《裙下之臣NPH》 第1章青梅竹马 梁绯九岁那年,奶奶带了个八岁的男孩回家,告诉她: “这孩子救了我的命,是我的恩人,我决定收他做我的弟子。你是我孙女,应尊重他,把他当成亲弟弟一样照顾。” 男孩不好看,皮肤黑且粗糙,人又瘦小,怯生生的,连家里打杂的小厮都不如。 梁绯只看一眼就知道她不喜欢他。 但在男孩的眼睛里,梁绯是十分好看的同龄女孩,衣着光鲜亮丽,唇红齿白,比他见过的富家小姐都张扬高贵。 他怯怯地朝她笑。 她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对奶奶说:“我不要照顾他!你的恩人你自己来报恩,跟我没关系,我没有亲弟弟!” 说完,梁绯噔噔地跑走了。 奶奶无奈,安慰男孩:“我这孙女没有吃过苦,娇生惯养,难免任性些。你跟她相处,不要处处让着她,被她欺负了跟我说,我教训她。” 男孩乖乖应是。 他叫顾之衡,家中父母尚在,不过梁绯的奶奶提出收他为徒,父母便把他交给梁绯的奶奶了。 在来到梁家之前,他从来都不知道世间原来有如此富贵的门庭、如此奢靡的生活。 当天晚上,他吃着从前没吃过的美味佳肴,想着清贫的家,希望学会本事以后让泡在苦水里的家人都过得好一点。 第二天,顾之衡又见到了梁绯。 她穿着朴素的劲装,头发全部扎起,露出修长的脖子,正在演武场打拳。她周围是衣着跟她差不多的人,从五六岁到十几二十岁,整齐地排成方形队列,动作参差不齐。 一位身材魁梧的武士在众人之间走动,时不时停下,纠正个别人的错误动作。 武士是老师,传授武艺,对梁绯的奶奶恭敬极了。 梁绯打完一套拳,小脸汗津津红扑扑的,瞧见他,不雅地翻了一个白眼。 亲自带顾之衡来演武场的奶奶很生气,把梁绯从队列里叫出来,惩罚她完完整整地把一套拳法打叁遍。 梁绯不干,勉勉强强地打了一套拳,便坐地上耍赖。 奶奶也疼爱她,心软了,要求她引导顾之衡熟悉武课,不然把剩下的两遍拳法打完。 打一套拳是要力气的,梁绯吃不得苦,答应引导顾之衡,却不怎么负责任。 她没教顾之衡什么,只是随便指了个老实男孩陪同他。 武道世家的孩子小小年纪便接触武学,顾之衡家很普通,学不起武艺。 毕竟,有个词叫做“穷文富武”。 他要从头开始学武艺,跟五六岁的孩子一起学。 学习知识的同时,顾之衡会关注梁绯。 她不是大人喜欢的好孩子,经常到处惹事,受了惩罚下次还敢。 同龄人没有谁会想不开招惹她,她仗着奶奶疼爱,爹娘护短,自己又是天生武道资质出众的好苗子,嚣张跋扈,不让她干什么她偏要干什么。 顾之衡第一次见这种性格的人,说她调皮捣蛋,她其实懂得分寸,说她盛气凌人,她只是不喜欢他而已,不会故意为难他。 有一天,顾之衡被欺负。 他被欺负实在太寻常,因为梁家武道学堂里上课的,不是梁家人就是跟梁家沾亲带故的人,他顾之衡跟梁家不是亲戚,却得到奶奶青睐,凭什么呀? 梁绯刚好路过,瞧见顾之衡被人推进池塘里。 他也看到她,以为她会装作看不见。 欺负他的人说过她讨厌他,他以为他们是梁绯指使的。 谁知道,梁绯走过来。 那群人围着她,得意地向她邀功。 这看起来就像他们是她养的狗腿子。 顾之衡很是气愤。 尤其梁绯一边笑一边走到池塘边,低头看着池塘里狼狈的他,幸灾乐祸的神情不要太容易看懂。 “大小姐,你高兴了吗?” “啧,这个土包子,还跟我们打听大小姐呢,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货色……” 人们都有眼睛,原来梁绯是真的不喜欢顾之衡,他们欺负顾之衡欺负对了,不由得更加兴奋。 梁绯大声招呼他们凑过来看顾之衡挣扎,等到一群人在池塘边围了一圈,她忽然翻脸,跳起来把所有人踹进池塘里喝水,无比傲慢地站在岸上说: “我奶奶的救命恩人你们也敢欺负?真是岂有此理!” 她也没把顾之衡拉上岸,只是守在池塘边,把试图爬上岸的人又踹回水里。 就算她资质好,武功比大家都强,爹娘厉害,大家也气得骂人。 梁绯小心眼,谁骂她,她掰下衣服上装饰的珍珠砸人。 莫看珍珠小,落在脸上,照样疼得很。 顾之衡试着爬上岸,梁绯倒是没有踹他,神情依然傲慢:“我奶奶看中的人,这么窝囊可太丢脸了。明天的武课别跟蠢材混了,找我,我教你怎么习武!” 不必她说,顾之衡也知道自己丢脸。 看着她扬长而去的背影,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小女孩挺好的。 梁绯说到做到,耐心教了他一段时间,嫌他悟性差,总是冷嘲热讽。 其实他的表现并不差,只不过梁绯太优秀,他被对比得平庸罢了。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今年结束了,明年到来。 顾之衡终究融入了梁家,能和梁家的少年男女们说笑。 梁绯发现他的进步超过旁人,待他也好了一些,至少肯搭理他,有时带着他一起玩。 他想,大概只有强者才能引起她的关注吧? 转眼间又是一年,顾之衡从来到梁家的第一天起,就没有回过家。他的爹娘托人找他,说他哥哥也想学武,家里拮据,要他寄点钱回去。 顾之衡寄了钱。 这件事瞒不住梁家,梁绯的奶奶找他,问他肯不肯和梁绯成亲。 梁绯是梁家内定的少主,不可能嫁去别人家,刚好顾之衡资质不错,又乖巧懂事,是个合适的孙女婿。 但顾之衡从未想过成亲,梁绯那样的人,他配不上。 奶奶不强求,拍着他的肩膀说道:“顺其自然吧,你们互相喜欢就成亲,不能就当姐弟。” 因为奶奶的提议,顾之衡不自觉地关注梁绯。 她长得越来越高了,胸部开始胀大,从孩子长成少年,可她看起来和从前一样,顽劣霸道得可以。 他还注意到很多男孩争着讨好她,想得到她的青睐。 她似乎察觉不到人们的变化。 第2章意外遇险 夏天天气炎热,梁绯在后山跟大家练剑。 她实力高强,一个人击败了包括顾之衡在内陆续登场的十多个挑战者,累得满身是汗。 日落黄昏,人们散了。 顾之衡住的地方就在梁绯隔壁,两人一起回家。 路过一片清澈的湖泊时,身边传来哗啦一声,顾之衡被溅起的水花湿了脸,侧头看去,梁绯竟然跳进水里游泳,仿佛一条矫健优美的美人鱼。 她哈哈大笑,捧起湖水泼他:“下来玩啊!水里可凉快了!” 说完扎进水里,很快抓住一条鱼,嚷着今天要吃鱼。 男女有别,顾之衡当然不会跳下去。 夏天的衣裳做得薄,当她抓着挣扎的鱼浮上水面,湿透的衣裳贴着皮肤,他无比清晰地看见了她的乳尖。 在此刻之前,他不曾如此明白地意识到:梁绯是一个女人。 夜里,顾之衡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每次闭上眼睛,他总会想到梁绯的笑脸和她的一对乳尖,然后…… 他的小弟弟硬了,涨涨的,很不舒服。 少年夹了夹腿,无师自通地抱住被子,耸动腰肢对被子蹭着下身的硬物,最后喘息着喟叹,弄湿了洗完澡后换上的干净裤子。 梁绯…… 梁绯! 他默念她的名,想起奶奶说过希望他和她成亲的话,不知不觉间萌生了期待。 对梁绯来说,自从她跳进水里捞鱼,顾之衡就变得很奇怪了。 她理解不了他的情绪,问他怎样他也不说,她懒得深究,每天上完武课,必然要找小伙伴们发泄多余的精神。 打架要认真地打,梁家宅邸之内,没有一个同龄人能当梁绯的对手。大家被她打得叫苦不迭,下了武课第一时间溜走,生怕被她逮住。 顾之衡倒是肯跟她过招,而且实力不错,大概只有她压得住他。 可是,天天跟他打架,彼此的招数早已熟悉了,梁绯腻歪,想找新的对手。听说城里有地下武斗场,她拉着顾之衡溜出门,不怕死地上了武斗场,对手是一只伤痕累累的妖兽。 看清楚妖兽的模样,观众席上的顾之衡骤然变色,大声叫道:“绯绯姐!你快下来!” 那种妖兽不是梁绯能应付的,她若真的跟妖兽打架,不死也得残废! 哪个王八蛋跟她说的地下武斗场!挑唆她来这里! 她怕是钻进了别人的圈套! 梁绯没有听到顾之衡的声音。 观众席的角落里,有人悄悄上来,要把顾之衡拉下去。 顾之衡警觉,奈何双拳敌不过四掌,趁着对手大意,反而溜到隔离观众席与武斗场的交界。 眼见妖兽已经出笼,梁绯还看不到妖兽,他顿时急得不行,身后又有追兵,心一横,索性爬进武斗场,要跟梁绯一起面对那只可怖的妖兽。 “你怎么跑上这里来了?”梁绯的脸色沉了下来,要推他下去。 “那只妖兽是……”顾之衡告诉她真相,“你被算计了!” 梁绯的红唇紧紧抿着,也不怪他了,眼珠转动,快速地给出解决方案:“你实力不如我,你当诱饵,我趁机杀了那孽畜!” 她的实力他最清楚不过,要杀妖兽难度不小。 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唯有冒险。 顾之衡接受了梁绯的安排,拔出武器,朝障碍物后的妖兽冲过去。 梁绯一怔。 实际上,她觉得顾之衡会推辞。 没想到他这么信任她。 啧,便宜弟弟也不是什么用都没有,至少很听话。 大战在即,她也没空想别的,拔出缠在腰间充当腰带的软剑,熟练地一抖,柔软剑身立即变得笔直。 这剑是梁家宝剑。 凑巧从决斗台下路过的武斗场负责人不由得止住脚步,窥见梁绯用的步法也属于梁家,冷汗霎时冒出来。 乖乖,梁家那嚣张跋扈的小霸王怎会跑到决斗台上送死了? 小霸王要是被打死,梁家老太婆怕是要掀了武斗场! 决斗台只能上去不能下来,除非决斗结束。 负责人连忙找人终止决斗,而梁绯和顾之衡二人已经对上妖兽,一个做诱饵,另一个见机行事。 妖兽本身很强,对手是一对少年男女,它喷了一口气,准备杀了梁绯再杀顾之衡。 她身上有难闻的气味,先弄死她! 料不到妖兽的首要目标是自己,梁绯当机立断改变主意,她自己当诱饵,由顾之衡击杀妖兽。奈何现实没有想象那么轻松,哪怕两人配合得没有一丝差错,狡诈的妖兽却让二人功亏一篑。 好在梁绯是天生的战斗奇才,双方实力对比悬殊,她选择损失最小得利最大的做法,与顾之衡一同击杀了妖兽。 代价是顾之衡的一条腿,以及梁绯的手臂。 决斗开始得很快,结束得更快,封锁的决斗台打开,没能终止决斗的负责人慌里慌张地派人把一对少年男女抬下来,叫来医师疗伤。 梁绯是必须救回来的,她的手臂被妖兽咬得血肉模糊,骨头都碎了。 负责人害怕她残废,她奶奶会亲自找自己算账,忍痛拿出珍藏的上好疗伤药,还了她一条完好无损的手臂。 顾之衡就没有那么重要了,负责人瞅着梁绯紧紧牵着他的手,犹豫了下,给他用次一等的疗伤药,把他的腿也救回来。 可医师的医术毕竟有限,顾之衡伤得重,伤势愈合之后,左脚可能有点跛。 搞定两人的伤,负责人震怒,下令彻查武斗场。 等到勾结外人的叛徒揪出,他带上四肢打断的叛徒,背着荆棘,准备去梁家请罪。 梁家正在找梁绯,找到武斗场来,把梁绯和顾之衡带了回去。 且不说梁家和武斗场如何和谈,伤筋动骨的梁绯在家休息了一百天,吸取与妖兽厮杀的经验,武道修为不退反进,一跃成为当地的小天才。 顾之衡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修为退了,脚也跛了。 医师说他的脚要取得某种天材地宝才能治好,梁绯拍着胸脯应了下来,将顾之衡的受伤认作自己的错。 如果她没有听信谗言跑去地下武斗场,两个人都不会受伤。 算计她的是她堂叔,只要她死了,堂叔的儿子就能取替她成为少主。 奶奶废了堂叔,惩罚堂叔为奴作仆二十载,要她放过无辜的堂弟。 呵,堂弟是无辜的,顾之衡难道不无辜? 第3章无心勾引 梁绯记仇,口头上应和,装得大度。 等到奶奶放低警惕心,她伤还没好就跑去逮堂弟,把堂弟的武道资质毁了个彻底。始作俑者堂叔她也没放过,前脚报复堂弟,后脚剁了堂叔的四肢,丢进豢养妖兽的地方,让妖兽把活着的他撕碎吃掉。 拎着他被咬得血肉模糊的人头,梁绯找到堂婶,明明白白地说:“改嫁吧,不然你陪他一块死。” 堂婶吓得魂飞魄散,连夜收拾包袱回娘家,唯恐睡梦中丢了脑袋。 至此,梁绯的一口气总算是出了。 这么做的后果,是她被梁家禁足后山,不能出来玩,只能刻苦修炼。 衣服自己洗,地自己扫,饭自己做,日子苦巴巴。 顾之衡每五天探望她一次,每次带上她想吃或想要的东西,陪她说一会儿话,帮她洗衣服、扫地、煮饭。 不管怎么说,她会受罚有他的部分原因。 她没承认他是她弟弟,可她是好姐姐。 过去是,现在是,以后未知。 后山孤寂,顾之衡的到来值得庆祝,十五岁的梁绯送了他一兜红彤彤的野果子。 他吃了一颗,酸得眼泪差点掉下来,她咯咯笑。 仿佛花枝乱颤。 顾之衡平静地看向别处,心想:绯绯姐的胸又长大了,这么大的胸脯,打架时难道不嫌累赘? 疑问不能说出口,梁绯天真单纯,他守礼,两人从未越过礼节。 酸果子也是有用途的,顾之衡回想小时候母亲做果酱的过程,帮她把采摘的一大筐野果做成了果酱。 在给煮熟的野果去核时,他问:“你摘了这么多的野果,摘的时候没有想过尝一口?” 小屋里只有自己和顾之衡,梁绯脱了碍事的外衣,扯掉了长裤,穿着宽松的小衣和亵裤躺在摇椅上摇啊摇,两只脚丫子一晃一晃,哼唧着说道:“我尝过了,是甜的,就把果子摘了。” 骗人吧? 顾之衡不信,也没有拆穿她。 她偷懒不干活,他怜惜她每天干活,去了果核,一边煮果酱一边加糖熬煮。 母亲做果酱是不放糖的,做出来的果酱很酸。 梁家富有,不缺糖。 梁绯虽然被禁足,可他能带很多东西来给她,摇椅、衣裳、糖、罐子等,人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见不是真心惩罚她,而是拿禁足磨砺她。 真受宠啊。 他无声地感叹。 一个杀了堂叔毁了堂弟赶走堂婶的人,还能得到原谅。 可能在武道世家里面,亲情并不是最重要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实力。 梁绯有能力带领梁家成为更强大的世家。 做果酱费事,等到顾之衡把果酱全部装进罐子,天色已经黑了。 摇椅上的梁绯不知何时陷入梦乡,眼睛闭着,睫毛卷翘,乌黑的长发垂落,手脚蜷缩着,睡着的模样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完全看不出醒着时的骄横跋扈。 小衣过于单薄,遮不住她丰满的胸。 他能看见衣襟下的乳肉,以及颜色稍深的小巧乳蕾,霎时一股热流自小腹升起,裤裆里勃起的硬物撑得裤子紧绷。 她仿佛在勾引他。 放荡的衣着,裸露的大腿,衣服包裹的挺翘屁股……所有一切都是那么的诱惑人。 但她不可能那样做。 她想要的,她会主动去争取,争取不到就动手抢。 屋里暗沉沉,顾之衡点亮了油灯,也不急着离开,径直去厨房生火煮饭。 不料她醒得比他想象的早,他蹲在灶口看里面微弱的火焰,下半身的躁动尚未平息,她悄无声息地跟了过来。 等到他发现她,她不知道站在那里看了多久。 他的脸色忽然变红了,畏惧她看到他夹腿的下流姿势,又隐隐希望她看到他的情动。 …… 梁绯没有想那么多,也没注意到他在夹腿,在掩饰下半身的异样。她抱着手,把两只奶子挤出一条深沟,穿的还是小衣和长度及大腿的宽松亵裤,肆无忌惮地裸露身体。 “阿衡,”她叫他的名字,眼神温柔,“你对我真好。” “……”他沉默。 “我爹娘怨我得饶人处不饶人,没来这里看过我,只有你和奶奶会来。”她吸了吸鼻子,“你说,我爹娘是不是讨厌我,不想要我了?我不久前听说娘怀孕了,他们没有告诉我。” “不会的。”他安慰她,“你是他们的亲生孩子,这么优秀,他们不会不要你。” “哄我的假话我不愿意听。”梁绯问他,“我娘她怀孕多久了?” “……八个月。”顾之衡抬起头看她,不知道自己的内心到底在期待着什么。 她会伤心吗?会感到脆弱吗? 她轻笑:“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还瞒着我,是怕我杀了那孩子么?真是不可理喻。” 没错,有人怕她伤害那个未出生的孩子。 虽然她被禁足后山,可她有很多传闻: 人们不确定堂叔之死是她干的,不确定堂弟无法修炼是她的杰作,他们恶意揣测她,认为她不配当梁家的少主,她太残忍无情了。 在她故作轻松的表象下,顾之衡隐隐看到她的落寞,忍不住说:“绯绯姐,我、我依然喜欢你。” 梁绯笑出声来,更开心了:“是吗?我信你一回。” 厨房里有他带来的食材,他们一起做了叁菜一汤,她邀请他一起吃,表示他可以留下来过夜。 鬼使神差般,他答应了。 也许他赖着不走,想要的正是她的留宿。 入秋了,夜里冷。 梁绯洗过热水澡出来,衣服也没穿,裹着一条大毛巾,蹦蹦跳跳地扑到床上,带着一身潮湿的水气,赤裸裸地钻进被褥里面。 他忍不住脸上发烫。 “绯绯姐。” 站在她没有门户的房间外,他欲言又止,最终说:“我是男子,你是女子,请衣着整齐。” 她从被褥里探出脑袋:“可是这里是我的地方啊,我乐意怎样就怎样,你被我吸引了,难道能强迫我?”声音清亮带笑,“你打不过我的,阿衡。床很大,屋里冷,我又没有别的床和被子给你,待会儿你洗完澡,躺上来一起睡吧。” 如果这不叫勾引,什么才是勾引? 顾之衡同手同脚地进了浴室。 浴室内雾蒙蒙,全是她的味道,大方地将他笼罩。 想到她刚才脱光了在此沐浴,他便孽根胀痛,满腔欲望急于发泄。 第4章浴室自渎 水雾润湿了他的衣裳,润湿了他的皮肤,潮潮的很不舒服。他掩上浴室的门,背靠在墙上,发出似痛苦似快慰的喘息。 梁绯其实不讨厌他的吧?她有没有喜欢他? 不是喜欢弟弟那种纯洁无瑕的喜欢,而是将他当成异性的喜欢。 有时他会梦见她,醒来时发现亵裤被孽根里淌出来的微腥液体弄脏了,她比他年长,会不会有那种羞于启齿的梦,会不会想着他,萌生欲念? 顾之衡无法确定梁绯的感情,患得患失,时而埋怨她不开窍,时而厌恶自己重欲。 但是…… 现在他很想她,想到在她的浴室里发泄对她的欲望,就兴奋得浑身发热,胯下的肉棒又硬又涨,难受极了。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颤抖的手隔着衣裳握住那根把裤子顶得凸起的东西,急切又粗鲁地撸动,心里脑里想的都是梁绯: 她的笑脸,她在湖里冒出来时被湿衣裳紧紧贴着的乳尖,她击败他时得意的表情,她瞧不起人时露出的讽刺,她高高在上的傲慢目光…… 她为了保住他性命,不惜把手臂伸进妖兽的嘴巴,疼得龇牙咧嘴…… 她难得耐心地安慰他,承诺一定会找到灵药为他治好受伤的脚,她为他报复堂弟堂叔,前一刻还在一脸快意地跟他讲述堂叔如何卑微地向她求饶,下一刻被抓起来禁足后山…… 他来探望她,她露出惊喜的笑,她睡着时毫无防备的俏脸,衣襟内丰满的胸脯,结实漂亮的大腿…… “绯绯姐,绯绯姐!” 小声念着她的名,顾之衡眼波迷离。 他一只手撸着肉棒,一只手解开裤带,把手伸进亵裤里,抓住滚烫的肉棒加强刺激,大拇指指腹揉着敏感的龟头,呼吸越来越急,声音压抑着:“啊,绯绯,我好爽啊……” 最终,他快慰地射了出来,大脑里除了快乐,什么都没有。 过了一会儿,顾之衡站直身体,觉得身上黏糊糊的,全是汗水。 他把满手黏腻的白浊液体全部擦在衣服上,快乐褪去,空虚和罪恶感涌来,席卷了他的心灵。 如果梁绯知道他在她的浴室做了这种事,她会讨厌他吧?没准她见到他都要移开眼睛,嫌他脏了她的视野…… 他麻木地脱掉裤子。 也许是腿软,也许是别的原因,他站不稳脚,差点摔在地上。 顾之衡是跛子,左脚在地下武斗场受伤了,用不上力。 平时他慢慢地走,不太能看出他的左脚是跛的,可他一旦加快速度,所有人都能看出他腿脚不便,明里暗里指指点点。 有的同情,有的惋惜,有的觉得他姿态难看,有的一边议论一边嘲笑…… 他们说,他来后山探望梁绯,为的正是在她落魄时讨好她,免得以后被她忘却。 他们说,他妄想勾搭梁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人,能不能配得上梁绯。 …… 跛子难道就不能喜欢梁绯吗? 梁绯会对他笑,不会对他们笑,他们是嫉妒他。 顾之衡低头看左腿,这条腿没有健康的右腿好看,丑丑的,他自己看得都觉得讨厌。 梁绯看到,估计也会说难看,让他把腿藏在衣服下吧?不过,她也许会被这条腿唤起她跟他对付妖兽的记忆,对他心生怜惜。 然而他想要的并不是怜惜。 顾之衡脱掉全部衣服,浑身赤裸地站在雾气散得七七八八的浴室里,把温热的水浇在身上。 少年纤细匀称的身体沾上水珠,格外性感。 床上,梁绯在被窝里把衣服穿上了。 不管怎么说,顾之衡都是男子,她不能赤裸裸地跟异性同床共枕。 被褥轻且暖和,她睡不着觉,找了本书,躺在床上看。 才看了七八页书,顾之衡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绯绯姐!” 梁绯高声问:“什么事?” 顾之衡:“我把衣服弄湿了,没有衣服穿了。” 梁绯无语:“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得了,我找我的衣服给你穿,我们个子差不多,我的衣服你是能穿的。” 她合上书本,跳到地上,找了自己的亵裤和小衣,又考虑到顾之衡保守,把中衣中裤也拿一套,敲了敲浴室的门:“开门,给你衣服。我没多少衣服,借你穿的是我穿过的,但我都洗干净了。” 浴室打开一条缝,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 顾之衡躲在门后,从缝隙中伸手接住她递来的衣服,声音小小的,窘迫极了:“谢谢你,绯绯姐。” “不必谢。”嗅到一股似有若无的奇怪味道,梁绯动了动鼻子,疑惑地问,“你是不是随身带了香囊之类的东西?” “没、没有……”门砰的一声关上,顾之衡心跳如雷。 她果然闻到了! 那种味道,是他的味道! 他在她的浴室里自渎,她知道了,会如何看他? 洗澡水还剩下一点,他胡乱地举起来淋在身上,拿毛巾擦干水珠,却发现胯下那根棒子又直挺挺地翘起来,完全不受他的意志控制。 好在浴室里有一个专门装冷水的水缸,他舀了一瓢冷水泼在棒子上,冻得打了个哆嗦。被冷水刺激,在小腹盘旋的热流逐渐散去,肉棒也软了下来,缩小、变短,老老实实的。 顾之衡吸气,吐气,抖开梁绯送来的衣服,脸色一下子红了。 这是她穿过的中衣中裤,这是她穿过的亵裤和小衣,她怎么都给他拿过来了? 莫非她不晓得害羞? 他扭扭捏捏地试穿她的亵裤,料子是极好的,裤头可以松可以紧,但裤裆是女式的,他穿起来有点窄,勒得不太舒服。费心地调整了一会儿,他穿上中裤,感觉还是窄。 小衣不必穿上,可他想到手里的小衣曾裹着梁绯的胸脯,便鬼使神差地穿上身。 还是有点窄,她的个头跟他差不多,其实骨架比他小。 沾了精液的衣服不能被梁绯看到,但水缸里没有多少水了,顾之衡打开浴室的门,提着桶和衣服去屋外清洗。 梁绯道:“天黑了,你眼神好也看不清楚,先拿水浸泡,明天再洗吧。” 她是懒鬼,大概不会早早起来洗衣服。顾之衡抱着侥幸心应了一声,把自己和衣服和梁绯的一起浸泡了,说道:“明天早上我来洗,你别动手。” 梁绯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风吹得呼呼叫,夜凉如水。 她问:“你冷不冷?冷就来床上,我把被窝暖好了。” 第5章同床共枕 房间里很暖和,灯光昏暗而暧昧。 顾之衡走到梁绯的卧房外,在门口问她:“绯绯姐,你有没有毯子?” “没有。”梁绯侧躺着,半边身体在被褥下,半边身体在被褥外,可能是嫌热,她看着书说,“上来啊,不要害羞。阿衡,我不会对你动手动脚,你尽管放心。” 她是说到做到的人,顾之衡熟悉她,心隐隐感到一丝苦涩。 他规规矩矩地躺在床的另一边,尽量不跟她有身体接触,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快速入睡。 床确实很大,大到再睡一个人也无妨。 梁绯没等到他在床这头躺下,疑惑地撑起上身,看到他睡在床尾,皱了皱眉:“你居然拿你的脚对着我的脸?” 她不高兴。 顾之衡动了动温暖被褥里的脚,解释道:“不会的,我的脚离你的脸很远。” 梁绯坐了起来,看到他的脚蜷缩着不肯伸直,说:“这样睡觉不舒服,你还是伸直腿躺过来吧。” 顾之衡不肯。 梁绯便说:“我睡着了,要是把脸凑到你脚丫子上去,岂不是很糟?” 顾之衡犹豫再叁,假装不情愿地从了她。 两人一起躺在床头,盖着同一张被子,彼此间隔着四尺距离,再规矩不过了。 梁绯躺下,仍在看书。 边看书,她一边问:“我不在家里,有没有人欺负你?” 顾之衡说没有。 梁绯:“被欺负了要打回去,你一昧忍让,别人只会变本加厉地欺负你。”说完打了个呵欠,“我被关在这里,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出去……真烦啊,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日子过得苦巴巴的,没一点趣味。” 顾之衡浑身僵硬地平躺着,眼睛望向屋顶,说:“绯绯姐,对不起,都是我——” 梁绯打断他:“不关你事,别自责。堂叔算计我,你受了池鱼之殃,我找堂叔报仇是给我自己出气。” 顾之衡抿了抿嘴唇。 梁绯把书拿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阿衡有怨我吗?” “不怨。”他答得很快,心跳也因她的注视快了。 “可是你的心跳得快,很紧张,是对我撒谎你才会紧张?”她耳力好,听到他的心扑通噗通地跳,她的身体缓缓挪过来,理所当然地道,“看着我。” “……”他更紧张,脸朝向另一侧,给她看后脑勺,声音闷闷的,“我没撒谎,会紧张,是……是跟你同床,是你看着我……” “看着你,你就会紧张?我不信,刚才你躺上来,心跳可没有现在这么急。” 梁绯来到他身旁,带来温暖和淡淡的馨香。 她声音平静:“阿衡怨我也没有关系,如果我没有拉着你去地下武斗场,你不会受伤。倘若我是你,我也会怨。” 顾之衡的心跳得更快,扑通、扑通,血液流速加快,让他身体发热,微红的皮肤表面隐隐透着热量。 太热了。 他把被褥往下扯,听到她说:“我信你没撒谎,不过阿衡啊,你这么紧张,是不是暗暗喜欢我,所以激动我的接近?” 喜欢她的男孩很多,梁绯没想过顾之衡也是其中之一,直到此时此刻。 顾之衡沉默。 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梁绯:“看着我。” 他犹豫着,慢慢转过头,与她对视。 她眼睛乌黑,灿若晨星,认真地看着他。 遗憾的是,她的眼睛里没有爱慕,也没有怜惜或同情,只有孩子似的好奇。 也许她还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滋味…… 想到这里,顾之衡便心生挫败,以及对自己的厌恶: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这样一个不开窍也不懂得体谅人的大小姐。 “你生气了。”梁绯极敏锐,笑着问他,“被我知道你喜欢我,你这是恼羞成怒?” “不准笑。”他本来不怒,被她笑着指出喜欢她的事实,真恼羞成怒了,推她的脸,气呼呼,“你都知道,你假装不知道,是故意看我笑话对不?” “没啊。”梁绯拿开他按在自己脸上的手,也躺平了,望着灯光照不亮的屋顶说,“我有想过你可能是喜欢我的,但我不肯定,刚才才肯定。要是你不喜欢我,我问你是不是喜欢我,那会很尴尬的。我讨厌尴尬。” 她是看重面子的人。 顾之衡嗅着她身上的馨香,问:“知道我喜欢你,你是什么感觉?” 梁绯实话实说:“感到很意外,有点怪怪的。你在我看来,跟弟弟差不多,怎么就喜欢我了呢?” 她明确说出对他没有男女之情,掐灭了顾之衡的侥幸,他的脸色冷了下来:“是啊,我怎么就喜欢你了呢?我也想知道喜欢你的原因。” 梁绯咯咯笑,支起头看他:“瞧你,又生气了。动不动就生气,你不嫌累?” “不嫌。”他声音冰冷。 梁绯摇头,手指卷着自己的黑发,道:“你是特别的。” “你会因我特别喜欢我?”他问。 “不知道。”梁绯说,“我不知道喜欢别人是什么感觉,你告诉我吧。” “告诉不了,睡觉吧。”顾之衡背对她,不想跟她聊天了,聊得越多越不开心。 梁绯知道他不开心,伸长脖子看他的表情,还没看清就不想看了,知道他是什么表情又有什么用?他的喜欢她回应不了,不如睡觉。 梁绯安静地躺下,他说:“离我远点。” 好吧,梁绯顺从地挪远了一点。 感觉到她的动作,顾之衡感到失望。 他自己也不明白他为何失望,她是不喜欢他的,他强求不来她喜欢,他到底在期待什么?是她不含喜欢的安慰?还是她虚情假意地哄他开心? 不想了,不能再想了,睡觉! 顾之衡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思绪翻涌,过了很久才睡着。 未等他入梦,熟睡的梁绯滚过来,无意识地念了个词,手臂搂着他,腿夹着他。 顾之衡霍然睁眼。 灯光已经灭了,屋里黑乎乎的,隐约能看到一些东西的轮廓。 他能感觉到梁绯的胸挨着他的脊背,她暖洋洋的,像个小火炉,身体柔韧,胯骨贴着他,耻骨也贴着他,像在求欢。 不,她不会向他求欢,她只是把他当成抱枕,没有别的意思。 把她推开。 顾之衡掀开她的手,她根本就不听话,手又搭上来。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有意,手掌在他的胸膛摩挲了一下,蹭到他的乳头。被她碰到了,他的乳头仿佛有自主意识般挺起,顶着衣裳,想得到更多抚慰。 这时,她又在他身上蹭了蹭,柔软的胸贴着他的背,耻骨贴着他的臀,在他的脖颈间发出叹息。 第6章你引诱我 顾之衡浑身僵硬。 她在做春梦吧? 他是任由她非礼呢还是把她叫醒? 顾之衡闭着眼翻身,不去想手臂碰到她的胸,也不去想她蹭他。 现在他平躺,她睡得香,手脚还是缠着他。 他的动作没有吵醒她。 也许她对他没有戒心,也许她对所有人都没有戒心。 过了一会儿,梁绯放开他,自动滚远了,大概是嫌他热。她推开一些被子,腿张开了,手放在腿心揉捏,一下又一下地,嘴里吐出喘息:“嗯……啊……” 顾之衡悄悄睁眼,看到她自渎,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 裤子很紧。 他那根东西又硬了。 梁绯突然停止揉按,一双锐利的眼睛蓦地睁开,正好对上顾之衡湿润的黑眸。 “……” “……” 黑暗中,没有人说话。 梁绯移开目光,扯过被子盖住自己,质问道:“你怎么还不睡觉?” 顾之衡低声说:“快睡着时,你缠着我,我被你弄醒了。” “哦,是我的错。”她干巴巴地说,“抱歉。” “不必道歉。” “……” “……” 两人又陷入沉默,就在顾之衡以为她入睡的时候,她说:“我揉我那里,很舒服,就、就忍不住去揉。” 她难得结巴。 他闭着嘴,找不到可以接的话。 梁绯睡意犹在,打了个呵欠,手重新伸向腿心,隔着亵裤摸小豆豆,说:“不要看我,你不该看的,我被你看得醒了。嗯哈……你睡在我旁边,我觉得好刺激。” 所以你明知我知道你自渎,你还自渎?顾之衡腹诽。 她胆大,性情率真,他没想到她的胆子这么大。 听着她低低的诱人喘息,他不甘心地叫道:“绯绯姐!” “嗯?”她慵懒地表示疑惑。 “你在引诱我。”他控诉。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像在思考,可他等得煎熬时,听到她的唇齿间发出舒服的呻吟,抵达了快慰的巅峰,“啊——” 原来她一直在自渎,从未因他停止。 “你引诱我,绯绯姐!”他越发不满地拔高声音。 “我不是故意的。”梁绯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声音满含着情欲,“阿衡,你得清楚,这是我的床,这是我的被子,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她理直气壮。 裤子湿了,布料贴着肉不舒服,她打开床头柜,找出一件亵裤。碍于顾之衡在,她在被子里脱掉湿的,准备换上干净的。 顾之衡不知何时凑过来,抓住她的手,不怎么用力,手指交替着,从手腕爬到小臂,又从小臂爬到她的手肘,再爬到她的上臂。 梁绯问:“你想干什么?我裤子还没穿呢。” 语气仿佛在责怪。 顾之衡不放手,埋怨她道:“绯绯姐,是你先引诱我的。” 梁绯不懂他的想法,说:“所以?” 顾之衡攀着她的肩膀,一双黑眸定定地凝视她,脸色绯红,嘴喃喃地指责道:“绯绯姐,你引诱我……” “你情动了,要我给你纾解?”梁绯问他。 被褥之下,她没穿裤子,光溜溜的。 他凑来,她大方地将腿伸了过去,小腿碰到他的小腿,与他肌肤相亲,轻声问:“喜欢吗?” 顾之衡说不出喜欢,也说不出不喜欢,心底里他是喜欢的,但他对此感到羞于启齿。 他垂下头不看她,身体一动不动,留恋着她温暖紧致的肌肤。 裤子太讨厌了,他想。 裤子挡在他和她的肌肤之间,不许他和她肉贴肉。 梁绯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在黑暗中观察他的神色变化,柔声说:“阿衡大概是不讨厌我这么做的,那么,我继续。阿衡若是不喜欢了,或者感到难受,让我停,我便停。” 她是梁家内定继承人,习惯掠夺想要的一切,与常常被动接受的顾之衡截然不同。 既然他有意,她主动拥住他的肩膀,与他脸蛋挨着脸蛋,近到彼此的气息交融。 她蹭蹭他,大腿压在他的腿上,牵着他的手触碰她柔韧的腰,摸她的肚脐,逐渐向下,碰到芳草稀疏的阴户,指尖微微下陷,伸进微湿的花缝里。 “摸我。”她说。 “……” 顾之衡感受着指尖的细软毛发,以及夹住手指的潮湿肉缝,一张俊俏的脸热得惊人。 那里…… 是绯绯姐作为女人的秘地。 居然这么轻易就碰到了,是他过于幸运,还是绯绯姐为人太随便? 梁绯的手指灵巧地解开他的裤腰带,手伸进中裤里,隔着亵裤碰到他又硬又涨的、紧紧顶着裤子的一根滚烫肉柱,有点儿惊讶:“阿衡,你这么小就这么粗?” 被、被她摸到了,顾之衡快慰得不行,咬着下唇,不敢溢出暧昧的呻吟。 好刺激!比在浴室里自渎更刺激! 梁绯敷衍地摸两把从前没摸过的异性的屌,重复道:“阿衡,想要我摸你,你也得回报我才行。” 顾之衡咬唇咬得更用力,她的手不动,他动了一下他的手指,那处暖暖的湿湿的,稍微朝上摸一摸,能摸到一颗肉豆。 “啊……”梁绯有点舒服了,指点害羞的少年,“就是那个豆豆,摸也好揉也好按也好,随便你怎么做,速度快一点,不准停。” “好。”他声如蚊蚋,手指乖乖地在肉缝里滑动,碰到小豆豆便揉按。 她的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深深浅浅的低吟,仿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她在他的掌控之中。 与此同时,她生疏地抓住他的肉棒,手掌上下滑动,时不时刺激胀大的龟头。 他情难自已,说不清是生理刺激更强还是心理刺激更强,射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快。 在他抵达巅峰时,他无意识地用指甲刮擦梁绯的蜜豆。 她用力地拥着他的肩膀,喉咙里溢出了叹息,含着他手指的花缝吐出许多热乎乎的潮湿的蜜液,弄湿了他的手指。 他到了,她也到了。 空气被浸染了特殊的气味。 梁绯摸到顾之衡湿漉漉的裤裆,手指也湿湿的。她抽回自己的手,拿到鼻子前,嗅了嗅气味,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她拿衣服去浴室给他时闻到的气味,是他在自渎。 顾之衡红着脸,小声说:“我喜欢绯绯姐。” 梁绯:“嗯。” 她把手指放到他的裤子上擦了擦,又将枕头下的手帕拿出来擦去下半身的湿润,道:“可以睡了吧?脱掉衣服睡觉更舒服呢。” 说完她把上衣脱掉了,钻进被窝里闭上眼睛,呼呼大睡。 顾之衡:“……” 她借给他穿的衣服偏小,穿着确实不舒服,但是脱掉衣服和她一起睡…… 第7章患得患失 犹豫再叁,顾之衡想着自己与梁绯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还是脱了衣裳躺进有她的被窝里。也许是情欲得到满足,也许是没有戒心,她在他犹豫时睡着了,睡得很快很香。 毫无与他肌肤相亲的心理负担。 有一点无情。 他小心翼翼地捡起她的长发,放在鼻子下轻嗅。 她的气息包围他,可是她一点也不知道他有多么陶醉,他的心是多么喜欢她。 这让他生出少许恼意,壮着胆扯了一下她的头发,力气略大。 “唔!”头皮被扯痛,梁绯顿时清醒了,眼睛瞪着黑暗中的顾之衡,“你在干嘛?” “没有干嘛。”做坏事被抓了个正着,他尴尬又心虚,移开脸不敢与她对视,手放下她的头发,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灯没亮,夜里缺乏光线。 梁绯没看清楚他动作,以为他是无心的,说:“长发就是麻烦,改天我要把头发都剪短。”她抬起头,把长发捋到脑后,“睡啊,别老是闹腾。” 顾之衡想说自己没有闹腾,苦于刚扯了她的头发,没法为自己辩解。 梁绯其实不算迟钝,他沉默,她竖起一只手撑着脑袋看他:“阿衡是不是睡不着?” 顾之衡摇头,直挺挺地平躺。 见到他抿着唇,似乎不太高兴,梁绯想到他之前说快睡着时被她弄醒,自责的情绪涌上心头。 “阿衡在生我气?”她柔声说道,“告诉我,我要如何做,才能讨你开心。” “……”她的温柔给了他任性的底气,他闭着嘴不说,要她猜。 “这么别扭还这么爱生气,我真是拿你没办法。好啦好啦,我抱抱你。”梁绯接近他,赤裸的身躯抱住他,肌肤摩擦肌肤,身体互相传递温度。 她的胸贴着他的手臂,柔软而温暖。 他迟疑了下,手悄悄地放在她的腰上,把她搂得更紧。 梁绯失笑,道:“阿衡有点瘦,骨头硌到我了。平时没有好好吃饭?” 顾之衡说没有。 梁绯想了想,猜测道:“可能是你在长身体,一日叁餐不足以提供你需要的营养,导致你长个子不长肉。明天我去猎几只妖兽,我们一块吃……不过,山上的妖兽没有养的好吃,肉带着一股腥膻味,胜在气血旺盛,有利于武道修行。” 顾之衡:“我陪你去打猎。”顿了顿,补充说明,“我绝不会拖累你的。” 他是不良于行的跛子。 梁绯被勾起愧疚,蛇一样缩进被褥下,摸到他的两条腿。 “不要碰……”顾之衡自卑,把腿挪开,背对着她,“很难看的,不要看。” “可是我很想看你的腿。”梁绯掀开被子露出脑袋,“不给看就不给看吧,我必须抓紧时间修炼,尽早把七叶花弄到手。” 七叶花是医师说过能让顾之衡恢复如初的一种灵花,花钱买不到,有权有势如梁家也没办法弄到它。 梁绯重新抱住顾之衡,脸在他的颈窝蹭了蹭,说:“阿衡,早些歇息。” 顾之衡享受着她的亲近,又厌弃自己。 绯绯姐不讨厌他,是真心信任他,以后她大概会回应他的爱慕?他很贪婪,得到她信任,想要她的垂怜,得到她垂怜,想要她的喜欢…… 她会喜欢他吗? 他没有出众的家世,没有健全的身体,不擅长和别人相处…… 他配不上她。 但是,此时此刻的她属于他。 顾之衡感觉到她入睡了,极轻极轻地亲了一下她的脸蛋,拥抱着她,在美好的幻想中堕进梦境。 …… …… 第二天,梁绯带他去狩猎妖兽。 由于他的衣服在晾晒,他穿的还是她的衣裳,身上全是她熟悉的气息。 放养后山的妖兽不算强,梁绯一个人足以应付,不过她考虑到顾之衡的心情,与他一起捕杀成年的雄性妖兽。 小妖兽和雌性妖兽都是不能捕杀的,唯有成年的雄性妖兽随便杀,留几只配种即可。但人类并不是这样,人类会杀死幼崽,会将缺乏实力的女性视作资源。 哪怕是在女性掌权的梁家,也有人认为女性容易被感情困扰,心慈手软,缺乏坚持的毅力,不如男性掌权者来得可靠。 遇到这种欠揍的人,梁绯当然是打一顿。 后山很大,妖兽捕杀一只就够了,多的可能吃不完。 梁绯熟练地将猎到的妖兽抽筋扒皮,一分为二,自己留一半,一半给顾之衡带回家吃。 顾之衡教她腌肉,延长肉类的保质期。 梁绯很开心地学了。 傍晚,顾之衡回到梁家,被梁绯的奶奶叫去。 “那孩子在后山过得怎样?”她问。 “还行,她跟我抱怨,说身边没有人伺候不习惯……”他如实叙述。 “她太娇气了。”奶奶笑着说,“她的性子,是要打磨一下,不能无法无天。你跟她素来要好,有空就去看看她,跟她说几句话……” 顾之衡不知道奶奶是否知道他昨夜在后山留宿,不过,奶奶没有不许他去后山,还要他经常探望,大概支持他喜欢梁绯? 顾之衡猜不透奶奶的心思。 对于他来说,奶奶看似慈祥温和,其实最高深莫测。 至今他都不知道,奶奶说他和梁绯互相喜欢就成亲的话是真是假。 她是天上明月,他仰望着她,想得到她,又恨自己出身粗鄙,没有资格摘月。 住在后山的梁绯一点杂念也无,修炼之余跑去和妖兽打架,每天过得简单又充实。眨眼间五天过去,她带着一身汗回到小屋,闻到饭菜的香味。 顾之衡前来探望她了。 她悄悄地走进屋里,摸到正在做菜的顾之衡身后,从他背后用双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故意用低沉沙哑的声音吓唬他:“小东西闯进我家里,是想被我扔进锅里煮熟吃掉吗?” 尽管猜到捂住自己眼睛的人是她,顾之衡仍然吓了一跳,炒菜的铲子掉进锅里,发出哐的一声响。 “嘻嘻嘻!”她笑了起来,松开捂住他眼睛的双手,坐到灶台上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健康美丽的脸汗津津,泛着光,“阿衡,你胆子有点小哦,经不住吓唬。” “是你太坏了。”顾之衡板起脸说道。 他捡起铲子接着炒菜,她扬着下巴扮鬼脸逗他,妨碍他做菜。 顾之衡无奈:“你去外面歇着,或者去洗澡,我烧了热水。” 梁绯乖巧地去洗澡,说:“阿衡最疼我!我好喜欢阿衡!” 甜蜜的滋味在心头蔓延开来,顾之衡感到由衷的快乐,他麻利地将菜装盘,在她洗完澡时把饭菜摆上桌子。 摘不到月亮没有关系,月亮喜欢他,愿意给他光芒,他便心满意足了。 第8章他爱慕她 天色还没有黑,屋里未点灯,光穿过透明的格子窗照进来,并不显得昏暗阴沉。 梁绯散着潮湿的黑发坐在桌子旁,发梢向下滴水,润湿她的衣裳,留下深色的痕迹。 顾之衡看见了,提醒她:“头发没干。” “没事。”梁绯拿起筷子,用力吸了一口饭和菜的香味,朝他赞叹道,“好香,看起来会很好吃!” “头发不及时弄干,老了会头疼。”顾之衡在意她的头发,见她无动于衷,便去找干毛巾。 梁绯等着吃饭呢:“不用找了,我习惯了。” 习武之人的身体比普通人强悍,只是湿着头发而已,梁绯穿着夏装在寒冷的冬夜待一个晚上也不担心风寒侵体。 顾之衡说:“你要爱惜身体。” 他走到她身后,把干毛巾盖在她头上,用毛巾擦她的发根,力度不轻也不重。 看着她的肩,他问她:“有没有扯痛你的头皮?” 她说没有,夹了一块肉送进嘴里:“力气可以大一点,唔……阿衡,”声音因含着肉而变得模糊,“你炒的菜真好吃。” 屋子里静悄悄的,能听到厨房里的炉灶发出哔啵声响。 那是木柴在燃烧,释放热量。 梁绯的味蕾得到了满足,眉开眼笑。 她靠着椅子背,放下筷子,方便他擦头发。 “听说仙鹤城有人造出一种专门弄干头发的东西。”顾之衡在她的头顶上说话,声音比上次探望她时嘶哑,显得有些陌生,“我在《奇报》上看到的文章,造出干发之物的人想请大家出钱帮助他。” “他卖不卖干发之物?”梁绯问。 她知道仙鹤城。 那是一个繁华的大城池。 梁家在本地是一等一的大户,在仙鹤城,梁家这样的家族有好几个。 对仙鹤城来说,她所在的望兰城虽然不算偏远,却是乡下。望兰城的人喜欢从仙鹤城传来的东西,无论是衣裳首饰、胭脂水粉,还是武器、防具、书籍之类的东西。 《奇报》是仙鹤城的,每半个月发行一次,上面写着奇闻异事,像:某高手修为晋升了、某地发生大事、某家和某家联姻…… 顾之衡说道:“不知道,我明天写信问那个人。”又说,“我带了新发行的《奇报》和一些东西给你,都放在那个箱子。” 顿了顿,他问:“绯绯姐,我的声音是不是变难听了?” 梁绯偏头看向他,他长高了,她得仰起头才能看清他的脸。 于是她说:“你长大了,正在变声期。” 擦干发根用不了多长时间,但饭菜在深秋冷得快。 两人赶在饭菜凉掉之前吃饱,梁绯主动说:“我收拾碗筷,你去洗澡吧。” 她的意思是他可以留下来过夜? 顾之衡的心跳蓦然加快,脸蛋发热,手脚无措,差点自己绊倒自己。 他低声应是。 这次他是带着换洗衣服来探望的,她若送客,他会带着衣服走。 ……梁绯知道他的小心思吗? 他忍不住思考。 锅里有烧开的水,清洗碗筷最是方便。 梁绯挽起双手衣袖,把用过的碗筷全部放进锅里,再加凉水降低水温,仔仔细细地将碗筷逐一洗干净。 碗筷沾着油,她讨厌洗碗。 干完活,梁绯点了灯,打开顾之衡带来的箱子,在里面找到新衣服和新鞋袜,以及她需要的笔墨纸砚等物。 都是她要用或可能要用的东西。 她铺了纸,研了墨,提笔,运起体内功法。 真气凝成一道细如发丝的均匀气流,通过手臂和手掌传递到笔尖,梁绯用笔蘸足了墨,在纸上画出一个个流畅的玄妙花纹。 四十九个各不相同的花纹她一口气画完。 刹那间,纸面闪现金光,铺满纸面的黑红色墨迹化作灿金色,整张纸都变得不同。 这张纸已是玄符。 纸上的玄妙花纹称作玄文,能够储存真气,在需要时会以特定方式释放真气。 梁绯休息了一会儿,接着画玄符。 等到顾之衡从浴室出来,她已经画了五六张玄符。 “阿衡,帮忙贴一下。”她边画符边招呼他干活,“贴在房间的四面墙上,要贴在中间,不能贴歪了。” “见夏符?”顾之衡拿起一张玄符,看着她聚精会神地画符,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低声问,“绯绯姐是打什么时候开始画玄符的?” 梁绯能一心二用:“去年冬天,我一个人住在这里,夜半冻醒了。烧炭烧柴都麻烦,我便想,我要是会画玄符就好了,玄符能让我不惧寒冬。” 绘制玄符要保持专注,顾之衡怕她分心,不敢跟她说话。 他把四张玄符贴好,顺便以自己的真气激发四张玄符,玄符立刻像小太阳那样放出热量,驱散寒意。 又一张玄符画好,顾之衡道:“被子不够暖和,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他感到难受。 梁绯朝他笑笑:“那时你很忙,我只冻醒了一回,懒得跟你说。” 黑夜降临,后山只有梁绯的小屋亮着光。 画符容易消耗精力,梁绯画了最后一张符,打了个呵欠,看到衣袖沾了墨汁,懊恼道:“又忘了换衣服!”又要多洗一件衣服了! 她讨厌洗衣服。 “明天我给你洗干净,我知道墨迹怎么清洗。”顾之衡心疼她。 她立刻不难过了,轻快地说一声谢谢,脱掉脏衣服,换上干净的。 顾之衡把笔墨纸砚收拾妥当,被她拉住手。 “走吧,该睡觉了。”她睡眼惺忪。 厅里的四张玄符被停止了发热,梁绯和顾之衡在卧室里贴上新的见夏符,一起躺下。 玄符令卧室升温,暖如夏。 梁绯用掉许多真气,沾了床盖上被子就睡着了。 她枕边,顾之衡在她入睡后睁开眼,侧头凝视她。 灯已熄灭,月光照进来,他能清楚地看到她沉睡的面容。 此时万籁俱寂,他觉得他和她就像夫妻。 他小心而卑微地挪到她身边,在被窝里找到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 梁绯起得比顾之衡早。 清晨的鸟儿在树梢啾啾地叫,梁绯在屋旁的空地打拳、练剑,身上出了汗。厨房里煮着粥,顾之衡洗漱完,给梁绯递上热毛巾,叫她吃早餐。 他昨夜睡得很香。 衣服是他吃完早餐后洗干净晾晒的,梁绯拿着《奇报》看,他走进屋里,她抬起头:“我们出去玩吧?《奇报》上说丰收节就在明天,今天的街市应该很热闹。” 她在禁足,出去玩必须偷偷溜出去,不能被发现。 梁绯窃笑道:“我知道一条小路,能去外面。” 说完,她拉着顾之衡上山。 山上鸟兽很多,其中不乏力量强大者。梁绯久居后山,早已摸清它们的脾气,知道哪个能惹哪个不能。 她带着顾之衡从厉害妖兽的领地边缘走过去,有惊无险地穿越了被梁家列为禁地的树林,用了一个半时辰离开后山,来到挨着后山的小镇。 丰收节是值得庆祝的大节日,镇上挂了新灯笼,店铺把招牌擦得干干净净,有不少流动小贩在摆卖。街上虽然称不上人山人海,却也热闹得人挤人,让梁绯很兴奋。 天知道她多久没出门逛过街了。 她转头,看着顾之衡:“我好高兴!” 他在看她。 对上她的目光,他心虚地看向别处,道:“我也高兴。” “你在偷看我吗?”她凑近他,忽然拉住他的手,脸上笑嘻嘻。 顾之衡红了脸,低头默认。 “老是看着我难道不觉得腻?”梁绯不解。 她的眼角余光瞥见卖面具的小摊,立刻扯着他走了过去,指着面具叫道:“阿衡,你看那个面具,好特别哦!我看中它了,我要买!” 面具是彩绘的狰狞恶鬼,她取下面具戴在脸上,猛地回头,有意吓唬顾之衡:“嗷!” 顾之衡没有被吓到,被逗笑了。 梁绯撇嘴,嘀咕一句,叫顾之衡帮她将面具两侧的带子绑好。 他的手指在她脑后活动,呼吸时气息扑在她耳朵上,温热而潮湿,像羽毛拂过。 她摸了摸耳朵,隐隐觉得不太自在。 是太接近他了吗? 可她跟他做过更亲密的事,当时她可没有不自在。 透过面具的眼洞,梁绯拿眼角余光窥视顾之衡。 他的面容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好看,皮肤白皙细腻,黑眸红唇,五官和脸庞轮廓乍一看很熟悉,仔细看却十分英俊。她注意到他被女人们明里暗里关注,就像她被男人们偷看,不过女人看他的目光较克制。 啊,原来他已经长成英俊少年了。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顾之衡不是印象中黑瘦弱小的可怜模样,也不像她印象中普普通通的变声期堂兄堂叔侄子们,梁绯心里感叹。 戴着面具的体验很新鲜,却不能吃东西。 梁绯看中糖果子,把面具推到脸侧,嚷嚷着让顾之衡摘糖果子给她吃,又让他给钱。 就这样吃吃喝喝地逛完一条街,太阳爬升至顶点,慷慨地挥洒热量。 梁绯吃得很饱,揉了揉肚子,看到人们去山下。她看向山下,那里有一座小道观,游人如织。 她招呼顾之衡下山,并不进道观,而是去道观附近的小溪,坐在石头上休息。 这里人少,安静,适合歇着。 走了许久山路、逛了许久街,梁绯脱掉靴子,扒掉袜子,将双脚浸泡在太阳晒得暖洋洋的溪水里。 “脚不舒服?”顾之衡问。 “没有不舒服,只是穿袜子穿靴子久了,有点闷。”梁绯说。 凉风徐徐,她理了理毛茸茸的发丝,越理越乱。 顾之衡伸手过来解开她的发髻:“你头发乱了,重新梳吧,我给你梳。” “你带了梳子来?”梁绯晃着脚,心情愉快。 “这次没带,下次带。”顾之衡用手指梳她的头发,慢慢理顺,梳成发髻。 恼人的风吹个不停,梁绯被吹到脸上的发丝烦到,道:“我想剪短发了,长发不好打理。” “别动。”他说。 梁绯闭嘴,一动不动。 少顷,他说可以了。 她看向他。 他站在她身旁,弯着腰,衣领里露出一小片精致的锁骨,脸距离她很近。 近到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近到能看见彼此的皮肤上长着绒毛。 注视着他乌黑的眼睛,凝视着他红润的唇,梁绯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他是一名爱慕她的异性,她听到心脏在砰砰跳,血液在血管里快速流动,使得体温升高。 她好像有点紧张。 他也是。 所以,干嘛要紧张?他又不是吃人的妖兽。 梁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张的情绪荡然无存。 她微微仰起脸,戏谑地看着顾之衡。 他直起腰来,唇紧紧地抿着,似乎生气了,要背对她。 不假思索地,她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笑的。” 他的睫毛长而卷翘,像小扇子,遮住眼眸里的情绪变化。 梁绯觉得他更生气了,索性用力一拽,把他拽到自己身旁坐下。 两人肩挨着肩,体温透过衣物传递,亲近极了。 她问:“刚才你在思考什么?”他还没回答,她先坦白,“我那时心里想,你的嘴唇软不软。我见过别人咬嘴唇,两个人挨在一起互相咬,很投入,没注意到我。” 第10章色欲熏心 顾之衡沉湎于绵绵情意中,感受着梁绯给予他的一切,抱住她的手将她按向自己,自己更紧密地贴着她的身体。 绯绯姐…… 唇舌缠绵,津液混合,他的心激动地跳着,身躯在不住发热。 她的手指抚过他的胸膛,捏住他的乳头。 乳头经不住刺激,变硬挺立,顶着她的手指。 快感似电流,发于被挑逗的乳头,向四肢百骸蔓延。他觉得骨头软了,肉变得酥麻了,鲜血充满了身体,脐下叁寸的阳具膨胀勃发,顶端溢出清液,急于纾解。 “阿衡的呼吸乱了,这要是遇到善于变化的妖兽,被妖兽变出的我迷住,你可怎么办是好?”梁绯不轻不重地咬了顾之衡的下唇一口,在他耳边呢喃。 “不、不会的,我能……能认出你!”胸前敏感的乳尖在她指掌下,被她捏了又揉,刮了又按,顾之衡身躯微颤,气息不稳。 梁绯轻笑,一只手在他胸前撩拨,一只手拉开他的腰带,隔着衣物摸他屁股。他看起来瘦弱,身材还是好的,胸膛有肌肉,臀部紧实且翘。 春日的阳光洒在院子里,晒得两个拥抱的少女少男身上暖洋洋,飞来的鸟雀看不懂二人在做什么,蹦来跳去地觅食。 大白天的被解开腰带,顾之衡羞涩地道:“绯绯姐,进屋里,不要在这里……” 梁绯搂着他,拍了拍他的屁股,说:“在这里不行吗?”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耳背,剥开他的外衣,他不由得捉住她的手,乌黑的眼眸湿漉漉的带着恳求。 “不要总是要求我迁就你。”梁绯毫不留情地揪了一下他的乳头,有些心烦,“我被困在后山,你自责,反而要我安慰……你怎么这么柔弱呢?” 听出她的埋怨,顾之衡咬住下唇,默然不语。 衣裳落地,梁绯抚摸着少年裸露的肩,他的肌肤细腻光滑,白皙莹润,手感如上等的丝绸,令她爱不释手。她低头,在他肩上吮出湿润的红印,抬眉看他,他神色隐忍,眼眸迷离。 她问:“你喜欢吗?” 顾之衡不答。 后山几乎没有闲人来,尤其是她的住处,他没在这里见过别人。 可他还是害怕别人看在他在她的院子里被她爱抚。 梁绯再问:“顾之衡,你喜欢吗?” 她要他回答,他抿着唇,声音极小:“喜欢。” 她笑了,他的上衣被她推到上臂,大半个胸膛露出来,被阳光照耀,她却衣裳完整。 “你无需害羞。”梁绯退后一步欣赏他的姿态,从容地道,“每个人都是赤条条地来到这个世间,色欲乃天性,何必隐藏?” 人是懂得羞耻的,顾之衡用手臂遮着胸,夹着大腿,委屈道:“绯绯姐,你不要戏弄我了。” 梁绯目光下滑,看向他的裆部,他连忙捡起地上的衣服,径直往屋子里走。 她没拉住他,跟在他身后说:“我喜欢看阿衡害羞的样子。” 顾之衡止住脚步,扭头看她。 她神色坦然。 她身后是绿草如茵的院子,院子后是矮山,隐约能看到梁家大宅。大宅的声音是传不到后山的,后山的动静也传不到大宅里。 顾之衡拉回衣襟,道:“绯绯姐脱我衣裳,自己一件也不肯脱。” “要我脱衣裳给你看?你可真坏。”梁绯穿的是短打,她把腰带拉开,衣襟敞开,里面缠着裹胸,锁骨、肚脐若隐若现,“怎么样,阿衡满意了?” “……你快把衣襟拉好!”顾之衡的脸红透了,拉住她一把将她拽进屋子里,唰的一声关紧了窗户,扯上窗帘。 梁绯刚打猎回来呢,猎物扔在院子里,身上有汗。 她懒得穿衣服,叁两下脱掉了裹胸,说:“我想洗澡,你烧了热水没有?” 顾之衡没烧热水。 他拉她进屋子里是想继续,没考虑到洗澡。 “啧,看起来你很正经,实际上是一个色欲熏心还不承认的家伙。”梁绯踢掉靴子,坐在铺了垫子的椅子上,衣襟就这样敞着,笑吟吟地打趣他道,“你不进屋,我会继续。你进了屋,嘿嘿……” “天还没热,绯绯姐穿好衣服,小心别着凉。”顾之衡不敢看她的胸膛,又想看。 梁绯晓得他矛盾,低头看了看自己。 她的乳头被外衣遮住,只是露出了一小片乳肉。 女子的身体结构和男子不同,男子平胸,女子的乳鼓鼓胀胀。梁绯和堂姐们共浴过,她们的乳,有的大,有的小,她的乳大小适中,平时可以不穿胸衣,但打斗要裹胸,不然会甩来甩去。 梁绯希望自己的胸变小,大了不方便,不大不小也不方便。 用手托了托自己的乳,梁绯说:“你又不是没见过,害羞作甚?” 她看他的身体,是不会感到害羞的。 顾之衡大胆地看了她一眼,见她一副任由衣襟敞开的样子,摇摇头。 他上前,把她的衣襟拉起来,用腰带绑好,说:“我去烧洗澡水,你打的那头獐子你打算怎么吃?” “烤了吧,我想吃烤的。”梁绯趁他不备抓住他的命根,在他脸侧吐气道,“阿衡真是经不住丝毫挑逗。” 肉棒被她握着,顾之衡僵住了,一时不知道是拨开她的手还是挺腰猥亵她的手。 梁绯恶劣地隔着衣物捏了一下他的龟头,看到衣物被他分泌的体液润湿了一小块,笑道:“是不是很想要我摸你?” 很想,但是说不出口。 顾之衡瞪她:“你松开手。” 梁绯果然松开手。 顾之衡隐隐感到失落。 她撑着脸颊,语气轻快极了:“想要什么就说出来,我会给你。” 顾之衡还是说不出口。 他去烧热水了,梁绯穿上他缝的毛鞋,去收拾獐子。 日薄西山,院子里升起了一堆篝火,篝火上烤着一只獐子,香味扑鼻。梁绯和顾之衡围着篝火,一边吃獐子一边聊天,时而说山里的野兽生了娃,时而讨论武学。 当太阳消失在天际,黑夜来临,凉风拂过山林。 刚洗过澡的顾之衡穿着白色寝衣走进厅里,梁绯已经躺在床上了,招呼他:“你过来,我要你给我暖床。” 屋里亮堂堂,暖洋洋的,梁绯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衣服脱了,躺上来。” 尽管不是第一次睡她的床,顾之衡依然紧张,局促不安地穿着衣服坐在床上。 梁绯把他拉倒,唇还没有亲到他,手已经从他的衣领伸进去乱摸了。她急着与他肌肤相亲,她渴求他,她喜欢他,心甘情愿亲近他。 “摸我呀,愣着干嘛?”梁绯喜欢他的抚摸,催促他。 她没有穿衣服,他的手掌贴在她背上,热乎乎的体温传递给她。梁绯亲他一口,支起头颅道:“阿衡,取悦我。” 他钻进被子里亲她,柔软滚烫的唇印在她的脸上,吻她的下巴和脖子,带着微微的喘息舔舐她的每一寸皮肤,吃她的乳。被子里全是她的味道,她搂着他,有时回吻他,有时要他用力点,有时问他疼不疼。 梁绯很喜欢玩他的乳头。 第11章欲海沉浮 顾之衡不懂那有什么好玩的,但是,只要是她,他就喜欢极了。 他虔诚地以唇与舌膜拜她,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肤,或吸吮,或含弄,如动物标记地盘一样留下湿润的印记,令她染上他的气味。 她的身子熟悉他,他的身体亦熟悉她的爱抚。 因为他每次在后山留宿,她和他都像今夜这般衣衫尽褪,都像今日这般在房间内探索对方的身体,将对方送上极乐的巅峰。 “绯绯姐……”顾之衡呢喃着呼唤她。 “我在。”她的大腿夹住他的头,光滑的皮肤与他的肩膀摩擦,温暖柔嫩,似有了温度的丝绸,似弹性十足的豆腐。 顾之衡不由自主地笑,尽管充血胀大的肉棒尚未满足,内心却是无比的满足。 他埋首在她的腿中,鼻息喷在她的小腹上,宽厚的舌头沿着肚脐眼蜿蜒而下,舔到她腹下的卷曲毛发,将她的毛发弄湿。 感觉着他的湿热舌头与肌肤相触,她小腹收缩,腿稍微用力夹紧他,想坐起,却因他的肩扛着她的大腿而未竟。 毫无疑问,她是喜欢他这样做的。顾之衡将她合拢的腿分开少许,第二次舔下来。光透过蚕丝被褥,他能看到湿亮的舔痕起于她的肚脐,终于她稀疏的草丛根部。 他再舔,津液涂满她的小腹,被濡湿的毛发黏成一束,末端上翘,被他理得整整齐齐。 她还是坐了起来,一只手撑着身下,一只手抚过他的长发,指尖摸到他滚烫的脸蛋。他眷恋地用脸蹭了蹭她的手,凑近她泌出蜜液的阴户,送上唇舌。 敏感的肉被表面略粗糙的舌头轻轻擦过,刹那间,令人腿软的酥麻感顺着触觉神经窜进大脑,梁绯顿时吐出一声呻吟,险些倒在床上。她扯住他的头发,扯得他发根微痛,可她的呻吟是给予他的鼓励,他兴致更高,舌头停在她张开的花唇上,舌尖来回舔弄。 水声啧啧响,快感向全身蔓延,梁绯的呼吸不复平稳,绷直了两条腿,脖颈后仰,长发一摇一晃。 最敏感的地方被顾之衡这般舔弄,如何能心如止水? 她又不是无情无欲之人。 身体已经兴奋起来了,梁绯半闭着眼,手仍然拽着顾之衡的头发。他的头颅伏在她的大腿之间,她能通过皮肤感觉到他的一呼一吸,从他的颈动脉感受到他的心跳、血液的急促流动,他的皮肤散发着热量,毛孔里溢出细汗。 他的唇那么柔软,那么湿热,含住她的花户,唇肉含弄她的大花唇,挺拔的鼻梁与她的毛发亲密接触。他在吻她的花户,她的花户印在他唇上,她将臀抬起时,姿势就像坐在他的脸上,似羞辱他,似征服他。 顾之衡察觉她的小动作,大手立即插进她的臀和褥子之间,掌心向上托起她的屁股,五指抓拢她的臀肉,使得她拱腰,主动将花户送向他。 他的舌尖灵活有力,抵着她的蜜豆,搅拌弹拨。 快感持续不断,像是一点点雨水落在她平静的心湖,漾开一圈又一圈涟漪。她眯起眼享受,喉咙上下滚动,咽下口中多余的津液,身与心皆在欲海中沉浮,思维因此而停滞。 多么快乐。 多么爽。 她的腿张开,腰身弯如拱桥,风自身下灌入,前胸与被子摩擦,乳尖挺立,花户中的蜜豆亦肿胀挺立,身体里涌出大股蜜液。 顾之衡捧着她的屁股,唇舌贪婪地吸吮她的蜜液,挺拔的鼻梁抵着她,呼出灼热潮湿的气息,仿佛要融化她。他用坚硬的牙齿轻轻咬住她的蜜豆,这感觉与唇舌截然不同,梁绯身子酥软,几乎丧失力气。 情欲不满足于在心湖漾开涟漪,她已然沦陷,任由情欲兴风作浪。 只是顾之衡此时无暇嘲笑她。 她的动情令他胯下更硬,他百般挑逗她的蜜豆,听着她失控的喘息,感受着她的身体变化,心里不由得升腾起成就感,如同修为晋升,得意非常。 她是他的。 他主宰着她的情欲。 她在他的侍弄下堕入欲海,而他即将把她送上极乐之境。 梁绯向往极乐,花户在顾之衡脸上顶弄,快感累积,瞬息高潮。 顾之衡尝到她的蜜液,大口吞咽。 趁着她失神,他故意用鼻尖来回拨她的蜜豆,把一小截舌尖塞进她的花穴里。梁绯受不了地低吟,惩罚性地抓住他的一缕头发,扯他头皮。 顾之衡不仅没停,还用牙齿研磨她的蜜豆。 这一下令梁绯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身体内逐渐跌落的情潮倏然升高,她在浪尖上,再次登临情欲巅峰,爽得魂都酥了。 等到她回神,顾之衡已将她的花户舔得干干净净,搂着她的腰从她的腿间抬起头,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痴痴地凝视她:“绯绯姐。” 他的脸遗留着她的春水,她伸手抹掉,爱怜地亲吻他的唇瓣,与他交换口中的津液。 肌肤相亲,梁绯抱着顾之衡的脖子,乳贴着他的胸膛,他顺势将她抱进怀抱里。 牵着她的手引她抚慰肉棒这种事他是不会做的,他只是挺了挺腰,让硬邦邦的肉棒顶了顶她的腿心,暗示她不要忘记他。 他的肉棒热乎乎的,龟头湿滑,是他动情时分泌的体液。梁绯了然,换成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用张开的花唇含住他的棒身,徐徐摩擦。 她分泌的蜜液润湿了肉棒,肉棒冠部的肉棱刮着她的小花唇,她探手握住身下的肉棒。许是她手太小,许是他的肉棒太粗,竟不能一只手圈住。 梁绯搂着他的腰,低头去看。 被子滑了下来,光线明亮。 他的小腹有着结实而不夸张的肌肉,肌肤白皙细嫩,腿根处的毛发少而短,打理得格外整齐好看。 毛发之下,是一根粗长的大肉棒,色泽白皙如他的皮肤,棒身圆而直,无凸起的青筋,无包皮,红润的龟头挂着一滴亮晶晶的淫水,肉棒根部有两颗大小形状一致的圆润肉蛋,十分好看。 虽然梁绯不是第一次看顾之衡的肉棒,但是被她盯着肉棒瞧,顾之衡依然红了脸,摇摇她,声音甜腻似撒娇:“不要看,绯绯姐……” 第12章极乐之境 梁绯把他推倒在床上,弯腰亲了亲他,道:“你很好看,我喜欢你。” 顾之衡抿唇,低声说:“绯绯姐也很好看,我喜欢绯绯姐。” 他牵住她的手,她坐在他身上,黑发垂落肩头,不大不小的双乳正对他,莹润肌肤泛着细腻的光辉,让他萌生亲吻她的渴望。 明明他不久前亲过他一次了…… 绯绯姐太诱人了。 他吞咽唾沫。 她把他的手放在左乳上,乳尖抵着他的掌心,酥麻感一丝又一丝地传给大脑。胀大的肉棒被她的手握住,他揉她的乳,她用双手圈住他的肉棒,一只手上上下下地撸动,另一只手的大拇指在娇嫩的龟头来回摩挲。 他咬唇,情不自禁地挺腰,把勃起的肉棒更近地送到她手里,马眼中溢出淫水,弄湿她的指腹。她每日练剑,手掌握着剑,被剑柄磨出薄茧。龟头何其敏感,她揉了两叁下,他便变得更湿润,差点喷出精水。 顾之衡忍住了冲动,却见梁绯提臀迎向他,湿而软的花户像是张开的小嘴含住他的龟头。霎时,他瞳孔放大,腰眼不住地酥麻,被前所未有的刺激感淹没。 蜜豆与龟头接触,梁绯亦爽。 她握着肉棒,分开的膝盖跪在顾之衡的两胯旁,用他龟头下方的肉棱用力刮擦蜜豆,快乐得眼角湿润。再看顾之衡,少年稚气犹在的英俊面容被情欲浸染,眉头收紧,眼里也有了泪意,似委屈似快乐。 梁绯轻笑,花穴张合,含吮他的龟头,流出蜜液的阴户上下移动,从他龟头顶端的马眼亲到他肉棒根部的精囊。她的手跟着上下活动,时而用掌心摩挲,时而用指甲刮弄。 他的淫水源源不断,混合她的蜜液,涂满了肉棒,湿淋淋一片。 不多时,顾之衡按捺不住,拱起腰配合梁绯。 梁绯压在他身上,两人相拥,乳尖与乳尖摩擦,嫩肉吸吮嫩肉,腿与腿交缠,只听得下身噗叽噗叽响个不停,随后两人一起叫出声,同时得到极乐。 大量涌出的蜜液浸湿了顾之衡的阴部,他的肉棒一跳一跳地射出许多浓稠的白浊之物,尽数糊在她的腿心。 肌肤无法承载过多体液,梁绯的蜜液流淌到顾之衡的股间,落到被单上。顾之衡的精水也顺着梁绯的皮肤往下流,混着蜜液打湿了被单,液体被布料吸收了,留下深色的痕迹、微妙的味道。 梁绯翻身滚到未被淫水打湿的地方,顾之衡被她搂住,跟着她翻身,压到她身上。他舔了舔她的唇,怕压着她,侧躺在她身旁,与她脸挨着脸,气息在静默中交融。 须臾,梁绯说:“阿衡总是这样看着我。” 她梳理他的长发,将他的发丝拨开,露出光洁的额,笑道:“看了这么久也不嫌腻。” “因为我喜欢绯绯姐,无论看多久都喜欢,永远不会腻。”顾之衡用目光描绘她的面容,实在克制不住,他的手指落在她脸上,慢慢地摸她。 她脸上有细小绒毛,肤色因晒了太阳而变深,右边的眉峰有一颗褐色的小痣。他闭着眼也能描绘她的面容,描绘她的每一寸肌肤,这世上不会有人比他更熟悉她。 梁绯是他的挚爱。 他闭着眼睛,小兽似的拱了拱,拱进她敞开的怀,嗅着她的气息,不愿动。 她把凌乱的被子拉过来,抖了抖,盖在自己和顾之衡身上。 身下黏腻,梁绯是忍不了的,拿了放在枕下的巾子擦干净下身,手肘捅了捅顾之衡,要他擦干净他自己。 别看顾之衡平时老实,他也有狡猾的时候。 像现在,他假装睡着了,一动不动。 梁绯心里好笑,由了他去,拿巾子裹住他半软的肉棒,擦去湿滑体液,又擦了擦他的卵蛋和股间。他的屁股胖乎乎,她顺手拧了一把,再揉了揉,手感极佳,令她揉了之后还想揉。 屁股称不上敏感,可揉着揉着,感觉怪怪的。 顾之衡也知道屁股肉多,手感好,睁开眼,咬她的嘴唇,有些恼:“不要揉了。” 她嘻嘻笑:“从前我觉得你吃肉不长肉,现在才知道你吃的肉长在这里了。”说着拍了拍他的臀,两块肉颤巍巍,她笑得更欢。 “你不也是?”顾之衡起了报复心,也去揉她屁股,“绯绯姐的这里,肉乎乎的,我怎么揉都不嫌够。” 巾子不知被丢到何处,梁绯打了个呵欠,有一下没一下地揉他。 顾之衡揉了一会儿,脸颊被她的胸脯蹭到,毫不犹豫地张嘴叼住了她近在嘴边的乳头,吸了一口。 梁绯道:“我没奶。” 顾之衡吐出她的奶头,道:“我知道。”他只是想含含。 被唾液润湿的乳肉吐了出来,他犹豫着,不知是顺从心意含进嘴里,还是保持端庄。 仿佛能读懂他的心里话,梁绯挺胸,乳蕾划过他的唇瓣:“阿衡想当一个在我怀里吸奶的婴儿,我是不介意满足阿衡的,来吧,绯绯姐给你吸奶。” 她不说还好,听了她的话,顾之衡端起架子,一本正经地道:“绯绯姐刚才打呵欠了,想来是累了,咱们歇息吧。” 梁绯低笑。 青梅竹马这么多年,她还能不了解他是什么性子? 他爱端着便端着,梁绯侧身躺下,面朝上,吹出一口真气。 贴在屋顶的明光符受了这一口真气,渐渐变暗,屋子里随之陷入黑夜。 她真歇息了,顾之衡感到失落。 脸面与吸奶如何选择? 他思考了片刻,听到梁绯均匀的呼吸,她应该是睡着了。他悄悄地贴近她,唇肉裹住她的乳轻轻含了一口,又含了另一只乳,咂咂嘴,满意地在她的枕边入梦。 烦恼全被忘在脑后,他今夜也是好梦到天明。 清晨,梁绯醒来。 她睁开眼,便看到顾之衡平静安宁的睡容。 他爱慕着她,身心信任她,可是他缺乏奋斗的目标,不懂得主动,一直被动地面对各种事情。 与他相处的确是快乐的,然而她不是他,她不可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后山接受惩罚。 她是梁家少主,她迟早要回到梁家。 梁绯在顾之衡唇上亲了一下,轻手轻脚地掀被子下床,如往日一样穿衣洗漱,淘米煮粥,提着剑在院子里练剑。 晨雾在山林间飘荡。 忽然,东方绽放万丈光芒,旭日初升。 迎着照来的阳光,梁绯一剑刺出,霎时阳光失色,耀眼的剑光如游龙冲天而起,威势惊动了整个望兰城。 第13章剑杀匪徒 顾之衡陪梁绯去见奶奶。 他以为梁绯会问好,殊不知,梁绯剑一拔,剑尖直指奶奶咽喉。 “啊!” 奶奶身边的丫鬟吓得尖叫,奶奶却镇定地竖起了两根手指,将来势汹汹的剑刃夹住,剑顿时停滞空中,进退不能。 梁绯冷哼一声,剑刃泛起剑光。 下一刻,奶奶松了手,而梁绯归剑入鞘。 顾之衡眼尖地看到奶奶的手指被割开一道细小伤口,侧目看向梁绯,她的面色也有些白,估计是在奶奶手下吃了个小亏。 奶奶负手掩饰手指上的伤口,从容道:“阿绯,你的剑术比从前长进了一点。” 梁绯傲然道:“不止一点。你将我困在后山叁年了,今天我要回家里住!” 奶奶失笑:“哪有叁年?才十七个月,不到一年半。”她伸出没受伤的手,要摸梁绯的脑袋,被梁绯避开,也不恼,“你的剑法进步了一点,可见住在后山于你有益……” “无益。”梁绯打断她的话,“我每日要在日常琐事上浪费时间,若我在家,我的剑法会进步更快。” 两人的对话顾之衡插不进嘴,他是心疼梁绯的,想劝说奶奶。奈何奶奶一意孤行,不允许梁绯从后山出来,只允许她每旬出来一日。 论武道修为,梁绯不及奶奶强,只能作罢。 可她到底不甘心,跟奶奶争辩一番,要把过去十七个月的休息日统统都拿回来。 一个月有叁旬,十七个月便是五十多天。梁绯胡搅蛮缠,奶奶瞥见顾之衡看来的恳求的目光,心软了,说道:“五十多天不能给你,给你一个月罢。” 梁绯还要讨价还价,这回奶奶说什么也不松口了,她悻悻:“奶奶久不见我,便不再疼爱我了。”埋怨似的瞪了奶奶一眼,见奶奶脸色微变,她立刻变脸,生怕奶奶改变主意,“不过奶奶还是喜欢我的,一个月就一个月吧,谢谢奶奶。” 剑法臻至新境界,梁绯心痒,要试剑。 奶奶留下她,给她喂招。 叁日一晃而过,梁绯跟奶奶练了剑,跟顾之衡练了剑,其他人也不放过。她的剑法稳定下来,与顾之衡一同领了任务,去山里对付匪徒。 俗话说,侠以武犯禁。 当世其实不算和平,时有大盗、匪徒行凶作恶。不说别的地方,只说望兰城附近便有几个山贼寨子,他们惹不起梁家等大户,专门欺负无权无势的过路人。 盗亦有道,山贼们不夺命,只夺路人的钱财之物。但山贼们未必能守规矩,本地的山贼头子能约束手下,从其它地方流窜而来的匪徒无法无天,害了过路人,还抢了梁家的货物。 骑着高头大马,梁绯和顾之衡出城了。 顾之衡与梁绯都没出过远门,前者谨慎,拿着梁家提供的情报细看,道:“绯绯姐,那伙匪徒一共有叁十多人,不好对付。” 梁绯出门前看过情报,道:“你听从我的安排便是。” 马儿走了一个时辰,距离匪徒的山头渐近,前路杂草稀疏,再走下去便是从匪徒们的眼皮下经过。 顾之衡紧张:“我们就这样过去?” 梁绯颔首:“打不过咱们就跑,我们的马更好,我们的武功更好,他们追不上我们的。” 两人来到了山下,大路朝天,路两旁藏着望风的匪徒。梁绯策马奔来,匪徒看中二人衣着华贵,立即将砍伐的树木放倒在路中间,提刀拦截二人。 马儿一跃而起,轻松跳过拦路的树木,落在提刀匪徒的面前。 梁绯拔剑。 但见剑光灿灿,六个匪徒立即倒下四个。 余下两个吓破了胆,一人瘫倒在地不敢动,一个尖叫着拔腿往山上奔去,却在叫出声音之前被飞来的剑光切开了咽喉。 匪徒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初次剿匪的梁绯挑眉,手中软剑射出剑光,刺入瘫倒那匪徒的心窝,了结其性命。 马儿能上山,梁绯夹紧马腹,马儿跑向上山的土路。 顾之衡没有机会出手,看了一眼被梁绯斩首的四个匪徒,鲜血汩汩流,染红地面。他咬牙,心里想:绯绯姐不杀匪徒,匪徒便要杀人,这几个匪徒是死有余辜。 马蹄踏过染了人血的泥土,顾之衡跟上梁绯,在路过咽喉切开尚未死去的匪徒时弯腰送出一剑,将那个匪徒杀死。 他的剑法尚未精进到能放出剑光的程度,手有多长、剑有多长,攻击范围便有多大。 剑收回,雪亮剑刃不沾一丝鲜血。 顾之衡没看死去的匪徒,怕自己心软。 山路不及大路平坦,梁绯一身劲装,秀发高高地扎起,随风飘扬,英姿飒爽,唇畔含着一抹嗜血的笑,透出非凡的魅力。 好女子剑杀恶人,无畏无惧,豪情当如是。 山上亦有匪徒时不时看一眼山下,梁绯距离山寨还有百丈,山上响起尖叫。 匪徒们终于被惊动了。 按顾之衡设想,众匪徒应该立刻关闭寨门,登上高处射杀他和梁绯。但匪徒们普遍缺乏纪律,瞧见山下六个同伴陈尸,山寨登时乱作一团,人人自危。 没有人来关闭寨门,也没有人朝梁绯弯弓射箭。 梁绯极轻松地闯过寨门。 她手中的软剑像是一根轻飘飘的带子,眨眼间杀死奔着寨门而来的匪徒,人头像几个球滚落在地。剑光又被风吹到了高处,将箭塔上的匪徒击杀。 哚一声,一支箭从箭塔射下,落在梁绯面前的地面,入地叁寸。 马儿不惊,梁绯手腕一转,那个放冷箭的匪徒也被斩杀。 寨子里惊叫不断,梁绯闯进来,看到一些匪徒已经收拾好金银细软,背着包袱提着武器想逃离寨子。 “敌人在哪里?”匪徒的老大提刀出门,看见马背上的梁绯。 她就像战神,所到之处尸体遍地。 手下死的死逃的逃,老大怒喝一声,举刀杀向梁绯:“小娘皮吃我一刀,受死吧!” 刀刃上冒出亮光,这位匪老大赫然是个武道高手,能做到真气外放。 匪老大的大屋旁边住着二当家,他是个古铜色皮肤的少年,身材高大,浓眉大眼,手里拿着一副弓箭,也是个即将真气外放的武道高手。 梁绯策马迎向匪老大,眼里亮起兴奋的光,二当家看清她的容貌,吃了一惊,显然认出她的身份:“老大,这是梁家的少主!” 第14章一根臭屌 另一边,顾之衡刺死一个想伤害他胯下马儿的匪徒,发现二当家弯弓搭箭瞄准梁绯,吓了一跳,喊道:“小心,绯绯姐!” “梁家少主又如何?她杀来我寨子,我要擒住她!”匪老大肚子里堆满了愤怒,“该死的臭丫头杀了我手下,我一定得将你活抓了,把你按在地上活活奸死!” “话真难听。”梁绯挑开刀光,飘然落在地上,剑光连连闪烁,匪老大的刀被砍成数块。 寻常刀剑可敌不过梁家精心打造的宝剑。 同理,寻常武人修炼寻常武功,敌不过梁家世代传承的好功法。 眼见匪老大落于下风,顾忌梁家的二当家狠下心肠,朝她的咽喉射出一箭。杀掉梁家的少主势必会将梁家得罪死,可是梁绯咄咄逼人,他再不出手,他大哥得死在她剑下。 他眼界高,一眼瞧出梁绯的武功胜过他的大哥,他大哥用不了多久便会落败。 箭射出,弓弦颤动,第二支箭搭在箭上,瞄准顾之衡。二当家不允许他救梁绯,松开紧绷的弓弦,离弦之箭直奔顾之衡的眼睛。 然而顾之衡的武功亦在一流之列,梁绯是他心爱之人,他宁愿自己受伤也不忍心让梁绯受伤。他的一只脚跛了,身法不太好,便学了暗器。第一支箭射向梁绯,他打出一枚铁珠,举剑劈向第二支箭。 电光火石之间,第一支箭被撞偏少许,仍射向梁绯。 二当家勾唇一笑,他的箭,岂会被轻易打偏? 梁绯看到了这支箭,丝毫不惊,错开身,脚一绊,与她厮杀的匪老大马上身一歪,被二当家的箭射中了。他吃痛,硕大的拳头一顿,露出破绽。 砰! 顾之衡劈开第二支箭,第叁支箭呼啸而至,意图夺走他性命。 哗啦! 鲜血泼向空中,无头的尸体缓缓倒下。 梁绯斩下匪老大的头,手张开,接住落下的人头,将人头高高举起:“你们的老大死在我手里,不想死的人速速跪下投降!” 老大死了,本就乱哄哄的山寨更是大乱。 二当家目眦欲裂,顾之衡越来越近,他不断朝顾之衡射箭,每一箭都被顾之衡挡下。 顷刻间,顾之衡逼近了他,马儿嘶鸣,铁蹄高高扬起,要把他踢死在脚下。二当家把弓和箭往地上一丢,抽出一把弯曲的匕首,顾之衡拉住马儿,长剑朝下一撩。 叮的一声响,他拦住了匕首,虎口震得发麻。 二当家的力气比他预想的更大。 梁绯夺了一个匪徒的矛,把矛往地上一插,挂上匪老大的人头,将软剑扫向不畏死冲来的匪徒们。 情报上说匪徒有叁十来个,她持剑杀了十多个,寨子里的人却有上百。除了匪徒,余者要么是被掳来的百姓,要么是匪徒的家眷,梁绯看过匪徒们的画像,只杀匪徒和敢于杀她的恶人。 她身法好,寨子不大,在顾之衡与二当家厮杀时,她把寨子翻遍了。死在她手里的匪徒接近叁十个,还剩下一个叁当家和叁当家的弟弟没杀死,也没有看到,估计是逃出去了。 毕竟,叁当家的屋子里乱糟糟的,金银细软皆消失不见。 梁绯看了一眼跪下的百姓们,问出叁当家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一刻钟之后,她带回叁当家的人头及其包袱,把滴血的狰狞人头摔在地上。 二当家被五花大绑,顾之衡身边多了一个插着银簪的妇人,妇人拿着一条纱布,想为他包扎手臂上的伤口。 伤口不大,撒点药粉就能结痂,顾之衡推开了妇人,朝身上染血的梁绯叫道:“绯绯姐,你没受伤吧?” “没,都是别人流的血。”梁绯走近动弹不得的二当家,打量他一眼,“你是陈家那个杀了堂兄弟之后逃走的陈四儿?” 这二当家不在情报上,所以顾之衡不杀他。 来历被梁绯道出,陈四儿点了点头:“陈家负我!”他不想死,看着梁绯美丽的脸庞,心底一热,对她挺了挺胸,“大小姐,你若饶我性命,我愿意做你的奴仆!” 他长得不差,身材也精壮,是个相貌堂堂的男子。此时他被捉住,人群中关心他的女子有好几个,顾之衡会留他一命,也是看在别人为他求情的份上。 奈何梁绯看过顾之衡的伤口,神色不变,心里却生了杀意。 “你想当我的奴仆?” 她弯腰,捏住陈四儿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直视她,笑道:“你有何底气?” 下巴被捏得痛,陈四儿忍耐着说:“我从前见过大小姐,心生爱慕,一直忘不了大小姐的脸!我器大活好,既能在床上把大小姐伺候得舒舒服服,也能为大小姐杀人。” 顾之衡听了,心里不舒服,眼睛注视着梁绯。 他觉得她不会收下这个陈四儿,又担心她被迷惑了,真个把陈四儿收下来伺候。 陈四儿的腿被绑在一块,梁绯抬起脚,鞋尖触及麻绳,麻绳立刻断裂开来。她一脚踩住他壮实的大腿,轻佻地道:“腿分开,让我瞧一瞧你。” 她看起来似乎对他有点意思,陈四儿大喜,敞开大腿露出裆部。 因动作过快过急,又因他力气太大,他的裆部布料裂开了一道裂口,能看到用未染色棉布缝的单薄亵裤。梁绯伸出鞋尖,踩了踩,陈四儿很快勃起,肉棒将亵裤顶起一大块,惹得旁观的女子发出低低的惊叹。 他的本钱确实不错,陈四儿自得地仰脸,递给顾之衡一个挑衅的目光。 女子绝对不会喜欢身量单薄的跛子小白脸。 但是,像他陈四儿这样的男人,阳根又粗又大,身材魁梧,又懂得伏低做小说好听话,哪个女子见了不喜欢? 阳光灿烂,春风习习。 梁绯看到亵裤下的黑影,踩住陈四儿的肉棒,道:“你说你活好,我猜你不是处。看看你这根屌,虽然没有露出来,但我知道它肯定是难看的,指不定还臭又脏。” 亵裤裂开来,屌弹出,泛着腥臊味,确实是臭丑脏,褶皱的包皮耷拉着,包住龟头,整根屌呈现灰暗的黑褐色,难看且傻。 第15章她吃醋了 “噫!” 围观的众人掩鼻,退后几步,面露嫌恶之色。 梁绯快速收起自己的鞋子,唯恐鞋子被陈四儿的臭屌弄脏。 她爱干净,陈四儿看到她的脸色,再看了看旁人,感到无地自容,恼怒地叫道:“梁绯!休要侮辱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谁想侮辱你?分明是你故意引我看,我才看你的,你污了我的眼还好意思怨我?真是岂有此理!”梁绯遮住眼,转身问别人,“陈四儿有没有杀过人?” “他逼奸我!”人群中,一个女子站出来,“我摸过他的鸡巴,是挺大的,我就想跟他睡一觉。谁知道,他脱了裤子,我才知道他脏!我不想跟他睡,他硬是强奸我,而且强奸了不止一次,气死我了!” “你胡说!”陈四儿夹紧了腿,不让别人围观他的屌,“你半推半就,在我床上爽得哇哇叫,别诬蔑老子没有让你舒服!老子把你肏得翻白眼,你还搂着老子乐呢,可没有空推开老子!” “爽了就不是强奸?”女子快步走上前,拿脚踩他的屌,“我踩你,你爽不爽?你这孽根没有软下来,定是爽极了!我一脚踩爆你,你也是心甘情愿的对不对?” 女子有武功在身,陈四儿被封住真气,她重重的一脚踏下来,血花四溅。 陈四儿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毫无反抗之力。 顾之衡飞快地瞥了陈四儿一眼。 陈四儿夹腿夹得太紧,他没看清楚,可陈四儿的裆部红彤彤一片全是血色,就算没有被一脚踩爆也跟踩爆差不多了。 女子收拾了陈四儿,回头对梁绯讨好地笑笑,昂首道:“我说不愿意,他硬要来,这不是强奸还能是什么?胆敢强奸女人的男人,被踩爆了鸡巴也不无辜!不然,我放过他一次,下次他又强奸别人,别人岂不是太冤枉?” “你说的有道理。”梁绯点点头,翻身回到马背上,招呼大家收拾东西下山。 “绯绯姐,山下有人上山了,都是我们家的人。”顾之衡也上了马,“我们杀光全部匪徒,可以走了。” 梁绯活动了一下手腕,道:“难得出来一趟,把那座山的匪徒也剿了吧。”她指向远处起伏的山峦,“那窝匪徒也不守规矩,我们能平了这寨子,平了那座寨子不成问题。” 顾之衡称是。 匪窝里没啥好东西,梁绯在叁当家处收缴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抛给顾之衡,道:“送给你了。” 匕首上镶嵌宝石,精美得像装饰品。 顾之衡拔出匕首看了看,望向骑马跑到前面的梁绯。 她现在很高兴,剿匪顺利完成,她心里充满了得意的情绪。 下了山,与梁家人擦肩而过,她哈哈大笑,张开双手拥抱风儿。剪裁得体的劲装将她优美的曲线勾勒出来,阳光照耀,她脸上的细微绒毛像是涂了金粉,格外好看。 他一时看她看得入了神,忘了跟她道谢。 两匹马一前一后地跑过山中小路,跑到大路上。 梁绯倒骑马,朝顾之衡笑,神采飞扬:“阿衡,我快两年没有骑过马了。”拍拍马屁股,“我这马儿跟了我好些年,两年没见过我,我骑上来的时候,它冲我撅蹄子呢。” 顾之衡驱马上前,牵她的手。 她在马背上腾空而起,人落到他的马背上,从他身后抱住他的腰,下巴枕着他的肩:“你还疼不疼?陈四儿伤你,我想杀掉他。” 感觉到她柔软的胸,顾之衡面色发红,低声说道:“不疼了。” 路边有田地和忙碌的人,梁绯把他的脸转过来,当着别人的面故意亲他的嘴唇。 亲密之事适合在房间里做,不适合在外面做,顾之衡想推开她,又不舍得,索性遮住脸面不让别人看清自己的长相。 梁绯乐得咯咯笑。 半个时辰之后,梁家的武师们赶到下一座匪窝,该杀的匪徒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没了生息,不该死的人躲在屋子里瑟瑟发抖。 梁绯和顾之衡在一刻钟前离开,武师首领在山上张望片刻,说道:“大小姐和顾公子都没有回家,估计是去那一带剿匪。” 黄昏将至,天黑前是赶不回望兰城的。 首领吩咐手下回梁家送信,亲自打理寨子内的人和事,打算在寨子将就一夜,明日再去追梁绯和顾之衡。 剿匪能收获战利品,梁绯看不上的,首领未必就看不上,首领看不上的,首领的手下很乐意收起来。 昼与夜更替,梁绯和顾之衡在一户农家歇息。 当家的妇人听闻她二人一日剿了两窝匪徒,还要去杀附近的一窝匪徒,热情地杀鸡招待二人。 农家的浴室很小,梁绯解开头发,蹲在水缸旁边,顾之衡挽起袖子和裤脚,舀水浇透她的头发,用打湿的茶枯为她清洗染了血的头发。明光符贴在墙上,引来飞蛾和蚊虫,水声哗啦啦,冲走血色。 院子外,一位梁家女武师下马,带来干净的换洗衣物、洗浴用的澡豆、刷牙的药膏和齿木等梁绯二人要用的物品。 她还在镇上买了烧鹅,香喷喷的,当家妇人闻到烧鹅的香味,忍不住咽唾沫。 是夜,女武师在房里打地铺,梁绯和顾之衡一起躺在窄小的床上。 叁人同房,顾之衡小声说:“绯绯姐,我下去睡,你和梅姑一起睡床吧。” 女武师叫梁梅,是梁绯的远房姑姑,关系很远。 有梁梅在旁,顾之衡不好意思与梁绯同床。 梁绯压低了声音道:“你要睡梅姑的被子吗?梅姑的被子是她从家里带过来的,你想睡,我也不许你谁。我们盖的这床被子是我的,你也是我的,阿衡。” 顾之衡顿时老实下来了。 过了一会儿,他在她耳边问她:“绯绯姐吃醋了吗?” 梁绯不可置否地哼了一声,手摸向他的小腹,被他按住。黑暗之中,他盯住她的眼,明明白白地表示了拒绝:梅姑在屋里,别乱来。 梁绯讪讪一笑,传音道:“梅姑在,更刺激,你说是不是?” 顾之衡也能传音:“你乱来,我明天就不理你。” 梁绯闻言,立刻翻了个身,背对他道:“赶紧睡觉!别烦我了。” 顾之衡少不得哄她。 两人说悄悄话,直到梅姑咳了一声,两人才各自睡去。 …… 第16章她喜欢他(woo18.vip) 望兰城周围的匪徒倒了大霉,除了一窝匪徒收到消息及时逃走,余者皆被梁绯、顾之衡二人横扫。实力弱的被全灭,无一幸存,实力强的也被梁绯找上门挑战。 “与我境界等同者,有本事杀掉我,梁家不予计较!”梁绯面对凶神恶煞的众匪徒,摸了摸缠在腰间的软剑,秀丽的面容锋芒毕露,“杀不了我的,将会被我杀死。” 她拔剑,软剑刷地一下变得笔直:“谁能击败我,这把剑归谁所有!” 宝剑只配握在强者手中。 梁家的生意主要有二,一是开采矿石,二是锻造武器。梁家最擅长的,莫过于铸造宝剑,梁绯手中的软剑赫赫有名,能换取大半座望兰城。 看着宝剑,武功与她同境界的匪徒动了心,境界比她高的匪徒也动了心。她持剑站在擂台上,顾之衡站在擂台下仰望她,看着她击败一个又一个挑战者,傲视台下无数人。 多么耀眼的女子! 她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是天上明月。 她还是他的心上人。 他爱慕着她,而她回应了他的爱慕,亲口说喜欢他。 事情并不总是顺从梁绯的预想,梁家固然强,却镇不住所有匪徒。梁绯在擂台上击败许多想要宝剑的人,一位匪首派出他的独子,独子不敌梁绯,心生恶念对她用毒,被她当场击毙。 匪首勃然大怒,跳上擂台对梁绯出手。 梁梅拦下了匪首的全力一击,匪首太强大,她负伤吐血。 匪首招呼手下们动手,梁绯和顾之衡见势不妙,连忙逃走。从此地去望兰城,要骑马奔跑一天一夜,匪首有倚仗在身,擒住来不及跑的梁梅,派人追杀梁绯二人,甚至下达悬赏收取梁绯的人头。 这匪首实力出众,其手下也不弱,但梁绯察觉匪首没有追上来,竟不跑了。 她拉着顾之衡潜伏,遇到一个匪徒便杀死一个,打不过就逃之夭夭,逃到一半再杀个回马枪。不到两天,梁家未有人前来帮忙,但匪首看重手下的十大匪众死了五个残了俩,仅剩的叁个听到梁绯姓名便失去了勇气。 第叁天,梁绯听说梁梅昨夜逃出了山寨,松了一口气:“我就知道梅姑不必我去救。” 顾之衡道:“匪首下山了。” 梁绯锤他一记:“你个乌鸦嘴,匪首看到我们了!” 二人拔腿逃。 匪首追了一个半时辰,追丢了人,累得喘气:“奇了怪了,梁绯跑得过我很正常,一个瘸子怎么也跑得比我快?” 他看中梁绯的宝剑,为儿子报仇尚在其次。 自己找不到人没有关系,匪首呼来手下搜寻梁绯行踪。 殊不知梁绯此人胆大包天,这边才甩脱了匪首,那边就带着顾之衡上山,把匪首的老巢整个端掉。 寨子里本来匪徒众多,被经营得宛如铁桶,可惜匪首出去了,寨子内部空虚得连梁绯和顾之衡这两个人也挡不住,被杀得片甲不留。 梁绯带头抄了匪首的家财,给顾之衡换了一把宝剑,收缴一些上好的疗伤药。 此外,凡是有本事逃出寨子的,皆被梁梅带来的梁家武师斩杀。 赶在匪首赶回家前,梁绯与顾之衡下山,乔装改扮成陌生人,在山脚的茶棚里喝茶。 匪首收到消息,气冲冲地上山,发现藏得最深的宝贝也被梁绯挖出来抢走,怒得七窍生烟,发誓要把梁绯剁成肉泥。 他气冲冲下山,质问茶棚里的人是否见过梁绯,梁绯乔装的驼背老妪颤巍巍地指了个方向,在匪首转身的刹那,刺出了有生以来最强的一剑。 匪首是一个老江湖,对她有防备之心,可惜防备之心不够强,梁绯一剑重伤他。 茶棚沦为刀光剑影的战场,匪首受了伤,实力下降,梁绯与顾之衡联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斩杀匪首。 至此,一个月假期还剩一半,梁绯一战成名。 由于被垂死的匪首打伤,她不得不老实地在客栈里养伤。 顾之衡气她行事鲁莽不考虑后果,给她换药时小心翼翼的唯恐弄疼她,换药之后没给她好脸色,轮到她花心思来哄他高兴了。 气归气,顾之衡冷落梁绯两天,实在狠不下心继续疏离她,很快便跟她重归于好。 梁家有好药,梁绯体质强,伤好得快,夜里缠着顾之衡同床共枕。 青罗帐内药香弥漫。 黄色的烛光透过帐子,照得顾之衡的黑发像墨一样黑,泛着缎子般的光泽。梁绯伸手撩了撩,发丝根根分明,凉如冰丝。 他要躺下,她给了他一个媚眼:“我觉得热,脱掉衣服好不好?阿衡也脱掉。” 两人好些天没有温存了,梁绯贪恋肉欲,顾之衡也想她。他不许她动,让她好好地躺在床上,低头亲吻她的花户,把她弄得喘息连连。 她舒爽了,他的肉棒还硬着翘着,梁绯好心提议:“我夹住腿,你把你的肉棒塞进我的腿缝里,应该能爽。” 顾之衡抿着唇,照她说的话做。 她有伤在身,他克制着欲望,在她身上起伏,尽量不压着她。她躺在他的身下,手伸进他的衣襟里,揪住两颗小巧的乳头,玩够了就摸他的胸肌。 被子盖在身上,她和他之间出现一片狭小的空间。 风从被子缝隙里吹进来,顾之衡脸上见汗,唇齿间溢出压抑不住的喘息。 被子之下,少年挺着白皙漂亮的肉棒,在少女的腿缝中来回抽动。光滑的棒身摩擦着两片闭合的小花唇,时不时碰到花唇内的蜜豆,带来触电般的快感。 他的龟头从她濡湿的腿缝刺向她股间,将清液抹在她的屁股上,复又抽出。顾之衡感受着湿热的花穴在肉棒上滑动,她淫水泛滥,他亦弄得她的股缝黏糊糊的全是体液。 快感顺着脊椎窜上了大脑,顾之衡失去冷静,掐住身下少女的腰,肉棒抽送得更快更急。 梁绯爽得直哼哼,手在少年匀称年轻的身体上摸来摸去。 忽然,她想到自己看不见他动作,嚷道:“阿衡,把我的腰垫起来,被子拉开,我要看你!” 顾之衡瞟了她一眼,看见她缠着纱布的手臂和肩膀,忍住欲望,抽出肉棒。啵的一声,肉棒离开她的大腿缝,带出湿亮的液体,笔直的棒身轻轻打在他的小腹上,留下湿痕。 蜜液拉丝,温度降低,凉凉的落在皮肤上,淫糜至极。 免·费·首·发:po18yu.νiT [щоо18.νiρ] 第17章欢好姿势(H) 梁绯张开腿,想伸手揉自己的蜜豆,被顾之衡眼疾手快地打了一下手背:“把这只手放回去,你受了伤还没好,不能动。” 梁绯委屈地扁了扁嘴,不能动的手放回去,能动的手挠了挠脸蛋。 接着,她眼珠一转,盯住他的肉棒看,道:“阿衡的肉棒像是削了皮的甘蔗,又白又嫩汁水丰富,我好想咬一口。” “不行。”顾之衡想也不想,一口回绝,“那里脏。” 他想拿她的枕头,犹豫了一下,没有拿,而是下床开柜子取了一床薄被。 这客栈不在望兰城之内,是梁家某个旁系的产业,要骑马两天一夜才能回到程家。梁绯不回家,在此养伤,梁梅送来了好几床被子,有薄的有厚的。 仲春二月,冷的时候如凛冽寒冬,热的时候穿夏衣也嫌太厚。 薄被是折迭起来的,高度略高于枕头,顾之衡团了团薄被,把薄被垫在梁绯的身下,使她的下身高于她的视线,能清晰看到花户上的毛发。 “难受吗?”他问她。 “不难受。”她说,“你快来!” 屋里贴着她画的见夏符,暖洋洋的,不盖被子也不会冷。 她腿上也有伤,顾之衡试了两次,找到合适的位置,一手提起她的脚腕,把她的腿放在肩上,再将变冷的肉棒置于她的腿心处。嫣红的龟头穿过花缝出现在她的视野中,湿哒哒的春水淌下,沿着她的小腹流向她的胸脯。 “满意了吗?”他问。 “嗯嗯。”梁绯面色绯红,兴奋地望着他赤裸的胸膛、英俊的脸,脚背蹭了蹭他的脸,“阿衡真好看,你这样子好色哦……” “我亲不到你。”他不喜欢这个姿势。 “待会儿我们可以亲个够。”梁绯活动脚拇指,看他的肉棒,越看越馋,“阿衡的龟头像一颗好吃的荔枝。” “晚饭你没有吃饱?”顾之衡觉得她是肚子饿了,无论看到什么都想到好吃的。 “待会儿我要吃宵夜。”梁绯说。 他的肉棒在她腿缝间进进出出,龟头时隐时现,龟头中间的小孔像个泉眼,淫水一滴一滴地流出来。龟头的棱角与花缝厮磨,快意绵绵,流淌的春水在她腹部分成叁四道,被他腾出手抹干净。 梁绯舔唇,脚趾夹住他的发,花穴张合着,嘴里问他:“感受到吗?我的穴儿在亲你呢。” 顾之衡不爱说淫话,边摆腰边点头,心里很喜欢。 “啪啪……” 肉棒根部的两颗蛋相继撞在她的屁股上。 “叽咕……” 肉棒与花穴接触,一抽一送间发出了响亮水声,令人脸红心跳。 顾之衡害羞,不敢看彼此接合的性器,垂眸看向梁绯。 她的眼角有湿润泪痕,嘴唇随着他的动作张开闭合,唇齿间舌头若隐若现,脑袋一顿一顿地挤着脖颈下的枕头。 她的花缝湿热滑腻,像一张嘴在他的肉棒上吸咂,双乳一颤一颤的。 他想摸她的乳,想含住她吸她的奶。 她说她想咬一口他的肉棒,他也想用肉棒触碰她的唇瓣,把龟头塞进她嘴里。 她想吃,他就满足她。 梁绯不说话,他绷紧了小腹,肉棒涨得难受。他的目光滑向她的腿根,看到肉棒在她腿缝冒出,摩擦她花缝中露出来的红润蜜豆,看起来就像她长出一根肉棒。 那不是她的肉棒,是他的。 如果她的身子弯折起来,或者他的肉棒再延长一些,他的龟头能不能碰到她的嘴? 顾之衡的大脑发热,胡思乱想。 其实,这样的姿势不得趣,瞧着梁绯兴致寥寥,他拉开她的大腿,按住翘起的肉棒顶弄她的蜜豆。 快感卷土重来,他控制不住地叫了一声。 梁绯说道:“更爽了。” 不知她是说她更爽了,还是说他更爽。 更爽是好事,顾之衡得到鼓励,肉棒在她的花缝小幅度滑动,不经意间戳到她热乎乎的花穴穴口。那里特别会含,含得他舒爽至极。 他看了看梁绯,她似乎没有难受,于是他擅自将龟头往她的花穴里塞。穴口窄,龟头上的孔眼张合,似鱼嘴咬她的嫩肉,梁绯打眼一看,眼睛睁大了:“啊?” 顾之衡低声问她:“可以吗?” 梁绯:“还行。” 穴口被他的龟头顶着,变得越来越软越来越湿。他的龟头大似鹅卵,皮肤更是娇嫩得像去了壳的水煮蛋,碰一下都要瑟缩。 春水溶溶,她和他在喘息,屋里弥漫着情事的气息。 他以龟头撞击穴口,忽然间小半个龟头塞进花穴,她的软肉含吮着他,而他将她的细嫩肌肤撑开了。 这种感觉很新奇,梁绯又啊了一声,顾之衡连忙停下来,细细观察她的花穴。 虽然他感觉自己塞满了她,但她没有裂开。 他眷恋她的温暖花穴,情不自禁地顶了一下,问她舒不舒服。 梁绯蜷了蜷脚趾,最舒服的是揉弄蜜豆得到高潮,小花唇也敏感,花穴口的敏感程度略低少许。她望向顾之衡,他发髻未散,汗水沿着脸庞滑落,额头、鬓角、鼻子亮晶晶的全是细汗。 他凝视她,乌黑的眼眸眨了眨,征询她的意见。 她笑,示意他继续。 顾之衡顺从地拔出龟头,再把龟头塞进浅浅的花穴。 穴口舒张着,仿佛要吸出他的精水。 他知道男女交合就是将男子的阳根放入女子的阴户里面,可是这种交合方式很有可能导致女方怀孕,《奇报》上说这不是合欢,这是为了生育。 对顾之衡来说,生育后代显得太遥远了。 肉棒不送进去会不会怀孕? 他思考。 梁绯没想到怀孕,娇嫩的穴口含着娇嫩的龟头,穴里的肉与龟头中的马眼接触,酥麻感一丝一丝地爬上了她的骨骼。她挺了挺腰,穴口将龟头含得更深了。 顾之衡迷茫地跟她对视,唇瓣开合:“绯绯姐,这样不行……” 她才十六岁,还没到生育后代的年纪。 但是他无法控制自己,她的花穴一吸一吮,蠕动着绞他的龟头,他受不了。 龟头比别处敏感太多了。 “啊!”低低地吟了一声,顾之衡的泪水打湿了眼角,腰身耸动着把龟头往花穴中塞,一抽一送,快感升级,他的脑海呯的一声空白了。 浓白的精水射在湿热的花穴里,温度比体温低少许,有些凉。他的内心空空如也,手无意识地揉她的蜜豆和两片小花唇,眼睛里倒映出她高潮的模样。 视觉刺激传递给大脑,顾之衡的肉棒颤了颤,从她的穴口里跳脱出来,精囊收缩着将剩下的精水统统都射给她。 第18章傲慢霸道 她的小腹被他弄脏,洒了他的白浆。她的胸脯也被他弄脏,一小滴精水甚至溅到她微张的红润唇瓣上。 他的眼睛霎时变得晦暗,凑过去,伸出舌头舔她的嘴唇,迅速毁灭罪证。 高潮来得猛烈,就像狂风暴雨,梁绯犹在失神。 肉体的快乐刺激思维,这是最简单最直接的欢愉,不怪乎男男女女都沉迷此道。 食色性也,梁绯迅速放弃了不合时宜的思考,感受高潮后的余韵,意犹未尽。她用花穴蹭着射精后半软半硬的肉棒,也不怕怀孕,单手搂住近在面前的俊俏少年,亲密地与他接吻。 贵为梁家的少主,怀孕这事用不着她想,自会有人替她考虑。 早在初潮来临当月,奶奶便使用秘术为梁绯做了避孕,免得她糊里糊涂地怀了不适宜怀的胎儿。 毕竟,女子肩负孕育之责,一旦怀孕便要花将近十个月等待胎儿长成婴儿,还要将嗷嗷待哺的婴儿养育成人。母亲对孩子的付出如此沉重,无论是计算利益还是为了别的,都不能随随便便挑个歪瓜裂枣的男人备孕。 爽就不同了,遇到看对眼的男人随时能做,只求一夕之欢。 软滑的唇舌相互纠缠,来不及吞咽的津液溢出,黏糊糊的弄湿了下巴。梁绯发觉正面躺着接吻没有好处,搂住顾之衡的手将他推开了:“手帕呢?我要擦嘴。” “手帕在这里。”顾之衡躺在她身旁,支起上身翻出口袋里的手帕。 他怕压到她的伤,是悬在她身上和她接吻的,她松开手,他正好放松僵硬的身体。可他喜欢亲她,侧躺着擦去她下巴的津液,忍不住又亲她。 她说的,这会儿可以亲个够。 梁绯不给他亲下去:“拿开被子,我头晕。” 四片唇分开,顾之衡不好意思地把她身下的被褥挪走。 他瞥见她的下身尽是情事痕迹,更不好意思了,要去找干净的手帕给她擦一擦,再去拿热水来清洗。 “阿衡。”她叫他。 “嗯?”顾之衡赤身裸体地拉开抽屉,拿出一块迭得整整齐齐的手帕。 “忘了告诉你,隔壁房有人住。”梁绯耳朵灵敏,听到隔壁房间的粗重呼吸声,挑了挑眉,“敢情我们给他助兴了。” 她能听到隔壁的人呼吸,隔壁也能听到她说话。 那人屏住了呼吸。 随后,那人拍碎桌子,怒道:“你们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交媾,吵醒了我还有脸埋怨我拿你们助兴?无耻!不要脸!有人暖床很了不起吗?小爷独占一张床,睡得四仰八叉,比你们爽多了……” 是一个声音清亮的少年人,张开了嘴就哔哔叭叭说个不停。 顾之衡脸红到耳根,瞪梁绯一眼:你知道隔壁住了人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梁绯无声大笑,做口型:我忘记了。 听到隔壁的少年越说精神越足,她懒洋洋地说道:“我知道你睡觉时掉下床也没有人心疼了,能住嘴吗?” “……哼!小爷我不知有多受欢迎呢,少来恶意揣测我!”少年气呼呼地道,“只要我想,我立刻能叫十个八个大姑娘来我房间里玩!” “那就去叫来呀。”梁绯激他。 “当我傻子?我叫来了你难道会向我认错?”少年嘴上不认输。 顾之衡想起他白天见过隔壁的少年一面,他是同龄人当中的佼佼者,少年也不算差。梁绯饶有兴致地跟少年斗嘴,他心里吃味,打断道:“你休息,我过去道歉。” 梁绯说:“不必道歉。我们没有弄出太大声响,客栈的隔音也做得不错,是他耳朵过于灵敏,听到不该听的声音非要听。” 顾之衡宽心了。 隔壁的少年没吭声,估计是理亏。 这边屋里,顾之衡把被子给梁绯盖好,自己擦了擦,穿上衣服去开水房拿热水,顺便叫厨子做宵夜。 他还记得梁绯说肚子饿。 一切事宜皆是顾之衡操办,梁绯闭上眼睛调息。 她伤势不重,再过两叁日就能痊愈。 与匪首的生死决战确实危险,但她获益良多,实力又提升了一截。 正思忖着找下一个匪首练练手,窗外忽然传来了动静,梁绯蓦地睁眼。只听得哗啦一声响,隔壁房间的窗户被人从外面撞碎了,闯进来的是一个高手。 “砰——” 两个房间之间的墙也被不知名高手打碎,砖块跌落在房间里,巨大的墙洞对面是正在交手的二人。 少年身法飘逸,翩若惊鸿,虽然肤色较深,穿着普通布衣,但眉目间自有一股风流洒脱的气韵,模样极其出挑。攻击他的是个健硕男子,肌肉隆起,壮得仿佛一座铁塔。 沦为被殃及的池鱼,梁绯勃然大怒道:“你们是不是有病啊?跑来拆我房间!” 她身上没穿衣服,裹着薄被坐起,腰带似的软剑一下子绷得笔直,被真气丝牵着气势汹汹地刺向少年和壮男。 那二人,一个会躲一个穿铠甲,导致匪首丧命的宝剑竟然没法击退他们。 岂有此理! 梁绯赤着脚跳动地上,叁步并作两步握住倒飞回来的剑,穿过墙洞便是一招天女散花。但见剑光闪烁,如花瓣纷纷扬扬落下,会躲的少年眨眼间添上了几十道流血的剑伤,穿铠甲的壮男感到浑身一轻,铠甲碎片堆满地。 亲身见识她展露的恐怖实力,两人骇然,正眼看向她。 这个薄被裹身的少女生得高挑明艳,气质傲慢强势,目光凌厉,宛如威严的武神。宝剑被她漫不经心地握在手中,哪怕她身上有伤,少年和壮男也感觉到强烈的危险,立在原地不敢做出任何动作。 刷,软剑缠在梁绯手臂,如同一件银色的饰物。 她打量二人,道:“客栈是我家开的,你们拆毁了我的地方,打算怎么赔偿我?” 少年马上说道:“屋子不是我拆的!窗是他撞破,墙也是他打穿!” 壮男冷哼,刚要开口,梁绯说:“他是你故意招惹来的,你赔一千两白银,他赔两千两白银。有本事闯祸,没本事负责,那就留下一条手臂。” 顾之衡急匆匆赶来,问道:“绯绯姐,你没受伤吧?” “没事。”梁绯骨头似的一样靠在他身上,看着面色如土的两个人,“是赔钱还是砍掉手臂,你们想仔细了没有?” * 天气太冷,手指僵硬,打字龟速,还没有读者,这文存稿用完了,我决定隔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