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杀人魔绑架后》 第一章绑架 “欢迎下次光临!” 迎着杂乱声响,湿漉的寒气扑面而来,那股从绿化带传来的鲜草味,混合着雨水的腥气在鼻间打转,檐下站着叁叁两两的行人,周忻妍略过挡在出口旁的人,朝着左侧走去。 路上行驶的车来往迅速,冷清的服装店实在沉闷,她却忍着气闷待了许久,清新的气流吹过她发红的脸颊,在店内憋出了热意便被这凉风瞬间吹得粉碎。 典型的黑伞将她压在底下,大颗大雨砸在地上又向四周溅开,纯白购物袋落上了几滴水痕,她将包向里挪了挪,掏出了手机。 “喂哥,你在警局?最近还要加班吗?你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今天回来吗?你每天都吃外卖,已经好久没吃我做的饭了,我准备了大酱汤还有拌饭,需要我送过去吗?警局应该很忙吧。” 兜里的手机响个不停,一只手摁了下绿色按键,那段传来了轻柔的女声,周天成睡眼惺忪,艰难的撑起身体从椅上坐直,一双粗糙的手揉了揉僵硬的脸,感觉到短短地胡渣扎着手掌,他便清晰似的放了下来。 抬眼扫过面前墙壁上挂着的圆形红框时钟,他拿着手机朝着窗外看去,声音有些混,带着刚睡醒的倦意。 “是啊,大案子,最近可能都回不来家了。这边忙的是焦头烂额的,这案子持续了几个月,人失踪了好几个,报纸也登了好几天,那群狗日的消息比谁都快,成天写那些子虚乌有的报道,天天在警局外蹲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警局是什么经纪公司,真是……” 冷色调的穹苍下一座又一座建筑相迭,纤细的黑色电线从远处拉来,消失在窗口视野死角处。 大口雨点将玻璃砸的模糊不清,雨水顺着引力急速下滑形成一条宽长水迹,不在一条水平线上的水珠碰撞到一起形成一条歪歪扭扭的途径,寒冷的气流从窗间的缝隙渗入,却被屋内多人不通风的闷热空气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那哥可要注意休息了,哥上次好几天没回来就将自己搞得住了院。现在换季天凉,哥就带了两件衣服,需要我送几件过去吗?” 自行车摆放在一旁,大雨噼里啪啦的打在伞上,将轻巧的伞压得有几分重量,周忻妍躲开了直行的人,跄踉的退了几步被路人扶住,她低头道了声谢,向车子一块靠了靠,留出了一大片空地。 “不用,上次失踪者家属来过一趟警局,现在被堵在家中没法出来,鬼知道那群家伙这么缺德,为了一个破新闻跟饿鬼似的。” 几个泛着青光的桌子摆成四排,不大的办公室里穿着警服的人来来往往,那阴凉的空气像小偷似的冒然闯入,当发现开着空调的室内与屋外温度持平时,便惊恐的在他的身旁飘忽,在几秒烟消云散。 周天成穿上外套,喝了口保温杯里的凉水,他背后是一堵凸出的墙壁,右边桌上堆得纷乱,正前方是一面满是书的架子,反面是一间用透明玻璃加百叶窗与主区域隔绝的小房间。 没有温度的台灯树立在他面前,一堆文档凌乱的摆在桌上,他眼中不满血丝,像是许久未睡,眼底乌青一片。 扭头向周围看去,瞧见那群稍远的同事各自忙着手头上的工作,他扭转身体背对着光源,抬手掩住手机与嘴,道:“等这个案子结束,升职加薪稳当当的,你那工作先别找了,等我破了案咱们回老家呆几天,你一直念叨,这回可有时间了。” 周忻妍越走人迹越少,崭新高楼混合着老房子树立在此,空气漂浮着湿漉漉的水气,朦朦胧胧地将人包围。 书摊的大伯在整理溅上水的书籍,她侧头扫过被夹在缝隙中的诸多报纸,视线落在几本封面是性感女郎的不明杂志上,眼中映入那女郎身上裸露到大腿根的吊带裙,她轻抿了下唇,低头匆匆地跑开来。 城市的色调被压得深黑,在低暗云层中抽打的闪电转瞬即逝,她步子稍快,拐进狭长的巷子,身边只偶尔路过几个路人,听到那边的回话,她躲过一个水洼,小心的踩着地,对着手机那段的人嘟囔道。 “可哥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哥还挨了刀子躺了好几天,案子还交给了别人,哥什么都没捞着……不过下周是哥的生日,我已经准备好礼物了,我可等着哥哥回来呢,要是再爽约,下次可就没哥哥的份了。” 周忻妍走进一条偏巷,细密的水珠从伞面大颗大颗流下,哗啦雨声与耳边的声音仿佛是两个世界传来的,她扯了下裙摆,连忙跳上堆积高一层的石板,躲避被雨水淹没的狭窄小路。 “放心好了。这个失踪案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犯人专挑女性下手,这边虽然进行了严格防范,但难免有漏洞,不久前还又失踪了一个,所以你一个人在家要小心。” 她涂着奶茶色口红的唇向下压了压,被长袜裹住的脚踝笨拙的跳下石板,购物袋里的物体碰撞发出的尖锐声响,但这声音被雨压得极低,传不出去。 “至于生日,根据目前的线索,再加上你哥我的实力,保准不过一周就能侦破这个案子,这次的生日绝对不会迟到,我保证!” 周天成竖起指头,还未听见那边回话,不远处就传来动静,他头顶着暖光,仰头见百叶窗外几个穿警服的中年男人经过玻璃材质的墙要从大门进来,顿时慌了。 “那可说好了。”周忻妍沿着墙根朝着前走,她抬眸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打着伞从前方路口走过,她停下了脚步,眼睛弯弯的像个月牙。 “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他放下茶杯,伸着脖子见半透明的推拉门外同样穿着警服的女人弯腰问好,他暗骂了一句,捂着手机连忙道:“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总之你最近要小心。” “哎哥……”一句话没说话,周忻妍拿开了手机,看着手机已退出了联系界面,她皱了皱眉头,心中埋怨着想骂一句,但嘴皮子动了动,只吐出叁个字。 “这家伙。” 她嘟囔了一句,将手机放进了购物袋。 雨哗啦啦的越下越大,月城的天气总是这么阴晴不定,每次下雨便连着数天,有种将所有的负面情绪在一天内全部吐出的架势。 初入春季还有着冬日的寒气,风一刮像是回到了上月,寒冷的风透过单薄长裙渗入肌肤,她皱着张俏脸,料定离开不久的感冒定是要再次回归了。 布制得鞋被雨水浸透,脚冷得僵硬,即使在行动也生不起半点热意来,她换了只手提着袋子,加快了回去的脚步,但直到转弯,那股热意才从体内涌动出。 暴雨如注,狭窄的路中蹲着一个男人,他背对着周忻妍缓缓站起身,关节分明的手握着一把崭新的铁锤,血液混合着雨水像清洗染料笔的废水般流下,暗色的天几乎和他深色的雨衣融合在一起。 她长睫微颤,见那融洽着丹红色流下的雨水坠落在地,那雨衣尾端的地方倒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呼吸停滞,像是有一根针刺着她的耳膜,鸣鸣作响。 购物袋掉入水坑,男人缓缓回头,她双脚慢慢后移,手中一松,雨伞掉落在地,男人转过身来,看不清帽檐下那张冷峻的脸,却能真切的感受的到那份置人于死地的湮灭感。 刺骨的寒冷袭遍全身,她猛地转身朝着来时方向跑去,生冷的风将她的脸吹得惨白,高高溅起的水将她整个人打湿,可那男人有着更快的反应,似雨幕中的鬼魅,重重迭迭的幻影悄然靠近。 两人的差距并不大,周忻妍早已慌不择路,只听痛哼一声,她重重地摔倒在地。 黑色胶鞋停在她的脚边,身体被男人强制性的掰来,周忻妍眼中不满恐惧,双手攥成拳,浑身发抖。男人带着口罩,仰视下,她只能看见一双像是野兽般充满兽性的眼睛,以及高高举起的铁锤。 “是、是你?” 雨中,远远的,一个女人被向后拖去,消失在尽头。 第二章调查 “周天成!那对老夫妻,你怎么让他们进来的?你知不知道那群狗崽子在报纸上写了什么?这可关乎到警局的名誉!你知道这有多严重嘛!” 狭隘房间,周天成双手揣着兜,表面微微有些凝重,玻璃窗将屋内外分割开,他瞧见王铎愤然模样,从兜里抽出了手。 “这边已经连续开了多少小时的会了?家属闹了多少次警察厅了?已经连续失踪多少个人了?案子能不能有点进展!从最初的案件到今天已经过去大半年的时间,局长下了通知,如果不能在十天内找到凶手,上头就会派其他人来接手这个案子,到时候你、他、还有他们,都面临什么个问题你知道吗?” 两人面对面的站着,周天成看着王铎紧绷着的苍老面容,点了点头,听他说。 “你虽然是这个月初才调到专案小组的,但上个案子就完事的相当漂亮,我告诉过你的,如果这个案子在天成你的带领下完美侦破,那你可是立了头等功!什么奖勋、奖金的,都不会少!” 王铎重重的敲了下桌面,那响声清脆,在白色噪音中格外响亮。 “贸然都把档案给你了吧?仔细看看,那凶手可狡猾的很。我可老了,对付这种案件难免有心无力,我就等这个案子结束就调遣回老家养老,你这么年轻,我这个位置迟早是你的,加把劲,你知道该怎么办的。” 百叶窗井然有序的排列着,肩上重重的落了下,周天成瞧着王铎的笑,顿时松了口气,附和着他大大的笑了一声,当下也是信心满满。 “署长放心,我已经掌握了受害者的信息,保准能拿下那个凶手,只是还不确定是单个作案还是团体作案,不过从多方面的观察,已经锁定了叁个嫌疑人,今天也是个雨夜,我已经通知了队里的人,对嫌疑人进行了严密的监视,如果有异常立即拿下,绝对跑不了。” 王铎昂首,道:“这样最好!已经有四个失踪者了,还都是女性,要是记者在报纸上胡写,那可不引起恐慌么?还有,她们之间的关系调查了没有?这可是个关键点,不能懈怠。” “已经调查过了,四名受害者都互不相似,居住的地方也都不在一片区域,身份差那么大,很难会认识到对方,凶手一定是个能接触到她们的人。” 王铎双手放在腹部交叉,思考状的点头。 周天成道:“不过依我看来,从第一个受害者到如今已经这么长段时间了,活下来的几乎不大。今天还下着大雨,不知道那杂碎会将尸体藏在了哪里,山上也不一定。” “哎,别这么说。”王铎伸出手指向外指了指,“那其中一个失踪者可是上头大人物的女儿,瞧局长那模样,如果不是那大人物发了话,他能这么急的找人?别说活着,就算是死了都要找到尸骨。” “呵。”周天成嗤笑,道:“找到凶手其他的都是事后问题,先把那疯子抓起来才是关键。” 说完,周天成向门边看了一眼,凑近王铎压着嗓子道:“凶手找的大多数是二十到叁十的女性,受害者失踪的位置又大都在偏僻的地方,看那照片,四个受害者长得有些相似,但月城长相相似的女的多了去了,谁知道哪个会遭难。” “我寻思着,凶手行事这么干净,还都在监控设备损坏的地方下手,肯定是提前踩过点,咱们要不先抓回来几个嫌疑人问问话,先唬住上头的人,然后再私下调查。” “那杂碎有这样的反社会人格,瞧见这样的事一定会再出来作案,咱们来个引蛇出洞,然后再瓮中捉鳖,您瞧怎么样?” “月城这么大,上哪里瓮中捉鳖去?万一抓不到人,家属又闹过来了,就不像是今天那对老夫妻这么了!”王铎道。 周天成听罢,吸了口气,苦恼的挠了挠脑袋。 “要我说,你带个人去那对老夫妻家疏导疏导,就借着调查线索的名头,先让他们安分点,至少在抓到凶手前,不要在记者面前胡言乱语,这么咱们也好调查。” “现在去?外面可下着大雨,要不我等雨停了再去?” 两人对视一眼,只见王铎用警告的目光看着他,周天成立马抬手,投降似的抬眉。带上门出来,周天成侧着头看向窗外暴雨,顿时有些郁闷,双手插进兜里健步朝座位走去。 于贸然埋在小方格里,时不时的抬头向办公室里张望,瞧见周天成走了出来,立马站起身迎上去。 “老大。”于贸然凑到了他的旁边,周天成偏头看了他眼,听他道:“警长说什么了?” 周天成抬手拿起钥匙,将外套的拉上拉链,又向窗外看了一眼,道:“还能有什么,案子呗,破不了案,这个月的奖金就泡汤了。” “这样啊。”于贸然抬起看了看表,再抬头周天成已经走到了门口,他赶忙跟了上去。 二人下楼,大雨滂沱,冒着雨两人走进了车,系上安全带,于贸然伸脖子,说道:“下周是老大的生日,忻妍说要给老大办场生日会,现在应该在买礼物吧,下这么大的雨,咱们要不要顺路送她回家?” “哦?”周天成插上车钥匙,有些惊讶,说道:“怪不得她那边声音这么杂。” “老大已经知道了?”于贸然诧异,“我还以为忻妍不会告诉你。” 周天成瞥了他眼,转过头看向后视镜,倒着车说:“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怎么不能告诉我,以往都是我和她一起过,没想到她邀请了你,你们俩才见过两次面就筹划给我过生日了?” “还不是老大上次住院闹得,我去了那么多次,护士姐姐的电话我都收了好几个,又怎么会少了忻妍的?不过我看忻妍还挺面熟,之前好像在察明洞附近见过她,穿着个白裙子,拿着把雨伞不知道干嘛去,老大知道吗?” 他将这问题抛给了周天成,周天成打转方向盘,道:“不知道,可能是去朋友家做客吧。” 他将面包车从两个轿车中间退了出来,调整了下后视镜,听于贸然说:“不过咱们不去接她吗?外面下这么大的雨应该很难打车的,这里离商场不远,顺路去吗?” 从后视镜中,周天成斜着眼看着坐在副驾驶的瘦高男人,他“哼”了一声,踩下油门,丢下一句,“老王可有任务交给咱们,先搞定再说。” 于贸然吃瘪,张口还要说些什么,身体一晃,往前一看,连忙拉住扶手,急道:“哎哎哎,老大看路!” 第三章侵犯(h) 一道力量冲入体内,似要将她撕成两半,纤细眼睫微微颤动,周忻妍恍恍惚惚的睁开了眼。 眼前是一片模糊,额头发疼,从身下不断传来的疼痛感蔓延到四肢,一个炙热的肉棒像要将她撕成两半,不停地开拓领地进出窄穴,在她的体内胡乱的横冲直撞。 双唇被黄色胶带封上,她呻吟了一声,意识朦胧,眼前是一个无光灯泡的重影,屋外下着雨,天阴沉的像是要吞并世界,影影绰绰的事物让她分辨不清。 耳畔边男人的喘息声和女人细微的呜咽混杂在一起,她用尽力气偏头看向右侧,那黑暗的角落里躺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她披散着头发,满是惧怕的看着一切。 双手被束缚举到头顶,到脚踝的长裙被褪到小腹,快速的抽擦使她痛不欲生,过分的刺激使身体分泌出腻人的液体,白皙的脚裸被固定在空中一上一下,她能听到男人畅快的喘息声,也能感受的到两人肌肤相撞的难忍触感。 冰凉的雨衣紧贴着她的大腿,被涵盖的狭窄空间内炽热至极,那大手抬着她的左腿,撑开的一角涌动进寒冷的气流,将衣内扉糜的气息冲散了些许。 这是一场完完全全的性侵,狭窄的甬道包裹着男人灼热的性器,男人的肉棒很是粗长,快速的用力摩擦使得肉壁滚烫无比,但更烫的棒子仍在胡乱作祟,甚至越来越深,似要将她彻底贯穿的架势。 被侵犯的屈辱感逐渐袭来,一边是男人的侵入,一边是女人的视线,那种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强暴的感觉刺激着她纤细的神经,她强忍着百倍的羞耻,攥紧双手。 大颗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男人的脸在雨衣下模糊不清,脖子紧绷着的青筋却看上去甚是骇人,那沉重的呼吸萦绕在她的周围,像是鬼魅一般包围着她。 双腿被一双粗糙的大手固定着,被男人的耻毛刺过的嫩肉仿佛有无数蚂蚁啃咬那里,酥酥麻麻的刺激着肉穴分泌出更多淫水。 睫毛被泪水打湿,额间出了一层薄汗,冻僵的身体在激烈的运动下燥热起来,软肉像是有无数张小嘴吸附着肉棒,赤红的棒子搅得粉嫩的小穴红肿起来,男人毫无章法的蛮力冲撞,既过分刺激又痛快舒爽。 透明的液体顺着臀部弧度落在地上,男人将她压在身下,在昏暗的房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周忻妍看不见他的眼睛,却能感受的到那充满欲望的目光,阴冷又炽热,像是个无底深渊,将她一点点吞入腹中。 她控制不住的战栗,噙着泪避开了那满是吞噬欲的视线,身下木板发出不稳定的“咯吱”响,淫荡的麝香味充满房间,也充斥在她的鼻间,她望着被雨水模糊的玻璃,透过木板的寒意席卷她的身体,眼泪顺着脸颊落进了发丝内,半干的长发像是朵黑色娇花在地板上绽放开了。 潮湿的冷空气中有股淡淡的霉味,那味道混合着淫糜气味聚集在不大的房间内,身体里的巨物占据着温润的肉洞,不过一个指头大小的花穴被极限撑开,粉嫩的花唇撑着泛白。 在被雨衣包裹更为漆黑的地方,与肉洞切合无比的阳物大力肏插着花穴,那在昏暗视线下看不清晰的肉柱每次抽出小段都能带出丝丝淫水,肉棒触及到冷气,便绞着温暖的肉床,再一次推向深处。 外冷内热的状况令她头脑发昏,下身被男人宽大的雨衣遮盖住,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粗大的肉棒子是如何在她体内作乱的,身体与男人肉棒冲撞,不大的小穴紧紧绞着闯入的异物。 从口中发出的“呜呜”喊声,逐渐变成错乱的鼻息声,体内翻滚着热浪,她收缩小腹想将那东西排出去,却只听见男人一阵低吼,猛地一撞,差点将她灵魂撞散。 眼睛被眼泪模糊,她咬紧牙关,身体传来被外物侵入的崩裂感几乎要与她的理想相撞击,她几乎就要窒息,性爱的潮流将她淹没,大颗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只能用急促的呼吸来压制那股该死的湮灭感。 角落的女人闭上眼睛,她完全抬不起手遮住耳朵,浑身上下被雨水浸透,血液染红了她的白衣,她双唇打颤,无法救正在被侵犯的女人,更加救不了浑身是伤的自己。 女人的胸脯上下起伏,皙白的双腿夹着男人健壮的腰杆,男人仿佛有着用不完的力气,每一下冲撞都是那么用力,肉体相撞的声音在房间内尤为响亮,“噗嗤”的水声显得含蓄内敛。 一丝细细的酥麻从身下传来减弱了些许疼痛,那感觉陌生而神秘,像是踏破了某种禁忌传来的欢悦感,她非常想唾弃不争气的身子,但那陌生的快感无疑是致命,身体像是乘着艘船,帆船遇见了澎湃风浪,在海中漂泊不定,欲要沉沦又似坚定着。 白色连衣裙粘在身上勾勒出美妙曲线,半透的白色隐约显现出裙下肉色,被胸衣包裹着的双乳在不规则的运动中摇摆不停,乌黑的碎发贴在通红的脸蛋上。 她迷离着眼,麻绳捆绑着白净的手腕,因晃动被摩得通红一片,惨白的皮肤染上了层粉,男人大开大合操干着肉穴,许是初次开苞,甬道紧紧咬着深红肉棒,每一次的抽出都能带出粉色嫩肉。 过分紧致的穴像是个馋嘴的小嘴,一直流淌着透明液体,液体滑过峡谷一滴滴的滴在木地板上,在从缝隙落到了土壤中。 小腹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喷涌出来似的,这感觉像是上厕所,但又不十分准确,手掌不自觉的握紧,穴中肉棒狠狠顶进了更为狭窄的地方,周忻妍发抖,小腹涨得难受。 她拼命呼吸着,被长时间抬起的双腿在一点点发麻,双乳在衣内一上一下的跳动着,她颤抖了下,只瞬间,便爆发出“哗啦啦”的液体。 男人没有因此而停下,反而迎难而上,高潮过的肉穴又嫩又热,大量淫水浇盖在肉棒顶端,那火热的棒子泡在里面,舒爽到连背脊都背染上了酥麻感。 男人扶住周忻妍的细腰,撞击一次比一次深入,紧致的肉壁无死角的吸附着阳物,高强度的摩擦令雪白的臀尖都透着蜜色的红光。 被侵占的感觉越发明显,高潮过后的身子比任何时刻都要软弱无力,她眼中是被羞辱的愤恨,但身体却迎合着男人,使男人更加方便的欺凌进来。 那棒子硬邦邦的,烫得像刚从火炉里拿出的铁钳在她体内冲撞,两个子孙袋被染上黏腻的淫水,随着抽擦拍打在她的臀尖。 眼泪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扭动着身体不想要再被侵袭,可男人的力量简直过分,像是铁架一样稳固她的身体,她即使再反抗,都像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活鱼。 男人松开了他的手掌,单手摁在她的脸侧地板上,身体逐渐下沉,那强烈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她的身体被死死压住,两人鼻息交合,她沁着水光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那仿若一头剧毒的蟒蛇,充斥着尖锐的光彩,那展露出的阴暗气息令她不自觉放慢呼吸,强烈的气息让她胆怯的垂下眸来。 男人凝视着她挂着泪珠的脸,身下的动作未停,反而更加激烈。 周忻妍的呼吸沉重起来,专属于男人的气味包围着她,那种从内而外都被侵犯的感觉愈发强烈,她颤动着睫毛,无力的大腿紧紧男人的腰腹。 男人皱了下眉,身下之物狠狠撞进了那藏在最深处的子宫里,龟头轻微颤抖,不过刹那,一股滚烫的精液喷射进去。 男人低吼了一声,像是猛兽狂欢后的发泄,一滴汗水因引力滴在了她的眼睫上,周忻妍闭上眼睛,不愿去感受那肉棒在她体内射出精液的怪异,也不想去感受子宫逐渐被滚烫精液占据的羞耻,但越不愿去想,反而这感觉越是清晰。 射了小半会,男人才迟迟地从她的身体里退了出去,甚至还好心的为她拉下裙摆遮蔽私处。 周忻妍微微夹紧发麻的双腿,白皙的皮肤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那大股滚热的液体聚集在她的小腹部,她微微倾斜,那液体便顺着甬道争先恐后的流出。 一旁的女人听到了动静缓缓睁开了眼睛,这活春宫不禁引得她下体湿漉,但恐惧占了上风。 她抬头看向穿着雨衣的男人走了过来,他抬手拿起桌上的钻头,轻轻摁动,一阵尖锐的声音便响彻房内,桌下脚步移动,走了过来。 女人身体被麻绳绑着,踉跄的被男人拖了出去,屋外依旧下着暴雨,天色昏暗,男人打开了后备箱,一把将她塞入后备箱。 房间的门敞着,客厅的门也敞着,周忻妍尝试着放下高抬着的手,用胳膊肘支撑起上半身向外看去,外面是个院子,院内光秃秃的只有一层被暴雨淋湿了的泥泞土地。 男人返了回来,手中的钻头已经不动了,周忻妍缩了缩身子,用湿漉的眼睛望着他,男人冷着脸,淋着雨将她塞进了后备箱。 第四章被害 “叮咚。”摁下门铃,周天成拍了拍肩上的水珠,屋内传来了响声,他怼到监控前,一张脸占据了大半的空间,向着里面说道:“您好,我们是调查林小姐失踪案的警员。” 监控内模模糊糊的映出周天成的脸,房门从内打开,一个苍老的妇人站在门前,周天成扫了眼她,笑着道:“哎哟伯母好久不见,我们是警察厅调查林小姐失踪案的警员,上次来拜访给您做过笔录,您应该还记得我们吧。” 妇人鬓角发白,憔悴地不像样子,她点了点头,轻轻问道:“是有我女儿下落了吗?” 周天成拉了个长音,没说话,带着于贸然进了屋,妇人带上了门,屋内稍暗,从阳台落进来的光不足以照亮房间,她打开了灯,两人闭上眼睛,有一会儿才适应光亮。 “我们这不是专门来核对信息的么,那边的工作进行的很紧张,要知道这种案件是很复杂的,差一步都不行,那边如果林小姐,我们就会立马给您打电话,放心吧伯母,没事的。” 妇人满眼忧郁,垂着脑袋没个精神,道:“我这都等了这么久了,电话打了、线索给了,可都没有一点有用的消息告诉我们,每天担心的觉睡不好,饭吃不下,连工作都耽搁了,这让我和孩子她爸怎么等得下去?” 周天成单手揣着兜,道:“我们当然知道您老两口的忧虑,大家都在竭力调查,还有许多像您一样的人在等待消息,这次来也是再确认林小姐这边的线索,应该不会耽误到您吧?” 说着,他转身向于贸然示意了下,于贸然点了下头,戴上手套走进了林的房间。 “可、可上次不是调查过了么,不该看的你们也看了,不该拿的你们也拿了,屋里也就剩下一些日常用品和家具了,难道你们连这都要拿走?” 妇人双手紧握,惴惴不安的望向进入房间的于贸然,随后又看向周天成,语言中流露出不满。 “不会的,等找到绑架林小姐的家伙,我们会将带走的物品全部归还回来,这您不用担心。”周天成坐到沙发上,道:“不过伯母您们也要配合一下我们,如果您们将事情闹大导致那边有所警惕,是对我们很不利的,您们应该要顾忌一下此时正在某处受苦的林小姐才是。” 屋外逐渐暗淡,寒气无缝不入,电丝在云层中盘旋,不时惊雷炸响,将房内照个透亮。 妇人也坐了下来,揉搓着手,说道:“我们也不想的,是那群记者死缠着我们,没想到影响会这么大,真是给你们添麻烦。” 周天成点了点头,抬头看到了电视边的相框,那是他们一家叁口的全家福,他扫过照片,神情平淡,说道:“任谁家出了这样的事都不会好受,人之常情,您们的心情我们能理解。” “虽然现在没有找到林小姐,但没找到才会有希望不是,我相信林小姐也在等待着我们的救援,她会撑到那天的,您说是吗?” “但愿没事。”妇人苦着脸说道。 周天成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钟表,瞧见时间差不多了,他歪着身体,向屋内喊道:“喂,你调查的怎么样了?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 敞开的门传出于贸然的回应,周天成见状,垫脚站了起身。 脚下的鞋被雨水浸湿了些,他低头见大理石地板上是数个浅浅的脚印,立马露出不好意思的笑,道:“真是抱歉啊,给您惹麻烦了。” 妇人看见年轻的警员从屋内走出来,空着双手,看似什么都没拿,她微微松了口气,道:“不碍事、不碍事。” 周天成扭头看了一眼于贸然,于贸然也在看他,两人交换了个目光,不谋而合的向外走去,出了房门,他朝着妇人告别,在看到妇人合上门的刹那,他“哼”了一声,双手插着兜,说了句“真是麻烦。” - 冰冷的雨水迎面落下,高耸的树将四周压得漆黑,浓郁草腥蔓延在被树林包围的区域无法散去,脚下泥淖的土地似要将她陷入泥泽,她跌跌撞撞,像个提线木偶上了山坡。 黑色雨衣将男人健硕的身形遮掩,他拖着那昏迷的女人,顺着倾斜的山坡向大山深处走去,那女人不知生死,紧闭着眼睛一只手被男人拖拽。 从她身上流下的鲜血落入土壤,片刻便被雨水冲散没了踪迹。 周忻妍跟在后面,到腰的长发贴着身体,惨白的小脸憔悴万分,捆绑着她的麻绳磨破了皮肤的表皮,一碰到雨水就是火辣辣地疼。 她双脚像是灌了铅,步伐虚浮,小腿肚子不时打颤,干渴的嗓子只能用唾液润滑,眼前的人早已出现了重影。 她实在没力气了,瘫坐在地靠着一根粗壮的树干,虚脱似的喘着气。 阴暗的天气,湿透的衣服紧贴着身子,眼前模糊一片,只能瞧见好几个男人的背影晃晃悠悠的重迭在一起,然后分散。 男人似乎也没有再前行的打算,丢开女人的手腕蹲了下来,他将右手提着的透明塑料袋打开,里面放了许多工具,他伸手在里面寻找,没多一会儿便将他那丢进袋子里的钻头找了出来。 钻头启动的声音极其刺耳,在树林中响起也甚是骇人,周忻妍强撑着意志,黯淡的世界分不清事物。 天冷的很,耳边钻传来钻头声响,她抬起眼皮看着那模糊的黑色身影朝着一团白色走去,尖锐的钻头接触到物体发出别样的声音,像抛开一层皮肉触碰到骨头,再准备钻开骨头通过皮肉坠落到地。 女人的惨叫震人心房,一声一声的在耳边响起,周忻妍瞳孔放大,男人挡住了她的视线,但她可以看到女人抽搐的双腿。 从她身上喷涌出的鲜红血水像是个小型喷泉,顷刻便溅落到四周的草地将其染红。 钻头穿透脑壳的声音被雨水压在一定范围,眼泪与雨水混在一起,在她的脸上分辨不清。 她看见男人拿起一旁的铁锤,黑色口罩挡住了他的表情,眼角的血痕已混着雨水流下,像是注意到她的视线,男人偏头看了一眼她,那目光阴冷晦涩,诡谲的透着尖锐的异光。 一股寒气顺着脊柱爬上了她的心脏,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她瞪大眼睛,淡淡苦腥在口腔中扩散。 死亡的绝望感是如此的强烈,大量血液从头端喷涌出来染红了女人的雪纺衫,红色的水混在泥水中奔腾地向山下流去,经过周忻妍的鞋尖,她立马缩回了脚,发抖的蜷缩在树下。 她呼吸急促,望着那倒在地上的女人,她有种强烈的预感,如果再不逃跑,下一个死的就会是她。 男人举起锤子,那女人似乎还有意识,危机感蔓延上来,她拼命的挣扎着,被胶带封住的嘴发出叫声。 男人似是有些不耐烦,一只手摁住她的脖子,在那绝望的目光下,狠狠砸在了她的头上。 那女人彻底没了动静,安静的躺在地上,发不出一点声响。 但男人却不罢休,发狠似得捶打女人的头部,那似乎是一种欲望的发泄,更享受这种将人当做生畜摧毁的快感。 这就是完完全全的疯子,毫无人性、毫无感情可言。 黑暗的森林中看不清事物,雨声压得这声音无法回荡,但却可以清晰的进入周忻妍的耳朵,女人的身体随着他的砸动一下一下的动着,像一条死亡的鱼儿最后的反抗。 恐怖感占据了她整个大脑,她蹭着树木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却再次跌倒。 他脸上染着血水,像是在黑夜中虐杀人类的恶鬼,被黑暗包围,看不见一丁点光明的存在,却用沾满鲜血的手一点点将她拉入地狱。 裙摆被泥土染得不成样子,她不敢乱动,控制不住的流着眼泪,但随着波动的情绪,身下却似有什么东西顺着甬道流下。 她看着男人拿起铁锹,很快就在地上挖了个大坑,他将血肉模糊的女人装进黑色藏尸袋里,拉上拉链,将袋子推进了深坑。 她浑身颤抖,眼泪大颗大颗的滴下,嗓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白色帆布鞋被污水染上土色,她看着男人将土坑一点点填平,翻新的泥土几乎和原本的看不出差别来,他搬了块大石垫在上面,这是完美的掩盖,几乎找不到任何痕迹。 做完这一切,他在填平的泥上踩了一脚,胶鞋在地上留下了痕迹,但很快便被冲散。 他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锤子,转身走了过来,周忻妍心跳动得很快,仿佛猛地奔跑后停下的感觉。 男人走到她的面前缓缓的蹲下,与她平视。 她只能看见帽檐下男人深色的唇,她一向猜不透别人的心思,只能凭着本能向后退了退。 她长着一张柔和耐看的俏脸,可此时却不满畏惧,通红的眼角让她显得楚楚可怜,她低下头,无尽的恐惧已侵蚀了她的心脏。 男人不说话,同样看不出神情来,那关节分明的手搭在膝盖上,动了动,向她这边伸来。 她想躲,可是无处可躲,那手掌穿过了她的腋下环抱住了她,这拥抱猝不及防,周忻妍惊呼了声,两只手被捆绑在身前,没有辅助的她险些掉下去。 男人的身体很热,像个火炉一样,即使隔着好几层衣物也能感受到那极热的温度。 她不敢说话,也不敢抬头,下山的路很长,但他的步子却很稳,她缩着脖子,当被重新塞到后备箱,她只倒在狭窄的箱内默不吭声。 靠近山脚的道路极其偏僻,回去的路偶有几辆汽车经过,水渍染湿了车的底面,那浓郁的汽油味萦绕在她周围,她像是死了,没个动静。 车稳稳地停在雨中等待着路灯,男人脱掉了雨衣换上了棒球帽,光线险暗,他阴沉的目光倾斜,透过后视镜扫了一眼车厢,冷色的镜子映出他面部轮廓,他抬手压了压帽檐,没有任何神情,踩下了油门。 第五章事故 大雨将车窗洗刷个干净,于贸然打开了瓶烧酒递给了周天成,坐在副驾驶座上,周天成翘着个腿,狠狠的灌了一口烧酒,摇晃了几下,随手将酒瓶放进了凹槽。 “老大,你刚才说的话会不会不太好,万一那对老夫妻知道他们女儿去世了,会不会再闹到警局来?” 车朝着市中心开去,雨中车堵成了好几排,周天成抖着腿,听到这话,他神情有些莫名地看过去,“问这个干嘛?你又不是第一天工作了,还像个菜鸟一样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嘿,大哥还不知道我嘛,我这半年可是一直都是跟着大哥的呀。”于贸然嬉皮笑脸的道:“我只是担心那对夫妻,他们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万一出事了,后半辈子都不知道怎么过。” “啧,你有空担心他们,不如关心下这个案子。组里那几个老油条每天跟饿狗似的,一找到线索就巴不得吃个干净,结果到现在连凶手的毛都没找到一根,生怕升不了职,而你这臭小子,不担心案子居然在担心别人的闲事,真是瞎操心。” 周天成斜着眼他,于贸然紧张地咽了口口水,看着前面的路,说道:“不是。大哥不是一直都很有自信的么,下午大哥可说了会在生日前找到凶手的,我这么说不是相信大哥么,大哥说是吧?” “阿西,好小子,居然敢偷听我打电话,胆子肥了是不是!”周天成麻利的脱下了鞋,扒下了穿了好几天的袜子,看准了位置丢了过去,口中骂骂咧咧的。 “我去!大哥别别!下次不敢了!”于贸然捏住袜子一角将它掉到了一旁,他将车窗打开了一半,做了一个呕吐状,伸长脖子吸了几口气。 周天成又脱下了另一只袜子,口中发出“哎呀”的声音,看到于贸然被他耍的囧样,他脸上乐呵的笑着,将袜子揉成一团丢到后座,伸手拿着烧酒瓶抬头又灌了一口,瞧见于贸然摇上窗户,他嘴角上翘表情微妙。 兜里的手机突然发出响声,他胳膊肘靠在车窗的沿边上,掏出手机看显示出“老王”两字的手机,他摁住接通按钮,靠着座椅说道:“老王呀,这边办妥了,还有什么事。奥,嗯嗯,什么?又失踪了?在哪里?我家附近?妈的,记住了,明安洞3085号,我们现在就去。” “杂碎。”摁掉电话,他将手机放进了兜里,看着前面接近市中心的路,暗骂了一句,道:“直走,去明安洞。” “怎么了哥?”于贸然偏头看他,见他不爽模样,立即扭头向直行道转去。 “出事了,明安洞附近一个女的失踪,她父母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人,妈的,就知道那孙子不会消停。”周天成从怀里掏出了包烟,索摸着口袋要找打火机。 “大哥不就住在明安洞么,那附近出事了,忻妍应该没事吧?她不是说要给大哥买礼物嘛,女孩子挑礼物都是比较慢的,就像我表姐,咱们不顺道把她送去吧?” “她早回去了。”周天成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打火机,烦躁的将烟盒丢在了中控台上,说道:“走的大路,那个点天还亮着。真是,要是抓到那兔崽子,一定要先揍他一顿消消气,妈的,真是火大!” 说着,周天成倾斜身体掏着裤兜,隐隐感觉到一旁的目光,他动作一顿,扭头看去,火气更大,“呀!臭小子,好好开你的车!” 被骂了一通,于贸然吸了下鼻子,讪讪地转过了头,加快了速度。 下班期间车显然多了许多,两人在路上堵了一会才开离市中心,明安洞距离市中心没多远,但却是个较为偏僻的狭窄角落,车匀速前进,顺着大路向前行驶。 雨水没完没了的下着,周天成抬手看了下表,见已经是晚上六点,他打开手机信息,用不大的按键打出一排小字,他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删除了几个字,准备发送过去,忽然听见于贸然骂了一句。 他狐疑的看向前面,见倾斜的路下积满了污水,那地方本有着一个下水井盖,现在埋在浑浊的雨水里看不见踪影。 两边小店的门前同样积满了雨水,站在屋檐下抱怨的人越来越多,周天成扫过周围,看见几个穿着黄色校服的小孩子在向着左方走去,他向后坐了坐,抬脚踢了一下于贸然,催促道:“别管他们,快点走。” 于贸然回了声“奥”,开着车压进水里,轮胎将污水压起了波浪,没一会儿就到达了目的地。一旁已经停了一辆警车,于贸然将车停在了路边,两人淋着雨下了车,周天成推开院子的门走了进去,没走几步就听到了悲戚的哭声。 他脱下鞋子,赤着脚踩在米色地板上,同事已经展开了工作,看见他进来都和他打了声招呼。那哭泣的妇人也扭头看了过来,见是周天成,急匆匆地站起身走了过来。 “小慧她会没事的对吧?她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天成?” 周天成没敢说话,抬头看向莫然,正在询问她的莫然走了过来,轻轻扶住了妇人的胳膊,劝了几句,将她重新扶到了沙发上。 屋内乱作一团,但看似又井井有条,大家的声音混乱无比,于贸然也带上手套脚套加入了工作,周天成低头看了眼未发出的信息,他点了发送,抬眼看了圈周围的情况,将手机放回了口袋,转身出了门。 第六章失踪 “现在是什么情况?”屋檐下,周天成问道。 “赵慧灵的母亲说下午四点左右,赵慧灵给她打了通电话,两人正在闲聊,对方却突然没了声音,她只听手机那段“咚”的一声,电话就挂断了,她在家等了半个钟头,见赵慧灵一直没回来,就外出寻找,无果后回到了家见手机依然打不通,就报了警。” 两人都站在屋檐的边上,于贸然手里拿着几个照片对比着,他感叹了一声,朝着身体紧闭的门了眼,弯下腰,压着嗓子对周天成说道:“我觉得,这八成就是那孙子干的!我看这赵慧灵的照片,和之前的受害者眉眼有几分像。月城有这么多相像的人,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一个个找到的,真是奇了怪了。” 周天成蹲在他的旁边,看着屋檐下坠落的水柱,听他说的这话,他顿时转过头,用古怪的目光看着他,道:“像吗?” 于贸然大概是觉得他这目光有点奇怪,揉了揉头,不明所以的站直身子,“嘿嘿”的笑着。 周天成扭过头,看着院子里的光景,他直感到胸闷,随手抽出手机打开屏幕,见对方没有任何回复,他抬脚站了起来,说道:“这附近有几条小路,大路堵水除了车过不了人,我去小路那边瞧瞧,你把几个路口的监控都调出来,带着东西回警局开会。” 他听于贸然回了声,自己转进屋内借了把伞出了门,出门朝着左边方向走去,院子对门就是一堵墙,他沿着墙根直走,路过一家枝叶伸出院子的老房子。 他停下了脚步,抬起伞仰头眺望过去,看着那扇铁作的院门,不安的情绪在胸膛相撞,他凝着脸,欲想推开那扇隔着条窄路的扇门,但在犹豫中,低头顺着流水向前方走去。 风雨交加,拿着伞柄的右手冻得发红,他走到一个路口,见一些绕道的人从别的路口里走出,他向边上靠了靠,注意着那些行色匆匆的人,嘴皮子动了动,他背驰着人流拐了进去。 里面比他想象的要偏僻,他没走多远就停了下来,撑着伞望着黑漆地路,向下凹的路积满了雨水,几个人踩着墙边的石头一点点移过来。 空气很腥,下水道疯狂汹涌着雨水,他站在路口中央,微微抬首,瞳孔随着身体的轻微移动在眼眶中转动一圈,雨势在逐渐转小,像针一样细的雨水迎面飞来打在脸上。 他视线定格在不远处的电柱上,和他一样淋在雨中的监控静静地等待着,他眼中带了些失望,移下了视线,看着地上那噪声很大的下水道,他眼前一亮。 水流淹过了他的鞋底,他将伞交替了只手,蹲下身体,捻住了一根缠绕在一起的长发,上面粘着黏糊糊的液体,混在很腥的空气里格外难闻。 他分外嫌弃的骂了句,丢下了头发向下水道里看去,里面黑漆漆的看不清个东西,他伸长脖子,打开手机向里面照着,可惜里面只有污水反射的光在回应他。 他脸苦皱着脸,站起身在墙壁上擦了擦手指,嫌恶的向后退远了些,转身朝着回去的路走去。 回到明安洞3085号天已经暗得看不清事物,其他同事收拾着东西,莫然还在安慰那妇人,周天成站在车旁与正在启动车子的于贸然有一搭没一搭的搭着话,但看眼睛却望向那隔了两栋屋的老房子。 别家都亮起了灯,唯独那家却没点声音,他打开手机,见那条不久前发送出去的消息一直没有得到回复,他又望向那漆黑的房子,心中莫名涌起的担忧不免再次加重。 他攥紧手机,忽略掉了身后的呼喊,快步走向那房子。 淋着雨,他握着门栏向屋内喊了声,屋内没有回应,铁门也没锁,他焦急的推门而入。 院子里种着许多植物,大多都含苞待放,木廊边放着一盆小巧地雏菊,那花被淋得很是凄惨,花瓣掉得所剩无几,但楚楚可怜的模样却引不起人注意。 周天成皱了皱眉,忧虑更加深了,下雨天,那蠢丫头怎么可能会忘记将她喜爱的花收回呢? 他弯腰将花推到了廊下,等他上车离开的于贸然也匆匆跑了过来,他脱掉鞋子走了进去,屋里的装饰阳光温馨,许多都是用碎花来装饰,书架旁摆放着两人的合照,下一层还有两人在老家枣树下的儿时合照。 于贸然跟来,周天成已叉着腰拨去了电话,冰冷的机械女声从手机那端传来,像是一根刺扎进了他的心脏,寒冷的风吹动皮革外套,那通红的手背露出了青筋,在冷空气中发抖。 “怎么了大哥?” 他缓缓抬起眼眸,穿过房门看向那被雨水洗刷的泥泞土壤,神情极为不自然,脸颊的皮肉都在无法控制的颤抖。 瞳孔在眼眶里无助的打转,他拉回神思,抹了把鼻子,笑容极为勉强,说道:“没事,想到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而已,没什么,是我瞎想的,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的。” 他像是在自问自答,又似乎在回复于贸然。 于贸然摸不着头绪,看周天成不对劲的样子,又联系到这栋房子,他迷茫的表情逐渐消失,看着周天成,有点不敢相信。 周天成没说话,屋外雨水绵密,他只觉得心里冒着的寒气比这春寒还要料峭,他将手机放进口袋,突然屋外传来敲门声。 那声音轻巧,像是一根羽毛漂在雨中被大颗水珠击落,于贸然伸着脖子,院子的门早已悄悄合上,他道:“是忻妍吗?” 一道身影忽然从他身边飞过,当那声音敲响周天成悬着的心徐徐下落,他飞奔到院中,急忙打开门,当他看到门外的人,正要脱口而出的话却戛然而止,明亮的眼睛落寞下来,像蒙上了一层浮灰,没了光亮。 “是晋雄呀,有什么事吗?”周天成蹲下身体,平视面前年纪不大的孩子,男孩穿着鲜黄色的雨衣,手中攥着一个牛皮袋子,里面沉甸甸的,外面还湿透了。 他将牛皮袋子递给周天成,周天成接过,神情困惑地打开袋子,里面放着个被精心包装过的礼盒,同样被雨水淋过,但只湿了表层,而那旁边还放着一个粉色外壳的手机。 “这是……忻妍的手机?” 他不敢确信,拿着手机摁了几下,但手机好像进了水,怎么点都亮不起来,他连忙放弃手机,用探究式的目光望向男孩,想从中得知一些有用的线索,来证明自己无理由的心惊。 但男孩却点了点头,用短短地指头指了指袋子,天真的说道:“这是我在回家的路上捡到的,里面有忻妍姐姐的手机,我要交给姐姐的,但是姐姐没有在家,刚刚看见叔叔了,所以我就拿过来了。” 像是最后的一击,他拿着手机的手在颤动,眼中闪着异样的光,问道:“在路上捡到的?手机还有……礼物?” 他看见晋雄点了点头,像是晴天霹雳,只觉握在手中的机身分外不真实,那颗被热情包裹着的心脏在胸膛中剧烈跳动,他呼吸变得缓慢,吸入的气流冰冷无比,像一张结了冰霜的蛛网从四面八方笼来。 他被冻得全身僵硬,在昏暗的光线下控制不住的颤动,控制不住的被那恐怖的猜测笼罩,眼前天昏地黑,所有的事物都跟着旋转,他甚至连即将滑落的手机都无法牢牢抓紧,任由它脱离。 他瘫坐在地,两侧的雨将他隔绝在中心,他像是个在海中快要溺闭的落水者,双手抱着脑袋,眼眶通红,他说不出话,那种致命的窒息感几乎要他死亡,甚至比死亡还要令他痛苦。 “不、不可能……”一种酸胀感爬上了鼻尖,他握紧双拳,紧紧将手机攥在手里,“忻妍她……她……” 那种泯灭的绝望感几乎占据了他的意识,眼睛天旋地转,就连眼前的人都是那么模糊,那最后的两字被堵在喉咙中无法发出。 他嘶哑着嗓子,将那小小的手机抵在心房,那像是灌注了他的全部力量,令他怎么用力都说不出那最后的话语。 他颤抖着身体,像是野兽,在雨中发出撕裂的痛鸣,雷电在乌云中抽动,一时间将整座城市照个通亮,但隔着骤雨,那悲痛的情绪却早已将他吞噬。 雨中,于贸然一只手扶着门槛,他久久地望着那悲伤的人,在恸哭中,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第七章强入(h) 热水从头顶淋到地面,卫生间烟雾缭绕,男人赤裸着身体,双手拨上额前的碎发露出了整张面容。 他眯着眼睛,额角有一道与肤色几乎相同的伤痕,长时间锻炼的身体健壮无比,即使是个简单的动作,都能看见明显的肌肉线条。 麦色的皮肤下是一团黑色草丛,从梦中苏醒的巨龙竖立在草丛中,温热的水流从两侧经过,让那本就庞大可怖的阳物更加恐怖。 关节分明的手指握紧那巨物,上下滑动着不知多久,那玩意依旧生龙活虎着。 男人蹙眉,抬手关掉花洒,潮湿的空气窜进凉气,水珠顺着背脊快速滑落,他赤足从屋内走出,屋中无光,窗帘下落,他摁下把手,在卫生间微弱的光下推开房门。 沉稳的脚步靠近,落在不远处停了下来,晦暗中闭目的周忻妍睫毛轻颤,眼珠在眼睑下滑动,沉默良久,她缓慢地睁开了眼。 视线模糊且涣散,数根细长的发丝挡住了她的视野,在沉寂中她的视线凝聚起来,移动片刻落在那伟岸的身影上,瞬然,瞳孔放大。 男人逆着光,赤裸着身体站在她的面前,水珠从他的脚跟落到了地面,那黑色草丛中的站立的活物像是要吃人的怪物,即便在黑暗中看不真切,也足够骇人。 危机感直击她的心脏,被堵住的嘴发出“呜呜”的叫声,她扭动着身子向后退去,奈何身后的床将她隔绝在外,让她暴露在男人的视野下,被他用肆意的目光扫视着。 男人看她恐惧模样,似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勾起了一抹阴冷的笑。 黑暗里男人步步逼近,巨大的恐惧笼罩着她,她眼中闪着泪光,拼命的摇头想请求男人放过她,可男人抓住了她的脚踝,瞬间将惊恐中的她拉出了卧房,合上了浴门。 温热的水流滔天而下,直接侵透她的衣裳将刺骨的寒气驱赶在外,她闷哼了一声,在水中睁开了眼,未待看清周围情况,那随之而来的荷尔蒙气息便彻底将她覆盖。 她“呜呜”的挣脱着,男人的脑袋埋入她的肩,她四肢被冻得僵硬,却能感觉到男人吮吸着她的脖颈,那怪异的感觉在她体内翻腾,她疯狂扭动着身子躲避着男人的侵占。 眼泪与热水混合,喊叫被胶带格挡,她翻动身子艰难的躲开男人的控制,可力气悬殊过大,在激烈的反抗下,男人压住她的小腹将人摁在地上,急湍地水流拍打在男人弯曲的背脊上,从他的后背落到她的双腿间。 那惧怕绝非掩饰,大颗的泪珠从她的眼角落下,她望着男人愈暗的眸子,看到了她极不想看到的情绪。 刹那,浴室里传来了别样的响声,男人拽着长发将她拖到了盥洗池前,面前的镜子倒映出她凄惨模样,白裙破烂不堪,染上的泥渍被热水冲洗开来,她披散着黑发被男人紧攥着,在她惊恐的目光下,控制着她后脑的大手猛地发力将她摁入池中。 冰凉的池水吸入鼻腔,肺部的空气迅速减少,她凭着本能挣扎着要抬起头,固定在她脑后的手却死死地抑制着,窒息的感觉逐渐涌上,水龙头还在不断流水,她扑腾的将溢出的水溅开,冷得她越发清明。 就在她以为会死在这里时,只觉发根一紧,将她拽了起来,她猛地吸了口气,那麦色手臂越到她的另一侧脸颊,“嘶”得声那黄色胶带被掉到一旁,还未待她反应过来,脑后又是一沉,再次埋入水中。 不深的水下寂静到可怕,大颗大颗的泡泡浮上水面,她轻微的摇晃着脑袋,耳朵听着水下的动静,胸腔中的空气比上一次的还要少,她拼命地的反抗,只觉这比直接将她弄死还要令她绝望。 男人再一次将她拉起,粗鲁的将人丢到了淋浴下,周忻妍倒在地上淋着热水,双手被绑着身后,她脸色发白,在从热水里冒出的烟雾中难受的咳嗽着。 手腕的绳子被解开,白裙被褪了下去,湿透的胸衣被强行撕扯掉,早已破烂不堪的内裤随着裙子脱落在地被彻底打湿。 花穴袒露在空气中,她想夹紧双腿,不料男人架起她的双臂将她压在了墙上,丰满的胸部被健壮身躯挤压到变形,私处紧贴着男人腹部,那庞大的性器挤到她的腿间上下摩擦着,像是做好了一切准备将她完全摧毁。 “啊……”周忻妍满脸畏惧,身体因引力下坠,她不得不抱住男人的脖颈,维持暂时的平稳。 男人架起她的腿,强制性的让女人夹住他的腰,女人的身体白皙而光滑,嫩得像块豆腐,令人爱不释手。她的脚踝很是纤细,大腿和臀部却很丰满,特别是胸部,贴在他健康肤色的身体上柔软到不像话。 肉棒轻轻摩擦着肥满的阴唇,过程慢且磨人,一股黏腻腻的液体从肉穴中流了出来,聚集在花核处,汇聚成甜蜜的蜜液向下流动,那透明的液体拉成一条直线,下端地最为笨重,刹那间便斩断了与上面的连接,那圆形滚动着的液体向地面砸去,但还距离地面数米之遥,就被等待着的肉棒拦截住。 泥泞的液体被肉棒堵得无处发泄,肉体相贴的感觉令她寒毛直竖,她将脸埋在男人的肩部,他浓烈的气息几乎要侵入她身体的每个毛孔,炙热地阳器在她的股间缓慢抽擦着。 热水淋到头顶,顺着发丝滚滚落到肩骨间的凹槽流落,腿心间摩擦带来的灼热难耐不已,她扭动着身子想摆脱男人性器带来的不适,可男人将她压得实在,让她畅快呼吸都略艰难。 男人抵着周忻妍,扶住肉棒轻易地寻找到她那极其隐蔽的肉穴,他没做任何前戏,用力一撞便将肉棒推了半截入内,肉棒挤入合拢着的软肉,像一把利刃强迫性的搅开娇嫩的肉壁。 周忻妍微微发颤,那硬邦邦的肉棒像是要贯穿她身体似的,她发出痛吟,极为不喜这种明明是她的身体却不属于她的感觉,以及明明被侵犯还要依靠着男人狼狈喘息的感觉。 肉体相贴又分离,腿心被人一下一下的冲撞,温热的水流包围着两人,她双臂环绕着男人脖子,感受到湿润的空气环绕着自己,却越发觉得冷。 她因摆动胸峰一下下的撞击着男人坚硬的胸膛,口中无力的呻吟着,分不清是汗水还是热水侵透她的身体,只嗅到弥漫在空气中浓郁的淫糜气。 男人的腰很有力,他将女人困在身下一点点的榨干,女人的花穴吞吐着透明液体,那液体粘稠,弄得两人身下皆是湿漉黏腻。 抱着他脖子的女人似乎没了力气,男人一只手托着她的臀部,一只手扶住墙壁,卫生间被烟雾包围,墙壁上满是水珠,女人涨红着脸,紧皱的秀眉让她看上去极其痛苦,但从口中吐出的呻吟声却显得格格不入。 浴室的设施有些老旧,天花板积累着水珠,那羞人的交媾声被流声掩盖,周忻妍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她的体内像是有团火,那火久久不息,越燃越烈,而点燃那焰火的正是正在侵凌着她的男人。 水淋的她睁不开眼睛,她只能闭眼去感受那从私处传来的刺激,她蜷缩着脚指,整个人被男人禁锢在臂弯下,体内的火棍子只用力的往更深处探索,刺激着还未消肿的花穴吐出大量汁液。 甬道又紧又热,肉棒每一次的抽离都能引起无数张小嘴依依不舍的吐出新的汁液润滑甬道,那像是方便男人更好的侵犯,又似在引诱着男人不停歇的犯罪。 男人也出了汗,但转眼便被水冲了下去,他深色的眸子染上了层情欲,股掌抚摸着那顺滑的肌肤,他清晰的感觉到怀中女人的颤抖,但他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愈发激烈地撞击她的身体。 浴室拉上了窗帘,可窗户却没有关闭,偶尔有凉风吹进屋中,女人的颤抖更加强烈,那是源于内心的恐惧,狭窄的房间里,男人的气息是如此的强烈,那肉棒像是要与她融为一体,一个劲的冲撞,她的双腿又麻又酸,如果不是男人撑着她,她可能会无力的摔倒在地。 身体一直流着水,可男人依旧精神抖擞,似乎越战越勇,周忻妍摇着头,发出低低的哭声,陌生的性欲刺激着她的大脑,男人的身体发热,面部肌肉跟随着他的动作颤动着。 热腾腾的烟雾让一切都似梦似幻,她的手抓住男人的肩膀,指尖似是要陷入肉中,她不敢出言阻止,每一次的抽离都让她忍不住夹紧双腿,但每一次肉棒冲开重重迭迭的软肉,都给她带来无法言喻的冲击感。 她像个妖精,四肢紧紧缠着男人的身体,她看上去并不愿接受这让她灵魂颤动的性爱,但她身下的小穴却让她的不愿毫无说服力。 周忻妍咬紧下唇,空气中充满欢爱的空气,这比上一次还要浓郁,几乎要占据她的鼻腔。 不论是身上的男人,还是令人脸红的气味都使她感到害怕,浓稠的液体拉成无数条细丝坠落在地,她的身体红透了,又嫩又滑,像是新生的婴儿。 堪堪到腰的长发紧贴在后背,男人的手有些粗糙,抚摸着皮肤却有着别样的触感。 女人纤细的腰肢被动的扭动着,男人舒畅的喘气几乎占据她的大脑,酥酥麻麻的快感像是毒药一样让她丧失理智。 两种不同肤色的肉体相交让视觉更具冲击感,淋润的浴室内唯有两人暧昧的喘息声,周忻妍通红着眼,极力想推开男人,可当与他对上视线,那种恐怖感就会蔓延全身。 性交的成瘾感几乎要她窒息,那种被玷污的侮辱感时时刻刻提醒着她,两种不同的心里情绪让她快要崩溃了,第叁层面的快感更让她的眼泪肆意横流。 男人的交爱凭着一种动物的蛮性,但这种蛮性更深一层的激起人心底的欲望,肉墙与粗大肉棒相互摩擦激起一层又一层的快感,那紧致而狭窄的蜜穴被撑到与他契合如一。 硕大的龟头顶入深处,那里更为神秘,散发着幽谧气息,隐藏在更为秘密的地方,那像是连肉穴主人都不知晓的存在诱人至极。 那尖端溢着白色液体的龟头探索进去,周忻妍攥紧双手,从嗓子眼冒出的气流撬开双唇冲出,她蜷缩着脚指,柔和的声音似温热的泉水波动,身体随着男人的幅度摆动,口中气喘吁吁发出致命的呻吟。 体内的火团燥热难捱,她无法控制声音,环着男人发烫的身体,只觉体内的棒子越发凶狠,像是要榨干她一般,撞得她腰肢酸疼。 大雨连绵不绝,夜色越来越深,直到附近的房屋都熄了灯,他都没有停止。 周忻妍几乎是被肏晕过去的,她高潮了数次,热水淋在她的身上,男人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她都没了反抗的动力,只发出无意识的喘息,在他无止境的玩弄下,彻底晕死过去。 路边的灯忽明忽暗,从窗内飘出地白烟被雨水压得无影无踪,直到深夜那房间才安静下来。 第八章休假 深夜,树立于大雨中的四方窗内传出女人孩子的哭喊,玻璃制品碎了一地,女人孩子抱做一团,头顶是男人的粗鲁谩骂,屋外铃声响起,男人啐了一口,打开门来,一大群人冲入屋内乱作一团地将男人压倒在地,叫喊着、吆喝着,满是尖叫。 昏暗的卧室里,光着膀子的男人对着电脑套弄着下身,电脑里是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喘息,坐着的椅子随着他身体摇晃着,身后屋内发出窸窸窣窣响声,他停下了手上的东西,猛地转头,两个男人站在他的身后,一时间叁人沉默,接着便迎来了久久无法平息的混乱局面。 雨中的警察厅灯火通明,狭长的走道男男女女步履匆匆的走过,办公桌的座机接连响起,男声女声夹杂在一起,偶能听见几个暴怒的男人骂出一大堆粗话。 亮着红蓝灯的私家车快速地停在警察厅外,一行人淋着雨走进警局,押着男人的警员穿过大厅长廊走进楼梯,被押着的男人上跳下窜的叫喊着,便衣的警员大骂了一句,连拖带拽的将人拉进地下室。 雨中的混乱持续了许久,当天微微亮起,雨势停止,审讯室的灯光拉下,这场手忙脚乱的局面才暂时平息。 绿色的烧酒摆满了地,玻璃瓶徐徐滚向角落,房门被突得拉开,一阵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身穿警服匆匆赶来的于贸然一个躲闪不及迎了满面,连退了数步才站稳了脚。 他皱着鼻子,扇了扇从屋内溢出的酒味,抬头望向正对着门的玻璃窗,屋里没有开灯,只有借助窗外照进来的微弱光源才能勉强看清点屋内景物。 他扶着门脱下鞋子,屋内静悄悄的,只有一个男人垂着头坐在沙发下,他脚边摆了一圈空酒瓶,穿着昨天那件皮革外套,嘴边长出了胡渣,凌乱地头发遮蔽住双眼,看上去十分颓唐。 “大哥?”于贸然轻声唤了一句。 听见从头顶传来的声响,周天成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眼前发昏,瞧见于贸然便说了句“来了”,他索摸着手边的东西,举起一瓶酒仰头便要喝,于贸然正要劝住,却见那酒瓶空空如也,倒不出一滴酒来,遂闭口慢慢地垂下手,神情复杂的望着他。 周天成见酒瓶里没了酒,扶着沙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朝着冰箱走去,打开箱门,昨天还装满许多酒水的冰箱现在已经没了影子,只剩下不一的绿色蔬菜静静地躺在里面。 于贸然握紧双拳,吸了一口刺骨地凉气,不忍看到如此颓丧的周天成,说道:“老大,忻妍只是失踪,我们还有机会找到她。” 冰箱敞开着门,冰冷的气息将他包围,周天成停下了翻找的动作,他脸上挂着迷惘色彩,在听到他的话后逐渐散去,他缓缓转过身,望着一脸疲倦却锁紧眉头用担忧的目光看着他的于贸然。 “有机会?月城是个什么样的城市你比我更清楚,忻妍被绑架了,和一个白领一起被绑架,失踪案从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半年了,有机会?怎么有机会?” 他强忍着情绪,狠狠关上冰箱的门,那种腥苦从喉咙反渗入口腔,将难忍的悲伤渲染的越来越深,分外无力的靠在墙上,他顺着冰箱滑落在地上,黑暗将他整个人掩埋,而那种致命的无力却是他这二十一年来从未有过的。 从儿时父母车祸死亡,他们便在乡下被奶奶照顾长大,当他高考结束那年奶奶也撒手人寰,被迫他们回到城中这栋老屋子里,直到他大学毕业当了警察,也依旧无法守护最亲的家人。 他颓败的坐在地上,双手插进头发,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昨天两人的对话在他脑海中无限回放,他眼中满是血丝,眼底乌青一片,有些话欲脱出口来,却只能变成不成段的悲号。 他抓紧短发,隐忍着发出呜咽声,颓废的像只天桥下的老黄狗,老朽且委靡。 于贸然于心不忍,看到老大这副样子,他闭上眼沉了口气,当睁开,他坚定下来,忍不住大声呵道:“老大,忻妍还在等着我们去营救,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距离案发到现在还未超过24小时,我相信忻妍还活着,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她,她现在需要你,你必须振作起来!” “闭嘴混蛋!” 周天成一拳打在地上,眼前是忻妍的,他伸手想抓住她,可那明媚的笑容消失,只留下一个黑色的身影。心中的愤慨全然搅和在一起,他握紧拳头,像是一只发怒的野兽,愤怒得颤抖着。 “千万、千万不要被我抓到那个家伙!” 他将那黑色撕个粉碎,缓缓站起身,望向窗外的雨景,心中的怒火早已将他吞噬。 天依旧阴沉着,大风狂刮,吹得路侧的树节皆摇摇欲坠,路边一排电瓶车发着警铃声,嘈杂的像是在预设他的心境,提醒他危险的警告声,周天成烦躁的将啤酒瓶子捏紧,打开了车窗大力的丢了出去,只听“硴啦”一声,那瓶子落在人行道上摔个粉碎。 于贸然忧心忡忡地收回目光,他踩下油门,迅速的驶过一个路口,开往警察厅。 当达到警局时,门外被记者堵得水泄不通,两人从众多不相干的人中穿过,局内早已炸开了锅,来往的同事都紧绷着脸,一下子失踪了两个人,其中一位还是警官家属,大家都加快了步伐,看到周天成时,他们不免动了动嘴皮,用怜悯的眼神看来。 周天成凝着脸,十分不喜被这样当成异类看待,他嘴唇抿成一条线,暗暗握紧拳头,可他刚到办公桌,莫然便叫他去办公室谈话,他神情异常坚毅,没多犹豫便抬脚前往。 进了办公室,王铎背对着他,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真,当王铎转过身,第一句话就是,“这件案子,你还是不要参加得好。” 周天成心中突然生起一团无端地火来,单手解开纽扣,他叉着腰,伸手摊开道:“回避吗?我调进组里可专门是为了这个案子,这个案子很重要,如果您想尽快破案,您应该知道要怎么做,所以我拒绝您的建议。” 王铎似乎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他已料到他会如此反驳他,他转身从众多文件中找到一份报告来,指头压着纸张,当着周天成的面推了过来,对着他道。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你已经不适合再参与这个案件,为了你的心理健康着想,我已经替你申请了一周的假期,你可以好好地放松下再回来,这没有任何问题,你是知道的。” 周天成接过报告,快速的浏览每一个字,他似在思忖着,深深吸了口气,片刻,将这口气重重吐出,妥协似的朝王铎鞠躬。 带上办公室的门,他双手揣进口袋,面上没什么神情,只低着头沉着脸朝外走。 天阴阴沉沉的,一大批记者被轰出大门,冷冽的风让他稍微清晰了一些,像是得到了喘息,他快步走向停泊在对面的车,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刚准备发动车子,窗外便传来喊叫。 他扭头看过去,只见于贸然从马路那边跑了过来,他降下车窗,看于贸然撑着膝盖大口的喘着气,问道:“你小子怎么来了?” 于贸然急躁躁的,笑着说道:“当然是协助老大了,咱们可是合作了两年多,老大的心思我怎么能看不出来呢?” 周天成笑了下,问:“那你说,我接下来要去哪?” 于贸然直起腰靠近车窗,左右环视了一圈,道:“昨天晚上那几个嫌疑犯都抓进来了,在审讯室逼问了一夜,我们还将他们家翻了个遍,除了一些黄色带子外,还抓到一个盗窃犯,不过有几个人均有不在场证据,再过一会就要将他们放了,大哥是要再去他们家搜查一遍?” 周天成摇了摇头,他手指抬到收音机上,点了点播放着的电台,说道:“去山上。” “去山上?”于贸然不解,道:“之前不是去过一次附近的山吗?还要去?” “嗯。”周天成回他,“这次去的地方不一样,我想如果去的话,应该会有收获的。” “可署长……我知道了,忻妍也拿我当哥,我支持你老大!” 周天成笑了笑,眼中闪过隐晦的悲伤,但没过多久便消失不见。 第九章护林人(加更) 通往山上的路寂静无比,路上刮着风还下起了雨,两侧的树拼命摇摆着枝叶,地上的草也象征性的摇晃。 城西开辟了条新道路后,这里就越发萧条,所以一路上只偶有汽车经过,更显得沉寂。 大风肆意,周天成将玻璃转上去,地面潮湿,烟雨侵蚀着山林,山脚下住在零星几户人家,大约都是些护林工人。 破旧的面包车停靠在边,两人开门走了下来,背对着大山,郁郁苍苍的森林像禁锢幽灵的牢笼,周天成跨过护栏,来到一家房顶是铁皮的房子,他轻轻叩向房门,屋内却未有人回应。 “没人,是出去了么。”周天成淋着朦胧细雨,头顶积了一层水珠,他眯着眼避免细雨落进眼中,转身看向双手堆在额前挡雨的于贸然,说道。 鞋底沾了一层泥土,于贸然向屋檐下站了站,踩在水泥地上,道:“附近好像也没有别人,这地方这么破了,真的还有人住吗?” 周天成没理他,向左边走了两步,看着窗户被报纸从里面糊住,防盗窗上锈迹斑斑,他有些苦恼没法看到里面情况,但瞬间又想到了办法。 他捋起了袖子,抬手从防盗窗的缝隙伸了进去,胳膊被铁条夹住,胳膊只能艰难的在有限的空间内活动,他推了推窗户,幸而里面没锁,他将窗户推开了道细缝,收回手来拍了拍。 他弯下腰扶着防盗窗的支柱向里看去,房间内潮湿且逼仄,顶上挂着一个灰扑扑的灯泡,箱子上堆积着旧衣服,被褥铺盖的整齐,没有人,也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意的地方。 他正要起身,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喊叫,他吓得一哆嗦,回头看去,是位年长的妇人。 “你们在干什么呐!” 那妇人一头微卷短发,肩上拎着锄头,披着雨衣,还穿着胶鞋,像是刚从山上下来。 周天成顿时笑了起来,朝她敬了个礼,说道:“您好,我们是陇东区的警员,是专门来找李大叔问些事的。” 说着,他亮起证件,上面写着他的基本信息以及照片,那妇人用警惕的目光打量他们,然后弯腰放下了菜篮,说道:“他一大早就上去了,应该过不了多久就回来的,你们要是不急的话可以先在这里坐会儿等着他。” 她对他们热情不起来,只让他们在屋里坐着,倒了两杯温热的茶就出去了,周天成喝了口茶,放下杯子歪着身体向外看,在屋檐下,那大妈正坐在板凳上剥着豆子。 屋子里冷冷清清的,周天成瞥向桌上的照片,目光一凝,又是关于女孩的案子。 他蹙眉,只觉得照片上的女孩有些面熟,当看到照片上女孩穿着的校服,他突得想起来了。 也是几年前的案子,一位入学不久的高中女孩在深夜溜出家选择跳河结束了生命,自杀的原因是发生在前一周的某天,那女孩曾被母亲带到警局报警说被一群男同学绑架侮辱,案件进展的顺利,那几个十六岁的男孩全部被找到,接受了一整天的教育。 他当时初到警局,这个案子由王铎负责,他亲眼看到那些男孩的家长每天都往警局跑,又是送钱又是送礼,又邀吃饭点头哈腰,要他们不要在孩子的档案上留下记录,可当王铎询问他们向女孩道歉了没有,却都哑口无言、面面相觑。 后来,他听说那女孩去世后,她的父母也天天到警察厅来,之后他正式入职,到那所高中去调查一件殴打事件,偶然得知那女孩自杀的真正原因不是别的,是非议,铺天盖地的非议。 因为强暴加霸凌,那女孩在学校遭受了许多人的白眼和议论,不仅是学生,连老师也不例外,但那施暴者却安然无恙的来到学校,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正常的过着他们的生活。 但这案子因女孩的自杀变得复杂,最后的结果就是不了了之,虽然当年的审判结果很令人气愤,但事已成定局,他也没再多问。 这并不是一段感动的故人重逢,他移开目光,从门对面的窗户向山中看去,巧的是方框中恰好出现了一抹别样的绿色,他连忙站了起来,看到一身工作服的高挑大叔手中拿着木棒子从长着疏散杂草的淤滑泥地上走下。 于贸然看过了,问道:“他就是要找的人了?” 周天成点了点头,要说比谁更了解这座山,那一定是这位长年在山中游走的护林人。 穿着深绿色外衣的大叔走到门外的水泥路上搓了搓脚上的泥,许是看到停靠在围栏边上的面包车,他将手头的工具放到了门边,站着与摘菜的大妈说了两句。 那大妈说完,伸着手向屋里指了指,大叔顺着她指得方向看去,见到屋内来人,大叔紧抿着嘴,在毛巾上擦了擦手,缓缓走了过来。 大叔带着个军帽,帽檐压得很低,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不知两位警官大驾光临,是又有什么问题吗?”大叔两侧的头发斑白,腰杆听得笔直,身材有些消瘦,却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 先前局里组织了一场搜山,周天成初到小组时看过档案,里面有这对夫妻的记录,但距离上次行动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他不怎么放心,所以特意跑来再调查一番。 “是这样的,最近几个月频频发生失踪案件,弄得人心惶惶,这里地处偏僻,鲜少有人来往,所以想请李先生留意一下这附近的情况,如果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联系我们。” 大叔没有看他,神情甚是淡然,似乎对他所说的话并不感兴趣。 “关于这件事,不是已经调查过一遍了,都说了,这荒郊野外的,能会有什么人来这里?即使绑架犯将人带到这里,那也是不可能的,这里除了附近这几家房子,基本上就没有别家了,都是上了年龄的人,谁又会做这种荒唐事呢。” 周天成问:“那有什么人上山吗?或者停留在这附近看起来比较奇怪的人?” 大叔背靠着门坐下,掏出了一根烟点上,道:“要说奇怪,就是一群不正经的年轻人喜欢来这里野炊,被我赶走好几回,就是不长记性,不过最近几天一直在下雨,又有哪个蠢货会再来这里不是?” “不过最近挖春笋的人倒是不少,如果你们想找他们问问,现在去竹林瞧瞧,碰碰运气,兴许能撞见几个还没回去的,他们可是冒着雨来挖的,心大的很呐。” “看这天气,似乎快转大雨了,那些挖竹笋的人应该都陆陆续续回家了,要是我们赶到地方,迎接我们的大概不是人,而是暴雨了吧。”于贸然道。 屋外天气与他所说一致,阴沉到了极点,天气预报显示会连续降雨六天,六天后放晴,然后接着大雨,这样的天气在月城的春季是极为常见的,他们也都渐渐习惯了。 “碰碰运气吧。”周天成揉了揉鼻子,他望着窗外的泥地,心中暗暗揣摩着。 第十章反抗 耳畔边是她的呼气声,大雨将她的眼眶打湿,四周漆黑一片,视线随着她的摇晃左右摇动着,视线中央是暗色调的迷离场面,那画面模糊不清,只能影影绰绰瞧见个人影。 细雨迎面飞来,她耳边像是收音机断了信号发出“吱——”的杂音,雨中穿着雨衣的男人背对着她挖着深坑,躺在地上的女人已血肉横飞,被锤子砸烂的脸像是一滩烂肉,红白相间的浓稠液体飞溅的到处都是,她像是死了,但身体还在不停抽搐着。 冰寒的雨水刺入骨髓,她起伏着胸膛,在朦胧中感到男人停下了动作,昏暗中,黑色鞋子逐渐靠近,她的视线清晰又变得模糊,听到那踩在泥地上徐徐靠近的脚步声,她的视线再次清明,清楚的看到落在她面前湿透了的鞋子。 从雨衣连续滑落的水滴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大腿上,淅沥雨声在树林中萧萧飒飒,耳边的呼吸声逐渐放大,她视线慢慢上移,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但来源于他的压迫感却已聚拢在她的胸口。 高高举起的铁锹悬在她的头顶,她的目光停留在他没被帽檐遮掩的下脸,一滴浑浊的水珠从男人的下颌滑落,她轻颤着长睫,在铁锹被猛地挥动后,陷入了黑暗。 “呵——” 一促又长又急的呼吸声从口中发出,她从梦中惊醒,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捏住,她蜷缩着身子大口的呼吸着,拼命地呼吸,急促地呼吸,她像是被差点溺闭的落水者,贪婪的呼吸着冰冷的空气。 气流顺着气管滑入身体,她持续了许久,才从死亡的边界缓了过来。 她出了一层热汗,额间早已被汗水打湿,她像是没了力气,终是在绳子的束缚中瘫倒在地。 寂静地房间唯有女人娇喘细细,冷色调的房间,一切都被渲染上了理性的色彩,女人玉白的胴体在这冷漠的环境中最是显目,而与雪白相称的绯红在与麻绳摩擦的肌肤上却展露无遗。 女人的身边是一张不大的单人床,而她却被赤裸着身子可怜的丢弃在木色地板上,那生长在傲挺的雪峰之巅的娇嫩梅红在冷空气中瑟瑟发抖,向下延伸的秘密更是隐藏在花园中含苞待放。 隐隐的雨声传入她的耳内,细长的眼睫轻颤,在一阵击溃心房的绝望梦魇中,她再次睁开了眼睛,屋内的景物全部落入她的眸中,赫然是那间初次侵犯她的房间。 她轻哼了声,在束缚中尝试性的坐起身子,颤颤巍巍地,起身的动作比她想象的要艰难的多。 腰肢被折磨的酸疼无比,小腹中又似乎蕴含着什么奇怪液体在微微发涨,一借助到腰部力量,更是不经意间牵扯到下体,将那肿胀的穴口扯个生疼。 她倒吸了口凉气,紧皱着俏脸,歪着身子缓了好一会儿才将那阵子痛忍过去,似是下定决心,她向后靠了靠,依着两边摆放的家具站起了身子,可还没高兴太久,她脸色煞白,轻咬着下唇,只感到甬道中似有什么在缓慢流动。 她微颤着肩,大口吸着气,换了好几次才将胸口那种涨涨的情绪压了下去。 男人绑住了她的手脚,让她的移动极为困难,屋外安静至极,她料想那男人应该出门去了。 床的旁边就是一扇窗,这是她在上次就注意到的情况,她坐在床边,保持平衡的伸出双手去撩开窗帘的一角,光线照了进来,昏暗,但却照亮了更为昏暗的空间。 院子里荒芜一片,一堵墙隔绝了她与外界的交流,但那围墙并不很高,足以让她看见对面二楼的窗户。 纯铁的防盗窗像隔离犯人的将她困在屋里,她尝试着推动窗户,但窗子被一道铁链锁住,任她费多大力气都无法推开那窗,见如此,她只能作罢,沮丧地放下帘子。 这是个长方形的房间,床铺靠窗,床头边是个木制的衣柜,床的对面那端是张桌子,桌子上摆着零零散散的东西,右边角落就是她醒来时看到躺着人的角落。 她不想多想,只焦急地想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她没法再去面对那恐怖的男人,那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以杀人为乐的恶魔。 她不敢想象再在这栋房子里待下去她将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更不敢想象那个与她约定一起过生日的老哥发现她失踪后又会是怎样的疯狂。 她头皮发麻,心底有个声音在催促她尽快逃离,她不免笨拙的跳跃着,一点点的移向门旁,但她每一次的跳动都能带起丰满的双乳跟着一上一下的摆动,她脸颊发红,忍住羞耻来到了门旁。 幸而门没有锁,她鼓足勇气摁下了把手,门被缓慢推开,整个房子的结构彻底出现在她的眼前,厨房是开放式的,她绕了一圈来到橱柜,在上面找到了一把仅有的小刀。 那水果刀很锋利,她握着刀把,用一种很极端的姿势将绑着双手的麻绳磨掉,当双手解放,她露出了一丝笑意,但这笑并没有维持多久,屋外“咔”的一声,她心中一紧,警惕地向外望去。 屏着气息,那“咔”没再出现,似乎过了好一会屋外都没有动静,她松了口气,忐忑地蹲下身体将绑着脚裸的绳子割开,彻底解开束缚,她心中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安心些许。 照着昨天的记忆摸到浴室,站在门口她心中打怵,但一想到要抓紧时间,她鼓足了勇气走了进去,没了温湿的烟雾,屋内情况好了不少,她捡起掉在地上衣裳,摊开来看,那裙子破了好几次,虽被昨天热水洗刷个干净,却还湿着。 而那内衣裤,她苦着脸,忍着难受逐件套上,而那从穴中迂缓流下的液体正巧落下,将棉质的内裤打湿了个印子,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伸手抽出一旁的纸巾,难为情的擦拭着下体。 将纸巾丢入垃圾桶,正准备离开,那穴却像是看到了美味的食物,贪吃似的流着浓稠的液体,她轻咬下唇,夹紧双腿朝着屋外走去。 屋内的窗户同卧室一样,都像囚禁罪犯的监牢,她向屋外喊叫了几声,却都徒劳无益,屋内没有通讯设备,刀也只有一把水果刀,她急得没有头绪,独冒了一身的薄汗。 而就在她向外瞻望时,屋外突然发出了声响,这次是真真切切的响声,是那扇红色铁门被从外打开的声音。 她顿时像受惊的小鹿,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但不知视线怎得落到手边的尖刀,她眼中带着犹豫,颤抖的拿起那把锋利的水果刀,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脏也在跟着颤抖。 脑中浮现那水乳交融时的场面,耳边似乎再次响起了那羞人的喘息,她咬牙,鼓起了巨大的勇气,下定决心似的握紧了那把尖刀。 阴雨绵绵,车里稳稳停靠在车旁,圆形的黑伞越过院子,踩着青石板来至廊檐下,木头的台阶被踩着一个个水痕,开锁的声音与雨声相衬,大门把手向左旋转,门被打开一道细缝。 瞬然,冒着寒光的刀刃便从正前方飞来,女人尖叫一声,尖刀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抬起头来,回头望向那俯视着她的男人。 一滴一滴的血滴在地面,像绽开的花朵,妖艳至极。 那双澄澈的眼睛倒映着男人高大的身躯,她攥紧双手,只一瞬间,伸手抓住那落在不远处的尖刀,她握紧刀把,刀尖朝着心脏,猛地刺去却只觉得手上一疼,水果刀便再次重重的落到在地上,滑了段距离停了下来。 她顺着惯性瘫倒在地,脸面朝着地,长发披散在两侧,她颤抖着肩,泪珠从脸颊滑落,上齿紧咬着下唇,她低低的呜咽着,恐惧,极为的恐惧。 能感觉到男人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她心中冒着寒气,脸上流着泪,却满是不甘。 她听到男人向后面走去,从门旁的抽屉里拿出了什么,然后经过她的身旁停留了一下,略带嘲讽意味的冷笑了声,走开了。 没有一句话,屋内只能听见她细细地哽咽,男人风尘仆仆的,手中提着购物袋,稳健的走到餐桌,将袋子放了上去,打开了急救箱,慢条斯理的坐在椅子上处理着伤口。 那黑色棒球帽下藏着一双能吃人的阴冷眸子,她流着泪,小心翼翼的看着那一反常态的男人。 男人接住了那把刀,刀刃刺穿了他的皮肉,但并没有严重的伤害到他,她看着一圈圈的纱布缠绕在他的手上,他剪掉多余的部分,将拿出的药具重新装回箱子,而就在她提心吊胆的望着他时,那冰冷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 周忻妍打了个寒战,吓得浑身僵硬,一滴晶莹剔透的汗水从额间流下了,被打湿的碎发黏在她的脸侧,她慌张极了,但又无法做出慌张的表现,像是被一头藏在暗处的蟒蛇盯住了,忘记了逃跑,忘记了如何均匀的呼吸,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等待对方的动作。 静到只能听见风刮动玻璃的声音,柔长的黑发让她显得凄美,她瑟缩着脚指,瘫坐在地上,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知所措,听他道。 “你在干嘛?” 第十一章口交(h) 男人的声音很低沉,单薄长衫下隐隐能看见他富有张力的肌肉线条,他的腿很长,与上身是几乎完美比例,他隐匿在黑暗之中,那种难以隐藏的攻击性越发明显。 一瞬间,她像是拥有了猎物的本能,嗅到了空气中那一丝危险的气息,她没说话,低着头缓缓站起身,皙白的手指迭加在一起压着暴露在空气中的乳沟,长发披肩,露在外面的腿白嫩笔直,若是细看,还能瞧见她大腿的边界处有一颗咖啡色的小痣。 她离男人不远,不过十几步的距离,悬着心,她低眉垂眼,用胆怯的目光瞥着男人,那目光清澈如一汪泉水,澄澈而轻灵,干净没带一丝尘埃。 “怎么不说话?” 他的声音毫无温度,比手机里的系统语音还有冰冷。 周忻妍紧张,看着男人打开便利袋,并一一取出里面的东西,她不敢乱动,捏着手背的软肉,局促的收回目光,突得听到男人说:“过来。” 周忻妍抬起头,看见男人依旧摆弄着手上的东西,好像未曾与她说话似的。 她像是大梦初醒,在极其压抑的氛围下,迈着小步走了过去,她动作极为小心,用了很大的勇气坐到了角落,窗户被窗帘遮蔽着,没有光,这是一个不错的犯罪地点。 男人将最后一个盒子放于桌上,转身朝着橱柜走去,周忻妍瞳孔瞪大,亲眼看见男人弯下腰,将那把沾着血的刀拿了起来,刀刃上反射出寒光,从那映射的刀面,她看到了男人的目光。 阴郁,比屋外的天气还要压得人喘不过气。 她双手抓紧大腿,神经绷紧,用一双沁着春水的明亮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他用那把沾着血迹的水果刀划开了装着饭菜的盒子,包装被丢在一侧,他坐了下来,两人隔着很远,但也只是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对方的距离。 他把玩着手中的尖刀,气氛在一点点凝住,周忻妍咽了口口水,垂着眼眸,在内心恐惧的趋势下颤抖着双手,她咬着下唇,不然自己发出一丁点声响。 安静的氛围显得过分诡异,她感受不到男人的动作,也听不见他呼吸的频率,屋内似乎只有她一人,这没有缓解她的压力,反而越发令她胆战。 她探索性的抬起眼帘,刚看到他的双腿便落了下来,良久,感到对方依旧没有动作,她压了口气,再次抬起眸子,她的动作迅速,以至于她的视线恰巧撞到了那幽深的瞳孔中。 她一惊,还未反应过来,那火一样烫得手便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惊叫一声,一下扑进了他的怀中。 头撞在硬邦邦的腹部上,她眼花缭乱的,下意识的扒住他的大腿,仰头看向那手里拿着刀的男人,刀在他的手里旋转,却怎么都伤不了他的手,而那只刚被她划伤的手,正摁着她的背要她无法起身。 这像是撞到了枪口,她颤着身子,从窗中渗入的凉风吹得她瑟瑟发抖,她惊恐的瞪大眼睛,跪在男人的双腿间,发凉的身体能清晰的感觉到男人身上散发的热气。 她更为慌张,心慌意乱的不知看哪里是好,只忽然冒出了个念头,为方才的自杀行为感到愚蠢,又深深地感到可惜。 宋珩低头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女人,女人显然失了神,乌黑的长发遮住了半张俏脸,殷红的唇瓣沾着她亮晶晶的唾液,从这个角度看她,他能看见对方若隐若现的酥胸,和紧贴着他大腿的柔润触感。 两人距离很近,隔着衣物,他似能感觉到从对方身上散发的湿意和幽香。 而她那无害的神情却像是在引诱他,引诱他彻底地、狠狠地、毫无余地地侵占、掠夺、占有她。 他幽深的眸子发暗,心底却引起了一阵恶寒。 宋珩弯下腰,一只胳膊搭在膝上,他伸手挑起女人的脸蛋,让她无法躲避的直视他。 宋珩的压迫几乎达到了顶点,她从未遇到一个仅仅是目光便能让她心生畏惧的人,他对着她吹了口气,周忻妍偏头回避,却被他捏住下巴掰了回来。 那是一股薄荷糖的味道,清爽甘甜,又带着氤氲的热气。 她闭上眼睛,屏住气息不去呼吸,男人也不恼,拉住她的手伸向某处。 当指尖传来怪异的触感,她生了狐疑,闭眼转动眼珠思索着那是什么,脑中慢慢浮现昨天她虽看到的可怕玩意,她吓到立马睁开眼,连忙缩回了手。 她握住那只手,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到他胯下温度,鼓着大包,像火炉一样烫手。 “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她小声抵抗,却又恳求似的合拢双掌。 下身还在隐隐作痛,她即使想死,也不想成为死在床上的那个。 男人俯身看着她,眼底如一滩死水,冰冷刺骨。 “怕吗?”他面无表情,说出的是问句,她却听出了威胁的语气。 她心里没底,紧咬下唇,心里发毛。 “怕了?”男人重复了一遍,这是一种本能的怀疑,她连忙点头,鼻子发酸,眼中含着泪,像要随时落下。 男人笑了,诡异的笑,令人不寒而栗的笑。 他声音低沉,语气很轻,说话的气流吹拂在她的眼睛上,使那泪珠从眼角大颗落下。 “可是……当时靠近我的人可是你?现在怕了,可没理由让你逃掉。” 那仿佛来自地狱的呼唤,她突然怕了,真的怕了,仅仅是被男人盯着,她都觉得心脏乱跳、难以呼吸,那种恐惧是由体内最深沉处发出的,如潮水般涌现,像一张渔网捕捉漏网之鱼。 她抽噎着,像拨浪鼓一样摇着脑袋,她不知道能活到现在是种幸运还是不幸,那女人死了,可她却活着。 以一种屈辱的方式活着,是比死亡更加难以接受。 昏暗的光线使气氛变得暧昧,男人解开了裤子,一个巨物跳了出来,因为距离很近,那粗壮的棒子直接打在了她的脸上,她惊呼了声,身体后倾躲避了开。 “这、这……” 羞于启齿,她红扑着脸,羞耻到爆炸,第一次近距离的直观男人的肉棒,近到能清晰的看到上面每一条纹路,青筋虬结,淡淡的热气腥味扑面而来。 她觉得自己要疯了,鸽子蛋大小的赤红龟头热气腾腾的对着她,那几乎看不见的小孔冒着白色前精,深色的柱体粗大狰狞,她竟不知下身是如何吃下这么个庞然大物的。 惶恐万分,她不敢相信地望向宋珩,宋珩同样在看着她,女人明眸皓齿,睫毛上挂着泪珠,煞白的脸上布满恐惧,令谁见都不忍心软。 “你……你……你要做什么?”这句简单的话几乎用尽了她全部的气力,她红着眼,眼中沁着水,娇媚的样子挠得人心痒痒。 宋珩的手轻摁在她的后脑勺,推动她的头向前靠近,她再次撞在了他的腹部,双手环住他的腰,只感到一根热腾腾的棍子抵在了她的胸间。 显然对这方面的知识完全空白,周忻妍惊恐之余又不明白他要做些什么,那热乎乎的肉棒尖头连同衣物戳进了她双乳间的缝隙中,她想再次躲开那肉棒,可宋珩拦住了她,将她禁锢在那充满荷尔蒙气息的怀抱中。 她无处可躲,鼻腔中充斥着那讨厌的气味,她听到男人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但她的注意力被那气味牵扯住了,她如同堕入云雾之中,一脸惘然中后知后觉。 他的笑颇具深意,恐惧?亦或者是惊悚?还是…… “不!你不可以这样!”周忻妍慌忙地推开他,借着腿部力量她欲站起身来,可腰部突然多了一道力量,猛地将她下拽。 她跌坐在地上,头发凌乱,憔悴的像个任人欺凌的人皮娃娃,惹人怜爱。 他粗壮有力的大臂捞起了她,硬邦邦的肉棒抵着她的小腹,两人紧贴在一起,幽暗的眸子将她映入瞳孔,他捏着她的下巴,说道:“为什么不可以。” 周忻妍说不出话来,她能看见男人瞳孔里的自己,像是个陶瓷做的花瓶,面如白纸。 男人将她摁了下去,她说不出所以然,视线下移,表情极为难看,双手扶着男人的大腿,她听到头顶传来声音,说着“张嘴”。 与此同时,一个冰冷的东西滑过她的背脊,她不寒而栗,感觉到锐利的东西抵着她的腰窝,她认命似的,颤巍巍的伸出手去握住他的阳器,他的肉棒粗长,一只手根本无法握全。 肉棒赤红,看上去骇人无比,她颤抖的张开口,缓慢的靠近那庞然大物,舌尖伸出,试探性的触碰那龟头,刚触到,她就感觉手里的肉棒抖了抖,像是要射精了一般。 她表情变得惊恐,感觉手中的肉棒生气勃勃的,像是打着二十分的精神来迎接她,那淡淡的腥味萦绕着她,她忍着反胃,俯下身点点含住了那龟头,男人叹息,似舒爽又似痛苦,怪异无比。 肉棒占据了她整个口腔,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尽量收起牙齿,舌头轻轻地舔舐着圆头,白色的精液被她卷入口中,味道怪异非常,不似任何一样东西。 害怕身后的那把刀会要了她的命,她红着眼角,开始模仿起性交,肉棒在她的口中进进出出,动作青涩,却也待着别样的快感。 整个脑袋埋在男人的胯部,她腰挺得笔直,腰间的曲线与丰腴的臀部相比像是在诱引着更深的侵入。 女人的表情很痛苦,但无意间发出的呻吟却媚骨至极,明明是在给男人口交,隐藏在秘密之地的红肿花穴却被刺激似的直流蜜液,赤裸的双腿间细长的透明液体顺着腿内线条滑落,它流得迅速,分泌的速度同样迅速。 她默默夹紧双腿,涨红着脸,不过是个口交,她却觉得身子格外空虚,花穴内传来痒意,湿漉漉的穴分泌出更多的汁液,身下的小嘴一张一合,想要更加粗大的东西填满似的,难耐至极。 她小脸涨红,额间布满细汗,耳边是男人的喘息,口中的阳物越发巨大,脑中竟产生了被这巨物进入狠狠肏干的想法,她红着身子,这个想法越发强烈,穴内更是空虚至极。 她忍不住想要摩擦双腿,但却只能双手握住肉棒在外的部分,像贪吃鬼一样含着肉棒。 第十二章进入(加更) 从鼻腔中发出的呻吟像是媚人的毒药,男人呼吸变得沉重,手摁在她的后脑上,猛地下摁。 女人“呜呜”的叫着,像是承受不了这剧烈的冲撞,肉棒顶到了她的嗓子,硬生生的疼痛传来。 她口中发出抗议的呜咽,穴中却极想被一般进入,随着男人的侵占越来越剧烈,那穴像是到达了顶端,在男人将她放倒的一瞬间,隔着内裤下身像花一样的绽放,激射出大量蜜汁。 那高潮持续了小一会,喷到了大腿、桌角、以及男人的鞋上,白嫩的肌肤透着红光,淫荡气息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她瘫坐在地上,嗓子发疼,面色潮红的喘气。 手掌撑着身子,腿心黏腻,腿脚发软,喘息了好一会才从高潮的快感中缓过来,她当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怯怯的抬起眼皮看向男人,男人正阖着眼意味不明的望着她,那身下的巨物依旧挺立着,上面晶莹剔透沾着她的口水。 她咽了口水,又是羞愤又是畏惧,似是为了遮掩方才的一切,她慢吞吞的来到男人胯间,张开嘴将那火热的家伙吞入口中,她比上一次更加卖力,寂静的房间只能听见她汩汩地吮吸声。 卫生间的门大敞着,直对门的玻璃倒映出门外男女的一切,那女人埋在男人的胯间,身子随着进出摇晃着,红了的眼角早已染上了不自知的情欲,被大腿遮挡的私处像流动的泉水,潺潺流出清泉,腻人的水声似乎令空气都染上了一股暧昧的气息。 这交合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口中的巨物抖了抖,男人低吼一声射出大股精液,似乎才算结束。 周忻妍跪坐在地,拍着胸脯咳嗽着,一边咳,一边将嘴里的浓稠精液吐出,毫无征兆的射精令她将少量的精液误吞进肚中,作恶的腥味令她眩晕,她虚脱般的靠在男人的腿上喘息,胸脯一上一下,腿间的淫水几乎打湿了裙摆,淫糜到极致。 男人舔了一下唇,刚歇下的性器竟是再次立了起来,甚至比刚才还要恐怖,周忻妍惊恐,吓得连忙站起身来,却不想男人直接架起了她,将她拖坐到了大腿上。 两只腿分叉坐在上面,敞开的花穴分泌出丰富的淫水沾染到了腿上,因为太多,竟是直接打湿了布面,令那黏腻的渲染的到处都是。 她双手环住男人的脖子,红着脸夹住双腿,因为高度问题,她赤裸的脚有意无意的触碰到男人的脚裸,在浴室倒映的镜中,色气无比。 男人茧粗的大手伸出裙底,从股间缝隙滑入穴口,白翘臀间的峡谷被完美的隐藏,两只修长的手指在洞穴处恶意的捣鼓着,它们撑开红肿的花穴,毫不留情的并拢插入,将积着水的小穴搅得浑浊,不留情面。 女人搂着那双手的主人,在他的脖颈边小声的媚叫着,腿心间发痒,两根手指没有那雄壮的肉棒激烈抽擦来的痛苦畅快,但却显得古怪,那圆润的指尖一轻抠那肉壁的软肉,她就哆嗦,控制不住的呻吟,像个发情的野猫。 男人在她的耳畔边喘息,结结实实的肌肉膈着她的乳房,她一只手无力的抵着他的胸膛,像是落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一阵阵的接受着体内作怪手指带来的煎熬,一面又不愿放手。 不过多久男人抽出了手指,上面粘着蜜液,透着光,像流出的口水,那双大手掀开裙摆,转而搂着她的细腰慢慢下沉,当内裤脱离下体,那硕大的龟头毫无阻碍的抵住洞口,她才从迷离中清醒过来。 “不行!不可以!你不能这样!”她扯着哭腔说道。 腿肚子在冷空气中打颤,她像是熟烂的蜜桃,已经不知是哪种情绪导致她疯狂,她挣脱起来,不顾危险的倾斜身子,想脱离控制的欲望越来越强。 铺天盖地的屈辱感回归她的意识,她只凭着第一感受,在被男人禁锢在臂弯中,抵抗着他的入侵。 可男人没顾她的反抗,在她的抗拒中松开了手,只听女人一声尖叫,他顿时吸了口气,那种全根塞入美妙感觉无与伦比,软肉全方面的包裹着他的孽根,要将他吞并似的,欲仙欲死。 而周忻妍哭着,大声的哭着,那玩意狠狠顶在宫口上,一个棒子满满当当的占据甬道,不留一丝空间、一丝余地,像要摧毁她,摧毁她这个玩物。 男人向上顶着,肉棒有着闯入子宫的趋势,比甬道更为狭窄的地方绞着他的肉棒,散发着悠然静谧的气息,像在呼唤着他前进,令他越发亢奋。 周忻妍大哭,手拍打着他的胸膛,她真的快死了,这不是一场性交,而是换种更为残酷方式夺取她生命的杀戮。 她被顶的说不出话,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本就疲软无力的身体连抵挡的力气都没了,她只大口的呼吸着,眼泪像不要钱的流着,为这交合增添了份凄凉色彩。 屋外的风吹得肆意,而屋内的空气更为糜情,两人的私密处紧紧贴合在一起,从女人身上散发的气息是如此甜腻,犹如新成的果酱,使人欲罢不能。 她扣着男人的宽肩,身体随着男人的频率上下颠簸,贯彻的痛感从身下不断传来,男人就像一匹凶烈的野兽不断索取着她的身体。 “啊啊……不要……快点停下……啊啊……停下来……” 那铁棒子在她的体内胡作非为,榨开的汁液飞溅开来,温热的手掌摁在她的后背,她被强制压在他的怀里承受这超负荷的性交。 热腾腾的汗水浸湿她的衣裳,短促的气息吹在男人的喉结上,她全无力气,下体紧咬着那肉棒子,却被恶意撞击的又疼又麻。 直到男人在她体内释放,她已倒在他的肩上奄奄一息的小口喘气,像个破损了的玩偶,没了生气。 - 夜深,周忻妍是被饥饿和酸胀唤醒的,不大的单人床上躺着两个人,两人的距离很近,她隐隐嗅到了他的气息。 两人的中间保留着不大的空隙,她躺在里面,赤裸的身子只盖了张薄被,撑着身子坐起身,那薄被便顺着滑下停在了双乳间,她压紧被子,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也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 屋里轻悄悄的,她撩开窗帘,微弱的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眯着只眼,看着大雨依旧,而对面的房子亮着灯,分不清时间,但从对面那扇没有阻碍的窗子,能瞧见两个人在深夜里剧烈的争吵着。 她放下帘子,谨慎地跨过男人下了床去,双腿软到不行,但尿意实在难忍,她咬着牙快步去了卫生间,顺便锁上了门,当穴中酸意释放后,她泄了口气,只觉得体内燥热。 精液顺着甬道滑下,在尿液消失后补充了下体的泥泞,她站起身拿起花洒,坐在盖着的马桶上缓慢的分开双腿,一只皙白的手伸进穴里,这是她从未做过的事情,而黑暗恰好隐藏了她的羞涩。 她的腰像要被碾断了一般,旺盛的毛发掩盖着禁地,轻轻撩开阴毛,触碰到那神秘的领地,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被暴力抢占的花穴红肿得可怕,原本半天寻不到的入口,现在显而易见,一触碰那涨红的部位,她就控制不住的战栗,那地方又酸又疼,是被暴力开采的后遗症,又是被侵犯后留下的证明。 温暖的水流冲洗着甬道里的液体,这感觉很微妙,痒痒的,曾经连简单的清洗私处都觉得害羞,现在却要用手指撑开小穴让热气洗刷,她皮肤渐红,想夹紧双腿,但还是忍耐着不适,简单的清理完毕,关掉了花洒。 她擦拭了下身,扶着门揉着肚子踱步走到厨房。那麻绳还在地上,那把刀却不知所踪,冰箱里空荡荡的,只放着个驱除气味的柠檬,她身上湿热,皮肤触碰到冷空气不禁打了个哆嗦。 关了冰箱上层的门,打开了下层,下层的冰箱不知道放着什么,挺沉的,她先打开了一层,瞳孔在黑暗中紧缩,胃内滚动,呕了一声,连忙跑到盥洗池边。 因连续几日没有吃东西,胃里排山倒海,却只能呕吐出胃里的酸水。 冰箱放着个被冻僵的肉块,许是发霉后才放进去的,那肉块发黑,长时间冻着已经失去了气味,但与肉相连的皮像是人的皮质,就连冰冻的毛发都与人类的很是相像。 周忻妍偏着头将冰箱合上,手扶着橱柜的边缘,面如菜色,明明是个不易得病的体质,如今却像个大病痊愈的纸片人,竟然被一块冻僵的肉块吓到。 她拍了拍胸口,顺了几口气才继续找着吃的,冰箱她是不敢开了,她打开了冰箱旁的微波炉,里面放着一个塑料碗,她抽出来看,是个便利店内贩卖的拌饭。 她草草吃下填饱肚子,晚上下着雨,风刮着玻璃嗡嗡作响,沙发脚下丢着她的衣服,她胡乱的套上,走向大门,可能是担心她会出逃,反锁的门又加了一把铁锁,那锁和她的手掌差不多大小,拿起时都要费点力气,更何况是撬锁离开。 房子有些老旧,窗上的防盗窗都生了一层厚厚的铁锈,这似乎属于老城区的房子,她不久前来过一次,但没看到屋外的景象她也不敢确定,她对这座城市不熟,也没多大感情,只在心中默默期盼着大哥能尽到找来这里。 回到房间,男人依旧沉睡着,很安静,男人的外套搭在椅子上,她蹲下身子,蹑手蹑脚的移到旁边将手伸入口袋,外兜空荡荡的没个东西,她只觉失落,伸向内兜。 里面硬邦邦的放着一张卡片,掏出一看,是一张证件。 那是一张身份证,在黑暗中看不清上面的照片,她只能眯着眼睛极力看清证件的内容,宋珩,叁十岁,本地人士,居住于察明洞1120号。 数字对她来说并没有多大用处,她以为会在其中找到手机,不想是她多虑了。 她恹恹地坐在床下一隅,蜷缩双腿将自己环抱,许是一直紧绷着神经,当一松懈,困倦就逐渐袭来,不一会儿她便睡了过去。 黑夜中一双深邃的眼睛注视着她,那目光毫无温度,幽深的像是悬崖,要将目光所及者吞噬,直到对窗的房屋静了下来,他才慢慢合上了眼,呼吸依旧平稳,像是睡着,又像醒着。 第十三章新案件 周天成躺在地板上模模糊糊的睡着,放在地上的手机“嗡嗡”响起,他脑子发蒙,随手在地板是摸了两下,拿起了手机。 “喂,谁呀?”他语气冲冲的,一听便是喝了不少酒。 电话那端乱哄哄的,说话的人很急,语速很快,“老大快来、快来山林,我们在山林上发现了一具女尸!” 歪倒在地的周天成猛然惊醒,突得一下坐起身体,忙道:“好,我马上就去!” 二话没说挂断电话,他一身酒气,也没管那么多,驾车上了主干道,山林下停着好几辆警车,他靠边停下顺着泥淖的路上了山,下着大雨,越往上走声音是越明显,走进林中,几名警察在勘察周围的环境,还有两个警察蹲在尸体的旁边记录着什么。 见到周天成来了,李昀有些惊讶,他站了起身,上前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周天成一把推开。 几个人穿着雨衣,唯独周天成毫无遮掩地淋着雨来,地上的尸体被一块白布遮盖,露着两只满是伤痕的脚在外面,那显然是个女人,虽然被白布盖住了脸。 他喘着粗气,一股汹涌的酸意攀爬上鼻间,弯曲双膝,他跪在了尸体的旁边,紧抿着发白的嘴如鲠在喉,脸皮的肉在微微颤抖,他看着躺在担架上浑身冰冷的人,攥紧双拳,仰起头不争气的哭了出来,大雨淋在他的脸上,让这个大男人显得如此落魄可怜。 父母走了,阿婆走了,为什么连唯一的亲人也要被无情地夺走。 他埋下头痛哭,发出的嘶吼像是森林中咆哮的野兽,明明才过去叁天,犹如过了一个世纪。 度日如年的每一天他都用酒精来麻痹神经,为得就是那个信念,他不相信妹妹会死,也绝对不允许妹妹会死,他期望着能找到她,期望她能回来,可当血淋淋的事实摆在他的面前,他不得不承认,他怕了。 从小到大,他说过会永远保护着她,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保护着她,可他自以为当上警察后就能兑现诺言,可现在……现在……他哭得很难看。 伸手抱起地上的女人,他失声痛哭着,黄豆大得雨滴打在他的脸上,一切是前所未有的痛心。 人类如何与命运斗争,就像眼前躺在地上的人,他输得彻彻底底,输得一干二净,苍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他到底犯了什么错? 绝望、无助,只能紧紧抱住怀里的人痛哭,雨将他的声音压在一定范围内,无情的将他屏蔽在其中,胸腔震得发痛,呼吸异常困难,他是个失去理智的野兽,紧紧抱住怀里的人。 四周的警员都停了下来,那失去亲人的痛苦刺痛着每个人的内心,李昀脱掉了手套,不得不打破这悲伤氛围,难忍道:“天成哥,她不是你妹妹。” 时间有一刻是凝结的,周天成眼中闪过一丝迷惘,他愣愣的看向李钧,在李钧默哀的注视下,他低头轻轻掀开了盖在女人身上的白布,怔住了。 李荀蹲下身体,将女人放回原位盖上白布,一边整理一边说道:“护林工人一早上山巡查发现了死者,大约是在昨天晚上十点到今天早上四点之间被杀害的,被害者应当是被犯人拖进林子里奸杀后抛弃在此。” 他穿着雨衣,站起身后拍了拍周天成的肩,道:”我们已经联系了上级,会将这个案子交给别的小组,你妹妹的事情我们也会竭尽全力的调查,请不要太难过。” 他用了敬语,大抵是在安慰他。 周天成跪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模样让人于心不忍。 于贸然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雨中的山路不好走,他们的脚底沾满了泥土,两个人将尸体抬走,剩下的交给他们处理。 “老大,会找到忻妍的,就像之前说的,没找到才会有希望。” 一道闪电带着雷鸣到来,“轰隆”一声,几乎要刺穿他们的耳膜。 雷鸣盖过了他的声音,但周天成还是听见了,他跪在地上望着天,只觉得心脏比淋在身上的雨还要凉。 他觉得这句话可笑至极,也极为讽刺,他将这句话交给了那对夫妇,而于贸然又将这句话交给了他,这算是惩罚,因他的自大得来的惩罚。 落在那种杀人成性的杂碎手中,她能活下来吗?用什么方式活下来?他完全不敢去想。 抬头看着重重迭迭的树梢,大雨逼得他睁不开眼,乌云停留在他的上方,像是在嘲笑他的无知。 这让他仿佛回到了父母去世那年,那天也是下着这么大的雨,外出送货的爸妈没有回来,他们在家中等待,等来了警察告知他们被一场车祸夺走了生命。 跟着阿婆他们回到了乡下,那里几乎遇不上这样一连下数日的大雨,那里的生活平静而安宁,直到他们长大,命运又让他们回到了这座城市。 雨还在下,驱车回到家,他又用酒精灌醉了自己,躺在潮湿的地板上,眼前的一切是梦,又格外真实。 梦里的女人被拖拽上了山,看不清她的脸,但脚下的鞋子是那么的熟悉,风驰雨骤,那穿着雨衣的家伙手里握着电筒上山。 树林都是黑的,哗啦啦的风声作响,一个人,不,是叁五个人,他们将女人丢在山上,女人浑身上下都是血,那血水渗入到了土壤中,使土壤生根发芽。 夜幕是最好的帮凶,他们落荒而逃的下了山,同样看不清长相,但这是一群混蛋,他可以确定- 刹时,铃声响起,周天成浑浑噩噩的爬来,揉了揉眼睛,打开信息来看是于贸然发来的。 “生日快乐老大!” 看到这消息,他表情在一瞬间变了又变,五味杂陈,最后露出了个苦笑,关掉手机放到了一旁,他撑着身体坐在了沙发上,用力搓了搓脸。 潮湿的天气令人丧气,他跌跌撞撞的进了卫生间,一捧凉水泼在脸上,看着镜子里自己邋遢模样,他烦躁的揉乱头发。 走出卫生间,屋内还是乱七八糟的一团,酒气久久不散,他下意识的冰箱,里面空荡荡的没了酒水,他挠了挠脸,觉得自己很是荒唐,用拳头锤了锤眉心,便又瘫在了沙发上,望着屋内的每个细节,陷入了恍惚。 周忻妍比他小五岁,从初中就跟着他搬来月城,没有经济来源,他们的生活异常艰难。 当年再次回到这充满回忆的房子,两个人的内心都十分复杂,父母去世时忻妍不过五岁,对那段时光的记忆早已模糊不已,而他却深深刻在脑海中。 看到满屋厚厚的灰尘,院内招展的植被,她先是感叹,再是吐槽这会是一项“大工程”。 如她所说,这的确是项大工程,屋子里烟雾弥漫,他们戴着口罩灰头土脸的干活,等他检查了屋内的设施,正是最为炎热的七月份。 灰尘粘着皮肤引起阵阵瘙痒,太阳已快要落山,她嘟囔着要洗澡,当她收拾完毕进入卫生间,里面却恰巧停了水,这一切都很戏剧,但却是真真切切的事情。 他上了大学,为了减少费用,也为了忻妍的安全,他选择了住在家里,那段时间很辛苦,但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却很快乐。 他拿起桌子上的合照,手掌轻轻拂过上面的浮灰,照片里的两个孩子拉着阿婆的手,他们站在家乡的柿子树下,面对着夕阳,笑得灿烂无比,那时候忻妍才入中学。 周天成揉了揉湿润的眼睛,看着沙发夹缝的牛皮袋子,他放下照片伸手拿了过来,里面是用盒子精心包装好的东西,他拿出盒子打开一看,是一套西服,还有一封手写信。 他急忙拿起信纸,那清秀的字迹显然是那丫头所写,他紧抿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眼角却悄悄的红了。 那个丫头,是因为给他买礼物才出事的呀。 他仰起头不让自己流出泪来,手中紧紧攥着信,可还是控制不住的令眼泪横流。 泪水大颗大颗的落在信上,模糊了用黑笔写下的字,也模糊了眼睛,拿着信件的手在颤抖,他几乎看不清上面的字,却还是强撑着意志。 从小到大明明他才是哥哥,但她比他付出的要多得多,她一直在迁就着他,明明怀着一个大学梦,可却因他放弃了,就因为怕他担心,所以才会在他大学附近一家咖啡厅内工作。 她其实不想来月城的,这事他一直清楚,她比他胆小,从小就因为无父无母被学校里的人欺负,每天去学校都哭丧着脸,可就因为怕他和阿婆担心,才一直压着这事没说出来。 她一向内敛自卑,可就因为他这个没用的哥哥,才一直假装坚强默默承受着一切,可就是这样,他却依旧没有保护好她。 他从未就不是个称职的哥哥,从来都不是。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遮面大哭,哭得像个孩子一样无助,阴冷的天使得屋内昏暗无光,这些天积累下来的悲伤终是像火山喷涌的爆发了出来。 他哭得极为悲戚,这负罪感压得他转不过气,没有线索、没有消息,他就连忻妍是否活着都不敢确定,看着手中的信件,他几乎气噎喉堵无法呼吸。 那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不敢去想她生存的可能性,这座城市本就充满了欲望,绑架、奸杀、校暴,他目睹过太多案件的悲剧,也同样看到它们变成一起起悬案,没有线索,没有目标,狡猾的犯人、落后的设备以及糊涂的警员,可他们没有一丁点的办法。 即便是死亡,就连尸体,他们自始至终就没有找到。 他不敢再想下去,信纸贴着脸,他埋在书信上哽咽,他不敢去想忻妍到底有多无助,面对未知,面对死亡,更面对着城市深处最为黑暗的存在。 屋檐落下水柱,冷漠色调将气氛渲染到了极致,那坐在天蓝色布艺沙发的人渐渐止住了哭声,他缓缓抬起沧桑的脸,像是想到什么,眼中闪着无法置信的光。 他慌不择路的跑进房间,在摆着一堆文件的桌上极速地寻找,拉开抽屉,翻了又翻,又拉开了下一个抽屉,持续刚才的动作,在一堆重重迭迭的档案,他突然停止了动作,抖着手打开了份天蓝色的文件夹。 粗糙的手举起一张卡片的相片纸,那上面贴着许多女人的照片,他视线扫过每个人,将眼前的人的脸与记忆中的线索对应。 该怎样抓到凶手?该怎样抓到凶手?该怎样抓到凶手?这问题在他脑海旋转。 一个对月城极为熟悉的人,能给准确找到照片中的女人,对城中监控极为了解的人,每次都能巧妙的避开摄像,留下受害者经过然后消失在监控范围内的录像。 那人能蹲在某处观察附近的情况寻找机会下手,可他们却无法寻找到关于那人一丁点的讯息,他们根本没有目标,也无法二十四小时蹲在某些偏僻的地方观察,他们像无头苍蝇,而那人却能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下继续犯罪。 周天成闭上眼睛,他们要如何才能抓到那个家伙?如何将人绳之以法救回忻妍呢? 他陷入沉思,望着照片,久久无法回神地想着。 免*费*首*发:po18vip.de | Woo1 8 . V i p 第十四章舔弄(h) 屋外的天悄悄的黑了,周忻妍缩在角隅,她有些害怕,紧紧抱着腿,怯懦的望着不远处的人。 男人刚洗完澡,身上带着一股子湿气,一条纯白毛巾搭在健壮的肩上,短促的头发不停的落着水珠,他阖着那双沉郁的眼睛,视线悄悄落在躲于墙角的女人,带着若有若无的不满。 男人不喜说话,站在那里便使人望而生畏,她垂下了头,卷翘的眼睫下隐藏着清澄的眸子,她穿着那件只能挡住敏感部位的白裙,像是落魄的天使,任人欺凌。 头顶的灯源被男人挡住,她的心脏揪作一团,不敢去看他的神情。 洁白的脚背露在裙外,男人突得靠近,她吓得收回了脚,感觉到他手掌摁在床的边界,倾斜身体靠了过来,她闭紧眼睛,连呼吸变得小心翼翼。 男人一只手拉住了她脚踝,将她的腿从裙子里拉了出来,一道气流打在腿上,她紧张的抱着自己,只觉身体腾得飞起,重重的落到了床铺上。 她慌了神,却依旧闭着眼,双手攥在一起,像是受惊的小鹿不知所措。 可眼睛看不见身体就愈发敏感,她能感觉到男人吹拂在她肌肤上的温热鼻息,也能感觉到粗壮有劲的大手摩挲着软肉引起的阵阵痒意,她咬着牙强忍,身后已是被惊出了一身汗。 但那双大手却在猝不及防之时猛地收紧,她还没反应过来腿上一道力量便将她猛地向后拉去,她惊呼了一声,感觉到凉凉的风打在脸上,她不得不睁开了眼,面对着一切。 男人手里凭空出现了条红色绳子,阴着脸绑住了她的双手,周忻妍慌了,连忙反抗。 “快放开我你这个变态!”她扭动着身子,秀眉紧皱,男人压着她的腰,将她绑好的手甩到头顶,随手将肩膀上的毛巾塞进她的嘴里,堵住了她的话语。 男人架起了她的双腿,将她的腿大大分开,粗糙的手掌顺着大腿内侧的嫩肉滑到腿心,肉穴被白底内裤隔绝,但丰腴的阴唇勾勒出美妙的曲线,神秘的凹线像是禁忌的隔板,只要将那碍人的棉麻布料撕开,便能瞧见世间绝美的风景。 男人轻笑,那声音充满恶意,周忻妍满眼慌张,低头看向被裙面遮盖的人,她下身一紧,只觉得一股热热的气息贴了上来。 男人歪着头,张开嘴隔着内裤轻咬着她的阴唇,牙齿磨着软肉,甚至还伸出舌尖舔着肉面,躺平着的女人无法控制的战栗,举到头顶的手拽住床单,鸡皮疙瘩不禁立起。 她寒毛直竖,“呜呜”的抵抗,她觉得这家伙是疯了,彻底的疯了,疯子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他就是个疯子! 这像是个不列入刑法的“酷刑”,男人的气流击打着比任何地方都要柔软的粉肉,痒痒麻麻的感觉激起一阵无端瘙痒,这是一种肉体兼灵魂的折磨。 黏腻的液体打湿内裤,淡淡的腥骚味不难闻,反而带着一股甜腻的花蜜味。 四周极其寂静,窗户半开着,微凉的风吹在她通红的脸上,男人在她的裙摆下,而窗帘又恰巧挡住了她胸部以下的部分,这似乎就是为他犯罪而刻意设计的布局。 口中被堵着毛巾,洁白的手腕被红色绑住,女人眼中含泪看向窗外,月亮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出现,黑压压的云下只能看见几缕紫色闪电从云中出路马脚,与此同时,雷轰来临。 整个天空被照亮,巨大的雷鸣震得她闭上眼睛,深色窗帘随风飘荡,她睁开眼看着对面二楼的灯亮起,因对方拉着窗帘,她只隐约看到了光。 男人将她的内裤扒掉,抛出一条弧线丢在地上,纯白内裤上沾染着水渍,她脸上一红,夹紧了腿。 男人埋在她的腿心间,一个软软热热的东西贴了上来,那东西极其灵活,将流出的花蜜卷入口中。 舌尖在峡谷中溜走,比小蛇还要灵敏,又热又痒,快速的游历于一片恬静的圣地,那地方躲着个好东西,剥开重重迭迭的软肉,侵入到花核所在的深处,舌尖勾出小东西,一圈圈的缠绕。 她忍不住将夹住他的头,那感觉太过刺激,也太过妙然,她喘息着,如果不是因嘴巴被堵,她可能会用媚骨的声音呻吟着,像个淫荡的妖精,惹人爱怜。 一只腿被男人高高的举起,另一只腿不安分的摩擦着男人的侧腰,她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此刻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身子本能的做出反应,即使那是错误的反应。 白色长裙有着收腰设计,纤细的腰在裙子的衬托下愈发勾人,她更是小幅度的扭动着腰,饱满的胸脯一上一下,大腿内侧更留下了个红色指印,而纯色长裙下,却是一个男人吮吸着花核。 完全不属于性感一类的女人此时此刻妩媚至极,长发凌乱,即使男人还没有用粗大的阳器捅穿她,她也已经沉寂在名叫性欲的汪洋大海中。 花蜜被男人吞入腹中,湿漉的短发流下水珠,似发间流水,又似男人汗水,水滴落在女人的小腹,又顺着弧度滑入了黑色禁地里,冰冰凉凉的,激起阵阵战栗。 男人直起了腰,他的鼻间挂着晶莹剔透的水迹,深邃的眼睛似狼一般,散发着绿色幽光。 房间的灯早已被男人关掉,但男人优越的身材却毫无遮掩的映入她的眼帘,她的心跳得很快,不知是因为剧烈运动后的心跳加快,还是因为男人强烈的压迫感令她心惊胆战。 男人解开了浴巾,身下是早已按捺不住的庞然大物,在灰蒙暗淡的房间里,气势汹汹的巨龙已是迫不及待要冲入狭窄的花穴享受绝妙的快乐。 上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已让周型妍感受到了这肉棒的厉害,她皱着细眉,这次远距离细看,却令她感受到了这火热棒子与男人肌肉的鲜明对比。 一个充满男人魅力,仅仅是看就知道他是个极有耐力和恒心的男人,他身下的棒子更是如此。 穴中流出大量淫水,她羞着脸夹紧双腿,男人的笑甚是诡谲,嘴角明明是上扬的,可眼底却冰凉无比。 第十五章委屈(h) 肉棒撑开了嫩穴,这里它来过数次,但每一次都如此紧致,每一次都有着非凡体验。 汗珠从男人的背脊流下,男人将她禁锢在用身体筑成的四方格子中,她举到头顶的手抵着他的胸膛,腿被摆成M形,身体被摆弄成极为羞耻的姿势,任男人压在身下大力冲撞。 她被顶得向上移动着,牢固的床也跟着轻微摇摆,凉薄的风吹在她发热的皮肤上,没有起到降温作用,反而让她忍不住往那温热的地方缩去。 她模模糊糊的,一阵又一阵快感沿着脊梁来到大脑,她偏过头不与男人面对着面,男人的气息却强烈到占据了她整个身体。 肉体的碰撞声在静谧的空间里清晰异常,屋外的风吹进屋里,她颤颤巍巍地在男人身下承欢。 窗外似要下雨,像是一场磅礴大雨,院子里光秃秃的,对面的窗紧合着,没过一会便熄了灯,她明白时间不早,但身上的男人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那双大手压在她的腰间,黑暗中,赤红着眼发泄似的肏着女人,被长裙包裹着的胴体像是一颗薄荷糖,即便是个再怎么不喜甜的人都会被那该死的欲望深深地吸引。 他听着那错乱的鼻息,又狠又快的肏入蜜穴,无数汗珠随着波动滴到床面,挥洒着滴到了女人白净的脖颈上,空气中充满了男女交欢的气息,不大的房间满是肉体相撞的黏腻声。 肉穴被操的发白,大股液体流到了淡色床单,一滴透明液体在翘起的臀尖处越滴不滴,那摇动加大,它晃了晃圆滚滚的身体落在了床面被快速吸收。 屋外下起了大雨,大汗淋漓的周忻妍模模糊糊的看向屋外,她已经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间,男人不断的进入她的身体,她的私处与男人结合,痛苦与酥麻的快感交换着刺激着她的神经。 肉棒几乎整个没入她的体内,两个睾丸拍打在她的屁股上,蜜腿变换姿势的夹着男人精壮的腰,黏腻的液体溅到了四周,将周围的一切染上淫荡的意味。 她瘫软的在床上大口喘息,被搅烂的花穴流着蜜水,体内的液体几乎被搅成泡沫,可那肉穴却不听使唤的迎合着男人,贪婪的咬着肉棒。 汗水从颈部流下,女人迷迷糊糊的看着他,被塞进口中的毛巾让她嗓子发干,交合处发出“噗嗤噗嗤”羞人的水声,男人轻呵了一声,肉棒捅进了宫内,肉棒抖了抖,一泡浓郁的精液全部喷射在了里面。 那过程持续了许久,仿佛已过了数年,周忻妍急促的呼吸着,她能明显感觉到小腹部的肿胀,那种释放种子埋入她身内的感觉非常不好。 可她实在太累,没有吵闹、没有反抗,就这么静静地躺着,如果不是起伏的胸脯,她真像是一具做工精细的真人娃娃,在所有地方都可以任意享用,满足主人的绝对要求。 绝望感逐渐涌来,她呆呆的看着房顶,感觉到男人拔出肉棒起身离开,交合的地方暴露在冰凉空气下猛地紧缩,她激灵了下,回过神来。 看着男人出了门朝着浴室走去,她迟疑的转动眼球,鼻子有点酸。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激起了他的性欲,或许现在的自己已经同那个女人躺在塑料袋中被埋入地下,那个绝密的地方,如果不是一个非常熟悉山形的人,是绝对不会发现那里的。 躺在那里的人会逐渐腐烂,成了蛆虫的老巢,或者是腐烂到一定程度,被猎狗刨出重见光日,但她不知道,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她付出了太多,就只为了活下去,活到能再次见到大哥,紧紧的抱住他。 她用胳膊抹了把泪,努力控制着呼吸的均衡,腰肢发麻,左腿的小肚子时不时的打颤,不妙的预感袭来,她强撑着坐了起身,嗅到身下淫糜的气味,她用被绑着的手掀裙盖住了大腿根。 屋漏偏逢连夜雨,小腿不受控制的抽搐着,就好像在冬天夜里被冻到抽筋一样,她咬着牙揉着腿,腿上没劲,手上跟是,她全身都没有力气,难受极了,揉着揉着,只觉得委屈,坐在床上吸了吸鼻子,抽动着肩,小声的哭了起来。 当宋珩走来正巧看到了这幕,他眼底闪过一丝犹疑,薄唇微抿,握紧了手里的毛巾。 坐在床边,他低头垂眸,睫毛不长,却格外浓密,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抬起了她的腿,温热的手掌贴在了腿上,他轻轻的按摩,落在她腿上的目光虽是漠然,却没了那股令她胆战的戾气。 周忻妍停住了哭泣,红着眼抬眸看他,暗处的男人冷着面,重新洗了澡,整个人都是湿漉漉的。 他换上了件深色短袖,那短袖让他暂时脱离了危险状态,好似这个疯子一下回到了正常模式,令她安心了不少。 脚跟被向后轻拉,痉挛在男人的手中逐渐消失,她低着头一声不吭,不去看他,眼中却藏着警惕和怀疑。 他与大哥同岁,大哥带着一股顽皮孩子气,这人却沉稳到不可思议。 他的那双眼睛似乎充满了危险,与他对视就如同凝视深渊,它会将观望深渊的人一步步的向下拉去,而被拉着的人只是害怕到说不出话,想要逃跑,却怎么都迈不开步子,直到被拖入黑暗。 而她已是坠入深渊,被肮脏的气息从内而外、从脚指到头顶,甚至每一根发丝都不容错过的濡染。 她已经害怕死亡,害怕被拖到无人之地,锤子敲烂她的脑壳,脑浆如喷泉一般碰撒落地,她会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缄默的被埋在暗无天日的泥中死去。 她已经为之付出了足够多的东西,她不想死,她想活着,拼命的活着,就只为了活着。 像是感受到了异样的目光,宋珩微微抬眸,恰巧与她的视线相触,周忻妍连忙收回视线,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心慌意乱。 宋珩忽然站了起来,周忻妍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她见宋珩俯身拿掉了她口中的毛巾,一只手放在她的膝下,一只手抱住她的上身,微微用力便将她抱了起来。 她轻呼了一声,整个人依在他的怀里,看着他走出房间,到了卫生间,浴缸里放满了一盆热水,他将她放在了马桶,解开了绳子,没有多言,转身关门出去了。 看着紧闭的门,周忻妍揉了揉手腕,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看着那被关上的门,她垂下眸子,心头不知汹涌着什么,很复杂、很澎湃,就像是江面上的浪潮,完全抑制不住。 赤着脚走到门旁,磨砂玻璃能隐隐看到外面的景象,四周并没有他的身影。 她吐了口气,伸手锁上了门,屋子里满是潮湿热气,就像是他身上的那种气息,温暖又潮湿。 她慢慢褪下了衣物,赤裸着进了浴缸,温柔的水包围着她,像是在抚慰她的内心。 除了卫生间外,其他地方都没有开灯,她分开了腿,小心的清理着私密处,几乎消肿的穴又再次红肿了起来,手指戳了戳红嘟嘟的软肉,紧蹙着眉头,将穴撑开。 水流涌了进去,而里面的液体也流了出来,像是再次被侵犯,而侵犯的对象变成了热水。 从浴缸中出来,她擦拭着身子,皮肤白里透红,像是暖玉一般,她犹豫了下,拿起了裙子,套上走了出去。 屋子里昏暗无比,屋外的雨越下越大,看上去一时半会不会停的样子,令人忧虑。 她赤着脚打开门,客厅静得蹊跷,她视线下移,看到了一件折迭整齐的短袖放在门外,她拿起了它,上面一股洗衣粉味,看上去是新的。 她不知道要做什么,拿着衣服轻手轻脚的进了房间,男人躺在床上,头枕着手,不像在睡觉,倒像是在养精蓄锐。 他旁边空出了个位置,靠着窗,像是在暗示着她。 她扫过男人的脸庞,纠结的攥紧手里的衣裳,慢吞吞的又坐在了那床边的角落,夜已深,整个城市陷入了黑暗。 她呼了几口气,望着窗外的雨,眼前突然出现了大哥的样子,她看着大哥傻乐乐的笑着,露出他开朗的白牙,像个傻子似的哄着她。 她就一直看着大哥,迷迷瞪瞪,没过多久就睡着了,夜里很静,她也很乏,等再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窗外蒙蒙亮,依稀还能听见雨声,雨小了,可还继续下着。 早上的气温有些低,薄被只盖着她的肚子,白皙的腿相迭,她不知怎么躺到了床上。 她像是回到了家里,模模糊糊的睁开了眼看向窗外,困倦袭来,她又再次闭上了眼睛。 屋外水气腾腾,中间相隔着一扇密不透风的窗,温暖将她包围,她眯着眼睛,实在抵不过倦意,歪头贴着枕头睡了过去。 —— 说明:男女主的感情绝不BE!不会洗白男主,结尾会趋向HE,可能会有番外补充剧情。 第十六章有人(h) 热,很热,身边的人很热,她也很热。 她躺在柔软的床上,口中发出细小的呻吟,朦胧中一双大手将她的双腿分离,她只觉得有什么热腾腾的东西在靠近她的身体,她睁不开眼睛,却被那火热的东西一下一下地撞击身体。 肉穴在不知情的状态下被瞬间填满,干涩的甬道被他肏得生疼,又疼又饿的双重打击迫使她从梦中醒来,她昏头转向,眼前一片迷雾,隐约地能看见那健壮的男人架起她的腿,大力的冲撞着。 他像个莽夫,每一次顶弄都撞得她身子颤动。 混沌与痛苦使她排斥着体内的大家伙,她痛苦的呻吟,皱着脸,身体摆动着。 甬道几乎要被肏出血来,但身体却自主的分泌出润滑花蜜,使男人更为畅快的进出洞穴。 抽插的幅度在不断增大,她紧紧地皱着眉,不仅是呼吸,连口中的声音都变得混乱无章。 从身下传来的疼痛刺激着她的大脑,闭上眼睛,痛苦的抓住床单,半开的窗户让她身处在光下,而男人如同鬼魅,在暗处干着见不得人的恶事。 “不……太快了……”大脑还处于迷茫状态,但身体却已经随着男人开启了新的章程,她无意识的叫着,一只手抓住床单,一只手放在胸口,右手攥成拳紧紧地握着,仿佛是她唯一的依靠。 男人的肉棒又硬又热,整个霸占了女人的阴道,醒来的他如同一具莽兽,将自己全部的欲望发泄在她的身上。 周忻妍被撞的七荤八素,身体像是被打开了某种禁忌,疯狂喷涌着液体淫水,男人的撞击越激烈,快感便越强,她根本接受不了身体的变化,强忍着不适,眼角被撞出泪来。 “啊啊……太快太深了……快、快点出去啊啊……”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床单被她拽的绷直,男人的侵入带着奇妙的快感,那种快感似毒药,顺着神经来到大脑,刺激着她流出更多花蜜。 床上一塌糊涂,昏暗的房间里像是隐藏在繁华城市角落的不毛之地,窗外无花无草,只有一片荒芜,小雨绵绵,清晨的屋外没有任何声音,女人柔若无骨,在男人身下像是一只发情的狐狸。 她声音很小很弱,如同一支羽毛,挠得人心痒痒,大腿又滑又软,让人爱不释手。 她像个天生的尤物,下身缠着男人的肉棒,两人的耻毛交缠在一起,上面满是女人的淫水,带着淡淡的腥甜,引人入胜。 一个薄被盖在她的腹部,她无法看清男人是如何进入自己的,酥酥麻麻的快感盖过了疼痛,花穴没有流血而是将肉棒咬在穴中。 四周满是情爱气息,如果不是敞开的窗户,她相信她绝对会溺死在这欢爱之中。 男人赤裸着身体,身上的肌肉纹理分明,因常年锻炼产生的线条感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从小腹向下延伸的人鱼线带着足够神秘的性欲,令人浮想翩翩。 沉闷的天气,汗水如同屋外的小雨湿透了胸前的衣裳。 衣服不知被什么时候全然脱掉,身体完全承受不了这样强悍的冲撞,没有穿内衣的胸脯在衣下晃动的厉害,她的手掌摁住双乳,挺立的尖端膈着她的手心,她的脸更红了。 睡意全部被驱散,她看着他赤裸的上半身,眼角被染上情欲的羞红,小口的喘着气。 男人的棒子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大腿搭在男人的肩上,他的手摸着她的腿侧,甚至还有意的捏着肉。 她轻颤,与男人交合的地方火辣辣的疼,那是纵欲过度的结果。 周忻妍模糊着眼,摇晃着脑袋,微微偏头看向窗外,突然瞳孔放大,一个人与她直直的对视。 一声惊呼,宋珩停止了侵入,掌中一空,他微微皱眉,怀中的女人惊惶的抱着他,像是一只受惊的野猫,他拉开窗帘,顺着视线看去,对面二楼开着窗,拉着的窗帘飘动了着,他眼底闪过寒光,面上却波澜不惊,大手抚在了女人的后背,安抚似的。 “外、外面有人。” 她的声音很弱,但宋珩还是听见,女人环抱着他,相迭在一起的大腿隐隐能看见水迹,因为惊惶,她整个人埋在宋珩的怀里。 突然离开的肉棒使花穴空虚的叫嚣着,那感觉比被侵入还要难受。 宋珩没说话,沉着脸抱起女人下了床,他粗暴的踢开房门,进了浴室将女人放在了浴缸里。 他打开了水龙头,凉水转热,周忻妍心有余悸,用清澈的目光看着他。 男人跨过浴缸站在她的身后,她惴惴不安地想要转身看他,却被男人扼制住了。 男人从后方将她的上衣脱掉丢在了地上,臀沟被人向两边掰开,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饥渴到滴花蜜的洞穴便被人一下填满。 她惊叫了一声,男人的大臂拦住她的小腹,周忻妍一下失去了平衡,跟着他坐了下去。 “啊好痛!”泪水瞬间涌了出,肉棒狠狠的撞击宫口,巨大的浪花打湿了她的发丝,她叉开腿坐在男人的大腿根处,肉棒整个没入她的身体,她的肉穴发麻,像是被人贯穿了一样。 后背紧贴着男人的胸膛,男人不动,龟头停在宫口,享受着更为狭窄紧致的甬道带来的快感,两只手顺着女人柔美曲线攀上了高峰,大手满满当当的握住乳房,挺立的红紫豆子顶着掌心,女人发出一声娇媚的呻吟,一股液体瞬间浇灌在了龟头上。 这种美妙的感觉像是置身于天堂之中,大手揉捏着双乳,明明是个哺乳孩子的生理工具,却柔软到不可思议,仅是简单的揉捏几下便使人爱不释手,若是用在别处又不知是怎样妙然的奇异感觉。 肉棒占据整个甬道,温热的淫水堵在里面流不来,乳房在男人手中像是玩具一样揉捏着,明明只是如此,却传来别样的感觉。 这感觉并不好受,但男人却不放开她,只将兴趣全部集中在了手上的柔软,却忽略了身下的巨物。 “好难受……”穴中痒痒的,双乳涨得发酸,她依在男人的肩上,脸上有些迷离,似乎有一刹是分不清状况的。 收紧的花穴将肉棒关在里面,像是无数淫荡的妇人,在伸着舌头舔弄着大肉棒,特别是宫口,一张小巧的嘴在吸着龟头,似个吸人精血的妖精,磨人心弦。 她迷离着眼仰头看他,男人的唇在她的耳廓上下摩挲,温热的鼻息随着气温的上升带来更加暧昧的体验。 双乳涨得发疼,男人用力的揉捏着,洁白皮肤被揉得发红,她任由男人抚摸着,不时摆动臀部去摩擦身下的巨物,巨物将占着肉穴带来不适,但当小穴摩擦着肉棒,一股酥麻感便涌了上来。 “好大……”女人的下身费力的吞着肉棒,异物的侵入感是如此明显,但身体迎合着男人做出相应的反应,小幅度摆动的身体在摩擦着,轻微的刺激让女人足够沉溺其中。 皮肤透红,女人半跪着坐在男人的肉棒上,她大胆的移动身子,一上一下的将肉棒吞入花穴又再吐出半截,升到胸下的水被带起波澜,纤细的手抓住浴盆的沿边,小腹下方能清晰的看见一个圆柱形的物体在蠕动着。 男人粗糙的手给双胸带来异样的感觉,双手捏着挺立的红点,轻轻的向外拉扯,周忻妍像是很痛苦,一只手连忙摁住了他的手。 她能听见男人在她耳畔边的气息,那声音低沉悦耳,因为情事略微有些沙哑,如果细听,又带着一股子耐人寻味的不明意味。 被摁住的手脱离了她的束缚,顺着肚子的曲线慢慢滑落到了黑色森林,指尖拨开重重迭迭的软肉,快速的寻找到了那楚楚可怜的花核,如同拉扯乳头的手法,他轻拉着花核,那刺激直接上升了个度数。 周忻妍“嗯嗯啊啊”的叫着,还没反应过来一股热流再次淋到了龟头上,她整个人都哆嗦着,男人似乎也受不了这过分的冲击,拦住她的腰肢,将她压在沿边大力操干起来。 “好痛……你快点放开我……” 这大概是他最狠的一次,每一次冲撞都堪堪顶到子宫,宫口被干的发麻,她变得惊惶,有些无力的哭着,这种仿佛要将她穿透的感觉极其不好,似乎是扯住了她的灵魂,不再是所谓的快感,而是湮灭似肏得她四肢发麻。 池子里的水溢了出去,没关的水龙头继续流着,波浪直接将她沁得湿透,长发搭在肩两侧,眼泪跟着热水一同流出。 “啊啊……好痛啊啊……你快点……出来……咳咳咳……”水直接呛到了她的嗓子里,她剧烈的咳嗽着,男人没有停下动作,反而越来越狠。 水被堵在肚子里发涨,手脚发软发麻,口中一直咳嗽不止,这半死不活的状态对比起方才,简直是要她的命。 “求求你快出来……”眼泪汹涌出来,她强撑着沿边,嗓子发酸,像是溺水了一样,处于濒死状态。 男人没有回应,也没有停下动作,这像是她阻止的后果,又像是对她的惩罚。 女人痛苦无比,也不知道做了多久,她被压在浴缸一侧,从身下传来的失重感令她胆战心惊,她抓着沿边,那发狠肏入肉穴的肉棒带起她整个人的痛感。 她哆嗦着身子,身后男人像个公狗一上一下顶弄着她,她张口喘息着,那激起的水浪不经意的沁入她的嗓子,令她咳嗽不止。 体内的肉棒整根整根的进入甬道,紫红的龟头甚至妄想闯入那最神秘的禁地,发疯似得不断攻击着脆弱的宫口,整个甬道被满满当当的填满,但那一张一缩的小嘴却像在随着主人排斥着它,每一处的收缩都能激起男人痛快的闷哼。 那胸前的红点早已变成了个红豆,撞击在陶瓷表面又疼又麻,硬得发涨。 她大开着双腿,腿心在水中被男人撞得发红,膝下打滑,她强扒着边缘,硬撑着不滑落进水中,接受着男人疯狂的侵犯。 而当她彻底失去意识,男人才在她体内释放,像对待布娃娃似的将女人清洗干净放在了床上。 他的眼底没什么情绪,只身上带了股性爱后的情欲,像平常一样拿起钥匙出了门,但不同的是,在锁门时他犹豫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在门上加了一把铁锁。 第十七章线索 周天成抵达饭店,将车泊在了路边,雨刮器摆来摆去,窗户打开了道缝隙,他透过窗户向外看去,一辆警车停在饭店的门前,他记得那辆车的车牌号,是他们警察厅的车。 他掏出手机核对了下地址,那护林老伯说的挖笋人大概就住在这个地方。 他开的面包车与饭店间隔着条宽马路,饭店开在距离山不远的镇外,下着小雨,两名警察从屋里走了出来,他们上了车,启动车子向着周天成来时的方向驶去。 见人走了,周天成连忙转动钥匙启动车子,从前面的路口处转了个弯,将车开到了饭店门口,停在了路边。 顶着雨他跑了出去,站在屋檐下拍了拍身上的雨水,房门敞开着,隐隐能听见女人的哭泣声,他有些奇怪,敲了敲门,没待里面回应,撩开塑料门帘走了进去。 一个妇人抱着照片坐在床上哭着,有几个女人围在旁边,还有几个大老爷们坐在长椅上,都脸色凝重,抽着香烟。 周天成站在摆满座椅的客厅,伸着头向屋里看,里面的人闻声也看了过来,见是生面孔,那坐在长椅上的中年男人道:“最近几天不营业。” 他许是将周天成当做来置办酒席的客人,周天成笑了笑,道:“我不是来订宴的,我是警察。”他敞开衣服亮出了证件。 见他是警察,一个站在门旁的瘦高年轻男人疑惑道:“刚才不是才送走了两个吗?” 周天成合上了衣服,答道:“刚才那两个是我的同事,打电话说要我再进一步的了解下情况,所以由我来接替他们,打扰了你们,不好意思。” “是这样啊。” 没人敢正大光明的冒出警察,他们也都相信了,但听到他是警察,那坐在床上哭的女人,哭声便更大了。 周天成搞不清楚情况,也不好细问,就看见那年轻男人走出房间随手带上了门。 两人来到门边,年轻人向屋里指了指,道:“之前和你的同事说了,这家饭店是我姑和姑父的,死的是我表妹,刚才坐在床上哭的就是我姑,姑父身体不好,店里还有一个端菜的阿姨和厨子,我和我妹妹经常来这里帮忙,我叫赵寻阳。” 这样一说,周天成顿时明白了,上次在山上树林里发现被奸杀的女人,是眼前这个自称赵寻阳的表妹,这还真是够巧的。 “我表妹命不好,不久前和我上山挖笋都是好好的,结果昨天我闹肚子没去,她就让人给害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畜生干的,要是知道,我非杀了他不可!” 赵寻阳激动起来,他穿着个军绿色短袖,整个人又瘦又高,嘴边留着短促的胡子,既青涩又精明的样子。 周天成抓住关键词,问道:“这几天都是你和你表妹一起上山挖笋的吗?” 赵寻阳点了点头,道:“这几天正是挖笋的时节,我和我表妹之前是和姑父一起去的,但是姑父病了,我和我表妹一起去了。知道那山上竹林位置的人不多,基本都是村子里的长辈们,我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我表妹虽然很活泼,但绝对不会去招惹那种流氓的,鬼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真是……” 他低头骂了一句,显然对于表妹的死很是自责。 这个案子不是他负责的,周天成也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然后问:“那你前几天上山,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没有?” 赵寻阳立马苦起脸赖,说道:“我那几天都是赶在上午去的,人少的很,怎么可能有奇怪的地方?不过通往竹林的山路就那么一条,如果人开着车离开,一定会留下车印的吧,可是最近一直在下雨,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痕迹了。” 这倒令周天成开始发愁了,他们警车上山便是走的那条路,如果有,也早已经被他们的车印盖住了。 “哥,你又再和谁说话呢?” 屋里突然传出个女声来,周天成看过去,见是个年轻的女孩,扎着高高的马尾辫,甩了甩湿漉漉的手从后院走来。 看着这女孩的模样,周天成忽然怔住了,有什么忽然涌入了他的大脑,他手指着女孩,扭头看向赵寻阳,眼中带着不可思议,对他道:“这是?” “她是我妹妹,怎么了吗?”他突然转变的态度令赵寻阳有些摸不着头脑,妹妹走到他的身边,两人对视一眼,齐看着那有些慌乱的警员。 眼球在眼眶中打转,周天成向后退了两步,慌张以及难以言状的愤懑令他乱了步子,复杂的情绪涌动在他的胸口,他大吸了两口气,口中骂了一句,连忙跑出门去,顶着小雨,他跨过护栏站在马路上,看着周围的事物,他仿佛一切陷入了混乱。 两边苍翠的山在跟着他旋转,视线扫过马路、电杆、房子,他像是在找寻着什么,但目光却怎么都落不到一个点上,是兴奋?是气愤?还是迷茫? 无数情绪交织在一起,他握紧拳头,是前所未有的愤怒。 一辆贴着电力公司的面包车从面前经过,两兄妹都稀里糊涂的走出了屋子,看着眼前淋在雨中像在寻觅着什么的警员,赵寻阳不仅疑惑起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站在空荡荡的马路,身后的声音令周天成找回了点理智,他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在回过头的刹那,露出了笑容,道:“哦,没事,忘记锁车了而已。” “你是警察,还有人敢偷警察的东西不成?”女孩有些好笑的说道。 周天成搓着两个粗糙的手,笑了一声,顺着倾斜的坡走了下来。 来到赵寻阳身边,他低下头在外套的内口袋里摸索着,边拿着东西,边对这年轻的男人说道:“事情问完了,我也要走了,打扰到你们很是抱歉,不过最近……应该要加倍小心些才是。” 他们显然没有听懂他的意思,周天成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了他,在妹妹好奇的目光下,赵寻阳接过了号码。 “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如果遇见什么事的话,给我打电话,我随时赶来。”周天成说着,目光扫过赵寻阳,然后落在了女孩的脸上,他抿了下嘴,又缓缓地移开了视线。 关上车门,周天成看着站在门口转身进屋的两人,他从旁边拿了一张纸,飞快地在上面写下这里的地址,核对了下信息,他嘲讽似的哼了一声,将本子丢在副座上,伸手启动了车子。 面包车朝着回去的路来去,路边停着叁辆小型汽车,两侧繁茂的树林将光下压得昏暗,他看着前面迎来的轿车,匆匆扫了一眼窗外的景象,打转方向盘快速的开了过去,只留下地面被激起的雨水。 “啧。” 雨中,车内的男人压低了帽檐,移动操作杆,在朦胧细雨中,朝着反方向驶去。 第十八章惊恐 蜷缩在床上的女人动了动指尖,肚子饿得发疼,还带着一种酸劲,一股湿漉漉的液体打湿下身,她摩擦了下双腿,幽幽地睁开了眼。 房间内清凉,空气中的湿气很大,她恍恍惚惚的起身,脚面触碰在地,有些凉。 走到卫生间,她靠着墙褪下内裤,与她预料的一致,她月经来了。 内裤上留下一小片暗红色的液体,液体没干,还混着白带,她拿着内裤有些惆怅,带着一丝庆幸,更多的却是忧虑。 在上面垫了些纸巾,她不敢坐下,进了厨房随便找了些东西吃到肚中。 她的状态并不好,肚子又饿又疼,阴道还发涨,她开始担忧血水会顺着她的大腿流下,她即使再怎么担心会死,也会被那场面羞到无地自容。 将点面包吃完,她喝了点热水下肚,房子里没有过多的家具,既老旧又阴暗,似乎和那男人是同一类,都过分凉薄。 月城大部分的房子都是单栋楼,人不多的城市,房价自然也不会那么惊人,高楼大厦更是少有的存在,基础设施就更为寒酸。 她赤着脚,上身套着男人的短袖,这虽然很令她难以接受,但那件白裙已被他撕个彻底,光荣的牺牲。 短袖刚好遮盖臀部,她走到了个抽屉旁,抽屉上了锁,如果不是放着重要物件,大抵不会锁上。 她有些好奇,却害怕着,只敢拿起锁看着那锁芯,叶片结构的小挂锁,应当用铁丝就能打开,她心中这样想着,却没去做,扶着墙站起身。 因为害怕,她向门外看去,只听门外“噔”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 她不太清楚,只下意识的觉得不妙,还未待细想,餐桌边的窗户外便传出了脚步声,似乎有什么人停在了窗边,用手敲了敲窗,试探着什么。 窗户被窗帘遮挡住,不知道外面是谁,周忻妍心提到了嗓子眼,轻手轻脚的向窗边靠近,她抿着嘴不敢说话,只听外面的人似乎放弃了这个窗户,脚步声移动,向着卧室方向走去。 那里锁着窗却开着帘子,她站在卧室的门旁,听到从屋内传来急促的拍打声,她不敢向屋里看,双手捂着嘴,躲在门外提心吊胆的听着。 “臭婊子。” 这是个男人的声音。 她愣了下,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屋外的那个男人,会是早上看到的那个人吗? 她有些毛骨悚然,那个男人是看到宋珩出去才会溜进来的吗?翻墙进来找她?找她做什么?虐杀还是性侵? 她咬紧下唇不敢乱想,一只手紧紧握住门把手,不一会里面便没了声音。 她鼓起勇气推开房门,慢慢探头向里望去,露着的半边窗外是荒芜土地,人像是走了,却没点声音。 她舒了口气,快步走了过去,跪在床上拉上了窗帘。 从卧室里走出,她像是丢了半条命一般,脸色发白,惊出一身冷汗,走到厨房,她正准备喝点热水,门外却发出了声响——“咣咣咣咣咣咣!” 她吓得尖叫一声,大门剧烈的摇晃,她能听见男人的辱骂,和铁门超负荷的运动声,她蹲在地上捂住耳朵,男人踹着门,尖锐的撞击声就像是地狱传来的号角,久久不停。 撞击持续了许久,那男人刻意变了声线,在外面扬言要杀了她,现在正是上班时间,男人丝毫不畏惧的向里面喊着,荡妇、贱人、婊子无数刺耳的称呼传入她的耳中。 她哆哆嗦嗦的躲在角落,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没有电话手机,她只能无助的等待着,等待着那人的离开。 她哭着泣不成声,温度很低,屋外还在下着小雨,她只觉得四肢冰冷,肚子抽疼,紧绷着神经,听着那尖锐的声响。 她快要疯了,在这栋房子里她快要疯了,踹门的声音不停,即使捂着耳朵那刺耳的声音依旧能钻进她的耳朵里,那种无助感几乎令她溃不成军,她完全处在崩溃边缘,失声痛哭着。 忽然她停住了哭泣,钥匙扭动的声音是如此微小,可她却听见了,她一颗心悬着,当钥匙打开了两个锁,门从外打开,她几乎是奔跑到男人的身边一把抱住了他。 她埋在男人胸前哭得悲戚,恐惧完全占据了她的意识,当那一直紧绷的线垮了,她彻底的溃败,紧紧抱住男人的腰,像是求取最后的依赖,失了理智。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无措,他直直的站在那里,没有反抗也没有主动安慰,他转头看向门,门上出现了一个凹痕,那是走之前所没有的。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眉宇间却不自觉柔了几分,伸手带上门,打横抱起怀里的女人朝着卧房走去,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手掌不经意的经过大腿,他怔了下。 空气中漂着淡淡的腥味,手指染上了点红色液体,那显然是血,毋庸置疑。 他看向周忻妍,眉头轻蹙,带着疑惑口吻问道:“你受伤了?” 周忻妍满是泪痕的脸在听到他的话后悄悄染上了两抹红晕,她埋在被子里摇了摇头,小声呜咽道:“我、我没有受伤……” 宋珩沉着脸,黑色棒球帽几乎压下了他的阴翳,他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很可怕,周忻妍不敢说话,垂着眼睛不去看他。 他也没多问,转身便走出了房间,周忻妍心有余悸,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掀开,小心翼翼的移动身子,所幸经血并没有染到床上。 她有些伤脑筋,蔫蔫地靠着墙,忽然听到男人外出的声音,她有些害怕,蜷伏在角落,听着屋外的雨声。 屋外的天分不清是傍晚还是清早,一直紧绷的神经一旦松懈就使人疲倦,伴着雨声,她靠在角落晕晕乎乎的闭着眼睛,朦胧间只觉得有人移动着她,她倦倦地睁开眼皮,看到男人结实的胸膛和滑动的喉结,她合上眼躺了下来。 当悠悠醒来已经是深夜,腿间极其黏腻,她连忙爬起身去往卫生间,但当她打开门看到盥洗台上的一包卫生巾,她愣了一下。 她既茫然又失措,慢慢靠近盥洗池,指尖真真切切触摸到那卫生巾,她脸颊顿时发烫起来,整个人不知所措。 她只觉得手中的东西滚烫无比,拿不是,放不是,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更是难以抉择。 当整理好心情后重新躺下,她觉得似乎在某种程度上,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生根发芽,但她没深想,背对着男人看着窗户,双手摁在胸口,压制住了那躁动不安的心脏。 寂静的夜晚可以听见对方的呼吸,男人的呼吸声很小,但两个人靠的很近,近到只要周忻妍转过身,便能嗅到他的气息。 今日的夜晚很是安宁,气温下降,本就寒冷的女人向着身旁的火热靠了靠,在不知不觉中重新睡去,而一旁的男人则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的眸子昏暗无光,眼中像是古井一样深邃,女人轻轻靠着他的身侧,他盯盯的看着天花板,暗流涌动,谁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雨从昨天夜里就停了,今日难得迎来了微微光亮,周忻妍大胆的拉开了窗帘,金光从云层中显露出来,一周左右的雨总算是要结束了。 宋珩在屋里锻炼着,她靠在窗边打不起精神地看他,男人没有在意她的目光,仿佛视她为透明人。 她慢慢移开视线,这男人不知是怎么生存下来的,没见过他固定时间外出工作,也没见过他有任何来源,他像是个从外世界来临的怪人,不然又怎会报复着城市的女人。 她无法确定现在身处在城市哪个位置,但可以确定这里是个老城区,鲜少有车辆从这里经过,连上下学的儿童和白领都少有声音,如若不是她可以看见对面家的二楼,她还真以为这里是世外之地。 男人停了下来,从衣柜里拿了件衣服,看上去是要外出,周忻妍有些怕,见他走出卧房,她连忙跟了上去,微微探了个头向外张望。 男人打开了一个房间的门走了进去,那房间一直是上锁的,周忻妍不敢看,手扣在一起分外紧张等着,他要干什么?是要出去还是决定对她下手? 她听到关门的声音,接下来便是一连串钥匙碰撞声,她扶着墙走了出去,见宋珩手里拿着一个锤子似要出去的样子,她有些奇怪,突然开口问道:“你要去哪?” 男人显然也没有料到她会发问,停下了手上的东西扭头看她,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轻哼,疑问道:“什么?” 一股寒意蔓了上来,就像是在森林中行走却被一头毒蛇盯上的感觉,周忻妍连忙摇头,扯出一抹牵强的笑,道:“没、没有。” 男人不语,静静的看着她,空气好像凝住了一样,周忻妍发不出声音,那是一种恐惧到极点的表象,一滴汗水从她的鬓角流下,她隐隐意识到,如果她出了声就会有危险降临,那是从头顶蔓延到脚尖的恐怖,她几乎不能动弹。 男人收回了目光,转过身打开了门,在关门的那一刹他停了下来,从缝隙中两人对视,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周忻妍咽了口口水,这是危险的,她可以确定。 大门被彻彻底底的锁上,她如释重负瘫软在了地上,这太可怕了,那像是大脑发出的警告,止住了她的一切行为。 气温逐渐上升,可她却如履薄冰,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这像是触碰到了一种禁忌,令她心惊。 那种目光,像是给玩物的死亡警告? 她终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他会因欲望杀死一个女人,会因欲望留下一个女人,也会因欲望将她这个玩腻了的玩具摧毁,寻找下一个。 月经的来临就意味着她将自己陷入了险境,一个没有价值的女人,是会比用电钻钻开大脑,再用锤子将其毁灭来的更惨,她该怎样才能脱离困境保全自身,亦或者是延长自己的生命? 这些都是她该思考的问题,她握住手掌,隐隐觉得,自己不该再懦弱下去了。 第十九章算命 山间的清晨被烟雾笼罩,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停靠在树林遮蔽的阴暗角落,那车里驾驶座上躺着一个人,双腿搭在方向盘上,抱着双臂歪着头打盹。 手机“叮叮”的响着,周天成晕晕乎乎的接了电话,那边是个苍老的声音,他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 听着那声音,他带着睡意的回道:“这一大早的,奶奶怎么了?家里灯泡坏了,还是下水道堵了?问我?我在工作呐,什么?算命?奶奶我是个警察,警察算什么命啊,这不是胡闹么。” “不听话?奶奶,我怎么会不听您的话,是我没时间,我在保护人呐,很重要的案子……” “哎哎哎,我怎么会不想找忻妍了呐!我知道那算命的很难约,但是……但是这不合适!” “没没没!奶奶我错了我错了!您把地址说给我吧,我马上就去。发给我?大叔在家?让晋雄发?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去的,放心吧奶奶,我什么时候骗过您?” 艰难的挂掉电话,他顿时“哎呀”了声,睡意全无,收回了压在方向盘的脚,前倾着身体,擦了擦玻璃上闷起的薄雾。 从那干净的玻璃向外看,他张大眼睛,瞧着不远处正在出殡的饭店,手里的手机响了响,拿起手机一看,奶奶已经将地址放了过来。 看着那地址,他微微头疼,在纠结中,将车拐上了马路,看着车距离饭店越来越远,他有些担心,透过后视镜望着,直到再也看不见那房子,才压着不安离开了这里- “师傅是说我妹妹还活着?”周天成分外欣喜,突然站了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盘腿坐在桌案旁的短发老人。 面相刻薄的老人缓缓点头,一丝不苟的道:“没错,令妹乃是木属性,忻字落叶乔木,更乃木,现正多雨天气,水生木,更适于木所生长,只要雨不停,令妹必有生机。” “这真太好了!我妹妹还活着!她现在安全吗?在什么地方?有没有受伤?”周天成欣喜万分,连忙坐下,伸长脖子问道。 老人捋了捋胡子,左手拿着龟壳,只见龟壳在八卦图上吐出叁枚铜钱,他眉头一皱,看似不妙,“令妹现处于南方位置,南方有水金两相,若乃水则平安归来,若乃金必定要经历一番苦难,但若令妹不触及属金之物则可大事化小,免于皮肉之苦。” 周天成提了口气,见老人看向窗外若有所思的模样,他顺着视线看出去,只见日光似要突破云层破云而出,他面染惊色,忙道:“太阳要出来,道长我妹妹不会有事吧?” “实为难以,初日之际人欲升起,若是温度上升,既会使人戾气加重,但木生于火,令妹只要小心定会逃出魔掌,早日与周先生相见。” 周天成有些焦急,问道:“那个犯人呢?他是男是女?他抓住我妹妹是要干什么?贩卖人口还是……还是杀人灭口?” 老人拇指摩挲着龟壳纹路,全白的眉紧拧在一起,说道:“既无对方八字,我也不便下定论,唯有一事可下定夺,令妹暂无生死之忧,周先生无须焦躁。” 周天成失望的点了点头。 红砖堆砌的院子,正有两个小孩坐在一起玩耍,李昀拿掉了帽子,正拍着手的孩子见到来人,立即跳起围了过来喊小舅。 李昀拍了拍他们的脑袋,将左手拎着热腾腾的包子递给了他们,两个看上去五六岁的男孩伸手就要拿,结果被烫了一手。 院子里除了两个孩子就没见别人,堂屋的门也是敞开的,李昀有些奇怪,低头问道:“小东小南,家里没有人吗?你们妈妈和爷爷呢?” 叫做小东的小胖子一口咬下包子嘴里吐着热气,勉强咽下后,扬着笑脸说:“妈妈和奶奶去超市了,爸爸去上班了,爷爷在楼上和一个叔叔说话。” “和一个叔叔说话?”李昀想了想,顿感头痛,那老爷子定是又再忽悠别人。 小南点了点头,道:“那叔叔和小叔一样高,头发乱乱的,说是来找爷爷问妹妹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呐,他们下来了!” 正对着门的楼梯走下来两个人,李昀带上帽子,看见头发花白的老爸和跟在他身后的男人,当看清老爸身后的男人,他脸色一变,顿感惊讶,忙走了过去。 “天成哥!”他快步来到跟前,只见老爸向右迈了一步,失魂落魄的周天成抬头一看,就看到了李昀。 被同事看到来算命,他有些尴尬,揉了揉鼻子,故作轻松道:“李昀,你怎么在这里?今天没去上班?” 李昀瞥了眼老爸,收回视线,笑道:“我正准备去呢,刚巧在路边看到有卖包子的,就转路来我大哥家给两个侄子带了些,这位是我爸,不知道天成哥怎么在这里?是因为忻妍的事吗?” 周天成迟疑,没想到这李道长是李昀的父亲,也没料到会直接撞见,他叹气,随后又点了点头。 “天成哥也别担心,忻妍是个好姑娘,一定会没事的。”李昀也不知如何去安慰周天成,他看了眼老爸,老爸朝他昂首,转身进了房间。 “王署长也是为了天成哥好才让哥休息的,我们已经尽全力去调查了,但凶手是个惯犯,具有极强的反侦察能力,我们只能被动的等待对方出手,只要有充足的时间,一定会将罪犯绳之以法的。” 这些算是比较官方的说法了,周天成知道他在安慰自己,拍了拍他的肩,道:“我知道,大家都在努力调查,不过……案子有什么进展吗?” 李昀摇头,道:“和忻妍一起失踪的女人叫做赵慧灵,就住在哥家附近,是个白领,听她同事说,她前几天被调去锦城工作,加了两天的班,事发当天才赶回月城,报告完工作浑浑噩噩的打车回家,到了巷口就下车打伞走了,巷子里没几个摄像,有一个还坏了,就看到忻妍也打伞经过那里,然后就都没了踪迹,真是奇怪。” “可恶。”周天成不忍听下去,那段时间是他和忻妍通话的时间,就是说,他这边挂断电话,那边忻妍就出了事,他十分懊悔,心中涌起火焰。 “别激动天成哥,现在山上也发生了一起杀人案,警长已经被上头问话了,相信不过多久就会加派人手来调查案子。” “问话?”周天成抬头看李昀,李昀点头,道:“出来后署长脸色很难看,看上去被头上骂的很惨,还开了会要加班加点的调查,我黑眼圈这么重,就是被这件事折磨出来的。” 听到他的话,再加上李道长刚才的话,周天成松了口气,沉重的点了下头。 两人走到院子门前,两个小孩的包子已经所剩无几,他们正一手拿着包子,一手与对方剪刀石头布。 跨过门沿,李昀抿嘴笑了下,道:“我老爸说的话,天成哥也别全信,这些东西玄的很,时灵时不灵的,只信一半才好。天成哥也别太担心,这几天好好休息,我们一定会找到失踪的人的。” 周天成点头回应他,伸手两人撞了下拳。 免*费*首*发:popo.rocks | ⓦσó①⑧.νiρ 第二十章工具室 昏暗的客厅,只听角落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周忻妍双膝跪在地上,用从卧室角落找到的发卡撬着工具室的房门。 那发卡或许是那白衣女人掉落的东西,但不管是谁的,她总算找到了能使用的工具,只听门发出了细微的声音,她顿时一喜,“咔嚓”一声,锁便开了。 她立即站了起身,喜出望外的将发卡放到桌子与墙的缝隙间,摁下把手,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 微弱的光照在了地面,极暗的光线下,她勉强看清了屋内的陈设。 这绝对是一件普通人家不会有的房间,纯白色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工具,钻头、扳手、锤子以及电锯,地面铺了一层透明塑料纸,中间有个和成年男人差不多大小的木桌。 空气潮湿,房间里没有窗户,昏暗无比,只有开灯才能看清事物。 这会是一件做什么的房间呢? 周忻妍毛骨悚然,脑中回忆起他拿着锤子向外走的情景,是要去杀人么,还是只单单处理别的事情? 房间没有日历,她也快分不清来这里多少天了,五天,或许更久,但距离那个白衣女人的死也才过去数日而已,警察应当还处在警戒状态,他这样出去,难道不怕被发现吗? 低头想了想,只觉得心跳好快,她心乱如麻,退出房间小跑到门边听着外面的动静,过了上班上学的时间,屋外只能隐隐听到车辆经过的轰鸣声,和寒风经过院子的瑟瑟响声。 男人似乎并不害怕她会向外大喊求助,是因为知道没人会帮她,还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生死对他而言似乎轻于鸿毛,不然他又怎会对那些无辜的女人痛下杀手。 是因仇恨,还是只单纯的享受杀人的快感,又会是将女人养在家中当做泄欲工具一样,玩腻了,便会寻找新的猎物,转而将她这个旧玩具以尸体的方式丢弃。 没人会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这种做法足以证实,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门外并没有声音,她松了口气,快步走到了工具室的门前,轻轻带上了门,留下了道缝隙。 房间陷入黑暗,她伸出左手打开了灯,灯泡亮起,她呼了口气,心跳逐渐加快。 抬步靠近那锋利的电锯,电锯还很新,上面没有任何痕迹,放置在桌子上有种濒临死亡的湮灭感,她颤颤地伸出手,当指尖触摸到那冒着寒光的刀面,她猛地激起一身冷汗,迅速将手收了回来,用另一只手攥住了它,心颤的后退。 潜意识告诉她,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东西,这个地方也是一件绝对不允许靠近的房间,她需要尽快离开这里,若是被发现,她会死的很难看。 这样想着,她转身就要离开,可当手握住门把,她又停住了。 她提了口气,像是在一瞬间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转身小步接近那靠在墙边的铁架子,战战兢兢的将架子上的锤子取了下来,房间里不只有这一个锤子,她环视一眼屋子,能用得上的,也就只有这个小锤子了。 那把厨房里的刀,早在上次愚蠢的偷袭和自杀后被锁在看不见的地方,那次的惩罚她还历历在目,要是她用屋内的工具再去做那蠢货似的事情,只会比上次的惩罚更加恐怖,恐怖到她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消失殆尽。 她垂下眼眸,相信那样一个男人,是会用极为残忍的手段去折磨一个活生生的人的。 即使那是个完全没有见过他、完全没有靠近他的人,他也会用残酷的手法杀了他,折磨他,即便滚烫的血溅到了他的眼中,他也绝不会手软。 因为他本就是个毫无感情的冷血动物。 - 太阳并没有如期而至,天再次沉了下来,似要下雨,又似夜幕降临,一连数天的阴雨天使得屋内湿气加重,大家显然都被这难以捉摸的天气搞得心烦意乱。 纤细的高跟鞋与地面摩擦,漂亮的女人显得很是烦闷,从手机那段传来的声音令她好看的眉头紧皱在一起,她听着那边的话,随后说道。 “妈我会注意的,最近几天公司乱了套一样,工作多的我都快疯掉了,我觉得我应该换一份安逸的工作,不然我就会神经衰弱了。” 手机的那段是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她道:“换就换吧,不过要换一份离家近的工作,前几天又发生了一件杀人案,你最好别一个人住了,等抓住了凶手再搬出去也不迟。” 女人脸色变得难看,巷子里的人很少,她压低声音将手机移到嘴边,说:“这妈你就放心吧,月城这么大,这件事怎么都轮不到我的,你应该担心的是我爸,他可没有我省心。” “你们两个都不省心,你爸也不知道哪里鬼混去了,走之前也不带把伞,眼看这天要变了,又要连着下好几天的雨了。” “手机显示最近几天没雨了,你就别担心我爸了,他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照顾不好自己?不说了,我这边还有事,我就先挂了,回头再打给你。” 那边还有话要说,这边就挂断了电话,女人步子很慢,将手机放进腋下包里,嘟囔了句“妈真是的,还担心这个,那个新闻就是我报道的,我还怕这个不成?” 说完她抬头看天,乌云压得极低,不算压抑,有阵阵凉风吹过,虽说这几天没雨了,但看着这情况,似乎晚上又将是一场大雨来临。 她低下了头,巷子边停了许多车辆,伸手拉了下皮包的带子,她向它们瞟了一眼,皱了下眉,不免加快了步子朝着出租屋走去。 — 说明: 1.女主和男主是见过的,但是互相不熟悉,简介里有说明,而且女主其实是喜欢男主的,暗恋,可是被绑架后太过害怕,所以女主不算是斯德哥尔摩症,当然喜欢和被强暴是两件事,再怎么喜欢被强暴都是不可的,当然女主现在也不是非常喜欢,这段剧情会在番外里补充。 2.不会坑,我知道popo上有许多坑了的文,但是因为这也是我非常喜欢的一个故事,虽然不会弃坑,但是如果当天没有更新,那就一定是因为登不上popo了。 3.关于明天收费,不明白po币是怎么算的,就算:女主线,有肉100po,无肉50po,哥哥线免费。(如果觉得贵我会改的!) 4.温馨提示,明天加更,床戏,略微重口,慎入。 全文大概在15万字左右,在这里谢谢大家送的珠珠和一直以来的支持,非常感谢! 第二十一章迷情(h)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第二十二章屈辱(加更) 这样一个念头在她心中产生,她哆嗦了一下,移动膝盖就要向角落爬去,但就在此时,一根手指不偏不倚的落下了。 那手指撬开了几乎看不见的洞穴,就这样直直的闯了进去,里面紧致无比,容下他一根手指都实属不易,若是将那庞然大物干进去,几乎是无法想象的舒爽。 “你、你在干什么?”周忻妍的声音发抖,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那根手指在她体内抽动,抽擦的频率很慢,感觉也很奇怪,那根手指在向四周扩张着,似乎想要将后穴撑大。 她咽了口口水,不妙的感觉逐渐袭来,难道他是想将那个大家伙塞进她的后穴里? “别!求求你不要这样,我……我……拜托你快点停下……”她扯着哭腔,体内的手指又多了一根,那手指沾着倒回花穴的淫液,将干涩的穴内染上黏腻的液体,两根手指配合着卖力的将后穴张大,一出一进,没一会儿,狭窄的穴口便张开了个小口。 巨大的肉棒摩擦着花核,硕大的龟头一撞,花穴便吐出蜜来,整个肉棒黏腻腻的都是她的淫液,但她还不自知,害怕地下体一紧,将穿过嫩肉调戏花核的肉棒夹在里面。 男人倒吸一口凉气,忍了许久的肉棒表面早已显露出骇人青筋,按捺不住要冲进穴中操干一番,这一紧差点要他射了出来。 眼看差不多的样子,男人抽出阳物向后拉去,腰部用力一挺,就听见女人痛苦的呜咽声。 那小洞完全容不下男人的巨大,刚进去一个龟头就被卡住了,撕裂般的痛疼瞬间蔓延上来,她不敢乱动,眼泪大颗大颗的流下。 “放松点。” 男人也被这过分的紧致夹得背脊发麻,花穴的紧致是和这里不同的感觉,那里湿润温暖像是有无数张小嘴吸着肉棒,而这里的紧致,就像是一个吸人的怪洞,躲在暗处却被他强行显露出现。 顺着他的话,周忻妍流着泪,大口喘着粗气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她觉得如果她乱动,下体就会被那个坏东西撕开,那太疼了。 她咬紧下唇哆哆嗦嗦的哭泣,手掌攥紧床单,跪在床上的姿势让她更显屈辱。 随着她的哭泣,花穴吐出大量蜜汁,透明的粘稠液体掺着红色血液顺着大腿内侧流下,身上咖啡色的短袖露出半截腰肢,男人的大手扶着她露出的腰,腹部用力一挺巨大的肉棒顺利的进入窄道。 “啊啊啊……好痛……你快点出去……快点出去……啊……”身体像是被劈成两半了,她声音发颤,泪眼朦胧的回头看向男人。 男人也不好受,汗水顺着胸肌滑向小腹,他用力的拉出阳物重重的顶回去,女人的身体在发抖,叫声也变得凄惨,他不再克制,在窄小的菊穴中肆意的抽擦。 “啊啊……嗯啊……”似乎要撕裂的疼痛感让她无法呼吸,口中一边发出羞人的呻吟声,一边喘着大气,支撑着身体的双腿在无情的颤抖着,一滴一滴的红色液体落在床单上。 腰肢像要被撞断了一样,男人在她体内纵情的操擦着,肉棒顶的很深,他像是将整个棒子塞进了她的身体里,两个子孙袋拍打着花穴,本就堆积在穴口的蜜液被怪物撞击,瞬间炸开了花,溅得到处都是。 菊穴火辣辣地疼,男人扶住她的腰疯狂将粗大的棒子塞进她的体内,又迅速的拉出再次塞入,她的身体的每个洞穴都像是为他而生,洞穴每每都像是要到达极限,可又在极限处徘徊,辛苦的承受着男人的巨物。 使人上瘾的快感夹杂在疼痛之间,后穴撑得发涨,而小穴又饥渴似的滴着淫液,平坦的小腹中似乎积涌着什么,还没待她去细想那是什么,只听“哗啦”一声,一大股液体从花穴中喷涌出来。 “啊!”女人承受不住的叫了出来,身后的撞击没有因为前段的停下,反而越来越剧烈。 一对洁白的乳房在半空中摇晃着,空气中充斥着情爱的气味,透明液体碰撒在两人的腿上以及已经不成模样的床上。 那气味像是致命的毒药,促使着更深一层的欲望,女人的蜜液是最好的润滑剂,肉棒在窄道中借着花蜜疯狂的侵入,像是毫无节制的蛮人,眼前的女人是他最好的食物。 从背后进入的姿势刺激着她的神经,她像个小母狗,忍着男人进入的刺痛感前后摆动着身子,身下紧紧咬着男人的肉棒,狭窄的菊穴撑涨到连简单的张缩都无法做到,它极力想要恢复到原本模样,可男人并不如它意。 入口的边界已被硕大的肉棒撑着惨白,随着肏入的动作越来越大,那地方越紧张,像是下一秒就会破了皮,溢出大量的鲜血来。 赤红的肉棒冒着热气,每次的出入都能带出腻人的液体来,那液体润滑着侵犯的后穴,仿佛在用女人淫秽的淫水抚慰着他不该入侵的领地。 “太……太快了……不要……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啊啊……” 男人的大手抚着女人腰间的把手肉,疯狂摆动着腰杆一次次的占据那他窥窃了许久的禁地,他嗅着女人的体香,那味道不似他闻到的任何一种气味,在淫糜的气息格外幽然。 掌下是女人顺滑的肌肤,他眸子发红,在黑色心脏散出的占有欲作祟下,肆意的侵凌着身下的女人。 那一声声轻柔的呻吟像个小爪子在挠着他的胸膛,他仿佛失去了理智,肆意的用他的性器占据女人身体每一处能容下他的地方。 致命的快感由身下的孽根穿梭到四肢、蔓延在全身,他气喘吁吁的,在绝对的快感中似是记忆产生了错乱,他看到了那不该出现在他脑海中的画面,口中喘着粗气,像那恶心的画面打散。 女人仿佛乘着一艘破败的小船,那根又热又粗的肉棒在她的后穴搅和的她无法稳定,空虚的前穴持续的叫嚣着,仿若饥渴的流着液体,在被填满的后穴反衬下就更为显然。 “啊啊……求求你……求求你快停下来……啊啊……啊……求求你……” 她抓着床单,汗珠大颗大颗的流下,强撑着疲乏的身子被操弄,浓郁的血腥味已在她的鼻间徘徊甚久。 肉棒子进出在没有尽头的甬道,而身前早已是一塌糊涂,血水淫水顺着大腿内侧留下,纯色床单上绽放出朵朵别样的花朵,红色的,深色的,以及两者相容的。 水声、娇喘声、窗外的雨声,以及不停摇晃的床声,一团乱麻的交织在一起,混合着空气中复杂到令人脸红的气味,将周忻妍的那点困意和犹豫通通赶出体外,只留下铺天盖地的屈辱和疼痛。 她的那点自尊被碾的稀碎,一双大手将她的臀部固定在肉棒上,背脊完美曲线的尽头是男人充满荷尔蒙气息的强健身躯,她腿上被肏的发麻,却无法主动停止这强制的性爱。 “不要……啊……求……求你停下……啊……” 她哭得泣不成声,乌黑的长发从耳侧坠在半空,腾腾的热气从身下传来,那男人充满了力量,将她当个没有感知的泄欲工具,尽情释放着他的所有欲望。 她被捅得生疼,与比开苞还要疼上千万倍的疼痛,四肢摁在床面,在大汗淋漓的性爱中,只想要他停下,但这唯一的夙愿在持续许久的性爱后才勉强实现。 当窗外的小雨停止,体内的巨物才释放出了精液,在她的后穴,满满都是,当她以为就要结束了,却不想男人将她抱入了卫生间,在清凉的早晨,又是一轮新的强攻。 第二十三章逃脱 次日下午又下起了雨,快入夏,山上的鸟鸣蝉鸣源源不断,雨将声音隔绝在外,郁郁葱葱的大山似是一座囚禁生灵的大牢,抬头眺望,一望无际的深绿色延至天的边界。 撑着黑色大伞的女人行走在大山下的马路上,她一身乳白色过膝长裙,黑色伞遮挡住了她的脸庞,落地的雨溅在白色帆布鞋,天阴沉的看不到光亮,从正面吹来的风让她举步维艰。 她突然停了下来,扭头向背后看去,不知是不是因为表姐的死导致她过于敏感,她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人在背后跟随着她。 马路上空荡荡的,一旁的树林也随着雨轻微摇晃,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奇怪处。 她紧了紧手中的袋子,只当自己太紧张,转回头松了口气,继续艰难的前行。 一阵脚步声突然从身后传来,声音越来越近,女人回头看去,“砰”的一声,刺骨的雨水淋在她的脸上,手中的雨伞飞过了护栏…… 泥泞的山路滑过一道痕迹,白色长裙满是泥土,殷红的血水沾满了她的脸,双手被人拽住,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向着树林深处移动,树枝遮蔽了天空,嗓子干涩到发不出声响,帆布鞋被污染到看不清原本模样,无助,仅有的无助。 穿着雨衣的男人在挖着土坑,被雨水打湿的泥地轻易的就能挖出一个大坑,他已经对此很是熟练,当微微倾斜的地面出现一个巨大的、能够埋下一个人的坑时,本就昏暗的天变得更加漆黑。 树林挡住了微微光亮,繁茂枝叶下是比树立着高楼大厦的城市还要阴暗,男人放下铁铲,弯腰打开丢在地上的塑料袋子,他直起了身体,手中的工具漆黑一片,但从轮廓上可以看出,这是一把能撬开她脑壳的电钻。 “不、不要。”女人瞪大眼睛,无法动弹的身体躺在地上,是人,却像是人做的玩偶,看不出半点趣味,只有因恐惧而狰狞的脸,要比她的肉体有趣了些。 恐惧,除了恐惧,便是深深的绝望。 “不要。”女人摇着头,即便身体动弹不了,也象征性的蠕动起来。 男人蹲了下来,带着手套的左手捏着她的脸,幽静的树林中,他整个人陷入黑暗,深色薄唇抿成一条笔直的线条,女人看不到男人阴暗处的眼睛,但男人却可以看见她的全貌。 这是一张极为清纯的脸,即使在手机无滤镜的情况下,也是一张极为端正的脸,她的眉眼间透露着一种无害感,眼中除了恐惧,便是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浑浊。 一声尖叫,男人抬头了手,电钻撬开脑壳的声音被雨水压在固定范围内,地面拖拉的痕迹被冲洗个干净,乌云密布的天,似乎又有一场大雨即将降临本市。 - 周忻妍双腿抖得像是个筛子,她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手里拿着先前发现的发卡弯着腰捣鼓着窗上的锁。 小腹部一小股液体顺着阴道流了下来,已经是第四天了,这该死的月经很快便要结束了,但她不会再等待,她必须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无法控制颤抖的双腿,腰间传来的疼痛时刻提醒着她,她被以一种非常辱没的姿势被男人侵略,她的身体再也没有一处地方没被男人侵染过,身体上的疼痛令她痛不欲生,而内心的屈辱感才是迫使她逃离的原动力。 那个男人是个恶魔,倘若再待下去,她绝对会以一种非常屈辱的方式死去,她再也承受不了那男人的侵犯,再也不想去面对那样一个人,她必须赶紧离开这里,一刻都不能停留。 窗上明明是与工具室一样的锁,可她却怎么都打不开,手中的动作越发慌乱,那发卡已经到了极限,若是她再强行使力,那发卡的前端绝对会断在里头。 “为什么会这样?”将发卡抽离,失魂的看着那变形了的卡子,她有些不甘,扶着椅子站了起来。 穿着那双曾被泥土掩盖本貌的鞋子,步履匆匆的跑向卧室,关上了门,那张凌乱不堪的床已经被收拾干净,但当日的情景却深深刻在她的脑中。 她的腿发软,小腹更是发紧,跪在床上拉开了窗帘,窗户虽然安装了防盗窗,但只要打开了窗户,再用藏在床下的锤子打开防盗窗,她相信她便可以逃出生天。 她重新将发卡调整到合适的角度,这锁是再普通不过的小锁,按理这对于她来说是件简单的事情,可她太过焦急,越是打不开她便越是慌张。 屋外的天空已经暗了下来,再过不久那男人便会回来,她可以等到第二天,可她真的不想再等待,她会死的,一定会的。 “咔嚓”,她突得停下手,露出了诧异的笑容,但那笑转瞬即逝,因为这声音是从屋外传来的。 房门被轻轻推开,光落在地面,进来的却是一位六十多岁的阿婆,她一头短卷发,有些丰腴,穿着个深色的外套,手里拎着许多清洗干净的蔬菜。 她将一串钥匙放进了兜里,似是很熟悉屋内的构造,迈步朝着厨房走来,她将一堆菜放到厨房一隅,又掀开锅和冰箱看了看,嘴里自言自语着什么,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打开了道细缝的门。 房子的门是敞开的,院子的门也是敞开的,从门罅中看到客厅的一切,周忻妍有些迷茫,推开门走了出去,那阿婆正好转身,两人视线相撞,阿婆有些惊讶。 “阿、阿婆。”周忻妍穿着那件到膝的白色裙子,衣裳已破到了一定程度,脸蛋紧张到发红,裸露在外的胳膊、小腿还有明显的伤痕。 那阿婆瞧见她这个样子,吃惊之余也认出了她,忙绕出厨房,走到了她的身边,说道:“孩子呀,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 周忻妍吸了吸鼻子,看到熟悉的人,眼眶红了一圈,她咬着下唇不让眼泪流出来。 那阿婆连忙脱下外套给她披上,触碰到她冰冷的手,又是一惊,道:“这么冷的天你怎么穿这么少?瞧你这手冻得,赶紧穿好。” 她摇着头有千万的话语要说出口,但都堵在喉中,没去管那衣裳,她双手握住阿婆的手掌,流着眼泪,只有那句:“求求您阿婆,带我离开吧,求求您带我离开这里!” “怎么了这是?”年迈的老人有些疑惑,歪头向卧室里瞧了瞧,再转而看着她脖子上的痕迹,顿时了然于心,道:“我就知道你和那小子认识,是和他闹变扭了?他也真是不该,瞧把你吓得。” 她有些打趣的话语令周忻妍有些反感,但她只是摇头,紧紧握住她的手,眼泪不停的流着,想要求取一线生机。 “好好,不管这些,先跟我回家换件衣服,穿这么少是要冻死人的,走走走,就在隔壁。” 说着,她拉着周忻妍向外走去,出了门一切豁然开朗,头顶的电线向着远处伸去,两边的路没个人影,她胆怯的跟在阿婆身后,跟着她向右边拐去。 走了几步,穿过一条刚好容纳两辆车的柏油路,再向前走,没过多久就到了她的家。 院子里种了好些蔬菜,天色黯淡,她踩在中间的青石板小道上,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阿婆关上了院门,她有些冷,惴惴不安的裹了裹肩上的棉外套,跟着阿婆进了屋,动作中带着犹豫。 第二十四章捕捉 一到屋内,冷风便被屏蔽在外,她坐到沙发上,阿婆进了屋,拿出了套衣服来。 “这是我女儿的,都是旧衣裳,她现在不在家,你和她身形差不多,就先将就的穿着,等她回来我再告诉她,卫生间就在右手边里面一点。” 她道了声谢,红着眼圈进了厕所,一件件褪下衣服,在一件件穿上,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竟有些恍惚,捋了捋凌乱的长发,她仿佛身在家中,所经历的事情都是一场可怕的梦境。 没有被掩埋在山上的女人,没有被囚禁在男人家中所遭受的伤害,更没有在房间各处被侵犯的经历,那些如同梦魇般缠绕着她,只要一闭眼,钻心的苦痛就从体内源源不断的冒出,任凭她怎样抵抗都无法驱赶,只能束手无策。 她吸了口气,又怎么都无法将那气安顺下去,转头望向窗外阴暗的天,两只手不安的相迭在一起放于胸前,看着电线从窗边右侧伸向左侧,她不禁想到了许多。 这算是逃离险境了吗?她能回到家见到大哥了吗?她不见了这么久,大哥发现她失踪了吗?发现后又是怎样的场面? 一个又一个疑问浮现,她开始担心起来,害怕那男人发现她不见后会发疯,会气急败坏的要杀了她,如果被他发现她在这里,她一定不会落到什么好下场,一定不会的。 她身体发抖,调整了好几次呼吸,才从卫生间艰难的走出。 阿婆已坐在沙发上等着她,沏好了茶,洗好了水果,走来亲切的拉住她的手,笑着说道:“哎呀,阿珩那臭小子也真是的,出门了怎么把你锁在屋里了呢?等他回来我一定先教训他,你也别站着,赶紧坐下来吃点东西。” “不阿婆,我不吃东西。”她向后退了步,摇头道:“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想离开这里,您的电话可以借我用吗?我想给我哥哥打电话,他不知道我在这里,拜托,请帮帮我。” 距离那栋危险的房子比不过数百米,即使远远望去她都心生畏惧,更何况是那栋房子的主人? 她想压制住那躁动不安,但阿婆还是看出了她的慌张,有些奇怪的点头,“哦”了声,带她到了安装座机的房间外,打开门时,她转头看来,带着安抚性的语气说道:“是给你哥哥打吧?他还好吗?上次的伤好了吗?” 周忻妍站在她的身后,小脸紧绷着,顺着阿婆的话,她点了点头,想到了新年时段发生的一起意外事故。 那是关于她哥哥的事情,在过年期间加班调查一起绑架案件的周天成,在绑架犯打电话勒索受害者家属的时候冲进去抓人,但那犯人却狡猾的很,在追逐中,周天成不慎撞倒了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还意外折断了她的伞,自己也因踩到结冰的地板滑跤撞到了逃跑的犯人。 那犯人见状掏出刀子捅伤了他,他流着血,目睹犯人逃跑的过程,最后强撑着打了救护车,导致这个新年是她带着东西陪他在医院里清冷的度过的。 犯人跑了,自己受伤,而那老年人却险些吓晕,还扭到脚踝,那老人的儿子不乐意,闹到警察厅要个说服,一场误会后,周忻妍代替周天成去了她家赔礼道歉,她家就在这里,面前的阿婆就是那个老人。 “哥哥他已经好了,只是……”只是对于她代替他去道歉的行为有些不满。 她没说下去,阿婆也只以为是些家长里短,将红色带绳的话筒给了她,道:“他当时受那么重的伤,居然好的那么快,真是年轻人啊。” 周忻妍笑了笑,赶忙接过话筒,阿婆从她背后转到了门口,她回头看了眼阿婆,两人对视笑了下,阿婆走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周忻妍的笑在门关上后迅速消失,她用手撑着地坐了下来,将那烂熟于心的号码摁下拨通,那边响了好一会,在一阵“嘟嘟嘟”的声音中,回应她的却是道机械女声。 她拧着秀眉,皱着脸,不甘心的又拨了过去,等了许久,回复她的依旧是那女声,她举着话筒,茫然失措的望着座机,心中有些许怀疑,迟疑片刻,拨通了报警电话。 - 面包车停靠在门旁,天上下起了点点小雨,空气凉薄,宋珩下了车,带上车门,暗色的眸子被眼睫遮蔽,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不仔细去闻,几乎察觉不到异样。 找出钥匙开了铁门,进了屋,屋内静悄悄的,他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径直朝着卧室走去,卧室敞着,他又转向浴室,同样没人,他慢慢后退出了房间,低头冷笑,抱着希望的打开了工具室的门,依旧未见那纤细身影。 他沉下了脸,眼中闪过一丝无法遏制的怒火,像是一头被触怒的毒蛇,随时用那尖锐的毒牙将令其发怒的猎物咬死,从头到尾一丝不剩的吞并。 关节分明的手慢慢带上了工具室,阴冷的目光倾斜,他望着厨房一角,喉结滑动,淡色的唇角上扬,攥紧的拳头咯咯作响,在一张假笑的面孔下,格外骇人。 - 公安局指挥中心内。 接近交班时间,屋内的人陆陆续续的整理起手头上的工作,莫然端着咖啡,穿着深蓝色警服进了屋内,坐在小方格内的朋友向她勾了勾手,她还没走到地方,朋友就站起了身匆匆地说道:“麻烦帮我看一下,我去趟洗手间。”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朋友就出了房间,她愣了下,将杯子放在桌上,坐到还热着的椅子,拿起了耳机别在耳朵上,还没熟悉下操作,电话将打了进来。 “您好,这里是公安局指挥中心。” “你、你好,我被个杀人犯绑架了,我在月城,请快点来救救我,我怕他会找到我!” “小姐请冷静一下,请问您怎么称呼?可能说一下您的具体位置和情况吗?” “我姓周,现在正在一家阿婆家躲着,我记不清这里是什么街道,应该在城南。” “有什么标志性建筑吗?” “我、我不知道……这里都是老建筑,我不记得地址了,应该是……是……啊……” “砰砰、砰砰。” “谁呀?” 屋外突然传出声响,握着话筒的周忻妍心中一紧,她警惕的看向房门,缓缓地放下话筒。 听见院门被打开的声音,她有些慌乱,弯着腰蹑手蹑脚的走到门旁,轻轻摁下把手,她推开房门,从一道细缝向外看去。 瞳孔放大,呼吸骤止,她看到了那敲响院门的人,那男人穿着深色棉质上衣,带着棒球帽,低着头正同阿婆说着话,那阿婆点了点头,转身朝屋里指了指。 男人随着她指得方向,阴冷的目光射了进来,她连忙合门锁上,巨大的不安袭击了她,心脏像要跳了出来,她手足无措的房间里走着,想找到个防身,但屋内只放着个长桌子。 过分紧张,她咬牙打开了窗门,二话没说跳了下去,落在草坪上,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门,她紧皱着脸朝着大门奔跑,没有一丝犹豫,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但那显然是比洪水猛兽更为可怕的男人。 高大的男人疾步走到门前,阴着张脸猛地踹开房门,白色的窗帘飘荡着,他冷笑了声,狂风暴雨似要提前来临。 雨中奔跑着的白衣女人已经慌不择路,只一个劲的朝前跑去,但她身后像是鬼魅的男人却已悄然逼近,她尖叫了一声,被斩腰抱住,身体猛地后倾,狠狠地摔倒在地。 “啊啊啊!” 凄惨的尖叫响彻云霄,雨势突然变大,刮起强烈的飓风,树木是倾斜的,房屋是倾斜的,就连那大雨中被禁锢在男人臂弯下的女人也是倾斜的。 屋内,年老的阿婆拿起了那红色的通话筒,看着屋外的大雨,她对着话筒,用苍老的声音说道:“抱歉,打错了。” “怎么了莫然?”拿着纸巾擦手的朋友走了过来,莫然听着那边关掉电话的声音,心中有些奇怪,回道:“没事,说是打错了。” “这种事经常有,我下班了,走,咱们去吃饭。” 第二十五章乞求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疯子!疯子!” “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快点放开我!” “疯子!疯子!你们都是疯子!” “啊!” 被一把丢在床上,后脑勺磕到墙壁,她痛哼了一声,抬眸憎恶的看着那居高临下的男人。 她不服,绝对不服,骨子里最后的倔强令她抵抗着畏惧直视着男人,男人的影子笼罩着她,巨大的落差令她的眼角流下泪来,黑暗包围着她,她蜷伏着身子,无处可躲,但她依旧目光坚定地仰视着他。 暴雨将一切事物变得萧瑟,天冷极了,隔着玻璃那股子寒气都疯狂汹涌了进来。 房间内唯有女人呼吸声,忽然,轻飘飘的叁个字进入了她的耳朵,瞬间,她的心脏停止了跳动,时间仿佛都跟着停了下来,寒冷的空气冻得她四肢僵硬,她不动了,瞳孔收缩,哑口无言。 “周天成?” 那她再熟悉不过的名字从男人的口中吐出,只一瞬间,那股子倔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傻傻的望着那双深邃的眼睛,像有一股莫名的引力将她所有的勇气通通吸走。 胸腔中有一把灼热的烈火在燃烧,煜煜的光亮将她全部的氧气耗尽,明澈的眼睛有一颗透明的泪珠从脸颊滑落。 她起伏着胸膛,急促的吸着气,但却怎么都呼吸不上来,背靠着墙上,被堵住了一切逃生的通道,她浑身战栗,等待着死亡。 “为什么?”男人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深陷黑暗,更与黑暗融为一体。 从他口中发出的声音低沉缥缈,落在她的耳中,像是死神的宣判,是一张虚无的契约被彻彻底底的撕碎。 “想逃?”他站着那里没有动,如同冷血动物,毫不隐藏自己的欲望,肆无忌惮的用危险目光将她看透。 昏黑逼仄的房间似乎在酝酿着什么,那是源于心底的恐惧。 瘫坐在床上的女人在发抖,白色衬衫让她显得格外温柔,她是个懦弱的女人,更是一个堕入地狱被从黑暗伸出的铁臂束缚着的微光。 她的眼睛干净到容不下一点的尘埃,无数滴晶莹的泪水顺势滑落,俏丽地脸蛋惨白到了极点,她像是被一只有力的手扼住了脖颈,怎么都说不出话。 “嗯?”这是从鼻腔中发出的共鸣声。 大颗的眼泪夺眶而出,她颤抖着身子摇着头,空气到凝聚了极点,她连呼吸都很是困难。 “不是吗?”男人步步靠近,带着毋庸置疑的压迫感,单腿跪在床上,用一种冰冷却又暧昧的口吻对她说:“所以,你想离开这里?为了他?” 她非常想要点头,但理智迫使她摇头,眼泪随着她的动作快速落下,湿漉漉的睫毛也在跟着颤动。 男人伸长脖子靠了过来,从口中吐出气息地吹在她的锁骨上,热热的、痒痒的。 她紧绷着身体,男人近在咫尺,那专属于他的气息窜入鼻腔,她低着头,坐在床上显得是那么无助,但身下却涌出一阵湿意,使得她身子发软,被气流拍打的地方更是直接染上一层绯红,她完全无法承受这男人的撩拨,即便是在此时。 气氛冷到了极点,看着女人的目光带着寒意,他扑了过去,将女人摁在身下,穿上白衣的她纯洁极了,简直与昨天那个被他操到喷水的淫荡女人是天壤之别。 他赤红着眼,“撕拉——”了声,撕开了她的衣裳,伸手将那些多余的布料通通丢在了地上,任人践踏。 身上衣物一件件脱离,她双手抵住男人的胸膛,无力的抵抗着他,双腿被强制分开,即便在昏暗的房间里,也能看见晶莹剔透的春水从花穴中股股涌出。 她像是水做的一样,上面流水,下面也在流水,不过是被男人火热的视线死盯,大大敞开的肉缝暴露在空气中,狭小的花穴在神秘禁地流得欢腾,它似乎在渴望着什么,就像是在用黏腻的液体来引诱男人的注意。 周忻妍泪眼蒙蒙,花穴流的水越多,就越是难耐,但她恐惧那死死盯着她不放的男人,想合上双腿的想法被她强行压制,她只能瑟瑟发抖,任由男人用露骨的目光扫视她的下体。 但男人冷笑了声,伸出一只手穿过了她的腋下,一只手穿过她的膝抱起了她。 她被脱个精光,而男人衣冠楚楚,她缩在男人怀里,男人抱着她走过厨房,走过卫生间,眼看着要走出房子,她像是意识到什么,连忙抓住男人胸前的衣服,慌乱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男人直视着前方,棒球帽挡住了光,没人能看懂他的思绪,他已经与黑暗融合。 男人不回答她,她更是慌张,眼看着要走出房子,她立即挣扎起来,“不,你不可以这么做!快点放开我,我要下去!” 她在男人的怀中扭动着身体,双手用力拍打着男人的胸膛,两条腿乱瞪着空气,如果她不反抗,即将降临的事情会是她一辈子的阴影。 “不要,我不要出去!放我下来!你不可以这样!你这个疯子!”她带上了哭腔,视线看着门,又抬起看着男人的下颚,随后再次看向门,这样重复着,她慌了起来。 “我求求你不要这样,我不会再逃跑,求求你不要这样做……啊……” 话音未落,男人忽然放下了她,她重重的摔落在地,有些懵,但却下意识的向后退去。 见状,男人单膝跪下,膝盖直接压在她的肚皮上让她动弹不得,他一只手挑起了女人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带着薄荷糖气味的气流吹在她的脸上,她直勾勾的看着他,满眼惧怕。 “不要……”她的声音像在求饶,两只手抓住他摁在她酥乳上的左手,粗糙的大手抓着她丰满的奶子,大力的揉捏着,即便手腕被女人握住,他也没停下手上的东西。 隔着墙壁,屋外传来孩童的欢笑声以及车辆驶过的声音,男人眯着眼睛,将女人的乳房揉成千奇百怪的形状,距离大门不过一步之遥,将门打开,将会是崭新的世界。 “不要?”他像是在重复她的话语,却用着一种极具危险性的口吻重复道。 周忻妍连忙点头,柔若无骨的手握住男人有力的手腕,哀求道:“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带我出去,我再也不会逃跑了,再也不会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男人俯下身体,两人对视,他深色的瞳孔倒映出女人憔悴模样,捏着女人下巴的手更是用力,低声道:“所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不、不是!” 第二十六章视奸(加更) 男人一把拉起了她,拖着她向外走,大门被猛地拉开,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女人惶恐,在抵抗中被男人绝对的力量拉出了房子。 门外的屋檐下有个木制走廊,绵密小雨淋不到廊下,女人摔在地上,只见男人欺身而上,大大掰开了她的腿,释放出紫黑色狰狞阳物,没有任何前戏,直接长驱直入顶到了底。 周忻妍痛吟,一只腿被男人架在腰间,整个人倒在地上,被男人控制。 男人的动作很是粗暴,带着前所未有的疯狂,嘶哑着嗓子,冷声道:“一直缠着我,不就是想要我这样对你吗?” 他充满恶意的目光锁定她,手掌毫不怜惜覆盖住她的乳房,揉捏着、玩弄着,像是要将它弄坏也毫不在乎的模样。 “还是这样对你?” 埋在她体内的肉棒青筋虬结,又粗又长,他猛地一顶,令那触到最前端的龟头撞击宫口。 “所以……现在是想离开了吗?” 从手掌心溢出的雪白是如此触目惊心,埋在她体内的肉棒又捅得那么深入,两人紧贴在一起,令他的那点热气不断向她涌来,令她头晕目眩。 仿佛每一下都顶到了宫口,小小的宫口被撞的发疼,她大口吸着气,将羞人的呻吟压到最低。 体内的肉棒将整个阴道占据,满满当当的,只要她一低头就能看见小腹处凸起的肉棒轮廓,像将她劈成两半,捅得她生不如死。 “不、不是这样的……” 她哭着喘不过气,摇着头,胸前挺立的红豆跟着发抖。 双手撑着身子,额间流下汗珠,空虚了许久的花穴被疯狂的入侵,酥酥麻麻的快感夹杂在疼痛之间。 “不是这样的……” 地板寒凉,她哭得凄惨,墙外人群经过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她仿佛当着众人的面被男人狂干一般,胸口像塞满了东西,竭力阻止着她想要求救的欲望。 肉体相撞声音令人脸红心跳,男人的大手放在她的左胸上,那靠近心脏,却令她沉甸甸的心直冒寒气。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带我回去……” 她无助的祈求着男人,哭得像个泪人,眼睛被泪水沁得模糊,双手抱住了男人的脖子,双乳隔着单薄的衣服蹭着男人的胸膛,头埋在男人的脖颈上,身体敏感的部位全部被男人笼罩住。 “求求你……” 天空阴沉,每家每户亮起了灯,而对面的房子也亮了起来,从那个角度看,她就像个淫娃荡妇,光天化日之下光着身子缠着身上的男人无法走进家门。 身子被男人遮挡住,唯有一张妩媚却满是泪水的小脸处在外面,就仿佛吸人阳血的妖精,随着男人的动作扭动着细腰,让男人更加深得侵犯其中。 “啊啊……啊……” 也许是男人的气息太过强烈,也许是她本就淫荡,她一边祈求着男人,一边如同水蛇一般,被男人抽擦着扭动着腰肢。 “求求你带我回去……我……我再也不逃了……求求你……” 她声音微弱,气流吹在男人的耳边,像是在抚慰他被黑暗侵蚀的心脏,她过分的主动使得这次“侵入”更加如鱼得水,男人的手扶着她的臀部,不时的揉捏着,似要将她融入体内一样的疯狂。 肉壁吸附着穴中的肉棒,男人每一处的进入都能带起无与伦比的快感,顶撞在宫口酸酸麻麻的感觉使人成瘾,那感觉绝妙,但被抑制在口中破碎的呻吟却是如此煎熬。 小腹处涨涨的,穴中一阵痉挛,迎着肉棒的操干喷涌出大量淫水,有的被肉棒堵在穴中,有的喷射到四周,女人的腿上、地上、以及男人的身上。 穴中更加水润,被液体滋润的甬道更加温暖,高潮后的小穴更加敏感,刺激更是被放大了百倍,女人细细碎碎的啜泣都染上了情欲,她不像是在抗拒,像是欲拒还迎,承受着这窒息般的快感。 “啊啊……啊……求求你……” 男人喘着气,低沉的呼吸声像是催情的毒药,肉墙滋润着肉棒,它像是个火棒子在穴中横冲直撞,榨着蜜穴溅出汁液。 女人的手抚在男人起伏的胸膛上,泪水模糊了眼,看着对面的房子,她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窗口处晃着,模模糊糊的黑影,在漆黑的房间内,像个人。 ……等等,像人? 她瞬间清晰过来,瞪大双眼看着那摇晃的身影,黑影背对着光躲在窗帘的后面,他在肆无忌惮的窥视着这里,穿过蒙蒙细雨映入她的眼帘。 “不……不要!”她的动作停了下来,意识全部涌回大脑,从脊梁慢慢攀爬上来的快感让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自己在和拥着她的男人做什么。 凉风吹得她发抖,她光着身子在院子里被男人摁在怀里狂操,而她还恬不知耻的迎合着男人,她在做什么?疯了吗?她一定是疯了! “不要!”她缩到了男人的怀里,眼泪“唰”的一下流出,口中胡乱的祈求着,说道:“求求你,我要回去,我不要在这……宋珩……带我回去……啊……” 男人猛地一顶,酸涨感再次袭来,她的声音因他的顶撞而发颤,男人的脸在昏暗光线和朦胧细雨中模糊不清,她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暴厌戾气,也能感觉到他握紧她臀部的手在收紧。 所以他一早就知道有人在偷看?这个念头突然在她的脑海中出现,她的脸色变得难看,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被抬起的腿微微发麻,她双手抵住男人的胸膛,发红的脸蛋吓得毫无血色。 月经还未走就被这样粗暴的对待,小腹发涨,宫口被男人撞得生疼,男人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每次抽离都能带出被操的发白的嫩肉,花蜜混着点点血液,就像是第一次肏干她的样子。 花穴夹得他又疼又爽,混着点血在里面,刺激着他越发疯狂。 还未完全恢复的后穴也跟着一起发疼,方才还沉寂在泯灭般的欲望中无法自拔,现在却因无法适应而想要逃离这灭顶似的快感。 “带我回去……不要这样……我、我再也不逃跑了,宋珩求求你……” 她躲在男人怀中,可那贪欲的恶劣目光却像是在四处叁百六十度的围观一般,他们带着贪婪的目光看着她在男人阳器上承欢的模样,边看边掏出自个不大的玩意在手中套弄,好不自在。 她的脸埋在男人的胸膛里,明明知道这些屈辱是他给的,却还要躲在他的怀中战战兢兢,眼泪打湿了他的褐色衣衫,口中吐出含糊的话语,丰满的蜜臀一下下将抽离的肉棒吞并,她不像是被强暴的女人,反倒是像个比荡妇还淫荡的妖女。 “求求你……求求你带我回去吧……”女人的手环住他的腰身,男人的炙热将她包围,即使看着男人的眼睛,她也无法猜透他在想些什么,更何况她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肉棒在她的小腹凸出个轮廓,边哭边被操着,下面流着的水要将占据领地的肉棒淹没一般,木地板上一片水渍,吹进屋檐下的雨丝吹打在她的肩骨、背脊上,或大或小的雨珠顺着曲线滑落到臀尖,丰满的胸脯紧贴着男人的胸膛,压得双乳变了形状。 耳边只有男人的呼吸声,他不语,却比言语还要令她心寒。 这侮辱感是比初次侵犯还要更胜几分,那隐藏在黑暗中的黑影像是透过男人看到了她赤裸身子的淫荡模样,她小腹一紧,将困在体内的肉棒紧紧夹住,她听到男人的闷哼,而置身于一冷一热中的她流下了冷汗。 那是一种名叫视奸的侵犯,她用力将麻木的腿收回,整个身子被男人遮挡住,但那充满凌辱欲望的眼神几乎要击溃她的神经。 天彻底暗了下来,细雨将院子的土壤淋湿个彻底,“噗噗”的水声让这凄冷的夜晚多了份情欲,巷子的路灯亮了起来,让这一场隐藏在夜幕中的惩罚性占有再次显露在他人的眼中。 男人将一泡滚烫的精液射进了她的阴道,女人只胡乱的说着什么,被体内的精液烫到,便“啊”了一声没了动静。 檐廊下,抱起瘫软在怀中的女人,宋珩缓缓扭转头颅,阴沉的目光看着那随风不停飘荡的白色窗帘,他嘴角上扬,朝着那窗户,露出了个诡秘的笑。 门被带上,漆黑的房间亮起灯光,从餐桌的窗户能看见男人经过的身影,接着昏暗的卧室亮起,片刻,再次响起了女人的尖叫。 将疲软的家伙放进裤子,黑暗笼罩着男人,他伸手将黏糊糊的纸团丢进垃圾桶,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小型野兽。 将窗户猛地带上,他转身出了房间,在走出门的那一刹,在满是烟气的房间留下两个令人不适的字眼,“贱人。” 第二十七章报道 周忻妍是被涨醒的,当她赤足跑到卫生间里排泄,一张满是睡意的脸瞬然紧皱在了一起。 回到卧室,她的步子发虚,脑袋更晕,一只手扶着腰肢悠悠走到床铺边艰难坐下,转头看向窗外的天气,她郁闷起来,明明前几天还有放晴的迹象,现在却在下着雾雨。 宋珩闭目躺在床内侧,他睡得很规整,呼吸声也很小,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将一个女人活生生杀死,她绝对不会认为这男人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她赤裸着身子看他,月经有离开的迹象,或者明天它就会离开,她现在后穴发酸,前穴发涨,当把在她体内的精液排掉时,就如同上刑一般,酸到爆炸。 而导致这一切的男人正毫无防备的躺在她的面前,倘若此时她拿出藏在床下的锤子砸死他,她是不是就可以平安的离开这里了? 她没往下想,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看到一只鸟横死在路边都会心惊肉跳良久,更何况是亲手杀人,她既没骨气又没胆识,且万一失手可能死的就是她。 她蔫蔫地想着,突然心下一动,蹲了下来小心翼翼的移到椅子旁,那上面搭着他白天的衣服,兴许口袋里会有窗户的钥匙,她攥着裤脚将衣服拉了下来,裤腿潮潮的,而且散发着淡淡的腥味。 想到那是什么,她脸一红,动作变得迟钝。 正如她想,口袋里果真放着一把钥匙,小小的,不知道是哪把锁的钥匙。当下也想不了那么多,她趴了下来,将钥匙放在锤子的旁边站了起身。 男人平稳的躺在床上没有醒,她松了口气,心有余悸的躺了下来,薄薄的被子盖住身体,她脸蛋微红,闭眼睡意逐渐涌回。 今天的风有些大,窗户被吹的“吱吱”作响,天像是在酝酿一场史无前例的大雨,阴翳的似能将城市毁于一旦。 周忻妍跪在床上向屋外看着,卷翘的睫毛下是一双清澈的眼眸,而瞳孔中则是变幻莫测的苍穹,手掌贴到冰冷的玻璃上,没有身处在风雨之中,她额前的碎发却被风微微吹动。 身后传来声响,她跪坐在小腿上微微扭转身子看向敞开的木门,带着帽子的男人在看着她,两人对视,她垂下眼眸,抿着粉嘴侧身不再看他。 男人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喉结滑动,似是要说什么,却又退了出去。 房间内,周忻妍听到男人好在和谁说话,内容她没听清,但她猜测男人答应了对方的请求。 除那个阿婆外,这是她唯一一次听到他与别人交谈,他的语气很低沉,说话的语气也很平静,她有些好奇他与手机的那头的人聊了什么,但只听挂了手机,屋内骚动了一会,便安静了下来。 是出去了吗? 过了许久她才想到这个问题,她向敞开的门张望着,脚触到地面,轻着步子拉大了门。 屋内寂静,她舒了口气,手抖了抖,将手掌摊开,钥匙安安稳稳地躺在她的手心,冰凉的和那玻璃有的一比。 她的衣服已经被男人撕烂,只能真空的穿上他的衣服,胸前雪峰在衣下高高突起,刚好遮盖到大腿的衣服隐隐能看到她的私密处,这样使她非常没有安全感,但她无法向男人开口索要她需要的物品。 她身上除了被男人揉捏出的红色印记,几乎没有非常明显的伤痕,倘若这样冒然的跑出去,只会被当成一个不穿衣服还胡言乱语的疯女人,若是碰到了上次那个,后果便更是难以想象。 她握紧手中的钥匙,或者她应该先试试这是哪里的钥匙。 这小型钥匙显然和锁着窗户的不是一个,也不是大门的,钥匙就放在男人的裤兜里,说明这是一把他经常使用的钥匙,可是经常使用的话,为什么那男人没有发现它不见了呢? 她蹲在了客厅的抽屉前,会是这里的钥匙吗? 这样想着,她将钥匙插入锁芯缓缓旋转,她有些惊喜,见打开了锁,忙拉开了抽屉。 抽屉里放着一堆照片和信件,这些照片看上去都有些年头,照片边角都泛黄了,她有些奇怪, 将一迭照片放到了桌上,不敢乱动,按照原本的顺序将看过的照片依次排序。 这些照片大概都是在这栋房子内拍摄的,背景的房子还很新,而那在照片中出现数次却都没露正脸的少年,她姑且认为是那个男人,宋珩。 那少年的眼睛与宋珩很像,晦暗无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死物,毫无生气,即便是在笑,那笑也看不出半分喜悦,就像是为了拍摄而特意露出的笑容,怪异至极。 照片中没有出现一个成年男人的照片,她抽出了一张穿着淡色长裙女人的照片,这照片是在大门处拍的,院子里种满了花,那女人站在木柱子边浅笑着看着镜头。 周忻妍忽然觉得有些怪,定定的看着那照片上女人的眼睛,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这是他的母亲吗?拇指滑过照片中女人的脸蛋,这女人长得清纯,却有一双震慑人心的狐狸眼睛,独倚在木柱上,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她将照片放在了桌子上,从一沓照片的最上层又抽出了另一张这女人的照片,与那张照片有巨大不同的是,背景的花枯萎了许多,女人的眼睛由最初的明亮变得浑浊,她似乎经历了什么磨难,才会使得她变了模样。 她抬头欲将手中的照片再放到最上层,但在即将遮掉原本照片的时候,她动作顿了一下,手移到了身侧,重新将那张背景是花田的照片拿了起来。 她倒说为什么会觉得熟悉呢,这个距离,就如同那天她发觉自己正在收到侵犯向躺在角落的女人投出求助时,那女人的目光和照片上的人是一样的。 她们长得却不怎么相像,但那女人的眼睛却和照片上的人是一样明亮的,即使布满恐惧。 而压在一摞照片下层的几张小照片,却是一张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心颤了颤,她拿起那些照片,一张张的翻看,一张张的重复,看着这些面孔,她恐慌极了,这些照片她曾在大哥的房间里见过,是、是那些失踪者的照片! 她们的脸上被用红笔打上了叉,但她还是认出来了,压在最底下的是赵慧灵的照片,她和那女人是同时被绑来的,她有些惊恐,那是六张照片,之前的四个受害者加上她和赵慧灵刚好是六张。 她们到底做了什么,才会令宋珩如此痛恨她们? 她、她不过是对这个在雨天频繁出现在她家附近的男人心动而已,为什么会招来他的记恨? 是因为她们间有着相同的特点,还是因为……还是因为……别的? “嗯?” 她思绪一顿,视线快速扫过照片上的脸,六张照片,这里面——没有她? 没有她? “这……这……” 她战栗,慌乱地将一沓照片恢复成之前的顺序放回了抽屉。 是因为还没有杀死她所以才没有她的照片吗?那这第六张照片是谁的呢? 她摇了摇头,将所看到的一切极力排除大脑。 抽屉左边是几封信,她虽有些害怕,还是伸手拿了一份,信封上没有贴邮票,也没有写地址,这是一份没有寄出去的信件。 她以为打开后会是一张写满内容的纸张,但意外的是,这并不是信,而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小一块报道。 纸张黄黄的,字很小但能够看清,上面述说的是一段曾经轰动一时的“月城碎尸案”的报道。 看上面的日期,这是十五年前的一起案件,描述的案件,是一位叁十岁左右的单亲母亲雨夜醉酒跑出了家,之后消失不见,得知情况的邻居帮刚满十五岁的失踪者儿子报了警,连续调查了一个月左右,在山间巡视的护林人发现的女人的尸体。 发现时她的脸已经腐烂到看不清五官了,警方是根据与男孩的DNA对比才确认的死者,女人的身体有多处被砍伤,而且体内还有男人的精液,报道上说的凶手,是一位经常到他们家做客的大叔。 她隐隐觉得这报道上说的男孩就是现在的宋珩,但她不敢确定,毕竟这是十五年前的报道。 只粗略的看了遍报纸上的内容,其他的信她没有打开,所知道的这些事已经足够让她恐慌许久的了,她心慌意乱的将碎片重新装回信封,蹲着身子将一切放回原本的位置。 将钥匙拿在手心,她定睛一瞧,觉得奇怪,钥匙上为什么会有红红的东西? 手指搓了搓钥匙环,像是染料的红色液体黏在她的指腹上,她凑近闻了闻,奇怪,这是……血? “哗啦——” “啊——” — 说明: 虽然在简介里说了“逻辑不严谨”这点,但还是要说明:二十四章的内容是临时加的,原本是有逃跑剧情的,但是没有逃出来就被发现了,现在改成了逃出来后又被抓回去,写得时候也有些赶剧情的心态(原定全文是7万字),好些地方确实欠考虑,抱歉(鞠躬)。 而且还发现了后面的剧情会出现或大或小的bug,在努力修复中,如果还是发现了不合逻辑的地方,还请担待! 再次说明,剧情是“趋向”HE,不会为了好的结局去强行迎合好的结局,顺着剧情走才是正确的,毕竟我也无法确定大家心中的HE到底是什么样的。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ṿ.ḉom (Ẅ○○₁₈.νɨρ) 第二十八章车祸 “什么,又不见了?”周天成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向前开着。 “赵寻阳的表妹?她不是已经死了吗?不是表妹?那是谁?他妹妹?他妹妹不见了!”他猛地踩下刹车,雾雨里,车辆堵得水泄不通。 “日的。”看着快接近路口,他打转方向盘向右转道开去。 车插进了一辆面包车和轿车之间,扫雨器不停摇摆,路灯变了绿色,几辆车缓慢前移,还没等前一辆面包车出去,就再次变成了红色。 “不是打电话给你让你看好她吗?怎么出事了?狗杂碎,是不是那群狗东西让你跟他们喝酒去了?” “王铎那个混蛋,这个案子交给你们就是他老糊涂!指望你们案子就别想破了!” “马上等我到了警察厅,没有你们这群狗崽子好果子吃!” “妈的!” 他挂了电话,打开电话簿看到了好几个未接来电,同个号码,他点了一下拨了过去,没人接听。 憋了一腔的怒火,他将手机狠狠摔在座位上,手机跳了一下落地,他嘴里骂骂咧咧的,伸手将安全带拉了下来扣上,看着路灯由红变绿,而前面那辆面包车却没有动,他拳头狠狠的砸在方向盘中间的喇叭上。 “嘟嘟!嘟嘟!” 车内,帽檐下棱角分明的下颚映在后视镜上,他看着从镜中映出的汽车,一双深邃的黑眸带着些漫不经心。 车子启动,在个较大的十字路口旋转车辆,窗外的天气显得有些阴沉,敞开的车窗令车内的那点点热气散得一干二净。 随着车子旋转到一定的角度,只见远处直直地迎来一辆黑色轿车,那轿车速度极快,穿过雾雨,“砰”的一声,面包车失去了平衡,车内混乱一阵,随着巨大的失重感,车在险些倾斜坠落的时候,猛地撞在了棵树上。 巨大的轰鸣将雨中的安寂彻底打破,昏暗的天色,叁辆车冒着滚滚硝烟停在雨中,周天成被撞得七荤八素,玻璃碎渣盖在了他的身上,他解开了绑在身上的安全带,昏头转向的从车里爬了出来。 他淋着雨,左摇右晃的扶着车子,眼睛随着摇晃模糊一片,摇了摇头,勉强看清了眼前事物。 汽车在雨中“叮叮叮”的叫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从面包车里打开了门走下来,而那辆从两辆车间撞过去又撞到电柱上的黑色轿车中,一个肥硕的中年男人爬了出来。 “狗日的。” 被撞到的两辆面包车,前面一辆撞到了尾部,车身被猛地撞击失了方向,在原地转了一圈,撞在了树上。后一辆面包车撞到了车头,直接被怼翻在地,报警器响着,在雨中叫个不停。 周天成气冲冲的踩着一地碎片朝着那稀里糊涂的中年男人走去,边走边抬起手指着那人,喊道:“大叔,你不看路灯嘛!大爷的!老子差点被撞死在里面!” 那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撞了一头的血,捂着肚子弯着腰在车的旁边呕吐,周天成即将靠近那男人,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他顿时退后,捂着鼻子,分外嫌弃的道:“我去,你还酒驾!” 那汽车的车头中间被撞的凹了下去,发动机在雨中冒着烟,呕吐完的男人醉醺醺的回头看他,两个眼睛一眯,吼道:“呀!臭小子,你怎么跟老子说话的!” “阿西,都这样了还怎么跟你讲话?”周天成来了气,气势汹汹的走了过去。 “怎么,你还想打老子?”那男人也不服气,冲着酒劲上了头,朝自己鼻子上指了指,道:“老子可不怕你,老子的儿子可是警察!” 周天成像是听到了笑话,冷笑了一声,小声的说着什么,却又突然放大声音,道:“日的,警察的家属就能酒驾了?哼,有够好笑的。” “你说什么呢混蛋!”那男人忽然发怒,猪肝色的脸发红,,猛地抬起右拳猝不及防的给了周天成一下。 周天成毫无防备,硬生生挨了一拳应声倒地,雨淋在身上,大片乌云黑压压的悬在头顶,他抬头恶狠狠的看着那男人狰狞的笑,抹了一把嘴角。 “妈的。” 十字路口的边缘,在杂乱的声音中,两人忽然扭打在了一起,红的蓝的霓虹灯映在水波粼粼的地面,路边的水坑被殃及到溅开来,站在不远处值班的两位交警匆匆赶到,在周天成一拳将那男人打倒在地,吐了一口血水时,拦住了他。 小雨中两人被交警分开,那中年男人踉跄的站了起身,嘴里嘟嘟囔囔不停的骂着,在交警厉声制止后,才勉强闭了嘴。 看着这一场闹剧结束的宋珩淡淡的移开视线,一位年轻的交警走了过来,他见那人对他敬了个礼,说道:“这位同志还请您配合一下,跟我们去趟警察厅处理一下这次事件。” 宋珩挂着没什么温度的微笑,将目光移到了那站在雨中整理衣服胜利姿态的男人身上,他笑着垂下了眼眸,从鼻腔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声音,回复了他。 - 刺骨的凉风涌入房内,深色窗帘像是在跳着诡异的舞蹈,透明的窗户唯有一副完整的玻璃框架,晶莹剔透的玻璃碎片碎的满屋子都是,在幽暗的房间里它们反射着光,像是一颗颗昂贵的钻石在地面发光。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那是个陌生的男人,陌生到浑身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周忻妍恐惧到了极点,她尖叫了一声,赤着脚踩在玻璃上向后逃窜。 玻璃刮破了脚面,她连忙躲进卧室想要关上门,但那男人大步流星的逼近,在她关上门的一刹,用身体狠狠的撞击门面。 两人同是痛哼一声,周忻妍被猛烈的撞击撞倒在地,还没来得及叫痛,那摇摇晃晃的男人就大跨了一步来到了她的面前。 在她惊恐的目光下,男人伸出苍白的手要抓住她的手臂,她忙得后退,似是激怒了那男人,那手一把抓住了她的长发,“咚”的声将她丢在了墙上,没有停下,他摁着她的头,怼在前面上一下又一下的撞击。 “贱人!贱人!” 她被一把丢在地面,温热的液体顺着头部流下,血液遮盖了眼睛,沾着血的眼睫颤动,那长着长指尖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臂,一记巴掌落了下来,将她打得没了知觉。 脑后的头发又被那只手拽住,硬生生的将她的脸扯到了正面,她看到了那男人的全貌,普通且消瘦的脸。 “死女人,伺候宋珩很爽是不是?荡妇,老子可不比那小子差!” 说着,他拉起了周忻妍,周忻妍尖叫、挣扎、反抗,在这座像囚笼的房子里,被男人捂住了嘴,硬生生的拖出了房子,穿过光秃的院子,穿过道路,穿过朱红色的铁门,在她反抗的抵抗中,被拖入了另一栋孤立的房子,隔绝在内。 - 下午四点叁十分钟,警察厅内。 “姓名。” 不大的办公室显得嘈杂而安宁,刺眼的灯光将房间照得敞亮,来往的警员皆是急匆匆的样子,却又在匆忙中显得分外懒散。 年轻的警员背对着窗户,低着头手中不停写着什么。 宋珩坐在他的对面,深色的眸子落在那警员的胸牌上,淡淡的,却又令人心生畏惧。 “宋珩。” 警员抬头看了他眼,瞧见他含笑模样,又忙低下了头,问道:“住哪里。” “察明洞1120号。”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稳重和泰然,关节分明的手掌在木质的桌面像弹奏钢琴般的动着,那黑曜石似的眸子在眼眶中缓慢迂回,他听着面前青年的询问,一一的答复,那从容不迫的模样,与一旁的中年男人有着极强的对比。 “我是错了,我不该酒驾,不该闯红灯,不该袭警,我接受批评。”中年男人清醒了过来,对着年轻的女警极为诚恳的说着。 宋珩点着头,似配合又似玩笑,那种高人一等的压迫,使得面前年轻的警员慌了神,在掩盖似的咳嗽中,继续询问着。 身后隔着一排桌子,透明的玻璃外站着个一米八高的男人和一个五十多岁的警官,那年长的警官教训着男人,男人有些生气,一只手撇开外套插着腰,一只手抬起,边扯着生疼的嘴角笑,边时不时的爆出粗口抱怨着什么。 或远或近的低语声,圆珠笔划在纸面上发出的声音都令这环境显得过分安详,落在窗上的小雨在玻璃上蜿蜒的落下,耳畔边是男人“对对对,同志说的没事”的无限重复,他的视线扫过桌子两侧堆积着的文件,看似配合的表面却又带着拒人千里的冷漠。 拿起挂在椅子上的外套,他起身朝着屋外走去,询问中年男人的女警斜视扫了眼他的背影,收回目光后继续听着坐在椅子上不停唠叨的中年男人的话。 抬脚跨出门槛,站在出口的中央,宋珩侧目看向那面对面站在一起说话的两人,忽然间,一个陌生且又熟悉的字眼落入了他的耳中,他嘴角上扬,眼角的余光瞥向那嘴角青紫的男人,在清冷的空气中,饶有兴趣的移开了视线。 第二十九章癫狂 破损的面包车徐徐停住,车门打开,黑鞋踩在湿漉的柏油地面,撑着雨伞,男人下了车,天早已暗了下来,在偏僻的城市一隅,显得寂静又冷清。 走到铁门前,那红色的铁门虚掩着,微微一推便敞了开来,穿过院子进到屋内,房门大开着,挂在门上的锁被撬得伤痕累累,映着光的碎片洒满了房间,寒冷的空气涌了进来,而那站在门旁的男人,冰冷入骨。 “来了!” 铁门被人按响,刚回来的妇人放下满当当的便利袋,顶着一头卷发,穿着散发着点点烟火味的衣裳,踩着石板小道来到了门前。 铁门打开,门前的一男一女不知站在院门处说了什么,随后,那妇人走在前面,而穿着深色雨衣的男人站在后面,带上了院门。 再次踏过青石板进了房子,房门被从内拉上,刹那,传出重物落地的声响。 “啊——” 杂乱一片,没过多久这声音便停了下来,莫大的房间,静到令人心脏发颤。 红色的血液渗入地面,像条身体透红的小蛇逶迤的爬行,黑色鞋面踩过殷红的血液,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沉重的铁锤,血水从锤子的方头尖端坠落,滴了一路,像是艳丽的花朵,绽放于地面。 木质台阶留下一个个深红的脚印,那穿着深色雨衣的男人停在了转角处,他抬起暗红的眸子,听见那从二楼发出的声音,握紧了手中的锤子。 -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疯子!啊——” 被重重的丢在床上,灰色的床单瞬间被染上了鲜血,沾着血的长发半遮着面,周忻妍恶狠狠的看着那消瘦的男人,憎恶至极。 男人手脚急促的脱掉了上衣,女人反抗的目光似是激起了他的不满,他光着膀子,还没脱掉长裤,一把捏住了她的脖子,迫使她直视他的眼睛。 “贱人,你可别用这种目光看着我,讨厌我吗?宋珩能肏你为什么我就不能了?难道你觉得我比他差吗?” 他狰狞着脸,露出被香烟熏黑的牙齿,他像是磕了药,癫狂的扼着她的脖子,看着她一点点变红的脸,笑得张狂。 “怎么不说话?害怕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干了些什么,他可强奸了你,你居然还淫荡的去勾引他,为了活下来吗?你可真是个白痴!他杀过人,他就是个杀人魔!臭婊子!” 周忻妍根本无法呼吸,她掰着他枯瘦的手掌,但那双手像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越发用力,胸前中的空气越少,掐着脖子的手越紧,她徘徊在死亡的边缘,拼命挣扎,却看不到希望。 “那个家伙的事情我可都知道!他每天做了什么,干了什么我可都看见了!他就是个恶魔!你别期望他会来救你,那种人哪有心,他不过把你当成泄欲的工具罢了!” “呵!你被他压在身下干不如跟了我,你觉得我比他差吗?那个家伙丢了你再找一个杀了就是了,你跟了我,把我弄舒服了,我让你多活几天怎么样?死贱人,都说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会恨不得杀了你的!” “啊——” 又是一巴掌,她摊在床上,脖子上没有束缚,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颊火辣辣的,身后的辱骂刺激着她的神经,她攥紧手掌,感觉到那男人粗鲁的动作,她咬着唇流下了泪。 带着湿气的手掌抓住了她的脚腕,那双粗糙的手掌顺着小腿的弧度快速的上滑,它的目标显而易见,周忻妍咬紧牙关,伸手拿起床头的台灯向了对方砸区,喊道:“去死啊混蛋!” 她不知摸到了什么,只拿到什么便向对方丢去,那肮脏的话语刺激着她的求生欲,她不甘,不甘被人欺凌和辱骂。 可那男人却一把夺过了她手上的东西,抓住了她的手腕,在一阵激烈的殴打中,将女人摁在了身下,即便再屈辱愤怒,那双恶心的手掌都从胸前撕开了她的上衣,她尖叫,看见他熟练的用碎步将她捆绑在床。 她颤抖着身体,绝望,窒息般的绝望笼罩着她,她扭动着身体想要逃离,但那男人拽住头发将她丢回了床上。 头顶的灯照在她的脸上,她看着那男人逆光的恶心模样,用着露骨的目光肆无忌惮的扫视着她赤裸的身体,浓浓的屈辱感逼着她流泪。 浓郁的烟草味熏得她嗓子发疼,她咬牙喘着气,恐惧、不安,种种负面情绪涌上心头,白皙的手掌握紧,她摇着头,害怕的流着泪。 “求求你……不要……” 男人麻利的解开腰带,贪婪的模样令人作呕,那不大的性器暴露在光线下,丑陋至极。 “不要……不要……”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两滴泪水从眼角滑入发间,粉色的唇咬得发白,她实在没了办法,像是等待死神判决的,蜷伏在床脚。 “啊!” 黏腻的手掌摸上了她的大腿,将她的大腿强行掰开,红肿的花穴暴露无遗,那黏糊的手掌向下体伸去,就在周忻妍绝望之时,房门被一脚踹开。 寒冷的空气汹涌进房,一霎,屋内混乱无比,两个男人打作一团,玻璃制品落地,家具摇摇欲坠,悬在头顶的灯泡摇晃,少顷,男人应声倒地,一股温热的液体洒在了她的膝盖。 安静,极为的安静,湿润的睫毛在冰冷的空气中颤了颤,她抽噎着,感觉到捆绑着手的碎布被人解开,抱着冀望,在安静的环境下,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灯照亮的房间,床尾处站着个身披雨衣的男人,她咬紧下唇说不出话,无尽的委屈瞬然爆发,她一下扑入了男人的怀抱,抱着他的脖子,她哭着,歇斯底里的哭着,整个人都在颤抖的哭着。 她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湮灭似的绝望令她喘不过气,无尽的委屈瞬间爆发,她紧紧的抱着男人,如同跳入水中的鱼儿,要将自己整个融入他的身体。 鼻腔的烟味被那股淡淡的薄荷香替代,黄豆大的泪珠浸湿了男人的肩膀,她只抱着男人的脖子,恐惧的哭泣,山崩似的哭泣。 “别怕。” 一只温暖的手掌落在了她的后背,她害怕到了极点,轻轻的在他的肩上摇晃着头,整个人埋在他的怀中,颤抖的抬不起头。 - 她不知何时被男人带回了那栋囚禁她数日的房子,他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沙发,单膝跪地,用温厚的目光看着她的伤势。 鲜红的血液顺着她乌黑长发渗入棉麻短袖,白皙的皮肤上是格外刺眼的红,就像是一颗虚无的红色玛瑙,透着死亡气息。 女人的眼角发红,低着头害怕的攥着他的衣角,她穿着他的短袖,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泛着红光,或大或小的伤痕将那白脂般的肌肤弄得伤痕累累。 她本就病弱的模样,如今更为凄惨。 他拿出了医药箱,撩开她的长发企图找到伤口,但她的伤口很多,特别是脑袋上的血窟窿和脖子上的勒痕,简单处理好后,他卷着绷带,一圈圈的缠绕在她的头部。 空荡的窗户吹着冷风,倾斜的雨跟着落在角落,他不停颤抖的女人,拉下了阁楼的楼梯。 阁楼是个不大的房间,房间很暗,唯一的正方格子窗户被用黑胶带重重迭迭的粘住,书桌上摆放着几本深绿色封皮的书,屋内过分整洁,也过分清静。 他将女人放在了靠窗的床上,她被吓得不轻,皱着张俏丽的脸,用沁着水的明眸怯怯的望着他。 “别、别走。” 宋珩眸子暗了暗,蹲下身体,手指勾住她黏在脸侧的发丝,动作轻柔的将它别在了女人的耳后,没对说一句话,转身离开了阁楼。 周忻妍看着房间陷入黑暗,她双手交迭的握在一起,听见楼下传来的动静,她连忙移动身子靠近窗户,从胶带与玻璃的缝隙看向院子。 雨水隔绝她的视线,但她依旧能看见他的身影,他穿着那件她印象深刻的雨衣,步子平稳且迅速的离开了这里,她瘫坐在床上,不知是因为惊吓还是什么,双手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六神无主的喘息。 是害怕吗? 她闭上眼,双唇微张,再睁开眼,想。 一定是害怕吧。 第三十章春梦(h) 周忻妍抱着腿在阁楼等等待了许久,她不时的向外望去,外面的天空已经有入夜的迹象,阴雨绵绵,从狭窄的缝隙看,像是有许许多多的绣针从天空落下。 她有些饿,头也在隐隐作痛,伤口是在后脑和额头,她只能侧着身子靠在墙上。 待她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透,她揉了揉眼睛向外看去,对面的房子亮着灯,而整条街道都是黑漆漆的。 突然楼下传来了声音,她刚转过头就看到出口被打开了来,一束光照亮了阁楼,她眯着眼睛,来人是宋珩。 “你去哪了?”她声音很轻,手掌摁着床铺,坐到床沿边的动作也很轻。 他应当是刚洗完澡,黑色短发落在水珠,站在入口处,没回答而是让她出来。 登上阁楼的入口是个不怎么稳定的梯子,她紧紧扶着边缘生怕会摔了下来,男人站在她的后方,许是嫌她慢,伸手将她拉进了怀里。 她惊了下,害怕落地的环住他的脖子,随后脸颊浮现了两抹红晕,醉人迷眼。 客厅的玻璃被重新安装,碎了的玻璃被倒进了塑料桶里,她看了眼那窗户,有些恍惚。 桌上摆放着食物,这应当是他自己做的,他将周忻妍放到了椅子上,两人距离的很近,当鼻尖快要与对方的鼻尖触碰到时,那股薄荷糖的清香便窜入了她的鼻腔。 那一刹她的视线不由自主的黏在了他的身上,她看着男人落座在她身侧的座位上,他几乎没有表情,即便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也看不出他多余的情绪。 她就好像着魔了一般,薄荷糖清爽的气息直击她的神经线,她抿着嘴,坐在椅子上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右手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紫菜汤水,低着头喝了小口,但视线却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男人垂着眸,似是注意到了她含蓄的目光,微微促狭,嘴角勾起一个不经意的弧度,看过来。 真是奇怪的感觉,她连忙收回视线,装作心无旁骛的喝着汤,胸口似有团烈焰在烧,烧得她险些分不清那到底是什么,只觉得一种怪异的情绪在她心中蔓延着,密密麻麻的,像一张大网在捕抓逃窜的猎物。 她咬了下口中的不锈钢勺子,悄悄的抬头,有些局促不安,双腿在桌下摩擦着,那从小腹处传来的酸胀感让她害羞的红了脸。 因为饿,她囫囵吞枣的吃着东西,客厅的玻璃已经修好,她也没有必要再待着那漆黑的阁楼,心神不宁的处理完垃圾,头上的伤口令她无法洗澡,她只在简单的清理下后便爬上了床。 而男人则在她的面前毫不忌讳的脱下了衣服,他的身体很健壮,麦色的皮肤让他看上去很健康,那肩膀上的肌肉就好像用刀都划不破的样子,强壮有力。 她躲在床隅,看到他在黑暗中脱下衣服的模样,忍不住再次唾弃起自己拿刀袭击他的蠢事,如果那时候他动了杀心,或者现在的她已经面目全非的躺在泥土里被蛆虫啃食了。 她吸了吸鼻子,看着男人坐在床沿,赤裸着肩,用眼角的余光向这边看来。 她缩起脑袋,侧着身子,乖乖的躺了下来,男人也平躺了下来,两人间依旧隔着不大距离,在随着夜晚时间的推移,在逐渐逐渐地缩小。 - 就这样静静的侧躺着,看着屋外已经停的小雨,周忻妍做了一个旖旎的梦,那梦朦朦胧胧,她看不清楚,却能感觉的到。 她梦到了许多悬挂在顶上的纱布遮挡着她的视线,她光着身子在粉色纱布中摸索着,纱布很柔软,淡粉色的环境显得很温柔,她有些焦躁不安,这对于她来说是个陌生的地方,她想要尽快离开,却怎么都找不到出口。 远方突然传来了女人的喘息声,透过纱布隐隐能看见肉色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她的步子突然放慢,一层一层的撩开纱布,那肉色相迭的影子在逐步变得清晰。 她停在了那影子的不远处,纱布中间放着一张四方大床,淡粉色的纱布以四方矩形围绕着他们,一个女人被男人压在身下,男人一边吮吸着她的乳房,一边用肉棒抽擦着蜜穴。 女人的双腿被大大撑开,那根紫黑色的粗大棒子埋没在女人的幽谷里,两个子孙袋轻微拍打着女人的臀尖,气势汹汹的要将蜜穴操穿一样。 那女人双手攥紧身下的红色金丝布衾,男人的每一下操干她都随之摆动身体,她发出柔魅的呻吟声,男人吸吮的却是大力,她的声音就却发动情。 平坦的小腹处突显出男人的粗大,女人翻了个身,她那诱人的蜜腿遮挡住了被男人侵犯的禁地,但却令体内的大家伙更深入的侵犯进来,每一下都恰好撞在宫口,每一下都欲仙欲死,激得她敏感的战栗。 女人的身体曲线很美,她那夹住男人腰部的双腿既纤细又优美,那白嫩的乳子被男人吐了出来,挺立的乳尖上满是晶莹剔透的口水,而男人转而含住另一个乳子,女人难耐的用细腿摩擦着男人的侧腰,诱惑至极。 从四方大床上传出的腻人声音听得躲在纱布后的周忻妍面红耳赤,她看不清他们的脸,但他们相交的动作以及传出的羞人肌肤相贴声却是如此清晰,就好像真实存在的一般。 她虽然看的模糊,但能感受到那女人是闭着眼睛的,而那男人,她只觉得熟悉,却无法分辨出他是谁。 她这样想着,只忽然一阵眩晕感,下一秒她便躺在了那张大床上,刚刚被操到发颤的女人变成了她,体内传来的快感如浪潮一样,她抓住布衾的手不得不抓住男人的脖子,口中发出娇媚的声音,紧紧抱住男人以防自己被顶下床去。 乳房被男人含在口中,既涨又酥麻,一上一下都被男人控制住,她的身体像是开闸的水龙头,黏腻的蜜液流的到处都是,而她只能发出无助的呻吟声,使男人直接放弃了乳头,全力的顶撞她的身体。 男人的撞击很激烈,她的宫口又疼又麻,她开始挣扎,却被男人狠狠掐了下乳尖,她倒吸了口气,一只手捂住唇瓣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肉体碰撞的啪啪声充斥在看似狭窄又空荡的房间中,她泪眼婆娑的哭着,却又边哭边喘,矛盾至极,她偏过头,看见她刚刚站的位置站着一个人,纱布很薄,她看见了那个人。 那个人赤裸着身子,一对乳房挺立在充满淫糜气息的空气中,黑色森林中有透明的液体顺着腿间缝隙流了下来,她惊恐的望着她,而她同样惊恐的望着自己。 第三十一章诱惑(h) 脑中的温存久久不散,她缓缓睁开了眼,视线滑过男人挺立的鼻梁停在他淡色的薄唇上。 单薄的被子盖着她的身体,她不知什么时候枕在了男人的臂弯上,那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包围着她,就像是毒药一般,令她成瘾。 她眨了眨眼,双腿传出的泥泞感告诉她,她刚才做了一个梦,一个与宋珩缠绵的春梦。 她摇了摇头想驱赶那使她发昏的睡意,但反而让她更加蒙乱,那梦的余温她依旧记得,可那梦境的内容她只剩下模糊的大致印象。 她酥着骨头一只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蒙着一层雾的眼睛慢慢移了躺在身边的男人身上,她穴里发痒,心口好像有个小爪子在挠,模模糊糊的脱掉了唯一的衣物,她将它当成布条穿过男人的后脑蒙住了他的眼睛。 她分开腿大胆的坐到了他的跨上,将那碍事的裤子脱下,沉腰坐到了那还未苏醒的巨龙上,根身抵住了小穴,她伸手将被子盖在了他们即将交合的地方,像是这样就能短暂压制住那还未苏醒来的理智。 花穴被蹭的直流蜜液,黏腻腻的淫液淋湿了沉睡的阳物,那巨物在她的身下慢慢膨胀,狭窄的小穴难耐的吐着淫水,她抬起身子扶住那滚烫的阳具,对准入口一点点的坐了上去。 “啊……啊……”梦中的快感真实的攀爬上来,小穴溢出淫水润滑着狭窄的甬道,但吞下这庞大的家伙显然是件不易的事情。 肚皮逐渐撑起一个突出的轮廓,似要撑破她的肚子,下身又酸又涨,穴半含着肉棒到达了一个极为舒适的点上,她情不自禁的扭动腰肢,下身紧咬着大家伙,淫荡到了极点。 从远处看,坐在男人肉棒上下颠簸的女人像个吸食精气的妖精,她双手轻轻摁在男人的腹部,手掌支撑着保持平稳,双腿用力上抬身子,又艰难下沉吞下那紫红色的庞然大物。 男人的呼吸依旧平稳,但起伏的胸膛却又好似已从梦中醒来,他发出一声闷哼,那是女人重重坐下身子导致的,浅色的唇微张,他弯曲臂弯想要将那碍眼的布条拿掉,可当手指触碰到那布料,一只细腻的手便压住了他的手掌。 他没有反抗,而那双手也没有拿开。 潮湿的空气中,一双白嫩的乳房在上下跳动着,小穴吞吐着肉棒,从男人身上散发着的温热的气息从内而外的包围着她,她几乎要被这致命的气息溺闭。 额间的碎发被汗水打湿,白色绷带绑在她的额头给她添置了一分病弱之美,可这病弱之人却压着身下的男人用力的抬高自己,使那似火的肉棒能顶到最深处带来致命的快感。 男人翻手抓住了她作乱的小手,她的手微凉,而从穴中流的的水却是热的,他顺着女人的手直起身体,大手一张将那摆动的身子捞进了怀里。 女人撞到了他的怀中,双腿向外一滑,没了支撑,肉棒直抵宫口重重一撞,怀中身子发颤,顿时大股的淫水从穴中流出。 他掀开单薄的被子,女人已经没了力气,软软的瘫在他的胸膛上喘着气,他伸手扯掉了那碍事的布条,眼前清明,在昏暗的晨曦,他看到那白皙的皮肤透着微微的红,犹如一块透着粉的暖玉,美到不可思议。 眸子暗了暗,将女人翻转放到了床上,抬起她圆润的臀部,他用力一顶将脱离了小半的肉棒重新送了回去。 肉棒猛地撞击更加狭窄的小口,女人魅叫了一声,双臂压在乳的两侧,随着男人疯狂的抽插摇晃着身子,这冲击强烈到她几乎跟不上他的频率,只能大口喘着气使那跟火棍子似的肉棒更深的进入她的身体。 她的大脑早已被惊涛骇浪般的情欲吞没,没了自主意识的身体随着本能渴望着那粗长的棒子的侵入,它饥渴的流出淫液,花穴越是紧致那无数张隐形的小嘴就吸的越爽,小口被操的发红,甚至还被肉棒带出些许发白的肉壁,但没了束缚的它们彻底沦落在这致命的快感下,丝毫不顾其结果。 “啊啊啊……太……太快了……啊……肚子……肚子好涨……” 男人扶住女人的细腰,精壮的腰发力快速的操干着花穴,身下女人绵柔的声音刺激着他恨不得将这女人吞下入腹,这欲仙欲死的感觉使他不受控制,这肉穴就像一把枷锁,使他越陷越深。 小穴没有松弛,反而越操越紧,咬得他肉棒发紧,越舒爽到了极致。 女人眼角渐红,小腹处被男人干的发涨,汹涌着的欲望将她淹没在欲望深渊的底部,她攥着床单,承受着男人抽擦。 “不要……太快了……好大啊啊……快停下来……”乌黑的发丝披在白洁的肩上,一黑一白的视觉刺激使的男人彻底迷了眼。 他压下身体咬住了女人的肩,麻麻的感觉瞬间袭遍了全身,她瘫在了床上,背脊与男人的胸膛紧贴在一起,这感觉太过奇妙,不似往昔的侵犯,她几乎着魔于与男人的性爱之中。 这比梦的场景更令她感到迷恋。 她的双腿在发颤,淫液顺着大腿内侧流下,她突然被抬了起来,男人也直起了身体,她岔开腿坐在男人的肉棒上,男人的手揉捏着她的乳房,只要她抬头,就能清晰的看见男人是如何进入她的身体的。 “啊啊……啊……”她依靠在男人的怀中,男人低着头轻咬着她的耳垂,暧昧的气息吹在她的脖颈上,他的气息将她彻底包围,无处可躲。 双手摁住他玩弄她乳房的大手,却被男人反客为主,引向他们结合的地方。 肚皮上有个突的轮廓,那轮廓终是不再动弹,男人引导着她的手抚摸那轮廓,那炙热的温度似乎隔着她的肚皮都能传到她的手上,这完全不像是她的肚子,倒像是乘载他肉棒的器皿。 她呼吸变得急促,挺立在空气中的双乳随着波动起伏着,男人的头埋在她的右肩处,他那绵密的吻惹得她发痒,但更痒的是底下的花穴。 “妖精。”那低沉沙哑且带着情欲的声音穿入了她的耳朵,她涨红着脸,骨头发酥,身下汹涌的更厉害。 淫液流到了男人的子孙袋上,似乎期望着它能帮助肉棒喷射大泡精液填饱它们,而这个男人似是有着超强的韧性,用温热的气流磨着她的耐心。 她强撑着抬起了身子,随后又重重的落下砸在了肉棒上,宫口被突得一下撞击,顿时铺天盖地的淫水又流了下来,浇在龟头上,简直就是灭顶的快感。 她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但是可以听到他舒畅的呼吸声,她用打颤的双腿撑起身子,又坐了下去,就这样重复着,她不知道自己重复多少次,但每一次都使她情不自禁的颤抖身子,她的花穴也像坏掉了一样,不停的流出蜜水。 身下的床单已经不成模样,那淡淡的甜腥味充斥在了空气中,这令她想到了男人曾经埋在她的腿心间吃蜜液的场景,她有些控制不住,彻底瘫在了男人怀中。 她抬头看着男人的眼睛,他的眼睛依旧深邃,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散发着别样的魅力,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他的眼中又带上了点别的东西,那叫做什么,溺爱? 这似乎并不是十分准确的词语。 男人抬起了她的身子,使她被迫性的吞下那硕大的阳物,大概五六十下之后,他终是发出一声轻叹,将大泡的精液射到了她的子宫中。 女人彻底瘫倒在他的怀中,肉棒将精液锁在了最里面,她身体发软,只能依偎在男人的怀抱中喘息,不知怎么了,屋外突然传来了许多警鸣声,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伸手想将窗帘拉开一角,却被男人的手挡住了。 她仰头看向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被抱了起来,肉棒依旧在她的体内,甚至有再次勃起的架势,她有些慌张,双手连忙抱住他的脖子,被他带入下个领地。 第三十二章林予 连绵细雨一直下个不停,从昨天到今天,连续的降雨使得整座城市都被潮湿包围,家里的被子有点发霉的迹象,即将进入春天的火气被彻底冲没了,可对这不停大雨的抱怨就升了起来。 中午下班的车堵着十字路口,宽阔的路排着长长的车,红绿灯似是被这倒霉的天气影响了一样,一个绿灯的时间还没有喝一口水的时间长,等最前端的车驶过了,又迎来下一个超长的红灯。 油门还没有踩上,那绿色的灯就便红了,林予看着手机的时候,气不打一处。 “拿文件、拿文件,现在连个路口都过不去拿什么文件!”她随手将手机丢到了副驾驶座上,明明已经到了长龙的最前面,可依旧被在一个数字一个数字跳跃的红绿灯捆住。 手机屏幕显示出一条又一条消息,消息的内容却都是一个,她看了眼红色的灯,咬牙切齿的将手机音量调到了最低,那磨人的声音终于消失了。 “催催催,催个鬼啊!” 她调动了车档,眼看着灯终于变绿,踩着油门就要跨过这该死的路口。 巷子里充斥着油污的气味,高跟鞋摩擦过地面发出“噔噔噔”的响声,在这个肮脏的地方显得分外违和。 电视台的车已经停在了巷子的一侧,林予将耳侧的几缕发丝别到了耳后,整理了下仪表才姗姗来到。 房子不大,但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屋中传来妇人的哭泣,还有电视台的人声,纷纷杂杂的,混乱无比。 林予把雨伞收好放到了门的一旁,将沉甸甸的文件向上提了提,面上沉重的走了进去。 屋里的妇人一边嚎啕大哭着,一边咒骂着,旁边站着一个年轻人撵着工作人员,看上去年纪不大,二十五六的样子。 她走到负责这起报道的记者身边,低声问了句:“那边那个就是死者的哥哥?” 记者看了她眼,低头翻越着文件,道:“人死没死都不确定,现在叫做失踪。” 林予笑了下,将怀里的文件放到了干净的桌子上,说道:“报道这件事大家都心里清楚,要是活着早被找到了,既没绑匪电话,又找不到个人,肯定是被偷偷埋起来了。” 记者的动作顿了下,扭头看她,“兴许是因为她表姐失踪,才负气离开的呢?” “负气离开?”林予轻笑,“别搞笑了,月城最近失踪了多少人,哪个是因为负气离开才失踪的?那女人多半也遭人毒手,只是警察无能找不到罢了。” 记者顿了顿,随之点了点头,许是认同了她的话,但又因为顾虑没再多说什么。 采访是在上午九点开始的,本次采访的记者便是刚才与林予对话的年轻人,她站在门外听了会,觉得没意思便走了出去,雨依旧下着,看样子午饭都要伴着这雨景下肚。 她的车是向同事借的,为得就是将她采访调查来的资料交给刚才那位年轻人,毕竟她已经在电视台待了够久时间的了,那群老狐狸早在暗暗培育新人,准备将她撵下位了。 而她手上这份抢手的热门话题,当时不能再交给她这个即将脱离他们手掌的棋子来处理。 她拿起被她放在门的雨伞,犹豫着要不要离开,打开手机看着还在反应的消息,她撇嘴,撑开伞就要向车走去。 可天空不作美,一辆警车从大路转进了巷子,速度忽然加快,溅起地上的泥水喷了她一身,林予尖叫了一声,她连忙跺脚,可早已为时已晚,看着纯白色长裤印上污水的痕迹,她脸色发青,气得整张脸都要变形。 那警车靠边停下,有两个年轻的警员跳下车疾步走来道歉,林予脸色虽不是太好,但看到他的着装,还是勉强接受了道歉。 见接受了他们的道歉,两个人也不墨迹,又说了声抱歉就忙进了屋。 林予看着自己弄脏了的裙子,正在她愁眉不展的时候,一个人递来了纸巾。 她顺着手臂向上看去,看到的便是刚才那个要赶他们走的男人,他很瘦,穿着黑色短袖,嘴边留着短处的胡渣,看上去精神不太好的样子。 林予记得他的名字,在文档上写着,他叫做赵寻阳,是失踪女人的哥哥,也是上一个被奸杀女人的表哥。 她颤着手接过他的纸巾,脸上扯出来一个牵强的笑,道了声谢。 赵寻阳没说话,转过身就走了,林予看着他消瘦的背影,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刚才还调侃着他的妹妹,现在却又递给她纸巾,距离那么近,即便他们压低了声音,他也应该是听得见他们的对话的。 简单擦拭了下衣服,林予便开着车离开了,她没急着去公司,而是转了道回了家,将满是污水痕迹的衣服丢在了脏衣篓里,拿起手机一看,对方终于没了动静。 屋里的采访结束,李昀拿了些纸从屋里走出来,抬头一瞧,那女人已没了踪影,只有一个瘦高的年轻人坐在外面。 脖子上挂着相机的记者也从屋里走了出来,见他四处张望着,顺嘴补了一句:“别找了,她那性格,应该早走了。” 李昀没接话,只是将纸塞进了兜里,有些伤脑筋的摇了摇头。 忽然,一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他扭头看去,只听于贸然道:“莫然说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天成哥的好,还不确定对方到底是不是忻妍,万一是恶作剧,天成哥肯定恼火,昨天他骂我的时候你也听见了,过几天等技术科的伙计找到了电话的源头,我就去瞧瞧,到时候再告诉天成哥也不迟,你说是不?” 他低着声音说话,生怕旁边的家伙听见,李昀犹豫了下,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点了点头。 林予抵达公司已经是午饭时间,整个六层静悄悄的,一个个小方格里空荡着,没了人她反倒是自在了许多。 将包包放在了第二个最前端的一个方格里,她踩着高跟鞋走向六层深入,一想到离职的时候她就开始心烦意乱,轻轻叩响玻璃门,从里面传出一个干净利落的男声,她推门进入,看到的便是一个俊朗又带着冷漠气质的男人。 踩着高跟靠近,宽大桌面的桌角空荡荡的,她单手滑过桌面的弧度坐在了上面,男人依旧在工作,连个正眼都没有给她一个,这似乎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 她微微解开了领口的扣子,一路向下,白色丝绸质地的衬衫露出了黑色的蕾丝胸衣,沟渠的弧度在蕾丝花边处若隐若现,她抓住了男人写字的手,扶在了她傲人的双乳上,男人顺着她的腹部上看,两人对视。 只听办公室内忽然传出女人的惊叫,那惊叫刚响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肉棒在女人的腿心中进进出出,男人撞得用力极了,似乎是要将他全部的愤怒发泄在女人的身上。 林予双手撑着桌子,包臀裙被褪到了小腹处,女人似乎早已习惯了男人这样用力的冲撞,不一会剧烈的不适便转变了腔调。 男人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可稀稀落落的呻吟还是从他的手掌中溢出,当两个人从酣畅淋漓的性爱中缓不神来,屋外的同事已经陆陆续续的回来了,不过两个地方间隔着一段距离,林予慢悠悠的整理好了衣物,才从办公室走出来。 她夹着男人的精液,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进去做了一个简单的回报一样,淡定自若的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翻看起下午的工作。 第三十三章镜子(h) “啊……不要这样……”周忻妍被男人推到了盥洗台的镜子前,卫生间里很暗,但这块长方形的的镜子却能清晰的映出他们现在的情况。 她全身发软,双腿抖得不像话,男人的硬物在她体内已经彻底勃起,它就像是个蓄势待发的饿狼,要将她生吞活剥入肚。 她面对镜子,双手撑在盥洗台的两侧,男人从背后抱住她,带着粗茧的左手玩弄着她的乳头,另一只手则摁着她的腹部,既压得她肚子发涨使那肉棒轮廓更为清晰,又可以以此令肉棒更好的操干,更好的性交。 而这淫荡的画面全部映在这不大的镜子中,她看着那憔悴又妩媚的陌生女人满脸布满情欲,而身后的男人则比她高出一个头,那健壮的身体她完全无法阻挡,他充满力量的大臂正辅助着双手玩弄她的身体。 那深粉色的乳尖高高挺立,像是一颗草莓,带人采撷,而那采撷的人正不慌不忙的揉捏这那娇小敏感的乳,使得她褪去淡粉的身子又开始慢慢发红,看上去是比娇花更为娇嫩的花蕊。 体内的肉棒开始浅浅的抽插,酥酥麻麻的快感像是吃食美味的人在小口品尝,从乳房传来的奇异感使得她站不稳步子,她迷离着眼从镜子中看着身后的男人。 男人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白皙的肩上,短促但浓密的睫毛掩盖住了那双阴暗到深不可测的黑色眸子。 肉棒开始大力的抽动,女人的身体随着他的操干轻微的晃荡,手中的乳房似是在他的揉捏下涨大了不少,这奇妙的感觉令那玩弄着她身体的男人更加痴迷、更为沉醉。 纤细洁白的蜜腿处一个紫黑色的巨物在进出着,被肉棒带出来的汁液溅得他们相交的地方,令这混沌的场景糜烂不堪。 整个房间很快被这股性爱气息包围,周忻妍被操的难以思考,男人的荷尔蒙气息里里外外的包裹着她,像一张蜘蛛的大网,将她彻底束死在其中,而她的身体还一直随着他的引导流出大股大股的淫水,她就像个淫娃荡妇,溺死在与身后男人的交爱中。 “啊好涨……”男人有意的按压着她的小腹,体内的肉棒清晰可见,那突起的部分摩擦着男人的手掌,肉棒在摁压下更加快速的出入花穴,小小的洞口吞吐着比自身大数倍的巨物。 男人的肉棒是比他的胸膛还要火热,她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身体,随着男人向后拉伸两人的身体才有着短暂的间隙,但当男人又向前顶撞,一冷一热的身体便再次贴合。 这样的动作重复了数次,在狭窄的空间里,潮湿的空气很快便被灼热的气流侵占,一滴汗水滑过乳沟快速流下,她右手摁着男人的左手,左手拉住了他坚硬的手臂,借着男人的力量她才勉强站稳。 男人的顶撞使她的下腹撞在盥洗台的边缘,那刺骨的冰凉虽只是一刹,但足以令她倒吸一口凉气,随之男人便用大手压住了那里,他的手靠近花核前沿,黑色花园在镜子最底部若隐若现,她咬紧下唇,在男人的操干下,默默移开了视线。 这种视角就如同她此时还身陷在混沌梦境中一般,透过镜子以第叁视角看着镜中景象,不知何时,镜中的女人已经没了最初的反抗意识,她沉沦在这种似毒的交爱中,难以从中清醒过来了。 末端发丝被男人的汗水打湿,他的身体似乎有团火,火燃烧着他,仿佛只能用她冰冷的身子来降去他的温度,而那最火热的部位,正埋在她的体内靠着侵入蜜穴来维持温度平衡。 他的每一处都似要将她的灵魂冲撞出来,快速的摩擦带来的热度似要将甬道搅个天翻地覆,淫水变成白色泡沫,而更多的淫液正从肉棒的冲击点流出。 “太快了,啊啊求求你……我快不行了……啊……啊啊……”男人似乎并不乐意听她的话,她越是伴着呻吟说出那样的话,他便顶撞的越发用力,体内的火棒子兴奋的要撞进子宫里似的,小小的入口被他撞得酸疼,可那里却连他的龟头都无法进入。 她用力的抓住男人的臂膀,男人的呼吸声就在她的耳畔边,从镜子里可以看见他为之疯狂的模样,那模样简直就是一头在散发雄性魅力的野兽。 有着宽厚的肩膀却同时拥有着狭窄的腰,不只是他的上身,就连他的小腿都充满了力量感,他的呼吸平稳且用力,连那双死寂的眼睛都染上了不该有的欲望。 她的小腹被男人轻轻摁压住,那里不单是她的身体,还有他炙热的存在,他们交合的地方被男人的手掌摁住,有一刹周忻妍竟产生了诸多的混乱思绪,那些思绪来去匆匆,她竟是连一缕都没有抓住,便被性欲吞噬。 “真的……啊啊……真的不要了……快……快放开我……啊……” 臀部被男人撞得发红,她实在没了力气,手掌摁在镜子里左乳的位置,偏头看向男人的下颚,流着汗珠的说着。 男人的大手似乎极为喜欢她的乳房,爱不释手的揉捏着挺翘的高峰,他低下头看着她委屈的模样,薄唇轻轻贴在她的太阳穴处,一步步的下滑到她的唇角,留下了个浅浅的吻。 “不喜欢?” 这像是一道送命的问题,她连忙摇头,那热热的气流吹在她的唇边,再向右边移动一步,便能吻到她的唇瓣,可她却不想再继续下去,接着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在来自于体内肉棒的一次次冲击下,她甚至都无法分清她到底是想停下还是继续。 右手压在了他捏着乳房的手,她喘息着,体内里的肉棒搅得她说不出完整的语句,她只能小声的喘气,迎合着体内的躁动,扯着哭腔说道。 “啊……不……不要了……你停下好不好……我啊……我……啊啊……我不行了……” 男人眯着眸子,在镜中显得愈发诱人,他像是听进了她的话,揽着腰将她抵在了冰冷的墙面,两人面对面,他的动作忽然加快,在女人一声声的尖叫中,一泡浓郁的精液射在了她的宫中。 小腹逐渐鼓起,那已经不是男人肉棒所致的了,烫烫的精液夹在她的甬道,男人不待她从强烈的快感中缓过神来,打横抱起了她,回到了卧室。 天已经是昏暗之中最亮的时刻,她瘫在男人怀中,身上落下点点的吻,蜻蜓点水般蔓延开来,剩下的一切的事情都变得顺理成章,以至于她晕晕沉沉的睡去,那强烈的气息还包围着她。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ṿ.ḉom [Ẅσσ₁₈.νɨρ] 第三十四章命案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第三十五章相对 “砰砰砰。” 院门被人敲响,宋珩慢条斯理的从卧室走了出来,屋外警鸣人声乱作一团,隔着厚厚的墙壁传入到寂静的房中。 他扭头看向客厅的窗子,窗帘紧闭着,屋内和屋外如同两个世界的极端点,那深色的眸子流露出隐晦的色彩,淡色的唇微微上扬,透着一股耐人寻味,伸手将小巧的钥匙在对应的锁芯中旋转一圈,“噔”的一声,锁上了门。 天被墨色乌云笼罩,云下的一切都是黯淡的,风轻轻的刮着,踩着青石板铺成的小路,宋珩从里面打开了院门,门外站着个穿着警服的成年男人。 “您好。” 那男人笑着朝他敬了个礼,嘴角边带着淡淡的乌青,他目光扫过男人胸口的名牌,目光在点点变凉,用凉薄的口吻问道:“有什么事吗?” 他的声音平淡且沉稳,看上去丝毫没有被对面传来的嘈杂声音所影响。 周天成放下了手,见到这房子的主人,他觉得有些面熟,笑着说道:“您好,你对面的人家出了些事情,我们需要对先生进行一个简单的调查,可能要打扰先生段时间了。” 宋珩点了点头,垂下的眸子似在低低思索着什么,头顶飞过一群错乱排列的鸽子,他脸上扬起淡薄的笑,道:“可以,请进吧。” 周天成笑着回应了声,毫不犹豫的侧身进了院子,院子里甚是贫瘠,两侧是一层厚厚的泥土,土壤被大雨冲洗的泥泞无比,但却见不到一根杂草。 在屋檐下脱掉了鞋,宋珩打开了房子的门,周天成又是一笑,直起腰来走了进去。 房里比屋外还要昏暗,右手边的窗帘都是拉上的,因为下雨,空气既潮湿又寒冷,右边的大区域是作为客厅来准备的,左手边是一竖排屋子,开放式的厨房在一排屋子的中间。 他坐到了沙发上,环顾了会儿屋内的格局和摆设,随手掏出了录音笔和纸笔,抬头见那沉稳的男人靠近厨房找出杯子倒了杯水,转身走了过来,他连忙起身接过,然后对着这个比他高一点的男人道了声谢。 宋珩促狭,目光扫过桌上的录音笔,眸子暗了暗,他坐到了对面,故作惊讶的笑道:“是出大事了?居然要用上录音笔。” 周天成没喝水,只放到桌上,听到他这么一句,笑着解释:“正常程序。” 录音笔已经被周天成打开,刚才的对话也已经被录了进去,周天成搓了两下手,拿起笔来写着什么,边写,边问了一句题外话。 “屋里的窗户怎么都是关着的。”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手里的纸张,似乎这只是无心的提问。 宋珩瞥了眼亮着的录音笔,又抬起视线看向周天成,笑意不达深处,道:“昨天下了一天的雨,今早还没来得及打开。” 周天成点了下头,又问:“窗帘呢?” 宋珩似乎意料到了他会问这个问题,他弯着腰,胳膊肘搭在膝上,很自然的回答到他,“我的妻子在屋内休息。” “妻子?” “未婚妻。” 周天成抬起双眉,看到宋珩在对他笑,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觉得那笑中带着些挑衅,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闭上眼再睁开,那挑衅的意味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拧眉,不悦的在本子上划了两道黑杠,将事情拉回正题,“你最近有没有与对面的刘家人有过接触?接触过几次?他们都在做什么?” “看来是出事了,如果你要问的刘昌泰,那么我倒没什么可以说的,虽然是邻里,我和他却并不熟悉,除了与他母亲有过一两次往来外,倒可以说根本不认识他。” “这么近居然不认识,有过节?” “不,就是不熟悉而已。” “那他的母亲呢?” “她有拜托过我帮她修理坏掉的家具,所以和她有过接触。” “让你帮忙她修理,那她儿子呢?” “据我所知,他们母子间的关系并不算好。” “关系不好?” “算是吧,他们间的关系,大概附近的居民都比我知道的多。” “那你有没有见过他们家有过异常,比如呼叫声?” “这算是异常?”宋珩诧异。 在周天成不明的注视下,他缓缓收起了那点愕然,笑道:“你说的这些,倒是经常能在察明洞中听到,如果听到了,也并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你也应该知道,察明洞可是居住了许多富人。” “好了!”这句话似乎直接触怒了周天成,他一把合上了本子,站起身来说道:“调查就进行到这里,多谢你的配合。” 宋珩也缓缓站了起来,阴鸷的目光落在那拿起录音笔就快步朝着出口走去的人身上,他低低地笑了声,迈着不紧不慢地步子跟了上去。 走出院子,周天成也不想再说什么,转身就要走,但刚准备离开,脑袋忽然想到什么,又匆匆地转了回来,道。 “忘记问了,请问你的名字是?” “我姓宋。” “宋?” “宋珩。” “宋……宋珩?” 男人冷笑,在周天成诧异的目光下,猛然关上了院门。 刹那,宋珩的笑荡然无存,那双幽深的眼眸像是一滩森林中的死水,在风暴来临前,激不起半点波澜。 他转身朝着屋内走去,但在屋檐下,他停下了脚步,那低沉的男声像是一声悠然的叹息,在空中响起,飘渺不定。 “呵,还真是警察的妹妹啊。” 第三十六章缘由 “日的。” 周天成看着合上的铁门,友善的目光逐渐锐利,将微微发热的录音笔放进口袋,他口中骂了一句,转而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察明洞算是月城中较大的区域,整个道路像个迷宫,没有什么监控一说,路道也极为狭窄。 他带着笔和纸去了刘昌泰隔壁的房子,敲了敲门,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探了出头。 她向外张望着,瞧见周天成,顿时眼前一亮,摆手道:“呀,是你呀,快进来快进来!” 老太太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周天成看见她那模样,脑中有点印象,但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就被她拽进了屋。 坐到沙发上,他照例环视着四周,这是栋和隔壁房屋构造基本一致的二层房屋,那老太太虽然上了年纪,但将房子整理的一点都不马虎。 “是刘子家出事了吗?外面围了那么多警察记者,连我这个耳朵不好使的老太太都听见咯,他们家怎么了?是不是她那个儿子又闯祸了?” 周天成又掏出了纸笔,将录音设备放到了桌上,听到她这么说,瞬间察觉到其中的猫腻,说道:“您说的那个刘子的儿子是不是左撇子的那个,他经常闯祸吗?大家都知道?” 老太太顶着一头半白卷发,是典型的月城老太模样,她点了下头,道:“就是左撇子的那个,我就知道是他闯了祸,孩子小的时候觉得他挺可怜,公司破产了,父亲跑了,就留下他们母子两个,谁知道这孩子和他爸一个德行,从小就不对劲,专干些禽兽事。” “之前他啊,还差点强奸了他表妹,幸好他妈发现的早,不然就是毁了人家小姑娘,而且那时他才10岁,10岁干出这样的事,可不和他父亲一个样么。” 周天成听她说着,发现录音笔没有亮,伸手摁了两下,重新端起笔来,专注的听着她说。 “不过在10岁他生日那天,这小子就突然变老实了,像个正常小孩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邻里间都传他是突然找到魂了,魂找到了,所以就变正常了。不过你知道刘子她家发生了什么事吗?刘子她还好吗?应该没事吧。” 周天成没回答,而是在本子上写着什么,又问道:“那她家昨天有什么异常的吗?类似于争吵、打斗什么的。” “哎呀,这些她家每天都有,吵得要命,不过昨天倒是清静了不少,但说起争吵,前几天她家吵得激烈了些,连我隔壁家的都能听见,不过我都习惯了,过去劝了几句就回来了,那小子都二十好几了都没有结婚,刘子因为这事经常和他吵呐。” 周天成抓住了关键词,伸着头问:“您还记得那次吵架是什么时候吗?前天?还是昨天?” “这我也不大清楚,好像是一两周前的事,那天好像还下了特别大的雨,家里好多地方都要发霉了,今年的阴雨天真是要命哟。” 周天成将这些快速的记在了本子上,觉得这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真的想不起来什么,便话锋一转,问道:“那方便说一下对面家的人嘛,就是门前停了一辆面包车的人家。” 一说到这户人家,老太太的神情显然柔和了许多,眯着眼睛笑道:“是宋珩家吧,那孩子也是凄惨,早年丧父,在十五岁的时候母亲又被人害死了,一个人艰苦长大,和那刘子家的比起来,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孩子。” 周天成顿了顿,他倒是听王铎说起过一个关于察明洞的案子,但他的印象不是十分清晰,只隐隐记得是件奸杀案。 “那孩子从小就没少挨打,他父亲去世的早,他妈妈长得标致却没有再婚,一个人将孩子带大压力确实大,打孩子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但那孩子被打了也不吭声,有次我想给他家送点菜,结果门没有锁,我一进去就看到那孩子倒在地上,脑袋上破了个窟窿,流了一地的血,我当时就吓坏了,赶紧叫我儿媳妇送他去医院,幸好他没事。” “他妈妈的葬礼也是邻里凑钱办的,那孩子唯一的亲人去世了,在葬礼上不哭也不闹,刘子说他是太难过所以哭不出来,我瞧着也像,那孩子除了人闷了点,其他地方都好,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不会他家也出事了吧?” 老太太忽然问道,周天成停下笔连忙否认,说道:“这到没有,我不过随口问问了解下情况,情况是这么个情况,您老人家也别担心。” “好好,没事就好。”老太太点了点头,忽然间像是想到什么,又伸长脖子,对他道:“你妹妹最近过得怎么样?还好吗?我上次瞧她那瘦弱的样子,应该多吃点东西补补,院子里还有好些我自己种的菜,你要不要带些回去给她尝尝,没有农药,健康的很。” 周天成看着老太太热情模样,忽然间想到了她是谁了,这不就是上次那个被他撞倒了的老人嘛。 他的笑顿时变得僵硬,摇着头,道:“菜我就不用了,她还好,只是最近几天没在家,菜带回去我也不会做,等她回来了,我和她一起来上门拜访,打扰您老人家真是抱歉。” “没在家啊。”那老太太有些恍然,满是皱纹的脸变得有些怪,闪烁的目光,忙道。 “哪里的事,就我一个老太婆在家,我巴不得天天有人上门来和我说说话呐。上次的事,也是我儿子不好,被他这么一闹,你领导没刁难你吧?我已经说他了,等下次你们俩兄妹来,我一定叫他回来给你们赔不是,一定的。” 周天成忙拒绝,耽搁了一会儿,才从老人的家里出来。 接着又调查了周围的几户人家,当天微微暗了下来他才又回到了案发现场,一两个记者站在门外准备离开,几个善后的警员正在对现场进行最后的勘察,当他穿过警戒线进入到院子里时,惊奇的发现王铎居然还没走。 见周天成拿着东西回来了,身穿警服的王铎朝着他挥了挥手,他人已经五十多,但身体依旧硬朗,说话时也中气很足。 周天成靠了过去,见王铎站得端正,对他说话:“调查的怎么样了,有头绪了没有?” 周天成将压着头发的帽子拿了下来,回道:“差不多了,有几家没人,可能是上班还没有回来,明天是节假日,我再开车过来查查,等DNA报告出来了,这个案子就可以结束了。” 王铎道:“你觉得这个案子也是他做的?杀了自己老母亲后再自杀,他为什么会杀了自己母亲呢?你有线索了?” 他说罢,见周天成将手里拿的本子翻到了其中一页,指着上面一段文字递给了王铎,然后又掏出了录音笔捏在了手心,道。 “这附近的居民都知道刘昌泰和他母亲关系不好,经常吵架,而且这小子为人不善,性格也阴沉,踪迹神神秘秘的,听说几周前还和他母亲大吵了一架。” “这也不能当做证据。”王铎道。 周天成点头附和着,手指向右边的房子指了指,道:“还有呢,隔壁家的老太太指控他曾经欲强奸自己的表妹,结果强奸未遂被他母亲逮个正着,这家伙连他表妹都不放过,如果月山奸杀案也是这畜生干的,那么在与母亲发生口角后一怒之下杀了母亲,就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这倒说的有理,不过咱们结论不能下的太早,还是要掌握足够多的证据。这附近有监控吗?通通调出来。” 周天成摆手,将录音笔又揣进兜里,道:“这地方我就没见到个监控,可能是隐藏的太好了,我马上给监控中心打个电话,有的话,让他们直接调过来。” “都十五年了,这地方居然还没有监控,那群家伙是吃闲饭的嘛,真是……” 王铎骂了一句,所幸这里剩下的人都是他们一个小组的,大家都当没听见。 “咱们还是先回警局吧,晚上还要整理线索加会儿班。”周天成道。 “何止是晚上,明天和后天的节假日也泡汤了。” 说话的是赵桦,他脱掉了手套拎着现场证物从客厅走了出来,屋里的灯陆续被关掉,其他人也逐渐出了房间。 “少抱怨,等这个案子和月山奸杀案结束,还少得了假期?收拾收拾咱们收队,记得把门窗锁好,免得有人进来破坏现场。”王铎已经走到了警戒线边上,弯腰过去时还不忘提醒这么一句。 周天成上了车,王铎坐到副驾驶座上关了车门,随之而来的是赵桦。 周天成一个转弯将车倒了出去,踩着刹车朝了个转向着来时的路前进,在与一个送快递的货车擦肩而过,没开多久就见到了察明洞的出口。 洞口很窄,好巧不巧的停着一辆电视台的面包车,一男一女在旁边争执,周天成停了下来,打开窗户探出头来,喊道:“需要帮忙吗?” 车边的两人齐向这边看来,他们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女人摆了摆手,向着他们说道:“不用了,我们已经联系了修理部,过一会他们就会到的。” 男的没说话,周天成也不多言,坐正了身体开车小心翼翼的出了路口,期间经过女人的身旁,王铎似是和那女人认识一样,在驾驶座开着的窗户,王铎朝着外面点了点头,女人笑了笑。 “怎么会这么像。”车里行驶到了开阔的马路上,王铎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句。 “您和她认识?”后面的赵桦扒着周天成的座椅,伸长脖子问道。 “不认识,只是看她面熟,倒像是我的一位故人。”听他这么说,开着车的周天成偏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扭回头,说了句:“那女人挺漂亮的。” “你对她有意思?”赵桦转头看他,周天成摇头,回道:“没兴趣。”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ṿ.ḉom [Ẅσσ₁₈.νɨρ] 第三十七章吃饭(h) 天逐渐暗了下来,周忻妍揉了揉眼睛,从衣柜里拿了件衣服勉强穿上,对面的房子漆黑一片,屋外除了较远的房子有点光亮外,其他地方都是乌漆墨黑的看不清东西。 她缓慢的走出卧室,客厅静悄地亮着灯,屋内一切都安静的摆在原位,就在她以为房里没人时,工具室的门被忽然打开。 那是间具有特殊意味的房间,里面没开灯,从客厅照进去的光映在电锯冰冷的刀面上。 只一眼,她的心脏就仿佛被一只隐形的手掌攥住,嗓子发紧,呼吸紊乱,幸而很快房门便将她与电锯隔绝在两个空间。 一个结实的胸膛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的视线缓缓上移,他穿着那件褐色短袖,单薄的衣服能映出他胸膛的弧线,视线从他的喉结滑到那挺拔的鼻梁,再落到他那双永远看不透的眼睛,一时间竟不知用什么情绪来面对面前这个疯狂的男人。 他的大手轻轻落在她的脸颊,像阵柔和的风撩开她额间的碎发,她的耳后根悄悄地染上了层粉,慌张起来,连忙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她没与他对视,垂着头,用柔和的声音小声的说道:“下午是有人来了吗?” 在这不大的房间中,这样一句话似是带着某种禁忌感,宋珩轻轻“嗯”了声,他幽暗的眼眸映着面前垂着头怯懦姿态的女人身影。 她双手拉着他的手,局促的动作中带着谨慎与期待,这种矛盾在她的身上想然唯有一种可能。 他用着力气将她拉近,周忻妍没有注意,踉跄的摔进他的怀中,那种奇妙的感觉涌了上来,具有侵略性的气息在她的周围蠢蠢欲动,她连忙站起了身,惊悸中,用怯怯的目光看向他。 “饿了吗?”他的大手抚到她的腰间,温热的气流拍打在她敏感的脖颈上。 这句话似是带着双重含义。 周忻妍被这温流吹得直哆嗦,声音抖动,不明就里的反问道:“你、你饿了吗?” 男人的唇一点点的吻着她的脖颈,吻过的地方残留着温暖的余温,而他的唇正慢慢向气管所在的地方移动,如果他是一条毒蛇,轻而易举的便能咬断她的气管,让她痛苦的死去,但他没有这么做,一个个湿吻落在她的脖子上,痒痒的,令她忍不住想去挠。 男人的手上下揉捏着她的腰肢,这是在挑弄她,却又带着某种不同的意味。 “我、我去做饭吧……”她心慌意乱,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用力一推,便摆脱他的禁锢,匆匆向厨房走去。 之前空荡的冰箱里放着黄瓜以及胡萝卜,她慌乱的将它们清洗了遍,将蔬菜放到砧板上,她转头看去发现刀架上空荡荡的,蹲下身子打开了下面的抽屉,却没有看见菜刀的身影。 背对着客厅,她能感觉到一个温热的躯体正慢慢地靠近,男人从后方抱住了她,一只手穿过她的手臂从缝隙间将一把崭新的菜刀放到了砧板上。 周忻妍浑身僵硬,男人的另一只手从衣服底部穿进她的衣内握着她的侧腰,她拿起菜刀的手在发抖,她能感觉到那只游历遍她全身的手在抚摸着她的肚皮,温柔又带着不容抗拒的掠夺,像是那里孕育着一个他埋下的种子。 她强制自己保持镇定,大口喘息着,希望能缓解被巨石压在胸腔的压迫感。 男人的气流打在她的后颈处,游走在她身体上的手已经上升到了她的胸部,大手一把将挺翘的乳房攥在手掌里,像是将她的乳房当成了面团,不加怜惜的大力揉捏着。 男人更加大力的捻塑,一只手指摁住挺立的中心点,肆意的将它绕着指尖玩弄。 明明是处理普通的蔬菜,周忻妍的动作却异常艰难,她努力将身子的特殊反应排出体内,尽力将胡萝卜切成丝状,再处理黄瓜。 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男人炙热的巨物抵在她的臀股间,全身唯有一件短袖挡住身子,却被男人的手臂挑的老高,就这样“赤裸裸”的展现在男人的眼前。 “周忻妍。” 耳垂被湿润的唇含住,周忻妍突然愣住,她似是出现了幻觉,那声音近在咫尺,是一种极为陌生的声音,说话人的语调很奇怪,念出的叁个字拼在一起是她的名字,但她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嗯?”她突然回头看他,看那个喊出她名字的人,她没有看到对方的全脸,而是看到一双阴鸷的眼睛。 她连忙扭回头,瞳孔在眼眶中颤抖,嘴角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拿出一个空碗放在水柱下接水,当水即将溢出圆碗,她再将其倒入锅里,这样反复着,不一会便有半锅的凉水。 等水烧开是个煎熬的时间段,男人的两只大手全部进入到了她的衣中,粗糙的手包围着浑圆的高峰,在她强装镇定的时候时不时的揪起那高峰间的挺立,便能听见她细小的呻吟。 巨大的阳物在她臀股间摩擦着,那隐藏在裤内的巨物隆起一个帐篷,即便藏在裤内它的巨大也足够傲人。 女人的双腿夹得密不透风,好像生怕他会用那大家伙插进她的骚穴,所以他只能在女人丰满的臀部外围抵着,隔着单薄的布料,感受那从女人身上散发出的温香。 零零散散的呻吟从女人的口中发出,她身后的男人正兴致勃勃的玩弄着她的乳子,她似欲拒还迎,一只手摁住在她衣下捣乱的手,身子却半倚在男人的身上,是个没骨头的淫妇。 面前的锅在火的加热下冒出白烟,她从男人的怀中脱离出来,正要伸手掀开盖子却被男人一把拉回,那双手就像是长在她的胸上一样,不仅玩弄着它,还要将它掐出奶水。 周忻妍的身子哆哆嗦嗦的,勉强掀开了盖子将蔬菜下了进去,再放了些佐料,当一锅汤完成,她以为男人会放过她,但显然不是这样的。 男人坐在餐桌前,而汤摆在他面前的餐桌上,女人坐在他的怀中大开着腿慢吞吞的吃下他的阳物,穴里早已泥泞无比,一进入,无数张小嘴便咬着肉棒不放,当肉棒顶在最深处,更是身在仙境一般舒爽无比。 女人小口小口的喝着热汤,她饿坏了,不固定的饮食使她的身体虚弱无比,加上男人的不懈努力,她从床上爬起到厨房就已是不易,更何况是在男人的淫弄下完成的汤。 她想要吃饭,但身后的男人可不是这样想的,他用着腰部力量顶撞着正在喝汤的女人,牙齿磕到了勺子上,周忻妍还没叫疼,腰部便被男人的大手握住,她双手摁住桌子,身体一上一下,被迫性的吃下男人的巨物。 “啊啊……啊……啊你……啊啊你说……什么……啊……啊啊……” 意识迷离,周忻妍微微侧头,她似是听到了男人在说些什么,但自己的呻吟盖过了他的声音,她听得不是特别真切。 眼前的身子微微泛红,那红着眼角的女人用那双沁着春水的眼睛看着他,男人阖着眼,麦色胸膛贴在了她的后背上,用一种极为暧昧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呢喃着什么。 体内的冲撞依旧持续着,周忻妍大脑乱作一团,“好涨……你别这样……啊啊……我……啊……好难受……” 女上男下的姿势使得男人长驱直入一顶到底,穴咬着又粗又长的肉棒松不开嘴,每顶进去一下,就要拨开重重迭迭的软肉直抵宫口,而那肉穴贪婪的流出淫水滴到男人的子孙袋上,似要男人一同将子孙袋塞入肉穴中一般淫荡。 淫糜的气息充斥在空气中,细腰要被男人的大手折断一般,每一次的冲击都带着强烈的占有欲,每一次的占有都带着浓浓的侵略性。 女人无法思考他说的含义,只能随着意识胡乱说着,“没……啊啊……好疼……真的没……啊啊啊……没有啊……太快了……我……没有过……” 男人将她压在冰冷的餐桌上,男人端起温热的汤逼她强行喝完,她皱着眉头囫囵吞枣的喝着,温暖的菜汤进入腹部随之变暖,没反应过来,唇边的碗便消失了。 她被男人压在桌面,双腿被大大掰开,男人从正面俯身而下,那过大的肉棒挤开蜷缩在一起的软肉,肉壁被肉棒撑平,经历过无数次侵犯的穴还是被撑的发白。 离开的大肉棒再次归来,一进去花穴便兴奋的吐出水来,男人大力抽擦着蜜穴,水盈盈的甬道被操的祸水泛滥,又酥又麻的感觉遍布全身,就连暂时清明的脑袋都变的混沌起来。 男人咬着女人的乳尖,平整的牙齿轻轻擦过挺立的乳子,他用力的吮吸着乳头,像是要尝到没有的奶味一般,誓不罢休。 “求求你……啊啊啊……太快了……我不行了……好涨呀……除了你我真的没有……啊啊……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话语被男人撞的分崩离析,从穴中汹涌出的淫水被肉棒堵在穴里,她模模糊糊的,还没去想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便被男人抱了起来。 男人抱着她向屋内走,那肉棒依旧在她的体内,每走一步肉穴便狠狠的挨了一下,而那肉棒仍然勃勃的没有射意,甚至越战越勇。 第三十八章档案 林予拍了拍衣服上的水珠,电视台的车子维修了半天,待修理完毕天也彻底黑,她本打算直接回出租屋,却发现包包和出租屋的钥匙都落在了办公室,没办法,只好打车来拿,结果车刚到地方,便迎来了一场大雨。 整个电视台大楼还有好些灯亮着,她踩着高跟鞋走了进去,与保安说了声进了电梯,六层还亮着几盏灯,但屋里的人已经走光了,四周静幽幽的,连她的脚步都不自觉的放慢了。 她走到小方格拿起桌子上的白色包包,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还安然无恙的躺在地里,雨水拍打在窗上,温度下来,空气竟有些冷,她呼了口气,脚尖转了个方向就要离开,可刚踏出去一步,身后就传出了别样的声响。 她眨了眨眼睛,那声音轻飘飘的,就像是幻听一般从背后传来。 最后方的办公室还亮着灯,她不知想到什么,微微抿嘴,转了方向朝后面走去。 逐渐逼近,那声音就越是清晰,无法直观的看见里面的情景,但那声音已经足够令林予清楚,那是一个女人的呻吟。 “啊啊主编……主编啊……要来了啊啊……不行……啊……主编不要啊……啊啊啊……” 那声音连绵不绝,就像是在提醒着林予时局已变,她的脸在幽暗的光线下变得灰白,在从房里映出来的光下,更显难堪。 男人没有说话,但那她熟悉到再熟悉不过的呼吸声已经足够证明了一切,门没有锁,她直接推门而入,看到的则是曺梭将一个光着腿的短发女人压在办公桌操干。 林予不觉冷笑,双手环在胸前,看着那女人慌忙的推开曺梭拉下裙子,而男主角正不紧不慢的拉上裤子拉链,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林予靠在门旁,冷着目,不知在对谁说话,说道:“怎么,我还没有离开就赶着找新人了。” 她的声音不咸不淡,却透着一股子怪气,视线扫过一塌糊涂的桌子,再落到那理着头发的女人,她冷冽的道。 “才进公司几天就敢乱动别人的东西,是借着自己年轻貌美还是有着好身材?看来那些招聘高层的眼光已经低到这种程度了,连人才与劣质的商品都分不清。” “我不是林姐……” “你不是什么你不是!你这种职位的新人主动到主编办公室里来还能做什么!呵,保安也真是的,告诉我六层除了曺主编已经没人了,这不是就有一只发情的狐狸在主动勾引别人么!” “我……我……”那女人左顾右盼,见身旁的男人沉默不语,顿感羞愧,捂着胸前因慌乱没有扣好的扣子跑出了办公室,留下了林予与曺梭两人。 林予低头从包里拿出早已准备的辞职信,本来还有所顾虑,现在看来已经没必要了,她笔直着走过去将信封绕开了那留有余温的位子推到了曺梭面前。 曺梭的视线顺着她的指尖看向她的眼,那双眼里除了利益早已不剩其他的感情,林予也不等他开口,转身便向着屋外走。 “等一下。” “还要说什么。”林予步子不快,听到他的声音便停下了,转过身用淡漠的目光看着他,不带任何多余情感,甚至连恼怒都不曾有。 “你就对我没有一点感情吗?”曺梭用满是复杂情绪的眼睛看着她,俊眉蹙在一起,帅气的面庞竟带着些许脆弱。 林予向前努了努嘴,笑了下,道:“有呀,但不是被你毁了吗?” 说完,她也不顾身后人的感受,直接迈开步子走了出去,出了大楼总算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随手打了辆车,她看了眼身后的大门,毫不犹豫的进了出租车。 透过玻璃门,一个黑影的影子站在那里看着外面的一切,当那白色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他才慢慢走了出来- “来了来了来了!总算是来了!”赵桦拎着外卖从外面慌慌张张走了进来,一进来屋内紧张的气氛便直接烟消云散,八个同事瞬间涌了过来,就连站在周天成办公桌旁边的王铎也罕见的走来。 “到了到了到了!总算是到了!”周天成手里拿着叁封资料袋跑了进来,看到大家在吃夜宵,他连忙拽住王铎随手拉了个椅子坐下,随手拿了个年糕的赵桦也匆匆跑了过来。 “这可是新鲜出炉的DNA检验报告,只要吻合了,这案子就结了!” 周天成吸了口气,盯着最上面的档案报告一圈圈的解开绳子,手从出口抽出了一封热腾腾的纸张,他将纸摊平,视线快速的移动到了最下方,当看到那高达百分之99.9的对比度,他悬着的心终是放下了。 “那狗崽子,这罪是铁板钉钉的了,就这么让他便宜的死了,真是可惜。” 赵桦也松了口气,靠在椅子的靠背上舒着气,暗暗庆幸明天不用加班了。 “天成,你这手里还拿着什么?”王铎问出了疑惑的点,周天成立马将这一份档案放到了桌子上用支钢笔压住,又打开了第二封档案。 “这是上次关局子里的那家伙的对比档案,前几天放了他,现在这姓刘的孙子死了,和这家伙脱不了干系,明天一早赵桦你再将他抓回来问问,那家伙最近几天又开始动歪心思了。” 赵桦道:“那上次的DNA不是对不上么,你怎么让那边又检测了一遍?” 周天成看向他,嫌弃的道:“你个臭小子就知道和你女朋友聊骚,那边发来新消息了,本来打算要火化死者的,但是死者的表哥不同意,要重新检查尸体,结果倒好,在女尸的后穴内还找到了精液,和这姓刘的孙子的对不上,他们又和关局子里的孙子对,你猜怎么着?” 赵桦盯着他,问:“怎么了?” 周天成低头看了眼,一把捏着报告拍在了他的面前,大声道:“对上了!那狗崽子!” “啊。”赵桦接过了报告,将一张纸翻来覆去的看,雀跃起来,“呀!那孙子,这次还不把他揍成猪头!上次那么狂,还不是被咱们给逮到了!嘿嘿嘿,那孙子……哎,不过后穴是什么?” 赵桦凑过头来问,周天成伸长脖子看着四周,见大家都围着外面吃着,他压低声音道:“后穴就是菊花。” 赵桦没明白过来,直起腰后知后觉,顿时大骂一句:“草,变态玩意!” 王铎没听他们啰嗦,扭头从后面拿了一杯子年糕来,咬了一口放回杯子,又道:“你这最后的文档,里面又是什么?” “这个啊……”周天成打开了最后一封档案,说道:“这是我去档案库调得资料,那姓刘的孙子从小就不是好东西,毛还没长齐就想强奸自个表妹,强奸未遂后又打上了班里女同学的主意。” “那小子放学后将女同学骗到了学校后面的树林,和班里的几个一样没长齐毛的小混混强暴那女孩,那女孩的爸妈报了警,结果都是未成年,教育了几句就放了,那女孩受不了打击就自杀了,而且这个案件,就是我来实习时王铎调查的那个案子。” 王铎坐在一旁点头附和。 “就是报应!这姓刘的老妈之前一直护着她儿子,现在护到她儿子杀了自个,然后又自杀了,他们以为未成年档案上就不会有这些记录,结果还是让我从资料库里翻出来。” 周天成笑了两声,把一沓印满黑字的纸递给了王铎,王铎接过,从胸前右口袋拿出了眼镜,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纸。 赵桦皱着脸摇了摇头,说:“果然都不是好东西,这样自杀都是便宜了他。” 王铎在旁边点头,不知是赞同他的话,还是不自觉的点头。 周天成站起了身,从衣服里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啧啧啧,都十二点了。有了铁证,只要再找到月山奸杀案的凶器,这两个案子就可以一起结束了,看样子的话,明天就不用去察明洞了。” “哥本来就不用去的。”赵桦道。 周天成回头看他,问:“为什么?” 赵桦举起手机,道:“明天是大暴雨。” 无*错*首*发:ròuròuẉṵ.Oṇḛ [Ẅσσ₁₈.νɨρ] 第三十九章特殊准备 坐在出租车内,林予攥紧包包的带子,将碎发别在耳后,故作淡定的看向驾驶座上的年轻人。 “真是巧啊。”她僵硬的笑着,看到后视镜里男人嘴边的胡渣,下凹眼眶,红了的眼睛,疲倦到极点却没在工作的样子。 “没想到你在工作啊,我还以为你是大学生呢。”她从包里掏出手机,装作发消息,随口似的问:“你工作很久了吗?我看你这么年轻,应该才二十多吧。” 男人直视着前方,深夜的车辆并不多,他们很顺利的经过了一个又一个路口,男人道:“我工作了半年而已,不过对月城已经很熟悉了。” 她目光闪烁着,舌头舔了舔唇瓣,对于这个白天给她递纸巾的、叫做赵寻阳的男人带着戒备。 抬起头,林予谨慎地笑了下,道:“那还真是巧呀,白天我们才见过,晚上又在车里见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约好的呐。” 赵寻阳低低的“嗯”了声,不咸不淡的语气令林予有些不适,她尴尬的笑了笑,心中踌躇,道:“下午的事真是不好意思,我不该胡乱猜测的,我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 她捂着胸口弯下了腰,惴惴不安的直起身子,听他道:“没事,我不会计较这些的。” 林予看镜子里他那满不在乎的样子,拇指揉搓着手机的屏幕,呵呵一笑。 转而看到出租车即将到出租屋的路口,她暗暗地松了口气,说道:“谢谢,车就停在路口吧,我自己走回去就可以了。” “不用开到门口吗?” 车外下着暴雨,她这话说的显然有些奇怪,察觉到那男人的目光,林予忙道:“这样的话,那就拜托你把车开到楼下了。” 赵寻阳点了点头,在磅礴大雨中车开了一小会,稳稳当当的停在一栋居民楼下,林予付了钱赶忙下了车。 昨天停电了的居民楼已经来了电,她推开厚重的玻璃门,不由分说的踩着高跟鞋上了楼梯,当到了二楼,从转角的玻璃望去,她看着那辆绿色的出租车在雨中开离,才大呼了一口气,虚惊一场- 屋外又下起了雨,而且是狂风暴雨,飓风吹过落下的雨在空中疯狂旋转,朦朦胧胧的,似是一场剧烈的雾雨,将世间搅得天翻地覆。 周忻妍弯着腿坐在床上看着屋外的景象,厚重的玻璃隔绝着两个世界,她能透过玻璃听见“哗哗”的响声,也能听见从卫生间里传来的水流声。 猛烈暴雨使得过路的人并不多,没有汽车的喧嚣,也没有孩童的欢笑,这片老城区像是陷入沉睡了一般,没点生气。 中午的饭也是周忻妍做的,在奶奶在世前她会帮家里干些或大或小的家务,而哥哥在空闲时也会帮家里做些事情,下厨他也是会的,但对于有点偏见的奶奶来说这是件极其不合适的事情,但他依旧坚持了自己。 直到他们搬到了月城,她接手了家里全部的事物,那些虽然很小却很琐碎,需要足够的耐心与毅力才能完成它们,她也是在那时学会做饭的。 厨房内的东西比昨天丰富了些,多了肉和酒,在她做饭的这一小段时间,宋珩忙忙碌碌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周忻妍本有些好奇,但与那双深沉的眼睛对上,她就吓得收回了心思专心致志的缩在厨房。 这顿饭吃的很安全,但周忻妍总觉得这安全后带着些许诡异,饭后她注意起男人的一举一动,他似乎比平时更为勤奋,像是在准备着什么,在饭后锻炼起他那本就健壮的身体。 只过了一小会汗液便顺着他背上的肌肉流了下,潮湿的空气变得灼热起来,周忻妍看到这场景,脑中顿时浮现出床上的一幕幕,她将碗筷放置在置物架上,竟有种落荒而逃意味的跑回卧房。 她靠在门板上大口的吸着气,手掌服了服胸口,将压在胸前的重物全部驱赶。 抹了下额间没有的汗水,她软着腿走到了床边,奇怪的是,床上放着一个纯白色的盒子,她靠近,有些犹豫的打开了它,里面放着一件连衣裙。 “这是?” 她有些惊讶,犹疑地拿起裙子,还未细看这衣服的纹理便又瞟见了盒子底部的东西,那是一件有着白色蕾丝花边的胸衣与内裤。 内衣压在裙子的下面,如果不拿起裙子是根本无法发现它的存在,而且这内衣的布料颜色与裙子是一模一样,就连边上透明的柔软蕾丝也与裙子腰部唯一的花纹如出一辙。 这显然是件特殊的礼物,一拿在手心便滚烫了起来,周忻妍红着脸放下衣服,刚安定下来的心脏又因眼前的东西再次剧烈跳动起来,她缓缓坐了下来,有些落寞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衣服,整个人都迷茫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泥潭。 她可以反抗的,从开始她便可以反抗,但是是什么阻碍了她? 是因为从房内远远的看到雨中的他?还是因为一直缺乏安全感所带来的短暂依恋?亦或者是那无数次交爱中彻底的沦陷? 他可是个杀人魔,他在山林中杀了赵慧灵,她亲眼所见。 那血腥的场面,是她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但赵慧灵不是个坏人,他杀了她,那么他是坏人吗?他一定是个混蛋。 但是他为什么不杀了她呢? 为什么在她要自杀的时候踢掉了她手里的刀? 为什么在她被绑走的时候还要来救她?为她杀了人? 是因为不想她这个玩物死掉,还是因为他也喜欢她吗? 喜欢她……吗? 她摸着那衣服的裙摆,一个极为可笑的想法在她心中产生,嘴角微微上翘,但当柔软的蕾丝从她掌心滑落,她的笑一点点消失,看着窗外的狂风骤雨,陷入了久久地迷惘。 全*网*首*发:ròuròuẉṵ.Oṇḛ [Ẅσσ₁₈.νɨρ] 第四十章试探(h) 当她从房间里出来,窗外的大雨并没有停下,或许是因为这场大雨,以往已经出去的宋珩现在正靠在沙发闭目养神。 他看上去像是睡着了,单薄的衣衫无法抵御梅雨季的潮湿,露在外面的手臂少有发凉,短促的睫毛遮盖住他那幽深的眼睛,让周忻妍不至于看见他的眼睛望而止步。 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她穿着那条白裙,赤着脚踩在木地板上,裙子很合身,腰部收腰的设计将她纤细的腰肢展现的淋漓尽致,一双丰满的胸和臀隐藏在裙子里,没有显露一分,却也足够勾人。 她从不是性感这一挂的,但不知何时她已脱离了那股青涩,明媚的眼睛依旧清澈,但举手之间又带着淡淡的情欲。 纤细的脚踝慢慢靠近靠在沙发上的男人,双手提起裙子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她怯懦地环住男人的脖子,像是下了巨大的勇气埋入他的怀里。 男人依旧闭着目,不过放在一侧的大手却悄悄撩起裙子一角,她没有穿内裤,麦色的手掌从光滑的蜜腿伸入了腿心的狭缝,拨开肥美的阴唇,探入了神秘的花蕊。 “啊……” 周忻妍的侧脸贴着男人的胸膛,那双明澈的瞳孔在眼眶中打颤,修长的指头侵入狭窄的洞穴,引起的痒意是一时间无法被压制的,她感受着男人身体的温度,勾着他脖子的手抵在了他的胸膛。 手指小幅度的抽擦着蜜穴,不像在调情,倒下是在戏耍她。 “宋……宋珩……” 她别别扭扭的开口,抬起眼皮看他,又迅速落了下来。 体内的手指沾着淫水抽离了开,泥泞的穴紧贴着那沉睡的巨物,它隔着裤子直直的顶着穴,像要冲破布料插进穴中的凶猛。 她感觉到那处的胀大,红着脸压在他的身上,她畏怯的扭动起腰,隔着单薄的布料摩擦着那灼热的巨物,潺潺的细流从花穴中流出,抵在裤子上映出一片痕迹。 她感觉还不够,两只手顺着男人的腰腹下滑,动作有些凌乱的解开了男人的腰带,她抬起腰,将被禁锢住的任花穴折磨的巨物释放了出来,那棒子又粗又长,刚释放出来就打在了她的大腿内侧,被打了的地方顿时红了一块,在透白的蜜腿上显得格外突兀。 那可怖地肉棒摩擦着丰腴的阴唇,微微戳开一条缝,大股的淫液就流了出来,滴在龟头上,又顺着棒身缓缓流下。 男人没有动作,但那肉棒却无师自通的摩挲着唇瓣,硕大的龟头埋在峡谷中,因为女人的移动逐渐靠近滴着透明蜜汁的洞口,那肉棒只浅浅的抵在洞口整个甬道便酸胀无比,女人突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双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慢慢坐下了身子。 肉穴吞入肉棒并不艰难,当肉棒进了半个身周忻妍竟有些坐不住,撑着身子的大腿在微微发抖,大肉棒撑开重重迭迭的软肉直侵宫口,因为看不见,那感觉就愈发清晰,如同一个寄生虫缓慢的前行,要侵占整个甬道,寄生,分裂,再寄生。 她双手搭在男人的肩上,下身紧咬着男人的阳物,在一上一下的摆动中,疯狂的吞吐着粗大的肉棒。 羞人的喘息声将清凉的客厅变得燥热,男人闭着目,就像是在昏睡中被女人咬住了肉棒一般,但他藏在女人裙中的手却无情的揉捏着女人的臀部,白皙的皮肤发红,在此时更显情趣。 “啊……啊啊……啊……啊啊……” 裙摆盖住了他们结合的地方,但那“噗嗤”的水声一直回荡在屋内,女人的叫声是最好的催情毒药,当那肉棒进入了最深处,男人顿时倒吸了口气。 他睁开了眼,看着面前的女人涨红着脸摆动着身子,她穿着那件裙子,清纯又诱惑,就像是在勾引着他更加大力的操干她。 一个翻转,他将周忻妍压在了身下,架起她那双白皙的蜜腿,压成了M形,还没待女人反应过来,便大力的抽插起阳物。 男人的冲撞和方才的冲撞截然不同,他用的力度很大,抽插的频率也很快,不一会儿女人的声调便变了样,穴里的潮水更是汹涌。 他迎着潮水冲撞,这种刺激更是百倍,高潮的肉穴又软又热,包裹着肉棒像是在舔弄着棒子,紧致的感觉夹得他头皮发麻,他像是要将她干穿一般,疯狂的抽出进入再抽出,那肉体碰撞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喜欢它吗?” 男人的声音在耳畔边响起,周忻妍几乎灵魂都要抽离了,男人的冲撞又狠又重,每一下都顶在最深处,每一处的抽离就像是要将她的灵魂拉扯出来一般,她只能喘着粗气,红着眼角承受着这绝对的快感。 “啊……喜啊啊……喜欢……啊……太……太快了……啊……” 女人偏头身体随着男人的撞击摆动着,不大的洞穴吞吐着男人的巨物,洞口被撑的发白,却也依旧吃着肉棒。 男人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慢下来,他乘着这份快感要释放自己全部的欲望,每次撞到那更为狭窄的洞口,就是一阵致命的酥麻感顺着脊柱蔓延到全身。 “喜欢这个吗?” 刚运动完的身体还微微发烫,专属于男人的气息掠夺着她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那滚烫的棒子每每擦过肉壁都能激起一阵战栗,她就像是一只脱离海水的鱼,只能躺在沙发上大口的喘着气任男人侵占。 那根棒子就像是火一样,本就温热的肉穴被摩擦的发烫,埋在里面的淫水被操得成了白沫子,因为肉棒的抽离,它们争先恐后的从花穴里涌出来,还未抵达洞口便被肉棒强行推了回去。 周忻妍被肏的眼前一片模糊,也不知道他指得是什么,只胡乱的点头,情不自禁的呻吟着。 “啊……喜欢……都……啊啊……喜欢……” “噗嗤、噗嗤”的声音听得人面红耳赤,没有东西攥得周忻妍只能揽住男人的腰,肌理分明的窄腰紧贴着她的小腹,随着男人的抽插,两人的身体分分合合。 “不……不行了……太快了……慢点……啊啊……我……受不了了……” 羞人的水声就像是魔咒在她耳边徘徊,那丰满的双乳在衣服的束缚下肆意的摆动着,当男人在她的身体里释放时,她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光闪过,精液烫得她呼出了声,体内的肉棒抽离,但因为他射得太深,那精液竟卡在穴里出不来,只有过多的淫水哆哆嗦嗦的流下。 她整个身子都软的,透着红的脸上是还未褪去的情欲,柔若无骨的倚在沙发上,边喘息边用迷离的眼睛瞥着男人,像只慵懒的猫,柔魅至极。 男人整理着衣物,明明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做着简单的动作却尽显优雅,那双摸过她下体的大手抽出一旁的纸巾,她看到,忙合上了腿,吓得坐直了身子。 男人永远波澜不惊的眸子溅起了少有的笑意,沙发上残留着女人的淫水和情欲气息,他用纸巾擦拭着一塌糊涂的沙发,淫液已渗入了沙发,被纸巾擦拭后留下一道深色的印记。 圆润修长的手指捏着湿漉漉的纸巾,他将东西丢进垃圾桶的动作干净又利落,周忻妍眨了眨眼睛,像是想到什么,圆润的脸颊在微凉的空气中更红了。 她悄悄的摩擦双腿,垂着头偷瞄着男人,视线是如此的火热,以至于令背对她站起身的宋珩直接感受到了勾引他似的视线。 他缓缓转过身,用墨般的眼睛看着女人,女人垂眸,缩着脖子用怯怯的目光盯着地板。 他笑了下,弯下腰靠近躺在沙发上的女人,温热的气流拂过她俏丽的脸蛋,道:“真贪吃。” 那声音既沙哑又酥骨,低低地,透着荷尔蒙的性感。 周忻妍心跳动得很快,红扑扑的小脸像被火烧了似的,那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她咬着唇,半个身子都是酥的,下身淌得水更多了,顺着幽谷向下流去直接沁湿了裙摆和身下的沙发。 一只粗壮的手臂摸到了她的腰间,他拦腰抱起了怀里的人,直直的走向卧室。 屋外堆积着厚厚云层的天闪过一道电痕,随之而来的雷鸣震耳欲聋,当男人从屋内走出,风雨交加的天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院子的门被从内打开,一阵轰鸣停在门边的面包车消失在雨中,阴沉的天倾泻着大雨,光线暗了下来。 周忻妍在一阵迷茫中撑起了身子,看着窗外落下的冷雨,她拧着眉,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是要出事了吗?”她道。 第四十一章追踪 墨色的天空降着暴雨,四方窗外刮着飓风,“哗啦啦”的雨砸在玻璃上。 磨砂玻璃隔着王铎的办公室,他坐在厚重的实木桌子前,左右堆着两堆累积高高的文档,带着平日里放在口袋中的方框眼镜,双个皱巴巴的手托着一张贴着许多女人照片的纸上下比对着。 “像是她吗?” 照片上的女人长得各不相同,有的长脸,有的圆脸,有的大眼睛,有的短头发,比起来要算像,倒也像,要说不像,却也说得通。 他捉摸不定,放下从周天成办公桌上拿来的照片,抬头望着悬在头顶的灯泡,心下忖度着距离那件事发生到现在的时间。 “太久了。” 他低下头,打开了左腿边最上层的小抽屉,在厚厚的资料中抽出了一本用小夹子夹着的文件。 饱经风霜的手掌抚平边角的褶皱,食指碰了下舌头,翻开那已经过去十五年的命案档案。 他翻到了第五张纸,粗糙的手指随着文字横排的移动,目光随着指尖扫过那些崭新的却又熟悉的句子,移到一处用红笔圈起来的数学,他思量,抬头看向摆在桌子角落的日历,倒还真是巧,那家伙快出狱了。 可既然还在牢里,那这长相算是巧合吗? 他又低下了头,翻回了第二页,在大略记录嫌疑人、受害者和证人的介绍中,找到了那名少年的信息。 算来日子,这孩子也已经叁十了吧。 时间真是快啊,他笑着摇头,将文档放在了桌上,转而将莫然叫了进来,将需要的东西告诉了她,没过一会儿她便拿着一份热腾腾的档案走了进来。 王铎接过,莫然退了出去,看着那档案上冷峻男人的照片,再看向底下陈列的信息,不错的经历、不错的学历、不错的工作,一个优秀的孩子,他怎么都无法和当年那个可怜的男孩联系在一起。 看着那十五年一直没有变更的住址,他摘下了那能让他浑浊的眼睛看清的眼镜,叹了口气,觉得他是时候再去那十五年前发生命案的房子走一趟了- 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雨未停,巷子的过道旁停满了车,微弱的灯光在暴雨中似有似无,磅礴大雨里唯有一道纤细的身影撑着伞行走在雨中,四下无人,躲在暗处的身影抬起了头,一瞬间的功夫,黑色的雨伞就掉落在了地上。 一辆面包车从路口开了出来,赵寻阳撑着雨伞,停在拐角处看着面包车从他面前经过。 跳起的雨珠溅在他裤脚,他进入了小道,步子极快的朝前走着,走了一小会,那在雨中行走的白色的身影都没有出现,他感到奇怪,又向前走了段路。 双脚停立,从倾斜的小路流下的水带着淡淡的红,那味道腥腥的,在阴暗的天亮下,分不清是雨腥还是血腥。 瞬间,他瞳孔放大,连忙收起伞向后跑去,猛地打开出租车车门,扭转方向盘向着那面包车离开的方向开去。 “该死!” 路口的红灯恰巧转绿,他右转向马路,超过几辆车子快速前进,瞳孔在眼眶中飞速旋转,在距离他不远的前方路口发现了那辆贴着电力公司标记的面包车。 两车间相隔着段距离,那车恰巧向左转去,他定下神,咬牙摆动挂挡,猛地插入左转道,在路灯的最后叁秒飞驰了过去。 “呀!混小子!” 隔壁车主开窗骂了一句,他没理会,在众多车辆中搜索着那辆银白色的面包车,在一辆黑色的汽车前方发现了它。 他冷笑,踩下油门加快速度逐渐逼近,但那车在雨中行驶的速度也不慢,像是注意到后方紧跟着的出租车,面包车忽然加速,猛地越过一个较大的十字路,朝着前方驶去。 赵寻阳想要加速跟上,但在他准备越过那路口的时候,路灯忽然转红,他位列最前端,倏地踩下刹车,差点就闯了路口。 “日的!” 看着路口中央的人行道上站着两个交警,他气得砸向喇叭,“呜呜”的两声,引得交警向这边看来。 一条清冷的小道,出租车靠边停下,瓢泼大雨淋在挡风玻璃上,雨中的一切都是模糊的。 赵寻阳坐在驾驶座上,从兜里掏出一张小纸条,他将上面的号码输进了手机,看着那狭小屏幕上的一排数字,他怎么都按不下那绿色的拨通按键。 明明、明明差点就能逮到那狗杂种,却眼睁睁的让他给逃掉了。 他不甘,他愤怒,他恼火。 将记下的车牌号在心中默念了叁遍,他睁开眼,死死地盯着手机,猛地摁下按钮。 呵,杂碎,你死定了! 追*更*收*|藏:ròuròuẉṵ.Oṇḛ [Ẅσσ₁₈.νɨρ] 第四十二章噩梦(woo18.vip) 周忻妍被困在船舱,海水透过船舱的缝隙涌入船内,她在水中挣扎着,半个身子已经被海水埋没,除了眼前的景象四周漆黑一片,她慌乱的寻找着出口,大腿像灌了铅一样难以移动。 有人拉住了她的脚,她猛地低头,竟是看到底下有许许多多的手掌,它们随着水流摆动着,浑浊的看不清里面的状况,但那恐惧早已顺着脊梁爬上了她的头颅。 整个世界处于蓝色基调,她疯狂的寻找着逃离的方法,但当已达到了天花板,不会游泳的她浮在最上层,头顶与天花板不过一线之隔。 有只手抓住了她的脚踝,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她拖入了水底,四周早已不是船舱,而是无法看到远方景象的大海,她挣扎着,但没有用,那冰冷的手掌将她越拖越深,她艰难的低下头看向底下的情景,瞳孔收缩。 那是一张张惨白的女人面孔,她们沉在水底,穿着白衣服,头发在海中散开,像是一个个夺人性命的水鬼要将她拽进海底。 她拼了命的挣扎着,可离水面越来越远,她听不得任何声音,身体发冷,幽闭的空间囚禁着她,像要窒息般的感觉将她拖入深海。 无法求救、无法反抗、无法呼吸,她要死了! “啊!” 当眼前的景物全部散开,她猛地坐起身,汗水浸透了她额前的碎发,她不知是冷是热,劫后余生般的大口喘息着。 “呼……呼呼……” 她咽了口水,当眼前的事物逐渐清明,她才从噩梦中缓过神来。 拍了拍沉闷的胸口,转身便要寻找躺在一旁的男人,可当她转过身来,一侧的床铺早已没了人影,而床铺上的温度也是凉薄的。 “宋、宋珩……”她赤着脚走下床,地板的温度让她一哆嗦,双脚穿上床边干透的鞋子,神智模糊地出了卧室,轻声喊道:“宋珩、宋珩?” 没有人的回应,她抬头看向在角落那让人无法一眼发现的阁楼,轻轻喊道:“宋珩?” 她有些迷茫,站在卧室显得迷茫无措,抬脚朝着开放式的厨房走去,她慌乱地倒了杯热水,刚端起准备喝下,外面的门便传来了动静。 宋珩刚一开门,一个女孩便窜进了他的怀里,她极为的不安,两只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脑袋埋在他的胸膛里,身体颤抖着。 感觉到男人衣服散发的潮气,但身体的温度传到衣服上却很温暖,她红着眼睛抬起脑袋,看到他滑动的喉结,双手拉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吻上了他的唇。 她的吻轻柔而绵密,像是一根羽毛贴在了男人的唇上,似要将心中的不安因素全然发泄在这缠绵的拥吻中。 淡淡的体香进入了男人的鼻腔,他看着闭着眼睛亲吻他的女人,这种感觉极其微妙,搭在女人腰部的手臂微微收紧,他撬开了女人的唇瓣,极其霸道的扼制住了女人的呼吸。 “啊……” 他将周忻妍压在墙壁上,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他像是一匹发怒的恶狼,终是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将她所有的话语堵在口中。 寂静的房子里除了雨声便是羞人的喘息声,宋珩打横将她抱进了屋内,周忻妍躺倒在床铺,一只手捂着上下跳动的丰满胸脯,男人转身走了出去,带上了门,没过多久,他便赤裸着满是结实肌肉的上半身走了进去。 他将女人压在身下,凶狠的咬住了女人的唇瓣,在女人的呜咽声中,将炙热的棒子捅进了那狭窄的洞穴里,他的大手扶住了女人的大腿,将肤白似雪的蜜腿掐住一道红印。 白色蕾丝边内裤沾染着晶莹剔透的液体,它挂在女人翘起的小腿上,随着两人结合的频率在空中左摇右摆。 粉色的嫩穴进出着赤红的肉棒,长着贪吃的小嘴不停的索要着男人的阳物,一下一下的撞击令脆弱的花穴在激动地颤动,女人短促的指甲轻挠着男人的背,挠出一道道红色印记,令享受着极致快感的男人更加兴奋。 在冷色基调的房间内,她像一颗熟透了的草莓,半身掩在透明的液体中,一点点的融化,头顶的灯泡在晃着,她也在晃着,埋在她体内的阳具带来阵阵快感,抬起的脖颈流着汗珠。 双唇被吻的发麻,整个人沉寂在男人的气息中无法挣脱,两人的身体贴得密不透风,像是要将对方融入身内似的沉寂在激烈的交融中。 客厅的角落里,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靠在墙上,被混着血的雨水打湿的长发遮盖住了她的样貌,像是一个失去生命的娃娃,双唇打着颤,闭着眼睛聆听着屋内的呻吟声。 屋内的性爱持续了许久,周忻妍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她的唇被亲的红肿,诱人曲线的身子上有着许多红色印子,它们尽是出现在私密部位处,即便是发红的身子也掩盖不了它们的存在。 她像是怀孕了一般,平坦的小腹微微隆起,只要转身坐起,那滚烫的精液就会从甬道里争先恐后的涌出,而有些甚至被射在穴内深处,把那里当成自己的栖息地,占为己有。 而作为它们主人的宋珩,正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那硬朗又带着淡淡欲望的模样勾得歪在床上的女人心痒痒。 那股剧烈的不安依旧存留在她的心中,她手脚无力的撑起身子,又将自己埋入男人的胸膛,红着眼眶担忧着。 那终日冰冷的眸子染上一层柔光,抬手将女人凌乱的碎发别在耳后,见女人那既胆怯又娇媚的目光望着自己,他嘴角溅起一丝笑意,低头吻在了女人的额头上。 他似是将那冷硬的外壳隐藏起来了,又似这本来就是他的真面目。 两人又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才姗姗地从屋内走了出来,没有开灯的客厅伸手不见五指,当打开灯,刺眼的光让眼前一片模糊,周忻妍揉了揉眼睛,只觉得身旁有什么东西在看她,扭头一看,与那充满仇恨的眼睛对视。 她怔住了,那股娇羞在一瞬间化为灰烬,她惊恐,拉住男人衣角的手缓缓脱落。 宋珩皱眉,那冷了的眸子斜着看向她落下的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空气瞬间冷了下来。 呵,倒是把她给忘了。 他眯着眸子,当触及到男人的视线,那角落里的女人便浑身发抖,白色衣服上满是血迹,干净的地板被染上红色液体,放在腿上的手像是使不上力气,无法支撑起她的身体逃跑。 “她、她是谁?怎么会在这里?”许是被甜蜜的骗局蒙蔽了双眼,周忻妍竟觉得这一幕格外熟悉,她愣在原地,选择性的不去看那角隅里的可怜女人。 周忻妍仰起头,男人收起戾气,用温柔的视线看着她,大手抚过她顺滑的长发,既亲昵又狠厉的,用低沉的声音道:“害怕了?” 她的失措僵在了脸色,明亮的眸子顿时黯了下来,轻轻“嗯”了声,僵硬的点了点头,余光看向角落,但刚捕捉到对方的身影,她便快速收回,“我、我去洗手间。” 她慌慌张张的要走,刚抬步便被男人抓住了手腕,她惊愕的回头,那充满占有欲的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的身体,她的心霎时悬了起来,迟疑地转回了身子,问:“怎么了?” 粗糙的大手滑过她的眉落到她粉色的唇上,他弯下腰轻轻落下一吻,周忻妍只觉心脏在快速跳动,随着他起身的动作,她立即推开他慌不择路的跑进了卫生间。 男人侧目扫过地上的女人,他宠溺的笑早已随着女人的消失无影无踪,他嘴角上翘,眼中不带一丝感情,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厌恶到了极点。 免┊费-首-发:fadɨanxs.Çom [fadianxs.com] 第四十三章血(h) 当周忻妍从卫生间出来,地上的人已经不见踪影,唯有角落里的一滩血迹证明刚才那个女人不是她的幻觉。 宋珩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的头发和衣服都被暴雨淋湿,周忻妍见状,忙上前递给他条干毛巾,宋珩接了过来,用毛巾擦了擦头发,周忻妍则站在一边,双手扣在一起,垂着眼眸怯生生的看着他。 粉嫩的唇瓣动了动,她想问那躺在角落里的女人去了哪里,但看到宋珩湿漉漉的头发下那双阴沉地眼睛,她拉了下他的衣角,没敢询问。 男人许是察觉到了她的异常,擦干了发间的雨水,他将毛巾搭在右肩,湿发的样子莫名有些禁欲,周忻妍不敢说话,咽了口口水束手束脚地朝着厨房跑去。 晚饭两人吃的很简单,周忻妍是真饿了,囫囵吞枣的吃着饭,当一碗热腾腾的米饭被她夹着菜吃完,宋珩一碗饭才下去一半,他吃的比她多,却极为缓慢,慢条斯理像是不饿一般。 深夜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周忻妍侧身面对着窗,夜晚的温度有些低,她手脚冰凉,而身边的男人却像是一个火炉。 不知何时,她从身后移了移,靠在男人手边,那灼热的大手便顺势环住了她的腰肢,发热的身体紧贴着她的背,她脸红扑扑的,半眯着眼看着展露一角的窗户,一时间竟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深夜。 - 次日清早,周忻妍是被一阵电钻的穿透声吵醒的,她躺在床上,胸前盖着单薄的被子,脑袋昏昏沉沉的,摇晃着被睡意占据的头,想要起身却又像被大石压住,动弹不得。 半扇窗被帘子遮蔽,阴沉的天落下冷色的色调,眼睑尝试性的睁开,可在睁开的瞬间又被刺眼的光亮击退,她想将那吵闹的杂音关掉,但脑袋空荡荡的无法支配她去完成这件事。 就在她安宁的侧身躺着,一道女人的尖叫传来从耳边传来,非常清晰,仿佛就在身边。 她忙得坐了起身,那方才还奴役着她的困意被抛在脑后,她惊悚,想要起身去查看声音的来源,但当手准备掀开被子时,她又迟疑了。 电钻和女人的尖叫结合在一起,既刺耳又震慑人心,像要穿透耳膜般,令她心惊。 是那个女人的尖叫吗?宋珩对她下手了? 她阻止了动作,脑中浮出这些个问题,她想要去救那个女人,却又害怕着,慢慢缩起了身子,窝在床的角落,她低着脑袋,柔软的长发挠得脸颊发痒。 双手捂住了耳朵,她承受着来源于心底的负罪感,又唾弃自己的无能和懦弱,面对着恐惧她选择性的躲避,就像当时那个女人无法阻止宋珩性侵她,而她如今又无法阻止宋珩去杀死另个人。 隔着一扇门那电钻声持续了一段时间才停了下来,但紧接着便是女人的歇斯底里,那声音由远到近,由尖锐变得沙哑,中间穿插着重物落地的响声,在像要停止的瞬间又达到了高峰,最后像是被堵住了嘴,只能听见小声的呻吟。 她心沉甸甸的,头埋在双腿间,只露着两个清净明澈的眼睛不时的眨着。 一个问题在她脑中浮现,她有些害怕,又有些委屈,那情绪像小虫子似的往她心口钻着,想要挠,却又找不准痒的位置,彷徨的坐在床角,只能用那水汪汪的眼睛凝视着紧闭的门,恐慌着。 没过多久那呻吟声也没了,窸窸窣窣的,混着各种各样的声音,在一阵关门声中所有的声音都通通安静了下来。 她等了许久,直到屋外彻底没了声音,才敢掀开薄被下了床。 那玉白的脚触碰到了地面,光滑雪白的臀在宽大的短袖下半遮半掩,门被悄悄的推开,一道狭窄的细缝,能让她看清房外的景况。 客厅悄然无声,唯有那扇半敞着门的工具室透着柔光,空气中弥漫着怪异的味道,泛腥,不怎么好闻。 她咽了口口水,壮着胆子一步步靠近那亮着门的房间,门罅间,她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她晃晃悠悠的停在门外,握住门把手轻轻推开了门。 一只脚踩在冰凉的塑料纸上,温暖的光映在她俏丽的脸上,周忻妍呆住了,作呕的血腥味犹如一阵风暴冲进了鼻腔,屋内满地的鲜血,一个沾满血的电钻安静地躺在地上,铺在架子上的塑料布溅着点点血迹,她忙得抬脚,看着踩到的塑料布上一条条血痕,她陷入了恐慌。 男人站立于鲜血中,缓缓转过身来,他身上穿着那件再熟悉不过的雨衣,冷峻的脸染上了一两滴血珠,手边是个黑色的塑料袋,里面什么也没放,干巴巴的悬在空中。 被那双幽暗的眸子盯上,周忻妍激出一身鸡皮疙瘩,上前不是,后退不是,只呆呆地站在原地,用两个黑溜溜的眼眸瞅着他。 身处在鲜血中的男人犹如地狱而来的恶魔,褪下了流着血水的雨衣,鞋底踩着血液,他款款走来,妖冶的仿若地狱中的撒旦,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弦上。 “宋、宋珩……” 黑色的影子笼罩着她,她踌躇在门外,迟疑的抬起眼睫,对上那阴鸷的眼睛。 “嗯?” 男人含着笑,一只温热的手掌不偏不倚的落在女人的腰间,微微用力便将女人拉入怀中。 两人撞在一起,周忻妍“啊”了声,感觉到小腹贴在了男人的胯部的东西,她的脸“噔”得一下直红到耳根,羞涩得用两只纤细的手抵住他的胸膛想要逃跑。 但男人却不如她的意,直接打横抱起了她,用脚带上门,将她放到了屋子中央那张有着深深沟壑的长木桌子上。 臀部触碰到那粗糙的桌面,周忻妍只觉得惊得慌,摇晃着身子想要离开这间恐怖的房间,不安的情绪在胸口躁动,仅仅是嗅到那浓郁的腥气她都觉得头昏。 她害怕,害怕自己会死在这不大的房间里,会溺死在这滔天的血液中,被污血蒙住眼睛,找不到离开的出路。 但她的脚指还没碰到地面便被男人拉了回去,他用那双大手将她固定在他怀里,她只能堪堪抱住他的脖子,大开着双腿夹住他的腰身,慌张的眸子对上他幽深的眼睛,就像把她吸进去一样,充满了黑色的诱惑。 “我……我不想在这里……” 她声音发颤,丰满的双乳被男人坚硬的胸膛挤压到变形,环绕着男人脖子的手将男人拉进了些许,她想缩进他怀里躲避这血腥的场面,但男人却将她拉了出来,两人鼻息相交,近在咫尺,她心中一紧,不待她反应,唇上便多了个温热的存在。 男人的吻强硬而热烈,清新的薄荷味将鼻尖的血腥冲散,一分一合的吮吸,将像是在品味她唇瓣的味道,一点点的撬开扇贝,毫不怜惜的掠夺着她所有的空气。 她轻哼了声,下意识的闭上了眼,唇瓣酥酥麻麻的,纤长的眼睫在浓稠的空气中不时颤抖,身下的肉穴自觉的溢出汁水,在男人热烈的吻中染湿了桌面。 男人鼻尖的呼吸加重了几分,那冰凉的血痕染到了她的侧脸,她双腿夹着他的腰腹,那庞然大物隔着衣物用灼热的温度烫着她的腿根。 第四十四章引诱(h) 她战栗,从温暖的被窝脱离的身子再次热了起来,一只手摁在桌面无力的撑着身子,男人随之贴了上来,与她唇齿纠缠的薄唇顺着她扬起的脖颈向下移动,一点点的落下染红了雪白的皮肤。 那吻绵密又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她得到了喘息的机会,红着眼角,大口大口的吸着气。 那种将灵魂赋予对方的感觉充满安全感,她嗅着空气中的腥味,努力分辨着血腥以外的气味,但这间房中,除了那浓厚的腥味吸入的便只有专属于男人的荷尔蒙气息。 “啊……啊……” 她的心脏随着不规律的呼吸跳动着,湿润又绵密的吻似乎令她所有的感官都变得敏感,身下的穴早已泛滥成灾,饥渴的张着黏腻的小嘴喧嚣着。 甜腥的味道逐渐盖过那恐怖的气味,那压在她后腰上的手向下移动着,她的衣角被掀开,毫不留情的被撕成两半,男人无情的将它丢弃在铺满血的地板,染上鲜血的腥气。 圆润的乳房暴露在空气中,还未成熟似的红莓在男人的眼底瑟瑟发抖,男人俯下身体,张口含住了那诱人的红色,致命的甜腻在口腔中蔓延,似比薄荷味的糖果还要甜蜜可口。 另一个乳子被男人的大手用力的揉捏着,她目光涣散,口中的呼吸暧昧且醉人,从胸口传来的酥麻感袭击着她的神经。 那冷峻的男人埋在她的胸口,她能感觉到那温热的口腔吮吸着挺立的乳尖,坚硬的牙齿不时摩挲着脆弱的表皮,他像在吸吮着奶水,又像是在品味一颗永远都不会融化的糖心。 是甜味,又带着点腥。 她蒙乱着,秀美的黑发搭在光滑的圆肩,体内仿佛在聚集着什么巨大的浪潮,汇聚在小腹处,想要一并喷涌出来,但是不够。 空虚的花穴不满的张缩着,黏腻的透明液体在桌面聚成一滩深色的水迹,它想要喷发,但有什么却一直不在点上,她难受的扭动腰肢,皙白的大腿夹着男人的腰,满是水的下体蹭着男人坚硬的腹部。 “啊……啊啊……啊……” 她难受,这轻微摩擦产生的快感短暂的缓解着发痒的小穴,但那湿漉的液体直接蹭湿了男人的衣裳,印着一大滩水渍,她眯着眼睛,这一丝丝快感刺激着神经,大腿内侧不停摩擦着男人的侧腰,口中的声音越来越多,皮肤透着粉光,只觉得有什么要来了。 “啊……宋……啊啊……宋珩……啊……” 她忽然叫了一声,身下像花一样喷涌出大量的蜜液,甜腻的液体蔓延在空气中,透明的粘稠液体溅得到处都是,她大脑放空,呼吸絮乱,身子软得在桌子上坐都坐不直。 “啊……” 男人在她的左胸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她吃痛的轻哼了声,用迷茫的眼睛看向那埋在他胸前的男人。 男人拧着眉,缓缓松开了口,淡色的薄唇与乳尖拉出了条细细的丝线,暗红的眼睛看着她,冷漠又艳冶。 周忻妍被他用这目光盯着,迷惘中透着委屈,左胸是上留下了个浅浅的牙印,乳尖上还闪着晶莹剔透的液体,她伸出手遮住了被男人咬了口的乳房,却不想男人直接压下了她。 “啊宋珩……” 男人释放出了她心念已久的庞然大物,龟头抵在软软地花穴口,腰部一用力,那硕大的肉棒便撞开重重迭迭的软肉侵入了进去。 “好烫……啊……太深了……不要、不要再进去了……太……太大了……” 周忻妍大敞着腿瘫在木桌上,被一下填满的甬道似欢快的流着液体,温温软软地穴紧咬着赤红的肉棒,一离开便聚拢,一侵入便被撞开,像是施展了魔术,令那瘙痒着的甬道逐渐陷入疯狂。 肉棒大开大合地闯入肉穴,又在依依不舍中退出半截,当女人的呻吟变低,便不带一丝犹豫送入阳物,畅快淋漓的肏干蜜穴。 “真的……啊……真的太……啊啊……不要……啊……太深……不要……” 嘴中的呻吟被快速的抽擦撞得零碎,那张俏丽的脸蛋被情欲染得通红,身下不牢固的桌子随着她的摇晃“咯吱、咯吱”的响着,她像坠入了情欲的漩涡,体内粗长的棒子便是搅和那漩涡的凶器。 而作为主导者的男人,正用带着笑意的眼睛凝视着那嘴上满是抗拒、一只手却搭在他的右肩抓挠着他后背的女人。 “不要?可你不是喜欢它吗?” 灯光照在她白洁的圆肩上,她摇着头,像是明白他在说,又像不明白,体内的浪潮一阵接着一阵,她完全应接不暇,被这浪潮冲击的神志,只能用手臂撑着上半身,胡乱的答道。 “是喜……啊啊……喜欢……啊……太快了……宋……宋珩……啊啊……快……停下……” 灯泡悬在她的头顶,猛烈的撞击逼得她眼角流下泪珠,剧烈的快感铺天盖地的席卷全身,悬在空中的脚指蜷缩在一起,汗水浸透了衣裳,每一下的颤动都引得汗珠滑落。 细滑的皮肤透着魅色,男人一只手扶着她纤细的腰肢,一只手摁在桌面,下体相撞的感觉又麻又疼又爽,满是水的嫩穴全方位的包裹着肉棒,一进去便被吸住,坎坷的前进便能引起难以想象的快感,像诱捕猛兽的陷阱,将他困在其中。 “嘶——咬得太紧了。” 他倒吸口凉气,气喘吁吁拔出肉棒,又狠狠地顶了回去,女人一哆嗦,大股的暖水从蜜穴深处涌来,像瀑布,淋在那溢着前精的巨物上。 “没有……啊……不要了……快退回去……” 在热流中,肉棒猛地顶开了宫口,肉身在穴中抖了抖,射出一泡浓郁的精液抵达深处。 “啊……” 周忻妍迷离地垂下眼,看着那被红色的暗光包围着得,因为她而汗津津的男人,她的心脏跳得很快,跳得很快,像要离开她的身体一样,停不下来。 身下的水不停的流着,在满是鲜血的房间,那股清新的薄荷味早已盖过了血腥。 被男人带起的热潮一时间无法退下,她眼中沁着水,感觉到肉棒缓缓退出了她的身体,她撑起身子,看着那拥有着成熟男人独有性感的人,控制不住的心动。 被宋珩抱出工具室,她窝在他的怀里,被他用极为专注的目光看着,换下了头上的纱布。 回到卧室,她躺在床上,她不知道男人说了什么,只听到“锤子”“绳子”和“一起”几个字,她眼前模糊一片,那湿润的吻落在她的耳垂,用低沉的声音诱惑她张开双腿,她乖巧的顺从了他的话,然后那温柔的吻便再次落了下来,沿着她的蜜穴,轻咬着她的阴唇,挑逗着粉嫩的花核。 她想要休息,但身体却无法自控的泛滥,皙白的身体再次染上了红,从头到脚,到里到外,就连发根都濡染上了柔软的魅色,在屋外的雨景衬托中,屋内的一切都渲染上了一层柔美的红,风光旖旎。 关于男主 关于这个问题,真的铺垫了许多!先说明,有两处对于宋珩来说很重要的剧情没有公开。 但从前面的伏笔来说,宋珩对于周忻妍的感情是循序渐进的,从第一章和简介就说明了两个人见过彼此,在周忻妍被囚禁后的某次性爱中宋珩有说明是周忻妍勾引的他(周忻妍否认了),这就是一个诱发点。 宋珩一开始对周忻妍粗暴,其一是因为两个人不熟悉对方,其二是因为周忻妍在反抗,而宋珩冷僻又暴力,采取了不合适的手段。 但前面有许多细节,表明了宋珩对于周忻妍的感情,从第一次周忻妍看到宋珩杀人后,把她抱下了山,就说明他对她是有特殊好感的,看到周忻妍坐在床上哭又动容的给她按摩腿,再是发现对方有人窥视又拍了拍她的背,还有宋珩把周忻妍救回来后的单膝跪地(之前都是居高临下),都刻画了宋珩隐晦的感情。 而且宋珩为周忻妍杀人就侧面说明了周忻妍是重要的人(与对面家伙的窥视是两条线),而且在周忻妍哥哥面前承认了“妻子”这个身份(又在晚上问了周忻妍有没有喜欢过别人),就说明宋珩认定了周忻妍,对于周忻妍温柔就不是什么特别难理解的事情,当然这改变不了他扭曲的人格。 绑架这点,后面会有说明,但从现在的线索来看,宋珩绑架的都是有相似特定的女人,而周忻妍是个例外(路过),她不在宋珩的目标内,宋珩没有杀她而是选择强暴了她也包含了之前的“勾引”(不是勾引了)。 性爱这点,因为宋珩的母亲,所以对宋珩来说doi是比较特别的事情,并且他对被他杀的人是保持厌恶的心态,所以不可能去强暴她们(被杀的基本上都是好人)。 也许是因为没有去描写过男主的视角,和顾虑太多、文笔拙劣才导致的问题,抱歉。 但因为知道全部的剧情,周忻妍恋爱脑这点我倒没怎么感觉出来,看到评论才后知后觉,想了想最近的几章,确实有点(但提醒了好几次是甜蜜的圈套),后面的剧情就不会了(个人认为不会)。 不知道有没有解释清楚,结局是HE,后面的剧情高速行驶,大家不要带叁观了(划重点),避雷的是宋珩会比较残暴,周忻妍会非常纠结,搞黄色就没有多少了,全是剧情,大家谨慎观看。 第四十五章表姐 晚上七点十分,警察厅外。 “知道了妈,这两天本来是要放假的,结果局里太忙一直拖到现在,我现在人还在外面呐,我一定给她打电话带着她一起回去,您就放心吧,” “知道知道,今天是假日,她一定有空……这还要问?我当然知道她住在哪里,她是我表姐么,再忙也会带她回去的。” “安了安了,表姐那性格,即便有男朋友叁十岁前也结不了婚。什、什么,我?哎呀,我这边信号不好,挂了挂了!” 挂掉电话,于贸然哆嗦了下,他看着手机嘟囔着“真是的妈,每次打电话都要催婚”,手上拨通了表姐的电话,她的手机经常处于占线或者关机的状态,这次也一样,冰冷的女声从手机中传来。 他习以为常的将手机放到了中央扶手旁的存储槽内,挡风玻璃被大雨侵蚀,屋内静悄无声,红蓝的灯在模糊大雨中显露在玻璃上。 有几个同事也从加班的磨难中解放,看见他的车停在那里,伸手朝他挥了挥,于贸然对他摁了下喇叭,听见对着骂过来,他启动车子转出车位,笑着朝向北的路口开去。 周天成夹着烟从局里走出来,外面下着大雨,他抬手抽了一口,被大雨困在屋檐下的还有之前小组的两名同事。吸完烟,他将烟头摁在大门旁的垃圾桶上,随手丢了进去,瞥了眼从路口处离开的车子,他笑了笑,扭头和那两个同事聊了起来。 冒着大雨于贸然跑出了车,不过瞬间,他便被淋个满头雨水,用袖子擦了擦头,从楼梯跑上了小区的二层,抬头对照了下门牌号。 “表姐!表姐!”他扯开嗓子喊了两声,见屋里没动静,抬手敲了敲门,“表姐!” “没在家吗?”他皱眉,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现在是晚上八点钟,划开手机拨通了电话,那边依旧没有接通,而屋里也没有声音,“奇怪,妈不是说她在家吗?” “表姐!表……” “别叫了,人没回来!” 左边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伸出了头,见站在门前的男人穿着警服,她不耐烦的脸上更显厌恶。 于贸然迟疑了下,看清开门的人,连忙道:“抱歉打扰到您了,您是说这家人没有回来吗?” “那个姑娘嘛,我昨天晚上出去倒垃圾的时候遇见了她,她出去到现在都没回来,看她那打扮,应该是去巷子口的便利店买东西了吧,买了一天人也没回来,反正你别叫了,人没在家!” 于贸然一句“谢谢”还没有说出来,就见妇人伸手猛地关上了门,他嘴角抽了抽,有些尴尬。 走下了楼,看着外面的雨景,拨通了母亲的电话,道:“妈,表姐回去了吗?” “你不是说去接她吗?怎么了,没接到人?” “嗯,可能是有事情出去了,我再等一会,先挂了。” 在门口磨蹭了会儿,没见人回来,他冒着雨又跑进了车里,开着车出了巷子,当他跑进巷子口唯一一家便利店里,里面除了一位服务员外并没有其他人。 “欢迎光临。” 于贸然一边打开手机一边走近收银台,他竖起手机指着手机上的女人,道:“请问照片上的这个女人今天来过这里吗?” 扎着单马尾的服务员伸长脖子看了眼照片,摇了摇头,道:“这两天都没见她了。” “两天都没来过?”于贸然收起手机,眼中满是疑惑。 服务员点头,道:“嗯,她前几天晚上十二点多还来过这里,说是准备辞职搬家,我们聊了几句她借了把伞就走了,这两天一直都在下雨,看样子也搬不了家,可能在公司加班吧。” 加班能加到手机关机?于贸然皱着眉没说话,回到车里他又打开了手机,一直将手机薄拉到最底下,在几个疑似那个人的号码,选了一个拨通。 “请问是林予的同事吗?”他开门见山的问。 对方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对,你是林予的表弟?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有,林予没在家,手机打不通,她是在公司加班吗?为什么不开机?”他语速很快,隐藏着焦急的情绪问着手机那端的人。 那边显然是愣住了,有些莫名其妙的说:“她不是前天辞职了吗?今天公司是有加班的,但是她一直没有来,主编说她已经辞职了,让另一个同事接替了她负责报道的案件,她出事了?” “案、案件?她不是记者吗?什么案件?” “你不知道?记者当然要报道一些特殊事故的呀,她可是电视台负责大型案件的当红记者,报纸上的好几篇文稿都是她撰写的,就是最近很火的察明洞事件,还有一个她一直跟的失踪案件,都是她负责的。你这个表弟不会不知道吧?” 不知道?这两个案子可都是他们局在负责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说她不过是简单的整理工作,结果却是负责这种危险案件的记者,他去过那么多次现场却没有遇见过她,为了做好这份工作她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喂,你在听吗?” “哦,抱歉,那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 对方停顿了一下,道:“今天是假日她不应该在父母家吗?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帮不了你。” 听到这话,不知怎么,于贸然只觉嗓子发紧,好像有人捏住他的心脏,叫他呼吸困难,“那……那你知道她的男友是谁吗?有没有联系方式?” “实在不好意思,这个我也不知道,她有男友这件事也是我从别人口中得知的。” “是这样啊……那谢谢了。” 挂断电话,他的大脑已经乱作一团,回想起对方的话,他喘了几口气,连忙拨通了电话。 “喂,天成哥!” - 说明: 接下来的剧情会发生在叁天内,没有搞黄色是因为在为HE做准备,没打算弃坑和不高兴,大家的留言看得我莫名想笑哈哈哈。 第四十六章相框 周天成几乎是超速到达的这里,冒着越下越大的暴雨跑进了不知名的住宅楼,他拍了拍衣服上的水,忍不住骂了句:“雨真他娘的大。” 看到推开玻璃门的周天成,坐在台阶上丢了魂似的于贸然立即站了起来,他眼睛冒了光,忙道:“天成哥,你来了!” 周天成瞧他这个样子不自觉皱了皱眉,“嗯”了声,边拍着衣服边上了楼,当站在二层的台阶,停了下来,转过身问:“哪个是她家的门?” 于贸然向右指了指,只见周天成抬脚,“砰”的一声,门开了。 随着踹门的声音,左边的门再次打开,那红色卷发的妇人又探出了头,瞧见对面的房门晃晃悠悠的要掉下来一样,她惊叫一声,连忙要关门,但周天成见人不请自来,当机立断掏出了警察证件用手挡住了她家的门,道。 “警民协助,希望您能配合。” 那妇人见这架势,顿时将要喊出的话堵在嗓子眼,挂着僵硬的笑,说道:“配合配合,一定配合,警察先生有什么不晓得的都可以问,我一定配合。” 见她叁百六十度的转变态度,周天成笑了,手臂用力将门打开的更大,又从外衣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点开了录音机软件。 妇人一见到他这行为,刹时慌了,赶忙道:“你这是干什么?我都说配合了!” 周天成不以为然,对身侧的于贸然使了个眼神,脸上挂着和善的笑,道:“你不要担心,这不过是简单的录音而已,为了方便我们整理线索,对您造成不了什么危害。您说您是昨天傍晚倒垃圾的时候看见了对面的姑娘出门,您还记得那时候是什么时间吗?她穿的是什么衣服?” “真的没问题?”妇人嗔着眼在两个年轻人脸上打转,见周天成笑着点头,她将信将疑,不情不愿的说道:“大概是下午四点吧,那姑娘穿着白衬衫和白裙子,还穿着高跟鞋,散着头发撑着伞不知道去哪里。” “哎,您刚才不是说她去便利店么,怎么又改口说不知道了?”于贸然有些急,周天成沉着脸拦住了他。 妇人眼睛藏着不善的锐光,道:“看她朝着巷口走去我就以为是去便利店咯,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雨,她还穿的那么少,谁知道会不会是去某些不干不净的地方鬼混去了……” “你说什么!” 右边的青年忽然大吼了一声,那妇人吓得一哆嗦,立马关门要将两人挡在门外,周天成见状准备伸出去阻拦于贸然的手又猛地收了回来,整个身体压在门上,防止这老婆子要将他们关在门外。 “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周天成连忙安抚,将这紧张的气氛缓和下来,笑道:“您别怕,我们不伤害良好市民,就是您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妇人白了一眼于贸然,没好气的道:“还能是什么意思!那女人天天没个正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不知道是去勾引哪个男人,上个月带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来家里过夜,一连好几天,这个月又来了另一个男人在她家门前晃悠,这一天两天的,就没消停过。” “两个男人?”于贸然愤怒之余,道:“表姐的确有个男友,但不知道是谁,如果前一个是她男友,那后一个是谁?” 他话音刚落,一个抱着兔子玩偶的女孩揉着眼睛从房里走出来,看到门处的叁人,奶声奶气的道:“奶奶睡觉?” “睡、睡。”妇人转头对着小女孩说,然后扭了回来,恶狠狠的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休息了。”说着,将周天成赶了出去,拉住门把手猛地关上了门。 于贸然踌躇的看向皱着鼻子的周天成,问道:“大哥,现在怎么办?” 周天成双手揣在口袋里,朝着右边歪了歪头,“猪脑子,当然是进屋。” 说着,两人推开房门进了屋,这栋居民楼有段时间了,二层的右边房子被林予一个人整租下来,屋内基本上都是米白色的装饰和家具,很干净,没半点烟火气。 周天成扫过一尘不染的油烟机,想然这女人从搬进来就没有使用过这东西,整个橱柜就碗筷水槽有被使用过的痕迹,其他地方干净的能照镜子。 不大的客厅东西也摆放的整齐,米色脚踩垃圾桶内空无一物,周天成转向卧室,看着化妆台上的瓶瓶罐罐,走到床头柜前拿起一个两人合照的相框,皱了皱眉。 如果不是知道林予住在这里,于贸然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林予虽偏爱干净,但这摆设完全不像是一个人生活的地方。 他站在卧室门口喊了声大哥,见周天成拿着个相框走来递给了他,道:“给。” 于贸然接过照片,看着照片上一男一女的合照,有些茫然,指着道:“表姐和她男友掰了?” 女人是林予,而男人的脸则被记号笔完全涂黑。 周天成坐在沙发上点了个根烟,于贸然没有阻止,听他道:“可能吧,分手还不丢照片,看来这男的还有机会。” “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表姐调查过失踪案件,会不会是在调查的过程中被绑架了?她虽然和那些受害者长得不怎么像,但今天可以雨夜,万一出了事我怎么跟家里人交代?” 他坐在单人椅子上有些懊恼的说着,说完还抬头看了眼思索着的周天成,他忽然有些后悔,挠了挠鬓角,嘴皮子动了动,道:“天成哥,其实……我有件事瞒了你。” 周天成抬了下眼皮,看到这小子对着他尴尬的笑着,登时觉得这小子有些怪。 “什么事赶紧说。” “其实……”于贸然嗐声,下定决心般的。 “其实在不久前莫然偶然接到了一通求救电话,对方是个女人,说姓周,被绑架了,问具体位置还问不清,没过多久就说是打错了,莫然将这事告诉了组里的几个人,但大家都不怎么相信,我怀疑对方是忻妍,但又担心是恶作剧,一直没有告诉哥……” 他顿了顿,瞥了眼周天成,忙道:“但是我找人调查了那电话的位置,在就城南的察明洞,最近那发生了命案,是哥去调查的,我也去看了下,核对着说确实是打错了,可我还是不放心,如果忻妍她……如果忻妍她还活着,在等着我们去营救,那……” “日的!”话还没说完,周天成一跃而起,一把拽住了他的衣服,就是一拳。 于贸然被打的愣住了,脸上火辣辣的疼,还没回过神,又被周天成拽了起来。 “狗崽子,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又是一拳抡了上去,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额间暴起的青筋彰显着他的愤怒,他像头被惹怒的狮子,用尽全力将拳上的力气发泄在于贸然的身上。 “混蛋!”他将于贸然一把丢在地上,怒道:“亏我平日里对你不错,这种重要的事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混蛋!那可是我的妹妹!”他一把拿起桌上的相框,猛地摔在地上。 相框顿时支离破碎,周天成喘着粗气,恶狠狠的道:“西!忻妍她活着,她一定还活着!她绝对不会有事的!” 于贸然翻过身,抬手碰了下瞬间肿起的嘴角,吸了口气。 屋内唯有周天成喘息的声音,他摇晃着身体站在灯下,摇摇欲坠的坐了下来,胳膊肘搭在双膝,他掏出根烟点上,神情凝重。 空气有些潮湿,皮质外套上还滴着水珠,不知过去多久,他忽然捻灭了烟站了起来,跨过于贸然拿起地上破碎的相框,道:“开车,走。” “去、去哪?”于贸然不知所措的问。 周天成顿了下,回头骂了一句道:“先去查下这楼道的监控,再回警局。” 第四十七章出逃计划 屋外依旧下着雨,“噼里啪啦”的响声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听过,身后的男人均匀的呼吸着,那股清冽的荷尔蒙气息将周忻妍环绕,她晕晕乎乎的睁开眼睛,眼前转着圈,浓浓的困意令她闭眼,准备再次进入梦乡。 可忽然她的眼前闪过一副画面,那是张旧照片,照片里的女人坐在落日时分的花园中,温婉的笑着倚在柱子旁,周忻妍悠悠睁开眼,望着玻璃雨珠滑落的痕迹,心中想着,怪不得觉得那角落里的女人熟悉,那张沾满血迹的脸与照片中的女人有着五分相像。 如果不认识的人,定会将两人错认成一个人来。 所以是因为长得相像宋珩才会绑架她的吗? 被子里温热的手掌毫无隔阂的贴着她的小腹,两人的身体在单薄的被子里毫无间隙,望着缓慢滑落的水珠,周忻妍不禁出神的想着,想着那照片上的女人会是宋珩的谁。 按照那份报道的日期,那个女人在十五年前就已经死了,十五年前的宋珩才十五岁,那么那个人会是宋珩的母亲吗? 母亲惨死在山林里,宋珩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他为什么会杀一个和他母亲长得相像的人呢? 而且那个被绑架的女人呢?她死了吗?宋珩出去过,是将她埋了吗? 奇怪,一切都变得好奇怪。 她已经搞不清状况了,她害怕自己会一直被囚禁在这栋老旧的房子里,也害怕永远见不到哥哥了,同样害怕哥哥会认为她已经死了。 她想要哥哥找过来,救她出去,也救那个女人出去,可如果哥哥找过来了,那么宋珩呢?宋珩该怎么办? 逃,还是死? 一只手握住半环着她腰肢的手掌,她坐起了身,将男人的手放在了他的身侧。 室内温度有些低,脚踩在木地板上却没有那么凉,她回头看了眼背对着门的男人,蹑手蹑脚的朝门外走去,但当靠近木门,她突然停了下来,翻身走了出来,蹲着身子趴在床下,伸长手臂从床底拿出了那把她隐藏了好些时日的锤子。 她的动作很轻,连带上门的动作也很轻,工具室就在卧室的旁边,她对着工具室的门轻轻敲了敲,听屋内没有回应,便蹙着眉朝沙发方向走去。 黑暗中只能看见家具的黑色轮廓,她抬头看向天花板的角落,那里是个绝对的秘密空间,她抬起摆在角落像是装饰的梯子,轻轻放下爬了上去,阁楼没有锁,她推了几下便抬起了盖子。 推开入口的声音有些大,她只打开了一道缝隙,足够令两个眼睛看到漆黑阁楼里的状况。 这像是恐怖电影,一个浑身血迹的女人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地上,在黑暗中听见声音的女人瞪大通红的眼睛,像要证明自己没死一般,恶狠狠的盯着入口。 看到这情景,周忻妍心里发憷,想到当初被绑到这里来时的景况与她相差无几,心中更是添了一分同情和怜悯,奈何对方根本没发现。 周忻妍连忙对她做了个安静的手势,那女人像是意识到什么,突然就不动了,用那双充满恶意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凶恶无比。 周忻妍被盯的浑身发毛,硬着头皮上了阁楼,轻轻将门合上,有些狼狈的跪在女人身边,用尽量温和的声音对她道:“我是来救你的,如果你不想死就老实听我的话,先保持安静,不要乱动乱叫,如果将那个男人吵醒了,你和我都会没命的。” 许是同为女性,躺在地上的女人很快便相信了她,眨了两下眼睛,表示明白她的话了。 周忻妍点了点头,先拔掉了堵着女人嘴巴的麻布,再让她转身结开了捆着她的绳子,这个过程很顺利,女人极其配合她的动作,当彻底解放,女人扶着床沿踉跄的坐起了身体。 女人身上是股浓郁的血腥,隐隐还能嗅到昂贵的香水味,周忻妍想要扶她,只是指尖才触到她的胳膊,女人就痛呼了声。 “你……你这是……”她连忙收手,看到那女人沾满血的手掌多出了个血窟窿,她顿时一惊,道:“怎、怎么回这样?” 她忽然想到今早的事,再看到女人手掌心的口子,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这样?应该去问问那个疯子!”女人额间疼出一阵虚汗,咬牙切齿的对她道。 “他……他……”周忻妍一时语塞,看着女人用另一只手撑着地要努力坐起身体,无奈全身使不上劲,跌了回来又扯到伤口的吸了口气,她慌张。 “别乱动了!你下去也没用,下面的门窗都被锁上了,我试过,根本出不去的。” 女人看起来很虚弱,干涸的血液黏在她的脸上,配上她灰白的脸和披散的头发,在暗黑中,犹如一个前来索命的女鬼,骇人至极。 她用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睛看着周忻妍,嘴唇动了动,发出声音道:“呵,你是在明安洞失踪的那个女人?那个警察的妹妹?” 灰暗之中只能看见女人模糊的轮廓,周忻妍不解地皱眉,有些不悦的说:“你怎么知道?” 女人自嘲的笑了声,道:“我叫林予,是名记者,你失踪的这个案子是我负责报道的……咳咳,你是叫周忻妍吧,和你一起失踪的人呢?死了?全被那个男人害死了?” 周忻妍抿着嘴缓缓点头,眼里迷上了层雾,有些难过。 这答案是林予预料到的,看着周忻妍在黑暗中的动作,她冷笑,左手抓住另一只手的手腕,道:“所以,你和那疯子是什么关系?你喜欢上他了?啧,可笑,你别忘了,你可是警察的妹妹,警察的妹妹爱上杀人犯,这件事如果登在报纸上那可是头条,你还真是疯了。” 周忻妍听到她这直白的嘲讽直接气红了脸,站起身来就要走,可左手腕却被林予一把拉住,她气呼呼地回头,听林予道:“开玩笑,我已经辞职了,我表弟也是警察,或许他和你哥哥认识。” 记者的语言都是尖锐的,她想这可能是林予的职业病,周忻妍压着心中的不满坐了下来,抱着腿,又听她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你说那疯子为什么要害我?是不是到明天我就要死了?” “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周忻妍摇头,这样说着,慢慢从身后拿出了一把锤子。 林予见状,屁股向后移了点,见她将锤子放在了地上,推过来道:“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杀了你,但是他应该……应该不会杀我的吧?我不想他再杀人了,我会劝他的,但如果他不听,这把锤子你藏好,到下午,要是他像往常一样离开了,你就拿这把锤子砸破窗户的玻璃逃走。你的身体能撑下去吧?只要翻过外面的那堵墙就可以逃走了,你能行吧?” 林予怔了下,有些恍惚地拿起沉甸甸的锤子,道:“我应该能做到,应该能做到……可是你呢?你不和我一起走吗?你失踪这些天大家都以为你死了,或者连你的哥哥也认为你死了。而且,那个疯子要是发现我逃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不、不会的。”周忻妍小声道,“他……他应该不会伤害我的。如果你想救我,就在逃出去后报警……我应该不会有事的,他……他不是那样的人。” 她这样说着,但心里却没底,蜷伏着身子极不安全的样子,令林予不由一笑。 “不是吗?”林予想讽刺她的天真,但联想到昨天晚上听到的声音,她沉默了会儿,道:“好,我依你的做就是了。” 第四十八章监控 当两人风尘仆仆的回到警察厅上了二楼办公室,许多方块格子里早已没了人影,只有莫然一个人在加着班。 见到两个人去而复返,她有些惊讶,道:“是落下东西了吗?” 周天成将外套照片随手放在桌子上,拿着U盘插进了电脑,点了几下鼠标播放了调出来的录像,屋内光线明亮,但投影的内容依旧清晰可见,莫然放下了手中上的工作,也抬头看向投影画面。 投屏的是一个楼梯通道,人很少,来来往往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视频播放被加快到了两倍,叁人看到了201号房的门打开,一个穿着白色衬衫和包臀裙的女人手里拿着伞走了出来,随后关上了门,紧接着对门的妇人走上了楼梯,与她擦肩而过,进了家门。 这是林予最后出门的画面,一切都很正常,他们又将监控调到了前六天,许是因为要上班,林予每天都在固定的时间出门,周天成认真的看着,恰巧发现了他在巷口遇见林予时她打扮的模样。 他将视频调回原速,全神贯注地盯着投影,那天的林予是在晚上十一点左右推开楼房的玻璃门的,她急急忙忙的上了楼梯,在转角的地方停下脚步,通过窗户向外眺望。 她倒不像与恋人分别的样子,慌慌张张地似在躲避什么。 那妇人说的在附近转悠的男人并没有出现在监控内,进入住宅楼门口的监控也没有这样一个人的身影,周天成点停了视频,身体向后靠在了椅子上,找不到半点头绪。 “那大妈是不是耍我们呢?她说的那个人根本就没有出现在监控里,还说出现了好几次,一定是她瞎编的谎话来诓骗我们的!”于贸然有些怨气,一屁股坐在桌面上偏头看向大哥。 同将监控内容看完的莫然一头雾水,见于贸然怨气冲天,道:“你们是去做什么了?” 她刚说罢,周天成掏出了手机拨通电话,手机的声音很大,即使不开免提旁边的人也能听见点声响,但电话响了许久都没有人接听,周天成转头看向莫然,问道:“莫然,老王哪去了?” 莫然歪头思考了一下,道:“署长在明天好像有重要的事要处理,请了假,你们怎么了?这么急是出什么事了吗?” “早不请假,晚不请假,偏偏在这个时间点请假,手机还不接,这不是害人么!”周天成有些恼火,拍了下桌子,问道:“知道老王是有什么事才请假的吗?” 莫然皱眉,思忖片刻,回道:“不清楚,不过前天署长让我帮他调过一个人的资料,他看过资料后第二天就请假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事。” “什么资料,拿出来看看。” “就在署长的办公室里。”说着,莫然起身小跑着进了漆黑的小屋,小房间打开了灯,她在里面找了小会儿,小跑着出来,道:“就是这个。” 周天成接过档案,看到那上面的照片,他一愣,视线扫过基础信息,大脑飞速旋转,他猛地站起身朝外走去,于贸然一头雾水,头顶的时钟已悄悄走了大半,晚上叁点,周天成回到办公室,手里拿着一迭资料。 于贸然走过来,伸长脖子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 周天成翻着很快,忽然停在一页快速的浏览着上面的内容,小方格的光线有些暗,他伸手打开了台灯,在白色的光下看清了上面的字。 “察明洞奸杀案,发生在十五年前,死者在山林被护林工人发现,凶手在一个月后主动自首,判处十五年有期徒刑,死者的儿子叫做宋珩。” 周天成拧眉抬起头,道:“老王为什么会将这件案子的受害者家属档案找出来?” “大概是因为……前天是清明?”于贸然猜测。 两人对视,周天成摇了摇头拿起文档,看着那贴在右上角男人的灰白照片,自言自语着:“看来察明洞这一趟,我是非去不可了。” 指针旋转了一圈一圈,左侧的窗户被雨水打的模糊不已,莫大的办公区域只开了叁盏灯,空调开来到了二十六度。 漆黑的夜晚,周天成一遍一遍的看着监控,希望能找到点破绽。 月城的巷子只有在转角或巷口才有监控,他将其他监控的视频也调了出来,奇怪的是,他没看到那老婆子说的男人,倒发现了一个特别的人。 “他是……”周天成掏出手机,在来电显示里反复查看,没有陌生的号码。 打开电话薄,他皱了皱眉,“死丫头”叁个字始终位于列表前端,他分外疑惑的抬起右手,食指揉了揉太阳穴,转而扫过昏昏欲睡的于贸然和莫然,又落下了视线。 周忻妍的手机被他拿去手机店维修,但因为前端时间的低迷,加上最近被凶杀案缠身,他一阵没有时间去将修好的手机取回来。 只是没想到,刚结束一个案子没多久,那个罪犯居然又开始犯案,接二连叁的绑走警员的家属,用着自以为完美的把戏,像是堂而皇之地挑衅警察厅,这种做法无疑是在找死。 他闷闷地叹了口气,疲倦地靠在座椅靠背,望着天花板上的灯,不断的琢磨着。 他们一直等到天蒙蒙亮,屋内还是他们叁个,莫然起身去了卫生间梳洗,听见她细小的声音,靠在椅子上睡着的周天成揉了揉眼睛,掏出手机一看,六点了。 他抬脚踢了一下于贸然坐着的椅子,从他的兜里掏出手机,拨打了林予的电话,依旧是没人接通,转而他拨打了王铎的手机,那老家伙依旧没有开机。 他到底去干嘛了? 周天成倒吸了口气,抬手锤了锤额头,突然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莫然手中拿着一张报纸,惊惶道:“不好了组长,报社将失踪人员的家庭地址都登在了报纸上,从第一个失踪者到第七名失踪者的全部信息,还有你的家庭地址!” “什么!” 第四十九章住手 屋外的天蒙蒙亮,昏暗的房间,一只手攀上了男人的胸膛,周忻妍撩开了男人的衣物,赤裸着压了上去,微凉的身子碰上热物,她不受控制的战栗。 双唇吻上男人的唇,轻轻啃咬着他的下唇,小手在被子里伸进了男人的裤子,想攥住那有着苏醒迹象的巨龙,却被大手一把抓住手腕。 男人的眼睛缓缓睁开,幽深的眸子倒映出她诱人的模样,她眼中沁着春水,轻轻摩擦着腿压制住腿心的泥泞。 “宋珩。”她娇声道,这一声喊得是春意旖旎,有些下垂的眼睛让她显得无害娇柔。 宋珩眼中夹杂着笑意,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 “宋珩,我……我想……”眼中水光潋滟,她犹豫着,手掌抵在男人的胸膛,男人的大手环住她的腰肢,被她捞入怀中。 “我想……”周忻妍踌躇不决,脸涨得通红,左手的食指在男人的胸膛处心神不定地画着圈,像是有一根柔软的羽毛在挠着男人的心脏。 “嗯。”男人轻声回应,抱着她他坐起了身,周忻妍眼前一亮,还未待她开口,只见男人松开了环抱住她的手,起身走了出去,留给她一个背影。 周忻妍顿时一阵紧张,没过多久,男人提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那个箱子她认识,是存放药物的急救箱。 她一脸狐疑地望向男人,见他落座于她身侧,打开箱子拿出剪刀剪掉了她额上的绷带,他的动作很小心,目光很专注,不知怎的,面对着这么温柔的男人,她突然有些难受。 “宋珩……”她吸了吸鼻子,拉住了他准备换药的手,道:“宋珩你……你……你可不可以……” 掌中是男人坚硬的手腕,她低下了头,深深地吸了口气,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抬头道:“你可不可以住手,不要还伤害别人了,她们是无辜的,不应该,不应该你去伤害她们,请你、请你住手,不要再继续下去了,没有结果的。” 她觉得自己一口气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时间是静的,在这静的房间,似乎连屋外的雨声都格外清晰了。 在这静悄无声的房间,她双手攥紧被角,没敢去看宋珩,在绝对的紧张中久久地等待,等待宋珩的动作,她听不见他的声音,看不见他的动作,他坐在那里,带着无形的压迫感,令她不敢直视, 直到她耳畔边响起一个声音。 “好。” 这声音很轻,几乎在出现的瞬间便消失在潮湿的空气里。 这像是幻觉,周忻妍呆了下,不确定地眨了眨眼睛。 男人继续为她换着药,用绷带一圈圈的绕着她的头,那柔软的目光,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掉进他深色的瞳孔中。 口腔中升起淡淡的甜味,肉肉的脸染上抹绯色的红晕,她咬了下唇瓣,心中翻腾着浪花,小心翼翼的望着他,道:“真的?” 纤长的眼睫抬起,视线落在他滑动的喉结上,那双澄澈的眼睛闪着亮光,充满惊喜。 男人不回答,但那垂着的眸子却映着她雀跃地小模样。 周忻妍一下便明白了,手足无措地想要站起来,但男人扶着她的肩将她摁了下去,她跌坐在床上,意识到自己没有穿衣服,红扑扑地小脸顿时羞耻的低了下来,轻咬着唇,边裹着被子边轻轻的拽着他的衣角不松手。 当换好了绷带,那双细长的胳膊便直接环住了男人的脖子,两人距离很近,近到能触及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气息。 心脏蠢蠢欲动着,胸中仿佛燃烧着一团烈火,那温暖的手臂拦住了她的腰,她闭上了眼睛,在不确定因素中一点点贴近那淡色的薄唇,近了,很近了。 就当两人即将吻上的瞬间,“哗——”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周忻妍动作一顿,猛地睁眼与那双幽暗的眸子对上,呼吸一凝,男人放开了她。 房门被“砰”的一声打开,那道身影消失在屋内,周忻妍暗道不好,忙套上衣服,赤着脚跑下床去。 通往外界的两道门被打开,玻璃的碎片在院子里散了一地,隔着段距离,她看见宋珩蹲在雨中,关节分明的手捡起了那躺在地上淋着雨的红把锤子。 天是淡灰的颜色,远处的电线杆在雨中朦胧无比,铁门旁生了许多灰色的绒毛,像是活过来一般恐怖至极,对面红色的铁门围着鲜艳的封贴,即使被墙挡住了一半也能知道它蕴含的含义。 周忻妍瞳孔颤抖,看着那淋着雨的背影,她慢慢地走了过去,颤巍巍的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寒冷的雾雨中,男人居高临下的看她,那阴鸷的目光,足已令她心颤。 一辆黑色轿车迎着大雨驶来,雨中的女人虚着步子,灯光照到了她染着血色的裙子上,只是“嚓”的一声,车停了。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女人拍打着驾驶座的窗,窗户慢慢落了下来,一张熟悉的脸映入了她的眼帘,只见女人眼中亮起了光,在一阵微风下,与车子一起经过红色的铁门,消失在了路上。 第五十章惩戒 幽暗的房子里传出一阵阵凄凉的哭声,当肉体相撞的愈来愈大,那哭声越发凄惨。门缝中一条蜿蜒的血痕缓缓流出,它像是一只通体鲜红的小蛇,顺着地板崎岖路线缓慢爬行。 屋内中央摆放着一把椅子,椅子下满是鲜血,而椅子上坐着的人全身赤裸,全身被用红色绳子从上而下的捆绑着,那红绳将她的双乳勒得变形,在肚脐处交叉延伸到了私密处,绳子从大腿内侧绕过,两条细长红绳分别绑在了她的脚踝,而双只手被用红绳绑在胸前。 被大大分开的左腿上插着一把水果刀,血液染红了四周,同样染红了男人的双手,那双毒蛇般的眼睛带着病态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女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触碰到女人的皮肤,顺着皮肤的弧度攀到了她的脸颊,那阴翳眸子瞬间狠厉,满是鲜血的手指一把捏住女人的下颚,似是要将她捏死一般,骇人无比。 “啊……放……放开我……”她的脸惨白的如同一张白纸,黑色的眼球满是抗拒,大腿的疼痛,身下的疼痛还有男人施加的疼痛几乎要将她撕碎,她移动着头想要逃离,可她完全无法抵过男人的力气。 “放开你?”男人轻皱眉头,那股难以言状的愤怒几乎要冲破他的胸膛,墨色的眸子倒映出女人惊恐的容貌,那颗被黑色浸透着的心脏竟控制不住的异动着。 周忻妍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这被黑暗包围的男人,这滔天戾气像是要将她撕裂,面前的男人像是发怒的野兽,那种泯灭人心的恐惧源于心底,充斥着全身上下无法抑制。 浓郁的血腥味沾满鼻腔,她像是被提上刑场的罪人,被捆绑在邢台上无耻的凌辱,窗帘遮蔽住情景,但隐隐约约的暴雨声却透过墙壁传入屋内。 这种窒息的环境压抑着她的心绪,她淡色的唇微张,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你说过……说过不会再杀人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男人放开了手,蹲下身来用染着血色的眼睛望着她,幽幽的目光既狠厉阴毒却又带着淡淡的伤感,这男人就是个谜,而她从未猜透过。 周忻妍躲避着他的目光,她极其害怕与他对视,而在此时更是如此,那淬着毒的视线完全是要将她吞并,她畏怯的移开视线,唯恐自己会使眼前的人发怒,从而伤害她,“我不过是想……想……” “想离开?”他打断了周忻妍的话,满是血的手摩挲着女人的腰腹,微微抬起眼眸,带着难以掩盖的暴戾。 她的话语一时间扼在喉咙里,看着男人恣睢模样,她更为惶恐以及畏惧,那种恐惧是源于心底的,她只想躲避,想让面前的男人远离自己。 但她的表现却令男人更加愤怒,他看着那双只剩下恐惧的清澈眼睛,那股暴厌感油然而生,那只抚摸着她腰腹的手慢慢下滑来到她的大腿,那上面插着一把刀,他握住了刀把,用阴沉的目光看着她。 “啊啊啊啊!” 第五十一章登门 雨刮器不停的摆动,但大雨几乎在瞬间便模糊挡风玻璃,狭窄的道路周天成小心翼翼的转着弯,生怕这些拐角处墙壁会将警车的车体刮花。 车停靠在一旁,他拿起放在副驾驶上的伞出了车,刚下车那激烈的大雨便将他黑色布鞋淋湿,他连忙抬起胳膊站到石墩,吸了吸鼻子抬头看向落座在雨中的房屋。 敲了敲铁门,不一会门便开了,还是那个男人,穿着褐色上衣脸上挂着笑,周天成抬了下眉,一手揣在兜里,一手撑着伞,笑着说:“你好同志,咱们又见面了。” 见到来人,男人的眼底闪过异光,嘴角扬着似有似无的笑,说道:“不知道警官再来是有其他事要询问吗?” “确实是要问点事。”周天成笑着道,低下头从左口袋里掏出了张照片,他将照片正对着宋珩,见他神情不变的看着照片,道:“认识这张照片里的女人吗?” 将照片收入眼底,宋珩道:“看着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她。” 周天成心下一喜,赶忙问:“在哪里见过她?” 宋珩见视线落在他的脸上,笑了笑,“上次你来询问的时候,我见过她,只见过一面,是个记者,不知道警官来找我问她是什么意思?” 周天成的脸色沉了沉,听他顿了顿,继续道:“不过她长得倒像是我认识的一个人,但她已经去世了。” 一阵风将雨挂进了檐下,周天成向他身后看去,道:“我们可以进屋谈一下吗?” “抱歉,不方便。”男人直接拒绝了他,周天成将伞倾斜,视线重新落到了他的脸上,越是让人看不透,才越危险。 周天成向后退了一步,他开口还要问些话,只觉得鼻子吸入了什么奇怪的味道,那味道异常熟悉,带着淡淡的腥味,像血。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先告辞了,谢谢同志配合。” 周天成撑着伞转身离开,身后传来铁门合上的声音,他停下脚步转头凝视着那扇门,片刻,他站到了靠墙的墩子上,垫着脚露出了半个头。 房子的窗户都被窗帘遮盖,那扇进入房屋的正门被从内锁上,光秃秃的院子像是隐藏着什么,他神情凝重的回到了车里,脑中闪过一个词,笑里藏刀。 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连忙接听了电话,只听那边说:“组长,第七个失踪者的哥哥说他有重要的线索,你赶紧回来。” 雨中的警车出了察明洞入口,与一辆准备进入察明洞的黑色轿车擦过,那轿车走着警车走过的路,停在警车停过的地方,走下来个身穿黑色西装的老人。 院子的门再次被敲响,宋珩面对着被绑在椅子上昏厥的女人,听到那声音,斜目看去,厌恶的皱了皱眉,褪下了沾着血的手套。 走过青石板路,打开院子的铁门,看到那熟悉的面孔,那不耐的神情消失,就下了错愕。 “好久不见呀,宋珩。” 作呕的回忆疯狂涌入大脑,那幽深的眸子映着王铎苍老的面容,他看着王铎的笑,与十五年前的初次见面不谋而合。 “还记得我吗?我是十五年前调查你母亲案件的警员。”王铎和善的笑着,为了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显老,他来之前特意染了发,整理了造型,穿了件得体的衣裳,以及带着非凡的使命。 那翻滚着的黑暗气息被宋珩压制,他轻笑,侧身推开了铁门,道:“我怎么可能忘记您呢?只是不知道王叔您下着雨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的确有重要的事情。”王铎道。 宋珩笑着,眸子透着寒光,向最右边靠了靠,道:“那么就请进屋说吧。” 王铎点了点头,收起了黑色的雨伞,宋珩关上了门,看着王铎前行的背影,阴冷的目光凝聚在他那被西装外套遮蔽了的腰部。 他嘴角抿起一抹笑,抬脚跟着进了屋,将房门一点点拉上,屋内屋外隔绝了开来,如同两个世界。 “没想到再来到这里,还和十五年前一样。” 宋珩将一杯热茶推到了他的面前,王铎端起茶杯抿了小口,屋内的摆设变了许多,但格局没做多大变动,放下杯子,敞开的窗涌入凉风,他裹了裹衣服看向宋珩,平和的道。 “那个家伙快出狱了,大概就在今年年底,我想这件事应该要告诉你,过去这么多年了,虽然当时再怎么愤怒,现在也应该平复下来了吧?” 王铎看着面前男人平静的模样,有点冷,但更多的是股隐忍。 “清明的时候我去看了你的母亲,当年案子的凶手来自首我是万万没有想到的,许多疑点都没有弄清楚,稀里糊涂的把对方送进了监狱,现在他要出来了,你不想见他一面吗?” 圆润的拇指滑过袖口,宋珩笑得有些凉薄,黑色的眸子望着王铎的脸,视线缓慢的下滑,停在他右手边的口袋处。 “原谅吗?他做了十五年的牢,我当然会原谅他。”他那声音低沉无比,沉稳的样子早已没了那份惶恐和青涩,蜕变下来的是股狠厉和阴冷,隐藏在面具后蠢蠢欲动。 “那么你想见见他吗?他应该非常想要见你,你是你母亲唯一的孩子,你应当去见他。” “我应当去见他?”宋珩敛目,在王铎期盼的目光下,抬起那黝黑的眼眸,道:“固执的让我去见他,不会王叔已经和他见过了吧?” “不,我并没有去见过他。”王铎摇头,那说出来的话带着一份不容置疑的庄重感,“当年案子判决的结果你也是知道的,他应当被判处二十年有期徒刑,但是却减去了五年,我知道他在入狱前见过你,你们当时说了什么我至今未知,但是他快出狱了,就在七个月后。” 料峭的风吹过宋珩脸侧,一股淡薄的血腥味从他鼻间飘过,他双手握住一起,冰凉的眸子是王铎笔直的身影,淡色的薄唇张开,他阖着眸,悠悠地道:“王叔是在怀疑那个人自首的目的,还是在怀疑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凶手?” 这句话犹如一颗不大的石子跌入平静湖面,引起阵阵波澜。 王铎笑了,指尖敲击在茶几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最近月城发生了一起连续失踪案件,失踪人员都是女性,失踪在雨天,都穿着白色衣服,你应该知道找个案子吧。” “我不明白王叔在说什么。” 白色的窗帘随风飘荡着,他看见王铎逐渐沉下的脸,背对着开着的窗,对他说:“那些失踪的女人都有着相同的特点,她们聚在一起是不怎么像的,但是对比你的母亲,还真是像极了。” “所以王叔认为,绑架她们的凶手是我?”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在屋外阴沉的光下,那冷峻的面孔带着绝对的压迫感,幽深的瞳孔就像无底深渊,勾着对方的魂魄跌入谷底。 王铎沉默,两人对视,他靠近茶杯的右手动了动,正准备开口否认,从房间里传来“咚”的一声,他猛地看过去,再转过头,那高大的男人已扑了过来。 他连忙向右躲闪,仓皇地掏出别在腰间的手枪,但才刚抬起枪口,那男人便猛地抓住枪口向一侧掰过,年迈的老人强撑着身体,咬紧牙关抵抗着那强壮的男人。 但那男人甚是狡猾,猛地用力将他向后撞去,王铎被逼得连连后退,退到了光找不到的地方,他额间冒出了汗,手臂的青筋暴起,脚后跟抵着墙角,只觉得手一松,那枪瞬间掉落在地。 他暗道不好,动作敏锐的弯腰向手枪跑去,但在昏暗中,那男人目光一凝,登时掏出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刃,在王铎捡到手枪的一刹,他“呃”了声,停下了全部动作。 血液浸透了衣裳,缓缓的转过了身,他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那逆着光的男人,震惊地倒在了地上。 - 外面下着磅礴大雨,黑暗中的男人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儿,那股甜腻的血腥味充斥在不大的房间里,她的味道是甜的,血都是甜的。 腿上的伤口已经被他包扎好了,他动作轻柔的为她穿上连衣裙,小心翼翼将她的长发散在脑后,俯身在她浅色的唇上落下一吻。 拦腰抱起虚弱的女人,他撑着伞将人放进了车里,温柔的像是对待最珍贵的宝物,珍惜无比。 女人倚在他的胸膛上,黑白分明的眼睛变得涣散,男人坐到了驾驶座上,车子响了几声,在男人修长的手调动换挡杆,车子向前行驶时,她疲惫的合上了眼睛。 不知怎得,竟突然有些释怀。 车子没开多远便停了下来,停在了附近一栋二层房屋门前,周忻妍的双手被绳子绑住,她闭着眼的状态下,感觉到男人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她暗暗握紧双手,如鲠在喉。 但没过一会那冰凉的视线便移了开来,车门“砰”的合上,无形的压力瞬间消失,她缓慢睁开眼,透过淋漓的车窗看向男人模糊的背影。 男人穿着那件代表不祥的雨衣翻进了院子,不知里面会发生,她垂下眼帘,只隐隐感到不安。 客厅“噼里啪啦”的响了许久,一声巨响后,幽暗的房间被猛地打开,灯泡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宋珩看着眼前的一幕,眉头微皱。 墙壁上挂着许多形状不一的器具,长短粗大的比比皆是,不知道它们的作用,但当他视线落在那被绑在床上的女人时,眼底闪过一丝恶意。 时间似乎过了许久,久到她以为宋珩不会再回来,但当院子的门从里面打开,看到穿着雨衣的男人拖着那个叫做林予的女人出来时,她不由一愣。 面包车的后座被卸除,男人将林予丢进了后备箱,车门关上,周忻妍转头看向倒在地上的女人,见她躺在地上眼睛空洞的望着车顶,像丢了魂魄的行尸走肉,没了生气。 “她……她怎么了?”周忻妍有些后怕,带着怯意的澈眸望向男人,男人不言,抿着嘴,凉薄的目光瞥过了她,收了回去。 “你、你的脸怎么了?” 男人的嘴角发红,脖子上还有一道红色刮痕,上面溢着血珠,不像是偶然刮伤的。 她心中像有小虫子爬过,轻咬了下唇瓣,忍着身体的疼痛,伸手想要查看他的伤势,可当即将要触到他的脖颈,纤细的手腕被一把握住,停在了空中。 他的手有些凉,反倒是她的身体在发热,这情况鲜少如此。 周忻妍怔了下,触到他漠然的视线,有什么忽然回笼,垂下眼眸,她收回了手掌,强忍着心中不适,缩在角落没再多言。 第五十二章追捕 周天成穿过几个忙碌的同事直奔办公室,猛地推开办公室的门,他整个人显得很凌乱,一个穿着青色夹克的瘦弱男人坐在于贸然的办公桌前,他二话没说大步流星的过去。 “好家伙,我正准备找你你居然还不请自来,说!你前几天鬼鬼祟祟的在林予家附近做什么?大半夜的,没安好心是不是!”周天成像吃了炮竹,气汹汹地冲进了办公室。 此时,赵寻阳坐在来接替于贸然的赵桦对面,他转身看向周天成,脸上布满忧愁,还没待他开口,赵桦先道:“天成哥,他说有线索。” “管他是什么线索,先把这件事解释清楚,不然今天就别想走出警局!”他大步流星的走过来,头发湿漉漉的,有好些滴水珠从发梢滴到夹克上。 赵寻阳竟比前些天憔悴的多了,他双手在腿上不停的搓着,下凹的眼眶空洞的看向周天成,像个中年失业的大叔,比周天成那几天还要颓丧。 “我就是为这件事来的……” 周天成看他迟疑不定的样子,烦躁的皱着脸,焦急的道:“有线索你就赶紧说。” 赵寻阳坐在椅子上背对着赵桦,窗外的大雨与室内的暖色光形成了对比,他不知在犹豫着什么,在周天成等到不耐烦准备掏手铐时,他迟迟地开了口。 “其实,我跟踪过那个记者。”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却令周天成愣住了,他分外不解的看着赵寻阳,道:“你跟踪她做什么?” “你没发现吗?你不觉得她和我的妹妹长得很像吗?报纸陆续刊登了失踪者的照片,她们都是女人,你们难道没发现她们长得都很像吗?”赵寻阳有些激动。 “那个记者来过我家,她和我妹妹长得很像,如果凶手是因为长相绑架的人,不论时间长还是时间短,一定会对那个记者下手,所以我……” “所以你就跟踪了林予?”周天成打断他的话,有些好笑,“你跟踪了林予,结果还是让林予失踪了,你是亲眼看到她被抓走的?你为什么不报警?如果你及时报警,或许我们就能抓到凶手,不至于让又一个生命被迫害!” “不!”赵寻阳站起身,“我是想要报警的,但是、但是如果把这件事告诉了你们,让他简单的在牢狱里待个几十年,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妹妹就这么白白的没了!我想要惩罚他,让他说出我妹妹的下落,可是!可是……” “可是你根本就没有抓到凶手,甚至还搭上了一个人!” “是的,是的,我很失败。”他无力的坐了下来,打开外套从内兜里掏出了一张纸,“可是我记下了那杂碎的车牌号,月A80944,是一辆银白色的面包车。” “可真是有你的!”周天成恶狠狠的道。 赵桦忙接过纸条递给莫然,周天成上了火,双手插着腰,踱着步子等待着查询结果,没过多久,莫然便道:“查到了。” 周天成二话不说涌了过去,伸长脖子看着电脑屏幕里的内容,听莫然道:“这车牌号是电力公司拿到的,时间已经有了十年,现在是上午十点,他们还没有下班,我现在就给那边打电话。” 周天成点点头,见莫然拿起座机话筒拨去了电话,那边响了会才接通,莫然直接说明情况,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过了好一会,莫然不耐道:“你的意思是那辆车是谁都可以开的?” “准确来说是这样的,月城有些电箱已经很老了,时不时的停电,大家工作的都很忙,出勤开的车都很乱,要是这车最近都有谁开,还真不好说。” 又讲了一会,挂断电话,莫然有些生气,转过身对着站在后面的人说:“那辆车是工作用的车,公司的人都可以开,一时半会查不出来在林予失踪那天是谁开的车。” “到手的线索又断了!”周天成扶额,从嗓子里发出“嗬”的声音,来回在莫然面前走着。 赵寻阳听到这个消息也是落寞,有些懊恼的骂着自己太犹豫。 一时又陷入了僵局,周天成在一排桌子前的走道里徘徊着,忽然想到什么停下了脚步,忙问赵寻阳:“你见到的那辆面包车,是不是看上去有些破,车尾处有个凹槽?” 赵寻阳努力回想,“好像是,我记不太清了,那天下着雨,其他的车子一直挡着那面包车,我只注意到了车牌号,别的都没有留意。” “嘶——”周天成身体后倾,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伸手将潮湿的头发揉得凌乱,像是发现了什么大问题,左顾右看的寻找着什么,看到于贸然的桌子上,他忽得起身拿起了笔纸,在上面快速的写下了一段文字。 将纸揣进兜里,周天成眼中亮起了锐光,缓缓直起了腰,道:“察明洞1120号,我想,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你知道?” 周天成攥紧拳头,没理会赵寻阳的疑问,迈着步子便向门外走去,但当他走到门前,忽得又折了回来,拿起桌子上的照片退回到莫然面前,问:“莫然,你有卸妆水么?” 莫然愣了下,从包里掏出来个塑料小瓶递了过去,周天成接过,朝着照片喷了两下,抽出纸巾在相片上擦了擦,那照片上的黑色污渍便奇迹般的抹掉了。 莫然好奇的站起来,看着他捧着一对情侣的合照,顿时捂着嘴,惊道:“这个男人就是日报的主编,今天报纸上报道的失踪者家庭住址的主编就是他,叫做……曺梭,对!曺梭!” “赵桦,快!调查这个人的地址!” - 大雨在不知不觉间停了,叁辆响着警笛的警车从狭窄的道路驶进了察明洞,为首的车停靠在墙边,那穿着夹克的高大男人急匆匆的下了车,大力敲响院门,在屋内无人回应中,他踩在靠墙的石头上翻身进了院子。 院门被从内打开,一群身穿警服的男人涌了进来,周天成推开房间的门,一阵凉风袭来,那飘着的窗帘边是一滩暗色的红。 他直径走向卧室,猛地打开房门,脚下是一道蜿蜒的血迹,那摆在屋子中央的椅子上沾满了血液,红色的绳子散在一侧,床有些凌乱,是一场屠杀后回归的平静。 “可恶。” 他猛地靠近将那椅子踢翻,双手叉着腰,满是血的房子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愚蠢,他厌恶,气急败坏的骂了起来。 退出了卧室,他看向右手边上锁的房门,大批警员在屋内搜索着,他招呼个过来,合力将这小锁头打开了来,屋内黑漆漆的,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他抬手打开了灯。 “老王!” 挂满工具的房间里,一张沾着血的桌子下,一个人趴在地上。 周天成大跨几步蹲了下来,连忙将那后腰插着一把水果刀的王铎翻了过来,指腹伸向他的鼻尖,感觉到薄弱的气流吹在手上,他心中一紧,连忙朝外大喊:“快叫救护车!” 姗姗来迟地赵寻阳忙跑了下来,还没进入院子,就看见两个人抬着担架从屋里走向停在门口的救护车。 那上面躺着一个面色惨白的老人,他快步靠近看着那担架被抬进了车里,院内乱哄哄的,他伸长脖子向里眺望,望见站在门口的周天成正不耐烦的打着电话。 街道的一边铁门围着警戒线,铁门的对面同样围着警戒线,赵寻阳站在警戒线的边缘,隐隐料到了这坏结果,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 又让他给逃了吗? 他不甘心,攥紧拳头,看着左边已经在风雨里塞了几日的警戒线,他心一横,朝着出租车跑去,这一次一定要赌对,他祈求的想。 周天成脚步极快的走出了房子,弯腰越过警戒线,看着那绿色的出租车朝着离开的方向开去,他叫了几个人,对着手机上新发来的地址,上车向曺梭家开去。 可当他们抵达曺梭家,院子的门是大敞着,房子的门也是虚掩着,喊了几声也没有人回应,周天成推开门,客厅一片混乱,正对着门的大鱼缸碎了一地,架子上的书籍洒落在地,一把折断的高尔夫落在地上,反倒的皮质沙发,一个被殴打的满身是伤的男人躺在碎片里。 两个同事立即去查看男人的情况,周天成站在门边扶额,对于这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情况头痛不已。 停了雨的天看不到点阳光的踪迹,随着指针越转越暗的天即将跨入夜晚,他们早在赶来的路上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在黑夜中去寻找一个不知去向的人,是比在白天还要难上数倍。 他立于屋檐下望着墨色天空飘动的乌云,种种不甘从心底涌出,恼怒、憎恶,明明与那个人接触过许多次,可都与那抓住忻妍的家伙失之交臂。 他对他露出过讥讽的笑,那是因为什么?是因为知道抓住了那个警察的妹妹,然后冠冕堂皇的坐在那警察的面前,用讥诮的目光尽情释放罪恶的胜利? 可恶,实在可恶。 他沉了口气,刺骨的凉风吹在脸上,一个对月城极其了解的人,会在被警察追捕时逃到哪里去? 出城吗?可他却带着那个被绑在椅子上的人,带着那个人,他会去哪里? 思索,思索,久久地思索。 扫过院内掉在地上摔了一半的盆栽,他攥紧拳头,狠厉的抬起眼眸,嘴角扬起一个颇具恶意的笑,呵,狗崽子,在他周天成管辖的范围内他是逃不掉的。 第五十三章答案 车一直开到了偏僻的郊外,那是一条通往深山的路,天色逐渐昏暗,在树木的衬托下形成了一圈绿色囚笼,显得异常幽闭。 大雨终是停了,但那潮气的气息却没有止住,蝉鸣的声音逐渐笼罩四周,像是要将那辆行驶在山路上的车子层层包围。 周忻妍意识在不断消减,车身摇摇晃晃,裙子下摆被血液染得鲜红,伤口随着摇晃一点点溢出血来,她的呼吸逐渐艰难,嘴唇发白,眼睛看着前面的路,想睡,却强撑着没睡。 车子停在路一侧,宋珩下了车,后备箱被拉开,她听见拖拉的声音,接着是重物落地,女人的痛哼,然后便是稳健的脚步从背后移到了右边。 倚靠的车门被突然拉开,她像断了线的风筝倒了下去,宋珩没有躲避接住了她,他冷着目光,那态度,是他们初次见面的冷漠。 她摇晃脑袋,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男人将她放在地上,她扶着车体,一点点地站了起来,伤口随着用力涌出血来,不多,却再次濡湿黏住腿上的裙子。 她模模糊糊的看着宋珩绕开她回到后备箱关上了车门,那躺在地上的人瞪着眼睛,抱着身体在地上战栗,周忻妍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只觉得她像变了个人,变得异常奇怪。 昏暗中,她捂着伤口,蹲下身子去触碰林予,可指尖刚触到她的脚面,她就像受到了惊吓,连忙蜷缩身体,用双满是恐惧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周忻妍喘着气看向宋珩,宋珩也在看着她,用一种讥讽的目光看着她。 那目光刺进了她的心里,她突然有些茫然,像是做了一件极坏的事情,可却是她不自知的事情。 她颤抖的张开嘴,想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但看到男人手里拿着的东西,那问题便卡在嗓子,任她怎么张口都无法说出。 她垂下了眼睛,望向地上的女人,扶着车子的手逐渐握紧,一股酸意攀上了鼻尖。 “所……所以最后我还是要死在这里吗?死在这座山上,化成土……可为什么,为什么你当初不直接杀了我呢?” 她眼中沁着泪,紧紧咬着牙关,用坚定的目光望向他。 “杀了我的话,就没有人再给你找麻烦了……你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为什么呢?宋珩,为什么呢?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嗓子随着喘息在不断震动,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她死死的看着他,不想错过关于他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可她早该知道,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又怎么会露出多余的情绪。 那些对他来说,都是累赘。 “我以为……我以为你会放手的……你的母亲已经死了,为什么和你母亲相像的人也要死?那么活下来,就只是为了报复吗?报复那些……那些长得像伤害你的人?” 她后撤了一步,泪珠从眼角流下,那胡乱的情绪在她胸中交缠,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不甘?委屈?悔恨?她不知道那些情绪是从何而来的,她似乎很理智,但看到那凝视着她的男人,她的心潮已是汹涌澎湃,无法安定。 跳动的心脏被一下下的刺痛,再也忍受不住那压抑了许久的负面情绪,她坎坷的走上前,一把抓住了他手掌,像是求取最后的答案,眼球在积着泪水的眼眶中转动,她抬起了满是泪痕的脸,不忍道。 “所以你没有感情吗?这些天……那些事情……你有吗?还是只是凭着性欲?你做的那些事……难道都没有任何感觉吗?宋珩……宋珩……是吗?是的吗?” 她的语速很慢,每一个字都说的异常艰难,那卡在喉咙处的酸楚将她的情绪一点点的渲染开来,她期望,期望眼前这个男人能摇头否认,亦或者是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 但从一开始她便错了,一次次在床上用力的占有她,不过是因为那每个男人都有的、该死的占有欲而已。 她笑了,看到那毫无变化的冷漠的目光,她笑了,眼泪滑到了嘴角,腿部的疼痛一次次的在提醒她,她像个傻子,对于一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寄予可笑的希望。 她以为他们相处的日子能够改变一个人,但是从开始到现在,不过是一场残忍的掠夺游戏,从悲惨的开局,到悲惨的结束,她却像个呆子,看不清这其中的把戏。 握着他冰凉的手,她觉得心脏在隐隐作痛,仿佛有一根无形的针,在刺着她的心房。 眼球在眼眶中转动,刺骨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手掌上的鲜血蹭到了他的袖口,她感到那手的脱离,从她手中主动脱离,她看着男人滑动的喉结,看着他深色的嘴唇,看着他注视着她的眼睛,在一瞬间变了又变,她像是产生了幻觉,听他低声道。 “难道,不是你的背叛吗?” 他的目光冷到了极点,阴郁到了极点,也悲哀到了极点,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情绪。 看着男人带着前所未有的复杂目光,她怔住了,空着的手悬在空中,她僵硬的收了回来,“背叛”这个词在她的脑海中无限旋转,从模糊变得清晰,再从清晰变得模糊,四周的山林似乎随着她的意志在旋转,毫无逻辑的旋转着,从头到脚失去了重心。 在黯淡无光的城市,在城市的一隅,在山间的道路,她扶住车尾,手掌捂着胸口,喘气,亦或者是将压在心口的大石挪开。 “不,不是这样的!”她摇着头,泪流了满面,极度的委屈,极度的难受。 她踉跄的走了过去,扑入了他的怀抱,双手搂着他的腰,哭得像个泪人。 脸颊的泪浸湿了他的衣衫,她侧脸贴在他的胸膛,哭着说道:“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不想你再杀人,我害怕……害怕哥哥会逮捕你!我不想你走,我可也不想你再继续下去了,求求你,别再继续下去了好吗?我真的……真的没有办法……” 他身上的薄荷味被浓浓的血腥盖住,是她的?还是别人的?她分不清,也不想再去区分。 一瞬间,她已经分辨不清自己想要表达什么,她只是哭,哭着抬起头,看着男人冷漠的下颚,她期望着能得到一个答案,得到一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期望着什么的答案。 可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快到她无法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身侧忽得传来尖叫,两人齐向那声音的来源开去,那方才躺在地上的女人不知何时爬了起来,朝着幽深的山林,捂着脑袋边尖叫,边奔跑。 周忻妍呆住,而身边的男人却先一步反应了过来,他放下周忻妍转身朝着女人逃跑的方向追去,像是不想再一次丢失猎物。 他的意图显而易见,如果被他抓到,那女人一定活不了,如果那个女人死了,下一个就极有可能是她? 但是……但是…… 她慌了,大腿疼痛无比,她咬着牙强撑着,踉跄的朝着那渐行渐远的人影赶去。 “宋珩!” 她无力的呐喊,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天空,却得不到回应。 头顶雾色的天,影影绰绰的黑色山林看不清脚下的路,她一路追,一路喊,爬上微微倾斜的山路,已是大汗淋漓。 从大腿传来的疼痛是钻心的疼,她扶着树干,望着繁茂的林子,分不清方向,耳边只有清脆的鸟鸣,在夜幕下,她适应着变化飞快的光线,一点点上了山,她担心着,担心宋珩没了理智。 她不想林予死,也不想宋珩杀了她,她深深的知晓他是跳不掉的,唯有停手才能减轻他的罪过,但她同样怕死,如果他杀了林予,是不是就证明,他也会对她动手? 他方才那冷漠的神情,以及准备说出却没说的话,他说她背叛了他,是不是就证明,其实他是在乎她的? 她根本无法分清这些,她只想尽快找到他们,她要阻止他吗?她该如何阻止?她不知道,但她不想逃跑,即使是要逃,她也想要努力,努力用苍白的话语说服他,得到一个不大的转机。 第五十四章逮捕 “宋珩!”她喊着,听着耳边的回应,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白色的裙摆已被血染得看不清原样,扶着树干在苍茫的树林中寻找,她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山林的每一处都极其相似,仿佛在原地打转。 她虚弱的停在一棵树后,鬓角流着汗,口中喘着气,昏暗的山林里,远远地看到两个人影。 那逃跑的女人躺在地上,如同第一次见到宋珩杀人那女人躺在雨中不停抽搐的场面。 宋珩蹲在她的旁边,背对着周忻妍,捏着女人的下巴,像是在查看女人的生死。 周忻妍瞪大眼睛,步步后退,望着那倒在地上与记忆重合的女人,她呼吸加重,恐慌到了极点。 所以,还是发生了吗? 一瞬间,她不顾大腿的疼痛,咬着牙关踉跄的朝着山下跑去,事情不该是这样的,他会杀了她,也会杀了她?她不想死,仅仅是为了活着,狼狈的向后逃去。 山路崎岖,她走的艰难,倾斜的滑坡布满了大石和杂草,汗水浸透了衣裳,繁密树叶遮挡住天空的光线,在漆黑的树下她尖叫了声,摔倒在地,顺着雨后的坡度向她滚去,撞到一颗石头上,五脏六腑像是移了位置,剧烈疼痛。 “咳……咳咳咳……” 狼狈的倒在地上,身体没有一处是不痛的,眼冒金星,呼吸艰难,她颤抖的撑起身体,左摇右晃的蜷伏在大石旁,疼,刺骨的疼。 许是听到了响声,那男人转过了身,隐藏在黑暗中,用死寂的目光看来。 “忻妍。”他低沉的声音生涩的唤着她的名字,那富有磁性的声音令她颤抖,忍着疼痛,周忻妍想要起身逃离,但男人疾步走来,带着绝对的压迫感。 “你、你别过来。” 她靠在石头上,困难的呼吸着,望着那高大的男人,害怕到了极点,也难受到了极点。 眼中噙着泪,被恐惧深深包围,她无法直视那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男人,她像被黑暗彻底玷污,逃不出那囚笼。 男人走到了她的面前,双手沾满鲜血,一滴诡谲的红从指尖滴落,蹲下身体,他与女人平视。 那蕴含着漩涡的眸子将女人的惧怕看在眼里,他伸出手,冰冷的指尖抹去女人面颊的泪珠,鲜血染到了她苍白的脸颊,很鲜艳很瑰丽。 “你……杀了她吗?”她轻轻的问着,生怕尖利的声音会刺激到面前的男人,浓浓的苦涩塞住了咽喉,她不想流泪,眼角的泪珠却大颗大颗滑落。 “你觉得,我会杀了她吗?” 冷峻的面具下带着浓浓的杀意,他轻笑,带着讥诮。 她抓住他的手腕,瞳孔在眼眶中颤抖,害怕、惊悚,无数复杂的心情交织在一起,大口喘着气,口中呜咽着,寒冷的风吹在她的皮肤上。 摇着头,哭泣着,她早已是泣不成声,眼泪模糊了视线,她看着男人,在悲绝中艰难的张开口,问:“那么,你会杀了我吗?” 飒飒的风声在她耳畔边响起,枯叶剌着她的双腿,黑色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双肩,握住男人的手掌冷到了极点,像是一块冰在心中融化,里里外外将她的骨髓冻得刺疼。 她像是知道了答案,握着男人的手臂逐渐紧张,咬着牙,使出全身的力气,她不顾一切,猛地推开了男人,拼了命的站起身逃窜着。 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任由身后的人紧追,枝叶剌过她的身体,大腿阵阵疼痛,她只想活下去,在幽暗的山林中拼命的奔跑。 肺部有团火在燃烧,远远看到马路以及那远方逐渐逼近的光亮,她像看到了希望,强撑着身体奔向那光的方向,然而男人就已追上,她尖叫一声,甩开他的手臂,脚下一滑,在光源逼近时,摔了下去。 “吱——” 车猛地停下,车里的人颠簸了下,惊恐的抬起头。 撞到人了? 人……死了? 赵寻阳慌慌张张的下了车,连忙跑向那侧着身子倒在路上的女人,看到她一身血,悚然的蹲下身体,小心翼翼的将女人翻过来,血染了他一身,手指撩开女人的长发,看清她的脸,赵寻阳一惊,松开了她。 她……她是周天成的妹妹,她不是被绑架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她在这里,那么那个人……那个人也在这里! 他不由的兴奋,站起身连忙朝着出租车奔去,打开后备箱,拿了一个铁棒出来,可就在他关上车门的一刹,背后忽然传来了道急促的脚步声。 他猛地转过身,一个重物瞬间砸在他的额头,手里的铁棒脱落,温热的液体从头顶流下,他摔倒在地,“啊”的叫了声。 “呵。”男人冷笑,看着地上的人挣扎着要起来,他弯腰捡起了落地的铁棒,拿在手中量了量,转头看向赵寻阳,一只脚踩在了他的胸口,弯下腰用铁锤的顶端碰了碰他的左脸。 “跟踪我的,就是你?” 黑暗中的男人阖着眼睛,眸中冒着寒光,看着那不断挣扎的人,他像个折磨猎物的屠夫,冷声道:“能找来这里,真不简单。” 那一石头砸得赵寻阳两眼发黑,他摇晃着脑袋想要清醒过来,但那贴在他脸上冷到似冰的铁锤在提醒着他的没用。 “啊——” 他愤怒,双手撑在地上想要起身,但那压在他胸膛的脚忽然用力,一阵激烈的疼痛传到了四肢,一声痛鸣,那被血沾满的脸用凶恶的目光望着居高临下的男人,想要将那隐藏在黑暗中的生吞活剥、抽筋剥皮。 “混蛋!” 他使出全身的力气,像一头小型莽兽猛地推开男人站了起身,血液染红了衣服,他连忙从后备箱里又拿出了一把斧子。 他一定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他彻底失去了理智,复仇与屈辱全部融入他的血液,他已经没有任何顾虑,只想要杀死面前的恶魔报仇。 “啊!去死吧!”他拿着闪着寒光的斧子冲了过来,赤红的瞳孔里是那站在光永远找不到的地方的恶魔,“去死!去死!” 高高举起的斧头奔跑地向着那魔鬼,两道寒冷的光映着黑暗中两人的身影,铁棒重重地接了拿一下,但再次举起的斧头却滑过了他的右臂,留下了一道深深地血痕。 男人皱眉,举起的铁棒猛地砸向赵寻阳的腰间,一瞬间赵寻阳跪在了地上,斧头撑着身体,他还想起身挑战这魔鬼,但一击棒槌重重地敲在了他的太阳穴。 赵寻阳应声倒地,男人站在他的头顶,手边的斧头被他踢开,沉重的铁锤悬在空中,他赤红着眼睛不甘地看着那俯视着他的男人,但瞬间,那冰凉的铁棒落下,火热的身体颤动,滚烫的鲜血洒出。 击打重物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在漆黑的夜里,响彻整片山林。 “别动!” 脚下的男人彻底没了声响,暖色的光却照在他的脚后,从车上下来的警员呵斥了一声,从腰间掏出枪来,对着他。 “放下武器!”周天成喊了声,在车里光源照耀的地方,他看着那沾染一身血的男人放下了铁锤,在灯光下缓缓转过了身体,两人对视,男人那阴鸷的目光看着他,笑着举起了手。 彻底看清那男人的脸,周天成无法压制的愤怒,身后紧跟来的同事举着枪涌来,在警车的灯光下,一群人涌上来铐住了男人,他大喘了几口粗气,咬着牙向前方跑去。 “天成哥!” 于贸然在身后叫了他一声,周天成什么都不管,急急忙忙地朝男人的后方跑去,从瘫在地上的赵寻阳身边跑过,从一辆绿色出租车边上跑过,他来到了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白衣女人身边。 他一股酸劲涌了上来,红了眼眶,他手足无措的来到那躺在地上的女人身边,跪了下来。 “忻……忻妍……” 他不敢放大声音,只看着那披散着长发躺在地上像个没了生气的提线木偶的满身是血的女人,他颤巍巍的伸出手,将那挡住她脸庞的湿发一缕缕的拨开。 “忻妍,忻妍呀,是哥哥,是哥哥,哥哥来了……” 消瘦的脸在昏暗中展露,那紧闭着的双眼像永远都无法睁开了一般,血沾满了她整个身体,他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抱住她冰凉的身体,瞪大眼睛,流下了眼泪。 “忻妍,你看看哥哥,看看哥哥……求求你,求求你看看哥哥……不要……前往不要丢下哥哥……” 面部肌肉控制不住的颤动,黄豆大的泪从他通红的眼睛里流出,拥在怀里的人是冰凉的,但从她体内涌出的血却是炙热的。 “你不会有事的忻妍,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护车!救护车!” 他一把抱起浑身是血的女人,拼命地向后跑去,大喊道:“救护车!救护车!这里有伤员!快点来!医生!” 现场乱作一团,惨白的手臂被暖色的灯光包围,周天成从面前匆忙地经过,高大的男人瞥过那凄惨女人的脸,眼中闪过一道冷意,在背后人的吵嚷下,弯腰进了车。 第五十五章强暴 十天后,警察厅内。 “放心吧妹妹,询问而已,你哥我工作这么多年,这事我经常做,就随便问你几个问题,你随便答答,不用紧张,问你的都是哥我的朋友,我就在旁边屋看着,如果他敢欺负你,我一定进去揍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周忻妍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扎着个低马尾,穿着件淡绿色的针织衫外套,苍白的脸恢复了血色,埋怨似的拉扯声调,道:“说一大堆,是哥哥紧张吧?” 周天成站在走廊的中间,面对着小声抱怨的妹妹,他双手揣进兜里,尴尬地笑了笑,“哪有,我分明是在减轻你的压力,你第一次来这做笔录一定会紧张的,来这里的人,不管好坏就没有不紧张的。” 身边走过两个同事,周天成停下话对他们问了声好,看他们走远便接着道:“就像我,在学校的时候就演过一次犯人,一进到那密封的房间里就起了层鸡皮疙瘩,心乱跳,别提多吓人了。我胆子这么大的都冒汗,你这个胆小鬼能不被吓到?” “我不害怕的。”周忻妍撑着拐杖要站起来,道:“问我的是莫然姐还是李昀哥?应该快开始了吧?我不想坐了,就在附近走走吧。” 周天成忙上前搀扶,低头看了眼拐杖,说:“应该是莫然,人到齐了才开始,他们几个总是慢吞吞的,每次都这样,老是迟到,不用管时间……哎当心点,小心伤口。” 过去了十天左腿还是隐隐作痛,但没了之前的撕裂感,能够在拐杖的辅助下自由行走了。 “你坐下后我就在你左手边的房间里看着,如果不舒服就看过来,中间可以暂停。”周天成道。 周忻妍点点头,低头看着平整的地,虽对周天成说着不害怕,但在莫然过来叫她去审讯室时,她还是胆战了下,在周天成的搀扶下来到封闭的小房间。 在面对门的位子上坐下,她惴惴不安地望着站在门边的哥哥,看他故作轻松的样子,她调整了下坐姿,忐忑不定的对他露出了个笑脸。 或许是因为隔壁房间的人还没有来齐,莫然对她说了句“等一下”也跟着走了出去,沉重的门从外合上,徒留她一人在白色房间内等待。 屋内没了人,她深呼吸了口气,反倒不那么紧张了。 她背后的墙上挂着一个时钟,墙角有许多监控,屋子中间摆着一张长桌子,两把面对着面的座椅,桌子中间上方挂着一个圆形灯泡,亮着白色的光将四周找的清晰。 两只手的手指在桌子下、大腿上不停交叉,她看向左边的墙壁,上面嵌着个单向透视的大块玻璃,她看不见外面,而外面能看见她。 意识到现在自己很有可能被除周天成外的一群人围观,她顿感窘迫,忙移开了视线,顿时明白了方才周天成说的那种感觉。 审讯,就是心理战,但她可不是犯人,为什么要这么严苛的审讯她? 她迷茫,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启目望去,进来的不是莫然,而是一个穿着深色西装,带着方块眼镜的中年大叔。 大叔看上去五十多岁,手里拿着一沓纸张,随手带上了门,慢吞吞地坐在她对面的椅子整理起文档来。 周忻妍看到是个陌生人,不免有些疑惑,转眸看了眼摊在桌面的一张A4纸,上面是她的名字,写着她的信息。 “你是周天成警官的妹妹?”大叔先开口道。 没有自我介绍,周忻妍不敢确定他的身份,只局促地攥紧手,缓慢的点头,道:“是的。” “你是本地人,在十岁跟着哥哥回到乡下奶奶家,在周天成上大学的时候搬回月城,上完高中后就出来工作,曾在周天成大学附近的咖啡馆工作,在新年时期因为照顾周天成多次请假而离了职,现在还是无业状态。” “是的。”周忻妍不明白他说这些的原因,她垂着眸,看着这大叔随意又严谨的样子,想用笑来缓解气氛,但那笑还没有露出来,她便觉得那样只会令自己更无措,便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们兄妹的感情真是不错。”他的话很短,目光一直在他手中的档案,翻来覆去的看着。 “那个,请问已经开始了吗?”周忻妍不确定的问。 听到这句话,大叔抬起了头,用和善的目光看向她,笑道:“没错,是开始了。” 他直起了身体,两人面对面的坐着,不知怎么,周忻妍掌心冒汗,只觉得他那目光友善又锐利,像是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要逐步剖析她的心脏。 “档案上显示,你是在月城上的高中,成绩不错,怎么没再继续上下去呢?” 周忻妍抿嘴,有些忧愁的道:“那上面应该写了吧?父母意外双亡,奶奶在哥哥高中毕业那年去世,就我和哥哥两个人,怎么在月城生活下去。” “因为穷困么。”大叔温厚的道。 周忻妍垂下眼睛,轻轻“嗯”了声。 大叔笑了下,伸出脖子靠近,又问:“那么你有在高中被欺负过吗?” “嗯?”周忻妍抬眸,不甚明白的看他,“欺负?没,没,高中大家都在忙着学习,欺负吗?没有的,没有那些事。” 她视线扫过大叔的下颚,想去看他的眼睛,但又退缩的收回了视线。 意识到她的紧张,大叔想起了进来前与那群无赖警员的对话,他微微一笑靠了回去,道:“不用担心,这些都只是热身,接下来我们该谈一下这次的案件了,你准备好了吗?” 所以现在才是开始? 周忻妍缓慢地点头,见大叔从准备好的纸中抽出了一张,她没看见内容,只见他端着纸,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问。 “金智云,你认识吗?” “不、不认识。” 许是太过紧张,周忻妍拧紧秀眉,圆润的脸蛋在灯光下红扑扑的,看上去很热的样子。 “赵灵慧,你认识吗?” “认识,她就住在我家隔壁,我们是邻居。” “没错,她的尸体是在你说明的地点挖出来的,连带着凶器。” 周忻妍不知道说什么,舐了下涂着润唇膏的唇瓣,心跳加快。 “那么赵澜,你认识吗?” “我……不认识……” “不认识吗?她是在你失踪后不见得,你应该见过她吧?” 大叔拿起了一张照片,那是个年轻女孩的毕业证。 周忻妍只快速的扫了眼,有些胆怯的握紧手,道:“没,没见过。” 大叔看着她慌张的模样,意味深长地放下照片,含笑道:“没见过没关系,在发现你的附近山上找到了个女人,她叫做林予,是于贸然警员的表姐,你知道吗?” “于贸然的表姐?”周忻妍诧异,在大叔颇具深意的目光下,她道:“我只知道她是个记者,有个表弟是警察,没想到那个表弟居然是贸然哥……她还活着吗?应该活着吧?她会没事的……” 周忻妍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听到大叔说“她还活着”,她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 “不过——”大叔的手在桌面扣了两下,道:“不过她的状态并不好,从重病房出来后就一直没有醒,医生说她除了皮肉伤外,头部撞击石块造成了轻微的脑震荡,并且受到强烈的刺激导致精神受创,即便醒来情况也不会太好。” “怎么会这样?” 大叔又翻出了一张照片,从桌子上推给了她,她迷茫的看过去,顿时小脸变白。 “这是从林予体内取出来的假阳器,情趣用品,非一般人的尺寸。她在被搜救前遭受过性虐待,或许是因为这个,她才会精神失常,你觉得这件事是那个人做的吗?” 那个人做的?那个人做的? 那个人是谁? 是宋珩吗? “不!不是他!一定不是他!”周忻妍有些激动,双手放在桌子边沿,身体前倾的对他说道。 “怎么可能是他!不是他的!一定不是他!他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绝对不可能!我!我……我……我觉得不是……我觉得不是他做的。”她忽然意识到什么,忽然平静了下来,双手无力的落在腿上,蔫蔫地道。 大叔垂眸低笑,像是见过许多这样的场面,他双手握在一起,胳膊肘放在桌面,笑了笑,道:“不是他做的吗?那么,那个人强奸过她吗?” “强奸?” 周忻妍茫然,看着在苍白的光下大叔因笑眼角皱起的褶子,异样的情绪像小溪般流淌进她的身体,那温厚又冷漠、高人一等似的目光似乎蕴含着什么不好的情绪。 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像是她的错觉,面对着他的是笑,可为什么、为什么如此刺眼? 她想掉进了漩涡,身边的一切都是旋转,惘然中,她看着大叔张嘴说了一句话,她听不见,耳边皆是空白,在漆黑的空白中只有一道蓝色的、像录音频似的波纹在上下起伏。 在忽大忽小的杂音中,她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那些话语,她极力一个字一个字的分辨出来,直到全部说出,她愣住了。 “那么,你被强奸过吗?” 第五十六章解围 在周忻妍安慰似的笑中,门隔开了两人,周天成靠着墙壁弯下腰,手掌摁在膝盖上,猛地松了口气。 揉了揉僵硬的脸,将紧张的情绪压了下去,手臂在身侧前后晃着,他放松似的站直了身体,忽然脸色一变,捂着肚子说了个“糟糕”,忙朝卫生间跑去。 从厕所出来时间也才过了七八分钟,洗了个手,周天成推开厕门向审讯室走去,迎面而来的则是手里端着杯子准备去茶水间的莫然。 莫然朝他问了声好,周天成感到奇怪,在两人错开后转身叫住了她。 “等一下莫然,时间已经到了,那边还没开始吗?” 莫然止步回头,听到周天成话有些莫名其妙,“已经开始了呀,大家都到齐了,贸然哥也来了,他们都在监控室,天成哥怎么了吗?” “什么开始了,不是你在里面审问吗?难道是李昀?”周天成急忙问道。 莫然满头雾水,不明所以的回道:“不是我和李昀哥呀,审问的是和警察厅有合作的心理医生金医生,就是那个带着眼镜的,五十多岁的那位,组长之前见过的。” “阿西!” 话音刚落,莫然就看见周天成猛地转身朝监控室跑去,她皱了下眉,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捂着嘴惊讶地“呵”了声,小跑着跟了过去。 房门被猛地推开,周天成气冲冲的进了监控室,抬手指着站在镜子前观察审讯室的几个家伙,大声嚷嚷道:“你们这群狗崽子!询问我妹妹用心理医生是什么意思!” 屋内不只有于贸然,连李昀、于桦还有组里的几个老东西都在这里。 “怎么?害怕那杀人不眨眼的杂碎来报复,所以用心理医生来审问受害者?受害者有罪了?日的!都把话说清楚!” 站在一旁的李昀显得有些尴尬,他歪头看向于贸然,又看了看同组的老油条,小声的道:“天成哥,这是署长的意思。” “去你妈署长的意思!王铎现在还在医院休假躺着呐,哪有屁功夫管这事!”他靠近组里那群混日子的家伙,质问道:“呵,怎么不说话了?我休假这几天案件没半点进展,我一回来就解决了案子,我升职加薪了,你们不爽?妈的,不爽就冲我来了!” 周天成猛地踢向靠近的桌子,那桌子“吱”了一声移了位,将坐在桌子旁看他的赵桦吓了一跳。 “平日里没见你们有什么用,分功的时候倒积极的要命,现在来搞我妹妹?我作为组长,这件事没有经过我的任何同意你们就擅自决定了?混蛋,等着我去检举你们吧!” 面对他这暴戾模样,那几个老家伙异常的冷静,指尖夹着冒着白雾的香烟,作为周天成的对头,那瘦弱却狠厉的男人道:“周天成,我的确不爽你,但是这件事你管不了。” 周天成冷笑,“我怎么管不了?” 监控室没有外人,那男人抽了口烟,抖了抖多余的灰烬,斜着眼道:“那小子就是个杀人犯,他可杀了上头大人物的亲闺女。” “那个叫做金智云的,你知道吧,现在她的尸骨倒现在还没有找到,因为这事,局长已经被警告了,局长那臭脾气你比谁都了解,这事就是局长命令的,他可想从你妹妹身上搞点线索,所以金医生的事,你管不了,我也管不了,即便是王铎来了,也没用。” “妈的!”周天成一拳砸在监控台上,抬头看向玻璃里面的情景,他听着里面的对话,望着与他是对角线坐的周忻妍,愤怒至极。 “那么,你被强奸过吗?” 这问题在周忻妍的耳边炸开,她脸颊白的异常,像是呼吸不过来,幻听般的瞪大眼睛,惶恐地看着金医生。 她、她被强奸过吗? 被……强奸? 她被那个人强奸了……吗? 被强奸了? 不,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 “在被囚禁的大半个月里,你是如何活下来的?用什么方式活下来的?那个人强暴了你吗?用什么方法强暴你的?你反抗了吗?被他伤害了吗?” “不……不……没有……我……我没有……” 她像被固定在椅子上,那魔音般的话语旋绕在她耳边,讥讽的目光深深刺入她的心脏,她不安,她惶恐,在眼眶中颤抖的眸子看向左边漆黑的玻璃,无法固定的移动着,找不到落脚点。 “别……别说了……求求你别再说了……” 视线猛地转进那坐在对面面若冰霜的医生,金色眼镜闪着的寒光刺痛她的心脏,椅子与地面发生摩擦,“吱”的声从桌子下拉出,她慌乱的站起身想要逃避,但那男人早已预料到了她的反应,猛地起身隔着桌子将她摁住。 “所以他强暴了你?他要杀你?他强暴过别人吗?被杀的那些人她们都被埋在了什么地方?”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 周忻妍一把甩开了他的手,踉跄的后退重重地撞在了墙上。 视线不停朝着玻璃看去,她知道那里面站着许多人,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会落在她的身上,将她孤立起来赤裸的嘲讽,而她根本无法通过那漆黑的玻璃寻找到周天成的身影。 扭曲的黑影落在她的鞋尖,她惶悚地望着医生,心跳加快,背冒冷汗,指针“得得得”的响着,像在配合着那医生的话语,循环在她耳边。 “从山上发现的叁具尸体腐烂程度都非常严重,为什么她们都死了,你却活着?他喜欢上你了吗?他告诉你将尸体埋在哪里了吗?折磨林予的是他吗?” 她觉得那冰冷的面孔在扭曲,随着他的话扭曲成了可怖的形状。 她摇头,不停的摇头,求助般的向玻璃投向目光。 “别说了,别再说了,求求你别说了!” 那无助的话语传入监控室,周天成目光发冷,火气在胸膛直烧,猛地打开监控室的门,朝着右边跑去。 “求求你别再说了……”周忻妍缩在角落,浑身颤抖的哭泣着,审讯室的门被一脚拽开,金医生回头,领子一把被周天成拽住。 “日的!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他抬起拳头一拳打在那医生脸上,医生撞向墙壁,痛哼了一声,迎来的就是周天成一脚。 “周天成!”“天成哥!”“快停下来!” 一群人随着呼喊涌了进来,连忙拉开愤怒的周天成和金医生,一大群人挤在狭窄的审讯室乱作一团,头顶的灯迎合的摇晃着,在赵桦的吆喝中,周天成挤出了人群,跪了下来。 “哥……哥……” 周忻妍扑入他的怀中,周天成抱紧她发抖的身子,穿着粗气,忙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都没事了,别怕,有哥哥在,有哥哥在。” 周忻妍哭着,在周天成怀中,屋内的混乱久久才得以平息。 坐在接待室里,周忻妍红着眼听着周天成喋喋不休的说着,莫然递来一杯热水,她垂着眼睛道谢,伸手接过杯子,偶然瞥见电视上播放的内容,她垂下脑袋,无精打采地想着什么。 旁边的莫然与周天成说了几句就出去了,周忻妍紧张的握着杯子,见她离开,抿了下嘴,歪头小声问:“哥哥,失踪的人还有几个没找到呀?” 周天成不停说着话就是为了避开这敏感话题,见周忻妍主动询问,他呵呵一笑,道:“确实还有几个没找到,失踪八个人,已经搜到了叁个人的尸体,还有叁个人下落不明。” “还有叁个吗?”周忻妍惊讶,若有所思的皱着脸,小口抿了下热水,忽然想到什么,转而又问:“那……那那个人会被判几年?” 周天成怪异的看了她眼,但没多想,说道:“少说也要四五十年吧,如果那家伙能老实交代其他受害者的下落,或许能减几个月。你问这个做什么?放心,如果你觉得少了,我找几个狱警朋友在里面教训教训,保准给你出气。反正他坐牢是铁板钉钉的事,也有哥在,你不用害怕。” 她悄悄抬起视线又看了眼电视上的新闻复播,心中忖度着,喃喃道:“我没有害怕。” “对了,这个给你。”周天成打断她的思绪,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米白色的四方盒子,打开盖子,里面放着一个不怎么精致还略显笨重的方形项链。 周天成得意的笑起来,将盒子递给她,道:“这上面我找朋友装了跟踪器,要是我找不到你又打不通电话,就可以根据这个跟踪器找到你的位置。” 周忻妍接过,看着这包装精美里面却显寒酸的小东西,故作嫌弃的皱了皱眉,道:“有点丑。” “你懂什么笨丫头,这可是你老哥我花大价钱买回来的好东西,贵着呐,什么丑不丑的,老实收着。”周天成盖上了盖子,借着她的手往她怀里推。 周忻妍瞪了他眼,嗔怒道:“那这怎么用啊?哥会用吗?万一被我压坏了怎么办?” “放心了,没那么容易坏,只要我给那朋友打个电话或发个消息他们就会发给我你的地址,方便的不行,要是坏了再换一个就是了,再瞪我你的眼珠子就要瞪出来了,赶紧拿着。” “什么嘛哥。”坐着的椅子有些硬,她移了下位置,不高兴的撅着嘴,想了想,又好奇的转了过来,问:“我的没问题,那哥的手机弄丢了怎么办?掉水里了呐?哥记不记得对方的号码呀?” 周天成低头看着她湿漉的眼睛,伸手推开她缓缓靠过来的脑袋,道:“你哪来的这么多问题?当你老哥我是傻的吗?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可是警察。” “哦,那好……” “呀!笨蛋!小心伤口!” 第五十七章探监 坐在摆满座椅的房间里,周忻妍深呼吸了好几次,手指在大腿上不安的交织,听见角落的门发出声响,她连忙向声音源头看去,紧张无比。 雨点拍打着窗,汇聚成水柱向下流去,冷清的房间,两个穿着天蓝色警服的男人一前一后的走来,宋珩走在中间,他的样子没有变,目光依旧那么漠然。 周忻妍提着口气,紧盯着那冷峻的男人,看着他坐到她的面前,手上的手铐被警员打开,警员转身站到了门处,大片的空间留给了他们。 无形的压力涌上心头,周忻妍垂着头,想开口又不知怎么说,只能全身紧绷着,小心翼翼的偷瞄着他,试探着道:“宋、宋珩……” 这大概是她面对他时标准的开头,周忻妍观察着他没什么神情的脸,有些落寞地抿了抿嘴,手掌紧紧得握着,坐在椅子的边缘,蔫蔫地道:“我一直想来见你,可是……可是犹豫了好久。哥哥也不知道我来了,他不知道的,但是我也没想到你会来见我。” “你……你应该会讨厌我吧?可你讨厌我,又为什么会同意来见我呢?我可没勉强你来,是你自己要来的,如果你来了,是不是就说明你也没那么讨厌我?” 她抬起眼皮,见宋珩一直看着她,认真的听她的话,却又冷目不回答她的问题。 脸上浮现失落的神采,她纠结的揉搓着手中的裙摆,道:“没有死刑的,你不会死的,可哥哥说你会在监狱里待叁四十年,叁四十年的时间,我想……我应该……应该等你出来的,但是……” 她小心的看着宋珩的脸色,忧愁的道:“但是哥哥说,如果你能配合他们,或许就能减刑,一两个月还是一两年?不确定,不确定,大概会比原来少些日子吧,所以我想……” “忻妍。” 宋珩打断了她的话,那双墨般的双眸映着她忧闷的样子,没待有余的感情,连那冷漠都没了。 “嗯?”周忻妍迷惘地看他。 宋珩落下了眼眸,嘴角扬起一个似有似无的笑,在周忻妍茫然中,抬起眼睑。 “你未免太天真了。” 这话轻飘飘的落在了她的心头,她秀眉微蹙,不明白的看着他。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着,从窗间缝隙中渗进的风从她背后吹散了那股暖意,她看着宋珩幽深的眼睛,那双眼睛似乎无论什么情绪都会映着她的身影,怒,喜,讥,还有少有的悲色。 而现在却也是她,是她,却平淡到了极点。 周忻妍皱着脸低下头,望着冰冷的铁桌子,心中只觉不安。 “忻妍……周天成和宋珩,你,会选谁呢?” 这句话用着不咸不淡的口吻对着她说,她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没发思考。 她怔怔抬头,看着宋珩没有因为她的回答发生任何变化,她更是迷茫,像个陷入茂密的森林寻不到出口和方向的迷路者,在无穷无尽的墨绿中徘徊不定。 “是……是你。” “是我吗?”宋珩轻笑,没什么情绪的回道。 周忻妍一脸迷茫,看着那得到答案的男人起身要走,她连忙站起身拉住他的手,可不知道为什么,那温热的手掌却一点点从她手心脱离,不带任何犹豫的转身离开。 盯盯地望着那在两名警员的看守下离开房间的男人,她紧咬着下唇,不明白为什么她说了答案,他还会主动离开。 难道是觉得她在欺骗他吗?可她从来没有骗过他,从来没有骗过他,为什么还会这样? 她愣在原地,眼眶发红,感到委屈,却又找不回那离开的人。 第五十八章恐慌 下午的天依旧阴沉,从隔壁时不时的传来孩子的笑声,周忻妍晕晕沉沉地从床上坐起,从衣柜里取下一件连衣裙,换上后,她坐在梳妆台前,带上方块项链,对着镜子梳理了下长发,视线忽然移到镜子右下角,瞥见那挂在身后衣架上的蕾丝长裙,她抿嘴,落寞地垂眸。 修养了好些日子,被裙子遮掩的腿部伤口,虽还没有彻底愈合,但已经能够在不借助工具的情况下独立行走。 她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换鞋,想趁着天还没有落下雨点去趟附近的超市,但抬头望着变化无常的苍穹,她眉间带着淡淡的忧伤。 算来日子,今日宋珩便要被送去监狱了。 院子角隅生了青苔,下了一上午的雨在午饭时间停了下来,地面湿漉漉的,青草气在空中漂浮着,嗅着拿草腥,她低头,有些闷的拍了拍胸口。 把折迭的雨伞放进包里,起身取下钥匙准备出门,但她刚站起来,院子的铁门便被忽然敲响,她怔下,伸出脖子向外喊:“谁呀?” 敲门声响了几下就停止了,没人回应,周忻妍磕了磕鞋尖,小步朝着院门跑去,打开门,却没有人。 “奇怪。” 旁边的孩子还在“咯咯”的笑着,以为是隔壁来了客人,她敲了敲脑袋,嘟囔着转过身走到廊檐下,看东西都备起,她转身准备出门,一抬头,愣住了。 “宋、宋珩?” - “欸莫然,帮我倒杯咖啡吧。” 开了一上午的会,周天成走进办公室伸了个懒腰,正在查文件的莫然看了他眼,嘴里抱怨着,站起身端起他桌上的杯子走了出去。 “多谢了。”周天成弄着酸疼的腰,刚一坐下去,赵桦推开门急匆匆的跑来。 “不好了天成哥,十点钟开去监狱的那班车被一辆货车撞翻,从四辆汽车下来的人和咱们的人打了起来,一周前抓到的黑帮老大被他们劫走,几个警员送去了医院,还有好些犯人逃跑,逮捕黑帮的几名警员在大路上闹得一团乱,报社的人都来了!” “西。” 办公室除了他们就没有别人,周天成猛地站起,道:“十点钟的事情为什么不早说,等到记者都来了才报告?逃跑的犯人都抓到了没有,那个黑老大呐?跑了还是逮到了?” 赵桦道:“现场太乱了,两边打了好一会儿才通知的警局,消息到警局时那群记者跟狗似的都涌了过来。追捕犯人的时候还撞坏了好些公共设施,但还是让他们给逃了,现在其他人已经去追捕那群混蛋,但是逃走的犯人,还有好几个没抓到。” “都没有办好,真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吃的!”周天成头疼的叉腰原地转了半圈,瞥见桌子上的日历,他忽然想到什么,转过来问:“今天送去监狱的是哪些犯人?” “除了那个黑帮的大哥,就是失踪案的凶手和月山杀人案的凶手,还有几个因盗窃、贩毒被判刑的,都在那辆车里。” “失踪案的凶手?林予那个案子?他也在今天?跑了吗?抓到了吗?快点说!”周天成一连问道。 赵桦皱着脸道:“他和好几个人都不见了,我来就是告诉哥这件事的,事故现场的监控都调出来了,就是没找到人。” “混蛋。”周天成大骂一句,“他可是电力公司的主管,怎么可能对监控这方面不熟悉?可恶,还是让他钻了空子。赵桦,你带着人从出事的地点的胡同小道去搜去问,一定要在天黑前找到他,他可是个杀人犯。” “知道了哥。”说完,赵桦跑出了办公室。 想到那糟糕的场面,周天成叉着腰气得直骂,莫然将咖啡端来,许是也得到了消息,放下杯子就拿上外套跑了出去。 看到她的背影,周天成忽然想到什么,一下慌了神,连忙掏出手机打给周忻妍,可他总是晚一步,那端任他怎么打都打不通手机,那种重新回到身边又被人夺走的恐慌感涌上心头,他大骂一句,转而打通另一个号码,没过多久那边就发来了位置,是在山上。 第五十九章放手 被人抱在怀中,那股清淡的薄荷味窜进周忻妍的鼻腔,搅着她的嗅觉,抚慰她的心脏,形成一个缥缈的壁垒环绕在她的四周。 清冷的风吹过她的脸,繁杂的鸟啼在头顶喧闹,长睫微颤,在混沌中她睁开了眼。 男人滑动的喉结,线条分明的下颚,紧抿着的唇,高挺的鼻梁和那幽暗的眼眸在她视线上移的过程中全部被收入眼底。 “宋珩……”她朦朦胧胧的,沙哑的开口。 瞳孔在眼睑下迟钝的转动,眼前是数不尽的树木,头顶是旋转着的穹顶,淡蓝色的光落在她的脸上,她缓慢的闭上眼,将这一切隔绝在体外。 宋珩轻轻“嗯”了声,抱着她的手紧了叁分,脚下的路坎坷不易,但他的步伐依旧平稳, 他们似乎走了许久,沙沙的声音不曾停止,带着春意的寒风不时吹来,宋珩将她放在了一棵树下,身体挡住了一面的寒风,让她在他的庇护下得到了短暂的温暖。 “忻妍。”关节分明的手指波动她额间的碎发。 眼睛缓缓睁开,在男人身影下,那双澄澈的眼睛看着他。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他脸上却挂着笑,笑得很温柔,在象征着和平的绿色山林中,犹如一道温煦的清风。 “我想知道的,都告诉我?”淡淡的苦味从嗓子里涌上来,周忻妍吞了口苦水,鼻子发酸的仰视着那俊逸的男人,道:“可是……可是……” 一滴泪珠滑落,她紧抿着嘴,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埋入他的怀里,那熟悉的味道激得她流下泪来,她呜咽着说不出话,以为会永远见不到的人出现在她的身边,悲伤的情绪在她的心中点点渲染,她控制不住,无法想象会再面对什么。 “别怕。”那双大手落在她的背上,轻轻抚慰着她,但这将人溺闭的柔情却令她更是难受。 “你想找的人就在这里。” 周忻妍在他的怀中颤抖的哭着,不愿抬头去看,她不想知道,什么都不想知道。 “前面的树下,那里埋着我杀的第一个人。” 眼泪将他胸前的衣裳濡湿,她摇着头,紧咬着下唇,“不,别说了。” “竹林的不远处,那里埋着我杀的第二个人。” 心脏绞得发疼,但这令她痛心的人却紧紧被她抱着,不愿松手,“求求你,别说了。” “我们的脚下,埋着第叁个人,第叁个被我杀掉的人。” 那声音逐渐冰冷,但抚在她后背的手却依旧轻柔,男人身上温热的气息囚困着她,她颤抖着身子,哭成泪人。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求求你别说了,别说了,别再说了……” “她们都是我杀的。”摸着那他曾在没有任何阻碍下抚摸的背脊,暧昧又柔和的将她揽在怀里,他眼中含着冷锐的笑,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珠,落下的气流吹在她的侧脸,道:“我没打算这样,十五年里我可没想再杀人。” 纤长的眼睫抬起,沁着水的眸子不停流着泪。 “可凡事都有意外,一个特殊的意外。” 麦色的手背滑过她细嫩的皮肤,他阴鸷的目光逐渐凝结,聚集在她的浅色唇瓣上,眼底掠晦涩的情绪,温柔的笑着,在她的唇角留下一吻。 “可那第一个,第一个被我杀掉的女人,很像我的母亲。”两人近在咫尺,他抬起眸子,阴暗的瞳孔映着她怯懦又可怜的模样,淡色薄唇顺着她脸上的泪痕,一点点向上吻着,直到轻轻落在她的眼睑,她的呼吸吹在他的喉结。 “不仅是相貌,她连性格也和我去世的母亲相近,强硬的态度,命令的口吻,真是一模一样。” 男人冷笑,环着她的手不停摩挲着她的侧腰,像在思量着,像在犹豫着,道:“在一个雨天她找到我,我本来是不想杀她的,但她不该进那间房间,不该进那间放着工具的房间。” “我杀了她,她就死在工具室的木桌上,就像那天你看到的那样,屋子溅满了血。” “我将她肢解,她死得彻底,没有吵又没有闹,将她带到山上,将她残破的身体掩埋。” “为什么你想知道她们的位置?只要你说出来,我就会满足你的要求,所以我带你来了。” 他用阴冷语气说着话,那热气吹在她的耳骨上,痒痒麻麻的,逼迫那泣不成声的女人摇着头。 “不,不是这样的……宋珩,不是这样的……” 周忻妍不想、不想面对这一切,躲在他的怀里,她不想再听那些冷嘲热讽和迫使她投降的话语,面对着别人的白眼,她已经快被逼疯了,可为什么,为什么连他也要这样用糖衣炮弹将她拖入深渊,明明,明明一切都是因为他。 “求求你别再说了,我真的……真的不想再听了……” 丰满的胸脯一上一下的起伏着,周忻妍喘着气,环在男人腰间的手握成拳,她已经无法再承受像巨浪一般的冲击了。 “可是,事实确实是这样。” 那话语轻飘飘的落在心头彻底将她击溃,她颤抖着,咬紧牙关一把将他推开,含着泪愤恨的望着那含笑的男人,看着他缓缓站起身,她哆嗦着向后退去。 树荫下的男人伸手拨开了阻碍他的树枝,他幽暗的的目光落在她满是畏惧的脸上,带着些许嘲讽,一点一点靠近,“原本我是不想杀你的,可是你却放走了那个人。” 周忻妍站在倾斜的山坡上,那一身黑的男人迈着稳健的步子走来,“喜欢我?所以放走了她?忻妍,答应了你住手,那个人又怎么可能活下来?” “为、为什么不可能?”她害怕的攥紧裙摆,白皙的双腿露在空气中,脚下的路有些坎坷,她勉强站稳脚步。 男人垂眸,那黑暗的气息将他包围,恐怖的气氛越染越深,周忻妍如鲠在喉,还未待他开口,那男人便猛地扑过来将她抓住。 “呜呜,放开我!”在半山腰上,周忻妍双腿在不停挣扎中被男人拖上了山,带着腥味的寒风吹得她脸颊泛红,海浪击打的峭壁的声音不断响起,她被一把丢在地上,吃痛的皱眉,抬头望向那居高临下的男人。 “为什么?”逆着光的男人望着她,靠过来,“为了你,她必须死。” “为了……我?”淡淡的薄荷味吹在她的脸上,下巴被男人抬起,她迷惘望着他,听见他道:“最后一个,只要没了她,我就会收手,可为什么你要改变这一切?” “不……不……我没有……我没有……”她惶恐不安地摇头,想要逃避。 “你总在触碰我的底线,为什么我却没办法对你下手?” “不是这样的……宋珩,不是这样的……”泛红的眼睛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她无措,心脏绞痛。 “总想逃脱,总想离开,所以你对我,是因为爱?还是因为你的哥哥?” “没有……没有……我没有想要离开……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双手拉住他的衣角,心脏火烧般的疼痛。 “你到底是傻……还是在伪装?” “宋珩……我从来没有……从未没有骗过你……宋珩……宋珩……”胸闷到难以呼吸,苦涩的口腔喊着他的名字,明明是被绑架,可她却可怜的祈求他相信自己。 “你还没明白吗?忻妍,是你毁了这一切。” 那冰冷的目光像一把利刃将她剧烈跳动的心伤得伤痕累累,她的辩驳是如此无力,她的坦白是如此苍白,只有从眼中不断流出的泪水,还存在几分真实感。 “放手,离开,永远不分离,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可现在……现在……呵,真蠢。” 放手,离开,永远不分……分离? 所以……所以他早就决定放手,然后带她离开? 永远不分离……永远不分离……永远不分离…… “不是的……真的不是的……宋珩……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只想要救她……可是……可是……我从来没想过会这样……” 她仰着头,泪眼婆娑,完全失了理智。 随着她的摇头,细长的发丝凌乱的飘着,在寒冷的风里,那红唇黑发的女人很美,美到憔悴不堪。 拉开那攥住他衣角的手,触摸到那玉白的手掌,男人望着那悲戚的女人,眼底晦涩的情绪一闪而过,带着一丝苦涩,讥诮的笑道:“周忻妍,我对你的耐心,已经用完了。” 手掌被他放开,她像被彻底抛弃,瘫坐在草地上,绝望的望着那冷漠的男人。 峭壁的风很大,刺骨的冷风吹得她瑟瑟发抖,令人窒息的绝望侵蚀着她的身体,她像一具拥有人类灵魂的陶瓷娃娃,无论是哭还是笑都充满了陶瓷器具的易碎感。 滚烫的眼泪无法停止,她咬着唇,嗓子像被什么东西堵住,那从他口中说出的答案刺得她说不出话,原来最傻的是她,白日做梦的是她,痴心妄想的是她,毁了一切的也是她。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告诉她一切,为什么让她像个傻子,说着那些自以为好意,却虚假到极点的话。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她真的……真的……真的是一塌糊涂吗? 男人放开了她的手,隐藏在眼底的阴郁终得光明,从身后抽出的刀闪着寒光,悬在她的头顶,即将落下。 “最后一个问题,周天成和宋珩,你会选择谁?” 仿佛回到了那个梦境,她会死,会被他杀死,那把利刃会划开她的脖子,让她死。 可是……可是…… “宋珩……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是你……是你……” 她紧闭眼睛,从酸楚中冲出的话语令她控制不住的颤抖,她等待死亡,但那疼痛却迟迟未来,传来的却是男人低沉的笑声。 峭壁下的海水发怒的击打岩石,巨大的响声盖过了他的笑声。 寒冷、悲伤、无助,她战栗着,感受到悬在她身前的男人缓慢移开,刀刃撞击岩石的清脆响声从身边传来,她愣住,在冷风中缓缓睁开眼睛,被纤长眼睫挡住的眸子望见男人的鞋子,向上移动,看到男人笑着,自嘲似的笑。 “我吗?还真意外。” “宋……宋珩……”她轻声唤道,不敢靠近,跪坐在地上,望着那背对着山林的男人,她忽然惊惶。 — 新年快乐!元旦安康! 第六十章结束 woo14 “忻妍!” 从一颗树后周天成跑了出来,他举着枪,喊着她的名字,愤恨的望着那遮挡住她的男人。 “哥……”周忻妍惊慌,连忙抹去脸上的泪水,扯着哭腔道。 男人转过身去,面对着身处山林的周天成,他毫无畏惧,那阴沉的目光带着挑衅似的望着他,后退数步,来到了周忻妍身旁,在她惊慌失措中拉起了她。 “放开她混蛋!” “放开她?” 修长的手掌压在女人的侧腰,温热的呼吸吹过她的耳根,他笑着,宛如狂徒。 “凭什么?” 灰蓝色的苍穹下,掠过惊鸟,那一白一黑的身影伫立于悬崖边,刺骨的风吹得周忻妍摇摇欲坠,但男人将她囚困在他的怀中,体外逐渐被热气包围,可体内却渐渐寒冷。 “凭什么?杂碎,那是我的妹妹!”赤裸裸的嘲讽刺激着发怒的周天成,他举着枪从树后走出来,那唯一的软肋被那疯子困住,他几乎想不顾一切的冲过去,将那恶魔撕碎。 “忻妍,忻妍别怕,别怕!哥哥不会让那家伙伤害你的!” “哥哥……我……我不怕……” 嘴上这样的说着,可她却颤抖着,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她感觉宋珩在一点点后退,一点点的退到那吹着海风的悬崖边,面前的周天成惊恐的伸出手,忍不住上前,但在宋珩停止后,他便也停了下来。 “不要!宋珩你冷静一下,活下去的话,如果你配合调查,完全是有可能减刑的,如果你再往后退,就什么都没有了!拜托,你冷静冷静,千万不要这样做。” 周天成急促的呼吸,望着在宋珩怀里发抖的周忻妍,他一边说着,一边暗骂那群还没有来的饭桶。 “减刑?呵,你觉得呐,忻妍?” 被提到姓名,周忻妍咽了口口水,她害怕死,也害怕宋珩会死,更害怕哥哥会死,面对这种抉择,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劝说宋珩自首?还是逃跑? 但身后是宋珩,身前是周天成,她想逃,往哪里逃? 左手抓住环在她脖子上的手臂,眼球在眼眶中缓慢移动,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慌乱中,男人似乎早料到她不会回答,他笑着低下头,从口中吐出的气流吹开了她脸侧的碎发,极其亲昵的在她的耳边低语。 “选我,那么你想和我一起死吗?” 她愣住,还没缓过来,只感觉男人猛地后退,连带着她一起到了悬崖的最边缘。 “混蛋,放开她!” “最后问你一遍,我和他,你选谁?” 她看到周天成打开了手枪的安全栓,那冷峭的风吹得她没了主意,死亡的湮灭感逐渐浮现,她双唇微张,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忻妍,别听他的鬼话,什么都别听他的!哥一定不会让他伤害你的,一定不会的!” 握着枪的手在微微颤动,手枪对准宋珩的头部,拿一个女人做挡箭牌,实在可恶。 “听我说宋珩,我知道你的过去,但、但你的母亲已经去世十五年了,我虽然不知道其中的缘故,但你没必要再执着下去,那样只会令你更痛苦,放手吧,别再伤害自己,伤害别人。” “哦?”宋珩听到他的话,颇有兴趣挑眉,望着他慢慢道:“放手?我在十五年前就已经放手了,可现在,你应该要去问问金智云,将她从土里刨出来问问,她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死的,为什么会死在这的。” “十五年前放手?你和老王……你没有杀了他,是因为十五年前的案子,他是调查你母亲案件的警员,在那天他却专门上门找你,难道……难道是因为……” 混乱中,周忻妍也意识到了什么,她缓缓抬起头,不敢置信的望着宋珩。 “难道是我杀了我的母亲?” 宋珩替周天成说了下去,他似乎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多少震惊的事,扶在周忻妍腰间的手缓缓上移,摁住了她圆润的肩,将她转了过来,抬眸,眼中含笑的道:“这件事,或许那个家伙比我更清楚。” 正对着宋珩,看着那开阔的海面,无力的失重感袭来,她忽然觉得目眩,伸手拽住男人的手臂,但脚下却多出了个光滑的石子,惊呼了声,她身体猛地后倾,在即将接触到地面时被男人拥入怀中。 两人随着斜坡滚了下去,宋珩闷哼了声撞到了树干上,周天成见状,忙跑来将晕晕乎乎的周忻妍从男人怀里拽来,焦急的查看她的伤势。 “没事吧忻妍?有没有伤到哪里?” 周忻妍坐在草地上,捂着肚子,脸上发白,紧咬着唇不说话。 周天成手足无措,左看看右看看,还没站起身,左边的人忽然扑了过来,两人滚到草坪上扭打在一起。 手枪落到了一侧,周天成骂了句,还没抬手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但他反应迅速,连忙躲开了对方再次的进攻,咬着牙,双腿用力,猛地翻了个跟头摆脱了宋珩的攻势。 吐了口血水,扭动脖子,周天成狠着目光,与那冷血的男人同时站了起身。 手枪就落在大石块的旁边,而那地方不只有枪,还有方才宋珩丢弃的尖刀。 左边是山林,右边是悬崖,要么逃,要么死,没有第叁个选择。 “西。” 没多看宋珩一眼,周天成猛地朝石头跑去,但对方的速度不慢,两人几乎是同时到达目标,周天成紧盯着手枪猛地倒下,一把抓住了枪身,但还没待他高兴,那男人却先一步摸到了尖刀,他刚握紧手枪,一把反着他目光的尖刀就落下没入他的手掌。 “啊——” 刀尖猛地抽出,他强撑着想瞄准男人扣动扳机,但下一秒手中的枪便被一脚踢掉,他瞪大眼睛,连忙翻身躲开男人,嗓子“嗬”了声,脚蹬着石头,向前一伸撞在了男人的后背。 躺在地上,周天成迅速站起身,左手握住右手腕,看到男人撞了过来,躲闪不及,两人因着冲击猛地撞在了石头上。周天成脑袋一伸,突得磕在男人的头上,男人后退半步,冷着目,手中的刀猛地向前,在瞬间插进了周天成的腹部。 “啊……” 周天成紧咬着牙,看到男人阴冷的笑着,胸口重重挨了一下,顺着滑坡狼狈的滚了下去,瘫倒在地。 “哥!” 周忻妍肚子抽疼,额间冒着冷汗,看到周天成躺在草地上痛苦的呻咉,她连忙撑起身子,踉踉跄跄的走了过去,跪坐在他的身边。 手掌覆在他压着伤口的手上,抬头看去,站在高处的男人捡起落在地上的手机,逆着光,举着枪,黑乎乎的洞口对着她身边的人,只一瞬间,那子弹可能就会要了周天成的命。 “宋珩,不可以!不可以!” 她连忙挡在周天成的身前,眼泪随着她的摇晃快速流下。 “不可以宋珩……不可以……不可以杀我哥……绝对不可以……” 枪口向右轻轻移动,那幽暗的目光错开枪支望向那悲戚的女人,坚硬的冰山无法融化,反而聚集了更多的海水凝结成冰。 “不可以?” 食指摁住扳机,他笑着,残忍的笑着,道:“那么,告诉我你的答案。” “我的答案……我的答案是你,一直是你……一直……一直都是你……” 心脏都好像无法跳动,她攥紧胸前的衣服,跪在地上颤抖着流泪。 泪水模糊双眼,望着那一点点退向悬崖的男人,看着他被风吹得摇摇欲坠,她想上前,却怎么都无法控制身体去抓住他。 “是我吗?” 那叹息般的声音从远处飘来,周忻妍哭着,哭着点头,她看着那背对大海的男人举起枪,在两人对视中,他带着一丝不明的意味,深深地望着她,仿佛要将她的样貌镶入脑中,永不磨灭。 她怔住,张开嘴想要阻止,但一阵枪声惊动了凄郁山林中栖息的鸟类,震得她呆住了。 飞翔,惊惶的飞翔,胡乱的飞翔。 阴沉的天染上一抹凄凉的色彩,戈壁旁的海水溅得高涨,亮晶晶的,在瞬间消失不见。 攀爬到山腰的警察随着这一声枪声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周天成无力的躺在地上,望着墨色天空中乱飞的惊鸟,重重的舒了口气。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从山坡下传来了呼唤,他放松似的呼吸着,忍痛笑了出声。 “天成哥!天成哥!没事吧天成哥!”赵桦忙跑了过来,看到他的伤势,没敢乱动。 “没事,人都快死了还没事,赶紧拿担架。”周天成疼到嘴唇发白,见赵桦转身向后面的人吆喝,他喘了两口气,转头看周忻妍背对着他呆呆的跪着。 “忻……啊!” 他话刚开口,只见周忻妍忽然摔倒在地,他顿时一惊,忍着伤口的疼痛大喊道:“狗崽子,快点叫救护车!快点叫救护车!” 免·费·首·发:wōó14.cǒ[wǒō⒅.vīp] 第六十一章怀孕 坐在病床上,周忻妍愁眉苦脸的听着屋外的对话,她不知道医生和哥哥说了什么,但从身体状况,她隐隐猜到了检查的结果。 房间门被从外推开,穿着病号服的周天成拿着检测报告失神的走了进来,周忻妍不敢看他,蜷着腿缩在床头,手里攥着被子,像个考砸了考试等待家长审判的孩子,大气都不敢喘。 周天成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拿着手里的报告,放下不是,给她也不是,只能干笑着将它揣进了兜里,轻咳着化解尴尬。 “哥哥……”周忻妍怯怯的望着他,许是吹了海风,她说话的时候带着浓浓的鼻音,像在撒娇,又显得娇懒。 周天成抬眼看她,一只手缠着纱布,一只手紧张的搓着大腿,笑了下,道:“你没事,就是小感冒而已,等我去拿点药就可以出院了。真是,不知道你身子怎么这么弱,吹点风就昏倒了,那像你哥我,被捅了刀还能下地走路。” 清凉的风吹进房内,周天成瞥了眼窗户的细缝,缓慢的站起身绕开床铺,将窗子合上,道:“幸好肚子上的伤口不深,不然我连叫同事过来都困难,就是可怜我的手机,不知道掉哪里去了。” “哥都伤成这样,还有心情关心手机。”周忻妍鼓着腮看他,道:“明明伤的那么重,却还要给我拿检测报告,哥当自己是铁做的吗?” 周天成听到她这话,得意洋洋的踱到她旁边的床铺旁,笑道:“你哥我不是铁做的,就是石头做的,上次挨了那么深一刀不还是好好的?这次也没事。” 周忻妍手里搅着被子,有些不满的皱着眉,嘟嘟囔囔道:“能一样吗?上次是我照顾的哥哥,现在哥受伤了还要来照顾我,哥哥就是好逞能的一个笨蛋。” 周天成朗声大笑,左手捂住肚子在床铺上坐下,正想说点什么去埋怨她,但脑中忽然想起山脚下那对夫妻女儿的遭遇,他收了笑,不自在的咳了声。 左手伸进口袋触摸那硬挺的纸张,他抬头,有些犹豫,但看到周忻妍那张苍白的小脸,他咬牙,说了出来。 “忻妍呀,这件事……大概你已经猜到了吧,其实不管你做什么决定,你哥我都会支持你的。这些年你替我想的已经够多了,不用再替我着想了,反倒是我,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我是你最硬的后盾,知道吗?” “哥……哥……” 周忻妍有些动容,眼睛顿时红了圈,低头抹去眼角的泪水,她抿着嘴,笑着点头。 看到周忻妍弯着眼睛笑着,周天成也高兴起来,道:“等好了,我就申请调到老家那边去工作,带着你一起回家生活,清明的时候没有去扫墓,咱们再去见见奶奶他们,你觉得怎么样?” “嗯……不好哥哥,如果再调回月城是很麻烦的吧?哥哥为了这份工作可是努力了很久的,哥哥还是别回去工作留在这里吧。” “再努力也抵不过那群走后门的。”周天成抱怨了声,揉了揉头发,道:“不管怎样,还是要回老家看看的,其他的事你就不用管了,都交给我吧。” 周忻妍手微微攥紧,在周天成的话语中点了点头,在被子里的手摸了摸肚子,想到那里面多出来个孩子,她红着脸,有些不自在的移开手掌。 - 秋天的冷风比初春的风要温和许多,天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周忻妍撑着伞走在空无一人的小路,落在地上的雨滴溅在白色鞋面,手中拎着袋子,里面放着的是从干洗店拿回来的衣服。 “哥又不遵守时间,明明说好回来收拾行李明天回老家,结果就留我一个人。” 长发束在脑后,周忻妍皱着眉,不满地对着手机那头抱怨。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可局里正忙着,我也不能置之不理吧?放心,休假的事情已经批下来了,等事情搞定我就回去,晚上记得给我留份,大酱汤是必不可少的。” 周天成脖子脑袋夹着手机,边对那边说着,边整理着桌子上的文件,见莫然端来一杯咖啡,他笑着谢了句,就听那边道。 “啊?又是大酱汤,我不想喝了,哥哥要吃别的吗?现在时间还早,应该来得及准备。” 周忻妍穿着件淡蓝色针织衫外套,里面是件白色吊带长裙,抬手摸了下隆起的小腹,六个月时间她依旧不习惯挺着肚子,刚碰了下,便又动作迟缓错开,拉了拉滑落的外套。 “你要是不想喝的话,就弄点自己喜欢吃的,反正你哥我还伤着,鱼呀肉呀什么的少不了。” “什么么哥,哥得伤已经六个月了,难道六个月的时间腰和手上的伤都还没有好?新年时期哥哥受得伤可比这危险,哥还不是没几天就复职了。”周忻妍皱鼻,道:“哥就是想骗我吃那些东西。” 发现自己的小心思被看透,周天成拿起了手机,摆正脑袋,笑着道:“你不知道你哥我旧伤没好又添新伤,最近老王也打算退休,我熬了几天夜处理案件,等休假回来就升职加薪,可不待搞点好东西补补?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欸,别忘了给我买酒,就我常喝的那个。” “那个冰箱里不是有吗?”看到袋子底部被雨水溅湿,周忻妍一惊,连忙提起左手,拍了拍水珠。 “有吗?最近几天没回家我也忘了。”周天成站起身,将亮着的台灯关掉,转身望着窗外坐落在绵密小雨中的新旧房屋,道:“你现在在外面吗?雨好像越下越大了,赶紧回家,不然再等等坐出租车都难了。” 抱着袋子,周忻妍将手机贴在耳边,走在有些倾斜的柏油路上,道:“快到家了,不用担心。不过说好的晚上回来,要是再食言我就不给你准备晚饭了,连早饭和午饭也没有,知不知道。” “呀!小心眼的坏丫头!”周天成笑着回道,说完转身看了眼从磨砂玻璃墙外走过的王铎,有些急,忙道:“我挂了挂了,不食言,晚上家见。” “欸,哥哥……啊?又挂了。”周忻妍蹙眉,失落的将手机放进装衣服的袋子里,走在一条悠长的柏油路上,慢慢靠近家门,她停住,掏出钥匙打开了门锁,清凉又柔和的风吹动额前碎发,她顿了顿,转头看向来时的路。 是错觉么,为什么总感觉有人在跟着她? 小雨淋湿的道路,天乌云密布,她抿了下嘴,抬头看了眼院子里的亮着的监控,落寞的笑了笑,抬脚走了进去,一只皙白的手伸出带上了暗红色的铁门,瞬间,将这一切隔绝在外。 应该是错觉,那个人已经死了呀。 - “什么意思老王,为什么会被退回来?”周天成坐在王铎的对面,看着王铎从桌上推过来的结案报告,他不明所以的问道。 “不是退回来的,是我根本没交上去。” “什么?为什么?”周天成有些惊讶,扫了一眼结案报告,没有任何疏漏。 “为什么退回来?上面不是催得很紧么,六具尸体都已经被找到,全部都和死者家属确认无误,死因、死者身份、作案经过都写的非常详细,为什么没有交上去?” 坐在黑皮座椅上,王铎端起茶杯喝了口热水,慢慢咽下后抬眼看着他,道:“天成呀,你也知道我这次受伤的原因,十五年前的案子因为我们几个人的草率导致我现在挨了一刀,养病的时候我也想好了,对待每一起案件都不应当草草了事,现在宋珩的尸体没有找到,如果贸然对外宣称这起案件的凶手已经死了,那我这一刀算是白挨了。” 听到他这话,周天成不悦的将报告放到桌上,王铎递来一根香烟,他接过,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准备点根,但在手指即将按下打火机的一刹,他顿住了,道:“可是是我亲眼看见那家伙对着自己开枪掉进海里的。” “在悬崖的附近找了一个月却还没有找到他的尸体,如果他还活着呐?”将打火机盖上,烟头升起了一缕白烟,王铎吸了口气,吐出烟雾。 “可上头已经在催了,这个案件从那家伙自杀到现在已经拖了五个月,局长那边连发布会都准备好了,如果继续拖下去,只会两头挨骂,得不偿失。” “即便开了发布会,但这起案件还没有结束,即使他已经死了,但没有找到尸体,那么十五年的追诉期依旧有效,我快要退休了,可这件事是我任职期间最后的心愿,我叫你来就是为了这个,天成你愿意替我继续调查下去吗?” “我……”周天成张口便想拒绝,但看到王铎那笃定的目光,他垂眸,握紧拳头,半晌,缓缓地道:“好,我会替您调查下去的。” — 这算是个开放式的结局,接下来就是HE,如果不能接受HE,就把这章当做结局吧。 第六十二章吃蜜(h) 飓风刮动树叶,窗外飒飒作响,躺在柔软的被褥中,伴着风声,从月城坐了两小时车回到老家的周忻妍沉沉的睡着。 漆黑的房间里,额前的碎发被温热的气流吹动,唇瓣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柔软又湿热的物体混着淡淡的薄荷气侵入她的口腔,那东西舔着她的齿贝,舐着她的唾液,在口中勾着她的舌头纠缠着她。 “嗯……嗯……” 梦中的女人被这异物的闯入搅得蹙起秀眉,这感觉异常难受,好像那东西在夺着她的空气,吸着她舌根发疼。 她面红耳赤,难耐的扭动身子,许是察觉到了她的不适,那东西从她的口中撤出,忽得一下,压在身上的重量消失,她感到寒冷,发出细小的呻吟,蜷伏起身子。 但没过一会,一个温热的身体就贴了上来,湿润的吻落在了她的身上,朦胧中,她感觉有人在亲着她的脖子,吻着她的锁骨,隔着柔软的吊带睡裙,又将那没穿内衣高高凸起的双乳含在嘴里暧昧的舔弄。 “嗯嗯……嗯……嗯嗯……” 她迷迷糊糊地,只觉得很痒,很热,她侧着头,红着脖子,耳畔边似乎有个低沉的声音在说着什么,顺着那令她安心的声音说出的话语,她慢慢张开双腿,露出幽谧的峡谷。 她听见了男人低低地笑声,像在做梦,困意席卷全身,四肢皆是无力,在微凉的空气中,那柔软的被子重新盖在了她的上身,而她的双腿却被悄然的抬了起来。 那灼热的手顺着她的大腿曲线滑到了股间,纯白色的内裤在昏暗中被撩开了半边,借着窗外朦朦胧胧的微光,一个极热的吻落在了那充满神秘的黑色禁地。 “啊……啊……啊啊……啊……” 阴唇被轻轻啃咬,花核被戏谑挑逗,蜜穴被用力吮吸,那峡谷像有无数虫子经过,用小巧的嘴巴啃咬着那粉嫩的软肉,痒得睡梦中的女人合拢双腿,夹住那埋在她腿心的脑袋。 那痒意没有随着她的动作被缓解,反而愈演愈烈,双腿小幅度的摩擦着,她喘息着,想要将那在她身下品尝美味的男人驱赶出去。 屋外的疾风叫嚣,树枝摆动的黑影映在灰蓝色的窗帘上,额间结着细密的汗珠,皙白的皮肤在黑夜中透着暧昧的绯红,这像是梦,却又真实的可怕。 她左手放在头边紧攥着枕头,喘息之余,只觉得那炙热的长舌直往她体内钻,搅和着,模仿性侵般的进出花穴,既刺激又温柔,惹得那腥而甜的淫水不断的流淌。 “啊……啊啊……啊……” 脚指蜷缩在一起,小腹涨得发慌,那黏腻的水声从身下传来,秀丽的眉皱在一起,不安的连眼睫都在跟着颤动。 细细碎碎的呻吟将冷淡的房间添了份暖色,她身子猛地战栗,伴着颤抖大股潮水疯狂汹涌出蜜穴。 在潺潺水流声中,配合那怪异的“咕噜”声,将这冷静的夜染上不同的色彩,秋色旖旎。 当天微微发亮,听着细细的雨声,周忻妍睡眼惺忪的醒了过来。 头发凌乱,脸颊微红,酥着身子,懒懒地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望着从帘子细缝间透出的光亮,不想动弹。 半晌,她慵懒地坐起身来,换上长裙,披了件橘色毛衣外套,看着镜子里自己红肿的唇和脖子上点点痕迹,她微微皱眉,感到疑惑。 但还没待她细想,客厅里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声,她忙走过去移开木门,刚一打开,就看见刚起床的周天成一手拿着外套,一手拿着面包,慌慌张张的要往外跑,不知道做什么去。 “哥哥?” 周忻妍出声叫住了他,周天成转头,停下步子,没注意她身上的痕迹,而是心虚的揉了揉头,道:“忻妍呀,哥出去一趟,晚上回来。” 看到他内搭的黑色长袖皱巴巴的穿在身上,周忻妍赤着脚站在他的身边,拉了下他的衣服。 “又是工作上的事?”她不高兴的鼓着腮,仰头气呼呼的看着周天成,道:“说好了休假回老家,回到老家了,却又要因工作上的事回去,哥哥不累吗?哼,哥哥可要早点回来。” 以为周忻妍会闷闷不乐,没想到听她这么一说,周天成反笑了。 外套搭在胳膊上,他伸长手揽住周忻妍的肩,道:“放心吧妹妹,回到月城也就两个小时,你不是想吃警局附近面包店里的糕点么,等我回来就给你买,要好好在家等着我哦。” 从他手里接过面包,看着周天成放开她穿上外套,周忻妍哼了下,道:“可哥也不能每天都给我买吧,这样下去,家里大概会被我吃破产吧?” “哈,你哥我这些年存着钱,难道还不够我妹妹吃几顿饭的?”周天成乐呵呵的,伸手拿过递给她的面包,捏了下她的脸。 “哥!”周忻妍皱眉,不满的拍掉他的手,说着就将他往外推,道:“哥还是快点走吧,不然那边又要催了!” “哎哎哎,给你哥拿个钥匙。” “知道了知道了!” 第六十三章吻(woo16) 滴答滴答的下着小雨,坐在屋檐下,周忻妍不知什么时候靠着柱子睡了过去。 院子前的路上有几个背着书包的学生说着笑着走了过去,被裙子遮盖的腿脚微微发麻,她轻哼了声坐直了身子,打开手机一看,已经是下午六点。 秋日的天在逐渐缩短,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周忻妍揉了揉眼睛,知道周天成还没有回来,打开手机拨通电话,那边响了一会儿,当接通便是纷纷杂杂的声音,似乎还在警察厅。 “妹妹,今天我可能会回去晚点,晚饭你自己吃吧,我带了钥匙,你睡前记得检查门窗。” 周忻妍打着哈欠,道:“哥还在工作?如果回来的话一定很晚,就在那边休息吧,明天再回来也不迟。” “是不迟,就是担心某个家伙一个人在家会害怕。”周天成道。 周忻妍扶着木柱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不自觉皱眉,说:“这可是我生活了六年的家,怎么可能害怕?倒是哥哥,别担心起我自己倒睡不着了。晚上给我打电话,我可不会接的。” 那边传来了爽朗的笑声,回道:“臭丫头,我不担心你,你不担心哥哥吗?对了,我已经给你买好了喜欢吃的,等明天直接回去,附近搬来好多陌生人,晚上一定要关好门窗,知道么。” 周忻妍抿嘴笑道:“他们都知道哥哥是警察,谁会没事来找警察的事?知道了哥哥,我会关好的,咱们明天见哦。” 在周天成还有话要说前,周忻妍先一步按了挂断,想到那边气闷模样,她微微一笑。 看这雨一时半会儿不会停,她蹲下身子拿起右脚边放着蕾丝裙的盒子,忽然一阵风吹来,她颤了颤,忙转身进屋将门合上。 晚上吃得极为简单,一碗米饭一碟小菜,还有一碗热汤,将碗碟收拾好已经是晚上八点,洗漱完,她倦倦地走进来,堂屋左侧是她的房间,右侧是哥哥的房间,进了周天成的屋,检查了遍窗户,确认锁好了,她光着脚踩在木地板上悠悠的走回房间。 客厅的灯关了,屋里也没开灯,她揉着眼睛将门反锁,坐在床上,确认了时间,将手机放在桌子上,她白天睡了许久,应当不困,挨到床却也晕乎乎的想要休息。 许是光线昏暗,她丝毫没有注意到那隐藏在黑暗中注视她的男人。 迷离间周忻妍隐隐感到有人坐在了她的身边,压在肚子上的手被他拉出,一个热热的吻落在她的手背上。她晕晕沉沉的睁开眼睛,看着那落在她身边的黑影,努力分辨他是谁,却怎么都看不清。 “宋……宋珩?” 她试探性地问道,可黑暗中那坐在她身旁的黑影沉默不语,她撑起身子坐起来,右手还被他握着,那热乎乎的感觉蔓延到她心里,但她还是不敢确定,前倾身子瞪着双眼。 从方格窗棂中透进来的微光落在男人的脸上,但她眼前模糊,怎么都看不清那人,她又轻轻唤了声,那人依旧不说话,像在故意戏弄她,让她不安。 “是你吗宋珩?” 她眼角微红,抑制着情绪,小心翼翼叫着对方的名字,希望他能回应。 她拉着对方的衣角,怯怯的靠近,直到眼前的雾散去,看清那含笑凝视着她的男人。 她动作一顿,眨了眨眼睛,鼻子忽然发酸,扑入他的怀中,环抱着他的腰,埋入他的怀中,道:“宋珩……宋珩……宋珩……” 那大手落在她的背后,轻轻抚着她的背脊,将那令她不安的虚妄全部驱赶,留下珍贵的真实感,抚慰着怀里的人。 “嗯。”他从鼻腔中发出轻哼,带着笑意挑逗着哭泣的人。 周忻妍抬起头,红扑扑的小脸挂着泪痕,两人紧贴在一起,翘起的乳尖抵着男人的胸膛,意识到男人为什么在笑,她顿时红了脸,转身就要往被子里藏。 可那男人不如她的意,一只手从她的手臂下穿过,一只手摁在她的耳边,将她困在床上,也是将她困在他的身下。 手掌捻着她的发梢,轻轻拂过她红润的脸蛋,两人的呼吸相交,在周忻妍羞怯地目光下,他道:“不想见到我?” 那声音在黑暗中格外低沉,带着调笑的语气,将她包围。 她不敢看他,咬着唇瓣摇了摇头,晶莹的泪珠还挂在脸上,粗壮的手指轻轻抹去,留下热热的余温,留人眷恋。 左手抵在他的胸口,宋珩扶着她的腰将她带起,白皙脖颈上的吻痕若隐若现,手滑过她白润的肌肤,想到昨夜品尝到的美味,他眯着眼睛,眼底闪过贪婪的欲望。 但那隆起的小腹又好似在告诫着宋珩,他叹息,扶额笑了声,抬眸瞧见周忻妍可怜巴巴的目光,他笑意更深。 “宋珩……”再次拉住他的衣角,周忻妍怯生生的望着他,在光线微弱的房间,她涨红着脸,轻抿唇瓣,惴惴不安的小声道:“你……你吻我。” 帘子被路灯照得微亮,暗色的调子下,周忻妍缩在床上发着颤,用沁着水的眸子胆怯的看着他。 见他不动,她有些委屈,拽了拽他的衣角,低下了头。 “吻哪里?”男人见她欲哭模样,将她圈在怀里,暗哑的在她耳边说道。 她不明所以的抬头,目光刚巧撞进了那幽暗的眸子里,她战栗了下,晕晕乎乎的,像掉进了深坑,寻不到出路。 “这里?”唇上落下了一吻,很轻,刚触到便又分离,不多停留。 “这里?”即将消失的吻痕被重新覆盖,她感到那湿润的舌触了下她的脖子,怪怪的,勾得她心痒痒。 “还是这里?”吊带睡裙间隐约显出双乳的沟壑,那热热的吻落在了那充满诱惑的封地,没有迅速离开,而是用唇一点点的浸湿,一点点的描摹,一点点的占据,像在描绘一幅绝美的风景,不容一份倦怠。 “嗯……嗯嗯……嗯……” 周忻妍感到奇怪,她觉得被吻过的地方都酥酥的,鼻息拍打的地方麻麻的,身下随着他的动作不停流着水,任凭她怎么想止住,都无计可施。 “亦或者是,这里?” 但那双大手忽然落在了她鼓起的肚子上,她哆嗦了下,从口中溢出呻吟,想要躲开,却被囚禁在他的怀中。 周忻妍涨红着脸,玉白的皮肤透着红光,胸脯被热风吹着,她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向上慢慢靠近,熟悉的气息将她环绕,她托着颤抖的心,在他的耳边吹着热气,道:“我、我下面好痒,你进来好不好?” 两人间传递的温度是几件衣服也无法遮挡的炙热,那幽深的眸子是她含羞的俏丽模样,宋珩低低的笑着,舌尖舔了下唇,在女人的惊呼中将她压在了身下。 被褥被掀开了来,双腿夹住男人的窄腰,她摔在被窝里,在漆黑的环境里感觉到那修长的手指打开了峡谷,在手指伸入了积满水的蜜穴,上下进入,一点点将那狭窄的甬道扩大。 她窝在柔软的被子里哼哼唧唧的叫着,身子软得出奇,眯着眼睛,感觉到那手里抽离,随之而来的则是一个冒着热气的巨物。 近距离的贴近那许久不见的庞然大物,周忻妍忽得感到害怕,哆嗦了下,有些胆怯的向后移了移,但男人握住她的腰肢,轻轻用力便将她拉了回来,更靠近那肉棒,她的胆子更虚。 红着脖子她咬着牙,额间冒着汗,在畏怯中感到那肉棒抵在穴口慢慢的前进,那赤红的龟头撞开重重迭迭的软肉,像在探索着穴内的风光,不紧不慢的开拓着原野。 肉穴挤得发白,而那棒子还有半截没有进入,周忻妍喘着气,身体被劈开的不适感久违的涌来,她一只手托着肚子,一只手攥紧床单,被抓得床单仿若她紧绷着的神经,直挺挺的成了好几道皱褶。 冷清的光落在宋珩的身上,他的衣服躺在床角,结实的身体在淡淡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红着眼角,周忻妍移开视线,那强忍着欲望却又不敢冒然闯入的隐忍模样充满了禁欲感,她小口呼吸着,心脏乱跳,直到那暗红肉棒猛地顶入,在差点撞到宫口时猛地抽出,又在她呼吸一凝时再次侵入,将她那点胡乱的心思全部撞散。 “啊……不……不行……” 身体随着撞击小幅度的摆动,她迷离着眼,淫糜的气温逐渐涌现,体内的不适被湮灭般的快感淹没,狭窄的房间里只有她娇喘细细,似给这乡下冷清的夜蒙上了一层暧昧的红。 一只纤细的蜜腿被抬起,男人倾着身体压了下来,私处相贴,结合的地方又热又麻,甜腻的液体被榨得溅了开来,两个子孙袋将那皙白的臀尖撞得发红。 体内的肉棒很粗很长,每每快了突破边界、在她失声尖叫之间都恰到好处的卡住了距离,艰难的从过分紧致的穴中抽出,带着透明的淫液重重地进入,没有止境的用这极限距离折磨着她,让她就范。 “太快了……啊……不行……太……太快了……啊啊……” 左手托着肚子,而吊带裙下丰满的乳儿也在摇晃,幅度很大,像两个被单薄布料困住的白兔,活蹦乱跳的,欲要脱离束缚,去寻找温暖的地方。 她应接不暇,这跳动让她失了安全感,手掌触到圆润弧度上凸起的一点,她耳后红了一片,连忙收回了手,道:“啊……宋……宋珩……慢……慢点……” 随着她的话,那抽擦的频率果然慢了下来,粗长的肉棒填充被撑开的花穴,慢慢肏入,缓慢的抽出,从穴里带出的粉肉少了许多,但从里面流出的淫水,反倒汹涌了起来。 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周忻妍捂着胸口吸着气,没了那种激烈的感觉,她只觉得肉棒摩着肉壁,肉棒缓缓退出后,余留下来的湿润空间发痒,可当那沾满春水的巨物肏进来,便将那痒意全部抚平,带来令人上瘾的快感。 “好深……啊……别……宋珩……我……我难受……” 那关节分明的手掌在她的臀腿处暧昧的抚摸,忍着肏入蜜穴却不能纵驰的难耐,宋珩夹着笑意,在昏暗的房间里,温声问道:“哪里难受?” 周忻妍迷迷糊糊地,歪头看着那俯视着她的男人,男人停止了动作,肉棒满满当当的占据甬道不留一点缝隙,那扉糜的气味环绕在她的周围,她迷茫的摇了摇头,酥着身子不说话。 宋珩低笑,手臂拦住她的腰,动作小心的将她扶起,在她迷惘的目光中,他歪倒让她坐在了上面。 周忻妍迷茫无措,双手摁在他的腹部,打开腿,整个人坐在他胯上,肉棒更深的进入穴内。 “太……太深了……” 她颤巍巍的,小腿肚子在打颤,隔着隆起的肚子,那粗大的轮廓呈现在小腹下。 正面对着那躺在床上的男人,看着他用迷恋的目光盯着她,带着青筋的手暧昧的抚摸着她的大腿,一只手扶着她的腰肢,让她勉强在上面直起身子,不至于左摇右晃的歪倒。 周忻妍沉腰,花穴小口小口的吞着捅进穴内的棒子,身里烧着火,热腾腾的冒着汗。 淡色的裙摆挡住两人结合的地方,双手无力的压着他,从口中溢出的呻吟娇媚无比,软着腰颠簸着身子,周忻妍实在没了力气,红着眼哭了出来。 “宋……宋珩……我……啊……难……难受……” 半眯着眼睛,那碎发被汗水打湿的男人握住她的手,低声道:“不想要?” 周忻妍哭着摇头,坐在他的阳物上没在动,边哭下面边流着水,“想……可……你……你会住手吗?” 男人摩挲着她的背脊,颇具深意的笑着,道:“要看你哥哥放不放过我了。” 那低音在静谧的房间里格外好听,周忻妍摇着头,她的头脑一向不够,猜不透哥哥,也猜不透宋珩,听着男人的呼吸,她握紧手,眼睛一颗颗的落下泪来,道:“那……那……那你会离开吗?” 宋珩在灰暗光线下看着那肩带垂落,长发凌乱,粉唇被咬得发红,还垂泪的女人笑而不语。 她皙白的乳沟映着红色印记,夹着他腰的大腿比先前更为白润,麦色的手掌徘徊在她的大腿处,眼底暗流涌动,带着一丝冷意,猛地进入。 免·费·首·发:wōó14.cǒ[wǒō⒅.vīp] 第六十四章逃不掉(h) 从监狱走出来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周天成开着面包车行驶到公路上,天下起蒙蒙细雨,从在路灯下向天望,能看见如针似的细密雨水源源不断的从天边落下。 路灯转红,他停下面包车静默地看着窗外的雨,想到方才与那位坐了十五年牢还差一月便出狱的男人的对话,他头痛的揉了揉额头,有些后悔当时的决定。 路灯转绿,他抿嘴,移动操纵杆朝着另一个方向开去,准备再去与那位算命老人见一面。 “您是说,那个人还没有死?”周天成道。 周天成与李昀的父亲、那位老人面对面的坐着,悬在头顶的灯泡照着暖色的光,房间中间摆着一张案几,上面铺着一张五行八卦图和老旧龟壳,还有从龟壳肚子里吐出的几枚铜钱。 老人缓缓地点头,指着周天成交给他的纸条,道:“这位友人乃火属相,火气虽被五行之外之物包围,但火天生难灭,越烧越烈,与这外力相互交融,无半点衰败痕迹,反而旺盛。” 周天成盘腿坐于蒲团,听到他这番话,无半点喜色。 “他与令妹五行相佐,木能生火,火多木焚,二者相互依赖,缺一不可,况且为火者戾气极盛,为人阴狠,良者为药,恶者为毒,吞者生死,难以预料。” “那……那有什么方法能将他们分开?” 老人肃然地坐在蒲团上,手击桌面,道:“若冒然将其分离,则两败俱伤,如不分离,则互相纠缠,越缠越乱。” “那是不是我将他抓住,一切都会恢复正轨?”周天成一只胳膊放到桌上,前倾上半身,急忙问道。 老人摸着下巴思索良久,在橘色的光源下,缓缓摇头,“未必可行。” “日的。”周天成拍在桌面,侧身骂了句。 想到那混蛋他就冒火,没想到那小子命大,自杀坠海都没死,还要继续来纠着他妹妹,当时就应该直接开枪蹦了他,让他死在那座山上永远别想离开。 “那那小子会一直缠着我妹妹吗?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想死当时就应该直接朝自己脑门上开枪,而不是胸口!”周天成拍桌,正起身体。 “那友人是什么意思我倒不知,但他会缠令妹多久,我倒知一二。” 周天成一听,立马来了精神,抬起下巴,道:“请说。” “从卦象上看,友人应当是偏执的人,如果是他认定的,令妹可能一辈子都会被他缠身,一辈子都无法脱身,一辈子都无法分离,无休止的纠缠,没有尽头。” 周天成惶恐,道:“没、没有尽头?” 老人点头。 - “啊!”周忻妍尖叫,积在小腹处的水哗啦啦的流出,但随之而来的不是畅快,而是超越危险边界的疼痛和不安。 她颤抖地哭起来,那难以想象的深度令她恐慌难安,仿佛要吸走她的灵魂,将她拉入危境。 她托着肚子挣扎的要起身,但双腿又麻又软,当那棒子从穴里抽出半截,她膝下一滑重重的跌了下去,疼痛再次涌来,她咬着唇委屈到了极点,低着头,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 那种从心底涌上的崩溃感难以抑制,她缩着身子想要离开,但男人猛地起身将她拥入怀中,眉头微蹙,抱紧了她。 怀里的人瑟瑟发抖,手抵在他的胸膛前往外推,宋珩扶额,对自己方才的行为感到懊恼,又对怀中娇态的女人感到无可奈何。 腰被女人环住,那淡淡的味道飘入他的鼻腔,在黑暗的房间里,他眼底浮起自己都未成察觉的柔软,低声道:“笨蛋。” 床靠近窗子,从帘下映出的柔光落在两人身上,忻妍双腿大开,腿心间含着一个赤红的巨物缩在男人怀里,她不想和他贴近,想要离开他的怀抱,但腰肢被他揽住,淡淡的荷尔蒙气味从他身上传来。 她咬着唇瓣小声呜咽,鼓起的肚子隔着柔软的睡裙与他贴在一起,那扶在她腰上的手贪恋般的触碰着她的肌肤,她发痒的抖了抖,闷闷地道:“别碰我。” 将她肩上的长发撩开,那冷峻的男人笑着,幽暗的眼眸凝视着俏丽的女人,缓缓靠近,湿热的气流吹过她的耳骨,他张口薄唇含住了她的耳垂,轻轻啃咬,引起战栗。 周忻妍惊慌,连忙直起身子要躲开他,但那吻跟随着落在了她的耳后,又跟着来到了她的唇边,轻轻将她压下,手臂撑着身体,热烈的亲吻将她全部的拒绝堵在口中,无法发出。 白皙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颈,令人脸红心跳的拥吻声从房内传来出来,周忻妍迷离着,一颗圆圆的硬物落入她的口中,那东西甜腻清爽,像个小型炸弹,在她嘴里爆发。 “呜呜……” 长舌在她口中搅和,来不及咽下的唾液混着清甜的薄荷味顺着面颊弧度落入发间,埋在她腿心里的巨物蠕动起来,很慢很缓,带着阵阵微妙的快感蔓延到四肢。 上面被男人纠缠,下面被男人填满,周忻妍沉重的呼吸着,勾着他脖颈的手想寻个地方稳住身子,可随着男人的起伏她根本无法抓紧,只用拥着他的背脊,留下一道道浅色红痕。 这次的侵入不似任何一次,男人的动作极慢,温柔的像是浸在山脚边的温泉,全身被温水包围,想要离开,却被这一次又一次的温存占据心脏。 男人离开了她的唇顺着身体曲线向下移动,她缓缓睁开眼睛,望着空白的房顶,急促的喘着气,娇哼一声,那从深处涌出来的腥甜液体便浇在了那抚慰着女人的肉棒上。 “啊……啊……” 两人交合的地方被透明液体染得一塌糊涂,周忻妍放开宋珩,瘫在床上快速的喘息着,她彻底没了思绪,脑中一片空白。 男人从花穴里退了出来,玉白的酮体透着粉光,被巨物撑开的蜜穴无法合拢,张着小嘴吐着蜜液。 感觉到男人炙热的目光落在她的私处,周忻妍捂着胸口想合上双腿,奈何被打开太久的腿发麻,她一移动,一种毒性的麻意便袭了上来。 宋珩笑着,伸手为她盖上了被褥。 周忻妍晕晕沉沉的,隐隐察觉到男人清理着她的下身,似乎过来好久,她模模糊糊的睁开眼,从被子里露出两个澄澈的眼睛,道:“宋珩,你……你没事吗?” 似乎一直处在高潮的是她,她晕晕乎乎地想。 宋珩轻笑了声,将她的被子往下拉了拉,弯腰靠近她的耳畔,低沉的声音带着诱惑性的道:“想满足我吗?” 周忻妍没去思考,只愣愣地点头,忽然,她听到了男人的笑声,一双手悄然的攀到她的后腰,她听到男人在她的耳边喃喃地说了什么,她点头不是,摇头不是,只按着他说的话坐起了身。 男人从后面抱住了她,她跪在床上,双掌摁在床面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啊……啊啊……啊……” 有什么东西沾着黏腻的液体撑开了她的后穴,在狭窄的小孔里快速的抽擦,她感到不适,扭头看向扶着肉棒准备进入的宋珩,花容失色。 “不……不可以……啊……宋珩……快点出去……啊啊……不……” 她不安的扭动腰肢躲避那阳器,但男人固定了她的腰,将她摁在床上无处可逃。 “好疼……啊……宋珩……宋珩……不……不行……啊……太疼了……” 沾着蜜液的粗大龟头刚进入便被夹得动弹不得,宋珩忍着躁动,扶着她的腰用力一顶,去了大半。 “啊!求求你……快……快出来……啊……出去……” 刚平息了的身体再次燥热起来,宋珩不语,凭着这进去的大半慢慢移动身体,小心的进去后穴,奈何这后穴的主人太过紧张,将他困死在穴内,连简单的拔出都显得异常艰难。 “放松点。” 宋珩青筋暴起,被淫液浸湿的后穴没有随着他的话放松,反而愈发紧绷,他闷哼了声,不再忍耐,扶着她的腰肢大力的顶撞进去,女人惨叫一声,随着她的叫声,宋珩大开大合的侵犯起来。 没有任何拘束,他似乎要溺死在这令人欲仙欲死的禁地,圆润的汗珠顺着背脊流下,身下的床随着他的动作摇晃,女人惨叫着,呻吟着,喘息着,像是一颗蜜糖,被他逐渐融化。 “宋珩……好疼……啊啊……停下了……啊……快停下了……” 将人软禁在身下,宋珩无半分停歇,那种从黑暗心脏诱发出的占有欲死死地控制住他,他随着这快感与欲望奔驰,没了半分理智。 “太快了……太快了……求求你停下来……停下来……” 女人哭得泣不成声,宋珩气喘吁吁,还未停止便感觉大股水流在身下喷溅了开,女人哆哆嗦嗦地,淡蓝色的床单彻底被淫水濡湿,散发着微微的腥味。 “啊……别……别在进去了……太深了……太深了……” 撑着女人高潮的瞬间,宋珩趁机将肉棒顶入送进深处,超乎极限的长度带来窒息般的快感,他驰骋着这快感无法停止的肏入、拔出、肏入,一刻无法停歇。 “呜呜……宋珩……不……不要了……啊……” “太大了……快……出去……啊……我……不行了……” “啊……求求你……求求你出去好不好……拜托……啊……” “宋珩……呜呜……宋珩……出去……出去……啊……宋珩……” 致命般的性爱持续了许久,当肉棒抖了抖射出大股浓液将后穴占满,才算是结束。 周忻妍瘫在被窝里哭着,绝望的哭着,好像有个人彻底占据了她的身体,太难受了,太难受了,她快要死了。 男人从背后撩开她耳边的碎发,靠在他的怀里她抽抽噎噎的抹泪,浑身没一点力气。 男人环抱着她,在她的耳边哄着她,那声音极小,似乎只有周忻妍一人能听见。 哭得睁不开眼,窝在他的怀中,她实在太累了,累到完全不想动弹,任由他胡作非为。 情意缱绻,夜色最浓,一切都已结束,被宋珩抱在怀里,周忻妍隐隐约约听到宋珩在她的耳边说着话,那声音很低很轻,似乎故意让她听不清说些事情,绕着她转。 她双手环住他的腰,埋在他的怀里哼哼唧唧的睡去,不去理会那些话语,沉沉的睡着。 宋珩含笑,勾起她的长发轻捻着,眼底涌现晦涩的情绪,悠悠地道:“你呀,永远都逃不掉的。” — 正文完结。 番外:初遇 晚上七点天已经暗了下来,进入初春,从窗户的缝隙吹入房间的风依旧刺骨。 吃完饭,周忻妍站在窗边看着停在院门前启动的汽车,从四方窗户里映出于贸然的脸,她扬着笑挥了挥手,与准备去医院看望周天成的于贸然做了告别。 她和哥哥住得房子是父母遗留下来的,房子有两层,周天成住在一层,她住在二层。 她打开窗户,将窗沿下的盆栽收进了屋里,不远处的老旧房屋在黑夜里亮着微弱的灯光,远处的高楼大厦灯火通明,料峭的寒冷吹得她双手冰凉,她关上窗,在拉上窗帘的时候动作一顿。 院前的柏油路上,那披着雨衣隐藏在墙沿的人被路边的灯照出模糊的黑色轮廓,周忻妍扶着窗户,柔软的长发被风吹散,肉肉的脸微微发红。 “那个人为什么还在那里?” 斜风细雨里,立于墙角的男人忽然转头朝这边看来,周忻妍心跳慢了半拍,连忙拉上窗帘,将窗外的光源隔离开来。 她拍了拍胸脯,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明明只是碰巧看到那人,为什么要害羞的躲起来呢? 上齿咬了下下唇,她转过身,悄悄地撩开了帘子,再看过去,那人已消失在了夜幕里。 “离开了吗?” 视线穿过细雨扫过停在柏油路的一排车辆,她抿嘴,放下纯色窗帘出了屋子。 将厨房清洁一遍,她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哗哗的热水涌起一层白雾,大腿下涌现的紫色线条被热水抚平,正对房门的玻璃被大小不一的水珠覆盖,当屋外的雨有停下来的痕迹,她关掉水流,裹着浴巾从冒着热气的房间里走出来。 原木色地板留下一个个水迹,回到房间合上门,刚进入春季的天气依旧寒冷,她抖了抖身子,打开房间的空调,解开围在胸前的浴巾,面对着窗子擦拭起湿漉的长发。 笔直的双腿膝盖微红,红润的脚指踩在毛绒地毯上,毛巾下半遮半掩的双乳挺立着诱嫩的红莓,披在肩上的长发落下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女人的曲线快速落下,直到被挡在神秘禁地前的纯白浴巾吸入,消失不见。 柔和的光落在她的肩,一阵凉风从半开的窗户里吹进来,淡蓝色的帘子被风带起将少量的热气冲散,她一惊,忙用毛巾挡住身子,快步走到窗边关上,心有余悸的舒了口气。 楼下的一排车,男人坐在车内,透过未干的车窗看到方才的那幕,他漠然的移开视线,低头打开手机,一个熟悉的号码发来消息,他快速的扫过移开了视线,抬头看向那被窗帘隔绝的房间,喉结滑动,视线点点凝聚,眼底闪过晦涩的情绪,在黑夜里像是危险的信号。 - “什么嘛。”行走在雾雨中,周忻妍胳膊夹着伞,看着手里的一堆A4纸,有些沮丧了叹了声气,“果然还是不行。” 空气里漂浮着水珠,在白色雾雨中走动,顺着明安洞倾斜的柏油路前行,路的左侧停泊着许多车辆,周忻妍靠着右边的墙壁,垂着脑袋分外失落。 无数条电缆从朦胧的远方伸来消失在她的背后,坐落于雨中的房屋肃然且寂静,老旧的住宅区比城市中央地段冷清,偶尔经过的人又给这陈旧的街道添了份安然。 早上停了电的老城区仍然没有恢复电力,不停下着的雨给维修带来了一定的难度,但那贴着电力公司的面包车已停在了电柱的下方,似乎在为维修提早做着准备。 周忻妍又叹了声气,上午穿得白鞋被泥水染上痕迹,她又是发愁又是揪心,整个人的心情与这阴沉的天一般,看不到半点阳光。 “真是……”在这走了许多年的路上,她抬起压低的雨伞想加快脚步赶回家,但当挡住视线雨伞上升,看到那穿着深色雨衣带着棒球帽的男人站在路旁,她有些惊讶,随后红了耳根。 刚抬起的伞又降了下来,她抿着唇慌忙的走了过去,但当从男人的身前经过,她隐隐感到那灼热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她慌不择路,脸烧得更红,有些羞愤的加快步子打开院门。 将门快速合上,她背靠着门大口喘气,体内的血液沸腾着,仿佛刚从蒸房里出来,全身都红彤彤的。 攥紧手里的雨伞,她转过身慢慢推开了铁门,身侧是阴沉的天空,那人孤立在雨中,抬头仰望着正在往电柱上攀爬的人,沉默不语。 关节分明的手垂在两侧,麦色的手背带着青筋,每个手指都圆润修长,像是个极其有力量的人,又似沉稳且充满魅力的人。 那样一个人,与这座城市一样的冷漠,一样的危险,一样的充满诱惑,但又那么格格不入。 因为充满了未知数,所以她完全不敢上前,她紧张的咽了口水,在雨中有些遗憾的带上了门。 - “贸然哥,这件事是真的吗?那家人真的来警察厅投诉哥哥?可之前不是说没事,为什么又突然说要投诉?”周忻妍将准备好的饭菜盖上盖子,这突如其来的电话像个定时炸弹,猝不及防。 “是啊忻妍,本来是没事的,可那老人的儿子出差回来,得知他妈因为天成哥受了伤,你也知道老人家受伤恢复的慢,所以对方不乐意,非要天成哥去道歉,可天成哥那臭脾气,这件事我都不敢告诉他。” “那……那该怎么办?”周忻妍苦闷的歪头,“不然我去告诉哥哥吧,但他现在还在医院,伤还没有好,怎么向对方道歉?” “这八成是难为天成哥呐,看署长对那人的态度,对方应该地位不低。天成哥这次真够倒霉,被捅了刀还撞了个人,撞谁不好,偏偏撞到一个富老太太。” “那……”周忻妍拿不定主意,“那样的话,贸然哥把对方的地址发给我吧。” “你要去替天成哥跑一趟?” 周忻妍听着电话,不自觉的点头,道:“这可是哥哥的工作呀,万一这件事让哥哥丢了工作,大概他会生气很久。” “对吧,但如果要去我和你一起,对方不是善茬,两个人保险一点。” 周忻妍心不在焉的“嗯”了声,挂掉电话,她将饭盒放进袋子里,扭头一看手机时间,连忙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 “察……察明洞1……1126号。”对着向于贸然要来的信息,周忻妍念着这蹩口的地址,在幽静又相似的小道里茫然的走着。 这个叫做察明洞的地方像个迷宫,每条道路都异常相似,看上去比明安洞还要老旧,但又窄又长的路边却停着好些昂贵的车辆,随便一辆,便都是百万起步。 她低头看着手机,随着路口向左边转去,路宽阔了些,但在上午工作的时间点,她竟在这莫大的区域瞧不见一个人。 继续向行,她绕得头晕眼花,边对着手机上的地址,边抬头看着单栋房屋的门牌号,找的地方似乎就在不远处,但她饶了半天,怎么都找不到目的地。 “后面是1120,前面应该是1121,怎么会是1130呢?早知道叫上贸然哥了。”她摸不着头脑,稀里糊涂的看着手机,脚下不停的向前走着,当猛地与前方的人相撞,她惊呼了声,拿着的雨伞掉在地上,身体后退了步,在即将摔倒在地时站稳了身子。 “抱歉抱歉!”她回过神,抬头看向那被她撞到的男人。 那男人穿着深色长衫带着棒球帽,被突得一撞,退了步,隐藏在黑色棒球帽下的眼睛扫过她的脸,不着痕迹地移开了,看不出任何情绪。 是他?在这里遇见这冷峻的男人,周忻妍有些愕然,但对上他那幽深的眸子,她身子一僵,满脸通红,支支吾吾的,手里想抓点什么,才意识到伞掉了。 她忙弯腰捡起刚买的雨伞,起身,低着头道:“真是抱歉。” 男人轻轻“嗯”了声,似乎并没有在意。 初春的上午有些凉,她垂着眼眸,白皙的皮肤染了层粉色,男人抬步从她的身边走过,带起一阵微凉的风吹动她的长发,她伸手拉了下纯白色的毛衣外套,微微回头,看向那步伐稳健的男人,她怔住。 笨蛋,要问路的! 她敲了下脑动,懊恼的皱着小脸,抬头望向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她想出声喊住他,却又胆怯的说不出口,在心里默默打消了这个念头。 “怎么办?怎么办?”她跺脚,转过身向前看去,恰巧一户人家来了门,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她眼前一亮,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您好,请问您知道察……察……察明洞1126号在哪里吗?”周忻妍对着手机结结巴巴的念出地址。 一头卷发的阿婆笑眯眯的说道:“这里就是1126号,你找谁呀。” “啊?我、我是之前撞到您的周天成警员的妹妹,我哥哥的伤还没有好,最近几天又在加班,所以我就替他来向你道歉。”她鞠躬,道:“撞坏您的雨伞没法修好,所以我又重新买了一把,希望您能谅解。” “原来是因为这个。”阿婆豁然开朗,道:“这都是什么事嘛,我还以为我儿子随便说说,没想到真去闹了事。其实你哥哥早向我道歉了,我告诉我儿子,我儿子不听,非要找他要个说法,这个道歉应该是我说才对,你的道歉我没理由收下,真是难为你了。” “啊?是这样啊。”周忻妍有些堂皇,拿着雨伞的手微微攥紧,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位热情的老人。 “既然大老远的来了,不如进屋里喝杯茶吧,我家里就我一个人,不要拘束,我难得见你们这些年轻人。” “好……好……”周忻妍懵然地跟着进去,而在她消失的瞬间,那一身黑衣的男人反倒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身,他远远地看向那女人消失了的地方,阖着眸子,颇具深意。 番外:宋珩一 晚上大雨如注,紫色的线条在云层中抽打,惊雷震耳欲聋,那盘腿坐在床脚看着窗外景物的少年带着点点忧郁。 昏暗的阁楼,从天边传来的光亮在一刹间照亮房间,雨水模糊四方窗户,远方伸来的电缆在雨中轻微摇晃,空无一人的道路,远处一栋亮着灯光的独立房屋在漆黑的夜里被雨水包围。 被雨声压制的房间,不时从入口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少年看到停泊在院门前的轿车,展眼望向黑沉的乌云里划动的线条,阴郁到了极点。 “啊!” 院子里的花在雨中颤抖,枯竭的花瓣被击落在地,无数雨水从花瓣的弧度进入花蕊,支撑不住的花瓣歪倒下来,与泥土混合在一起,染污了身子。 “哗啦——” 玻璃瓶破碎,从客厅传来的呻吟被大雨掩盖,幽寂的狭窄阁楼,少年似乎对这混乱的事情感到麻木,幽暗的眼眸像是一滩死水,在漂浮着黑色污水的湖面,染不上任何情绪。 远处房屋暗了下来,楼下男女混杂的喘息也逐渐消失,院子的铁门被打开,停在门旁的汽车在雨中启动,车灯照亮前面的路,那车转了个弯,像把这里当做临时酒店,在磅礴大雨中离开了察明洞。 不知过了多久,在只有雨声的房间,从楼下传来了女人的哭泣,那哭声没有持续多久,玻璃制品落地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楼下很乱,乱得根本分不清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摔碎了。 尖叫和谩骂进入少年的耳中,他像个机器,只默默地望着院子里的花。 大概母亲在为垂落的花哭泣,大概母亲在为垂落的花发怒,但他再也没有分析和阻止的想法,只等那乱糟糟的声音慢慢停下来,才缓慢地收回视线。 天微亮,一张不大的餐桌上,少年与女人面对面的坐着,敞开的窗户吹进凉风,铺在桌面的蓝布被风微微吹动。 两人静默的吃着早饭,那女人长得清纯,眼角微微上翘,像一朵百合花,但那百合花的边角却在慢慢枯竭。 无人打破沉寂的清早,当一顿饭结束,那女人准备出门,少年才缓缓站起。 身侧窗户落下的光打在他的肩上,少年才十五岁,有些青涩的面容却无半点同年龄少年的光彩,短促的眼睫遮盖黑色眼球,他转过身看向那打开房门准备离开的女人,道:“母亲。” 这轻声的话语像一颗落入寒潭中的定时炸弹,带着凉意的压抑感悬浮在空气里,被光照亮的房间,那少年抬起了幽暗的眼眸,定定地看着那叁十多岁仍饱含静谧美的女人。 “嗯,有什么事吗?” 院内的枯花落了一地,被侵蚀的花冠在寒风中颤抖,仿佛一根银针落地都能听见声响的房间,少年那幽深的眼眸映着女人有些疲倦的模样,在死寂中,道:“母亲,是被强迫的吗?” “嗯?”女人愣了下,化着淡妆的脸带着不解,她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慢慢转过身子朝向少年。 少年道:“被那个男人欺负,母亲是被强迫的吗?” 他的话像一把刀插进女人的胸口,女人不明的目光逐渐变得锐利,看着少年的目光带着憎恶。 “如果是,为什么母亲不报警?明明已经尝试了反抗,在他离开后又那么悲伤的哭,为什么母亲不选择报警?”口中称呼对方为母亲,但少年没带任何情绪,仿佛只是在用平淡的口吻问着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还是说,母亲是自愿的?” “自愿被一个男人强暴,然后选择了沉默。” “选择沉默,那么母亲又为什么要感到悲伤?” “这样重复着侵犯、哭泣、侵犯、哭泣,母亲,您可真是奇怪啊。” “奇怪?”女人带着无与伦比的压迫感快步走来,那隐藏在美丽面孔下的恐怖情绪令空气都凝结在了一起,寒冷的风似乎都在女人沉默的愤怒中静下来,“你说什么。” 少年低下视线看向那仰视着他的女人,在女人仇视的目光中,一字一句的道:“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可以认为母亲是妓女吗?” 静,致命的静。 在这静到至极的房间,女人一把抓住了少年的衣襟,瞪着眼睛,用尖锐的声音说道:“妓女?你认为我是妓女吗?宋珩,你认为养了你十五年的母亲是个妓女?” 一巴掌落在了少年的脸上,脸上烙下一个红印,少年不语,低着头听着女人说道:“我看你真是疯了宋珩,和你的父亲一样是个疯子!” 她一把将少年推开,看着那撞在墙上的少年,她没半点不忍,抓起他的衣服将他往外拖。 “那个人死了,为什么那场车祸你却没有死?你留下来就是为了折磨我的?你像个恶魔!像个恶魔折磨着我,我永远都不会让你离开,你永远,永远别想活着出去!” 少年猛地倒地,从额间流下温热的液体,他抬头看向那疯狂的女人,那女人也在看他,用赤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看。 “不……不……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忽然女人喃喃起来,她像是做了一件极大的错事,手足无措的望着他。 少年撑起身体,看到见了血的女人与方才判若两人的样子,他无力的闭上眼睛,感到她慌慌张张的推开门,在一阵冷风里慌乱的跑了出去,他靠在墙边良久,像是睡着,又像醒着。 又是这样吗? 意识朦朦胧胧的,他跌入了深渊,当再次听到门打开的声音,他睁不开眼睛,直到那声音靠近,在他的身边停下,惊呼道:“这是什么了孩子?” - “生日快乐。”男人道。 “生日快乐。”宋珩道。 “谢谢。”夏秀恩温柔的笑着,她坐在餐桌边,伸长脖子将插在蛋糕上的蜡烛吹灭。 宋珩坐在两人的中间、长桌的边缘,吹灭蜡烛的白烟里,那西装革履,带着伪善面具的男人用柔和的目光望着他的母亲, “送给你的礼物。”男人从桌子底拿出了个袋子,那袋子没有任何遮掩,唯一的字母表明它是件昂贵的礼物。 看到这袋子,夏秀恩的笑变得有些奇怪,但她没有拒绝,说了声“谢谢”放在了身边。 宋珩垂眸,神情淡淡地,他并没有给她的母亲准备礼物,也并没有任何举动,他视他们为透明人,但在暗处,他却用淡漠的目光悄悄的观察着他们。 面对面的两人在说着话,那穿着白色长裙的夏秀恩有些僵硬的将脸侧的长发别在耳后,而那男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微妙的气氛,仍然喋喋不休的说着,可桌子下的两人的腿却没任何顾忌的勾在一起,互相挑逗。 悬在头顶的灯并没有将房间照得敞亮,房子四周的角隅还很昏暗,两侧的窗帘虽是拉着的,但从窗户与帘子的缝隙间,他能瞧见屋外的光景,没有星辰的夜晚,似乎又是一个阴雨天。 宋珩垂着眼睛,在两人的欢笑中,出神的想着什么。 一顿饭草草吃过,女人起身进了卧室,男人也站起了身跟着进了卧室。 余光看向那紧闭了的房门,没过多久里面就传来了暧昧的声响,但随之而来的不是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而是隐隐约约的争吵。 宋珩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那争吵愈演愈烈,直到女人哭着打开房门跑向院子,夺门而出消失在了视线内,男人紧随其后的出来,看了眼坐在窗边缄默的宋珩,忙跟了上去。 在一声轰鸣中迎来了大雨,打开的大门涌入冷风,算着时间,宋珩缓缓站起了身,换上了准备好的雨衣,在这场似乎要持续许久的雨中推开了院门。 他像个收割灵魂的阴界使者,朝着那女人奔走的方向徐徐靠近,深沉的夜,被黑暗包围的他在寻找着猎物的踪迹,他走,在雨中不停的走,雷雨交加的天空仿佛在夜间要将整个世界吞没一般,被一霎闪电照亮得的世界让他看清了周围的景物。 一个狭窄幽闭的角落,他停下了脚步,脚尖移动,他勾着笑向那倒在草丛边的女人走去。 大雨令事物难以分辨,但那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的女人却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精心挑选的白色长裙被雨水打湿,鼓起的胸脯没有任何起伏,他蹲下身体,轻轻撩开女人脸上湿漉的头发,那熟悉的样子伴着黑暗的记忆刻在他的脑中,他的笑很冷,眸子却很暗,暗到在大雨中看不到一点光彩。 微弱的呼喊在他耳边响起,那穿着雨衣的人捡起地上留有血迹的石头,在雨水模糊视线的深夜,“咚”的声,躺在地上的女人身体颤抖。 一道闪电划过,一声又一声钝器敲击被大雨掩盖,混着血液的水流入下水道,源源不断的雨水将所有不利的痕迹冲洗,大雨成了掩盖罪行最好的帮凶,直到一辆汽车停在了路口,挡住了所有视线。 院子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看上去十岁左右的男孩撑着伞溜了进来,视线扫过桌子上切了一半却都没有动的冰淇淋蛋糕,确认真的没人,刘昌泰蹑手蹑脚的推开卧室的门,在房间里翻找起值钱的东西。 拉开抽屉,打开柜子,掀开薄薄的被子,他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塑料做的,里面还有干涸的白色液体。 忽然身后的门被推动,他猛地一惊,转身看去是个穿着雨衣的少年。 雨衣不停往下滴着水,那少年被光照得发白的脸上沾了几滴暗色的血,少年像从地狱跑出来的恶鬼,眼中冒着红光,眼角染着杀意。 刘昌泰害怕地瘫坐在地,看着那少年步步逼近,带着死亡气息,停在他的面前蹲了下来,道:“小偷?” 他恐惧到说不出话,背脊冒着冷汗,牙关打颤,那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包围他,他只觉得腿间一片温热,在少年面前尿了出来。 少年皱眉,站起身后退了两步,刘昌泰羞愧的红着脸,连忙爬起身,伞都不要的就往外跑。 从走出房间,宋珩脱掉了沾着腥味的雨衣,他视线移动,看到了椅子边那男人送给他母亲的礼物,他眯着眼睛,像个淬着毒的蛇,一脚踢开了那带着特殊意味的生日礼物,冷笑着朝院门走去。 番外:宋珩二 当王铎穿着黑色西服到达举办葬礼的礼堂,里面很是冷清,一百平方米的房间只坐着六个成年人和一个少年,他手里拿着一只白花,从入口直直地走到灵堂前,将白花放在黑白照片的旁边,低下头,默哀着。 他虽然与照片上的女人互不相识,但他还是抽空来到了她的葬礼。 他转过身,看向右边座位坐着几个年龄稍大的妇人,都低着头在哭,左边座位坐着两个年轻的女人,对着照片同样在抹着泪,而那距离照片最远的地方,一个少年坐在角落,只低着头沉默不语。 想到那少年父亲去世的车祸是他处理的,母亲去世的命案也是他处理的,他沉了口气,朝着那少年走去,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坐在了他的左手边。 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头,他随手点了根烟,吸了一口,道:“不哭吗?伤心过头了?” 少年扭头,平静地看他。 王铎也转过头看向他,两人对视,他道:“上次看到你也是这样的,过了好几天,眼睛没肿,看来还挺坚强。” 少年移开视线,隔着两排座椅和一片狭窄空地望向那放在桌上的照片,垂眸道:“凶手找到了吗?” 从找到尸体到举办葬礼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在没有监控的察明洞,犯罪成本极低的月城,用简陋的设施和少量的线索去寻找一个杀人犯,显然是大海捞针。 王铎吸了吸鼻子,眯着眼睛向前看着,忖度着道:“你想知道?” 黝黑的眼睛看向他,那平静到几乎没有情绪的少年“嗯”了声,回复声音很低,但在只有哭声的葬礼上已足够清晰。 夹在指间的香烟燃着一缕青烟,白色烟身已烧了四分之一,淡淡的烟味在空中荡开,王铎弹了下烟灰,道:“嫌疑人已经确定了,只要再过几天拿到检验报告就能确定凶手是谁。” “还要几天呀。”宋珩悠悠地道,“嫌疑人,大概就是那几个人吧。” 右排一个女人站起身准备离开房间,王铎抬头看了眼从他身边经过的年轻女人,不知是在笑女人,还是在笑少年的自语,道:“你还是个小孩,你母亲的事情我们会处理,你不用纠结这些,这不是你应该纠结的问题。” “不是我应该纠结的问题吗?”宋珩忽然扭头,看着这叁四十岁的中年人,问道:“那么我应该问,我母亲和父亲会埋在一起吗?” 王铎瞥了他眼,道:“大概不会。” 说着,兜里的手机忽然响起,他掏出手机看到备注姓名,忙起身向外走去。 宋珩看着那照片上微笑着的女人,垂下眼睛,看着手里没有送上去的花,想着什么。 - “喂,警察已经找到我了,说那女人体内的精液和我有关,我虽然和她发生过关系,但我根本没有杀她,她的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要相信我。” “是,是,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你也知道我的为人,杀了她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律师应该和你说了吧,我知道我们间没什么感情,可公司的利益还是要顾忌的,你出面替我辩解换回公司的形象,这不是挺好的嘛。” “好,好,我会的,嗯,那先挂了。”郑询摁下挂断,暗骂了句转过身,抬头一看,背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个少年。 他皱眉,道:“你来做什么?” 那少年一身黑衣,虽才十五岁,身体却已硬朗高挑。 两人站在一栋叁十多层大楼的阳台上,宋珩背对着门静静地看着郑询,他视线扫过男人握在手里的手机,目光落在他的脸上,道:“警察已经找到你了吗?” 郑询不想与他多做纠缠,但听到他的话,还是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件事。 “他们测出来秀恩体内的精液是我的,准备来公司接我去警察厅。他妈的,处理尸体的时候居然忘了这茬。”郑询解开西服纽扣,双手叉腰,骂骂咧咧地道。 “把她带到山上肢解再埋在土里,你和她做爱时说的话都是假的么?”宋珩冷着目,忽然问着这事。 “西,混蛋你都听见了?”郑询皱眉,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一句假话。” “可你却杀了她。”隔着十米距离,宋珩淡漠地望着他,那冷峻地面容说着冷静的话语,似乎死去的亲人带不走他一点的情绪。 难得晴朗的上午,郑询早已被一通电话搅了心思,被这不大的少年步步紧逼,他有些恼怒,冷哼了声,道:“不是我杀了她,是你杀了她。” 淡蓝色天空上聚集的云似乎在他们的头顶慢慢移动,站在大楼二十层的露天阳台上,宋珩看着这被自己激怒的男人,紧了紧背着的黑包,那黑色的眸子在眼眶中转动,极为镇定的道:“她是我的母亲,我怎么可能会杀我的母亲。” “郑询,在她体内的精液是你的,在房间发现的避孕套,里面的精液也是你的,你把你们做爱的证据错认成是别人的,你们两个发生了争执,你在后面追着她,在情绪激动时杀了她,这些都是你做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日的,臭小子!”郑询猛地上前,道:“你还真和你狡猾的父亲一样讨人厌!你父亲早死就是强暴秀恩、强娶秀恩的报应,现在看来,小子你也什么好东西!” 对于那个死了多年的父亲,宋珩轻笑,拇指滑过食指关节,道:“那么,你就自首吧。” “嗯?”郑询止住正要说的话看向他,惊异道:“自首?我说我没有杀她,为什么要自首。” 宋珩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道:“肢解我母亲的是你。” 郑询嗤笑,“那又怎么样?让我去自首,别忘了宋珩,你隐瞒了我,你也是帮凶,要我去自首,你也跑不掉!” - 王铎这几日非常之忙乱,郑询自首,准备资料结案,召开发布会,和将找到的线索与郑询重复的犯罪经过进行对比,结果很显然,郑询就是这起案件的凶手。 在郑询被送去监狱的前一天,王铎在警察厅见到了宋珩,他有些意外,在同事口中得知郑询要见宋珩,他更是疑惑,但在疑惑中,他还是将宋珩交给了同事,自己急急忙忙外出与那边等待着的局长汇合。 “没想到还真被你说中了,那些家伙果然背叛了我。”宽敞的房间内,两人面对面坐着,郑询比前几日憔悴了些,胡子没刮,眼睛通红,穿着蓝色的囚犯服,他坐在光下,道:“这大概是我们最后一次,再见面就是十五年后了。” 宋珩看着他,没什么反应的坐着。 “本来要坐二十年牢,结果花了叁百多万才减了五年。” 宋珩坐着,没动。 郑询看着这个坐在被窗帘挡住光的座椅上冷漠的少年,不由地感到气闷,但想到那群威胁他、叛离他的那群家伙,他就更是气愤。 “呵,小子,你也没亲人了,我本来是不打算这样的,但谁叫你是秀恩的儿子,你父亲那个财阀又没给你留下什么,我已经和朋友说好了,这些年你上学的钱就交给他们来办,别感谢我,就当我这个罪犯可怜你这个孤儿吧。” “喂。”那坐在昏暗角落里的少年抬头,犹豫着,说道:“你,喜欢过那个女人吗?” 郑询被这小子的话问得一愣,伸长脖子,不明所以的道:“恩秀?” 少年点头,郑询轻笑,懊恼地皱眉,道:“那可是我的初恋,我能不喜欢她吗?她虽然嘴上不说,但大概也是喜欢我的,不然她早报警了,还让我一而再再而叁的侵犯她嘛。” “所以你喜欢她?用这种方式?”宋珩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但脸上却依旧没什么表情。 郑询静静地看着这个才十五岁却心思缜密的少年,歪头,笑着道:“用这种方法对喜欢的人表达心意,不也是挺好的吗?不然我这种疯子,用什么方法呐?你说是吧。” 番外:宋珩三 “叮。”“叮。”“叮。” 黑色汽车行驶在路上,一旁男人的手机不停响起,开着车的徐寅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的高大男人,不大的眼睛眯成细缝,带着玩味,道:“谁的消息,不看看吗?” 徐寅驾驶的车子正朝市中心开去,晚上下班时间,来往的车辆很多,半昏暗的城市亮起了灯光,在这个太阳没有彻底落下的时间点还没起到作用。 宋珩穿着深色西服,沉着脸拿出手机丢给了他,徐寅打开屏幕,看到手机上来源于一个人的未阅读短信,他乐呵呵的笑着,放下了手机,道:“金先生的女儿这么坚持不懈的给你发信息,还真是热情似火。” “我的号码是你给她的?”宋珩看过来,徐寅顿感心虚,忙看了眼前面的路,将手机递了过去,道:“对方是个女人,而且是那样一个大美人,她问我要,我怎么敢不给呢?” “呵。”似乎对他的话感到好笑,宋珩接过手机,没看一眼,将手机丢到了中控台上。 “你不打算回她?”徐寅吃惊,扭转方向盘到了直行道上,“金先生就这么一个女儿,如果娶了她,那可叫前途无量。” 短促眼睫下的黑色眸子映着城市逐渐亮起的彩光,想到徐寅一直提到的女人的脸,和上午听到的那些话语,他淡色的唇微抿,那颗被黑色侵蚀的黑暗心脏在夜幕降临之际,悄悄地酝酿着什么。 将车停下,徐寅看向宋珩的侧脸,有些头疼似的,说道:“拒绝了一个主动追求你的美人,又拒绝了这次的秘密聚会,同时拒绝了金先生那样优秀政客的两次邀请,你还真是性冷淡。” “送我到公司楼下吧。”宋珩抬起眸子,看着昏黯光线下行走在人行道上的人,瞥了眼那穿着浅色长裙朝左边去的女人,收回了目光。 “你这人真是……”躺在中控台的手机再次响起,徐寅叹了声气,又止不住好奇心的伸长脖子看向对方发来的消息,在心中细细读了遍,他收起了那份不解,轻笑了声,对着宋珩笑道:“那女人可真是吃定你了。” 【晚上我去找您,这个误会,我想当面解释清楚】 晚上下起了雨,宋珩换了件短袖,在没有开灯的客厅,坐在沙发上出神的看着那从报纸上剪下来的碎片。 恐怖的回忆涌上心头,染着血色的记忆被一遍遍重复,那一个个下着雨的夜晚被拼接,构成了一副缝合在一起的诡异画面。 院门被忽然叩响,他拉回了思绪,慢慢站起身,没有收起照片,撑着伞打开了院子的门。 “宋先生。”金智云穿着件白色长裙,微卷的长发搭在肩上,头顶落着水珠,门边停着辆汽车,她喘着气说道:“对于上午发生的事情,我想我可以解释。” 一股浓郁的香水味从那带着紧张感的女人身上飘来,裹着双乳的低胸吊带裙在漆黑雨夜里露出女人乳间的曲线,但在黑暗中,却分辨不清。 阴鸷的目光落在女人的脸上,宋珩嘴角挂着冷清的笑,向右推开了铁门,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女人显得有些惊喜,忙抬脚走进院子,在宋珩关上门后,跟着他一同进了屋子。 这是金智云第一次来到宋珩的家,屋里没有光,她脱下高跟鞋走了两步停下来。宋珩打开门,她闭上眼睛,在眼睛逐渐适应了光亮后,慢慢睁开。 下着雨的天屋里飘着股草腥味,老旧的房子里摆着新的家具,算不上亮眼的房间却也异常干净,但与她住的地方却有极大的差异。 金智云站在原地皱了皱眉,看到那强健的男人从她旁边经过,想到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事,她深吸了口气,强压着不适,走向了沙发。 坐到沙发上,她直直地看着在厨房里为她倒茶的男人,那男人很高,宽肩窄腰,露在外面的手臂极为有力,刚被水浸湿的手背带着青筋,即将到叁十的男人,充满了男性魅力。 她挺直了腰,捋了捋长发,看到放在桌上的碎报纸,好奇的拿起,上面是关于一起命案的总结报道,看了下内容,她不自觉的皱眉,红唇抿起。 一杯茶放在她的面前,她抬头,看到男人正用黝黑的眸子看着她的脸,她紧张的笑了笑,将放报纸重新放在了桌上,道了声“谢谢”,端起了茶杯。 安静到能听见屋外暴雨的房间,不怎么明亮的灯将四周照得朦胧,盯着这个带着目的性来到这里的女人,宋珩坐了下来,两人中间隔着一个=张桌子,在没有与对方有任何接触的情况下,他却觉得连空气都令人作呕。 “宋先生,上午的事情,确实是我不对。”那连根发丝都精致到极点的女人有些坐立难安,道:“但那也是因为得知宋先生的身份感到惊讶,我以为宋先生这么优秀的人,应该会是个极幸福的家庭培养出来的,没想到……” 金智云止住了话,用观察猎物的目光看着宋珩,带着无害,道:“没想到宋先生的以前是这样的,我对自己的口无遮拦感到抱歉,可也希望宋先生不要对我视而不见。” “视而不见?”宋珩感到好笑,歪着头用讥讽似的目光看着她。 “孤儿”“被强暴女人的儿子”“底层阶级”这些不怎么悦耳的词汇从一个女人口中说出,而现在这个女人却用一副“无知者无罪”的抱歉模样看着他,求得他的原谅?那当然可以。 “嗯。”金智云有些羞涩,说道:“明明邀请了先生这么多次,可先生却一次都没有接受,甚至还装作没看见。至于上次弄脏先生的衣服,我也很是抱歉,只是不知道我上次送给先生的那套西装,先生还满意吗?” 想到那件被他丢弃的衣服,宋珩点了点头,漠然地“嗯”了声,看似满意,但他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金智云笑着,抿了口茶水,那上翘的眼睛带着情欲的看向宋珩,笑着说道:“那么先生可以穿给我看吗?” 听到这明晃晃的暗示,再看到那茶杯上留下的唇印,漆黑的眼眸带着不明意味,宋珩突然笑了,像是在海面勾到鱼儿的渔人,慢慢站起了身。 他转身朝着那件靠近卧室的房间步步走去,但在女人控制欲的目光下,他停了下来,转身,那幽深的眼睛映着那成为猎物却浑然不知的女人,道:“金小姐想和我一起去吗?” 这是一个在暗示下形成的暗示,女人撩动长发,双手扣在一起,装作不自然的站起身,道:“这样好吗?” 宋珩轻笑,向后退了步,道:“金小姐觉得呢?” 金智云笑着,抿了下嘴,踩着高跟鞋从男人身边经过,她轻轻推开了那扇有挂锁痕迹的木门。 屋内漆黑,身后的门被缓缓带上,反锁,房间变亮,在一瞬间的白昼中,金智云惊恐。 “金小姐觉得怎么样?”那冷峻的男人毫不掩盖自己黑暗的欲望,修长的手掌握住一把铁锤,在铺着透明塑料布的房间,慢慢靠近。 “你、你别过来!”金智云后退,撞到身后的架子,她回头,一把电锯赫然立在她背后的架子上。 “嗯?不喜欢吗?”那男人早已在黑暗化成了恶魔,挂着冰冷的笑,极度疯狂的模样令她惶恐。 “啊!”脑袋重重地挨了一下,她瘫倒在地,温热的液体流下,头发被猛地拽住,布满恐惧的眼睛看着那陷于黑暗、融于黑暗的男人。 “孤儿?” “啊!”硕大的铁锤落在她的掌心,她惨叫一声,流下眼泪。 “被强暴女人的儿子?”” “啊!”一把刀没入她的肚子,再用力抽出,冒着热气的刀刃拍在她的脸上,那男人一点点将血抹去,道:“底层阶级?” “啊!”紧贴着脸颊的刀割开腮部的皮肉,浓稠滚烫的血水瞬间涌出,那成为鱼肉的女人牙关打颤,脸色发白,恐惧的看着那逆着光的男人。 “不……不要……” “呵。”那阴鸷目光的主人早已疯魔,举起落在她掌心的锤子,抛开沾满血的刀子,男人站起了身,冷笑。 “啊啊啊!” 瞬间,灼热的红色溅在塑料布上,像朵艳丽的玫瑰花,骤然展放,骤然败谢,锤子坠落,随之而来的是启动电锯的轰鸣,分割骨头的撕裂,和血液喷涌的水声。 夜晚,一双通红的眼睛隐藏在深色窗帘下,他看着那栋被暴雨包围的房子打开了门,那穿着雨衣的男人拎着两个黑色袋子打开了院子的门,打开车的后备箱,合上了车的后备箱,然后抬头看来,顿感悚然。 番外:宋珩四 “金先生的女儿都失踪好几个月了,不知道她还活着么。”徐寅一边开车,一边将车转到地下车库,宋珩坐在副驾驶上,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将车停下。 两人下车朝着电梯方向走去,进了电梯,宋珩摁下楼梯按钮,徐寅双手插在裤兜里,瞥见他摁的楼层,开口道:“又出去工作?最近几个月你可真是够忙的,我这个挂名主管都不及你。” 宋珩单手解开领带,看着电梯数字一个一个跳动,听到徐寅问:“还是明安洞那边的问题吗?这个城市老化严重,这个月不停下雨,城市好几个地方都停了电,那边计划要将城市电路整修,加建基础设施,这可是个大工程,过段时间有的咱们忙了。” 两人走出电梯,听到他这话,宋珩停下脚步,说道:“这计划那边还在商榷,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实行。我马上去明安洞那边,剩下的事交给你,晚上就不过来了。” “加班都不过来?哈,我知道了,我会和那边说的。” 宋珩点头,开着辆面包车从停车场出来,天暗了下来,他将车停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坐在车内,静静地等待那被他盯上的女人出现。 晚上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回到房子,宋珩打开了水龙头,赤裸的迎接热水的冲洗。 双手将湿漉的短发向上拨去,冰冷的卫生间逐渐被热气包围,想到不久前看到的那一幕,一团火在他体内烧着,烧得他思绪混乱。 将热水转为凉水,灼热的身体将那刺骨的水流隔绝在外,他像被困在那副画面里,即使冷到彻骨的水也无法将其熄灭。 眉头紧拧,擦着湿发的他从卫生间走了出来,看到桌子上摆着相似女人的照片,他烦躁的堆在一起,随手丢进了抽屉。 翌日,在算得上是晴朗的上午,宋珩辞去了邻居阿婆家,走了两步停下了步子,在路上,他看到了那个穿着淡色针织衫的女人,她低头看着手机,嘴里嘟嘟囔囔的念叨着什么,有些迷茫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宋珩眼神晦暗,眸中闪过一丝恶意,他迈开了步子,朝着那女人走去,两人逐渐靠近,在女人的惊呼中,那柔软的身子撞进了他的怀里,只瞬间便又退了出去。 “抱歉抱歉!” 微凉的眸子扫过女人殷红的唇瓣,落在她悬在胸前拉了拉外套的手上,雨中的那一幕与站在面前的女人逐渐重合,他眸子发暗,与那脸颊通红的女人对上,她像受惊的小鹿,忙移开了视线,耳根更红。 “真是抱歉。” 他没多做停留,迈开步子朝家的方向走去,但从身后传来的声音,他分辨了出来。 双脚停下,他转过身看向那消失在阿婆家门前的女人,脑中闪过一个恐怖的想法,但当一阵带着凉意的风吹来,那红着脸的女人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垂下眸子,慢慢收回了视线,转过身打消了那病态的念头。 下午下着暴雨,狭窄的巷子里,那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撑着伞走过,一身雨衣的男人如鬼魅般融入暴雨穿梭在狭窄道路间,忽然,重物落地。 穿着雨衣的男人转过身去,大雨中,那撑着伞的女人怔怔地看着他,逃跑,追逐,当那女人猛地倒在水泊里,被雨水浸湿,猛地用澄澈的眼睛看着他,说出“是、是你?” 锤子落下。 血液染红了女人的脸,他弯下腰,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情绪,那名叫占有的情绪侵蚀着他的心脏,他像头黑色的毒蛇,眯着幽暗的眼睛,盯着这昏迷的女人,犹豫了良久。 番外:日常 周忻妍在妇产医院见到了林予,隔了十个月,林予精神恢复了不少,但比先前要瘦些,穿着休闲装提着礼物,像是来医院看望朋友的样子。 林予也认出了她,她扬着笑走来与她打了招呼,目光落在她的肚子,她表情变得微妙,笑也收敛了许多,两人简单聊了起来,因为是来看人,所以林予没说几句就要离开,周忻妍点点头,目送了她离开后有些心虚的扶着肚子回到了房间。 生产的时候只有晋雄的母亲和奶奶在外等着,孩子出生后,也是两人帮忙处理的大小事物。 面对着被晋雄奶奶抱在怀里的婴儿,周忻妍有些害怕,不敢伸手去碰,生怕她动作过大,会惊扰到那闭着眼睛,张着嘴巴,粉粉嫩嫩又皱巴巴的小孩子。 晚上独自对着这小小的孩子,周忻妍更是郁闷,一想到那因她提前生产而叁天未见的男人,和那个一到她有事就外出工作的老哥,她既生气又委屈,戳了戳怀里孩子肉嘟嘟的脸,有些气闷的将他放进了婴儿床里,自己侧身躺在床上睡着了。 朦胧间她感觉身边多出来个热乎乎的东西,她下意识的向那边靠去,双手环住了那人的腰,整个人埋在他的怀里模模糊糊的睡着。 “忻妍。” 黑暗中有人唤了她声,周忻妍晕晕乎乎的睁开了眼,那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隔着衣服烫着她,她靠在他的肩上,盖着被子,只觉得一只手很自然的伸进了她的衣服,环住了腰。 “宋珩……”她迷迷糊糊地抬起下巴,男人在黑暗中低低地“嗯”了声,将那长发凌乱的女人困在怀里,混着熟悉的气息,轻轻吻在她的唇边。 “嗯……嗯嗯……” 她无意识的呻吟着,张口嘴咬住男人的下唇,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她像个妖精,似要主动占有这个男人。 但当舌头伸入他的口中,混着那股凛冽的气息,触碰到他的牙关,她战栗了下,忙退了出来。 一只手压在胸前,她红着眼睛,在带着消毒水气味的漆黑房间里,看向那低头看她的男人。 “你、你去哪了?”她意识回笼,躺在他的怀里,有些委屈的小声问道。 “想知道?”那男人似乎能在黑夜中看清事物,手掌慢慢移动到她的胸前,一颗一颗的解开她病服的扣子,逐渐露出了她丰满的胸脯。 周忻妍红着脸,腰间的手掌摩挲着她的皮肤,她有些痒,抖了抖身子,再次抱住他精壮的窄腰,在他的耳边“嗯”了声,像是撒娇,又像是简单的回复。 男人轻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她生产还没有一周,肚子鼓鼓的,娇弱的身子像是易碎的陶瓷制品,轻微的触碰都觉得惊险,况且是激烈的性爱。 “去见了个人。”他没有明说,在黑夜中滑动喉结,手掌下的皮肤像是一块温润的羊脂玉,伴着那淡淡的体香和有点腥的奶味,窝在他怀里任他欺凌。 周忻妍迷惘的看向宋珩,热乎乎的气息吹在她的额间,宋珩在笑,无声地笑着,慢慢靠近,用那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顺便,见到了你的哥哥。” 走廊的感应灯亮起,在短时间内,两人清晰的看到了彼此。 周忻妍瞪大眼睛,有些诧异看着那含笑的男人,“见到了哥哥?哥哥不是去首都调查案子了吗?你、你也去了那里吗?” 她有点担心,但不知道担心的是他会被逮捕,还是担心他会再次犯罪,但不论是哪件事,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都有点难以接受。 她呼了空气,只当自己胡思乱想,犹豫了下,道:“哥哥……哥哥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听到她的话,她腰间的手在慢慢收紧,那男人依旧笑着,但没有任何转变。 “不知道是什么案子,急急忙忙的离开,又急急忙忙的去了首都,到了那边也没再接我电话,贸然哥也不告诉我他去干嘛了。”她小声的嘟囔,软着身子歪在他的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那笑在逐渐散去的男人。 “如果他不回来的话,宋珩……你能不能……能不能晚上来陪我?”她脸颊浮上红晕,咬着下唇,即便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再伤害她,可她眼中沁着水,依旧用怯怯地目光看向他。 唇上再次落下一吻,那男人像是在用这种方式回应着她,周忻妍攥紧双手,耳根微红,张开口还想要说什么,却只觉得身下湿漉漉的。 “宋珩……你……”她支吾的说不出话来,双腿合在一起摩擦着,羞着脸道:“宋珩……你……你进来好不好……” 她托着那颗沉甸甸的心,紧张到了极点,明明知道这是不对的事情,可面对这名叫宋珩的男人,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从蜜穴中流出来的水,任她如何止,都止不住那源源不断的水流。小腹像在不断聚集着淫水,涨涨的,想要涌出,但下身却痒痒的,看着昏暗光线下男人的轮廓,她不停的摩擦着腿,搂着了他的脖子。 两人紧贴在一起,她慢慢挺起身子,分开白洁的双腿坐在他的怀里,她能感觉到那炙热的东西隔着衣物烫着她,而那被白色内裤包裹着的幽谧禁地,早已被潮水濡湿。 男人环着她纤细的腰肢,大手暧昧的摩挲着她的臀腿,黑暗中的男人缓缓靠了过来,带着专属于男人的气息,将她包围。 喘息间,一个温暖的口腔含着了她的耳垂,她控制不住的颤抖,身子烧得通红。 “嗯……嗯……”抑制着声音,周忻妍急促的喘息着,半开的外套被彻底解开,丰满的双乳被单薄的衣服遮盖,屋内开着温热的空调,她喘着气,体内体外皆燃着火,她像是置身于七月份的炎热夏季,沉溺在这绝对的欢爱中无法脱离。 衣服从肩上缓缓滑落,挺立着红莓的白嫩乳子被大手握住,她轻哼了声,眯着眼睛感受着那男人揉捏着她敏感部位带来的快感,身下的水流着更盛,已经到了止不住的程度。 “宋珩……宋珩……宋……” 迷离间,那溺于情爱中的女人忽然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她迷迷糊糊地的睁开眼睛,那哭声从身边,她忽然想到什么,有些慌乱的止住了动作。 “他好像哭了?”她茫然地看向那躺在婴儿床上、小声啼哭的孩子,退出男人的怀抱,在宋珩打开灯的瞬间,她抱起了那小巧的孩子。 摸了摸他的屁股,又摸了摸他的肚子,哄了两声,周忻妍不知所措,道:“是饿了吗?” 她衣服没有合上,从圆润弧度凸起的点显得暧昧之际,轻轻撩开衣角,那软软的孩子含住了凸起的地方,用力吸吮,发出可爱的声音。 “真的饿了?”周忻妍喃喃道,微微抬头,在将房间照亮的白色光源下,看向那站在床边敛着眉的男人,忙低下了头。 抬手遮住那暴露在空气下的乳沟,玉色的皮肤透着诱人的粉光,含着水的眼睛却在只有孩子喝奶的声音中,偷偷地看着他。 将喝着喝着奶睡着的胖宝宝放进小床,周忻妍转过身,对上那穿着单衣,眸子发暗,笔直的站在床边带来无形的压迫感的男人。 她轻抿了下唇,手拉住了他的衣角,用极小的声音,说道:“宋珩。” 男人眼中带着笑意,但那笑中却掺杂了别的情绪,在他那极度幽暗的眸子下,周忻妍双手攥紧被子,被面前这带着淡淡情欲的男人吸引,似乎他站在那里,她就无法控制的心脏跳动,十个月前是,十个月后亦是。 “还想要?” 胸前的衣服被奶水浸湿,关节分明的双手一颗颗解开刚扣好的扣子,她错乱的呼吸着,好像掉进了那幽深的眼眸,脑袋空白。 一双丰腴的奶子在光下展现,那刚被吮吸过的红莓流着淡色汁水,与那魅色的红相称,诱惑到了极点。 “宋……宋珩……” 那冷峻的男人低下了头,短而密的眼睫遮住那吞噬着她的眼睛,薄唇微张,缓缓合上,轻轻含住了那像是为他打造的艺术品。 这感觉与孩子的吮吸完全不同,那温柔的,眷恋的,似乎在用舌尖将一颗夹心草莓糖果缓慢的、一层层的、一遍遍的剥开。 挑逗、抚弄、吸取,仿佛将她的灵魂从内而外、不留余地的侵占。 她双手环住男人的脖子,红着眼角,沉沦于男人柔情的侵占中,挣脱不开。 房间暗了下来,染上绯色的夜晚被带着暖意的冬日阳光逐渐抹去后。 在下午,离开了许久的周天成忽然回归,周忻妍有些意外,欣喜之余有许多埋怨藏在心间,看着逗孩子的周天成,她鼓着腮,气呼呼的说道:“哥哥的工作结束了吗?” “别提了。”周天成叹道:“这案子我忙了十几天,没日没夜的寻找线索,结果成了别人的功劳,真是可气。” 他将孩子抱了起来,一离开婴儿床,那穿着天蓝色小衣服的孩子就哭了起来,周天成有点慌,哄了两声见没有用,又将他抱给了周忻妍。 “哥哥一直不接我电话,我也还以为哥哥出事了呢。” 长发落在肩上,衣服的扣子扣到了锁骨,周忻妍垂着眼睛,看着怀里还是皱巴巴的孩子,慢慢移开了视线。 “你哥我能出什么事?”周天成坐在了椅子上,揉了下头发,看着周忻妍裹得严实,道:“屋里开着空调还冷吗?要不要我给你那件衣服?没想到你提前生了,预产期什么的果然不靠谱。” “那也不是哥哥留我一个人在医院的借口。”周忻妍皱着眉直接戳穿了他。 “哈哈,都是我的错,下次我绝对二十四小时待命。”周天成笑着,从放在一旁的袋子里拿出了份甜品,道:“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吃点甜的保准开心!小孩子就是哭呀闹呀的,晚上我留下来陪你,一刻都不离开,就当是弥补这次,你觉得怎么样?” “不、不行。”周忻妍耳根泛红,有点紧张,拉了下被子,道:“哥刚工作结束回来,还是回家休息休息吧,而且过几天我出院,哥顺便给我拿几件衣服来吧。” “那也行,等明天晚上我再来陪你,但如果遇到什么麻烦一定给我打电话,我随时到。” 周忻妍连忙低下头,拍了拍胸脯,有点心虚的回道:“知道了哥哥。” 完结总结 喜欢写总结的我这次也是如此(发牢骚)。 谢谢大家能看到最后,也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跨年的一个半月虽然很短,但对于我来说,是我在2020年最有意义的一个月了,也是最具纪念意义的一个跨年,是2020年的句号,也是2021年的开始。 从7月份开始存稿,在接近尾声时因灵感枯竭和重要的考试搁笔,度过了紧张的4个月,重新将它翻出,因为题材问题,犹豫了许久,但因不想将它埋藏在众多文档里随时间遗忘,又因这个故事即将结束,于是又再次打开了它,重新整理修改,在发布前的一周时间又进行了第叁次修改,最终有了还算不错的故事。 文内好些情节是原有的,但有小部分是另加的,如:忻妍逃离被抓回,被偷窥者绑架,两个情节。忻妍的性格也进行了修改,将她从彻底懦弱的人变成了柔中带刚的女孩。 而宋珩,有想令他逐渐变成个有温度的人,不是洗白,是对忻妍展露自己更多的一面,但一个从未对人抱有希望的人,即使爱上了忻妍,也不可能表露太多,所以他是个冷静到极点的疯子。 小说中许多虐点也是我没想到的,在没有大纲的混乱思绪中,我只想将这个故事完整的叙述出来,抛去流行网文的一切,却恰好忽略了即便我怎么抛去,自己依旧陷入了其中。 有点虐的虐点不是我故意制造出来,为了虐而虐的,我只是在用每个人的思考方式,决定每个人的行为逻辑,加上一点点巧合将故事串联起来,全身心的投入,导致了我忘记了自己在写网文。 因为这是我非常喜欢的故事,更新正文期间,有多次想要请假休息,但习惯了每天上午、傍晚改文,也习惯了改文期间点进评论区看看大家的评论(就是没回复大家)。 对于“没有结束的结局”,不会填充,因为这是个永远不会结束的故事,林予的故事,宋珩父母的故事,宋珩、忻妍、孩子和哥哥的故事,每个都留给大家足够想象的空间,也简单表述了大家面对事情的态度。 而关于结局,宋珩自杀那里,我想了许多从山下到山上的过程,因为这个情节雷同的太多。 最终抛开一切,顺两人的发展决定如何令宋珩放弃杀忻妍,如何令宋珩和哥哥完成单打,又如何令宋珩自杀,最后挣扎了叁天完成了这个剧情,实属不易(其实在宋珩被抓的时候是要杀忻妍的,亲故们没有猜错)。 而且,其实衔接后面的开放式的结局才是原本的结局,大家如此热情的想要HE,又有一位亲故提出不要开放式的结局,我就将番外的内容搬了出来,完成了正文的HE。 这部小说从原先的7万字到10万字,再到15万,最后有了18万的字数。 我从原先想着有五百人收藏就已经是不错的成绩,没想到走来,却有两千多人的陪着,即使只是收藏没看或是看了一半放弃了,但这也给了我莫大的动力(看到最后的都是小可爱,评论区里的亲故我也记住了)。 虽然没到春节,但在这里提前祝大家平平安安过新年!我也会用这段时间准备新文,大家一起努力,也再次感谢大家的陪伴! (给自己一个仪式感) 2021年1月14日,正式完结,撒花! 新文预告 《与鬼侵》 因父亲再婚的婚礼回到古堡,沉晞似被诅咒。白日,被看不见的神秘人跟踪,夜间,被一双冰凉的手抚摸全身。纠缠她,骚扰她,侵占她,直到将她幽禁在无人的古堡里,独自占有。 温馨提示: 叁观不正,架空背景。 女主非好人,男主非人类。 逻辑不严谨,文笔不咋地。 不喜慎入,不喜慎入,不喜慎入。 预计在叁月叁号发布,每章的字数可能在两千字,总字数也不算多,是一部十万字左右的中篇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