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钗媚》 第一章南国选宠须竞欢 南方有国,名曰萝芙,母者为大,以女为贵,开科晋爵,贩商走卒,从上至下,尚女尊,男为卑。 此国非唐叁藏所过女儿国,有女无男,更非唐敖、林之洋出海所见女儿乡,男子穿裙作妇人,女子反串靴帽作男子。【注1】 萝芙虽重女轻男,却也按出身分贵贱,按科举力气近仕途。遵“未娶从母,既娶从妻,妻亡从女”之道,行一女嫁多男之仪,男子以令其妻孕女为荣,为妻家分忧排难为功,不与陪房生妒为德,举案齐眉而为礼。 眼下正值仁皇长女周氏继位,颇喜风流男才,翠袖歌姬,朝内常摆酒肉池林,日夜纵欢,后宫又有男宠叁千,伶官八百,尽是象板鸾萧,裙扇翩翩。 民间争相效仿,纵淫贪色成风气,大街小巷,多是勾栏风月场,大至青楼戏班,小至教坊暗门,频有靡靡调笑呻吟之声,此起彼伏。春宫画、合欢卷、一弄儿的淫器当街兜售,更有甚者,有出身卑贱者或获罪贬谪者不甘堕落,借试欢竞陪房,相貌、身量、阳物出众者可入选。 你道这试欢如何试?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筑台设殿,贵家小姐坐于绣幄中,翡翠屏,珠帘帐,美君入深闺,若幸得小姐抬爱,便可移枕共床,若听账内缱绻呻吟,吟哦美笑,便可留作陪房。 且说这一日的试欢是京州县一户富商人家,这家姓孟,经营丝绸和几间当铺,虽称不上豪富,但在当地也是殷实,往来贩钱买贵,田宅无数,东西街两处大宅,五间七进,家有二女一子,大女在县里做官,已嫁叁夫,小子在南都选入朝中侍奉皇帝,也得些惠泽。只这小女年至豆蔻,迟迟未嫁,就连偏房也没纳一个,传闻此女虽样貌不俗,却怯弱不胜,不常走动,似有不足之症,成日吃药,郁郁寡欢,此是孟母苦劝纳夫,这才得了首肯。 这事自是孟父操办,也有媒官在旁协理,来者皆细查,视面格,量身长,肥瘠合度,不痔不疡,无黑子创陷,及口鼻腋足诸私病 【注2】,再检阳具。 俗话说:“一黑,二雁高,叁粗四紫五如杆,不足带珠也能凑”。圆足厚长香覃状,前翘后粗船状,再有前大后长如棒状……择贤而入。 几天,媒官选了两个出挑的,往堂中送。 堂门前的是孟二小姐的奶妈李嬷嬷,先请二位至前殿看茶,一盏茶的功夫便见其举止投足,心下也有一二,便对其中一个说:“你跟我来吧。” 进内殿,便见珠帐翠帘,金炉香霭,隐隐约约,雾中见孟湄卧榻休息,却又是—— 玉光步摇轻翠音,锦红披袍纤纤手,娇面垂丝柳,肌骨细匀软,人未近,口脂香先嗅。 李嬷嬷在帘外通报,孟小姐未语先轻咳,那男子不敢再观,只低头作揖,高声唱喏:小姐万福,民奴庚氏拜见孟官大小姐。” 那小姐起身斜髻坠,娇弱慵无力,久不作声,帘外人便弓腰不起,目不能抬,足不能移。半晌,慢语道:“怪我方才耳浊,敢问君子全名?” “姓庚单名一个尔字,庚修远正是在下。” 小姐惊道:“你可是那上月从南都府贬黜的内阁中书庚官人?” 庚修远忙道:“小姐识得民奴,实乃鄙人叁生有幸,旧职已去,现为贱民,往事不便再提,倒要承蒙小姐抬爱。” 小姐笑:“休要妄自菲薄,官人不同下人,出身书香门第,只因官场奸谗狡诈而因言获罪,实属委屈了。” 庚修远未料这小姐竟对自己如此熟悉,不觉心头一暖,倒有天涯遇知音之感。 “孟氏小女孟湄见过官人了。”小姐命李嬷嬷取出秀囊装上几钱银子递于庚修远:“这点心意也算你我缘此见礼,官人不要嫌恶,收好便是。” 庚修远不好争辩,便接过那秀囊,揣于袖袋,再抬头,见珠帘已挑,那孟氏小姐正坐于榻中央—— 怅望黛眉颦,梦目含春思,两靥风流香雪腻,红腮隐出枕函花。轻纱笼曼腰,罗薄裹酥胸,乌发鬏髻懒堆肩,玉钗梳儿斜排插,暖炉香雾朦胧,琼鼻薄唇樱红。 庚修远心下一荡,又忙垂目,恐有冒犯,心却想:我在南都畅游十余年也未曾见过如此风流人物,这偏远京州丸地竟有这般珍宝,看来以前倒是我鼠目寸光了。 李嬷嬷道:“既是小姐有意,还请官人移步入榻,并枕共寝。” 庚修远斗胆上前一步,孟湄却道:“常闻南都才子庚中书俊逸潇洒,善隶书,工绘画,通诗词,这样貌身材倒是不虚言,可不知这字画诗词又如何?” “不敢,不敢。”庚修远未料这小姐还要考他一考,口中虽是喏喏,心下却觉有趣。 孟湄从袖中取出一只素手帕,又道:“平日里你只在纸上书画,今日倒不如试一试我这绢纺。”此时,李嬷嬷已取出笔墨砚来伺候,那庚修远本就是狷狂之人,现又遇知音,悲喜交加,满腔激浪,双手承帕,接过笔来,沉吟片刻,就着帕上小姐的余温香气,皴染墨汁,画一幅高山流水,借帕中一点圆湿,描一轮清月。 题诗为: 心在南都身在京,因诟受诬意不平,孤影追月遇知己,山穷水尽正逢卿。写罢,心内柔情四起,又提笔写下一行小字——所谓伊人,在水之湄。忽又觉不妥,但已不能改,李嬷嬷见他执笔犹豫,便上前将那帕子递回小姐手中。 帕迹斑斑,月影山水诗句,又有小姐芳名在角,孟湄读帕久凝思,忽又笑道:“官人抬举了!” 庚修远写罢便有悔意,再看这小姐之意,心下惴惴,忙拱手道:“鄙人才疏学浅,实在唐突,不如小姐就将这手帕赠与我,我再重题一诗。” “这绢角明明写了我的名讳,又是我的绢子,哪有给你的道理?”孟湄收了帕子,似笑非笑,目若弯月,庚修远哈哈笑起来,虽怪自己方才实在放肆,但又觉这孟小姐亲切伶俐,心下不免欢喜,刚要说话,李嬷嬷进帘催促:“小姐,时辰已到,陪房尚未定,老爷来问话了。” 孟湄背靠床帐,轻轻点头,又抿唇莞尔道:“官人想必初次试欢?” 庚修远想,这男子试欢要的就是处子之身,但小姐却这般明知故问,反而有些蹊跷,想必担心他的技拙胆怯,便忙答:“鄙人虽是初次,但也懂得怜香惜玉、不可毛躁之礼,小姐勿扰。” 孟湄不禁一笑,朱唇皓齿,看得庚修远一怔,倒觉她稚气未脱,天真可爱。 “你过来。”她招手要他往前,庚修远不敢造次,欠身向前,孟湄伸手拽住他衣襟,凑耳低语道:“不瞒官人,湄儿却是头一遭,听说疼不可忍,还要见红,你且轻点梳笼,回头我定有赏赐。” 庚修远回眸见她面有粉红羞色,不觉魂飘,又见她纤指盈握,柔软无依,不禁伸手去摘她玉钗,却见钗落发瀑,丝丝绕绕,垂在腰际,她伸手环抱,揽住他腰,轻声嘤哼:“官人休作弄我。” 庚修远被这句挠了心肝,低首捧面,两厢交颈,朱唇紧贴,勾舌甜津,便有了万般旖旎之情。 ************************************************************* 注【1】《镜花缘》中的女儿国,男作女状,女扮男装 【2】古代选妃记录中曾记载如何检查身体,参考《汉杂事秘辛》汉.无名氏 2019年2月6日初稿,2020年11月6日修稿: 改了一下女主设定:家庭出身和一个弟弟还在朝中侍奉皇帝 改了几处庚修远和称谓的用词、细节。 第二章偎香娇羞初解意 且说庚修远见这孟家小姐如此柔贴,心下确有慰藉,又念己身处异地,无亲无依,幸得赏识,更受恩感激,便在这男女温存之事上更多了几分耐性,又想她头回遭这风月事,即便已起绮念,也断不肯失了风度, 孟湄虽自小跟表哥邻人浑玩,躺在一处也亲嘴儿摸胸,却未曾体会与外人有这番缱绻,只怪她本性娇羞,又不经人事,刚被捉了唇去,便臊得热脸红耳,见那李嬷嬷还侍在帘外,忙嘱咐:“嬷嬷且去窗外候着,我待会叫你就是了。” 李嬷嬷应诺:“是,不过老爷要咱一炷香去通报……” “就说我把庚官人留下了。” “是!” 人去了,闩了门,屋里只剩孤男寡女二人,脸慢笑盈盈,相看又怯情。 孟湄因笑道:“听闻官人体冠群雄,有那真才实物,且不知官人要如何摆弄妾家了?” 庚修远见她暗妆娇靥笑,竟有几分露骨风韵,心下不禁一动,原这病西施的谑称也有几分贴切,便半矮身子弓于帐,伸手去捏她袍下俏足。 孟湄只轻捶其臂,眼儿饧眯,瞧他脱去足衣,将双足置于掌中,伏面吻吮,揉捏赏玩,痒不能忍,嗤地一笑,舒足蹬腿,踢塌其肩,又折倒,喘笑道:“官人,休要闹我!” 庚修远拉其手,嗅其袖笼:“湄儿施的是甚么香?怪好闻的。” 孟湄笑:“想是那傅身粉。” “闻着倒像是花香,” “也是了,这叫‘梅真香’,甘松白檀,丁香白梅,研成细末,掺在一块卸汗粉。” “那香炉的香又是何种香?” “母丁龙脑麝香花露蜜,又是春宵百媚香,名字实为孟浪了!” 庚修远轻笑,拉着她笼袖,嗅个不住,一时竟觉满帐香,倒分不清是佳人体肤或是金炉熏饼,忍不住握其纤指吟:“薄衫映红酥,粉汗袖笼扑,素指捻香炉,袅袅旋烟柱。” 孟湄心下欢喜他才情,笑道:“官人又作弄妾家!”说罢,抚其面,勾其颈,唇舌又缠绵,二舌追逐情正浓,孟湄不由口中娇吟,庚修远欲心如火,一手扯开小姐肩上衫儿,伸将进去,轻揉慢挨,酥胸盈握,红乳坚立。 庚修远虽未经欢事,却也常窥《洞玄子》,通晓房术一二,此次卖身试欢,温故而知新,眼下正派了用场,自胸有成竹。 书中云:“凡初交接之时,尻坐而后卧,卧后女正面而卧,男伏其上,跪于股内,以玉茎竖施于玉门之口,森森然若偃松之当邃谷洞前,更拖碜勒,吻口嗍舌。” 庚修远正伏于其上,跪于其股间,便撩其罗裙,见她只穿一条胫裤,内中春光一览无余,不觉斜翻腹上,凑近观赏,那牝户也是—— 白瓣软蓬开,红钩露赤齿,罅缝含渥丹,油嘴吐涎汁。 孟湄羞怯哼咛:“官人休要笑我!” “何故笑湄儿?湄儿生得这般艳芳诱人,只恐好花不堪折,贱民伤了湄儿!” “勿要再说傻话!”孟湄抬起粉白臀尖,并脚舒展,等他开苞。 屏气凝神,庚修远早在入殿前退了亵裤,现如今,那物直翘,竟从袍中滑浪,冒露半根紫头,羞赧脸热,庚修远唯恐被瞧出自己仍是处子身,遂急忙点蘸那牝户研磨。 谁料那物沾水即热胀,油滑酥麻异常,庚修远耸腰蠕动,竟觉百骸快美,炽欲烧心,只想往肉中狠狠钻凿,可行至一半,只听孟湄呻吟,眉头紧皱,似临大难,他便只好作罢,不急于捣将入深,只在浅口处游摆轻磨。 孟湄早在闺中习得——这女子行房初始,必撕痛欲裂,如火如燎,似要劈两半似的,幸有姊姊相助,从波斯国得了一瓶蜜花油,说是涂在男女交合处,生情激欲,祛痛止血,还有助孕功能……此时,孟湄乃从枕下取出小瓶,开盖涂抹纤指,再送于那密合紧股肉沟处…… “官人……”无意碰触那物,孟湄一惊,收回手去,庚修远却觉柔荑箍肉根,别有一番风趣,便执了她手央求:“还请湄儿狎弄我一番。” 孟湄只好伸手去抚那柱,哪敢看,听前头媒官说,上品者,如棒槌,像头乌龟,便闭目斗胆,盲者摸象状,正把那蜜花油都在柱身上擦了个干净。 “湄儿。” 庚修远被这油弄得火辣,不由地就要往牝中送腰力顶,劈股而行,惹得孟湄浪叫一声,没了疼,倒多了痒,滑腻夹颤,汁水溅流,拦拦济济,不消多会儿,她便摆腰心欢,化成肉泥,庚修远下身抽添不止,哒哒弄声,一时兴浓,他也忘了章法,只觉膣腔圈圈环扣,吮吸不放,便浑身一抖,付于她满壶。 二人一时失魂,抱喘一团,绣枕依偎,香汗渍衾榻,须臾,耳鬓厮磨,亲密无间,孟湄因问道:“素闻官人风流倜傥,在南都也曾名噪一时,怎至形影单只,未结良缘?” 庚修远苦笑道:“易求功与名,难得有情人,湄儿可曾听过,知音说与知音听,不是知音不与谈?莺莺燕燕各自好,也独我无缘配成双,真真是浪得虚名,是如今,离家千万里,人至困厄,更无人问津,倒是求湄儿宠爱。” 孟湄忙笑道:“我可不敢当官人知己,且说这开苞的事你也算帮了我,这般如此,从今往后,母亲再替我张罗婚嫁事宜,也就少了许多怨忧。” 一语惊破梦中人,庚修远忽想起自己不过是个家奴偏房,怎敢独享宠爱!一时竟有如坠悬崖之感,口焦舌燥,心内惶惶,半晌叹道:“小姐点拨极是,鄙人险些忘了身份,竟生妄想!” 孟湄斜倚枕帐,碧绉露削肩,蝉鬓乱柳丝,同庚修远并坐一处,纤指绕发自有一番小女儿情态:“官人休要这般想,嫁人不过是堵悠悠之口,敷衍父母,你我既是共枕眠,便从此永结同心,永不分离,官人说好不好?” 庚修远瞧她面色红润,双眸含情,便知是她欢后娇语,这女子,刚尝了男女欢事,年少心性浮,以后还得嫁人收偏房,又有多少真情实意能付诸呢? ******************************** 推书就是《洞玄子》里面不光是合欢之道,竟然还有妇科之道!男科之道!奇书也! 第三章玉郎绕床诉情切 话说庚修远因试欢得宠便留作孟二小姐的偏房,次日吉时,孟家悬鞭挂灯,派了一顶轿子把人接到孟府南侧角门处,那南花园的叁间就算拨给了庚修远,园里倒是幽静阔亮,几竿翠竹,一蔓花墙,远处有亭翼然,内中置墨台石阶,又开沟引清泉,园中自成池,几尾金鱼自在逐游,再看那青瓦红梁,一舍外堂悬壁画,一舍书房贴字联,一舍卧房布红帐,皆桌椅锦杌,布置妥帖。 孟湄又置了鸳鸯绣帐的彩雕垂花拨户床,赠锦送靴,并与丹青一应器具,拨了两个小厮来侍奉,也都赶着喊爹,一个叫荣安,一个叫荣宝,是孟府下人里得力的兄弟俩。 新夫进门,孟湄便要常去宿歇,因她深居卧床,孟家下人也未尝真正一睹芳容,偶尔见了反而怠慢礼节,只痴愣于一旁,孟湄便也不计较。且她这病症,忌怒忌愁,也早有太医诊过,须得阴阳交欢以祛寒气,若夫妻阴阳调和,此病必除,如今开苞得幸,二人又如胶似漆,孟家父母自是得了许多宽慰。 至次日,二人侍奉长辈早茶,孟家父母虽乃下品商人,却皆通晓诗文,言谈过后颇喜这新婿,便留了午饭自不提。 彼时孟湄在自己屋内歇午,丫头小厮皆遣散去了,四处阒静,将睡未睡之际,却觉鼻间毛茸奇痒,开眼竟见一只毛毛草编的兔子耳在眼皮子底下蹭,噗嗤笑了,一回头,果然不出所料,是她表哥陆子岚。 这陆子岚,乃孟母长兄的独子,其父早亡,其母携家眷赴南都任协理大臣,独留他居府上西侧园,与孟湄同吃同住,一起成长,感情甚好,孟家父母也早有意让孟湄收了做偏房,只尚不知二人心思如何,又恐怠慢陆子岚做小,便也迟迟未说破。 此时,孟湄困慵翻身道:“你且休要闹我,容我睡会子再来。” 陆子岚笑道:“岂不是这几日夜夜欢好可把妹妹闹得乏了?” 孟湄合着眼道:“休要说些浑话,你去见见你庚大哥,也算不失礼数。” “呸,他不来见我反倒我要去见他?他不过是个贬黜的九品秀才罢了,物离乡贵,人离乡贱,既是卖与咱家,也不过是个下贱胚子。” 孟湄听了,睁开眼起身,攒着指头去戳陆子岚:“你这毒舌哥哥,竟这般看不起人呢!” “本就如此,妹妹的病要真是须那男子阳物来解,我委屈借你一用便是了,还要去外面找那些个下等人?” 孟湄笑道:“你?你的可有媒官检量?” 陆子岚往床里凑去,手提腰带道:“用那些个脏东西来检?我本就洁身自好,不信倒不如妹妹你来检量便是啊!” 孟湄只当他要解裤,忙用被子捂面,娇嗔道:“你这哥哥休要无礼!” 陆子岚笑着探手扯她被子,又去挠她痒,二人嬉笑一团滚掀红被,孟湄闹不过,只得绵绵央求:“好哥哥,可饶了我吧,我不禁痒!” 陆子岚见她云鬓撩乱,髻垂斜云堆,香肌又印枕红肉,惺忪娇嫩,便忍不住凑上前去亲她面颊:“给哥哥尝尝嘴上的胭脂,哥哥便饶了你。” 孟湄只当他真要尝这胭脂,便递于胭脂檀口,那陆子岚早就觊觎红唇已久,此刻送到嘴边,又岂有不食之理,便张口衔住,一时吮进半片红瓣,更要品舌缓啮,茹其津液,孟湄嘤哼推捶,却惹陆子岚挺直身子,环臂拦颈,直把她推倒在床,半卧于上,二人鼻息相接,竟一时意乱情迷。 孟湄心忒忒而面颊绯红,自是尝了那男女欢事,她便更敏于这些亲狎之事,再见表哥又生得风流俊美,吊梢眼乜斜生朦胧,一缕缎发蜿蜒枕边,巧笑又见妖娆,轻佻又带暧昧,孟湄声音便软了,嘤嘤:“哥哥可吃得够了?” “偏偏不够。”他抬手捏其下巴,微咬其唇,含上舔下,东吻西吞,舌尖深浅探游而渐次加深,品咂间有作弄戏玩之意,也有动情狂烈之痴。 孟湄被这哥哥吻弄得一副醉憨相,幼面含春又不自知,模样甚是娇俏,陆子岚便有种恨不得吞她入腹之欲,情动至极,因问道:“妹妹可是有了新欢忘了旧?” 孟湄微蹙眉心道:“哥哥何故此言?这旧又指何物?” 陆子岚自觉失言,忙道:“旧便是老,老物老朋友,你若成日溺在那人身上,可是要把我们这些人都撇下不理了,你可忘了对街药铺的弟弟可日夜都惦记你!” 他说这话也要瞧孟湄反应,见其怔怔,便抚其纤手,啄其指,又将脸颊对贴笑道:“你把那弟弟忘了?忘了也好,只记得哥哥足矣,且同我讲讲那男女之欢的妙处?” 孟湄想及此,又热了脸颊推他:“你不是房中私藏歪书浑画,无所不晓得,反而要我来讲?” “纸上谈兵又有何作为?再比不过你身经百炼。” “去你的,谁有身经百炼!” “那必是比我这可怜处子强百倍。” “你处子?我倒是不信。” 陆子岚刚要道:“若你不信由你试欢便是!” 可又恐这般莽撞提起床笫之事,二兄妹反倒落了尴尬,忙住了嘴,回身捡了枕头同她并头躺在一处,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见她又生困意,便又扰她道:“你猜我今儿个给你得了件甚么宝贝?” “又收了胭脂香粉?” 孟湄知陆子岚常收他母亲从南都送来的东西,不少是宫廷里用的妙物。 哪知陆子岚笑:“非也,今儿个在外闲逛时听来了个玉容方,叫桃花娇面香粉方,赶明儿我让他们调来给你用。” “这方子听着倒是新奇,可有说道?”孟湄来了兴致,揽缠陆子岚袖口要他细说,陆子岚笑道:“说这方子时下流行,宫里传来的,新奇倒也不奇,只取那官粉十两,密陀僧二两,银朱五钱,麝香一钱,白及一两,寒水石二两共为细末,鸡子白调,盛瓷瓶密封,取出晒干,再研令绝细,水调敷面,终日不落,皎然如玉。”【注】 孟湄听得心痒,只想立刻叫人调了来敷面,可又恐表哥笑她才纳了偏房几日,性子越发轻浮孟浪,便只笑道:“你可玲珑剔透心,总也帮我记着这些个女儿家的东西。” 陆子岚歪头斜睨:“为表妹鞠躬尽瘁,但不知表妹可有何赏赐?” 孟湄笑:“表哥又缺何物?” “巧了,缺的妹妹可都有。” 孟湄一怔,陆子岚便翻身搂其入怀,靠近耳畔低语,一时,孟湄听得面臊心跳。 ******************************************************************* 【注】出自《香奁润色》佚名,主要介绍古代女子如何美容美体,包括私密部位,以后可能会再提及。:) *修改了一处陆子岚的出身。 第四章嬉闹蜜语赏春宫 且说这陆子岚将孟湄搂入怀内耳语,那孟湄听得也是脸红心热,直捶他道:“休要说些淫语来欺负我,我可要告诉父亲母亲去!” 陆子岚见她只是说说,并未行动,又去贴其面颊笑道:“妹妹跟那买来的庚尔能同床戏水,反倒同表哥小家子气,又不是要与你做些试欢验货的交易,真真吝啬了!” 孟湄听了,登时哑语,粉面带嗔又眼含春水,伸手去掐陆子岚:“坏哥哥,越发猖狂!” 陆子岚故意疼叫,心却痒得缠绵,又搂紧她笑道:“好妹妹,快给哥哥看看,将来跟人做了夫妻,也要这般扭捏么!” 孟湄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可心下又不好乱琢磨,被他闹得一头热,便只好解开对襟薄衫,露出裸白肌肤给他看,陆子岚笑:“妹妹岂不是有意耍我,我欲见‘雪山红梅’,妹妹却只给‘云遮月霜’,枉我每日辛苦为你调制那些好吃的好玩的,罢了,你便是那见色忘义的负心人,我也只是自讨没趣!” 说罢,自顾翻身要离榻,孟湄忙扯他衣袖:“哥哥,勿要生湄儿的气!给你看便是了!”孟湄半撑身子,衫子早顺肩而脱,露出半边合欢襟,襟带松弛,欲欲脱落,竟显出酥胸深窝,陆子岚伸手去抚,手掌便搭握那半乳盈圆,手指轻捻,捻一盏肉心露红尖,孟湄不由地揽胸道:“说好只看不动手,哥哥你好生赖皮!” 陆子岚向前倾去,见她腮面微红,欲心初动,因笑道:“你那庚官人行房时可对这一对乳儿又咬又啃?” 孟湄只要打他,陆子岚又执了她手腕往自己下身去,笑道:“他可有我大?” 孟湄扎着五指,竭力不去碰触,瞪眼蹙眉:“你可又要胡闹!我可恼了……” 陆子岚松了手,人却凑近,似是入她的怀,吸她胸尖奶气,掌心托乳,来回把玩:“你倒说与我听,那庚尔如何把你伺候得欲死欲仙?” “呸,说这些话你也不嫌害臊。”孟湄啐罢,又替自己也臊,这袒胸露乳让这哥子揉得浑身麻痒倒也不成体统,只喘丝丝地扭身:“这看也看够了,摸也摸够了,还不撒手滚远点。” 陆子岚仍不松手,抬头磨其耳,手指绕青丝,笑道:“你就说一说吧,那日在殿前,我便听闻他把你弄得娇音哒哒,好不快活,是他那话儿真真的好?” 孟湄只觉热气萦耳,不由地浑身一颤,人也痴软魂散,小声嘤哼:“初次试欢那回,他确是弄得妾身不知疼痛,只觉舒服,东西倒是没敢瞧,摸着倒粗壮硬实得很,出牝入阴捣得也厉害……” “落了红?” “少许一点,多是……” “多是甚么?” 孟湄红脖偏头,在他耳边轻喏:“浆水蜜液……” 陆子岚不由地将手游移直下,舔一口她滟红口脂,寻那蜜口泉眼,隔着薄纱捏搓,孟湄闷声一哼,眉眼饧涩,轻咬下唇:“哥哥,你这是又要使坏?” 陆子岚乱息不稳,垂头舐露乳,香馥诱红难自禁,边吮边要道:“想看妹妹是否肯赏一口琼浆蜜液。” 指腹入股,亲肤摩挲,频频戳弄牝间软肉,提舌按珠,擂晃涂刮,偏偏又不肯深入,只恋沾露耻毛浅唇缘,弄得孟湄朦胧星眼,骤起呻吟,正在这兴头时,外头传来小厮通报:“庚官人来了,在门外候着。” 孟湄一听是庚修远来找她,慌得推开子岚,忙合衣拢发道:“叫人打了蒲扇先伺候着,别让官人受暑。” 这边小厮应了下去,那边陆子岚也抽回手来,指尖油亮,不由伸舌舔净,笑道:“瞧瞧,挺大个人了倒是一刻离不了你了!妹妹甚是美味,只是我艳福不够,哪日妹妹得了空,再赏点蜜液,我便做牛做马也做值了。” 孟湄轰他出帐,小声道:“赖皮浑人,总要拿我耍弄。” 陆子岚整好衣冠,忽见这床帐后侧立一扇折迭翡翠屏风,笑道:“有了,湄儿,那人来见你,我藏于屏后如何?” 孟湄笑道:“不做亏心事,何怕人来问,你倒是要先把自己当成个见不得人的?” 陆子岚绕到屏后,又摆手:“这你就有所不知,男子气量多狭小,今若见我在这床帷打转,断是无事,也要生疑了。” “恐是你多心,那官人年纪比咱们都大,见过世面好诗书,心性宽厚,待人大度,可不是这般斤斤计较之徒,你休要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孟湄下地对镜理妆,见这陆子岚不愿与庚修远碰面也不勉强,随他去了,又召那庚修远进屋坐。 庚修远早在屋外听见低语,也听说那西边住的是孟湄表哥,常来走动,心下便知那人必在屋内,进了屋,果不然就见床帐后侧的屏风露鸦青裾袍一角,腹内了然,面上却不动,只到孟湄跟前作揖。 “官人有礼了,大热的天,不如沏一壶雪茸冰楂茶吧。”孟湄命人下去煮茶,庚修远则踱步到案边,见她摆放一摞书籍画册,便一本本翻将过来看。 孟湄心头一惊,忙去掩书:“官人休要取笑妾身才疏学浅,只看些个俗物野史,这浊物实在不能入了官人的眼!” 庚修远笑道:“我也不过是个俗人,平日里也不总读四书史经,偶也读些古今小说,我见你读公案传奇和飞燕合德的故事,倒也实为着趣。” 正说着,庚修远刚要翻一本画册,孟湄又着手去捂,庚修远瞥她一眼,便知这本不同于其他,反倒有了兴趣,因笑道:“湄儿是有何宝贝藏于此册不肯见人么?” 孟湄只好摇头,又窘又羞,只得抬手由他翻,那画册正如庚修远所料,是本春宫册子。 那册子也不同于别的册子,彩绘工笔,描摹极细,男女阴阳交接之处尤为巧纤,又有旁题跋文字描绘,看得让人不由地心生绮念。 头一副便是游龙戏凤之势——女子仰卧而正眠,男股向于女子腿中花心,女子以迎玉尘,男子则上翻下动,疏缓慢摇,前后起伏,形如蛟龙。 再一副是西施浣纱之势——男子面上躺卧锦褥,而女子面向男子,双膝跪于两侧,坐于其上,环行挪动,津液如泉,如马奔槽,又如西施在溪边浣纱,有柔有烈,动静皆宜。 另一幅是人面桃花之势——男女相抱于湖边假石,唇舌传情,互有欢通,摇摆荡桨,如逆水行舟,故又有“人面桃花相映红”之情境。 后又有竹林吹箫、迷鸟归林、双龙斗倦、老汉推车之势,皆一一详细绘来,庚修远看得浑身燥热,底下也不由胀痛,又见一旁孟湄两颊绯红,满面醉浪,便抱她于怀中道:“湄儿平日里看这些可也要淫想一番?” 孟湄啐一口:“你也竟这样坏!” “还有何人令湄儿伤神?” 孟湄自知多嘴,又低下头去,只觉腿间汩汩涎液流出,想发嗲作娇态,又恐屏后那人耻笑,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 春宫姿势解锁有参考网上资料。 第五章屏窥风月弄拂尘 话说孟湄同新纳偏房庚修远正在闺中共赏春宫,画中风情万种令人绮念迭起,庚修远便把佳人搂入怀内,故作狎昵,嘬唇吮颈,双手隔衣拿捏酥乳,略加施力,目光却瞥向屏后藏人,又转睛浅笑:“湄儿可想同我一试这画中交欢之势?” 孟湄已目醉骨软,腿间本就濡湿如泞,现又填这番撩拨,不觉痒羞难抑,想那表哥陆子岚仍躲于屏后,若瞧见此幕淫景,也不知作何反应。 一双柔荑轻推却,却抵不住夫君炽欲燎心,目中赤火灼灼,又觉他那胯中之物盎然勃勃,怒挺直戳到腹下,不觉心旌摇曳,面上娇粉,庚修远笑道:“娘子倒瞧瞧这急煞的蠢物,没娘子驯它,它可倒要翘上了天。” 孟湄嗤地一笑,怎能不知这蠢物主人心意,只是私下忐忑,对这粗长巨物心有惧意,虽隔着衣衫亵裤,也是迟迟不敢抚摸。 庚修远见她面上微赧,便拾其颚,擒其唇,将她素手捉来,执手背而同握那物事,她稍有挣扎便只抚手摩挲,那物自跳两下,又于葱指间转旋挤握,欲跳脱,又安抚,如此叁番,便把这滚热硬杵拿在手中,把玩得趣,庚修远生喘动情,将她衫襦剥去,露出香肩酥胸,雪白一片,那两座玉峰亭亭而立,一掌而握,琼脂饱乳绽于指缝,红梅点点,揉捏殷滟两颤。 那孟湄正坐于庚修远膝上而面向帐后屏风,屏后的陆子岚可把这春光尽收眼底,以往只同表妹并榻而近观,今日远赏,不禁感慨表妹这双乳竟生得如此丰腴娇媚,竟如仙宫蟠桃,恨不得凑近咬这一口。 而孟湄娇软,拧腰向后,只觉左胸乳心一阵热酥,便知是庚修远已噙住一乳,嘬吮不停,更有他手指游移,顺裙底而抚揉牝户,耻水滴滴,稀疏阴草连片,勾弄丘中一囊,早已黏湿之地又生津液汪汪,庚修远悟性颇高,只消几次便通晓这风月之事,知此时宜缓不宜不急,只轻拢慢搓,入花径叁分而抖指以拭,剥薄皮儿而入股绒菊,不消片刻,孟湄便醉痴一呼,前后摆股而情绸缪,户缝微绽而不自知,庚修远见机成熟,便撩开袍褂,掏扶物事撑滑牝口。 沾津带液油腻紧,研磨数回烫肉酥,孟湄春心骚动,顾不得那屏后之人,只分开两腿,低头去瞧那黑黢黢一根硕大肉物在牝间游走,蜜液涌出,不由地翕动两瓣唇户直蹭直夹,庚修远见孟湄饧目红面,如饥似渴,便笑道:“娘子欲要官人,且抬股上乘,咱也作一个‘人面桃花之势’。” 说罢,他取出画册来,翻至那页,探于案几指给孟湄看,那孟湄且习且下臀,吞茎入阴,只觉身躯一震,龟首突入如割,膣中一缩,竟尽坐没根,二人俱是口中哼咛,迷酣双眼,那物也胀撑罅隙,湿滑钻凿,孟湄缓摇慢舞,便觉内中酸麻痒热难耐,牝间又溢一泼涎液,实在快美难言,只把小嘴欲张还闭,莺声啼啭,听得让人情欲难捱。 那屏后的陆子岚虽望不见二人交股缠绵处,却把孟湄赤条条在庚修远胯间起伏乘骑的模样瞧了个清楚,一时妒生酸意,又见这等活色生香场面,下体不由地胀痛,便只能以手箍阳物,上下疾撸,观战而弄佛尘,如捋如握,隔靴搔痒,更想他若此刻走出屏风,加入二人,只要那表妹的嘤嘤檀口若含他一含,纤指弄他一弄,他也算解了馋,如今倒是百弄不得其爽,指头儿告了消乏,心里头却空了意思。 陆子岚动作稍猛,竟碰了一旁烛台,咣当作响,孟湄惊得只僵身子往屏风处看,庚修远却并未回头,挑眉笑:“是花园那里来的猫儿吧?” 孟湄忙点头,支支吾吾:“对,是那猫儿!” 庚修远便环抱孟湄入臂,托两臀而上下颤动,打赤两腿,起身而将妇人往帐中抱:“猫儿也有发春时,由那东西去罢,咱们快活咱们的。” 孟湄吊挂其身,正临大欲,只死死搂定其颈,耸身夹茎,满目满心都是这俊朗庚尔,哪有心思还念及表哥,同新官人同入床帐,便掀翻云雨,二人你上我下,你左我右,好不快活。 一泻快美后,二人歇息片刻,庚修远便出帐取画册,轻步走近屏风处,再瞧那后头,人早没了,便摇头一笑,又回到帐中,笑道:“素闻娘子表哥乃国中大臣之后,一表人才,相貌不凡,虽入府至今,尚未谋面,但想必是有鸿鹄之志,不囿于后院闺房,将来可是有进都选秀之意?” 孟湄靠帐抿嘴一笑:“少抬举他!若说旁人也就罢了,他偏偏是个胸无大志,闲逛贪玩的,不过,表哥确有几分悟性才华,明晚妾家设宴,引你见他就是了。” 庚修远笑道:“听起来再好不过,辛苦娘子安排!” 第六章酒宴行令醉眼迷 且说那日孟湄应了设宴一事,次日便吩咐底下小厮在秋月堂张罗桌案酒食,又嘱了贴身小厮螺茗儿去西侧院请陆子岚。 那陆子岚正制“桃花娇面香粉”,还未制得,便只好洗了手,从桌案匣子里掏腾出一只青花釉雕花八棱盒,裹在手帕里揣怀赴宴,边走边问螺茗儿:“表妹今日气色可好?” 那螺茗儿是个伶俐的,哪里不知他这话分明有试探之意,但佯装不知,虚晃应道:“小姐这几日气色尚好,只是天热人易犯困懒就是了。” 陆子岚讥笑一声,从袖中掏出几钱递于螺茗儿:“既是大热的天儿,不如你小子也买壶酒去喝罢。” “多谢公子!要说这园子里谁不知小姐和公子青梅竹马最登对儿!”螺茗儿揣了钱,越发殷勤,凑了几步低语:“小姐今儿起得倒也早,小的进去伺候时并未见那庚官人留宿。” 陆子岚心下明了,面上摆手皱眉:“小姐家闺中之事休要与人乱说。” 螺茗儿忙道是,便立刻毕声不再言语。 绕过后花园抄近路便到了曲水斋,曲水斋正因有曲水廊亭而得名,青竹松柏围绕,亭中设曲折溪流,以作“流觞曲水”,是孟家饮酒作乐常用之地,秋月堂为内堂,门庭大敞,桌椅调开,一排丫鬟小厮罗列一旁,拿着渣斗、漱盂、蒲扇,巾帕之物。 正要上前问,只见一俊美男子正扶孟湄从外而进,二人眉目传情,说笑亲昵间仿若一双夫妻把家还,陆子岚昨日未见那偏房正面,今日倒是看了个正着,心中一郁,又定神笑道:“看表妹今日容光焕发,想必这身子可是调理得好了。” 孟湄笑道:“你又拿我取笑,我正跟庚官人说起我们儿时在草丛捉蝶嬉闹之事!” 说罢,便给庚修远引见:“这位便是咱家那位混世魔王了!” 陆子岚见庚修远朝他恭敬作揖,便也欠身行礼:“休听小妹胡言,我若是魔王,她则是妖女。” 孟湄欲要上前撕他的嘴,陆子岚则双手一捧,握其纤腰嘻嘻笑道:“表妹不知,这自古妖女多惑王的道理?” 孟湄啐道:“再浑说,仔细我告诉母亲去!” 陆子岚却从怀中掏出方才的娟帕,打开那八棱盒给她瞧:“这胭脂膏子可是母亲从南都宫里的尚药局拿的,说是局子里的合口脂匠【注1】制成,那可是专门给当今圣上御用的合口脂匠!你这负心女不感激还告状,我这做哥哥的还真冤枉!” 孟湄早不理会他说的话,夺过八棱盒去细细观赏这皇家胭脂,此乃名叫“腥腥晕”,确比外头市面卖得要色正至厚,她心下都想着怎地搭配了,唇缘可配“石榴娇,中间一点腥腥晕”,便是个极美的咬唇妆! [注2】 庚修远在旁静观,不禁打量这陆子岚,人皆说这京州美男中,孟府的陆子岚则当属叁甲,风姿如松妙有俊容,如今见了,果不虚传,面若净玉,眼如点漆,唇红齿白,俊爽而姿仪挺拔,不觉心生敬意。 而那陆子岚也偷偷斜睇那庚修远,心内惊诧这南都男儿的粗犷容止,七尺男儿四方脸,浓眉深目山根耸,岩岩如山,气质爽朗,倒令他喟叹自不如人。 两厢见了便入席,螺茗儿拿出手巾裹着的湘妃竹镶银箸,按席摆下,丫鬟端过盐笋核肉芝麻茶来,吃毕,一个小厮端过食盒,开盒见四碟小菜,一碟青笋脯,一碟芙蓉豆腐,一碗素烧鹅,一样鲜五疏,再来一小厮,端一瓯儿雏鸡红馥翅,一盘金油干烧卤,一瓯儿柳蒸酥鲫鱼,一碗柑蜜蟹羹。后又有乾荔雪藕酥,椒盐糁玉饼,蜜渍煨白芋,奶酪玫瑰露为甜点。 一餐罢了,丫头们侍奉漱口,几人漫步秋月堂,便到了后院的曲水斋,“曲水流觞”之型乃人工建造,以引清泉入渠,曲曲弯弯,清波交映,浮杯盏于上,流光酒醉人。 孟湄着人摆案,左夫右兄长,叁人饮了会儿木樨荷花酒,微有熏意却觉越发无趣,孟湄道:“不如我们行酒令吧,庚官人又最擅诗词,倒显得我和表兄愚拙,不如表兄同我作令官,庚官人作个简单对仗令如何? 庚修远笑道:“这令简单,错也无妨,自家人无畏耻笑,不过,我这会子喝了酒又吹了这凉风,恐多有思虑不周之处,给你们取乐罢了。” 陆子岚斟了一盏酒,笑道:“庚兄休要谦虚,无谓诗词音韵,字数不差也可。”说罢,沉吟片刻,环顾四周竹林,便道:“风轻弹竹韵。” 孟湄蹙眉深思,却听庚修远已对:“云煖听溪声。” 陆子岚又道:“一重霜点鬓。” 庚修远对:“五里露侵怀。” 陆子岚又道:“春雨四方洗尘去。”庚修远又对:“东风一路引青来。” 陆子岚大笑一声好,举杯独酌,孟湄在旁笑道:“你这令官倒罚自己一杯!” 陆子岚饮尽杯中酒道:“自愧不如!” 孟湄道:“如今到我了,不如来个飞花令,我出上句诗,对者却不允用现成诗句!” 庚修远道:“也可。” 孟湄思索片刻便与庚修远一上一下对来—— “花开江红秋风晚。” “落花草黄寒雨迟。” “不做花魁梅自傲” “宁为亡花菊有情” “伤春悲秋花木深” “怀古忧国寻花魂” 最后剩一句,陆子岚补充:“忘归谋身须护花。” 庚修远听此,心中咯噔,抬眸见陆子岚正举杯敬他,便知陆子岚这最后一句里有劝他“既来之则安之,更须爱护孟湄”之意,便笑笑不作声,举杯回敬。 夜月生初露,叁人回堂内继续畅饮,早各有醉意,灯下孟湄,面赤眼饧,浅笑嫣然又醉态含春,那陆子岚见了,心中不免一动,又想昨日所窥酥胸雪肤,不觉绮思难抑,加之酒生色胆,便放肆凑前扶孟湄起身,搭其肩,勾其臂,笑道:“湄儿醉了,我扶湄儿进内闺休憩。” 庚修远见孟湄娇躯无力,柔软斜倚陆子岚怀中,而陆子岚面有酡色,形态放浪,便暗想,恐怕这兄长早想与自家妹妹作些淫事,只无奈没个机缘,这时他岂不做个顺手推舟?待到二人情涨入港,他再加入,同陆子岚一道侍奉娘子。 想至此,他便咳道:“你且扶了湄儿入帐,我去后面小解,去去便回。” 陆子岚正想如何支开这偏房,见他竟如此懂事不免心下狐疑,岂非这庚修远欲试探于我?若真是如此,他便不如以眼还眼,报了昨日躲在屏后之仇,诱了妹妹又看他这偏房有甚么脾气! *********************** 嗷嗷嗷这本真难写啊!想了一晚上诗词对仗竟然只写出了一点点(委屈.jpg)。 好吧看在这么难写的份上,原谅我的慢工吧~ 【注1】合口脂匠就是古代的化妆品研发人员,专门负责调制胭脂,在《旧唐书》里,说是在皇宫设有六局,其中尚药局就有专门制作胭脂的合口脂匠。 【注2】咬唇妆是现代妆!因为架空时代,所以有些妆容细节便信手拈来不问年代考究!此文兼具各朝代的特色吧:) 第七章多情却被误情恼 话说那庚修远借小解而遁,独留陆子岚在房内看顾孟湄,而陆子岚虽心生疑虑却也未把个偏房放在眼里,正又见怀中表妹半酣偎人颤,粉面如花,自有一番娇媚,不禁借酒生绮念,便退下跟着的几个小厮丫头,又命人把门窗关好勿要小姐受凉。 待人散去,便把孟湄搀扶入榻,那孟湄虽觉头昏沉沉,但也不至不省人事,只把双手搭在表哥肩上,眉心微蹙,借残烛余光,醉眼朦胧,诺诺嘤嘤:“官人休要欺负我……” 陆子岚一怔,想是这表妹把自己认作庚修远,无名邪火在腹中烧旺,便揽过她腰肢,贴面歪笑道:“我倒是偏偏欺负你,看你拿我如何?” 孟湄醉软,心下却明白,这说话的不是庚修远,而是自己表哥,又想浮笑又想恼,脸胀耳热,欲推又推不动,整个人被他揽在怀里亲昵,那陆子岚也是壮了酒胆,见她口脂酒馥,雪莹肤腻,也不顾那庚修远会不会忽然闯入,便交颈噙唇,手也肆意伸进表妹薄衫内衣中揉那双玉乳,揉捏到要紧处,孟湄轻吟出声,勾得这陆子岚贪念更长,又有前日屏后窥欢之辱,便也不顾孟湄含羞忍怯推拒他,解了裤带,又剥孟湄裙衫,扯掉绲裆裤间的布条,眼前春光初露,竟令陆子岚看呆了眼。 虽二人青梅竹马,自小浑闹一处,少不了闺房私趣,长到青春,半推半就,亲亲摸摸也是常有,可如今,倒是真瞧了表妹私处,亦是陆子岚生平头一遭细察女子牝户,见其生得白蓬粉软,丘中一缝,牝毛疏秀,绉绉唇窝,垂一嫩舌而口内吐露,有水蜿蜒,点点晶晶而渗出,陆子岚一手撑其股臀,一手伸指轻拨,户张露肉齿,嫩芽微绽口,那“琼浆蜜液”恐也是从这口中流出的涎水,陆子岚近口伸舌舔,舔一下,那肉芽向内一缩,这表妹便摆腰哼嘤,甚是得趣,陆子岚便索性张嘴覆唇,牢牢咬合,又舌游上下,轻重不一,从芽尖刷至菊皱口,再用口狠吮,嘶嘶作响,咂咂津声不止。 而那孟湄早已被舔弄得魂飞魄散,手足无措,两腿久敞不拢,又见表哥捧高了臀儿,把她半身倒拎悬起,垂头啃啮臀间阴肉,而她只得两腿做钩,搭绕于表哥颈后,裙裤滑落露两杆玉腿,散发落钗,人声声绵音不绝于耳。 二人正快美,却不知那厢庚修远只假作离去,实藏于东侧耳房,此间相通内室,便悄声接近,把眼前一椿看了个一清二楚,本是想成全孟家这兄妹二人情事,可真把一幕活色生香图入了眼,反而心内波澜四起,五味杂陈,心生狭妒之意,便故意咳了一声。 这一声,却也惊了屋内二人,怔忪间,陆子岚才想起那庚修远久去不见回也必是躲于暗处正窥,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便放下孟湄,持尘柄而寻磨牝口间,嵌龟首而埋冠棱,边入港边笑对孟湄语:“恐是你那偏房就候在帐后,不如唤他一起伺候表妹……” 孟湄此时心神不宁,一面想那庚修远定要恨她寡情薄咦,一面想这身上表哥竟要同她试欢,心中也有百种滋味,可又闻言他竟呼朋引伴来作弄她,便也恼了,趁其不备,一蹬,蹬得那陆子岚往后踉跄几步,这下,孟湄得以起身,遮掩自己忙呼:“好个坏哥子!官人,你来!” 庚修远见情状有变,又听这一声娇唤,心中不觉一暖,误以为这孟湄只因醉酒把陆子岚当成了自己,而此时却是酒醒恍悟罢了,便立即赶到榻前替孟湄整理衣衫发簪,也不去瞅那落魄表哥如何慌地系裤正衣。 “官人扶我回去,这边夜里凉,不宜入眠,恐也要添了病症,就请表哥叫人抬两个轿子来。”孟湄仍然醉意正浓,身软娇弱,可落在庚修远怀中却也安心,见陆子岚面有愠色,反要笑脸差遣他,他也不便发作,自是去叫人摆轿。 孟湄同庚修远一道回府已是深夜,庚修远便也住下了,二人又借酒缱绻,庚修远也只字不提那陆子岚的事,二人便很快沉沉睡去。 第二日,孟湄便觉身上惫懒,头晕目眩,恐是染了风寒,庚修远便回了孟府夫人,夫人一时心急就请了北街药铺的吕郎中来瞧病,那老郎中是孟府常客,身下有一女一子,长女掌职宫内太医院,小子吕元翰便留在身边做学徒。 因吕家同孟老爷子颇有点交情,又住临街,孟湄自幼身子也不好,便也常走动,那吕元翰便也是同孟湄、陆子岚一起玩的,这次听了孟湄染了风寒,心急如焚,便也随了父亲来至孟府。 那孟湄卧床半日,未施妆容,娇怯不胜状,也不便行礼,只见吕元翰趋步向前,十分关切:“姐姐可是近日着了凉?” “恐是如此,有劳你亲自跑来看我。” 说话间,庚修远捧了杯水进来伺候孟湄饮下,孟父见了直夸庚官人贤惠心细。 吕老郎中号了脉便去外室开方子,庚修远便打发螺茗儿去煎药来,并请老郎中去正殿一坐,而吕元翰便守在榻边,喂孟湄吃药:“近日虽近了春,可夜里也是凉,前些日子暖了,倒是容易大意,你这身子本就弱,染了风寒又不知什么时候好呢!” 孟湄知这吕元翰性情温敦,体贴入微,这汤药再苦,灌进腔里此时也都甜了,遂取下怀中香包递过去:“知道弟弟成日闻着苦药味,这个就当苦中作乐罢了。” 那吕元翰面有绯红,接过锦罗刺绣的苏荷香囊,揣进怀内,正裹着她体内的温度,便又喃喃低语:“前日姐姐纳偏房,我被父亲打发去山上采药,也没来得及走动道喜,还请姐姐勿要怪我。” 孟湄摇头笑道:“休要这番客气!等我身上好了,摆宴请你来吃酒。” 吕元翰笑道:“不急,等下个月姐姐庆生也是要一聚的。” 孟湄闻言,愁思又落眉间,一春一岁长,新岁又要迎新人,她这终生嫁夫大事怕是躲也躲不过了。 **************** 久等了各位!!!! 一直在写别的,这个就搁置了很久,幸好故事开展不多,可以继续~~ 不过这篇比较难写,还请各位体谅我的慢更出细活(但愿)! 么么哒! 第八章巧心送甜欢寿宴 话说吕元翰喂了孟湄吃过药,举目望去独不见陆子岚,便问道:“几日不见子岚哥哥,他近日可好?” 孟湄一想到陆子岚便触了心病,冷笑道:“他自是好得很,不过是成天个逗鸟玩马、鼓捣胭脂粉腻讨好那些个莺莺燕燕罢了……” 吕元翰笑:“这听起来倒像是湄儿姐姐跟子岚哥哥恼了似的,难不成他因了姐姐纳偏房的事给姐姐找不痛快么?” 孟湄一怔:“这事又与他何干?” 吕元翰自知失言,脸上一红,正不知如何接应时,庚修远从门外进来,吕元翰忙起身作揖行礼,庚修远便微微欠身还礼道:“有劳吕弟在此照应,湄儿常提起自幼同你与陆兄的情谊,我自也不把弟弟看成外人,还望吕弟常走动。” 吕元翰忙道:“庚官人不必客气,早听说官人哥哥入府同姐姐结了良缘,理应备些见面礼的,可来得匆促,又挂念姐姐身体,便一时疏忽了,还请官人海涵。” 庚修远见这人长得白净柔美,说话性儿的也温顺有礼,拿他敬重,便笑道:“吕弟实在客气,我怎能为这些事介怀,咱们还有时日再聚。” 吕元翰见孟湄似有乏意,便起身告辞,庚修远要送客,他也忙推辞,只径自去前殿找他父亲一同去了。 且说那陆子岚听闻孟湄身上不适,也甚是挂念,可又惮于昨夜的放浪之举,便只派了小厮去前面打听,知那吕郎中和吕元翰来抓了药,一颗悬心才渐渐放下,知表妹病中定念那舔爽之物,遂取了蜜桔冰糖,亲手熬了送到前殿去。 那庚修远正在帐内侍着,听人来报,便摆手让人在外头候着,美人药眠,慵困不得解,翻了身,香汗渍衾纱,庚修远拿帕子替她擦了,见她睡眼朦胧惺忪娇,便落唇软语:“湄儿身上可好些?” 孟湄轻吟轻叹,抚头轻拢眉:“可曾有谁来过?” “没人来过,你且安心睡吧。”庚修远将帐帘子垂搭,又把螺茗儿叫来低语,那螺茗儿便把话带外头向陆子岚禀来:“小姐正和官人睡着,要不公子别在这大日头底下晒了,不如先回去,汤留着,等小姐醒了再热了喝。” 陆子岚一想便知是那庚修远不肯通报,便把那汤交于螺茗儿嘱咐一句:“那就由你费点心了。”说罢甩袖而去,一径回他房里拨闲琴去了。 傍晚孟湄吃了饭服了药,病恹恹只觉口中清苦,便欲寻些甜食来解口,那螺茗儿在旁忍不住提醒:“早些公子送来蜜桔汁还有些,这会子不如小的给您热一下吧。” 在旁的庚修远才作悟状道:“瞧我这记性,早些就说子岚兄来过,这时候才想起!也是我还纳闷,这妹妹身体有恙,作哥哥的倒不来瞧瞧了。” 孟湄微微蹙眉,笑得略微牵强。 庚修远又道:“既是湄儿念着甜物,我便想起南都盛传一种甜食盒子,今儿下午趁湄儿睡着的时候就找小厨房的丫头小厮们做了几道,样数不全,但也精致,不如湄儿尝尝看。” 正说着,就有丫头端着个圆形木樨盒子捧于案前,孟湄方才的不快立即消散,心内欢喜,忙去揭了盒子去瞧,果然一团团红的绿的粉的白的摆在盒内如万芳争艳,就连那螺茗儿也瞧得欢喜:“还是咱官爷想得周到,样式也不俗,这一个个儿好看的倒叫人不忍吃了。” 庚修远便一一介绍这甜食盒子的八珍——红裹酥糕乃‘贵妃红’,蟹粉芝麻酥乃‘金玲灸’,白粉黑珍珠乃‘玉露团’,紫薯玫瑰糍乃‘紫龙糕’,桂花酥糖脆乃‘桂枝香’,百花米粉饼乃‘万花宴’,枣泥山药糕乃‘一口朱’,白面茯苓饼乃‘月华清’。 孟湄听着名字喜,看那糕点做得精巧也喜,虽这食盒应有二八十六样,但已有八样俱全,已是得意,倒不急了吃,听那庚修远讲这名儿的来由,什么材料如何做,越听越来了兴致,又觉这食盒精致倒不如送给父母尝尝,便吩咐螺茗儿把这食盒送到母亲父亲屋里去,孟母喜欢,便着人填进下月的生日宴里,又打听了是庚修远做了讨孟湄欢心,便又独独赏了二十两送到庚修远屋里去,不须细说。 且说至五月初五的生日宴,孟府上下摆宴搭戏台子,里外热闹,又赶上端午休沐,孟家大小姐孟芸也携叁夫幼女回娘家省亲,那孟芸在县衙门里任税吏,平日里总有些油水捞,回来也是带了叁车的礼,见了小妹新纳偏房彬彬有礼,谈吐不凡,欢喜之余便赠了玄色段子靴和锦绣蟒衣,又填赤金簪花爵杯,明珠十颗。 孟湄身上略好些,但也不宜积劳,但见了姊姊也是欢喜,免不了凑些热闹多喝两盅。 吃了饭,点戏台,两姊妹坐前排先点了西游记,孟母又点了豪宴,再由后排男子们点戏。 孟芸吃着甜食盒,因问孟湄:“听说妹妹家的庚官人颇得妹妹欢心,今儿见了果然是个伶俐成熟的,看来那试欢见真材,我都想试着再纳一房了。” 孟湄笑:“你若再纳一房,你那夫君门可还能容么?” “哈哈,妹妹有所不知,世间只有这男子和美食不可负也,等你嫁了便也懂得些周旋之术,总能共处如兄弟般和睦,男子比女子还要心胸宽些。” 孟湄绞绢而抿嘴笑:“说这些倒也不怕你夫君听见,小心他们一块作弄你!” 孟芸也笑道:“恐怕都要竞相伺候得我满意。” 孟湄杏腮绯红,一时也不好再问,偷偷窥一眼后排的表哥陆子岚,他正歪在石椅听戏,玄纹蜀锦绣云袖袍,白玉发冠竹簪束,手执纸扇,飘拂衣衫,不似凡间俗物般潇洒清傲,冷俊侧脸,亦正亦邪,爱他平日里的玩闹,也恨他太过嬉闹。 正愣着,那人两靥生辉,忽地瞅了一眼孟湄,笑意渐浓间,孟湄转了脸又去看戏。 闹得晚些,孟湄也实在乏了,回府中歇息又见隔壁厢房虚着灯,想再和姐姐说些体己话,可刚行至窗下,便听里面娇声哼吟,越听越觉是有人做些男女情事,孟湄按住心口凑了近些看,那窗缝未合拢,竟留有一隙,正让她清清楚楚瞧了个仔细! ****************** 久等了! 这篇的美食虽有的可寻到真名,有的完全自创,实在忍不住想写些美食美衣美物以及美男。 但也是个略跑偏的“男宅斗”肉文?233333 第九章双郎会心得石枕 小窗暖灯映春情,廊下羞窥赏奇景。 二龙一凤床幔摇,双郎弄欢犹余兴 却说孟湄正在窗下窥视自家姊姊孟芸与二夫君同交欢,一时竟看呆了眼,平日里虽见不少闺中春宫,但焉比这窥来的真人实景有趣? 姊姊孟芸嫁夫一二年,却早出落得绰约风韵,在二夫巧手中辗转承欢,贴服绵软。再有一头一尾探觅花心,四手伸摸游走,一口含了绛舌,一口含了牝户蕾苞,作弄得好快活!佳人酥胸腰摆呈媚态,星眸微朦蹙娥眉,娇啼不已声声闷。 孟湄正看得美,身后忽有人拍肩头,险些惊去半缕魂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冤家表哥陆子岚。 “大晚上偷窥你姊家夫妻合欢,恐是又要再落了病去!”陆子岚轻语未落,孟湄便抬手捂他的嘴。 “要死!” 孟湄羞得忙合面而去,陆子岚却只是笑,紧追上来,扯她衣袖:“表妹休慌!我定不告诉表姐表姐夫你正害这青春病。” 孟湄听罢,脸更羞红,回头啐他一口,正举拳欲打,又见他漆眉底下含情目,说不出的风流,垂了纤腕咬着银牙咒:“真真的冤家!” 陆子岚顺着袖管捧捉她手,拨弄十指,贴过自己的面笑道:“你若打来解气倒也罢!” 孟湄当真扑他,指甲在他薄皮腮底掐出一道红迹子,陆子岚倒也不恼,笑盈盈让她起劲儿掐,孟湄终也绷不住,抽出帕子摔他怀里去:“打你你也不知躲,这俊脸花了可要赖我了。” “这脸再俊也是给妹妹留着的,湄儿不要,我也不要。”陆子岚边说边把那帕子塞进怀中去。 孟湄也不索那帕子,只盈盈笑:“噗,倒成了不要脸的泼皮!” 二人嬉闹开来,并肩相扶着往屋里走,正碰上孟母房里的小厮宝贵送来清点出来的寿礼往孟湄房里送,有道观庵里送的供尖儿、疏头和太岁锁,南都舅母送来漆雕玉琮盒装的金寿星,青碧琉璃和十花金盏各八对,翡翠玉钗一对,明银鎏金耳坠一对,蜀锦十匹,云锦十匹。宫中弟弟送的伽楠香木嵌金寿字数珠,大红宫锦对襟金缕披袍一件,一尺玉白桃花石枕,那枕面光洁滑凉,却见片片桃花浮影,如飞如荡,看得孟湄欢喜异常。 “这桃花石枕只闻未见,今见了,果然精妙!难怪人都说这世上最奇最好玩的东西都在宫里!” 陆子岚笑:“恐怕这玩意在宫中倒是自然常见,不过,这桃花纹如镶嵌石头肌理般妙趣,静处时也见花舞漫天,湄儿与那偏房共衾时,便是石上桃花开,春风枕上来。” 孟湄知他借机打趣,也不作声,把玩着舅母送的翡翠玉钗在镜中比划,陆子岚踱到她身后替她插入云鬓,二人镜中相对而视,孟湄不觉一怔,看那俊哥哥腮边的一弯月牙红,不由地双颊粉热,伸手去抚道:“可是疼了?来,我瞧瞧。” 陆子岚贴面而凑,笑道:“须得要妹妹香舌止痛。” “你又作弄我!”孟湄娇嗔一声,可还当真搂了他脖子,伸舌去舔那血印子。 袖间生香,湿温润痒,陆子岚眼见妹妹樱唇小舌一下下刮弄过来,禁不住春心荡漾,情生绮念,只想同她同嚼品舌,又恐像上次那般造次,只得乖乖地偏着脑袋由她舔着。 “这时候倒温顺得好似邻居家的银蹄小犬?”孟湄轻笑,陆子岚却揽腰攀肩,欲捉咬她的嘴,足足做个犬状,嬉笑道:“温顺成了畜生,不温顺又恼我,何故都是你的理?” 孟湄只躲,也知他身下难解意,见他温柔克制,倒也想逗上一逗,隔着褂子抚一柄,来回摇撸一番:“没听人说,驯夫如驯犬,该打要打,该宠也要宠。” 这话一出,倒是造次了,孟湄忙遮了脸,也是后悔不迭。 既是驯夫,她得先纳了这夫。 孟湄臊得脸红,陆子岚却遍体酥麻,话音飘忽,但又恐孟湄只当他是个玩宠,笑道:“由着湄儿打也打了,也该宠宠罢……” 二人正缠绵,那边螺茗儿报庚官人前来探望。 陆子岚道:“这粘人的东西怎偏等我来时也要登门?” 孟湄攒起手指点他:“什么话,只许你来,不许他来?” 孟湄起身整衫,传那庚修远进来见人,叁人本因前些日子的醉后浪态生了些嫌隙,再聚不免尴尬,好在那庚修远见面叁分笑,张口便成礼,气氛倒也融洽了。 庚修远因道:“白日里多吃了几杯湄儿的生日酒,谁知睡过了头,也是想着湄儿身上刚好,过来瞧瞧药吃没吃。” 孟湄笑:“有劳官人挂念,我并无大碍,官人吃多了酒可是要好好在房里歇着,仔细晚上受风。”说罢,又命螺茗儿沏来那解救的蜜煎梅汤来喝, 陆子岚笑道:“怪了,我倒也是来探望湄儿,倒没了庚兄的福气,竟得一杯梅汤来喝!” 孟湄嗔瞪,又含笑去挽庚修远,故作亲昵道:“官人休听哥哥说笑!他是喝了这梅汤来的,自个儿独独酸了这半天呢!” 那厢陆子岚只望着孟湄笑,孟湄也顾盼神游,这边半倚官人娇笑,那边还同她哥哥眉来眼去。 庚修远只陪笑,又问了问吃药的事,劝着少喝两杯,叁人便有一搭无一搭说起话来。 陆子岚道:“听姑母和姊姊白天还说,湄儿过了这个生日可是要嫁夫了,不知湄儿可有了中意的郎君?” 孟湄知他故意这般说与庚修远听,不禁红了脸,拧帕啐道:“就你耳朵灵,女人家说的话也要偷听去,你又不懂闺中嫁事,何故问来?” 陆子岚笑:“湄儿不必多心,表兄略表关心罢了,难得湄儿得了个称心的偏房,再得个如意夫君岂不是得了一凤二龙之美?” 庚修远心下咯噔,正想那晚叁人情状,一抬头,但见陆子岚在一旁瞅着孟湄笑,不禁思忖:莫不是这公子哥早有叁人承欢之意? 孟湄听了这二龙一凤之美,也中了心病,不由地想起姐姐和姐夫们的欢爱情状,更是羞中带恼,恨得只欲要去拧陆子岚。 陆子岚忙转身跑,二兄妹竟在堂中追赶成圈来,孟湄踉跄,庚修远上前忙拦住:“仔细绊跤,这身子刚好可别磕碰着,到时候夫人可又要问!”说罢又对陆子岚道:“今儿湄儿累了,大病初愈的,不如咱们先回,好让湄儿也早时歇了,明日北州都督李府设宴庆端阳又要闹一天,还要养足精神才好。” **************************************************** 啦啦啦我回来了!!!!!! 十分抱歉这本拖了这么久才复更,啥也不说了,再难填的坑,我也要填完! 感谢各位持续关注和追更,为了回馈,全文完结再收费! 也希望大家继续投珠留言!满500珠加更哦!XD! 第十章游舟赏歌又识君 话说北州都督李崇梅在端午这日设宴,请了孟氏一家来园中游龙舟,并赏榴花、饮菖蒲酒,孟夫人携了正室夫君和儿女家眷盛装赴宴,饮酒谈笑,也是无比热闹。 李崇梅道:“端阳天热,炎日当头,不妨同我乘撵前去清怡园乘凉赏花,且那龙舟竞渡也在清怡园内的春庭水榭,娘儿们几个平日里闷惯了正也可登舟观赏。” 说罢,命了下人准备着,小姐媳妇们自去宽了外衣,换上半臂襦裙,乘了轿撵,沿后院青石小径走,绕过围墙假山,又经鱼塘绿湖,堤上修竹垂杨,杂花乱飞,也是依红泛绿,清风拂面好景光。 那清怡园便正是此处了,李崇梅请客下撵,信步过九孔红桥,再上几步石阶,便是清怡园的楼阁,李崇梅便引众人先进阁小憩,园中伺候的小厮忙摆上消暑果盘和蜜饯金桔茶。 孟湄端看阁内正堂,正中墙壁摆了把弓箭,底下的仙鹤古铜壶里插了几只竹箭,旁边还有一联:箭逐野鹤云鸿落,阁中无处不见仙。【注1】 再往内间去,楠木雕阑,璇几玉案,摆设精致,珠帘云卷,内有一张虎皮榻,檀木架上摆宝刀,刀柄嵌绿珠,如兽目圆瞪,威风凛凛。 李崇梅道:“小子常来此处垂钓小居,习武练箭,我便把这佛堂阁给了他做居处,他倒好了,更不急着成家,这般大的年纪倒只赖在我身边成冤家!” 孟母在旁笑:“可是你家最小偏房所生的小公子?我素日只闻你道他顽皮,倒没想他也到了这要娶妻的年纪!” “正是他不错,与你家湄儿同岁,这眼见着湄儿纳了偏房成了人,我倒也替他着急。” 姊姊孟芸听出玄机,忙道:“久闻李公子大名,只是李都督乃皇亲贵族之后又是南都都督,焉能没个上门说亲的?” 李崇梅笑道:“媒官是来了几次,说与那侯将军侄女做偏房,我便没允,犬子不才,倒也不至于做个偏房,何况他那直率鲁莽脾气,倒也不是做偏房的材料。” 孟母笑道:“不教孩子委屈才是。” 孟湄见陆子岚正朝她点头笑,便装作无事移步楼阁亭台,遥遥望见水榭边,隔着红桥绿柳,荡出白舫青帘的游船来,后头跟住齐齐几只绑了彩头的龙头长舟来,水光溯奔,激流荡撸,须臾过了红桥绿柳,慢慢靠拢楼阁,只见游船上那领头是个少年,白衫翩翩,掖起罗袖,玉簪束发,手撑一只长竹蒿,放声高歌—— 舟舟行水波,我欲登高歌 晴日换明月,人生当几何 我心有怫忧,洪波秋萧瑟 我心无所忧,及时多行乐 众人闻歌,纷纷到亭台观望,李崇梅笑道:“那正是小子李凌恒,今日的龙舟竞渡便是他张罗的!唱得这么热闹,咱们也下去跟他乘舟畅游。” 大家下楼,又见一只花艇游船来泊,窗头挂珠帘,船身雕金龙,舱内筑阁间,两侧是长廊,金泥绿边卷蓬盖,两边红菱走水浮花,舱内铺了水蓝绒毯,摆着茶几和穿藤小椅,李崇梅先请了孟夫人、孟芸携了家眷进了这艇,又要李凌恒请了孟湄、庚修远、陆子岚等入了另一船。 孟湄见李凌恒确实矫健不凡,明眸皓齿,因问那撑舟之人:“李公子,方才听你唱那歌怪有趣的,跟那楼阁上的提联颇有些相似,倒像是出自一人之作。” 李凌恒一边柔撸划去,一边回头笑道:“早听说孟家的小女是水晶玲珑心,今儿见了果然敏察聪慧!不瞒你说,那联和这词皆是鄙人兴起拙作,倒是要在小姐家眷面前献丑。” 庚修远忙道:“非也,李公子的词颇有魏晋之风,曲也有潇洒之意,配以公子嘹亮歌声,听了令人着实沁心畅快。” 孟湄笑道:“还是官人说得好,李公子快进来歇歇,这会子大太阳毒起来仔细中暑。” 陆子岚也道:“我见李夫人那一船倒是有小厮伺候划桨,李公子也不必这般辛苦,不如同我们喝酒赏龙舟。” 李凌恒交了小厮划船,进了船舱坐下笑道:“不必多虑,小人常年习武,倒也不至那般娇贵。”说罢,宽白衣外敞,只穿阔领短袍,露黝黑胸膛,肌块磊磊,抹一把汗,仰头饮干杯中酒,哈哈笑了几声。 孟湄忙躲了眼,不知是天热还是心热,红了两腮。 陆子岚又为李凌恒斟酒,笑道:“公子倜傥,可惹得我妹子娇羞欢喜了!” 孟湄起身,直往船外侧廊吹风,看龙舟在水面一字排开,不同船队旗幡颜色不同,一层层装凑在船身上,如锦如云,鼓声震震在耳,船头者喊号,划桨者前摇后摆,整齐前进。 两游船众人皆跑到长廊观赛,大家看得有趣,便下注的下注,吆喝的吆喝。 孟湄问李凌恒:“这赛舟之人可是府上的人?” “正是,平日里都是丫头小厮们在湖里撑舟耍的,今年倒制了几只龙舟,只当给大家乐一乐,胜者得赏。输者罚酒。” “这倒有趣,我虽不常出门拜访,但也知都督府的人都是百伶百俐之才,今日见了果然名不虚传!” “小姐可曾下注?” “还望李公子提点。”孟湄眨眼一笑,压低声音,恐旁人听去说她舞弊。 李凌恒近身耳语:“押蓝旗。” 孟湄顿觉耳烧,忙点头,叫住身边舟上小厮登上蓝旗。 “中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李凌恒笑道,说罢撑臂观战,君子不语。 孟湄早知此人身量健硕,如此靠近偷瞄,见其指节凸起,肩挺腰拔,脸膛赤金,剑眉唇阔,水影燕掠,龙鱼竞游,光波粼粼,孟湄忽觉脚下不稳,险些摔倒,幸而李凌恒、陆子岚同庚修远一齐扶住。 庚修远道:“湄儿身上才好,又喝了这多酒,该速速回去歇息。” 李凌恒见这官人焦急万分,忙道:”庚官人放心,小姐恐是晕船,扶了小姐进舱平躺即可。” 几人忙又扶了孟湄进舱,陆子岚端来凉茶给孟湄灌下,庚修远又去取了壶中姜片给孟湄熏鼻,孟湄笑道:“我本无大碍,看你们一个个惊慌失色的,反倒吓住了。” 陆子岚笑道:“怕不是看谁看迷了眼罢!” 孟湄欲语又噎,这时,船外喝彩震鼓响,不知是哪只龙舟得了赏。 **************************************************** 【注1】挪用李白的《观猎》一句箭逐云鸿落“ 咱女主还有待收割各种男款!XD! 周叁晚上见! 第十一章香帐梦中幻作喜 话说赛龙舟鼓声震天,众人靠岸观望,正是那龙头绑蓝旗的拔得头筹,众人得趣击掌,笑着又纷纷撂了银子愿赌服输。 李崇梅大喜,赏了那掌船小厮几两银子,又捡了几盘好菜并一壶菖蒲酒一起送过去。 那厢孟湄由陆子岚和庚修远相扶下船,李崇梅见其脸色蜡黄,知是晕船,忙吩咐把人扶进阁内歇着,又命李凌恒进去侍候,庚修远欲要作陪,孟芸拦道:“庚官人忙了一天倒不曾陪你两个姐夫吃酒,还是同我们到园里耍会子,我正也要问你那八宝珍盒的作法。” 庚修远只得嗳声应了,但叫了自己贴身的荣安到跟前嘱咐:“你留下替我好生伺候湄儿,切勿大意,有什么记得通报。” “爹,您放心,我都帮您看着,那李莽夫怎比得了爹。”这荣安与他哥哥荣宝不同,性聪嘴巧,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甚得庚修远喜爱,出门也常带在身边,平日里也拣些金银小物与他。 陆子岚在边上瞧着,暗自取了几两碎银交于自己的贴身小厮荀安,荀安也不须问,偷偷地递给螺茗儿吃茶,螺茗儿哪有不懂的,说道:“跟你家爹说,主子的事自是奴才的事,我自小长在少爷房里的,哪有不知少爷心思的。” 荀安笑道:“好个小油嘴,也不枉爹平日里疼你。” 这厢众人回院子吃酒不表,且说孟湄要去阁楼内间歇息,李凌恒吩咐小厮把二楼内间一处收拾出来,孟湄刚至房间,却闻缕缕芳香,桌几菊瓶旁的香炉罩一只纱罩,并未燃香。孟湄问:“咦,这房内不曾点香,却是哪里来的香?” 李凌恒笑道,指了指床帐:“应是这香枕的缘故,仿的是《陈氏香谱》里做的玉华醒醉香,据说是用清酒拌牡丹蕊与与酴酴花捻饼,再以阴干,龙脑为衣。置枕间,芬芳袭人,可以清脑醒醉。” 孟湄笑:“没想李公子还懂制香之术?” “非也,是小厮福生调得一手好香。” 孟湄看了一眼李凌恒身边那小厮,生得面皮白净,眉目清秀,不觉心下一喜:“府上人才济济,可惜我身边倒没公子这样贴心伶俐的小厮日夜伺候香帐。” 李凌恒笑道:“我这粗人倒不懂什么香,想来倒是白白瞎了他的本事。” 说着,亲手扶了孟湄入帐卧好,螺茗儿上前合过鸳衾,几人落下幔帐,也都款款散去,李凌恒嘱咐福生也跟着螺茗儿在近前伺候,又走到门外叫人备下牡丹花粥待小姐醒来饮。 孟湄恍惚睡去,身犹如置舟上,浮于湖面,金光波影,一荡荡不稳,舟上柔撸之人看似李凌恒李公子,孟湄起身摇步而到他跟前,又见绿树水榭,榴花灿灿,只是船上水上四下无人,犹如二人进了世外野境般自在幽静。 “李公子这又是带我去何处?”孟湄梦中问道。 李凌恒只笑不语,片刻间,扶直蒿子,将船靠岸一泊,大手轻抚,壮臂柔挽,携了孟湄进到舱中:“此乃鄙人常来解忧独酌之处,今有幸与小姐同游一舟,共饮一杯,皆因天赐良缘。” 孟湄问道:“此话怎说?” “小姐可曾听过百年修得同船渡,当年许仙也正是在西湖舶蓬里与那白素贞借伞相遇,后为佳偶。虽小姐高贵,万不能与戏文相并而语,但千里姻缘一线牵,小人不敢造次,却也想求成一段好姻缘。” 李凌恒说罢,举酒而与孟湄作交杯状,孟湄娇羞,半推半就,掩袖而饮。 吃了几盅,又觉头重脚轻,粉面灼灼,一双涎媚目,从那李公子头上扫到脚边,正见他—— 面如珠玉瞳如漆,宽肩窄臀眉如剑,风神俊秀自清华,翩翩少年英气发。盈盈一步身矫捷,满袖幽香立如松,佳人有情郎有意,眼饧耳热遇风流。 却说那梦也有颠倒错乱之感,叁杯下肚,孟湄竟发觉自己入了那李凌恒的怀中,脸臊红又莺语不休:“坏哥哥,且又作弄湄儿,你这正经的公子哥倒也干些勾当的龌龊!” 那李公子也是在梦里发了狂,且同她宽衣解带,交颈戏舌,在舱内边抚香肩椒乳,边喃喃咄咄:“湄儿可愿宠幸我,充了偏房,做卑做奴也是肯的,虽不比你家表哥风流,更不及那庚官人倜傥,可全身的力气使不完,倒是日夜能让你快活的!” 孟湄躲闪,却也在四体交缠中觉出那公子硬邦邦的物事,通体个儿大,似个棒槌,猛地一惊,想道,素闻那习武之人天生蛮力,从小便可练就金刚不坏之身,尤是童子之身,更能练就一条阳物似铁笔直,这若捣了花心又不知是如何消受。 乱想间,大掌握胸,在那殷红凸出轻拧揉搓,孟湄轻吟,热血上涌,骤生酥痒之意如有万蚁钻心,意乱情迷间,肉紧肉松裙底处竟有湿意斑斑,李凌恒又将孟湄两腿分了,半弓腰身,轻探裙底花径,蜜浆如流,他掌心一摊,半扣窄紧牝户,再拨弄提弄一番,便低首递舌,卷卷与两片蕾瓣间,轻含一粒如蕊小豆,将吐未吐,倒是激起牝心一缩,涨出热液滚滚。 “湄儿身体湿软,便是最易入港,只是我这粗人向来没轻没重,还请湄儿语示我何处轻重,缓急。” 孟湄浪态百出,如醉如晕,在舟中浮漂,倒也有荡入仙境,不分真假之界。 这李公子遂将孟湄一腿架高在肩,一手掏将长器硬物,孟湄低头看,那龟首头大,圆眼吐露,怒气铮铮,直往那分剥肉糜处顶入,孟湄一声娇吟,只觉那物巨力,推波划舟,层层迭迭,起了涟漪,再缓缓抽浆,紧裹淫水,游入油润花径,阳物也愈发膨胀,勃勃在舱内坚硬。 “公子,快给了湄儿罢……” 孟湄两脚高举,并作一处,柳腰一动,口中娇喘,双臀不禁抬起,待那公子再次抽添。 *********************************************** 我来了!!! 回头捉虫!周六再战!嘎嘎嘎 第十二章娇娥赠香恋生根 话说孟湄在清怡园的楼阁中歇午,睡梦里正同李凌恒欢好,春景生缱绻,骨软撩动情,绷腿解痒,娇音难噤,光影一动,眼前幻境不见,只有那香枕粉帐在眼前,孟湄当下了然,不过是庄生晓梦,孤枕梦云雨罢了。 可细想方才春梦,又觉身下燎灼难忍,伸过手探进两腿之间,惊觉津液绵黏,滑腻一片,忍不住指尖拨于两片薄贝间,牝口一紧,只想那庚官人在犹卧身边时,自是将那阳物抽添进穴,一解这难耐之痒。 渐觉快美时,又想起那晚窥见姊姊姊夫们二龙戏凤状,不禁两股一错,情欲更炽,一手抚椒乳,揉搓乳蒂,一手在牝间急推握捏,汁水淋淋,纤指竟入了花穴浅处,点点花心,徐徐一推,指头陷入肉径折迭处,忽碰一处,舒服得娇躯一震,不由闷哼。 在香帐外伺候的螺茗儿早就昏昏欲睡,低头打盹,但那福生却不敢怠慢,心里尚思方才孟家小姐的回眸媚笑,独赏青睐,忽听那帐内娇音断续,不由心下生了疑。 莫不是孟家小姐梦魇了? 但复听呻吟,又似行那男女风月之事,福生比螺茗儿年纪大点,虽未经人事,也从其他小厮言语间听懂点荤腥之意,心下想,平日素闻这孟家二小姐生就倾城之貌,只因体弱不足,不常出门,今日一睹芳容果然名不虚传,近日又纳了偏房开了苞,自然容易思春发幽情。 福生听得心痒,不由地近了香帐,又闻女子身上清汗甜香,隐隐约约帐影摆荡,虽看不实在,福生却也猜出了七八分,登时,年少情动,底下浊物难藏,胆气一壮,侧撩半分帐纱,把个少女春光瞧了个清清楚楚。 那帐中少女雪肌粉红,微闭秀目,蹙眉樱口嗯吟,乌发云堆香枕,褪去纱衾,露两条玉腿,交缠迭足,时绷时松,一双纤手在裙底两股间游蠕,小裙掀翻,正露一截白馥蓬鼓肤,那福生哪里见过这等好景,当下两眼发黑,心跳如狂,体下那物事胀勃生疼,忍不住就要伸了指头去消解。 不敢瞧,也要瞧,淫心生邪,口干舌燥,踮足凑一双馋目,见其薄纱小衣里的酥胸起伏,两点鲜红透薄雾,半弓香体柳腰摆,裙裥儿扯开,只见那美娇女物白片两朵,牝净无毛,葱指拨开粉肉瓜瓤,嫩肉皱而鸡舌尽吐,水光亮而粉蕊湿,福生一边飞快撸弄身下僵硬重物,一边心下贪想,若能探手摸上一摸,再伸口叼弄一番,倒是死了也值。 却说孟湄正快美如醉,翕翕然间泄了一手热液,掏出帕巾擦了擦牝口,拧了身子却见帐间帘钩动,香枕上侧急气轻喘,心下一慌,险些叫出声来,不敢抬首望,暗中自觉那人是伺候在旁的小厮,螺茗儿年纪小,守规矩,自是做不出这等偷窥下流事来,想来该是那俊生无礼了。 想及此,既羞又臊,红了双颊背过身,又想自己好歹大家闺秀,竟让这下人见了光溜溜的两股,好不淫荡!又不知他从何时窥弄,是否瞧见自己方才孟浪,一时记起那日在窗下窥姊之欢,不由地又起绮念,只是此处非孟府,否则当下宠幸一回倒也不是不可。 不过,既是让他瞧了去,他也定不敢同人言语,只是这小厮竟在闺中小姐的枕边放肆狎弄也是色胆包天,亏她还对这俊生青睐有加。 孟湄扯过纱衾,故意呵欠一声,叫道:“大热的天儿,奴才们都死哪去了?” 那福生一听,猛地倒退一步,吓得膝软,扑通跪下:“小的该死,没伺候好小姐。” 螺茗儿也盹醒,慌得忙跑到帐前陪道:“小姐可是醒了?奴才们都在,咱是起来梳洗还是先喝碗牡丹粥醒醒神儿?” 孟湄穿好罗衫掀帘,福生跪扑过去替她穿鞋,螺茗儿去扶,孟湄道:“这天儿也是热,睡得不大好。不如洗梳了去前院同家母姊姊一起耍笑。” 丫头们进来给孟湄递盆敷脸漱口,又有螺茗儿梳头,描眉,那福生在旁亦小心伺候,毕恭毕敬,目不转睛,而孟湄却在镜中睨视,见那小厮须臾功夫,妆成髻好,孟湄起身整衫,顺手取下香袋递给福生笑道:“今儿身上没带什么,既是你最喜香,不如我这香袋送你,就当赏你这大日头里在跟前伺候了。” 福生受宠若惊,忙双手接过,行了个大礼道:“小姐抬爱,折煞小人,香袋素来是小姐的贴身之物,在小的眼里,比那金银宝物可贵重百倍,既是小姐赏赐香囊,小的必随身携带,日夜枕眠。” 孟湄心下想,这小厮好生胆大,当了这些人也敢出言挑逗,小油嘴儿倒也讨巧,便笑道:“当奴才的有这心也难得了。”说罢,摇摇地与众人出阁去了。 来到园中,行至几步,见李凌恒正站在湖边舞一把剑,但见少年清袖挥剑,冷刃破风,身轻臂长,拳脚利落,人若游龙穿梭,横削竖劈,一见便知,此人身手了得。 李凌恒一见孟湄,忙甩手扔掉剑,抹一把腮就过来给孟湄作揖:“鄙人失礼,小姐见笑!” 孟湄忽念方才春梦,不觉脸上一热,粉了脸颊,盈盈一笑,取过怀中手帕走上前去替他擦汗:“湄儿虽眼拙不懂招式,但公子舞剑动四方,足不染尘,轻若游云,气贯如虹,人器合一,看得湄儿也心生豪气。” 李凌恒只觉那绸绢光滑,芳香扑鼻,柔荑温软,轻轻碰触,如清水点额,不觉浑身一酥,登时心中一动,笼过孟湄酥手,接过绢帕,笑道:“小姐谬赞!我这叁脚猫功夫也就在小姐面前耍耍,不提也罢!小姐既是醒了,不知身子可好些?还觉发昏么?” 孟湄往后退了退,掩口笑道:“已无大碍,多谢公子侍陪,只是时候不早,湄儿也不忍再搅扰公子了。” “哪里话,小姐太客气,家母同孟夫人是故友知己,如今小姐身上渐好时,不妨常来府上作客。”李凌恒一面说一面心想:这又待何时才能见到这位才貌出众的孟家二小姐呢? 正如词曰: 清怡园中梦卿卿,香帐莺语睡美影,两靥娇红转娉婷,一笑动君心; 少面玉郎自多情,娇娥纤手醉香生,欲去依依落春情,一别恋生根。 *********************************************** 我来了! 大家周末愉快! 此文虽仿写明清白话,但也会考虑适当简化语言,力图易懂不晦涩。 但诗还是要作的哈,我这叁脚猫的功夫,有些露怯的打油湿就凑合看看吧哈哈哈! 第十三章旁敲讥美试婚心 话说孟湄同李凌恒回到前院,与家母姊姊等人吃酒赏榴花,余下热闹不提。 次日,孟湄睡到晌午才起,慵懒拖翠裙,对镜敷香粉,那边螺茗儿来报是吕元翰请脉,已在外等候多时,孟湄忙唤人进来,又立即吩咐人上一碗桂花调玫瑰蜜水。 吕元翰虽与孟湄、陆子岚自小一起玩大,但向来举止规矩,性格老实温润,总会先给孟湄把脉,问吃了什么药,仔细看过药方,才同孟湄说起家常来。 吕元翰道:“听螺茗儿说,昨日湄儿姐姐去了李都督府乘舟吃酒,竟犯了晕船症,幸亏有李家公子细心照料,那李公子也曾几次找来我们药铺取些跌打损伤的药去,甚是熟悉,人是个爱舞剑弄棒的,倒不成想也有照料人的心思!” 孟湄笑道:“李公子英姿飒爽,粗中有细,昨日下注竞龙舟,多亏了他,我白白地赚了几十两银子呢!” “那还真是好,不过我听说李公子是李都督最宠爱偏房所生的独子,平日里提亲的媒官也不少,只是那偏房不肯委屈儿子再做偏房,只求着李都督能要他入正室,哪怕小户人家也是不当紧的。” 孟湄点头:“我昨儿个听李都督说的也是这个意思……” 二人正说着,那边陆子岚的声音就在窗外响起来了:“我只当我这妹子昨儿同李公子玩得疲倦还没起,原来吕弟已经来了半晌。” 说罢,人已经迈入厢房,孟湄正诧异那螺茗儿怎地不见人,陆子岚笑道:“妹妹万福,要是别人在也就罢了,偏偏个吕弟来请脉,我可要进来问候一句,湄儿可见喜兆?” 孟湄脸红,笑骂道:“你这该死的胡说,我不过昨日去李府拜访一遭,怎地好端端见喜兆?” 陆子岚拾起她镜前的双鸾衔果累丝金簪,笑道:“我说这喜兆自是你与那偏房庚官人的好事情,妹妹怎地只想着李府,难不成妹妹心里惦记起那李府的公子了?” 孟湄上前夺过金簪,趁势敲他一记:“就你成日话最多!” 陆子岚笑,却见旁边吕元翰转身收笼药匣子时衣襟露出一角镶珠的苏荷香囊,甚是眼熟,伸手揽进手心看,识得那腰间长绦系的恰是孟湄旧时的刺绣香囊。 吕元翰未语耳先红。 陆子岚笑道:“不知吕弟成日泡在药铺里也爱戴香,可惜览香心头味,恋随美人意,美人留香不留意,香囊无情人憔悴。” 孟湄知他是指昨日在清怡阁给小厮赠香囊的事,抢道:“这话说得可没趣,不过是个小玩意儿,何故这般大惊小怪,赶明儿我送每人一个又有何难?” 吕元翰也道:“湄儿姐姐赠谁自有她的道理,赠了什么也都由她的意,我只当把赠我的那份仔细收好。” 叁人一言一语说得热闹,那边孟母身边小厮宝贵来请孟湄过去问话,孟湄只好打发了二人,径直往孟母厢房去,一面走一面问宝贵,心下却思忖,莫不是真问我何故把个香囊送小厮?但一想母亲素来不会因这点小事而询问她,又听宝贵道父亲、姊姊和姊夫都在母亲房内吃午茶,孟湄便渐渐把心放下了。 到了母亲房内,孟湄先行了个大礼。 母亲叫她上榻说话,孟湄便撒娇似的滚到母亲怀中去:“母亲这里倒是热闹,可是吃过饭了?” “简单吃了些,听说那吕元翰来你房里问脉,身上可是都好了?”母亲拉住孟湄的手,又叫人上来一碗红枣蜜饯茶。 孟湄笑:“劳母亲担忧,早无大碍,昨日晕船之征也无妨,不过,夏至时日,元翰叮嘱我防暑勿贪凉,还特地开了副消暑散备下。” “说得极是,元翰那孩子也是心细人敦厚,我每每瞅着都稀罕,只是等你有了正夫再选偏房也是不迟。”母亲低头啜茶,孟芸在旁磕着瓜子道:“湄儿,你既是过了生日,嫁父就得成咱家头等的大事,也不跟你绕弯子说些糊涂话,你既是试过欢,总懂些男女之事,昨日去李都督府,你瞧着那李家公子李凌恒如何?” 孟湄心头一跳,这才明白母亲和姊姊是来替她选人家了。 孟湄脸一红,笑道:“我只知这天下姻缘还要你情我愿方可成正果,我与李公子只一面之缘,虽说他俊朗潇洒,颇有男子气度,却不知他意下如何,湄儿不敢妄自揣度。” 孟母道:”我看他对你尊敬关爱,倒也有些意思。” 孟芸笑:“话虽如此,但天下男子可都能由了他们的意儿去么?他李凌恒本就偏房所生,嫁到咱家做正夫也是看了李都督的面儿,了却夫人一桩心愿罢了。若不识抬举反倒没了趣,这也罢了,咱湄儿又那得不配他呢?他不过会些刀枪棍棒的莽术,李都督在京州有些皇亲国戚,端的咱家也有官,还是皇帝跟前的人,还恐他不愿意吗?” 众人点头道:“就是这般理,不如就找个媒官询个意。” 孟母又道:“湄儿,虽说那李公子的意思要问,但你若嫁他为正夫,你又意下如何?” 孟湄刚要回答,那边小厮来报,李都督府派人来送茶点。 ****************************************** 免*费*首*发:win10.men | Woo1 8 . V i p 第十四章赠玉定情惊痴心 话说都督府送来几只茶点锦盒,一盒蟹粉酥,一盒枣泥山药糕,一盒玫瑰搽穰卷儿,又送木樨芝麻薰笋干茶饼,并一只四方木樨盒交于孟家二小姐亲启。 孟湄打开看,竟是那日李公子腰间戴的一只麒麟玉佩,底下是金镶边红丝鱼尾流苏。 孟芸道:“定是因咱送了庚官人的八珍盒,人家还礼来,只是送湄儿的这一份尤为特别,君子无故,玉不去身,如今竟是‘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赠玉定情,言不须多,看来是他家小公子真真对湄儿一见倾心了。” 孟湄阖上盒子,心头激跳,忙叫螺茗儿收好,面上虽同母亲姊姊们继续吃茶谈笑,但心不在焉,常答非所问。 母亲见孟芸给自己使了个眼色,因道:“既是李家公子有意,我明儿便找个媒官上门提个亲。” 孟芸道:“哎,哪用得着媒官,明日让她姐夫去李府说定这门亲。”说罢,瞅着孟湄直笑:“母亲,你倒是看这二妹的脸,红得跟抹了桃花妆似的!你同李家小公子结了夫妇,咱们同李都督也更亲近些,往后在这京州城也做得好买卖。” 孟湄娇嗔道:“谁也没有我家姐儿伶俐,湄儿若是定了亲还得谢谢姐姐姐夫作了这媒。” 孟芸摇着蒲扇笑:“谢我倒不必,好好谢谢你姐夫才对!” “那是自然,姐夫同姐姐恩爱和美,姐夫又通融明理,持家有道,湄儿倒是羡煞不已,往后若得如此夫君,倒是湄儿福气。” 孟芸只遮口笑不言语,睨一眼旁边的夫君:“瞧瞧,她这抹了蜜的嘴儿可教人怎地不喜欢。” 孟姐夫笑道:“湄儿乖巧可爱,你纳了谁都是他的福气。” 众人都笑,茶毕,孟湄同孟芸挽着去后花园散步,没了旁人在侧,姐妹俩便更是口无遮拦,无话不言。 “湄儿近日气色渐好,可是你那位庚官人的功劳,母亲在我跟前可没少夸他,倒是很得长辈们的喜欢。” 孟湄笑:“他是讨巧些,倒也不如姐夫们伺候姐姐般卖力。” 孟芸啐道:“这纳了偏房就不学无术起来,别的没学会,只学那些个小厮丫头们扒人家窗户看。” 孟湄当下明白,姐姐八成是知道那日做寿回来她窥欢之事,遂扯绢捂嘴道:“谁曾想扒你窗户,偶至不肯错过活色春宫罢了,姐姐休要恼,嘻嘻,湄儿还要问一句,二夫同与姊姊争欢不打架么?” 孟芸只当妹妹取笑,伸手掐她粉面,挠她痒,二人闹作一团,娇喘耳语,两姐妹笑声莺语,可巧就被一人听见,不是别人,正是那庚修远。 话分两头说,那日孟湄歇在西厢房里,同庚修远并肩迭股,共赏春宫,喝梅子酒,良久,孟湄笑道:“这春宫画册看了几本也是倦了,实在无趣,庚官人素来能诗擅画,不妨给湄儿作几张春画瞧瞧。” 庚修远笑:“那也没什么难,只是给湄儿作画恐有弦外之音,画中之意,我也不敢造次。” 孟湄道:“你我既是夫妻,又何故这般生疏?我偏偏要作画中之人品那画中之意。你休要惶恐,每日只管画来写来,交给螺茗儿,只送我一人看,我与你这般玩耍,谁又知晓?” 庚官人也甚觉得趣,忙应下来,着手动笔, 这日他正背着提着画筒在花园采景,听见银铃笑音,驻足寻声,见两美正在树下笑闹,正踌躇上前招呼,且听那孟芸笑道:“你个小淫妇,平日里病恹恹的不曾看出山水来,如今开苞纳了夫,性儿也孟浪,将来嫁了那李公子,还有个庚官人,可有的他们折腾!” 孟湄也笑:“李公子正儿八经的,他哪里做得了这‘对影成叁人’的事?” “小油嘴儿的浪蹄子,不过是被你窥了去,就这般数落我!将来可教你的正夫偏房齐齐地治你一顿就好了。” “姐姐可是治过来了?” “呸!狗嘴里都是淫牙” 孟湄噗哧一笑,踮脚伏耳,倾身轻问,孟芸笑:“你这没见识的,卧床思春哪能行?你可知院里青楼的公子们?唱戏说书斗剑,那可都是个个儿的好容颜真本事,不怕你笑话,我这几日正想着一个,过几日纳进门,不过,且休要同你姐夫们说去。” 孟湄道:“不同姐夫们说也可,只是你得教我那驭夫之术。” “何来驭夫之术,不过是床帐里吱吱呀,你口里一个,手里一个,前一个,后一个,众夫把船摇罢了。” “哎呀,这坏浪东西!”孟湄娇嗔,假装生气追打,那孟芸也笑着跑,二人兜转,孟湄脚下一绊,险些摔着,庚修远急忙两步向前,两下就撞了个满怀。 “庚官人几时来的,这怎地就热出了一身汗。”孟湄掏出绢子给他擦。 庚修远笑道:“这哪里是热,明明是惊,恐怕你跌了跤,不过,也没来多久,只一会子。” 孟湄见他提了画筒,想起私约,不禁抿唇一笑。 孟芸笑道:“庚官人,你来得正好,快把这妹妹带你房里去,她这会儿正念着官人您呢。”说罢,对着孟湄一笑,摆手摇摇走远。 “休听她胡说,但暑热的天儿咱也别站在外面了。”孟湄心下思忖,这官人方才究竟潜听了多少,但见此人面容不改,彬彬有礼,也便把疑虑打消。 免*费*首*发:win10.men | Woo1 8 . V i p 第十五章天恩难阻姻缘错 话说那日端阳宴后,那李都督家的小公子李凌恒便惦记起孟家的二姑娘,即日以配玉相赠,又见孟家姐夫来提亲,便知这事八九不离十,正一心等着喜事近,却不想一日李崇梅回府,面有愁色,当晚父亲便把他叫到房里单独道:“恒儿,为父知你一心牵挂隔壁孟家小姐,他们家也下了聘要你做孟家二小姐正室,只是事有变故,你母亲今日从孟家打听到的消息,说是如今那孟家小公子在南都得了皇上宠幸,为龙脉贡血献精,助皇帝老来得一子,于是龙颜大悦,重赏孟家,加封孟氏为辅国亲王,连带他们家在南都做官的陆姓大嫂都沾了光,升官加爵,现如今宫中派人传旨,皇帝欲将庶出的小王爷周氏周骏赐婚给孟家二小姐……” 李凌恒脸色登时一变,心口似刀戳,眼一热,急得汗滚下来,忙道:“这消息可当真?皇帝如何要把小王爷赐婚给孟湄?” “消息是千真万确,那孟府自下聘来又何时复来商量婚事?你母亲倒是去问过几次,孟家也只是搪塞敷衍,如今放出消息来,也是想试探口风,若你做得了那偏房也就罢了,只是若你不肯,咱们也是要退了这门亲。” 李父见李凌恒半天不语,便长叹一声,劝道:“恒儿,平日里你母亲是最宠你的,什么都由着你的心性,也是因她待我更比其他夫君好些,但做人偏房,个中委屈也只有父亲同你说,头一件这偏房过门入不了大门,再一件,女子只同夫君出双入对,见人应酬,偏房若得了宠或有个一儿半女也罢了,怕就怕过几年不受宠了,便沦为院子里最不中用的人,比不过个当红小厮的命,我同你这般说,也是要你休犯糊涂。” 李凌恒道:“爹爹一番良苦用心儿子心领,爹爹心疼我做偏房受委屈,但爹爹同母亲却情比金坚,母亲也拿了父亲当正夫待。我既是认定孟家二小姐自是不会变,只是那孟家二小姐若也钟情我,我做了偏房又如何,她待我也定会不薄。” “女人心变化莫测,你又何来知晓她能同你好几时?你又不懂些风月之事,耿直的心肠倒要吃些亏。” “得了男儿身,为人不由己,爹爹莫劝,我这心性也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且那日孟家二小姐先赠我以绢帕,谁又能料到世事无常,她也有她的不得已罢!” “哎,你倒是犯起那痴心来,也怪你平日只耍刀弄剑的不懂些人事,她若钟情你,这时节也该找人来递话传音,如今倒是躲躲藏藏般怕咱们质问。” “爹爹不是说孟家这几日忙着接应皇宫的人么,近日酷热难当,二小姐又身子不好,深居简出的,恐是也有不便,我便不如亲自去府上拜访。” 李父道:“你心里若没底这会子去倒是讨了嫌,不如找个伶俐点的丫头去找她那身边贴身的小厮说说,丫头找小厮,小厮没有不跑腿的。” 李凌恒沉吟片刻,便也依了父亲的法子,当下商量毕一夜无话。 却说这几日孟府上下忙碌,先是迎了宫里来的嬷嬷协同钦差大臣,又有皇帝赐的奇珍异宝进库,并这一桩赐婚大事更是给府上添了不少热闹。 孟湄嫌暑热,也不大出门走动,自那日领了赐婚旨意,更是整日闷闷不乐,偶尔同庚修远耍会双陆棋,和陆子岚看些胭脂膏子,但也常常易倦,独自回屋歇着。 那日歇午,孟湄刚躺下,庚修远就来请安,螺茗儿道:“小姐要睡,我去打发了官人便是。” 孟湄道:“大热的天要他白跑作甚,请他进来与我伴床吧。” 螺茗儿忙应,不一会儿,庚修远挑帘进来,见孟湄歪在床上,只阖目作打盹状,便轻步上前,拿过蒲扇,立在床边为她扑扇。 孟湄只闭眼不语,由着庚修远摇臂,螺茗儿见状,忙同几个小厮搬来一罐冬日地窖褚好的冰,又过来帮庚修远打扑扇,庚修远把螺茗儿叫到一旁道:“这边有我伺候,你且下去歇会子,备下雪泡绿豆水,等湄儿醒了你再端来。” 螺茗儿忙道:“还是官人体恤咱们,这就备了端来给大官人先解解渴。” 说罢,他颠颠跑去小厨房,见个管伙食的小丫头正朝他嬉笑摆手,螺茗儿认出是喜春,笑道:“姑娘今儿兴致好了,肯赏俺个笑脸,我还以为上次同姑娘说几句玩笑话姑娘恼了呢!” 春喜道:“哥哥不说上次的话我还不恼,说了我还要恼你,不知哥哥从哪里学的流氓话都用到我身上!只是今日哪里是同哥哥拌嘴皮,是有件小事求哥哥帮忙。” 螺茗儿心想,这俏丫头平日里只对他冷冷淡淡,一有了相求之事便要哥哥长哥哥短,骚气劲儿挠得心里发痒,便咧嘴笑:”别说小事,就是一万件大事,哥哥也得帮不是?” ************************************** 明天继续! 第十六章藏绢帕二敌成友 话说小厨房的丫头春喜把螺茗儿叫到一旁去道:“你且休同我耍闹,我是想问咱家二小姐这几日身上可好?还在吃药么?” 螺茗儿眼珠一转笑道:“倒是有劳妹妹挂念咱二小姐了,回头我在小姐跟前多念叨妹妹也就是了,恁的二小姐一高兴就赏妹妹几个胭脂水粉钱的,也不枉妹妹一番苦心。” “小油嘴子的东西,你要真有那个心,我也谢天谢地了,倘若你能在小姐跟前说句话,务必也带上一句,那李府李公子知晓咱小姐天命难违,整日挂念二小姐,托府上丫头香月要我给小姐送样东西。”说罢,春喜从怀里掏出绣花绢子,瞅了四下无人便交到螺茗儿手中道:“你且瞅了没人的时候递于二小姐,她看了绢上的字自会明白。” 螺茗儿接过来,虽是不识字,但也知这绢中传情的道理,一面揣进袖袋一面道:“我当妹妹甚么要紧事,不过要作戏文里替人牵缘的红娘,传书递简又有甚难?且等小姐醒了午,我自送去。” 那春喜一听,当即笑颜逐开,顺手把头上的花纹银钗摘了道:“我这身边也没个值钱的,哥哥若不嫌弃就拿去吃酒吧。” 螺茗儿接过发簪,搁在鼻下一吸,揣入怀中笑道:“好妹妹的东西我可怎地舍得拿给外面的人,这可比那金山银山矜贵多了,我得梦里睡里都搂着才好。” 春喜娇面一红,杏眼圆瞪,跺脚嗔道:“你这没脸皮的登徒子!给你点好颜色你便蹬鼻子上脸!我就当我这簪被狗叼了去!”说罢,甩头跑开去,螺茗儿还在后头笑:“妹子怎地说恼就恼,哥哥闲了还要找妹子讨些胭脂吃!” 有簪在怀,那螺茗儿倒是把袖兜里的绢子忘得一干二净,等想起来时,已是几日后的家宴上,人多眼杂,庚修远又在孟湄跟前侍奉,螺茗儿也难找机会同主子独处,一转眼见陆子岚正看他笑,忙转眉低眼,没想刚走到院子里,后面就有人拍了肩头,回头看,不是别人正是那陆子岚身边的小厮荀安。 “爹找你有话问,你跑甚么?” “这内急也要同爹说,怕污了爹的耳!” “得了得了,不差这会子,爹在廊下问你几句就得。” 那螺茗儿无奈,只得跟了荀安去见陆子岚,心里也是叫苦,他那点小心思向来躲不过陆子岚,又素来拿人手短的,果然当下便老老实实把那绢子的事和盘托出,只隐了春喜送簪一节。 陆子岚听罢笑:“我当你小子一晚上的神不守舍定是为了何故,不妨把那绢子给我,我去替你递一遭,也了却那痴心公子的心头念。” “那也劳烦公子了!”螺茗儿当下把绢子呈上,心里便知这事办砸了。 休要饶舌,再说那孟府承蒙圣恩,几日来举家陪朝中来客饮酒作宴,总算送走贵客,这几日大小姐孟芸又设宴拜别父母,孟湄同姊饮酒言欢,难免酡醉,是夜,庚修远和陆子岚二人才扶了孟湄回房。 孟湄倒床便不起,颦蹙合眼,粉面红唇,睡语嘤咛,手中的绢子也落在地上,曼花穿心盒洒落满床香茶片,罗裙散摆,钗掉发乱,薄衫半嫦,酥胸荡漾,娇娜不胜,似是沉酣香梦。 庚修远一面躬身收拾床铺,一面叫螺茗儿等小厮先行退去,陆子岚坐于床头,给孟湄打蒲扇、脱外衫,又见裙下白生生的两腿,娇俏俏的玉足,暗沟紧夹,牝尖微露,那灯下美人,便越赏越醉。 庚修远道:“已是二更,子岚还要早早回去歇了才好。” 陆子岚笑道:“我倒不倦,我跟着庚兄讨教侍奉湄儿罢了,只是这湄儿大婚在即,恐你我这般近守湄儿的时候也不多,且那隔壁李府还有个痴心公子惦记挤来做偏房呢?” 说罢,陆子岚掏出绢子抖落于庚修远眼前,笑道:“这诗文造句我不如庚兄,但总也识得那李公子的情浓意坚。” 孟湄帐内翻身,小衣掀翻,便使牝户打开,红蕊赤露,阴绵绵粉口自张。 陆子岚见庚修远拿了手绢在借烛火看,便低首去噙那温热紧就的肉苞吐芯。 庚修远见绢内字形飘逸,苍劲有力,便如见那翩翩公子挥剑起舞,绣梅比情长,斑斑红迹处见那赤子一心。 绢子织物非孟家布料,有绣“恒”字在底,有诗为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心,却上心头。 庚修远迭了绢子,收进袖袋,当下沉吟之际,那陆子岚便道:“庚兄思量如何?” 庚修远笑道:“不过是芸姐夫早些日子提了那门亲,李公子便一厢情愿罢了,湄儿怎会把个一介武夫放在心里?现如今既是皇上赐婚,倒也不随人愿了,此时递了这绢子反倒给湄儿平添烦恼!若我说,不提也罢。” 陆子岚笑:“庚兄正说到我心里去,只这婚事也仓促,扰了湄儿些自在,你我也是明白人,一旦那小王爷来了京州完婚,湄儿也必要处处同他相敬如宾,不敢怠慢,到时庚兄也要遭些冷遇。” 庚修远见他话中有话便问:“那子岚兄又有何高见?” 陆子岚同孟湄并卧一处,搂攀佳人,抚面贴唇,不禁回味往日与表妹也是这般同吃同睡的光景。 “院里男子素以助孕者为大,若你我能令湄儿怀上一胎,倒不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即使那王爷同湄儿成婚,也要顾及其有孕在身,不能同房。” ****************************************** 免*费*首*发:po18vip.de | Woo1 8 . V i p 第十七章三人借醉弄风月 话说陆子岚提及助孕一事,一旁的庚修远因暗想道:这陆子岚平日向来风流潇洒,竟也有盘算湄儿之意,虽人人皆知他早许给二小姐做偏房,但苦于二人平日亲近,反倒情怯,此时一语,多半意在试探,若此时含糊敷衍,他必同我疏远,深宅大院内将来也处处多有玄机,且他素来倨傲瞧不上我这外来客,如此这般结下怨气,难免不利,若应了,恐也要同他共助孕事,但既是他提了,想必也是经过几番思量,知我不能推拒。 庚修远因笑道:“公子果然深谋远虑,一语点破我这愚钝之人,只是成孕之事还在天意,你我恐无法左右。” 陆子岚道:“既是庚兄愿与我一道,便也尽人事听天命,如今湄儿酣醉,倒也不失良机,只是我素日笨手笨脚,恐惹了表妹不快,庚兄平日服侍湄儿枕眠,必知如何讨之欢心,还请庚兄指点几番,我也早日得些恩泽。” 此话虽有央求之意,口气却有调侃嘲讽之嫌。 庚修远近床坐下,放了半边纱帐,见陆子岚环抱孟湄,正舐她唇间胭脂,那佳人细汗留香玉珠,粉脸斜偎,甜醉睡间,伸了玉臂,勾吊陆子岚颈背处,笑吐舌尖,绵绵春浓,竟一时不知是醉还是醒。 庚修远上前去褪孟湄罗衫,只露妃红绡抹胸儿,玉体白透香帐帏,底下玉腿微张,露净牝小户,烛光低映珠螮廲,粉口已浮银津光,便知是这陆子岚刚作弄的风流。 “这品花尝玉之事还请官人赐教。” 陆子岚一只手不住抚弄孟湄一对儿圆润雪乳,一面含吞樱唇吻合情迷,交颈金钏垂乌发,眼光而流,色浓桃花,一笑间正邪不分。 庚修远竟也看迷了眼,心下讶异这陆家公子果然生了风流相貌,如今两相并蒂郎妾不分,凤倒鸾颠更娇媚,不觉心下一动,俯身向前,拢来孟湄细腰,悬翘两腿,一面撩阴翻肉,一面探舌尝蕊,肉凹处含花,菡萏苞开,嫩蕊微微翕动。 庚修远便道:“性为情动,这品花尝玉头一遭便要去涩填蜜,唾汁可润,待无燥出些软水时便可用指轻捏,口吞浸没,舌齿并用,轻啮肉芽,舔抵吮咂,便可令湄儿情动而性起。” 那陆子岚见他吃吮得意,便也凑来取些蜜水来,只见双郎齐伏于佳人两股间,托臀举腰,唇唇左右相接,一个嘬得滋滋淫响,一个啃得呜咂有声,把个孟湄弄得饧眼迷离,睡不着,醒不透,浪水热热一阵流淌,床褥浸湿。 就在此时,庚修远挺身解裤,掏出那话来,陆子岚见其怒物果然分外粗大,根上还套了个悬玉环,药煮的白绸带系于腰间,绑着那物,竖挺挺的暴棱跳脑,濡研往来于红粉牝扇间,孟湄便把屁股一扭,柳腰款摆,哼哼唧唧娇音难噤。 “好官人,且给了我……”孟湄如梦中呓语,听得旁边陆子岚心尖子直痒,抚其玉体,咬其红彤乳蒂,又见那官人扳过湄儿臀底,尘柄直入没根,再缓缓撼之,口中亦语:“湄儿美穴,精巧嫩滑,欲炽之际沾热汁而入方可品得洞天一色,柔腻壁滑,小口吞吐,能开能合,合时箍紧难行,开时又迎送畅美……” 说罢,庚修远挺腰抽添无数下,虽吟喘微汗,可神情镇定,面不改色,如是叁番顶弄,陆子岚不禁惊叹其定力过人,而那身下美人却早就两眉紧蹙,粉颈颊红,云蓬松散,醉眼失神,达达软语数声,一咬唇,挺腰打摆。 “湄儿穴心搐动,牝肉悬紧,如吸如吮,弄得我也龟首痒滑,浑身酥麻,只想泄于湄儿……” 庚修远这厢正紧着抽插时,那厢陆子岚也退了裤,把个胀红物事塞在湄儿手里,央求一声:“好个妹妹,快用你的小嘴儿舔舔你亲亲的哥子……” 孟湄虽昏醉,可如今也被这二人戏扰醒了,酒困慵懒,索性阖眼听二人如何对话来,一时,才郎情语动心性,又思及前日姊姊同二夫弄欢之景,不免春情荡起,被二郎弄得魂飞魄散,尤听那哥子馋邪的低语更是又要恼又要爱。 少时骑竹戏床间,勾情浪引只弄湄。 如今盈盈一握,是亲亲的哥,是亲亲的物,露水灵龟,长硬玉茎,不觉多要品萧多咂,孟湄只作迷糊状,用手扪弄,噙食一管肉物,紫红鲜光沉沉,一来一往,在口中出入,舌舒卷起,舔得那陆子岚直低吟长叹,舒爽得头麻脊酥。 刚于那口中喉处,其美不可挡,不由地沉腰一刺,那孟湄呛起来,忙吐了那物,半起身子,啐道:“甚么劳什子粗东西!哥哥如何这般作弄我?” 陆子岚笑道:“是我该死,要说这东西还不是妹妹的,要咬要吃随了湄儿!” “呸!坏哥哥只说些混账话来欺负我!” “哪敢!” 孟湄撑卧,高翘一膝,一面笑着同她哥传情拌嘴,一面由着那官人在底下加劲肏弄,乌发蔓滑白肤,胸波晃动,陆子岚忍不住抚胸亲嘴,孟湄半推半就,虽牝户大开,男物掀翻抽干,但她一心却扑在那表哥身上,见他玉面风流,眼露春光,唇红欲滴,竟比个女子淫艳,忍不住同他合吻交舌。 那庚修远却只能看着那二兄妹耳鬓厮磨、情浓成鸳之景,不由地心生酸楚嫉恨,再狠狠捣到牝户深穴里去,一声声啪啪哒哒弄响,孟湄也因撼而大动,哼吟道:“官人弄得我身上酸麻,表哥……唔,湄儿恐要丢了。” 正这一声,孟湄莲足一蹬,挺臀夹腿,须臾间,似昏似迷,半天回不过魂来,快美难言,已而淫津滚流不可止。 **************************************************** 谢谢各位投珠!也是没想到这么快500啦! 肾虚肾虚,补一哈! 咱的第二更明天来!还是这个时候! 免*费*首*发:ρσρο.rσсКs| ⓦσó⑱.νiρ 第十八章爱兄藏妒馥酣战(加更章) 诗曰: 醉里探花惊芳心,楚腰难耐乍颠狂 枝附盘根春水涨,云来雨去两萧忙 话说孟湄醉中正与庚修远、陆子岚行叁人之欢,不免羞恼又生情动性起,烛火摇曳,帐内迭影,前拥后抱,二夫却把佳人夹,叁吻合唇,缠颈贴颊,玉股交匝,前冲后撞,一个送,一个迎,一个咬耳语云情, 一个噙乳话淫思。 孟湄也刚泄了一遭,粉面香汗,春色横眉,嫩体娇软,万般旖旎状看得二君炽心更浓。 陆子岚早也是梦里睡里要把这妹子捧入怀里,此时亲见那庚修远腰间那话儿直挺挺掀翻湄儿牝户,提弄数度,折没茎根,而那蕊心粉口处,猛溢津液,如泉如浪,二个紧贴交合,两厢迎凑,庚修远想必也一注灌千里,急喘不已,湄儿更是口中软语喋喋,听得令人心痒入骨髓。 “官人既是赐教,哪有不习之理?”陆子岚讥笑几分,邪淫又几分,推开庚修远,搂过孟湄来,把两条白生生的腿儿盘了腰间,低见那牝口大开,蕊珠肿红,花爪四张,尤留残脂,莹莹可爱。 “庚官人可是把湄儿肏得畅美?弱水叁千,何须只饮一瓢?我来伺候湄儿一壶如何?” 陆子岚一面说一面拨弄底下物事,蘸了些汁水在龟头上,行搓于阴口嫩肉处,一手揉花心一手执尘柄往牝中递了递,只觉热液入灵犀,湿哒哒,软滑滑,小口吞半头,灼心挠肝,其美不可当,那陆子岚便滚下汗来,心里惊觉,想不到这男女交欢竟有如此之妙,怪不得这院中男子竟个个儿的要争宠夺爱。 “坏哥哥,你就只会捉弄湄儿!”孟湄莺声娇语,后仰于庚修远怀中,偏头喘道:“官人,你瞧瞧他,没个正经,可是你教得他如此坏?” 庚修远笑道:“我倒没那么神通广大,是陆公子天赋异禀,一点即通。” 孟湄噗地一笑:“官人说得也是,我哥哥是天生的坏胚子!” 陆子岚两手扳起股,扣合一耸,尘柄直没了根处,也顾不得谁笑话,只肆行抽送,跷股倒插,上阵急展冲,来个扎勾叁千入洞底,又有长驱翻浪捣肉心,那物撑大,足足定住花心,没棱露脑,来往不已,双睛流火,不知是炽欲难忍还是妒怒交织, 孟湄哪受得住他这番子折腾,人折在底下哼吟:“好哥哥,饶了湄儿这一遭吧,可把湄儿折腾得欲死欲仙!” 庚修远心里暗想,虽料到这陆家公子会些手段,只是没想他竟这般骁悍,看来也不是个好对付的。 陆子岚不罢休,一面举腰展力,一面心里念道:如今究竟是你那选出来的官人肏得好还是哥哥肏得好? 却见那庚修远不急不慢,凑唇含住孟湄樱口,哀哀呻吟化作呜咽颤音,掌合椒乳,白肤留痕,陆子岚忽觉沼泽中如齿啃啮,灵龟一阵畅美,酥流激身,狠撞几番,往复牝肉红翻,湄儿紧臀打挺,夹箍难忍,待到见她牝户吐涎,陆子岚也一泻如注,良久才肯拔将出来。 庚修远掏出帕子去给二人擦拭,又亲自下地倒水,孟湄横卧于陆子岚怀中,半晌敲打道:“你这般欺负我,我明儿可要回了母亲去!” 陆子岚笑:“不必你去,我自先去,就说你勾了我要纳我入偏房。” “呸,不要脸皮的东西, 仔细叫母亲撵你去南都!” “你也舍得?” “又有何不舍?” “负心的妹子,同我做一处夫妻便不认了我,倒是见你欢喜那庚官人!” 庚修远此时递来杯子,侍奉孟湄喝下,又铺床整卧道:“已是子时,湄儿切要休息才是,我和公子休言过多,陪枕到天明便是了。” 孟湄笑:“还是官人体贴,知我今日饮酒,早就醉乏不堪。”说罢,阖了小衣而卧,陆子岚还想同她说几句体己话也只得作罢,同那庚修远在旁给孟湄打了蒲扇,一宿无话。 次日十五,孟母携夫进庙上香,孟湄困倦怠懒,便推庚修远和陆子岚替她陪了父母亲,自己则卧房酣眠。 睡到叁竿,孟湄才醒,叫了半天螺茗儿不见人影,却听窗外墙边有动静,孟湄想是隔壁的猫儿又来觅食,起了兴儿,便披了外裳来到门外去瞧。 院墙边上不见猫儿,孟湄绕檐而行,却见墙上丢过石子来,不偏不倚击到窗户下,丢一颗石子还不够,又丢一颗,少许,丢过几颗来。 孟湄壮了胆子问:“隔壁何故投石?岂是李家府的哪个丫头小厮同我玩笑?顽劣失了分寸倒不打紧,我也不回你主子,只是倘若甚么要紧事,趁早说一句,也不扰人清净。” 隔了半晌,果然对面不掷石,却听一男子轻问道:“可是孟家二小姐?” 孟湄一惊,即见墙头忽露一人,急忙扯衫遮体,慌迭转身,叫道:“甚么人如此大胆攀爬小姐院墙?螺茗儿!” “小姐休慌!是我。” 孟湄一语滞住,忽觉此声耳熟,这人莫不是……? ********************************** 猜猜是谁! 免*费*首*发:ρσρο.rσсКs| w oo 1 8.νiρ 第十九章闺墙君子话相思 话说孟湄听见那爬墙之人喊了一声“是我”,不禁脚步滞住,回头一瞧,不是别人,正是那隔壁李家小公子李凌恒。 自那日李凌恒听了父亲劝言,便找来丫鬟香月去送帕子,一是因这香月素来同孟湄身边的春喜交好,二也是看中她办事妥帖,为人是个稳重的。哪想这帕子递进去有如石沉大海,日子久了,李凌恒难免责怪父亲:“早知这些小儿女的把戏不顶用,什么提诗传帕,哪里是我李凌恒的作风,现在这般,反倒讨个笑话,好没意思!” 李父道:“你母亲碍于官中名声总也没去孟家求亲,为父身份卑微,亦不敢登门造次,唯有想借物传情乃最稳妥,既是这绢子到了那小姐手里,她却视而不见,这般冷硬无情心肠的女子,将来你去了那边也受些气,不如死了这条心罢。” 李凌恒冷笑道:“外面人都道李家最受宠的不过是小公子,可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想当初,母亲张罗大儿子进南都娶郡主,二儿子娶京州知县长女倒是热心得很,今日到我头上,反倒恐损官誉,也罢,儿女之事,父母难为,不如我自去找湄儿说个清楚,” 父亲连连叹道:“你怎地能比你那些哥哥们,自古嫡庶有别,你又偏偏要重蹈覆辙,既是如此,随你去吧,只是若她无心与你,你也切勿纠缠,男儿有志方成君子。” “放心吧,爹爹。儿子向来不作强人所难之事。” 李凌恒虽说要亲自找孟湄,但孟家几日热闹,也不便去拜访,又几日不闻孟湄消息,心下慌张,恐那王爷已入府完亲,他这一面之情怎敌那新婚燕尔之意? 情急之下,只得寻到孟湄所住的院墙附近,因想投石问路,不料真听个里面娇声问起,李凌恒心头一热,便也不顾忌讳,用了几分轻功爬上墙头去,愣头愣脑间正见那佳人款步,回眸百媚生。 “孟二小姐可曾记得我?” 孟湄认出是李凌恒,忙奔到墙下仰头道:“恁的如此高墙,李公子可要当心。” 李凌恒见她一脸担忧,反而喜从中来,笑道:“这墙不高,爬上来也不费些功夫,又有何惧?只是恐惊着小姐,实在冒昧唐突,还请小姐休恼,在下毫无窥探闺阁之意,只想见小姐一面,说几句话也就罢了。” 孟湄未语面先红:“有那前门你不走,偏偏爬了人墙头,好似我同你有些不能告人的事似的。” 李凌恒见她不搽脂粉却粉面玉琢,薄衫藕肩,半露酥胸,羞怯中不胜风情,脸上一热,险些摔将下去。 孟湄惊道:“李公子当心!” 李凌恒笑:“不碍事,我只说会子话就下去了。” “甚么要紧事倒是不能进前院来说?” “自是些私事虽不便与人言语,或只能同小姐说上一二……实不相瞒,自那日与小姐面别,已隔数旬,中间也赠随身宝玉做定情,也有孟姐夫来提亲一说,却不见下文,后听闻小姐承蒙皇恩,赐婚当今九王,本是可喜可贺之事,我也该备一份贺礼,可心焦神衰,也恐失态,在下自知粗鄙,不敢同皇家同论,只递一帕略表心意,却也杳无回信,既是小姐无意,我自不敢妄想,但若道春风不解意,何因吹送花落来,那日小姐相赠罗帕,我也只当是小姐一时兴起罢了。” 李凌恒这一通说得着实令孟湄心头微颤,正是—— 相思人隔墙说相思,多情妾念郎郎不知 “李公子,且听我说一句再走也不迟,” 孟湄见李凌恒越说越心灰意冷,便忙道:“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等小辈因沾了家弟的光,幸得圣恩,受赐这桩婚姻,也是该喜该贺,可湄儿向来由心不由天,若那素未蒙面的王爷来了,我也只敬他为我夫君罢了,可公子翩翩,佳人好逑,湄儿倾慕公子潇洒倜傥,家姐夫也早有提亲之意,只是念在与王爷完婚之前,府上还要处处顾虑,因而要请公子等等,不过,公子所递的帕子,湄儿全不知,切勿错怪湄儿!若公子不信,湄儿就此起个誓罢!” 李凌恒听罢,心窝如有暖流,忙拦了道:“一织绢子不必起誓,湄儿既是没见着,也就没见着了!今日听了湄儿这番话,我也心安些,既是天命难违,我也懂些难处,只是相思之苦难解,不如我常来墙头同湄儿见面说个话儿。” 孟湄道:“那倒是何苦,高墙之上仔细摔着,又有蚊虫叮咬,倘若你晚上来,我备个梯子,你翻过来也就是了。” 李凌恒笑:“这么想来,你我还当真还有些不可告人的事了。” 孟湄抿嘴一笑:“只是委屈公子了,将来同王爷完婚,我必下聘抬了您过门。” 说毕,二人约定明晚二更天见,李凌恒便翻身下了墙,却不知这椿相见被闻声而来的螺茗儿瞧在眼里了,心下一凛,恐那日春喜所托之事泄露,急得忙转身要避,要巧不巧,孟湄一转身,登时见他哈腰低走,喝令一声:“螺茗儿,你给我站住!你个闹浑的东西,又不知躲到哪里去偷懒,你且听着,今日所见所闻盖不许说出去,我若听到一言半语,定饶不了你!” “是!是,小的不敢!”螺茗儿心里哆嗦,不敢驱前,两腿一软,伏在地上。 *************************************** 我来了!!! 咱小王爷马上出场了! 第二十章香浴冰肌赴夜约 话说孟湄见螺茗儿伏在地上半天不起来,不免消了气,走过去道:“罢了,你这兔崽子也别演苦肉计,快起来,大热的天儿,仔细中暑。”说罢转身回屋去,那螺茗儿便唱个大喏起来,急忙跟过去给小姐端茶倒水,又吩咐底下人传膳。 “小姐教训的是,只是奴才还真不是偷懒去,小姐可记得陆公子去年给小姐调制的夏日晚妆粉?奴才见粉盒见底,就想着调些来于小姐用,实在耽搁了些功夫也就来迟了。” “哦?“这么说来,我还冤枉你这崽子了?亏你有孝心记得帮我制粉,只是你可按方子调制?别犯了浑来糊弄我。” “小的不敢,这方子是陆公子给的,先取些鸽子蛋清,调了牛乳、糯米浆,掺些玉女粉烧炭,剥开焦皮,细研,再加珍珠粉、胭脂虫调至成粉,就算小的愚笨,但还有小厨房的春喜她们都亲眼看着,亲手弄着,可不敢半点怠慢。”【注1】 孟湄笑道:“合着小厨房弄的,倒显得你最忙,罢了,你有这心也难得。不过你这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前些日子庚官人倒是摘了些桃花盛到纱袋里泡在水里,这会子该成了泥,你且取些来与我盥洗。” “是,小的这就来。” 螺茗儿拿来一只宣窑瓷盒,取出少许桃花泥放在手心供孟湄搽面,良久,再以水洗面,螺茗儿又端来纹花大玉粉盒,捻了几只玉簪花苞,将苞瓣里的粉倒入手中,施粉涂面,再涂玫瑰花露的胭脂。 孟湄见他恭恭敬敬上妆,低眉顺眼,甚是乖巧,便道:“螺茗儿,你素来是个机灵的,对我也忠心,我也不必多言,明晚二更李公子会从墙头上翻来,你搭个梯子行他方便,只是恐怕那时,表哥和官人要来寻我,你可肯替我周旋得当?” 螺茗儿忙应道:“小姐莫费心,奴才定不教二人起疑。” 孟湄笑道:“果然是个伶俐的,事若顺利,我必重赏。” 正说着,前厅喧闹,是孟母等人回府,孟湄更衣去迎,用膳吃茶,俱不在话下。 且说到了次日二更,螺茗儿早早在院墙上搭了梯子,下了锁,遣了人,就说二小姐身体不适,提前睡下,谁来也不许开门,又点了几个人守门。 春夏叫了几个丫鬟在屋里备了木桶,洒了樱花桃花丁香碾制的澡豆,水滑洗凝脂,浴兰汤沐芳,孟湄出水着薄罗裳,搓粉熏香,斜插玉钗,画眉点唇,对镜理宿妆。 刚过二更,孟湄便散了身边的人,独自来到廊下院墙边,李凌恒果然立在廊下独候。 夏夜蝉鸣,见风凉沁,满庭绿荫,园中清泉荷气解凉,薄纱如雾亦如烟,钗欲溜,髻微偏,冰肌近着无暑。【注2】 一个有情一个有意,二人言欢话春宵。 那李凌恒见孟湄竟比那日更显腻白无暇,身穿一件绛色金线绣纹薄罗衫,漆点双眸,两颊杏红,双颦相媚,肌莹酥香,鬓垂玉颈,粉胸半掩,正是: 佳人娉婷好仪容,绝世倾城比西子 李凌恒不免心跳如击鼓,几次不敢直视孟湄,孟湄只当李凌恒生性坦荡,如今爬了墙头来赴约恐是受辱生疏,便道:“今日委屈公子,我自备些梅子酒和玫瑰糕来款待,还请公子进屋吃酒,切勿推辞。” 李凌恒道:“小姐闺阁,哪是我这种莽汉外人进出的地方,还怕污了小姐的厢房。” 孟湄道:“你我既是将来做夫妻的人,何故又说些无趣的话?我敬李公子生性爽快,李公子也休要同我生疏。” 李凌恒心中一动,便跟了进去,同孟湄对坐窗下,推杯交盏。 “既是小姐大婚在即,还请问婚约几时?” 酒饮叁杯,李凌恒终是把心中疑问一吐为快。 孟湄笑道:“初订立秋,只是听闻那南都九王不肯,还曾面见皇帝请求收回圣旨,可皇上不允,他便只好忍气下娶,故而时候又往后推些。” “如此傲慢无礼之人,将来过了门恐小姐难免要受些委屈,不过南都宫中向来传来各色流言蜚语,小姐也勿轻信谣言,误会九王。” “误会也罢,真不肯也罢,他既进了孟家,我便好吃好喝伺候着,其余一律不管由他去,只是一旦有了逾矩之为,我便只好休了他。” “恐怕皇恩在上,休书难为。” “那便冷了他便是了,我也不同他对薄公堂,皇恩难抗,怎么都是难。” 李凌恒听出话下之意,不禁怜她这般的女子也做不了自己的主,便举杯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还请小姐万事想开。” 孟湄也举杯笑道:“今日有酒今朝醉,如今湄儿有李公子说些体己话,自是愁云散去一浇心中块垒。” 当下二人正说话,那厢庚修远和陆子岚果然来访,自那日叁人行后,陆子岚与庚修远常结伴去孟湄处,二人见大门紧锁,便敲了门问道:“螺茗儿可在?给你们小姐通报一声,就说表哥和庚官人来瞧瞧她。” 里头的人早得了令,这会儿也只道:“小姐不适,早早躺下了,官人公子还请回吧。” 陆子岚道:“既是小姐不适,我们进去瞧一眼也就走了,你且把门打开。” “小姐吩咐了,什么人也不准放进来。” 陆子岚道:“这是哪里的兔崽子这般无礼?敢把你爹关门外?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谁的闭门羹!” 庚修远劝道:“既是孟湄睡了,咱也休要扰她,若吵醒了湄儿,闹了她不快,也难免传到孟母那里,怪罪我俩,不如你我明日再来探望罢。” 陆子岚讪讪也只好作罢,二人只好各自归房歇息,不在话下。 夜至深,忽又狂风大作,雷电火明,急雨盆倾,片刻间,瀑水天降震屋瓦,又听飞涛滚滚声。 *************************************** 【注1】古代宋朝的玉女桃花粉。 我在b站竟发现了教程,于是看了一遍,又自己添加一味牛乳来配如何? 【注2】出自周紫芝《鹧鸪天》的”钗欲溜,髻微偏。却寻霜粉扑香绵。 冰肌近着浑无暑”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ṿ.ḉom [Ẅσσ₁₈.νɨρ] 第二十一章雨夜情绵窃香唇 话说孟湄同李凌恒在闺房内小酌,却听外面雷声滚滚,一道闪电劈得迭云乍晴,又一阵强风撼竹林,飞檐泄雨声。 孟湄往李公子身旁挪了挪,怯声道:“这雷声听得令人心惊胆战,大雨倾盆,下得也不同往常,我也是不敢独睡,李公子横竖也要在我这里避一避,不如就再陪陪湄儿。” 李凌恒见她柔态不胜娇,胸中自激起一股男子澎湃豪气,不禁笑道:“湄儿莫怕,不过是雷公吊嗓罢了,七尺之汉,怎地不管你,你便是困了睡了,也有我守着,任凭它天兵天将都不敢靠过来。” 孟湄噗地一笑:“天兵天将倒是无理,我又不是那偷吃蟠桃的弼马温,何故要来拿我?” 李凌恒笑道:“湄儿不是弼马温,倒是那天仙女,玉皇大帝见上头怎地少了个仙子姐姐,便要派人来捉你回去。” “李公子也会说些浑话取笑湄儿了。”孟湄故作娇嗔,伸过柔荑欲作拍打,却被李凌恒一把握住,二人一滞,又都笑了。 李凌恒因吃了酒也壮了些胆,低头抚拢那玉手,迟迟不放,恨不得端在在心口唇间,遂不禁脱口道:“纤纤软玉削春葱,长在香罗翠袖中,我竟不知这诗里写的倒是真的,湄儿腕白笋指红酥手,看得着实惹人怜爱。” 孟湄抽回手,拂绢而抿嘴笑:“公子吃多了酒,竟也胡言乱语起来。”说罢,打了个呵欠道:“一直坐着,腰酸背痛的,倒不如咱到榻上歇着说会子话。” 李凌恒见孟湄摇步入了阁内,步子踉跄,忙走过去扶住,将孟湄侍奉卧榻,见她罗衫半退,露出雪肩凝脂,甚是心惊肉跳,不敢再往前去,却见孟湄伸手揽了他袖子道:“李公子且陪湄儿躺着,这会儿没人也不碍事。” 李凌恒虽心下欢喜,却也不敢造次,只隔着束腰裹腿的炕桌躺着,烛光忽明忽暗,廊下雨声不断,他同她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絮叨间竟觉对方无音,起身相看,那孟湄已蜷在榻中阖眼睡去—— 正是: 鬓云半枕眠,粉肌生娇态, 残酒唇红在,微喘蹙眉黛 李凌恒看得呆了呆,又恐美人染寒,便只好抱她入闺内床帐,佳人在怀,心如跳兔,不经意滑过腿间玉足,意乱情迷,那几步倒走出个天长地久,搁置在床,又有不忍,覆了纱衾,又侍奉枕钗,再瞧熟睡玉人,乌云迭鬓,粉腮红润,因酒丰艳的唇,朦胧衣下,又见雪色酥胸,帐内幽幽熏香扑鼻,搅得人心慌意乱。 李凌恒慌忙欲退,两腿却定在原处,一念生起,却贪执起来,心下道:此时湄儿睡着,我若一亲芳泽确有趁人只虚之意,实属不妥。” 可那指尖在握,留恋成瘾,近在咫尺,若只是无意触碰又有何妨? 他早晚是她的人,郎有情妾有意,如今不过共饮诉情意,李凌恒逐渐靠近,压低身子,心若擂鼓,纳闷道:怪哉,平日里舞剑弄刀,习武斗狠,可还没如此胆怯过,如今倒忐忑不安,汗浸衣衫,倒也可笑,只是他堂堂君子,还未做过如此窃玉偷香之事,耻恼并存,反倒炽欲难灭,燃至唇间,低了头去吻孟湄。 一触本即可,无奈还要触,李凌恒一时贪唇,唇迭舌吐,不禁要舔那柔软唇瓣,吸舐唇隙,香绕舌尖,久久不去。 那厢孟湄本是睡着,却朦胧觉出异样,秀眼惺忪间见李公子贴面而近,慌得直闭紧双目,任他吻来。 唇舌相碰,孟湄登时脸色潮红,好在那人专注,未曾发觉,可此人实在莽撞,吸来舔去,倒是弄得她微痛,也是慌张,没个分寸,啜得两唇殷红还不肯放。 方一喘息,孟湄便把眼睛睁开,四目一对,李凌恒满脸通红,孟湄想笑又不敢笑,只见他低眉瞧她,眉目含春,不觉心下一动。 “湄儿……” “官人休要自责,这会子天气凉了,且来给湄儿暖暖床铺……” 孟湄娇憨迷离,伸手搭肩,勾住李凌恒的肩膀,轻轻一迎,似是撒娇,实则同他双唇交融,李凌恒见她毫无厌恶反而缠住颈项,心下着实欢喜,想她也是钟情于自己,受了鼓舞,男子气膨胀,欲念骤起,逐渐深吻侵吞,见她从床上仰起追吻,不禁拥托抚摸,乌发垂长如瀑,肌肤滑腻似水,细吟轻哦,扶腰握胸,玉体着郎怀,二人顷刻间抱在一处,如久旱逢春雨, 那李凌恒自小生在宅内大院,也看得多了那些男子为搏母亲一笑使出的浑身解数,也从父亲教导中习得些男德之术,早就知道若要受女子宠爱,男子须得先沉住气,耐住性子,因而,虽衣下壮物跃然而起,此时也不可莽撞行事。 只是他素来习武练体,大手覆柔乳,难免粗糙难耐,下手又没个轻重,不消一会儿,孟湄白肤斑红,吻痕从脖颈蔓至胸口,那红蒂乳尖上还嵌一圈齿痕。 “官人且轻点,湄儿不曾经过这般抚弄。” 李凌恒撑开她白生生的腿儿,沿小腹滑去,到了底,终不敢造次,只是隔着衣物亲吻,倒也把孟湄搔弄得肉苞花窝间麻痒无比,翕翕然间流出滑液, “湄儿不曾受过这般抚弄,因是湄儿家里的男子们弱不禁风,如今湄儿遇到我了,我自是要湄儿尝些不同。” 说罢,李凌恒伸手去摸那牝户,纱料摩挲,但手心中也渐摸出那形状来。 **********************************************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ṿ.ḉom [Ẅσσ₁₈.νɨ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