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欲雪》 生辰 民国17年秋,黄叶飘零,十月的天渐冷了,上海繁华依旧,帮会盛行,到处歌舞升平。 今天的薛娇也满17岁了,早上出门的时候父母说好了今天下学的时候会亲自来接她,一家人去尝尝富华路那家新开的西餐厅,之前娘亲带自己去逛街做换季衣裳的时候路过正好看到开业,许多华人洋人来来往往甚是热闹。 娘俩本也想去尝个新,但娘亲一看摆在门口的那价目就又却步了。 不舍得费银子也不忍爱女失望,就承诺了等薛娇生辰这天去吃一顿。 薛娇今天一天都高兴且期待,她并不是多盼着去吃西餐,她父母亲经营了个小茶楼,请了两个工人一个点心师傅,为了出入方便还请了个司机,兼每天接送自己上下学,除去日常开支,只勉强盈余,爹娘亲除了对她大方外,是总舍不得吃穿,她早就想趁生辰这天请爹娘去吃顿好的感谢一下他们的生养之恩。 17岁,她觉得自己是大人了。 薛娇生的好,晶莹白皙粉嫩无暇的一张脸,穿着淡蓝色的校服裙,外面套了件白色毛衣,扎着两条简单的辫子,就衬得她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清丽娇俏可人,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站在校门口美目顾盼间,惹得来来往往的同学都则目,间或有相熟的同学跟她打招呼,她都只淡淡微笑点点头。 此刻的她只在心里再次默默地计算着钱袋子里攒的零花钱是不是足够让父母亲吃顿饱的,想到等会自己结账的时候娘亲开心感动的神情就忍不住笑。 但渐渐暮色四合,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爹娘还没来,接送的司机也没有影踪,她看了看手表,发现不知不觉距下学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钟。 薛娇表情渐失,心情开始变得沉重,不自觉地摸着腕带在校门口来回渡步,思考着怎么会这样?爹娘绝不可能忘了今天的约定,是被茶楼的琐事绊住了吗?可司机怎么也没来接自己,会不会是司机载爹出门办事去了? “薛娇” 正处于担心焦虑猜测各种情绪中的薛娇,猛然听到声音,不禁欣喜抬头,可惜失望了。 来人是隔壁音乐科的孙启志。 孙启志显得很兴奋,显然是没想到能在这碰到薛娇,远远的就小跑着到薛娇面前涨红着问 “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走?” 薛娇点点头,没说话,他又自顾说上了 “是司机还没来吗?我送你吧,我家司机到了” 薛娇说了句不用,往旁边让了让,示意他先走,但孙启志仿佛没看到似的也跟着走了两步。 薛娇的冷淡,孙启志倒不以为意,即使是这么一所美人如云的艺术学院,追求薛娇的人都很多,只不过一直以来她都是淡淡的,冷冷的,谁都不理,谁都不回应,仿佛什么人都走不进她的心上,男同学私底下都称她冰山美人。 但孙启志知道她不是。 他旁观过她甜笑的欢欣喜悦,也见过她撒娇时的娇羞柔情。 他常在想,如果有一天,自己能把她摁在身下让她打开的样子那又会是何等灿烂? 想到这里,孙启志热潮澎湃,下身又昂立了,把手从裤兜里伸进去抚摸着肉棒,肿胀的肉棒硬得发疼,他脸色阴沉默默地看着薛娇的侧脸,缓缓搓揉着肉棒,幻想着把她按倒在地猛干狂操一翻来解谗。 薛娇不知孙启志的心里活动,如果放在平时还会应付他两句,但如今实在没了心情,也没兴趣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她心里发慌,只思考着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再等下去了,紧紧抓着左手腕上的表带,薛娇决定不等了,她必须要回家看看。 她连眼都没抬撂下一句“我先走了”便招了个黄包车就坐了上去。 人亡 薛娇先去的茶楼,学校距茶楼近,她焦急的进门还没开口,正招呼客人的工人五叔看到她就一脸惊讶问“小姐,你怎么来这了?” 薛娇没看见爹娘开始惊慌失措,问“我爹娘呢?” 五叔说“老爷陪太太中午就回去了,说打扮打扮去接你吃大餐啊” 薛娇一听,急得泪瞬间在眼里打转“可是我等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来” 五叔忙放下茶壶,心里也着急,但脸上不显,安慰道“小姐别急别急,估计家里出什么状况耽搁了,咱先回家看看” 说完就出门借了门口待客的黄包车要亲自拉薛娇回去。 五叔40来岁,正是壮年,一把子力气,跑起来比黄包车夫快得多。 一路飞奔,很快就到了家。 薛娇家在上海幽静的春景路,独落的两层小楼不大但被娘亲布置得温馨舒适,这里常常充满欢声笑语,但此刻是一片死寂。 车刚停稳,薛娇就迫不及待跳了下去,她发现自家的车子还停在门口,司机不在里头,口中呼唤着爹娘手上猛力一推大门才发现门没锁,她用力过猛,人撞进了院子,血腥味扑面而来。 薛娇呆住了,映入眼帘的赫然是满院血色,爹娘和司机都倒在血泊中。 薛娇不敢置信,颤抖喊着娘,扑到母亲的身前,母亲浑身冰凉,双目紧闭,脸色青白,显然早已死去多时。 薛娇肝胆欲裂,崩溃痛哭摇晃着母亲,哭唤着让她醒来。 紧跟着薛娇进来的五叔也被这场景惊住了,他嘴里颤声喊着老爷太太,来回试探着两人鼻息。 都没了。 五叔快步进厅入屋,发现一片凌乱,满地狼藉,入眼可见值钱的物件都已被洗劫一空。 他赶快找到电话报了巡捕房,又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哽咽着汇报了这个消息。 电话那头久默无言。 巡捕房很快来了人,薛娇犹不肯信眼前的事实,只盼这是一场噩梦,一直抱着母亲哀号痛哭,可嗓子都哭哑了,却依然无法改变眼前的一切。 巡捕长四处查看,叁人都是中抢而忙,一枪毙命,显然来人训练有素,枪法熟练,司机在门边率先就遇害,夫妻俩人听到声响出屋查看接连中枪。 巡捕长摇头叹息,可怜这薛家夫妻都穿着一身崭新衣裳,显然是正打算赶赴一场重要的宴会,这却永远都到不了了。 巡捕长向薛娇说明了查探到的状况,让她节哀,并承诺会加大人手抓拿凶犯,就走了。 薛娇呆呆的跌坐在地看着父母,俩人的尸身被巡捕房的人为方便查看并在了一起。 母亲是这一片出了名的美人,岁月对她特别优待,风霜没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生活过得安逸顺心,脸上总是带着笑,但此刻那张发青的脸永远也不会有笑容绽放了。 薛娇泪水滂沱,爹的眼镜也碎了,这眼镜还是天齐从港岛带回的西洋货,爹爹当时赞叹不已说看着特别清晰。 对了,天齐,天齐呢? 可是天齐不在她身边。 薛娇哭得更惨了。 她娇滴滴被父母呵护长到十七岁,老天没有任何预告就骤然面对父母离世的惨痛,薛娇现在只想跟着一起去了。黄泉路上走快几步也许还能追上父母的脚步,来生再做父母的娇儿。 早上出门前自己还骄傲宣布从此是大人了,母亲当时捏着自己的脸笑说不管多大,即使七十岁也还是父母的小宝宝。 她感动得搂着娘撒娇,被爹温声赶出了门,她那时哼着歌儿上学去,岂会想到一朝风云变幻,她倾刻竟就没了爹娘。 五叔送走了巡捕房的人,回身劝慰薛娇节哀,先办好老爷太太的身后事要紧。 他也担心薛娇有求死之志,便劝说她一定要振作,找到凶手,为父母报仇雪恨。 五叔的话,提醒了浑浑噩噩的薛娇,对,报仇! 父母惨遭横祸枉死,凶手本该千刀万刮,如果自己不能为双亲报仇雪恨,简直枉为人子,即使黄泉路上遇见也无颜面对父母。 薛家夫妻并司机悄无声息地被杀害于家中。 这个消息很快在附近传遍,薛老板的茶楼在这一片小有名气,他四十余岁为人温和有礼,知识渊博,附近的人都爱到他茶楼坐坐,听他说话如沐春风。 而薛太太更是风情万种,为人虽稍显精明,但对人厚道,俩人结婚二十余年依然恩爱如昔没少羡煞旁人。 众人得了这一消息无不摇头惋惜,可怜了薛家那女儿。 噩梦 众人口中的可怜薛家女儿正在哭。 薛家夫妻的尸首被五叔忍痛带人抬回了房里,并找了几个婆子帮忙清洁打理干净。 薛娇靠在母亲床沿,一直在哭,看着父母青白的脸,从此不会再睁开的眼,她除了哭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了父母做依靠,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除了哭别无他法。 她哭得眼睛早已桃肿,声音也嘶哑说不出话来,看着房里的每一处角落仿佛都还能见到父母亲的音容笑貌。 母亲爱干净,家里的每一处角落的布置清扫都是她亲力亲为。 父亲爱惜她,时常提出要给她买两个丫头婆子,母亲总是拒绝,说自己的家,不喜外人插手。 她乐在其中,连薛娇心疼她辛劳要帮她打下手都被她赶往旁处,说她的手就该是画画的,不要浪费在收拾这些家事上。 薛娇从小学画,大学也是考的美术科,小时候薛娇贪玩不爱呆坐着,即使只是被画板刺到一下手,都要找母亲哭一顿。 母亲怜她,不管多小的伤口都温柔安抚。 母亲的心疼是她永远的底气。 可是此刻,他们就那样睡在那里,不管他们的宝贝娇儿如何伤心欲绝他们都不会知道了。 世上不会再有母亲温暖的怀抱,也不会再有父亲温声的安慰。 他们就这样静静躺着,不管薛娇沧桑如何。 薛娇撕心裂肺,无法接受这样的幸福只隔了个白日就成了往事再不复见。 在薛娇心碎欲绝时,就显出了五叔的稳重。 薛娇一直喊的五叔,真名不知叫什么,父亲给客人朋友介绍都是称之一声老五。 五叔长得健硕,四十出头的年纪,虽不知怎么瞎了一只眼,但孔武有力。 几年前天齐把人带到家里让父亲给他一个安身之处,从此就一直留在茶楼帮忙,为人勤劳老实,脏话累活从不推脱。 薛太太有次悄悄和薛娇说起,还猜测那五叔肯定是个练家子。 在这种时候,没有了主心骨的薛娇,多亏还有这么一个五叔。 他红着眼眶帮薛娇把茶楼关了,出门一趟带回十几好个高大健壮的汉子,一起忙里忙外,收拾屋子,清洗血迹。 一边设灵给薛家亲朋送信,一边又派人跟巡捕房的差人联系打探消息。 在灵婆及邻婶的劝解帮助下,薛娇忍悲亲手给双亲换上新衣裳。 这几套衣服,前些天做的才送来没两天,母亲本还说要等天冷些再穿。 而现在,都没机会了。 香烛烟雾环绕的灵堂中,薛娇跪坐在地,来往吊唁的人不少,薛老爷开的虽只是个小茶楼,但他为人豪爽,结交叁教九流从不带眼色看人,左邻右舍又可怜这薛娇的处境自觉前来帮忙。 然而这一切对薛娇都毫无意义,她想,这么多人在家进进出出踩来踏去,爱干净的母亲铁定又嫌脏要大搞卫生了,爹爹肯定又要挨骂了。 她木然面对着现实,幻想这只是她在课堂上偷懒贪睡做的一场梦,她只盼能快点醒来,等她醒来,父母亲一定都在校门口等着她下学去吃饭。 或许,等他们吃完饭回到家说不定还会接到天齐的电话。 想到天齐,薛娇鼻又酸了,她摸着左手上的腕表,她需要他,可是余天齐在哪里? 他在哪里? 甜的 细算与余天齐分别已有半年。 上一次再见时天正渐热,薛娇上了一天课,热得头昏脑涨。 下学了跟着同学们鱼贯而出,与相熟的同学互相微笑挥手告别后出校门找司机的车。 可才一眼,她就愣住了。 人来车往的校门口,偏偏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人。 是余天齐。 他怎么会来? 他怎么会在这里? 薛娇生怕自己热昏了头,又在做梦,她用力闭紧眼睛再睁开,余天齐竟还站在那,他靠着车身低头点烟,夕阳的余晖洒落在他高大挺拔的身上让他有种不真实感,就像薛娇做过的无数的梦一样。 薛娇发觉脸上凉凉的,伸手一摸竟是泪,两年,距上次不快的告别已经两年有余了,她有太久太久没见到他,她是如此想念他。 余天齐点燃了烟,抬眸冷然往四周看去,入目就对上了薛娇怔怔望来的视线。 余天齐也怔了,那张轮廓分明冷峻阴沉的脸不自觉染上些许温柔,才两年的时间不见,她就长大了,人群中婷婷玉立的少女明眸皓齿璀璨明亮,只穿着一套淡蓝的校服裙都能像一颗明珠般光彩夺目。 光是站在那,就吸引了来来往往众多的目光。 也吸引了他。 余天齐心头颤动,低头狠吸了一口烟,压下心绪才抬脚向薛娇走去。 余天齐吐了个烟圈,问 “站这干嘛?傻了?” 薛娇眼中有泪闪动,她假装嫌弃地瞪他一眼,抬手拿走他的烟就地踩灭“不是说了不许抽了吗” 余天齐无奈“行行,不抽不抽了,走吧” 可薛娇却向前了一步双手环上了他的腰,整个人扑在他怀里嘟囔着“你就会敷衍我” 这个怀抱隔了两年,她又重新拥有。 这两年薛娇从最初的生气到最后的思念里,她都在想,只要他再找她,她一定就会原谅他。 薛娇庆幸,他来了。 薛娇也感激,时间的流逝还没有让他们变得生疏。 突如其来的软肉温香,香气如兰扑鼻,令余天齐心中颤栗,有一瞬间不敢呼吸,怕惊扰了怀中人。 “天齐,我想你”薛娇呜咽出声。 “要叫叔”余天齐声沉低哑。 “我不...” 余天齐感觉胸前衬衫渐湿,眼睛也有点发酸,很想与她紧紧相拥,可他只能也只敢抬手轻轻拍了拍她背,扯了扯嘴角“都多大人了还哭鼻子,也不怕人笑话” 薛娇鼻尖粉红,眼眶中还含着泪,她抬头扁着嘴委屈问“那你笑话吗” 她的眼睛闪闪发亮,她那么美。 余天齐隐去眸中哀伤,抬手为她擦落泪水,故作平静笑“我哪敢啊!你是我叔,赶紧走吧啊,你看这人多的” 薛娇破涕为笑,看向周围来往的人群其中不泛好奇打量的目光,她才觉有些难为情,拿出手帕擦着脸问去哪? “有件东西,我想会与你很配,你应该会喜欢的” 余天齐带她上车 “什么啊?”薛娇很好奇。 车没开多远,余天齐带着薛娇进了一家古董店。 店家掌柜热情迎出“余先生好,余先生您来了” “东西呢” “准备好了准备好了,这呢” 掌柜转身从柜台里端出个托盘,上面铺着块深蓝暗黑的缎布,而缎布上放着赫然放着一块手表。 那是块典雅的石英表,洁白的表身圣灵高雅,更显贵气的是在表身边沿还镶嵌着一圈细碎闪亮的钻石。 余天齐点点头,从裤兜里拿出一条粉色的真皮表带递给掌柜说“把这表带换上” 掌柜应声接过转身回柜台替换表带。 薛娇一直在旁静静看着,等掌柜走开才出声问“谁的表啊” 余天齐望着她反问“你说呢?” 薛娇心中无限欢喜,捂嘴偷笑。 余天齐也笑,柔声问“喜欢吗?” 薛娇点头“那就是钻石?我还没见过呢,这怎么会有钻石手表?” “我帮了个法国佬个小忙,就让他从法国弄了块表当费用了,这好几个月了,总算赶上了。” 薛娇惊讶得红唇微张,法国人在租界横行霸道,能帮到法国人的忙一定不会是小忙,他用此来换块手表那得是何等价值? “那一定很贵吧?” 余天齐看着那张红润粉嫩的小嘴,忍不住喉头滚动,他别头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说“不贵” 他想,在她那双闪亮清澈笑起来比钻石还璀璨的眼睛前,这表就确实不贵,破石头又如何比得上她的美? 余天齐拿出烟盒又说“大姑娘了,也该有块好表,至于表带我想你会喜欢这个颜色就特意定制了一条来换” 薛娇感动得差点又要落泪,看到他拿着烟盒又想说他抽烟的事,话还没出口,掌柜却正好再次端着托盘出来。 余天齐拿起手表叫薛娇伸手,粉色的表带扣在皓白的纤细手腕上,正是相得益彰。 余天齐看了看觉得还行,倒不枉这块表经万里远途用了叁个月才到达娇娇手中。 “好漂亮”薛娇缓缓转动手腕,明显是爱不释手,她赞不绝口“天齐,天齐,这也太好看了吧?” “没大没小,让你叫叔就不听” “我就不,天齐天齐余天齐!我好喜欢哦!谢谢你” 薛娇嘻嘻笑着,一脸明媚,她挽住余天齐的一只胳膊,抬起手腕让他也看,没想却又是一怔。 余天齐叼着根烟没有点燃,竟一直在笑望着她,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褪去平日的锐利精明,此刻清澈见底,眼里那满满的都是她,剑眉星目下全神贯注,他注视她的眼神就好象在欣赏世上最珍惜的宝贝,她才是稀世瑰宝。 薛娇心头乱跳,她讪讪放开手,低头转身假装观看手表时间来平复心跳,摸了摸脸感觉脸好热,她想自己现在脸肯定很红了。 暗暗苦恼他为什么那么好看,好看到每次她看着都想落泪。 薛娇抚着腕表,正想说点什么,却听到身后的余天齐突然嗤笑一声,说“走了” 自渎 余天齐说完就率先出了门。 薛娇不明所以,在店家的热情欢送下默默跟上车。 余天齐一路上都冷沉着脸一言不发,仿佛在不知道生着什么气。 薛娇几次偷瞄发现他都只是专心开车不理会自己,她惊讶愕然于他态度的转变,讷讷了半天才敢开口问“天齐你怎么啦?我们要去哪?” “回家” “哦” 空气很安静。 安静的氛围一直保持到车停,余天齐都再没与薛娇对视。 薛娇没下车看着夜幕降临,好心情尽消,也有些生气,觉得他简直有病。 他总是这样,每一次两人好好的就突然开始莫名其妙阴阳怪气。 薛娇不知道的是,余天齐是生气,可气的是他自己。 他恨自己的不争气,她只是挨过来笑一笑,自己就硬了。 他恨自己在她面前失控如此,没有任何自制力可言。 他恨自己那颗面对她就蠢蠢欲动的心。 明知不该再见,明知应该远离,但他熬不过日夜的思念,他想她,他想再看她一眼,即使只能远远看着她都好。 所以他来了。 可她离得那么近,阵阵幽香弥漫飘动在旁让他难以自持,那双闪亮动人的眼睛笑起来勾魂夺魄灿若星辰,他多想在那双眼睛里永远沉沦。 当她挽起自己的胳膊,感受到她胸侧的软肉,余天齐就硬了。 他觉得自己可笑,这些年来身边环肥燕瘦见识过各色美人,从不意动,他自认自己清心寡欲,事实证明他只是因为没站在对的人身边。 余天齐只盼着薛娇快点走,他下车打开车门,说“我还有点事,就不进去了” 薛娇看着他黑沉的脸,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间就这样了,又是委屈又觉生气“天齐,你是怎么了?” 看着扁嘴快哭了的薛娇,余天齐心想“还能怎么了,还不是余天齐我想操你了。” 但他这话也只是敢想想,口中冷淡称“没什么,你先进去吧” 薛娇气极,发誓不再理他了,猛力甩开车门下了车。 余天齐看着薛娇进了院子,迅速返回车上,拉开了裤链。 “啊…” 火热滚烫的大肉棒跳了出来,硕大的龟头弹跳,马眼晶莹透亮,他低哼出声。 余天齐借着夜色闭眼紧握着肉棒搓揉,空气中还遗留薛娇的香气,余天齐想象着薛娇的手在帮自己揉捏,他无比渴望能用那双雪白纤细的玉手来抚慰自己的肉棒,光是想象,他都快爆炸了。 “娇娇…娇娇……” 他正快速撸动,耳边却突然响起薛娇惊愕之声 “天齐…天齐?你在干嘛?” 余天齐一惊,马眼收缩,他爽得低喘,大量精液喷射而出,他瘫在车椅上。 余天齐放好还在抖动的肉棒,拉好裤链。 薛娇脸色通红。 她回到家,爹娘这个点还在茶楼,家里没人,她在院子里走了几步冷静下来,想着他们多难得才见一次,下一次再见又不知会是什么时候,劝自己何必把时间浪费在生气上,她想和他再多呆一会儿。 薛娇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她返身出门,看到车子仍停在门口,惊喜快步上前拉开车门,没想到却会看到如此淫糜的一幕。 余天齐在揉着分身喊她的名字。 她惊叫出声,脑中各种情绪起伏让她快要不能思考。 薛娇快17了,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少儿,学校里有许多同龄的人在这个年纪都已经结婚了,小姐妹间讨论的话题也曾让她脸红,她也曾好奇悄悄看过春宫图,但这一切都没此刻来得震撼。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余天齐冷冷的声音响起。 薛娇看向余天齐,余天齐也望着他,眸色幽沉带着挑衅,俊挺无双的一张脸略微潮红,显得格外迷人。 薛娇心口狂跳,转身就要跑开。 余天齐下意识抓住薛娇手腕,跟下了车。 薛娇不敢动,也不敢看他,盯着脚面颇觉尴尬。 余天齐点了根烟。 他现在反而看开了,最私密的事都被她看到了,那又如何? 他决定跟她说个明白,他爱她。 俩人站得很近,余天齐把烟踩灭,低头正想开口,却逢薛娇偏头想说他抽烟的事,双唇蓦然碰在了一起,俩人齐齐一震! 薛娇柔软的娇唇令余天齐情不自禁伸出一只手拢上她肩头,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薛娇闭上了眼睛。 接吻 在那娇嫩红唇的柔软下余天齐只觉大脑轰的一声炸开,气血上冲,所有冷静自持皆都化为乌有。 甜,无数的甜,无法言说的甜尽涌上心头。 至于是禽兽还是会遭天谴,他都已顾不上了。 去他的伦理道德吧,他都不管了。 他的灵魂似乎都泡在了蜜里。 余天齐闭眼长舌一挑,舌尖挑开薛娇贝齿,伸进她的小嘴里搅弄,舌尖追逐带领着她的小舌嬉戏,尽力汲取着她口中的津液。 薛娇被吻得浑身发软,娇息急喘。 她不懂亲吻,只能被动接受着他的唇舌侵占,软趴趴地搂着余天齐的腰,小腹被他下身隆起的那一大鼓包相贴挤压, 顶得不停跳动,隔着裙衫都能感受到那火热,烫得她的小腹引起阵阵热流。 薛娇大脑麻痹,犹如在梦中。 这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刺激,快感从全身的每个细胞传来,让她无从思考。 让她窒息。 余天齐感到薛娇不能呼吸,微微松开唇,薛娇大口喘气,粉脸充血眼神迷离。 余天齐锐利的双眼被情欲浸染也早不复清明,他肖想多年,多少次在梦里才能拥有的娇娇此刻成真。 他不舍轻易放开。 薛娇软弱无力倒在余天齐怀里,余天齐舔咬着她小巧的耳垂轮廓,低沉暗哑的声音在耳边一声声缱绻唤着“娇娇...娇娇...” 薛娇说不出话来。 余天齐觉得自己奋胀硬直的下身应该快废了,他以沉默来掩盖了一路的欲望在此刻更加高盛,他渴求一个释放口,他为自己的失控与渴望心惊,这不该是他。 余天齐放开薛娇,恢复几分冷静,低声笑问“还敢吗?娇娇还敢看我吗?娇娇还敢这样勾引我吗” 薛娇美目怒瞪他,似羞似嗔“谁勾引你了...” 余天齐亲亲她的眼睛“你知道吗?每次你这样看着我,我都只想操你” 下流的话被余天齐说得一本正经,薛娇既羞且喜,头埋进余天齐怀里,心中直喊老天救命。 哎,她何曾有过这样的体验。 重逢 两天了,薛娇一直跪坐在灵堂里。 她的眼泪快流干了,嗓子也快哭不出声了,她木然地熬着冰冷且漫长的每一秒。 偶尔她哭累了,会靠着母亲的棺木迷迷糊糊睡去,但很快又会在泪水中醒来。 五叔很着急,生怕她出点什么事,比起死去的人,活着的人更尤重要。 然而无论他如何劝说开解,薛娇依旧不动弹,不挪窝。 婆子端来的饭菜,薛娇颗粒未动。 五叔急,可没有任何办法,有办法的那个人正在赶回的路上,但现在电话通不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到来之前 保住薛娇的命 五叔叫婆子熬了粥,言辞恳求苦口婆心“小姐你就别让老爷太太去了都不安心” 薛娇对周遭一切都充耳不闻。 她紧紧扯着左手腕表的表带,眼神空洞。 她看着挂在前方的爹娘遗像,爹娘也正望着自己笑。 他们还会担心自己吗? 他们不知道娇儿好想爹娘吗? 为何舍得留下娇儿一个人? 为何还不快快醒来? 此时的余天齐正在北平回上海的车上。 他心急如焚,也两天没合眼了。 接到老五电话前,余天齐刚跟手底下的人交代完事,因这边的事情比预想顺利,余天齐决定提前返回上海。 他收拾行李,拿出给薛娇早已准备好的生辰礼,打量几眼放进贴身口袋,还算满意。 想到即将见到的人儿,余天齐常年冷峻深沉的脸变得温和柔软。 他喝了口茶,正准备吩咐人去买票,就接到了老五传来的噩耗。 余天齐惊落了茶杯,跌坐在椅子上许久无言。 他不必想象就知道薛娇所面对的惨状。 余天齐心如刀割,只恨不能插上双翼立刻飞到她的身边。 他离她那么远,远到他能做的只是在上车前迅速安排好上海的人手赶往她身边。 余天齐终于乘着夜色抵达上海。 汽车一路飞驰,他站到了小楼前。 他仰望着门前悬挂的白幡随风浮动,仿若他的心。 他曾无数次踏足这里,但这里从没有预想过会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沉痛。 余天齐推开院门,老五倒是能干,办事稳妥,院中已经看不到血迹了。 只是曾被薛太太打理得花团锦簇的院子,现在空荡荡。 他站在院子一角,这里,曾经无数个午睡醒来的薛娇,都会在这里支起画架,画花,画父母,也画他。 现在都没有了。 余天齐抬起沉重的步伐走进堂内,堂中幽暗,香烛环绕,只燃着两盏长明灯。 他看到了薛娇,她发丝凌乱,卷缩着身子依在棺木旁睡着了,丫头婆子给她盖好的毯子落在一旁。 也许是冷,或许是痛,她眉头紧蹙,嘴唇干裂,一张削弱的小脸苍白无色,眼角还挂着泪珠。 她好憔悴。 余天齐心碎了。 余天齐蹲落地,把薛娇抱起,拢在怀里。 “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瘦了,她这么轻。 薛娇于泪眼朦胧中抬头,是天齐。 这是不是又是另一场梦? 她梦到了天齐,终于梦到了眼眶赤红,胡子拉碴,风尘仆仆的余天齐。 薛娇的泪水再次决堤,她放声痛哭 “你为什么才来!你为什么才来!” 薛娇哭得撕心裂肺,她疯狂捶打余天齐 “我爹死了!我娘死了!死了死了!啊....” 她像一只破碎的飘荡许久的小船,此刻终于找到了停泊的港湾,她有了依靠,所有悲伤哀痛仿佛也都有了出口。 余天齐心中哀恸,落下泪来。 他这半生浮沉坚毅不拔,遇到过许多难事,但没有一刻会像现在一样,束手无策,毫无办法。 他不停说着对不起,紧搂薛娇轻抚,任她发泄。 薛娇本就没什么力气,哭了一会儿声就哑了。 余天齐心痛得只想杀人。 他招婆子端来粥,半哄半强迫喂了她半碗,给她洗了脸,抱她回房睡下。 这一番折腾,天边已露白,薛娇虚弱不堪,随他动作,在余天齐的细心照顾轻声安抚下,红肿的眼睛终于闭上。 薛娇睡着了。 余天齐给她盖好被子,猛然发现她左手腕处红肿充血,他仔细查看发现那竟都是表带勒的! 余天齐心中又是大痛。 她是有多用力?她是有多需要自己? 余天齐不敢想象。 ================================ 向8位收藏了这文的小伙伴说声抱歉,如果你们有在等看的话。 很对不起,我设想中是每天早晚发两章,可是网站真的太难打开了,本来早晚进来都很流畅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死活就是打不开网页。 挂梯子,换游览器,都没用,这好不容易进去了,点点更新又网页丢失了。 我都快崩溃了。 我也不想去别的网站,总觉得没有性的余天齐就没有灵魂了,哈哈。 不管有没有人看,大纲还很长,我一定会写完的。 情难 哄睡薛娇,余天齐回到堂内,早已等在堂中的老五扑通一声跪伏在地 “余先生,老五该死” 余天齐捏了捏眉心,抬脚踢开老五,他拿过香烛点燃“你是该死,但不是现在” 余天齐的声音哀戚且带着疲惫“老赵家去人了?” “去了,已经送去了安置费,丧事也有派兄弟帮衬办着了” 余天齐点点头。 老赵是与薛家夫妻一同遇难的司机,他和老五一样都是余天齐借口安置在薛家的人。 余天齐这两年走南闯北,时常不在上海,本想着等自己在外难以企及时好歹能有人护着薛家几分。 不曾想,还是遭了此难。 余天齐拜了叁拜,把点燃的香插在香炉上,才转头看老五“查得怎么样” 老五依然跪着“还...还没有..还没有结果” 余天齐的眼神骤然凌厉,老五赶紧又说“巡捕房说是抢劫...但我们看这只是假象” “有线索了吗” “帮里弟兄查到个人,这人可能知道些事” “人呢?” “在帮里,在帮里关着,这两天也顾不上审,就想等您回来再定夺” “行,你先下去” 老五口中应是,连忙起身出了门。 灵堂里只剩下余天齐,他沉默看着棺木里薛文锋的遗容。 薛文锋虽只是个文人书生,但平时为人侠义豪爽,不可能会有什么仇家,如果这不是一场意外,那又会是什么人下的手?如此干净利落,毫不留情? 老赵是个好手,一身功夫却竟连个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余天齐心里有个可怕的猜测,他怕这事最终查出会与自己有关。 届时他又该如何面对薛娇? 余天齐马不停蹄赶了两天的路,此时已是心神俱疲,他坐落在地。 这些年来与薛家相处的点滴不断在他脑中闪现。 从薛文锋救起自己的那个雨夜始,近20年的光阴里,薛文峰待自己如父如兄,虽不支持自己走这条路,但自己能从一个毛头小子走到今天,少不了他对自己的照顾与扶持。 十几年来,余天齐搅动风云,在腥风血雨中的刀口下讨活,不管是曾经身处低微,或是如今风光荣耀,他都会想起,自己身后还有一个薛家,他有底气,再不济,大不了回薛家卖茶叶好了。 可惜的是这些年来,薛文锋都没享过他的福,他既不要钱也不要物。 即便他日子过得并不是多宽裕,余天齐留下的两个人,他都依然坚持自己给份工钱。 余天齐总想着,还会有机会的,人生漫长,报恩的机会多了,他只要好好看顾薛家,终会有机会报答他的恩情。 但现在,这夫妻俩变成了两张照片,他们只静静地望着他。 余天齐想,假如真的在天有灵,他们放不下的应该也只有薛娇了吧。 他们那样爱着自己的宝贝娇女,又如何舍得看薛娇一个人在世上独自挣扎? 他想起半年前与薛文锋的最后一面。 那是一个晚饭后。 吃完饭,薛文锋就把他拉到书房落座。 薛文锋沏了茶,表情稍显严肃 “来,天齐,尝尝” 他接过茶放鼻尖闻了闻 薛文锋呷了一口,放松了表情“这茶香吧?这还是你上次带来的小眉山” 余天齐点点头笑说果然不错,他心中隐有所觉,薛文锋会跟自己谈些什么。 果然,薛文锋很快切入正题“哎,天齐我这有个事,你嫂子非说她不好开口,让我跟你说说” “你说”余天齐坐直,正了脸色。 “娇娇这丫头呢,自小就跟你亲近,本来亲密点也无可厚非”他沉吟了一下 “我是不觉有什么问题,叔侄关系好点怎么了?是吧?不过你嫂子吧就是这爱操心的命,她是天天念叨我,我想那就跟你说一说” 薛文锋说完这又笑了下“她说什么娇娇看你眼神不对啊怎么怎么的,我说她就是乱想,这就被锤了一顿” 薛文锋站起来伸过胳膊给他看“你看,这把我给痛的” 余天齐沉默。 晚饭前,夕阳西下,薛娇说要给他作幅画,把他按坐在院子的藤椅上,他看着花丛中娇笑着描绘他轮廓的薛娇,觉得怎么都看不够,情不自禁就搂过她抱怀里拥吻。 虽然很快就被她笑着推开,但或许还是被薛家夫妻看到了。 薛文锋似乎也不在乎他是否回答。 只揉了揉肩接着又道“这娇娇再大也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好奇,但什么事也都叁分钟热度,我看啊咱就不管她,毕竟咱是大人了是吧?天齐你这呢,以后就别搭理她” 他直望着余天齐,眼神温和仿佛什么都知道,可仍带着暖暖笑意说“这样我也就能少挨你嫂子打了” 他拍了拍余天齐肩膀又坐下“兄弟心疼一下你哥啊。来,喝茶” 余天齐一直沉默,他很想表态说一切都随她,只要薛娇愿意,怎么样都可以,怎么样他都奉陪。 然而,面对着风光霁月的薛文锋,他说不出口,他怎么说? 哥,我是爱上你女儿了?把她许给我? 余天齐自知比薛娇大16岁的他没有资格亦不配开口。 薛文锋对一切了然,仍把一切归咎于小孩子不懂事,依然包容着他。 在明白自己对薛娇的心意后他也曾无数次唾弃自己,他愧对薛文锋的情谊。 他无数次挣扎,他无数次远离。 但他情难自己。 他又无数次靠近。 泪眼 薛娇做了个长长的梦。 梦里的她才15岁,爹娘俱在,天齐也还没有离开上海。 他们围坐在一起吃着锅子,她喜欢的,热腾腾的锅子。 天齐都顾不上吃,一直在给她烫菜。 父母在旁,一直在笑。 他们都在笑。 她好幸福。 薛娇从梦里醒来,睁开眼睛,看着帐顶,也许现实才是一场梦吧,而她永远无法从这场噩梦中醒来了。 余天齐伏在床边,紧紧抓着她的手,睡着了。 薛娇侧身轻轻抚着他的眉眼,长途奔波,他显然也很累,睡得很沉。 她看着余天齐默默落泪。 真好,她还有天齐。 可是,她也只有天齐了。 泪水滴在余天齐手上,他醒了,眼睛充满血丝,有一瞬茫然。 他伸手为薛娇擦落泪珠 “娇娇,不哭了好吗?眼睛还想不想要了?” “爹娘不在了天齐天齐” “你信我吗?娇娇,我肯定会给他们报仇。” 薛娇抽泣“爹娘还是回不来了” “是。是回不来了。可是娇娇,娇娇,你就当他们去了南洋游玩,只是暂时回不来了好吗” 余天齐轻拥薛娇在怀安抚“而且我们一定还会再见,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会在什么地方,但总有一天,我们都会跟他们再相遇” “呜呜呜呜呜天齐,我想娘,我想他们” “不哭好不好?娇娇?不哭了,我好心疼你。”余天齐声音哽咽。 他心中悲怆,这娇滴滴的人儿本该一生笑靥如花,但老天狠心,让她蒙此劫难,他不知该怎么做才能让她重展笑颜? 薛娇感到自己脖子湿湿的,她抬头,发现天齐也流泪了,她抚着余天齐的脸,心中更是难过。 “呜呜呜天齐你别哭,天齐,呜呜呜我只有你了” “对,娇娇”余天齐抵着她的头,俩人泪眼相看“娇娇,你还有我,以后你还会有更多,我永远都会在” “我会永远陪着你,娇娇,我会永远陪着你!你好好的,不要让爹娘担心了好不好” 薛娇埋头在余天齐怀里抽咽。 记忆中,她好像还从来没有看过天齐落泪,他心中一定也很难过,爹爹跟他那么要好,一句话都未能留给他,就走了,他的难过伤心也无人安慰。 她想,天齐也好可怜,她也不想让他更难过了。 更┆多┆就┇上:wo o1 8.v ip (W oo 1 8 . vi p) 亲戚 丧礼有了余天齐出面更是隆重,来往吊唁的人络绎不绝,幽静的春景路整天车水马龙。 但余天齐派人把大部分都拒之门外。 真心为薛家难过的会有几个? 学校得知薛娇父母遇难,也派了教师代表前来凭吊,相熟的同学都相约来看望薛娇。 孙启志混在其中。 薛娇收了泪,一一答谢。 旁人是不是为薛娇真心难过不得而知,但孙启志是肯定不难过的,他看着薛娇干干净净的一张苍白小脸,似弱柳扶风,更显动人,他心中甚至有些窃喜。 薛娇,这个曾仿似端在云层睥睨众生的仙女儿,如今跌落凡尘成了孤女。 他觉得这是老天给自己的机会。 孙启志免不了一番畅想。 但他又看到了站在薛娇身旁的余天齐。 余天齐。 余先生的名头响彻上海,孙启志听过他的传奇,可惜没见过他的手段,他不以为意,心想不就一个黑帮小混混吗? 那又怎么样?孙家在上海也不是吃素的,孙启志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他想得到的从来没有落空过,他有这个自信。 他对薛娇志在必得。 他在等一个机会。 而机会很快来了。 薛家亲族都在金陵,薛文峰父母都已逝世,过往跟其余亲戚都淡淡的,除了年节送份礼,清明回去祭祖外,都鲜少联系。 薛娇问过母亲,母亲说那是爹爹的伤心往事,休提了。 但这回,金陵薛家接到报丧很快就来了人。 来的是堂叔薛文安夫妻,堂叔一进屋就扑在薛文锋棺木上哭喊着兄弟。 堂婶抱着薛娇哭“可怜的娇娇儿啊” 哭得把薛娇收起的眼泪也快勾出来。 余天齐赶紧把薛娇拉开,对堂叔婶好言安慰,一番端茶倒水,洗脸擦面。 堂婶擦着脸,还在嚎,我可怜的兄弟怎么就这样去了 堂叔也眼红红的一脸悲戚。 薛娇心暖暖的,悄悄跟天齐说“有亲戚的感觉还挺好” 余天齐笑,说“那娇娇你先招待他们,正好他们陪你说说话,我回趟帮里好不好?” 薛娇不舍跟他分开,不让他走,余天齐解释“我说过会为你爹娘报仇,我回去看看线索查的如何了好吗?” 薛娇这才答应“那你要小心” 余天齐点头说好,捏了捏她的手“娇娇可一定不能哭了知道吗?我很快就回来” 余天齐叫老五准备好堂叔婶的房间,安排吃食,又热情叫两人先坐着,他离开一会儿 堂婶说不急不急,他们来了就是陪娇娇的。 她又指挥着薛文安,让他跟老五一起去熟悉一下环境,称在自己家还要人安排什么,自己来就行。 余天齐笑笑走了。 人都走后,堂婶拉着薛娇手坐下一脸怜惜说“家里现在是什么个状况,你跟你叔说说,让他给你做主,放心啊,娇娇,有你叔你婶呢,不慌” 薛娇握着她手,心中感动“谢谢婶子,家里都是天齐看着呢” 堂婶疑惑了“天齐?天齐是什么人” “他是爹爹的拜把子兄弟” 堂婶急了“那怎么行?那不是外人吗?我的傻娇娇啊,你怎么能让外人包揽这些事呢?” 薛娇愣住“天齐不是外人呀” “怎么不是?说是你爹的兄弟,可他姓薛吗?婶子跟你说,钱财这些事还是得自家人来打理” 薛娇心渐凉“钱财?钱财都已经被抢了。” 轮到堂婶愣了“都抢了啊?不是说那还有个茶楼吗”她抬眼打量了一圈小楼“还有这栋楼,这栋楼我看可值不少钱吧” 唉,薛娇心里一叹,她懂了。 她想天齐了。 堂叔跟在老五旁指手画脚,一会这不咋好,一会那也不行,还让老五带他去茶楼转了一圈,挑挑剔剔却什么都没少吃。 五叔一一应是,过后偷偷给余天齐去电话,说只怕他们目的不纯。 余天齐心里门清,但他不当一回事“只要他们有本事哄得娇娇开心就行,金山银山任他取,但如果让娇娇不高兴了...” 他没说下去“行了,我心里有数” =============== 这么好的余天齐怎么就没人发现呢 小伙伴们给我个收藏给我点鼓励吧呜呜呜呜 看来只能让余天齐草草吃点肉了 哎,我本还想多铺垫一会儿呢 失踪 余天齐看薛娇面上有了喜色,自己也松了口气,他是巴不得多来点有本事的骗子,只要能哄得薛娇开怀,银钱这东西要多少他都给多少。 怕只怕以薛娇的玲珑通透,估计很快也能洞悉。 他真的不想再看她流泪了。 一向沉着冷静的余天齐如今也免不了有些焦躁,他站在窗边怔怔出神,嘴里含了支烟,手中下意识把玩一盒火柴。 想到薛娇要是看他抽烟应该又要念了。 余天齐叹了口气,转身都扔回桌上。 薛娇的堂叔婶就这样住了下来,真的当成了自己家一样毫不见外,一直到薛文锋夫妇都安葬了也没提要回去,每天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薛娇维持着普通亲戚的礼节,对他们淡淡的。 她也顾不上多理会他们,岁月无声消逝,爹娘这就下葬了。 家里空荡荡的,她的心也空荡荡的。 她时常呆呆地坐在门槛上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天齐不在时,她能一坐就是一整天。 她已经不再哭了,余天齐很忙,薛娇也不想再增加他的负担了 虽然秋风总引她掉泪。 她只静静坐看着院子,看着这个院子曾拥有过的欢声笑语及温馨慢慢远逝。 余天齐确实很忙,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到凶手以慰薛家夫妇之灵。 他正在整合线索,理清思路,老五却来跟他说薛文安要卖茶楼。 余天齐让人把薛文安带到办公室,开口直问“你要卖茶楼?”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问过薛娇了吗” “她小姑娘家家的懂什么” “哦?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也不贪她钱,卖了也是给她凑幅嫁妆” “这话怎么说?” “姑娘家不都得找个好人家嫁出去,我这大哥不在了,这些事我指定要帮她操心一二。” “这么说你是有人选了?” “那倒还没有”薛文安背着手打量余天齐的办公室,环顾四周啧啧称奇,赞余天齐这办公室够豪华的。 薛文安呵呵笑着,话中有话“要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啊,我看你这买卖弄的也不小,应该看不上那俩银钱吧?” “你是该回去” 余天齐也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他拉开抽屉拿出个信封“不过,是回金陵” 薛文安莫名接过信封,打开一看,瞬间脸色骤变“你” 信是薛文安儿子薛青写的求救信,还附着薛青从小佩戴的观音像。 “看在你姓薛,车票给你买好了,早点回去,或许还能见他一面” 虽然余天齐不理会薛文安他们在做些什么,但从薛文安刚踏进薛家,余天齐就已经派人前往金陵打探情况。 消息很快传来,薛文安的独子薛青多年来流连赌场,早已散尽家财,薛文安夫妻显然打算趁奔丧欺薛娇年少,从她这弄点银钱回去救子。 可惜,他们想错了心,打错了主意。 余天齐看着满脸怨毒不甘的薛文安没再说话,挥了挥手,薛文安就被人带了出去。 余天齐揉了揉大阳穴,他的心情并不好。 他在薛文安来之前刚见了保安局长,多人分析最终一致认为这就是熟人作案。 司机倒在门边连枪都没拔就被毙命,应该是开门时被当胸一枪,那么,他又会对什么人毫不防备地开门? 老五焦急的声音又在电话中响起 “余先生,余先生,薛小姐不见了” 余天齐嚯一声站起“怎么回事?” “刚才薛文安媳妇说带她出门散散心,薛小姐拗不过她就一起出去了” “没派人跟着?” “派了!派了!可她拉着薛小姐进了个女士店,我们的人被拦住了” “等了一刻钟进去问,薛小姐就不见了!” 余天齐听出不对“就薛娇不见?薛文安妻子在哪” “是的,我们人抓住了,在我们这里” 余天齐问清地址挂上电话往出事点飞奔,他让自己冷静,薛文安顶多就是想要钱。 余天齐没想到他下手那么快,看来他在来办公室之前就已做好了准备。 “余先生…” 看余天齐下车,老五等人一脸又愧又急迎上前。 余天齐摆手,他径自走到薛文安妻子面前“我再原谅你一次,告诉我,薛娇在哪” 她双颊红肿,嘴角流血,发髻凌乱,看是刚被手底人打了,此刻眼带恐惧却仍强硬不说话。 “你应该还没跟薛文安碰头,薛青的事还不知道吧?” “薛青?他怎么了?你把我儿子怎么了?”听到薛青名字,她终于惶恐出声 “薛文安马上到,你可以问他,我耐心不多,告诉我,薛娇在哪?”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好,你不知道”余天齐心中千回百转,想象着薛娇可能会面对的危险,已是怒极,他转身吩咐“马上去电金陵,把薛青宰了” 手底人应是走开要去找电话 被派人带来刚下车的薛文安听了这话连滚带爬拦住人 “不不不不不要,不要动我儿,我知道!我知道薛娇在哪!” 薛文安妻子对他使眼色,让他不要说 “晚了。我告诉你,不管薛娇今天有没有事,薛青都活不到明天” “不要不要,她和孙启志在一起” “孙启志是谁?” 有薛文安在身旁,薛文安妻子倒是壮了胆开口 “你怎么这么狠毒?薛娇同学只是想跟她吃个饭你就要杀人?” “是,孙启志是她同学”薛文安接话“他说看薛娇失去怙恃心中怜惜想见见她安慰安慰,我们看他诚心就帮帮忙。” “就说在哪里?” 更┆多┆书┇本:woo 1 8 .v i p (W oo 1 8 . vi p) 爱意 孙启志自从在薛娇家见过她一面后,一直心痒难耐,但后来多次登门都被余天齐的人拦了下来。 只有在薛文锋夫妇下葬时隔着人群远远看了几眼。 他看到梨花带雨的薛娇被余天齐拥在怀里安抚,嫉得那是眼睛赤红,欲火膨胀,恨不能推开余天齐自己来。 他回去也找过不少女人,但每每释放时眼前闪过的都是薛娇那张俏脸。 孙启志知道,他必须要狠操薛娇一顿,否则肉棒永不得解馋。 他臆想着,一顿不够两顿也行,叁顿那就更好了。 孙启志进不去小楼,但有人可以。 他派人隐在春景路暗处观察,没多久就跟薛文安夫妇接上了头。 得知薛文安想卖薛家茶楼,他故意撒着票子请吃了几回,一来二去薛文安就跟他仿佛一见如故了。 再在酒桌上听孙启志这么一诉衷肠,说什么只想见薛娇一面,看看她可安好。 如此情深意重,薛文安岂有不帮之理? 两人一合计,最后决定让薛文安媳妇引薛娇出门,后面的就交给孙启志了。 就是这么巧,薛文安没想到这边刚通知了妻子行动,那头余天齐就因他要卖茶楼的事拎了他过去。 他得知薛青在余天齐手上,再想通知妻子,也晚了。 孙启志也有没想到的事。 他车停在店铺的后面小路边,薛文安妻子引着薛娇出了后门就被孙启志的人抓上了车。 薛娇看到孙启志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她倒是顺从,没哭没叫,还对孙启志笑了一下。 孙启志什么都还没干,光是看着她笑都要魂飞九天了。 孙启志精虫上脑,即便疑惑她的态度为何如此乖巧也顾不得思考,他只想快点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她剥光,看看那衣裳下面到底藏着个什么妖灵怪精能这么勾他魂。 他把手下人都赶下了车,口中称带她去玩玩,亲自开车直奔他的公寓。 当带着萧瑟秋风的余天齐踹开房门时,他那担心焦虑紧张了一路的心松了下来,阴沉紧绷的脸也变得柔软。 这走的短短一程路,余天齐心却仿佛被悬在油锅上煎烤了万年之久,他生怕自己又来晚了,他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他恨自己没有陪在她身边,他生怕薛娇会受到的不堪伤害,他不敢去想。 幸好,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孙启志的公寓满地狼藉。 孙启志没想到的是薛娇看着娇滴滴的这么个人,力气居然这么大! 他是不知道,薛娇从小爱粘着余天齐,余天齐干什么,她就要干什么。 余天齐每日习武练功,她也有样学样,虽没练出什么名堂,但每日锻炼好歹强身健体,终归比普通闺阁姑娘多一份敏捷。 加之这些天在余天齐的细心照顾下好好吃饭养着,也恢复了几分力气。 而孙启志呢?本就不到7尺身高,还终日流连花丛,身子更是早被掏空,根本就不是薛娇的对手。 正好薛娇这段时间心中沉郁,孙启志撞上她枪口,正中下怀让她好一通发泄。 她一路顺从跟着孙启志到他公寓,但一进屋就趁他不备,往她胯处来了几脚,把屋里能砸得动的都拿来招呼他,孙启志失策了,他既没带枪,也没带人,就只能痛得满屋乱窜了。 余天齐快步上前飞起一脚把孙启志踢翻在地,孙启志此刻又痛又怒,口中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余天齐的人迅速上前折断了他手脚,他呼天痛叫仍犹在放着狠话“余天齐!余天齐!啊...放开老子!你个小瘪叁!你敢弄我!我爹不会放过你!” 余天齐似笑非笑“那你就看我敢不敢吧” 余天齐挥手让人带回去收拾,还特意交待下手轻点,别让他死了。 他有的是方法收拾他,敢打薛娇主意,必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死亡反而是最便宜他的法子。 人都走后,余天齐把薛娇揽怀里,在她额角亲了一下,满是赞赏关切“娇娇真棒!可有哪里受伤?” 薛娇摇头说没事,语气也稍带得意“也不看是谁徒弟” 两人相视而笑,余天齐心中充满感激,他感激这个贼老天终于做了回好事,没再给他的娇娇增加磨难。 而薛娇,薛娇看着余天齐英俊冷肃的脸,漆黑深邃的眼睛,此刻只觉心中爱意满溢。 虽然她拥有自保的能力,并不怕孙启志,但当余天齐踹开房门那一刻,对她来说简直犹如天神降临。 余天齐,他就是这样,他永远是这样,17年来,他用时光证明了他对她始终这般用心,永远会在她需要他的时候及时而至,即使凄风苦雨,披星戴月,都永不缺席。 她好爱他,好爱好爱他。 薛娇怀着满腔爱意搂上余天齐的脖颈,踮起脚跟,柔软的红唇往他薄唇凑去。 双唇相接那一霎,余天齐怔住了。 这是薛娇第一次主动吻他,余天齐胸中仿佛万朵烟花齐放,炸得他不能呼吸。 H情动H 她好香。 薛娇的双唇散发着令他迷乱的气息,余天齐无法抗拒,双臂慢慢将她紧紧抱住,唇齿辗转间他的双眼渐渐湿润,他如此爱她,他想拥有她更多。 “娇娇,回家好吗?” 余天齐与薛娇鼻尖相抵,声音缱绻温柔。 薛娇羞涩点头,她被蛊惑了,情动的余天齐好诱人,她也期待着与他拥有更多。 星河辽阔,梦也辽阔,天地间只剩下了两个人。 在余天齐的亲吻舔抵下,薛娇很快衣衫尽褪。 被浪中的薛娇更显肌肤晶莹粉嫩,一身雪白如凝般的肌肤微透着红晕。 余天齐喉头滚动,他的大脑已尽被情欲侵占。 她那白嫩无瑕的胴体的美妙曲线是如此迷人,他看向那浑圆雪白饱满的双乳,因裸露在空气的刺激而高挺着颤动,粉红小巧的乳头仿佛在向他召唤。 余天齐低头吸吮那如樱桃般的乳头,整个手掌压在丰满的乳房上温柔旋转抚摸着。 他修长的手指是那么好看,好像有无限魔法,薛娇被揉搓捏弄着樱红乳尖,小腹里一团火渐渐升起,从尾椎骨一直烧到大脑。 好热!好难受! 胸前的双乳似麻非麻,似痒非痒,一阵深入骨子里的酥麻,浑身酸痒难耐。 她享受着这从来没有过的滋味,陶醉的咬紧牙根,娇息急喘。 “天齐,天...天齐…” 薛娇像是怕他跑掉似的紧抱着余天齐的头,她将余天齐的头往自己的乳房上紧压着。 这让余天齐心中的欲火更加上涨,嘴里含着樱桃吸吮得更起劲,揉捏得更用力。 舌头在两个乳头上下,左右不断的轮换打转着。 余天齐的吸吮和爱抚,使得她全身火热,有如在梦中,身体不由自主的上下扭动起来。 下身更是难受,早已湿润难耐,大脑里充斥着还想要更多的念头。 余天齐眼神幽暗,一寸寸向下亲吻,双手穿过光滑的小腹,褪下了薛娇最后的亵裤,露出流水潺潺的蜜穴。 那被蜜液浸透的小穴粉嫩晶亮。 余天齐眼睛发红,情不自禁的用手指去触碰她湿润的蜜缝,手指掀开贝肉,露出闭合的肉穴入口。 他将两瓣娇嫩的花唇向旁掰开,使中间的细缝更撩人的呈现在他眼前。 余天齐低头把脸埋进了薛娇雪白纤细的大腿之间,含住了蜜穴。 他伸出舌头在细缝的下方往上舔,舌头轻轻来回舔舐着花户,舌尖抵住窄缝,上下滑动舔吸。 “啊!天齐!!!” 强烈的感官刺激让薛娇瞬间浪叫出声。 余天齐沿着大小阴唇含着花蒂拨弄,轻轻啃咬,扫刮着花壁,薛娇泌出蜜液都被他狠狠吸吮喝下。 他感觉这些从薛娇体内流出的蜜汁都如同薛娇身体那样娇嫩甘美。 他大口喝着,驱使着舌尖更往里舔,舌尖钻入蠕动的穴肉像一条蛇,令薛娇痒入骨髓。 舌尖刺进蜜穴最深处模仿交合的抽插动作,灵活柔软的舌头快速抽弄着甬道深处的软肉。 薛娇的浪叫声夹杂着余天齐隐忍的低喘不断响起。 她只觉前所未有的舒服和快感袭击着全身。 她好舒服,她好喜欢,好喜欢天齐这样弄她。 好想一直被天齐这样弄...一直... 余天齐衣衫未乱,且丝毫未脱,但下身奋胀肿痛得快爆炸了。 那双锐利明亮的双眼早已没有一丝清明。 他只想用他那紫红的大肉棒狠狠插进薛娇的蜜穴里与她共享极乐。 但他依然忍着。 他好想她舒服,使尽浑身解数只盼能让她得到快乐。 他甚至是带着虔敬的心情用舌尖把那粉红色的小豆子吸了起来,把中指伸进蜜穴轻轻抽动。 余天齐的舌尖快速打转,用力搅着穴肉,手指夹着颤巍巍的花蒂高速抖动。 在他的重重刺激下,薛娇激起痉挛,穴道猛地收缩,大腿夹紧了腿间的脑袋。 “啊!啊...天..天齐嗯啊...” 大股蜜液喷洒而出,薛娇如遭雷击,双眸失神,红唇微张无力喘息,花穴痉挛激烈抽搐耸动。 余天齐唇舌齐下,包裹着薛娇整个蜜穴,将蜜汁尽数舔吸干净。 H占有H 被快感支配的薛娇目光迷离,在迷糊中不断呻吟,呜咽娇喊着 “天齐!天..齐...我要天齐....” 余天齐再也难以忍受,他解开皮带,忍到快爆炸的大肉棒终于被放了出来。 他跪在床上,抓住硬直坚挺的大肉棒去摩擦薛娇那湿淋得闪亮的花蒂,心中快意全部爆发,两眼通红如狼一般盯着面前的猎物 他直起了身,火热滚烫的肉棒抵着她的腿根,他轻捏薛娇小脸让她与自己对视 哑声轻问“舒服吗娇娇?还知道我是谁吗?” 余天齐幽深的眼睛仿佛想确认着什么。 薛娇双手环着余天齐让他伏在她身上,那双桃花秋水眼带着万般柔情,娇嫩的双唇在他嘴角不停亲吻舔抵“舒服!舒服!天齐!我的天齐!天齐我好舒服...我...我还要...” 余天齐只觉脑海里轰轰作响 “好,听你的” 他低低一笑,一手托起薛娇的脑袋,加深了亲吻,另一只手扶着肿胀的肉棒挺动腰身就捅了进去。 “啊!” 薛娇一声惨叫,哭叫着“不!不不,不要了!天齐不要!” 大!太大了! 余天齐才插进了半个龟头,从未有过的充实肿胀和火辣辣的热度就仿佛要把薛娇撕裂。 那已经渴望到极点的肉棒,一挨上温热潮湿的小穴口,余天齐便兴奋得不能自己。 他不想停。 窄紧的小穴包裹着他的大肉棒,穴内的嫩肉收缩让余天齐爽得头皮发麻。 他只想一捅到底,进入最销魂的深处。 但余天齐还是忍着噬骨的酥麻停下动作,他忍着想狠狠抽插的冲动,无比怜惜地一下下啄吻着薛娇痛落的眼泪。 他舔咬着她的小巧耳垂,暗哑的声音在耳边一句句小声温柔缱绻唤着“娇娇...给我娇娇..” 薛娇情动不已,蜜穴潺潺流水。 余天齐臀腹蓄力前挺,肉棒一点一点被吞进去直至突破了防线。 薛娇骤然一痛,哭声加大,双手指甲掐紧余天齐背肉。 余天齐一下一下温柔细致亲吻着她的唇给她抚慰,腰下却没停,缓缓小幅抽动着。 那小穴紧致湿滑柔软,大肉棒一进去就被疯狂缠住,快感诱人深陷,吸得他尾椎骨都早已酥麻。 只要一想到他搂着的这身下娇软的人儿是他的娇娇,余天齐爽得被束缚的灵魂都仿佛要破体而出。 “啊…娇...娇娇..” 余天齐美梦成真,他满足低喘,是娇娇啊...他插到他的娇娇了! 他的肉棒彻彻底底占有了她的蜜穴! 这个认知让他发狂。 当坚硬的龟头撞在甬道深处的软肉上,薛娇最初的痛感褪去后,只觉花穴奇痒无比,酥酥麻麻又酸又痒的感觉蹿遍全身。 余天齐伸出舌头在薛娇口中大肆搅弄,呢喃着“早就想操你了,娇娇...一直想这样操你...就这样一直操你....” 薛娇温柔回吻余天齐,她好爱他,被情欲侵染的余天齐是这么令人着迷,她好喜欢他的喘息,好喜欢被他操弄,好喜欢他给予的一切一切… 薛娇扭动着腰身迎合他的抽插,余天齐笑了笑,看她是适应了,身下动作开始加剧,肉棒缓缓抽出,再大力挺进。 “啊…” 俩人同时都发出一声舒爽的喟叹。 余天齐越插越深,越插越快,次次强有力地插到底。 他疯狂抽动,强烈的舒爽从交合处发出,迅速向全身漫延,快感蹿上薛娇的头皮,浑身每一处毛孔都舒展开,她像一艘破碎的船在水上颠簸被迫迎接狂风巨浪。 她抽搐喘息着,在这片欲海里沉沦。 沉吧,她心甘情愿。 他们如堕幻境,寻觅着,享受着无边喜乐。 ============ 很好!吃到肉的余天齐也没几章可活了! 让我们一起期待终于要出场了的男主角。 新生 薛娇睡着了。 激情退去的余天齐虚抚薛娇睡熟的眉眼,心中依然爱意澎湃。 这是薛娇父母出事以来她第一次带笑入睡。 她没有蹙眉,也没有噩梦,更没有眼泪。 她甜甜地沉沉睡去。 她真美。 倒轮到余天齐想落泪了。 他自嘲一笑,起身出院子里抽了支烟,无言仰头望天。 天光已渐白。 他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但他知道,他永远不悔。 余天齐乘着寒意,拎酒去了西山,薛文锋夫妇合葬在这里。 他盘腿坐在墓前,默默地喝着酒,喝一杯,再往坟前洒一杯。 他在心里向他们说着抱歉,他没有如他们所愿那样远离薛娇。 他不知道假如薛文锋夫妇在天上看到,是不是会想打死自己? 会不会后悔当年救了自己? 或是会欣慰薛娇身边还有一个余天齐? 他不知道。 他想,如果薛文锋一定要责怪,那么当百年后,黄泉再会时自己必当谢罪。 但现在,他只想与薛娇同看山河褪色,俯视时间灰烬。 余天齐从西山挖了两株仍带着露珠的野花回家。 薛娇正好醒来,他把面色绯红眼带娇羞的薛娇抱起放到院子的藤椅上。 余天齐蹲落在地,拢着薛娇双肩 “娇娇,爹娘虽不在了,但生活还要继续” “就从这株花开始,我们一起把花再种满院子,我会带给你幸福” 他看着薛娇的眼神是那样深情真挚,郑重专注 “就像你爹娘还在时一样,让你幸福。” 薛娇愣了愣,应该是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事。 她瞬间落下泪来,扑进余天齐怀里紧抱着他哭“天齐...” 余天齐轻拍她背“娇娇,就哭这一次。哭了这次,娇娇就不要再哭了好不好?以后都笑着,爹娘在天上看着才会放心,答应我,好吗?” 薛娇在他怀里抽咽着嗯嗯点头。 余天齐轻吻她头顶发旋“乖,好娇娇。走,我们先洗脸吃饭再来种花” 余天齐抱起她往屋走,又在她耳边捉狭戏谑问“娇娇还痛吗?嗯?还想要天齐吗?” 薛娇无语直捶他,这会真是被他弄得羞也不对,哭也不对。 “你知道你昨夜怎么叫的吗?” 薛娇纤纤素手捂住他嘴,美目怒瞪不让他再说。 余天齐反而伸出舌尖轻舔薛娇手心,哈哈大笑。 他身上略带酒气,好好闻,薛娇把头埋在他怀里,也笑了。 天齐的怀抱好温暖,初冬的阳光洒落在地,她的心,她的身,都暖洋洋的。 真好,她真幸福。 俩人就于这样的腻腻歪歪中,吃了顿甜甜蜜蜜的早饭,在说说笑笑间种下了那两株野花。 也种下了对新生的期望。 老五寻来,说百宝轩的周掌柜求见薛小姐。 余天齐问“可有说什么事” “没细说,只说要交个什么东西给薛小姐...” 薛娇俩人相视都疑惑不解 “带他进来” 剧情 “薛小姐”周掌柜声音爽朗,人未见声先到“薛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了打扰了” “啊,余先生也在啊?余先生,余先生好...” 踏进屋内的周掌柜看到坐在薛娇身旁的余天齐,立刻拱手弯腰行礼,下意识放低了声音 余天齐颔首点头指指椅子“坐吧” 周掌柜客气道谢,接过老五递来的茶虚虚坐着,直奔主题“是这样的...” “前段时间薛太太在店里订了套首饰,这还没来得及拿就...” 他稍有停顿“本来说我们也该早送来了,但想到薛小姐这应该也不方便就不好来打扰,这不,就拖到现在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边说边递上了随身携来的礼盒。 薛娇猛然听到母亲的消息时就已眼角含泪。 她接过礼盒打开 盒里安放着一套黄金镶嵌宝石的女儿家首饰,朱钗项链,手镯手链,耳环,甚至还有额链。 该有的都有了。 关键是每一件都镶嵌着一颗鲜艳似血欲滴的红宝石! 一看就价值不菲。 “薛小姐你看可还行?”周掌柜殷勤相问 “薛太太当时要求敝店画师设计得年轻些,说是送给姑娘的生辰礼,我想应该就是薛小姐的吧?这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她回想起,生辰之前的一段时间里,她总爱缠着母亲问她准备送什么给自己呀。 但每回问起,母亲都是笑着虚点她额头说“哪来这闲钱?小丫头要什么礼?折支花给你可要?” 从小母亲就不允许她佩戴首饰。 小一点的时候,薛娇看到亮晶晶的饰物总爱缠着要,母亲往往都是拒绝的。 她身上除了颈上一件从小佩戴的玉佩,母亲是连个手环都不许她戴。 母亲常说在这乱世小孩子整那么光鲜不是找害吗? 却没想到暗地里母亲却一点一滴为她准备得如此齐全。 薛娇的泪珠滚滚而下。 她无声哭泣,拿起一支蝴蝶朱钗,阳光下的红宝石晶亮闪烁,朱钗上的金黄蝴蝶栩栩如生,展翅欲飞。 就像已经远飞的父母亲。 周掌柜喝了口茶又遗憾一叹“就是可惜薛太太看不到了!那天伙计都看到她走到街口了,也不知怎么没进来,回头就听到这么个消息!唉,薛小姐节哀啊...” 一直静默在旁给薛娇擦泪的余天齐突然皱眉开口“你是说出事当天薛太太还去了百宝轩?” “倒是也没进,但我们约好交货的就是那天。伙计在门口看到像是她还说想迎上去,又看人转头走了,没想到会出了这么个事....” “周掌柜不介意我找这伙计问几句吧?” “可以可以!余先生,他就在店里。” 余天齐看向老五“老五你跟周掌柜走一趟,问清楚了” 又对周掌柜点头“那就辛苦周掌柜了” 周掌柜连忙起身,连称言重言重“东西交给薛小姐了我就安心了”他看了一眼盒中首饰“唉,薛太太还说呢,偏有不识货的爱把钻石那舶来货当宝,要说好看啊还得是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红宝石啊” 看着老五引着出了屋的周掌柜身影,薛娇想,母亲口中这不识货之人指的一定是自己。 这半年来她天天戴着天齐送的钻石腕表在母亲面前炫耀显摆。 每当一旦听到母亲嘀咕问什么时辰啦几点啦之类时,她就会马上迅速把手伸过去“看吧,来,几点自己看咯” 母亲总是没好气地把自己推开,估计早受不了自己了。 薛娇泪中带笑,抱紧首饰盒。 她想娘了。 余天齐不是没有打探过薛文锋当天的情况,但没发现任何异常。 薛文锋那天跟往常一样,早上出门在茶楼待到午时就回了家,接着就再没人看到过他。 老五之前说关着的那个混子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线索。 问题竟然会出在薛太太这里。 这回底下人呈上汇报,薛太太当天上午就出了门,没坐家里车,也没叫车,慢悠悠走往百宝轩。 但走到街口,不知薛太太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人,还是怎么回事,脸带疑惑站了几息就转头走了。 百宝轩伙计的话被路上商贩证实,因她风情万种一路前行,许多商贩都印象深刻。 薛太太看到了什么?看到的人会是谁?对方在干什么? 一定是薛家熟悉的。 假如真与此有关,怎么又会出事在家中? 余天齐站在窗边,凝望窗外出神,脑中思绪万千。 老五敲门进来“余先生,杜老板那边传来消息,明天到上海” “嗯” 杜寒山去了江陵也有一段时间了,回来也好,倒多个人帮他参谋参谋。 “五哥” 余天齐忽然出声,把候立在旁的老五一惊“余先生...怎可这样叫我...” “你比我大10多岁,我叫你一声哥也应当” 老五看不到余天齐的脸色,只觉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我只问你一次。五哥,是你吗?” 老五明白余天齐问的是什么。 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伏倒在地,语气激动 “老五我没保护好薛家!我该死!但老五绝对没有背叛您!” 余天齐转身盯向老五,脸色平静,不辨喜怒 “六年前我被困彭城,你为了救我失了只眼。我感激你,信任你,把我最珍贵的软肋托付于你” 老五跪在他身前,头重重磕在地上 “余先生,是老五对不起您!我负了您所托!但在十年前您帮苏将军报了仇时,我们一群兄弟就立誓这条命都属于您!” 也许是想起了苏将军,也许是想起了逝去的弟兄,这个平日高大稳重的壮汉此刻痛哭了起来 “老赵实践了他的誓言!他把命给了您!我老五也绝不是那等忘恩负义的小人!” 余天齐沉默一瞬,弯腰伸手扶起他“好。五哥,你说了,我就信。” “余生生…”老五用袖子胡乱擦了一把眼泪,还想说些什么 余天齐抬手 “这事就过去了,你先出去吧,我静静” H凶手H 热,明明已是深秋,怎么还会这么热! 被热醒的薛娇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靠坐在床头,映入眼帘是完全陌生的环境,她惊得站起来,手腕却被拉扯一痛。 她低头看去,自己的一只手居然被拷在了床头的柱上! “醒了?” 冷冷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她循声望去,是杜寒山。 杜寒山穿着一身月白长袍,好一个端方倜傥的翩翩君子,假如忽视他那一脸恶劣笑容的话。 他懒懒地坐在一张西式沙发椅上,身前的桌子铺了满桌的画,他拿起一张画对她扬了扬,冷冷嗤笑“我看你这画工也不怎么样啊,还说从小学画呢,我看啊你也是无心学习,整天想着挨操吧” 薛娇热得头昏脑沉,一时难以反应,无法思考眼前的状况。 杜寒山把桌上的画都拢在一起“就这画呢薛文锋夫妻还当宝一样存着,害我差点以为是什么藏宝图。啧” 薛娇气血上涌,她勉力强忍,抵抗着热潮“你哪来我的画?” “你仔细看看,我这有的可不止画” 薛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房间里还有一个大桌子,堆了满桌的东西都特别熟悉 她惊呆了。 那有父亲的保险柜!还有母亲的首饰盒!! 怎么会在这里? 出事那天家里所有值钱的物件,包括母亲的首饰全都不见了。 现在全出现在这个房间里,出现在杜寒山的房间里!! 这代表了什么? 薛娇头痛欲裂。 “是你杀了我爹娘。” 不是疑问。 “对啊。”杜寒山倒是气定神闲“本来还挺好奇人人称颂,风光霁月的薛文锋保险箱里会有多少银子啊。这把我累的,忙半天打开一看,全是你小时候的胎发啊换的乳牙什么的,嘁~” 薛娇身上酸痒难耐,想起爹娘又是心碎欲裂,她厉声痛哭“为什么?为什么杀他们??” “唉,我也不想杀啊,命运这东西你知道吧?没法说” 杜寒山一脸遗憾嘘唏感慨。 “杜寒山!!你不是人!!!” 杜寒山含笑走近薛娇,伸手在她脸上轻轻一划,眼神却冰凉 “对,我不是人。赶紧把你的眼泪收收,我也不是余天齐,你的眼泪对我没用。” “先别气啊,看这小脸红的,是不是很热呢” “还有更热的呢,下面小穴流水了吧?我看药效也是时候发作了” 她被下药了? 难怪自己身上这么热,薛娇又惊又怒,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杜寒山,她害怕了。 “天齐不会放过你的!杜寒山!你要是敢碰我!天齐会剁了你” “谁不放过谁还未知呢!我等着他来剁,我就把鸡巴插在你穴里,我们一起看他剁,怎么样?” “我都能想象到余天齐的心痛。我真是越来越期待了,看我这大鸡巴胀的,用来操你的小穴正好,你的天齐还不来剁?我都快忍不住了,你看。” 仿佛兴奋得就要摩拳擦掌,他抓过薛娇没被拷住那只手往他身下的鼓包摸去。 薛娇浑身软绵无力挣扎着“恶心!放开我!” 杜寒山望着薛娇笑容阴冷“当然会放你啊!等我操爽了就把你放回去,可得好好表现啊。真是可惜了,不能让满街的人都看看,薛文锋女儿是怎么被我操的” “说恶心?有你恶心?小小年纪就天天掰着个穴求操。对了,薛文锋有没有操过你啊?你那么欠操,是不是经常偷含你爹鸡巴?” 薛娇受此羞辱,气得浑身颤抖,银牙都要咬碎,她恨不能把杜寒山千刀万剐。 “杜寒山!你闭嘴!死变态!你就是一只恶心的阴沟里的臭老鼠!” “对对对,别恼啊,我就是臭老鼠。骂吧,你随意啊。不过我劝你啊,还是不要太过动怒,这个药性,就是越激动越强烈的懂吧?” 杜寒山凑近薛娇,一手捏着她下颚牙关,另一只伸出手指在薛娇口中搅弄,唾沫顺着嘴角而下。 薛娇竭力挣扎,飞起腿要踢他,但杜寒山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脚踝。 他把带有薛娇口水的手指放进嘴里舔了舔,他收了笑抬眸看她,眼里是波涛汹涌的深海“叁脚猫的功夫就别在我这现了吧?” 他仿佛失去了所有耐性,不再与她戏耍,把薛娇推落在床,抬高了她的双腿。 他直接伏下头去,隔着裤子狠狠一口含住了薛娇的蜜穴! 啊! 薛娇差点惊叫出声,她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呻吟。 她死命蹬着脚,企图挣开他的禁锢。 都枉然。 杜寒山牢牢抓着她,他幽深的眼睛紧盯着薛娇,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舌头隔着裤子一下一下轻轻舔抵研磨着她的花穴。 “爽不爽?看你小穴多湿” 薛娇在他的折磨下艰难维持着清明,她只觉得下身空虚,似有万蚁啃咬,她想要更多! “求我。薛娇,求我就操你。薛娇,求我来填满你” 杜寒山语气平静,似乎不带一丝情欲。 “不!!不要!!天齐!!!天齐!!我要天齐!!” “别喊了。你的天齐现在自身难保,他救不了你,也操不了你。能操你的只有我,阴沟里的臭老鼠,杜寒山。” 薛娇凄厉痛哭挣扎“不要!杜寒山不要!如果你喜欢我就不要这样对我!你放开我!放开我!” “说什么呢?别逗了,薛娇,别把自己想得那么重要好吧?” “你就是一顺带的知不知道?你以为我看得上你?” “你错了。薛娇,你不会真以为你是美得颠倒众生吧?在我玩过的美人里,你根本排不上号,我现在操你都是种施舍。” “可谁叫余天齐爱死了你这种调调呢,我只能勉为其难尝尝你的滋味了。” 他嘴里吐着恶毒,但吸吮她的蜜穴却一刻都不舍得停。 更┆多┆书┇籍:w oo 1 8 .v i p (W oo 1 8 . vi p) 真相 “那真是委屈你了,杜寒山。” 一支冰冷的枪管抵在他头顶,是余天齐悄无声息潜进了屋。 “余天齐,是我低估了你。动作还挺快” 杜寒山缓缓站起,他无知无觉,他如此沉醉。 杜寒山转身看着余天齐,舔了舔嘴角,斜唇笑得挑衅“本以为你的宝贝是个圣女呢,还不是一舔就喷我一脸水,不过如此啊余天齐。” 余天齐脸色黑得可怖,他猛力一脚踢向杜寒山膝盖,迫使他跪下。 16岁那年,他们都还只是个小混混,是老大喊向前冲就要冲的炮灰,命被悬在一场又一场的争端上,生死都不由自己。 33岁这年,杜寒山生意做得大,夜总会,商铺,工厂涉猎甚广,别人的生死都在他的一息之间。 但他还不知足。 两天前。 得知杜寒山要回上海,余天齐是欢喜的。 这些年来,生命中许多人来又去,故人越来越少,明明白白昭显着岁月的无情。 难得还有个人与自己识于微时,余天齐稍有欣慰。 但他带笑迎来的却是刀霜。 在杜寒山到来之前,老五着急忙慌寻来,说发现了曾业顺的踪迹。 曾业顺。 十年前,金陵的一方霸主苏决遭了暗算,遇袭被害,队伍被打得七零八落。 23岁的余天齐孤身一人独自悄悄潜入金陵,于万人中,枪杀了曾业成为苏决报仇,收服其余存活的部下,一起逃回上海,壮大了势力。 六年前,曾业成的弟弟曾业顺为报兄仇,诱余天齐深入彭城反扑,致使余天齐损失惨重。 曾业顺也被打得只剩下了自己,从此逃得影踪难觅。 但现在,他出现在了上海,他竟敢不掩痕迹地出现在上海。 这已是一种宣战。 余天齐接受他的挑战,他也想趁这个机会将曾业顺这条隐藏在暗处多年的毒蛇斩草除根,消除隐患。 他端坐在咖啡厅,等候着曾业顺的到来。 余天齐等来的却是杜寒山。 在这个时候看到杜寒山,那一刹,余天齐的心沉了下去,他忽然明白了许多。 “你没有去江陵” 杜寒山在余天齐对面落座,他吊儿郎当地把脚架在桌上,挂着一脸漫不经心的笑。 他没有回答余天齐,只自顾拿了烟盒点烟。 “余天齐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所有帮过你的人最后都死了” “苏决死了,薛文锋也死了,你说你是不是天煞孤星?” 余天齐声音冷沉“你想说什么?” 杜寒山笑里带着恶意“没什么,我就是好奇。你说薛文锋要是得知他尸骨未寒就被他的好兄弟操了女儿,你猜他能死得瞑目吗” 余天齐漆黑的眼眸中怒火闪动“杜寒山,你今天是不想从这里走出去了?” “哈,那么,余天齐,你觉得我是为什么会敢来?” 余天齐本就下沉的心此刻如千斤跌坠。 昨晚,薛娇跟他说,既然生活要继续,那她也不能落下课业哦。 画画是母亲对她的期盼,她决定要回校上课。 余天齐自然是她说什么都行,都好,都可以。 他本也想着薛娇有点事做可以分散一下注意力熬过这些伤心日子,今天一早就把她送去了学校。 但此刻,杜寒山明知余天齐会布下天罗地网,依然敢在他面前嚣张放肆。 显然手中握着筹码。 而这个筹码必然会是薛娇。 余天齐收紧心神,低声吩咐边上的老五让他带人赶往薛娇学校。 杜寒山轻笑着看老五走出去,没做任何阻拦。 他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啧啧摇头 “薛文锋啊,他对你是真好。为帮你铺路让你能去金陵,他亲自写信给苏决,你不去。苏决路过上海,薛文锋邀请他专程上门带你走,你不领情,你依然要留在上海。” “我比你早认识他吧?我知道他背后的本事,我对他伏低做小,就快像只狗一样舔他了。可他呢?别说给我一封推荐信,就连苏决在上海见到我时,苏决问他,这小子怎么样?你知道他说什么?他说不怎么样。哈!不怎么样!” “你如此不珍惜!苏决那狗东西居然这都还乐意捧你,给你钱给你枪,同意你打着他的名头在上海闯荡。余天齐,你真他妈命好!我很想问一声,凭什么?” “或许就凭我从不会像你一样偷听他们说话。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回忆往昔,想起逝去的哥哥们,余天齐语中带着凄怆 “你就为这而杀了薛文锋?他欠你什么?当初你被李进明追杀他没放你进茶楼?如果不是因他的面子,李进明会让你活到现在坐在我的面前猖狂?” “他为你出面说服李进明放过你,你却趁李进明对你放下芥蒂与戒备时击杀了他” “你让薛文锋颜面扫地,情义无存。你还想他看重你?” 杜寒山把玩着烟盒,手中点燃的烟丝明明灭灭“我不杀李进明,等他过后反悔来杀我?” “所以,杜寒山,你是个小人。你心里没有情义,也不信人会有情义。我从来不说不代表我不清楚,我是看在我们相识十余年,也曾同生共死的过往上,对你诸多相助,你今天就打算这样回报我?” “余天齐,如果我有你的运气,我要你助吗?” “我们都16岁,我们本都是垃圾,你凭什么能助?就凭那一晚你冲了出去,你遇到了薛文锋,你受到了薛文锋的青睐。从此我们的命运就开始不同?余天齐,我不服” “杀薛文锋?我根本不想杀他,我比谁都希望薛文锋好好活着,我巴不得他长命百岁,我要让他好好睁眼看着,他薛文锋口中不怎么样的杜寒山,是如何踩着他喜爱的余天齐踏上巅峰,我还要当着他的面操他女儿” 余天齐猛然起身,拳头蓄力,一拳往杜寒山脸上砸去“杜寒山,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你” 杜寒山被打得身体一偏,歪在座位上,他揉着伤处,反而笑了“你急了。余天齐,你是想杀我,但你不会现在杀我” 余天齐不想再跟他多废话“说你的目的” “这个时候,薛娇应该在曾业顺手上了吧。” 杜寒山坐正,从兜里悠悠拿出一瓶药丸,他两指捏了一颗在手中,眼里带着疯狂“知道这是什么吗?西洋来的药。听说一粒就能让烈女变荡妇,余天齐,不如我们现在就看看谁先找到薛娇,如果你输了,那对不起,你就要看着你的圣女在我胯下承欢了。” “这就是你的本事?只能拿个小姑娘来撒气?杜寒山,既然你如此恨我,我就在这里,你这么有能耐,你可以直接杀了我。” “杀你?我是真不急。薛娇曾说就算世上的男人死绝了,她都不会”杜寒山看着手中药丸“她都不会靠近我一步。很好,我成全她,我就让你们看看她会怎样靠近我,怎样求我操她” 杜寒山站起身,在桌上摁灭了烟 “余天齐,我等你来看,千万别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