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弑者》 《前言》 魔弑基因是一种由科学家所开发出来的变异基因,被国家首领作为特殊武器植入了人体内,成为战争中的特殊武器。 然而事情的结局并不如想像。 藉由魔弑基因的发威,国家确实取得了完全的胜利,并成功统领全球,在此后,魔弑基因甚至被当作人们强健身魄的药品植入部份人体之中。 直到魔弑基因拥有者们突然不受控制,惨烈的杀戮毁灭泰半世界之前,他们都以为魔弑基因是优良基因。 这些发作的人,被称为魔弑者,而未发作的人,则称为魔弑带原者。 世界毁灭后,人们建立新的保护网体制,也同时开创了世界共通的年历名──光明历。 故事是从世界毁灭过后的两百多年,也就是光明两百年后开始……是一名女孩从被眷养疼爱的宠物成为众人信仰女神的故事。 第一回畜牲 夜晚,一处杂乱废弃的偏巷里,连皎洁的月光都无法照射到的角落中,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与粗重的喘息声,其中还夹杂着低俗的辱骂。 「啊……哈啊……」女子痛苦的低喘着。 姣好脸蛋被划上了两道伤痕,鲜血从其中丝丝渗出,她的衣服被扯得破烂不堪,露出两团雪白的双乳与挺立的蓓蕾,她坐在一名白发男子的腰间,正随着男人的上下挺动而剧烈摇晃着。 「求……求你……啊……不要……」纤细的骨盆被男子的双手紧紧缚着,柔嫩的小穴被他的阳具粗野地进进出出贯穿,每次进出夹带着的透明液体让男子更加顺利地顶入她的深处,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 「哼……呼……真爽……」男子松开一只手,揉捏住女子一边的乳房,享受地看着它在掌中因挤压而变形的姿态,再扯着女子尖挺的乳尖,让她不禁往后一扬,发出更性感的喘息声。 「小贱人,这么敏感啊?看你被干得很爽嘛!」男子坐起身子,让女子坐在他的大腿上,他将嘴靠近她的乳尖,粗鲁地吸吮着,另一手则是飞快地玩弄着她的另一边乳尖,而身下的阳具依然不停地向上顶弄着女子的花心。 「咿啊……啊……」上下齐攻的交叉快感让她难以忍受地吟叫出声,脸上布满的泪痕是不情愿,但身体情慾的反应却完完全全地操控在男子的身上,手指泛白地抓着男子的背,无法控制地娇喘着。 「哼恩……哼……快要射了……」男子粗犷的脸浮上一抹失神的快感,忍不住将女子压在地上,整个人贴在她的身上,摆动臀部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让女子难受又舒爽地越喊越大声。 「不!不要……射进来……」女子脸颊上的泪水越流越快,但底下蓄积的快感也即将爆发。 「好!我就全射进去!」几次大起大落的抽插后,男子嘎然停驻在女子的股间,一股一股地将温热的精液射往深处。 「啊……不……」女子无力地摊在地上,无法动弹,只能悲哀地承受男人的精液。「不……」 「放心……我会是你的最后一个男人。」男子勾起嘴角邪气地看着眼前几乎全裸的女子。 还尚未回神的女子,呆愣地看着他,只见他拿起方才划破她衣物的锐利刀子,脸上浮着快意的笑容。 「乖,一下子就结束了……」银光一闪,刀身瞬间没入女子的胸口,留下刀柄在外头。 「唔!」女子闷声低哼,全身因痛楚而颤抖着,口中涌出大量的鲜血,她瞪着他像似要说些什么,但只有一股又一股的鲜血涌出,淹没了她的声音。 男子拔出插在她胸前的刀,又是一道如喷泉般的血瀑涌出,将两人全染上了鲜血,女子的眼底逐渐染上一抹死灰。 「啊!你在做什么!」娇嫩的嗓音从旁传来,让男子欢愉的眼眸多了一丝新的兴奋。 他看向出声的方向,是一名戴着鸭舌帽的少年,这项事实让他眼底的兴奋顿时少了许多。 呿,不是女人。 「小弟弟,没看见吗?我在让这个女人解脱呀!」他勾起一抹邪笑,站起身,完全不在意自己以全裸的模样见人。「你看看,这血多美……她在最美丽的年纪、最美丽的状态死去……多棒?」 「你!」少年瞪圆了双眼,清澈的眼底毫无畏惧,只有嫌恶。「变态!」 「哈哈,变态!真是太好笑了……小孩子果然天真又无知,自从世界毁灭后,活在世上根本只有痛苦,我是让你们脱离痛苦的神……懂吗?」男子浮着怪异的微笑,逐渐走近少年。 「这就是我们能帮这个世界做的事……破坏,清除蛆虫……」一道枪响响起,男子的太阳穴瞬间被一颗子弹贯穿,白色的脑浆从洞中相继涌出,男子就这么带着诡异的微笑缓缓倒地。 「啊!是谁……」少年被眼前突发的情景震慑住,正要看向子弹袭来的方向时,一道重击的外力袭向他的后脑杓,让他眼前一黑,缓缓坠地,不醒人事。 「这白痴小鬼是谁呀?」一名身着绿色军服的男子,肩上扛着枪,踢了踢那名男子被他贯穿脑部的尸体。 「应该单纯是这个镇里的居民吧。」另一名穿着黑色长衣的女子,手上拿着一根长长的棍子。方才她就是用这棍子击昏这孩子。「可能还未见过这世界的黑暗,才会这样有勇无谋地跳出来和魔弑者说话。」她冷酷无情地批判。 「唉,今天真倒楣,要处理两具尸体,还有一名可能需要心理辅导的目击者。」男子无奈走到女子的身旁洒下一些白色的粉末,女子年轻有弹性的肌肤瞬间融化成血水,空留下一副也变得焦黑的骨头碎块。 「不错了,最近在保护圈里带有魔弑者基因的人突然一个接着一个觉醒,而且还带着疯狂的想法……啧,真麻烦,工作量又变大了。」女子也对已死亡的白发男子洒下白色粉末,尸体同样瞬间成了一摊暗褐色的血水与骨骸。 男子拿出一个黑色塑胶袋,在袋口装上小型吸引器,轻松将垃圾吸到塑胶袋内。 清理完后,男子看到附近的垃圾桶,吹了一声口哨。「太好了,这里有垃圾筒,骨头就扔这吧!」他俐落地将装了两副骨骸的垃圾袋扔进了垃圾筒里。 女子看了一眼四周,将长棍的底端抵在少年的脑后。「先检查他的身份。」 「OK,队长。」男子将昏迷的少年抱起,鸭舌帽顺着地心引力掉落至地上,一头长长的黑色秀发飘落在少年的肩上与男子的手臂上。 「咦?」男子错愕地看着少年稚嫩的面孔与黑色的长发。「难不成,这小子是女的?」 第二回禁锢之房(上) 香味……食物的香味…… 她长长的睫毛搧呀搧地,从昏迷中幽幽转醒。 这里是哪里?她从床上坐起身,愣愣地看着周遭陌生的摆设。 小房间内,除了看起来很坚固的白色长形门外,只有一张洁白的床,一张靠在墙沿的桌子,两张靠着桌子的椅子,一个大柜子,还有一间像似沐浴室的地方。 而食物的香味就是由桌子上摆放的餐点所传来的。 许久未进食的她,忍不住饥肠辘辘地想站起身子走向桌边,「叮铃」一声却让她停下了动作,看着脚踝上的异物,才发觉自己的手腕上也挂着相同的东西。 ──脚链与手链。 「怎么回事?」她看着自己身上洁白的连身衣,除了这套衣服外,贴身的衣物只有底裤,没有她以往缠在胸前的布条,胸部只能直接与连身衣做最贴近的接触。 她想起昏迷前所发生的事,原本只是想找看看附近有没有食物可以止饥,却突然听到一声尖叫,让她不由自主地跑过去看是发生了什么事,结果竟然是一个强奸并杀害女人的畜牲,正想好好教训他时,一颗子弹贯穿了他的头,然后她……她怎么了? 她抚着后脑杓,微微肿起的形状证明她真的被人打晕。 奇怪,她自认为反应与运动神经很好的,竟然有人能从后面偷袭到她? 「哔」一声,紧闭的门从右滑入了左侧,一名戴着眼镜的男子走了进来,门随即又从左侧滑向右侧,再度成了关闭状态。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马上摆出防卫的姿态,双手握拳摆在胸前。 男子用略为沙哑低沉的嗓音说:「挺有精神的。」他摘下镜片随手放置在桌上,让他蓝色的眼睛直对上她黑色的眼睛。 她不自觉地观察起他的外型。 黑色的短发服贴于脸颊的两侧,浏海垂落前额微微遮掩,带着些许神秘感,斜飞的眉宇更增添了一抹性格,蓝色的眼眸宛如深幽的大海,深不可测却又引人探寻,略为单薄的唇瓣正紧紧地抿着,身上的黑色大衣只在胸口的部份扣上了几个钮扣,显得他的身形更为挺拔。 「既然这么有精神……」他以大步伐瞬间靠近至她的身边,直接用左手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咦?唔!」因为太过专注于观察,让她无法反应过来。 为、为什么要掐住她?她痛苦地挣扎,手不断地抓着男人的手臂,手上的链子发出剧烈的碰撞声,但都影响不了男子越来越用力的手掌。 不、不能呼吸了!她胀红了脸,感觉肺部的氧气离她越来越远……似乎连她都要消失在其中…… 颈间的压力突然一松,空气重新顺畅地回到了她的肺部,但也因为太过于急促,让她难受地剧烈咳嗽着。 「咳、咳……你……你这王八蛋……干什么呀!想害死人吗?」她一边咳着还不忘臭骂着他。 「在保护圈里没有你的资料,你是如何进保护圈里的?」他的手掌抚上她的脸蛋,细细地用指腹摩挲着,像在监赏一件艺术品那般仔细轻柔,与他冰冷无情的语气相距慎远。 「不要碰我!」她挥开他的手,以为他又想掐住她的脖子。 好不容易呼吸顺畅,也不再咳了,她可不想再被掐一次。 「嗯?」他危险地眯起眼。 「你的手很碍事。」他从怀中拿出一把小巧的钥匙,将原本锁住她的手链打开一边,然后俐落地将她压制在床上,让她以背对他的趴姿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你……你要做什么!」她不安地挣扎着。 他抓住她的双手拉向后背,重新将手链锁上,然后再将她翻身过来面对着他。 「唔……」因为手链换成在背后,让她的胸部无意中更往上挺了些,而她也没办法随心所欲地用手阻挡。 他跨坐在她的大腿上,俯身吻住她毫无防备的唇瓣。 「呜……呜……」她震惊地瞪大双眼,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任由男人用他的唇瓣吻着、摩着她的唇瓣。 温温热热的,还有一点麻麻痒痒的酥痒感…… 他的舌尖顺势拨开了她微张的牙齿,往更深处探寻,摩着她的舌头。 她红着脸,憋着气,不知如何反应,只觉得对方的气息灼热的烫人,让她难以思考。 直到再次有无法呼吸的窒息感,对方的唇才离开了她的唇。 她凌乱的发丝散落在红通通的脸蛋上,红艳的唇瓣被他吻的微微肿起,而因为方才都没有呼吸的关系,她的胸部正剧烈地一上一下起伏着。 薄薄的衣服根本挡不住她挺立蓓蕾的模样,尖尖地突起在胸部的圆滑之上,像似待人撷取…… 他低下头,含住了右边那只。 「啊……」她惊呼地喘息……他竟然隔着衣服含住她的乳尖…… 好热……比方才更酥麻的感觉直接袭上她的脑袋,他竟然不只含,还用咬的,左边的手还不断揉捏她左边的……感觉好怪……脸热热的,身下有股莫名的骚动…… 「嗯……」被含弄抚的难受,她忍不住低吟出声。 他的双手顺着她的曲线滑至臀部,将她的连身衣拉起至胸前。 「咦?」迷茫的眼傻傻地看着他的动作,直到酥胸尽露在他眼前,才清醒过来。「不要!」但是手被反铐在后,根本无法将身上的男人推开。 他双手揉着她雪白的两团酥胸,再度低下头轮流含着她挺立的乳尖。 「啊啊!」比方才更刺激的感觉传递至脑中,让她浑身无力,所有的感官全部集中在胸前,脚趾不自觉地弯曲与床单纠结。 他的双手未离开她的乳尖,不断拨弄揉捏,然而唇缓缓往下移,舔弄着她的肋骨、纤腰…… 「不要!」男人的手弄得她娇喘吁吁,男人的唇则弄得她又麻又痒,在这几重的刺激之下,她无法负荷地喊出声。「不要……不要再碰了……好难受……啊……」 他并未理会她的低喊,拉回身子,脸正对着她的脸,看着她嫣红的脸蛋与被勾起性慾的神情,满意地勾起一抹微笑。 他探手向她的底裤,惹得她再次惊叫。 「你……你要做什么?」她不安地摇晃着上半身,看着他莫名的动作,没注意到自己摇晃的乳波惹得男人的眼眸更加深沉。 他摸向她的小核,轻轻地用手指刺激着那一点。 「呃嗯!」她往后一仰,完全无法承受那太过刺激的感觉,比方才被玩弄乳尖时更为难受。 她全身轻颤着,左右摇摆着头,不断扭着身子喊:「哈啊……不要……」 「咕噜……咕噜………」 突如其来的怪异声响,让两人停止了动作。 「呃……我、我肚子饿了……」她羞赧地说出口。毕竟她已经叁餐不济好几日了……这样是正常的咩…… 第三回禁錮之房(中) 「嗯哼。」他不悦地轻哼了一声,把她的衣服往下拉好,然后将她搂抱起身。 「你……你要做什么?」她的疑问马上获得了解答。 他抱着她走向放置着食物的那张桌子前,然后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而她则是顺势坐在他的大腿上,背靠着他的胸膛,他的双手转而搂住她的纤腰,不让她从他腿上滑脱。 但她的手还是被牢牢的靠向后方,只能对着食物乾瞪眼,根本无法满足饥肠辘辘的肚子。 一只手从她左侧滑过,拿起桌上的汤匙,弄起了些沾着烩饭酱料的饭粒喂向她的嘴,而她当然马上张嘴含住汤匙,把柔软的饭粒带入嘴中,享受地咀嚼了两叁下后吞入。 「我还要。」她漾着愉悦的微笑,转头向身后的男人要求。 「嗯哼。」他不置可否地轻哼一声,手中的汤匙倒是配合地再挖了一口喂她。 「嗯、嗯……好好吃喔……」好久好久都没吃到这么香软Q的白米饭了,一股愉悦在她的心头荡漾。「我要喝水。」是乾净清澈的水耶!好棒!她渴望地看着透明壶中的清水。 他拿起茶壶将水倒入水杯,再用水杯喂着她喝水。 「还要?」喂完后,他放下水杯,拾起汤匙轻点米饭问。 「要!」她毫不迟疑地点头。 「先回答我的问题,就让你吃。」 「什么问题?」 「你之前住在哪?」 她警戒地绷住身子。 「这我不能回答,你会对大家不利!」 「这样吗?你不回答,难道不怕我对你不利?」他手指勾住她的下巴,将她强硬地转向自己。 「你会杀了我吗?」她微微蹙眉,清澈的眼眸里却无丝毫畏惧。 「看你的表现。」 「那……可以等我吃完饭再动手吗?好饿的。」 「……」 于是男人真的一口一口先喂饱怀中的女孩。 吃饱后,她满足地叹了口气,然后扭头对他说:「你可以杀了我了。」 「……宁死也不愿回答?」 「是的。」她坚决地点头。 「是吗……」他眼眸微沉,双手忽地罩住她柔软的前胸,揉捏了起来。 「咦?你!」她又羞又气地扭动身子。 「啊!」冷不防地,他的双手掐住了她两边的乳尖,一阵战栗通过全身,让她禁不住低喊出声。「呜……不、不要……」这样又会跟刚才一样了…… 她难受地往后拱起背脊,整个人更贴近了他的胸膛。 她眉头轻蹙,半眯着星目,小嘴微微开启的模样诱人撷取,他偏头吻住了她的唇瓣,舌尖毫不客气地探入。 「嗯……嗯……啾……」唇内的蜜液被男人吸吮着,交缠的舌尖发出萎靡的摩擦声,脑中又再度被一片灼热的快感给控制住。 他撩起她的连身衣,直接探入握住她的乳房,揉捏玩弄着。 「啊……呃……」比刚才更粗砺的碰触,让她如被电击般浑身震颤,额际脖子微微沁出薄汗,唇依然紧贴着他的,任由他恣意亲吻。 「呜……嗯……咦……什么东西?」感到股间有个突出的炽热异物,顶的她难受,她挣脱他的唇,低头往下看。 先是看到他的手掌在衣内股起的模样,想到他正在揉捏她的乳房,她忍不住脸更为潮红;再往下看,因为衣服被拉起至腰际,她的臀部完完整整地紧贴在他的大腿上,而那突起的异物正好抵在她的私处…… 啊……是、是那个吗?她的脸一轰,整个人羞到想跳下来,但他坚固的束缚却让她想动也不能动。 「请……请别这样……」她呐呐地说,但只是惹得他身下的那一处,更邪恶地贴近了她的敏感处。 「啊哈……」他……他的那里碰到那一点了…… 他刻意地往上顶弄着她花蕾中最脆弱的那一点,磨蹭、探刺,而他的双手也未停下揉捏她胸部的动作,弄得她浑身酥软地紧靠在他身上,只能不断发出喘息。他低头再次深吻住她的唇瓣,纳入她的低喘。 「唔……咕……」同时被侵犯唇、胸与私处的刺激,让她的眼眶泛红,眼底整个被情慾所侵占。 吻了许久后,他离开了她的唇,唇与唇之间牵引出一条细细的丝线。 他低头轻吻着她柔嫩的颈部,轻吮出一朵又一朵如同花瓣的吻痕。左手滑过了她的下围,滑至腰际抚摸一会,她敏感地轻颤着,再往下滑至她的底裤边缘,顺着边缘来回摩了两、叁回,正打算探入时,他手上的表「哔哔」响了。 他皱起眉头,不悦地抽回手,看着表上所传来的讯息。 「呼、呼……」男人的手终于离开她的身上,让她松了一口气,但也涌上了一股意犹未尽的空虚……好奇怪,怎么觉得身体更难受了? 「我有事要先离开。」他掏出小巧的钥匙,弯身解开她左右脚的脚链,再解开她双手的手链,将解下来的链子放置在桌子右侧的矮柜内。 她将重获自由的双手伸至胸前,反覆地握拳、摊开,感受着自由的轻松,而手腕上的红痕擦伤是方才挣扎时所留下来的……不过无所谓,以前在废弃工厂内做活的时候,所受的伤可比这来的多且严重,但她恢复力可是高人一等,这点小伤很快就可以痊癒了。 才这么想着,手腕就被他抓起审视,然后他从桌子的抽屉掏出一个小巧的箱子,打开来里头全是医护用品,他拿起其中一个长条状的膏药,挤出了一些涂抹在她的手腕上。 透明带点绿色的膏药抹在伤口上,凉凉的,香香的,有一股清芳的味道,应该是很高级的膏药吧?她心想。 涂抹完毕后,他拿起桌上的一个皮带模样的物品,直接就想往她脖子上扣。 「你……你要做什么?」她反应甚快地跳开,护住自己的脖子。 「保护你的东西,过来。」他面无表情地示意她过来。 「保、保护为什么还要戴上那像项圈的东西?」她呐呐地回问。 他缓缓开口解释:「这是环形锁,能证明你是我的人,别人也比较不会动你。当然,如果你想铐回那脚链手链,过着无法自由进出的生活,我就不强迫你戴上。」 「戴……戴上了就可以出去?」有这么简单吗? 「或许你出去后,反而会后悔。」他的表又哔哔响了起来。「如何?再不决定我就要走了。」 她抿着唇瓣,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向他,让他把项圈环在她纤细的颈子上,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制作的,并不会带给肌肤太多的不适与冰凉,然后他再用他的表贴在环上的某一处,「喀」一声,环就紧紧地锁了起来。 「等……等等,该不会以后要解开的话,还要用你的表吧?万一表坏了怎么办?」她瞄向那只看起来很脆弱的表,她可不想要一辈子都戴着这个项圈过生活! 「不会,除了表还有其他方法可以解开,会用到这表是除了是因为要上锁外,同时也是输入我的资料在里面。另外,虽然你可以自由出入……但我要你先等我回来再出去,知道吗?」他深蓝色的眼眸对上她的眼。 「嗯……」难道出去会有什么危险的事吗? 「乖女孩。」他在她唇上留下一抹带着温度的轻吻,拿起桌上的眼镜戴上,起身走往门边,按下一个白色的按钮后,门瞬间开启,待他走出后,自动阖上。 她怔怔地轻轻摸着自己的唇。 奇怪,明明是吻在唇上,却觉得胸口也发烫着。 那人到底是谁呢?这里又是哪?还有他说的保护圈又是什么? **** 下一回明天更新,感谢收藏珍珠留言支持! 第四回禁錮之房(下) 从浴室天花板喷洒下的水不断淋落在她全裸的肌肤,连同身上的泡泡也一并冲刷下来。她闭目微扬着头,享受着彷佛从天而降的温热甘霖,将身体的污秽冲刷殆尽。 冲了一阵子后,她睁开眼,按下眼前的按钮,天花板上的水闸即关闭了起来,如雨般的情景回归到她一人站立在浴室之中。 她看着正前方的镜子,不知是用什么特殊材质,完全不受雾气影响,完完整整地映照出一名身材姣好的少女。 黑色发丝湿答答地服贴在胸前与身后,水汪汪的黑色眼眸明亮且清澈,长长的睫毛像洋娃娃那般无邪,雪白粉嫩的脸颊因热气而晕红,让她看起来娇艳欲滴,红嫩的唇瓣微微蹶着,更加诱人撷取。 再往下,纤细的脖子上锁着一个黑色的项圈,是那个男人给她上的锁…… 圆弧饱满的雪白乳房,挺立着娇俏的蓓蕾,方才的恣意玩弄,使得它如同初放的花瓣,嫣红动人。最后是那男人用那下身碰触的地方…… 蓦然回神,她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搞不懂她在做什么。似乎到这里后,一切都乱了,一切都变了,连她都不像她了。 她一直遮掩住身为女人的事实。她明白在这种世界崩坏后的环境中,如果她暴露出女性的身分,只会多添加不必要的麻烦。但是,现在呢?她没有任何能遮掩的工具,没有布条、没有帽子,她一眼就会被看出真正的性别。 工厂的前辈说,工厂里不需要女性,那这儿呢? 这是保护你的东西。脑海中响起刚才那个男人说的话,她轻抚着颈上的环型锁,还不明白这能保护她什么。对了,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她该相信他的话吗?她还有选择的权利吗? 看着镜中的自己,迷惘的眼神回视着她。 她拿起浴巾擦乾身子后,用浴巾包覆着身子走出浴室,打开来一旁的大柜子,里头悬挂着像刚才她穿在身上的连身衣,不过花样繁复许多。她看了一会,挑了一件一样是白色的衣服,只是衣摆上多了一些黑色的精细花纹。 再来是新的底裤,她弯身打开下方的柜子。 「啊……这是……」左边迭着一个又一个的胸罩,右边则是内裤,看起来都是新的。 「竟然有这个……虽然有看过,不过我没穿过……」她迷惑地拿起白色的胸罩端凝着,然后试着穿上,背后的扣环扣了很久才终于扣上。 「呼。」她用掌心捧着自己的胸部。「原来穿起来是这种感觉呀……的确比用布条束缚要来得舒服些。」 她继续将白色的底裤穿上,衣服套上,然后用浴巾擦拭着半乾的发丝。 走到桌子旁,她皱起眉头,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些食用完毕的杯盘。她看向桌子上方的一排叁个按钮,上面用中文写着:『清理』、『水』、『餐点』,下方还有一块类似电子萤幕的东西。 难道是要按『清理』吗?她好奇地伸出食指,轻轻按下。 「清理开始!」突地一道机械音从墙壁中传出,墙壁向上滑开,从里头伸出了两支机械手臂,将桌上的塑胶底盘直接扫进墙壁内。 「清理完毕!」墙壁向下闭合,彷佛方才什么事都没发生,只有桌上的餐盘消失了。 「真豪迈的清理方式。」她愣愣地看着墙壁,觉得有点好笑。 如果按下餐点呢? 她好奇地按下『餐点』,一道机械音再度从墙壁中传出。 「请将辨识卡片放至仪表板前方。」语毕,电子萤幕被启动,上面写着『Waiting……』。 辨识卡片?那是什么?她愣愣地盯着墙壁,搞不懂该如何继续操作下去。等了十秒后仪表板自动关闭,萤幕上的字也消失无踪。 这个意思是说,如果肚子饿了暂时也没办法点餐吗?她感觉刚喂饱的肚子又开始作怪了……吃了一顿美食后,反而更加难以忍受饥饿。 该怎么办呢?她的眼瞄向那扇门。 会不会外头有东西吃?可是那个男人叫她等他回来……好吧,只好在真正的肚子饿来临之前,在房里等他。 「嗯……」她从柔软的床上翻了个身,肚子咕噜作响的难受让她睁开了眼。「不行,睡不着了……」 等他等了好久好久,房间的明暗来自于天花板上的那盏灯,根本搞不清楚外头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 想要走出那扇门的冲动越来越高,到底走出去后会遇到什么呢? 唔……总之,都是他太慢了!反正她胆子本来就大,也不怎么害怕,反而想顺便试看看这像项圈的锁到底能保护她什么。 从床上下来,进浴室稍微整理一下门面后,她走到那扇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之前他所按的按钮。 门顺利地由右滑向左。 她先是探了探头,发现外面的长廊并没什么特别的,于是走了出来。 「还好嘛……没什么人。」外头是有着圆弧形曲线的长廊,一间又一间类似她房门的门立在墙壁上,地板是洁白宽大的大理石,通道底端有一座高耸的拱形门。 她很快走到拱形门前,有一个按钮在门边,她不假思索地按了下去。 拱形门由中间分成两扇门滑入左右侧,眼前的情景让她错愕地愣怔了一会。 「啊……啊哈……」女子的脚勾着男人的熊腰,两人以站立之姿站在她的正前方不远处交媾,男人的肉棒正在女子的身体内进进出出,女人娇媚的模样却又不像是被强迫,反像是很享受。 而眼前的这一个宽敞空间中,并不只有他们这一对,而是至少有几十对在交缠的男女,空间里全是那股萎靡的气息、喘息的声音与性器摩擦的声音…… 门口右边是叁男一女,女人趴在其中一个男人的身上,身后则是另一个男人抓紧着她的臀部,不断挺动他的腰部,第叁个男人抓着女人的头发,把肉棒塞在她的嘴里进出。 「唔……唔……哈……」那女人突然头一扬,嘴离开了男人的肉棒。「太、太激……烈了……饶、饶了我……啊……」 「哈哈,你自己答应我们这项交易的,我可还没爽到勒……干没一轮就不行,等等轮到我桶你小穴会让你更爽到不行。」男人说完后,紧抓住她的头,硬是再次将他的肉棒塞入她的小嘴。 「唔哼……呜……嗯……」女人被迫含入巨大的肉棒神情痛苦,身后的男人伸手向前,抓住她摇晃的两团胸部,揉捏她的乳头,身下的男人则抚着她腰侧,慢慢地,女人的神情越显柔媚,原本痛苦的低吟也转成了闷哼的呻吟。 「啊……啊……」女人失神地含着眼前的肉棒,男人们也加快了腰部摆动的速度。 「啊、啊啊!」女人终于忍不住大喊出声。 「哈哈,这女的高潮了。」底下的男人被不断抽搐的小穴夹地相当舒爽。「唔、爽!我也要射了!」他大喊出声,用力的向上一挺,臀部抖了几下后,满足地喘息着。 「呜啊……好、好热……」女人紧闭上眼,承受着男人精液的冲击。 「换我了!」身后的男人也射了,掐紧女人的屁股,臀部不断地往里推进,像似要射到最深处。 「啧,这女人口技很差,想射也没办法射。」男人的肉棒从女人口中退出,要拉起女人时,注意到门口的少女。 「啧……看什么看,你也想一起吗?」男人依然硬挺的肉棒,直直地朝向傻傻站在门口的她。 「她似乎很痛苦,能放了她吗?」她回过神,忍不住问。 休战中的两位男人一听,哈哈大笑。「哈哈哈!这傻女孩哪来的?她那是爽到极致的表情,况且我们可是给了她一大笔钱,这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 「不过她傻的挺新鲜的,我想玩玩她。」挺着肉棒的男人舔舔唇,眼带欲望地扫视着她。 「喂,她脖子上有狗圈。」另一个男人注意到她脖子上的环型锁。 「啧,原来是有人眷养的宠物。好吧,只能继续干你了。」男人无趣地回过头,拉起已经无力起身的女人,从身后进入了,痛快地耸动起来。 「呜……」女人含着泪,乖乖承受男人在小穴里的激烈撞击。 狗圈?她愣愣地抚上脖子带着的环型锁,忽然注意到眼前的女人是带着材质类似的手链,男人也同样带着手链。 「不……不要……不是……放开我!」尖叫声传来,她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发生什么事了?她抚着脖子上的环型锁,犹豫了一会,迈开脚步往更深处走去。 第五回魔弒化 「不要!放开我!」有着一头淡金色长发、绿色瞳孔的美少女,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破许多处,但她依然不断地用手抵抗着男人的强硬侵略。 「少来……你来这个地方不就是要交易?还是你只是假装不要?」粗短黑发的大块头男人,原本不悦的眼神,不知想到什么,转而变得暧昧:「喔,我知道了,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这样的确会让我更兴奋……」 「不!我、我不知道这里是这种地方!不要碰我!」美少女反抗地往墙壁退缩,但不知道这只是把自己逼进绝路。 「喔,对了,忘了谈价钱。」男人见她自己往墙壁缩去,嘴角往上勾起,像是一头待宰的肥肉已到了嘴边。「应该不是处女吧?是处女可就麻烦了……」 「我、我是!」美少女一听,赶紧澄清。 「喔?」男人狞笑,伸出大掌准确地握住她左边的乳房,惹得她再次惊叫。「没差,加点钱而已。我会干得你舒服的永远忘不了我!」 「不、不要!」美少女惊怕地哭红了眼,乳房被陌生人乱揉捏的触感让她备感恶心。 「喂!人家都说不要了,就放开她啊!」 男子顿了顿,转过头骂:「他马的,老子正要爽,乾你屁事啊……喔?」他上下打量起眼前的黑色长发少女,少女红润的脸蛋上满是不悦,却又纯真可爱地让人想好好揉佞一番。 「你比这个还棒呢。」他露出猥亵的笑容,心想今天还真幸运,可以一次干到两个美女。 「什么?」她皱起了眉头。原本她以为这种性行为在这里是被允许的,但是看到那金发少女的反应,却又是十分不愿意,所以她才忍不住出口阻止这个畜牲。 「救、救我!」金发少女见那男人转移了注意力,连忙爬到她腿边,乞求她救救自己。 「嗯!我保护你!」她将金发少女挡在身后。 「喂,就算你是被人眷养的,也别多管闲事呀。」另一旁正在休息的男人们原本打算看场好戏,没想到这女人却莫名奇妙地冲出来阻碍。「不然被牵连进去可惨了。」 「就算是被人眷养的,老子也不怕!照干!」男人恶狠狠地说,把手伸向黑发少女。 她见状,一个手刀俐落地劈向男人的手臂,当场让他痛叫一声。 「靠,竟然敢打我!」男人的眼底燃起熊熊的怒火,想也不想地就举起右手,朝黑发少女的脸揍下去。 但她反应灵敏地蹲下,男人的手只擦过她滑溜的黑发,然后她一个踏步瞬间踩入男人的胸膛前方,一个使劲的上勾拳正对着他的下巴挥了上去,男人的头被痛击到往后仰,倒退了好几步。 「喔喔!帅喔!」 「小女孩继续上呀!」 一旁的人兴奋地鼓噪着,做爱与看别人做爱已经有点腻了,正好来点新的花样让他们更为兴奋。 金发少女则是怕被波及,躲到了另一边去。 她注意到了,不过没往心里去,强者生来即是要保护弱者,而不是欺凌弱者。 「可、可恶!」男人抬起左手,擦掉咬破嘴角的血迹,眼底的怒火更加炽热。「我一定要把你抓起来凌虐干到死!」 「来呀!」她不怕死地朝他招招手。虽然只对持一招,但他的底也被她摸清了,只会使用蛮力的家伙,根本没什么好怕的。 「吼!」他奔向她,爆青筋的双手直直地往她的方向揍过去。 「你的攻击方式太单调了。」她勾起一抹笑容,侧过身子,让男人又再次扑空。 不过她可不会这么简单就饶过他,她趁男子重心不稳稍微往前倾的时后,恶狠狠地朝他的下体弱点处踹了下去,当场让男子痛到脚软跪倒在地。 「不行呀,个头那么大的男人怎么输给一个女孩啊?」虽然话中是指责,但语气中的戏谑让人一听就知道是在嘲笑那男人。 「你!」男人转过头狠瞪着说话的那个人,通红的眼睛吓得那人倒退了好几步。 「喂,打架时不专心很失礼喔!」她双手环胸,对着他说。 「干!你这臭婊子!」男人转向她,狰狞的脸丑恶的吓人,抬起右手臂正准备打人时,突然难受地喘了起来。「哈……哈……奇怪……好热……」 男人抱住头,而他的肌肤逐渐泛红,血管爆出,像被蒸煮似地,红得不自然。 「怎、怎么了?」众人看到他不对劲的模样,心头涌上了一股不安。 「吼啊啊啊啊!」男人大吼出声,随着延绵不绝的吼声,男人的眼睛充血成血红色,头发逐渐转成白色……纯粹的雪白色。 发生什么事了?她错愕地看着眼前突然骤变的男人,他吓人的血红色眼睛依然狠瞪着她。 吼声嘎然而止,男人转而大笑,看着自己的双手,反覆地握拳。「好畅快的感觉……血液像在沸腾……」 「你!」男人抬起头看向她。「死吧!」 他以非人般的闪电速度冲向她,拳头直冲向她的门面,她反应不及,手臂交叉护在脸前,硬生生吃下这一记,当场被击飞了几尺远。 「咳!」重跌落地的内伤让她吐出了一口鲜血,整条手臂麻得不像是自己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骨头断了。 「太棒了……我只是轻轻一扫威力就这么大……」男人微笑着,方才的怒气消失无踪,只剩下满满的兴奋与快感。 还要更多……更多的……暴力! 「砰!」 男人头一偏,躲过了突来的子弹。他侧眼看向子弹发出的地方,一名身穿绿色军装的男子站在那。 「啧,戏看过头了……」绿色军装的男子喃喃自语,迅速地架起枪再射了一记子弹。「好在还来得及。」 「太慢了……」再次躲过子弹,男人狞笑了一下,脚往地面一踩,整个人往绿色军装的男子方向扑了过去。 「咖!」一根红色的长棍挡在他面前,硬生生地阻挡住他的去势。 「臭女人!」男人恶狠狠地瞪视眼前穿着红色军装的女子。 「谢啦,圣诞。」绿色军装的男子迅速抛开手中的长枪,俐落地抽起腰侧的两支短枪,彷佛在作秀般近距离帅气地连击出十几发子弹。 「啊啊啊!」男人反应不及,惨叫几声,子弹贯穿了他好几个部位,包括脑袋、脖子、胸膛、肚子,染红的脑浆从两个弹孔中往外流出,鲜红的血液不断从其他坑坑洞洞的地方喷溅出来。 原本他还双手挥舞地想要挣扎,但红色军装女子手一挥,让原本挡住男人的棍子,一个转动顺势将男人重击在地上。 他躺在地板痛苦的抽搐着,几秒后才逐渐停止,一动也不动。 红色军装女子美艳的脸上毫无情绪,冷酷地看着血逐渐从男人身上渗到地板,不断扩散染红的范围。 「还好老大派我们来这找人,不然这突然觉醒的魔弑者不知道会杀了几个人。」绿色军装的男子嘻皮笑脸地说,似乎对这种突发的状况见怪不怪。 「他……死了吗?」 两人看向这个疑问句发出的地方,黑发少女抚着发青的左手臂,嘴角还淌着血。 静默了一秒后…… 「啊啊啊!和这他对打的竟然是你!靠!你竟然受伤了!老大一定会宰了我们的!」绿色军装男子崩溃地大喊,表情绝望地彷佛世界末日降临…… 第六回聖誕、樹 「尸体用尸袋包装好。」红色军装女子指挥着匆匆赶到的灰衣军装卫兵,要他们先把这些血迹和尸体处理掉。 而绿色军装男子则是赶紧帮黑色长发少女初步检查受伤程度。 「老大一定会杀了我……你的骨头可能有裂开,大概要一、两个月才会全好……或许还需要一点复健的相关运动。」他以尽量不弄疼她的方式做简单的检查,然而她还是疼的将下嘴唇咬出了一道血痕。 手臂被重击的麻痹感觉消失后,是一波又一波彷如被针刺的麻痒疼痛……但这些她都能忍受。「谢谢你们救了我……不过,你们是谁?你说的老大是?」这才是她现在最关心的事,老大是那个男人吗? 眼前正忙处理她的伤势的男人,有着一头漂亮的棕色头发,削薄的发丝松软地飘扬着,再加上他深褐色的漂亮眼睛,有一股大男孩的气质;而浑身充满强势的红色军装女子,将金色的发丝俐落地束成马尾,绿色的眼眸让她显得既聪慧却又冷酷。 「我吗?我是帅哥树,那边那个暴力女是圣诞。」树嘻皮笑脸地介绍自己和红色军装女子。 帅哥树?圣诞?她愣了愣,直觉地喊出:「圣诞树?」 「树,你该不会连这女孩都想碰吧?」冰冷的长棍抵住树的头顶,让他马上紧张地举起双手摆出投降的姿势。 「没啦,老大罩的人我哪敢泡!」因为曾被圣诞痛揍过,所以他知道被这样抵住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哼。」圣诞眼神一黯,轻哼一声,转而将长棍抵住长发少女光洁的额头。「还有你……我最恨别人叫我们圣诞树了……懂吗?」 「呃,懂了。」她愣怔一下。原本还以为他们是因为喜欢圣诞树才这样分别取名的…… 圣诞树……圣诞节呀……在世界毁灭后,仅存的几个节日中,圣诞节就是其中之一。 传说中,人们会在圣诞节前夕或者当天,用蛋糕、丰盛的餐点与圣诞树来庆祝。但对于在废弃工厂中努力工作的她,这节日只是个梦幻的存在,日子从未因为节庆而有所变化。 圣诞收回长棍,改指向其中一个穿着灰衣军装的男子,直接命令他:「你去告诉八方,叫他处理一下刚才突发意外的补偿。」 「是,圣诞队长。」对方必恭必敬地鞠了一个躬,随即匆匆跑出门外。 「还会很痛吗?」树的声音拉回了她看着圣诞的视线。 「咦?好像真的比较不痛了。」她歪着头审视着自己被绷带缠了几圈的手臂,不知道里面是涂上什么药膏,凉凉香香的,似乎有镇定疼痛的效果。 「那些灰衣服的是我们这里的基层兵,虽然什么任务都有可能会被指派到,但基本上生活过得还不错就是。顺道一提,刚才挂掉的那位也是灰衣。」树耸耸肩,以为她刚刚是在好奇那些灰色军装的人。 「你什么时候这么多嘴了?」长棍又回到了树的头上。 「呃……没有啦,想说以后她也是要知道的呀。」他的手无奈地再度举高。 「在黑烨还没下令前,你不该擅作主张。」圣诞冷冷地瞪视着他。 「好啦,我闭嘴就是。」树一脸委屈地撇着嘴。 不过……他能理解圣诞现在心情如此差的原因就是。 睁着圆圆的眼睛来回看着圣诞和树,她看不出来这两人的感情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不过相对于树的好相处,冰冷的圣诞真的就谨慎了许多。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们我的名字,我叫做……叫做……」她突然想起还未自我介绍……奇怪,她叫做什么呢?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 「不好意思,请你忘记以前的名字吧。」树同情地看着她。「虽然还不确定老大对你的安排。如果确定你要加入基地的话,以前代表身分的名字与相关资料都会全部被销毁。」 「咦?」她红嫩的小嘴张地大大的,无比诧异。 「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低沉沙哑的男性嗓音,冷冷地响起。 一股冷飕飕的寒风随着这句话,从门边袭向众人,不禁让人打个好几个寒颤。 「老……老大!」树连忙起身,直挺着胸膛站好。 「黑烨……」圣诞松了松握住长棍的手,将长棍直立在身旁。 「分部总长好!」其余士兵也纷纷向突然出现的男人行礼。 只有她,依然呆坐在原地,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将环形锁铐在她脖子上的那个人。 老大?黑烨?分部总长? 称号真多……但听起来似乎是这里地位蛮高的人。她愣愣地想着。 「我再问一次。」黑烨冷眼一眯,凝视着众人有丝紧张的神情。「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 「报告分部总长。」圣诞站出来,用一贯冷然的语气报告。「我们正在处理突然觉醒的魔弑者所造成的损害。」 「圣诞……」黑烨低沉地吐出宛如呢哝般暧昧的叫唤。 「是。」圣诞轻微地一颤,冷然的神情有了一丝丝变化。 黑烨却只是冰冷地看她一眼,转而询问树。「树,还记得我是指派什么任务给你们吗?」 「是……要我们保护这位黑色长发少女,并将她带至您身边。」树冷汗狂冒。 没想到老大竟会如此生气……原本他还存着侥幸的心…… 「那,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黑烨问了第叁次一样的问题,只不过这次的语气既轻且缓,反而带给了众人更大的压迫感。 「那个……」 一只不怕死的手扯住了他的黑色大衣,他低头一看,那双清澈的黑色眼眸正对上他。 「我……是在圣诞和树来之前就受伤的,然后树赶着先帮我包扎,圣诞忙着处理那具尸体,所以才没有……没有完成你指派的任务,这都是我害的。」她呐呐的解释。虽然他的气势相当骇人,但她觉得她还是应该要鼓起勇气解释清楚。 「哼。」他轻笑着,眼里却无笑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真傻。」 「唔?」她傻呼呼地看着他。 「他们早就到场了。」他垂眸看向她嘴角的血痕与左手臂的绷带。「当然,我也没忘了你的不守约定。」 什么不守约定?她愣怔地回想。 啊…… 「我、我肚子饿了,想出来找吃的……」她越说越心虚。 「黑卫兵。」黑烨沉声呼唤。 不到几秒,四位紧身黑衣打扮的人飞快闪现在众人面前,单脚屈膝地跪在黑烨的前方。 「请问有何吩咐?」 「将圣诞队长与树副队长压至处刑房,还有叫笙依到监刑房。」他冷冷地说。 「是。」其中一位黑衣人再次迅速地离去,剩余叁人则走向圣诞和树。 圣诞抿紧唇瓣,不发一语;树面白如死灰,同样静默着。 「圣诞……」黑烨轻轻扫过了她一眼。 圣诞原以为他要说些什么安抚的话,满怀期待地看去,然而下一秒,她却被打入了更深的黑渊里…… 「我对你的表现很失望……看来之前派给你的任务,你也无法成功完成。」 他的大衣又被拉扯了一下。 「都是我的错,请你不要处罚他们,处罚我吧。」一双黑色的眼眸依旧无惧地看着他。 「当然,你也要受到处罚。」他垂下眼帘,眼底浮现一丝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