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燃(1v1)》 1 5月,立夏时节。 Q城位于中国西部,平均海拔叁千以上。 干燥,缺水,“温柔”的紫外线,变态的昼夜温差。 这儿有令无数背包客向往的无人公路,以及,一眼望不见尽头的戈壁滩,孤寂且荒凉。 一辆红黑相间的JEEP牧马人飞驰在柏油公路上,引声擎轰鸣,伴着狂啸而过的风声,融合成独一无二的奏响乐。 驾驶位上的男人戴着黑色棒球帽,帽檐下是一双清澈通透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 藏青色冲锋衣,黑长裤皮靴,这是大多数向西朝拜者的基础出装。 音乐电台原本放着催眠的轻音乐,谁知音乐过半,男人听着乏味,电台一转,车载音响里炸出堪比夜场蹦迪的噪杂音律,瞬间充斥整个车厢,360°环绕声。 窝在副驾驶浅睡的女人身子微动,盖在脸上的帽子倏地扯落,露出一张冷淡的苦瓜脸,可即使如此,依旧过分的好看。 周燃慢吞吞的坐直身子,柔媚的眸子一闭一睁,也不知假睡真醒,恍恍惚惚的侧头看他。 她声线平稳,话说的一本正经,“宋律师,听说高反严重易造成精神失常。” 宋渊听的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 周燃戴好帽子,整理好鬓角零散的碎发,淡声道,“我怀疑你缺氧了。” 宋渊瞥了她眼,“我要说是,周秘书愿意为我做人工呼吸吗?” “我没什么大爱情怀,也干不出舍己为人的事,如果你需要,我有氧气瓶...” 周燃看着他,“50块一口,不二价。” 宋渊干涩的扯了下唇,皮笑肉不笑,“我以为大气的女人从不干俗事,想来是我天真了。” “人家一瓶都不及这个价,你那氧气多金贵?吸一口能飞天?” 周燃对他“勤俭节约(抠抠索索)”的尿性习以为常,脸上也没啥多余的表情。 她淡然挑眉,语气轻佻,“黑商不都是这样,这荒郊野外的,不宰你宰谁?” 男人轻笑,“周秘书的商业头脑,着实令人叹服。” 周燃也笑,“宋律师过奖了,跟在你身边两年,我这才触及星点皮毛,还未吸尽精髓,说来也惭愧。” 这话一入耳,微微刺痛感扎人心。 纵使是温文尔雅的宋渊,仍未第一时间控制好情绪,方向盘打右,车子歪斜的停靠在路边。 周燃的视线朝着车窗外慢慢延申,苍茫的戈壁滩上布满粗砂、砾石,一条条干沟毫无生气地横卧在上头,偶有一股旋风卷起一柱黄沙悠悠升空,勾起一丝莫名的静逸感,满目苍凉,令人窒息。 男人摘下帽子随手扔后座,自然卷的黑发稍显凌乱,可此时他的关注点并不在此,他目光沉静的看向她,“周燃,你在怨什么?” 女人起初并不想回答,可脑后那灼人的眼神宛如着了火,烧的她周身发烫,她轻叹一声,同他四目相对。 “如果我没记错,我已经递交了辞职信。” 他轻轻皱眉,“所以?”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还要来这儿?” 男人安静了瞬,缓缓开口,一字一句,“你讨厌的是这个地方,还是跟我在一起?” “于公于私,你都得清楚,不管我批允与否,在你辞职之前,你还是我宋渊的秘书,这属于你的工作范畴,你抗拒不了。” 她眉眼淡淡的,似笑,却远比笑要悲凉,“于私?宋律师,我们之间有私心可谈?就因为睡了一晚吗?” 宋渊脸色微变,素来冷静自持的脸上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尽量稳住气息,语调不急不缓,“你犯不着拒人于千里之外,我承认,把你带来这儿是我的私心。” 他看着她,眼眸很深,“我只想心平气和的跟你谈一谈,可以吗?” 周燃嘴角的笑意凝固,几乎在一瞬间,那些被她强压进深渊的记忆冲破冰封,似画笔般精准勾勒出完整的画面,如一堵无形的城墙,隔断在两人之间。 准确说来,那是一个月前的事了。 宋渊名下的“星睿”律师事务所打赢了一场跨国官司,圈内名声大噪,向来节俭的宋律师豪气的包下一间娱乐会所,接连一个月的强压之下,所有人如释重负,当晚全都玩疯了。 临近零点,主角姗姗来迟。 素来滴酒不沾的周燃一改严谨冷淡的调调,抱着酒瓶不撒手,窝在角落低哼着“巴啦啦小魔仙变身”。 那天是她25岁的生日,谁都不知情。 如果是清醒的周燃,在他靠近的那一秒,她会敏感的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可醉意醺天的她,眼睛里是他,满脑子也是他,她一声不吭的被他抱在怀里带走,笑脸盈盈的冲他笑。 在那张素白的大床上,她借着酒劲将他压在身下,慢吞吞的解他的衣扣,她说,“我想要生日礼物。” 冷静的宋渊按住她的手,呼吸沉了又缓,他很轻的问,“会后悔吗?” 她摇头,坚定的说不会。 后来,他火热的身体覆上来,带着并不属于他的霸道跟暴戾,将她带进一个梦幻般的深渊世界。 她还是初次,疼的时候咬紧牙关,不许自己叫出声来,男人满眼怜惜的吻她,在她耳边一遍一遍的轻唤,“燃燃...” 慢慢的,她有些遭不住这种从内到外的刺激,全身发软,哆哆嗦嗦的高了过去。 一夜淫靡。 她全程飘在云端上,不知被他翻来覆去吃了多少遍。 如果事情的发展就此中断,那么一切都还是美好的开始,只可惜,现实比惊喜,总要先一步来到。 清晨,她被一个电话吵醒。 电话那头的人叫张甜,周燃的表姐,现娱乐圈正正当红的明星经纪人,在她手里的小花小鲜肉,没有一个不是红透了半边天。 她跟宋渊的私教甚好,当初周燃能突破重围成为宋渊的私人秘书,除了她过硬的专业实力,张甜在身后的推波助澜也起到关键性作用。 周燃对宋渊,说直白点就是日久生情,毕竟在一个如此出色的男人身边呆两年,几乎形影不离,纵然是眼高过一切的周燃,也难以免俗。 她不是高调的性子,也做不出明晃晃追在男人屁股后面的事,她有她自己的骄傲。 若不是酒后误事,一不小心吐露心声,她也不至于把自己陷入到如此尴尬可笑的境地里。 挂断电话,她面无表情的看完表姐转发给她的重磅新闻,头版头条,图文并茂。 她整个人都懵了,呼吸冰凉,胸口胀痛,持续的耳鸣震碎了那颗好不容易才捂热的心。 2 宋渊从浴室里出来,女人裹着被子,失魂落魄的坐在床边,等他走近,伸手想去摸她脸,周燃下意识躲过,向来清冷的眸子狠似冰刀,厌恶之意无以言表。 她当着他的面换上衣裙,无视身上那些暧昧撩人的痕迹。 等她穿戴整齐,低身去拿包时,宋渊才出手控住她,“周燃。” 她看着那张俊美温润的脸,心头一刺,扬手的那瞬,她冷笑了声,收拳放回身侧。 “本想给你一巴掌,突然发现自己没有这个资格,也是好笑。” 她甩开他的手,在包里胡乱翻出一张银行卡,反手扔在床上,“卡里有十万,不多,不知够不够买你一夜,如果嫌少,我再去凑。” 宋渊皱起眉,很难对这冷嘲热讽的话无动于衷,他低头看她,尽量用温柔的语气,“我以为经过昨晚,我们之间会不一样” 周燃侧头不看他,胸前起伏剧烈,试图调整濒临崩溃的情绪,手机都快要被她捏爆了。 就在男人试探着想上前一步时,她突然情绪失控,将手机狠狠砸在他身上,转身便朝外走。 力度稍重,男人闷声受了下,弯腰捡起砸落在地的手机。 知名八卦网站爆出的独家新闻,标题醒目,字字含春,《新晋G奶小花密恋律政新贵,以波诱敌,一夜酣战》。 配图是一张远距离偷拍的照片,即使画面放大略显模糊,但依旧能看清酒店房间里,女人将男人扑倒在床上,傲人的双乳抵着男人胸口,跨坐的姿势令人无限遐想。 宋渊草草翻看两页,留言数已破数万,网络热度更是以凶猛之势直线上升。 周燃开门,男人从后面拉住她的手,表情凝重,“就图像证据而言,我没什么可以解释,但如果我说我什么都没做过,你信我吗?” 周燃微笑,冷冰冰的挣开他的手,她说:“我只信我自己。” 她潇洒的摔门,静逸的楼道里唯能听见丝丝风声,凉风刺骨,她似被吹醒了,一扫脑子里的阴霾,重新变回那个理性且淡漠的自己。 她喜欢的男人,带着其它女人身上的味道,用最具占有欲的方式,吻遍她的全身,侵占她的呼吸跟理智,将她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白痴。 这个刻骨铭心的生日,她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周燃这人,做人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决定离开后,她尽量减少跟宋渊独处的时间,一副公事公办绝不掺杂私人感情的态度。 这次来Q城,是因为他创办的慈善基金会在贫瘠的大西北地区修建了数所希望小学,他这次来,主要是为几所新开的学校剪彩。 认真来说,周燃其实是被骗来的,下了飞机才知道不是公差,后来,她鬼使神差间的上了他的贼车,那个看不见尽头的无人公路,他们整整开了两天,周遭的风景宛如复制粘贴般,看多人便让人昏昏欲睡。 她曾数次想跳车逃走,可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除了一群群温顺的羊咩咩,牛大爷,连绵不绝的黄土地,连一株像样的绿色植物都瞧不见。 再后来,她干脆任命,横竖不过几天,熬过去就好了,就当是来这散散心,给自己的心放个假。 如果不是今天他自己撕开那层膜,她不会把可笑的小人从心底深处重新拽出来,强迫自己去面对。 他情真意切的说,我想跟你谈一谈。 周燃摇头,冷淡拒绝,“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宋渊见她态度强硬,知道现在并不是推心置腹的时候,他了解她的个性,吃软不吃硬,且最近更是升级到软硬不吃,比石头还要坚固,不给你一丝攻破的防线。 这里离最近的服务区,还有100公里,他从后座包装袋里拿出一个椰丝面包和牛奶。 “休息会儿,吃点东西。” “宋律师有心了。” “体恤下属,应该的。” 她不再说话,从包里翻出小巧的笔记本电脑,戴上眼睛,正儿八经的开启办公模式。 他看着一身白衣黑裤的周燃,长发剪短,发尾勉强触及肩头,干练的OL通勤款。 他叹了口气,问她:“你非要把自己弄的这么累做什么?” 她取下黑框眼镜,目不斜视,“手上的工作如果不做完,之后交接起来会很麻烦。” 他呼吸一下急了,“我不同意你辞职。” “这是一件主观意识上的事,我决定好了,你的意见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你躲了我这么久,总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他有些无奈,“我跟GIGI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那晚是个误会。” 周燃听着好笑,“你指的误会,是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吗?” 他摇头,很认真说不是。 “其实,我到希望它只是个误会” 她勾了勾唇。 “至少我不用在面对你时,觉得自己很脏。” —————————— 更多免费小说请收藏:rourouwu.org 3 西北地区日照时间长,晚8点,车外依旧明亮,乍一看,以为傍晚时分。 车子路过休息区,宋渊径直开进加油站,他看了眼沉迷工作的周燃,低声道:“下车走走,等会儿还有2小时车程。” 周燃头也不抬的“哦”了声,等到男人下车,她才漫不经心的瞄了眼窗外。 简陋的加油站,不远处的清真面馆飘来浓郁的牛羊肉香气,她舔了舔唇,饿了。 下车时,宋渊站在很远的地方抽烟,背她而立,他身形挺拔,肩宽腿长,背包客的出门装,明明同正装风格相异,可穿在他身上,竟有种说不出来的合适。 果然,长得好看的穿裤衩都好看。 他很少抽烟,就周燃见过的,不过3次。 前两次都跟工作有关,但这一次,周燃清楚的知道,是因为她。 她浅浅勾唇,淡然转身。 即使是为她,那有如何? 已被剔除心口的杂物,不再有任何存在的意义。 有的人,热衷于飞蛾扑火,即使撞得头皮血流,依旧能为爱而生。 有的人,只要受过一次伤,便将自己钢筋铁甲的包裹严实,谁都近不了她的身。 很明显,她是第二种。 暮色降临。 灰蒙蒙的天空一点一点被黑暗吞噬。 宋渊回到车上,副驾驶除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女人已经消失不见。 休息区的餐厅不多,寥寥几家,他推开第二家清真面馆的门,找到正盯着筷子发呆的周燃。 他安静的坐在她对面,周燃后知后觉的抬头,仅一眼,又垂落,继续发呆,不想说话,也不想搭理谁。 两人静默的坐了许久,反倒是宋渊先开了口,脸色微沉,“你想去哪,提前知会我,这事有那么难?” 周燃抬眸,不以为意,“你不都找来了嘛,我喜欢先斩后奏不可以吗?” “不可以。” 宋渊严词厉色,脸色越发难看。 他不是易怒的性子,做律师这行,情绪管控是专业素养的一部分,越冷静,才能越清醒。 “你闹性子我管不了,我现在也没资格管,但至少我要保证你的人身安全,外面马上天黑,这荒郊野外,牛羊比人多,你走散了会很麻烦,以后不要突然失踪,知道了吗?” 桌对面的女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沉默的看了他好一阵。 宋渊皱眉,“周燃。” 女人如梦初醒,眸子有了神采,她淡淡的“嗯”了声,当是应过。 宋渊不满她这敷衍的态度,可气过了头,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面店老板端了两碗面过来,粗犷的西北汉子,戴着白帽,圆圆的脸,热情的吆喝,“来来,两碗牛肉面。” 宋渊低头看着热气腾腾的面条,心头一暖。 女人已饿的饥肠辘辘,筷子灵活的挑起一撮滑入口中,细细咀嚼,回味无穷。 见他盯着自己看,女人潇洒的摆手,“吃吧,我请你。” 宋律师一脸黑线,纹丝不动,周燃想了想,又说,“算了,还是AA,你比我有钱,不想让你占便宜。” 男人眯了眯眼,声调放轻,“我占你什么便宜了?” “睡你一次,花光我所有积蓄。” 周燃唇上勾着笑,丝丝寒意浸人心脾,“宋律师,您还真是身娇体贵,一夜值千金。” “一分钱一分货,你觉得值就好。” 他的眼神停留在她脸上,目光轻轻扫过她修长的天鹅颈,话锋一转,“印子消了?” “什么?” 宋渊摸了摸唇,意犹未尽,“我咬的。” 女人咬牙,“你记错了。” 宋渊轻轻摇头,语气坚定,“不要试图跟一个律师讨论记忆问题,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回忆所有的细节。” 他看着她,轻轻勾唇,“你当时哭泣泣的嚷疼,我记得很清楚。” 女人脸一跨,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她恨不得将这面连汤带水的扣他脑门上。 男人嘴角隐着笑,情绪明显好转,麻溜的搅合起面条。 周燃不再看他,可越想心里越难受。 这个男人,不仅小气而且小气,难怪身边的人都叫他铁公鸡,心眼还不够鸡心那么大。 此时的她更加确信,当初她看上的,不过是他那副好看的皮囊,温文尔雅的人设,绝非因他品性优良,为人和善。 她还记得刚刚做他助理时,男人大方请她吃饭,吃完一句“剩菜打包”,惊的她头皮发麻。 在此之后,这个男人的“勤俭节约”,彻底打破她对精英男的惯性思维,认知这种东西,没有最低,只有更低。 一想到这儿,她不禁困惑,难不成转了一大圈,自己竟是最俗套的见色起意? 这么一想,周燃连面都吃不下了,她撩下句“吃饱了”,转身去找洗手间。 面店老板一通瞎指挥,周燃顺着他提供的路线往外走。 5分钟后,女人再次入内,夜间凛冽的寒风吹的她头晕脑涨。 她回到座位上,冷的搓搓手,低声感慨,“洗手间居然要收费,也是新奇。” 一碗面见底,男人不急不缓的喝完一杯水,顺口道,“不奇怪。” “这边土地贫瘠,不适宜种植农作物,除了畜牧养殖,牧民只能靠游客来增加收入。” 周燃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想到待会儿还有一段车程,她好心说了句,“你要去吗?出门右转,人气旺的XX川菜馆拐进去就到了。” “不用了。”男人拒绝。 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不会是心疼那一块钱吧?” 宋渊抿嘴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周燃脑子里迅速闪过“露天厕所”四个金灿灿的大字,又想起胡茜曾发给她的那张搞笑图片。 在小狗的眼中,全世界都是厕所。 她心里冷哼,目光浅淡的扫在他身上,再瞄了眼不远处的冰柜,虚伪的扯出一抹笑。 “实在不行,你买瓶脉动吧,能喝,还能方便,又不会腐蚀土地,一举叁得。” 她两手拖着下巴,一脸诚挚,“毕竟....保护环境,人人有责。” 周燃的嘴厉害,在业界是出了名的。 她曾一个脏字的不带将某知名律师的二奶秘书给骂哭,那女人还扬言要给她下江湖奸杀令。 当时还一头长卷发的周燃妩媚的撩了撩发,微微一笑。 “你港片看太多,建议去医院洗脑。” 当让,如果你要问周燃是否碰过钉子,喏,她正对面坐着的那个“斯文败类”,就是他。 跟在他身边两年,她几乎没在唇枪舌战上占过便宜,好多次被他叁言两句气的原地炸裂。 男人又一秒收回犀利,温柔的发表赛后感言,“没事多看书,好好学习。” 他总能在她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离胜利不远时,给她当头一棒,致命一击。 比如现在,他若有所思的的摸了摸下巴,问她:“你这是在夸奖我的尺寸吗?” 女人没听懂,微微皱眉。 他又说,“这个瓶口大小,对男人某方面要求很高,能达标的,是少数。” 周燃倒吸一口气,面上稳住,一字一句道,“宋律师公然性骚扰下属,知法犯法,你这样的,略过审判,直接入狱。” 宋律师摊手,表示委屈,“我做什么了?不是你先开的头吗?” 她狠咬着牙音,“我可没说是哪个!” “哪个?” 宋渊专注的看着她,话里带笑,“我指的是嘴的尺寸,你指的是什么?” 周小姐一时噎住。 等她想明白是自己搬石头砸脚后,她不禁连连点头,只差拍手鼓掌了。 然后,她头也不回的朝外走,男人跟在她身后,去门口结帐。 女人推开玻璃门,她听见身后的男人淡声道,“再加一瓶脉动。” 周燃:“。。。” ———————— 喵的亲身经历,绝非扯蛋。 收钱的厕所,西北旅游区最火爆的川菜馆~ 还没去过大西北的,就当旅游心得看吧,哈哈~ 完结本,大家记得偷猪留言哟~一起来个完美ending~ 4 海西州的无人区,因长期无人居住,经过多年风吹日晒,原本大小不一的土堆被风化成岩石,行成规模较大的山峰。 每当夜幕降临,这些“古堡”里便狂风不止,飞沙走石,鬼影憧憧,无数古怪的哭声此起彼伏,诸如吼叫哀嚎之声不绝于耳,魔鬼城,因此得名。 夜色如墨,繁星点点。 一辆飞驰的JEEP穿越无人公路,夜间行驶,车速控制在安全范围内,不算颠簸的路段,晃的人昏昏欲睡。 副驾驶的女人身子歪向一边,架在腿上的笔记本屏幕时不时散出幽光。 男人侧目看了她一眼,再瞄了眼后视镜,确定没来车,方向盘朝右,车子停靠在路边。 周燃睡的很沉,他收了她的电脑,给她披上衣服,她仅皱了皱眉,歪向另一侧继续睡。 等人恍恍惚惚转醒,车上仅剩她一人。 她下意识看了眼窗外,一片漆黑,别说人影,连个鬼影都瞧不见。 荒凉之地,独身一人,总有种被人狠心抛弃的错觉。 她坐直身子,喉音微哑,还带着些许刚醒的娇嗔,“宋渊?” 四周安安静静,偶有风声呼啸而过。 她披上他的衣服,麻着胆子下车,车门伴着狂风“砰”的炸出巨响,她警惕的握住手机,四处张望。 月光下,一团奇怪的黑影蜷缩在路边,她咽了咽口水,踟蹰着不敢向前,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这时,那团黑影倏地起身,声音蕴着月光的柔情,“醒了?” 周燃气一落,惊出一身冷汗。 “大半夜的装神弄鬼。” 男人停到她跟前,夹带着夜间的凉意,两手拉着她的外套轻轻一拢。 她抬头,看不见他的眼睛,唯见不够清晰的下颚轮廓,以及他带笑的嗓音。 “这边是宗教圣地,你说话不忌口,小心惹上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周燃看了眼四周,月色下,不远处耸立着高低错落的中世纪城堡样式的遗迹,尖厉的劲风发出恐怖的啸叫,犹如千万只野兽在怒吼。 她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两步,背倚在车门上,心安不少。 “为什么停在这儿?” 宋渊反问,“不喜欢?” 周燃无语,白眼都翻到太平洋了。 这得精神多不正常才会喜欢这种鬼地方。 男人缓慢移开视线,身子面向连绵不绝的高峰,他看的入神,好半会儿没出声。 这边昼夜温差大到惊人,没过多久,身穿薄衣的周小姐已冻的哈气取暖了。 “上车吧。” 他绅士的拉开车门,侧目看她,“想留在这过夜?” 周燃冷的缩缩脖子,利落上车。 夜晚的无人区,仿佛身处另一个世界,往前,是一望无际的暗色,像一条开往异度空间的公路,入的越深,越是寻不到尽头。 一开始,两人都保持沉默。 周燃秉承着能少搭理绝不主动的原则,从包里翻出耳机准备开启补眠模式。 身侧的男人冷不丁冒了句,“你听过南八仙的故事吗?” “嗯?” “魔鬼城的传说,想不想听?” 周小姐扭过头,表示并没有求知欲,“不想。” 宋渊笑了下,并不介意她的阴阳怪气,反而极认真的说起这个真实的故事。 “据说很早以前,这里还是一片荒漠戈壁,大概95年时,有八位从南方的女地质队员来这寻找石油资源,某天,他们在迷宫似的风蚀残丘种跋涉测量,返回时,黄沙铺天盖地的笼罩荒漠,仅存的标志被风沙遮盖,她们迷了眼,也迷失了方向,等几天后搜救队发现时,她们已经光荣牺牲,而她们的牺牲之地,被称作为“南八仙”。 男人不急不慢的把故事说完,话毕故意瞧她一眼,嘴张开,又闭上,欲言又止。 周燃敏锐的察觉他的细微表情,“你想说什么?” 宋渊微微皱眉,故作为难,等女人等的不耐烦了,他才慢慢悠悠出声。 “其实.....你刚下车待的地方,就在她们的牺牲地附近。” 男人笑的几分邪恶,语调却是关切的,“你今晚小心点,烈士庇佑,必有后福。” 周小姐背脊发凉,一阵阴寒直往脑门上冲,回头见他一脸得逞的笑,又气不打一处来,偏不想如他意。 “没想到堂堂的大律师居然喜欢听这种神话故事,可真是童心未眠...” 女人眨眨眼,一脸天真的问:“那,白雪公主你喜欢吗?” 她一手撑着头,斜眼看他,“仔细瞧,你这副尖酸刻薄的嘴脸,倒是像极了那个丑八怪老妖婆。” 周小姐说的来劲,抬手调整后视镜方向,镜中刚好映照出他的脸。 “来,问问魔镜,这世界上最小气的男人是谁?” 5 宋律师扯了下嘴角,哭笑不得,他重新摆正后视镜,捂嘴咳了一声。 “我说东你扯西,如果律师的专注度都像你这样,律所迟早要跨。” 周燃连连点头,一副“您真是明察秋毫”的受教样。 “我的确不适合当律师,所以说,辞职是对的。” 宋渊脸色微变,压着嗓音,“离开我,你就开心了?” “当然...” 周燃也不否认,“现在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钟,对我而言,都是一种煎熬。” 宋渊低声,“周燃。” 女人笑,很自然的转移话题,“我累了,先睡会儿,麻烦宋律师夜间小心开车,您这把年纪,或许觉得活够本了,可我还年轻,人生还有无限可能。” 这话翻译过来便是,你想死可以,别拉着我殉情。 女人塞好耳机,闭眼前,她特假惺惺的来了句,“辛苦了。” 男人幽深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向前方,再回想她刚才一板一眼说的话,唇角一勾。 所有人都说周燃的性子像他,清冷又毒辣,工作上严谨,生活中随性。 可只有他知道,她在他身下软成一滩水时,那眼神,真的勾人魂要人命特,以至于每每想起那销魂的一夜,他都会暗自衡量强迫与自愿之间的界限。 知法犯法,他居然会乐此不疲。 真是见鬼了。 离开荒无人烟的无人区,车子缓缓驶入一个小镇,街道两边全是旅馆跟酒店,因为是旺季,绝大多数酒店门口都贴上满房的标志。 车子停在一家商务酒店前,熄火时,副驾驶的女人也醒了。 她揉着眼睛,嗓音沙沙的,“到了吗?” “旅馆条件简陋,怕你住不惯,其它酒店都满房,只剩这家了。” 她懒懒的“唔”了声,人还没完全清醒,右手绕到左侧欲解开安全带,结果摸索了半天都没找到关键点。 手背一烫,温热的掌心覆盖在上头,引导她找到解锁的位置。 女人抬头,他恰好探身过来,几乎脸贴脸的距离。 周燃才刚醒,一副迷迷糊糊的懵懂样,脑子转了好几圈才反应过来,冷漠的推开他,“宋律师,你能稍微控制一下你的兽欲吗?” 男人被推的向后仰,身子坐直,似笑非笑的看她,“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周燃横他一眼,解开安全带,欲下车时被却他拉住手腕。 她心里憋着火,隐隐要发,“又干嘛?” “室外才几度,衣服穿好。” 她本不想搭理,可那只禁锢她的手正不断圈紧。 女人吃痛,哑着嗓子勉强应了他的话,男人这才松手,她敷衍的套好外套,也不看他,转身开门下车。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入酒店大堂,宋渊走近前台,“你好,我要两间房。” 前台小姐歉意的弯腰,“抱歉,现在只剩一间大床房了。” 周燃站在他后面,自然也听见前台说的话,宋渊转身,眼神询问她的意见,她的抗拒不加掩饰。 “不行,换一家。” 宋渊问她,“旅馆你能住吗?” 周燃想了想,反问,“有蟑螂吗?” “自然是有,如果你想,老鼠也能成群结队的陪你睡。” 周燃心头直犯恶心,头摇成小波浪,“没有其它选择吗?” “目前最好的选择,我俩住一间。” 男人稍有兴致的欣赏她逐渐转黑的脸色,偏要再加一把火,“你要真担心我会兽性大发,我可以考虑在沙发上凑合一晚。” 周燃沉默半响,经过一系列的深思熟虑,她仍觉得跟他待在一起的危险系数更大。 于是,女人潇洒的挥挥手,转身便往外走。 宋渊眼疾手快的扯住她的小行李箱,“去哪儿?” “房间让你,我去车上睡。” 男人淡笑,“你知道这儿半夜几度吗?” 周燃眨眨眼,真诚的问,“不可以开暖气?” “不可以。” “为什么?” 宋渊微抬下颚,说不出的欠扁调调,“油费,我出的。” 周燃一口气没上来,被噎的半死,若不是当时出门急没取多少现金,依着她的性子,恨不得抓起一迭钱狠砸在他脸上,顺便加上一句,“拿着钱,请给我圆着滚...” “那我穿多点,总不碍着你什么事...” 话说着,人拖着行李箱刚往前,身后响起男人的轻叹声,低声妥协,“行了,你去房间。” 周燃心满意足的停步,回头冲他虚伪的笑,“你真是大好人。” 说完,她哼着小曲,愉快的穿过他去前台开房间,拿了房卡,临走前不忘向他告别,小人得志的嘴脸,“宋老板,晚上注意防寒哦!” 伫立在大堂中央的男人盯着她高挑的背影,眸色越来越深。 6 小镇上的商务酒店,装修设备自然比不上大城市的奢华。 虽说这浴室里的水温忽冷忽热,水量也忽大忽小,但有总好过没有。 一天奔波,身上不知沾染了多少灰沙,她擦着头发刚出浴室门,桌上的手机“滋滋”作响。 她坐在床边,手机界面弹出无数信息,她草草扫过,律所的工作群,各大王牌律师及他们的小秘书们。 周燃并不是那种爱出风头的人,除开工作需要,她很少跟其它同事亲近,惟一算的上是朋友的,是另一位知名律师的秘书,罗浅。 这姑娘的性子跟她完全相反,如果说周燃是冷艳的古典美人,那么罗浅就是来者不拒,传说中的“食肉女”。 标准的鹅蛋脸,模特大长腿,男友换了一个又一个,爱的时候死去活来,新鲜感一过甩人跟切萝卜一样。 偏生她的顶头上司又是个极挑剔的男人,两人每一次斗嘴,都是一道美妙的风景线。 周燃曾在倒咖啡时不小心撞见过一次,大致的剧情是这样的。 傅律师:“你装成这样去见客户?” 罗浅:“不好看?” 她低头拉扯裙边,包臀裙刚刚遮过敏感部位,露出一双温润白皙的长腿。 男人喝了口咖啡,眉头皱成川字,“你代表的是律所形象,且不说你专业能力,至少衣着要得体。” 罗浅不依不饶的问:“好不好看?” 男人轻扫她一眼,“凑合。” “美不就行了,穿什么重要吗?” 罗浅走上前,将他的黑框眼镜取下来,戴在自己脸上。 “而且我发现啊,只有在我穿短裙时,你才会戴上眼镜。” 她凑近,拉扯他的领带,贴近他的耳,“傅律师,请不要在意淫我的同时,说这些光面堂皇的话,我宁愿你说,再短点,我想要看更多...” 然后,一旁惊掉下巴的周燃:“!!!” 至此以后,每当她看见傅律师戴上眼镜,脑海中总会不自觉的浮现出他色迷迷的盯着某女长腿浪笑不止的画面,让人不忍直视。 她擦干头发,随手回复罗浅的信息,那头忽地弹出一个语音,周燃刚要按下接听,手机因电量过低自动关机了。 等她去行李箱翻充电器时,屋内照明倏地全熄,整个房间陷进无垠的黑暗中,唯有床边散入的淡淡月光,将半张床照的明亮。 她缓慢起身,试探着走向有光源的地方,可屋内视野过暗,房间又太小,一脚下去恰好踢在椅子上。 她疼的整个人都弓下去,待晃过那阵钻心裂骨的疼,周燃手脚并用的爬起来,人缓缓挪到床边,掀开被子一角躺上去。 手机关机,不知酒店何时来电,她又不敢四处瞎跑。 睡觉,成了目前最明智的选择。 她平躺着,目光不经意的上瞟,好死不死撞见墙上的装饰画,是一群民族女人的画像,月光与暗色各占一半,明晰的那部分,是她们上微微扬的嘴角,诡异的微笑,夜间看着格外瘆人。 这时,她耳边忽地响起宋渊说的那个故事,以及那句:“烈士庇佑,必有后福..” 周燃周身发凉,止不住的胡思乱想起来,她一头扎进被子里,少了暖气的供应,一床被子根本不抵寒。 窗外的冷风狂乱的刮蹭玻璃,偶有滚石划过,刺耳怪异,烘托此情此景,堪称鬼片纯天然的背景音乐。 “砰砰砰。” 是敲门声。 缩在被子里的周燃后背一麻,还真以为是冤魂索命,她赶紧捂住耳朵,一个劲的给自己洗脑,听不见听不见。 “砰砰砰,砰砰砰。” 持续不断的敲门声响起,屋外隐约传来男人的声音,“周燃,你在里面吗?” 温润的男声,成了她最后一颗救命稻草。 她几乎一秒回血,冰凉的身体逐渐恢复意识,她掀开被子,甚至连拖鞋都没穿,光着脚朝门的方向小跑前进。 摸索着握住门把后,她冷静下来,“宋渊?” “是我。” 她松了口气,门缓缓打开,屋外全黑,只能见到模糊的人影。 男人紧跟着她进入房间,门关上。 “你怎么知道我的房间号。”她问。 宋律师声音淡淡的,“我告诉前台,我夫人怕黑,我要不在她身边,她会哭。” 周燃轻哼,“当律师的脸皮都这么厚吗?” 男人果真没皮没脸,“你过奖了。” 她走了两步,忽地一个转身,正好跟身后的男人撞了个满怀。 清雅的檀香气扑鼻而来,男人的胸腔滚烫似热刃,她本想推开,可他却抬手揽过她的后腰,将人按进怀里,全方位控制住。 周燃脑子一秒放空。 她不禁想起一个尴尬无比的问题。 她穿的睡衣单薄,里面是空的。 周燃深吸一口气,咬着牙,“抱够了没?还不放手!” 男人不语,纤细的手指顺着她柔美的腰线缓缓上移,措不及防的滑到她胸前,五指覆盖柔软的肉团轻轻一拢,温柔的揉弄几下。 周燃瞪圆了眼,不可置信的发声,“你往哪里摸啊...” 宋律师低笑,暗色下,他已然撕开那层薄薄的面纱,还原他最真实的样子,那个天使般的恶魔。 “刚还只是猜测,现在可以证实。” 他的唇轻碰她的耳,呼吸热烫。 “果然没穿,并且...手感很棒。” ———————— (喵:事实证明,喵笔下的男主不是明骚就是暗骚...啧啧啧...) 7 周燃全身僵硬,被男人握住的那处跟燃了火一样,全身上下火烧火燎。 全黑的视野中,她能感觉到体内喷涌而出的,陌生而炙热的欲望。 你的思想或许可以强迫自己忘却,但身体记得清晰,肌肤的每一寸都点缀着蚀骨的回忆。 她秉住呼吸,气息慢慢冷下来。 “你现在是明目张胆的性骚扰?” 男人笑笑的回了个“唔”,气的她想骂人。 他抱的太紧,她挣脱,两人僵持片刻,宋渊恋恋不舍的撤回手。 指尖滑过她细腻光滑的皮肤,极致的酥麻感,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 这头女人还在酝酿犀利的措辞,男人忽地朝她压近,她下意识后退,小腿措不及防撞上床沿,人直硬硬的倒在大床上。 起身的那瞬,宋渊重重压下来,淡色月光下,他的眼睛灌有大片的浓黑,鼻尖贴鼻尖的距离。 他低头,便能咬住她的唇。 周燃心一紧,这姿势,这氛围,简直是在危险的边缘作死试探。 她声音哑了,“宋渊。”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男人的眸光瞥向她微张的唇,瞳孔很深,“但强迫你这件事,对我而言,不是犯罪,是情趣。” 周燃冷着脸,“你知道自己恬不知耻吗?” “托你的福,感受颇深。” 他笑容很浅,眸子却比月色还要亮,“我不是正人君子,遇到自己想要的,我也会不择手段,感情的事,要脸没用。” 女人定定的看着他,“你想让我感动,然后投怀送抱?” “你会吗?” “除非我傻。” 宋渊遗憾的摇头,“你太聪明,不好骗。” 周燃还以虚伪的笑,“胸大无脑的好骗,你换个人,剧情就符合傻子逻辑了。” 男人被逗乐了,同时也听懂她话里有话,鼻尖轻蹭她的唇角,触感柔软的不像话。 她冷漠的躲过他的攻势,男人身子移开了些,唇角笑意未脱。 “你这么在意那篇虚假新闻,不爽的究竟我跟她发生过什么,还是....胸没她大?” 女人一听就来气,一巴掌不受控的呼过去,被男人敏捷的控在半空中。 他低头,吻落在她的手心,温热酥麻的电流直击脑门,女人傻了眼,一股怪异的悸动感撞的她心乱如麻。 “我说我没碰过她,你不信,所以我带你来这儿,我只是想让你多了解我一点。” 他低声:“等旅程结束,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你想走,或者,留下。” 周燃心里很堵,说不出来的那种难受。 她不习惯宋渊此时的温柔。 对人对事,他永远都是那副温文尔雅的精英范,可他深不见底的城府,全藏在那些美好的表象下,外人只能见到他的冰山一角。 工作中,他是一个铁石心肠的合格商人,懂得以最少投资做到利益最大化。 生活中,他像个带着面具的妖怪,你永远不知道面具下的那张脸,是不是他最真实的样子。 她不想一直去猜,那样太累。 她讨厌一切复杂的事情,尤其是人心。 周燃看着他,目光清淡,语气更甚,“你的尊重,就是像这样压着我,随时准备撕烂我的衣服?” 他的手滑到她腰际,指尖探进她的衣服下摆,揉她细软的腰,“如果我想,你以为你还有力气跟我说话?” 她咬着牙,“宋渊,你是真的无耻。” 他一脸诚恳的点头,表示认同,“谢谢你的夸奖,我很受用。” 不等小女人发飙,他起身拦腰抱起她,她稳稳落在他怀中,就像当初他在庆功宴上抱走她时一样。 他一身酒气,她也不清醒,他低声问,“跟我走好不好?” 她醉的不轻,笑眼迷离,她说:“好。” 她甚至会配合的搂着他的脖子,那大概是她这辈子最柔软,最小女人的瞬间。 尽管后来发生的一切既荒诞又可笑。 但其实,宋渊跟那G奶小花是否真的发生过什么,并不是她真正在意的点。 她心里过不去的,其实是绯闻女主本人。 那个叫GIGI的小花,同律所是合作关系,她名下所有的官司都由宋渊亲手处理,一来二往,她也会时不时跑来律所刷存在感。 她喜欢宋渊,全律所都知道,附加她讨厌周燃这条,也是摆在明面上,众所周知的事情。 所以,只要宋渊不在场,她会以找周燃的麻烦为乐,事后再娇滴滴的控诉周燃对她态度恶劣。 所以,她会N次“一不小心”将滚烫的咖啡倒在她腿上,嘴上不痛不痒的说着,“哦,我以为你会躲开。” 诸如此类的事件太多,周燃早已麻木。 她既不善解人意,也不菩萨心肠,她只是懒得搭理这个疯女人。 第一,她有职业操守,客户是上帝;第二,她怕脏了自己的手;第叁,她不允许自己被神经病同化。 倘若换个地儿,指不定哭爹喊娘的那个人是谁。 如果她喜欢的人恰好跟讨厌的人凑在一起,那么,再多的喜欢都会变得分文不值。 就像她对宋渊一样。 她不否认自己到现在依旧会心动,但人一旦沾染了星点污秽,就不再属于她。 生而为人,大家都是第一次,凭什么要委屈自己让别人开心? 抱歉,她不是圣人,她做不到。 男人掀开被子,将她平稳的放在床上。 他借着微亮的月光低头看她,女人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他笑了下,“你再这么看着我,我狼变了,你能负责吗?” 周燃冷哼,“你可以选择闭眼,转身,跳窗出去。” 男人低笑,抚开她额前的碎发,指尖滑到她耳边,轻捏她的耳垂。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她没再说话,安静的闭上眼睛。 男人的脚步声由近转远,布艺沙发变态的硬,他横躺上去,长腿根本无处安放。 周燃强迫自己入睡,可房内冷不丁的多了个人,还是个对她图谋不轨的男人,她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安稳。 她索性不睡了。 “你不回车里吗?” 他两手枕着头,扬唇笑,“整个小镇都是黑的,晚上有野兽出没,车里更危险。” 周燃才不信这些鬼话,“那你今晚睡沙发?” 男人的声音勾着几分诱人的沙哑,“我倒是想睡床,可以吗?” 周燃“。。。” 沉默吧,沉默是金。 ———————— (有点短小,所以明天继续,肉快上了,第一顿吃野餐~) (有一点喵要说明,宋律师是节俭,不是抠门,并且是有原因的。喵最讨厌小气的男人,尽量不把他写的讨人嫌,哈哈哈~) 8 翌日。 两人上路时,天刚蒙蒙亮。 周燃做了一夜噩梦,梦里几个手持镰刀的骷髅追着她不放,醒了更是昏昏沉沉,上车后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不知睡了多久,人迷迷糊糊望向车外,窗外的角色美景令她瞬间醒番。 湛蓝的天际,美如画卷,碧波蓝天的仙海在沉睡中苏醒,辽阔草原相伴,群鸟嬉戏,欢腾壮观。 雪山、草甸、树木,河流在晨霜雨露的沐浴下,美的宛如仙境。 这几日的风沙戈壁看的她情绪低迷,忽然画风一转,世外桃源般的美景让人如痴如醉,她降下车窗,呆滞的盯着窗外看。 宋渊瞧她一眼,“下车走走?” 周燃摇头,“算了。” 男人也不多劝,低手从储物格里拿出扛高反的药递给她,“等会儿全是山路,海拔很高,你先吃点药,以防万一。” 她狐疑的瞄了眼,慢慢坐直身子,警惕的问:“你为什么不吃?” 宋渊微微挑眉,“习惯了,半个高原人。” 周燃冷笑,表示不信,尤其经过昨晚,这男人在她心中的形象早已从斯文败类降至无耻色狼,总而言之就不是啥好人,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她侧头看向窗外,狭窄的盘山道路两旁,巍巍高山连绵起伏,全是花岗岩等坚硬岩石组成的山脊和山峰。 山上气温低,山顶积雪常年不化,越往上走,壮美辽阔的西北风光越是让人心旷神怡。 山的顶峰,高拔高达4000多米,空气稀薄,第一次来高原的周燃显然不适应这恶劣气候。 尖锐的刺痛感如针扎,密密麻麻的爬满前额,她捂住胸口,轻微的呼吸困难。 宋渊见她脸色煞白,人也恹恹的,他慢慢降低车速,低声道:“实在难受,可以吸口氧缓缓,高反更多的是心理作用,心态放松就好了。” 周燃有气无力的摇头,“吸氧会上瘾,我拒绝。” 宋渊不免疑惑,“你没打算用,那买来做什么?” 周燃很认真的想了想,“本想做黑商赚你差价,谁知你这人钱比命重要,失败的投资。” 宋渊无奈的揉了揉额,几秒后,抑制不住的笑出声来。 山上气温偏低,她穿着不厚的深绿色风衣,往下是一双诱惑的黑丝美腿,与“御寒”二字完全不沾边。 她冷的缩了缩脖子,宋律师看她一眼,轻声叹息,他寻个能停车的地方停下,脱下冲锋衣罩在她身上,自己只穿了件白衬衣,薄的仿佛能瞧见身上肌理分明的身体线条。 他像个操心的老父亲一样,把药片和水递到她跟前,“吃药,休息会儿就好了。” 周燃头疼的厉害,懒洋洋的抬眼看他,人恍恍惚惚,思绪也慢了半拍。 宋渊见她半响没动,勾了勾唇,“想让我喂你?” 她呼吸一紧,全身呈现一级戒备状态,吃药喝水,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她吃完便即刻开启睡眠模式,男人心安了,油门一踩,车子驶离原点。 盘山公路顺畅无颠簸感,只是数不尽的山路十八弯晃的人东倒西歪,副驾驶的小女人一左一右的歪斜。 宋渊偶尔侧目瞧她一眼,澄亮的光线射入车窗,将她极具古典美的五官映照的如诗如画,任何文人笔下的古风美人都比不上她自带的冷傲气质。 如果将周燃形容成腊雪寒梅,那她必然是独立枝头的那朵,高岭之花。 车子高速行驶,直到公路分岔口,方向盘朝左转,行驶不过百米,原本平坦的道路变得异常颠簸,车轮滚着沙石缓慢前行,车身晃的比过山车还要刺激。 周燃一觉醒来,高反奇迹般的消失无踪,只是当她的目光转移到窗外时,黄土高原千沟万壑的群山看的她一愣。 她下意识瞄一眼导航,行驶点已完全驶离目标路线,如果没猜错,他们正走在一条陡峭的小道上,异常的倾斜度,稍有不慎,随时可能翻车。 男人面色淡漠,见她醒了,轻描淡写的问:“还难受吗?” 此时的周燃紧张的呼吸都乱了,往窗外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如果这注定是一条赴死的黄泉路,那么他现在是惟一的掌舵人,一举一动都关乎两人性命。 她秉着呼吸,小心翼翼的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不开?” 宋渊莫名其妙,“嗯?” “山的那头是悬崖峭壁对不对?这就是你费尽心思把我带来这的目的吗?” 宋渊微愣,看透她满眼的惊恐,以及即将撞出胸腔的心跳声。 那一刻,宋律师内心深处那个焉坏的小恶魔蹦出来。 他转过头看她,眸底泛着阴森森的冷光,堪比地狱的死亡凝视。 他冷笑了声,“被发现了。” 周燃被那诡异的笑容盯得头皮发麻,一开口,声音都在抖,“为什么?” 男人摸了摸唇,挑着眉眼,低声道:“投资亏了,不想活了,想着一个人死了孤单,带上你,或许能热闹点。” 周燃倒吸一口气,若不是怕现在说什么话刺激到他,她恨不得将人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个遍。 这是人干的事吗? 宋渊心里憋着笑,面上故作冷漠,“有什么遗言要说?” 话说到这儿,车子已临近顶峰,不足十米的距离,往前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对外冷若冰霜的周小姐彻底吓懵了,她从没来过高原,更不了解这里的地势地貌,她只知道正常人绝不会特意往这种险恶的小路走。 宋渊就是个大变态,她早应该察觉到的。 她稳住呼吸,尽量用平缓的语气开口劝他,“宋渊,你先冷静一点,虽然你平时特别小气,不对,是节俭,但大致上还算个好人,我俩无冤无仇,充其量就是个一夜情,况且我还花高价付了款,绝不是白嫖那种人,你就看在我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在你身边两年的份上,你放我走好不好?” 周燃是真崩溃了,这时候理智完全飞到太平洋,她抱着他的冲锋衣,眼圈都红了,“我还没活够,我不想死。” 宋律师见人都快吓哭了,他一下没憋住,喉间滑出一串低沉的笑,然后,他一脚油门到底,车子“轰”的一声加速,直至顶峰。 “——啊!” 伴着女人划破天际的尖叫声,车子驶过高峰,走向一条平缓的小路,路上仍有颠簸,但比起悬崖峭壁,安全不止一点点。 周燃在极致的惊恐中寻回一丝理智,人也跟虚脱似的全身发软,她目光呆滞的看着车窗外。 不远处,一个破旧的小山村映入眼帘,模糊不清的视野中,一个黑瘦的小男生正晃着手朝这边跑来。 宋渊见状停了车,小女人还瘫软在座椅上,一动不动。 男人下了车,衣着破烂的小男生亲昵的撞进他怀里,叽里咕噜的说着一堆她听不懂的话,宋渊始终温和的笑,温声细语的回应他。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宋渊这才记起车上还有个被他吓破胆的小女人,他低声对小孩说了两句,小孩乖巧点头,几步绕到车后,熟练的打开后备箱。 从小干农活长大的孩子力气出奇的大,看着弱不禁风,实则一手一个行李完全没压力。 宋渊走到副驾驶,拉开门,语调轻松的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到了,下车吧。” 周燃短发凌乱,眼圈泛红,薄唇抿了抿,委屈又生气,“你骗我?” 男人也没否认,眼睛紧盯着她,柔声道:“我只是配合你的胡思乱想,认真算起来,只是助攻,不是主谋。” 周小姐胸前波荡起伏,她表示坚决不接受神经病的解释。 两人大眼小眼瞪了阵,最后,周燃冷着脸跳下车,本想甩开他逃之夭夭,可手腕却被人精准握住。 宋渊不急不慢的关上车门,拽着她的手将她拉近一点,他垂眸,沉默的盯着她。 女人被那双黯淡的眸子盯得不自在,语气不善,“你还想做什么?” “周燃。” 男人低声道出心中的疑惑,“对你而言,我只是一夜情吗?” 她沉思片刻,摇了摇头,男人的眼睛倏地燃起光亮。 “我付了钱,严格来说,我们是买卖关系。” 周燃勾唇微笑,“男女的事,当真你就输了。” 宋渊苦笑,“我没想要赢。” “嗯。” 她眼睛很亮,“你也赢不了。” —————— (喵:奉劝一句,话别说太早了,不然下章野车开起来,打脸太疼~) (喵最近有好好码字哟~喵并不是鸽子qaq,说表演“咕咕咕”口技的那个小可爱,喵真的……笑出了声~) 9 黄土高原上的小村庄,不似江南水乡的小桥流水,漫山遍野的黄土地跟梯田,小路修的窄,宋渊的车无法通过,往前2公里,全靠步行。 小黑衣着破旧,脸上两团鲜艳的高原红,眼睛很亮,笑容质朴,他欢快的迈着步子,走两步不忘回头看看他俩,笑出一口整理的白牙。 宋渊跟周燃并肩而行,路上碎石多,她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临近傍晚,山上刮起风,周燃畏寒,一阵冷风吹过,她连打了几个喷嚏。 男人低眼看她,脱下身上的冲锋衣,友好的递过去,“穿上。” “不穿,冻死算了,啊~~啊啾?!” 某人揉揉鼻子,大放厥词后惨兮兮的缩成一团。 宋渊被逗笑了,决定成全她的“骨气”,淡淡说了句,“嘴硬。” 前方带路的小黑忽地回头,圆溜溜的眼珠子锁在周燃身上。 残阳从山的那头斜射过来,一切都笼罩在模糊的玫瑰色光芒中,以及夕阳下,那个美的不可方物的小女人。 小黑冲宋渊用方言嘀咕了两句,宋渊点头,小黑开心的手舞足蹈。 周燃见他们一来一去的打哑谜,好一脸疑惑,“他在说什么?” 宋渊垂眼,笑了声,“说你长得好看。” 周燃狐疑,“真的吗?” 男人反问,“你觉得他说的是假话?” 周燃侧身正对他,踮脚将他头上的帽子拿下来戴在自己头上,压低,冲前方抬抬下巴,“小孩儿眼光不错。” 宋渊眼神柔软,心里表示认同,我也是。 其实刚才小黑问他的原话是,这个漂亮的姐姐是你的女朋友吗?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说是。 因为,迟早都是。 穿过一个小树林,高低不一的山丘上坐落着小小的村庄,远处看去,大多都是较新的红砖房,少有几间土夯实而筑的土房子,围圈而建,每一间都是小小的四合院构造。 梯田的路很难走,周燃一路上提心吊胆,宋渊好几次想牵她的手,可一见女人憋足气,视死如归的架势,他又觉得好笑,索性一步一回头的盯紧着她,这才安下心。 这样的周燃,就像个未经世事的孩子,同她一贯的知性成熟完全不沾边,看着稀奇。 干瘦如柴的村长带着一大帮子人早早在村口迎接,拉了条巨长的横幅,周燃人都没站稳,就被一群朴实的农村男女簇拥在正中间。 村长激动的握住宋渊的手,一口气说了好多话,情到浓时激红了眼,周燃听不懂,就安静的站在一旁。 等欢迎仪式结束,他们一前一后进到一个四合院里,热情的村长将他们领到一间干净的屋子前。 宋渊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眼,同周燃示意,转身往院子里走。 小黑已经将行李箱提前送到,等人叁叁两两走的差不多,周燃揉揉僵硬的嘴角,往屋里走了两步,家具虽简陋,但屋内整洁,被褥崭新,能让人感受到主人家的过度“热情”。 屋里只有一张大床,正对房门,床上铺着红艳艳的,带“喜”的床单被套。 她抿了下唇,憋了两秒,实在控制不住笑出声来。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洞房花烛夜? “怎么样?还习惯吗?” 身后是温和的中年女声,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周燃回头,是一个穿着朴素,圆脸短发的女人,她冲周燃微笑,两团高原红如血染般娇艳。 她走进来,亲切的拉起周燃的手,似感觉到她掌心的冰凉,轻轻皱眉,“没带厚衣服是不?我那还有几件,你要不嫌弃,先凑合穿一下。” 见周燃不说话,她一拍脑袋,这才想起忘了介绍自己。 她忙说,“我是李村长的夫人,这里的人都喊我杨婶。” “杨婶。” 周燃浅笑,“您气质很好。” 杨婶被夸的合不拢嘴,给她搓搓手取暖,“小姑娘就是嘴甜,你等会儿啊,我给你去拿件厚衣服。” 周燃刚想开口拒绝,杨婶已经喜笑颜开的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她轻叹一声,转身开始收拾东西。 等宋渊挂断电话准备回房间,小黑突然在外面高声喊他,他闻声走出去,院前坪里码放一堆刚出土的洋芋,个头饱满,还渗着泥土的芳香。 天快黑了,必须赶在之前处理好这些洋芋,为第二日镇上集市做准备。 宋渊也不讲究,接过小黑搬来的小板凳坐好,挽起袖口,价格不菲的衬衣沾了星点黄泥,男人权当没看见,继续同小黑两人麻利的用工具去除洋芋上厚重的土灰。 宋渊干的入神,连身边不知何时出现的红衣小人都未察觉,直到不爽被人忽视的周燃冷不丁冒了句,“你在做什么?” 男人抬头,等看清来人,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丰富多彩。 素来注重个人形象的周小姐,此时身上套着一件正红色的大袄子,胸口跟下摆镶着几朵俗气的花朵,翠绿的色泽,分外打眼。 她刚走完山路,整个人灰头土脸的,再配上这一身,到真有几分妖艳村花的味道了。 他已经很努力的憋笑,可一张嘴,整个人陷入近乎癫狂的爆笑中,一旁的小黑也跟着笑着擦眼泪。 周燃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气的跺脚,“你们笑什么?” 宋渊见把人惹生气了,稳了稳情绪,咳了两声,“哪儿来的衣服?” 周燃耸肩,“杨婶给的,不好看吗?” 宋律师似笑非笑,“怎么会,简直惊艳。” 周燃白他一眼,从不远处搬来个小板凳,乖乖在宋渊身边坐下,她两手拖着下巴,看他认真的清理洋芋。 她看了半响,小声问,“土豆吗?” “这边叫洋芋。” 他耐心的跟她解答,“相比土豆,这个口感更软绵,火炙最佳。” 周燃抑扬顿挫的拉长声音,“哦...没想到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宋律师居然还懂这个...” 他不计较她的阴阳怪气,见差不多快清理完了,选了一个圆滚滚的洋芋,在她面前晃了晃,“想不想尝尝?” “现在吗?” “嗯。” 周燃眼睛亮了,一脸压不住的新奇跟惊讶,“好啊。” 10 十分钟后,他还真的将她带到一处梯田附近,山堆角落处,有几块石头临时搭起的火坑。 他就地寻了些易燃的草木,熟练的生起火,等火温适宜,将土豆放入,用滚烫的黑灰完全掩埋住。 一男一女一言不发的并肩而站,眼睛盯着还在不断冒火星的黑坑。 夕阳西下,稀薄的空气被染上一层素淡的温煦,半灰半红的光芒映照着男人俊朗的侧颜,周燃侧目,看呆了几秒。 她随口问他:“你有什么崎岖的童年故事吗?” 宋渊笑的温柔,毫不留情的戳中她的心思,“你励志电影看太多了。” 周燃说,“我只是好奇,你怎么会这些?” 他没答话,突然蹲下身,用木棍去扒拉灰土,黑不溜秋的两颗洋芋滚出来,落在他脚边。 刚出炉的洋芋烫手,等凉了阵他才拿过其中一个轻拍黑灰。 男人轻轻开口,“有人学这些,是乐趣,有人学这些,是为了生存。” 周燃垂眸看他,认真的问:“你属于那种?” 宋渊笑而不语,直起身,将冒着热气的洋芋掰成两半,一半递给她,“尝尝。” 周燃迟疑的接过,在男人灼热的注视下,她低头,很给面子的尝了口,烤至金黄色的内里,软糯绵密,口齿留香。 她惊呼出声,“好香。” 宋渊侧目,低声说:“前者尝的只是味道,后者在乎的,是能不能填饱肚子。” 这话硬是绕了一整圈她才听懂,忍不住吐槽,“宋律师,你哲学系的吧,咬文嚼字的说大道理上瘾了?” 宋渊一脸无奈,“我说正经话,你当我在说教。” 穿着大红棉袄的周燃笑容比蜜甜,作怪的将他手上的洋芋往他脸上怼,“好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男人笑,“换种方式,或许可行。” 周燃没听懂,“嗯?” 男声慢悠悠的,“我是指,堵我的嘴。” 周燃懵逼的看了他几秒,而后凶狠的丢下一句,“神经病。” 两人一前一后的沿着小路往回走,走至半路,夜,彻底黑了。 晚间的冷风如寒冰刺骨,可穿着大袄子的周燃一手啃着洋芋,一手甩着略长的衣袖,宋渊在后面瞧她悠哉前行的背影,不自觉地扬唇笑了笑。 他冷飕飕的出声,“有蛇。” “啊!” 伴着女人一声尖叫,洋芋不知滚到何处,她猛地贴上来,拽紧他的衣袖,小步小步移动,一脸惊恐的左右张望,“在哪里?” 宋律师得逞的笑,“哦,看错了。” 周燃瞬间弹开他的身体,厌恶的瞪他,“宋渊,你幼不幼稚?” 她想了想又说,“这荒郊野外哪来的蛇...” 话音还没落,男人又一惊一乍,“你脚下..” “嗯?” 她低头,一个长着角的虫子爬到她脚边,冲她张着恶心的大嘴。 周燃脸都白了,想都没想直接往男人身上跳,宋渊条件反射的接住她,她双手双脚紧紧巴着他,身子在发抖。 宋律师没动,俨然对于投怀送抱这种事可以做到坐怀不乱。 可当她温热的唇不断磨蹭他的后颈,一股奇妙的麻酥感蔓延至小腹,宋渊拢了拢怀里的软玉,拍拍她的背,声音柔软的向她介绍,“蝼蛄,打个招呼?” 她吓的头都不敢抬,嗓音颤巍巍的,“你,你抱我过去。” 宋律师眯了眯眼,表示落井下石这事可行,“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周燃缓慢抬头,两人四目相对的那瞬,全世界都沉静下来。 静到只能听见他急促的心跳声,以及,她已然崩掉的呼吸。 周燃不敢去那双勾人的眼睛,目光不经意的下移,晃过他高挺的鼻梁,薄唇泛着淡淡桃红色,她居然看愣了神。 她记得同他接吻是什么感觉,让人既害怕窒息,又禁不住诱惑的沉沦。 她回想起他生日宴会的那晚,喝到半醉的男人将她拉到宴会厅的角落,厚重的窗帘让两人完美隐形。 她被抵在墙上,男人的眼神深不见底,极具侵占欲,指腹温柔的抚摸她的唇,他嗓音低沉:“周燃,不要拒绝我。” “什么?” “这个。” 他强势的吻上来,不给她任何拒绝空间。 轻触唇齿微凉,温烫的舌头试探着抵开她的齿关,也不急,一点一点的嘶磨,她禁不住张开嘴,呼吸便不再属于自己,任由他忘情的卷着吸吮,吸的她舌根生疼。 直到她极度缺氧,他松开,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角,“真甜。” 四面八方吹来的冷风过于生猛,卷起尘沙,模糊了两人的眼。 周燃呆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涣散的瞳孔慢慢聚焦。 男人唇角带笑,昂着头问她:“求我帮忙,不拿出点诚意来?” 周燃直直的盯着他,话带嘲讽,“我没有筹码了。” 宋渊托着她的臀,另一手亲昵的抚摸她的后颈。 “我要的不多....比如,这个。” 他突然张嘴狠咬她的下颚,留下微深的齿印,周燃疼红了眼,气急败坏的挥起手,男人在半空中截住。 剪去长发的周燃,少了一丝女人的清冷妩媚,多了些少女的乖巧灵动。 一颦一笑,都让人产生强烈的占有欲。 男人眸色很深,幽深的瞳孔里,只有她小小的轮廓。 “欺负你的方式有很多...” 他笑:“我们从最简单的开始。” —————— (欢迎来到乡村爱情故事~宋铁柱跟周小花,熬过那顿肉就回去娱乐圈了,撑住。) (顶锅盖道歉,肉写了几遍都不满意,还在改,毕竟野味喵还是很重视的,想尽可能达到最佳~屁,说了一堆还是掩盖不了卡肉打脸的事实,想骂就骂吧~喵汗颜,没用的臭喵~啪啪~) 11 周燃目光沉静,嘴角滑过一丝类似讥讽的笑,“你调戏女人的方式,越来越下作了。” 男人煞有其事的点头,不气不恼,“诋毁我之前,建议你弄清楚谁才是被害方。你这么冷不丁的跳上来,我没第一时间推开你,已是给你几分薄面。” 她拽紧他的脖子,话却说的理直气壮,“那我谢谢你了。” “不客气。”宋律师笑眯眯的,“互惠互利。” 周燃咬牙,骂人的话刚滑过嘴边,不远处,小黑挥舞手臂,大声呼唤他俩,宋渊接了他的话,昂头看她,“想在这儿吹吹冷风醒醒脑,还是回去吃饭。” 女人扭头瞥了眼刚才吓破胆的那处,原本独居的大虫子突然成群结队,在小道上慢慢悠悠的爬行。 周燃倒吸一口气,头深埋在他颈边,崩溃的紧闭双眼,“我回去。” 宋渊假模假样的皱眉,“非得这么抱着?” 女人恨不得咬断他的脖子,“你以为我愿意?” 男人哼笑,原本揽在她后腰的大手下移,握了满手弹性十足的臀肉,她身子猛颤,被揉过的那处火烧火燎,脑子随即空了一秒。 耳尖温热,回荡着他清润的嗓音,“那就抱紧点儿,摔了我可不负责。” 她幽幽的瞪他一眼,竟鬼使神差的乖乖听话,像八爪鱼一样死死缠住他的身体。 男人心满意足,抱着她悠哉悠哉的往通明透亮的四合院方向走。 深蓝色的星空,布满钻石般璀璨的繁星,一轮弯月似浅白色帆船,航行在宽阔的银色长河里。 四合院内,人声鼎沸,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宋渊跟周燃作为远道而来的贵客,村长特意拿出珍藏多年的青稞酒招待二人,自知不胜酒力的周燃连连摆手拒绝,可终是架不住热情的村民们一波又一波的起哄声。 她浅浅尝了口,辣的口舌发苦,女人眉头皱成一团,本欲放弃,可酒杯还没落桌,身边的男人当她面一杯饮尽,未了不忘瞧她一眼,淡声道:“喝不下,别逞强。” 男人满脸关切,可唇角那抹略带挑衅的笑意太过招摇。 周燃被一群脸颊通红,笑容淳朴的村民眼巴巴的盯着瞧,翠绿色酒杯悬在空中不上不下,大写加粗的尴尬。 僵持半响,她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一口闷下去,透明液体滑入喉间,灌进腹中,一时掀起千层浪,剧烈的反胃感排山倒海的袭来,气息被搅得一团糟。 酒杯一落,掌声雷动。 男人的手搭在她的椅背上,低头凑近,“还好吗?” 满嘴辣人的酒气,呛的她眼圈微红,埋怨声也轻飘飘的,“你少猫哭耗子了。” 宋律师一脸无辜,指尖轻滑过她的肩头,“这也怨我?” 她嫌恶的挪开位置,离他远些,喉头持续发苦,连灌几杯白水,才勉强压下胸口的灼烧感。 酒过叁巡,院里的村民手舞足蹈的唱起山歌来,粗狂的嗓音自带滤镜,仿佛一开嗓,你便置身于辽阔的黄土高原上,西北汉子的狂野,果真名不虚传。 这时,男人的电话响了,他低声叮嘱她几句,她“嗯啊”的应,全然不当回事。 可等男人接完电话回来,刚还一脸冷漠与世界为敌的小女人已然化身为一只小醉猫。 脸颊酡红似血,小手撑起下颚,整个人摇摇欲醉,唇瓣一张一合,不知嘀咕些什么。 宋渊无奈的摇头,轻笑一声,几步朝她走近。 院子里闹哄哄的,可周燃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孤独,冷寂,直到一缕淡雅的檀香飘进她鼻尖。 她喜欢这个味道,抬眼时,恰好撞上男人漆黑的眼睛。 她舒服的眯起眼,冲他咧开嘴笑的很欢。 男人的心似被电击般空了几秒,胡乱冲撞着,眼前这张明媚张扬的笑颜,令他不禁回想起第一次见她时的场景。 那是她入职的第一天。 她穿着黑色套装,长发利落的挽在脑后,站在他办公桌前,朝他友好的伸出手,唇角浅淡的笑意,微颤的嗓音,遮不住的青涩。 “宋律师,以后请多指教。” 宋渊不动声色的看着她,耳边不禁飘过一句,“南方有佳人,倾国又倾城。” 周燃的美,美不在皮相,在她自身散发出的冷艳气质,如烟如雾,诱你沉溺,又勾你入魂。 他伸出手,想去触碰她的脸,谁知半路被她截住,周燃仰着头,醉眼迷离,指尖在男人掌心慢慢画圈,微微酥痒感,撩燃他沉睡已久的欲念。 宋渊的呼吸沉了又沉,他弯腰,凑近她耳边,很温柔的声音,“想去山顶看星星吗?” 周燃撑着头,眼珠子转悠好几圈,笑得眼眉弯弯,“想。” 他小心翼翼的扶起她,她有些站不稳,东倒西歪的靠在他怀里,鼻尖轻轻磨蹭他的胸口。 “宋渊,你抱我。” 她不知何时脱下厚重的袄子,仅穿了件单薄的衬衣,下身是妖娆的短裙黑丝袜。 两人贴的那么近,她体内的幽香丝丝缕缕的散出来,宋渊喉头一滚,将她拦腰抱起来。 低头时,怀里的女人眼睛亮亮的,笑得几分傻,男人心里仿佛有热流涌过,烫的心口发麻。 满天繁星,不及她的一笑倾城。 周燃身形偏瘦,抱她上山算不上吃力,但比起这个,沿途还得化身陪聊员,这才是宋渊最头疼的地方。 她醉了酒,可醉在身体不是心,牙尖嘴利丝毫未变。 宋渊问她:“谁灌你的酒?” 周燃撇嘴,“你的帮凶。” 宋律师无言,“我哪来的帮凶?” “一个两个,全部都是。” 宋渊乐了,“那我是什么?” 周燃眨巴几下眼,像在思索,然后给出完美答案,“作奸犯科。” 宋律师一脸黑线,苦闷的笑了声,低头看她明亮的眸子。 有那么一瞬,他特别想堵上那张抓挠人心的小嘴。 如同他进入她身体时那样,她压抑的娇吟,泪蒙蒙的向他索吻,一身浪荡的妖精气,吸的他七魂,少了六魄。 山顶有个不大的观景台,隐蔽在一片高耸的白杨树后,装修简单,内设纯天然打造的石桌石凳。 冰寒的夜风狠狠刮过,山顶的温度低至零点,四面八方的呼啸声如豺狼虎豹。 宋渊将她放下,她头晕的厉害,踟蹰几步才勉强站稳。 男人恐她摔着,体贴的牵住她的手,周燃低头看了眼,却没挣脱,欣然接受。 悬崖边上有简陋的护栏,周燃恐高,不敢再靠近,伫立在原地,仰头看着仿佛近在咫尺的星空。 满天密密麻麻的小星星,点缀在宝石蓝的深空,如耀眼的珍珠玛瑙,闪闪发光。 周燃看呆了,轻声感叹,“好美。” 宋渊侧目,瞧着她被月光倾注的侧颜,弯唇笑了下。 倏地,一只不明大鸟从眼前一跃而过,周燃条件反射的后退,可身子软绵绵的使不上力,脚落地不稳,不偏不倚的撞进男人怀里。 她吓到了,捂着胸口小口喘息,宋渊将她身子扶正,眸光柔软,“醉了?” 周燃缓慢摇头,“没。” 宋渊轻笑,“我松手,你能站稳吗?” 女人沉默几秒,突然侧身正面朝他,修长的指尖从男人大腿处一点点往上滑,直到拉扯住他的衣摆,她踮脚的那瞬,男人的呼吸都弥乱了。 分毫的距离,她冷静的定住,往前一步,便是欲望的深渊。 女人嘴里喷洒酒气,略带挑衅的调调,“宋律师,你现在诱惑不了我了...” 男人按住她的后腰,低着声,“是吗?可我还没发力。” 他眸色沉不见底,她看不懂其中的深意,直到察觉危险临近,扭身想挣脱。 男人低头咬住她的唇,她脑子炸开,颤抖的手僵在半空,全身冰冻了。 他亢奋异常,唇舌灵巧地撬开她的牙关,勾出鲜嫩水润的舌头,强势控住她的头,加深这个炽热缠绵的吻。 周燃被亲的头皮发麻,渐渐的有些扛不住他的攻势,脚软的持续往下坠。 男人干脆将女人抱起,边吻边向凉亭方向走。 他将她放在石桌上,刺骨的冰凉侵蚀她微凉的肌肤,她冷的一激灵,下意识抱紧男人滚烫的身体取暖。 男人离开她的唇,浓郁的眸色盯着她轻轻蠕动的唇瓣,已被他咬出鲜红的血色,分外诱人。 “我现在碰你,你明早清醒了,会杀了我吗?” 周燃脸颊泛起娇媚的色泽,狠话说的比撒娇还甜腻,“我现在就想杀了你。” 男人笑着,抵开她微张的腿心,两手撑在石桌上,稍一靠近,便是令人面红耳赤的暧昧姿势。 她呼吸一紧,莫名的恐慌。 她环顾四周,这荒郊野外,还真应了那句话,叫破喉咙都没人知道。 男人堪堪握住她的脚踝,隔着柔滑的丝袜淫靡的抚摸她的小腿,他抬眼看她,眸底晃过一抹腥红,“你清楚自己逃不掉的...” 他掌心蕴着炙烫的热焰,一寸一寸的吞没她的身体,周燃的呼吸一点点收紧,狂乱的心脏如同脱离身体,撞向未知的外太空。 “你这是强奸。”她昂起下巴,话音轻飘飘的。 男人笑而不语,抵住她的额,亲昵的蹭了蹭,“我努力点,争取不让你失望。” 说话间,指尖已滑到娇嫩的花瓣中心,指腹抵着丝薄的布料不急不缓的上下滑动,如成群结队的蚂蚁在嘶咬她的皮肤。 宋渊倏地沉声,“撕了。” 周燃声音僵了,“你...” “刺啦....” 丝袜被人暴力撕扯开,破开一个大口子,冷风猛烈的灌进她体内,周燃不自觉地勾住他的脖子,身子纠缠的更紧密了。 男人在她耳边低笑,温热的指腹拨开底裤,湿软的穴嘴上轻轻一刮,润了一指蜜液。 他呼吸加重,屈指一下顶进去,刺穿湿热紧致的甬道,层层嫩肉绞缠上来,咬的他寸步难行。 女人的头埋在他颈边,压抑的低吟出声,不适的两脚乱蹬起来。 宋渊强势控住,低头亲吻她灼热的耳,滚烫的舌头舔吮她的耳垂,热气全灌进耳道里。 周燃身子软了,加上醉酒的阵阵晕眩,刚燃起的星点抵抗之意又被男人轻而易举的攻破。 男人粗喘着,低头亲吻她的脖子,一路湿吻,最后又回到那张樱桃红的小嘴上。 “我喜欢你的身体...” 他轻啄她的唇,笑了声,“很诚实。” —————————— 无话可说,一只喜欢放屁的喵默默飘过,肉写到崩溃,各种不满意,容喵再斟酌下,慢工出细活。 啊喵人生的特殊时期,最近更新频率没脸见人,但喵实在是……太太太困了,码字五分钟,昏睡两小时,qaq请大家见谅。 12 女人在热辣的深吻中慢慢迷失了自我,五指拽紧他衬衣的褶皱,体内的气息被掏空,挣脱着,喘不上气来。 他轻轻嘶咬她脖子上那条细细的经脉,舌尖滑过,热流刺穿血脉,流淌至全身每一寸骨肉缝隙中。 “宋渊...”她嗓音蕴着哭腔,隐隐透着几分哀求。 男人笑,“别急...” 插入她体内的两指裹满滚烫的汁水,他慢悠悠的在蜜道里转个圈,触到她最敏感的那块嫩肉,倏地整根没入,耳边响起汁液泛滥的暧昧抽插声。 她昂起头,娇柔的哼唧。 男人在性事上,有着天生的掌控权,一旦落入他手中,你便成了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周燃不喜欢这种感觉,但又无法从变态的欢愉中全身而退。 他知道你想要什么。 他清楚你内心深处渴望的一切。 夜间的寒风如狼似虎,可覆盖在她身上的,竟是密密麻麻的细汗。 湿透的嫩穴吸的男人连连粗喘,律动的手指似没感情的打桩机器,下手又重又狠。 另一只手伸入她的衣服,沁凉的指腹贴上她炙热的肌肤,她本能的缩了缩,他亲吻她的后颈,温柔的像在安抚。 指尖一寸一寸滑至胸前,崩开叁颗衬衣纽扣,紧裹在胸衣里的软绵,刚好被他一手掌控,小巧精致,乳尖微微上翘,是诱人犯罪的鲜红果实。 他喉头紧绷,垂眸,深深的看了她几秒。 下一瞬,胸前的衬衣被撕扯开,他低头,湿软的唇含住那颗坚挺的小果,粗烫的舌苔卷起吮吸。 周燃头皮炸开,被男人上下进攻的架势吓到,扭着身子抗拒他,却激起他更沉的欲念, 他按住她的腰,两指在她体内疯狂进出,卷出一波湿粘的淫液,丰盈被他一口一口吞噬进去,深浅不一的牙印,湿痕遍布。 周燃受不住这种刺激,媚声媚气的尖叫,“我讨厌你。” 男人从她胸前抬起头,眼眸隐蔽在月色中,又浓又欲。 他抽出湿漉漉的手,将湿粘的蜜液抹在她秀美的锁骨处,低头吻上去,专心致志的舔舐属于她的腥甜气息。 她眸光通红发亮,模糊的蒙上一层水光,呆滞的看着他解开腰带,将沉睡中的巨物释放出来。 硕大的源头抵着流水的小口,慢慢撑开柔嫩窄小的细缝,耐着性子往里入。 周燃疼的皱紧眉,被深入的穴嘴如生肉被破开,撕裂血肉般的疼。 “我宋渊做事,每走一步,余后的九十九都在我的掌控中...” 男人轻揉她的后腰,软在掌心,跟化了似的,他慢条斯理的插进紧致湿滑的深穴,额头同她相抵,嗓音柔情似水。 “可感情的事,没有道理可言。” 被肉穴绞紧的器身胀的快要裂开,他昂起头“嘶”了声,张着猩红的眼,突然按住她的肩,火烫的肉器狠厉的插入湿淋淋的甬道。 暴起的青筋刮过层迭的软肉,撞到敏感的尽头,层层迭迭的嫩肉热情的攀附上来。 她脸色煞白,瞬间没了声。 男人粗烫的硬物在体内被放大数倍,被肏弄的那处似一秒脱离身体构造,微微疼意交织着灭顶的愉悦。 蚀骨的酥意在细胞深处裂开,她的呼吸也烧了起来。 宋渊紧抠她的腰,挺翘的臀前后耸动,一言不发的加快捣弄速度,每一次入到底,尽头的细肉饥渴的亲吻肿胀的源头,小口小口的吸吮。 他咬着牙抽出一半,勾出娇红的软肉,又猛地一整根操进去,满足又舒爽。 他闷声喘,吻了下她的唇,“疼不疼?” 女人随着他律动的速度前后摆弄柔软的腰肢,想骂人,可一开口,声音全化作娇吟,“你卑鄙无耻下流!” 男人低声笑,拖着她的臀将她腾空抱起来,反身抵在冰凉的柱体上,被丝袜包裹的两腿随意挂在他臂弯上。 他调整动作,最大程度的分开她的腿,肉器被热盈盈的汁水泡着,壮硕了好几圈,器物倏地退出来,仅留下浅浅的菇头。 他抬头看她,嘴边笑意未脱,“我可以允许自己卑鄙,但仅限对你。” 话音未落,肉刃便在小穴中暴力出入,他由下而上疯狂挺跨,次次插中花心,操的她泪眼朦胧,可怜兮兮的咬唇低哼,两手不可控的锤击他的肩。 男人还在笑,她发泄的越狠,他越是亢奋的难以自持,肉穴似小而紧的瓶口,吸的他通体舒畅。 一大波蜜水顺着深红的器身滑入浓密的草丛里,他的身上沾满了她的汁液,是她诱人的味道。 原始的快感层层往上涌,女人呻吟的声音越发绵长,昂头的那刻,一滴晶透的汗珠顺着下颚滑下来。 她闭着眼,身体剧烈抽搐,浑浊不堪的意识如同踩在软乎的云端上,全身酥到没了骨头。 周燃深埋在他颈边,气弱的喘息。 男人喉头滚动,被高潮的余温烫的静脉爆裂,滑至她颈边的那滴热汗,融入他口中,他保持这个姿势没动,侧头亲吻她红透的耳珠。 “舒服吗?” 回过神的周燃恶狠狠的在他脖子上咬了口,明晃晃的齿印。 “宋渊,你就是个变态。” 男人皱眉,反而一脸委屈,抱着她走了两步,悠闲的坐在石凳上,只是身上压着个小女人,喷着骚水的小穴咬着他粗烫的肉器,小幅度的收缩,越缠越紧。 他抬头看她,笑得坏坏的,“我喜欢这个称赞。” 周燃完全没察觉到这个姿势的怪异,刚才一番失控的撞击,她已经完全适应他霸道的攻势。 她两手勾住他的脖子,身上零散的衣物早被撕的没眼看,瞪他的水眸,活像是在撒娇。 男人低低的喘,两手紧握她柔滑的臀肉,含着他粗大的分身前后摆动,用力吸咬。 这种姿势入的格外深,如果她想,她能完美的掌握主权,在紧密的收缩中顶到自己承受不了的深度。 他抬头吻住她的唇,舌头如滑溜的蛇在她口中肆意吸咬,唇舌交缠出“滋滋”水声,暧昧的让人春心萌动。 她的意识逐渐恍惚,在清醒与沉沦之间,她被逼的退无可退,直到....她脱离了他的掌控,纤白五指滑上他精壮的肩,学着他的方式,上上下下卖力吸吐静脉喷张的硬器。 宋渊仰着头笑,盯着她那双吸人魂魄的眼睛,魅惑,妖娆,那是被她深藏在骨子,极尽风骚的另一面。 “你没喝醉。”他说的是肯定句。 周燃咬着唇低吟,脚尖轻点地,每一次起伏都像用尽全力,吃进他的全部,任底端松软的毛发刮蹭着她大腿的嫩肉,奇异的酥痒感如成群的蚂蚁,顷刻间爬满她全身,却让人抑制不住的想要更多。 女人勾唇笑,“我很清醒。” 宋律师眸色一亮,揽紧她的腰,抚摸她红亮的嘴唇,“小狐狸。” 周燃没答,柔柔的靠在他肩上,声音是软的,话是狠的,“宋渊,过了今晚,你放我走吧。” 那声音轻柔如雾,飘荡在他耳际,他低眸笑了声,似冷笑,更似苦笑。 “你确定要以这种姿势坐在我身上,跟我讨论这些?” 女人的鼻尖蹭过他的颈,唇轻落在他的锁骨上,妖媚的气音,“只有现在,你才会没有防备。” 他扯了下唇,“真懂我。” 男人掐紧她的腰,动作突然粗暴起来,另一手抬起她的头,指腹在她精致的下巴上轻轻摩擦。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决定好了?” 她微笑点头,“嗯。” “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周燃想了想,说:“风景很美,但不适合我。” 他眸色深沉的看着她,良久,他倏地将人抱起,大力按在石桌上。 两腿架在他肩头,男人耸腰插入,一下一下,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小小软软的贝肉被赤红的肉器压的几近消失。 女人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戾吓到,缩着脖子往上躲,“啊唔...不要...疼啊...” 男人的眼睛沉不见底,渡进大片浓黑,再不见半分柔情。 他俯身压下来,在她裸露的胸前狠咬一口,周燃疼的娇呼出声,紧致的花穴一阵要命的紧缩,男人闷声,虎口掐住她的腰,插的小穴狂叫,汁水一股一股往外喷。 他的喘息声越来越重,看她的眼神比吃人还狠。 就在她被插的奄奄一息之际,男人猛地整根拔出,就着淫液灼人的余温,低吼着撸动出来,射了一地浊白粘稠的液体。 男人仰着头大口喘息,等晃过那阵致命的快意,他抱起苍白无力的女人,低头亲吻她的鼻尖。 “周燃,你自由了。” (等久了,sorry。) (由于喵在存稿另一本文,所以这段时间会更的慢一点,爱你们~) 13 西北地区,日照时间长,天亮的特别早。 刺眼的白光冲破薄薄的窗户纸,床上的周燃不舒适的翻了个身,睁开眼,人昏沉沉的起身,转头便看见靠在简陋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宋渊。 昨晚在山上发生的事情,她能记个七七八八,可后来酒劲上头,人几乎昏睡在他身上,至于两人是如何下的山,她实在想不起来了。 男人似乎睡得很沉,身上仅盖了件不厚的冲锋衣,她走到他跟前,盯着他俊朗的脸发了好一会儿呆,满脑子都是他最后说的那句:“你自由了。” 她低头苦笑了声,说不上是开心,更多的,是内心深处的释然。 成年人的感情,有时候只需一个眼神,一句话便能说个明白。 他不是那种会死缠烂打的男人,他有他自己的底线跟骄傲。 周燃移开视线,披上村长夫人赠的大红袄子,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四合院里异常安静,可当她推开大门,屋外大坪里,几个脏兮兮的小孩和村长夫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听见动静,村长夫人扔下手中的土豆,两手在衣服上胡乱擦了两下,笑容满面的朝她走来。 “昨晚睡得好吗?” 村长夫人很亲切,说话温声细语的。 周燃木讷的点头,被她拉着走到刚才被土豆包围的地方。 稚气的小女孩将自己的小板凳让给她,乖乖站到一边,周燃自是推脱说不用,可最后还是拗不过小女孩质朴的热情。 小孩子们都很乖,村长夫人同她说话时,他们不会插嘴,安安静静的听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如小鹿般纯净无邪。 周燃好奇的问:“他们不用上幼儿园吗?” 村长夫人尴尬的笑笑,“我们这边没那个条件,小孩子到了7岁才能上学,要不是宋先生资助我们村修建希望小学,这些孩子到了适学年纪,必须要徒步4个小时去镇里才有书读。” 周燃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的问了句,“宋渊?” 村长夫人笑了,“宋先生性子低调不爱张扬,但这些年要不是他出资建设,就我们村以前的德行,那真叫一个山穷水尽,青年人全走光了,留一群老弱病残小,守着这个残破的村子。” 周燃的表情转变很奇怪,毫不掩饰的诧异,再到困惑,最后居然笑出了声。 她知道宋渊名下有个慈善基金会,虽然不清楚其中操作流程,但根据他平时的行事作风,她一直觉得形式大过实际意义,说白了,无非是所谓的成功人士用来凸显人设的一种方式而已。 所以,如果非让她相信抠搜的宋律师会做慈善募捐大使,她宁愿相信地球上还有外星人存在。 “突突突突突...” 不远处驶来一辆小型拖拉机,看着像是用了不少年头,轰隆的引擎声断断续续,随时有报废的可能。 拖拉机停在几米开外,蓬头垢面的小黑从后座跳下来,他跑到村长夫人跟前,一脸欣喜的掏出兜里的钱,零散的纸币,迭的整整齐齐。 他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话,周燃虽听不懂,但能感受他亢奋的情绪。 村长夫人接过钱,抽出最大的20块纸币递给他,小黑抹了抹黑漆漆的脸,双手接过,宛如一场神圣的交接仪式。 她交代小黑带着孩子们去田地玩,于是,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们跟着小黑一路小跑离开。 小黑临走前,回头冲周燃笑了笑,晃出一口洁白的大板牙,周燃被那淳朴的笑容感染,嘴角不自禁的扬起幅度。 等小人们走远了,村长夫人叹了口气,轻声道:“小黑是好孩子,但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 她将剩下的钱塞进口袋里,手上熟练的处理土豆,“周小姐,你应该也会奇怪,像宋先生这样的人,怎么会跟我们这落后的小山村扯上关系?” 周燃侧目,静听下文。 “这事说来,我们村还是沾了小黑的光,说他是个小福星都不为过。” 她低头笑了笑,“6年前,宋先生自驾来大西北,因为不熟悉路况,连人带车摔下山,那时候,这地方人烟稀少,别说是救援,基本都不会有人路过。小黑那时候刚上小学,凌晨叁点就要从家里出发,得走上4个小时的山路才能到镇上,后来,他在山脚下发现宋先生的车,人当时已经昏迷过去,他跑了足足一个小时回村里叫人,等我们把人救出来,宋先生虚的仅剩一口气了。” 周燃下意识望了眼四合院大门,无法想象对外斯文儒雅的宋渊居然还有过命悬一线的人生经历。 在拍电视剧吗? 村长夫人见她看的失神,低声喊她,“周小姐?” 周燃回过神,僵硬的笑笑,“您继续说。” “几年前,我们村的医疗条件几乎没有,最后是小黑去镇上请来的医生,好在宋先生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在这养了几日后才走,不过在这之后,他几乎每年都会来这一次,探望我们的同时,询问小黑的近况。” 老妇人看着小黑渐行渐远的身影,深深叹了口气,“小黑的妈妈是个外乡人,生完他后就撒手走人,没多久,他爸打着外出赚钱的幌子,将刚足月的他扔给年迈的爷奶,十几年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说来也是命苦,两人老人家一个瘸一个瞎,硬是靠着一碗米汤将他喂大,家里没有经济来源,他5岁就开始帮着村民挖土豆,掰玉米,集市卖了钱就分给他一点,要不是这样,一家叁口人怕是早就饿死在家里了。” 周燃沉默了,她回想起小黑那张单纯明媚的笑颜,心底不禁泛起阵阵苦涩。 当你在灯红酒绿的欢场举着酒杯抱怨生命不公时,殊不知还有很多像小黑这样的孩子,自始自终在地狱里垂死挣扎,却不愿放弃任何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宋渊没想过带小黑离开这儿吗?”周燃问。 “怎么没有,年年都说,可那孩子倔的很,说什么都不肯走,我知道,他是放不下他爷奶,哪能丢下他们自己去大城市里享福,他是个孝顺的孩子,干不出这种白眼狼的事。” 其实话说到这里,很多事情也有了充足的解释。 为什么他愿意在这种只能长出青稞和土豆的地方修建希望小学,那是因为不单单是小黑,这里还有许多年幼无知的孩子,他们甚至连接受教育的机会都没有。 但其实,只要给他们一个学习的平台,他们的勤奋好学,绝不输给那些养尊处优的温室花朵。 14 “在聊什么?” 身后突然出现清润的男声,村长夫人跟周燃同时回头,抬头见着来人,识趣的老妇人赶紧找了个借口,一阵风般消失在四合院里。 宋渊坐在她身边的矮凳上,他看上去同平时无异,不说话时温文尔雅,两人就这么并肩坐着,也无不妥之处。 昨晚的事,仿佛只是周燃做的一个梦,过于真实,也过于飘渺。 她低垂着头,说不出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不过是同村长夫人闲聊几句,却已成功刷新她对宋渊的认知。 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还藏着多少张面具,她不知道,也永远猜不透。 沉默半响,男人轻声开口,“吃过早餐,我们准备返程了。” 周燃微微皱眉,“这么快?” 宋渊话里带笑,“怎么,舍不得?” 与其说不舍,更多的是不解,他们跋山涉水来到这,差点去了她半条命,结果正事还办,心急的拍屁股走人? “你明天不是要参加学校落成剪彩仪式吗?”她问。 宋渊抿了抿唇,低声回答:“嘉禾的案子出了点问题,剩下的时间不多,我得尽快回去。” 那个案子周燃也知道,一个跨国收购案,官司打起来相当复杂,他死磕了半个月才找到突破口,制定出最完美的解决方案。后来这案子交给傅律师跟进,他在业界口碑不输宋渊,但能逼到宋渊改变行程,想来也是遇上大麻烦了。 她记得他昨天接了好几个电话,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情绪的微妙变化,但这个男人太擅长掩饰自己,他若不想说,你费尽唇舌也撬不出来半个字来。 周燃起身,居高临下的看他,“走吧,争分夺秒的事儿,你还在这悠闲自在的聊天?” 男人跟着起身,低手拍了拍她衣摆上沾染的黑灰,笑言:“工作态度不错,有老板娘的架势了。” 周燃瞬间冷脸,腔调降八度:“宋渊。” 男人同她擦身而过,慢悠悠的开口:“玩笑而已,急什么?” 周燃在他身后冷哼,“你还会说笑?” “刚学的,可惜失败了。” 他抬步往前走,嘴里自说自话,“哦,差点忘了,你不喜欢这种,你只喜欢简单粗暴。” 周燃气的咬牙,弯腰捡起地上的大土豆,瞄准他欠扁的背影扔过去,谁知男人后背跟长了眼睛似的,回身稳稳接住,手心握着土豆朝她挥了挥手。 “一个卖一块,砸坏赔双倍。” 说话他便头也不回的往屋里走,徒留在原地气到跺脚的周燃。 她一定是小时候吃错了药或是摔坏了脑子。 这种男人。 究竟哪点值的自己恋恋不忘了? 从村子到最近机场,开了足足8小时的车,两人赶上最后一班飞机回到A市。 接机的是宋渊的司机,一个沉默寡言的中年大叔,周燃在宋渊身边工作两年,同司机林叔自是熟悉。 叁人在机场外碰面,林叔下车,自觉自发的将周燃的箱子一并塞进后备箱。 她拒绝说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家。” 奔波一整天,宋渊累的浑身酸痛,这会也没多少耐心去照顾她的小性子,不由分说的将人抱起来扔进后座,等他坐进去,顺带将门锁上。 周燃气的口不择言,“宋渊,你这叫非法绑架。” 男人忽地俯身压过来,半个身子靠在她身上,手却绕到她身侧,扯过安全带,缠过来,扣紧,他低头看她,声音沙哑,“温柔的不行,非得来野的。” 她气恼的瞪他,他不以为然的笑笑,“有时候看你,就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哄不好,只有压在身下,你才会乖乖服软。” 周燃:“。。。” 是她的错,试图跟一个有文化的流氓讲法律,实属精神错乱。 半小时后,车子驶进周燃的小区,停在她公寓楼下。 周燃下车,男人也紧随其后,跟着女人走进电梯。 宋渊看着站在墙角一言不发的女人,低声笑:“不反抗了?” 周燃板着脸,冷腔冷调的呛他:“像你这种变态,我越反抗,你越兴奋。” 男人低头,爽朗的笑出声,积累了一整天的疲乏,顷刻间烟消云散。 电梯上到20层,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电梯。 她停滞在门前,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她倏地转身,对上男人那双清透的眼睛,即使到了夜间,依旧如清水般明澈干净。 “送到这里,可以了。”她说。 宋渊抬手,温柔的摸了摸她的短发,手心下滑,指腹轻轻磨蹭她的耳珠。 “怕我缠着你不放?” 她说:“怕。” 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究竟有多少抵抗力能顶住他的攻势,她害怕还没开始,自己已经溃不成军。 “我说过的话,不会食言。” 他沉声道:“你在我这里,永远都是自由的。” 女人偏头躲开他略带暧昧的抚摸,背倚靠着木门,深吸一口气,昂起头看他,目光真挚,“这两年,谢谢你。” 宋渊垂眸看她,眼底汇聚一大片化不尽的浓雾。 “照顾好自己,不要给我任何出手的机会。” 他默默收回手,嘴角微微上扬。 “周燃,我已经做不到不管你了。” —————— (开启每周日更新模式,大家见谅。) (好哒,周周小姐姐要专心搞事业了,祝她成功!) 15 一整天疲于奔波,回到家的周燃,累的连鞋都没换,一头栽进沙发,一觉睡到大天光。 次日清晨,尖锐的手机铃声孜孜不倦的响彻整个房间,她迷迷糊糊的摸向茶几,接通的那瞬,电话那头炸开了锅。 “周燃,你回来居然没第一时间通知我!你心里还有我这个表姐吗?亏我还照叁餐给你烧香,祈祷你没被宋渊拐卖到贫困山区去挖煤,你就这样伤害我这颗火热热的真心?” 周燃懒洋洋的翻了个身,窗外灼热的白光刺穿玻璃,腐蚀她的眼,她用手背遮挡住,喉音嘶哑的“嗯”了声。 张甜笑容意味深长,“听你这有气无力的,怎么,昨晚被宋律师压断气了?” 周燃静了几秒,慢悠悠的蹦出几个字,“以后别提他了,没意思。” 张甜“啧”了声,表示不信,“认识你这么久,就从没见你对哪个男人这么用心过,现在好不容易吃进嘴里,你舍得一拍两散?” 周燃摇摇晃晃的直起身,仰头靠在沙发上,手指按揉酸胀的头皮。 “舍不舍得都散了。” 她声音很轻,说不出的苦涩,“疯魔了这么久,我也该醒了。” 张甜抿紧下唇,沉思片刻,问她:“就因为上次那个大波奶?” 周燃缓慢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 她唇角一扬,“忘了。” 张甜知晓她的性子,不想说的话任你怎么绕都绕不出来,单凭这一点,她同那温柔又狡诈的宋律师仿佛是同一个师傅教出来的,气死人不偿命。 张甜聪明的撇开这个话题,只问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唔.....去西藏当支教?” 张甜惊得下巴都掉了,一张嘴,气音全乱,“周小姐,你不过是爱而不得,没必要混到神经错乱吧?西藏是什么地方?你这细皮嫩肉的在那待个两天就得全残,不是,我说你还真不心疼这张倾国倾城的脸啊,你不心疼我心疼!” 她趁热打铁,一鼓作气把话说完,“你还记不记得你大学兼职时拍的那几组写真,摄影师不止一次跟我提过你有当明星的潜质,可你当时一门心思想当律师,我就没跟你多提,现在看来,律师的滋味你也尝了,想吃的肉你也啃了,差不多可以回归正题了。” “你可以考虑进娱乐圈,以我现在的实力,我有满分信心捧红你。” 周燃听着面无表情,兴致缺缺,淡声道:“娱乐圈,很无聊。” 张甜一口老血喷涌,咬着牙根,“有趣的不切实际,这个时代,赚钱才是王道....” 其实周燃这人,对钱的欲望着实不高,但她脑中倏地晃过孩子们那张纯真质朴的笑脸,远比盛开的花儿还要温暖人心。 有些东西,她或许不需要,但对于真正需要的人而言,却比登天还要难。 她看向窗外明媚的艳阳天,长长缓缓的吁了口气,舒服的眯起眼,她说:“我考虑一下。” “要多久?” “一个月。” 张甜轻叹了声,“你又想干嘛?” “给人当牛做马两年,结束了,理应给自己放个长假。” “行,你该玩玩你的,其它我给你安排好。” 周燃眉眼弯弯,“甜姐,谢谢你。” 张甜无奈的摇头,一脸宠溺,“得,上辈子欠你的。” 张甜,周燃的表姐,年长她8岁,传媒大学毕业后开始混迹娱乐圈,后来阴差阳错当了明星经济人,5年时间,她凭借出众的工作能力和过硬的人脉在娱乐圈闯出一片天,正当红的小花小草被她一网打尽,也被各大粉丝们贴上“真人版招财猫”、“捧谁红谁”的荣誉标签。 作为一名商业女强人,她对周燃有着天生的保护欲,一是周燃生的好看,让人心生怜惜,二是姨妈过世前曾拜托她照顾周燃,她满口答应。 从读书到工作,她几乎满足周燃所有的需求,周燃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唯有在她面前,才会展露出撒娇卖萌的小女生姿态。 周燃在心理上很依赖她,不仅是因为她们之间剪不断的血缘关系,更多的,是张甜对她真情实意的付出,比亲生母亲还要来的真诚。 大部分女生休假的休假模式,无异于吃吃吃买买买,或是背上小书包浪迹走天涯。 唯有周燃,自成一派。 前半个月,她每日疯步几十公里,不到体力耗尽决不停步,后半个月窝在家里睡觉,倒头便是一整天,渴了喝柠檬水,饿了补黄瓜番茄,仙女的生活习惯,又岂是凡人可以理解的。 一个月时限已过,张甜准时准点来她家堵人。 推门而入时,卧室里的周小姐正抱着枕头睡得香甜,张甜没忍心打扰,转身坐回沙发上安安静静的等,低眼时,注意力被茶几上的银行卡所吸引。 她隐隐皱眉,这不是....? “这么早?”女人打着哈欠从房里出来,见着她笑眯眯的。 张甜也不纠结,想问什么直接出口,“这卡不是你给宋渊的吗?” “唔。” 她鼻音低沉,从冰箱里拿出切好的黄瓜片跟小番茄,倒了杯柠檬水,绕到沙发前,挨着张甜坐下。 “他还你了?” 周燃叉了个鲜红小番茄塞进嘴里,细细的咀嚼,甜酸汁水在口腔里炸开,连鼻腔里都是那诱人的香气。 “我收拾行李的时候发现的,至于他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我也不知道。” 她优雅的喝了口柠檬水,眉眼冷淡的开口,“我的钱一分没动,卡里还多了20万。” 张甜轻蔑的哼了声,翻了个巨夸张的白眼,“千万身家,分手费就给这么一点?” “我们没在一起过,谈不上是分手。” 她侧头看向张甜,红唇勾起笑,意味不明,“再则,我买他一夜,花了10万,他睡我两晚,赔了双倍,买卖关系公平公正公开,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张甜闻言笑了,“以前吧,我只觉得做律师的神秘,现在了解多了,发现神秘跟神经不过一字之差,你两都不正常,不凑一对真是可惜了。” 周燃叉着小番茄怼进她嘴里,不悦的瞪她,“你少诅咒我,我这好不容易才爬出深渊炼狱,以后见着都得绕道走,谨防沾染霉运。” 张甜包了满嘴,几口吞入腹中,见她面色凝重,识趣的拜拜手,“不说他了,免得又触你眉头。” “我今天来,是有好消息告诉你。” 周燃侧目,静听下文。 “你知道陆原导演吗?” 女人思索了好一会儿,不太确定的开口,“那个喜欢拍民国戏的?” “没错,就是他。” 一说起这个,张甜倏地坐直身子,面泛红光,眸色亮闪闪的,“他最近正在筹备另一部民国戏,讲得是几个姨太太宅斗的故事,我看过剧本了,里面那个二姨太的角色特别适合你,前期淡漠随性,与世无争,后期黑化起来刀刀致命,我敢保证,只要你能拿下来,绝对一夜爆红。” 周燃迟疑片刻,半响没出声。 她当初的确因为好奇帮张甜拍过几组写真,但在她看来,平面跟影视完全是两种概念,她既非科班出身,也非老天爷赏饭吃的那类天才。 一个学法律的半路出道,总觉得哪哪都不靠谱。 “可我不会演戏。”周燃如实回答。 张甜神秘一笑,温柔的为她拉扯滑落至肩头的睡衣,语气坚定,字字铿锵。 “相信我,只要你穿着旗袍往那一站,你就是二姨太本人,完完全全本色演出,演技这些,不需要的。” 周燃歪头靠在她肩上,少有的撒娇神情,“我总感觉会坑你,要不,你容我再想想?” “别想了,今晚我约了陆导一起吃饭。” 周燃乍舌,“这么快?” “打铁要趁热,机会这东西是无形了,稍不留神就溜走了。” 周燃没搭话,思绪有些飘,上一秒仿佛还在同周公喝茶聊天,下一秒便化身成冲锋陷阵的前线战士,老实说,她还没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 张甜这种人精,光一个眼神就能猜到周燃在想什么,她轻咳了两声,轻描淡写道:“你要不愿我不也勉强,但今晚约了陆导的可不止我一人,你不想见,大波奶可是求之不得,人家等着机会上位呢。” 周燃抬头,目光定定的看着她,“你说谁?” 张甜嫣然一笑,“宋渊的绯闻女友,大波奶小姐。” 周燃脸色瞬变,深吸一口气,端起柠檬水喝个精光,起身快步朝卧室走。 张甜憋着笑,明知故问,“你干什么去?” 女人头也不回,“换衣服,出门。” 周燃整整一个月消失无影,宋渊从没想过,竟会在这种地方再遇见她。 他今晚有饭局,平时他很少参加这类应酬,可今天全是事务所的重要客户,他拒绝不了,只能欣然赴会。 抵达会所时,时间已过夜间9点。 侍者一路指引他上叁楼,路过一间包厢时,厚实的大门没关严,隔开一道细口子,那么狭小的视线范围,他隐约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一袭青白瓷的旗袍,短发长了不少,松松挽在脑后,白玉般的耳垂上镶着一对珍珠,白皙透亮。 她笑容温婉,举起小小的酒杯,豪迈的一饮而尽。 模糊的画面一晃而过,宋渊默默收回视线。 他第一反应是自己思念成疾,产生幻觉了,亦或是两人气质相近,但一定不会是她。 毕竟,他看的清楚,那女人身边坐着一个气质儒雅的老男人,正色迷迷的盯着她看。 他所认识的周燃,绝不会为了所谓的私利,出卖自己的灵魂。 酒过叁巡,平日里严肃古板的集团老总们个个喝的面红耳赤,聊天内容也从最开始的商业互捧直接过度到没营养的无聊八卦。 醉的神志不清的男人满脸淫笑,“隔壁包厢那个,不是娱乐圈出了名的老色鬼吗?” 另一人高声附和,“就是个小导演,叫陆什么去了,我上周跟他同个饭局,那家伙,没女人吃不下饭的。” “还是当个破导演好啊,手上有点权力,什么女人都往上贴。” 他喝了口酒,酒醉迷糊的,“不过我刚才见他身边那女人,看着挺眼熟,总觉得在哪见到过...” 话说着,他的视线恍恍惚惚的落在一言不发的宋渊身上,眼珠子转了几圈,倏地咧开嘴笑,“喝多了喝多了,你瞧我这眼神,差点闹出笑话来。” 宋渊一脸平静的起身,声线平稳,“去趟洗手间,失陪了。” 他转身出门,等他再次路过那间包厢,视线所及的座位上已不见女人身影,反倒是另一浓妆艳抹的小女生坐在老男人身上,娇羞的往他怀里钻。 宋渊心静如水,朝前走了几步,朝右拐弯时,一个女人迎面撞上来,柔软的前胸贴紧他胸口,他下意识扶住她纤细的肩,缓缓拉开一寸。 低眸看去,醉醺醺的小女人仰着头冲他笑,浓烈的酒气刺进他的大脑皮层。 宋渊的心倏地沉下去,呼吸一点点收紧,连带着掌心的力度也蛮横几分。 他眼神深得可怕,“周燃。” 她大概是真的喝醉了,脑后挽起的发丝全散,松松软软的搭在肩头,漆黑的眸子飘忽不定,呆滞了好半会,勉勉强强看清楚眼前人。 “哦.....宋律师...” 周燃抑扬顿挫的咬着字音,友好的挥舞小手,笑得几分傻,“好巧啊。” 醉酒后的周小姐表演欲爆表,她小步向前,几乎靠在他怀里,小手握成酒杯状,昂着头看他,眉眼弯成小小的月牙。 “来..我敬你一个,祝你中年秃头,老年驼背,钱财散尽,孤独终老。” 她跟打醉拳似的顶着他硬实的胸口“碰个杯”,“干了。” 宋渊:“......” 他头皮倏地炸穿。 这得喝了多少啊? ———————— (久等了,下章全是对手戏,喵就喜欢写醉酒,因为酒后吐真言,啊哈哈~) 16 她醉醺醺的推开他,手心硬撑着墙面,恍恍惚惚的朝前走了两步。 直线在她眼中成了歪歪斜斜的蜿蜒小道,她一个踉跄向前,腿软的直直下坠,男人从身后稳稳接住她。 “不要乱跑。” 声音就在她耳边,透着隐隐的怒气,“谁灌你喝的酒?” “不关你的事,走开。” 她皱头紧眉,大力挣脱他的束缚,宋渊禁锢的更死,可怀里的人儿扭着身子不配合,他干脆将酒醉迷糊的小女人转过身,直面她那双仿佛被晨露侵湿的眼睛。 “看清楚一点,我是谁?” 周燃模糊的视线从他白皙的脖颈蔓延至下颚,她看着他略带愠色的脸,倏地露齿一笑,手指轻轻触碰他的下巴。 “你是....混蛋乌龟王八蛋。” 说完她笑得更欢,额头微低,重重抵着他的胸口,一个人傻呵呵的乐。 在外无所不能的宋律师一时间哭笑不得,挨人骂了理应辩驳回去,但面对一个醉酒后失去主观意识的人儿,你还真是空有一身力量无处使。 他声线放柔,轻声问:“你跟谁一起来的?” 她缓缓摇头,“不...知道...” 宋渊轻叹一声,“那我带你走好不好?” 她继续摇头,回答干脆,“不好。” 然后,她抬眼愣愣的盯着他轮廓清晰的下颚线,猛地踮起脚,红唇一张,在他细腻的肌肤上恶狠狠的咬了口。 宋律师闷声受着,僵硬着不敢动,更不敢推开她。 她嘶咬的开心,像只欢快的小狮子扑咬猎物,反倒把不远处出来寻人的张甜吓的够呛,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跑来。 “燃燃,燃燃,别咬了...” 隔近点瞧,她甚至能看清她白森森的牙齿下渗出的星点血迹,她大惊失色,轻声细语的哄她,“乖,快松口...” 周燃正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美滋滋的啃鸡腿,身边突然出现只抢食的“同类”,她自然是不开心的。 她不情不愿的松了口,手背随意抹了把沾染血色的唇,回头一见张甜,整个身子软下来,转而扑进人怀里,声线细柔,跟撒娇似的,“甜甜姐...” 张甜轻拍她的背安抚她,等人渐渐安静下来,她才抬头看向宋渊。 其实张甜跟宋渊多年前就认识,工作生活中交集甚多,张甜旗下艺人所有的官司都由宋渊亲自过手,两人算得上深交的好友。 张甜嘴角带笑,“宋律师,好久不见。” 宋渊摸了摸下巴上被咬出的齿痕,指腹被一抹鲜红覆盖,目光深深的注视着那个乖乖靠在她怀里的小女人。 他脸色巨差,说话也不客气,“你带她来的?” 张甜微笑点头,“当然。” “周燃什么酒量你不清楚?” 张甜继续点头,“清楚,叁杯必倒,五杯发疯。” “知道还让她喝成这样?” 她冷笑道:“宋律师,混娱乐圈是要讲规则的,我能做的是保证她的人身安全,但有些场合,喝酒无法避免,现在的导演各有各的喜好,你不陪人睡,至少酒得喝到位吧。” 宋渊面色一沉,勉强咽下心头那口浊气,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说:“娱乐圈水太深,不适合她。” “那什么适合她?” 张甜心疼表妹,虽跟宋渊是好友,但比起手足亲情,总还是忍不住想替她出口怨气。 欺负谁都行,周燃不可以,这是她做人做事唯一的底线。 “宋律师,你是失忆了吗?” 她抬头看着宋渊,面带讥讽,“推开她的人不是我,逼她放弃当律师的更不是我,我顶多算是半个领路人,你,才是罪魁祸首。” 宋渊低头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女人,沉落的心被一根无形的细绳一点点拉扯至冰潭。 他沉默片刻,深知在这种地方争执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太晚了,我先送你们回去。” 张甜嗤笑了声,原想利落拒绝,结果潇洒转身的那刻,她又冷不丁想起些什么,心思一变,瞬间换上一抹职业微笑。 “也好,劳烦。” 叁人走出会所,宋渊的司机已在外等候多时。 张甜拒绝宋渊帮忙,废了吃奶的力气才将醉倒的小女人塞进车后座,刚要紧随其后上车,宋渊伸手拦住。 “你坐前面。” 张甜意味深长的看了他眼,倒也不坚持,大大方方的绕到副驾驶。 男人上车后,第一时间将晕睡在皮椅上的人儿揽进自己怀里。 她睡得很沉,微烫的脸颊贴着他冰冷的脖颈,好似滚烫的火焰里浇了通透心凉的冰水,她舒服的蹭了蹭,轻轻搂过他的腰,急促的呼吸声越来越轻。 宋渊垂眸,她歪倒在自己怀里,贴身旗袍落满细碎的褶皱,大腿开叉处重迭的两条腿,又细又长,白嫩的发光。 张甜透过后视镜瞧见某男深情入骨的注视,仿佛要将醉酒的人儿打包藏进眼睛里。 她幽幽的冒了句,“心疼了?” 男人也不否认,“嗯。” 张甜叹息一声,看着身后这对痴男怨女摇了摇头,表示完全无法理解。 “宋渊,作为你的朋友,作为周燃的表姐,真不是我说你,你工作上那点雷厉风行的劲上哪去了?我都不明白究竟是燃燃太作,还是你对感情太墨迹,你俩闹成现在这样,有意思吗?” “没意思。” 他看着怀里的女人,目光柔的都快溢出来了,“但我不想逼她,也舍不得。” 张甜无语的揉揉额角,差点没被这一口腻歪死,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跟下雨似的往下落。 她一张嘴,直击要害,“你这么说,就是喜欢咯?” 宋渊抬头看向她,“我以为我表达的已经很明显了。” “那燃燃知道吗?” 宋渊垂眼,苦笑一声,“任何感情的付出都是有期限的,我过了她给我设定的时间,只能拼命追上她逃离的速度。” “现在不管我说什么,她都是抗拒的。” 张甜一听,侧目看向窗外,忍不住捂嘴偷乐起来。 这感受怎么说呢,那是想当的解气,你宋渊在外再豪横,就算温润如玉的贵公子人设卖到死,一旦遇到周燃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怪咖,你还不是得乖乖认栽。 她心里笑得不行,面上还是装模做样的安慰起来,“燃燃从小就这性子,不撞南墙心不死,可一旦死心,真就回天乏术了。” 宋律师不以为意,淡淡一笑,“没关系,我耐心很好。” 张甜坐直身子,闲聊结束,话风一转,立即进入正题。 “今晚见的那个导演,你应该也听过,专拍民国戏的大导,现正红的影视小花几乎都是他捧红的,他对燃燃的形象气质很满意,不出意外,这几天会试镜走个过场,然后正式签约。” 她转头看向宋渊,“娱乐圈的内幕你也清楚,剧组说到底没多少话语权,投资方才是背后的爹,所以资金若不到位,以后这吃人的酒局,逃也逃不掉。” 宋律师眯了眯眼,神色不明,他在商界混了这么多年,精明睿智,是不折不扣的老狐狸。 张甜的话里有几层意思,他一听就明白。 “你想我怎么做?” “那得看你的诚意了...” 他沉默几秒,唇角一勾,“张甜,很少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算计我。” 张甜轻松耸肩,“你可以选择拒绝。” 男人紧了紧怀里沉睡的软玉,一缕缕浓郁的酒香渗着醉人的甜腻,撞得他心口发痒。 “酒局这些,以后可以省略吗?” 张甜想了想,点头应允,“我尽量。” 宋渊低声道:“明天你来我办公室,具体细节再谈。” 张甜懵了几秒,老实说她也只是试探着赌一把,并没有太大胜算。 她大概没想到这阴险狡诈的男人居然这么爽快就答应,毕竟影视投资一出手就不是笔小数目,且存在较大风险,他曾打过这么多娱乐圈的官司,应该最清楚不过。 她偷瞄了眼后视镜,已喝成醉猫的周燃乖顺的窝在他怀里,睡得正安稳。 “不得不说,突然看你顺眼多了。”百分百肺腑之言。 宋律师微微一笑,“钱不能白拿,耳边风少不了,我知道周燃很听你的话。” 张甜抑扬顿挫的“哦”了声,“这波贿赂可不便宜。” 他低头,温柔的抚摸她的脸,指尖滑过她丝滑如水的唇瓣,男人瞧得眼热,干涩的喉头一滚。 前半个月没日没夜的工作麻痹自己,以为这样能暂时抑制住内心翻涌的躁动。 可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想念她。 他低声道:“她值得,我也乐意。” 车停在周燃的公寓楼下,宋渊下车,动作轻柔将熟睡的小女人从车里抱出来。 张甜跟着下车,只将周燃的小包递给他,顺口道:“门锁密码,1215。” 男人愣了下,“你不上去?” 张甜理所当然的摇头,“有你照顾就好了,我去也是多余。” 宋渊疑惑,“你就这么信任我?” “认真来说,不信,但我知道燃燃想要什么...” 张甜回答得很快,瞧了眼晕睡在他怀中的小女人,她抬头,冲男人勾唇笑了笑。 “宋渊,你别让我失望。” —————— (喝了酒最适合炖肉可,喵去把燃燃姐摇醒~) 17 周燃是被宋渊抱着上楼的,进屋的那一瞬,原本沉睡的她突然惊醒,径直从他身上跳下来,摇摇晃晃的摸进左侧的卫生间。 “哒。” 门落了锁,本想帮忙的男人被一墙之隔挡住,担忧她醉酒会吐脏全身,又恐她酒醉迷糊的昏睡过去。 “周燃?” 敲门声急促,可里头并没人应她,唯能听见很轻的呕吐声,连接一段“哗哗”的水流。 宋渊在外心急如焚,犹豫着要不要破门而入,谁知下一秒自行开了门。 她歪歪斜斜的靠在门框上,旗袍前襟被凉水打湿,轻薄的布料,优美弧形半遮半掩,性感撩人。 她朝前走两步,歪进他怀里,抬眼瞧他,眼波含春,媚相尽显。 她紧紧贴在他怀里,晃悠悠的昂头,眸底润着清水,娇弱的小摸样,让人心生怜悯。 妖艳的红唇微张,凑近他下巴,一身酒气,倒是小嘴散着清新的绿茶香。 宋渊微微一笑,醉成这样竟还记得吐完刷牙,真乖。 她眼神胡乱飘过着,手指点在他胸前,不经意间滑到敏感的小豆,指腹摸到那处凸起,轻轻打滑,略带色情的抚摸。 “周燃....”男人眼神暗下去。 她仰着头,眼睛笑成妖媚的弧形,“长得真好看,你叫什么名字?” 宋渊脸色瞬僵,一秒初春转寒冬。 醉了酒的小女人完全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哪还顾得上瞧他的眼色,况且醒着时也不是唯唯诺诺那款,喝酒后更是胆大加倍。 男人没出声,她就得寸进尺,人软在他怀里,明目张胆的上下其手。 纤白的手指沿着他的小腹往下滑,勾着他的腰带轻晃,“你的味道好熟悉,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男人微微阖眼,咬肌分明,明显是憋着劲的。 见人木头似的站着不动,头晕脑热的周燃急了,小手一点点拉出他的衬衣,顺着裤头缝隙伸进去,触到那片黑硬的毛发,身子热起来,头埋在他胸前,娇声道:“唔....你开个价,姐姐买你一晚好不好?” 宋渊的心猛地沉下去,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舔舔唇,作恶的小手还想往下延伸,一直沉默的男人突然暴力的扯出她的手,将人抱起一把扔到床上。 松软的大床弹性十足,她弹起的那瞬又被男人死死按在床上,他单膝跪在她腿心中央,将她不规矩的两手钳在身后,大手缠紧。 他抽出被她弄散的腰带,圈过细白的手腕,猛力一勒,周燃受不住这力道,可怜兮兮的娇呼:“疼啊....” 这声娇娇弱弱的呻吟,成功激起男人压抑且狂烈的占有欲。 宋律师眯了眯眼,慢条斯理的解开衬衣纽扣,蹦到第叁颗,他的腿抵进她浑圆的臀,裹在贴身丝绸下,分外诱人。 旗袍被人从开叉处大力撕开,露出又细又直的长腿,在灯光下花白如雪,丁字裤的黑线夹在饱满的臀瓣深沟里,他看的眼热,头低下来,咬那诱人的弧线。 白皙的臀肉融在他唇齿间,他咬的轻柔,偶尔下个重口,女人身子微颤,全身在他热烫的抚慰下慢慢燃起魅惑的淡粉色。 燥热的身子开始不听使唤,润了水的喉音更是如清晨的露珠,她咬着唇轻声抗拒,“那里....不该....” 男人置若罔闻,两手捧着她曲线柔美的臀,大口大口的吞咽,暧昧的吻痕似刻了名字的印章。 这里属于他,亦或是她的所有,都应是他的专属。 宋渊眸色暗沉,支起上半身,释放早已炽热的硬物,他手握着器身,大手揽过女人的腰将她提起,臀腰弧线分明,粗壮的源头抵上潮水湿润的穴嘴,上下来回顶弄。 小女人晕的分不清南北,软绵绵的被人摆成淫靡的姿势,他侧头咬她细润的耳珠,舔她敏感的后颈。 “这样玩,喜欢吗?” 她昂着头,享受他温柔的亲吻,“唔....” 他眼底倏地晃过黑沉的光,抛开所有的温文尔雅,性事上,从来没有怜香惜玉这一说,他早该如此,温柔久了,她便会忘却,他骨子里本也不是什么好人。 灼烫的球状体卷着淋漓的花液,倏地整根捣进去,不给她适应的时间,大手拽紧她手腕的腰带,紧绷的腰身挺入,频率变态的往里猛插。 周燃一口气没缓上来,被尽数堆积的欢愉扎破脑神经,本就昏沉的思绪更是坠向浑浊,身子失了力,瘫软的靠着他滚烫的前胸。 他低头啃咬她的肩,另一手撕开破碎的布料,大手包裹挺立的嫩乳,配合身下生猛的力度,近乎暴力的揉捏,撩拨敏感的小肉珠。 女人断断续续的低喘,焦灼的花穴饥渴的咬紧入侵的硬物,肉器硬凸的静脉联动她的血肉“突突”跳动。 男人耐心十足的同她玩九浅一深的戏码,唇舌柔软,手心暴戾,肉器失控的猛插,肏的她浑浑噩噩,乖乖融进他的深吻中。 性器每一次用力捣进来,女人全身抽搐似的颤动,眼神迷离,完全陷在肉欲里无法自拔。 “啊....你轻一点儿...” 尾音咬的很轻,柔情似水。 男人笑着解开她手上的束缚,将人翻过来,微微抬起她的一条腿,挺腰从侧面插入。 “舒不舒服?”宋渊缓慢抽送,哑着嗓子在她耳边吹气。 周燃已然迷失了神智,在模糊与清晰世界中寻不到尽头,轻轻“嗯”了声。 男人笑容妖孽,微凉的指腹滑向性器交融的沼泽区,一边揉弄红肿充血的肉核,一边挺腰肏弄,撞得臀肉血红一片。 女人被这下刺激的头皮炸开,反手抓住男人精壮的小臂,五指缠紧,又无力的滑落下去。 宋律师嗓音沙砾,“不够是不是?” 周燃摇头,已经很满了,再多些身子必然承受不住。 男人突然整根抽出,她空虚的闷哼。 他翻身在她之上,粗烫几倍的器身塞满湿透了的肉穴,沉声开口,“看清一点,我是谁?” 紧跟着,他的手滑下去,眼红红的往嫩穴里多塞进一根手指。 女人疼的弓起腰,紧随而来的一阵操弄又狠又沉,似要将她的灵魂抛向空中,一点一点的吞噬掉。 眼前的视线模糊一片,隐约能看清人影,却又幻化成重迭的黑光,在她眼前晃来荡去。 “你....啊啊啊....唔啊....” 发了狂的力度,每一下都要顶到她窒息的深度才肯罢休。 两人身体变态的契合度,他身上的味道,他体内火烧般的热气,濒临晕眩的周燃莫名清醒几分。 明明连摸样都瞧不清楚,可她喉头一埂,竟本能的骂出声:“宋渊,你疯了!” “很好。” 男人笑得如沐春风,满意的在她锁骨上落下吻,“我喜欢这种被你记住的方式。” 18 女人的酒气都被吓醒大半,等察觉到此时此景发生了什么,她几乎是条件发射的挣扎,“你放开我唔” 他抽出沾了她汁液的手,涂抹在她喋喋不休的红唇上,他低头咬住,含在嘴里细细吮舔,另一手按住她的腰,下身不留余力的帮她做最后冲刺。 宋渊太了解她的身体,只有临近高潮,她才会抖得像个筛子。 周燃的呼吸越来越烫,魂魄逐渐脱离躯壳,飘荡在软绵的云层上,脚踩不到地,她气息愈发急促,只等极致的快感散在骨缝里,深入每一寸肌肤。 骤然间,一切静止下来,堆积如山的快意瞬间消失。 女人愕然睁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微笑停下的男人。 开口竟是恳求,“宋渊” 他现在顶弄的那个点,再重重的捣几下,那片白光将尽数包裹自己,带她去往另一个极乐世界。 宋律师皱眉,有些无辜,“是你让我停下的。” 硬脾气的周燃又恼又羞,憋了好一会儿,才闷出几个字,“你不可以这样” “哪样?” 他坏心思的狠厉插进去,撞击那个小点,周燃全身一麻,身子软的不成样。 “求我。” 宋渊温柔的摸她的脸,低声引导她,“燃燃,只要你开口说,你只给我操,我就给你。” 小女人瞪着水亮的眸子,既被体内急躁的小虫啃咬的体无完肤,又不愿在他面前露出低姿态,纠结的眼圈都红了。 他也不催促,倏地抽出半截胀红的肉器,周燃不禁高声挽留,“——不要。” 宋渊居高临下的看她,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小嘴,女人别过脸,别别扭扭的开口,“只给你” 男人唇角微勾,“嗯?” 她不情不愿的吐出尾音,“操” 他心满意足的低身,将她的两腿缠在他腰后,在她下巴上轻轻咬了口,“乖,都是你的。” “抱紧我。”他柔声命令。 周燃这下不扭捏的,手臂颤着他的脖子,被他轻松抱在身上,床边直立起来,两手托着她的臀上上下下抛送。 她这次到的格外快,狠顶几下便在他身上丢了魂,下身一阵阵要命的痉挛紧缩,夹得男人舒服极了。 等她晃过神,他抚摸她脑后的发,“还想要吗?” 女人酥软的埋在他肩头,“嗯。” 宋渊笑了笑,事实证明,这方面果然还是得慢慢调教,尤其像周燃这样的冷艳尤物,就得这样一点点给她喂甜头,直到她放下骄傲,全身心的接受你、依赖你,以及需要你。 后半夜,他越战越勇。 女人被他抱进浴室感受水乳交融的刺激,又按在沙发上插的她受不住的往上缩,亦或是把厨房当战场,餐桌当床,房间的每一处都留下两人紧密相融的味道。 她的身子似被人重新开发了一遍,从起初的抗拒到接受,最后竟顺着他的引导将他压在身下,腰肢柔软,妩媚的抚开半长的发,妖娆的扭动身姿。 他今晚射足叁次,次次都要顶到她子宫深处才肯泄出滚烫的灼液。 她已记不清到了无数次,只知道最后一次结束,人软在他胸口,后面发生的一切,再无记忆可言。 临近天亮,陷在深度睡眠中的周燃缓缓转醒。 她头疼的仿佛从太阳穴裂开,全身上下酸疼难忍,没一处是舒坦的。 尽管如此,好歹酒是差不多醒了,只是人还有些许精神恍惚。 阳台处的顶灯亮着昏暗的光,隐约可见男人高瘦的身影。 她拢了拢身上的睡袍,下床声音的很轻,一步步小心翼翼的朝阳台靠近。 “你怎么还在这?”她抱着胳膊倚在墙上,不太愉悦的开口。 宋渊回头,视线所及的范围,她的颈间跟裸露的锁骨,全是他刻意印上的深红吻痕。 男人淡笑,“卸磨杀驴,需要这么明显?” 周燃走过去,胳膊靠在围栏上,同他并肩而站,她侧目看他清亮的黑眸,低声道:“宋渊,今晚的事是你情我愿,你别赖着找我要钱,我现在学你,一毛不拔。” 宋律师觉得好笑,抬头轻揉她的头,“我长了张追债的脸吗?” 她不满的打掉他的手,斜眼道:“变态杀人狂就长你这样。” 男人眸一沉,大手揽过她的腰将她搂到身前,鼻尖蹭着鼻尖,“我让你高潮时,你可不是这副嘴脸。”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这个周燃就心发虚,鬼知道刚过去的几小时自己时中了什么邪,完完全全陷进他的温柔圈套里,彻底迷失了自我。 她第一反应是想逃,男人早知她会来这一出,另一手在她腰后交互重迭,困得她寸步难行。 “你松手” 男人不依,等她挣脱的筋疲力尽,小口喘气之际,这才低头偷吻她的小嘴。 女人一愣,莫名其妙的红了脸,“你” “我连续加了半个月的班,今晚又接二连叁的喂饱你,现在没力气跟你吵架,你乖点别动。” 她抬头看他疲倦的双眼,卷着红润的血丝,人也是有气无力的,她知道他是个工作狂,一进入工作状态便没日没夜的干,她液说不上是心软,顶多只是有些不忍心罢了。 他轻蹭她的额头,音色一如既往的沉静,“一个月没见,有没有想我?” 她轻哼,“我并没有受虐倾向。” 宋渊闻言笑了,“我看你被虐的还挺爽” “神经病。” 她抬眼怒瞪他,“你为什么赖在这不走?” 男人一脸困惑,“我该去哪儿?” “回家。” 他下巴往屋里扬了扬,“我家就在这儿。” 周燃被气笑了,“你还要不要点脸?” 宋渊轻挑眉,正儿八经的问:“要脸就能骗到女朋友?” “……” 她就知道不能用正常思维跟这男人沟通,明明长了张谦谦公子的脸,骨子里却是床上禽兽,床下败类,简直是人间灾难。 天已经蒙蒙亮了。 他将女人打横抱回床上,人绕到另一侧缓缓躺下,上身轻靠着床头,闭目养神。 周燃转过身,恰好撞见他大敞的睡袍,尤其胸前那颗红豆敏感的凸成小圆点,甚是红亮。 “睡不着?”男人微微睁眼,侧目看她。 女人收回视线,垂眸看向别处。 她喉间干涩,声音不自觉地冒出来,“宋渊,你不该来这的。” 他也不闪躲,欣然承认:“嗯,我失言了。” 他侧身躺下去,靠近她,忍住将她抱在怀里的冲动,平静的注视她的眼睛。 “放你走这句话,我必须收回。” “你离开我这件事,抱歉,我接受不了。” (这顿肉拖了快一个月,喵顶锅盖来了。) (完┊整┊无┇错┊章┊节: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19 次日早上9点,张甜准时到达宋渊的律师事务所。 宋渊是真的忙,也是个实打实的工作狂,几乎全年到头都没有让他喘息的时间。 但尽管一整晚不停歇的翻云覆雨,他依旧能精神抖擞的出现在工作岗位。 周燃辞职后,他请了圈内资深的男秘书,张甜刚到他的办公室前,秘书起身,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告知她只有十五分钟的会面时间,因为接下来他还有3个视频会议,一秒都不能耽搁。 推开办公室的门,办公桌前的宋渊闻声抬头,停笔,坐的端正,嘴角挂着官方的笑。 还是那张招蜂引蝶的脸,一如既往的精英气质,若不是颈边那抹若隐若现的嫣红,她差点就把这人当成正人君子了。 张甜暧昧的笑。 想来也对,让她相信道貌岸然的宋律师会放过醉酒的周燃,她宁愿相信外星人要组团轰炸地球。 她也不多言,手里的合同递给他,男人接过审阅,两分钟过后,大笔一挥签字,合同又递还给她。 他突然变得这么干净利索,直接略过讨价还价,反倒是让熟悉他尿性的张甜有些不知所措。 她略显质疑的接过,总觉得不太真实,“就这样?” 宋渊身子后仰倒在椅子上,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衣袖微微卷起,白净结实的小臂上,月牙似的咬痕清晰可见。 他微微一笑,“哪里不满意?还需要再谈?” “别。” 张甜将合同抱在怀里,唯恐他临时变卦,“你一个人顶8张嘴,论谈判,我可不是你的对手。” 宋渊笑言,“你有免死金牌在手里,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张甜挺直腰板,一想起周燃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她顿时觉得自己连走路都是带风的。 “宋渊,这顿肉吃的可不便宜” 男人忆起那销魂的一晚,意犹未尽的摸了摸唇,“托你的福,我很满意。” 张甜帅气的摆手,“得勒,金主爸爸,臣等告退,不挡你后面的财路。” 她朝前刚走两步,宋渊叫住她,慢条斯理的开口:“张甜,我的要求很简单,尽你所能保护好她,我乐意并配合砸钱,反之,我随时可能会变卦。” 张甜无语的唇角抽搐,“你还是闭嘴的时候最帅。” 宋渊礼貌的笑,“谢谢夸奖。” 张甜咬牙切齿的吞回滑到嘴边的话。 周燃冷漠造作,气死人不偿命,宋渊阴险狡诈,擅长笑里藏刀。 这两人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接受反驳。 时间一晃就是大半个月。 陆原导演的民国新戏《繁花》在微博上正式官宣,他的剧素来口碑人气双高,多少女明星挤破头都想在他的剧里混个心仪的角色。 可无奈狼多肉少,拼到最后,演技及人气反而成了次要,背后金主们的豪气慷慨才是最重要的临门一脚。 带资进组早已不是什么稀奇事,像正当红的影后林梦和新生代小花GIGI,大红大紫的前提自是躲不开身后甘愿砸钱的干爹亲爸们。 而就在此时,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圈外人从中横插一脚,轻松抢下多少女明星梦寐以求的女二号,并顺利登上微博热搜。 官方微博留言半小时达到数十万,影迷们纷纷留言询问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在众多演技超群的明星中脱颖而出。 而后,剧组定妆照一经发布,全网沸腾。 那个叫周燃的素人,定妆照端庄素雅,一袭定制款乳白色旗袍裹的曲线分明,极具东方美的五官精致如画,一颦一笑皆是冷傲与妖艳的完美融合。 那些原本高喊“不用说,绝壁是哪个富商的小叁小四跑出来发骚”的人分分钟倒戈,顺着周燃新开的微博爬过去,骨子里的颜狗气质一展无余,在留言中吼的声嘶力竭 “一秒路转粉,燃燃小姐姐请翻我牌子,我甘愿当你乖巧的小奶狗” “这颜值我可了,没事请多发美照,尽情的砸死我吧” “爱了爱了” 办公室内,张甜翘着二郎腿倒在座椅上,喜笑颜开的看着暴涨的粉丝数据。 虽然在意料之中,但这数据也着实惊人。 新开的微博一上午涨了几十万粉丝,这哪是刚入行的新人能享受到的福气。 这还仅仅是开始,一旦她安排的那些人气大V跟上宣传,话题与人气双丰收,指不定还真能做到戏未播人先火,简直羡煞旁人。 她瞥了眼沙发上专心补觉的周燃,舒畅的长吁一声。 这部戏定在本月末开拍,时间急促,周燃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掌握最基本的表演技能。 张甜特意为她请的形体老师跟表演老师,周燃天不亮就起床,随即开启14个小时不间断的训练。 托张甜的福,她已经连续半个月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于是,她前脚刚进办公室,后脚便一头栽进沙发,分秒睡死过去。 张甜自是心疼她,所以她光明正大躲这儿偷懒,张甜也安静的不出声,直到小女人迷迷糊糊的爬起来,端着茶几上的水杯喝个精光,眼睛缓慢的眨,脑子还是糊的。 “睡醒了没?” 张甜走向沙发,坐在另一侧,关切的看着她。 周燃一脸冷漠,“照这么样下去,我怕是等不到资产过亿的那天,早被你折磨的英年早逝了。” “你可别死” 张甜戏谑的笑,“你死了,宋渊还不杀了我给你陪葬。” 一提起这名字周燃就不对付了,原本冰霜的脸瞬间垮下去,牙齿磨的霍霍响,“不许提他,否则绝交。” “行行。” 她用两指封住嘴,视线不经意扫到她锁骨处,微低的衣领可看清那淡粉的咬痕,她一下没憋住,暧昧的瞄她,“这印子跟了你小半个月了吧,哟,还舍不得消了” 周燃瞪圆了眼,“你还说!” 她侧头,恶声恶气的哼了声,“那个变态。” “不说了” 她恢复女强人的正经样,起身走回办公桌,嘴里叨叨着,“其实吧宋渊也没那么差,人好歹是一大律师,又是青年才俊,再加上宋家深不可测的家底,怎么想都是钻石级单身汉,你也别抗拒的太快,指不定哪天还真能再续前缘” 周燃皱起眉,一脸的高深莫测,半响才慢悠悠的出声,“你收了他多少好处?都学会睁眼说瞎话了。” 张甜心一颤,故作镇定,“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 周燃极自然的点头,“是。” 张甜心虚的“咳”了两声,慌忙转移话题,“好了,闲事不多说。” “今晚剧组的主创人员有个饭局,你得出席。” 周燃重重的“唉”了声,瘫软在沙发靠背上,一双白眼翻上天,“我不想跟大波奶同桌吃饭,严重影响食欲。” 张甜早知她心里千万个不乐意,故意拿话激她,“你不想去也成,只不过我是听说今晚会有大波记者围堵,人大波奶可是预备爆乳装上阵,一个女叁号风头抢尽,你这女二号的脸往哪搁?” 聪明如周燃,怎么会听不出她字里行间的深意,她好没气的瞪了张甜一眼,“每次都用这招,你能换点花样吗?” 张甜笑容灿烂,“这招实用啊,百试不厌。” 下一秒,一个大抱枕火速飞过来,她利落躲开。 她笑眯眯的瞅着沙发上的冰美人,稍稍脑补今晚饭局的大阵仗,竟不自觉地兴奋起来。 周燃自然不知道,今晚除了剧组的导演跟主要演员,另外几大投资方也会出席。 所以一大早她就发信息通知了宋渊,约莫一小时后,那头才回复几个字,言简意赅。 『周燃?』 『在。』 『准时到。』 精┊彩┊文┊章┊尽┇在: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20 A市某高端会所。 豪华包厢内,剧组一众主创人员外加几朵用来点缀的小花小草,一桌人谈笑风生,气氛高涨。 周燃是最后一个入场的,门一推开,全场倏地静下来,无数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对比在场女星的浓妆艳抹,盛装出席,明明是女二号的周燃却素雅的像个路人甲,一袭坎肩白色小礼服,略施淡妆,称的原本冷艳的五官轮廓少了几分生人勿近的距离感,多了几分温婉可人。 爆乳装的GIGI今天本就是冲她来的,好歹在娱乐圈混了好几年,说不上风生水起,但她名声在外,出了名的爱打压新人,尤其还是这个同她有“渊源”的绝对新人。 她站起身来,嘴边扬起虚假的笑,旁若无人的,“热情”的向她打招呼,“周助理,这边。” 淡然如周燃,完全无视在座那些看热闹的注视,连一个友善的眼神也吝啬给她,清冷的目光扫过一周,自顾自寻了处安静的角落坐下,“不给面子”四个字等同于写脸上了。 这一番操作下来,全场聚焦点又重新落回GIGI身上。 她似早知道周燃的态度,笑眯眯的,不气也不恼。 有多事的人顺口问了句,“GIGI姐,你认识这位周小姐吗?” GIGI欣然点头,假意压低声音,“我跟周助理很早就认识了,对了,周小姐以前可是在律师事务所打工的,如果你们有什么合同上的问题呀,找她就准没错。” 问话的人笑着打个哈哈,“那怎么好意思,好歹人家是女二号。” 另一个阴阳怪气,“这事可不好说,角色说变就变,指不定哪天就黄了,周小姐刚入行,我们这些老人给她提前打打预防针也是好的,免得受不住刺激干出什么傻事来。” 一人压低声音,“你少说两句,小心人家找人撑腰,到时候给足你小鞋穿。” “那我倒是等着啊,可别光说不练假把戏。” 那些早看周燃不顺眼的女星此时也统一战线,你一言我一语,全然当她是透明。 身处话题中心的周燃,漫不经心的喝着茶,眼神空洞失神,感觉给她一个木鱼,她能安安静静的敲一晚上。 坐在周燃身侧的小花瑶瑶,也是刚入行不久,看着年纪不大,一脸遮不住的稚嫩青涩,看周燃的小眼神忽闪忽闪的冒着光。 她辈分低,背景不够硬,同那些趾高气扬的女明星混不到一起,她心思纯,看周燃第一眼便觉得亲近,撞着胆子同她打招呼,“周姐姐,你好,我是瑶瑶。” 周燃收了收神,回头看着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竟不自觉地笑了笑,“周燃。” 瑶瑶笑起来,“我在试镜会上见过你,那时就觉得你穿旗袍美极了,就像是从画中走出的人一样。” “谢谢。” 瑶瑶满心欢喜,有种追星成功的兴奋感,要不是没带纸笔,签名都指不定安排上了。 一桌人又叽叽喳喳的聊了会儿,导演见几个重要的投资商到的差不多了,轻咳几声,预备亲自开场今天的剧组晚宴。 谁知第一个字卡在喉间刚刚出声,门又被推开,一个身形清瘦的男人走进来,一身笔挺的正装,谦谦公子温润如玉,目光看似柔和,可那光源落在人身上,实打实的压迫感。 欣喜若狂的GIGI激动的跳起来,“宋哥哥。” 男人的视线第一时间寻到角落的女人身上,她似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抬头瞧了一眼,瞬间的讶异一晃而过,再垂眸,还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样。 不知为何,他脑中突然晃过她在身下娇媚低喘的淫靡画面。 他微微勾唇,目光缓缓移到GIGI身上,生硬的点头,算是应过,转而看向导演,“抱歉,迟到了。” 导演也是难掩心中惊讶,起初听闻过宋氏雄厚的资产背景,知道他们在A市举足轻重的影响力,可怎么都没想过宋氏会投资这部剧,且占总投资的大比例。 因为这笔投资并非小数目,其它投资商多是些大腹便便的老头,少有宋渊这样的青年才俊。 他听说过GIGI跟宋渊的桃色绯闻,再看GIGI那满眼遮不住的少女心,他转念一想,心中的疑惑也有了答案。 导演站起身,笑得几分假,“晚宴还没开始,宋先生不必太在意。” 他一手引向GIGI身旁的空位,“位置早给你准备好了,请就坐吧。” 宋渊看了眼低头不语的周燃,从这个角度看,恰好看见她的手在桌下噼里啪啦的按键,想来都知道她在干什么。 于是,就在所有人都认为他的出现是因为GIGI,绯闻男友一秒转正,结果男人云淡风轻的笑笑,“不必费心,随意就好。”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步一步的朝周燃走近。 GIGI 眼中的阴狠瞬间入骨,若不是这一屋子的人,她指不定会暴跳如雷的扑上去,把那该死的女人撕个稀巴烂。 宋渊在周燃旁边的空位入座,一桌子人纷纷倒吸气,那些八卦看热闹的眼神在故作镇定的GIGI和角落的两人身上来回晃荡,说是疑惑不解也行,可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周燃当然知道身边来了尊神佛,熟悉的气息飘进她鼻尖,她尽量稳住情绪,目不斜视,盲打给张甜发去恶狠狠的诅咒信息。 可那头像似早知会有这出,她刷屏似的骂了一大堆,人家仿佛屏蔽了似的安安静静。 周大小姐咬牙切齿的在心里暗骂,早知道张甜这几天奇奇怪怪,一个劲在她面前猛夸宋渊,若不是真收了人家好处,哪会这么卖力的吹耳边风。 一旁的宋渊见她气的快冒烟了,假模假样的低声安慰她,“别骂了,人早躲起来了。” 周燃一个冷眼扫过去,“你滚。” 宋渊笑眼温柔,满身的疲倦一扫而光。 女人看不得他春风得意的样子,又恍惚想起他在床事上威逼利诱的阴险嘴脸,更觉得这男人就是个小肚鸡肠的无耻小人。 宋渊喜欢看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因为他知道,她只有对最亲密的人,才会展露自己真实的一面。 他想成为她最亲密的人,也为之在努力。 两人的互动GIGI全程看在眼里,杯中酒一饮而尽,握住杯身的手青筋暴起。 全桌人都知道她跟宋渊的绯闻,可他竟当着她面旁若无人的跟周燃调情,她就像是被人扒光衣服一样,无情的嘲笑。 饭局开始,逃不掉的敬酒环节。 纵然是娱乐圈正当红的女星也得放低姿态,挨个向投资商及导演敬酒,酒过叁巡,就连周燃身边的瑶瑶也硬着头皮喝了几杯,只有周燃跟前的酒杯纹丝不动。 某个喝到兴起的投资方不满的看向满脸冰霜的周燃,戏谑的笑,“听闻周小姐是刚入行的新人,怎么,这么不给胡某面子?” 张甜不在,根本没人能压住周燃的脾气,她素来我行我素,清清冷冷的撂下一句,“不会喝。” 胡姓男被怼的面上挂不住了,借着酒气踉踉跄跄的走到周燃身边,满嘴酒气,低头凑近她,“周小姐架子可不小,也不知身后藏着什么人,养出你这样的性子。” 周燃厌恶的皱紧眉,指尖一点点摸上酒杯,就在那装满酒的杯子砸上男人的前一秒,有人稳稳按住她的手。 “是我。” 男声清润,坚定有力。 周燃侧目,人有些懵,宋渊的目光穿过她,冷冷的落在那男人脸上。 “她身后的人是我,有问题吗?”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了,就连傻子都能嗅出其中浓烈的火药味。 胡姓男比宋渊大个一轮,自诩是长辈,当众被晚辈拂面,心里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还真是英雄出少年,宋公子,当年你父亲跟我同桌吃饭时,也不曾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过话。” 宋渊嘴上笑着,不卑不亢,“您跟我们宋家打过交道就应该知道,我们不生事,但从不怕事,您是聪明人,杀敌500自损1000的事,得不偿失。” 胡姓男冷笑一声,“宋艇言的儿子,见识了。” 宋渊道:“过奖。” 场面僵持片刻,宋渊径直起身,不由分说的牵起周燃,高调退场。 临走前,他低声同组局的导演道:“抱歉,扰大家兴致了,你们继续,今晚算我的。” 看完全场的导演呆若木鸡,宋渊潇洒离场,扔下一个烂摊子给他,简直要人老命了。 宋渊明显是憋着气的,不太绅士的拽紧周燃的手,脚下生风,穿着高跟鞋的她只能一路小跑才跟上他的节奏。 一路上她口不择言的骂他,什么难听的词都蹦出来了,宋渊权当没听见,两人刚出会所门,司机大叔已在外等候多时。 上车后她也不老实,腾出手一个劲的挣脱他,宋渊失了耐心,扯出领带将她两手绑成一个结,俯身将她整个人压在角落里,周燃动弹不得,闹腾够了力气尽失,人也慢慢安分下来。 车开至一个僻静的公园内,司机大叔将钥匙放车上,没多会人就消失了。 直到这时,宋渊才将歪倒的小女人扶起来,低手解开她手上的束缚,顺手整理她凌乱的发,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娱乐圈,不要去了。” 周燃冷声,“这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宋渊呼吸沉重,始终压着怒火,难得严肃嘴脸,“周燃,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她抬头,直勾勾的同他对视,“你有跟我商量的资格吗?” “你搞清楚,现在是你自作主张的介入我的生活,而我并不需要。” 宋渊沉声:“如果刚才我不在,你打算怎么收场?” 周燃自嘲的笑,“喝酒嘛,谁不会,都是为了生存,谁都不比谁清高多少。” 宋渊看她凌厉的眉眼,心底微微发酸,轻叹了声,“燃燃...” 周燃别过脸,眼眶湿了,“不要这么叫我。” “宋律师,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答应放我走,现在又阴魂不散,我们之间有那么难忘吗?充其量只是睡了几晚,我舒服你爽了,仅此而已,没必要带什么深情面具,很虚伪。” 宋渊心扎了根刺,一点点拔出来,溅出一身血,艰难的发声,“你是这么认为吗?我对你的感情,全是虚伪?” 周燃心乱如麻,执拗的把脸藏起来,什么话都不想说。 他动作强硬的捏住她的下巴,她被迫抬头,眼底全是湿亮的水光,宋渊的心一秒空了。 “周燃...” 女人垂眼,很大一滴泪砸下来,滴在他手背上。 “我真的....真的要疯了,我见到你难受,没见也难受,我总是控制不住的想起在你身边的两年,其实...其实能跟你这种人工作的都是神经病,我也是,我是疯了才会整整两年没有休息,凌晨3点还在陪你加班,像我这样自我的人,偶尔也会迷失自己,现在想来,就是个笑话。” “你那么聪明,你怎么会不清楚我对你的心思,我们接吻,我们做爱,你也从没开口说过一句“喜欢”,这种感觉真的很糟,你让我觉得自己很廉价,就像所有爱慕你的女人一样,应该怀着感恩的心,爬上你的床。” 她看向宋渊,眼泪静静滑落,嘴角竟是笑的,“但是宋渊,我是真的很认真的喜欢过你,即算是单恋,我也很满足。” 宋渊沉默了,他不否认当时自己的确犹豫徘徊过,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需要一段感情,他也不确定他究竟能不能给周燃想要的幸福。 可直到那封辞职信交到他手中,他才真真切切的意识到,她的离开,他没法接受。 宋渊低声承认,“是我的错。” 吐露完心声的周燃全身放松下来,她收起身上所有的尖刺,看着他轻轻摇头,“不怪你,我应该早点说清楚的。” “有些事,一旦错过,再回头,也是错。” 宋渊苦涩的笑,“你就这样轻易判我死刑?” 周燃的视线有些飘忽,她说:“那种期待到失望的感觉,我不想再体会了。” “就像被人活生生的推进冰潭,我溺在水里,好像死了一样。” ———————— (久等了……sorry) 21 半个月后,陆原导演的民国新剧《繁花》正式开拍,全剧组前往某古镇拍摄基地。 其地处偏僻,周边发展落后,住宿环境简陋,女演员们怨声载道,各类房车齐齐上阵。 周燃最初的戏份不多,且饰演的本就是个与世无争的角色,完全本色出演,素雅的旗袍,目光清淡,叁两句台词,站在那儿便是戏中人。 她在一众风骚各异的女明星中也独成一派,淡然的像个世外仙人,没戏的时候,她总是一个人待在角落里,安静的看英文杂志。 对比她名牌大学毕业的背景,那些很小年纪便在娱乐圈摸爬滚打的女明星们自是看不惯,蛇鼠一窝聚成团,一开口就阴阳怪气,恨不得扒开她的耳朵说给她听。 可周燃素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她独来独往惯了,即使擦肩而过,也自动屏蔽那些恶毒阴狠的注视,不屑于多给她们一个眼神。 嚣张跋扈惯了的小明星们被她冷傲的态度气的跳脚,纷纷投向以GIGI为首的阵营,那架势就好像读书时讨厌哪个女生,其他人自觉抱成团,明面上排挤,背地里诅咒,千万百计的想整死人家。 周燃的助理桃子是个年轻小姑娘,岁数不大,但在张甜手下也干了几年,小姑娘性子活泼,做事细致入微,恰好同不食人间烟火的周燃互补,于是乎,便被张甜特指为周燃的贴身助理。 桃子将泡好的茶水放在她身旁的小桌上,轻声道:“周燃姐,我给你泡了菊花茶,这天干燥,容易上火。” 沉迷于看书的周燃轻瞥了眼,兴致缺缺,“放着吧,我待会儿喝。” 桃子本想再劝两句,谁知身侧飘来个妖娆的身影,一开口,矫揉造作的嗓音听的人犯恶心。 “周秘书,你这真是翻身做主人啊,想当初在宋哥哥手下工作时,端茶送水这种事还得你亲力亲为,现在都有小跟班给你当牛做马了。” GIGI声音尖利,又故意掐着嗓子装娃娃音,一开口,在场的人纷纷侧目,看热闹的事,大家永远不会缺席。 周燃一脸沉静,慢悠悠的合上杂志,起身,端起那杯新泡的菊花茶,冒着滚烫的白雾。 她端到跟前,一手捏起茶盖,手臂倏地一动,茶杯晃晃悠悠,GIGI吓得花容失色,惊慌的退后一步。 “你慌什么?” 她轻抿了口茶,低手放回原处,眼底泛起冷光,唇角微勾,保持礼貌微笑。 “别跟个惊弓之鸟似的,人家一抬手,你就以为要枪杀你,亏心事做多了,小心被反噬。” GIGI惊魂未定,艳丽的脸扭曲在一起,咬牙切齿的瞪她,“周燃,你少得意,没宋哥哥在身后撑着,你算个什么东西?” 周燃面不改色,冷笑道:“那麻烦你回去问问你的宋哥哥,我算个什么东西让他这么念念不忘的,还有,请他以后别死乞白赖得缠着我,真的很烦人。” GIG的脸胀的紫红,“——你。” 周燃冷傲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拿起杂志转身就走,僵在一旁的桃子快步追上去。 小女人前脚刚迈进化妆室,后脚便把梳妆台上那束扎人眼的花扔到地上,两脚踩上去还不解气,一手拽起一支粗暴的撕扯花瓣,那表情恨不得将某个男人生吞活剥了。 “宋渊你这个绝世灭顶的臭流氓,自己在外面惹一堆风流债,全让我给你受着,你凭什么,成日阴魂不散的,你上辈子是个游魂吗....” 她旁若无人的骂骂咧咧,毫不避讳的指名道姓。 桃子被她突如其来的操作吓懵逼了,刚才见她淡定怼人,以为她真的内心波澜不惊,没曾想不过是憋着一团火想找地撒气。 等她撒泼发泄了会儿,桃子本想上前安抚几句,肩上一重,被人拍了两下,她回头,见到一张清秀温润的脸。 “宋...” “嘘..”男人压低声音,“你先出去。” 桃子愣愣的点头,再看了眼还处在暴走阶段的周燃,识趣的转身往屋外走,贴心的关上门,人守在门外,恐被其他人撞见,传出没必要的绯闻来。 鲜红的玫瑰散落一地,零零散散的碎花,周燃骂爽了,心底的郁气消散不少,慢慢冷静下来,坐回椅子上,对着镜子查看自己的妆容。 冷不丁的,镜子里出现一个清瘦的男人身影,白净工整的衬衣,书生气十足的俊脸。 周燃以为自己见鬼了,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心跳疯狂加速,分分钟冲破胸腔。 她回身,两手硬撑着梳妆台,颤着呼吸,“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离A市足足有几千公里,飞机加汽车要转叁趟,至少花费一整天的时间。 “想见你。” 宋渊很诚实的说心里话,在女人诧异的注视下缓缓朝她走近,低头看了眼碎落满地的花。 “花有什么错?不爽就冲人来,我就在你面前,任你宰割。” 他很自然的端起她的水杯喝了口水,抬眼,疲倦的笑了笑,“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周燃,你越来越知道怎么治我了。” 周燃冷漠的看他,“我那天已经说的很清楚,你再这么纠缠,有意思吗?” 宋律师目光灼热,一字一句,“就许你私自把我打入死牢,不准我想办法越狱?” “你真是不可理喻。” 周燃知道跟他打口水战永远没有胜算,不仅如此,即算跟他待在同一个空间里也让人不舒服。 她一见他就来气,没来由的生气,说不上为什么,就是完全控制不住那颗想逃离的心,唯有远离他才是最安全的方法。 小女人目不斜视的穿过他往屋外走,男人猛地拽住她的手腕,声线轻轻的,“周燃。” 她回头,瞧见他划满血丝的眼,失了神彩,卷着满腔倦怠。 “我爬山涉水来见你,你好歹....给我点时间,陪陪我,就一会儿...” 周燃昂起下巴,显然不吃这套,“卖惨这招,你都用不腻的吗?” 宋渊低笑,“所以说,太聪明的姑娘不好骗。” 他被人一针见血的戳破,索性也不装了,脱去那张谦谦君子的面具,用力将人拽进怀里。 周小姐不从,拼尽全力挣脱他,但男女力气悬殊,没两下就被人箍的紧紧的。 “宋渊!”她瞪着漂亮的眼睛,清冷的脸上多了一丝光彩。 男人搂着她的水蛇腰,细的仿佛一个手能圈住,他疲累的蹭蹭她的鼻尖,忍住亲吻她唇的冲动,尽可能做的君子一点,极力控制嚣张的欲望。 “我明早就要走,近期没时间再来看你,今天我们不闹好么?” 周燃别过脸,依旧冷淡,“那是你一厢情愿,我凭什么要配合?” 宋渊叹气,低哄着,“燃燃...” 小女人垂眸,不去看他过于温柔的眼,“我说了不要再这么叫我,我不想听。” “周燃姐。” 桃子突然敲门,周燃气闷的推诿他,可隔了大半个月才见到人,男人舍不得放手,嘴上笑着,反倒越抱越紧。 桃子小心翼翼的开口:“下一场是你的戏,化妆师说得补下妆。” “知道了。” 周燃清楚来硬得不行,这变态只会越来越兴奋,她放软身子,低声细语,“你都听见了。” “嗯。” “你先放开我,我们的事晚点再说。” 宋律师得了便宜还卖乖,一脸正经的问:“我们的事?床上还是床下?” 周燃深吸一口气,恨不得将他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一遍,最后强压怒火,咬牙切齿的问:“宋渊,你这人都没羞耻心的吗?” “羞耻心?” 宋渊玩味的笑,“早被你一口一口咬破了..” 她皱眉不解,“我咬你什么了?” 男人目光幽深的看着她,不发一言。 屋外的桃子听不见里头动静了,生怕耽误拍戏的事,壮着胆子敲门,“..周燃姐..” “我马上....唔!” 短促的气音,而后完全失声,但这并不妨碍桃子脑补出后面发生的事,顷刻间面红耳赤。 男人耐着性子嘶磨她的唇瓣,柔软的,细腻的,融在他唇齿间,化作一抹诱人的醇香。 周燃推不动他硬实的胸,气的啃咬他滑如水的舌头,宋渊“嘶”了声,松开她的同时,被她顺势咬住下唇,尖牙撕破小口,渗出腥咸的血。 男人吃痛,缓了力气,周燃一把推开他,冷眉冷眼。 “宋律师满意了吗?现在可以滚出去了吧!” 男人满足的舔了舔唇,认真品尝血的滋味。 他抬手抹掉她唇上残留的殷红血迹,眼神柔的腻出水,“等你收工。” 说完他也不管周燃答不答应,转身往屋外走,门一开,外面的桃子跟化妆师排排站着,宋渊若无其事的打招呼,怎么看都是个温润如玉的商业精英。 桃子赶紧安排化妆师进去,等她关上门,目光扫过宋渊唇上的伤口,腥红血液瞬涌出来。 “宋律师,你的唇...” 宋渊坦然自若,轻轻抹开那滴饱满的血珠,瞧着指腹那一抹红,阴柔的笑。 “家里的小猫不听话,我得好好管教了。” ———— (追妻的小宋又回来了,下章在床上玩点刺激的~不知为毛,宋律师总能让喵想写着残暴的东西~) (最近喵在存新文,小宋隔日更,大概晚上8点左右,大家到时间去瞅瞅就好了。) 22 今天这场戏,是二姨太周燃跟四姨太GIGI的对手戏。 大概剧情是,嚣张跋扈的四姨太不满影帝蒋凡饰演的老爷连续几日夜宿二姨太那屋,某日赏园时碰上二姨太,她破口大骂,二姨太冷漠回应,气的抬手扇了她一耳光,被老爷撞个正着。 不算复杂的戏码,但谁都不曾想现场操作起来会如此麻烦。 GIGI跟周燃身后都有投资商撑腰,两人都不好惹,导演不好偏袒谁,只是私底下跟GIGI说,等会拍戏时找角度假打,别引起不必要的矛盾。 GIGI明面上是笑眯眯的应了,只是到了实际拍摄时,完全颠覆导演的预想。 前面的对手戏两人勉强通过,重头戏来临时,导演一喊开始,GIG突然一个巴掌狠甩过来,“啪”的一声,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周燃的脸侧向一边,白净的脸上映着清晰的五指印,鲜红夺目。 在场人全懵了,导演都没反应过来,可等不及他喊“咔”,周燃居然笑了声,反手一个耳光回甩过去。 GIGI毫无防备,被扇的往后一踉跄,后面的丫鬟赶忙接住她。 她捂着红肿的脸,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周燃,你!” “不好意思。” 周燃笑着,眼底是冷的,慢悠悠吐出几个字,“条件反射。” 两人目光如火的对视,场上气氛逐渐焦灼,工作人员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回身看向导演,用眼神询问。 本还多来两条的导演琢磨片刻,决定还是放弃这个想法,免得到时场面闹得太难看不好收场。 他只能硬着头皮说过了,今日收工。 收工后,周燃带着桃子火急火燎的走向保姆车。 抱着一堆东西的桃子在女人身后嚷嚷,“周燃姐,你等等我。” 周燃继续加快步伐,“你动作快点儿啊。” 桃子纳闷,今儿收工早,我们又不赶时间,跑那么快做什么? 一前一后的两人终于走到保姆车前,周燃瞄了眼四周,低声对桃子说,“宋渊没跟来吧?” 桃子摇头,周燃心头一落,笑意重新回到紧绷的脸上,可等她拉开车门,身后的桃子猛地想起什么似的,结巴的开口,“宋律师他” 后面的字音戛然而止,因为周燃已经看见车里正闭目养神的男人,他身子微微偏向一侧,舒适的坐姿,光看那张脸,还是让人赏心悦目的。 周燃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身,桃子朝她心虚的笑笑,慢吞吞把话说完,“宋律师说在车上等你我刚忘了这事。” “滋滋。” 手机震动音响了,周燃低头瞧去,手机乖乖躺在他腿上,他睡得太熟,呼吸均匀,完全没有要醒的意思。 周燃在他身边呆过两年,明白他平时的工作强度有多大,她想了想,低手拧过他的手机,看了眼来电,罗浅。 按下接通,那头传来熟悉的女声,“宋律师,你现在在哪儿?” “我是周燃。” 罗浅一听她声音,“嘿嘿”的笑,“我就知道,宋大律师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你,思妻心切啊” 周燃脸一红,“你别瞎说,我跟他没关系。” “行,你两都嘴硬,我说多了,你等会儿又跟我闹。” 话音飘到最后,她喉间控制不住的“唔”了声,小声娇喘,“等会儿。” 周燃依稀听见零碎的男人粗喘的声音,伴着一阵衣料摩擦的细碎声响,她到底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一听这声就猜到她那边有多热闹。 “宋渊睡着了,你晚点给他打。” “嗯啊!” 罗浅声音尖,叫起来分外刺耳,周燃没兴趣听免费的性爱现场,刚要挂电话,那头的女人又叫住她,到也真不把她当外人,一边媚声媚气的哼,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 “他这次出国忙嘉禾的案子,一星期加起来睡了不到几小时,回国又马不停蹄的去找你你嘶唔你就发发善心,对他稍微好点儿” 周燃听着那暧昧不清的低吟,耳朵要炸开了,“我知道了,你忙你吧。” 罗浅疯癫惯了,被男人暴力的扯开衬衣揉胸吮舔,还能稳着呼吸把话说完,“你回A市联系我,咱俩见一面,好好聊聊。” “行。” 周燃急不可耐的挂断电话,一抬头,整张脸红透了。 这女人。 周燃实在想不出什么好词来形容她了,简直就是病入膏肓的性瘾患者,一顿不吃肉都不行。 另一头的罗浅将手机扔到一边,昂头看着镜片后那双赤红吃人的眼睛,她一颗一颗解开男人的衣扣,拽着蓝黑相间的领带,咬着一点点红唇,“这么饥渴?” 男人面色不改的摘下眼镜,低手将那诱人的小狐狸抱起,她假模假样的哼唧两下,随后被人死死的按在办公桌上。 黑丝被人撕开大口子,男人要的太急,不等她完全湿润便强行从后面插入凶悍的肉器。 她皱着眉接纳那根与他气质相异的巨大,狠操进来,全身不由自主的紧绷。 傅臻粗暴的拽起她的长发,力度狠了她会娇滴滴的呼“疼”,他侧头吻住她,下身肏的又重又狠,每一下都要顶到极致的深处,里头温暖紧致,绞的他粗喘连连。 罗浅爱死这男人在性事上的暴力,活脱脱的衣冠禽兽。 没了眼镜的遮挡,他那双眼睛总是透着一丝阴狠暴戾,危险又让人忍不住去撩拨,想看他在情欲的渲染下失控的样子。 男人的五指插进她发间,紧贴的两具身子热的发烫,声音平静的跟做报告一样,该死的性感,“才多久没肏,紧成这样?” 罗浅妖媚的笑,“是啊,一见你就饿” 男人倏地拔出湿淋淋的器身,将她反身抱上办公桌,从正面插入,她舒服的长舒一声,两脚缠紧他的腰。 她听着外面人来人往的脚步声,刺激感爆棚,恨不得大声浪叫出来,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这个不苟言笑的正经男人,床上究竟有多变态。 傅臻一边挺腰肏干骚的滴水的小穴,一边面带笑意的抚摸她的唇,“吸的真爽。” 她伸出舌头轻舔男人的手,饱满的小嘴含住中指,舌尖卷着指腹吮吸,低眸看着那枚闪闪发亮的订婚戒指。 罗浅仰着脖子笑,“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家花再香,也永远拒绝不了带刺的野花?” “别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傅臻冷笑道:“要不是你舍命勾引,我哪会知道你有多骚” 他阴着眸,倏地将她整个人按在桌子上,胸前两团被他舔的泛红光的肉球,随着他耸动的频率晃起淫荡的幅度。 男人低头看他,两手掐着她的腰往死里肏,撞击声越来越刺耳,罗浅被顶到蚀骨的酥麻点,身子瞬间软下去,哆哆嗦嗦的丢了魂。 傅臻缓了缓呼吸,将刚刚泄过的女人抱起坐在椅子上,深埋的硬物在她体内“突突”跳动,湿透的肉穴花液泛滥,像一张会吸的小嘴,紧裹绞缠,让人窒息的深喉体验。 他放开她,任由她上下起伏的自行发挥,她的臀很翘,臀肉细腻饱满,捏的越狠,她越是爽的大声淫叫。 罗浅两手勾着他的脖子,故意在他耳边喘,“傅律师,半小时后要开会,时间不够哦” “那你卖力点。” 男人沉声道:“抓紧时间,不要加班。” 一整星期都没认真休息过的宋渊,这一觉睡得安稳舒服,转醒时,身侧的小女人显然比他还睡得沉。 长发遮过小半张脸,侧颜明媚动人,但脸颊上浅浅的红印刺进宋渊眼底,他眼神冷下去,极力克制翻涌而上的情绪。 他轻手轻脚下车,正前方是全镇条件最好的酒店,但对比一线城市,这也顶多算个叁星级。 车前,端着麻辣烫吃的正起劲的桃子赶忙咽下口中的食物。 “宋律师您醒了?” 宋渊“嗯”了声,开门见山的问:“她脸上怎么回事?” 桃子有些为难,“嗯啊”着半天都憋不出个字。 宋渊也是个人精,一句话打消她的顾虑,“我不会告诉周燃,你说了什么。” 桃子如释重负,随后将整件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个他听,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说到最后,桃子又小声嘀咕一句,“您千万别说漏嘴了,周燃姐交代过我,绝对绝对不能让您知道。” “嗯,放心。” 宋渊想着车里熟睡的女人,又问桃子,“她最近没休息好吗?” 桃子点头,“这段时间她失眠严重,可能还没有适应这里的气候,吃的也不多,都瘦了五斤了。” 宋渊轻叹一声,心疼的不得了。 他突然绕到车的另一边,桃子扔了麻辣烫几步跟上,车门打开,宋渊探进身去,轻轻磨蹭她露出发间的小耳朵,温柔的唤,“周燃?” “唔” 她迷糊着应,挪了挪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又睡着了,看来是真的累极了。 宋渊盯着她看了半响,随即动作轻柔的将她打横抱进怀里,腾空的那一瞬间,周燃无意识的埋进他微凉的怀中。 他没有烟瘾,也不爱香水,唯有淡淡的檀香味飘散在她鼻尖,清新淡雅,还有神奇的助眠功效。 这酒店最好的房间都稍显简陋,床不够软,他示意桃子多垫两层被子,随后才将她放在纯白的床上。 “宋律师,你想吃点什么吗?我现在出去买。” 宋渊看了眼周燃,轻声,“我随意,给她打包点清粥,多加白糖。” 桃子愣了下,“可周燃姐不爱吃甜的。” “她爱吃,只是嘴硬而已。” 宋渊笑着,“她脸色不好,得补充一点糖分。” 桃子一脸羡慕的看着床上的女人,“您对周燃姐可真好” 男人回头看了眼睡的甜香的小女人。 好吗? 还不够。 想他宋渊一把年纪还得千里迢迢的追女人,这事说出去,家里边那爱看热闹的两姐弟还不逮着机会笑话他。 一想到这儿,男人苦涩的扯了扯唇角。 自己酿下的恶果,再酸苦,也要一口一口咽下去。 ———— 最-新·书·刊:p o〡8 s f 。c〇m 23 周燃这一觉睡得昏沉,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屋里很暗,唯有老式办公桌的台灯散着微弱的光。 桌前正在处理公事的男人闻声抬头,看着床上睡眼迷离的小女人,他莞尔一笑,再多的疲累顷刻间散尽。 “醒了?” 他起身走向她,按开床头灯,光影照亮他温柔的侧颜,看的周燃有些恍惚,不真实的场景,似从梦境中跳出来的人。 宋渊见她披头散发的盯着他发呆,到少了几分平时的冷厉傲慢。 他轻声问:“饿不饿?” 回过神的周燃一秒恢复浑身尖刺的小刺猬状态,她翻开被子,从另一边下床。 隔着一个床的距离,她才觉得有安全感。 “你怎么在我房间?” 宋律师盯着她警惕的眉眼,笑了声,“听着是不想见到我。” 周燃也没啥好脸色,“宋渊,我认为你不屑做这种死缠烂打的事,今天对你改观了。” “托你的福。” 宋渊到一点没脾气的样子,淡笑道:“我对自己有了全新的认识,这感觉还不错。” 周燃心里隐着火,同一个脸皮厚过城墙的人讨论羞耻心,她简直是脑子秀逗了才能干出这事来。 她懒得再同他耍嘴皮子,转身一头扎进浴室里。 等她脸颊红润的从浴室出来,沙发上的男人手里端着热腾腾的白粥,有耐心的搅拌散热。 他轻轻吹了几下,抬眼看周燃,“刚让服务员重新热了,现在喝温度刚好。” 周燃本想自动屏蔽他的言行举止,但鼻尖一嗅到那清新的米香,早就饥肠辘辘的肚子被馋的奏响抗议神曲。 饿极了,也忘了怎么矫情,她从他手里接过那晚粥,自然的坐在他身侧,芊芊玉指舀起一勺,缕缕热气飘过她的脸,到真有几分古典美人冷傲灵动的气质。 她尝了一口,不太满意的皱眉,“不甜。” 宋渊抬手摘去她包在头发的毛巾,湿发洒在脑后,长了不少,他用毛巾给她轻轻擦拭,慢悠悠的回她的话。 “你的小助理说你不爱吃甜,怕你生气。” 说起这个周燃就气闷不止,“因为甜甜姐下了死命令,不准我再吃甜的,说我胖了穿旗袍难看。” 宋渊难得见她用这种小怨妇的口吻说话,看她的眼神不自觉柔软了几分,指尖擦过她的湿发,一点点整理顺滑。 “你倒是对她言听计从...” 周燃“哼”了声,“至少她对我是真心的。” 她耐着性子又多喝了两口,越喝越不是自己想象中那甜腻腻的滋味,索性不喝了,强行塞回他手里。 穿着白色浴袍的小女人扭着腰肢走向床边,拿起手机给桃子打电话,“小桃子,帮我买份沙拉,不加沙拉酱。” 然后再看向宋渊,态度疏离,“你出去吧,别在这碍我眼。” 这冷不丁的变脸是宋律师没想到的,只不过大风大浪里过来的男人什么场面没见过。 “借用下你的洗手间。” 他起身,将小碗放在茶几上,若无其事的走向浴室,没多久,里头响起稀里哗啦的水声。 原本安心刷微博的小女人听的呼吸一荡,想都没想便光脚冲过去,气急败坏的捶门,“宋渊,你出来!” 里头半天没动静,水声越来越大,周燃深呼吸数次,恨不得把门拆了,让人把这男人扔出去,再怎么厚颜无耻也要有个限度吧.... 浴室门突然开了个小口子,周燃想都没想直接推开,里头水雾很浓,模糊了视野。 她往里走了一步,猛地被人拽住手腕,周燃下意识向往外逃,门却被人先一步摔上。 男人将她拉扯进倾注而下的热水中,柔顺温烫的水一瞬打湿她的全身,浸了水的浴袍重如千斤。 她来不及挣脱,被男人反身按在墙上,他身子贴上来,掐着她的腰,带着骇人的热度跟湿气。 他的唇蹭进她湿透的发间,声音细细漾开,“刚那话我听着不大舒服..” “她是真心,我就是假意?” 说话间,大手探进敞开的浴袍前领,握住一处泡了水的软绵,极有耐心的轻揉挑逗,豆粒大小的乳尖在他指腹硬起。 她咬着唇,不愿叫出声,头侧到另一边,热水持续灌溉,外加他技巧满分的爱抚,说不上是舒服还是折磨。 他只脱了衬衣,松开的腰带金属扣死死挤压她的后腰,他另一手绕到前方,从衣摆下摸进去。 湿透的小内裤根本抵挡不掉着了火的手指,指尖不急不慢的刮弄贝肉陷进去的沟壑,没多久便涌出黏稠的蜜液来。 宋渊的头埋在她颈边,声线微哑,“周燃,我不过是后知后觉了点,你要觉得委屈,你可以冲我撒气,但别这样把我拒之门外,一点缺口都不给我。” 他的声音透着一丝失落跟无奈,近乎恳求的语气,可落在周燃耳中,却格外刺人心。 即使被他上下其手揉捻的浑身酥麻,她依旧很有骨气的逼迫自己保持冷静。 “你卖惨卖上瘾了?可我不吃这套了...唔嗯...” 周燃强忍住突破咽喉的呻吟,最后一点理智还在想着如何拒绝,却又被他的腿膝抵开紧闭的两腿。 她双腿发软,几乎半坐在他腿上,男人的手按着她的腰,前前后后的磨蹭湿软的小穴。 西裤质地顺滑,热水洗礼下动作越发顺畅,凸起的阴核被摩擦的又热又硬,这姿势简直比做爱还让人觉得羞耻。 更羞耻的是你不但不讨厌,还隐隐多了一丝可耻的期待。 想他磨得更快更用力,炸开身体里成倍堆积的快感。 宋渊满意的听着她压抑不住的娇吟,贴着她酡红的耳垂蹭,“燃燃,想要吗?” 她恶狠狠的发声,喉音却软的不成样,“不想,你滚。” “你撒谎,你爽的恨不得我肏死你...” 宋律师声音沉下去,撩开她的睡袍,急切的拉下裤链,周燃想回头去看,下一秒却破口叫出声来。 熟悉的变态硬物强势插进她腿心,隔着被揉弄的不成样的底裤,一下一下碾磨春潮泛滥的穴口。 “周燃,我耐心很足,包括追女人。” 周燃被折磨的难受极了,这种另类的做爱方式让她既不爽利,又欲罢不能。 她扭过头看他,小口喘着,“你追女人的方式,就是用强的来逼迫人就范?” “你哪会这么听话...” 宋渊笑了,许是嫌挤压成条的底裤碍事,手指勾着褪下来,毫无遮挡的肉器紧密贴合,烫的她情不自禁的夹紧两腿。 “嘶...再紧点。” 男人被夹的腰眼发胀,低头吻了下她的侧脸,“我就喜欢你这样,嘴硬,身体诚实。” “你想要绅士,我照做。” 他大力禁锢她的腰,不奸不杀的咬她颈后的嫩肉,“你不求,我就不进去,在外面也能满足你...” 周燃一手重重抵着墙,小穴被男人过于粗烫的肉器凶狠的顶撞碾磨,身体跟过了电似的,又麻又痒,舒爽的一塌糊涂。 男人抓紧她柔软的胸,掐的用力,下身挺腰耸动,整根没入她腿心,抽出时菇头刮蹭充血的肉核和贝肉,一下一下,粗暴的仿佛要将她的小穴给磨坏了... “刚不是嫌不够甜吗?” 宋渊掌心收力,恨不得将她的胸捏爆了,咬着她的耳朵低沉的闷哼。 “没有正餐,甜点多的是,你想要那款,我都给你做...” ———— 律师全是斯文败类,暖男绝对是假象…… 边缘玩一下,说不进去,真不进去,哈哈~ 我没准备写肉的,控制一点…… 24 浴室里热气升腾,空气逐渐稀薄。 男人喘着粗气,按着她的腰暴戾的在她腿间进出,她被这变态的边缘行为磨得受不了,唇瓣咬得血红,害怕抑制不住的娇吟声寻到破口,便再也找不回遗失的理智。 纯白的浴袍被剥离到腰际,晃荡的双乳随着他进攻的节奏暧昧起伏,她一手拽紧他的手臂,指尖往深里陷,掐的越狠,男人越是亢奋的啃咬她的肩。 越濒临极致边缘,她昂着头大口喘息,身子抖得厉害,男人对她身体过于熟悉,坏心思得缓下力度,一点一点轻轻得蹭,勾得她心痒如麻。 他凑到她耳边,火热得吹气,“求我,给你高潮。” “你休想!” 周燃气决,又拿玩过得套路对付她,简直就是骑人脸上来欺负人。 然后,原本被迫承受得周小姐突然化被动为主动,她两手扣着男人小臂,腿心收拢,夹紧那根嚣张得硬物,前前后后加速磨砺,愉快得自行纾解起来。 宋律师低眼瞧着身前前后摆动腰肢得女人,诧异之余,嘴角隐起一丝笑。 他配合着纹丝不动,还真就由着她自己发挥,滚烫得舌头吮着她白玉似得耳垂舔舐,在她偏头反抗之际,顺利咬住她的唇,一记暴力的深吻,亲的她头晕目眩。 娇嫩的小穴汁水滑腻,被粗壮的肉器磨得殷红充血,她舒服极了,这种掌控欲望的感觉简直能让人一秒升天。 “夹得好紧,再快一点儿,燃燃。” 周燃脑子麻了,不自禁的陷进肉欲深渊,近乎疯狂的碾磨已肿胀几圈的棒身,白嫩的腿心被磨的发红,又烫又痛。 “唔...嗯嗯...” 到顶的那瞬,她彻底疯了,娇媚的嗓音倾泻出来,她倏地松开他的手,两手抓紧饱满的软绵大力揉弄。 体内的痉挛持续了半分钟之久,她才隐隐回过神,身子软下来,舒适的被他抱在怀里。 女人看着像是吃饱了,可前菜都没吃够的宋大律师此时饥饿难忍,眼红红的盯着在他怀里转身的女人。 高潮过后的周燃,双颊嫣红似血,素来清冷的眉眼散着娇嗔的女人味。 她勾着他的脖子,温柔的吻了下他的唇。 “甜品不错,谢了。” 说完她便当着他的面大大方方的褪下浴袍,扯过大浴巾将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裹住,转身便往门口走,结果刚走两步就被欲求不满的宋律师给拽回来。 他瞧着她脸上餍足的笑意,唇瓣红的发亮,喉头滚了滚,“周燃,你就这么走,不管我了?” 周小姐低头瞧了眼那根壮硕的肉器,被她体内的汁水浇得水光泛亮,直直的耸立在模糊的水汽里。 周燃微微一笑,莫名有种解气的快感。 “你刚说的,我不同意,你就不进去。” 她眼底晃过一丝狡黠,纤细的手摸向硬烫的某物,上下撸动几下,又收回手,慢悠悠出声,“宋渊,你好歹是个知名大律师,言而无信的事可不能干,是吗?” 男人没出声,看她的眼神越发猩红,可满腔欲念最后竟化作一抹淡笑。 “你说的都对,我听你的。” 半小时后,脸上极不好看的某男从浴室出来,颇有几分玩火自焚的惨烈之意。 小女人半靠着床头,悠哉悠哉的玩手机,唇角藏不住的笑意,看得出来,她心情好的不一般。 欲火堵在半路怎么压不下去的宋大律师,强忍着将那女人翻来覆去啃个遍的冲动,郁闷的掀开另一侧被子躺上去,同她比肩靠床,闭目养神。 周燃并不意外他的厚脸皮,但还是忍不住开口奚落他,“宋渊,你自己没钱开房吗?” 男人闭着眼,不紧不慢的回答,“我人小气,一毛不拔,就爱蹭你现成的。“ 周燃自是没想到这男人能无耻到这种程度,她直接跳出被子开启赶人模式,用尽全力推他的肩,小嘴念念叨叨的警告。 ”你走不走?不走我报警告你非法闯入外加猥亵强奸。“ 宋渊听着好笑,侧目看向她,周小姐,刚才是谁把我当自慰棒爽的高潮迭起,这会儿爽完了,又开始嫌我碍事了? 周燃一想起刚才高潮的味道,骨头里仍在酥麻,脸颊红了,气势也弱了,我那是被胁迫的好不好...你没见我拼命反抗吗? “胁迫?反抗?” 宋律师没给面子的笑出声,猛地拽紧女人的手将她扯进怀里,反身压在身下。 他低头看她,眼眸很深,“现在也是被胁迫,你要反抗吗?” “要。” 周燃扭着身子挣脱他,“放手,禽兽!” 男人禁锢的她动弹不得,克制的咬了下她的鼻尖,“周燃,你知道持宠而娇的下一句是什么吗?” 周燃愣了下,“什么?” 宋渊舔舔唇,阴柔一笑,一字一句道:“遍、体、鳞、伤。” “。。。” 周燃声音哑了,一秒气势全无。 这个变态,连恐吓人的方式都如此“温文尔雅”(丧心病狂)。 好在男人只是言语上图个爽快,实际并没再过什么出格的事。 尽管她不情不愿的挣脱一百遍,最后还是被他强制性的抱进怀里。 他的唇寻到她的耳垂,缓缓磨蹭,“我是真累了,今晚别闹了行吗,让我好好睡会儿...” 周燃直接回怼,“是你自己死皮赖脸找来,管我什么事?” “嗯,我脸皮厚。“ 他声线低柔,卷着疲倦,恍恍惚惚的出声,“想你了,就想见着你,满意了吗?” 周燃虽算不上铁石心肠,但也的确不是叁言两句就被男人哄得心花怒放的人。 她抬头盯着他线条流畅的下颚线,心底轻叹一声,这男人究竟多有魅力,待在他身边两年的周燃简直不要太清楚。 但太聪明的男人往往不是最佳的伴侣人选。 他城府过深,从不打没把握的仗,性格直率的周燃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交手过无数次,输的溃不成军,若不是她及时清醒,说不准现在还在各种爱恨交织中忐忑度日。 回想当初整颗心贴在他身上时,被他时而暧昧时而疏离的态度差点逼疯,那感觉比生不如死还折磨人。 你活成了他手中的牵线木偶,任他肆意摆弄,慢慢的,都快认不清自己是谁了。 她讨厌那种感觉,也不想再重蹈覆辙。 ”宋渊,你别再做这些无意义的事了,你知道我性子犟,认准了绝不回头。” 女人尽量用和善的语气劝慰:”何必这样,闹得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我不想只跟你做朋友。“ 男人喃喃低语,将下巴搁在她头顶,抱的很用力,不愿撒手的那种,”你犟你的,我追我的,我说了我耐心足,即算你再矫情个几年,我也不会放手。“ 周小姐冷哼,”你就那么自信我不会爱上别人?“ ”如果那人比我强,我无话可说。“ 他低头,自大又欠扁的笑看的人分分钟暴走,“但很可惜,这世上再没人像我一样,宁愿自己断手都不强迫你,你看,多正直的好男人。” 周燃被气笑了,横眉竖眼的大骂他不要脸。 宋渊实在是困极了,由着她闹了几下,将人叁两下困住,半威胁半警告的说,“老实睡觉,睡意要没了,其它欲望升温,你今晚不会好过了。” “你少威胁我!” 男人的手伸进被子里,在她胸前猛抓了一下,声音沉下去,“那,试试?” 周燃低“嗯”了声,到真的消停下来。 像宋渊这种道貌岸然的老男人,软硬不吃,阴险狡诈。 以后见不着最好,见着了记得躲远点, 她没活够本,还是少惹为妙。 —————————— (过了太久,不确定还有没有小可爱在看,喵还是会努力写完的,完结本,不想留遗憾~) (小宋子,喵自知对不起你,所以决定给你喂一整缸的陈醋,啦啦啦~) 25 因为第二日的戏份在下午,所以周燃很舒服的睡了个美容觉,临近中午才转醒。 房间里只剩她一人,身侧的男人一早便走了,走之前抱着她说了好些话,可迷糊中的周燃一句都没听清,一脸不耐烦的退开他,卷着被子翻去另一边。 等周燃下床朝洗手间走,意外发现书桌上有一张崭新的黑卡,她认真瞧着,下一秒笑眯了眼。 这是....小气律师改走霸总人设了? 女人简直惊悚,自己究竟何德何能,能让一个连用餐后都会认真打包的男人变得如此财大气粗。 周燃很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眼底笑意加深。 想来也是.....倾国倾城,闭月羞花的人间绝色了。 午饭是小桃子特意为她准备的美容养颜汤,周燃胃口不大,平时全靠滋补的汤水补充营养。 饭毕,周燃问小桃子,“这附近有大型商场吗?” 桃子以为她是想去购物,想了想才回答:“镇上的商场不大,最好的也是100公里外的某购物中心了。” “嗯。” 周燃掏出一张黑卡放在茶几上,一展笑颜,“下午收工后你带个司机去哪儿,喜欢什么随便买,把车装满了再回来...” “....” “另外,你再分别买二十箱XX肾宝跟XX001避孕套,寄到宋渊的律师事务所,就写.....亲爱的宋律师,衷心期待你再展雄风的那一天...” 周燃微微一笑,“署名:一夜十二郎。” 桃子:“.....” 她突然有种助纣为虐的错觉,但她知道听话的自己一定会乖乖照做。 如果事情败露被张甜知道,明年的今天,她的坟头草将会随风飘摇。 周燃刚走进拍摄基地后台,就听见某房间传来一阵阵玻璃破碎的剧烈声响,看热闹的工作人员围了一圈又一圈。 这时,有一个剧组管理人员架势的人出来维持秩序,“看什么看,全都给我回去干活!” 好奇的桃子原想去偷偷瞄一眼,被毫无兴趣的周燃拦住,“别人的事,少去管。” 桃子小声说:“那间房好像是GIGI的化妆间,她向来跟你不对付,明里暗里不知说了你多少坏话,瞧她现在跟疯了似的,铁定是遭报应了。” 周燃警告似的瞥了她眼,桃子立即收声。 关上门,怎么抱怨怎么诅咒都好,这里人多嘴杂,若被什么居心叵测的小人听了去,又会闹出一些不必要的风雨。 等进到化妆间,桃子翻出手机看了微博才知道,原来还真出了件惊天大新闻。 “周燃姐,我就说吧,坏人总会遭报应的,她这下可有得受了!” 桃子将手机递到周燃手上,周燃低头,看着屏幕上闪闪发红的微博热搜标题,#性感女神GIGI密会某知名集团总裁,共处一室酣战5小时,坐实小叁传闻。# A市的狗仔果真让明星闻风丧胆,就连两人密会时总裁正妻接孩子放学的照片都拍到了,算一算时间,应该是来这拍摄之前收集的照片,却不知为何这时候突然被爆出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同一时间,GIGI之前在剧组打骂工作人员的视频也放出来,众人哗然,GIGI的微博被愤怒的网友攻破,下头刷屏似的辱骂她靠卖肉上位,破坏人家庭,不知廉耻。 周燃皱了皱眉,她对别人的八卦没多大兴趣,她的确不喜欢GIGI,但也不至于做落井下石的事。 她只是奇怪这么久前的新闻,怎么会突然就上热搜了。 她本想要不要给张甜去个电话问清楚内幕,却在此时,她倏地想起今早宋渊在她耳边咬耳朵说的话,断断续续的声音,连串起来便是,“不愉快的事,我会解决好,你安心拍戏,好好想我。” 宋家跟GIGI 家是世交,两人甚至算得上是青梅竹马,这也是宋渊为什么一而再再而叁纵容GIGI的原因。 他们家族之间的利益权衡周燃不清楚,但这些理应是被GIGI花钱买断的新闻突然被爆,唯一的解释是,有人出了更高的价。 一想到这儿,周燃的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来,她觉得这男人的骚气全藏在那张好看的皮囊下,稍不注意,那条阴狠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她想着,这男人现在肯定得意的等她的电话,然后像所有偶像剧女主一样会感动的痛哭流涕,恨不得一生相许。 但周燃不会。 她一开始喜欢上宋渊,想要的从来就不是钱,更不是他家世显赫的背景。 她想要的只是他这个人,是脱下所有虚假面具后,最真实的那个人。 但很遗憾。 他脸上的面具早已与皮肉相连,硬撕扯开,血肉模糊。 她钟情简单,他乐衷复杂。 他们不是一类人。 这次的小叁事件闹得很大,尽管GIGI 的公关团队第一时间发布澄清说明,但在铁证如山的照片跟视频前,任何文字上的解释皆是无力的。 GIGI也一改以往嚣张的态度,心虚的保持沉默,她当即停下当前所有拍摄,第一时间返回A市处理这事。 GIGI走后,也不知是谁放出的消息,说周燃身后是宋氏集团在撑腰,再加上GIGI的倒台,剧组中她的那些“好姐妹”们纷纷变脸,再见周燃亦是娇声软语,那笑脸看的周燃恶心坏了。 剧组少了个喜欢闹事的人,不管是导演还是工作人员皆是松了口气,周燃更是过了一周多的清净日子。 宋渊偶尔会给她打电话,也不主动提GIGI这事,因为他知道以周燃的聪明才智,肯定能猜到其中原委,邀功这种事,宋律师是不屑去做的。 他依旧很忙,电话里说不上叁五分钟就被人叫去开会,也只有到了深夜,他才能安静的跟她说会儿话。 他声音略微嘶哑,倦意浓烈,“等这个案子结束,我就去看你。” “不必了吧。” 周燃冷淡的回他,“你老人家日理万机,时间多宝贵,分秒都是钱,没必要浪费在我身上。” 累到头疼的宋渊轻声叹气,“周燃,我不求你像其它人一样说些软心的话让我开心,但也别冷冰冰的给我心上捅刀子,我只是凡人,血溅出来也是会疼的。” 周小姐说:“唔....其实你可以考虑去找其他人,也许比我更能让你开心。”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酸?” “你少意淫我,我周燃最不爱吃的就是醋。” “那你爱吃什么,XX肾宝?” 周燃刚喝一口水,瞬间呛出来,咳得喉咙都疼了。 她故作镇定,“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宋渊笑,“我不来找你,怎么证明我老当益壮宝刀未老,你说是不是,十二郎小姐?‘ ”.....“ 周燃愣了一秒,利落挂断电话。 宋律师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揉揉额头,爽朗的笑出声。 几天前,西装笔挺的国际大律师宋渊在事务所前台,当着律所所有人的面签收那二十箱肾宝跟避孕套,拆开时他脸都是绿的。 后来去茶水间时又不幸遇上傅臻,男人优雅的倚在窗边品咖啡,微笑着调侃他:“少熬夜,听说晚睡会影响性功能。” 宋渊跟傅臻是多年好友,说话自然也不客气,他当即黑了脸,不阴不柔的回怼,“你有工夫看我笑话,不如先管好自己下半身,办公室性爱玩上瘾了?’ 傅臻摸了摸唇,意犹未尽的笑,”挺刺激,容易上瘾。“ 宋渊好言相劝,”你小心点别玩过火了,到时候塌房了不值当。“ 傅臻不以为然,”我有分寸。“ 宋渊笑而不语,不再多话。 其它人不知道,但罗浅是他大学学妹,自毕业起就一直跟在他身边工作,宋渊已不止一次见到那些所谓的商业精英们痛哭纠缠她的场面。 罗浅这种女人,看着像是极尽诱人的猎物。 但只有沾了才知道,能掌控欢愉的人,才是真正的猎人。 夜里12点,失眠的周燃在房里转悠好半会儿,最后决定出去散散步。 小县城的夜晚,风中散着青草香,抚在脸上甚是清爽。 这里晚上人烟稀少,她沿着小路走了一段距离,穿过小巷,眼前是一片开阔的视野,徐徐流淌的小溪滑出动听的水声。 月色正浓,路灯下的光晕折射出长长的人影,四周很静。 她站在原地,微微闭眼,感受晚风飘过耳边的柔软触感,丝毫没注意路灯的另一侧,昏暗的视野里,另一人的存在。 半响,等周燃准备原路返回时,那人轻声叫住她。 ”周燃。“ 很醇厚的男声,如温水般轻柔。 她呼吸一颤,警惕的退后两步,直到那人一点点出现在路灯下,他带着帽子,帽檐下的眼睛很黑很亮,面色俊朗,身形坚实。 以他的年纪,看得出保养的很好,眼角处细细的纹路不突兀,反而彰显出成熟男人的韵味。 这段时间周燃戏份加重,几乎日日跟他对戏,虽然私下里从不来往,但并不妨碍她一眼就认出他来。 ”您好。“周燃点头问好。 蒋凡问她:”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周燃如实说:”失眠,出来走走。“ ”我以为你们年轻人不会有失眠的毛病。“ 周燃反问:“您很老吗?” 蒋凡被问的一愣。 都说男人40一枝花,他踩在边缘线上,勉强还能说自己还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实际上也是即将迈入不尴不尬的中年领域了。 他以问带答:“你觉得我老吗?” 她说:“还行。” 男人被逗笑了,许是从没听见这么直接的回答,觉得新鲜,稀奇。 “你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去吃点东西?” 周燃想都没想就回答:“夜宵是毒药,吃完就得吐出来,我不想遭这罪。” 男人稍显讶异,“你倒是诚实。” 周燃猜不准他这话里得深意,只能自己的理解来,“谢谢夸奖。‘ 蒋凡盯着她清冷的眉眼,觉得这小女人从骨子里透着一股神秘感,就像个梦游娃娃,安静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让人好奇的想要深入了解她。 他不禁问出口,“你性子一直都这样?对谁都不冷不热的。” 周燃沉默几秒,抬头,同他目光相撞,学他以问代答,”我刚才的话,有哪里冒犯到您吗?“ ”没有。“ 蒋凡微微皱眉,开始纠结她话里出镜率超高的那个字眼,”为什么要说您?我现在只是一般老,还不够那个辈分。“ ”不关年龄的事,至少在工作上,您是长辈,尊敬也是应该的。“ 她说话滴水不漏,让你找不出太多破绽回击,又能成功让你闭嘴,这女人实属不简单。 蒋凡30岁拿下第一座影帝奖杯,后来又陆续拿了叁次,早已晋升为国内一线明星,演技上更是蒸蒸日上,如火纯青,成为一众年轻演员们学习的标榜。 其实以他现在的身价跟业界地位,如果想要潜规则谁,基本上没人会拒绝。 但他从不屑于做这种事,以至于那些深夜故意敲他的门的女演员们都会被他认真训斥一顿,至此之后见着他都不敢抬头对视。 他30岁时跟长跑5年的女朋友结婚,一年后因聚少离多女方出轨,没孩子,离得洒脱,直到现在,再没谈过女朋友。 但这并不代表他对女人不感兴趣,至少眼前这个女人,让他觉得相处起来很舒服,不做作,很自然。 溪边的风逐渐大了起来,吹散周燃脑后的长发,鬓角的发划过她秀气的鼻尖,遮过眼睛。 男人下意识抬手帮她整理,指尖触到她脸颊的那瞬,周燃惊讶的瞪大眼,男人眼底发直,呼吸也乱了。 不远处的小巷后,”咔擦“一声,画面完美定格。 (昨天有事没更,今天补上,啾咪。) (咳咳,开始搞事。) (顺便说一句,小宋子也是身心纯洁的好孩子。) 26 深夜散心后,周燃一夜好眠。 中午被电话吵醒时,她整个人还陷在混沌中。 电话那头的张甜一鼓作气说了一大堆,串联起来全是些乱七八糟的胡话。 “小祖宗,你真是不消停啊,我迟早会被你气死。” “你大半夜瞎逛什么?你不知道酒店周围全是狗仔吗?” “蒋凡什么身份?人家粉丝一人一句都能把你活活淹死,你没事招惹他干嘛?” 周燃听的迷糊,理解起来更难。 张甜心急火燎,说她会尽快赶来这里,让周燃稍安勿躁,千万不要自己发任何回应,周燃一脸莫名其妙,等电话挂断,她又慢慢缩进被子里。 极长的反射弧极过后,她摸过床头的手机,翻开微博,热搜榜第一赫然出现她和蒋凡的的名字。 #影帝夜会小娇花,一指柔软深情眼。# 周燃如梦初醒,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呆看着爆料新闻里那张光影重迭下的暧昧照片。 男人低头,指尖轻轻触碰她的脸,拍摄角度下看不清她的表情,故也瞧不见她皱眉退后的下一步动作。 但不得不说,这张照片的拍摄时机找的恰到好处,光这么瞧,的确是一张浓情蜜意的深夜幽会图。 周燃的微博短短几小时暴涨200万粉丝,且还有持续增长的趋势。 各种骂声夹杂着吃瓜看热闹的声音,成片式掉落的私信跟留言险些挤爆她的微博。 她恍恍惚惚下床,刚准备往厕所走,电话又响了,拿起来一看,竟是罗浅。 “可以啊,周燃,蒋凡你都撩到了,影帝是不是尝起来滋味不一样?床上够不够劲?” 周燃无语,“你就别消遣我了,我跟他真不熟。” 罗浅嗓音尖利,“你别装了啊,深更半夜,孤男寡女,野战胜地,你别说你们是在看星星赏月,这话说了鬼才信!‘ 周燃也来了脾气,“你爱信不信,我挂电话了。” “唉,别啊,我跟你说个有意思的。” 罗浅脱了鞋子坐在真皮沙发上,说起这事,眉眼弯弯的,好不开心,”今早宋渊看见新闻后脸都绿了,你能想象吗?认识他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着他黑脸阴郁的样子,你小心点哦,狮子发起狂来,爆发力不容小觑。” 周燃皱眉,要不是罗浅提醒,她差点都忘了宋渊这茬。 不过也只是一瞬的心惊罢了,仔细想来,他俩也不是确定关系的男女朋友,即算她真跟蒋凡有什么,那也与他无关。 罗浅挂断电话,心情愉悦的趴在沙发上,一想起刚才散会后宋渊那张阴沉的脸就好笑,她第一次觉得原来当吃瓜群众这么有意思。 “什么事这么开心?” 办公桌前的男人盯着沙发上肆意翻滚的小女人,衬衣包臀裙下的细直长腿勾着无尽诱惑,这妖精,无时不刻都散着吸人血魄的吸引力。 罗浅没穿鞋,脚踩着地毯朝桌前逼近,她走过去,第一时间按上门锁窗帘的开关,然后霸道的跨坐在他身上。 傅臻仰头靠着座椅,大手拂过她脑后的长发,声音平稳沉静,“扎起来,散着碍事。” 罗浅不满的推开他的手,吊儿郎当的笑,“长发得甩开才够味,最好再加条皮鞭,一点一点温柔的折磨你。” “折磨我?” 傅臻的手滑到她裙下,被黑丝包裹的翘臀滑的跟水一样,手感是极好的,他用力抓了把,呼吸一下热了。 “你就是嘴硬,身体软....” 话音拉到最后,隐隐透着一丝警告,“到了最后,还不是哭着求我给高潮...” 罗浅任他暴力侵犯,甚至乖巧的解开叁粒纽扣,困在里头的饱满乳肉被释放出来,一下弹到他眼前,他眉眼一低,凑近含住一颗。 他吮的用力,一如既往的残暴,罗浅被吸的浑身发软,抱着他的头动情的扭动腰肢。 男人呼吸沉闷,手滑到裙下,竟摸到一层厚厚的隔阂,他停下所有动作,抬眼询问。 罗小姐的恶趣味得到满足,嘴上笑着,漫不经心的说:“抱歉哦,来事了。” “没关系...” 男人将计就计,将人抱起脱离开,硬塞进书桌下狭隘的环境里,“其它方式,也可以。” 罗浅自是没想到他能没人性到这种程度,她被恶劣的男人死死堵在里头,脾气一下上来了。 涂着红艳艳指甲的手在他西裤上轻轻滑动,娇嗔的瞪他,“傅律师,你搞清楚好不好,我是你的秘书,不是你的性奴,人家等价交换也是先谈价的,凭什么我拿一份工资干两份活?” “谈钱自然最好,你开个价,省的日后起纠纷。” 女人的指尖一点点摸上他的大手,指腹在那枚精致的订婚戒指上打圈,“我要这个,你给吗?” 傅臻脸色一沉,“罗浅。” 罗浅“咯咯”得笑,一边解开他的裤链。将紫黑壮硕的硬物放出来,一边阴阳怪气的说着:“你这时候不应该说,宝贝,别闹,其实我也是身不由己...” 傅臻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低声问:“你想听这种话?” “我可不要..” 她笑盈盈的,“我还怕你发疯爱上我,到时甩都甩不掉。” “是么? 他不阴不阳的出声,“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究竟有多让人上瘾..” 那嚣张的硬物肉眼可见的巨大,一手压根握不住。 她小嘴凑上去,包着滚烫的菇头轻吮一口,舌尖舔过流水的肉缝,丝丝咸腥,却不难闻。 嫣红小舌细致的从上舔到下,一口包住低端的肉球,男人抑制不住的粗喘一声,罗浅满意的抬眼看他,眼神妖孽的勾人心。 傅臻一手用力掰开她的小嘴,强行将硬到发烫的肉器塞进她嘴里,一下捅太深,突然的深喉令罗浅难受的紧,干呕了声,不情愿的含住那狰狞的硬物。 她柔柔的剜他一眼,再肆意发挥自己娴熟的口技,又吸又舔,伺候的男人舒服极了。 大手拽着她脑后的发,五指缠紧,后腰彻底酥麻,那滋味说是升仙也不为过。 门口有人敲门,急切的喊着“傅律师“,男人稳住呼吸,平静的应声,罗浅故意在这时奉上窒息的深喉,那细小的窄口吸的男人恨不得一下捅穿她。 他眼眸阴沉,按着她的后脑突然猛烈肏干她的嘴,她皱眉承受如此激烈的抽插方式,最后男人身子一僵,全数爆在她喉头,一丝不漏的堵在她嘴里。 罗浅大口吞咽进去,释放过后的男人,贴心的将女人抱起来放在腿上,罗浅也不扭捏,缠着他的脖子,黑丝下的美腿勾着他的西裤上下滑动。 她用指尖抹去唇角那点灼白,坏心眼的抹在他鼻尖上,又在男人发火前夕乖顺的用舌头舔干净。 “傅臻,这次算你欠我的,下次别忘了补偿。” 男人笑着摸她的脸,“补偿什么?” 她娇媚的喘,“我要你的舌头,送我上高潮。” 今天是晚上的戏份,所以临近傍晚,周燃全部收拾好准备去拍摄地,结果在出门前再次接到张甜的电话,她嘱咐周燃今天别出酒店,老实待在酒店里。 可周燃哪里会是听话的人,刚挂上电话,便带上一脸忧虑的小桃子往电梯走。 然后,电梯停到15楼,好死不死撞上同样前往剧组的蒋凡。 他身边带着助理,见着周燃有一秒的诧异,又很快恢复镇定,周燃表现得很自然,礼貌的打招呼,他轻声应,两人并肩站着。 这一番不冷不热不尴不尬的操作成功把小桃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电梯下到10楼,蒋凡低声开口,“昨晚的事,给你造成困恼,我很抱歉。” 周燃冷淡的回:“不全是您的问题,我也有错。” 蒋凡侧目,“你什么错?” 周燃嘴角勾着,跟说笑似的,:“我应该更敏捷的躲开,不给外人抓小辫子的机会。‘ 蒋凡怎么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你是在责怪我的莽撞?” “那要看您怎么理解...” 周燃亦对上他的眼睛,不卑不亢,“跟您相比,我是弱势群体,您的粉丝对真相如何并不关心,她们只会变着法的骂我是个蹭您流量的狐狸精,说到底,您不痛不痒,我照单全受。” 蒋凡被她怼的哑口,莫名对着看似冷漠,实则牙尖嘴利的小女人高看了几眼。 “需要我出面解释吗?” “不用了。” 周燃生硬的拒绝,语调清冷:“其实我该谢谢您,虽不是有意为之,但借助你的流量涨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粉,也算打响了知名度。” “你确定要继续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蒋凡眼眸很深,声音也沉下去,“如果惹怒了我,你以后在娱乐圈会寸步难行。” “我想...应该不会吧...” 周燃微笑着看他,眼底波光闪烁,“因为我看得出来,您对我很感兴趣。” 蒋凡沉默,没再说话。 如他所料,周燃的确是个聪明的女人。 而这一类女人有个共性,就是你明知自己掌控不了,却还是会上瘾似的想去接近。 就想撕开她那层冷淡的面纱,享受她热情乖巧的另一面。 “叮。” 电梯停在一楼,门开了。 蒋凡绅士的拦住电梯门,想让周燃先出去,结果刚要抬脚的周小姐直接定在原地,身后的小桃子更是绝望的想挠墙逃跑。 一米之外,一身正装,似从谈判台上刚下来的男人,脸色极差,特别是瞧见电梯里的两人后,那眼神简直要吃人了。 他的视线从蒋凡身上一晃而过,沉沉落在周燃身上。 男人张嘴,不容拒绝的声音,“燃燃,过来。” —————— (男人啊,啧啧啧~现在紧张,早干嘛去了?) (周末喵有事,下一章周一更哈~) 27 周燃曾在宋渊身边工作两年,不管公事上有多棘手,从未见过他情绪失控的样子。 这男人太擅长掩饰情绪,即算是天大的事塌下来,他依旧能镇定自若的面对并理智处理,活的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但周燃对他的认知,也不过到今天为止。 当她被一脸愠色的宋渊连拽带拖扯进房间时,屁颠屁颠追在身后的小桃子被“砰”的一声关门声吓破了胆,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机给张甜打去求救电话。 他阴翳的情绪俨然到了临界值,一碰即炸,而周燃也不是那种会说好听话安抚人的女人,她只会冷腔冷调的肆意点火,一把火将两人同时点燃,即使双双殒命也在所不惜。 回到房间,一到了两人独处,周燃强压许久的怒火喷涌而出:“你放手!混蛋!” 这间酒店基本被剧组包了,几乎所有人都认识周燃,刚一路走来,收获一大波看热闹的八卦眼神,要不是怕闹出什么不必要的绯闻,早在他将她拽上电梯时,周燃就想发火了。 可到底身处多事之地,她还没蠢到让其他人睁眼看笑话。 宋渊亦是满脸阴沉,将女人重重甩到床上,周燃揉着被拽疼的手腕,眉眼燃着冷光,“宋渊,你又发什么疯?” 他站在房间中央,周身包裹着倦意,离她不过一两步的距离,那眼神深深的凝着她,说不出的哀怨跟受伤。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周燃冷着声,“你想听什么?” 宋渊酸苦的笑,“你以为呢?” “关于我跟蒋凡有没有上床这件事?” 男人沉声,“周燃。” “我说没有,你就会相信我?” 宋渊沉默的看着她,眼底寒光四意。 “如果你真对我毫无保留的信任,就不会千里迢迢跑这来兴师问罪。” 床上的周燃仰着头,一阵见血的说:“说到底,你也认为我周燃是靠男人上位的女人,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做些恶心人的勾搭,就像跟你一样,不过上了几次床,现在全剧组都知道我身后有你撑腰,想一想,我他妈真的赚翻了!” 宋渊不喜欢她说脏话时阴阳怪气的调调,不愉快的皱了皱眉。 他走过去,两手撑着床沿,俯身下去靠近她,很轻的捏了捏她的下巴,“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女人唇上笑起来,眼神冰寒,“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宋渊沉静的看她,静候下文。 她一字一句的咬字:“金主在警告不听话的小婊子,不安分,就滚。” 男人眼神冷下去,“你是这样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 周燃耻笑,“床上纠缠,金钱交易,这两个词串联起来,你认为是真爱?” 宋渊冷静下来,终于听明白她心里在怨什么,他突然发觉自己费心为她做的一切不过是个笑话,因为落到她心底,并非真挚的感动,而是她最厌恶的越界。 他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尽量放软呼吸,柔声道:“周燃,我没追过女人,不清楚你想要的安全界限在哪里,你觉得不舒服,你就告诉我,我慢慢调整,这样也不可以?” 周燃垂眸,不去看他的眼睛,声音有些哑,“我说过,我不喜欢这样。” “哪样?” “不喜欢被你掌握,更不喜欢你自以为是的帮我解决问题。” 小女人自嘲的笑:“我是人,不是玩偶,更不是你的所有物,你连问都不问就认定我不知廉耻的爬上他的床,可事实上,你是我的谁?又以什么资格在质问我?” 宋渊瞧着她冷冽冰寒的眉眼,这女人永远知道他不爱听什么,非要在你心上捅个血窟窿她才好过。 感情没有道理可言,也不受法律约束,谈的是人情,论的是深浅。 你陷得越深就越迷糊,越清醒就越冷漠。 早会后,他看着那张暧昧到让人春心萌动的照片,心凉了大半截,不自控的脑补出很多心碎的片段,但依旧执着的等她的电话,想听她亲口否认,哪怕就说一句“我没有”,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相信她。 可最后,她没给他只言片语,反倒是自己沉不住气撂下一大堆公事跑这来找她。 男人低叹,“我只想要个解释,不过分吧。” “那你想听什么?” 周燃微微笑,“听我跟他做爱后的感想?” 他呼吸停了一秒,目光定在她含笑的脸上,又深又沉,指尖抚开她脸颊上的碎发,嗓音收紧,“把话收回去。” “你在害怕,对吧。” 她笃定的开口:“害怕自己想象的一切,全都是真实存在的。” 周燃笑得更欢,眼底却涌出星点水汽,“所以我在你眼中,真那么下贱?” 他沉默的看着她,心好似被什么狠狠揪住,漫散出来的浊气融进骨缝里,似要将人活活撑开一样。 “如果我说.....他床上很厉害,你会好奇我哪种姿势最舒服吗?” 周燃很淡然的往热油上浇火,“还是更想知道,你跟他谁更能肏翻我?” 他微微阖眼,呼吸沉了又沉,濒临爆发边缘,“不要再激怒我了,周燃。” “你知道我最不怕的,就是两败俱伤。” 她笑着伸手去摸他的脸,嘴角笑意渐深,“我只是好奇这张面具下,究竟藏着什么?” 宋渊温柔的制住她的手,厉声警告:“好奇心作祟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周燃舔舔唇,不以为然的笑。 宋渊深沉的注视她,倏地直起身,床上的周燃仰头,稍有兴致的看着男人脱下西装外套,他冷着脸解领带的动作该死的性感,胸前的衬衣崩开两颗,男人低身将她抱起,扔进沙发的力度很重。 她还来不及翻身,便被男人倾身压住,大手扣紧她的脚腕,刚卸下的领带缠绕上来,稍一用力,她便被彻底禁锢。 她回头,男人顺势咬住他的下唇,激烈而凶狠的接吻,她笑着去咬他舌头,却被男人一手捏紧下颚,炙热的舌尖在她口中肆意扫荡,吻的她气喘吁吁,松开时她眼眸逐渐涣散。 如果换做其它女人,或许会矫揉造作的浪叫一番,也只有周燃,镇定的转过身,她低眼打量被绑出红印的脚踝,昂头看他,眼底冒着盈盈微光。 宋渊垂眼,眼底的猩红宛如囚困的猛兽,扑上去大口撕咬的前夕,看似风平浪静,实则蕴藏杀机。 “砰砰砰。” 门外的小桃子耳朵贴着房门,试探的敲击。 她心急如焚的在外等了半响,可堵在路上的张甜并不能及时赶来救火,小桃子心里着急,担心情绪爆炸的两人真闹出什么不可逆转的事来。 屋里的两人,目光紧密交融。 男人的指尖缓缓滑过她的唇,她用殷红的舌尖轻舔,宋渊眯了眯眼,目光浅浅扫过沙发下那一团粗大艳丽的红绳,那是小桃子在剧组拾到后不小心带回酒店的。 他弯腰捡起,红绳散开,宋渊眼底氤氲的火光恨不得将她灼化,低声问:“需要求救吗?” “你想清楚了,一旦开始,谁都别想全身而退。” 周燃摇头,轻笑:“宋律师这是要对我进行性教育?” 男人道:“我说是,你就乖乖受着?” 周燃坏心思的继续倒热油,“收了好处,我当然愿意配合金主爸爸的特殊癖好。” 男人默不作声的盯着她。 “——嘶。” 刺耳的布料撕裂声响起,他身上的衣服被男人暴戾撕碎,零散的布料根本遮不住女人曲线妖娆的胴体,肌肤雪白,腰肢细软,酥胸挺立,浑身上下散发致命的诱惑力。 “周燃。” 他铁青着脸,几乎咬牙切齿,“如果我发现你身上有其它男人的痕迹,我发誓,一定会让你死在我身体里。” —————— (来一场悲凉的啪啪啪吧~) 28 周燃仰着头冲他笑,即使被撕碎衣物,被困住手脚,不管有多狼狈,但那高傲又挑衅的笑,总能轻易激起人浓烈的杀心。 习惯了他在床事上慢条斯理的伺候,真当他黑着脸用粗糙的红绳将她五花大绑禁锢起来时,周燃居然不觉害怕,甚至连皱眉呼“疼”的举动都没有,温顺接受的样子气的男人恨不得伸手掐死她。 红白相间的视觉效果冲击力爆炸,她皮肤细白柔滑,肤如凝脂,红绳在她胸前箍紧,勒出一道道撩人的红痕,看的人热血喷涌。 素来以理性俗称的宋律师彻底失了神智,他拼命抑制翻涌而上的暴戾情绪,倾身下去吻她的唇,小女人任他辗转嘶磨,两人吻的急,缠的难舍难分。 结束时,她看着他轻柔的喘息,舌尖舔过他的下唇,眼底漾着微光,说话声跟呻吟似的,“你有认真检查吗?唔见着别人咬的吻痕没?” 刚还陷在她柔滑的唇舌中,一秒被她撩的心脏裂开,他低头,很用力的狠咬她的下巴,周燃闷哼一声,分离时他齿间沾着腥甜的血,她下颚印上深深的齿痕,血迹斑斓。 男人的脸沉到至极,呼吸声重的宛如困兽出笼。 他埋头,含着她胸前挺立的小肉粒舔咬,淡淡的樱粉,在红绳衬托下纯如初春的花蕾。 他舌头又烫又软,温热潮湿的口腔紧紧包裹,酥麻感一冲头顶,她舒服的崩起脚尖,昂着头长长的吟了声。 宋渊眸色一冷,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上,来回吸吮被他舔的泛水光的乳尖,被困在长绳中的软绵,白软如水豆腐,他大口大口的吞咽,齿间撕咬,遍布深红的吻痕。 男人在她身体微微颤抖之际离开,满意的看她被舔到迷糊的样子,他舔着她的耳垂,吻顺着颈边吻到锁骨,品尝她身体的味道。 周燃身子轻动,禁锢的长绳勒出微微刺疼感,可那痛感不明显,积少成多的激出几分变态的快意。 宋渊眼眸深红的凝着她,指尖划过一道道红绳构造的沟壑,摸到她早已泛滥的私密地带,他指尖一勾,满手淫液,动听的水声。 “碰一下就湿成这样?” 宋律师肆意玩弄那两片嫣红的贝肉,揉的她呼吸都紧了,“你确定被人喂饱了,嗯?” 周燃小口喘息,仍不忘嘴硬,“我胃口大,不可以吗?” 男人动作停了一秒,倏地掐住她被领带禁锢的双脚压在她胸前,淫靡的折迭姿势,光裸的臀肉以及汁水泛滥的肉穴高高撅起,暴露在男人视野中。 刚还在各种硬气的周燃心头一荡,这姿势简直不太淫乱。 小女人被控的太死,完全看不见他的脸,嗓音有些颤,“宋渊唔!” 她被突如其来的的舌头舔的咬紧下唇,小而硬的阴核被男人粗长的舌头一下一下从下舔到上,热气漫散进被指尖掰开的肉穴里,滚烫的花液止不住的往外流。 周燃失神的看着天花板,密密麻麻,狂热汹涌的快感扎进她头皮,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变态的快感一秒涌向极致,让人既害怕又期待。 她咬着唇,低柔的哼,不想自己太快投降,可紧绷的身体却抖得越来越厉害。 专心舔舐的宋律师倏地停下来,认真瞧着那两片肥美的穴肉中心,小巧的甜果红的发亮,隐在紧缩的小穴里若隐若现。 他喘着粗气挑逗那颗小肉粒,声音是沉的,“这个,别人也碰过?” 周燃好不容易找回呼吸声,刚要硬气的怼回去,可出声的那一秒,声音全散成高昂的娇音,“啊啊啊!” 穴内猛地插进两根细长的手指,微凉如冰刀,在潮湿炙热的甬道里艰难划圈,换个更磨人的角度刺到敏感的宫口,怼着最深处的肉珠凶狠的磨。 他按住她乱扭的细腰,虔诚的单脚跪地,却干着指尖暴戾肏穴的变态勾当,指尖进出的力道越发凶残,抵着深处那小小的一粒狠厉的摩擦。 周燃被绑的太严实,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她身子被一波接一波的热浪席卷,烧的头晕脑胀,一点点沉溺进肉欲中。 小女人侧头埋进沙发里,鬓角的发湿了,哑着嗓子细细的哼。 她被一阵阵要命的酥意咬的骨头都酥了,堆积如山的快感朝某一中心点光速逼近,就在高潮喷泻而出的前一秒,男人突然抽离手,周燃都要哭了,“——不要!” 可下一瞬,她整个人又似从地面拽上半空,绚烂的白光近在眼前。 胀的发红的肉器整根插到底,几乎无缝衔接,比起手指更具存在感跟冲击力,不过大力肏干几十下,小女人完全失了魂,直接哭出声:“唔受不了了!” 宋渊感觉到她身体的异常,紧缩痉挛的频率高的可怕,咬的他背脊发麻,他猛地一抽出,穴内喷射似的炸开一大片热液,浇湿了他纯白的衬衣,西裤也没免于难,湿痕点点。 他愣了几秒,一把年纪才开荤的宋律师当然不知道什么叫“潮吹”,他只知道女人舒服的泄了他一身,全身上下都是她的味道。 沙发上的周燃爽到极点,脑子完全空白,泪珠顺着眼角滑下来,越流越多。 宋渊俯身去查看,亲她哭到通红的鼻尖,“周燃” 小女人一转头,那眼神说不清是委屈还是娇嗔,总之看的男人成就感爆裂。 “别人也能让你爽到尿床?” 爽完后的周燃又开启翻脸不认人模式,“你就是个衣冠禽兽!” 宋律师见她力气回来了些,都能娇声娇气骂人了,便收了刚才的丁点怜惜,决定将剩下的性教育课程继续上完。 他挺着形状骇人的性器,低手将沙发上的红白小粽子抱起扔到床上,她身上全是深浅不一的红色勒痕,刚泄过的小穴水光发亮,画面极其香艳。 他将她拖到床边,半悬空的姿势,一手拧起她被捆绑的脚踝,折迭成小虾米,低头便瞧见诱人的花瓣,充血的源头硬硬的抵上去,碾着柔软多汁的贝肉摩擦,烫的周燃身子缩了下。 “人情债,想肉偿?” 他润了两下,倏地由上往下深深肏入,硬的跟铁刃一样,她皱眉受着,小穴胀的快要撑开了。 肉刃被多汁的媚肉紧密撕咬,他舒服的谓叹,垂眸看她,目光深得发红。 “你清楚我做事的风格。” 宋渊冷笑,“我会让你连花带汁全赔给我,一滴不漏。” ———— 追·更:χfαdiаn。cοm(ωоο↿8.υiр) 29 宋渊在性事上的霸道跟狠劲,周燃那晚算是体验到了极致。 这男人好似不知疲累,直到后半夜依旧不停歇的按着她肏,她小死了好几次,被又他抵着身体里最致命的那颗小肉粒,只需再轻轻的顶弄几下,她便会爽的一秒升仙。 男人享受着她紧致如初夜的小穴,壁肉软滑炙热,烫的他眼眶深红似兽,他低头亲吻她红艳艳的小嘴,咬着温柔嘶磨,哄她开口求饶。 可她嘴硬的跟什么似的,即使被人肏的全身酥软,像只失魂的软骨小动物任他摆弄,也不愿松口说一句软心的好听话。 “周燃...” 他嗓音是哑的,将她深埋在枕上的小脸掰过来,她忍的很辛苦,眼圈跟鼻尖哭的通红,眼角淌出的泪湿润撩人,却同她冷漠的眼神形成鲜明对比。 “杀了我都行....别这么折磨人...” 他心头猛颤,心底涌出一阵压抑到让人绝望的情绪。 这爱做的,实在悲凉至极。 宋渊盯着她沉默几秒,两手扣紧她的肩挺腰大力肏动十几下,周燃被突然的加速差点撞短腰肢,身子倏地一抽,小腹开始剧烈起伏收缩,泄了大量洪潮,滚烫水润。 人在高潮的时候,会有片刻失魂。 也只有在她没法用情绪控制愉悦的那几秒,才会很用力很用力的抱紧他,露出那种柔到近乎涣散的眼神。 冲刺的最后关头,他隐忍的低喘,硬器拔出来射了她一身热液。 她软成一滩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宋律师一夜酣战,竟纯洁到连衬衣都没脱,他翻身到床边,失神的看着窗外,颓废的坐了片刻。 他嘴上再狠,也舍不得真的伤了她。 半响,他冷着脸解了她身上捆绑的红绳,打横抱起她时,她小口喘着,想反抗又失了力,索性任他抱着去浴室清洗。 小桃子在周燃房间外守了一夜,直到半夜张甜才驱车姗姗来迟。 风尘仆仆的张甜甚至连行李都没放,赶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宋渊也在?” 小桃子回:“嗯,宋律师一直在房里。” “甜姐,要不我再敲门问问?” 张甜摇头:“算了,明早再来,这时候去闹,宋渊还不生吃了我们。” 小桃子疑惑,“宋律师看着不像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啊...” 张甜冷笑,到底还是年轻孩子,容易被皮相迷惑,对天使眼下的恶魔一无所知。 所以说,性格相近的两人就不要没事瞎动什么歪心思,不光是当事人疲累心伤,连看客都觉伤身无奈。 人家说感情是一场博弈,一场战争,总有一个人先服软。 可对照到这两人身上,简直比第二次世界大战还来的凶残,一火一炮,谁都别想舒坦好过。 周燃性子犟,矫情又难搞,她不喜欢被束缚,身心都向往自由,烦透了那些自以为是的人干着自以为是的事,然后欣欣然的等待对方的感激流涕。 而宋渊做人做事的风格就是步步为营,属于那种温柔的笑面虎,刀枪全隐在暗处,光看他那张脸,绝对想象不到私下里有多毒辣。 所以这两人的结合,照张甜的话说,堪比一场惊世骇俗的噩梦。 可怜了像她这样的身边人,饱受其害,最后还得屁颠屁颠的跑来善后。 真是造孽啊.... 古镇在偏远地区,山清水秀,天亮的格外早。 天空刚燃起一点柔和的白光,床上熟睡的周燃翻过身,触到一片潮湿的冰凉,她身侧没人。 周燃疲倦的起身,见着小阳台的藤椅上坐着一个人,玻璃茶几上的烟灰缸,烟头堆成山,他背对着她,身前一大波白雾升空,很用力的在吸吐。 两人折腾的一夜,到了这会儿,各自归于平静。 周燃掀开被子,低头看了眼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满身深浅不一的红绳印。 一想到昨晚那些近乎屈辱的做爱姿势,被捆绑的她活像个乖顺的性奴,任由他压在身下肆意发泄狂怒的欲火。 披上浴袍,她赤着脚走向阳台,抽烟的男人听见动静,自然的掐灭烟头,回身时,目光依旧柔软,但泛红的血丝意味男人几乎彻夜未眠。 他低头看着她赤裸的双脚,声音很低,“清早冷,把鞋穿好。” 周燃看着他有些愣神,不过一夜时间,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整个人颓的不像话。 他没看她的眼睛,转身想去给她拿鞋,她直接拽住他的手,“宋渊。” 聪明的人,交流无需废太多力气,她想说什么想问什么,仅一个眼神,他便能猜准七七八八。 宋渊低头看她,同她目光相交,“我刚在想,如果你醒来的第一句话是要我滚,那我真会头也不回的走,以后再怎么忍不住,也会克制自己犯傻。” 他很酸涩的笑了声,“还好,你叫的是我的名字。” 周燃定定的看着他,他眼底那抹藏不住的受伤简直比刻在脑门上还明显,她不傻,也不想装傻。 “你又在玩什么苦肉计?” 他没出声,避开她的眼神转身给她拿了棉拖鞋,他单膝跪在地上,那专注的表情,仿佛穿的不是普通拖鞋,而是公主珍贵的水晶鞋。 白衬衣西裤,衣冠楚楚的宋律师摸上她白如玉的脚踝,微微抬起,边穿好边说:“检查了一夜,确定你的身体依旧属于我,但其它的,我没自信去赌,也不愿去猜。” 周燃微怔,听的莫名奇妙。 穿好鞋,他起身,看着她困惑皱眉的不爽样,转身走向房里的书桌,笔筒的下方,压着一块手帕,他拿起,当着周燃面摊开,看得出是高档定制款,手帕质地柔软,上头印着不规则的口红印,右下角很清楚的烫金印字,JF。 宋渊安静的看着她,“你现在说没有,我就相信你。” “没有。” 她很轻笑了声,“但你不要相信我。” 男人的心被撕了好大一口子,隐隐作痛,“不愿意解释?” 周燃答:“没什么好解释的,你认为我是什么样,那我就是什么样。” 宋渊心都要裂开了,“那么昨晚,我们算什么?” 女人面带嘲讽,“作为高高在上的金主大人,我给你这样的回报,满意吗?” 男人抿紧唇,止不住的上涌的怒火烧的他神智灭散,人都要原地冒烟了。 “咚咚咚。”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是张甜的声音,“燃燃,是我。” 周燃站着没应,宋渊亦是沉默不吱声。 屋外耐心十足的持续敲击房门,直到周燃抵不住她那架势准备去开门时,宋渊先一步走过去,黑着脸开门,言简意赅叁个字,“五分钟。” 他关上门,回身走向衣柜,拧起西装套上,那条绑过她脚踝的领带皱巴巴的,他拿起认真瞧了眼,重新扔回床上。 周燃始终站在原地静默的看着他,知道他穿戴完整走到门前,伫立叁秒,回头看她。 “我走了。” “嗯。” “没话跟我说吗?” 周燃想了想,“一路顺风?” 男人脸色沉了一度。 周燃歪头,笑言:“唔....欢迎下次光临?” 宋律师看着她,自嘲的冷笑,“我居然还在期待你说些我爱听的,简直异想天开。” 他站在不过两米的距离看她,眼神却悠远的好似看到了未来,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周燃,你现在还不是我女朋友,我没资格管你的私生活,但有些事我必须说清楚,我的耐心只对你而已,至于对其它人,我乐意用什么手段,谁都管不住。” “我不联系你,你永远不会先示软。” 宋渊拉开门,唇角扯开一丝笑,说不出的挑衅,“这次我会等你忍不住,主动来找我。” 男人走后,门外等候多时的张甜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表姐妹感情深厚,客套话自然也是免了,周燃拧起丢在床上的男士领带,潇洒的扔进垃圾桶。 她低声感叹,“啧啧,到底是宋渊,玩法有够变态的。” 周燃回头看她,“你想试试?” “我可不敢,这么刺激的东西也只有一样变态的你能受得了。” 张甜走过来,瞧见被男人随手扔在书桌上的的白色手帕,她认真瞧了眼,皱眉看向周燃,“宋渊看见了?” 周燃不以为然,“嗯,怎么?” 张甜当然相信周燃不会蠢到背着她跟蒋凡发生什么,但印着口红印的手帕怎么看怎么暧昧,尤其被宋渊那种腹黑男看见,指不定又会背地里使阴招,闹出什么风雨来磨人。 “你怎么回答的?” 周燃微微一笑,“自然是...给他无数想象的空间。” 张甜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姑奶奶,你还真是嫌事情不够乱,非得往火里加点油才好过!” 周燃被说的来脾气了,“他又不是我男朋友,我凭什么跟他解释?” “好歹也是你真心实意喜欢过的人,他真难受了,你又有多舒坦?” 周燃静了两秒,慢慢出声,“我真心实意的喜欢都献祭给了他的沉默跟犹豫,感情过了时效,他想回头就得吃苦头,男人不受点折磨,以后怎么知道珍惜人?” 张甜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你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你别多想。” 张甜见她假模假样的冷漠,笑着伸手去捏她的脸,故意套话,“我才不信你,你要真不喜欢,怎么会让他碰你,这都多少次了?” “做爱跟感情一定有关系?” 周燃挥开她作恶的手,眉目捎着笑意,“我纯粹是因为他床上厉害,除了事后黏人,其它满分。” 张甜听的差点笑岔了气。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 男人有叁宝,器大活好不粘人。 宋大律师的一世英名,毁的不要不要的了。 —————— 下章放罗浅小ss出来玩会儿…… ps:因为明天上新文,所以欲燃调整下时间,下一更周叁,爱你们~ 30 周燃没想到,宋渊这次竟能真的说到做到,说不找她,硬是连个信息跟电话都没有。 她讶异之余,亦是骨气满满的压迫自己春潮涌动的欲望,尤其在夜深人静之际,在这个跟他有过撩人性爱回忆的房间里。 半夜,她在大床上辗转反侧,一闭眼就是男人那张温润清冷的脸,瞧着不近女色的禁欲样,谁知做爱时完全换了张人皮,凶狠且暴力的肏干,非逼得她开口求饶不可。 意淫的滋味最磨人,过分瘙痒的小穴饥渴难忍,她难耐的咽咽口水,满脸潮红的咬住唇,一边在心底娇骂他,手却没出息的摸向流水的穴口,揉着充血的花瓣,用力挑逗小肉核,享受层层迭迭上涌的快感,剔透的淫水润了一手,又滑又腻。 极致来的快而汹涌,她没忍住高声叫了出来。 泄过的身子,软成一滩泥,舒服的脑子都麻了。 她翻身拿过床头的手机,瞄了眼日期,距离他走的那日,都近一个月了。 宋渊,你真是好样的。 我周燃要憋不住主动找你了,我床上叫你十声爸爸! 拍戏的日子过得很快,GIGI的绯闻闹得厉害,剧组商议后决定紧急换人,少了个为非作歹的领头羊,剩下的全是些见风使舵的N线小明星,闹不出什么风浪。 要说张甜的确算得上是王牌经纪人,虽没细问,但通过那条暧昧的手绢她还是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火速搭上蒋凡这条路子,各大平台疯狂炒他们这对CP,微博热搜前五整整上了一个月。 所谓戏未开播人先火,娱乐圈从不缺娇柔做作,清纯可爱的女明星,但像周燃这种冷傲型的气质美人自是一波清流,光是几组特意曝光的剧照,足够她圈住一大波粉。 曝光量多了,身价也暴涨,广告代言纷纷砸过来,张甜为了营造她高材生的人设,特意向剧组请了两天假,让她专门回A市参加一个律政界举办的商业晚宴。 周燃本不想去,她最烦这种虚伪的场合。 可心里再抵触,仍是架不住张甜软磨硬泡的说服,最后张甜硬是嘴都说干了,她才同意去溜个过场,配合她们拍几张硬照就走。 已到深秋,晚间的冷风冰裂寒骨。 她被迫盛装出席,挑了件很仙很美的淡粉色晚礼服,柔顺黑亮的长发挽在脑后,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暖色灯光下,似雪的肌肤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 周燃跟在宋渊身边时,时常会陪同他参加各式各样的商业晚宴,现在想来,那时的他,会习惯性的帮她挡酒,等酒喝足量了,便理智的拉她离开,步子迈的有条不紊,甚至连眼神都瞧不出几分醉意。 可等上了车,回到两个人的空间,男人才彻底松懈下来,轻靠在她肩头,呼吸均匀,似睡非睡。 那时的周燃还处在疯狂迷恋他的状态中,会好奇的伸手去点他的鼻尖,男人精准抓住,再不愿松开,握在手心轻揉,酒后声线沙哑,“不要闹。” 想到这些,正配合自带的摄影师拍照的周燃倏地抿嘴轻笑,看的小桃子跟摄影师啊绿一愣,两眼对视齐懵逼。 “周燃。” 身后猛地响起一个女声,不大不小,嗓音很细,娇滴滴的。 女人拖着裙摆回头,就见一席纯白小礼服出镜的罗浅,海藻般的长发散在脑后,少了浓妆红唇的加持,淡妆上阵的她失了大半妖精气,要不是胸前的深V大开,隐约可见晃荡的白皙乳肉,光看脸,还真以为是个清纯无知的少女。 “还真是你。” 罗浅又惊又喜,拉着她欢快的转圈圈,“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燃的朋友少的可怜,罗浅算是少有的能跟她精神交流的人,只要适时忽略她疯疯癫癫的性子,作为朋友,罗浅很对周燃胃口。 小女人压低声线,“公司安排的,我烦着呢。” “回A市也不提前跟我联系,你要造反啊!” 周燃耐心解释,“今天刚到,没来得及。” 罗浅假模假样的翻白眼,“你现在都成大明星了,哪还记得我这苦逼的打工族” 周燃一阵见血的拆穿,“你苦什么?一大波纯情男前仆后继的想滋润你,我看你玩的有滋有味。” 罗骚骚一点不扭捏,凑到她耳边小口吹气,“纯净处男没意思,上了就甩不掉,哭哭啼啼的烦透我了,我现在换口味了,喜欢经验丰富的老男人。” 周燃的视线顺着她的话落到不远处西装革履的冷脸男,坏笑着调侃她,“那种吗?” 罗浅也跟着瞧去,猛地回想起不久前在车里,某个发情的男人死死按着她亲,缠的她呼吸困难,险些没出息的昏迷过去,男人恶劣的笑她,她恨不得一脚送他终身ED。 “那种只是我无聊烦闷时吃的清淡配菜,主菜单里哪有他的位置。” 周燃刚要笑她,就见着一个淑女气质的女人挽上男人的手,她皱了皱眉,低声问罗浅,“未婚妻?” 罗浅收回视线,许是看着碍眼,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只管吃饱,谁会在乎菜的原产地在哪里” 周燃沉默几秒,轻声道:“你悠着点玩,破坏人家庭没必要。” “你想多了。” 罗浅不以为然,“我才不会蠢到干违法的事,把自己搭上去。” 周燃点到为止,冷淡的目光在前厅轻扫一圈,最后回到她脸上,自然的转移话题,“星瑞只有你跟傅律师来了?” 罗浅一听,笑得不怀好意,“你想问什么直说,别给我绕圈子。” 她矢口否认,“没。” 罗浅太了解她嘴硬的性子,想从她嘴里翘出点正经话简直比登天还难,她漆黑的眼珠子转了几圈,装模做样的咳了两声,一秒戏精上线。 “其实啊,我昨天就想给你打电话来着。” “嗯?” “就我们宋大律师啊,上次从你那儿回来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整个人都颓了,一个月的工作量压缩成半个月,日夜颠倒,不吃不睡,前些天突然一病不起,高烧烧到40度还在工作,我看这么硬撑下去迟早要完。” 周燃当然不信,“你少骗我。” “我骗你什么?” 罗浅一脸得正经严肃,“你想想,他是不是已经消声觅迹很久了?” 周燃听到这,心头一颤,想起他这么长时间了无音讯,难不成真是病倒了? “他病了,你们不送他去医院?” 罗浅摇头叹息,“他那脾气跟你一个货色,谁说都不管用。” 周燃呼吸一沉,心空了几秒,以她对宋渊的了解,这男人的确是那种为了工作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人,让他花时间去医院治疗,等于间接要他的心肝。 尽管心里有担心,但面上还是保持该有的冷漠疏离,不忘趁机踩他一脚。 “像他这种坏事干尽的人,死了也活该。” 罗浅使劲憋住笑,认真把戏演完,“也是,你说的有道理。” 周燃沉默,没再接话。 罗浅见鱼儿上钩了,也不在多言:“好了,我得去那边开始无聊应酬了,有时间再联系。” 她失神的应,“嗯。” 等罗浅扭着小腰走远了,周燃原地静默数秒,心乱着,脑子完全空白。 “周燃姐?”小桃子凑过来,小心翼翼的开口。 周燃回过神,“我们走吧。” 等她们几人换到灯光更唯美的地方,摄影师阿绿架起相机,找到适合的角度,刚要按下快门,镜头前的女主角突然捏着裙边快步朝楼梯处跑。 懵然的阿绿缓缓放下相机,困惑的看向小桃子,小桃子亦是满脸问号,等两人反应过来追出去时,早已寻不见女人的身影。 罗浅站在不远处,举着酒杯默默欣赏素来冷漠的周小姐一反常态的举动,她心情大好,笑着一饮而尽,心头盘算着明天怎么敲宋渊一笔,这份大礼送的那叫一个称心如意。 “罗浅?” 身侧有人叫她,罗浅回头,见着相貌秀气的年轻男人,说话声音很轻,温温柔柔的。 她无缝切换到娇羞造作的另一人格,穿着素白的裙子,笑起来真有几分青涩的少女气。 “唔我们认识吗?” 男人被她赤裸裸的眼神盯的脸热起来了,视线移开一点儿,轻声提醒她,“去年在B市举办的交流会,你不记得了吗?” 罗浅特别做作的眨眼,她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见她一脸无解,脸红红的压低声线,“你喝醉了,是我送你回房间的。” 重要的信息一出现,立马串起一系列线索,那些不知被她封锁在哪个角落里的刺激画面,一点点在眼前铺展开。 这个男人如果她没有记错,身材不错,尺寸不错,持久力不错,唯一一点,零经验的小处男,性事一头热,只懂得横冲直撞的发泄。 第二天起床,她腰上全是他掐出的淤青,好几天才消下去。 后来回A市,这男人还锲而不舍的追了她一段时间,但罗浅对谈恋爱完全没兴趣,再加上处男不懂情趣也是各种减分,最后她被闹烦了,直接拉黑处理。 可她没想到的是,律政圈就这么大,还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年轻男人完全将被她拉黑的历史抛之脑后,激动的一心想跟她回床上再续前缘。 “这里好闷,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聊天?” 罗浅最烦男人纠缠,特别还是这种活儿不好的,简直浪费时间跟生命。 她努力压抑怒气,尽量放软语气,“可我待会儿还有事要忙。” 男人显然不想放弃,“没关系,你忙,我可以等。” 罗浅微笑着深呼吸,拒绝的话刚滑到嘴边,身后倏地飘来一股阴森森的凉风。 有人站在自己身侧,大手自然的揽过她的后腰,清淡的香水味蹭进鼻尖,该死的熟悉,她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来人声音低沉,“抱歉,她今晚没时间。” 年轻男人一见那人,立马不敢造次了。 傅臻在律政界赫赫有名,家世背景好,气场大的惊人,刚入行两年的小菜鸟站在他面前,气势明显低一大截。 傅臻顶着一张可以生吃人的僵尸脸,眼神不寒而栗,盯得男人周身发凉,转身落荒而逃。 他低头凑近她耳边,呼吸很热,“一秒没看着,你就发骚的到处勾人。” 罗浅很不给面子的掰开他挂在腰上的手,仰着头看他,哼笑道:“你什么时候成我的官方发言人了?傅律师,我俩很熟吗?” 傅臻默不做声的看她,视线下移到她胸前开叉的深V,回想起那柔软细腻的手感,他喉间直发干,自动忽略她不客气的态度。 “我这边差不多结束了,你先去外面等我,我很快出来。” 罗浅也不是听话的主,笑容娇媚,语气够横,“不好意思,我有其它安排了,今晚请、您、自、便。” 傅臻听她抑扬顿挫的说话腔调,低眼瞅着她,竟很好心情的勾了勾唇。 罗浅不想跟他在大庭广众下继续纠缠,更何况宴会厅的另一头,他那位温柔贤淑的未婚妻已经嗅到危险的味道,放下酒杯朝这边匆匆赶来。 她突然觉得一阵恶心的反胃,简直没意思透了。 可等她潇洒一转身,男人竟伸手拽住她的手腕,罗浅惊讶的回头,难掩震惊。 她咬牙的挤出几个字,“傅臻,你清醒点。” “你也会害怕?” 男人阴冷的笑,压低声线,“勾我上床时,忘了自己有多骚吗?” “” 罗浅一时无言,她哪里知道像他这种男人也会不冷静的干蠢事。 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份,更清楚他是有婚约的男人,且他的未婚妻就在几米之外的地方。 他简直是疯了! —————— 追·更:ρο1⑧sf。cᴏm(ωоо1⒏ υiр) 31 罗浅看向他身后,他的未婚妻近在咫尺,周边人好奇的目光也不自觉地聚集过来。 “你疯够了没?”她压低声音,满脸愠色。 男人镜片后的黑瞳闪着寒光,稍有兴致的欣赏这妖精少见的慌乱神色,比她平时嚣张跋扈的样子瞧着顺眼多了。 他不松手,她亦是挣不开,抬头警告似的瞪着他。 好在傅大律师还没有蠢到不分场合发疯的地步,赶在未婚妻舒茵勾上他的胳膊,有意宣誓主权前放开了她。 他面色冷峻,若无其事的说:“森墨的合同,你核实完今晚发给我。” 舒茵狐疑的眼神扫向罗浅,罗小姐到底不是初出职场的小菜鸟,再焦灼的场面依旧能坦然自若的面对。 “好的,傅律师。” 她面带微笑,回答自然。 可一转身,心底火燎的热焰灼伤了呼吸,一寸寸烧成灰烬,飘散空中。 一直以来,不可控的事跟人,罗浅都会下意识选择逃避或放弃。 她可以没心没肺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但如果仅是为了肉体的愉悦,没必要傻到把自己给拉下浑水。 女人心底清透的跟明镜似的。 这事不值当。 她走后,傅臻身边的女人抬头看向他线条凌厉的侧脸,眼神定格在罗浅离去的方向。 “你可以换个助理吗?” 舒茵眉头轻皱,不太愉悦的开口,“我不喜欢她。” 她自诩当了傅臻一年的未婚妻,有足够的底气跟资格提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他们是家族联姻,订婚一年,傅臻一直对她斯文有礼,从没半点逾越的举止,最亲密的行为不过是搂腰,甚至连基本的亲吻都无,谈不上宠爱有加,但比起那些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官二代,傅臻这种男人,自然是众多名媛千金的首选。 傅臻侧目,唇角勾着笑,却瞧不见温暖。 “换她?” “嗯。” 傅臻收起笑,目光一冷,“那得先把你换了。” 舒茵怔住,诧异几秒,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想保住现在的位置,最好学会闭嘴。” 男人一改往日的温柔体贴,说里带着阴狠,那阴翳泛寒的眼,似一双手死死掐住脖颈,变态的窒息感。 “如果你连懂分寸都做不到,我会认为我的选择有误,错了,随时更改。” 出了宴会厅,罗浅第一时间打车去到某娱乐会所。 偶尔情绪不佳或者百般无聊时,她会到这疯玩一晚,点几个帅气好身材的小哥哥陪她消遣,唱歌喝酒,亲吻撩骚,玩到兴头上便挑个合眼缘的一夜纵欲。 她的认知里,人的性欲不允许有半点压抑,想要了就上,非得把自己弄得精疲力尽,奄奄一息,她才觉得这样活着有人气,有烟火味。 有些人滥情,大多是因为受过情伤或是童年阴影,而罗浅则是奇葩的存在,她家庭优渥,父母恩爱,到现在不曾谈过恋爱,所以不存在有被渣男当枪灰使的悲惨史。 其实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理由跟借口,你活你自己的,在乎越少,顾忌就越少,活的就越自在。 你说她滥情爱玩,她笑而不语,人生的乐趣不只在于恋爱结婚生小孩,她更愿意当个孤独的食肉女。 吃干抹净不负责,人间处处是风光。 刚进会所,高大帅气的公关经理热情的接待了她。 在一众平均年龄40+,又老又胖又变态的女客户群里,像罗浅这种漂亮性感又出手大方的客户,简直是化石级别的稀有。 公关经理早给她安排好了包厢,看似是普通的唱歌喝酒,可当她跟公关经理干完一轮酒,思绪逐渐混乱之际,好戏才刚刚开场。 她喝的开心,脸颊红扑扑的,赤脚站在皮质长沙发上大声唱歌。 包厢门被推开,有秩序的走进来一队“男模”,大概12.3人左右。 做带颜色的服务行业,男女间是有区别的,女人的美或许有个标准,大眼翘鼻尖下巴,齐逼短裙大长腿,但“男模”风格众多,成熟的,阳光的,青涩的,肌肉猛男一应俱全。 罗浅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话筒,喝两口酒,唱累的便歪着身子坐下,眼神迷离的扫过那群高矮不一的“男模们。” 她看了一圈,发现没有自己中意的款,便冲旁边的公关经理使个眼色,那人心领神会,摆手再换下一批。 可一批一批的晃过,她酒都喝完大半瓶了,一个看对眼的都没有,她晃着玻璃杯里浅棕色的液体,眼神开始涣散。 公关经理摇头无奈,“我这里都要被你掏空了,这是最后一批。” 等人陆陆续续的站齐,罗浅将杯中酒喝光,嚼着未融化的冰块咀嚼,突然眼前一亮,瞧见了个肌肉糙汉款的,光看着那身健壮的肌肉,她都不禁脑补被他抱在身上用力肏干的画面。 “就那个...” 她芊芊玉指滑向靠进包厢门的方向,公关经理没看清,“哪个?” “就...唔...那个..” 她恍恍惚惚的晃着手指,等指尖落定,可延伸过去,竟是个西装笔挺的斯文男。 他安静的站在那,气质同一众风格各异的男人格格不入,镜片后的眼睛泛着冷光,不发一言,气场却有八尺高。 “....!!!” 酒后的罗浅忘了第一时间掩饰自己的震惊,话筒倏地砸向沙发,噪音烦人的紧,新倒好的酒洒了一沙发,冰凉的液体浸透她的底裤,冰寒蚀骨。 男人紧盯着她,抬手轻晃两下。 公关经理瞧了眼一脸冷漠的罗浅,再看看男人的同款冰块脸,他一琢磨,算了,谁都惹不起,便急切的将包厢里的人全撤走。 等包厢走空,只剩他俩,舒缓的歌曲伴奏声流淌在空间里。 罗浅收回视线,低头找鞋,可包厢光线太暗,她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等再抬头,男人已出现她跟前。 她权当没看见,赤脚踩在沙发上走向出口。 没走两步,男人冷不丁从后面抱住她,她喝了酒,像个闹腾的小疯子,在他怀里不安分的挣脱,男人呼吸一热,勾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两叁步走到角落。 那里安置了直立话筒跟独坐的椅子,她被安放在圆椅上,男人掐着她的腰禁锢住,弯腰靠近她的脸。 小女人皱眉低呼,“冷。” 刚被冰酒打湿的内裤湿漉漉的贴着皮质的座凳,冻得跟冰窖似的。 男人平视她喝酒后失神恍惚的眼,眸底晃过一丝玩味,大手探进她裙底,指尖勾着蕾丝底裤的带子暴力一拽。 “傅臻!” 罗浅被人一秒扯烂的内裤,下身空荡荡的,湿冷难耐。 她气急败坏的抬脚去踹他,又被男人精准抓住,他安抚似的抚摸了几下,低头凑近她的脸,亲昵的蹭了蹭鼻尖,声音冷的像在质问:“这就是你今晚的安排?” “对啊。” 罗浅坦诚的应,情绪冷静下来后,她深知这男人吃软不吃硬,索性软下身子,两腿蛇一般的缠住他的腰,娇滴滴的发声:“我花自己的钱买快乐,碍着你了?” 他冷笑了下,没出声。 罗浅的手指滑在他喉结上,说话用的气音,“你还是回去陪你的未婚妻吧,她看我那眼神,恨不得将我剥皮抽筋,我胆子小,害怕死了...” “罗浅。” 傅臻捏住她的下巴,指尖轻磨,字字沉重,“你现在这样子,像极了在吃醋。” 罗浅不可置信的睁大眼,嘲讽的口吻,“我吃你的醋?” 傅臻摸她的脸,“不敢承认?” 罗浅像听了个绝版笑话,笑盈盈的扯他一丝不苟的领带,“这有什么好酸的?” “我可不在乎你有多少女人,我只关心你肏我的时候够不够卖力,能不能满足我,你知道的,我这人缺少羞耻心,更不会内疚。” 傅臻面色一冷,抿了抿唇,一手制住她扯着领带晃荡的手。 他沉声,“放回去。” “我不。” 她不仅不听话,还得寸进尺的解开他的领带,灵活地开了几颗纽扣,指尖划过他胸前,摸到那根冉冉升起的硬物。 罗浅仰着头看他,上了淡妆的脸,清秀如少女,眼神却一如既往的勾人。 “你来找我,不就是为了狠狠肏我...” 她忽略他阴沉沉的眸,顺手拉下西裤拉链,手摸进去,那肉物又硬又烫,光是隔着内裤抚摸,她都止不住喉间难顶的瘙痒。 在男女关系上,罗浅是个很简单的人,开始或是结束,都要有始有终,这才算是圆满结局。 她扯着他的领带猛地下拉,他低下来,恰好撞上她送上的唇,她用湿热的舌头舔他冰冷的唇角,退开,饱满的红唇沾着水光,眼睛黑的泛光。 “傅臻,这是最后一次,过了今晚,以后我只是你的秘书。” 她微笑,“我们,游戏结束。” 同一时间,穿着长礼服狂奔上计程车的周燃宛如落跑新娘,从上车到下车,她足足打了10多个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她禁不住胡思乱想起来,满脑子都是男人在家里重病晕倒的凄凉场景。 下了车,拖着长裙马不停蹄的跑进男人的公寓。 等她气喘吁吁的到了门前,满头细碎的热汗,弄花了精致的妆容,神色略显慌乱,少了平时的从容淡定。 电话依旧打不通,她心急的狂按门铃,等了半响,里头没动静。 就在她转身准备去楼下找物业时,门突然开了,穿着家居服的宋渊像是刚睡醒,头发稍显凌乱,看着盛装出席的周燃一愣,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周燃?” 她见他脸颊两圈淡红,以为是发烧引起的,抬头碰了碰他的额。 “退烧了吗?”她问。 “嗯?” 她缓了缓呼吸,不悦的质问他:“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去医院?” 睡梦中被吵醒的宋律师理智还未完全复苏,懵然的反问:“生病?” 周燃:“....” 她目光定定的看着他,见他除了睡眼惺忪外,似乎并没有她想象中那般病入膏肓,摇摇欲坠的惨样。 然后,某种无语的猜测从她脑中一晃而过。 这该死的罗浅,果然被她声情并茂的表演诓进坑底了。 周燃微微阖眼,对自己的愚蠢感到不可原谅。 “我...我走错地方了。” 周燃挪开视线,故作镇定的撂下一句,转身之际被回过神的男人拽住,一把扯进房里,抵在门后。 玄关处的灯光柔美,淡淡的暖。 “你没生病?”她轻声问。 男人低头,虚弱的靠在她身上,鼻尖贴上她的颈,哑着声:“病了。” 周燃这次长心眼了,好没气的拆穿,“你刚才可不是这样..” 他装模做样咳了两声,“假装坚强。” “你少骗我。” 周燃瞪他:“你跟罗浅就是蛇鼠一窝,演技好的都能以假乱真了。” 宋渊一听罗浅这名字,差不多就猜到事情原委。 他笑着看向怀中的女人,眼神柔的滴水。 “我很想你,燃燃。” 他亲了下她的鼻尖。 “谢谢你先来找我。” ———— 你们还有人在看吗?喵捂脸…… 下一更周一吧 32 包厢里,轻快的伴奏声如流淌的溪水,漫散到屋内的各个角落。 MC勾着磁性的嗓音,精准咬字。 “谢谢哑虎,我托你的福,我脱很多网友的衣服,那真的好酷,那些女孩都不会说不,哑哑哑虎...” 女人高昂着头,唇瓣咬出鲜红的血色,上身被人扒的干净,一对饱满柔嫩的蜜桃随着自己不断颤栗的身子胡乱晃动。 她一手用力扣抓旁边的桌沿,一手撑在圆椅上,桌面刺骨的冷,却怎么都浇不灭她体内燃起的欲火。 白嫩的脚掌踩在男人肩上,臀高高翘起,埋在她裙下的男人,嘴里含着冰块,冰裂的水顺着滑进穴内,冷的人心颤,奇特的酥意却层层上涌。 等冰块化尽,他用粗粝滚烫的舌头认真舔舐她盈盈出水的小穴。 工作上一丝不苟的男人,就连舔穴这种事都做的极其优雅,冰冷的指尖分开两片花瓣,含住那粒殷红的肉核,大口吮吸,尽情挑逗。 女人浑身一震,两腿轻轻打颤,控制不住的浪叫出来。 这个带着眼镜一脸肃静的男人,如同藏在她裙下的怪兽,微凉的薄唇,如轻盈的棉花糖啃咬嘶磨,融化出大量温烫的汁水,他喝的尽兴,满嘴女人的甜香,一滴都不愿漏。 “傅...傅律师....唔嗯...” 她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食人的蛊虫融进她血肉里,磨人的瘙痒,呼吸声不住颤抖,满脑子只想被他充实灌满,暴力肏干。 像罗浅这种身经百战的小妖精,性事上极少被人强压一头,可这个男人时而暴戾时而柔情的调情方式,让她飘飘然的放空自己的脑子。 素雅的白裙下,男人粗长的舌头猛地插进流水的肉缝里,舔平细小的褶皱,一下顶到深渊尽头,她昂着头,忘情的长吟一声,舒服的骨头都软了。 那让人欲罢不能的极致,在男人进进出出的抽插下光速逼近,他的舌头是狡猾的蛇,能钻进你渴望的任何角落,填补你骨缝里的空虚。 罗浅的眼神已完全涣散,失神的看着天花板上五光十色的闪灯,急切的等待那抹耀眼白光在眼前炸开。 谁知千钧一发之际,男人冷不丁全数退出,戛然而止的快感,堵得罗浅五脏六腑都难受。 失了高潮的爱抚,她委屈的像个孩子。 “想要...唔...给我啊...” 傅臻缓慢起身,光影流动间,唇瓣晶莹剔透,全是她泛滥的汁液。 他勾着她的腰,低头粗暴的啃咬她的唇,唇舌交缠,满腔腥甜气,逼迫她品尝自己的味道。 良久,她脸颊绯红的快要窒息,傅臻才心满意足的放过她。 “骚水够不够甜?”他低声挑衅。 罗浅仰着头看他,长卷发勾在耳后,耳根都红了,撒娇似的轻轻拉扯他的衣角,妖媚的眉眼勾着清纯。 “傅臻,我难受...” 傅律师低眼瞧着,看那妖精没皮没脸的娇嗔,可怜巴巴的求,他勾唇笑了下,眼底浓烈的阴气散尽。 他摘下眼镜轻放在桌上,少了镜片遮挡,斯文败类的人设一秒失了斯文,只剩妥妥的败类气质。 然后,他不知从外套里不住掏出什么,撩开裙子探进裙下,冰冷的硬物贴紧小穴,罗浅冻得瑟缩一下。 她皱眉看他,“什么东西?” 他低头,很轻的吻了下她的唇角,“闭嘴,好好享受。” 她紧了紧呼吸,敏锐的察觉到危险逼近,可脑子发出反抗指示的前一秒,那冰凉光滑的硬物倏地重重肏进她湿润的穴里。 “啊嗯......唔!” 嘴被男人死死堵住,插进自己体内的东西冻的她身子发寒。 那物细长,周身圆滑,在湿透的花穴里进出毫无阻力,体内冰火两重天。 男人不断加快插弄速度,力度重的近乎残暴,她敏感的肉穴撕咬的越来越近,新奇的快感将她的理智完全淹没。 直到傅臻放开她,罗浅一手缠着他的脖子,埋在他肩窝里细细喘息,绵长高昂的呻吟声逐渐盖过伴奏音乐。 她抬头看男人绷紧的下颚线条,“.唔唔....那是什么?” 傅臻沉默不答,笑着问:“爽吗?” 浅浅的鼻音,“唔。” 男人一手掐住她的翘臀,微弯腰咬胸前晃荡的肉球,他大口含住,淡粉的乳尖被他湿热的舌头绕着一圈圈卖力的舔。 他今天很不一样。 她低头看着正轮流啃咬两团乳肉的男人,酒精在脑子里发酵,精神有些恍惚, 性事上,他素来粗暴自我,脱下那层皮,骨子里就是个极端的S型人格,极少会如此耐心的,慢条斯理的伺候她。 她上过的男人记不清数,傅臻是个特别的存在,不管是身体契合度还是做爱风格,他都堪称完美。 不可否认,他带给她的极致体验,的确让人容易上瘾。 但,那也仅限于做爱。 罗浅没昏头,她还能清清楚楚的看明白。 体内的硬物逐渐被滚烫的热液浇透,进出频率越发变态,她有些撑不住,勾扯他的西装下摆。 男人抬头,她饥渴的送上自己的唇,傅臻笑着接住,吮着她柔软的唇用力碾磨。 她爽的连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张开了,松开他的唇,蹭着他的脖子像个柔弱的小动物。 “傅臻....傅臻...” 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像个娇滴滴的小女人一遍一遍喊他的名字。 他不傻,明白她现在所有的柔情都不过是一种虚假的调情手段。 这个妖精,除了在床上会假模假样的示弱,平日里永远都是一副洒脱的,看破世俗的冷漠嘴脸,名副其实的抽逼无情。 他眼眶深红加剧,握着手上的小东西恨不得将她身体捅穿,她疼的“呜咽”一声,缠着他结实的手臂低声嚷“疼。” “要高潮么?” 她昂头,脸纯的跟未经世事的处女一样,喉音一散,“要的。” 他抿紧唇,大手狠狠按着她的后腰,一阵强有力的抽插勾的她尖叫起来,一举将快到临界点的女人送上极致。 高潮时,她会有很长时间的失魂,脸红的滴血,娇气的抱紧他,体内持续的痉挛搅乱了呼吸,余温环绕,爽的眼角都湿润了。 半响,男人才慢悠悠的抽出插进她下体的东西,放在她面前。 好不容易晃过劲的罗浅认真一瞧,胸前震住。 那根水光淋漓的硬物,竟是他生日那天,她随手送的钢笔。 她没想到他居然会随身带在身上,还用这个.....送给她另类的高潮。 这男人简直是朵要人命的奇葩花。 傅臻将她一把抱起,她软在他身上缠住他,两人回到沙发上,女上的姿势特别适合她这种喜欢掌控节奏的坏女人。 沙发处很暗,罗浅抢过他手上的笔,恶劣的将润泽的花液抹到他工整的西装上。 “这样,你身上全是我的味道了。” 他低声哼笑,“一直都是。” 她没听清,“嗯?” 傅臻收声,沉默闭嘴,他的头仰在沙发上,沉沉的盯着她的眼睛,莫名焦躁的情绪灼化周遭的空气,他声音压到潭底,“罗浅。” “唔。” “你懂什么叫爱吗?” 她懵了几秒,“呵呵”的笑出声。 这问题问的不仅蠢,还做作到恶心。 “当然。” 她笑着开始扒他的西装外套,解开他衬衣上仅剩的几颗衣扣,软玉般的小手慢慢摸进去。 他像个冷血动物似的皮肤沁凉,掌心的热意如冬日的温泉水,温润的浸泡着他的身体。 她说:“你给我高潮的时候,我最爱你了。” 傅臻的脸瞬间沉下,任由她急切的去解他的腰带,猛地抽出,松松套在他脖子上。 “绑紧我。“ 她笑嘻嘻的舔唇,”最后一次,我们玩点不一样的。” 傅大律师眸色深红的瘆人,看她那张又纯又淫荡的脸,自嘲的笑。 “我真的疯了。” —————— 喵决定新文停一下,先把欲燃写完,不然一周两更,猴年马月能写完哈~捂脸…… 下一更明天或者后天。 唔,大家喜欢多留言,喵也需要动力的哈~嘿~ 33 公寓外不知何时下起瓢泼大雨,静逸的空间里,两人的呼吸声不断交错,重迭,逐渐保持相同步调。 耍无赖的宋律师抱着她不愿撒手,赖在周燃身上,少见的孩子气。 周燃轻推他几下,纹丝不动,她恼了,恶言恶语刚灌入喉头,男人笑着看她恼怒的样子,低头吻了下她的唇,刚还气急败坏的小女人呼吸一滞,熟悉的触感,勾人的温热软绵。 他牵着她的手往屋里带,“跟我来。” 周燃还想着要不要稍微矫情一下,可一想到傻乎乎的自己被人设计掉进坑里,身处此情此景,又少了几分傲娇的筹码。 她是自己凑上来的,心急火燎的跳起这个坑,心甘情愿的像个傻子。 她被他牵着走到客厅,少了高跟鞋的衬托,长礼服托在地上,宋渊低头瞧见,贴心的问:“要不要换件舒服的衣服穿?” 周燃警惕的后退一步,总感觉他下一秒便要撕开这层伪善的皮,恢复恶狼扑食的人设。 宋律师见她一脸戒备,咧开嘴笑得欢,“你在期待什么?” 她被人一眼看穿心思,小脸发烫,呼吸更乱了。 “你少给我扣帽子。” 她瞪他,“我回去了。” 说着她便作势转身,宋渊眉眼捎着笑意,早在她转身的前一秒拉住她。 “我说错话,我该死。” 他故意哑着嗓子说话,像是吃定了她会心疼,“这段时间真的很累,你陪陪我,好吗?” 周燃没出声,别开视线,不敢去看他过于深情的眼。 宋渊微微抬手,将她鬓角零散的发拢到耳后,周燃的美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会不自觉地陷进她冷淡又柔软的陷阱中,难以自拔。 手包里的电话铃声响起,周燃掏出一看,脸色变了变,犹豫半响,刚准备塞回包里,却身前的宋渊低手抢过,赶在她反应过来欲抢回时直接按了接通。 “是我。” 他声音很低,严肃的像在谈判场,那头的张甜气炸了,以为周燃是被宋渊从会场拐走的,一鼓作气骂了一堆难听的话。 像宋渊这种神经病,太善于面对那些情绪失控,歇斯底里的人,等那头平静下来,他轻描淡写的来句,“今晚把她给我,明天还你。” 张甜冷哼,“谁跟你谈条件了?” 宋渊平静的答:“我好歹是花钱砸人的金主,有你这么不懂事的经纪人吗?” 张甜咬牙切齿,“宋渊,你少给我得意,下次要再干这事,我一定生吞了你。” 宋渊不以为然的回呛,“往后这种事还会有无数次,多吐几次血,你也就习惯了。” 张甜:“.....” 还不等她骂骂咧咧的做出反击,宋律师潇洒按断。 就近听了全场的周燃仿佛看见了电话那头的张甜气到原地冒烟的画面,但今天偷跑出来的是她,最后却让宋渊背了全锅。 等电话再打来,她心虚的挂断,直接关机。 宋渊牵着她想带她先去客房,就是这时,她肚子发出一声惊天巨响,两人同时一愣。 男人微笑着问,“饿了吗?” 她刚想嘴硬说没有,可紧随而来的二次巨响席来,她囧的什么话都不想说,别扭的点点头。 约莫十五分钟后,褪下华丽礼服,周燃穿上简单的男士衬衣,裸着细白的两腿玩下衣消失,这间客房她以前睡过,那还是当宋渊秘书时,少有几次她陪他熬夜工作后,宋渊安排给她小憩的房间。 浴室里还有她留下的卸妆水跟化妆品,竟原封不动的放在原处,刚进去的时候她还有些许的讶异。 卸妆后的周燃,肌肤嫩似剥壳的鸡蛋,清冷的五官少了几分攻击性,多了些少女的娇嫩。 等她走进厨房,男人刚煮好一碗小馄饨,还贴心的配合解腻的蜂蜜柠檬水。 周燃坐在餐桌前,低头瞧了眼冒热气的馄饨,再抬头看一身家居服的宋渊,他在水池边清洗餐具,身形修长,侧脸温柔清润。 她突然忆起在他身边工作时,他偶尔会下厨做些简单美味的食物,当时周燃满眼都是他,还曾羞涩的调侃自己什么都不会,活得不像个女人。 那时的宋渊,会用那种很温暖的眼神看她,他说:“女人就该被疼着,累着了,就是男人的失职。” “在想什么?” 收拾完的宋渊见着桌前的女人失神的看着他的方向,可聚焦点全飘散到了天边。 她倏地回过神,低头,不发一言的吃完一小碗馄饨。 女明星基本都有节食的毛病,周燃底子虽好,但民国戏基本都是旗袍,胖一丁点都能明显看出来,所以张甜下了死命令,她也习惯性的少吃。 吃饱喝足,柠檬水里的冰块被她咬碎,小嘴冰凉凉的能“哈”出冷气来。 吃人家的嘴短,平时斗志昂扬的她少见的没跟他斗嘴,吃完后自己端着小碗朝走洗碗池。 刚打开热水,身后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的漫散过来,他从后面抱着她,没用多少力,给足她拒绝的空间。 他埋在她发间,吻落在她颈后。 “燃燃。” 女人没动,亦没退开。 宋渊用鼻尖蹭她白皙的耳珠,看它一点点燃起红润的光。 男人眼眸闪烁,轻声开口,“今天才知道,我的心眼究竟有多小。” 她听的一知半解,“嗯?” 男人笑着,“都过了一个月,我以为自己什么都淡忘了,但刚看见你的那一瞬,我仍是止不住想起那条沾着红印的手帕,我明明什么身份都不算,可还是,想听你亲口否认。” 说到最后,他声音低下去,“像我这种小肚鸡肠的男人,细想来,的确算不上良配。” 怀中的女人静默几秒,倏地转过身,她背靠着料理台,昂头看他,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你还是不相信我?” 与其说不信,不如说,我在嫉妒。 他深深凝视她的眼睛,“嫉妒,又羡慕。” “我嫉妒他跟你一起拍戏,想见你时便能见到,我羡慕即使深夜散个步,他也能撞上同个维度的你。” 他苦涩的笑,满是自嘲。 “这一个月,我过得魂不守舍,满脑子都是你,除了拼了命的工作,我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麻痹自己对你的想念。” 宋渊的眼里有暖烫的温水在流动,那幽怨的眼神,近乎委屈和可怜。 “即使下一秒,你可能会推开我,拒绝我,但至少现在,我想让你知道,我是真的爱上你了,周燃。” 小女人胸腔一震,包裹住心脏的那层冰壳似受到什么重击,顷刻间撞的四分五裂。 为了这句话,她曾耐心的等了足足二年。 等到她心灰意冷,洒脱的远离他的气息,尽管后来两人各种纠缠,但她依然不敢轻易沦陷,再像之前那样一颗真心喂给沉默的魔鬼。 人受过伤,会习惯性的逃避自己不愿去面对的情感。 胆怯爱,便自觉封存了许多炙热汹涌的情愫。 周燃一直以为自己藏得足够深,可当罗浅轻描淡写得说他病的快死了的时候,素来冷静的她竟急不可耐的跳进别人设下的火坑里。 她可以嘴硬的说自己已经不爱他了,但却怎么也骗不了那颗狂热跳跃的心。 就像此时此刻,她满脑子都是冷淡嘲讽的回应,可最后滑到嘴边的,才是最忠于内心的声音。 她说:好晚。 尽管前言不搭后语,但不妨碍宋律师猜透她话里的意思,他倾身抱住她,头抵着她的额,柔声道:“之前是我不好,让你受了委屈,你想报复我折磨我,我不躲不跑,自觉受着。” “但能不能,先给我安个名分。” 她抬眼,咬住下唇,呼吸声都重了。 男人紧盯她的眼,声音有些颤,“周燃,做我女朋友好吗?我保证,以后好好疼你,自愿做你的奴隶,今后绝无二心。” 周燃的脑子炸出绚烂的花,绷紧的神经好似被人凶狠的切断,她再也找不回那些刺人心的冷言冷语,少了那层保护壳的周燃,又回到当初疯狂爱慕他时,连自己都瞧不起的青涩小姑娘人设。 她心太乱了,别过眼想逃避,”我...我再想想。“ 最后一字还没落地,男人侧头亲了下她的脸,抱的越来越紧,“不要躲,燃燃,你也喜欢我的,对吗?” 她很想硬气的,如同以前那般让他滚远,可喉间像哑了似的说不出话,半响才憋出一句,“不对。” 宋渊心情好的不一般,看着她满眼宠溺,也不再纠结她的回答,牵着思绪混乱的小女人往房里走。 几分钟后。 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子,侧躺的姿势,安静的看着对方,没有言语攻击,没有别扭气氛。 宋渊轻轻抚摸她的脸,笑着,“这种感觉,像在做梦。” 周燃说:“梦都是会醒的。” 他摇了摇头,“有一种梦,因执念而生,当虚幻化作现实,我不会给它烟消云散的机会。” 周燃闷着声,“矫情。” 宋律师略深的目光扫过她未施粉黛的脸,纯白衬衣,喉间干涩的直冒火,他伸手,试探着将她往怀里带,周燃停顿了两秒,垂着眼,侧脸乖顺的贴上他的胸。 久违的亲密,不自觉地缠紧对方的身体。 她抬头,他低头,视线静默相交,宋渊眸光一沉,吻落在她额头,一点点下移,心满意足的咬住她的嘴唇。 没有撕咬,没有暴戾,他吻的轻柔,她轻轻回应,辗转的唇瓣,交缠在一起的舌头,卷的难舍难分,吻着吻着,他气息重了,大手探进她宽松的衣摆,滑到胸前。 她之前穿的礼服,薄薄的胸贴碍事的紧,他不急不慢的撕开,揉着她软嫩如水的酥胸,指腹刮过瞬间凸起的乳尖,宋律师放开她,低声笑,硬的这么快? 周燃被吻的脸颊深红,羞恼的瞪他。 他亲了下她的眼睛,低头埋进她颈边,用牙齿咬开衬衣,细碎的热吻贴着她的锁骨,轻柔的啃咬。 久旷的身子遭不住这种磨人的攻势,她身子放软,哼出细碎的娇吟。 就在她撑不住想开口求时,男人突然停下所有侵犯的举动,将衣衫不整的女人抱进怀里。 周燃抬头看他,满是不解。 宋渊看透她的心思,嘴上挂着笑,轻声解释:“我很饿,但不想这么狼吞虎咽的吃,特别是确定关系后的第一次,想给你最完美的床上体验。” 周燃一阵见血的戳穿,“担心自己丢人?” 他倒是坦荡的承认,“一个月没怎么睡,你指望我像之前那样,轻松把你肏翻?” 周燃忍不住奚落他,“你也有承认自己“不行”的时候啊....” 他突然一个反身,将女人压在身下,看着她满脸诱人的潮红,沉下去狠狠咬她的耳垂,声音在她耳边,“等明天,我一定折磨的你生不如死。” 周燃知道这男人床上有多变态,才不会傻不拉几跟他打嘴炮,她想了想,问他:“你不是跟甜甜姐说,明天送我回去吗?” 宋渊道:“作为名副其实的金主,我想改变行程,她有资格说不吗?” “你两半斤八两,谁都别看不起谁。” 宋渊咬了下她的下巴,“她也就是背后有你撑腰才敢这么肆无忌惮,若真惹急了我,那么多合同在我手上,我随便动下手脚,都能让她气到爆炸。” 周燃憋着笑,“奸商。” 宋渊的拇指滑过她的脸颊,眼神落在她的红唇上,笑着,“再亲一下,不够。” ———— 本来还想写点傅的,结果喵要出去赶宵夜局,只能先写到这了。 好多小可爱跟喵私信要喵多写傅,喵会尽量的,不过小宋毕竟是主角,还是要给点面子的,哈哈。 下章要不是明天,要不就是初叁了,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啾咪~ 34 周燃的睡眠质量很差,一夜常会惊醒数次。 那可晚,男人微弱的呼吸声如同天然的催眠曲,诱她昏沉,破天荒睡得安然。 清晨,屋外的大雨停了,阳光格外明媚,刮着温暖的微风。 床头的手机铃声第一次响起,周燃迷糊着翻身,腰上揽过男人的手臂,微微收紧。 她嗓子还是哑的,“电话。” 身后的男人埋头在她后颈,缓缓磨蹭,“张甜的,别管她。” 清冷惯了的周燃对自家表姐倒是乖顺的很,在他怀里转身去推他,“你先放开。” “不要。” “宋渊。” 正闭目养神的男人睁开眼,挂在她后腰的大手灵活滑入她的衬衣下摆,准确握住一侧,稍用力的揉捏。 他嘴角勾着笑意,“想从现在开始吃早餐?” 要换作平时,牙尖嘴利的周燃定会硬气回怼他一番。 可太久没被他如此淫靡的侵犯,她都快忘了那些酥麻啃骨的极致快感,光想想,心头都跟小猫咪挠抓似的,心火撩燃。 两团软肉在他指间不断膨胀,收缩,越揉越软,嫩跟水豆腐似的,一碰就能爆汁。 本就饿极的男人几下撩起火,俯身压上来,某根被唤醒的肉刃紧紧贴着她光裸的大腿,烧红的热铁似的。 他稍有兴致的欣赏她沉溺又倔强的表情,一颗颗解开她的衬衣衣扣,暴露d一大片白皙诱人的瓷肌。 “燃燃...” 他低声,嗓音温柔又磁性。 周燃脸颊发烫,还在纠结要不要这么快就从了他,可思绪仅停顿几秒,最后仍抵不住骨缝深处磨人的瘙痒,自觉的放软身子。 嘴上不说,身体倒诚实的很。 宋渊满意的低笑,埋头下去刚要开始品尝第一道甜品,蜜汁小樱桃,谁知床头烦人的手机震动声再一次奏响。 某男停下动作,不爽的皱眉,差点被肉欲操控的周燃似被一阵冷风吹醒,用了点力推开他,一手拉拢大敞的衬衣,快速翻身下床。 反应过来后再去抓人的某男扑了个空,郁闷的低头瞧了眼紧绷绷的睡裤。 大约两分钟后,接完电话的周燃神清气爽的回到房间,嘴角捎着笑,看着心情不错。 郁闷的男人正坐在床边醒瞌睡,随口问:“谁的电话?” “罗浅。” 周燃一想起这人就笑,“她约我喝下午茶。” 宋律师闷闷的,“你答应了?” “当然。” 宋渊无语的嘴角抽搐,“那我呢?不管我了?” 周燃不客气的回怼,“你什么时候归我管了?” 宋律师深吸一口气,只觉得一口鲜血从胸腔内喷射出来,他努力压着浊气,“周燃,今天好歹是我们恋爱第一天,你多少尊重我点儿。” 周小姐几步走到他跟前,瞧他一脸装模做样的弱小无助,眼眸清润的跟泉水似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个相貌俊秀的奶弟弟,这如火纯青的演技,连周燃都自叹不如。 她伸手捏他的下巴,微微轻抬,挑衅的笑,“第一次谈恋爱?” 老狐狸看着她,正儿八经的点头,“是,所以你得跟我结婚。” 周燃翻了个白眼,这男人的厚脸皮简直了。 “你少恶心人。” 她嘴上怼着,转身要走,却被男人拉着直接按在腿上。 他揉着她的腰,在她下巴处轻啄一下,满眼诚挚,“认真的,我初夜都给你了,你不准备负责?” “你,初夜?” 周燃睁大眼,似被他惊呆了,“请问你哪个环节是青涩懵懂的?活脱脱的老流氓,装什么无知少年?” 宋渊一脸无辜的解释,“你那晚喝多了,只记得被我肏的有多爽,忘了那些生涩探索蜜地的片段。“ 说完他还特别不要脸的检讨:“也怪我,学习和创新能力太强,让你产生这种错觉,是我的错。” 周燃:..... 她突然想退货了。 很想很想。 恋爱第一天,宋大律师惨遭女朋友抛弃,尽管不情不愿,依旧担任司机送周燃赴会。 一路上,他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温馨不尴尬,到有几分老夫老妻的温情惬意。 话题无意中说到罗浅时,素来不爱管别人闲事的周燃随口问了句,“罗浅怎么会跟傅臻在一起,我一直以为他俩水火不容。” 宋渊若有所思的沉默一瞬,侧目看了眼周燃,“在你看来,傅臻是怎样的人?” 周燃想了想,说出真实感受,“唔....阴沉沉的,气场瘆人。” 宋渊忍不住笑出来,“如果我说,他以前是个气质特别干净的男生,你信吗?” 周燃脱口而出,“你少骗人。” 他停了停,又说:“罗浅是我大学学妹,这事你知道?” “嗯。” “但其实,傅臻跟我同是法学院,甚至是同一寝室的朋友。” 宋渊低声道:“我刚认识他时,他性格腼腆,笑起来傻愣愣的,女生跟他表白都会脸红上半天。” 周燃惊愕,感觉他说的跟她认识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我记得,好像是我们大叁那年的圣诞晚会,罗浅作为大一新生代表跳了开场舞,那天傅臻什么也没干,盯了她一整晚,后来,罗浅喝醉了,他如愿把人带走,一夜未归。” 周燃眨眼,急切的想听后续,“然后呢?” 宋渊眼神开始有些飘忽,隐隐透着遗憾,“他们之前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第二天他脖子上全是吻痕。但自那晚后,他整个人性情大变,一点点变得阴翳,再没见他笑过。” 这故事说的周燃都好奇了,心想罗浅这家伙究竟对人懵懂少年干了些什么,把人刺激成这样。 “罗浅毕业后到我律所实习,我本想把她安排给其它律师当助理,最好避开傅臻,结果那天傅臻来我办公室,恰好撞上罗浅,你猜,她说了什么?” 周燃猜不出来,缓慢摇头。 宋渊轻叹了声,颇感无奈,“她笑眯眯的对傅臻说,虽说是第一次见,但对他莫名有种亲切感,不知可不可以在他手下实习,以后请他多多指教。” 他停顿一秒,“傅臻脸都绿了。” 周燃稍稍脑补那个画面,都觉得尴尬的想死。 罗浅这个疯女人,该不会是把人吃干抹净后,又忘个一干二净了吧? 自离职后,时隔几个月,周燃第一次回到自己曾经忙碌卖命过的地方。 好不容易骗到个女朋友,黏人的宋大律师本想陪她,可周燃怎么都不依,最后没法,他自觉回律所工作,只在离开时叮嘱周燃,结束后给他电话,他接她一起晚餐。 宋渊达到律所楼层,罗浅恰好在外面等电梯,一见宋渊就露笑颜。 “宋律师,下午好!” 宋渊太知道她的尿性,特别是帮了他这么大的忙后,肯定会暗中敲他一笔。 他赶在她狮子大开口前,先一步把条件谈好,“洋湖房产的那个案子,以后你来接手。” 谢谢宋律。 她欣然接受,客套话都懒得说,两手背在身后,挑着眉眼,“看你这一脸遮不住的春色,昨晚吃饱喝好了?” 罗浅今天没穿职业装,简单的衬衣牛仔裤,清纯的像个女大学生,紧身的布料将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完美勾勒出来,紧致挺翘的蜜桃臀诱得人垂涎欲滴。 宋渊不想搭她的荤腔,压低声音,沉声叮嘱,“你别带她去奇怪的地方。” 罗浅摆出一副孩子的无辜脸,“我像那种人吗?” 宋律师给她个“你不装能死”的眼神,罗浅觉得无趣,收起笑,“周燃了?” “楼下。” “好勒,我保证完璧归赵。” 宋渊低声,“最好是。” 周燃在大楼前厅等的百般无聊,期间还接到了张甜的电话。 原以为她会骂骂咧咧说个不停,结果不知宋渊给她下了什么迷药,女人一反常态,说她的戏份基本快杀青,可以在A市多待几天,好好休息。 周燃实在服了她们这种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好没气的拆穿,“你又收了他多少好处?” “你这话说的,妹夫就是心疼你,怕你累着,想你安心歇会。” 周燃倒吸一口气,人都懵了,“妹夫?” “喂?喂喂?我听不见你说话了...” 几秒后,电话挂断。 小女人头疼的厉害。 这么昧良心的话她也说的出口? 宋渊这个小气鬼究竟又砸了多少金银财宝去贿赂这个视钱如命的女人? 周燃叹息,她还真是....交友不慎。 她被一口浊气堵的浑身难受,转身走出大楼前厅的大门,准备出去透透气,结果后面有人很大声的喊她,“周燃...周燃... 女人声音又细又尖,一出声,顺利吸引前厅及外面所有人的目光,周燃很讨厌人们赤裸裸的注视,刚犹豫要不要逃走,就见罗浅那个小妖女花蝴蝶似的狂奔到她跟前。 “你往哪走啊,不等我吗?” 周燃见她气喘吁吁的,脸却笑成一朵花,她不仅由衷佩服她无时无刻爆棚的精力,好似永远不知疲累似的。 昨晚被她死坑到底,记仇的周燃抬手锤她的胸,“你还有脸见我?” 罗浅捂着胸口,疼的皱了皱眉,“别碰这儿,肿着呢,疼死我了。” 周燃表示无语,“又去找男人疯玩了?” “准确来说,是遇上个变态,还是特别没人性的那种。” 周燃刚要开口,就听见罗浅身后出现阴冷的男声,“让开。” 罗浅回头,这才发觉自己挡住了前厅出口,她的目光从那个冰块面瘫男脸上一晃而过,不愿跟他多纠缠,听话的让开位置。 周燃瞧见来人愣了一秒,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好久不见,傅律师。” 傅臻优雅的扶了扶眼镜,不阴不柔的笑,“我看宋渊跟得了失心疯一样,想来也跟你有关,周小姐好手段,他这样的人也能手到擒来,真心佩服。” 周燃分不清他到底是夸还是贬,敷衍的回了个微笑。 男人收回目光,也没在多看罗浅一眼,不急不缓的往露天停车场走。 周燃看着他的背影,这男人明明长了张线条柔美的脸,气质却冷的跟殡仪馆送葬的一样,光想想都觉得寒风瑟瑟。 她越来越觉得刚才宋渊在车上说的话是骗小孩的,羞涩爱脸红的男生? 杀了她都不信。 等她回头再看罗浅,素来嚣张的罗骚骚难得安静的不发一言,眼眸略显涣散,感觉思绪不知跑向何处了。 “——吱。” 伴着一声紧急刹车声,一辆崭新的宾利停在两人跟前,车上下来个年轻帅气的男生,个子很高,潮人穿搭,他咧着嘴冲罗浅笑,慢慢张开双臂。 罗浅兴奋的大叫“操”,然后几步冲跑,细长的两腿直接盘在他腰间,亲密的挂在他身上。 她笑盈盈的揉他的头,“小鬼,你还舍得回来!” 男生被她抓的头皮都快扯破了,强颜欢笑,“刚回国,刚提车,特意找你显摆。” “你妈知道该揍你了。” “我说,是你送我的回国礼物。” 罗浅从他身上滑下来,狠厉揪他的耳朵,“你想死去死,别拖我下河。” 两人嘻嘻哈哈的闹了阵,罗浅终于记起一旁安静待着的周燃,将男生拉到她跟前,“认识下,大明星周燃。” 周燃被她说的脸一热,初出茅庐的小菜鸟,哪就大明星了? 男生很识趣的接话,“我说怎么瞧着眼熟,原来是微博最近超火的旗袍小姐姐,幸会幸会。” 周燃看罗浅一眼,用唇语问她,“新男人?” 罗浅亲昵的勾着他的胳膊,歪头靠着,“我才不喜欢这款。” “我表弟,陆迄,一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 陆迄小声说:“姐,把混吃等死去了更好。” 罗浅微微抬眼,男生立马收声,像是怕极了她。 这时,傅臻的车悄无声息的从她们跟前飘过,那车实在太惹眼,周燃看见了,罗浅也看见了,只是后者选择装瞎。 周燃好奇的问:“你俩吵架了?” “谁跟他吵!” 罗浅说起这事就来气,“那个神经病,昨晚在男模场差点把我弄断气!” 周燃瞳孔撑大数倍,“你去男模场?” 某人还没开口,她身边的男生先行发言,“我姐在大学时就是花场VIP了。” 罗浅跳起来勒他的脖子,“要你多嘴!” 她揍几下解了气,笑着对周燃说:“男人如衣服,我不过是偶尔试试花里胡哨的款,填补下无聊的集邮生活。” 周燃只觉得自己本就不正的叁观正被她一点一点瓦解掉。 “你去男模场被他抓个正着?” 罗浅冷哼,“他有什么资格抓我?他顶多就是盘调味小菜,何况还是别人餐桌上的,我才不屑吃,所以决定扔到垃圾桶里去。” 周燃点头,表示理解。 一旁的男生听的一知半解,转身坐回驾驶位,他半小时前刚提的新车,就跟娶了个新老婆一样,哪看哪顺眼,还得瑟的疯狂轰油门。 罗浅拉住周燃,压低声音,“我跟他和平结束了,以后别老提这名,听着难受。” 周燃戏谑的笑,“伤心?” 罗浅一阵恶寒,“生理反胃。” 两人准备上车之际,驾驶座的陆迄夸张的大叫,“前面那傻逼,哪有这么停车的,我他妈飞出去啊?” 刚拉开车门的罗浅停下动作,抬头见车的正前方,大约十几米的距离,车头对车头的被人堵的死死的。 周燃认出了那车,侧目看了眼罗浅,罗浅抿唇没出声。 陆迄刚要继续开骂,正对面的车忽然一踩油门飞速逼近,车速太快,懵逼的陆迄还没来得及给反应。 “砰”的一声巨响。 惨烈的撞击声清脆刺耳。 几秒时间,新车的前脸完全裂开,零件碎的满地都是,大楼里外看热闹的人群迅速围过来。 近距离看了全场的罗浅惊呆了,周燃也恍惚的眨眼,驾驶位的陆迄被撞得头晕脑胀,脑子里“嗡嗡”的。 回过神的陆迄看着面目全非的前脸,仿佛心爱的初恋遭小人毁容,心疼的在滴血。 那车也同样遭受重创,可透过碎裂的车窗玻璃,隐约可见男人阴沉到极致的脸,以及镜片后那双杀气凛然的眼睛。 他面无表情的取下眼镜,将自己的车光速倒退。 “妈的,撞了小爷还想跑?” 男生愤怒的“嗷嗷”叫,刚准备解安全带下车,谁知那车又疯了似的再次迎面撞上来,紧接着又是一声震天响。 “—砰!” 这一下,新车的前脸彻底报废了。 肇事男慢条斯理的下车,径直走到宾利驾驶位,他看着车里被撞傻的陆迄,微微一笑,“我的全责。” 然后,他将自己的名片随手插在车的雨刷器上。 再然后,他若无其事的扔下破车走向大楼,冷漠的同车旁吓到无言的罗浅擦身而过。 惊魂未定的周燃看向一旁的罗浅。 “你确定是和平结束?” 罗浅丢了魂似的摇头。 “现在,不确定了。” —————— (新年第一更,肥肥肥的一章哟~) (下章周一,可能给小宋吃肉也可能写傅律,嘿~) (大家情人节快乐哈!) 35 好好的下午茶,成功被傅大律师神经质的操作搅黄,罗浅作为罪魁祸首,只能默默收拾起这个烂摊子,虽然心里早把某男凶残的撕成碎渣片了。 周燃犹豫片刻后,决定放弃自行回家的想法,转身往大楼里走。 宋渊正在会议室开会,周燃没想打扰,安静的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等他。 等了半响,她起身朝洗手间走。 刚关上隔间的小门,门外响起轻重不一的高跟鞋踩地的声音,伴着“哗啦啦”的水声,紧接着,叁个女人的声音清晰的传进周燃的耳朵里。 “你刚见着周燃没?” 另一人笑,“她不是勾宋渊未遂,又转混娱乐圈去了吗?” 另一女人阴阳怪气,“你不说我还忘了,微博最近很火的旗袍美人,说是跟蒋凡还有一腿,怎么,影帝不好骗,又回头撩我们宋律师?” “欸,你说....她跟宋渊睡过没?” “睡过又怎样,最后还不是灰溜溜的离职走了,她可比不过罗浅,天天把这当酒店睡男人,律政界里出了名的万人骑。” “你小声点,上次的事又忘了?” 那人声音明显弱了,“.......我会怕她?” “行了,走吧。” 这叁人在律所里是有名的嘴碎,尤其爱在背后议论周燃跟罗浅。 女人的嫉妒心不可小觑,抱成团的妒意更是火光燎燃。 隔间里有幸听完全场的周燃丝毫不生气,反倒是怪异的扬唇一笑。 约半小时后,会议结束。 周燃百般无聊的坐在沙发上刷微博,听见参差不齐的脚步声,她抬头,恰好撞上不远处宋渊的视线。 男人稍愣,刚还同一张死人脸的傅臻低声说着什么,下一秒脑子放空,脚下生风的朝她快步走来,惹得身后的傅律师冷哼了声,无声的鄙视。 宋渊停在她跟前,声音低柔,“这么早就结束了?” 周燃放下手机,下巴冲傅律师的背影扬了扬,“拖那位的福,下午茶取消。” 宋渊没听明白,“傅臻?他不是一直在会议室吗?” 周燃故作神秘的笑了笑,“杀人也不过一秒时间。” 她是打心底里佩服傅臻这种男人,像极了那些干净利落杀完人的变态狂,转头还能若无其事的吃饭睡觉,平静的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男人听不懂她莫名其妙的话,还想继续问下去,周燃则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站起身来,“可以走了吗?” 宋渊答:“当然。” 转身之际,他的手被人轻轻牵住,柔软的指腹勾着他的手心,浅浅酥意。 他回头,低头看了眼藏进自己的掌心的小手,眼眸深了些,抬眼看着她。 “你不想?” 她说话是那种清冷的调调,假模假样的欲收手,“算了,不勉强。” 指尖刚滑出一点点便被男人紧紧握住,他拽着女人的手将人拉近,“做梦都在想,还不是怕你骂我老流氓。” 周燃认同的点头,“这叁个字最符合你的气质,雅致。” 宋律师被人冷呛了还能笑的满面春风,浑然不顾来来往往其他人的注视,牵着一脸淡漠的小女人往电梯走。 路过前台时,好恰不恰的撞上刚才在洗手间议论她的叁个女人,她们瞧着被宋渊拽在手心的周燃,不可置信的面面相觑。 进了电梯,他身子侧向她,抬手抚开她肩头的长发。 “刚怎么了?” 他是真了解她,简单的一言一行都能看出端倪。 周燃洒脱的答:“没什么,只是之前没干过无聊的事,所以想试试,免得被人说我爱而不得,死乞白赖的缠着你。” 宋渊低声笑,“这么说着,我突然有点怀念你以前暗恋我时,那含情脉脉的小眼神了。” 周燃给他个白眼,“我暗恋你?你想多了,我最多只是馋你的身子,想睡你而已。” 宋律师忆起点淫荡的画面,看她的眼神不自觉地深了几分,“因为实在太满意,所以情不自禁睡了一次又一次?” 周小姐呼吸停了一秒,下一瞬直接上脚踢过去,优雅淡然的形象一秒破功。 “我那是被胁迫的!” 宋渊笑着接住她的腿,好脾气的护着她摔倒,“唔....被胁迫是真,被肏爽了也是真。” “宋渊。” “好,我不说了。” 他将气哼哼的女人楼进怀里,低头咬她的耳朵,“现在就回家,我憋得快炸了。” 周燃怒骂:“禽兽!” 宋律师笑眯眯的亲她的脸,“你最爱禽兽了。” 周燃:“.....” 入秋的夜,寒风萧瑟。 宋渊的公寓接近顶层,往下能俯视整个A市的夜景。 阳台上,周燃两手拽着冷冰冰的护栏,埋头压抑的低吟,她的睡袍后摆被撩起,身后的男人严丝合缝的黏着她的身体,大手扣着她细嫩的腰,一下一下凶狠的耸动操干。 有一段时间没做,她湿的格外厉害,热液跟喷泉似的往外涌,埋在体内的肉器在短短十五分钟内又胀大了好几圈。 她受不了这变态的粗大,反手握住他的手腕,眼圈红了,小声求饶,“你轻点...别...唔...别那么大啊...” 兴头上的宋律师笑得恶劣,顺势咬住她的耳垂,又咬又舔,滚烫的舌尖勾着热火,烧的她本就燎燃的身子快蒸熟了。 “它太想你,我控制不了。” 周燃呼吸乱了,“你少胡扯。” 男人另一手探进她深V的睡袍里,抓着一处跳动的肉球暴戾的揉,热气贴着她的耳朵,说着没皮没脸的荤话。 “我最喜欢这张嘴,会吸又会吐水。” 盈盈一握的嫩腰快被他捏断了,他跟发疯似的,越肏越亢奋,掰过她的小脸啃咬她的嘴唇。 “唔...宋..渊..” 她含糊不清的喊他。 男人呼吸声粗重,眼眶深红的低头看她。 要换作平时的周燃,或许还有力气跟他斗斗嘴,可今天这男人好似吃了春药似的,一脸要吃人的欲色。 她不敢随便招惹,认怂的软下声音,“去屋里好不好....外面冷...” 宋渊挑眉,“不喜欢?” “唔....” 他故意往上重重顶弄几下,疯狂撞击她体内最敏感的小点,狭小的宫口被巨物强势破开,她疼的昂头“呜”了声,裸露的小腿随即一软,又被他捞起按在护栏上,揉着她的酥胸狠狠的肏。 “再问一次,喜不喜欢?” 一字一深顶,次次都要撞的她哭腔四溢他才罢休,周燃有些害怕他今晚的疯狂,可她到底也算半个公众人物,他玩起来没个遮拦,她还是得保持基本的理智。 周燃可怜巴巴的示弱,“进去...我帮你...” 男人眼眸一亮,果然来了兴致,“帮我? 她咬着唇,“嗯。” 男人咧嘴一笑,“好。” 字音落地,周燃总算是松了口气,可身后的男人没有半点要换地方的意思,又粗暴的捣了上百下,猛的抽出,将她身子转过来,勾着她的腿腾空抱起,周燃吓得缠紧他的脖子,“你做什么?” 下一秒,她被男人岔开两腿压在阳台隔断玻璃门上,有了实物的受力,男人更是无所忌惮,抬头吻着她的唇大力上下抛送。 器物壮硕的像个性爱道具,暴力撑开小小的肉缝,强行塞满她紧致的内壁,这种腾空的姿势肏的又深又狠,可插到底还是不能完全吞没,徒留一截湿淋淋的肉器在外面。 “燃燃,你放松...” “疼啊...唔呜...” 周燃泪蒙蒙的,细成缝的宫口被一下下捅开,好似要撕开身体一样,她疼的受不了,说两句话都要哭出来了,气愤的控诉他,“你答应了好....现在又反悔...” 宋渊笑着亲吻她沾满湿气的眼睛,“我开始就说了,等你到了叁次才能换地方,还差一次,得言而有信。” 周燃小口喘着,那眼神能杀人,“宋渊,这不是在工作...” “工作可没这么麻烦...还得好声好气的伺候你...” 宋律师软声哄着,趁她放软身子,放松警惕之际,倏地挺腰往上重顶,宫口撑不住力被硬生生的劈开。 周燃疼的尖叫出来,男人舒服的低呼,终于整根没入湿透的小穴。 短暂的痛楚过后,她的身子好像被人重新开发一样,一股说不出的酥痒感从体内密密麻麻的漫散出来,咬的她浑身瘙痒难忍。 她说不清是疼还是爽,只知道自己失魂的抱紧他,饥渴的亲吻他的脖子。 “还想...还想要...” 宋渊心满意足的听着小女人服软时娇滴滴的喘息,这种成就感简直是所有男人的梦想。 周燃在他耳边娇软的吟叫,勾的他五迷叁道的,肏干的力度也越来越粗狂,周燃彻底丢了魂,被他一阵高频抽插操的汁水狂飙,最后咬着他的耳朵舒爽的泄了身。 男人也被吸的尾骨发麻,最后关头疯狂的插了几十下,忽地拔出,灼烫的热液射满她的小腹。 今晚的周燃,投降的实在太早,感觉还没开始反击,人就先一步举了白旗。 以至于她被人抱进浴室时,累的快要睡着了。 长达一个多小时的肏干,她泄了叁次,才赶上他射一次的频率,实在丢人的紧。 一番清洗后,周燃被人温柔的放在床上。 她滚着被子躲到另一侧,可还没睡安稳,又被男人翻过身抱在怀里亲。 周燃软手软脚的推开他,“不要了。” 男人动作停了两秒,随后包着她细软的小手,一路滑过他光滑的皮肤摸到下身。 当指尖碰到炙热的一大根,硬的跟石头似的。 周燃呼吸一紧,睁大眼惊讶的看他。 “你....” 她声音一颤一颤的,“没完了啊。” “燃燃,做人得说话算话....” 他微笑着摸了摸她柔软的唇,“ 帮我,得用这张小嘴才行。” ———— (吃肉了,孩子们。) (下一更得周四了,你们想看小宋还在傅律,哈哈) (明天上纪队的番外,啾咪!) 36 周燃的口活不能用差来形容,顶多算是生涩。 她试探着,用殷红的小舌头温柔舔舐,软滑的跟清水似的,男人的手控在她脑后,舒服的微微阖眼,喉头的软骨不断吞咽,那滋味,美妙的简直找不到形容词。 她的嘴很小,湿软温烫,全数含进去也不过半个肉身,她小手包上去,裹住遭冷落的另一部分,舌尖扫过上头暴胀的青筋,颇为卖力的上下吞吐。 尖尖的牙齿不小心磕到,男人倒吸一口气,低头见她惊慌的瞪大眼,宋渊笑着拍拍她的头,示意她可以继续。 粗大的肉物在嘴里充气式的膨胀,她含的越来越吃力,皱着眉轻轻吸吮。 男人眼眶红亮,突然一个狠插怼进窄小的咽喉,周燃遭不住那刺激,瞬间咳的眼泪都出来了。 “咳咳咳” 她嗓子哑了,抬头瞪他,“你有人性吗?” 站在床边的宋渊低头,见半跪在床上的小女人一脸幽怨,清亮的眼眸沾着水汽,刚被他肏过的小嘴嫣红的泛光。 男人不要脸的答:“没。” 然后,他勾着女人的腰将她摆成背向他的跪姿,贴着她的耳,恬不知耻的问:“人性是什么?” 我不懂人性,只懂极乐。 被折腾的一整晚的周燃累极了,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是跟他斗嘴。 刚在她嘴里爆胀的肉器重重擦过她紧闭的腿心,不知何时又开始泛滥成灾了。 宋渊直起身,指尖顺着她凸显的脊骨暧昧的上滑,“我这人讲道理,从不威逼利诱,回答我的问题,答对了,今晚就结束。” 周燃被男人慢条斯理的碾磨勾的两腿发软,几乎脱口而出,“好。” 宋律师微笑提问:“《刑法》第二百叁十六条,背给我听。” 周燃:“” 她此刻脑子都是糊的,一个有用的字符都想不起来。 耐心等待片刻,粗硕的源头火热的抵着水淋淋的穴口,宋律师低声,“时间到了。” 周燃想扭头去看,倏地昂头,喉间长绵的“唔~~”了声,那娇吟,千回百转。 男人滚烫的前胸贴上她的身子,大手揉着嫩滑的乳球,嚣张的肉器在她体内不紧不慢的进出,甚是磨人。 “《刑法》第二百叁十六条,强奸罪,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奸妇女的,处叁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宋律师慢悠悠的说出正确答案,侧头吻她灼烫的脸颊。 “今晚你是法官。” 他轻笑,“判我无期,我愿意随时随地,给你高潮。” 两人一夜酣战,缠缠绵绵到天亮。 周燃一脸倦意的软在他怀里,感觉全身没剩下一处好皮了,她迷糊着,抬眸看男人的下颚,脑子一麻,无意识的蹦出一个词,“爸爸。” 男人愣神几秒,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周燃向来敢作敢当,即算跟自己暗戳戳打的赌,她也不会轻易逃票。 她低头埋进他肩窝,嘴里呵着热气,“爸爸,爸爸,爸爸” 刚数到第五个,回过神的宋律师眸色一暗,抬手捂住她的嘴,沉声警告,“周燃,你别勾我。” 周小姐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这男人还真是条永远不知疲倦的饿狼,自己心术不正还有脸说她。 她不耐烦的掀开他的手,昂头看他,闷声解释:“之前我跟自己打赌,如果憋不住先来找你了,就叫你十声爸爸。” 宋渊听的眉开眼笑,捏着她的下巴微抬,细细打量她的脸,若有所思的感叹:“原来我闺女长这样啊” 周燃最看不惯他嘚瑟,气的想锤人,“赌注而已,你少得了便宜卖乖!” “唔” 男人低头埋进她发间,那笑意压根藏不住,“刚还剩几声?” “恩?” 他哑着声,却难掩兴奋,“换个场景,下次再补上。” 周小姐一开始没听懂,愣了几秒,等反应过来,脸瞬间红透了。 这个死变态! 这头的宋渊跟周燃打的火热,粘糊糊的享受着热恋期浓情蜜意的激情。 而另一头的罗浅,极其少见的被某个男人气的原地冒黑烟。 事发几天后,表弟陆迄给她打来电话,隔着电流都能感觉到他异常愉悦的情绪。 “姐,我又换车了,你猜怎么着,我做梦都想要的那款阿斯顿马丁,以后就是小爷我的新宠了。” 罗浅一听这话就觉有猫腻,“上次那车花光你所有钱,你又走哪骗的?” 陆迄傻呵呵的笑,“我没钱,但我有好姐夫啊” 罗浅呼吸一滞,“你哪来的姐夫?” 陆迄“啧”了声,“你就别装了,藏着掖着多没意思。” 罗浅懵然,“我装?” 男生吊儿郎当的嚼着口香糖,“姐,姐夫那气场是有点吓人,可多接触一下,简直是人间极品啊一听说我是你表弟,那叫一个和颜悦色,我想着做人得识趣吧,随口叫人声姐夫,他到是爽快,直接让我自己选车,我还不就趁热打铁,能坑一点是一点咯。” 罗浅忍住想骂人的冲动,一字一句,“你把车退回去。” “凭什么?是他先撞坏我的车,再说了,你又不给我买。” 陆迄一百个不愿意,“不是你俩之间的事,我一躺枪的我多无辜啊,哎呀我不管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在那头烦躁的大声嚷嚷,随即挂断电话。 罗浅看着结束通话的手机,努力深呼吸,试图调整暴怒的情绪。 自那日蓄意撞车事件结束后,肇事者傅大律师直接玩起了失踪,只要是她的电话信息,一律作屏蔽处理,后来她才知道,事发当天下午他只身一人去了国外出差,且归期未定。 于是,在男女关系处理上,从来都能游刃有余掌握全局的罗小姐,成功被一股道不明的浊气分分钟燃爆了脑子。 就像是被人劈头盖脸的揍了一顿,她连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无。 憋屈死了。 大约一周过后。 那晚,罗浅被几个朋友邀到一高档会所参加圣诞夜的主题Praty。 她穿着红白相间的短裙,头顶毛茸茸的鹿角,细长美腿高跟鞋,配上清纯的小鹿妆,一路不知吸引多少男人的淫靡目光。 她刚到包厢楼层,路过第一间时,刚好有人推门出来,罗浅无意识的一瞟,隔着敞开的小口子,她居然一眼认出那个坐在沙发正中央的男人。 一屋子的西装革履,只有他脱了外套,湛蓝色的衬衣质感极好,看着更显深沉。 紧挨着坐他的两个女人一身经典的OL款,包臀裙下白皙的腿正挨着他在蹭,男人一脸冷色,闷头喝酒。 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罗浅不知道,也不关她的事。 可她的呼吸声异常弥乱,心头不知道什么东西在窜动,强压了很久才勉强稳住神。 她收回视线,疾步朝前走,等找到今晚办主题夜的包厢,手握住扶手的那一秒,她突然停住,人呆滞片刻,忽的大步流星的照原路返回。 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窜进来一只性感撩人的小麋鹿。 一屋子的人同时看过来,正唱歌的那个律师傻了眼,话筒直直坠在地上。 罗浅的眼里压根看不见其他人,他叁两步在男人面前站定,傅臻缓缓抬眼,幽暗的视线落在她的红色短裙上,目光一冷,再扫向她的脸,面色又下沉一度。 包厢里全是律政圈里的人,她冷不丁这么冒出来,气氛说不出的怪异,谁都不敢开口说话。 这其中有叁两个人认出了罗浅,眼神几番交汇,无声的交流。 光看罗浅这气势汹汹的架势,到像极了来这儿抓现场的女朋友。 挨着傅臻坐的女人刚入这行不久,自然认不出罗浅,再看男人冷淡的态度,更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那女人撒娇似的往傅臻身上凑,挑衅的看向罗浅,“你走错地方了吗?” 小妖精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女人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这里没你要找的人,请你出啊!你做什么?” 罗浅低手抢过男人手里的酒杯,连着冰块带酒一股脑全往她脸上泼。 女人崩溃的大声尖叫,慌乱的用手背抹开脸上冰凉的液体,一秒弄花了浓妆。 她故作柔弱的看向傅臻,本是面无表情的男人竟神色怪诞的勾了勾唇,露出近似于笑的表情。 那笑容看着实在碍眼,就好似,他看了场心满意足的好戏一样。 罗浅不禁暗自思索自己是不是过于冲动了,亦或者,压根就不该来这里犯傻。 稍作冷静后,她扭过身想走,可身子一转,身后的男人忽地伸手,紧紧拽住她的手腕。 罗浅回头,傅臻面色平静的起身,当着所有人的面,径直的将女人牵出包厢。 他的掌心很凉,沾染些许酒杯的冰冽,一路沉默的将她拉进不远处的安全通道。 过于安静的楼道,进出的脚步声被放大了无数倍。 她被男人按在墙上,穿着单薄的裙子,丝袜都没穿,光裸的两腿冻的瑟瑟发抖,楼道的风似刺骨的冰刀,戳的她冷极了。 楼道的灯一闪一闪,暗黄的光点晃过他那张素白的僵尸脸。 两人贴的这么近,他身上浓郁的酒气窜进她鼻间,光这么闻着,都能猜到他之前灌了多少酒。 男人看她的眼神轻微恍惚,聚焦点也越来越模糊不清。 她昂头看他,咬唇没吱声。 罗浅一手揪着他的裤腿,犹豫要不要说话之际。 男人低头,很轻的吻住了她。 罗浅脑子一麻,惊愕的瞪大眼。 像她这样身经百战的小妖精,爱的是简单粗暴,怕的是青涩纯情。 而他的吻,不带丝毫欲念,唇瓣微凉,舌尖炙烫,温柔有耐心的撬开她的小嘴,纯的好似读书时情窦初开的男女,撩一下就脸红到脖子根。 男人的手按着她的后颈,一点一点加深吻的力度,满嘴诱人的酒气,醇香,清甜。 罗浅脑子跟宕机了似的,突然不知该拒绝还是随他沉沦。 从她费尽心机将他勾上床到现在,他每一次做爱都将凶残暴戾发挥到极致,她习惯了他在性事上的狠劲,完全没法想象他也会有如此柔软的一面。 半响,他放开她,呼吸声稍重,眼神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 “罗浅。” 开口的声音有些颤,能听出几分藏不住的酒气。 他说:“你有什么好的?” 这话是问句,却更像在问他自己。 可他自己也答不出,低笑了声,说不出的酸涩。 楼道的灯一晃一晃的,她认真盯着他的脸,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做作的金丝眼镜,阴柔精致的俊脸,十足的精英范。 可镜片后的那双眼睛再寻不见一丝阴冷深沉,好似抚开了凛冽寒冰,有明澈温润的清泉缓缓滑过,纯净的像个青涩少年。 罗浅呆滞住。 像他这样的人,不该有这样的眼神。 男人的手熟门熟路的探进短裙里,罗浅被摸的身子轻颤,低手阻挡,“你往哪儿摸啊” 傅臻哑声,“碰不得?” 罗浅有些无奈,她还不太习惯这个疑似醉酒的男人,一言一行都同平时相差甚远。 他的指腹在她的大腿嫩肉处缓慢滑动,不满的出声,“谁让你穿成这样的?” 罗浅轻哼:“我乐意开心,你管不着。” 男人重重压在她身上,鼻息很烫,声音却近似耍赖,“我不喜欢。” 罗浅被逗乐了,坏心思的勾他说话,“那你喜欢什么?” “穿给我看别人不可以” 他声音很低很低,“罗浅,那晚你跳的那支舞,真的很美。” 男人说的话断断续续,颠叁倒四,罗浅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轻叹了声,推了推他,“你喝醉了。” 他不动,整个身子压在她身上,看着清瘦,实则强壮的让她根本撑不住力。 “我送你回去。” 罗浅戳戳他的胳膊,“你司机电话多少?” 傅臻抬头,目光直直的看她,不答反问:“你跟我回家吗?” “” 罗小姐表示实在不想跟这个醉汉沟通,因为完全无法沟通。 她跟在傅臻身边近叁年,从没见他真的喝醉过,这男人跟宋渊隶属同一战营里的变态,常人永远都见不到他们酒醉失态的样子。 她冷声道:“你不是不想理我吗?” “傅臻,我好歹还是你的秘书,买卖不成仁义在,你连公私分明都做不到?” 前段时间被男人彻底忽视的罗浅是真生气了,再怎么只谈肉欲不谈感情,结束了也从来只有她冷落别人的份,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男人轻笑,一字一音符,“眼不见,心不烦。” 女人听这话就不爽,拔高音量,“说好了游戏结束,你别这么玩不唔!” 男人用嘴堵住她后面的话,松开时,干燥的指腹很温柔的抚摸她的唇。 他低声道:“不结束。” 罗浅胸腔一震,不可置信,“傅臻。” “论玩人的本事,谁能比得过你。” 他苦笑了声,那眼神说不出的受伤,“也只有我傻,明知是个坑,我还往里跳。” ———————————————— 喵简单的说一下,由于傅臻这家伙现在严重抢戏,好多亲都私信喵,想喵可以另开一本,但喵精力有限,只能在电竞跟傅律之间二选一,最后电竞悲惨落马。 这本后面应该会较少傅律跟浅的剧情,毕竟小宋才是主角,多少给点牌面,等完结这本喵再开傅,大家再等等就好了~ 前有钟老板后有傅,宋家父子:总有刁民想害朕! 首-发:pо18h。com(ωo𝕆1⒏ νip) 37 几日后,张甜亲自来A市将周燃接走。 临走前,她还得被迫观看对外冷淡疏远的宋大律师当场秀恩爱的剧情,化身人型牛皮糖抱着周燃亲了又亲,典型的热恋期综合症。 “行了行了。” 张甜白眼翻上天,“我头皮都发麻了,你俩能不能考虑下单身朋友?” 周燃温顺的窝在宋渊怀里,笑眯眯的呛她,“宋律师说了,他是花了钱的金主,你个拉皮条的没资格提意见,要惹毛了他,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她身后的男人用银叉戳起一颗小番茄塞她嘴里,恶劣的添油加醋,“她读书少,你别吓唬她。”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倒是默契感十足。 张甜两手叉腰,气哼哼的,“我拉皮条?那你是什么?” 周小姐咬破小番茄,甜酸汁水灌满口腔,娇软的咬着尾音,“唔……金丝雀咯....” 穿正装的斯文男格外受用她的轻声软语,温柔的给她喂食。 张甜:“......” 还真是女大不中留。 这人还没嫁,胳膊都拐向外太空了。 唏嘘啊… 叁人闹归闹,最后周燃还是乖乖跟着张甜回到古镇拍摄基地。 一整日舟车劳顿,进酒店电梯时,周燃累的都要睡着了。 事实上,这几日她严重缺眠,宋渊跟疯了似的一做就停不下来,拉着她没日没夜的翻云覆雨。 电梯门刚关上,又倏地打开。 门前站着两人,蒋凡跟他的助理。 电梯里只有小桃子跟周燃两人,张甜因工作上的事,送到即走。 小桃子恭敬的打招呼,蒋凡点头应过,目光扫向昏昏欲睡的周燃。 精神不济的小女人勉强站直身体,“您好。” “没休息好吗?” 蒋凡低声问。 周燃缓缓摇头,“还行。” “这几天没见到你,回A市了?” “嗯。” 她不是爱热聊的性子,偶尔多话也不过是被惹急了打打唇齿战罢了。 之前她在剧组时,除了拍戏,其他时间就是一尊活佛,安静的猫在角落里看书。 蒋凡见她爱答不理的样子,也不再多问,只是视线从她颈边滑过,清晰的看见锁骨上嫣红的咬痕。 他脸色一沉,呼吸焦灼几分。 这时,周燃的手机响了,小桃子从包里翻出来递给她。 她看了眼来电,下意识的咬了咬唇。 “唔.....刚到。” 她声线很轻,小女人撒娇的口吻,“你别瞎跑,我这里还有一周就杀青了。” “好了,我在电梯里,回房间再说。” 周燃挂断电话,唇角笑意未脱,人也肉眼可见的鲜活起来。 “男朋友?”蒋凡低声试探。 她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睛,轻轻“嗯”了声。 男人沉默了瞬,又不死心的问:“在一起多久了?” 周燃勾唇微笑,“两年有多。” 蒋凡了然的点头,随即自然的移开视线。 成年人之间的交锋,一言一行都透着深意。 他对她有感,她很清楚。 她对他无意,他也明白。 点到为止,彼此保留点颜面。 回到剧组的第二天,周燃一大早便接到罗浅的电话。 罗小姐在那头困惑的问:“周燃,你有见过一种人,清醒和酒醉后完全两种人格吗?” 前晚跟男人煲了半夜电话粥的周燃,正在现实跟梦境之间奋力挣扎,话里透着慵懒的倦意,慢悠悠的说:“姐姐,我活到现在还只尝过一道菜,你连满汉全席都吃厌了,你确定我这单薄的阅历能解答你的问题?” “你想不明白也别再吵我了,困。” 话说完,周燃将手机随手一扔,翻身继续补眠。 罗浅收起电话,透过玻璃看向办公桌前正襟跪坐的严肃男人。 她歪头摸了摸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昨晚那个眼神纯净,霸道又稚嫩的男人,怎么都没法跟眼前这个阴冷的死鱼脸联想到一起。 一想到昨晚男人怪异的行为举止,罗浅抑制不住的笑出声来。 昨晚到最后,她联合他的司机,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人弄上车,男人几乎醉倒在她身上,她怎么都推不开,也就任他去了。 他睡觉时很安静,鼻息弱的几乎没声。 罗浅鬼使神差的伸手摘下他的眼镜,好奇的拨弄他纤长的睫毛,压着嗓音喊他,“傅臻。” “唔...” 浅浅的鼻音,乖的不得了。 罗浅快笑疯了,这男人平时肏她时那叫一个凶残暴力,谁能想到喝醉后直接老虎变小猫,瞧着可好欺负了。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男人闭着眼,冷不丁蹦出两个字,“今天。” 她难得见他如此诚实,毫无防备之意,趁热打铁的问,“你为什么给我表弟换车?” 男人没答,安静了好长时间,罗浅以为他睡着,刚要去戳他脸,男人的长胳膊先一步揽过来,将女人死死压倒在座椅上。 她被压的喘不过气,用力推他,“起来。” 男人不动,低头埋在她颈边,散着温热的酒气,声音低沉,却清晰入耳。 “他叫我姐夫了,得买。” 罗浅当场愣住,呼吸声都停了。 “罗秘书。” 身侧有人喊她,罗浅倏地回过神,看向送文件来的女人。 “这份合同需要傅律师签字。” “给我吧。” 她抱着合同轻轻敲了敲门,男人头都没抬,“进来。” 罗浅将文件摊开摆在他跟前,公事公办的口吻,“这个要你签字。” 傅臻一目十行的扫过,拿起笔飞速签完字,将文件递给她,全程没多看她一眼。 他低头继续看刚才的文件内容,见桌前的女人站着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男人放下手里的合同,面无表情的抬头看她,“还有事?” 要换作以往的罗浅,男人如此洒脱的做到公私分明,她一定会不甘示弱的比他更冷漠。 可经过昨晚,她突然觉得自己看不懂这个男人,好奇的想要挖的更深入一点。 她微微笑,贴心的问:“你昨晚醉酒,现在头还疼吗?” 傅臻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声音是冷的,“关心我?” “你是我顶头上司,关心你有错?” 男人话带嘲讽,“我以为你这样的女人,不屑玩纠缠这一套,看来也不过如此。” 罗浅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我,纠缠你?” 昨晚是谁抱着她动手动脚,一口一个“不结束”的? 千帆过尽的罗浅这次算是长大见识的,哪有人醉酒后各种耍赖,清醒了又倒打一耙的。 ”——滋滋。“ 桌上的电话恰逢时机的响起。 男人低头看了眼,烦躁的取下眼镜,揉了揉酸胀的眉心,沉声驱人:“出去。” 罗浅被他高傲的姿态气笑了,小腰一扭,径直朝屋外走。 关门时,她听见男人说:“今晚去我家吃饭,我妈想见你。’ 她抱文件的手不由的紧了紧。 她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谁。 一股陌生的情愫弯弯绕绕的滑过胸腔,堵的她浑身难受。 女人站直身体,深呼吸数次,试图平静波荡的内心。 真好笑。 她居然还因为他昨晚的话整夜失眠。 罗浅。 你这个没脑子的蠢货。 ———— (明天继续,以后基本就是小宋燃燃,应该么有男淫再抢戏了~) 38 周燃没在身边的日子,宋渊又变回那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 唯有夜深人静时,他会赶在周燃睡美容觉之前给她打去晚安电话。 小女人临近睡点,整个人松缓下来,声音勾着浓浓倦意,跟小猫爪挠心似的,撩拨他本就不坚定的意志力。 有时候说不上几句话,那头睡意浓烈的周燃突然间就没声了。 轻缓的呼吸声透过听筒清晰的穿透进他耳中,他没挂电话,伫立在窗前,看着窗外浓黑的夜色,心头暖的不可思议。 一周后,周燃的戏份杀青了。 几人刚走出机场,周燃便在茫茫人海中一眼瞧见机场外男人高挑的身影。 他背对着她们打电话,长腿窄腰,整洁的白衬衣西裤,满腔撩人的禁欲感。 周燃呼吸急促了些,喉间干涩的厉害。 张甜侧头瞧见,忍不住揶揄她,“燃燃,公共场合,你多少收敛点。” 周燃舔了舔唇角,诚实的答:“有点饿了。” 张甜一噎,夸张的两手捂住耳朵,一脸“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的纯洁模样。 等几人走出机场,宋渊刚好挂断电话,回身瞧见穿着风衣跟长靴的漂亮女人,他温柔的笑,很自然的迎上去,结果被扫兴的张甜生硬的挡在两人之间。 她无奈的长叹一声,“两位,你们回家再腻歪行吗?这记者扎堆的地方,注意点影响。” 宋渊瞥眉不满,“你的意思是,我跟我女朋友亲热,还得看别人脸色?” 张甜不客气的回怼,“宋律师,麻烦你搞清楚,她是你女朋友之前,首先是我的艺人,最基本的职业素养得有吧?” “职业素养?” 周燃轻咬着字音,悠悠然的从张甜身后晃出来,几步走到男人跟前,自然的牵起他的手,同他一条战线站稳。 “我刚入行,不太懂哦。” “燃燃。” 张甜气的满脸涨红,颤巍巍的指着宋渊,“你现在是光明正大的投靠敌方吗?” 周燃抿嘴偷笑,装模作样的点头,“投靠金主爸爸,这叫识时务。” “” 张甜强迫自己深呼吸,俨然被这对男女气的脑溢血都要发作了。 算了算了。 眼不见为净。 机场内外人来人往,噪声嘈杂。 宋渊本也没想在这种场合做出过火的事,他更愿意关上门,只有两人独处,怎么亲密怎么来。 周燃跟着他回到公寓时,外面的天完全黑了。 房门一关,弯腰准备换鞋的女人被男人猛地扯进怀里,他低头,很轻的吻了下她的唇角。 周燃也不扭捏,一手勾着他的脖子,身子紧密贴合,双唇轻柔的碰撞,又软又烫,两人身子一颤,燎原的战火一点即燃。 他吮吸的暴戾,她嘶咬的欢快。 男人的大手急切探进她大敞的风衣里,隔着单薄的衣料揉弄她纤细的腰肢。 吻着吻着,两人的呼吸重了。 宋渊将人岔开两腿腾空抱起,任她大力缠住自己的腰,两人的头不断的交错方向,边深吻边朝屋里走。 小女人被吸的舌头麻了,不舒服的推他肩膀。 客厅没开灯,只能看清大致方位,他将人轻放在沙发上,身体重重压上去。 绞缠的舌头缓缓分开,女人大口喘气,就这窗外洁白的月光,她微微发烫的脸,清亮湿润的眼,遮不住的诱人娇羞。 男人亲昵的蹭她鼻尖,笑言:“难得见你脸红。” 周小姐嘴硬的怼回去,“你眼花。” 宋律师不急不慢的用手撩开她的风衣,话带询问,“现在就开始?” 周燃郁闷的推他,“你至于连个吃饭的时间都等不及吗?” 男人煞有其事的点头,“禁欲太久的男人就这样,碰不得,一碰就饿。” “我想先洗澡。” “好。” 他一手撑着头,嘴边勾着暧昧的笑,“但你得同意我加入。” “” “呸!” 上次在浴室里被他强行喂甜品的淫靡画面还历历在目,她绝不会再让他得逞。 再则,她分明记得自己当时喜欢的是那个温柔克制的律政界大神,怎么一恋爱,整个人变得骚气十足,一点正经样都没有。 小女人此时无比后悔,到底不该随便去招惹老男人的。 约莫半小时后,满身湿汽的周燃从浴室出来,等候已久的男人将她拦在门前,偷亲她红扑扑的小脸,在热水的持续浸透下,她连白皙的脖子都泛起潮红。 “好了。” 她偏头躲他火热的亲吻,低声催促,“到你了。” 宋律师本就是眼馋想吃个豆腐,没想跟她动真格的,他一手解开衬衣纽扣,听话的走进浴室。 等他洗好推开浴室门,散着半干长发的周燃正窝在沙发上安静的看手机。 男人脚步声很轻,直到走到她身后她也没发现。 他伸手想去触碰她肩头的长发,手机里却传来低沉的男声,他停下动作,低头凑近倾听。 手机界面播放的,正是影帝蒋凡今日接受某娱乐网站专访的视频。 主持人聊到新剧《繁花》时,蒋凡侃侃而谈,聊了很多自己对角色的理解,然后,主持人又有意无意扯到跟他传过绯闻的周燃身上。 一开始蒋凡并不想多谈,只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敷衍过去,可主持人明显不想放过这个话题,犀利发问:“网传您跟周燃小姐的亲密照事件是她团队一手策划,自导自演的好戏,无非是想借您的名气” 主持人话没说完,蒋凡直接挥手叫停,并沉声打断,“据我对周小姐的了解,她应该不屑去做这么低级的事。我相信谣言止于智者,请大家以后多把注意力放在演员的业务能力跟职业素养上。理性看待这些断章取义的新闻” 周燃正看的入神,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拿走她的手机,她诧异回头,男人一脸阴沉,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手机还我。” 周燃显然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翻身欲夺回。 可刚伸出手,便被怒火烧心的男人拦腰抱起,无视她的反抗,几步走回房间,将人大力扔上去,直接按在大床上。 他心里憋着气,黑着脸从她睡袍下探入,暴力撕扯那条性感轻薄的小内裤。 “宋渊!” 周燃也来气了,觉得这男人莫名其妙,一言不发直接上手弄她,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男人努力深呼吸,胸前剧烈起伏,感觉到她的抗拒,他默默收回手,低头看她,话里透着酸涩,“他刚说,他了解你。” 周燃愣了瞬,再瞧他略显苦闷的神色,她没憋住笑出声来,“你吃醋啊” 宋渊瞥眉,一本正经,“周燃,上次那件事,你还没给我解释。” 周燃故意气他,“那时候我们又没在一起。” “所以我没资格问?” 周燃不喜欢他质问的口气,不甘示弱的呛他,“你的风流债可不比我少,我有翻过旧账吗?” “风流债?” 男人面色又沉一度,“如果你指的是GIGI那件事,我记得我之前曾数次想跟你解释,你哪一次不是一句“不相信”把我挡回天边?” 他话里透着一丝委屈跟无奈,让周燃不禁想起自己之前对待这件事异常抗拒的高姿态。 她放软声音,“那你现在说,我听就是了。” 宋律师可没那么好糊弄,皮笑肉不笑,“我先提问,所以,你先回答。” 周燃无所谓的耸肩,洒脱的不得了,言简意赅的交代,“其实没什么好说的,照片是被人偷拍的,他碰到我之前我就推开他了,手绢是因为我的唇妆弄花了,他好心借给我,忘了拿回去。” 男人目光幽深的盯了她几秒,“就这样?” 周燃翻白眼,“你不信我还问我做什么?” 宋渊长舒一口气,释然的笑了笑,语气一秒缓和下来,“明明能解释清楚的事,非得想法设法来气我。” “那是你应得的!” 翻旧账谁不会啊,周燃也学他的冷腔冷调,“我喜欢你那么久,你装瞎看不见。我生日那晚,你还跟其它女人滚床单,带着别人的香水味,要了我的初夜,我生气有错吗?折磨你不应该吗?” 宋律师喜欢她偶尔露出来的小女人姿态,笑的满面春风,柔声哄着:“我是罪大恶极,活该被你折腾。” “可是燃燃,我没做过的事,我也绝不会认。” 他的指尖轻轻滑动她的脸,缓缓开口:“你知道GIG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我当她是半个妹妹看待,她平时胡闹撒泼我也没深究过。那晚是因为她说有合同上的事要跟我谈,我没多想,去到时才发现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突然冲过来把我扑倒在床上,我第一时间推开了她,可还是被人拍到。” 男人停顿一秒,继续道:“说到底,是我疏忽了。” 周燃听后深思片刻,不解的问:“你既把她当妹妹,为什么又要亲手毁了她?” 宋渊沉默,半响才出声:“因为她越界了。” “恩?” “我容忍她,是给长辈脸面,可一旦涉及到你,我便觉得怎么毁她都不够“ 他看着她的眼睛,轻声:“你是我的底线,谁都不能碰。” —————— 追-更:pο1⑧u。com(ωoо1⒏ υip) 39 静逸如水的深夜,月色正浓,微凉的风吹动轻薄如纱的窗帘,荡开裙摆似的涟漪。 书房的门开了个口子,往里探,书桌上两个重迭的身影,女人赤裸着身子被男人按在桌面,扣着她的腰,以后入的控制姿势,一下接一下的暴力肏干。 耸腰的速率不快,可每一次肏入都会用力顶到深处,她侧脸贴着沁凉的桌面,胸前柔软的双乳在重力挤压下生出微微刺痛感。 她双眸逐渐失魂,薄唇如灌了鲜红的蜜液,水润红亮,喉间压抑的喘息,魅而不自知。 被男人开发过的内里软成一滩热水,任他挺腰整根插入,坏心思的戳弄紧致的宫口,那滋味胀痛难忍,女人哭腔四溢的嚷疼,可晃过那股劲,成倍的酥麻感流淌至血液里,灌满每一处细小肉缝,直往她心窝里钻。 “宋...宋渊...” 周燃声音哽咽,断断续续的出声,抠抓在桌上的手摸索着想去碰他,却在半路被男人用力掐住手腕,强制控在后背。 她吃痛的昂起头,男人顺势勾着她的腰将人捞起一点,换个角度的刺弄简直要人命,她被如数堆积的快感勾的全身紧绷,小穴狠力紧缩。 宋律师被那变态的紧致箍的肉器生疼,他压抑的轻“嘶”了声,暴力在她臀上狠拍一掌,红白刺眼。 男人的睡袍松散的褪到腰间,湿润的发梢还在往下滴水,他低头亲吻她的脖子,水渍滴滴滑过她肩头,男人用舌头认真舔干净,热气全散在她耳边,““燃燃....再狠点...咬断算你厉害...” 周燃被插的迷糊,扭头想说什么,却被男人咬住唇疯狂深吻,骨节分明的大手揉弄她挺立的乳肉,越揉越狠,恨不得爆在掌心里。 女人疼的咬他舌头,宋渊笑着放开她,顺势在她下巴上咬一口,眉眼满是欲色。 他低头看着被抓爆的软绵,在他横冲直撞的暴击下雀跃的上下跳动,他声音微哑,“晃得好骚..” 周燃的耳珠红亮,气急败坏的想骂人,可骂出的声荡着浅浅的呻吟,一点儿攻击力都没有,底气全无。 “你有种...唔...换个姿势...” 宋律师笑的欢,忽的捂住她的嘴,下身不停歇的撞击。 “我没种,我就喜欢这样肏你...” 那温柔的笑音听的周燃气急攻心,可男女力量悬殊下,她完全没法反抗,只能半强迫的任他肆意发挥。 她的喘息声全闷在他指缝里,隐忍又可怜。 两人玩到兴头上,他捞起她的一条腿曲着搭上桌沿,被微微分开的肉穴,艳红湿亮,被夸张的肉物塞满后,穴嘴还在不断蠕动。 男人呼吸顿住,深吸一口气,倏地挺腰整根肏进去,顶到底的瞬间,周燃全身猛颤,叫声媚的滴水,双眼雾茫茫的,理智全成了摆设。 这姿势,爽的让人无限沉迷。 只有在这时,沉稳的宋大律师也才会毫不顾忌的展露自己的另一面,他低手解开松落的腰带,睡袍滑到地摊上,两具赤裸的身体紧贴,他胸前惊人的滚烫。 男人慢条斯理的抽送,舒服的低叹,“还是妹妹最听话...” 她垂头小声低吟,黑亮柔顺的长发散在雪白肩头上,随着身后男人的动作前后晃荡,那画面说不出的淫靡。 他肏的越来越失控,小女人被撞的臀上一片嫣红,又疼又舒爽,伸出舌头舔他的掌心。 男人动作停顿一瞬,将女人整个转过身,抱起放在又硬又凉的书桌上,他的两手强势分开她的腿,娇红的穴肉分开,泛滥的花液流向股沟,水光淋漓。 面对面插入的姿势能清晰看清他的脸,在灯光下过分俊秀,温润如玉的公子哥,眼神却性感诱人,禁欲感爆棚。 男人低头看着在花穴里进出的火热,掐着她的腰凶残的猛肏,交合处水声黏糊,紫红粗硕的器物带出娇艳的壁肉,再重重塞入,在湿热的体内持续壮大。 小女人渐渐跟不上他过于粗暴的节奏,软着嗓子,柔柔的开口求。 宋律师呼吸急促,恶劣发声,“叫爸爸,我考虑轻点肏。” 周燃下意识反抗,“唔...不要...” 男人假模假样的严肃,“燃燃,你想失言吗?” 女人回想起自己说过的话,气恼的咬紧唇,好一会儿才贴近他的胸,昂头舔他的喉结,“爸爸..” 宋律师胸腔一颤,整个人瞬间炸了。 他双眼赤红,深入的频率快到让她承受不住。 “再叫!” 周燃忌惮他突然的亢奋,清冷的双眼蒙上一层浓重的欲色,她脑子糊了,软着嗓子一遍遍的叫,“爸爸...爸爸...” 叫到第四声,她被体内蜂拥而上的快感刺穿羞耻心,恳求的嗓音。 “啊..爸爸...再重一点...” 男人被女人叫的头皮发麻,背脊跟过了道电一样,他低头吻住她的嘴,滚烫的肉器胀到极致,不要命的往里肏,到了冲刺阶段,小女人力气尽失,酥软的贴着他轻哼。 高潮的痉挛绞的男人粗喘连连,狠力撞到最深处,抵着那颗敏感的小肉粒大量喷射出来。 等男人缓过劲,低手抱起沉浸在极致愉悦的女人往浴室走。 温热的清水浇注,男人的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周燃浑浑噩噩的任他侵犯,直到...某根硬邦邦的肉物抵住她的后腰,女人回头,幽怨的瞪他一眼。 宋律师微笑着提醒,“还差一声...” 素来说话算话的周小姐只能无奈妥协,她低身蹲在他身前,凑近些,殷红的小舌轻舔过顶端,宋渊难耐的喘了声,轻轻抚摸她脑后的湿发。 小女人昂头看他,娇声叫着,“爸爸。” 然后,她张开红唇,小口小口的含上去。 一夜疯狂后,餍足的宋律师整个人神清气爽。 他返回卧室取东西时,正巧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男人拿起一看,眉头皱了皱。 这电话来者不善,他还不能忽略不接。 顾家长女顾灵犀,小幺顾翊,以及钟家独子钟衍,全是他青梅竹马的兄弟姐妹。 顾翊是傻憨憨,可以随便欺负,人间冰块钟小熊是个狠人,连他都得敬畏叁分,顾果果呆愣,不足为患,但身后有钟衍撑腰,所以成天瞎得瑟。 宋渊犹豫几秒,不情不愿的接通。 那头嚣张的女声,“小宋子,我妈让你明晚回顾家吃饭。” 高冷的宋渊,“没空。” 顾灵犀又开始阴阳怪气,“哎呀,我知道是你怕被我妈催婚,但没人要也不是你的错,再说这事习惯就好,要逃避就丢人了。” 宋渊被那叁人嘲笑单身狗多年,难得扬眉吐气一回,有了底气的男人声高超八倍,“谁说我没人要?” 顾果果才不信,“嘴硬吧你,你要真有,我立马叫顾翊跪下来给你磕头赔罪。” 按她的话说,像宋渊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老男人就该矫情的孤独一生,不祸害女人,是他对这个社会最大的贡献。 毕竟这只出了名的“铁公鸡”,再加上无敌工作狂,她实在想不明白什么样的女人会喜欢他这种奇葩。 宋渊还在组织语言霸气怼回去,就听见屋外清清冷冷的女声叫他,“宋渊。” 电话那头的顾灵犀一愣,“呀,还真有女的?” “啪。” 男人帅气挂断。 他将手机扔床上,冷哼了声。 好不容易才把周燃追到手,他才不会给这群爱看热闹的人搅局的机会。 宋律师一脸惬意的走出房间,女人正站在阳台处看风景,身上穿着他的白衬衣,脑后的长发被微风吹起波浪。 宋渊走过去,从身后抱着她。 他下巴搁在她肩头,声音很轻,“周燃。” “唔。” “我们签个协议吧,谁都不能说分手。” 周燃听的一愣,侧头看他,“我要说了,你准备让我赔的倾家荡产?” 宋律师若有所思的点头,“也不是不行。” 周燃被气笑了,轻声感慨,“所以说,不要轻易跟律师谈感情,说不定走到最后,爱没了,钱也没了,人财两空。” 男人听的不大爽,闷声道:“你后悔了?” 小女人一脸认真的眨眼,“可以吗?” “你说呢?” 周燃笑着,“我说可以。” 男人脸色一沉。 “我做人的宗旨是,一经使用,概不退货。” 他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想后悔,下辈子吧。” ———— 小可爱们,喵回来了。 下一更周一,下周的话应该能日更,争取下周完结,然后老傅正式上线,嘿~ 爱你们~ 40 《繁花》杀青后,周燃凭借“旗袍美人”的人设圈了一大票粉,张甜乘胜追击,为她接下成堆的代言,电影跟广告,后半年的工作量基本排的满满当当。 1月,周燃拍了一组欲气满分的杂志照,冰天雪景,她白裙飘飘的站在湖边,清冷的面容,红唇妖艳,亦纯亦欲,美的让人挪不开眼。 张甜这个老狐狸最懂包装跟人设运营,微博上每天一张不同角度的近照,把周燃的颜狗们勾的五迷叁道。 她的侧颜精致如花,嘴角的幅度一点点上扬,到有几分勾人心扉的媚样。 妖而不俗,倾城绝色。 某天夜里,周燃收工回家,客厅的灯亮着,厨房处传出细微声响,她拖着疲倦的身子走向厨房。 白衣黑裤的男人正低身在水池边清洗瓷碗,灶上小火炖着汤,香气扑鼻。 忙了一整天,她这会又累又饿,轻手轻脚走过去,男人嗅到熟悉的味道,一回头,小女人就站在他身后。 宋渊不急不慢的擦干手,笑着抚了抚她脑后的长发,“累不累?” “唔。” “微博上的照片我见着了,拍的很美。” 男人贴着她的耳,郁闷道:“可我还是小气的不想给别人瞧见。” “你心眼比针小” 她娇声骂着,小女人似的伸手抱住他的腰,头贴着他胸口,听那有力的心跳声,人也彻底放松下来。 今天的广告拍摄,她是强颜欢笑一整日,也只有到了宋渊跟前,才能找回丁点属于自己的人气儿。 宋渊轻拍她的背,安抚似的,声音透着疼惜,“张甜这个周扒皮是不是又剥削你了?” 周燃笑着掐他的腰,“你才是呢,万恶的流氓地主。” “说其它的我认,就这不认。” 宋大律师的手滑向她饱满的臀,狠捏一把,装模做样的委屈道:“我都多久没耍流氓了” 周燃被揉的耳根发烫,可今天实在没力气招架他的攻势,轻推了推他,宋渊本也没想真干些什么,再怎么色欲熏天,也得顾忌周燃现在的状态。 她的日常行程,宋渊了如指掌,既心疼又觉无奈,想她不要那么累,能过的轻松点,可又了解她要强的性子,不敢插手太多。 周燃从不屑于依附任何人,所以,她想要的空间,他必须给足,不然她若不爽了,多得是歪点子折腾他。 小女人懒洋洋的靠着他,眼皮拢耷着,“好困” 男人柔声哄着,“先把汤喝了。” 周燃兴致缺缺,“不想喝” 宋渊见她有气无力的,像是累极了,也再不强求,将人抱起来往房里走。 夜里狂风大作,没多久便下起来瓢泼大雨。 周燃睡的并不安稳,屋外的雷鸣声“轰隆”奏响,她惊醒时,身边没有人。 等她随手披上外套走出房间,客厅里,男人正在茶几前全神贯注的工作,周燃慢悠悠走过去,直接上手合上电脑,宋律师先是一愣,等抬头瞧见来人,温柔的笑起来。 周燃低眼看他,明明是好意,非要用别扭的语气说话,“我家不欢迎工作狂。” 他看了眼腕表,不知不觉,凌晨4点了。 “吵着你了?” 男人好脾气的去拉小女人的手,将她轻拽到沙发上坐好,侧目看她略带愠色的脸,宋渊眉开眼笑。 周燃起床气还没消,瞪他一眼,“你笑什么?” “没什么。” 女人扬声,“宋渊。” 男人轻叹了声,将炸毛的小女人勾进怀里,笑言:“我刚在想,周小姐虽然嘴硬,但面善心软,现在都会关心人了” 她听着跟骂人似的,也不甘示弱的回道:“我也在想,宋律师这么努力工作,人却小气吧啦的,所以你赚那么多钱做什么?” 宋渊淡定的回,“养你啊。” 周燃一听这话就烦,板着脸道:“谢了,但我有手有脚,养活自己足矣。” 男人见她一脸正气凛然,无奈的摇摇头,“你就不能乖巧点,说点我爱听的话?” 女人嘴角幅度上扬,声音冷冰冰的,“我天生学不会讨好,对你也不例外。” 宋律师倒也释然,“那行,我来讨好你,我比较受虐。” 他说的一本正经,到把装腔作势的周燃逗笑了,刚还一脸冷色,瞬间破冰成水,温润的淌过眼底,她呼吸停了几秒,倏地缠住他的脖子亲上去。 要换作其他人,面对这神奇的情绪变化必然是愣神的,也只有宋渊,对他家女人太过熟悉,她送上柔软的唇,他便坦然接下,手慢慢滑进她的睡衣里。 大手抚过纤细的腰肢,刚要向上摸索,沉迷在深吻里的周燃突然醒过神,一把推开他,“等会儿” 宋渊眸色暗沉,低喘着,“怎么了?” 她失神的看向风雨交加的窗外,人有些恍惚,“我好像忘了什么” 宋渊失笑,“你能专心点吗?” 女人制住他乱动的手,沉默良久,她突然从他身边逃开,转身小跑进卧室。 刚还软香温玉在手,瞬间摸了把冰凉的空气,宋大律师仰头靠在沙发上,长长的“呼”了声,不自觉的笑出声来。 没多会儿,披头散发的女人快步走出来,人停在茶几前,变魔术似的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他跟前。 宋渊低眼一看,是一张银行卡。 他抬眼,笑的无赖,“怎么,想包养我?” “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周燃的瞳孔很黑,真挚的泛着光,“这是我前段时间所有的片酬跟代言费,全都在这儿,不多,才300百万,以后我挣的钱除了日常开销,大部分都会往里面存,密码是我生日。” 宋渊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燃燃,你想做什么?” 周燃唇边勾着笑,眼神坚定不移,她说: “你建立的爱心基金会,我想要拥有姓名。” 宋律师有瞬间的诧异,可紧随起来的柔软灌满整个眼眶,连呼吸都颤栗起来。 女人软着身子跌坐在他腿上,手臂勾缠着他的脖子,低头同他对视。 “老实说,我的物欲不强,也没什么事业心,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或许有一张能称得上好看的皮囊,但我依然会时常模糊自己生存的意义。” “我在想,如果我的存在能让那些沉溺于暗夜中的人看见阳光,那么我活着,就有了价值。” 男人一秒哑声,双眼呆滞的看着她,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周燃亲昵的埋在他颈边,很轻的蹭了蹭,“宋渊,我知道你不是一个乐于表现自己的人,所以即使所有人都在笑你吝啬,笑你用餐后习惯性打包,笑你把用过的A4纸翻面继续用,笑你爱喝速溶咖啡,笑你一件衬衣反反复复穿几年,你也从来不为自己开脱,但我清楚,你所省下的一分一毫,不过是为了给那些更需要的人带去希望。” 她顿了顿,继续说:“因为只有真正见过黑暗的人,才能明白光明的可贵。” 宋渊只觉得自己胸腔发热,滚烫的暖流瞬间融遍全身,他颤着声音,“周燃” 女人一手捧着他的脸,唇轻落在他嘴角,温烫细腻,很温柔的亲吻他。 “说了这么多,我无非是想告诉你,从今以后,你不再是孤独的。” 她的吻落在他鼻尖,眼底星河璀璨,“你有我了,你的梦想,我陪你一起实现。” —————————————— 追-更:blpopo.com(ωoо1⒏ υip) 41 四个月后,民国大戏《繁花》在各大平台同步播出,收视率持续飙升,轻松坐稳收视第一的宝座。 同一时间,周燃的处女作爱情电影《时间的尽头》上映,上座率超高,影评网上更是好评如潮。 俊男美女的组合尤为养颜,女主角周燃更是以灵气逼人的演技被众多影迷奉为年度最值得期待的实力小花,一跃成为炙手可热的当红女明星。 晚8点,宋宅。 宋渊的母亲苏樱正坐在沙发上追电视剧《繁花》,顾家长女顾果果亲昵的睡在苏樱腿上,苏樱向来对大家族里唯一的女生格外疼爱,一边抚摸她的发,一边给她喂樱桃。 “这姑娘不错。” 苏樱看着电视里一身素白旗袍的周燃,浅笑着评价,“气质很好。” 果果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八卦的搓搓小手,“苏姨,你还不知道吧,这女二号之前是宋渊的秘书,叫周燃,我见过本人,的确好看。” “是吗?” 苏樱似想起什么,惋惜摇了摇头,“我家宋渊也不知在想什么,这么好的姑娘都错过了。” 果果凑近她耳边,神神秘秘的说,“对了,小宋子好像恋爱了。” 苏樱睁大眼,微讶异,“消息靠谱吗?” 其实也不怪她大惊小怪,自家儿子什么德行她当然清楚,光是工作狂这点就成功劝退多少优秀的女孩子,也难道一把年纪还是孤家寡人。 “绝对靠谱。” 顾果果摸了摸下巴,福尔摩斯上线,“我那晚跟他通电话,叁更半夜,房里居然有女人的声音,以我多年的经验,绝对有猫腻。” 苏樱听着眉开眼笑,轻叹了声,“这小子终于开窍了……” 果果走后,追完电视剧的苏樱端着咖啡走进书房。 宋父宋艇言还在书桌前工作,听见脚步声,他抬眼看着自家美艳的老婆,笑眼温柔,接过她手中的咖啡。 “果果了?” “回家了,小熊催的紧。” 宋艇言轻声调侃,“这一对连体婴儿成天撒狗粮,也难为宋渊了……” 苏樱一说起这事就笑得欢,“难为什么,果果说他有女朋友了……” 男人微愣,“哪家姑娘?” “你儿子嘴严,不肯说。” 宋艇言若有所思的沉默几秒,认真道:“随他去吧,能谈着女朋友算他本事,我之前还担心他性取向有问题,现在看来多虑了。” 苏樱气的锤他一记,“哪有人这么说自己儿子的。” “不过说到这,我突然想起以前我倒追你时,你高冷装大爷,豆包还怀疑过你喜欢男人……” “我喜欢男人?” 宋老师表示完全无法理解,他将人拉到怀里,唇轻抿着她柔软的耳珠,“那你说说,你那么多高潮哪来的?” 苏樱被撩的身体发软,娇嗔着,“我在跟你说正经事。” 男人笑着,熟门熟路的撩开她的睡衣,大手伸进她的腿缝里,坏心思的揉弄她的敏感点。 他声音哑了,“正经事,得去床上讨论。” 凌晨一点,宋渊接到自家妈咪的电话。 他看着来电显示还在纳闷,都这个点了,这老两口不是应该在跟周公聊天吗? 那头的苏樱单刀直入的开口,“你爸说,让你把女朋友带回家看看。” 宋渊心一紧,稳住呼吸声,“妈,你别听果果姐瞎说,我哪来的女朋友……” 苏樱哼笑,“你怎么知道是果果说的?” 宋律师:“……” 好一个此地无银叁百两。 没曾想他宋渊也会有智商不在线的这天。 话都说到这份上,想藏也藏不住了。 宋渊转移话题,“我最近特忙,过段时间再说。” 苏樱最烦他这套,一句话堵死他,“你哪天不忙? “宋渊,你妈不是好糊弄的,我提醒你,这月25号你爸生日,你要不把人带回来,自觉改姓吧!” “……” 宋大律师默默放下被挂断的手机,郁闷的转身走出卧室。 沙发上犯困的周燃不知在跟谁打电话,被逗的乐呵呵的。 通话结束后,宋渊走过来,见她眉眼还藏着笑意,想来是真开心了。 他好奇的问,“谁的电话?” “还能有谁,罗浅那个疯女人。” 宋渊坐到沙发上,将人儿圈进怀里,不禁疑惑,“这么晚,她找你做什么?” 周燃笑得停不下来,“她在包厢唱歌,非说要送我一首,我听了半天才听清楚她唱的是什么。” “什么?” 周燃侧目,凑近他耳边,柔声咬字,“吹喇叭。” 宋律师刚开始没听懂,等醒过神,也跟着笑出声来,“这个疯子。” 周燃窝在他怀里,抬头看他清亮的眼睛,“对了,她现在跟傅臻怎么样?” “正常。” “正常是什么意思?” “除了工作交流,没见他们说过话。” 周燃摇头叹了声,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罗浅并非她说的那样对傅臻毫无感觉。 相反,人只有在察觉到自己的情感不受控时,才会不断用言语提醒自己保持冷静。 但事实上,这件事的前提,是你已然脱离了可控的轨道。 “这样也好,傅臻有婚约在身,罗浅跟着他,讨不到好,还坏了名声。” 宋渊忍不住笑了声,“她还有名声可以坏?” 周燃听着不爽,板起脸来,“罗浅是我朋友,不准你这么说她。” “我不是那个意思。” 宋渊亲她的脸,低声解释,“其实傅臻是身不由己,他也承受了很多。” 周燃冷哼,少有的正义感,“承受什么?红玫瑰与白百合同时都想要?” “话说的冠冕堂皇,也改变不了他是个渣男的事实。” 宋渊好心帮傅臻说话,“你真误会他了。” 周燃一个白眼扫过去,那眼神犀利的仿佛在警告他,再多说一个字,她绝对会把闷气全撒在他一人身上。 宋渊好脾气的哄着,“好了,大明星周小姐好不容易抽时间宠幸我,你说什么都对,我举双手赞成。” 小女人抬头去看他,男人顺势亲吻她的唇角,含住她的唇瓣,唇舌交融,吻着吻着两人呼吸都重了。 她低手去解他的衬衣纽扣,宋渊轻轻制住,低沉的笑,“想要了,嗯?” “唔……” 周燃眼底欲念渐深,直接垮坐在他腿上,两手捧着他的脸,深深的吻下去。 前半个月她一直在新剧剧组,今天难得有时间陪他。 用周燃的话来说,宋渊就是她的专属充电宝,只需一夜缠绵外加数次蚀骨的高潮,再疲倦的身子,也能满血复活。 那晚,周燃敏感的泄了无数次,到最后,她整个人浑浑噩噩,被男人抱到洗漱池上从正面肏入。 宋渊被她极致过后妖媚的样子勾的亢奋异常,背脊似被成群结队的小虫爬过,爽的让人轻微失魂。 白浊热烫的液体射进紧缩的肉穴里,量大的惊人,堵的她难受极了。 “你出来……” 周燃小脸绯红,嗓子软的不成样。 宋渊恶劣的非要肏到深处,舔着她的唇,“咬的太紧,拔不出来了……” 周燃气的娇声骂,“混蛋,这样会怀孕的。” “怀孕就结婚,我负全责。” “少自作多情,谁要嫁给你。” 宋渊低头看她身上淫靡的指痕印,胸前坚挺的乳尖红肿似蜜果,鲜嫩多汁。 男人看的眼热,唇舌包裹着重重的吮舔,深埋在她体内的硬物一秒恢复往日的粗大火热。 “嗯……宋渊……” 周燃遭不住这连番刺激,昂头叫出声来。 宋渊就着姿势将人抱起,又翻身按在浴缸边,两手掐着臀肉,抽送的力度一下比一下狠,肏的娇红小穴持续爆汁。 一场激烈的性事进行到最后,被抱上床的周燃困的不行,临睡前,她依稀听见男人咬他耳朵,声音很低。 “周燃,我想娶你,认真的。” 翌日一大早,张甜的追命电话如约而至。 临走前,宋渊很用力的抱紧她,轻声问,“下周六有时间吗?” “怎么了?” “没事,随便问问。” 周燃细细回想自己的行程表,眼睛一亮,“下周六要参加**奖颁奖典礼。” 宋渊抿了抿唇,“哦。” 女人昂头看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 宋渊沉默几秒,迅速转换情绪,摸了摸她的脸,“你现在是事业上升期,凡事要以工作为主。” 周燃垫脚亲他的下巴,笑言,“好乖的后备军。” 宋律师脸皮特厚,“要奖励。” 她勾着他的脖子,热情的献上自己的吻,两人腻腻歪歪的亲了会儿。 “你会来颁奖典礼现场吗?我是最佳女主的候选人。” 宋渊当然也想去,可家里那群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不带人回家也就算了,要是直接不出现,他们真干的出除名这事。 “那天我有很重要的事,抱歉了,燃燃。” 周燃有些失落,不过还是表示理解,“没关系,你不来,我照样拿奖给你看。” 宋渊笑了笑,声音温柔。 “不管别人,你永远都是我的最佳女主角。” 颁奖典礼的前日,剧组一收工,周燃跟小桃子照常返回酒店。 两人路过某个化妆室时,门半开着,一女生哭哭凄凄,旁边还围着几人,叽叽喳喳的不知在说什么。 周燃素来不爱八卦,小桃子却是个货真价实的八卦机器,上车后跟周燃说起这事。 “听说那女生是个小模特,前段时间陪几个小导演喝酒,被人灌醉了,醒来后发现自己被轮,刚查出怀孕,几人都不承认,多惨啊……” 原本闭目养神的周燃,一听着怀孕两字,猛地睁开眼。 她神色慌乱的看了眼手机,再算算自己的日子,脸色大变。 “小桃子,你等会去帮我买个东西。” “什么?” 周燃凑近她耳边轻吐出几个字,小桃子瞪圆了眼,“周燃姐。” “嘘,先别告诉甜姐,我现在还不确定。” 小桃子惊的合不拢嘴,“别别……别吓我啊。” “张甜姐要知道会疯了去。” 周燃羞恼不已,闷声道:“我才要疯了呢。” 这个宋渊,简直不是人。 这么多次从不好好做安全措施,她又是那种一被撩起火就失了神志的性子。 她现在有理由怀疑,这男人一定蓄谋已久,挖着深坑,就等她自己跳进来。 宋艇言生日当天,几大家子全员盛装出席,一屋子热闹非凡。 独身一人的宋渊默默入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 他故作淡定,若无其事的打招呼。 “咦……” 顾果果凑过来围着他转了个圈,看热闹似的高声对苏樱说,“苏姨,小宋子带了个寂寞。” 苏樱脸色瞬沉下去,要不是宋艇言及时拉住,她真就毫无淑女气质的扬声质问了。 宋大律师被自家妈咪盯的头皮发酸,只能讪讪地笑。“来晚了,我自罚叁杯。” 饭毕,一大家子围坐在沙发处聊天喝茶。 小辈们都是成双成对,果果小熊一如既往的腻歪,就连苦逼的顾翊都带着新晋女友夏有柒来了,只有宋渊一人孤零零的被遗弃在角落里。 苏樱越看他越心烦,指挥果果去打开电视,试图转移注意力。 结果一打开电视,正好是**奖颁奖典礼的现场直播,镜头扫过周燃那张倾城绝色的脸,停滞片刻,她对着镜头嫣然一笑,连主持人都调侃道自己心都融化了。 果果本赖在小熊怀里,突然坐直身子,大声问角落里的宋渊。 “小宋子,周燃是你之前的秘书没错吧?” 宋律师低调回应,“嗯。” 果果眼珠子转了转,笑道:“我记得你生日那天,不是借着酒醉按着人家亲了又亲吗?她怎么突然就辞职混娱乐圈了。” 一句话,所有人看向宋渊,苏樱的眼神都能吃人了。 宋律师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尴尬的想跳楼。 一边看戏的顾翊恰逢时宜的来了句,“那还能有啥,吻技不过关,被人嫌弃了呗。” 钟小熊冷不丁开口,“千年老光棍,技术不好可以理解。”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的起劲,宋渊是沉默又沉默,最后干脆装作听不见,懒得搭理他们。 直到……最佳女主角得奖者公布,镜头同时给到四个候选人,其中就有他的女人。 嘉宾念名字时特意拉的老长,紧张的音乐声配合的天衣无缝。 “——周燃。” 两个字出口,原本缩小的镜头被放大成她一个人的特写。 周燃没有夸张的喜极而泣,她沉稳的微笑,落落大方的迎接所有人的掌声。 顾果果冲一边暗自欢喜的宋渊昂了昂下巴,“周燃可以啊。” 宋大律师在心里得瑟,我女人,还用得着你说么? 周燃上台,接过嘉宾颁发的奖杯,沉甸甸的握在手心。 她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但微微颤栗的尾音还是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激动。 “谢谢主办方,谢谢《时间的尽头》所有幕后工作人员,谢谢电视机前所有喜欢我的观众跟粉丝,谢谢你们。” 她停顿一秒,继续说道,“我出道至今一年有余,能拿到这个大奖,是我的荣幸也是我的幸运,感谢一直在我身后付出的工作伙伴,谢谢我的经纪人张甜,你永远都是我最坚强可信的后盾。” 镜头扫到观众席的张甜,那女人早已激动的红了眼眶。 周燃定了定神,脸上带着微笑,“在这里,我还想感谢一个人。” “谢谢你永远温柔的包容我的坏脾气,谢谢你总是在我需要的时候给我力量,谢谢你能让我毫不保留的爱上你,依赖你。” “有件事,本应该私下告诉你,但今天,当着现场来宾跟电视机前所有观众的面,我想说…… “宋渊,我怀孕了,请你兑现自己的承诺,对我负责,谢谢。” 一句话,全场哗然,一旁身经百战的主持人都哑声了,刚还在各种感动的张甜瞬间懵逼,那张脸叫一个丰富多彩。 电视机前的宋渊整个傻眼,呼吸完全停滞,一家子不约而同将目光转移到他身上,人均一张震惊脸。 果果愣愣的来一句,“她刚说的宋渊,不会是跟你同名同姓的人吧?” 苏樱缓过神,声调高了些,“宋渊,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宋大律师还沉浸在突然当爹的懵然跟狂喜中,好半会才找回自己的呼吸声。 他咳了两声,郑重其事的开口,那语调说不出的得瑟。 “介绍一下,我女朋友,周燃。” 当天夜里12点,参加完颁奖典礼的周燃回到A市。 到了这个点,机场的人不多,略显空旷的大堂,衬衣黑裤的秀气男人站在不远处安静的等着她。 相隔很远的距离,两人目光相触,默契的相视一笑。 男人慢慢朝她张开双手,周燃笑着红了眼圈,她将小包扔给身后的小桃子,散着黑亮的长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他跑去。 周燃知道,她一直都是冷淡自我的人。 但她也需要阳光。 所以,注定离不开温暖的他。 全文完 ———— 首-发:po18dy.com(ωo𝕆1⒏ ν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