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侧夫》 1.送上床的美男 周兰手中握着一卷书,坐在的铜镜面前。 那书半翻着,明显没有看。 喜娘笑着从周兰手里将书卷抽走,道:“小姐,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看这些。” 周兰嗡动了下嘴唇,看着镜子中穿着红衣的俏丽少女,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喜娘对着镜子给周兰梳妆。 在白嫩的肌肤上浅浅上了一层粉,淡淡晕开,又拿了炭笔勾勒出细细的眉眼。石榴红的唇脂涂了一层在唇上,水亮水亮的,原本清秀的面容添了几分明艳。 那人赞道:“小姐好颜色,夫郞见了定然心喜。” 周兰勉强地笑了一下,她其实是不怎么喜欢打扮。 圣人说,这些身外之物无需多花心思,她更喜欢一个人清清淡淡地读书。 今天是周兰纳侧夫的日子,按着礼数,本来一顶软轿抬着人进了角门,送到周兰房中便算事。 但是梁潇偏要说,为妻主纳侧夫是他分内之事,他身为正夫,必要亲力亲为,为妻主分忧。是以,周兰还要先带着新进门的侧夫去正堂走个过场。 这时候,梁萧就很有大家公子的气度。 应该说,他一直都很有大家公子的气度。 两人坐在一起的时候,向来是梁萧气定神闲地说,周兰诺诺地听。 就连夫妻亲密的时候,周兰都觉得碰一下他都哆哆嗦嗦,仿佛亵渎。 大约也是因此,梁潇向来不耐烦和周兰在一起。 他嫁到周家两年,两人同房也不过寥寥几次,更遑论怀上孩子。 周兰的爹爹着急死了,几次叁番在请安的时候隐晦地提。 周兰却木头一样,每次都低着头不说话。而梁潇则风轻云淡坐在旁边喝茶,仿佛与他无关,把周家主君气得半死。 周家爹爹又悄悄塞些俊秀的少年到周兰房中,想着送上门的肉,女儿总不会拒绝吧。等这些少年服侍女儿,生下个一女半儿,梁潇再硬气还不得乖乖受了。 哪里知道,周兰读书读得人都傻了。 那天晚上,她看书到深夜,一身疲惫地回到房中,身边的丫鬟婆子也不知为何不见了。 周兰没有空细想,拉开床帘,掀开锦被躺了上去。 却不想,摸到了一个坚实温热的胸膛,周兰一惊,一转头,却是一个清秀的男子,黑色长发披在肩头,含笑撑着头望着她。 也许是她惊愕的表情让男子觉得有趣,男子一把从后面抱过周兰柔软的腰,火热的身体贴了上来。 周兰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场景,脑袋空白一片。 2.于礼不合 在清秀男子吻上来的时候,周兰终于反应过来了,她一把推开男人。衣衫不整地下床,光着脚哆嗦跑到院子里。 被晾在床上的男人委屈得很,没有想到周兰像躲瘟疫一般地躲开他。 最绝的是,周兰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大半夜地跑到正君梁潇的房门前,敲起了门。 梁潇半夜被吵醒,十分不耐,等打开了看是周兰,语气更是阴沉:“妻主,此时夜已深,您如此怕是于礼不合……” 周兰沉默,双手绞着衣袖,要是平时,她也不会来找他。 虽然梁潇对她一向不客气,但是好歹也是她熟悉的人,和他睡一晚也好过和陌生人。 没有办法,她天生就比较怕生,这种场景对于别的女人可能就是艳遇,对于周兰,那就是不行。 在这沉默的当口,梁潇注意到周兰领口半敞,发丝凌乱,还光着脚。 周兰身后的小侍还拼命地朝着梁潇使眼色。 梁潇若有所思,他的目光在周兰的胸口流连了一瞬,一反常态地微笑同意了:“你进来吧。” 周兰松了口气,跟在梁潇背后进了房间。 梁潇身上仅仅穿了一件薄薄的寝衣,坐在那里淡淡饮茶就很有一种风流的味道。 他的目光晦暗不明,在周兰身上逡巡几圈。 周兰没有贸然上他的床,虽然她其实很想抱着梁潇睡,但是梁潇生气起来那种冷淡的感觉更让她害怕。 她心想,就在旁边的榻上休息一下就好。 最终,他饮完茶,对着床帐摇摇一指:“上去吧。” 周兰将寝衣整理好,就着木榻上了床,拉上被子乖乖地躺在里面。 透过朦脓的纱帐,周兰看到了缓缓接近梁潇的身影,手心慢慢地泌出汗来,有些紧张。 仿佛感受到了她的视线,男人轻嗤一声:“妻主,夜深了,不宜多思。” 说完也上了床,背对着周兰,朝外面睡了。 身边的床榻因为男人的重量明显下沉了些许,和一个人睡的清冷感觉不同,现在的周兰,觉得浑身都冒着热气。 但良久,男人都没有任何动作,像是睡着了般。 周兰想伸手搂一下他的腰,又怕被梁潇发现,最终作罢。 她轻叹一声,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个什么,闭上了眼。 忽然,身旁的男人翻身过来,没好气地问:“你在闹什么?” 周兰本来迷迷糊糊要睡着了,却听得梁潇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 “什么?” 3.侧夫 “一直不睡觉,吵得我睡不着。”梁潇恶狠狠地说。 周兰很想问,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哪里吵了。 很多时候,她真的理解不了梁潇。 这个时候,梁潇很突然地,翻身压在周兰身上,身上的气息很热,俯身凶狠地吻了过来。 “唔唔……”周兰被他搞得喘不过来气来。 很柔软的唇,偏偏又是这么蛮横的方式。 他的手解开周兰的腰带,隔着肚兜往上摸索,然后在两团柔软的地方大力揉捏着。 大腿强硬地将周兰双腿分开,下身的炙热顶着她,好像克制不住般地紧紧搂着她亲。 周兰在迷蒙之中看着他在黑暗之中的脸,轻轻喘息着,发出细细的呻吟。 这声音好像一个警钟,提醒了梁潇什么。 他突然从周兰身上抽离,停止了一切的动作,从上而下地俯视周兰迷醉的模样。 红帐渐冷,她感觉到冷,绵软无力。瘦弱的肩膀,半裸的身体隐在被子之下。 微醺的表情,迷蒙的眼神带着疑问看着他。 梁潇带着欣赏和审视的意味观赏这幅画面。 最后,他笑了:“妻主,快睡吧,明日还要早起读书呢。” 梁潇开始得莫名其妙,结束得也莫名其妙,周兰欲哭无泪,身体内一阵阵的欲浪汹涌,被他搞得很难受。 双腿之间似有浪潮袭来,她咬唇颤抖着。 但是她又不可能强迫梁潇。 只好委委屈屈地睡了,睡的时候下意识朝梁潇那边靠近,想要多汲取一点他身上的气息。那味道很清新,很淡,周兰觉得闻到很安心。 梁潇也没有拒绝,这次很大方,任她抱着睡了。 但这还不是最难受的时候,最难受的是第二天早上。 周家主君把男人都送到了女儿床上,结果自家女儿不争气,半夜吓得跑到了梁潇的屋子里面,他气得脸都绿了。 面对爹爹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周兰强装镇定,垂着眼喝茶,她很想躲在梁潇的身后,避开爹爹质问的视线。 梁潇今日心情仿佛很好,虽然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周兰就是能从他身上感受到那种春风得意的感觉。 在周兰低着头想要躲的时候,梁潇果断地挡在了她的身前,笑得淡然。 “爹爹勿怪,妻主昨日心情不好,辜负了您的美意。这也怪儿子作为正夫,未能时时照料妻主,这实在是儿子的不是。” 这字字句句,都是啪啪地打脸,周家主君脸色越发不好,周兰的头也垂得更低了。 偏偏梁氏一族,稳稳压在周家头上,周兰爹爹也不敢太过分,欺压梁潇。 只勉强道:“潇儿,你的孝心,我最是知道的。只是不孝有叁,无后为大,我这不是担心你们吗?你嫁进周家两年了,一直没个动静,叫别人说去也不好听啊。” 梁潇眸光一闪,却并不接话。 爹爹又道:“我觉得吧,先纳一房侧夫。以后若是有了女儿,便过继到潇儿的名下,这不是两全其美了吗?潇儿,你觉得呢?” 梁潇神色转冷,将茶盏放下。 周兰提着心,瞧着他又要不痛快了,想着要挺身而出帮他拒绝。 却听着梁潇施施然道:“潇儿无妨,全凭主君做主。” 周兰一愣,张张嘴正想说什么。 却见爹爹一脸喜色,朝着周兰使眼色:“哎呀,我就知道潇儿你最懂事了,一心为着兰儿着想。” 梁潇淡淡道:“身为正君,自然要事事以妻主为重,只要能为妻主好,潇儿无论怎样都愿意。”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周兰却打了个寒战,不知为何她从中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明明梁潇的表情如此平淡,周兰却隐隐感觉到他生气了。 一早上的叙话很快便结束了,爹爹要留周兰说话,于是梁潇便早早告退了,仿佛一刻也不想多留。 周兰有心去去追他,却被爹爹笑容满面地拉住,跟她说起话来:“兰儿,其实爹爹早早便帮你留意了。” “留意什么?”周兰不解。 “你啊,读书都读傻了!”爹爹瞪了周兰一眼:“自然是侧夫的事啊。” “爹爹也是托了朋友打听来的,是林家的大公子。他们家当时因为贪墨连坐被入了狱,家里的男孩都被充作官妓。他自己说了,要是能赎身,愿意出来与你作侧夫,你放心,人是清白的。” 那林家本来也是书香门第,家中公子都是按照主君的标准培养的。 林家的大公子身为嫡长子,更是受到器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也俊朗谦和,翩翩君子曾是周兰完全无法企及的存在。 周兰勉强道:“爹爹,兴许别人并不愿呢,况且女儿还年轻,并不……” 爹爹瞪了周兰一眼:“说什么胡话呢!人家公子正是青春年少,哪里能在窑子里面待一辈子?你这是解救了人家,对人家有恩,林公子知恩图报,这有什么不对?” 周兰很想说,知恩图报不是这么用的,只是面对爹爹殷切的眼神,她只觉得头痛。 她只道:“再容我想想。” 她其实想问梁潇,为什么那么痛快就答应了纳侧夫的事情。 爹爹见周兰犹豫的样子,语气强硬起来:“你不用想,此事已经决定,我也早同你母亲说好了,你只管等着便好。” 周兰不语。 爹爹又加了一把火:“潇儿都同意了不是?你还没有他懂事呢。” 周兰一怔,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下来。 4.狐媚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妻主没见过什么世面 但看在梁潇眼里,便是周兰胆子肥了。 她见着林玉颜色好,便控制不住自己,竟然等不及洞房,就在他面前跟林玉搂搂抱抱、眉来眼去。 梁潇脸色瞬间一沉。 呵,女人,也不过如此。 他语气也越发不耐:“既然吉时已到,便送入洞房。” 说完就要离去,竟是一刻也不想看见周兰。 周兰听到马上要送入洞房,在这一刻终于慌了。 她长到这么大,也只跟梁潇一个人好过。 虽然这个人是恶劣了点,但毕竟是她熟悉的,想到要跟其他的人入洞房,她就不由自主地害怕,拿眼哀求地去看梁潇,想让他留下来一会儿。 梁潇仿佛没有看到似的,径直地朝外面走去。 周兰拼命朝贴身侍女绣球使眼色,想让她留下梁潇。 绣球完全不明所以,毕竟哪个纳侧夫的妻主会期望正君留下来碍事呢?她还以为周兰是等不及,要赶紧和林公子成好事呢。 周兰终于认命,亲自跑上前去拉住梁潇的袖子。 “正……正君,”周兰脸红得要滴血,她轻声地说:“可否留下来……我我……”我害怕。 想了半天,周兰都没有想出什么让梁潇留下来的借口。 而且,她看到梁潇听到她说“留下来”之后,男人的脸色微微变了。 “你让我留下来?”梁潇眼神诡异起来。 他肯定以为,她是想玩某些奇怪的下流游戏。 “不不是……”周兰连忙摇手。 她发觉自己说的话有歧义,惶恐得不知如何是好,急的都要哭了。 梁潇忽然觉得自己高估周兰了。 就她这样?还见色起意。 当初成亲的那天,周兰看见他的时候,也是这副鹌鹑样。不敢抬头看他,不敢碰他,连衣服都是梁潇自己脱的。 每次亲密,都给梁潇一种感觉,根本不是所谓的妻主在宠幸他。而是他在上她。 他想怎样就怎样,无论是怎样的姿势,她都会用柔软的,瘦弱的身躯默默承受他的索求,从来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两个话不投机的人,在此刻意外地心有灵犀了。 梁潇本欲走,此刻忽然改变了主意。 既然妻主经验不足,那么他作为正夫,自然要帮上一帮的。 * 他转身,目光扫过身后静静侍立的林玉,挑眉一笑:“妻主要我留下来,是为了证婚,对吗?” 周兰见他说话,如逢大赦,顺杆子爬道:“对对,就是这样。” 林玉站在两人身后,眼睁睁看着周兰甩开他却跑去拉梁潇的袖子。 明明今天,是他嫁人的日子。 但林玉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浅笑,看上去并无不悦。 梁潇几乎无法抑制住唇角的笑容,他牵着周兰过来,状似为难地道:“唉,让林公子见笑了,妻主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头一回见到林公子这样的人物,难免有些紧张。” 周兰咬着唇,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很没有骨气。 但这种时候,还是要靠梁潇撑场面的,她一个人,怕是又要丢人了。 “我既然身为正夫,就来当这个证婚人。”梁潇此时气势十足,吩咐道:“芝兰、玉树,送妻主和林侧夫入洞房。” 周兰又是羞涩又是尴尬,几乎也不敢去看林玉是什么表情。 所幸林玉并未说什么,只是沉默地跟在周兰后面,走入了新房。 一对新人挨着坐在一起。 梁潇看到全程没有任何交流的两个人,心情莫名地畅快。 他拿过合卺酒,拒绝了芝兰玉树的代劳。亲力亲为地倒上两杯,一杯递给周兰,另外一杯给林玉。 “妻主,该喝合卺酒了。”他提醒她。 “哦,哦好。”周兰接过小小的一杯酒,却犯了难。 林玉也捏着酒杯,见周兰没有动作,也只好在原地端坐着。 梁潇诧异:“妻主,您不会忘了怎么喝了吧?” 周兰目露难色,她其实不是忘了,是根本不好意思碰林玉。 梁潇心中了然,又是好笑又是生气。 他又想起当初成亲的时候,周兰也是这副畏畏缩缩的鬼样子,那酒还是他半强迫似的喂她喝下去的。 一想到这点,梁潇就莫名地来气,有心要整治一下周兰,叫她知道,女人就是应该主动些。 于是捉了她的手,与林玉的手放在一起。 将两人的胳膊摆好姿势,梁潇满意了:“喝吧。” 因为姿势的缘故,周兰和林玉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两人的肩膀亲密地靠在一起,热气一下子升腾起来。 周兰满面通红,她平日里从不喝酒,闻到那味道就皱眉。林玉倒是没有任何不耐,就着她的手喝掉了。 怕林玉等得太久,周兰只好也捏着鼻子喝掉了。 酒的味道太刺激,热辣辣地滑过喉咙,周兰一喝完就咳嗽了起来。 那新人的合卺酒,一般都是放了助兴之物的。因为是纳侧夫,为了让妻主尽兴,一般还会多放一些。 梁潇心知肚明,手下却不停,怀着某种诡异又恶劣的心情,又倒了一杯。 递给了周兰和林玉。 对上周兰带着水汽的迷茫眼神,梁潇面不改色:“妻主您忘了,是叁杯。” 林玉也若有所思地看了梁潇一眼,不过并未拒绝。他面色微醺,白净的脸上渐渐染了艳色。 周兰没有办法,也跟着喝了。 叁杯下来,她觉得脑子晕晕的,身子也沉得不行。 梁潇见目的达成,微微一笑:“既然礼已成,我便不再打扰妻主与林侧夫。” 说罢,竟然就要走。 周兰身体没有什么力气,但还是知道梁潇就在旁边,她连忙去抓他,想让他别走。 “正君……”她软软地叫,抬起头来,清丽的脸上满是依赖。 梁潇心肠却是硬得很,周兰往他那边一靠,却扑了个空,眼看着就要歪着倒下来。 还是林玉看不过去,过去抱了她。 但周兰不要林玉,她只望着梁潇的方向固执地伸着手。 梁潇难得好脾气地回头,俯下身握住她的手,却是将她的手塞回到了林玉怀中。 他哄她:“妻主,你不要怕。林郞很温柔的。” 说着,梁潇瞥了林玉一眼:“是吧?” 林玉在他满带威胁的目光中只好点头:“是的。” 其实此时林玉感觉药力感觉渐渐地起来了,身上热得发慌。周兰身上又香又软,他脑子里已经泛起一连串的幻想,几乎连坐姿都无法维持下去。 在梁潇面前,他不愿意露出丑态,所以忍耐着,只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摩挲,缓解一下内心的焦躁。 周兰躺在林玉怀里,却依旧是泪眼涟涟地望着梁潇,嘴里喊着:“不……我还是怕的……” 梁潇哂笑:“妻主快别说笑了,难道洞房之夜,也要为夫代劳吗?” 周兰终于住了嘴,只是还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梁潇心情意外地好,他还专门吩咐了林玉一句:“妻主这样子你也看到了,林侧夫,你今夜要好好伺候,要是明日妻主有什么不好,便拿你是问。” 林玉用一种一言难尽地目光看了梁潇一眼,最终只能答:“是。” 待梁潇走了,婢女童子均已退下,房内只剩下了周兰和林玉两个人。 6.许久没有碰过男人了吧 梁潇走了,周兰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软软地躺在林玉怀里,低着头也不说话。 林玉也不语,他下身早涨得不行,但并未有什么动作,只是将头靠在她细瘦的肩膀上,循着女人身上的香气在她颈边轻嗅。 周兰觉得痒痒的,转过头看他。先前,她都没有敢正眼看林玉,只知道大致一眼瞥过去,很是惊艳。 与梁潇那种冷峻不同,林玉是艳丽式的俊美,挺鼻秀唇,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让人觉得见了繁花错落,乱红迭影,不知今夕何夕。 此刻仔细瞧了,他眼尾飞红,面色有些不同于之前在堂中看着的清冷,微醺中带着些笑意,看得她心慌意乱的。 “娘子可要再用些饭菜?”他拿起筷子,作势要喂她。 正是因为如此,她越发紧张,连声道:“不用了,林郞,不用麻烦的。” 说着想要推开林玉,自己站起来,却只是堪堪推到他的胸口,双手没有什么力道,看起来就像是在撒娇。 周兰渐渐地觉出不对来,她身子太软了,没有什么力气,而且林玉仅仅这样抱着她,她就觉得口干舌燥。 林玉细细看她的神色,感觉出她的不自在。 他在风尘场走过一遭,早就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年郎了。 他忍着勃发的欲望,换了个姿势,将她抱得更紧。 阴影压下来,男性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 林玉俯身在埋在她颈边,根据她的反应,浅浅地用唇舌亲舔几下。 男人软软的嘴唇,湿热酥麻,给人异样的感受,她瞬间觉得脊背紧绷,慌得不行。 “嗯…”林玉也忍得难受,低低在她耳边发出绵长的喟叹,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耳畔。 接着,他捧过她的脸,一口含住了她的白皙娇嫩的耳垂,湿热的感觉让她控制不住想叫出声来。 “啊……”周兰没忍住,真的小声叫了出来。丝丝电流划过,在他唇舌的挑弄下,她头皮发麻,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 林玉分出一丝心神来看怀中怯怯的女人。 她在发抖,半闭着眼睛,面色酡红,起伏的胸脯显示了她的不平静,双腿无意识地摩擦着。 “别……别这样,抱我去榻上睡会儿就好。”周兰也不敢抬头看他,她只感觉自己变奇怪了,大约是因为喝了酒。 脸上升腾着热气,甚至觉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声音也软声软气的,带着几分水意,让人心痒痒。 这样的反应……林玉觉出一些味道来。 只是轻轻一碰,就这么敏感,可不是两杯催情的酒可以解释的。 看到她慌乱的神色,和潮红的面色,林玉眼神带了一丝笑意,手指挑起她的衣带,凑到她耳边问:“娘子许久没有碰男人了吧?” “什……什么?”周兰错愕地抬起头,正好撞上男人戏谑的眼。 她是没有想到林玉会说这样的话。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但是被这样戳破了,还是有几分难堪的。明明家里娶了正君,她还是过着一个人的孤寂生活,这么想着,对梁潇又平白生出几分幽怨来。 “没有。”周兰咬着唇,泛着潮红的脸偏向一边,避开了他的视线。 林玉低笑两声,俯下身去亲她,瞧着她明明颤抖得不行却要强装镇定的样子。 身体确实是因为男人的靠近,而颤栗。而且因为他的言语,花心都变得酸涩起来,这种空虚感十分令人羞耻。 周兰又想起梁潇来,和他那为数不过不多的几次亲密。 梁潇总是冷冷的。 在发现了周兰房事上从不主动之后,他就愈发古怪,神色间带着某种怒气,每次都是狂风骤雨般的折腾。 他和她做的方式,就是没有任何的前戏,直接将硕大的阳物塞进她体内。然后抱着她一下下地整根进出,肆意顶弄让她又痛又欢愉。 而他就喜欢欣赏她得不到时渴求的表情。 周兰也没有办法,每次都只有由着他,让他尽兴。想着下次他也许会温柔些。 但每当疼痛过去,她稍微觉出味来了,梁潇又不做了,活像个禁欲的菩萨。 这么一不做,往往就是好几个月,周兰都有些受不了了,有时候睡觉都睡不着,还会做一些春梦。 哪一天他心情好了,忽然又同意让她进入房中。 周兰受宠若惊,还有点期待。结果梁潇变本加厉,一进来就把她压到墙壁上,搞得她下不来床。 第二天,梁潇像采阴补阳吸了精气一般,神清气爽。 周兰则凄苦地躺在床上,还不敢告诉其他人,因为这事实在太羞耻了。 其他的女人在家里面都是当家作主,把夫郎治得服服帖帖,而周兰则是被梁潇睡得服服帖帖,还不敢言语。 这么久而久之,周兰既想梁潇,又有点怕他。 而且在她的印象中,男人的下面都是硕大的一根,有着恐怖的形容,会让她感到疼痛。 只是林玉长得太好了,待她也不像梁潇那么恶劣,而是会温柔地亲她。 周兰一时没有感觉到威胁性,渐渐放松下来。 林玉的眸色深沉,他刚刚其实一直在忍。周兰毫无意识地在他怀中扭了扭,想换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结果男人闷哼了一声,低低地喘息出声来。 周兰脸红红地问:“你怎么了?” 7.看着我射 林玉没有回答,只是掐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来换成了面对面的姿势,周兰坐在他的腿上。 两个人的性器紧紧相贴,周兰也分明地感受他那里的坚硬和灼热,顿时又红了脸。 他搂着她的腰,并不急切,而是浅浅地动了动,阳物顶着她那处柔软的地方,让她感受到他下体的形状。 “娘子,你试着动一动吧。”他的脸上熏染了艳色,额上一层薄薄的汗。 “我…我动吗?”周兰咬了咬唇,她还从来没有试过这样做。 “嗯,”林玉微笑望着她,摸了摸她的鸦发,“没有进去的,别害怕。” 他温柔的动作也给了周兰勇气,她忍着羞耻,前后扭动着腰。 身下的性器赫然涨大了一圈,林玉紧紧搂住她的肩膀,埋首在她颈边。她每动一次,男人就忍受不住般,轻轻地喘息着。 很快,周兰就有点受不了了,男人的低哑的声音一遍遍响在耳边。这比进入她更加令人难受。 她只觉得下身又痒又麻,空虚的感觉让她情不自禁想要夹紧男人的腰。 娇嫩的花蕊隔着一层布料,贴着男人的前端,随着腰身的起伏不断撞击那坚硬处,她只觉得无比空虚酸涩,蜜水快要将那一层薄薄的阻隔打湿。 林玉感受到了怀中人的变化,女人从最开始的羞涩,到现在的渴求,他满意地吻上她的唇。 他的眸光水润,此刻主动压住她的腰往上一下下顶弄着,诱惑地道:“要进去吗?” 这样忍耐着,纯粹是在教她,被她这样轻一下重一下的蹭了半天,实际上早就蓄势待发,想要插入她了。 “呃…”听到男人的声音,周兰才如梦初醒,她有些犹豫着。 林玉看出了她的不安,凑过去又舔了舔她的耳垂,被含住的那一刻,周兰不出意料地又控制不住地叫出声来。 “别,别,让我想想……” 林玉等不到她想了。 他沉默片刻,让了一步:“娘子若是害怕,也没有关系。不想做的话,便不做了,只看看我,好吗?” 说着,他解开腰带,在她的目光中脱下了衣裳,露出匀称结实的身体。 硕大的肉棒一下子跳出来,他深呼了一口气,一手扶着周兰,另一只手快速地在肉棒上下套弄着。 周兰还是第一次看男人自渎的样子,他额上青筋微起,脸上一层薄汗,白皙俊朗的脸上带了一丝迷乱,伏在她肩头低沉地喘息着。 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他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娘子………娘子………”他喊她。 周兰抱着他的头,只觉得唇舌干涩,她道:“叫我兰儿吧。” 她的目光几乎离不开他双腿之间的巨物,那根紫亮紫亮的东西上面沾染了晶莹的蜜汁,在他白皙的手指之下,马眼有生命一般一张一合地翁动着,一副急欲喷发的样子。 周兰被这幅画面诱惑到了,有点难受地扭了扭腰,花心的空虚叫嚣着,流出汁液。幻想裹住那根巨大的阳物。 林玉白皙的脸上满是潮红,他紧紧搂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说:“兰儿……喜欢吗……”说着又去亲她的耳垂。 周兰回答不出喜欢还是不喜欢,在他的舔吮之下溃不成军。 快到顶点的时候,他的动作和声音明显变得迷乱,他双目渴求地望着她,不住地道:“我快要射了,兰儿,看看我,看着我。” 周兰只觉得嗓音干涩,在他低声的呢喃之下,顺应着道:“好,我看着你。” “嗯…不要眨眼………”他仿佛笑了一下。 又套弄了十几下,看着涨得很大了,却射不出来,林玉有些懊恼,都怪那酒。 周兰却是真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着他那物,倒让林玉有些羞赧起来。 周兰看着他无奈的样子,却迟迟没有射,有点奇怪:“怎么了?” 其实她现在都有点后悔了,刚才明明林玉问她要不要进去,她真应该回答要的。 林玉无奈地笑道:“这样好像是不行。” 周兰艰难的问:那要怎样才可以? 林玉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几圈,最终落到了她的胸口。 他目光闪了闪,道:“这样试试。” 说着,他撩开她的衣襟,剥开雪白的内衬,直到雪白的乳滚落出来。他要她用手扶着,送到他的嘴里。 他埋头,湿软的唇舌含住了粉红的花蕾,浅浅地吮着。 另一边,则握住膨大发硬的下身一下下地套弄着。 周兰明白了,原来他是想含着她的奶头射出来。 唔,虽然不是很懂,但是这个姿势很是羞耻。也很诱人。 他的衣裳大敞着,露出胸膛,黑色的长发从脸庞垂下来,就着她的手含着雪上一点红梅,这场景看上去艳丽又淫糜。 周兰终于忍不住,叫住了他。 林玉不解,却还是用巨大的忍耐力,堪堪停下了,只是肉棒还下意识地在手心里摩擦。 她也忍不住了,语不成调:“还……还是进来吧。” 这算得上她的第一次主动。 林玉似笑非笑,像是得逞了:“那兰儿能自己上来吗?” 周兰眼了咽口水,羞耻心还是没能战胜诱惑,坐到了他的身上,湿热的穴口磨蹭着硕大的蘑菇头。 穴口一片泥泞,林玉稍微一用力,一个挺身就进去就把菇头塞进去了,发出低沉的一声叹息。 空虚的蜜肉一下被填满,她舒服得快叫出来。 又进去了一截,周兰只觉得哆哆嗦嗦说不出来话来。 林玉重重地“嗯”了一声,紧致的蜜肉绞得死死的,他动都动不了。 “兰儿,放松一点。” 周兰哪里放松得了,反而夹得更紧。 便立即发现体内的性器又涨大了,坚硬得可怕。 林玉眉头紧锁,克制不住似的,大腿根部紧绷着颤抖了两下。 忽然特别用力地抱住周兰,用力地快速抽插几十下,埋在她的颈边控制不住低喘出声。 “兰儿,兰儿…” 周兰也感觉到体内的坚硬越发凶狠,一下下地顶在她的花心,让她酸涩难当。 他捏着她的下巴:“看着我……” 周兰眼角湿润,答:“好。” 最后的几下冲刺之后,他就要缴械在她体内。 周兰看到他的表情,他好像很热,眼睛微微闭着,额上全是细密的汗珠,脸上绯红一片。 到达顶点的时候,他控制不住地流露出舒服到极致的表情,最后急促地张开口,双目失神地低吼出声。 8.教学 林玉到达顶点的时候,紧紧地抱着她,汗湿的衣衫和发丝滚落在一起,红帐香暖,她整个人如同在巨浪中漂浮。 给人的感觉就是,他很需要她,两个人无比亲密,这种亲密不仅仅是身体的亲近。 一场情事了,周兰旁观男人因为在她体内达到了高潮的情态,感受到了同样颤栗的快感。精神上的刺激甚至比身体上的更强烈。 余韵之后,他眼角眉梢都带着情致,凑过来在她唇上软软的吻了一下。也不着急把下身抽离,就这样抱她坐在自己腿上。 “兰儿,”他低低地唤,捏了她的下巴又吻过来。 和梁潇那种发泄式的啃咬不同,林玉的唇舌温软,带着技巧性地撬开她的贝齿。 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香气,那是他身上熏香的味道,混合着雕花香炉中的袅袅淡烟,叫人迷醉。 湿热的舌撩拨着她的神经,交缠之间逐渐深入她的口中。 “兰儿,伸出来舌头来。”他桃花眼朦脓,搂着她低语,看得周兰心砰砰乱跳。 “唔……我、我不会……”周兰退了些许,双手撑着他的胸膛。 林玉顿了一下,好脾气地道:“没有关系,我教你。” 他捉了她的手,在唇边吻了一下,让周兰又是一个激灵,她从来不知道,手也可以这样敏感。 他侧着脸,让她看清楚全过程。 男人抓了她白细娇嫩的手指,形状漂亮的嘴唇一点点从指尖吻到手背,眼睛却是瞧着周兰的反应。他的黑发柔顺,披散在肩头和半裸的胸膛上。 软软的唇,带着热气一下下地亲玉白的手指,每一下都让周兰觉得被灼了一下。 周兰看着这幅色气的画面,浑身发软,说不出话来。 “看清楚了吗?”林玉停了下来,歪着头问她。 见她红着脸没有说话,林玉也不逼迫,只是轻笑一声,继续下去。 将她的手心翻过来,林玉缓缓伸出粉红的舌尖,在她细嫩的手心舔了一下,像是为了让她看清楚一般,动作十分缓慢,姿势也很色情。 湿热的舌尖一点点从手心延伸到脆弱的手腕,最后他直接捧着她的手腕认真吮吻起来。 周兰不知道为什么,下身的花蕊开始泛酸,乳尖也渐渐发硬,总觉得他这架势像是在亲吻其他隐秘的地方。 “够……够了。”她小声地让他停止,将自己的手抽回来,被火烧了般藏在袖子里面。 林玉笑:“兰儿这是学会了吗?” 周兰勉强道:“学、学会了。” 她也不确定,只是脑子里还是他粉红的舌尖诱人的样子,像引人堕落的蛇。 “是吗?”林玉眼底带了点笑,像是在确认她是否真的学会了,“那就开始吧。” 他一把将她抱起,一时间天旋地转。 周兰脸色微变,此时两人还保持着下体相连的姿势,他的性器不知何时已经抬头,此时直直地塞在她的花穴里面。 在她的惊呼之中,他已经将她抱到了床上。 她的后背重重跌到了香软的床帐中,黑色的长发散在大红色锦被和绣枕上,而他接着压了上来,将她的双手束缚在头顶。 男人身体的重量带着压迫感,两人的私密处因为这一下撞得更深,她控制不住呻吟出声。 他接着吻了下来,与之前绵绵细雨般细致的啄吻不同,这次来得很凶狠,好像之前积攒的欲望在此时爆发了。 湿热的唇舌伸入她的口中,十分熟练地攻城掠地,周兰只能“呜呜”地闷哼。 她被迫接受他的侵略,娇嫩的小舌跟被他裹挟着,挑逗着,又是舔又是吮,仅仅是接吻就让人感觉火热无比,头脑发晕。 他在她无力喘息的空隙还分出神来提醒她:“兰儿,要呼吸。” 她睁眼看着在上面的林玉,他脸上带着笑意。 那样子,真的是在耐心地教她。 “再来一次。” 他又俯身下来, 重复了一下刚才的吻。这次是捧着她的脸,吻得很深入。 周兰想起他说的“要呼吸”,照做之后,果然也逐渐在这温柔的攻势的中找到节奏,偶尔还能够回应他。 意识到这一点的林玉,于是放慢了节奏,引诱她的丁香小舌追过来。 周兰正吻得酣畅,却发现他给予的欢愉的舌往后退缩,觉得一阵空虚,忍不住用力将他拉下来,继续刚才的深吻。 林玉没有推拒,任她施为,继续搂着她甜蜜地吮吻。 好半天,才结束这漫长的亲吻。 周兰已经气喘吁吁,眼神迷蒙了。 在她上方的林玉帮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赞许道:“兰儿做得很好。” 周兰在他直接的眼神中有些羞涩,偏过了头。 “啊!”她惊叫一声,“你这是……” 却是林玉见她移开了视线,性器惩罚性地往她花心里顶了一下。 他目光灼灼,“兰儿,要专心。” 周兰咬唇不语,实在是他的顶的位置太敏感,她要克制着自己才能不叫出声来。 “这次,换你来吻我。”他一副要检验教学成果的样子。 林玉低下头,形状漂亮饱满的唇就离她很近,两个人鼻息交融。 他的眼神中带了一抹艳色,见她不动,温柔地催促道:“快呀。” 说着,又是朝那里顶了一下。 周兰实在是忍不住,似哭似喘地叫了两声,像小猫似的,林玉挑眉,意识到了什么。 “嗯?” 他端详周兰的神色,见她满面潮红,眼神带着渴望,话都说不出来,于是试着又往那敏感处浅浅地撞了两下。 “这里很舒服吗?”他体会着那角度,很快掌握了方法。 周兰越发难受,很想抱着他,又想把自己埋在被子,不让他看见。 林玉笑着将她挡住脸的手掰开,道:“没有关系的,不要害羞。” 周兰很难堪地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咬唇不语。 他低声地诱惑道:“兰儿,让我看你舒服的样子。” 两人的距离很近,他全身压下来,就像把她整个人包围住一样,形成了一个很私密的空间,让周兰觉得莫名的安全。 他将她的手捉过,两人十指相扣,循循善诱:“就只给我一个人看,你刚刚不也看了我吗?”他继续保持着低缓又沉重的频率,下身往她花心里撞,带来酥麻的快感。 在他一下下地撞击下,周兰只觉得整个人支离破碎,连思考都变得缓慢了。 她也看了他,是的,刚刚林玉就露出性器给她看,在她面前自渎,让她看他勃起的样子,让她看他欢愉的表情,让她看他失控的样子。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可以那样坦然,她只觉得很害羞。 ————— 以后是每天8:30更新一章,2000字左右 珠珠满50会加更 H章还没完,第一次开发寂寞女主的身体,林老师的教学戏还长呢( ′▽`) 9.亲一下,插一下(满50珠加更) 但周兰不得不承认,就是被他这样诱惑了。 他因为情欲而染上艳丽的面庞,看似清冷却火热的躯体,都给予着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欢愉。 光是想着他的性器在自己身体里,就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 “兰儿,兰儿……”他一声声叫着她的名字,让她觉得自己的名字都发烫。 见她依旧咬着唇,贝齿印在浅粉色的柔软嘴唇上,留下一串兰铃花般的痕。 他将手指伸过去,玉葱般的食指撬开她的唇舌,深入到湿热的口腔中,不让她继续咬自己的嘴唇。 周兰在他手指轻微的搅动中,发出“呜呜” 的声音,舌缠上了他的手指,舔了两下。 林玉倒吸了一口气,只觉得那感觉奇妙而刺激,让人头皮发麻,产生了一连串的幻想。 他将手指取出来,带出靡丽的银丝,而后在周兰的目光中,伸出舌头舔了个干净。 她怔怔地看着他,林玉俯下身说:“不要压抑自己。” 她终于不再咬着嘴唇。 “让我看你的样子,让我听你的声音。” 好像是要给与她安全感一般,林玉抓住了她的手,两人十指相扣,紧紧抵在床帐上。 他又吻了过来。 也不知道林玉是怎么做到的,仅仅是接吻就让她觉得心跳不已,头脑发晕,气喘吁吁。 偏偏又离不开那蛊惑的唇。 离她很近的时候,他又微笑着问:“喜欢这样吗?” 确实是没有任何恶感的,带着情意绵绵的吻,那温柔缱绻的样子让周兰觉得如在云端。 周兰在他灼烈的目光中没有办法说谎:“喜、喜欢。” “那这次,换兰儿来亲我。亲一下,就奖励你一下。”他歪着头,朝她眨了眨眼睛,同时的性器缓慢而沉重地往里顶了一下,让她差点惊叫出来,奖励什么不言而喻。 现在这样子,就像是被叉到了火上烤,周兰实在没有办法拒绝,也没有心情拒绝。 她捧着他的脸,林玉满是期待和赞许般看着她,红润的唇近她在眼前。 他垂眸,等待她的主动。 周兰颤抖着抱着林玉,凑过去,献上自己的唇。 四唇相贴。 很软,很甜,她浅浅地品尝着他的味道,再伸出舌头,尝试着舔了一下。 林玉果然兑现了承诺,他低低地“嗯” 了一声,然后挺身缓慢地抽插了一下,换来她内壁一阵绞紧。 接下来,应该是怎样? 周兰回忆起刚才林玉的亲法,试着伸出舌头探入他的口中,与他亲密交缠,这样的主动换来男人又一次抽插,同时他的舌头引着她,和着吮舔。 好像浑身的血液都被点燃了,一波波令人头脑发晕的快感袭来。 依依不舍地分开,两人都面色绯红,他说:“再来,这次深一点。” 他的眼好像有星河灿烂,周兰只觉得不能抗拒他的任何请求。于是她吻了过去,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少了很多生涩。 吻到深入时候,他忽然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上来。 直接抱住她的头,攻势一下子变得凶狠起来,下体相连着,他用力地一下下操弄着,让她发出支离破碎的呻吟。 这种强烈的刺激,让周兰在一瞬间想到梁潇那狂风骤雨式的侵略,不过也只是一瞬而已。 因为林玉,根本就不像梁潇。 他激烈的撞击着她的敏感点,劲腰耸动,频率越来越快,插在里面的阳物也越来越坚硬。花蜜分泌得越来越多,让他的抽插越发顺畅。 这种体验,是和梁潇没有过的。 “喜欢我插这里吗?”他眼尾一抹嫣红,问她,那里花液早已满溢,滴答落在深红的绣云纹锦缎床单上。 他看出来她喜欢他顶那里,却不好意思说出来。 只有林玉会问她喜不喜欢。 周兰忽然觉得心中一片酸涩,又是酸涩又是感动,她忽然一下子抱住男人。 “喜欢的……”她眼角湿润。 她的回答显然取悦了上方的男人,他抽插的更加卖力,抱着她一起律动。 “喜欢我吗?”情动之时,他忽然接着问。 周兰愣了愣,像是没有想到他问这个问题,正欲说什么时。 林玉凑过来堵住了她的口,止住了她将要出口的话。 漫长而激烈的一吻之后。 林玉道:“兰儿,快不行了……和我一起去吧………” 他每顶一次就会重重地喘息出声,好像舒服到极致,无法忍耐的样子。 阳物涨大到填满她整个小穴,他快速地冲刺着,滴滴汗水落到她的身上。 周兰也觉得花心越来越酸,要达到某个崩裂的程度,似乎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只想要拼命抱住他叫出声来。 “好……我们……一起去……”她的手指死死地抓住锦被。 他听到她的回应,红了双眼,忽然胡乱地撩开她的衣襟,寻了那雪白的乳,朝鲜红一点整个吃了下去,然后啧啧有声吸吮着,用舌头翻来覆去地舔弄奶尖的顶端,又含又吮,下身继续耸动。 意乱情迷中,周兰想,他真的很喜欢女人的乳,一亲就会很冲动。 他面色艳丽得更显妖媚,抱住她一下下地顶,顶一下就低沉地“嗯”一声。 终于,林玉凶狠地抽插几下之后,迷乱地朝她道:“兰儿,好舒服……” “快忍不住…了……” “射了…射了!啊、啊………啊!” 极致来临的那一刻,林玉引颈向上,闭上眼睛,表情有些微狰狞,急促地吼了出来。 颤抖着释放了出来,下身却不停,继续凶狠地抽插着。 正好菇头死死顶在花心上碾压,周兰下意识地绞紧了内壁。 她尖促地叫出声:“啊……我也要不行了………” 林玉继续用力,他面色还带着高潮后的红润,此刻缓缓睁开双目注视着她。 看着她呼吸急促,林玉凑过去含着丰盈的乳头舔了两下,性器同时往敏感点上一戳。 周兰一个激灵,在他面前猝不及防地高潮了。 “啊……!”她婉转又高昂的叫声回荡在房内。 颤栗的感觉,如同电流般传遍全身,她脑海里好像有一束盛大的烟花,肆意绽放。 身上的男人 任她紧紧地搂着,让她在痉挛的时候有一个支撑点。如同孤深大海中一片浮木。 等她睁开眼之时,便见林玉笑吟吟地瞧着她。 刚才,被他插到高潮了……和他一起高潮了…… 周兰心里滚烫,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去。 林玉捏过她的下巴,凑过来,情意绵绵地在她唇边落下一个吻,赞许地道:“兰儿做得很好……” 周兰脸又红了,根本就不是她做得好,是他在一步步引诱着她,让她无法抗拒,最后在强烈的刺激中达到了顶点。 他又笑问:“刚才……很舒服吧?” 这样的问题,周兰羞于回答。都湿成那样了,怎么可能不舒服呢? 但他直直地看着她,好像一定要她的答案。可能对于男人来说,得到这种答案很重要吧。周兰于是含羞带怯地点了点头。 他却不满足,眸色加深:“兰儿,说出来。我让你很舒服。” 啊,他明明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她说出来呢?周兰懊恼地不行。 但是两人才欢好过,她作为妻主,不仅全程没有出什么力,全程都是林玉在主导。回味起刚刚的过程,真的是他在“伺候”她。 而他,只有这点小小的要求而已。 她语不成调,结结巴巴地道:“林郞……你让我很舒服。” “兰儿,刚刚是你夹着我的肉棒,被插到高潮了。”他侧着身体撑着头,含笑看着她,面上看着君子如玉,漂亮的嘴唇却吐出淫荡的词句。 周兰都怔住了,没有想到他这一面。 很羞人,但是也很刺激。 她躲进他的怀里,蒙着头,闷闷地说:“郎君,别说了,你知道我听不得这些。” 林玉将她搂进怀里,一下下地抚摸着她的脖颈和后背。 那话却不停。 “可是兰儿,你还想要。”他一针见血。 ——— 珠珠满一百的时候,会再次加更 10.你还想要,我知道 “可是兰儿,你还想要。”他一针见血。 躲在他怀里的周兰懵懵的,她猛地抬头,羞怒道:“快别胡说了,我明明没有这样讲过。” “虽然兰儿没有说,但是我知道兰儿的心意。”他捉了她的手,在唇边亲了一下。 帮她将凌乱的发别在耳后,又是一个深入绵长的吻。 他的话好像有魔力,本来周兰没有感觉,但是被他提到后,下身的花穴真的因此分泌出泛滥的蜜汁,而且变得空虚起来。 怎么会这样? 本来刚刚就高潮过,花穴十分敏感,因为他的话又被激得酥麻难耐,一下下地收缩着。 一吻完毕,他低笑:“是真的吧?兰儿,你确实还想要的。” 周兰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从某个点开始,欲望的阀门就被打开了,现在很有点不可收拾的架势。 “没有关系,兰儿还想要的话,可以一直满足你。”他的话充满了诱惑,“只要告诉我,现在的感觉。” 刚才跟他做了那样的亲密羞耻的事情了,周兰倒是没有那么拘谨了,在他询问的目光中,诚实答道:“嗯……确实是有一点想……不过……” 没有等她说完,就被亲吻堵住了下面的话。 隔间早已经准备好了热水,他将她抱起来,就着下体相连的姿势,步入了水中。 周兰这才注意到,连着做了两次,但林玉一直都没有将性器拔出来过,从始至终都塞在她的体内。 仿佛注定到她的视线,他笑:“兰儿,如果不想要了,告诉我就拔出来。” 嘴上这样说着,胯下的阳物却是一点不客气地挺立在那里,仿佛有生命般随着呼吸搏动,她能清晰感受到他性器的形状。 其实这样插着,也不错。 经历过连续的两次情爱后,她也有些食髓知味了,如果林玉真的抽离出来,可能还会感到难言的空虚。 他的阳物硕大坚挺,像现在这样满满地塞紧了花穴,撑开每一片蜜肉,让人从心底觉得很满足。 “不、不用出去,就这样吧。”周兰艰难地说道。 她无意识地露出一个很享受的表情。 林玉见了,唇边笑意更深。 两人面对面的姿势,她将腿缠在他的腰上,细腰来回蠕动,臀部在他的腿上研磨,让他的坚挺继续戳弄敏感的内壁。 随着动作的起伏,她雪白浑圆的乳在水中颠簸,深深的沟壑若隐若现,他的目光触及到上面粉色的花蕾,呼吸瞬间变得浑浊。 他喜欢看女人的乳,就这样甩着挺立奶尖的一对丰盈雪乳,每次上下颠簸着,几乎都要凑到了他的脸上去。 某一次,她恰好将奶头挺到他的嘴边。 林玉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眼角有些泛红。就直接捧起那一对丰盈雪白的乳,啃噬了起来。 完全无法维持之前那种镇定,而是胡乱用力地吮吸,体内的性器也跟随着勃发跳动。 他主动地挺胯,一下下地快速顶弄着,抱着她的腰往下压,插得又深又快。 嘴上却是不停,用带着粗糙舌苔的地方刷过奶头,然后死死抵在那块软肉上,一遍遍地舔。 舔得她受不了,仰起头失神地乱叫,这才放开。 他又快速抽插了几十下,看到她紧紧闭着眼睛,满面绯红咬唇的样子,知道她快要到了。 “兰儿,要去了吗?” 她马上就要达到极致,已经分不出神来回应他。 她表情已经给了他答案。 “被我舔着奶头高潮吧。”他说着,潜入到水中去含住娇嫩充血的乳头,整个湿热的口腔包裹住了那脆弱的一点挑弄。 他弓起身体,调整了角度,性器则对着敏感点狠狠地快速撞击,耸动着腰不知疲倦,仅仅一个呼吸间就顶了她好几下,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 他的唇则继续含着奶头,一下又一下地吸舔。 “唔………兰儿真紧啊……我也快要……去了………” 两人一起在极致的快感中达到了高潮。 …… 事后。 周兰软软地趴在木桶边缘,浑身脱力,身体里还残留着那种让人灵魂出窍的颤栗感。 所以当林玉的手抚摸上来的时候,她一抖,有些畏惧地回头,语气无奈:“郎君……下次吧……今夜实在是累了……” 林玉见她一脸瑟缩的表情,噗嗤一笑:“妻主误会了。” 他手中拿着帕子和皂方,一瓶桂花香露,随她步入香汤中。 林玉解释道:“这都是沐浴所用,侍身想着帮娘子清理一下。” 周兰有些哀怨地抬头,她身上所有需要清理的东西都是拜眼前这个男人所赐。 不过面对着他如玉的俊脸,却是一点都生不起气来。 而且也实在是没有力气。 她只后怕地道:“郎君仔细些,可别再叫人换水了,明日指不定要被笑话呢。” 周兰把头埋进臂弯,有些绝望。 就在之前,林玉明明说是要帮她沐浴。 周兰心中一动,光是想象就知道有多么香艳了。她脑子一热就答应了。 被抱进水中之后,后面的事情可想而知。 被林玉顶着操弄,她死死地抓着木桶的边缘,被他搂着抱着送上高潮。 他一遍遍问她,那些令人羞耻的下流问题。 氤氲的水汽中,他的眼眸美丽又妖异,令人沉醉。 而后,她没有办法,腆着脸唤了绣球帮忙换水。 两次。 ——这是第叁次。 这次林玉真的规规矩矩,拿着帕子,抹了香膏,撒了香露,帮她擦背。 顺着骨骼肌理,力道温柔,周兰觉得很是舒服,在这贤者的空隙中,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林郞,你今日好像很……”她斟酌着用词,林玉要了很多次,跟发了神经的梁潇有些相似,让她不禁怀疑,男人都是这样,“很……激动,男人都是像你这样吗?” 林玉听到周兰的问题,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 要说是为什么,自然是拜梁潇所赐。 梁潇那叁杯合欢酒,可真是分量十足。 若林玉真的是什么都不懂的雏儿,又碰到周兰这种榆木脑袋的妻主,要么是憋出内伤,要么是把兰儿伤到,两人从此生了隔阂。 梁潇,你可真是狠啊。 想到白日婚堂上的羞辱,他眼神微眯。 林玉将手中的帕子拧紧,只一瞬变恢复了温柔的笑意:“因为兰儿想要,所以我才会这样。” 周兰惊讶:“真的吗?” “当然,如果兰儿还想……”林玉挑眉,骨节分明的手指从背后抚摸上了她浑圆的雪乳,轻轻揉捏着,恰到好处地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周兰连忙道:“不,我没有,我不是。” 林玉失笑,凑过去亲了她的耳朵,不出意料地又看到她脸红了。 “好,兰儿不要,那就不要了。”他本来也没有打算再动她了。 细致帮她清理之后,又将自己打理干净。 最后帮她的头发上抹上了桂花油,又在身体上搽了香粉,这才替周兰穿好寝衣。 11.听墙角(满100珠加更) 这过程太长,周兰浑身无力,又累又困,竟就这样靠在林玉的怀里睡着了。 林玉将一片狼藉的床帐整理了一下,便抱了周兰上榻。 她睡着的样子也惹人怜爱。 染上浅浅粉色的双颊,水润柔软的唇,只是在睡梦中无意识将眉头皱起,不知梦到了什么。 林玉伸手将周兰的眉心抚平,又将替她将被子盖好,自己则下床吩咐贴身小侍进来收拾。 他披了一层寝衣,打开隔间的门,眉目清冷,朝跪在里面守夜的青奴道:“进来吧。” 青奴并非家奴,而是跟着林玉从青楼里出来的。 青奴脸上有一道疤,自然没有服侍过客人,身子清白,才得以跟着林玉一起嫁到了周家。 青奴低着头,并不言语,依言快速进了门。 林玉却并不着急将门关上,他懒懒靠在雕花门框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中熏香的气息,神情慵懒,视线朝外面放去。 门外那几个趴在窗户上偷听的鬼祟影子瞧见他出来,窸窣低语两声,飞快地散了。 林玉嗤笑一声,嘲讽地勾了勾唇角。 新人入洞房,听墙角也算个不成文的规定了。 他就是知道他们在听。 所以就大大方方让他们听。 不知道梁潇知道自己弃之如敝履的木讷妻主,却在他身下婉转承欢,会是什么表情? 想起梁潇今日在喜堂上赤裸裸的羞辱,林玉冷笑。 既然梁潇让他不要“教坏”她,他就偏要叫她知道,什么叫温柔乡、销魂窟。 叫她以后永远也忘不了他。 尝过了珍馐,食髓知味之后,他不信她还会再看梁潇一眼。梁潇给不了她的,他都可以给。 说他是勾栏里出来的,那他不正该使点勾栏的手段吗? … 曾经,他坐在淮阳河上的花船上卖唱。 他的琵琶弹得好,嗓子也好,清朗中带着柔雅。客人点了他,听说他是清倌,要他唱一曲《月宫春》。 边唱,边逼着他看。看他们男男女女,狎昵,交合,极尽淫糜之事。 男人哀婉的嗓音游荡在傍晚的河中,和呻吟浪笑声混合在一起。 歌不成歌,调不成调。 林玉只觉得想吐,他的琴,从来不是为此而弹,他的歌,也从来不是为此而唱。这一切,都在侵蚀他的精神。 客人捏了他的下巴,狞笑道:“你这样清高,不如去河里凉快些。这花船上太挤,没有你的位置。” 花船上的其他小倌没一个为他说话的,俱都讽刺地看着他。大家都是出来卖的,谁比谁高贵?林玉仗着颜色好次次抢了客人,还不卖,不合群,早就犯了众怒。 接着,他就被推下了河。 河水冰冷刺骨,他差点死了,是青奴救了他。 他大病一场,为了医治,身上的银子用光了。 没钱,便给陌生的女人摸上一把,她们便给他几个铜板。 后来能动了,便帮人写几个字。 那段时间,他甚至对女人生理性地厌恶。 还好的是,守宫砂并未破,虽然这于他,并无什么意义。 他那时便想,定要找个良人为他赎身,离开这个地方。 …… 那记忆太遥远了,看着周围熟悉温馨的的陈设,林玉回过神来。 所幸,他终究离开了那烟花之地。 在那种地方待久了,会让人觉得灵魂都被腐蚀掉。一起消弭殆尽的,还有他的骄傲,自尊。 他甚至有时候都不记得,曾经在林府上生活的日子。作为林家嫡公子,受人追捧的时光,也记不得挥洒激扬,意气豪生的那个曾经的他。 当时想的是,无论怎样都好,只要离开那里。 未来妻主是什么样子,他都无所谓,直到遇见了周兰。 她是那样秀气,温和,腼腆,需要疼爱。 他是很难想象,梁潇可以直接抛下她,冷落她那么久的。 抱她的时候,她的反应那么青涩,一看就是没怎么经过人事,碰一下都紧张得不行。 和他在青楼里遇到那些贪婪的女人完全不同。她懂得克制,也知道廉耻。就算娇弱了些,可他觉得很喜欢,做的时候也很动情。 这是他第一次拥有一个女人,属于他的女人。而不是什么所谓的客人。 而他,正好可以给予她所需要的一切。 看着床上女人恬静的睡颜,守她身边,做个侧夫,他都觉得很幸福了。 房内收拾清爽之后,林玉也掀开被子,和周兰躺在了一处,眉眼温柔地一下下抚摸过她的长发,最后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上。 吹了蜡烛,沉沉睡去。 * 第二日,梁潇不到五更天便起了。 玉树以为没人,打了帘子进来,却见一个黑影立在那里,也不点灯。 他吓得差点叫出声来,还是芝兰拉住了他,低声道:“我瞧着,好像是咱们公子。” 走近了,果然是梁潇,神情凝重,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只穿了一件衫子。 芝兰担忧道:“正君,如何这么早起了?连件衣服也不披着,当心着凉了。” 却见梁潇瞪了芝兰一眼,冷笑两声。 芝兰莫名其妙,“郎君?发生什么了?” 梁潇烦躁道:“你闭嘴,以后都不要说话了。” 将不知所措的两人打发走之后,梁潇倒头扯了被子,躺到床上,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气得手抖。 12.第一次做这种事 昨夜。 在灌了周兰和林玉叁杯合卺酒后,梁潇心情良好地回到了正屋,准备沐浴。 今日他在正堂坐了半天,腿都坐酸了。还要端着姿态,训了训那不安分的林氏。 其实他就是想看看昔日名动京城的林氏公子如今怎样了。 当初,林氏郎貌美,引无数女子竞折腰,到了现在,还不是要跪在他的脚下,恭恭敬敬地叫一声正君。 不过是个小郎而已。 侧夫,说白了,就是奴才。陪床的奴才。 更何况,还是遇到周兰这种榆木脑袋。 今日,他为了“帮助”周兰,还要分出神来往酒里面下春药。 当时因为手抖,到底是下了一包两包还是叁包,也没什么印象了。 反正买药的时候,老板的眼神意味深长,不住地跟他夸这药效好,特别好。 药效好不好他不知道,反正碰到周兰这种连男人衣服都不敢脱的怂包,一切都是白瞎。 哈。 梁潇唇边勾起一抹笑容。 随侍在旁边的玉树见了主子这个笑容,莫名一抖,小心翼翼地劝道:“公子,您别难过了。” 梁潇:??? 他转身,眼神冷冷地瞥过去:“我难过什么?” 玉树见他神色冰冷,越发肯定他心情不好。 “今日娘子纳了侧夫,您定然难过啊。” “……” “往日里娘子那么喜欢正君,结果今日纳了侧夫,转眼就去别人的屋子里面。公子,您想开点。世间的女人都是如此,哪个不是叁夫四侍的?奴才知道您根本不屑于嫉妒林氏,但是您要习惯,以后说不定还有什么赵氏、李氏……” 梁潇脸色越来越阴郁,半晌没有说话。 他只想让这该死的奴才闭嘴,他根本就没有难过,好吗! 还说什么嫉妒。呵。荒谬。 还什么叁夫四侍,周兰?她敢! 梁潇阴侧侧地看了他半天,忽然道:“对,我就是难过,莫非你有什么办法吗?” 他倒是想看看,这狗奴才还能说出什么。 面对着梁潇这问题,玉树也犯了难,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 旁边的芝兰更机灵,一把拉过玉树,示意他闭嘴。 芝兰则专拣着好听地说:“公子,玉树不会说话,您不要在意,他这是在说,周娘子的一颗心都系在您的身上,根本无需为区区林氏动气。” “若非公子同意,哪里有那林氏进门的份儿?这分明是咱们公子赏给那勾栏里出来的林氏的。” 梁潇脸色这才好了一点。 芝兰瞧着梁潇的神色,继续道:“平日里娘子就最喜欢咱们公子了,路上遇见了公子眼睛粘着都转不开。是公子喜欢清净才没有去争那些。” 说得对,合该如此,梁潇暗暗点头。 “那林氏就算进了门又如何?不过会使一些勾栏里的下流手段罢了,奈何娘子就是喜欢咱们公子。也正是如此,才能显示出娘子对公子的真心,也显出咱们公子的魅力啊!” 不得不说,芝兰说到了梁潇的心坎里。 他也的的确确是这样想的。 在旁边的玉树瞠目结舌,不是,刚刚芝兰说的这些,还是人话吗? 退一万步讲,芝兰说的,也没有哪一点提出了什么解决的办法啊?! 但梁潇明显很是满意,从鼻子里“嗯” 了一声,道:“讲得不错,我今日也乏了,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是,公子。“芝兰和玉树低头告退了。 待得走远了,到梁潇看不见芝兰恨铁不成钢地地点了玉树的额头一下。 “哎哟,哥,你干嘛戳我?”玉树不解。 他们两个是兄弟,平日里都是芝兰更机灵些,玉树则憨憨的。 芝兰气道:“你啊,长点心吧,明知道公子是个傲气的性子,还说这些话。” 玉树委屈:“哥,我明明说的是实话,公子里平日不爱理娘子,等娘子去了侧夫的屋子里才难过,已经无济于事了呀,还不如早早适应的好。” 芝兰一时无语,看着自己的傻弟弟,语重心长地:“以后这些话你都给我烂到肚子里面,在这院子里,实话是不能说的。” …… 梁潇沐浴过后,懒懒躺在香汤里不想起身,脑子里胡乱想些东西。 他嫁给周兰,完全是父母之命,之前从未见过。 要说了解,也最多只是姊妹们偶尔的闲谈,女孩们在一处,自然都觉得周兰人好,性子温和,梁潇嫁过去肯定不会吃苦,便说了周兰许多好话。 他事事要强,从前在少爷堆里面,做什么都是拔尖的,自然对自己未来的妻主诸多期许。 希望她既貌美,还风流潇洒,最好还有才学。彼时周兰刚刚中了举人,可谓是春风得意,梁潇也以为自己嫁了个胸中有沟壑的大女子。 谁知道是周兰这么个娇娇气气的德性。整日读书,读得越发木讷。 出嫁后,曾经那些个塑料兄弟们问他妻主如何,他脸都要绿了。 什么如何?床上功夫如何? 周兰根本就是个雏儿,也不知道周家这么个大户人家怎么想的,连个通房也不安排给她。 大婚那日,搞得好像就是他在强奸她。 他又气又恨,偏偏还就这么被刺激得射了,还要了她两次。 周兰第二日软声软气地说对不起他,她虽然什么都不会,但她以后都会对他好的。 结果下次上床了还是像以前一样。 她果然是对他好,这种好就是体现在无论他怎么变着方儿地弄她,她最多只会低低地呜咽着,并不会阻止他。 也就是他,遇上周兰这种“不行”的女人,还肯屈尊降贵地主动操她。 倒也不是完全不喜欢。 偶尔想起来,周兰那文弱娇气的样子,其实倒也别有风味。 他也听其他的好友说过,男人在床上是怎么伺候女人的。 女尊男卑,男人在床上一般都是被动的一方。 女人想玩男人的性器,就可以肆意揉捏,套弄,逼得他失控地在她手心里面泄出来。 女人要男人舔她的穴,男人就得忍着自己欲望,张嘴舔弄花穴,直到女人舒服了之后才被允许插入。 梁潇就不一样。 周兰从来都只有给他操的份。 她软软的腰,轻易就可以分开的柔韧双腿,脸上羞涩的那种神情,细嫩白皙的皮肤仿佛一掐就能出水。 这么暗搓搓地想着,其实是很合他的胃口的。 她一个女人,偏偏不喜欢主动,只会躺在床上挨操,而他,正好喜欢在床上掌握主动权。 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想起周兰,梁潇心里忽然就窜出一股邪火。 下身也微微发硬,忍不住伸手套弄起来。 话说,她今天也喝了那酒。 他脑海里面马上联想到了很多下流的画面。周兰眼眸水润,迷离地望着他,一副渴求的样子。偏偏她性子腼腆,也不会开口求他。 他最喜欢她这个模样了,一想到身体都涨得发慌。 其实这种时候,他很想满足她,操她操得下不来床,但偏偏更想欣赏她这引人遐想的表情。 两相对比之下,竟然还是更喜欢看她这迷人的表情。 喜欢她为他着迷,为他屈服,为了他其他别的什么都不要。 同意给她纳侧夫,也未免不是因为这点微妙的心思。 他上下撸动着性器,到了半途,终究是觉得没什么性致,软软地趴了下去。 水已经凉了,梁潇索性起来穿好了衣服,上床就寝。 吹完蜡烛到榻上躺了半晌,终究是觉得难以入眠。 他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忽然还是想去看一眼,她房里是什么情况。 呸! 他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 贱兮兮的。 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窸窸窣窣地穿好了衣裳,见院中奴婢都睡着,轻手轻脚地拐向了东院。 他穿了一身黑衣,心里想着若是被人看见,也不容易被发现,结果等到了东院,却见那里早已经有几个人鬼鬼祟祟趴在窗口偷听着了。 梁潇愣了一下,不过稍微一想,便知道是谁。 必然是周父派来的那几个老爹爹。 梁潇心中嗤笑,却见那几个人探头探脑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可不就是刚刚才见过的芝兰吗! 该死的奴才! 梁潇心中暗骂,芝兰可是他的贴身侍奴。 这样一来,别人不都知道他梁潇想去看了吗! 虽然他自己本来也来了。 但是他就想偷偷瞟两眼,并不想让别人知道。 梁潇忍着怒气,想寻个好地方,听听里面的动静。 那屋子里面灯火通明,远远的,还隔了一层外间,也看不真切人的影子。 他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有些紧张,怕外面还有值夜的人守着,于是先到外面转了一圈,见没什么人,这才绕到侧面的窗口底下。 他蹲了下来,这个角度正好可以依稀看见里面的影子,还不必跟刚才那几个人同样偷听的人撞上。 — 这章近3000字,……大家太热情了,存稿已经被掏空… 13.偷听的后果(满150珠加更) 梁潇蹲在窗下,竖着耳朵。 不知道里面的人到底在做什么,半天没有个响动,也没有意料中的淫声浪叫。 梁潇心想果然,就算他那么尽心尽力地“帮助”了周兰,她还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这时,他听得里面断断续续地在说话。 一个细细软软的女声,说着“别……别这样……” 梁潇暗笑,果然还是那个他熟悉的周兰。 连男人都怕。 接着,一个清朗的男声说了什么“……没有男人……” 到底说了个什么,他这个位置听不真切了。猜想可能是“没有男人能像梁潇那样”。 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的声音。 男人说:“……你动一动呀。” 呸! 一联想就知道是什么奇怪的画面。 接下来没有听到女人的回应。也对,以周兰的性子,你要让她在床上主动,那是不可能的。 他都做不到的事情,不信林玉可以做到。 再听,男声问:“……要进来吗?” 原来都没有进去。梁潇放心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了里面的喘息,是男人的喘息。 难不成是周兰用的手?梁潇的脑子里面补出了一片画面。 声音越来越激烈,虽然是男人压抑着的喘息,依旧穿透了窗户,传到了梁潇的耳朵里面。 到了后面,不知道为何,那喘息中,也加入了娇娇软软的女声。 后面一阵疾风骤雨,那娇软的声音似哭似喘,控制不住似的,像是被卷入了无尽的欢愉。 这是周兰和他做的时候,从来不会做出的反应。 梁潇忽然觉得扒着窗户的手有点僵硬。 男声问:“……喜欢吗……” 那软软的声音答了什么已经不知道了,只听得一声惊呼。 很恰好的,梁潇这个角度能看到床边的一角。 更多的,没了。 但也足够他看清,林玉直接抱起了周兰,两人跌落到深红柔软的床帐里面,男人压到了她的身上,接着传来絮絮低语,再然后便是女人娇喘声。 如雨打芭蕉,似莺啼红蕊。 他没有想到林玉这么奔放。周兰不主动,林玉就主动上去压着她做。毕竟外面都说林氏郞谦和柔雅,哪里知道床上是这个样子。 直接超越了他,不仅可以放下身段,把周兰按到床上操。还使尽了手段,把她弄哭了。 果真不愧是勾栏里出来的狐媚货。 梁潇的脸色暗了暗。 女人的声音像水,湍急、柔软,又带着丝丝的诱惑,是压抑着的声音,可还是能听出里面那种止不住的欢愉。 该死的,他硬了。 蹲着这个姿势,更是让欲火无处发泄。 梁潇低头,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什么人,于是颤颤地将手伸入衣服下摆,隔着衣物抚摸了两下发涨的菇头,前端泌出来清液来。 他所穿的衣物叫袴,有两截裤腿,并没有裆,上端连在一起,用带系在腰间,外面会穿一层遮挡的纨。 浅浅的套弄了两下,并不能让欲望得到纾解,反而在衣物的摩擦之下,变得更加高涨。 这个姿势,不是那么好套弄,梁潇想了想,于是改为跪姿。 已经挺立的坚硬,将外面的那一层布料顶起,梁潇双颊发热,忽略心中那一点羞耻,闭上眼睛,伸手握住了身下的阳物,挺动着腰身在手心里面冲撞摩擦。 屋内的交合的男女无比亲热,激烈肉体碰撞的声响传出来,还有她魂销欲与逐渐婉转高昂的娇喘声。 不去想象屋内的情形,他便觉得,那是她在他的身下。娇娇怯怯,泪眼涟涟地看着他。 不对,这不是现在的她。现在的她,是欢愉的,是心甘情愿的,他忽然之间意识到这一点。 她的声音,分明是快要到达的顶点控住不住的哭泣声,极为缠人,听得让梁潇又是激动又是心情复杂。 再最后迅速地套弄了几下,在女人急促的叫声中,他紧闭着眼,腰腹绷紧了,下身在一股难言的酸涨中达到了高潮,喉咙里发出压抑的轻喘。 “哈……”他缓缓地睁开眼,轻轻呼着气。 怕被里面的人听到,他还不敢大声。 身下一片白浊,提醒梁潇刚刚做了什么羞耻的事情,空气中也有一种淡淡的味道。 梁潇有些懊恼,今天他不知道失了什么魂,跑到这里来。 里面的两人,还在继续亲密地说着什么话,接着又开始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少轮。周兰又要了几次水。 梁潇蹲在窗下听着,甚至都觉得有点麻木了。心里又是唾弃自己,又是几分恼怒周兰,虽然他也不知道在恼怒个什么。 一切终于归于平静了,梁潇费力地站了起来,准备回屋。在这里蹲伏了许久,起身的时候,腿都是麻的,眼前差点一黑。 这时候,忽然,屋子的门“吱吖”一声开了。 梁潇连忙躲在了就近的柱子后。 开门的是林玉,他好像是跟守夜的奴才说了几句,目光朝这边扫了过来。 梁潇十分紧张,也不知道他看见自己没。 这时,另外一边趴在门口偷看的几个人,纷纷作鸟兽散了。 林玉也不着急关门,好像就是站在那里看星星的。 远远地,他披着一身雪白的寝衣,闲闲地靠在门框那里,一副经历了场酣畅淋漓性事后慵懒的神态,风流得很。 好像还朝他这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接着林玉才悠闲地回了屋。 梁潇像是被狠狠打了一个耳光。他感觉自己刚刚所做的所有羞耻事情都被发现了。 他发誓,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 梁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正屋的,一路上,他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羞耻。 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神经,跑到那边去。 幸而回到了院内,小厮婆子都还是在偷懒睡觉,没人发现他出去了一趟的事情。 梁潇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生气。 他坐在床上发呆许久。 继而又卷了被子,在榻上辗转了几圈,耳边又是周兰莺莺调调的娇声,又是她在别人身下婉转的媚态。 不,她不是那样的。 他把这些画面赶出脑子。 接着,是林玉懒懒站在门口,早已经看透躲在柱子后面偷看的他,那眼神既挑衅又讽刺。 梁潇只觉得自己被架在火上烤,十分难熬。 …… 好容易在焦虑中睡着了,待醒的时候,却见天还没有亮,原来连五更天都没有到。 他此时精神好一些了,倒也没有昨晚的慌乱。 芝兰和玉树进来,莫名其妙得了他一个冷脸。 梁潇恨恨地想,芝兰一个未嫁人的男子,跑到那边去听什么?还跟周父手下那几个老油条的爹爹混在一起,不知廉耻的东西。 又想起了林玉昨日那个挑衅的眼神。 果然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表面“正君、正君”地叫得恭敬又好听,背后却使那些下流手段勾引周兰。 周兰也是,她平日里也是一个读圣贤书的,还是举人娘子,竟然被他引诱。 梁潇要气的人太多了,一时间脑子都有点痛。 总之,今日要整治一下林玉这个不知廉耻的侧夫。 一个小郎,他也配? — 加上这章,今天一共写了5500。。。脑壳有点痛 发觉有点写不过来,,以后就100珠加更吧。。。不然正文都写不过来了。下次加更就定在250珠这样子,让我缓缓 啵啵。 14.晨间欢.上 躺在床上休息了会儿,梁潇坐不住,翻身起来了。 穿好了衣裳,他用了些果子茶饼。马上就是辰时,他算着林玉该来请安了。 于是唤了手艺好的芝兰进来,吩咐道:“帮我束发。” 芝兰进来,本想跟梁潇说起昨晚的情况。 但瞧着梁潇的黑眼圈,怕是昨天心里难受,一宿没睡好。 他作为正君身边的小侍,自然要消息灵通,所以昨夜跟着那几个老爹爹去听了墙角,今日回来好禀报主子。 现在看到梁潇这副阴郁的样子,芝兰心想,若是自己说了,怕是要触了霉头。 犹豫间,梁潇似笑非笑地抬头看了芝兰一眼,那眼神让芝兰不禁怀疑自己做错了什么,让芝兰战战兢兢的,什么话都咽进肚子里去了。 他小心翼翼地帮梁潇梳好了发髻。 想了想,选了根周兰从前送的名贵玉簪插到了梁潇乌发间。 浅浅铺了层细粉上去,遮住了他眼下的青色。 铜镜里的男人廓如刀削,眉目深邃,又恢复了贵气矜傲,一举一动都流露出矜持和优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林玉还没有来。 梁潇脸色有些不好,问:“林侧夫呢?” 才进门第一天,规矩就忘了? 他抬眼,便有威严透露出来。 芝兰一脸无措,忙道:“或许……或许是……忘了,林侧夫才进门,自然规矩是差了些,奴才这就去叫。” 他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他刚才差点说成了“或许是昨夜闹腾得太晚,现在还在和娘子睡呢”。 周兰昨晚叫了叁次水的事情,很快就会传遍院子。 正君早晚都要知道的,芝兰后怕地想,到时候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他连忙打了帘子出去,去东院请林玉过来。 哪里知道半途中就被打回来了。 梁潇见芝兰一个人回来了,有些奇怪。 芝兰咬着唇,吞吞吐吐地道:“正君……奴婢刚刚本是要去请林氏的,结果半途遇到了李爹爹。” 李爹爹是周父身边的老人儿了,好似专门等在东院门口,见了芝兰,脸上带了叁分笑,道:“今日主君吩咐了,娘子有喜事,便不拘那些俗礼,两边的院子都不必去请安了。” 芝兰为难:“这……” 平日里主君都是免了请安的,他都忘了这一茬了。 连主君免了林玉这边的请安,梁潇这边只是小辈,要是再叫林玉出去请安,岂不是不把主君放在眼中? 芝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李爹爹眼中一抹厉色闪过,而后好言好语地劝:“这院子里最终做主的终究是娘子,主君做任何也是为了娘子。” “正君莫要为了一些小事,叫两人的关系生分了。”这话说得十分露骨了,芝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另外,今日中午,主君在兰阁设宴,请各院前去聚一聚。劳烦小哥回去告诉正君。” 芝兰只好应了,转头去回梁潇。 梁潇听完了过程,气笑了,咬牙切齿:“这个老匹夫,也配来教训我?” 转头就拿了信笺,要写信给姐姐梁韵。 写到一半,他转念又想着,日子还长着,也不急于这一时,又搁下了笔,决定先中午吃了宴席再说。 * 朦胧的天光通过纸窗,漫过纱帘,散落在床帐上。 林玉已经醒了有一阵,怀中人还在睡梦之中。 她的脸色白皙,在光影中显出肌肤上细微的绒毛,他觉得心中怜爱,过去亲了她的脸颊。 周兰轻轻地哼了两声,并未醒来。 林玉撑起身体来,端看着她熟睡的容颜。 接着,他伸手从锦被之下到摸索到她纤细腰间,再往上,玉指遇上了一对玲珑的玉兔。 很柔软,像水一样,在他手心中流动。 他的发梢落到她裸露在外的脖颈里,引起周兰一阵痒意。周兰皱起秀眉,伸手挠了挠。 林玉轻声地笑,也不担心会弄醒周兰,继续抚摸她。 玉指堪堪握住整个浑圆的乳,昨夜他就发现了,周兰看着纤弱,这里却很丰满。平日里穿了宽大书生袍,看不大出来罢了。 摩挲揉捏着饱满欲滴的桃,乳肉从指缝间漏出来,正中一点红梅在食指轻微的摩擦挑逗之下,颤巍巍地挺立了起来。 她的脸色微微泛红,呼吸也变乱了,双腿难耐地轻微摩擦着,似在睡梦中已经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林玉想看,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他俯下身,剥开雪白的寝衣,露出雪白丰盈的一对乳。其中一只已经乖乖躺在了他的手心里面,在他的把玩之下,被揉捏成了各种形状。 他是侧着身体从背后抱着周兰的姿势,此时下身早已蓄势待发,硕大坚硬抵在她股缝处。 看着那嫣红一点早已盛放,林玉眼角泛红,吻了过去。 湿软的唇触及到脆弱的奶尖,周兰仰起头,无意识地咬着唇,呼吸一下子就乱了。 林玉知道她喜欢,于是舌头在乳晕处打着转,接着整个含住吮吸,舌苔摩擦敏感的尖端,来回地舔。 “唔唔……”身下的女人承受不住似的,轻微地扭动着身体。 15.晨间欢.下(满250珠加更) 林玉搂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侧身继续专心地吃她的乳头。 “啊……”周兰睫毛轻颤,终是从迷蒙中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见到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男人亲密地从背后抱着她,她的半边衣领被拉下来,露出雪白的香肩和一边浑圆耸立的乳。 他则低下头,伸出粉色的舌,非常色情地含住了颤巍巍暴露在空气中的乳头。 他还要抬头,边舔,边眼带着笑意地观察她的表情,一头鸦青的长发落满了她的肩头。 周兰哆哆嗦嗦地道:“郎君……别弄了,这青天白日的,一会儿还要去跟父亲请安呢……” 她分明感受到了男人在顶在腿间的硕大阳物,蓄势待发的,只是浅浅顶弄着她,就让她花心处一片痒麻,控制不住地流出蜜液。 因为昨晚放纵的欢爱,她现在都有种花穴有点合不拢的感觉。 而且他一碰就敏感得不行,被男性的气息一包裹就要湿了。 周兰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被林玉抱着她都觉得浑身激动得在颤抖,脑子一片空白,更别说还被他舔着敏感的奶头。 他并不抬头,只道:“唔……兰儿……你不是喜欢这样吗?这里好香,好软……” 他抱紧了她的腰,让她更靠近自己,深入地吃着她的乳。 终于,他吃够了,抬头朝她一笑,伸出舌头舔了舔艳红的嘴唇,回味无穷的样子。 周兰都觉得无法直视那嘴唇了。 男人这个时候压了上来,不由分说地吻了她的唇,直到她气喘吁吁,头脑发晕。 等她缓过神来,他这才笑道:“兰儿,要进去了哦。” 周兰还未反应过来,林玉已经伸了手,摸到了她的底裤下,那里已经湿漉漉的一片。 他很轻易就脱掉最后那一层薄薄的遮挡物,涨大的阳物抵在她的穴口轻轻摩蹭,带出些许爱液来。 从背后这个姿势,他可以轻易地搂住她的腰,两个人紧密地贴在一起。 她的花穴因为他的接近都变得兴奋起来,不住地从身体深处中涌出渴望的感觉,穴口处无比的酸痒难耐。 实在是太想他插进来了,身体都在颤抖。 “嗯…”他低沉地叹息了一声,菇头顺着湿热处,一个挺身往细窄的甬道插入。 “啊……!”她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刚刚插入的感觉太强烈了,舒服得耻骨都麻了,下意识地绞紧了内壁。 林玉倒吸了一口气,被她绞得都有了射意。 他忍耐着道:“兰儿,放松些。” 接着浅浅动了动,让她适应他下身的侵入。 周兰紧紧揪着枕头的一角,清晰地感受到了他性器的形状。 太舒服了。 刚才空虚酥痒的花穴一下子被填满,撑开,让人觉得无比的满足。 又联想他昨夜讲的那些淫词艳语,什么“夹着我的肉棒高潮了”,她下意识地夹他夹得更紧。 林玉闷哼了一声,忽然紧紧抱住她,作势就要往里面整根插入。 她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找回理智,转身朝他道:“等…等一下!不能再进去了……郎君,马上就得去请安了。” “嗯…”他尾音发颤,不过真如她所说停下了,不再深入。 “你我这个样子,如何出门啊…”周兰欲哭无泪。 她的小穴还在吸他。 嘴上却说着不要了。 林玉也是用了极大的忍耐力,才俯下身,悄声跟她说:“就插一会儿,好不好?出门的时候,我就拿出去。” 周兰转身,信任地看着他:“真的吗?” 林玉握了她细白的手腕轻轻摩挲,“当然是真的。” 说着抱住她的腰,一个挺身,全部插了进去。 “啊……”他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在她耳边说:“兰儿,你好热,好湿啊……” 刚刚进去,都没有什么阻拦,一下子就进去了。那深处的湿热让他觉得整个人都要融化了。 迅速地抽插了百来下,林玉的阳物越发坚硬涨大,他从背后抱住她,两人的下身紧紧相贴,她跟随着他腰腹挺动的频率一起律动着。 他伸手,握住了她摇晃的丰乳,这时候没有什么章法地迷乱揉捏着,仿佛要把她嵌入到自己的身体里去。 “兰儿啊……兰儿……”他埋首在她的颈边,溢出压抑的喘息声,仿佛魔咒般呢喃着她的名字,让她心里滚烫。 这时间,珠帘动了动,下人陆陆续续地端着盘子经过,开始准备早膳。 天亮了,府中的人都起来了,门口好几个人影掠过。 周兰一惊,下意识地紧张起来,这么一紧张,她下面就死死地吸着他的阴茎,让林玉脸色微变。 他颤声道:“啊…不行了……和我一起去吧……” 怕声音太大,被人听见,他忍得幸苦,只敢小幅度地挺动着腰,一下下沉重地撞击在她的花穴里面。 手上却很是用力,抱着她的腰感觉都要掐断了。 “兰儿,我要射了…”他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腰腹绷紧,身体内的性器涨到最大,死死抵在微微凸起的一点上研磨。 “啊…啊哈…”他眼尾泛红,无法忍耐地狠狠抽插几下,就要临近爆发。 脚步声临近,有人敲了敲门。 “娘子,可是醒了?”是绣球的声音。 周兰一慌,连忙抱紧了他。 他喘息声急,怕被别人听见,于是她用唇堵住了他将要出口的声音。 同时小穴严丝合缝地紧紧缠住他即将喷发的阳物,如同万千小嘴在同时嘬吸着敏感的龟头。 林玉再也无法忍耐,想把自己全部奉献给她。 “唔…唔………”他睁大了眼睛,颤抖地泄在了她身体里。 “啊哈………”他白皙的脸上满是潮红,余韵之后,轻轻地喘着气。 周兰这才得空去回绣球。 她装出一副朦胧的声音:“嗯……才刚醒没多久,怎么了?” 绣球顿了顿,才说:“今日主君吩咐,让娘子和侧夫好好休息,中午的时候再去兰阁用用膳。” 周兰听了这话,愣了一下,顿时脸通红。 果然,昨晚要了叁次水,被别人都知道了。 她爹还专门让人来说一声,意思是,好好做爱,不必来请安,爹爹都懂。 周兰很想用被子捂住脸,简直无地自容。 林玉也听到了,他压抑着笑声,肩膀发抖。周兰此时穴里还含着他的性器,他一笑,就连带着她。 周兰瞪了他一眼。 最后,她才回绣球:“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脚步声走远。 “哎,等等!”周兰忽然想起来什么。 绣球于是又回来了,在门外候着:“娘子,可还有什么吩咐?” 周兰有气无力地道:“再……再要一桶热水来。” 那边顿了一顿,“……是,娘子。” 16.要梁潇才行(满350珠加更) 林玉又笑,他眼底有星光。 他凑过来说:“兰儿,你看,爹爹都要我们在一起。” 他修长的手指勾了她的一缕发,缠绕在指尖,情意绵绵地撑着头看她。 周兰被他看得脸热,软声软气地道:“郎君,你……那个还在我里面,快拿出来吧。” 林玉逗她:“那个,是哪个?”他抱了她的腰,让两人贴得更紧。 周兰吞吞吐吐:“就是……就是……” 她绯红着脸,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林玉也不逼她,过去亲了亲她的唇角。 “快出来吧,一会子绣球就过来了,别被人看见。”周兰被他亲的时候,不忘提醒。 她是女人,被人看见了也没什么,林玉可是男子。 可林玉不仅没有将性器拔出来,下身还在缓缓抬头,将她的花穴一点点填满。他玩笑似的说道:“妻主,做完得多留一会儿。” 他伸手搂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的欲望上压,两个人之间没有一点缝隙,整个小穴都被堵住了,不让爱液流出来。 周兰破碎的呻吟出口,“这是什么说法?” 林玉道:“这样,应该更容易怀上孩子吧。” 周兰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他是这个原因。 说起来,当日纳侧夫的缘由,也是因为梁潇嫁入周家两年都无所出。按照律法,这样的男人都是可以休了的。 她爹也是整天念叨着,没有孙女抱。 林玉凑到她的耳边,低声絮语:“兰儿也喜欢孩子吧? 我给你生一个。” 他竟然愿意为她生孩子。 周兰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说这句话,心中某个柔软的地方被击中了,眼角有些微的湿润。 虽然这对于世间大多数夫妻来说,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真的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得不说,她的内心被触动了。 她忽然一下子抱住他,把头埋进他的脖子里面,道:“玉郞,你真好……” 林玉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不知所措。 他刚刚只是情之所至,所以对她说了那句话。 毕竟,到底男子怎样受孕,其实到了现在都是个玄学。 有人说必须两人交合的时候让女子高潮,有人说是要男子的精液进入女子的身体深处,有人说要两者结合。 周兰抱了他半天,后抬起头来,认真地叮嘱他一般:“我身为女子,都知道生子凶险。玉郞,你不要这样轻率地决定,我想要你好好的。” 林玉看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板着脸十分严肃正经,就像外面的女夫子,不由噗嗤一笑:“妻主莫要惊惶,有孩子哪里是这样容易的?一切都要看缘分罢了。” 周兰想想也是,刚刚是自己脑子一热,想得太多了。 就算是那些好生养的男人,至少也得要半年才能怀上孩子。 哪里是这样容易的呢? 这时候,脚步声走近,绣球敲了敲门:“娘子,热水送到了,就放在隔间里面。” 周兰才恍然从刚刚的柔情蜜意中抽离,分神答道:“好,就放在那里吧。” 绣球也不停留,放下了热水,抬脚就走了。 周兰心中懊恼,昨晚要了叁次水,今晨又要水。她面皮薄,出去不知要被怎么笑话呢。 见周兰的注意力被吸引走,林玉眸中的笑意渐渐退去,转为淡淡的悲戚。 他没有说的是,那次被推进淮阳河里,他大病一场。 河水冰冷刺骨,他从此伤了根底。 此生,他恐怕都很难有孕了。 兰儿要是喜欢孩子的话,他就要让她失望了。 他的视线转向窗外,思绪纷飞。 真的要生孩子,恐怕还是要梁潇才行。 — 梁潇:???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17.抱他 周兰下床去,将热水提了进来。 昨天晚上她没什么经验就算了,现在有了力气,这种体力活,可不能让男人代劳。 拨了珠帘进来,见林玉还倚在床柱上,神色有些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兰想,他肯定是累了。毕竟昨天和今日,要了那么多次,肯定是耗费了许多体力的,于是心中更加怜惜。 又想起,昨夜她被弄得脱力的时候,是他将她抱起,细致地清洗身体,连私密的地方都用手指探进去清理了的。 他真的是很温柔啊,还很体贴。 她脸红着,道:“郎君,我来帮你清洗吧。” 说着,她取了张柔软的锦帕,过来帮他擦身体。 林玉本欲说不用,但是看到她认真的神情,忽然话到了嘴边不想说了。 她生得娇小,走过来乖乖地坐在床边,歪着头细细地帮他擦拭掉身上的污物,表情一板一眼的,没有任何不耐。他甚至可以想象她平日里做学问时的咬着笔杆思考的神情。 她鸦青色的发,落在胸前、肩头,还可以看到她在晨曦之中细微的寒毛,整个人好像是沐浴在光芒中。 擦完了,她抬起头,眼神真挚,颇为感动望着他:“玉郞,昨夜……还有今日,你都受累了。” 那语气,好像是她占了他的便宜。 林玉:“……” 他有点僵硬,感觉自己好像欺骗了小小的娘子,昨晚喝了那几杯酒,她的身子又太娇软,让他控制不住自己。 周兰接着软软地道:“玉郞,我来抱你去清洗吧。” 昨晚都是他抱的她,现在她也应该投桃报李。 林玉忙道:“兰儿,不必的,我可以自己……” 他曾经流落烟花之地,被人整天使唤干苦力活,倒是有两把力气。 可周兰只是一个读书人,比他矮了半个头,一身细皮嫩肉,平日里都是读书写字,从来没有干过重活,哪里能抱得动他呢? 就算是外面的健妇,抱一个青年男人也是吃力的。 林玉那几句推拒还没有说完,便见周兰下定了决心似的,白嫩的胳膊朝他伸出来。 一边扣住他的肩膀,一边挽过他的腿弯,就要使力。 林玉倒吸了一口气,心提了起来。 只见她憋红了脸,堪堪将他抱离床帐。 就听得“咚!”一声巨响,两个人都跌落到了床上。 周兰落到了他的身上,两人的身体重迭到了一起,她顿时羞愧欲死。 本来想抱他,结果抱不动把自己摔了一跤,周兰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满面通红,越发不敢去看林玉,连连道:“对……对不住!我下次会好好练练力气的……” 她发誓!没有下一次。 唉,她哪里有妻主的样子呢。连男人都抱不动。周兰懊恼得不行。 却听得上面的男人憋着笑,拉了她的手往上一提,将人抱在怀里面。 “刚刚摔痛了吧?”他问。 “没有,”她将手缩回了袖子里面,担忧地看向他,“郎君你呢?” “我自然不会痛。”他眼神清朗,还带着笑意,看来是真的不痛,还用另一只手一下下地摸着她的背,像是在给她顺气。 周兰还想为自己辩解:“这只是一个意外,其实我以前……” 话还没有说完,却被男人拉下来接吻了,他扣住她的后脑,用唇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周兰睁开眼睛,去看他的表情,只见男人星眸中带了些戏谑。 他在笑她! “呜呜……”她顿时又窘迫起来,却被林玉禁锢了肩膀,无法逃离。还被他伸出舌头舔了,直叫人头皮发麻。 漫长的亲吻之后,两人气喘吁吁分开。 林玉这次没多说什么,直接抱小猫似的将她抱起来。 “还是这样吧,妻主。”他亲了亲她的鸦发,笑道。 周兰躺在他怀里,有些泄气。 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轮到清洗的时候,周兰则很主动,林玉也没有拒绝。 拿了澡豆,搓了雪白蓬松的泡沫,抹在林玉的身上,摸着摸着,才发现他的身材真的很好。 匀称又结实,胸膛上有一层薄薄的肌肉,腰腹的肉紧绷纠结,一直延伸到下身的森林中。 胯间的巨物此时安静地蛰伏着,周兰忍着羞意,伸手将泡沫涂在那处,然后打着圈揉了两下,又覆了水冲洗几遍,并不多做停留。 林玉也并不说话,只静静地靠在边缘,看着她,仿佛这是一幅很美好的画面。 她的长发散落,脸上沾染了水汽,有几缕汗湿的发贴在额边,卷起了袖子,露出了细白的胳膊。 拿着柔软的帕子,帮他把头发擦干净,动作柔软,眼神认真。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无比的温馨,眼神中也带了丝柔软的笑意。 这次周兰说什么也不要林玉帮忙了,她自己就很麻利地清洗好,准备穿衣服。 这个时候,林玉忽然开口:“兰儿,等等。” 周兰拿着中衣的手停住:“怎么了?” 林玉接过她手中的衣裳,担忧地道:“让我看看你下面。” 周兰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什……什么呀,不是刚刚才……”才做了的啊。 虽然她也并不抗拒,可…可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林玉一看她就是误会了,无奈道:“我是怕你受伤了。” 他自己知道,之前快射的时候,狂乱之下最后那几下插得有点凶狠,有可能伤了她。 要是就这样走出去,牵连到伤处,光走路姿势就会被别人看出异常来。娘子面皮薄,怕是到时候又要羞死了。 周兰还在犹豫。 林玉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催促道:“快呀,兰儿,就让我检查一下。” 17.指尖(450珠加更) 虽然把私密的地方给男人看,让人感觉很羞耻,但如果是林玉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他是绝对不会用下流猥琐的目光看自己的,这样想着就安心许多。 只是检查一下而已。 周兰忍着羞涩,点点头。 于是她爬到床上去,双腿叉开,跪着,将臀部举高,方便他查看。 骨节分明的手抚摸上了她的臀瓣,林玉也上了床跪着,俯下身去查看。 脆弱的私处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之下,周兰下意识地并拢着双腿,穴心一下下收缩着。 她艰难地回头问:“玉郞,看好了吗?” 他的手抚摸她的大腿根部,温声道:“兰儿,我看不到了,把腿分开一下。” 周兰才意识到自己太紧张了,把腿都合拢了。 她只好再次往下趴着,将腿分开,将腰放软。 这时候,感觉到一点温热的触感,是他的手指,沾了一点穴口的爱液。 林玉看到那里确实是有点红肿,便道:“我让青奴拿药膏来。你等我一会儿。” 周兰这姿势维持了许久,一下软下来摊在床上。 她迟疑着:“这……我好像也没有怎么痛,不需要药膏吧?” 林玉却坚持:“还是要的。兰儿要是不涂药,出去走路姿势不对,会被别人看出来。” 还有一个原因,是为了避免让伤势扩大。 周兰无法,只得答应。 他很快就回来了,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玲珑的漆黑盒子,将金色的锁扣打开,翻开盖子,里面的膏体浅绿色的,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林玉伸出莹白的手指,挖出一点药膏抹在手心里面,待得体温将膏体融化了,这才用手指沾了,要帮她涂上。 “兰儿,趴好呀。”见她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林玉催促她摆好姿势,“得快些,一会儿药都化完了。” 周兰道:“哦哦,好。” 于是又摆出了刚才的姿势,翘起臀部,双腿分开趴在床上,腰部往下沉,两团浑圆的乳挤压在床上。 林玉瞥过来,眸色暗了些许,但并未做出其他举动。 他用沾了药膏的食指,朝花穴伸过去,在周围细细涂上一层软膏。 周兰感觉到被他触摸到的地方微凉,异样的感觉让皮肤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药膏逐渐地起效,她觉得花穴周围变得有些发热。 她想缩起身体,却被男人抓住了腰。 “别动,”他说,“还没有上完。” 说着,又用白皙修长的手指挖了一截软膏,这次,是要插入她的身体里面,涂抹到内壁上。 林玉提醒她:“要进去了,忍一忍。” 她听到他的声音,有些紧张地抓紧了床单。 纤长的手指已经触到了穴口,她微微一颤,就感觉指尖缓缓地探了进来。 “兰儿,别紧张呀。”手指才进去一点,就感觉到了吸力,紧致得让他无法再深入。 “不…不行了,我就是紧张。”周兰额上出了细细的汗。 他有些怕弄疼她,于是便不再深入,停在那里试图开解她:“方才进去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费力呀。” 他指的是性器插入的时候。 周兰脸红:“那不一样!”那时候他抚摸亲吻着她,下身炙热坚挺,她很容易就接纳了。 这样一说,好像花穴黏他的手指更紧了。 林玉无奈:“你别怕,是我。我不会弄疼你的。” 这句话好像给了她安心的力量,周兰果然放松了些。 感觉到她的变化,他的手指于是顺着湿热往里面探索。 这次倒是很顺畅。 他白皙如玉的食指缓缓插入,意识到这一点,她微微颤抖。 他曲起指节,将快要融化的膏体涂抹在深处。膏体很快在热度下融化了,带来轻微的灼烧感。 那感觉,难以言喻,像一片羽毛,酥酥麻麻,轻柔地挠着她。 不知道碰到了哪里,她溢出一声呻吟。 林玉看了她一眼,她面色绯红,一对玲珑的桃垂下来,很诱人。 他喉结微动,终究是拂去了那些绮丽的想法,将手指抽出来。 “好了。”他说。 周兰于是转过身来。 看见林玉拿了锦帕,一根根地擦拭着手指。 直到到他抽出来,那种指尖停留在里面的感觉还挥之不去,酥酥痒痒的。 光想到是他的手指,就湿了。 而且还是在他抽离她的身体以后。 于是她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微妙,林玉过去抱她,“怎么了?” 周兰把脑袋埋进他的胸膛里,抱了一会儿,才闷闷地说:“无事。” 将衣物都拾掇好后,周兰道:“过两日,我便得回书院了。” 林玉以为是她不想去书院,道:“兰儿,去了书院,休沐也是可以回来的。” 他曾经的姊妹也有在太学读书的,所以知道一些。 周兰有点不舍的看他一眼:“那样就没办法天天见到你了。” 林玉一顿,其实他未尝没有这种想法。 两个人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一刻也不想分开。 但他不想让她更加难过,便摸摸她的头,道:“如何就这样娇气了?到时候我随正君一同去看你,也是一样的。” — 写不过来了,下周的工作应该会很忙。 以后就满250珠再加更吧…… 嗯……所以下次是700,让我休息两天哈哈哈 爱你们 更多小说请收藏:xyuzhaiwu.one 更多小说请收藏:xyuzhaiwu.one 19.寒酸 周兰想起,昨日梁潇还欺负了林玉,不由握紧他的手:“正君他这个人就是嘴皮子坏,喜欢欺负人。你心地好,别同他计较。” 林玉听着她对梁潇的评价,心中一笑,道:“有娘子在,我怎会被欺负?” 就算她不在,他也不会让梁潇欺负了去。 他微眯起眼,很快又恢复了和煦的表情。 周兰道:“到时候,我写信让爹爹带你们来。”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在计划以后怎么见到他了。 她也想着,让爹爹在家中多照拂一下林玉,免得梁潇忽然发作起来,叫人头疼。 林玉的屋子昨日便命人收拾好了,就在隔壁的竹院,离她这里很近。 这是周父特意吩咐的,虽然竹院没有梁潇那边的院子大,但胜在幽静。离周兰这边也近,方便两人培养感情。 周兰很亲密地挽住他的胳膊:“你昨日才来,还没有去竹院看吧?我带你过去。” 林玉含笑点头:“好。” 两人手挽手地出门了,走在廊上,遇见的下人,俱是恭敬地朝两人行礼,但眼神中传递着暧昧的笑意。 周兰微咳一声,脸上泛红,装作没有看见。 林玉则更无所谓了,他在青楼里,看过的事情多了去了。遇到这点场面,根本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见她羞涩,他将她的手抓得更紧,好像要让她安心。 到了竹院,传来阵阵幽香,听得竹声涛涛,叫人精神一振。 推开门,院中样样俱全,假山流水,奇花异草,很是别致。后院还有一片竹林,幽静清新。 院中很干净,连落叶都扫尽了。金黄的叶子堆在一旁,几个小童放在簸箕里,打算拿到柴房去。 屋内整洁大方,摆了张雕花黄梨木桌,上面一幅字,下面置四张木凳。风物架上,摆了瓷器玉件。 其他的房间也摆有字画,看着很是雅致。后面还有个小厨房,虽看着简陋,自己若是想做什么吃食,倒是方便。 这院子小是小,却很别致,看来准备的人很是用心。 林玉没有想到周家待他这样好。看到这个小小的院子,他真的有一种家的感觉。 他很是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妻主有心了。” 周兰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其实这些都是她爹爹准备的,她之前对于纳侧夫根本没有任何概念,也没有想这样多。 “咳咳,”她自觉有些惭愧,便想着帮他做些事,“玉郞,你的行李呢?可收拾好了?” 她环顾四周,都没有看到大箱的行李,按理说,昨日他进门的时候就该抬到这里了。 林玉微微一僵。他昨日来的时候,并没有带什么东西,其实也没有东西可以带。 毕竟是侧夫,还是周家花了银子买回来的,就更不用说什么嫁妆了。 仅有几件换洗的衣裳,还有随身的一些银饰,还有几本杂书,用旧布包袱系好,放在椅子上。 这个时候他捏紧了手心,感觉有些窘迫。 周兰终于在身后椅子上发现了那一个小小的包袱。 林玉装作不在意地道:“从前的东西大多都扔了,这几样不重,才带过来。” 他趁着跟周兰说话,抢在她之前把旧包袱夺到手上,藏在身后,不想让她看见那里面寒酸的样子。 周兰看了,越发怜惜,玉郞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更别说什么首饰了。 相比之下,梁潇就过着神仙般的富足日子,每日锦衣玉食,穿金戴银,逍遥自在。 今晨,青奴去拿林玉换洗的衣裳,却发现都是破旧的,不堪穿了。 没有换洗的衣裳,还是周兰让绣球悄悄拿了件梁潇的,先凑合着。 那衣裳是她命人新裁的,用云霓锦做的底,又用银线绣了精致的纹路和花边,别人没有穿过。 本想着送给梁潇,讨他的欢心。可梁潇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更别提让她进屋了,才一直搁到了现在。 现在穿到林玉身上,意外的合适,很有种温润如玉的感觉。 周兰想,以后一定要让林玉过上好日子。 看着周兰那充满了怜惜的眼神,林玉有些微微的不自在。 他勉强道:“兰儿,这里很好。能和兰儿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那些身外之物,有没有都无所谓的。” 这话是真心,相比于他以前遇到的那些女人,她既秀雅又温柔,他打心里喜欢。 她还是举人娘子,以后前途可期,实属良配。他这样低贱的身份,给她做郎君都是高攀了。 周兰听见他的表白,脸上微微一红,却是认真和他讲道:“圣人说,身外之物也很重要,衣食住行,是百姓生存之根本,样样不能落下,你也一样,以后得好好照顾自己。” 当然, 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她在心里暗暗说。 林玉失笑,四书五经,哪里有讲过这些话? “哪个圣人说的?”他装作求教。 周兰脸一红,看装不下去,便强行转移话题:“是、是……哪个都不重要,现在离午间还有些时间,我带你出门去逛逛吧。” 她想再给他买几身合适的衣裳,还有男子用的一些私人物品,也需要采购。像什么束发玉冠、扇子、手帕,还有男子喜欢的绣花样子,等等。 若是他喜欢读书,再买些游记小说,另外还有七巧板、九连环这些小玩意,他平日里若是闷了可以玩。周兰一下子就想了许多。 侧夫刚进门,就被娘子拉出去逛街买东西,这宠爱得有些过分啊。绣球站在门外,暗暗地想。 平日里,周兰这时候,定然是在屋子里面读书练字,又或者是看些时事策论。 现在侧夫进门了,娘子那样子,好像连手舍不得放开。 管他呢,绣球想,反正此事是周父默许了的,而且正君梁氏对娘子去哪里根本就不在意。 娘子平日里读书太刻苦了,现在放松个一两日也没什么。 20.逛街(满700珠加更) 周兰让绣球去牵了马车,然后跟林玉一起,准备去西街去逛逛。 那里离周府不远,来回一趟也不过一刻钟,去逛一阵子再回来吃午饭,时间绰绰有余。 周兰在车上也坐得端正,目不斜视,秀美的脖颈伸得很直,下面是瘦削的肩膀,漂亮的蝴蝶骨,脊背之间仿佛有一把无形的戒尺支撑。 想必是从小读书养成的习惯。书香门第的女子,都是这样自律而矜雅。 林玉看了她一眼,浅浅一笑,握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周兰转过头来,却见他已经拨开了帘子,从小窗朝外面看着,像是对街上摆摊的小贩、路过的行人很感兴趣。 集市不拘什么品类,街上的妇人、男子推了小车在路边摆摊,卖着菜、果、米、鱼、茶等生活必需品。 周兰凑到他身边,挽着他的胳膊道:“这不算最热闹的时候。每逢十五,还有专门的香市、灯市、扇市、花市等。到了晚上,淮阳河上画船云集,碧波荡漾,灯火辉煌,那才好看呢!若有机会,我再带你出来。” 林玉淡淡一笑,其实他在底层生活了这样久,街边的景象对于他来说,再熟悉不过,并没有好奇之类的心情。 不过,因为身边的这个女人,他现在是坐在舒适的马车上,悠闲地看着下面充满人间烟火气的画面。 而不是在烈阳下那个苦着脸的小贩,皱着一张脸,烦躁地扇着破旧的扇子,担忧今天的菜卖不完。 抑或是茶楼里那个穿着水袖的卖唱男人,边要唱,边要赶走不安分的客人。 林玉将帘子放下,微笑回头看着周兰。 她今日穿了一身轻薄的浅色衫子,乌青的发挽了个髻,仅仅一根兰色的发带系在身后,看着很清爽。 她仰着头看着他,眼睛是一汪清澈的泉,那里面的喜爱像是要溢出来。 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这才是他需要紧紧抓住的人。 林玉心头一烫,伸手搂过她的肩,将她抱在怀里。 周兰有些羞涩,梁潇从来不会在外面跟她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 “快别这样了……一会儿被看见了。”抱了一会儿,她红着脸道,就要推开他。 林玉低声道:“兰儿,没关系的,这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 “可是……”赶车人就坐在前面,她心中总是有些忐忑。 “好吧,兰儿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仰头看林玉,他俊秀的脸离她很近,听到她拒绝的话,那眼神里就有一丝委屈,但还是乖乖地放开了她。 周兰瞬间觉得愧疚,自己怎么拒绝他的要求呢? 只是那么一个小小的要求。 她连忙拉了他的手,小声说:“晚上回去再抱好不好?这里人多眼杂,多不合适呀。” 这是今晚要歇在他的竹院了吗? 林玉听她这样说,眼里透出点笑意:“那我晚上便等着兰儿。” 马车平稳地在路上行走着,车轱辘压过石板,发出均匀的响声,不一会儿,就到了西街。 “到了,郎君。我扶你下来。”周兰率先下车,撩开帘子,要牵着他下来。 林玉其实不用她扶,他比周兰高半个头,脚踏也不高,他伸腿就可以够着。 不过外面的人来人往的,他也要给足周兰面子,于是对她浅浅一笑,就着她的手下了车,表现得很贤惠。 绣球去把马车拴好,周兰则带着林玉在前面逛着。 走了两步,周兰才忽然想起来:“啊,我本来给你准备了锥帽,刚刚忘记拿了。我现在再去买一顶。” 稍微有点身份的男人上街,都是要戴锥帽的,不然就是抛头露面,有伤风化,特别是大户人家的夫郞。除非是市井小民,才不拘束这些。 她瞧着他的神色,担心他为此多心,又道:“你若是不想戴,也不是非要戴着。” 林玉笑道:“那便有劳妻主了,炎炎烈日,若是不戴还觉得很热呢。” 他没有说的是,他自己想戴,最大的原因就是怕被认出来。 街上路过的,说不定哪个人就是他从前的“客人”。 虽然知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一想到这种场景,就让他心尖颤抖,脊背发凉。 直到将锥帽戴上,遮住了面容,他的心里才稍微安定些。 周兰拉着他的手,在前面走,林玉便落后她半步。 她遇上什么都要叽叽喳喳跟林玉说一番,好像他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这是糖画,这是泥人,这是糍粑卷…… 林玉则含笑地听她说着,跟在她的身后。 看着风吹起她的裙据,她的发丝,把她身上的幽淡清新的味道吹到他的面庞上来。 走了一会儿,周兰停在一间气派的阁楼前面,上面写着“金玉阁”叁个字。 里面有许多穿着体面的男人,正在挑选饰品。 女子反而很少,就那么一两个,还是被身旁的男人挽着来的。 周兰拉了林玉的手,转头对他道:“郎君,我们一起进去挑选吧。” 林玉打量了这间店铺,富丽奢华,里面的客人都是穿金戴银,里面的那些金银首饰,一看就价值不菲。 他犹豫了一下,道:“妻主,要不还是……换一家吧。” 周兰不解:“为何?这家店据说还不错的,郎君,我们先进去看看吧。” 她自己不怎么买首饰。但她知道,梁潇就喜欢买这里的东西,每次都是挑了一大堆回家。 他莫名其妙生气的时候,她买了这里的东西回去哄他,梁潇也肯纡尊降贵瞧她一眼。 林玉和她僵持在那里,周兰有些窘迫,因为除了这家店,其他的,她不知道还有什么适合他了。 忽然,周兰想起了他过来时,带着的那个破旧包袱,想起了他头上素净的钗子,还有那几件补了又补的旧衣。 他从前,是一个很节俭的人。 她稍微有一点明白林玉的想法了。他想要隐藏的窘迫,他的卑微,都让她微微地心疼。 于是周兰挽着他的胳膊,笑道:“郎君,咱们先去看看吧,你若是真的不喜欢,再换另一家便是。而且今日,是你第一次见爹爹,怎么也要体面些。” 说着她朝他眨了眨眼睛,便要拉他进去。 这时,忽然听得有人喊她:“周娘子!你今日怎么也来了?” 周兰转身,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原来是孙子菡,她的同窗好友。 21.我的夫郎 孙子菡同周兰玩得好。 两个人从童生的时候,便是在一块读书。 后来,一同考中了秀才,又一起中了举人,说起来都觉得很有缘分。 而且孙子菡和周兰的家境相近,两个人相处起来比较容易。 孙子菡性格开朗,为人爽快,也比较风流。此时,她身后跟着一个打扮入时的俊秀的少年,跟她差不多高。 那少年亲密地挽着孙子涵的胳膊,身上脂粉气有些重,周兰下意识地将林玉护在身后。 孙子菡问起她为何在这里,周兰便答道:“今日带我的夫郞出门逛逛。正想着选件合适的首饰呢,恰好就遇见你了。” 林玉听见她直接在好友面前承认自己的身份,微微一愣,心中又是一暖。 孙子菡看她与林玉亲密地牵着手,林玉头上还戴着锥帽,有些稀奇,凑到周兰旁边说悄悄话。 “夫郞?你不是整日忙着读书吗,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夫郞了?你家里那个悍夫给你纳的?” 周兰见她嘴花花的,唯恐污了林玉的耳朵,便瞪她一眼:“胡说什么呢!这是我爹爹帮忙相看的,是故人之子,你今日嘴上可给我把好门。” 末了,周兰又软软地补了一句:“还有,梁潇才不是什么悍夫,他就是性子冷了些。” 孙子菡“哼”了一声,嘲笑她:“你就是自欺欺人罢了。” 周兰便沉默着不说话了。 眼看气氛要陷入沉寂,孙子菡适时地换了个话题:“既然是要选首饰,思思,你过来帮妹夫挑一下。” 那个叫思思的俊秀少年便很有眼色上前去行礼,见了林玉就甜甜地叫:“哥哥好。” 林玉也礼貌朝他回了礼。 思思皮肤细嫩,小鹿般的杏眼很是勾人,双颊上一对浅浅的梨涡,笑起来时很是可爱。可能是傅了粉,脸上显得特别白。 周兰有些怕那思思是风尘男子,把林玉带坏了,于是紧紧牵着林玉的手,一副护犊子的样子,挡在他的面前。 孙子菡轻笑一声,给她吃了颗定心丸:“你放心,思思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就是家里安排的通房侍郎。” 说着,就要拉着周兰到一旁说话,“咱们女人也不懂那些玉冠、扇子、香料的东西,还不如让思思帮忙选,他眼光一向不错。” 周兰这才放了心,放开了林玉,让他跟思思进店里挑选饰品。 待得两个男人走远了,孙子菡兴奋地凑过来:“不是吧,你真的纳侧夫了?他怎么样?” 周兰懵懂:“什么怎么样,你刚刚都看见了……” 孙子菡笑眼中带了一丝暧昧:“自然是……那方面怎么样?” 女人们聚在一起总是喜欢讨论这个话题,比如哪个男人“行不行”,“那里很大”,“活儿很好”之类的。 周兰瞪她一眼:“你说什么呢。” 她性格腼腆,好友问了,也紧紧闭着嘴,不肯回答任何相关的一个字。 还要反过来将孙子菡训一通。 “大白天的讲这些,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大经都背完了吗?上次夫子留下的策论,可是写好了?” 周兰死亡叁连问,说得孙子菡连连退步,露出头痛的表情:“好姐姐,你快别说了。一提到读书,我晚上觉都睡不好了。” 孙子涵想着自己还得“参考”周兰的策论呢,便讨好地道:“我问那些,不过是关心你啊,说真的,他对你如何?” 周兰沉默了半晌,才有些羞涩地道:“郎君他……待我很是温柔。” 其实这个时候,不免又想起昨夜的欢愉与狂乱,周兰摇摇头,将绮丽的念头排开。 孙子菡这才放心了,两人又讲了些诗词歌赋、时事新政等等。 聊得差不多的时候,便见林玉和思思两人出来了。 两人已经挑了几样东西,林玉觉得还挺满意的,价格适中,没有想象中那么贵,品质又好,也不逾越他的身份,于是对思思道了谢。 周兰过去付了钱,便与孙子菡分别了。 接着,她又带着林玉去了成衣局,让裁缝娘子帮忙挑了几身适合林玉的衣裳。 扯了几匹时兴的布,打算拿回去,给家里的男眷做新衣。又挑了一些,是专门给林玉的。 22、?22.火花 (满950珠加更) “妻主,已经买的够多了。”林玉无奈道。 两人不过逛了几家店铺,买的衣裳布匹、金银首饰、胭脂粉黛、香料等都堆满了马车。 周兰还欲去满香楼提几盒糕点小吃回去,便被林玉拉住了:“兰儿,时候不早了。” 周兰有些尴尬,明明是她陪林玉出来买东西,到了后来,倒是她自己逛得不亦乐乎。 可能她天性就喜欢逛街,小时候跟着爹爹出来,也爱支着个脑袋到处瞧,见了什么新奇的都想要摸一摸。后来被送去读书,性子才沉淀下来。 成了家后,梁潇都是自顾自地去逛,不带上她。周兰一个读书人也不可能天天流连集市上,所以去得少了。 周兰想了想,确实很馋满香楼的肘子,肥而不腻,入口皆香,便抱着林玉的胳膊小声道:“就买一盒,让绣球去买,好不好?” 柔软的胸脯不经意间擦过他的手臂,林玉微微僵硬,还是答应了:“真是拗不过你。” 周兰于是叫了绣球,让她花几个铜板,遣人去买了送到周府上来。 两人登上马车,准备回府。 上了车,林玉摘下了锥帽,露出白皙如玉的脸庞。一双清澈的桃花眼,望过来时叫人心醉 。男人十指纤长,骨节分明,放下雪白的纱帽后交握着放在腿间。 周兰一转头,就被吸引住了,痴痴地盯着他看。 林玉握了她的手,打趣道:“好看吗?” 周兰脸红:“……好看。郎君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没有想到她这样直白坦诚,林玉心中微动。 他捏了她的下巴,低头欲吻。 两人额头相贴的时候,他忽然想起来似的,声音带了点诱惑地问道:“那比起正君来如何?” 周兰正是脑子晕晕的,听了这个问题,像是被一盆凉水浇过,瞬间结巴:“这……这……” 这如何能比啊? 迟钝如周兰,都意识到了这是一个死亡问题。 林玉轻笑一声,倒不是非要等她回答,低头印上了她花瓣般柔软的唇。 “唔……” 灵舌轻易就撬开唇齿,这次不用他多费力,她就懂得搂住了他的脖子,懂得了跟随他的舌尖,与之交缠嬉戏。 味觉被激起,他细细舔舐她的嘴唇,还有娇嫩的舌,让人心跳加速,头脑发晕。 似乎只要一碰到就觉得全身都在颤栗兴奋着。 她感觉到他的味道,淡淡的,清新的,甘甜的味道。 他好甜啊……她意识在模糊之中想到。 好像整个人由此真的因此变得渴了,需要他的嘴唇来止渴,于是抱着他吻得更深入。 交换津液的声音和从喉咙里溢出的呻吟声,让狭小的空间变得暧昧起来。 直到周兰感觉到男人温热的大掌抚上了她浑圆饱满的乳,才陡然从迷离中抽离出来。 “唔……停下,现在不行。”她捉住他不安分的手,将男人的紧贴的胸膛推开些许。 抬头看他,他还在微微喘着气,一双桃花眼变得深邃,涌动着欲望。 周兰不敢再多看,生怕自己不知不觉被诱惑了。 她小声道:“都说了回去了……” “好,都听兰儿的。”林玉没有拒绝她的要求,被推开了,便握了她细嫩白皙的手,放到怀里轻轻摩挲。 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小小的,右手握笔的地方有些茧子,食指与中指间,还有些微墨迹。 手背则尤其白,像上好的瓷。 不知道为何,他就想起了“皓腕凝霜雪”来。 真软,他微微带着茧的指腹,带着点湿意,抚摸着那脆弱洁白的腕间。 周兰被他这样抚摸着,略微有点不自在地偏过头去。 她觉得自己太容易动情了,好像只要被他轻轻一碰,就激动得心都要跳出来似的。 难道真的是因为是林玉所说,太久没有碰男人了,所以一遇到了他就这样饥渴吗? 这个念头一出来,周兰就觉得有些惊慌,掩饰地咳了两下,迅速将其压下了。 半晌,两人都平静下来之后。 林玉开口了,状似不经意地:“娘子,平日与正君都做什么消遣呢?” 今日,他好像很多次提到了正君。 周兰正想回答,却忽然发现好像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事实上,她很少和梁潇在一起。 她微微有些僵硬,勉强答道:“也没什么可消遣的。” 林玉见她并拢双腿,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双腿上,有些拘束的样子,心下了然,故意问道:“那为何我瞧着娘子与正君,好似有些……生疏?” 一阵沉默之后,周兰艰难地道:“我平日里都住在书院,只有休沐的那一天才能回家,所以与正君见得也少。” “哦?” 他的语气满是不相信。 23、23.我帮你 连周兰自己也不相信。 她绞紧了双手,下意识地不去看对面男人的双眼。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的尴尬。 “跟我说说吧,兰儿。”忽然手被握住了,林玉温暖的掌心覆盖住了她的。 周兰惊愕地抬头,看到林玉的脸。 他很平静,没有嫉妒,没有不忿之类的情绪,双目深邃,注视着她,仿佛是真的关心她与梁潇的感情经历。 “你以前好像很不快乐,是因为他吗?”林玉问道。 看着他关切的双眸,周兰鼻子一酸,忽然觉得有了倾诉的欲望。 以前,从来没有人可以听她说这些,她也羞于提起。 能和谁讲呢? 爹爹一个人操持后院,就够幸苦了娘亲在津北做官,每天日理万机同窗好友,更不可能说起这些床第之私。 而林玉,他们才做了最亲密的事情,他又是这样一个善良温柔的人。 这一点,从做爱的时候就能看出来。 他会仔细地亲吻她的每一寸皮肤,会用手指撩起点点火花。会在做完之后温柔地抱着她讲着情话,两人缱绻缠绵。 周兰从心底里就觉得林玉是很值得信任的人。 于是她犹豫了一瞬,便说了:“其实当初正君嫁与我,我家是高攀。我们婚嫁之前,也从未见过。” 林玉静静地听着她诉说。 “大婚那日,我第一次见到他……如何说呢?感觉也很羞人,我是第一次见到那么高大俊朗的男子,心中暗暗地思慕他,但是……” 说到这里,周兰脸色白了白,大约是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 那夜,梁潇自然是跟她做了。 或许那不叫做,应该叫操。 他让她跪在床上,把她双腿分开,抱着要从后面进入。 她的皮肤真白,腰又细软,转过头来望着他时,那张脸如同夜明珠一样好看。 梁潇瞬间就硬了。 他的性器火热,坚挺硕大的东西抵在她的腿心,几次想要冲破阻碍,捅进脆弱的甬道中,都因为不得其法而以失败告终。 他那天也喝了酒,眼尾飞红,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深沉的欲。 不能进去,他就狠狠压在她的身上,性器从她的臀缝间插进去,就着脆弱的花唇前后摩擦,让她觉得大腿根处火辣辣得疼。 那么干涩的位置,也不知道他是以怎样的热情,才能持续地在她腿间抽插。 后来沾了蜜液,才得以变得顺滑。 她清晰感受到了他阳物的形状,在她腿间抽插,炙热滚烫,他的喘息声就在耳边,越来越急促。 他伸手摸到了她的胸前,解不开肚兜,便一阵乱揉,让她出了一身冷汗。 “小兰兰,你真乖……”梁潇也不知道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声音太低接近于呓语。 周兰没有听清,只当他醉了在发神经。 腿间越来越湿滑,男人数次凶狠地撞击,偶尔就撞到了她脆弱湿润的穴口。 每次戳到这里,就会感受到身下的女人身体绷紧,咬着牙压抑着呻吟。 他好像意识到点什么,于是刻意地往那里顶。 在某一次的抽插中,很突然的,整个菇头直接就塞进了紧致的穴口中。 “唔!” 被炙热插入的感觉太突然,就像撕裂了一般,周兰瞪大了眼睛,死死地抓住被褥,紧闭双唇不让声音漏出来。 “嗯……!”梁潇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紧紧抱住她,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深沉的喘息。 硕大的龟头继续往里捅入。 终于,一朵血色的梅在床单上缓缓绽开。 周兰一阵颤抖,但是最终没有躲开。任他继续横冲直撞。 …… 她瞧了瞧林玉的表情,见他依旧温和沉静,一副认真听着的样子,并没有什么不耐的地方,提着的心才放下。 她斟酌着语言,委婉地说道:“大婚当晚……正君大约是对我失望了吧。那日之后,便有好几天冷冷的,不爱说话。也没个缘由,我想见他,也见不得。” 大约是觉得这段经历太窝囊,太可怜了,周兰说的时候语气有点颤抖。 其实还有很多小事,她没有讲,怕林玉听了会瞧不起她。 她之前便傻乎乎地给梁潇写了阵子情诗,结果过了几个月,在垫桌子的纸上面看见了自己的字迹。 林玉握着她的手,注视着她,仿佛要给她力量。 “过了一段时日,他心情兴许好了些,又肯与我讲话,与我同房了。不过这情况维持不了多久,便恢复成原样。” “……” “然后,这情况便延续至今。”她道。 讲完之后,周兰也不敢去看他的眼,只沉默地垂眼摆弄着袖子。 林玉缓缓道:“娘子,或者你对正君有误会。” “什么?”这是周兰没有想到的回应。 “也许正君并非不爱你,而是出于男子的矜持,不肯直接对你说罢了。”他解释道。 “是这样吗?”周兰有些不敢相信,可什么样的人会出于矜持对自己喜欢的人不理不睬呢? 她苦笑:“郎君,你怕是哄我开心的吧?” 周兰无法理解这种拐弯抹角的心思,大抵也是因此她与梁潇从来都是对牛弹琴。 林玉很认真地道:“不,娘子,你要相信我。” 虽然她一向理解不了梁潇的心思,但是林玉在她心目中是完全值得信赖的对象。 “好,好吧。” 林玉眸光流转,道:“娘子,你想让正君对你热切起来,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周兰微讶,眼神亮了起来。 他笑眯眯地,像一只狐狸:“我可以帮你。” “什么办法?” 他搂住了她的肩膀,对她耳语:“在正君面前,跟我表现得亲密一点。” 周兰有些懵:“这,这样吗?会有什么用?” 梁潇的话,根本就不会在意这种事情吧。 而且,他们本来就很亲密了,好像不用刻意表现就有一种无形的暧昧。 “嗯……谁知道呢?”他笑得越发温柔,“总之,先试试看吧。” 他的手从她的脸颊抚摸至她柔软的脖颈,低头在她唇上辗转吻了一下。 这时,马车缓缓放慢速度,停了下来。 绣球在外面道:“娘子,郎君,周府到了。” 这样快吗? 一路上,周兰都没有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她还被林玉抱在怀中,他离她很近,两个人呼吸交缠,好像下一秒就会吻在一起。 此时,外面的帘子打了起来,明亮的光线照了进来。 “娘子,请下车。”绣球道。 透过车帘的空隙,周兰看到了梁潇,她怀疑自己眼花了。 他长身玉立,神情冷峻,朝她这边望过来。 24、24.交锋 梁潇早就站在那里了。 他穿着一身暗棕色锦蟒袍,腰间系一块水绿的玉佩,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气质高不可攀,冷冷地望过来时让周兰觉得莫名的心虚。 梁潇在府门口已经等了一刻钟,目光望向来路,在看到周家熟悉的马车后,才觉得心头的火稍微熄灭了些。 结果在车帘打起,他看到了里面的场景之后,脸色微变。 林玉一只手揽在周兰的腰间,她几乎是坐在他的怀里,姿势无比暧昧。再往上一点,男人的手就要摸到她柔软的两团了。 梁潇是完全可以想象那个滋味的。 她瘦削的肩膀,玲珑的腰线,坐在男人腿上的时候,香玉满怀,似锦柔滑,叫人恨不得整个人投身到她身上去。 那两个人鼻息相贴,眼中波光流动,有说有笑的样子,中间那无形的、绵密的情意遮都遮不住。 在车帘打起的时候,她好像被惊吓到了,兔子一样的眼神朝外面望过来,在看见他的一瞬间整个人颤抖了一下。 好像他是打扰他们两人的不速之客。 周兰,你胆子肥了啊。 梁潇心中冷笑,朝马车这边缓缓走来。 女人有些结巴地道:“正、正君,你来了啊。” 她是没有想到梁潇会在门口等她的,还撞到她和林玉在一起的场景。让她有种被捉奸的错觉。 梁潇皮笑肉不笑地道:“怎么,我来不得?”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在马车上的两个人。 周兰只觉得那视线如同针扎,无比刺人,下意识地想挣脱林玉的怀抱,不让梁潇再看到这暧昧的一幕。 她微微动了动手腕,却发现林玉看似软软地抱着她,事实上是牢牢的桎梏,根本无法脱离开来。 她瞥过去,林玉正朝她淡然的微笑,但眼神中却是不可抗拒。 周兰恍然想起了他刚刚的话。 想要让正君对她热情起来……只要表现得跟林玉亲密一些就好了…… 她挣扎的力道瞬间小了。 周兰低着头道:“没有,正君去哪里都是使得的。” 梁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脸微红,轻咳一声:“今日我见林郞那里还缺了许多东西,正好有空,便带他出来添置些东西。”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 反正看到梁潇,她的气就短了两截。 “哦?林郞那里缺东西?”他眸光微动。 “这便是我这个做正夫的失职了,”梁潇围着两人走了两步,语气嘲讽,“其实昨日我便命芝兰、玉树他们去购置了,只是没来得及告诉娘子,才专门劳烦妻主出门跑一趟。” “……”周兰欲解释什么,却觉得插不上话。 “林弟,以后若是缺了什么东西,奴才们哪里伺候不好了,你通通只管跟我讲,不必拘束。”梁潇微微抬了下巴,居高临下朝林玉说道。 相比与周兰的如坐针毡,林玉倒是很平静。 只见他紧紧依偎在周兰身边,微微点头,低眉顺眼,一副恭敬的样子:“多谢正君照顾。今日不过是妻主看我可怜罢了,正君不必多心。” 什么叫他多心? 他多个屁的心! 梁潇顿了顿,袖子里的拳头捏紧了又松开,指甲在手心里划过,忽然笑了。 “呵呵,林郎君言笑了,我不过是关心你罢了。想必昨晚,林郞将妻主伺候得很好,妻主,您说呢?一会儿该同爹爹说一说,好好赏赐一番。” 都用上“您”了,周兰一抖,从中听出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周兰勉强道:“正君,这……便不必了吧。” 她甚至都不知道梁潇是不是疯魔了,林玉是侧夫,是良家男子,说什么赏赐,这是把他跟那些入了贱籍的花郎相提并论吗?他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什么“伺候得很好”,周兰听了都脸红。 好在林玉眼神都没有动一下,似乎没有听到这句话。 周兰艰难地试图转移话题:“潇郞,方才我在街上看了一匹料子,很适合你,你回去看看喜不喜欢。” 女人的语气讨好地说着,眼巴巴地看着他,就像之前无数次买了东西想讨他欢心的情形一样。 她也很少叫他“潇郞”,只有在做那事的时候,情难自已,才会软软地叫两声。 梁潇微愣,这才轻轻地“哼”了一声,干巴巴地道:“时候不早了,爹爹早就兰阁等着了,快过去吧。” 周兰这才松了口气,同林玉从马车上下来。 只是不知怎的,她明明被林玉扶着,下脚的时候,却踩空了。 “啊!”周兰惊呼一声,眼看就要直直地摔倒在地上。 走在前面的梁潇听到她的声音,转过身来,连忙就要伸出手来去扶她。 但是身边近在咫尺的林玉更快一步,梁潇的手还在半空中的时候,林玉就已经将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 一下子落入他的怀抱中,周兰有些晕乎乎的。 男人身上有清冽的冷香,这是昨夜才与她亲密相拥的人。一碰到他,周兰就觉得莫名的腿软。 “没事吧?”林玉关切道,他还握着她的手。 周兰仰头看他,男人挺鼻秀唇,漂亮的桃花眼含情。 四目相对,一下子就分不开了。 周兰莫名地脸红:“咳,我没事。快扶我起来,爹爹该等急了,我们快些过去。” 一起来,便见梁潇面无表情地站在前面,扫了两人一眼,径直朝里走去, 竟然连话都不说一句。 “诶……”周兰想叫他,谁知道梁潇走得那么快,她根本就跟不上他的脚步,只得作罢。 林玉此时牵了她的手,温和笑道:“妻主,我们也过去吧。” “好吧。”周兰点头。 该死的! 梁潇气势汹汹地朝里走,中途撞到端盘子的小厮。 盘子里的汤差点撒出来,溅到他的衣服上。 “啊!正君,对不住……奴才马上就去帮您换……”那人惊惶不已,连忙隔了盘子,就要跪下。 梁潇拿手帕擦了两下,不耐烦地道:“行了,没什么事,你继续忙你的吧。” 那人连连道谢,马上端了盘子走了。下人们见了,纷纷绕道,不去触他的霉头。 梁潇走到半截,越来越气。 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去门口等她? 25、25.满1200珠加更 上午的时候,梁潇本想着让林玉过来请安的时候,好好立一下威。 结果叫周家爹爹打了回来,说是免了两个院子的请安,让大家休息休息,中午家里再聚餐。 梁潇就只有一个人坐在屋里面生闷气。 他觉得无聊,于是找了邻居几个说得来的兄弟,过来玩会牌。 这是一种比谁的牌最先出完的游戏,梁潇一向很拿手,一打起来,整个人就有劲儿了,昨晚的那些不愉快,通通都忘了个干净。 打了几圈,一人想起来什么,问他:“梁兄,方才我过来的时候见了你们周家的马车,你妻主出门了?” 梁潇一顿,手上的牌捏着,一时忘了出。 周家拢共就这么几个人。 爹爹只有初一十五才会去庙里上香,平日里不怎么出门,林玉一个刚进门的侍郎,更不可能。他么,自己就好生生地坐在这里。 他心想,周兰出门做什么? 还未等梁潇回答,另一人便笑着奉承道:“他们家兰姐儿最是用功了,这会子必然是回书院去了。” 梁潇反应也快,虽然明知周兰请了三日假,这时候不可能回书院,但此时此刻不能在兄弟面前失了面子。 他于是摇着扇子,假笑道:“是啊,娘子她一心念着读书。这不,才给她纳了一个侧夫。唉!她竟然看都没看一眼,隔日便走了,叫那小郎好生伤心,我这个做正夫的都不好劝。” “哎哟哟……”顿时几个男人艳羡的声音包围了梁潇。 “兰姐儿平日里最是看重梁哥哥了,一个小郎算什么?” “对呀,之前我们来周家的时候,遇上过一回,兰姐见了哥哥竟是眼睛都舍不得转开呢……” “兰姐儿年纪轻轻就考中了举人,还这么刻苦,明年的春闱要高中了,以后就是官夫人了。梁哥哥,你可真有福气。” 梁潇面上云淡风轻,唇边却勾起一抹笑容,一圈打完,他又赢了:“承让了。” “唉……每次都是梁兄赢,好没意思。” “这局不算!刚刚只顾着说话了,再来再来。” 梁潇将筹码收下,边洗牌边跟兄弟们聊些有的没的,这时,却见芝兰站在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瞥了过去,不甚在意:“什么事?” 芝兰踌躇片刻,过去附在他耳边说:“娘子……刚刚是跟林侧夫出去了。” 说完,也不敢看梁潇的表情,退到后面站着。 “啪!”地一声,梁潇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牌折成扭曲的两截,拍到了桌子上。 这声巨响后,空气忽然安静,令人窒息。 周围几人面面相觑。 “梁兄,你这是……”一人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不打了。”梁潇忽然道,神色冰冷,直接站了起来。 几个牌友俱都莫名其妙,但梁潇一向喜怒无常,几人对他的脾气也算熟悉,知道此刻不好再留。 “呵呵,我忽然想起家中还有急事,咱们下次再聚。” “啊,我也一样,刘兄,咱们一路……” 梁潇等几人都走完了,看不见影子了,马上便跑到周府门口等着。 他倒是想看看,她什么时候能回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看着空荡荡的街口,他的心情越来越沉重,表现在脸上却是一派冷傲,看上去十分镇定。 只有熟悉他的芝兰和玉树感受到了异常的低气压,战战兢兢地站在后面,噤若寒蝉。 在门口站着真的是有点傻,梁潇心中嗤笑一声。 但是看不见周兰回来,不知道怎么的,梁潇心里就难受得慌。 从前,他觉得她一直都在那里。 无论何时,他需要的时候,她都会出现。 就像一个宝贝,没有其他人发现这是个宝贝,他就可以慢慢把玩,偶尔冷落了,也没有关系。哪天再找回来就可以了。 但是现在,一切好像都在脱离他的掌控。 从前专属于他一个人的宝贝,被另一个人惦记上了。 他捏紧了手心,有点紧张。可能还有那么点期待。 然后呢。 果真看到了他们两个人卿卿我我,搂搂抱抱,眉来眼去。那个眼神,黏在一起分都分不开。 他的心瞬间就冷了下来。 什么叫狐媚?这就是狐媚! 林玉,简直就是个不要脸的下流坯子!就这,还是林家嫡长子出身,尽会使些下流手段,勾引纯洁又无辜的周兰。 被他说了两句,就低眉顺眼的,靠在兰兰身上,说着“全靠妻主垂怜,正君不要多心”,一副弱小又可怜的模样。 事实上,他昨晚都看见了,林玉是怎么把周兰压在床上操的,他甚至还…… 直灌了两杯茶,梁潇才将情绪平静下来。 修长如玉的手指夹着丝质手帕擦拭嘴角,眼神恢复了冷淡镇定。 毕竟,他才是正夫。 林玉再怎么作弄,也不过是个陪床的奴才而已。 他缓缓地踱步至兰阁,发现其他的人都已经到了。 周父坐在上首,周兰坐在周父的左侧。林玉则坐在一排的最末尾,低头端坐,十分安静。 两捧鸢尾花开得正好,放在案头,给屋内添了几分光鲜。桌上菜已经上了一半,色香味俱全,引人食指大动。 周父见他到了,笑着招呼:“潇儿,快来坐,今日准备了你喜欢的狮子头。” “爹爹辛苦了。”梁潇不紧不慢地回道,过去大大方方地坐到了右边的第一个位置,就在周兰的对面。 周父明显很高兴,跟几个人拉着家常,虽说不怎么提到林玉,但时不时瞟他两眼,对他是极满意的。 昨天李爹爹过来汇报了,周兰房里激烈的状况,晚上要了三次水,第二天早上又要了水。 哎哟哟,听着都叫人脸红。 他是最知道女儿这腼腆的性格,就是需要一个贴心的男人来照顾她。 今日见了林玉,果真是乖巧又懂事。人长得还俊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给周兰生个女儿,周父越看越喜欢。 “爹,娘亲可有来信?”周兰问道。 “啊?”周父回过神来,“哦,昨日到了信的。” “都讲些什么?” “咳,无非是叫你好生读书罢了。”周父敷衍着道。 毕竟是在饭桌上,周父不好说,就着周兰纳夫侍这一事,周母很是不赞同。 周淇觉得,周兰年纪尚轻,早早的纳了夫侍,未免乱了心智。读书人最重名声,这传出去也不好听。 而且梁潇的长姐梁韵,正是圣上面前的大红人,还是周淇的上司,在这个时候万万不能得罪。 又讲了诸多道理,让周兰不要沉迷男色,好好读书,以备明年的春闱。 但是周父哪里管这些呢? 毕竟是梁潇自己亲口答应,还是他亲自操办的为周兰纳夫侍。 而且木已成舟,早日抱个孙女才是正经事。 周父笑着转移话题:“都吃菜,吃菜!玉儿,你也多用些,你昨日辛苦了。” 周父让李爹爹舀了一碗鸡汤,给林玉端过去,笑眯眯地道:“多补补。” 爹,你都是在说些什么啊…… 周兰面色微红,把头转向一边。 林玉顿了一下,面色如常地接过:“谢爹爹。” “呵。”梁潇忽然出了声。 从喉咙里哼出来的,透着不屑的声音。 26、26.侍奉 梁潇转头瞥了过去,矜持地拿丝帕擦拭嘴角,目光冷傲。 在碰到林玉的时候微微挑眉,像是才发现林玉在那里一般。 “刚才我还没有注意。爹爹,什么时候一个侧夫也有资格上桌吃饭了?” 周父一阵语塞:“潇儿,你这……” 周兰下意识地看向林玉,见他安静地坐在那里,低头不语,黑发垂下,遮住了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的受伤。 周兰瞬间觉得无比怜惜。 “正君,你不能这样,林郞他……”周兰鼓起勇气,硬着头皮迎着梁潇冰冷的目光,准备帮林玉说话。 结果这句话出口之后,立马就被对方狠狠地瞪了一眼,她的气顿时就短了两分,声音也小了。 周父咳了两声,出来圆了圆场:“潇儿,你莫要怪兰儿他们,是我说的,今日咱们不拘什么身份,只是一家人吃个饭而已……” 梁潇语气带了一丝嘲讽:“一家人?我可从未见过,爹爹把娘后院里的哪个小郎当成一家人啊。” 这话说得极不客气。 的确,周淇早年风流,家里通房侍郎就有好几个,但都没儿没女的,翻不起什么大浪来。便被周父压得死死的。 周父顿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偏偏梁潇这话说得在理。 在大户人家,侧夫侍郎之流,本质上还是奴婢。让通房侍郎上桌吃饭,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梁家风头正盛,根本惹不起。要是梁潇转头就找夫家哭诉,说周家宠侍灭夫,周兰的前途还要不要了? “潇儿,今日便算了吧……”周父有些为难,但此时让林玉下桌子,可真是折辱人了,他不愿这样。 梁潇轻哼一声,不为所动。 这时,林玉主动站了起来。 “正君说得是,是林玉僭越了。”他平静地说道,好像并无不悦。 林玉主动退让,让周父稍微松了口气,心中更觉得林玉懂事体贴,宽慰道:“好孩子,你受委屈了,先回去用些点心吧……” 周兰想着,幸好她当时让绣球在满香楼买了一盒吃食,到时候送来了,正好给林玉。 越想越心疼,她愤愤地盯着梁潇,不理解他为何非要这样。 “是,林玉告退。”林玉行了一礼,准备下去。 梁潇目光一凛:“慢着。” 林玉脚步一顿。 梁潇缓缓说道:“爹爹,主人吃饭,奴才哪有在一旁休息的道理?您说呢?” 梁潇转头,朝林玉露出一个微笑:“林郎君,那就有劳你侍膳了。” 林玉眸光一闪,并未接话。 周父愣了一下,出声劝道:“潇儿,这不必吧,要侍膳,还有其他人可以做。” 周兰也气愤:“你不要欺负他,要是觉得哪里不好,可以冲我来。” 梁潇听到她这话,心里更冷。 他似笑非笑:“妻主心疼了吗?” 转而又道:“爹爹,我这可是为了给后院立规矩啊。不然一个个的都不听话,成何体统?“ 周父头痛,今日梁潇不知吃了什么火药,死死揪着不放。 平日里他就是跋扈些,但也不至于这么咄咄逼人。 林玉若有所思,意外地软下身段:“正君教训得是,给爹爹侍膳,是我的本分。” 说着真的接过奴婢手中的活计,端起银色的小盘,站到了周父身后。 他朝梁潇那边轻轻投过一眼,露出一个极浅的笑。 仿佛在说,就算是侍膳,那也轮不到伺候你。 梁潇轻嗤一声,不予理会,反而直勾勾地盯着周兰,从头发丝到脖颈,从脖颈到胸口。 看得周兰火焦火燎的,筷子都要拿不稳了,只好忽略他的侵略性的视线,装作不知道的继续用膳。 另外一边。 林玉瞧着周父的目光在青笋上多停留了两眼,便很有眼色地夹了两片到盘中。 他曾经侍奉祖父膝下,有类似的经验,后来流落烟花,也很懂得察言观色,这对于他来说并不困难。 这样几次下来,周父都不免微微惊讶,笑道:“你这孩子,还真是善解人意。” 林玉腼腆一笑,并不居功。 周父眸光一转,叫了林玉:“我都吃得差不多了,你去服侍下兰儿吧。” 林玉眼中带了点微妙的笑意:“是,爹爹。” 说着,在梁潇喷火的目光中,林玉走到了周兰的身边。 周兰感觉到男人来到自己的身旁,抬头看了他一眼。 四目相对,林玉朝她浅浅微笑了一下。 他袖口雪白,伸出的右手指节分明,温润的眸中,略微带着些疑问,好像是在问,她想吃什么。 周兰不知怎的,就觉得靠近他的那一半身体有点软。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去看身边的男人,却越发觉得他存在感十分强烈。 连带着男人身上的凛冽的冷香都清晰了起来。 周兰把目光放远,冷不丁地发现了梁潇正盯着自己,那目光嘲讽的,冷冷的。 周兰:……我好难啊。 她艰难地拿着筷子,只觉得左右为难,随便夹了点离自己最近的青菜,味同嚼蜡。 这时候,林玉夹了一片烤鸭片到周兰碗中,他刚刚观察过她,发现她喜欢吃这个。 周兰见恰好是自己爱吃的,有些开心,夹起来小口小口地吃着。 看着那粉嘟嘟的唇一点点将肉片包裹,咀嚼,咽下,梁潇不知想到了什么,连饭都不吃了,眸色加深,光盯着她看。 然后就见着林玉夹一片,她吃一片。两人之间十分默契。 像是很喜欢这种投喂的活动,林玉脸上的笑意越发温和。 周兰无意中抬头,撞到了他带着笑意的眼中,一下子就脸红了。 “啪!”梁潇目睹了这一幕,直接将筷子拍在桌子上。 吃个饭,她也能脸红? 他气得话都不想说。 “吃不下了。”他冷声道,说着,竟是拂袖而去。 周兰看到他忽然离席,陡然一惊。 “正君!”她喊。 梁潇充耳不闻,脚步很急。 不行,这次不能再放他这样走,她必须要跟他说清楚,以后不能这样任性。至少不能随意欺负林玉。 周兰追了上去。 “梁潇———!”她终于追上了他,拉住他的袖子。 男人转身,有些恶狠狠地:“你过来干什么?” 周兰望着他,意外地发现他恶劣的表情有一点脆弱。 27、27.敏感 周兰深吸一口气,本来想说的话就拐了个弯儿:“我是想说,你以后别这样任性了。” 梁潇挑眉:“你也来教训我?” 周兰俏丽的脸因为愤怒泛红:“爹爹他们还在桌上,你便一个人径自走了,这像什么样子?” 梁潇轻嗤一声,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讥讽道:“爹爹哪里会在意这些?” 爹爹只需要有人给他生个孙女就行了。 “又或者,你想我看着你们两个眉来眼去?”他玩味地瞧着她。 “什么眉来眼去,你别胡说!”周兰握起拳头,红着脸反驳道。 他目露嘲讽,斜睨着她,目光犹如实质,从上到下,将女人仔细地看了一圈。 男人的视线如同火舌,周兰有种被灼到的感觉。 她穿着一件浅青绣藕花绫纱,衬得人俏丽清爽。清秀白皙的面庞,浅色柔软的唇,此刻紧紧抿起,眼神带火,显然是对他有诸多不满。 下面露出一截白白嫩嫩的脖颈,凝脂般的肌肤蔓延至领口,再往下,就是柔软的胸脯了,隐在银白色内衬之中,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 梁潇不知道在这种争吵的时候,他为什么还会有心情去观察这些。 是了,昨夜,他偷窥了她。也许是那一刻就开始惦记了。 这些细微的地方,他很容易就注意到了。仅仅看到她身上的衣带、发钗都能联想到一堆香艳的场景。 他觉得自己可能有点问题,脑子里面的弦时刻在崩断的边缘。 他忽然很想她身上的味道,想她细软的腰,想她在情动的时候软糯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 啊,真的是好久没有做了…… 把她抱在怀里,狠狠疼爱是什么滋味呢? 想得昨夜做了颠倒的梦,把她的双腿分开,将炙热的下体插入,然后肆意驰骋。她的嘴唇,她的脸,是水,是雾,缠绕着他,在梦中与他紧密相连。 他的思绪转了一圈,又回到眼前的人上来。 不知怎的,他忽然就觉得,她就算生气也惹人怜爱,目光也柔和了两分。 周兰则完全不知道梁潇这些诡异的心思。 周兰有些颤抖,但是依旧直视着他的目光,把原本想说的话讲出口:“还有,你以后别再欺负林玉,若是生气了,就冲着我来。” “欺——负?”梁潇拉长了这两个字,仿佛不相信这是她口中说出来的话。 他原本的好心情在一刻忽然一瞬间没了。 他握紧了拳头,这才不过一天而已,林玉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梁潇的目光顿时变得危险起来,步步逼近周兰。 男人本来就比她高一个头,身材高大颀长,一片阴影压下来。 周兰有些瑟缩地往后退了一步,虽然不想承认,面对阴沉沉的梁潇,她有点害怕了。 后背抵到墙了,已经没有可以退的地方。 梁潇一把揽过她的腰,手臂用力,将她扯入怀中,牢牢将她禁锢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 这个姿势十分暧昧,他抱得很紧,有种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的力度。 男性的气息将她整个人包围了,周兰莫名觉得腿有点软。她的身体贴在了他的胸膛上,能分明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度,甚至还有心跳声。 自从昨夜和林玉欢好数次之后,她的身体就变得有点敏感。 就像身体里面有一头欲念的兽,一下被解放了,时刻在一旁窥伺着,哪里有可口的美味,就要扑向哪里。 花穴到了现在都有种合不拢似的,里面偶尔会泛起酥酥痒痒的感觉。 周兰也不知道为什么,被梁潇这么抱着,整个人就有些心慌意乱的。 她努力忍耐着这种奇怪的感觉,紧紧抿着嘴唇抗拒着。 下一刻,下巴就被他的手指强硬地捏住,男人嘴角噙了冷笑,压了下来,俊朗的面容越来越近。 周兰肩膀隐隐发抖,心都要跳出来了。 两人气息交融。 他停在她唇边一寸的位置。 她眨了眨眼睛,有一丝诧异,刚刚……她以为会被吻住的。 “兰兰,”他的尾音上撩,有点亲密,又有点戏弄似的,“想我亲你?” 周兰没有想到他会说这话。 她意识到自己刚刚竟然在期待着什么,瞬间反应了过来,又羞又怒:“快放手!你一个男子家,大庭广众之下,像什么样……唔唔!!” 话还没有说完,梁潇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他吻得很凶狠。或者,根本就不叫吻,是带着一点迫不及待的啃噬。 全无章法可言,他一只手紧紧搂住她的腰,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一只手放在她的腰臀抚摸,捏揉她的身体。 手一直往上,直接抚摸到了胸口的位置。一团浑圆的乳被他握在掌间把玩,修长的手指将丰盈的桃揉捏成各种形状。 指尖轻易地找到了乳头的位置,隔着一层薄薄的纱裙,指腹来回抚摸着那微微凸起的一点。 他很熟悉她,闭着眼睛都能找到位置。 “嗯……”她压抑的呻吟立即变了味道,乳尖在他的挑弄之下挺立了起来,被衣物摩擦着很是难受。 梁潇听到她变了调的声音,一下子就硬得不行,恨不得马上就把性器插入温暖湿软的穴中。 将她抱的更紧,强制地将她的腿分开,一只腿插进来。 被亲吻抚摸的时候,浑身都在颤抖,快感来得很强烈,欲潮汹涌。 要死了,这可是在外面……周兰脑子里的弦都要断了。 她睁大眼睛,瞪了梁潇一眼,同时用力咬了他一口。 梁潇吃痛,“啊”了一声,终于放开了周兰。 他用手指摸了摸自己唇,破皮了,嘴唇一片嫣红,有点恨恨地看了周兰一眼。 周兰意识到自己差点伤了他,有点愧疚:“ 对不住,方才是我有点激动了……” 她又正色:“ 正君,这大庭广众之下,你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来?” 梁潇目光冷冷:“ 我偏要做,你能奈我何?” 周兰气结:“ 我是在跟你说正事,你以后不要再欺负林……” 她还没有说完,便又被狠狠地吻住了。 他好像生气了,唇舌报复性地咬着她。 半晌,两人才分开。 他警告道:“不许提他。” 28、28.湿了 “你够了!”她实在是脸上挂不住,“别人都看着呢,你这样忽然就抱我……” 梁潇冷笑道:“抱你怎么了?你湿了?” 周兰脸一下子通红,她真想堵住他这张下流的嘴! 他端详了一下她的神情,忽然收敛了笑:“真的湿了?” “你闭嘴。”她偏过头去,不看他。 她好想捂住自己的耳朵,简直不敢想象,他怎么会说这些话? 好死不死的,他刚刚真的摸得她起了反应。 任谁被那么抱着,乳头被搓揉着都会受不了吧。腿间一股痒意直达心底,欲潮汹涌,一浪浪地拍打海岸。她紧紧咬着唇,忍耐着,才没有露出端倪。 周兰一贯熟悉他的伎俩,勾得她火烧火燎之后,他就潇洒离开了,任她一个人在原地难受。 不想听到他讲一句话,也不想掉进那种显而易见的陷阱里,周兰抿着嘴唇,一语不发,转身就要往回走。 “兰兰。”梁潇拉住了她的袖子,语气忽然变软了。 她冷冷地:“ 你这是做什么?我讲的话你全然不听,还…还公然………” 她讲不下去了,他就站在院子中央,对她又亲又摸,这里人来人往,下人们全都看见了。 他揉她的臀,抚摸她的胸,就差正儿八经地插入了。 她气得不行,正要甩开他,结果就被亲了一下。 “去我屋里。”他亲密地凑过来,呼气热热的。 “大白天的,我为什么要去你屋里?”她瞪眼,不知道梁潇吃错了什么药。 反正他从前不会发出这种邀请。 “兰兰,你想要的吧,不去我屋里去哪里?”他直接在她耳边低语,那笃定的样子让周兰想打人。 周兰不想理他,便板着脸刻意严肃:“ 正君,你今天一言一行,哪里符合男德男戒?你自己好生反省一下。” 她平素从来不会拿男德之类来说他,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她怕自己再跟他待一会儿,就又上了梁潇的当。 梁潇没说话,就这么盯了她一会儿,直教周兰头皮发麻。 她勉强道:“那我就先回……” 还未等她讲完,就一阵天旋地转,她看到整个世界在颠倒。 梁潇竟然直接把她抱起来了! “喂!” 周兰死死拧住他的胳膊,“你疯了!大家都看着呢……” 梁潇环顾四周,果然,下人们惊鄂的目光聚向这里。 他冷淡威严的目光所到之处,人人都垂下了头,“再看,全部罚俸三月。” 梁潇直接抱着周兰回了屋。 刚刚一进去,便被他抵在门后。 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火热的唇堵住了她所有的声音。他从后面抱住她,炙热的性器抵在她的臀缝间,蠢蠢欲动。 “唔唔……梁潇……你……”她被亲得话都说不出来。 他狂啃了好一阵,才放开她,扯了她浅色的衣带,伸手摸进她的衣领里面。 她惊喘一声,眼角湿润,面色绯红:“你要干什么?” 梁潇微笑,漂亮矜持的唇吐出两个字:“操你。” 说着,他直接脱下她的底裤,硕大的阳物就直直往她腿间插入。 周兰瞪大眼睛:“不…不…等一下!” 被恐怖性器进入的经历记忆犹新,叫她害怕。林玉的温柔细腻相比,以前和梁潇做起来简直就是酷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忍下来的。 他顿了一下,问:“为什么不?” 男人莹白修长的手指直接探到了花蕊处,指腹轻轻一揉,那里早已经泥泞一片。 带着银丝的手指,展示在她的眼前。 指尖莹白,指甲修饰得圆润干净,指腹沾了一点蜜液。 “啧啧,兰兰,你看。”他得意地笑。 周兰不语,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这样,明明他也没做什么前戏。 “你好湿。”他凑到她的耳边道,呼出的热气令人颤抖。 龟头已经抵在了穴口,一下一下地浅浅试探着。 周兰抓着门框的指节微微发白。 “这么想要我了吗?”他轻笑着。 她直接闭上眼睛,装作听不见。 “那就……”他微微仰起头,一个挺身,就要将性器直接插入。硕大的龟头将脆弱穴口撑开,滑进入了紧致的穴内,男人重重的地叹息一声:“进去了。” 龟头顶在敏感的花穴里面,周兰只觉得腿发软。 身下的女人一直在发抖,他只觉得她身上好香好软,埋头在她颈边嗅着。 “兰兰,你好香啊……” 不仅嗅,他还舔,还啃。 衣衫已经早已经在狂乱的交合之中褪至半腰间,他在她雪白的肩头上留下点点红梅般的吻痕。 “真想吃掉你……” 周兰最恨梁潇这一点了,他不仅插得肆意凶狠,还喜欢说胡话。 “你……给我闭嘴……啊……”尾音到了最后发颤。 为了报复她似的,他一阵狂风骤雨,门板啪啪地响。 “兰兰,你真紧……”他不知疲倦地在她耳边说着话。 周兰紧贴着门,能清洗地听到外面的人路过的声音,她细声道:“小声点啊,外面有人……” “我不。”他重重的顶了一下。 然后故技重施:“兰兰,你夹得我要死了。” 用的还是正常的音量。 周兰羞愧欲死。 她腆着脸求他:“郎君……你轻点声……” “啊…啊…兰兰…我好舒服……”毫不掩饰地呻吟,他抱着她的腰,耸动着腹部,一阵急速的抽插,性器怒张,塞满了花穴,粗暴地整根进出着。 周兰被他搞得不上不下。 一方面因为他快速的抽插又痛又欢愉着,一方面害怕被外面的人发现。 “好哥哥……去……去床上………求你啊……”她终于服软了,在梁潇这种人面前,实在是没什么办法。 “嗯?这里不好吗?”又是重重的一顶。 他恶劣地伏在她耳边道:“正好让你的小心肝在门口听听,我们的声音。” 虽然知道明显不可能,林玉此刻还在兰阁,怎能也不会来梁潇这里,周兰还是瑟缩了一下,内壁下意识地绞紧了。 梁潇倒吸一口气,一瞬间有了射意。 他的手“啪”地一声拍到她的臀上,声音冷冽:“不许想他。” 他缓下来抽插了几下,边插还边夸张地呻吟:“啊……啊……” 周兰咬着牙忍耐着。 又抽插了几下。 梁潇想,这个姿势虽好,却始终不能够尽兴,于是他俯身在她背后亲了一口,将人抱了起来。 “兰兰想去床上,那我们就去床上好了。” 将阳物拔出来,伸手揽过她的腿弯,三两步走到榻前,将周兰放到柔软宽大的床帐里。 她头发散乱,衣领半敞,露出半个雪乳来。 缩在床帐内,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他过去摸她的胸,拇指和食指捏住乳头,轻轻地摩擦尖端,很快就看到朱红的一点挺立了起来。 29、29.满1450珠加更 他将一团丰盈捧起,低头啃食雪白的乳,品尝着软糯的朱果。 他做什么都是狠狠的,带着迫不及待,简直就要把人吞噬一般。胸口处夹杂着欢愉与浅淡的刺痛感,是他咬了她一口。 周兰靠在被褥上,浑身无力,低头瞥了他一眼,都没有心情说话。 吃了一会儿,他抬头望着她,见周兰娇娇弱弱地躺在叠起的鸳鸯被上,脸色有些苍白,凑过去亲了她一口:“真乖……兰兰快趴着,让我从后面进去。” 周兰软软的没有力气,侧过身去不想理他。 梁潇便压在她身上,伸手从下方拢住她的乳。 周兰想拨开他的手,不让他乱摸,奈何男人像长了八只手,无论怎么防备,都能从空隙中抓住她。 他很熟悉她的身体,轻而易举就能找到穴口。 梁潇分开她的腿,粗大的性器很快抵在身后,在穴口摩蹭着。 “兰兰……”他叫她,舔了一下她的脖子,让周兰有种自己马上要被蚕食掉的感觉,顿时瑟缩了一下。 “要进去了。”他咬着她的耳朵说。 炙热的龟头再次分开内壁,好在之前已经被润滑过了,缓缓插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痛感。 敏感的花穴被撑开的感觉叫人头皮发麻,她低声地呜咽着。 “啊……”他低沉地叹息一声,将整个阳物都塞进去。 他挺动腰身,缓缓抽插着。 右手握着她饱满的乳,让那团柔软在手心中随波逐流,随着他抽插的频率颠颤着。 “兰兰,真的好紧,好湿……” 周兰把头埋进枕头里面,用被子蒙住头。 但还是挡不住他热切的喘息。 “好舒服……啊哈………” 他下身顶撞得越来越急,弓起身子,拦腰将她抱起,让她贴得更紧。 这个角度插得更深了。 龙脑香乱,芙蓉帐暖,紫茭席上玉体横陈。 “兰兰…你跟我说句话…啊…啊……”他在肆意抽插的空隙,还有空分心来要求她说话。 周兰被他撞得支离破碎,颠簸中转头看他。 “让我……说什么?”她的长发贴在半裸的后背,眼中朦脓带着水汽,好像从水里出来的妖。 “随便什么…都好……让我听听你的声音………”他喘息声急,也几乎不能成句。 她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只想让他早些结束。 “潇、潇郞……求你快些吧……快些啊……”她几乎是呜咽着祈求。 他不答,兀自加快了速度,整根进出冲刺着。 “嗯……嗯……” 她感觉到体内的性器越发坚硬,是要爆发的征兆。 他又加快了速度,粗重的力道直撞到敏感点,她终于承受不住地叫了出来。 “轻点……不要弄那里……梁潇!!!” 她的手指用力,揉乱了绣鸳鸯枕衾,香汗淋漓,玉肩裸露。 湿热的甬道死死绞着,吮吸着敏感的龟头,粗大的阳物被箍在花穴中,令人的窒息的快感直冲头顶,操弄得越发深入凶狠。 “啊…兰兰…我要去了……”梁潇额上青筋暴起,呼吸浑浊粗重,俯下身亲她洁白的颈背。 周兰紧紧抓住被衾,指尖用力,忍耐着他的冲击。 梁潇俯下身,胸膛和她紧紧相贴,右手握住她的细白的手腕。 汗水滴滴落下,她眼角湿润,因为激动流出无意识的眼泪。 “全部都射给兰兰……” 呼吸急促地顶撞了最后几下,他身体绷紧临近爆发。 “嗯——!”好像真的要把自己全部给她,他的性器顶得很深。他一点也不掩饰高潮时极致的快感,射的时候,直接放肆地高叫出声来。 “啊哈………” 周兰颤抖着,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一般。 余韵之中,他起伏的胸膛贴着她的身体。 半晌,室内终于平静了下来,因为情动而发烫的身体也逐渐平复。周兰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嘛的。 “现在够了吗?”她冷声道,“快出去。” 今日她被气得够呛,明明想跟梁潇讲道理,结果他不仅不听,还把她强行抱回去,狠狠操了一顿。 梁潇有些愣住了,刚刚还亲密地交合,结果下一秒,周兰就这样冷淡,他顿时生了反骨:“我不。” 反而将她抱得更紧。 周兰咬牙,他的性器还在她的体内。 “你出不出去?”她试图威胁他。 结果他根本不吃这套,还笑:“娘子,是你咬着我呀,吸得我动不了。” 说着,还用挺动腰身,用下体顶了她一下,她敏感的穴口下意识一阵瑟缩,好像真的如他所说,一下一下地张着嘴儿紧紧地吸着男人的阳物,甚至还能感受到里面滚烫的爱液。 周兰红了眼睛,转过身去瞪他:“梁潇!你真不要脸。” “瞧瞧,娘子刚刚才要了我,现在转眼就这么无情。”他一只手撑着头,眼神中带着餍足的慵懒,胸膛半露,瞧上去很是风流。 30、30.蛊惑 周兰对他的颠倒黑白已经无语了。 别看梁潇今日对她热情得很,但这都是一阵一阵的,热过了之后就是漫长的冷淡期。 她想起了以前。她在书院读了五天枯燥的书,休沐的那天才能归家。 每次都是兴冲冲地回来,想到能见到梁潇,就觉得满心都是期待和幸福。 有两次回到家,他在打牌,有一次,他出门逛街了。马车上拉了一大堆东西,回来看见周兰,神情有些惊讶:“你今天回来吗?” 她见了俊朗高挑的男人,眉眼都明亮许多,温和地跟他解释:“书院放假了。” 他就缓慢地“哦”了一声,继续去做原来的事情了。周兰看他在忙,便先不去打扰他,等到了晚上。 她鼓起勇气去敲了他的门,“正君……” 一会儿后,芝兰出来了,低着头着道:“娘子,正君他……他已经睡下了,请您改日再来吧。” 周兰怔怔地看着灯火通明的屋子,罢了,毕竟梁潇说,他一向是点着灯睡的。 夜色清冷,她站在门口吹了一会风,等心头的烦闷散去,才踱步回了屋。 她有点伤心地道:“我要你?我要你的时候你愿意见我吗?” 梁潇听到她这样问,微微一僵,语塞了。 他那时候怎么想的呢?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想,反正周兰一直都在那里,回不回来的,也没太大所谓,先把这局牌打了也不迟,玩个尽兴再说。 她找他的时候,他就喜欢晾晾她,看她喜欢他的那个劲儿,就觉得整个人都满意了。 可是现在么,她身旁多了个吸人魂魄的狐狸精,他自然要抓紧一点。 见他不语,周兰以为他是以沉默作为应答,更加难过。 她心中一气,就近拿了个软枕,扔到了梁潇身上。起身就要穿了衣裳走人。 梁潇被枕头砸了,也不生气,他连忙爬过去,拉住她的袖子:“不,好娘子,你别走……” 结果一扯,就把半个衣袖扯了下来,露出雪白的肩头,还有半边饱满的乳,男人的目光瞬间就黏在了那上面。 他难得有一丝慌乱:“兰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视线一点都没有移开。 周兰:“……” 她扯过被子遮住身体,缓缓转身,有点警惕地盯着男人:“你要做的事情也做完了,我留下来干什么?” 她想,今天估计又是他临时起意,睡了之后,下次等她回来,就翻脸不认人了。 她心里并不排斥他,毕竟他长得高大俊朗,当初她一眼就喜欢上了,除了性格恶劣了些,其他的地方还是很让人满意的。 他要怎么折腾她,她都可以忍受,她唯一生气的点,也只是因为他去欺负可怜又无辜的林玉。 被长得人模狗样的高傲男人欺骗了太多次,所以她面上便装出一副不在意的冷淡样子,怕被梁潇一时给的小甜头蛊惑了。 梁潇这时候倒是很能软下身段来,直接缠了上来:“兰兰,留下来。” 他浑身冒着热气,黏乎乎地缠着她。把她的纤腰一握,重重的压回欲念上面。坚硬的性器戳到花穴里面,敏感的内壁被分开了。 周兰后知后觉地发现,梁潇又硬了,而且就这样毫无阻碍地插进来了,她瞬间涨红了脸。 她被迫坐在他的腿上,花穴被硕大的阳物撑开,她咬着唇忍耐着那饱胀的感觉。 梁潇凑到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薄出来,让人脖颈痒痒的。平日里冷冰冰的一张脸,瘦削立体,轮廓硬朗,此刻染了情欲,眼里多了几分柔和,薄唇吐出的声音很性感:“让我疼疼你,嗯?” 他的大掌已经从她柔软的腰部摸到了胸前挺立的玉乳上,用手指整个拢住,将鲜艳的朱果从指缝间漏出来,用掌心摩擦脆弱的一点。 一手将她胸口的两团柔软掌握在手心中揉捏,另外一只手,则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长发,温情脉脉的样子。 被他这样摸了几下,她本就敏感的身体,变得更软了。她眼角湿润,转过身水濛濛地瞧着他。 梁潇最爱她这个样子了,挺起腰将性器送得更深。 周兰哆哆嗦嗦被他一下一下顶着,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喘息声。 一个时辰后。 …… “梁………潇………!”她哑着嗓子喊。 她肯定是中了邪,才会又相信了他的鬼话。 以前被操得下不来床的经历还不够惨痛吗? 被梁潇蛊惑的后果就是现在这样。 大腿被他掰开,纤细柔嫩的小腿被他压到胸前,他以一个能肆意抽插,又能完整观赏她表情的角度操弄着。 身下的女人面色潮红,香汗淋淋,丰盈的乳球在他急速的抽插推送中荡起一波波的浪花,看得他眼里猩红。 他一边观赏这一副美妙的画面,一边“啪”地一声拍到了她的臀肉上。 “慢……慢点……啊!”猝不及防地被他顶了一下,她尖叫。 他毫不掩饰地道:“兰兰,你太湿太紧了,吸得我慢不下来。” 说着又重重的地在她的花心上顶了两下。 周兰想撕了他的嘴,最后眼不见为净地拿着枕头蒙住脸和耳朵。 梁潇不许,偏要把枕头给她拿开。 她则死死用手护住。 梁潇一边激烈地抽插着,一边试图跟她讲条件:“你叫我一声好哥哥,我就再不拿你的枕头了。” 周兰死死咬住唇,不出声也不放手。 粗大的欲望将花穴撑得满满的,每一次都是狠狠地插进去,再尽根拔出,快速地冲击着,肉体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一种陌生又强烈的快感从交合的地方升起,让她颤抖腿软。 “兰兰,叫我。”他继续横冲直撞。 31、31.下不来床 他激烈的抽插中,硕大的龟头每次填满穴里,身下的女人都会颤抖,湿热的内壁紧紧包裹吸吮着他,引诱他插得更深更重。 她直在他身下激动地呜咽着,令人窒息的快感飞速扩散,在积累中快要满溢。 他却忽然停了下来,低头望着她,脸庞一片被情欲染上的艳色,薄唇轻启:“兰兰。” 坚硬灼热的性器,忽然停止了抽插,正处在云端的周兰一阵失落。 “要我,说你要我。”他俯下身,眼神热切地望着她。 不仅如此,他还将阳物缓缓地朝外拔,硕大的龟头刮过敏感的内壁,让她激动得一颤。 “说了,我就继续。”他眼底带着欲得逞的快意。 停在这个要命的地方,周兰恨他恨得牙痒痒,但被剧烈的快感裹挟,身下的花穴空虚的不行,泛起一股股的渴望感,几乎要将她吞没。 巨大的空虚感驱使她说出羞耻的话。 “呜呜……潇潇……我要你……要你啊……你快点吧……” 她嗓子都喊沙哑了,只求梁潇能快点结束。 梁潇看着她这泪眼朦脓,面颊绯红,呼吸急促的样子,只觉得心头一热,下体狠狠操了过去。 粗大的柱身重新分开饥渴难耐的内壁,将花穴填得满满的。 这几下顶得特别深重,她双目失神,一种异常的酥麻感传到头顶,快速而强烈地侵袭至全身。 那股奇特的愉悦感越来越强烈,从穴心一直酥麻到尾椎,她整个人酸涩得不行。 “梁潇……梁潇……” 在这一瞬间特别想要他,想得不行。 她几乎是哭喊着叫着他的名字,紧紧抱住他。 “梁…潇!” 她再也忍不住,仰起脖子,面颊潮红,急促地尖叫出声。 她一声声地喊着他的名字,令他心头滚烫。 听到女人娇媚的喘声,梁潇也觉得无法忍耐了。 他急促地喘息着,挺身将阳物送到最深处,滴滴汗水落下,在抽插中绷紧了腰腹,整根进出着。 最后几下冲刺后,他大腿根处颤抖着,在被包裹吸吮的巨大快感之下,粗大的柱头喷出一片白浊,全部送进她的体内。 “啊……”他伏在她身上,面色潮红地喘着气,汗水打湿了他额前的发,打湿了他的睫毛。 见周兰累极了般,半闭着眼睛,他将阳物缓缓拔出,凑过去亲了亲她的眼睛。 身下的女人微微瑟缩了一下,睁开眼,迷蒙地看了他一眼,重新又闭上眼,蜷缩起身子,侧身去背对着他。 “兰兰。”他低低地唤。 她不理他。 他去握她的手,那只手小小的,软软白白,他强行让两人十指相扣,又埋在她的肩头亲她。 “兰兰,你说句话吧。”他注视着她苍白的小脸。 身下的女人好像睡着了般,呼吸变得绵长。 帐内一片混乱淫靡,枕头、被褥,揉作一团,空气中弥漫着爱液的味道。 周兰被他折腾得实在没有力气,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方才极致欢愉过的私处,此刻泛起一阵火辣辣的疼。 她也没有心情起来整理衣物床褥了,只闭着眼,陷入昏睡中。 恍惚中,身旁的男人下了床。 室内响起水声,过了一会儿,她旁边的床榻陷下去一块,是有人上来了。 那人将她的衣物解开,用温热的锦帕一点点擦拭她的身体。 擦到她腿间的时候,那人好像还试图用手指探入私处,她难受地皱了皱眉,那人试了几下,便放弃了这个打算。 最后,身上轻薄的衫子重新被穿好,连衣带上的结都系好了。 她恍惚间撩开眼帘,看见了梁潇。 他怔了一下,扯了一片薄被盖到她的身上。 “兰兰,你还好吧?”他有些不确定地道。 周兰勉强扯了扯嘴角,此刻腿间火辣辣的感觉都不那么重要。 她只是想问他:“潇郎,你前些日子,为何躲着不见我?为何爹爹一说,你就同意了纳侧夫?”这么想着,就说出了口。 她一双哀怨的眼,带着点点晶莹的泪光。 梁潇忽然之间不敢直视她。 他偏过头,低声说:“我……我也不知道。” 不,他知道。他只是不敢说而已。 看到她这样难过的样子,他突然醒悟了,他错了。她是这样温柔腼腆的一个人,他为什么偏偏要去让她伤心呢? 正是因为如此,他越发不敢面对。 空气在沉默中陷入死寂。 周兰定定看了他两眼,忽然带着泪笑了。 她转过身去,将被子蒙过头,彻底不想看他。 男人僵硬在原地,坐了好一会儿,才掀开被子,缓缓贴近她,见她好像是睡过去了,才伸臂抱着她。 怀中抱着女人,嗅着她身上浅淡的馨香,梁潇心中稍定,陷入了沉睡中。 … 再度睁开眼时,周兰看到橘黄色的暖光照在纸窗上。 她怔怔地想:此刻,是晨,还是昏? 头脑一阵混乱,她想起身,却发现身边睡了个男人。 梁潇搂住了她的腰,手心很自然地握住她的一只乳。她的头发被他的手臂压住了,袖子还在香枕之下。 屏风上绘了兰花,金线熠熠生光。 身边的人还在沉睡之中,她瞧着他的睡颜,睫毛似鸦羽,冷厉的轮廓在光影之下柔和不少。 周兰想了想,便没有叫醒他。 独自起了身,顿时下身私密处传来一阵撕裂似的疼痛。 她咬牙,回想方才狂乱的一幕。 罢了,他一个男人,她不跟他计较。 她缓缓将自己的袖子抽出来,最后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哆嗦着坐到床边,寻了绣鞋,艰难地穿上。 双脚触地,才有了点踏实感。 周兰扶着床柱,慢慢挪到了桌子旁,茶水早已经凉了,她也不在乎,仰头饮尽了一杯,解了口中干涩。 这时候,绣球轻轻敲了门进来,道:“娘子,该用晚膳了,要摆到正君房中吗?” 周兰摆手:“不用了,回去用吧。” 她又吩咐了一句:“正君在休息,别吵醒了他。” 梁潇还在沉睡中,周兰就已经走了。 出了屋子,未免绣球看出她走路的异样,周兰道:“你先回去摆膳,我坐在这里,看会儿晚霞再走。” 绣球以为她是为了作诗作画,不疑有他,应了声好,便先去了厨房。 32、32.浅吻 (1700珠) 此刻金光四溢,云卷彩带,鱼鳞般的霞光散落天边。 周兰踱步至兰阁,偶尔抬头看一下云彩,仿佛真的是在散步。 她环顾四周,寻了一块略平整的光洁大石,坐了上去。 石块冰凉,透过纱裙浸了过来,周兰一阵颤抖,忍了下来。 坐一会儿就好了,等下身的疼痛过去了,她再回去,周兰这样想着。 略坐了一会儿,却见一个人影过来了。 她转过头,有点惊讶地发现来人是林玉。 他还是穿着白天那身衣裳,手上提着一个食盒,远远地望见了她,快步走了过来。 周兰勉强地道:“玉郎,你怎么过来了?可用过晚膳了吗?” 她现在这个尴尬的样子,并不想被别人看见,尤其是他。 他一来,她就觉得紧张起来,生怕身上哪个扣子没扣上,带子没系上,连头上的钗也觉得没有插好,被他看出了端倪。 林玉走到她面前,神情有些莫测。 他将食盒放在一旁干净的石板上,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 然后他蹲下身,握了她的手,朝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我想娘子,便找来了。” 女人的手有点冰凉,像是有些克制不住的,带点颤抖,林玉眼眸暗了暗。 他很好将那一丝神色掩去,指着那食盒,朝她温声道:“这是今日娘子在满香楼买的吃食,下午便送来了。我热了热,娘子还未用晚膳吧?正好趁热吃了。” 周兰怔了怔,想起他连午饭都没有吃,摆手道:“郎君,这食盒,我原是让她们送到你屋里的,你没有用吗?” 她想着,今日他被梁潇刁难,午饭都没有用,便专门嘱咐了绣球送到林玉屋里。 林玉眼眸含光,伸手挽起她鬓边的碎发:“想着兰儿爱吃,便特意留下来,等你回来。” 一句简单的话,就让她觉得,他将她记在了心上。 周兰不知怎的,鼻子有点酸。 周府里那么大,她不过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他找到她,又是找了多久? 周兰吸了吸鼻子,有点担心地看着他。 林玉笑道:“娘子不用担心,爹爹怜惜我,你们走后,便留我下来用了膳。” 说到“你们走后”这里,林玉捏了捏拳头,他想起了中午的事情。 梁潇那些不入流的小伎俩,他还不放在眼里。 不过是受些折辱罢了,他从前受的,哪一点也不比这少。 可最让他揪心的是,宴席间,梁潇扔了筷子走了,兰儿就这样追了出去。 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看到她离去的背影,那一瞬间,他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变得慌张,心底滋生了一种陌生的,名为嫉妒的情绪。 接下来,周父和蔼地留他下来用膳,林玉皆礼数周全地受了。 只不过食不知味,吃了几口,就不知不觉停了筷子,思绪飘到别处去了。 之后,他回了屋,让青奴去打听一下周兰的消息。 结果得知,周兰被梁潇抱回屋了,一下午都没有出来。 一下午。 做什么,不言而喻。 青奴回来告诉他之后,便见林玉怔怔地坐在窗下,拿着绣样的右手僵住了,睫毛微微颤了颤。 过了好一阵,林玉才缓慢地道一声:“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他就这样,坐在窗下绣了一下午的花。绣的是缠枝丁香,忧思与倾慕,系在指尖一针一线中。 到了傍晚,林玉终究是坐不住。 他思及,时间过了如此久。 从她之前那些只言片语中,他便可以猜出,梁潇在床上下手有些不知轻重,恐怕会伤了她,便出了门想去寻她, 走到了半路,倒是遇到了绣球,林玉松了口气。 绣球说娘子还未用晚膳,寻了个地方要独自赏霞。 林玉谢过了绣球,便提了食盒去寻她。 远远地,看见她一个人单薄的影子,坐在夕阳下,显得无比孤寂。 林玉脚步顿住,她这个样子,让他很想将她抱在怀中,好生疼惜。 他的指甲狠狠划过手心,第一次开始恨,恨命运多舛,他如今的身份,只配当她的影子,永远无法与她并肩。 周兰眼睛红红地看着他:“郎君,你找我找了许久吧?” 他摇头:“没有,来的路上,我遇到绣球了,她跟我指了方向。” 瞧着天色不早,他拉起她的手,道:“娘子,要不我们回去吧,绣球这时候应该已经摆好膳了。” 周兰点点头,借着他手腕上的力,站了起来。 走了两步,那隐秘的地方就泛起酸痛来,她正难堪着,想着要如何是好。 这时候,男人的手揽过她的腰,有力地扶住了她,几乎是将她抱在了怀中。 是被他发现了走路姿势的异样吗? 她有些惊慌失措,抬起头去看林玉,却见他俊美的面庞上十分平静,没有半分异样,好像只是单纯想搂她的腰而已。 “兰儿,走吧。”他牵了她的手道。 在他温暖的怀抱中,走路也变得不是那么艰难的一件事情。 每当她脚下要失去平衡的时候,他就在她的旁边,给她一个平衡的支点。 让周兰感觉,好像他会一直她身后,她一转身,就能看到他。 这是一种无比安心的感觉。 快到院子的时候,周兰忽然停了下来。 林玉回头看她,疑惑道:“兰儿,怎么不走了?” 周兰抬起头看着他,在夕阳下,他的面容是那么俊美,瞳色稍浅的眼眸中荡漾着情意,瞧着她的时候含情脉脉的。 仿佛要一束束将夕阳的光彩吸进眼眸似的。 她微红了脸道:“玉郎,你真好看。” 她的目光停留在他的唇瓣上,那里形状漂亮,饱满柔软,光是看着就可以想象甘甜的滋味 她抬起手,颤抖地去抚摸他的脸庞。 林玉微微一怔,接着眼中荡开了笑意,像细碎的星光闪烁。 仿佛已经预知到她接下来的动作,他先一步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四唇相印,他辗转吮含了她娇软唇瓣,风吹而过,她闻到了草木的清香,还有他身上淡淡的冷香。 浅浅一吻,就让人心跳加速。 33、33. 他伤了你? 他揽着她腰的手不由自由地用力,让两个人的距离拉得更紧。 她香甜的唇舌是最好的诱惑,引着人往更柔软更深入的地方探索……再继续下去,他可能会忍不住。 林玉很快放开了她,俊脸微醺,轻咳一声,道:“快进去吧。” 周兰也有些羞涩地别过脸:“好。” 两人推开院门,一路分花拂柳到了屋前。 见周兰回来了,苦等半天的绣球松了口气,迎上来道:“娘子,你可算回来了,菜都要凉了。” 周兰有点尴尬,咳了一声掩饰着:“对不住,让你久等了。回来的时候耽搁了一会儿。” 她扫了一眼桌面:“再拿一副碗筷来,今日侧夫与我一起用晚膳。” 林玉将食盒也递过去:“劳烦姑娘热一下。” 绣球应了是,便很有眼色地招呼屋内的其他几个婢女出来,将里面的空间留给两个人。 屏风隔断了外面的声音,屋内点了灯,光影照在林玉脸上,衬得他面色如玉,清俊矜雅。 林玉卷了袖子,望着她:“娘子可是饿了?” 周兰中午只吃了几口,下午又被梁潇折腾得够呛,滴米未进。 她点点头,道:“确实有些,玉郎,一起用吧。” 林玉净了手,帮她将满香楼的酱肘子撕开分好,然后放到银色的小盘中,推到她面前。 “兰儿喜欢的,快吃吧。”他朝她微笑。 周兰有些窘迫,林玉都没怎么吃东西,光是照顾她了。 “郎君,你快别光顾着我了,”她道,“你也用些吧。” 他摇摇头:“我不饿,就看着兰儿吃就好了。” 周兰担心:“这怎么行?你这话说的,好似看我吃饭就能看饱了。你还是太瘦了,以后要好好吃饭。” 林玉高高瘦瘦的,她刚刚抱他,一摸都能摸到肋骨。 他身材匀称,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可她就是心疼他,总觉得他没有好好吃饭。 男人僵了一下,重心放在她说的那句“太瘦了”上,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难道她喜欢健壮的男人? 可梁潇瞧着也不是那种健硕结实的男人啊。 不过也说不定,可能衣物宽大,平日里遮住了,看不出来而已。 为了超过梁潇,他是不是应该强身健体? 短短的一瞬,他的心里已经转了九曲十八弯。 但男人面上依旧维持着笑容,拿起筷子,温顺地道:“好,都听兰儿的。” 夹了一筷子,还是放到了她碗中。 下意识就夹成周兰爱吃的了,他无奈地笑。 在周兰的严厉监督下,林玉总算是吃完了一碗饭。 绣球吩咐人过来将桌子收拾干净,两人又净了手。 之前饿的慌了,周兰便吃得有些撑。 林玉提议道:“娘子,不如去竹院那边散步消食?” 周兰正想道好,却又想起自己如今行动不便,过两日还得回书院,如今还是躺在床上修养的好。 正犹豫时,林玉凑近了她,低声道:“娘子若不想走路,我抱着娘子去。” 周兰暗惊,几乎以为被他看出来了自己身体的难堪。 林玉便握了她的手,轻笑:“兰儿今天早上在街上不是还说,晚上回去任我抱的吗?” 原来是这样,周兰崩紧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她确实在早晨答应了他,晚上要去竹院的,如今肯定不能食言。 可想想那情形,她还是有些羞涩:“抱、抱着去吗?那成什么样子了。” 林玉宽慰道:“晚上天黑,没人会注意的。” 还要再犹豫,男人已经欺身以来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那我就当兰儿同意了。” 说着,他横打着将周兰抱起,从后门出去。 此时正值晚上忙碌的时候,婢子们先前都被绣球打发出去了,没人发现他们俩从后面走了。 周兰索性便靠在林玉的怀里,浅闭着眼睛,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搂住了他的背。 外面天色已经擦黑,虫鸣蛙声不绝。 到了院前,便闻得一阵竹声,更显夜色静谧。 林玉抱了她,到竹林中的一个小亭内坐着。 栏杆之下,种得有各色花草,再旁边,是一片草地,此刻沾着露水,路过的时候,湿了衣裳。 玉蟾皎洁,寒星疏朗。 林玉带着她坐在了靠外的一侧,这里视野开阔,能将竹院的景致净收眼底。 他依旧抱着她,让她侧着身子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扶住她的腰。 周兰有些庆幸,不用坐在冰冷铬人石板上。 朝外望去,月色清幽,碎银洒落,草木葱茏。这一边是竹烟波月,另一头是假山流水。 她搂了他的脖子,两人挨得很近,低头便可以看到他如玉的面容。 她将额头抵上他的,去瞧他的眼。 四目相对。夜色中,他的眸中似乎多了许多白天没有的情绪。 “兰儿,”林玉轻声道,他的手掌不知何时变得滚烫,抚上她的面庞。 她轻轻哼一声,唇就被吻住了。 极致温柔的吻,仅仅是唇瓣相贴就让人头皮发麻,灵魂颤抖。他身上的冷冽又甘甜的味道通过唇舌传递过来。 他搂住她的肩膀,紧紧拥住她,舌尖撬开她的唇齿,探入她的口中交缠,吻得更加深入。 纠缠的时候,她感觉到他此刻压抑着的热情。 好几次两人齿间相撞,林玉便稍微分开一些,轻轻地喘着气,接下来重又细致地舔舐她嘴唇的每一寸,好像怎么都不够。 “唔……”细小的呻吟声从她喉咙里溢出。 他的右手抚摸上了她的身体,握住她胸前的一团浑圆,柔软的乳肉在他手心中被揉捏成各种形状。 他纤长的手指在外滑动几下,很快找到凸起的朱果,用指腹按着奶尖轻轻摩挲。她的身体很快升起一股燥热,深处泛起痒意。 周兰在这种刺激中仰起头,惊喘了两声,左手推在他的肩头:“别、别这样。” 林玉“嗯”了一声,松开了对她的禁锢,改为抱着她的腰。 周兰靠在他的怀里,问他:“怎么了?感觉你不开心。” 她一向对他人的情绪很敏感,就算他一语不发,她也从细微的地方感受到他与平常不一样的地方。 昏暗的夜色中,他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清。 林玉缓缓开口,问她:“今日,他是不是伤了你?” 周兰一下子僵住,顿了片刻才理解他话中的意思。 难以启齿的地方被戳破了。 她有些无措地否认着:“不、不是那样……” “让我看看。”他的声音沉沉的,不容抗拒。 他拉过她的手腕,让她仰躺在怀中,伸手朝她双腿之间探去。 周兰惊喘一声,连忙拉住林玉的手,才发现他的手臂如铁铸般无法撼动。 原来他的力气一点也不比梁潇小,只是之前从未用到她身上而已。 他的手指已经摸到了花唇,轻轻一蹭,就要往下滑去。 她惊慌,细声哀求道:“郎君,别在这里,回去再看吧。” 34、34.试试吧 林玉终于停了手,沉默了一下,道:“好,这里也看不清楚。” 周兰打了个寒战,总觉得他话中冒着冷气。 此时外面下了小雨,淅淅沥沥,林玉抱着周兰回了竹院。 青奴已经备好了热水,拉了屏风,两人将淋湿的衣裳脱下。 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激起一阵寒意,周兰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林玉瞧了她一眼,吩咐道:“青奴,把窗户关上。再煮一份姜汤。” 青奴应了是。 周兰将外衫已经脱下,身上只剩下底裤和一件肚兜。丰盈的双乳将银锻肚兜撑起,花蕾处凸起两个明显的点。 林玉瞥了一眼,眸色变暗。他靠近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将身体的热度传递给她。 他伸手,纤巧的手指着她脖子后系成结的红绳,她瑟缩了一下,并没有躲。 随着绳结松开,雪白的乳从衣物中弹跳出来,落到了男人的掌心之中。 他揉了两下,就将她的底裤也褪下,他捉住她光洁纤长的小腿,抱了她一起进了水中。 香汤冒着热气,泡进去的时候,肌肤舒服地伸展开来。 林玉帮她把长发拢起,亲了亲她的耳朵:“先泡一会儿,洗完了去床上去看。” 看什么,不言而喻。 周兰脸色微红,靠在林玉的胸膛上,截了一圈发梢绕在手指上,小声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休息两天就好了。” 总之,每次被梁潇折腾一遍之后,她都是这样,周兰都习惯了。 林玉挑眉,语气危险起来:“兰儿,你今日走路的样子,要被别人都看见吗?” 原来他早就发现她的异样了。 周兰讷讷,不敢说话了。 他用澡豆沾了水,在手心里面搓起雪白的泡沫,抹在她的细嫩的肩膀、后背上。 “娘子后日还要回书院的吧,今夜先上药,也早些好。” “……嗯。” 周兰敏锐地感觉到他心情不好,连话都没有说几句,便一直靠在林玉的身上,用额头亲昵的蹭他。 男人顿了一下,似是无奈地道:“娘子转过身来。” 周兰如他所说,转了过来。 他瞧了她一眼,低头继续将泡沫抹在她的胸腹,然后用手掌抹匀。 摸到她的玉乳时,细致地用指腹将乳头也搓了几下,又整个拢在手心中,揉捏了一阵才算完。 抬头便看见周兰正在看他,目光相碰,她便立即心虚地转开了视线。 林玉难得地笑了一下:“害羞什么?” 他伸出指尖,逗弄了一下那朱红的蓓蕾,引起阵阵颤栗感。 他然后说:“兰儿,你喜欢就看吧。” 香汤正好漫过她半个胸口,他俯下身去,半张脸潜入水中,捧起她的丰盈,含住了圆润的乳头,然后专心地吮吸起来。 他的长发漂浮在水中,闭上眼睛,睫羽轻颤。 这样看过去,表情无比纯净。 周兰感觉羞耻又甜蜜,身体在快感中微微颤抖。 她不由自主地捧起他的头,想将乳尖送得更深。 林玉抬眼,纯净的黑眸看了她一下,很温顺地含得更深,并加入了轻微的舔咬。 在感觉到女人已经软得不成样子后,林玉放开了她的乳尖,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手指朝她的下身摸索而去。 周兰忍耐着,任男人用手指清洗自己的私处。但还好,刚刚已经足够湿滑。并没有痛感,只是被他手指触到的时候,感觉有些羞耻。 他很体贴地没有去碰穴口附近肿痛的地方,只是轻轻地覆水帮她清洗了。 都清洗完之后,他拿了帕子,将两人的身体擦拭干净,然后让周兰换上了寝衣,但是没有让她穿底裤。 林玉转过来看了她一眼:“上床去趴着。” 周兰慢吞吞地,撩开了床帘,有些迟疑地跪下。 “先给我看看,伤得怎么样了。”他催促着,拍了一下她的臀。 她于是软下腰,将私处露出,让他看得清楚。 他温热的手指触摸了上来,微微掰开,看了一眼。 果然是肿了。 林玉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好。 见他沉默,周兰有些忐忑,道:“也没什么……过两天就……” “你等我一会儿。”他忽然说,“我去拿点东西。” 周兰不明所以,见他下了床,便软了姿势,抱着腿在床上等着他。 不一会儿,林玉回来了,手上拿着一个漆黑的盒子。 周兰以为跟早上一样,是浅绿色的药膏,用来涂抹那处的。 “兰儿,今天被弄痛了吧?”他的眸中带了怜惜,“乖,让你舒服一下。” 林玉欺身过来,在她唇上浅浅吻了一下。 然后让她平躺在床上,将她的双腿分开,露出私处来。 周兰以为他是想做那事,脸色微红。 她下意识地看向他的胯下,沉睡的巨兽明显已经苏醒,将轻薄的布料撑起。 感觉到她的视线,林玉循着那目光看到了自己隆起的下腹处,略微有些不自在地道:“不是这里。” 面对着她迷茫的目光,他无奈解释着:“这样会伤了你。” 不是那里?可胯下的阳物明显已经隆起。 周兰脸红地移开视线,有些疑惑:“那是哪里?” 林玉定定地看了她两秒钟,轻咳一声,道:“我用手指帮你。” 周兰微微一怔。 “不好吗?兰儿。”见她没有回答,林玉以为她不愿意。 “不、不是,只是以前没有这样试过,感觉有些别扭。” 他温柔地将她的碎发别在耳后,道:“今天早上我帮你上药的时候,不就试了一下吗?不痛吧。” “不痛。”想起那时候的感觉,周兰脸上一热。 “嗯,还很舒服吧?”他笑意吟吟,直将她看得脸红。 “呃……”周兰脸红,被他看穿了。 她回想起那时的情景,被手指插入了,明明是为了擦药,她却觉得有些不够,想要更深入细致的抚摸。 她以为自己将这情绪隐藏得很好,结果还是被林玉发现了。 “那就试试吧。”他微笑道。 35、35.疼你(1950珠) 盒子打开了,泛出一丝丝幽甜的香味,里面却是粉色的膏体,色泽晶莹。 这是玲珑膏,对人体无害,可以加速她伤处的恢复,还有一定的催情作用。 这东西很常见,在外面的药铺偶尔也可以买到。有的女子还会专门买些,放在房中助兴。 林玉伸手挖出一点,朝她的花穴探去。 触及到她的身体时,身下的人微微瑟缩一下。 手指沾的膏体在体温的熏染之下,已经融化,变得轻软。 他哄道:“放松一点,很快就好了。” 此时,手指已经触上了敏感的穴口,她偏过头去,不去看他的动作,感觉却更为清晰了。 温热的指腹将略带冰凉感的膏体浅浅按压,在穴口涂抹了一圈,然后手指再往里探入一点,又重复刚才的过程,指腹在内壁里面细细地涂抹了几圈。 周兰咬着牙,努力克制被手指插入的轻微不适感。 林玉见她绷紧身体,大腿颤抖,无奈道:“兰儿,别这么紧张啊。” 跟早上一样,他才只是碰了一下,她就瑟缩得不行。 周兰有些窘迫地回应:“嗯……我努力放松……” 手却是还紧紧抓着床单。 林玉看了她一会儿,就先没有去碰穴口,转而伸手去抚摸上方一些的红豆,轻微地揉了两下,便感觉到她的身体逐渐放软。 “嗯……”她轻轻哼了两声。 见她真的放松了,他才又沾了药膏,继续刚才的过程。白玉般的手指,尖端处一点点没入花穴中,浅浅地抽插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兰逐渐感觉到身体变得燥动。 湿热的甬道将指尖包裹,药膏与爱液混合在一起,不复冰凉感,而是产生一种难言的、无形的热流。 他手指的动作,一下子清晰无比,应该只是进去了一个指节,在穴口浅浅地抽动着。手指和那无形的热流混合在一起,抽插一下子变得顺畅,充满快意,那里蔓延起濡湿的水声。 她发出细细的呻吟声,脸色熏染了一层异样的媚色,额上浸出汗珠,手指无措地抓着被褥。 林玉见火候差不多,诱惑似的问她:“兰儿,还要进去吗?” 周兰在颤抖中看了他一眼,就又闭上了眼睛,道:“要……” “真乖……”他温声道,像是鼓励。 她没有睁开眼,所以错过了他脸上满意的神色。 男人将手指又插进去一截,指尖浅浅地在周围按压了几下,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尝试了几次之后,他的手指曲起,碰到了某个十分敏感地方,她一个激灵,呼吸陡然一乱,幼猫似的短促地叫了一声。 “这里……?”他试探地将手指略微往外面抽出一点,然后指腹往上轻轻按压了一下,抬起下巴观察她的表情。 她樱唇微张,脸上一层薄薄的汗,在他动作的时候,似痛苦似愉悦地微微一喘,软糯的呻吟声从喉咙中溢出来,甚是勾人。 他唇角微勾,变换了一下角度,还是按的刚刚那里。 “啊!”她眼睛睁大,尾音颤抖,难耐地在枕头上扭动着。 哦……果然。 他知道了,嘴角泛起一丝笑容。 “喜欢这里?”他继续不重不轻地按压逗弄着。 她无措地望向他,他的眼里透着笑意,将她所有的表现尽收眼底。 周兰觉得羞涩得脸颊发烫,可还是根本拒绝不了他手指给予的快感。 为什么啊,仅仅是手指而已,身下就已经泛滥成灾了。她咬着嘴唇,失神地想着。 “说出来呀,兰儿。你喜欢的吧?”他低声诱导着。 见她不语,他又进了一个指节。 略微冰冷的玉指,缓缓被湿热的甬道包围了,细嫩的内壁吸咬着他的手指。 光是这种手指被含住的感觉,就让林玉觉得头皮发麻,他的脸上染了一层醉酒般的红,下身硬得厉害。 “这里很舒服的,说出来就给你。”林玉忍耐着肿胀的欲望,继续耐心地动作着。 纤长的手指,灵巧而温柔地抚弄着敏感的穴肉,指节偶尔会蹭到刚刚摸到的敏感点,隔靴搔痒似的,怎么都不够。 花穴在这种渴望的感觉中不断地溢出爱液来。她扭动着身体,想要更多。 “这里好舒服……玉郎……给我……”她喘息着,眼神迷蒙地望着他。 他喜欢她这样纯净而带着欲望的眼神,连带着身体都更热了。 “嗯…很好……”他的嗓音带着情欲,变得低哑。 他又伸进去一根手指,让她稍微适应了一会儿后,缓缓移动到让她舒适的那一点上。 不深,大约两节手指的长度,微微曲起指节,往上按压,就可以碰到。 “唔!”一碰,她就开始香汗淋漓地喘。 猫儿似的娇软声音叫个不停,紧绷着身体颤抖着。 被快感包围的她好像海上的一片浮木,胡乱地抓着身下的枕头和被褥。 林玉欺身向前,握住她的一只手,安抚地道:“抱紧我。” 周兰嘴里呜呜地叫着,似哭似喘地搂紧他,全身顿时有了支点,受不住时便埋头靠在他的怀里尖叫两声。 他手上的动作逐渐加快,指腹一次次地按压逗弄着敏感点,打着圈抖动着,爱液沾湿了他的手指,顺着指节流了出来。 大拇指则轻一下重一下地磨蹭着外面的花珠,带来一波波的快感。 汹涌的欲望从下身电流般传递到了全身,她在他怀里舒服得直哆嗦,花穴紧紧地缠着他的指尖。 感受到怀中女人的激动,林玉又加重了力度,再次伸进去一根手指,用力震颤抚摸着那一点敏感的软肉。 “啊……”她被刺激得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喘气。 见她快要到达快感的巅峰,他凑过去在她的耳边轻语:“记得这个感觉。去吧,兰儿。” 他手上的速度加快,不住地抵住她敏感的那点抚摸,按压,接着快速地按着那里震颤起来。 她惊喘一声,泪眼婆娑地望着上方的男人。 “别怕,就这么去吧。我看着你。”他温柔地注视着她迷乱的样子。 她有些羞涩,在男人的注视下达到高潮,总有一点难堪,明明身体已经快到达高峰,却过不去心理上的坎儿。 “我疼你,兰儿。”他凑过去亲了她的唇,手指的力度加大:“让我看着你高潮吧。” 耳边是他情意绵绵的话语,诱惑又性感,让她瞬间觉得想把全部都献给他。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她再也忍不住,在强烈的刺激中颤抖着达到了顶点。 女人在他的怀里控制不住的尖叫,然后激动地呜咽着,躲在他的怀里,不肯露出脸来。 “真乖。”林玉低低笑了,亲了亲她红得发透的耳朵。 36、36.良夜 周兰再度起身时,便看见他在擦拭手指。 见她望过来,他便停下了动作,一根根手指上沾了爱液,展示给她看,他轻笑:“这是兰儿身上的。” 周兰脸上一热,不敢去看。 自己刚刚把他的手指弄脏了,她一阵愧疚,连忙去打了水来给他清理,却被他拉住了袖子。 “不用。”他眼神深邃,“还早呢。” 说着,直接在她的目光中,将手指舔舐干净。 周兰一抖,他伸出嫣红的舌尖舔弄手指的时候,她不可抑制地产生了联想,总觉得他是在舔别的什么隐秘的地方。 那湿热的唇舌,仅仅是想象就让花穴一阵兴奋的颤抖。 “继续吧,兰儿。”他歪头看她熟透了的脸道。 不过,周兰还是去拿了帕子,让两人清理了一下。 接着,他直接将她抱起,双腿分开放到床上。 刚刚才高潮过的花穴,那酥酥麻麻的感觉,还停留在身体深处,令人震颤。 他俯下身去,用唇舌含住她的私处。 湿热灵巧的舌头抵在穴口,她激动地仰起身子。他吮吸着她流出的爱液,。 确定里面已经非常湿润之后,他放开了她。 转而去舔舐她花唇,用舌尖挑逗敏感的地方,她扭着身体想要逃离,他便按住她的腰,用唇舌抵住那一点高速地舔。 整个花蕊都被他含在口中,湿润温热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在颤抖,敏感的花蕊无法脱离他的掌控。 她抬起身子想躲开,将腰部抬高,身体绷紧,却变成了将自己更深入地送到他口中。 舔舐的濡湿声音不绝,她很快就受不了这样强烈的刺激,尖叫着泄在了他的口中。 本以为这已经是结束,结果林玉稍微等待了一会儿,继续俯下身去舔她的穴。 这次更多的是吸吮,柔软的唇舌直将泥泞的穴口吸了给干净。 然后接着继续用唇包裹着花蕊,舌尖震颤舔弄着敏感的地方。她忍不住挺身将自己送得更深,他欣然接纳,捧着她的臀继续吃着穴儿。 “啊…不行了…” 熟悉的快感涌上来,她眼前一片白光闪过,又一次在他口中高潮了。 周兰全身是汗,举起手都觉得有些颤抖。 “再来一次,兰儿。”他舔着嘴唇道。 周兰觉得有些恐慌,不知道为什么他今日要这么多次,自己却不插进来。 “不了吧,玉郎,你不累吗?” “吃兰儿的穴,一点都不累。”他望着她的眼神中充满着贪婪的、吞噬的欲望。 周兰被他这么一说,都觉得自己要被吃掉了。 “是不喜欢吗?”他问道。 周兰小心翼翼道:“没有不喜欢,只是我怕你不累了。你不用委屈的。” 他的手指擦过嘴唇,笑了:“没有委屈。那换之前的方式,用手指给兰儿插。” 其实他特别喜欢看她失控的表情。 用手的话,可以把她抱在怀里,看得很清楚。 “刚刚的感觉,还记得吗?”他起身,嘴唇嫣红着问她。 周兰红着脸,点头。 “嗯。”他伸出食指,“那我进去了。” 已经很湿润的穴,很轻易就接纳了他的手指,他先是浅浅地在里面抽插了几下,模拟着性交的感觉。 看她并没有不适,于是又加入了中指进去。 “啊……”她溢出两声娇喘,把脸埋在他的怀里。 “再放松一点。”他低声道。 手指探到了那点敏感的软肉,曲起指节,用食指和中指的指腹轻轻揉了两下。 她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这次,他将她搂在怀里,方便她抱着。同时这个姿势可以轻易地亲她的耳朵,他伸出舌尖来,舔了一下她的耳垂。 她只能浑身瘫软地在他怀中颤抖。 “嗯……”男人动作手指的时候,发出低低的叹息。 她问到他身上的清冽的香气,混合和衣服上的熏香,很好闻。 周兰的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发觉他身上很热,便摸到了他的胸膛,将他的衣领松开了一些。 “郎君,你热得难受吗?”她细软的声音地问。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我不热。兰儿,你专心点。” 说着重重的地戳了一下她的敏感点。 她呜咽一声,缩到了他的怀里。 在他手指高超的挑逗下,她很快呼吸急促,眼泪涟涟抵望着他。 “真乖,”他吻了吻她发红的脸颊,“这次也在我怀里高潮吧。” 他的话好像有魔力,她瞬间觉得快感强烈起来,身体就要达到某个临界的点。 “看着我。”他不许她偏过头去。 她在欲达到巅峰前一刻,对上了他的眼眸,里面糅合了暗涌的情欲和细碎的星光,还有某种迫切的期待。 “乖兰儿,去吧。”俊美的青年注视着她。 他的手指按住敏感点,不快不慢,一点点揉着。 虽然不满这样低缓的速度,但累积的快感已经满溢,她终究是紧紧抱住他,惊喘着高潮了。 他却没有停下,依旧保持那速度。 “再来一次。”在她身体极致的绽放中,他的话语变得模糊。 手指动作的时候,快感将她淹没。 周兰在这空隙之中,断断续续地提出自己的要求:“不、我不要手,我要你……” 却被林玉拒绝了:“兰儿,现在还不行。” 他胯下的阳物早已经坚硬肿胀,可不管不顾地插入的话,可能会在激烈的性事中伤到她。等明天她好了也不迟。 “这次,被我含住高潮吧。”他低声道。 然后低头去寻了她的乳,将早已挺立的圆润乳头含在嘴里舔。 “给我,兰儿。”他道。 她浑身颤抖,如同在云巅。 “被我含住是什么感觉?” “想被舔更多?快高潮吧。泄出来,我就给你舔。” 她无力地看着他,身体即将达到某个崩裂的点。 “爱你,兰儿。”他最终堵住她的唇,用热切的吻带着她攀向高峰。 …… 周兰软软地趴在木桶里面,失神地想着刚才的情事。 他没有插进来,仅仅是用手指和嘴唇,就让她舒服得发抖。 现在想起来,还有一种陷入快感漩涡的恐慌。 37、37.丁香 (2200珠) 到现在,林玉的手指只是普通地碰到她,都会让她产生一系列的联想,花穴瞬间产生了湿意。 刚刚一遍遍的高潮,不仅没有让她得到满足,反而更渴望他的接近,希望被他狠狠贯穿,才能纾解心中的痒意。 他抱着她,她就一点抵抗力都没有,成了一滩水。他吻她,她就开始颤抖,期待更多的爱抚。 她变得好奇怪。随时随地,都在渴望着他的身体。 脑子里的弦,崩坏了一样。 她痴痴地扯着香汤里的花瓣,盯着他,不知不觉就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玉郞,为什么呢?我现在还是想要你。我想一直抱着你。” 讲完之后,周兰猛地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话,顿觉羞涩和惊惶。 林玉轻笑一声,继续帮她梳头发:“等兰儿好了,再给你。” 两人沐浴完之后,用香粉傅了身体,穿好寝衣。 周兰靠在北边的榻上,将雕花窗户撑开,闻得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感觉心中一片宁静。 她喜欢这样的雨夜,以前很多诗画也是雨夜所作。 林玉端了热气腾腾的姜汤,过来递给她。 周兰接过,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小口小口地抿起来。入口有些辛辣,但是入了肠胃,确实感觉暖洋洋的。 见她在当着窗口吹风,林玉轻蹙眉头:“娘子,莫要贪凉吹风,当心身体。”说着,他就要将窗户关上。 外面一树海棠,正是开得好的时候,枝桠在斜风细雨中摇曳,偶有红瓣零落,似佳人垂泪。 “诶,”她连忙拉住林玉的袖子,“郎君,别关窗。我还想再坐一会儿。” 她抱了他的胳膊,有点撒娇似的蹭了两下。 林玉伸手抚了她细嫩的脸颊,手背触到她尖巧的下巴,叹道:“就一会儿。” 周兰瞧着他无奈的样子,不知不觉就笑了起来。 姜汤喝了一半,林玉拿了锦帕过来,包住她湿湿的长发,一点点擦拭起来。 她感觉到男人身上的暖意,便往后靠在了他的身上。 环顾四周,短短一天,他这里的东西就丰富了起来。她早上给他的冠饰、扇子、熏香、别致的小玩意儿,零零散散放在不同地方。 周兰喜欢这种感觉,好像他的生活中每一寸息息相关的地方,都有她来过的气息。 她还想着,以后要多买些,现在这里看着还是有些空了。 思绪放空的时候,周兰看到放在旁边椅子上的绣篮。里面的花样像是绣了一半。 时下男子,无论富贵贫穷,都得学会男工。绣花缝补这等事,那必须是熟练掌握,不然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男人,没有女人要娶的。林玉作为林家嫡长子,自然是绣工一流。 她有些好奇,伸手将绣绷子拿了过来,抬头看了林玉一眼,笑道:“你绣的?” “娘子……”林玉欲言又止,伸手似乎想要将东西拿回来。 但是看周兰认真地瞧着绣样的样子,他最终按捺住了这个冲动,站在旁边低低讲了一声:“只是无聊时随便绣的。” 周兰看了那花纹,是缠枝丁香,她微微一愣,丁香?他心中似有许多郁结? 而她,好像没有察觉到他的这些情绪。 也是,他一个人飘零至今,到了现在进了周府,才有了依靠。 他面对她时,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意,可那笑意之下,到底有多少辛酸呢?她也不知道。 周兰手心捏紧,沉默了一瞬,便恢复了笑容,仿佛全然不知,讲起了别的话题:“郎君,我瞧着你这针法很别致,是滚针绣?” 林玉一怔,似是没有想到她会说起这个。 他以为,她会问起他为何会绣了丁香。 结果她根本没有提起,让他微微松了一口气。 “娘子讲得不错,只是你如何会知道这些?”他有些迷惑地道,她一介女子,怎么说起这些男人的玩意儿头头是道的? 滚针绣是蜀绣的一种,林玉用的还是藏了针脚的叶藏滚,针法稀疏,正适合绣藤叶花枝。 周兰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我曾经也喜欢这些东西,觉得好看,便叫爹爹教我。结果那日叫母亲见了,说我不用功读书,便不敢再碰了。” 母亲训斥她玩物丧志,可周兰依旧喜欢这些精致的玩意儿。她看到林玉绣工这样好,就知道他肯定是下了苦功夫的。 他绣的东西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细致绵密,一丝不苟。 林玉道:“母亲说得对,兰儿你是女子,读书才是最要紧的。娘子要是喜欢这些,等我再绣一个送你。” 周兰听他要送东西给自己,眼睛一亮,很期待地道:“是什么样子的?得给我绣个好看的。” 林玉噗嗤一笑:“还挺爱美的。娘子放心,定然是给你最好的那个。” 周兰还没有收到过夫郞送的荷包,以前的身上系的,都是爹爹绣了给她的。 “郎君,你真好。”周兰一瞬间觉得爱极了他,站起来要抱他。 她细瘦的胳膊伸出来,从林玉的腰腹穿过,绕到他的背后圈住。她摸到了男人瘦削背脊下的肋骨,面上的肌肉像一层薄薄的蝉翼,包裹着他的身体。 她突然扑过来,林玉有些猝不及防。 “哪里就好了呢?不过是做些分内之事。”他失笑道,她也太容易满足了。 “就是好,郎君,你最好了……”她的话到了最后像是呢喃。周兰的头埋在他的怀中,汲取他身上的温暖,一点都不愿意放开。 抱了良久,林玉抚摸她的头发,轻声道:“兰儿,夜深了,早就就寝吧。” 她轻轻“嗯”了一声,抬头水濛濛地瞧了他一眼。她仅仅穿着一件薄薄的寝衣,俏脸微红,望着他的目光中含羞带怯。 林玉瞧着她羞涩的面容,心中一动,将她一把抱起。 “怎、怎么突然……”周兰小声惊呼,然后自觉地搂住男人的脖子。 “兰儿,我抱你去。”他低声在她耳边道,惹得怀中人一阵轻颤。 说着,林玉还抱着她在空中转了两个圈,周兰有点惊奇又有点欢喜地咯咯笑了两声,将他搂得更紧。 接着,就被他放到了柔软的床上。 38、38.惊梦 床早已经铺好,他让周兰睡在里侧,然后扯了轻软的锦缎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周兰睁着眼,静静地瞧着他将帐子从玉勾上解下来,然后下了床去吹灭了烛火。 屋内陷入了一片黑暗,视线中仅有廊上点的灯传来遥远的一点光亮。 周兰感觉到纱帐被撩开了,接着是身旁的床榻一沉,男人上来了,掀开被子躺在她的旁边。 昏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周兰知道他在那里,也感觉到了他的呼吸。 “兰儿,睡吧。”林玉温和的声音传来。 周兰挪了一下身子,靠他靠的更近,伸手想要触摸他。 她的手一下子被捉住了,林玉叹了一口气,似是在忍耐着什么:“娘子快睡吧。” 周兰却一下子挣脱了他的手,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玉郞……”她在怀中软软地道。他身上的气息清冽又温暖,让她觉得很安心。 “怎么了?”林玉侧过身来问,他感觉到她似乎有话想说。 “郎君,今日你受委屈了。”她带着歉意道。 周兰心思细腻,还记得他中午被梁潇为难的事情,她心中有些愧疚。 林玉微微一怔,接着静静听她诉说。 “今日听你的,在正君面前表现得亲密了一点。结果他就朝着你发脾气,我真的没有想到。” 林玉沉默了一下,然后抚摸着她柔软的脖颈,轻轻摩挲着,像是安抚。 “兰儿不必为了我与正君置气。我身份卑微,僭越了,正君罚我,是理所应当。”身旁的男人缓缓道,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周兰一听,心中更加怜惜,还为他不平。 “是我没有护好你。我原本想,去找正君说一说,结果,他根本就不听。我想可能正君真的厌恶我吧。”她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道。 林玉看不见她的样子,但想必也是眼角红红,声音微哽的。 他心中怜惜,将她抱在怀中,温声劝道:“娘子误会了,正君每日掌管府中大小事宜,只是太忙了而已。他不是不在意娘子。” 周兰一怔,府中的管家权确实是在梁潇手上的,可大部分时候,都是爹爹在操持家务。 她想起每次见梁潇,他不是在打牌就是刚逛完街回来,哪里像是忙的样子? 林玉为了安慰她,都强行扭曲事实了,可惜梁潇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善意的谎言轻易就被戳破了,周兰那一瞬间对梁潇更加失望了。 她红着眼睛,闷闷地靠在男人的怀中,不说话了。 她只是试探梁潇一下,结果在他那里就遭到了巨大的反噬,被他狠狠地拉回去操了一顿。回来的时候,步履艰难,搞得七魂八魄都没了似的。 梁潇,他为什么总是这样呢?在她有一点希望的时候,给她泼一头冷水。在她失望的时候,又给她一点甜头。 她都觉得有些累了。偏偏那人长得人模狗样的,他笑一笑,她又觉得想跟他重归于好。罢了,自己娶回来的男人,也只有自己受着了。 外面雨声渐大,她身旁的男人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她的背,哄着她入眠,周兰在他温暖的气息中,渐渐陷入了沉睡。 她坐在桌前写字,他从廊下经过。 桌旁摆了一盆开得正好的兰花,温煦的日光照在她的身上,衬得她的肤色雪白。 她神情认真,秀眉请轻蹙起,右手下笔流利,娟秀的小楷在纸间流淌。 她偶尔停顿下来,撑着下巴似在沉思,一点墨迹不小心蹭到了衣服上。 梁潇透过撑起的纸窗望着她,看到这幅场景,他心中一暖,不自觉地露出一个笑容。 他朝周兰那边走了两步,到了她的桌前。 然后喊她:“兰兰。” 周兰听到他的声音,愣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杏眼中先是惊讶,然后转为惊喜。 “潇郞?你来了。”她搁下了笔,就要起身。 她瞧他的眼神中一如既往地带着亮光,灿若星子。 梁潇过去,按住了她的肩膀:“坐着。” 她于是乖乖地坐在原地不动了。 他伸手挪开镇纸,将写了字迹的纸张拿起来:“让我看看,兰兰都写了些什么。” “郎君,你等等……”她脸忽然红了,就要去抢他手中的字,奈何梁潇人高,她抓不到。 他已经一字一句读了出来。 “细雨晓莺春晚,人似玉,柳如眉,正相思……” 一首情词,她写的。 他微微一愣,怔忪间,手中的纸张已经被她羞恼地夺走了。 他挑眉,一双俊目斜着瞧过去。 “给我的?”他暗暗有点高兴,但是面上却依旧维持着冷淡的表情。 她不语,右手紧紧攥着纸张,背在身后,脸上微红,眼神羞涩躲闪。 “兰兰,这是思春了?”他轻笑,将她拉入怀中,顿时香软满怀,是她身上带着阳光和花香的气息。 他的目光落到她的樱唇上,浅淡的纹路,饱满柔软,花瓣一样。 他捏了她的下巴欲吻,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似有些惊惶。 正要吻上,忽而一阵大风吹来,周围的景象全然变了。 楼阁亭台均已不见,怀中人化为飞灰。 那张写了情诗的脆弱纸张,墨色的字在狂风中卷张,梁潇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抓住,没有想到越飞越远。 直至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漆黑的深渊之中。 …… “啊!” 梁潇猛地睁开眼,一下坐起。 周围一片幽暗,光线透过轻薄的纱帐传过来,身下是舒适柔软的被褥。 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揉了揉额头,还好,只是梦而已,他的身体这才渐渐放松下来。 梁潇接着想起了之前发生过的事情。 他把她按在床上狠狠地操,尽情顶弄…… 最后,她看着没有了力气,也不想理他,然后他抱着她睡了。 直到现在,梁潇醒了。 周围早已经没了周兰的身影,空气中传来丝丝凉意。 39、39. 回想 (2450珠) 之前那场性事淋漓、狂野,旖旎淫糜,兰帐中被衾乱作一团,到处是情爱的痕迹。 而现在枕衾十分平整,一丝褶皱也无。他身上穿着的暗金云纹织锦衫,干净清爽,散发淡淡的熏香味道。 身边的人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屋内无人,玉阶空冷,窗边传来点滴雨声。 梁潇有一瞬的恍惚,觉得自己还在梦中,他一把将纱帘拉开。脚伸到地上去寻鞋,随意穿上后,就大步朝外走去。 推开了门,外面天空漆黑一片,廊外一丝冰冷的雨吹了进来,拂过他的鬓边,掠起一阵寒意。 梁潇蹙着眉,瞧着廊下在风中摇曳的灯火,一片茫然。 大抵是因为昨晚他偷摸去东院,焦虑了一晚上,今日疲惫,所以就一觉睡到了现在。 但是没有理由醒来的时候,她不见了。 他甚至在想,周兰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不然他为什么没有看到人? 正思索着,玉树端了盘子走过来。 “公子,您醒了?”玉树迎了上来,他瞧着梁潇睡得沉,还以为会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 梁潇才松了口气,沉声问道:“现在几时了?娘子呢?怎么醒来不叫我?” 他一连几个问题,玉树张了张口,整理了下思绪才答:“现在已经戌时了,娘子是酉时走的,临走时让小的们不要叫醒正君。” 梁潇琢磨着这几句话,感觉有点不对劲,然而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梁潇有些摸不清头脑,往日周兰无论去哪里都是会跟他说一声的,尤其这种两人刚刚欢好之后的情形。 周兰如果早早醒了,便会先穿好衣裳。 她向来不忍叫醒他,任他睡个畅快。 然后她就坐在西窗下,手里捧了本书,边读边等他。 梁潇醒了,她便过来瞧他。 她撩开纱帘,坐到他的床边,细声细气地跟他说话,问他人感觉可好?可要用膳?想不想一同去街上看灯? 他如果不同意,那周兰就会有点失落,但是也不强迫他,只自己一个人慢吞吞站起来,又慢吞吞走地回去了。 但是今天十分反常,周兰直接就走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让梁潇茫然又惆怅。 梁潇平静地往回走了几步,坐在桌前,灌了一壶凉茶,喝完了将瓷杯捏在手心。 酉时便走了,然而却不让叫醒他…… 也许是看他睡得太沉了吧。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醒来看到床前空落落的,这滋味很难受,还有点茫然。 当时欢好后,她脸色苍白,背对着他话也不肯说一句。 喝了几杯茶,梁潇忽而后知后觉地想到,她是不是哪里生气了? 玉树将一盘桂花蒸栗粉糕、一盘翡翠虾饺、一碗莲花羹摆到了桌上,道:“公子,您晚上都没用膳呢,小的热了些夜宵,都是好克化的。” 梁潇扫了一眼,都是他平日里爱吃的,但此时却没什么胃口,他还在想刚才的事情。 接着,梁潇想起她问的话,“为何不见我?为何要答应给我纳侧夫?”。 梁潇瞳孔一震,捏紧了手指,这时细细去品当时的场景,就一下子清晰了起来。 周兰问了他之后,梁潇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看着他的眼神原本还带着一丝希望,这下眼里的那点火苗就彻底熄灭了。 她转过身,闭上眼不理他了。 他当时脑子一片浆糊,根本没有多想什么。 他以为她是真的太累了,才睡着了。 至于那些问题,可能她就偶尔想不开,那么一问,过一阵子就该好了。于是他就安心地抱着女人睡了。 现在仔细去想,她不仅仅是心里失望,好像身体上也承受了酷刑一般。 她的脸是苍白的,他抱她的时候,她的身体有点颤抖。 而那之前,他狠狠地把她压在床上操。就像以前无数次一样。 玉树一无所知,他已经把碗筷摆好,道:“公子,请用吧。” 梁潇抿着唇,忽然抬头,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说,夫妻房事之中……” 他顿了一下,睫毛颤了一下,似是在酝酿词句,接着才道:“有没有可能女方受伤?” 玉树愣住了,他是个未出阁的男子,连女人的手都没有摸过,公子一下子说什么夫妻房事,他一下子就木讷地红了脸。 “奴婢不知。”玉树忐忑道,瞧着梁潇的冷淡的脸色,又勉强道:“也许……可能吧?” 梁潇眸色沉沉,拿了筷子,也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玉树瞧着他面色带霜,十分小心地伺候着。 听到玉树的回答,梁潇心中隐隐有个不好的猜想。 是不是她真的被他…… 不行,他得去看看。 梁潇放了玉筷,忽然沉声道:“夜宵先放着,我去东院看看娘子。” 说罢起身,在柜上拿了把纸伞就要往外走。 玉树惊愕的瞧着他,以为他是在说笑,公子从来不会主动去找娘子,更别说是在这下雨天冷。 见梁潇真的垮出大门,玉树才意识到他是认真,连忙跟了上去,拉住他的衣袖:“公子!如今已经戌时了,娘子肯定已经睡下了。” 梁潇挣脱出来:“你先别管,我要去看看。” 纸伞撑开,梁潇简单拿了件外袍披在身上,就步入雨中。 玉树扯了袖子遮在头顶,跟在他的身后小跑:“公子,您等等……” 正好这时芝兰提着灯笼从外面回来,撞上了两人。 芝兰见梁潇行色匆匆,往东边走去,像是要去周兰那边,心中暗道不好。 芝兰连忙拦住两人,强笑道:“公子,这大晚上的您要去哪儿呢?若是有事,不如小的代劳?” 梁潇瞥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撑着伞往前面走去。 40、40.夜访 见梁潇不说话,芝兰便朝使玉树眼色。 两人落后一步,小声将刚才的情形讲了。 玉树很老实:“芝兰哥哥,公子刚才问我,夫妻房事中女方会不会受伤。” 芝兰听了这话,表情微僵。 别人不知道,他以前值夜的时候可是听得真切,里面床板吱嘎作响,时而媚语娇吟,时而浅浅呜咽,听得人脸红心跳的。 偶尔瞥到周娘子那瘦削的身材,都会怀疑她能否经受住那激烈的冲撞。 但是他们作为下人,哪里可能去跟梁潇说这些呢? 玉树一脸纯洁,继续道:“我也不知道公子为何要问这话,我答不出来。后来也不知怎的,公子忽然夜宵也不吃了,非要跑去东院看娘子。” 芝兰已经了然,他抹了抹额上的汗,悄声道:“好了,你待在后面别吭声。我过去劝公子。” 芝兰过去,笑着接过梁潇手中的伞:“公子,我来打吧。” 梁潇看他一眼,没拒绝,他平日里也都是别人帮忙撑伞的。 纸伞到了芝兰手中,顿时几人的脚步慢了下来。 梁潇走在青石板上,听着绵密的雨声,深吸一口气,心里平静了些。 芝兰斟酌着道:“公子,方才我过来时,遇上了绣球。” 梁潇淡淡地“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小的听见绣球跟旁边的婢子讲,娘子今日有些累,早早就歇下了呢。”芝兰瞧着他的神色道。 梁潇不语,但脚步却停下来了。外面雨还在下,他裤脚湿了一片。 此时确实很晚了,就算周兰读书用功,最晚也不过戌时就睡了。 他犹豫了一瞬,她可能真的很累了。而且这大半夜的,他一个男人,跑去女人的屋子里面,确实是有些没有脸面。 芝兰支着头,端详梁潇的神色,心中实则忐忑得不行。 芝兰来时的路上确实是遇到了绣球和几个丫头。不过,绣球说的却是,娘子去竹院歇了。 公子要是这么不管不顾地过去了,那才真的是撕破了皮,大大的没脸。 也是因此,芝兰不管如何都要拦着梁潇过去,编造周兰已经在东院歇下的谎言。 真的跟娘子闹僵了,吃亏还是公子。 梁潇凝目望向院子那头,薄唇紧抿着,经过芝兰这么说,他本想就这样回去了,但是转念一想,他白天可能真的伤到她了…… 他很想确认这一点到底是不是真的,这让他有些焦灼。 同时,听到芝兰说她已经睡下,梁潇脑海中迅速出现了一幅画面。 静谧的夜晚,她乖乖地躺在账内,细嫩的胳膊露了一只在锦被外,微微歪着头,鬓边的发丝微乱,嘴里含混不清地说些梦话。 这一刻,想见到她的冲动战胜了理智。 就算她在睡觉也没有关系,他只是看一眼就走。 应该……没什么关系的吧? 毕竟他们都已经是夫妻了,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只是去她房里,检查一下而已。而且,她见了他,肯定会开心的。 梁潇最终坚持道:“去看看。” 芝兰的表情瞬间崩裂,他勉强道:“公子,这不太合适……” 可梁潇已经听不进他所说的话,他睨过来:“夫妻同房,有什么不合适?” 直将芝兰堵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脚步越走越快,眼看马上就要到东院了,芝兰忙转移话题道:“公子,您之前不是想问女子会不会受伤吗? 梁潇缓缓地转过头来。 芝兰见他转头,心中松了口气,继续道:“奴婢认识一个同乡,医术了得,且为人谦恭仁厚,不会到处去乱说。不如现在先过去问问她,明日再来看娘子?不然此时扰了娘子休息,反而适得其反。” 梁潇沉默了一瞬,冷淡的目光扫了过来,然后生硬道:“我何曾说过,问这个是为了娘子?” 芝兰擦汗:“……是奴婢愚钝了,错会了公子的意思。不过,奴婢那同乡确实医术不错。” 梁潇“嗯”了一声,行至院门口后才道:“你让玉树去问你那同乡吧,我先去进去看看。” 芝兰喉头一梗,欲哭无泪。 推开院门,只见院中一片昏暗,小厮婆子们都睡了,几个丫头守在门口,半眯着眼睛打瞌睡。 忽然廊下亮了盏灯笼,一个人影打着哈欠,撩开帘子往外面走,近了看,正是周兰身边的贴身侍女绣球。 芝兰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 梁潇见是绣球,便问道:“娘子已经睡了吗?” 其实他心中笃定周兰肯定在里面,这么一问不过是走一走程序。 绣球正迷糊着,蓦地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吓了一跳。 接着她借着微弱的灯光,朝声音的那边望过去,费力地认清了那人的脸。 男人就算只披了一件单衣,也是通身的气派,神情冷淡,居高临下地看过来。 “正、正君!”绣球顿时一个激灵,几乎就要给他跪下了。 41、41.满2700珠 “愣着干嘛?问你话呢,娘子在里面吗?”梁潇有些不耐烦地拂了拂袖子上的雨水,眼神往里瞟过去—— 屋内一片漆黑,想必她此时睡得正香呢。 “哦、哦!”绣球在惊慌中回过神来了,顿时犯了难,额上一片冷汗,这可叫她如何是好啊? 她先前才听竹院那边来人说,娘子在林侧夫那儿歇下了,让她不必再等。 结果回来正睡到一半,被正君堵了个正着。 天知道梁潇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绣球简直是欲哭无泪。 正君平日里不都是在正院里歇着吗?忽然在半夜来找娘子,可真是稀奇了。 “呃……”绣球还在犹豫,正在酝酿着语句,便见梁潇身后的小厮芝兰朝她挤眉弄眼。 “咳咳,公子,奴之前便和您说了,娘子今日歇得早,咱们还是明日再来吧。”芝兰装模作样地劝着梁潇,实则在和绣球打着眼色。 绣球正憋着一口气,不知如何是好时,听见他的提醒,恍然大悟:“哦!哦!是的……正君,今日娘子已经早早睡下了。” 她强笑着,暗暗松了口气,想着这样应该就能过关了吧。 谁想到梁潇好像是等着她说完这句话似的,听完还笑了一下,就径自走上了台阶,伸手就要推门而入。 绣球瞪大了眼,忙冲上去拦了一下,勉强道:“正、正君,现在如此晚了,您进去怕是……于礼不合啊!” 梁潇皱了皱眉,这话怎么那么耳熟呢?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好像以前周兰来找他的时候,他也这么说过。 梁潇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不过瞧着绣球的目光转冷:“ 什么合不合的,我就算进去了又如何?” 他命令道:“ 你让开。” 绣球急昏了头,完全不知如何是好,芝兰在后面瞧着,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绣球还待说什么,梁潇就已经自顾自地推开了门,进入室内。 空气一片寂静,唯余阵阵雨声,绣球和芝兰面面相觑。 两人都不敢进去,战战兢兢地侯在门口。 梁潇心中一阵喜悦,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要见到她,他连来的目的都忘了七八分。 他想着她睡着时候那娇娇软软的样子,就已经开始幻想,要握着她的手亲一亲,要抱着她睡一会儿。 要不,干脆就睡在这东院里好了。 她这里清爽雅致,空气中似乎都带着墨香。 撩开帘子,过了纱橱,床帐就在屏风后。 他的鞋袜都湿了一半,雨水混着脚步声打在地砖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兰兰。”他轻声喊。 但绕过屏风,环顾四周,梁潇愣住了。 床帐高高挽起,帘子好好地挂在玉钩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 床前有个小几,搁着一套瓷杯茶壶,动都没有动过的样子。 房内空无一人。 他恍惚间觉得自己出现了幻想,甚至有一瞬间他觉得是不是衣柜里面也藏着人。 他行至床榻前,伸手轻轻摸了一下枕席,一片冰冷,没有人的温度。 就算刚刚一时被想要见到周兰的念头冲昏了头脑,此时他也反应了过来。 梁潇缓缓地转过头去,目光射向门口站着的两个人,如冰锥刺骨。 绣球抖着把手揣到袖子里去,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 芝兰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试图躲到门帘后面,遮住自己的脸降低存在感。 梁潇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冷笑着:“ 娘子呢?不要跟我说更衣去了。” 正苦苦思索着借口的绣球顿时焉了,她正想说娘子起夜了。芝兰跟她打着眼色,示意她莫要乱说惹了公子生气。 “ 到底去哪儿了?”梁潇不耐烦地道。 绣球左右为难:“ 正、正君,这……我其实也不清楚啊……” 她咬着牙说完这句,便低下头去不言语来。 梁潇不知道怎么了,今天格外不顺。 他不过是来看看周兰,都是夫妻了,有什么需要避讳的,值得芝兰和绣球两个人编了花儿来扯谎? 有什么值得避讳…… !! 像是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梁潇的脸色顿时不好了,阴沉得像是滴了墨,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他径直夺过芝兰手中的伞,头也不回地冲进雨中。 “ 公子──!” 芝兰绝望,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绣球跟芝兰对视一眼,颤声道:“ 现、现在怎么办?” 芝兰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听天由命吧。” 他甚至不敢追上去,万一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以后的日子就别想安生了。 细雨渐渐绵密,丝丝冰凉打湿了梁潇了衣边、发丝。 他目光沉沉,胸臆之间烧着一团火,脚步重重溅起水花,朝竹院那边行去。 过去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竹院离周兰的东院是这么近,就像连着的前院与后花园一样,甚至不用走几步路。 梁潇唇边泛起冷笑,真的是长本事了啊。 没多会儿他就到了门口,也根本不避讳谁,直接推了门就进。 林玉本来就才进门,身边只有一个青奴。周父度其身份,便没有再安排贴身小厮给他,院子里面只有一个粗使爹爹,还有两个小童。 林玉怜惜他们辛苦,也没有天天严格地要求值夜。 廊下的老爹爹恍惚之间见了个人影,还没想明白是谁,就又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青奴则跪在碧纱橱里面,头靠在墙边昏沉着,没有看到进门的方向。 是以梁潇很顺利地就进来了。 “吱嘎”一声,门开了。外面的风雨凉意瞬间吹入。 周兰还在睡梦之中,她一向睡得沉,尤其是雨夜,听着淅沥的声音睡得格外香甜。 她抱着林玉的腰,他身上的味道浅淡又好闻,让她下意识地赖住了不松手。 屋内熏着淡淡的香,一副温暖宜人的气象。有屏风挡着,他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是这样的景象已经在昭示着什么。 梁潇的手微微发抖,伞柄被拿在手中,他几乎想要将其折断。 他步履沉沉走到帘后,看到了相拥而眠的两个人。 “啪”的一声,伞掉了。 42、42. 对峙 他“啪”地拉开床帘,清楚地看到了两人亲密的姿态。 梁潇的呼吸陡然剧烈起来,死死盯着榻上那两个人,仿佛要盯出个洞来。 又仿佛不可置信似的,反复地确认女人的脸,是周兰吗? 是她吗? 不、不。 他下意识地想往后面退,但是咬着牙忍住了这种令人头晕目眩的冲动。 她的面庞柔和安宁,白嫩的脸儿,秀美的唇鼻,眉间没有一丝愁绪,用一种很信赖的方式,紧紧依偎在林玉的怀里。 男人明显也对她有点宠溺的意思,侧身以一种保护的姿态,臂弯揽住了她的腰。 梁潇冷冷看着这幅画面,紧紧攥着纱帘,几声沉重的呼吸之后,一阵裂帛声响起。 “呲啦——”纱帘直接崩裂成两段。 林玉在恍惚中皱了皱眉。 受之前在青楼中的影响,他一向睡得很浅。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人就有所感觉。 他下意识地朝外面看了一眼,半梦半醒之间,有个朦脓的高大身影在朝这边靠近。 林玉不由得抱紧了身边的女人。 梁潇面无表情地站在塌前。 接着,过了良久,他直接踢了鞋子,踩上了床边的木板。 周兰一无所觉,靠在林玉的的肩头上亲昵地蹭了蹭。 梁潇一只膝盖已经落到了床沿上,他爬上了床。 周兰睡在里面,梁潇就要去抱她。 林玉感觉到有人从身上跨过,似乎有些不对劲,便缓缓睁开了眼。 梁潇正要往里去,便看见林玉醒来了。 昏暗的光线中,四目相对。 看清了来人,和他所处的环境。林玉愣了一下,似乎有点不可置信倒吸了口气,脑子空白了一瞬。 所幸他面上依旧维持着平静的表情,甚至没发出一点声音。 很快,林玉就平复下来了,甚至,他朝梁潇露出一个讽刺的笑。 梁潇则眼带猩红地盯着他,像一头黑暗中散发着凶性的狼。 “正君,”林玉缓缓坐起来,压低了声音道,语气微妙地道:“如此怕是不合适吧?” 说着,林玉还爱怜地低头将周兰抱着他腰的手抽出来,细心地塞回被子里面。 那画面,怎么看怎么刺眼。 “我来看兰兰,轮得到你说话?”梁潇嗤笑了一声,表情却是不怎么好看。 林玉将周兰安顿下来之后,眼中的温和褪去,变为了冷色。 女人原本安静地睡着。林玉起身之后,她好像感受到了身边的热源不见了,便有些茫然地动了动手,伸到空中仿佛要抓住什么。 一双略带冰冷,骨节分明的手捉住了她的,是梁潇,他隐忍着脑子里快要爆炸的情绪,伸手去够她的肩膀,想要将她抱起来。 梁潇低声唤她:“兰兰,我们回去。” 这时,梁潇却被林玉拉住了,他不耐地回头。 林玉一双清冷的眸盯着梁潇,一字一句地道:“你放下她,今日折腾得还不够吗?” “你管的着吗?你一个小郎,也配这样和我说话?”梁潇冷笑,起身就要挣脱开,却发现林玉力气很大,几乎是死死地钳住他的胳膊,不许他动周兰。 林玉也讽刺地笑:“是啊,比起半夜跑到小郎床上抢女人的正君,是差了许多。” 梁潇一阵窒息,抓了林玉的衣领就往上提。林玉也不惧他,就是不让他碰周兰。 两人僵持不下,扭打之下胳膊上都起了斑驳指痕。 周兰在这动静中恍恍惚惚,在枕头上不安地扭着脖子,似要醒来。 林玉瞪了梁潇一眼:“你做什么吵她?” 梁潇顿时也小了声,但丝毫不甘示弱:“没你在这儿挡着我,根本就不会吵到兰兰。” 林玉冷硬地坚持着:“正君请回吧,我会好好照顾兰儿,但不会让你带走她。” 想起周兰今天身上那些情欲的痕迹,他看梁潇的目光更冷了。 43、43.强吻(2950珠) 梁潇眼神愈冷,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阴沉道:“让开。” 林玉跟他僵持着,依旧摇头:“我不会让你带走她。” 梁潇气笑了,睥睨似的瞧过去:“你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一个小郎,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话?你一个烟花场出来的妓子,惯会使些下流狐媚手段,拿什么配得上兰兰?” 听到他说最后那句的时候,林玉瞳孔紧缩,沉默了下来。 想到今天的事,梁潇又阴侧侧地道:“今日是不是你把她从正院勾过来的?” 周兰往日都会在床前等他醒来,今日一反常态地走了,他先前还没想清楚是为什么,现在看到林玉一下子就想通了。 必然是他使了手段去勾引周兰。 林玉愣了一下,过了一瞬才理解梁潇话中的意思。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梁潇一眼:“正君误会了,是兰儿自己过来的。” 他说得含糊不清,感觉就像是周兰一直惦记着竹院这里,才巴巴地跑过来。 梁潇眼中更是染上一层阴霾。 此时,周兰似乎也感觉到周围的动静,梦呓般的唤了一声:“郎君……” 静谧的空气中,这一声分外清晰。 只是,也不知是在叫哪一个。 林玉瞧着她要醒了,盯了梁潇一眼,重又躺回她身边去,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低声哄道:“没事了,我在……乖兰儿,继续睡吧。” 梁潇只觉得她在喊自己。 而林玉竟然就在他眼皮底子底下跟周兰这么亲密,让梁潇眼神愈冷,血液直往脑上冲,理智的弦瞬间崩断。 顿时也不管旁边林玉还在,就要压着她强硬地开始亲。 半睡半醒间,周兰感觉到有人抚摸了上来,那手指带着冷意。 是熟悉的感觉,男人的阴影压了上来。 她的发丝散落在枕衾,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颤,梁潇的手指划落到她的下巴上,他低声叫她:“兰兰,你是叫我对不对?” 林玉惊怒:“你要做什么?” 林玉拉住梁潇的衣袖,可梁潇此时眼神中带着一丝疯狂,根本就不管不顾。 暗金云纹的衫子直接被扯掉半个袖子,露出大半个坚实的胸膛来,梁潇也不管,床帐之间一片混乱。 梁潇捧了她的脸,搂住女人瘦削的肩膀,狂乱地吻了过去,被细雨打湿的长发垂了下来。 “唔唔……”在睡梦中的女人无意识地作出反应。 她身上软软的,嘴唇也软,更是诱人堕落,他用舌头敲撬开她的嘴唇,深入地交换津液。 男人带着贪婪狂野的欲望,啃噬她的唇。 周兰被压得慌,恍惚之中感觉还在梦中,梦见了梁潇在亲她。 大概是以前想他想得太久了,现在还会做这种春梦。 他的唇是很柔软的,只是亲的方式很蛮横,她被压得死死的,接着,在梦里面梁潇开始摸她的身体,手掌从纤细的腰腹,一直到柔软的胸口。 他五指拢住一团乳肉大力揉捏着。 被紧紧压制的感觉让周兰觉得要窒息了,她想推开他,喊他轻些。 “梁……潇!”她猛地惊醒。 夜凉雨急,丝丝冷风透过屏风,吹进一片混乱的帐中。 唇还被梁潇吻着,他身上的衣物湿了一片,头发也乱,身边是真切的男人气息,他剥开她雪白的寝衣,伸手进去。 周兰一瞬间懵了。 这不是梦,是真的,梁潇在亲她。 林玉在她喊出那声“梁潇”后,微微一震,本来拉住梁潇的手松了力道。 周围一片昏暗,压抑而急促的呼吸声,混着她的惊喘。 周兰在余光中终于看清,林玉正坐在旁边,神情晦暗,不知在想什么。 周兰的神志渐渐回笼,她终于想起,她本是在林玉的竹院歇了。 所以此时此刻,她应该是睡在林玉的床上。 她在林玉的床上,但是此刻却被梁潇压在床上亲。 !!! 虽然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蓦然意识到这一点的周兰,眼神瞬间变为不可置信,一下子剧烈地挣扎起来。 “呜呜……”她越是推他,男人就抱她更紧,有力的双臂铁钳住她的肩膀。 狂野的拥吻间,他眼神濒临破碎,一句句地问她:“兰兰,你是不是想我?” 周兰呜呜地挣扎着,睁大眼却是瞧向了林玉。 林玉见她望过来,紧绷的脸上终于动容。 他过来拉住了梁潇,一字一句冷道:“你下午伤了她,你不知道吗?” 梁潇在狂乱之中忽然一顿,压制着她的力道一下子小了。 周兰气极了,狠狠地咬了他一口,推开了男人。 林玉用力将他拉开。 梁潇吃痛,捂着嘴唇往后退了一步,他跌落在床上。 “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耳光,在静谧的夜中格外清晰。 女人纤细洁白的手掌打到了他的脸上。 力道不重,但是火辣辣的,一下子将梁潇打醒了。 他瞬间僵在原地,“你打我?” 她从来没有这样对过他。 周兰的手都在颤抖,指着梁潇,眼神完全是不可置信,连指责的话都不知如何形容。 “你疯魔了?到底在做什么?” 他大半夜地跑过来,直接闯进林玉的院子里面,压着她强硬地乱亲一通。 周兰身上的衣服都乱了,露出大半个香肩来,轻轻喘着气,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梁潇。 梁潇也好不到哪里去,衣袖扯断了,领口大敞,长发湿了一半,跌落在床上。 几个人都狼狈得很。 屋子里面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里面混合男女的说话声、扭打声,守夜的几个人都被吵醒了。 青奴端着一盏灯,在外面敲了几下门。 “娘子、郎君,可是出了什么事?”青奴小心地问道。 敲门声在此时格外令人心神震颤,在床上的三个人面面相觑。 最终,周兰哑着嗓子,朝外面道:“无事,就是打翻了个茶杯,你先退下吧。” 青奴虽觉得里面有事,但既然周兰发话了,他只犹豫了一下,便顺从退下了。 面对外面粗使爹爹疑问的目光,青奴解释着:“无事,就是打翻个杯子,明天再去收拾。” 那老爹爹的目光瞬间暧昧起来:“果真是激烈啊,连杯子都摔了。” 想不到兰姐儿平日看着斯斯文文的,也喜欢在桌子上做。 啧啧。 青奴轻咳一声,虽然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终究撑不住睡意,靠在墙边眯上了眼睛。 44.崩裂 房内一阵寂静,衣服摩挲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林玉看了两人一眼,默默地下了床,倒了两杯茶,又去找了身干净清爽的衣服。 周兰低着头,想起刚刚梁潇说那句“你打我”,顿时有些后悔。 她有点不敢看他现在的表情。 梁潇现在还坐在床的一角,一动不动地望着周兰。 男人瘦削立体的脸上好像浮了一层灰蒙蒙的雾,眸色深暗,紧抿着薄唇,头发半湿,几缕贴在鬓边,其余的散乱地披在肩头。 她打他,其实没什么力气,甚至不如她咬他嘴唇时的痛。 听到林玉说今天他弄伤了她,梁潇想,周兰打他,他该受着,也没什么怨言。 但是被林玉看见她打他,还是在这种情况下,那完全就是两回事了。 他好心念着周兰,巴巴地跑去她的院子,结果发现周兰的东院里面空无一人,她宿在林玉的竹院里,气得发抖。 结果过来了,他身为正君,却在侧夫的面前被妻主打了。 周兰从来没有这样对过他,梁潇在惊愕的同时,心里某个隐秘柔软的地方狠狠抽痛了一下。 不是面上的痛,更多的是心里的痛和羞怒。 梁潇剜了林玉一眼,又气又怨,还有一阵嫉妒在噬咬,心中怒火涛涛。 他转而盯向周兰,见她微微低着头,咬着唇一语不发,他心里渐渐发冷,面色带霜。 林玉一句话也没有说,甚至连笑也没有。 可梁潇就是知道,这个狐媚子此时心里肯定笑翻了。 该死的! 当初他是脑子进了水,才会同意让这么个狐狸精进门! 他瞬间追悔莫及,简直想锤死当时的自己。 他忽然之间想起,周兰之前也语气哀婉地问他:“为什么轻易就同意给我纳侧夫?” 他恍然之间明悟,是了,她心里还是念着自己的。可他错过了她当时的一片心意。 忽然之间明白这一点的梁潇,说不清心中是怒气,还是酸涩悔恨更多一点。 林玉此时端了茶过来,递给两人,声音很平静:“娘子,正君,先喝口茶消消气吧。” 周兰接了林玉递过来的茶,喝完之后,人也清醒了一些,将茶杯放回去的时候感激地看了林玉一眼。 她仅仅就这么看了林玉这一眼,就被刺骨的目光盯着,梁潇眸色更冷。 林玉过来,递给他:“正君,您也喝茶。” 仿佛两人刚才没有发生过任何龃龉。 梁潇神情莫辨,瞥了林玉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接。 林玉也不恼,就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 周兰终是觉得打那一下愧疚得很,颤着手去摸梁潇的脸,迟疑道:“你……没事吧?” 他的衣袖被扯断了半截,嘴唇破了皮,梁潇也不管,就这么僵硬地靠在床柱上,断了线的木偶般。 见女人终于肯抬头看自己一眼,梁潇的神色动了动,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还是说的那句话,声音低低的:“兰兰,你跟我回去。” 周兰愣了一下,实在不是很能理解他突如其来的执著。 从前,她喜欢他,日日盼着他来,可梁潇永远都不会来找她,为何今日忽然发了狂? 见她犹疑,梁潇难得地带了点哀求,拉着她的手低声道:“我知道错了,兰兰,你跟我回去吧。” 夜色中,周兰衣着单薄,眼中带了一丝错愕和茫然。 她迟疑地道:“正君,此时已经夜深,你为何要闯进林郞的院子里来?你心中可有一丝羞耻?这样的事情要是让爹爹……” 梁潇听她说什么礼义廉耻,还搬出爹爹来,脸色微变。 当即冷笑着指着林玉道:“你我夫妻,在一起天经地义,怕什么?说到廉耻,一个青楼出来的妓子,怕是更没有廉耻,妻主不也喜欢得很吗?” 林玉轻轻瞥了梁潇一眼,而后不语。 周兰气得手发抖,没想到梁潇刻薄到如此地步,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憋了半天,她脸通红地道:“你……荒唐!你好歹也是书香门第出身的公子,怎的如此无理取闹,尖酸刻薄……” 梁潇听不下去了,他直接过去强硬地吻住女人,堵住了她的唇。 唇齿交融,这次更加凶狠,在她推拒的时候他直接咬在了她的唇上,传来丝丝血腥味。 周兰惊叫一声,推开了他。 她捂着嘴唇,上面流出血迹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林玉也瞪了梁潇一眼,递了张帕子去帮她擦拭,冷声道:“正君,我自知身份卑贱,本不该说什么。可妻主后日还要去书院,您让兰儿这模样如何见人?” 梁潇顿时也知道自己刚刚错了,连忙道歉:“对不起,兰兰,我不该伤你……” 看着女人越来越冷的神色,梁潇捏紧了手指,掩饰心中的惊慌。 为什么,好像他一步步地在离她更远? 周兰失望地看了他一眼 ,冷冷道:“你出去吧。” 梁潇僵住了,一时没有动。 周兰见他不动,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从前的许多事情来,他总爱跟她作对,什么时刻也不能消停。 她一时鼻尖酸涩:“好、好,那我走,总可以了吧。” 她匆匆下了床,随便拿了一件衫子,跑出了院子,就要去书房。 一出了房门,她脸上的泪就滚落下来,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难过,她草草用袖子抹了下眼睛,就继续往前面走。 绣球远远地站在外面候着,见周兰出来了,她惊讶道:“娘子,您怎么……?” 夜色下,周兰也不知道自己脸上的泪痕会不会被看出,她偏过头去。 女子有泪不轻弹,她还是脆弱了些,被梁潇气两下就哭了。 周兰道:“我去书房睡。” 绣球点点头,跟在了周兰的身后。 睡在书房西边的榻上,此时雨已经停了,她将纸窗撑起,怔怔望着外面深蓝的夜空发呆。 玉簟冰冷,她睡在上面略微有些不适应,此时脑中想了许许多多。 想起梁潇,想他笑的时候,生气的时候,他故作姿态的时候,她都会觉得喜欢。 又想他狠狠地进入她的时候,两个人忘情交合的时候,他蛮横地吻他的时候 这喜欢到底是为什么呢?今天忽然觉得有些茫然。 …… 周兰只觉得心一点点地冷下去,最终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