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女:王爷请上座》 第一章萱娘 月空高悬,寂静无人。 满山头的尸体,一个女人压在尸体下,那一抹素布衣衫格外醒目。 …… 赵晴萱是闻着腐尸味醒来的。 血腥和腐臭味,让她几欲作呕,勉强推开了压在身上的东西。她有些茫然,看了看自己沾满血污的手,紧接着无数的记忆灌入脑海。 这具身体名为萱娘,三年前嫁入赵家,刚过门丈夫就死了。 这三年来,她恪守本分,小心翼翼伺候婆婆兄嫂,但克夫的名头让她饱受非议。 昨天夜里,有人说她娘家来人看她,把她引到了偏僻的地方,一刀捅进了她的小腹,然后被拖到这山头上弃尸。阴差阳错,赵晴萱穿越而来。 “该死,是谁害了她?”赵晴萱——现在应该叫萱娘,她利落的起身,俯视着周围的尸体,这一看却让她吓了一跳,她前世是军医,见过不少惨状,但现下的状况还是第一次看到。 漫山遍野的尸体,都齐刷刷的被切掉了头颅,脖子那里的血已经凝固,身体上出现了尸斑。 萱娘强行镇定下来,简单翻查了一下,死者全都是男性。 那为什么独独只有原主一个女人? 萱娘暂时捋不清头绪,她把沾满血污的罩衫扔掉,去河边将脸颊和手上的血迹清洗干净。腹部的刀伤已经好了些,不再流血,却钻心的疼。 为什么其他男人都被砍掉了头,只有原主是腹部受伤? 萱娘带着满腹疑惑,回了赵家,路上有早起赶集或上山打猎的村民见了她,避之不及。她无心理会那些人,刚一进赵家大门,就见她婆婆孙氏和嫂子徐芳芳正在院子里晒被子。 “娘……”萱娘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她知道,孙氏对原主一向苛刻,但眼下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只得先回这里。 “你还晓得回来?跟哪个野男人去浪了?要不要被人家搞死在外边?”孙氏年纪不小了,皮肤黝黑,皱纹堆叠在脸上,只有一双三角眼神采奕奕,透着精明和凌厉。 徐芳芳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我没有……”萱娘试图解释。 说到底她还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从小生活在城市里,即便进了部队,遇事也是先讲道理。 但她没料想到,孙氏根本就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她把手里的被子扔给徐芳芳,几步上前来,揪住萱娘的耳朵,把她扔出了院子,甚至没留给萱娘反应的时间,一耳光甩在萱娘脸上,萱娘只觉得半边脸都被震麻,耳朵嗡嗡作响。 “你个小sao货,给脸不要脸!”孙氏登时一脚就踹了过去,正好踹在萱娘腹部的伤口处,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再次撕裂,鲜血如注。 “孙大娘,俺刚刚看见她从山头上回来,你说一个寡妇一夜不回家,去山上做啥子哟?”有村民路过道,“你看她身上还有血,莫不是被人玩的?” 听到这些话,孙氏的脸都黑了。 “对,俺也看见了。昨儿个夜里,俺亲眼瞧见她跟一个男人走了……” 萱娘费力的睁开眼,去看那些说话的人。 他们嘴里说着最刻薄的话,但却兴致勃勃,吐沫星子都能溅到萱娘脸上。 萱娘忽然感到身上一阵剧痛。 孙氏去拿了扫帚来,使劲抽打在萱娘身上。 那扫帚是竹制的,上边绑的严严实实的竹条抽在身上,让萱娘痛得直冒眼泪。 几乎是一瞬间,萱娘骤然伸手抓住了扫帚,紧接着拼尽全力拉向自己,接着那孙氏便倒过来,萱娘立即起身,反拽出了扫帚,扔在地上,又转身进了院子里。 “你个狗娘养的,没良心的遭天谴!对俺这老太婆动手……”孙氏坐在地上不起来,带着哭腔,可眼睛里却挤不出眼泪来。 萱娘进了院子,却见徐芳芳早已不见人影。 她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就瞧见了院子里的大铡刀,平时是用来除草的,正好现在萱娘用得到。她刚刚被孙氏打了一通,浑身都疼,她的脑子几乎是一片的空白,但硬是坚持着,提着大铡刀就走了出去。 “萱娘,我借了你的身体和你的人生活下来,从此以后,不分你我。”她在心底暗暗对自己道。 常年的部队生活,让萱娘的忍耐力异常强悍。 她提着刀出了院子,只见孙氏还坐在地上骂骂咧咧的哭惨,围过来的村民越来越多。萱娘心里烦躁,看着那些围观的村民脸上的表情,就更是觉得麻烦。 她猛地揪起赖在地上的孙氏,然后咬紧牙关将她拖回院子里。 “救命啊,要杀人了!!”孙氏惊恐的呼喊道。 第二章查案 村民也纷纷要上来帮忙。 但萱娘只是回头瞥了一眼,眼眸里是冷情凌厉的,只一眼,就让不少人心生退意:“我们家的事,旁人管不着。” “都是一个村子里的,孙大娘家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人群中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也不知是谁说的。 萱娘冷笑一声,把孙氏踢进了院子里,然后狠狠关上门。 “你,你,你想干什么。”孙氏惊慌道。 萱娘提着大铡刀,眼神冰冷,唇角带笑,样子像极了修罗。其实她早已经是强弩之末,硬撑着一口气罢了。她道:“谁想害我,我就剁了谁!” 说着,萱娘拿着刀离孙氏越来越近。 “是不是你找人把我骗出去,想要捅死我。今天见我没死回来,又故意毁我名节?!”萱娘厉声问。事到如今,她也知道,自己在赵家村里没什么名声可言。 只看谁比谁狠。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俺听不懂你说的是啥意思……”孙氏哆哆嗦嗦的,看着不像在说话,她余光瞥到了徐芳芳,于是连忙叫喊:“芳子,快来救俺!这个贱人要杀俺!” 片刻后,徐芳芳拿着一把菜刀从房里出来,眼神里满是惊惧:“萱,萱娘,你放下刀……” 萱娘大笑一声,一刀劈在地上,高声道:“害我的人,我自然会找出来!只要你们老实点,我不会杀你们,我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别来找我麻烦!” 萱娘回到屋子里,把门死死关上,然后检查自己的伤口。 她的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发青,在不停地发颤,痛得身子蜷缩成一团。原本那一刀的刀口就极深,否则原主不可能因此而死,萱娘强撑着回来,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被孙氏踹得再次裂开。 血流不止。 萱娘冷汗涔涔,拿了旧衣裳捂住伤口,屋子里没有药材,她一边帮自己简单止血,一边蜷在床上,脑子却没有半刻休息,一直在盘算着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她可以离开这里,她相信以她的能力,不管到了哪里,都能养活自己。 但萱娘一想起要离开,胸口就开始郁结,她知道这是原主留下的执念。她得帮原主报仇,也才算是了了与原主的这段缘。 砰砰砰! 破旧的屋门被拍响。 萱娘把沾满鲜血的衣裳扔到一边,去开了门。原以为是孙氏或者徐芳芳,但没想到门外的面孔却是有些陌生。 “村长?”萱娘迟疑着开口,原主的记忆中隐约有些印象,但她跟村长打照面的机会并不多,所以记忆略有些模糊。 村长看起来神色匆忙,饶是孙氏在后边问东问西,但村长一言不发,只是沉着脸,让萱娘跟他走。 若是换了别的男人,萱娘或许心底还要思量思量,但村长在这村子里,算是正直的人,萱娘也便跟着过去了。 只是这条路越走就越是荒凉,萱娘不安的问:“村长,咱们这是去哪儿?” “快到了。”村长焦急地道。 说着,村长加快了步子。 大约半刻钟后,萱娘才明白过来——她跟在村长后头,来到了山上。此时山上早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大部分都穿着官服。而那些尸体却原封不动。 “听村里人说,你今天从山上回去的,昨夜里也没回家。”一个穿着石青色长衫的男子道。 萱娘这才把目光抬过去,但见男子生得温润。 “回禀官爷,虽说如此,可我没有杀人。”萱娘单刀直入正题。 “把她带走。”这时,温润男子旁边的人开口了。 那人站在那儿不说话的时候,不引人注意,一身银绣蟒玄色对襟长衫,面色沉静却又寒冷迫人,一双眸子似星空璀璨,只是带着几分深不可测,让人心生忌惮。 此人不简单。 萱娘在心底默道。 只是说话间,旁边那些穿官服的人就围向萱娘,其中两个扣住萱娘的肩膀,另外的人准备好了麻绳,正欲绑住萱娘。就在此时,萱娘抬眼望着那玄衣男子道:“这位官爷,为何不听我讲完?何况我此时身上有伤!” 说着,萱娘反手摸索,从身后那人腰间迅速取下佩刀,然后凌空乱砍,他们下意识松手,而萱娘紧接着向前几步,到了玄衣男子身边,她的脸色惨白,已经不像活人,可她强撑着,道:“人不是我杀的,我一介女流,如何杀得了这么多身强力壮的男人?再说你们还没有验尸,就先把我带来了。” 玄衣男子漠然看了萱娘一眼,目光微微向下,看到萱娘单手捂着的伤口,伤口不断地涌出血来。 第三章南宫寒 “姑娘,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毕竟只有你昨夜在山上。”温润男子笑着道。 “昨夜,我是被人骗出去的,然后那人捅了我一刀,把我扔在这山头上。我现在找不到他。他以为我死了,但苍天有眼,我侥幸活下来……天乍亮的时候,我一睁开眼就看到满山的尸体……”萱娘有条不紊的叙述着,只是声音微弱,随时都会倒下去一般。 但她手里死死攥着那把佩刀。 玄衣男子霍地转身,一双厉眸望着萱娘:“如何证明?!” 只是四个字,就让人遍体生寒,背脊发凉,若是心理素质差一些的,面对男子的气势,恐怕已经要跪下去了。 萱娘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慑力,硬是咬牙没有让自己屈膝:“如果我不能证明,难道官爷您就要把我问斩?我相信您也不希望有冤假……错案吧。”萱娘头晕眼花,几欲晕厥。 玄衣男子面色冰寒,挥手遣退了旁人,独独留下萱娘,他寒声道:“证据。” 萱娘苦笑,她是事发唯一在场的人,即便不是她做的,却也撇不清嫌疑了。即便没人相信她一个弱女子能杀得了那么多男人,但当时在场的已知的人,只有她。 “我猜,这是巧合。”萱娘深吸了一口气,扶住一旁的树干,继续道,“我自打嫁到赵家村后,便不曾离开过,为什么要杀这些人?杀人总得讲究一个动机。倒是有人看我不顺眼,想要除掉我,因此昨晚才有人引我离开……” 说着,萱娘又艰难的动了动身子,来到最近的一具尸体边,翻看了一下,道:“致命伤不是砍掉头颅的这一刀,尸体皮肤呈黑紫,以及指甲处已经有腐烂,应当是中了毒,被砍掉的头颅或许是怕被人知晓死者身份……” 玄衣男子在旁听着,脸色微沉。 就在这时,萱娘眼前发黑,再也坚持不住,一头栽倒…… 玄衣男子上前一步,提住了萱娘的衣领,把她扔在一旁,稍一思虑,又叫来先前那个温润男子:“赤炎,把她带走休息。” 赤炎领命:“是,安……” 玄衣男子危险的眯起双眸,哪怕一言不发也让人畏惧。 “南宫兄,我这就去办。等这个姑娘醒来后怎么处置?”赤炎及时改口,而后问道。 “找个大夫诊治,留着,她还有用。”南宫寒淡淡的道。 赤炎找人把萱娘抬走,南宫寒静静地看着满山尸体,一时间思绪纷杂。他不太容易相信别人,哪怕看起来最不可能的,有时候也会是凶手,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 但刚刚萱娘所说的话,却又有几分道理。 素来果决的南宫寒,眼前不断浮现出萱娘刚刚惨白虚弱,但努力强撑的模样。 这样的女人,会是凶手吗? 萱娘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境。 人们穿着简陋的衣裳,经济和贸易落后,在一个部落里,团团围着许多人。她在那里看到了孙氏,看到了徐芳芳,看到了村长,还有很多个村子里熟悉的面容。 她被人们拉着过去唱歌。 …… 突然,萱娘打了个冷颤,从梦中惊醒。 她的头发湿漉漉的,脸上全是冰冷的水渍。她下意识抹了抹脸,然后抬起眼皮,但见南宫寒站在床榻边,一双厉眸锁着她,让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紧接着她站起身来,从旁边拿了条帕子,一边仔细的擦着头发,一边走到了南宫寒身边:“官爷,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南宫寒冷笑一声:“交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交易。” 萱娘伸手从南宫寒的喉咙划过,一直划到胸口处,然后笑了笑:“最近几个月,是不是总觉得胸口发闷,喘不上气来,夜里睡不安稳,时常背后发冷汗,又偶有风寒,浑身发烫……” 因着萱娘的动作,南宫寒的眸子冷了冷,正欲把萱娘推开的时候,却听到萱娘所说的话,每一句话,都让他难以置信,几乎下意识想问,你怎么知道?但南宫寒却眯起眼睛,并不言语,只是望着萱娘。 “我有法子能治好你。你帮我找个人。”萱娘的语气笃定,甚至带了几分胁迫。她知道,南宫寒这样的人,受不得威胁,但她却拿准了南宫寒不会杀她。 这样的病症,在古代,几乎没人能治。 第四章有病 说来也并不复杂,只是古代的实验条件远远不如现代,很多方子都还尚未研制出来。 南宫寒大手一挥,把萱娘甩倒在床上,走近几步,居高临下,用一种看着死人的眼神,望向萱娘——“说。” 萱娘猛地被摔在床上,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她用力咬住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道:“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我记得他的长相,你寻个人来画像出来。我刚刚想起了,昨晚掳走我的人长什么样子。那时候天色虽晚,但我隐隐看到了,只是负伤之后,很多事我一下子都记不太仔细了。刚刚一觉醒来,又想起了些……” 南宫寒俯身,捏住萱娘的下巴,寒声道:“你可知道,胆敢在我面前说谎,便是死路一条!” 萱娘的心脏剧烈跳动,羽睫忽闪,她前世见过许多人,但此时仍然不争气的被南宫寒的气势所压倒——也许因为她如今是萱娘,一个村子里克夫的寡妇。 “官爷,我不敢骗您。句句属实。”萱娘气势弱下来,但却没有丝毫让步或是迟疑。 她知道南宫寒是在试探。 南宫寒慢慢靠近,一张俊脸在萱娘眼前无限放大,南宫寒停在离萱娘不足三尺的地方,沉声道:“如此最好。先给本……先开药。”话音一落,南宫寒便松开了萱娘。 萱娘猛地失力,重新跌在床上。 说到底,南宫寒仍然不信任萱娘,即便萱娘所说的凶手是真,但她也未必会医术。 南宫寒看萱娘只不过是个寡妇,但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萱娘眼神中的坚毅和自信异常迷人,与他所见过的女子都不同。 萱娘忍痛起身,伏案书桌前,执笔细细的写下药方和注意事项。她是现代人,学过医,当过兵,却从没有练过书法,于是写起来也颇费了一番周折。 这时,门响了。 “进来。”南宫寒转身坐下,翻起的衣袂翩飞,萱娘余光瞥到,竟有一瞬间失神。 “大人,山上那些尸体查不到身份。因被砍去头颅,无法通过长相来辨认,他们身上亦没有私人物件,穿着一致,且不是本地人氏……”手下来报,却说了一些没用的东西。 南宫寒敛起自己的气势,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胸口微微起伏,萱娘嘴角便微微牵起——这人,生气了。 待手下离开后,南宫寒的手指微蜷,轻轻敲着桌面,在安静的房间内,每一下都让人心惊胆战,仿佛一只手在撕扯人的心脏般。但萱娘却开口道:“这位官爷,对身份的事,我倒有些话不知当不当讲……” 敲击声戛然而止。 南宫寒的视线瞥过来,萱娘面上毫无波澜,但心底却暗道,这人什么时候能改改这凶煞的气势?她道:“官爷可以与周边的知县打听打听失踪人口,看看人数上是否一致。这些尸体看尸斑,死亡时间不超过两天,他们什么时候被搬来的,还要问过害我那人才能更确切的知道。不过,短短两天的路程,聚集这么多人一起杀掉,要么是周边县区的人,要么是什么隐秘组织的人……” 萱娘娓娓道来,搁下手里的笔,桌上的药方已经写完,墨汁还没干透。萱娘生得俊,丹凤眼柳叶眉,一副绰约风姿,再加上她稍显慵懒的神态,带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南宫寒闻言,不禁多看了她几眼。 明明是一个村妇,何以有如此见地?!南宫寒见过不少奇人异事,但却是头一回打心里惊讶,只是他很好的把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淡淡的嗯了一声。 却听萱娘又道:“所以呀,官爷,你帮我找到那个人,也是在帮你自己。他把我扔到山头上的时候,那里有没有尸体?这些尸体是什么时候被运到山上的?或者说那些死者生前什么时候上山的?” “你看,我也算是帮了你,但我还给你写了药方,算不算做了好事?”萱娘笑眯眯的,只是弯弯的眼眸中透着几分精明。 “你想要什么。”南宫寒问,从他与萱娘打过照面之后,萱娘的所作所为,都出乎意料,而且他不得不承认,萱娘说的有几分道理。 “钱……银两!”萱娘果断地道。 她看着南宫寒气度矜贵,这种时候不趁机捞点钱,绝对是脑子进水了!她一个寡妇,前有豺狼后有虎豹,没钱傍身怎么能行? 但萱娘看南宫寒不作声,于是连忙又道:“一百两!” 第五章怎么不早说 南宫寒仍不说话。 “五十两!”萱娘咬咬牙。她对银两没有概念,只是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村子里的人,一年全家的开销也不过五两银子。 “我本是打算给你一千两银票,既然你要求五十两,那便给你五十两。”南宫寒面无表情的道,命人拿来五十两,圆鼓鼓的银锭看着分外可爱,但萱娘却气得压根发痒。 这个心里黑的!想给一千两怎么不早说?! 萱娘把银锭装进自己破旧的荷包里,面上却笑意盈盈:“谢过官爷,那我就先走了。”说罢,萱娘疾步如飞的离开,她怕自己再多看南宫寒几眼,会把他宰了。 这笔钱是意外收入,原本萱娘的心情很好,却因为南宫寒那句一千两给破坏了。她极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劝诫自己,银子总会有的,只要自己努力…… 等她回到赵家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 “烂货还知道回来?怎么不死在外边!”孙氏一看到萱娘就满肚子的气,“一夜都没回来,别又是去偷男人了!” “孙大娘,你别气啊,萱娘被村长带走,听说是有官爷找她问话呢,那山上死人啦!”村民路过插嘴道,看向萱娘的眼神也有些畏缩,好像萱娘在他眼里俨然就是一个杀人犯似的。 孙氏猛地睁大眼睛,微微退后一步,却又强撑着不表露出恐慌,伸手想去打萱娘的时候,她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昨天萱娘提着大铡刀走向她的画面。 难不成,萱娘真的杀了人? 孙氏心思急转,道:“二花,你等等俺,俺正好也要去村长那儿换点鸡蛋……”说着,孙氏忙不迭取了篮子和刚收的菜,之后便挎着篮子一道走了。 萱娘兀自笑了笑,转身进院子里的时候,却看徐芳芳正看着她,那眼神略有些空洞,徐芳芳讷讷的,道:“萱娘回来啦,饿不饿。” “还好,有些饿。劳烦嫂嫂了。”萱娘笑笑道,她刚想起来,自己从醒来之后,就再没吃过饭。 徐芳芳从炉子里取出两个烤地瓜递给萱娘:“近来家里没啥子钱……对了,村长叫你过去说什么了?” “山上死人了,问问我情况。嫂嫂,刚才二花婶说的话你没听到么?”萱娘把热乎乎的地瓜剥了皮,轻轻咬了一口,甜甜的又很糯,热气混着清甜香气,让人食指大动。 许是在现代吃多了山珍海味,又许是饿了一天多,萱娘吃的格外香。 “那你怎么说?……唉,那天夜里俺该看着你点,不让你出去的。只是俺没想到,你那么胆大,竟然会在夜里出去,也不怕落人话柄,被人指点……”徐芳芳颇为无奈的道。 萱娘还没说话,又咬了一口地瓜,这时候,赵昊回来了。 赵昊是徐芳芳的丈夫,也是萱娘已亡丈夫的兄长,萱娘平素里都叫他一声大哥。她循着记忆站起身来,对赵昊打了个招呼:“大哥。” 赵昊提着两只野兔走进来,他个头偏矮,萱娘在心里头稍稍估量了一下,大约也只有一米六左右。不过因为常年做农活,身上的肌肉很结实,看着像是铁块一般。他长得憨厚,带着乡下人的质朴。 只是萱娘脑海里却浮现出过去赵昊是如何对待原主的…… “萱娘,俺抓了两只兔子,夜里给你们炖肉吃。”赵昊乐呵呵的,走近了些,又道,“昨天累着了?” 隐隐带着某种暗示。 徐芳芳背地里拧了赵昊一把,赵昊颇有些不情愿的转身回屋。 这赵昊看着憨厚,原来也是个不老实的,色胆包天的货色。萱娘在心底冷笑,她想到了什么,对徐芳芳道:“嫂嫂,不瞒你说,那天夜里我出去也是迫不得已。” “哦?”徐芳芳好似很有兴趣,问道:“为啥子?” 萱娘咬咬唇,道:“近来我睡不安稳,有时候夜深了,竟看到有人从咱们院子里出去……把我吓得够呛,总觉得咱们家里不安全,所以那天晚上才想着出去走走,透透气,但没想到却遇上了歹人。” 徐芳芳的眼神带了点质疑:“遇上歹人?” “这其中的事,我就不与嫂嫂细说了,关系到官爷查案。但夜里有人从院子里离开,我也看不仔细他的样子,总让我心里不安。若是平时,就算有天大的事,我都不会在夜里出门的。” 言下之意,就是那晚有事发生,萱娘才会离开。 第六章不怀好意 萱娘神情沉静,眼神也分外真诚,好像不谙世事,还是从前那个战战兢兢讨生活的寡妇,只是徐芳芳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从前萱娘从不会提着大铡刀,去威胁孙氏。 她一向都是逆来顺受的。 徐芳芳不再言语,手指绞在一起,眉头微微蹙着。她的模样算是好看的,即便将近三十岁也颇有风情,皮肤略有粗糙,手上有厚厚的茧子,穿碎花粗布袄。 萱娘笑笑,道:“嫂嫂,地瓜我拿回屋里去吃,这两天都没休息好,我去睡一会儿。” “去吧。”徐芳芳瞬间热情起来。 萱娘转身回屋,关上门后,笑容立刻消失。她先是查看自己的伤口——晕倒之后,有大夫给她诊过伤,伤口正慢慢恢复着,也没有先前那么疼了。 她又细细回忆起刚刚跟徐芳芳以及赵昊所说的话,还有他们脸上的神情。 徐芳芳所说的事,赵昊是否知情? 萱娘不自觉地沉思。 这对夫妻都有问题,相比之下,刻薄的孙氏倒更好对付,只要威胁吓唬就足矣。 没有人不怕死,萱娘想,刚刚徐芳芳分明听到了二花婶说她杀人,为什么徐芳芳一点都不害怕?答案呼之欲出,萱娘却松了口气,起码把敌人放在眼皮子底下,能让她更安心一些。 萱娘又想起方才赵昊走近她的时候,那样奇怪的眼神,即便萱娘前世没有谈过恋爱,却也能看出赵昊的不怀好意。她叹了口气,恐怕今夜是睡不安稳了。 夜里睡觉前,萱娘听邻居们议论,来的那些官爷就住在十里外的镇子上,村里的案子一日不破,他们便不走。萱娘忽的想起南宫寒,那样的男人,不论前世今生,萱娘都是第一次见。 萱娘摸了摸荷包里的银锭,微微勾了勾嘴角,这些钱起码够她一年生活了。 天色越来越黑,村里的人日落而息,吃罢晚饭后都去睡了。 萱娘把门仔细锁好,然后躺回床上,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两天了,却还没有想好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她素来睡的浅,尤其是在这个世界里,她的戒备心更强。 渐渐夜半,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萱娘蓦地睁开双眼,一双黑眸在夜里显得格外清亮,她很快又闭上眼睛,只听吱悠一声门开了。许是因为前世在部队里历练,所以萱娘的感官异于常人,格外敏感。 轻微的脚步声…… 越来越近…… 一只手摸到萱娘脸上,还带着满足的喟叹——“你这个小sao货,以前总是防着俺,以死相逼,还想杀了俺,现在不也乖乖的?”那只手慢慢顺着脸庞往下滑。 “大哥,你说的是什么话。”萱娘不顾赵昊的震惊,迅速起身,拉开了距离,却又带着笑意。 赵昊一时说不出话来。 “以前我那也是怕嫂嫂发现,没想到大哥你对我真是痴情,这么久了还没放弃这个想法。”萱娘又道,眼里却没有以往对赵昊的憎恨厌恶。 她打从看见赵昊的那一刻,就想起了原主曾经的遭遇。 赵昊三番五次在没人的时候对原主动手动脚,夜里摸进她的房间里来,萱娘虽然刚嫁过来就死了丈夫,还是个雏儿,但她对赵昊却无比厌恶,刚开始只是严厉呵斥,后来赵昊越来越过分,萱娘被逼急了,从枕头底下摸出小刀来,要与赵昊同归于尽。 几次下来,赵昊暂时安分,不敢乱来。 这次萱娘在南宫寒那儿一夜未归,再加上村子里的传言,让赵昊又起了心思。 “你知道就好。”赵昊顺杆爬,坐在萱娘身边,笑得看不见眼睛,他握住萱娘的手,柔声道:“俺也是不得已才娶了那个母老虎,要是能早点遇见你……” “现在遇见也不迟。”萱娘道,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赵昊心里高兴得紧,也没在意。 “那不如我们……俺弟死得早,还没让你体验过快乐……”赵昊的眼神色眯眯的,他那张憨厚的脸显得格外滑稽又令人恶心。 “等等。”萱娘挡住了赵昊伸过来的手,故作娇羞:“别那么着急,我先去给你倒杯水。这种事我也没有经验,紧张,你先跟我聊聊天。” “好,好,好!”赵昊连连应下。 萱娘去倒了两杯白开水来,现在这世道,茶叶金贵,村里没人能喝得起。 “大哥,你有没有听村里人说过我前夜去山上,后来那儿还死了人……”萱娘状似害怕,又带着隐隐担忧的神色问道。她心里却是冷笑,看着赵昊那副嘴脸,恨不得一刀剁了他。 第七章镖局 只是赵昊现在还有用处,何况她还需要在这个世界上立足,不能轻举妄动。 最重要的是,以前他多次骚扰原主,甚至差点玷污了原主,如果这么轻易的杀了他,岂不是便宜了他? “俺当然晓得,还不是……”赵昊神色愤然,又很快止住。 “对了,嫂嫂是哪里人?平时看她跟村里的人也不多亲近。”萱娘又换了话题,心中更加肯定原主死的那晚,是徐芳芳所为。 赵昊见萱娘没有继续问下去,暗暗松了口气,然后笑道:“芳子不是赵家村的人,她家里是走镖的,前些年路过咱们村,她被匪徒伤了,扔在河里,差点死了,是俺救了她……”赵昊说起了他跟徐芳芳的爱情故事。 好像根本忘了,刚刚他还说,如果他早点遇见萱娘,就不会娶徐芳芳了。 徐芳芳的身世来历在村子里成谜,就算有人问她,她也从来不说,只是安安分分做赵昊的媳妇儿,洗衣做饭。 镖局…… 萱娘在心里默念,当下便有了主意。 “萱娘,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赶紧……”赵昊道。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萱娘打断:“大哥,你看,那是不是嫂嫂?” 透过窗子,能看到徐芳芳正从屋里头走出来。 赵昊大惊,什么都顾不上了,对萱娘道:“俺先走了,下次,下次等着俺!”说罢,便从后窗跳了出去。 院子里传来徐芳芳咬牙切齿又压低的声音:“这个狗娘养的,果然又摸黑出去了!他回来俺非得扒了他的皮!” 萱娘唇角带着轻轻的笑意,把窗子完全推开,对着院子里的徐芳芳道:“嫂嫂,怎么还没睡呀?” 徐芳芳面色不虞,走近了几步,免得说话太大声吵醒邻居。 “没啥,睡不着出来走走。”徐芳芳为了顾及自己的面子,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出来找赵昊的。 徐芳芳与萱娘说话的时候,神情柔和了许多,但越是这样,就越是让萱娘心底防备。她有八成把握,原主被杀的事,跟徐芳芳脱不了关系!但现在她没死,徐芳芳却还能对她和颜悦色,不得不佩服她的心理素质,她不是赵昊所说的母老虎,而是一条毒蛇,比孙氏可怕得多。 “这么晚了,你咋个出来了。”赵昊从院子门口进来,边走边提裤子,“你也要上茅房?”赵昊怕被徐芳芳发现,所以急着解释。 徐芳芳转而换上笑脸:“嗯,被你吵醒了。走吧,回屋睡觉。”至于她心里信不信赵昊所说的话,那就不是萱娘所能知道的了。 见状,萱娘关上窗子,把桌上的水碗收了起来,免得被人看见。然后她又躺回床上——这回,她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睡前,萱娘把这两天的事情在心里过了一遍。 南宫寒不是个好相与的人,这次捞了一笔就够了,以后的日子还是得靠自己。 还有徐芳芳,赵昊,孙氏……一个都不能放过! 一大早,萱娘来到南宫寒落脚的客栈。通过侍卫的传报,萱娘再一次见到那面无表情的脸。 南宫寒此时正站在桌前,手中执着一支毛笔,雪白的宣纸被墨水浸染。一个又一个苍劲的大字显现在纸上,笔锋刚劲有力,如同这人的性格,刚硬如铁。 他始终没有抬眼,一直在专心致志的练着字。 这是早上,太阳才刚露出面,淡淡的光线,从南宫寒背后的窗户穿进。因为萱娘来的太早,南宫寒还未束发,从萱娘的角度望过去,只见他坚毅的脸和眉眼,都藏在昏暗的光线中,看不分明。 看着南宫寒挺拔的身影,萱娘有点发愣。 “怎么,急着见我难道不是有要事?”萱娘回过神来才发现南宫寒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 萱娘有点不好意思,收回目光,咳了两声。“我来是想问一下,那无头尸的案件有进展了吗?” 南宫寒停下练字,身体控制不住的咳嗽了两声,这一刻,萱娘发现这个男人其实有点单薄。 “官爷,吃过我的药,你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南宫寒阴鸷的眼紧紧的盯着萱娘:“不过是些雕虫小技,还敢在我面前炫耀。” 萱娘并没有在意他说的话,她很清楚自己的医术,若是情况没有好转,这男的早就掐住她的脖子了。 肺上的毛病,在这个医疗落后的古代很容易被大夫诊断为痨病。幸好是遇见了她,不然,这个男人根本就活不过三年。 “官爷,我来这是想给你提供一点线索,这个地方曾经发生过镖局相残案件。或许,这一次无头尸也跟镖局有关。” 第八章跟踪 顶着南宫寒探索的视线,萱娘平静的说明自己的来意。却不料想自己刚说出来,脖子就被南宫还狠狠的掐住。 萱娘喘不过气,脸挣得通红。两只小手使劲的掰着掐住自己脖子的大手。 只见南宫寒的眼神立马变得非常的阴狠,似乎是现在就想把萱娘给杀了。昨天他才查到跟镖局有点关系,今天这个女人就跑过来告诉自己。 这个有着医术的神秘村妇,要不然就是谁故意安排在这儿接近他的细作,要不然就是跟无头尸有着莫大的关系。总之不论是哪一种情况,都值得他抬起十二分的警惕。 南宫寒不能有丝毫的大意,万一是前一种,他只能立马杀了她。 “你…放开…我。”萱娘吃力的说出这四个字。可是南宫寒的手却越来越用劲,就在宣扬,以为自己可能会再死一次的时候,南宫寒又突然松开了她。 萱娘的身体顿时瘫软在地上,忍不住狠狠的咳嗽着。喉咙带来的不舒适感呛的她差点掉下眼泪。 视线里金丝编织的长筒靴,慢慢走近她,停在离她眼睛一尺的位置。萱娘的头顶传来南宫寒压抑的质问声。 “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 萱娘在内心无语的诽谤着,这人身份肯定特殊,绝对不是单纯调查这件案件的官员,警惕性这么高,自己差一点就死在他手里。看来以后一定要离他远一点儿。 “官爷,你相信我,我绝对不是细作。一切不过是我的推测,你知道,萱娘的命随时掌握在您手里。” “最好如此!滚吧!” 萱娘逃命似的离开了那个光线昏暗的房间,走到大街上才感觉自己还活着。 而这边萱娘一离开,南宫寒便在房间里叫了一句。“千面!” 只见一位身着青衣,面容清丽的美貌女子出现在南宫寒的面前。南宫寒的眉毛微不可见的蹙了蹙,似乎是非常厌恶眼前人的这种装扮。 青衣女子也意识到这种情况,立马转了个身。不知道他是怎么动作的,再次面对南宫寒时,原本高耸的胸部竟然平了下来,头上的随云髻也变成了男子的发式。这位青衣女子竟然是个男人。 青衣男人挤眉弄眼的朝南宫寒笑了笑,嗲声嗲气的撒娇,散发出女人的娇美。“主人,我这身装扮你可还满意?” 南宫寒突然速度极快的抓着起毛笔,笔尖轻微的在墨砚上带过,修长的手指夹着毛笔轻轻的一转。气流带着墨水向青衣男子飞去。 青衣男子并没有躲开,笔尖的墨水呈星星点点的散开状扑在了他的脸上。 南宫寒的语气略带怒意:“以后莫要在我面前装成女子。” 青衣男人神色收敛,半跪下身体,恭敬的回答着:“是,主子。” 青衣男人的长相原本带着女人的柔美,这一会儿正经下来,发出自己原来的低沉声,看上去也像个男人了。 “跟上刚刚出去的村妇,我需要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是,千面遵命。”原来青衣男人是南宫寒的暗卫,名叫千面,因为他擅长易容,可变幻出一千张不同的脸。 因为身材纤细,更容易幻化成女子,但是千面有一个特殊的癖好,喜爱青衣。无论他变换成哪种造型,永远是一身青衣。 当然这个特点只有南宫寒和千面两人知道。作为主子的南宫寒,一眼就能在人群中认出千面,这也是千面为什么愿意舍弃自己原本的身份,追随南宫寒。 任谁也不知道南宫寒的易容术比千面还高。 千面回答完之后,便又化为一身女子的装扮,出门消失在客栈的走廊。 赤炎从门外端着早膳进来:“南宫兄,你难道一直在怀疑那个村妇吗?” 南宫寒一边穿衣,一边让下人帮他束发,伺候洗漱。南宫寒做这一切的时候,赤炎只是站在一旁看着,这就可以显示他们俩并非主仆关系。 一切都整理好之后,南宫寒才悠悠的回答:“此女绝非常人,不查清楚她背后的来源,我心不安。她若是有一点任何不利于我的举动,就只能…” 南宫寒言语未尽,但赤炎却明白他的意思,只能赶尽杀绝。看着南宫寒周身泛出的肃杀之气,赤炎一点儿都不意外。毕竟,南宫寒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不知道走了多久,萱娘终于由开始的心有余悸转变为现在的饥肠辘辘。 前面一家茶棚下,正卖着热腾腾的包子,包子的香味儿钻进了萱娘的鼻子。摸着自己腰间的五十两,萱娘走向了包子铺。 第九章上山采药 “老板,两个包子多少银两?”萱娘怯生生的问道,她目前还没有这个朝代的金钱的概念。 正在卖包子的老板,身材矮胖,脸上戴着和煦的笑意。 听到萱娘的问话,立马把她当成离家出走的大户千金。 “姑娘您这可就开玩笑了,两个包子才值一钱。一两银子呀,可以买我20个包子。听您这样问,肯定是个有钱的主,您说吧,想要几个包子?” 听到老板的话,萱娘立马在脑子里算了个帐,一两银子就是十钱,五十两就是五百钱,五十两可以买一千个包子,最多是大户人家的三天花销,平常百姓的一月花销。 五十两只能用一个月?不行,还是得赚钱。在这个时代,没有钱怎么傍身,一个月很快就会过去的。 自己身上没有零钱,这样贸然的把五十两拿出来,很容易招贼。罢了,今天的早膳是吃不成。 “不好意思啊,老板,我没带钱。还是下次来买吧。” 拒绝了老板的好意,萱娘一边转身回村,一边思索着赚钱的法子。 一路上萱娘注意到,这个镇上的医馆很少,偶尔有一两家,门口也排起了长队。而且大部分人只是问诊一下,却没有拿药。 看样子,古代的医疗设施设备不完善,您的医术人员也非常少。萱娘还注意到,生病的大部分是平民百姓,因为贫穷,所以买不起药材。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对呀,她可以上山去挖药材进行倒卖。自己前世就是学中医的,很多药材都认识。 想到这儿,萱娘加快了脚步,急忙往村里赶。 此时正当中午,眼看着天色已经暗下来,看着天上的乌云,似乎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临。 悬崖边上,一个清瘦的人影在晃晃悠悠的挂着。萱娘穿着靛青色的束口麻布衣裳,背上背着一个背箩,腰间缠绕着一根绳子,绳子的一端在悬崖顶的大树上。她自己则是一手拿着镰刀,一手紧紧的攀在石头上。眼睛一直盯着离她头顶上方好几米远的石耳。 石耳又名石壁花,养阴润燥,一般来说没有一定的条件形不成石耳,萱娘也是无意中发现的。作为一个大夫,她实在没有办法放弃眼前这么好的珍贵药材。 而且,石耳用来治疗那玄衣男人身上的肺病最好,并不是说玄衣男子对她来说有多么重要,而是对一个大夫来说,竭尽全力治好每一位病人就是一种天职。 萱娘一步一步的往旁边攀爬着,她并没有注意到,悬崖顶上的紧绷着的绳子因为她的挪动正在反复摩擦着,已经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悬崖上的大树上,悄无声息的落下了几个影子,竟然是几个穿着草绿色服饰的护卫。 只见那几个护卫跪在一位青衣女子面前:“大人,是否伸手相助?” 青衣女子竟然发出男人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那位千面。“安平王可只让我们监视,没说让我们帮助她。再说了,跟踪了这两天,你们感觉她需要帮忙吗?等着吧,她自己就会上来。你们下去反而会坏她的事。” 众护卫听此话,只能相互对视一眼,无奈遵命。谁叫这个不靠谱的大人是他们的头儿呢 天空的乌云,越来越多,眼看着天色彻底暗下来,雷声轰鸣。千面往天上看了一眼,蹙了蹙他的柳眉,嘴里在无声的嘟囔着:“真是倒霉,看样子要下雨了。让我这位美貌的姑娘在这淋雨,还得负责监视着下面采药的那位村姑。” 千面开始四处张望着,似乎是在寻找一个可以避身的地方。然后他吩咐几位侍卫:“你们在这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出事。我先走一步!” 不一会儿,狂风大作,暴雨如注,发出一遍悉悉簌簌的声音。 众位侍卫都焦急不已,眼睛紧紧的悬崖边。紧绷的绳子仍在左右移动着,那证明着萱娘还在。 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悬崖边的石头上终于伸出一只纤细的手。萱娘终于爬上来了,萱娘和众侍卫都松了一口气。 萱娘的身上湿哒哒的,脸颊和鬓发都在滴着水,劲装被雨水打湿紧贴在身上,大风吹来,萱娘感觉由里至外的冷。远远看去,萱娘此时给人一种羸弱的美感。 当然,暴雨之下,大家避雨都来不及还有什么心情去欣赏美人。 第十章坠崖 只见萱娘根本不顾及的自身的情况,站在悬崖边上检查着自己背箩里的草药。石耳必须晒干才能保持药性不变,像这种天气,沾了雨水,不及时烘干很容易烂掉。 石耳采来不易,作为大夫,萱娘自然是首先检查石耳有没有被淋湿。 只是没有想到,当她解下自己腰上的绳索正低头查看药材时,一阵大风吹来。脚下湿滑,加上萱娘本身体重太轻,风把她吹的往后一个趔趄,竟然就那样悄无声息的坠落崖中。 连声叫喊都来不及,众侍卫只见原本站在那里的身影,突然一下子不见了。 侍卫们赶紧纷纷滑下树枝,赶到悬崖边上查看,只见万丈深渊,由于下雨只有白茫茫的一片水雾,有任何人影。绳索还在悬崖飘荡,看样子,他们监视的人已经坠落崖中。 “什么?失去联系?”南宫寒震怒,随手拿起一个镇纸砸在报告的侍卫身上。 侍卫不敢躲避,被带着内功的镇纸砸的身体晃了两晃,仍然跪在原地。 “回大人,那村妇原本已经爬上崖石,却由于地面湿滑,总之,一阵风吹来她就不见了。大约是被风吹下去了,但是不知悬底多深,属下不敢贸然深入。” 南宫寒听着他们的解释,更是怒火冲天,立马对他们进行惩罚: “混账东西,我让你们监视她,其实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她。你们竟然连一个弱女子都保护不了,她爬上来之后为什么不去接应她?一个个都玩忽职守,给我滚下去,领八十军棍。生死有命,若是没死,此后不再追究。下去吧!” 众侍卫脸上一片死灰之色,谁都知道五十军棍已是极限,这八十军棍受下去又怎能有命活。不过王爷的命令向来说一不二,又有何人敢反抗。“是,属下遵命。” 昏暗的房间内,南宫寒站在那儿,半晌沉默不语。赤炎在旁边犹豫的试探:“那咱接下来该怎么办?还要救人吗?” 南宫寒细长的眼微微眯了眯,薄薄的绯红色嘴唇紧紧的抿着,最终听见低沉的话语从嘴里传出。“叫上十五名侍卫,我决定下去一探。” 赤炎惊了一下,立马跪在南宫寒面前,阻止着他:“您是皇子,同时是这天下的安平王。万不可为了那贱民之躯以身犯险,那悬崖深不见底,你这样去实在太危险了。王爷,请三思!” 原来,南宫寒就是闻名天下的安平王,14岁就立下显赫军功,皇上破例未成年就封他为王爷。 只是没想到,这位名声显赫战绩光辉的王爷,月国的战神,竟然被派到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调查无头尸一案。 没错,萱娘现在所处的国家就是月国,这个国家信奉月神,就连衣服装饰各方面,都是用美丽的上弦月作为标志。 南宫寒头顶上绾住头发的那根金簪,就刻有着一个小小的黑色上弦月。旁人若认真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原来他的身份如此高贵。 “放肆,没有她,谁来替我治病。我救她,就是救我自己。你让开,莫要再劝我。”南宫寒瞪着眼前拦住自己的人。 虽说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同进军营,一直以来都在身旁帮扶着自己。但这并不代表,赤炎可以随时违逆自己的命令。 多一下迟疑,多一份危险,那自信而慵懒的女子正等着他去救她。赤炎越是阻拦,他内心越感到焦急。虽然南宫寒自己也没注意到,这份焦急到底来源于何处。 看着安平王焦急的神色,赤炎知道自己劝不住,但仍然跪在他面前一动不动:“南宫兄,你若坚持要去,请带我一起。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圣上是不会饶过我的。请带上我吧!” 这一次南宫寒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越过他的身旁。焦急的披上下人为自己准备的蓑衣,大步的跨出了房门。 赤炎立马跟在身后,这么多年的默契让赤炎知道,安平王没有回答就是默认。而作为自己选定的君主的追随者,哪怕知道自己即将陷入危险境地,他也要毫不犹豫的跟着他。 天地一片昏暗,明明是白天,却犹如夜晚,看不清三尺开外的道路。大雨倾盆如注,狂风怒吼。平民百姓都躲起来,街上已经什么人都没有了。 第十一章寻人 十几位戴着蓑衣斗笠的人,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焦急的往附近的悬崖边驶去。狂风大作的环境下,战马都被吹得东倒西歪,却无奈马背上的人控制的太严,战马只能拼尽自己的全力往前奔跑。 马匹跑在路面上哒哒的声音,都被雷声盖住,雨帘中,只见一群黑黢黢的身影在急速穿梭着。 南宫寒带头行驶着,而另一边,萱娘从悬崖顶上掉落之后,身体不受控制,连撞在几棵大树上。落入地面时,背上胸前的骨头早已撞断,由于重力造成的巨大冲击使得萱娘当时就疼晕过去。 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萱娘软塌塌的躺在地面,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再次醒来,萱娘是被脸上冰冷的湿意,耳边淅沥声给吵醒的,同时,自己的身体早已冷得失去知觉。 痛,真的好痛,钻心的疼痛。萱娘张了张嘴,想喊出声,可是嘴唇一打开,口腔便被胸腔里的血液充满,大片大片的血从萱娘的嘴角流出。 自己这是快死了吧?萱娘想着。哪怕是刚穿来的时候,也没有这般的疼痛。身上的骨头好像全都断了,心脏快要裂开。全身动弹不得,雨水打在脸上眼上,她已经感觉不到温度,因为她已经知觉麻木了。 努力的转动着自己的脑袋,用眼睛查看着四周,终于在自己头顶的左上方发现了自己用来采药的小背篓。萱娘想起来,自己是在悬崖边上检查药材的时候,被大风刮下来的。 似乎掉落的过程中,还被一个东西勾到,但最终也没能逃离掉落崖底的命运。 不知怎的,她的眼前竟然浮现,那玄衣男子冷漠锐利的眼神。还不是因为他,为了替他摘那石耳,不然她又怎会如此遭遇。他可是欠了她一个天大的人情,倘若自己这次大难不死,定然要那玄衣男子好好的赔偿她。 萱娘不自觉的牵扯着嘴角,却只感觉有一阵温热的液体顺着颌骨往脖子流去。 也许是身体的情绪有点激动,萱娘又感觉胸腔里面大量的血液往喉咙涌来,鲜血太多,呛得萱娘忍不住咳了两声,又吐出两大滩血。 吐完血之后,萱娘似乎感觉有点舒服了。开始尝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很疼,却有知觉。 萱娘知道,自己看样子还是命不该绝。 萱娘努力的翻了个身,翻身的过程中,内脏移动的呕吐感和骨头断裂的疼痛感交加在一起,让她疼痛的忍不住发着抖,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翻了个面,终于平静下来,她慢慢伸手抓住身旁的小背箩,一点一点的往前挪动着。 “驭…”随着一声使唤,南宫寒拉着马儿停了下来。 南宫寒快速的跳下马背,奔到悬崖边。白茫茫一片水汽,别说三尺开外,就是一尺也看不分明。 饶是如此,南宫寒锐利的眼神仍在四处查探着,捡起身旁已经摩擦断掉的绳口,南宫寒立马往右行驶了几步,趴在石头边上尽力的往下看去。果然在右下方,一个树枝上挂着一根断掉的绳子和一缕破碎的衣布。 看这样子,如果那萱娘背对着悬崖,大风则是从左前方吹来,身体便会掉落到右下方。只能从右边寻找,看看有没有路通到底下。 众人站在崖边等侯命令,南宫寒转身便吩咐着:“我非常确定,她已经掉入崖中。你们所有人兵分两路,给我把山底下仔细的搜索一遍,记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搜不到你们就别回来了。” 众侍卫各自领命:“是,属下遵命。”然后,一群穿着蓑衣的人又各自骑上自己的马,哒哒地朝山崖下赶去。 赤炎仍站在原地守候着南宫寒,南宫寒则是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绳索,往大树上一挥,狠狠的拉了拉,头也不回的往悬崖下跳去。 赤炎还没来得及喊他,南宫寒就已经不见踪影了。只能看见绷紧的绳子在悬崖边上晃动着。 赤炎长长的叹息一声,也无可奈何的施展着功力,往悬崖的另一边飞去。 这座山其实没有多高,却因为形成的断层面太陡,显的山崖非常深。南宫寒一边拽着绳子一边使用功力尽量减低自己的速度,却不曾想还没到崖底,绳索就不够了。 看着周身白雾缠绕,眼前的石壁潮湿润滑,附近又没有落脚点。南宫寒只能选择利用离自己几米远的蔓藤。 他脚尖一点往旁边的蔓藤飞去,在身体下落的同时,紧紧的抓住了蔓藤。 第十二章深入涯底 却不曾想,这些蔓藤看似长,其实是一节连着一节长满了刺,而且根本就承受不住成人的重量。南宫寒刚抓住蔓藤,头顶的根部就被断开,身体控制不住的往下降落。 只听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各种枝叶蔓藤刮在自己的脸上手臂上。身体撞落在崖底的地面时,衣裳也被刮得不成样子。如同一条条破布挂在他的身上。 毕竟是有武功底子的人,南宫寒掉落时,并没有受多严重的伤。仅仅是被狠狠的撞了一下之后,又慢慢从地面爬了起来。他开始四处寻找着。 崖底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林底下倒是清晰可见,没有多少白雾。南宫寒目测着悬崖底部到树林的距离,最终他选择沿着悬崖底慢慢往前探寻着。 大雨仍在下着,有了枝叶的遮挡,到只是淅淅沥沥,雨滴并不多扎人。 萱娘已经记不清自己爬了多久,只感觉每挪动一点儿,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来没有受过这么痛苦的她倒是非常奇怪,自己竟然有如此大的能耐。 萱娘不知道自己的嘴唇因为忍耐已经被咬出了两行血印,她的脸因为痛苦扭曲的快变形,她仍然拼着最后一口气在苦苦坚持着。 萱娘总感觉眼前有一个温暖的山洞和火堆在等着自己,自己很快就要到了。她感觉自己爬了好久好久,却不知道她仅仅只是挪动两棵树之间的距离。 萱娘不敢往后看,她害怕自己会崩溃。可是身体温度的迅速流失,还有眼前一阵阵眩晕的传来,让她知道自己快撑不住,她的身体已到极限了。 终于再一次她昏厥过去,脸半趴在水洼里,眼睛微睁着,这一次眼前没有黑洞和火堆,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她真的要死了吗?再也没有精力思索,萱娘彻底的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南宫寒找到萱娘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看着整个身体被鲜血浸透,脸趴在水洼里的消瘦的女子,手里还紧紧拽着自己的背篓。南宫寒的内心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似是嘲讽,似是怜惜。 南宫寒帮萱娘翻了个身,这才注意到萱娘,眼皮微睁,他赶紧用手指探了探她的脖子。还有轻微的跳动,与此同时,手指下的皮肤异常的烫人。南宫寒拍了拍萱娘的脸:“醒醒,能听到我说的话吗?你叫萱娘是吧,本王命令你醒过来。” 可是萱娘只是脸色惨白,软塌塌的,没有一点儿声息。 南宫寒想让萱娘坐起来,手触到她的背部,军人的异常敏感让他知道,这妇人的骨头怕是被摔断了。看样子只能轻微的将她抱起,不适宜大幅度移动。 南宫寒又准备将萱娘抱起来,却注意到萱娘的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草药篓子不放。想给她扯下来,扯半天也扯不掉,南宫寒叹息一声。“不会忘记你的草药,放手吧!” 说来也奇怪,萱娘明明已经没有意识了,可南宫寒的话就像是安了她的心,她的手不自觉的松开了。 远处传来侍卫的叫喊声:“王爷…王爷…” 南宫寒这才想起来自己该通知侍卫的,于是掏出藏在怀里的烟幕弹往天空一撒,食指和拇指往嘴里一放,尖锐的口哨声传的老远。 一匹异常健壮高大威猛神采奕奕的黑色骏马哒哒哒的从森林里跑出来,骏马跑到南宫寒身边亲昵的朝他哼了两声,鼻孔冒出两团白气。 紧跟在后面的是众位侍卫,侍卫们一见萱娘半躺在南宫寒的怀里立马上前想接过去。 按理来说,不让主人受累是侍卫们的职责,南宫寒自己也知道,抱着一名村妇,实在不符合自己的身份。 可是当一名陌生的侍卫想接过萱娘的身体时,他从内心涌现出一股排斥之意。他非常不愿意让别的男人抱着怀里的这个女人。 所以,当侍卫们上前伸出双手时。 “退下!”南宫寒眼睛一眯,嘴里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侍卫们一愣,赶紧低下头颅,退回到自己的原位。 南宫寒穿戴好马背上的蓑衣,动作轻柔的抱起萱娘的身体,飞身而起坐在了骏马身上。 看见所有人都怪异的盯着自己的举动,南宫寒鹰眼一扫,轻叱一声,把萱娘藏在了自己的蓑衣底下。然后带头骑马前行。 众人回过神来,也沉默不语的上马赶路,其实内心都在忍不住辩驳着,我们真没往那妇人脸上看,安平王的喜好真特殊,竟然看上一位寡妇。 第十三章醒来 “大人,这位夫人的情况实在是太严重,肋骨断裂两根,其中一根还差点插破肺部,后背尾椎骨严重骨裂,以后很有可能再也站不起来。而且您要我保证完全治愈,老夫实在无能为力,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已经进入花甲之年的老大夫仔细的检查了一番萱娘的伤势,话语还未说完,就果断的拒绝南宫寒的请求,准备告辞。 不怪老大夫没有仁慈之心,而是南宫寒的肃杀之气惊吓住了他。这是半夜,医馆早就打烊,南宫寒硬是破门而入,惊扰了大夫一家老小的睡眠不说,还把他的院子里的鸡鸭禽畜和药材翻的一团糟。 老大夫刚开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见孙子的哭声赶紧穿衣出门,才知道原来是有位妇人受伤,官爷正搜寻着大夫。 这位妇人的病情危急,伤势严重,五脏六腑被震的移位,还一直高烧不退。一看就是气息奄奄,命不久矣。 偏偏这位官爷还用审着犯人的眼光一直盯着他,这让老大夫觉得,自己的脖子上正架着一把冰冷的大刀。 与其避免在治疗的过程中出现什么情况官爷怪罪下来,还不如现在就告辞。 南宫寒从回来以后,一直都是那一身装扮,衣裳已经碎成一道一道的,仍浑然不觉。 乱糟糟的头发,加上阴鸷的眼神,看上去不像是官爷,反而像是亡命杀手。 听见大夫的话,眼神如刀子一般飞了过来。“放肆,你是不想要你一家老小的命了吗?她明明还活着,你竟然敢撒手不管。” 老大夫被吓得双腿一软,立马跪在他面前:“大人,小的实在是无能为力,老夫医术浅薄,您还是另请高明吧!再耽搁下去,夫人可就没救了。” 南宫寒的脸色阴晴不定,站起身来,走了几步,不再回答老大夫。而是转头向外面吩咐着:“来人,把他孙子的手指给我剁下来。” 这个他是谁,不用交代,侍卫自然知道。 老大夫一听,立马开始求饶:“官爷,饶命啊,稚子无辜。不是老夫不愿意治,而是夫人的伤势实在太重,求您饶过我孙子的命,我愿竭尽全力一试。” 南宫寒嘴角嘲讽的勾了勾,一再强调:“必须治好,让她痊愈。不然你就等着全家人给她陪葬吧。” 老大夫这次再也不敢说别的话,只能点头应是。 接下来为了自己一家人的命,老大夫亲手开方抓药炖药,一丝一毫都不敢再麻烦别人,生怕惹来南宫寒的不满。 赤炎一直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老大夫一出门,他就劝导着:“王爷,你也身受重伤,让大夫帮您也看看吧。随便洗漱一下,换身衣裳。” “我的伤不碍事,我得亲眼看着她醒过来。” 南宫寒就那样一直守在萱娘的身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赤炎见状也不再劝他,只在内心微叹,这妇人迟早会成为安定王的绊脚石。 萱娘一直感觉自己处于迷糊的状态,身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自己的耳边真的好吵。 还有一只粗鲁的手一直在掐着她的下巴,嘴里都填满了苦涩的药汁。萱娘咽不下去,反反复复,他感觉自己被灌了好几回。 除此之外,她有时候还能听到一个男人的怒吼声,似乎听见大夫在说,若是翌日中午还不退烧,她就有性命之危,等待她的只能是死亡。 萱娘在想,这大概是自己的幻觉吧,是自己的求生意识在做怪,从那么高的悬崖顶端摔下来,怎么可能会有人去救她。但仅仅只是思索了一会儿,药力发作,萱娘又陷入沉沉的昏睡之中。 而在现实中,老大夫正跪在地上,恳求南宫寒放过自己一家老小:“官爷,夫人若是醒不过来,老头愿以命抵偿。只可惜我那孙儿年幼无知,请官爷饶他一命。” 南宫寒焦头烂额不愿回答,只命令旁人把这老大夫拖下去。而赤炎则做好人,在旁边替南宫寒解释着:“老大夫莫要着急,大人是在吓唬你。你一家老小不会有事的。” 老大夫见赤炎行为温恭有礼,便知他不会说假话。赶紧对南宫寒拜了三拜,退了出去。 萱娘再次睁眼则是第二日上午。 如扇子一般浓密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只见眼皮底下的眼珠左右转动几下,萱娘慢慢的睁开了眼皮。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晕红的帐顶,微微转头往床边看去,床帘并未拉上,一位胡子拉撒形象狼狈的男人坐在床边的矮塌上,正闭着眼,鼾声如雷。看那样子,似乎是睡到极点。 第十四章胆大包天 感受到自己身下柔软的丝被,萱娘知道自己这是被救了,正躺在床上呢。她的手指微动,嘴张了张想发出声音,却发现由于长时间发烧,喉咙已经干哑得说不出话了。 萱娘努力的干咳了两声,南宫寒极为警惕的睁开了鹰眼。发现萱娘正睁着一双迷茫的双眼看着他,南宫寒知道萱娘醒了,他靠上前去用两根手指探了探院门的额头。 烧已退净,却又突然注意到院门眼球里映着的那个邋遢的人是自己,南宫寒有点尴尬,当然在萱娘还未注意的情况下作面无表情状,收回手指,转身离开。 萱娘虚弱沙哑的声音止住了他的脚步:“我想喝水。” 南宫寒握了握拳头,最终还是不忍心就这样离开,转身朝着床铺对面的小茶几走去,给萱娘倒了一杯茶。 萱娘躺在床上,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力气,最主要的是稍微动弹一下,就有一种钻心的疼。尾椎骨更是不能碰,萱娘自己也知道,这一回真是伤到元气了,骨头和内脏都摔的差不多了。 萱娘眼巴巴的望着南宫寒手里的茶杯,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提出更干过分的要求。“官爷,你托着我的头部吧!” 南宫寒顿时恶狠狠的盯着她,眼睛眯了眯。似乎是马上就要发怒,见此,萱娘不敢对着他的眼。 嘴里喏喏道:“还是算了。” 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明明认出来是他,竟然还敢让他伺候她。但是看着萱娘脸上因脱水泛出的皮屑,最终还是拿着茶杯走到她的床边。他动作轻缓的托起她的头部,让萱娘咕咚咕咚把水喝个干净。 喝完之后,南宫寒便没再管萱娘。而是朝门外喊了一声:“来人!” 赤炎立马冲了进来,差点脱口而出的王爷二字,被南宫寒一瞪给憋了回去。尔后又发出惊呼:“南宫兄,原来是这位姑娘醒了。” 不待萱娘说话,赤炎又向南宫寒请示:“南宫兄,既然她已经醒了,您该放心了吧,你已经好几天没洗梳了。找几个丫鬟来伺候她,也算是圆了她对你的医治之恩。” 南宫寒没再说话,淡淡的嗯了一声就出门了。 见南宫寒离开,萱娘眼中出现焦急之色,她还没谢谢他呢,这位官爷看上去虽然严厉,始终是救了自己一命。如果不是他,自己大概已经死在了山崖底下。 萱娘的眼神立马转向赤炎,发现赤炎一直在默默的观察自己。“这位大哥,我还没向那位官爷道谢呢,你能替我转达一下谢意吗?等小女子痊愈,定然登门拜访。” 赤炎却说了一段文不对题的话:“看你的发髻应该是已经成亲了,我之前还一直喊你姑娘,真是对不住。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夫人,主子宅心仁厚,在崖底狩猎时见你受伤,顺手把你带了回来。 等过几天你身体好了就赶紧回家吧,没什么事就不要去打扰我家主子,他事务繁忙,没时间接待你。救夫人回来不过是一件小事,请不用挂在心上。” 赤炎的眼神平静无波,但萱娘知道,那平静的背后藏着深深的警告。看样子,那位官爷的身份不小,不然这位大哥也不会用恭敬的语言警告着自己。 他虽然一口一个夫人,事实上是在提醒她自己已经嫁人,就不要再对官爷进行幻想。 萱娘抿起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自己竟然有一天也会被认定为是那种攀龙附凤之人。 最终也只能在赤炎平静的目光下承诺着:“谨遵大人命令,小女子不会再去打扰官爷。” 萱娘总共在客栈里面休息了十几天,才能缓缓下地走路。而在这期间,南宫寒此后一直未曾露面。 虽然从照顾自己的丫鬟和送食的小二口中知道了南宫寒对自己的细心照料。但萱娘始终未曾把那些事放在心上。 萱娘心里明白,那位官员不是常人,自己只是一位寡妇,在这个时代,寡妇是没有出路的,更别说妄想去麻雀变凤凰想攀龙附凤,跟哪位官爷扯上关系。除非嫁给鳏夫,从此到老都庸庸碌碌。 当然后者那条路萱娘是绝对不会选择的。她好歹是从21世纪穿过来的,还精通医术,前世是一位军医。她相信只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就可以在这个朝代争取一方自己的立足之地。 第十五章心机婊 靠男人靠婚姻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无论小二和奴婢在她耳边怎么扇风,萱娘都从未动过心思。 能下地走路之后没几天,萱娘就请辞回家了。 望着眼前紧闭的大门,萱娘着实不想进去院子,无奈来到这个世界,却只有令人恶心的孙氏家里才是自己的家。 萱娘正犹豫徘徊其间,大门吱嘎一声被打开,是孙氏。 只见孙氏的眼中快速的划过一丝惊讶之色,然后又满脸嘲讽。“哟,还知道回来呀,听村里人说你和那官爷扯上了关系,这么久不回家,我还以为你被他们给金屋藏娇了呢。 原本想着什么时候去套套交情,感情这么快就被赶回来了?哎呀,这人呐,还是得有命,没那命就不要去想攀龙附凤,要我看哪,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做你的寡妇吧。” 那孙氏满嘴脏话,一边说着还一边摸摸自己的头发,就好像在说唱着一件了不起的事。 孙氏声音高亢,她说话的声音把左邻右舍的人都引了出来。这些男男女女都一个个对萱娘指指点点,有些甚至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眼神指向萱娘,俨然就把她定义为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萱娘不想和这些无知的人争吵,她行的正坐的端,她的去向也没必要向这些人交代,只有整天无所事事的人才会把眼睛放在别人的身上。活该这些人一辈子都庸庸碌碌。 萱娘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留孙氏在那一个人说唱着,硬是冷着个脸,从孙氏的旁边挤进了屋里。 一进院子,又和徐芳芳撞上了,徐芳芳的眼神充满着担忧。“萱娘,你回来了?自从那天你说要去采药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你的人影。我以为你出事了呢,不过听他们说你和那官爷……是真的吗?” 徐芳芳问这话的时候,眼神中快速的闪过什么,萱娘没来得及抓住。旁边正在叫骂的孙氏替他回答: “哎哟喂,当然是真的了。这还要问吗,平白无故在官爷落脚的客栈住了十几天,那可是村里面有眼睛的人都看见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何况这小蹄子一回来就没吭过声,这分明啊是被人家赶出来了,没脸见人。瞧瞧她那张不高兴的脸,失意的情绪藏都藏不住。” 萱娘也真是服了流言的速度,他在客栈里面住了十几天,压根就没出来过,也不知道是谁看见了她。 难道她才出客栈门,立马就有人把谣言传到村里?迟早有一天她会抓住这个在村里破坏她名声的人。 目前,由于她大病初愈,伤筋动骨一百天,实在不适合跟孙氏动手。 对于孙氏辱骂他的话,萱娘只能是用眼神压制住她。“闭嘴!” 萱娘虽然羸弱,但身上却有着一股常人无法直视的气势,她的丹凤眼就那样微微的一瞪。孙氏所有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想到之前萱娘拿大刀砍她的事,孙氏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话。“你…” 徐芳芳这时在旁边一直观察着,见萱娘这样,眼神中闪着奇怪之色,总感觉萱娘好像换了个人。 徐芳芳用温柔无辜的语气轻轻的试探着:“萱娘,你莫要太生气,娘一直都是这样的。过去的事咱就不说了,人回来了就好。好好收回自己的心思,我还等着你帮我分担家务呢,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可是累坏了。” 什么叫做心机婊,什么叫做杀人于无形,什么叫做骂人不带脏字,什么叫做温柔的刀刃。 萱娘感觉这些话完全可以应用在自己的嫂子身上,这徐芳芳对自己肯定意见很大,看她柔柔弱弱的,可是话一开口就判了她的死刑,让萱娘无话反驳,有气也无处发。 “嫂嫂,你还是管好自己和大哥的事吧。” 前有毒蛇,后有母夜叉,萱娘实在是不想争论什么。直直的走向自己的房间,嘭的一声关上房门,赶紧开始动手检查自己的药材。 前段时间才回来的药,很多药材竟然保存完好,本来就是干燥的,这段时间除了那次大暴雨过后,就再也没下过雨。 看见堆在角落的各种药材,萱娘感到一种心满意足,好歹算是对得起那几天自己的劳动。 不过想要拿到药店去倒卖,必须得再晒上几天。 接下来几天,萱娘就忙碌着晒药材。 萱娘的举动,让孙氏都感到纳闷,在她的印象中,萱娘分明是个大字不识的无知村妇,何时会懂得分辨药材。 第十六章不是药材? 不过孙氏这段时间倒很安分,大概是被萱娘身上的气息给吓到,生怕萱娘真的会杀了她。每次见到萱娘都躲躲闪闪的,不敢直视萱娘的眼神。萱娘并不在意,这反而给了她更多的自由空间。 而徐芳芳看见她的行为,有时候则是半笑不笑,似乎是在嘲讽。萱娘只当她看不惯自己,却不知徐芳芳所笑其实另有所指。 就好比现在,萱娘又在晒着自己刚从山上采下来的药材。而徐芳芳则是一脸好奇的站在自己的身旁。 萱娘正在用簸箕晒着洗干净了的黄精,徐芳芳则是奇怪的问到:“萱娘啊,常人都说,这野生姜是不能吃的。似乎是带有毒性,你晒它干嘛呀?” 萱娘心中纳闷,野生姜?看这样子的确像是野生姜,可它分明就是黄精啊。 “嫂嫂,这是一种药材,你不知道吗?” “萱娘啊,你大概是没读过医书,它是一种毒物,并不是什么药材。你晒这些不会是因为想把它们拿去倒卖给药店?” 徐芳芳问这话的时候,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似乎是在嘲笑萱娘的无知。 萱娘心里明白,大概这个时代的人们不认为它是药材,不过,以她一个21世纪穿越过来的军医来看,她非常确信,这些都是药材。只是不知道她采来的这些药材里面,目前还有哪些不被认可。 萱娘故作谦虚的请教徐芳芳。“嫂嫂,那你可得与我好好讲一讲,我采来的这些药材里面,有哪些是可用的?” 只见徐芳芳依次指着沙参,桔梗,桂皮说到:“你看看这三样,这一个是草根,一个是小白花,另一个是树皮。这三样根本就没有作用呀,还带着一股子气味,倒是最后一个还有点用处,平常人用它来驱赶蚊虫。这三样根本就不是什么药材,药馆是不会收的。” 萱娘故作一脸恍然大悟之色,“嫂嫂,真是谢谢你了。我采这些,不过是想要赚点银两贴补家用,可惜不识货。” 真是没想到,这个镖头的女儿,竟然还有这种本事,看她平时装的文文弱弱的。却认识不少的药材,也算是帮了萱娘一个大忙。 平常见徐芳芳总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行为,以为他只是看不惯自己,现在想想,那分明认为她是笨蛋。原来在这个朝代还有那么多药材都没被发明出来。 不过萱娘却在内心为难了,那些不被认可的药材,岂不是卖不出去了吗?突然又想到,不会呀,这些药材既然卖不掉,却可以用来做义诊。 她若是在镇上做义诊,这些药材就不会被浪费了,反正贫苦人家也不认识药材。再说了,这些药材的药性,丝毫不亚于药馆卖出的药,反而给贫苦人家省了一笔钱呢。 于是萱娘决定在卖完药材之后,每天在镇上给穷人做义诊。只是没想到这次卖完药材之后,自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从药馆出来,萱娘所认识的温润大哥,也就是官爷身边的赤炎。一脸凝重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萱娘甚是纳闷,自己没有违背承诺吧,自从他们俩说话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和官爷见过面,甚至连感激之情也没机会表达。 “赤炎大哥,您这样拦住我所谓何意?” 赤炎看上去也很无奈,明明是自己逼着这位妇人不要再去打扰安定王,现在却要自己亲手把她请回去。 谁叫自己的主子病发了却不让大夫看,上一次为了救这妇人,全身被荆棘刮伤,放任伤口没有治疗,本以为也只是小伤,谁知道带有毒性,伤口到现在都没愈合。虽然抹有药膏,伤口却反反复复发作。 这段时间,安定王被无头尸的案子闹得焦头烂额,从镖局那边没有查到任何线索,反而因为过度操劳,把自己的身体给拖垮了。前段时间淋雨就有所征兆,那时只是轻微的咳嗽,现在咳嗽越来越严重,眼看着南宫寒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赤炎是再也坐不住了。 恰巧昨晚南宫寒病情发作,人到现在都迷迷糊糊的,还不愿意让别的大夫靠近,想到安定王曾经说过,这位夫人是个大夫,可以治好他的肺疾。 想来这位夫人的医术定然不低。赤炎只好厚着脸皮,亲手将她请回去。 第十七章南宫寒病发 只听赤炎郑重其事地说着:“听说你是位大夫,想请你去给我家主子看看。他昨晚上发病到现在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不愿意让旁人靠近。我只能请夫人你过去给他看看。夫人,劳烦你了!” 说完之后,作为道歉,深深的给萱娘做了个揖。 萱娘赶忙托住他,又想起自己是个女子,实在不好意思在大街上跟男人拉拉扯扯。 萱娘脸色非常尴尬,心知那官爷的病情肯定特别严重,不然这位大哥不会亲手打破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萱娘内心有点焦急了:“大人,您真是折煞我了。我的命都是官爷救的,何来劳烦一说。听你这样说,那就是官爷病情已经很严重,请速带我去吧。” 当萱娘跟着赤炎来到新的府邸时,南宫寒正在大发脾气。 一路上,亭台楼阁,清水假山,各种美景无一落入萱娘眼中。萱娘内心只是焦急的想治好自己的病人,以至于耳边赤炎一直给她介绍着建造这个府邸的原因,萱娘都未曾听清。 府邸的大门前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只写着南宫府三个字。赤炎介绍说,因为自己的主子迟迟不能破这无头尸案件,为了方便,干脆在这块地上买下一栋宅子。 不过为了隐瞒身份,牌匾上只能写上南宫府。 赤炎一边介绍,萱娘也一边假装应和。终于在赤炎慢吞吞的带领下,来到南宫寒休息的内室。 还未到门口,就听见南宫寒的怒吼声,伴随着一片稀里哗啦的陶瓷破碎的声音。“滚,谁叫你进来的,给本王滚出去!” 一位婢女满脸惊恐战战兢兢地端着碎片从卧房出来。差一点就撞在赤炎的身上,婢女赶忙跪下给赤炎行礼。 “见过管家,老爷仍旧没有喝药,整个人似乎都快烧糊涂了。奴婢还要煎药吗?” “不用,这药暂时不用熬了,待会儿给你新方子。下去吧!” 也没顾上婢女好奇的打量,赤炎急忙的带着萱娘进屋了。 “出去,不是说任何人都不能进吗?你们…”南宫寒听见声音,转身又开始大吼大叫,看见萱娘出现在房间,话语突然憋在喉咙里。 南宫寒的脸色有点恼怒,脸色一如往常的冷漠。“赤炎,谁叫你把她带来的?你把她叫来干什么?” 南宫寒此时身着一身单衣,却没有在被窝里躺着,整个人明显的瘦了一圈,脸颊和眼睛深深的凹陷进去。而且,两边脸庞还带有着不属于他的红晕,萱娘知道那是高烧不退的表现。 这位官爷已经烧成这种程度了,竟然还像个小孩一样闹脾气。萱娘在心里无语的嘀咕着。上前拽着南宫寒就把他往床上拖去。 “无知妇人,你想做什么?”南宫寒大声喊着,想挣开萱娘的手,却无奈因为高烧太长时间,浑身酸疼无力。 南宫寒一个大男人就这样被萱娘强硬的塞进被窝,南宫寒还想起来,却被萱娘命令让赤炎狠狠的压制住。南宫寒恼怒不已,自己堂堂一名将军,今日竟然因为高烧被一位弱女子给拿捏住,实在不是男子汉的风格。 “赤炎,你胆子大了吗,放开我!该死的女人,你想怎么样?”南宫寒像个小孩子一样争吵着,吼了几句,又控制不住咳嗽起来。 南宫寒咳嗽的样子非常可怕,几乎是不间断,咳到失声,似乎都要把自己的肺给咳出来。 萱娘在旁边认真观察着,用帕子捂住他的嘴,南宫寒咳出不少的痰,却幸好没有带血丝。 看见萱娘清理自己的秽物,南宫寒终于安静下来又变成面无表情冷酷肃杀的安定王。 “还好没有到晚期,不然你的肺疾可是无药可医。再烧下去,你该痰中带血,肺部疼痛,想治也治不好。不过,放心吧,有我在这,保证让你活得好好的。” 萱娘检查了一番,信心满满的对着南宫寒说到。 南宫寒冷叱一声:“宵小之辈,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说吧,又想要多少银两?” 萱娘并未理会他的冷言冷语,而是走到桌边,蘸着墨水用奇怪的繁体字写下药方。 “赤炎大人劳烦您走一趟,就按照我开的这个药方抓药吧。不知道我先前采的石耳还在不在,若是能将那味新鲜的石耳也放入,效果则更增加几倍。” 萱娘写完便将药方交给了赤炎,自始至终都未曾理会南宫寒。 第十八章喝药怕什么 南宫寒见这情形,内心有点不爽,语言里更是暗藏刀锋。“怎么?你是攀上我的管家了吗?告诉你,我的管家可没有多少俸禄。你要是有什么目的,还是尽早提出来的好。不要在这里装虚伪的好人。” 想到自己千辛万苦的从崖底将这女人就救起,她竟然一声不吭,连句招呼都不打就径自离去,实在是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自己政务繁忙,每天都要为无头尸的案件到处奔走,原想着他抽不出时间去看她,她也该过来向他道声谢。 感觉自己那日得知她失去联系时内心升起的莫名情绪,在再次见到她时,顿时化为了一种令人厌恶的可笑之举。这女人,实在是太忘恩负义了。 当然,他自然不会让这妇人看出来自己内心的斤斤计较。 萱娘并不知他心中的弯弯绕绕,只是语气诚恳地表达着自己的感激之意。 “官爷,你莫要说这些扎人的话,萱娘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报恩。为了报答当日您对我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您,萱娘早已死在悬崖底下,说不定早就尸骨无存。” “你确定吗?你若是治好了我的肺疾,哪怕是黄金万两,我也一定给你送去。你真的打算丢弃这样一个发财的机会?” 南宫寒并不理会她说的话,反而语带嘲讽的用锐利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萱娘。似乎已经认定萱娘就是一个见钱眼开不知感恩的人。 南宫寒的眼神太有杀伤力,太有穿透力,若不是萱娘问心无愧,差一点就要在这种视线下瑟瑟发抖。 萱娘一直在内心默默念叨着,作为古代人的第一条,莫要心生妄念。作为大夫的第二条,莫要跟正在生病的人计较,尤其他还救过她的命。 对于南宫寒的尖锐刻薄,萱娘不想理会,南宫寒见萱娘不理睬他便也不再说话。 萱娘借着南宫寒的文房四宝站在书桌旁安心的练着自己的字,南宫寒则因为高烧有点眩晕随意得坐在床边上。 室内突然陷入静默,两人一站一立,也不觉得有什么尴尬。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赤炎从门外进入,手里端着一碗药。 看见药碗,萱娘注意到南宫寒的脸色都变了。萱娘眼珠子转了转,又询问赤炎:“没有让婢女准备蜜饯吗?” 赤炎很迷惑,没明白萱娘的意思。“要蜜饯干什么?你喜欢吃蜜饯?那我就让下人寻两三样过来吧。” 萱娘没再说话算是默认,南宫寒在旁边倒是听明白了。顿时铁青着个脸,走过来端起药碗咕咚咕咚一气喝完。 “男子汉大丈夫,喝个药还需要蜜饯?真是笑话。”南宫寒刚说完这句话,脸色便开始扭曲,似乎是想把喝进去的药吐出来,却在萱娘的眼带笑意之下,硬是逼着自己又吞了回去。 赤炎这时候又在旁边来了一句:“南宫兄,原来你害怕喝药呀?” 南宫寒听闻,充满杀气的眼神顿时瞪向了赤炎。萱娘又突然在旁边数起数来:“三,二,一。倒!” 只听砰的一声,南宫寒和赤炎都没来得及反应,只见南宫寒庞大的身躯倒在了地面。 彻底昏厥之前,南宫寒还不死心的睁着眼想爬起来,最终抵不过药力沉沉睡去。 “大夫,南宫兄他没事吧?”赤炎担心的问道。 “不用着急,不过是我的药下的猛了点。不过他也真能忍,那药里面我可加了不少的黄连。所谓良药苦口,药喝下去,他自然立马就昏睡。放心吧,睡一觉起来,烧就该退去。” 赤炎唤了几个人进来,把南宫寒弄上床。萱娘紧接着检查南宫寒的身体。 原本萱娘只是撩起南宫寒的衣袖,露出两条光溜溜的胳膊。可是胳膊上尽是新旧交加呈网状般的伤痕,一道道青紫,伴随着浓状伤口,触目惊心。 这些伤口吓到了萱娘,萱娘顾不得他人惊讶的眼光,慌张的解开南宫寒的衣襟,露出了整个胸膛。只见胸膛上的伤口更加可怕,伤痕像蜈蚣一样盘在身上,有些星星点点的伤口已成黑色,这分明是生出新肉之时再次感染了病毒。 有些伤口反复发作,还显示红肿的状态,更加表明南宫寒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萱娘蹙着眉,内心恼怒不已,这个人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身体。作为一位大夫,最是恼怒不听话的患者。她就不相信别的大夫没有嘱咐他,不能吃辣,不能吃姜。 看看这些伤口,分明是自己不照顾所致,根本就不是中毒的症状。 第十九章讽刺 “他平常多少天沐浴一次?爱吃辣椒吗?或者是你们给他喝过姜汤?” 赤炎原本就沉浸在萱娘的大胆举动当中,听萱娘发问,又迅速回过神。 “南宫兄这段时间很忙,经常在外面跑,回来一沾塌就睡了,哪还有时间沐浴。他大概有大半个月都没沐浴了吧,至于姜汤,这段时间每晚睡觉之前,我们都会给他准备一碗,想着南宫兄这段时间一直咳嗽,可能是受风寒了。所以用姜汤给他驱寒,怎么?难道有伤的人不能喝姜汤?” 萱娘不由得在内心飙了句脏话,然后努力平静着自己的心情。 “没什么,那姜汤以后还是停了吧,还有记得叮嘱厨房,做饭的时候,辣椒花椒,但凡是发物都不要再放。平时膳食注意不要食用鸡肉或鲤鱼。 这些伤口已经发炎,我现在只能给他进行刮肉。这些烂肉不划掉,伤口没办法好。赤炎大哥要是看不下去,就先离开吧。等我弄好了再喊你。” 赤炎最后当然没有出去,为了以防万一,他自然要全程观看。看见萱娘面无表情地跟伤口烂肉进行斗争,原本闻见腥味想呕吐的心也不由变得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萱娘眨了眨自己酸涩的眼,揉揉胳膊,这才注意到窗外已经漆黑一片。早就入夜了。 赤炎在旁边打了一个哈欠,满眼泪水地询问着萱娘:“大夫,你不饿吗?要不要用点膳食?” 萱娘看向旁边的桌上,膳食正冒着热气,看样子也不知道热过多少回了,真是辛苦了府里的下人。 不过满室的血腥味儿,自己才刮完腐肉,那些血肉还在盆里堆积着,萱娘实在没什么味口。 萱娘只想连夜赶回家,不然村里人又该说闲话了。“现在是什么时辰?” “刚进入亥时不久。” 萱娘在心里算了算,换算到现代的时间,也就是晚上的9点多,没事,这个时间还能回家。不过,自己得小心一点儿了。 “我先回去了,接下来应该没什么大碍。等这位官爷醒来,记得给他上一次药。顺便提醒他,每日沐浴一次。伤口得保持干净,不然会反复发作的。” 萱娘净了净自己的手,就准备离开。 但是赤炎有心,专门派了一辆马车送萱娘回家,还故意给车夫传了话。 萱娘本想着自己连夜回家,应该不会有人说什么,却不曾想对于爱搬弄是非的人而言,无论她怎么做,别人总是能找到理由攻击她。 萱娘到达家里的时候已经接近子时,听到马车在门外响起,孙氏赶紧开门。 只见一位穿着青衣面色倦怠装作大夫打扮的女子,从车上下来。认真看去,竟然是萱娘。 孙氏又开始讽刺了: “哟,看萱娘这样子,莫不然是伺候人家伺候得极累。敢问这是哪位府邸的马车,我们家萱娘可真是三生有幸,竟然攀上这么好的人家。 这马车一看非富即贵,能劳烦车夫告知一声吗?你们家主人不要脸,我们家萱娘可还要名声。什么时候来我们家三媒六聘,好把萱娘接过去,就算是个小妾,也得有庚贴。 挑个好时辰,把萱娘从后门抬进去,这样不明不白的算个什么事儿。” 孙氏嗓门极大,不一会儿左邻右舍便被半夜的吵闹声给喊醒,一个个都穿着单衣出来看热闹。 孙氏口口声声说是为萱娘讨回公道,却实则暗讽着萱娘一个寡妇竟然跟别的男人苟合。 萱娘为了替南宫寒疗伤,忙了一下午,累的眼睛都快张不开。见孙氏这样子也早已习惯,根本就不想搭理她。萱娘准备直接从旁边挤进去,可孙氏不让她进门。 “萱娘,你倒是说句话呀?好歹你也是我的媳妇儿,过了这么多年算是我半个女儿,娘今天就在这为你讨个公道。让大家伙看看,有脸派马车送萱娘回家,却没脸给个说法吗? 要是真看上我们家萱娘,好歹让我做个媒收点彩礼钱,我就把萱娘打扮打扮,亲自送回府上,以后我和萱娘啊,就按娘家走着。” 萱娘虽然极累,却也听得明白,孙氏这分明是想敲诈人家呢。真是个没脑子的,也不看看人家是什么身份,依照那位官爷的性格,若是听到孙氏的这一番龌龊说法,定然要给她一翻颜色看看。 第二十章义诊开始了 赤炎派的车夫是个武夫,这一刻被孙氏讽刺的脸黑一阵白一阵。车夫嘴巴木讷,却行动敏捷,听孙氏这一大堆话,狠狠地朝地上啐了口口水,飙了句脏话:“干他娘的。” 果然村妇就是事多,管家可真是有先见之明。来之前管家就说了,务必要为这位大夫撑住场面,不要让她被无辜的人诽谤。 遇上蛮不讲理的村妇,直接上去给她两下。而现在面前刚好有这样一位妇人,可却是这位大夫的婆婆,到底是该打还是不该打,纠结了半天,终于被孙氏的最后一番话给刺激到。 这种女人还等什么,无知村妇,刁蛮不讲理,就该好好教训。 车夫嗖的一声跳下了车,拔出身旁佩戴的剑,当场架在了孙氏的脖子上。 孙氏吓的大叫:“哎呀,杀人啦,杀人啦,有人要滥杀无辜了。” 车夫怒斥一声:“闭嘴,我家主人,乃是调查无头尸的官员。因其伤势严重,才叫这位大夫过府一叙,岂容你这位妇人在这信口雌黄,败坏我家官爷的名声。若再胡言乱语,定斩不饶。 旁边的人都听清楚了吗?不要随便议论,若被我家官爷听到任何风言风语,你们就好好小心自己脖子上的脑袋吧。” 旁边看热闹的人,都被车夫这幅凶神恶煞的样子吓了一跳,立马都猥猥琐琐的点点头,一个个回屋睡觉去了。院门口终于又恢复了安宁。 萱娘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偷偷的回房休息,她实在累惨了。 接下来几天村里人都在传言,萱娘竟然是个大夫,还治好了一位官爷。而萱娘自己也在正式开始着镇上的义诊。 “最近有什么异常的感觉?比如想吐,或者不易安睡?” 萱娘一边扒拉着老大娘的眼皮,一边寻问着。 “有啊,我胃里不舒服,一直嗳气,吃一点凉食就反胃。晚上睡觉的时候,心里特别焦急睡不着。大夫,我这是怎么回事?”老大娘焦急的询问着。 萱娘此时正在做义诊, 找着一个亭台,简单的用桌椅搭起了一个座位,和江湖郎中一样挂着个牌子,上面写着两个大字义诊。 刚开始并没有几个人,首先她太年轻,其次她是个女子,没有人上前愿意找她治。 这位老大娘家里实在太穷,疼得没办法,也不过是想过来试试运气。 在老大娘看来,这位年轻的夫人问诊的手段实在太奇怪了,也不把脉,一直拉着她问东问西,一会儿翻翻她的眼皮,一会儿又让她张嘴伸伸舌头。那老大娘的内心有点打鼓,这妇人看起来也不像是不靠谱的人,但总感觉她的医术不符合常理。 老大娘一直在催促着:“大夫,我这看着到底怎么样,是什么病症?” 萱娘一直在记录着病情,听老大娘反复发问,终于停下笔。 “其实您吧,没多大病,不过是胃有点不舒服,平常的时候注意一下饮食,别再喝凉茶。我注意到你肯定爱吃辣,你还是把辣椒给忌了吧。辣椒对胃不好,你还口舌生疮,这分明就是上火的表现。大娘,你得好好忌忌口呀!” 老大娘一听这话,直叹萱娘是神医。 “没错,没错,老婆子我胃口不好,就好那一口,我就是无辣不欢,没有辣椒根本不进食。大夫您真是神了,竟然看出来。要我忌辣椒那可难办,有没有别的法子?不吃辣椒真是难受。” 萱娘笑笑摇头,语气非常严肃。“大娘,你还是听我的吧,我是大夫,不会害你。总之,你把辣椒戒了,邪火降下去。过一段时间再来找我看,有可能啊,你把辣椒一戒睡眠也好了。” “那我这胃疼该怎么办?” “现在田野上不到处都是蒲公英吗?你只需要采一些蒲公英,洗净后熬制,一日两回,便可清除你体内的胃火。我这有个药丸,你含在嘴里,会有一种清凉感,现在就可以帮你及时化解火气。” 萱娘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颗药丸。 老大娘却死活不接,萱娘以为她是不相信自己,连忙解释:“您放心吧,我不会害你,这没有毒。这个是降火的,吃下去,你的胃里会非常舒服。” 老大娘犹犹豫豫,眼睛又有点舍不得从药丸上移开。只听她轻声的嘟囔:“这肯定要很多银两,老婆子我可没有。不是说是义诊吗?怎么还向我推售药丸?” 第二十一章 萱娘这才知道,敢情人家以为她是卖药的,害怕要钱呢。萱娘硬是将药丸塞进了老大娘的手中,顺便说了一句:“免费赠送,好吃实用。” 老大娘有点怀疑,最后还是一闭眼,把药丸往嘴里一扔。不一会儿,老大娘睁眼,感觉舒畅极了,她赶紧向萱娘道谢。 “谢谢您大夫,你可真是个好人。我这胃里的火焰瞬间消下去了一样,真是神医呀!没事我就先回去了,你慢慢忙。” 然后老大娘一边回家,一边嘴里喃喃着,说萱娘是神医。在附近一直张望的人,此时也开始对萱娘指指点点。 不过更多人只是张望,并没有人上前来问诊,萱娘也你落得自在,拿着一本本草纲目,眼观鼻鼻,观心地在看着。 萱娘注意到,有很多人都想跃跃欲试,却被旁边的人拉了回去。百姓就是这样,喜欢两边倒,相信的时候就把你当做神医不信的时候把你称做神棍。 一会儿有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过来,一看就是个小乞丐。她的眼睛非常单纯无邪,带着渴望的看着萱娘。 小女孩儿有点胆怯,见萱娘在专心致志地看书,不好意思打扰,只是用两只手指,轻轻地拉扯着萱娘的衣裳。萱娘穿着干净的白袍,被小女孩一碰,立马露出两个指印。 萱娘和小女孩都看见了,小女孩很愧疚,萱娘则是笑了笑并不在意,她温柔的问到:“小姑娘你想干什么呀?” “大夫,你愿不愿意出诊?我想请你给我哥哥看病。”小女孩怯怯的说着,声音非常小,似乎是害怕冒犯到。 萱娘看着空荡荡的摊位,还有旁边百姓的探头探脑,既然没人治疗,她走一趟也无妨。 “当然可以了,走吧!”拿着东西,准备跟小姑娘离开。 走了两步,却发现小姑娘仍在原地徘徊。萱娘微笑的轻喊:“怎么啦?你不想给你哥哥看了?” 小女孩又咚咚咚的跑过来,语气仍然很犹豫:“大夫,我没有钱,出不起路费。要不然我去把我哥哥找过来吧。” 萱娘还未回应,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在叫喊。 原来是个大点的小孩,也是个乞丐,在不远处喊着小姑娘:“嫣儿,你哥哥和人家打起来了,快被打死了。” 这才知道小姑娘的名字叫嫣儿,可惜了。有好名字却没有好身世。只见嫣儿的神色变得很焦急,没顾得上萱娘,急忙忙的跟着另一个乞丐去找哥哥。萱娘也赶忙跟上去。 在一个破庙门前,一群蛮横的乞丐对着地上的瘦小男孩拳打脚踢。其中一个肥胖的年纪大点的很明显是他们的头儿,一边打着一边叫骂到: “叫你偷我们的东西,叫你偷我们的粮食,你自己要不到,竟然敢打我的注意。活得不耐烦了,今天定然好好教训你。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反正他也活不长了。” 而被打的瘦小男孩则是抱着一个袋子不放,躺在地上任由他们踢打。 嫣儿老远就见自己的哥哥被打的奄奄一息没有还手之力,大叫一声哥哥,哭着扑了去。 “别打我哥哥,求求你们,快点停手吧,哥哥快被你们打死了。别打了。” 乞丐头儿见到嫣儿,倒是非常爽快。“停手,你得叫你哥哥把手里的大米还给我们,不然我今天就要他的命。” 嫣儿这才注意到哥哥手里抱着一样东西,赶紧蹲下去想从哥哥手里抢过来,却无奈拉扯半天哥哥就是不放手。 见这情况乞丐头儿又说话了:“这小子挺倔强哈,看样子是没挨够。我看,嫣儿你还是走一边,这是我和你哥哥之间的事,你就别管了。这小子就是欠打,好几次偷我们东西我都没吭声,这次直接拎走我们一袋大米,我是怎么也不会放过他的。” 嫣儿着急的哭出来,“哥哥,你倒是放手啊,我们不要他的米,嫣儿不喜欢吃大米。你也不能吃,哥哥,你快点放手,他们会打死你的。” 嫣儿一边说着一边硬是掰着哥哥的手,眼看着差一点就要抢过来,瘦小的男孩像发疯了一样朝着嫣儿扑了过去,脸埋在袋子上,用牙齿狠狠地撕咬着。一会儿,袋子被咬出了小洞。白米哗哗的从洞口流出,瘦小男孩眼中发出炽热的光芒,直接趴在地上吃起那生米。 原本那瘦小的男孩被打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大家都以为他应该是奄奄一息,却不曾想突然扑上来,把众人吓了一跳,几位乞丐都连忙躲开。 看见这小乞丐,一把接着一把的把大米往嘴里填,吃的满嘴都是生米唾沫,白色的浆汁顺着嘴角留下,让人看了着实感觉恶心。 几位打人的乞丐都在交头接耳。 “天哪,他不会是疯了吗?连生米都吃。” “谁知道,以前他就疯疯癫癫,知晓他疼爱她妹妹,都是让着他。谁知道他疯魔成这样,为了不让大米被拿走,直接啃起生米来。” 萱娘看到瘦小男孩的行为,再看看他面黄肌瘦的样子,心知这孩子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食生米,这男孩肯定平日不进食,见到生米又有一种想吃的欲望。脾胃严重失调。 嫣儿哭着阻止着自己的哥哥:“哥,你别吃,那是生米。哥,你停下来,生米不能吃!” 却怎么也不能阻止他,嫣儿又对着那乞丐头儿恳求着:“胖牛,求求你,帮帮我哥哥。” 乞丐头儿也无奈的命令着自己的伙伴:“你们几个按住他,把他手里的米袋子给我抢过来,这小子是疯了。” 于是几个大男孩上去把这瘦小男孩死死的摁住,乞丐头亲自上去把米袋子给夺走。却不曾想小男孩像魔怔了,发出动物一样的嚎叫声。疯狂的挣扎着,几个小乞丐差一点摁不住他。 那个叫胖牛的乞丐头儿刚把布袋子抢过去,远处小巷里来了几位家丁,各自都拿着一根长棍,带头的人还指着胖牛说着。 “就是那一伙乞丐,赶紧给我教训他,把我的米给我抢过来,该死的小畜生,哪怕是拿去喂猪,也不能给你们吃。” 原来胖牛这一伙人也是偷了人家的。 第二十二章阴虚火旺 见那管家带着家丁赶了过来,胖牛赶紧扔下手里的袋子,领着这群打手乞丐一窝蜂跑了。留下嫣儿和他的哥哥在原地。 那瘦小男孩仍像疯了一样扑上去,手抓着大米大口大口的咀嚼着。 不知哪位府里的管家,一副凶狠的模样,见胖牛贪玩跑了,又指着嫣儿和她哥哥,命令家丁: “这两个乞丐也不是好东西,肯定是一伙的,把他们给我抓走,带回去做苦力。” 萱娘这时看不过去了,赶紧上前拦住。 “这位大哥,他们俩还是小孩子,就不要计较了。而且这位男孩身体不够结实,一看就是营养不良,你把他们带回去,过不了两天,男孩就会死。这位大哥,小女子恳求您放过他们吧!” 那管家生的一副小眼睛,白眼珠多,这时一见萱娘,眼睛都眯成了三角形,一副淫邪猥琐的样子,摸着下巴,砸吧着嘴。 “你是哪家妇人,长得倒是挺俊俏,怎么你想救这两个乞丐?那得看你拿什么交换。” 萱娘知道这人不好惹,是个难缠的货。看他脚步虚浮,说话带着一股恶臭,眼下虽有粉底遮补,却不难看出青影,分明是纵欲过度,导致严重阴虚,而且火气旺盛。 这情况下去,接下来该是不举。不过现在情况也好不到哪去,这个让人恶心的管家肯定满足不了自己的女人。 萱娘微微一笑,轻柔的说到:“这位大哥,小女子是位大夫。我见你脚步虚浮,说话中气不足,分明是阴虚所致。你若是卖我面子,放他们俩一码,我可以免费为你治疗。” 萱娘非常肯定,这位管家不愿克制自己,而且肯定吃了不少的补药,虽然面色红润,但那只是表象。实则气血都没跟上,这种人用补药吊养着,迟早身体会垮掉。 那管家并不买萱娘的账,听着萱娘的话脸色有点尴尬,看着旁边的家丁都忍着笑意,顿时又恼羞成怒。 都是熟人,谁不知道管家有个隐疾,上女人半炷香时间不到就要下来。每次去春香楼,被管家临幸过的妓女都私下跟这些家丁抱怨。 偏生人家是管家,到哪都压他们一头,那些家丁也只能私下里窃窃私语的嘲笑他。 “你这妇人莫要在这乱说话,我的身体好的很。这两个小乞丐,我定然是要抓回去跟我家主人交代的,你若是怀疑我下身的这玩意儿,我现在也可以让你试试。”管家一边说着,一边露出淫邪的目光,准备对萱娘动手动脚。 萱娘知道他不过是纸老虎一只,外强内虚。既然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萱娘也就不跟他客气了。 “这位大哥,我这里自然是有方子。保证你的女人跟了你之后再也不愿意跟别的男人。而且我如果没说错,你现在哪怕是用大量的补药吊着,仍然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是不是感觉行房事的时候总是有心无力?是不是稍微跑几步就气喘吁吁跟不上?最主要一点,你平时脾气暴躁,可没少得罪人吧?你这情况其实是严重的阴虚火旺。 只要您放了这两个小孩,我给您的方子免费奉送,固本培元。 你先别急着拒绝我,你自己是个什么状况,我们俩都心知肚明,我绝对不会像平时医治您的那些庸医一样,只会给你拿补药。 管家,我的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您若是不听我的,我敢打赌,你要连续纵欲三天此后定然永远不举,也就是俗称的阳痿。” 萱娘说这话自然有点危言耸听,她赌的就是这管家的需求心理,他肯定受困扰已经很久。 那管家冷哼一声,嘴唇动了动,看似非常纠结,沉吟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说到:“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不是庸医?” 没错,那位管家其实也找过不少的大夫给自己看,一个两个都要自己节制,可偏生自己就是控制不了。说自己欲望强烈吧,一上人家妓女就有心无力,干不到最后一刻。 这些天来,明显感觉自己气跟不上,可要说阳痿也没那严重,他分明每天都非常想干女人。 最邪门的是他这两天以来,他总是莫名心焦,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差一点在主人家面前失态。 若是这妇人真能治好自己,他也不介意做两个顺水人情。 地上,嫣儿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哥哥,瑟瑟发抖的躲在萱娘的背后。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非常担忧的望着萱娘。 萱娘笑了笑,镇定自若的从衣袍里掏出一瓶药,从里面倒出一小颗,让管家当场就吞下。 然后再神秘兮兮的对着管家的耳朵叮嘱了一番。 不知道新娘是说了什么,管家眼神一亮。连叹三声:“神了,神了,真是神了!” 笑意满面的招呼自己的家丁回去了。 躲在寺庙里偷看的乞丐和嫣儿她们都感觉纳闷。看那管家气势汹汹,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被这女大夫给摆平了。 其实萱娘给那位管家的并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不过是唬了他一唬,那个药丸跟她给那位老大娘的药丸是一样的,用薄荷制成,有一股清凉的味道,吃下去立马火气大消。 她不过是叮嘱管家,中午吃饭时喝一碗羊肉汤,睡觉之前吃两个雪梨,一边温补一边泻火。然后去药店买六味地黄丸,加上一味韭菜籽,混合在一起,每日三食,定然效果极佳。 若是有足够多余的钱财,可以买点枸杞和韭菜籽一起泡酒,新酒三月喝完,效果显著,保管半年之内传出喜事,不说每年一个,至少可以保证三年抱两。 那管家想到自己人到中年竟然还有可能得子,自然是十分高兴,二话不说就想回家去试试。 管家走后,萱娘赶紧蹲下身来,给瘦小男孩看病。 男孩脸上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不说,身上也有多处伤痕,所幸只是皮肉伤,并没有骨折。 他面黄肌瘦,一双眼睛显得特别大,不过眼角发黄,明显看着就没有神采。按理来说这样的小孩,营养不良时间长,早就熬不过冬。 萱娘却分明知道,这冬天才过去没多久。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小男孩虽说有点神志不清,但能撑到现在真是一个奇迹。 男孩仍然在吃着他的生米,任由萱娘对他进行检查也不反抗。嫣儿则在旁边忧心忡忡:“大夫,我哥哥怎么样?他这是怎么了?” 萱娘对他面部进行一番观察之后,又扒拉起男孩的裤脚,果然,不出萱娘所料,男孩的下半身已经浮肿。 萱娘开始问起嫣儿关于他哥哥的情况。“你哥哥是什么时候才开始神志不清的?他以前应该不是这样吧?” 第二十三章枸杞子 嫣儿开始苦着脸回答道:“过了冬天,我就发现哥哥有点不对劲。以前他可机灵了,一直都在照顾我,可是冬天过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哥哥就特别爱吃生米。凡是热的蔬菜,他一概不下。然后整天整夜的睡觉,我在外乞讨回来,给他带吃的,他也不吃。可是他老是吃生米。大夫,这是怎么回事?” 萱娘在心里暗叹道,真是一位好哥哥,他定然是什么东西都留给自己妹妹吃,才会让自己营养不良。看这样子,如果继续乞讨,根本就活不过半年。 人之所以有气血,是因为一直有能量供应,不进食活不过半月,不进水活不过三天。男孩情况已经如此严重,再不用药物干涉,年轻的生命将不复存在。 不过,幸好遇见她,她一定尽心帮助这兄妹俩,萱娘在心里暗暗发誓。不过又想到她自己能力也有限,她不可能收留他们两,可是男孩如果不吃点营养的东西就会命不久矣。 萱娘为难之际,半天没说话,嫣儿又开始在旁边抽涕着:“哥哥是不是快死了?大夫你救救他,求求你,救救我哥哥。我只有这一个亲人,我不想哥哥就这样死去。” 最终萱娘想到一个办法,“其实你哥哥他并不是没救,他并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脾胃失调食不下咽。你若是每天能为他找来一个鸡蛋,顺便找到一些白术或者山药,每日膳食都炖给他吃。很快你哥哥的病情就会好转。 不过你上哪去给他找每天一个鸡蛋呀?要不然这样吧,你替我干活,你每日上山帮我采药,两斤湿药材便可以换一个鸡蛋。至于白术,我教你认,附近的山上应该有很多,其实就是一种树的树根。你愿意吗?” 嫣儿非常懂事,当即就跪在萱娘面前,给她磕了三个响头。“谢谢大夫帮我,别说是两斤湿药材,哪怕你天天让我帮你挖药材,只要能给我一个鸡蛋,我什么都愿意干。谢谢您救我哥哥。大夫的大恩大德,嫣儿没齿难忘。” 萱娘感觉非常不好意思,自从来到古代还是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下跪。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这种话竟然是由一个小女孩嘴里说出来,萱娘感觉古代的人实在是太懂礼了。 萱娘赶紧将嫣儿扶起来,拿出今天刚换来的药丸。“这是六味地黄丸,虽说是补肾,其实还有一个功能便是调理脾胃,增加食欲。给你哥哥喂下去吧!” 嫣儿接过药丸,在鼻子底下闻了一闻,提了一个让萱娘非常惊讶的问题:“大夫,这里面是不是有枸杞子?” 萱娘挑了挑眉,这孩子竟然认识枸杞,最主要的是靠鼻子闻出来的。她的鼻子可真灵,据说这种人可是有学医的天赋。 萱娘内心立马小小的兴奋了一把:“嫣儿,你怎么知道枸杞?” 嫣儿有点羞赧:“以前我和哥哥去一户人家家里偷食,那户人家的簸箕里晒满了红色的小果子。女主人出来追赶我们,我听见她嘴里在嘟囔着我和哥哥差一点打翻了她的枸杞。于是就记住了那种味道,原来那种小果子是一味药材。” 这个嫣儿的嗅觉竟然如此灵敏,是个好苗子,万一以后自己开药店,还可以请她去整理药材,说不定还能带出一个徒弟呢。她得好好的教她任认识草药,嫣儿以后可是大有前途,萱娘想着自己这算是淘到了一块宝。 眼看天色渐晚,萱娘该回去了。因为能力有限,那乞丐兄妹只能仍然住在寺庙里。 而萱娘则是回头琢磨着,怎样才能开一个属于自己的药馆。 “萱娘,你这么早就出去?听说你救治了不少人啊,你的生意真是越来越好了,恭喜你!” 徐芳芳一大早堵在门口,想和萱娘说说话,无奈萱娘忙这忙那,借故不搭理她。 萱娘正在整理药材,她手里拿着的是山药片,可以做菜也可以入药。萱娘注意到这个地方的人脾胃虚弱,因为水土不好,且潮气太大,所以大部分人都爱吃辣椒。可是辣椒伤胃,长此以往,会导致胃火,胃溃疡。萱娘特地从山上挖去不少的山药。 不过以这个地方的气候,大约山药也没多大药用价值。反正能用就用吧,自己还在研究当中,总会找到替代品的。 徐芳芳在耳边叽叽喳喳,萱娘没听见她在说啥。又想起房内还有白术,萱娘又转身进入房间。徐芳芳也跟在后面走进来,看见墙角密密麻麻堆积的药材,忍不住惊叹道:“萱娘,你什么时候采了这么多药材,这大概能卖到十几辆银子。萱娘,你可真能干。” 萱娘从那里面找出一堆树根样的药材,是白术,可以调理脾胃,对女子甚好,尤其产后出血。 其实房内堆积的药材都是卖不出去的,并不是说他们不被认可,而是很多都太便宜,药馆不愿意收。但是萱娘手里的这一味白术,却并不认为是药。 萱娘打算拿去进行义诊,免费发送给穷人。 “萱娘你拿的这是什么?这树根怎么是白色的?看上去像萝卜一样,还挺脆呢。” 徐芳芳老捞起一根,往嘴里咬了一口,倒是非常好奇。 “这个是白术,非常适合女子食用。也可以用来入药。你要不要再吃一根?” 徐芳芳婉拒了,不知道是不相信萱娘,还是真的为萱娘考虑。 “不用,这可以卖钱的。你还是拿去送给药馆吧。” “没事,嫂嫂你再吃一根,这个对女子极好是用来补气血的。不过药馆不收,我打算拿去送给穷人。” 萱娘立马抽了一根好的,硬是往徐芳芳手里塞去,徐芳芳却怎么也不愿意接了。萱娘看出来,徐芳芳其实是不信任自己,也没在强迫。 萱娘抱着白术又准备出门,徐芳芳又赶紧出来拦住了她。 “对了萱娘,前段时间我看你在厨房里煮了一些东西,做成了一颗一颗的小丸子,那是什么呀?” 萱娘皱着眉,这徐芳芳到底是什么用意?分明在内心蔑视自己,却一再打听自己的动向。 第二十四章吓唬徐芳芳 “那不过是我做的一些药丸,怎么了,嫂嫂想问什么?你莫不然,是想为我试药?这些药丸还没有人吃过,要是嫂子愿意为我试上一试,我定然万分感激。”萱娘故意吓唬着徐芳芳。 “萱娘,你这是在说笑吧,那些药丸,你既然不确定药性,又怎么能够让人随便食用。你确定你的药丸没有毒吗?可别让别人吃坏肚子。”徐芳芳吓了一跳,话里话外都是在指责萱娘不懂医术。 萱娘内心冷笑,脸上却装作很无辜。 “怎么会呢?我自己试过的,不会有任何副作用。嫂嫂你不试试吗?吃起来可好吃了。一股清凉的味道,去火效果也很好,还能提神呢。这药丸以后要是被人认可啊,铁定大卖。我这可是提前让你尝尝鲜。你真的不吃吗?” 萱娘又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一瓶药丸,就想塞在徐芳芳的手里,徐芳芳吓得怎么也不敢接。 “别,谢谢你的好意。都不知道你是用什么东西做的,怎么能随便乱吃呢。自己也小心点儿,别老是食用哪些古怪的药材,小心哪天中毒了。” 看徐芳芳这小心的样子,萱娘更是恶心大发,故意说的很刺激。甚至从药瓶里,倒出了一两粒,想要填进徐芳芳的嘴里。 “嫂嫂你真说笑了,这药丸制作很简单的,里面是薄荷叶,外面包了一层糖泥,吃起来,又甜又凉,可舒服了。对了,你知道什么是薄荷叶吗?其实你们认识,就是用来驱蚊虫的一种植物,据说呀,有薄荷的地方就会引来一大群猫。 我猜想,这薄荷的味道竟然如此奇怪,可以用来驱蚊虫,肯定也能用来降火,所以试了一下吃了一两颗,果然如此。我最近连脸上的疹子都好了,嫂嫂,我看你额头上有一些红疙瘩,大概是上火了,你真的不来一两颗吗?” 徐芳芳吓得赶忙躲到一旁。抬手打落了萱娘递给她的药丸。“萱娘你别逼我,我可不敢吃你制作的药,这东西可以杀虫子,肯定也能杀人,你这样做分明是谋财害命。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好歹我们俩也是妯娌,生活这么多年总归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不过你可别让我吃,我不敢吃。 我问你这些问题,不过是想问问你想不想让我帮忙,最近看你生意挺好的,要是需要我帮忙,你尽管说。我可以帮你整理药材,虽然读书不多,我还是认得几个药材的。你要是真的忙不过来,记得喊上我。毕竟咱这一家子现在都在靠你养着呢。 对了,你不是忙吗?你赶紧去吧,我就不打扰你了,我还有家务要干呢。” 似乎是非常害怕萱娘逼着她吃药,徐芳芳噼里啪啦说出一堆话,然后又迅速的离开。 看她慌张逃离的背影,萱娘在后面冷笑了一声。 果然,恶人自然有恶人怕的地方,她是害怕她制作的药丸有毒。可真是个无知妇人,自己明明不懂得药理,不过是认识一些药材而已,竟然敢随便否定别人的成果,还说她制作的药丸是谋财害命。 蚊虫喜欢潮湿温热的地方,而薄荷刚好吸潮清凉,散发出的气味当然可以驱蚊。同样像这样一点点小药量,只会伤害蚊虫,根本就伤不了人,药物都有两面性,量小可以叫人量大可以毒人。微量的薄荷叶可以去火,而过度食用薄荷叶则会全身发凉腹痛难忍。 不过萱娘是定然不会告诉她自己是会医术的。对付这种经常盯着自己的人,就应该好好吓唬吓唬她。 也不知道这徐芳芳是怎么想的,竟然说要帮助自己,她不给自己捣乱已经够好了。萱娘可没敢指望她真有这份心。 心想着,总算把徐芳芳吓走了,萱娘赶紧整理整理自己的东西,出门义诊。 萱娘并不知道在自己走后没多久,徐芳芳站在院门口,望着早已没有她身影的道路冷冷的笑着,脸上带着莫名的神色,似乎是在想什么阴谋诡计。 “这是我自制的草药,一日三食。平时注意多休息,喝完这个药五日之后再来找我复诊。” 萱娘正拿着一包药材,吩咐着面前的病患。 面前这位大爷也是气血不足,神疲力乏,经常失眠多梦,口味不佳。 这位大爷和前几天萱娘检查的一位老大娘住在同一个村庄。根据记录状况,萱娘发现大约是那村庄的水质不好,导致那个地方的妇女老少,都容易患病。尤其容易脾胃虚弱。 萱娘只能采取温补的方法。让这些老人家尽量戒辣多食用一些温热食物。 “那大夫,要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谢谢你啊,大夫。” 萱娘一边记录着,一边头也不回地回答道:“好,你先回去吧,记得回来复诊。下一位。” 接下来上来的是一位肥胖的中年男人,满脸横肉,皮肤白皙,面色红润,一看就是某位富家大爷。看他的表情根本就不是来看病的,本身就一双小眼,带着淫邪的目光盯着萱娘,着实让人感觉不舒服。 萱娘仔细看了一下他的脸部,像平常一样进行发问。 “日常膳食是啥?” “这位大夫,你这生意不错呀。我是来找你刚才看病的,你不给我诊脉,问我这些杂七杂八的干啥?”中年胖子并不回答,反而故意找茬。 这种人萱娘见得多了,看上去没什么毛病,事实上隐患极大。当然刚开始萱娘并不会明说,见他一脸蛮横的样子,萱娘语气平静。 “我有我的治疗方法,请您认真回答。你放心,只要你有不舒服,我都会给您诊断出来。” 中年胖子听着不高兴,他本来就不是来看病的,无非是萱娘义诊,影响了他药馆的生意。眼看这几天人越来越多,他实在坐不住,想过来一探虚实。 听着萱娘这年轻夫人说自己可能有毛病,任谁也没办法高兴。“大爷我每天吃的都是山珍海味,哪是你等平民百姓听过的。我每天吃的东西可多了,难道还得一一向你报备不成。再说了,我每日膳食都有人试毒,若是有毒,早就发现了,你能检查出啥?” 第二十五章找茬 萱娘苦笑着摇摇头,这人吃的东西,肯定每天都少不了肉食,看他身材肥圆,一个大肚子挺在那儿,说两句话就喘得不行,脾气还暴躁,这种人分明就血压高,中风可能性极大。 偏生自己还不能刺激他,万一这中年胖子在自己的摊子上因为极怒突然发病,可不是好玩的事。 “这位老爷你实在想多了,我是个大夫,问您的膳食自然是和病情有关。你能具体说说平时你都爱吃些什么?最善吃的是什么,挑一两样常见的告诉我就行。 实话跟您说吧,严重点,你的确是有隐疾,我猜测您平日就很少看大夫。看您的样子,平日是不常生病,但是,肯定经常头晕目眩乏力,稍微动一下,就大汗淋漓。是否经常感到心悸憋气?若是小女子说的这些症状不对,你现在就可以拆了我的牌子。” 萱娘说话的时候眼神诚恳,语气虔诚,而且极为自信。她是直视着那位中年胖子的眼睛说话的,让人非常有信服力。 那中年胖子原本是想过来砸了萱娘的牌子,因为正如萱娘所说,他的身体一直非常健壮。 中年胖子原本就家产丰富,不需要干什么活。有个小病小痛,家里自然有大夫治疗,所以他从不曾有什么大毛病。而且每日吃的鸡鸭鱼肉不在少数,中年男人只当那是正常的膳食。 听到萱娘语气严肃,认真思索了一下,似乎她说的症状和自己的刚好对上了。难道自己平时动动出汗也算是隐疾?不过是因为没干过活罢了。中年胖子认识的好几位大爷都跟自己一样,平日不干活,一动身便满头大汗。 偶尔所有的心悸憋闷也不过是因为气急攻心。这位中年胖子神色仍然有点不相信,但嘴上已经松了口。 “好吧?那我就详细说说,我每日膳食红烧肉是必不可少,每日中午必须小酌一杯,夜晚睡觉之前必须得喝上一碗参汤。早晨起来没有胃口,不爱吃咸食,只愿意食用一些甜汤。怎么我的这些膳食有问题吗?” 萱娘一边听他说,一边细细地记录。越听眉毛蹙的越狠,这也叫没有问题吗?正常的人这样吃,别说肥胖随时有中风的可能。 都说人过四十以后得注重养生,不能吃太咸,尽量别喝甜汤,身体不够虚弱不需要大补。每日青菜豆腐是必不可少,动物肉类则是每周一食。看这位老爷,大约也是四十出头,竟然完全没有养生的概念,还以此为豪。萱娘已经在内心无力吐槽了。 萱娘没有向他解释那么多,继续发问:“你今年贵庚?” “四十有二。我说你这位大夫,你倒是说说呀,我这身体膳食怎么了?”中年胖子见萱娘只是蹙着个眉,内心也不由得有点焦急。莫非他是真有什么大毛病? 萱娘没有回答,仍旧按例记录着病人的资料。“这位老爷您先别着急,应该告诉我,你的名讳是啥,家住哪儿?” “我说你这位大夫真是…本人名叫李霸天,你叫我李老爷就行。我就住这镇子的东头,门庭最豪华的那一家,便是我的宅院。” 萱娘手里的病例,光这几天已经有了厚厚的一沓,大部分都是镇里面的老人,这中年胖子,则是萱娘见过的第一个患有老人病的人。 萱娘终于停下自己手里的毛笔,开始认真的对中年胖子解释着他的情况。 “李老爷,你要是再不戒肉的话,我敢保证你三个月之内就会偏瘫,也就是中风。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大毛病,但事实上是很危急的,你还是注意一下的好。我就不给您拿药了。平日你多吃些水果就行。” 中年胖子听完之后,立马嘿嘿嘿的笑出来,感情闹了半天,其实自己就没什么毛病,还以为有多大的事。他此刻在内心深深确信萱娘完全就是在耍他。 “什么玩意儿,我以为你能诊断出什么来呢,搞了半天,要我多吃水果蔬菜少吃肉。谁不知道我李霸天从来都是无肉不欢,水果蔬菜那种东西,分明是贱民的食物。你让我食用水果蔬菜,这就是在打我的脸。 什么狗屁神医,分明就是庸医,今天我非得把你的牌子给砸了不可。”说着,他便吩咐左右的人,准备上前砸了萱娘的摊子。 在后面排队等着的人,看这情形也不敢上前阻止,一个个都默默散开。过一会儿,萱娘的摊子面前,就只剩下这位中年胖子跟他的家丁。 萱娘内心有点打鼓,但是表面仍然维持纹丝不动。这个胖子,患上的分明是缓形高血压,一时半会儿不会发作。 看他那蛮横的样子,要真是砸了她的摊子,萱娘是无论如何也阻挡不住的。新萱娘在脑中急速的想着对策。 却突然发现,这中年胖子发怒的时候脸色通红,面颊上出了好多红色的疹子。此时正是春天,正常的人还是要在中衣外面套件衣衫,这中年胖子由于肥胖,非常怕热,只穿一身薄薄的单衣。 萱娘只见他红色的疹子从脸上延续到脖子里,再往下有衣衫挡住看不见了。不一会儿,中年胖子自己开始挠起来,似乎是痒得狠了,他脸色有点扭曲,又把脖子上的扣子解开两粒。萱娘注意到,衣衫里面的皮肤也布满了疹子。 萱娘的嘴角微微勾了勾,这胖子原来有皮肤病。这分明是皮癣,只要身体一发热,立马奇痒无比。看这样子,还不是一般的皮癣呢。 果然,原本两旁的家丁,准备开砸,却又被那中年胖子给叫了回去:“先等等过来帮我挠挠,奶奶的,这会热了可把我痒死了。” 听见老爷的叫喊,家丁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两人赶忙上去帮他左挠右挠,中年胖子露出舒服的神情。“对对对,就是那就是那儿,挠狠一点。果然还是你们两个用起来顺手。” 看着眼前这一幕,萱娘顿时感觉有点啼笑皆非。李老爷的皮肤病似乎是经常发作,不然会如此配合到位吗。 第二十六章幕后主使 过一会儿,萱娘又注意到李老爷脸上的疹子,似乎并不痒,看着像疹子其实与身上的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再看看李老爷的手背,非常白皙,没有任何的皮肤炎症。萱娘的内心有了一些猜测,但还需要确认。 “李老爷,恕小女子冒昧问一句。你露在衣裳外的皮肤并不曾发痒对吧?我指的是脸手,跟脚背。” 那中年胖子,也就是李老爷,正闭着眼舒服的享受着家丁给他带来的解放。听见萱娘发问,小眼睛睁开了一道缝。 “嗯,是啊,怎么了?” 李老爷在内心轻笑着,这年轻大夫,难不成还想给他治皮肤。他根本就没什么病,不过是身体一热,就容易发痒罢了。痒过去之后,不会有任何痕迹,皮肤表面没有任何的伤痕。虽然当时看着可怕,但是那些红疹子会自己退下去。 他曾经也找好几个大夫看过,无奈没有人能说出一个所以然来,他就不相信,就凭这女大夫的几句问话敢断定他的皮肤病。 萱娘接着问:“您是不是身体一发热就奇痒无比,用冷水擦擦,疹子又完全退下去,看不见任何伤痕?” 这些问话到是问到了点子上,那李老爷听着倒是认真了起来,开始正眼看待萱娘。 “对对,大夫,你说的没错,我就这症状。怎么?你有治疗的法子?你能说说,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萱娘神秘地笑了笑。她如果没猜错,这位李老爷分明是得了富人病,这种人的皮肤根本就不能穿绸缎,他分明是对丝绸过敏。 而且他体内热量过高,皮肤表面很容易起疹子。平日除了忌嘴,还只能穿棉衣麻衣。不过在这个古代,棉衣麻布是穷人穿的东西,这胖子会穿吗?大概她一说出来,就会认为她在忽悠他吧。 可是想要彻底治好李老爷的皮肤病,除了每日药浴之外,他必须得禁穿绸缎和丝绸。 说白了,李老爷的皮肤病,就是一种过敏症,也就是俗称的皮炎。如果严重的话,是需要吃消炎药。不过看他这样子,皮肤上大概没留下什么伤痕,那就不需要药物治疗。 “大夫,您倒是说说呀,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李某在这给您道个歉,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皮肤病,我定然千金奉上。不瞒你说,我可是被这毛病愁了很久。” 李老爷对外人有一个难言之隐,每当他要跟自己的小妾行房之事,身上一发热便会起无数的小疹子,这些疹子到也不会传染,只是让人看上去觉得恶心,像癞蛤蟆皮一样。他不能容忍自己的枕边人露出一丝嫌恶之色。 因为这皮肤病之事,他杀了不少的女人。行房之时,只要那些女人看见他的皮肤,露出一丝嫌恶或者害怕之色,他立马命人将她们杀了,而他自己的欲望也瞬间散去。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真是极大的侮辱。 不嫌弃他的,除了家里那位正房夫人,就是几位争风吃醋的小妾,小妾都是早年娶的,和他正房夫人年纪一般。可惜呀,正房夫人为他生了两三个孩子,皮肤也不紧致了,而几个小妾他早就看厌了。哪有外面新鲜的雏儿吸引人。 人就是这样,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偏生他这皮肤病,还不能出去觅食。可真是他心里的一块隐患,这女大夫要是能治好他这皮肤病,别说黄金千两,黄金万两他也愿意。 萱娘着在心里估量着,这会儿,看着说话的样子倒是挺正经的,有点商人的风范。她要是说出来捞不着一个好,李老爷又该想着把自己的摊子给砸了。 这李老爷,一看就是个不好商量的人。 萱娘沉吟半天没有说话,李老爷以为萱娘是故意在吊人胃口,想涨价钱。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果然是沽名钓誉之辈,还说是义诊呢,被他的黄金千两一吊,立马贪婪之心都起来了吧。 “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能治好我的皮肤病,我府邸有的都会给你。” “你老爷你真是想多了,我是一名大夫,自然不只是为钱办事。只不过我说的话你都不相信,你竟然不相信大夫,我又何必再多言。” 萱娘平静的说着,准备开始收拾东西走人,看这样子,义诊室进行不下去了。要不然还是过几天再来或者另找一个地方吧。这李老爷可是一方霸主,她得好好想个法子。 李老爷见萱娘一脸不在意之色,便知钱财拿捏不住她。立马又换了个说法。 “李某最近的生意有所下降,甚是奇怪,查了一下原因,原来是你这年轻妇人在这做义诊。你免费把这些陌生的药材送给穷人,可知道减少了我多少客户。 你大约不知道,我其实并不知道你在这儿做义诊,可是有人给我特意通知的消息。 我说大夫,你这人缘可不怎么样啊,你的义诊似乎不只是妨碍到李某。所谓同行相轻,肯定有不少医馆的大夫,都看不惯你这种行为。 如果真是有需要,我可以帮你找出幕后指使,不然的话,你这摊子上出的事儿可不会是一两件那么简单。大夫,我们就做个交易不行吗?你帮我看看,我帮你找出幕后黑手。” 萱娘听到这话,则是停下脚步,看着李老爷的样子,也不像撒谎,不然他何必从东头那么远的地方真能找到自己的摊子上。那定然是有人在故意陷害她,有人故意借刀杀人,想找她的茬呢。 “不是我不愿意说,作为大夫,自然是要对自己的病人负责,可是李老爷你根本就不相信大夫说的话。你这样让我很为难,我只能告诉你,你的皮肤病可以用药浴治疗。 但是,此后你不能再穿丝绸类的衣服,像您这样的皮肤,只能穿棉布麻布。你做得到吗?小女子可没有侮辱你的意思。” 听完萱娘的话,李老爷沉默了片刻,脸色平静:“李某想问一下,大夫所说的药浴,究竟是何种药?” 第二十七章什么是艾草 消毒去火几个字差点就脱口而出,萱娘又想到这是古代,一般人知道什么是消毒呀?用现代的专业名词解释,他们根本就听不懂。 萱娘只能改口说到:“用艾草煮水,沐浴之后泡上半个时辰。每日一次就行。” 李老爷非常讶异的问道:“艾草?什么是艾草?恕李某无礼,我虽不懂医术,却没听说过哪一位药材被称之为艾草。” 萱娘则沉默了一下,想不到这古代,很多药材长出来了,却没有人认识。那艾草,她上山挖药的时候,见到遍地都是,原来在这个时代是不被认可的。 萱娘没办法跟李老爷解释,艾草也是一种药材,李老爷家财万贯,使用的东西都是经过层层筛选的。若是强硬的跟他输入艾草是药材的思想,那些大夫们该说她是神棍女骗子了。 萱娘只能换一种方法:“那你就别用艾草了,沐浴的时候在水里放点盐和醋,同时可以倒入姜汤一同沐浴。” 李老爷有点不可置信,这会儿不大痒了,他推开了手边的家丁。“你说的可是真的?只需要每日沐浴的时候,放点盐和醋就行?那样我的皮肤病就会彻底治好了?” 萱娘缓缓的笑了笑:“李老爷,你不要断章取义,只听我的一部分话。小女子说了,您必须只穿麻布或者棉布,而且少吃高热量的食物,也就是肉类鸡蛋,还有少喝点酒和甜汤。 也就是说,你得彻底调整你的饮食,使身上的油脂消耗掉。才能抑制自己的皮肤,不在高热的时候起疹子。” 李老爷皱皱眉在亭子里走上两圈,又转过身来,问还没有离开的萱娘:“大夫,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你说的也算是治疗,可大概需要一段时间。没有更快更见效的吗?” 萱娘则在内心偷笑,这李老爷看上去都将近三百斤了吧。他所说的意思不过是让他自己好好减肥罢了。 想要快速减肥,无非是不停的拉肚子,看着李老爷的样子也不可能让他运动,只能是拉肚子加少食,三五天就瘦下来。 加上萱娘的药物治疗,保管这李老爷,立马从三百斤减到两百多斤,大约李老爷的身高配着两百多斤的体重,也不算胖。最多不过是壮实。 体内没有多余的热量,自然不会皮肤起疹。 “我是一个大夫,自然是挑对你的身体没有伤害的那种方法。你想要更快更见效,那会很伤元气,对身体伤害也很大。还是不要试的好。李老爷,照我的法子,你大约半年之后,身上的过敏症就可以彻底消除。” 李老爷用肥壮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肥头大耳,“这样吧,我可以告诉你那个给我通风报信的人长什么样子,你就告诉我更好更见效的方法。放心,有什么危害,我自己一律承担绝对不追究你。” 萱娘沉默了半晌,说实在话,她也很想知道到底谁在暗处默默的跟她做对。人在暗她在明迟早是要吃大亏,如果有了这个信息,好歹她能防范一下。李老爷虽然不知道确切的人,但是凭那长相和衣着,肯定也能猜出个大概。 唉,不过是一个减肥的方法,对于这个马上就要中风的中年胖子来说,其实是好事。不过是秉着医德,萱娘并不愿意做出那一步。 既然病人自己都提出来了,她也就不再推脱。当然更重要的是,萱娘急切想要知道幕后指使者的消息。 “好吧,我给你一把薄荷叶。你每日用膳之后,用着薄荷叶代替茶叶泡水喝,保准一日三次让你不停的上茅房。会有点腹痛,但副作用不大。喝水的时候放上一小片就行,平日膳食少肉多菜。大约腹泻三五天,就能瘦下来。还是那句话,不可穿绸缎。” 李老爷一边听一边点头,对这两位家丁大声吼道:“一个个饭桶都记住了没?以后老爷我吃什么你们就跟着我吃。阿甲,赶紧把你上次得到的消息说给这位大夫听听。” 其中一位家丁,立马上前叙述自己得知的消息。“传给我们消息的是一位年轻夫人,身着一身水红色裙子,脸和发饰虽然被帽子盖住,却依然能看清她梳着妇人的随云髻。声音听上去有点柔弱,露在面纱外面的眼睛水汪汪的,颇有一番风情。 其他的我们也没注意看。大夫应该好好注意自己周围有这样的人,那妇人一举手一投足之间似乎是个练家子。” 萱娘暗暗记下他说的所有特征,道过谢之后就立马回家了。 其实,从那里老爷家丁的描述来看,萱娘内心就有一个怀疑的人选,不过没有经过证实,枉加揣测总是容易冤枉好人,萱娘不愿意往那方面想。 有再多的疑惑,也只能一步一步来,静观其变。萱娘把自己所有的疑虑都压在心里。 一大早,她像往常一样准备出门。 “萱娘,今天让我跟你一块帮忙吧,这两天家务少,我可以出去的。萱娘你就带上我吧。”徐芳芳再一次拦在了萱娘的面前。 萱娘想到上一次李老爷跟自己说的,描述了一位妇人的衣冠,皮肤有点紫红色,身着一身水红色裙子,梳着流云妇人发髻。主要是李老爷家丁所形容的那副眼睛跟眉宇,实在太像眼前的徐芳芳。 萱娘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让徐芳芳跟着自己,她们本来就敌我未明,萱娘很难确定徐芳芳跟着自己不会暗自动手。 徐芳芳见萱娘对自己上下扫视,半晌沉默不语,便在萱娘面前转了个圈:“怎么样,我今天的衣服还可以吧,都是借了你的福。有多余的银子,我替自己做了套衣杉,这裙子漂亮吗?” 萱娘看似满脸欢喜的替她高兴,实则暗暗套着话。“嗯,很好看,你平常的衣服都是水红色的吗?这个颜色倒挺适合你的。” “是啊,我特别喜欢水红色,我所有的裙子都是那种颜色。你想要吗?咱俩身材差不多,我可以送你一套。我今天可是特地好好打扮了一番,就是为了出去帮你忙的。别辜负我的心意,带着我一起吧!” 徐芳芳又绕回到刚刚那个话题,一直祈求着萱娘和她一道。 第二十八章小孩死了? “嫂嫂,谢谢你了,我一个人还是忙得过来的。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自己就会说。家务少你就呆在家里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萱娘赶忙拒绝,不待徐芳芳再次说话,拿起东西就出门离开。 徐芳芳在后面看着萱娘迅速逃离的身影,眼睛眯了眯,从鼻孔里哼出了一声。“你以为这样就能躲过我了吗?你不让我跟着,难道我就不会偷偷的跟踪?上一次被你幸运的逃掉,萱娘这一次我看你往哪儿逃。 萱娘正在义诊。 和往常一样,她拿着一包药材,正叮嘱着眼前的病人。 “这是你的药,一日三食,请拿好。放心,免费赠送,不要银两。” “好好好,谢谢大夫,你可真是个好人。没事,我就先走了,谢谢您啊,大夫。” “这点小事不足挂齿。记得五日之后回来复诊。下一位。” 这下一位又是一个病殃殃的老大娘,萱娘正认真看了看,还没开始诊脉呢,后面就突然一窝蜂的发出一阵骚动。 只见好几个人都在嚷嚷:“让开让开!” 各位大哥大姐不好意思先给我的孩子看看他是在疼得不行。” 原来是两个壮汉带着一个妇人,还抬着一个正在叫喊的小孩。 小孩疼痛的脸都变青紫了,身体一直在扭曲着,那位妇人着急的直掉眼泪。 “阿牛,你怎么回事?阿牛,你跟娘说说你哪疼。大夫,求求你,帮我给孩子看看。” 那妇人一个松手小孩便挣扎着掉到地上开始翻滚起来,萱娘想上去查看,小孩儿却疼痛的不让人碰。 小孩儿疼痛的一会儿像个虾米一样弓着身体,双手捂着肚子。一会儿又翻滚着,用双手捂住自己的下身。 看那样子好像疼痛的部位在移动,而当小孩捂住小丁丁的时候,脸部扭曲的快要变形,嘴里则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就好像疼痛到极点,根本没法形容的疼痛。 萱娘在旁边仔细观察着,看这样子好像是急性炎症。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个部位,到底是肚子疼,还是…萱娘实在不好猜测。 “阿牛,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唬娘,我的孩子你到底是哪疼。天哪,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他这是怎么了。” 妇人哭着跪在地上,想去抚摸小孩。小孩却疼痛的不让任何人触碰。眼看着,他疼痛的用头一直撞着地面,似乎想让自己晕过去。 两位壮汉似乎是他的亲戚,赶紧上去帮忙按住男孩。 周围义诊的人一个个都在看热闹,有些是担忧,更多是好奇。 萱娘在旁边询问着那妇人:“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疼痛的?是突然性疼痛,还是疼了有一段时间?” 妇人听见萱娘发问,就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大夫,你救救我的孩子。都怪我,都怪我,我跟他大伯和小叔正在堆柴禾垛,孩子跟我说了好几回了,说他肚子疼,我没放在心上。 他平常的时候也偶尔会,可是平时疼痛只需要睡一觉就好了,哪知道像今天这样。他从中午就开始喊着疼,到现在,疼得狠了。他也不让我看,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哪儿疼。 我不是个好娘亲,我连自己的孩子都照顾不好。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求求你帮我看看他到底是哪疼。” 妇人原本就扑在地面上,这会儿更是直接的跪在萱娘面前。差点儿就把萱娘当做菩萨来跪拜。 萱娘蹙了蹙眉头,内心有点犹豫。这毕竟不是现代,有机器扫描就能知道在哪,光凭她用肉眼看是看不出来的,小孩也不让人触摸着,可如何是好。 但见男孩疼痛的模样,萱娘又实在不忍心。 “这样吧夫人,我只能说尽我所能,毕竟我不是神医,术业有专攻,万一不是我所擅长的,你还是赶紧去找其他大夫吧。” 夫人听着满口答应到:“好好好,只求大夫您看上一眼。” 两位壮汉正在围着男孩打转,尽量用手护住男孩的头部。萱娘上前去命令他们:“把他给我摁住,我得用手探探情况。” 听到这话,两位壮汉大约是男孩的大伯和小叔,赶忙用手摁住男孩。男孩直接疼痛的在地面上痉挛起来。 萱娘赶紧用两只手指轻微的在男孩身上探寻,发现有一股气流在男孩身上形成了一个大包,正在四处游动着。难怪他会疼痛不已,这分明就是疝气。 而且是急性的,急性疝气疼痛可导人死亡。按照目前的治疗手段,最好就是用针灸,给他及时扎上两针,就会好转。 偏偏萱娘不擅长针灸,萱娘有点为难。转头劝着妇人:“这位大姐,您还是另找高明吧。像这种病只需要会针灸的大夫给他扎上两针就好,小女子不会针灸,只能让您失望了。您赶紧带着孩子去找别的大夫吧。” 男孩剧烈挣扎着,两位壮汉摁不住,只能让他满地翻滚。夫人和两位壮汉都听清楚萱娘的话,却彼此对视一眼,脸色非常为难。 “大夫,我知道你一定有其他办法的。不是我不给他治疗,而是家里实在太穷。针灸那么贵,针灸一次至少得十两银子,我们怎么拿的出。大夫求求你了,您这两天在这的名声很好,人家都传闻您是神医,你一定有其他办法的,对不对?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不然我的孩子要疼死了。” 萱娘听闻此话皱了皱眉,现在还是钱的问题吗?哪怕是借,也得给小孩看病呀。这种急性疝气疼痛可致人死亡!这孩子娘,怎么这么死心眼。 “大姐不是我不救治,而是我实在没那本事,您的孩子再疼下去,真的就如您所说会没命的。你还是赶紧找其他大夫吧。我真是没法治疗,我不擅长针灸。”萱娘苦口婆心。 那位妇人却在原地开始哭泣:“我可怜的孩子,娘不是个好娘,娘没钱治你。你好好去吧,等你去了,娘就随你一道,我们娘俩去地下找你爹。娘实在是没办法,家里欠太多债了,真的对不起。” 第二十九章庸医? 两位壮汉在旁边也一脸无奈之色,萱娘仔细观察,他们的衣裳已经布满布丁,脸上手上都是各种刮痕,三位大人的皮肤都黝黑黝黑的,分明是长期在炎日之下暴晒的结果。这可怎么办?又是一家穷人。 为了进行义诊,萱娘其实没少往里贴钱,自己身上的钱也不多。而且若是当着他们的面,把十几两银子就捐出来,有第一例就会有第二例,救急不救贫,这根本就不是办法。 为今之际,萱娘只能想到了一个古方法。“大姐,你先边哭。要不然这样,我这有一个法子,不过是古方,从来没有人试过。 大概可以救你孩子一命,但也有可能救不了。您自己选择吧,我只是大夫,不是神医。我不可能保证每一条生命,都能在我手中存活。 这位大姐,你如果实在没银两不妨用我手里的法子试一试,只不过我没法保证。大姐,你看…” 妇人立马千恩万谢,跪在萱娘的面前发誓:“我懂我懂,农妇虽然是个不识字的,却也不是不讲理。各位乡亲父老,可以在此做一见证!若我的孩子在这位大夫手里命丧而亡,我绝不怨天尤人。 这是我的选择,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也要试一试。求求你了,大夫,救救我的孩子吧。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愿意接受!” 旁边围观的人听这话都在交头接耳,萱娘似乎看见里面有很多看好戏的人,脸上一副不怀好意的表情。 萱娘却不再多说什么,立马吩咐两位壮汉摁住小孩。拿出随身所带的薄薄的手术刀,在小孩的两个大拇指上狠狠的割了一下,两个大拇指指尖瞬间流出黑色的血。 一会儿又脱去男孩的袜子,在两个中指上分别割了一刀。男孩的两只脚掌早就浮肿,萱娘割下去的一瞬间,黑血喷了出来。 过了好大一会儿,男孩渐渐不动弹了。脸色还是青紫,身体却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了。 那妇人坐在旁边,竟然不敢去触碰男孩,两位壮汉也是在旁边只是皱着个眉头看着。众人顿时哗然一片,一个个都在说着闲话。 “这是杀人了?看那男孩不动了,庸医误事呀,庸医误事!” “好像是死了…” “这女大夫医术不行啊!” “走吧走了,我们也别看了,这就是个神棍…” 一句又一句难听的话,像萱娘飞来。 萱娘却不慌张,她知道必须得等上半个时辰。男孩只是处于假死的状态,并不是真正的死亡。 萱娘刚刚故意说的那么没把握,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事实上在萱娘的内心,这至少是80%以上的把握可以救这男孩。作为大夫,一般有一个原则,没有把握的事,大夫一般不会动手。 这毕竟不是现代,所谓要签手术通知书。在古代只靠中医,没有一定的技术,萱娘根本就不会动身。 所以对待周遭人的闲言闲语,萱娘并不在意,反而脸色非常平静的替男孩检查起身体。 夫人和两位壮汉却不明白,而妇人见自己儿子一动不动一时没受住,嚎啕大哭起来。早就忘记自己刚刚信誓旦旦许下的诺言。 “我的孩子,可怜的孩子。你怎么就这样离娘而去了?都是娘害了你,大夫,你不是说可以救我的孩子吗?你怎么可以…我的孩子就这样去了,他还那么年轻,你怎么可以!” 听着妇人责怪的话语,萱娘并未在意。他细细地查看着男孩的身体,男孩身上的大气包已经完全消下去。身体的血脉正在缓慢流通,脸上的青紫色,也正以可见的速度减退。 两位壮汉倒是没吭声,毕竟,刚刚男孩的娘说的话还犹在耳边。 萱娘温柔的劝解着妇人:“大姐您别着急,孩子还活着。可以适当的给他做点按摩推拿,也就是捏捏肩揉揉腿什么的,他脸上的青紫色很快就会退下去。 您的孩子还活着呢。我得去替您准备一些草药配方,可以理气补血。” 妇人立马停止哭声,一脸惊喜:“是真的吗,大夫?” “当然是真的,最多小半个时辰。你有点耐心,慢慢等着,他的脸已经比刚才好看一些了。”说完萱娘就去准备药材。 理气止痛治疗疝气,莫过于黄精,原本以为自己采的那些野山姜没什么用,这次竟然用上了。 众人听这话,也觉得甚是奇怪,一个个都过来摸着小男孩的身体。有些感觉灵敏的,顿时惊叫出声。 “还真是活着的,都能感觉到脉搏的跳动,虽然很微弱,但的确是还活着。这女大夫,医术真是高明。” “真的吗?让我看看,好像是的,有脉搏了。看他的脸色也慢慢变好。” 对于众人的议论,萱娘只是微微笑了笑。对于众人的见风使舵萱娘毫不意外,人都是这样,不想出钱治病,却又害怕死亡。 可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边众人的称赞没完,萱娘正在写着方子,摊子前,她的嫂嫂徐芳芳突然出现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正在哀叹着,嘴里嘿哟嘿哟的老大娘。 萱娘停下毛笔,又认真替老大娘看诊。萱娘认识她,这老大娘不是自己的第一位病人吗? 萱娘还记得,这老大娘好吃辣椒,她嘱咐过她要戒辣。并且要她一周之后来复查。 可是从那次检查过后,大娘再也没有来过。怎么这一会儿,又脸色痛苦的跑过来了? 萱娘还没开始问呢,徐芳芳就在旁边苦口婆心。 “我说萱娘啊,你不懂医术,就不要乱治病。看这位老大娘被你治的,我在路上遇见她,才知道她原来是你的病人。 这老大娘一看就是吃坏肚子了,她可是一直按照你说的药方在吃。萱娘你可得好好注意,在家里你随便弄那些药材也就算了,但怎么能把那些没有记录的药材,用在别人身上。你可不能为了钱财,而不择手段呀!” 萱娘没理睬徐芳芳,继续给老大娘看诊。她细细询问着老大娘:“大娘,你真的有按我说的叮嘱去做吗?戒辣椒,每日喝两回蒲公英的汤。你怎么会腹痛不止?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第三十章徐芳芳的干扰 老大娘的脸色痛苦不已,手一直按着胸肋骨附近,也就是胃的位置。 “哎呀,我的上腹部难受,像火一样在灼烧着。大夫,再给我吃一颗那时候你给我的药丸吧,我实在太疼,那药丸吃下去立马就能清凉降火,你再给我一颗吧。” 萱娘皱眉,这老大娘肯定没有听自己的话,肯定是偷吃辣椒了。看这样子,大概是胃炎发作了,萱娘无奈从自己的衣袍里拿出一个小瓶,倒出一颗药丸,准备递给老大娘。 徐芳芳立马眼疾手快的抢夺了过去,一边细细观摩着,嘴里还故意嘟囔: “哟,萱娘,这就是你制作的药丸呀?这就是上一次你跟我说的,用所谓的薄荷叶制成的?不是说着薄荷叶可以驱蚊虫,引来猫吗?猫那种不祥的动物都能被引来,你怎能用它来制作药丸呢。 萱娘你这可是在欺负我们平常人的无知呀!你莫非是认定百姓不识药理,故意用那种不祥之物连敷衍我们?” 萱娘制作的药丸乌黑透亮,透着光,可以明显看到里面包着的薄荷叶,看上去甚是美丽。萱娘蹙着好看的眉宇没有说话,这徐芳芳,莫不然是故意来找自己茬的。 萱娘又重新倒出一个药丸,递给老大娘。“大娘你信我,一般来说,是药三分毒。不过,万物相生相克,每一种药,都有它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这薄荷叶,稍微食用是可以明目降火,清肝利胆的。您竟然胃热,暂时先含着吧。可以减轻痛苦。” 老大娘倒是没说什么,赶忙接过来,往嘴里一填。不一会,老大娘痛苦减轻,腰也直了起来,语气也开始变得轻松。 萱娘又整理着这边男孩的药材配方,拿着两三包药,准备递给那妇人。 却不曾想,再一次被徐芳芳从手里夺了过去。徐芳芳当着众人的面,把包好的药材全部打开,拿出里面大块大块的黄精。 “呀,萱娘,这是什么呀?这不是我们常见的野山姜吗,大家可都知道这野山姜是有毒的。你怎么利用这毒物给小孩治病,这不是害人吗? 萱娘咱还是赶紧回去吧,虽然说家里穷,但也不缺你一口饭,用不着你赚来的那一点银两。啊对了,你这是义诊,根本就没有银两可赚,那你平日上缴给我的银两到底是从哪来的呀?” 正在义诊的百姓听这话,顿时又开始议论纷纷,一个个都对萱娘指指点点。萱娘能够听见他们在讨论自己,无非是怀疑自己给嫂嫂的钱财来的途径不正当。 萱娘的脸色沉了下来,却并没有回答徐芳芳的话。而是赶紧把药材抢了过来,重新包好,递给刚刚的那位妇人。 “这个野山姜,名叫黄精,您的小孩刚才是患了急性疝气,用这野山姜治疗最好。回去给他熬水喝,一日三食,喝了三次就行。以后不会再复发。” 夫人和两位壮汉也有点发愣,似乎是受徐芳芳的影响,但最终还是接过了萱娘给他们的药。不一会男孩醒过来,夫人和两位壮汉则是千恩万谢。 男孩儿醒来的事实似乎是给众人下了一颗定心丸,所有义诊的人都不再理睬徐芳芳。而是自发的排起队,等着让萱娘看病。 徐芳芳脸色扭曲了一下,似乎是极度不甘心。没想到,这样都能让这些愚昧之人相信萱娘,她倒要看看,接下来萱娘该怎么办。 只见徐芳芳走到摊子旁边,开始一步一步的问着老大娘:“这位大娘,您上一次来这儿是什么时候?” “大约半月以前吧,夫人,您问这干啥?” 徐芳芳一脸柔弱的样子,语气甚是无奈。开始把自己和萱娘的关系扯出来。 “哎,不瞒您说,我呀,是这位年轻大夫的嫂嫂。因为家里太穷,小叔子又早早的离去,萱娘和我活的甚是辛苦。 前段时间,大约就是半月之前,萱娘似乎是和一位陌生的大人扯上关系,然后就开始了义诊,还特地分发药材给你们。那位大人对我们家萱娘非常照顾。 不过,家里人是很不看好的,毕竟啊,名不正言不顺。萱娘突然那么大改变让我们很不适应,每天早出晚归,就为了在这儿义诊,让我实在很怀疑她的用意。 与此同时,为了堵住我和婆婆的嘴,每月还倒贴银子,我实在不明白她这银子是从哪来的。而那些药材,也是她半月之前,说是自己从山上挖下来的。您可知道,这些药材,在书本上是没有记载的。 就如同,您刚刚吃的那粒药丸,那薄荷叶,从来就没人说过它具有药理作用呀。还有蒲公英,也从来没有人说过,可以连续使用半月呀。老大娘你说说,你是用这蒲公英有多长时间了?” 老大娘倒是很实诚:“也没有啊,不过是四五日而已。大夫交代过的,不可使用过长时间。” 徐芳芳眼睛微眯了眯,问话开始带有一点高深莫测:“那您刚刚这腹痛是因为…” “老婆子我也不明白,就是突然性的腹痛。疼痛难忍,本来喝过大夫开的药之后,很久没有这种疼痛。刚刚实在是疼的受不了,吃女大夫做的药丸,上腹部就舒服很多了。” 徐芳芳见到老大娘如此老实的不会说话,脸上一脸着急,还想问些什么,萱娘竟然打断了她。 “嫂嫂,你到底想问什么?这老大娘分明是吃坏了东西,她的胃不好,不能吃辣。她定然是偷偷食用辣椒,才会突然胃炎发作,疼痛不已。 大娘,我早就跟你交代过,你食用蒲公英汤就绝不能再食辣,你怎么不听话。你这样是在伤害自己的身体,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及时了。您得随时小心自己的胃,它很容易出血。” 老大娘这时突然回过神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矢口否认自己的错误: “没有啊,我没吃过什么辣椒,喝了蒲公英汤之后,我的胃就好多了。不过是今天疼痛突然发作,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冒酸水,浑身灼热。走到半路,还是这姑娘把我扶过来的。 第三十一章又有人找茬 大夫,不会是你给我的药有问题吧,老婆子以前可不会一阵一阵的疼痛。这是不是蒲公英的毒性发作了?我总感觉你让我食用了不少的蒲公英。” 徐芳芳听到这话倒是满意的笑了笑,她就说嘛,自己的十两银子应该没有白花,她并不指望一下子就击倒萱娘,只需要在众人的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毕竟重头戏还在后面呢,这老大娘实在是不堪重用,她不过是个开盘小菜而已。 想到她给银子的时候,那老大娘一脸贪婪的模样,徐芳芳差点以为这人光收银子不办事。还好,最后关头她还想起来了,知道绕回原题。 萱娘却并不相信老大娘的话,反而一口否定,指出老大娘在撒谎。萱娘伸出两根手指,突然性的摁住了老大娘的胃部,老大娘嘶的一声,疼得叫喊出声。 “看吧,大娘,你还跟我撒谎干嘛,你这胃炎是如何发作的?我一眼就看出来,你得相信大夫的毒辣眼光。 不过吃辣椒也就算了,干嘛还吃那么多,你这行为实在是不爱惜自己。 我给病人开的药方,一般都是有剂量的,绝对不存在药量过多的问题。那蒲公英,我早先就嘱咐过,一日两食,不能超过五日。 最多就是让你有点腹泻,不思茶饭,胃口不佳。绝对不存在胃部疼痛不已,全身灼热的现象。 大娘,你在我面前是撒不了谎的。放心吧,我不会怪你,不过下次你得好好注意了,尽量不沾辣椒,实在没有胃口,就喝点盐水调理一下。” 老大娘听了萱娘的话,脸色通红,满脸尴尬之色。她不好再反驳,的确,如萱娘所说,她吃了一大盘香辣水饺。 香辣水饺是一位穿着水红色裙子的妇人送给她食用的,同时还给了她十两银子,让她绝口不提这事。并且要她保证,把自己疼痛的原因,全部赖在女大夫身上。用来抹黑女大夫的名声。 不过这位女大夫可真是菩萨心肠,对她一个老婆子如此有耐心。罢了,她实在不想做那等忘恩负义之事,大不了回头就把那十两银子还给那妇人。 正在老大娘沉思之际,萱娘义诊亭子的下面,又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别看了,别看了,全部都给我让开,她就是个庸医,人都快被治死了。我今天非得把这庸医的摊子给她砸了不可。” 突然出现一群流氓样的人,带着正不省人事的中年汉子,来到萱娘的摊前大声叫唤着。 说那话的是一位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身后跟着一群打手样的人物。 一个个都附和着书生的话语:“砸了摊子,杜绝庸医。砸了摊子,讨回公道!” 要说是流氓也实在是有点严重,其实不过是一群平民打扮的无所事事的年轻人。 由于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根长棍,正在排队等待看诊的人见此都害怕殃及自己,一个个自动让开躲在旁边观察。 萱娘正在给老大娘配药,徐芳芳便好心的上前询问。 “这位小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谁不知道我家萱娘可是这这附近有名的神医,您带着一群人不分青红皂白的莫名砸摊,实在是让我等难以理解。 我家萱娘口拙,有什么事儿你就直接跟我这个做嫂嫂的说就好,看病我是不会,讲个道理我还是懂得。 到底是怎么回事?您竟然会在这嚷嚷说要砸了我家萱娘的摊子?” 徐芳芳一开口,便给萱娘戴了一顶老大的高帽子。并且冒充萱娘的副手,与刚才还在冷嘲热讽的脸面形成两个对比。 萱娘听到她的话,皱了皱眉,不明白徐芳芳到底是何意,但由于自己正在写配方,实在腾不出手过来解决这边的问题。 那位带头的年轻人到穿得干净一些,虽是书生打扮,却看上去一副穷酸相。看见徐芳芳会对自己问话,立马掸自己的衣裳,彬彬有礼的回答着: “这位姑娘,看在你是无辜人士的份上,我哥们几个今天就不教训你。这是我和这位女神棍的事,你就不要掺和了。还有你们这些看诊的人,你们一个个的都在旁边好好看着,看我等如何拆穿这女神棍的真实面目。” 话说完,又装作一副万分悲伤的样子,对着后面的担架,躬身拜了几拜。 嘴里还正义凛然的说道:“各位乡亲父老,本人名叫王昭。我大哥前些日子在这就诊,用完这女神棍给的药方之后,便不省人事。 今日无论如何都得替我大哥讨个公道。如果这女神棍不把我大哥治好,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今日便送她上官府。让她给我大哥偿命。” 萱娘刚写完方子,这才注意到原来这一群人还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上蒙着白布,看那样子,分明是闹出人命了。 萱娘仔细观察着,却发现白布下面的人明明还有呼吸,因为那躺着的人形中间,也就是腹部的位置,白布正一上一下的随着呼吸抖动。 这是想干什么?人明明还有呼吸,却把他搞得跟个死人一样,抬到她这儿来闹事,这群人不是来找茬就是勒索。 萱娘慢慢走出亭子,来到那担架面前。伸手便想把白布接开。 那王昭立马呵斥道:“住手,你这庸医,你还想干什么?我大哥快要去了,你还想让他走的不安心吗?” 萱娘听这话倒是笑了,这人说话可真有意思,快要去了,不就是还没死吗?这个时候不应该是赶紧让她救人吗,哪有安静的放人去死的说法。 “他还活着,为什么不让我替他看一看。说不定我能救你大哥。”萱娘奇怪的反驳道。 旁边围观的人这时也回过神来,对呀,那不就是还活着吗,赶紧让这大夫看看,哪有丢下自家大哥不管,非要勒索大夫的。 待诊的人都纷纷进言劝谏着:“是啊,是啊,让这位大夫赶紧看看吧,说不定你大哥还能活过来。” “人没死就让大夫看看,这女大夫的医术不错,看着白布不是还有口气吗?就让大夫给诊诊!” “是啊人命要紧,现在不是砸摊子的时候…”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站在萱娘一边帮忙说着好话。不是他们不相信这位姓王的书生,而是刚才出现一例假死的事件。 众人也算是明白了,这种事件不搞清楚,很容易冤枉好人。 王昭见众人都在帮腔,原本准备的一大段说唱词,都落回了肚子里。只能是乖乖的让开,让萱娘替担架上的人检查身体。 眼前这位躺着的病患,是一位跟王昭年纪不相上下的壮汉,但从那气质一看,分明是位农夫,不是书生。 萱娘看着他的脸,似乎有点熟悉,却仍想不起。她只能吩咐着旁边的王昭: “这位小弟,麻烦你替萱娘跑一趟,去把亭子里案台上的病历拿过来,就是那一沓纸。那上面应该有你哥哥的资料,最近人太多,这一时半会儿萱娘想不起来你哥哥的病情。” 旁边的几位分明是临时找来的打手,这会儿一个个都瞪着眼睛看着王昭,似乎是在询问到底还要不要砸摊子。毕竟大伙的眼神都在盯着呢。 王昭气结,半晌只憋出了一个你字。他用眼神恶狠狠的盯着萱娘,可萱娘却并没注意到,而是非常认真的在替担架上的病人检查身体。 这担架上的人呼吸绵长,颜色虽然有点发黑,却显示中毒不深。按理来说不应该到达昏迷的程度,萱娘怀疑他只是在睡觉。 毕竟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情况之下,他都没有醒来,这只能表明他要么是真的昏迷,要不然就是在装睡。众目睽睽,萱娘也实在不好拆穿人家。 第三十二章对簿公堂 看面前这形势,此事算是不能善了,不过,他们定然会死死咬住这药膏就是女大夫给自己的。大不了到最后,为了明哲保身不过是把那穿水红色裙子的妇人给交代出来。对于他们来说是没有多大害处的。 “大人,草民王昭,大哥张超,也要在此向您讨个公道。女大夫分明是位庸医,义诊之时,给我大哥发送的药膏明明是有毒的。 我大哥用完之后人越来越不舒服,直至今天上午,突然一头栽倒,不省人事。 我和几位兄弟,把他抬过来想找这女大夫讨个说法。这女大夫反而说我们冤枉了她,这可真是贼喊捉贼,倒打一耙呀。 大人,你可得跟我们做主,我们这边可是人证物证俱在。我大哥就是由于这位庸医的治疗才会全身毒发。不过是命大,幸好没有性命之虞。 但这女大夫口口声声说我们冤枉了她,我等也实在不甘心,想借着众位父老乡亲的面想揭开这位女庸医的真实面目。 不求别的,但凡她能当面道个歉,我两兄弟便不再计较。” 王昭不愧是书生,口才极好,一脸正义凛然的模样,打着要讨回公道的旗号,在南宫寒面前大放厥词。 南宫寒眼睛微眯了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生气的暗号,只听他语气低沉,非常高冷的问着左右的人。 “堂下是何人?怎么一堆屁话,这些废话污了我的耳朵,先把他按住,来上十大板子吧。” 南宫寒原本就神情高傲,让人琢磨不透。王昭那书生一听这话,顿时就蔫成一团软泥,身体趴在地上。语气非常惊恐:“大人,您这是何意,王昭无意冒犯,请大人明示。” 赤炎也跟在身旁,作为师爷一脸担忧的配合着:“大人,这小子细皮嫩肉的,十大板子下去,恐怕命都没了。要不然还是先缓缓,仔细问问再说。” “还啰嗦什么,无名小辈!分明是贪图钱财之人。给我狠狠的拷打,打到他说实话为止。敢当着我的面胡说八道,还没有几个人做的到,这人当真是豹子胆。给我狠狠的教训他!” 南宫寒越发的看着王超不顺眼,直接命令左右的侍卫上前去开打。 王昭知道这位大人是动真格的,立马吓尿,甚至躲到张超的背后,嘴里一直喊着饶命。 “大哥,你说句话,求大人放过我。我不想死啊。大人,饶命啊!” 张超和其他几人也是一脸惨白之色,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内心都在哀叹自己怎么会遇到这阎罗般的人物。 张超冷汗涔涔,不等侍卫架起王昭,立马交代得一清二楚。 “求大人饶我小弟一命,草民定当全盘脱出。” 南宫寒挥手,侍卫便没有再前进。 张超这才擦了擦自己的冷汗,开始说出实情。 “前日,有一位妇人,到我们村里找到我,不知他从哪儿听说我曾在这位女大夫看诊。 而且还知道我是被毒蛇咬伤,这瓶药膏店是她交给我的。她说了,只要我一口咬定这药膏就是那女大夫给的,能破坏她的名声,便会给我们兄弟俩总共二十五两银子。前期她给我们的银子是十五两,我现在就可以拿出来。 只求大人饶我们一命,我等被猪油蒙心,眼中只识钱财,并不是想故意破坏女大夫的名声。求大人饶命吧!” 原本有南宫寒在的地方,场面都是静寂无声,这时围观的群众,听见张超的话也不由得低声纷纷议论起来。 萱娘倒是一脸平静,完全没有丝毫意外之色。只是内心有点可惜!他们要是能交代出位幕后黑手是谁就更好。 南宫寒若有若无地扫了萱娘一眼,语气有点诱哄:“你们若能提供一点儿那妇人的样貌线索,本官便当场释放你们,不再追究。” 萱娘是坐在椅子上的,而一直在旁听的徐芳芳,则是跪在地面上,由于徐芳芳低着头,萱娘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 当南宫寒说出让王昭提供妇人的样貌线索时,徐芳芳狠狠的揪着自己手里的手帕,指甲紧紧的掐进手心。 反倒是王昭和张超两人彼此对视一眼,脸色非常为难。“不是我等不愿意说,而是我们兄弟俩遇见那妇人的时候,那妇人是戴着斗笠的。斗笠上蒙着面纱,我们看不清相貌,只知道她身着一身水红色裙子。” 南宫寒只当他们是在狡辩,冷哼一声。手抬了起来。侍卫领命,顿时上前把王昭和张超两人都架了起来,准备严刑拷打。 张超王昭大喊饶命。“我等说的是实话,万,不敢有任何隐瞒。大人饶命啊!” 南宫寒语气阴森,如同夺命阎罗,“本官相信你们没有任何隐瞒,但你们肯定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事。那妇人的身形发式走路的姿态,以及声音,还有和你们说过的话,你们并未一字一句的交代清楚。 本官相信,这顿板子会让你们想起所有的细节。” 王昭,是个软骨头,本来就已经吓尿,同时更是带头从侍卫的手中挣扎逃脱。奔到南宫寒的马头面前跪了下来,“我记得我记得,可以叫一个画师过来,我能描述那位妇人的形态。只求大人饶我一命!” 眼见事情朝自己不利的方向发展,徐芳芳再也憋不住。忙在旁边插话:“大人,小女子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第三十三章突然翻供 按礼数来说,徐芳芳等应当自称为民妇,因她仍未生育过小孩,并且内心对南宫寒存有私心,并不愿意告知南宫寒知道自己已为人妇,所以偷偷的将民妇二字改为小女子之称。 当然,场上氛围极为严肃,此时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些礼节。 南宫寒这才开始正眼瞧起徐芳芳,徐芳芳知道南宫寒在仔细观察自己,内心着实兴奋不已。抬起自己的头,像个高傲的孔雀一样,希望南宫寒细细打量她。 南宫寒知道,这人自称是萱娘的嫂嫂,看在萱娘的面子上,她或许真有什么重要的线索。但南宫寒脸上不动声色,仍用逼人的视线盯着徐芳芳:“准!” “大人,小女子虽不知道具体的审案步骤,却也多少懂得几个字,知道一些礼数。大人一出现,便偏袒萱娘,对王书生和那位病人进行严刑拷打,这分明是想屈打成招,替萱娘开罪。 小女子虽为萱娘的嫂嫂,却不愿意同流合污,包庇萱娘的罪行。那张超手里拿着的药瓶,小女子也认识,我可以证明,那就是我家萱娘制作的。 当着众位父老乡亲的面,小女子实在不愿意见大人被萱娘的相貌所蒙骗,若是萱娘真的犯下什么罪行,小女子愿意带头大义灭亲。 只求大人公正审案,把事情调查清楚,莫要再让各位父老乡亲被萱娘的不良医术伤害。” 徐芳芳这一番话说的是大义凛然,丝毫没有偏颇之心,全然站在全镇人的角度思考。 原本众人只是在静静的观察着,并不觉得南宫寒的做法有失偏颇,这会儿却被徐芳芳一番话激起不平之气。 但碍于南宫寒的身上的杀气,一个个都只能无声的交头接耳。 王昭由于逃脱没有受罚,而张超则在原地挨着棍刑,这会儿正在凄惨的叫喊着。 一时之间极为寂静,场面上只回荡着张超的痛苦呐喊声。 那王昭注意到局面在迅速往他们这边转换,对于他们极为有利。又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是啊大人,您可不能对我和我大哥屈打成招,你这是草菅人命。我大哥手里的这瓶药膏,的确是这位女大夫所赠,当着各位父老乡亲的面,我王昭不敢再有丝毫假话。求大人明察秋毫!” 南宫寒高深莫测的看着这一切,再一次抬起了手。侍卫领命,停止了刑罚,南宫寒却沉默着并没有回应。反倒是身旁的赤炎,充当着师爷的角色,替南宫寒访问: “大胆王昭,你们兄弟二人为何说话出尔反尔,刚刚还说有人指使,这会儿为什么又更改供词?你可知欺骗官员是罪加一等。现在坦白,还能从轻量刑。” 王昭一脸狡猾之色:“大人,不是我等愿意出尔反尔,而是被逼的。你一上来就不问青红皂白,将我和大哥严刑逼供,我们兄弟二人实在是有苦难言,不敢说出真相。 大哥手里的这瓶药膏,我们很确定就是这位女大夫赠送的。我大哥用了几回之后,便不省人事,全身毒发。这可是父老乡亲们都亲眼看见的,我大哥才刚醒。这会儿又被侍卫打得鲜血淋淋,我等百姓有苦无处诉说,明明是无辜之人,却要承受这等酷刑。大人,求您开恩,还我们一个公道吧。” 王昭这人极为狡猾,口口声声求饶,实则暗指南宫寒偏袒萱娘。凭着自己的官员身份假公济私。 南宫寒声音低沉,从喉咙里发出几个字:“呈上来!” 便有侍卫立马从王昭手里接过那瓶药膏,小小的药瓶,转瞬间就被移到南宫寒的手中,瓶子素白玲珑剔透,南宫寒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的确有一股药味。是三七的味道,却是不纯?南宫寒自己也用过不少的药,深知手里的这瓶药,定然不能随便取用。 萱娘自始至终都非常平静,她安静的端坐在椅子上,就好像场上的这一切与她无关。 看见南宫寒手里的小瓶子,嘴角勾了勾,嘲讽的翻了个白眼。 南宫寒抓到他的这一番小动作,眼神像萱娘扫去。这个小妇人,看那得意的样子,是非常有把握可以脱身,他在这辛辛苦苦为她寻找开脱的途径,她却在那事不关己。 南宫寒有点恼怒,这女人真是浪费了他的一番好意,搞半天她自有主张。 充满杀意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萱娘:“堂下妇人,原告指出这瓶药膏是你赠与他的,这事你可承认?” 萱娘站起身来,施施然行了个礼,准备跪下回答,南宫寒又阻止了她。“你可以站着!” 萱娘于是站着脸色毫无意外,似乎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待遇,她语气平静地回答道:“回大人,确实是有小女子是赠药一事。民女在此义诊多日,从手中送出去不少的药膏。可是,大人手中的那瓶药,却不是我赠予的。我并未把这瓶药施给那张超。” 萱娘话才落音,王昭在这边便激烈的反驳:“你个庸医竟然敢否认,这瓶药分明就是你送给我大哥的,我大哥就是用了你给的药膏之后才会昏迷不醒。大人,这庸医在撒谎!大人,你要相信我呀。” 南宫寒呵斥一声:“闭嘴!”而后眼神转向张超,张超自从听见王昭翻供之后,脸色一直变幻莫测,非常复杂。每次听见王昭说话,都带着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这时见到南宫寒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不尽冷汗层层,就连刚才挨打过的地方,这会儿也不痛。 南宫寒扫一眼就知道这兄弟两人不是一条心,看样子这张超还比较老实,这王昭则太过狡猾,一副奸佞之相,虽然是书生,身上的正义之气还不如张超。 “张超,王昭说的话,可是实情?” 张昭听见发问,满脸犹豫不决,想要说点什么,却见王昭扭着头在对他使眼色。可是在南宫寒的瞪视之下,张超想要撒谎却怎么也说不出。张昭于是沉默着,半天没有回应。 赤炎在旁边催促:“堂下张超速速回答。坦白交代,不得有丝毫隐瞒。” 张超一个激灵,闭着眼大声喊道:“没错,这药膏就是那女大夫给我的。我用了好几天,直至今日毒发,才知这女大夫是庸医,险些害我性命。” 善良与邪恶,只差一线,没想到,张超最终还是选择了站在王昭这一边,准备与王超同流合污,想要讹上萱娘一笔。 第三十四章如何证明? 南宫寒听这话,顿时眼中盛满了怒气,嘴唇紧绷,恶狠狠的吐出几个字:“你们有何证据,证明这瓶药是那女大夫赠与你的?一面之词,本官如何相信?” 王昭此时倒是非常轻松,一点都不害怕南宫寒的震慑。“回大人,草民有一法子。大人只需到那庸医的背篓里一搜,就能找到与这瓶子相同样貌的药膏,没有丝毫差异。而且,庸医的病历上有我大哥的记录,证据确凿,我们兄弟二人绝不会冤枉这位女庸医。” 萱娘听闻此言,立马在旁边请示:“大人,我也赞同用这法子。请将我的背篓取来,我同样可以以此方法证明,您手里的那瓶药膏绝对不是我赠予的。” 南宫寒也不再多话,只吩咐着侍卫:“去!将那背篓取来。” 侍卫速度极快,背篓一会儿就在南宫寒的手里,南宫寒开始低头准备在那背篓里翻找。 王昭此时又在旁边指点:“大人,草民以为,您不宜亲手查找。请将背篓里的东西全部倒在地面,让各位乡亲父老看看。众目睽睽之下,容不得这女庸医抵赖。” 南宫寒的眼睛又眯了眯,赤炎和萱娘都知道,昭一而再再而三的插画,让南宫寒生气。这王昭快死到临头了,南宫寒定然不会轻饶他。 南宫寒把手里的背篓,递给了身旁的赤炎,赤炎接过去,便把背篓里的东西往地上一倒,所有药材和药膏全部摊在地面上。 果然有好几瓶和南宫寒手里长得一模一样的小药瓶,王昭见此语气兴奋,大声请示着南宫寒:“大人请您明察,我大哥的药膏分明和这些小瓶子,一模一样,那瓶药膏是这女庸医赠送的,错不了。请大人赶紧还我等一个公道吧!” 其实,当萱娘的背篓里倒出了一堆与南宫寒手里药瓶长得一样的小瓶子时,众人早已没有控制住,一片哗然。 就连徐芳芳也没有控制住自己得意的表情,神色激动,语气中却充满惋惜的惊呼:“萱娘,果然是你!” 而萱娘则是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她非常自信,一再反问王昭。“没错,这地面上的确的药膏是我制作的。他们也的确和你大哥手里拿的瓶子一模一样,但你真的确定,我赠给你大哥的药膏是有毒的?你真的确定,大人手里的那一瓶就是我赠送的?” 萱娘原本觉得王昭长得不过是清秀,还没有到达惹人厌的程度,可此时,那王昭满脸得意的表情,却让他觉得王昭的长相真是尖嘴猴腮,一副小人之相。 王昭又在请示南宫寒:“请大人裁判吧,还我等兄弟一个公道!” 王昭就不相信,众目睽睽之下,这位官爷还能坦然自若的偏袒女庸医。想到自己的任务即将达成,王昭满眼笑意,似乎已经看见满天的银子向他飞来。除了那妇人给他的之外,还可以讹诈女庸医一笔,这次可真是发大财了。 南宫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对着旁边的赤炎说道:“要不要去请一位大夫过来检验一下这药品?确认它就是毒药。” 那王昭又在身旁插话:“这是自然的,大人,为了证明我两兄弟并没有冤枉这女庸医,还是另外找一位大夫过来验证一下为好。” 赤炎立马领命离去,南宫寒又转头用眼神询问选娘。 萱娘跪下来朝南宫寒行了一个礼:“大人,不论你手中的药品有没有毒,民女都能证明,那并非是我赠送的。请您仔细观察这些瓶子的瓶底,您手里的那个瓶底,有一个拇指大的红色印记,而我送出去的这些药膏,瓶底并没有任何东西。由此可以证明你手里的那瓶药膏,并非是我义诊时施赠的。” 南宫寒仔细的查看,装出一脸恍然大悟之中。同时还故意将瓶底露出,让各位众人都看一看,王昭和张超也注意到两种瓶子的不一样,顿时两人的脸色五花八门十分难看。 而徐芳芳则在旁边故意纳闷儿的询问:“萱娘,既然不是你送出的,那你怎么会知道,那张超手里的那一瓶,瓶底会有红色印记呢?你不是并没有接触过那瓶子吗?” 王昭也立马反应过来:“对呀,你说这不是你送给我大哥的,那你怎么知道瓶底会有红色印记?您肯定是跟这瓶子有过接触,不然不会这么熟悉。大人请听草民一言,草民现在都认为,这女庸医很有可能想要谋害我大哥。 不然,怎么会送给我大哥的这一瓶,有一个专门的红色印记?请大人明察。” 萱娘蹙了蹙眉,第一次感觉到徐芳芳这女人真他娘碍事。面对王昭的质问,同时也是众人心里的疑问,萱娘只能把所有事情从头到尾解释一遍。 “不瞒大人,萱娘前段时间为了制作药膏,曾在张家铺私人订制了一批小药瓶,那批药瓶,就是瓶底带有红色印记。 但因为制作药膏途中,火势过猛,导致药性失灵,药膏全部烧糊,也就是说,那一次制作药膏非常失败。萱娘将药膏连带瓶子,一同埋入地底。 至此,那些瓶底带有红色印记的瓶子全部被销毁,萱娘第二次购进药瓶时瓶底则全部是素白,而且萱娘两次购进吊瓶,那张家私人铺是有记载的。前后时间不一致,而这张超找我治疗的时候,萱娘制作第二批药膏刚没几天。 在此之前,你可以检查民女的病历记录,民女从未施赠过任何药膏。美女所说的一切,有人证物证,人证,便是张家铺的老板,而物证,则是这地面上的一堆瓶子。若有半句假话,我萱娘在此发誓,自毁双手,永不行医。” 南宫寒还未表态,徐芳芳则在旁边说道:“萱娘你不需要发这些虚假的毒誓,这个镇子上,只有你一位大夫才会使用这种形状的瓶子,哪怕不是你亲手赠予的,但这红色印记的瓶子却是从你这流出。你有无法推卸的责任。 也许,你没有全部销毁掉,自己不小心留下一瓶也不清楚,那刚好这一小瓶便赠给了这位张超。 谁也不敢说你是不是故意的,谁也没办法认证你是谋财害命,但这药膏的配方,以及瓶子的来源,只有你才有。萱娘你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哪怕是因为失误,你也不能逃脱刑罚。” 不得不承认徐芳芳说的非常有道礼,萱娘此时也皱起了眉头,这位幕后黑手可真厉害,竟然直接拿住了她的命脉。没错,那药膏的配方和瓶子只有她才有。无论是不是她亲手赠予的,她都责无旁贷。 可惜了,这是在古代,若是在现代直接用个扫描仪一扫,看看上面有没有她的指纹,就知道了。 那一堆药瓶,如果不是出了这事儿,萱娘早就把自己之前制作药品失败的事儿忘了。这下要如何证明自己是无辜的?萱娘愁眉不展。 赤炎的马回来了,哒哒哒的发出响声,众人只见赤炎提着一位老大夫快速的奔了过来。 南宫寒立马将手里的药瓶扔给了那位大夫,“你闻闻,这东西是用什么制作的?可有毒性?” 那老大夫接过,立马放在鼻子底下闻起来,半晌之后,才犹豫的回答道:“这闻着像是三七,但却有股糊味。似乎是制作过程中,火势太猛,导致药膏糊掉。而且,我还闻到这里面加入了一点儿淡淡的朱砂,朱砂虽然可以少用,但长期抹着,容易使人中毒。大人,草民可以确认,这瓶药膏的确是带有毒性的。” 南宫寒此时用似笑非笑的眼神,望着萱娘,“堂下大夫,你还有何话可说?这药真是你制作的吗?” 萱娘内心有点着急,表面却非常淡定。认真履过一遍,她找到了漏洞: “大人,那三七的确是被烧糊了。但我从未放过任何朱砂,萱娘若没有记错,朱砂用量必须经过大夫的严格把关,药馆是不会随便将此等毒物卖给常人。 买药的人,会登记名字以及药量,我恳请大人到这附近的药店一查便知,萱娘是绝对没有买过朱砂的。 而同时,大人也可以找找,这附近买过朱砂的人,相信一问药馆老板便能找到陷害萱娘的幕后黑手。” 徐芳芳此时又紧张起来,双手狠狠的揉着自己的手帕。 南宫寒的眼角瞄到了这一幕,认真看了看徐芳芳的打扮,突然注意到这妇人穿的正好是一身水红色裙子。加上她那样时不时故意对萱娘的针对,南宫寒内心有一个猜测。 南宫寒半晌没有说话,却朝赤炎又投去一个眼神,赤炎立马领命安静的离开。 南宫寒用杀人般的眼神,震慑着王昭,给王昭和张超他们,下最后一次命令。 “刁民王昭,张超,你们速速认罪,若此时坦白,本官还能饶你们一命。不然待会儿本官查出真相,你们便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这是本官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你们俩自己好好考虑吧。” 张超听这话倒是满脸复杂之色,嘴唇动了动,三番几次都想脱口而出,而王昭则是一副奸诈之相,死活不愿承认。 “大人,草民所说句句属实。我等一口咬定,瓶子就是这女庸医赠送的。” 南宫寒冷哼一声:“死性不改,就只能用棍子好好招待。把这刁民拖下去,给我打,狠狠的打上十五大板。一会儿师爷就回来了,我就让你等好好看看,究竟哪一方才是无辜的。” 王昭这一次怎么也没挣脱掉,被侍卫按在地面上,狠狠的打起板子。王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他甚至一边喊一边叫骂: “我是冤枉的,大人,你不明辨是非也就算了,竟然包庇一位庸医,迫害无辜之人。你这是草菅人命,救命啊,我是无辜的!啊!贪官当道,百姓没法活了,啊,老天爷你睁睁眼吧!” 刚开始,王昭一个书生,还有力气叫喊,到最后几乎是奄奄一息,再也发不出声音。 终于十五板子过去,赤炎偷偷的带了一个人回来。“大人,最近这段时间,只有这位老板的药馆卖过朱砂。请大人审问!” 南宫寒朝赤炎点了点头,然后用逼人的眼光,盯着那药店老板。“堂下何人?” 药店老板被南宫寒这样一盯,全身如同康筛一样颤抖着,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草民乃是药馆的老板,张天元。叩见大人!” “既然是你的药店最近卖过朱砂,全部仔细给我讲来,你什么时候卖的朱砂?买朱砂的人长的什么样,说过什么话,一字一句的交代清楚。说!” 南宫寒大声呵斥着,吓得药店老板语无伦次。“回大人,小的是五日之前将那朱砂卖出去。买朱砂的是一位妇人,穿着一身水红色裙子,蒙着面纱,看不清相貌。 但从发型上看,已经是一位人妇。因为没有大夫开的药方,我只能卖给她半两朱砂。收了五两银子。” “她说了什么话?是否解释为何要买那半两朱砂?” “回大人!草民问其原因,那妇人只答,家有老母病重,想用朱砂缓解疼痛。她的声音,似乎是刻意在掩饰什么?有点低沉。”药店老板努力回忆着。 “如果让她站到你面前,在重现当时的场景,你还能认出她吗?你能认她的声音吗?” 谁也没想到,南宫寒提出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提问,徐芳芳一听,冷汗从额头冒出。双手死死的拧着手帕,整个身体,惊吓的快要颤抖起来。 “大人,草民愿意一试。” 南宫寒首先指着萱娘,“你先来,就重复刚刚药店老板说过的话。” 萱娘坦荡荡的走到药店老板的面前,模仿着那穿血红色裙子的妇人。“家有老母病重,想买半两朱砂缓解她的疼痛。” 药店老板闭着眼,仔细的思索一会儿,最终摇摇头。“不是她,虽然身形相近,但声音不一样。” 第三十五章嫉妒之心 南宫寒听闻,鹰眼又开始在场面上扫视起来,徐芳芳发着抖,希望南宫寒不要注意到自己。可惜她的一切动作行为,早已落入南宫寒的眼中。 南宫寒冷笑一声,指着徐芳芳:“让这位妇人也试一下。” 果然,该来的总归逃不掉,徐芳芳深呼吸一口气,双脚似有铅球,万般沉重的走到药店老板面前。她的嘴唇颤抖着,极不愿意重复。徐芳芳说话支支吾吾,“家…家有…老母病重…” 还没说完,药店老板眼睛一亮。“没错就是这个声音,看身形也像。她就是当日在我店里买朱砂的那位。” 徐芳芳芳慌张不已,快速反驳:“胡说八道,小女子哪有钱才去买昂贵的朱砂。仅凭你一面之词,大人怎会相信。你莫要血口喷人!” 萱娘此时在旁边冷言说道:“我的好嫂嫂,这药店老板有没有冤枉你,只需你伸出双手一看即可。 碰过朱砂的手指,会显示出淡淡的紫红色,半个月内都不会褪去。只需伸出你的双手一看,立马就能证明你到底是不是买朱砂的人。” 徐芳芳惊闻此话,脸色非常丰富,她赶紧把双手往背后藏起来。 没错,这两天,她的食指和中指,都有莫名的紫红色,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用水洗都洗不掉。 原来是用过朱砂的缘故,她不过是捏了一点,放在那小药瓶里。哪会想到有如此大的伤害,又怎会想到给自己留下把柄。 这下,她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竟然被萱娘这个小贱人给抓个正着。徐芳芳满脸的不甘之色。 南宫寒眼神一动,命令侍卫上前把徐芳芳的手给掰开。 两名侍卫迅速靠近徐芳芳,只趁徐芳芳不注意,就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一个巧劲,徐芳芳便张开了双手。非常清楚,众人只见他食指和中指上,都有,淡淡的紫红色。 让众人巡视一圈之后,徐芳芳再也没有任何话可说,全身瘫软在地面上。眼神怨毒般的盯着萱娘,嘴里恶狠狠的诅咒着: “没错,一切都是我干的,凭什么,你一个没有医术之人,竟然可以声名鹊起。让村上这么多人为你说好话,见到你还对你行礼。 你分明跟我一样,甚至还不如我,只是一个小寡妇。你究竟凭什么,得到这么好的待遇。 我不甘心,我实在是不甘心,为什么你用那些无名的药草治疗病人都可以不被追究,而我不过是使用了一点手段,便要当众被揭穿。 明明就没有任何医术,你明明只是凑巧,你凭什么打着神医的名号,到处招摇撞骗。 我以为这一次你逃不掉的,没想到你的运气那么好,仍然给自己开脱。上天对我不公,难道我长得没有你美吗?凭什么我跟你的待遇,相差如此之大。这一切究竟为什么?” 萱娘在旁边冷冷的反驳:“谁说我运气好,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谁说我不懂医术,我辛苦的时候你没看见。 不论是炎炎夏日,还是刮风下雨,我都要去山上采药,要采回来,还得洗净晒干,碾磨成粉,制作药膏。 每一道药材制成,都要经过无数道程序,才能保证使用。这一切在你眼里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你总以为随随便便银两就能赚到,你以为我每天上缴给你的银两赚来得非常容易吗? 你出于嫉妒如此陷害我,可曾想过我的处境,你想要我身败名裂,却从未想过这样做的后果,万一张超真的死了,我岂不是要偿命。 嫂嫂,在你的眼中,我的命就这么不值钱?你出于嫉妒,竟然坑我,下如此黑手。你可真是最毒妇人心! 这就是你和我之间的差距,你的眼光永远在盯在别人身上,不知道好好经营自己的生活。而我,我有目标,并且一直为着合格大夫这个目标努力前进着。” 说完这一番话之后,萱娘便站在旁边一声不吭,也不再去关注王昭和张超他们之事。 王昭张超此时才注意到,那指使他们的妇人,竟然是眼前的这位女子,一个个都面如死灰,张超倒是很平静,而王昭则显示出恐惧之色。王昭知道,官爷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场面一时陷入寂静,萱娘的话如同一汪清泉,浇在众人干涸的心灵之上。连南宫寒也不尽为之侧目,半晌沉默不语。 赤炎这时在旁边提醒:“大人案件还需要继续审下去吗?” 南宫寒回过神,言语清冷的进行最终的裁判:“刁民张超,王昭二人,对女大夫萱娘进行人身诽谤,想勒索钱财。本官在此宣判,两人各加二十大板,丢入地牢,生死有命。若三个月后没死,便无罪释放。” 王昭听后嚎啕大哭,这次是真的哭了,满脸恐惧之色,眼泪刷刷流下。跪在南宫寒的马前,神色灰败的哀求: “大人求您饶过一命啊。我等指示,被猪油蒙心,想赚点钱财。我们并没有对女大夫怎么样,小人只是想弄点钱财而已。大人求您饶我们一命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王昭一边说着一边跪着爬行,甚至抱住南宫寒坐骑的腿。 马儿恼怒的慌,前腿一踢,将王昭踢得老远。南宫寒冷冷呵斥:“枉你是个书生,一点气概都没有,你这刁民说话出尔反尔。贪图钱财,不择手段,视人命如草芥,竟然还妄想饶你一命。 本官若是现在饶你,谁来饶过这女大夫。你可知你刚刚差一点就把她送进监狱。你这刁民,不要再多说,是非曲折,百姓自有公断。 来人,给我把他拉下去,堵住他的嘴,别让他的话污了我的耳朵。” 至此,场上算是安静了,王昭和张超两人,被拖下去,那群打手被当场释放。不过,各受十大板,以作严惩。 对于徐芳芳,南宫寒则转头问着萱娘:“堂下萱娘,你的嫂嫂,你打算如何解决?是你们自己回家私聊,还是在场上公了?” 萱娘冷冷的扫了徐芳芳一眼。她本来就不喜欢嫂嫂,这会对她更是彻底绝望,真没想到,一位妇人,表面上柔柔弱弱,却心思如此狠毒,若不是她聪明一点,这回真要被她弄的名声,扫地。 到哪都要被人戳着脊梁骨。萱娘此时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原谅徐芳芳。 听见南宫寒把徐芳芳的惩治权交给自己,萱娘毫不犹豫的选择,在场上公了。 让徐芳芳受到她应受的惩罚。 于是南宫寒宣判:“罪犯徐芳芳,因嫉妒之心,差点谋害一条性命。你虽然没有故意杀人之心,却行故意杀人之事。思想不正,行为很多,本官…堂下萱娘,她是你的嫂嫂,该怎么办?就由你决定!” 最后,南宫寒还是决定,把选择权交给萱娘。 萱娘思索了一下,提出的惩罚有点出人意料,却让徐芳芳恨得咬牙切齿。 “那就罚他三年,不准离开村子,除了我义诊之时作为我的助手出来帮忙,但是,不能再碰我的药膏药材,只能帮忙给病人清理伤口擦洗身体。” 说白了,就是把徐芳芳当做一个免费义工使用,萱娘很清楚,徐芳芳是一个有洁癖的女人,特别害怕看见鲜血淋漓的场面。 更别说让她去清理那些血淋淋的伤口,而且徐芳芳一个练家子,特别喜欢到处乱窜,禁了她的行动算是要了她半条命。 徐芳芳这人表面上看上去柔弱不堪,实际上和孙氏一样,特别好打听别人的闲事,然后跟左邻右舍分享,言语中不自觉鄙视别人。 众人听见萱娘的话,只感叹这女大夫菩萨心肠,不忍对自己嫂嫂下狠手。 南宫寒则当着所有父老乡亲的面,解释了自己在场上的一系列行为。 “尔等都听好了,这位女大夫,乃是本官的救命恩人。她的医术,本官都相信,大家就更不用怀疑,以后,有任何针对这女大夫的谣言传出,本官定会追究到底。 至于这位女大夫到底是神医还是庸医,相信各人都有眼睛,你们自己都会慢慢明白。 最后重申一遍,本官的救命恩人,若有谁再敢出言诽谤,定然追究到底!” 南宫寒说完之后,神情高冷的离开了,锦衣侍卫和衙差们,也陆陆续续的跟在南宫寒的马后。 众位等待看病的病人,这才明白,原来女大夫是那位官爷的救命恩人。难怪那位官员,对萱娘甚是关照。 徐芳芳孤零零的身影跪在地面上,没有一个人同情他,更没有人愿意用眼神关心她,而徐芳芳本人,则仍然用痴迷的眼神,望着南宫寒的背影。 没错!徐芳芳仍旧没有死心,她相信自己绝对不会比萱娘差,那位官员迟早会正眼看着自己的。 “别看了,义诊还没结束,赶紧起来帮我的忙吧,我敬爱的嫂子!”萱娘嘲讽的话语在徐芳芳的耳边响起。 徐芳芳也立马怼回去:“萱娘,你可真虚伪。 没错,我是最毒妇人心,毫不掩饰自己,你则是一直在扮虚假的好人,我才不相信,你对刚刚那位官也没有想法。 都是女人,用不着不好意思,你独守空房很多年了,我就不相信你不寂寞。” 徐芳芳这话讲得着实露骨,萱娘的脸红了,杏眼瞪着徐芳芳:“还真是死性不改,有时间多想想自己干嘛。别老是想那些有的没的,你可是有夫之妇,你以为谁都没事跟你一样,想那些龌龊的事吗?赶紧过来替我给这些病人包扎吧。” 萱娘最后还咕哝了一句,无聊,又转身去给乡亲们义诊。 第三十六章古代萱娘之死 眼看天色已晚,义诊也该结束。 萱娘也准备离开,赤炎不知何时竟拦在了她面前。 “赤炎大哥,您这是?”萱娘有点奇怪,赤炎怎么还没走?难不成,南宫寒的身体又出什么问题了? “大人想请你去府邸一趟,根据你上一次线索,从镖局那边提取抓到一个可疑的人。想请你过府指认一下,看看是不是那个带走你的人。”赤炎简略的说了一下,示意萱娘跟他一块走。 萱娘内心激动不已,竟然真的有线索了。这样大概可以还自己一个清白了吧,最主要的一点是,她非常想找到那个把古代的萱娘杀死的凶手。 在萱娘穿过来的那一天就发过誓,无论如何也要替这副身体讨个公道。 虽然村里人已经对她不再指指点点,但那一次夜不归宿,从小树林回来的事却一直印在村人的心头。在村里人的眼中,她早已被打上了荡妇的名号。 萱娘一边走一边仔细回忆,利用这身体的记忆,仔细回想着那个带走她的人的模样。 似乎是一张非常平淡无奇的脸,要说长得有多么特殊也没有,不过是身上给人一股江湖气息,一看就是杀过不少的人,身上有一股肃杀气。 萱娘隐约能够想起,那人脸上的线条似乎非常刚硬,不过具体长什么样怎么也想不起来。总感觉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到达南宫府的时候,萱娘也未曾想起具体的长相。 而当赤炎把她带到接待客厅,萱娘亲眼见到那个犯人之时,所有的记忆碎片如同放电影一样,从她的脑海深处涌来。 那天中午,孙氏又打扮的花枝招展呢,像个媒人一样,扭着屁股出门。 临走之前还交代萱娘:“把院子里都收拾一下,屋里三大缸水还没满呢,顺便我的房间清理一下。 哦,对了,最近我换了不少的衣裳,别忘记洗。我晚上会回来的,希望回来的时候饭已经做好。 你都听明白了吗?唉,真不知道养这么个扫把星是干什么,你嫁过来我儿子就死了,克死我儿子不说,天天还得多养你这一张嘴。记得干活,不然回来老娘定会好好教训你!” 萱娘那时候已经逆来顺受惯了,对孙氏的态度也已见怪不怪。只是温顺的回答着:“是,娘。” 然后是干了一下午的活,眼看天要黑了,孙氏却还没有回来,萱娘倒也不是担心随时,只是自己做的饭菜快凉了。孙氏随时回来,又不免一顿挨骂。 萱娘正这样担心着,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这么晚了,会是谁?一般熟悉的村人直接在门口喊一声就行。肯定是个她不认识的。 果然一开门,一张刀削般的脸,线条坚硬,眼神闪着坚毅的光,并不猥琐,但看上去,非常凶狠,似乎是刀口上舔血的人,身上有一股冰冷的肃杀气息。非常像个杀手。 这个陌生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衣,连头都是罩在黑帽里,只露出一张脸。萱娘内心有点恐惧,他想找谁?“请问您是?” 那男人并没有自我介绍,反而开始询问萱娘。“你就是萱娘吧?孙氏是不是你的婆婆?她去下一个村庄做媒,掉进了不远处的小河沟。叫你过去把她背回来。” 原来孙氏那么久没回来,竟然是掉进沟里了,没错,在这一村和下一村之间的确有一条沟,沟的那边还有一座后山,一般人都不会去后山,那里空旷险峻,似乎是有野兽出没。 萱娘没想太多,孙氏那么刁蛮的人,拐着脚了,叫她去背她,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萱娘毫不犹豫的就跟这个男人走了,走了很久,走到沟边了却没见到孙氏的人影。此时,早已夕阳西下,快看不清路途。 这一片的地形萱娘很熟悉,这里荒无人烟,本来就离村庄很远,而沟边却并没有孙氏的声音,萱娘这时开始有点害怕。似乎这时才感觉到,这个男人很危险,自己大约是被骗了。 “这位大哥,我娘在哪?你不是说我娘叫我来背她的吗?都天黑了,我娘既然不在,那我就先回去吧!” 萱娘开始逃命般的往村庄跑,可是男人冷笑一声,三步两步便抓住了她。 萱娘大声尖叫喊救命,却被黑衣男子一个手刀劈晕了。萱娘顿时陷入黑暗之中。 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正被那黑衣男人扔在尸坑上,透过清冷的月光,看见那黑衣男人高大的身影,站在自己身前。 萱娘很害怕,不断的往后退,树林里,光线很暗,萱娘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只听见他的冷笑声。 “你想干什么?来人哪,救命啊!” 没有人回应,萱娘一直往后退,感觉到自己身体下面有东西,却不敢回头看是什么。可是看见腿边的肢体时,才知道那是尸体。 萱娘大声尖叫,男人一个巴掌扇了过来,萱娘被打得头晕目眩。而与此同时,感觉自己胸口的衣襟刷的一下被撕开。萱娘努力挣扎着:“求你放过我吧,不要…” 男人冷笑一声,却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仍然在撕扯着萱娘的衣裳:“我可没兴趣采你这朵花,不过皮肤倒是挺好,要不是老子赶时间,今天定然不会放过你。你别怪我,我也不过是拿钱办事!” 萱娘吓的直发抖,一直在挣扎着,眼看着上衣快被扒下,肚兜都露了出来。萱娘慌不择路的站起身来逃跑,却被脚边一个东西绊住,脑袋顿时磕在一块大石头上。然后萱娘便不省人事。 黑衣男子站在黑暗中,伸手探了探萱娘的气息,发现萱娘竟然就此气绝身亡。“这也挺利索,还不用我动手。” 然后,便是她醒来,取代了这个萱娘。 第三十七章黑衣男人 萱娘坐在南宫府的大厅椅子上,眼神愣愣的直盯着眼前的跪在地面上的男子。那男子的脸,似乎跟之前的长相不一样了。但是他的那双眼睛,让萱娘一看,便想起了所有的事。 不过还是不能确定,只是感觉有80%的可能,但南宫寒肯定需要她非常确认。 萱娘回过神来,眼神向南宫寒投去,南宫寒则是早就用探索的眼神盯着她。 “应该就是这个人吧。带我走的人就是他,只是他没说话,我还是不确定。”萱娘犹犹豫豫的对南宫寒回答道。 而那个跪在地上,被捆绑着的男子,则是冷笑一声。“哟,这是哪家俊俏的小妞,老子可真没见过你,不然定然把你干的死去活来。” 这声音听着也很耳熟,好像跟那人是同一声音。但萱娘总感觉还缺点什么,她站起身来,围着这个男子走了一圈。仔细观察着他。 男子则是面无表情,任萱娘打量。萱娘注意到这男人戴着一副黑色的手套,回想起脑海中那男子撕扯她衣襟她一直在胡乱挣扎的画面,脑海中闪到一道光。 是的,萱娘想起来,那男人的手背上有一道刀疤。刀疤从中指根部,跨过整个手背,一直延续到衣袖之内。 虽然当时很恐惧,但萱娘却记得很清楚。带她走的男人,手背上定然是有一道伤疤。至于是左是右,萱娘还真是没分清。不过,看看不就知道了。 “赤炎大哥,请把他的手套摘下来!”萱娘于是对赤炎请求道。 黑衣男人的表情此时才有所松动,身形有点挣扎。赤炎则是速度飞快唰的一下把他的手套取下。果然,这男人的左手背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 “大人,他就是带我走的人,民女非常确定。” 这次,南宫寒的眼神但有一点意味深长,“你可确定清楚?你凭什么认定,他就是那一晚带走你的人?” 萱娘又开始头皮发麻,南宫寒这样盯着她,就说明并不曾相信。“回官爷,这人左手背上有一道伤疤,民女记得很清楚。” 南宫寒杀人的视线又转向地上的黑衣男人:“你可认识这位小妇人?” 黑衣男人则一脸笃定:“不认识,小的从未见过这个俊俏女子。真是接触过,她还能从我手里逃脱吗,我定然要采了这朵花。” 黑衣男人说话的时候,带着一股痞痞的味道,故意用轻佻的语气掩饰自己。而萱娘则从他的眼中看到一道复杂的神色。 没错!黑衣男人表面平静,内心却非常奇怪,他分明记得自己临走之时,那小妇人早已气绝身亡。为何今日又会站在这里,难道是又活过来了?不可能,按照行走江湖多年的经验,他难道连一个人死没死都不知道吗?他分明非常确定,这小妇人当时已经死去。 黑衣男人压着自己的疑惑,镇定自若的任由南宫寒的视线扫射。 萱娘听到这男人说的话,内心则愤怒不已,明明杀人凶手就在眼前,却不能抓捕归案想到古代萱娘受过的苦,想到自己从乱葬岗醒来之后受到的种种白眼和歧视,这一切都是这男人带来的。 可是单单凭着男人一句话,就让事情变得难以分辩。萱娘没控制住,指责的语气直接冲向那地上的嫌疑犯。 “你这个杀人凶手,为什么要对萱娘一个无辜的弱女子下手?你杀了那些黑衣人也就算了,可萱娘明明是一名无辜的村妇,你为什么要对她下黑手?为什么要杀了她? 你以为你不承认,我就不认识你了吗?你手上的刀疤,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天晚上的人就是你。” 那嫌疑犯对萱娘的指责毫不在意,反而语气轻佻的调戏萱娘。“这位姑娘,我没听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可知道,我认识的姑娘都有什么好下场?都是跟我春风一度过得,怎,?你也想尝尝我身下这玩意?” 萱娘明白,对于这种杀人如麻的杀人犯来说,一两条人命在他手中,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在他的世界中,就没有无辜二字。 对于黑衣男人的死不赖账,萱娘只能求助于南宫寒。“大人,民女确定他就是杀人凶手。请将她及时缉拿归案。”给萱娘报仇雪恨吧。 当然,后面这句话没说出来。毕竟这边的人很难理解移魂之说,大约她真说出来,人家也只会认为,她是一个女鬼,附在了这萱娘身上。所以,还是不要节外生枝。 南宫寒有点不理解萱娘的愤怒,不过,古代女子对名声很是看重,他大约也能想到,萱娘因为夜不归宿,被村里人传得沸沸扬扬。这大概就是萱娘愤怒的原因吧。但是想让这罪犯伏法,必须得严加拷问。 “你先回去吧,我会撬开他的嘴。还你一个公道。”南宫寒驱赶着萱娘,严刑拷打的场面,不适合她这一个妇人观看,等事情定得差不多了,再这小妇人一个答复。 想到自己过来也不过是指认,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先回去等消息为好。相信这位官爷还自己一个真相,萱娘内心莫名的就相信了南宫寒。 她还有很多事要干,任务完成就不多呆了,萱娘朝南宫寒行了一个礼,便离开了南宫府。 萱娘走后,厅里的气氛顿时改变。南宫寒看着地上黑衣男人的眼神,变得跟要吃人一样。“你是认还是不认?” “大人,小人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人当真是不认识刚刚那位小妇人。”黑衣男人仍在嘴硬着。 南宫寒不再多话,抬起自己的手,打了个响指。顿时,两个锦衣卫不上前来,把那黑衣男人拉到了南宫府的地牢中。 赤炎这时换了一身衣裳,也是黑色锦袍,紧贴在身上,风格一转,由先前的儒雅之气,变成南宫寒一样的战士气息。 南宫府的地牢里有很多刑具,有些刑具上还血迹斑斑,似乎是才用过不久。 黑衣男人被蒙着头,拖到这地底下,黑头巾被摘去,半天才看清眼前的景象。这是一间地牢,同时,也是审刑室。 两名锦衣卫押着他跪在了赤炎的面前,赤炎手里正甩着一根鞭子,细细看去,鞭子上沾有很多细如牛毛的钉子,鞭子抽在空气中,发出咻咻的声音。 赤炎的脸上毫无表情,黑衣男人被迫跪在他面前,他更是眼皮都不抬一下。那举手投足之间,给人一种阴柔压迫之感,若是萱娘在这,就会发现,世间竟然有人,可以把两种风格驾驭的如此熟练。而这人竟是她平时觉得无害的赤炎。 赤炎甩了一句:“把他架到刑具上!”说这话的时候,仍旧没有投给黑衣人一个眼神。 黑衣人早就料到自己会有这一天,所以神情非常安详,任由两位侍卫把自己架到刑具上,却并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朝廷内部一直赫赫有名的大理寺阎罗赤炎君。 和往常一样,其中的一位侍卫,接过赤炎手里的牦牛鞭,二话不说,直接抽打在黑衣人的身上。 一般审刑的官员拷打犯人,鞭子都是抽在背上或者臀部,南宫府的侍卫却不一样,开头三下则是抽在腰肾部位。细细的牛毛针扎在身上,还是腰的软处,直接让黑衣人疼痛得脸色扭曲。差一点就没喘过气,感觉肾被打破,呼吸不过来。 偏偏黑衣人嘴硬,硬是憋着一句话不说,锦衣卫倒挺佩服,平常人一鞭下去,立马开始叫喊,这次碰见一个硬骨头的。 鞭子沾在身上,细细的牛毛针穿透皮肤,刷的一下,侍卫又把鞭子拉了下来,嗖的一声又甩出第二遍,黑衣人闷哼一声,疼痛的全身痉挛,死死地,咬住自己的牙关。 只感觉一阵热血,从胸腔涌到喉咙,瞬间溢出嘴角。黑子男人感觉自己额头直冒冷汗,一会儿便失去意识,陷入黑暗之中。 见黑衣人,头耷拉在那儿一动不动。锦衣卫上前探了探,还有气息,但没受住晕了过去。立马下来请示:“头儿,这下该怎么办?再抽一鞭下去,这人就丧命了。” 赤炎狭长的眼睛眯了眯,“去看看他的腰子破了没,如果破了,老办法用人参给他吊着,但若没有,直接用盐水把他泼醒。” 侍卫立马上前去检查,然后掂来一桶冷水,加了盐巴,朝着黑衣人泼了过去。盐水碰见伤口上,瞬时就把黑衣人给疼醒。 下来,侍卫抽打的地方不再是腰腹部,而是背部。这牛毛鞭,很少有人能受住,更别说这侍卫打得非常有技巧,两三鞭都故意抽在同一个伤口。黑衣人疼的一颤一颤的,饶是如此,黑衣人也咬紧牙关,一字不吐。 赤炎在耐心的等待着,从旁边的小门走出来一个青色人影。竟然是好久不见的千面。 第三十八章天山火蚁 “怎么,你的惩罚结束了?可以随处走动了吗?”赤炎斜着眼,瞥了一眼千面。 千面手里拿着一把白扇,对着自己的脸扇了一下。突然又变成了一张女人的脸。 “这位大人,您在说什么?奴家听不懂。王爷不过是见我练功练得有点走火入魔,把我关在黑室,面壁思过了三个月。哎,我的易容技术现在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与王爷一较高低。”千面又摔了一下扇子,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赤炎原本准备发火,最恶心别人用这种娘声娘气的态度对他,见最后千面还是变回原样,便没再吭声。这千面怪识相,还知道他的逆鳞在哪儿。 “那你这是想干什么?故意跑到这儿来欣赏我怎么审问罪犯?” “是啊,就是想欣赏一下堂堂大理寺第一铁面阎罗审问技巧。不过,照这方法也实在太让我失望。再抽上几鞭子打死他,他也不会说什么。啧啧啧,着实让我有点发困。”千面轻笑着。 赤炎听这话就明白了,这千面莫非是有什么高招?难道他也想试试? “说吧,你想到了什么好法子?”赤炎漫不经心地问。 赤炎其实一直都恶心千面的娘气。赤炎内心也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猜测,他认为千面肯定有一种常人不能理解的怪癖。难道这千面也以折磨人为乐趣?当然这并不在他关心的范围内,若是千面真能提出什么好方法,他也省事。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藏在冰山下的火蚁?火蚁可以算得上是世界十大毒物之一。火蚁全身通红,生活在冰山地底火山口附近。被那种活物蛰上一口,便会疼痛不已,酥痒不止,全身发热。最后活活被体内的火给烧死。听说还可以入药呢,虽然是毒物却也是某种毒的解药。”千面一边摇着扇子,一边慢悠悠地说起和火蚁相关的事 赤炎不耐烦了,这到底是有还是没有?有就赶紧拿出来,别在这瞎显摆。“有的话就拿出来用用吧。” “真是急躁。的确瞒不过你,我这正好有一窝火蚁,正愁着没地方试试这火蚁的奇效。可是我从天山好不容易带回来的,养了好几个月。 今天正好在这犯人身上让那一窝火蚁开开荤。他们饿得够久了,身上都是黑色的。” 说完千面便凭空拿出一个小盒子。侍卫谨慎的接过将其打开,只见里面涌动着一窝密密麻麻的黑黢黢的蚂蚁。经过一段时间的饥饿,那群蚂蚁正在盒子里,左拱右拱地寻找食物。也不知道这盒子有什么魔力,竟然能让他们乖乖地呆在里面,没有爬出来。 饶是如此,接过盒子以后的侍卫也看得头皮一阵发麻。这群蚂蚁的气息实在是太凶狠。 “发什么愣?赶紧把它们倒在那人身上。火蚁最喜欢鲜血的味道,看他们兴奋的模样大概是已经闻见。” 侍卫立马遵从,将那盒子里的火蚁倒在犯人脚边。这群火蚁像一群饥饿的蝗虫,迅速的爬上犯人的身体,全都寄居在犯人的伤口之上。 只见那群黑色的火蚁,一个个你拥我挤的欢快的吸食着犯人的鲜血,它们的身体逐渐从黑色变成火红色,似乎体内蕴藏着一团火。 黑衣男人顿时感觉一阵酥痒从伤口传来,又酸又疼,又酥又麻。奇怪难受的感觉使得黑衣男人止不住的颤抖,扭动着身体。 痒,好痒,钻心的痒!黑衣男人原本紧闭不动的嘴,这时只顾着低吼:“该死的,这是什么蚂蚁。唔,痒死我了!” 黑子男人强烈的扭动着,拴着他的铁链也开始哗啦啦作响。看样子,黑衣人似乎想用内力把这铁链震碎。可惜南宫府的铁链都是用玄铁制成,那东西根本就捣不碎。 黑衣男人抖动着身体,想把火蚁从身上抖下来,可是饥饿的火蚁一直紧紧地趴在他的身上吸食着鲜血。甚至在细细地啃噬着伤口上的烂肉。 身体感到一阵一阵的又 冷又热,黑衣男人再也受不住发狂的叫出来:“该死的,放开我,有本事你们杀了我。啊,痒死老子了!” 赤炎和千面都在一旁欣赏着。赤炎内心还有点担心,不知道这火蚁会不会钻进他的身体内,将其从外到内啃噬吃光。这样下去,那人会不会中毒而亡? “会死吗?”火蚁脸也不转地问了一句。 “哪有这么容易死,不过是让他中点小毒,感觉到身体冰火两重天罢了。不过对于有伤口的人嘛,那感觉肯定不是一般的酸爽,就让他好好受着吧,等他受不了愿意开口说的时候,我再把火蚁给收回来。 这群小家伙也该吃的差不多。看看体积都比刚刚大了两倍。啧啧啧,这一次饱食大概又够他们过上两三个月。” 千面一边用阴柔的语气说着,一边欣赏着罪犯的痛苦。 听那黑衣男人嚎了一阵,再也忍不住,一直在大声叫喊着求饶。“把他们弄下去吧,把他们弄下去。我说,我什么都说,求你们,放过我吧,实在太痒。老子受不了。大人求求你了。把这群该死的蚂蚁给我弄下去吧!” 赤炎立马把眼神投向旁边的千面,示意他可以了。 “唉,好吧,这么快就招认了,小爷我本来还没欣赏够呢。看在火蚁已经吃饱的份上,我就暂且先把它收回来吧。” 千面的神情显得极为可惜,不过赤炎既然下了命令,他也不好推脱。 见千面又重新打开刚刚的盒子,往里面撒了一些奇怪的粉末。立马那群火蚁一个一个排着队都向千面这边跑来,千面便把盒子放在地上。 火蚁一会儿就乖乖的全部都聚集到里面。此时里面都显示出一团红光,就好像火山口里面一团岩浆在涌动。 看这一幕,赤炎都不禁觉得毛骨悚然。不愧是火蚁,看上去就像是火一样。再看看那罪犯,只见他全身发出一种暗色的红光,尤其是脸部,只见那黑衣男人的脸像萤火虫一样,一红一暗闪烁着邪魅的光。这分明是被蚂蚁蛰过之后留下的毒症。 黑衣男人此时已经气息游离。“好冷啊。又冷又热。你们给我下的什么?” “老实交代,那无头尸是你做的吗?妇人可是你带到山上用来掩人耳目的?” 霸道邪魅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审刑室响起,南宫寒不知何时已经进来。赤炎立马恭敬地站起来,想对南宫寒行礼,南宫寒一个挥手,示意他别多话。 赤炎和千面于是无言的站在了旁边。赤炎他们只负责打开这犯人的口,至于接下来的一切,还是得由南宫寒定夺。 “无头尸?小人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小人只是受人之托,把那小妇人抛到后山罢了,把她带到那儿的时候,那里已经堆满了尸体。 小的也不知道那些尸体从哪来的。幕后之人,只让我坏掉那小妇人的名声。做出一副他跟汉子偷情,行不轨之事的模样。所以小人故意将南夫人,弄得衣衫不整,并且压在尸体的底下,让村里人一见,就以为她在跟别人通奸。哪成想,这小妇人明明已经死去,却又活了过来。 而且,对于大人说的无头尸,小人根本就不清楚情况。” 黑衣男人用一副要死不活的语气,慢慢地回答道。 南宫寒则是紧接着问“你是镖局的人,为何会来到赵家庄?指使你破坏小妇人名声的人是谁?” 对这个问题,罪犯沉默了半天,不肯回答。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真的想维护那幕后之人。 南宫寒眼睛眯了眯,语带威胁的再一次拷问:“指使你破坏小妇人的名声的人是谁?镖局是否和这赵家村的某个人有联系?再不老实交代,本官自然有别的办法让你更加生不如死。” 黑衣男人听闻这话,立马又想到刚刚那种钻心噬骨的酥痒感觉,不由得露出了恐惧之色。与其被那种要死不活的感觉逼死,不如进行自我了断。总之,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幕后黑手的。 “我不会告诉你的,你还是杀了我吧。” 黑衣男人嘴硬着不回答。 赤炎在旁边犹豫的问了一句:“大人,您看?”眼神又投向千面手里的黑色小盒子。 南宫寒微微的低了下颌骨。示意千面再次将那火蚁倒在犯人的身上。 黑衣男人也看的明白。立刻发狂般的挣扎起来,两只拳头紧紧地握着。头上开始冒出一丝丝青烟,在场的各位都明白,黑衣男人是准备用内力自爆。 南宫寒立马飞身而起,站在罪犯的面前。刷刷点了他几个大穴,控制住黑衣男人,同时也在不经意间,废去了他全身的武功。 这下罪犯是想自杀也自杀不了,但他死死咬住幕后黑手不开口的决心大家是看明白了,这罪犯分明是在保护某个人。哪怕是死也不愿意交代。 南宫寒见,再也问不出什么,便准备转身离开地牢。 赤炎在背后请示:“王爷,这罪犯该怎么处置?”是杀掉还是留着,赤炎琢磨不透南宫夜寒的意思。 南宫寒脚步不停歇,但仍回答的赤炎的询问:“放了他!”那罪犯已经被他废去武功,是去是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总之他只需要证明,萱娘是无辜的。 更何况,这罪犯已经中了火蚁的毒,在没有武功傍身的情况下,出了南宫府也是必死无疑。用不着再特地对他进行处置。 赤炎稍微一思索就明白了南宫寒的意思。说是放,其实这人已经死了。赤炎于是吩咐侍卫:“把他拖出去,扔到门外,任他自生自灭吧。” 若他真和无头尸有关系,留他一命,说不定还能发现不一样的线索。 第三十九章消除嫌疑 义诊回来时一路上,村里人都对萱娘指指点点。 可看他们的样子,并非是议论什么不好的事。萱娘有点奇怪,这难道是发生什么事了? 然而回到院子时,通过孙氏对自己那嚣张得不可一世的态度,宣扬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官府发下通告,证明无头尸案与自己无关。也就是说,她并非杀人凶手。 “哟,萱娘啊,看你最近风生水起的,也不知道赚了多少银子。怎么没有孝敬我,但你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天天在我这吃白饭吧。一天到晚的往外跑,什么活也不干,这可不像是为人媳妇的样子。” 萱娘一进院子,那孙氏便阴阳怪气的指责她。 萱娘很是纳闷,平常她不是见着自己都躲吗?怎么今天不害怕自己会把她给杀了? 萱娘也不回答,只是用那种慑人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孙氏。孙氏仍然有点发怵,但这次却不怎么害怕。 “小贱人,哪有人像你这样用眼神盯着你婆婆的。怎么难道是义诊没赚到钱,光图个名声,被我说中不乐意了是吧?我看呀,你还是早点停掉你这个义诊比较好,也不赚钱,还不干家务活,整天三天两头的往外跑,也不是个样子。” 孙氏的话中有话,不过是讽刺宣扬,不安于室。同时自从,孙氏知道宣扬不是杀人凶手之后,心里更有一个小小的想法。 趁着萱娘模样俊俏,还年轻能生养的时候给她说个婆家,说直白点,就是把她卖出去,这样不但添了一笔财产,还能少一张嘴。 像萱娘这样子,动不动就跑出去,她可就不好掌握。孙氏想着得找个法子,把萱娘困在屋里。 当然萱娘并不知道孙氏的小心思,只是内心甚是奇怪,孙氏前后态度的转变。 从田间劳作的赵昊,搂着徐芳芳的腰,正从门外进来,见到院子里剑拔弩张的场面,赵浩便开始上前打圆场。 徐芳芳见萱娘则是冷哼一声,斜着眼瞪了赵昊一眼便进屋去了。 “哎呀,萱娘以前我们可真是冤枉你了,现在村里人都明白,原来你不是杀人凶手。我可是一直相信你的,你一个弱女子,手无寸铁,怎么会杀得了那些汉子。 真是委屈你了!这段时间饱受他人非议的目光。 又听说你医术极好,在镇上义诊,这神医名声都传开了。萱娘,你可真能干,看样子,咱家以后日子呀,会越过越好。你说是吧,娘?” 萱娘有一段时间没见赵昊,也不知他是和孙氏一样,故意躲着自己,又或是碍于徐芳芳的盯梢不敢和自己多说话。 难怪,孙氏又突然对自己蛮恨起来,原来官府已经发布命令,证明了她的清白。这下子孙氏又是有底线,以为可以当着她的面作威作福了吧。 不知道赵昊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竟然妄想着在他和孙氏之间做和事佬。 孙氏冷哼一声,言语刻薄: “昊儿,你可别被这狐狸精的表面给骗了,她可是个不安于室的主。从她出诊到现在,可没向我上缴过一分银子,谁知道她是真的出去义诊去了,还是跟哪个野男人勾搭去了。 这女人哪都得有女人的样子,在家绣个花儿纳纳鞋底什么的,别老是一副没脸没皮眼高于顶的样子。以为在外面混了个神医名号,回到家就了不起了。 该干的活儿还是得干,儿媳嘛,自然得有个儿媳的样,尤其,还是个寡妇!” 知子莫若母,孙氏自然是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虽然说多几个媳妇,早点开枝散叶也是她心之夙愿。可偏偏就是萱娘,她实在看不过眼,迟早她得把小贱人给发卖了。 萱娘算是听明白,这孙氏是这仗着她不敢杀人,给她进行妇德教育呢。言语中一直在讽刺着她不安于室。 说白了不就是自己没给她缴银子吗,不过像这种人到处都在挑你的刺,自己哪怕一天给她一百两,还是改变不了她讨厌她的本性。 萱娘冷冷的讽刺回去:“我说婆婆,你没事儿就到外面多走动走动,做你自己的媒人。儿媳既然此生已经是个寡妇,就用不着你多操心。 再说了,萱娘再怎么不安于室,也不会勾搭野男人。娘莫要在这血口喷人,萱娘最近闲来无事,最喜欢就是上衙门告状。你若是再对儿媳如此无礼,我可害怕,会控制不住自己呢。” 孙氏明白这是萱娘在威胁她呢。听说那新来的官爷很是偏袒萱娘,连路人的莫名诽谤都给定了罪。 想想自己以前对萱娘的刻薄,孙氏内心还真是有点害怕萱娘把自己告上官府,说她虐待她。现在可真是世风日下,连自己养的猫都长出了爪子,不高兴了也敢挠自己。 孙氏心里仍然有所忌惮,被萱娘这么一威胁,立马偃旗息鼓。恶狠狠的瞪了萱娘一眼,没再说话,进屋去了。 此时院子里面就只剩下大哥赵昊和萱娘两人,赵昊顿时变回那副痞子样,一脸淫邪的目光对着萱娘。 他甚至想趁着徐芳芳没盯梢,对萱娘动手动脚。赵昊非常明白自己娘亲的意思,可是内心真是舍不得,与其给别人,还不如给自己。他娘有时候可真是死脑筋,这么俊俏能干的一个媳妇,她怎么就不喜欢呢。 赵昊倒是觉得,萱娘以后肯定有大出息。自己得赶紧把她搞到手。若是他没记错,萱娘应该还是个雏儿,等萱娘尝到那美妙的滋味,便再也离不开他。赵昊沉浸在自己的意淫当中,嘴角似乎留下了可疑的银线。 看着赵昊那副淫荡恶心的表情,萱娘皱了皱眉,没搭理他,赶紧躲到自己房间去了。 这天萱娘照常想要出门义诊,孙氏破天方的起了个大早。早早的堵在了门口,不让萱娘出门。 “行了省省吧。家里还有那么多事没干,你要想出门,得把那些事干完了再走。”孙氏大嗓门的叫喊着,小巷上依稀有几个行人,都是熟悉的左邻右舍。 一个个都用打量的眼神看着萱娘。萱娘知道,这些人随时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呢。 不知道这老妖婆又要她干什么?“实在是不好意思,婆婆,您都喜欢睡到日上三竿,我以为你不用早膳呢,你现在要是饿了,我可以叫嫂嫂帮忙做呀。反正她没事也出不去!” 经过上一次的闹事,萱娘现在随时都可以把徐芳芳拉出来,作为挡箭牌。 孙氏却非常蛮横,根本就不吃萱娘这一套。 “你不尊重我,这就是不孝。我叫你干啥你就得干啥,干嘛什么都推到你嫂嫂头上。 你嫂嫂哪能跟你一样,她的身子骨本来就弱,应该好好养着,我还等着她给我怀个大胖小子呢。 你不要什么事都让你嫂嫂做,做事不听话,我也可以去衙门治你一个不孝之罪。你嫁到我们家来就得听我的。 家务事可多了,该干的你一件都没干,暂时还是别出门了。” 萱娘被孙氏的一番话给咽住,可不是吗,这个古代偏偏就讲究孝道,稍微顶撞一句也是不孝。 说实在话,萱娘实在是恶心这一套,真是本来就是个蛮不讲理的货,自己当不好婆婆却要求她当个好儿媳。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过这等大逆不道的言论,萱娘是怎么也不敢说出口的。众人的眼光还在她身上聚集着呢。 萱娘被噎的半晌没说话。沉默之际,徐芳芳又从房里出来,一副娇弱的模样,脸上还带有两片红晕,一看就是受过雨露滋润。 孙氏看她这副模样,甚是满意,立马上前对着徐芳芳嘘寒问暖,一副呵护备至的模样。 第四十章嫂嫂的妇科病 “芳芳啊,最近有没有觉得不舒服?你可得好好小心你的身体呀,踩阶梯的时候认真看着路,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老婆子可受不住。” 听到孙氏如此关心自己,徐芳芳倒是万分惊讶。稍微一思索就明白过来,婆婆这是认为自己该怀上了。按照这段时间以来跟赵昊的恩爱,怀上也是迟早的事。 不过,她的小日子才走没多久,这几天自然是不可能受孕。当然,这些徐芳芳是不会跟孙氏说的,难得孙氏对自己像个宝一样,她得好好珍惜自己在家中有地位的时光。 相比之下,徐芳芳倒也明白,为何这孙氏一直不喜欢萱娘。萱娘最近太过自信高傲,老是跟孙氏对着干,没有男人傍身,孙氏自然对她没有好脸色。 想到这,徐芳芳赶忙做出一副非常虚弱的模样。“最近老是容易疲乏,头晕目眩的。胃口也不大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不过没事,娘,我还能干活。你还没吃吧?我现在就去给您做。” 徐芳芳提着非常虚弱不已的身躯主动要去给孙氏做早膳,孙氏听这反应,高兴的不得了,哪还舍得让她碰一丝一毫。 “别,你现在可是我家的福星,得好好养着。说不定啊,这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小乖孙。还杵在那干嘛,赶紧去做早餐,饿着了我孙子怎么办?”孙氏前面还对着徐芳芳慈眉善目,转头就对着萱娘横眉竖眼。变脸速度,简直令人咋舌。 徐芳芳一边受宠若惊,一边又朝萱娘送来一个得意的眼神。看着孙氏和徐芳芳的互动,萱娘只感觉一阵恶寒,要不要这么夸张,徐芳芳莫不是怀孕了? 萱娘如果没记错,徐芳芳的小日子似乎才刚走,不可能会怀孕的。但看徐芳芳那一副提不起劲的样子,似乎又真有些什么。 明明知道徐芳芳和孙氏在做戏,萱娘还是忍不住,上前用手抓着徐芳芳的手腕,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探了探脉搏。 “嫂嫂,这段时间可真是辛苦你了,看看你的手,都粗糙的不成样子。萱娘真是对你万分感激,看你那没精神的样子,今天就好好休息吧,家务事交给萱娘来做。” 萱娘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的探着脉搏,徐芳芳自然知道萱娘这一番作为是干啥。都是女人,谁不知道对方的那一点小心思,徐芳芳倒是毫不慌乱,毕竟自己怀孕是迟早的事。 徐芳芳也非常确定,自己暂时没怀上。不过萱娘中间停顿时惊愕了一下的表情,倒让她感到有点怀疑。她的身体难道真出问题了,有什么事儿? 没错,徐芳芳倒是猜的挺对。萱娘一搭上她的脉搏,便知道她并没有怀孕,只不过由于性生活不干净,过度纵欲,徐芳芳整个人的确是存在头晕目眩,容易疲乏的状况。 这并不是因为她怀孕,而是因为她精气大损。同时,由于床上活动过多,性生活前后没有及时清理,徐芳芳染上了妇科病。 萱娘如果没有猜错,这徐芳芳平时下体肯定骚痒不止,特别喜欢和男人做那种事。古代人真是愚蠢,那并不是性欲,不过是阴道炎在作怪。 当然,这一切并不影响受孕,徐芳芳还是很有希望受孕的。萱娘却故意朝徐芳芳,咧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我说嫂子啊,你跟大哥也得好好节制才是。你这分明是精气大损,有伤身体呀!放心吧,好好养着,相信不久就能怀上的。不过暂时嘛,倒还没有,真是让婆婆失望啊!” 诊完之后,萱娘故意讽刺徐芳芳和孙氏。然后便把她们抛在身后,做早膳去了。 徐芳芳脸色有点难看,用眼角偷偷的瞄着孙氏,孙是倒不在意,反过来安慰徐芳芳。 “没事儿没事儿,你们小两口感情好,怀上是迟早的事儿。 芳芳你可别听那小贱人的话,男人嘛该抓住的时候就得抓紧,别想着节制,趁着他对你上瘾,好好怀个孩子巩固地位。 那小贱人,我迟早会帮你将她发卖了,以后啊,这个家还是得你做主。你莫要焦急,老婆子我可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孙氏嘴上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心里却着急的盼着孙子的到来。不然也不会不顾徐芳芳的身体,让她赶紧怀孩子。 徐芳芳苦笑不已,强颜欢笑的敷衍的孙氏,不敢让孙氏看出她有丝毫的埋怨。 没错,这段时间由于赵昊的过度索取,他天天晚上疲累不堪,白天也没力气干活。 一天到晚只想睡觉,最主要的是,干那种事的时候,她一点快感也没有,只感觉赵昊是在折磨她。 她越是惨叫,赵浩干的越有劲,每一次欢爱,徐芳芳都觉得自己快要死去,别人都是快乐的像是小死一回,而她则是痛苦的小死一回。 有时候,徐芳芳甚至能闻见自己的下体有一股奇怪的味道,瘙痒不止,她每天是既害怕赵昊对她索取又希望赵昊能狠狠的干她,她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徐芳芳大约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出问题了,可是跟萱娘的关系恶劣至极,她实在没脸拉下来去请求萱娘。 尤其是今日萱娘对她似笑非笑的眼神,让徐芳芳在内心狠狠的诅咒着宣扬,希望她能被野男人干的死去活来,永远翻不了身。 徐芳芳只敢这样在内心想想,而孙氏则是彻底实行自己的阴狠行为。 用完早膳之后,孙氏便提出徐芳芳和她一起出去串门,顺便给某某家的闺女做媒。 可是徐芳芳却以身体过于疲乏想睡觉为理由,拒绝了孙氏的请求。 孙氏想着,既然徐芳芳只是睡觉,也不影响她的计划,便不再多做考虑,安排好一切只身出门去了。 于是院子里,整个大院里,除了睡觉的徐芳芳和干活的萱娘,再也没有别人。而萱娘还在洗着大盆大盆的衣服,这些都是孙氏走之前,吩咐她必须完成的任务。 随时走后没多久,萱娘的衣服洗了将近一半,院子里突然传来敲门声。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孙大姐,孙大姐,开个门啊!” 是经常跟孙氏搭话的那位老头,说是老头其实也没有多老,不过年纪却可以当萱娘的爹。 这个村庄是赵家庄,村里的男丁都姓赵,萱娘如果没有记错,门外正站着的今年老男人就是小巷里和他们隔了三家的赵银虎。 赵银虎,今年52岁,听名字也能知道,他上面有一位大哥,命叫赵金虎。兄弟俩早已分居,一个在东头,一个在西头。 萱娘之所以对这赵银虎有印象,不只是因为他经常跟孙氏搭话,主要是他家里有位母老虎,天天在外揪着赵银虎的耳朵拖回家,一天到晚盯着别的女人,生怕别人跟她丈夫多说一句话。 赵银虎非常好色,每次见到萱娘,都要用自己贼溜溜的小眼,狠狠的瞄上一两眼,萱娘从未搭理过他。 而每次赵银虎偷瞄的时候,却总被自己家里的母老虎抓住,然后就是一阵指桑骂槐,暗示萱娘就是小狐狸精。 以前萱娘胆小怕事,从未回过嘴,所以骂到最后那母老虎自己也闹个没趣,拖着赵银虎的耳朵回家。 第四十一章逼酒 只是不知道这会儿赵银虎找孙氏到底有什么事?偏偏除了睡着的徐芳芳,就只剩萱娘一人在家。 一开门见到是萱娘,赵银虎倒是一点意外之色都没有,“赵大爷,我婆婆不在家,您这是?” 赵银虎手里,拎着一个酒坛,酒坛口包着红纸,似乎是女儿红。 “你娘不在家也没事儿,不是还有你吗?去给我弄两个小菜。你娘可答应过我的,给我物色个小妾,我可是特地过来带这坛好酒,先给她道个谢。既然你娘不在,我就先等着吧,大约你弄好菜她也该回来了!” 赵银虎一副自家人的模样,毫不忌讳的就往这院子里走。 小巷里没几个人,偶尔路过的一两个也不过是扫一两眼,听赵银虎说着话,他们便也不做他想。 萱娘总感觉事情好像哪里怪怪的,可见赵银虎一副自来熟的模样,似乎是真和孙氏约好了。 但为了避嫌,萱娘还是准备将院门大开。毕竟她是一个寡妇,门前是非多的很。能少惹事就少惹事吧。估摸着,待会儿赵大爷家的母老虎就要过来,萱娘可不想惹祸上身。 赵银虎非常自来熟的走到大厅里,端坐着。一双眼小眼滴溜溜的,围着萱娘打转。眼睛里闪着莫名的光芒,想到那孙氏特地嘱咐过自己,今天就只有萱娘一人在家,只要他能将这小妇人给吃到手,以后萱娘就是他的了。 当然定金他是不会少的,这么俊俏的小媳妇儿怎么也得五十两。五十两作为定金,可是一点儿都不比那黄花大闺女少,不过看在萱娘如此水灵的份上,赵银虎还是愿意出那钱的。 那孙氏此时正在他家里拖着自己的母老虎呢,过了这个中午,萱娘就是自己的了。到时孙氏再带着人过来,一切都已成定局,他家里那母老虎不认也得认。 看着萱娘清丽纤瘦的身影在眼前晃来晃去,赵银虎越发感觉到满意,他甚至能想象到那薄薄的衣衫之下光滑柔嫩的身体,年轻充满活力的肉体,可是他一直盼望的。那味道…肯定比春香楼里那些妓女好多了。 尽管赵银虎家的母老虎经常盯赵银虎盯的紧,赵银虎还是忍不住偶尔会去打两次牙祭。天天面对自己家的母老虎,不来个新鲜的女人让自己玩玩,赵银虎肯定是受不了的。 想到孙氏亲自找到自己,并且和自己商量好要将萱娘作为他的小妾,赵银虎内心是千万个满意。 他这也不算是违规,这可是有媒妁之言的,虽然萱娘不知道。不过现在的女子嘛,婚事而一直都是由父母做主,萱娘这个小寡妇自然是得听她婆婆的。 赵银虎很有信心,他家财大势大,在这村子里也非常有名望,相信萱娘跟了他以后,定然不会后悔。毕竟成为他赵银虎的女人,可是多少人都梦寐以求的。 赵银虎一边臆想着接下来的美事,一边用眼神打量着正在院子里忙碌的萱娘。 而萱娘则是皱着眉,她明显感觉到有两道灼热的视线一直跟随着自己。这个赵银虎可真是色胆包天,坐在别人的家里,也敢堂而皇之的用目光猥亵着她。 不知道孙氏什么时候回来,看看天上的日头,快日上中天了,这时候约莫到中午了。 此时院子里相当于只有她自己在,难道她真的要替赵大爷做两个小菜吗? 萱娘正纠结着,赵银虎又在屋里催促道:“萱娘啊,你先去做菜吧,该吃午饭了,你娘大概也该回来了。正好等你做好菜,我和你娘喝上两盅。” 萱娘内心无比郁闷,这人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想到人家是长辈,都可以当她爹,萱娘也只能礼貌的回答:“赵大爷,要不然还是等我娘回来再说吧,我哪做得了主。” 赵银虎倒是非常和善,口口声声都在跟萱娘拉关系:“什么大爷,我还年轻力壮着呢。你叫我银虎就好,咱以后啊就是一家人。搞那么生疏干嘛,你别着急,随便做两个菜,都是一家人,还用的着客气嘛!” 萱娘倒是不理解了,什么叫一家人?不过又想到那孙氏要给他做媒,作为媒人,赵银虎这样说也不过是表现的亲切一些。萱娘倒也觉得没有什么。 不过赵银虎说话时,那眼中闪烁的灼热光芒实在是让萱娘受不了。想着自己还是赶紧去厨房,做上两个小菜。省的这赵银虎老是盯着自己。 “那好,您就在这坐着吧,相信我娘一会儿就该回来。萱娘就先去厨房忙着了。”萱娘客气的打着招呼,三步两步的逃到了厨房。 萱娘一边做着饭一边计算着时间,孙氏走后,这都两个多时辰,按理来说也该回来。还有那嫂子徐芳芳,她就不相信这徐芳芳能睡的如此沉,赵银虎来到这都半个时辰了,大嗓门吵也该把她吵醒。 怎么这么半天,徐芳芳还没动静。萱娘内心有点懊恼。 饶是再怎么拖延,孙氏仍旧没有回家,两个小菜很快就做好了。萱娘脸色尴尬着,自己将两个小菜端上桌。 “哎呀,你娘这时还没回来呀,大爷我可等不住了,萱娘,咱们俩先开吃吧。我这人有毛病,一到定点非得吃不行,不然肚子就饿的慌。” 赵银虎一表示自己要开饭,萱娘就准备离开大厅。她一个寡妇和外男共处一室本就不合常理,孙氏在还好,孙氏没在她能退避三舍。这赵银虎一看就是爱喝两杯,她可不能陪他喝酒。 “那好,赵大爷您先吃着,我在门口等着我娘回来。” 眼看着萱娘要离开,赵银虎赶忙拉住她。“嗯,萱娘都是一家人,你娘不在,你得陪我喝两杯呀。放心,我这人不勉强人,你就喝一杯,我立马放开你。 我知道你是个守礼的小妇人,我赵银虎虽然好色,却也不是那种不讲理之人。坐下吧,坐下吧,就陪我喝一盅。” 萱娘这才注意到,赵银虎原来老早就倒好两杯酒,怎么他如此确定孙氏不会回来。 她好像还没告诉他屋里有另一个人在呢,可惜萱娘一直找不到说话的机会,因为赵银虎硬是把那杯酒塞在了她的手里。 萱娘内心其实一直在警惕着他,但仔细想了想,这赵银虎虽然表面猥琐,从进门到现在就直勾勾的盯着她,却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看样子古代人还是很尊礼的,不过要自己陪他喝酒,实在是于理不合呀。萱娘把手里的酒盅放下,怎么也不愿意接受赵银虎的盛情邀请。 “赵大爷您看,我是个寡妇,这样实在是于理不合。我还是到门口去吧,你先在这喝着,有什么事儿直接喊我一声。等我娘回来再好好陪你聊聊。” 说起来那孙氏已经五六十多岁的年纪,任谁也不会认为她跟男人有一腿。再者,孙氏又从事着媒婆这一职业,谁都知道,她能像个男人一样陪客人喝上一两盅。 萱娘不一样,萱娘还年轻着,看着没有人盯哨,实际上众人的耳朵都在听着呢。且不说,这是在古代,哪怕是现代,萱娘也不愿意委曲求全,她是实在是不爱好陪酒。 萱娘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着,赵银虎的脸冷了下来。 “放肆,不过是让你陪我喝一杯,又不是陪睡,清高个什么。你也不打听打听,这个村子里,有谁敢驳我赵银虎的脸面。 今天必须得陪我把这种酒喝了,不然就别想走出这个大厅的门。 萱娘啊,遵守妇道是好事,但过分推脱,可就是不解风情了。 你娘不在,不过是让你陪我喝一盅,这门还是大开着呢,你担心什么?这一杯喝了,我定然不再勉强你。 今天你若是不喝,我跟你娘的生意就谈不成。你可不想我跟你娘的生意泡汤吧?” 不是赵银虎愿意发脾气,而是眼见着萱娘柴油不进,计划不能得逞,赵银虎心里焦急。原本他跟孙氏已经商量好,让萱娘喝下这加料的酒,醒来事已办成,生米煮成熟饭。萱娘再怎么倔强也都得认。 谁料想小妇人如此倔强,怎么也不愿意喝他的酒。计划进行不下去,可就难办了。赵银虎只能采取这种方式,逼迫着萱娘。 萱娘此时真是骑虎难下,也不是她愿意卖孙氏面子,主要是想到那孙氏万一回来跟她大吵一架。又是一件麻烦事。 第四十二章放倒赵银虎 罢了,也就一杯酒的事,不过这原来的身体可是滴酒不沾,不知道这酒烈不烈,会不会一杯下去就醉倒了。还有那徐芳芳怎么睡这么久都不醒?她不是故意等着看她的笑话吧。 “赵大爷,要不然我就稍微抿一下,以示我对你的尊敬。要我把这一杯酒喝下去,萱娘实在是做不到啊,萱娘以前可是滴酒不沾的。若你实在不愿意,那就等我娘回来吧,反正她的生意也不止你这一桩。” 萱娘半是妥协半是反抗的说着,为了以防万一,酒还是不喝的好。反正生意是那孙氏的,关她什么事。 可惜这次时间短,她还没来得及制作百毒丸,不然提前吞下一颗也是可以解酒的。 不过只是嘴唇沾上一点,应该不要紧。若是赵银虎还不同意,这次膳食就只能不欢而散了。 萱娘认为以赵银虎的个性,他定然是不会同意的。却没想到赵银虎非常高兴,仍旧把那杯酒塞到她手里: “行行行,你只要给个面子就好。酒喝不喝无所谓,嘴唇沾一点也表明你对我的尊重。” 赵银虎大松一口气,这小妇人幸好是松口了,她那杯酒里可下了不少的软禁散,只要萱娘稍微沾上一点,立马就会全身无力。 然后他就能对萱娘为所欲为了,赵银虎眼神热切的望着萱娘。眼看着萱娘把杯子举到唇边。 萱娘正准备喝,却发现这酒有一股陌生的气味,说是陌生吗?其实一点也不,萱娘自己就是个中医大夫,这酒里面放了什么,萱娘一闻就知道。 如此浓重的柴胡和茯苓,这酒可不得了,让人一沾立马就昏睡不醒,原来陷阱在这儿呢。 搞半天,这赵银虎是想把自己放倒。 难怪孙氏这么久还不回来,定然是与这赵银虎一伙的。真没想到啊,孙氏竟然想故伎重施。 萱娘想着,她今天若是没闻出来,稍微沾了这酒一滴,接下来便名声尽毁吧。 可惜,谁叫她是个大夫呢,她的鼻子对中药异常敏感,何况还是泡在酒里。萱娘的酒杯举到嘴唇边,立马又放了下来。 思绪中转过无数个念头,内心在冷笑着。难怪这赵银虎一直色眯眯的盯着她,看样子,孙氏是跟他私下达成了协议,把她卖给这赵银虎了。 萱娘表面平静,脑子却在快速旋转着,接下来该怎么办?这酒她定然不能沾,可是这赵银虎摆明了不会放过自己。 眼看着萱娘差一点就要粘着那酒,突然又放了下来。赵银虎不禁焦急的催促着:“萱娘你怎么不喝?难道连这个面子也不给赵老爷我?” 看着赵银虎焦急的样子,萱娘大概猜到赵老爷定然是经常出入风月场所。自己何不将计就计,故意耍上他一把。 萱娘自己又没有功夫,学不会神偷的那一套偷梁换柱之术,为今之计,只能是故意迎合,转移赵银虎的注意力。 萱娘眼神流转,变得风情万种起来。语气非常温柔: “赵老爷,人家都说男人嘛,四十一枝花,我看你还身体健壮的很。是不是和您经常喝酒有关系?这坛酒,我闻着香味甚是浓郁,这莫不然是平常人家非常难喝到的女儿红?” 这可真是对上赵银虎的心头爱,赵银虎别的不喜欢,除了女人之外,唯一好的一口,就是酒。 没错,这坛酒就是他私藏好久的女儿红,一位老友求他办事,给他送来的。他一直都没舍得喝,今天特意拿过来,不过是想看萱娘喝醉酒之后,那娇俏妖娆的模样。 赵银虎原本注意力一直集中在萱娘的酒杯之上,被萱娘这一发问,立马注意力转移,顿时感觉自己找到了知己,想一吐为快,把自己平时对酒的积累全数吐出。 “那是自然,我老赵平常没别的爱好,就爱喝酒。这酒啊,还真被你猜对了,可是上等的女儿红。你拿着闻闻,酒味多么纯正,香味浓郁,这盖子一打开,酒香可谓是绕梁三日久久不散。”赵银虎把整坛子酒,都递给了萱娘想让她闻一闻。 这正好达到了萱娘的目的,萱娘顺手接过,立马拆开闻了闻,这坛子里的酒倒是真正的酒,没有加任何的料。 看样子,那柴胡和茯苓是放在了自己的杯子里,那不就是古代传说中的软筋散吗?真没想到,这软筋散,竟然会被下在了自己的酒杯里。 她得想个法子,把自己的酒杯和那赵老爷的对换一下。趁着赵银虎兴致高昂,萱娘排出五个碗。 赵银虎不知选娘是何意,只见萱娘把那女儿红打开,将这五个碗倒满酒。满脸笑意的对她说道: “赵老爷,你既然是好酒之人,一次喝完这五大碗酒,定然不是难事,萱娘今天就想看你喝酒,只要你把这五大碗酒全部喝完,还不晕倒。萱娘就立马把这一小盅酒也喝下去。萱娘虽滴酒不沾,今日却愿意陪赵老爷来个不醉不归。” 萱娘的话说得极为漂亮,她知道赵银虎这人好面子,而且经常喝酒的人,酒量定然不低。当然,萱娘并没有傻到认为自己可以把赵银虎灌醉。 她不过是,想趁赵银虎喝酒之时,偷偷的把自己的酒也倒在其它的酒碗里。 赵银虎眼神眯了眯,他不知道萱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这五大碗酒是难不到他的。他经常喝酒,别说是五大碗,再来两碗他也喝得下去。 这小妇人以为这区区五大碗酒,就可以把他灌醉吗?赵银虎冷笑一声,似乎是在嘲笑着萱娘的无知。 “好,就听你这一言,我喝五大碗,你喝你面前的一小盅,告诉你,赵老爷我的酒量好的很,喝干五大碗酒根本就不在话下。” 说完,这赵银虎便开始端着碗大口大口的喝起来。赵银虎仰着脸,碗口宽大,女儿红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有些掉落在衣襟上,有些直接流入领口。 萱娘一边在旁边鼓励着大声叫好,另一边偷偷的将自己酒杯里的酒倒在了其他的酒碗里,同时给自己舀了一杯没有放料的酒。 赵银虎放下第一个碗时,眼睛顺便扫了一下萱娘的酒杯,只见里面的酒浑然没动,就放心的开始喝起第二碗来。 第二碗刚下肚,赵银虎就感觉天旋地转。不对,这酒是怎么了?赵银虎甚至来不及思考,就瘫在了桌上。 萱娘站在旁边,冷笑了一声。果然是大男人经不得夸,一夸就容易得意忘形。看,这不是着了她的道吗?还妄想迷昏她,接下来,他该尝尝他自己弄的苦果。 看着眼前昏迷在桌上的男人,萱娘苦恼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得把他拖到哪儿呢?这人的身体这么庞大,拖动他可是一件难事。 萱娘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想把他扔到粪坑。可是茅厕离这有段距离,赵银虎又是个爱记仇的,醒来定然不会饶了她。不行,太冒险了。 萱娘知道,自己得赶紧找个法子,不然一会儿孙氏该带人过来。这赵银虎分明是跟孙氏算计好,想让她名声扫地,到时候不认也得认。 突然想到,隔壁不是睡着徐芳芳吗?她就不相信,这么长时间了,徐芳芳还没醒。分明是故意躲在房里不出来,配合孙氏的阴谋。 既然如此,可就别怪他不客气了。这赵银虎不是想纳小妾吗?她的嫂嫂徐芳芳,长的也不算难看,就把他们俩凑一堆好了。 可是要怎么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赵银虎拖到徐芳芳的房间里呢?最好就是让他们两人被众人捉奸在床。到时候孙氏的脸上可精彩了。 萱娘挑了挑眉,走出大厅,赶紧把院门关上。 却不知道一直有人在盯着她,院门一被关上,就有人立马去报告孙氏。 第四十三章萱娘设计 萱娘拿着一小盅酒,来到徐芳芳的房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里面没有声音。萱娘有点纳闷,不过她也没喊,直接就推开了房门。 只见床帘已经放下,谍影重重,徐芳芳还在里面睡觉呢。萱娘探了探徐芳芳的气息和脉搏,原来是晚上纵欲过度,导致白天没有精神。 萱娘还以为徐芳芳是故意的呢,这会儿看来,徐芳芳倒是真的身体虚弱。 管他的呢,谁叫孙氏想要算计自己,她不是想抱孙子吗?萱娘倒要看看,这一场闹剧结束,孙氏还愿不愿意相信徐芳芳的清白。 萱娘把手里的女儿红,轻轻的倒进了徐芳芳的嘴里。徐芳芳在睡梦中不自觉的吞咽着。一会儿就见她气息不稳,两颊嫣红。看样子是喝醉了。 徐芳芳在睡梦中感觉到有点热,手开始随意的褪着衣裳。不一会儿,里面绣着的鸳鸯戏水的肚兜露了出来。光溜溜的肩膀露在空气中,起了轻微的鸡皮疙瘩。 萱娘又赶紧去把那赵银虎拖了过来,一把扔在了徐芳芳的床上。 赵银虎倒是睡死了,萱娘只能上去亲自扒皮,却没想到,那腰带刚被萱娘解开,赵银虎便自觉拉扯着衣服。不一会儿看上去也是衣衫凌乱,跟躺在旁边的徐芳芳配合起来,倒是一副春情洋溢的模样。 这是一种巧合,萱娘并不知道烈酒让人喝完之后浑身发热,何况是女儿红。赵银虎和徐芳芳被女儿红一灌,都感觉身体热得很。自然而然的在睡梦之中想要脱衣裳。 这倒省了萱娘不少事儿,看着手里的丝绸腰带,萱娘计上心来。 萱娘把徐芳芳的床帘放了下来,把房门带好。 大厅里的杯盘狼藉,萱娘故意让它摆在那儿,然后自己便拿着手里的丝绸腰带,来到房间,往那房门口一扔。腰带躺在房门口,倒是让人浮想联翩。 接下来,萱娘也把自己的房门带上,把外衣褪去,只剩一身中衣,把头发弄乱,造成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萱娘开始躺在床上休息,等待着风雨来临。果然,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后,萱娘听到院子大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 赵银虎家的母老虎又在叫喊着:“小贱人,你给我开门。我就知道你是个狐狸精,平常装作一副清纯不可玩亵的模样,竟然惦记着别人的男人。赵银虎,你个王八蛋,你竟然真的跟那小贱人搞到一起。我今天把你拽出来,非得阉了你。赵银虎!” 那母老虎一边叫喊着,一边推打着门,大门并未关多严实,萱娘早就算好了,故意让大门虚关着。就等着孙氏和那母老虎上门捉奸呢。 乒乒乓乓一阵乱七八糟的响声,萱娘听见大门被推开,同时从那嘈杂的人声里,还听见了孙氏的声音。 萱娘听见孙氏故意在询问着路人:“你说的可当真,我那媳妇,真跟赵家老爷搞到一起了?我不过是出了趟门,赵老爷竟然进了这院子?你可真是亲眼看见的?” 众人一个个都在描述那不堪的画面,“是啊,是啊,你一出门,那赵老爷就过来了” “没错,我也看见,那小寡妇还满脸笑意地接待着他呢!” “一看他们俩那样就是有奸情,造孽哟,这种败坏门风之事,竟然当着众人的面…” 听他们说的话,就好像直接看见了她和那赵老爷有一腿。萱娘第一次体会到,人言可畏的杀伤力。 而孙氏却一副哀叹的语气,“造孽呀,我的天,那不孝女平常不孝顺我也就算了。还做下这等败坏门风之事,我老婆子一辈子清清白白,怎么家门之中就出了这么一个不守妇道的儿媳。 造孽呀,可真是丢尽了我老婆子的脸,各位邻居们,我老婆子没脸呐,一切都交给你们定夺吧!” 装,继续装,萱娘在心里冷笑着。她真要看看,这闹剧该怎么收场。不知道孙氏见到真相,会不会吓得眼珠子都掉出来。 那母老虎一边喊着一边寻找,立马瞧见了萱娘房门口的那根腰带。她怒吼一声:“赵银虎,你个杀千刀的!”哐当一声,把萱娘的房门踢开。 萱娘这时候正站起来穿衣裳呢。一副衣衫凌乱的模样,脸色倒没有丝毫慌张。 萱娘觉得自己无非是狼狈了点,不过是一副刚睡醒的模样,而在外人的眼中,因为众人的浮想联翩,萱娘给人一种刚被男人宠爱的感觉。谁叫萱娘刚刚拍了拍两下自己的脸,这会儿正显着脸颊艳红。 母老虎上来就抓着萱娘,拽着她的衣衫往门外拖去。像个泼妇一样,嘴里还停不住的辱骂起来。 “你个小贱人,平时就看你不顺眼,一副柔弱无辜的样子,我还以为你真会守妇道呢。原来你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竟然趁着我不注意,敢勾引我的男人。你个小贱人,我今天要让你好看,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 那母老虎开始撕起萱娘的衣裳,似乎是想让萱娘赤身裸体的露在外人面前。 萱娘一边反抗着,嘴里连忙叫喊:“赵夫人,你真是误会我了。赵老爷没在我房间!不信你可以进去看看!” 赵夫人停了下来,疑惑的看了一眼萱娘,转身又进屋内去检查萱娘的床铺,果然那床铺里没有任何人。 凌乱的床铺也不过是显示刚刚有人在睡觉,并没有所谓男欢女爱之后的暧昧气息。 赵夫人奇怪了,那杀千刀的不在这儿,腰带怎么掉在别人的门口?这屋子里也没个衣柜,根本就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后面跟着的众人自然也发现了,一个个都惊讶不已,开始交头接耳。萱娘注意到,这其中要数孙氏的脸色最为丰富,只见孙氏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尔后神色又变得非常慌张。 赵夫人眼神四处扫了扫,走到门外,询问萱娘。“他们都说赵银虎进这院子了,他不在你房间,那在哪儿?” 萱娘此时早已站起,整理好自己的衣裳,语气吱吱呜呜,神色非常犹豫。 赵夫人见她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立马焦急的追问:“你倒是说呀,他在哪儿?” “赵老爷说,他跟我娘有一桩生意要谈,我娘替他物色了一个小妾。他专门拎着一坛女儿红,就是为了和我娘庆祝一下。 谁成想,我娘不在家,他又让我给他炒两个小菜。赵老爷非常高兴,让我和嫂嫂作陪,他连喝两大碗酒之后微微有点醉意,嫂嫂见我疲乏,便打发我去休息。 她说她会招待赵老爷,萱娘没做他想,自己回房间了。接下来的事,萱娘也不知道了。所以,赵老爷大概是在…” 萱娘说到这儿,故意停了下来,赵夫人非常识趣,直接问道:“你嫂子的房间在哪儿?” 萱娘连忙摇头,表示不敢言。赵夫人怒气冲冲的直盯孙氏,“好啊!原来你早就跟我家老爷计划好了,还说替他纳小妾呢,你这个两面三刀的人,你肯定是故意把我引来这儿的。你儿媳的房间在哪?赶紧带我去看,我告诉你孙氏,我赵颜氏今天定饶不了你。” 孙氏满脸慌张,赶忙解释着:“赵夫人,您别听这小贱人瞎说,我哪敢呀。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骗您,我老婆子有那么傻,会把自己的儿媳妇,送给您老爷当小妾吗?你问问这街坊邻里,我孙氏几时是那样的人?” 赵夫人也没搭理她,开始一间间房子搜索起来。这个院子本来就不大,赵夫人不一会就找到了徐芳芳的房间。 萱娘和众人刚进去,就听到内室传来女子欢爱的呻吟声。萱娘瞪大了眼睛,不会吧,刚刚不是睡死了吗?这么快就搞上了? 第四十四章捉奸在床 赵夫人气急败坏,三步两步冲进内室,萱娘和孙氏,急忙跟在身后。众人是手在室外等待结果,萱娘刚进去,就见赵夫人把床帘一把拉开,里面的场景让人看着想喷鼻血。 那赵银虎一只手紧紧的搂住徐芳芳的身体,另一只手伸进了肚兜正揉捏着徐芳芳胸前的柔软,而肥胖的大脑袋正趴在徐方方的肩胛上舔吃着。徐芳芳则是一脸享受,发出娇媚的呻吟声。 徐芳芳两只手紧紧的抱着赵银虎,似乎是把他当成了赵昊,她一边喊着嘴里一边打趣:“死鬼,大白天的也不放过人家!” 赵夫人怒吼一声:“赵银虎,你不要命了。你个杀千刀的,老娘今天要阉了你!” 然后像个母狮一般,上去爪着赵银虎的头发,把他从床上拽了下来, 赵银虎头皮发疼,这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眼神迷茫的看着赵夫人。“夫人,你怎么在这儿呀?” 小眼睛扫视了一圈,又注意到萱娘和身子正站在一旁,身上凉飕飕的,低头一看,原来自己上身的衣裳全部没了,只剩一条亵裤呢。 赵银虎赶紧爬起,在床上翻找着自己的衣裳。而徐芳芳此时才反应过来,这才睁眼发现不是赵昊。徐芳芳大声尖叫着,满脸羞愧难当。 徐芳芳注意到自己全身接近赤裸,又钻进被窝再也不敢见人,躲在被窝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赵夫人上前,就拎起赵银虎的耳朵,死命往外拖着,根本就不顾及赵银虎有没有穿好衣服。赵银虎则是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哎哟哎哟的叫出声。 赵银虎像个软蛋一样,嘴里一直在求饶:“夫人你清点,我的耳朵要被你扯掉了。哎呦,轻点儿!掉了,要掉了!” 眼看着事情不如自己想象中的发展,孙氏的脸色像七色盘一样,青红交加。 街坊邻居都在外室等待着,只听从内室传来女人呜呜的哭声。大家大约都明白,这赵银虎看样子和徐芳芳搞上一腿了。 赵夫人只嫌丢人,拖着赵银虎的耳朵就想离开。赵银虎却不愿意,明明跟孙氏说好了,把萱娘给他,怎么搞到最后,还被人捉奸在床跟孙氏的大儿媳躺到一起。 赵银虎知道是萱娘暗中使劲,但此时此刻肉没有吃到嘴里,心里怎么也不舒服。 赵银虎阻止着自己的母老虎:“行了,行了,夫人,你先让我把这事解决一下。还有银子没收回来呢!” 赵夫人松开了赵银虎的耳朵,赵银虎怒气冲冲的走到赵孙氏面前。向孙氏索要那五十两银子: “孙大姐,咱俩可是商量好的,结果人没到手,反而让我丢了这么大的面子。我也不计较别的了,你把我的银子还我吧。五十两我都可以买个黄花大闺女了!” 街坊邻里听到这话,一个个都在交头接耳,众人!这才明白,原来是孙氏和赵银虎商量好的,不知道又是想糟蹋哪位良家妇女。 孙氏听这话不高兴了,一脸为难之色,语气非常蛮横:“赵老爷,这话你可不能这样说,虽然没有得到萱娘,到我大儿媳的名声也被你给破坏了。你糟蹋了我大儿媳,这可是你家夫人都亲眼看见的。 我们俩原本商量的是把萱娘给你,是你自己没本事,连个小姑娘都对付不了。 总之这钱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还的,我大儿媳的便宜可不能随便让你白占。” 顾不得脸面,两人就这样在众人面前把所有事情都摊开来讲。孙氏一脸贪婪之色,怎么也不愿意松口。 赵夫人听得火冒三丈,赶过来追打着赵银虎,“你个杀千刀的,竟然偷偷的花银两在外面找女人。五十两啊,五十两够给你娶两三个小妾的了。你竟然这么没出息,谁不知道孙氏是个只进不出的人,我看你怎么把银子要回来。 你个混蛋你当我整天打打理一大家非常容易吗?五十两我得赚多少天才能赚回来,你竟然一把将其花在了这小贱人头上。 你个杀千刀的,天天出去喝花酒,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这都街坊邻里的还要不要脸了? 你竟然跟孙氏合起伙来干出这等龌龊事,你怎么那么没出息呀,看上一个小寡妇,我今天非得打死你,我跟你闹!” 赵夫人一边追着赵银福打一边眼泪鼻涕大把地流淌着,萱娘在旁边冷笑着,明明赵银虎和赵夫人分明年纪相当。 不过看上去倒像是一个娘亲跟一个儿子,真傻,男人有钱就变坏,何况赵夫人自己已经是黄脸婆了,她竟然还指望着赵银虎不负她。 赵银虎毕竟是一家之主,当着众人的面,被赵夫人追打并且辱骂,着实是一件难堪的事。 这一会儿照衣服,又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沉着脸大吼一声: “够了,跟个泼妇一样,还有没有一点正房夫人的样子!我这不是上了孙氏的当嘛,你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看着吧,我非得让她把钱给我吐出来不可。 还有你们,看什么?这是我们自己的私事,全部都滚出去!不然就怪我赵银虎不客气!” 听这话,立马都屁颠屁颠一个个逃窜出去,毕竟都是小户小家,哪有人真正的敢和赵银虎作对。 此时在这听里面就只剩下萱娘孙氏还有赵银虎夫妇四个人,不得不说赵银虎发起怒来,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庞大的身躯坐在高位上,倒真有一副一家之主的气派。 “孙大姐,我赵银虎今天把话撂在这,你若是不把银子还回来,我就上衙门告你。 这也算是拐卖妇女吧,是你亲自找到我,偷偷跟我商量要把萱娘给我的。 现在事情不成,反而赖在我头上,我这可是名声尽毁,赔了银子又陪人。” 赵银虎一脸威胁之色,内心恼怒不已,他非常明白自己被萱娘这个小丫头给耍了。除了把银子要回来,他现在也讨不着什么好。 至于萱娘,迟早他要把她弄倒手,真没想到,这小妇人还怪机灵,自己怎么也想不到是怎么被他给放倒的。 偏偏这种丑事还不能说给别人听,赵银虎怎么想都觉得是自己吃亏,因此若是不退回来他定然要着孙氏好看。 孙氏表面上一脸蛮横,内心其实慌张不已,她知道,赵银虎一旦发怒,就表明他说的话很快就会兑现。 孙氏怎么也不明白,明明万无一失的计划怎么就被萱娘这小贱人给逃脱了呢,本来想着,就算是这赵银虎不能拿下她,只要有她自己带上人前来堵住门,造成一个慌乱的场面。 你一句我一句说也能把萱娘给说的没地儿藏。最后只能是乖乖的任由她拿捏,送到赵银虎家。 偏偏等她带人来捉奸,捉到的却不是萱娘,反而是徐芳芳。孙氏此时内心千万个懊悔,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把这徐芳芳留在家,早知道早上就应该死活把徐芳芳给拖出门。这下可真是碍她的事。 孙氏也知道,看样子这银子是必须得退回去,不过,以徐芳芳的名头要点损失费应该也是可以的。 孙氏开始好言好语的和赵银虎商量起来:“赵老爷要不这样吧,你看,我们两家都声名尽毁,我大儿媳妇以后也不好见人,不管怎么说,我们家也受了损失。这银子我就退给你三十两如何?” 赵银虎听着不同意了,这孙氏平常怎么没看出来竟是个狮子大开口的人。 说起来他莫名的损失一坛女儿红不说,醉酒状态下什么都没捞着。就算是被众人捉奸在床,可事实上他什么都没享受到。 到现在他整个人还晕晕乎乎的,这孙氏竟然有胆子跟他谈论赔偿的事,没让她给他赔偿就算不错了。 赵银虎毫不犹豫的拒绝道:“没得商量,你要不然就给我五十两,要不然咱们俩就等着对簿公堂。你考虑一下,到时候你赔的钱还多呢。” 第四十五章过度平静 孙氏开始大声哭喊,直叹自己招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早知道什么都没捞着,还要倒贴,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跟赵银虎合作的。 把萱娘这小蹄子卖了也能赚几个银子呀,这下倒好,还要她倒贴。 看着萱娘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站在旁边,随时就气不打一处来,登登登的过来,把萱娘拖到赵银虎前面。硬是压着萱娘给赵银虎道歉:“赵老爷,我孙婆子就在这给你配个不是。 都怪这小蹄子实在是狡猾,要不然,我就把它送给你,任由你处罚。你看这事能不能消了? 你个不识好歹的,还不赶紧给赵老爷道歉,话说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现在我儿子死了,你就只能听我的。我已经私下跟赵老爷说好了,以后你就跟着他吃香喝辣,过着富贵日子。 这也不算是无媒苟合,不过是给人家做个小的。对于一个小寡妇,这身份也不低了,萱娘你就认个命吧。 看在我是你婆婆的份,今天你就给赵老爷认个错低个头,然后就跟着赵老爷回家吧。赵老爷可是打心底里中意你的。 我说萱娘啊,赶紧表个态吧!” 这孙氏,一边对着赵老爷满脸谄媚之意,一边对着萱娘半是劝导半是命令,赵氏夫妇两人都没注意到孙氏偷偷藏在萱阳背后的手。 那长长的指甲,快要插进萱娘的肉里,萱娘的背被孙氏拧着,其实很疼,可是选娘硬是默不作声,不过是脸上面无表情,红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赵银虎听这话脸色倒是缓和了不少,赵夫人在旁边坐不住了,三番几次想站起来说话,都被赵银虎给摁住。 而萱娘一直也装聋作哑,没有任何表态。 孙氏则自己单方面一把拍定: “赵老爷,咱就这样说定了吧,我把萱娘送给你。你挑个吉祥日子,派顶小轿过来把她接过去。以后啊,咱们两家就当亲戚走着。赵老爷,您看怎么样?” 赵银虎内心其实是非常愿意的,但无奈,最近上任的新官爷,根本就不收他的贿赂。这萱娘虽然是孙氏的儿媳,却并不是奴隶。不能随意用来交易。 看萱娘这副倔强的样子,她不松口,谁也没办法同意这桩亲事,孙氏想让他就这样同意,那是万万不行的。 他若是一松口,就相当于形成了拐卖妇女,所以赵银虎也只是冷笑一声,驳回了孙氏: “ 孙大姐,我看你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萱娘虽然是个寡妇,却不是你的下人,咱俩可是没有权利把她用来作为买卖的。 萱娘嘴里不同意,谁也没办法逼着她。我看呢,你还是乖乖的把那五十两还回来吧。放心,以后有什么好事儿还能成。” 赵夫人的心一直在旁边吊着,看见萱娘不表态,赵银虎又不同意,倒是心安了。赵夫人也气定神闲的在旁边看着好戏。 话说这赵银虎也是话里有话,无非是暗示着孙氏竟然教训不好一个小妇人,只要能让萱娘松口,这事儿就算成了。但谁也没想到,萱娘活不愿意。 孙氏也知道问题出在萱娘这儿,看样子,今日事情是不能随便了结。还是先把这赵氏夫妇打发走,自己再开始对付着小贱人吧。 “那要不这样,赵老爷,你先回去。我保证让萱娘松口答应,三天之内给您消息,实在不行,我定然会把五十两退回去。赵夫人,您说呢?” 赵氏夫妇对视一眼,赵银虎没在说话,只是率先离开了大厅,而赵夫人则是满脸笑意。 赵夫人胖胖的手爪,轻轻的拍在了萱娘的肩上,满口赞叹: “萱娘倒是挺有骨气,赵大娘我呀,以前可真是小看你了。女人嘛,就应该安安分分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 不要学你婆婆,没事喜欢倒腾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行了,我就等着消息,孙氏你可得早点把那五十两银子送回来啊!” 赵夫人说这话可是真心实意的,她算是看出来了,萱娘啊,不是池中之物,迟早是要飞出这个村子的。孙氏和她那家口子,竟然还妄想困住人家。 赵夫人的内心,彻底放松下来,萱娘是不可能成为别人的小妾。她只需要在家坐等着收那五十两银子就行。 赵氏夫妇一走,徐芳芳满脸委屈的也来到大厅,一脸尴尬难过之色。 徐芳芳虽然看过不少世面,内心始终是个女子,这若是被自己的丈夫赵昊知道,她以后该怎么面对他呀? 徐芳芳知道,这就是孙氏给萱娘下的一个局,可是怎么会把她牵扯进来了? 她现在可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而事实上,徐芳芳自己也认为,自己已经不清白了。 想归想,徐芳芳不敢怨恨孙氏,却把所有的责难都归咎于萱娘头上。如果不是萱娘那小贱人,她何苦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想到以后她出门,众人那刀子般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就想把萱娘给千刀万剐。 徐芳芳怨毒的眼神,朝萱娘投来。嘴里故意添油加醋的对孙氏编着瞎话: “娘,我以后可怎么活呀!都怪这小贱人。若不是她,我…总之,就是她把那赵银虎弄进我房间的,你说我以后该怎么办呀! 赵昊知道了,还不得打死我。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在昏睡着呢。” 孙氏对徐芳芳倒是没有怪罪之意,却因为她的话对萱娘更是厌恶不已:“你个小蹄子,不过是个寡妇,给你找户人家竟然还看不上。 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同意,哪天我就把你卖到春香院,或者嫁给一个鳏夫。” 让她嫁给赵银虎,可是为她好,谁不知道,赵家在这村里,可是有名的世家。萱娘跟着赵银虎,一辈子吃香喝辣,而且还这么年轻,要是生个一儿半女,这辈子都不用愁。 结果呢,小贱人竟然把这件事给搞砸了。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小贱人就是专门跟她作对的。她不同意就可以不同意了?她的命可是掌握在她手上的。孙氏脸上非常得意,一直在用语言威胁着萱娘。 萱娘冷笑一声,这孙氏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些歪道理,他以为这是在什么时代,随随便便就能把她当个物品给卖出去吗? 不过是个没脑子的女人,跟她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真有那能耐,她就等着看,看这孙氏能把她怎样。 还有徐芳芳,她们俩这一对伪母女,一个比一个能装。不要以为他不知道,其实徐芳芳内心特别怨恨孙氏。 当然萱娘懒得在这挑拨离间,反正两条毒舌到最后都会互相撕咬。她可没那么多时间,跟孙氏吵架。 想到这儿,萱娘向孙氏翻了个白眼,自己进房间去了。 这个事件过去之后,算是平静了好长一段时间。据说,最后那五十两银子,赵银虎要求退还四十两。也算是给孙氏一个面子吧。 而每一次萱娘从外义诊回来,孙氏恶狠狠的眼神就紧紧的盯随着萱娘。 徐芳芳一天到晚关在房间,萱娘很少见她出来,偶尔能听见一两声吱呜的声音,萱娘可以猜到,大约是赵昊对她进行身体上的惩罚。 直到某一天,萱娘再次见到徐芳芳的时候,发现徐芳芳真是瘦的厉害。果然是病美人一枚,被风一吹就要倒了。 萱娘一见徐芳芳那样子,就不由得在内心感叹,赵昊也真不是个人,徐方芳分明阳气虚的厉害。赵昊竟然白天黑夜都不放过她,长此以往,徐芳芳的身体自然不行。 徐芳芳这段时间越发的沉默了。但沉默并不代表平静,反而藏在平静表面之下的阴毒之色,更让人感觉胆寒。 这段时间,徐芳芳一出门就能看见村里邻居,对着她指指点点。偶尔还能听见一些田地里的汉子,对她进行语言上的猥琐。 难听的话也莫过于被别人称作婊子,甚至有一些无所事事的汉子,故意趁着赵昊不在,上前问她一次多少钱。俨然就是把她当成一个妓女。 而这一切,徐芳芳都归结于萱娘,如果不是萱娘,她根本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田地。想到自己走在路上所受到的耻辱,徐芳芳在内心发誓,一定要让萱娘付出代价。 第四十六章青衣赤炎 萱娘最近淘到了不少的宝,除了义诊之外,她照样每天得出去挖早药。 真没想到,铁皮石斛在这个年代竟然不算什么,反倒是枸杞,在现代一抓一大把的药材,在这个古代竟然被称之为神药。 不过是些补肾益气的东西,想到自己找到一颗野生枸杞树时,那药馆的老板看见枸杞眼睛都发亮,死活要萱娘开个价。 就那么一小袋枸杞,大约也就一二两的重量,竟然卖到了二百两银子。 当然,萱娘并没有全部卖掉,自己在家还是私藏了一些,这枸杞这么珍贵,那正好留一些给自己使用。 当然,最主要一个原因就是,萱娘内心不得不承认,总是想把一些东西留给某个人。就害怕万一那个人有急用。 果然,今日在此义诊,屁股还没坐热呢,赤炎又出现在她面前。 “赤炎大哥,你怎么来了?” 问这话的同时,萱娘还特地在他身后扫了一圈,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看样子,又是南宫寒出事儿了。这人怎么总是不照顾自己的身体。 这个赤炎,一身青衣,神色不似以往严肃,也不像初次的儒雅。反倒有股轻佻之色。 “萱姑娘!我家主人旧疾又犯,我可是特地出来寻你回去一看的。”赤炎的语气漫不经心,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一双杏眼老在萱娘的身上打转,似乎是想找出萱娘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萱姑娘?誓言大哥何时会突然称她为萱姑娘呢?最尊敬也不过是大夫,不是一直害怕自己和他主人扯上关系吗?萱娘有点纳闷。 “赤炎大哥,怎么觉得你有点怪怪的?” 青衣赤炎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肯定是以往我不通人情,今天是不是觉得特别和蔼? 哎,别猜了,我就是我,赶紧跟我走吧。你是没见我家主人可是瘦了一大圈啊。我这个做下属的没法帮到他,只能是替他找大夫调理身体了。” 萱娘越发感觉到奇怪了,但也知道这人没有恶意。肯定也是那位官员身边的人,总之是不会骗自己的吧。 萱娘让自己的助手提着药箱,跟着自己往南宫府去。 说到这儿得介绍一下,萱娘身边的小药童就是嫣儿,她哥哥的病早就好了,现在嫣儿就跟在萱娘身边学认草药。等待哪天萱娘有钱了,能张罗一家药馆,就让嫣儿去帮忙打理。 青衣赤炎一路上一直好奇的观察着萱娘,萱娘也实在是被他那灼热的目光盯得有点受不了。 “赤炎大哥有什么话你就直问吧?你这样我可吃不消啊。” 青衣赤炎想到自己近日来身体出现的异常,也想找萱娘碰碰运气。他其实已经问过好几个大夫了,很多人都没办法解释。 就连他自己都认为自己可能不应该投胎为男儿身,而天生是个阴阳人。而且最近,才发现自己异装癖越来越严重,似乎还有隐约的断袖倾向。 说实在话,他以前也很恶心龙阳之好的男人,可是,现在他却认为自己也是那其中一员。每次听见南宫寒的声音,他的心尖儿就会不自觉的抖上一抖。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心动。 “听说你是位神医,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男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之下,内心会转变为女人?”青衣赤炎隐晦的问着萱娘。 萱娘一听就明白,这不就是说,男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变成同性恋吗?萱娘对这个问题挺敏感的,她立马转头看了一下身边的赤炎,这才发现,赤炎大哥似乎有点娘娘腔。 是啦,他说怎么感觉不对劲,以前赤炎大哥给她的感觉像是一位将士,而今天的赤炎大哥,从头到尾都像位太监。 这样说的话,赤炎大哥问的就是他自己了?萱娘故意落后一步,仔细观察着赤炎大哥的身材和走姿。这 才发现,眼前人的身形,跟他以往的赤炎大哥根本就不一样,走姿也不一样。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不过还是分明能感觉出来,这个人是个男人,虽然再怎么娘娘腔,跟正常的女人还是有所区别的。 在现代医学上,一个男人表现出女人的第二性征,只能说明体内雌性激素过多。萱娘认真看看自己眼前的赤炎大哥,喉结还在,胸部也没有突起。只是行为上变得娘娘腔,应该没有被阉割吧? 萱娘的眼神不自觉的瞟上青衣赤炎的胯部。青衣赤炎非常敏感,一个转身,便捕捉到了萱娘的眼神。 立马使了个兰花指尖声细语的责骂道:“萱姑娘的眼神往哪瞟呢?没见过男人的胯下玩意儿?老子还是个纯爷们,别用一副看着太监的眼神望着我。” 好吧,萱娘明白了,赤炎大哥这是在告诉她,他自己并没有被阉割。那这样说的话,就是体内雌雄激素分泌失调。 眼前的赤炎大哥肯定用了什么东西,含有雌性激素过多的东西。而且用了好长一段时间,不然怎么会有女人的第二性征呢? 萱娘试探的问到:“你平常喜欢喝豆浆,或是蜂蜜之类的?” “切,甜汤小爷都不爱喝。甜腻腻的,哪是男人家吃的东西。不过,为了乔装打扮,我用过不少的胭脂水粉。” 萱娘恍然大悟,这不就找到原因了吗,胭脂水粉就相当于现在的化妆品,里面含有大量的激素,可以美容养颜。 尤其是上好的胭脂,里面甚至含有大量的重金属,容易影响体内激素分泌水平。赤炎大哥变成这副样子,很有可能就是用那胭脂水粉用的。 “赤炎大哥,恕萱娘冒昧,你用胭脂水粉干嘛?你们不是会易容之术吗?胭脂水粉很容易被人识破。可戴上面具就不容易了呀。” “萱姑娘,你不明白,我这脸经常戴面具,不见阳光,时间长了,里面没有血色。我是个爱美之人,所以就用胭脂水粉修饰一下。刚开始还有点不习惯,时间长了也就慢慢习惯了。还别说,那女子用的胭脂,真是美容养颜的圣品。我的皮肤是越来越好了,什么时候也送你一盒?” 青衣赤炎说着说着开始吹捧起自己的皮肤,这让萱娘想到了一位爱美的美女,而不是以前,身上隐约还有肃杀气息的将士。 萱娘内心着实担心,可别把赤炎大哥的性别爱好硬生生的给掰弯了。 萱娘深叹一口气:“赤炎大哥,你以后还是少用胭脂为好。不然你会越来越像个女人的,说不好听点就是娘!你大约不明白,人之所以看上去正常,更重要的是因为体内阴阳调和之故。 一个女人,若是阳气过剩,就会像个男人一样,没有女人味。而一个男人,若是阴气过剩,则会,显得特别娘。 你现在呀,就属于阴气过剩。而阴气过盛嘛,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体内某种激素失调引起的,是一种生理病变。 所以呀,你得少用胭脂水粉。白一点就白一点嘛,多喝点补肾的东西,气血不就回来了吗。”你可别到最后真把自己弄成一个不男不女的太监。 当然最后那句话萱娘放在肚子里没说,害怕面前的赤炎大哥生气。 接下来青衣赤炎则一直没说话,一路沉默着,带着萱娘到南宫府。 而到了南宫府,萱娘才发现眼前竟然有两个赤炎大哥。 那位她熟悉的赤炎大哥,对着青衣赤炎大喊,道:“千面,你扮作我的模样干啥?你这副样子着实让我看着恶心。” 的确,哪个男人受得了,另一个人把自己扮成娘娘腔的模样。看着千面顶着自己的脸一举手一投足的姿态,赤炎的脸都黑了。 顿时飞身而起,和千面打了起来。 南宫府的下人已经见怪不怪,上一次煎药的侍女立马上前来领着萱娘往南宫寒的起居室去。 第四十七章急出内火 “进来!”屋内传出一声低沉的命令。 同时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咳嗽,光听声音萱娘就听出来,这人并非是伤寒感冒,而是急出内火了。 侍女将萱娘领进去,便沉默的退下。萱娘看着书桌旁那个高大的身影,果然又瘦了一圈,之前在马上的时候,明明看他有所好转,怎么这几天又瘦得这么厉害? 看样子还是被那无头尸案给逼的 看样子还是被那无头尸案给逼的看样子还是被那无头尸案给逼的看样子还是被那无头尸案给逼的看样子还是被那无头尸案给逼的。 萱娘进来之后就一直默默无语,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观察着。 似乎两人都在等着彼此开口,两人又都在偷偷的观察对方。 最终还是南宫寒沉不住气,这小妇人来了之后也不说话,怎么?还拿自己当个主人? 上一次他为她解决了诽谤案件,她都没过来感谢他。而前几天他又发布一个通告洗清了他的杀人嫌疑。这小妇人还是没有来过南宫府。 这女人,若不是自己派别人去叫她,以生病的名义。他会不会一直不知道主动感谢,南宫寒在心里默默吐槽,总感觉萱娘是个冷情冷意不知感恩之人。 当然,南宫寒也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很多隐晦的行为,都在暗示着希望萱娘向他靠近。 一段时间没有见萱娘,南宫寒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可是见到萱娘像个傻子一样,呆呆的站在自己桌前,一副毫不关心的模样,似乎他不开口,她也就不开口,就打算一直那样站着。南宫寒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想要耍个酷,练练字都练不下去。 最终,南宫寒恼怒的将毛笔一扔,刚占过墨水的笔头,落在宣纸之上,墨水洇开一大片。 而萱娘则是由刚开始的担心,转变为见过南宫寒之后的心安,看见南宫寒扔毛笔的行为,内心不由觉得好笑。没想到啊,一个将军,原来还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萱娘笑起来时,眼睛弯弯的,像两弯新月。让人看得很舒服。 虽然只是一个淡淡的微笑,却晃了一下南宫寒的眼。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回过神来,南宫寒冷着一张脸,咳了两声:“本官请你过来看病的,你呆站在那干嘛?” “你不是讨厌别人打断你吗?我等着你练完字。”萱娘一副非常为他着想的表情。 南宫寒气结,又咳嗽了好几次。“我嗓子不大舒服,为什么这些天和你之前配的药没有作用?” 萱娘脑门滑下三道线,这人有没有搞错,之前开的药是治疗伤寒,帮他身体去湿气的。这个时候咳嗽是带有稀痰的,自然是对症下药。 中间应该有一段时间好过吧,这人真是奇怪,府上没个大夫吗?突然咳嗽起来竟然也不查看一下还用以前的配方,他这可是上火了,喝温补性的药只会越喝越咳嗽的好吧? “你最近每日睡几个时辰?眼睛可有不舒服?”萱娘淡淡的问了一句。 “最近案子逼的紧,本官天天失眠难以入睡。最多也就睡上三个时辰,有时候一天到晚都顾不上睡。你一说我就注意到,眼睛的确不舒服,是不是肿了?感觉有点胀疼。” 南宫寒按了按眉头揪揪眼皮,语气非常疲惫。 萱娘可以看见他的眼底充满了红血丝,可就算这样,他还是丝毫没有睡意。 再看看南宫寒的脸,没有水分,嘴唇有点干,头发毛燥,仔细看的话,萱娘还发现,他的下唇边上下巴以上的部位,似乎长了几个红点点。 干咳没有痰,嗓子都快哑了。这人着急上火的不轻。 萱娘突然靠近南宫寒,上前摸了摸他的咽喉部位,轻轻一点,南宫寒就疼得直缩。 南宫寒脾气还没来得及发作,萱娘又把南宫寒按在座位上,钳着南宫寒的下巴,“啊…” 发出啊的声音,示意南宫寒张嘴。南宫寒不明所以,也学着张嘴的动作。 萱娘左右看了看,果然,咽喉内部红肿,没失声够好的了。这人竟然能拖这么久才过来找她看。 “没什么大碍,不过是着急上火。给你开两天降火的药就行。我这还有咽炎片,每日膳食之前含一片。很快咽喉就不痛。” 萱娘借着南宫寒的毛笔,快速写下一个配方。走出门外,去找刚才的侍女。 南宫寒眨巴眨巴眼,内心不禁火大,怎么这就完事儿了?还想让她陪自己好好聊聊呢,说不定能有什么启发。结果半句闲话也没说她就走了? 南宫寒以为萱娘这就离开了,不料萱娘又回了屋里。 脸上的神色还未放松,又被萱娘的一句话打回地狱。“府里没有大夫吗?没有也好,以后你有什么事专门找我的话,得付定金还有诊费。这一次嘛,便宜点儿,你给我二百两好了。” 萱娘丝毫不觉得自己是狮子大开口,上一次收五十两太便宜他了。为了筹办自己的药馆,还是赶紧的讹诈些银子比较好。 南宫寒气得脸都发黑,果然,这女人就是见钱眼开见利忘义。亏自己还在内心把她定义为一个有情有义侠肝义胆的女子。果然不能对她抱有过大的期望。 南宫寒尘生喊了一句:“赤炎!” 没人应,也没有人进来。门外有个侍卫在答道:“回主人,管家正和千面大人比试!” 南宫寒气得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把赤炎给我叫过来,那千面竟然如此爱切磋,把他送进锦衣卫,做个教头吧。让他好好和那些人切磋切磋!” “是!” 一会儿赤炎就过来了,浑身狼狈不堪,衣裳被割成了布条,萱娘还能看见里面的古铜色皮肤。发式也变得凌乱,有几缕头发正从额前垂下。倒是给人一种侠士的感觉。 南宫韩见萱娘的眼神粘在了赤炎的身上,心里很是不爽。 “知道自己是什么处罚吧?下去领二十军棍。对了,领罚之前,到账上去拿二百两银子过来。下去吧!” 赤炎于是行了一个礼,又离开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南宫寒和萱娘两人,萱娘觉得有点尴尬,她如果没猜错,这官员似乎是生气了。 而且是生她的气。萱娘绞尽脑汁的想了想,用无头尸开头打破这一室的静默。 “那个,案件还没有进展吗?” 南宫寒听这话,微微凉的眼神扫了一眼萱娘,却没有回答。萱娘有点尴尬,好吧,是她多嘴了。 其实南宫寒并不是嫌萱娘多管闲事,他自己原本就被这无头尸弄的心急火撩焦躁不安,他想和萱娘说说话,也就是想以此找点灵感。 不过萱娘一问,他倒是想起昨天已经接到的公文。 因为长时间没有进展,但凡抓到了一条线索,又被凭空截断。南宫寒感觉此事不简单,而且死亡人数众多,上百具无头尸到现在都没能对上户口,没办法核实身份。 不得已之下,南宫寒只能上报朝廷,希望朝廷那边可以派人过来协助,找到和本案相关的一些线索。 公文倒是批下来了,只不过这来的人选,竟然是和他敌对的一方,想到自己在公文上看见易薄云这个名字时,当时就勃然大怒,愤怒之余还将手里的奏折给摔了出去。 朝廷上下都知道,他和易博云有过节,易薄云是个文官,他是名武将。他被调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可都是拜易薄云所赐。 只是没想到,他向父王求助,父皇竟会给他派来这样一个添乱的助手。想到那个他一直看不顺眼满嘴官话一肚子草包的易薄云既将来到这块地,南宫寒内心不禁一阵烦闷。 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一个文官能干什么?连件大案子都破不了。而且南宫寒总感觉,这易薄云来此目的不纯。人在明,他在暗,只能是静观其变走一步看一步了。 就在南宫寒闭眼沉思的同时,门外传来侍卫焦急的报告。“大人,府里来人了!朝廷派来的,速请您过去接旨。” 第四十八章易薄云 南宫寒的眼睛精光一闪,立马站起身来,也没再理会萱娘迈着大步往门外走去。 萱娘蹙着眉,自己还是跟上去比较好。来到这还没见过朝廷里派来的官员。不会来了个太监吧? 都说是传旨,一般传旨的人不都是太监吗?萱娘内心升起一股好奇,不知道传说中的太监长什么样,是不是真如电视里面所演,尖声细语娘里娘气一股贼精的模样。 而到达南宫府的接客大厅时,见到那传旨的人,着实把萱娘狠狠的震撼了一把。 这人真的跟梁朝伟长得好像啊,确实是带有天生忧郁的气质,不过,人家影帝梁朝伟是忧郁的善良的正直的。而这人给人的感觉则是阴险邪恶,那人眼神里似乎含着一把利剑,随时要穿透人的内心。 萱娘随着南宫寒进入大厅时,只感觉一道寒光一直在跟着自己,萱娘的背后不尽沁出了一层薄汗。 这人的气场太大,她实在抵抗不了,仅仅只是一个官员,就能有如此强大的气场,若是皇帝岂不直接压得她要下跪。 萱娘很难想象古代皇帝的可怕之处。 萱娘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向正坐在高位上的那位官员。 南宫寒似乎也感觉到萱娘的颤意,轻声的对萱娘低语了一句:“你就站这儿!” 那位官员一见南宫寒,立马和颜悦色的迎了上去: “安定王,咱俩可真是好久不见了!不知近来过得可好?皇上一说出这边的情况,易某可是赶忙自动请缨过来帮助安定王。以前的事都是易某的不对,接下来易某会和安定王联手,将这无头尸一案尽快完结。 安定王,你可不要嫌弃我这个文官呀!” 萱娘从门外远远的看了一眼之后,此时便一直低着脑袋,听见这人圆润低沉的嗓音嘴角差一点没忍住想要抽动。 这家伙竟然也姓易?说起来萱娘在生前可不大喜欢看电影。 之所以认识梁朝伟,还是因为色戒那部电影,在萱娘看来,那里面杨朝伟演的实在太好,完全就是一副汉奸模样,一个深沉且充满魅力的阴谋家。 不愧里面的女主角王佳芝会被易先生所吸引,要是换做萱娘,在那种情景下不爱上一先生真是一件难事。 而眼前的这位竟然也姓易,不过萱娘明白,眼前的易大人实在是太过危险。眼睛里的寒芒,语言中的机锋,满口官话,俨然就是一个阴谋论的政治家。这人,萱娘从一开始就决定,定然要与他退避三舍。 南宫寒并不吃易薄云这一套,打断他那套过多的寒暄直奔主题:“不是说父皇有旨意吗?赶紧宣读吧。” 易博云顿时收了满脸的笑容,一副严厉之色。“既然如此,安定王请随我,往门外一聚。圣上特地交代,要将安定王身份公之于众,这也许有助于王爷迅速破案。” 于是萱娘和南宫府的众位家丁跟随南宫寒来到南宫府门外,大门一打开,只见门外已经挤满了人。十几辆车装满了沉重的箱子,萱娘没猜出来。皇帝是啥意思?不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萱娘注意到,南宫寒的眼中也闪过一道讶异之色,看样子他也不明白。那易博云接下来为他们俩解答了疑惑。 “安定王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无头尸一案案情复杂,为协助安定王,朕特送十万两文银,以示嘉奖。同时希望,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提供重大线索者,上白银三万。安定王手下锦衣卫,月俸三百。钦此!接旨吧,安定王!” 南宫寒带着众人跪拜:“谢皇上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萱娘这才明白,敢情这车上装的都是银子,为了破这无头尸一案,皇帝也是下血本了。提供重大线索者,三万两白银以上,萱娘恨不得立马就过去扒拉那些尸体。 每一名锦衣卫都有月俸三百两文银。好吧,这其实也说得过去,安定王都为了这件案子东奔西跑的上火了,那些手下们肯定是更加着急。弄点银两赏赐也是应该的。 不过想到那一箱,一个个黑木箱里装的都是银子,着实让萱娘狠狠的意淫了一把。 圣旨一经宣读,众人都热血沸腾,百姓一个个都在交头接耳。选娘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这才知道原来安定王在民间是战神的存在。平常看他一副黑的要杀人的脸色,这人竟然是鼎鼎有名的大将军。 不过倒是与萱娘所猜测的相差不远,南宫寒身上的确是有一股铁血军人的味道。 南宫寒接过圣旨之后,老百姓都刷拉拉一片跪倒在。齐声大喊:“安定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看他们一个个脸上激动的神色,萱娘极想有人给他脑补一下这块大陆的知识。 到底这个朝代是一个什么样的朝代?国号年号皇帝名称,她来这之后一概不知。可是又不能直接问人,因为很多东西都是避讳的。 若是亲自去问那南宫寒,定然会被发现蛛丝马迹。萱娘也没办法给他解释她原本只是一个异世灵魂。 萱娘不知道,正在她急速思考的同时,有一双眼睛也若有若无的瞟着她。 那易博云大人,悄悄的对自己手边的人说了一句:“去,给我查查这小妇人的身份。这女子不简单!” 南宫寒对眼前人们的疯狂,已经见怪不怪,倒是父皇的这一做法,让他感觉压力山大。本来就已经着急上火,咽喉肿痛。大夫还劝他休息呢,就照这情形,他如何休息的下。 扫视了一遍眼前的百姓,南宫还没在理会易博云,直接让下人把这些东西抬进屋,然后示意萱娘跟他进去商量事情。 萱娘接收到南宫寒的眼光,立刻就明白了。转身路过那易博云身边的时候,小心脏怦怦怦跳个不停,不是激动,是害怕。 那易薄云总给她一种阴冷毒蛇的感觉,似乎随时要从她嘴里吐出一条蛇心子,那阴冷探索的视线紧紧的跟着他。直至拐弯看不见门外的光景,萱娘这才大呼一口气。那人实在太恐怖了! “怎么,你也有害怕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南宫寒似笑非笑,语言里似乎有股嘲笑的意味。 萱娘装作听不懂,只急切的想知道那人的身份:“安定王,小妇人着实害怕刚才那人。不知道他是?” “不过是朝廷的一个蛀虫,担任着丞相的位置。父皇可真是舍得下血本,给我送来那些银子也就算了,还把自己最宠爱的左相也送到我手边。莫非,真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南宫寒自言自语的猜测着。 萱娘则明白,那人原来是左相。 “王爷,庶民妇冒昧,那无头尸案,进行的怎么样?真的毫无思绪吗?还是背后牵扯太大,刚查到一点线索就被掐断了?” 萱娘又细细的询问,内心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南宫寒没有回答,只是眼带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内心却颇为惊讶,这个小妇人,有一身医术也就罢了,脑子却异常灵敏,可惜了,生为女儿身不能从政。否则做他身后的幕僚也是可以的。 南宫寒把萱娘带到自己办公的地方,一间非常大的书房,里面的藏书狠狠的惊到了萱娘,从文学字典到异地杂志,从小说杂技到历史古典书籍,种类丰富数量颇多,分明就是个小型的书店。果然是王爷,一般的人哪有这种财力物力。而且这么多书,得看多长时间才能看完? 书房的最西头,有一个办公桌,那背后的书架上全部是奏折。这不是军事机密吗?安定王带她来这儿干嘛?萱娘一头雾水,没明白南宫寒的用意。 南宫寒则是从背后的书架上,取出一沓公文,全部都放在萱娘的面前,“你不是想知道案件的发展吗?这里面记载的清清楚楚,你可以慢慢查看。” 萱娘拿起一本开始翻看,原本还担心自己不识几个大字,可是一看到这上面的文字,很多记忆不自觉从原主的脑海深处涌现。 原来原主还是认得几个字的,加上萱娘在现代学到的一些国文知识融合起来,这上面的文字也不怎么难识。 萱娘认真的从头看到尾,把这些公文当作小说一样看待,不一会儿就翻完了。其实一本奏折上,也没有几个字,线索非常凌乱繁多,萱娘大约的整理了一下,最主要的也不过就那么几条。 死者的服装,身上的印记,中毒的毒药来源,还有一些特殊尸体的皮肤特征。总之是乱七八糟,但萱娘也大概看明白了。 第四十九章南宫寒的往事 毒药来源神秘,查找困难,查到中途,莫名被人截断,而且似乎已经伸出本土,不在国土之内。 至于服装布料,大都显示来自京都。也就是天子脚下,不过问题是,穿这种布料的人繁多,杀手侠士尤其爱好。细细追查起来,又是一番困难,京都很多家丁打扮穿的都是这类衣裳,大户人家订做的家丁制服也都是用此等布料制成。总之,从衣裳这个角度入手,也查不到来源。 死者身上没有特殊的标记,不是什么所谓群党或者组织人员。倒是身上的肌肉和手心里的厚茧,可以看出那一伙死者是从事武力工作,有可能是运镖的,也有可能是军队的。 但是镖局这一条线索,还没有查到哪个镖局被灭门,所以线索也就断了。而军队更是不可能凭空消失一伙人,不然朝廷早就发现了。 总之,种种线索都被否认,萱娘看了一遍。怪不得南宫寒会上火。就她面前这一小沓资料,可是南宫寒两三个月东奔西跑才得来的,偏偏一个个都没有实用。 这下朝廷加大力度,希望重赏之下出勇夫,同时也隐约是对南宫寒的一种警告吧。 皇帝难道是以这种方式,在责备安定王的办事不力之果? 萱娘看完之后半晌沉默不语,她不是很明白安定王与他父皇的关系,自古以来皇家无父子这句话也只是从电影中得来。 不知道实际情况是什么,安定王在民间中望如此之高,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大约那京都里的皇帝是非常忌惮他的吧。 怪不得,安定王接受到那些银子时,脸色沉的要滴出水来,原来这是皇帝的一种打脸方式。这么多的线索,却没有一条能查出真相,不是事件背后的主事人势力庞大,就是真的搞错了方向。 皇帝这样大张旗鼓送来十万两白银,到底是一种鼓励的方式,还是在暗暗责备他的儿子呢?萱娘自己都没注意到,她已经盯着南宫寒很长时间了。当然,是在发呆。 南宫寒大约猜到,这萱娘是在思考和他有关的事。不过,萱娘那古怪又夹杂着怜悯的眼神,实在让南宫寒受不住。“你直勾勾地盯着本王是什么意思?怎么,你那颗聪明的脑袋瓜子,也没想出什么线索来?” 萱娘没有回答和无头尸案件相关的问题,反而问出了一个让南宫寒莫名其妙的话:“你父皇喜爱你吗?他是否以你为荣?” 这两个问题,到时把南宫寒问沉默了,南宫寒之所以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其实是对他父皇的一种控诉。 南宫寒记得,小的时候,他父皇是非常喜爱他的,他第一次入军立战功,到后来经历大大小小的战役成为一名将军。他能感受得到,他父皇是以他为荣的,父皇对他的喜爱不可能是假的。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时代太过和平,接连五年都没有打仗的缘故。父皇厌恶他在朝廷待的时间久了吧,也有可能父皇的身体一天天衰弱的缘故,总之父皇对他起疑心了。他甚至能感受的到,父皇对他有一种深深的戒备之意。 所以,南宫寒自己寻了一个借口,离开了他生活十几年的京都。上缴了兵权,自动请缨到这偏远之区。不曾想这里竟然发生重大命案,他自身带的几百个人根本就不够用。 虎落平原被犬欺,想起来他堂堂一个安定王,就因为失去兵权,来到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连这里的官员都不拿他当回事。 天下太平了,似乎谁也不记得当初有一个少年,14岁便入军抗敌,给这个国家立下汗马功劳,打退蛮夷,用自己的热血身躯收复国家丢失的城池。 这一切,曾经都是为国人所自豪的,同时也是南宫寒自己所引以为傲的资本。可是现在,接连两三个月连一宗无头案件都没办法破解,他的父王又开始不耐烦了。 他内心很明白,他的父皇是用那10万两银子在嘲笑他呢。 说实在话,南宫寒宁可上场扛着刀枪去屠杀敌人的心脏,也不愿意在这儿和那些蛀虫文官们勾心斗角,还得随时小心翼翼以防父皇生气。 事实上,父皇的很多行为都让他感觉心寒,可是南宫寒内心始终坚持为这个国家奉献的理由就是小时候他和母妃还有父皇其乐融融的画面。 他的母妃,和眼前的萱娘有点相似,气质也很像。他总是能想起来,小时候母妃抱着她,一天到晚等在深宫,等着父皇下朝回来,等着父皇回来吃午膳,等着父皇过来考察她的功课。总之一切都在等待中,父皇一出现,所有气氛都改变了,一切都那么美好,就好像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直到母妃被打入冷宫,他出去参军,外公一家遭受牵连。所有的宠爱,都变得灰灰烟灭。直到现在,他父皇都没有对他放下戒备之心。 南宫还以为自己已经不在意了,没想到被萱娘这小妇人一问,又勾起了种种愁思。这小妇人的眼神,倒是挺毒辣,一眼就能深入人心。 “你问这个干什么,和破案有什么关系?” 南宫寒反问回去。 “当然有了,如果皇上真的希望你赶紧破案,那你手上有的是资源。皇帝不会阻拦你,他以你为豪,反而会更多的帮助你。 但若他一直在提防你,那么,无论你破不破案,皇上也不会在意。甚至有可能你破了案,还会招来他的猜忌。 所以喽,根据你自己的选择,到底是破还是不破?” 南宫寒冷笑一声,小妇人想得真简单。搞半天还以为她曾说出什么大话,这无头尸还没线索她就在这笃定自己一定能破案。哎,他果然是昏头了,竟然求助一个小妇人。 “你莫要嘲笑我,我内心是有一个极大的猜想。只不过,就害怕这猜想还没得到证实,因为你权力有限的关系,便会被掐断。实话说吧,你的权利到底有多大,你的手能伸多远?” 萱娘一本正经的对南宫寒问到。 南宫寒不愿意直面回答,却只想问问萱娘内心的想法是什么:“说说你的那个猜想,我才能掂量掂量,是否要动用暗处的力量。” 萱娘微微一笑,这才运筹帷幄像个军师一样说出自己的观点:“我的猜想其实也很简单,小女子怀疑,有人进行了调包计,把这一群人的身份给替换了。头颅割掉,不就是不想查到身份吗?再者,请您仔细想想,大批人数的死亡,一般在什么情况下才能被替换?除了镖局就是军队,有可能是谁想在军队里面插入什么人,很有可能是敌国的奸细,或者国家内部政客和武士的交锋。 打个比方吧,就好比今日的左相,若是他想穿插一部分人手,或者是心腹进入到军队。自然就要杀掉一批人,用另一批人代替。 当然,我这只是猜测而已,没有实质的证据,只不过根据他们的肌肉和手上的厚茧,证明他们曾经是拿过武器的一类人。身份绝对不会是百姓,而从他们衣服的布料,这就说明,那些替换的人,有可能来自京都。来自同一位主人的手下。安定王,您觉得呢?我这个猜想,可还靠谱?” 说是猜想,萱娘其实有80%的把握,可以证明自己想的是对的。只不过,这安定王已被夺权,不知道军队里还有没有他的人脉存在? 若是安定王真的随时关注着军队,平时有一丝一毫的动静,他都会细细抓住。不应该存在这种现象,大批人被调换,而他却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第五十章落户小镇 南宫寒能听到萱娘的猜测,眼中闪过一道激动之色,却不露声色的把兴奋之情压了下去。 南宫寒并没有回答萱娘的问题,反而立马下逐客令。“你的想法不错,待本王证实了再说。你可以回去了!” 萱娘看着南宫寒突然面无表情的脸,嘴里在低声的嘟囔:“真是会过河拆桥,听完我的想法,就要把我赶走。你还没交诊费呢!” 一会儿外面就有侍卫求见:“大人,您要的东西,小人已经拿来。” 南宫寒转身对萱娘说道:“去吧,银子不会少你的。” 人善被人欺,自己没有地位,只能憋屈的对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行个礼。萱娘满肚子抱怨,走出房门,只见外面的下人,拿着闪亮的五百两纹银对着她。 “萱姑娘,这是我家大人交代的。请把银子收好。” 萱娘顿时消去了所有的抱怨,眼睛里都闪现出金元宝的亮光,她一脸痴迷的对着这些银子。乐呵呵的傻笑起来:“当然当然。还是你家大人大方,下一次还有个头疼脑热记得找我。” 萱娘一边说着,一边把这些银子往自己的怀里塞。圆润饱满的银子,着实让她欢喜不已,可是自己却装不下。 萱娘有点苦恼,旁边的下人又在提醒:“要不然给您兑换成银票,要用银两之时你只需要到钱庄换一下就行,也便于携带。” “好说好说,那就赶紧给我换一下吧。” 萱娘接下来整个人都沉浸在得到银票的喜悦之中,怎么出的南宫府,怎么回的家,一概都记不清了。 萱娘走后,南宫寒在书桌旁写了一个小条子。 低声呼唤了一声:“暗一!” 面前出现了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衣里面的男人,谦恭的跪在南宫寒的面前:“主人!” “去,把这个消息,传给侯上将。两日之内,必须亲自送到他手中。顺便…让千面也跟着吧。一切听从侯上将的安排,必要之时,可以允许千面扮为女子。” “是!” 然后男子消失于无形,南宫寒眼中犹如聚集了万年寒冰。想到事情很有可能像萱娘说的那样,鹰眼一眯,手里的毛笔即刻被南宫寒捏成几段。 在镇子的最东头,除了有钱的李老爷。又搬来了一副大户人家,十几辆马车停在大门之前。 马车低调奢华,一看就是来头不小,尤其是第三辆沉香乌木车,晃晃悠悠停下之后。从里面下来了一位身穿朝服的中年官爷。 没错,正是那位易先生,左相易薄云,今日正式在这个小镇上落户了。 左相率先走入庭院,然后陆续跟来十几口家眷,那地皮老板也就是隔壁的李老爷,正大腹便便的挺着个肚子,给易薄云介绍着。 “大人,不是李某吹牛,这庭院,可是这镇子里面最好的地皮。您看看这亭台楼阁,这假山绿水,一般的人可是住不起这么好的院子。这等美景,这等上好的住房,也就大人您这样的身份才能配得上。 这庭院分为四个部分,主院在东部,有阳光照射。光线甚好,还暖和,特别适宜养人。西部有一个荒废的小院,可以建房也可以养花草。全在大人您的意愿。 此外,有三个可以住人的院落,相隔不远,却也分得很开,彼此不打扰。大人您来之后,可以给这三个庭院赐名。 放心吧,地方足够大,够您带来的家眷住。您若还有什么不满意,直接说出来,李某能修缮的尽量修缮。” 李老爷身穿一身棉布青衫,正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向易薄云介绍着庭院。 易薄云径直的走向主园,来这之前已经有人在这打扫好。同时按照他的吩咐,竹园里藏有一间书房,也就是他用来办公的地方。 易薄云狭长的凤眼扫了扫四周,看看这书房的格局大小,在这偏远的小镇,能找到这样的地方,已实属不易。易薄云内心轻叹一口气,打断了李老爷接下来的长篇大论。 “可以了,有任何事本官自会找你。目前你就先回去吧。” 听这句话,李老爷着实松了一口气,再待下去,他就要被大人的冷气质给冻冰了。反正大人已经交过定金,原本还害怕他反悔,看这样子,这桩生意就算是拿下了。 李老爷内心也纳闷,这个小地方,怎么来的人物一个比一个大,前段时间的官爷竟然是安定王,而这次直接来的是左相。 虽说都是从他手里过的客人,但气场太过强大,跟他们相处,李老板这心脏也有点受不了。那女大夫早就交代过,他过于肥胖,所以有那个什么高血压心脑血管病之类的病,总之就是,不能过于激动,也不能过于压抑。 说实在话,从他接待大人进入庭院之后,行走的这短短的一段路,他的心脏就一直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作为商人,他那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在这儿差一点不起作用了。 这位大人一直冷着个脸毫无表情,李老爷长篇大论三番两次都差点被他的眼神给截断。 果然是大人物,让人琢磨不透,李老爷丝毫看不出来他的满意之色,一听易博云要放行,立马就明白了大人语言中的暗示。 嫌他太聒噪了,同时也表达了对这座庭院的认可。 看左相大人独自在书房开始整理公文,李老爷非常识时务,自觉去找这府里的管家,商量接下来的交接事宜和银两支付问题。 此时是黄昏,易薄云一人呆在书房之内。暗淡的光线从窗外传进来。看着空气中正飞扬的尘埃。易薄云陷入了沉思之中。 原本以为,皇帝是非常忌惮安定王的,所以使了个小小的计谋,让皇上有借口把安定王赶走。只是没想到,这一次被驱逐的人换成了自己。 皇帝已进入花甲之年,眼看着开始显出老态。所以心心念念害怕别人惦记着他的皇位。 本以为将安定王这颗眼中钉赶走,朝廷上下,应该以他为尊,除了皇帝他算是一家独大。 以前他做某些事情,皇上也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在他看来,这是皇上对他的默许。 他也一直以为自己会揣摩圣意,所以做每件事情都小心翼翼,不让任何人抓到把柄。只是没想到,即便如此,皇上仍然对他起了猜疑之心。 想到当时在朝廷之上,圣上大发脾气。将安定王递来的公文摔在地上。他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就听见皇上点名,要他来这偏远的地方协助安定王。 若不是他一直克制着自己,差一点就要失态。左相到现在都能感觉到当时那种气氛,当皇上说出,让他协助安定王之时,身旁的官员一个个交头接耳,各种眼神都盯在他身上。 似乎都在嘲笑,他所做的一切其实是给别人做了嫁衣,都在嘲笑他的狂妄自大。 他感觉自己非常难堪,却不得不压住所有的情绪。弯下身躯,遵从圣意,以表衷心。 什么时候是个头,这种卑躬屈膝的日子。易薄云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慢慢平静自己的心绪。 才刚回过神来,门外管家又在报告:“老爷,不好了,两位姨娘在南园门口打起来了。” 易薄云狠狠的皱皱眉,怒吼道:“这种小事怎么还要我解决?去找夫人!” “回大人,刚搬过来,还没找丫鬟。夫人他们拉不住。这才过来找您!”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货。易薄云低骂一声,脸色阴沉的随着管家去处理内务。 第五十一章神秘的姑姑 说起这位易薄云大人,虽是左相,其实年纪才刚40出头。早年因为忙于仕途,并不曾常在家住。 所以要小孩要的也晚,虽是不惑之年,可最大的孩子也不过六七岁。 易薄云进院之后,后面的马车上陆续下来四个美人。最后一位柳若扶风,细眉轻蹙,病殃殃的,似是林黛玉。 最先下车的,年纪偏大,看那气度,分明是结发夫人。身后还跟着一个管事嬷嬷,下车之后从车上抱下来一个七八岁的男娃儿。 男娃儿眼睛圆溜溜,又大又黑,一副好奇之色。欢呼一声从车上下来之后,便往院子里奔去。 在院子里观望一圈景物,之后又回到这正房夫人身边。 “母亲。这就是咱以后的家吗?比京都的家小多了。不过斌哥儿好喜欢,这里的景色也很美。我们以后得在这住多长时间?一直在这儿不回去了吗?” 后面两个问句反而引起了正房夫人的伤心。看着眼前面积不大的院子,想到老爷跟她说过的话,直叹圣上之意不可揣测,还是回到这种偏僻的地方避避为好。 不过出走容易,再回到京都可就难了,老爷的仕途正在走下坡路。为安老爷的心,她只能尽自己的能力整理好后院内务。 来的时候带着银两本就不多,在这偏僻的地方仅是买下这套院子就已经花去1/3的财产,接下来更是得缩衣节食。 毕竟是正房,夫人内心有再多的愁也不敢表现在脸上。面对小孩的好奇心,只能微声细语的给他希望:“怎么会。你爹爹只是在这办事,过一段时间我们就回去了。不过此处民风淳朴,斌哥儿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胡闹。母亲是没有多余的钱财再给你随便挥霍的。” 正房夫人一脸平静地走进院内。让管事嬷嬷和管家一起将行李搬进屋。庭院虽是小巧玲珑,毕竟面积不大,如何分好住宿又是一个极大的问题。 只能是委屈几个哥儿姐儿跟自己的姨娘们住在一起。正房夫人内心哀叹一声。 除了正房夫人之外,后面还跟着两位姨娘。还有一位,像是通房丫鬟又像是贵客,看长相竟是位异族女子。 各位姨娘身边都各自跟着自己的小孩。那位又高又瘦身穿蓝色衣群的姨娘跟着两男一女三个小孩。大的也不过五六岁,最小的也不过是一岁半,且将将能够下地走路。 这位高瘦姨娘姓常,府里人都称她为常姨娘。常姨娘的长相倒是非常温婉,给人一副好脾气的感觉。所谓面由心生,常姨娘自从进这院落之后便没说过什么话。倒是脸色平常,非常乐意接受眼前的处境。 另一位姨娘则生得珠圆玉润,眉毛高吊,隐约给人一种刻薄之色。她的身旁也跟着两位女娃,一个四岁,一个两岁。 这位圆润的姨娘,娘家姓颜,未出嫁之前,那是京都颜氏家族的庶女。 从小在大家族长大,哪怕是位庶女,生活条件也是过得比常人优渥。 自从进入这小镇的边界,脸上便一脸厌恶之色。看到眼前面积不大的庭院,心则是更加抱怨,果然偏僻地方的院落都小里小气,屁大点的地方。这若是在京都也只配下人住。 她的身旁跟着一位管事丫鬟,是位大丫鬟,一看就是从娘家带来的。此时看着姨娘的脸色,也能猜出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姨娘您就忍忍吧,毕竟不比以前。相信多也就住上两三个月,过段时间我们还是可以回京都的。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当着老爷的面抱怨,说出什么不好的话容易落人口实。另外两位的眼睛还在紧紧的盯着咱们呢。” 大丫鬟在旁边轻声细语的劝解着,颜姨娘瞥了她一眼。“你倒是懂我的心,没办法,不认也得认,这命运啊也就是这样了。谁让我就愿跟着他呢!” 这个他不用说,就是易薄云,颜姨娘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带着深深的爱慕之意。 大丫鬟抿嘴一笑不吭声,每个人都以为府里边老爷最疼爱的是那位贵客没有名分的姑姑,事实上,与老爷最交心的还是咱颜姨娘。 老爷从一个小小的秀才,做到县官,再坐到现在的左相之位。这其中可少不了颜氏的支持。 在易薄云还是一个小小的县官的时候,颜姨娘就看中了他,明知他家中有一位正妻,宁愿做小也要嫁进来。虽然五年之内仍未得到一子,但易薄云还是一如既往的宠爱着颜姨娘。 想到这些,颜姨娘的脸色得意了几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哪怕他真的被圣上赶到这一毛不拔之地,她到死也会跟着他。 “去,看看这院落里哪个地方最大,我要住进去。记得给我挑个好的院落,眼睛放亮一点。” 大丫鬟领命,立即往前去查看。 而这府里的贵客,那位被称为姑姑的女子,拥有一双蓝色眼睛,一看就是异族人。她正冷笑着看了一眼颜姨娘,她自然是见不得颜姨娘那一副高傲的跟孔雀一般的姿态。 说起这位姑姑,身世很是神秘,谁也不知道她的来历,只知道左相某次出差回来之后便带着这位异族姑娘。此后便一直作为贵客的身份住在府里,但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和左相易薄云有暧昧关系。 若说她是左相易薄云的姨娘,她却不参与内务,更不与其他姨娘们一块吃饭。京都里的任何节日甚至是府里的任何特殊的日子,她从来不出现。 可若说她没有地位,府里边任何一位姨娘有的东西她都得有一分,易薄云还特地交代,任何人不能透露她的身份,不能向别人透露有位异族女子住在府内,也不能随意去打扰她。所以这位姑姑,是左相府里特殊的存在。 谁也不知道,她其实是左相的幕后军师。为左相收集各种资料和消息。 要说一个女人,一个异族女人,千里迢迢离开家乡来到这儿,原因不外乎其他,只是为了一个男人自然是因为情深意重。她用自己身上的价值,逼得左相让她留在府里。哪怕没有任何名分。 她原本以为像易薄云这种人,是不可能存有儿女私情的,他不爱她,也仅仅只是因为美人和权势之间左相选择了权势。 而自从她见到颜姨娘之后,才明白这府里真正让左相上心的人就是颜氏。所以这位姑姑,一直都非常嫉妒颜姨娘。 当然,这种嫉妒一直藏于她平静的表面之下,藏在她柔弱的风姿之下。 这位姑姑原名降央九哥,乃是鲜卑族族长的小女儿,也被预选为鲜卑族下一任圣女。由于性格倔强,不愿接受族人安排,在圣女封坛大会上,悄悄的逃了出来。 从未出过鲜卑族的她,在江湖旅途中受尽委屈,进入月国边境之后便偶遇左相。彼时左相见她可怜,赠她一身衣袍,自此降央九哥便对易薄云一见钟情一眼倾心。 刚开始,降央九哥一直缠着易薄云,奈何易薄云对她并无男女之情,在相处过一段时间之后,完成出巡任务易薄云便提出要回京都。 很明显,易薄云并不打算带着降央九哥,降央九哥着急之下使用卑劣手段,促成自己和易薄云的好事。 同时将自己的身份,以及族里的一切事务全都交代清楚,只为换得易薄云的一眼回眸。 易薄云最终同意,对九哥的态度也逐渐好转。降央九哥便在左相府里住下。 易薄云的温柔相待令降央九哥逐渐沉沦,原本萌动的心此时更是死死地系在易薄云身上。在九哥看来,纵然易薄云喜爱颜氏,但在他内心仍有自己的一席之位。 九哥不求别的,有那一点点位置就够了。 在左相府里住了五年,却仍旧未有子女,九哥不想知道原因,也从未去追查。而在这五年之中,易薄云的手已经深入鲜卑族的内部。当然这一切,降央九哥并不知情。 只要易薄云到哪都别忘记带着她,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就好比这次,月国皇帝对易薄云猜忌甚重,甚至将他赶到这不毛之地,降央九哥也同样跟随着。 只是让降央九哥深深不甘心的是,这颜姨娘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知识内涵,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被珠宝给堆积出来的,还一副尖刻之相,说话也让人感到恶心,像这样的一位女子,竟然深得易薄云的心。 降央九哥真心不明白,易薄云到底喜欢她哪点儿?喜欢那女人的珠光宝气,还是喜欢她的蠢笨之言?她九哥好歹也是圣女,自小善于经史知书达理被誉为是鲜卑族的神童,是鲜卑族长老们以为百年不遇的人才。为什么?为什么易薄云看不上自己,却看上这样一位村姑一样的胖子。 所以,时不时的,九哥的眼光便会落在颜姨娘的身上。 自从进入月国之后,九哥的身体越来越弱,不知是因为水土不服,还是因为体内蛊虫作祟。九哥总是感觉到心绞痛,长期的心绞疼痛让她整个人都瘦下去。 身体不好,精神状态不妙,她更加依赖易薄远。所以平常,除了易薄云去她屋里坐坐之外,她也时不时让自己的丫鬟出来,打听这府里的一些事情。她不好过,所以也不想让这府里面其他的姨娘们好过。 九哥此时用手捧着心,一边轻微的咳嗽着一边暗自用阴狠的眼神打量走在自己身前的姨娘们。 大人们都在规规矩矩的走着,可小孩们早就跑到前面去了。 一会儿听见一阵喧闹的声音从前面的南院传来,常姨娘和颜姨娘都听见自己的小孩在尖叫。赶忙跑上前去查看。 第五十二章姨娘开打 走到南院的月亮门口,才发现三个小孩已经打在了一起,最小的两个站在旁边害怕的一个劲的抹眼泪。 两小孩见到各自的娘亲,都扑到怀里撒娇告状。 常姨娘的两位大点的男孩正和颜姨娘的大闺女打架,偏生颜姨娘的大闺女笙姐儿非常娇蛮,虽然才四岁,却把两个男孩都揣倒在地上,坐在他们的身上狠狠的揍着。两个男孩不敢还手,嗷嗷的趴在地上哭喊着。 常姨娘见此,脸色非常慌张,不知如何是好,把眼光投向身旁的颜姨娘。 颜姨娘却假装没看见,一直在安慰着自己的小女儿。 有了颜姨娘的默许撑腰,笙姐儿打的越发起劲,她知道自己的娘亲早就看这群小子不顺眼。为了给娘亲出气,她得好好的揍揍他们。 打得狠了,常姨娘的两位哥儿哭的特别凄惨,嘴里直喊着常姨娘救命。 眼看着颜氏和她的大丫鬟都冷眼旁观,常姨娘也顾不得长辈之分,上前去将笙姐儿一把拽开。 不知是用的力气大了一些,还是怎么回事,笙姐儿没站住,倒在了地上,额头当场就磕了一个大包。笙姐儿杀猪似的哭了出来,委屈的朝颜姨娘跑来。 颜姨娘见女儿的伤势,顿时火冒三丈,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怒气冲冲的跑去找常姨娘算账。 常姨娘此时正在安慰着自己的两个哥儿,根本没注意到这边的状况。直到颜氏走到自己身旁,狠狠扇了她一耳光,常姨娘才注意到颜姨娘生气了。 见自己的姨娘被颜姨娘打了一下,三个小孩哭得更大声,常姨娘心疼不已,站起来怒瞪着颜姨娘。“你何苦要这样纵容自己的小孩?在孩子们面前,就不能收敛一点吗?” 谁都知道这颜氏是左相府里有名的泼妇,谁都不敢惹他,哪怕是左相在场,也得对她礼让三分。大家只当是她背后娘家势力大,从未想过左相对她有什么特殊情谊。 而事实上,若没有左相的默许,颜姨娘是养不出这幅嚣张跋扈的样子。颜姨娘没有出嫁的时候,在娘家作为庶女,过的日子也是战战兢兢的,随时都克制着压抑着自己的性子。 嫁人了之后,才在左相的宠爱之下,生出了一副泼辣性子。 常氏问这话,其实一点儿都不过分,可是颜姨娘偏爱自己的小孩,根本不听任何人的话。在她看来,常姨娘伤害自己的小孩,就是铁铮铮的事实,平时再老实,内心还是有花花肠子。颜姨娘怎么也不能原谅常姨娘的一时失手。 颜氏尖锐的问到:“我不够收敛,那你就不过分吗?你一个长辈竟然跟小孩计较,看把我女儿的头磕成啥样,看见她额头上的伤没?你就是故意的。你一直都看我不顺眼吧,所以报复在我的小孩身上。常氏,你才是一个狠心之人!” 常姨娘此时把眼光投向那笙姐儿。这才看见,由于自己使的力气过大,笙姐儿的额头磕了个大包。 可是自己身旁的两位哥儿也被笙姐儿打的不成人样,一个个都鼻青脸肿吓坏了。她要向谁讨公道去,笙姐儿可是故意的,她只是无心之失。这能比吗?何况刚刚,颜姨娘分明是故意纵容笙姐儿,才会导致她一时失手,沉不住气。 常姨娘嘴巴木讷,没法解释,却在为自己的孩子打抱不平。“两位哥儿也挨的不轻,说到底还是你的错,你莫要在这蛮横不讲理!” 远处正房夫人已经看见了,急急忙忙往这边赶。她知道颜氏脾气火爆,越是跟她争论,越容易惹怒她。她得赶紧阻止,不然颜氏和常氏该打起来了。 果然,她的担心已然成真,正室还未走到南院口,颜姨娘便抓着常姨娘的头发,摁在地上狠狠的打起来。 颜姨娘听常姨娘这样说话,再也没有抑制住自己的脾气,忘记自己是个娘亲和姨娘的身份,拽着常姨娘的头发,立马开打。 “好哇,你竟然敢跟我顶嘴,你敢把这一切都赖在我的头上。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娇蛮的样子,你既然说我娇蛮,我就干脆坐实了这名声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常姨娘并未料到颜姨娘如此护犊,没反应过来,便被颜姨娘狠狠的摁在了地上。接着身上就感受到,诸多来自四面八方的踢打。 颜姨娘像个疯婆子一样,一边用手打着一边还用脚踢着,使得力气过大,连头发松散了都不知道。 几个小孩都站在旁边哭起来,常氏的小孩是被吓的,而颜氏的两个女娃则是非常害怕自己娘亲凶狠的模样。 “住手,你们俩成何体统。荷花,还不赶紧把你家主子给拉开。” 荷花就是那颜姨娘的大丫环,她正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呢,当然同时也正护这两位小女娃。听见正室夫人的命令,只能是硬着头皮上去想拽开颜姨娘。 奈何颜氏不听,反而转身给了荷花一耳光:“放肆,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丫鬟做主。不帮主子的忙也就算,竟然还敢拖后腿。今天谁也别管我,我和常氏,自始至终都有账要算。” 常姨娘趁她说话的时候,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没走两步又被颜姨娘给拽住。 这下常姨娘也被惹怒了,她也是有脾气的。因为身高的优势,常姨娘抓住颜氏的两条胳膊不让她动弹。颜姨娘倒是趁此机会发狠,一脚踹在了常姨娘的小腹上。 常姨娘顿时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身体倒退了几步,被正室夫人和管事丫鬟接住。当然,和剧本不一样,常氏并没怀孕,所以疼痛过后立马推开扶着她的二人,冲上去再也不顾颜面和颜氏打起来。 这下是任谁也扯不开了。两位姨娘像疯婆子一样,彼此纠缠在一起,你抓我一下我挠你一把,你踹我一下我踢你一脚。 总之让人看了嘀笑皆非,又担心不已。 易薄云很快就过来了,他老远就看到这边的场面,脸色阴沉,马上就要大发雷霆。 正室夫人赶紧在旁边喊到:“老爷来了,你们俩还不赶紧住手!” 两人听见易薄云到来,又赶忙分开,各自整理发饰和衣裳,努力检查妆容。可惜打得太激烈,两人此时都像疯婆子一样。 “人家都说乔迁新居是好事,你们两位姨娘,竟然当着众下人的面不顾形象的开打。还要不要脸面了?看看小孩都被你们吓成什么样,尤其是你颜氏,为什么会连小孩都照顾不好?” 易薄云一过来,便不问事情原因,将两人大骂一顿。言语之中,在狠狠的教训着颜氏。 易薄云是知道的,颜氏性子泼辣,常氏一般都安分守己,不到万不得已根本就不会还手。定然是颜氏太过分。 第五十三章欣赏的理由 颜姨娘非常委屈,听见易薄云如此责怪她,立马哭哭啼啼。“老爷,你怎么不问事情缘由,就胡乱责怪我。明明是这常氏不顾长辈之礼,将我笙姐儿推倒在地,你看,额头都起了这么大一个包。要是磕傻了可咋弄?” 颜氏将笙姐儿拉过来,让易薄云好好看清楚。 易薄云立马又将疑问的眼神投向常氏,常姨娘木讷不语,沉默站在原地,不知该从何说起索性不说。她知道自己嘴笨,是怎么也说不过颜氏的,反正老爷心里有数,她也没必要做过多的解释。 常姨娘不语,两位哥儿倒是沉不住气了,“父亲,分明是笙姐儿不讲理。都说先到先得。明明是我跟弟弟先看中这南院,笙姐儿非得跑过来说是她的。然后就要打我们,把我和弟弟按在地上,骑在我们身上狠狠的打。 颜姨娘过来之后,也不训斥笙姐儿,笙姐儿反倒打我们打得更狠了。常姨娘没沉住气,就把笙姐儿给拉开了。谁料笙姐儿没站住,头磕在地上,然后就是这样了。 父亲,你得为我们做主呀,常姨娘可不是故意的。我和弟弟都被笙姐儿揍得好惨呢!” “就是就是,笙姐儿可娇蛮了,她一个姐姐,还打我这个做弟弟的。” 两位哥儿告着状,笙姐儿在旁边怒瞪着,想说话反驳,奈何易薄云一直看着她,她想说谎狡辩也不敢了。 “颜氏这是真的吗?你竟然任由自己的小孩打架?怎么,平常的时候你就是这样教育女儿吗?”易薄云直接对着颜姨娘质问起来,任谁也听出他语气中压抑的怒火。 笙姐儿也感觉到父亲生气了,立马上前为颜姨娘求饶。“父亲不要怪娘亲,是笙姐儿不好。笙姐儿也想要住这南院,才会跟弟弟们起冲突。求求您不要责罚娘亲!” 笙姐儿一口一个娘亲,这让众人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谁都知道,府里的子女只能叫正房夫人为娘亲。其他人只能称呼为姨娘,笙姐儿这样顺口说出,分明是以前在单园里已经习惯了。 作为一家之主的易薄云不可能不知道,大家也明白,这分明是易薄云墨许的。 易薄云听见笙姐儿的话,顿时就黑着脸。怒气瞬间爆发: “颜氏,你还有没有一点规矩。教出来的女儿如此不懂礼,我看,还是把小孩交给正房夫人抚养吧。 让两位姐儿好好知道什么是规矩。你以后就住在那后面的废园里,没有我的命令,不要随意踏出来。我会让管家帮你打扫一下,放心,少不了你的吃喝。你就在那里面好好的自我反省吧!” 颜氏顿时脸色惨白,委屈不已:“老爷,你真肯如此对我。莫不然因为离了京都我的娘家,你就想做忘恩负意之事?老爷,你不能这样对我,两位姐儿可是我的命啊。 我保证好好管教她们,绝对不让她们再次失礼。求老爷收回成命,我愿意带着两个孩子,住进荒园。只求你别把他们从我身边夺走,求求你了,老爷!” 再说易薄云为什么会比较疼爱颜氏,那是因为颜氏从来就把孩子放在第一位。她对小孩的感情是真挚的,无论遇到任何困难,从来没有想过,为了所谓的名誉把小孩交给其他人。 颜氏的喜怒哀乐是真实的,哪怕她现在哭的样子极其丑陋,她发火的时候像个泼妇。可是易薄云就是喜欢这样真实的人,他自己就已经足够八面玲珑,天天戴着面具过活。 他不希望回到家还面对着一个和自己一样戴着面具的人,所以,他宁愿听取颜氏的抱怨,分享她偶尔的快乐。 也很少,真正的去和正室说些真心话。 看着颜氏这样苦苦哀求着自己,易薄云的心又开始晃动起来。眼看着他的表情有所松动,站在一旁做隐形人的贵客姑姑一句轻飘飘的话语,顿时将颜氏接下来的日子固定在了那荒园里。 “好歹也是大家族出来的,自然有自己管教孩子的一套方法。不过惩罚应该是必须的,否则这个家岂不是没有规矩了吗?” 颜氏正在哭嚎的脸立马僵了一下。而众人则是有点奇怪,这个从来不参与家事的人,竟然会在此刻帮常氏说话。 易薄云立马下达命令:“此刻开始,颜氏母女三人,住进后面的废园里。无事不得,随意踏出。该有的吃穿月银仍然照旧。” 颜氏倒是挺有骨气,站起来牵着两位姐儿。径直的走在姑姑的面前,没有说任何的宣言,却只是用眼神,在告诉着九哥。 “不要以为把我赶进那荒园里,你就可以得到它。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强求也没有用。我是懂老爷的心,同时,我们也看出你的意图。 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无论你装扮得多么柔弱可怜,他都不会多看你一眼,你永远都别想得到老爷的心。等着瞧吧,我会把我的园子改成这府里最美丽的风景。 我可不会像你这样病殃殃的,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到哪儿都会活得很好。你以为你把我赶到那偏僻的荒原里,我就会哭哭啼啼的向你求饶?我会向你证明,我颜氏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用自信的眼神狠狠的瞪视姑姑一番,颜氏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易薄云。看着易博云那冷酷无情的样子,她反而一点都不感觉意外,没错,这才是她颜氏喜欢的男人。纵然在外人面前,他没有维护自己,但她仍甘心为这样的男人付出。 颜氏相信,易薄云过不了几天就会去看她的。不因为别的,是因为他们年轻时候,彼此占据了对方内心柔软的角落。 颜氏就那样带着自己的大丫鬟,和两个姐儿进入了废园里。接下来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出过门。 第五十四章尴尬设计 左相眨了眨眼,神色很是疲惫,他从来就不担心颜氏。当然这也是他欣赏颜氏的一点,颜氏从来就很坚强,不会因为环境而改变内心。 这时夫人在旁边扶着易薄云,神情犹豫的请示着他:“老爷,那这最大的南院,应该让谁住为好?要不然让常姨娘住进去吧,她有三个奶娃子,自然需要的房间就得多一些。您觉得怎么样?” “甚好,就按照你的安排吧。” 易薄云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话,又准备离开。正方夫人还在后边追问道:“那这位姑姑该如何安置?” “就安置在主院对面的小院子里吧。” 这么说的话,剩下唯一一间西面的偏僻房子,这是留给主母的。正房夫人原本想着,自己住进主院对面的小院子,可以和老爷朝夕相对,有个什么事儿也能相互照应。 看样子,这位贵客姑姑,在老爷心中还是挺重要的。正房夫人内心虽然有点不舒服,却也没有表现出任何讶异之色。 但是,姑姑身旁的丫鬟狠狠兴奋了一把,易薄云离开,就叽叽喳喳像个小麻雀一样,替九哥高兴。 “姑姑您看见没有,老爷还是关心你的。这小院子可是他们一直在争抢的。没想到老爷竟然安排姑姑住进去了。姑姑,您可得把心情放好一些,这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九哥冷笑了一声,他是关心她吗?他分明是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监视着,担心她对这府里的人行不轨之事呢。 萱娘来到义庄的时候,老远就闻到一股臭味,是尸体散发出的腐烂味道。 义庄周围站满了侍卫,萱娘发现到这些侍卫的脸上非常平静,似乎完全闻不到异味。努力压抑着胃里边的翻腾,萱娘奇怪的想着,这些人的鼻子难道失去嗅觉了吗? 萱娘赶紧掏出两块姜片放在鼻孔底下,闻一点姜的味道,立马就不感觉想吐了。 而进入停尸房,只见南宫寒,毫无异状的在里面走来走去。萱娘这下明白了,难怪外面的侍卫没有任何反应,长官在这顶着呢,小喽啰们哪敢有反应。 看着眼前的无头尸,萱娘知道,这还是几个月之前的尸体。不过大部分已经腐烂,看不清体表,有些都已经是骨头连着筋了。 萱娘不明白,这不是早就有仵作验过了,还把她叫过来干啥。 这些尸体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还需要检查什么?南宫寒在尸体周围走来走去,似乎想找寻些什么东西。 “王爷,你想让我干什么?这尸体已经没办法检验。您这是?” 萱娘看着南宫寒像苍蝇一样围着尸体打转,感到非常奇怪。 “认真看看他们的骨骼,不能放过蛛丝马迹,所有相关的数据都得记下来。你能做到吗?”南宫寒正正脸转过来,看着薛娘直直的问到。 虽然不明白南宫寒是什么意思,萱娘也只能照办。 于是,在这个臭气满天的小屋子里,萱娘把仅剩的十几具尸体,从头到脚都量了一遍。仔细记录他们的身高还有骨骼长度。 直到回到南宫府的地牢中,看着眼前身躯高大的尸体,萱娘大概明白过来。南宫寒大约是想证明有他国细作混入到军队了。 这句异国尸体身材高大,不用测量,都能观察出来,它的骨骼长度显然比刚刚量过的那些要长很多。而且,这具异国尸体骨骼粗大,长相也和月国人不一样,从发色到皮肤,总之是完全可以证明,这人肯定不是本国人。 “王爷,这不是我国人士,你想要萱娘干什么?” 萱娘仔细探查探查一番之后,转头问南宫寒。 “把他的身高骨骼数据也全部记录下来,我需要一份对比。然后上报朝廷。你大概需要多长时间完成?” 原来是这样,可是光靠数据有用吗?现代刑法案件还需要人证物证,需要取样检查。难道古代只需要记录一下就行? 萱娘反问道:“大约一个时辰就弄完了,那这具尸体怎么办?你打算直接把他扔到荒郊野外?朝廷不需要物证吗?”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完成自己的任务,不会少你银两的。” 大约是上次萱娘见到银子的表现,被下人夸张描述了一番。所以现在南宫寒,请萱娘干任何事,都会说少不了报酬。 至于那具尸体,南宫寒自然不会那么好心,给他堆个坟冢之类的,直接扔到后山上让豺狼虎豹吃。没有亲自将他碎尸万段,也算是不错了。 一个异国细作,南宫寒从来就没有心软过。 回到京都的练兵场,这里是整个京都的,军事核心基地,但凡有一兵一卒攻占城墙,皇帝都会从这里调取部队。 侯上将穿着一身军装,拿着和普通士兵一样的长枪,正在方阵里面巡视。 带着杀气的眼神,扫过一个个正在站军姿的将士,注意看的话,会发现他的眼神,会若有若无的落在那身高不一样的士兵身上。 没错,自从安定王给他传来消息之后。他便严密监视着这些比常人高一头的士兵,想到自己的军队里,可能藏有敌国的奸细。他的内心涌起一股愤怒,只要他抓住这些士兵的任何一点把柄,就想他们碎尸万段。 偏偏一个方阵里,偶尔只有两三个高个子,而且这些高个子身份来源都非常清白,随随便便去镇上调查,都能找到其出处。 整个部队里面的高个子数量加起来也没到到达百人以上,这和安定王传来的消息,完全对不上号。侯上将有一瞬间的疑虑,不过,无论那消息是不是真的,只要有任何一点威胁,头上将都不能大意。 “所有人,原地军姿半时辰后休息。”烈日炎炎之下,看着士兵避免汗流浃背,侯上将终于放了一句话。 终于半时辰过后,所有士兵半蹲在地上。各自拿着水袋,咕咚咕咚大口的喝着。其中有一位士兵,身材高大,骨骼粗壮,半蹲在那也比常人高半个头。 旁边一位有黝黑清秀的,士兵,对他开玩笑,“黑,你是哪的人?怎么身高如此巨大,貌似跟我们不一样。你不是我们一族的吧?” 大个子非常憨厚,听到这话也不生气,挠挠头笑眯眯的说:“我的家乡盛产高个儿,哪怕是女人,身高也有六尺,男儿一般都八尺有余。我这身高也不算奇怪,怎么,你感到羡慕?这是祖上传的,再怎么羡慕也没用。” 那清秀男子,眼中精光一闪。“我怎么不知道咱们国家还有这样一个地方,你家乡在哪说说呗。若是以后娶媳妇,我定来娶你们那儿的。对后代好呀,我儿子就能比我高了?你们说是吧!” 清秀男子故意起哄,周围的人也赶紧点点头,表示非常好奇。 “哎呀,就是,娘高高一窝。找个高一点的娘们儿,后代都高,就给我们介绍介绍,我们以后可少不了你的媒人钱。” “是呀,高娘们好,干的时候也舒服!手上一边摸着,身下一边干着…那滋味…” “说说,女人多我也要一个,我娘天天着急的不得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有些人还说着荤话,都是在调笑着高个子士兵。 高个子士兵一脸憨厚的表情,似乎完全感觉不到别人是在怀疑他。反而非常热心肠应答着:“好说好说,只要你们有那个心,有那份财力,我就替你们说媳妇儿。我们那的媳妇虽不说水灵,但一个个都能干,没有矮子,一点都不娇弱。 保管你们娶回去非常满意,虽然有点五大三粗,但肩能挑手能提,是干活的好料。过日子嘛,不就得能当家作主的,要那病秧子干甚。 你们若真有那份心,等放假了,我定然帮你们好好瞅瞅。放心,一分媒人钱都不要。谁叫咱们是兄弟呢!” 说到底,这高个子士兵也没有透露自己的住址,清秀男人眼中警惕之色越发的深了。这人不好对付,看着老实,其实非常狡猾。 不过幸好,每个人在入军之前,其来原住址全都登记在案,但凡有一点不实之处便会被驱逐,而像这种有可能是细作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留活口。 清秀男子想着,这人,他定然得好好查查。很有可能在军队里面还有不少同伙。 “哎,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报个名号上来,省得下一次排练又找不到人。我说的可是真的,我落着媳妇定然找你们那儿的。” 古代人练兵,和现代军演,完全不一样,现代人从进入部队之后,平时的军训到最后的军演,甚至是上战场,都是固定的位置。而古代人不一样,平时的军训到最后的上战场,都是一窝蜂,得到哪个位置?就占哪,根本就没有固定的场所。 这是为了防止部队里面有人拉帮结派私下造势,这对上级是一种威胁。所以,古代军训时候不能交头接耳,不能互报姓名,除非刚开始陆军之前就已经是认识的。 当然,若是私人清军又不一样,私家亲军属于某一个家族的,自然人员固定,数目固定,带领的军长连长也是固定的。皇帝无权调任,除非家族表示臣服。 所以这一次,那高个子,跟他们一块训练,而下一次就不一定了,指不定会分散到哪儿。 清秀男人故意以娶媳妇这个名号,想打听高个子的姓名。 高个子士兵倒是非常实在,毫不犹豫的报上自己的大名。“吾乃伍常,我这个姓很少见,你若是要找我,直接到那炊事班喊一声伍大个子。” 这也算是交代了自己的部署位置,清秀男人便不再纠结。歇了没多大一会儿,侯上将又出来大吼一声:“交头接耳说什么呢,你们几个,给我原地蹲马步。晚饭之前不得结束。” 几个正在嘻嘻哈哈的士兵,再也不敢说话,苦着一张脸,到台上蹲马步去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刚刚的清秀男子,已然从这军队里面消失。 头上将一进入大帐,便发现帐篷里已经有一个黑衣人在等待自己。“安定王又有何指示?” 认真看会发现,这黑衣人,竟然是刚刚消失的清秀士兵。“侯大人,我已经打听到,其中一个高个子士兵,名为伍常。是否能找到它的来源地?若他所说情况属实,便按兵不动。若有一点出入,便立马逮出其他几个同伙,是对是错,格杀勿论。其他几个同伙的资料,定然也是同一地址。请立刻行动吧!” 黑衣人语气铿锵,然后上将则有点犹豫。这些士兵都是他带出来的,实在话,不到万不得已,他定然是不想往下杀手。 第五十五章憨大个的记忆 之前那些高个子,他都调查过,一个个身家清白,来源都非常清楚。完全没有像暗一所想的那样,特别复杂。 安定王这种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命令着实让他不能服从,万一这些高个子都是本国人士,错杀了可就是浪费人才。 侯上将觉得还需要再次确认一下,最好从别的方面入手,亲自套话比较好。 “暗一,你说的我都已经查过了。他们都身世清白,何年何月入的军队,何时出生,出生地点在哪。全部都登记在案,而且已经核实过了,没有半点误差。想要找出什么破绽,必须让他们亲自说出来。能否想出其他的法子试探一下?” 暗一低着头,咬牙切齿的说出另一个方案。“不是没有法子,只是这种手法太过下作。不知道千面同不同意。” “安定王不是说过,要不负一切代价查出真相吗?无论是什么点子,千面必须配合。你说吧!需要我打点的地方,我自然会打点好。” “军队里不是有红帐篷吗?让千面扮成女人,那些高个子中定然有人爱好进红帐篷。当然,只要安排千面进去就行,接下来,我们只需等待结果。” 这个点子着实让侯上将尴尬了一番,的确,军队里面为了减压室设有红帐篷。不过让一个男人扮成女人,诱惑另一个男的,这似乎不大好吧。能不能成功是一回事,万一暴露很容易两败俱伤。 不过,反正扮成女人的不是他,安定王下达命令,千面必须听他号召。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要能查出一点蛛丝马迹,千面可就立大功了。 “好吧,我今天晚上就安排,这一段时间千面都待在红帐里。相信他有自保的能力。” 侯上将嘴里所谓的自保,自然是指千面不被男人骚扰。 于是接下来,部队里面,偶尔歇息的时候会有一些士兵交头接耳的讨论,说最近红帐里来了一个绝色美人。 “最近红帐里来了一个绝色美人,你们听说了没?据说那滋味,着实让人销魂蚀骨。” 一个长相猥琐的士兵,在对着周围的人群抛出诱饵。 “有你说的那么美吗?女人一关灯下面不都一样。红帐我可去过不少回,都是那两个半老徐娘。也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美人又能有多美…” “就是呀,听说最近想进红帐,必须得花费以往价格的双倍,莫非真是来了个美人儿?” “何止是美,我最近也去了一趟,那美人,不光人长得美。还特别了解你的心,每次跟她说话,我都浑身畅快不已。以前进红帐,直接褪下裤子开始干,干完也没什么感觉。 现在直接让我茶不思饭不想,若不是那位美人是位风尘人物,定然要将她娶回家。好做我一人的解花语。” 一个个都发表评论,聊的热火朝天,旁边一直沉默的高个子,则是用狐疑的眼神看着这一群人。 难道真有他们说的那么美?看样子,今天晚上,他得好好去品尝一番。 刚才到门口,红帐里那曼妙的身姿,立马就吸引了高个子的目光。 “美人儿,果真是国色天香!大爷今天花了钱,陪大爷好好说两句话!” 高个子语言轻佻,一脸色眯眯的模样,一进红账眼神就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绝色美人。 眼前的绝色美人,刚描完妆,身姿袅袅,步履轻挪的移到这高个子士兵面前。 “大人莫非是有什么烦心事,想找奴家聊一聊?到我这,你尽管尽情享受,奴家为您弹上一曲。给您来两个小菜,温上一壶酒如何?”绝色美人半蒙着面纱,芊芊玉指,拎着一个酒壶。妙语一出,仿若香风铺面。 高个子士兵立马沉醉了。“好好,大爷我最近心情不好,就爱听美人你弹一曲。同时陪我喝上两杯。” 要说这憨大个儿为什么会有烦恼,不过是因为暗一总是若有若无的派一些人打听他的事,憨大个儿原本也觉得没什么。但时间长了,被人问的烦了,也感觉到一些不对劲。 自己十五岁就参军了,十年来没有回过老家,可能家中老母早已故去。最近候上将老是若有若无的找他问话,言语之中不过是试探他对家乡的实况还剩多少记忆。 说实在话,他对家乡的记忆还是比较深刻。相反,对部队里面的记忆感到有些模糊,甚至有一段空白的画面。 他参军十年,可是前面的七年,他完全是一片空白。若有人问起,他其实是不知道其中的细节。 不过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的脑海中非常能确信,自己就是参军十年。至于前面的七年,到底有什么功绩,或者特殊的事件,他当真是什么都答不上来。 绝色美人半蒙着面纱。一边弹琴眼神一边高深莫测的观察着这位高个子士兵。 手里的酒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他喝了不想停下。一杯接着一杯,加上耳边的琴声,他似乎回到了一个黑暗封闭的小木屋。 不知道这是什么时辰,他只知道自己在小木屋里待了好久好久。有一个声音沙哑的怪人,浑身藏在灰袍里,总是会给他喂一点怪东西。 他是要出来参军的。竟然被抓到这样一个古怪的地方一直沉睡着,偶尔睁眼看到的也只是一片黑暗。 他似乎又被那铃铛摇醒,灰袍人开始指使他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将人的皮肉剥下来。 周围还有很多跟他一样的人,也正在用刀一刀一刀的将人的皮肤割下。剥出一块完整的皮,剥完之后,他们又跟着铃声,一个个拿着手中的人皮制作皮鼓。 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的工作,偶尔不工作的时候,那灰袍人则会喂他们吃下很多奇怪的虫子。 吃下虫子之后,他感觉浑身剧痛,但身体又好像被控制住,只是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从不敢乱动。 很多时候他自己没有思想,偶尔有一瞬间的清明,也只是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困在小木屋。但只要他的思绪一清明,耳边的铃铛便会响起,头痛欲裂,于是他选择自动自发的忘记很多事情。 直到某一天,他突然能见到阳光,灰袍人又摇着铃铛对他输入一些他曾经忘却的记忆。然后他才想起来,自己来自一个世外桃源的小村,为的就是出来参军,让自己庞大的身躯给这个国家做一份贡献。 然后他就莫名其妙出现在军队,他的脑中始终坚信着一个信念,自己已经当兵十年了。 偶尔看见身边鲜活的人,他仍会有一种错觉,但高压的环境以及过量的训练都让他明白,他自己已经脱离了那个可怕的小木屋。 他是真真正正活在太阳底下的。再也不用受那灰袍人的控制。 高大个子一边喝酒,一边神色痛苦,想起了哪些原本已经被删除的记忆。 绝色美人早已停止弹琴,眼睛里放出莫名的光,嘴唇轻启。带有魔力一般的声音在引诱着高个子士兵说话:“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 “没有名字,阿娘老是叫我豆豆。我来自一个世外桃源,出来之后才知道原来自己是越国人。在我们村上,很多小孩都没有名字。为了参军,我给自己取名窦生。” “你参军多少年了?立过什么功绩?” “参军十年,好像没打过仗。从未上过战场。” 听到这,绝色美人的眼睛,闪过一道莫名之光。月国十年前大战,这支部队是首先被调走的。天下太平也不过是最近三年的事,这人的记忆分明是被篡改了。 第五十六章风雨欲来 “十年前的月国大战,你上战场了吗?”绝色美人慢慢显现出自己原来的嗓音,沙哑低沉的声音,竟然是千面。 不过此时,高个子士兵已经醉得一塌糊涂,眼前的人雌雄不分,他也辨别不了。 “战争?不知道啊,我都没上过战场。不过我就是参军十年了。” 然后高个子士兵彻底昏昏沉沉的睡去,嘴里一直嘟囔着他已经参军十年。 千面拿起眼前的酒壶,黄粱酒黄粱一梦,竟然真的可以唤起人深处的记忆。 把高个子士兵扔在原地,一个转身,他又变成了青衣男子。然后堂而皇之的从红帐内出去。 接下来几天陆续问了好几个身高类似的士兵,得出的结果一律是没有之前的记忆,但死活坚持自己已经入队十年。再根据户籍调查,证明他们的确是原来的人,的确是月国人。 然后线索就此中断,暗一和千面无奈只得回安定王面前复命。 南宫寒知道相关的消息之后,百思不得其解,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萱娘此时又出现在南宫寒的书房,不是她主动过来治病,是南宫寒理不清线索,想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萱娘的思维和常人不一样,也许她能探查出点什么。 于是萱娘拿起,暗一和千面得到的消息,一一看了一番。神色凝重的揭穿了南宫寒一直不愿意面对的事实:“他们已经走了,那些奸细有可能是敌国的细作,也有可能是苗疆的一些养蛊人,总之,他们已经全完全撤出。让这些原来的人都回归原位。 想要抓到他们,估计是不可能了。因为他们什么痕迹也没留下。值得高兴的是,我们也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至少证明军队里曾经出现过危险人物。只是目前不知道,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南宫寒也明白,细作已经全部撤出,抓不到人,案子又成了悬案。想到这段时间以来,几条路线都被截断。南宫寒恼火不已,手里的杯子被捏紧,瞬间化为了灰屑。 “该死的,再一次被他们在我手中逃脱。一定有细作藏在朝廷之中,若被本王抓到,定然要将它碎尸万。” 南宫寒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公文,似乎那公文就已经成了他的敌人。 充满着杀意的眼神,让萱娘看的有点害怕,来也来了,该理的也理了,该说的也说了。萱娘觉得自己呆在这已经毫无用处,趁着南宫寒的怒火没有波及到自己,还是赶紧离开吧。 “王爷,没什么事,萱娘就先走了,还有病人在等着我呢。” 南宫寒挥了挥手,示意萱娘可以离开。而他自己一直在思索着如何去跟那左相易薄云交代,毕竟易薄云的到来还是代表着父皇。 只是,谁也没想到,已经有一些无法控制的事在左相府里发生。 午夜时分,有几个作家丁打扮的人,抬着一具尸体,往阵子的后山上走去。 “就把他扔这儿吧,老爷交代了,这人死都不行,死状凄惨。没法给他立衣冠冢,赶紧的,把他的脸给画花,扔在这儿,等着豺狼虎豹吃。趁着没有人,赶紧弄!” 夜晚的后山,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抬着尸体的几位家丁,似乎听到有东西在叫唤。 赶忙快速把手里的尸体扔下,其中胆子大一点的,立马拿出刀,在尸体的脸上画了几道。 仔细看去,才知道这具尸体竟然是一具女尸,脸上鲜血淋漓,已看不清长相。但从身上的布料,能看出来她生前是一位官宦家的姬妾。 画完之后,几个人相互督促着,一边观望着四周一边小心翼翼的返回。 谁都没有注意到,女尸体的皮肤底下,有什么东西在涌动,尸体的表皮上,布满着纵横的斑驳绿线,一些绿线在月光的照耀下正闪着绿幽幽的光。 每一道绿线底下似乎都有一个小东西在游动,摊放在身体周侧的手臂上,隐约能从那些绿线中看到一朵莲花形状的胎记。 那群家丁走后,有一群狼狗眼冒绿光的朝这具尸体冲来,嗷呜几声,这群狼狗一会儿就把这个尸体分尸吃净。 现场一片血迹斑斑,刚刚还是一具完整的尸首,此时却只剩下布料和骨头。 那些饱餐一顿的狼狗,安静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发狂似的相互撕咬起来,然后各自带着满身的伤痕分散着向四周跑去。在月光下,几条狼狗一会儿就消失在森林的深处。 回到两个时辰之前,左相府里。 “你喊我过来干什么?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吧。”易薄云面无表情的对九哥说着。 明知道眼前的人娇蛮任性,很多事情都有她的手笔,可是在丫鬟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下,但还是决定过来看她一眼。 以为她身体有多么羸弱,果然,这又是她的把戏,看着眼前盛装打扮的异族女子正言笑晏晏的布置好一桌饭。易薄云又暗怪自己总是对她心软。 “哪有什么事情,不过是找个借口想和左相好好的聚一聚罢了,自从来到这小镇,我们俩好像很少单独在一起用膳。今天晚上你可得留下来陪陪我!” 九哥今天晚上打扮得非常隆重,她眼带流光的望着易薄云。那眼神中有高深莫测,也有哀怨,更多的是深深的绝望。 自从下午,她不知从谁的口中,探听到原来自己五年没有怀孕都是被眼前的这个男人给下了毒的结果之后,内心久久不得平静。 虽然跟了易薄云之后,她已经从先前的娇蛮鲜活变成现在的沉静如水,但那只是表面,她的内心从未改变,热烈如火的性格又怎能允许一个男人对自己如此薄情寡义。 感受到她眼光中的埋怨,易薄云很烦躁,同时又有点不安。“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道,我最讨厌女人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 降央九哥笑笑,哭哭啼啼的样子?她是鲜卑族的圣女,曾经是那么高高在上,从来都只有她藐视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敢这样指责她。 她如此的哀怨,还不是因为,所有的怨怼都是因他而起。看着面前,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她的内心第一次有了恨的感觉。 不只是恨这个男人,她也恨自己,恨自己为了这一副好皮囊,恨自己为了他一副酷酷的性格,陪上了自己的一生,同时也陪上了鲜卑族的和平。 不要以为她不知道,虽然她已离开鲜卑族,但她一直在关心着自己的家族。真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冷情冷意,一边利用她的感情,一边将自己的野心伸展到她的民族。 他可以有自己的野心,可为什么,为什么要搅得她的民族内部一团糟。为什么要让她的民族,面临分崩离析的状态。纵然他不爱她,他又如何能这样辜负她的情意,甚至狠心的想要将她的族人,一网打尽。 想到一月之前,自己收到的消息,若不是她娘给她传来消息,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爹爹竟然被那群长老跟眼前的这个男人联手暗害。 想到此,降央九哥眼中的恨意,再也藏不住。“为什么要杀了我爹?你想要的东西,只要说一声,我可以全部奉上。只要你真心待我!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偷偷摸摸的,让我的民族面临分崩的状态?你的心里有过我吗?” 易薄云听着九哥的质问,内心着实有一丝恼怒。果然她还是知道了,要怎么跟她解释,她爹并不是他杀的,那只是个意外。 他也没有想到,九哥的父亲听到九哥在在月光,立马就想离开鲜卑族,他不过是使了一点小小的手段,想阻止她的父亲,却不曾想她父亲的性格竟然如此刚烈。 那些长老们会对他下杀手,他真的也很意外,他原本以为鲜卑族的人非常团结,一般是一致对外。他没有想到自己反过来,竟然被内群老古董们给利用了。而眼前降央九歌的质问,这让他感到一丝烦躁,他没法解释,他也不想解释。 “我很抱歉,你还是节哀吧。以后在这好好住下,我不会负你!” 降央九哥苦涩的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酒壶,斟满两杯。一杯递给了易薄云,一杯自己端着。 “来,我们俩把它喝了吧,用来敬我在天之灵的父亲。” 第五十七章九哥自尽 易薄云不懂她是什么意思,不敢把这杯酒喝下去。在他看来降央九歌是诡谲的,是计谋多端的。虽不至于致命,却让人痛苦。他害怕降央九哥又在他眼皮底下搞小动作。 “怎么,酒也不敢喝?是害怕我下毒吗?你真傻,我原本就是圣女,我若下毒害你,你还会站在这吗?我若想对你下蛊,根本就不需要靠这种方式。喝了它吧,表明你对我爹还是愧疚的。” 于是,易薄云毫不犹豫的将这杯酒喝下。 九哥的脸色变好看了一些,这个男人始终没有丧心病狂到她想象的程度。幸好他还是有他自己的底线。可是,他不杀伯乐伯乐却因他而死。她爹的事始终是跟他脱不了干系。家族内部的斗争,也跟他的挑拨离间有关。 当然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同时,也是因为她,若不是他死皮赖脸的跟着他,若不是她傻傻的把自己的身世交代得一清二楚。他也不至于利用她。 所以那杯酒里放了一点东西。不是毒药。是解药。她不会伤害他,因为她始终舍不得,但是,他一定要让她尝尝痛苦的滋味。 他不是疼爱颜氏吗?不是很珍惜他和颜氏的女儿吗?那么,第一个受痛苦的便是颜氏。她要让他活着,好好的看看他心爱的人遭受痛苦却无能为力。 “我在那废园里放了一点东西,颜氏现在大概已经沾上了吧。” 降央九哥突然对易薄云说到。然后冷笑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看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易薄云皱着眉,他果然还是不能小看眼前的女人,传闻鲜卑族的人,瑕疵必报,从来不是他眼前这种柔弱之人。 只是不明白降央九哥想干什么,有什么怨气向他撒出来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使些小动作。为什么还要告诉他? “你放了什么东西?”易薄云平静的问道。言语中没有任何意外之情,也听不出任何的急切之感。 “怎么,你生气了?为什么不着急?有可能我下的是毒药,你没想到过,颜氏有可能会当你的面死去吗?尤其是那两个可爱机灵的小女孩,多么孝顺,多么令人羡慕,同时又多么让我厌恶。大概,她们母女三人现在都很不好受吧!” 是的,自从降央九哥知道自己这五年来的不孕都是拜眼前这个男人所赐,心中再也控制不了浓浓的嫉妒之火,她恨啊,他想要收服她的家族也就罢了。 可是为什么将她带回来,却连个子女也不愿意给她?难怪这五年来,她都没有怀孕过,她原本以为自己是圣女体质的缘故。 降央九哥本来想着,自己成为圣女却没有履行责任,但是可以为家族培养下一任圣女。降央九哥想着,若将她和易薄云的孩子当成圣女的话,也算是了结了她的心愿。也算是没有辜负家族的期望。 圣女的体质特殊,一辈子只能生一个小孩,而且是女孩。降央九哥一直期待着,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能有一个属于她和易薄云的孩子。 可是没想到,连这个小小的愿望也不能达到。易薄云居然如此的冷清,竟然给她下了绝育药,让她这辈子也成不了母亲。 真狠呢,眼前的那个男人真狠!所以,她要将这一个小小的报复,放在那两个女孩身上。他不是疼爱她们吗?那她就要让他好好的看着她们痛苦。 易薄云突然看明白了,降央九哥在恨他。她以这种方式报复他。但是他只当,是小女孩之间的玩闹,他的内心始终认为,降央九哥的心没有那般的狠毒。 “解药拿出来吧!不然你会后悔的,你们鲜卑族不是讲究万物都有因果生灵自有命数的吗?你作为圣女不可屠杀生灵,难道你想遭到反噬吗?” 没错,降央九哥这辈子最大的约束,就是不可随便杀无辜之人。可惜的是,易薄云不明白,降央九哥已经心死。既然这辈子不能有自己的孩子,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招不招反噬对她来说,更没有意义。 她宁愿玉石俱焚,也不愿意痛苦得看着别人幸福的活着。 鲜卑族圣女生来就带有圣洁之意,不可随意被猥亵侮辱,但也不可以随便屠杀生灵。若因外力原因被侮辱,侮辱之人则会遭到报复,而圣女将不复存在,直到百年之后复活。 若圣女随意屠杀生灵,则会遭到灵力反噬,手臂上会出现一朵紫色莲花印,代表着莲花已经被污染。终生剥夺圣女之位,灵魂不可重生。 降央九哥已没有生存之心,他只想着越国的百姓跟她爹一块陪葬,她只想和这男人关心的国家一块死亡。 “没有解药。那是我们先辈禁止用的毒药,世世代代都被锁在药库里。没有人敢私自乱动,一旦动用必将发生灾难。 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想让你们跟我一块死。但是,你可以不用死,我让你喝了一点我的血,你以后大概百毒不侵吧。 就让你好好活着,看着他们痛苦的死亡好了。这就是我对你的报复,这就是你剥夺我做母亲权利付出的代价。” 降央九哥摇了摇头,说着说着,便笑了出来。她将自己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眼角中不自觉掉落一滴热泪。 “你别傻了,赶紧把解药拿出来。你难道想受到你们家族的惩罚吗?”易薄云根本就不相信九哥的话,只是一味的催促她。 在易薄云看来,降央九哥内心就是个小女孩,总是喜欢干一些冲动令自己后悔的事。 易薄云知道,降央九哥后悔跟自己走,也后悔遇见自己。可是一切都发生了,作为一个男人,为了担起责任没有丢下她,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降央九哥本该鲜活的生活在鲜卑族,本该快乐的找一个爱她的男人。可是这里的变数就是他,他知道,因为自己降央九哥过得闷闷不乐。 可是他没有选择,作为月国的左相,作为一个男人,他是不可能把情爱放在第一位的。就如同他再怎么疼爱颜氏,也可以狠下心,把颜氏丢弃在废园。 降央九哥想找一个事事都围着她转,想找一个永远都宠爱着她的人,很可惜不是他。他永远没办法把重心放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所以,他对她愧疚,同时也很冷漠。他理性的看待着每一个人,所以很多时候才会包容降央九哥的小脾气小花招。 他带降央九哥回来,第一是为了负责任,第二是为了拓展事业。他知道九哥不是那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所以扔在后院对她不闻不问。 就像现在,降央九哥说他对严氏母女下了毒,他仍然是认为降央九哥又在弄一些想吸引注意力的小把戏。 可惜这一次他错了,降央九哥喝完酒之后身体便瘫软在地上。易薄云始终没有接住她,只让她躺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身体慢慢变凉。 降央九哥的眼神,刚开始是看着易薄云,带着绝望和哀怨,最后则是投向远方,那个方向是她的家乡。带着愧疚和赎罪的心理,降央九哥选择了自尽。 手臂上的黑莲花在一闪一闪,降央九哥的皮肤上,开始出现一些可怕的痕迹。皮肤也由原先的白皙,变得青绿。整个人如同中了毒一样,丑陋而充满邪气。 易薄云被惊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降央九哥已经死亡。他赶紧蹲在地上,想过去抱住降央九哥,却被她身上的变化吓到,不敢触摸。 易薄云赶紧喊着:“来人!去废园里看看。” 易薄云的内心此时才有一种恐慌,这个九哥,这个倔强的女人竟然真的下了毒,只是为了平衡自己内心的不平之气,硬是想要与他们同归于尽。 难道她说的话是真的吗?她竟然不怕遭到灵力的反噬,竟然真的打算杀害无辜生灵。仅仅只是为了报复自己?可是她已经选择自尽,还有什么事不能相信的。 易薄云的内心开始有点焦急,不知道颜氏母女怎么样了。 第五十八章风寒渐起 不一会儿,就有侍卫来报,“回大人,颜氏母女感染了严重的风寒,已经有一天时间,仍在床上昏迷不醒。大人您看怎么办?” 听到侍卫传来的消息,易薄云内心又开始烦躁。每天都有人固定给颜氏送膳食,他就不相信竟然没有人发现颜氏母女的现状。都感染风寒一天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报告给他。 不知道当家主母是怎么做的?今天果然是个晦气的日子,事事都不顺心。 眼前九哥的身体,还躺在地上。易薄云狠狠的按按眉宇,“去,叫几个家丁过来,把姑姑天葬了吧。” 所谓天葬,就是扔到山林里,让野物们将尸体吃掉。不是易薄云狠心,而是他记得降央九哥曾经说过,鲜卑族的人注重天葬。长老们逝去之后,都是扔在悬崖边上,让鹰啄着吃掉。 这边没有悬崖,就只能把她扔入后山里,让豺狼野豹撕食。 易博云下达命令之后,便再也没有看降央九哥一眼,准备离开小苑子前往废园。众人只当易薄云恼这位姑姑,不然也不会连句完整的尸首都不给她,竟然直接暴尸荒野。 定然是左相生气,不想给姑姑立坟冢。家丁和丫鬟们沉默的收拾剩下的残局,易薄云走到院门前,又突然回过头来吩咐一声。“记得把她的脸给画花,别让人看到她的长相。” 这是在月国,若被村民们发现有个异国女子的尸体,还会引起安定王的注意。一切还是以安心为主。免得到时候查出来,安定王又找他的麻烦。 易薄云做事向来都冷酷无情干脆利落。听他下如此绝情的命令,众人也见怪不怪。只当他是真的恨极了这位姑姑。 所以,才会有午夜时分,山林里的这一幕。 左相府里的废园里。看着两个小女娃一动不动的样子,易薄云再也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大夫呢?都死哪去了?没看见孩子都病成这样了吗,一天了,一天的时间都没人能救治一下?” 正房夫人闻信早已赶来,听闻左相发脾气,赶忙跪在地上。“都是妾身的错,老爷。妾身没能及时发现,请老爷责罚!” 易薄云厌恶的看了他一眼,这个女人是他的结发妻子。一辈子唯唯诺诺,从来不敢行违心之事。任何时候都选择明哲保身,一见他大发雷霆,就只知道跪在地上请罪。 从来不想着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易薄云真是受够了这种中规中矩的人。 “够了,现在责罚你还有什么意义。赶紧的多派些人找几个大夫过来,把孩子治好才是当前最重要的。” 正室听出来左相这回是真生气了,跪在地上对着身边的大丫鬟发号施令。自己却不敢站起,似乎认为只有跪着易薄云才能消气。 “你干什么?赶紧起来吧。你的腿有风湿,夏天凉气大,别孩子没治好你这个做母亲的又病倒了。” 正室听易薄云这话,又非常感动,老爷在愤怒之余,还是惦记着她的。赶忙站起来,在一旁絮絮叨叨说着话安慰易薄云。 “老爷莫要心急,都说孩子的身体比大人强壮,这风寒来得快,去得也快。笙姐儿她们俩一直都福大命大,不会出什么事的。” 正室夫人说这番话自然是有缘由的,这颜氏当初怀孕的时候,因为过度肥胖,导致胎儿体积过大,生两个孩子都难产。 原本大夫都束手无策,却没想到最后关头,两个姐儿都顺利出生,尤其是笙姐儿,作为首胎,体重达到八斤最后竟然成活。连接生婆都说,能够生出来就是一个奇迹。 两个姐儿从小到大都没什么病痛,除了身体壮实之外,也跟颜氏的照顾有关。当然在古代人看来,这叫老天保佑。所以两位姐儿都算是福大命大之人。 易薄云听这话,顿时又想到颜氏当初生产的时候。想到那接生婆说的话,此女有福相,此后无病无灾,定然是大福大贵之人。 是啊,这颜氏虽然泼辣,带孩子却挺有一手,两个小孩从小到大,都没生过什么毛病。相信这次也只是小小的风寒感冒。 只不过,想到九哥生前决绝的眼神,他总是内心有一种不祥之感,害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废园里,一片灯火隆明,附近的几位大夫,都被叫到这左相府里来。几个老大夫都把了把脉,彼此对视一眼,眼中有所奇怪,最后却下定义。一致认为,这只是单纯的风寒。 只需吃两贴普通的风寒药,次日便能不治而愈。 “你们确定吗?可不要蒙骗我,治不好要你们的脑袋。再去把把脉,本官需要确切的回答。” 见左相发威,几位老大夫又战战兢兢的再去重新把一番脉。 认真查探,脉相虽有点奇怪,但确确实实只是风寒。反正以他们几位的医术只能查出风寒,老大夫们对视一眼,仍是以刚刚的回答回复易博云。 “大人,我等几次查探,确信就是风寒。若您仍有怀疑,可去请镇里边最近兴起的义诊女神医,人称萱娘。” 左相沉默了一下,这萱娘他不是不知道,刚来的时候就派人调查过,的确是有两把刷子,连安定王久治不愈的肺疾都是她治好的。 不过,他和安定王本就有所隔阂,井水不犯河水,他没必要为这么一件小事去劳烦对方。 “行了,既然是风寒,就按照你们说的办。几位病人大概什么时候能醒?” “大人不用担心,喝完两贴药,几位病人应该会自动转醒。请耐心等待。” 然后,左相府里又回归平静,煎药的煎药,照看的照看,各司其职。左相又沉浸在书房里的公文中。 萱娘这几天,接收了很多病人,都是类似风寒感冒症状。偏偏一直不能治愈,导致她贴了不少银两,甚至办起了帐篷,让那些没有钱治病的人免费住在帐篷里等待治愈。 萱娘正在研究药方,认真跟每一个人体检,她的神色一直都没有放松过。 萱娘的内心有一种不祥之感,她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通过脉象检测,表面像是风寒,可又好像多了一点什么东西。 伤寒反复发作,若是在现代,这便分明是人的免疫系统遭到破坏,有病毒入侵才会造成这样的效果。 可惜古代没有机器,不能检测。萱娘只能靠眼力一直观察。所幸,接待的病人只是反复发作,并未出现什么高热反应。 不过,帐篷里大片大片的咳嗽声听得让人心烦,而且,萱娘注意到,与这些病人接触过的人也会陆续出现伤寒的症状。 虽说这有可能是流感,但在古代,若不好控制,有可能发展成瘟疫。萱娘的心一直在高悬着。 左相亲临萱娘义诊的地方时,萱娘正忙得像个陀螺,一会儿查看病人,一会儿查看病历,一会儿还得去盯着药罐比对着自己的配方。 易薄云看着这大片大片的病人,和自己家的那些病人状况特别相似。内心开始惊诧不已,同时隐约的有预感,降央九哥说的话是真的,她打算让越国的子民跟她一起陪葬。 只是不明白,这病是如何传到外面的,而且,竟然已经有这么多人发病了。 走访了几位大夫,还不能确认是瘟疫,因为并没有死亡的状况发生,但是风寒的症状,范围一直在扩大。左相怎么也不敢问出那个大家心中的猜测。 同时,左相来到这儿并不是偶然的视察,而是因为那颜氏母女已经出现高热反应。易薄云心中有点恐惧,害怕自己担心的事会发生。希望赶紧找到大夫能够治愈她们。 第五十九章易大人到访 这几天连日来的不休息,让萱娘感到一阵头晕脑胀。转身撞到了一位熟人的身上。 身体突然的碰撞感觉,让萱娘的头脑有一瞬间的清醒。几日来的疲倦让萱娘差一点儿就要转着转着睡着。 抬头一看貌似是位熟人,然后想起来。这不是上头派下来的人,那位易大人吗?怎么看起来也一脸疲倦之色。与最开始的雷厉风行满口官话的形象相比,现在这副殆倦的神色,倒比之前显得可亲许多。 萱娘赶紧提提神。“钦差大人,你来这儿是有什么事儿想吩咐萱娘?” 钦差是什么词?易薄云没听明白,但此时也想不到那些。看这位女大夫在周围做的措施,帐篷里也非常干净。其中还有一股隐约的中药味。 闻着让人感觉神清气爽。病人虽然都一个个在咳嗽,但似乎还未严重发作。看样子都是这位女大夫做的措施到位。 “大夫我家孩儿感染风寒,劳烦你过去看看吧。”易薄云彬彬有礼的客气说道。 萱娘心里有点不耐烦。果然是位大爷。难道不知道现在人数多,患病高峰期,她根本就忙不过来。还要她出诊,哪有那个闲情? 想看病应该把病患带过来才是。就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她抛下了在座的病人,去帮他的家属看病。萱娘实在是做不到。 萱娘不同意,语气中带有着不自觉的怒气。“恕萱娘不能从命。实在是病患太多,萱娘无法脱身。如果可以,劳烦大人把患者带来。也好让萱娘可以做统一的调查。” 易薄云也看出来萱娘有几分性子,此时却顾不得计较。府里的几个小孩和大人,已经够让他筋疲力尽。说来也奇怪,家里人都染风寒,偏偏他竟然没有一点儿事。 易薄云已经头疼脑热的,只想赶紧找个可靠的大夫,解决眼前的困境。让管家去寻,得到的回答都是推脱。 似乎已经认定这伤寒是瘟疫。没办法,出于无奈,易薄云才会亲自出动,来找这位女大夫。 “这……大夫可否通融一下。不是本官架子大,而是,家里病患太多。而且病情危急,无法挪动,大夫能不能随我走一趟,大概耽搁半天的时间就行。我一定会重金答谢。” 易薄云好声好气地商量。同时提出重金诱饵。 见易薄云如此低声下气的跟自己打着商量。萱娘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好歹是官场上的人,惹怒了也不好。她也明白,这易大人其实并不是个好说话的人。若是登着鼻子上脸,一会儿又该生气了。 看样子自己还是得抽出时间来,主要的一点,易薄云已经承诺重金,她也不能不要啊。为这些穷人免费治疗,已经花去她不少银两。正希望有人帮自己填缺这个亏空。 她又不是做慈善事业,本来就已经遇上难题。既然有个冤大头替自己顶着,那又何乐而不为。嗯,只是跑一趟而已。 吩咐好嫣儿下来的事宜,替病患再次检查了一遍之后,萱娘便拿起药箱,跟易薄云离开。 “大人,萱娘已经准备好,我们边走边说。你在路上慢慢把详情跟我介绍一遍。让我大概的了解一下孩子的病情。” 易薄云也知道萱娘的规则,知道这位女大夫正彻底实行望闻问切中的问。但他还是得好好斟酌一下,他毕竟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 话说六日之前。颜氏母女已经被诊断,感染风寒一日。几位老大夫信誓旦旦的保证,他们次日就会醒来。 却不曾想,这伤寒反反复复发作,偶尔醒来一两个时辰,大人和小孩又会重新陷入昏迷。 除此之外,和他们接触过的人,也会陆续染上风寒,出现风寒的症状。导致其他院里的大人和孩子也被传染。 眼看着连主母都病倒。易薄云才开始正视起事情的严重性,颜氏母女已经病了五六日了,都不见好转。早上开始已经出现高热反应,连带管家侍卫和丫鬟都非常害怕。怕高热反应过后便是死亡。 易薄云出于无奈,只能亲自出府查探,没想到到处都是风寒病人,许多医馆药店都关门。连大夫都不敢随意接受病人,只有这位女大夫。竟然另设帐篷接受这些伤寒病患。 易薄云抱着侥幸试一试。其实在易薄云天内心,是瞧不起女人的。毕竟在古代,女大夫还是非常的少。 事情俨然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易薄云天斟酌着,将事情大概的解说一遍。 “开始是严氏母女三人感染风寒。接下来的都是被传染的,他们风寒严重程度不一。颜氏母女感染风寒已经六日,今早出现高热反应。本官内心着实忧愁不已,万望大夫好好查探。” 里面很多的细节,易薄云已经掠去,看过多少个大夫易薄云也没有说明。总之归结一句话。病情反复,感染风寒的家丁数量还在不断增加。 萱娘探了探颜氏母女三人的脉搏,无非是比常人的快一些,但事实上探听不到什么。古代人都以为切脉是一种非常高端的诊断方法。事实上在萱娘看来,不过是凭个人的脉象观测其心脏情况。 这三人到和他诊治过的伤寒病人不一样。心跳加快,症状更加严重。好像有什么东西催发了病情一样。 瞳孔发散,身体高热。似乎是在喝药的时候,另外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说明白点儿,就是有病毒入侵加速了原先的伤寒进程。 萱娘的眉头一直紧紧的皱着,萱娘将颜氏母女的眼皮扒拉了一下,反复观察了她们身上的情况。神情很是凝重。 这让易薄云心感到不妙。想道自己早上做的一点儿小动作,难道真的要让两个可爱的小女孩就此丧命吗? “大夫,他们三人怎么样?是不是…”易薄云不敢问出来。可是萱娘和他都明白,想问的无非是颜氏母女三人接下来会不会面临死亡? 萱娘没办法做出确切回答。谁也不知道高热反应之后会是什么状况,也许伤寒狠狠的发作之后,便会好转。而有些挺不过去,就一命呜呼。 这三人分明是喝药的时候,又重新被添加了什么东西进去,不然病情如何会被摧发。 “能否将他们喝过的药方全部拿过来给我看看。他们三人的脉象和其他人不一样。我得好好查看才能找到原因。” 易薄云立马吩咐旁边守候着的丫鬟,“没听见大夫的话?赶紧把药方转过来。大夫要用。” 丫鬟也在忍着咳嗽,听闻命令,立马慌不择路的往外跑去。一到外面萱娘就能听见,要换的咳嗽声再也压抑不住。 萱娘皱皱眉没说话,看样子,患伤寒的人真是越来越多。 不一会,丫鬟拿来一沓草纸,萱娘翻了翻。这上面的药方,无一不是治疗风寒的,没有多大差别。不应该呀,也没有什么致命的毒药,或者过激的手段。这三人的病情,为何会突发,为何会比其他的人更严重? 萱娘百思不得其解,只能从侧面探听。“大人,他们大约是被什么东西激发了,所以病情才会迅速加重。萱娘如果没记错的话,您曾说过她们是今天早上才开始发生高热反应,对吧?” 易薄云没说话呀,丫鬟却在旁边答道:“是的大夫,早上像往常一样,喂完药之后奴婢就进来查看小主人的情况。然后发现两位小主人都开始发热。” 萱娘慢慢推测到:“这么说问题应该是出现在这最后一副药方里,但这副药方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就是一般治疗伤寒的方子。你们煎药的时候,有没有出现过什么突发的状况?我怀疑有人往药罐里面添加了东西。” 易薄云怀疑的眼光顿时也投向丫鬟,丫鬟立马明白萱娘的意思,难道是说有人往那药罐里投毒。见左相眼神盯着自己,丫鬟以为自己被怀疑,立马跪下请罪。 “老爷饶命,奴婢实在什么都不知道。煎药的时候奴婢一直都在旁边看着,而且除我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靠近过。老爷您知道的,你去查看的时候药都快熬好了。奴婢真的一直都在守着呀,没有做任何的手脚。” 易薄云收回眼神,没错,这丫鬟是没有害人之心的。因为往那药罐里面投放东西的是他,他记得九哥临死之前说过,他以后就是百毒不侵体质。每个人都患了伤寒,唯独他没有被传染上,他想着自己的血液里肯定有解药。 所以趁着丫鬟不注意,易薄云往药罐里面滴了两滴血。只是没想到,添加了他的血之后,颜氏母女三人竟然出现高热反应。 易薄云内心挣扎,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若说出来,府里的丑闻便会被曝出。安定王若知道自己府里曾经出现过一个异族女人,定然要往深处追查。 可是如果不说,这大夫不知道情况,颜氏母女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纠结的同时,易薄云并没有表现在脸上。不过是沉默不语一副思索的表情。 第六十章瘟疫爆发 易薄云不明白,明明他自己就没有被感染风寒,明明那降央九哥说他是百毒不侵体质。为什么血液滴进去之后,反而会加速颜氏母女的病情? 易薄云始终没有说出口,但态度诚恳的请求着萱娘:“大夫,你若有法子,无论如何,救救他们。若能让他们醒过来,本官定然重金感谢。” 萱娘着实也很为难,他又不是神医,眼看着这伤寒快成瘟疫,谁都没有法子保证万无一失。颜氏母女已经出现高热,这着实是件危险事情。她也实在没有办法呀。 “大人,请您莫要折煞萱娘。萱娘身为大夫,自然是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发生。可既然已经出现高热反应,就只能着手让他们降温。至于用药,其实已经没有必要。他们喝的药,本就是治疗风寒的方子。此时也不宜换药方,还是先行使用着吧。 请大人恕罪,萱娘没办法保证治愈他们。重金一事,不必再提。医者父母心,萱娘内心也感到很抱歉。” 萱娘说这番话,其实内心是非常挣扎的。虽然眼前的左相看起来,非常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但她始终忘不了,第一眼左相给她的印象。她非常明白,左相就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自己说这话,打碎了他的希望,不知道还能不能从这府里出去。 这左相该不会像电影里面演的那样,治不好就把她拖出去斩了吧?萱娘内心纠结不已。这下自己可真是陷入虎口之中。 易薄云看出了萱娘的小心思,却没去理会她。这几天以来,他已经恐吓了不少的大夫,那种高压力的小把戏,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作用。 他只想找到一个法子能缓解颜氏母女的痛苦,而不是像这样,把每一个上门的大夫都吓的战战兢兢。 “够了,我恕你无罪。直接说吧,怎么样才能让她们母女三人高烧退去。若是治不好,本官也不会怪罪。这是他们的命!” 最后那句话,声音低的萱娘差点听不见。萱娘忽然明白过来,这母女三人对左相很是重要。左相内心应该是非常悲哀,虽然这左相脸上一脸平静,可是言语却怎么也骗不了人。 萱娘只能在内心对他说声抱歉,她医术不够高,没办法用中药的法子,将这莫名的伤寒治好。 “大人请放宽心,事情也许没有严重到那种地步。有可能三位病患熬过这段高热的过程就能醒过来。” 对左相说完这番安慰的话,萱娘又转身对丫环说道:“给你的小主子多用热水进行擦拭,记住要用热水。绝对不能用冰的,或者凉水。要让他们身体的热量散发出来,而不是让他们封闭下去。每日最好擦上四五次,保证室内干燥通风,同时还要注意小主人的保暖。药还是像以前一样喝,不能断。暂时先这样观察两三天吧。若是这两三天都熬不过去,萱娘只能说无能为力。 大人,该交代的萱娘都已交代清楚,没什么事,萱娘就先告退了。” 对丫鬟吩咐完之后,萱娘又向左相请辞。倒是出乎萱娘的意料,这左相此时还挺好说话,直接一个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她原本还以为,左相有可能要压她两三天。 事实上,易薄云已经没有那心思了,他的内心正向绝望靠拢,他在等待着颜氏母女三人的死亡。 降央九哥真是心狠,竟然给他出了这么大一个难题,除他之外,所有人都要陪葬。 看这个样子,若真是出现人命,确定是瘟疫,除了焚城屠城,就没有其他的法子了。 易薄云狠狠的闭了下眼睛,掩去眼中的所有痛苦。罢了,这都是他欠她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何必当初呢! 而萱娘一出左相府,她的药童那位乞丐小嫣儿,便带着两位大人,正在左相府门口等候着她。 看那神色非常着急,似乎是出了什么非常急要的事。萱娘新娘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嫣儿看见她,立马向她跑来。着急的对她说到:“萱姐姐不得了啦,好多病人突然死去,咳着咳着喷出大量的血,然后暴毙身亡。那位大人已经到了,正在帐篷里面等着你呢!” 嫣儿口中的大人,就是南宫寒。萱娘知道,看样子安定王是第一个得到消息的。 怎么会?人真的是死在她的帐篷里?还是说只有她治疗的病患才出现死亡?怎么可能那么多人突然一下子暴毙而亡。萱娘简直不敢相信。 没办法问太多,听见嫣儿说的话,萱娘就着急的往帐篷赶去。 还没走到义诊的地方,沿途的状况已经让萱娘不忍直视。这是瘟疫,瘟疫两个大字明惶惶的悬在众人的头上。 萱娘看见路上的行人一片惊慌。每个人都捂住口鼻,躲到一旁,士兵们抬着担架,上面躺着的都是死人,尸体的嘴角都沾染了大片的血迹。 那模样萱娘看一眼就知道,分明是感染伤寒已久,还未治好就已经暴毙。 可是怎么会,怎么可能呢?她都没有听说过,伤寒会咳出血,咯血分明是肺里有状况,可是她治疗的那些伤寒病人,她每天都会体检。 她每天都会把脉会听,那些人的肺里根本就没有毛病,最多是咽喉发炎,或是上呼吸道发炎,怎么会到达如此严重的情况。 萱娘第一次感觉到,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瘟疫已经爆发,而且,速度远超过她的想象,萱娘的内心也有一种惊恐。万一治不好怎么办?在古代,瘟疫有几种情况能治好,就萱娘所知道的历史知识,每次鼠疫霍乱,到最后都只能以屠城的方式结尾。 根本来不及救治,根本就没有挽救的方法。萱娘似乎看见,眼前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她却无能为力。 萱娘神情恍惚的走在路上,慢悠悠的往自己的帐篷走去,周围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 隐约是感觉到耳边有嘈杂声,却听不清众人在喊些什么,只见一个个都是惊恐的表情,刚开始是一两个,之后是一群一群,萱娘的身体被撞得左右摇晃差点摔倒在地上,嫣儿一直在旁边挽着她的手臂。 看见萱娘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嫣儿也非常惊恐。周围的人群已然开始出出现恐慌,一个个都收拾包裹往城外跑去。奈何那些士兵,都在追赶着,城门早已关闭。 嫣儿一直在旁边,害怕的追问着萱娘:“萱姐姐怎么办?真的是瘟疫爆发了吗?萱姐姐,你怎么了?” 萱娘听不见,神情恍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历史上那些可怕的事件,在眼前一幕幕划过,那些书上讲过的知识,那些惨绝人寰的事情。竟然有一天会在自己的面前亲自上演,有可能自己也是这其中的一员。 耳边有人在叫唤着自己,萱娘缓缓的转过脸,原来是嫣儿正焦急的摇着她。 萱娘平静的问道:“怎么了?嫣儿在害怕什么?” 嫣儿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萱姐姐,我们会死吗?他们都说瘟疫爆发了,我们全部会被锁在这城里。有可能最后,会被杀掉。那会是真的吗?萱姐姐怎么办,嫣儿还不想死。” 是啊,嫣儿还这么年轻,难道逃不过被杀的命运吗?历史上多少君王,最后因为治不了瘟疫,就只能选择屠城。其实每一次屠城都伤害了不少的无辜生灵,很多人明明没有被传染,却逃不过一死的命运。 有多少鲜活的生命,像嫣儿这般年轻,最终却带着无限的遗憾离开人世。萱娘的内心突然升起一股愤恨,凭什么,凭什么?他们的恐惧,要让这无辜的百姓来承受。 第六十一章深入灾区 那些远在京都的官人,无非是害怕自己也遭到威胁,所以为了一了百了,直接将这些无辜的百姓杀个干净。 太过分了。萱娘是绝对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纵然她真的治愈不了,也要阻止接下来发生的惨剧。 “哭什么傻丫头,你萱姐姐还在呢,要死也是我比你先死。再说了,我们还不一定会死呢。快点擦擦眼泪,我带你去找人。” 嫣儿见萱娘如此有自信,心里也感觉不怎么害怕了。“萱姐姐,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有方法吗?我们真的不用死?” 萱娘一边拉着嫣儿奔跑,一边神情轻松的,回头答道:“是啊,我有办法。不会让你那么容易死的。” 无论如何,总得要搏一搏。人最终的结局,总归是个死字,却不能死的这么窝囊。她萱娘向来就不是一个随意服输的人。想到此萱娘突然升起了一股斗志。 带着嫣儿回到义诊的帐篷时,南宫寒正站在那空荡荡的帐篷似乎在等待着萱娘。帐篷里面的尸体,已经被移走,昔日的病患一个都不在。 空气中漂浮着一股血腥味,地面上草席上,帐篷的帆布上都沾上了各种斑斑血迹,萱娘似乎能想到那些病患暴毙而亡的状态。 肯定是大家都突然喷出一口血,然后瞪大着眼睛,呈现出一副死不瞑目的状态。 南宫寒见萱娘环顾着四周,却仍然一片平静的神色,内心不尽钦佩起这小女子。“怎么,你不害怕吗?还不赶紧离去,别自己也染上瘟疫。” 萱娘这才正眼看着南宫寒,眼中一片桀骜不驯。这个男人当她是傻瓜吗,他是皇子到有机会保全性命,而对于他们这等平民百姓,即使没有染上瘟疫最终难逃一死 “王爷,请允许我继续义诊,萱娘愿意以身试药,只求找到消灭瘟疫的良方。” 萱娘正式的以一个大夫的身份向安定王行了礼,语气铿锵的请求到。 南宫寒似乎在萱娘身上看到了一股属于军人的气息。其实他没看错,在现代园娘本就是个军医,和军人一样,军医也是以保家卫国救死扶伤为重任。 所以瘟疫爆发的时候,萱娘只是恍惚了一小会儿,立马又回过神来。众人都在惊惶不安,她却不能任由瘟疫爆发。 “你可知道,深入灾区的危险?有可能你还没找到药方,自己就已经染病身亡。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还是不要逞强为好!” 南宫寒冷酷的回绝了萱娘,他只当这是小妇人的一时冲动。事实上,他也知道父皇,接下来的措施,但是以他的手段,保下这小妇人的性命还是绰绰有余的。 “王爷,难道你想看着自己的子民,就这样无辜的被杀,难道你连一点法子都不愿意去想,只等着屠城吗?这城虽小,里面却有几十万百姓,每一条都是生命,你怎可视生命如草芥。王爷,小女子甘心一死,请让我前往灾区吧。” 萱娘知道,所有染病的患者已经被转移到一个秘密的地方,若任由他们发展,接下来定然是死亡,至于那些没被传染上的,一旦发现有苗头,又会被抓起来。她不能眼看着这些事情发生,她必须得做点什么。 萱娘希望安定王答应自己,无论如何她也一定要找到解决瘟疫的办法,哪怕最后一无所获。 “你能向本王保证,自己一定会平安无事吗?若你连自己的性命都没办法保全,本王就不能答应你!” 南宫寒眼神锐利的望着萱娘,事实上他是非常不赞同的。想到萱娘自寻死路,一进灾区有可能再也出不来,南宫寒在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感情。似是惋惜又像是舍不得,南宫寒没有理清,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愿意去想些儿女私情。 而萱娘听见南宫寒的话,则是惊愕了一下,当然她也不明白南宫寒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心中有一股暖流,在这种混乱时代,还有人默默关心着自己的死亡。 若是,这次他们真的逃过一劫…哎,那又能怎么样,萱娘甩了甩自己心里的妄念,这是在干什么?又不是生离死别。目前最重要的是,就是消灭瘟疫。 萱娘眼睛放光,带着一股坚毅的神色。“多谢王爷的关注,只希望王爷能够向朝廷上报,多派一些大夫下来为抢救生命做好准备。 而且城里药材不够,萱娘需要很多药材,同时还需要很多人手,用来清理周围,保证环境的干净,避免瘟疫外传。请王爷加派人手,助萱娘一臂之力。” 南宫寒露出一个微不可见的笑容,说话的语气都比以往温柔许多。“去吧,你想要的我都会尽力帮你找到。” 然后,便叫两个士兵进来带着萱娘往灾区去了。嫣儿也毫不犹豫的跟随着萱娘。 萱娘走后,南宫寒的脸色瞬间沉下来。他在心里默念着,小妇人,本王跟你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可不要辜负本王的期望。父皇远在京都看着呢。 这里一发生情况,他就已经通报朝廷,其实在刚开始伤寒发作时,他就隐约看出一点苗头。将这小城里的所有状况都如实上报,只是没想到,父皇只是说会谴派两位御医下来,而且到现在还不知道御医的确切人选。 自古君王我是极度冷酷的,不能说父皇很狠心,到最后的焚城,也不过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为了整个国家,只能牺牲着这个小城的人。 他已经按照父皇的吩咐,严格核对城里原来的住户,谨慎把关,对每一个进城出城的人都详细记载。所以这段时间城门虽然是开的,但出城的人和进城的人,都有名字记载。确定是瘟疫爆发,那些人都将会被抓回来,城门彻底关闭,实行禁销政策。 死亡人数在不断增加,南宫寒只能选择万人坑的方式,统一焚烧尸体。 南宫寒也隐约感觉到,父皇这是要放弃这座小城。包括他自己带来的士兵,大约,到最后危险时刻,连他自己也是难以成活的吧。 所以当萱娘提出来,要深入灾区,南宫寒内心非常欣慰的。只盼望着那小妇人不是只会说大话,希望她是真的有真才实学,能够找到消灭瘟疫的良方。 萱娘跟随着士兵,一边思考一边进入灾区。 村子的周围都把守着士兵,士兵们正在拿着长枪,拦住想要逃走的村民。 许多妇人带着小孩都在哀求着:“官爷放我们出去吧,我的小孩没有染病,求求你们,放我们出去吧。带下去,小孩要是染上风寒,可就没命了呀。求求你们了!” “是呀,官爷,我妻子快要生了,她也没有染风寒,请让我的妻儿都出去吧。我们不想死在这里呀!”说这话的是一个中年汉子,他正扶着一位身怀九月胎儿的孕妇,眼看着就要生了,竟然也被圈在这村子里。 众人都在推搡着哀求着,奈何士兵的长枪一直挡在那儿。萱娘看到这一幕,眼神里充满了悲悯。 有一位身穿黑色铠甲的将军,身旁挂着刀,神情严肃的在巡逻着。萱娘认出来,那是赤炎。 同时赤炎也看到了萱娘,“你来这干什么?这可是发病重区,趁着还有活命的机会,赶紧回家吧。” 萱娘难得见赤炎大哥如此严肃,可是既然来了,又怎会是他一两句话就说回去的。 “让我进去,我要救他们!”萱娘语气铿锵地对挡在自己身前的赤炎说道。 第六十二章寻找源头 “你疯了吗?进得去出不来。你想找死!”赤炎对萱娘低吼着。虽然这小妇人,的确是有两把刷子。但眼前是瘟疫,谁能阻挡得了。 瘟疫爆发,躲都来不及,竟然还有人傻子似的向上冲。在赤炎看来,这分明是一种作死的行为。 “赤炎大哥你让开,我是大夫,我没办法眼睁睁的放弃这些人不管,皇家冷酷无情,可以随意放弃百姓。我作为一个大夫却做不到。赤炎大哥,我有把握,让我进去吧。” 萱娘哀求着赤炎,而在他们俩说话的同时,村子门口的村民和士兵已经起了冲突。 眼看着村民快要冲出来,士兵逼不得已,准备用长枪刺下去。村民一片哀嚎,大声求饶。 “官爷饶命啊。我等没有沾染风寒,请放我们出去吧!” 赤炎正准备回答萱娘,听见叫喊声立马回头训斥。“住手,你们干什么,谁允许你们动手的。只能拦不能杀,忘记我下的命令了吗?” 村民听这话,立马知道赤炎才是说话人。赶紧跪在地上,一个个用渴求的目光看着赤炎。“这位官爷,我等都没有沾染风寒,请放我们出去吧。给我们一条生路吧,官爷求你了!” “是啊,我们的孩子还这么小,不能就留在村子里等死,官爷,我不求别的,就让我把孩子放出去吧。孩子是无辜的!” “官爷,我家娘子快落月了,求您看在她即将临盆的份上,让我娘子出去吧。” “官爷…”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苦苦的哀求着赤炎,赤炎冷着一张脸,沉默不语。 这些人大多是妇人和小孩,其中还有一些人认识萱娘,立马在人群中高喊着:“神医,是神医吗?神医快救救我们,你快点向这位官员证明我们并没有感染风寒。神医您求个情吧,让官爷放我们出去。” 看着眼前趴在地上的人,各种各样,有老人,有小孩,还有孕妇。萱娘内心很痛苦,她不能求情,因为她知道,这个命令不是赤炎下的,也不是安定王下的。而是上级,京都里的那位,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下达的命令。 这些村民,无论有没有被感染,为了以防万一,都是必须得圈禁起来。以至于到最后,哪怕没有被传染,也会活活被逼死。被绝望逼死。 萱娘没有说话,却是以行动表达了自己的目的。 萱娘直直的向村口走去,走进村口进入村内,走进人群进入灾区。 村民们见此,都压抑不住脸上的喜色。一位小孩用天真的语气问着萱娘:“神医,你是来救我们的吗?” 萱娘温柔地回答道:“是啊,我是来救你们的。我不能替你们求情,但是我可以跟你们同生共死。你们害怕吗?” 众人此时也不求饶了,反而一个个都平静下来。他们也明白,自己是出不去了,但是有神医在,又让他们充满了希望。 “神医,您真的可以消灭瘟疫?”其中有一位妇女发出不确定的问句,这个问题代表了众人的心声,真的可以消灭瘟疫吗? 萱娘并没有正面回答。反倒是鼓励着眼前惊慌不安的众人: “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被消灭的,前提是你们得相信我。何况。我们的城中还有一位战神,那是你们心底的信仰,你们忘记了吗?安定王是我们的信仰,是月国的战神。 有他在,我们不会死,至少我们不会平白无故的死。所以,你们大可放心,无论如何,安定王会救你们的。萱娘作为大夫,也会尽自己所能,与你们共同抗灾,生死与共。” 然后所有人都情绪激动,大声喊着最后四个字,生死与共! 萱娘不知道,在远处,一个穿着黑色锦袍的男人正望着这一幕,眼底藏着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温柔。 根据从南宫寒那得来的消息。萱娘知道,这个村子,不但是重灾区,而且是瘟疫的首发区。第一批大量的死亡患者,就是在这个村子里面发现的。 萱娘只是感到很奇怪,那些人竟然伤寒如此严重,为什么不找大夫来治疗。而且,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染上伤寒。 既然他们是第一批死的人,说明他们就是伤寒的源头,他们是从何处染来的病毒?接下来的人身上沾染的伤寒,都是从这个村子里面传播出去的吗?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找到伤寒源头,有可能就能找到解决的方法。萱娘原本毫无头绪,此时倒是有了一点方向。好,就从源头开始查起。 万人坑旁边,一位老夫妻正对着里面的某具尸体大声哭喊着:“浩儿呀,让娘再看你一眼。你怎么就这样突然去了,你让我和你爹白发人送黑发人,让我们俩可怎么活呀! 官爷求求你,把我儿子还给我吧。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就算是死了,我也想给他立一个有头有脸的坟冢。官爷,求求您了,别让我儿子跟这些人混在一起,连骨灰都找不到! 我的浩儿呀,我可怜的孩子,眼看着就要娶媳妇了,怎么就这样突然去了呢!把我跟你爹也带走,我们都不想活了!” 那对老夫妻哭喊着,尤其是那位女老倌,说着说着情绪激动起来,就要往那万人坑里跳。 身旁的士兵也不阻拦,这村子里的人一个都逃不掉,更何况这位老夫妻自己,也有伤寒在身。迟早是死,两个老人家现在死,还省得以后再去烧他们。士兵们脸色冷漠,完全就没阻拦的意思。 萱娘到的时候,眼看着老大娘就要往里跳,一把拦住了她。 萱娘打听到老大娘的儿子,就是第一批患上伤寒的人之一,还有其他几个,萱娘暂时没找到。 老大娘这可是有重要信息呢,不能就这样死了呀。而且,作为大夫,萱娘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冷眼旁观他人的死亡。 “大娘,节哀顺变呀!死者已矣,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着。你儿子肯定是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大娘听我的劝,和老伴回家去吧。” 萱娘拉住这位老大娘轻声细语的安慰到。 老大娘伤心不已,旁边的老伴也一脸悲痛之色。“你是位大夫吧,你为什么不早点来呢,我的儿子,他才二十几岁,正要娶媳妇的时候,就突然撒手而去了。谁能知道呢,不过就是点小风寒,谁知道咳着咳着就突然死了呢。大夫,您要是早点过来,我儿子他就不会死。我可怜的儿子,你死了,娘也不活了!大夫,你别拦着我,就让我去吧。” 老大娘听不进去,只道自己的希望已经灭绝,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没法子,萱娘只能进攻旁边的老大爷,毕竟男人还是比女人理性。“大爷您劝劝大娘吧,你们二老还是得好好活下去呀。这里面的尸体可莫要再碰了,会传染的。” 老大爷咳嗽两声,慢吞吞的说着:“这位大夫看着真是面善,您恐怕不知道,我们俩也时间不久了。我们俩也早就沾上风寒,大概就这一两天了吧。拉不拉住她又有什么意义呢?早死晚死都是死。” 萱娘听明白了,这位老大爷算是看透。不过,在他们死之前,好歹让他把信息给套出来。 “大爷是这样的,咱们这个村子已经成了重灾区。我是朝廷派下来的大夫,你们有什么情况得如实向我报告。我务必会找出来治愈的良方,但前提是你们得配合呀。 大爷你相信我,朝廷还没有放弃你们,你们可不能就这样寻死呀,再过两日就会有大量的御医到这儿。 到时候大家就有活路了,药材和人手一并到达,瘟疫不会蔓延的。瘟疫一定会被消灭的。 所以大爷,您可不能任由老大娘做傻事。我相信您的儿子,也是希望你们二老能好好活着的。” 老大爷听后果然眼中放出希冀的光,语气都变得急切起来:“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是朝廷派下来的大夫?皇上真的没有放弃我们?可是不对,这村子为什么会有重兵把守,为什么都不让我们出去。跟我儿子一伙的那群人同时都死了,然后官爷就把我们锁在这村子里,说是瘟疫爆发。 怎么会呢?我儿子怎么可能会是染上瘟疫?我真是没法相信。我儿子一死,尸体立马被这些官员们给抢走,然后说是要焚烧,还说我们也被感染,只能困在这村子里,不能出去。 大夫,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朝廷会派人过来救我们?” 当然是真的,有安定王在,他不会让你们就那样随意死去。她作为一个穿越过来的大夫,更不可能任由瘟疫蔓延。 至于朝廷有没有派人过来,他不知道情况,同时内心也没抱多大希望,当然,真实的情况是肯定不能像这些老百姓说的。瘟疫爆发时期,越是扰乱人心,瘟疫蔓延的越快。 第六十三章狗肉之故 “大爷您得相信朝廷,更何况月国的战神还在这跟我们一起呢。不是还有安定王吗?我们得有信心呀。大爷,我想跟您打听一些事。关于您儿子的事儿。你想让老大娘冷静一下,我得好好跟你们做个调查。” 也许是安定王这个名字起了作用,老大爷唯唯诺诺的点着头,赶紧的拉住老大娘。“行了,行了,老娘们,大夫要问问题呢。赶紧把自己收拾收拾,儿子死了只能怨命,咱俩就是这种命。你不要忘了儿子生病时候说过的话。 他可是说了,让咱俩好好活着的。他那么孝顺的一个孩子,你忍心让他背上不孝的罪名吗?你若是因他而死,咱儿子在地底也不会原谅我的。” 老大娘这时才冷静下来,一边抽泣一边说着:“大夫有什么问题您就问吧,只要我老婆子知道的,定然知无不言。” “你们二老可知道,咱们这村子已经是重灾区?而且是瘟疫的首发地?”萱娘问道。 “这个呀,我和老爷子都有所耳闻。只知道他们整天往这儿,运送一批又一批的尸体,你看看这眼前的万人坑,大部分都是外村的人。不过我们也不知道,这村子竟然是最先发生瘟疫的地方。怎么大夫,你问我们这些干啥?” 萱娘慢慢的犹豫的斟酌着字句:“事实上,你们的儿子,那位小哥,就是瘟疫的传播源。安定王爷打听到,你们的儿子,是第一个染上风寒的人。 所以派我过来找寻一些蛛丝马迹,看看到底什么才是瘟疫的根源。你们二老能详细给我介绍一下,小哥在没有感染风寒之前的几天具体做过的事吗?” 万人坑旁边,还有很多的家属也在哭诉,萱娘来之后,跟两个老人之间的对话,他们也都在细细听着。听到两个老人的儿子是第一个感染风寒的人,是瘟疫的传播源,顿时一个个都愤怒起来。 “好啊,张老头,原来你儿子那个时候生病,根本就不是什么伤寒,而是瘟疫。你们竟然还让他躺在家里,一天到晚拖着不去治疗。搞得现在整个村子都乌烟瘴气,整个村子的人都得给你儿子陪葬。 连我们的家人都…你们俩得给我们偿命!” “对,就是你个张老头,你儿子生病了也不去看,搞得我儿子也感染上风寒。如果不是你们一家搞的事儿,我儿子会死吗?你们俩得给我儿子偿命,偿命吧!” 众人陆陆续续一个个都愤怒起来,拿着香纸香火或是路边的泥沙,直接向这两位老人家砸来。 老大爷和老大娘,一脸无措,面对众人的非难百口难辩。只能站在原地任他们打骂。萱娘见此情景,实在不忍心,赶紧拦住那些疯狂的人,大声的替两位老人家求情。 “各位大哥大姐,你们冷静冷静。这两位老人家已接近耄耋之年,他们的儿子还那么年轻,才二十几岁,连个后代都没剩下。他们内心也很悲伤,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愧疚并不比你们少。 瘟疫来临,不是人能控制的。谁也不知道小小的伤寒竟然会是瘟疫。事情已到达如此地步,你们再怎么责怪也是没有用的。不如好好团结起来,想想办法,莫要再让瘟疫蔓延,同时保重好自己的身体。” 其中一个妇女,脾气很是偏执,语言偏激:“你说的倒是好听,死了丈夫的人可不是你。我的丈夫,就是被他的儿子给害死的,若是他早点去治疗,根本就不会成为瘟疫。又怎么会传染给我们,要我们原谅他们,可是谁来可怜我们,谁能把我丈夫的性命还回来?” 萱娘没办法和他们解释,瘟疫是一种病毒,就如同流感,若真是瘟疫爆发是挡也挡不住的。哪怕是治疗,瘟疫也会通过空气传播给路人或者大夫。 像现在这样萱娘就是在找寻,瘟疫到底是通过什么途径传播。 眼前这位大姐实在是太偏激,萱娘还得负责安慰她的情绪。 “这位大姐,请听萱娘一眼。萱娘也是个寡妇,丧夫好多年了。萱娘也为你感到悲哀,没错,您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家里的顶梁柱。可是你还有儿子女儿,你有活下去的希望。 这两位老人,他们养大的儿子,连后代都没剩一个,就那样去了。 瘟疫爆发也不是他们的错,您把所有的错误都怪在两位老人家身上,你分明是跟自己过不去呀。 你明明知道,这不是他们的错,可是您却无法释怀。大姐,你还是赶紧回家照顾孩子吧。有在这里吵闹的时间,不如赶紧想想法子,如何保全自己孩子的性命。保证他们的身体健康,让他们尽量不要沾染风寒。 瘟疫爆发是很严重的一件事,在这个时间,我们没有机会内讧。大姐,听萱娘的劝吧。” 见萱娘如此大义凛然的站在两位老人的面前,那位妇人也不好说什么。倒是身后的两位老人家说话了: “大夫您让开吧,我们早就知道这个结局。其实我们俩也早就注意到,我的儿子,就是第一个感染风寒的人。然后陆续有人来看他,那个看望他的人,也会沾上风寒。我们俩自己也没有幸免,这一切都是我们一家人的错。 至于我儿子,他为什么会染上风寒,我也的确是不明白。要说起来有什么特殊事情,不过是从山上打了一头狼狗,吃了好几天的狗肉。那一块狗皮到现在还挂在我们家呢。 吃完狗肉后的第一天,我儿子就有点轻微的咳嗽,之后每一次吃,咳嗽就越加严重。直到突然有一天,他喷出大口的血,就那样睁着眼睛死了。 现在,我们俩也不想活了,大夫,你让开吧,就让我们两个把命赔给他们。已经生无可恋,又有什么好狡辩的。” 老大爷和老大娘一说出这话,众人顿时都愤怒了。“这位小娘子还是赶紧让开吧,叫他们两人偿命。都是同一个村子的,我们的家人就是因为喝了他们家的水,用了他们家的茶杯,才会被粘染上风寒。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们儿子,既然儿子死了,老子娘就得偿命。大夫,你赶紧让开,否则我们连你一块不放过。” “让开!否则一块死!” 众人一个个都在叫啸着,因为失去亲人,痛苦无处发泄,他们只想找一个突破口。而这两位老人的语言,已经彻底引爆他们的怒气。 萱娘一脸为难,说到底都是她惹的祸。她若不过来调查,若不这样直白的问出来,大家根本就不会知道。众人也就不会这样愤怒,这一切都是她惹出来的。 看着眼前被悲伤冲昏头脑的人们,萱娘知道,一场混乱即将爆发。这些人此时可能听不进去,而她若是一直拦着,也有可能会遭受无妄之灾。怎么办?萱娘脑中急速的旋转着。 这些愤怒的人群之中,很多都是妇女,带着各自的小孩给家里人上香焚纸。眼看着家人一个个愤怒起来,小孩也害怕的大哭。 第六十四章最后的猜想 宣扬立马换了个说法:“各位大哥,大姐,你们冷静点!孩子们都被你们吓哭了,你们现在最应该做的事,就是照顾好小孩。我是大夫,我可以教你,如何不染上瘟疫。 但是你们今天,若是把我和这两位老人都推下万人坑,那恕萱娘也无能为力。咱们大家就只能等死了!朝廷派的人还未到达,我们如果连这个时间都撑不住,御医来的时候可就束手无策。 到时候等待我们的都是死亡,你们难道愿意看到那种局面吗?为了孩子考虑,求你们放我们一马吧。杀了两位老人又能怎样,不过是获得了一时的快意,仍然救不回家人的性命。” 萱娘的话起作用了,原本准备奋起的众人,此时也都犹豫不决起来。孩子们哭的更大声了,一个个都在喊着各自的娘亲。 孩子的哭声,软化了众人的心,妇女们一个个蹲下去,抱着跟自己的孩子哭了起来。 万人坑旁边又陷入了一片凄惨的哭声中。 趁着众人怒火已消,萱娘赶紧扶着两位老人回家,同时将那块狼狗皮也拿走。事实上在这个古代,狼狗比对于新娘来说是没有作用的。没有仪器不能分析,也不能提炼,所谓的干细胞。 但萱娘内心还是有一种侥幸,若到最后找不到良方,就只能从手里的这个狗皮下手了。 此后的时间内,萱娘每天都在替那些感染风寒的人义诊,甚至在重灾区建造了一个属于自己私人医馆。当然,其实是一个用木板搭起来的小帐篷。 虽然也有药材,却不够人手,跟着萱娘行医的,只有她的小药童嫣儿。 因为没有人手,萱娘只能一个人当三个人用,忙得跟个陀螺似的。一边配药,一边例行每日的检查,一边还得随时观察病人病情的变化。 尽管如此忙碌,却很少有明显的效果,萱娘感觉到,自己仍然停在原步。关于瘟疫的治疗方法仍然没有任何进步。 死亡的病人每日都在增加。很多村民都渐渐失去希望,每个人都在压抑的气氛中度过。熬着时间,等待着死神的来临。 也许是因为每日清洁有杀菌抗毒的效果,萱娘并没有感染上风寒。与此同时,她没有找到别的新方法,只能日复一日的做着记录,在每个病人的身上做点实验。 萱娘每天都和颜悦色的对着病人,在做心理疏导鼓励他们。刚开始还有点效果,时间长了,一直没能找到治愈良方。病人的内心也开始蠢蠢欲动。 许多中年汉子的眼神开始变得邪恶,萱娘能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一种疯狂的念头在滋生。 果然某一天,一位中年男人终于爆发了。嫣儿每天迈着自己小小的步伐给那些病人送药。 轮到中年人的时候,他并没有接过嫣儿递给他的药,反倒是将药碗一把打翻。 “天天给老子喝药水也不见有什么效果,这药老子不喝了。与其呆在这等死,不如好好起来干一炮,也能让我在死前逍遥一回。”说着便要爬起来,想冲出门外。 其他人的眼神中也带有着绝望后的疯狂,眼神中闪着热烈的光芒。萱娘听到动静立马跑过来查看。这是一种动乱,若是不好好安抚,很容易出事。 “站住,这位大哥,你要去哪儿?”萱娘拦住那位疯狂的汉子。 汉子倒是对萱娘有点忌惮,但想到自己即将死亡胆子又变大了,虎着一张脸对萱娘恐吓到:“你个小娘们给我让开,我敬佩你是位大夫,不然今天就在这把你给办了。我一辈子没碰过女人,眼看着就要死了,我得出去找个女人泄泄火。你莫要阻拦我,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一说完这话,有几个年龄相似的汉子也站了起来。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宣布着自己的壮语。 “还有我,这药他娘的我也不喝了。天天都喝一样的药,根本就没有治疗的法子。我这辈子都是穷苦命,没见过大的银两,我得去钱庄好好的抢他一笔。反正都是一死,何不如出去拼一把死在钱堆里。” “就是,老子这辈子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我得杀出一条血路,冲到那些地主的家里面,好好的吃一顿。也不枉老子在这世间走一遭。早晚都是死,干脆轰轰烈烈的拼出去吧!” 接下来又有十几个人跟着起哄一齐大喊着:“对,拼出去!轰轰烈烈的干他一把!” 这样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人,萱娘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他们是病患,他们是被死亡吓怕了,他们是绝望中的平凡人,面对着死亡,在绝望中想疯狂发泄。想在人世间留下最后一点自己曾经存在过的证据。 莫要愤怒,得给他们好好讲道理。萱娘反复对自己催眠催眠几遍。在一片嘈杂声中,挥动着自己的手,大喊一声: “够了!都给我静一静!”然后开始发表大段大段的励志宣言: “各位大哥,请听萱娘一言。第一,你们走不出这个镇子,因为有重兵把守。 第二,在这种人心惶惶之际,你们的举动只会给大家造成更大的恐慌,你们去打家劫舍,去强暴良家妇女,都只是想要渲染自己的恶行,对于治愈,一点帮助都没有。 第三,你们应该有点信心,我们不一定会死,我们还有活的希望,只要坚持下去,只要一直跟病魔做斗争,我们就有可能活着。而如果此时,你们去做那些所谓的凌云壮志的事情,只会把自己提前逼迫到死亡的路上。 我知道药方没有效果,你们内心害怕。那你们扪心自问,从患病到现在,你们活了多久?你们没有像那些,死去的人一样,突然喷出一大口血,然后暴毙而亡。 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效果,但在无意之中,我已经在延续你们的生命。请相信我好吗,萱娘会尽自己的能力,无论如何,萱娘都不会放弃你们。所以你们也不要放弃自己。 这位大哥,你还这么年轻,如若活下来以后便可娶妻生子,为什么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自己的恶性。为什么要提前将自己逼到死胡同里。 各位壮士,请你们好好想一想,人早晚都是一死,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而你们现在的行为,根本就不是好汉的行为,反而是小偷贱人之辈。 谁都害怕死亡,但绝对不可以被死亡所逼迫。我们绝对不能,在这种需要团结的时刻,被瘟疫吓到。 瘟疫若想夺取你们的性命,我萱娘第一个不同意。萱娘在这发誓,无论如何都会找出良方。萱娘愿意和你们同生共死!” 众人被萱娘的这一大堆话给惊到了,刚刚在那喊的十几位汉子,此时也平静下来。眼中疯狂的光芒也慢慢熄下去。 “你说的是真的吗?大夫 ?你会和我们同生共死?不会放弃我们?” 这几个问题几乎是问到了所有人的内心,他们之所以害怕,无非是已经被绝望给逼疯。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病情仍然没有好转,他们的内心有压抑不住的恐慌。 村外的士兵一直没能撤去,朝廷也没有派人过来救助。但一直拖着,他们实在是无法压抑住内心的焦急。他们知道自己已经被朝廷给放弃了,被放弃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看着众人都露出渴求的目光,萱娘温柔的笑着,语气非常坚定。“没错,萱娘定然是与你们同生共死的。所以你们得好好听话,乖乖喝药。现在能好好的躺回去了吗?情绪太过激动,小心咯血!” 众人这才慢慢被安抚住,虽然内心仍然有点害怕,但已经没有刚刚那种疯狂念头了。 萱娘安抚完众人则是赶紧出门,寻找办法。其实她一直有一个猜想,想做一个实验,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种伤寒的根源是血液里存在病毒。若是有一个血液透析的仪器,事情会好办很多。 而现在,萱娘需要南宫寒的帮助。萱娘打算自己画一个草图,利用南宫寒的人脉,制作一个简易的血液透析仪器。 同时,根据自己前段时间得到的信息,这种病毒来源是来自狼狗,只需要从狼狗的血液里提炼出抗体就行。 第六十五章十日之约 几天之后,萱娘拿着画好的草图,到村门口去找赤炎。 “赤炎大哥,萱娘可否请求见安定王一面?” 看着萱娘一副兴致勃勃面色轻松的样子,赤炎感到很是奇怪,这小妇人没有被感染风寒被瘟疫传染上已然是个奇迹。这会儿怎么还看上去,有什么喜事一样。 “王爷很忙,你找他干什么?若是没什么要紧的事儿,我是没办法替你通报的。” 赤炎冷冷的回绝了。 “赤炎大哥,求你帮个忙吧。萱娘真是有要紧事要找安定王,是关于瘟疫的,萱娘已经想到法子了。但以我一人之力,根本就没办法实行,我需要安定王的帮助。赤炎大哥,求你让我见安定王一面吧。” 萱娘知道赤炎也是公事公办,但凭着她大夫的身份和消灭瘟疫的重要性,相信赤炎大哥应该可以通容。 赤炎狐疑的看了一眼萱娘,让她在这等着。骑着马快速往南宫府奔去。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南宫寒便骑着高头大马带着高冷睥睨的神色来到这村门口。 萱娘神色激动,赶忙往村外奔去,无奈士兵拦住了她,南宫寒一个挥手,萱娘立马得到解放,赶紧奔到他的马前。 萱娘满脸激动之色:“王爷,萱娘已经找到法子了。” 南宫寒听着非常高兴,以为萱娘已经找到消灭瘟疫的良方,即刻从马背上翻下来。 “此言当真?你已经找到了解决瘟疫的良方?” 萱娘知道南宫寒误解了她,但她非常有信心,她的方向绝对没有错。研制出解药也是早晚的问题,她需要一台机器。 在这个时代,自然是造不出那样先进的仪器,但她已经画好了图纸,也可以使用简略的粗制滥造一点的仪器。相信只要图纸上的东西造出来,她很快就能找到解药。 这与南宫寒理解的发现了消灭瘟疫的良方其实也没多大差别。所以萱娘并不曾解释。 只是赶紧把自己的图纸拿了出来,并向南宫寒提出了一系列的要求。 “请王爷过目,这是萱娘画的图纸。你有办法能打到这上面的仪器吗?萱娘需要两日之内就将这些东西打造好,铁制铜制无所谓,但求光滑无空隙。王爷,萱娘的这套东西,您能否帮忙打造?” 南宫寒皱着眉看了看,这是什么奇怪的玩意?他这辈子也没见过这种奇怪的仪器,简直没办法用言语来形容。这是花瓶吗?怎么会有这么难看的花瓶,小脖子他也可以理解,为什么底座会那么大,整个造型看上去,像是个三角形。怎么会有人,用椎体造型做花瓶呢?还有这些弯曲的像筷子一样的中空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 南宫寒确定自己实在是看不懂,也许那些铸造师能看懂吧,到时候再让那些铸造师给自己解释一番。 “大约打铁的师傅可以做到,本王尽量试试,争取帮你打造好。还有什么别的要求?” “另外,萱娘想要一些医术极好的大夫,还要一些能整理药材的药童,这些人数加起来至少得四五十名才够,大夫的话,得二十名吧。 王爷,你能安排好吗?萱娘本来一直在等着您的帮助,无奈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依旧没有人手帮忙。萱娘着实忙得头疼脑胀,现在这个法子,萱娘实在没办法一人完成。 首先萱娘需要大夫帮忙稳定病人,确保他们的病情不会恶化。同时还需要一些药童,可以打扫环境,保持周围的清洁,最主要的是萱娘需要这些药童帮忙熬药。有了大夫和药童萱娘才能脱开身,才能去寻找解药的来源。 其次,萱娘需要找到附近的狼狗,必须是带有伤寒病毒的狼狗。找狼狗这一事,还需要您帮忙呢,这镇子里再也没有人能比你的骑术射术更好吧,萱娘请求王爷,助萱娘一臂之力。 抓到狼狗之后,接下来的一切都交给萱娘,萱娘可以在十天之内找到消灭瘟疫的解药。” 南宫寒听着萱娘一大堆的要求,眉头紧紧的蹙着,“你这小妇人要求怪多,你确定能找到解药,本王如何能相信你,给我一个时间,本王需要一个确定的期限。 大夫和药童,本王能帮你找到,但他们愿不愿意来,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至于你要的狼狗,本王明天就给你带过来。加上你给我的图纸,这些辅助的条件,三天之内就能完成。 你能给我什么期限,你打算多少日之内研制出解药?” 萱娘郑重的向南宫寒承诺着:“只要找到狼狗,条件充分,萱娘十日之内就能找到解药。大人只要给萱娘十日之期,萱娘就能消灭这瘟疫。” 南宫寒内心却有点不相信,“本王很忙,替你准备这些可不是免费的。你若是到了期限之后,没有找到解药,又当如何?” “不可能。若是真找不出解药,萱娘愿以死谢百姓。”萱娘斩钉截铁的说着。 同时,萱娘走到村门口,对着村里面的人叫喊着。 “各位大哥大姐,请停下听萱娘一言。耽搁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萱娘就讲几句话。 萱娘和安定王立下一个约定,三日之后,会有大批的大夫和药童,到村子里替你们义诊。从义诊之日算起,十天之内,萱娘将会找出解药。若是期限一到,交不出解药,萱娘定会当着大家的面,以死谢罪。 萱娘发誓,一定在十日之内,研制出解药。请各位父老乡亲相信我。同时在此,替我和安定王做个见证。” 说完之后,众人议论纷纷,萱娘带着一脸坚毅的神色,看向南宫寒。 南宫寒挑了挑眉,这小妇人脾气倒挺倔强,他又没说不帮忙,何必要将自己逼到这种绝路。万一到时候拿不出解药,岂不是真要她自尽? 南宫寒自问,虽然他行事果断,说一不二,但是没到那种把人逼死的程度吧。这小妇人,何必要让他当这个坏人。 十日之约很快就传开了,认识萱娘的人都一个个满怀希望的看着萱娘。他们是真的有救了吗?大夫说这话,难道是真的能找到解药吗?想到此众人内心一阵激动。 看着萱娘胸有成竹的模样,病人也顿时充满了希望,一个个都乖巧的按时吃药,不见往日的惊惶神色。 第六十六章以身试药 而萱娘做完那个承诺之后,则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南宫寒只答应自己帮忙找到大夫和药童,但要说服他们往重灾区过来,还是得萱娘自己动身。 看着手里那一系列的名单以及住址,萱娘感到责任重大。瘟疫爆发期间,谁也没有权利强迫别人,这毕竟是危险度极高的事,进入重灾区,就很有可能会被感染风寒染上瘟疫,这些人虽然是大夫,却也和常人一样懂得趋利避害。 纵使如此萱娘并未想过放弃。无论如何,她都会说服这些大夫们自己一臂之力的。 好在南宫寒非常体谅她,并没有要萱娘一个一个的跑路拜访,而是发了一个布告,直接通知有医术的人到衙门一聚。 大夫们一看就明白,看这样子是希望他们进行义诊。可是,听说是到重灾区,一个个的又都退缩了,考虑都不考虑,立马都拒绝了。 此时萱娘在衙门的大厅里。看着这些大夫们冷漠的神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萱娘知道想要说服他们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可是是人都有弱点,这些人之所以能够安心的坐在这,无非是自己还没有染上瘟疫。 可如果接下来他们不重视,瘟疫就会传染到他们的家人身上,然后传染到他们自己身上。现在,城里面一部分人还有命可活,若是继续袖手旁观,很有可能整座城都会成为死城。 萱娘在内心打好腹稿,努力斟酌着字句,只希望自己句句精辟,能说进人的内心。 “行了,不要再议论了。各位大夫,请静下心来听小女子说。 各位都是大夫,应该明白瘟疫的严重性。的确,让你们进入重灾区去照顾病人,进行义诊,是一件危险度极高的事情。可是如果你们袖手旁观,接下来瘟疫只会蔓延的越来越广泛。直至危及你们家人的性命,甚至危及你们的性命。 朝廷不愿派人下来,这座城已经被困死,作为大夫,如果我们不做点什么的话,迟早会被朝廷放弃,整座城会成为一座死城。你们难道愿意看到那种结局吗? 萱娘已经找到消灭瘟疫的解决方法,可是凭我一人之力无法完成。萱娘请求各位进入重灾区照顾病患。 萱娘答应你们,十日之后,若萱娘没有拿出解药,你们可以从重灾区离开。各位大夫,请你们好好想一想,看在同是大夫的面上,请助萱娘一臂之力吧!” 众人原本都非常担心,害怕安定王强迫他们进入灾区。听到萱娘这样说,此时一个个都放下心来,既然只需要在里面呆十天,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只有偶尔一两个特别胆小的人,生怕在十天之内,会被染上瘟疫,死活都不愿意去。 答应进入重灾区的,多半是一些已过耳顺,甚至是花甲之年的老大夫。 第一,他们有经验,他们完全有那个能力,保证自己不被染上风寒。 大夫们一般都身体比较健硕,清心寡欲,平时还特别注重养生,所以很少存在身体羸弱的状况。这也是他们愿意进入灾区的原因之一,因为他们的身体足够有抵抗力。 第二,这些老大夫们年龄较大,说白了也就是活得够久,已经把生死看穿,比起年轻一辈的来说,更加有胆量。 大不了就是一死,何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这也算是秉承医德吧,作为大夫不可见死不救。 最终答应进入灾区的人数,萱娘算了算有十二人。十二名大夫,紧巴巴的,也算够了。大夫们都有各自的药童,再加上萱娘重金聘请的人,共有三四十人。萱娘就带着三四十人,浩浩荡荡的往重灾区行进。 有大夫们进行义诊,病人们更加欢喜,他们整天咳呀咳的,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大碍,可是一直不见好,尤其是偶尔还会有些人会突然暴毙而亡,那种死亡的画面让人感到惊心动魄,对比观照,每个病人内心都特别担忧。 看见大夫们进村,村民一个个都非常高兴。都拿出自己仅有的食物,供奉给这些老大夫。有些人甚至喜极而泣,跪地大喊,我们有救了! 村民们激动的神色,也让这些大夫们非常感动,他们只叹自己之前太过冷漠。于是,村民和大夫们都相处非常融洽。萱娘内心十分欣慰,灾难爆发时,所有人需要团结一致,只有众志成城才能消灭瘟疫。 而在另一边,南宫寒找了半片山,也只找到了一条狼狗,其它的狼狗似乎都灭绝了,山里有很多狼狗的尸体。只有这一条狼狗满身伤痕,又黑又瘦,但是精神状态不错。 狼狗非常狡猾,为了抓到他,南宫寒费了好大心思。萱娘特意叮嘱过,要活的不要死的,要完好的不要受伤的。所以,南宫寒动用了士兵,直接对狼狗进行围攻。 说起来,也着实让南宫寒恶心了一把,他打猎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像是抓个逃犯一样,不能受一点伤痕必须得抓活口。这狼狗非常狡猾,伤了他好几个侍卫。 看他又黑又瘦的样子,南宫寒原本准备把他杀了,想着萱娘肯定看不上。只是很可惜,找了半天,就只逮到这么一头。没办法,只有用这一条又黑又瘦的,拿去充数。 萱娘一听,倒是非常满意。只剩一条,那就说明,这个狼狗的血液里有抗体。就如同小白鼠一样,得了伤寒之后,唯独一两个活下来,而活下来的那些就是体内产生了抗体。 如此说来,还不需要她培育,直接取着狼狗的血液就行。 狼狗的血液,也可以作为解药,只不过染上瘟疫的人那么多,真要将他的血液直接作为解药,再来十条也不够。这条又黑又瘦的狼狗,抽干他的血,也不过是救治一两万人。 萱娘还是得对他的血液进行透析,将杂质过滤出来,然后用生理盐水培养。生理盐水培养出来的细胞,首先得在小老鼠身上做实验。 所以萱娘还重金购进了一批小仓鼠,南宫寒满脸奇怪的盯着她的时候,萱娘只说自己喜欢小仓鼠,却没有解释用途。 就这样,一切都具备了之后,萱娘向南宫寒请示。自己将进入一个绝密的空间,独自呆上十天。 不知道萱娘神神秘秘想搞什么,但南宫寒还是给她弄了一间密室,直接把南宫府里的听风阁借给她住。 南宫寒这样做,并不是为了软禁她防止她逃跑,而是他需要确定,这位小妇人随时是活着的。他谴派丫鬟一天三餐给她送吃食也是为了确认那萱娘的确是在密室里面。 接下来,萱娘整个人都被关在暗室里忙得昏天黑地。整个过程都由她一手操作,还随时随地的观察着小仓鼠的活动,从抽血到确定最后的解药,萱娘一直都未曾出去过。 暗室里有夜明珠照亮,萱娘早已不知是何年何月了。只是南宫寒没有派人来催,萱娘知道十日之期还未到。 直到最后,萱娘拿到解药才长舒了一口气,离开了暗室,出了听风阁。 而在出听风阁之前,萱娘故意用自己从重灾区带出来的杯子喝了一杯茶,那个杯子,是一位染上瘟疫的病人用过的。 萱娘从暗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八天。南宫寒忙得焦头烂额,一边鼓励着大夫,一边安抚着病人,同时内心焦急的等待着萱娘。终于这天见萱娘出关,他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南宫寒认为萱娘应该是已经找到解药了。但看萱娘平静无波的脸色,却有点奇怪。好像仍然不轻松。 “你比预期的时间提前了两日,怎么,没找到解药?” 萱娘沉默的摇了摇头,扔给了南宫寒一个瓶子。“这就是解药,不过还差最后一步。” 南宫寒接过瓶子,打开闻了闻,淡淡的酒精味,看上去像是清水。这就是解药?为什么不直接用呢。“还差哪一步?” 萱娘凝重的说了两个字:“试药!” 南宫寒瞬间明白了,解药能不能广泛使用,的确需要用人来试验。只有用人体试过之后,并且确定可以战胜伤寒,才能称得上是真正的解药。 在南宫寒看来,这根本就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问题,直接抓一个囚犯过来不就行了。生死有命,反正是个囚犯而已。 可是南宫寒还没来得及下命令,就听萱娘在旁边轻飘飘的说到:“离我跟大人约定的时间,还有两天,所以两天之后,如果我没有醒来,那便是解药失败。当然萱娘要是死了,那也是命。对病患交代的事,就拜托给大人了。萱娘只能说尽力了。” 第六十七章左相上门 听到萱娘的这番话,南宫寒脸色都变了。这个小妇人,竟然敢!没有经过他的允许,竟然自己以身试药,连阻止的时间都没有。他甚至不知道,这萱娘哪来的时间患上伤寒,又是哪来的时间把解药下到自己身上。 萱娘仍然在交代着:“在萱娘没有醒来之前,望大人不要把这解药的事泄露出去。毕竟,还不能证明这解药到底有没有用。” 这次萱娘说完之后,整个人便在南宫寒的面前晕了过去。砰的一声,萱娘的身体倒在地上,南宫寒没有去接。 南宫寒脸色铁青,内心又气又急,这个该死的自作主张的小妇人,在南宫府的地牢里囚犯一抓一大把,根本就不缺试药的人。她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没跟他商量就自行试药。 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昏迷过去的萱娘,南宫寒只在心里恨恨的喊道,你最好别醒过来,不然本王定然好好的惩罚你。 当然,生气是一方面,而内心更多的是担心,南宫寒赶忙朝门外喊了一句:“画竹,进来!” 画竹就是南宫寒的丫鬟,之前萱娘来到南宫府,便是画竹带的路,同时平日里,南宫寒吃药煎药等事务都是画竹一手包办。 除了赤炎之外,画竹是这府里第二个说得上话的人。 听见声音,画竹赶忙进来。看见萱娘躺在地上,脸上也焦急不已,蹲下身去查看。“呀,这位大夫发烧了!额头很热,大人您看?” 南宫寒这才正视起事情的严重性,终究还是没能战胜自己内心的焦急。赶紧将萱娘从地上抱了起来,一边往外跑一边吩咐着:“召集大夫,叫他们全部到听风阁来!” 听风阁内,萱娘已经躺在床上。整个人迷迷糊糊,全身陷入高热状态。大夫们见到传说中的女神医躺在床上,一个个都惊惶不已。 不是说女神医去找解药去了吗?怎么会躺在这儿,这分明是自己也感染风寒,而且是伤寒晚期。只是不明白,伤寒患者不是会是偶尔的咳嗽吗?没见过有哪个人会身体发热的,看这样子,女神医也是命不久矣。 众位大夫此时已感觉未来一片昏暗,连最有希望的人都倒下了,瘟疫看样是消灭不了了。果然,他们每个人最终还是难逃一死。女神医尚且如此,他们哪还有活路。 可是,众位大夫还来不及哀叹自己的命运!南宫寒就对他们下达了死命令:“务必得把她给我救活了,否则你们都下去给她陪葬吧!” 众位大夫一个个都开始把脉,对视一眼全都摇了摇头。“大人,我等医术不高,实在是没有办法。这位女神医分明是感染瘟疫,再加上高热反应,我等着实不知如何下手。就怕万一用药会加快病情,总之,我等是不敢动手啊!要不然,您还是请求朝廷派御医过来吧!” “是啊,大人,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对对对,女神医自己都没有办法,我等又如何能治疗她,请另请高明吧!” 然后所有大夫都跪下来,大声高喊着:“请大人另请高明!” 南宫还原本就黑了一张脸,此时见众位大夫如此推脱,立马大发雷霆。 “放肆,你们连试都不愿意试一下,竟然就直接推脱。同为大夫,她可以为了百姓为了你们这群庸医鞠躬尽瘁。可是你们,却眼看着他陷入高热状态不愿意搭救。你们如何配称为人?若是再不想法子,你们都别活了,一个个拖下去斩了吧!” 南宫还说这话可真不是吓唬人,他真是气急了,在为萱娘担心的同时,也为这个傻女人感到不值。众人都是趋利避害,在危险的时刻都知道保全自己,只有这位小妇人,自始至终都在为别人考虑。 南宫寒看着实不能理解,同为大夫,为什么有些人秉承医德,可以为了消灭瘟疫献出生命,而有些人一到关键时刻就只会临阵逃脱。那眼前这群唯唯诺诺的庸医,其实也算是小城里的有名的大夫吧,怎么医德就相差如此之大。 这种人反正迟早也会被染上瘟疫,既然连小妇人都救不了,还不如拖下去斩了。 看着南宫寒的风雨欲来的脸色,各位大夫知道安定王说这话可不是说笑的,雷霆之怒必伤及性命。 各位大夫又开始重新商量起来,想到女神医平时教的法子,望闻问切,想要下配方必须得全面了解病人的状况,病因以及发作时间。这女神医分明是感染瘟疫,可竟然和常人不一样,身体出现高热反应,定然是食用了某种东西,那种东西可以催发病情,最终陷入昏迷,浑身发热。只是众位大夫都不知道,到底女神医昏迷之前干了什么? 想到此,若想知道高热的起因,还得问一问安定王。最后众位大夫派了一个胆子大点的,年纪长点的上前询问: “大人,我等都想知道,女神医昏迷之前食用过什么。定然是有东西催发了伤寒的病情,一般伤寒患者,根本就不会出现高热反应。女神医定然是使用了什么东西,不然…大人可否告知一二?” 南宫寒闻言,半晌沉默不语。想到萱娘昏迷之前说过的话,在她未醒来之前,解药之事不可泄露。 可是她分明是食用过解药之后,才会出现高热反应。南宫寒的内心在挣扎着,若是不说,这小妇人会不会挺不过去就此殒命?可是说了又能怎么样,会不会被这群庸医一捣乱,反而越加严重? 南宫寒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他开始在厅里面踱步起来,众位大夫见此情景,彼此都对视一眼,传递着内心那隐约的猜测。 安定王仔细思索了一下,想到那小妇人,昏迷之前交代的话,若是真需要治疗,她自己该说才是。可她只说等待她醒过来,这么说,只要任其发展即可。 这群庸医不可靠,何况那小妇人服过解药,万一使用了什么与解药相冲突的药材,岂不是又会坏事。 再三思索,南宫寒选择还是先相信萱娘,暂且再相信那小妇人一次,只不过这样任由那小妇人发热也不是法子,常人都说烧的太狠会成傻子。得想法子降温才是,如此,就让那群庸医想办法把她的高热降下去吧。 南宫韩正准备吩咐的时候,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听那奸笑声,南宫寒焦急的神色立马压下,换上一副冷漠阴鸷之色。 只见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神清气爽志得意满的高官,在这小镇里,除了安定王自然就是左相易薄云。 南宫海语器中含有深深的警惕:“不知左相到访是有何事?何事值得你如此高兴?” 在瘟疫爆发期间,人人自顾不暇,可这左相明显一副志得意满精神爽朗之态,着实令人感到反常。瘟疫爆发,任何人都不能幸免,这左相莫不能找到什么神丹妙药可以免自己一死? 比起上一次的殆倦之色,左相再次看上去的确是让人精神为之一振。原因无他,自然是颜氏母女已然痊愈,虽然府里其他人仍在时不时的咳嗽,陷入一片萎靡之中。 屋内景象和外面街上没多大差别,都是瘟疫感染者,只不过由于左相势力较大,南宫寒没有派人将左相府里的瘟疫感染者拖到重灾区。 而且由于瘟疫爆发,左相府早已关门闭户,谁都不知道左相府里的真实情况。颜氏母女高热之后,都一一醒了过来。按照萱娘的方法,让热度散过之后,颜氏母女彻底痊愈。 左相知道是自己的血液起了作用,听闻那女神医萱娘正招集众人帮助,打算自己寻找药方,为了表示感谢,左相亲自上门。 竟不知如此凑巧,在萱娘陷入昏迷高热状态之时,左相刚好前来拜访。 另外一方面,左相也想打听打听,这女神医到底是想用何种法子能找到同他血液一样的解药。到最后实在不行,他愿意说出真相,只要萱娘能保密,他便把消灭瘟疫的法子告诉萱娘。 只是没想到,他一进这府里,侍女便拦住他,不让他入内。安定王又不在外厅,府里的家丁和侍女都在着急的奔跑着,左相猜测定然是出事了。硬是厚着脸皮往里闯,果然,那女神医竟然和颜氏母女一样陷入高热,此时正昏迷的躺在床上。 见安定王如此警戒自己,左相内心着实感到一阵好笑。当坏人时间长了,偶尔想做一次好事儿也没人相信。 “听闻女神医与安定王订了十日之约,易某专门来此查看情况,以安易某家属的心。安定王你不会不理解吧。易某内心也是非常急切的。 这都第八日了,怎么易某观察好像来的不是时候呀。女神医这是怎么了?为何会躺在床上起不来? 看她脸色,女神医莫不然是发生高热反应了?安定王,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第六十八章灾区暴乱 左相说话阴阳怪气,语气中的嘲讽特别明显,南宫寒听着,额头青筋直突,紧紧的握了两下拳头。若不是看着有这么多人在,他当场就要揍那易薄云。 不等南宫寒回答,左相又开始自说自话。“据我所知,女神医在义诊期间从未沾染风寒,一直洁身自好,并未有感染瘟疫的症状。怎么这会儿看上去,似乎是常人风寒突击病情加重的状况。 女神医如此洁身自好的一个人,又如何会让自己陷入这种状况。不是信誓旦旦的说可以研究出解药的人吗?为何此时会躺在这儿? 难不成,女神医这是在试药?定然是解药,已经研究出来,女神医打算亲自试药吧!是不是这样安定王?” 其实左相一看见萱娘的情况,就知道怎么回事,只不过他想要提供帮助,安定王定然不相信。 若是贸然说出来,安定王反而会追查到底,与其这样,还不如他自己故意揭穿,到时候再三言两语的点拨一下。也算是报答了这女神医对颜氏母女三人的救命之恩。 只是左相没想到,这女神医果然是有真本事的,竟然被她研制出了解药。他原本还想着,万一到最后实在不行,他就故意偷偷留自己的两滴血液送给女神医。 只是没想到,女神医还是超出了他的意料。他左相很少佩服一个人,这次倒真是敬佩小妇人的医术。 左相的一番话,顿时解答了众位大夫心头存有的疑惑,所有的猜测立马得到证实。没错,定然是服用了解药,只有只有药物才能催发伤寒的病情,只有让伤寒彻底发出来才能治愈。女神医竟然研制出了解药,找到了消灭瘟疫的良方。众位大夫顿时唏嘘不已。 南宫寒脸色极为难看,这左相不会是在他府里安插眼线了吧?不然为何这般私密的事,分明才是前一刻只有他和小妇人两人知道的事,这左相竟然也知道。 南宫寒实在难以相信他只是瞎猜的,不可能,左相这人一般不会无端说话,他定然是从别的途径知道。 看样子,他得好好的查一查这左相了。南宫寒的鹰眼眯了眯,内心极为警惕。 “不知道左相到小王这儿到底为了什么事?众位大夫正在竭力抢救女神医,左相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就先退下吧。 莫要扰乱各位大夫的思绪。女神医可是背负着消灭瘟疫的重任,不能轻易死去。有什么要紧的事,本王下次会亲自找你的。” 南宫寒开始下逐客令,希望这左相能懂点眼色。 可问题是,左相压根还没说到关键处呀,他来的目的就是想帮助女神医一把,既然女神医找到解药,他定然不能让这群庸医在女神医昏迷的时刻害了她的性命。 “易某本来就是来找女神医的,她竟然陷入高热状态,易某就不好再打扰她,只不过,这既然是服过解药之后的必然反应,安定王就没必要那么着急了吧。 相信众位大夫自然有自己解决的良方,既然是试药过程,就用不着再用别的药物去治疗吧。不知道易某说的对不对,各位大夫?” 众位大夫一听左相这话,立马点头称是。“不错不错,大人果然是明事理。正如大人所言,若是服用过解药的话,这高热反应是必经的一个过程。只要熬过去,女神医就能醒过来。 只不过,女神医一直处在高热之中,为了防止脑子被烧坏,应该采取一些物理方法降温。最好是每天多给她进行擦洗身体,一日四五回,用热水擦浴,估计三日之后,女神医能醒过来了。” 这样计算的话,女神医从承诺到研制出真正的解药,不就刚好是十天的时间吗?女神医果然是医术精妙。众位大夫此时只感觉自己医术不明。 南宫寒听这话,顿时心都落回去了,这小妇人,着实让他担惊受怕了一把。原来她是有把握的。竟然也不跟他讲清楚,让他像个莽夫一样,对着这些大夫瞎指使一通。 若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那些大夫真被他的命令所震慑,随便弄个药方岂不是就把这小妇人给弄死了。想到此,南宫寒突然感到一阵后怕。 幸亏是左相老狐狸给揭穿了,不然谁也不知道后面的结局是什么。南宫寒倒要感谢这左相的无心之举。 “行了,阁下若没什么事的话,就赶紧退下吧。若是女神医醒过来,我定然会派人通知你的。” 而左相见自己的目的已达到,也不再多作停留,安定王心思本就重,无论他是否察觉到了什么,反正一切迹象都已被消除,还有能查到什么蛛丝马迹呢?他早就派人看过了,降央九哥的身体早就被野物吃得干净,安定王若真要查,又又能查到什么。左相冷笑一声,立马向南宫寒告辞。 “既然如此,易某就先行告退了。女神医若跑日之后醒来,不用安定王上门前去通知,易某就知道消灭瘟疫有良方。女神医也算是我月国之福呀。” 说完左相便哈哈大笑出门去,就此离开了南宫府。 众位大夫仍在犹豫,南宫寒这时才承认左相说的话是真的。赶忙向各位大夫承认事实,希望他们用物理方法给萱娘降温。 众位大夫却并未多交代话,只是按照刚刚的话语重复了一遍。然后一个个请辞离开,南宫寒却在他们离开的时候,用言语敲打了一番。 “解药的事,还望各位大夫保密。在这位女大夫未醒来之前,本王不希望在外面听到解药的事被传开。希望你们能明白本王的用心!” 大夫们倒是非常明事理,全部应承绝不会泄密。“我等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定然如安定王所言,绝不泄露半字。” “没错,我等定然守口如瓶,在女神医醒来之前,绝不泄露半字。” “请尊王爷懿旨,绝不泄露半字!”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南宫寒在府里面等待的同时,重灾区也差点要发生暴乱。 眼看着七八天过去了,女神医仍然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众人都怀疑这女神医是不是扔下他们,独自一人逃走了。 让大夫们虽然也是打着照顾病患的旗号,但敬业精神远不如萱娘,他们并没有像萱娘一样,每天都记录病情,替每位病人体检。 只是一味的催促着药童认真煎药,逼迫着病人按时喝药。病患只觉自己喝的药完全没有任何改变,看不到丝毫效果,心想着那女神医只是找了一群庸医过来骗骗他们。 最让重灾区人们内心不满的就是,这群老大夫根本就不是义诊,以前女神医在的时候,他们喝药体检都不要钱,而现在,连自己喝的药都需要付银两。有些人没有银两,那老大夫们就采取记账的方式,将他们的名字一个个都记了下来。 这让灾区人们的内心感到非常愤怒,说好是义诊免费赠送药材,怎么女神医一走立马就变了个样。 偏偏许多人还不得不喝那些药,感染风寒害怕不治疗又会继续恶化,可是一直喝药,却出不起那个银两。 眼看着自己背负一系列的债务,而女神医又不见踪影,众人的积怨到达顶点。 南宫寒在府里焦急的等待着萱娘醒来,在最后一天,又听闻赤炎快马加鞭让人传来的消息。 重灾区终于发生了暴乱,原因在于一个中年汉子和大夫的矛盾。南宫寒到达的时候,场面一片混乱,那些大夫们都被村民绑在了一堆,煎药的药童们正不知所措的聚集在一个角落。 一位中年汉子,身染瘟疫,一边咳着一边大声叫骂。满脸蛮横之情:“那位女大夫呢?不是说替我们寻找解药吗?怎么到现在都没出现?敢记老子的名字,那女大夫不早说过是义诊吗?怎么她一离开就变样了?我都没听说过喝点药还要收费的。把女大夫给我找来,我得当面问问她,她是不是早就逃跑了?你们说对不对?乡亲们!” 有人煽动,接下的人很容易胡思乱想。村民都一个个喊出自己内心的担忧。 “没错,叫女神医出来,她是不是把我们扔在这?想要逃跑?我要见到女神医!” “把女神医交出来,她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不是说找解药嘛,解药呢?” “就是,不是说找解药吗?人呢?怎么没见踪影?女神医到底去哪儿了,今天若是不找到她我们决不罢休!” 村民们一个个都在叫嚣着要找萱娘,偏偏萱娘正在南宫府里昏迷的躺着。 第六十九章萱娘苏醒 大夫们一点儿消息都没有!面对村民的质问,哑口无言。同时内心也隐约的埋怨起那女大夫来,早知道就不应成这桩事儿了,现在反倒怨他们的不是。 那女大夫愿意义诊免费赠送药材,他们哪有那么多的银两给这些穷人们免费送药。眼看着期限快到,他们也没有任何的线索,并不只是这些村民们内心焦急,他们这些老大夫内心也是非常焦急的。 眼看最后一天快到期限了,萱娘还未出现,大夫们的不耐到达顶点,于是对村民们没有一副好脸色。而村民们内心也非常担忧,生怕那萱娘将他们扔下不管,独自逃到什么地方去了! 南宫寒到达的时候,村民正在一起大声高喊着,“我们要见女神医!” 大夫和药童们一脸悻悻之色,被扔在一旁。南宫寒见此情景,脸色阴沉,当场就下达命令。“将这些大夫和药童们都放出重灾区,那些刁民们全部都围起来。” 眼看着大夫和药童们被松绑,一个个被送出村外,而那些村民却被称为刁民。村民心中不乐意了,有些胆子大的当场就反驳着质问到: “这位官爷,您这是何意?女神医说过,免费给我们进行义诊,汤药都是不用银两的。凭什么这些大夫要我们银两,而官爷您过来,竟然不问青红皂白,就将他们送出村外。 朝廷是打算不管我们了吗?打算让让我们在这村里自生自灭吗?十日之前,女神医还当着我们的面进行发誓,立了一个什么十日之约。怎么眼看着到期了,人影都没见一个,官爷,你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您把这些大夫和药童都送走,谁来给我们治病,你可不能这样偏颇呀,这分明是草菅人命!” “就是,我们要见女神医,女神医必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大夫跟药童被送走,难道是要让我们等死吗?” “没错,我们不愿意等死,我们要见女神医,她说过会救我们的。为什么到现在都不出现?” 大家都你一言我一语,口口声声就是要见萱娘,同时指责着南宫寒将他们的性命视为草芥。 南宫寒原本就等萱娘等得心焦毛乱的,还要安抚着一群不知所谓的群众,着实让他恼怒不已。 “放肆,十日之期还未到,你们在这叫嚣什么?这些大夫和药童,本来就是那你们口中的女神医给你们聘请过来的人,你们自己竟然不要,本王自然要把他们放走。你们最好是安分一点,本王可不像女大夫那么好说话。 女神医竟然说过会找到解药,就自然会做到。你们若是敢再聚众暴乱,别怪本王不留情面,反正你们已经身染重病,本王不介意早一步送你们上西天。” 人都是怕死的,众人听这一番话,变动也不敢。倒是那些伤寒病情比较严重的人,反倒是被绝望逼疯,眼神中闪着疯狂的光芒!嘴里还在大放厥词。 “怎么你们害怕了吗?我是不怕,老子本来就快死了,早死晚死都是死。我今天非得当着大伙的面,把这道理给讲清楚。 那女大夫说好的是义诊,结果她人一走你们就给我们收费。那也就算了,之前分明信誓旦旦的说要找到解药,连个人影都没有,这些老不死的庸医们可对我们没一个好脸色。官爷一上场,不问青红皂白就将我们治罪。 我们是老百姓,我们是月国的子民。安定王,您作为三皇子,就是如此对待你的子民吗? 瘟疫爆发,我们都是受害者,可是朝廷却没有丝毫的表示,只有这位女神医,土生土长的我们镇上的人,自愿为我们进行义诊。 现在她不在了,您作为安定王月国的三皇子,不但不保护您的子民,反而对我们刀枪相向。我本来就是将死之人,王爷竟然将我们的性命不当回事儿,那就现在杀了我吧!只愿来世不生在月国!” 这个中年汉子说的倒是挺有道理,他的一番话似乎是将百姓内心积压已久的抱怨都给揭漏出来,众人听后,一片议论纷纷。虽然都不敢当着安定王的面大声叫喊,但看那眼神和表情之中透露的都是不平之色。 想想朝廷在瘟疫爆发期间到现在的所作所为,的确适合中年汉子说的非常相符,可是并没有人敢如此胆大的当着安定王的面把它揭开,这是赤裸裸的打脸行为。 安定王身为月国的战神,深受百姓爱戴,一直都是神一样的存在。此时却被这位中年汉子指责不爱民。 南宫寒坐在马背上,半天没有说话,着实被这位百姓怼的哑口无言。 没错,朝廷没有派人下来,父皇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想放弃这个小城。可是他却仍然坚守在这,不过是想替他们争取一个活命的机会。只是没想到,百姓竟会如此愚蠢。南宫寒并不指望有人能理解他,却也特别恶心,这些自以为是的人站出来说三道四。 大约人都是贪心的吧,有人帮助他还不知感恩,喜欢把众人的施舍当成理所当然。说实在话,他完全可以丢下这里的百姓不顾,他完全可以使用父皇的政策焚城,却最终还是没有狠下心。 而现在面前的这群刁民,总以为自己才是受害者,却不知高位者为了他们卑微的性命付出了多少努力。 南宫寒在沉思着,第一次深思父皇的强暴政策。父皇曾说过,面对瘟疫最好的方法就是屠杀。因为灾难之中最容易发生暴动,而镇压暴动,就只能采取武力。 不要妄想去跟那些贪得无厌的愚蠢百姓讲道理,面对那些贪得无厌的人,除了暴力,别无其他。 想到这儿,南宫寒的眼中略微带了一点杀气,那中年汉子,见他平静无波的脸色,隐约有点儿惧意。却仍然在倔强着嘴,想质问南宫寒。“怎么安定王?被草民言重,不敢反驳了?” 这下可真是作死,南宫寒当场就准备下令,把这个刁民就地处死。 可仅仅只是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发号施令,远处就有一个女音在高喊着:“求安定王恕罪!” 伴随着一阵哒哒的马声,一位身形羸弱大病初愈的消瘦身材的年轻妇人,坐在马背上往这个村口疾奔而来。 南宫寒眼中闪过一道光,这小妇人,醒的倒是挺及时。没错是萱娘,萱娘的高热才刚退下,醒过来就听见他们在议论,说村里发生了暴动。 顾不上休息,萱娘立马骑着马就奔过来了。萱娘知道,对于暴动人群,朝廷从来不会妥协,自始至终从古至今,政府对于暴动群众所采取的措施,永远都不会是妥协。 所以当萱娘一听到村里发生暴动,立马就赶了过来,就害怕自己来的时候,南宫寒正在处理这些人。所幸她来的及时,在南宫寒下达命令之前及时赶到。 众人见女神医出现,一个个都激动不已,直感叹自己有救了。当然,他们并不知道,萱娘的那声高喊才是真的救了他们一命。 萱娘才大病初愈,体力有些跟不上。努力的压抑自己快要睡去的思绪,奔到南宫寒面前,轻声细语的替这些老百姓求情。 “王爷,百姓无知,请饶他们一命。萱娘已按约定找出解药,消灭瘟疫指日可待。就让萱娘现在就开始为这些村民治疗吧。” 村民们听见萱娘真的找到了解药,顿时都神色激动。众人顿时都把刚刚的矛盾抛到脑后,一个个都议论纷纷。 “是真的,神医竟然真的找到了解药。真不愧是神医!” “神医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找到解药,我们就有救了,瘟疫马上就要被消灭了。这一切都是神医的功劳啊!” “是啊,神医可真是大好人啊!” 一个个都在赞叹着,在刚刚那个正在抱怨的中年汉子,此时更是带头高喊着:“神医神医,消灭瘟疫天下第一!” 顿时所有人都顾不得,纷纷站起身来,跟着中年男子一同高喊。 看到这一幕,萱娘轻轻的笑了一笑,但仍然没有忘记正事,转头轻声的对南宫寒说了一句:“王爷,水能覆舟,亦能载舟!” 第七十章分发解药 这句话原文但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可在这种,暴乱发动之时,萱娘故意颠倒过来,想提醒南宫寒民是国之根本。过分动用武力压制,会使天下人心寒。 然后萱娘并没有理会南宫寒,而是转头去安抚那些差点被绝望逼疯的百姓。 萱娘微笑着高举双手,使劲的挥动了两下,示意村民停下来。 慢慢的,村民逐渐平静下来。萱娘轻轻的喊了一句:“各位父老乡亲,萱娘答应你们的事,已经做到。现在,请随我去服用解药吧。” 众人又是一片欢呼,萱娘再次示意他们静下来。 “乡亲们,你们莫要高兴得太早。服用解药之后,才是真正的困难时期,只要服用解药,会出现高热反应,到时候身体羸弱者,很有可能撑不过去。 我希望大家都能做好心理准备,坚强一点,跟病魔做斗争。只要不放弃生的希望,就不会被瘟疫打败。我们就能好好的活着。 萱娘希望各位有一个平和的心态,若是服用解药之后出现了任何突发的状况,导致死亡,请不要砸萱娘的摊子。这解药,萱娘自己已经试用过,货真价实,不会有任何副作用。只需要熬过高热反应,便能彻底摆脱瘟疫。 要是有不相信的,现在就可以离开。萱娘做人做事从不勉强,也愿乡亲们能够做到言而有信,若真是出现意外事故,请不要为难萱娘。 你们能做到吗?” 众人没有像刚刚那般喜悦,反倒脸上出现了退缩之意。想到服用解药之后,会发生高热反应,同样有可能丧命。众人顿时又不那么确定了。谁都不敢确定,这女神医的解药到底管不管用。 还是刚刚那位汉子,顿时问出了众人心中的隐患。“大夫,你的解药真的管用吗?我们要怎么样相信,万一许多人服用过解药之后都熬不住,当场丧命,我们又怎么可能,确定那不是服用解药之后的副作用?到底服用解药之后,成活可能性有几成?” 这个问题着实没法解答,本来能不能扛着发烧,都得看个人的体质。发烧原本就是服用解药之后的必经过程,要问成活率有几成,她实在是没办法回答。她只能确定,那就是治愈伤寒的解药,却没法保证每一个人都能活下来。 南宫寒见此景象,在旁边冷冷的笑了笑。他是在嘲笑这萱娘的不自量力。 看看,这些贪得无厌的人们,染上瘟疫原本是不治之症,有人替他们研制出解药,他们反而得寸进尺,想要确保万无一失。 可是,见到小妇人如此被人为难,南宫寒又有点不忍心。最终还是走上前,替她说明真相: “够了,你们这群刁民,你们原本身染瘟疫就是不治之症。为了救你们的命,大夫不辞辛苦研制出解药,甚至到最后时刻,还以身试药。 你们看看她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她做这一切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报,全是为了你们着想。你们竟然连那么一点点信任都不愿意给她,着实是令人厌烦。 女神医的亲自试药,本王是见证了的。若谁不相信,大可现在就转身离开。反正你们的伤寒不好也不坏,不过是没办法痊愈,甚至哪天突然死亡。 但因瘟疫而死就怪不到神医身上,你们若害怕死,就不要服用它。解药是留给有胆量的人服用的,本王非常能确定,它就是解药。可以治愈伤寒消灭瘟疫的解药。” 难得听到南宫寒,说着一大堆话,萱娘目露感激之色。而南宫寒却浑然不在意,泡完炸弹之后,他便不理会众人,一直在旁边轻轻的问着萱娘。 “你完全好了吗?怎么不多休息会儿?” 萱娘有点受宠若惊,这家伙,一脸冷酷的脸色竟然会问出这的温情的话,看他神色平常,也不作他想,赶紧回答道:“已经完全好了,高热也完全消退。只是还有点怕冷。听见有村民暴乱,立马就冲到这来了。 刚刚,真是感谢王爷的嘴下留人。萱娘知道,雷霆之怒必殃及性命。公孙贵族说出的话,定来是收不回来。萱娘非常感谢王爷的嘴下留情,谢谢您饶他们一命。” 南宫寒不愿意提到这话,“反复纠缠烦不烦?解药带来了吗?” 萱娘眨了眨眼,好吧,是她太过鸡毛了。“带了,但我确定解药能用之后,就立马培育了一大坛解药。萱娘来之前,已经吩咐下人,用酒坛装好往这运着呢。大概马上就到了吧!” 说着说着,这见远处南宫府下人驾着一辆马车,正晃晃悠悠地往这边来。 马车上绑着两个硕大的酒坛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运的是什么陈酿好酒。 “看,到了!” 南宫寒往那边扫了一眼,“既然到了,赶紧弄好人手,准备分发吧。” “等等,这解药喝下去立马见效,人马上陷入晕厥,浑身发烫。这些病人,不能让他们就这样倒在路上呀,还有一些,没有人照顾的病人怎么办?服用完解药之后,是需要人照顾的,王爷你就这样发下去,实在是太仓促了。” 南宫寒又转身停了下来,看了她一眼。蹙了蹙眉,轻声的嘟囔了一句。萱娘掏了掏耳朵,刚刚如果没听错的话,那安定王是在抱怨,真啰嗦? 她很啰嗦吗?作为一个大夫,面面俱到是应该的,好吧?什么问题都不想清楚,难道让这个街上倒下一大片? 果然,男人做事一般都不考虑后果,萱娘在这边诽谤着,南宫寒在那已经命令起来。 “你们都想清楚了吗?想服用解药的全部站到右边,不想服用解药的,可以立马离开。本王郑重声明,解药拿到之后,不要立马服用。 有家人照料着,可以带回家服用。女大夫一会儿会教你们怎么样护理,处于高热状态的病人。至于鳏寡孤独者,全部站到左边。一会儿跟随着大夫进入帐篷,由大夫安排人手,负责照看你们。 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就对照情况,各自站好队。本王不会再重复第二遍,解药马上就到。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看着南宫寒一本正经的吆喝着,萱娘着实想笑,真没想到啊,这安定王还有这等本事,这分明是大卖场里面卖衣裳的大妈们说的台词。 笑归笑,但看着眼前乖乖听话的众人,萱娘知道,这就是权威的力量。果然人就是犯贱,跟他好好说,一个个都质疑的不得了,非得用命令的方式,才勉强接受。 数量有限,四个字着实提醒了众人,这次不领有可能就没有了。内心有再多的不确定,大家也不敢随意离开。 接下来的事情,萱娘也没接手,只是带着一批鳏寡孤独者,回到自己的帐篷。 所幸还有几个原本重金聘请的药童留下,萱娘请求他们一同照顾这些病。交代好所有事情之后,神经一放松,萱娘感觉特别疲惫。顿时一阵晕眩袭来,倒在了帐篷里。 萱娘的晕倒,着实给众人心吓一跳。南宫寒还没走远,听到动静立马赶来,以为是瘟疫后遗症,当即就命令大夫给萱娘做检查。 大夫的言语最终证明众人只是虚惊一场。原来萱娘是太过劳累,而且大病初愈,身体没有及时恢复,才会气血不足导致昏迷。 第七十一章市侩之徒 萱娘昏迷之后,众人这才开始询问起萱娘的住址。相互查探一番才知道,萱娘原来是位小寡妇。目前,在婆家居住着。 众人将孙氏喊来,一个个都对孙氏道喜。 “呀,这位就是女神医的婆婆了,您可真是有个好儿媳呀。恭喜你啊,医术可了不得!你真是好福气呀!” “哎呀,您真是有福了,有医术这么高的一个儿媳,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您以后只等着享福了!” “恭喜恭喜,有个神医儿媳,以后就等着过好日子吧!” 孙氏倒是没有感染风寒,眼中一片茫然,孙氏知道这段时间瘟疫爆发,一直没能出门。也不见萱娘回来,她还以为这小贱人也受了风寒,早就死外头了呢。 此时听众人道喜才知道,这小贱人为她赚了一个好名声。 当着众人的面,那孙氏不好发作,脸上倒也挂着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与众人虚与委蛇。 萱娘再次醒来时,看见床头的装饰,才知道自己原来已经回家。她的房间里倒是很安静,可从门外传来喧闹的声音,萱娘知道,正有许多人上门拜访。 一出门看院子里坐满了人,一个个都手挎篮子,高高兴兴的在说笑着。这是怎么了?今天是什么大喜的日子? 众人见萱娘出来,都一个个上前嘘寒问暖。满嘴恭喜之词。 “哎呀,萱娘起来了,你可真是我们这几户人家里边最有出息的一个。我们原本还不知道,只见官爷把你送回来,才明白原来你就是外面那盛传的女神医。” “是啊,萱娘你有这么大本事我们还不知道呢。平日藏的可严实了,以后大家有个什么头疼脑热都找你了。你可不能再推脱了!” 他们一个个说着,顺便把自己手里东西都放下。这些妇女们拎的都是一些鸡蛋面条什么的,甚至连水果都很少拿。贵重点儿的也不过是拿两只活鸡活鸭。 孙氏倒是满脸笑容,这些东西不拿白不拿,反正以后出力的又不是她。她只负责收,可不负责还人情。 其他人无非是一些七大姑八大姨之类的邻居,听闻萱娘是神医,不过是想上门来巴结点儿,想拉好关系。他们算是看出来了,这萱娘啊以后大有出息,此时打好关系,以后也能常来往。 但见孙氏收了他们的礼品,嘴脸又一个个变的市侩。 “萱娘啊,大家都是乡亲邻里的,以后我们找你跟帮忙,可不能推脱了。你这一身好医术,竟然雪藏了这么久,这不是我今天撞上,还不敢相信呢!说半天了,你休息好了吧,看你身体瘦的,我拿的这只母鸡刚好可以给你补补身体。以后有什么事儿啊,咱也好互相帮忙。” 说这话的大娘萱娘认识,以前她出门义诊的时候,这位大娘是第一个不赞同的,萱娘总是能见到她和孙氏在一起,在自己的背后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这会儿见自己传出名声了,又开始过来巴结。都是乡村邻里,低头不见抬头见,萱娘内心再怎么反感,那孙氏已经收了人家的东西,她也不好驳了面子。 “都是大家以讹传讹,萱娘哪有他人说的那么厉害。不过是些雕虫小技,不登大雅之堂。小痛小病萱娘还能帮忙看看,若是严重的,大娘们还是去找有名的大夫看吧。” 旁边又有一个年轻的嫂子在说了: “萱娘这是说的是哪里话,你的本事外人可是知晓的,大家都传开了。可莫要再谦虚了,我们要真找你也不过是些小病小痛哪有什么严重的事。 咱都是一同时间嫁进来的媳妇,长时间不走倒真不知道你有这样好本事,看你这段时间在外面忙的,身子骨都羸弱了许多。听说那瘟疫重灾区,到处都在宣传一个女神医,要知道是你呀,我定然上去给你帮忙。 哎,说的多了,你别生气,你肯定累了吧,还是先去休息,咱以后也得常往来。我拿的这些鸡蛋和面条呀,是专门给妇女补身体的。 叫你婆婆以后做给你吃。吃了咱的东西,你可就不能推脱了。” 这个嫂子萱娘也认识,她脑子中的资料在告诉她,他们俩的确是同一时间段嫁过来的。不过命运际遇不同,以前的萱娘,刚嫁过来丈夫就死了,大家都传闻她克夫。而这位嫂子嫁过来三年抱俩,很是得婆家人欢心。 平时走在路上,这位嫂子也经常用一种挑衅的眼光看着萱娘,无不带着炫耀与鄙视的神色。 以前的萱娘总是逆来顺受,见别人挑衅也是内心充满着自卑,从未想过要反驳回去。而现在的萱娘看着面前这这位见风使舵的嫂子,则是再也没有好脸色。 “嫂子说这话真是说笑了,作为大夫,萱娘对病人一视同仁。可若要和你姐妹相称,实在是萱娘福薄攀不上。东西你们还是拿回去吧,萱娘消受不了。真有病痛的可以过来找萱娘一看,医者父母心,萱娘是不会见死不救的。 言语多有得罪,各位不要在意。萱娘身体不大舒服,得回去休息了。” 冷冷的拒绝了那位嫂子,萱娘转头就走。也不管那位嫂子的脸色多么难看,听身后的人都在议论着。 “得意什么,也不过是救了几个人罢了,就开始如此嚣张。这简直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真是给脸不要脸,好心好意过来看她,竟然敢给我甩脸色。 女人再好也敌不过没有男人,我是可以做到三年抱两,她作为女神医,也不过是个克夫的名声。孙大娘,我就不在这儿多呆了,人家不欢迎我们,我还是先走吧。”那位嫂子被萱娘一怼,坐不住,立马就要离开。当然连带着她拿的篮子。 眼看着那位嫂子走了,孙氏眼急的不行,人走可以,东西留下呀。但想着刚刚,萱娘和她互怼的情形,她也开不了那个口。 那嫂子走了之后,众人都面面相觑,也起身准备告辞,萱娘在屋内听到孙氏赶忙解释着: “哎,你们别走啊,再坐会儿。以后有些什么病痛的,都找我们家萱娘。免费的不要钱,刚刚的情形你们别介意。萱娘可不是针对你们。 说明白点,大家也知道,萱娘和刚刚那位,都是同一时间嫁进来的媳妇。结果一个嫁进来就克夫,刚刚那位则是三年抱两。自然他们两个是相互看不顺眼的。 大家别被他们俩给影响了心情,再坐下来说会话。有什么要我们萱娘帮忙的,现在就可以去说,刚刚萱娘也说了,作为大夫,她对病人一视同仁。大家不要介意,有个什么小病小痛直接提就好了。” 孙氏说这话,无非是舍不得那些人手里拎着的篮子。但是大家一想,也的确是这么回事。萱娘明显就和刚刚那位不对头嘛。 碍不着他们的事,眼看着萱娘有出息了,他们不能就这样走呀,还是得把东西留下。也算是表表心意。 “东西我们都留这儿了,孙大娘好好照顾萱娘。我们还有事就先回去了。您放心,有个头疼脑热的,定然少不了萱娘的帮忙。” 众人都一个个寒暄着告辞。萱娘只道终于清静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总会时不时有两三个人,上门来盼望萱娘。萱娘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反倒是孙氏,脸上的喜色一直没断过,虽然村民送的礼没多大贵重,可对孙氏来说,这也算是不小的收入。 人前,孙氏倒是对萱娘一副和乐融融,人后,孙氏也不再刁难,不过是不大理睬萱娘。 萱娘也不多在意,任由她去。对于孙氏好贪便宜的性子,萱娘是早就看的透透的。只要别出去拿她的名声做事,其他一切都可以容忍。 百无聊赖,萱娘在休息的同时,也帮助了村里不少有名望的人治疗疾病。 第七十二章村长上门 就好比他们村的村长,萱娘原本以为上门的不过是一些老弱病孺,不过是一些没有病痛的妇女想要巴结她而已。 萱娘原本以为自己作为一个女人,在这个时代立足,而且是以大夫的身份,很难被众人接受。哪怕在重灾区,她是女神医,可在村子里她仍然是以前那个懦弱的小寡妇。 却没想到,村里的老一辈,倒是对她有几分敬重。 村长上门拜访的时候,萱娘差点以为,还像以前那样,准备对她的行为进行一番妇道教育。却不曾想,村长竟然是有事请求。 萱娘正在晒药材,一转身,发现村长正在院门口站着。 萱娘非常讶异:“村长?您站门口干啥?进来坐呀。您是有什么事吗?” 在萱娘的印象中,这村长倒是比较正直的一个人,毕竟是一村之主,从不参与其他人对萱娘的诽谤。此刻见他面有难色的站在门口,定然是有事找她。 “听说你因为救治众人都病倒了。我代替村里人过来看看。你现在身体好了吧!” 村长左右而言他,刚开始只是寒暄,不好意思直接提出来。 但萱娘知道,村长一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看这模样倒有真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找自己,只是村里的老一辈,真看得起他的医术? “我早就恢复好了,不过是些小病小痛,哪有多严重。萱娘不过是劳累过度,休息几天已经彻底恢复过来。村长,是不是萱娘又犯了什么错竟然劳烦您直接走一趟?” 萱娘不做他想,以为自己又犯了什么事。 村长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羞赧的支吾道:“不是你的事。是我家有点事找你,听说你是外面的女神医,懂点医术。我家老爷子身上,一直有一个隐疾。看了许多大夫都没看好,你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想请你过去看看。不知道能否行个方便?” 最后那个问句问得很是犹豫,萱娘略微一思索就明白了。古代对男女之妨很是看重,她是个女医生,去给一个男的治病,就算是个老爷子,也容易让人说道。 不过也要看是什么病,一般的病症根本就不需要直接接触,稍微把把脉就可以了。看村长这一幅忌讳的模样,莫不然是皮肤病,需要她掀开衣衫仔细查看。 萱娘微微一笑,用语言旁敲侧击:“村长家里的老太爷是不是,有皮肤上的疾病?” 村长脸色凝重,轻轻地摇了摇头:“根本就不是那么简单,虽说也是皮肤上的病,却不是常人的搔痒红肿起疹子之类的,总之,只有等你看过才知道真正的状况。 无法用言语形容。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就随我走一趟吧。老爷子被那病缠了好久,找过数位大夫,都束手无策,我想着大概你能治。” 萱娘赶紧的麻利收拾收拾,立马就开始催促村长。“既然如此,那就不要等了。萱娘本来也就没什么事儿,现在就有时间。村长前面带路,萱娘后面跟着。” 这个村子本就不大,萱娘跟着村长去治病,一路上都有人频频观看,问起来村长打招呼都说有点小事。 众人大约都明白,又是请萱娘去看病的,只是见村长这副神秘的模样,大概是处理一些棘手的病情吧。 萱娘没有理会其他人好奇的眼光,倒是村长转身,对她交代了一句:“萱娘啊,我得跟你说一声。待会无论你看见什么,都不要往外传。你能做到吧?” 萱娘笑了笑:“作为大夫,对病人的病情保密,是最基本的准则之一。你放心,无论我看见什么,都不会透露半字。” 萱娘内心猜测着,看样子这老太爷患上的病,不是一般的棘手,有可能,那病情在常人看来是无法理解,或者是被神鬼所阻咒的。总之不论是什么,萱娘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当亲眼看见的时候,那种场面着实让人感觉想吐。完全超出了正常人的心理承受范围。说实在话,萱娘治愈过那么多人,从没见过如此严重的皮肤病。 刚进入那老太爷的房间,就闻到一股恶臭,尽管如此,进进出出都是些丫鬟,盆里地面上扔着的都是那些沾满污臭的破布。 床上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正发出沙哑的低沉的怒吼声。看那模样,都已经七老八十了,只是精神还挺好眼中还闪着矍铄的光。 虽然满身恶臭,却仍然在颐指气使。 “该死的臭丫头,是看我老爷子动不了了,竟然敢罔顾我的命令。痒死我了,过来给我挠挠。没听见吗?过来给我挠挠!” 那老太爷上半身赤裸的躺在床上,背部朝上,一片糜烂,满床恶臭。背部长满了红色乳头状的疹子,一个接着一个,一大片一大片的,有些地方甚至被挠烂,正汇着脓。 萱娘没有走近,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内心就感觉万分奇怪。这老太爷当然会痒,那本就是湿疹的一种,不过这种湿疹分明是妇人会得的病,为何会长在一个老男人身上。 背部和前胸交接的侧面,萱娘还注意到,上面长满了类似鱼鳞状的皮癣。看样子那才是最初的皮肤病。 这老太爷定然是在有皮藓的基础上,又感染了湿疹病毒,才会导致背部溃烂,加上没有护理好,从而成现在这副模样。 仅仅只是从病情的判断,萱娘就可以猜出老太爷的脾性,定然是非常好色。这分明是女子下部才会感染的湿疹,竟然会传染到老太爷的背部,可想而知,老太爷是经常玩花样啊。没少猥亵玩弄少女吧。 见到萱娘突然出现在内室,老太爷眼中闪着淫秽的光。“儿子,你又给爹找了一个上等的货色。不错,这个看着挺俊俏的。赶紧上来伺候我,老子正痒得不行。” 那村长一听,脸上一片尴尬,萱娘知道,肯定平时没少给这老太爷找少女。只是也奇怪了,既然让她来看病也不知道提前打声招呼。如此贸然的说出调戏话语,一般的大夫早就被吓跑了。 “爹呀,您收敛一点。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这是我给你专门找来治疗治你病的女大夫。人家可是女神医得让她好好给你看看。咱这病又不是什么遗传病,祖上先辈都没有,就你身上如此严重,不治可不行。 女神医妙手回春,现在外面到处都在传她的圣名。爹就让这女大夫给你好好看看吧。” 村长好心好意的劝解着他那脾气暴躁的老爹,可萱娘却见到老太爷眼中满是不相信。这又是一个看不起女人的老古董。 “这么一个奶娃子,还没开苞呢,能看什么?不如上前伺候我,我这病是治不好了,反正咱家有的是钱,花钱治病,不如给我多买几个女人回来。” 萱娘在旁边听着皱了皱眉,只感觉这老太爷言语中充满着对自己的侮辱。的确,她还是个处子,又怎能受得了老太爷用这种调戏的话语对她。 反正看也看过了,萱娘已经确定病情,满室的恶臭,闻多了也不好受,萱娘没说话,转身就离开了那房间。 第七十三章好色惹的祸 村长以为萱娘生气了,无奈的对老太爷哼了一声。“爹呀!你真是…哎!” 出来,才发现萱娘正在大厅等着他。“村长,你莫要着急,萱娘已经看清楚。只是你得告诉我,老太爷的身上何时才开始起红疹?他以前的皮癣是什么类型的?我看他样子貌似是银屑病。” 村长一听萱娘说这话,立马知道这找对了人。没错没错,那老太爷以前得的,是银屑病,那是家族遗传下来的。 村长自己身上也有,不过他身上的没多严重。村长的爹病情倒是特别严重,经常挠得满床都是皮屑,找了很多大夫看都没看好,毕竟是娘胎里带出来的,不好根治。 银屑病倒也好说,而自从半年前,他爹的身上就莫名的起些红疹子,刚开始只是有点痒,略微有点红肿。挠挠它,抹点药膏也不觉得有啥,就那样一直拖着。 之后,不知道咋了,就越来越严重。就这半年时间,看过不少的大夫,全都说没见过这种情况。眼看着病情越来越严重,那红疹子扩散的部位越来越大,这才麻烦萱娘过来看一下。 “萱娘,你果然医术了得。的确我爹以前只是单纯的皮癣,半年前开始长疹子的。这生长的速度太快,我内心着急呀! 怎么样我爹他还有救吗?你能否治好?若是治不了,又是否会有生命危险?” 村长问了一大堆问题,到时都问在了点子上。 半年前才开始长?怎么会严重到这种地步,按理来说,那些大夫哪怕不知道是什么,配点药方用药浴也能缓解病情。萱娘怎么也想不到,这老太爷竟然把自己的身体折腾到这种地步。 “村长您别着急,皮肤病最多是难受,不会死人的。萱娘只是想问清楚老太爷是否接触过什么东西。 一般来说这种湿疹,是由人体相互接触才会传染上。而且恕萱娘说句不好听的话,这种湿疹是妇女病是妇人的带下病。老太爷身上的湿疹大概是从妇人身上传染过来的。 所以村长,你得给萱娘确定说清楚,老太爷半年之前是不是玩弄过不干净的女人?” 村长一听这话傻了,没有啊,他给他爹找来的女人都是处子。都是花钱买回来的,没听说过哪个女的身上有病啊。除了半年之前…想到这村长一个激灵,难道… 没错那老太爷,以前身上只是皮癣病。却偏偏喜欢抢别人的东西,好强迫症。他平时最爱玩弄少女,半年之前看上了附近村里面的一位年轻媳妇,年轻媳妇儿才刚成亲,夫家很穷。 老太爷看中,就想把她买下,无奈那男人倒是挺有骨气,怎么也不愿意。而那年轻媳妇更是闹死闹活,村长原本也跟着劝他爹。却不曾想他爹趁他不注意,把人家小媳妇给强暴了。 强暴还不算,还专门把人家小媳妇给拖到屋里来,到现在那小媳妇还在他们家呢。只不过整天不出房门,一日三餐都是送到房间里食用。半年之前,他爹就只碰过这个小妾,难不成,这湿疹病就是由那小媳妇传染过来的。 同时又想到萱娘说的,这湿疹原本是富人的带下病,村长不尽感到一阵害臊。他爹真是老糊涂了,什么花样都玩。正常的人一想就知道是玩房事花样的时候传染上的。 “我爹半年之前娶了一门小妾,大概是那小妾身上传来的吧。怎么,治疗这病还得从小妾身上着手?”村长疑惑的问道。 萱娘摇了摇头,她其实只是想弄清楚情况。毕竟如果真的采用过药浴,病情根本就不会严重到如此。就害怕以前使用过药浴,从而现在使用又会产生抗药性。 “看过大夫吗?使用过药浴没有?” 听见萱娘发问,村长又仔细回忆,以前看大夫似乎也使用过药浴。不过泡了一两回,好像没什么作用,他爹这人本来就不好看病。用药更是不规律,总之病情是反反复复。只是不明白这女大夫问这问题干啥。 “使用过两回药浴,效果不明显,我爹之后就没怎么泡。” 看样子还是顽固性湿疹,这下可难办了。之所以反复发作,肯定是因为那老爷泡完药浴之后,继续和他那小妾寻欢做爱。萱娘在心里直叹气,那老太爷如此好色,竟然生出一个如此孝顺老实的村长。 明明是父子,品性为什么相差如此之大。光从村长的面相上看,萱娘也知道,他不是好色之人。不然早就脚步虚浮,脸色蜡黄了。倒是那老太爷,都快耄耋之年的人了,还喜欢找小媳妇。 不过人家有钱,只要不强抢民女,他哪怕再找上十来个官府也不会管。既然是纳的小妾,那老太爷也不懂得克制,萱娘想着干脆把小妾也一并治了吧。正好一劳永逸。 “把以前使用过的药方给我看看,我得给他重新制定计划。另外,小妾人在哪,可以的话,把老太爷纳的小妾也一并治疗。不然老太爷的病会反复发作的,村长你看?” 萱娘这话说的很是隐晦,但村长一听就明白。这分明是在告诉他,他爹在治病期间不老实,用过药浴之后还不忘找女人。想到那病是女人的带下病,村长脸都臊得通红。 他都劝过他爹好几回了。生怕他老人家得花柳病,到头来还是染上这种湿疹。看样子是平日里他太孝顺太纵容他爹了呀,想着他爹已过花甲之年,娘又去世的早,本想抱着补偿的心理好孝顺他,却染上这种丑事。 这次皮肤病若是被治好,无论如何也不再听他爹的了。 又想起萱娘说要将那小妾的病一块治了,脸上又开始为难起来。这可如何是好,那小妾分明不是纳的,是抢来的良家妇女。虽然现在不闹腾了,但谁知道,她是不是还想着以前的夫家。万一趁此机会,那小妾跟这女大夫和盘托出所有事实,不就遭殃了吗? 可若是不治疗的话,他爹定然又控制不住,一定要找那女人伺候他。 村长内心万分纠结,这可真是两难呀! “萱娘啊,你不知道,我爹那的那位小妾生性害羞,不肯见人。这半年以来,她都很少踏出房门。若是不治疗,是否还会有其他的隐患?” 萱娘点了点头,非常严肃的说道:“有!如果老太爷从此以后不再碰她,那就可以不治疗。不过,依着大夫的本性,萱娘还是觉得最好,把那小妾也一起治了吧。 妇女沾上这种病,身上是很难受的。她半年来不出门,定然是不好意思出门,毕竟,有这种湿疹的女性身上会有特殊的气味。 而且平日里还坐立难安,难以入睡。如此痛苦,不如让萱娘帮她一起治了吧。” 萱娘没有说的是,这种病不只是夫妻间会相互传染,家属之间同样。若是村长不小心使用他爹的某样物品,也同样会染上皮肤病。所以一旦有这种皮肤病产生,最好是完全治愈,永远杜绝它。 村长左思右想,要不然还是跟他爹商量商量。干脆就不要那小妾了吧,不然让一个外人知道家里的丑事,他这个村长脸面都没地方放。 “萱娘你先在外面等着,我去同我爹商量一下。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就好。” 说着,村长便进入到内室。萱娘在外等着,慢悠悠的喝着茶。 不一会,村长就从内室里面出来了。他脸色难看地招呼着萱娘和他一块去看望老太爷的小妾。 看村长的模样萱娘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村长真是个孝顺儿子,他爹定然是个霸道的,定然是和村长意见不一致。哎,老人家就像小孩,得不到就会一直闹腾。 而村长,则是回忆刚刚他爹说的话,心中一阵怒气。 “阿爹,要不然,那女人咱还是把她…”村长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意思是事情要败露了,赶紧将人杀了灭口。 却不曾想,老太爷当场就嚷嚷起来:“放肆,你个不孝子。你忘了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我辛辛苦苦把你抚养长大。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老子就看上她了,老子就要她服侍。你这不肖子孙,哪里会懂的老子内心的执着。杀她干啥?留着!我一天不死,她就永远陪着我。” “阿爹,人家大夫说了要治疗,两个人都得治。你们俩都有湿疹,会相互传染。她万一趁此机会,跟人家大夫告一状。咱以后在这村里,可就没脸面了,更严重的是,有可能连村长这个位子都保不住。阿爹,你仔细想想!”村长苦口婆心的劝着他爹。却不知他爹竟然如此自私,如此不顾他的前程。 “行了,行了,一个女大夫也就你看的重。我就不相信这女大夫能掀起什么浪。我的小妾,我得留着。你要是害怕,给我换个人也行,我看那今天的女大夫就不错。你若是能让这女大夫留下来伺候我,我就不要那小妾了。二选一,你看着办吧!” 老太爷这算是在为难他了,村长一听就明白他爹的意思,这不就是绝不妥协嘛。 再任由他爹这样胡闹下去,迟早他的官位都得丢掉。村长在内心恨恨的想着。那女人就是个祸害! 第七十四章村长家的小妾 一进房间,萱娘就闻到一股异味。果然这妇人也是有带下病的,下身有湿疹的人,自然是有异味。萱娘视线若有若无的扫了一眼女人的下身。 那小妾有点张皇失措,不知道村长这是何意。“你要干什么?” 村长冷冷的呵斥道:“休要放肆,这位是大夫。人称女神医,外面都在盛传他的名号。你自己竟然有带下病,却从来不说。惹得老太爷身上都有,幸好是老太爷仁慈,特地准许女大夫给你看看。莫要抗拒不遵,赶紧坐下,让大夫给你好好把把脉。” 小妾听闻满脸惊慌,萱娘仔细观察,却发现她眼神躲闪,一直不想让萱娘靠近她。小妾的身体慢慢往后退着,嘴里一边拒绝一边摇着头。“不用,奴婢什么事儿都没有。奴婢好的很,用不着看大夫。” 村长冷着一张脸,想过去拉住她,防止她逃跑。“有没有事不是你说了算,大夫说你有病你就是有病。你害怕什么,赶紧坐下!” 屋里只有萱娘他们三人,见村长过去要抓她,那小妾连忙躲闪,越过萱娘,想往门外逃去。萱娘仔细观察着那小妾,发现她走路很是谨慎,同时看她手有意无意地护住自己的小腹。 萱娘立马明白了!那小妾约莫是怀孕了。只不过,为什么怀孕不让人知道,她不愿意让萱娘靠近,定然是害怕村长发现有孕的事。 看她肚子也不大,不过也该有四五个月了。难道就没人通知村长一声吗?看那小妾躲闪的样子,莫不然,这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其他情况? 无论是什么,为了孩子着想,萱娘也得赶紧帮那小妾治疗。怀孕期间人的抵抗力下降,是很容易被病毒侵袭的,难怪这妇人身上会有那么浓重的异味。看样子,那湿疹已经严重到一定的地步了。 “这位夫人,你不要害怕。萱娘只是位大夫,该说的自然会说,不该说的什么都不说。您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还是让萱娘为你看看吧。”萱娘在旁边劝解着。不时又转身跟村长打着商量。 “村长您还是先出去一趟吧,这带下病…有男人在场,的确是不方便,你看…” 村长停了下来,立马就明白过来萱娘的意思。女人看带下病男人哪能站旁边。他还是得避避才行,就怕这妇人管不住自己的嘴,万一说了不该说的。想到此,他用眼神警告了那小妾一眼。 小妾满眼惊恐的目送村长出去,神色凄然。 萱娘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却也不是那等好打听人事的八婆。只当看不见他们的暗流。 村长出门后,萱娘便坐下来,轻声安抚着那小妾。“夫人莫要害怕让萱娘为你把把脉,你已经怀孕好几个月了,带下病对胎儿不好。还是让萱娘给你看看吧!” 小妾点了点头,这才慢慢坐下,她伸出自己的胳膊让萱娘为她把脉。 萱娘仔细的探了探,虽然胎儿很瘦弱,但脉象表示已经是六个多月了。当然只是生理上的,事实上也最多就六个月。看这样子,是那老太爷的。 萱娘挑了挑眉,内心在嘲讽着,看那遭老头子一脸色眯眯的样子,身体倒是挺健壮,竟然弄个老来得子。 萱娘这边才把完脉,那小妾就急忙的问道:“大夫,他几个月了?” 萱娘回答的比较谨慎:“若是没有计算失误的话,大概是六个月。不过,夫人的营养没有跟上,才会导致胎儿看起来异常瘦小。平常注意饮食,得给自己好好补补。” 那小妾听后,则是一脸茫然纠结。萱娘只听她嘴里在囔囔着:“六个月?怎么会是六个月呢?那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嘴里嘟囔没几下,萱娘又见她一脸难受之色,坐都坐不住,站起来,三步两步的来回走动着。萱娘知道她这是下身又开始痒起来了,如此严重,也不知道她怎么忍受的了。 “让我给你看看下面吧。你在带下病已经非常严重,必须得治疗。否则会对孩子有影响的。” 小妾听到了萱娘的话,脸色倒是一红。她惊慌的摇了摇头,“不用不用,我还能忍。那种地方,怎么能让人随便看。” 萱娘在内心哀叹一声,搞半天,原来这夫人是害羞啊。“夫人萱娘只是大夫。在大夫眼里,说句不好听的,病人就是一团肉。你如此坐立不安,定然是骚痒难耐,还是让萱娘帮你看看吧。妇人的病本来就难治,早治早好,再拖下去可就难办了。萱娘需要知道您的症状。” “那好吧!”那小妾应答之后,便开始褪去衣裙。顿时,两条光溜溜的赤裸的腿展现在萱娘面前。 萱娘只是扫了一眼,便让那小妾穿上衣服。 也着实难为这小妾了,大腿内侧整个都是红疹,看上去都湿哒哒的。定然是非常不好受。这种严重程度,她竟然也能够忍着,就为了掩饰肚子里的孩子? “夫人,待会儿我就写下药方。取好药之后,您得每日三次药浴。同时,萱娘还自带了粉末,瘙痒发作的时候,你能抹上一点。您的身体非常虚弱,需不需要萱娘给您开上一点补药?不然后期没有足够的气血保重胎儿,容易早产。” 那位小姐并没有听到萱娘的问话,只是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萱娘想着还是得跟村长商量才行。便起身准备出门。 小妾又立刻拦在他面前,当着面跪在地上。 “夫人,你这是干什么?” 萱娘轻轻的问道,而房门同时也传来敲门的声音。村长在外面问道:“萱娘,您检查好了吗?” 面前的小妾对萱娘轻声的乞求着:“大夫,求你了!” 萱娘无奈,只能对门外喊道:“村长,你等一下,马上就好了!” “夫人,你不要害羞,让萱娘仔细看看。” 果然门外又没有了声音,萱娘这才将,眼前的妇人扶起。 “夫人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过萱娘只能做到尽大夫的职责,是万万不会插手村长家里的恩怨。” 这小妾还未先说,便先哭起来。泪流了好一大会,村长在门外催着,她这才求起萱娘。“求大人将我肚子里的孩子月份说小一些,不然,我的孩子会保不住的。这孩子我不知道是谁的,到底是那老爷子呢还是生哥的,奴婢实在没法确定。求大夫将月份说小一月,让奴婢把这孩子平安生下。不论是谁的,他毕竟是我的孩子,我以后会好好待他。” 生哥,生哥是谁?萱娘还未来得及发问,你就被打开了,一个丫鬟端着衣裙正等在门外。身后正跟着一脸面色不善的村长,村长如炬般的眼光射向了小妾,小妾眼神惊慌,甚是恐惧。 再看看萱娘倒是一脸平常,萱娘明白,村长家定然是有什么秘密,不能为她这外人所知到。不过她这人向来不好多管闲事,本来这小妾也并未跟她说些什么。萱娘态度自然是非常坦率,立马起身走到门外,跟村长商量。 “村长,这位夫人已怀孕将近6月,胎儿严重营养不良。得好好给她补补,不然的话是非常有可能早产的。当然,就眼前这种情况,因为身上有严重的带下病。胎儿也仍然可能早产,所以后期还需加强营养吧。那病也必须得治,只是因为怀孕,很多药物都有毒性,萱娘得仔细斟酌斟酌。” 村长听到小妾怀孕,脸色都变了,“她怀孕了?你刚刚说胎儿多大?” 村长果然关心的是胎儿的大小,萱娘非常平静的说了一句:“五个多月了,再过十几天就满六个月了。村长这位夫人真是严重的营养不良,得赶紧补补,不然小孩生下来容易天生不足。” 屋内的小妾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并没有跟村长对上视线。村长眼睛眯了眯,似乎是不相信,萱娘又在旁边说:“村长,你可得好好看着点儿,这位夫人似乎是非常不喜肚子的孩子,自从萱娘说她怀孕之后,她便一副不高兴的神色。萱娘无意多嘴,只是站在大夫的角度上,不希望四五个月的孩子就此被流掉。” 村长听这话,这才打消疑虑,看样子真是老太爷的,不然这女人不会如此失落。因为有萱娘在场,村长也不好多问,只带着一副虚假的脸色,和萱娘商量起老太爷的药浴。 原本已经给了老太爷开好了药方,却不曾想,村长拿到之后,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 第七十五章有关医师证 “萱娘呀,你这上面有很多药材我都不认识。而且你说的这些药材药馆里不卖。你看这可怎么办?能否换成我熟悉的药类?” 萱娘拿过来看了看,其实她也不知道这里面哪一些药材在这个时代不被认可,不过还是先让村长抓那些有的,其他没有的,她可以补贴。 “没事儿,这上面有的药材,村长就直接在药馆里取。其他不认识的,萱娘到时候给你送来。” 村长却不放心了,“还是换换吧,熟悉的药方,我还能让其他大夫看看,别有冲突性。” 萱娘倒是奇怪了,这村长如果不相信自己,又何必找她来看呢。可是让她看了又不信任她的药方,如此做不是怀疑她的医术吗? 村长看出来萱娘的想法,立马在旁边解释道:“萱娘呀,不是我不相信你。主要是我也不知道你这医术到底是野的还是正规学来的,你大概还没有医师证吧?” 医师证?那是什么鬼东西?这个社会不是只要有点医术,都称之为大夫吗?难道还跟现代一样,需要考个证明? 萱娘一脸茫然的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见萱娘如此神色,村长顿时满脸的不赞同。“哎,萱娘呀,你这分明就是野医,使用药物很容易带来问题的。你最好得考个医师证,用药写配方各方面以后就不会有人怀疑你。 你说这上面的药材那么多,我都不认识,要我如何相信你。我爹他年纪大了,这里面万一有一味药材用量不到位,或者是有毒性,那可是有性命之危。 你还是给我把这药材换换吧,我不是不相信你,实在是你这药方太古怪,在没有证实你说的这些药材是可用的药之前,我是没办法用你这个配方的。” 萱娘这才明白,原来这个时代行医是需要认可证的。如此说来,这些药材也不能随便使用,那岂不是只能跟这些小老百姓治病,遇见大户人家还是没人找她。 这不是让她的前途发展被限制了吗,想到这儿,萱娘只希望有个人赶紧为自己解答疑惑。怎么考取证明?从何处获得医资认可?那她以后若是开药馆,是不是必须得要医师证? 虽然村长满脸怀疑,嫌弃之色,但萱娘还是谦虚的向他询问。“萱娘不知深浅,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竟妄自在村长面前卖弄。村长既然了解颇多,能否给萱娘提点一二?之前是萱娘太过轻狂了,您若是想改药方,直接上药馆,药馆老板都懂的。” 村长见萱娘如此虚心求教,也不再好意思出言刁难,只是在内心叹道,果然是野医,很多药理方面的知识不全面。 “咱们这月国呀,本来是每年一次考试,想行医的人必须得考取医师证,才能被称之为大夫。 同时皇上圣明,还为咱月国百姓设立了学堂,有专门的人传授医识。不过这些都是针对男子的,你作为妇人,要想进学堂可是一件难事。毕竟咱这月国还很少有女大夫。 偶尔懂得治带下病的,也只是一些会接生的媒婆。萱娘呀,你这行医的道路走的可真是艰难!不过你只要别用这些陌生的药名,就算是野医,只要医术高明也是一样的。” 说到底,这个时代的人还是瞧不起女人,而萱娘却想着想要自己的医学道路走远无论如何得先考个医师证,争取到上位者的认可。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别的途径,可以进入到学堂,“村长,没有女子可以学习医术的地方吗?” “大概是有的,给宫里的娘娘治病的那些女官,她们都会进太医院进行实修。你要真想行医的话,或许通过人介绍,也可以进太医院一试。” 听到这萱娘算是明白了,也就是说得有人脉。萱年没再追问下去,只是内心想着得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又在村长家里等了半上午,前去抓药的仆人回来了。神色古怪的对着村长耳语一番,时不时还用眼神瞄瞄萱娘。 看那样子是和她有关,难不成是他开的药方是什么问题了?不,萱娘很有信心。就算里面的药名不认识,找不到相应的药财,可是只要稍微懂点药理知识的人,都知道该用哪一味药去替换。 只见村长满脸喜色的走过来对宣扬说道:“人家药馆老板都叹你这配方着实妙,看来你的医术,不是虚传的,你果真是名符其实的神医。我在这向你道歉刚刚对你言语实在过重,相信这药方用下去,我爹的病立马就好。真是谢谢你了,萱娘!” 萱娘倒是没有多大惊喜,毕竟是自己开的药方,心里还是有数的。只是淡淡的叮嘱着:“村长莫要高兴太早。药浴有严格的规定,必须禁止房事,每日必须泡足三回,连续泡上七日,不能间断。七日之后让萱娘过来复诊。要是不出意外,可以永远不复发,彻底根治。” 确定所有事情完成之后,萱娘准备告辞。 村长但内心却始终有一个隐患,他不确定那女人是否跟萱娘说了什么,在萱娘治疗完之后,送她离开时往萱娘手里塞了一锭银子。 示意萱娘无论听到了什么,千万要保密。其实也想试探那女人到底跟萱娘说了多少。 “萱娘呀,把这银子收下,银两不多聊表心意。为我家老爷子治病,这是你该得的。不知我家那位姨娘是否跟你说过什么,无论你听到了啥,都莫要往外传。不然我这张老脸可没地方放了!” 萱娘倒是毫不客气,收下银子之后一脸无辜:“村长,那妇人怀孕可是喜事一件,怎么到你这儿竟如此避讳。你放心,无论什么我都不会说出去的。我还是得恭喜村长,恭喜老太爷,老太爷老来得子,村长家里又要添新丁了。” 萱娘略为思索,那姨娘生下小孩出来不是得喊村长大哥嘛?这老太爷也真是厉害,七老八十了,还弄出个小孩出来。也可以,只是为难村长了,若是领出去人家还以为是他小孩呢。 听萱娘的话村长果然一脸难堪尴尬之色,见萱娘这喜道的也很真诚,便知萱娘并非故意嘲笑。赶忙将萱娘送客。 “是呀是呀,我爹其实才刚过花甲之年。再添小孩其实也不奇怪。那真是得你吉言,希望家里再添一丁吧。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了,如你所说,泡完七天药浴之后再找你复诊。老夫记住了!” 花甲之年?不是才六十多吗?她看那刚刚老太爷的样子,分明都七八十岁了,这样子,这病真是把他身体给拖垮了。不过也是,真是七八十岁,对小姑娘的欲望是没有那么深的。男人性欲的高峰期分为三个,其中老年时期也有性欲。不过一般人都比较克制,怕被人说为老不尊。 看老太爷这样,就算治好湿疹,以后也有心无力了。不过,正好拯救了许多小姑娘。萱娘如此想着。内心极度恶心老太爷,脸上却没有表现分毫。 知道村长希望自己赶紧走,萱娘也不做停留。“那行,没事萱娘就先离开了。还是得叮嘱一下,药浴必须连着泡,禁止房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萱娘一直在苦恼着如何才能进入学堂,或是进入所谓的太医院。而且他也不知道这太医院到底离这镇子有多远,是不是京都才有。总之,萱娘在苦恼,想着法子争取考到一个医师证。 却不料她压根儿不用苦恼很久,因为有一个人自动上门来给她提供帮助。 第七十六章南宫寒的谢礼 南宫寒上门的时候,萱娘正躲在房间里偷偷配制着新药。听闻孙氏高昂的叫喊声,萱娘知道,定然又是出现什么好事,不然孙氏不会听起来这般喜悦,同时还带着对自己的和颜悦色。 “萱娘呀,赶紧起来一趟。大人在厅门里等着你呢。” 大人?哪个大人?难不成是那左相?据她所了解,南宫寒是不可能来到这个闭塞的小地方。也不可能亲自找上门。 萱娘一边出门,一边疑惑着。来到大厅,看见那穿着紫色蟒袍的高大身影,才知道竟然是南宫寒。 “萱娘见过王爷,不知王爷找萱娘是有何事?” 萱娘向南宫寒行了个礼,客气的问道。虽然也注意到,大厅里的桌上堆满了红纸包着的礼品。大大小小对了满桌,萱娘挑了挑眉这是干啥,怎么还用红纸包着? 有一瞬间的错觉,萱娘以为南宫寒是替谁求婚,上门提亲来了。 而南宫寒冰冷的声音,将萱娘拉回了现实。 “这是父皇奖赏给你的,奖励你上一次消灭瘟疫有功。把这些都收起来吧,御赐之物不可送人,也不可典当。” 孙氏跟着萱娘一起进屋,原本听到这些大包小包的礼品是送给萱娘的,脸上的褶子都拧巴到了一起。然后又听南宫寒说到这些都是御赐之物时,还没来得及露出的笑意顿时变成了不甘心。 萱娘感觉到她气息的转变,嘴角不禁扬起,撩了一个冷笑。 看着眼前堆满桌面的礼品,萱娘着实也烦躁了一把。这些都是御赐之物,不能送人,也不能典当,那能用来干啥?她又不参加宴会什么的不用送礼,平常老百姓根本就用不起。哎,真是麻烦,还不如直接送她银子呢!不过萱娘还未得来得及表示,只听孙氏在后面着急了。 “王爷,我家萱娘得到的这些礼品能否转换成银子?毕竟这御赐之物在老百姓家可不好用。” 那孙氏以为,凭着自己是萱娘的婆婆这一身份,也能理直气壮的在南宫寒面前说道说道。 却不曾想她的一言一行,日常刻薄的品性早就被南宫寒打听得一清二楚。 她刚说完话,就被南宫寒呵斥道:“放肆,尔等无知妇人,也配跟本王说话。本王和女神医有要事相谈,闲杂人等全部出去。御赐之物,敢打它主意者,斩!” 南宫寒的内心升起一股厌恶,这等无知妇人,也敢不行礼就在他面前大放厥词。不知道这民妇的自我高人一等的优越感,是谁给她的。 南宫寒说话的时候,眼睛里装着满满的杀气,只是轻飘飘的一个眼神,便让孙氏双腿打颤,当场就跪在了地上。 “民妇知罪,求王爷饶命!” 这次南宫寒连个眼神都没舍得留给她,只是从牙缝里飞出一个单音节。“滚!” 孙氏被吓的快要虚脱,感觉自己是从行刑场转了一趟。知道自己还能保命,赶忙点头哈腰着出去了。“是是是,民妇明白!” 孙氏一出去,大厅里又只剩南宫寒和萱娘两人。萱娘知道南宫寒善用自己的眼神,还有那个充满杀气的冷气场恐吓别人。 接触的次数多了,萱娘也能摸清楚他的脾气。萱娘知道他是故意将孙氏赶走的,也故意提出和刚才孙氏一样的问题。 “王爷,这御赐之物不好用。能否将其转换成银两,萱娘有用!” 南宫寒的心情倒是不错,听萱娘问话,眼神似笑非笑:“你倒是大胆,你可知御赐之物不可随意转换典当。那可是杀头之罪!你一个小妇人,要那些银两干啥?御赐之物不好吗?还省得有人惦记。” 萱娘知道南宫寒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对他言语中的恐吓之意并不在意:“王爷您说笑了,这御赐之物不可随意典当。但是我可以跟你交换呀,您作为皇亲国戚,不是有权利使用吗?” 学良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话时候是带有娇嗔意味的,以至于南宫寒听到的时候,心头不仅一酥。南宫寒差点以为这小妇人是在勾引自己,可是看萱娘眨巴着眼睛一副无辜的神色,就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南宫寒半晌没有说话,萱娘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原话,内心开始惴惴不安。不错,她其实是在试探,若是南宫寒答应她,就把这御赐之物给他兑换成银两。可见南宫寒这沉默的模样,似乎是不愿意呀。 当然,萱娘内心更害怕的一点是,南宫寒是不是特别厌恶别人跟他耍心眼儿?算了,还是赶紧道歉吧。萱娘正准备收回话语时。南宫寒又答应了。 “行,有时间你就带着这些礼品上府,本王给你兑成银两。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南宫寒之所以答应的这么麻利,不过是因为这些东西原本并不是皇上亲自下令赏给萱娘的,这些御赐之物本就是从他府里拿出来的。 因为消灭了瘟疫,父皇赏了他不少的东西。那些没用的珠宝,他想着自己也没什么作用,便把什物赏给这小妇人。只是不曾想这小妇人对银子的兴趣更大,连礼品都不曾拆开,就准备退还。 也罢,是他唐突了。早就该想到她不是那等贪财之辈。 室内又陷入静谧,南宫寒似乎打算不开口说话。 萱娘只能主动打破沉默:“不知王爷找萱娘有何要事?王爷的旧疾是否已然痊愈?” 南宫寒在内心思索着送礼失败,到底该用什么方式来感谢这小妇人。小妇人的问话倒是提醒他,本就是学医的。何不如介绍她上太医院,不过太医院总部远在京都。 就这附近嘛,到有一个有名的医馆,原本是太医院的分支,不过距离太远管不了,最终只能改为医馆。 让萱娘到那医馆去学习,获得更好的医学知识,应该对她有极大的帮助。若他没记错,这小妇人是野医,没有一个正式的医师证,如何配称之为大夫?而且她治疗的手段有时候很奇怪,想到她找自己要那些奇怪的容器,关在密室里用十天研制出解药,足够证明此人医术非同一般。 如此高超的技术,若是就因为没有医师证而不被认可岂不是太可惜。南宫寒想着,就把萱娘介绍到那医馆里面吧。也算是了却她要当大夫的一个愿望。 京都里的太医院总部,女子是进不去的。不过其之下的私部到是招收一些年轻的女医官。像萱娘这种平民身份,没有人介绍,这辈子都不可能进去。 所以那个医馆虽然有名望,也很神秘,这也是为什么萱娘到这来之后,一直没有听到别人谈论过。毕竟平民百姓不常去,那医馆招待的都是大户人家。 让萱娘进去,如此一来还可拓展她的人脉,想到此,南宫寒这才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极对之事。 “你有兴趣学习正规的医学吗?本王可以介绍你进入太学医馆。太学医馆原本是太医院的分支,距离太远没法管,便把它改成了药铺。 平日虽说是卖药,更多的是替人看病,替贵族大户人家看病。你想进去的话,本王可以介绍你进去,有人带着你,你将会受益匪浅。” 听这话,萱娘眼睛一亮,她正愁找不到方向呢。果然人比人气死人,想半天还不如王爷轻轻松松一句话。 真没想到,这附近竟然真的会有医馆,如此一来,她便可跟着有名的老大夫学习。将古代的和现代的医学融合到一起,她有信心能成为天下第一女大夫。 “多谢王爷,萱娘自然是愿意的,萱娘近日才知道,原来行医还需要职业证。萱娘原本打算开个医馆,现在想来,没有那执业证,自然是连医馆都开不了的。 王爷,您给的恩典可真是送到了点子上。萱娘在此谢过您了。只是不知萱娘何时能去那医馆报到?医馆的位置在哪儿?最重要的一点,萱娘不用交学费吧?” 第七十七章脸皮够厚! 听到萱娘一大堆的问题,南宫寒不禁发笑。这小妇人果然是不能给好脸色,得寸进尺。她虽然是他这位王爷介绍进去的,但总得打点打点吧,自己不想出钱,只想尽捞便宜。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如此抠门,到时候可没老师傅带。 “到时候会让赤炎来接你,当然,你也可以不用交学费,只要你认为自己有那个天赋,不用人教,也能融会贯通。” 萱娘听出南宫寒语气中带有讽刺的意味,撇了撇嘴。交学费就交学费嘛,直说好了,何必如此拐弯抹角说她抠门。他作为一个王爷倒是衣食不缺,可她这位小妇人,钱可是一点儿一点儿攒出来的,能省就省。 萱娘正思考着如何用言语回驳他,门外又走进一个娉婷的身影。只见好久不见的嫂子徐芳芳,盛装打扮袅袅盈盈的端着茶水走到南宫寒的面前。 萱娘挑了挑眉,又有好戏看了。只见那徐芳芳眼角含春的偷瞄着南宫寒,略带羞涩的半低着头,故意露出自己纤细的脖子。手上还慢悠悠的倒着茶水,故意的在南宫寒面前晃来晃去,只等南宫寒注意到她。 可惜茶水倒好,南宫寒都没投给她一个眼神。徐芳芳按耐不住,轻声细语的请示着南宫寒:“王爷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小女子仰慕大人已久,今日终得以一见。王爷和萱娘商量了那么久,肯定口干了,喝杯水润润嗓子。” 可惜徐芳芳的手端着茶杯举了半天,南宫寒也没接过去。徐芳芳维持着那种行礼的姿势,不一会就觉得胳膊特酸。萱娘都注意到徐芳芳的手有点微微的发抖,可是南宫寒依旧不理睬,似乎是有意晾着她。 徐芳芳看着南宫寒高冷的神色,只道他是不记得自己。又赶忙自我介绍起来:“王爷,大约您不记得了,民妇乃是萱娘的嫂子。上次义诊的时候,民妇就在场。那时民妇就仰慕您的一身正气英姿飒爽。王爷…” 南宫寒皱了皱眉,嫌吵,这才把眼神轻飘飘的投在徐芳芳的身上。“尔等妇道人家,竟然如此不知羞耻。你既早已成亲,就当避讳。竟然还在本王面前放屁,还不赶紧滚!” 萱娘原本以为徐芳芳听到这话,应当是掩面而去,却见徐芳芳更加羞赧。脸布霞云,满脸羞涩,丝毫没有羞愧之心。 萱娘第一次才发现徐芳芳竟然如此厚脸皮,竟然能承受住南宫寒的冷气场。 而徐芳芳内心则是激动不已,他终于跟自己说话,终于正视自己了。他还是记得她的,如此伟岸的男人,原本以为此生不能再见,没想到,他竟然找上门来。萱娘这个小贱人,别的本事没有勾引男人的功夫倒是一流,看这位王爷和萱娘的关系非浅,以后她得和萱娘好好打好关系了。 知道自己和南宫寒不熟,便以萱娘为开头,仍然努力的想找话聊:“我和萱娘同为妯娌,虽然小叔子已经故去,但经过这几年和萱娘的相处,我们俩一直以来如同姐妹。民妇在此替萱娘感谢王爷,多谢王爷平日庇护。萱娘能有今日的成就,都跟王爷平日的照顾有关。 作为萱娘的嫂嫂,我也着实为她高兴。” 萱娘在旁边听着心里有点厌烦,她要搭讪就搭讪,干嘛扯上她。而且她这话说的也实在是…这分明是瞧不起她,故意在言语中暗示她有今日的成就,都是靠安定王的名声吹出来的。真是无语,以为谁都像她一样,喜欢攀附权贵。 南宫寒原本还不想理睬徐芳芳这下更是怒气上来。这女人是耳背吧,都叫她滚,怎么还敢站在他面前,身上的胭脂水粉的味道快把他给熏死了。 “放肆,再敢忤逆本王的命令,当场就血溅三尺。尔等无知妇人的言语,真是污染本王的耳朵。” 然后忍无可忍的站起身来,对萱娘简略的交代了一声,就转身离开。 “自己好好准备下,到时会有马车来接你。进医馆之后要好好学习,可别辜负了本王对你的期望。” 徐芳芳在旁边一听就明白,原来萱娘是被获得了进入太医院的资格。眼神中闪过一抹嫉妒之色,赶忙追着南宫寒的身影而去。 萱娘原本以为徐芳芳只是花痴病犯了,还想上去跟南宫寒搭讪。却被徐芳芳接下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只见徐芳芳在南宫寒出院门之前急忙忙的拦住他,往地上一跪,言语诚恳的请求道: “王爷请听民妇一言。萱娘既然要进入太医院学习,可否让民妇一同前去。民妇年少时,也曾跟家父一起学过一点医术,略懂药理知识。所以想借此机会进入太医院,此为其一。其二,萱娘若进入太医院,必然需要有人照顾,请让民妇跟着她,哪怕只是个药童也是好的。不然就以萱娘这副柔弱的性子,民妇怎能放心。王爷求您答应民妇吧,让民妇和萱娘一道进入太医院。” 听到萱娘可以进入太医院,徐芳芳着实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嫉妒,想到萱娘有可能就此一飞冲天,她就不想让萱娘如此顺利。难得有如此好的机会,若是安定王允许,她定然也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同时给萱娘下下绊子。说起来萱娘的药理知识还不如他呢,萱娘能成为大夫,相信她也能。 徐芳芳打着想照顾萱娘的名头,但在场的各位谁不知道,她和萱娘不对头。上次义诊事件,幕后主使就是徐芳芳。南宫寒没有往深处追究,已然是对徐芳芳最大的宽恕。却不曾想,这妇人如此不会看脸色,既然想死皮赖脸的贴上来。 南宫寒已然被徐芳芳烦的不行,整张脸都黑了下来:“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向本王提条件,若还敢在本王面前纠缠,便以冒犯皇族罪论处。还不给本王让开!” 徐芳芳很是倔强,跪在原地不愿动,南宫寒用眼神示意赤炎,赤炎正准备吩咐侍卫过来拖开她。赵昊又不知从哪个角落钻出来,见南宫寒凶神恶煞的对着自己的妻子,立马出来替徐芳芳求情。 “芳芳这是怎么了?草民赵昊,叩见王爷。这妇人乃是赵浩的内子,有冒犯之处,还请王爷多体谅。芳芳无心之失,请王爷饶她一命。” 萱娘在内心冷笑一声,这个赵昊怎么今天赌博赌够了?平日都是不到天黑不回家,今日怎么感觉如此之巧。说话还一副文绉绉的样子,渣男贱女,一个比一个能装。他这样子也不过是想在南宫寒面前混个脸熟。 只听南宫寒雷霆般的怒声响起:“既然如此,就看好你家的狗,别让她出来扰乱。这妇人如此不守妇道,是本王早就休妻了。下次再敢在本王的驾前,定杀无赦。” 赵昊点头哈腰,赶紧把徐芳芳拉起来。“是是是,草民知错。王爷您请!” 见徐芳芳一脸失落之意,又满脸凶狠的踢了她一脚。“臭婆娘,还不赶紧起来,你想丢人现眼丢到什么时候?” 等南宫寒大驾走后,萱娘嗤的一声笑出声。心里只在暗暗地诽谤,这赵昊分明是个妻管严,这会儿看上去凶神恶煞,什么都是他做主。一会徐芳芳回过神来,又该对他一阵拳打脚踢了。 果然,萱娘的笑声将徐芳芳惊醒,见赵昊一脸得意狂妄之色,又想起他刚刚对自己踢了一脚。顿时像个母猫一样炸了起来,“你个没良心的,刚刚是你踢我的吧,你竟然敢踢我。我跟你这么多年,你竟然敢打我,你倒是胆子肥了,是不是很爽啊?是不是感觉自己重振夫纲了?你个混蛋,我今天挠死你。你要不跟我道歉,我非得跟你没完!” 赵昊一边躲闪,一边在瞄着萱娘,似乎是因为有萱娘在场,不好意思还手。 萱娘冷笑一声,她才没那兴趣看别人打情骂俏呢。转身就进自己的房间。 不一会儿院里的吵闹声消失了,萱娘听见那赵昊和徐芳芳关上了房门,同时还有徐芳芳的娇嗔声。 第七十八章又一位客户 几日之后,又有一位村里的人找上门。萱娘认识,是村里的一位媒婆,向来和孙氏不对头,毕竟是从事同一行业的,彼此相轻。 萱娘知道,孙氏做媒婆是两边骗,所以成事之后,女方或者男方总会上门来闹腾一番。而这位媒婆人品较好,当然也是两头哄,却不隐瞒真实情况,所以这位媒婆的生意比孙氏更好。 萱娘以前总是听孙氏嘴里说着姓李的贱人,姓李的贱人怎么样怎么样,等见过本人萱娘才知道,这孙氏为什么不喜欢她。像孙氏这种喜欢追求旁门左道之人,自然是不喜欢规矩的。 这位媒婆一看眼神中就闪着正直的光,说话也让人感到很舒服,没有一点造次的意味。 媒婆找到萱娘的时候,说她是由村长介绍过来的。同时还带来了一个陌生的老人,萱娘这才知道,原来是邻镇上一位大户人家,似乎也是妇人方面的病,想找她看看。 “萱娘呀,你可能没见过我,我是这村上的媒人。人家都称呼我为李大姐,你的年龄谁可以做我女儿,但还是称呼我为大姐吧,让我显得年轻一些。来,今天给你带来客源,我介绍一下,这位是邻镇上的大户人家王府里的老妈子,她可是那府里少奶奶的奶娘。听说你治妇人病很有一手,可是特地过来找你的。萱娘呀,看在是同村人的份上,你就跟人家走一趟,看看情况。我李大姐在此先给你道谢了。” 萱娘听这话倒真感觉不好意思,羞赧的回答到:“李大姐说的是哪里的话,分明是你为萱娘找来客源,咋轮到你道谢。应该是萱娘说谢谢才是,都是同村人,有事直接说一声,萱娘可以直接上门服务。又何必劳烦您走这一趟,无论你是不是村长介绍来的,萱娘不会收任何银两。” 那媒人李大姐说完还示意老妈子赶紧放下自己手里掂着的果篮。 老妈子也是个懂事的,赶忙将自己掂着的篮往萱娘的房间里放。“大夫莫要客气,这是我家少奶奶给你的见面礼。你若是答应过去看看,还会有更多的赏赐。大夫,可否行个方便,跟老妈子我过去看一趟?” 萱娘着实不好意思,刚刚就想拦着,偏偏李大姐捞住了她。这哪能还没上门就要人家的礼。 “大娘你客气了,叫我萱娘就好。萱娘是位大夫,不讲究这些繁文缛节。若想请萱娘看病,直接上门就好,干嘛还拎着东西?萱娘并非只同村人不治,那不是自断财路嘛。 你家少奶奶病情是什么样?能否大概的跟萱娘说明一下?萱娘也好对症拿工具。” 媒人李大姐倒是个懂规矩的,知道这大富人家有些隐私是不能让自己知道。听萱娘问话赶忙提出告辞。“哎呀,大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反正人我已经引荐好了,接下来的事你们俩自己说吧。” 说着便从院门离开,萱娘见此赶忙站起来挽留:“李大姐,萱娘还未谢谢你呢,你不再多坐会儿吗?这个客户可是你为萱娘找来的,萱娘下次定当好好答谢。” “留步留步,你还是赶紧招待客人吧。我在这你们也不好说,再说了,都是同村人客气啥。 这位老妈子也是害怕你不好说话,才让我帮忙引荐。既然你们已经彼此熟悉了,那我也就不好再呆下去。 而且李大姐我可是忙人,你也知道我是干啥的,我急着回家,你就别挽留我了。止步止步,我走了。” 李大姐走后,萱娘又开始刚才的问题。“大概跟萱娘介绍一下吧,这样萱娘心里也有个底。” 老妈子不知从何说起,只是简略的说了两句。“少奶奶,自从五年之前生过一个小孩之后,便没再怀过孕。而且,来小日子的时候总是浑身酸痛,下身有股异味。找过好几个产婆看,没看好。想着您是位女大夫,这才赶过来找你一世。大夫你看…少奶奶大概是哪种情况?还能怀上孩子吗?” 听着老妈子的介绍,萱娘脑子中顿时脑补了几种情况,生完孩子之后?有可能是胎盘残渣遗留,也有可能是护理不到位,导致子宫壁增厚,又或者是原本就有炎症,导致了子宫肌瘤的出现。总之,无论是哪种情况,得先看到本人再说。 不过这样问,萱娘大概心里也有个底,这的确是带下病,不是天生的,可以治愈。 “大娘不要担心,正常妇人都会有一些带下病,少奶奶的情况,萱娘大概有个底。应该是能治愈的,不过具体情况还得见到本人再说。萱娘现在就有时间,要不然,这就陪你走一趟吧。” 说完萱娘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跟着大娘走一趟。却见大娘脸上脸色犹豫,萱娘奇怪了,不是她急着要走吗?怎么这会儿又不走了? “怎么,大娘还有事未和萱娘说明?” 那大娘支支吾吾,这才说出实情:“是这样的大夫,我们大户人家向来有个规矩。不是正规大夫就不能进客厅,更不能进内院。不知道您是野医还是…毕竟突然声名鹊起,少奶奶不知你的根源,为了以防万一,还是问清楚为好!” 萱娘的热心顿时被浇了个透心凉。怎么又是野医这个问题,她不过是没来得及去考证,是否为野医就有那么重要吗? “不瞒大娘萱娘就是名野医,萱娘是自学成才。若是你家少奶奶不相信我的医术,那可以暂时另寻高明。萱娘原本打算接下来这段时间就去考医师证。少奶奶以防万一注重安全,萱娘也是可以理解的。要真是避讳的话,萱娘就不去了!” 李大娘又着急了,知道萱娘是误会了她的意思,赶忙解释道:“大夫您误会了,老妈子不是那意思,不是说不相信你嫌弃你。你的确不能进内院为少奶奶治疗,但少奶奶出来可以出来约你一见。只要大夫有足够的把握,确定能治愈。我家少奶奶就能和你约在客栈,到时候你只要直接去客栈就行了。大夫您看,不知道是否方便?” 第七十九章相约客栈 萱娘的心回来了,这老妈子也真不会说话。听她上半段话,还以为她是嫌弃她呢,搞了半天,也就是她家里的那位少奶奶愿意出来和她见一面。看样子那少奶奶是着急了。也对,一个女人五年都没有生小孩,换在这个时代,相公都该找小妾了。 萱娘知道那位少奶奶是病情严重,到了一定的地步。却不知她偶尔的一个念头,正戳中了真相。 老大娘和萱娘约好见面地点之后便回去复命。一路上老大娘的嘴都咧着,神情非常愉悦。 少奶奶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是她把她奶大的,因为感情深厚,所以成亲的时候,她也跟着少奶奶嫁到这家来。 谁曾想少奶奶的相公,也就是少爷,竟然如此古板。少奶奶自从得病之后,少爷以男女授受不清为由,没让他找大夫看。找了几个产婆,也被少爷限制着,只能在外边随便看看。很多时候就因为没有检查彻底,病情才会一拖再拖。 少奶奶已经五年没有怀过,病情也一直时好时坏,每次来小日子,看着少奶奶在床上疼动都不能动弹的样子,老大娘内心都一阵心疼。 而少奶奶身上的异味则是她心中的一块心病,那少爷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在少奶奶的面前装作什么都没闻到,什么都不在意。可背过脸,老大娘看得很清楚,少爷的脸上满脸都是嫌弃。 男人呐,就是这般的薄情,前段时间少奶奶上香拜佛,少爷竟趁着少奶奶不在,收了他房间里的一个大丫鬟。少奶奶勉强的祝福着,以显示自己的大度。可只有老大娘才知道少奶奶内心的痛苦。 少爷已不像年轻时候疼爱少奶奶了,少爷早就变心了。老大娘是看在眼里,藏在心里。少奶奶却总是安慰着自己,因为自己身上有病,不能好好伺候少爷,才导致的这一切。所以听闻外面一个女神医,少奶奶就立马派她出来找寻,只盼着把病治好,再怀上一个,最好是产出嫡子。 那大丫鬟年轻貌美,眼看着夜夜受宠,肚子很快就会有消息的,若是他比少奶奶提前产出长子,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以少奶奶闷葫芦的个性,迟早要把自己逼死。老大娘也着急,赶忙出来寻找萱娘。 这次好不容易约到,她仔细观察,这萱娘还是挺可靠的,不像是一般有名无术的野医。希望少奶奶经过这次治疗,真的能够痊愈。 少奶奶毕竟是正室,相信少爷还没有负心到那种程度,作出宠妾灭妻之事。若是少奶奶再次怀孕,少爷定然会重新重视起少奶奶的。 老大娘带着一脸的憧憬之色进入府中,只盼望着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少奶奶。熟悉她的下人,都在猜测着,这王嬷嬷定然是有喜事。 “怎么样,王嬷嬷?找到了女神医了吗?是否真有其人?”好不容易盼回了王嬷嬷,少奶奶赶忙询问着。 这位少奶奶,甚是年轻,却因为脸色蜡黄,面色隐约中带着黑气,让整个人显得老气横秋。明明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此时看上去却像个三十岁的中年妇人。 王嬷嬷喝了口茶,喘了下气,满面笑容的向少奶奶道喜: “不瞒您说,还真是有那位大夫。嬷嬷已经仔细打探过,她的医术绝对不是吹的,前段时间才弟他们村的村长治好了家里某位姨娘的带下病,这是错不了的。 那位大夫说话也很真诚,性子也非常温和,不像是个骗子。只可惜是位野医,不能亲自上门,嬷嬷已经跟她约好了,就在明月客栈见面。 到时候咱乔装打扮一番,让大夫好好给你检查检查,定然能治愈你的病。少奶奶,你再也不用担心了,大夫都说了,只要不是天生隐疾,她都能保管治愈。” 少奶奶有点不相信,这话说的也太大了,不会是碰上了一位江湖骗子吧,还是位野医,真能值得信任吗? “嬷嬷,你可打探清楚了?一位野医而已,真会有那么好的医术?咱们出府可不容易,莫要碰上骗子。要是被少爷知道,又该说是我的不是。” “少奶奶,嬷嬷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我定然不会骗你,那位大夫真是个性子极好的,治疗带下病很有一手,她只是稍微的问了一下关于你的情况,心里就已经有底了。 你就放心吧,我找的人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名声早就在外面传开了。那神医的名号能是乱叫的吗?改明儿过两天抽个时间出去一趟,莫让少爷知道,赶紧把病看看。 别让西苑那位比你早怀上孩子,嬷嬷一直都是为少奶奶你考虑的呀。少奶奶可别再郁郁寡欢了,你是我奶大的,我还会不了解你的性子吗?放心,这位大夫就是咱的贵人。你信嬷嬷这一回,这次你的病定然能被治好。” 少奶奶终于不情愿的点了点头,眉宇中的愁绪仍然没有解开,但听嬷嬷这样说心里也安了几分。 已经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眼看着西院那位夜夜受宠,就害怕有一日那大丫鬟会传出有喜的消息。而她呢,她的肚子别说是怀孕,连病都没治好,她的内心也很焦急,千万别让自己被那丫鬟压一头。 若是那外面的大夫真如嬷嬷说的那样,等他治愈后定然要重金感谢她。 少奶奶,打算出府的事,嬷嬷一直是低声耳语的。虽然是见女大夫,但府里上下谁都知道,老爷忌讳那一套,尤其忌讳女子私自出府约见野医。 却不曾想,远处早就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和少奶奶,见嬷嬷和少奶奶说完话之后,那位穿着墨绿色衣裙的丫鬟急急忙忙往西苑赶去。 到了要见面的这一天,去年早早的起来,收拾一番之后,变作男装打扮。 选择女扮男妆,是萱娘临时决定的,萱娘并没有跟那位老大娘约好会以男装见面。只不过每一次以女装进入客栈,回来都免不了遭受村里人的指指点点和异样眼光,如此萱娘也学精了,干脆就变作一副陌生人的样子。 反正装作男人也没人认出她,看着镜子里那位剑眉星目的年轻公子,若不是知道这是自己的化妆效果,萱娘差点也要被眼前的影子给欺骗。 等着孙氏出门之后,萱娘偷偷的趁徐芳芳不注意也出门了。 按照约定萱娘来到明月客栈天字一号房等着,快到午饭时间才等来了那位要治病的少奶奶。 少奶奶见到萱娘娘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反倒是身旁的嬷嬷,仔细的看了又看,这才确定是女神医假扮的公子。 “不是说是位女大夫吗?怎么变成男人了?”少奶奶满脸怒容,见到萱娘,立马质问着嬷嬷。他都怀疑嬷嬷是被骗了。 萱娘和王嬷嬷彼此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听见萱娘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少奶奶这才颜色古怪的看着他,认真观察起来才发现眼前的公子竟然是位女人。不过看上去像位少女,都不似是传说中的妇人。 见少奶奶一副恍然大悟之色,萱娘知道她认出自己是女人了。便也不再客气,立马就进入主题。 “这位夫人,您就是老大娘说的要治病的少奶奶吧?赶紧坐下来,让萱娘为你仔细检查检查。” 萱娘仔细的观察着夫人的面色,嘴唇酱紫,面色蜡黄带黑,眼珠发黄,虽然有粉底遮掩,却仍然能看到下巴上偶尔会长些痘痘。 光看面相,萱娘已初步断定,这妇人体内污血没有排干净,平常来小日子时,定然是腹痛如绞,冷汗岑岑,浑身无力,腰骶酸痛。 看样子真是生小孩,月子里落下的病,没有及时护理同时下身恶露未排净。似乎是有东西堵住了,一直未能及时排出,有可能这妇人来小日子的时候还会有异味。 “夫人来小日子的时候,是否时间过长,经血不多,却断断续续?还伴有腹痛腰酸等症状?” 少奶奶一听这些问题就知道这女大夫治妇人病果然有一手,仅仅只细看了自己一下,连脉都没有把,就能断定自己的症状。 萱娘看着少奶奶惊喜的神色,便知她在想什么,立马谦虚的解释道: “夫人是否觉得惊奇?其实这些都是有带下病的正常现象,一般妇人患有带下病,来小日子的时候都会不利爽。 您的状况除了时间过长之外,平日的时候是否偶尔也会有星星点点血迹出现?总是会感觉腹部胀疼,有下坠之感?” 少奶奶这次赶忙回答道:“没错大夫,如你所言,我偶尔的时候也会有腹胀下坠之感,最主要的是有股味道。” 萱娘又接着问,“行房的时候有没有感觉特别不舒服?比如说有疼痛的感觉?” 少奶奶红着脸,不好意思回答。然后认真思索,脸色又黯淡了下来。 的确是这样,行房的时候,只要相公稍微用力,他就会感觉异常疼痛,酸痛不止,总感觉有东西要从体内汹涌而出。于是她感觉非常紧张,叫唤的不行,然后让相公停下。 再加上下身有味道,久而久之,她和相公行房就如同例行公事,随随便便干一回就完事了。现在一个月行房最多一两次甚至是没有。 “夫人,萱娘只是大夫,问这些问题也无非是例行公事,想全面了解情况。你无需觉得害羞,只需要认真回答即可。这些问题看似不重要,却是萱娘判断病情的依据。”萱娘提醒着少奶奶。 少奶奶这才回过神来,轻微的点了点头。表示就如萱娘所说的那样。 问过这几个问题,今天算是测出来,真正的情况,不过想要确诊,必须得检查身体。 “萱娘能断定夫人的病情,不过还需精密的检查一下,才能确诊。” 少奶奶听出来萱娘说话留有余地,并未全盘说出。于是主动问道:“如何才能确诊?” 萱娘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吩咐道:“脱衣服吧。萱娘需要检查夫人的下面。” 第八十章被捉奸 少奶奶听完有点不好意思。磨蹭半天,也没解开衣裳。 “夫人,萱娘只是大夫,查看是必经的一个过程。而且同为女人,夫人没必要如此羞赧。” 那嬷嬷也在旁边劝着:“少奶奶你就脱吧,都是女人,有什么没见过,别不好意思了,你的病情可拖的太久了。就让大夫好好看看,这次定然帮你治好。” “那好吧,你去门口守着,别让外人进来。我还是有点紧张,大夫,你尽量利索点。”少奶奶对着嬷嬷和萱娘交代到。 半炷香后,少奶奶下身赤裸的躺在床上,萱娘正在用手查看。 “夫人不用紧张,待会儿萱娘碰到疼的地方你就说一声,让萱娘也有个谱。不疼的话就忍耐着。” 萱娘一边用手伸进去查探,另一只手则在腹部按压。一会弄到某个点,少奶奶大声的叫了出来。“疼,大夫,那个地方很疼!” 有点疼?这可是阴道里面,并未到子宫。看样子是有些炎症。“好的,萱娘知道了,夫人的下面里有点炎症,需要消炎止痛。” 萱娘把手退出来,上面的手仍在按压着腹部,一会少奶奶又大声的叫喊:“那儿,就是那儿,很疼!好像有伤口。” 萱娘已经检查完成,确认子宫里面的确是有遗留物。 “夫人,检查完成,你穿衣吧。” 少奶奶急忙起来穿衣服,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了嘈杂脚步声,只听嬷嬷在拦着某个人,可惜没拦住。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只见一位中年男子,大约三十几岁,身材高大,挺着个小肚子。领着三个女眷,急冲冲的往房间里窜进来。 顿时房间里乱糟糟的,一片嘈杂,由于事情是发生在一瞬间,少奶奶衣裳还没穿好,一件外衫还搭在萱娘的胳膊上。 少奶奶原本还非常紧张,见到中年男子反而平静下来。 那位嬷嬷跟在中年男子的后面,一直唯唯诺诺小声的解释道:“少爷,都说了,少奶奶是在检查身体。” 索性差最后一件,室内也只有中年男子一位男士,少奶奶反倒不介意,慢悠悠的起身将外衫拿了过去。 三位女眷中,那个打扮得光鲜耀眼的妇人一脸嘲讽,听见嬷嬷的解释立马尖刻的反问,道:“检查身体有必要脱衣裳吗?最主要的还是个男大夫!虽然是大夫,却也是个男人,少奶奶这样私下见外男,不好吧!” 瞧这女人说话,萱娘一听就明白。敢情少奶奶是被抓包了,看样子有人没搞清楚状况,就带着人过来抓奸。幸好她是个女人,如果真是个男的,这下可真是有理也说不清。 还有这个中年男子,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满面红光,富贵逼人,加上高大的身材,一身气势,若是小姑娘,早就被迷得神魂颠倒了吧。看看他身边的这位女人,一看就是位小妾。 男的都没说话,小妾进来先插嘴。可见这小妾最近很得宠呀。萱娘毫不犹豫的认为,这抓奸行为的起源便是小妾唆使的。少奶奶的行动被人盯上了都不知道。 少奶奶穿好衣裳之后,一个眼神甩了过去:“我竟不知,何时轮到你这个奴婢在这对着我指指点点。哪有你说话的份,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小妾语气被噎住,立马用委屈的眼神看了一眼中年男子。那男人不高兴了,倒是心疼的慌,立马用责怪的语气说了少奶奶一句:“琳儿说的也没错,你本来私见外男就不对。虽说是个大夫,总该忌讳一下。今天你幸好是在检查,若是有别的苟且事,我定然…定然…” 后面那句话迟迟说不下去,因为少奶奶在死死地盯着他。少奶奶语气微沉,满眼怨怼:“你竟然怎么样?想说定然给我休书一张,还是定然把我这个正室给废掉?我竟然不知相公,你如此糊涂。 为了一个小妾,竟然怀疑我,你仔细看看,这位大夫分明是个妇人。怎么,相公,你已经男女不分了吗?你我将近七年的感情竟然抵不过一位小妾的挑拨话语。相公,你真让我失望!” 听着少奶奶的话,在场的其他几位,这才认真观察起萱娘来。原来真是位女人,几位的脸色五彩缤纷,尤其是那位小贱,脸色非常难看。萱娘注意到他用恶狠狠的眼神瞪了一眼旁边的丫鬟,似乎是责怪,没有打听清楚情况。 因为有萱娘在,那男人被少奶奶说了一番,脸上有点挂不住。脾气也开始变得恶劣: “不要老是拿以前的情分来压我,你没有跟我打招呼未经允许私自出府就不对,你根本就没有把我这个相公放在眼里。 我若真是你的相公,是你的天,你会如此对我不敬?在你的心中,我永远是那个穷的一无是处的书生,而不是跟你平起平坐的相公。 有外人在,我也不多说,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咱俩之间到底还剩多少情分。我先回府了,你就让这位女大夫给你好好看看吧!” 说着那男人连坐都不坐,立马就要离开,名为琳儿的小妾,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了一眼少奶奶,也立马跟在那男人的身后。 萱娘看了看那男人,又看看这满脸平静的少奶奶。看样子夫妻两人之间出现问题,并不一定是由于第三方作怪,而是他们俩本身相处的时候就有问题。 看少奶奶的样子,萱娘于心不忍。还未来得及控制,萱娘就听见自己喊住了那个男人。“这位官人,请留步!” 喊完之后,萱娘有被吓到,但立马就反应过来。有些事情还是及时解决的好,过了那个时间点,再去看当时的失态,就没有味道了。 男人停住,转过身来用眼神询问,大夫叫住他有何事。萱娘赶忙拉着少奶奶,追上那男人。“官人何不等一下,少奶奶已经检查好了,只待萱娘配好药方。官人既然如此关心少奶奶,就等一会儿,同少奶奶一道回去吧。” 萱娘看出来这对夫妻彼此还是有感情的,光是听嬷嬷的言语,少奶奶五年没有怀孕,少爷才收了个丫鬟。萱娘知道事情并不像表面上那样,而今日再看看这中年男人,听他说的话,他果然并不是真正的负心。 他还是很关心自己的正房夫人,不过是很多时候有第三人在旁边挑拨,事情容易一发不可收拾。 这少奶奶也不是那种爱撒娇之人,已经育有一女,五年的不孕早就令她愁容满面,哪还有心情去安抚一个男人,脾气自然也不好。冷冰冰的个性,加上有点强势,这少爷自然是在她面前讨不了好。 今日在外人面前掉了面子,回去定来又是一通冷战。萱娘也看出来,这男人还有大男子主义,什么事儿都得让他做主。少奶奶这个性定然是不依他,不像那位小妾,有一点委屈,立马就向官人告状,官人的内心自然是有一种满足感。 男人嘛,都喜欢被依赖被尊重被称赞,都喜欢女人以他为天,都有强烈的保护欲。说的也就是眼前这位官人,所以萱娘愿意做这个和事佬,给少奶奶创造机会,让她和自己的相公拉近感情。 看萱娘一脸诚恳的样子,同时也见少奶奶满脸委屈之色,男人也不愿意在外人面前露出他们夫妻间的不和。一言不吭便进入房间,坐在桌子旁等待。 少奶奶脸色好看许多,也没说话,默默的端坐在桌子的另一旁。那小妾见此情景,脸色非常难堪,原本设计的好好的,结果出现这种状况,她恨恨的拧了拧手里的手帕。 第八十一章别人的家事不必管 小妾真是有气无处发责怪的眼神顿时射向了萱娘,这个女大夫也不知道是谁,以为自己算哪根葱,竟然敢插手别人的家事。眼看着就要离间成功,这下确实被正室弄了个机会。 见官人已经坐好,小妾也哼了一声,跟了过去。少奶奶坐下之后,那小妾似乎也想寻思坐下,屁股刚挨墩儿,便被少奶奶瞪了一眼。 小妾立马满脸委屈的站了起来,躲在官人的背后。原本盼着官人替她说句话,却不知怎地,那官人装作没看见,一直没吭声。 等了半天也没等着官人说上一句,小妾内心的愤恨表露在脸上一脸狰狞之色。果然不论怎么做,都改变不了正室在他心中的位置。还以为他对自己的疼爱是真的呢,原来平时都是在做戏。 手里的手帕快被拧成麻花,萱娘在心里冷笑,这若是有剪子,她肯定立马就把手帕给绞碎了。 室内陷入一片静谧,萱娘开始写药方。那小妾眼珠子转了转,却在旁边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少爷,这女大夫莫不然是位野医?不然姐姐为何要私自出府见她,直接招上门不就好了吗?” 果然,少爷的脸色难看起来,谁都知道他对行医这方面很是忌讳。最讨厌使用来路不正的野医,他从来不相信野医的医术。 当初他的生母就是因为在外随便找了一位野医治病,喝药之后便中毒身亡。至此,他恨极了那些野医们,想想也是,一个真正的大夫,怎么会不进正规的学堂,怎么可能自学成才。就算是世袭传承衣钵,也得考个医师证,才算是位合格的大夫。 眼前这位女大夫说话虽然诚恳,定然也是个江湖骗子。少奶奶好歹也是位大家闺秀,竟然也和常人一样,急病乱投医,正常的大夫不找,偏找位野医来看。 少奶奶听见小妾问话,正准备呵斥她言语中的不敬之词。旁边的男人又开口了,“琳儿说的是真的吗?这位大夫竟然是野医?” 少奶奶支吾着,不知如何解释。萱娘主动接过话:“不敢欺瞒官人,萱娘的确是野医,再过几日便要进入太学医进行实修。拿到医师证之后,还望你们这些官人多给萱娘提供些机会,拓展萱娘的人脉呢。” 萱娘说话和和气气,到让人生不出恼意,官人的气消了一半,但眼神中仍然透露着不赞同,不过也并未再说什么。反倒是身后站着的小妾,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着:“那也就是说还没能取得医师证,还是等取了医师证,再来替别人治病吧,不然若是有个闪失,你能承担得起吗?” 萱娘皱了皱眉,冷冷的回了一句:“果然是难登大雅之堂的小妾,咄咄逼人可不是什么好规矩。” 小妾被怼了一下,顿时气结,立马又对男人撒着娇:“少爷,你看这位大夫…” 男人也感觉到厌烦,这若是在平时,他肯定要站在琳儿那边帮忙说话的,但今天他似乎才见到琳儿不懂规矩的一面。故意调大夫的刺,其实就是想指责正房不应该在外寻找野医。的确是不应该,却也轮不到她说道,看样子,是他平日把她宠的太狠,导致她没有理清楚自己的位置。 “够了,琳儿。别忘了你的身份!” 那位名叫琳儿的小妾,此时是彻底偃旗息鼓了。 见此,萱娘知道这官人还是个明理的,立马也解释到:“官人莫要担心,萱娘配的药方不会有毒,若是不放心,可以请药馆老板过来一看。萱娘也不是什么赤脚医生,萱娘住的地方少奶奶是清楚的。 有任何问题都能找到萱娘,而且这方子使用一段时间之后,萱娘还需上门亲自复诊,到那时萱娘已经是位正式的大夫了。不用少奶奶亲自出门,萱娘上府即可。 方子萱娘已经写好,请少奶奶派人去抓药吧。” 萱娘写完后,便把药方递给了少奶奶,没想到中途却被官人截走。官人拿着那药方看了看,然后问起少奶奶的病情。“看这药方,似乎是化瘀活血用的。以前不也用过吗?怎么,难道我夫人身上还有什么旧疾?” 看样子这官人倒是懂几分药理知识的,竟然认出来,这药方是用来化瘀活血的。如此可见,他还是比较关心少奶奶的。少奶奶平时肯定没少用这样的药方,看的多了,自然也略懂一二。 “化瘀活血并非是有旧疾,而是用来治女人的带下病。作为少奶奶的相公,您的确有资格了解少奶奶的病情。不瞒官人,少奶奶这是五年前生小孩闹下的毛病。坐月子没有照顾好,导致体内污血没有排干净。然后每次来小日子的时候,一次一次积累,最终腹痛难忍,腰背酸痛。 萱娘配这张药方,是用来化去少奶奶体内的陈旧积血。同时还有消毒去肿作用,少奶奶下身有轻微的炎症,需要消炎才能彻底治好。 官人请放心,少奶奶的情况萱娘也略知一二,既然你们俩都盼着要孩子,病治好之后,萱娘保证三月之内就能传出喜讯。” 听到萱娘如此保证,少奶奶很是高兴。反倒是这位官人沉默了,身后的琳儿满脸得意的宣布到:“忘了告诉你,姐姐,少爷已经把我升为姨娘。我最近感觉身体不大舒服,经常没有胃口,若不是少爷提醒,我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孕了。姐姐,你会替我高兴的对吧,咱家很快又要新添一人了。” 少奶奶听完之后满脸惊愕,见相公沉默不语,顿时明白这个消息是真的。再也没能控制住心里的难过,当场掩着面对男人说了一句话就疾奔而去。“你说过,会让我先产下嫡子的!” 萱娘给的药方都没来得及拿,少奶奶丢下一帮众人独自离开了。老嬷嬷赶紧跟在身后,萱娘也同时把药方塞在了嬷嬷的手中。 少奶奶二人走后,房间里陷入尴尬。看着那琳儿满脸幸灾乐祸的神情,萱娘不由得在心里叹道,果然是没有挖不了的墙角。再仔细看了看她的眉眼,突然发觉她长得倒是跟少奶奶有三分相像。 萱娘突然感觉自己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连那官人自己也没意料到的秘密。这个琳儿竟然像年轻时候的少奶奶,是少奶奶的替代品。 又看着小妾脸上厚重的妆容,萱娘只在内心感到奇怪,既然是有孕,还能化妆吗?古代人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 那官人沉默了半晌,站起身来问了一句:“她的病大概得多少天才能治好?” “一月时间足够。” 男人点了点头,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两,轻轻地放在桌面上就离开了。 后续事情萱娘也没在关注,毕竟不能插手别人的家事。 第八十二章初见太医院 坐在马车里面颠三倒四的,萱娘忍受着胃里面传来的一阵阵酸意,终于经过几个时辰的颠簸,马车停了下来。 萱娘赶忙下车,立马在旁边的草丛堆里吐的昏天暗地。吐完之后萱娘给自己吃了一粒晕车药,感觉精神好些了,这才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看着眼前宏伟的大门,还有远处的山头,萱娘知道自己也身处在某座山上,难怪太学医馆没人知道,竟然是建在山顶上。 虽然是不多高,可是从这往下望也有一定的高度。宏伟的大门上刻着三个大字,太医院。看这样子,还是早先留下的。 萱娘跟着赤炎往里走,敲了敲那紧闭的森严的大门,一会儿就有一个小药童从里面将门打开。钟声同时响起,当!当!当! 钟声在这空旷的山头里响起,一会儿就传来回声。 “是安定王派来的人吗?”小药童问道。 赤炎从怀里拿出一个令牌,小药童看了一眼,立马让道请他们进去。 “待会儿你会见到三个老古板,别管他们的脸色,只管在他们面前露一手。让他们看看你的医术,这三个老古板最喜欢恐吓新人,你若是被他们那一副样子给吓到,他们便不收你了。 本来这医馆里的女大夫就少,你可得好好争点气,别给安定王丢脸。送礼的事不用管,安定王已经替你打点好。 你只需要用医术镇住那三个老家伙就行。有信心吗?” 赤炎给萱娘提前打好招呼,想提提她的胆子。萱娘含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说实在的,赤炎真是担心的多余了,萱娘曾经毕竟是军人,什么场面没见过,听他一说就知道是三个老顽童。喜欢摆阵似的糊弄人家,那种人萱娘也见得不少,以前她的上司就是那种人。 一边恐吓着,一边在心里暗暗的捉弄着。还不知道是谁捉弄谁呢,萱娘已经可以想象到,待会那三个老顽童会被她气到跳脚的模样。 果然到达大厅,大厅的中央立着一座神像。萱娘不认识,可能是某个发现医药的祖先吧。神像讲台下坐着三位老人,鹤发童颜,三个人的眉毛都很长,像一绺头发垂在脸颊的两侧。虽然高低胖瘦不同,看上去让人有种喜感。 赤炎带着萱娘进去之后,朝那三位老人行了个礼。“见过三位大师,奉安定王之命,将这女弟子给你们送了过来。” 然后又赶紧萱娘使了眼色,萱娘也跟着有模有样的行了个礼。 然后,没有然后了,那三位老人动也不动的坐那一声不吭。似乎是在比较谁更坐的住。 等了半晌也没声音,萱娘想着这三位老人肯定是想以此装腔作势,灭灭她的威风。考验她是否有那个耐性,让她学会等待。 于是萱娘也跪在那儿一动不动,表情和姿态都很虔诚。不一会就听见此起彼伏的打鼾声,萱娘瞪大着眼睛,内心一阵愤恨,这三个老家伙原来在睡觉呢。 赤炎在旁边也恼的不行,嘴里嘀嘀咕咕:“这三个老东西,果然又睡过去了。太不给安定王面子了,幸好安定王早已料到,可给你们准备了好东西。” 然后赤炎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瓶,拔出瓶盖,依次往那三个老家伙的鼻子下放了一会儿,三个老人依然不醒。 萱娘眨巴着眼睛,无辜的神色看着赤炎:“他们怎么还不醒?你手里的不是醒神香吗?怎么不起作用?” 赤炎也感觉到奇怪了,没道理呀,有什么东西可以抵得过醒神香的气味,按理来说,他们应该一闻就醒了,再也睡不着。怎么这会不起作用?赤炎挠了挠头,着实奇怪的慌。 萱娘站起身来,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她明白了,醒神香必须得闻到才能起作用。这三位老人家分明在用嘴巴呼吸,鼻子没有工作,醒神香自然不起作用。 萱娘明白,这三个老人家是在戏弄他呢,明知道她今天要过来,故意在此睡觉,故意在这晾着她,以为这样她就能退缩了吗? 萱娘走到那供桌前面,供桌上放着一个香鼎,萱娘从一袍里掏出一个奇怪的东西,开口沾了一点香灰,走到三位睡着的老人面前,依次在他们的脑门上写了三个大字。 连起来读的话就是老顽童,其实也没什么特殊之处,不过是香灰粘在他们的脸上,没有个两三天是洗不掉的。这是萱娘自己专门调制的胶水,俗称万年胶,不能抠,只能用水一点一点的浸湿泡透,才有可能将其擦洗干净。 写完字之后,萱娘挑了挑眉,又在旁边等着。不一会儿,一群闹哄哄的声音由远而近。 穿着统一制服的年轻子弟抬着一个担架往这厅里面走来,担架上的人也穿着同样的衣服。 子弟们开始上去接二连三的喊着三个老家伙,谁也没能把老家伙给叫醒。弟子们开始着急了,“这可如何是好,五师兄受伤了,师傅们又碰巧睡着了,难道就让五师兄这样拖着吗?等师傅们醒过来,五师兄的伤势会更加严重的。师傅们一睡至少得半天,这可怎么办呢?” 那些弟子们一个个都在嘀嘀咕咕,小声的商量着。萱娘在旁边仔细的观察着担架上的人,满身的鲜血,一看那血就是从大腿内侧流出,这可是伤着大动脉了。再过一会儿,就该彻底昏迷,永远沉睡不醒了,说明白点,就是失血而亡。 这种伤势分明是意外事故,有可能是他们训练的时候从哪摔下来了,或者是什么东西刚好撞在了大腿内侧。 萱娘挑了挑眉,不会这么巧吧,她刚来就碰上这种事儿,偏偏这三个老家伙还睡着了。若是她不来,这名弟子不是死定了吗? 眼看着那三个老家伙纹丝不动,呼噜声一个比一个响。萱娘也坐不住了,如此就只能她上场好好亮一手。 萱娘以前是个军医,没少替人包扎伤口,从战场上下来的人,伤口都惨不忍睹。更多的是缺胳膊少腿,萱娘也只能是给他们缝上。 不过在这个时代,似乎还没有大夫敢用针线缝伤口,尤其是这种大动脉破裂,平常的大夫最多也就是用破布给他绑起来,等过几天自行结痂,让经脉在里面自动愈合。 其实那样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是伤口愈合之后,走路很不方便,总感觉稍微动动,韧带就会被拉的疼痛。最好就是将动脉找出来,用针将缝伤口缝上,最后再将外面的伤口,一层一层的缝补。 萱娘虽不是外科医师,但在处理伤口方面还是非常熟练的,子弹都取过,何况是这种小伤。其实像这种表皮的挫伤,也算是外科的一种,只不过不值得一提就是了。 萱娘从自己的背篓里又找出那一包缝线和手术工具,只是缺少吸血的东西。毕竟这个时代没有纸,草纸都是不卫生的,不能用来按压伤口。如果可以,尽量找些干净的棉花,这就需要眼前的弟子们帮助了。 “行了行了,别吵吵了,再等下去,你们的五师兄可就要失血而亡。赶紧的,一个个听我吩咐,我可以救你们的五师兄。”萱娘在旁边吼道。 这群年轻弟子们此时才注意到,有位小妇人在这大厅里,难得见到一位美女,一个个都红着脸不敢应答,怔怔的站在原地。 “你们都傻了吗?赶紧的给我找一些破布,干净的破布,我用来救命的。你们的五师兄快死了,还能站在这儿不动?再发呆下去,我可救不了!”萱娘彻底的发出了自己的河东狮吼。 声音之大,连赤炎都侧着脸看着她一眼,似乎是很奇怪,这萱娘竟然也有如此火爆的脾气。 年轻弟子们被萱娘一吼,立马从美色中醒过来,赶紧如鸟兽作散。倒是有个年长的,稍微沉稳一些的留在大厅里,“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你真的可以救五师弟的命吗?” 五师弟?看样子,该是前面的某位师兄了。“叫我萱娘就好,我既然说出来了,自然可以做到。怎么,你们来这几年?没有学过如何处理伤口吗?你的五师弟都昏厥过去,怎么也不知道用布条将受伤的伤口绑起来。不然何以失血致此。” 这位弟子被萱娘说道一番,满脸通红带着尴尬之色: “不瞒萱姑娘,李某已经在太医馆呆了三年,还是位小药童,师傅们不允许我们插手,只让我们学会认识药材。大概以后出去就是个卖药的,顺便帮人开开药方,没办法帮人看病。 像这种严重的伤势很少见,一般都是师傅他们亲自上手,也没让我们观看过。” 萱娘一边在处理着单架上弟子的伤口,一边又抬头问了一句:“这人的伤口是怎么来的?如何受的伤?你还得在太医院呆几年才能出山?” 因为需要的布料还没找到,萱娘只是单纯的包扎了一下,防止伤口再次流血。不然失血过多可就不好收拾了。 身旁的弟子还在回答到:“后山训练,不小心摔下来的。都是李某的错,李某作为大师兄,监管不力才出现这种情况。再过半年,李某就能出山了。回去准备接手家里的药馆。” 萱娘开始思考弟子说的话,待了三年多,也不过是位药童,那她呢?他得学习多长时间才能拿到医师证?别说三年,一年时间他都嫌长,她不过是想弄明白这个时代的药才种类,毕竟很多和现代的不一样。其他方面的药理知识,必须记住的药方,行医的忌讳她全部都知道。没必要重新学吧,难道考个医师证就那么难吗? “你需要考医师证吗?直接出去以后就是个卖药的?不能行医?” 第八十三章缝制伤口 “李某无须考医师证,因为是世家传承,祖祖辈辈都是开药馆的,李某回去自然也是接手药馆。所以李某不需要行医,只需要懂得药理知识就行。 姑娘若是想行医,却是需要考医师证的。若是姑娘的天赋够好,大约两三月就能拿到证,一般人都得两年以上。 毕竟,医师和药师是分开的,不是什么复杂的病,医师只需要交代一声,便可直接从药师那拿到相应的配方。若是病情复杂,医师则需要自己开药方。 所以医师证很好考,因为遇见治不了的病,直接说另请高明就好。” 萱娘这才恍然大悟转过弯来,如此说来,成为大夫也不是什么多神圣的事,一般的大夫只需要学会辩认普通的病情就行,开药方这种事交给药师就好。这么简单呀,岂不是稍微有点儿智商的人都能考到医师证? 见萱娘满脸鄙夷的神情,那弟子似乎猜到萱娘在想什么。立马又在旁边解释到:“医师证是分等级的,医师证分为三种,铜牌银牌和金牌,姑娘若是天赋足够,可以拿到最高级的那种,金牌医师证,由皇上亲自颁发。 金牌医师证不好拿,在咱们月国,皇上颁发的金牌医师证,目前只有三个。其中一枚,便被这里面的一位师傅领取。 同样,药师证也分为有等级,李某天赋不高,只拿到了银牌药师证。家父着急已经等不了,李某只能提前出山,不过这银牌药师证也足够用来继承父业。” 萱娘听完这才一脸不以为然之色,撇了撇嘴,道:“倒是有点意思,不过,本姑娘可没那闲情总是在这山上呆着。萱娘若真想拿金牌医师证,定然是在外游历一段时间重新回来考。这次上山嘛,只打算拿个银牌就好。” 刚说完,那些吵闹的弟子们又回来了,手里一个个都拿着许多干净的破衣裳,萱娘从中挑了几件棉布。立马开始着手为受伤的弟子缝制伤口。 “你们有谁比较大胆?是打算以后行医的?过来帮我的忙,我需要助手!” 萱娘扫了一眼这些年轻的弟子们,皱着眉询问。其实他们太稚嫩了,萱娘不放心,不过此时此刻也是没有办法。 伤了大动脉,一个人的确是操作不来。 有好几个应答声响起,萱娘数了数,人倒是不少。她却需要个胆大的。 “处理过动物的小伤口,站到前面来。不晕血的,不害怕看见血肉模糊的,全都站到前面来。”萱娘又说了一句。 有两三个人站到了前面,萱娘看了看,看面相倒是挺胆大。就是不知动作麻利不麻利。 “你们家里谁是卖猪肉的?或者是屠宰场工作的?”萱娘再问了一句。 中间的小个子赶紧回答:“我!” 大家都很是奇怪,为什么要弄一个卖猪肉的人?难道卖猪肉的就可以帮忙缝制伤口?众人窃窃私语,萱娘咳了两声,解释道: “因为卖猪肉的不害怕看见血肉模糊的场景,而且下手干净利落,也比较精准。 接下来我需要你们保持沉默,不能上前问话。真憋不住的话,只能在下面小声的议论。不能大声喧哗,也不要触碰到我,总之,一切会干扰我的动作都不要有。 做好心理准备,一会儿看见受不了的画面,自己到外面去吐。别让我听见呕吐的声音。 好了,开始动手吧!” 然后萱娘便开始清洗伤口,酒精倒在血肉上,发出呲啦啦的声音,出现一片泡沫。 大动脉的血已经流得不怎么迅速了,萱娘找到那根大动脉,用镊子将两头夹了出来。 像鸡肠子一般粗的筋脉被萱娘就这样硬生生的扯了出来,有些人顿时受不了,赶紧跑到外面去吐。助手在萱娘的示意下紧紧的夹住动脉破碎的两端,萱娘拿出镊子和弯针,又掏出几根肠线,开始缝补起来。 像缝衣服一样,萱娘将两根肠子就那样缝到了一起。弯针勾着长线带动着筋脉,粘着血液在血肉里穿梭,一来一回,一来一回,频繁往复着。众人从未见过这种场面,一个个都感觉头皮发麻。 加上厅外传来的呕吐声,顿时都受不了,一大群人如老鼠一般往外窜去,刚出厅门就听见大片的呕吐声传来。 倒是身边的这个助手,从头到尾脸色都没变,一直都非常镇定。果然,萱娘选择这位小个子是非常有理由的。 萱娘听见呕吐声,挑了挑眉,眼睛含笑。这群子弟现在受不了,以后见多就习惯了。 反观旁边助手的镇静,萱娘评价了一句:“你这小子很有潜力,以后能成为一位优秀的外科医生。” 一会儿底下的脂肪和静脉都已缝好,众弟子们又回来了。只剩下了表皮,众人已经能接受了。 见萱娘缝制伤口,如同缝衣裳一样,年轻弟子们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但谁都记住,萱娘说过她手术的时候不能打扰,所以众人虽在观看,却没有人敢上去问话。 将最后的表皮缝好的时候,萱娘一个蝴蝶结宣告缝制成功,众人一阵恶寒,果然只有女人喜欢这种小玩意。 萱娘皱着眉,扫了他们一眼,蝴蝶结怎么了,蝴蝶结好拆线,当初为了缝制伤口,光练这个蝴蝶结可练了很长时间。 缝好之后,萱娘又从衣袍里掏出一小瓶药,将那白色的药粉倒在了伤口之上。 大师兄看着,很是好奇,立马跟萱娘要了过去。这是治疗外伤的药,在月国是很少见的,大师兄闻了闻。“这是?” 一一阵苦味传入鼻腔,“这是黄连?” 大师兄惊愕的问到。黄连的用法不是只能用来煎药吗,熬出来的汁可以消毒去肿,没听说过,可以压成粉末,直接倒在伤口上的。 “萱姑娘,你这种用法,李某可是第一次见到,古书上都不曾记载。真的有效吗?不是说药材不经过浸泡,发挥不出药效性,同时还有一定的毒性吗?如此直接倒在伤口之上,会不会适得其反?” 萱娘没搭理他,自顾自的包扎着伤口,将那弟子的腿包好之后,便对旁边人说到:“移动的时候记得拖住他的腿,千万不能让他的腿弯曲,条件允许的话,尽量让他这两天不要下地。好了,你们把他抬走吧。” 几个弟子正准备抬起来,那三位老家伙这个时候醒了。中间那位消瘦个子的老人立马奔到这受伤的弟子身旁,“呀,这不是五小子吗?这是咋了?流这么多血,看这样,似乎是摔着了。 是谁替他包的伤口,没有我们的允许,你们怎么敢动手?别把他的筋骨给扭在一起了。” 众人还未来得及回答,那消瘦老头性子猴急,赶忙就要拆绷带,萱娘阻止了他。 “别拆了,是我包扎的。萱娘已将其伤口收拾好,你若再次拆开,容易造成二次伤害。” 几个老家伙一听不乐意了,“这是哪来的小女孩,毛都没褪净,居然敢径自上手护理伤口?” “拆,得赶紧拆,谁知道她把里面的伤口糟蹋成啥样,年纪轻轻的,自以为医术很高明。怎敢不叫醒我们就独自动手?”说必须要拆的,是紧跟在消瘦老头身后的大胖子。 坐那没注意,一站起来,露出一个雪白的肚皮。看那脸像倒像个弥勒佛,尤其是,萱娘还在他的额头上粘上了一个老字。更添喜感。 第八十四章抢着收徒 “两位师弟,你们着什么急。只是位小姑娘,值得你们动气吗?给人家留点面子,好好说话不行吗?得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这位姑娘,这绷带我们是必须得拆,实在是秉着负责的心态,好歹是太医院的弟子,性命可是我们三个老家伙看着呢,有个闪失,我们不好跟他的父母交代。 真是不好意思了,糟蹋了你一番苦心。放心,我们就检查一下,确定伤口无损,立马又将其包回去。” 最后这位老人家高瘦高瘦的,说话温声细语,非常有理。替前面两位老家伙给萱娘道歉。 所谓伸手不打笑人脸,这位温和的老师傅都如此说,萱娘也不好再阻止。只是在一旁小心的叮嘱着:“莫要再搬动他的腿,想看伤口,直接用剪刀把绷带剪开吧。” 萱娘的话已然是多余,因为前面两位老师傅已经将绷带解开了,看到伤口完完整整的被缝制回去,表皮如同原来一样,除了面上多两线之外上去就像没受过伤一样。 这是伤口最初的样子,因为还没发炎红肿,看上去很是平整。只要小心照顾,三五日就能长好,结痂之后拆线,并可自行愈合。 老师傅也不敢用手摸,两人直在那叹到:“妙,着实妙,如此护理伤口之法,老夫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姑娘可真是厉害,老夫还是第一次才知道,原来伤口,人的皮肤也能如同衣服一样被缝制修补。” “此等治疗外伤的方法,简单方便,若是广泛推广,用在军事方面,军队里以后可就有福了。这姑娘的手法可真是干净利索,老夫自叹不如,自叹不如啊!” 又看到伤口旁边撒有白色的粉末,两位老师傅用手稍微沾了点,放到鼻子下闻了闻。 然后瞪大眼睛,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喊道:“竟是黄连!” 两个老师傅争先恐后的飞奔到萱娘的身旁,“做我的徒儿吧,老夫愿将毕生心血传授于你。乖女娃,做我的徒儿吧!” 脑门上顶着一个顽字的消瘦老头,抢着对萱娘说到,还没等萱娘回答,又被后来跟上的胖子老师傅给推到旁边。 “别听他的,他这人哪?为老不尊,哪会教你什么东西,跟着我,拜我为师,你想学什么我就教啥。怎么样女娃子,还不限定你的自由,赶紧拜我为师吧!” “去去,她得拜我为师是我先来的,你个胖子,别跟我抢!” “滚你的,瘦的跟个猴样,你能教她什么,天天不见人影,还想收人家做徒弟。我看还是跟我来的实在,我定然把我所有的宝贝都送给她!” “就你有宝贝,我也有啊,我的宝贝平常都不拿出,女娃子别听他的,你要是拜我为师,我的小金库全部都送给你。还有好几本古医书呢!”消瘦老头赶忙对萱娘哄骗到。 “你别听他的,他骗人呢,谁不知道我们三个里面就他最穷,还嗜酒如命,整天醉生梦死的,你若拜他为师,可亏死了。 拜我为师吧,看我这么胖,也该知道我很有本钱。若拜我为师,我把自己藏的所有宝贝全都送给你。怎么样,女娃子赶紧答应老夫吧!”胖子老头又推了消瘦老头儿一把,挤到萱娘面前。 萱娘一会儿听听这个,一会看看那个,听他们俩说话,只感觉在看戏。这两人不会平时就好抬杠吧,总感觉这两人都不可靠,反倒是她身旁站着的这位微笑不语温恭有礼的老师傅,似乎在医学上更高一筹。 “你们俩别吵了,伤口被你们拆开了,有没有再绑回去?”两人一经提醒,立马又跑回去,将那弟子的伤口重新弄好。 看他们俩乍乍乎乎的,处理伤口的时候倒是挺麻利,一个轻微的抬着腿,一个绑着,几下又将绷带恢复原样。 分明是两个老顽童嘛,刚刚怀疑她的时候,一个跟着一个怼,看到她的手法之后,又抢着想把她纳入门下。这前后的态度也转换的太快了。 身旁的高瘦老师傅一直在偷偷的观察萱娘,见萱娘一副兴致勃勃的神色。便知道萱娘并没有为那两位老师傅的话而心动,不是那等爱慕虚荣之人。 “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为何会来到我太学医馆?” 萱娘狐疑的看了一眼这位高瘦老师傅,真的假的?安定王不早跟他们三位打过招呼吗?她来的时候,他们三个还故布疑阵,想灭灭她的威风呢。怎么这会儿又不认识她了。 不过见到高瘦老师傅一副等待她回答的神态,似乎并无欺骗之意,便也虚心的回答到:“萱娘乃是安定王介绍来此实修的女大夫,不过萱娘只是位野医,还不是一名正式的大夫,虽然救过几个人,医术却不高深。希望能通过三位师傅的同意,在此实修几月,让萱娘考个医师证。” 老师傅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你就是那位安定王介绍过来的小友。请恕我们三人如此无礼,并非我等故意刁难,实在是不能随意开那个先例。 以前也有不少的官宦子弟,凭借着自己的身家势力进入太学医馆,却不曾想,这些子弟都无心学习,反倒搞得乌烟瘴气。如此太学医馆便不接受由于裙带关系介绍进来的人。 不过倒是愿意接受小友,萱姑娘你的医术是我们看在眼里的,你已经通过考核。恭喜你正式成为太学医馆的弟子,接下来这段日子就在太学医馆内实修吧。” 萱娘被这老师傅的话说的一上一下的,一会儿听闻由于裙带关系不能接受,害怕自己被拒绝,一会儿又是已经通过考核,正式成为了弟子。 萱娘有点儿诧异,通过考核?难道刚刚那个弟子的伤势就是对她的考核吗?可他们三个明明睡死了,这万一要是她处理不了,考核不过关,那弟子岂不是要失血而亡?这考核到底是临时决定的,还是根本就是这老师傅瞎掰的呀? 萱娘娘怀疑的眼光投向身旁的师傅,老师傅似乎也猜到萱娘的想法,见萱娘直勾勾的盯着他,故意咳了咳,用咳嗽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胖子师傅又冲了过来,洪亮的嗓音回荡在整个大厅。 “你个奸贼是不是趁我俩不在准备拐走我们的徒儿?告诉你,这女娃子已经被我们俩定下了。我和瘦猴已经决定了,她就是我们俩共同的徒儿。” 胖子师傅飞奔过来,一屁股将瘦高师傅挤开。然后像个小绵羊一样,自动在萱娘面前吐露所有的事实。 “乖女娃,赶紧拜师吧,拜了师,以后我们俩就是你的师傅了。你可别被眼前这个老奸贼给骗了,别看他一副温恭有理的样子,其实一肚子坏水。 说要给你一个下马威,还是他提出来的呢。我们可早就打听过你的名号,原本害怕有假,毕竟是突然声名鹊起,没有根源。可是他提出来故意考你一考,想着看你用什么法子把我们三个人叫醒,不曾想医馆里正好有弟子出事。 多亏了你,若不是你出现,这弟子今日可就性命危急。哎呀,女娃子,我可是老实交代了,看在我如此实诚的面上,你就拜我为师吧!成为我们的徒儿,我们以后会好好教你的。” 萱娘瞪大了眼睛,内心直叹原来如此。然后直直的看着那瘦高老师傅,看,你果然在骗我。 瘦高师傅终于没能维持着自己的形象,顿时原形毕露,用手挠了挠额头,嘿嘿的笑出声来:“巧合,纯粹是巧合。萱娘既然是来这实修的,就莫要跟我这糟老头子计较。” 然后也一本正经的当真其他两位师傅的面挖墙脚,说服着萱娘拜他为师: “不过拜师这事儿你还是得认真考虑,他们俩实在太率性,并不适合做你的师傅呀。而且,你那个伤口缝针术,他们俩都不会,又哪能称得上是你的师傅呢,他们跟你拜师还差不多。 所以说呀,你要真想拜师,干脆成为我的徒儿,我好歹也是拿过金牌医师证的人,是浙医馆的三大元老之一。足够有那个资格成为你的师傅。” 听到这话,那两位老师傅不同意,赶紧联手一致对外:“你这老奸贼说话怎么这样,果然是趁我们不注意在挖墙脚。我们不懂得伤口缝针术,你就懂吗?太过分了,老奸贼,这里边就数你最坏,萱女娃,你可不能听他的。” 接下来像个老师傅,就当着众弟子的面,在大厅里面,不顾颜面的吵吵嚷嚷。其目的就是为了争萱娘当徒弟。 众弟子早已见怪不怪,丝毫不把三位老师傅的争吵当回事。萱娘知道自己已被接受,立马去跟赤炎交差。 “赤炎大哥,你回去吧。接下来的事儿,萱娘自己会打点。当然,也替我谢谢安定王,萱娘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赤炎没有说话,点了点头,转身就离开了。 大厅里,三位老师傅还在争吵不休,萱娘过去止住了他们。 “好了好了,你们三位都是萱娘的师傅,萱娘既然已经是太学医馆的弟子,自然你们也是萱娘的师傅。三位师傅莫要再争吵,萱娘何德何能得你们如此赏识,接下来就请你们多多指教吧。” 请萱娘如此说,三位老师傅也不好再争吵,一个个都笑容满面的表示欢迎。 第八十五章拆线的时候到了! 接下来,萱娘在太学医馆的日子,过得如鱼得水。几乎是完全没有任何限制,甚至允许她每七天回一趟家。就连平时不怎么开放的图书馆,都允许她每日进去翻看。 当然,这些并不是无条件的,三位师傅虽然不说,萱娘却也知道他们是极度眼红自己手里的这套伤口缝针术。所以挑了个日子把这套缝针术交给了他们。让他们自行选择是否传授其它的弟子。 七天之后到了那五师兄该拆线的时刻,萱娘老早就准备好了工具,却不知等到达五师兄的院子时,三位师傅早已等在那儿。 三个老顽童见到萱娘就如同猫见到鱼,眼睛里放着炽热的光芒。 “萱女娃不是得拆线嘛,你就别动手了,留给我们三个吧。正好把前段时间你教给我们的那缝针术给练习练习。” 胖子师傅,一见萱娘就迫不及待的请求着。同时,旁边两位师傅也跟着点了点头。意思就是他们三个都想试一试。 见他们一副兴致高昂的模样,萱娘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无论如何都不同意,以他们的热诚度,肯定得把那伤口给搞烂了。再说了,她教给他们的是缝针术,这是拆线,分明是两个相反的操作,如何能牵扯到一起。 缝制伤口的时候就是一层一层的缝,难不成他们三个打算也一层一层的拆?按照他们的思维,伤口定然会被捣烂。 “你们想怎么拆?从里到外那伤口我都缝了三层,难不成你们打算一层一层的拆开?” 三位师傅沉默了,满脸为难。高瘦师傅也就是这里的馆长不耻下问的问萱娘: “萱娘呀,这个事儿我们已经考虑过了,要真是一层一层的拆伤口岂不是被我们弄烂了吗?所以你在旁边说我们操作。 你得相信我们的操作能力,以前我们也处理过不少的外伤,虽然没有用针,但刮骨疗伤我们也使用过不少次数。这次拆线就交给我们吧。 我们还没到那种老眼昏花的地步,你只需跟我们讲好注意的事项就行。大概这拆线需要注意什么?” 见馆长如此虔诚,萱娘心软了。经过这些天的相处,萱娘知道这馆长是这里面最痴迷医术的一位,别看他已经年过七十,但凡萱娘,拿出一个新鲜玩意儿,他都得捣鼓半天。 非得弄清楚来龙去脉,非得将其掌握熟练。馆长若不是老了,若不是精力没有年轻人好,以馆长的资质和天赋,他的医术压根就不亚于萱娘。 萱娘有时候在内心也庆幸着,幸好馆长是个良善之辈,若是个疯狂的医痴,为了医术,不将人命放在眼里,那才真是可怕。同时有时候也为馆长感到可惜,馆长若是再年轻二十岁,就萱娘看来,他有望成为这月国第一大夫。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拆线,竟让一位老人家如此虚心求教。萱娘在内心着实感到愧疚,她不过是利用人家的不懂,故意虚张声势罢了。 拆线其实很简单,底下的两层是肉线,不用拆,随着伤口的愈合,肉线会与皮肤长到一起,被人体自动吸收融合。外面那层布线,只要下手够快,稍微剪几下,用镊子夹出线头即可。 不过很多病患都非常怕疼,大夫若是下手慢了,病人控制不住抖动肌肉,则很容易造成二次伤害。 而同时,病患在怕疼的情况下,轻轻一个触碰,就会引发大叫,大夫若没有一定的心理素质,容易被病人的叫声所干扰。同样会影响拆线的进程。 所以说,拆线太慢,下手不利索,折磨病人也折磨大夫。 总结起来也就几个字,麻利精确。 “好,待会儿我说你们操作。但要几点你们要注意,像这种表皮伤口,没有多大的危险性,五师兄,召唤你们不用理会。只管快速的拆线就对了。 另外下手要准确,用剪刀将线一段一段的剪开,一人剪一人抽线头,不是用手,用镊子。手术用的镊子和剪刀萱娘都已经备好,三位师傅,待会儿可以试试手,看看用的灵不灵活。” 说完,萱娘便把自己的手术工具拿了出来,银白色的,干净透亮。这都是萱娘来到这之后自己画图,让铁匠帮忙打造的。 刚开始画的很不成功,打造出来比较笨重,拿着也不好。萱娘和铁匠商量过好多次,试验过好几回,才造出和现代一样的手术工具。 三位师傅的眼中放出炽热的光,看着这神圣的手术工具,手伸了过去,又不敢碰,似乎是害怕弄脏。 “赶紧的拿着,试试手。三位师傅都没有绣过花拿过针,更别说用剪刀了。你们若是使用不灵活,萱娘可不允许你们拆线。” 三个老顽童顿时各自拿起工具试了试,一个个都感觉惊奇不已。就手上的这些玩意,如此小巧,真能用来割破皮肤?有点难以置信。 馆长用手试了试,刚挨到那刀刃,手指就被割了个口子,而且完全没有感觉。可见其锋利的程度。 “萱娘呀,你这工具在哪弄的呀?能否送老夫一套?老夫看着怪顺眼,心里痒痒,现在就想试试。还有这小巧的镊子,上次你教我们伤口缝针术,就是用这镊子夹住针的吧?真是精巧,还有没有多余的,赶紧送老夫一套。” 馆长的眼直勾勾的盯着这套工具,手上的镊子都舍不得放下。追问着萱娘要第二套。 萱娘无语了,就这一套工具,可花了她不少银子,光是画图纸就画了好几回,还有调偏差检验薄度等等诸多的问题,都是萱娘和那铁匠共同商量才完成的。 说起来这一套小小的手术工具刀,怎么的也得三百两黄金,她才舍不得送出去。而且只此一套,没有多余的。 不过是毕竟问题已经解决,再打造一套一模一样的也很简单。但是萱娘可舍不得花自己的银两去免费替这些师傅们打造。他们三个老头可比她有钱多了。 萱娘赶紧把镊子从馆长手里抢过来,“馆长呀,看看就行了,别打这套工具的主意。你要真想,萱娘可以给你画个图纸,标好数据。你直接去找铁匠打造吧。不过得记住,必须是铁质的,不能用金子或者银子,不然给病人治病会染毒的。” 看着萱娘小气的模样,馆长失笑:“看你宝贝的,老夫不要你的,绝对不会夺人所爱。你既然说要给我图纸,那就赶紧画好。我已经等不及,想抓些小动物来试验试验。” 另外两位老头也在旁边不甘示弱,赶忙叫嚣着:“萱女娃,别忘了我们俩,你既然要画,就干脆一式三份吧。” “是是是,怎么会忘了你们两,三位师傅都有份的。” 过一会儿,五师兄的院子开了,看样子五师兄已经醒了。萱娘和三位师傅都急忙奔进去。 五师兄也知道今天是拆线的日子,只是见到三位师傅用一副饿狼的眼光盯着他,着实让他感到心里发麻。 “萱师妹,不是你给我拆线吗?三位师傅过来是干啥?” 第八十六章忧思成疾? 萱娘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嗯,长得不错。周围已经结痂了,没有任何红肿脓包出现。 “我给你的黄连粉,你一直在用吗?”萱娘问到。 “有啊,每日两次,伤口保持干燥干净,撒上黄连粉。都是按照你的吩咐使用的,我的伤口看上去长得挺好的。现在就可以拆线了吧。” 黄连用来消肿止痛,凉血降火最好。尤其是使用在伤口之上,是防止病毒感染细菌入侵的良药。 “没错,今天可以拆线。由三位师傅操刀,我在旁边指导。” 听到萱娘的回答,五师兄立马不镇定了。谁都知道,只有萱娘才会伤口缝针术,自然也只有她会拆线,怎么突然让三位师傅接手。他们都老了,一个个老眼昏花,能看得清吗?可别把他好不容易长好的伤口重新捣烂咯。五师兄怎么想也不放心。 “萱师妹呀,你就不能亲自操刀吗?师兄心里害怕!” “你个臭小子,那是什么眼神,怎么,怀疑我们三位?好歹是你的师傅吧,这么不给面子。放心吧,我们下手很利索的,在你有感觉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胖子师傅立马呵斥了五师兄的撒娇行为。 “师傅呀,你们都老了。眼睛还看得清吗?还有严师傅,你今天没喝酒吧,可别一个头晕眼花把我的伤口再划一刀。馆长,你都七十岁了,能不能歇歇呀,你们哪有萱师妹那么熟练。我可不想成为你们手下的实验羔羊,萱师妹,求你了,别让三位师傅操刀,师兄真心害怕!”五师兄啰里八嗦的,一个劲哀求着。 五师兄嘴里的严师傅,自然指的是那消瘦老头,平时好酒,却并不嗜酒如命。 “就凭你这一番话,今天的刀我们是操定了。放心吧,我们的眼睛还亮着,定然不会伤着你。馆长我虽然已经七十岁了,身子骨仍然硬朗精神矍铄。你不用担心我头晕眼花。 不过就是拆个线,我们几位老人都敢上手,你怎么还不敢承受?你还是个年轻小伙呢,胆子还不如我们的大。放心吧,我们会手下留情的。虽然这些剪子镊子什么的,从来没碰过,但凭着吃了几十年的饭,也知道如何使用它们。你要实在害怕就睡过去吧。那样就感觉不疼了!” 馆长一边阴笑着,一边说着话,着实是因为五师兄说的话不好听,馆长故意吓唬他。旁边两位师傅也跟着点点头,总而言之,这疼,五师兄是受定了。 五师兄一听,果然吓得不得了,对着萱娘大喊到:“师妹,你得救救我…” 然后话还没说完,就被胖子师傅点了哑穴。萱娘瞪大着眼睛,仔细查看了一番,还真是点穴了,她竟然见到了传说中的点穴大法。 三位师傅强行的把五师兄摁在床上,开始准备拆线。 五师兄满脸惊恐的神色,瞪大着眼睛,因为被点哑穴,身体没法动,话也不能说。只是睁着一双大眼,惊恐的望着三位师傅。 看见馆长示威性的拿起了一把剪刀,立马头一歪吓得晕过去了。 “这臭小子,没有一点胆量。”胖子师傅催了一句。 接下来三位师傅都变的严肃认真,馆长主刀,按照萱娘的吩咐,刷刷几下,将线给剪断。 其他两位师傅立马迅速的将线头拽出来,五分钟时间没到,拆线就已完成。萱娘看了看,伤口完好,仍如先前一样。 拆完之后,馆长倒嘚瑟起来。“这太简单了,萱娘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注意事项。分明就只有两个动作。剪和取!” 萱娘瞪了馆长一眼,怎么,这是嫌她刚刚小题大做了?然后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馆长师傅,若是在眼角旁,又该当如何呢?你还能下手那么利索吗?” 三位师傅顿时凝重起来,一个个都点着头。“没错没错,拆线也非常重要!并不是每一次都如此顺利。” &………… “找我?找我有什么事?医馆里不是有其他大夫吗?为什么非要指名道姓要我去?”萱娘一边走,一边问着领路的大师兄。 原本萱娘在图书馆里看书,正趣味深入的时候,却被大师兄告知有一户王姓人家非要她过去看诊。 萱娘自问,来到这太学医馆,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为何会有大户人家知道她在这太学易管内。而且还指名道姓要他去看诊?她的名气还没那么大吧,太学医馆好歹有几个年老的医师在坐镇,为什么不请老师傅们反而请他?萱娘心里纳闷了。 等到达大厅的时候才知道,原来那王姓人家竟是之前少奶奶的夫家。这老嬷嬷和那管家正在等着呢,嬷嬷神色殆倦,紧紧的蹙着,看上去有非常重要的事。 怎么她开的药方有问题吗?过了这么些天,少奶奶的病也该好了。为何还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萱娘还未发问,管家便首先迎了上来,“这位就是萱大夫吧,听说前些日子就是您为我家少奶奶诊断的,托您的诊治,少奶奶的病已然痊愈。 不过近日又忧思成疾,别的大夫少奶奶也信不过,亲自点名,无论如何要找到您。真没想到您竟然在这太学医馆实习修,不知道是否占用你的时间,方便的话请跟老夫走一趟吧。 少奶奶药水不进,已然剩下一口气,我家少爷心急如焚,萱姑娘要是没什么事,能否现在就出发,老夫已经准备了轿子。直到您一道出门。” 萱娘吓了一跳,什么叫做已然剩下一口气?少奶奶,难道是快死了吗?前段时间虽然有带下病,可精神还好着呢。怎么十几天不见,竟然传来如此噩耗。这可是紧急事故,容不得耽搁。 “走吧,人命关天,萱娘也不多寒暄了。现在就走!” 忧思成疾?这少奶奶有什么好忧思的?莫不然就是那琳儿怀孕的事把她逼成这样?可是这古代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她不至于吧。 不过也不一定,毕竟世上痴情女子总是多,薄情负心郎也总不缺。大概,萱娘上次见到的那官人也就是少奶奶的相公定然又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较子厚重的帘子挡住了前面的路,萱娘看不清人影。轻轻的喊了一句:“管事嬷嬷在不在?” “在,大夫想要什么?”我妈妈在外面答道。 萱娘没什么可问的,想了想,便想旁敲侧击的打听情况,看看那姓王的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府里最近又发生什么事了?少奶奶为何会忧虑成疾?你平常跟在她身边,为何不劝着她?” 王嬷嬷想回答,正沉吟着,管家重重地咳了一声,王嬷嬷立马没音了。也是,府里的事,怎能随便讲给一个外人听。 毕竟是少爷和少奶奶之间的私事,再严重,也不能事无巨细的讲给大夫听。 前段时间,少爷和少奶奶闹得特别凶,全是因为那个丫鬟玲儿的身孕。偏偏这段时间,琳儿特别受宠,少爷便将其升为了姨娘。 而与此同时,上两天发现自己用的胭脂泪竟然还有麝香,深闺妇人都知道,麝香是避孕的,闻的时间长了,可令女子终身不孕。 少奶奶仔细回忆了一下,这胭脂分明是少爷送给她的。少爷从外地游览回来,托人给少奶奶送了这盒胭脂。 少奶奶知自己不能有孕之后,便立马质问了少爷,谁知少爷不承认。加上前几天才将那丫鬟升为姨娘,少奶奶的内心怒火没控制住,当场就爆发了。对着少爷歇斯底里。 翩翩少爷被少奶奶怼的无处还嘴,当时就骂了一句泼妇。然后少奶奶便跟少爷决裂,确定上也不准再进她的屋,也不准再看望她。 从那之后,少奶奶就经常不进食,吃一点就吐,慢慢的,也就食不下咽,没有一点胃口。整个人都瘦下去,加上内心的思虑过重,终于是把自己的身体逼得起不了床。 第八十七章琳姨娘示威 进府里的时候,萱娘还带着侥幸,知道少奶奶是发闷,有点抑郁症而已。见到之后才知道,自己想得太简单。 少奶奶的情况已远超出萱娘的想象。之前上奶奶身上虽然有带下病,但整个人,还是属于丰腴一类的。这次见到她,竟然瘦得只剩下骨头。 脸色倒是好看一些了,只是仍然有点黄,一副愁容满面的妇人形象。 萱娘进入内室的时候,整个屋子里都是熏香的味道。香味闻着有点怪怪的,最主要是憋闷的慌。 少奶奶正没有精神气的卧在床上,眼珠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些啥。听见丫鬟通报,知道萱娘来了,这才将脸侧过来。抬着眼皮,静静的看向萱娘。 “大夫,你过来了。”少奶奶气若游丝。 管家果然没说错,的确是忧思成疾,萱娘一看就知道,她已经没什么病,完全是自己忧虑过重身体逼成这样的。 “下身还疼吗?平时也不感觉累的慌吧?让萱娘为你把把脉,看看余毒完全清除了没有。”萱娘轻声细语的对少奶奶说着。 可是少奶奶却不伸手,轻轻地摇摇头,拒绝了萱娘。 “有没有痊愈又怎么样,反正也没人会在乎,我已经不期望生小孩。大夫,我的大限快到了吧?” 听少奶奶的话,萱娘明白,她心已死,彻底灭绝了生的希望。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把一个鲜活的生命折腾成这样。这个少奶奶,萱娘一直都以为她挺坚强,竟然也像个怨妇一般,把自己逼到如此境地。 “夫人,你这又是何苦?你如此折腾自己的身体,还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不是还有孩子吗?你怎么忍心将她一人扔下,独自留在这世上生活。”萱娘劝解着,希望唤醒她心中唯一的一点母爱。 “孩子,我已经送给母亲了,母亲会好好对她的。我不想活了,这个世间啊,对女子从来都是非常苛刻的。从不曾多一点怜悯,我没办法和离,也不想和离,可是又忍受不了。所以只能选择这样的方式,死了就一了百了,再也没有痛苦。 你走吧,大夫,不用给我看病,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我没有病,可是大限将至,已经活不了了。”无奈少奶奶心意已决,听不进劝,没说几句就要萱娘离开。少奶奶说完话之后,便将脸朝里,也不愿意再多说,逐客的意思非常明显。 因为少奶奶不愿意多说萱娘,立马感到尴尬,自己在这似乎也无事可做了。考虑着是否真的应该离开,门外又有一阵喧闹声响起。 只听闻一阵非常嚣张的笑声从门外传进来,很熟悉,萱娘还未思考。就见笑声的主人,满身珠光宝气神气逼人的出现在内室。 既然是那位琳儿,和十几天之前不同,他已经完全一副姨太太的做派,身后还跟着四个丫环,手旁还有一个帮忙扶着她的人。这地位是水涨船高呀,怎么,难不成,真有身孕了? 想起之前,她满脸得意的宣布自己怀孕的事,看样子,她已经成为这个府里的宠儿,身份地位都快压过这个少奶奶了。 若然怀孕,却也挡不住她爱美的天性,脸上仍画着厚重的妆容。朱唇轻启,炫耀的话语从嘴里流出: “哟,姐姐,这是怎么了?管家来换说你快不行了,我还想着你是矫情呢。原来是真的呀,这传说中的女神医都出现了,看样子真是大限将至,没几天活头了。大夫,姐姐她到底怎么样了?你是女神医,就不能妙手回春,把她拉回来?” 少奶奶自从听见他进门,早已闭上双眼,面如死灰。对琳儿的挑衅视若无睹,完全不做任何回应。 萱娘内心不禁升起一股怒意,那个男人呢?怎么也不好好管管自己的小妾,就任由着小妾嚣张的欺负到正室的头上吗?上次她还感觉他们俩之间有感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这个琳儿,看样子在这炫耀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难怪少奶奶会一副皮包骨的样子,全是被气的。天天受这窝囊气,不瘦才怪呢。看着小三怀着自己丈夫的种,还得忍气吞声接受它,是个人也会得抑郁症吧。 “萱娘竟然不知,这府里如此没有规矩,一位小妾,不过是个姨娘的身份,竟然也敢跑到正室的屋子里来耀武扬威。少奶奶还躺在这儿,轮得到你说话吗?” 那琳儿倒是沉得住气。冷笑一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髻,慢悠悠的坐到旁边的太师椅,脸带威严的呵斥到: “放肆,你不过是个大夫,哪有资格插手府里的事,轮得到你在这教训我。啊,说错了,你还没成为大夫,我记得你还是为野医吧。哪有资格入府看诊,竟然还敢质问我?姐姐,你已经躺着了,怎么还不规矩呀,相公可是最忌讳别人把野医请进家门,这万一被他知道了,你们俩又该闹气了,何必呢!” 少奶奶听到这话,没能忍住,将脸侧过来,瞪大着眼,怨毒的眼神射向了小妾。 “放肆,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少奶奶放在眼里?我还没发话呢,你有什么资格在这指点。 若不是你平日挑拨离间,我和相公又怎会闹到如此地步。你莫要在这捕风捉影,这女神医已经是位大夫了,他可是我从太学医馆请过来的。你要想在相公面前嚼舌根,就随便去吧。我已经不想再同你争什么,如此负心汉,不要也罢。 但是有我在这你就别想欺负我的大夫,我活着一天就是这府里的少奶奶,你见了我仍然要低头,要向我行礼。” 萱娘听这话几乎要鼓掌了,说的真好,只可惜少奶奶是虚张声势,她嘴上说着不在乎,其实心里比任何人都在意。不然也不会将自己逼的要死不活。 这个道理不只是萱娘明白,旁边的琳姨娘也明白的很。纵然是被少奶奶这一番话压了面子,但冷静一想,顿时升起的火又熄了回去。 “你…是啊,只要姐姐在一天便仍然是这府上的少奶奶,只可惜呀,你早已美人迟暮,现在连命也活不长了。 妹妹我有时间等着,等你将少奶奶的位置给我腾出来。本想着你还能看看我的孩子,这下真是可惜了,姐姐是没那机会看见他的长相了,也不知道这孩子长得像谁,是像我呢,还是像相公。 嗯,说起来我还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男是女,大夫,你既然是女神医,定然也能替我把出来的对吧?要不然你现在就替我看看,看看我肚子里的这块肉,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要是个男孩就好了,他可是相公的长子。不过呢,是个女孩也不赖,好歹是我和相公感情的证明。大夫,趁着在这儿,你现在就替我看看吧。” 这琳姨娘说话甚是嚣张,故意当着少奶奶的面,让萱娘替他把脉。就想诊断肚子里的小孩是何性别。 后来少奶奶一听这话,怒气上来,立马急火攻心,被气得喷出一口血。在床上直咳嗽着。 第八十八章没怀孕 萱娘赶忙过去扶住少奶奶,听到动静,奶娘王嬷嬷也从外面进来。见少奶奶吐血,赶忙帮忙扶着,一边用手抚顺着气,一边用控诉的语言对琳姨娘说道: “少奶奶,这是怎么了,为何要受如此大的气。琳姨娘,你已经是姨娘了,还有了身孕,还想怎么样?为什么每天都要到这来给少奶奶气受,你真要把她逼死不成吗?老妇和少奶奶在这府里已经是苟延残喘的活着,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们。琳姨娘,你实在太狠心了!” 听见王嬷嬷竟然用如此严重的话语指责他,琳姨娘顿时也怒从中来,露出自己的嚣张性子。砰的一声,手掌狠狠的拍在了桌上。 她狠心?难道这个快死的贱人就不狠心吗?她天天变着法的折磨相公,分明知道相公对她的感情,竟然还能对相公不闻不问。 不就是个少奶奶吗?不就是青梅竹马吗?她能给他的,她也能给。既然已经到如此地步,为什么迟迟不死。为什么还要苟延残喘的活着? 最讨厌看她这副恶心的样子,一副与世无争又不甘心的模样。既然打算忘记相公,又为什么还留在这府里,既然接受不了相公的背叛,为什么不选择和离?为什么不愿意成全她? 这个贱人就是矫情,就是故意的。整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让相公为她担心。嘴上说着要决裂,却呆在府里,吊着相公的胃口。有贱人在一天,相公就永远不可能完全属于她。所以她才要每天过来。气上一气,就为了让这贱人早点死!只是没想到,命竟然这么硬,把女神医都请来了。 当然这些话,只是藏在琳姨娘的心里。琳姨娘气的再很,也不敢将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说出来,万一被官人听见,她的姨娘之位可就保不住了。 琳姨娘拍完桌子之后,原本准备破口大骂,却见那官人突然从门外进来。 那官人一见琳姨娘,立马脸色阴沉:“你怎么在这儿?我不是吩咐过你,不要随便往这跑吗?你既已有身孕,就应该在院子里好好养胎。跑到这来叫嚣什么?” 琳姨娘听见自己相公的质问,满脸委屈,眼底带着不甘心。说的好听,让她好好养胎,分明是害怕她把这个贱人气死了,已经是黄脸婆了,也不知道他还惦记啥?人家都对他没感情了,他还巴巴的用热脸贴着别人的冷屁股。 “相公,妾身哪敢在叫嚣,知道你跟姐姐的感情好,不过也是想替你来看看姐姐罢了。你何苦要如此冤枉我!倒是这位女大夫,我让她把把脉,看看是男孩还是女孩,她到现在都没动身。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相公,我难道不是这府里的一份子吗?竟然连个大夫都指使不动。” 琳姨娘跟着官人告状,同时也故意在用语言继续刺激少奶奶。 官人一听琳姨娘的话,便明白她的用意,竟然当着正室的面说出这段话,分明是在炫耀。可见少奶奶一副平静无波的样子,内心又感到深深的悲伤。她竟然真的心死了吗?对这种事情都已然不在意。 他宁可她从床上站起来跟他闹,抓他挠他,对着他吼叫,也不愿意看她如此平静的样子。她到底是从心里对他失望透顶了吧,不然为何会如此沉得住气。 “够了,马上滚回你的院子。我不希望再听见你说话!”那少爷对着琳姨娘冷冷的呵斥到。 而萱娘则注意,自从那少爷进入这屋里之后,少奶奶的神情才有所松动,不再是之前的冷漠无波,而变得隐约有点生气。因为她的眼底还带着痛苦和无奈。 “莫娘,你怎么样?大夫,还能治好他吗?她还这么年轻,怎么可以就这样扔下我和孩子不管。大夫,求求你替她看看吧!” 莫娘是这位官人对少奶奶的称呼,是她的闺名。看官人焦急的脸色,也不像作假,只是萱娘真心感到奇怪,这个男人竟然到了此刻还情深意重,那为何少奶奶仍旧跟自己过不去呢? 萱娘还未回答,少奶奶大声怒吼着,咆哮着:“滚,你跟她,你们俩都一块滚!我不要你假惺惺的关怀,你滚,听见你说话我就感觉恶心。你再待下去,我立马死给你看。滚!” 少奶奶如此恶劣的态度,琳姨娘在旁边看着不乐意了,这个女人果真可恶。要死就赶紧死,还在这拿乔什么?相公也真是的,为什么眼里只有那贱人,他就看不见她这个孕妇吗?好歹她现在也有身孕了,为什么就不能关心关心她呢。 姨娘立马演技上来了,大叫一声,满脸痛苦的表情,手还在护着肚子。“啊,我肚子好疼,相公,我这是怎么了,我肚子好疼呀。你赶紧扶我回去吧!” 身旁的丫鬟一边紧张的扶着琳姨娘,一边劝解着少爷。“少爷,姨娘是真的肚子疼,这几天姨娘的肚子老是莫名其妙的疼痛,您赶紧扶姨娘回去休息吧。姨娘还有身孕呢!” 听见琳姨娘叫唤,少奶奶满脸痛苦,眼睛轻轻地闭了一下,悄悄的流了两滴热泪。 而那官人则是脸部抽动着,想要呵斥琳姨娘,可见她一副不敢动的姿态,似乎肚子疼是真的,顿时又开不了口。 萱娘主动上去帮忙扶住林姨娘,两只手轻轻的抓在了她的手腕上,悄悄地探着脉。很奇怪,萱娘发现,这琳姨娘的脉象根本就不是怀孕。 可见琳姨娘微微凸出的小腹,和她这孕妇一样的穿着,琳姨娘似乎认定自己是怀孕了,那为什么她把出来的脉相却不是呢?难道琳姨娘之前没有请过大夫吗,只是单纯凭自己的感觉就断定有孕? 萱娘确定琳姨娘没有身孕之后,便立刻松开了手,没再扶着她。 萱娘知道,少奶奶的心结就是琳姨娘的身孕,少奶奶定然是受不了别的女人怀有自己丈夫的孩子。所以当萱娘知道事实之后,立马就走到床前,对少奶奶公开了这个事。 “夫人,你不用忧虑,她没有怀孕!她的孕象是假的,她在肚子里根本就没有胎儿。你的相公并没有背叛你,你就别再不开心了。” 萱娘的这番话,对在场的众人而言,如同一个震天雷,顿时将所有人都震得嗡嗡响。 那官人和少奶奶都满脸喜色,少奶奶一副激动的难以置信的样子,赶忙从床上坐了起来。“是真的吗?你确定她没有怀孕?” 官人也用同样询问的眼光看着萱娘。萱娘非常肯定的点点头:“萱娘非常确定。她没有怀孕,她的孕相是假的!” 旁边的琳姨娘也听见了,顿时尖叫起来,长着长长指甲的双手像萱娘扑了过来,歇斯底里的像个老婆子一样咆哮着:“你放屁,我明明怀孕了的。我已经两个月没来小日子了,我的小腹也微微的突出,吃不进饭食不下咽。我分明是怀孕了,你竟然敢在这信口开河,还想欺骗相公。竟然敢自称是女神医,我看就是个庸医。” 琳姨娘带着惊恐的神色,向萱娘抓去。她之所以大声的咆哮否认,是因为她自己也注意到萱娘说的是事实。她早就对自己的肚子有所怀疑,虽然是俩月没来小日子,可是肚子却隐隐发胀。而且算算时间,若真是怀孕,也跟时间对不上。 今日清晨,琳姨娘醒来时,就发现亵裤上有丝淡淡的血迹。虽然不多,却足以让琳姨娘害怕。而此刻,随着她的咆哮,伴随而来的还有女人的葵水。琳姨娘感觉,有股热流像开了闸的洪水,从自己的两腿间流出。 并不疼痛,反而有一丝丝解放的畅快,琳姨娘知道,这是她自己的葵水来了。 众人只见琳姨娘像疯婆子一样撒着泼,而同时,她的双腿间流出涓涓的鲜血,不一会儿,琳姨娘晕过去了。 那官人急急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她没有怀孕吗?怎么看上去像小产?” 萱娘这下连脉都不把,非常肯定的断言:“不是小产,是来葵水了。本来就未怀孕,情绪激动,立马就催经了。恕萱娘冒昧,府里难道没给琳姨娘请过大夫吗?是个大夫都能把出来,都能诊出来她没有怀孕。” 一会儿又听见琳姨娘均匀的呼吸声,脸上丝毫没有痛苦的神色。看这样子,众人也明白,她这是睡着了。原来并未怀孕,真是闹了个大乌龙。 那官人立马腆着脸,对少奶奶解释着:“莫娘,你看我没骗你吧。我没有背叛你,现在我说的话你总该相信了。之所以收这个丫鬟,也不过是因为那晚喝多了,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碰她,顶着负责任的态度,便给了她一个名分。 莫娘,你相信我。我们虽然门不当户不对,却是从小一起长大,你还不了解我的品性吗。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发奋读书才考上区区一个进士之名。虽然不能给你带来荣华富贵,却让你衣食不愁,不受委屈。 莫娘,您怎可随意收到琳儿的挑拨不信任我。甚至想到要轻生。你让我们的女儿怎么办?又将我置于何地?莫娘,可别再做傻事了,事情既然已经清楚,就赶紧好起来。我们还可以有别的孩子,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再去那琳姨娘的院子。” 第八十九章劝说成功 少奶奶自从知道了真相之后,立马整个人变得明亮了。果然,她是非常介意的,她的内心非常介意姨娘的身孕,那意味着相公对她的背叛,对他们感情的不忠。 听着相公在耳边解释的一大通话,少奶奶这才解释起自己这段时间所受到的委屈。 “你以为仅仅是因为这种事吗?我也想信任你,可是大夫分明从我用的香料里检查出了麝香,那盒胭脂可是你派人送给我的。麝香就含在那盒胭脂里,你分明是不想让我有孕,你分明是害怕我毒害琳姨娘的孩子,你怎可如此狠心对我。 仅仅这一件事,足够让我寒心。你说还让我怎么相信你,我上个香你就收了人家,不到两月就传出喜讯,而后我又发现你送我的胭脂有麝香。这一桩桩事加在一起,我毫不犹豫地认为,你已变心。 碍于面子,我没办法选择和离,所以只能死。” 那官人听了一片惊讶之色,原来这中间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可问题是,他没送过她胭脂呀?反倒是为了防止那丫鬟怀孕,他送了一盒胭脂给丫鬟。难道…官人的眼神,恶狠狠的射向地上睡着了的林姨娘,这个贱人,定然是她在从中挑拨,引发是非。 “把这个毒妇拉出去,她虚报怀孕,将整个府里的人耍的团团转。从今日开始,仍变为丫鬟,不再伺候我,扔到后院里当个整理花草的农妇。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她随便出入。” 那琳姨娘被拖走之后,少奶奶又沉默了。当然,这一次没有在要死不活,但似乎仍然不愿原谅自己的相公。 当然萱娘的面,那官人不顾脸面的说了很多好听的话,也为自己之前的行为道歉并开脱了一番。 却不曾想,少奶奶始终没搭理听他。那官人见这模样,内心也明白,莫娘这是还在跟他生气呢。但也不是指望他一下子就原谅他,主要是害怕她仍然内心忧思成疾。 说了好半天之后,那官人也没话说了。用眼神像萱娘示意,让萱娘给他求求情。 萱娘站在少奶奶这边,装作没看见。官人于是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那少奶奶整个人非常虚弱,却是脸色安详的坐在床上,不再见刚才的愁眉不展。 想到那官人向自己求救的眼神,萱娘决定还是对少奶奶劝上一劝。 “夫人,俗话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完床尾和,你既舍不得和离。要认真思考一下未来,还想过下去的话就好好过吧。莫要再让别的女人插入你们俩之间。我见官人心里还是有你的,而且你们还有孩子,既然都查出那人是假怀孕,就别再揪着过去的事不放。 夫人自己不也说,在这个世上,女人离了男人很难过活嘛。夫人也别要求太多了。趁着他对你还有感情,趁着你们彼此还舍不得,赶紧再要一个男孩,将生活好好定下。 女人很容易老的,萱娘说句实在话,年纪再大点生孩子也不易。夫人的心结已解,担心的事并未发生。何不抓住现在,好好活在当下呢。” 萱娘见自己说了半天,少奶奶仍然沉默不语,很是倔强。萱娘知道自己又白说了,想到官人离去之前对自己投来的眼神。 不是她没劝,而是劝不了。少奶奶如此倔强,听不进话,也着实难办呀。大概她没说入她的内心吧。 少奶奶站起身来,在室内踱步,左叹一口气,又叹一口。似乎是非常忧虑。 萱娘无法,问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夫人,你抓住的那些都是些小事。萱娘冒昧问一句,若是今日你相公出门遭到意外,性命危在旦夕,你还会纠结那么多吗?你是否能原谅他曾经的所作所为?” 也许是这个问题触动了少奶奶,少奶奶立马一副惊惶的神色:“不,我不要他死。只要他活着,我可以什么都不计较。” 少奶奶自己说完之后也恍然大悟。这世上,除了生与死,还有什么事称得上大事?一想到自己相公可能远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中,内心就不禁升起一股疼痛,比起害怕失去他的这种疼痛感,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就不值一提。 顿时,少奶奶的心开阔了。突然感觉以往的自己多么愚蠢,为了一些小事伤害自己的身体,真是太不值得。 “萱娘,谢谢你!我突然想通了,我再也不会自寻烦恼。真的谢谢你,谢谢你点醒了我。” 少奶奶将对萱娘的称呼从大夫换为名字。 萱娘倒是觉得没什么,只不过自己难得做了一回心理导师。这也算是首次在古代拥有了同性朋友,同时发展了自己的第一条人脉。 真要说声不客气,王嬷嬷又从门外进来,神色凝重的请示着少奶奶。 “少奶奶,咱隔壁的田家大户,想找萱大夫去看诊,您看…是否要让女神医过去?” 少奶奶一听,连忙点头,一脸了然之色。 “去,怎么不去?定然是他们家老太太又犯病了,上次我串门的时候,就跟他们提到过萱娘。没想到这次萱娘看诊,他们竟然直接找上门来了。看样子情况紧急,萱娘你去不去?” 萱娘哪有不答应的道理,看样子自己的名声已在这富人圈传开了。萱娘知道,这可是少奶奶特意为自己拉来的生意。 “有病人,萱娘岂有不看的道理。少奶奶的美意萱娘在此谢过了,以后若有什么头疼脑热,直接找萱娘就好。小病小痛萱娘免费为你治疗。” 说完话,萱娘就要离开,少奶奶又喊住了她:“萱娘,等一下,以后莫要喊我少奶奶,直接喊我莫娘好了。这些银两你拿着,都是你该得的。” 少奶奶塞了一个袋子给她,萱娘打开看了看,足有三十两,萱娘知道,大户人家富人的月银每月最多也不过是二十两,莫娘竟然是从自己的嫁妆里拿出来的。三十两可不少,萱娘怎么好意思收。 “这银两可不少,萱娘怎敢要?医诊费管家会拿给我的,莫娘没必要自己出银子。还是拿回去吧!”萱娘不愿接受,又将银袋子放回了桌上。转身便连忙跟着王嬷嬷离开了王家大院。 一进田府,还未进内院,只是走进大厅便听见了一位老妇人的叫喊声,听那声音很是痛苦,而且有越喊越弱的趋势。 第九十章胆结石 萱娘知道,这大概是突然的急性炎症发作,而且只有尖锐的疼痛才会使人受不了。 不一会老妇人的叫喊声变弱,周围丫鬟的惊呼声又响起。萱娘赶紧跟着王嬷嬷走进那老妇人的院子。 才到院门口,就有人注意到了。将萱娘奉若神明般的请了进去。院子里站满了人,一家老老少少都在厅里坐着。还带着众多的丫鬟家丁。 难怪前厅没什么人,连接待客人的管家都不在。原来都寄居在这儿呢,莫非刚刚他听见的老太太,这次发病非常严重? “这位就是女神医萱娘吧。我是田府的管家,老爷和夫人都等了一阵子了,大夫请随我这边来吧。开始情况紧急,老太太这会儿都不叫唤了。大夫,你得赶紧看看!” 越过众人打量的眼光,萱娘急匆匆的往里走。进入内室,那老太太已经躺在床上,正奄奄一息。 中年男人,萱娘猜大概是这个屋里的主心骨,也就是他们称的老爷。他坐在床边,紧紧的握着老太太的手。 身旁还站着一位中年妇人,大概是他的妻子,也就是田府里的夫人。满脸惊恐之色,见老太太已经不再叫喊,便将手放在男人的身后拽了拽他的衣服,似乎用眼神在询问老太太是否没气了。 萱娘一进去那天夫人立马迎上来:“大夫,你就是王少奶奶推荐的萱娘吧?拜托了,赶紧给我娘看看!他刚刚还在叫唤着,怎么这会儿又没动静了,你赶紧看看他是怎么了?是不是,大限快到了?” 田老爷也赶紧让开地方,萱娘便开始细细的查看老太太的情况。 顾不得田老爷还在场,萱娘在老太太身体上认真摸索。认真检查一番之后,萱娘已经基本确定情况。 “大夫,我娘她怎么样?情况是不是很严重?”见萱娘检查完毕,田老爷着急上来询问情况。 想到自己刚刚在老太太身上摸索的时候,手下皮肤的硬度,那老太太疼痛的地方,分明是胆的位置,萱娘摁着的时候感觉里面有硬块,若是没猜错,大概是老年人常见的胆结石。 不过在古代似乎没有结石这一说法,萱娘斟酌着字句脸色凝重地告诉田老爷:“老太太患有严重的石淋,石淋病太严重,会让病人活活疼死。老太太只是头晕过去,造成一种假死现象,并不是真正的死亡之相。 说句实在话,萱娘没办法彻底清除老太太体内的石淋。老太太的病情已经非常严重,若经常发作,有可能会疼痛致死。” 田老爷和田夫人听到石淋二字,都一个个呆住了。看见田老爷面如死灰的神情,萱娘也很能理解。 石淋在现代只需要做个手术就好,可换在古代,严重的情况下,只能等死。 老太太这种情况明显是晚期,看她疼痛的程度,有可能胆囊都坏掉了。萱娘不得不沉重的宣布,老太太是没治了。 田老爷坐在那儿,嘴里轻声的嘟囔着石淋二字。见到萱娘,眼睛又亮了起来。“大夫,你就是外面盛传的女神医,定然有法子的对吧?求求你救救我娘,只要你能治好我娘的病,老夫愿以百金赠送。” 见田老爷如此将她奉若神明,萱娘感到压力山大。她只是大夫,能治就治,却不是所谓的神医,包治百病。面对田老爷热切的眼神萱娘只能说不。 “田老爷,您还是另请高明吧,萱娘无能为力。这石淋病,若是个年轻人,萱娘或许有法子治。可老太太分明已是耳顺年纪,萱娘实在没法下手,田老爷还是另请大夫吧。” 听萱娘说这话,田老爷顿时感到还有希望,大夫的话中分明意,有所指。 “大夫,我娘还有救,对吧。你出个价,只要能治病,老夫愿接受你的任何价钱。” 萱娘有点恼,这人口口声声就是钱。他又不是看钱做事,真的是年纪大了,动手术有风险,这石淋病在古代可是不治之症,田老爷分明也知道。却非要这样为难她。 “田老爷,这不是银两的问题,实在是石淋病难治。您是大富人家,应该也知道,石淋病在这个年代就相当于不治之症。萱娘也没有法子,田老爷莫要为人所难。萱娘有事,先告辞了!” 萱娘说着就想离开,感觉这田老爷特难说话,说了一个老人家得了结石,就算是在现代,也得签病危通知书,何况在这古代,根本就没法治。田老爷故意给她戴上一个女神医的高帽,强迫着她。任谁也受不了。 “大夫,那你刚刚说的若是年轻人还有治,为什么这老人家就不行?你分明是话有所保留,请对我说个实情吧。只要有一丝希望,老夫也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娘。” 田老爷这番话说的倒是诚恳,这个时代,愿意为老人家花钱的人真是不多,正常的听到这话都开始准备棺材。萱娘被田老爷一番孝心所感动,这才轻声细语的解释起来。 “若是年轻人,萱娘可以冒险一试,用剖腹之术,将石林取出来。可是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体各方面都承受不住。 自然是不能冒险用这剖腹之术,如此便只能维持原状。石淋不得取出,就一直在腹中使人疼痛。这便是萱娘拒绝治疗的原因,实在是老太太岁数已大,不可轻易接受治疗。” 田老爷被萱娘的大胆话语惊到了,剖腹之术?没听说过人的肚子还可以剖开的,破开还能成活吗?那不是杀人害命。不行,这太危险,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吗?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的看他娘疼死? “大夫,我娘这般疼痛,能否有法子减轻?实在是疼得让人于心不忍。” 床上老太太疼晕过去之后,这会儿又苏醒过来,似乎是疼痛发作了,又开始哎呀哎呀的哼哧起来。 田老爷和田夫人赶忙奔过去,“娘,你怎么样?哪疼?大夫在这儿,你有哪不舒服的跟大夫说说。” 老太太一直在哼哧着,疼得狠了,直接噤声,气若游丝,老太太的手一直摁着腹部的某个地方。 萱娘奔过去,仔细查看老太太的症状,疼到这种程度,老太太已经说不出话。摸了摸她的额头都是冷汗,萱娘努力安慰着老太太,希望她能提供疼痛的确切位置。 “田大娘听我的话,深呼吸,尽量感受疼痛的位置告诉我,您疼在哪儿?深呼吸好吗?” 老太太刚开始听不进萱娘的话,这样反复重复几次之后,老太太有了意识,这才按照萱娘的吩咐去做。 知道了老太太疼痛的确切位置之后,萱娘又开始问田老爷和夫人老太太平时的饮食习惯是什么。 “田大娘用膳的时候一般喜欢吃什么?” 田夫人抢着答到:“平时大家都是在一块用膳,我娘她信佛好素食,所以平日只是些豆腐青菜之类的。但到了冬季,她最爱吃的便是鹦鹉菜,鹦鹉菜全身绿色,口感极佳,我娘就好那一口,所以用膳之时,少不了的就是那鹦鹉菜。” 如此萱娘,并已经全然确定,这钱大娘定然是胆结石,有肾结石传过来的,见田大娘的疼痛程度,说句不好听的,她的胆和肾已经长满了石头。 第九十一章鹦鹉菜的错 “是否讨厌油烟味?闻见肉味的时候会不会想吐?”萱娘继续问到。 “对对对,我娘她不能闻见肉味,若是凉了,但还能忍受。刚端上来的菜,但凡油漆大一点,她就受不了。所以这段时间她一直是单独用膳。大夫,您问这是有什么用意?” 萱娘回答到:“如此萱娘就确认,田大娘的胆约莫是坏掉了,田夫人或许有所不知,人的胆子很小,一般就是用来分泌胆汁,消化油腻的东西。 田大娘既然不能看见肉,不能闻见肉味,自然是体内胆汁不够,萱娘由此能证明田大娘的胆受伤了。而且田大娘此时的疼痛,也和胆有关。这病是不好治呀!” 田老爷在旁边着急了:“大夫,你想想法子呀,让我娘减轻一些痛苦,我这做儿子的没法替她受痛,不能治愈她的病,只能是尽量的让他安详死去。他如此痛苦,我却做不了什么,可是我做儿子的不孝。” 萱娘深叹一口气,立马把纸笔拿出来,写了一个方子。然后对着田夫人细细叮嘱到:“用我这个药方,一日三食。3日之内,他疼痛可以减轻,仔细观察尿液,田大娘排泄的时候或许会感觉有异物从体内流出,那便是石淋。小颗粒的石淋可以通过尿道排出。 平时没事,让田大娘多喝些酸水,酸水一日一食即可。多了会对胃不好。同时记住,绝对不可再吃鹦鹉菜,尤其不能将鹦鹉菜和豆类食物混吃。会加重石淋,加重疼痛。 这药方最多可食用七日,间隔半月之后,再服用七日,田大娘就会恢复以往。不过若是不忌口,病情迟早会复发。再次复发,萱娘就束手无策了。” 田老爷又在旁边询问到:“使用此方子之后,我娘大约可以维持多长时间,大夫,您放个明白话,我娘还能活多久?” 萱娘笑了笑,古代人果然是无知。这时淋病虽然是不治之症,却并不代表,病人没有活路。只要病情不继续恶化,疼痛不发作,病人一般不会受病情的干扰,还是能活很长时间的。 “田老爷莫要担心,田大娘只要谨记我的叮嘱,再活五六年是不成问题的。也就是说,田大娘可以按照您的意愿寿终正寝。要谨记,绝不能再吃鹦鹉菜。”萱娘再一次强调着。 那鹦鹉菜也就是现在的波菜,冬天高产,口感极佳,是一般老年人的挚爱。可是鹦鹉菜却有一个禁忌,不能和高钙的食物混吃。容易产生结石。现在很多人得肾结石,也正是由于此等不良习惯造成。 田夫人倒是一个好奇心比较重的人,执着追问为什么不能吃鹦鹉菜。毕竟鹦鹉菜是冬天高产的蔬菜,田大娘不吃,家里的一些小辈却喜欢吃,若是被田大娘看见,又该眼馋的慌。 萱娘便将鹦鹉菜不能与高钙食物同吃的一套理论讲给她听,却不料田夫人听完之后,脸色甚是凝重。 田夫人想起了一些事,家里的几个小孩偶尔的时候经常会说自己腰疼,可是认真摸索一番,却也说不出是哪里疼。 那几位小辈就是特别爱吃鹦鹉菜的,同时为了增强营养,田夫人也会吩咐,多添置一些豆类食品。此时听萱娘说菠菜不能和豆类食品同吃,心里不禁感到一阵后怕。 莫不然那几位小辈,也和他们的祖母一样,有石淋方面的病。想到这田妇人的脸都一阵惨白,立马要求萱娘给那几位小辈也检查一下身体。 于是萱娘开完方子之后没办法离开,还得跟一群萝卜头也检查身体。 “好的,一个个都站好,听阿姨的话,阿姨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明白了吗?”萱娘对小萝卜头们说着。 一位小女孩睁着大眼睛问道:“什么是阿姨?” 萱娘好笑的解释到:“阿姨就是姨,你们母亲的姐姐或妹妹,是一种称呼,但不是你父亲的小妾。” 那提问的小女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萱阳指着小男孩的腰部,问他是不是那儿疼?小男孩点点头。同时其他几个小萝卜头也陆续的表明自己也是那个地方疼。 “是针扎似的疼吗?就好像有一根细针在你们的肉里一扎一扎的?是那种疼吗?”萱娘详细的询问着。 小萝卜头们一个个都还高喊着,没错,没错,表示就是那种针扎似的疼。 凭着这种粗制的方法,倒是可以确定,他们很有可能是肾结石。但问题是没有仪器精确,也不知小孩说的是不是真话,萱娘并不能非常肯定。其实告诉田夫人,有非常大的可能性,小孩们有可能也有石淋病。 田夫人被吓得不行,赶忙将结果告诉田老爷。田老爷原本已经离开了,听闻几位小辈都有同样的毛病,又回到了院子里。 “大夫,几位小儿得这种病,可还有救?”田老爷看上去焦急不已,毕竟是自己的小孩,在这古代被称为不治之症,着实把田老爷和田夫人吓得不轻。真是如此,他们几个小辈岂不是没救了吗? “田老爷莫要着急,萱娘还不能完全确认。当然,若真是有石淋病,还是可以治疗的。几个小孩的病都比较轻,用点药物就可以完全排净。老爷和夫人莫要过分担心,说是不治之症,是因为没有条件治疗,若是有足够的条件,萱娘定然能把它治愈。” 田老爷听完萱娘的话之后,才放下心来。内心直叹,这萱娘真是神医,别的大夫都不敢上手的事,这萱娘竟然放出如此大话,说自己能将石林淋病治愈。 见她样子也不是吹吹而已,田老爷内心莫名的有几分相信。而且自己家的几个小孩已经染上这种病,就只能全权交给这女神医了。 萱娘之后又写了一张不一样的房子,叮嘱了田夫人一番之后,继续表明自己半月之后会再来复诊。 田老爷和田夫人对千恩万谢,在萱娘离开之时,让管家给他拿了三十两纹银,这在当时算是最大夫最高的报酬。萱娘却没要,萱娘表明,等她复诊时确定孩子和老人的病情有所好转,才能接受这诊费。 但是回家的时候,王嬷嬷仍将莫娘赠给萱良的钱袋又送了回来,还特地传了莫娘的原话。 “少奶奶说了,女人没有银两傍身,日子不好过。这银子,请您务必收下,代表着她对您的心意。不然以后少奶奶可不敢再找你看病了。” 见莫娘如此执着,萱娘也没再多拒绝。毕竟自己一直是需要花费很多银两的。 与此同时,萱娘在思考着一个问题,她来太学医馆也有一段时间了,一直都是背医书,看药方,将古代和现代的药材区分开来。 眼看着接下来没什么学业上的任务,萱娘感觉在医馆里待着是浪费时间。与其在医馆里和那些弟子们游玩,不如出了学院,在民间体验。 萱娘想着还是得自己回家,每隔一段时间进行义诊。同时在学院里挂上自己坐诊大夫的名号,有个什么病人也好直接上门找她。省得山上山下来回的跑。 所以在医馆里又呆了几日之后,萱娘便提出了要离开。 萱娘找到馆长的时候,馆长又在折腾小动物,一边将小动物弄伤,另一边又用伤口缝针术将小动物的伤口给缝好。 不仅如此,馆长还发明了新的治疗方法。馆长直接将快要生育的猫娘,肚子剖开,将猫娃子取出。然后再将其伤口缝合。几天之后,猫娘照样生活,完全看不出曾经受过伤。 听说以前的人养牛,母牛怀孕了,需要怀孕九个月才能将小牛娃生下。很多时候,母牛都会处于难产的状态,那些农人为了取出小牛娃会给母牛来一刀。只不过,母牛生产的时候,农人割开的口子并没有多大。只是足够小牛娃掏出来就行。所以不用进行缝针,伤口也能自动愈合。 馆长根据母牛和猫的事例,想到了人身上。很多产妇在生产的时候,都处于难产的状态。是否能用这种法子对产妇进行剖腹取子,剖完之后用针将其缝合,是否也能一样生存。想到这,馆长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对自己的想法感到非常震惊。 萱娘找到馆长的时候,馆长正极度兴奋,“萱娘呀,你来得正好,老夫突然发现一个方法,能否给那些快要生产的产妇进行剖腹取子,生完之后再将其伤口缝合。你说这样的话,大人还能不能活下去?” 萱娘被馆长的想象力给震住了。真是可惜了,馆长大人竟然生活在古代,若是在现代,早已成为科学家了吧。剖腹取子在古代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一件事,毕竟从来没有人听说过,可以在人身上开口子。 老馆长竟然只根据动物就能推测到人身上,甚至想着在产妇生产的时候给她来一刀。这种想象力,也只有馆长才敢。 没错,当年世界上第一例剖腹取子的事件,就是荷兰人发明的。而当时的荷兰教士,之所以选择剖腹取子,也只是在孕妇已经死亡的情况下,为了保住孩子的性命,采取的紧急手段。 这馆长竟然在没有考虑孕妇身体状况的情况下,仅仅只是根据动物的习性,便揣测出人类也许可以剖腹取子。 馆长还在热切的望着萱娘,等待着萱娘的肯定。萱娘思虑万千,最终还是选择了保留的说法:“这个,也许可以吧。你得看孕妇的状况,万一孕妇本身就气血不足,一刀下去岂不是人都死了。 牛本身就是食草性动物,只需要吃草就能保持身体的能量,就能让自己长得强壮。 可是人不一样,人本身就是血肉之躯,需要吃五谷杂粮,从各种食物中获取能量。才能维持身体阴阳气血的平衡,产妇如果身体健康,倒是可以考虑剖腹取子。但若本身身体就虚弱不堪,那自然是受不了这一刀的。” 萱娘如此说,并不是打击馆长,而是害怕馆长在一时头晕之下去拿孕妇做实验。 不过馆长听完萱娘的话语以后,并没有被打击到。反而更加兴奋,在他看来,萱娘这也是间接的肯定了他的想法。只不过剖腹取子得有一个前提,确保孕妇的安全,确保那一刀割下去之后,孕妇仍然活着。 那么要如何做才能保证,孕妇在生产的时候受了一刀仍然能活着?这便是馆长接下来思考的问题。 第九十二章离开医馆 为了阻止馆长继续陷入狂热的思考之中,萱娘赶忙提出自己的要求:“馆长,萱娘找你有事呢!” “啊,萱娘有事啊,有事你就说。老夫还得仔细想想呢!” “馆长,萱娘不想住在医馆内,萱娘能否回家住?” 馆长的思绪仍然停留在剖腹取子的想法上,没听见萱娘说什么,嘴里就答应到:“可以!”然后又不自觉将萱娘的问题重复了一遍,这才反应过来萱娘在说啥。 “什么?你要离开医馆?你不打算实修了?不是说还得考医师证吗?” 萱娘知晓馆长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这才解释起她的打算。“萱娘并非是要离开医馆,而是书已经看的差不多,萱娘想要在民间进行实修。同时也在医馆挂个坐诊医师的名号,让那些病人有什么病直接上门找我就行。这毕竟是在山上,一来一回总嫌麻烦。等到考试的时候到了,萱娘再回来不行吗?” 馆长听明白之后,更直接驱赶萱娘。“这样啊,当然可以。没事儿,赶紧走吧,别打扰老夫思考!老人家老了,思绪不像往常机灵,被打断就很难再接上。想走就直接走,记得在门口挂个名就行。” 交接的事宜很容易,得到馆长同意,萱娘在门口挂了个名。成为了挂名大夫。稍微收拾了一番之后,萱娘便离开了太学医馆。 萱娘原本以为,自己去太学医馆的事,并无人知晓。却不曾想,回来之后,一路上但凡只要识得她的,都对她点头微笑。甚至有一两个村里的大户,平时不屑同别人来往的村人,也同样对萱娘表示善意。 萱娘原本不知是怎么回事,以为又是哪个大人物在自家等着她。之后见到村里的媒人李大姐才知道,原来她在太学医馆挂名成为坐诊医师的事早已传开。众人都对她很是佩服。 不是说太学医馆不为人所知吗?而经过李大姐的解释,萱娘才知道,就是田家大户的田夫人将她的名声给传了出来。 这些大户虽然不与其他人走动,但大户人家自己之间就有一个小小的圈子,以至于萱娘本村的人也知道一些。自然有一就有二,一传十十传百,现在村里人一提起萱娘,无不为之自豪。 “李大姐,你有何事直接说吧!”这李大姐是萱娘回家的时候在路上偶然碰见的,经过她的一番介绍,萱娘才知道村人对自己如此和颜悦色的原因。 但是见李大娘对她一番家长里短的瞎掰掰,萱娘察觉到这李大姐其实是有事求她的。 李大姐正说到某一户的隐私事件说的起劲的时候,被萱娘这样一打岔,才想起自己的目的。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李大姐有一个闺女,早就出嫁了,在婆家五年都没生男孩。原本亲家母都准备叫他儿子下休书,却不料一年之前她闺女竟突然传出喜讯。 李大姐想说的不是这事,他闺女有喜之后,自然是顺利诞下一子。讨得婆婆欢心,日子也好过许多。只不过在此之前,她闺女原本育有一女。男孩生出来之后,那女儿就无人照顾。 李大姐的女儿甚是不忍,便将这女孩托给李大姐照顾。也就是说,李大姐此时正照顾着自己的外孙女。 李大姐的儿子已经大了,却还未婚娶。所以家里就这外孙女一个小孩,李大姐疼得慌,到哪都带着她。不论是下地还是赶集,李大姐都带着自己的外孙女。 就前段时间吧,下地回来之后,那女娃子说自己咽喉疼痛,似乎是有东西在里面。李大姐自己瞧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看女娃照常吃喝,精神无异,便也没再搭理。 不料几天之后,问题就出现了,那女娃喉咙疼痛一段时间,近来一段时间竟然无声。怎么也说不出话。李大姐用了好些法子,让女娃子开口,那女孩就是不说话。 刚开始见女孩精神无异,只是不说话,李大娘仍未放在心上。然后接下来几天,她外孙女竟然连饭也不多吃了,稍微一点硬食就食不下咽,甚至呕吐。李大娘这才逐渐重视起来。原本以为女娃子是心里不高兴,不想说话,可见她吃饭时痛苦的样子。李大娘这才明白,女娃的喉咙当真是出问题了。 又想起前段时间,她曾说过自己咽喉疼痛,那时候李大娘并没重视,这才导致接下来一连串的事。李大娘万分悔恨,都怨她大意了。 而后李大娘带着她的外孙女看了好几个大夫,几位大夫都并未查出任何异常。只当是小孩子脾胃虚弱,不喜用膳,都只是给女娃子开了一些调理脾胃的药。 但是,至今为止,那女孩未能开口说话。眼看着她闺女又该来串门了,李大娘是焦急不已,她闺女若是见女儿被带成如此模样又该懊恼她了。 实在是无法,李大姐想到了萱娘,这便寻了过来。李大姐的运气不错,萱娘原本不在家,今天正好是她回家的日子。李大姐就这样撞上了。 听萱娘发问李大姐便也不客气,“倒真是有个事儿想让你帮忙,我家小孩最近不知道是咋了,不爱说话,食不下咽。似乎是喉咙里有异物,可我平常仔细查看,也并未发现什么。 这不,我心里焦急,想着找你帮忙看看。萱娘你现在得空了呗?可以的话就随我走一趟,若是不行,明日我带着小孩亲自上门。总之小孩都变瘦了,我这心里头呀,也担心。” 萱娘见天色还早,李大姐拉着自己左拉右扯,不就是为了小孩嘛。如此,她便走一趟吧。 于是接下来萱娘便为一位消瘦的小女孩检查了一番。的确,从外表上看不出任何问题。 但是萱娘却注意到,这小孩似乎喉咙里真有异物,正确点说,是食道里有东西。女娃一直在吞咽,可似乎又半天吞不下去。足见是有东西在食道里挡着。 萱娘微声细语的引导着女孩,想让她开口发声,可女孩却始终摇头,只是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表示不舒服。 “你是发不了声音,不是不愿意发生对吧?”萱娘问这女孩。 女孩已经五六岁了,能听懂话,立马点了点头。 “是喉咙里有东西吗?吃饭的时候感到异常困难,吞不下去对不对?”萱娘又问到。 女孩的头顿时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指了指喉咙,表示很难受。 萱娘大概猜到,女孩的食道里卡到了东西,导致女孩不愿发声,食不下咽。因为只要产生吞咽的动作,咽喉就会疼痛。 可仔细瞧着,从嘴里却看不见什么。看样子是在食道中部,这样的话就难了。在这古代没有仪器,也没有灯泡,实在是很难看清。 萱娘看完之后,并没有立即下药。只是琢磨着自己得回去再造一套东西。不然以后遇见胃病之类的,也没法治疗。 “怎么样?这女娃她是怎么了?” 李大姐见萱娘一脸凝重之色,便着急的问道。 “情况不妙,她的食道里卡了东西。得用外力将其取出来才行。不过萱娘没有那种仪器,待萱娘回去画图纸造一个,过几天再来给这女娃诊断吧。” 萱娘说完,便背起了自己的药箱子准备离开。李大姐平常看大夫都只是见大夫写一张药方就了事。没听说过萱娘所谓的什么仪器,听萱娘这样说,便认为这女娃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萱娘为了安慰她,故意托辞呢。 “你说的仪器到底是什么?这女娃该不会得了什么难治的病吧?萱娘呀,咱都是熟人,你就给李大娘讲个实话。这女娃到底是怎么了?” 李大姐一脸苦色,着急的快要哭出来。 第九十三章因为顾忌 见李大姐这副模样,萱娘知道他是误会了,耐心的解释到: “你想多了,李大姐。女孩并没有多大的问题,主要就是喉咙里不小心塞了什么东西进去,卡在哪儿,吐不出吞不进,所以吃饭也困难,说话也困难。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待我回去呀,造个东西,过几天再来给这女娃把喉咙里的东西给取出来。李大姐莫要瞎想,萱娘过几天还来呢!” 李大姐听着这才放下心来,只是嘴里却在嘟囔着,说什么不可能,李大姐记得自己也并未给,这女孩喂什么骨头鱼刺之类的食物。 那里会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呢?就那次下地之后回来,女孩就这样了。谁知道她是在外面偷吃了什么果子,搞到现在上不上下不下。 但想到有这个可能性,萱娘又保证可以将其取出来,李大姐也算是安了心。能治就行,不然她可没法跟自己的闺女交代。 “那好吧,萱娘你既然这样说了,大姐我便再多等几天。实在是没法子了,也就你有把握,其他大夫都说她可能是肠胃病。我倒觉得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你可记得几天之后一定要再过来呀。不然我可没法跟她娘交代!” 萱娘再三保证,李大姐这才放人。只是见到身旁的外孙女,内心又闪过一丝不忍,孩子都瘦了一大圈,好不容易等萱娘回来了,还得再拖上几天。 “莫要再给它吃硬食,喝点流食,粥和米汤之类的就行。小孩子饿的快,可以多吃几餐。”萱娘如此叮嘱着,然后便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又是一路的道贺和赞美,这次没有李大姐的唠嗑,萱娘只能一一回应对方。 “萱娘回来了,听说你都成正式的医师了。是真的吗?”说这话的人也是同村的,看上去脸熟,萱娘却不认识。 为了表示礼貌,萱娘还是回答到:“不过是在太学医馆时修过一段时间,还未拿到医师证呢。” “就这也是好样的,咱们都知道你拿到医师证,那不是迟早的问题嘛。听说你现在都已经是坐诊大夫了,证不证明的不过是个虚名。恭喜你了萱娘,你以后可是前途无量啊!” “借您吉言,萱娘也希望如此!” 客气一番,萱娘赶忙离开。 接下来又面对好几个这样道喜的人,对于他们的招呼声萱娘只是点了点头,微笑示意。 也许是村里人的道贺声听多了,萱娘竟然忘了,家里还有一只和自己势不两立的老母狼。 所以当萱娘带着满腔热情地回到家时,看见孙氏那一张刻薄的脸,顿时被浇了个透心凉。 “呀,我的好儿媳,今天可总算是回家了。听说你都成为了坐诊大夫,我这破庙还容得下你吗?如此简陋的房子,你大概不想回来吧。今天是刮了哪阵风,把你这大人物又给吹回来了?” 一进门,孙氏略带嘲讽的话语像刀子一般向萱娘飞来。 若不是原主脑子里完全没有关于本家的记忆,萱娘着实不想进这屋子。无奈现在还没有她落脚的地方,就连平日的生活开支,都是靠一些大户人家的夫人打赏才得以维持。 为了能在这家继续呆下去,萱娘还没蠢到这种地步,直接跟孙氏互怼。这个家毕竟还是她依赖的地方,除了这儿,她无处可去。 所以面对孙氏的刻薄讽刺,萱娘只能装作没听见。 走了一天的路,萱娘有点疲惫,将自己略微的收拾了一下,没搭理孙氏,便直接进房了。 见萱娘没搭理他,孙氏更是嚣张,大概也知道萱娘的顾忌。孙氏说话也更加毫不留情:“怎么,怎么不敢反驳我了?平时一张嘴不是挺厉害的吗?以前掂刀的功夫去哪儿了?看样子你还知道自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你也知道自己无处可去了吧。 平时白吃白住,尽往外跑,也不知道赚个银两回来,倒是只为自己赚个好名声。说起来是我儿媳,到从来不知道孝顺我! 萱娘呀,看你将自己养的如此水灵,可别是借着大夫的名号在外面找了个姘头。女子在外行医本来就不容易,可别真做下什么丑事不敢说出来。 若是好好跟我讲,我还能帮你遮掩一下,不然东窗事发了,可别怪我不讲婆媳情分。” 萱娘原本是忍耐着,却听孙氏又在这乱嚼舌根,言语中满是她不守妇道,在外勾三搭四,找姘头。 萱娘内心升起一股无名火,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但凡好一点,她就会胡乱猜测。若是稍微长得好看一点,则说话更是难听。 在这些人的眼里,永远看不到她默默的努力付出,永远看不到她的艰辛,只会把一切东西都归根于结交了一个好男人。 萱娘动了动嘴,正准备反驳,徐芳芳又从屋内走出,接过孙氏的话。 “娘,看你操的这是什么心,这贱人长了一张狐媚的脸,下一次就跟一位官爷眉来眼去的。分明是,关系非浅,他若真是在外面找姘头,哪轮的到你我置喙。 再说了,她现在已经是坐诊大夫了,又哪能瞧的起咱这破屋子,迟早还是得从这屋子里出去吧。你就别老是操心,想让她再嫁,指不定人家背地里早就为自己打算好了呢。 本来就一副浪荡的性子,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丝毫不把您放在眼里,要我看,这家迟早也容不下她这尊大佛。看她那副清冷的样子,话说多了,她指定在心里骂着咱俩呢。” 萱娘一个略带杀意的眼神向徐芳芳投了过去,这个徐芳芳分明是没事找事。听她这话是非常嫉妒,也对,她一直对安定王不死心呢。 不过萱娘不明白了,她打他的主意,为什么要扯到她的头上。安定王不正眼瞧她,又能怨到她身上吗?说起来是谁不守妇道,徐芳芳自己有丈夫,却还惦记着别的男人,这才是真正的水性杨花吧。 萱娘正准备拿这事来攻击徐芳芳,那孙氏倒是跟着和起来。 “敢情我这是瞎操心了呀,也对,人家有个官爷在那顶着呢。不过我丑话放在这儿,你在家里一天,便一天是我孙氏的儿媳,就必须得听我的话。让你干什么就干啥,吩咐的事该做的得做完。 你嫂子这段时间也是辛苦了,你不在家,所有的活都是她干。既然回来了,就好好收收心,把家里的活干上,菜园的菜,猪栏里的猪,该看的看该喂的喂,家里的桌子椅子都擦擦。别老是一副高高在上不理人的样子,看着不食人间烟火,到家里来了不还是照样得吃喝。你既不愿交银两,那就多干点活吧。 小贱人,听懂了吗?” 萱娘这段时间手头上有点紧,自然是没法上交银两。不过萱娘也知道,对于孙氏这种人而言,你越是卑躬屈膝,她越是看不起你,你给她银两,她只会胃口越来越大,永远都不满足。既然如此,为了耳根清净,她就不妨干点活好了。 萱娘忍受着孙氏的尖刻,轻声的回答到:“是,儿媳明白!” 萱娘的温顺,让孙氏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完全不起任何波澜。孙氏的火气没处发,冷冷的哼了一声进了自己的屋子。 倒是徐芳芳仍在跟萱娘对峙着,徐芳芳已经彻底不掩饰自己对萱娘的厌恶。见萱娘如此忍气吞声,言语更是得意: “萱娘呀,这次回来性子倒是收了不少。怎么跟那官员闹翻了?不然你怎么会舍得回来呢。太学医馆好玩吗?就这么短的时间,你就拿到医师证了? 看你小脸滋润的,白里透红,气色甚好。这样子可不像是去学医呀,倒像是…”徐芳芳说到半中半停了下来,故意将话停在那儿,隐藏的话耐人寻味。 第九十四章当丫鬟的日子 萱娘当然听出来他她意思,不过就是认为她不是出去学医,而是出去跟野男人混在一起。萱娘冷笑了一声,这徐芳芳担心的,不过是害怕她真的跟安定王缠到了一起。言语中的试探谁都听出来了,她也真是大胆,不害怕赵昊知道她的心思吗? 萱娘故意讽刺的反问到:“你想说什么?是问我到底是去了学堂,还是去了安定王府?怎么,是真是假跟你又有何干系?难不成你的心还吊在那安定王身上,也不害怕大哥知道?” 被揭穿了心思,徐芳芳有点难看:“你!我待如何,又关你什么事?难不成你真去安定王府了?” 见萱娘不回答,徐芳芳又自顾自的猜测了起来,然后便是一大通的劝言:“不对,你若真是去安定王府,早就该被赶回来。何至于会等到现在,看你这模样,也不似失魂落魄,不像是为情所困的样子。 我倒是小看你了,短短时间内,竟然真被你考到了医师证,变成了真正的大夫。 不过你也别得意,俗话说,这女人到最后的归宿还是亲事,作为嫂嫂,我倒是好心的提醒一句,你已经不年轻了,趁着容颜还在,赶紧找个人嫁了吧。此时正是你名气甚佳的时候,说不定还能找到一副好人家呢。毕竟有个神医的称号在那儿,大概也不会有人计较你还是个小寡妇。 我说对吧,萱娘?你别介意,嫂嫂我好心多说了两句,也是为你好。你可以慎重的考虑考虑我说的话。” 对于徐芳芳猜测她已考到医师证的事,萱娘不做丝毫解释。倒是故意反着来,说着真相不明的话来刺激徐芳芳: “你说的对,这女人最终的归宿始终是夫家,萱娘早已心中有数。相信官爷不会亏待萱娘的。劳烦嫂嫂操心了,哪天萱娘喜事将近,定然第一个通知你。嫂嫂虽然心系官爷,但定然也是会祝福萱娘的吧?” 萱娘的这番话,雌雄难辩,故意模糊不清。乍一听还以为萱娘正和那官爷有什么呢,又似乎是未来要结连理的人正是安定王。果然,徐芳芳一听气得脸都歪了。 她竟不曾想,这萱娘果然有如此本事,将他心心念念的安定王都搞到了手。 徐芳芳的眼中顿时闪过一道嫉妒之色,脸上显现出瞬间的阴狠,尔后又恢复平静,满脸喜悦之色。 当然,这一瞬间神色的系列变化自然是没有逃过萱娘的眼睛。萱娘早就受够了她伪善的笑容,和接下来冠冕堂皇的祝语。 不想再听徐芳芳的废话,萱娘刺激完之后,便躲回了自己的房间。 萱娘的转身,让徐芳芳的话语卡在了喉咙里。见萱娘如此对待她,徐芳芳咬碎了满口银牙,只道萱娘是在对她炫耀。眼中顿时充满了怨毒,内心直发誓,她定然要将萱娘这小贱人弄得身败名裂。 接下来萱娘便过上了水深火热的丫鬟生活,一大早天不亮,萱娘的房门就被孙氏敲的砰砰响。萱娘原本不想理会,脑海中却迎来一段回忆。之前也是某段时间,以前的萱娘因为生病,没有及时起床,便被孙氏硬是闯开门,将一桶冷水倒在了床上。 萱娘想起来,那时候的她正生着病,还要洗完满兜衣服,最终哆哆嗦嗦的在房间里浑浑噩噩的睡了一天。浑身发着烫,那孙氏也没给她请过大夫,孙氏本想让她就此死去,却没想那萱娘命大,睡了一天之后身体又好了。 萱娘现在回想起来,只感觉孙氏不是个人。所以当孙氏再次将她的门敲得砰砰作响的时候,萱娘迷迷糊糊的撑着眼,打开门,将她迎了进来。 萱娘还是低估了孙氏的疯狂程度,她原本以为孙氏只是进来吩咐她,没想到一开门迎接他的是一堆臭衣服。孙氏将一堆没有洗过的酸臭衣服,全部砸在了萱娘的身上。 萱娘所有的瞌睡,顿时都被吓跑了。衣服的酸臭味都快把她熏死。然后耳边传来孙氏冷漠的命令,不洗完就没饭吃。 等孙氏离开房间,萱娘也彻底醒了,仔细的看了看地上的衣裳,这孙氏竟然将赵昊的亵裤都扔给了她。萱娘隐约的闻出,空气中不只是酸臭的味道,还有欢爱过后让人恶心的那种…总之,萱娘一看见赵昊的衣服,胃里都在翻腾着。 忍耐着性子,萱娘好不容易将所有衣裳都洗完,却被孙氏吩咐去做午饭。好吧,萱娘自己也饿了,于是又乖乖的去厨房。 可等到午饭做好之后,萱娘甚至没来得及做坐下,又被孙氏吩咐要去喂猪栏里的猪。 饿着肚子萱娘整个人的脾气顿时不好了,想发作却不得发作。孙氏还在恶狠狠的瞪着她,徐芳芳又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萱娘想说点什么?孙氏又在旁边威胁到:“怎么,不想听我的话?那你以后出门可就难了!” 无奈,萱娘又忍着。 总之,那几天萱娘都被孙氏剥夺着,整个人都憔悴不堪,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饱,还一天到晚干不完的活。很多时候明明已经做好了,虽是却故意挑刺,根本就不容许她碰药材。更不允许他随便躲在自己房间。萱娘感觉自己要抓狂了。 所以当赤炎来找她的时候萱娘的形象已然是个疯婆子。赤炎见到萱娘也不禁吓了一跳:“大夫,你这是怎么搞的?竟然有人有这等本事,将我们萱大夫折磨成这样?” 而萱娘见到赤炎,则是泪眼汪汪,终于有人能让自己喘口气了。也不是说赤炎能救她于水火,至少萱娘知道,她可以借此缘由出去走一趟,吹吹风透透气。顺便想个法子,摆脱眼前的困境。 再被孙氏如此折磨下去,萱娘指不定真要将她杀了。 “别问了,找我什么事?咱们出去谈谈吧。萱娘实在累的很。” “自然是要出去谈,不是我找你,是王爷找你。走吧,王爷正等着呢!” 赤炎说完便示意萱娘跟他走。自然孙氏一直在监视着萱娘,赤炎的到来也没有避开她。 坚赤炎要带走萱娘,孙氏想上前说点什么,赤炎一个冷冷的眼神扫过去,孙氏便不敢动了。于是萱娘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再次出了院门。 出来之后,萱娘只感觉自己好像在里面呆了几辈子一样,看来是孙氏把她折磨的太狠了,萱娘差点就认为自己会永远过着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 跟着赤炎走了好远一段距离,到了村后面的小河旁,一道高大的穿着藏青色服装的身影正等在那儿。自然是南宫寒。 南宫寒见到萱娘,满脸的不高兴:“你怎的如此萎糜不振?不是说要在民间义诊吗?这段时间怎么又没消息了?本王给你找的差事不好吗,非得不听话,要跑出来,还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萱娘没有回应。倒不是对南宫寒有什么意见,而是实在太累,萱娘不想说话,同时脑海中也在思索着赶紧找个法子,让孙氏别再找她的麻烦。 虽然南宫寒的语气非常恶劣,但萱娘还是听出来他对自己的关心。 “你为何如此殆倦?为什么不说话?”南宫寒继续询问着,同时用眼神询问赤炎。 萱娘仍未搭话,赤炎却上前解释:“萱大夫似乎是被关起来了,那孙氏不让她出门。还给了她一大堆的事务。赤炎见到萱大夫的时候,她已经是这般的憔悴。” 闻言,南宫寒眼神都变了,冷空气上升,南宫寒的眼睛里又充满着杀气。这愚蠢的妇人,竟然将自己的儿媳当成丫鬟。当真以为没有王法了吗,一句话的事,他就能让孙氏脑袋落地。这般行为,分明是虐待。竟然还把自己的儿媳当成所有物。 回过神来,再看向萱娘,萱娘正低着脑袋,看不清神色,南宫寒只能看见她的发顶。 如此憔悴不堪的样子,南宫寒有点心疼。这个意气风发的小妇人,何时受过这等委屈,从来也不见她如此疲惫消瘦。 哪怕是在灾区的时候,忙得像个陀螺,小妇人的眼中仍然闪耀着坚毅的光,而此时,却像颗枯萎的花朵,蔫不拉叽没有一点儿生气。 南宫寒倒是奇怪了,这小妇人如此聪明,怎会被孙氏那个蠢妇给拿捏住。 “需要本王出手吗?找个理由把那孙氏关起来,让她吃吃苦头?”南宫寒仍问着低着头的萱娘。 第九十五章反抗 萱娘真的好困,这会儿不用干活,安静下来,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觉。听着南宫寒一再发问,甚至提出要惩罚孙氏。萱娘这才抬头回答:“用不着,这是萱娘的家事,萱娘还是有办法搞定的。不过是这段时间消耗的体力太多,一时间没缓过神而已。待萱娘好好休息一阵,自然有法子对付那恶婆。” 萱娘说话的时候,直打呵欠,头一点一点的,眼角直出泪水,一副极困的样子。似乎下一秒,萱娘就能倒在地上睡着。 南宫寒见这样子,倒真是不忍心了,他靠近萱娘,轻声的询问:“要不然就此躺下睡一觉吧。有本王在这儿,谁也不敢叨扰你!” 萱娘摇了摇头,强撑着精神回答了一句:“此处湿气甚重,不适宜睡觉。王爷的好意,萱娘心领。” 因为距离过近,鼻尖传来了浓重的男性气息,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萱娘一阵头晕,顿时就想晕过去。身体一歪,不受控制的就想往地上扑去。 南宫寒上前,赶忙接住她。萱娘顿时感觉有一股男性气息将自己包围,想要昏昏欲睡。男女授受不亲,这六个大字在萱娘的脑海里回转着,要是被别人看见,于名声也不利。岂不是彻底坐实了孙氏的猜想吗? 萱娘挣扎着,但是,没两下彻底昏睡了。 南宫寒感觉怀里的挣扎突然变轻了,剃头看了两眼。这小妇人竟然就这样呼呼大睡,南宫寒挑了挑眉,倒不觉得有多么冲突。 赤炎走上前来,询问南宫寒:“王爷?” 南宫寒摆了摆手:“无妨!”然后就干脆坐在小河边,抱着萱娘,让萱娘更好的安睡。 此时正是新夏,一片青绿,河水清澈,高大的男子抱着女子坐在河边,远远看去,到甚是一番美景。 远处一双充满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这儿,原来是那徐芳芳。自从萱娘一出门,她就立马跟在来吃盐的身后。 徐芳芳在远处看不分明,只知道和自己猜想的不错,接萱娘见面的果然是安定王。 自己朝思暮想,心心念念的高大身影,此时竟然和萱娘的小贱人幽会。徐芳芳用痴迷的眼光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南宫寒,然后南宫寒一直在靠近萱娘说着什么, 还不见萱娘有什么表示,接着便是萱娘投怀送抱。安定王竟然没有推开,直接抱着她,就那样坐在了河边上。 徐芳芳见此,嫉妒不已,狠狠的拧着手里的手帕。萱娘这个小贱人,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勾引安定王,不知是使了什么手段,竟然把安定王迷得神魂颠倒。徐芳芳想着自己要不要上去,将萱娘的那点小计量全盘托出。 徐芳芳毒辣的眼神,南宫寒不是没注意到。只是懒得搭理,虽然自然也知道一直有个小尾巴在跟着自己。却不甚在意,一个小妇人能翻出什么浪。 可等了半刻钟,萱娘都睡着了,却见那妇人还不走躲在暗处偷偷摸摸,南宫寒轻喊了一声:“赤炎!” 赤炎自然明白南宫寒的意思,顿时飞身而起,向着徐芳芳躲藏的方向,三步两步奔到了她跟前。 徐芳芳见自己被抓包也不见尴尬之色,反而甚是高兴。只想着那安定王终于注意到自己了。 “大人,王爷可是想召见小女子?”坚持严在自己面前,徐芳芳主动发问。 南宫寒原本就知道有个尾巴纠缠不休都跟着自己,此时听到她恬不知耻的发问,脸更是黑了:“放肆,无知妇孺,若再敢跟踪,便以扰乱罪论处。滚!” 徐芳芳并不相信,还想往前去。赤炎直接亮出家伙,闪亮的大刀架在了徐芳芳的脖子上,同时不小心削断了几根发丝。 徐芳芳被吓了一跳,这才知道赤炎是认真的。“大人饶命,民妇知罪。民妇这就离开!” “赶紧滚!”赤炎呵斥一声。 然后徐芳芳便踉踉跄跄的离开了。 随时在屋里等了一下午,眼看着太阳落下,天色快黑了。萱娘这才打着呵欠,满身乱糟糟的从外面走进来。 孙氏原本就惴惴不安,生怕上次见到的那个铁面王也来找自己麻烦,此时见萱娘一人回家,身后不见其他人的身影。整棵担惊受怕的心若回了肚子,这才又嚣张起来,这小贱人,看样子那王爷也没怎么看重她嘛。如此,他便再也不客气了。 “哟,还知道回来呀,我看你是专门找借口,不想干活吧。拿就因为你一下午不回来,猪都饿着惨了,今晚就别睡了。把家里上上下下都打扫一遍,我和你嫂子的房间暂时不用你管。现在赶紧的去把猪喂喂,对了,还有这盆里的一大堆衣服,都怨你没回来,导致晚上做饭弄脏了我的衣裳。所以呀,这堆衣服就该给你洗。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吧。” 萱娘还在癔症着,没回过神,就听孙氏吩咐了一大堆活。突然后悔南宫寒问自己是否需要帮忙的时候自己否定的回答,若知道孙是如此得寸进尺,她就应该让南宫寒把他抓起来。是她一个虐待儿媳之罪。 不过,自己既然已经说可以搞定她,自然是想到了法子。萱娘冷冷的一笑,看样子这几天没有反驳倒是助长了孙氏不少的气焰。接下来他宣扬可就没那么好欺负了,不发威,还当他是只病猫呢。 于是整个晚上,孙氏和徐芳芳她们都没睡好,萱娘故意乒呤乓啷的,打扫的时候弄的特别大声。 第二天早上,孙氏和徐芳芳都顶着大大的熊猫眼,精神看着比萱娘着一整晚没睡的人还要不济。“你个小贱人,你是故意的,让你打扫没让你吵到我们。看你翅膀硬了,今天也别吃饭了。 芳芳,你这个做嫂子的帮娘看着点,她敢吃饭,把她的嘴给打烂。” 孙氏没睡好,火气甚大,一出房门就对着萱娘噼里啪啦,还让徐芳芳特地监视。 萱娘此时在洗衣服,脸色非常无辜:“娘呀,你看看这院子里萱娘打扫的可干净了,每个角落都被我弄得干干净净的。 虽然有点吵,但好歹收拾的丽亮。怎么能不让我吃饭呢,不吃饭萱娘才没法干活,您的衣裳不也就没人洗。” 说起衣服,孙氏立马就开始检查,衣服洗完了没有。而当孙氏到后院,看到晾在那的衣物时,眼珠子都要掉下来。这是什么鬼东西,好好的衣衫竟然被被撕裂成了快一块的碎布,打死也不相信这是无心弄坏的。 孙氏顿时又气恼得不行:“小贱人,你竟然把我的衣裳弄成这副模样。可知道这是我花了多少钱才买回来的绸缎,我一年才穿过两回。这可是首次叫你洗,你竟然就把她糟蹋成这样。你定然是故意的,我看你这段时间都别出门了,我让昊儿专门守在院门旁,你要敢出去就打断你的腿。” 萱娘更加无辜了,继续狡辩到:“这不能怨我呀,都是您让我摸黑洗衣服,晚上看不见,眼神不行,这才不小心弄坏了您的衣服。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您就多担待一点吧。” 这孙氏竟然还想继续束缚着自己,她都要看看是谁先低头,不让她出门可以呀,她定然把这孙氏所有的衣裳都给弄坏。看她还穿什么出去见人。 这是第一次,孙氏倒是没有过分为难萱娘,只是用口头上的休闲恐吓者萱娘。可接下来,萱娘每次都将孙氏的衣裳弄坏,一到晚上就吵得人不得安生。 孙氏实在受不了,扬言想请出家法,家法二字谁都知道,其实就是跟鞭子,专门用来抽人的。萱娘真是不吃那套,孙氏一扬起鞭,萱娘便大喊着:“救命啊,孙氏虐待儿媳了!来人哪,救命啊,孙氏虐待儿媳啦!” 第九十六章被放外出 月国向来以母慈子孝为荣,萱娘这一喊,顿时将小巷里的各顾各家都聚集到院门口。 甚至还未来得及执行自己所谓的家法,更有人带着村长过来讨教。众人一番说教,弄的孙氏难堪不已,但却是万万不能再拿捏着萱娘这小贱人了。 于是,其实也没让萱娘做洗漱之类的活儿,只是让她负责每日三餐的膳食。纵使是这样,孙氏也总是不满意。 相处了那么长时间,萱娘自然知道这孙氏的口味,虽是一个老人,口味倒是非常的重,平日无辣不欢,无肉不食。偏偏萱娘喜欢做些清淡的,刚开始一餐两餐还行。久了之后,孙氏怎么也不满意。 “怎么,我没给你肉吗?买了那些肉都去哪了?怎么做个饭也不会,天天白菜萝卜的,谁受得了!”孙氏对着萱娘怒骂道。 萱娘此时正在布菜,餐桌上还坐着徐芳芳和赵浩二人,徐芳芳既然还是得意之色,赵昊也没说话。赵昊是个汉子,平日干活能量本来消耗的就多,他早就想吃肉了,无奈一个大男人不好跟萱娘说。见他娘主动提出,自然在旁边也不反驳。 面对孙氏的挑刺,萱娘倒是毫不在意,反倒又推重起自己的那一套养生之道:“不是儿媳苛刻您的肉,而是萱娘坚持养生。萱娘是个大夫,自然知道这人不可多食肉,准确的说不能食大油大荤,尤其是像您这种上了年纪的。 你看你都胖成这样了,若再多食肉,就很有可能中风。萱娘这可是为你好,羊又不好吃果子,不好喝茶,长此以往可如何是好。萱娘故意想了这种法子,忌忌您的口,同时也可养生,这可是一举两得呀。儿媳可是费尽心思为您考虑。娘,你就多忍耐忍耐吧。” 赵昊倒是个孝子,听萱娘如此说,便立马重视起来。赶忙站在萱娘这边,也劝说着孙氏: “娘就不要挑刺了,萱娘是个大夫,他干事自然有一套。说起来现在老人家最容易中风,原来是吃肉吃多了,娘,你可得好好注意。既然不让您吃,您就别吃呗,又不是小孩非得长身体,老人家还是得注意点为好。” 孙氏听赵浩说话,气的肝都疼了,她原本如此说,也不只是为了自己。她自然是知道像她这种年纪当然不能多吃肉,不过是见她儿子长时间没吃肉,眼馋的慌,这小子竟是一点儿都不体谅她这个做娘的。她说这话不还是为了他吗?他倒好,却站在小蹄子那边帮忙说道她。 再者说,老人家虽是少吃肉,却也不能不吃。这都多少天了,让这小蹄子做饭,第四天了吧。看着平时温温吞吞,一声不吭,像是不会反抗。其实就是故意跟她作对来着,明知道她爱肉食,却冠冕堂皇说是为她的身体考虑。 这个小蹄子,嘴上的功夫倒是越来越厉害了。孙氏不理会他儿子说的话,仍然在数道着萱娘。 “你个小蹄子,这都几天了,前几天就在素食,你当我信佛呢。口味如此寡淡,真是难以忍受。你既然如此坚信养生,便该知道,大夫都讲究,晚上不食最好。正好这就是晚上了,干脆今晚这饭你也别吃了,现在就去睡觉吧。反正洗衣服打扫什么的也用不着你干。” 萱娘说这话,故意委屈的扫了一眼赵昊,那含情的眼神,顿时让赵昊受不了。心里一酥,求情的话便冲了出来:“这怎么行,不吃不是饿得慌嘛,娘,你也太过分了,萱娘一日三餐为我们做饭,你怎能连饭都不让人家吃。 如此,您不是真的在虐待儿媳吗?还是让萱娘赶紧坐下吧,都是一家人,哪有那么多规矩。” 赵昊一再的替萱娘说话,不但惹的孙氏不高兴,连带徐芳芳也看不下去。 别以为她没看见,刚刚萱娘的勾人的眼神。竟然敢当着她的面向自己的丈夫抛媚眼。果然是个狐狸精,平时装的一幅冷清高傲的模样,其实骨子里比谁都贱,瞧瞧,在家多呆了一段时间,便露出原形了。 看着赵昊若有若无投在萱娘身上的眼神,徐芳芳满身的不舒服。纵然是自己不喜,也也容不得被别人勾引。这萱娘敢勾引她的男人,还是名义上的大伯子,真不要脸! 徐芳芳在桌子底下狠狠的拧着赵昊的大腿。“轮得到你说话吗?女人的事你少插嘴!”徐芳芳在赵昊耳边轻轻地呵斥了一声。 孙氏恼的不行,自己的儿子竟然也被这个小贱人迷得神魂颠倒。不过是有几分姿色,想纳妾,她随时帮他找,何必要找个克夫的。 明知道她这个做娘的不喜她,却偏偏要帮着她说话。她看呢,这赵昊也是糊涂了。越是这样,孙氏越是看萱娘不顺眼。这个小贱人,竟然敢耍起小心机。 “够了,别再置气了。你个小贱人,倒是挺得意。我看你也别做饭,专门就喂猪吧。 每日三餐都到小河边去捞猪草,也别在用家里的饲料喂了,喂不饱猪你连饭也不准吃。就让芳芳好好的监视你,每日猪吃的草必须得经过检查。 这两天我就把猪的饲料给撤了,以后这养猪的事儿就归你管。到了猪该吃的时候,要是没回家,以后就别回来了。” 见到徐芳芳夫妻俩的小动作,孙氏无奈的怒吼了一句,然后减少了萱娘的干活量。 孙氏算是看出来了,萱娘这小贱人,根本就不安于室。如此也好,就让她到外面去,只要定时定点回家就行,安放在她的皮子底下,谅她也翻不出什么浪。 到是昊儿,她着实有点担心,要真是被萱娘给迷住了怎么办,看样子得想个法子,好好的安置萱娘小贱人。 萱娘则在心里哈哈大笑,终于,她争取到了外出的机会。她就不相信接下来徐芳芳倒是到哪儿都能跟着她。最多也就那两天,时间长了还不是任她逍遥。 果然,这些天的破坏和忍气吞声有效果。尤其是她刚刚故意扫赵昊的那一眼,试问哪个娘亲不疼儿子。果然做了那么多事,还不如赵昊的一句话呢。 萱娘是知道的,这孙氏一直看自己不顺眼,自然是害怕赵昊对她产生惜心。她只需要稍微的投下一个眼神,赵昊立马晕乎乎的帮她说话,这孙氏怎会受的了。 为了让赵昊跟自己少接触,孙氏肯定是愿意放自己外出的。捞猪草是个好活呀,谁规定她必须去小河里捞,她随便弄些草,堵住徐芳芳的嘴就行。 只是喂猪一件事倒是好办,她总算是有时间捣鼓自己的药材了。 萱娘原本想着,虽是放过了她,她便可以有安生的日子,却不曾想接下来的时间便是她和徐芳芳的尔虞我诈。 第九十七章试探 这徐芳芳也不知是吃了什么药,总是没事儿找她的茬。说起来,她对她也算是宽容吧,之前徐芳芳陷害她的事,她就没怎么追究,怎么着徐芳芳搞上瘾了,还揪着她不放? 就好比现在,她不过是在田野上割了点草,拿来喂猪。徐芳芳竟然真当回事,拿着孙氏的命令当箭牌,站在这猪栏旁边,对着她教训。 “我说萱娘,你这草是什么呀?我怎么没见过这种植物?这草能吃吗,摸起来还割手。也没洗,你这可让我不好给娘交差。万一猪要是喂死了,不是,还得算在我头上吗?那可是得说我监督不力了。” 萱娘真心烦,她管她喂什么呢。他是个大夫,会把猪喂死吗?真是说笑话。没事儿了是吧,站在这,盯着它喂猪。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嫂嫂,你要是没什么事儿就赶紧回去休息吧。看你这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你精力够吗?都快虚脱了吧。有时间管我,不如好好打点自己。毕竟是快人老珠黄,在不知道爱惜身体,可真要变成黄脸婆了。”萱娘看她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虽然强撑着精神,却仍然能看出疲倦的神色。 谁不知道孙氏只是说说而已,她还真没事干,跑来盯着她。 更何况这徐芳芳本就比他大几岁,她是没有男人一副少女的姿态,可徐芳芳就不一样,毕竟年龄越来越大,已经不再是青春年少了。 赵昊还是个好色之徒,要是不保养好,小心他真在外边被别人勾走。 徐芳芳一听,自然知道萱娘在暗示什么,不过是说她已青春不再,没有漂亮的资本。 又想到前段时间,那安定王和萱娘暧昧的抱在一起的身影,心思一歪,立马就觉得萱娘是在炫耀。故意打击他,让她别妄想安定王。 徐芳芳立马口不择言的讽刺起来:“得了,嫂嫂我是人老珠黄。可好歹还有个男人疼着,你可就不行了,有个克夫的名号不说。但谁不知道你早期就被男人糟蹋了,谁都记得住你那天早上回来,衣衫不整,满脸疲倦之色。 那不是被糟践是咋了?纵然骗得过安定王,却骗不了众人的眼睛。” 徐芳芳又拿刚开始那件事说事,萱娘又烦了,这人是有毛病吧。南宫寒都替她澄清了,为什么还是揪着不放。名声本就于女人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可是徐芳芳却老是希望她身败名裂。 萱娘左是右想,她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为何总是要将她往那龌龊的一方面想。 说起来。萱娘突然想到,自己刚来的时候,一回想起孙氏,立马浑身发抖害怕不已的情况,那孙氏竟然不喜欢儿媳,为什么是偏偏针对她,这徐芳芳不也照样是她的儿媳吗?就因为她把她的小儿子给克死了? 不应该吧,她如果没记错,她本身嫁到赵家来,就是用来冲喜的,孙氏的小儿子本就病入膏肓没几天活头,就算她不嫁过来,他也活不长。怎么就将他的死赖在了她头上。 而且平日里,孙氏再怎么不喜她,她身上也不该出现那些伤痕,不是说月国还有一条刑法,是专门用来惩治虐待儿童的吗?这孙氏就那么大胆,敢一天三餐的对她武力招呼? 最主要一点,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生气程度是有限的,纵然不喜也不可能天天虐待,以前的萱娘也不可能没事去招惹那孙氏。 定然是有人陷害萱娘,导致孙氏总是生气,将所有的怨气发在萱娘一人身上,如此,便可减少自己身上的过错。这个人,很大可能性就是眼前的徐芳芳。 想到这,萱娘看徐芳芳的眼神都变了。 徐芳芳见自己说了半天,萱娘却没回应,只是用古怪的眼神盯着自己。不知为何,内心有点心虚。这小贱人该不会看出来什么了吧。 “怎么?我说中你的死穴了?那安定王是不是也特别在意这点?你若是真担心,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教你。” 萱娘冷冷一笑拒绝到:“用不着你操心,嫂嫂的法子萱娘可消受不起。别到时候又抓着我不放。” 这话一听就很蔑视,无非是说徐芳芳是个贪得无厌之人。被人揭穿心思,徐芳芳恼了。 这小贱蹄子,竟然敢这样跟她说话。想当初唯唯诺诺,就一副不讨喜的样子。以前说话就油盐不进,现在还是如此,到学会用言语交锋了。 萱娘的这种转变,倒是让徐芳芳有点讶异。说起来,的确是转变很大,以前的萱娘只敢用恐惧的眼神望着她,大概也知道她会陷害她,却从来不敢出声质问什么。哪像现在,一句话没说好就立马出言讽刺,一点儿也不见当初胆小懦弱的样子。 徐芳芳仔细思考着,这种转变到底是从何时开始的呢,让她有怪异感觉的时候,似乎就是那次从后山回来之后。 那时候她就感觉萱娘不对劲,纵然偶尔看人的时候,非常真诚,但言语说话各方面总带着心机。似乎是在试探着。 就好像刚刚,萱娘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盯着她,那眼神中分明带有着探寻。难道她是发现什么了?不,不会的,怎么可能,她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想到这儿,徐芳芳感觉很危险,转身就准备离开。可是还未走,就听见萱娘在身后询问:“我的好嫂嫂,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徐焰的人?这个人还跟你同姓呢。” 徐芳芳听着眼皮一跳,这萱娘是从哪听来的。徐焰这个名字。在江湖上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只是在这个偏僻地方,到时听不见有人谈论。 多长时间了,徐芳芳差点都忘记自己曾经是镖头的女儿,她原本以为他爹死后就没有人再追查了。 没想到今天却在萱娘嘴里听见她爹的名字,不是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吗?这些年为何会突然提到。难道朝廷一直从未放弃追查?徐芳芳心头有点发冷。 “徐焰,怎么听着像个男人的名字?虽是姓徐,我却不认识。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人?”徐芳芳语气非常平静,倒反过来询问着萱娘。 萱娘仔细察看他的神色,似乎刚刚他看见徐芳芳的背影一僵,转过身来,已然是平静之色。完全看不出任何不对劲之处。 光凭着直觉,萱娘就感觉徐芳芳不对,他肯定是认识这人的。为什么一转身却要否认。 说起来萱娘之所以问徐焰,乃是因为他曾经在南宫寒的公文里看见过,不过那徐焰的身份却是江洋大盗的首领,也就是贼头子。并不是什么镖头。 她这样问,只不过是想看看那徐焰和徐芳芳有什么联系?可徐芳芳仅仅只是刚刚背影一僵,然后神色便无其他异常。 难道真的没有关系?可是怎会如此巧合呢,都是姓徐的。若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刚刚为何听到名字又僵硬了一下。 但说起来,镖头和江洋大盗真的会扯上关系吗?萱娘又有点不确定了。 “也没什么,听说是朝廷追查的重犯,到现在还未归案。我见他姓氏特殊,这才问问你。毕竟姓徐的不常见,在这个地方是不常见的。你若是想起什么蛛丝马迹,到安定王那儿去报到,可以领导赏金。”萱娘故意说的真真假假,就想看看徐芳芳的反应。 徐芳芳倒是非常镇静,毕竟是镖头的女儿,什么世面没见过。经历重大变故,她早已变得学会掩饰自己。 “是吗?姓徐的在这不常见,在别的地方可很常见。不过是同姓氏罢了,又能有什么联系。真可以领到赏金呀,真可惜我不认识,不然我定然得上报,领个一二十两回来也好过日子。” 萱娘见习芳芳如此平常,又故意说话引诱她,“嫂嫂可想知道我这是从哪听来的?” “你不是和那官爷走的近吗?竟然是那官爷告诉的。倒是没想到朝廷中的事儿,官爷也会跟你讲。你倒是有点本事!” 萱娘并未在她语言中的讽刺,仍然放着诱饵引诱她:“说起这徐焰,倒有几件逸事,嫂嫂可想一听?” 徐芳芳知道在引诱她,她也不想被扰乱心神,正准备拒绝离去。可萱娘不待他回答便自顾自的说下去。 “听闻朝廷的人说,那徐焰可是个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品行坏也就算了,长得还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听说脸上布满了刀疤,可以用来止小儿啼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此恐怖的相貌,定然是偷盗的时候,受过不少的伤吧。 安定王和萱娘说的时候,还特地叮嘱,以后见到有刀疤的男人,定然要远远的避开。因为那些人不只是杀人越货,还喜欢奸淫掳掠。 嫂嫂你说说,像徐焰这种凶神恶煞之人,是不是也经常干那种贱淫掳掠之事?” 萱娘故意含笑的盯着徐芳芳,死死地盯着徐芳芳的眼睛。任何人,作为一位亲人,甚至是一位女儿,听到自己的家族被如此诋毁,定然是不高兴的。她倒想看看这徐芳芳会如何应对。这表面上吧,倒是平静无波,只是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 徐芳芳听见萱娘的话,脸色有点发白,似乎是被吓着了。用手虚扶了一下脑袋,语气虚弱的对萱娘说到:“哎呀,我精神真是不大好,瞧我这脑袋,刚刚就没听清你在说啥。一直嗡嗡作响,肯定是没有睡好。 你说的这些我也不大懂,倒是身上不怎么利索,我还是先回去吧。放心,我不会向娘告状的。” 第九十八章徐云 徐芳芳知道萱娘一直在盯着自己。所以走路的时候一直虚晃着身体,一直等着进入正厅之后,身后的两道灼热的目光消失。徐芳芳才深呼一口气,身体彻底瘫软在椅子上。 想到刚刚萱娘说的话,她冷笑一声。江洋大盗?这些人竟然还将她爹定为江洋大盗,她爹明明只是个良民,只是个普通的镖头而已。 竟然还说她爹干奸淫掳掠之事,简直是无稽之谈。从她有记忆开始,她爹就是正直的,公正无私的。 徐芳芳的家族很大,还有三个叔叔,她爹是老大。听她娘说,他们家以前世世代代生活在山里,靠打猎为生。四个弟兄都习得一身好功夫,体格健壮。 如果不是发生灾荒,他们一家人压根就不会从山里头出来。她爹和她娘相识,也就是在灾荒发生的时候。 从小到大,她总是听她娘絮絮叨叨的跟她说这些事。她娘是某位大户人家的庶出小姐,因为逃荒途中被家人扔下,遇到了她爹,彼此一见倾心,借着报恩的名义,她娘就这样嫁给了她爹。 灾荒年间没有吃食,她几个叔叔都去别的山头当土匪,抢过路人的东西以维持生活。唯独她爹不愿意,她爹的信条从来都是堂堂正正做人,勤勤恳恳做事。无论几个叔叔送来多好的金银财宝,她从未收过。甚至扬言要与他们断绝关系。 刚开始,通过几位叔叔偷偷摸摸的接济,她爹娘稍微还能过活。而之后三位叔叔接着娶亲生子,她娘也怀上她,生活便开始越来越拮据。平时只要在山里打个野物,就能过上一天,之后,时间久了,连野物也打不到,找个兔子也只能是一餐的食物。 没法子,她爹到城里去找活,辗转几次,才找了个打手的活。刚开始是帮人家催债,毕竟灾荒年间,帐钱不好取,她爹偶尔就帮人催债,赚个零头。之后便收个保护费,但凡从那镇子路过的人,都可以受到她爹的保护,保证财物不丢失,凭此赚的中间的佣金。 慢慢的,她爹发现了一个规律,原来他们所在的那个地方,竟然是运输的交通要道。怪不得许多过往的商客从此运货,他三个叔叔也要在此做劫匪。想到此中缘由,她爹便开始跑起了长途,专门替人家运货。 最初就是那几个人,还是专门雇来的。一般未达到终点,只在中途那些人就散了。到最后都是她爹一人雇个马车,或是借人家的牛车,铺点稻草,做点掩饰,便把货物送到目的地。 生意做大了之后,有不少的人都找她爹。她爹于是成立了一个镖局,专门保镖进行长途运输。还把几位叔叔也叫上,想着,总归是一家人,当劫匪不是长久之计,反正也是要雇人手,还不如便宜自家人。 所以这个镖局便是由她爹兄弟四人共同创办。任何一门行业刚开始都是热门的,做着做着,敌手越来越多,生意也没之前多。 她那几个叔叔,尤其是之中的二叔,当劫匪习惯了,喜欢游手好闲打家劫舍,靠掠夺为生。没生意就越发不想动弹,二叔总是打摸着想出去干一票,随随便便干一票捞个本也比这跑长途好。 的确,帮人运货,从东到西,一来一回至少得上千里地,其中的危险尚不可知,光是劳碌奔波,没有一定的体质就受不了。有大生意还好,管够四个人分。没生意的时候,压根儿就不值得走一趟。 于是最后,几个叔叔又扔下她爹,跑去做强盗,只留她爹一人维持这个岌岌可危快要关门的镖局。 纵是如此,她爹也从未放弃过。若不是那次意外,若不是她硬缠着跟随爹一道出门运镖,他们一家人加上镖局的人也不会在下雨天就碰上那山洪暴发。同时还遭遇一伙不知名的劫匪。 徐芳芳到现在都不能忘记那个画面,她爹和她娘就那样被乱刀砍死,她那时才十五岁,镖局的其他弟兄为了保护她,全部丧命劫匪手下。她抹了两把血,也装死般的躺在了母亲身边。昏睡之前,她亲眼看着货物被抢走。 她到现在都记得,她爹开的那个镖局叫龙门镖局。她从那次意外之后,便辗转反侧,躲到了这个小村里。再也没听过龙门镖局的任何事,也未从其他人的口中听见过徐焰这个名字。 以前镖局的人一见到她,就喊大小姐,但凡别人介绍起来,也说她是镖头徐焰的千金。那时她非常以此为豪,她爹一回家,她就缠着他,让他教她功夫。还总是立志说长大了也成为镖头,帮人运货。 她永远都记得,当她说出自己要成为天下第一女镖头的时候,她爹哈哈大笑的样子。 往事如烟,现在回想起来,总感觉那过了好长时间。而事实上,她来这村庄也没几年。 只是没想到今天竟然从萱娘口中听见了这个名字,还被冠上江洋大盗的封号。看着萱娘那小贱人以那种嘲讽的口气问着她,她就想当场把她捏死。若不是知道她跟那安定王关系非浅,她定然让萱娘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去。 无论何时,她的心中总是受不了别人说他爹的坏话,在逃犯?江洋大盗?那不是他爹,他爹早在几年之前就已经命丧红山底下。 可怜她为了逃命,连爹娘的尸体都不敢收。想到这儿,徐芳芳不尽泪如雨下,喉咙里发出呜咽声,却也不敢大声的哭出来。 徐芳芳在内心责怪着自己,她真是个不孝的女儿,连父母的尸体都不能保全,连个像样的坟墓都不能为他们立。 倒不是徐芳芳胆小怕事,而是再次醒来之时,徐芳芳还未来得及挪动尸体,便有一群数目不明的黑衣人,奔着她的父母而来。徐芳芳感觉到杀意,同时也考虑到凭着自己那一点三脚猫的功夫斗不过人家,于是在他们发现之前就躲了起来。 偏偏人家功夫太高,她不过是没控制好呼吸就被发现了,匆忙之下,只能选择逃命。但是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儿,她也压根儿就不知道,也许她的父母早已葬身狼腹,尸骨不存了吧。那两个追她的黑衣人,在她不小心跌落斜坡之后,便也没有再追究。想必是以为她已经死了。 她倒真希望自己死了,不然也不会被赵昊这个滚球给救了。她受不了,她受不了自己永远都窝在这小地方庸庸碌碌的过一辈子。 她原本以为事情就此揭过,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她的过去。她也不希望有人找到她,为她带来杀身之祸。只是今天听到萱娘说话,莫名的又有一种危机感。 萱娘到底想干什么?她在试探什么?为什么她爹会被通缉?为什么接手案子的人会出现在这个小镇上?徐芳芳有许多疑问,但目前她最想做的事便是掩饰好自己,不能让萱娘发现任何一点不明之处。 虽然她有三个叔叔,但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徐芳芳是绝对不会透露自己的身份,她已经不敢相信任何人了。 而萱娘看着徐芳芳慌忙逃窜的身影,她敢断定这徐芳芳定然是在逃避什么。只是她到底在逃什么?纵然徐焰和她有关系,但朝廷通缉的是徐焰这个人,并不是她啊。 不过躲是躲不掉的,总该会露出马脚。萱娘想着,只要让徐芳芳慌神就够了。 第九十九章有没有功夫? 其实萱娘根本就不在意徐芳芳是谁,也根本就不在意所谓的江洋大盗,她只是想知道她刚来的时候,指使那男人把她带出去的幕后人是谁?到底是不是徐芳芳,是不是徐芳芳为了陷害他,故意指使的。 隔天,萱娘又在晒着药草,徐芳芳谨遵着孙氏的命令,过来询问萱娘:“娘命我问你,你的猪草打了没有?有时间晒草药不如去多打几篮子猪草。” 萱娘一点儿都不畏惧,甚至觉得猪草跟她压根就没关系。她仍旧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又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嫂嫂,你知道吗,其实我所知道的不只是徐焰这个人,徐云你认识吗?听说他是某个镖局的镖头。在江湖上很有名望呢。 又听说徐焰和徐云是兄弟,官府原本想着一道捉拿,却不曾想徐云说自己虽和徐焰同一姓氏,实则不同宗,而且多年不往来。政府不可追求其连坐罪名。 嫂嫂,你也姓徐,有没有想过有可能你也是他们徐家远房的一支。听说那徐云发展的很不错,你若是去攀亲戚,说不定还能过上不一样的生活,总比呆在这儿强!你说是吧,嫂子?” 徐芳芳的脸色又白了,压抑住内心的震惊,强颜欢笑的回答到:“你真是说笑了萱娘,天下姓徐的那么多,随便一个人上去跟他们乱认亲就能过上好生活,那很多人都愿意抛弃祖姓改姓徐了。” 萱娘回头看了一眼徐芳芳,不经意的说到:“嫂嫂,你脸色怎的又如此苍白?怎么身体不舒服了,要不要我帮你把把脉?” 徐芳芳笑了笑,摇摇头:“不用,我的身体我知道,没什么大毛病。不过倒是想问问,你刚刚说的徐云,真的很有钱?是江湖上有名望的镖头?” 萱娘愣了一下,徐芳芳怎么主动问起来了,难道真有什么关系?“是啊,莫非你认识?” 徐芳芳则是一副羞赧的样子:“我不过是个穷丫鬟,怎么会认识那等名望贵族。不过就是觉得有点不甘心,都是姓徐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到真希望自己如你所说,那样也能过上好日子。” 萱娘认真看了看,见她真是艳羡向往之色,便也不做他想。但不知为何,听徐芳芳的话,似乎感受到了一抹嘲讽之意。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萱娘对着徐芳芳说出了一句非常富有深意的话。 徐芳芳这人本就嫉妒心强,从不甘屈身人下,最是喜欢和相近的人比较。她的妒意萱娘可是领会了的,只是没想到,原来徐芳芳内心深处有如此多的不甘。 真是不明白,她到底是有什么信心,认为自己就该和旁人不同,认为自己就该过上千金小姐般的生活?萱娘摇了摇头,表示无语。 徐芳芳不理解萱娘突然的叹息,但是多说多错,知道萱娘敏感,也不敢再多问。打听清楚自己想知道的,便又赶忙躲回了屋里。 可在徐芳芳走后,萱娘则是转身,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她。有一种人就认为自己该过上千金小姐般的生活,那就是遭遇变故之人。 曾经家境殷实生活富贵,然后经历某种变故突然落魄之人,就会怀念以往的日子。 因为从小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所以内心深处,深深扎根了好逸恶劳的想法,所以但凡遇到比自己过得好的人时,内心深处就会升起深深的不甘。 莫非,这徐芳芳以前就是位家境殷实的富家小姐? 虽然徐芳芳没有任何表示,但萱娘有种感觉,她与刚刚说的那两位定然是有着不菲的联系。可是如果真是这样,就凭徐芳芳这种好妒的个性,早就找人家去认亲戚了,哪还会心甘情愿地等在这儿。 徐芳芳回到房间之后,再也没有控制住内心的怒火,哗啦一声,将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原本就少得可怜的胭脂水粉,此时都被散落一地。 徐芳芳的眼神充满了阴暗,好啊,他的好二叔,竟然敢李代桃僵,用着他爹的名号在外面做事。还让他爹背上一个江洋大盗的名号。 徐芳芳再怎么傻,也该想清楚其他的名堂了,很有可能,她爹的事就跟二叔有关。只是没想,二叔竟然如此狼心狗肺,自己成了强盗,却把强盗的名号退给她爹。 她爹已经死了,却还用着她爹的名号在外面逍遥过活。她会报仇的,她总会报仇的。这个该死的二叔,她定然要让他付出代价。 徐芳芳从外面逛街回来,看见院子里摆着的文竹盆栽,仔细看看,那分明是放在自己房间窗前的。平时都对着后院,总会被突然挪到这儿。 正想出言怒骂,又见萱娘笑颜盈盈的从侧门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自制的喷壶。 萱娘一边给那文竹浇着水,看见徐芳芳则是惊讶的打了声招呼。“嫂嫂你回来了?今天的集没赶成吗?为什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徐芳芳见萱娘的动作,眼皮狠狠的跳了两下,她难道不知道文竹是不可以多浇水的吗?而且文竹盆栽只适合放在阴凉的地方,为什么要特地将她的文竹盆栽挪出来,放到太阳底下晒?徐芳芳搞不懂萱娘的用意。 “这是我的那盆吧,你把它搬出来干啥?” 萱娘非常无辜,“嫂嫂,莫要介意,萱娘并非是故意越俎代庖,只是给你们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这文竹叶子有点黄,萱娘思索着,大概是没有晒过太阳,才会长得如此营养不良。于是便把它搬出来,让它晒晒太阳。你不会怪我吧,嫂嫂?” 萱娘说这话的时候,手里浇水的动作一直没停,这大约都交了半炷香的时间。这水也浇了不少了吧,徐芳芳皱着眉,看着萱娘手里的水壶,文竹不需要多浇水,容易烂根。 她就不相信萱娘作为一个大夫,连这都不懂。萱娘这小贱人是两天没吵架,心里又痒痒了吧。徐芳芳真是有点怀疑,她是不是故意拿着她的盆栽撒气。 徐芳芳看不下去,忍不住提醒到:“倒是谢谢你的好意了。只不过这文竹不需要多浇水,我看它的土壤已经湿润了,你就别再撒了。一会儿我自己把它拿进房间,多谢你一上午对它的照顾。” 萱娘听出来,徐芳芳说这话分明是生气了。怎么,嫌她糟践她的文竹?好吧,萱娘承认她的确是故意的。不过也确实是看着文竹的叶子长得不好,顺便拿出来晾晾。 知道徐芳芳仍在盯着自己,萱娘便把水壶拿开。没在洒水,嗪着莫名的笑意,萱娘侧身走到旁边,徐芳芳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存在,正放在一个细细的架子上。完全就处于不稳的状况,徐芳芳正担心着。只听萱娘一声惊呼,身体一歪。 没来得及反应,徐芳芳就眼看着自己的盆栽从上面落下。顿时传来玻璃掉在地面上的声音,盆栽碎了。 徐芳芳怒目圆睁,手里的拳头攥得紧紧的。她的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但又压抑住了所有的怒火。狠狠的闭了一下眼睛,又对旁边的萱娘投去关心的眼神。 萱娘此时已经从地面上站起来,刚刚就是因为脚不小心一崴,碰到了旁边的木架,这才导致盆栽从上面掉下来。萱娘的脚也崴伤了,站起来有点疼,萱娘的嘴里发出疼痛的嘶嘶声。徐芳芳摸不准萱娘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只是见她脚受伤也不像作假。也就没有说出责怪的话。 只是看着地面上的文竹,眼神露出心疼。其实徐芳芳是可以接住文竹的,不过她离那架子有段距离,若真是接住,那么萱娘又该怀疑了。正常人的速度根本就接不住,只有练过功夫的人才能在瞬间反应过来。徐芳芳不想暴露自己,便只能眼睁睁看着盆栽掉落。 萱娘走了两步,也看见了地上的盆栽,立马心疼的挪了过去:“哎呀,盆栽怎么碰掉了。嫂子,真是对不起,看萱娘这笨手笨脚的。弄坏了你的盆栽,要不改天再陪你一株吧。” 萱娘一边说着,一边捧起地上的土,看看文竹是否能被重载。徐芳芳却走过去,发狠的踩在了文竹上面,“用不着了,本来也就不喜。摔了正好!它注定是没那个命活长的。” 这些话不知道指的是什么,徐芳芳踩完之后便进里屋,砰的一下将门甩上。 果然还是生气了,萱娘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个笑容。她注意到了,徐芳芳一直在压抑着自己,但是还是不确定她到底有没有功夫。 萱娘知道这文竹盆栽向来是徐芳芳的心头爱,她故意将盆栽弄落,就想看看徐芳芳会不会接住。只是没想到,徐芳芳竟然愿意牺牲那盆栽也不想暴露自己。不过萱娘也拿不准,有可能,是她多想了吧。徐芳芳毕竟看上去柔弱,哪会真的是个练家子。 萱娘低头看了一眼文竹,揉了揉自己的腿,也没再喊徐芳芳,自顾自的进房间,抹药酒去了。 第一百章赵昊掉茅坑 半夜,赵昊闭着眼睛,迷迷登登的被憋醒,他感到肚子一阵疼痛。该死的,大半夜要如厕,着实令人不爽。可是肚子疼的厉害,赵昊只能起身披着衣服,摸黑去茅房。 萱娘听见开门的声音,眼睛顿时睁开,立马也从床上爬起。果然,徐芳芳该如厕了,萱娘特地观察了好几天,这徐芳芳一到半夜,就有如厕的习惯。 今天晚上她故意炒菜的时候多放了点辣椒,就是为了确保徐芳芳半夜会起身。果然,这不让她逮着了嘛。 萱娘心理得意的想着,他可是在茅房附近给徐芳芳准备了好东西,若是不使用功夫,可就不小心掉茅厕里了。而他会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就不相信,徐芳芳会任由自己掉入茅坑而不使用功夫避开。 这边萱娘轻声轻脚的一出门,徐芳芳也醒了。本来赵昊翻来覆去就没让他睡着,这下听着萱娘开门,顿时就想歪了,这小贱人竟然敢半夜私会大伯子,竟然真的敢半夜勾引她的男人。赵昊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他还以为他真是肚子疼呢,原来是找那小贱人去了。 所以萱娘以出门,徐芳芳便紧接着也出了房间。黑夜里看不清身影,也认不出谁是谁,薛良只知道有一个黑影急匆匆的往茅房去了,不作他想,萱娘直接认定是徐芳芳。因为晚上的那盘辣椒,徐芳芳吃得最多。 萱娘也赶忙跟上去,刚走到偏院的附近,只听砰的一声,一种物体掉落水里的声音,好沉重。不会吧,这徐芳芳竟然真的掉茅坑里了? 然后便听见一阵咬牙切齿的谩骂声,听那嗓音,分明是赵昊。萱娘呆住了,怎么会是赵昊呢,不应该是徐芳芳吗?亏他还为了对付他,在茅房门前的地上倒上了一碗油。怎么人换成赵昊了? “操他娘的,上个茅厕也不让人安心,哦,快把我熏死了!有没有搞错,竟然让我这个大老爷们掉进茅坑。该死的,到底是谁把地面上弄的这么湿滑?” 赵昊在那骂骂咧咧,然后又听见他从茅坑里爬出来的声音。一股恶臭传来,萱娘赶忙转身,悄无声息的回房间。 徐芳芳则是偷偷摸摸的走到了萱娘的房门前,屏息听了半天。没有声音,奇怪了,难不成他们俩约着到外面去了?再认真的用气息探寻了一下,房内确定没人。 这个小贱人,竟然跟赵昊躲到外面幽会。她知道,最有可能约会的地方就是茅房附近的偏院,徐芳芳转身就往偏远而去。刚走到门口,便闻到了一股恶臭,然后听着赵昊骂骂裂裂的声音。 徐芳芳吓了一跳,轻声叫喊到:“相公是你吗?” 赵昊正不知如何是好,听见徐芳芳喊自己,立马吩咐着她替自己打水过来。 “是芳儿吧。相公摸瞎没看见,掉茅坑了,赶紧的给我来桶水,我得好好清洗清洗。他娘的真晦气,看样子这两天都不能进赌场。芳儿你听见了吗?赶紧给相公我来桶水。” 徐芳芳嘴角抽了抽,有没有搞错,还以为他们俩约会呢,感情赵昊这莽汉竟然掉茅坑了,好好的,怎么会掉进茅坑呢。茅房附近根本就没有坑坑洼洼,更加没有石头阻碍,自家的茅房怎么着也是熟悉的,他怎么就掉茅坑里了呢!徐芳芳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怨赵昊这人太莽撞了。 可真的是巧合吗?想到萱娘今日一系列的诡异行为,徐芳芳就感觉似乎是提前设计好的。萱娘?对了,萱娘那小贱人明明就出房间了,为什么此刻不在?她去哪儿了? 徐芳芳沉默半天,没有吭声,赵昊又催了一遍。徐芳芳这才答道:“好的,相公你稍等!” 然后,徐芳芳从头到尾都在思考人宣扬想干嘛?可是只等赵昊清理完,她也没想出个头绪。因为冲洗,地面上的油渍早已冲刷干净找不到任何痕迹,徐芳芳次日早晨去查看,什么也没发现。 纵然什么痕迹都没有,但是徐方方可以肯定,赵昊掉进茅坑,和萱娘脱不了干系,不然为何会那么巧,赵昊一出门,萱娘就立马出门了?只是不明白一点,这萱娘是怎么做到的,又是怎么样避开她的查探,偷偷的回房间? 其实并不需要多大的能耐,萱娘昨晚在回房间的时候,早徐芳芳一步发现了对方,趁着徐芳芳没看见她之前,便躲在一旁。 趁着徐芳芳在给赵昊清理的时候,借着水声的掩盖,萱娘这才安全回到房间。所以,徐芳芳并未发现其他的人存在。 之后,萱娘懊恼不已,她竟然没想到,那徐芳芳的肠胃如此之好,吃了辣椒竟然不拉肚子。她可是亲眼见到徐芳芳将一大半的辣椒吃进肚子,结果晚上出来如厕的人竟然是赵昊。 可真是闹了个大乌龙,原本是想试探徐芳芳是否有功夫,结果害得一个没工夫的人掉进茅坑。唉,又浪费了自己精心布置的陷阱。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证明徐芳芳就是当初构陷她的那个人? 萱娘带着满心的烦躁进入了睡眠。第二天一早,萱娘就到村子里的某户人家,挤了两袋羊奶回来。 中午的时候,萱娘故意做了一锅羊奶汤,说是调理肠胃,给每个人补气血。 萱娘还故意说了一堆好话,害怕徐芳芳不喝,劝着她多喝了点。徐芳芳也一直在挺警惕着萱娘,但见萱娘只是对她充满善意,虽然心里感到有点奇怪,却并未找到什么异常的地方。 所以毫无疑问,徐芳芳又成了那个喝羊奶汤喝的最多的人。然后萱娘观察了她一下午,也不见徐芳芳有任何异常。除了多上了两趟茅房,当然也只是为了排水。 “嫂嫂,你还记得我被骗到后山的那天,我们吃的什么吗?”萱娘笑眯眯的问着徐芳芳。 徐芳芳仔细的回忆了一下,顿时,眼中精光一闪,提高了警惕。这小贱人,竟然被她发现了,原来这些天她怪异的举动,竟然是一直在试探他,看她是否是那个幕后主使人。 “我当然记得,那一天我们也喝的羊奶汤。还是娘亲手做的呢!怎么了,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徐芳芳装作毫不在意,又访问了回去。 萱娘死死的盯着他,装,继续装,没错,那一天他们喝的就是羊奶汤。下午的时候,徐芳芳就说自己吃坏了肚子,大约是没喝过羊奶,肚子受不了,严重腹泻,导致虚脱。她自己要去街上看病,把萱娘一人留在家。 胆小的萱娘答应了,所以傍晚的时候有陌生人找来,说是孙氏受伤,在小河边,让萱娘去背她,萱娘不疑有他便跟着走了。 只是没想到,那陌生人带着她左转右转,哄骗着进入了后山,而后便是一命归西。 萱娘现在想想,如果当时徐芳芳在家,他也不至于被骗。最重要的一点,那个时候,徐芳芳的脸色明显非常红润,完全不像是虚脱症状,严重腹泻虚脱的人分明是脸色苍白,没有精神。 而那个时候,徐芳芳还在对她撒着骄,说服了萱娘留下来,她自己出门。可见徐芳芳是在撒谎。 今天徐芳芳同样是喝了羊奶的,却完全没有任何腹泻的症状。这就说明,徐芳芳身体健壮,完全不可能因为喝羊奶这种小问题导致严重腹泻。那么,徐芳芳为什么要在那一天选择出门?除非,她知道有人要来找萱娘。 所以现在,萱娘毫不犹豫的怀疑,徐芳芳就是那幕后指使人。定然是她联系人了黑衣人,将萱娘带到后山,造成跟人通奸的假象,让萱娘身败名裂。 第一百零一章孤本被撕 “萱娘如果没记错的话,你那日说是肚子不舒服,非得去街上看病,也是因为喝了羊奶的原因。那为何今日,你喝了那么多羊奶汤却一点事也没有?”萱娘故作奇怪的问到。 徐芳芳到丝毫也不觉得有问题:“是吗,毕竟那日是初次,而现在可能已经适应了吧。说起来这羊奶汤也是好东西,喝了之后都让人感觉心旷神怡,浑身轻松,只想立马上床休息。” 萱娘知道她想拉开话题,立马打断了她:“羊奶汤的作用我自然是知道的。安神的圣品,睡前喝一杯有助于睡眠。嫂嫂你大约不知道,自从萱娘出门义诊之后,便向镇里面有名的大夫询问过是否接收过一位因羊奶腹泻的女子。他们都回答没有。萱娘很纳闷,嫂嫂当时到底干嘛去了?” 萱娘说这话自然是诈她,就想看看徐芳芳怎么反应,不料,徐芳芳压根就不觉得有什么。很镇静的狡辩到: “我自然是真看病去了,不过我去的那一家医馆每天人都不少,那一日我也是等了很久。你大约是没找对地方吧,再说了,人家每天都接待那么多人,时间过去那么长,你又能问到什么?你好生生的突然追究起那日的事干啥?” 萱娘倒是没搭理他的问题,提着关于那日的事情:“带我离开的那个男人找到了,给他交代,是有一个小妇人给他送了点银两,让他把我带出去。萱娘倒是很好奇,根据他描述的,那个小妇人好像和嫂嫂你有点像。” 徐芳芳怒了,顿时打断了萱娘:“够了,你跟我扯东扯西的有什么用。别说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男人,就算你真认为是我做的事,先找到证据再说。这样平白无故阴阳怪气的在我面前说一大堆话,实在是惹人讨厌。 行呀,我也不跟你瞎多说了,你要是还在追究那日的事,我只能说自己记性不好。已经记不清了,想找什么证据别找我。我可是很忙的,才不愿意掺合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你的猪喂了吗?有时间琢磨这些事,还不如多干点活呢!” 徐芳芳说完,便不理会萱娘,自顾自的准备出门。萱娘在身后叫唤:“你跟黑衣人接触过对不对,不要不承认了,安定王早就让他招了!” 徐芳芳又转身冷冷一笑:“有证据吗?有证据可以直接告我。何必在这婆婆妈妈对我说些废话。” 而后徐芳芳便再没理会过萱娘。萱娘和徐方芳彼此都知道,其实对方都已经看穿了。萱娘知道那幕后指使人,定然与徐芳芳有关,至少徐芳芳是与黑衣人接触过的。 而徐芳芳也明白萱娘对自己有所怀疑,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他非常有信心,萱娘根本就找不到任何证据,因为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正面和黑衣人接触。 接下来几天,萱娘和徐芳芳彼此都相安无事,并不是摊开,而是僵住了。 萱娘也没再试探,只想着挑个时间出趟远门。她得去太学医馆一趟。 “小贱人,你又准备去哪啊?这两天没看见你猪又变瘦了。你是趁着我不在家偷懒是吧,为什么猪不好好喂,又准备出去?” 孙氏一看见萱娘准备出门,立马就拦住了他,一口一个小贱人开始怼起来。 萱娘正背着自己的背箩,里面装了好几本书,这都是从太学医馆里的图书馆借来的,原本是不能拿出来,都是一些关于药材的孤本。因为萱娘和馆长的交情,萱娘硬是死磨烂泡将几本书弄了出来。已经看完了,得赶紧还回去。 萱娘已经将近一个月没出过门,这次无论如何也得出去一趟。顺便换几本新书过来看看。只是没想到这孙氏一天到晚都盯着她,还真把她当个囚犯来看管。她好歹是自由人好吧。 看见孙氏那一副多事婆的样子,萱娘着实不耐烦:“需要出门一趟,晚饭之前会回来的。” 随时见萱娘对自己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火冒三丈,竟然敢如此不尊重她。这小贱人是什么表情,好像她多管闲事了一样。在这个家里,她好歹还是她婆婆吧,见儿媳要出去,问一声也不行吗?这萱娘,看样子是三天没教训,翅膀都硬了。 “要出门怎么连声娘也不会喊。你这是什么态度,把这个家当作客栈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有没有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前两回你一走就是好几天不回家,我也就忍了。而今天出门竟然也不跟我说一声。 我喊住了你,你还一副这样的神情。你个小贱人,还真是翅膀硬了。你随便在这街坊邻里问问,有哪个儿媳妇不听自己娘的话。你倒是也怪了,我可告诉你,你今天要敢跨出这院子一步,以后就再也别想回来了。你只要一回来我就把院门关上。不信你大可试试!” 孙氏说完,重重地哼了一声,威胁之意非常明显。赵昊此时还未出门,一大早就听见孙氏在吼叫,赶紧起床来看,竟然又是因为萱娘的事。他一个大老爷们是不懂女人之间的事,无非是被搅了睡眠,脸上也不好看。 “萱娘,你又干什么了?娘,你又在吼什么呢,每天都吵吵嚷嚷的,就不能静下来好好谈谈吗?邻居都三三两两的等着看咱们家的笑话呢,你嗓门那么大,整个村子都能听见你的声音。” 赵昊说这一番话是带着火气的,因为没睡好,再有起床气,自然口气非常冲。因为话里面大部分都是针对孙氏的,孙氏一听就不高兴了,这个不孝子,到底谁才是他娘。怎么老是帮着外人说她,还是被萱娘这个小贱人给迷住眼了吧。 萱娘故作委屈的低着头用手摸了摸自己后背上的背箩,有赵昊说话,他就在一旁看着。就想着等孙氏和她儿子争吵的时候,他再偷偷的从院门出去。 可是孙氏再怎么生气,眼睛也是一直盯着萱娘,并不曾出言责怪过赵昊。 “你一直护着你的背箩干啥,这里面莫不是有什么宝贝?”随时看着萱娘的动作,立马过去,一把将她背上的背篓给摘了下来。 随手翻了翻,发现里面就几本书。而且是破破烂烂的,孙氏不识几个大字,自然不知这书的价值。只想着这竟然是萱娘的书,定然是非常宝贝的,立马报复的心思上来了。 孙氏一把将几本书都掏了出来,萱娘见他的动作,赶忙伸手过来抢。 孙氏一边说着,一边躲闪着萱娘。 “怎么是几本破书呀,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你看那么多书干啥。天天看书也没见你赚了多少银子,还真把自己当成事儿了是吧? 我看就是这些书,害得你天天往外跑,家里的活不干,整天像个穷书生。你还真以为自己可以捞个状元当当是吧,真是可笑至极。” 虽是说完这段话,趁着萱娘不注意,刷刷的把书撕成了碎片。萱娘立马呆住了,愤怒的火焰燃烧了起来,眼睛狠狠的瞪着孙氏。 孙氏倒是非常得意,故意调戏般的看着萱娘。看她能怎么办。萱娘气的不行,想到这几本书已经是绝版。借出来的时候馆长就不同意,看来真被孙氏给撕了,她都不知该如何跟馆长交代。 孙氏这个无知妇人,自己不认识字也就算了,还天天希望别人也和她一样,做个文盲。这可是上古流传至今的古书,就这样毁在了孙氏的手里。萱娘伤心不已,倔强的瞪了孙氏两下,收回了目光。慢慢的蹲下身体,用手轻轻的抚摸掉落在地面上的纸片。 想到这些书,就是因为自己和孙氏的矛盾才会被毁,两大颗眼泪从眼角滴落。萱娘半晌没有说话。 赵昊也被孙氏的行为惊住了,赶紧蹲下身去帮萱娘收拾这些纸片。发现了萱娘的眼泪,心疼之意涌上心头。 “萱娘你看看,这些纸片有没有可能再被粘回去?娘也不是故意的,她不是看不懂嘛,你就别跟她这个无知妇人计较了。” 赵昊说这话纯粹是安慰萱娘,他自己也不识几个大字,并不认为这几本书有多大的文学价值。只是见美人落泪,心有不忍而已。想趁此机会,在萱娘面前讨个好。 孙氏哼了一声,最是看不惯萱娘这幅作派。此时又显出楚楚动人的可怜模样,刚刚跟她对视的时候,可是一副恶狠狠的表情。这下抓到了他的软肋,又变成怂包了。 偏偏他的傻儿子还被萱娘迷得神魂颠倒,分明是个克夫的,都不知道哪里好。听见赵昊说话,孙氏又在旁边截住,语言中仍不忘讽刺萱娘。 “哈,我是无知妇孺?你呢?你又懂几个大字?不过就是几本破书而已,装一副可怜样子给谁看。刚刚跟我吵的时候倒是挺有气势的,怎么这会儿又怂成这样。 我看哪你还是好好在家里呆着吧,反正也少不了你一口吃的,你有何必到外面去受那个罪呢。我也是为你的身体考虑,经常劳碌奔波,遭罪的还不是你自己嘛!” 萱娘的脾气爆发了,这个孙氏,可真是处处不饶人。把她的书撕碎,不道歉也就算了,竟然还在旁边说着风凉话。 第一百零二章有人生产? 一天到晚监视着她,把她困在屋里不出去,真当她是个囚犯吗?她可不是丫鬟,随时随地任她使唤。 她更加不是所谓买回来的童养媳,没有一点自主的权利。真是凭什么这样对她,她平时忍让,也不过是不想吵架罢了,还真当她是个软柿子,随便任由她拿捏吗? “别再冠冕堂皇的说些好话了,真是受够了你的刻薄性子。我可不是以前软弱的萱娘,可以随便任你驱使。可知旧地面上的这几本孤本,值多少钱吗?他们可是已经绝迹了的孤本,被你一撕在世间彻底无存。你为什么总是如此霸道,喜欢干预别人的生活?” 萱娘站了起来,大声的对孙式吼着。 厌恶的眼神像是要把孙氏杀掉,孙氏被萱娘逼人的眼神看的有点心虚,闪躲了两下之后,便也硬着头皮反驳了回去。 “谁叫你是我儿媳,这个家可是我在当着。都得听我的,除非你不在这家生活,否则都必须听我的话。不就是几本破书吗,有你说的那么值钱吗? 当然了,对于你这种读书人是挺有价值的,对于我们大字不识的莽汉这些书可就一文不值。反正已经撕毁了,你再怎么对我吼吼叫叫也回不来。还是在家多干点活吧。一天到晚野在外面像什么样子!” “我什么样子跟你有关吗?你可真是无知妇人。不妨告诉你,这几本书,可是安定王送我的,王爷送的贵重礼品此时就被你这样撕碎了,你就等着安定王来抓你吧。你这种行为可是公然藐视皇上。” 萱娘说完话之后,便蹲下身,赶紧将其余的纸片全部拾起。这番话自然是假的,萱娘故意吓唬吓唬孙氏,就让她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将这些碎片捡起之后,萱娘便背着背蒌,头也不回的出了院门。萱娘知道孙氏拦不住自己,何况孙氏也已自顾不暇了,她早就被萱娘的藐视皇上这一句话给吓到。 萱娘离开赵家之后,并没有立即赶往太学医馆,毕竟有点远,一来一回一天根本就赶不到。再者,书被撕碎,萱娘得想个法子,把这遗漏的知识给填回来。 好在萱娘有一个本事,就是过目不忘。好在看完的时间并不长,萱娘还记得里面的内容。 萱娘来到镇上,找了个客栈,随意住了下来。然后自己便躲在雅居里,埋头苦干。 用了将近三个时辰,才把那几本书的内容全部都记录下来。天色将晚,萱娘看了看窗外,临走时,孙氏威胁的话还在耳边响着。天黑之前不回家,她就真的关门了。 萱娘知道这孙氏发起疯来,可真是说到做到,她说不开门,定然就能让她在外面睡上一夜。揉了揉眉头,没办法,还得赶回家去。 怎么也没人能管管这损失,如此霸道,对儿媳分明是虐待。她又不是童养媳,一天到晚让她干不完的活,吃力还不讨好。受尽她的谩骂。 萱娘想了半天,不知道村长能不能干预。稍微调和一下家里的矛盾,应该也是可以的,最好就是对孙氏提出警告。孙氏这可是有严重的强迫症,特喜欢控制别人。 为了让自己能继续在那个家呆下去,萱娘决定还是得前往村长家一趟。自己想不起父母,处理这种恶劣的婆媳关系只能是劳烦村长了。 但是非常不巧,到达村长家的时候,村长家正忙得不可开交。 村长一家人老老少少,包括老太爷,都在院子里坐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萱娘到达的时候,丫鬟们正端着盆拿着毛巾,在一个房间里进进出出。萱娘看了半天,怎么像是有人要生小孩。 房间内传来嘈杂的声音,萱娘听见有产婆在喊着:“用力呀,用力呀,夫人。再用点力,小少爷就生下来了。” 可是产妇却没有半点声音,这很不对劲吧,难道不疼吗?还是说那产妇可以忍住疼痛不吭声?是谁要生小孩呢?萱娘仔细想了一下,难道是那位姨娘?上次他给治病的小妾?算算时间,好像正好对住了。 不过就是早了一个月,哎,就她那身体,早一个月也不算什么。萱娘原本想着,大概七个月就会生了。倒是比她预料的情况更好些。 村长在院里急的走来走去,听见产妇的声音,只听见产婆的叫声。着实让人心慌,其实那姨娘已经喊了一整天,只是这会儿没声息。外面等着的人都以为她怎么了。 村长正焦急着,思考着要不要找位大夫过来。眼角瞄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竟然是萱娘。这可真是巧呀,不知道,萱娘此时来找他有什么事,莫非是算好了姨娘的预产期? “萱娘呀,你怎么过来了?哎呀,你来的正好,赶紧去产房里看看,就是上次你治病的那位姨娘,小孩早产了。这会儿听不见叫声,我们也不敢进去,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是位大夫,进去瞧瞧吧。” “自然。村长别着急,萱娘这就进去看看。确保姨娘的性命无虞。” 按照那位姨娘的身体状况,情况根本就不容乐观,她竟然真的已经疼痛一整天了,现在突然没了声息,是一种很不好的预兆。 如果是不知道,只能是认命。但她既然已经知道了,就不能袖手旁观。萱娘想着,无论如何,她也得救那姨娘一命。 萱娘急匆匆的往产房去,但还没跨进门口,就被村长拉住了。萱娘疑惑的看向村长,村长朝他挤眉弄眼,把她拉到旁边的角落。然后叮嘱了一句:“萱娘呀,你记住,若真是二者保一,那就保孩子吧。” 这位村长看着怪老实,怎么关键时刻心思竟然如此邪恶。萱娘这时才知道认为自己看错了人,真没想到村长竟然如此迂腐。宁可要小孩儿也不要大人,说句不好听的,真是没良心,若是没有这位姨娘,小孩又哪能有。 但是此时来不及责怪村长,萱娘匆匆的扔了一句“有萱娘在,定能确保母子性命无忧。” 刚进入产房,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萱娘一闻就知道,这姨娘已经失血过多了。鲜血的味道都不一样。得赶紧给他开补药,升升气血。不然命都保不住了。 快速的写了个药方,交给附近的丫鬟,萱娘然后走到床边,看看姨娘。 产婆还在下面喊着用点力,再用点力。难道就没人注意到这产妇快不行了吗。 丫鬟来来往往,一盆雪水接着一盆血水的往外端,同时有源源不断的热水供应着这里屋子里的暖气,热气加上血腥味,熏得萱娘直接睁不开眼。 萱娘看着姨娘的脸,的确是不会喊了,但脑袋一直在摇晃着,脸上一脸痛苦的表情。表明还有生息,丫鬟一直在帮忙擦汗,却说不出什么鼓励的话。 萱娘看她只是重复着摇头的动作,掰了掰眼皮,姨娘的瞳孔竟然开始发散了,不对,她已经没有意识了。这种摇头动作也不过是无意识的,嘴唇苍白,脸上毫无血色。再生下去,人都快没命了。 萱娘焦急的朝外大声喊着:“补药炖好了没赶紧端过来!听见了没?补药端过来!” 门外有人接话:“好了好了,马上就过去!”一会儿,一位丫鬟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碗汤药过来。 萱娘也不管它烫不烫,接过来就直接往姨娘的嘴里灌。今天刚开始,根本就不吞咽,又灌了好几下,才呛进了胃里面一点。 一会儿姨娘的神思又有所清醒,睁眼看了一下,这才发现身边的萱娘。来不及说话,又被疼痛袭击,开始了新一轮的叫喊。 喊了几下实在是没有力气,那姨娘眼睛直直的盯着萱娘,嘴里轻微的喊着一个名字。萱娘听不清,将耳朵贴近,这才听见姨娘嘴里喊的是生哥二字。 想起自己之前给她把脉的时候,姨娘喃喃自语说,不知道孩子是谁的,当时也提到生哥。这孩子的生父就是叫生哥的人吗? 目前也想不了那些,得赶紧把孩子生出来才是,憋太久了,孩子容易变痴呆。 再说了,这姨娘的命本来就是她用补药给吊着,撑不了多久。孩子再不出来,有可能一尸两命。 萱娘其实明白姨娘的意思,无非是说等孩子生出来,让她把孩子交给生哥。可问题是她得把他生出来呀,生不出来,其他都是废话。 萱娘内心也很着急,赶紧给姨娘做着思想工作。“你认识我的对吧,我是上次给你诊断的那个大夫。你听我的话,现在不要想那么多,集中注意力,将所有的力气用到下身。 深呼吸,跟着我的叫喊声,我说呼,你使劲用力,我说吸,你就深吸一口气。明白了吗? 姨娘,孩子憋的太久,再憋下去会憋坏的。看着我的眼睛,不用担心,我一定会保你们母子平安。相信我!现在跟着我一起用力吧。” 在萱娘的鼓励下,眼神这才有了焦点。 第一百零三章剖腹取子 姨娘轻微的点点头,表示同意萱娘的做法。 同时萱娘也跟底下的产婆打好了招呼。产婆也已做好了准备。 又一阵疼痛袭来,姨娘高喊了一声。萱娘趁此机会赶紧喊着:“呼气,用力!” 孩子没有出来,这一阵疼痛过去,萱娘又嘱咐着姨娘,赶忙吸气,保持体力。 反复弄了两三回,姨娘倒是非常配合。可是小孩却迟迟没有出来。大量大量的血水往外涌出,产婆有点担心,惊恐的问着萱娘:“大夫,产妇下身出血了怎么办?她这是不是大出血?” 平常人有点血也是很正常,就是不知量多不多,萱娘问着产婆:“以你的经验,她出血量多不多?” 产婆也有点迷糊了,她也接过不少的小孩,这夫人的血其实一直没断过,这会儿看着有点吓人,的确是流的有点多。“比起刚刚的话是有点多,大夫,您看这可怎么办,要大人还是要小孩呀?” 萱娘没吭声,最后姨娘的身体终究是不行,撑不到终点怎么办呢。产婆都看出来,大人有可能保不住。 想到自己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跟姨娘保证,说他会保证她们母子平安。可是这会儿又觉得无能为力。萱娘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找到一个法子,尽量争取两个人都活着。 姨娘这会儿又没叫喊,眼睛都闭上了,看样子是晕过去了。不是痛晕,是失血过多,人没精神了。 萱娘又对外面催到:“还有没有补药,赶紧再端一碗过来!” 外面有人惊呼到:“怎么办没有了,补药得重新炖,刚刚的药渣都倒了。” 萱娘听见,又在里面喊着:“别管那么多了,拿根人参过来。拿个人参过来让姨娘含着。” 萱娘的眼中放出建议的光芒,没办法了,死马当作活马医,是生是死,听天由命吧。她只能尽力一试,虽然她从未帮别人进行过剖腹产。 “你们都让开,别接生了,把她的血止住。我准备给她剖腹取子,如此或许还能保证母子平安。若再强行让它生下去,只会一尸两命。你们都赶紧清理清理,站到一旁。别打扰我。” 产房里的人听见萱娘的话都惊呆了,剖腹取子闻所未闻,最多也不过是听过生牛娃的时候不好生,给母牛来了一刀。却没听说过,也可以给人来一刀的。这一刀下去不是会死吗,为何这大夫说可以保母子平安? 众人只感觉萱娘疯了,想着他是村长派进来的,肯定是为了取孩子,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很明显,这位姨娘已经没有力气了,气血不足注定是死。如此一想,其他人也没再多话,只是乖乖的站着听萱娘吩咐。 萱娘急忙忙的找到自己的背箩,幸好出门的时候带了一套工具。其实也是为了备用,来到这之后,萱娘已经有一个习惯,因为随时随地有可能碰见病人,萱娘便总是随时带着手术套工具。其实已经好长时间没用过了,没想到这次出门竟然用上了。 说起来这姨娘也算是有福,若不是萱娘,她今日定然连生的希望都没有。 丫鬟们已经按照吩咐家姨娘的嘴里填满了参片,这会儿姨娘又醒过来了。萱娘在拿工具的时候已经吩咐别人去取了麻沸散。 麻沸散在这个时代是常有的一样东西,因为蛇鼠虫蚁比较多,被咬伤之后,可以轻微的用点麻沸散止痛。 此时倒是帮了萱娘一个大忙,如果临时让别人煮煮麻沸散,没等麻沸散煮好,这姨娘就会撑不住的。 姨娘这会有点疼,准备叫喊,却发现嘴里满是参片。含了一会儿萱娘将它取了出来,把泡好的麻沸散直接灌进了姨娘的嘴里。 喝完麻醉散之后,姨娘发觉自己不疼了,满眼恐惧的看着萱娘。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不疼了,她只知道已经没感觉了,她唯一的想法是,小孩是不是已经胎死腹中,不然为何感觉不到动静。 萱娘已经掀开了她的衣衫,露出雪白的肚皮。一边跟姨娘做着心理工作,一边用镊子夹了下肚皮,扯了扯皮肉。 “不用担心,我准备给你进行剖腹取子。你放心,我会把你们母子平安的,你相信我,我可以做到。不然你的孩子会死在肚子里,你是愿意把它弄出来,还是愿意让他死?不要想太多,相信我的医术。” 那姨娘听见剖腹取子四个字,眼睛瞪得更大了,然后听见萱娘说,孩子快憋死了,脸上又生出一股释然。比起让孩子活着剖腹又算得了什么,死就死吧,只要能让她的孩子活着就行。姨娘已经不抱生的希望,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萱娘用力的扯了扯皮肉,发觉姨娘根本就没反应,是麻沸散起作用了。 纵然是没替别人接过生,没进行过剖腹,萱娘也知道,这伤口应该选取于腹部底下,接近于子宫根部。不然一刀下去,肚皮容易崩坏,很容易就像古人想的那样,对着孕妇的肚子来一刀,立马裂个大口子,人就死了。 子宫根部仍有弹性,开了小小的口子,并不会裂开,反而能顺利将小孩取出,再缝回去,保证不发炎的情况下大人就能活命。 当然,这些跟古人也解释不通,萱娘只是一边动手操作一边努力跟姨娘说着话,让她保持神思清晰,让她随时感觉着肚子的情况。 “你莫要害怕,做个手术很快的,一炷香的时间就好。将孩子取出之后你不会死,我会用线将你的伤口缝合,几年之后你还能再要小孩。剖腹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可怕,我不是随随便便就给你来一刀,我下刀是有根据的。” 萱娘说话的时候,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选好位置利索的划了一道口子,没流多少血,一会儿又找到了子宫的位置,立马又划了一刀。 萱娘按住姨娘的肚皮,一只手在肚皮里面摸索着,一只手在外面摁着,掐住小孩的脖子,立马将他掂了出来。哗啦一声,液体掉在地面上的声音,伴随着的还有小孩的剧烈哭声。 第一百零四章批判孙氏 萱娘听见外面的人一阵激动,一个个都在喊着生了生了。将手里的小孩扔给了产婆,萱娘又赶紧帮姨娘缝合伤口。 她先后花了一炷香,时间不到。姨娘还有意识,姨娘轻轻的问着萱娘:“孩子出来了,我是不是快死了?为什么感觉你在我身上缝线,能感觉到有一个东西拉扯皮肉,但是一点儿也不疼。那是怎么回事?给人来一刀真的不会死吗?” 萱娘一边缝着线,一边回答到:“当然不会死,不然我给你划一刀干啥,剖腹取子自然是保母子都平安。你们的想象都太恐怖,其实没那么惨忍。我正在缝伤口,你先别说话,要是疼了就叫一声。” 孩子被抱出去,众人一片欢呼,大家都在对老太爷道喜,生的是个男孩,老来得子,老太爷只觉自己神气犹在。 产房里陆陆续续没有人,也没有人进来问一下姨娘。似乎他们都认为姨娘已经死了。 屋外的热闹场面和屋内的一室形成鲜明的对比,姨娘的神色有点恍惚。“我生的是个男孩吗?” “是啊,是位小公子,萱娘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恭喜你了,夫人。” “我只是位姨娘,怎能称得了夫人。也不知道那男孩长得什么样,万一像…被他们看出来了,可怎么好。”姨娘蹙着眉头,非常担心。 萱娘宽慰到:“不用害怕,男孩看着像你。” 姨娘神色惊惶:“你竟然知道?那当家的知道吗,老太爷呢?” “他们自然是不知的,不然你哪有机会平安生下。你好好休养吧,不该说的萱娘一句话都不会说。” 说话之间,伤口已经缝合。萱娘又对姨娘交代到:“麻沸散一段过去,伤口就会有种剧烈的疼痛。至少得疼两天,如果可以的话,尽量下床走动,保证通气。没有放屁通气之前不可食东西。 姨娘的身体太虚弱,萱娘建议还是给小公子找位奶娘吧。有人帮忙带孩子,你的身体会恢复的快一些。” 之后萱娘便出了产房,村长见到萱娘,赶紧过来询问,村长的脸色非常平静,说的话倒是让萱娘啼笑皆非:“大人没保住是不是?无碍,我不会追究你的责任。毕竟她身体太虚,熬不过去也很正常。” 村长说这话的时候,内心有股隐约的喜悦,那个女人就是个炸弹,随时有可能爆发。就是死了也好,再也不会有人发现这其中的秘密了。倒是个有福气的,还为他们家添了一丁。好好的去吧,他会厚葬她的。 萱娘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打破了他的幻想:“村长,母子平安,姨娘在里面躺着呢。生孩子可耗力气,姨娘暂时睡着了。顺便说一声,萱娘采用了剖腹取子。所以姨娘身上有道口子,待会儿挪动她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别伤到了她。” 村长非常惊愕,有点不相信,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你说的是真的?她没有死?你采用了剖腹取子,她竟然没事吗?天哪,萱娘你的医术可真是出神入化,让老夫不得不佩服。既然这样,那我赶紧派人把她接出来吧。” 其他人听了都议论纷纷,产婆还没走,在下面宣扬着萱娘的医术。像说故事似的,众人都被产婆的说话声吸引。 “女神医的医术可真是厉害,产婆都没气儿了,女生应当机立断,决定剖腹取子。可把我们几个都吓了一跳。” 萱娘额头上滑下三道线,她到的时候产妇快死了都没人发现,这会儿又说姨娘没气了。要真是没气了,她还敢给她动刀子吗。说话可真夸张。 “哎呀,是真的,我们还以为姨娘来一刀就死了呢,真是没想到,小孩拿出来之后姨娘还活着。大夫竟然把人家伤口像缝布一样缝起来。” “不愧是女神呀,医术就是不一样。咱们几个都还以为大人保不住了,也就女神一可以妙手回春。” 听了好几句恭维的话,萱娘赶紧偷偷的躲开。再被他们煽动下去,该一个个像追星一样,追着她要签名。 所有事都已完成,萱娘仍不忘自己的目的。偷偷的和村长说了两句,村长原本很为难,又想着萱娘对他一家算是有再造之恩。经不过萱娘的哀求,还是决定走一趟。 事实上像这种家长里短的事,着实用不着外人插手,除非有什么恶性事件发生。 可是萱娘和孙氏无非也是嘴皮上的争斗,并没有想象中的恶劣。村长为难极了,一会儿到了,该怎么跟孙氏说呢。这次古以来,都该是儿媳孝敬婆婆,怎么到他这儿?还得站在儿媳这边说话,去说说那所谓的恶婆婆。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 一个时辰之后,看着这满院子的街坊邻里。萱娘也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她只是叫村长故意吓唬吓唬孙氏,顺便说说她。没让他把这些人也叫来,这不摆明了是三堂会审,开宣判大会嘛。 孙氏原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结果听村长表明来意,脸色都黑了。她还以为有什么事儿呢,一个个的过来看望她,敢情是过来批判她的。 萱娘这小蹄子倒是有本事了,竟然敢找这么多人过来编排她的不是。当真是个蠢货,自古以来就只有不孝顺的儿媳,有听说过霸道的婆婆吗?婆婆再怎么不是儿媳也不能说,这小蹄子今日这事做的,她以为会伤到她吗,她不过是把她自己推到了无人之地。 孙氏老神在在的坐在众人中间,在她看来,这几位街坊邻居根本就不会说她做婆婆的不是。她等这几位人把萱娘羞辱的无地自容。 却不曾想,街坊邻里们一开口都是在劝说她。说劝说不过是好听话,其实就是指责。 “孙大姐,不是我们说你,你这两天呀,实在是脾气太大。嗓门大得咱们整个村子都能听见你的声音,今日村长在此,我们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把我那小孙子天天吵的睡不着觉。下次吵架呀,你们都关起门来吵,声音小一点。小孩子嘛,害怕,你多体谅一些。” “哎,就是嘛,孙大姐,你这脾气呀,我们将大伙都知道,一直都比较刻薄,不能容人。说句老实话,你对萱娘呀,也是太过分了。她好歹是你儿媳妇,你平时拿点好颜色对人家嘛。何况她是位神医,以后你只需要等着享福就行。” “可不是,人家萱娘以后都大有出息,你平时多忍忍,少说几句。咱几位都是老人了,都是当婆婆的,这年轻人嘛,谁不得有个个性。你就莫要与她多计较,到咱这把年纪呀,发脾气也不好。还让人说咱刻薄,多划不来。” 众人都是你几句话我几句话,说的孙氏的脸越来越黑。憋着一肚子的火,孙氏狠狠瞪了萱娘一眼。这些个街坊邻里,平时可没少受她的恩惠,关键时刻竟然临阵倒戈,站在那小贱人那边说起她来了。真是一群白眼狼! “行了行了,都是老姐妹了,平日也没见你们给我实打实的说话,今日倒真是好心呀。我虽然是脾气坏,你们的脾气又能好到哪去。一个个是不是都收了这小贱人的礼了?怎么今日到站在她那边了。 平时的时候不跟我在一起唠嗑的挺好嘛,今日可真是落我的面子。”孙氏阴阳怪气的讽刺着。 说得几位街坊邻里脸上都不好看,这种婆媳关系找的自然都是一些女辈。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好几个女人在这活像是排演了一出戏剧。 萱娘掏了掏耳朵,真吵! 几位邻居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说实在话,他们也不愿意说这丑事,主要是想着萱娘以后是大夫。眼看着,镇子上的人都对她尊敬不已,为了攀好关系,她们也不能当着面争取说萱娘的不是。 何况这孙氏为人,大家都知道,在外面还能做做样子,事实上霸道的很。正好趁着村长在此,他们也说出内心的怨气,让孙氏收敛点。 村长咳了两声:“不是叫你们来唠嗑的,孙氏你今日在此保证,以后在家不把萱娘当个丫鬟使唤,也不能随意禁锢她的自由。其他的事你们俩自个调和,这两点特别重要,犯了其中一点都是虐待儿媳。若是被现任的官爷安定王知道,你又该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此时提醒你,可是为你好!” 孙氏听着,脸色青了又青,这分明是对她的侮辱。真没听说过,竟然有儿媳带着外人来侮辱自己婆婆的。这一切都是那小贱人带来的,随时内心越发的恨起了萱娘。 想到上次那安定王路过此地,也没进门说她一句,孙氏内心认为村长这是在虚张声势,借着安定王的名号吓唬她。孙氏不吃这套,安定王若真是管这小事儿早就该管了。何必等到今日。 前段时间让小贱人干活,都没人敢说她一句。这会儿又让她立个保证,绝不可能!如果真是保证了,让她的面子往哪搁呀,以后在这些街坊邻居面前都低人一头。这保证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立的! “要我立保证,不可能!没事,你们都回去吧,这是我们家的家事,用不着你们干预。” 孙氏将这些人一一扫过,冷冷的哼了一声,说了两句就进房了。很明显,她不想搭理这些,直接把她们撂门外。 几个女流之辈彼此对视一眼,她们内心是知道的,孙氏生气了,她们算是把孙氏得罪个透。 第一百零五章终究躲不过! 孙氏不愿配合,她们也无话可说,反正来也来了,说也说了。孙氏说不通,也不是她们能左右的,反正她们已经尽力了。 街坊邻居们都站起身来,客气地跟萱娘道别。“萱娘你这事做的不是很好,这对你以后的名声不利呀,你娘就那性子,能让着就让着吧。有我们在这看着万万不会让你受了委屈。我们还有点儿事儿,就先走了。你待会自己跟你娘好好说说。” “这是你们家的家事,外人也插手不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解决的。我们已经尽力了,没事我们就先走了。” 萱娘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客气的寒暄了两句,将他们送出了门。 事实上,找他们过来,萱娘并未想到。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萱娘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日子更不好过,今天这场研讨会可算是大大的伤了孙氏的自尊。 萱娘有点迟疑,人都走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村长,萱娘只是让你稍微提点两句,没让你说出这么重的话呀!” 村长也一脸苦色,他这是把事搞砸了。看着孙氏紧闭的房门,村长想了想,到门口喊了一句。 “孙氏,你莫要不放在心上,这可是安定王嘱咐我的,你该知道安定王与你们家萱娘的关系非浅。” 村长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了安定王三个字,孙氏恼了,门一打开。立马对着村长就开始吼起来。“行了,你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我会不知道吗?说这里面有安定王什么事儿鼻子都不相信。人家安定王是什么人物,哪会有时间管我们家这鸡毛蒜皮的小事,倒是有些贱人,就喜欢拿着鸡毛当令箭,拿着名声当倚仗。我可不吃那套! 行了行了,村长,你没事也赶紧走吧,我可不爱听你叨叨。妇人之间的吵闹也值得你这个大爷们走一趟,村长最近可真是闲得慌。下次小贱人再找你,可别再来了,门都不会让你们进的。慢走,不送!” 村长被孙氏一番讽刺的话说得恼羞成怒,难怪萱娘会找他过来,孙氏这张嘴,实在太厉害,一般人招架不住。 村长不想跟妇人吵架,憋着一口气,狠狠瞪了孙氏一眼。窜出了院子。 接下来孙氏看萱娘越来越不顺眼,萱娘做事但凡有一丁点马虎的地方,孙氏都会一顿暴骂。不论是当着谁的面,孙氏完全不顾及萱娘。 萱娘吃了教训,知道孙氏这人,你越和她怼,她骂的越起劲,所以萱娘选择充耳不闻。孙氏感觉自己唱独台戏,所以很多时候,孙氏骂萱娘就感觉自己的气撒在了棉花上,完全没有反弹的劲道,这让孙氏很不爽。她越发觉得萱娘是瞧不起她,根本就没把她这个婆婆放在眼里。 很多矛盾都是发生在用膳的桌上,因为那时赵昊也在桌上。 赵昊总是不怀好意的打量萱娘,又故意抛些问题,惹萱娘说话,这些行为在孙氏和徐芳芳的眼里看,都是萱娘在故意勾引赵昊。 孙氏又气又恼又担心,她就剩这么一个儿子了,偏偏这个儿子也被萱娘小贱人迷得神魂颠倒。那小贱人又是个克夫的命,孙氏就害怕她把自己这个儿子也给克没了。 所以萱娘但凡只要眼神往赵昊那投一点,孙氏就在旁边骂她狐狸精,跟外边的野男人勾搭也就算了,回到家还不安分,想勾引自己的大伯子。 萱娘的日子过得举步维艰,处处不讨好,事事都挨骂。萱娘只能尽量的往外跑,尽量的不跟孙氏接触。 只是不知,无论萱娘采取什么息事宁人的方式,生活也不能平静。 某天,萱娘从外面回来,老远就听见院子里闹哄哄的一片。从嘈杂的声音中萱娘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有位村子里的妇女,萱娘不熟。却只是看着面熟,妇女在院子里撒泼,满口脏话,你还夹杂着萱娘的名字。萱娘知道,这看样子是和自己有关。只是不明白她是干什么了?竟会惹到这位嫂子。 走近了才知道,那妇女抓着一件小衣裳,口口声声骂萱娘是贱人,说萱娘是不要脸的贱人。 门里门外都站满了看好戏的人,有人见萱娘回来,立马通知了那嫂子一声。 “别吵了,你要找的人回来了,有什么事当面说清楚。先别骂的那么难听。”说这话的人自然是抱着一颗劝解的心,那嫂子正在气头上,压根就不领情,横了说话的人一眼,怪他多管闲事。 “小贱人回来了,怪不得你婆婆整天喊你小贱人,你果真是贱。以前别人都说你和汉子偷情,一晚上在外面没回家,我都不相信。结果你偷人偷到了我男人头上,你说你是不是贱,没男人你闷得慌是吧。一天到晚勾引别人的男人,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那嫂子一见萱娘,便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口口声声都说萱娘勾引了她的男人,说萱娘不守妇道。 萱娘有点发蒙,连事情都没听见,就被这嫂子无缘无故怼了一通。 “这位嫂子,萱娘哪得罪你了,你何必要说得如此难听。有什么话咱好好说,不行吗?你这样突然,萱娘总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嫂子为何如此说萱娘?” 萱娘好声好意的询问着那妇人。妇人听萱娘一口一个嫂子嫂子的叫着,火气倒是消下去不少,又见萱娘无辜的脸色,似乎是真的不知情。便将手里的小衣服往萱娘的怀里一塞。 “你自己看看,这是你的肚兜吗?你好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肚兜会被我的男人拿着。 而且你们两人竟然有书信往来,还背着我传小纸条?我手里有证据呢,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不然今天我决不罢休!” 萱娘看了看,的确,这是她的衣衫,不过她何时丢了一件,竟然不知道。 平常的时候忙着看医书,忙着晒药材。自己也没怎么整理衣箱,这会儿,那嫂子说她的衣裳被她的男人拿着,萱娘也解释不清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丢衣裳了,又怎能考虑别的事。只是她很确定,这的确就是她的。 可是这嫂子一脸不罢休的样子,萱娘为难的不行。 第一百零六章又被通奸了 “这…萱娘也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是你的男人有怪癖,喜欢偷良家妇女的内衣?当然后面这个问题萱娘是不敢说的。 “你可真有意思,一句不知道就算了吗?少在这给我装,你们俩连小纸条都传上了,这衣裳就是你们偷情的证据。 可真是狐狸精,看看这狐媚的样子,多么楚楚可怜。怎么样,我男人是不是把你伺候的非常舒服?于是你都忘了,他是个有家室的人。 小贱人,你可真是不要脸,贱人这二次再适合你不过了。以后你走哪我都给你喊贱人,让你永远记住今天的耻辱!” 那嫂子气冲冲的,又将萱娘的肚兜夺了过去,高高的举在手上,让众人都看一看。就想看看萱娘的脸皮到底有多厚,都如此证据确凿了,还能装作没没发生过,还能装作不知情。 “你们大家都看看,这可是小贱人的肚兜,还绣着鸳鸯戏水呢!说她没有非分之想,谁也不敢相信。你们大家都看看呀,我今天就要把这对狗男女的丑事给揭出来,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这贱人勾引男人的手段。 让同辈人都看,作为女人,有谁可以像萱娘这般厉害,勾引人的计划简直天衣无缝。 想学的都好好学习,不想学的也认真看看,以后好提防这贱人。若不是我眼尖,他们俩今日就要被捉奸在床!” 萱娘没法,只能在一旁求饶,向着嫂子询问事情的真相。她可不想平白无故的背着黑锅,不知道又是谁陷害她。 萱娘扫了一眼人群,没见徐芳芳的影子。 “这位嫂子,你把事情说清楚。你这样莫名其妙破坏我的名声,萱娘实在是不服。请当着众人的面把话说清,我会给你一个好好的解释。萱娘没做过的事,如何让萱娘承认呢!” “你少在这装无辜了,我今天若不是给我男人整理衣服,发现了这件肚兜,同时发现了小纸条。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真没想到每天跟我同床共枕的男人,原来早就跟你这个小贱人搭上线了。” 萱娘通过这嫂子的话,才了解到原来是早上的时候整理衣裳,这位嫂子发现他男人的衣裳里夹杂着她的衣裳,同时还有一张带有字的小字条。 其内容无非是在某地点见面,相约一起好好培养感情。这位嫂子一看,顿时妒火中烧,任谁也忍受不了自己的男人跟别人有牵扯。再想想这两天,她男人倒头就睡的状态,嫂子毫不犹豫的认定,她男人就是外面有人了。 然后看见纸条更是确定,这人还是隔了好几家的小寡妇萱娘。于是才有了今天下午的这一出闹剧。这位嫂子讲整个事情的时候如同说书,讲得非常细致,似乎就是她亲眼看见了萱娘跟她男人通奸一样。 众人原本是不相信的,毕竟萱娘的神医名号在那儿,这会儿又一个个用有色的眼光打量她。似乎她做了什么非常不道德的事。 听这位妇人讲完,萱娘提出了两点疑问。“嫂子,你有问过你的相公吗,他是否知道此事?他知道自己的衣裳里加有我的衣服还有小纸条吗?再者,能否把小纸条给我看看,萱娘想确定那上面是否为我的字迹。 萱娘可以再次发誓,绝对没有和嫂子的相公有任何来往,那个小纸条也不是萱娘写的,所以请把纸条拿出来,让萱娘一观。萱娘定然要查出事情的真相!清者自清,萱娘是清白的!” 见萱娘如此信誓旦旦,一脸无辜的表情。那位妇人也有点不确定了,的确,她看见小纸条已经头脑发昏了,控制不住的怒意像脑子涌来。没来得及问,就直接拿着衣服来找萱娘讨个说法。 然后就不知不觉的引来了这么多旁观者,这位妇人此时才感觉,自己像个笑话。她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揭露自己相公的丑事,并且连事情的真相都未搞清楚。其实她到现在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根本就没来得及问相公。 那小纸条被她紧紧的藏在怀里,她原本打算等羞辱萱娘一番之后,再将小纸条拿出来给众人传看,让众人好好看看萱娘的真面目。 这会被萱娘一提醒,顿时察觉到自己的鲁莽之处。是啊,整件事情有可能是被构陷的,不过一开始她就没有选择相信自己的相公。 萱娘让她拿出纸条,妇人反省了一下,他的确是鲁莽了。妇人不情愿的将纸条拿了出来,萱娘一看,果然是别人的字迹。 只是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竟然假扮她,跟嫂子的相公通信。看样子很希望她身败名裂呀,萱娘顿时想到了徐芳芳,又在人群中寻找了一圈,仍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嫂子,这并非是萱娘的笔记。我这有义诊的记录,你可以稍微对比一下。这张纸条并非是萱娘写的。” 萱娘找了一沓纸,递给了那位妇人,妇人狐疑的接过纸,慢慢的翻看起来。的确,无论是笔锋还是气势,两张纸上的字完全不一样。 那为何这纸条上竟会署名萱娘呢? “嫂子,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那你得说清楚,这纸条上为啥是你的名字?” 萱娘也很奇怪,总感觉事情没完,就这一点小伎俩吗?是不是还有重头戏未出来? 说起来,这里面好像还有一个关键人物未出场,这嫂子的相公去哪儿了?衣服竟然是从他衣柜里找到的,他定然也是知道的。可是人却没在这儿,有这上面写的地点,分明是赵家的后院。为何迟迟不见人影呢? “小子,冒昧问句,你家相公呢?你口口声声说我与你相公通奸,你该把你的相公找出来和我对质。萱娘是万万不承认这点污蔑之事,请把他叫出来与我对质吧。” 那位妇人被萱娘说的噎住了,说起来她自己也不知道那死鬼去哪儿了。和往常一样,天天早上下地干活,今天也是早早的起来了。行为举止并未有什么异常,出门时还特地给他打了声招呼。 她也是气昏头了,看见这个东西就跑赵家闹,她应该先去地里看看的,如果她家的死鬼不在地里,那样的话,她就有理由了。 这位妇人沉默了半天,没吭声,大家伙都在看着呢,这个时候突然走开,不是显得她没理吗?也不知道那死鬼来没来?出这么大事儿,也没人去喊他吗? 萱娘再看了一眼这纸条,这上面并未写时间,也不一定指的就是今日,可不论是哪一日,他现在也说不清楚。仔细想想,这两天她都呆在家里。只有昨天,她一人呆在家,那孙是和徐芳芳都说要上街逛,她不愿与之一道便流守家门。莫非这上面的事就发生在昨天? 果然不一会儿,几个人推搡着一个大汉子过来,那妇人一见到汉子,立马哭喊着上去对着他又打又骂:“你个死鬼,怎可干出这种龌龊事?家里又不是没有,还用得着在外面偷人吗?你今天必须得给我一个解释,你到底有没有和萱娘偷情?” 看着满脸尴尬之色,又有心虚的状态,眼神飘来飘去,就是不看他家娘子。妇人一见此情形,就知道是真的。哭喊声更大,连带着她家相公和萱娘一起骂。 “你竟然敢!你个死鬼,你竟然和这小寡妇偷情。还有你个贱人,口口声声无辜的很,到头来分明是真的,竟然还装作不知情。事实都摆在这了,没有这种事,我家死鬼会乱说吗? 他一个大男人都承认了,你竟然还妄想颠覆黑白。这还有没有天理啦?这镇上出了一个妖精,整天自己憋的慌,没事就喜欢勾引别人的男人。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大家伙说说,你要真是想要男人直接再嫁不就行了吗?或者嫁给给你们家大伯子,兄弟二人共一妻,也不是什么丑事,你为什么这样管不住自己,硬是勾引别人的男人呢!” 果然女人的天性就是会撒泼,萱娘面对这样一个蛮横的妇人,也实在是有口难辩。还有那位汉子,小眼睛,一看就是奸猾之徒,说的话并不能信。这种男人给她都不要,也就这妇人把他当个宝。 何况,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至今还未说个清楚,萱娘被这妇人嚷嚷得头疼。 萱娘找到汉子面前,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这位大哥,你确定吗?我可是从未见过你,为何要如此污蔑我?” 第一百零七章说谎丸 那汉子一见萱娘眼神都发亮,吊儿郎当的调戏到: “这不是萱娘吗?昨天咱俩还见过面的,今日怎么又装作不认识,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虽然是在白天,你也不能对我如此绝情呀。 难道我昨天弄得你不舒服?要是不舒服,你当时就该说出来的。不过我见你昨天那欲仙欲死的表情,也不像是没满足的样子。可惜了,被这些人知道了,要是瞒住的话我们俩还能再续前缘呢。” 众人都被这汉子没脸没皮的话臊的脸红,尤其是那些妇女们。而其中一些痞子一样无所事事的汉子们,听这话不尽心头荡漾,一个个都对萱娘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有些人甚至当着面调戏着萱娘:“萱娘,真有那么舒服吗?你要缺男人,找我呀!我单身汉一个,随时听带召唤。” “可不是,我们都是单身汉,天天都等着小娘子上门呢,下次别找有夫之妇了,找我们什么事儿都没有。我们定然将事保管得好好的。” “我的功夫也不差,能让你更加欲仙欲死。还是缺男人呀,不然就这小身板也能满足你?” 对这些浑话萱娘充耳不闻,都装作没听见。只是内心有一种悲凉感,成名的时候别人把你当神医,一出事就全跑过来看热闹。从不指望他们能理解自己,却也不愿意别人用这种侮辱性的话侮辱她。 而妇人听着自己相公的话,眼睛都红了,跑过来一把将萱娘推开,萱娘没站稳,顿时跌在地上。 “你个小贱人,当着大伙的面你也敢勾引我相公,你还要不要脸。就凭你此时的举动,还妄想为自己辩驳,明面上都如此贱,在暗地里更是骚的不行吧!” 萱娘皱皱眉,摔的有点疼。听着耳边那妇人和她相公的侮辱声,不愧是一家人,说的话都如此没素质,头一次听见别人用如此下流的话形容她。萱娘被说的满脸通红。 孙氏不知刚刚在干嘛,这会儿听说汉子承认了,又跑过来对着妇人点头哈腰的。 “大媳妇,别生大娘的气,这小蹄子呀,我一直都在教训着,偏偏死性不改。我没法天天盯着他,昨天我跟她嫂子出门一趟,就留他一人在家,却不巧又发生这种事。 这都是我管教不严,我在此向您道个歉,事情已经发生,这样吧,你也不要在这大喊大叫。这小蹄子就交给你处置了,是打是罚您看着办吧。 哪怕是沉塘,我孙氏在此也无半句话反驳,这都是那小蹄子的命,谁让她就爱干这些下三滥的事呢。” 萱娘在心里狠狠的翻了个白眼,这孙氏最喜欢落井下石,她原本想着,妇人最多也就是闹闹,这会儿听孙氏一说恐怕真的想将她沉塘吧。 真没想到,孙氏竟然把她恨到如此地步,有机会甚至想弄死她。 孙氏对着那妇人交待完,反而又转头假惺惺可怜其萱娘来:“萱娘呀,不是娘不帮你,现在是你做的不对,你平日在家勾引你的大伯子也就算了,怎么还要趁我们不在家跟别人的男人搞上呢。都是街坊邻里的,出了这种事,我们也不好交代。 你既然已经做了这种事,就得负起责任,任他们打骂。不然的话我老婆子走出去,可都会被别人戳脊梁骨。都是娘平常没有教好,我若是对你再严厉一些,也不至于让你有机会去勾引别人。 你好好的跟人家道个歉,相信这位大媳妇儿也不会多为难你,最好是当面发个誓,从此以后再也不出房门,以此断绝跟其他男人的往来。” 孙氏说这话的时候,语言中是非常的悲悯,可萱娘却从其中听到了一种复仇的快意,孙氏这是在报复前几天她叫村长过来让她立保证的事吧。 妇人原本骂骂咧咧的,听孙氏的话,倒是停了下来,然后给了萱娘两个选择。 “你婆婆说话倒是挺中听的,我便给你两个选项,第一,你要么按你婆婆说的做,发誓从此以后不再出房门,第二,按照村里的村法,喜欢插足别人家庭的人必须以沉塘论处。你看吧,你是发誓还是打算沉塘?” 萱娘没搭理他们俩,在人群中再次寻找了一遍,徐芳芳仍然不在。萱娘非常肯定,这又是徐芳芳搞的把戏,只是不知她此刻在干什么。难道是躲在某个角落里偷偷的观察她的动向? 至于眼前的这个小眼睛汉子,萱娘不知道他为什么污蔑自己,但是很明显,他在说假话。 发誓或者沉塘?萱娘觉得有点可笑,自己没做过的事,凭什么呀! 那汉子自从说完话之后,便带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一直在打量着萱娘。萱娘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邪恶的想法。趁他不注意,萱娘塞了一粒药丸在他嘴里。 那药遇水即化,立马就流入了喉咙。汉子下了一大跳:“你给我吃的什么?” 那妇人也吓了一跳,害怕萱娘给她相公吃的是毒药。“怎么你想杀人灭口吗?你给他吃的什么?” 刚开始那汉子没什么感觉,萱娘问了一句:“当着大伙的面你说清楚,昨天跟你偷情的人是我吗?” 胖子才吐出当然两个字,立马痛苦的在地上打打滚,他捂着肚子大声叫起来:“疼!疼死我了!你给我吃的是什么?怎么会这么疼?” 过了那阵子又不疼了,汉子又站了起来,因为疼了一阵,脸色有点差,说话也没刚才那么理直气壮。但仍然回答说:“不是你传纸条给我的吗,让我在你家后院等你,我们俩翻云覆雨了一番。你怎么有脸跟我做没脸承认呀?” 萱娘冷笑着看着他,没说话,那汉子刚说完,立马又疼了起来。躺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唤着。 妇人在旁边骂着萱娘,非常心疼自己的相公。“小贱人,你使了什么妖法,那药到底是啥?为什么我相公一会儿疼一会儿疼的。相公啊你怎么样?” 躺一会儿,汉子又好了,这会儿脸色真是难看极了,哼哧哼哧着,连话都说不出来。 “知道这叫什么吗?这个丸子叫说谎丸,只要你一撒谎,他就会让你疼痛。你说过的话自己应该明白,到底是真是假?我再问一个问题,若你再次说谎,又会立即疼痛。是谁指使你诬蔑我的?” 第一百零八章事情明了 汉子小眼睛眨了两下,仍咬着牙不承认:“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昨天约我过来的人分明就是你!”刚说完,他又开始疼起来,这次是钻心的疼,直接连叫喊都不会了,满脸大汗的在地上打着滚。 妇人在旁边吓得不行,嘴里一直喊着相公相公的。 众人见此情形,都议论纷纷,都没听说过说谎丸,可见汉子这行为,似乎是真的说谎了。 “你就说实话吧,小三子,说实话就不疼了。” “这要是真的吗?为什么他一说话就立马疼起来,肯定是说谎了。” “可不是嘛,这小三子,平日就不干好事,喜欢偷鸡摸狗。嘴里没个实话,这自然是说谎了,不说谎能疼那么厉害?你可别忘了,萱娘可是神医呀!” 最后一句话算是打消了众人的疑问,所有人都认为,这个汉子定然是说谎了,才会引起疼痛。因为萱娘是神医,这说谎丸也只有神医才能造得出来。 熟悉那汉子的人,都在旁边宣传这汉子平时的恶习。众人听闻,这才了解到汉子说的话不能相信。肯定是有人故意构陷萱娘,不然这汉子为什么一说话就疼了呢?自然是说谎了呗。 汉子原本并不相信,没听说过所谓的说谎丸,更没听说过,有人一说谎话,便会疼痛。可是自己回答了两三回,疼痛是越来越厉害。加上众人的言语,汉子自己也开始认为,肯定是因为自己说谎了,这说谎丸是真有其事。 “你个死鬼,你老实点,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撒谎了?到底有没有跟萱娘偷过情啊?” 汉子这回沉吟了半晌,思虑了一下,慢悠悠的晃了晃脑袋,表示没有。原本已经做好了疼痛的准备,等了半天,竟然不疼了。 萱娘在旁边也等着他的答案,见他摇头,眉毛挑了挑,表情意味深长。她还以为这汉子能撑多久呢,原本是算好半个时辰的,这才过了一刻钟就受不了了。这不是说实话了吗?果然人就是贱骨头,还是得来点硬的才行。 汉子的表情很惊奇,看着萱娘的眼神都变了,带一点恐惧和尊敬。 夫人也在旁边喃喃自语:“难道这药丸真有那么神奇?看样子这死鬼说的是真的咯,他没跟萱娘偷情,那哪来的小肚兜呀?他拿人家的肚兜干啥?难不成…” 忽然想到了什么,立马又在旁边又哭又闹,狠狠的捶打着汗子。“你个死鬼,干什么不好,偏偏要偷鸡摸狗,偷东西也就算了,你偷点食物呀,你偷人家的肚兜干啥?你说说你还要不要脸,你怎么好意思偷人家的肚兜呢。” 汉子的表情莫名其妙,神色难得正经起来,一边躲闪着妇人你一边解释着:“我没偷,有你天天盯着我,我上哪去偷人家的肚兜呀!” 萱娘认真瞧了瞧,这话说的倒是真的,算算时间,这会儿药效该过去了。汉子说完话,等了半晌,这次还是没疼。这一下他算是彻底确信,原来这个说谎玩是真的,只要他说真话便不会疼。 萱娘也一直在旁边,认真观察着汉子,见他一副了悟之色,知晓他是被这说谎丸给吓怕了。赶紧趁热打铁,追问着他: “说吧,把整个事情的过程都说清楚。纸条是谁给你的,肚兜是哪来的?为什么要污蔑我?” 汉子有点犹豫,到底该不该说呢。他原本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那女人给他银两的时候,特地交代了。若是有人追问,就说纸条是萱娘给的,约他在赵家后院见面。欢爱一番之后,他将萱娘的肚兜拿走,表明偷情这个事是真的。 那女人前期给了他十两银子,说好事情办完之后,只要破坏了萱娘的名声,她立马再给十五两。 这汉子原本也害怕,毕竟自己家还有个母老虎盯着呢,而且村上的人谁不知道萱娘有个神医称号,听说还跟那安定王关系不明不白,真要是查出来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可最终受不过银子的诱惑,还是冒险一试,接下了这桩活儿。 萱娘逼问的眼光一直在盯着他,汉子在心里纠结着。要不要说呢,说了那十五两银子就飞了。可是不说的话,大伙都在这看着,不给个交代肯定不行。 萱娘知道,汉子不想说,一猜就知道,定然是被人收买了,说了就没银子。 萱娘在旁边恐吓到:“赶紧说吧,要准备说瞎话,可小心着疼。刚刚的疼痛还不够你受教训?” 妇人也在旁边拧着他的胳膊:“你个死鬼,倒是说呀。谁让你干这龌龊事,把那人招出来,可别再留那些心思,刚刚还不够疼吗?” 汉子沉默着仍然不说话,萱娘在旁边坐着,心理暗示,故意引导他。“是不是感觉小腹有点微微的抽痛?你再不说,说谎丸可要惩罚你了!” 汉子原本打算不说话,可听萱娘暗示,又忍不住去注意肚子的状况,果然感到了一丝丝的抽痛。立马大声喊到:“我说我说,我全部都说。别让我疼。” 喊完之后,疼又消失了。汉子内心也感到神奇,不过是个药丸而已,竟然和人一样,还通思想。药丸怎么知道他就准备说谎呢?还真是奇了,果然,也就只有萱娘这种神医才造的出来。 “是你的嫂子,徐芳芳。” 原来,前几天有人趁他下地的时候,在地里边放了一件小肚兜,肚兜里写着一张小纸条。 纸条中交待了让他到赵家后院去一趟。他耐不住勾引,那字一看就是女人写的,定然是哪个小妇人想约他一聚,想到小妇人,她心里一阵荡漾。立马按照约定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到家后院,到了之后,竟然是徐芳芳等在那儿。 原本以为是徐芳芳想跟他进行一番云雨之欢。不诚想,徐芳芳给了他十两银子,并且告诉他这肚兜是萱娘的,让他故意将肚兜放在衣柜里,等着他婆娘发现,然后带人遇到赵家门上闹。以此破坏萱娘的名声。 并且约定事成之后再给他十五两。然后彼此对了一番说法,将整个故事都圆得有理有据。 原本以为这次萱娘是有口难辨,毕竟肚兜摆在那,谁也没法说清。只是没料到,萱娘竟然发明了一个谎话丸,让他主动把事情交代清楚。 众人听闻这汉子的解释,这才理清了前因后果。原来萱娘的肚兜是被徐芳芳偷走送给这小三子的,倒真是想了个恶毒的计谋,若不是萱娘有奇招,这次说不定就真栽了。众人都在内心感叹着徐芳芳的恶毒。 “都听见了吗?大伙在这做个见证,这位大哥可是把事情都说清楚了。我萱娘可从未做出那段龌龊事。既然如此,就没必要发誓吧!” 萱娘对着这里看热闹的人们说到,然后在正眼对着刚刚辱骂他的妇人,“嫂子,以后遇到这种事,记得一定要问清楚自己的男人。贸贸然的跑上别人的门,对女人的名声有很大的伤害。事情已经了结,嫂子就扶着大哥回去吧!” 事情已经明朗,主人都发话了,大家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开始一个接着一个都散开来。这妇人反而有点犹豫,在旁边支支吾吾的,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问着萱娘:“那个萱娘呀,刚刚给我相公吃的说谎丸,药效大概能维持多长时间?我想回家之后在盘问他别的事情,不知道这药还有用不?” 其实其他人也很好奇,只不过萱娘发话,大家也不好在问。听着妇人问话,一个个慢下脚步,竖着耳朵在打听。 这说谎丸还真是个好东西,可以测验人的话语是真是假,如果好用的话,大家伙儿都想从宣扬着购买一两颗。尤其是那些妇人,最喜欢验证男人言语的真假。 “这说谎丸研制出来可不容易。这位大哥吃的药丸,药效只有半个时辰,过了那个阶段就没用了。等萱娘找到可以替换的药材,再研制出药效时间长一点的,到时候可以免费赠送大嫂一颗。” 听萱娘的话,妇人顿时就明白萱娘暗示的意思。这说还很珍贵,不是他们能随意购买的。 如此,妇人也就不好再打说谎丸的主意,事实上,她仔细想了想,她感觉自己的男人在很多方面都骗了她。若有多余的,正好可以用来一验。只可惜没有了,倒是便宜了她身边这个死鬼。 妇人又狠狠拧了一下汉子的腰,汉子疼得直叫唤,龇牙咧嘴的,却不敢对妇人有任何责怪的神色。 妇人和汉子恩爱的相处模式,让萱娘笑了笑。这汉子生的一副奸猾狡诈的样子,对妻子倒是蛮包容的。其实内心还是一个老实的人,不然也不会三两下就被这说谎丸给唬住。 事实上,并不存在能够验真假的说谎丸,不过是萱娘在空余的时间做出来的防狼丸。 萱娘原想着这古代女子行走并不安全,他又经常出门在外,以防万一,便发明了这种药,用来防色狼。 这种药丸遇水即化,吞进肚子之后,小腹会一阵一阵的抽痛。说白了,就是令肠胃痉挛的药。但是肠胃痉挛的厉害,一般人也受不了。 这种药丸还有一个更好的功能,前半段时间,你也说话,它疼的越厉害。萱娘刚刚就利用了此等药效,原本还害怕被他们抓到漏洞。 却是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古代人在某些方面还是挺愚蠢的。 众人都慢慢离去,院子里只剩下孙世和萱娘。孙氏见事情发展并不如自己想的那样,只是冷着脸哼了一声,啐了一口口水。 第一百零九章孙氏暴毙 徐芳芳一直到天色晚了才回来,也是跟赵昊一起回家的。看他们的打扮,似乎是下地了。见萱娘还在院中,徐芳芳倒是非常诧异。 “怎么,今日没发生事情吗?萱娘怎么还在呀?” 萱娘正在收拾药材,听她的话,只是冷眼瞟了她一下并未吭声。 徐芳芳打发赵昊去了屋里,见萱娘沉默不语脸色又有点难看,顿时兴致勃勃满脸得意的问道: “怎么了萱娘?莫不来是受委屈了?今天的事是怎么解决的呀?” 萱娘被她问烦了,所谓事不过三,原本就是被她设计的,事情拆穿,她没追究也不过是饶了她一命。这徐芳芳竟然不知好歹,回来了还在追问她。 不就是想看她身败名裂,想看她出丑的样子吗?同为女人萱娘就不明白了,徐芳芳的心思怎地就如此狠毒。 碰了一下,萱娘将自己的药材跟她摔在地上,药材在地面上撒开,扑在了徐芳芳整个脚背。“不好意思,没有如你的意!事情都被拆穿了,那小三子说可是你指使他的。所以村里人都知道你的面目了!” 徐芳芳吓了一跳,抖了抖脚上的药材。故作镇定的回复着萱娘:“怎么可能是我指使的,萱娘,你莫要被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给骗了。咱俩妯娌一场,我哪会舍得如此伤害你。可惜今日不在场,不然我定然要与那小瘪三好好评理评理。” 萱娘打断他,顺便举起手里一颗药丸:“够了,不要再装作一副好心人的样子。这是说谎丸,把它吞下去,就知道你有没有说谎。你敢吃了它吗?” 徐芳芳看着眼前这颗黑溜溜的药丸,突然想到一路走来,别人对她异样的眼光。原来是事情被拆穿了,难怪村人都那样看她。 然后又想起那些人议论什么说谎丸之类的事,她原本听不明白,这会儿看萱娘举着药丸,这才想通。 竟然真有说谎丸这种东西,而且就是萱娘手里举的这颗。 再说还真有那么神奇吗?听着那些路人说的神乎其神的,那小三子似乎就是因为这个说话玩,才将所有的真相都抖露出来。 此时见萱娘严肃的眼光一直盯着自己,徐芳芳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所以她断然不会吃这东西。 徐芳芳立马转变口风,当场就承认:“是啊,是我买通了他。那又怎么样?我就想让你身败名裂,我可是奉了娘的命令。 你难道不知道这个家已经不欢迎你了吗?娘早就希望把你赶出去,我也不希望看见你。 你要是知情识趣的,就不要惹出这么多事,安安静静的呆在家里多干点活,少用你那狐媚眼神瞄男人。” 萱娘怒从中来,正准备说点啥,孙氏又将房门打开,从屋里冲了出来。打断了徐芳芳: “跟她说什么屁话,她是神医,咱们高攀不起。娘饿了,赶紧去做饭吃。 以后在这个家里,禁止萱娘这小贱人上桌吃饭,她若想吃饭,就让她自己单独的做。 你没事也少跟她接触,可别染上她那股骚劲让人冲上门找我的茬,把老娘的面子都丢光了。听明白了吗?” 徐芳芳幸灾乐祸的看着萱娘一眼,非常得意的回答着孙氏:“是,儿媳明白。娘也知道,儿媳不是那种贱货,不会随便给你惹麻烦的。” 两人完全无视萱娘的存在,当着萱娘的面,还用她这个字来称呼萱娘。徐芳芳说完更是屁股一扭,风姿妖娆的走进了厨房。 萱娘在背后嗤笑了一声,可真是一丘之貉。一路货色连说的话都一样的刻薄,不让她上桌吃饭那就不吃,以为她想跟她们在一起吗?平时挨骂早就受够了,如此正好,还能图个安静。以后就各过各的,她们逛她们的街,她弄她的药草。 接下来几天,萱娘都单着过,自己做饭自己吃,跟徐芳芳还有孙氏没有再说过半句话。萱娘也整天早出晚归的,不是挖药材就是义诊。很多时候回到厨房,早就没有食物,太累的情况下,萱娘直接饿着肚子睡觉。 总归是自己过活,怎样方便怎样来。赵昊发现之后,劝过萱娘两三回,孙氏一直在旁边用眼神虎视眈眈的盯着她,萱娘便没有接受赵昊的请求。 毕竟,饿着肚子也比在餐桌上和孙氏打语言交锋战的好。她每天干活已经很累了,不想再浪费精力在餐桌上。为了息事宁人,她选择不跟家里另外三位多接触。 “嘿,萱娘,你今天回来的好早,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赵昊见到萱娘进门,立马站起身来打招呼。他一开口,其他两位女性瞪着眼睛看着萱娘。 今天人不是很多,为了让自己歇歇,萱娘赶紧回来了,却刚好碰上他们用膳。 赵昊平时就对着她色眯眯的,客套话倒是说的挺在行。萱娘没对他说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了拒绝。 随意收拾了一番就去厨房给自己做了点吃食,厨房里只剩下鸡蛋和米饭,还有一小把蔫了的青菜。萱娘暗叹一声,今日倒是挺好,还给她剩了碗米饭,平时的时候什么都没有。 该起来闻了闻,没馊,倒是昨天晚上的。不过能吃就行,萱娘没怎么在意,掺着鸡蛋炒了一碗蛋炒饭。 把饭端到房里之前,萱娘去了净房,将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不想闻见油烟味。 回来的时候,却见到饭碗旁边一只小老鼠正在抽搐着,看那模样,似乎是被毒死的。 萱娘认真观察了一下,这老鼠好像是吃了她碗里的饭,怎么会毒死了呢?难道她的饭里有毒?肯定是米饭里被下毒了。 萱娘的鼻子很灵敏,刚刚端起来闻的时候,并未闻到任何异味。萱娘松懈了,就以为没有什么问题。认真想想,过了夜的东西,纵然是加上毒药,只要味道不大,一般是闻不出来的。 萱娘感到一阵后怕,幸好她没有饥不择食的就吃起来,不然此刻躺在这儿的不是老鼠,而是她了。 萱娘毫不犹豫的就能确定,投毒的人不是孙氏,就是徐芳芳。他们两人竟然厌恶他至此,下毒准备谋害她,果真是不把别人的命当回事。 萱娘的心里涌起了一股无名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换来的竟不是和平,反而是得寸进尺。竟然会下如此狠的手,想置她于死地。 既然被她发现了,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看着旁边的小老鼠,萱娘顿时想了一个非常好的主意。谁不怕老鼠呢,这个屋子里面最不缺的就是老鼠。 萱娘晚上睡觉,总是能听见乒乒乓乓老鼠翻东西或者是吃东西的声音。 偶尔的时候还能听见孙氏骂爹喊娘的用扫帚驱赶着老鼠。尽管如此,老鼠仍然如入无人之境,总是在这个屋子里左驰右突横冲直撞。 萱娘知道,孙氏是非常害怕老鼠的,老鼠不是喜欢吃饭吗?那她就好好的喂喂它们,不过不是在外面喂,而是偷偷的放在孙氏的房间里,就让孙氏早上一睁眼见到一窝死老鼠。吓死她!想想孙氏惊吓尖叫的场面,萱娘心里就一阵畅快。 只是可惜了,自己把这饭炒的色香味俱全,却不能尝一口。先放着吧,等到晚上的时候,再把它悄悄的放进孙氏的房间。 萱娘于是将蛋炒饭悄悄的盖在了旁边的一个锅里。等到半夜,萱娘再出来看的时候,却发现那盘饭不见了。摸摸锅台,这大锅还是热的,有人生火烧饭了? 真是奇怪,大晚上的,还有谁饿了起来做饭吃?又想到自己刚刚听见的开门声,那不是赵昊喜欢晚上如厕才起来的吗?难道是他把那盘饭端走了? 这样猜测着,萱娘正犹豫要不要去问问。不一会就听见了赵昊的惊呼声。 “娘,你怎么了?娘,你醒醒啊!”听声音中的悲切,似乎是真的出事了。 萱娘赶紧的往孙氏的房间跑去,到的时候,徐芳芳和赵昊已经在,孙氏满脸痛苦的躺在了地上,已经没有任何声息。 那张大的嘴,没有闭上的眼睛,手边掉落在地上的蛋炒饭,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孙氏被毒死的这个事实。 第一百一十章挑拨成功 孙氏竟然死了!看着眼前的一切,萱娘的脑海中一直盘桓着这几个字。同时萱娘也知道,孙氏正是吃了她炒的那盘蛋炒饭才死的。她也算是间接的杀人凶手吧。 可见毒却不是她投放的,是谁投放的呢?米饭里面的毒是谁下的?如果是孙氏,她应该知道。她自己就不会吃那饭了。那么,应该就是徐芳芳下的,萱娘猜测的眼神投向了徐芳芳。 可是徐芳芳却同样也在观察着她,所以,萱娘和徐芳芳对视着,两个人的眼睛中都说着彼此才是凶手。 然后跪在地上,趴在孙氏的尸体上,嚎啕大哭。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 这赵昊倒是个孝子,萱娘在他痛哭的行为,在心里暗叹到。 事实上,赵昊之所以如此大哭,是不想萱娘他们发现,晚饭是他端给她娘的。 若是萱娘知道,他娘吃了他亲手端的饭之后,便即刻毙命,说不定会以为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娘。 赵昊到现在都没明白到底事情是如何发生的,他不过是半夜起来准备吃点饭。 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发现娘屋里的灯是亮着的,又想到晚饭时间萱娘回来之后,他娘就若有所思没怎么吃过东西。他于是将自己手里的这碗蛋炒饭刚进来他娘的房间。 果然一开门,他娘正坐在桌边对着凉茶吃着点心,他赶忙将自己手里的蛋炒饭给递了上去。 他娘见到他端着一碗饭,当时就特别感动。“昊儿,大晚上的你怎么还给娘做饭吃?你是不是晚饭的时候没吃饱?” 孙氏一边问话一边结果那蛋炒饭,立马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没有,半夜起床如厕,见娘房间的灯还亮着。便知道娘没有吃饱饭,正好厨房有一碗”剩饭,不知道是谁做的。看着也挺好看的,我就给你端来了。怎么样娘味道不错吧?” 真是吃着吃着,不一会儿,腹如绞痛。有听闻赵昊说,这是一碗剩饭,立马想到白天的时候,自己特地在厨房,留了一碗掺有老鼠药的剩饭,那是他特地留给萱娘的小贱人吃的。 难道就是自己面前的这碗?孙氏没有再吃,将饭碗碰了一下推翻在地上。然后自己因为疼痛也坐不住,直接瘫倒在地左右翻滚着。 赵昊吓了一跳,嘴里连忙喊着:“娘,你怎么了?” 萱娘着小贱人,定然是她把饭炒好了,发现有毒药,却没有吃。昊儿从来不会做饭,怎么会突然给他端来一碗蛋炒饭。萱娘这小贱人,她是想毒杀了她。她明明知道这碗饭有毒,竟然还把它留在厨房,她是故意的。她想杀了自己! 她马上就要死了,这是孙氏临死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接下来脑袋一片空白。孙氏越来越疼,脸色惨白,身体抽搐着。 赵昊一直在旁边喊着娘,孙氏狠狠的挣扎了两下,看向赵昊想说些什么,最终一个字都没发出,就那样睁着眼死了。 从头到尾,也就一炷香的时间。赵昊甚至没来得及思考,就发现他娘已经没有声息了。 慢慢回神,赵昊知道他娘是被毒死的,而这碗毒饭是他亲手端给他娘的。赵昊内心特别恐惧,您知道毒是别人投的,他却不敢说。 现在的官爷根本就不能相信,他若真是报官,官差们第一个抓的就是他。因为是他把那碗饭端到他娘手中的。 萱娘并不知赵昊脑海中诸多的想法,只是见到孙氏已死,便想起接下来的丧事事宜。和赵昊交代了一声,萱娘便急忙出门找村长去了。 萱娘不在,赵昊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徐芳芳走过来询问:“这碗饭有毒,你为什么拿给娘吃?毒是你下的吗?” 赵昊因为徐芳芳在怀疑她,非常恐惧,连忙否认:“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饭有毒,我也没想到娘会死。娘子,你相信我,毒不是我下的。” 徐芳芳轻轻地笑了笑,安慰着赵昊:“你是我相公,我当然相信你。这毒不是你下的自然也不是我下的,那就是平日就和娘不对头的小贱人萱娘投的。” 赵昊不相信,打断了他:“没有证据的事,你怎么能胡乱猜测。这搞不好,可是人头落地的事,你别老是瞎说!要我看萱娘不是那种人。” 徐芳芳一听,冷笑一声。这赵昊娘都死了,竟然还在帮着那贱人说话,果真是被美色迷了眼。摆在眼前的事都不相信,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你自己好好想想,从头到尾想清楚。这饭是你炒的吗?” 听着徐芳芳的问话,赵昊认真想了想。的确,他一到厨房,饭已经准备好了,一碗剩饭被盖在角落的锅里。他刚好肚子饿了,没想那么多,准备热一热给自己吃。然后阴差阳错,却端给了他娘,万一…赵昊不敢想,有点庆幸,又有点后怕。他娘这是替他挡住了灾啊。 萱娘听到赵昊的解释,然后从头到尾连接了一遍,自然就想清楚了所有的事。 说起来这几人当中,真正知道事实的真相的人就是芳芳。事实上,谁是偷偷的流泪一碗掺有老鼠药的米饭这一事情,徐芳芳是知情的。 徐芳芳白天躲在门后,亲眼看着孙氏将一点儿粉末掺入了米饭中。所以徐芳芳并没有动那碗剩饭,昨天晚上萱娘回来之后,孙氏就神不守舍。原本以为萱娘会出事,可是等了大半夜也没听一萱娘娘有什么动静。 没想到大半夜的孙氏竟然出事了,再加上赵昊这一番解释,徐芳芳好不容易就想明白,萱娘是发现了这碗饭有毒,所以没吃。 不小心被赵昊拿错端给了孙氏,这才导致了孙氏的死亡。当然,徐芳芳也是此时才知道那孙氏当时投的竟然是毒药。 只是孙氏也许到死都不知道她下的毒药竟然下在了自己身上。 就是不知道萱娘安的是什么心思,竟然知道饭里面有毒,为什么不把它倒掉。反而故意留在锅里,他难道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萱娘一向,就和孙氏不对头,自然也希望孙氏死。 徐芳芳把自己的这一番猜测全部告诉了赵昊,赵昊原本怎么都不相信。可是徐芳芳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不得不把所有的罪行全部推到萱娘的头上。 “你应该知道,咱们自己是不可能将你娘装进棺材的。这一切还得靠村里人帮忙,到时候村长过来发现事情有异,发现你娘是被毒死的。自然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你,你别忘了是你把饭端给娘的。你若是不把事情推到萱娘头上,到时候遭罪的可是咱们两!” 赵昊仔细一思考,没错,到时候村长一过来就会发现事情不对。要是真把事情全盘托出,他们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不行,明明不是他放的毒,怎么能说他是凶手,他也不是故意的。要知道这碗饭,如果不是娘吃了,死的人就是他。 而且刚刚芳儿也说了,吃完饭分明就是萱娘炒的,她炒好了饭为什么不吃?发现有毒了,为什么不把它倒掉,她分明是故意等着他们三人吃呀,她是想要害死着全家的人。 赵昊顿时感觉到萱娘就是个毒妇。 萱娘连夜跑到了村长家。把村长的大门敲得砰砰做响。 村长原本不想理,听见敲门越来越急促,便不情愿的披着大衣出来。见到萱娘非常惊讶。“萱娘,你怎么在这儿?找老夫有什么事吗?” 萱娘的心原本是焦急的,走了这一路也平静了下来。仔细想了一番,孙氏她是自作自受,跟她无关,反正她行的端做的正,不是她下的毒,她用不着担惊受怕。 “村长,我娘出事了。请村长帮忙把丧事办办吧!” 村长也有点惊到,怎么会突然出事了?前几天看着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大晚上的说死就死了呢? 村长是想不明白的,不过既然萱娘都亲自过来通知了,他自然是得跑一趟。 村长和萱娘二人到达赵家时,孙氏已经被赵昊整理得妥妥帖帖。房间里乱七八糟的,全部都收拾好了。只是孙氏睁着的眼仍不能闭上。 赵昊一见到村长,便立马开哭,控诉其萱娘的罪行。“村长,你可要为我娘做主,我娘是被这毒妇给毒死的,是萱娘小贱人下毒把我娘给毒死的。村长,你一定要查明真相,让我娘在天之灵得到安息。” 村长已经没有见到第一现场,只是见孙氏死亡之后没有闭上的嘴和眼,也断定孙是氏的死是不单纯的。再看看孙氏眼底的青黑,的确是如赵昊所说,他娘是被毒死的。 孙氏是不是萱娘毒死的,村长不能就此听赵昊片面之词,毕竟萱娘平时的作为摆在那儿呢。 所以村长并未把赵昊的哭诉放在心上,反而是站在萱娘这边说话。“够了,真相没有出来,莫要妄意揣测别人。萱娘是为大夫,平日为镇子上的人做了不少的好事,医德高尚,断然不会像你所说,做出这等下毒害人之事。” 被村长一说,赵昊噎住了,不知该说什么。徐芳芳走上前来,眼睛微红,一副伤心的模样,也对着村长说出自己的猜疑。 “村长,知人知面不知心。村子里谁都知道,萱娘和婆婆向来是势如水火不能共处,除了她,还能有谁存有那个心思,想把婆婆毒害。” 村长冷哼一声,不论事情真相是什么,这二人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会如此诬蔑萱娘? “够了,你们既然要讨个公道,就直接上诉吧。我会把这件事情报告给安定王,事情真相究竟如何,就让安定王来侦查吧。” 赵昊和徐芳芳一听,彼此都变了脸色,真要让安定王知道,事情不是越闹越复杂吗?他们可丢不起这个人,最主要的是,找不出真相,到时候把赵昊拉过去抵罪,那可就冤大了。 徐芳芳赶紧阻止着村长: “用不着,用不着,我们也就是那样一说,这事情本来就是个误会,怎么敢劳烦安定王过来。再说,婆婆已死,我们只希望她赶紧入土为安。还是莫要随意在移动她,以免打扰她的安宁。” 村长反复看着这夫妻二人,怎么喜欢出尔反尔,一会说要讨公道,一会儿又说是个误会。到底哪句才是真话?看他们二人的神色,躲躲藏藏慌里慌张,分明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难不成这孙氏的死与他们二人有关?不然为何急急推到萱娘的身上,听说要报官,又连忙阻止他。 村长眯了一下眼,事情不简单。 第一百一十一章灵堂会审 萱娘进屋之后,从头到尾都未表态。这夫妻二人本就不是好货,他们如此污蔑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萱娘毫不意外。 是否报官也与她无关,毕竟真相只有一个,她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旦日早晨,赵昊和徐芳芳忙了一夜刚布置好灵堂,南宫寒就带着侍卫来到赵家。 到处都是白色,南宫寒一身肃杀的气息更给这个灵堂增添了几分阴森之气。 赵昊见到南宫寒腿肚子直打哆嗦,不自觉的就出了一身冷汗。不是让村长别报官吗,怎么安定王自己上门来了。难道是萱娘那个小贱人报的官? “草民参见王爷。不知王爷突然到访,有失远迎。王爷这是?” 见到如此多的侍卫,赵昊也大概猜到了,但心中仍抱有着一分侥幸,只希望南宫寒只是单纯的来找轩辕,不是真的为了他娘的死。 “有人报官,你罔顾人伦天理,下毒弑母,还妄想栽赃嫁祸于自己的弟妹。可有此事?本王特地来此一查。” 只听见下毒弑母四个字,赵昊就一脸惊恐,冷汗直冒。他浑身颤抖的匍匐在南宫寒的脚下,南宫寒一问,他就吱吱呜呜的反驳到: “冤枉啊,大人。草民怎会做出这等罔顾人伦之事,这是有小人想要陷害草民,才说出此等污蔑之词。还请大人查明真相,还草民一个清白。” 看着赵昊战战兢兢的样子,南宫寒的眼中闪过一道厌恶之色。不过就是个瘪三,也敢口出雌黄,想污蔑小妇人。 南宫寒原本听着村人报告,并不想理会,听到其中含有萱娘二字,又忍不住认真倾听。之后才知道,原来是牵扯出了命案。 虽是这人,南宫寒也听过的,凡是和萱娘有关的事,南宫海一般都有点印象。婆媳关系恶劣南宫寒也有所耳闻,然后听说孙氏突然死了,又深感意外。 被村人告知,萱娘被怀疑为下毒谋害孙氏的凶手。南宫寒顿时感觉不大好,思虑再三,还是带着人来到了赵家。 看着眼前赵昊胆小的模样,不像是下毒谋害人的凶手,也做不出那等杀害亲娘的事。孙氏究竟是怎么死的?这事还是得查清楚,不是为了还赵昊一个清白,而是为了还萱娘一个清白。 南宫寒知道,自己一进入这个村子,众人就将所有的怀疑投向了萱娘。 徐芳芳倒是喜出望外,真没想到,安定王又来了。看着眼前令自己着迷的身影,徐芳芳的花痴病又犯了。 孙氏的毒本就不是他下的,徐芳芳的行为举止倒是很自然。和往常不一样,徐芳芳这次身着一身白色素衣,头上还绑着一根白带。原本是肃静哀悼之意,此时在徐芳芳的矫揉造作下倒是显出几分柔弱姿态。 徐芳芳满脸悲痛之色,身姿盈盈的行了个礼:“参见王爷。” 南宫寒没理她,直接走到高堂座位上坐下。 赤炎也穿着一身便装,又在旁边扮演着师爷的角色。 “体谅你们置办灵堂的辛苦,同时也为了死者考虑。安定王决定就在这个灵堂里审案,把你们知道的全部都交代清楚。有任何隐瞒定然棍棒伺候。” 于是灵堂的烛火之类的东西都被撤掉,棺材被放在正中央的地上,徐芳芳,赵昊和萱娘三人依次在棺材的头部跪着。 说赵家要审案,也听说,虽是突然离奇死亡,大伙儿早就等在院门口看热闹。碍于安定王一张阎王脸,大家伙儿都不敢说话。场面一片寂静,众人都在等待着三人的说法。 萱娘倒是神色淡淡,简略的交代了一下自己昨天晚上的所见所闻。 徐芳芳和赵昊二人则是反复强调那碗有毒的蛋炒饭是萱娘炒的。赵昊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直接略过了晚上给孙氏端饭的过程。 南宫寒稍微一思考,就发现这其中有很大的漏洞,三者之中,至少有一个人撒谎了。时间地点和事件甚至对不上号。 “放肆,还不从实招来!”赤炎大吼一声。 南宫寒则用充满杀气的眼神来回扫视着三人,萱娘老神在在完全不害怕,赵昊身体打战低着头不敢看人,徐芳芳带着小女人的羞涩,时不时的偷看南宫寒。 南宫寒抬起手,指向赵昊,立马两个侍卫上来把赵昊拖了下去。 赵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感觉到身体在被拖动,他连忙大喊着:“大人,冤枉啊!大人!” 然后便从院外传来了打板子的声音,还有赵昊的叫喊声。徐芳芳跪不住了,神色有点犹豫。听着赵昊的哀嚎声,徐芳芳也没法像刚刚那样泰然自若的保持平静。 南宫寒逼人的眼神扫了一眼徐芳芳,却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冷酷的询问着萱娘: “堂下萱娘,那碗饭可是你做的?” “回大人,是民妇。”然后萱娘又将自己从做饭到最后发现那碗饭掺有毒药的整个过程都说了一遍。 徐芳芳在旁边趁热打铁:“大人,这些萱娘就是故意的,她是成心想害死婆婆。正常人发现就会立马销毁,以免被误食。 而萱娘竟然将那碗饭盖在了旁边的锅里,她分明是包藏祸心。如果不是她把那碗饭保留在那儿,相公也不至于把它刚给了婆婆食用。一切都是萱娘故意的。” 而南宫寒则是抓住徐芳芳话里的某一句,“你说那碗饭是赵昊端给他娘的?” 徐芳芳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见安定王仍在逼问着自己,只能回答说是。 赤炎在旁边朝外面喊了一句:“行了,把赵昊拖进来。” 赵昊挨了十板子,受了点皮肉之苦,嘴一直哎哟哎哟的哼唧,被两个侍卫像扔死鱼般的扔在了地上。 “你的妻子说,是你把饭亲自端给你娘的,可有其事?”南宫寒问到。 赵昊看了一眼徐芳芳,倒也没责怪她。他知道安定王之所以打他板子,无非就是发现他漏说了一些事情。安定王既然已经发现,他也就只能承认。 “回答人确有其事。草民不是故意的,草民并不知道那碗饭有毒,求大人明察,草民并非杀人凶手。”赵昊害怕安定王误会,一直强调着他不是杀人凶手。 南宫寒看了一眼赤炎,赤炎下达着命令:“你们几个去搜索一下院子里的房间,既然是砒霜,先找到这毒药在说。” 几个人静静的等着,一会儿是找到了。砒霜竟然藏在了孙氏生前的房间。 南宫寒询问过后,也一脸诧异。难道是孙氏自己将自己给毒害了? 想知道答案,只要问药店老板就知道,砒霜这种毒药,药铺老板每次卖出去都是有记录的。因为是毒药,所以计量一定,而且买卖实名制。所以想要找到买毒药的人非常简单。 赤炎又吩咐侍卫到附近的药铺去询问,大约再等一会儿,就该出来答案。 大家伙都在外面无声的议论着,都在轻声的讨论猜测着凶手是谁。 赵昊是不可能的,毕竟是他的亲娘,这些街坊邻里们也是看着赵昊长大的,自然了解他的品性,大家伙都知道赵昊是做不出那种下毒杀母的事。 最有可能只是萱娘,毕竟萱娘和孙氏的矛盾摆在明面,平时孙氏对待萱娘也非常刻薄,萱娘下了杀意也很正常。所以这里面最有杀人动机的就是萱娘。 众人都在等待着结果,可内心已经隐约有了一个答案。 第一百一十二章最终定案 徐芳芳知道案子要破了,为了在南宫寒面前露脸,赶紧在侍卫回来之前将真相说了出来。 “大人,这是一个误会。那毒药是婆婆自己买的。婆婆下了轻微的砒霜,在米饭里,原本是用来毒老鼠,却不知怎的,被萱娘炒成了一碗蛋炒饭。然后又无意中被相公看见,这才让婆婆一命呜呼。大人,这是一个误会,请大人明察。” 徐芳芳一语激起千层浪,众人此时也顾不得了,都发出了声音,大家都没想到,那砒霜竟然是虽是自己买来毒老鼠的。真是阴差阳错,最后竟然用到了孙氏自己身上。 南宫寒倒是没说话,屋内仍是一片寂静。 三个人各有各的想法。徐芳芳等着安定王待会儿表扬她,所以脸上带着梦幻的微笑。 赵昊已经把萱娘记恨上,不论毒药是谁买的,她娘的死总归是萱娘害的。萱娘这个小贱人,他一定要为他娘报仇。赵昊平静的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而萱娘则是在心里冷笑,徐芳芳的话打死他都不相信,那孙氏买毒药定然是为了毒死她,根本就不是所谓的驱赶老鼠。那碗剩米饭分明就放在平时用的锅里,那个时候他们三人都已做好饭,只有她没吃饭,很明显就是特意留给他的。 一会儿侍卫就回来了,的确如徐芳芳所言。药店老板形容了一下买药人的样子,分明就是孙氏。如此说来,真是误会一场。众人都一片唏嘘,感叹不已。 事情已经明了,真相终于大白,南宫寒也没什么说的,就准备举旗收兵,打道回府。 赵昊却在这时,突然大喊:“大人,药是我娘买的,可要毒害她的人却是萱娘。试问一个人发现了那碗饭有毒,为什么不把它倒掉,反而是留在锅里。萱娘分明是有意图谋不轨!请大人明察!” 南宫寒刚站起来的身体,听见赵昊的喊声,又做了回去。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萱娘,开始提问到: “堂下萱娘,赵昊说的可属实?你是否存有害人的心思?” 萱娘也非常平静地为自己辩驳了一回:“回大人,这个屋里的老鼠特别多,大哥和嫂子也是知道的。 所以萱娘发现米饭有毒之后,便将米饭藏在旁边一个偏远的锅里,等米饭凉透,等半夜的时候再将它放在房间的角落,用以毒害老鼠。 所以那饭并非是萱娘故意不倒,而是萱娘原本也是准备用来驱赶老鼠的。” 众人原本已经相信萱娘的话,可赵昊却在旁边大声反驳着萱娘:“你说谎,你的那碗蛋炒饭根本就没有放在你所说的不用的锅内,而是刚好放在我们炒菜的大锅内。所以我才会打算把它热热吃掉。你在撒谎,大人,请您明鉴哪!小贱人分明就在说谎。” 萱娘沉默了,赵昊说的话像是真的,这么说,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推动着整个事情的发展。很明显,知道从头到尾的事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在暗处观察的徐芳芳。 萱娘穿透的视线顿时射向了徐芳芳,徐芳芳一个颤抖又静了下来。 没错,晚饭过后,是她故意偷偷去厨房一趟,是她发现角落里落满灰尘的锅里面有一碗饭,也是她故意把那碗饭拿了出来。 可是这又怎么样,她倒要看看萱娘这小贱人,这一次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眼看着事情来了一次大转折,萱娘又沉默不语,不为自己解释半句。院门口的街坊邻居都在小声的交流着。众人内心都认为萱娘正如赵昊所说是故意的,萱娘是存心想要杀害孙氏。 等了半天,等不到萱娘的话。南宫寒偷偷的对赤炎说了几句,然后赤炎便出了灵堂。 屋内的三人是觉得奇怪,可外面的人却看得明白,那赤炎去往赵家的厨房去了。似乎是想找到什么证据。 果然,一会儿赤炎又回来了,对着南宫寒点了两下头。这才不紧不慢的说到:“如大人您所料,赵家厨房的角落有一个常年不用的锅子,锅里边有一圈淡淡的痕迹,痕迹上的灰尘变少。看那样子,似乎是被圆形的物体压制后造成的印记。” 一听这话就明白,萱娘所说的话是真的,她并没有害人的心思,她是真的讲那碗饭放到无人关注的角落。 可是赵昊却在旁边大声的嚎叫,一直在喃喃着说不可能。他分明记得自己晚上到厨房后,打开平时炒菜用的锅里面就放着一碗饭。 而此时,这位大人却说无人用的锅台内也有一个痕迹,赵昊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的。顾不得安定王在场,赵昊急忙忙的也往厨房去看。 竟然真的如赤炎所说,那个没有人用过的锅底这是布满了灰尘,而且灰尘上有一圈圆形的痕迹。 纵使亲眼见到,赵昊仍选择不相信。他又回到灵堂,指着南宫寒和赤炎,眼睛猩红的大声骂道: “你这个狗官,什么狗屁王爷,竟然联合杀人凶手陷害我娘。那锅内的痕迹定然是你吩咐这人做的,竟然是刚刚这位官爷故意弄的,根本就不是原来就有。 你个狗官,定然也是被萱娘这小贱人给迷住了。包庇杀人凶手,还有什么王法可言,你不会配为官,更不配称为王爷!” 赵昊此时的状态像个疯子,因为被打了板子,衣衫凌乱,发髻松散,又因为眼睛猩红充满着仇恨,完全给人一种发了疯的错觉。 而事实上,赵昊是清醒的,纵然他心里有恨意,纵然他当场作出如此无礼的举动,其实头脑是清醒的。 他并不想让萱娘如此轻松的脱罪,他也不想让安定王如此简单的定案。 南宫寒却不吃那套,见赵昊发疯,顿时大吼一声:“放肆,本王如何哪轮得到你来置喙。无知小人,本王特地过来为你娘的死找出真相,可是看在女大夫的面子上,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明知道你的弟妹是无辜的,却还故意污蔑于她。你如此胡闹,就是对本王的不敬,若是再敢大吼大叫,便治你一个冒犯皇族之罪。” 南宫寒的周身温度顿时零下,杀意渐起,如刀子般的眼神和冰冷的气息硬是逼得赵昊不敢再多说半句。赵昊害怕他若再大吼大叫,这安定王真有可能把他拉出去斩了。 赵昊安静下来,南宫寒这才宣布最后的结果。“当下三人当场无罪释放。如妇人徐氏所言,孙氏的死就是一个误会,以后都莫要再过多追究。本案到此结束,退堂!” 第一百一十三章帮忙 临走之时,赤炎朝萱娘使了一个眼色,萱娘立刻明白,南宫寒在河边等着她。 徐芳芳和赵昊已经与她有了隔阂,所以萱娘抽个空偷偷的出了门。 南宫寒有点揶揄,也有点讽刺的语气问着萱娘:“近来如何?听说你没去太学医馆,怎么,每天就忙于这些妇人间的事吗?还让自己陷入命案之中,本王今日不来,你打算如何?” 萱娘朝她行了一个礼,知道南宫寒对她有点责怪,柔柔的解释到:“多谢王爷的好意。并非是萱娘不知好歹,只是萱娘想要将药学和实践相结合,让自己理解得更透彻一些。而且萱娘近来的收获不小,已经完全能够辨别书本上所记载的所有药材。王爷放心,萱娘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大夫!” 南宫还不想谈这些,只是执着的问了一句:“本王不来,你待如何?” 萱娘思索半天,有点拿不准话里隐藏的含义。安定王这是向自己讨要功劳,还是在责怪自己,此事做的不对?萱娘试探的问到: “王爷的意思莫非是向萱娘讨要酬金?不知王爷想要萱娘帮什么忙?” 南宫寒挑挑眉,小妇人倒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说两句话就明白他的来意。的确,他最近还真有一个忙想让她做。 前段时间偷偷的溜回了京都一趟,回来的时候竟然没发现,他自己的马车里藏了一个熟人。 马车底部有很大的空间,一般是用来放杂物,同时也有一个隔热防寒的功能,走到半路,听见有响声,他原本以为是老鼠。想了半天,感觉不对,当场就把那小家伙拽了出来,竟然是他大皇兄的儿子。 说起来南宫寒和那小家伙也是有缘分,南宫寒也曾听说过传言,大皇兄有一个儿子是痴呆,准确的说是智力低下。 而那时藏在他车里的孩子,见到他之后不言不语,不吃不喝。只是一直拽着他的衣衫不放手。 他原本吩咐侍卫将其拖走,送回去。无奈那小孩一离开他,当场又哭又闹,像个小狮子一样。 送了几回都没成功,索性就留在了身边。刚开始,南宫寒只是觉得这小孩儿有点奇怪,无非是吃饭的时候爱黏着他,睡觉走路的时候也爱黏着他,除非是自己想玩了,就躲到某一个角落。 看他不哭不闹的样子也是挺乖的,时间一长,南宫寒又觉得有点不耐烦,他毕竟没当过爹,哪能像个娘一样随时陪着小孩。 然后问题来了,小孩不喜生人完全不跟别人交流。他让下人给他端上吃食,他也完全不动手,说了两句,便把所有的东西都摔在地上,像个动物一样咆哮,大发脾气。 此外下人小心翼翼伺候,他也从来不说半句话。南宫寒仔细想想,自从他见到他开始,小孩好像就没说过话。 平常的时候问问下人他的生活作息,竟然是沉默不语喜爱躲在阴暗角落,不让生人触碰。 他在家的时候小孩好歹能一天吃一餐,因为有他陪着。他不在的时候,那小孩能饿上几天几夜,死活不进食。 有下人跟他暗示,小孩似乎是脑部有问题,他这才让萱娘过去一看。想让萱娘帮他查查,那小孩到底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患有某种疾病。 毕竟在他看来,一个脑部有智力缺陷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如此机灵的躲到别人的车底部,而且还跟他如此熟。 南宫寒大概的跟萱娘说了小孩最近的这些事,萱娘一听,脑中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不是孤独症,就是自闭症。要不然就是小孩子在装。 喜黑,不说话,讨厌生人,这种症状都符合自闭症的小孩。不过具体情况只能见到本人再说。 “萱娘已有大概,请王爷放心,有时间萱娘会去看看的。多谢王爷这次为萱娘解围,所以小孩看病的诊金会减半的。” 最后一句话,南宫寒听着脸都黑了,他南宫府还不缺这点钱,真是舍不得,何必拿解围说事。 “够了,诊金本王会照付的。本王还没穷到那种程度,非得贪你这点小便宜。” 自闭症儿童本来就难治,可是需要长期的沟通交流才能换来微薄的效果,免费治这一个,她都可以治十几个人。本来就舍不得,听南宫寒这样说,顿时松了一大口。她最近真是穷了。 “有什么需要本王打理的地方,记得一次性说清楚,本王很忙,没那么多时间放在这些小事上。” 南宫寒说完就准备离开,反正该交代的也交代了。 想到了赵昊和徐芳芳,萱娘又赶忙叫南宫寒拦住。 孙氏的死,真正追究起来,杀人凶手倒是真的有一个,自然是徐芳芳。她用一个小小的举动,推动了整件事情的发生。徐芳芳必须为此负责,杀人是要偿命的。 萱娘将自己的推测与南宫寒说了一番,然后就等待着南宫寒下令把徐芳芳给抓起来。只是等了半天,南宫寒竟然没有动静。 “王爷为何不抓人?”萱娘奇怪的问到。 “证据呢?”南宫寒反问。 萱娘了悟,的确,在古代是没有指纹一说,没办法追查凶手。若是现代,徐芳芳定然逃不了。说到底,这一切也不过是自己的臆测,那碗饭到底有没有被移动,被谁移动的,没有人能说清。 只是事情越来越复杂,敌在暗她在明,这种感觉让萱娘很不舒服。似乎自己就是一只小老鼠,而徐芳芳就是那只在暗处虎视眈眈的猫。 “你在害怕?”南宫寒倒是有点惊讶,很难得见到小妇人脸上害怕的表情,他还以为这小妇人天不怕地不怕,完全凭着自己的义气做事。 要知道,今日若是别人审案,定然要置他一个杀人之罪,她这事情实在是做得太糊涂了。无论起初的想法是什么,将一碗有毒的饭留在那就是不明之举。更何况众人都知道她与孙氏的矛盾。 事实上,南宫寒原本就决定,若是没有痕迹,他就让赤炎帮忙造一个。不为别的,就为他单纯的相信小妇人。还好,最终不需要他出手,小妇人也并没有真正害人的心思。 当然南宫寒对她的关照,萱娘并不知道。 听南宫寒问话,萱娘感觉他在嘲笑她,耍着小性子的回绝道:“王爷多虑了,萱娘只是讨厌这种事情不被掌控的感觉。” 南宫寒并未理会萱娘的无理。只是轻微的嘱咐了一句便离开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淫邪的恶念 而在赵家,徐芳芳正在给赵昊输入仇恨的思想。 萱娘出门的时候,徐芳芳看见了。因为要招待客人,还得打扫灵堂,徐芳芳没办法脱身。只能恨恨的看了萱娘的背影一眼。 赵昊眼睛微红,面无表情的在孙氏的棺前烧着纸。 想着自己娘死的最后一幕,赵昊心里就充满了愧疚。都是因为他的大意,如果不是他,娘也不会死。 而后又想到了萱娘,心里怒骂着,都是这个小贱人,不怀好意,明知道那米饭有毒,却不知道销毁,故意留在锅里等他们误食。他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萱娘的计谋,看似无意,其实都是算好的。 赵昊左思右想,总感觉整个事件中充满着刻意。但始终没有往徐芳芳那边想。 想到她娘生前最讨厌的人就是萱娘,他曾经还站在萱娘那边,为她说好话,可现在看来他娘说的话都是对的。 萱娘就是命硬,以前克死了他弟弟,现在又克死了他娘。难怪他娘不让他靠近萱娘,是害怕他也被她克住。想到过往的种种,他真是对不起他娘啊! 萱娘这个小贱人,他娘活着的时候没有孝顺过,死了也不知道为他守灵。 “萱娘呢?那贱人去哪儿了?”赵昊气冲冲的对徐芳芳吼道。 赵昊的语气让徐芳芳很不爽,他竟然将对萱娘的怒气发泄到她身上。碍于人多,徐方方也并未落赵昊的面子。 故意不疼不痒的答了一句:“人家不用干活,逍遥去了呗。那王爷正在河边上等着她呢,此时她们俩在小河边上散步吧。” 赵昊呼吸加重,又往火盆里扔了一大把纸钱。这个贱人果然不守妇道,一个寡妇竟然和外男纠缠不清,还故意偷偷摸摸的出门和安定王幽会。 赵昊冷笑了一声,安定王爷真是有奇怪的癖好,竟然会看上小寡妇。想到刚刚的断案,赵昊毫不犹豫的就认为安定王出于私情,故意放了萱娘。其实萱娘就是杀害他娘的凶手。 赵家原本就没什么亲戚,虽是平日为人也不好,死后并未有几个人过来探望。老邻居们在灵堂里稍微拜了拜,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灵堂里此时已经没有外人,只剩赵昊和徐芳芳。一口诺大的乌木棺材,加上屋内布置的一片白色,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知道赵昊心情不好徐芳芳在旁边冷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你也和那小贱人一样暗地里嘲笑我?”赵昊一听见徐芳芳发出的声音,立马扭头质问。 徐芳芳一边烧纸,一边轻轻柔柔的回答到:“相公,我是在笑我们两个的不自量力。你可知萱娘那小贱人,为什么敢如此目中无人,不把你我放在眼里?” “为何?” 徐芳芳摇了摇头,嗤笑到:“真是个榆木脑袋,这都想不明白。自然是因为她有倚仗,她的倚仗就是背后的安定王。你仔细想想,自从她结交了安定王之后,对我们一家人的态度是不是发生了转变?” 赵昊一想,确是这理。 “那你可知安定王为什么会被萱娘迷住?”徐芳芳继续引导道。 “为什么?”赵昊反问。 “我如果没记错,萱娘应该还是个雏。虽然名义上是小寡妇,其实就是个没开苞的小女人。也难怪安定王会被他吸引?”徐芳芳慢慢悠悠的说着。 赵昊灵光一闪,如此说来,要是想安定王不管萱娘,只需要将萱娘破处就行?那么,他偷偷的晚上去把萱娘收了不就行了嘛。 就让萱娘成为他的女人,看安定王还会不会在意他。赵昊似乎已经看到了萱娘惨淡的未来,看到了安定王对萱娘厌恶的样子,还有萱娘对自己俯首帖耳的样子。 想到这些,赵昊猥琐的笑了出来,眼中闪着淫邪的光。虽然没有说徐芳芳一看却明白,赵昊这是动了邪念。不枉费她一番心思。 孙氏下葬三天后,萱娘着手准备给安定王的侄子看诊。在好相关的器材和药材之后,萱娘便来到了南宫府。 经过之前给南宫寒的治疗,萱娘已经成为南宫府的常客。下人一见到萱娘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没有直接报告给南宫寒,就把她带到了小公子的房间。大家都不知道小孩的来源,便称他为小公子。 他们紧闭着,里面传来小孩的沙哑的喊叫声,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似乎是东西摔在了地面上。几个家丁被赶了出来,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畏畏缩缩的拿着玩具出了门。 侍女在旁边给萱娘介绍着公子近几日的状况。大约就是些不进食不出门,生人一碰就大喊大叫,脾气暴躁,不乖巧等等。 不用想也知道,丫鬟这是给萱娘打预防针,免得待会碰见那小家伙,被他暴躁的脾气给吓到。 “如此说来,只要王爷不在家,这小家伙就连饭都不吃了?” “回大夫,的确是这样。小公子只跟王爷亲,我们都不能碰他。” 萱娘诧异的问道:“那它会自己沐浴如厕吗?” 丫鬟脸红了,不好意思的回答道:“大约是不会的吧,小公子每次都是和王爷一块沐浴的,至于如厕嘛,他房间里有一个恭桶,好像自己可以出恭。” 这不就说明他还是可以自理的,难道正如安定王所说,这小家伙是装的? 萱娘没再问,独自走进了小公子的房间。 刚进这屋子,并没有发现小孩的身影。萱娘站在原地,不敢动,四处看了看,就害怕这小孩给他装了不少的机关。 事实上萱娘是高估了,这位小皇孙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可怕。萱娘最终在床底下找到了他。 萱娘看着缩在床底下那小小的一团,轻轻的在床边上喊着:“小皇孙,你出来吧!让阿姨好好看看你。你皇叔特地让我来给你看病的,你听得懂我说的话吗?” 小孩儿一动不动,静静地躲藏在床底,背对着萱娘,压根儿就不理睬他。 萱娘提前就做过工作,特地在来的路上买了几颗松子糖。小孩嘛,对糖果有着天性的爱好,没有几个小孩能抵挡住糖果的诱惑。 “我有糖,你想吃吗?可甜了!你看看,只要你出来,阿姨就给你吃!” 萱娘故意把手里的松子糖弄的窸窣作响,小孩听见声音,果真把头转了过来。一双黝黑发亮的眼睛望着萱娘。身体却仍然没有动。 萱娘认真看着他的眼睛,神气十足,非常有灵气。看样子这小孩并非是天生的孤独症患者,有可能是后天形成的心理疾病。因为萱娘从头到尾都未听到过他说话。 “来,给你一颗糖,尝尝看,很好吃的,你吃了会还想吃。”萱娘扔了一颗过去。小孩子立马抓住,扒开糖纸,将糖果塞进了嘴里。 听着他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口水,还有牙齿间咀嚼的声音。萱娘知道小孩子非常满足,这个糖果让他非常满意。 “怎么样,好吃吗?还想要吗?想要就得出来,阿姨再给你拿!”萱娘在床外面诱惑着他。 小皇孙的身体动了动,果然慢悠悠的从床底爬了出来。站在萱娘的面前,静静的看着萱娘。自始至终也未曾开过口。 萱娘将手掌摊开,手里还放着几颗糖。对于小孩子,不能欺骗,若是将他诱哄出来又不给糖,之后小孩子就会再也不相信她了。萱娘深知此理,所以将手里全部的糖悉数送给了他。 看着他将所有的糖果吃完,萱娘又单独的陪他聊了会儿天,然后便出了房间。从头到尾也没有要求他开口说过话,更没有问过他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小孩子眼中有着疑惑。 萱娘出门前看了他一眼,替他解答了疑惑:“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我只会耐心的等。等你愿意开口的那天。” 萱娘之后并未再向南宫寒进行报告,因为自有人向他报告她的一切行为,而她还需要回家赶着练制自己的药材。 第一百一十五章赵昊的疯狂 南宫寒听着暗卫的报告心里深感怪异,这小妇人到底是想干什么。不是治病吗?不应该是把脉检查身体吗?怎么纯粹给小孩子单纯聊天,给他吃糖?就这样结束了? 丫鬟随后告诉她,萱大夫走的时候说过他还会再回来继续给小公子治病。南宫寒这才想明白,大约,那小孩身上并没有什么生理上的病,只是心病。小妇人是与他建立一种朋友上的联系,让他从内心接纳别人主动开口说话。 其实南宫寒只是猜对了一半,事实上,小孩子不说话有很多种原因。但最大可能性就是遭受了虐待,可是这个小孩明显不愿伤人触碰,萱娘没法给他检查身体。 这才选择在刚开始的阶段对他进行温柔诱惑,等到熟悉了之后,再给他找出外界原因。 还有可能,受到严重的刺激,小孩会突然性情大变,也会变得非常自闭,排斥外人。当然,这种可能只能通过催眠才能发现真相。不到万不得已,萱娘是不会催眠的。 当然这种种可能,只有真正确诊了之后,萱娘才会一一给南宫寒解释。而目前,就只能是处于纯聊天的状态。 回到家已经很晚,孙氏死后,整个家都变得非常寂静。总是给萱娘一种诡秘阴森的感觉,让她隐约觉得有种危险存在。 事实上,萱娘的感觉并没有错误。赵昊已经性情大变,以前还会出去干活,而自从孙氏死后,他内心充满仇恨,所以一天到晚都盯着萱娘。 萱娘每次出门晒药财,总是会感觉有一道炽热的眼神跟随着自己,不是爱恋,是疯狂。 萱娘的内心有种恐惧,总是不自觉的往后看,却什么也没看见。仔细想了想,又往孙氏生前的房间看了一眼,萱娘娘大概猜到了。于是赶紧干完自己手里的活,躲进了房内。咱们一闭上,那道刺人的视线消失了,萱娘这才感觉有一点安全。 没错,赵昊又躲在了孙氏的房间,在窗户上戳了两个洞,透过那两个小洞,就这样偷窥着萱娘。这些天,赵昊除了吃饭睡觉,白天就一直躲在孙氏的房内。并非是装神弄鬼,而是想着法子报复萱娘。 真正计较起来,赵昊的心理很复杂,他一边憎恶着萱娘另一边又非常迷恋她,所以每次见着萱娘可人的身影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内心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股破坏欲。 在房里坐了片刻,再怎么害怕,萱娘还得出去干活。孙氏死后,这个家就剩下徐芳芳和萱娘两位女性,以前有孙氏压着,徐芳芳还干点活,而现在她彻底不干了。 看着院子里乱糟糟的一片,萱娘实在忍不下去,只能亲自动手将院子里打扫干净。 萱娘进房间之后,赵昊也没再偷窥。还躺了一会儿,又听见门开的声音,赵昊立马又趴在房门上。两只眼睛贼溜溜的盯着萱娘。 萱娘背对着房门,弯着腰扫地。撅着小屁股在赵昊面前晃来晃去。赵昊看了一会儿,轻轻地将门打开,蹑手蹑脚的朝萱娘靠近。 萱娘扫着扫着,感觉到不对劲,似乎有人在靠近她。又往地上看了一眼,她的身后有个影子。萱娘知道这是赵昊,只有赵昊才会这般猥琐,而且赵昊对她一直贼心未死。 萱娘突然转身,赵昊顿时扑了上去紧紧的抱住她。 “好萱娘,你肯定每天都非常寂寞。就让大哥好好的安慰你,家里再也没有人能说你,你跟了我吧,我保证以后好好的对你。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我们俩了。” 赵昊一边说着一边对萱娘上下其手,一幅色眯眯的表情,在萱娘脖子上闻来闻去。 一股恶心的感觉顿时涌上了心头,萱娘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在赵昊的怀里努力的挣扎着。 “赵昊,你放开我,嫂嫂该出来了。”萱娘故意吓唬他。 “你害怕她做甚,她不会阻止我们俩的。她非常乐见其成,你难道不知道很多事情都是她故意安排的?那母老虎可是允许了我的做法。你不用害怕她,现在就从了我吧!” 话说完,赵昊抱萱娘抱得更紧了。充满臭味的嘴巴径自向萱娘的脖子凑去。 萱娘被他的胳膊勒的疼,同时也被赵昊的行为给激怒了。萱娘手里还拿着扫帚,挣扎不出,立马用扫帚头狠狠的撞在赵昊的胸前。 赵昊顿时感觉到胸部一阵尖锐的疼痛,松开了手,萱娘趁此机会逃了出去。躲在房间里插上了门闩。 赵昊竟然追了过来,用力拍打着房门。在外面大声吼叫着:“好萱娘,你让我进去,你知道我对你的想法,我娘死了,再也没有人能阻挡我们两,你也用不着在家直接跟了我就好。萱娘,你开开门!我想你想的不行!” 萱娘在屋内捂着耳朵,被赵昊的举动给吓到了。同时又觉得很恶心,一直在狠狠的搓着胳膊。 徐芳芳去哪儿了?没见她出门,难道她一直躲在房间内?听赵昊的意思,那徐芳芳是默许的,她也希望赵昊这样对她吗?徐芳芳难道不吃醋吗? 萱娘想不通,徐芳芳为何躲在房内不出来,她竟然忍受得了自己的老公在外面调戏别的女人。 赵昊还在门外哄骗着萱娘:“萱娘,你每天独守空闺,定然非常寂寞,这么好的机会,就趁此从了我吧。我发誓会好好对你的,开开门,我们俩好好说道说道。” 赵昊还说了很多话,翻来覆去无非就那几句,侵犯意图非常明显。萱娘害怕,不敢开门,一直躲在房间不出来。 到最后,赵昊说着说着也恼了,压抑不住恨意开始露出原形。 “小贱人,我跟你说了这么多好话,你竟然都不听。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赶紧把门给我打开,不然我要硬闯了。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寡妇,还指望着攀高官吗?现在从了我,我还能对你有点好脸色。时间长了,拖没了我的耐心,我可指不定会怎么对你。快点打开门,听见没有?” 赵昊在门外恶狠狠的威胁着,萱娘的内心有点慌张,眼看着敲门声越来越大,赵昊甚至开始在外面砸门。这万一被砸开,后果不堪设想。 萱娘努力想着对策。怎么办?赵昊已经疯了,徐芳芳又装聋作哑。门开始在晃动,再狠砸几下门就会被炸开的。 看着堆满角落的药材,都是一些补药,没有什么伤害力,萱娘头疼脑热。到底要怎么办呢,赵昊不会放过她的。 萱娘的眼神又落在了自己往常背的背篓上,对了,那里面好像还有一些药丸。就是那种让人的腹部一阵一阵痉挛的药。上一次所谓的说谎丸就是它,大约可以用来对付赵昊。 萱娘走过去把那瓶药掏了出来,闭了闭眼,大声喊到:“行了赵昊,别把我的门砸坏了。我主动给你开门。” 赵昊果然停了下来,以为萱娘怕了他,主动向他求和,同意了他的要求。顿时,嘴里又嘿嘿嘿的调笑起来:“早说不就好了嘛,没事儿,门坏了,一会儿我给你修。”同时又在心里狠狠的骂着,贱人果真是不吓吓就不行,果然是贱骨头,非得要他动真格了才同意。 等了一会儿,萱娘紧张的走过去,将门打开。赵昊一脸淫笑的看着她,刚张嘴想说点什么,就被萱娘塞了一颗药丸在嘴里。 那药丸入口即化,瞬间就流入了他的咽喉。 “贱人,你给我吃的什么?”赵昊瞪大着眼,掐住了萱娘的脖子,质问着她。 萱娘不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的眼。没等一会儿,赵昊突然感觉肚子非常疼,原本不想理会,可是越来越疼。 赵昊只好松开了手,任由萱娘逃开。 过了一会儿不疼了,赵昊追着萱娘,一边跑一边骂:“你个贱人,竟然敢对我下毒?你到底给我吃的什么,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 没跑一会儿,又停了下来,疼痛比上一次还要剧烈。由于运动,赵昊此刻的疼痛,实则比上一次的汉子更加严重两三倍。赵昊在地上直打滚,感受着腹部的抽疼,着实难受的不行。 然后又想起他娘临死的时候,也是在地上扭曲着身体疼痛不已的情形。他此时疼的不能说话,额头直冒冷汗,有没有可能和她娘一样,也会活生生的疼死?赵昊从内心升起了一种恐惧,害怕萱娘真的把他给毒死。 一阵疼痛过去之后,赵昊怕了,立刻向萱娘求饶:“萱娘,我不逼你了,你把解药给我。实在太疼,我受不了!” 萱娘算算时间,似乎还有一次发作的机会,这才询问起赵昊:“你还敢对我进行不轨之举吗?用你娘的在天之灵发誓,你今后绝不会像今日一样对我上下其手,想要强暴我。不发誓就不给解药!” 赵昊不愿意,只感觉萱娘是不知好歹。竟然还敢逼着他,用他娘的在天之灵发誓。说起来他娘就是被她害死的,她有什么资格这样命令他。 赵昊怒吼一声,才刚说出一个你字,顿时又疼了。这次疼的特狠,只想让赵昊用头撞地,狠狠的将自己撞晕过去。 并非是赵昊怕疼,而是萱娘制作的这味药,绝不可动怒生气,不可大喊大叫,不可强烈运动,否则疼痛加剧,每一次疼痛都是上一次的23倍。最长的级数可以达到女人生孩子的程度,所以赵昊才会受不了。 而且赵昊正在气头上,没法控制自己的怒意,就只能硬生生的承受着这种疼痛。 第一百一十六章完了,中计了! “萱娘,快给我解药!我发誓再也不调戏你了。快点给我解药,我快疼死了!”赵昊忍受着疼痛,哀求着萱娘。 等了一会,疼痛过去了。萱娘这才对赵昊说到:“你还没有发誓呢,发完誓我就把解药给你!” 萱娘手里拿着防狼丸,执着的要求赵昊必须发誓。赵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萱娘的事,以为那就是解药。 心里充满着愤恨,想让他用娘在天之灵发誓,休想!趁着萱娘疏忽之时,赵昊一把抢过萱娘手里的药丸,不准萱娘反应就吞了下去。 “贱人,这下你该从了我吧!看你还怎么反抗。”赵昊非常得意,可是才刚说完话,又是一股剧烈的疼痛传来。 赵昊不知道怎么回事,捂着肚子往地上一滚。没法叫喊,只是疼痛的到处翻滚。 萱娘挑挑眉,他就猜到赵昊是没那么容易罢休的,稍微误导了一下,就让她露出了原形。“怎么样疼的厉害吗?还敢再抢我的药吗?” 萱娘故意询问着地上说不出话的赵昊。 赵昊一边翻滚一边摇头,一脸痛苦,满头大汗。过了那种痛苦之后,赵昊算是怕了萱娘。 看着微笑的萱娘,赵昊知道他一直在警惕着他。也不敢再随意妄动。 “我不敢了,赶紧把解药给我吧!” 赵昊气若游丝的轻声说了一句。 萱娘领着看了看,没错,赵昊说真话了。他的眼中已经没有暴戾的神色,是真死心了。也没在逼着他发誓,萱娘给他倒了杯茶兑了粉末,将他的毒给解了。 接下来几天,赵昊到安分了一些,不过萱娘还是感觉到自己身旁,随时跟有他的身影。 尤其是在自己如厕和沐浴的时候,萱娘总是会感觉有两道贼溜溜的视线盯着她,可是仔细找遍角落却发现不了。 很多时候萱娘弯着腰扫地,甚至是洗衣服的时候,赵昊总是偷偷摸摸的站在她的背后。 那粗重的呼吸声,他一靠近萱娘就听见了。每一次萱娘都会问他要干什么,他总是敷衍道没什么。 但萱娘的内心越发的警惕赵昊,因为在转身之前,萱娘分明看见赵昊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 赵昊是想故伎重施对萱娘强行施暴,但因为忌讳她的防狼丸,所以一直没敢下重手。 当然,宣娘也知道他的害怕,所以认为赵昊近阶段内是不会伤害她的。而事实上,萱娘低估了赵昊,也低估了赵昊对他的恨意。 为了避免和赵昊他们俩接触,萱娘于是又开始了早出晚归的生活,白天要去南宫府给安定王的侄子治疗心病,太阳落山之前又赶回赵家。 没有了孙氏的阻拦,萱娘越发自由了。当然,因此她也就并不知道赵昊和徐芳芳的动向。 这次回到家,难得见到徐芳芳在做饭。见萱娘回家了,徐芳芳还特地从厨房出来,询问萱娘要不要吃晚饭。 萱娘对徐芳芳不放心,并未选择和他们一起用膳。 “好吧,真可惜,你没这个口福,你大哥今日在外打了个野食,本想让你和我们一起的,既然不领情,那我也就不勉强。” 徐芳芳听见萱娘的拒绝,又冷冷的讽刺了一番。 念在她是好意,萱娘也并未说别的话。只道自己累了一天,只想休息,并没有胃口进食。 “行了,不用跟我解释,咱俩又不是什么朋友。我可要去吃饭,你自便!” 徐芳芳端着手里的膳食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 萱娘累了一天,此时只想喝杯茶泡个热水澡,让自己全身放松一下。 徐芳芳既然已经做完饭,刚好厨房有空,萱娘趁着还有火,准备烧两锅水。 到厨房看了看,锅里面竟然有热水。又想到赵昊最近的偷窥,不过此时他在用膳,正好她可以趁此机会沐浴。 又是一阵忙活,萱娘进入澡盆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为了躲避赵昊,萱娘已经好几天没有洗过澡。身体此时被温热的水包围着,毛孔舒张开来,感觉到一阵畅快之意。 没一会儿,萱娘娘就感觉到昏昏欲睡,眼皮在打架,快撑不住了。这个水里面暗藏着一股淡淡的香味,煞是好闻,萱娘感觉到身体内有一股隐约的热流在游走着。 这个香味有点熟悉,萱娘仔细感受着,同时体内的热气也让她感到有一种激情澎湃之意。 不对,萱娘赶紧睁开眼。刚一起身就一阵眩晕,这个香味,似乎是合欢草。 支撑不住又哗啦一声坐进澡盆。滚蛋,中计了,萱娘在心里暗骂到。是谁?是徐芳芳还是赵昊? 萱娘在澡盆里挣扎着想出来,听见房门又被打开,赵昊淫邪的笑声传来。 “萱娘,这回你可跑不掉了。小贱人,总是要让爷动真格的,平常跟你好好说竟然行不通,我倒要看看,这回你往哪逃。” 赵昊一边说着,一边往屏风后面来,看着萱娘在澡盆里软弱无力的模样,心头一阵荡漾。 “啧啧啧,这皮肤,这身段,可惜了,我的弟弟还没尝过呢,只能说他没那个命。没事儿正好留给我,放心吧萱娘,我会好好疼你的。” 赵昊说着就要上来把萱娘抱出去,萱娘狠狠的瞪着他,在他靠近的一瞬间,用力的将一捧水浇在了他的脸上。 赵昊反而更高兴了,“萱娘竟然不愿出来,那就只好我进去了。也好,和你来个鸳鸯共浴。” 说着,赵昊竟然当着萱娘的面开始脱衣衫。看着赵昊淫邪的目光,萱娘内心一阵害怕,怎么办,难道今日真要被赵昊糟蹋吗? 而且,萱娘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下身是一直感觉到一股酥麻,从小腹传到全身。有一种非常羞耻的感觉涌上心头,萱娘知道,自己此时非常需要男人。 但是绝对不能是赵昊这个瘪三! 第一百一十七章逃离虎口 “嫂子就在隔壁,你不害怕她听见吗?” 赵昊是个妻管严,虽然外表五大三粗,其实在家里非常害怕徐芳芳,她就不相信徐芳芳不吃醋。若是徐芳芳知道,她的男人正想和别的女人睡觉,定然醋意大发。 “你担心她干啥,放心吧,你嫂子已经同意了,他愿意你们姐妹俩共侍一夫。我赵昊也能有今日,可以享齐人之福。可真是多亏了她的法子!” 萱娘这才明白,原来是徐芳芳给他下的药,认真想想也不难猜,赵昊哪懂得什么药理,更加不会认识所谓的合欢草,春药和毒药一般人都搞不到手。只有徐芳芳,毕竟是知道药理的人,同时也有着自己买药的途径。 说话间,赵昊的衣衫已经退的差不多,就差最后一条亵裤,眼看着他正准备把亵裤也扒掉。萱娘赶紧阻止了他。 “别,把这件衣衫留着吧。我不想看你的下身!” 赵昊冷笑一声,“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装贞洁烈女,也罢,留着吧,一会儿动枪的时候再用。你放心,我会用这下身的玩意儿,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赵昊从另一头进了浴桶,三两下就靠近萱娘,闻见萱娘身上传来的香味,赵昊深吸一口,脸上露出沉醉的神情。然后便迅速的抱住了她。 一阵气流向萱娘袭来,然后萱娘便感受到一对长满毛的粗壮胳膊紧紧的圈住了她,同时还闻见属于男人特有的腥臭味。 萱娘内心感到恶心,可是身体却因为皮肤的摩擦感到一阵快意,忍住嘴里快要发出的轻吟声,萱娘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赵昊你疯了,放开我,你难道忘了,你娘生前最害怕你靠近我吗?她死不瞑目,你还想让她在泉下也不放心?” 萱娘说这话其实是想提醒赵昊,毕竟赵昊是个孝子,不会违逆他娘的懿旨。却没想到赵昊更加生气,顿时将萱娘抱得更紧。冷冷地在萱娘的耳边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还敢提我娘?你这种贱人,有什么资格提他,我娘就是被你害死的。所以为了给他报仇,我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毁了你。看你以后还有什么资格清高,放心吧,你克不死我的,我会拉着你同归于尽。” 赵昊果然是疯了,以前赵昊哪有这般大的胆子,看来孙氏的死对他是一种刺激,萱娘也没想到他对她的恨意如此之重。 全身软塌塌的,没有一点力气,萱娘想推开赵昊,却让赵昊觉得她在欲拒还迎。 “萱娘,我知道你是需要我的,别再抗拒了。反正也逃不了,何不顺从心意从了我呢!” 赵昊开始对萱娘上下其手,粗粝肥胖的大手萱娘的背上游移着。腥臭肥厚的嘴唇在萱娘的颈脖间舔吃着。 萱娘全身颤抖着,从心里涌出一阵又一阵的酸意,闭着眼睛,眼角忍不住流下两行热泪。 谁来救救她?她的清白就要交付于这等粗鄙庸俗,令人恶心的男人手中吗?不,她宁可死,也不会让他得逞的。 萱娘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强烈的痛感让她的神智稍微有一丝清醒。 萱娘轻声的哀求着赵昊:“别在浴桶里,把我抱上大床吧。我还是第一次,心里有点害怕,你记得轻点!” 赵昊一听,非常高兴:“早服软不就好了吗,不然我又何必要对你用手段,放心,我会好好对你的,过了今夜,你就是我的女人。我虽然是个粗人,却也会让你有一个难忘的初夜!”赵昊一边说,一边从浴桶里出来。将赤裸的萱娘从水里掏出,看见萱娘的全身,呼吸又紊乱了,眼底放出炽热的光。 三步两步的跨着,将萱娘扔向大床。一把扯掉自己身上仅存的衣裳,然后像萱娘扑去。 萱娘躲闪着,不敢看他的下身,却仍抗拒着,哀求着赵昊:“等一下,我好渴,能不能让我喝杯水。桌上的茶壶里面有,把它拿过来吧!” 听萱娘拒绝,赵昊的神色又冷了下来,狐疑的眼光直勾勾的看着萱娘的脸。这女人,她的花招可是领会过的,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 萱娘忽视着他的神情,强撑起笑容,对赵昊撒着娇。“反正我们也不急这一会儿,我的嗓子好干,全身也没力气,大哥就帮我拿壶茶不行吗?” 赵昊起身,谅这小贱人也搞不出什么花样,听芳儿说,合欢草的毒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开的。他就不相信这萱娘已经中招了,也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跑掉。 赵昊把茶壶拎了过来,萱娘强撑着起身奈何却全身无力,赵昊阴沉着脸把萱娘拽了起来。直接粗鲁的将茶壶的壶嘴对着萱娘,萱娘赶紧用嘴接着,咕咚咕咚大口大口的咽着水。 将整整一壶水喝完,萱娘这才感觉身体的热度有点降低,偷偷的握了握拳头,手脚开始有力气了。 萱娘知道,这也只是一会儿的事,过了这一会儿,又该软弱无力了,她得抓住机会。 赵昊一把将空茶壶扔开,像饿狼一样扑向了萱娘。萱娘感觉到那丑陋的玩意正狠狠的抵在她的身上,眨了眨眼,萱娘突然一个抬腿,膝盖狠狠的撞在了赵昊的会阴部。 赵昊顿时脸都变成了猪肝色,弓着身体捂着自己的下体翻下了床。从喉咙里呜咽出两个字:“贱人!” 萱娘赶紧下床,抓着一件衣裳粗鲁的往身上套,又从衣兜里摸出一小瓶药,将药瓶里的十几个药丸都倒进嘴里。 然后萱娘慢慢的感觉到自己的神思越来越清明,手脚也已经彻底恢复了力气。 事实上,这些药丸不过是些简单的薄荷叶制成的,做那个茶壶里的水一样,茶壶里的水也是用薄荷叶加上竹叶青一起泡制的。这段时间萱娘,为了让自己时刻警惕着,所以连备用茶水都是具有提神的作用。 合欢草有迷人心智,催情迷心的作用,薄荷黄连之类的药草都是其克星。萱娘刚刚故意用求饶的方式降低了赵昊的警戒,又故意迎合他,让他帮自己拿水。这才得以逃脱。 吃几颗药下肚之后,赵昊又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追着萱娘,萱娘赶紧奔到门边。慌里慌张半天没打开门,赵昊原来,把门给栓死了。 “贱人,你别跑!” 眼看着赵昊又要靠近自己,不得已松开门,萱娘又往回跑,捡起床边的茶壶。 身后赵昊一直在追赶着,萱娘捡起茶壶之后一转身便将它砸在了赵昊的头上。咚的一声,赵昊顿时感觉天旋地转,温热的液体从他的额头流下。赵昊伸手摸了一把,原来是血,然后便晕倒在地。 萱娘抓着自己的背箩,不敢再看赵昊一眼,急忙忙跑出了房间。 外面早已天黑,萱娘的心急剧的跳动,刚从虎口里逃脱,萱娘仍在后怕着。 身体内仍有一些热流,原娘也顾不得了,就好像赵昊还在身后追赶着一般,萱娘开始跑起来,让冷风吹散自己身上的热意。 到达镇子上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还有客栈仍未打烊。刚进客栈,老板就上来接待。 看见萱娘的形象,原本准备吐出的打尖或住店的字眼也卡在了喉咙里。“这位小姐,您这是?” 萱娘此时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完全是一副被糟蹋了的样子,脸上还苍白着,布满着惊惶。 萱娘知道老板在想什么,平静的回答到:“没事,给我准备一间上房。再来一桶凉水,我要沐浴。” 听萱娘的话,老板顿时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又见萱娘孱弱的样子,内心充满了同情。立马表示房钱可以减半。 萱娘没搭理老板,独自上楼去。 在冷水里泡了半夜,解去了合欢草的毒,可到早上的时候又浑浑噩噩的发起烧来。 只是在客栈,没有熟人,若是不吃药,她定会发生高热变成傻子。萱娘平日就制作了不少药丸,杀虫解毒解暑还有治感冒的,每样都有,凭着意志萱娘又起身吃了两颗药丸,这才彻底安心的睡去。 虚虚实实的梦镜,一会儿是现代,一会儿是古代,如果是她那严厉的导师一会儿又是南宫寒的脸。 萱娘恍恍惚惚的在客栈睡了三天,这才有精神爬起来。 赵昊疯狂的行为已经让她不敢再回赵家了,她得想个法子,最好是找个房子自己单住,她再也不能忍受赵昊强暴的举动。 再说了,迟早她得开个医馆,到时候还是得在外面租房住,与其等到那时,不如现在就开始置办房屋。 醒来之后,萱娘脚步虚浮,但已经漏了一次没有去南宫府,今日无论如何也得去看看。 萱娘拍拍自己的脸,强打起精神,一早出了客栈,便赶去了南宫府。 第一百一十八章浪费时间了吧! 经过这些天的接触,小皇孙已经对她不怎么排斥,至少见到她已经成为一种习惯。萱娘思索着要不要给他做个全身检查,只是不知道这小皇孙愿不愿意让他触碰。 到达南宫府的时候,安定王正陪着小皇孙在他的房间里用膳,果然小皇孙到现在也不会自己动手吃饭,从头到尾都等着南宫寒喂他。 萱娘因为已经吃过,便在旁边等着他们。看见小皇孙对安定王的孺慕眼神,萱娘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小公子,这是你的爹爹吗?他长得很帅!”萱娘故意在旁边跟小皇孙说着话。 果然,那小孩点了点头。 这便是萱娘跟他平日的相处,萱娘说,小公子点头或者摇头。看样子,小皇孙果然是把他的皇叔当作自己的爹爹了。 南宫寒听着,挑着挑眉,疑问的眼神投向萱娘,什么是帅?当然并没有问出来。 萱娘没有理会南宫昊,仍然在径自这问小黄孙:“娘亲呢?小公子的娘亲在哪?” 小孩眨了眨眼,眼中一片疑惑,似乎不明白娘亲是什么。 南宫寒在旁边替他解释:“他的娘亲是个贱婢,他一出生就被处死了。所以从小到大,他并未见过娘亲,大约也没人和他说过吧。” 萱娘点了点头,没有再问,只在旁边默默的等待着。 南宫寒注意到,萱娘的脸色非常差,同时瘦了一大圈,似乎是大病初愈。南宫寒原本准备质问怎么会漏掉一次检查,毕竟小孩见她已经形成一种习惯,知道每隔一日,便会相见,所以小皇孙总是会不自觉守着那个时间。 上次萱娘未来,小皇孙脾气暴躁了一天把府里弄的鸡飞狗跳,南宫寒想着再见萱娘,定然要好好的说道。可此时见萱娘亮这幅样子便也不好再出口责问。 清晨还是有点凉意,萱娘站了一会儿,身体有点支撑不住,头晕目眩差点摔倒。 南宫还吩咐下人给她搬了张椅子。萱娘坐下之后,这才感觉灵魂回到了身体。 “出了何事?为何如此憔悴?”南宫寒皱着眉问道。 萱娘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毕竟是自己的事,不想再劳烦他人。更何况,原本就说不清道不明,若是再被他知晓,然后出手相助,那徐芳芳指不定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南宫寒看一眼,就明白萱娘的想法。这小妇人,性子挺倔,分明是受委屈了,但是憋在心里。他们两难道还不熟吗?他要真想打听,她又怎能瞒得住。 “快快如实交待,不然本王就自己派人出去打听!”南宫寒威胁道。 萱娘中规中局的行了个礼,仍然不愿意说。“多谢王爷好意,萱娘自己的家事,自己能解决。王爷公务繁忙,萱娘就不劳烦王爷了。” 要他怎么说,难道说自己差点被赵昊那个混蛋给强暴,死里逃生终于从他的虎口逃脱?难道真的要把自己如此不堪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吗?毕竟是个异性,萱娘还做不到如此开放。 南宫寒闻言,感觉到萱娘画里的疏离意味非常明显,心里有点不舒服。狭长的凤眼眯了眯,露出危险的神色。 一瞬间,气氛冷了下来,萱娘感觉到周围的温度似乎更低了,安定王生气了! 小皇孙似乎感觉到什么,看了看萱娘,又看了看身边的爹爹。似乎知道南宫寒在生气,轻轻的用手拉了拉他的衣衫。眼中充满着担心。 “王爷,你吓到孩子了。萱娘有事自然会找您帮忙,暂时还是以小公子为主吧。” 南宫寒收回了目光,没有说话,只是通知丫鬟过来收拾残局。 小皇孙吃完饭,明显非常高兴。轻轻的走到萱娘的面前,认真观察着她。萱娘蹲下来与他平视。 小皇孙用手戳了戳萱娘的脸,皱了皱眉,眼神里充满着担忧和疑问。 萱娘知道,他这是在问她为什么变瘦了,为什么精神不好?小皇孙竟然会关心他人。看样子这些天来的交流没白做。 又想到他刚刚触摸自己脸的动作,看样子小皇孙已经不排斥她了。 “我的手好冷,小公子能帮我暖暖吗?”萱娘故意伸出手,问着小皇孙。 小孩露出心疼的眼神,毫不犹豫的伸出自己的小手紧紧的抓住萱娘。搓搓萱娘的手,似乎是在给她取暖。 南宫寒一直在旁边观察,萱娘对南宫寒说到:“王爷,小皇孙已经不排斥萱娘了,今日大概可以做个检查。” 南宫寒点了点头,萱娘又开始询问自己面前的小孩。“让姨姨给你做个检查好吗?我想看看以前有没有人欺负小公子。” 小孩不知道检查是什么,但见萱娘对他没有伤害之意,犹豫的点了点头。 可进入内室之后,萱娘褪去小皇孙的衣裳,却被他身上的伤痕惊住了。小皇孙似乎也回忆起了什么,变得很害怕,紧紧的躲在南宫寒的怀里,怎么哄也不愿意出来。 小孩的身上占满了伤疤,从烫伤到鞭伤,各种各样的疤痕遍布在他的躯体。 胳膊肘上甚至有传说中的戒疤,萱娘曾在电影里面见过,以前的古人为了折磨丫鬟下人之类的人,会点上一炷香,将燃烧的香火直接按在人的皮肤上。 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有如此恶人,对一个几岁的小孩也下此毒手。萱娘简直没办法想象,经历如此多的毒打虐待,这位小皇孙到底是怎么样熬下来的。 萱娘很心疼,看着小皇孙的身体,眼中含着热泪,并未让它落下。 毕竟是相处久了,有点感情,南宫寒看到这种情况,周身也散发出肃杀的气息。用衣服将小皇孙包住,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别害怕,皇叔会帮你报仇的。告诉我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堂堂皇家子孙,竟然会遭受虐待。皇叔不会放过那群恶奴!” 小皇孙原本一直在颤抖着,感受到南宫寒的暖意,将头从衣服里偷偷的探了出来。朝南宫寒露出一个微笑。 萱娘严肃的对南宫寒说到:“王爷,如此情况,小公子定然是受过虐待受到刺激才会变得不爱说话。心病还需心药医,想让他说话,只有一种方式。情景再现!” 情景再现?南宫寒思考着,莫非是还原当时的场景,利用当时的所见所闻刺激小皇孙说话? 南宫寒反问:“确定能治好他?不会让他受到更大的刺激?” 萱娘跟南宫寒解释清楚,“对不起,萱娘没法保证。任何事情都有双面效应,这种法子不成则败,若是不能刺激他开口说话便有可能让他受到更大的刺激变得更加自闭。所以,到底该如何做,还得王爷做决定!” 南宫寒听后,眼神狠狠的瞪向萱娘。萱娘倔强的跟他对视着,不一会儿就感觉坚持不住。头有点眩晕,萱娘感觉自己想睡觉。 “王爷…”话没说完,萱娘就晕过去了。 在昏睡之前,萱娘还想到一个问题。丫鬟不是说,这小孩是跟安定王一起沐浴的吗,那为何洗澡那么长时间,安定王竟然没发现小孩身上的伤痕?还有就是,她还没检查完呢! 事实上,南宫寒看见小孩伤痕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然后然后反省起自己的过失。小皇孙从未跟他在一个浴桶内沐浴,但平时却是在一个房间。 平时的时候,他因为公务繁忙,沐浴也是极快的,稍微搓两下就完事了。小皇孙因为不喜外人触碰,平时沐浴也是自己亲力亲为。每次他穿戴好之后,小皇孙沐浴也已结束,根本就用不着他管。 这才导致他一直未曾注意到小皇孙的身体状况。若是稍微注意,定然早就发现了,又何必要这小妇人费尽心机接触小皇孙。 而同时,南宫寒又觉得,小妇人口中的检查也真是太简单了,竟然只需要用眼睛看看就行。早知道还不如趁着小毛孩睡着的时候脱光衣服一看。 若是萱娘还醒着,定会大喊冤枉。 萱娘晕倒,南宫寒并未接住她,反倒是小皇孙担忧不已。见萱娘倒在地上,小皇孙一直用手拽了拽南宫寒的衣裳,示意南宫寒赶紧将萱娘抱起来。 南宫寒朝门外喊了一句。府里的丫鬟见此也咋咋呼呼的。 “哎呀,萱大夫这是怎么了?来的时候就见她脸色不好,定然是大病初愈。”王爷竟然不懂得怜香惜玉,就让萱大夫躺在冰凉的地上。后面这些抱怨的话,自然是不敢说。 不过几个丫鬟们责怪的眼神一直若有若无的向南宫寒飘来。 南宫寒并未理会,冷冷的吩咐了一句:“把她放到小公子的床上,请个大夫过来看看。” 大夫走后,南宫寒就一直坐在萱娘在床边发着呆。 这位姑娘气血两虚,身体亏大发了。这分明是受到催情之物却没能及时解决,硬是靠意志撑过来才导致的体虚。 而且,这位姑娘精神倦怠,眼底青黑,一直处于失眠之中,精神极度紧绷。所以这一会儿放松下来,才会陷入昏迷。 想着老大夫说的话,南宫寒的眼中迸出一股杀气。难怪她不愿开口,竟然是受到此等侮辱。 催情之物,精神紧绷?光是这几个字眼,就能想象到她前段时间遭受到的伤害,看样子她在赵家过得举步维艰。 对她用催情之物的,定然是上一次见到的软蛋,明明胆小如鼠,倒是色胆包天,竟然敢对小妇人像如此重手。迟早他得让他付出代价。 还有这个女人,可真是个傻子,为什么不搬出来?明明受到了委屈和逼迫,却不愿意跟他说,不愿意向他寻求帮助。果然还是对他有防备心,把他当外人看。 南宫寒就这样默默的看着昏睡中的萱娘,脸色非常平静,感情丝毫不曾外露。 第一百一十九章置办房屋 萱娘再次醒来已经是次日中午。 睁开眼,看着陌生的窗帘,再扫了一圈屋内低调奢华的摆设。这是哪儿,怎么看着有点熟悉? 回忆起之前自己昏倒的时候,正在南宫府给小皇孙检查身体。对了,这不就是小皇孙的房间吗?萱娘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似乎是听见屋内有动静,门被打开,一个小身影冲了进来。后面也跟着两三个丫鬟。 其中一个萱娘认识,是以前专门打点南宫寒书房的大丫鬟,好像叫什么画的。 小皇孙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萱娘,似乎是非常高兴她醒了过来。 “萱大夫,你终于醒了。可让我们的小公子担心了,从昨天到今天,他反复地出入自己的房中,就是为了看你。见你醒来,小公子可高兴了。萱大夫,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萱娘摇了摇头,“我睡了多长时间?” 大丫鬟回答到:“一天一夜。萱大夫肯定饿了,是否要用膳食?” 如此说来,她岂不是在南宫府过了一夜?这多不好意思,真是打扰了。 “我睡了小公子的床,那…小公子昨天晚上睡哪儿?”萱娘不好意思问到。 “萱大夫莫要担心,小公子和我们家王爷睡一起,奴婢见小公子的样子,似乎是极开心的。这都要多亏了萱大夫呢。萱大夫是否现在就用膳?” “还是不用了,在府里留宿一宿,已经是于理不合。怎敢再耽搁下去,萱娘得赶紧离开才是。” 萱娘站起身来,发现自己身着一身寝衣,正准备找衣裳穿,丫鬟们已经替她拿过来了。 萱娘不喜被人伺候,接过衣服快速的穿了起来。不等小公子他们出去,一眨眼就将自己打理好了。 见萱娘要离开,丫鬟们急忙拦着:“萱大夫,王爷交代了,等你醒来之后,必须要与他见上一面才能离开。 你看,要不然咱还是先用膳吧?你从昨日一直睡到现在就未曾进食,大夫说你体虚,切不可再空着肚子劳碌奔波了。” 见安定王一面?难道还有什么事没说清吗?对了,她还没检查完呢。 然后又蹲下身,将小皇孙拉过来。不待其他几人反应,萱娘把小皇孙的胳膊和腿,从上到下用手摸了一遍。 果然发现有一处骨骼伤,小皇孙的右胳膊似乎曾经被打断过,因为没有接好,手臂都有点畸形。虽然平时穿着衣服看不出来,还需要干细活的时候,他的手定然不如常人的灵活,而且不可过度使力。 “握紧拳头,用力握紧!”萱娘举着小皇孙的右胳膊对他说道。 小皇孙按照萱娘说的去做,做了几下,胳膊有点颤抖,小皇孙皱皱眉似乎是有点疼痛,却并未发出声音。 萱娘问道:“疼不疼?是不是有一点儿疼,还有一点儿酸?” 小皇孙点了点头。 萱娘重新摸了摸,心情变得很凝重。这大概是一年以前的伤口,如今骨头已经长好,想要再次治疗,只能重新打断再次连接。不然的话以后就只能这样了,不知道小皇孙长大之后能否受得了自己这番模样。 看样子,离开前还真得跟安定王见上一面。 “可以了,姑娘,劳烦带路吧。我得找安定王。”萱娘对大丫鬟说到。 “知画只是一介奴婢,怎担得起萱大夫姑娘二字。萱大夫还是叫奴婢知画吧! 昨日大夫确定萱姑娘今日会醒,所以安定王刚刚已经派人来传话,若是姑娘醒了便领着姑娘去一趟。姑娘请随我来。” 大丫鬟一边走一边解释着,言语中对萱娘颇有好感。 毕竟谁都看得出来,王爷对萱大夫的特殊对待,还有小公子对萱大夫的认可。 知画将萱娘领到一个门前便离开了,萱娘自己推门进去。视线所到之处竟然是一所院落,肃静淡雅,到是她喜欢的风格。 认真看了看,有两三间卧室,还有个挺大的厨灶。不知道这样一所院子,买下来需要多少银两。萱娘正这样想着,耳边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喜欢吗?” 萱娘转头,竟然是南宫寒,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准备给她置办房屋吗? “还行,萱娘正要赁房子,不知道房主是谁。” “喜欢就搬进来吧,其他的你不用管。”南宫寒冷酷的扔下这句话,就准备离开。 事实上,他是非常担心萱娘的,听那大夫说的话,便知道萱娘在赵家过得很辛苦。如此,便只有让她出来住。 萱娘自己虽然也有搬出来住的打算,但却非常不喜这种行为,这算什么?在现代就是包养。在古代,若让人知道又该在她背后嚼舌根了。 “王爷,等一下。无功不受禄,萱娘何德何能收下王爷如此大礼。多谢王爷的关心,这赁房子的银两还是让萱娘自己出吧。不知房主是谁,可否告知萱娘?” 南宫寒停下,转身疑惑的看了一眼萱娘。这小妇人平时不是挺贪财吗?怎么这会儿又胆小了?见萱娘一脸倔强的神情,心中也有点明白,这小妇人自尊心倒是挺强。 不过女人嘛,太强硬了,可不讨喜。他没有侮辱她的意味,是不是也太敏感了一些。 南宫寒冷笑一声:“好一个无功不受禄,随你吧!” 南宫寒离开之后,一会就有一位中年男人进来。仔细瞧瞧,倒是位熟人,这不是萱娘之前的病人,那位李老爷吗? 这里老爷倒是挺富裕,不是说是做药材生意的吗?怎么房地产都被他插了一脚? 李老爷一进来,便与萱娘客气一番。“呀,竟然是女神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老朽现在身体健壮,都是托女神医的福。是女神医想要赁房子吗?” “不是赁房子,萱娘是想买房子。不知道李老爷这儿是何价,能否给萱娘便宜点?” 在商言商,凭着萱娘和李老爷的交情,李老爷其实是不打算便宜的,但因为安定王特地和他打过招呼。萱娘最后以半价买下了这个院子,同时还住租下街上一个小店铺。 买下院子之后,萱娘手上没有多少银两。最多也够维持两三日的伙食,不过好在,萱娘还是太学医馆的挂名大夫,没有钱可以去挣。 目前最主要的事,就是从赵家搬出来。房子已经置办好,萱娘想着得趁着赵昊和徐芳芳不在的时候,偷偷的将自己的东西拿走。 只是,不知道赵昊情况如何,是否还会继续盯着她? 回家之前,萱娘又想起一件事,刚刚找安定王不是说房子的事,被安定王一打岔,反倒忘了。 小皇孙的手臂倒是个棘手的事,反正来日方长,也不急,这一两天。若是真要治疗,还需要安定王助她一臂之力呢。 如此,萱娘决定过几日再找安定王。 可是萱娘没想到,赵昊竟然越来越嚣张了,他一回赵家,便被赵昊禁锢起来。 第一百二十章再入虎口,死里逃生 萱娘回到赵家,睡了一晚之后,早上醒来却发现打不开房门。使劲摇摇,发现外面被锁住了。 “有没有人?快点放我出去,大嫂大哥?” 徐芳芳和赵昊在外面狂笑不止。 “萱娘啊,真不知道你是傻呀,还是天真,你出去了还回来干嘛?明知道你大哥要收了你,你竟然又自投罗网。不过也是,一介女子又能到哪去,虽然还是得回到赵家。来了就别走了,以后乖乖的呆在家里吧!一日三餐少不了你的吃食。” 听着徐芳芳嚣张的话,萱娘也懊恼不已。她果然是笨蛋,如徐芳芳所言,出去了为何还回来。早知如此,她就不回来了。 要不是舍不得自己那些药材,还想收拾几件衣服,她也不至于栽倒他们两个的手里。 “你到底想干什么?快点放我出去,我是大夫,早就已经和安定王约好了,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他府里看病的。你敢锁着我,到时候被安定王发现,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萱娘说这话自然是吓唬他的,毕竟得好长一段时间,安定王才能发现她不自由。不过她大概是熬不过那段时间了,不知道赵昊这丧心病狂的人还能对她做出什么事,萱娘内心很是惊慌。 只是没想到萱娘越是吓唬他,赵昊的话越狠。迅速下定决心,必须尽快收了萱娘。 徐芳芳在外面跟赵昊调戏到:“既然萱娘都这样说了,那今天晚上就把事情办了吧。免得她那张狐媚脸再去勾引安定王。相公,我这次可真全是为了你呀!” 然后听到赵昊在外面谄媚:“娘子你放心,我以后全部听你的。萱娘贱人永远是个妾,谁也不能超过你的地位。” 听着赵昊的话,萱娘都能想象他唯唯诺诺百依百顺的样子。 萱娘故意,充满悲情的对徐芳芳说到:“大嫂,你又是何必呢。萱娘不想与你共事一夫,你就不害怕,萱娘成为大哥的小妾之后,大哥就不再听你的话了吗?别忘了,大哥一直非常迷恋萱娘的。” 萱娘这话自然是在挑拨离间,同时她也想知道徐芳芳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以她对徐芳芳的了解,双方根本就不是那种愿意和他人分享丈夫的女人,更加没有包容心容下另一个女人。为何要突然做出这种决定? “小妾?你可真傻,我当然不会让相公纳你为妾,不过是想让他夺取你的清白,让你永远都待在赵家为奴为婢罢了。再说了你问问他,他敢不听我的话吗?” 赵昊迅速在旁边答道:“怎么敢,娘子,你就是我的宝贝,我怎么舍得伤你。” 很无奈,离间计不成功,萱娘只能在房间想着办法。她一定要逃出去,出去就再也不回来了。 午饭的时间到了,萱娘等着张浩打开门给他送饭。却没想到给她开门的人是徐芳芳。 从头到尾,徐芳芳都没看萱娘一眼,把饭放在地上就走。 萱娘赶紧冲徐方方喊到:“大嫂,放我出去。” 徐芳芳又将门锁上,在外面冷笑着:“别白费心思了,萱娘,我知道你已经心急了。这一次你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放心,就这一晚,等这一晚上过去了我们自然会放你离开。” 徐芳芳的意思很明显,一定要在今晚上让赵昊夺取她的清白。真是个毒妇,不知道她打的到底是什么算盘。 但是只要一想到赵昊那令人恶心的嘴唇会贴在自己的身上,萱娘顿时起一阵鸡皮疙瘩。 眼看着黑夜即将来临,萱娘内心焦急不已。门被锁上,窗户也被钉死,屋里面黑漆漆的。萱娘掏出自己所有的药丸。思索着到底如何才好。 事实上,萱娘也明白,这次怕是不好逃脱,无论她是撒娇还是求饶,赵昊是不会相信他的,而同时这些药丸杀伤力也不大。 萱娘是大夫,却不是毒妇,并不是传说中的使毒高手,萱娘此时只恨自己平时没多制点毒丸。 无奈之下,萱娘又去翻了翻自己的首饰盒子,插了好几个珠钗在头上。实在不行,就靠它们了。 天终于黑了,萱娘不知在屋里等了多久。没有光亮,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中午的饭菜萱娘一口也不曾动。 晚饭是赵昊端进来的,赵昊的头上还扎着白布。明显是上一次萱娘打伤的,伤口还未好。 赵昊一脸阴沉,淫邪的目光将萱娘从上扫到下,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小贱人,看你今天还往哪逃。别再跟我耍什么花样。赶紧吃吧,还有活要干呢。长夜漫漫,今晚就是你我的洞房花烛之夜。” 哗的一声,萱娘将所有的饭菜扫在地上。从地上的狼藉中拣起了一个碎片,用碎片狠狠的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别过来,你敢靠近我一步,我就自杀。”萱娘恐吓着赵昊。 赵昊一步一步的接近萱娘,完全不在意萱娘的威胁。 “少在那耍花招了,要死就赶紧死。死了正好给我娘偿命。以为我稀罕你这个贱人?” 萱娘内心真是感到害怕了,赵昊这回疯了,彻底疯了。萱娘一步步往后退着,赵昊突然扑了上去。一把抢过萱娘手里的碎片,往后一扔。 然后便将萱娘压在身体底下,正好萱娘的后面是床,萱娘就被赵昊狠狠的压在床上。 这一次赵昊完全就是个饿狼,抓着萱娘胸前的衣襟用力往两边一撕,满口臭气的嘴巴,往萱娘的脖子袭去。 萱娘闪躲着忍受着,想大声尖叫出来,却又提醒自己保持冷静。萱娘一边挣扎着,手一边慢慢伸向头发,趁着赵昊不注意,一把拽下发钗,将又细又直的发钗狠狠的扎向了他的脖子。 赵昊正沉浸在美色当中,冷不丁的脖子一阵刺痛,感到一阵温热的液体从脖子间流出。不用看,是萱娘扎伤了他。 赵昊抬起头,眼神阴狠的盯着萱娘。自始至终也没起身,萱娘又将头钗拔出,想再扎进去。却被赵昊挡住,手腕被狠狠的压在头顶,接着脖子也被赵昊掐住。 萱娘顿时感到一阵窒息,脸憋的通红,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只听到耳边赵昊疯狂的声音。 “贱人,又扎伤了我,我今天要杀了你,你给我娘偿命。” 赵昊使的劲儿越来越大,萱娘已经挣扎不了,脖子被掐的死死的,有一种呕吐感涌上喉头,可是也吐不出来。萱娘感觉自己像一条濒死的鱼,严重缺氧当中。 萱娘的另一只手狠狠的挠着赵昊的胳膊,喉咙里发出咔咔的声音。 萱娘以为自己死定了,却不知怎么,赵昊突然放开了她。萱娘于是又大声的咳嗽起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没来得及说话。脸颊上又被狠狠的甩了两耳光,萱娘感觉脑袋一阵便嗡嗡作响。有那么一瞬间,萱娘彻底处于失聪的状态。 感觉到赵昊在说话,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而赵昊则是看见萱娘快死了,立马松开手。嘴里恶狠狠的吐出几个字。“贱人,让你死很简单,但在死之前得让我狠狠的玩弄你一把。” 萱娘整个人已经麻木了,似乎是处于晕厥,但仍然能感受到赵昊在自己身上到处摸索。 萱娘回过神来,赵昊已将她上半身的衣裳扯掉。寒意袭来,萱娘顿时神思清明。 手里的珠钗还没扔掉,萱娘又握紧拳头朝赵昊的肩膀狠狠的扎去。这一次力道非常大,发钗没入大半根,赵昊大叫一声。 被扎伤的胳膊没有力气抬起,用另一只手捂着肩膀,萱娘一踹,赵昊就那样从床上翻了下去。 再也顾不得什么,萱娘努力从床上爬起来,脑袋仍然一阵眩晕。压抑住想吐的感觉,萱娘随意套了件衣服,踉踉跄跄的出了房门。 而徐芳芳正好不在家,因为和赵昊商量好晚上要将萱娘收房,徐芳芳不想听见声音。内心也接受不了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眼不见心不烦,躲到外面去了。 不再管什么所谓的药材,也并未收拾衣衫。萱娘再一次独身逃脱。 这一次没带银两,萱娘无法住入客栈。走了大半夜才走到南宫府,萱娘的脑袋已经浑浑噩噩。看见南宫府三个大字,便晕倒在地。 第一百二十一章南宫寒相救 南宫寒此时还未休息,仍在书房整理公文。听见暗卫报告也吓了一跳。 急忙忙的奔出书房,跑到门外,将萱娘抱进屋。 只见萱娘衣衫不整,脸颊红肿。探探额头,萱娘早已发起烧,整个人已经处于高热状态。 管家和丫鬟们如此情景都窃窃私语。南宫寒大吼一声: “都看什么,赶紧请大夫!” 折腾了大半夜,终于确定萱娘只是惊吓过度才导致高热,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的伤害。 仍和之前的说法一样,气血两亏,得好好补补。 南宫寒回到书房之后招来了暗卫:“去查查小妇人遭受了什么?顺便,把她的东西从赵家带出来。” 第二天醒来,几位丫鬟都在萱娘面前形容安定王是如何如何紧张,安定王当时的表情多么的焦急等等。 萱娘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冰凉清爽柔嫩光滑。分明是上药了,她记得昨天自己被赵昊扇的耳朵嗡嗡作响,脸颊好像肿了。那么严重,竟然一夜功夫就消下去了。 知画在眼前眉飞色舞的解释到:“萱大夫,您脸上的药是我们大人亲手上的。” 萱娘的脸红了红,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压抑住内心的异样感觉,轻声细语的说到: “倒是多谢安定王了。萱娘命苦,此后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然后便起身穿衣,表示要离开。 刚出房门,又见到南宫寒带着一群人往这边来。那些家丁手里拿着的,分明是她留在赵家的药材和一些细软。 南宫寒老远见到萱娘站在这,便怒斥到:“你干什么?身体还未大好,怎能轻易走动。赶紧回去休息。” 萱娘的内心升起一丝感动,语气却冷冰冰的:“多谢王爷好意,但萱娘住在府里确实不妥。萱娘已经有了自己的房子,离这不远,就请派几个人送萱娘回去吧。” 见萱娘如此强硬,南宫寒内心有点不悦,但也没有阻止她。 “随意,东西本王已经替你拿来。以后可以不用再回赵家。” 若有若无的看了一下萱娘的脸,南宫寒没有多话,转身准备离开。 萱娘突然想起一件事,又立马喊住了他。 “王爷,请等一下。有关于小公子的事,上一次萱娘没来的及说。小公子他…” 萱娘说着停住了,人多口杂,这毕竟是私事,还挺严重的。萱娘看了一下周围的人没有说话。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 家丁和丫鬟们都依次退下。萱娘这才说出来。 “小公子的右胳膊有一道暗伤,是骨伤,大约发生在一年之前。骨头已经愈合,但是并未接好,若是不治疗,以后有可能成为残废。右胳膊不如常人的灵活,没办法使用兵器,而且不能用力。到老了,还有可能没法拿细家伙。王爷你看到底是否需要治疗?” 萱娘说了一大堆话,语无伦次。南宫寒却听懂了,指出了其中最关键的一个问题。“治疗方法是什么?” 皇家子孙怎能也许有残疾存在,骨头错位没有接好,整条胳膊看上去也不自然。他当然不允许小皇孙的胳膊废掉。 “从伤口处打断,再重新接上!” 这个方法很残忍,连南宫寒听了都迟疑了一下。躲在角落里的小身影咚咚咚的跑了出来,眼神坚定的看着萱娘,将自己的右胳膊抬了起来。 萱娘轻声的问到:“你是说你愿意?” 小皇孙点了点头。南宫寒称赞了一句:“是个有骨气的,我们皇家子孙怎可让自己变成残疾。这条胳膊皇叔无论如何也给你治好。” “如此便约好时间吧,这种情况越早治疗越好。不然以后骨头长太结实了,反而不好动手,当然还需要王爷你的帮助。萱娘一人无法将小公子的胳膊再次打断。” 南宫寒看着萱娘苍白的脸,内心升起一股莫名的心疼。“此事以后再说,先把身体养好。本王可不希望南宫府的大夫是个病秧子。” 萱娘于是告辞,从南宫府出来,准备去往自己的宅院。但并未发现,自己的后面跟了一条尾巴。 原来,赵昊怀恨在心,对萱娘执念加深。只想把她给整死。萱娘跑出去之后,赵昊便守在南宫府附近。见萱娘从府里出来,便一路跟随着她。 直到萱娘进入宅院,赵昊才确定萱娘的落脚处,这才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萱娘过上了一段平静的日子。以为赵昊不知道他的住处,没办法进行骚扰,萱娘也放松了警惕,不再隐藏自己的行踪。 所以再一次从南宫府回来之后,见到房间里的身影,顿时吓了一跳。 赵昊的身上被纱布缠绕着,整个人因为失血,变得尖嘴猴腮。看上去比以前更加流氓浮夸。 萱娘脸上的惊恐神色取悦了赵昊:“哎呀,萱娘几日不见,气色好多了,怎么见到大哥也不知道喊一声,我又不会拿你怎么着说起来该害怕的是我才对,我这个大老爷们却被你三番两次的扎伤。你是不是该给我点赔偿?” 萱娘惊恐的对赵昊大喊到:“你来干什么?我没有钱,你赶紧走吧。不然的话,这一次我会把你扎死。” 听见萱娘房内传来的叫声,外面的树枝晃动了一下,似乎有个黑影飞奔离去。 另一边南宫府,南宫寒听着眼前暗卫的报告,心里一惊,快速的往萱娘的宅子奔去。 那个该死的登徒子竟然敢找到这个地方来,这次在他的眼皮底下,定然要好好的教训他。小妇人原本就受到惊吓,身体才恢复得七七八八,要再次受到伤害,他可饶不了那色鬼。 赵昊嘿嘿嘿的笑了起来,快速的朝原娘走去,萱娘转身想往外跑。身体一动,却发现软弱无力,顿时跪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她难道又中毒了?萱娘对着面前的赵昊质问到:“你给我下了什么?” “我若不早点布置好,又怎么能把你这个小辣椒给摘下来。你当然没注意,这个房间早已被我点上了熏香,当然,熏香无色无味,趁你不注意就飘进了你的鼻息。所以此时你才会软弱无力!” 赵昊非常得意,而这次却也不敢再大意,有机会就赶紧上。趁着无人打扰,把萱娘抱了起来,往床上一仍,便扑了上去。 萱娘大声尖叫着:“赵昊,你个畜生!你还有没有人性,快点放开我!” 萱娘的声音特别大,想到附近有人住,害怕被人发现,赵昊急忙捂住他的嘴。可是手刚放上去,却被萱娘狠狠咬了一口。 这次轮到赵昊大叫,抽了半天手也没抽出来,萱娘硬生生的把赵昊的手咬出了一个大血印。 赵昊发怒了,一把将手拽了出来,又狠狠两个耳瓜子打在了萱娘的脸上。 “你个贱人,我对你和颜悦色,你既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我今天得给你一点颜色看看,让你知道什么才是大老爷们。你个贱人,我揍死你!” 赵昊一边打着一边怒骂。扇了几下之后还不满足,抓起萱娘的头发,往旁边的床梁上撞。 脑袋原本就被打得嗡嗡作响,被赵昊抓起头发萱娘更是无力反抗。撞了两下之后,萱娘彻底瘫。 赵昊不想把人弄死,见萱娘没有再反抗,更要把她扔在了床上。狠狠的将萱娘的衣服撕裂,准备好好享受一番。 “臭娘们,这回你总该是我的女人了。”赵昊冷笑一声,便扑了上去。 可是身体刚扑上去,便听见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了。脑袋刚转过来,便感到一阵冷空气袭来。 赵昊没来得及看清,便被一阵气流卷到了地上。身体摔在地上疼的赵昊值叫唤。 赵昊狼狈的爬起来,生气的咆哮着:“哪个多管闲事的敢坏老子的好事,不要命了是吧?” 萱娘已经晕厥,头发松散额头出血衣衫凌乱的躺在床上,南宫寒急忙将自己的衣衫脱下盖在她的身上。 抱起萱娘就往外走,听见赵昊还不知死活的大放厥词。又一掌打了过去,然后被撞在了柱子上,赵昊原本就受伤严重,此时更是气血翻滚,一股铁锈味涌上喉咙,噗的一声,喷出一大口血。 南宫寒如死神一般抱着萱娘站在了赵昊的面前,眼睛里充满了杀机。 “胆子不小,下次再犯,定然尸骨无存。还不快滚!” 赵昊见是安定王,登时吓得屁滚尿流,再也顾不得所谓的颜面。刚刚还蛮横无理的样子此刻又变成了怂包。 “试试,多谢王爷饶小的一命,小的这就走,这就走。” 南宫寒没在说话,抱着萱娘往南宫府去。而他一转身,赵昊的脸上又充满了不甘心。 赵昊在内心狠狠的骂到:小婊子,算你运气好,下一次我定然要把你弄到渺无人烟的地方去。 见到萱大夫一身是血的被安定王抱回了府,府里的丫鬟和家丁立马乱成一团。 第一百二十二章对他说什么? 管家也着急的不行:“大夫呢?大夫呢?找大夫了没有?还不赶紧叫大夫!” 大夫又急忙忙的被招进了府,见到萱娘的这幅尊容,当场大喊万幸。 原来萱娘伤在额头,被赵昊狠狠的撞了两下,此时已经起了大包。若是再撞一下,皮肉被撞破,容易留下疤痕,可能就要毁容了。而此时只是里面有溃烂的伤,表皮呈现出紫色,却并不曾有多大的伤口。 但同时大夫也宣布,因为几日之内连续遭到撞击,若是三日内不醒,醒来之后便有可能是傻子。说白了,就是现代的脑振荡。撞的太厉害,脑子成浆糊,人自然就变傻了。 于是接下来三日,南宫寒便时时刻刻关注着萱娘的情况。 虽说没有衣不解带的照顾,但对萱娘的关心众人也是看在眼里的。丫鬟们只道这萱大夫肯定是安定王的心上人。 萱娘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悬浮在虚空中,她听到很多的声音。 她的导师严厉斥责的声音:赵晴萱,作为一名军医,不只是医生,还是一名军人。永远将国家放在第一位,永远将人民放在第一位。面对叛国者,哪怕她是一个孕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你也不能心慈手软。该杀的时候就得一枪崩了他们,这次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了。如果下一次再犯这样的错,我看你还是回去吧。回到农场,给那些动物打打针种菜就行了。 萱娘想起来,那是她某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失手犯下的错误。许多证据都表明,就是那个孕妇把国家的机密泄露出去的,那个孕妇利用自己的身份之便,走私了不少的军火。 按理来说,危险情况之下,晴萱就该一枪崩了她。可是面对孕妇的做作,面对孕妇的突然大叫和双腿间流下的血,赵晴萱怎么也做不到视若无睹。所以,才会放下手里的枪,准备靠近孕妇,给她进行检查。 然后,危急就在这一刻发生,面色痛苦的孕妇一改神色,如同鹰一样警戒,迅速掏走了赵晴萱腰间的枪,将赵晴萱当做人质抓在了胸前。 如果不是她的导师偷偷的在旁边给孕妇致命的一击,那个叛国贼就会当场逃掉,他们埋伏几个月才逮到的籍毒贩头头可能就此逃走。 从那以后,赵晴萱变得冷血,并不是真正的冷血,而是把纪律摆在第一位,把上位者的命令摆在第一位。再也不敢依照个人的感情行事。 一会儿又是她刚入军的时候,所有新兵都在对着国旗宣誓。赵晴萱听见了自己斩钉截铁的声音:我自愿加入龙国护卫人民组织,我宣誓,服从龙国组织的领导,服从命令,严守纪律,英勇顽强,不怕牺牲... 萱娘在半空中,看着当初的自己,心中仍然充满着激动和感动。萱娘的灵魂在漂移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到这些画面。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好像遗忘了什么。 萱娘感觉到自己无所依靠,不知道该去往何处。 一个有点熟悉的低沉男音传来:小妇人,你还想睡到何时? 萱娘感觉灵魂被拉扯,顿时回到了躯体。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都是古色古香的木制家具,就连头顶的纱帐都是女儿家喜欢的粉色,绣着并蒂莲的花纹。 窗前站着一个人,看背影,好像是…萱娘想起来了,是安定王。她怎么又在南宫府?之前不是赵昊把她打晕了吗? 想起了晕厥之前的一些事。她是不是已经被赵昊那个登徒子…萱娘又赶紧摸摸自己身上的衣裳,急忙坐起来,一阵头晕目眩,又倒向床铺。 南宫寒听闻动静,转身时正见着萱娘挣扎着起身。阴沉着脸,快步的走向她。 强行的将萱娘摁回床上,让她躺好。“伤口未曾愈合,怎能擅自乱动。大夫交代过,你至少得在床上躺个五六天才能起来。” 萱娘愣愣的看着南宫寒,这个男人不是一向非常冷血吗,怎么这会儿看上去好像有点焦急,眼底的担心是怎么回事?萱娘一头雾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南宫寒情绪外露的这么厉害。 南宫寒见萱娘一脸呆相,又瞪了她一眼,朝门外喊了一声。 立马有丫鬟进来,端着热腾腾的汤药,南宫寒非常自然的接过。在萱娘的目瞪口呆中,准备给她喂药。 旁边的丫鬟早已见怪不怪,在安定王接过药之后,便俯了俯身,又退了出去。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安定王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的接地气。思虑当中,南宫寒手中的勺子已接近萱娘的嘴唇。 萱娘受宠若惊急忙忙的拒绝,又准备挣扎着起身。“王爷,怎敢劳烦您做这些小事。还是让萱娘自己来吧。” 南宫寒心里不舒坦,瞪着萱娘:“你行吗?” 萱娘强撑着身体,想坐起来。可是头刚抬起,又一阵天旋地转。差一点撞在床梁上。南宫寒赶紧扶住了她。 “行了,别犟,大夫说你得好好休息。赶紧把这药喝了,丫鬟热过好几回。再不醒来,药水又该重新熬。” 难得听南宫还说这么温情的话,萱娘有点不习惯。在身体瘫软的情况下,萱娘只能被迫的张嘴接受南宫寒给他喂药。 药喝完又想起来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她怎么来到这儿的?是不是真的被赵昊给强暴了? 萱娘用力的感受了一下,身体倒是酸疼不止,那令人害羞的私处倒是没什么感觉。会不会是她睡久了的缘故? 南宫寒见萱娘若有所思的样子,便在旁边解释到:“不要瞎想,你还是清白的。” “王爷,是你救了我吗?” 萱娘问这话其实并没有别的意思,可南宫寒却她以为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狼狈的一面。反射性的回答到:“放心,本王什么都没看见!” 萱娘听闻,心里一惊,什么叫什么都没看见?难道救她的时候她正浑身赤裸着吗?不然安定王说话为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状况。 萱娘越想越觉得那是真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安定王,干脆把自己藏起来,将被子盖过头,躲在被窝里。 南宫寒不知道萱娘怎么了,见她将被窝蒙住头,害怕她憋气赶紧上来将她的被子扯开。 萱娘恼的不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王爷,谢谢您的救命之恩。萱娘想休息了,你还是出去吧!” 南宫寒看出她的气恼,有点不明所以。这小妇人怎么一会儿娇羞一会儿又生起气来,刚刚睡梦中还喊着他的名字呢。这会怎么又冷冰冰的? 南宫寒感到很奇怪:“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安定王这是什么意思,萱娘也纳闷了。“我应该对你说什么?虽然是王爷救了我,我可不打算以身相许!” 南宫寒不理会萱娘的调侃,“你梦见了什么?”为什么会哭?为什么会喊他的名字? 当然,后面这两个问题并没有问出口。 萱娘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点湿润。原来是流眼泪了,难怪王爷会这样问。“不过是一些过往,难以忘怀罢了。” 南宫寒其实很想问他,她梦见了他什么,可见萱娘敷衍了事,也不好再深入。 “你好好休息吧,无聊的话可以喊丫鬟进来。总之,这几天是不能下地。” 面无表情的交代了一句,南宫寒又离开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赵昊要人 接下来几天萱娘虽躺在床上不能下地,但房间里仍然充满着欢声笑语。看着眼前给自己讲笑话的叽叽喳喳的小丫头,南宫寒的安排让萱娘心里感到一阵温暖。 “萱姑娘,萱姑娘?” 那边丫鬟一直在喊着她,萱娘回过神来。 “怎么啦?” “萱姑娘,你笑起来真美,你应该多笑笑的,王爷对你那么好,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萱娘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笑了吗?感觉这段时间被赵昊逼迫,她自己都快成疯子了。 萱娘回答着眼前的丫鬟:“你不懂,男人靠不住的。我毕竟是个大夫,当然是在考虑一些生意方面的事。” 小丫鬟年纪小听不懂,只感觉萱娘说这话太大逆不道了。同时又对萱娘感到钦佩,这个年代,一个女人家,自己能打理生意很不容易。 见小丫鬟懵懂的神色,萱娘也不想多说。“行了你们出去吧,我需要休息。” 睡了不到一会儿,外面又有嘈杂的声音传来。好像有人在闹事,萱娘还听见了自己的名字。是谁在喊她吗? 忍着头疼。萱娘强撑着下地,自己打开门走了出去。 竟然是赵昊那个无赖,已经穿过大厅,来到院子里,正在大吼大叫,到处喊着萱娘的名字。 丫鬟和侍卫都不敢动他,也拦不住。萱娘张了张嘴,想大声回应,却发现气提不上来。只能自己下去当面应付赵昊。 萱娘一出来赵昊就发现了,立马冲到萱娘的面前。 “小贱人,你还要不要脸?无名无份的,就这样住在人家家里,你让村里人怎么看我们赵家?我可没把你赶出去。” 萱娘身体仍然虚弱着,被赵昊一吼,头又晕了,若不是被一双强壮的胳膊扶住,就马上倒在地上了。 气息很熟悉,萱娘抬头一看,果然又是安定王。萱娘挣扎着想推开他,这么多人在影响不好。安定王却不愿意,死死的禁锢着她。 赵昊见萱娘和安定王卿卿我我的动作,冷笑一声又讽刺到:“原来是傍上大户了,以前只是传闻,这下可真是坐实了。安定王,我家萱娘好歹是良家妇女,这样做有失颜面吧。 真是喜欢萱娘就得找个媒人上赵家交换庚贴,选个好日子定下来,才能把萱娘接到这儿来。这样不明不白的把我们萱娘困在这儿是什么意思?” 赵昊话里话外说的无非是萱娘和安定王无媒苟合,同时也在暗指着萱娘不守妇道。 屋里的丫鬟和侍卫都愤怒不已,若不是安定王在场,他们就要冲上去将赵昊暴打一顿。 萱娘原本内心就有疙瘩,被赵昊这样一说更加恼羞。 “你太过分了,你别忘了自己施加在我身上的暴行,竟然还敢在这出言挑衅,你以为安定王真不敢治你吗?” 萱娘说完这番话喘了好几口气,然后剧烈的咳嗽着,一副柔弱不堪的样子。安定王在旁边紧紧的扶着她。 “哼,贱人,又在这装了。你看看你平时倒挺厉害,这会柔弱的像个小女人。王爷知道你差点被我上了吗?不过我也知道,王爷是不会在意的。但是如今你不回家,出门都会被路人指指点点。萱娘,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你嫂子担心你担心得不行,你还是赶紧跟我回去吧!” 说着,赵昊竟然不顾安定王在场,想上来硬拽着萱娘离开。萱娘不想让他碰自己,一直往后退,而赵昊不愿撒手,步步紧逼着,得寸进尺。 南宫寒没忍住,一脚下去将赵昊踹得老远。怒吼一声,充满杀气的眼神瞪向赵昊: “放肆,南宫府也是你敢撒野的地方。我没治你一个强暴良家妇女的罪已经是给萱娘莫大的面子,你若再不识好歹,就派人把你打出府去。还不快滚!” 赵昊的伤才好,被南宫寒这一踹,又旧伤复发喷出一大口血。本就是个无赖,学了孙氏那一套,喜欢强词夺理颠倒黑白,原本见安定王不说话,便以为安定王看在萱娘的面子上,对他有几分忌惮。 赵昊原本也以为自己拿捏住了安定王,毕竟在众人面前把话说开,安定王是没脸的那一方。只是没想到安定王不吃这套,而且众人早已知道萱娘是被逼离开家的。 赵昊被踹了一脚,这才知道自己的招数行不通。今日想把萱娘带回家看来是不可能了。就采取了怀柔政策,又认真劝说萱娘。 “王爷,草民无意冒犯。但萱娘确实是不适合住在这儿,毕竟是没有媒妁之言不合情理,这对我们家萱娘的名声有很大的伤害。 萱娘呀,你还是跟大哥回去吧,这毕竟是外人家,哪有自己家待着舒服。况且在这没名没分的,不是招惹人说闲话吗? 大哥知道你好面子,你放心好了,只要你跟我回去,我定然什么话都不说,不会把你的事往外传。” 赵昊的表情非常认真,言语之中充满关怀,口口声声都是为萱娘考虑。若不是萱娘早已看透他的德行,被他暴打多次,差点就被她眼前这副老实的样子给骗了。 “谢谢你的好意。萱娘以后都不会回去了,萱娘自己在外有房子。就用不着大哥大嫂操心了。再说萱娘与大嫂本就不合,分开住也省得摩擦。大哥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找我!” 萱娘说完这番话,便不再看赵昊,推开安定王扶着脑袋慢悠悠的往回走。 身后的赵昊脸色狰狞,见萱娘是认真的,想扑上来拦住她。可是他一动身就被几个家丁按住,双手捆在身后,像押犯人似的。安定王一声令下,家丁们便把赵昊往外拖。 赵昊不甘心,被拖走的时候嘴里还在大喊着:“萱娘你个贱人,等着吧,我倒要看看村里人会怎么说你。你个不守妇道的贱人!” 南宫寒听着,眼睛一眯,又下了命令。“把他的嘴给我堵上,免得脏话污了本王的耳朵!” 萱娘的脸色很不好看,原本心里就很介意,这次被赵昊当众提出,顿时有种赤裸裸的被羞辱的感觉。 回到房间,便把丫鬟们都遣出去。碰巧后面的南宫寒又跟了上来,见到丫鬟们都小心翼翼的退出,立马猜到了萱娘的心思。 这个小妇人,倒是挺要强的。 推门进去,萱娘正在整理包伏,可见她走路都要晕倒的模样,南宫寒生气不已。 南宫寒故意低沉的问到:“你在干什么?想去哪儿?” 萱娘自嘲:“自然是去我该去的地方。在府里住了些日子,真是麻烦王爷了。萱娘有自己的房子,也着实不好在这再待下去。” 赵昊说的是对的,她本来就是寡妇,门前是非很多,如今竟然身不由己住进了王爷的府里,让外人怎么看她。她还是个大夫呢,如此不讲人伦,以后都没人找她看病。 所以思虑再三,她还是得离开。反正也不是回赵家,而是回她的院子,再者说,她的院子离这并不远,没必要再待下去。 南宫寒难得如此婆婆妈妈,言语中却透露着对萱娘的关心。“回你自己的院子?你信不信赵昊就在门外等着你,你这一出去便是羊入虎口。如此不安全,本王怎能放心!再说了,你的伤还未好,还需要人照顾。要走,你也得把伤养好再说。” 听南宫寒的话,萱娘感到不自在,平日以行为亲密也就算了,怎么如今还说出如此露骨的话。这太直白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萱娘想到这些时日以来,自己内心莫名的异样,还有南宫寒对她若有若无的关心体贴,怎么看都感觉两人的关系似乎上升到了一种暧昧的状态。 她是个寡妇,萱娘一直牢牢记着这点。怎么可以和王爷产生感情呢,南宫寒与她就是云泥之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永远不要奢望有什么交集。 所以南宫寒说的话再怎么让人感动,新娘也不敢有所回应。哪怕她的内心其实也暗藏着旖旎。 第一百二十四章暗流涌动 “别再说了,王爷对萱娘的关心,萱娘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但是众人的非议,萱娘受不了,请王爷放萱娘一条生路,让萱娘安心的活着。” 萱娘不敢直视南宫寒,拿起自己的包袱便往外走。没走两步,又被南宫寒拉住。萱娘的胳膊被南宫寒死死地拽着。 萱娘回头生气的质问着南宫寒:“王爷这是干什么?想强迫萱娘吗?” 知道萱娘在逃避,南宫寒一手拽着萱娘一手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 “你看着我,我有在强迫你吗?你的伤口还没好,要走也得伤好了再说。不要那么任性,不要跟自己身体过不去。”南宫寒说话藏着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像是在安抚一个闹别扭的小情人。 萱娘努力的挣脱他,头猛地一甩,又一阵眩袭来,脑袋缺氧忍不住干呕了一声,然后身体倾斜着往地上倒去。南宫寒赶忙接住,萱娘再一次撞进了他的怀里。 本就被南宫寒的话撩拨的不行,这下萱娘自己又投怀送抱,着实让她感到难为情。 萱娘害羞的推辞着:“你放开我,我可以走。我是大夫,我知道怎么样照顾自己。” 南宫寒害怕她摔倒,一边捞住她一边还想将她往床上拖。萱娘明白他的意思,更加不愿意。两人推扯着,萱娘再一次晕过去。 南宫寒突然感到自己怀里推搡的力量消失,低头一看,萱娘额头的纱布竟然又沁出了血。 赶紧把萱娘扶上床,南宫寒焦急的喊着:“大夫,赶紧找大夫!” 丫鬟们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烧水的烧水,煎药的煎药。 大夫看后,严厉斥责着照顾的丫鬟。原来,脑震荡的病人,不可心绪激动,不可过度忧伤,尤其不能再随意摇晃脑袋。萱娘就是反复折腾才会晕过去。 可大夫则以为是因为看照的丫鬟没有用心,才导致病人心绪不宁,忧思成疾,脑袋的伤口才长时间不能愈合。 打发了大夫和丫鬟们,南宫寒独自坐在萱娘的床边守候着。 看着萱娘苍白的脸,睡梦中仍皱着的眉头,南宫寒的心里有一丝丝的愧疚。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女人毕竟比男人更加在乎名声,更加在乎人们的眼光。只是,他也没理清自己的想法,他不过是单纯的想照顾她。 南宫寒也一直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讶异,从小到大,他都冷心冷清,很少会从内心认真的去关心某一个人。难得出现这样一位小妇人,突然牵动他的心绪,让他放不下,这种感觉很奇妙,他不想抗拒,便顺从了自己的心。 只是不知道小妇人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他的照顾会给她带来不便?他没理清这其中的关系。南宫寒不知感情为何物,也并不知自己此时已经对萱娘产生男女之情。所以,对待萱娘有点粗鲁,有点不知所措。 总之,不论萱娘怎么坚持,南宫寒始终坚定一个原则,必须等伤治好才能离开。 好在接下来的几天,萱娘平静许多,也不再闹着要离开,而是努力接受着南宫寒的亲手照顾,忍受着在床上躺的日子。 终于经过再一次复诊之后,确定伤口彻底愈合,不在复发。萱娘即刻收拾自己的东西,搬回了她的庭院。 南宫寒为了照顾萱娘的安全,仍然暗地里派了两名暗卫守护着她。 几天后的某个中午,萱娘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打开门,竟然是徐芳芳。 徐芳芳一脸艳羡,进屋之后四处看了看,说的话充满着酸味。 “这院子可真漂亮,萱娘真是发达了。也不知道稍微照顾一下大哥大嫂。咱俩好歹也在一块生活了几年,还是妯娌关系,你搬出院子怎么不请我们吃两桌呢。 村里人都在说你和某位大官好上了,我原本还不相信。今儿个见到这院子,算是明白了,人家对你也是真心的。 不过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始终不是办法,那官爷可有说过何时娶你进门?就算是做个小妾,也得有个轿子抬着呀。就这样把你养在外室,着实惹人非议。 你说是吧,萱娘?” 萱娘就知道这徐芳芳嘴里说不出好话,只是不知道她这次过来到底又有什么目的。 之前竟然为了困住她,想出让赵昊睡她的方法,也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萱娘不想跟徐芳芳交涉过多,带着她看了一番之后,直接下起了逐客令。 “你想多了,大嫂,这院子是我自己买的。我花了不少银子,积蓄都用完了。嫂嫂今日过来,不知有何要事?没什么事的话,还是回去吧,萱娘还得整理自己的药呢。这是新居,刚搬过来的,屋里还很寒酸,没什么招待的,我也就不留嫂子了。” 徐芳芳听着不高兴了,她今日来不过是想顺手牵羊让萱娘给她拿点东西,毕竟是跟了官爷发达了,徐芳芳也想占点光。只是没想到这萱娘油盐不进,没说两句就想赶她走。 “怎么你就是这样对待曾经的家人吗?好歹是一个屋檐下的,做事也不要这么绝对呀。你可知道这虽然是镇上,可在街上来来往往的咱村子里面的人也不少,随时都有人盯着你呢。你这种性子不低调,反而太张扬,迟早会会被别人嚼舌根的。” 萱娘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笑容。眼睛睨了徐芳芳一眼没有说话。来到这之后,她受到的白眼还少吗,在她背后指指点点的人更加不少,有这种嫂子在,还怕别人在她背后不嚼舌根?真是笑话,哪次不是这些所谓的家人挑起的事端。 萱娘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药材,没在理会许芳芳。 徐芳芳又站在原地,自顾自的酸了半天,在萱娘不理睬,没什么意思也准备离开。 只是没想到一开门,南宫寒就在门外站着。徐芳芳的眼睛顿时亮了,脸上充满着惊喜之情。 见到南宫寒,徐芳芳理了理头发,拉了拉衣裳,做出一个她自己认为最吸引人的姿态,对南宫还行了个礼。 “见过王爷!” 萱娘原本在晒药材,听闻声音,又转头看过来,竟然真的是南宫寒。 南宫寒并未理睬徐芳芳,一把推开她,径自进了院。身后还跟着两名丫鬟。 萱娘不明白他的用意,奇怪的问到:“王爷,您这是?” 南宫寒扬了扬下巴,没说话。后面的两位丫鬟顿时上来跟萱娘行礼。 “见过姑娘!” 原来,想着萱娘大病初愈,没人照顾,南宫寒给她送了两名丫鬟过来。而且这两位丫鬟还身带武功,可以保证萱娘的人身安全。 同时,两位丫鬟的手中,各自捧着一份礼物,萱娘接过之后看了看,都是些名贵的药材。尤其用于女人滋补身体。 看着手中的灵芝和人参,萱娘有点不好意思,但最终也还是接受。“多谢王爷!王爷的大恩大德萱娘铭记在心。” 徐芳芳不甘心,自己被晾在一旁,见安定王又是送人,又是送药的,内心非常嫉妒。又听萱娘说话如此客气,便在一旁插话。 “萱娘说这话真是客气,王爷的心思你还看不出来吗?若不是有意,又何必送这些珍贵的东西。王爷,我家萱娘害羞,您别生她的气。” 南宫寒知道徐芳芳也不是个好人,非常恶心徐芳芳的声音。连个眼神也没给她,转身就准备离开。 南宫寒其实还有一些话,是想对萱娘说的,不料来的不是时候,院里有外人在。被徐芳芳一酸,那些话又只能憋在心里。 见南宫寒离开,徐芳芳又忍不住上前拦住他。“王爷请等一等,民女有点事想和王爷商量!” 南宫寒本就憋着气,这会见徐芳芳在自己面前娇柔造作,顿时内心涌上一股莫名的火。 逼人的眼神射向徐芳芳:“放肆,本王的路也是你敢拦的。” 又对着身后的两名丫鬟交代到:“以后见到这种闲杂人,凡是出言侮辱你们主人的,都记住,使出你们的看家本事把他们打出去。” “是,王爷。” 自然,这里的闲杂人指的就是徐芳芳。徐芳芳看着南宫寒远去的背影,拧了拧自己手里的手帕,脚底还撒娇的跺了两下。 萱娘嗤笑一声,带着明显的讽刺意味。 徐芳芳知道萱娘在嘲笑她,又想冲上前去说道一番。可是还不等靠近萱娘,却被那两个丫鬟给拦住。 徐芳芳无语,只能冷哼一声甩手离去。 接下来萱娘着手准备医馆开张,她并不想只是单纯的开个医馆没有药材。她想在开医馆的同时也能卖出一些平价药,是专门针对贫困百姓的。 而且还需要找两三个人手,帮她打理生意,做好分类药材和平时的清洁工作。 第一百二十五章再入医馆 分类药材的人她已经有了,作为药童,嫣儿一直都跟随在她身旁,这段时间她虽然没有再去义诊,但想要找到嫣儿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至于打理生意,倒真的需要好好考虑,她不是经商的料,最多只能当大夫替人看看病罢了。看样子还得借助广告,找一个既懂得打理生意又懂得药材的人。 萱娘自己已经写好宣传词,将招聘广告贴在了自己的小门面上,同时还派两位丫鬟将其他的纸也贴到周围的小村上。 在找到人手之前,萱娘准备带着嫣儿在门面里面打扫卫生,备好所有装作药材需要的家具。 却被两个丫鬟告知,月国有一条规定,想要开医馆,必须有医师证。事实上,萱娘以前也知道。只是前段时间搁置了。 这下看来还必须得上太学医馆一趟,所以几天之后萱娘就离开了院子。 馆长见到萱娘之后,大吃一惊。“萱娘呀,一段时间不见,你怎么变得如此羸弱?” 问完话也没期待萱娘回答,径自拉着她的手腕探起脉来,嘴里嘟囔了几句,说是气血两亏阴阳不调等。然后从自己的衣袍里,掏出了一小瓶药塞在萱娘手中。 萱娘打开闻了闻,这竟然是上好的补药精炼而成的丹药。 “馆长,这种药得卖多少钱一颗呀?里面至少含有了五种以上的补药,平常人家买不起吧。” 萱娘不想接,毕竟太贵重了。馆长却摆了摆手说道:“何必在意一些小事,丹药练出来就是给人食用的。你身体精元已经亏损,得赶紧补补。不然以后啊,子嗣艰难!” 萱娘无奈接受,若再是推脱就显得他太小气。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宣扬赶紧问道: “馆长,萱娘何时才能考试?萱娘想开个医馆,所以必须尽快拿到医师证。” 馆长闻言挑了挑眉,“你真的想考试?” 馆长,这是什么表情?她自然是想考试的,怎么感觉好像中了圈套。 “想考试的话就跟我来吧!” 萱娘于是一路跟随着馆长。在路上,馆长一边走一边说,萱娘这才了解到。 原来所谓的考试,就是独立完成一项治疗。学子所拿到的证也依照他们完成的治疗项目而定,如果病人病情严重经过考生的手被治愈,有可能证明考试就会拿到银牌或者金牌医师证。 考试时间不定,只要学子想考,随时可以为他们准备。不过只要求一点,必须是独立完成。从头到尾,其中任何一个环节,若有别人插手,那么治疗病人的成绩就不算是考生的。 一旦被别人插手,考试作废,想要考医师证,就只能等待下次机会。 而现在,馆长正带着萱娘去往一个神秘的地方,大概是收藏病人的地方,萱娘猜测。 到达地方之后,看着眼前的场景,十几个学生围着一个病人,就好像在拿活生生的人做实验。而许多病人都是病入膏肓的,只是靠着名贵的药材吊着命。 如此看来,不就是现代的医院吗?有住院病房,还有护士照料。宣扬只是不明白这些病入膏肓的人为什么不在家呆着,反而要来到太学医馆。 大约知道萱娘在想什么,馆长在旁边说道:“你不懂,维持着整个学校啊,也是很不容易的。这个年代什么都离不开银两,没有钱哪来的药材?怎么维持着整个学校的运作,所以呢,这些病人就是维持太学医馆经费的主要来源。 你可不要小看这些病人,千万不能得罪他们,他们的身份都是很高的,不过都处于保密中。人都是怕死的,要让自己活命,不惜花费重金余生都待在这太学医馆。好了,我要你治疗的病人就是这位,他的病情很奇怪,我原本已经放弃了。 结果你出现了,想着也许你能看一看。” 眼前的人萱娘一看就明白,根本无需探脉。躺在床上的,是一位少年,全身雪白,头发眉毛汗毛以及周身的皮肤,通通都是白色的。 这就是所谓的白化病,白化病患者畏光,喜暗,全身上下和他人不一样。在现代倒是很常见,无非是体内缺少一种酶,无法合成黑色素。而在古代,定然会被视为妖怪。 眼前的这位少年没有被烧死,已经是奇迹。不过既然是大户人家,自然也没人知道。 馆长见萱娘不动,而神情看上去又不似害怕,如此说来萱娘心里是有主意的。馆长急忙在旁边催促到: “怎么样,你看出来了吗?这到底是什么病能治好吗?” 萱娘没吭声,想走上前去替少年把脉。 白化病少年似乎早已绝望,也早已习惯无人靠近他,所以脾气非常古怪。看见一个女人朝自己这边走来,而且还准备给他把脉。内心涌起一股排斥,萱娘一靠近他,他立马翻身背对着萱娘。以此表达他的不愿意。 萱娘很粗鲁,不想去安抚他,直接拽着少年的手两根手指搭在脉搏,仔细的探视着。 看了半天,脉搏正常,心跳无异。这人根本就没什么病,最多是有点忧郁症。白化病嘛正常的很,除了全身通白,其他都和常人无异。干嘛搞得跟重病患者一样。 萱娘没说话,这少年孤僻的性子,不想理人,他也不勉强。把完脉就走,馆长在后面跟随着,一直在旁边追问。 “怎么样?到底是什么情况?萱娘怎么不说话?你可急死老夫了,你知道的对不对,别再故作神秘了,赶紧说吧。萱女娃,你倒是说呀!” 走到门外,萱娘突然转转身。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说了。 “事实上,这种病根本没必要治。除了皮肤白之外,他全身的状况与他人无异。馆长萱娘不明白,他能吃能喝能行动,为什么要像重病患者一样躺在床上不起来?他完全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生活的。为什么偏偏选择待在太学医馆,而且是窝在一个阴暗的角落?” 馆长并未回答这些问题,只是追问着萱娘,“此病叫什么名字?是否能治?” 若是换了别人,当然是治不了。但偏偏萱娘曾经是军医,而且还特地在某个科研所研究过一段时间,平常人家患有白化病,都是不治疗的。 皇族贵族,想要治疗却也不是没有办法,科研所里有着全世界最前沿的科技,其中有一项就是关于白化病的治疗。白化病患者体内缺少一种酶,学名若氨酸酶,科研所里的医生都做过实验,从人的基因上下功夫。彻底改造基因,让其自动生成络氨酸酶,从而达到治愈的目的。 不过,那种治疗方法非常复杂,也非常痛苦。一般白化病患者,在母体内就被检测出来。在胚胎的时候,改变基因是很容易的。 甚至是在幼儿阶段,想要改变基因也是可以的。但若是长到一定年纪,尤其是成年之后,再去治疗,则会很痛苦。那种从骨头里生出来的疼痛,一般没有人可以承受。 当初科研所特地挑选了不同年龄段的白化病病人,总之,未成年以下的病人成活率比较高,而成年以上骨头早已合闭的病人最终都因为熬不过疼痛选择放弃治疗。 那位少年萱娘观测过,早已成年,想要治疗恐怕不易。而且这是古代,没有仪器,也没有药剂,说要治疗简直是天方夜谭。 所以萱娘并未跟馆长解释太多,只是一句话回绝了他。“治不了,也不用治。” 第一百二十六章阑尾炎 可是馆长却一直围绕在萱娘的身旁,像萱娘索要答案。在馆长看来,萱娘从头到尾的举动都非常怪异,若说萱娘真的不知道,他实在不相信。萱娘定然有所隐瞒,只是不知道这女娃到底在避讳什么。 “萱娘呀,你就实话跟老夫说明白吧。这孩子也是在太学医馆长大的,是我们三个老头,从小看到大的,品性不坏,就是人孤僻了些。 他从小就被视为异类,同龄人见她都说她是怪物,走在街上还会被菜叶子砸。他承受着常人没办法承受的痛苦,这才一直喜欢躲在黑暗中。 你要有什么方法赶紧讲出来,治愈他可是我们三个老头一直以来的心愿。” 萱娘从馆长的话语中听出了沉重感,这位少年似乎对馆长来说与众不同。难道他的身份和馆长有关系?说真的,真没必要治,不影响生儿育女,也不影响下一代生长,更不影响寿命,何必要执着一张表皮。 再见馆长如此可怜的神情,萱娘这才大概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些东西告知他,同时也表明由于条件的限制,的确是没法治疗。 馆长知道之后再三确认,“真的不会遗传给下一代?也不影响寿命?” 萱娘翻了个白眼,“不会,其实就是基因突变。根本不会遗传。他要是真的担心啊,我到可以为调制一些颜料,让他涂在身上,这样的话看上去不就正常了。” 馆长听后非常激动,他还以为少年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总是时时刻刻在等待着死亡的到来。知道不影响寿命,便也没什么害怕的。赶紧将这个好消息去告知给那位少年。 萱娘则是非常苦恼。她的考试怎么办?过来的时候不是说让他治愈一位病人,便能拿到医师证。这下到底要怎么办?偏偏馆长在这个时候还离开了。 这一拖就是好几天,萱娘惦记着自己山下的门面,可是拿不到医师证又迟迟不能开张。萱娘心里非常焦急。 终于在几天之后,机会来了! 萱娘正在病房里巡查着,原本想从这些病患中挑选一个作为自己的考试实验人,却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喧闹声。 似乎是一位妇人哭得非常伤心,听那声音好像是从太医馆的大厅传来,离病房有一段距离。其他的倒是听不见,听着妇人哭得非常凄惨,貌似是哪位亲人突然去世了。 难道有病患无法治愈死在医馆?萱娘知道其中的严重性,若是被传出去,大家又该说太学医馆的人也是一群庸医。这种突然暴毙的事件,对医馆的名声非常不好。 想到此,萱娘最终还是决定自己得去一趟。 刚到大厅,众位学子都一阵欢呼。大声叫喊着说女神医来了。萱娘还未阻止,就看见刚刚哭泣的妇人跪在自己面前,嘴里也是哀求着,一口一个萱大夫女神医的。 仔细看看怎么感觉好像是熟人?萱娘看了半天没认出来,但注意力已经被旁边放在地上的小男孩吸引。 小男孩已经晕过去,右腿蜷曲着。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嘴唇乌紫。萱娘知道这不是中毒,是疼晕过去了。 疼痛过度的人才会出现嘴唇乌紫的状况,如此看来,这不是一般的病。 再看看小男孩的姿势,身体弓着,像个虾一样,看她的手抱着的位置,貌似是肚子疼。 萱娘右手戳了戳他的右下腹部,男孩子又痛醒,大声的哭了出来,杀猪般的尖叫声,就好像有人要杀了他。 妇人赶紧过来抱着小男孩,嘴里一直安抚着,哭喊着。 “我的孩子,你到底是哪疼,你告诉娘亲,你到底是哪疼呀!这到底是怎么了,他为什么会突然疼呢。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他快要疼死了。求求你救救他!” 看着小男孩疼痛,妇人非常紧张,一直语无伦次,说不清来由,只是一个劲的哀求着萱娘。 萱娘同一个问题问了好几遍,也没有得到答案。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声音非常耳熟。 “大夫,小儿大约哭了一整天,早上用过早膳之后,便突然大哭。原本只当小孩胡乱玩闹,并没搭理,之后察觉到事有异常,便请过大夫来看。始终没能看出个究竟,小儿一直捂着她的肚子不让人碰。大夫可曾看出什么?请大夫出手救治,缓解小儿疼痛吧。” 这话文绉绉的,又非常客气,萱娘正思索当中。闻言抬头看了一眼,竟然是之前跟她有过交集的丞相。之前丞相的两个女儿出生发生高热,感染瘟疫,最终什么情况也不了了知。怎么今天又是个儿子病了?好吧,古代官员的孩子特别多。 依照丞相的话,萱娘可以确定,小孩这是急性阑尾炎发作了。 而且发作有一段时间了,再不赶紧治疗,小孩真有可能被疼死。没有时间寒暄,萱娘立马下令,让几位师兄,帮忙把小孩抬进去。 同时又派人赶紧去寻找三位师傅,这种病症,萱娘一人无法完成,必须得有人帮忙。 妇人见萱娘行动,内心非常欢喜,确定他儿子有救了。同时又有点担心,不知道小孩到底是什么毛病,采用的治疗手法又是什么?一般大夫不是开个药方就行了吗?为何要把他的儿子抬进去?妇人很不理解,害怕自己的小孩受伤。 所以在萱娘离开之前,赶紧拉住了他。“大夫,我儿子他到底怎么了?你们要把他带去哪儿?” 因为妇人是小孩的监护人,有权利知道小孩的病情。萱娘毫无保留的说到:“急性阑尾炎。说通俗点,就是她肚子里的某块肉有炎症,必须得进行手术。” 妇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半天没反应过来,反倒是左相非常机灵,立刻在旁边问道: “什么是手术?” 萱娘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如实相告。“就是在肚皮上开个小口子,在那块发炎的肉割下来,再缝合伤口,加以药物辅助,把病人的病情治好。” 夫人回过神来,听的心惊胆战的,明白了之后立马拒绝。一个劲的摇着头,阻止着萱娘:“大夫,你这不是治病,是害命啊。我不用你治了,你把我儿子还给我,求求你了,你把我儿子还给我。儿子要是没命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然后又转头对左相哀求:“老爷,求求你了,让他把孩子还给我们吧。宁可让他死在我怀里,也不能让他尸首不全哪。这是什么大夫,分明是个妖女,开膛破肚从未听说过,老爷赶紧派人把孩子夺回来吧。” 妇人的言语中虽然充满着谩骂,但萱娘并未反驳。毕竟开膛破肚这种事,对于古人来说,的确是天方夜谭,着实令人难以接受。可是这个小孩的情况,除了手术别无他法。 萱娘只能耐心的努力的劝着妇人:“夫人请您放心,我一定会把小公子平平安安的交给你。令公子的情况非常危急,再等下去,可能真的性命不保。就让我试一试吧,我有很大的把握可以治好他,只要你能同意。大人,请您谅解萱娘,劝劝夫人吧!” 左相在旁边,沉默不语,认真思索,最终严肃的问道:“除了手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没有。”萱娘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左相言语中充满着威胁的意味,最终还是同意了。“好吧我同意。但是我警告你,若是小儿有个万一,我定让你血债血偿。” 萱娘没有回答,只是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然后福了福身行了个礼,便快速往后堂走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银牌医师证 从萱娘教会三个师傅使用手术刀之后,三位师傅便特地建造了一座封闭的小房,也就是萱娘所说的手术室,里面干燥温暖。同时放有上百颗夜明珠,用来照亮。而且还采用萱娘说的方法,每日一次给这个房间进行消毒。 原本以为派不上用场,没想到今日倒是用上了。 来到手术室之后,仍不见三位师傅的身影,萱娘心焦,一直在询问着师兄们。 “你们有谁见过师傅?赶紧去找找呀,事情紧急,已经不能再等待了。” 可是师兄们都彼此摇摇头,反复寻找,也没有结果。 又一炷香时间过去,萱娘在心里骂道,三个臭老头,关键时刻总不见人影。前两天还在呢,今天都不知道去哪儿了。这可怎么办,没有人做他的下手,手术根本无法一个人完成。 实在没有办法,萱娘将所有东西都准备好,全部都摆在自己身后的平台上,擦汗用的纸巾,各种手术刀,缝伤口用的针线,依次按照顺序全部摆好。 酝酿在脑海中播放了手术的整个过程,最后交代师兄们千万要守住门,无论有何事都不能打扰她。这才进入手术室准备给小男孩进行手术。 众位师兄弟们都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那妇人三番两次的想要闯进来,也被拦住了,走向严肃的目光一直在盯着他们。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哪,可是凌厉的眼神却将师兄弟们杀死了千万遍。 这原本就是一个小手术,有人合作的话最多半个小时,可是限量一人操作,至少得一个时辰。原本就身体虚弱,很久没有动过手术,这会儿站着站着就已经体力不支,头眼昏花差一点就要扔掉手里的手术刀,倒在地上。 擦了擦自己的汗,中途的时候萱娘暂时停了一下。不到五分钟,又拿起了手术刀。 虽然只有五分钟,却也是足够的缓冲时间。 最终,在众人的焦急等待下,萱娘出了手术室的门,轻声细语的宣布着:“手术成功!” 说完这句话,萱娘就倒在了地上。师兄弟们焦急的呼喊着,三位师傅却早已来到现场。 把了把脉才知道萱女娃是因为体力不支,身体虚弱过度劳累造成的晕厥。安排了几位师兄,将萱娘送回到她的房间。 此时三位师傅又进手术室,看了看小孩的状况,果然,除了身上有伤口之外,其他都一切完好。小孩并没有其他的状况。如此只需要进行术后的护理工作就行。 有三位师傅坐镇,自然是没什么事发生。 经过三位师傅的解释,妇人也放下心,并且表示愿意亲自留在太学医馆内照顾小孩。 萱娘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萱娘一醒就急忙忙的去看望昨天的病患,也就是那位小公子。可到达病房的时候,没想到左相正守在门口。 见到萱娘,左相首先上来道谢。“多谢萱大夫的救命之恩,小儿身体已无大碍。如若没事,平时上府坐坐吧!” 萱娘笑了笑,没有吭声,越过走向,准备进入病房。 左相又在身后说了一句:“大夫,请等等,老夫为昨日内子的粗鲁言语给萱大夫道道歉,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莫要跟我家疯婆子计较。” 对于左相自贬称其夫人为疯婆子的行为,萱娘感到好笑,其实她并未生气,毕竟那种情况之下,担心小孩自然会口不择言。 萱娘并未回头,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不再意。 而进入病房之后,又见到了昨日的妇人,看她一身疲惫状态,似乎是在太学医馆照顾孩子照顾了整晚。 小孩正睡得挺香,妇人见到萱娘,脸色也非常尴尬,张了张嘴,却始终没有说出道歉的话。在行为举动之间,却对萱娘充满着敬佩之情。 萱娘给小孩检查完身体,发现并未有异样,详细嘱咐了一番,又离开了。出病房的时候最终还是没忍住,上前去询问左相。 “大人,请恕萱娘冒昧,上次令千金发生高热,不知最后情况如何,是否平安脱险?” 左相听闻问话,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半晌沉默不语。只是用意味深长的眼光盯着萱娘。 萱娘拿不准,难道没有挺过去,两个小孩都不在了?萱娘正准备道歉,左相却又回答,两个小孩早已痊愈。 知道结果之后,萱娘神色平静毫不意外。打了声招呼,又去找自己三个师傅。 刚进入平时上课的学堂,哗啦一声,礼炮响起,众位师兄弟们都从侧门涌进。一个个对萱娘道喜,萱娘目瞪口呆,半天没反应过来。 道什么喜?有什么好恭喜的。然后见着馆长拿着一块银质的牌子,萱娘这才明白过来。那定然是医师证了,难道,她已经获得了银牌医师证了吗? 馆长对他招招手,示意他上前。然后,馆长亲自把这个银牌医师证交到了萱娘手中。 萱娘翻过来看看,背面刻着她的名字,赵晴萱三个字如同冬天里喝的一口热汤,在她的心里滚烫的涌动着。 不过她是何时通过考核的?萱娘不明白。 “小孩的手术就是考试题目吗?”萱娘问道。 胖子师傅在旁边得意的回答到:“这是自然的,我们家可是特意商量好,让你独立完成这项手术。可惜了,牺牲了我的宝贝机会,这种操刀手术可是机会难得呀,这不是想着你着急拿医师证,我们三个定然是要进入手术室,亲自操刀的。下一次手术又不知要等到何时了。” 萱娘原本是非常生气的,昨日在手术室内因为体力不支差点晕倒,若是真的坚持不下去,对病人来说就是一场灾难,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主治医生突然倒地。等待病人的就只有死亡。这实在太冒险了,万一她没坚持下去怎么办,万一她真的晕倒了,谁来对小孩负责,谁来对小孩的父母负责。这三个师傅有时候行事总让人摸不着头脑,总让人想把他们暴打一顿。 萱娘知道这三人定然是出去游玩去了,而此时又说的冠冕堂皇,说是让她考核。经过那样危急的时刻,萱娘只感觉到万幸。 面对胖子师傅和煦的笑容,想想责怪也责怪不了。不过却是严厉警告道: “知道你们疼我,可下次绝对不能再这样了。你们三个臭老头,总是关键时刻脱逃,找不到人影。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时间就是生命!对于大夫而言,早一刻晚一刻都是要命的事。 昨天若不是运气好,一台手术我一个人就完成不了。着实把萱娘吓了一大跳,下一次,务必请三位师傅给萱娘当助手,萱娘实在不敢独当一面,萱娘没办法拿病人的性命开玩笑!” 萱娘晕倒的时候,他们三个是在场的,想到萱娘最后苍白的脸色,三位老头内心也非常愧疚。手术进行了一个多时辰,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听萱娘如此严肃的警告,大家都猜测出来,大概萱娘在里面,就已经体力不支了吧。三个老头顿时开始反省自己,也的确是有点任性。 面对萱娘委婉地责怪,馆长有点不好意思的打哈哈。 “昨天真是辛苦萱娘了,放心,我们三个老头再也不会把你随意扔下。主要是我们也没想到手术竟然要那么长时间。早知道就帮你一把,不然小孩要真发生什么事,可就是我们三个的罪过。” 萱娘无奈的摇了摇头,认真的说到:“若是有助手,一炷香的时间即可完成,可若是单独完成,当然得一个时辰。下次再这样我可不干了!” 最终为了平息萱娘的怒火,三个师傅都赠了好些丹药。萱娘这才志得意满的,带着丹药回了山下。 下山的第一件事,萱娘首先去看了自己的门面,里面已经装修的差不多了。打扫的也很干净。就差装好药材和一个坐诊的大夫与接客的掌柜。 萱娘原本为掌柜的这件事情苦恼不已,毕竟不是做生意的,也不会挑人。没想到回到院子之后,才知道两个丫鬟早已帮她把事情办得妥妥帖帖。 掌柜和打扫的佣人都已找好。只待萱娘拿回银牌医师证即可开张了。 听着两个丫鬟的报告,萱娘不由得称赞了一句。“你们俩实在太能干了,我以后给你们涨工钱!” 翠竹和松柏彼此对视了一眼,却并未说话。她们到姑娘这来,原本就受了安定王的指示,而如今可以顺利的完成姑娘交给的任务,也是因为安定王在背后出了不少的力。 而这些事并不能明着说,不知道姑娘到底有没有想明白,组织的事不是她们做,丫鬟能够编排的。不过主人要装傻,她们也只能跟着装傻。 所以在翠竹和松柏的心里,萱娘就是故作逃避不愿面对事实。 可是萱娘并不知道自己丫鬟心里的小九九,只道南宫寒送给了她两个能干的丫鬟。 第一百二十八章流言渐起 几天之后,萱娘的医馆开张了,取名为惠民医馆。为了打响名号,让生意越来越好,萱娘宣布了一系列优惠政策,每日都有前300名的免费看诊名额。 原本就有不少的人认识萱娘,加上医馆开张,萱娘女神医的名号更是妇孺皆知。 不少上门看诊的人都是奔着萱娘的名号而来,同时为了获得免费义诊名额,每天都有许多人排队等在惠民医馆的门前,这种情况持续了好多天。 直到流言渐起,医馆门前的路才开始变得通畅。 这两日,上门看诊的人都用着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萱娘。 许多病人都是一副吱吱呜呜,想问又不敢问的神情,刚开始萱娘,以为那是病人担心自己的病情,才会露出一副难言之隐的表情。 可是每一个经手她诊治的病人,明显都是欲言又止。萱娘奇怪了。 萱娘甚至主动问过他们,可是许多病人都敷衍说没什么。萱娘感觉到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是与她有关的事,不然众人不会对着她总是欲言又止。 回到院子之后,萱娘派两位丫环出门打听。可两位丫鬟回来之后,神色也是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怎么了这是?有什么话直接说,我既然敢自己创业,自然也受得住流言。” 翠竹和松柏,你推我,我推你的,谁也不愿意首先开口。她们俩越是这样萱娘越是好奇,到底打听到了什么呢,怎么两人都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 萱娘直接指着那个稳重的,“行了,有什么好推脱的。松柏你先说,到底听到了什么?一字一句给我重复一遍。” 松柏哼哼唧唧半天,脸色非常为难:“姑娘,实在是话太难听了。奴婢说不出口,要不然你还是别听了吧。” 翠竹也在旁边帮衬劝导:“就是,姑娘,何必让那些无赖嘴中传出的脏话污染你的耳朵?您还是别管那些了。” 听他们二人这样说,萱娘大概猜测到,无非又是一些,说她不守妇道,不知廉耻与野男人苟合的一些话。 只是不知道这些话,平日徐芳芳和赵昊只是在她面前说说,怎会突然传到大街上?是谁在背后故意散播这些流言? “没事儿你们说吧,再难听的话我也听过。我就想知道他们又在背后编排了我什么,连我的病人都用一副怀疑的眼光盯着我。”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松柏也知道她眼前的这位姑娘骨子里是执拗的,还带有一点强势的性格。自然是不愿意这样装作无知,懵懵懂懂的过活。知道萱娘要听,松柏也只能勉为其难的重复自己从茶馆里听来的原话。 “新开的那家惠民医馆,女大夫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先是暗害了自己的婆婆,又与大嫂相处不和。凭着自己在外的名声,与安定王勾搭在一起。倒是个有本事的,让安定王为她买了一座宅子,还为她开了一家医馆。说是个大夫,这为人啊,可不敢评点。” 萱娘听这话笑了笑,并未给出反应。半晌沉默不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萱娘知道,松柏重复的根本就不是原话,定然被她稍微修饰了一番说得好听一些。原话肯定比这难听,这种话一看就是妇人才会说的。除了她的嫂子徐芳芳会嚼舌根故意污蔑她之外,她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 两个丫鬟以为萱娘生气了,见萱娘不吭声,也站在旁边不好再说。 萱娘突然问了一句:“可有打听到说这些话的人来自哪个村?” 翠竹在旁边回答到:“有,我偷偷接触好几个人,他们都说自己是来自镇子西头的河源赵家村。” 萱娘就像完全可以肯定,定然是徐芳芳在背后做祟,不然村子里面的人怎么会对她指指点点。 徐芳芳的目的不言而喻,自然是想中伤萱娘,用这种流言蜚语来减少她的生意。 萱娘冷笑一声,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自己的生活一团糟也就希望别人的生活比他们更糟。 松柏在旁边犹豫的询问道:“姑娘,你看是不是该采取什么措施?最好给那幕后黑手一个警告。” 萱娘摇了摇头,“用不着,不过是难登大雅之堂的妇人招数,还影响不了我。” “可是会不会影响咱们医馆的生意?毕竟,大家还是很看中女子名声的。这些人如此出言诽谤,不只是侮辱了您的名声,也侮辱了您的医德,不能就此饶过呀!” 萱娘倒是毫不在意,一边抚摸着自己手里的药材,一边慢悠悠的解释到:“真正有病的人又怎会在乎你的名声,救命要紧,只要能治好他们的病,管你是达官贵人还是无无名小辈。放心吧,任由他们蹦哒,流言止于智者,不用搭理他,过段时间就没人理会了。众人之所以这样传,无非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咱们不配合,他们自然也就觉得无趣。” 听闻萱娘的话,翠竹和松柏还想说些什么,萱娘摆了摆,非常肆意的说道:“皇帝不急太监急,我都不在意你们在意什么。想的再多,无非是庸人自扰,自找烦恼罢了。别让外面那些无谓的话扰了自己的心情。” 翠竹和松柏对视一眼,姑娘既然都这样说了,代表她是真的不在意,倒也放下了担忧的心。同时他们也在心里为安定王捏了一把汗,看样子,让姑娘明白王爷的心意还艰难着。 眼看着惠民医馆的生意毫不受影响,每天照样有许多人上门就诊。最火爆的时候,人们看病甚至要等上一天。 徐芳芳观察了好几天,每日见着萱娘笑脸盈盈的接待病人,内心就一阵愤恨,眼中充满着嫉妒。恨不得把手里的手帕都给拧碎。 同样身为赵家的儿媳,徐芳芳就不明白了,她到底哪点比不上萱娘。分明那个贱人一进门就把自己的丈夫给克死,分明就带着克夫命,为什么生活反而会越过越好? 而她呢,曾经好歹是一位小姐,也识得几个大字,江湖规则诗书礼仪还是略懂得一些的,当初赵昊娶她时也是带着心意的。为什么生活越过越悲催?眼看着萱娘贱人开了一个医馆,生意红火,徐芳芳内心就一阵不平衡。 还有那安定王,也不知萱娘给他吃了什么迷魂药,偏偏三天两头的往萱娘那送东西。是个明眼人都看出来他的心思,可萱娘贱人还装作贞洁烈女,故作矜持。 想到萱娘欲擒故纵的手段,徐芳芳冷笑一声。偏偏就是这样一个贱人,把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而她呢,曾经也好歹是一位小姐,如今却要面对着柴米油盐锅碗瓢盆,每日回到家,一片脏乱等着她收拾,还得洗赵昊那一大堆脏衣服。 干活也就算了,赵昊是个粗汉子,什么都不懂,更别说所谓的吟诗作对风花雪月了,徐芳芳觉得他们俩压根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想要的生活赵昊永远都给不了。 明明她在外面已经散播流言了,为什么,为什么那些人还对萱娘趋之若鹜?徐芳芳非常恼火。还有自己身边这个蠢货,一天到晚说要报复,一天到晚说为他娘报仇。到头来什么都没干成。 徐芳芳原本等着赵昊把萱娘毁了,甚至创造了机会,就这样,那赵昊蠢货也能三番两次的让萱娘给逃脱。徐芳芳已经对赵昊失望透顶,他真的太蠢了。 以前孙氏在,还能把赵昊说两句,现在赵昊实在是无法无天了,虽不说整日酗酒,却也离不开酒。而且好吃懒做,一天到晚不干正事。 想到萱娘可以有安定王这样的男人陪着,呵护着,而她却只能面对一个酒鬼。徐芳芳内心极度的不平衡。 此时徐芳芳正坐在房间,把手里的盆栽剪得七零八落,赵昊又醉醺醺的歪着身体身体在门外喊着。 “娘子,你在不在?在的话应我一声。” 赵昊开门开了半天,没有打开,因为喝的太多,头眼昏花。打不开门,赵昊就在外面拍着,把门拍得砰砰作响。 第一百二十九章约见安定王 徐芳芳一听到这声音就烦的不行。在屋里面大声吼着: “拍什么拍,不在!” 赵昊嘿嘿嘿的笑起来:“娘子,你在呀,赶紧开门吧,我想睡觉。” 徐芳芳不答应,赵昊等的耐烦了,又开始拍起来。实在是烦人,徐芳芳三步两步的走到门边,框当一声把门打开。 “一天到晚喝酒,还让不让人活。不是说报仇吗,怎么到现在都没报成功?天天在家当懦夫,你是打算让那贱人骑在我们头上吗?” 徐芳芳又在赵昊的耳边嘟囔。 赵昊前段时间被安定王教训了一顿,所以最近才会安分下来。但是天天在家被徐芳芳念叨,赵昊也受不了,只能装作没听见。 赵昊醉醺醺的拿着酒瓶子,喝完剩下的最后两滴,摇摇晃晃的往床上一倒,立马鼾声如雷。 徐芳芳在这说了半天,结果赵昊睡着了,着实把她气的不行,赵昊这段时间天天酗酒,一回到家就睡。 睡睡睡,怎么没睡死他!他倒好,不是喝酒就是睡觉,一堆烂摊子全扔给她。徐芳芳火气大,走到外面,拎了一桶水进来,哗啦一声,将水全部浇在了,正做着美梦的赵昊身上。 赵昊一个激灵,被水浇醒,顿时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还以为是安定王呢,这一看竟然是徐芳芳。看着眼前两眼冒火的徐芳芳,很是无奈。 “娘子,你又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至于发那么大的火吗?就让我睡个觉不行吗?” “不行,你一天到晚不干活,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你知不知道?将这一堆烂摊子全都扔给我,我可不干。” 被冷水一淋,赵昊也睡不着了,干脆下了地。听徐芳芳又跟他抱怨,赵昊露出讨好的姿态,主动拿起扫把开始打扫房间。 “不干就不干嘛,娘子,相公我是个男人,自然得主动承担起这些粗活。行,你好好休息吧,我换身衣裳,立马就开始干活。” 赵昊这副疼媳妇的样子,却让徐芳芳恶心的不行。将赵昊赶出了房门,便自顾自的坐在化妆台前捣鼓起自己的脸。 不行,靠赵昊这个蠢货根本就不行,到头来还是得她自己动手。 而且,萱娘贱人可是有个巨大的秘密掌握在她手中呢。 徐芳芳坐在梳妆台前,仔细思索了一番,嘴角露出莫名的笑,然后开始梳妆打扮起来。 赵昊干完活回房,却发现徐芳芳打扮的非常艳丽,正准备出门。赵昊非常奇怪,便问道: “娘子,你可真美。你这是要出门吗?干什么去呀?” 徐芳芳给了他一个厌恶的眼神,暴露的吼一声:“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家里的活都干好。我晚上回来。” 要知道徐芳芳心情不好,并未与她计较,反倒是唯唯诺诺的答应着:“行行行,你就放心的出去玩吧,等你回来,这个家一定会焕然一新。我等着你回来吃饭呢!” 徐芳芳压根就不在意赵昊的讨好,冷哼了一声,摇曳着身姿,扭着屁股出门去。 南宫寒正在整理公文,管家突然对他报告,说是有个妇人,自称是萱娘的嫂子,在南宫府的门外等着他。 萱娘的嫂子?不就是那个徐芳芳吗?南宫还知道他与萱娘是死对头。平常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南宫还直接让管家回绝了。 管家却没有走,反而是呈上一颗药丸。 南宫寒接过,这药丸通身黑色,是那种发亮的黑,里面似乎藏有东西。南宫寒认真观察了一下,这不是萱娘制作的药丸吗?仔细的闻了闻,又没有什么。不知道芳芳到底是何用意。南宫寒只得放下手边的任务,出门见他一回。 徐芳芳打扮得非常艳丽,正在门口焦急来回的走动着。听见大门打开,南宫寒高大的身影从里面走出。 徐芳芳又露出爱慕的眼神,热切的看着南宫寒。 南宫还厌恶的看了她一眼,眼中淬着寒冰。“说吧,到底有什么事?赵晴萱制作的药丸怎么了?” 徐芳芳心里暗叹道,果然,事关萱娘,安定王自然是要出来的。药丸不过是个幌子,徐芳芳其实是想把安定王约出来,让他们两个单独聚一聚。 对于安定王的逼问,徐芳芳并未回答。只是温柔的笑着:“此时已接近中午,不如小女子请王爷到酒楼用膳。听说镇子上的凝香阁做的菜倒是挺受欢迎的,受众人追捧,小女子斗胆,请王爷陪小女子去一趟吧。” 南宫寒看出来了,这徐芳芳看样子是不达目的不罢休,让他简单的说出来,定然是不可能。考虑到赵晴萱,南宫寒沉默了一下,没有反对,便带头走在前面。 徐芳芳的内心非常高兴,果然没有白费。安定王这不是同意了嘛。 见安定王走在前面,徐芳芳急忙忙地跟上。摆出一副淑女的姿态,身姿盈盈的跟随在安定王的旁边。 路旁的百姓不知道什么情况,只道是俊男靓女非常养眼。而女子都是非常艳羡的看着徐芳芳,毕竟像安定王这般高大英武的男人很少见。 众人的目光大大的取悦了徐芳芳,徐芳芳像个骄傲的孔雀一样,越发的挺起自己的胸。 从南宫湖去到凝香阁正好经过惠民医馆,医馆门口仍有许多人在等待着,萱娘正忙着看诊。南宫寒看见萱娘,想上前去邀她一道。 刚迈出步,徐芳芳就阻止了他。“王爷,小女子找你自然是有重要的事,而这件事不能让萱娘知道。” 南宫寒停了下来,转身看了徐芳芳一眼,眼神中带着深意。但仍然没问出口,只是继续往前行。 到了凝香阁之后,徐芳芳早已点了一桌菜,顺便上了一壶酒。在南宫寒坐下之后,特地摆出自己认为最诱人的姿态,双手执壶,为南宫寒到了一杯。 南宫寒立马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便沉声问道: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和赵晴萱有关?” 徐芳芳愣了一下神,脸色极为不情愿。怎么一开口就是萱娘,安定王对萱娘果然上心。压抑住眼中的不甘心,徐芳芳仍然强颜欢笑。 “王爷你急什么,重要的事自然是放在后面再说。咱俩还是先用膳吧!” 南宫寒内心已经非常不耐烦,看看徐芳芳的样子,今天这饭不吃,似乎就不打算说了。无奈,南宫寒只能是拿起筷子,陪着徐芳芳吃饭。 从头到尾,徐芳芳一直在捡着话说,希望能和安定王有话聊。可安定王一直都摆着一张臭脸,不理睬徐她。芳芳刚开始还说些笑话,自顾自的娇笑着,安定王不配合,久了也就没意思。 沉默的吃完了整桌菜,终于到了该说真话的时候。 南宫寒的耐心已经告罄,眼睛眯了起来,周身散发着冷气。冷冰冰的质问着徐芳芳,同时脸上的意思也非常明显,若徐芳芳再敢拖延,他不介意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南宫寒再一次问着同样的问题。“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酒足饭饱,再也没有什么理由。徐芳芳开始说起和萱娘有关的事。 说之前,徐芳芳故意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似乎是有意让别人看到她和安定王在一起。 徐芳芳问道:“王爷可知萱娘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南宫寒原本不在意,听完徐芳芳的问话,眼神巨变,逼人的眼神射向了徐芳芳。 “你想说什么?不要遮遮掩掩,故作神秘。” 徐芳芳笑出了声,就袖子掩住自己的嘴。在南宫寒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果然,安定王是知道的,也对,一个王爷嘛,怎么可能不去调查。任何人对小镇上出现萱娘这类的奇女子都是保留着怀疑的心思。他肯定之前也做过调查,知道萱娘性格巨变像换了一个人。 第一百三十章徐芳芳出招 “萱娘曾经胆小懦弱,身无长技。却在出去之后,变了一个人,但性格变胆大了,还附带一些莫名其妙的医术。王爷就不曾想想这是为什么吗?” 安定王跟着他的话故意问到:“为什么?” 徐芳芳直勾勾的看着南宫寒,嘴里突出大胆的言论:“要我说,她要不然就不是萱娘本人,只是个冒牌货。要不然就是被鬼魂附体,变成妖女了。” 南宫寒听闻,突然哈哈大笑,笑完之后脸色冰冷,砰的一声,手掌狠狠的拍在桌上。对着徐芳芳呵斥道:“放肆无知妇人,本王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话,竟然是在这大放厥词不知所谓。你如此诋毁赵晴萱到底有何目的?” 南宫寒其实知道给徐芳芳说的是真的,当初审问京都一镖局的那个嫌疑犯时,那嫌疑犯就交代过,他当初分明是把赵晴萱给掐死了。却不曾想,赵晴萱又活过来了,嫌疑犯一介武夫,不可能会诊错脉,连死人活人都分辨不清。 只能是一点,赵晴萱真的死而复生。而他也暗地里派人到河源赵家村打听过,以前的萱娘就是个懦弱胆小的妇人,受尽欺辱,却默不吭声。从那次事件过后,整个人脱胎换骨,不但性格胆大,还附带一身神奇的医术。 南宫寒知道萱娘的来历神秘,却不愿意相信徐芳芳的话,说他是所谓的妖女。 无论真相是什么,他永远会护住赵晴萱,不让任何人对她进行诋毁。 南宫寒的眼神着实可以将徐芳芳杀死,徐芳芳内心害怕,却硬是逼着自己与安定王对视。 “王爷,小女子说得有理有据。那萱娘定然是妖女,要不然就是假的。我和萱娘一同嫁到赵家,在一起相处了几年,非常了解她的为人。 萱娘本人,个性胆小,行为低调。绝不如现在的妖女,自视清高目中无人,还使用着她那不知来源的医术,说是医术,谁又知道那到底是不是妖法。 王爷,你要相信小女子,小女子所说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王爷,王爷你可别被那贱人给骗了。” 徐芳芳说话语气非常恳切,口口声声都是劝导安定王,指责着萱娘是妖女。而安定王则是用杀人的眼神一直逼视着她,“有理有据?证据在哪?你有何证据证明赵晴萱是假的?” 徐芳芳反射性的就想说,她当然有证据,那个黑衣人所说的话就是证据。可是她不能交代,她一说就暴露了,安定王顺藤摸瓜,定然能发现她的身分,到时候她也不安全。 而且保不准安定王还能查出来他暗地里对萱娘所做的事。那都是可以用来论罪的,她绝对都不能说。 徐芳芳语结,沉默了半天,只能无奈的说道:“小女子没有证据。” 但是接下来又信誓旦旦的说道:“但是小女子可以确定现在的萱娘一定是假的。小女子不敢欺瞒王爷,请王爷明察。为了镇上百姓的安全,王爷一定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将萱娘妖女逮捕归案,还大家一个安心。” 徐芳芳的话义正言辞,口口声声都是为百姓考虑,南宫寒却明白,这完全是她的嫉妒作祟,目的就是为了中伤萱娘,不想让萱娘好过罢了。 原本以为赵晴萱可能在制作药丸的方面出了什么问题,这才出来与徐芳芳相聚,搞半天竟然是老调重弹。竟然还敢说出此等迷人心智的话,这种事一旦传出去,人心惶惶,萱娘定然会被面临烧死的局面。 南宫寒冷笑一声,发出严重的警告:“够了,无凭无据之事,怎能任由你等一介妇人随猜测。本王警告你,再敢说出此等迷人心智的话,定然要治你一个妖言惑众之罪。” 南宫寒说后,转身就离开了包间。徐芳芳很恨拧着手里的手帕,该死的,棋差一着,早知道她就应该先宣扬出去,让众人把萱娘抓起来,当做妖女烧死。 现在没了那个机会,一旦有相关的留言,安定王定然能猜到是她。给双方内心懊恼的不行。 冷静下来之后,徐芳芳又偷偷的笑出了声,没事儿,在王爷这儿行不通。可在萱娘那边,她又能设计出好戏。 再说了,刚刚和安定王路过那儿,一定早有人告诉萱娘。这也算是给萱娘来了一个膈应之举吧。 而且安定王也并非就不相信她,不过是出于保护萱娘,故意警告她,害怕流出不利于萱娘的流言。如此,她也不是没有收获,只需要在王爷的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迟早王爷会亲自查证的。而到那一天,徐芳芳等着看萱娘的下场。 萱娘整个下午替病人诊治,都有点不在状态,为了避免自己开错药方,萱娘早早的回到了院子。 翠竹和松柏注意到萱娘的神色有异常,便开口担心的问到: “姑娘你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好像很不开心。” 萱娘摸了摸自己的脸,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看样子她还是修炼不到家,无法做到不动声色。 “没什么,可能是身体不大舒服,所以早早的过来休息。” 翠竹和松柏一听,更加紧张了。松柏在旁边说到:“要不要奴婢们给姑娘炖点安神的汤药,姑娘脸色不好,是该多休息。身体重要,还是让奴婢们给你炖点补药吧!” 萱娘还没回答,翠竹又在旁边提醒:“上一次安定王送姑娘一株灵芝,那灵芝可是上等的补药,还没来得及炖呢。得赶紧拿出来给姑娘炖了,我这就去找找。” 听着安定王三个字,萱娘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怎么到哪都少不了他。 想着他一副淡漠的样子,和徐芳芳并排走路,萱娘心里就感觉不舒服。不是说对她有心思吗,怎么这边讨好她另一边又和徐芳芳勾结在一起? 难道是因为她其实没有回应,对他不够温柔,所以他决定另觅佳人了吗?如果是真的,只能说这安定王是个渣男。 萱娘内心有点烦躁,顿时对着翠竹大吼一声:“行了,怎么那么吵。没事都出去吧,我得休息了。” 翠竹和松柏不明所以,只知道萱娘生气了,顿时变得小心翼翼,立刻退出了房间。 退出房间之后,翠竹和松柏一转身,便在院子里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原来是安定王来了,翠竹松柏,立马准备行礼。 却被南宫寒一个抬手阻止了,没有理会两个丫鬟,南宫寒独自推门进入了萱娘的房间。 萱娘正埋在被窝里,烦躁的不行,迟迟无法入睡。听见开门声,立马出声询问: “又有何事?不是说别打扰我休息吗?” 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回答到:“几天不见,脾气见长。越来越有大家小姐的风范了!” 萱娘赶紧把被子掀开,坐了起来。南宫寒正满眼笑意的看着她,萱娘觉得挺不好意思,脸有点泛红。可一想到他中午与徐芳芳并肩行走的姿态,脸又沉了下来。 “王爷公务繁忙,怎有时间来到我这小院?萱娘此刻身体不大舒服,若无重要事,王爷还是请回吧,萱娘家壁寒颤,没什么好招待你的。” 这话一出口就是驱逐之意,南宫寒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她,竟然让她如此不给面子。 “为了你的安危,本王可是特地过来。你既然如此不待见我,那我也就不久留了。” 南宫寒故意说着重话,转身就准备离开。 为了她的安危?萱娘一听这事挺严重,立马喊住了南宫寒。 “王爷,请等一等。萱娘无礼,竟将自己的怒气迁怒到王爷身上,望王爷海涵,不要与萱娘一介小女子计较。” 南宫寒又停了下来,坐到桌边,没有再说话。阴沉着一张脸,故意不理睬萱娘。 萱娘赶紧下床,端茶倒水,赔礼道歉。 “实在是不好意思,萱娘是因为没有睡好,才会火气大。王爷竟然有重要的事,请与萱娘说上一说吧。” 南宫寒喝了一口茶,脸色好了很多。故作不经意的问着:“你来自哪儿?家中还有何人?” 萱娘愣住了,不是说有关于她的安危吗?怎么普查起人口呢,而且她的脑海中根本就没有记忆,这让她怎么回答。 第一百三十一章喜欢动物 她总感觉南宫寒问这个问题,似乎藏有深意。萱娘于是谨慎的回答道: “时间太长记不清了。大约是没有家人的吧,萱娘的记忆中一直都是自己一人生活。” 南宫寒听闻,眼中掠过一道莫名的光。却没有再追究,只是淡淡的提醒道: “还是努力回想起来的好,不然容易惹人生疑。” 萱娘心里惊了一下,什么叫惹人生疑?难道有人在怀疑她?可是她也姓赵,分明也是赵家村的人,若有人找她,他早该知道了才对。 为何到现在会突然提起这个问题?有人在怀疑她的身份吗? 萱娘一脸深思,并未注意到南宫寒打量的眼神。 南宫寒有试探性的问:“你的医术很是奇妙,到底是何人指导?别告诉本王,你是自学的。” 萱娘闻言立马点了点头。“不满王爷,萱娘是位野医,这医术自然是自学成才。王爷突然问这个问题干嘛?是萱娘哪儿做的不对吗?” 萱娘只是猜测着,难道是她治过的哪位病人发生了事情,然后告到了安定王这儿。安定王这才向自己要个说法,萱娘猜测很有可能就是此。 见萱娘一脸意外,南宫寒也不好再往下问。罢了,小妇人总归是没有害人之心,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他总会竭尽全力护住她。 南宫寒定定的看了萱娘半天,最终还是软了口气。“无事,只是提醒你最近出门多加小心。我还有事,就不做多留了。” 见南宫寒站起身,就准备走,萱娘不知怎么的,突然大脑短路,说了一句话。“王爷如此着急,难不成是与佳人有约?” 这话一出把萱娘和安定王都惊了一下,萱娘懊恼不已,她怎么会把心里念叨的话就这样给讲了出来。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嘛,南宫寒还指不定怎么想她呢。何况刚刚那口气,听起来像是吃醋的小情人。 趁着南宫寒还未回神,萱娘又连忙补了一句。“萱娘说笑的,王爷有事就赶紧回去吧。” 南宫寒反应过来之后,内心非常高兴,不过萱娘尴尬的脸,自顾自的走到桌旁,又坐了下来。 “萱娘此意不就是希望我留下来吗?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气,陪你好好吃顿饭吧。” 又是吃饭,一想到吃饭萱娘就想到中午他和徐芳芳并肩的走在路上的场景。那种时候除了是去外面用膳还能是干啥,怎么泡妞的手段如此老套,动不动就约人吃饭吗?萱娘在心里狠狠的骂道。 同时又非常恼火自己的口不择言,她真是抽风了,怎么会突然说出那句话。难道真的是中午那一幕刺激到她? 想着南宫寒与徐芳芳勾搭上,心里就着实不舒服。又想着他一来这,就问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问题。不做解答,又急忙忙的要走。这才会突然不顾场合,一个着急,把内心的话问了出来。 萱娘仔细想了一下,前前后后,似乎真的就是为徐芳芳与他的关系而纠结。好吧,她承认,她的确是很关心,非常想知道徐芳芳找他是为了什么?徐芳芳又同他说了什么? 南宫寒坐在旁边,并未说话,就一直等着萱娘回应,同时偷偷的注意她的表情。只见萱娘脸上的神色瞬息万变,最后突出一个认命的表情。 南宫寒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在猜测,这小妇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刚刚说出那句话,莫不然是吃醋了,这会儿又那么纠结,似乎是非常懊恼,倒真是有趣的紧。 既然南宫寒留下来了,萱娘也不好再推脱,害怕自己又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赶紧把两位丫鬟叫了进来。报了几个家常菜,分附翠竹和松柏下去准备膳食。 转头又看见南宫寒兴致盎然的盯着自己,知道他在调戏她,萱娘非常尴尬,不知该说些什么。 突然想起最近养的一些小玩意,赶紧把窗户打开。南宫寒只见萱娘的嘴嘟起来,似乎在发生,却又没听见声音,一会儿,一群小麻雀进屋了。 萱娘赶忙从旁边拿了一个竹筒,倒了一堆小米放在桌上,四五只麻雀围着大米就开始啄食。 南宫寒很惊奇,这小妇人竟然会鸟语? 四五个麻雀当中,一眼就看出来,有一个是老大。也最有说话权,长的还肥实。那胖麻雀自己霸占了一小堆米。剩下的一部分才让其他四只麻雀分着吃,萱娘对着那胖麻雀做了几个动作。胖麻雀也啾啾啾地回应了几句。场面看上去非常可爱欢乐。 萱娘把南宫寒晾在一旁,就那样逗起麻雀来。 四五只麻雀吃饱了,围着萱娘转了转,表示亲密之意,便又飞出了窗外。 麻雀飞走之后,南宫寒在身后问到:“你刚刚同那个麻雀说了什么?那麻雀似乎会听你的话。” 萱娘不好意思地回答道:“雕虫小技让您见笑了。我无非是在教训它,说他太霸道。但是呀,大大可不愿意就那样屈服,说了他好几回,他也没有让出过一次。” 南宫寒更奇怪了,嘴里一直念叨着两个字,大大?取的什么怪名字。不过这小妇人也真够可爱的,竟然给每只麻雀都取了名,他分得清吗?在南宫寒看来,每只麻雀都长得一样。 “你如何分出谁是谁?” “世上本就没有两只完全一模一样的东西,你不认真观察,自然不知道他们的细微之别。看多了,萱娘自然能分清。” 南宫寒并未再答话,只是点了点头。看样子这小妇人是比较喜欢动物的,下次得给她带点礼物了。这鸟语嘛,倒是派的上用场,不知道能否传递信息。 南宫海所知道的,也不过是有人用信鸽或者是鹦鹉传纸条而已,不知道这麻雀是不是也可以传递消息。 南宫寒又问道:“你懂得他们的语言,好不好学?” 虽然不知道南宫还想干嘛,但萱娘还是如实交代。人一般是没办法跟鸟沟通的,除了鹦鹉之外。因为鹦鹉和人相处时间长了就能听懂人语,但是麻雀是永远都听不懂的。 同时一般人也没办法听懂飞禽的语言,因为他们传递信息都是用高频率的超声波,所以,正常人没办法学。 她之所以会鸟语,只不过是曾经为了训练,专门在自己的喉部做了一个小小的手术。所以她的声带和常人不一样,可以发出那种高频率的超声波。当然,这一段她是没办法和南宫寒解释的。萱娘只是简单的回绝了南宫寒。 南宫寒听后,并未生气,只是在心里想着。如此也好,若想传递消息,直接让萱娘将纸条绑在麻雀身上就行。毕竟一般人可驯服不了麻雀。 南宫寒在沉思着,脸上的表情非常柔和。萱娘并未打扰,因为接下来该是用晚膳的时候。 这一顿饭让南宫寒用的非常舒心,对着喜欢的人哪怕是青菜豆腐,也让人觉得美味。不像中午,菜色虽好可徐芳芳那张令人厌恶的嘴脸在跟前晃着,着实让他食不下咽。 临走时,南宫寒轻飘飘的提醒了一句:“小心你的大嫂,最近看诊和出行都多加小心!” 萱娘这才重视起来,从头到尾细细的缕过一遍。从南宫寒刚进门,问他的几个问题,到现在又提醒了这些,仔细想想,萱娘大概猜到了。 这个徐芳芳果真是不简单,竟然开始怀疑他的身份,看样子她真是得好好预防一下。 之后几天,萱娘又上山一趟,特地请了馆长出手,替她到医馆坐诊几天,给她撑撑场面。 萱娘甚至为了预防徐芳芳传出不好的流言,还特地将自己的那块银牌医师证挂在胸前炫耀了好几天,就是为了让人们确认他的医术,确定他是一名来路正经的大夫。 而事实上,萱娘完全猜错了。徐芳芳并不是没有脑子的人,她已经吃过一次亏。 之前陷害萱娘,就没有成功。这次若是再找人上门闹事,徐芳芳都能想象到自己的下场,一定会被安定王抓进牢里。此等不保险的事,徐芳芳当然不会去做。 萱娘高调的显摆了两三天,除了让医馆的生意变得更好之外,并没有发现其他不妥之处。自此,心里头也不尽松懈下来。 但接下来的事,却让萱娘万般后悔,当时她若是再往下深入思考,定然不会让徐芳芳奸计得逞。 第三十二章又中招了 再次见到徐芳芳,萱娘倒是惊讶于她的气色。徐芳芳这是怎么了?怎么面若桃花,就像是处于热恋中。不会吧,她难道有婚外情了? 暗怪自己多想,徐芳芳此时出现在门外,萱娘只能礼貌的把她请进门。 徐芳芳手里提了个篮子,神秘兮兮的对萱娘说道:“萱娘呀,你猜一猜我这次给你带来了什么?” 蓝子被遮得严严实实的,萱娘实在猜不到。这徐芳芳从未安好心,谁知道她会给她送什么。 萱娘面无表情的说道:“多谢嫂嫂了,有什么事儿就直接说吧,何必要给萱娘送礼。” 也不管篮子里是什么,直接示意翠竹上前接住。 这徐芳芳无事不登三宝殿,如此给他送礼,定然是有事跟他商量。 翠竹上前,徐芳芳却没有给他,也不在意萱娘的臭脸。反而自顾自的将红布一把掀开,几只可爱的小白兔正在里面酣睡着。 萱娘看了两眼,着实让她欢喜。小动物们真可爱,萱娘忍不住用手摸了摸。 徐芳芳在内心冷笑,这萱娘竟然真的喜欢小动物,安定王可真是懂她的心。眼中又闪过一道嫉妒之色,嘴里却编排了另一套词: “嫂嫂自然是有事求你,前几日和安定王一聚,这才知道你竟然喜欢小动物。说起来,也让我这个做嫂嫂的羞赧,和你相处了几年,竟然还不如安定王了解你,幸好是他同我说起,不然我还不知道这些呢。 除了兔子之外,还给你带了一盒点心,听说是大户人家小姐爱吃的畅销品,这桂花糕的口感可不一般,绵软细腻,保证你吃了一口,便再也放不下。” 萱娘把那点心的盒子瞧了瞧,似乎是一家大酒楼的东西,这徐芳芳何时这么有钱,竟然随手一拿就是昂贵的点心。 而且,她喜欢小动物,明明是南宫寒前几日才知道,怎么转眼间又告诉给了徐芳芳。他们俩真的私下里都已经如此亲密了吗? 不知道南宫寒的目的是什么,萱娘听着徐芳芳带着炫耀性的话,心里感觉不舒服。 徐芳芳一直在观察着萱娘,见她眉宇间稍微蹙了蹙,立马知道萱娘不高兴了。 徐芳芳非常得意,其实并未如此,无非是来的路上,走到那路口时,她刚好眼尖,发现了安定王爷往这边来。一猜就知道安定王定然也是来找萱娘的,同时还带着一篮子东西。 徐芳芳好奇,稍微问了一下,这才知道,安定王竟是给萱娘送兔子来了。 徐芳芳虽然心里不高兴,但是能与安定王同行也不免愉悦了几分。可不巧,走了几步,安定王突然将手里的篮子交给他,嘱咐她帮他送达。 看到急忙忙离去的身影,徐芳芳猜测,定然是出了什么紧急的事。如此,她便故意在萱娘面前将事实颠三倒四。 刚刚还觉得兔子非常可爱的萱娘,此时一点逗乐的心情也没有了。神色淡淡的吩咐翠竹收下,现在也没有看兔子一眼。 “不知嫂嫂有何事有求萱娘?萱娘能办到的定然不会推脱。” “瞧你说的那么严重,这事儿啊,你一定能办到。嫂嫂无非是向你借这两个丫鬟一用,收获的季节到了,你也知道你大哥的性子。 你大哥平常就好吃懒做,我一个弱女子,哪干得动那些农活,正好呀,你这俩丫鬟有点功夫,可以帮我的忙,到地里去一趟。 原本也是想叫上你的,但又想到你还有一个医馆得打理,正好叫你躲过了这个活去。怎么样,你愿意就这两个丫鬟给我一用吗?” 翠竹和松柏在旁边一听,眉毛都塌了下来,她们曾经也是在南宫府里当差的,都多少年了,没干过重活。妇人这时候向姑娘一开口,便是请她们去干农活,她们怎么受得了! 翠竹和松柏都用乞求的眼光看着萱娘。萱娘沉吟半晌,内心也非常纠结,地里农活她是知道的,一般女子都不愿意受那种苦。她若是不顾及翠竹和松柏的感受一口应承,会不会太不人道了? 萱娘只能说道:“这个我可没法做决定,毕竟要干活的是她们俩,你直接问她们的意见吧。翠竹松柏若是愿意,自然会跟着你走。若是不愿,我也不能勉强。” 萱娘如此一说,徐芳芳还未问,翠竹和松柏就连连摇头。满脸苦色,都表示不愿意。 徐芳芳不高兴了,故意嘲讽道:“这年代也是奇了,两个丫鬟竟然比主子还娇贵。说起来萱娘你曾经可是干过不少重活,她们只是丫鬟出身,如此却能自己做主说不干就不干了,这身子骨倒是比你的还要娇嫩呀。若不然,留着两个丫鬟在这儿,你就跟我走一趟吧。谁叫这两个丫鬟有那富贵命呢。” 听到这话,翠竹和松柏赶忙开始护主,这个徐芳芳一看就是来者不善,她们俩若是偷懒,真让姑娘去,那该是成何体统。 无奈翠竹和松柏只能松口,答应只有一人能去帮忙。因为必须得留一人下来保护萱娘的安全。 但徐芳芳却在旁边若有若无的提醒道:“这农活嘛,倒是挺重的,有个人帮忙分担,干的也要快些。你们其中一人去定会累死累活,我看还是两人一道比较好。反正萱娘也得去看诊,医馆里那么多人又能出什么事儿。” 翠竹和松柏犹豫着,萱娘却一口应承下来。 “好了好了,你们俩一道吧。有个伴在一起干活也容易。我每日都在医馆,不会出什么事的。” 徐芳芳这才高兴,然后又急忙忙地把糕点从篮子里拿出来。用手探了探糕点的温度,眼神里充满了惋惜,嘴里催促着萱娘: “哎呀,这都凉了。这可是有名的桂花糕,趁热吃口感才好。不过现在也不晚,还有点余温,萱娘你赶紧尝尝吧,这可是我特地给你带来的。” 徐芳芳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一块糕点往自己的嘴里填。萱娘毫不怀疑,同样拿起了一块,尝了起来。 口感倒是挺不错,的确是绵软细腻,外面虽凉了,里面倒还有温度,吃起来也别有一番滋味。 见萱娘吃了一两块之后,徐芳芳便提出要离开。带着翠竹和松柏走出了院门。 萱娘把家里清理了一番,又给几只兔子做了个窝。这才慢悠悠的动身,准备去往医馆。 可是刚出院门,在弄巷里走了几步,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 第一百三十三章再次被他救 萱娘一个趔趄,瘫倒在墙边的角落。她这是怎么了,不应该呀,难道,又中招了?室内包点心有问题吗?徐芳芳在点心里下了料? 可是吃的时候她分明闻过的,什么都没闻到,而且徐芳芳自己也吃了。怎么会呢,又或者是兔子,徐芳芳在兔子身上涂了什么,让她一摸就沾染上了吗? 萱娘思索半天,没想明白。身体却是无力的厉害,心里有点担心,而这种担心却在听见赵昊的声音之后,立马加剧了。 赵昊无赖的声音在萱娘的耳边响起:“呀,这不是萱娘吗?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好好的瘫在地上,瞧瞧这可怜的样子,真是惹人怜爱。” 如果此时还不明白的话,萱娘就是个傻子了。她竟然又中了徐芳芳的招,萱娘对赵昊怒吼: “别碰我,你这个泼皮。你早就守在这里了吧,又想对我做什么?” 赵昊色眯眯的扫视着萱娘,语气倒是很惊讶:“这回你可说错了,这可赖不着我我。我可没对你做什么,不过是路过这里一趟就碰见了你。你如此的软弱无力,却特发的让我兴致大起。这可是上天给的好机会,不办了你真对不起老天爷呀!” 赵昊心里非常兴奋,他完全是路过这就想看看萱娘贱人过的怎么样,就让他碰见这么有趣的一幕。 他早就想找萱娘报仇,此时机会正摆在眼前,嫣能不下手?赵昊朝两边看了看,弄巷里此时没人,刚好就可以原地办事。 赵昊靠近萱娘,准备动手拨她的衣裳。 萱娘大叫着阻止他:“你住手,再不住手,我就喊救命了!” 赵昊却完全不在意,反倒更加流氓:“喊呀,你倒是喊呀,最好把所有人都喊出来,让别人看看你这幅骚样,我定能让他们看看你在我身体底下承欢的样子。嗯,我可什么都不怕,有本事你就大声的喊吧!” 赵昊的动作非常快,一把将萱娘的衣服扯下,萱娘此时浑身软绵绵的,无法动弹。 弄巷里又没有人,第一关还有一段距离,怎么办,她到底要不要喊救命。萱娘开始哀求着赵昊: “赵昊你冷静点,你不要忘了我身后有安定王,你这样想为你娘报仇,也不能不顾自己的安危。孙氏可不希望你这样活着!” 不提私事还好,一提到孙氏火气都上来了,立马神情变得狰狞。他嘴里一边谩骂着,手里的动作更加粗鲁: “你这个贱人,你有什么资格提我娘,我娘还不是被你害死的。我今天就要为她报仇,说安定王,再来几个王爷,我也不怕。放心吧,就算死我也会拉着你一起。” 萱娘上身此时只剩下中衣和一件贴身的肚兜,赵昊扯着萱娘的衣襟往两边一扒,大脑袋就往萱娘的脖子里埋。 萱娘这下是真的害怕了,翠竹和松柏已经离开,想喊也不能喊,此时可真是等死。萱娘惊恐的叫喊着:“别这样,赵昊,你别这样,求求你放开我吧!” 看着赵昊一张贼脸往自己的身上扑来,萱娘闭着眼,透过脸,不忍心看。等待着自己的皮肤上传来那种粘腻的感觉。却突然一阵风袭来,身上的重量变轻了。 萱娘听见赵昊痛苦的大叫一声,顿时又传来身体甩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萱娘把脸转过来,睁开眼睛一看,竟然又是南宫寒。萱娘的意识是清醒的,知道自己衣衫不整发式凌乱。 萱娘甚至不敢和南宫寒对视,想到自己此时狼狈的模样,萱娘感到非常难过。再一次让南宫寒见到自己脏乱的一面。 看着萱娘躲闪的眼神,南宫寒眼中闪过一抹疼惜。面无表情脸色阴沉地将自己的衣衫拖下,盖在她身上。而后便将萱娘抱起。 赵昊准备逃走,南宫寒又转过身来,直勾勾的盯着他。向半空中喊了一声,顿时出现两名暗卫。 赵昊被两名暗卫抓走了,走的时候嘴里还叫喊着:“还有没有王法了,分明是奸夫淫妇,竟然还治我的罪。有没有人哪?快出来看看。萱娘贱人,你不得好死!” 南宫寒原本只是准备把赵昊关进牢里,让他享受几天牢狱之灾,听闻赵昊的话,又改变了主意。顿时像暗卫传话,让他们将赵昊直接拖进南宫府的地牢。 熟悉南宫寒的人都知道,这南宫府里的地牢,只进不出。犯人进去了,就只有死路一条。赵昊此次可真是触到了南宫寒的逆鳞。 萱娘被南宫寒紧紧的搂在怀里,听着耳边传来沉稳的心跳声,从来没有一刻像此时这样感觉到安全。萱娘的内心有种莫名的感动,同时又有点懊恼。 都是因为他,若不是他徐芳芳不至于对他出手。若不是他,他也不至于放松警惕,着了徐芳芳的道。而且还在这么清醒的状态下,让他撞见自己狼狈的一面。 萱娘想挣扎,却无奈浑身无力,没法动弹。南宫寒紧紧的抱着她,走着路却没有说话。 萱娘心里有点别扭,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会不会瞧不起她。她总是这样为自己招来祸事,他会不会觉得她很会惹事,会不会觉得很麻烦? 萱娘胡思乱想着,不敢问出口,却只能没话找话。 “谢谢王爷救命,多亏王爷及时赶到,不然萱娘此刻,只怕已经自尽而亡。” 萱娘不知道南宫寒为什么会如此巧合的出现在弄巷,只道他是路过。确定这南宫寒回答道: “是啊,幸亏及时赶到。不然你就要咬舌自尽了,对吗?下次不要那么要强,你记住,我不会让你受伤。给你的丫鬟怎么不留在身边?怎可让她们俩同时离开你?不过,也幸亏她们机灵,及时向我报告,不然你可真出事了。 不是叫你提防徐芳芳吗?你怎么总是不长记性呢。” 萱娘眨眨眼,什么?他竟然是特地过来救他的,而且还是翠竹和松柏报的信?翠竹松柏怎么知道呢,不过既然南宫寒都如此说,那定然是真的。也多亏了她们两个机灵,不然她的清白就保不住了。 萱娘是不明白这其中的事情曲折,但却深深的庆幸着,感激着南宫寒。 事实上,翠竹和松柏出了这院子之后,徐芳芳并未按照口头上所说,带她们去干农活。反而像是拖延时间,故意带她们到酒楼去赏看话剧。还是松柏比较有心,察觉到不对劲,立马偷偷的向南宫寒报了信。 松柏曾经也是作暗卫的,自然知道如何就利用暗卫传音。徐芳芳以为困住们两个即可,却不知道,南宫寒早已得知信息,在去院子的路上救了萱娘一命。 而最冤枉的要数赵昊了,赵昊其实也是被设计了。 因为徐芳芳的唠叨和看不起,赵昊天天酗酒,脾气越发暴躁,又舍不得打徐芳芳,只能整天生闷气,或是发脾气。 赵昊之所以来到这条路,无非又是和徐芳芳吵了一架。芳芳故意刺激他,让他去看看萱娘住的多好,出门前后还有人伺候。徐芳芳故意召唤赵昊的仇恨,又故意和赵昊大吵一架之后离家出走。 赵昊担心徐芳芳,便在徐芳芳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可跟到这个弄巷附近,只见徐芳芳身影一闪,走进弄巷之后身影便不见了。 猜到徐芳芳有可能是来找萱娘,赵昊于是也故意来到萱娘的住所,可没到住所,在半路上就碰见了。这才有了接下来的一系列强暴事件。 徐芳芳怕是没想到,赵昊这一去便不复返,不过对于她而言,她早就受够了。赵昊的死活,徐芳芳也压根儿就不放在眼里。 南宫寒将萱娘送回院子,看见屋内新建的动物小窝,问萱娘喜不喜欢。 一提到这个萱娘心里又有气,凭什么她跟他讲的东西,他转头就去告诉徐芳芳。 若不是心里有芥蒂,她也不至于那么容易就找着徐芳芳的道。若不是当时被徐芳芳的话扰乱心思。总之,一切都怨他。 萱娘气哼哼的回答道:“本来喜欢,但想到某些事,便喜欢不起来了。” 南宫寒不明所以,那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前几天不是说喜欢小动物吗?这会怎么又变了。 这一窝小兔子,可是他特地从农夫手里买回来的。在半路上,被徐芳芳拦住,又因为突发急事,这才不得已让徐芳芳转送。怎么到这儿还弄的吃力不讨好呢。 但想着,也许萱娘是被刚才的事弄的一肚子的火,这才不高兴了。南宫寒语气温柔的哄着: “如此下一次我送给你别的吧,这兔子来得不易,你暂时替我好好养着它们。” 萱娘心思流转着,怎么听他的话,这兔子好像是他送的。难道是他让徐方方转达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萱娘不自觉的问出了口,南宫寒这才把前后事件解释了一遍。 原来如此,那徐芳芳可真不要脸,故意借着兔子迷惑他的视线,害的她还以为…南宫寒背地里真和她勾搭到一起了呢。 想到自己吃的干醋,萱娘的脸红了一下。为了不让南宫寒知道这件事情的乌龙,萱娘没再说话。 原本叽叽喳喳的人儿在怀里突然安静了,南宫寒不禁低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萱娘的脸红了。 不知道萱娘想的什么,但地方已经到了。南宫寒将萱娘放上床铺。 第一百三十四章赵昊之死 萱娘的力气仍然没有恢复,身着南宫寒的衣裳,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露出了肌肤,也没法用手再将衣服合拢。 萱娘此时虽然凌乱,却因为脸上的嫣红平添了一股媚色。 南宫寒将萱娘放回床铺的时候,看见萱娘的状态,眼神变得深沉,如同沁了墨,喉咙干渴,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涌动了两下。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同时也为了收回旖旎的心思,南宫寒赶紧将脸侧向一旁。语言非常平静:“这药何时才能解,你知道吗?” 萱娘自然是注意到了南宫寒的异状,却只当他是古人,因为守礼才会变得尴尬。 然后萱娘在南宫寒的帮助下服用了解药,因为药力萱娘沉沉的睡了过去。在萱娘睡的过程中,南宫寒一直在旁边守着。 软筋散没有解开之前,南宫寒再也不敢离开,又生怕萱娘还有个什么事。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翠竹和松柏急匆匆的往院子里赶来,一回来就奔到萱娘的房间。见萱娘一切安好,这才放下心。 危机解除,南宫寒没有久留。萱娘让翠竹和松柏,把事情的经过都详细的讲述一遍。 于是接下来翠竹和松柏就像两个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讲起了故事。 翠竹抢着说:“姑娘,这可是我先发现的。那徐芳芳可真是不安好心把我们俩带出去之后,根本就没有干所谓的农活,反而是拉着我们东逛西逛,一会儿又是扯布料做衣裳,一会儿又是游湖看荷花,来来回回几里路都是徒步走的。这也就算了,我和松柏一提出要干活,她就让我们再等等。 还是我发现她神色有异常,猜到了她在拖延时间。这才明白自己中了调虎离山计,然后就让松柏给王爷传信了。多亏我机智,就知道那徐芳芳没安好心。” 翠竹嘴巴一撅,叽里呱啦的说着,说完之后,似乎是在邀功。松柏打断了她的兴致,在旁边插话:“不是你一个人的功劳好吧,要不是我提醒你能那么快猜到?说起来,最先发现的人应该是我。若不是我发现徐芳芳故意没事儿找事,拖着我们闲逛,以你这粗性子能注意到这么细致的事?你脸皮真厚,竟然把所有的功劳往自己身上榄。” 翠竹调皮的回答道:“有吗,那个王爷传信的功劳不是让给你了嘛,我可没有吃独食。再说了,姑娘的安全才最重要,此时抢功劳,不是打马后炮吗?没有王爷,姑娘早出事了,所以功劳最大的人应该是王爷。” 翠竹说话比较直,一般不考虑那么多,可是松柏却知道萱娘不喜欢别人,把她和王爷扯到一起。而且最终说话也太过分了,什么叫做早出事?这不是在诅咒姑娘嘛,实在是没脑子。 所以翠竹一说完,松柏就在旁边扯着她,不让她再说。 翠竹转头一想,瞬间明白过来,赶紧向萱娘道歉:“姑娘莫怪,翠竹嘴笨,并没有诅咒姑娘的意思。请姑娘原谅!” 萱娘此时早已恢复正常,再一次脱离虎口,心里充满着深深的感激。听到她们二人将自己和安定王扯到一起,也不怎么生气了。 事实上,她也早已猜到,那徐芳芳前后的做法,以及做的整个过程。让翠竹松柏他们说说,不过是想添点乐趣,放松心情罢了。 不过软筋散嘛,自然是得食用才能有效,看样子徐芳芳是将药下在了糕点之中。 她原本想着徐芳芳自己也吃了,该不会下料才是,却并未料到一个可能性,徐芳芳有可能,事先早已吃过解药。这才当着她的面故意试尝一两口,让她放松警惕。 也就是她太容易相信别人,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入圈套,接下来,无论徐芳芳和赵昊说什么,她也不会相信了。无论如何都得和那两人保持三尺开外的距离。 南宫寒走进地牢的时候,赵昊正在痛苦的惨叫着。赤炎穿着一身劲装,一脸肃杀的坐在地牢的主椅子上。 见到南宫寒,赤炎立马站了起来,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南宫寒点了点头,沉声问道: “回来了?怎么,军队里其他奸细的情况摸清了吗?” 赤炎回答道“报告王爷,情况已彻底摸清。听说地牢里来了个新小子,一段时间没折磨人,手痒痒,没跟您打招呼就往这边来了。” 赤炎折磨人的手段一向很多, 南宫寒点了点头,没再说话,用看蝼蚁般的眼神看向赵昊。 赵昊此时被绑在刑架上,看见南宫寒走进地牢,又在那边大喊大叫。 “什么狗屁安定王,你和那贱人就是奸夫淫妇,有本事就杀了我,天王老子底下反正也没有王法。你赶紧杀了我吧,报不了仇,活着也痛苦,别再让我受这种折磨。该死的,快痒死我了。” 南宫寒兴趣盎然的盯着他痛苦的样子,这赵昊本来就是个懦夫,胆小鬼,这下倒被激得有几分男子汉的气概,果然很少有人能抵挡住天山火蚁的噬咬。 赵昊的身上一片通红,仔细看去那红色还在涌动着,如同火焰在他身上燃烧。其实是火蚁在啃噬着他的肉,火蚁身体内积聚能量,浑身发亮,就如同一颗颗灼烧的木炭一样,鲜红透亮非常美丽。 除了一张脸,脖子整身以下都排满了火蚁,所以赵昊那张嘴还能说还能骂。无论赵昊怎么叫喊,南宫寒都不理睬,只是非常淡定的坐在椅子上兴致勃勃的欣赏着。 赵昊刚开始是怒吼,见南宫寒不回应,忍不住痒,又开始哀求。 “王爷,你饶了我吧,草民再也不敢了,若知道她真是你的女人,草民怎么也不敢碰呀。饶了我吧,王爷,求求你了。” 南宫寒听着赵昊的哀求,始终不曾动容,这个赵昊死性不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他既然想要报仇,既然决定要跟萱娘不死不休,他也就不会让他好过。像这种情况定然是放不出去了。 南宫寒的脸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如同从地里走出来的阎罗王。 赤炎这时在旁边请示:“王爷,这等刁奴是否应该直接处理了?” 南宫寒阴嚓嚓的回道:“直接处理太便宜他了,不过这种痛苦远远不够。想个好一点的法子,让他多承受一些痛苦。” 这赵昊三番几次的欲夺取萱娘的清白,曾经甚至还想把萱娘圈禁起来,只要想到他犯下的累累罪行,想到小妇人受到的惊吓痛苦。南宫寒就觉得怎么折磨赵昊也不够,他既然认为萱娘是个贱人,就应该被骑在身下,那干脆就让他自己也受这种侮辱吧。 赵昊被火蚁咬得全身又痒又酥,甚至有一种奇怪的痛苦,从伤口处往骨头里渗,让赵昊又酸又疼。赵昊见南宫寒把自己当个玩意让他受尽痛苦当面观赏,心里又生出怨恨。嘴里又开始吐出脏话。 “你个狗官,什么狗屁王爷,你跟那贱人就是一对,奸夫淫妇,我咒你不得好死。萱娘贱人,我一定要出去把她干个遍,我要将她先奸后杀,让她连死也不能安心。该死的,有本事你就整死我,你放心,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你个狗官!” 赵昊一边骂一边呻吟,一会儿又让南宫寒把萱娘给他喊来,他说要当面告诉萱娘,就算死也不会放过她。不会放过南宫寒与萱娘这一对贱人。 赤炎在旁边听不下去,令人将火蚁收回来,开始对赵昊进行鞭打。 南宫寒冷冷的笑了笑,轻声的问着赤炎:“那几个喜欢虐待男童的人还在不在?” 赤炎一听,这话就明白了。立马转身对着侍卫吩咐道:“别打了,把他解下来,扔到那几个变态狂手里。这家伙还是个雏呢,相信他们会喜欢的。就说是王爷赏给他们的,让他们好好玩,玩死不用偿命。” 侍卫一听就明白,一个个都嘿嘿嘿笑起来,用诡异的眼光盯着赵昊。赵昊原本就奄奄一息,被体内的毒素折磨的不行。这会儿看众人的神色,不知道自己接下来面对的是什么,但直觉告诉他,那是一种非人的虐待。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想弄死我就给个痛快的,别这样折磨我,狗官,赶紧杀了我呀,你个狗官!” 赵昊被强行的拖下去,南宫寒又吩咐道,“不是很刺激,再给那群人加点料吧,确保能玩死他。” 不一会,从地牢深处传来赵昊的惨叫声,还有那群变态犯的狂笑声。赵昊的凄惨声让这地牢里的侍卫听了心里发怵,可是南宫寒,脸色都没变。听了一会儿,南宫寒非常满意,脸色平静得又离开了。 走的时候还交代了一句:“若是死了,直接用草席一卷,扔到赵家大院里。不用再给本王报备。” 第一百三十五章装神弄鬼 徐芳芳一大早起来,就发现院子里躺着一具用草席包着的尸体。她小心翼翼的先开草席,一具赤身裸体满身伤痕惨不忍睹的尸体展现在眼前。 身上无一处完好的皮肤,看那伤口,似是被鞭打,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最严重的是下部,会阴周围让徐芳芳一看差点呕吐出来。 沾满血污脏乱的头发遮住了尸体的脸,徐芳芳看那身形,心里有些猜测,为了确认,还是忍住恶心,将盖在脸上的头发拨开。 脸上虽然有血迹,却没有伤痕,那眉眼一看就是赵昊。 徐芳芳的心沉了下去,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似乎是在意料之中,所以一点儿也不感觉意外。好像是解脱了,可又感到空荡荡的。 不知为什么,徐芳芳突然想起日常生活中,赵昊对她的好。好多被她忽略的画面全部涌向了她的脑海,初次见面时,赵昊的彬彬有礼,成亲之后赵昊对她的包容与讨好,甚至是前段时间他们吵架了,赵昊那小心翼翼赔罪的神情。 一点一滴的小事全部想起来,徐芳芳突然发现赵昊对她挺好的。可是赵昊突然死了,她突然到她没有家了,赵昊就是她的天,现在她的天塌了。徐芳芳内心莫名觉得有点悲伤。徐芳芳有点不明白了,她不是讨厌他吗?她不是憎恶他吗?为什么会突然感觉到难过。 她知道了,她之所以难过,并不是因为赵昊死了,而是因为赵昊是由于萱娘那个贱人才死的,如果不是萱娘赵昊也不会死。萱娘这个贱人,非得把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搞死才甘心。 接下来是谁?会是她吗?不,她不要死。他绝对不能让萱娘把她害死,她要报仇,她要为赵昊报仇。萱娘这个贱人,竟然把自己的大伯子也弄死了,她一定要报仇,一定要让萱娘不得好死。 徐芳芳开始整理心情,准备清洗赵昊的尸体。赵昊的身上没有衣服,唯一的两件血衣还是与尸体一起包在了草席之中。 从头到尾,徐芳芳的表情都很平静,平静得让人感到害怕,徐芳芳的眼中闪着莫名的光,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萱娘这几天晚上睡觉总感觉不安稳,晚上回来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尾随着她。可是偷偷看了好几回也没见着人影。 松柏见萱娘,再一次在门边张望,终于忍不住担忧。询问着萱娘: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你的脸色好难看,你在找什么?” 松柏觉得奇怪,最近姑娘回家总是带着惊惶的神色,回家之后一定要确认门外没有人才肯关门。松柏已经见了好几回姑娘亲自守在门边四处探望的情况。 姑娘,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又有人要害她? 萱娘压抑住自己心里怪异的感觉,平静无波的回答到:“没事,应该是我眼花了。咱们赶紧进屋吧,这两天你们两多注意一下。” 翠竹和松柏对视了一眼,都谨慎起来。连姑娘都开口了,竟然是有事情将要发生。 半夜里,萱娘突然被惊醒,有东西砸在她的窗户上。 萱娘仔细听了几声,听声音好像是石头砸在窗牖上的声音,难道有人要找她? 萱娘起身掌灯,室内亮了,她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一阵风吹来,萱娘感到一丝凉意。 萱娘看了半天,没发现异常,又准备关窗,却在关窗的一瞬间,眼角瞄见了一个身影。萱娘仔细一看,魂都差点吓掉,一个满头长发身着白衣的女子,正坐在她的墙头。 如果仅仅是白衣女子还好,偏偏萱娘,还看清了她的脸。在若有若无的灯光下,萱娘看见了一张惨白惨白的脸。 如同日本歌姬,惨白的脸上只有一张嘴,稍微点了一点红。厚厚的妆容之下,轩娘没认出来那人是谁。 毕竟是个现代人,萱娘并不认为此人会是鬼,但却是装神弄鬼。 白衣女鬼开始说话了,她阴嚓嚓地开口,发着颤音:“贱…人…还…我…命…来~” 她一开口萱娘就认出了,竟然是徐芳芳。 不用叫喊,翠竹和松柏已经醒来,自然也看见了徐芳芳这只鬼。徐芳芳一开口说话,翠竹和松柏便飞了出去,将其从墙头拽了下。 一会儿一身白衣的徐芳芳被押到了萱娘面前,翠竹想让徐芳芳跪下,徐芳芳不跪,松柏在后面踢了一脚,这才不情不愿的跪在地上。 看着眼前妆容吓人的徐芳芳,萱娘狠狠闭了闭眼睛。看样子这几天以来她身后的跟踪者就是她了,可是到底是发生了何事?让徐芳芳作出如此惊人的举动。 半夜不睡觉,爬到别人墙头还装神弄鬼吓唬人。也就是她,若换了别人,早就被吓出心脏病了。 徐芳芳此时也不吵不闹,只是睁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萱娘。 “说吧,到底是何事?为什么半夜不睡觉坐在墙头吓唬我?” 徐芳芳冷笑一声:“哼,吓到你了吗?我看你睡的挺香,你这种贱人,果然是狼心狗肺冷血的很。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人在你的梦中出现过,向你索命。 我就不明白了,你天天装作一副慈悲心肠,又仗着大夫的身份戕害人命,难道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萱娘感觉这徐芳芳真是疯了。说她戕害人命?她什么时候杀人了?最近这几天她老是以为,有什么变态跟踪狂跟着自己,搞得失眠了好几夜,后来竟然都是徐芳芳搞的事。而现在徐芳芳竟然还污蔑她,说出如此可笑的话。 萱娘也不耐烦了,都不愿意再与她做表面功夫:“徐芳芳,话不能乱说,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总是这样,随意污蔑别人。说我戕害人命,你有证据吗?我到底杀谁了?” 见萱娘一脸无辜的样子,徐芳芳再也忍不住了,开始大哭大闹:“装,你还在装,什么时候能撤下你这副无辜的表情。我告诉你,赵昊他死了,就是被你给害死的。 他死的那么惨,尸体上全是伤痕,那场面简直惨不忍睹。你没有亲眼见到,所以你不会做噩梦。 你可真是个白眼狼,自从你嫁到赵家来,赵昊和婆婆好歹供了你一口饭,你倒好,为了一己之私,把他们俩都害死了。 你竟然还敢说自己是无辜的,等着他们俩进入你的梦中来找你。赵昊不会放过你的,我也不会放过你!是你害我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家,一切都是因为你,我要你偿命,我要你给他偿命!” 徐芳芳说着说着,情绪激动起来,哭哭啼啼的朝萱娘扑上去,趁着翠竹和松柏没注意,狠狠的掐住了萱娘的脖子。 翠竹和松柏两人扯了半天,也没把她的手给扯下来,萱娘的脸胀得通红,眼看着徐芳芳的疯病越来越厉害。松柏也顾不得了,一个手刀劈在了徐芳芳的肩后,顿时,徐芳芳晕了过去。 萱娘这才开始呼吸,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咳了好几声。 松柏在旁边请示道:“姑娘,要不要把她交给王爷?” 萱娘摇了摇头,却吩咐翠竹将徐芳芳安置好。毕竟是因为她徐芳芳才死了丈夫,在这古代,徐芳芳已经无依无靠。萱娘的内心有点愧疚,所以对待徐芳芳的态度也软化了下来。 第一百三十六章帮忙剖尸 第二日,萱娘早早的去了一趟南宫府。想起来小公子的事还未解决,萱娘想借此机会聊表一下心意,以表自己对南宫寒的感激。 而南宫寒则以为萱娘是来质问他为什么要将赵昊活生生的折磨死,本来还准备了一套说辞,就害怕萱娘太过古板没办法接受他私下用刑的事。却未想到萱娘此次来竟然是为了小皇孙。对赵昊的事只字不提。 南宫寒看着小皇孙的胳膊,有点犹豫的问道:“上次说的要将他治好,必须得将骨头重新打断,这个真的只有这一种方法?没有别的法子?” 毕竟才刚长胖,小皇孙受的苦太多,南宫寒不忍心再将他的骨头重新打断。 萱娘已经准备好了所有工具,只待南宫寒的一个手刀劈下去,她便可以重新替小皇孙接骨。而此时,南宫寒突然问这样的问题,难道是表明他不愿意下手吗? “没有。这是唯一的方法,若是此次打断过后,暂没有接好,他的胳膊也算是废了。所以,为了骨头能完好无损的接上,待会儿王爷下手的时候一定要干脆利索,将伤口之处及齐齐打断,这样萱娘才能将他的骨头完全接好。 萱娘已经准备好,只等王爷动手了!” 南宫寒知道此事没有回转的余地,不再发问,只是抬起了自己的手,可是半天却没有劈下去。只是皱着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小皇孙的胳膊。 小皇孙不会说话,眼睛里却充满着坚毅的光。知道南宫寒心疼他,所以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南宫寒,示意他不害怕。 萱娘在一旁沉默着,没有逼他。她知道南宫还需要时间,需要整理自己的心情。 不一会,南宫寒沉声对小皇子说道:“闭眼,一会儿就好了。” 小皇孙乖乖的闭上眼睛,南宫寒的手挥了一下,咔嚓一声,立马萱娘就听见骨头断掉的声音。 小皇孙疼的脸色发白,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却没有痛喊出声。萱娘趁这机会,急忙忙的将骨头再次接上。 然后便是叮嘱丫鬟细心照料,同时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小皇孙被带走之后,南宫寒这才说起赵昊的事。 “我杀了赵昊,你不会怪我吧?” 萱娘正在整理东西,乍听这句话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之后才知道南宫寒其实是有点紧张。 萱娘没有吭声,只是转头对他笑了笑,然后摇摇头。 事实上,她的心里是有点兴奋的,有种解脱,也有种庆幸。幸好赵昊死了,不然还不知道自己要提心吊胆到何时,毕竟,要她杀人她下不了手,可是赵昊那种无赖除了死,似乎没有别的法子能阻止他。 萱娘知道赵昊跟自己之间的仇恨是不死不休的,永远不可能化解。如此不是他死便是自己亡,而现在,南宫寒替她下了决心,直接将赵昊给弄死了。也算是做了她不敢做的事。 至于萱娘为什么不回答,则是想在南宫寒面前留个好印象。她的高兴万一表现的太明显,南宫寒岂不是觉得她是个杀人狂魔,会觉得她太可怕了。 南宫寒见萱娘没有说话,拿不准她的意思,又急急的解释道:“此等刁民,他一直盯着你,妄想毁掉你的清白,就算是死也不可惜。你用不着愧疚,其实是我放心不下,才会选择弄死他。” 萱娘这才轻声的答了一句:“没有,萱娘是高兴的,多谢王爷为萱娘考虑。不过王爷手中又多了一条人命,多造了一桩杀孽。王爷对萱娘的恩情萱娘铭记在心,若是有什么萱娘可以帮得上的,王爷直说无妨。” 南宫寒原本想开口就说,不用感谢。突然又想到自己最近办的案子,仍是那无头尸案,没有任何的进展。想到赤炎在军队里面查到的信息,以萱娘的医术,或许还能发现点什么。 于是南宫寒又示意萱娘可以与他一起查案。除了当做帮忙之外,南宫寒也存了个小小的心思,想让萱娘多和他走动走动。就目前的情况,他虽然不能儿女情长,自己内心是对这小妇人放不下了。如此便希望萱娘也能回应他,希望萱娘能和他有一样的心情。 无头尸?怎么还在查这个案子,都过去几个月了,这种天气尸体都臭了,早该腐烂的不成样。没有尸体还怎么调查呀! 对着那些骨架,最多只能从骨头上找到伤痕,没有肉体,会断掉很多线索的。萱娘皱着眉,感到此事非常难办,可是南宫寒已经开口。而且正是因为难办,没有她的帮助,南宫寒就更加迟迟破不了案。 萱娘最终还是应承了下来,然后将医馆的生意交给掌柜打理,平日的账簿和进药材等事儿都交给了翠竹和松柏。萱娘自己则是有空的时候再去医馆瞧瞧。 接下来一段时间,萱娘非常的忙禄,跟着南宫寒东奔西跑,整天都和尸体打交道。 萱娘原本以为没有尸体,却不曾想,这南宫寒倒挺会想法子,将尸体特地放在冰库中冻住,如此一来,便减缓了尸体腐烂的速度。 萱娘有事没事就到冰库中对那几具冰冻的尸体进行检测。在表面上看不见证据,就开膛破肚,直接将尸体的腹腔都清空,将五脏六腑都移出来摆在托盘里,一一进行血液检测。 赤炎平时的时候没事就会过来看一下,看见那些心呀肺呀什么的都摆在了托盘里,完全受不了,看了一两眼就冲了出去。每次进入冰库之后,一到用膳的时间看见肉就开始呕吐。 赤炎的夸张程度,府里人都听说了,众人猜测,萱大夫肯定对尸体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 如同此时,这是最后一具尸体,和前面一样,萱娘又在开膛破肚。将五脏六腑一一清理出来。包括肠子和肝胆之类的东西。血淋淋的直接被放在了铁盘上。 南宫寒在一旁观看着,想问问萱娘有何进展。 尸体已经不新鲜,开膛破肚并未流出多少血液,但在冷空气下,也有一股子腥味和尸体特有的腐烂味。 南宫寒站在这儿,对眼前的一切视若无睹,看不见也闻不见,脸色非常平静,完全不觉得恶心。甚至在萱娘仔细观察的时候,南宫寒也站到一旁,看看别的内脏。 见南宫寒的举动,萱娘内心也不得不承认,南宫寒的确是有点胆量。 萱娘打造了许多器皿,用来装实验液,从内脏的表皮上取了一两滴血之后,又用水将这些内脏全部洗干净,尤其是人体的肠子。 南宫寒突然指着器皿里面的溶液,问道:“有什么进展吗?你弄这些是干什么?” 萱娘正在破开内脏,进行取样,听闻南宫寒问话转头答了一句:“那些是样品,用来做实验的。我想从中看看,他们生前是否中过什么毒,那毒又是怎么进入体内,是食用还是注射。而这些都必须在经过取样实验,才能得出结果。不过目前,还未发现任何异常。”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南宫寒已经明白所谓的取样实验是什么。 听见萱娘的回答,南宫寒点了点头,并未坑声。拿起标本旁的本子开始看起实验报告。 南宫寒突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又走到尸体的旁边,仔细观察着他们的脖子。 萱娘被南宫寒的动作搞得不明所以,“怎么了,你发现什么?” 看着尸体脖子上那几条淡淡的青线,南宫寒蓦地想到了一件事。 专门在越国的南部,也就是南疆地区,住着善于养蛊的巫族部落。之所以取名为巫族,就是因为他们有着莫名其妙的法力,如同仙人一样可以操控人的生死和意志,但他们不能自称为仙人,所以称为巫师。 而事实上,他们之所以能够操控人,凭的不过是一样东西,蛊虫。 第一百三十七章紫星花 最主要的一点,南宫寒曾经好像听谁说过,中了某种蛊之后,脖子间会出现一些淡淡的青线,青线不会消失,哪怕是死了,也会显现在表皮。 萱娘在旁边奇怪的问:“怎么了?王爷发现了何事?” “看到这些青线了吗?本王怀疑他们曾经中过蛊毒。”南宫寒指着尸体的脖子,说出自己的猜测。 萱娘认为不好,直接反驳,却是提醒着南宫寒:“王爷,你说的这些不作数,真的要确诊,必须得经过检测。” 毕竟对得上症状却不一定是中蛊了,而且蛊虫这种东西,萱娘没接触过,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蛊毒。 曾经科研所也就古城这一块专门演研究过,最后只能大胆猜测,古人有可能,那时就利用基因重组和变异技术,将一些小动物培养成变异物种。并用来侵入人的脑部,影响神经元,在对中蛊之后的人进行培育训练,这才养成了所谓的活死人死士。 虽然有大量的数据,但最后却没有实质的蛊虫,所以专家也只是猜测而已,并未得到证实。 而此时乍听南宫寒提起,萱娘隐约有一种感觉,自己的医术又能更上一层了。一想到有可能接触到远古时代的蛊虫,萱娘的内心不禁有种兴奋。 不过话说回来,要真想证明这些尸体中了蛊毒,必须得经过检测。说明白点,必须得取液进行实验。而这试验还必须具备一种必不可少的药材,紫星花。 萱娘回想了一下,配制实验液的药方,其他的药材都能找到,偏偏这紫星花实属难找。不知道这附近的山头崖壁上有没有。如果没有的话,只能从另一方面,去证明这些尸体的毒了。 萱娘一直在回想着有关蛊虫实验的一些事项,而南宫寒听到宣扬,否定了自己,便在一旁问道:“以你所言,如何才能证明这些尸体真的中了蛊毒?” 萱娘将自己所想的说了一遍,同时提出必须得找到紫星花。这紫星花并不好找,它生长在潮湿阴暗的崖壁上,如同癣类植物,个小难寻。 南宫寒稍加思索,这尸体已经完全解剖,并未找到其他线索,若想证明中毒,看样子非走一趟不可。 “你能否认出紫星花,我有个地方可带你去找一找。” 然后,经过两个时辰的赶路,萱娘骑着马与南宫寒一道来到老鹰壁。老鹰壁顾名思义,只有鹰隼才能到达的高山。听名字就能想象其险峻程度。 此行只有萱娘与南宫寒二人。山上不好骑马,走到山脚下,二人便弃马而行,南宫寒带着萱娘到达山顶的时候,站在悬崖边上,萱娘简直不敢往下看。这远比上一次的后山要高的多,此山并不湿润,只是接近于山脚之处,有点潮气。 上一次的后山如同峡谷,到处充满着水汽,类似于天上的云雾。老鹰壁确是向阳,并没有所谓的云雾出现。比起后山显得更大气。 从悬崖边上往远处看美景尽收眼底,一阵一阵的凉气吹在身上让人感到很是舒爽。如果不是真的寻找紫星花,萱娘还以为南宫寒是想带她来这儿约会的呢。 在萱娘正沉醉的时候,南宫寒突然在身后问:“如何,这儿有紫星花吗?” 萱娘用目光测量了一下,的确是够高,就是不知,底下潮湿的地方有没有苔藓。萱娘往前走了几步,站到悬崖的边上。 南宫寒担心,也往前进了几步,紧跟着萱娘。 萱娘站在那半个身体探出去,一看就头晕目眩。实在是太高了,来不及反应,便感觉身体要倒下去。南宫寒立马伸手将萱娘拖了过来。 “你这女人为何如此逞强?直接说吧,紫星花长在何处?” 虽然只有一瞬间,萱娘却也看见了,半山腰间有一处湿润的地方,长满着大片的苔藓。想寻找紫星花,必须到半山腰仔细查看。 “必须到崖壁上的半山腰,敢问王爷,想如何做?” 南宫寒睨了萱娘一眼,没有说话,下一刻带着萱娘飞身而起,向悬崖底下飞去,使着轻功悬浮在半山腰。 萱娘突然一阵失重,眨眼间,便发现自己已到达半山腰。看了看脚底下,空无一物,非常害怕,双手紧紧的拽着南宫寒的腰带。 南宫寒是笑非笑的调戏了一下:“女人你手放错地方了,真害怕,就应该搂着本王的脖子。” 萱娘没有回应,内心却诽谤着,原来男人都有流氓的一面。知晓自己不会掉下去,萱娘便开始用心寻找着紫星花。 此时是白天,还有阳光照耀,萱娘扫了一遍,根本就没有紫星花的身影。 “王爷,咱们往黑暗出去一趟。有阳光照到的地方,紫星花不会出现。” 南宫寒又带着萱娘往底下去,地下果然更加潮湿,一股又一股的水雾往上升着,一丝丝的凉意,透过衣服往皮肤里渗。萱娘打了一个喷嚏。不敢揉鼻子,却用眼睛一直看着崖壁。 扫了一遍,还是没有紫星花。接下来又陆陆续续到了好几个旮旯窝,雪娘已经失望了,正准备提醒南宫寒该回去。 却在眨眼间用眼角的余光瞄到了一片淡淡的紫色。 萱娘指着那一片紫色,惊喜的对南宫寒喊到:“看,在那儿,我们过去看看吧。” 凑近了看,果然是紫星花,大片大片的,紫色的叶子,五角的形状。 萱娘高兴不已,找了一整天,终于找到了。毫不犹豫的指着南宫寒,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让她安稳的靠在悬崖壁上。 南宫寒使用着内力,让萱娘扶在悬崖壁旁边,一只手轻轻的点在崖壁的石头上,另一只手紧紧的搂着萱娘。 知道南宫还会保护着自己,萱娘毫无后顾之忧的从衣袍里掏出自己早已携带好的布袋,又拿出一把小巧玲珑的铲子,开始一点一点的铲起了崖壁上的紫星花。 紫星花的四周摆满了许多藤蔓,大片大片的叶子,如同爬山虎一样,遮挡在了爬山虎的表面。萱娘一边清理着,一边收取紫星花。 可像这种阴暗潮湿的地方,除了紫星花以外,也有一些毒虫野兽。萱娘只注意着眼前的情况,却并不知道在不远处攀着一条花花绿绿的和藤蔓一样颜色的毒蛇。 因为萱娘拉扯藤蔓的动作太大,将那本已沉睡的毒蛇惊醒。毒蛇攀在悬崖上,缓慢的游动着,毫无声息,萱娘沉浸在紫星花中,对周遭的一切没有任何知觉。 而南宫寒则一直在注意着怀里的小女人,萱娘身上传来的味道,淡淡的药味还有属于女人的体香让他有点心乱,加上要随时注意萱娘的安全。自然也并没有注意到,有毒蛇正在靠近。 南宫寒的一只手本就靠在悬崖石头上,毒蛇游近,突然对着他的手就咬了下去。南宫寒则感觉一阵疼痛传来,眼神一冷,果然,手指上被咬了两个牙印。毒蛇正在逃命,离萱娘越来越远。 南宫寒没放过他,将受伤的手收了回来又一个风刀过去,蛇头被斩了下来,当场死了。 南宫寒并不知道,毒蛇的毒,由于他的发功蔓延的更快,本来伤口处只是一点淡淡的紫色,扔完风刀之后,却感觉到整条手臂都有点麻麻的。 南宫寒皱皱眉,也许是自己心里的错觉,所以并未在意。 萱娘一直在处理着紫星花,听到动静,侧头看了一眼,却并未看到任何异样之处。只是加快了手下的速度。 刚开始南宫寒还能支撑,几分钟之后,南宫寒却发现自己不能发力了,他感觉到自己整个人开始麻木。气息有点不稳,连带着萱娘的位置也开始一点一点的往下挪。 萱娘有点奇怪,转头看着他:“你怎么了?是不是时间太长支撑不了?” 南宫寒面色平静,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无碍,你继续挖!” 可是一会儿之后,南宫寒彻底感觉到力不从心,在体内暗暗使力,可是内功却好像消失得越来越快。若再等下去,连支撑他和萱娘的内力都不够。 糟糕,这毒可真是厉害,如此下去,他和这小妇人都会掉入崖底。想到此,南宫寒使尽最后一次内力,将自己和萱娘,都带到崖顶。 才刚站到悬崖边上,南宫寒再也没有支撑的力量,腿一软便半跪在地上。 第一百三十八章意外中毒 萱娘本来很生气,紫星花并未收完,而且使用量很大,就目前收的这一点根本就不够用。她还没收完,南宫寒就将她带了回来。可一见南宫寒这种状况,顿时察觉到出事了。 “王爷你怎么了?怎么回事?” 萱娘赶紧蹲下身来,扶住南宫寒。 南宫寒却感觉体内的内力已经完全消失,而且开始感觉到头晕眼花,特别想睡觉。眼前一阵阵发黑,南宫寒已经开始看不清。听见萱娘问话,他张张嘴,想回答,自己连气都跟不上。 南宫寒困难的将头抬了起来,再也控制不住睡意,彻底的晕了过去。 萱娘却被吓了一跳,他看清了南宫寒的脸,除了脸颊之外,整个五官都呈青紫色。那分明是中毒的症状,而且毒快走到心脏了。 顾不得什么紫星花,萱娘赶紧的将南宫寒拖到一旁,扒光他的上衣。不出南宫寒的胸口,果然,胸前已经开始呈现紫色,不过还好,心窝处还有一丝正常的白。 萱娘拿出银针,刷刷的扎在了几个大穴位上,止住了毒的行进。 萱娘开始寻找着南宫寒的伤口,不一会就发现被毒蛇咬伤的手指。 幸好,伤口只是在手指,若是在脖子或是手腕处的大动脉,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其实还有的救,血还未凝固,毒也没有彻底侵入血液。但是也进入了毛细血管,想要解毒,必须得给南宫寒加温。趁着气血行运之时,用针灸之法将毒血逼出,便可解去一大半。 看了看天色,不行,已经晚了,根本就等不起了。若待他回到南宫府,他早就毒发身亡,看样子得在这山上过一夜。 萱娘无法开始拾柴生火。给南宫还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萱娘在他的周围挖了几个坑,开始生火堆。 南宫寒疑为中毒,全身冰冷,在烘烤了半个时辰之后,才开始慢慢回温,身体有点热度。萱娘一直在旁边守候着等待着,等到南宫寒的脸上冒出微微的汗,这才着手施起银针。 过程很漫长,萱娘得必须反复换针才能保证毒被逼出。萱娘一边施着针,一边观察着南宫寒的脸色。还得偶尔的时候为南宫寒喝水。 不知是何时,天色早已暗下去,似乎是深夜,南宫寒终于吐出体内的最后一口黑血。萱娘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全身被汗浸透。 早上醒来的时候,南宫寒并未在原地。萱娘睡得很是舒坦,发现自己身上盖着南宫寒的衣衫。难怪如此温暖,竟是连他的衣服也被她霸占了。 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萱娘急忙忙的坐起。这家伙怎么可以随意走动,他的内力还没恢复,万一碰见什么怪兽怎么办。最重要的一点,余毒还未清。 等了一会儿,南宫寒自动回来了,相比昨晚上精神好了很多。南宫寒的手里还抓了个野兔和一只可爱的小松鼠。 萱娘着急的问着:“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南宫寒毫不在意,开始动手处理着野兔。“已无大碍,只是内力尚未恢复,大约得等上两个时辰。” 萱娘仔细的看了看,好像真没什么事。又见他手中的野兔,这才知道两只动物竟然是他们的食物。 “你杀完野兔的话就不要动松鼠了,它多么可爱。你要是杀了它该多可怜呀,动物都是有灵性的,要是害怕野兔吃不饱的话,我就不吃了,全让你吃。” 萱娘赶紧把松鼠抱在怀里,一副警惕的神色,不让南宫寒碰。 南宫寒故意板着一张脸,没有吭声。内心却在偷笑着,这个小妇人倒是挺心善的。这野兔本来就肥实,自然是够他们俩吃一顿的。那个松鼠本来就是打给她当宠物的,她竟然还真以为他会杀了松鼠。 “你别不吭声呀,我告诉你,有我在,你就别想动这只松鼠,好歹我救了你一命,你得听我的话。把这只松鼠放了吧,就不用你还我的人情了。” 萱娘还在商量着。 南宫寒挑挑眉,沉声的说道:“你可知就是因为你,我才会被毒蛇咬。若不是抱着你,我怎会迷了心神,察觉不到毒蛇的靠近。若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会差点毒气攻心。你说你救我是应该的,怎敢如此皮厚向我讨要人情?” 萱娘哑然失声,仔细思索一番。好像真是这个道理,而后又突然回过神来。 “不对,你这帐算的太瞎了。要真是追根溯源,那我还是为你干活的,如果不是为你干活,会来找紫星花吗,如果不是找紫星花,会遇见毒蛇吗,那如果不会遇见毒蛇,你就不会中毒了。所以算到最后还是怨你自己,总之我不会让你碰松鼠的,我现在就放了它。” 萱娘站起身来,转身便想放了那松鼠。 为了阻止他,南宫寒也急忙忙的站起来,可能是因为起的急了,南宫寒又感觉到一阵头晕。 萱娘自然也注意到,见南宫寒如此,便知道是余毒又发了。赶紧跑过来扶着他:“好了好了,不过是不让你吃他的肉,你又何必如此着急。你的余毒还未清,不可以有大的动作,更加不能生气,生气容易毒发。这蛇毒很是霸道,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有人被这种毒蛇咬伤。” 并非是蛇毒霸道,比这种毒更霸道的多的是,有些人被蛇咬伤之后甚至会当场毙命。可问题就在于,毒蛇一般不咬人,爱咬人的蛇当然也就不毒。一般有毒的蛇脾气都比较温顺,像南宫寒这种情况着实少见。萱娘猜测有可能是他在收取紫星花的时候,惊扰了毒蛇的睡眠,这才导致南宫寒被咬。 萱娘的关心让南宫寒有一丝感动,这才对萱娘温柔的解释道:“这个小松鼠并不是用来吃的,是我专门抓来送给你的。你不是喜欢小动物吗?当然是为了讨你欢心。你如此喜欢,也没白费我的心意。” 萱娘把南宫还扶着坐好,听着他在耳边说话,看了半天没回过神。原本她已经放弃了,正准备狠下心将这小松鼠给宰了呢,突然得知松鼠竟然是送给她的礼物,心里头感觉怪怪的。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非常高兴,但却有一丝理所当然。为什么会理所当然呢?萱娘不明白,难道在她的内心,也认为南宫寒送自己东西是很正常的吗? 看样子她也不自觉的把他和她给牵扯到一块了。萱娘的脸有点红,还是轻声的道谢。“多谢王爷的心意,萱娘很喜欢。” 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南宫寒恢复武功,想再度带萱娘到悬崖半山腰收取紫星花。 萱娘却怎么也不同意,因为余毒未清,万不可在使用内功了,不然毒气上升,还得进行新一轮的救治。而且南宫寒本就因为中毒,身体受损,若在逞强,只会让身体变得更虚弱。萱娘无论如何都是不赞同的。 无奈之下,二人决定先回到南宫府进行实验,若是紫星花有用,过几日再来收取,也未尝不可。 之后的几天,萱娘则是一边看着南宫寒喝药,一边进行着实验。 第一百三十九章找到了,肯定是他 “王爷,有结果了。”萱娘突然兴奋的告诉南宫寒。 南宫寒一听也非常激动:“什么结果?你查到了什么毒?” “如王爷所言,这几具尸体,曾经中过蛊毒。而这种蛊毒,其中必备的一样东西,便是黑蝎子。去年知道这种黑蝎子生活在什么地方,咱们只需根据这蝎子的生长地顺藤摸瓜,便能找到下毒的人。” 南宫寒眼睛一亮,立马追问:“赶紧说说,这黑蝎子生长在什么地方。” “温暖湿润,而且阴暗氧气多的地方。说明确一点,就是有山有水的地方。” 听萱娘的话,南宫好在脑中过虑了一遍。这有山有水的地方莫过于南疆,或是越国的南部一带。南疆原本就风景好,贵族子弟有事没事就会上梁江游玩,就是黑蝎子长在那种地方,排查起来,倒也费一番功夫。 毕竟南疆会养蛊的人实在太多,制作蛊毒更是不在话下。不过有线索总比没线索好,能够将手伸到月国之内的,必定是大人物。而且他怀疑投失的人就在这附近。不然怎会将如此多的无头尸,扔在河源赵的后山上。 萱娘在旁边突然提示到:“要不然就先从河源赵查起吧,查查看最近几年的迁入人物,肯定有一些陌生人,最近几年才到达这个地方。不然怎么会有胆子,众目睽睽之下,将如此多的尸首扔在了后山上。” 南宫还赞许的看了萱娘一眼,直接吩咐赤炎去叫村长找来。 可是村长的答复却让萱娘非常失望,村长查了查最近几年的注册入户的证明,并没有什么外地人口迁入。 可是送村长出门的时候,同他寒暄几句,却让萱娘有了一些发现。 “村长请等一下,不知您家里那位姨娘休养的如何?身体是否还好?” 村长虽是奇怪,却仍然和煦的回答:“倒让萱娘操心了,姨娘气色很好,也愿意出来见客了。” “如此便好,萱娘很是欣慰。萱娘初次见那位姨娘之时,见她眉宇紧蹙,便知她很多疾病都是过于忧虑,只需心境开明疾病自会远离,身体自然就会跟上。既然都愿意见客人,那气色总该会好。同时萱娘也再次恭喜村长,再过几年,您家又该有一位小公子了。” 村长直点头,脸上的喜悦也非常明显。似乎是非常满意现在的姨娘,也非常满意她的孩子。 “借萱娘吉言,不敢说小公子,只盼他平安成长就好。老夫还有事,就先回家了。” 村长准备走,萱娘又突然考虑到了一种可能性。 “等等,不知村长可知道这村里面有谁收留过流浪汉?或是捡到过一些有天生隐疾之人?” 村长这下神色凝重起来,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原来,在几年之前,村里边来了一位傻子。其实也不是傻,就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人特别憨厚。遇人都只会傻兮兮的笑,从来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村里人曾经还经常欺负他,因为他不会反驳,但凡大家有点火气,都会朝着他发泄。 时间长了便也没什么意思,这一家那一家的施舍,也让他自己像乞丐一般过活着。 正好村西头,村长的邻居,他们家有一个傻女儿,嫁不出去。那一家父母愁的头发花白,在村民的提议下,将那个憨厚的乞丐照进了家门。 那乞丐变成了上门女婿,倒也是个勤快的,整天干活,生得一副好脾气,对人也孝顺。女子父母非常满意,并且两年之后添了孙子,陆续又添了孙女。也算是一段圆满的姻缘,到现在那乞丐仍在赵家村里面过着。 “不知那乞丐长得是何模样?”萱娘问道。 “嘿,还别说,这乞丐呀,生的是一幅好模样,不像月国人的小生模样唇红齿白,确是黑实粗壮,如同北方的汉子,高大威武。就是人憨了一些,少了一份精明之气。怎么,萱娘有什么怀疑的吗?” 听村长此言,萱娘的确有怀疑。月国男子大部分都是骨骼细小,很少会生得五大三粗,如同北方汉子一般。 “不知,他行为处事可有怪异的地方?” 村长仔细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确实是提到了特别的小事。 话说村长的家,正好住在村里西头,靠近大山,可以说就是在山脚下盖的房子。所以平日蚊虫甚多,还时不时会有毒虫猛兽进去。 平日家丁们打扫院子,遇见蛇鼠之类的事情非常正常。 倒是有一次,家丁们发现了一条非常奇怪的蛇。那蛇两头一身,家丁和丫鬟们见后都大喊着是蛇妖,喊完之后,举着扫把和棍开始乱打一气。 可是蛇的速度非常的快,东藏西藏,愣是没有半点伤痕。被众人追赶,脾气也上来了,一恼火,便转头向着众人追去。 本来就没打着,见到毒蛇要咬他们,丫鬟和家丁们都非常害怕,如同鸟兽四处窜逃。 村长也为这事感到着急,正在焦急的时刻,那邻居的憨厚女婿一声不吭的进门来帮忙,直接脱下自己的衣裳,往那蛇的身上一罩,上前就把那蛇给抓住了。 众人一阵叫好,村长也对他表示感谢。事情过后,大家都觉得,也幸亏这男子是憨厚老实,没有多少心眼儿,只是莽撞,若是换做别人是怎么也不敢徒手抓蛇的。倒叫他碰个正着,没被蛇咬,便把蛇给抓住了。 此后村里人谁家在进入个蛇鼠之类的都叫这男子过去抓。男子也好说话一抓一个准,都快专门成为捕蛇人了。 村长嘴里直说着,男子憨厚老实,有点傻气,可萱娘却觉得这男子实则是非常熟练,定是经常抓蛇养蛇者。 古代人不知道,她却非常清楚,蛇被激怒之后,只需要用棉被或者衣裳往其身上一罩,让其避光立马就被安抚住,此时再抓它非常容易,这个男子哪里是憨厚,分明是很了解蛇。萱娘敢断定他定然经常抓蛇。 隐瞒身份隐瞒嗓音,故意装作一副傻里傻气的样子,分明是降低人的警戒心。这个男子就是个可疑人物。 萱娘细细的追问着,想再找点蛛丝马迹。“除了此事之外,村长可见他干过其他事?村长此言,这人似乎有一身蛮力。” “萱娘呀,你可真神了。没错,这人的确是有天生神力,毕竟是个大个子,力气都要比我们平常人大很多。他不只会抓蛇鼠,还会帮人家运货呢。” 村长此后又回忆起了一件事,大约是在几个月之前,村长偶然的见到那男子,替别人走镖。 前前后后有好几辆牛车,上面都装着一个大箱子,村长亲眼看见那邻居的上门女婿,为了保镖亲自把那些大箱子用肩膀扛进了自家院子。 那箱子宽二尺长七尺,大约有棺材一般大,憨厚个儿就那样用肩膀把它扛进了院子。 村长前前后后都在夸赞着他的神力,说憨厚男子不是一般人。 萱娘听着却更加警惕了,棺材一般大的箱子?装什么东西需要那么大的箱子呢? 萱娘奇怪的问道:“既然是走镖,又为何要将货物搬进院子呢?” “这个嘛…容老夫仔细想想。哦,大约那个时候天色已晚,是没办法行走的。反正第二天一早那些箱子不见了,憨大个也出门了。定然是替别人走镖,不会错的。” 不知为何,这件事给萱娘一种非常大的震撼,从头到尾都透露着诡异。棺材大的箱子?第二天一早就不见了?不对,定然是有事情。 萱娘急急的追问:“村长,你仔细想想,你看见那些箱子的时候到底是在哪一天?” 村长这个时候不知为何脸色有点为难,支支吾吾半天不愿回答,似乎是在顾忌着什么。 “村长,这事很重要,有什么事儿您还是明讲吧。你也知道安定王的性子,若被他查出来你当时有线索不报,可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后果?”萱娘故意施威,逼着村长回答。 “唉,不是老夫不说,不是,那事儿就发生在你被冤枉的前一天,说出来不是怕你生气嘛。 老夫非常清楚的记得第二天的时候,村里到处都在沸沸扬扬的传着你和别人通奸在后山被发现了。然后就是许多具无头尸。 因为无头尸,老夫记得可清楚了。绝对不会错的,那憨大个第二天就没在家,出门走镖去了。” 登时萱娘灵光一闪。神色非常激动,立马截住了村长的话。 第一百四十章找到人了 “没错,就是他,找到人了。村长谢谢你,萱娘已经知道了。村长既然还有事儿就先回去吧,萱娘得同安定王商量商量。” 村长原本正说的有劲呢,话突然被劫走,愣了半天硬是没回过神。可是萱娘已经神色激动的跑回了南宫府。既然愿意放他离开他也就不多呆了,村长也急忙忙的回家去。 萱娘把从村长那得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和南宫寒也交代了一番。南宫寒计划只需要将那乞丐拖过来,严刑拷打一番,定能找出事情的真相。萱娘却认为如此容易打草惊蛇,必须得从旁突击,一点一点来找出线索,才能有证据证明此人和无头尸有关系。 南宫寒觉得过于麻烦,于是询问萱娘:“依你之言,到底如何才能找到证据?” 萱娘神秘一笑,并没有做正面回答。“这个嘛,王爷就不必管了。小妇人我自有妙计。” 萱娘又忙活了几天之后,便带着自己特地从专山上抓来的小蛇,往村长家走去。 快到村长屋子的时候,碰见一窝小孩在玩耍。其中一个小男孩呆呆傻傻的略显笨拙。萱娘看他的眼睛,却知道小孩只是充满心事,并不是天生痴傻。 几个小孩正在玩蹴鞠,横冲直撞的,并未注意到正走在道路上的萱娘。 萱娘还来不及提醒,身子前面就有一个小男孩背对着自己往后退,一会儿就撞到他的身上。 小男孩转身道歉,可此时蹴鞠却飞了过来,萱娘不得已,只能拽着小男孩往旁边躲。身上的背篓却因为速度太快,从背上倒了下来。几条黑幽幽的被拔掉毒牙的蛇从背箩里爬了出来。 孩子们受到惊吓,作鸟兽散,一个个跑回了自己的家。 萱娘也有点惶然无措,这几条蛇还是她借助着南宫寒的侍卫好不容易从山上带下来的。虽然拔掉了毒牙,可此时萱娘确实没有胆子,把这些滑溜溜的东西在装回背篓里。 所有的小孩都逃走了,只有刚刚那个痴傻的小孩留在原地,见萱娘有点害怕,顿时像个兔子一般扑上前去,就将几条蛇全部抓获。 萱娘非常感激,内心不禁也猜测,这孩子恐怕就是村长邻居家的孩子。毕竟这村里边能教出如此大胆的小孩,也只有邻居家的上门女婿了。 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萱娘找村长,原本就是想让他给她创造一个机会,好进入邻居家,暗地采访一下。看看村长的邻居是否对他们的上门女婿有什么深入的了解。 这一番阴差阳错,但也用不着村长介绍了。为表感谢,萱娘和蔼的对小男孩道谢,要求想进他家拜访一下。 男孩心事重重,警戒心非常强,却又听萱娘说她是大夫,立马很有好感,兴冲冲的把萱娘拉回了家。 萱娘原本还担心憨大个在家,会打草惊蛇。可是进入屋内才知道,屋里面此时只有两个小孩和一位妇人。 妇人有点傻,小姐儿特别小,被妇人紧紧的搂在怀里,见到生人小姐儿特别害怕,嚎啕大哭起来。 男孩赶紧把自己的妹妹抱在怀里哄着,萱娘看了看周围。这个家着实是穷,有两间房,一间是厨房,一间是卧室,而厨房里还搭了个小床铺。萱娘大概猜到那小床是用来给这家里的老人住的。 小姐儿虽小,却也已经有两岁了,可以我说上一两句短句。因为害怕,眼睛一直看着萱娘,双手紧紧的扒着自己的哥哥。 萱娘无法,为了哄小孩开心,变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几颗糖,果然一填进嘴里立马就不哭了。 这个屋子里没有第二层,也没有地下室,任何东西都一览无余,若是真的如她所猜测,那些箱子是用来装尸体的。那么抛完尸体之后,那些木箱子去哪儿了? 最主要的一点,那个憨厚的汉子到底是用什么方式一夜之间把所有的尸体都挪到后山,在不打扰这一家人睡眠的情况下。 中年妇人痴痴傻傻的,见到萱娘,原本也有敌意,可见小女孩不哭了之后,对萱娘的敌意也就消失了。 看样子这妇人的傻还是有救的,毕竟她还知道疼自己的小孩。只是不知这小男孩,把她拉上门是想干什么。 萱娘开始和这位小男孩攀起关系来:“妹妹长得真可爱,她叫什么名字?” 回答的却是小女孩,原来小女孩已经会说话了。“我叫喜儿。” 女孩的嘴里还装着糖,看萱娘温柔的神色倒也不害怕了,反而是睁着大眼睛主动回答萱娘。 “喜儿呀,真是好名字,那哥哥叫什么呢?”萱娘又故意问道。 小女孩可爱的回答道:“哥哥叫冬生,因为是在冬天出生的。” 萱娘还想说点什么?可是冬生却在旁边插了一句:“大夫,你能帮我娘看看吗?我娘最近越来越傻了。爷爷说她是毛病犯了,你能帮忙看看我娘的病吗?” 萱娘一边对着痴傻妇人做着检测,一边询问着冬生,他娘最近是否有什么异常。 冬生表明他娘一直非常痴傻,只是最近的时候,痴傻的更厉害,经常犯疯病,容易生气。一生起气来便打他的妹妹,睡觉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但只要一睡醒,便会打骂他们兄妹俩。 只是这样用肉眼观测一下,萱娘就已经断定,这个痴傻妇人是脑膜炎后遗症,这并非是天生的,但是由于幼儿时期没有照顾好,发烧时烧坏了脑袋。 至于脾气变坏,喜欢打骂小孩,萱娘计算了一下,这痴呆妇人大约是进入了更年期。每个阶段有每个阶段的个性,痴傻妇人在更年期自然是脾气不好。 “你娘亲没什么病,她最近嗜睡,脾气坏,不过是有自己的想法罢了。你和你妹妹时常与她说说话聊聊天,情况就会改善许多。” 冬生听着只觉得他娘是没救了,大夫才会如此说。 然后又想起自己的爷爷,最近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让萱娘也给开点药方。 老人睡不着觉,倒是件非常正常的事,到了一定年龄都会那样。不过古人认为是病,就给开点药吧。 同冬生说上了一点关于他爷爷的病情之后,萱娘故意提起自己有点东西,想请人帮忙运送。 又说着,她曾在路上看见过冬生的爹运过好几个大箱子。萱娘借着运货的口号,想从冬生嘴里套出点东西。 萱娘旁敲侧击的问:“你可见过你阿爹搬运大箱子?我曾经在村里边碰见过你爹运东西,小的他立即非常大,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你阿爹能帮我运运东西。你见过那些大箱子吗?” 饶是萱娘再怎么故意编瞎话,可以听见大箱子三个字,冬生脸色都变得非常谨慎。赶紧摇摇头,然后沉默着。一直用试探的眼光在背地里偷偷的盯着萱娘。 萱娘故作不明白,“你不回答就当你是不知道了,难得村里有个力气大的。我一个妇道人家却不好请人,算了算了,也没什么大物件,不运就不运吧。” 小男孩已经六七岁,自然是有记忆的,几个月之前的事,他当然记得非常清楚。萱娘只是不明白,为何他一听见大箱子这个词立马就变得非常警惕。 难不成他心事重重就是和这件事有关?看样子他定然是知道什么内情了。但萱娘也明白,这男孩心里还是有想法。他既然不回答,定然是为了保护他爹爹。 萱娘本已放弃,想着从小孩这是获不到什么信息。可是旁边的小女孩却一派天真的模样,咬着手指头,吐出几个字眼。 “喜儿见过,有大箱子,山上。山上有好大的箱子!” 萱娘刚开始没明白,旁边的男孩一听到脸色巨变,立马捂住小女孩的嘴,不让他继续往下说。小小的身材,抱着小女孩赶紧往屋子里躲去。 萱娘稍微思索了一下,小女孩刚刚的意思莫不是说山上有木箱子。如此说来,那男人是把木箱子藏在了山上的某个地方,而且还被他自己的孩子看见了。 萱娘顿时恍然大悟,脸上却一派平静。不让小孩看出自己的想法,却对着独自出房门的男孩准备告辞。 第一百四十一章找到证据了 “你娘亲的病乃是小时候发烧把脑子给烧坏了才有的,若是以后再出现高热反应之类的病,可千万记得别再给她捂着。顺便跟你爷爷说一声,我这儿有一瓶药,晚上睡觉之前往嘴里填上一颗,便可以安神入睡。至于刚刚我说的运货物的事情,没有什么大物件就不劳烦你阿爹了。” 说完之后,再稍微仔细的交代了一番,萱娘在男孩怀疑的眼光中,离开了那个屋子。 自始至终萱娘都是非常平静的,如此淡定的态度,倒是让男孩怀疑自己,难不成真是她小题大做,太过于谨慎了?可是他怎么看都感觉这个女人是过来查他爹的。 他果然还是小孩,太不懂事了,他刚刚才想起来这位传说中的女神医分明是和官爷有勾结。虽然不知道他爹为什么要搬运那些箱子,可是直觉告诉他,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这件事情不能对任何人说,否则他就有可能会失去阿爹。 男孩自始至终都忧心忡忡,眉头不展。他担心也害怕。他的心里一直藏着恐惧,他知道自己撞穿了阿爹的一些事情,可是同时又为自己所看见的事情担忧。如果阿爹是个坏人,那他…不会的,阿爹不可能是个坏人,而且只要他不说,没人会知道这件事。 冬生是个内敛的孩子,原本就生性文静,尽管如此,平常的时候还是会跟自己的小伙伴们一起玩耍。可自从看见他爹的事之后,他变得更加沉默了,在小伙伴们的眼中也变得呆头呆脑了。 他从小就很早熟,因为他从小就在别人的嘲笑中长大。他的小伙伴们老说他有个哑巴爹爹,他也曾经为有个哑巴爹爹感到懊恼,感到难为情。 他也一直都觉得他爹非常笨,非常呆,挨打从来不敢还手,挨骂也不会还嘴。她的阿爹总是一天到晚干不完的活,哪怕是干着活也总是被他的爷爷唠叨。 他以前不知道,只觉得他的爷爷太刻薄,之后从村里人的言语中,便拼出了整个事实。原来她的阿爹是个上门女婿,同时是个没人养得乞丐。难怪他的爷爷会如此对待他爹。 知道阿爹是个上门女婿之后,冬生的心里 也深深的鄙视着阿爹。 可是这种内心的瞧不起,却在某一天晚上彻底被打破。那天晚上,他因为生气没有吃饭,早早的便上床睡觉。半夜里想起来如个厕,却发现自己的爹爹并未睡在床上。而且从院子里传来动静。 院子里灯火通明,他从门缝里面看见他的爹爹,竟然把白天搬回来的木箱子又偷偷的搬到牛车上。爹爹力气大,他是知道的。可是爹爹搬箱子时候的神情,却让他感觉到害怕。 那种陌生的严肃的带着杀人般的神情,是他从未在阿爹的脸上看见过的。他甚至不敢相信那是他的爹爹,一改往常笨拙憨厚的行事风格,他的爹爹行为利索迅速,脚步生风。 周围一片寂静,阿爹将所有的木箱子,快速的搬上牛车之后,驱赶着老牛便离开了家。而且自始至终都没有进房门看看他和妹妹。 在他爹离开之后,他赶紧往厨房跑去,想摇醒爷爷,可是她发现,无论她怎么吵怎么喊,爷爷都睡得非常死。原来整个家里除了他是醒着的,其他人都睡死过去了。 那个晚上他一直在等着,一直睁着眼睛曾入睡,直到天快亮,他爹空着牛车回来,若无其事的钻进被窝睡觉。之后的日子,他爹又恢复了那种笨拙憨厚的状态,整天挨爷爷的骂,天天干着活。 而他自己却从小伙伴那里知道村里面发生了大事,在后山上发现了很多尸体。听说还有个长得高大威武的官员,到处都在找凶手。不知为何,冬生总感觉那件事情和他阿爹脱不了干系。 所以他总是心事重重,担惊受怕。就害怕哪天官差会找上门来。好在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出现过什么事,除了刚刚那位女大夫。 他不知道女大夫到底是无辜的还是故意的,于大夫好像知道点什么,可是见她那样若无其事的说话,似乎又不知道。 冬生理不清,却只是深深的提醒着自己绝对不能出卖了阿爹。 萱娘得到消息之后,迅速的通知了南宫寒,南宫寒秘密的派侍卫去搜山,果然在河源赵的后山上,找到了一个山洞,洞里面藏了四五个大箱子,如同棺材一般大。一个木箱至少可以装四到五具尸体,而且木箱子里面还有陈旧的血迹,萱娘在场现场看了看。 确定那些无头尸就是由这些木箱子装着的,但是仍然找不到头颅在哪儿。 萱娘在现场看了看,再测量了一下这个山洞到抛尸地点的距离。基本上可以确定,嫌疑人就是那个村长的邻居憨大个。 抛尸时间,自然是在萱娘被掳的前一晚,村长的语言已经证明了这一点。至于抛尸的方式,非常简单,稍微猜想一下就能猜到,用这些木箱子,每个木箱装上四到五具尸体。那憨大个力大无穷,徒手将木箱子扛到后山,把无头尸倒在墓地后,又将箱子藏起来。 整个事件从头到尾细细地还原了一遍,萱娘与南宫寒核对了一下,确定没有漏洞之后。萱娘计划着,似乎可以开始抓人了。 “王爷,要不要动手抓人?”萱娘问南宫寒。 南宫寒摇摇头,眼神意味深长:“放长线钓大鱼。他只是个关键人,真正的凶手在后面呢。” 由于行动是私密的,所以找到木箱子的这一行为,并未让村里人知道。南宫寒已经偷偷的派了两名暗卫盯着那个憨大个。 事情到此告一段落,接下来只等着憨大个再有进一步行动,便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幕后黑手。 萱娘想着,自己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这段时间又是制毒,又是找紫星花,又是配制药液等等,可把她累坏了。嫌疑人已经确定,接下来就是等待。她终于可以好好的停下,继续她的义诊事业了。 萱娘回到院子之后,翠竹和松柏像往常一样,向她报告事项,从某个不正常的病人来到医馆看诊等小事到医馆一天的进账的大事,翠竹和松柏都事无巨细的向萱娘汇报着。 整理完所有公务之后,萱娘问了一句:“院子里的那一位,最近可有闹出什么幺蛾子?” 不用明说,松柏就明白。那一位指的自然是徐芳芳,自从上一次她装鬼吓唬萱娘之后,萱娘知道赵昊已死,便大发善心的将她也接到自己的院子来住。 这段时间萱娘过于忙碌,但没再搭理她。她似乎也安静了不少,其实不知道到底是忍着还是真的死心放弃恩怨。 第一百四十二章刻骨铭心之毒 萱娘的院子里总共有五间房子,出去厨房之外,有三间起居室和一间药房。那里放的都是药材,萱娘平时回家晚,也会去药房里看上一眼。而且会将自己在南宫府制作的一些毒药和实验液放在药房里的高架上,反正院子里面都是自己人,有翠竹和松柏看着萱娘,倒也不害怕出什么事。 有些药丸,萱娘已经嘱咐过,该用的不该用的全部都交代清楚,翠竹和松柏一直都谨记着。至于不懂的,萱娘也在那些瓶子上做了标注,是毒是药一览无余。 因为案子的真相有大半已经浮出水面,萱娘需要将所有的东西都整理一番。至此从回来以后,萱娘只在房间里呆了一个时辰,便整个人又埋在了药房里。 翠竹和松柏早已做好了饭热了又热,却不知萱娘在药房里干什么,因为萱娘也交代过他做实验的时候绝对不能打扰,翠竹和松柏也不敢进药房喊他吃饭。 徐光芳整天呆在自己的房间里,难得出一趟房门,听说萱娘回来了,又见翠竹和松柏两个人都紧张的等在园中。假装好心的上前问了一下,原来是萱娘在药房,已经连续待上了三个时辰,这三个时辰里都未曾出来过。担心萱娘饿肚子,翠竹和松柏才如此焦急。 徐芳芳住进这院子之后,便一直闲来无事,又见不到萱娘的面,便也相安无事的相处着。 当然并不是说徐芳芳放下恩怨,而是因为萱娘不在家,徐芳芳找不到人吵架。徐芳芳认为萱娘欠了她的,萱娘应该对她怀有愧疚,不然萱娘贱人也不会让她住进这个院子,所以她也住得非常心安理得。 徐芳芳 本不想理睬萱娘,此时见着翠竹和松柏,每人端着一个托盘,瞄了两眼,不禁又计上心来。 “两位姑娘,我看你们也累了,干脆把饭交给我吧,我替你们端进房内。你们不是害怕萱娘怪罪吗,我是她的嫂子,量她也不会怪我。难得无事,我就替你们做个好事吧。” 徐芳芳非常诚恳的对翠竹和松柏说着,可是两人并不相信她。毕竟在徐芳芳这吃的苦头已经够多了,徐芳芳此人诡计多端,心胸狭窄,指不定又想着什么恶毒计划来谋害她们姑娘呢。 宁可让姑娘饿着也不能让这恶毒的妇人给姑娘送饭,反正姑娘待会就出来了,她们是怎么也不会将东西交给徐芳芳的。 翠竹不想理徐芳芳,松柏是个稳重的,心里不情愿,嘴上却非常礼貌的答道:“倒是多谢赵夫人了,我们家姑娘待会儿就出来了,不劳烦您走这一趟。” 徐芳芳知道她们是不相信她,可她们越是忌惮,她就越是要做。徐芳芳上前就想抢夺托盘,无奈翠竹和松柏都有点功夫,左闪右躲的与徐芳芳吵起来。 “你们两人又是何必呢?我不过是心疼你们,你们怎么能好心当做驴肝肺,还怀疑我用心不良呢?没事儿,就让我替你们端进去吧,不然你们姑娘该饿了。” “用不着,赵夫人要是没事,还是回房间休息吧。您是客人,怎能劳烦您干活,姑娘一向很守时,也从未饿过自己的身体。真是饿了,她自然就会出来的。” 徐芳芳与松柏你一言我一语的,用言语进行着交锋,因为是在药房门口,声音特别大。萱娘在整理着东西,一边看着药丸,一边在记载药丸的用处。本就不想理会翠竹和松柏,无奈声音越来越大,萱娘实在没办法视而不见。 认真听听,竟然是徐芳芳在门外嚷嚷,萱娘有点头疼。这个徐芳芳又准备闹什么幺蛾子,“松柏晚饭交给她吧,让她替我端进来,小姐我还是个活人,不至于被别人生吞活剥。” 徐芳芳非常得意,立马将托盘一把抢了过来。翠竹和松柏则是非常担忧,不过想着,姑娘平时就是个有主意的,上过徐芳芳的当,应该也不会再次栽在她的手上。 翠竹和松柏一直直勾勾的盯着药房门,却不料徐芳芳把饭端进去之后,腿一勾,又将门重重地关上,当场就隔绝了她们两人的视线。翠竹和松柏气愤不已。徐芳芳背对着萱娘,露出一个讽刺的笑。 将饭菜放在正中的圆桌上,徐芳芳招呼着萱娘吃饭。 “赶紧吃吧,一会饭凉了。在干活儿也得讲究个时候,怎么能无时不刻的盯着书本,连饭也不吃,小心把身体给搞垮了。” 对着徐芳芳半是讽刺半是关心的话,萱娘并不理会,但想着翠竹和松柏,已经热过好几回,若再不吃这饭菜又该凉透,到时候只能重新做了。 体谅翠竹和松柏的苦心,萱娘放下手里的毛笔和药瓶,走到圆桌旁边,坐下来开始用膳。 萱娘的药房布置得如同别人的书房,有许多书架,书架上放有书,也放有药材,更多的是一些瓶瓶罐罐。而那些小瓶子里则放的都是萱娘自制的毒药。这段时间为了查案,为了验证蛊毒,萱娘找了好些毒虫,做成了各种毒药,全部都装在那些小瓶子里, 徐芳芳趁着萱娘用膳的功夫,靠近那些书架,开始一点一点的看起来,见到那些瓶瓶罐罐,便非常好奇。 “萱娘呀,你这上面摆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还有这些瓶瓶罐罐,难道装的都是你所谓的薄荷丸?” 徐芳芳一边说话,一边拿着那些小瓶子逐个的观看。萱娘正吃着饭,听见问话,又抬头看了一眼徐芳芳。 见徐芳芳拿着她的药品,并未出声阻止,只是淡淡的嘱咐了一声小心有毒。萱娘并未意识到徐芳芳认识毒药的危险性。 徐芳芳看着瓶子上取的药名,感觉到很新奇。痒痒粉?不是药?这什么东西呀,还有这个摇头丸,难道说吃完以后会让人止不住的摇头? 徐芳芳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完全摒弃自己曾经对萱娘的伤害,此时拿着萱娘的药丸,一一问清楚药的用途和用量。 萱娘神经疲惫,又想到徐芳芳这段时间在院子里一直安分的住着。以为她内心总算有点向善,应该不会再对她怀有恶意。所以徐芳芳问什么她就答什么,完全没有任何隐藏。 当然萱娘也并没有那么蠢,虽然对徐芳芳放松诸多,却还是对她有一点防备心。所以萱娘虽然看着是在吃饭,眼角却一直在注视着徐芳芳的举动。 架子顶上放着的都是毒药,瓶瓶罐罐摆着的位置萱娘都一一铭记在心,但凡徐芳芳稍微动一下,萱娘都会立马察觉。 刚开始,徐芳芳倒是真诚的问,问了好几种毒药之后,萱娘见徐芳芳并未独自私藏,接下来观察的就不怎么仔细了。 所以在萱娘用完膳之后,并未注意到徐芳芳偷偷的从架子上带走了一小瓶东西。 徐芳芳的神色倒是没有任何异常,不卑不亢,不讨好,也不讽刺。只是用平常说话的语句询问了一下萱娘饭后是否用茶,她可以帮忙送进来。 萱娘用完饭,又急急忙忙的投入到自己的记载当中,话都不说,直接点头示意。 出了房门之后,徐芳芳终于没有掩饰住自己嘴边的笑容,她在心里当真是非常畅快。 萱娘这个贱人,倒真以为她会感恩,真以为她会放弃过往的仇恨,与她和平相处。做梦吧,她与她的仇恨只能是至死方休。 手藏在衣袖里,轻轻的抚摸着小瓶子。想着自己在瓶子上看见的那个名字,刻骨铭心,这名字好,一听就是非常毒,毒到骨子里。毒到让她再也忘不掉。 徐芳芳将一些狼藉杯盘放入厨房之后,又给萱娘倒了一壶茶。 知道翠竹和松柏一直在盯着她,所以,她并未立刻下毒。等到徐芳芳把茶壶放进药房之后,叮嘱了一声,趁热喝之外便离开了。 翠竹和松柏则躲在房间里,彼此在说着悄悄话。 “怎么样你刚刚看见了吗?她有没有下毒?”松柏悄悄的问着翠竹。 翠竹撇了撇嘴,“没有,我的功夫好的很,她完全看不见我。她若是敢下毒,我立马把带有毒的茶水放到她的房间,让她毒死自己。放心吧,我看的很清楚,她没有下毒。” 松柏仍然不放心:“哎,只是在外面,在我们的观察下,她不敢做什么手脚。可是姑娘却是个实在人,总是没什么心眼,就害怕那毒妇会在房间里放毒。” 翠竹倒是好心态,一直在安慰着松柏:“不会,咱们姑娘自己就是大夫,有没有毒一闻就闻出来了。你别想那些,姑娘也在提防着她呢。” 松柏也知道这个道理,而此时担心也正是多余的,无论有毒无毒,茶水已经送上去,姑娘,这下喝都该喝完了。 而萱娘在用过膳之后,并未及时喝水,只是等到快出房门的时候,才拎起桌上的茶壶,喝了一口水。 水刚到嘴里,萱娘就尝出来了。不对,这水的味道不对,这个味道分明是她制作的那个…萱娘一时没想起来。 第一百四十三章大力回天丹 可是茶水却顺着喉咙,有一丝丝流进了胃里。萱娘哪怕当场吐出来,却仍然避免不了喝了一小口。 还没想出药名,不知为何,却疼的不行。腹部强烈的痉挛着,萱娘想大喊,却喊不出声。是啊这种疼,只有那种毒药才能做得到。刻骨铭心之毒,可将活人生生折磨三天三夜,到最后因为过分兴奋疲力尽神经爆破而亡。 萱娘真没想到她竟然会被自己的毒药毒倒,这种疼痛让她满地打滚,有一种酸麻的味道,从脚底板升起,透过四肢,逐渐深入大脑。酸意渐浓,萱娘没法控制,用头撞着地板。 翠竹和松柏听到动静,赶紧往药房来看。她们的姑娘,正满脸泪水疼痛不已的用头撞着地面。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中毒了,是不是那恶妇又给你下毒了?”松柏急忙忙的问道,抱着萱娘想阻止她的自残行为。 萱娘忍不住,只是流着眼泪,在地上满地打滚。听着松柏问话,萱娘从喉咙里发出几句呜咽声。 松柏听明白了,果然是徐芳芳干的好事。 翠竹急忙在旁边说着:“别说那些了,赶紧把姑娘扶上床吧。姑娘此时疼的不行,咱们俩将她安顿好,再去把那毒妇给抓来,严刑拷打一番。让她交代清楚到底下的是哪种毒,也好给姑娘解毒呀。” 萱娘疼的不行,翻来覆去一阵之后,喷出一口黑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翠竹和松柏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将萱娘整理好之后。气冲冲的将徐芳芳捆绑起来。徐芳芳听说萱娘中招,高兴得当场哈哈大笑。 “想让我说出毒药的名字,不可能,我就要让它痛,让她尝尝自己炼制的毒药的味道。那滋味肯定很不好受,我等了那么久,就是为了等这一天,我要亲眼看着她死。哈哈哈…” 翠竹和松柏气的不行,内心直叹徐芳芳就是个疯婆子。 反复审问了几回,翠竹和松柏,甚至动用私刑折磨徐芳芳,饶是如此,徐芳芳也不愿意说。 实在是无法,松柏最后决定,翠竹去搜徐芳芳的房间,她则是通知暗卫,将此事告知安定王。 徐芳芳压根就没想要藏药瓶,所以翠竹一翻就发现了。看着瓶身上写着刻骨铭心四个字,翠竹只叹最毒妇人心,又在瓶底见无解二字,顿时心又沉了下去。 这毒药虽是萱娘自己制作的,却并未配置相应的解药,为了使用方便,萱娘早已在瓶子的表面注释了一切。使用毒药的时候,到底有解无解,一看瓶底便知。 而徐芳芳下得这个独正是萱娘最近才制作的,专门用来折磨犯人,疼入骨髓之毒。 翠竹气愤不已,又拿着鞭子刷刷刷的狠狠的抽在徐芳芳的身上。 徐芳芳忍受着,却仍然哈哈大笑,神色非常得意:“怎么样找到那毒瓶了吧?那毒可是无解的,我刚刚不告诉你,就是故意拖延时间。也不知中了那毒之后,到底还有几天能活。你们家姑娘看样子快要日薄西山了,哈哈哈…” 翠竹气的眼睛都红了,若不是想把这恶毒妇人交给姑娘亲自处理,她定然现在就要将她杀了。又听徐芳芳所言,顿时提醒了她,翠竹赶紧翻翻姑娘的记事簿。 姑娘曾经说过,所有的毒用毒用量,她全部一一记好,使用毒药的时候必须看清楚中毒之后的症状。 翠竹将记事簿里的毒药部分从头翻到尾,却发现此毒并未登记在案。糟糕,看样子姑娘还未来得及登记。这可如何是好,解药也未有,症状也不明。翠竹只盼着此时能有个人帮忙拿拿主意。 正在她焦急的时候,松柏带着安定王来到院子,身后还跟着一位老大夫。 那大夫给萱娘诊完脉之后,一个劲的摇头,只对安定王说道: “老夫无能,还是请王爷,另请高明吧。姑娘所中之毒,老夫从未听闻,这脉象…大约是病入膏肓,已经无治了。” 老大夫摇摇头,背着药箱就准备离开。翠竹在旁边听着,泪眼婆娑,心道姑娘的命真苦。拽着老大夫的衣裳,不让她离开,哀求着大夫再为萱娘诊断诊断。 老大夫坚决的摇摇头,只道自己无能,趁着安定王没有发火,脚底抹油赶紧溜走。 之后又陆续找了几个大夫过来看,说的不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就是请王爷另请高明等话。 其实大夫们的意思很明显,不过是说萱娘已彻底无救,让翠竹松柏她们准备后事罢了。但碍于安定王在此,谁也没敢将话说出来。 南宫寒一直坐在旁边。脸色阴沉,任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听着大夫每一个又一个的推辞,脸色越来越难看。 南宫寒最终大发雷霆,将那些大夫们全都赶走。 萱娘一直昏迷着,刚开始身体一阵一阵的抽搐,嘴里无意识的发出痛呼声。而等到暮夜降临,萱娘的脸色已开始显出青紫,眼睛底下已显出淡淡的紫色。 南宫寒一直守在旁边,伸手探她的脉,脉相快没有了,气若游丝。这分明是临死之状,南宫寒露出思索之意。 最终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轻微眨了下眼睛。沉声呼唤了一句:“暗一!” 一名黑衣男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萱娘的房内,恭敬的弯着腰,“主人?” “去,把赤炎叫来,顺便带上本王的大力回天丹。” 黑衣男子领命,点了个头,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一炷香之后,赤炎见到萱娘,也感到非常惊奇。这个小妇人可真是不长记性,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栽在了那个毒妇手中。中的还是自己制作的毒药。 “不要多想,药带来了吗?” 知道赤炎在想什么?南宫寒打断他,沉声问道。 赤炎非常犹豫,并没有及时将丹药交出来。毕竟这个丹药非常宝贵,乃是北族蛮夷之人上进的贡品,月国上下,总共也就三颗。 传说,这大力回天丹,能解百毒,男子服用功力可迅速飞升三层,女子服用可保容颜不老。当年进宫的时候,皇上当场赏了一颗给受宠的后宫妃子,独留两颗在自己手中。 三年前,安定王奉命出巡边疆收复失地,皇上体谅安定王,见安定王受肺疾影响多年,这才大发慈悲的也赏了一颗大力回天丹。本想做保命之用,却不曾想,此药现在却要被用在这个妇人身上。 虽说王爷肺疾已不再犯,但这小妇人只是贱命一条,着实犯不着浪费如此珍贵的丹药。 赤炎在旁边劝道:“王爷,这可是唯一的一颗大力回天丹,要不然在想想别的法子吧!” 南宫寒眼神一冷,“闭嘴,把药给我!” 赤炎不敢再劝,乖乖的把药交了出来。南宫寒毫不犹豫的把药丸塞进来萱娘的嘴中。 丹药果然神奇,不一会,萱娘的脸色就好看很多,脸上也不再青紫。似乎是毒已退下去,南宫寒把把脉,脉搏跳动有力,似乎和正常人一样了。 南宫寒放下心来,将赤炎赶了回去,自己则在旁边守着,等萱娘醒来。 可到次日早晨,萱娘依旧没有醒的迹象。南宫寒觉得奇怪,分明脸色红润,气息平稳,为何还不醒来? 第一百四十四章取睡美人 南宫寒无奈,吩咐翠竹找了位老大夫过来。老大夫把完脉之后却说萱娘余毒未清,必须得让萱娘服用一种药,将毒清完,才能将其唤醒。 南宫寒打断大夫的啰嗦:“直接明说,必须服用何药?” “回王爷的话,此药名为睡美人。长在悬崖边上,尤其是石缝中。若是上头有老鹰的筑巢是最好的。鹰的口水有温养滋补的效果,睡美人若长在鹰的巢穴之中药效会更好,更有养阴滋补之效。” 南宫寒听完大夫的话之后,便嘱咐其在萱娘身旁守候,等他把睡美人给摘回来。在他回来之前,务必要将萱娘照顾好,不能让萱娘再有任何不测。 南宫寒又带着一群有武功的侍卫,驾着马,往老鹰壁赶去。 老鹰壁非常大,除了上次和萱娘一起寻过的悬崖壁之外,其他还有好几处悬崖。因为睡美人急着用,南宫寒便令侍卫兵分三路。 他自己也使用轻功在老鹰壁附近到处寻找着,尤其是寻找鹰巢。 大约两个时辰之后,终于传来消息。有一名侍卫,在老鹰壁的最高点,发现了一处鹰巢。樱桃底部似乎长着粉红色的小花。 南宫寒听闻,赶紧去看,的确如此,那鹰巢底部长着一小簇红色的花朵。 想到老大夫临走时描述的睡美人的形状,形状如同桃花,颜色略比桃花深一些,但整体看上去比桃花的花瓣大。如此说来,那鹰巢底部长着的花,有可能就是睡美人。 此时却面临着一个难题,睡美人长在老鹰壁的最高点。那处悬崖非常陡峭,周围没有可以借力的点,又因为高度太高,正常人无法评几身之力独自飞上去。 众侍卫也在思索当中,南宫寒最终决定,由他亲自上去摘取睡美人,毕竟在这一行人当中,他的功夫是最高的。尽管飞不到最高点,就可以落到中途,再凭借绳索,往上攀援,大约也能摘取。 尤其是萱娘还在等着,南宫寒内心焦急,不待与他人商量,拿着绳索就往悬崖壁上飞去。 身后的众侍卫都在喊着:“王爷请三思,此等危险之事,还是交给我等下人去做吧。王爷!” 南宫寒理都没理,使着轻功就往悬崖上飞去。 要是南宫寒武功再高,用尽全身力气,却也离睡美人还有五十米远。南宫寒紧紧的贴在悬崖壁上,脚底只占着一小块突出的石头。 找准一个点,南宫寒拿着身上的绳子,往顶上一炮。用力的拽了拽,绳子顶端的三角钩,紧紧的勾住了某样东西。 南宫寒一边使着功夫,一边借着绳子的力量,慢慢的往上爬。 终于和鹰巢一般高度,南宫寒谨慎的伸出手去摘取睡美人。手才刚伸到鹰巢地部,此时却生出了变故。 鹰巢有一部分悬空在外,悬空在外的部分才长着睡美人,南宫寒这一伸手,鹰巢里的小鹰似乎察觉到了外敌靠近,同时齐声叫唤。 小鹰们的叫声把远在千里之外的老鹰给叫了回来,这老鹰壁原本并没有老鹰的身影,这一会儿,山底下的侍卫却见到两只巨大的老鹰在天空中盘旋着。一圈又一圈,老鹰锐利的眼神射向南宫寒。 见南宫寒虎视眈眈的盯着鹰巢,两只老鹰急速的往南宫寒的身影冲去。旁人都知道,鹰嘴非常厉害,被老鹰一啄定然是个血窟窿,同时老鹰的爪子也非常锋利,能直接把人的皮肤刺穿。 老鹰在空中发出凄厉的枭叫,警告着南宫寒。南宫寒并不畏惧,这睡美人他是摘定了。 南宫寒一伸手老鹰便以为他是准备摧毁它的鹰巢,一边发出刺耳的叫声,一边身体头朝下向南宫寒冲来。 两只老鹰,一只停在鹰巢上,一直狠狠的啄着南宫寒。缠斗之中,南宫寒的胳膊被老鹰抓伤,过一会儿,身上脖子上也被抓出几道口子。 众侍卫在底下见着都惊恐不已,一个个都拿着弓箭朝悬崖飞奔而去。在山脚下直接向山老鹰开弓,根本就够不着。飞到半山腰再开弓才略微能对老鹰造成一点威胁。 原本只有一只老鹰在与南宫寒缠斗,见一群人都奔着鹰巢过来,另一只老鹰也呆不住,飞身而起,同样攻击着南宫寒。 鹰巢里的小鹰都在鹰巢边上探着脑袋,一个个发出惊恐的叫声。 见南宫寒同时被两只老鹰攻击,众侍卫知道情况危急,想着法子引开老鹰。 众侍卫一边射着箭一边还得顾及南宫寒,着实不好受。两只老鹰似乎发狠,狠狠的啄着南宫寒。南宫寒早已取出自身带的软剑,也发狠的使出全力对付这两只老鹰。 众侍卫没有办法,想到了一个方案。几人同时开弓,将剑对准了鹰巢。果然,几箭出去之后,老鹰明白侍卫的意图,不再攻击南宫寒,而是飞到旁边保护自己的鹰仔,用身体阻挡着弓箭。 知道了老鹰的弱点,众侍卫将弓箭射出了一波又一波,其中一只老鹰竟被箭射中,发出凄惨的叫声,但仍然坚持着盘旋在半空中,用身体挡在鹰巢的前面,保护着鹰仔。 南宫寒趁着老鹰应付弓箭的时候,一个剑锋扫过去,恰到好处的将睡美人给割了下来,同时未伤鹰巢分毫。 南宫寒拿到睡美人,内心甚是愉快。放松了警惕,却未注意到,吊着他的那根绳索已经开始松动。由于刚刚与老鹰缠斗,绳索经历反复磨擦,悬崖边上的绳索早已断得只剩下一绺细细的线。 南宫寒拿到睡美人之后,快速的下降了几分,不想伤害生灵,便命令侍卫停手。两只老鹰受伤严重,见没有弓箭再射过来,又准备躲到鹰巢里疗伤。 那只中箭的老鹰,似乎是撑到了极限,众侍卫收了弓箭之后,老鹰的眼睛一闭,收起翅膀,身体快速的往下降落。 另一只老鹰见此,发出一声长啸,也立马飞身而下,想接住老伴,无奈,老伴似乎已经死亡,下降的速度太快,他接不住。 老鹰甚是恼火,这南宫寒还吊在半空。知道自己不能对付他,又飞到悬崖顶上,降落在绳索旁。又用鄙夷的眼神看了一眼南宫寒,刷的一下,用爪子将那绳索勾断。 和众侍卫一样,南宫寒自始至终都在注视老鹰的行为,所以当老鹰降落到绳索旁时,他也只是内心好奇着,并未料到老鹰竟然有这等智商,直接将绳索弄断。没来得及反应,南宫寒还未使用内力,身体便急速的往下降落。 索性手里还拿着把剑,南宫寒拿着剑刮在悬崖壁上,剑身刮在石头上,冒出一点儿一点儿的火星。尽管有剑作阻力,但仍然抵挡不住南宫寒的下降。 侍卫见此情形,一个个都飞奔而上,趁着安定王未掉在地面之前,上前接住他的身体。 幸好速度够快,南宫寒并未只身掉落在地面上,有侍卫门垫底,南宫寒的身体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撞伤,身体上反倒全是老鹰的抓痕。 与南宫寒一同掉落地面的还有那只中箭的老鹰,南宫寒临走之时,发现老鹰的翅膀动了动。心里琢磨着,也许老鹰并没有死,便命令侍卫将那只受伤的老鹰拾起带了回去。 暮夜降临之前,南宫寒终于赶回了院子。不料拿出睡美人之后,大夫竟让南宫寒当场服用。 “你这是何意?不是说用在她身上吗?怎么用在本王身上?”南宫寒震怒,难不成这大夫以为他会在这花上下毒,不然为何会让他先使用。 这大夫也是个大胆的,见南宫寒生气,却也开始吹胡子瞪眼气的不行。 “叫你吃你就吃,不懂还喜欢问那么多,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 南宫寒不解,得不到答案偏生不肯食用。因为睡美人有限,总共就摘了那么一小簇,南宫寒害怕自己一吃,萱娘就用的不够。而且他本就不会下毒,这大夫不讲清楚,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浪费这睡美人的。 大夫见南宫寒没有行动,反倒不着急。在一边喃喃自语。 一会儿又说南宫寒是个无知小儿,不懂得药理篇生要与他这老头儿争论。一会儿又是他的好心被当做驴肝肺,枉他一介大夫,竟然没人相信他的话。 松柏知道,这老大夫也是个脾气倔的,上了壶茶,赶紧与老大夫聊起天来。毕竟自己的姑娘还在那躺着呢,可不能因为置气耽误了姑娘治病的时间。 被松柏一打听,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睡美人直接服用可以使人入睡,间接服用才能唤醒睡意。 第一百四十五章无以为报,倾力照顾 睡美人顾名思义,能使美人入睡,且一睡三日不醒。想要救治萱娘,必须得有人直接服用这睡美人,再让萱娘食用那人的血液,如此,方可把萱娘唤醒。 知道睡美人的用途之后,众人只叹睡美人,甚是奇怪,原来药材还能有如此用法。 南宫寒听后,倒也不觉得尴尬,当场就把所有的睡美人给吞进了肚子。 老大夫话都没说完,南宫寒就睡着了。 过了将近一刻钟,大夫取用了南宫寒的血,倒进了萱娘的嘴里。不一会儿萱娘就醒了过来。 萱娘刚睁开眼,就见一位老者坐在自己的床边。看他打扮竟是位大夫。想到自己昏迷的原因,这才回忆起来,她原本是中了毒的。 可是这毒的解药,她不曾制出。为何此时身上的毒却解了呢?萱娘原本以为自己碰见了神医,经大夫一解释这才知道,有人拿了奇药与她服用,才使得她的毒化去一大半。加与睡美人服用,让他彻底解毒,醒了过来。 奇药?这世上哪有什么奇药能够解她治的毒,定然是用珍贵的药材炼制的百毒丸。能解天下百毒,如此珍贵的药,除了位高权重之人能拿的出来,还会有谁。 又瞧见睡在桌上的南宫寒,萱娘立马明了,定然是南宫寒救了她。 将老大夫招呼了一番,送于重金之后,老大夫才离开。 临走之时,老大夫还特地嘱咐,给南宫寒准备一个好床铺,让他好好的睡上一觉。 萱娘原本不懂得大夫的用意,可从翠竹和松柏那一打听,登时明白过来。 这睡美人常人只要沾上一点就能沉睡三天,可南宫寒连话都没听完,急匆匆的把所有的花朵全部吞食,这下至少得睡上十天半个月。 偏偏睡美人的药力,除了自然睡醒,没有药材其他可解。萱娘于是安排松柏赶紧将南宫寒安置好。按照大夫的要求,给南宫寒弄了一张又大又软的床。 见南宫寒满是伤痕,萱娘猜到肯定又是取睡美人的时候才弄伤的,心里不禁涌上一丝丝心疼。 加上翠竹和松柏在她耳边细细讲述着南宫寒如何如何心急,又如何倾心照顾,为她劳碌奔波取这睡美人,萱娘内心更是自责。 同时听说这伤痕是被鹰抓伤的,萱娘又猜到当时取睡美人的时候,情况定然非常凶险,如此说来,她欠南宫寒的更多了。 南宫寒一次又一次的帮她,这个人情看样子是还不清。所以接下来在南宫寒沉睡的日子里,萱娘也倾力照顾,从换衣擦洗到煎药喂药大大小小的事萱娘都亲自操劳。 终于南宫寒醒来之时,已是十天之后。 萱娘在中午的时候准备给南宫寒喂药,手里的药碗刚放下,发出铛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把南宫寒吵醒。 南宫寒刚睁眼,却发现此地甚是陌生。一道纤细消瘦的身影正站在桌旁背对着他。手里端着汤药,用勺子一搅一搅的,转过身来,竟然是萱娘这个小妇人。 怎么,她终于醒了?也不枉费他一番心意。 萱娘和南宫寒的视线对上,两人都同时开口。 “你醒了?” “你醒了?” 静默了一下,南宫寒没在说话。萱娘这才温柔的解释道:“我早在十日之前就已醒来,你服用了睡美人之后我就醒了。你可知自己睡了多久?” 南宫寒顺着话问:“我睡着了?睡了多久?” “整整十日!” 南宫寒沉思着,整整十日?这么说来,他真的是睡了十天。又见萱娘手里端着的药碗,难道这十天之内都是她在照顾他吗? 不知不觉,南宫寒竟将自己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萱娘脸红了一下,害羞的点了点头。然后神色非常正经:“萱娘这是在报恩,希望王爷不要多想。王爷为了萱娘上老鹰壁取睡美人的行为着实令萱娘感动,难得有机会报恩,萱娘自然是要还人情的。” 南宫寒听着,内心有点不高兴。报恩还人情?他原本盼着,她也能有几分心疼。此番听他说话,到真是他自作多情了。 不过无碍,日子还长,她总归是会明白他的心意。 萱娘仔细瞧着南宫寒的脸色,他似乎是有点不高兴了。虽然不知南宫寒为啥不高兴,但萱娘仍然仔细的嘱咐着南宫寒。 “若有下次,萱娘希望你能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为了萱娘这种人将自己陷入危险境地,着实不值得。王爷千金之躯,那是我等鼠蚁之辈可以匹配的上的。希望王爷下一次一定要三思,莫要再让自己受伤了。” 萱娘此话其实暗藏了两层含义。第一,她没办法回应南宫寒的感情,毕竟两人的身份悬殊,他是有自知之明,不会去做那种攀龙附凤之事。 第二,他其实是为南宫寒心疼,南宫寒受伤,她心里很不好受,下次再有这种事儿,她希望南宫寒能为自己保重。若将生命置之度外,会让她承受不起。 萱娘说的话弯弯绕绕,南宫寒没听明白。但萱娘的关心,倒是听懂了,南宫寒甚是欣慰,好歹,这妇人还有点良心,知道担心他。 话说回来,她能不能长点记性,可千万别再被徐芳芳给害了。 想起徐芳芳,南宫寒又一肚子的火。那毒妇在哪儿,他睡了十天,此时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要狠狠的惩治那个毒妇。 南宫寒突然恶狠狠的问:“徐氏呢?那贱人在哪儿?” 萱娘弄了一下,话题转换的太快,他没反应过来。徐氏?难道说的是徐芳芳? 肯定是了,除了徐芳芳,他还能追究谁。 萱娘恭敬的回答:“徐芳芳被翠竹松柏,她们锁在一个地方,已经十来天了,王爷不醒,没人敢把她放开。” 南宫寒立马下令,叫翠竹把徐芳芳给他拎过来。 萱娘还在担心他的身体,毕竟当时看那伤口,老鹰抓的挺深的,睡了十天不过是结痂了,只是不知道还疼不疼。 “要不然此事先放放吧,您的伤势未好,还是不要劳师动众了。徐芳芳又跑不掉,早审晚审都是一样的。” “无碍,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我今日定要好好教训这毒妇,难道你又心软了?不想报仇了?”南宫寒挑着眉问着萱娘。 萱娘含笑的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这倒不是,主要是担心你待会儿的反应。接下来你就知道了。” 翠竹和松柏捏着鼻子,把徐芳芳拖了进来。 徐芳芳此时如同一个乞丐,脏兮兮的,身上一股臭味。她一进入这房间,粪臭味便弥漫开来。 萱娘的院子没有柴房,翠竹和松柏不想让徐芳芳在住回原来的房间,只能把她用链子锁在茅房的柱子上,让她挨冻受饿,闻闻臭味。 所以此时徐芳芳才会一身脏乱满身臭味,南宫寒皱皱眉,见翠竹和松柏得意的样子,就知道是她们俩故意整徐芳芳。 南宫寒并未出言询问,直接进入主题。 “你个毒妇,你的弟媳满心好意让你住进她的院子,你竟然敢下毒谋害她。本王看还是把你抓进牢狱吧,你本已犯了杀人之罪,执行斩头之刑。本王仁慈,你就在牢里面呆着吧!” 事实上,南宫寒并非仁慈,而是想让徐芳芳在牢里面受苦,受受折磨。他不想让徐芳芳那么快死,而是让徐芳芳受尽折磨而死。 带徐芳芳没听明白,原本以为南宫寒会把自己当场杀了,没想到只是丢进牢里坐坐牢而已。可见南宫寒对她还是网开一面的。 不知道是倚仗着什么,徐芳芳竟然还上前告着萱娘的状。 “王爷,请您明察呀。我来到这院子之后,受尽折磨,若不是被逼的急了,又怎会下毒。王爷,你也看见了,萱娘贱人直接对我用心,这才会害得我今日如此狼狈。王爷,您才是这里的主人,萱娘如此动用私刑,分明是没把您放在眼里。王爷,求求您救救小女子,再待下去,小女子活不长了。” 翠竹和松柏瞪着大眼睛,似乎不能理解,这徐芳芳为何脸皮如此之厚。 第146章神秘的男人 看着突然反咬一口的徐芳芳,莫说翠竹与松柏愣了,就是萱娘都无语了。 见过无赖的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无赖的,她都险些被徐芳芳给毒死了,徐芳芳竟然还敢在南宫寒面前告她的状。 萱娘无语地笑了笑,看到南宫寒气到发笑的样子,同情地看了看徐芳芳,本来她还念着两人好歹妯娌一场,新丧了丈夫,又被锁在茅厕这么久,让南宫寒给关几天意思意思,到不想此人竟然直接指责起她。 南宫寒刚醒,此时更值气头上,又听闻徐芳芳如此言论,气到笑了起来,“大胆徐氏,知错不改,还妄想污蔑好人!本王看你这几天是白关了,来人,扔牢里好好反醒反醒!” “王爷,您不能听信此人的一在之词啊,她阴险狡诈,王爷万不可被她蒙蔽了啊!”徐芳芳大惊,急忙喊起来,撕心裂肺的呼唤声在院子中响起,眼见南宫寒脸色越来越冷,徐芳芳知道,再这么下去她就免不得要去牢里走一遭。 想着那暗无天日的牢房,徐芳芳眼珠子快速转着,急忙挣脱赤炎的钳制,冲到南宫寒面前扑通一声跪下,着急火燎的道,“王爷,我实在是冤枉,萱娘之毒并非我下,是萱娘为了陷害我而做的,我也是一时气愤所以才会认下,王爷明察!” 南宫寒高高在上地睨着跪在脚边,一脸卑微的徐芳芳,眼底的不屑更重。 此人已经完全没有良心可言,明明做下了,为了保命却是什么都敢说,说起谎来更是不脸红。 萱娘摇头,“此人已经没救了。” 南宫寒看了萱娘一眼,眉目一挑,意外的,他在萱娘的脸上没有看到丝毫的气愤,反而是一片同情与悲悯。 “带下去吧,好好看着。”南宫寒将看着这两个字咬得极重,赤炎跟在他身边多年,哪里不知道他的言外之意。 赤炎认真地点了点头,心中暗道,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一定会好好照顾照顾,不会让她这么容易就死了的。 赤炎一挥手,从门外进来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将哭闹不止的徐芳芳架出去。 她一离开,整个院子立时清静不少,萱娘揉了揉太阳穴,她的一番好心都喂了狗了,好心收留她竟然差点将自己的小命儿都给搭上。 经此一事,南宫寒可将萱娘教训了好几天,听得萱娘耳朵都起了茧子,到最后看到南宫寒就头痛。 此时无头尸的事情已经暂时落下帷幕,现在就要看南宫寒,她无法再帮上什么忙。现在她的任务就是晒晒草药,进行义诊。 因着她的名头,附近的病人尤其是那些没有什么钱的穷人,更是对萱娘感恩戴德。 人群中不知道谁往后看了一眼,看到萱娘时两眼一亮,高兴地叫道,“乡亲们快来看啊,女神医来了,快快,快让开!” 众人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站在门口的萱娘,立时眉开眼笑。 里面有些原来跟萱娘是邻居的人立刻笑嬉嬉地迎上来,那亲热劲,哪里是将她当成神医啊,根本就是当成自己的祖宗啊。 那嘘寒问暖的劲儿,弄得萱娘阵阵的无奈,走到柜台旁,将身边的人推开,笑容满面地让他们去排队,走到一旁的桌子边,笑道,“各位看病的可以来这里,今天我为大家义诊。” 那些村民们一听萱娘亲自坐阵,如看到绝世珍宝一般立刻围了过来。 萱娘看了眼坐在自己面前的半百大娘,询问了些事情点了些药交给松柏,回过头来笑着对大娘道,“大娘,药已经开好,过去拿药吧。” 大娘对萱娘好一阵感谢,笑吟吟地去拿药。 一上午的时候萱娘从坐下那一刻开始,就没有休息过片刻,一直忙着看诊问病,连口水都没有喝上。 直到午时末,松柏与翠竹看着萱娘一忙起来就没完没了,也是心疼得不行。 两人对视一眼,松柏上前拦下依旧还在往前走的村民,抱歉道,“诸位,不好意思我家姑娘从早上忙到现在连水都未喝一口,诸位还是一个时辰之后再来吧。” 松柏话毕,众人对视一眼,有些不情愿,一个大婶子冒出头来,道,“萱娘啊,我们也排了一上午了,咱们好歹也是这么几年的邻居,那个,萱娘还是帮我们看看吧。” 本来萱娘就没有想过现在要休息,凑着松柏使了个眼神,道,“松柏,你去外面立个牌子,再到的请他们下午申时初再来,这里的人我先看完。翠竹,你去准备饭菜。” 说话间,萱娘余光一暼,只见一个身材壮硕,皮肤泛黑的男人走进来。 只是一眼,萱娘便对此人多留了几分心,月国人向来骨骼纤细,少有如此半硕之人,乍一见,萱娘的脑袋里立刻浮现出一个人,村长口中的那个憨大个。 萱娘将病人看完,医馆里除了她与松柏,就是眼前的这个壮硕男人。 男人进来的时候松柏也留了几分心,此时只剩下此人,松柏更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那男人似乎没有察觉到松柏的目光,走到萱娘面前坐下,沙哑的嗓音中带着几分虚弱,“大夫,我受了伤。” “伸出手来我看看。”萱娘伸出手,示意男人将手拿出来,男人抬起手,放在萱娘面前,萱娘只是一眼,瞳孔缩了缩,一动声色地拿起他的手道,“皮肤泛紫,带着几分青黑,明显是中毒。” “可有解?”男人对萱娘的话一点也不意外,他唯一关心的就是萱娘能否为他解毒。 萱娘松开男人的手,低下头摆弄着手中的纸笔,熏了些墨,慢吞吞地写着字。男人紧张地看着萱娘,等了良久,却发现萱娘根本就没有要给男人看诊的意思,不由急了,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究竟是不是个大夫,病人都中毒了你竟然还能够若无其事的坐在这里,我看你就是徒有其名吧!” 萱娘只是抬眼看了男人了眼,低头又看了看他的手,嘴角微勾,支着头笑道,“生气了?是不是感觉有些头晕?” “…呃,是……”男人一怔,一肚子的火气在萱娘温和的笑容里渐渐消失,听到萱娘的问题,男人条件反射性的思考着萱娘的话,回答着萱娘的问题。 见男人点头承认,萱娘得意的一笑,扬了扬手中的银针,笑道,“那么,你现在就应该倒下了。” 第147章审问吴大 萱娘与南宫寒坐在八仙桌旁,面前放着一些茶碗,左边是赤炎,此时他们三人的目光凝聚在一点,前方。 他们面前,一个壮硕的汉子双目闭紧,五花大绑地挂在那里,胸膛规矩地起伏着,显示着他还有呼吸。上身的衣服早已不知去向,露出丰满的胸肌,一条条经络如游龙一般盘桓在汉子的手臂上,只是汉子的左手却与右手不同,从手肘往下,皮肤一片青紫,指尖上还有些黑色在漫延。 皮肤下,一粒粒脂肪料般大小的东西不停地游走着,似乎有生命一样。 南宫寒与萱娘对付一眼,萱娘点头,南宫寒手一挥,赤炎看了旁边的狱卒,那人会意,舀起一瓢水迎着汉子兜头泼下。 “谁啊,他妈的没长眼啊,往老子脸上浇水!”汉子睡得正香,从天而降的一瓢水浇得他心头火起,一双铜锣大的眼睛瞪得溜圆,寻找着罪魁祸首。 寻了片刻,汉子虽然找到了凶手,可是眼前这是怎么回事? 在他面前坐着一男一女,男的衣着华丽,气质非凡,一看就是非富即贵,而旁边的那个女子他却是认识的,不正是给他看病的那个女神医吗。但是他们怎么会坐在这里,而他却被绑得跟死猪似的,动弹不得。 四周一片阴暗,火光燎燎,火盆里放着一些铁片,烧得通红。旁边还有大大小小的夹棍,最粗的比他手臂还要粗一圈,夹棍旁边还放着鞭子、刀等等,再配上四周肃然而立的狱卒,他要是再不知道这里是哪里,那他就是傻的了。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把我弄到这里来,你个臭女人,我可是你的病人,你竟然敢绑架我!你信不信我出去把你绑架病人的事情宣扬出去!” 汉子不停挣扎着,嘴里骂骂咧咧,威胁着萱娘,再不将他放开等他出去之后就会将萱娘绑架病人的事情说出去。 萱娘淡定地坐着,对于汉子的话充耳不闻,似乎只是在看戏。 见萱娘没有说话,南宫寒也不说话,坐在萱娘身边陪着她。只见萱娘悠闲地拿起茶杯喝着,一双柔美眼睛里透出几分凌利来。 骂吧骂吧,随便你骂,等你骂够了再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汉子一连骂了半个时辰,萱娘的茶已经冲了三次,茶味寡淡。萱娘有些嫌弃地咂了咂嘴,将杯子往旁边一推,“没味儿了。” “赤炎,换茶。”南宫寒将萱娘的茶杯递给赤炎,赤炎默默无语,好歹也是安定王的战友,现在却沦落到给人泡茶了。 萱娘感谢地看了南宫寒一眼,察觉耳边没有声音,诧异地抬头看了看汉子,人畜无害地笑道,“怎么,骂够了?” “你,你究竟想怎么样!”汉子怔愣了一下,自己骂了这么久,她竟然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还笑眯眯地问自己是不是骂够了,莫非此人脑袋有病不成?! “好,很好。”萱娘嘴角微勾,拍着桌子站起来,在汉子诧异的目光中走到他面前,在距汉子三步远的距离上站定。她目光凌利地扫着汉子,最终落在那只青紫的手臂上,“姓名,户籍,年龄,还有如何中毒的,一一说来。” “我,我凭什么告诉你啊,你谁啊你!”在萱娘凌利的目光下,汉子没来由地打了个哆嗦,外强内干地冲萱娘吼道。 萱娘也不着急,侧开身子将南宫寒让出来,笑着介绍,“此人乃是安定王,受皇命在此管理一切事物。” 说到这里萱娘故意停顿了片刻,迎着汉子诧异的目光继续道,“赵家村后山上出现无头尸体的事情你知道吧。” 见汉子点头,萱娘继续道,“那你知道不知道那些人都是被毒死的?” 汉子摇头,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萱娘。 萱娘继续道,“那你可知道你所中之毒与尸体上的毒一致无二?” 汉子一惊,慌乱地道,“你怀疑那些人是我杀的?我没有啊!我只是听说过这些尸体,但是并没有见过,我这些毒跟他们没有一点关系!” “当真没有?” “当真没有!”见萱娘还是不相信,汉子急忙表明自己的清白,一脸紧张地看着萱娘,希望萱娘能够相信自己的话。 萱娘盯着汉子看了良久,想从汉子的眼睛里能够看出点什么来。 汉子一脸期盼地望着萱娘,眼睛一直盯着萱娘,萱娘看着汉子的眼睛里除了那一点点焦急之外再无其他东西,萱娘眉头微凝,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你确定这些尸体与你没有关系?你最好想清楚,若是胆敢说谎,安定王可以直接赐死你。”萱娘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威胁道。 “我真的没有见过那些尸体,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染上毒的,好久之前我手受了伤,后面就慢慢的这样了。”汉子一脸无辜地看着萱娘,只希望萱娘能够相信自己。 这个问题萱娘重复了三次,汉子一脸无奈地看着萱娘,将同一个问题回答了三次,每一次的内容都相差无几,这让萱娘更是疑惑了。一脸沉思地退到南宫寒身边,南宫寒看着她一脸思索的样子,笑了笑,将一杯刚泡好的茶递给她。 “怎么样。”南宫寒问道。 萱娘抬眼看了南宫寒一眼,摇头。 此人无论是从表现眼神还是回答的问题,无一例外在表明他说的都是真的,毕竟没有几个人能够在说谎的时候控制住自己的眼睛。 若是他在说谎的话,那他的眼珠子定然会不停地转着并向右上方,因为他在思考着怎么应付问题,怎么才能够将一切事情推开,而眼前的汉子在回答她的问题时却与普通人无异。 不仅如此,她故意将同一个问题问了三次,在第二次与第三次间刻意留了些空隙让汉子反应。 第三次萱娘突然开口再次问起这个问题,汉子几乎是想也不想直接回答了,而答案依旧相同。 南宫寒见萱娘是没有办法了,看着汉子道,“本王问你,你手上的毒是怎么回事?” 汉子无奈地看了看左手,苦笑道,“我以前不小心将手划伤了,本来以为只是个小问题,就没有管,谁知道后面却是成了这个样子,这才出来求医,然后就被你们抓了!”汉子控诉地瞪着萱娘,仿佛在说我就是无辜的,你们在草菅人命!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南宫寒道。 “我叫吴大,南疆人。”吴大老实地回答道,“我以前在定江,本来是安平镖局里的杂役。”吴大倒也老实,将自己的来历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南宫寒与萱娘对视一眼,果然是南疆人,可是既然是南疆人怎么会不认识蛊毒呢? 吴大似乎看出南宫寒与萱娘心中的疑惑,解释道,“我虽是南疆人,但是自小长在月国,对蛊毒之术完全不了解,长大后就没有再回南疆了,更是没有机会了解。” 南宫寒低声给萱娘解释着定江,定江离赵家村并不远,中间不过隔着几个小城镇而已,相比于赵家村,定江是个典型的大城市,十分繁华。 两者之间,约摸只要两三天的路程。 可是吴大好好地呆在定江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 对于萱娘的疑问,吴大回忆了一下,才慢悠悠的解释起来。 那是半年之前,吴大刚从安平镖局里下班,闲来无事就想着出去喝点小酒。反正他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不用考虑存钱。 他喝了个半醉,摇摇晃晃地回到自己的小窝里,谁知道他刚进门就看到一个黝黑的男人坐在桌边等着他。 吴大眯着眼睛看了看,带着几分酒气,“你谁啊,这里是我的家,你坐在这里做什么!” “吴大,有个趟生意你做不做。”那个男人的脸正好被挡在黑暗里,吴大只能看到男人从怀中掏出一包银子,吴大没有见过大银子,但是听听声音也知道里面的东西不少。男人从包里拿出一锭扔到吴大面前,“帮我运个押运一些东西,这些钱都归你,这些是押金,事后还有。” “什么东西?”吴大看着那枚在月光下不停闪光的银子,也不管是自己是不是有资格押运,只惦记着眼前那白花花的银子了。 男人对吴大的态度很是满意,对他道,“明天晚上亥时去城东头的四海客栈,在那里会有人等着你。” 吴大收下银子,次日看着银子决定去安平镖局请了长假,晚上的时候来到四海客栈,只见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一个黑壮的汉子接待了他,当天晚上便押着东西启程了。 吴大说罢,萱娘与南宫寒眼中一喜,萱娘急忙问道,“你可知道你们运送的东西是什么!” 第148章规矩 吴大摇头,押镖这一行有一个潜移默化的规矩,他们这些只负责押送镖的人是没有资格打开镖箱的,所以他是不会知道里面是什么。 再说了,钱都已经到手了,他也不关心其他,毕竟那一包银子可是一百两,可以让他少辛苦大半辈子。 萱娘思考着吴大的话,片刻后,萱娘再次道,“我且问你,你们一行多少人,都有谁,现在在哪里,都说出来!” 吴大想了想,道,“那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平日押镖的时候谁都不说话,到了地方就已经累到沾枕头就睡,也没有时间去聊天。至于他们现在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自从镖送完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 南宫寒脸色沉了沉,再也没有见过,那是不是就意味着那些人早就已经……见了阎王了。 南宫寒急忙问道,“你们最后一次见面在哪里,你去了哪里!” 吴大想了想,道,“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村外三里远处的土地庙里,那个黑汉子让我们在那里等他,他给我们给后面的钱,我当时一时心痒,到花楼里喝醉了错过时间,第二天回来的时候就再也没有遇到人了。” “不好,那些人只怕已经没有命了。”南宫寒冷了脸,领着赤炎就往外走。萱娘紧跟其后,给吴大塞了一枚药丸,交待狱卒不得虐待就跟了出去。 他们两人都知道,那些人只怕并没有得到那些银子,而是被人杀人灭口了。 萱娘陪在南宫寒身边来到土地庙里,只见土地庙里一片荒芜,满地都是稻草,在神龛上还放着一尊只剩下半截的土地像,四周墙体破败,庙里挂满了蜘蛛网,一看就是多年没有人打扫。 萱娘看着这些有些皱眉,时间已经过去几个月,不论有没有痕迹此时这里都已经没有痕迹了,再加上这里时常又会有过路或乞丐留宿,更是将仅有的痕迹都给抹灭。 也不知道南宫寒要怎么找到那些失踪的人。 只见南宫寒自打入了庙便一言不发,目光如鹰隼一般凌利地扫着。时不时走到哪里翻一翻,或者蹲下去看一看。萱娘一直跟在南宫寒身边,看到南宫寒那奇怪的动作,问道,“怎么样,找到什么线索没有?” “你当我神仙吗,过了这么久你给我找出线索来。”南宫寒忍不住想笑,这个小妇人只怕是傻的吧,这么久了怎么可能还会找到什么有用线索,他到这里来不过也只是想试试运气,显然,他们的运气并没有这么好。 不等萱娘说话,南宫寒站起来拍了拍手对赤炎吩咐道,“将人散开,去查一查附近有没有什么地方有异常的。” 赤炎点头,领着人出去排查起来。 南宫寒领着萱娘出来,在土地庙附近走了走,南宫寒道,“这座庙倒是建得不错,只是多年少了人维护,却是荒废下来了。” 萱娘不语,抬头看了看已经破败不堪的土地庙,她对古代的文化没有什么了解,对庙的品鉴自然插不上嘴。 只是看着这座庙与现代的那些重建古庙没有什么区别。 土地庙不大,两人只是走了半盏茶的功夫就走完了,似乎是知道萱娘对庙没有什么了解,给萱娘大概介绍了一番,两人说话间赤炎已经将带了回来,只是看了看赤炎的表情,南宫寒就知道此行没有收获。 “赤炎,你带人去四海客栈查查。” 赤炎领命,点了几人火速离开。萱娘看着南宫寒一系列的动作有些糊涂了,明明是来查土地庙的,怎么突然就改道去了定江四海客栈了。 见萱娘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南宫寒解释道,“此地离定江快马不过半天,而且你可能不知道,那个憨大个已经回村了,我已经让人盯住了他,此时自然要避人耳目。” “他已经回来了?”萱娘两眉一挑,他竟然敢在这个时候回来,那就意味着他要么是想混淆旁人视听,那就是有他必须要回来的理由。 而他的家里有两个痴傻之人,她又是神医,也许可以去探查探查。 看着萱娘不停转着的眼珠子,南宫寒直接打断了她的妄想,“这几天老老实实地呆在医馆里,若是让本王知道你私自去见了他就别怪我把你关起来。” “是,小女子知道了。”萱娘乖巧地点头,心中却在盘算着要怎么避开南宫塞的耳目,寻个机会去会会这个憨大个! 将赤炎遣走,南宫寒领着萱娘从土地庙边一路慢行而回,一路上南宫寒与萱娘讨论着那些尸体上的毒。 萱娘已经将毒研究了好久,现在不过是堪堪能够将里面的成份分辨出来,若是说要断定这究竟的什么样的毒她却是有些做不到。 当初她在太医院里呆了不少时间,对毒也算是了解的,但是却并不全,尤其是一些比较厉害又极少出现在世间的毒,她更只是扫了一眼,此时早已想不起来了。 现在她们若是想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毒,只怕还得等她将里面成份查的清楚,然后去见见她的那三位师傅,以他们的学识自然是能够认出是什么毒。 一但将毒认出,寻找的范围也会缩小。 见萱娘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南宫寒也不拦着,萱娘要去查毒,而他则得去将那些失踪的押镖人与那些镖箱的来历。 萱娘回到院子的时候松柏与翠竹笑嘻嘻地将她迎进来,当初看到萱娘将吴大弄倒的时候可是将松柏吓了一跳。 还好萱娘赶紧提醒她关门,这才避免了让人看到。 若是让那些不知内情的人看到她们将病人放到,天知道又会闹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两人叽叽喳喳地凑到萱娘身边打听着今天的事情。 萱娘笑了笑,那个情况下她也只能立刻动手,幸好她平日里都有藏了根银针,银针上并没有毒,却是淬了些麻沸散。 让松柏将吴大装进带篷的马车里,亲自将吴大送到南宫寒的府上,这才有了后面那一系列的审问。 虽然没有得到他们最想要的消息,至少也让他们查到了四海客栈。那吴大口中那个给他钱的黑大个只怕就是憨大个了。 吃过饭,萱娘坐在床上有些睡不着,冬生对自己戒心很重,只怕憨大个此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存在,若是再坏一点,可能连她的目的都已经猜到了。 她此时若是要过去,不好好的准备准备只怕难以从那间房间里平安走出来了。 萱娘站起来披了衣服执着灯来到药房,点了灯,在里面翻找着。五毒粉、鹤顶红、痒痒粉、通气丸……萱娘左看右看,都不怎么满意。憨大个本来就是南疆人,南疆人自幼接触各种毒,这种人对毒向来敏感,若是带毒肯定是行不通的。 萱娘的目光在架子上不停地来回寻找着,片刻,萱娘眼睛一亮,嘴角微勾,这个东西倒是不错。 将瓶子自架子上拿起一个瓶子左右看了看,笑得十分满意。 第149章奇怪的一家子 萱娘背着一篓子新鲜的药草,身上带着些许的露珠迎着刚生进来的阳光站在冬生家门口,敲了敲门,“冬生,冬生在家吗,我是萱娘,过来看看你娘和你爷爷。” 萱娘敲了半天,房间里一片安静,安静到萱娘都在怀疑里面究竟有没有人在。 她又在门口站了片刻,既然来了,她就不想这么轻易的放弃。看到四周路过的邻居, 萱娘拦下他们问了问,这才知道里面有人。 至于为什么不出来,萱娘有些想笑,只怕是听到她的名字了所以不想出来见她吧。 正在萱娘抬手准备再次敲门的时候,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条缝,一双眼睛戒备地从门缝里望出来,看到那双眼睛时萱娘一怔,转眼便温和地笑了起来,“喜儿,你还记得我吗。”说话间,萱娘拿出一枚薄荷丸递给喜儿。 喜儿充满期待地望着萱娘手中的那枚绿盈盈地东西,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看到喜儿动心,萱娘笑着将手中的东西往前递了递,示意喜儿拿着吃。喜儿越看越想吃,慢慢的伸出手,在喜儿就要碰到萱娘手中的那枚薄荷丸的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呼喝,“喜儿,你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进来!” 听着这个声音,萱娘一怔,这个声音她上前来的时候并没有听到过,看来此人就是喜儿的爷爷了。 喜儿眼中的期待瞬间消失,转身回到院子里,萱娘看着开着的门,小心地推开,只见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拄着拐杖立在院子里,严肃中带着慈爱地看着喜儿,教育她自己一人时绝不对给任何人开门,更不能走出院子。 房间里人都没有注意到,萱娘已经独自一人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儿了。 见所有人都没有留意到自己,萱娘站在外面轻咳了一声,将两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道,“想必您就是喜儿的爷爷吧,我叫萱娘,是来复诊的。” 老头子诧异地看萱娘一眼,听到她的名字,老头子脸色稍稍各缓了几分,拉着喜儿笑盈盈地走到萱娘面前,请着萱娘坐下。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睡不好,直到那天冬生给他熬了那些药,到是让他的睡眠改善了不少。此时看到萱娘,他倒是很感激。 “大黑,死在哪里去了,还不赶紧出来倒水!”老头刚才还与萱娘和善地聊着天,当萱娘还以为他就是这么和善的人的时候,突然一声大吼,吼得萱娘心头一跳。 果然如此,早就从村长的嘴里听到了些许,此时一看到不是假的。 吼声未落,只见一个黑大个满脸堆着憨笑从房间里走出来,憨厚的脸上布满了笑容,不动声色地将水送到萱娘面前,给她倒了一杯水转身又准备回房间里去。 见他要走,老头儿再次吼了起来,指使着憨大个做这做那,萱娘一边与老者说着话,一边留意着憨大个,却不想憨大个似乎本来就是个憨傻之人,从头到尾脸上都只有一片憨笑,不论老者对他说什么骂什么他都是一片憨笑。 萱娘借着给他们复诊的由头给老者与妇人都把了一次脉,又问起冬生现在在哪里。她自从进来就一直在留意着,却一直没有看到冬生的身影。 老者也有些无奈,不知道那小子究竟是怎么回事,自从他爹回来之后那小子就早出晚归,每天吃了早饭就离开了家,直到外面黑尽这才回来。 每次他想问起他究竟是去了哪里,可是冬生却是只字不提,搞得现在他这个做爷爷的都不知道自己孙子去了哪里。 萱娘笑着安慰了几句,将目光落到一旁忙着洒扫的憨大个儿身上。 萱娘笑道,“不知道这位是?” “他啊,他是我的女婿,上门儿的,傻的很女神医不必理会。”老头嫌弃地暼了眼憨大个,转头又让萱娘给他开了些药。 萱娘早已准备好,将东西拿出来给了老者一并交待了应该怎么服用。老者笑呵呵地将药收下,好一顿感激。 将此事了罢,萱娘道,“我本就是大夫,以救人冶病为主,老人家家里较为清贫,不如我给帮老者再看看您女婿的病如何。” 老者有些犹豫,萱娘赶紧说自己不收钱,只是义诊,老者这才笑逐颜开,将憨大个儿叫过来让他站在萱娘面前,凶神恶煞地瞪着憨大个,“你给我规矩一点,女神医给你治病那是你的福气!女神医,真是辛苦你了。” “客气。”萱娘伸出手眼看着就要碰到憨大个儿的手,那憨大个儿突然将手收回,嘴里啊啊的叫着,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萱娘是没有看懂,却也猜到了几分。 他不敢让自己给她把脉,肯定是怕被自己识破。 只是他哪里知道,自己早已经将他给识破了。此时萱娘却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脸奇怪地看着憨大个儿,道,“你放心我给你看病,知道吗我只是看病。” 见憨大个不识好歹,老者也怒了,抡起拐杖劈头盖脸地打了下去,一边打还一边骂着,萱娘看着突然打骂起来的两人,赶紧上前去劝,谁知老者是铁了心了,非得要狠狠揍他一通才能解气。 不管萱娘怎么劝老者都没有罢休的意思,喜儿在一旁吓得直哭,萱娘赶紧拿出些薄荷丸安慰着,喜儿这才止了哭声。 将喜儿安抚好,萱娘赶紧的将老者手中的拐杖夺下,将老者扶到一旁去坐下,递了水劝说着,好一通劝说之下老者这才勉强答应不再打憨大个儿。萱娘状似不经意地回头看了看憨大个儿,只见他低眉顺眼地站在角落里,摸着刚才被打的手,平静地站在那里,完全没有丝毫的怨愤。 奇怪! 萱娘在心中默默地说了一句,转过头来又是安抚了他片刻,这才背着东西离开。 一路上,萱娘心中都在思考着刚才在憨大个儿家里时一切,心思总是感觉怪怪的,却一时也说不上究竟是哪里怪。 “究竟是哪里呢……”萱娘不停的琢磨着,害得她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做事没头没尾的,更是将药弄错了好几次,幸好这些药都只是新摘回来的,还得制过。 若是就这么将药给了病人,那她这医馆就得关门大吉了。 转眼好几天过去,平日时萱娘除了在医馆摆弄那些药材就是呆在南宫寒准备的冰窖里,那里放着的都是南宫寒从山中寻回来的无头尸体。 此时过去了这么久,她也只是从里面寻出了白花蛇舌草、延胡索等等。虽然已经查出药的成份,却不知道此毒究竟是何毒。 萱娘在这里一呆就是一天,南宫寒也不在府中,府中倒是没有一人能够将她叫出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萱娘在这里埋头苦干,就是不出去。 南宫寒从外面回来时就听到下人说起萱娘,脸色微沉,一把扯下披风就往冰窖而来。 此时萱娘正拿着那些标本研究着,南宫寒走到萱娘身边,带着几分怒气,“你不要命了吗,连午膳都不吃!” “别吵,正忙着呢!”身后突然响起南宫寒的声音,萱娘头也不回地道。命令似的语气听得南宫寒眉头一拧,走上前去劈手夺过萱娘手中的东西,板着脸道,“不管忙什么也得吃饭!”说罢,他不由分说地拉着萱娘就往外走。 萱娘拍开他的手,道,“我这一天不是白忙的,他们中了蛊,里面还有药在培养着蛊,以保证蛊虫不死,而这些成份里我查出有白花蛇舌草、延胡索等等。” “然后?”南宫寒挑眉不悦地看着萱娘,手指轻轻捻着,刚才捏过她的手腕,指尖还有她的余温,只是温度偏低,几近感觉不到。 她在这里呆了一整天,滴水未尽,身体怎么能够不低。反倒是他,一时疏忽,竟然让她在这里白白冻了这么久。南宫寒将外衣褪下罩在萱娘身上,迎着萱娘诧异的目光,别开脸不自然地解释道,“你冻了一天,免得生病。” 萱娘心中一暖,加快了讲解的速度。 “白花蛇舌草本是治疗神经方面的药,配合其他草药可用性极大,而且此物一般生长于温热地带,喜生于田垄等地。”萱娘道,“而这里却是没有的。” 也就是说,这些尸体都是从外地而来,更确定一点,便是这些毒药是从外地而来。 不等南宫寒说什么,萱娘敛目,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就往外走,“我要去见见那三位师傅 。”她到现在为止只查出这些成份,而具体是什么毒却是一无所知。 毕竟她对这里毒并不怎么了解,方才倒是想到了他们,他们的实力在她还在太医院学习的时候就已经见识了些许,认毒相信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见萱娘扭头就走,南宫寒脸色更沉,一把将她拉回来,板着脸道,“先去吃饭。” 萱娘条件反射地想开口拒绝,对上南宫寒那张几欲滴出水来的脸,还是识趣地闭了嘴,此人生气了。 饿了一整天,在忙着倒没有感觉到,此时一看到吃的立刻两眼冒光,大块朵颐。南宫寒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又心疼又好笑,夹起一块肉放到萱娘碗里,语气温和,眼神宠溺,“慢点吃。” 萱娘心中惦记着那个毒的事情,倒也不曾留意南宫寒,更是不曾发现,南宫寒一直未曾吃过一点东西,全替她夹菜去了。 吃过东西,看看时间,此时还早,天边还有几分红霞,此时过去应该还能够进去。萱娘辞了南宫寒就要走,南宫寒放下筷子道,“我跟你一起去。” “嗯……好吧。”萱娘看了他一眼再看看天空,点头。他去也好,正好可以让他早些知道。 两人坐在马车里,很快来到太医院,三位师傅知道萱娘与安定王来了,立刻让人将他们迎过来,三人笑眯眯地与安定王打过招呼,安定王道,“今日本王到此是有些事情要请教三位。” “客气客气,王爷有何吩咐直管说就是了,哪敢当请教二字。”三人异口同声地道。 南宫寒给了萱娘一个眼神,萱娘上前给三位师傅行过礼,才道,“三位师傅,近日徒儿遇到一种毒,此毒由白花蛇舌草、延胡索、……、僵蚕、黑蝎子制成,恕徒儿愚钝,一时辩论不出,只能请三位师傅出…山……” 萱娘将里面的成份一一说出,只见三位师傅的脸色从一脸思考慢慢地变成一脸狐疑,最后成了一脸诧异,甚至还带了几分惊恐。 三位大师傅齐齐冲到萱娘面前,紧张地问道,“是谁中了毒,你还是王爷!怎么中的,什么时候,现在是过去多久了!赶紧说!” 第150章奇毒 “没有没有,我们都没有中毒。” 三位师傅如此激动,吓得萱娘赶紧摆手。三位师傅见她摆手,相互对视一眼,大师傅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说清楚。” 见三位师傅总算是冷静下来,萱娘这才将刚才在那些尸体上发现的事情给三位师傅仔细地说了说,等她说完,三位师傅齐齐松了一口气。 刚才萱娘突然提起这个事情,他们还以为是萱娘或者是安定王出了什么事情,现在听到他们两人无事,也就放心了些许。 二师傅笑呵呵地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此事他们早已经听说过,只是此事由安定王负责,他们又在处理着院中的事情,现在两人找上门来,他们自然不可能会视而不见。 南宫寒目光在三位师傅身上扫来扫去,只见三人均是一脸严肃,与刚才迎接他们时的那种和善完全不同。等了片刻,他们还是不说话,南宫寒轻咳一声,道,“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三人对视一眼,最终还是大师傅开口,“萱娘一说我们便知道了,只是这个毒很特殊,又极奇少见。” “是什么毒。”萱娘一脸期待地看着三位师傅。 “奇毒。” “哈?!”萱娘与南宫寒一怔,一脸莫名。这确定是毒的名字吗,怎么感觉更像是一句介绍呢,奇毒,这个名字还真是有些奇特。 看着两人一脸不解,三个师傅便给萱娘解释起来。此毒本为江南地域一个制毒高手制成,此毒无色无味,杀人无形,中毒者中毒伊始并不会有感觉,却会两个时辰之后奇痒难耐,之后中毒者会神精异常,或兴奋或低沉或者抑郁。 之后,中毒者便会以极其痛苦的方式死亡,而这些过程,不过只有短短三天。 所以刚才萱娘一说到这个毒,三个师傅都吓得脸色发白,生怕两人会出现什么事情。而且中毒到毒发时间短之外,还有一个特点,那便是此毒没有解药,或者说是这个解药极其奇怪,这才是此毒的名字来由。 “那个高手是谁?”南宫寒问道。 “林凌离。”三师傅插嘴,笑了笑,只是此人早在几年之前就已经不有在人世了,却不知道这些毒是怎么流传下来的。 毕竟此毒除了林凌离之外再无二人能够制出此毒。 萱娘与南宫寒又将关于林凌离的事情打听了一次,三个师傅将他们所知道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次,将林凌离自出道以来的所有事情都说一次,萱娘这才知道什么叫剽悍! 虽然她好歹也是军医,可是才发现,原来还有比她更厉害的人。 那个林凌离自出道伊始,便以用毒而闻名,那几年里江湖中人人人自危,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得罪了人家,然后就被人下毒了。 下毒了就算了,还死得奇惨。 三位师傅更是告诉她,那林凌离性子十分诡异,脾气暴燥而无情,谁不小心得罪了他都难逃死路。此人更是个只认钱不认人的主,只要别人给得了足够的钱,让他去杀自己的亲妈都能够答应。 萱娘初听到这话时,还以为只是个比喻,后面二师傅的话却是让萱娘狠狠地汗颜了一把。 当初林凌离就是为了几十万两银子将自己的亲爹都杀了,连他的师傅都没能幸免。为此震惊了江湖,毕竟他的师傅也是江湖上举足轻重的人物。 而这还只是他从出道到现在消失的十来年里的所有事情的当中的有沧海一粟,类似的事情是不胜枚举。 后来此人自江湖上消失时,整个江湖都沸腾了,无不在为着此人的消失而欢呼,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时隔多年,他们竟然再次见到了此人的标志,奇毒。 萱娘与南宫寒从太医院里出来,不仅没有一点高兴之色反倒是一片严肃。 此人已经消失了这么久,此时这人的毒又实然出现,时隔多年,他们想要去查只怕也难以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赤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两人坐在马车里,马车里一片安静,萱娘突然开口打破沉默。赤炎已经去定江好几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暂时还没有进展,虽然已经查证了吴大所说,却并没有查到那些尸体的来源,但是有一点赤炎倒是提了一提。” “什么?” “那些箱子是从定江城南门入的城,而且还是在城门关闭前一刻钟。”说罢,南宫寒一严肃地看着萱娘,萱娘一怔,这从门入城有什么问题吗?有些城位于交通要道,有几个城门是正常的,谁想从哪里入城都可以。 见萱娘似乎是没有听懂,南宫寒耐心地解释起来,定江虽是交通要道,交通四通八道, 但是定江南面却是他们所在的方位,而其他三个方位完全是不同的三个方向,若是那些箱子是从南门入城,那就意味着那些尸体的基地就在他们这个方位。 可是萱娘却对南宫寒的话有些不理解,既然尸体本来就在这里,那他们又何必多此一举,还特意转道去定江呢? 南宫寒摇头,他现在也是一筹莫展,好在赤炎已经去查了,只是短时间里应该不会再有消息。 萱娘回到医馆时已经是亥时,南宫寒亲自将萱娘送回医馆,萱娘本想让他直接回去的,可是南宫寒说什么都要跟进去坐一坐。 陪着萱娘进来,南宫寒道,“你前几天是不是去了憨大个儿家里。” “……”萱娘一怔,抬起头来有些心虚地看了眼南宫寒,他果然还是知道了,萱娘将自己亲自制的花茶泡了一杯递给南宫寒,“他家里有病人,我做为大夫过去看看病人情理之中。尝尝,刚制好的,清脑醒酒。” “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后果吗?”南宫寒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目光凝在萱娘身上,轻抿了一口茶水,味道不错。 在这里的茶叶可是很金贵的,却不想她竟然还能够自己作出这样的东西来。 萱娘一直在留意着南宫寒的表情,看到他的脸色有些松动,嘴角微勾,她就知道,在这个茶叶稀缺的时代,这种花茶一定会颇受欢迎。 前几天她得空正好制了些金银花的,这刚制好,南宫寒可是头一个喝到的。看来她以后可以多制一些,不仅可以养身,还能够卖些的银子。 想想这段时间她时常义诊,虽然大部分药材都是自己采的,可是还是倒贴了不少银子进去,此时的医馆已经略现赤字了。 萱娘有些肉疼地将剩下的金银花包好,故作大方的递给南宫寒,“只剩下这些了,都给你吧,到时候再给你制些提神的花茶。” 南宫寒饶有兴趣地看着一脸心疼的萱娘,故意板着脸道,“看在你的一番心意本王就不跟你计较,但是你不能再去他家里,不然你给什么都不管用。” “嗯嗯,不去了。”萱娘在心中默默地补了句,才怪! 第151章他在骗我! 送走南宫寒,萱娘伸了个懒腰,时间不早了,她也有些泛困,让翠竹准备了水洗漱一番躺在床上沉沉地睡了去。 她是睡得舒服了,徐芳芳却是一整夜地睡不着。 牢房里十分阴冷不说,蟑螂老鼠无数,晚上更是满地爬。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那些老鼠竟然还会咬她的脚趾,扰得她根本无法入睡。自入了狱,徐芳芳就没有一天梳洗过,早已蓬头垢面,浑身散发着臭味。 那些狱卒更是两眼色眯眯地看盯着她,吓得她心惊胆战。 “啊!”一只老鼠自她腿上爬过,吓得立刻尖叫起来,她刚叫出声便将狱卒吸引过来,狱卒打着哈欠一脸厌恶地敲着柱子吼道,“叫什么叫,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大哥,狱卒大哥,有老鼠啊!”见有人来,徐芳芳如见到了救星一般冲了出来,一脸瘦黄的脸顶着两个黑眼圈扑到狱卒面前,跟个鬼一样疯狂地叫喊着,吓得狱卒赶紧退了两步。 “不就是老鼠吗,哪里没有?忍着!”狱卒给了徐芳芳一个白眼,扭头就走。见狱卒要走,徐芳芳急了,伸出手一把抓住狱卒的衣服,哭着求道,“大哥别走别走,我、我有银子,我给你银子,你帮我带个话好不好,就一句话!” 徐芳芳紧张地看着狱卒,生怕他会拍掉自己的手就走。 狱卒本来是想直接走掉的,刚抬起手准备将徐芳芳的手拍掉,耳边一句我有银子响起,正扬起手立刻收了下来,狱卒眼珠子灵活地一转,见四周没有人留意到他们,凑到徐芳芳面前,伸出手高傲的道,“那你拿出来给爷我瞧瞧。” 见狱卒不走了,徐芳芳大喜,急忙将手腕上的两枚银镯子褪下来塞到狱卒手里,道,“大哥,都给你这些都给你,求求你,就帮我带一句话,就一句话!” 生怕狱卒不答应,徐芳芳不停地强调着她中是要他事带一句话。 狱卒看了看手中的镯子,不是怎么满意,略嫌弃地掂了掂。看到狱卒的表情,徐芳芳心中暗骂一句贪心,脸上却是一片祈求,“大哥我我手上实在没有其他东西了,哦对了,这个也给你。” 徐芳芳抬头将头上唯一一枝银钗拨下来塞到狱卒手中,发钗取下,头发散落,此时的徐芳更像是一只鬼了。 看着手中又多出一件,狱卒这才稍稍满意了几分。 虽然只是银制的,但是在赵家村儿这样的地方也是少有,罢了,看在这些东西的面儿上就帮她一把好了。狱卒将东西塞到怀中,佯装无事的看着徐芳芳,居高临下地道,“带什么话,说吧。” “带给村长,就说……就说我请他来,不来他会后悔的。”徐芳芳眼睛危险地眯了眯,手指紧紧地扣着柱子,他一定会来的! 狱卒听罢,丢下一句等着转身就走,走了几步还不忘了转头恶狠狠地提醒她安静一点。徐芳芳咽了口口水,有些害怕地看着成群结队的老鼠,这少说也得几十只! 该死的萱娘,竟然将她害得这么惨,不仅死了大夫没了家,现在又在这里忍受如此非人的生活!萱娘,你等着,等我出去了一定要你好看! “这些可恶的老鼠,跟那该死的有萱娘一样可恶!”徐芳芳哭丧着脸扒在柱子上,生怕那些老鼠会爬到她脚上来。 次日一早,萱娘早早醒来,今天她得去采些露水以制白花露,在这个时代,糖尿病可是少有对病的药,而这白花露就是其中之一。 再者,若是能够集得百花露则是更好,到时候让翠竹拿去售与大家小姐,以养颜美容更是一个可观的收入。 萱娘打着哈欠背了背娄子出门,翠竹听到这边的动静过来看看,见萱娘要出门本想跟着,奈何萱娘不让,她不过就是去山间采些露水而已,又不是去拼命,随身带个保镖做什么。 此时天边方破晓,整个赵家村除了偶有几声犬吠便只剩下鸡鸣,众人此时还在沉睡之中,唯有少数家里,已经有了动静。 “哟,这不是萱娘吗,这么早是要去哪里啊。”刚走到村头,萱娘意外到遇到了村长的邻居赵六爷,赵六爷从村外进来,正闷着头走路,突然间头一眼,眼中一道精光一闪而过,转眼又恢复了老态龙钟的样子,笑呵呵地上前与萱娘打了个招呼。 萱娘晚上没有睡好,此时精神也有些疲惫,等赵六爷开口了才意识到面前竟然站着一个人。萱娘一个怔愣,定睛一看,只见赵六爷的身上挂着些许露珠,头发上亦是密密麻麻的一片。 她秀眉微蹙,“赵六爷,这么早您这是去了哪里?” 赵六爷脸皮一僵,笑道,“呵呵,喜儿非要吃山果,我只能早早上山去摘了,可是了,人老了手脚不中用了,去了这么久却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萱娘笑了笑,暗暗将赵六爷打量了一番,只见他身上除了鞋子染了些泥外,衣服都是干 的,那些晶莹的露珠挂在他的身上根本无法将他的衣衫露透。 看了他片刻,萱娘笑了笑,“原来是喜儿嘴馋了,无碍。”萱娘从怀中拿出些许糖丸塞到赵六爷手里,道,“正好我也上山去,这些先给喜儿带去解解馋,至于山果,我一路上山若是碰到了就给她带上。” 看着手中的瓷瓶赵六爷感激得不知道应该要说些什么,冲着萱娘不停地作揖,萱娘将赵六爷扶起来,又与他说了几句这才出了村。 萱娘欲采露水,必定要去山间人烟稀少之外。现在虽然空气清新,但是路边的露水依旧沾了些泥,不如山林之间的露水清明。再者,若想集齐百花,那也得去到山上,这田野之间哪里够。 一路慢行,天色渐渐放明,萱娘一路上一边走一边看,若是遇到需要的便立刻用瓷瓶装起来,这一路上,她也收集了几分。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瓷瓶,这边没了些底,想要装满肯定是急不来的。索性一边找花一边给喜儿寻找着山果。走了一段路,脚上寒气森森,萱娘低头一看,眉头微皱,她不过才走了半个时辰不到,还是特意穿的牛皮鞋,竟然还是湿透了。 至于衣服,下摆更是湿得粘在裤腿上。 “奇怪……”萱娘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的腿,站在路上直发呆。 刚才赵六爷说的也是入山寻山果,而且他比自己来得还早,怎么可能会不沾湿衣服?!难道说……他根本就没有入山,“他在骗我!” 可是他骗我做什么? 萱娘有些想不明白,赵六爷自小生长于赵家村,村长对他亦是了解非常。而在之前村长就说过,此人家庭十分简单,只有一个痴傻女儿,除此之外就是后来才招赘的憨大个儿。既然如此,他又何必骗我呢…… 萱娘一时也想不通,站在那里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想通,见一时想不通她索性不再多想,继续往山上走着。她的身影刚消失在树林间,身后不远处一道黑色人影一闪而没。 天色渐渐明了起来,只是山间林密,依旧比外面暗了些许。 萱娘手中的瓷瓶已经装了个大半,除了百花露还顺手取了些松叶露,只是份量不多,现在也没有什么用,只能等日后再寻机会取一些备用。 外面天色越来越明,太阳也渐渐地爬了出来,地上的露水被太阳一烤,短短半个时辰不到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见露水消失,萱娘四周转了转,正等离开时眼角一扫,转眼又看过去,太好了!她还正在愁着没有找到山果,怎么寻理由去赵六家里的呢。这倒还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啊,正准备走一暼眼就看到了,既然如此,那她也不能不给点表示啊。 萱娘走上前去,只见面前一棵灌木上盘绕着无数的绿藤,下面挂着一串串鲜红似火的小果子,那些果子密密匝匝地挤在一起,颇为好看。 “五味子,倒是好东西。”萱娘站在树下咂了咂嘴,这五味子可是敛肺,滋肾,生津,收汗的好东西,而且还可以将此物交给喜儿当作零嘴。 萱娘左右看看,只见这里一片平坦,那些五味子挂在她头顶,她伸伸手就能够摘到。萱娘左右看看,走到灌木下伸手欲要摘取,一道轻微的破风声直袭她脑门。萱娘心头一惊,条件反射地将身体往一边侧过。 她身体一侧,脚往后撤了一步,一脚踩空,“啊!!”一声尖叫声刺破山林,惊得林中鸟兽惊飞。 第152章找不到萱娘决不回府 南宫寒一大早来到土地庙外,这一次,不仅他来了,他还将吴大带了来。 那天的事情吴大记得清楚,毕竟只是一个不小心就没了五十两银子,想必是个爱钱的都会记得。此时的吴大一身粗布衣跟在南宫寒的马旁,气息平稳。 吴大跟着南宫寒来到土地庙,指着庙门口道,“就是这里了。” 南宫寒道,“除此之外你还记得什么?” 吴大陷入沉思,那天他记得那个人说让他们傍晚在这里等着,他手痒便出去了,等他回来时已经是次日中午,他回来时只见土地庙里空无一人,而且空气中似乎还有些什么奇怪的味道。 当时他因为还未完全清醒,所以并不在意,后来想想应该是血腥味儿了。 他见土地庙里无人,他转身就走了,当时他不小心掉到一个山洞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 “对了,我知道有个地方,也许那里有王爷想要的东西。”吴大两眼一亮。 “带路!” 吴大一马当年,南宫寒紧随其后,再后面则是南宫寒的随从。吴大领着众人左转右拐,转了一盏茶的功夫吴大这才停下,指着面前一大片的绿藤道,“王爷,这里是我从山洞里出来之后路过过的地方,这里十分隐蔽。” 南宫寒点头,一挥手,身后的人立刻冲了出去。 在外面等了片刻,里面果然传来消息,“主子,都在里面了,虽然时间过去良久,却依旧还能辨别。” “哦,吴大,随本王进去。”南宫寒领着吴大入内,只见里面一片清凉,还有些许凉风轻拂。南宫寒与吴大入内,只见里面满满堆了十来具尸体,那些尸体堆在这里,面目灰白,却是可以辨别样貌。 南宫寒让吴大上前看了看,吴大点头,这些人确实就是当初与他一起运送箱子的人,幸好当初他一时手痒,不然现在他也是其中一具了。 见尸体已经找到,南宫寒立刻让人将尸体带到冰窖里,等着萱娘回来查验。 那些尸体全运回来南宫府时已经是傍晚,南宫寒为了避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风波他刻意等到天黑之后才有将尸体悄悄地运了回去。 回到南宫府,南宫寒还未入府便让人去请萱娘了,等他回到南宫府,萱娘依旧没有到。南宫寒有些疑惑,这都过了这么久了,难道那个小妇人又上哪里去出诊了不成?南宫寒又遣了人去请,这一次萱娘没有请来,倒是将松柏叫了来。 看到松柏,南宫寒脸色微凝,莫不是那小妇人出了什么事情了不成。“她人呢。”南宫寒的眼中闪过几分担忧,连声音都嘶哑了几分。 松柏扑通一声跪下,道,“小姐天方破晓便出了门,说是去采集露水,可是这一去便一直未归,我已经让翠竹出去找了,现在依旧没有消息。” “什么!”南宫寒大惊失色,猛然将茶杯往桌上一掷,这个小妇人果然是出了事了!南宫寒站起来阴冷地睨着松柏,“怎么不早来报!” “小姐时常外出晚上方归,所以并未放在心上,等到晚上这才急忙去找。”松柏一脸无辜,小姐行医向来行踪不定,她们也只能在医馆里等着。 “立刻去村里打听可有人见过萱娘,若是她有一点事情我唯你们是问!”南宫寒立刻将暗卫全部召集起来,村里村外地去寻。 松柏急得脸上冷汗直冒,已经失踪了一天了,也不知道萱娘究竟在哪里! 南宫寒亲自带了人满村地找,村长刚从城里回来,正进村迎面碰到南宫寒的侍卫,不由得一怔,看着侍卫们严阵以待的样子,赶紧闪到一旁去。村长扯了扯身边的村民,打听着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身边的人将南宫寒四处寻找萱娘的事情说了说,村长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他说是出了什么事情呢,值得南宫寒如此大动干戈,原来是因为萱娘出了事情。 这萱娘可是他们村儿里的神医,若是死了倒是可惜了。 南宫寒挖地三尺地将赵家村搜了一次,因萱娘出门的时间太早,村中谁都没有见过她, 一时倒是让南宫寒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入手,只能漫天撒网。 无论是整个村子,还是村子后面当初陈尸的山都搜过一次,无论是小缝隙还是大山洞,南宫寒都没有放过,一通忙碌下来已经是次日上午。 忙了一夜,南宫寒两眼通红,脸上一片厉色。 村长刚回家便听到家人说起今天有人来找的事情,刚提起时村长还以为是萱娘的事情,后面一听,这才发现原来是徐芳芳。 她找自己做什么? 村长有些犹豫,徐芳芳可是将安定王给得罪了透了,而且她下牢也是安定王亲口下令,此时他若是去了,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平安的回来。 他在家里不停地转着,转了良久,想想还是决定去见见这个徐芳芳,他倒是想知道这个徐芳芳究竟有什么能力,能够让他后悔! 半夜,村长换了一身不起眼的衣服悄悄地来到大牢门口,使了些银子顺利见到徐芳芳,徐芳芳正扒着柱子站着,看到村长来了两眼瞬间亮了起来,这是看到了救星了啊! “赵家大嫂子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此时的徐芳芳身上不停地散发着臭气,蓬头垢面地站在自己面前。村长嫌弃地看了看徐芳芳,身体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些许距离。 徐芳芳此时却是不管村长眼中那些许的嫌弃,急切道,“村长你可算是来了,村长您一定要救我出去啊!” “安定王的命令我哪里有办法。”村长掩饰住眼中的嫌弃,笑着拒绝。安定王下令要抓的人他哪里敢求情?再说他也没有这个面子。 见话已说完,村长也不想再呆下去,转头就要走。 徐芳芳哪里肯让他走,立刻叫了一句,“小公子!难道村长不想知道小公子的事情吗,或者是知道假装不知。”见村长停下来,徐芳芳得意地笑了起来,她就知道说起小公子村长肯定不会视而不见。 村长站在徐芳芳面前,脸色有些阴暗,不停地变幻着。 犹豫了片刻,村长走到徐芳芳的面前站定,咬牙强颜欢笑道,“赵大嫂子这话我就不懂了。” “你懂的。”徐芳芳眼中闪过几分阴冷,别人不懂他肯定会懂,而这些事情她早就听说了些,本来她并不怎么上心,可是现在自己下了狱,这几天她一直在想着怎么出去,无意间想到了这个,她只是想撞撞运气,没想到竟然让她押对了宝了。 两人目光交汇,眼神里只有他们自己能够读得懂的信息在流转,片刻,村长突然低头笑了起来,“赵大嫂子也是不容易,平日里为人也不错,赵大嫂子放心,我会想办法的。不过刚听说萱娘失踪了,生死不知。” 徐芳芳一听大喜过望,疯狂地大笑了起来,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这个小贱人总算是得到恶报了,也不枉她在牢中呆了这么久。 笑罢,徐芳芳眼中恨意不减,睨着村长道,“村长答应我的事情可别忘了,不然有些事情就会从这里散出去。” 村长一身体一顿,点了点头又给徐芳芳允诺了一次,徐芳芳这才放心地让村长离开。 村长离开之后,徐芳芳再次疯狂地笑了起来,萱娘啊萱娘,真是可惜了,我竟然没机会亲眼看到你的死状! 不过你放心,等我出去之后我一定会到你的坟头上去看看你,看看我们究竟是谁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转眼便是一天一夜过去,萱娘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了无音讯。 南宫寒连着两天没有休息,眼窝乌青,脸上胡子拉碴儿的,十分狼狈。“松柏,查得如何了。” “已经确定,小姐定然还在赵家村附近,附近城镇里无人见过小姐,也未曾得到哪里有土匪出现。”松柏道。 “本王要具体位置!”南宫寒大怒,手一扫,桌上茶杯扫落在地碎成粉末。松柏吓得伏得更低了,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等候着南宫寒发落。 看着跪在地上完全没有主意的松柏,南宫寒怒气冲冲地瞪了她良久,闭上眼,眉头紧蹙,若是萱娘没有去其他地方,又没有遇到绑匪,又是去采取露水,之后村中再无人见过她,想来应该还在后山之中,只怕是采药时出了什么意外了。 南宫寒猛然睁开眼睛,起身,“去后山再搜一次,这一次一定要挖地三尺,若是找不回萱娘,就决不回府!” 第153章萱娘遇险 “叮咚……叮咚……” 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声音四面八方的传来,打在萱娘的耳膜里,震得她脑袋生疼生疼的。萱娘动了动手指,手腕上一阵剧痛传来,痛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她睁开眼睛,看着四周一片阴暗,一道道冷风从远处不停地袭来,那些刚才还出现在她梦里的叮咚声还在从远处不停地传来。萱娘小心地动了动脖子,还好,虽然有些痛,好在没有伤到颈椎,只是皮肤上肯定受了伤。 萱娘想坐起来,刚一动,她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两眼一番再次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萱娘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先前本来是想动一动,却被疼得晕了过去。此时,她不敢像先前那般不管不顾地动,小心地挪了挪自己的手指,感受着自己的身体。 片刻,萱娘苦涩一笑,有些无奈。 她身体上的皮肉伤就不算了,内脏也摔成了内伤,肋骨、四肢、骨盆都有轻重不一的骨折与骨裂,尤其是肋骨,刚才她感觉了一下,至少断了三根。而四肢,现在除了小幅度的移动外根本受不得丝毫力。 这一来,只怕没有人来救她,她想靠自己的实力出去恐怕是异想天开了。 萱娘躺在地上无法动弹,觉得有些饿,却又得不到任何吃的东西,只能转移自己的视线分散注意力,如此一来也让自己不觉得那么饿。 她现在是在一个很深的山洞里,她大略估计了一下,足有两三层楼那么高。头顶,也就是她掉下来的洞口,那个洞口很小,只容两个落下,下面却是十分宽大的,就像她现在所躺的这个地方,足足有一百多个平方大小。头顶的洞口上挂着不少的藤蔓,重重叠叠地垂下来,阳光自洞口稀稀拉拉地落下。 落到她身上时已经只剩下玻璃弹珠大小,没有丝毫温度。 她身边一片潮湿,连她躺的地方都透着彻骨的阴冷,在她脚下不远入,寒气更重,里面还散发着阵阵湿气,想来应该是有水沟或者水潭。在左边,就是那些叮咚声不断传来的地方,她猜测那里或许是水潭。 再远一些,便是无数的石笋。 将这里的环境打量了一番,萱娘更是歇了靠自己出去的想法。别说她现在动不了,就是动得了,这个葫芦一般的山洞里,她又没有绳子是不可能出得去的。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仅有的一点点阳光也自她面前消失,除了无边无际的阴冷之外便只剩下那永不停歇的叮咚声。 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她睁着眼睛也看不到东西,索性直接闭上眼睛冥想起来。她突然坠落到这里绝不是意外,她记得在她落下之前,分明有一道破风声自不远处袭来,直指她的眉心。 那道力量夹挟着沉重的杀气,分明就是想直接杀了她。只是没有想到她反应如此灵敏躲开了,却依旧没有逃掉坠落山洞的命运。 在这里,哪怕那人在外面没有杀了她,凭着这个高度与的山洞的特殊情况,她不死也得饿死。 现在她只能等着南宫寒能够快一点找到她。 只是,那个人究竟是谁?难道是憨大个儿不成?自己几次出现在他的家里,难道他已经察觉到自己已经开始怀疑了他? 可是也不对,一路行来她分明没有感觉到有人跟踪。她虽然不会武功,好歹也是军队出身,这一点警惕性还是有的。 想来想去,除了那个憨大个儿萱娘却也想不到其他人有这个动机了。 看来他已经盯上自己了,这一次若是她能够出去,得加快速度了,不然自己小命危矣! 想着想着,萱娘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时候睡着的,再次醒来,她是被饿醒的。萱娘刚睁开眼睛,“啊!”一声惨叫自萱娘嘴里发出。 只见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正对着自己,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激得她冷汗直冒,本就有些润的衣衫彻底湿了! 那双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她,哪怕萱娘突然叫了起来,那双眼睛里也没有丝毫的害怕,静静地站在她脑袋边看着她。 萱娘见那双眼睛里没有凶光,渐渐的也安静下来,与那双眼睛对视着。片刻,那双眼睛离得近了些,正在萱娘以为自己就要死的时候一条湿热的舌头猛舔着她的脸。 萱娘睁开眼,诧异地看着眼前这双绿幽幽的眼睛,心中有些诧异,这不是狼吗、难道狼不是应该都很凶吗、怎么会给她舔脸呢…… 那匹狼舔了她片刻,转头将一条鱼叼到萱娘嘴里,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唔唔声。 萱娘闻到鱼腥味,肚子叫得更是厉害了几分,萱娘试探性地问道,“给我的?”那头狼再次唔唔地叫着,听着这略带稚嫩的叫声,嘴角微勾,道了句谢,张嘴慢慢咬了起来。每喊一口,胸口便传来阵阵剧痛,萱娘咬牙坚持着将鱼慢慢吃下,那鱼不算大,也不会让萱娘饿死在这里。 见萱娘将鱼吃下,狼在萱娘身边躺下,温热的身体将热量不断地传给萱娘,萱娘有些累,转眼又晕了过去。 一夜过去,当阳光再次洒到萱娘身边时,萱娘这才发现,那头小狼并没有离开,此时正蹲在水潭边守着,灰黄色的背毛绒绒地对着她,认真的身影看得萱娘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连两天,那头小狼都没有离开她,偶尔消失一段时间,晚上也一定会来看她,时常也会带些吃的来。萱娘试着跟小狼说话,小狼歪着头一脸懵懂地望着她,萱娘笑笑,这狼不吃了她就是谢天谢地了,此时竟然还想着她能够帮自己带信,那不是异想天开吗。 萱娘只能放弃,心中暗暗祈祷着南宫寒在找自己时能够闹得越大越好,赵六爷见过自己,自然知道自己的去向,如此南宫寒便也有了目的。 时间过去越久,萱娘的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阵阵寒气袭来,哪怕有小狼在身边温暖着她,她依旧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体温不停地流失着。 第154章救援已到 洞中不知时,人间已三日。 经过地毯似的搜查,南宫寒已经将山阴面所有地方全部搜查了一次,包括上一次萱娘坠崖处都仔细地搜查一番,一无所获。 南宫寒大怒,将领着搜查的人狠狠责罚一番,以责其办事不力。 “王爷,现在只有山阳面山腰与山顶未搜。” “搜!本王就不信了,她还得平白消失了不成!”南宫寒通红着一双眼睛,眼睛里时不时闪过一分凛冽的杀意,吓得众人心惊胆战,战战兢兢的一句话不敢多说,闷着头祈祷着萱娘平安无事,不然他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只是他们都知道,现在已经三天过去了,就算找到了,只怕也只是一具尸体。 时隔半日,南宫寒带着松柏与翠竹在山腰不停地寻找着,他们来到一处小路上,南宫寒的目光如鹰隼一般扫过,正待离开,眼角一道光一闪而过,南宫寒咦了一声,再次看过去,那道光却消失不见了。 南宫寒在心中暗道一声奇怪,刚才明明看到了一点光,似乎是什么在反光,怎么现在又看不到了? 南宫寒有些不死心,在松柏与翠竹奇怪的目光下在原地调整了自己的位置,他望着不远处的眼光一寒,就是那里! “王爷!”松柏翠竹一惊,看着南宫寒一言不发地朝山腰掠去,赶紧跟上去,她们到时,只见南宫寒冷着脸看着什么。两人凑上前来一看,大喜,“王爷,这是小姐的东西,这上面有小姐独有的萱草图案,小姐一定在附近!” 南宫寒将瓷瓶转过来,只见上面确实有一株纤细的萱草,他心中大喜,急忙吩咐道,“将所有人调到这里来,以此地为中心,方圆半里内务必查个清楚!” “是!”松柏与翠竹大喜,掏出信号弹将众人召过来,南宫寒则是在附近查看。他将手中的瓷瓶捏得紧紧的,心中不断地祈祷着萱娘千万不要有事! 所有人都在紧张地寻找着,谁也不敢说一句话,又紧张的搜索了半个时辰,东南方一片灌林下突然传来呼唤声。 “王爷,这里有一个地洞!” 南宫寒一听到这个声音,急忙施展内力掠到众人身边,众人看到南宫寒到来,赶紧将他让到里面。南宫寒走到地洞旁边,只见那是一个十分狭小的洞口,四周还有厚厚一层覆盖,若非是他们刻意寻找,还真是不容易发现。 南宫寒让人将地洞口清理干净,他站在一旁,看到那些被扯出来的藤蔓上有着参差不齐的断口,目光一凝,萱娘定在这里! 南宫寒让下属拿来绳子,将绳子固定好,便要亲自下去,众人知道是拦不住的,只能将绳子绑结实一点。松柏递过火把,南宫寒接过便小心地往地洞里滑下去。 “萱娘!萱娘!”南宫寒一手握着绳子一手拿着火把,目光紧紧地盯着下方,越是往下落他越是惊心,这里实在是太高了,哪怕的洞口的藤蔓阻碍其下落的速度,只怕也伤得不轻,而且里面十分阴冷,也不知道她现在可还活着…… 南宫寒越想越是心惊,口中忍不住轻唤着萱娘,虽然知道不太可能,却依旧希望能够得到回应。 下落的速度有些慢了,南宫寒更是着急,几次欲直接解开绳子飞下去,可是里面一点光线都没有,他又怕自己这么毛毛燥燥地落下去,伤到萱娘。 等着落到约摸半层楼的高度,南宫寒心中大喜,“萱娘!” 萱娘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只是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的脸上,痒痒的,她本能地伸了手去挠,却痛得她龇牙咧嘴,一口鲜血直涌向喉咙,吐又吐不出来咽又咽不下去,梗得她直翻白眼。 好半晌这才咽了下去,萱娘胸口不停地起伏着,剧烈的疼痛让她的神志越来越清晰,萱娘睁开眼睛,糊糊涂涂地看到头顶有一团光,那团光不断地下降着,还有人在不停地唤着自己。 看着那团光,萱娘愣了愣,转眼又苦笑起来,只怕自己是在这里呆得久了,所以出现幻觉了吧,前面还有好几次她还看到南宫寒向自己走过来。 真是,什么时候都不会忘了他! 萱娘感觉着四肢早已没有知觉,更是苦涩了几分,再这么下去,南宫寒就算将她救出去,也得落个瘫痪在床不可。 萱娘再次睁了睁眼睛,只见那团火光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甚至能够感觉到那团火给自己带来的温暖。 “萱娘!”南宫寒看到萱娘,再也忍不住,手一扯,将腰间的绳子扯开,动起内气稳稳地落到萱娘身边,向来冷酷的安定王此时却是忍不住红了眼眶,看着萱娘躺在地上,他心疼地伸出手,却只捏到一片冰冷。 “啊,灰灰,你别咬,疼。” 南宫寒一不小心将萱娘捏得惨叫了一声,萱娘双眼紧闭,一张苍白无血的脸紧紧地皱成一团,气息微弱。 看着萱娘那气息奄奄的样子,心疼到落泪。 一落泪落到萱娘脸上,萱娘一惊,小狼从来不会落泪,只会舔她,这怎么会有泪水?!萱娘睁开眼睛看去,只见南宫寒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萱娘怔愣了片刻,“南宫寒?” “萱娘,你受苦了,我现在就带你出去。”南宫寒正要将萱娘抱起来,不等萱娘制止,一声稚嫩的狼吼声突然出现,惊得南宫寒一记气刃甩了过去。萱娘赶紧制止,南宫寒却只来得及将那道内力打偏,却还是在小狼身上留下一道口子。 小狼吃痛,倒在地上嗷嗷地叫着,带着几分委屈,还有几分戒备。萱娘埋怨地看了南宫寒一眼,虚弱地解释道,“别伤它,要不是它我也活不到现在,将它一起带回去吧。” “好。”南宫寒有些不悦地瞪了小狼一眼,这个小畜生,竟然害得的他一见到的萱娘就被埋怨了,若不是看着它好歹救了萱娘,他今天非是好好‘招待招待’它! 南宫寒将火把插在一旁,略略检查了一下萱娘的伤势,越是检查下去越是觉得心揪得痛,强忍着难受,将让编了一只吊网,小心翼翼地将萱娘放到吊网上,一把捏住小狼的颈皮,正要离开时看到萱娘的背篓,知道她舍不得这些,一起拿上让人将他们扯上去。 考虑着萱娘在黑暗中呆了这么久,拿了一面手帕将她眼睛盖着,本想只是想让她适应适应外面的光线,出得地洞来,却发现萱娘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又晕了过去。 南宫寒着松柏将太医院的三位师傅请来,自己则是让人编了个简易的担架,小心地将萱娘放在担架上,他即担忧着萱娘的伤势不能久拖,又担忧山路不平让萱娘伤上加伤,他亲自抬着担架,一路上小心翼翼地将萱娘护到山下,这才稍稍加快了速度。 他们回到南宫府时三位师傅已经候了良久,松柏到时将萱娘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次,可将三位师傅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匆匆忙忙地赶了来,此时萱娘回来,他们三人立刻迎上去,萱娘可是他们最得意的弟子,可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 南宫寒小心地将萱娘放到床上,三位师傅只是看了萱娘一眼,脸色便凝重了起来。三位师傅对视一眼,三人轮流给她把了脉,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了。 第155章火龙草 南宫寒一直在旁边看着,满心希望地看着三位师傅,他们到来萱娘定然无忧,此时他看到三位师傅凝重的表情,心里咯噔一声。 “三、三位师傅,有什么话请直说。”南宫寒紧张地盯着三位师傅,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浓浓的担忧与害怕。 三位师傅再次对视一眼,眼神里一片犹豫,三师傅将南宫寒请出去,合上门。 “怎么办?” 二师傅一脸不忍,她伤得太重了,身体的骨折与内伤他们都有办法,保证让她醒来后活蹦乱跳的,可是他们唯一犹豫的地方就是萱娘在阴气极重的地方呆了三天三夜,阴气侵体,又饿了这么久,身体里的能量早已耗尽。 此时她虽然还有一口气的吊着,可是要恢复起来却是极慢的,再加上这样重的伤,又受阴气侵袭,她身体的血液早已不再有活力,这么下去,就是不死后半生也只能在床上度过不说,还会时时受阴气折磨。 看着二师傅与三师傅都是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大师傅道,“这阴气侵袭现在我们确实是没有办法但是咱们可以保住她的命,后面的事情日后再徐徐图之。” “不可,若是不将她体内的阴气除去,就是我们施以援手,伤势也无法痊瘉。其痛苦不是我等可以想像。” “那你说怎么办!现在她都只剩下一口气了,难道咱们看着她死不成!”三师傅有些动怒了,狠狠地瞪着二师傅,“萱娘虽是女子,可是其医学不比我们三个老头子差,更是我们得意弟子,你们也忍心!” 大师傅与二师傅被三师傅说得低下头去,他们也不想看着萱娘这么死,可是他们一时也没有想到好办法。 现在是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三人谁也不说话,房间里一时间陷入沉默之中。 南宫寒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已经过完了一柱香,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想进去看看情况,却又担忧冒然进去会打扰到救治萱娘,他只能在外面转着。 松柏与翠竹自萱娘进去后便一直跪在院子里,不停祈祷着萱娘平安无事。 转眼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房间里依旧一片安静,三人谁也不曾说话,只是站在萱娘的床边琢磨着有什么办法能够两者兼顾。 萱娘一直昏睡着,嘴里放着几片千年人参片,以保萱娘一时不死。 突然间,大师傅两眼一亮,高道,“有了!” 门外的南宫寒一惊,急忙冲进来,看着三位站在一旁的师傅不由得一怔,转眼恢复过来急忙冲到萱娘身边,却见三人除了给萱娘嘴里塞了些参片外,根本就没有动手医治。南宫寒瞬间冷了脸,双手紧握,周身不停地散发着杀气。 三位师傅见到南宫寒进来就知道不好,此时看到南宫寒的变化,急忙将未动手救治的缘由说了说,南宫寒依旧冷着脸,道,“可有解?” “有,但是很难。”三师傅道。 “说。”南宫寒冷喝道,无论是要龙骨虎爪,还是黄泉水地狱灰,不管多难,他一定要救萱娘。 见南宫寒如此坚定,三师傅便道,“火龙草!” “火龙草是什么?”南宫寒问道,却是看到两位大师傅一听到这个名字瞬间一脸惊恐,更是将三师傅扯到一边去低声喝骂的着,别人不知道,但是他们可是清楚的,火龙草他们都知道,但是此物极难获得,只有在时常活动的活火山口里才能够找到一株。 此物阳气极重,正是除阴袪湿最好的东西,也是现在萱娘最需要的东西。 看着争执不休的三人,南宫寒知道,这东西只怕不是那么好得的,不过再难他也要取!南宫寒道,“三位师傅莫争了,火龙草在哪里可以找到?” “东南方五百里外有座活火山,在火山口里就能够找到!”三师傅急忙说完,身边的两个师傅却是将三师傅差一点瞪成了筛子。 南宫寒才不理,又问道,“火龙草长什么样子。” “火龙草全株长约三寸,通体深红如火,叶透明,全株入药效果更加。”二师傅急忙补充道。 大师傅看着两人都说了,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看着南宫寒拔腿要走,大师傅急忙将他拉下,道,“王爷三日未睡,如此前去别说取药了能不能回来的都是两说,王爷还是休息休息再去,我去取,不过得向王爷借些武功高强之人。” “不必,本王亲自去。”南宫寒哪里放心让别人去,萱娘的情况只怕也撑不了多久,其他人去若是取不回来岂不是白白耽误了救命的机会。 他三天未眠,大不了中途略休息休息,总之他是一定要自己亲自去的。 五百里路,若是他们速度快,三四天便能够打个来回,以他们的手段将萱娘留上四五天完全没有问题。 三位师傅先是给萱娘校正了骨折处,上了药包扎一番,又准备了灯心草、麦冬、茯神等等具有安眠作用的中药,现在萱娘的情况十分差,只有让她一直在沉睡之中,以保证火龙草到时萱娘还有足够的气血来恢复。 三天时间过去,南宫寒再次出现的时候可是将三位师傅吓得不轻,只见南宫寒一身绷带胡乱地扎着,衣服上尽是灰尘,若非门牙子发现得及时,只怕性命堪忧。 三位师傅分工合作,大师傅给南宫寒看伤,二师傅与三师傅则是给萱娘治病。 萱娘一连昏睡了三天,此时两位师傅将火龙草拿到手,一人制火龙草一人准备配药,一盏茶的功夫过去,药已经制好,两位师傅让人准备了一只大木桶,里面放着一桶滚滚的开水,在木桶四周又用了木制屏风围得紧紧的,两人将药放在木板夹层里,又将萱娘放于木板之上。 翠竹与松柏在一旁不停地添着热水,以保证水温保持在一个标准的温度上。 两位师傅紧靠了站在一旁,随时间的推移,先前还毫无反应的萱娘慢慢挣扎起来,时间越久萱娘的表情越是痛苦,甚至还痛苦的呻吟起来。 翠竹与松柏在一旁看得心疼不已,急忙转过头去问道,“两位师傅,小姐怎么会这样?” 第156章转醒 两位师傅紧张地看着萱娘,却并没有要上前去帮忙的意思,翠竹与松柏焦急地看着两位师傅,却发现的两位师傅根本就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两人犹豫了片刻,转头又继续咬着牙,硬起心肠来继续添水。 萱娘一直在沉睡之中,对四周的事情一无所知,她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身体突然被一阵阵热腾腾的热气的包裹着,热气里还散发着阵阵药香,萱娘仔细地嗅了嗅,有金钱草、 牛膝、白术……茯苓,防风。 怎么会有这么多去湿气的东西? 萱娘有些疑惑,不等她想通这些药是谁在用,又要用作什么,一阵阵热气将她包裹,除了她所熟知的药外,里面竟然还有一种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药,其性十分猛烈,那些药气刚接触到她的身体,那道如火一般的药气立刻窜入她的身体里。 一阵阵火辣辣的感觉在她的身体里的四处窜着,那道药气横冲直撞,根本不管她是否吃得消,撞得她两眼直翻,恨不得立刻咬牙自尽! 随着药气越来越浓烈,萱娘所承受的痛苦越来越强烈,到后面,她的身体里竟然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道阴冷的气息,那道气息被药气不停地追逐着,随着冷气被吞噬,萱娘这才好受了些许。 翠竹四人一直在一旁紧张地看着萱娘,随着时间的推移,萱娘的动静越来越小,翠竹与松柏一直被揪着的心总算是松了下去。 两位师傅站在一旁,不自觉地抬手擦了擦满脸的汗,总算是熬过去了,这第一关过去了,后面就不再是问题了。 药气散尽,翠竹四人的衣衫早已湿透,有热的,更多的却是担忧。翠竹与松柏将萱娘送回房间里休息,此时的南宫寒却是遭了罪了。 他为了给萱娘采摘火龙草不惜亲自下火山口,火龙草是摘了上来,但是那火山口温度之高,哪里是常人能够忍受?而且火山口里时常有着毒气弥漫,南宫寒能够回到南宫府已经是奇迹了。 此时南宫寒火毒侵体,大师傅无奈地笑了起来,这两人还真是,一人阴气侵体,一人火毒伤身,真是够不要命的! 不过还好,他的身边还有些玄冰,对付南宫寒体内的火毒绰绰有余,至于南宫寒身体上烧伤这都是些小事情,只是这几日里南宫寒只怕是不怎么好见人了。 南宫寒当天晚上便醒来,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萱娘如何? 大师傅嫌弃地看他一眼,没好气道,“王爷都只剩下半条命,她能不好吗,放心吧,第一关已经过了,康复只是时间问题,王爷还是好好的休息吧。” “她无事就好。”南宫寒一听萱娘无事,便松了一口气,南宫寒刚躺下倒头就睡。这已经七天了,他一直不眠不休,找萱娘,又去寻火龙草,他生怕自己休息了会耽搁了时间,一路上他连眼都不敢合,昼夜兼程,这才中用了三天便赶了回来。 此时萱娘的事情已经有了,他也没有了牵挂,自然是沾枕头就睡。 赤炎将事情打听好回来的时候,南宫府里加个主事的人都没有,只有三个师傅在府中暂时主事,三个师傅除了给南宫寒与萱娘冶病的时候是正经的,其他的时候没有一刻钟是正常的,短短两天时间,南宫府便被搅了个鸡飞狗跳。 赤炎回来看到已经乱成了一团的南宫府,生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进错了门入差了府了。还好翠竹与松柏看到他将他叫进来,不然他还不敢进来呢。 翠竹将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一一说来,赤炎是一阵阵的无语,他这才离开这么一点时间,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赤炎本想去看看南宫寒,却被翠竹拦下,翠竹道,“大师傅说了,王爷现在不宜见人,连我都不让见,现在只有大师傅能够见到王爷。” “不行,我非得要去见见王爷,我有要禀报。”赤炎非要进去见皇上,大师傅听到了两眼一瞪,“说不行就不行,你家王爷现在还在睡觉,你就是进去他也什么都听不到。” 大师傅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赤炎也只能站在外面跟大师傅大眼瞪小眼,却是不敢进去半步,谁让大师傅撂下话来,若是胆敢闯进去,他就给王爷下毒,让他这辈子都不举! 转眼五天过去,萱娘每天都是睡觉,就算是醒来最多也只有一盏茶的功夫,边几句话都说不上,转眼又睡着了。在二师傅与三师傅的料理下,萱娘体内的阴气去了个七七八八,骨折也好了一半儿。 只是内伤的情况要麻烦一点,萱娘一直在睡觉,萱娘无法服药,就是用蒸法也只能治疗个两三层。 躺在床上的萱娘手指微微动了动,身边的松柏两眼凝,紧紧地盯着萱娘,只见萱娘的手指再次动了动,松柏大喜,推了把翠竹,“快快,去通知王爷,小姐醒了!” “啊,醒了啊!那可真是太好了,我现在就去通知王爷!”翠竹大喜,看着萱娘幽幽睁开的双眼,高兴地往的南宫寒的房间里跑去。 南宫寒体内的火毒已经除了,只是这烧伤却没有这么快好,十指、脖子全裹着绷带,此时正捏着笔写着什么。翠竹大喜之下连规矩也不顾了,直接推门而入。 南宫寒脸色一冷,却被翠竹接下来的话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王爷,小姐醒了王爷快去看看吧!” 萱娘醒了?! 南宫寒大喜,扔下笔就走,走到门口时南宫寒却又停了下来,一脸犹豫地站在那里不肯再往前迈一步。 翠竹看着突然停下来的南宫寒,诧异道,“王爷,小姐醒了王爷怎么不过去看看呢?” “不了,本王不过去了,若是她问起就说……就说本王出门有事去了。”南宫寒站在门口犹豫了良久,两眼一凝,转身又回去继续拿着笔写起字来。现在他这个样子决不能去,若是吓着那小妇人可不好,还是等他的伤大好之后再去看她吧。 翠竹不解,又劝了片刻,南宫寒岿然不动,见劝不了,翠竹只能一脸失落离开了。 萱娘转醒,眼珠子一转,一时没有认出来这里是哪里,想了片刻才道,“这里是南宫府?” “可不,小姐可算是醒了,吓死我们了,这下小姐醒了,王爷非得高兴坏了。”松柏笑道。 萱娘目光在房间里一扫,问道,“南宫寒呢?” 第157章狼犬——灰灰 “王爷外出了。” 松柏正欲告诉萱娘,说翠竹已经去书房请王爷去了,等下就到。她才张了张嘴,一个字还未吐出来,翠竹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带着几分急忙与遮掩。 松柏奇怪地看了看翠竹,翠竹目光有些闪躲,还好萱娘刚醒,并未留意,不然翠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够守住得这个秘密。 萱娘也随口一问,并不怎么上心,她昏睡了这么久,自然不知道这段时间里南宫寒都为她做了什么事情,遇到了什么样的危险。此时听到翠竹说他出去了,也不追问,追问也无用,她现在的身体还未好,连动弹一下都困难,去了什么忙帮不上不说,不添乱都算是好了的。 萱娘回来的消息很快在赵家村里传播开来,村中人蠢蠢欲动,欲来探望探望。奈何萱娘住在南宫府上,他们想来也是不得进来的。只能在南宫府翘首以待。 对此,萱娘并不知情。 这一段时间里,三位师傅形影不离地跟在萱娘身后,将萱娘当成了一只易碎的瓷娃娃一般照顾着。 一连半个月,萱娘连地都不曾下,每天都是鸡蛋、蔬菜与豆腐变着花样地吃着,一连吃半个月,今天总得是开恩给她换点吃的了,翠竹端着一大碗汤起来,正看着书的萱娘两眼一亮,“肉汤!” “小姐鼻子真灵,这是大师傅特意开了方子炖的,快尝尝,很是滋补。”松柏跟在身后,手中端着些小菜,都是按照她现在的情况特别配制的,里面更有不少食材是萱娘自己定下的。 翠竹在床上摆了个矮桌,将饭菜放好,笑着埋怨道,“小姐要是想吃直接说就是了,非把自己馋着又是何必。” 萱娘闻得食指大动,不等翠竹与松柏拿来筷子直接拿起勺子就着汤碗喝了起来。 听到翠竹的话,萱娘笑道,“你有所不知,我多处骨折,若是要想要快一点恢复吃的上面一定要讲究。这头半个月最好只是的吃一些清淡一些的东西,以袪瘀除积,自然恢复得快,等这个阶段过去了,我自然可以吃这些了。” “那小姐就多吃一点,若是还想吃我现在再去准备准备。” “不必,你拿纸来,我有些事情要交等你们去做。”萱娘放下勺子,将饭菜往旁边一推,接过松柏拿来的纸仔细地画着,松柏与翠竹一脸奇怪地看着萱娘,片刻之后,萱娘将纸往松柏面前一放,道,“按这个东西去做,做好后送来。” 松柏将纸接过左看右看,看了良久,“这就是能行走的椅子嘛。” 萱娘点头,这只是她依照自己的记忆所绘的一个轮椅的图,这个世界上是虽然也有相似的东西,却并不怎么好,到时候坐久了人会特别累不说,身体也会受到二次损伤,所以她还是决定自己打造一个。 让松柏去准备,萱娘看着又热了热端上了汤慢慢喝了起来。 一边喝,萱娘一边感叹着,幸好当时她的双手只是骨裂,虽然也算是严重,却比脚上的情况好太多了,不然现在她只怕也无法握笔作画。 饶是如此,提了这么久的笔,还是有些累了。 萱娘不想再吃,让翠竹将东西撤下,萱娘叫过翠竹又询问起南宫寒的去向,她都醒了这么久了,可是南宫寒竟然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 每次她问起南宫寒的下落,翠竹与松柏都会异口同声地说南宫寒出门去了,问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问什么时候出去的,也不知道。 现在也不知道南宫寒那边的进展究竟如何。 吴大的毒虽然已经解了,但是却不知道吴大可履行了当初的承诺了没有。 时过三天,萱娘的情况日渐好转,三位师傅见她已无大碍便回了太医院,松柏去打造的轮椅也做好,萱娘在床上躺了这么久,迫不及待地坐上去试了试。 松柏十分细心,知道现在萱娘不能坐太硬的,在椅子上垫了不少蚕丝垫子,萱娘坐上去,又软又柔,十分舒服。 萱娘好久不曾同过门,立时央着松柏与翠竹推她出去走走。 两人不敢将萱娘带到南宫府之外的地方,只是推着她在花园里逛着,好在南宫府的花园够大,倒是可以让萱娘好好的散散心。 松柏推着萱娘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来到紫竹林里寻个幽静的位置坐下。 萱娘刚到,突然间一阵阵嗷嗷的狼叫声响起,萱娘一惊,反倒是松柏与翠竹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萱娘愣了片刻,嘴角微勾,叫道,“灰灰!” “嗷!”狼叫声越来越近,萱娘的身后响起一阵急速奔跑的声音,一头小狼崽跑到萱娘的腿边亲昵地在萱娘的身上蹭着,嘴里不断地发出呜呜的轻鸣。 松柏与翠竹笑意盈盈地站在一旁,这个小狼可有灵性了,只是看过一面就能够将人认出来,谁要是欺负了它,它一定会寻着机会的报复回来。又十分活泼,南宫府里上上下下,谁没有受过它的照拂? 萱娘将小狼抱起来,小狼一直舔着萱娘,舔得她咯咯直笑。 “我就说它怎么跑得这么快,原来是嗅到你的味道了。”赤炎不急不忙地自林中走出,笑意盈盈地走到萱娘面前,看着小狼道,“灰灰下来,你萱娘主子身体不好,你赶紧下来。”说话间,赤炎伸手欲将灰灰抱下来,灰灰一脸嫌弃地转过头龇牙咧嘴的冲着他低吼,吼得赤炎脸尴尬。 萱娘三人笑得花枝乱颤,赤炎一脸尴尬地收回手,摸了摸鼻子。 翠竹笑得前俯后仰,指着赤炎道,“小姐你可不知道,赤炎一直不让灰灰去吵你,为此灰灰可是恨死他了,每天半夜故意在他耳边嚎就算了,还将他的东西全从房间里叼了出来。” 翠竹不停地揭着赤炎的老底,臊得赤炎拿着两眼狠狠瞪着她,以示不满。 萱娘笑得开怀,她还真不知道这个小家伙竟然还有这么记仇的一面。 赤炎问起灰灰是怎么来的,萱娘将她在地洞里的遭遇与赤炎说了一次,松柏与翠竹听得啧啧称奇,倒是赤炎若有所思。 等萱娘说完,赤炎才道,“灰灰虽然是狼的样子,但是依我看应该是狼与狗杂交而成,不然怎么会救你,不生吞了你就不错了。” 松柏与翠竹不相信,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灰灰就一定是狼犬?” “你看灰灰的耳朵。” “耳朵怎么了?”翠竹与松柏还是不懂,倒是萱娘看出了几分答案,灰灰其形似狼,性略凶猛,而且它是立耳。 若是她没有记错,但凡是狼形犬,必定是立耳。 而在现在,这里除了一些家养犬外是没有外来犬的,家养犬是没有狼的外形的,而灰灰是,所以灰灰只可能是狼形犬,也就像赤炎所说那般,这也是灰灰救她的原因,只怕是因为灰灰身体里狗的本能还存在着。 听过萱娘的解释,松柏与翠竹一脸兴奋地看着灰灰,几次伸手去逗灰灰都任由他们碰,就是赤炎无法靠近半分。气得赤炎直呼,养了半个月,真是好心都喂了狗了! 几人笑罢,萱娘又询问起他出去可查到了什么消息,赤炎将事情一一说完,萱娘听罢,眉头微拧,也就是说现在除了能够确认那些尸体的来源就在附近之外,其他的事情全无进展。萱娘又问了问关于吴大的事情,赤炎却也是一脸难色地摇头。 自从半个月前在吴大的带领下找到了尸体外,其他的事情亦没有丝毫的进展,而且那些人明显就是中毒,却并非奇毒,只是普通的毒药。至于其他的,更是一点进展都没有,整个案件已经陷入困境。 第158章村中闹鬼 半个月过去,徐芳芳在牢里已经呆到发疯。 本来她以为萱娘就这么死在了山里,心中一片得意,不想才过了几日,徐芳芳脸上的得意便消失殆尽,被阴郁取代。 原来想着萱娘就这么死在外面,虽然不是她亲自的报仇,可是只要萱娘是死了那她就是高兴的。 南宫寒爱她又如何?女神医又如何?终究还是死了,而且连死在哪里都不知道,到了都没有个归宿,只能在外面做一个游魂野鬼!想想徐芳芳就觉得通体舒畅! 可是不等她高兴完,便听到狱卒说萱娘被救了回来,不仅如此,南宫寒为了萱娘昼夜兼程五百里去取火龙草的故事亦传得沸沸扬扬。 徐芳芳听到这个消息气得表情扭曲。 她萱娘有什么资本,竟然能够让堂堂安定王不顾自身安全去火山口取药!凭什么她萱娘就能够得到她怎么都得不到的东西,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徐芳芳将自己身上仅有的一对金耳坠子给了狱卒,让他将村长再次请了来。 村长见到近一个月没有洗过澡的徐芳芳,微微皱眉。 “村长,看来我说的话村长是没有放在心里啊。”徐芳芳站在牢门后面,阴鸷地看着村长,看得村长浑身不自在。 村长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脸,道,“你的事情我记着,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见到安定王,现在萱娘也无法见到,我没处说话啊。”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三天之内我若是不能出去,你知道后果。”徐芳芳突然扑到牢门边狠狠地扣着柱子,阴冷地瞪着村长,村长被徐芳芳瞪得冷汗直流,忙不迭地答应了徐芳芳的所有要求。 三天时间就三天时间吧,三天之内他一定要想办法将徐芳芳救出来,他可不能为了这个事情将自己的丑事宣扬出去,让人知道的了那件事情,那他只怕会被村里人戳脊梁骨了。 出了牢,村长满脸愁绪,萱娘自被救出来之后便一直在南宫府里,他现在就是想见也的见不着,至于南宫寒,这段时间里他也没有见到,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去了哪里。 现在他若是想将徐芳芳救出来,只怕还得有经过萱娘。 安定王对萱娘的心思众所周知,只要萱娘肯答应,那徐芳芳出来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村长想到了切入点,却是一时想不到应该用什么借口。他总不能直接跑到萱娘那里,直接对萱娘说徐芳芳威胁我,让我来向你求情放她出来吧…… “应该用什么借口呢……”村长急得直挠头。 村长想了一夜,依旧没有想出个十全十美的办法。烦闷之下在有屋子里转着,突然间一阵婴孩啼哭传来,村长怒道,“谁带的连个孩子都带不好!”他正要出去看看,脑袋中灵光一闪,有了! 萱娘刚醒,一道宝蓝色的身影出现在萱娘的眼前,萱娘一怔,顺着那道身影向上望去,一张时时入梦脸出现在萱娘面前。 “你来做什么,难道你今天没有事情,不需要出去吗。”萱娘抬眼看着南宫寒,本来的思念到现在却是变得委屈起来。她都在南宫府里住了这么久了,可是南宫寒竟然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不说,连她让人去请都请不来。 既然他这么忙,那他现在还来看她做什么,还不如去忙自己的。 萱娘一时被自己脑袋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大跳,这是她吗?不过就是几天没有来的看她而已,好歹人家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这个语气实在不太礼貌。 在萱娘正准备换个语气,道个歉时,南宫寒却突然笑了起来,伸手揉了揉萱娘的头,温柔道,“这几天略忙,不得空,闷了这么久可想出去?” 萱娘一怔,脸色有些泛红,自己在这里生气,人家根本就没有一点要跟她置气的意思,倒是显得她小气了。 对于南宫寒的提议她并不怎么感兴趣,反倒是拉着南宫寒问最近的事情情况。 南宫寒将吴大带着他去找到尸体的事情说了说,一说起尸体,萱娘两眼泛光,“尸体在哪里,我要去看看。” “不成。”不等萱娘说完,南宫寒直接拒绝,现在萱娘的身体未曾大好,那里又寒气逼人,是绝不对带她去的,再说,在三位师傅离开之后,南宫寒便已经让他们去将尸体大略地看了看。 三位师傅告诉他,这些人都是中毒而亡,只是普通的鹤顶红而已。 既然不是奇毒,那就意味着那个憨大个不是奇毒持有者,既然他不是持有者,就说明,在此人身后还有其他人。 这几天他早已让人暗中去盯着憨大个儿,看看他究竟都在做些什么。 半个多月过去,这憨大个儿倒是十分规矩,每天除了在家里做些家务,地里的农活外,就是帮着村子里其他人做些事情,没有一点异样的行动。 萱娘挑眉,这个憨大个还真是沉得住气,被盯了这么久竟然能够一派没事儿人的样子。“王爷,依我看,不如将盯梢的人撤回来吧,这么久都没有动静,只怕他们已经被发现了。” “萱娘说得是,我已经让他们撤了。”南宫寒笑笑。 “但是别的忘了找个高手,要让憨大个发现不了的高手。”萱娘与南宫寒对视而笑,眼神里一片狡黠。 在南宫府里呆了这么久,萱娘心心念念地惦记着自已的医馆,前段时间是因为自己实在动不了,此时身体稍稍能动便催促着松柏与翠竹赶紧回医馆。 已是月余,不知道医馆的情况究竟是如何了。 萱娘三人回到医馆里,里面一切如旧,不染一尘。翠竹与松柏虽在南宫府里照顾着萱娘,这里事情也没有放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唯一不足的是她们不懂医理,无法看诊,只能打扫打扫卫生,也让萱娘回来的时候可以直接入住。 翠竹将萱娘推到一旁坐下,松柏将这段时间的帐薄与她说了说,萱娘听罢,点头以示自己知道了。 她不在,她也没有指望两人能够看诊,能够打理好医馆,偶尔卖些已经制好的药就已经不错了。 现在薄荷丸、车前子、明目方都已经没有了,她得着手准备准备。萱娘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到翠竹与松柏身上,看得两人一脸莫名其妙。 翠竹与松柏不知道萱娘心中所想为何事,只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不成? 萱娘笑而不答,只是道,“累了,推我进去休息休息。” “萱娘啊,你回来了啊,身体可好了些?”翠竹的手刚放到椅子上,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笑声,村长自门外笑呵呵地走进来,目光在医馆里一扫,笑道,“看着这里开门了就知道肯定是萱娘回来了,哟,这是怎么了?” 当他目光扫到萱娘时,眼神里一片惊诧,怎么是坐着这个回来的啊,看着样子似乎是被推着走的。 萱娘看了松柏一眼,松柏将村长请到一旁坐下,倒了杯水递上来,萱娘道,“我看村长气色不错,难道是家里有人病了不成?” “没有没有。”村长笑着摆手,他家里人每人都平安,他只是路过这里时正好看到开着门,便进来瞧瞧,没想到还真是让他给撞着了。 村长笑呵呵地询问着萱娘现在的情况,萱娘不想多言,只是笑着谢了几句。萱娘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之色,村长见此,寻思着应该要怎么开口。 自村长进来,萱娘便知道村长找自己肯定是有事情,那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此时村长一片犹豫之色,萱娘索性自己开口,问道,“村长满脸心事,不知道是有事需要我相助。” 见萱娘开口询问,村长摸着鼻子嘿嘿的笑了笑,又一脸为难地看着萱娘,道,“萱娘可知道这段时间里村中里的事情?” “什么事?”萱娘扫了松柏与翠竹一眼,只见两人摇头,便问道。 村长似乎陷入沉思里,这半个月里,村里先是甜井变苦,又是井水消失,然后村中的人家无故起火,再之后,在赵家也就是萱娘的婆家家里时常听到孙氏的哭声,还有赵昊的狂吼,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是闹得人心惶惶。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说是因为她儿媳徐芳芳入了狱,没有人照拂的他们心中有怨气,所以留恋在人间不去。 这个传言一出来,村里人更是惶惶不可终日,没过几天,众人便相约到村长家里,请求村长出面,希望安定王能够将徐芳芳放出来,以安孙氏与赵昊亡魂。 村长是左思右想,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只能厚着脸皮来求萱娘。“萱娘,我知道徐氏对你做的那些事情,但是此事事关村子安宁,还希望萱娘能够大局为重,代我们向安定王求个情,将徐氏放出来吧。” 第159章连翘 自村长走后,本来有些泛困的萱娘倒是不觉得困了,村长说的话萱娘自然是不信,这世界上哪来那么多的鬼,倒是人心比鬼还毒。 旋即指了松柏去查此事原委,自己则是坐在院子里出着神。 那孙氏死后,徐芳芳大都住在她这里,那个时候孙氏不闹,现在却是闹了起来,而且还刚好是自己失踪之后,实在是有些巧合。 坐了片刻,萱娘坐在院子中睡下,翠竹轻手轻脚的拿了张薄衾盖着。 入夜,萱娘悠悠醒来,看到自己已经不在院子中,想来应该是松柏回来了,叫了几声,松柏自外间入内,“小姐,你醒了。翠竹,赶紧拿饭菜进来。” 松柏将萱娘扶起来坐下,萱娘道,“事情查得如何?” “已经查清,前段时间里确实是出现过这样的事情,村里人还凑钱请了道士,只是并没有什么效果,此情况持续了三四天,后面便消失了,倒是这两天又闹了起来,吓得两边的邻居每天晚上都夜不能寐,这不,昨天又去找村长去了。” “这么说这些事情是真的了?” 萱娘不解,她是无神论者,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鬼,但是松柏也不可能会骗她,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萱娘想了想,抓起碗筷快速塞了几口,让松柏将她推到药房里,两人看着萱娘拿了些羞瓶瓶罐罐,松柏道,“小姐,这是……” “趁着此时天色晚了,咱们去夜探孙氏!”萱娘看着手中的痒痒粉、石灰、通气丸一股脑的塞到袖子里。 松柏与翠竹想也不想便直拒绝,却拗不过萱娘,只能将萱娘带到孙氏房屋外。萱娘的情况不宜靠得太近,他们在一处隐蔽的角落里藏好,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那个屋子。 时间一点点过去,就在萱娘他们以为不会再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时候,空屋突然现了几分鬼火,幽深地在空无一人的院子里沉沉浮浮地转着,烧着。 松柏与翠竹看到一幕,脸色瞬间白了去。 倒是萱娘一脸沉思,此地竟然还有这些东西。 鬼火燃起的瞬间,房间里一阵又一阵的鬼哭狼嚎,锣鼓声、哭叫声在院子里此起彼伏,吓得松柏与翠竹脸色再次白了白,幸好她们都是会武功的,不然此时只怕早已拔腿就跑了。 院子里闹了半个时辰这才息下去, 萱娘看罢,眉头微挑,一脸平静地坐在那里,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松柏与翠竹准备推着萱娘离开,萱娘冲着他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松柏与翠竹只能依着她。 她们在外面又呆了半个时辰,只见一溜人影鬼鬼祟祟地从孙氏家里溜了出来,鬼头鬼脑的往外面跑。 此时村子里众人都睡下了,没有睡下的此时也被吓得不敢出来,倒是不担心被人发现。等他们离开,萱娘让松柏跟上去,她倒要看看,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 等众人走得远了,萱娘才从角落里走出来,萱娘道,“翠竹,累了吧,走,我们回去休息。” 萱娘一行人回到医馆时松柏正好赶回来,三人一同入了屋。 将门插好,松柏就忍不住的抱怨起来,“小姐,你知道那群人都去见了谁了吗,村长!竟然是那个村长!” 萱娘笑了笑,对于这个答案她倒是有些意外,今天村长来找过自己,她还真是以为村长是真心在为村子里做事情,却不想此事的始作甬者竟然是他。 “他们可提了是什么目的?”萱娘问道。 松柏摇头,她去的时候只能看着村长与那群人做交易,至于其他的倒是没有听说。 此时已经查出事实的真相,只差原委了。这段时间时萱娘对村子里的事情一无所知,既然人家都找上门来了,索性再等等,待她将所有事情查个清清楚楚水落石出,看看这背后究竟还有些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次日,松柏一大早便出了门,翠竹打理着医馆,萱娘一头扎进药房里便舍不得出来。 南宫寒到时正看到萱娘埋头处理着药材,南宫寒上前将萱娘手中的东西拿走,有些埋怨,“身体未好怎么又做起这些来了。” “闲着也是闲着,王爷怎么来了。”萱娘抬头,看到南宫寒一脸笑意地站在自己面前,直觉告诉她,南宫寒这里应该是有了什么进展了。 南宫寒推着萱娘出了门,赤炎远远地吊在两人身后,他可不想去当电灯泡。 南宫寒将萱娘推到小河边,萱娘好久没有到野外来走走,此时吹着风只觉得心旷神怡,两人在河边坐了片刻,萱娘便问起现在有了什么进展了没有。 南宫寒笑笑,“当然有。” 萱娘在外面呆了半天,直到萱娘喊困,南宫寒才将她送回医馆里。松柏还未回来,南宫寒对萱娘道,“此事还得委屈你。” “哪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此事我定然办好。”萱娘脸上扬起一道凌利的笑容。 将南宫寒送走,萱娘又一头埋到药房里,什么困不困的早已抛之脑后。 松柏回来,将徐芳芳在牢中见过村长的事情与萱娘说了说,萱娘只是点了点头,似乎并不怎么关心这件事情。 这倒是让翠竹与松柏一脸诧异,村长与徐芳芳两人联手算计她,她怎么一点都不见生气呢…… 尤其是那个徐芳芳,都被关了这么久了,竟然还不知道歇着。 松柏与翠竹在萱娘的耳边不停地抱怨着,将徐芳芳形容成了世间最恶的恶鬼。萱娘被两人吵得脑仁儿直痛,一脸无语地看着两人。两人嘿嘿一笑,帮着她去整理药材去了。 见两人总算是安静下来,萱娘温和的一笑,“明天早上陪我出去采药。” 村长再次出现在萱娘面前时,已经是一天之后,村长有些难为情地看着萱娘,心中有些打鼓。 看到村长,萱娘道,“村长是为了徐芳芳的事情而来吧,放心吧,此事我已经跟王爷说过了,王爷说只要她长了教训,放她出来也无不可。” 见萱娘已经许诺,村长大喜,对萱娘好好的感谢了一番,又是鸡蛋又是新鲜蔬菜的直往松柏的怀里塞,松柏推让不过,萱娘便让他收下了。 “小姐,干嘛要答应啊!” “就是,那徐芳芳哪里是个会长记性的,出来了指不定又要怎么对付你呢。” 一路上,松柏与翠竹不停地报怨着,萱娘只是一句‘让她出来闹闹多热闹啊’堵得心口直疼。 嫌弃地瞪了萱娘一眼,“等着吧,到时候你可别哭!” 萱娘笑着不接这个碴儿,一路上倒是教着翠竹与松柏采了不少药。 “这叫连翘,叶苦性平,是无毒的。……”萱娘手中捏着一株草给翠竹与松柏讲解着,两人听得十分认真,将萱娘说的一一记在心上,讲完,萱娘便让她们两人自己去采,自己坐在路边上看着。 两人找了一大包药草回来,得意洋洋地放在萱娘面前。 本想着能够得到萱娘的夸奖,却是让萱娘笑得前俯后仰,他们这哪里采的是连翘啊,根本就是些无用的野草。 倒是松柏还不错,至少五分之一是,翠竹更惨烈,一堆里竟然只有一株是真的。翠竹不服气,撅着嘴不满地瞪着松柏,甩下话,“我一定要羸你!”拿了连翘就往外面跑,她还要去摘,她就不信她会摘不到! 看着翠竹雄纠纠气昂昂地往外面跑,萱娘与松柏相视而笑。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女神医啊,怎么着,女神医连自己的病都治不好?”一声轻蔑的笑声从萱娘身后传来,萱娘脸上笑意瞬间收敛,她倒是出来的挺快啊。 第160章治病救人 萱娘头也不回,手中慢悠悠地整理着能用的东西,“大嫂出来的好快,我还当大嫂还要在牢中多呆一段时间呢。” “托你的福!”徐芳芳两眼一瞪,乌青的眼底一片阴郁,恶狠狠地瞪着一派悠然的萱娘,若非是她,自己又哪里能够进到牢中呆这么久!好在她总算是出来了,后面的日子还长着呢,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大嫂真是客气了,让我怎么好意思呢。”萱娘咯咯直笑着,一双眼睛眯成了月牙,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生气与不悦,反倒是从手中抽出一把野草在徐芳芳面前扬了扬,道,“看你气色不好,要不要?不过吃出了问题可别找我。”见徐芳芳伸手来抢,萱娘突然将手抽了回来,笑道。 徐芳芳不屑地看了萱娘一眼,伸手将野草抢过去打量了片刻,随手一扬,扔到一旁的水沟里,萱娘给的东西她可不要,再说了,这不过就是一把野草而已,能有什么用!她萱娘是当她是个不识数的傻子不成! 见徐芳芳将野草扔掉,挑了挑眉倒也不怎么意外,扔了就扔了吧,反正这些地方到处都有,她又不着急。 松柏欲上前教训教训徐芳芳,却被萱娘阻止了。 徐芳芳挑衅地看着萱娘,萱娘笑笑,“关了这么久,竟然还如此风姿绰约,倒是让萱娘好生羡慕,只是……” 萱娘先是将徐芳芳好一通夸赞,夸得徐芳芳趾高气扬,萱娘转口是一上只是,让徐芳芳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只是什么? 徐芳芳一脸狐疑地看着萱娘,萱娘故意卖了个关子,没有立刻回答,在徐芳芳等得就要暴走的时候,才慢悠悠地道,“只是关了这么久,还是一点记性都没有长,白坐了这么久了牢了。” 松柏还当萱娘要说什么,听得萱娘的话,松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萱娘扫了她一眼,她赶紧收声,只是那一脸想笑不敢笑的样子,十分滑稽。 徐芳芳听着萱娘如此贬损自己,气得一双拳头攥得死死的,一双杏仁儿眼里不停地喷着火,萱娘却是一副跟我没关系的样子,将一切都撇得干干净净。 徐芳芳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萱娘,你别得意,我现在出来了,有你哭的! 目送徐芳芳气冲冲离开的背影,萱娘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这人实在是讨厌的很,本来的她也不想这么贬她的,谁让徐芳芳一来就招她呢。 见萱娘笑了起来,松柏再也忍不住了,跟着哈哈笑了起来,声音传得老远。徐芳芳听着身后传来的暴笑声,气得脸都绿了。 见徐芳芳走远了,萱娘扫了眼水沟里的野草,让松柏将它拾起来。徐芳芳不识货,她可是个识货的,这个东西现在可是收获的好季节,扔了可惜。 松柏将野草扔起来递给萱娘,问道,“这是什么,扔都扔了不拾回来做什么。” “这叫知母,调理气血用的。”萱娘简单地将知母介绍了一下,松柏一脸恍然大悟的从萱娘手中接过知母仔细地看了起来,原来这些平日里看着一文不值的东西竟然还有这么大的作用。 想起刚才萱娘将此物递给徐芳芳,想想就觉得可惜,若是那个徐芳芳真的接了那可不是白白便宜了她了。 萱娘笑着摇头,徐芳芳这人她可是了解的,此人十分多疑,接与不接都是两回事,再者…… “这知母即是补气血的,却也可致人腹泻,要不了她的命,却会让她吃些小亏,长长记性。” “原来小姐早都算计好了,难怪敢给了。小姐你看,翠竹回来了。”松柏目光看向一侧,指着远处那个抱着一大堆不知是野草还是药的翠竹,笑道。 萱娘笑着,看着翠竹由远即近地跑来,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她们在外面呆了一天,萱娘只是说解,真正采药的则是松柏与翠竹,这一天下来她们也认识了不少的药,而萱娘,累了就在椅子上小憩片刻,醒了继续。 翠竹学得慢,没有松柏记得多,这一天下来也才记了两个名字,真正认得的也就只有最先连翘,后面的知母什么的,能够记住名字就已经很不错了。 三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好不热闹,刚走到村儿口,一个哭哭啼啼的孩子一头扎到松柏的怀里,他本来是冲着萱娘去的,松柏一个闪身将他拦下,免得伤了萱娘。 孩子看到自己面前的人,倒是不敢哭了,一双眼睛叭嗒叭嗒地落着泪,就是不敢哭出声儿。 萱娘让松柏将孩子放过来,那孩子一见萱娘再次扯开嗓子哭了起来,抱着萱娘的大腿,疼得萱娘脸色惨白。 翠竹赶紧将孩子扯开,凶神恶煞地教训着那个孩子不知道轻重。 “算了,翠竹让他过来吧。”萱娘忍着痛将孩子叫到跟儿前,那孩子看着萱娘苍白脸,也不敢再去抱,怯生生地站在萱娘面前。萱娘道,“你是哪家的孩子,出什么事了?” “女神医,女神医救救我爹爹吧,我爹爹受了重伤眼看就要没气了,他们都说女神医能够的救,求求女神医救救我爹吧!” 孩子扑通一声跪在萱娘面前,头磕在地上转眼间便被石子儿磕破了,鲜血横流。那孩子却似乎并不知道一样,不停地磕着。 萱娘看得心疼,翠竹赶紧将孩子扶起来,道,“你别只顾着磕头,你得赶紧说你家在哪里,你父亲又是什么样子的,我家小姐才好救啊。” “我也不知道,就看到爹爹不停地吐血,吐了好多血,哦对了,我家在旁边王家庄里。”孩子说得有些乱,萱娘还是听出了自己想的信息。 旁边的王家庄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一直未曾去过。至于吐血她现在没有看到病人也不敢断言。萱娘让松柏回药馆取了药箱,自己与翠竹在村口等着。 松柏去得快来得也快,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即回,三人与孩子一同往王家庄而去。 赵六爷自远处慢慢行来,看着萱娘一行人急忙离开的背景,撇了撇嘴,冲着一旁吼道,“都这么晚了连谷子都没有收完,一天到晚的磨洋工!”赵六爷一边骂着一边使劲地抡着拐杖往旁边的憨大个儿身上砸着,吓得一旁的冬生大声不敢出一声。 萱娘随着孩子来到王家庄时天已经黑尽,村里家家户户点着灯,小孩子走得急,每每走上一段都要等等萱娘。几人来到村中一房茅草屋外,里面燃着一点豆灯,房间里哭声、叹息声、劝慰声扑面而来。 萱娘眉头稍皱,孩子急忙跑进屋里兴奋地嚷道,“女神医让我请来了!” 第161章你敢惦记本王的人! 房间里瞬间安静起来,大家急忙从房间里跑出来,只见一个妇人哭哭啼啼地来到萱娘面前,扑通一声跪下,翠竹赶紧将人扶起来,萱娘道,“别急着跪了,先进去看看病人。” 那妇人一听,大喜,赶紧站起来将萱娘请进房间里,萱娘入得房间,房间有着阵阵血腥之气弥漫。床上躺着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男人躺在床上气息奄奄,床边放着一只盆子,里面有着不少的鲜血。 整个房间里十分简陋,除了床之外就只剩下一张桌子与一个破乱的箱子,连男人身上盖着的被子都是缝缝补补不知道多少个补丁。 那妇人看到萱娘在打量着屋子,有些不自在,赶紧上前故意将萱娘的视线挡住,作势将盆子挪开,将萱娘请到床边。 萱娘也不客气,捏住病人的手腕沉心把脉,旁边的人看到萱娘把脉都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不敢出声打扰。 这些人里还有两个大夫,他们早早来到这里,只是却对眼前的病症无从下手,他们早就听说了女神医萱娘的名声,此次请她来一则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一则是想试试萱娘的斤两。 片刻过去,萱娘将病人的手放下去,道,“此人右关脉涩,是胃上出了毛病,吐血不止也只是如此,松柏,取些三七粉五克,用温水送服。” “五克?会不会太多了?”旁边一老者抚着胡须急着眉头,怀疑地道。 萱娘看了他一眼,“原来是黄大夫,想必黄大夫已经用过三七粉了吧,二三克可起了作用?” “……”萱娘一句话说得黄大夫无地自容,萱娘说得没错,在他们刚到时就已经用了三七粉,却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只是萱娘一来就是五克,他是说什么也不敢苟同,站在一旁气呼呼地看着萱娘,若是这也止不了血,那就说明她功夫不到家! 见黄大夫不再多说,萱娘无奈地笑了笑,松柏将三七粉给男人服下,一柱香的功夫过去,先前还吐着血的男人此时已经不再吐血,萱娘又让松柏拿来纸笔,在上面写下一连串的药名以及用量与用法。 黄大夫与另外一个大夫一直在旁边看着,看了片刻,两个大夫一脸狐疑,这里面很多名它连他们这些行医多年的人都没有听过,这些东西真的能够治病吗…… 萱娘将药方交给松柏,松柏点头,叫了一个人跟着自己去取药,萱娘与翠竹留在病人家里。妇人见萱娘只字不提是什么病便忍不住问了起来。 萱娘道,“是恶肿,不过不必担忧,现在的情况还是可治的。” 萱娘话刚说完,另外一位大夫便冷嘲热讽起来,“恶肿是什么病?就是太医院首都不敢说一定可治,你个黄毛丫头竟然敢夸这等海口,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萱娘睨了那个大夫一眼,冷笑道,“你说不能治就一定不能治吗?天下之大无奇不在,你没有见过就不存在?” “你!你个黄口小儿休得信口雌黄,误了人家性命你担待得起吗!”那大夫恼羞成怒地指着萱娘,翠竹一探手,将大夫的手指握住,往上一拧,一声惨叫在萱娘耳边炸响,萱娘赶紧制止翠竹,这里还有病人呢,怎么能够如此吵闹。 翠竹将那个大夫松开,他吃了一亏,此时也不敢放肆,只管拿眼狠狠地睕着萱娘。萱娘只当不知道,继续道,“病人要多休息,注意饮食,生冷之物不能吃,酒不得沾,盐以清淡为主,还有腌菜与熏烤之物少吃,最好是不吃,多吃些扁豆、葵花籽、山药与猪肝,只要保养得益,虽不敢说全好,至少可以多活上十年。” 妇人一听,大喜过望,忙不迭地跪在地上感谢着萱娘,萱娘将她扶起来,又将要注意的事项仔细地叮嘱了一次,妇人记得仔细。松柏到时,妇人接过药递了些诊金。 萱娘摇头道,“留着给病人买些补品吧。”直接领着松柏与翠竹离开了。 这家人实在太穷,反正在这家又赚不了多少钱,索性就不收了,权当做个善事。 妇人见萱娘如此心善,在萱娘离开后跪在地上感激对给萱娘磕了三个头。萱娘对此并不知情,松柏与翠竹推着萱娘慢悠悠地往医馆走着,萱娘有些累了,靠在椅子上沉沉睡去。 萱娘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外堂里的吵闹声传到萱娘的耳里,萱娘让翠竹去看看前面是出了什么事情,翠竹却是一脸苦笑地道,“还不是昨天遇到的那个黄大夫,昨天就跟着我们了,只是看着小姐在休息,所以不曾叫你,今天一大早又来了,非要拜小姐为师,这不,松柏正在前面劝着呢。”只是好像没什么用。翠竹在心里默默地补了一句。 听到黄大夫这三个字,萱娘先是一怔,想了片刻这才想起是何方神圣来。昨天她在王家庄救人的时候可不就是这个黄大夫最先质疑自己的医术么。 好在此人并不是什么凶恶之徒,哪怕是怀疑自己,也不曾口出恶言,不似另外一人,张口闭口就是黄口小儿、信口雌黄的,听得让人反感。 在翠竹的伺候下,萱娘梳洗一番,用了些早饭才慢慢出来。 一看到萱娘出来,黄大夫笑逐颜开,不顾自己大了的萱娘一两轮,直接跪在萱娘面前,吓得萱娘满脸黑线,心中直埋怨着,这些人怎么都这么爱跪啊…… 黄大夫跪在萱娘面前,萱娘只看着黄大夫的胡子一翘一翘的晃着,对于黄大夫说了什么她是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黄大夫说完,满脸期待地看着萱娘,却意外的迎上萱娘那一脸茫然的样子,黄大夫无奈,只能将自己的来意再说了一次,这一次萱娘倒是听了个清楚。正如翠竹成说,黄大夫此来正是为了让萱娘收他为徒! “那啥,黄大夫你先坐起来。”萱娘一脸无奈地看着黄大夫,松柏上前将黄大夫拉起来,黄大夫坐在一旁,期待地望着萱娘。 昨天他见识了萱娘的本事,再加上一直以来对萱娘的传言,知道此人实力非凡,而且他还听说此人是太医院的门徒。 又在昨日里见识了萱娘治病的手段,心中更是佩服,当下决定要拜萱娘为师。 他是想拜师,可是萱娘却不想教,不是她舍不得自己的手艺,而是此人比她大了好几轮呢,这说出去谁相信自己会是他的师傅? 再者说了,对着一张老头儿脸,她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教。 萱娘刚说了自己不想收他,黄大夫立刻急了,再次跪到萱娘面前,任松柏怎么拉也拉不起来,松柏有些怒了,直接捏住黄大夫的肩井穴,将毫无反抗之力的黄大夫从地上提溜起来,跟提着一只小鸡似的。 黄大夫的滑稽模样看得的萱娘有些想笑,挥了挥手,让松柏将他松开,黄大夫准备再跪下去求萱娘,却被松柏一记眼刀打了回来,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颇为谦虚。 “萱娘师傅,我是真心想来求您的,求求您就收下我吧。”黄大夫祈求道。 南宫寒正好走到门口,正好听到黄大夫的那句求求你就收下我吧,顿时黑了脸。走出来一看,只见一个半百的糟老头子一脸乖巧地站在萱娘面前。 “收什么收!你个半截入黄土的糟老头子也敢惦记本王的人,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南宫寒怒不可遏,上前一脚将黄大夫踢飞。 南宫寒速度太快,谁也不曾想到向来不曾动怒的安定王此时竟然对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子上手。 别说萱娘,就是松柏她们都没有反应过来,一脸惊诧地看着满脸怒气地南宫寒走到倒在地上一脸惊恐的黄大夫面前,指着黄大夫的鼻子大骂道,“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样子,竟然还敢如此厚颜无耻地求萱娘收了你,你也敢开口!来人,将这个的糟老头拦出来,送到地牢里好好招待!” 南宫寒的牙齿磨得霍霍作响,眼底冷光乍现,周身杀气凛冽。 被南宫寒笼罩着的黄大夫吓得瑟瑟发抖,几次张口准备解释,都被南宫寒那吃人似的目光吓得缩了回去,坚持了片刻,黄大夫咯噔一声,晕了过去。 看到黄大夫昏了过去,南宫寒似乎还有些不解气,直接让人将黄大夫扔到地牢里好好的招待一番,看他还敢不敢打小妇人的主意。 一听到地牢两个字,萱娘大惊,赶紧阻止,“南宫寒,不可!” 第162章你又来毒我不成 “不可?!”南宫寒一记眼刀扫过来,吓得萱娘没骨气地缩了缩身子,这个男人是真的生气了…… 可是他为什么生气?黄大夫不就是想拜她为师吗,怎么惹得他如此动怒? 萱娘想不通,但是她知道,今天她一定要将黄大夫救下来,不然黄大夫就得死在地牢里,而且是若不堪言。 南宫寒大步流星走到萱娘面前,伸手狠狠地捏着萱娘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你刚才跟本王说不可!” 萱娘的下巴被南宫寒捏得生疼,却不敢反抗。 此时的南宫寒眼中一片杀气凛然,她不知道反抗之后他会不会暴走,保险起见,她还是先忍忍吧。 松柏与翠竹站在一旁,一脸焦急,却又不知道究竟是救还不救。 “你不能杀他,他只是来向我拜师的,你杀了他别人会怎么说我?残害同行吗?那我还怎么悬壶济世?” 萱娘才说第一句话,只感觉自己的下巴似乎要被南宫寒给捏碎,赶紧将要说的话说出来不然她就说不出来了。 萱娘说罢,一脸等死样子看着南宫寒,南宫寒眼神一个变幻,一脸诧异地问道,“他要拜你为师?” 萱娘点头,“正是,刚才正在救我收他做徒弟,你就进来一脚将他踹飞了……”萱娘有些同情地看了眼昏倒在地上的黄大夫,这真可谓是无妄之灾了。 南宫寒仔细地看着萱娘,看她的样子不似作假,南宫寒不自觉地松开手,望向一旁的松柏与翠竹,见两人都点了头南宫寒这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 只见南宫寒一脸尴尬地将萱娘的下巴松开,讪讪道,“我……刚才话说多了,我给你倒杯水润润喉。” 萱娘一脸奇怪地看着突然没了脾气的南宫寒,心中直道,他是中邪了不成? 反倒是一旁的松柏看出了名堂来,掩唇轻笑不止,翠竹见她笑,一脸不解,松柏在她耳边轻语一阵,翠竹先是一脸惊诧,转眼亦跟着笑得花枝乱颤,倒是萱娘一脸莫名地看着两人,却不知道两人究竟是闹的什么名堂。 去倒水的南宫寒回来看到笑得开心的两人,脸色一沉,耳朵不着痕迹地红了,不着痕迹地走到萱娘面前,将水放到萱娘手里,温柔地对萱娘道,“这两个家伙不尽责,依我看还是换了吧。” “为什么啊?”萱娘一脸诧异地看着南宫寒,这人不会真是中了邪了吧,先是不分青红皂白地将黄大夫踹晕,又怒气森森的想要将黄大夫下狱,此时竟然又打起自己的随从的主意来了。 看到萱娘眼中的戒备,南宫寒的耳光更红了几分。 松柏与翠竹赶紧将笑容收起来,一脸委屈地望着萱娘,她们只是不小心识破王爷的心思,却不想竟然换来王爷直接换人的想法。 萱娘暗中给两人一个眼神,让她们赶紧将黄大夫扶进去救治,自己跟南宫寒磨着,松柏与翠竹照顾她都十分尽心,若是换了人了她还真是不习惯。 见萱娘问为什么,南宫寒可疑的红了脸,脸上的尴尬之色再显,南宫寒轻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眼珠子转了转,寻了个理由,道,“刚才我只是故意试探她们一试,可是她们竟然不知道上前营救,就冲这一点就是不尽责,换了吧。” “不换!” 萱娘一脸戒备地瞪着南宫寒,刚才南宫寒的表情分明已经生气了,下手之重,差一点将她下巴都捏碎了,到现在她下巴还疼着呢。此时他只是一句轻飘飘的试探就想将自己的两个侍卫带走,他倒是想得真美! 看着萱娘想也不想直接回绝自己,南宫寒的脸有些挂不住了。 又是自己会错了意,南宫寒也不好再板着脸,既然萱娘不肯,那他也不再强行要换了,只是这两个家伙窥见了自己的心思,怎么也得教训教训她们才成。 “既然如此,那就罚她们在扎半天马步吧。” 萱娘求了好几次,见南宫寒怎么也不肯放过松柏与翠竹,萱娘也只能由着他去了,反正到时候南宫寒走了,罚不罚还不是由她说了算。 见萱娘不时地摸着自己的下巴,南宫寒一片心疼,暗自责怪自己太过冲动了,竟然伤了萱娘。南宫寒让松柏拿了些药来亲自给萱娘敷着,萱娘毫不客气地一巴掌将南宫寒的手拍开,“疼,翠竹你来。” 翠竹有些无奈地看着南宫寒,南宫寒两眼一瞪,翠竹立刻上前给萱娘上药。南宫寒一脸委屈地坐在萱娘面前。 上了药,下巴这才好好受了些,萱娘看了看南宫寒,道,“可又是有什么事情?” “来看看你。”南宫寒道,他确实只是为看看萱娘,这么久过去也不知道萱娘的情况如何,平日里又在忙着事情,今天难得得空,却是不想一来就错了这么多。 见此,萱娘便也随了他,一边整理着药材一边与南宫寒天南地北的聊着。 南宫寒看着松柏与翠竹在自己面前晃着,直接让两人在院子中扎马步去了。萱娘无语地看了南宫寒一眼,倒是一直没有发现,他不这么的小心眼儿。 他开了口,她也不好驳他的面子,心中暗暗为翠竹与松柏加油。 两人可谓是知音相遇,一路从相遇聊到治病与要查案,又到现在,南宫寒几次暗中对萱娘挑明心思,奈何萱娘一点反应都没有,气得南宫寒一阵阵的无奈。 聊了约小半晌的功夫,松柏与翠竹在院子里站得满头大汗。 突然间,刚才还带着笑意的南宫寒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萱娘诧异地看了看南宫寒,道,“可是无头尸案的事情为难了?” “那道不是,无头尸案的情况已经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那为何长吁短叹?” “边疆战事再起,我身为皇子怎么可能不忧心呢。”南宫寒摇头,现在南疆那边突然乱了起来,听闻皇上已经派人前去南疆了,只是现在无头尸案还未结,里面也牵扯着南疆,而在此时南疆又乱了起来,也不知道南疆那边究竟是有着什么内幕。 南宫寒说的都是朝中在事,家国军机,她一个乡野女子哪里会懂,再说了,她刚到这里不久,对朝中大势更是一无所知,所以她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 而南宫寒也知道萱娘对此一无所知,并不期待她能够说出什么经天伟地的言论来。 只是将这些事情与萱娘说一说,抱怨抱怨这些事情,但是也只是与萱娘在一起时才会提起,其他的人他是决不会多说一句的。 天色渐晚,松柏与翠竹苦哈哈的在院子里站了大半天,南宫寒丝毫没有让她们起来的意思。 送走南宫寒,萱娘赶紧让两人起身,让她们好好的休息了片刻,便遣翠竹去照顾黄大夫了。松柏在萱娘身边照顾着,直到半夜,萱娘才睡下。 次日一早,萱娘问起黄大夫的事情,翠竹笑道,“那黄大夫昨天半夜就已经醒了,他一醒就嚷着要往外面走,怎么留都留不住,只怕是被王爷吓得不轻。” “唉,这个黄大夫也是够倒霉的,也不知道这个黄大夫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招惹了南宫寒。” 萱娘换好衣服试着下地走了走,只能走几步,便再也坚持不住,翠竹赶紧将轮椅推到萱娘身边,扶着萱娘坐下。 翠竹听着萱娘的话笑得更是夸张,萱娘一脸奇怪地看着她,翠竹笑道,“也是那黄大夫不会说话,生生的得罪了王爷。” 对此萱娘只想翻一个白眼。 自徐芳芳出牢到现在已经有了十来天,天天对着空落落的院子中,心中的恨意如野草一般疯长。 昨儿个她出去逛街又听到了不少关于萱娘的事情,不仅是他们村子,连旁边的王家庄都知道了萱娘的名头。 他们将萱娘传得是神乎其神,说是能够活死人肉白骨,又心地善良,长得又美,就差将萱娘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听到这些话,徐芳芳气得除些将手帕给绞碎了。 萱娘啊萱娘,我现在家没有家,人没有人,整天孤苦伶仃坐在这个没有生气的院子里,可是你确是过得风生水起,不公平不公平! 萱娘,你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徐芳芳一双眼睛里一片凌利,寒光闪闪。徐芳芳站起来拿了些碎银子出了门,上街去买了些酒菜,将饭菜放在食盒里,换了一身衣服,锁了门直接往萱娘的医馆走去。 萱娘正坐在医馆里义诊,徐芳芳笑盈盈地拔开人群,走到的萱娘面前坐下。 病人被人一把推开,正待发火,萱娘赶紧安慰着那个病人,转头过来看着徐芳芳,笑道,“你怎么来了,还想再毒我一次不成?” 一石击成千层浪,众位病人一听到面前的这个女人竟然要毒杀萱娘,众人默默了上前将徐芳芳围在中央。 第163章诚心道歉 一大群男人默默上前,老少妇孺则是默默地退到后面,或者是将萱娘挡在自己身后。 他们当中,不是慕名而来就是受过萱娘之恩,自然不能让人当着他们的面把萱娘欺负了。真让人当着他们这么多人欺负了萱娘,走出去会被乡亲戳脊梁骨的! 眼见着萱娘只是一句话,便将自己陷入如此的境地,徐芳芳的脸沉了沉,一滴冷汗自额头慢慢落下,赶紧解释,“我没有没有,这都是误会,……这不,我今天就是专门来赔礼道歉的,你们看!” 徐芳芳赶紧将食盒拿出来,打开。 整个药房里一片饭菜香气弥漫开来,有酒有肉有好菜,更重要的是徐芳芳做得实在是太香了,馋得众人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萱娘暼了一眼食盒,没有表态。 松柏拔开人群,和悦的道,“赵大嫂子的手艺还真是好啊,我们在旁边都闻到香味儿了,只是我家小姐身体有伤,无福消受。” 松柏的意思很明显,他是不可能相信这个曾经对自家小姐下过毒,还倒打一耙的人会改了性子,给他们送来好酒好肉,只怕里这里还藏着些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东西,他可不能让萱娘再出什么事情,不然别说安定王了,就是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徐芳芳嘴角微勾,眉开眼笑地道,“别误会,这些东西都是我亲手做的,虽然比不上王府的厨子,但是也不差。” 她知道自己带来的东西萱娘他们肯定不会吃的,徐芳芳拿起筷子每样东西都吃了几口,吃过之后,徐芳芳还让松柏拿银针来试毒。 其他人看着徐芳芳那一脸真诚的样子,心中也有些打鼓。他们毕竟是外人,不知道内幕究竟如何,更不知道徐芳芳的为人。 此时众人一脸犹豫地看着萱娘,萱娘笑了笑,“罢了,银针试毒就不必了,既然送来了那我也不能拒之门外,松柏,收下吧。” “这东西可不能凉,凉了就不好吃了。”徐芳芳并不打算将食盒交给松柏,她越是不交,松柏越是怀疑这些东西不能吃。 倒是萱娘,看着两人为此争执,不由得眉头微凝,道,“算了,松柏,拿过来。”松柏将东西拿过来,萱娘拿起筷子夹了一小筷子菜放到嘴里细细的品着。 片刻,萱娘将菜咽下。 没毒,甚至连一点点的蒙汗药都没有。 吃了一筷子萱娘不肯再吃,将徐芳芳打发了出去。 萱娘本来身体就不算怎么好,上午义诊之后,萱娘便睡了,这一睡就是整整一下午。 南宫寒正领着人在后山里转着,这几天山里总是出现一些诡异的脚印,十分有序,只是秋季的林间落叶太多,又未曾下雨,那些脚印也只能看到些许,从南向北的有,从北向南也有。 由于脚印太少,南宫寒只能让人两边一起进行排查,他就不相信,这些人还能凭空消失了。 “王爷,我要见王爷!” 南宫寒站在一棵树下,目光紧紧地看着树冠,敛目沉思着。身后突然出现一道稚嫩的声音,南宫寒转过头来,一个半大的孩子睁着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 那个孩子被侍卫拦着,看到南宫寒转过头来,孩子笑逐颜开扬了扬手,高兴地叫着,“王爷大哥哥,王爷大哥哥,有个哥哥让我给大哥哥带一句话,说萱娘身体不适,请王爷大哥哥回去。” 萱娘身体不适?! 南宫寒大惊,平静的脸上一片阴冷,将这里事情交给赤炎自己动起内力就往山下跑,萱娘又出了事情?她不是在医馆里吗,而且身边又有松柏与翠竹,她怎么可能出事! 南宫寒一路争奔,待他来到萱娘的医馆时已经是掌灯时分,南宫寒抬手拍门,门却意外的开了。 “嗯?!”南宫寒脸色一厉,有些凝重了起来。 萱娘说自己身体不适,但是怎么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松柏与翠竹上哪里去了? 南宫寒满脸戒备地进了门,手放在腰间,只要一有异动,他立刻会拔剑杀人! 南宫寒一路走出来,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一点光线,还好他一直对医馆都很熟悉,即使是黑了一点,对他并无任何影响。他一路慢慢朝里面走着,完全没有察觉到房间四周的角落里不停燃烧着的烟雾。 他走过大厅,推开中间的隔门,房间深处一点豆大的灯正散发着温馨又柔和的光芒。南宫寒心中一喜,推开门急忙往那点灯光行去,“萱娘!” 推开门,南宫寒一怔,脸上的狂喜之色瞬间沉了下去。 “你怎么在这里?”南宫寒脸色阴冷地看着房间里衣衫半解,头发披肩坐在床上骚首弄姿地徐芳芳。 徐芳芳靠在床沿上酥胸半露、媚眼如丝地勾着南宫寒,娇声娇气地道,“王爷,您来了,可让奴家好等。” 南宫寒冷冷地看着徐芳芳,眼底一片阴冷,徐芳芳并不着急,将松松垮垮的外衣往地上一抛,扭着身子往南宫寒身上贴去,娇笑着抚着南宫寒的胸口。 刚才还一脸冷默的南宫寒眼神略略地变幻起来,身体绷得僵直,似乎在拼命地压抑着自己。 看着南宫寒变幻的表情徐芳芳嘴角微勾,一脸得意地笑了起来,她大起胆子挑开了南宫寒的衣服,手伸到里面去探索着。南宫寒脸色微变,突然将徐芳芳的手紧紧捏着。 隔着薄薄的衣料,徐芳芳感觉到南宫寒手中的温度,徐芳芳得意地笑了起来。她都惦记他这么久了,他终于可以成为自己的了,等着吧,今夜过后,她就是安定王妃了。 徐芳芳越想越是得意,萱娘啊萱娘,你终究还是争不羸我! “王爷,天色不早了,我们早些休息吧。”徐芳芳抬眼看着南宫寒的眼神越来越迷茫,徐芳芳赶紧借此机会拉着南宫寒往床上走去。南宫寒目光依旧迷茫,傻傻地着徐芳芳的脚步走到床边,坐下。 徐芳芳看着南宫寒眼底闪过的欲望,往南宫寒怀里一扑,身体扭动着,抬头,吐气如兰,“王爷,奴家好想王爷……” “萱娘……”南宫寒看着怀中的女子,一脸柔情地捧起徐芳芳的脸,深情地看着徐芳芳,嘴里却是不停地唤着萱娘的名字。 徐芳芳一怔,眼底闪过一片恶毒,萱娘萱娘,脑袋里永远都只是想着萱娘!不过也罢,只要能够做成夫妻之实,他是叫萱娘还是自己都无所谓了。想着萱娘知道她成了安定王妃时的脸色,她就觉得心情舒畅不已。 徐芳芳往南宫寒的怀里凑了凑,娇声叫着,“王爷。” 徐芳芳的目光越过南宫寒,落到床幔后的某处,眼底一片得意。 她不停地往南宫寒的身体上蹭着,借此机会,将南宫寒一把推倒,身体随之覆了上去。 第164章计中计 村长坐在家里在抽着旱烟,随着叭嗒叭嗒的声音一道道白烟从村长的嘴巴里吐出来,短短半个时辰的时间,整个房间里便被白烟吞噬。 “哎哟,我的老头子,你这是做什么呢,薰老鼠呢你。”一妇人推门而去,迎面而来的烟呛得她一阵猛咳,抬手挥了挥烟雾,嫌弃地道。 材长狠狠瞪了妇人一眼,手中动作不停,没好气的道,“啥事儿!” “大家都等着你呢,你总不能将人家给晾着吧。”妇人站在门口没有要进来的意思,这屋子里云里雾里整得跟仙境似的,她还没死呢,妇人说罢,看了村长片刻,见村长愁眉苦脸的样子,更是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不就是一件小事情吗,竟然还整得跟天要塌了似的,真是没出息! 妇人在心底埋怨着,脸上表情如旧,见村长不回答,妇人敲了敲门,嫌弃不已,“赶紧出来,别让人家都等着你,跟个皇帝上朝似的!” 村长抬眼横了妇人一眼,妇人早已经转身离开,他抬时眼也只能看到一个背影。 村长叹息了一声,将烟袋在地面上磕了,站起来背着手满脸愁绪地往正堂走去。 正堂里此时坐了不少人,年轻的年长的都有,男的女的也有,只有那些半大不小的孩子并没有来,见到村长走出来,众人的目光集体落到村长身上,村长扫了众人一眼,目光突然一凝。 赵三家的那傻儿子怎么也来了? 赵三家的看到村长不悦的目光,嘿嘿笑着,“我儿子一个人在家里不放心,村长放心,我绝不会让他惹事的。” 村长微微点头,既然都来了,他总不能将人给赶回去吧,再说这个傻子在家里什么都不会不说,反倒是将自家的房子点着了好几次,带着就带着吧。 见村长没有反对,赵三家的感激地看了村长一眼。 村长看看时间,现在也差不多了,村长道,“今天听说是萱娘的生辰,所以我就想着给萱娘送点什么礼物,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又受过萱娘不少照顾,今天就到萱娘家里坐坐,给萱娘添添喜气。” 一听到是萱娘的生辰,低下的人瞬间炸了锅了,自萱娘开了医馆后,他们多多少少都受过萱娘的恩惠,此时自然不能少了礼数。 到是村长,将他们给叫过来,连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准备。 村长道,“大家赶紧去随便准备一点东西,一盏茶后去萱娘的医馆给她庆寿。” 众人一听,齐齐回应,一大屋的人呼呼啦啦地离开了去,等众人走后,妇人凑到村长身边,一脸怀疑的道,“萱娘生辰?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你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村长两眼一瞪,吓得妇人赶紧闭了嘴。身边的姨娘抱着孩子坐在一旁,看到村长突然间变脸,心中忍不住转了几分弯。 今天的事情确实是有些奇怪,萱娘的生辰并没有听任何人说过,怎么突然间就被村长知道了?他知道了也就算了,竟然还搜集村里人都去给萱娘庆生,按说不是随便说一说吗,怎么还如此隆重的通知? 难道是有什么事情不成…… 赵姨娘心中一阵阵的没底,可是想想萱娘也帮了村长不少忙,村长应该不会做对萱娘不利的事情,倒也没有怎么在意。 一盏茶后,众人来村长家里,村长领着众人呼呼啦啦地往萱娘的医馆里走去。众人手中一个个提着蓝子,拎着果子蔬菜等等,有些人家更是连自己酿的酒也拿了上来,一手提着一瓶乐呵呵地往萱娘医馆来了。 村长一行人来到医馆门口,村长带头,“萱娘,萱娘,开门啊,我是村长,我听说今天是你的生辰特意与大家一起来给你庆生来了。” 村长在外面拍着门,赵三家里的傻儿子傻呵呵地凑上前去,一脸傻笑地学着村长的动作 拍着门,一口一个萱娘的叫着,口水都要落到地上。 见他凑上来,村长两眼一眼,赵三家的赶紧上前来想将自家的傻儿子带回去,奈何傻子怎么也不肯走,赵三家的只能由着他站在那里,只要他不捣乱就好。 他们在门外站了的片刻,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众人不由得有些疑惑,难道是村长的声音不够大吗? 在众人的怂恿下,村长将嗓门提高了两倍,改敲门为拍门,一时间,医馆的大门被拍得山响,村长继续叫着。 这一次倒是挺快的,村长的手刚放下,门便从里面被人打开,村长一喜,一抬头脸色一怔,扑通一声跪下,“王爷,草民见过王爷。” 其他人跟着村长的动作跪下,他们都没有想到,竟然是安定王亲自给他们开门,这要传出来,那面子可大发了。 只是怎么感觉王爷似乎脸色不太好呢…… 南宫寒衣衫整齐,寒着脸负手站在门手居高临下的睨着众人,道,“赵徐氏,深夜潜入萱娘医馆对本王下药,被本王识破,现给赵徐氏一个教训!” 南宫寒说罢,众人诧异地抬头,他们还没有看到南宫寒眼前反倒是多了一条白花花的东西,那东西被人猛地推出来,跌跌撞撞地从台阶儿上滚了下来。 众人定睛一眼,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刚才被人从里面推出来的,竟然是个人!赤条条的,身上一丝不挂,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躺在众人面前。 “这不是赵昊的媳妇徐芳芳吗!”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突然叫了一声,这时众人才认出来,这可不就是徐芳芳吗! 徐芳芳被人从里面推出来,摔得晕晕呼呼的,躺在地上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人群中男人不少,看着徐芳芳白花花的身子,眼睛都看得直了,有些人更是连口水都流了出来。 那些女人一看自家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别的女人,一把拧着自家男人的耳朵,骂骂咧咧的拎着男人走了。 赵三家的傻子一看到徐芳芳娇好的身体,一双眼睛不停地泛着星光,傻呵呵地凑到徐芳芳身边伸手摸了一把,吓得徐芳芳大惊,赶紧坐起来一看,只见自己身上没有一丝片缕!“啊!!!!” 一声惨叫声在赵家村上空不停地徘徊着。 傻子痴痴地盯着自己的手,转过头去冲着自己身后那早已经目瞪口呆的赵三家的傻笑道,“娘,舒服,舒服……我……喜欢……” 赵三家的惊恐地看着自家的儿子,这傻小子看也就算了,竟然还上手摸!你摸了就摸了吧,竟然还说舒服…… 那个瞬间,赵三家的撞死当场的心都有了! “你个傻东西,你要不要脸啊!”赵三家的破口大骂,冲上前去拧着傻子的耳朵就往外走,和着傻子哭喊着要徐芳芳的声音,两人越走越远。 只是片刻,刚才还人声鼎沸的门口只剩下寥寥可数的几人。 南宫寒站在一旁,一身王者之气尽显,村长与身后的几个妇女站在当口,走不敢走,说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气氛一时僵了。 翠竹扬着手中的衣服,冷笑着看着坐在地上一脸煞白的徐芳芳,看你还敢不敢对小姐下药,竟然还敢给王爷下和欢散,真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是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勾搭王爷欺负小姐了! 南宫寒站在屋子里,扫了面前的众人一眼,朗声道,“此人心思歹毒,先借着看望的钟头在所送的饭菜里下了醉颜。” 随着南宫寒的声音落下,松柏将徐芳芳白天送的饭菜拿出来让众人看看,翠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只狗,将饭菜给狗只是喂了一小口,不过片刻,那狗便沉沉的睡去。 “后,又暗中在医馆里下了醉颜,至于医馆三人全部放倒。又找人欺骗本王说萱娘出了事情,本王进来,此人即在房间四周下了和欢散,欲与本王强行苟合。被本王发现,今天的事情算是小惩大戒!” 南宫寒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说,说起那个小男孩儿的时候,赤炎将那个男子从门后拉过来,那小男孩并不知道眼前是什么情况,只是实话实说,更是坐实了徐芳芳暗中算计萱娘与南宫寒的事情。 这些话得说得村长脸色不停地变幻着,而地上的徐芳芳紧紧地缩在一团,嘤嘤地哭着,眼底一片恶毒。 南宫寒,萱娘,你们让我丢尽了脸,受到了这等侮辱,你们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第165章突然出现的地道口 “赵村长,你今天带这么多人来是有什么事情?难道是想来捉本王的奸?”南宫寒的目光阴冷地落到村长身上,吓得村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冷汗直流。 今天下午的时候,突然来了个人将他从家里叫出去,那人他见过,还以为是前一件事情哪里又出了什么问题,便跟着出来了,却不想,真正要见他的人根本就不是那一帮人,而是徐芳芳。 上次徐芳芳用孩子的事情威胁他,他到现在心中还有几分不爽,本想扭头就走,却不想徐芳芳故计重施,他只能极不情愿地留下来。 “什么事情,赶紧说吧,我还有事情没时间跟你在这里耗!”村长不耐烦地说着,徐芳芳却是一脸笑意盈盈,对于村长的态度丝毫不放在心上,反倒是笑着道,“村长这么着急做什么,我既然请村长来自然是有事情要请村长帮助的。” “你的忙我可帮不起,上次让你出来就费了我不少心力财力,现在我妻子还在怀疑我的钱去了哪里。”村长没好气地睨了徐芳芳一眼,帮她的忙,那不是等于自己找不痛快吗,不干,坚决不干! 只是他才刚在心底默默地下了决定,转眼便被徐芳芳一句话给打回了原形。 “最近村长喜得贵子,我一直未曾去贺喜,说起来还真是个遗憾呢。” 一听到徐芳芳气定神闲地提起自己的小儿子,村长正要离开的脚步生生停了下来,站在原地,他想听听,此人究竟都知道些什么。 见村长不走了,徐芳芳得意地的笑,继续阴冷的道,“我听说那个孩子长得可是俊啊,只是怎么看……怎么都不像老太爷呢……” “那、那是我爹的儿子,长得像娘怎么了!”村长强硬地嚷着,声音老大,却显得更加苍白,毫无说服力。 看着村长梗着脖子瞪着自己的脸,徐芳芳笑得更加猖狂了。 那个孩子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但她却是知道的,当初她一次意外之下正好撞见了姨娘与别人苟且,本来她只是瞅了一眼就走了,后来姨娘竟然怀了孩子。 她在心底默默的算了算,可不就是那段时间里怀的么。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个孩子的生父究竟是老太爷还是那个男人,但是她知道,没有哪个男人会容许自己的儿子身上有污点,老太爷也是一样! 更不能容许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而且还是满城皆知。若是此事传了出来,别说老太爷了,连村长也会受到牵连,到时候只怕他连这个村长之位都保不住。 正是拿捏住了村长的这一点,徐芳芳知道,只要此事一天没有被公布出来,村长就是自己手中的棋。 现在村长是想走不敢走,可是留下来又不知道徐芳芳会让自己做什么。几经犹豫上,他还是决定先听听徐芳芳要让他做什么,实在太难的就不答应。 他如此安慰着自己。 见村长不走了,徐芳芳满意的一笑,很好,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想挑软的柿子捏,只是想既然捏上了那就别想再脱手! “今天掌灯之后去将所有人都召集到萱娘的医馆外,至于什么借口你自己想,村中只要有些辈份的,年长的,有些势力的都给我弄过去,若是少了一个,那我可就不保证我能够管得住我的嘴了。” “对了,别想着暗中对我下手,你不是我的对手。” 徐芳芳笑得诡异,看得村长心头直发慌,紧紧捏着烟杆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好几次,迎着徐芳芳勉强地笑了笑,“我知道了。” 他也是没有办法啊,再说,他只是按着徐芳芳的意思来这里堵门,却不想竟然堵到安定王的头上去了。 他现在是无比的庆幸,幸好他不知道徐芳芳的主意,不然今天只怕安定王会生吞活剥了他!安定王对萱娘的心思村儿里人谁不知道?敢来对付萱娘可不就是老虎嘴上拔毛吗,可是他还得来拔。 若只是萱娘,那大不了就是一个误会了事,惹上安定王,只怕十个误会都没用。 见到村长如此,南宫寒冷哼一声,警告了两句便让他走了,村长将所有人都叫走,只剩下徐芳芳紧紧的抱着自己。 此时她的身上没有一块儿可以遮羞的,她想走也走不了! 轻蔑地睨了徐芳芳一眼,南宫寒转身离开。翠竹将手中的衣服扔给她,喝道,“滚!”徐芳芳咬着唇红着眼睛将衣服穿好,灰溜溜地回了自己院子。 跌跌撞撞地冲进院子里,将门合上,将身体紧紧地抵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底一片惊慌失措,“呵呵……舒服!摸摸……”门外,傻子一个劲儿的傻乐,站在门口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徐芳芳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想起刚才在医馆时自己不仅被人看光了,还被这么个傻子轻薄了,想想就恶心得想吐!徐芳芳拿起门栓猛地打开门冲出去,冲那傻子狠狠砸了下去,“滚!再不滚我打死你!” 那傻子被徐芳芳吓得地拔腿就跑,看着傻子跑远,徐芳芳气得将门嘭地一声合上,插上门栓,倒了几桶热水一边哭一边狠狠地搓着被傻子摸过的地方。 萱娘,南宫寒,你们让我受了如此奇耻大辱,我跟你们不死不休! 坐在浴桶里的徐芳芳眼底一片森寒,嘴唇咬出了血来。 “阿嚏!” 萱娘揉了揉发痒的鼻子,心中默默的道,难道是弄感冒了不成? “萱娘,吃饭。”南宫寒从翠竹手中接过饭菜,将萱娘从床上扶起来,温柔地望着她,一口一口的给她喂着饭。 萱娘摆手,“还是我有自己来吧。” 南宫寒拧不过她,只能将饭菜交给萱娘,萱娘接过饭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迎着南宫寒含笑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地道,“怎么了,看着我做什么?” 南宫寒笑着摇头。 见他不说,萱娘也不再继续问下去,换了个话题,问着他是怎么发现自己的。 说到这里南宫寒眼底的笑意更浓烈了几分。 先前他在进入正堂时便发现里面的气味不对,按说药房里应该是有浓郁的药香,可是他今天在药房里不仅闻到了药味,更闻到了房间里除了药香外,还有一股淡淡的花草香。 那种花草香并不是他经常在萱娘这里闻到,香味入体,体内猛然升起阵阵燥动,只是一瞬间,南宫寒就知道有人在算计自己。 他想来想去,都只想到了徐芳芳,因为只有她才会下这么下三滥的药! 只是不知道现在萱娘如何了。 为了萱娘的安全,南宫寒不得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路上他小心在意地往里面走着,一直在寻找着萱娘的下落。一路进来,除了一间房间里有灯之外,再无其他,南宫寒心中微喜,以为是找到了萱娘,赶紧冲过去,却见到了始作俑者,徐芳芳。 之后的事情萱娘都是知道的,徐芳芳在饭菜里下了醉颜,之后又在房间里放了些,将萱娘与翠竹松柏全部放倒,又将萱娘弄醒绑到床后塞了嘴。即不让她动也不让去说话,只是让她在床后眼睁睁地看着。 本来她是想借此好好的气一气萱娘,让萱娘亲眼看着他们两人是如何温香软玉的,却不想一个无意间的挑衅眼神却让南宫寒知道了萱娘的下落。 徐芳芳将南宫寒推到的瞬间,抬手点住徐芳芳的穴,将她扔到一旁。 萱娘坐在床后一直看着这一幕,看着南宫寒一脸迷离的样子,气得直咬牙,想努力发出一的点声音来,却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徐芳芳早将她的手紧紧地绑着,嘴也堵了,她只能看着。 看到南宫寒被推倒时,萱娘一脸无奈地闭上眼,等了半天却发现耳边连一点动静都没有,等她睁开眼时,南宫寒已经站在她的面前。 想想刚才的事情,萱娘就忍不住后怕,若是让徐芳芳得逞了,自己就只能过着天涯海角被追杀的生活了。 南宫寒笑了笑,“徐芳芳已经被我教训过了,她不会再来打扰你。你今天先休息,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哪里?” 南宫寒不说,只是让她先睡觉。今天他也不打算离开了,心中暗暗地想着,也许他再调几个人来,以保护萱娘的安全。 南宫寒在萱娘的房间里坐了一整夜,到后半晌这才稍稍眯了片刻,天一亮,用过早点亲自推着萱娘朝村外走去,萱娘看着越走越荒凉,要不是自己熟悉他,她还真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要把自己推出去卖了。 走了良久,南宫寒总算是停了下来,萱娘看着面前的林地诧异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不急,来人,打开!”一声令下,赤炎领着侍卫上前,七手八脚,一个地道口出现在萱娘的面前。 “这是……”萱娘指着地道口一脸莫名其妙,这个地道是怎么回事? 第166章地道出口 地道里,气氛有些压抑与沉闷。 南宫寒抱着萱娘已经走了近半个时辰,地道里除了他们的人外再无其他。 萱娘双手环着南宫寒的脖子,目光四处打量着。 整个地道里并不怎么昏暗,反倒是一片光亮,墙壁上每隔两米便有一支火把,将整个地产照得通明。 地道十分粗糙,似乎只是一些临时挖出来的一般。萱娘伸手在墙壁上抓了一把,墙壁上一片潮湿,耳边还有泥土簌簌地往下落着。随着越走越深入,她很是怀疑,自己一行人会不会直接就被埋在这里。 要是埋在这里,只怕是想挖都挖不出来吧…… 萱娘暗暗的想着。 “你看。”走了半个时辰,南宫寒突然停下脚步,望着面前一个空地。 萱娘随着南宫寒的视线看去,只见面前是一个有四五十平米般大小的腹地,在东南方还有一个开着的木门,不知道通向哪里。 此时在腹地里站了好几人,赤炎与检柏正站在两边恭候着他们。 他们走进来,只见里面也跟外面一样粗制滥造,腹地四周放了不少的箱子,此时全部都被人打开了。 “放我下来吧。”萱娘指了指一旁的箱子,自入地道开始,南宫寒就一直抱着她,一路上不仅没有将她交给别人,更是连休息都没有休息过,她心底有些愧疚。 依着萱娘的意思寻了个干净的箱子,将外套垫在上面才让萱娘坐下。 看着南宫寒如此细心,萱娘耳朵尖微微泛红。 将萱娘放好,南宫寒这才转过头去看那些箱子。只见那些箱子里放着不少的东西,有金银财宝,还有不少的武器。 南宫寒随手拿起一把刀来打量着,看了片刻,又走到旁边的另外个箱子面前,那个箱子里放着的全是箭矢,将东西拿起来,仔细地打量着。 只见他的眉头逐渐拧了起来,本来就一片冷酷的脸此时挂满了寒霜。 萱娘目光看过去,她身边的箱子里都放着财宝,就连她现在坐的这只箱子里都是装的珠宝。 “王爷,有什么问题吗?”萱娘忍不住问了起来。 南宫寒不语,随手拿了一把刀走到萱娘面前,萱娘狐疑地看着他,有些不解南宫寒将这刀递过来是有什么用意。 南宫寒将一旁的箱子盖上坐在萱娘身边,又叫属下将自己的配刀拿过来,放在两把刀竖在萱娘面前,道,“你看看,这两把刀。” 萱娘狐疑地看着两把刀,接过来仔细地打量着,只见两把刀在造型上一模一样,分不出什么不同来。 再者,她虽然对药材比较了解,但是对刀却并不了解,要说要是二十一世纪的短刀军刀什么的她倒是能够认出来几种,可是这种刀她可不了解。 只见萱娘一脸不解地将两刀还给自己,南宫寒笑笑,给萱娘讲解着煅刀的方法。 从选料上就分为三层,一种是绝佳的铁石料,但是这种东西一般民间极少,唯有皇室贵胄能够拥有其成品。二种是上等铁石料,这种东西用得比较广一点,就比如他现在手中的这两把刀就是有用这些铁石料打制,至于第三种,那就是普通的了,平日里普通人用的工具等等就是这些。 选完铁石料后便是打制刀具。 一般的刀具都要经过七八次的煅燃,然后再淬火。而这只是普通的要求,对于皇族或军队所用的刀具的要求却是高了不少,至少得经过十次以上的煅烧才可以,一般来说,这种刀具试刀时便可将铜钱十五枚斩成两半。 而这些刀因为制作时间比普通刀要久,工艺更为麻烦,所以普通煅刀大师根本不打下来,这些人都是皇家专用的造器局里的师傅才可以。 听罢,萱娘也算是听出其中的头绪来,南宫寒的意思无非就是说,这些出现在这里的武器全部都是出自造器局的师傅之手。 “那会不会是造器局里的人出来了?”萱娘想也不想的问道。 萱娘的话间南宫寒瞬间失笑,看着萱娘一脸天真的话,南宫寒笑到抚额,旁边的翠竹与松柏都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赤炎笑道,“你想什么呢,造器局里的人都是皇家雇佣的,哪里是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的?再说了,造器局里的工艺向来都是分开的,每人只掌握一个环节。若是只是一个人离开,是无法制造出来的。” 南宫寒点头,整个造器局里有上百人,而每一个环节的人都是单独隔开,他们不可能有机会交流,而且这些工艺都只是口口相传,不许记载,所以也没有人能够将这套工艺带走。若是他们想将这套工艺全部都弄到手,而且还如此大批量的生产,那就意味着,这里的打造武器的人至少也得有几十人。 不可能这么大批量的人离开而造器局的主事不知道。 萱娘听罢,点了点头,原来里面还有这么多的事情呢,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这些东西。不过她并没有什么心思去管那些事情,听过了也就罢了。 只是这么大指的精良武器莫名地出现在这里,只怕国将不宁,再想起前段时间里,南宫寒还给她说过南疆发生了战乱。 “这些东西……”只怕是送给南疆的。 她都能想到的事情,南宫寒自然也想得到。 “怎么办?”萱娘问道。 这里只是刚才挖出来的,这些东西肯定也是临时放在这里,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挖了这么长的地道。 “赤炎,将所有东西封存带走,再留下几人在入口附近看着,一但是有可疑人员靠近立刻抓!” “是!” 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毕,南宫寒又抱着萱娘往另外一个秘道走去。松柏与翠竹跟在南宫寒身边,走过那道木门,通道里早已经站了不少的侍卫,他们一路过去,萱娘有些诧异,这里的东西都已经看完了,难道里面还有什么不成? 这一次不像刚才那样一直向下走,这一次却是一路向上,走了片刻,面前已经没有了路,只见南宫寒还在走着,萱娘狐疑地看着南宫寒,南宫寒脸色不变,走到尽头才停了下来,指着上面低声道,“你听。” 萱娘凝心凛气地仔细的听着,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们的头顶响起。 听了片刻,萱娘两眼猛然睁了起来,是徐芳芳! 看着萱娘那一脸惊诧,南宫寒示意她别说话,他们一直站在下来听着,头顶上徐芳芳的声音若隐若现地传出来。 不知道等了多久,徐芳芳的声音消失了。 南宫寒看了松柏一眼,松柏纵身一跳,就着旁边的台阶小心地蹲着,将头顶的木板一点点的移开。 松柏飞身而去,南宫寒他们还在地道里等着,片刻之后,松柏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他们眼前,“她已经走了,可以出来了。” 南宫寒脚步在地面上一点,身体如风一般掠出地道,稳稳落在地面。萱娘被他抱在怀中,只听到耳风一阵风响,等她再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出来在地道外。 新鲜的空气袭来,萱娘脸色一喜,大吸了一口。 睁开眼睛,只是扫了一眼,萱娘认出来,此地就是她原来的家,也就是现在徐芳芳一人住的地方!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萱娘一脸惊讶,转眼便沉了下去,莫非这人跟无头尸案还有联系不成! 第167章小庙 将萱娘坐下,松柏跑到外面去放着风,翠竹在萱娘身边照顾着。 南宫寒道,“你应该还记得我当初为什么要放的徐芳芳回来吧。” 萱娘点头,她当然记得。 当初村长找到她说这个事情她就去查了查,将村长为徐芳芳做事的事情查了出来,本来她也不想将徐芳芳如何,只是不想她这么快出来。毕竟她每次出来都会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自然是能少一事少一事。 再者,徐芳芳竟然为了能够出来不惜让村长为她造谣,那她就得先将此事在此地的影响清除之后,徐芳芳才有机会出狱。 不想,后来还是南宫寒找到了她,之后才有了徐芳芳出狱的事情。 她记得那个时候南宫寒告诉她,在徐芳芳的家中听到了不少奇怪的声音,还有人出入的的痕迹,南宫寒着人在外面盯了好久,却发现那些人只是负责挖地道,他们从里面倒也不少泥土来。 一连挖了好久,却是没有看到一个其他人,其中泥土量十分大,可是却一直没有找到出口在哪里。 等他们将地道挖好他也进去看去,只是里面并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便让人退出来将那群人盯着,盯了良久,却是无用功。 后来他发现这些人根本就不会与主要人物联系,南宫寒便准备来一出打草惊蛇,先是故意让跟踪的人露出马脚,那些人果然安静了一段时间,又以来又出了村长的事情,便想着借着机会直接让这个出口作废。 毕竟大家都以为徐芳芳是不可能出狱的,毕竟那个徐芳芳竟然胆敢下毒,不死也得关上半辈子,便想利用那个屋子,不想先是被人发现,后徐芳芳又回到家,导致这里直接不能用。 既然这里不能用,那就意味着他们要么重新找,要么就是重新挖一个入口。 后面经过多次跟踪,果然发现了他们是跟憨大个儿联系着的。却依旧没有查到最主要的人物。 后面他便由着他们去发展,却不想他们竟然在这里放了这么多的东西。 前几天京里传来消息,说是大战一时无法了结,国库中正好缺钱,此时这一大笔钱正好是补了军费。 而且又还有这么多的武器,正好对付南疆。 而这一次,他之所以带萱娘到这里来,只是想让她看一件东西。只见南宫寒将萱娘带到院子外,拿了椅子将她放下,道,“你看。此物已经在这里长了有一段时间了,本来我是想直接摘了拿给你看,却不想这个东西被摘下来的瞬间化成了灰,根本无法收集,只能带你来这里看了。” 萱娘示意南宫寒将自己放到那个东西旁边,仔细地打量着,只见那个东西浑身通红,如火焰一般,只有一两厘米的样子,只有一片叶子长了出来,细细小小的,又长在墙角石头边,不仔细看一般还真是发现不了。 看了的片刻,萱娘有眼神不停地变幻着,最后摇了摇头,“此物不是草,此物名叫回魂,是一种虫,他之所以长成这个样子,只是因为它吃了一种名叫回魂草的种子,才会化成这个样子。此物没有什么毒,但是也没有什么用。但是……” 听着萱娘说这个东西没有用,南宫寒还有些失落,他还以为是些什么重要的东西,可是现在却听到只是没用的东西,不由有些失落。 一句但是,刚才南宫寒沉到谷底的心瞬间有又充满了希望,一脸期待地看着萱娘,萱娘道,“但是这个东西却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只有此地有足够尸气就会出现这个东西。” “这里有尸体?” 众人大惊,不可思议地看着萱娘。 萱娘摇头,“尸气并不等于尸体,只能说这里曾经有大量的尸体出现过,留下了尸气这才会长了这个东西来。” 萱娘这么说,反倒是将南宫寒他们说得不懂了,既然已经在了尸气,怎么又成了曾经有尸体出现了呢…… 见众人不解,萱娘又仔细地解释了一番。回魂其实并不是说非要依着尸体而生,只要当尸气达到一个点,它身体里又正好有回魂草的种子,那就可以让它化虫为草,生长出来。此物的生长周期只有一个来月,众人淡白到血红,之后便是凋零。 现在这株草已经变成血红色,离凋零也没有的多少时间了。对上南宫寒告诉自己的事情,算算时间也就是那种时间里出现的。 只是那些无头尸都已经被发现了,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呢…… 一直趴在墙头上的松柏一个闪身落到南宫寒三人身边,低声而急促地道,“徐氏回来了。” 南宫寒三人立刻警觉起来,换起萱娘就往地道口掠去,徐芳芳进门时南宫寒一行人刚好跳入地道,松柏是片刻时间都不敢耽搁,赶紧将密道口封上。 他们刚才将密道口封上,徐芳芳便入了门,手中拎着东西,摇着手绢走了进来,目光一暼,咦了一声,走到刚才南宫寒他们蹲过的地方,“奇怪了,这椅子怎么会在这里?”她走的时候不是都还在屋子里吗…… 徐芳芳抬起头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可疑之处,暼了暼嘴进了屋。 南宫寒一行人回腹地里,赤炎已经将东西收拾好,就等着南宫寒他们回来。看到南宫寒回来了,赤炎上前,问了几句。南宫寒简单地交待了一番,转头抱着萱娘离开了去。 离开地道,南宫寒并没有立刻将萱娘送回医馆,而是带着她在山中转着。 在徐芳芳的院子里,那个突然出现的回魂让南宫寒十分不解,毕竟那个回魂的出现实在是有些奇怪,徐芳芳的院子别人不知道但是萱娘却是十分的清楚。现在却突然冒出一株回魂来。 此物生长如此特殊,倒是让他们不得不重视起来。 南宫寒推着萱娘走在路上,萱娘突然转过头来问道,“只有最近这段时间里那波神秘人了,你的要查到的他们联系的人了没有?” “没有,他们一直没有联系过,不知道是怎么联系的。” 说起这个事情南宫寒就是一阵阵的无奈,他多次自己亲自出手,本想着能够有什么收获,可是他去了也是一无所获。 那群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一连跟了七八天,可是他们都只是住在一个破庙里,偶尔只是出去做事,但是却并没有与其他任何人接触过,包括他特意让人暴露的那一次,他们是停了工,依旧没有见到那人出现。 不仅如此,他还曾经为了这个事情专门去探查了庙里的情况却发现里面什么异样都没有。四周,也没有任何外人来过的痕迹。 这一点倒是让他颇为头痛。 为此,南宫寒还让人将四周严密的监控起来,除了不惊动那群人之外,所有地方都看得死死了,依旧没有任何进展。 萱娘听罢,一脸深思的坐着,心思如电般急转。 如果是如南宫寒所说,的那这个事情还真是有些蹊跷了,他们没有与任何人接触过,那他们是怎么传递消息的?! 见萱娘在想事情,南宫寒也不打扰,萱娘想着想着突然两眼一利,问道,“那群人现在在哪里?” “还在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过了。” 自从前段时间里徐芳芳回来之后,那群人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他们一直呆在庙里,不吵不闹,不声不响的,几次他还在怀疑那群人是不是离开了,他让人去庙里看看,却发现那些人都在庙里呆着,倒是很平静,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听罢,萱娘赶紧让南宫寒带她到庙里去,她心中有一种疑惑,那些人有些奇怪,但是哪奇怪了她一时也说不出来,只有去看了才会知道。 不知道萱娘究竟想的如何,但是她都发了话南宫寒立刻领着萱娘往小庙而去。 在南宫寒的示意下,翠竹与松柏前往小庙让人将小庙仔细地守着,不许一只苍蝇自这里离开。 萱娘一行人来到小庙,只见小庙里一片安静,庙里并没有人出入的痕迹,却有着点点炊烟,里面十分安静,若不是那道炊烟,萱娘都在怀疑,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人存在。 带着萱娘来到这里,南宫寒小声道,“就是这里了。” 第168章回魂尸 “走吧,我们进去看看。”萱娘笑了笑,直接往里走去,四周的侍卫都在一旁紧张的看着,生怕南宫寒与萱娘出了什么事情。 萱娘与南宫寒外加松柏三人气定神闲地朝里面走去,萱娘的轮椅动静比较大,他们还没有走到小庙门口,里面的人便被惊动了,里面小庙的人立刻走出来,戒备地看着他们。 萱娘笑道,“哟,出来了啊。” 他们的动作不停继续往里面走去,里面的人本来还以为萱娘他们只是路过这里的,可是现在看着萱娘这个表情,那些男人眉头狠狠地拧了起来,这些人是故意来找他们的! “你们是什么人!”男人咣的一声从背后抽出一把大刀来,指着萱娘的鼻子,不许她们再进半分。 萱娘不动,南宫寒推着萱娘缓步往前走着,脚步一直不停,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松柏曲指一弹,男人手上的刀咣当一声落在地上,男人一惊,一声口哨响起,小庙里立刻出来十几人。 一看到那些人,萱娘脸色一变,果然如此! 南宫寒扫了那些人一眼,只见这此人动作僵硬,行动迟缓,睁开的眼睛里一片灰白,没有聚焦。 这些人的身体上没有生气,也就是说这些人全部都是尸体! 他跟了这么久,竟然都没有发现。 “别意外,这些人现在应该还没有进入状态,不然其灵活度跟活人没有什么区别,这就是回魂草的妙用,可以让死尸如活人一般活动。” 萱娘一行人此时才停了下来,缓缓地给南宫寒解释着。回魂草的作用都已经显示了出来,此物只对死者有效,死者死亡之后便有人在尸体里下了蛊,之后便是回魂草操纵,只要将回魂草制作而成的药汁喂给他们,只需要一盏茶的功夫便能如常人一般活动,甚至更强。 毕竟只是些尸体,不知道疼,也不知道后退,只知道服从使者的命令,不后退没有恐惧,只知道将面前的一切阻碍全部清除。 “松柏!” “不必。”萱娘笑着挥手,让松柏退下,含笑看着面前趾高气扬的男人,道,“既然他们想动手,那我们就试试他们的斤两吧。” 南宫寒低头看了萱娘一眼,想到来之前与翠竹的秘密交谈,便不再阻止。 萱娘的话说完,面前的男人嘴角微勾,闪过一片嘲弄之色,既然他们想要死,那他就成全他们!面前的男人,大手一挥,“杀了他们!” 只见面前的男人往后一退,那些尸体缓缓上前,而萱娘与南宫寒却是一脸淡定地站在那里,对于面前这一切他们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战圈之外的男人看到萱娘等人的态度,心中微惊,一种不太妙的感觉在他的心中漫延着,左右看看,他却不知道这股不安究竟来自哪里。 男人不敢大意,这些人到这里来看到这么多的尸体竟然还如此气定神闲,那只能说明这一切都有问题。 他赶紧催促着那些尸体动手,只见那些尸体以极快的速度冲到萱娘面前面前,高高举起手中的武器,眼看就要砍下去,一阵轻风吹过,那些尸体瞬间定住,如失去了动作芯片的机器人一般。 看着面前的尸体齐齐定在那里,面前的三人却是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男人心中忍不住有些发毛,疯狂的大吼,“动手,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无论面前的男人如何喊叫,面前的尸体们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南宫寒推着萱娘一步步地往前走着,松柏手一扬,一把软剑出现在他手间,长剑指地,随着内力灌入长剑发出一阵阵清脆的轻鸣。 看着眼前的一幕,男人吓得不轻,赶紧往后跑,南宫寒他们也不去追,只是一步步地靠近着,不急不徐。 男人跑到小庙门口,突然定了下来,慢慢的,男人的身体往后退着,一把短剑直指男人的喉咙,男人脸皮抽了抽,心中一片惊骇! 南宫寒将萱娘推到那人面前,萱娘问道,“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这些尸体与蛊毒是从哪里得来的。” 男人冷哼一声,“要杀就杀,别废话!” “想死?想得倒挺美的,王爷,先将他带回去,我有办法让他开口。”萱娘冷笑连连,将男人交给南宫寒。本来她也没有指望一次两次就能够问出眉目来,不说也在意料之中。 让人将男人带走,萱娘让翠竹扶着自己走到小庙里去。 刚才在院子中就大略地数了数,被操纵的尸体就有三四具,但是与南宫寒说的人数不符合,想来里面应该还有。他们一进来,只见小庙里竟然不站在四五具尸体。也外面那些尸体不同的是,这里的并没有喂过药汁,所以没有活动力。 翠竹抱着萱娘走进来,道,“还是小姐妙计,让我偷偷先潜进来,不然还得费上一番手脚呢。” “除了这些你还看到什么没有?”萱娘目光一扫,落在地面的那堆篝火上,旁边放着三只瓷碗,分呈东南方向,其中两只碗放在一起,左边的那只碗里还有些乌黑的液体。 这里绝不止一人! “那人啊,外面一闹起来就跑了,放心吧,已经让人去追了,很快就能带回来。”翠竹笑道。 南宫寒与萱娘对视一眼,南宫寒道,“松柏,阻止他们,让那人离开,暗中跟着弄清楚他见的人,一并带来。” 松柏领命而去。 萱娘将有乌黑液体的碗拿起来放在鼻是嗅了嗅,确实是回魂草熬制的。肯定是当时的情况紧急,所以只来得及喂这么多。 将碗放下,翠竹又抱着萱娘往角落里走去,只见角落里一片灰尘,轻飘飘的散落在墙角下。 看着面前的灰烬,南宫寒只觉得有些眼熟,想了片刻,“这不是在徐芳芳家里看到的回魂吗……” 萱娘让翠竹将自己放下来,借着翠竹的力量勉强站立,居高临下地笑了起来,“王爷好眼力,这么快就认出来了。不错,这正是回魂。” 萱娘一步步往四周挪着,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那些灰烬,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半个时辰之前…… 萱娘提出要去见被南宫寒监视起来的人时,目光一转,将翠竹叫到身边来,在她的耳边一阵轻语,便挥手让她离开。 那个时候起,萱娘就已经联想到回魂。 回魂这个东西很是特殊,普通来说确实是没有什么用,而且又不好收集,所以也没有人去用它入药。 但是它确有一个鲜为人知的作用! 而这还得从回魂草说起,此物产自多瘴气的岭南,一般都是瘴气越是浓郁药效则越好。用这种回魂草药汁对尸体的控制更是强烈。 现在在这里出现了回魂,那就意味着在这里有回魂草出来。既然有回魂草出现,八成就有操纵尸体的人与被控制的尸体,便也解释了为什么回魂会化虫为草。 萱娘在翠竹耳边所说的,便是如何对付那些被回魂草药汁控制的尸体的办法 办法其实很简单,有大量回魂草与尸气的地方,那就意味着也会有大量的回魂。这回魂便是回魂草药汁的解药。只要将这些回魂散落下来的灰尘收集起来,用内气将这些灰吹向空中那些尸体一但接触,便会立刻形成僵尸。 这么一来,对他们便毫无进攻之力,但是体内蛊虫还在,只要再次让他们服下回魂草药汁便可以立刻再次拥有行动力。 若非她早已准备好,萱娘怎么敢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萱娘在角落里寻了片刻,走到神龛后时,萱娘两眼一喜,找到了! 只见萱娘艰难地伏下身去,从地上拿起一把枯草来。南宫寒疑惑地看着那把草,“这是什么,要有何用?” “这个就是回魂草,留着吧,总不能让它落到不轨之人的手中。”萱娘笑着将回魂草扔给翠竹,微微有些累地擦了擦汗,南宫寒赶紧将萱娘抱回轮椅上让其休息。 萱娘担心还有回魂草残留,亲自在将这里一寸一寸地搜了个干净,直到再无遗漏这才放心,他们却并没有急着离开,因为还有一个问到现在还没有解决,那就是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过小庙,他们是如何与外界联系的?指使着他们的人又是谁? 第169章错骨分筋 带着满肚子的疑问,萱娘一行人回到医馆,萱娘身体未好,忙碌了一天,此时的她已是身心俱疲,翠竹烧了些药浴让她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累得直接在浴桶里睡着了。 若非松柏见里面这么久没有动静,催促翠竹进去看看,她们还不知道萱娘正坐在凉透的水里睡得正香…… 翠竹无奈抚额,看着萱娘睡得正香的样子,翠竹又不忍心将她叫醒,看着萱娘躺在冰冷的水里,翠竹叹息一声,认命地将萱娘从水里捞起来,拿了浴巾将她身体擦干换上亵衣,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方才退出去。 将门外的松柏叫起来,指着已经用过的药浴,颐指气使的说了一句“你将这些倒出去。”扭头就走,留下一脸无语的松柏站在那里,嘀咕了一句,乖乖地去做事去了。 南宫寒回到王府里,用过晚膳直往地牢里走去。 今天带回来的人与尸体全部存放在地牢里,好在这些尸体保存得不错,临分别时萱娘也说过,这些尸体可以放在常温下,毕竟这些回魂尸都是经过大量的药浴制过的,所以保存的方法与期限都比普通的尸体要有方便、要长久得多。 地牢里人虽然也有,但是不多,寻了个人少的角落将尸体放进去,而那个男人则是被五花大绑地绑在柱子上,等候着南宫寒的审讯。 萱娘醒来时外面的阳光正好,透过窗洒落在地面上,被窗上的小格子分割成一块一块的,静谥中却透着无尽的光辉。这一幕让刚醒来的萱娘想到汉乐府长歌行里的句子,‘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 躺在床上的萱娘没有起身的意思,嘴角微微勾了起来,盯着面前透着生机的光影,眼底闪过几分惬意来。 自她到这里之后,先是卷入无头尸案,后又被自家婆婆妯娌不停地算计着,一方面要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一方面又要打理着医馆的事情。 一路行来,她好像从来没有休息过,哪怕是再早起来,也从来没有去欣赏过这些自然里的东西。 萱娘眯着眼睛享受了片刻,看着光影渐渐上移,光影不停地拉长又缩短,萱娘坐起来叫来翠竹服侍自己换了衣服,萱娘借着松柏做饭的空档,在院子里走了几步,心中暗喜,比起前面又好了不少,今天已经可以走上几十步了。 翠竹扶着萱娘坐下,让她好好休息休息。 反倒是萱娘只是坐了片刻又站起来尝试着走几步,更是让松柏故意将饭菜放到正堂里,自己借着翠竹的搀扶一步一步慢慢地往正堂里挪着。 走到饭桌边,萱娘累满头大汗,这一路上她边走边歇息,走到桌边时已经过去了一柱香的功夫。 松柏与翠竹将饭菜全堆到萱娘面前,这都是松柏按照萱娘写的药膳方子做出来的,针对着萱娘的伤势而针对性用药。 萱娘吃了不少,松柏见翠竹萱娘吃过饭,她们才坐下来吃饭。 不是萱娘不让她们上桌吃,而是她们担忧萱娘,非得要坚持着要等萱娘吃完才肯吃。她们如此坚持,萱娘也没有办法,只能由着她们了。 吃过饭,松柏将房间小小收拾一下,推着萱娘就往南宫府走。 她们走得并不急,萱娘一路上自己走一段又让翠竹她们推一段,反反复复的走着,原本半小时辰不到的路程,她们走了整整一个多时辰。 她们来到南宫府,南宫寒已经去了地牢,赤炎早早的在门口恭候着萱娘,看到她来立刻将她带到地牢里。 路上,赤炎眉头微锁,道,“昨儿晚上王爷已经去见过老四了,但是他嘴太硬什么办法都用过了就是问不出来。” “老四?” “嗯,昨天抓到的那个男人。”赤炎赶紧解释了一下,萱娘这才知道原来这老四是昨天那个男人的名字。 听完,萱娘哑然失笑,像这样的人嘴硬是必然的,而他之所以嘴硬,只能说是没有挠到他的痒处而已。 一路上萱娘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微笑着听着赤炎不停地向她有抱怨着。 来到地牢,萱娘弃轮椅依着翠竹慢慢走下去,南宫寒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回过头来一看,只见萱娘正咬牙切齿,忍着痛一步步往下挪着。南宫寒一双冷眸在翠竹与松柏身上一扫,吓得两人一个哆嗦。 察觉到翠竹的异样,萱娘诧异地看了看翠竹,翠竹幽怨地低下头,心中不停地替自己喊着冤,不是她们不抱是萱娘不想让她们代劳…… 南宫寒快步走到萱娘面前,不顾萱娘的反对一把将萱娘抱走,放到自己刚才坐着的椅子上,自己则是走到一旁的条凳上坐下。 翠竹与松柏默默地站在萱娘身后,忍受着南宫寒身上不停散发出来的冷气,心中默默地替自己捏了一把汗。 萱娘察觉到四周有些诡异的气氛,笑道,“王爷,我的伤已经逐渐好转,现在正是时候做一下康复训练,再过不久我就可以更方便的帮助王爷了。” 更方便的帮助他? 听得这话南宫寒心中闪过阵阵不悦,睨了萱娘一眼,满是不喜,瞪得萱娘一阵阵的无语,她又是哪里说错话了吗? 萱娘奇怪地看向翠竹与松柏,两人默默地别过头去,摸着鼻子装起了空气。气得萱娘狠狠地睕了他们一眼,这两个家伙真是太惯着了,竟然无视她! 赤炎在一旁看着,心底叹息一声,看来自家王爷早已是情根深种了。 赤炎轻咳一声,打破沉默,“此人嘴很硬,所有酷刑都已用遍了,就是不开口,萱娘说过你有办法,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迎着赤炎的目光,萱娘嘴角微勾,笑道,“放心,我既然已经打了包票自然就有办法。”只见萱娘从怀中掏出一只瓷瓶递给翠竹,翠竹点头走到那个男人面前,那男人一脸轻蔑地看着他们,饶是他们用尽酷刑将他折磨得体无完肤,他也不曾软过一句,现在一只小小的瓷瓶,他还真是没有放在眼里。 萱娘此时才有时间来打量这个李四,此人是个五短身材,方脸虎眼,赤裸着的身体上看不出任何痕迹,只能看到无尽的伤痕与淋漓的鲜血。 李四的眼神有些疲惫却泛着几分狠厉。 南宫府上的地牢她虽未见识过,但是能够让赵昊在一夜之间惨死,足是看出此地的凶险,而李四竟然全部都熬了过来,倒是让萱娘有几分佩服。 奈何他们是敌非友,不然她还真是对此人在刮目相看,甚至还会高看几分。 萱娘似笑非笑地看着李四,笑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了,所有审问到此为止,我可以给你向王爷求情,放你一条生路。” 第170章严刑拷问 萱娘手指在桌面上发出阵阵有节奏扣击声,在安静的地牢里险得有些明亮,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敲得李四深眉锁成一片。 李四看着萱娘,萱娘他昨天就已经见过了,除了南宫寒他对萱娘的印象最深,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一个女人见到这么多的尸体不仅不着急,更是一点算计之中的笑容,与她现在的笑容一模一样。 笑得让他觉得自己的一切心思都掌握在有此人的手中。 看着李四一脸轻蔑与不相信的表情,萱娘求救般地看同南宫寒,南宫寒感觉到萱娘的眼神,眼底的严冰瞬间消消散,有些别扭地别过头去,点头,“若是说出来,萱娘所承认的话本王都照办。”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吗!”李四翻了一个白眼,对萱娘与南宫寒的承诺他是一个字都不相信。 见李四如此坚持,萱娘笑得更加诡异了,给了翠竹一个眼神,翠竹点头,将瓶塞打开,捏着李四嘴将瓶子里的东西全部倒进李四的嘴里。 李四被强行灌入这些莫名其妙的粉末,重重地呸出一口口水,道,“你们给我吃了什么!” “错骨分筋。”萱娘嘴角微微勾了起来,眼底闪过几分诧秘的笑来,那道笑,笑得南宫寒心中闪过几分诧异,目光落到李四的身上,有些期待接下来的表演。 李四一脸不解地看着萱娘,错骨分筋是什么东西?他从来没有听说过! 想来应该是眼前这个叫萱娘的女人用的诡计,不然他怎么就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错骨分筋!一打定主意,李四更是不会被萱娘这么一点小手段吓着的,一脸桀骜的睨着萱娘,这是打算跟萱娘耗到底。 只是他哪里知道,错骨分筋是萱娘独家所有,又是刚研制出来没有多久,除了萱娘外就只有有翠竹与松柏知道,连南宫寒都是第一次见到,他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萱娘笑而不语,与李四对视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李四见自己除了身体有些热之外再无其他反应,便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想,萱娘根本就没有什么错骨分筋的药,分明就是吓吓他。 萱娘兀自计算着时间,应该是时候了啊……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只见刚才还一脸得意猖獗的李四突然间脸色一变,萱娘两眼一喜,到了! 萱娘饶有兴趣地看着李四,只见李四脸色越来越凝重,到时候竟然现出几分狰狞来,李四紧闭着嘴,死死地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只是那喉咙里断断续续地发出如野兽般的悲鸣。 看到这一莫,萱娘点了点头,既然已经开始了,那今天他不吐些什么来可不好。 南宫寒见到李四的表情,转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萱娘一眼,萱娘一直盯着李四,倒是没有留意到南宫寒的目光。 又过了几息的功夫,刚才还尽可能压制着自己痛苦的李四,此时已经状若疯癫的李四,只见他一脸狰狞,两目圆睁,眼角血液渐渐流出,只见刚才还老老实实地被绑在柱子上的李四身体诡异的扭曲起来。 随着扭曲的弧度越来越大,李四所承受的痛苦也越大。都说生孩子的痛是十二级,此时他痛至少也得八九级,错骨分筋的药效越来越明显,李四的身体如被人将全身的骨头全部打折了一般的痛苦。 哀嚎了片刻,李四叫得声音都哑了,身体不停地扭着如同痉挛了一般。 随着药效过去,萱娘这才悠悠开口,“如何,你可想说些什么了?” 李四痛得身体阵阵发虚,依旧嘴硬的道,“哼,你们也就这点手段?爷我还真是高估你们了!爷我正痒痒着呢,你们来啊,再来啊!没有药了吧,哈哈!” 李四越笑越是猖獗,声音里透着几分狠厉! 萱娘笑了,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迎着南宫寒诧异的目光道,“你说得没有错,今天我过来就只带了这一瓶药,但是你别高兴得太早,就这一瓶就够好好的招待你了。” “对了,我还忘了告诉你了,你的同伙已经离开了,王爷已经派人去追,若是你现在不说,若是让王爷的人先查到接头之人,那你就只能死路一条了。” 萱娘的话对李四来说没有丝毫的震慑,李四狂笑着瞪着萱娘,嘴里口口声声地叫着嚷着,“有什么手段就给爷我使出来吧!” “很好。”萱娘忍不住拍了拍手,冲着翠竹点了点头,翠竹抬手并指成剑点在中府穴上,点上去的瞬间,李四脸色涨红,“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地牢中不停地回荡着,声音之大,萱娘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被关在地牢里的人听到这声惨叫,齐齐变了脸色,四周的侍卫齐齐侧目,看着李四那猴狰狞如恶鬼一般的脸色与惨绝人寰的叫声,看向萱娘的眼神也变了几分。 他们只当萱娘是个名医,却不想下起手来也是丝毫不曾手软。 萱娘哪里有空去管别人都在想什么,心中莫莫的盘算着药郊。 此药的药性很是奇特,可以分为四有个层次,第一次也就是先前的那一幕,有一段时间能够让药性渐渐渗透到四肢百骇,以便药力更加充足。这一次的痛还好,若真要说个比喻出来,那就是跟满清的十大酷刑的疼痛感差不多。 第一次过去之后,第二次痛苦并不是立刻就会到来,而是经过外内刺激中府穴,而此时的疼痛则如有肢体残疾时所产生的疼痛一般。 而持续的时间也会比之前更强。 第三次比第二次的疼痛更加强烈,至于第四次,那就不用说了,完全可以让李四好好的享受一下生孩子是什么感觉也不错。 萱娘十分淡定地喝着茶,经过刚才那声惨叫,她此时已经习惯了,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拿起茶杯继续喝了起来。 而李四早已经痛不欲生,眼底一片灰暗,几次他想咬舌自尽了算了,可是翠竹总是能够眼明手快地制止他,最后还给他嘴里塞了一条手帕,这下他连自尽都不成了,只能死死的忍着。 李四哀嚎声越来越弱,萱娘皱眉,这么快就撑不住了?看他嘴这么硬还以为他的骨头也跟他一样硬呢。 萱娘拿出一点参片,让翠竹塞到李四的嘴里,保证他不会被自己给弄死。 又过了片刻,地牢门口急匆匆地走进来一个人,那人走到南宫寒面前俯身在他身边低语一阵,只见南宫寒一脸寒冰,挥手将人斥退。 看到南宫寒的表情,萱娘心中微惊,又出了什么事情? 南宫寒让赤炎将纸笔拿过来,龙飞凤舞地写下一行字交给萱娘。 萱娘接过来一片,眉头微凝,确实不是个好消息。萱娘将纸放下,只见纸上一片漂亮的行书写着几个字,‘追踪之人暴毙’。 暴毙…… 呵! 萱娘眼底闪过几分寒光,看得出来背后的人比他们想像的还要狡猾,竟然跟他们来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打了个他们措手不及! “翠竹,再来!” 萱娘懒得再跟李四慢慢玩,索性一次性玩到底,反正有参片保着,至少不会让他断气,只要不断气,他就死不了!到时候她还有一千种方法来对付他。 这一次疼痛还没有停下来,翠竹的手指再次点在李四的中府上,痛得李四几次想要断气,可是每到这个时候,身体里便有一道力量自他口中的津液中散发出来,让他继续疼痛着。 李四满身大汗,身体不停的扭曲着他此时声音早已经嘶哑不堪,连惨叫声都如公鸭子的嗓子一般。 疼痛过去,李四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有气无力地挂在柱子上,萱娘表情如旧,道,“说不说?还说还可以继续,我有的是时间,不急。” 李四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一个音节,萱娘垂下头,挥了挥手,翠竹抬手。李四疯狂地叫了起来,“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们了别来了别来了……”李四的嘴里不停地喃喃着最后三个字。 听得李四终于开了口,萱娘嘴角微勾,与南宫寒对视一眼,眼底一片笑意,萱娘脸色如旧,道,“说吧,不过我得提醒你,你若是胆敢骗我,那你会生不如死。” 第171章说谎 萱娘说得十分平淡,跟今天中午吃什么一样的语气,却是将李四吓得一阵阵的胆寒,直摇头,他可不想再继续享受这种非人的待遇。 李四声音有些微弱,他说一句翠竹重复一句,将所有事情一一说了清楚,而萱娘与南宫寒先前在小庙里的疑问亦得到了解决。 李四说,与他一起来的那人叫李三儿,与他一样都是一个名叫腾蛇秘密组织里的人,他们只是外围,只能出来做一些事情,组织内部的事情却并不知道。 而在三年前,他们突然被派到这里来,与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另外一个人,只是此人他们并没有见过。倒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则是一个外号叫山耗子的人,而此人是什么样子他们都没有见过,每次见面此人都是一身黑衣,只露出一双眼睛,其他时候,给他们送达消息都是用一只灰色的大耗子。 此人最擅长炼药与炼尸,他们手中回魂尸就是经由此人而出,因着他们这一次要到这里暗中将秘道里的东西取出,所以才会将这些回魂尸交给他们两人带领,却是不想竟然被他们一锅端了。 南宫寒与萱娘恍然大悟,他们说怎么盯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接头人,原来给他们传递消息的意思是一只灰耗子。 这赵家村儿里人不多,钱不多,粮也不多,就是耗子多。 在这里,他们看到个耗子就跟平日里要吃早饭一样,见怪不怪,更何况是山上。谁会去留意一只耗子?也难怪连南宫寒亲自出马都查不出端倪。 当南宫寒问起此人住在哪里时,李四更是不知道了,他们每次见面的地点都是山耗子临时通知的,每一次的地方都不一样,根本无迹可循。 “你可想活?”南宫寒敛眉,抬起头看着李四,问道。 南宫寒的话让李四一惊,抬起满是有鲜血的脸诧异地看着南宫,他会让自己活吗? 似乎是看出了李四的心思,南宫寒道,“本王身为一朝王爷,说话自然算话,只要你帮本王做些事情,本王定然放了你绝不食言。” 听着南宫寒的话,李四有些心动,他也是人,若有生路,他也不想死。只是南宫寒的话他也不知道究竟有几分可信度,一时倒也不有表态。 见李四不说话,萱娘冷冷一笑,“看来你是不想活了,翠竹,动手。” “慢、慢!我想活!你们想让我做什么?”一想到刚才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脱口而出。他不想再享受刚才的待遇,他想活! 南宫寒与萱娘对视而笑。 南宫寒亲自扶了萱娘,一边走着南宫寒一边看着萱娘,萱娘看着南宫寒奇怪的表情,脱口而出,“我脸上有花吗?” 南宫寒摇头,意味深长地笑道,“你刚才用了我喝茶的杯子喝的茶。” “啊,民妇该死,多有逾越,还请王爷见谅!”想起刚才自己拿起茶杯就开喝,倒是没有留意到那究竟是谁的杯子。 现在想起来,刚才那里是南宫寒坐着的,可不就是给他的么!自己把他的茶喝了,难道他也要事后追究,吓得萱娘脸色一变,眼看就要跪下,却没有看到头顶上南宫寒一脸气恼地盯着她。 伸手将她扶住,等她站稳,南宫寒压抑着怒气对翠竹说了一句“带她上去!”就走,扔下萱娘与翠竹、松柏三人站在台阶上,看着南宫寒一群人呼呼啦啦地离开,萱娘一脸不解。 她都道歉了,这人还想怎么样? 不就一杯茶吗,至于这么小气么,好歹也是王爷,竟然为茶叶而置气。 “走吧,事情已了,我们回医馆吧。”萱娘一时摸不懂南宫寒的脾气,索性领着翠竹一行人直接回医馆,医馆里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 翠竹与松柏看着自家小姐如此不解风情,明明只是想提提两人之间的温度,却被萱娘这一句道歉将王爷弄了个脸面全无。两人扶着萱娘慢慢往村儿里去,走到村口,迎面走来一位老叟。 萱娘抬头,两眼一亮,“赵六爷,这是要去哪里,已经下午了。” 赵六爷看到萱娘,笑盈盈地了迎上去,“萱娘啊,你这是从哪里回来啊,早听说你回来了,一直没有时间去看你,今天倒是在这里遇到了,萱娘现在身体可好了?” 萱娘若笑,“你看我这样子也可以看得出来,只怕是没有这么快了,对了,前段时间的事情应该谢过赵六爷的,一直没有上门道谢,还望见谅。” “?!这……萱娘是说的什么事情,老汉我倒是有些有没有听明白。”赵六爷一脸诧异地看着萱娘,对萱娘的话是一点都没有听明白。 萱娘笑着解释道,“上次我入山遇险,后面王爷前来相救,想来应该就是赵六爷指的路了。不然王爷也不能及时赶到,我也就命丧地洞了。” 听罢,赵六爷的脸皮抽了抽,立刻笑了起来,直道小事而已,赵六爷又与萱娘寒喧几句,寻了个借口便离开了去。 等赵六爷走远,翠竹奇怪道,“小姐怎么谢他啊,他分明什么都没有给我们说过啊,而且王爷找到小姐,完全是因为我们在山中找到了小姐的专用瓷瓶,这才找到小姐的啊。” “对,我记得我当时还找到了他问起他可知道小姐的去向,可是他说的是他不知道,他当天没有见过小姐。”松柏亦道。 两人的话让萱娘一惊,她一直以为是赵六爷给南宫寒指出了自己的去向,心中还想着什么时候上门道谢,今天才知道,原来他说是当天根本就没有见过她,可是赵六爷那天明明见过自己,还说自己的孙女想吃山果,她还想着帮他采一些来着。 可是赵六爷为什么要说谎? 又走了一段,萱娘脸色一凝,她倒是忘记了一件事了,那天她在山间行走之时脑袋里灵光一闪,她记得赵六爷那天说自己是上山去了,可是除了鞋面上有些许泥外,衣服干燥如初。而那时候山间已经起了不少的露水,可是他的衣服却一点都没有沾。倒是她自己,只是的走了少许数路,衣裙下摆便湿透了。 他为什么骗我?为什么? 萱娘回到医馆里,看了几个病人便休息了,临睡前,她又将薄荷丸与五味子制成的甜果 与山楂果看看,见东西都还有,便放心的去睡了。 萱娘与翠竹一起,手中拎着几个纸包,来到赵六爷的家里。翠竹敲开门,一个小男孩儿将门打开一条缝,戒备地打量了萱娘一眼。 只是一眼,萱娘立刻将眼前的人认了出来,“冬生,还记得我吗。” 冬生点头,却没有开门的意思,拦在门口问道,“记得,你是女神医,女神医有什么事情吗?” “我来看看你娘亲与你妹妹,你看,我给你们带来了什么。”萱娘扬了扬手中的纸包,笑道,“这里都是薄荷丸、山楂果儿与甜果,很好吃的,我记得喜儿很喜欢这些,特意准备了些。” 冬生看着萱娘,几经犹豫,还是决定将萱娘放出来,自己的娘亲这段时间的脾气更坏了,连他也时不时就挨上一顿打。他早就想去找女神医的,可是又害怕女神医查到些什么对自己的父亲不好,所以一直不敢去请。 此时萱娘自己上门,而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想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见冬生开门放自己出去,萱娘心中微喜,小孩子的警惕性总是比不上成年人的。萱娘拎着东西进了院子,喜儿听到外面的动静,从房间里跑出来,萱娘将手中的糖一一拆开,给喜儿一样拿了几颗递给她,喜儿两眼一亮,一把从萱娘手中抢过的糖果就跑到一旁开心地吃了起来。 萱娘笑着给冬生几颗,将薄荷丸那包重新包了起来,交给冬生,仔细地交待他把这个给自己娘亲。冬生感激地接过薄荷丸。萱娘入内给妇人把了把脉,只见妇人躺在床上睡得十分沉,以至于萱娘进来都不知道。 萱娘把过脉出了门,拿起笔开了个方子,开了些安神补气的药,妇人本来就是更年期,所以不用什么药,最多就是调理调理。 将药给了翠竹,让她回去取了药,萱娘一边数落着翠竹把自己丢在这里,一边笑着与冬生说说笑笑。 很快,冬生便放松了戒备,萱娘目光在院子里一扫,笑道,“冬生,我都来了这么久了,怎么没有看到你爷爷与爹爹?” “他们啊,去隔壁镇上去了,明天才回来呢。”冬生脱口而出,萱娘继续问道,“他们去隔壁镇上做什么啊,莫不是给你们买什么好东西不成。” “不知道他们没有说,好像是有什么事情,他们出门的时候都挺急的。”冬生道。 “那你爹跟你爷爷可是同时出的门?” “是,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见萱娘一直在问自己的父亲,冬生终于有了些警觉,戒备地望着萱娘。 第172章跟踪 见冬生不相信自己,萱娘笑笑了摇了摇头,“我不过就是问问,我来了这么久都没有见到他们,六爷曾说过,让我下次来的时候给他也看看。” 冬生半信半疑地看着萱娘,对于她的话冬生也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看着萱娘又不像是在说谎,便也就相信了。 萱娘不再提起此事,而是借口自己坐得有些累了,让冬生扶着自己在院子里走走,借此机会,萱娘竟然在赵六爷的院子里看到一粒回魂草的种子。萱娘装作不经意地将种子捡了起来,继续走着,直到翠竹回来接她。 翠竹将药带来,交与冬生,仔细地叮嘱了他应该怎么煎,说罢便推着萱娘离开了去。 离开赵六爷的院子,萱娘让松柏去隔壁镇去看看他与憨大个去那边究竟是在做些什么。 萱娘每日里除了整理研究药材之外便是不停地进行着康复训练,现在的她已经能够站上一些时间,虽然久了依旧吃不消,比起之前却不知道好了多少。 每次她都会在自己承受不住的范围外再加上十秒钟,这才坐下。如此反复下来,她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翠竹看着萱娘逐渐可以自己在院子里逛着,也跟着高兴不已。 萱娘将一枚银杏果拿起来仔细地端详着,此物无论是药用还是食用都有很大的空间,只是这里的人并不认识,平日里这里果子成熟之后从来的没有人采摘,现在倒是便宜了她了。萱娘扫了一眼旁边一大筐的银杏果,这些果子十分新鲜,采摘处都还是一片翠绿。 这些都是翠竹刚刚去采摘下来的。 不过在成品出售之前她还得将这些果子好好的分一分,好一点的她决定制成蜜饯或者是配菜,差一点的便用于入药,倒也不至于浪费。 到时候那些不怎么想吃药的,又没有大病的人正好可以用蜜饯养养生。 萱娘慢吞吞地将银杏果倒在一个用细竹条编织而成的圆簸箕里,旁边还放了两个,将银杏果仔细地分成两分。 捡了片刻,萱娘有些困了,走到一旁坐下休息休息。 翠竹走进来看到萱娘额头上的点点细汗,拿起手帕给她好好的擦了擦,又递了水,萱娘轻抿一口,问道,“是有什么事情?” “外面来了一个病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问她什么病她也不说,只是坚持着要见小姐。”翠竹一脸奇怪地道。 萱娘听罢,有些奇怪地朝正堂里望去,只见一个花红柳绿的背影正站在正堂里焦急地往里面望着,女子带了一方面巾,让人看不清样貌。 一阵穿堂风在拂来,一道脓臭被风夹带而来,萱娘轻嗅,微微皱了眉头。 萱娘站起来,一边将翠竹将那个姑娘的请到内间,自己则准备了一双手套,放了一把艾叶放到香炉里烧着,坐以里间等候着那位姑娘前来。 姑娘扭扭捏捏的走进来,抬眼看到萱娘,脸色微喜,转眼又敛了下去,扭着腰肢小步走到萱娘面前,坐下。 萱娘看了翠竹一眼,翠竹将门帘打下,退了出去。 那姑娘不停地绞着自己的手帕,萱娘开口,“你我都是女子不必介意,再说我为医者,你只是我的病人而已。” 萱娘这么说,不过就是想让眼前的女子能够放松些,将自己的情况说出来,虽然她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那女子目光散发着点点的欣喜之色,头一次遇到这样的大夫,以前那些大夫都是一上前就起来把脉的,她不把脉直接问。 迎着萱娘淡定的目光,姑娘犹豫了片刻,还是将脸上的面纱的取了下来,只见她的脸十分小巧,眉目间透着几分精致,只是下巴处却长了不少恶疮,有些甚至都开始在溃败流脓,看着十分恶心。 姑娘有些惴惴不安地看着萱娘,为了这个东西她在外面求医了好几次,可是每次都是被大夫如看怪物一般的看着,有些人更是直接将她赶走,看都不看。几天前突然听人说起赵家村里有个女神医,此次来也只是来碰碰运气。 在姑娘不安的目光下,只见萱娘一脸果然如此的眼神,挑了挑眉。除此之外,她并没有在萱娘的眼神里看到丝毫嫌弃的神色。 萱娘伸手捏住姑娘的下巴,仔细地看着,溃败的恶疮并不多,只是那淡淡的恶臭依在不停地散发出来。 “多久了?”萱娘神色如旧,松开女子的下巴,站起来问道。 “一两个月了。”姑娘脸上闪过几分不自然。 萱娘只当没有看到,走到一旁的简单小榻前,指着那个小榻道,“裤子脱了躺下。” “啊?”姑娘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女神医,眼神变得越发的诡异,难道女神医还好这口?! “别想多了,我只是要看看患处。”姑娘的目光落在萱娘眼里,萱娘一阵气结,好笑解释道,“你的病由下体而起,上攻其面,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 萱娘一席话说得女子瞬间红了脸,脱下裤子依言躺下,萱娘带了口罩仔细地看了起来,片刻,萱娘将手套摘下,取下口罩,眉头微凝。 她的情况并不怎么乐观。 萱娘让她穿好衣服坐下,道,“你现在的情况已经到了中期,甚至有往更危险处发展的意思。” 女子点头,等候着萱娘继续说下去。 萱娘执笔,沉眉苦思片刻,一边将一个个药名写下,一边道,“你现在不可再接客,不然就是华佗在世也救不得你,这段时间里包含清淡,不可饮酒。等下我会给你开一些食疗的方子,回去之后煮着吃,每日一到三次,温热时服用。翠竹,捡药。” 将药方交与翠竹,萱娘又拿了一张纸铺在自己面前,快速地写下一个食疗的方子,交给姑娘,那姑娘感恩戴德地出去,交了银子拿了药便趁着四下无人离开了去。 将女子送走,翠竹走进来,问道,“小姐,她这是什么病啊,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花柳。”萱娘将刚才女子躺过的软榻上的白布摘下来,递给翠竹,“去洗一下,顺便用艾叶薰一下。” 一句花柳将翠竹吓得花容失色,花柳,那可是让人有闻之色变,半米之内无人敢近的东西,自家小姐竟然也接了,还共处一室?!翠竹赶紧屏住呼吸将门口的帘子打起来,一脸紧张地看着萱娘与她手中的那块布。 看着翠竹突然变得着急的动作,萱娘不由得有些诧异,再看到她盯着自己手中的布,萱娘哑然失笑。 “别害怕,可以碰,不过就是上面滴了些脓,下次再用难免有些不好看而已。” “小姐,这个东西你怎么可以碰啊,你不要命了啊!”翠竹依旧摇头,就是不肯靠近。萱娘见此只能将花柳病的传播途径仔细地说了一次,才道,“现在可敢了?” 翠竹狐疑地看着萱娘,头一次,她第一次听说这个病是不会在接触时传染别人的,除了某些特殊的接触之外。更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对这类病人不如见瘟神。萱娘将手中布塞到她的手中,转身离开。 虽然是不会传染,但是那脓的味道确实有些臭,如肉在炎热的夏天腐败了一般,更是染在布上这布若是这么下,可不得将病人吓跑么。刚才薰艾叶一是为了除味,二便是为了能够消毒,对女子也是好的。 翠竹将布用两只指法捏着,离得有老远一脸嫌弃地往后院走去,萱娘走到正堂来看看,现在已经是傍晚,也没有多少人会来了。就在萱娘正准备关门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萱娘面前,迎面扑到在萱娘身上,只留下四周不停弥漫的血腥味儿。 第173章嫌疑人 翠竹刚将布擒到后院,随手扔在地上,正想着怎么来洗的时候听到前院传来萱娘的声音,焦急中带着几分隐忍的痛苦。 翠竹大惊,身体以急快的速度入正门掠去,她到时,只见萱娘坐在地上,身体靠在门框上,在她怀中还躺着一个人事不知的女子,将萱娘的腿正好压住。 翠竹脸色一寒,来不及看清那个人是谁,上前一脚将她踢飞,吓得萱娘脸色一变,翠竹将萱娘抱起来就往房间里走,将她放在一旁的椅子里,焦急地问着萱娘腿如何。 萱娘无奈地看着翠竹,“你赶紧将松柏扶到房间里去。”她本来就受了的伤,失血过多现在又被翠竹狠狠踢了一脚,真不知道是不是又伤上加伤了。 “松柏?那人是松柏!” 看着萱娘很认真的点头,翠竹脸皮一红,默默地转身将松柏扶进房间里,看着她肩头的血,又准备了些三七粉。 萱娘让翠竹将地上的鲜血清理干净,关了门,而萱娘则是自己慢慢地往松柏的房间里挪着。 刚才松柏突然出现将她压倒,正好压到自己的腿上,痛得她脸色瞬间惨白。还好自己的伤已经开始结起骨痂,虽然很疼,便不至于二次骨折。不然没有半年她还真不敢说能够恢。 萱娘坐在松柏的床边,将她的衣服解开。 只见她胸口上一寸左右一枚长约八分的扁平口子,鲜血已经开始凝固。 那道伤直透松柏整个胸口,自背后刺出,将她整胸口洞穿,松柏脸色苍白,却泛着几分潮红,萱娘知道,松柏这是失血过多。 萱娘将血液沾一点在手上捻了捻,放在鼻子下闻着,见没有异口这才放心,无毒。 既然无毒,那就只需要给松柏止血上药即可。 萱娘先是给松柏弄了些三七,七分外敷三分内服,又让翠竹拿了些金创药给松柏敷上,包扎之后,萱娘亲自去有药柜前捡了些药材让翠竹的煎了喂给松柏。 做好这一切,萱娘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暗替松柏庆幸着,若是那剑锋再往左偏上半分,就会割到大动脉,松柏也就回不到这里,自己也救不得他了。 萱娘让翠竹在松柏的房间里安了个软榻,今天晚上是松柏的生死线,只要今天晚上不会发热基本上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以防万一,萱娘又让翠竹准备了不少的红天葵与地皮消,这些都是治疗刀剑伤的消炎好药。 一夜过去,松柏一夜无事,萱娘才算是真正放下心来,昨天晚上她因为身体缘故中途小小的休息了片刻,倒是翠竹生生守了一夜,见松柏渡过危险期,翠竹给萱娘煮了些汤,看着她喝下便催促着她去休息。 萱娘醒来时松柏已经醒来,只是身体很是虚弱,只是醒了片刻又睡了。 萱娘到时,翠竹道,“松柏刚才醒了一会儿,说她出去遇到了些事情,与赵六爷有关。” 萱娘眉头一挑,果然是因为他! “翠竹,通知南宫寒的暗卫,让他转告南宫寒我有重要事情要找他!” “正好我也在找你。”萱娘声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了南宫寒的声音,带着几分凝重自门外走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卫,南宫寒大步急忙而来。 看到南宫寒,萱娘眉头一挑,他怎么来了? 南宫寒走到床边看了看松柏,见她呼吸均匀便知道他无事,将松柏交给翠竹照顾,他抱着萱娘就往外面走,身后的侍卫抬着轮椅提药箱跟在后面。 刚出站南宫寒就将萱娘放到轮椅上,一边走一边与萱娘说着今天来的目的。 那天与李四达成协议之后他便将李四放了回去,李四几次试着去联系山耗子,可是那个山耗子却一直没有出现过,至于那只灰老鼠更是如消失了一般,从来没有看到过,他们的人倒是抓了不少,却没有一只是他们要找的那只名叫钻地龙的灰老鼠。 而这几天,一直在他们面前的李四不知道怎么回事,却突然暴毙。 现在他正是来找萱娘去看看,此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萱娘听罢,眉头微挑,李四死亡,松柏重伤,赵六爷与憨大个儿一起去了隔壁镇上,再加上前段时间里赵六爷骗过自己…… 一时间所有的中心点都在憨大个儿与赵六爷的头上,憨大个儿是肯定逃不掉的,那这个赵六爷又是什么人,在里面又充当了什么角色? 将松柏跟踪赵六爷去隔壁镇的事情与南宫寒说了说,南宫寒眉头微凝,刚才他有些事情比较急,倒是没有来得及去问是怎么回事,原来是因为此事。 南宫寒心中有些不安,松柏的实力他知道,此时却是受了这么重的伤,此人的实力不俗。 “此人身份不明,我会去查,赵六那边你不可再去,这是命令,不然你就只能搬入南宫府,再也不得进入医馆,更不得行医!” “……不是吧,我只是……” “没有只是!”南宫寒直接打断萱娘的话,冷声喝道。 萱娘抬头,见南宫寒一脸严肃半点不见开玩笑的意思,识趣地闭了嘴。反正她回了医馆,南宫寒也管不得她,她要去哪里是她自己的权利,他根本就管不了自己。 南宫寒目光阴恻恻地看着萱娘,嘴唇紧抿一言不发地推着她往验尸房而去。来到验尸房看守见南宫寒来了立刻恭恭敬敬地将他们迎进去,把他们请到尸体旁边,便离开了去。萱娘站起来,将遮尸布掀开,只见面前躺着的正是李四。 只见他整个人皮肤泛紫,一脸惊恐与痛苦地张大了嘴巴,双目圆睁,眼角与处凝固着黑紫色的鲜血,一看就是的中毒而亡。 南宫寒将她扶着,萱娘站在一旁仔细地做起尸检来。只见李四的身体里并没有一点外伤,反倒是腹部涨得鼓鼓的,肚皮之下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不停蠕动着。这与前几天见过的李四安全不同,萱娘还记得,那个的李四身体十分结实,腹部也是一片平坦。 而此时的李四,却尤如一个怀孕了七八个月快要临盆的妇人一般。 “我的药箱呢?”萱娘转过头来左右找找,南宫寒让人将药箱拿过来,萱娘自药箱里取出一把细长扁平的手术刀,放在火上稍稍烤了一下,让所有人都退下,等了片刻,见身边的南宫寒没有离开的意思,萱娘斜了南宫寒一眼,道,“你怎么不退下去?” “无碍。”南宫寒对萱娘的话置若罔闻,扶着萱娘站在一旁就是不让开。萱娘瞪了他几眼让他退开,南宫寒就是不让,萱娘无奈只能随了他。叮嘱着他小心一些,执着刀按在李四的尸体上一划。 除着肚皮被剥开,只见刚才还平坦的腹部突然间剧烈的蠕动起来,萱娘与南宫寒两眼一凝,眼底一片凝重之色。 随着尸体被剥开,只见里面哗啦一声,一大堆绿色的液体自尸体里淌出来,里面还着不少一两寸长的绿色虫子在里面剧烈的狰扎着,南宫寒眼明手快,在那些液体自李四肚子里流出来的时候抱着萱娘急速离开。 脚步在地上轻点几次,南宫寒抱着萱娘稳稳落在门口,身后就是南宫寒的那些侍卫。那些侍卫看到眼前这一幕,饶是他们见多识广,都是自死人堆儿里爬出来的,见到现在的这一幕也忍不住有些反胃。 李四的肚子里除了那层皮儿之外里面的内脏全部都被吃空了,那些绿色的液体不停的地淌着,淌了一地,最近的离他们只有一两步远。 南宫寒看着这些东西,脸色沉了又沉,庆幸着自己刚才幸好在萱娘旁边,不然她此时非得被这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液体给淹没了。 萱娘让南宫寒放自己下来,走到液体旁边缓缓蹲下,拿起一枚银针将挑起一只虫子,那虫子吃痛挣扎得更加剧烈。萱娘看了片刻,将虫子扔下去,道,“这人早已经被人下了蛊毒,我竟然没有发现!” 她的语气中有着几分气恼,当时她为了将李四控制住,给李四下了些药,而她却没有发现,那个时候李四就已经被人下了蛊! 幕后之人手段够高的啊! 萱娘咬牙,恨恨地说了一句。 “不必介怀,此人在我面前呆了这么久,我不也是没有看出一点痕迹吗。”看着萱娘自责的样子,南宫寒忍不住劝道。 萱娘目光危险地眯了起来,站起来看着南宫寒的人将李四的尸体与地上的东西的全部烧掉,这才放心。 对南宫寒道,“李四中的是一种岭南的毒,名叫百日空。其毒如名,蛊毒的潜伏期为一百天,时间一到,蛊虫若是没有得到解药,就会立刻发作,将其内脏生生吃空,死者会因为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那李三儿呢,难道也死了?”南宫寒问道。 第174章打草惊蛇 萱娘摇头,李三儿的性命不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而是掌握在那个下蛊之人的手中,只看那人想不想让李三儿活,若是不想,那他也得死。 只是现在这个李三儿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想大范围的去找吧,估计也是无济于事。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南宫寒与萱娘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打草惊蛇!” 次日上午,赵家村村口的银杏树上贴着一张布告,旁边站了两个差官,这些人都是附近本县的官差。 有了官差,村民们一个二个都一脸诧异地凑上来,想来看看上头又有了新的指示。众人围过来,有一个略识几个字的人站在最前面充当着念书先生,“这是县里的公告,说前段时间里的无头尸案历经数月,现在总算是有了些眉目,现已经抓到人犯李四,还嫌犯李三儿在逃,可能就藏在我们村子里,让人家多加小心,多留意一下陌生人,还有哪家人若是有些奇怪,让大家一定要去县里报告。” “天啊,竟然跑到我们村子里了,这真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危险啊。” “不可能吧,虽然这无头尸案的事情有闹了这么久,但是却从来没有听说我们百姓的出事的啊,想来应该不可能。” “话虽如此,可是小心一点总是对的。” “对对对。” 四周一片附和之声,徐芳芳自银杏树下路过,正好听到人群中不停地议论着这段时间的无头尸案,便站在人群后仔细地听了片刻,听到李三儿进了村,不由得神秘的笑了起来,话也听完了,便离开了去。 刚走了两步,徐芳芳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吓得脸色一白,扭头就走。 她的脚步早已不似刚才那般轻松自在,脚步匆匆,跟见了鬼似的,而她身后,傻子痴痴地望着徐芳芳,流着口水满脸傻笑地跟在徐芳芳身后,徐芳芳走得快他就快,徐芳芳慢他也慢了下来,就这么不远不近、不急不徐的跟着,徐芳芳走到哪里去,他就跟在哪里,如徐芳芳身后长了个影子一样,一直跟在徐芳芳的身后,吓得徐芳芳魂飞魄散,正好看到赵六爷自门里走出来,徐芳芳哪里来得及多想,赶紧冲上前去向赵六爷求救。 赵六爷向徐芳芳身后一看,只见那个傻子远远跟站在后面,一脸色眯眯地看着徐芳芳,赵六爷两眉一挑,将徐芳芳扯到身后护着,转头冲着屋子时吼道,“混账小子还不赶紧滚出来,将那个小子给我狠狠地打一顿,这还真是没法没天了,光天化日的竟然都敢尾随妇女了!” 赵六爷扯着嗓子的吼声极大,将四邻八里的人都惊动了,众人一听尾随女子齐齐操了扫把、棍子撵了出来。 只见憨大个儿把傻子摁在地上狠狠地揍了一通,这个傻子本来就是个不正常的,前几天在萱娘的医馆前把徐芳芳给轻薄了的事情他们都是知道的,自那之后这个傻子就天天跟着徐芳芳,走到哪里跟到哪里,时常还会大半夜地去堵徐芳芳的门,吓得徐芳芳几天不敢出门。 为这个事情众人无不给赵三家的说了多次,管也管了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可是这人就是不长记性,最多的就是从先前凑上前去轻薄变成了现在远远的跟着。此时憨大个儿出手将傻子揍了一通,他们也没有上前阻拦。 这个傻子实在是烦人得很,打一顿兴许会好一点也说不定。 傻子就是傻子,被憨大个摁到身下打连反抗都不会,还不停地瞅着徐芳芳一个劲儿的傻乐,吓得徐芳芳花容失色。 赵三家的听到消息,紧赶慢赶地赶来,却不想自己的儿子都快被打得断了气,赵三家的一声大吼冲了过去,生生将憨大个推开,哭哭啼啼地将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傻子扶起来,傻子还在乐着,目光痴痴地望着徐芳芳,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了什么。赵三家的看着傻子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气得两眼发直。 “赵六!你们凭什么打我儿子!”赵三家的冲到赵六爷面前,气冲冲地冲到赵六爷面前,指着赵六的鼻子质问。 赵六爷吹胡子瞪眼地看着赵三家的,“你儿子整天跟在人家妇人身后想干什么!你个当娘的也不知道管管,现在挨打也是活该,你现在还为问我,你问问他们,谁没有看到!” 众人见两家要吵起来,他们也觉得赵三家的不对,一面倒的帮着赵六爷,赵三家的自己的儿子是犯了众怒,一时也不敢再撒泼,只能默默地退了下去,抱着自己的儿子痛哭流涕。那些人眼见着赵三家的哭得悲痛,众人也有看不下去了,自人群中走出几人,帮着赵三家的将傻子抬到萱娘的医馆里。 萱娘刚刚吃过饭做了康复活动,这几天她的恢复越来越好,平日里若是不出门连轮椅都可以直接不用。 她刚想到院子中走去,却不想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阵呼喝声,萱娘转过头去一看,只见一在群人从外面走出来,众人簇拥着一个满脸是血的男子走了进来,那个男子虽然伤得重,但是却并没有到达丧命的程度。 萱娘一看,这些人都是村子里的邻居,人群中有一个哭得悲惨的女人,正是村尾的赵三家的,难道这个重伤的人是赵三家的那个傻儿子不成? 众人看到萱娘正站在院子里,赵三家的急忙扑过来,吓得松柏急忙拎着她的后领把她扯回去,挡在萱娘面前一本正经又不失和善地道,“我家小姐身体未曾大好,大娘还是冷静一些的好。” 松柏话出,赵三家的才知道自己刚才过于激动了,赶紧认着错,走到萱娘面前道,“女神医,求求你救救我家儿子吧,求求你了!” “赵三婶子客气了,把人抬进去我看看,松柏进来帮忙其他人就在这里等着不得入内。” 松柏将傻子扶进里间,萱娘仔细地检查了一番,收了手慢慢走出来,道,“他没事,只是些打伤,回去吃些药,再抹一点药膏即可,这段时间里没事儿就不要出去到处逛了。” 萱娘将药方准备好,让翠竹拿了药萱娘叮嘱他用法与注意事项,又拿了一只瓷瓶出来递给赵三家的,道,“此物是化淤活血的,每天早晚各擦一次,揉致发热即可。” 赵三家的对萱娘好一阵感恩戴德,松柏让人将傻子扶起来,刚才他已经替傻子上过药,处理过伤口,此时的傻子看起来总是没有方才那般的狼狈。 萱娘让人将傻子带走,却不想每二天便传来噩耗。 “萱娘,你出来,你个治死人的庸医你赶紧还我儿子的命来!”萱娘还没有醒,便听到门外响起阵阵的砸门声,赵三家的声音凄厉地在门口响着,将四周的人全部吸引过来对她指指点点。 赵三家的一见众人都围了过来,脸上的悲凄更是强烈几分,不再去砸门,而是转过头去向众人哭诉起来,“昨天上午我儿子在这里看了病,这个庸医给我儿子开了药,不想今天一早去看他就已经断了气,连身体都冷得僵了。你们看看,看看啊,眼睛鼻子耳朵都有血啊,这是毒啊!这个庸医治死了我儿子,大家都来给我们凭凭理,还我儿子一个公道啊!” 门外,赵三家的还在不停地哭嚎着,口口声声地让萱娘给自己的儿子偿命。 萱娘坐起来一脸诧异,“翠竹松柏,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三家的傻子昨晚上死了,说是我们的药有问题,外面聚集了不少人,我们已经通知王爷了,王爷很快就会来。”松柏与翠竹出现在萱娘面前,一脸凝重。 “他死了?”萱娘一怔,两眼危险的眯了起来,八成是那人出手了! 第175章严惩杀人凶手 萱娘起身,由翠竹与松柏给自己换好衣服,扶着她走出来,开门的瞬间,只见赵三家的正一脸悲怆地站在门口,在他身边正摆着傻子的尸体,而四周的百姓要么一脸狐疑要么站在一旁看好戏,更有些人直接一脸凶神恶煞地站在赵三家的身边,帮着赵三家的指着萱娘,要她杀人偿命。 此时看到萱娘出来,门口的人反倒是瞬间安静下来,唯有赵三家的看到萱娘立刻激动地冲上来,眼看就揪住萱娘的领口,却被松柏一把提开,道,“有什么事情站着说就是,我家小姐伤势未好。” “你家小姐伤势不好就不让人碰,那我家儿子的命呢,你们就能够随便拿走吗!”赵三家激动地张牙舞爪的瞪着松柏,那眦牙咧嘴的样子看得松柏一脸嫌弃之色。 “只要是活物都是命,只是你儿子的事情我确实不知道究竟是有怎么回事,不知道能不能让看看?” 萱娘挥手让松柏将赵三家的放开,慢慢走到赵三家的面前,声音平静,而赵三家的却两止圆睁,说什么也不肯让萱娘碰自家儿子的尸体,只见赵三家的冲到自己儿子的尸身旁一脸戒备地看着萱娘。 她是有名的神医,天知道她会不会在自己儿子的尸体上做什么手脚,到时候又说自己的儿子不是她害死的,那自己的儿子岂不是白死了! 想到这里,赵三家的是死活不肯让萱娘碰他。 见赵三家的如此执着,萱娘只能作罢,既然不让碰就不让碰吧,等到南宫寒到了,自然会有大夫,听听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徐芳芳突然冲到萱娘面前跪下一脸欣喜地冲着萱娘道,“萱娘,真是太感谢你了,虽然杀人是不对的,但是这个傻子已经跟了我好多天了,害得我每天是夜不能寐,现在总算是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 萱娘眉头微收,徐芳芳会这么好心谢自己吗? 而且她说的话哪一句是在谢自己,分明就是在坐实自己的罪名!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哪来什么帮不帮你一说。”萱娘想也不想直接否认了徐芳芳的话,她又不傻,才不会傻到去承认自己有心在帮徐芳芳。 只是现在徐芳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来谢萱娘,在周围人的眼中却觉得徐芳芳的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 虽然两人之间有不少的过节,可是两人好歹也是一家妯娌,妯娌之间怎么着也会有几分的照应。而徐芳芳这段时间被傻子跟踪的事情整个赵家村谁不知道?萱娘心中不喜,想为自己大嫂出口恶气也是情理之中。 现在萱娘矢口否认,不仅没有让人觉得萱娘与此事无关,反而更是让人觉得萱娘是在有欲盖弥彰。 南宫寒到时,只见萱娘被一大群人围在中央,原本只是三分之人的人相信此事是萱娘所为,可是经过徐芳芳那一番话,已经有一半的人相信此事与萱娘有关了。 萱娘站在门口,看到南宫寒,只见南宫寒一声轻咳,透着几分严厉。 众人听到身后的动静,齐齐转过头去一看,赶紧跪下,只剩下赵三家的扑倒在南宫寒面前悲痛地控诉着萱娘借行医之名行杀人之实,更是将昨天来这里求医的事情仔细地说了一有遍。 南宫寒站在门口听罢,让人将赵三家的扶起来,威严地走进医馆里,翠竹早已将坐位准备好,恭候着南宫寒。 南宫寒坐下,赵三家的痛哭流涕地跪行到南宫寒面前,直嚷嚷着哭着让南宫寒严惩杀人凶手! 南宫寒看了萱娘一眼,承认昨天确实是接诊过死者,“只是我并没有杀人,松柏,将昨天的行医记录拿出来给王爷看看。” 松柏点头,将记录拿来双手呈与南宫寒,南宫寒接过,随手翻看片刻,将记录一合,对赤炎道,“让你请的人请来了没有?” “就在门外,只等王爷传唤。” “带进来。” 赤炎将大夫从门外请出来,那个大夫一起来,萱娘微微一怔,那可不正是前段时间里哭着嚷着要拜自己为师的黄大夫吗? 只见黄大夫战战兢兢地走到南宫寒面前,南宫寒上次那一脚可是让他痛了好几天,现在见到南宫寒,他只觉得连心肝儿都痛了起来。 南宫寒将记录交给黄大夫,道,“黄大夫,你看看甲子日酉时看诊的病人赵小六的药方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黄大夫赶紧将记录接过来,一字一字仔细的看着,生怕自己漏了一个字到时候又得自己 痛了。 看了片刻,黄大夫将记录还给赤炎,道,“回王爷,这个药方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里面所开之药都是活血化淤、治疗打伤者的药。” “怎么可能!我儿子就是吃了她的药才死的,你们看!”赵三家的哪里肯相信,直当黄大夫是老了无用了,或者就是碍于南宫寒的威势所以不敢说实话。 见自己受到了置疑,黄大夫两眼一瞪,瞪着赵三家的道,“你是在置疑我的能力罗?我告诉你,无论是郁金香还是川楝子、柴胡都是理气化淤的,对应记录上所述伤情,分毫不差!你若是不相信,那你就去重新找个大夫问问,看我说的究竟对与不对!” “对不对我不管,我只知道我儿子是吃了她的药死的,她就得偿命!” “对,杀人偿命!” 赵三家的说完,四周看热闹的人立刻附和着叫了起来,让南宫寒惩治了萱娘。 萱娘有些累了,松柏给萱娘搬了把椅子扶着萱娘坐下。南宫寒与萱娘对视一眼,一触则分。 南宫寒让赤炎将验尸官请来,验尸官一到,便对赵小六的尸体仔细地检查了一次,只见赵小六一身青紫,七窍流血,手指甲一片青黑,明显是中毒的痕迹。 听罢,赵三家的更是哭得呼天抢地,站起来在众人面前大大的哭诉了一次,“大家看看,大家看看啊,验尸官都说了,我儿子是死于中毒啊,下毒的就是这个庸医啊!” 众人接头交耳,窃窃私语着。 萱娘一直来的所作所为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萱娘的好与善也是有人记在心底,现在赵三家的口口声声的说萱娘杀了人,村民里还是有些人不相信的。 但是也有人幸灾乐祸的,徐芳芳就是其中之一,刚才她在外面的那一番跪谢,更是让不少人相信了萱娘是杀人凶手。 众人众口一词的指责着萱娘,平日里看着倒还是如此的和善,却不想竟然是这么个蛇蝎心肠。 南宫寒扫了众人一眼,眉色一冷,身边的赤炎重重的咳了一声,“肃静!王爷在此审案,尔得安静!” 其他人都有安静下来,赵三家的却哭得更大声了,一口咬定道,“我们的药都是在这里拿的,天知道是不是她故意在药方里写的都是好药,实际上却暗中使了手段,将药给换了!” 赵小六昨天还好好的,可是却在服了萱娘的药之后中毒而亡,现在就算是自己相信萱娘不会杀人,但是证据不足他也不能随便下定论,看来得将此事查个清楚,以还萱娘清白。南宫寒想了想,对赤炎道,“去,着人将赵小六所服之药的药渣拿来与记录核对。” 约摸过去一盏茶的功夫,侍卫将赵小六的药渣带来。 黄大夫将药渣接过去将里面的药渣倒出来一一分捡开,与萱娘的记录一一对照。萱娘所开之药共十二味,黄大夫一一念下来,将药一一拿起来让众人过目。 念完记录,黄大夫发现药渣里多出一味来,先前他未曾仔细看,此时一看,脸色骤变,怎么会是它呢! 第176章丁香 一见药渣里多出一味药来,众人立刻轰动起来,刚才的窃窃私语此时已经变成了明目张胆的指责。 这一味药是记录里根本就没有的,看来赵三家的说的真没错,果然是他们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表面上只写了十二味药,实际却给人家拿了十三味药,那记录分明就是写给别人看的,若不是赵三家的提出要看药渣他们还不知道呢! 看到多出来的那味药,萱娘的脸色也忍不住皱了起来,这个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不应该啊。 黄大夫亦是一脸疑惑,行医之人的常识,按说萱娘这样的医学高手,不应该犯如此幼稚的错误才对。 黄大夫一脸犹豫地看了看南宫寒,手中的药如今也成了烫手的山芋。 南宫寒的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萱娘的脸色让他的心情亦跟着凝重了起来。而四周的人看到这一幕,更是认定了这个事情就是萱娘所为,众人齐齐要求黄大夫说出那味药究竟是什么,其中闹得最凶的正是赵三家的。 “说。”南宫寒喝道。 黄大夫又看了看萱娘,若是真的说了出来,那对萱娘来说可是极大的灾难,萱娘低下头,对黄大夫的目光视而不见。 正在黄大夫犹豫的时候,徐芳芳又跳了出来,扑通一声重重跪在黄大夫面前,苦口婆心地祈求道,“黄大夫,求求你了,不要说出来,不管这药是什么都不要说出来。”徐芳芳见黄大夫还是一脸犹豫,徐芳芳伸就将药材夺了就跑。 南宫寒与赤炎都看到了这一幕,以他们的手段都是可以阻止的,两人却都没有出去,一人是想看看萱娘的态度,一人是若是徐芳芳抢走了也可,毕竟她不知道此事究竟是不是萱娘所为,东西抢走了,虽有疑惑却难判她,也算是保她一命。 萱娘挑眉看了徐芳芳一眼,手一招,翠竹曲指一弹,一枚药丸飞出,正好打徐芳芳的膝盖窝里,徐芳芳吃痛,顺势倒下。萱娘道,“黄大夫,麻烦你将赵徐氏手中的药材取出来。” 黄大夫哦了几声,上前将徐芳芳手中的药拿出来,放到众人面前看了一番,才道,“大家都看清楚了,这还是刚才的药渣。” 黄大夫又将药渣奉到南宫寒面前请南宫寒过目,才道,“此物乃是丁香,而在医学上言,‘丁香莫与郁金见’一但相见非死必伤。而这副药丁香与郁金香都有不轻的份量,若只是郁金香,那便是一副治病救人的良药,而加了丁香,那就是杀人的毒药。” 赵三家一听更是痛不欲生,扑到赵小六的尸身上哭得更凶了,不停叫嚷着,悲痛到不能自已,看得四周的看客忍不住摸泪。 萱娘一直坐在一旁,不言不语,倒是徐芳芳,忍着摔倒的剧痛艰难地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南宫寒面前,“王爷容禀,死者生前天天跟踪我民妇,事发当天更是吓得民女魂飞魄散,现在此人之死,也算是替天行道,萱娘也是为民除害,若是真要算,那这个罪名由我来顶!” “看到没有,人家都已经承认了,我儿子就是她们害死的啊,王爷,您必须要严惩凶手啊!” “王爷不可!王爷,请王爷看在萱娘与王爷之间情深义重的份儿上,饶了萱娘吧,所有的罪名都由民妇来背了!” 徐芳芳在众人面前好一副为萱娘着想的样子,可是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将萱娘推到杀人下毒的死境,口口声声说是所有的罪名都由她来背,却是与赵三家的一样,认定这毒就是萱娘所下。 不仅如此,她更是在赵三家的说出来让南宫寒严惩萱娘的时候,假意为萱娘求情。而这更是指出,南宫寒与萱娘感情不浅,若是南宫寒不给萱娘重判,那就意味着是南宫寒刻意偏袒。 徐芳芳用心之狠毒,其心当诛! 堂下,赵三家的与徐芳芳还在不停的有争执着,一个非要南宫寒严惩杀人凶手,另外一人却非要让南宫寒看在与萱娘的感情上放过萱娘,非要治罪就治她。 两人一唱一和,更是让旁观者全都认为萱娘是杀人凶手。 一时间众人众口一词,南宫寒喝止众人,转过问萱娘可有什么想说的,却不想萱娘沉默不语,却是一句话都不说,似是默认了。 众人一见呼喊之声更是高亢,直喊要严惩凶手。 “安静!”赤炎高喝,将众人喝止,忧心忡忡地看向南宫寒,等着南宫寒的解释。 南宫寒脸色越来越凝重,而作为当事人的萱娘更是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默默地坐在那里,任由旁人不停地编排着。见她不言不语,颇有几分默认的意思,倒是让南宫寒更加忧心。 “萱娘,你可有何话说。” 既然萱娘不肯开口,那南宫寒就只能自己来问了,萱娘听罢,抬起头看了众人一眼,道,“这个药不是我们放的。” 萱娘一否认,赵三家的立刻嚎了起来,冲着萱娘面前要打要杀的,徐芳芳则是一脸的正义凛然的让萱娘直管认下,所有罪责由她来担。 对于众人的责难与劝说萱娘不为所动,只是目光悠悠地看着表演兴趣正浓的徐芳芳。 这人还真是不看着她死就不放心啊,为了杀他竟然不惜害死人命,现在又口口声声让自己承认自己下毒的事实,其心可诛。 不过赵小六的死可不能将所有的嫌疑都归于自己的身上。 萱娘不理会众人,对南宫寒道,“王爷,我有几句话想问问赵三家的与赵徐氏。”见南宫寒点头同意,萱娘才道,“赵三家的,我现在问的问题关系着你儿子死亡的真相,请务实话实说。” “我儿子就是你杀……” “安静,赵陈氏不得再胡搅蛮缠,萱娘问你的话你必须如实回答。”南宫寒喝止赵三家的,吓得赵三家的脸色一变,心不甘情不愿的垂下头来,心中不停地编排着南宫寒。 萱娘道,“我且问你,死者是怎么受伤的。” 赵三家的将赵小六受伤的前因后果从头到尾地说了一次,萱娘听得仔细,等赵三家的说完,萱娘心中已经有了两个目标,一个便是被死者成天跟着的徐芳芳,一个便是憨大个与赵六爷。 尤其是徐芳芳,自己被人跟了这么久,说不恨是假的,借着这一次的机会,不仅可以除了赵小六还可以除了自己,真是一手好算盘。 萱娘与南宫寒对视一眼,道,“王爷,我请求王爷能够将赵六爷与憨大个请来。” 南宫寒点头,在赤炎的耳边一阵轻语,赤炎点头,赤炎带了几个侍卫风风火火的离开。在众人都在等候着赵六爷的时候,萱娘又问道,“你们都说是我下毒,但是在死者进入我医馆之前我连死者是如何受伤的都不知道,你们怎么断定是我下的毒?” “这……就是你下的毒,吃的你的药,如果你不是存心的那也是你拿错了药!”赵三家的一口咬定就是萱娘所为,却是连一点证据都拿不出来,如此胡搅蛮缠的样子看得萱娘心里想笑。 赵三家的是说不出什么证据来,看着赵三家的那笨嘴拙腮的样子,徐芳芳气不打一处来!自己都不怕惹火烧身地跑出来,就为了坐实萱娘的罪名,可是她倒好,自己一点证据都拿不出来,只知道瞎咬,到头来还得自己想办法。 徐芳芳在心底狠狠地瞪了赵三家的一眼,跪在地上,一脸沉思的模样,突然间两眼一亮,呀的叫了一声,一脸惊慌的叫了一句,“难道是他……”刚说完,徐芳芳赶紧掩唇,做出一副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的样子,垂头坐在那里。 却没有人看到她低下去的脸上,挂满了得意的笑。 她这一招绝对可以吸引众人的目光,他们一定会问。 果然,她刚低下头赵三家的不停地催促着她想到什么赶紧说。徐芳芳哪里会这么快说,不论赵三家的怎么逼问,徐芳芳就是一脸委屈的什么都不说,任由赵三家的怎么说怎么骂,徐芳芳就是咬死一句话都不说。 萱娘冷眼看着徐芳芳,现在徐芳芳是故意的,等一下她说出来的话定然对自己不利,可是现在她又不是不让她说,不然反倒是让人觉得自己做贼心虚。 南宫寒目光阴冷地睨着徐芳芳,手指紧紧地攥着,早知道此人如此不死不休,当初就应该直接杀了她! “赵徐氏,你想到什么直接说!” 第177章秋后问斩 看着南宫寒那一张黑到极致的脸,徐芳芳心中更是得意,前奏已经足够了,现在应该进入正轨了! 徐芳芳一脸委屈地看着南宫寒,脸上挂着几滴残泪,果真是我见犹怜。 “王爷,我……我不能……” “说!” “是是,我这就说,昨天,我被赵小六跟踪,后求救于赵六爷,赵六爷心地善良,救了我还将赵小六给教训了一通,而这个时候,我我看到……我看到翠竹正好站在人群后面。”徐芳芳急忙地说了起来,加上之前那些事情,倒上让无法不相信的。 她的一句话,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到翠竹身上,翠竹一脸诧异地看着徐芳芳,脱口而出,“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看到你们吵架了啊,我根本就没有看到好吧。” “我当然有了,那天你离开之后我在你站的地方抢到的有!”徐芳芳做出一副被逼急了,下意识将东西拿出来的样子,拿出来的瞬间又将东西收了回去。 赵三家的一看徐芳芳拿出来的东西,立刻咋呼起来,冲上前一把将那个东西抢过来拿在众人面前,让大家看。徐芳芳赶紧与赵三家的争抢起来,整个场面十分喧闹,赤炎叫了几次安静才勉强安静下来,而一旁的南宫寒早已黑尽了脸。 众人看着赵三家的手中的东西,立刻认出来,那就是翠竹的随身玉佩。 翠竹脸色微变,那枚玉佩早几天之前就已经掉了,此事她还曾与松柏说起过,找了些时间没有找到便不再去找,却不想竟然在徐芳芳的手中! 翠竹与松柏对视一眼,眼神里一片阴寒。 倒是坐在一旁的萱娘心中一片好笑,昨天翠竹与松柏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怎么可能出现在那里。 等赵六爷到了,萱娘问他当天可曾看到了翠竹,只见赵六家的一脸犹豫地看了众人一眼,而赵三家的几次欲起身向赵六爷通风报信,都被南宫寒瞪了回去。 赵六爷道,“看到了。” 赵六爷的话倒是让萱娘有些诧异,神秘地看了赵六爷一眼,果然有他的份儿。 南宫寒的脸色也变得有些诡异,垂下头去,假意喝了口茶,抬起头才问萱娘可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回王爷,我自然有话说。” 萱娘站起来,扶着松柏的手走到赵六爷面前笑了笑,在他奇怪的目光中围着他转了一圈,走出来之后却是笑了,又走到徐芳芳面前围着她又转了一圈,站在她身边轻轻嗅着,突然间,萱娘两眼一眯,神秘的笑了起来。 冲着赵六爷与徐芳芳轻蔑的一笑,萱娘又走到黄大夫面前,从黄大夫手中将那枚丁香拿起来,又对身边的翠竹耳语一阵,在众人探究的目光中翠竹将手中的东西放到萱娘手中。 他们不知道那是什么,萱娘将两份东西举起来让大家看,“这是两种丁香,而药渣里出来的丁香则是雌丁香,其香浓郁而悠长,这是公丁香,味清雅,大家可以分别闻一闻。”萱娘将丁香送到众人的鼻尖嗅了片刻,众人点头,萱娘确实没有说错。 见大家都点了头,萱娘继续道,“黄大夫的鼻子可好使?” “那是当然,分辨这些药材完全没有问题。” “很好,闻闻我身上有什么味道?”萱娘让黄大夫在自己的身上嗅了片刻,黄大夫离萱娘约有半尺远,闭目轻嗅片刻,萱娘身上的味道很浓,有绿豆、白及、川芎、……黄芪、丹皮、丹参,但是就是没有丁香的味道。若真是要找到丁香味,那就只有萱娘手上有。黄大夫一边凝神苦思一边将那些药名一一报出来。 听到黄大夫的话,众人心中有些诧异,萱娘好歹也是医者,怎么会身上没有其他的味道呢?其实很简单,萱娘这段时间里少有接触各类药材,即使是碰也不会太久,自然染不上其他的问题,同时,丁香的味道染上之后在半个月之类是无法消除的。 萱娘又让黄大夫嗅了翠竹与松柏身上,却发现两人身上亦没有丁香之味。不仅如此,萱娘最近一个月之类并没有出售及配丁香,他们身上自然也没有这个味道。 众人对此回答十分不满意,纷纷怀疑这是不是萱娘故意用其他的药味将丁香压了下去。 萱娘不答,反而是黄大夫在一旁为大家解释着,萱娘走到徐芳芳面前,笑问道,“徐芳芳,我记得你以前最是喜爱桂花,一到秋天就会将桂花串成一串,配在手腕之上,现在可还配有?” 徐芳芳点头,这个事情众所周知,她最喜欢的就是桂花,一到秋天就会四处去找新鲜的桂花配上,整个秋天她的身上都是浓郁的桂花香,几里之外都能够闻得到,那个时候村子里的人还笑称她是桂花仙呢。 “今天有没有想过带点其他的花呢 ,比如说菊花、玉簪等等?” 徐芳芳一脸嫌弃地看着萱娘,她只喜欢桂花,身上从来不会有其他的味道,她好歹跟自己同住了这么久,不可能不知道吧。 见徐芳芳如此痛快的承认了,萱娘嘴角得意地勾了起来,又问了徐芳芳最近可有哪里不舒服,可需要用药之类的,徐芳芳无不否认。见此,萱娘扬了扬手将黄大夫叫过来,让黄大夫闻她身上究竟有什么味道。 黄大夫点头,迎着徐芳芳略惊诧的表情走到徐芳芳面前,徐芳芳心中微惊,想也不想直接往后退去,死活不肯让黄大夫靠近。 试了几次,黄大夫都没有成功,南宫寒也看出来了,脸色一冷,喝令徐芳芳必须配合。徐芳芳有些不安,黄大夫的鼻子她刚才已经见识过了,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刚才萱娘问这一切的用意,只是想确认自己身上有没有其他的味道。 徐芳芳心不甘情不愿地站住,让黄大夫闻一闻,黄大夫闻了半天,一道浓郁到有些刺鼻的桂花香味扑鼻而来。 一闻到这个味道,黄大夫猛的打起的喷嚏来,接二连三的打个不停。 这一变故让萱娘一怔,黄大夫竟然对桂花过敏?! 徐芳芳心中暗暗得意地笑了起来,早就知道萱娘会让人闻自己身上的味道,那个味道她掩不去,但是却有其他的办法让人无法去闻! 看着黄大夫难受的样子,萱娘一阵阵的无语。 “翠竹,拿木兰膏来。” 萱娘将一只小瓶子交给黄大夫,道,“这个东西是治疗过敏鼻炎的,放你鼻子里一点。” 黄大夫微惊,木兰膏?能行吗? 萱娘点头,示意他直管用,黄大夫用过之后只觉得鼻子一阵的神清气爽,萱娘让好继续闻,徐芳芳看到这一幕心中大骇,这能行吗…… 黄大夫每走一步徐芳芳都往后面走一步,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着。南宫寒一个眼睛,赤炎身体一闪,闪到徐芳芳身后将徐芳芳扣住不让她后退半步,黄大夫轻轻的嗅了嗅,这个味道…… “虽然有很浓郁的桂花香,甚至有些刺鼻,但是还是能够闻到丁香的味道,而且很浓。” “不不,我没有,是他,没错就是他,他在我身上放了丁香!” 徐芳芳大惊失色,却被黄大夫直接否决,赤炎的身上很干净,什么药味儿都没有,怎么可能是他下的手。 徐芳芳见自己的计谋失效,一脸惊恐地看着南宫寒与一旁得意洋洋的萱娘,“不不,这跟我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 证据面前,谁也不相信徐芳芳,当初徐芳芳三番五次陷害萱娘的事情再次浮现在众人面前,一时间众人一面倒地倒向萱娘,连连连要求南宫寒严惩凶手的赵三家的都倒向萱娘,扑向徐芳芳不停地撕打咒骂着。 无论徐芳芳怎么辩解,怎么指责南宫寒偏袒萱娘,现在都没有任何人相信。 “赵徐氏,本王念你一直都是萱娘的大嫂,不曾对人下死手,可是你竟然一而在再而三的有陷害萱娘,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将徐芳芳送入地牢,秋后问斩!”南宫寒一句话将徐芳芳的生机断送,徐芳芳先是一怔,一句秋后问斩如炸雷一般在她的耳边炸响,徐芳芳大怒,一把将赵三家推开就要跑,她不能死!她绝不能死! 赤炎抬手一抓,将徐芳芳抓回来扔到地上,并指成剑在徐芳芳的胸前几点,刚才还拼命挣扎的徐芳芳瞬间定住。 “南宫寒,萱娘,你们别得意,我就是死也要拉着你们一起!”徐芳芳原形毕露,冲着两人声嘶力竭地喊着。 第178章解剖赵小六 将徐芳芳押入大牢,赵三家的见凶手已经查出来,跪在地上又哭又笑,抱着赵小六的尸体就是不肯放手。 萱娘走到尸体旁边本想出言安慰赵三家的几句,伸出手还没有拍下去便被赵三家的握住,痛哭流了涕地给萱娘道歉。 萱娘并不介意,她是被人利用,再说昨天吃了自己的药而今天人就死了,那她自然是头号怀疑对象,只是谁也没有想到,真正的杀人凶手却是徐芳芳。 萱娘抬起头扫了黄大夫一眼,黄大夫抱着木兰膏两眼放光,正缠着翠竹与松柏,想从他们手中得到更多的木兰膏。 而此时,赵六爷看着被众人围在中央的萱娘,红着一张老脸凑到萱娘面前,“萱娘,不好意思,这都是徐芳芳的意思,他说如果我不帮他说话,他就要将杀掉我家冬生与喜儿……” “赵六爷说的哪里话,徐芳芳生性歹毒,我早已见识过,我不会生气的。” 得到萱娘的话,赵六爷松了一口气,千恩万谢地离开了去。 见事情已了,众人也不再留下去,赵三家的看着赵小六的尸体,正准备将赵小六带回去安葬,萱娘随意一扫,只见赵小六的嘴角缓缓有渗出一丝几不可察的墨色液体。那道液体十分细小,如一道头发丝一般。 萱娘赶紧拦下众人,随口找了个“尸体有毒,不宜触碰,我先处理处理再交与你们”的理由将赵小六的尸体留下。 一听说赵小六尸体上还有毒,赵三家的脸色再次苍白起来,无比心疼自己的傻儿子,他爹长年在外跑活儿,家里只有自己与傻儿子相依为命,此时儿子也死了,还得受这么多的苦,想想眼泪扑籁籁的落着,萱娘将赵三家的好生安慰一番,赵三家的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去,再三交待萱娘,她三天之后会来取走赵小六的尸身。 送走赵三家的,萱娘身体一软倒在一个温柔的怀里,萱娘道,“翠竹,扶我坐下。”萱娘一声惊呼,转头发现抱着自己的竟然是南宫寒! 南宫寒将她抱到内室,放在软榻上,“对这件事情你如何看?” “疑点很多。”萱娘只有这四个字回来南宫寒。 第一个问题,翠竹的玉簪为什么会落到徐芳芳的手中?第二,徐芳芳怎么知道南宫寒会请黄大夫,而且还知道黄大夫有鼻炎,还特意针对了他作出防备的方法?若非她开春那段时间采了些木兰,配了好久才配出一瓶木兰膏,今天的事情只怕得陷入僵局。第三,赵六爷为什么帮徐芳芳,虽然那个借口能够说得过去,总是有些牵强。而最重要的则是赵小六的嘴角那道墨色的液体! 听着萱娘将疑问一一道来,南宫寒亦是点头,刚才他将徐芳芳关入大牢正是基于此处考虑。里面的疑点甚多,此时却无法一一解开,只能先让萱娘摆脱嫌疑,才能更好的帮助自己。 除此之外,他判定萱娘无罪时赵六爷眼底地一闪而过的阴鸷,他可是没有错过一分。 “王爷,我现在要就要去看看赵小六的尸体。”萱娘有些坐不住,她只有三天的时间,她得快一点! 南宫寒点头,让赤炎将今天案件相关的东西全部拿上,推着萱娘就往南宫府的冰窖而去,只有在地里赵小六的尸体才不会有所损坏。 来到冰窖里,萱娘在南宫寒的倔强的要求下裹得像只粽子,走到冰窖里,赵小六的尸体已经运到这里,萱娘拿起手套熟练地拿起工具做着检查。 南宫寒在一旁看着,萱娘将赵小六嘴角的那丝墨绿色液体用一枝木片刮下来,仔细地嗅着。那道液体有着几分腥臭,却并不浓郁,若不是仔细闻还真不会发现。 将液体放到一旁的瓷瓶里,留着备用。 萱娘又对赵小六的尸体做了一个全面的体表检查,看得翠竹与松柏羞红了脸,南宫寒站在一旁都快冷成冰块了。萱娘只当不知道,不为所动地继续检查着。她看得很仔细,赵小六的尸体体表确实是丁香中毒造成的,但是这嘴里的墨绿色有液体确不是。 那种液体的味道闻起来跟前几天看到的李三体内液体的味道很像,但是那具尸体已经被烧掉,现在没有了任何的研究价值,现在只能从赵小六的尸体上找破绽。 “找到了!”找了近半个时辰,萱娘的眼睛都要看花了,总算是在赵小六的手指上看到了一枚细如牛毛的小孔。 南宫寒急忙跑过去,扯过布将赵小六的尸体盖上,走到萱娘的身边将目光落到赵小六的手指上,只见赵小六的手指上有一只十分细小的小孔,若是不仔细地看还真是看不出来这里有伤。 “这是……” 萱娘将赵小六的手指放下,她也不是特别清楚但是她觉得此事定然也李四的死有关。看来她得想得办法,说服赵三家的,希望的能够让她同意将赵小六的尸体交给自己的好好的研究研究。 萱娘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南宫寒点头同意,让人将赵三家的请到冰窖里来,萱娘让松柏与翠竹将赵小六的尸体移到最外面去,免得这里的尸体太多了,吓着她。 赵三家的一双眼睛哭得通红,脸上的泪痕犹在,来到冰窖里,看到自己儿子的尸体,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的赵三家的再次红了眼睛,眼泪扑籁籁的落着。 萱娘在一旁好生安慰了良久,才道,“三婶子,小六的死我们也甚觉悲伤,但是现在的情况很是复杂,今天叫你来是有些事情想与你商量。” “什么事情,你说吧。” 萱娘先将刚才自赵小六的尸体上找到的东西给赵三家的看了看,道,“三婶子,刚才之所以不让带走赵小六的尸体,全是因为他的尸体上还有不少的不解之迷,他嘴角不断渗出的墨绿色液体,还有他手指上的不明小孔。” 顺着萱娘的示意看去,确实是看到如萱娘所说的那般,赵三家的一脸诧异,看了片刻,赵三家的立刻悲恸大哭,现在已经断定徐芳芳是凶手,赵三家的扑通一声跪在萱娘也南宫寒的面前,哭着求他们赶紧将徐芳芳杀掉。 南宫寒一直板着脸负手站在一旁,看到赵三家的伸手将她扶起来,声音不减威严,“此事还有内幕,未查明之前不更能斩立决。” “还有什么内幕,所有证据都不摆在这里了吗?!”赵三家的怎么也不相信,明明一切都查清了,怎么还有这么多的内幕! 他们并没有将事情始末告诉她的意思,只是道,“你也不想你儿子死得不明不白吧,赵小六是中了丁香的毒没错,但是他的死不仅是这么简单,你就不想还你儿子一个公道吗?” 一句公道,说得赵三家的一个怔愣,公道? 她当然想要一个公道! 见赵三家的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话,萱娘顺势提出要将赵小六的尸体留下解剖。 赵三家的初时怎么也不肯同意,萱娘与南宫寒两人一唱一喝,一个好言劝解一个施压,赵三家的被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说得她毫无还手之力,再加上萱娘说的又入情入理,她也不想自己的儿子死得不明不白。 想了良久,赵三家的一咬牙一跺脚,“好,我答应你们的要求,但是你们一定要还我儿子一个清白!” 萱娘慎重其事的点头,又交待了赵三家的万不可将此事张扬出去,赵三家的答应下来,又在尸体边哭了片刻这才离去。 见赵三家的同意了,萱娘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在这个死者为大入土为安的社会里,能够让赵三家的同意自己解剖赵小六的尸体,那可是下了极大的决定,他们得赶紧给死者一个交待生者一个答复,最重要的是无头尸案。 萱娘稍事休息片刻便将赵小六的尸体解剖开,只见赵小六的尸体里亦有无数的小虫子在不停地啃噬着赵小六的内脏。 第179章朱蛊 “呕!”翠竹、松柏与赤炎伸过头去一看,转过头去便吐了出来,饶是南宫寒的脸色也变了变,皱眉掩鼻往后退了半步,站定。 萱娘看了几人一眼,随口道,“你们都出去吧。” 三人如获大赦扭头就跑,一眨眼的功夫就跑了出去。南宫寒站在一旁,萱娘头也不抬,“你不出去?” “不、不用了。”南宫寒别开眼睛不去看赵小六的尸体,目光落在一脸认真的萱娘脸上,此时的萱娘脸上闪烁着无尽的光辉,极为耀眼。 见南宫寒不肯出去,萱娘也不赶他走。 她仔细地看着赵小六的尸体,只见他的肚子的到处都爬满了小虫子,萱娘将那些小虫子用银针挑起一只,与上次在李四的尸体上看到的那种差不多,只是小了些,短了些。 赵小六的内脏已经被啃去一半,腹腔里全是墨绿色的液体,那些小虫子游弋着,因着温度低了些,小虫子的活性也减少了些。 萱娘将那只虫子挑起来几只放在一旁的小瓷碗里,又取了些内脏之血后便取了一只长长的、竹制的夹子在他的腹部里不停地翻找着。还好冰窖里温度低,那些液体的味道散发不出来,倒也不怎么臭。 萱娘在里面不停地翻找着,找了良久,她终于在心脏里找到了一粒粒如米粒般大小的血红色的小茧,若非现在赵小六的腹腔里都是墨绿色的液体,还真是不怎么容易发现。 将小茧挑了几只出来,放在一面棉绢上,转身又去研究那些东西去了。 萱娘看着眼前的血红色小茧,眉头微凝,她总是觉得这个小茧的样子似乎在哪本书上见过,此时一时却又想不进来。 想了片刻,萱娘索性不去想了,转身去研究起其他的东西来。 南宫寒一直守在萱娘身边,看着渐渐燃尽的香,南宫寒道,“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我们出去吧。” “好。”萱娘只是稍稍犹豫便点头同意,反正现在急也急不来,索性出去透透气,说不定有什么意外的发现也说不定。 将东西一一收拾好,萱娘随着南宫寒回到地面,翠竹与松柏一脸苍白地站在那里,看样子是吐得不轻。 赤炎让人准备了些吃食,萱娘吃得倒是香,翠竹三人却是连看都觉得反胃,更别说吃了。 用过晚饭,萱娘便离开了南宫府,她一个妇人留在南宫府里过夜可不是好事情,说不得明天就会满村皆知。 再者,她的医馆里有不少的医书,正好去查查那个血红色的小茧究竟是什么东西。 萱娘离开,南宫寒也没有闲着,现在憨大个儿与赵六爷是最大的嫌疑人,早早地着千面去盯。 次日一早,萱娘刚醒又扑到医书上,一门心思地看着书,翻了良久,萱娘有些累地揉了揉眼睛,伸个懒腰,“翠竹,找到了吗?” “还没有。” 药房里,翠竹的声音传来,萱娘哦了一声,继续看书。 昨天晚上看医书时无意看到了一味名叫暗星子的中药,药典里记载,暗星子主治肝炎与结石,但是它还有一点特点,那便是此物能够与一些蛊相克,现在他们要对付的人擅长用蛊,带些在身上自然是有好处的。 翠竹还在寻着,萱娘又看了好几页,翻了片刻,萱娘两眼一亮,找到了! 朱蛊,以南疆特有的火红色的毛虫为主而炼制出来的蛊毒,此蛊小的时候只有针尖大小,进入人体后便会顺着血液流向心脏,并在心脏里落地生根。进入心脏之后便会立刻吸人的心血,以极快速度生长繁殖。 成虫为白色长条状,幼虫为透明的白色,等它他长成之后中蛊者的内脏也被吃光了,吃光之后,那些虫也活不了多久,除非他们能够找到寄生者。 而朱蛊自中毒到毒发只有短短三四个时辰,期间死者忍受巨大的痛苦。而赵小六之所以到凌晨才被人发现,大约是因为他本来就重伤了,等他被痛醒的时候离死也不远了。 昨天萱娘检查赵小六尸体时,已经出现尸斑,说明他的死亡时间在凌晨,正好对上赵小六被打的那个时间。 而这个时间里,接触过赵小六的人则是只有少数几人,憨大个儿就是其中一人。 至于其他人…… 还是没有憨大个儿的嫌疑大,可是徐芳芳又怎么与这个事情纠缠到一起的? “小姐,找到了!”翠竹手里捏着一把小指粗细的圆根,兴高采烈地走到萱娘面前,萱娘扫了一眼,“让松柏在家里在多做一些香囊,都装上它。你跟我去见王爷。” 两人来到南宫府,南宫寒正准备出门,见到萱娘问道,“你这是去哪里?” “我想去见见徐芳芳,有些问题想问她。” 迎着萱娘严肃的目光,南宫寒脸色松了些,接过萱娘的轮椅推着她就往大牢里走,他与萱娘的目的相同,徐芳芳是此次事件的中心,但是却又卷入的十分奇怪,他也有一肚子的疑问想要问她。 他们一路走着一边交换着昨天的发现,南宫寒告诉萱娘自己已经派人去跟踪了,萱娘放心的点头。 徐芳芳再次进入地牢,与先前的心情却有了些变化,先前一次是自己对萱娘下毒,萱娘未死,而她又是萱娘的大嫂,所以不会有性命之忧。这一次,虽然也没有伤到萱娘,可是却得到了秋后问斩的结果。 除了不甘,她的心底只剩下恨! 她坐在角落里,咬牙切齿,怒目圆睁地瞪着手中的稻草,只当手中的稻草就是萱娘与南宫寒,扯断它们就像是扯断了南宫寒与萱娘的性命一般让她痛快。 她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恨里,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前什么时候多出三道人影来。 萱娘扶着南宫寒的手站在牢门外,里面一片狼藉,除了稻草外什么都没有,连一张桌子都没有。 “赵徐氏,安定王来了还不赶紧出来一接驾!”门外,牢头冲着徐芳芳厉声喝道,徐芳芳手一顿,阴恻恻地侧过头看了萱娘与南宫寒一眼,眼底的怒气滔天! “呵,还真是辛苦你们了,竟然专程跑到这里来看我的笑话!” “我们此来只是想问你一些问题。”南宫寒睥睨着徐芳芳,不怒自威。 听得此言,方才还坐在稻草上的徐芳芳突然笑了起来,轻蔑地走过来,嘲讽道,“南宫寒,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我恨不得食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你觉得我地回答你的问题吗?” 看着徐芳芳那满脸不屑的样子,南宫寒有些不喜,她对自己与萱娘怀恨在心,怎么会配合他们? “只要你如实回答本王的问题,本王便可以放你一命。”南宫寒敛目,现在用其他的方法只怕徐芳芳都不肯配合,唯有她的性命,她应该还是在乎的。 果然,听到南宫寒开口要放了自己,徐芳芳的眼睛突然一亮,狐疑地看了南宫寒一眼,转眼又成了不屑,转身坐回稻草里,冷笑连连,她才不会相信他们呢。到时候明面说是放了自己,但是暗地里又下毒怎么办?或者说到时候反悔了怎么办?她可没有那么傻。 见到徐芳芳不肯相信自己,南宫寒看了萱娘一眼,萱娘道,“只要你肯说实话,我保证绝不对你下毒报复。如何?” 徐芳芳不语,目光看向南宫寒,直到南宫寒作了保证这才放心。 “萱娘,你最好说到做到。” 萱娘点头,更是以自己的医术发誓徐芳芳这才心满意足。 坐在那里,让他们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 南宫寒问道,“本王想知道你对赵小六下毒的始末。” “呵!”徐芳芳冷笑,“原来你们是在这里等着我,想让我承认之后直接斩立决吗!” “本王已经承诺过放你一命,不论你做过什么本王这一次都不会追究。”南宫寒眉头一沉,对于徐芳芳一而在再而三的怀疑,他十分不悦! 第180章追查 “那是前天的事情……”徐芳芳看着南宫寒不悦的脸,咬了咬牙,她现在还年轻,她不想死,而且萱娘与南宫寒还活得好好的,她却死了,她怎么会甘心?若是有机会,她一定要活着,谋求日后将萱娘狠狠的踩在脚下! 赵小六被萱娘救治的事情很快便传到徐芳芳的耳中,徐芳芳刚开始回到家里,听到隔壁大婶子正在外面跟别人说着刚才的事情,徐芳芳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 她恨,赵小六那个傻子不仅将她轻薄了,还天天跟着她,现在萱娘更是事非不分,竟然出手救这么个东西! 她气得将院子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气也发了,怒却未消,理智回笼的瞬间,一条毒计在徐芳芳心底成型。 只见徐芳芳阴冷的笑着,收拾了一下,笑意盈盈地出了门,她是东家打听西家打听,好不容易从别人口中打听到赵小六的药,当她得知里面有郁金香时,徐芳芳几乎是当机立断,去到镇上寻了家药铺,买了些胃疼的药,里面正好有丁香。 而她每次都是让不同的人去买,所以那些药房里是不可能有她的名字,买了好几副,她才集齐了她需要的分量。 如此,她只需要将丁香混到赵小六的药里便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赵小六杀死,更是可以将所有嫌疑都推到萱娘的身上。 只是她没有想到,那丁香竟然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了浓郁的味道,正在她纠结万分之时,窗外黑色的夜幕之中,一个低沉的男人告诉了她应该怎么将自己身上的味道掩去。 而这才有了第二天在医馆里,黄大夫过敏的事情。 这一切,都是那个神秘的男人告诉她的。当时她还在想着,整个镇上这么多的大夫,怎么可能那么巧就来了个对桂花过敏的,却不想第二天还真如那人所说,真就来了一个。 只是他们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萱娘竟然研制出了木兰膏,让黄大夫暂时可以嗅桂花而不过敏。 也是这唯一的失误,却让她身陷囹圄。 南宫寒急忙问道,“那个男人的声音你可熟悉?” 徐芳芳摇头,看到南宫寒与萱娘眼中的失望之色,徐芳芳尖锐地叫道,“你们答应过放我过去的,我都说了出来你们想食言不成!” “本王答应的事情自然不会食言,此事还未落定,为了你的安全你最好在这里再呆上一段时间,事情查清之后本王定会放你。” 一语罢,南宫寒扶着萱娘离开大牢。 刚才徐芳芳的话里至少透露出几个点,那个给徐芳芳出主意的神秘男人,将镇上所有大夫全部请走的人。 南宫寒与萱娘决定亲自去查一查,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在背后为何人卖力! 他们自第一家药店里查起,南宫寒与萱娘在附近的几个镇县上都是名人,两人到来店里的主治大夫立刻将两人认了出来,着小二备了茶,请两人坐下,颇为狗腿的站在两人面前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南宫寒一身气势十分强大,压得那人大气不敢出一声,乖乖地站着,“本王问你,昨天你是不是出诊了?” 那大夫忙不迭的点头,见南宫寒开口问了,打开了话匣子似的喋喋不休。那天一上午,他们便被临镇上的李大员外家请了去,他们的人来得挺早,去得也急,直到晚上的时候方才回来。 而让大夫最为好笑的是,他刚到李员外家里连脉都没有把,李员外家的人就说他是中了毒,让他赶紧拿出自己特制的解毒丹给他们儿子解毒。 大夫把完脉,哭笑不得,这哪里是什么毒嘛,分明就是吃什么东西吃坏了肚子,再说了,他哪里有什么特制的解毒丹啊。 可是不论他怎么说,李员外一家人都非坚持自己的意见,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随便找了个助消化的药丸给李员外,让他给自己的儿子服下。 服下之后,李员外的儿子很快就好了,也不喊痛了,李员外对他是千恩万谢,将他恭恭敬敬地送出了府。 听罢,南宫寒与萱娘对视一眼,这李员外家是本地人,在这里也是名门望族,有家有底有势力,怎么会扯上这件事情? 萱娘突然问道,“大夫我且问你,你到李员外家时可曾见到其他大夫?” 大夫摇头,李员外家里就自己一个大夫,根本就没有其他大夫去到李员外家里。 将这里的事情问完,南宫寒也萱娘决定去其他的药房里看看情况,一连问了两三家,大家都说自己是一大早便被人请了出去,傍晚方归。 而情况也跟前面的那位大夫情况差不多,不是去了临镇就是去了临县,总之都是一天的路才能够回来的人家。 而情况也是差不多,不是家里妻子儿女生病了就是父母自己中毒了。 南宫寒与萱娘对此更是诧异了,这些人的实力还真是大啊,竟然找来了这么多帮手,各地都说有不说,还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贬夫走卒,而且还都极有目的,每一人找一位大夫,除了黄大夫与萱娘之外,其他的大夫全部被请走了,分明就是预谋好的。 “不如我们去查一查那些病人家?”萱娘道。 南宫寒点头,只是的现在他们得先去吃些东西,填填肚子,走了这么久,南宫寒已经听到萱娘的肚子叫了两回了。 吃过饭,南宫寒坐上马车就往临镇赶。 第一站便是那位李员外家。 李员外家里十分豪华,虽然比不上南宫府与县大人的府衙,但是在当地也算是大家。南宫寒的马车停在李员外家门外,看门的人也是有些眼力见儿的,一看到南宫寒的马车,知道是贵客。 李员外听说外面有贵客停留,怔愣之下立刻来到门前,打开门,只见南宫寒与萱娘并肩而立,身后跟了翠竹与赤炎。李员外一看那个架势就知道,这是来寻自己的啊。再看看两人的衣着,身边的那个女子虽然只是粗衣麻布,一只荆钗束发,却不掩其风骨。身边的男子自不必说,紫衣华贵而精致,外罩云罗衫,内衬紫罗绢,上用金线盘绣仙鹤腾云,又有细线纹祥云。腰间一枚紫玉带,又配有一套上品和田玉的禁步。 李员外迎出来,拱手行了一礼,道,“不知道公子与夫人到此可是有何贵干?” 李员外的一句夫人叫得的萱娘脸色一红,正欲解释却被南宫寒接了过去,“你是李员外?”算是默认了李员外的那一句夫人。 萱娘睕了南宫寒一眼,并不反驳。 李员外点头,“正是在下。” “李员外,此乃安定王,还不速速接驾!”赤炎上前半步,道。 一听是安定王,李员外赶紧跪下,安定王大名他早已听过却从未见过,今日终得一见,却不想竟然是安定上亲自上门,李员外大喜,道,“草民李茂得见过安定王见过安定王妃。” “我不……” “还不大开中门迎本王进去?”南宫寒截住萱娘的话,直接让李员外将自己与萱娘迎进去。 萱娘走在他身边,低声问道,“王爷怎么胡说,这个名声民妇可担不起!” “你跟本王在一起,又是妇人模样,难道是要本王他们解释个半天?到时候天黑了却不一定问到答案。”南宫寒说得理所当然,让萱娘连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晼了他一眼,由着他去说了。 李员外将南宫寒与萱娘请到首位坐下,自己则是坐在一首,半坐着却不敢坐全了。 “不知道王爷与王妃到此是有何事?” “本王是想知道昨日里令公子的事情,自病起之时说起。”南宫寒轻抿了一口茶水,贵气逼人。 李员外先是一怔,虽然奇怪,却不敢多问将昨天的事情如实说来。 其实这个事情还得自前天晚上说起,李公子入睡前都好好的,可是到下半夜,丫环来报说少爷中毒了,她听到少爷痛苦的呻吟声,起来查看,只见李公子脸都白了,而在桌子上放着一张字条,上面写了他解毒之法乃能够解此毒之人,更是交待了一定要早去。 天还没有亮,他便着去请,大夫来时他便催促着他赶紧解毒,“还别说,那大夫还真是有几分本事,给了药丸吃了我儿子就好了。”李员外笑逐颜开,昨天可是将他给急坏了。 “这么说你们儿子是被人下毒?”萱娘问道。只见李员外点头,萱娘又问道,“那那个字条呢,还在吗?” 第181章破绽 李员外点头,他的儿子向来身体不错,平时里也是活蹦乱跳的,少有生病的时候,就算是偶有头痛脑热的,也是一两天就好。不像是这一次,痛得这么历害不说,还差一点断了气,当时可急死人了! 而那个字条他确实也还留着,本来是想去报案的,结果今天一直没有时间,到也没有去。见南宫寒想要那个字条,李员外便将字条拿出来递给赤炎,赤炎将字条恭恭敬敬地递与南宫寒,南宫寒扫了字条一眼,递与萱娘。 萱娘接过来一看,字迹很是缭草,但是却并不是她所熟悉的。 南宫寒将字条收好,又问了问关于下毒之人的事情,那人来去无踪,倒是无人看见,又将侍女叫过来,问了些问题,而侍女是一无所知,她醒来的时候都是公子叫起来才醒来,那个时候才知道公子中了毒,赶紧去请老爷。 问起其他的事情,侍女则是更不知道了,当时她只是睡得很沉。 见从这里问不出什么东西,南宫寒便带着萱娘离开,李员外一家将他们恭送出去。 离开李家的南宫寒没有回南宫府,而是去到其他地方询问,一整天,他们除了收到十多条字条外再无其他收获。 看着手中的字条,萱娘直笑,忙了一天,这就是结果。 南宫寒跟着笑到,“明天还有临县有一家,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是啊,就这些东西我们还真是没有办法找出来这些事情的幕后之人究竟是谁。”萱娘跑了一天,也有些累了,连连打着哈欠,说话都断断续续的,跟磁带卡了音似的,让人怀疑她随时会倒头睡下。 看着她昏昏欲睡的样子南宫寒有几分心疼,本想让她在这里住一晚,萱娘却摇头谢绝了他的好意,她还是要回到自己的医馆。 南宫寒站赤炎亲自将她送回去,一上马车,萱娘便沉沉睡了下去,松柏正站在门口候着,见赤炎亲自驾车,知道定然是萱娘回来了,急忙急上去,挑开帘子,只见萱娘正靠在窗边睡着了。 马车一停,萱娘立刻醒过来,睁开眼睛警觉地扫了四周一眼,见只有翠竹与松柏,再就是驾车的赤炎,她这才放松些许。 南宫寒看着面前这个眼底泛着几分青黑的痕迹,一看就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他无声叹息,将手边的茶推到她面前,“参茶,提神的。” 萱娘一听,两眼一亮,昨天晚上她一晚上都在想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那些字迹完全不同的字条又是出自何人之手。 想着想着,一夜的时间就这么容易的过去了。 等她想睡觉的时候,却悲哀的发现天亮了…… 此时这杯参茶正好可以给自己提提神气神,她伸出的手在碰到茶杯的时候,萱娘手一顿,收了回去,摇头,她可不想再像上次在地牢里那样,无意间喝了他的茶就被记着了,若是再有意喝,天知道南宫寒会说些什么。 “还是不了吧,我……我喝自己的茶。”萱娘手一转,端起手边的茶喝了起来,眼睛小心地眯了起来,一抬头却发现南宫寒的脸色比起之前在地牢里的表情还要黑。 她又做错了什么了吗? 萱娘一头雾水,可是她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什么不妥啊…… 南宫寒见萱娘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南宫寒无奈的抚额,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你看看这个。” 萱娘抬头,顺着南宫寒的手看去,一长溜儿的字条出现在她面前,一眼扫过,这不都是昨天他们从那些人家里得到的字条吗,这些他们昨天就已经看过了,并没有什么问题啊。 似乎是看出了萱娘心中的疑惑,南宫寒将字条抽出几张,指着其中几个字道,“你再细持看这里,这里有什么相同的。” 萱娘挑眉,依言仔细地看着,看了半天,萱娘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看出来,一脸茫然地看向南宫寒。 南宫寒脸色依旧凝重,心中对萱娘如此可爱的迷茫眼神是又无奈又心爱。指着这几个字道,“你仔细看这几个落笔,是不是觉得很相似?” 萱娘又仔细地看了良久,点头,确实如南宫寒所说,虽然这几个字的字体完全不同,但是这一个落笔点却有几分异曲同工的味道。 “虽然此人用尽心机在隐藏了,却还是不小心将自己的习惯暴露出来。”南宫寒两眼危险地眯了起来。 此人精通书法,写出来的字完全不同,根本没有人会想到这会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笔。要知道这可是昨天晚上他用了半夜的时间才看出来,若非他平日里精通书法,此时还真是不太容易看得出来。 虽然他们认出这些字条是同一人所写,但是他们却并不知道这个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我们要不要去最后一家走一走?”萱娘问道。 “肯定要去的。”南宫寒起身,萱娘跟在南宫寒身后往外走,萱娘默默的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一些,上次去李员外家的事情她可不想再上演一次。 察觉到身后的人离得略远,南宫寒的心底升起几分不悦,表情冷了冷,一双眼睛抿得紧紧的,大步走到马车里,萱娘跟在身后,赤炎驾着马车往临县而去。 虽然说是临县,其实并不远,马车也就半小时辰不到就到了,他们依着得到的线索来到县中大户刘员外家里。萱娘与翠竹一起站在一旁,刘员外将几人请进去,一张脸上笑得了褶子。 要知道这可是安定王啊,皇族啊,他们可不知道上辈子修了什么福,竟然有幸看到皇族中人,足够他们炫耀一辈子了啊。 南宫寒暼了眼笑得眼睛都看不见的刘员外,道,“本王听说前两天你夫人中毒了,可是当真?” 刘员外一听南宫寒是来关心自己妻子的,笑得更欢了,不等南宫寒继续问下去,如竹筒倒豆子似的将一切全部说出来,说得十分详细,生怕自己说得少了会让南宫寒不满意。 当天夜里,他与妻子睡在一起,他本来睡得好好的,半夜有些尿急,便悄悄的起身去入厕,回来的时候只见一个黑色的人影从自己老婆的房间里出来,当时刘员外一惊,还想着自己才出去这么一会儿,老婆竟然就这么忍不住,就在房间里偷人! 刘员外大怒之下扯开嗓子大喊,“来人啊,抓……贼啊!”他本来是想直接叫抓奸夫淫妇的,转念一想可是自己被人绿了,怎么能够让家丑外扬呢,到嘴边的词还是换了。 府上的人一听到有贼,立刻动作起来。 黑衣人十分厉害,刘员外府上的家丁对他来说没有一点点的威胁,挥了挥手便将他们打倒在地,好在那人并未下杀手,只是打晕了而已。 而也正是这个时候,借着府里昏暗的灯光,刘员外意外看到了那人的眉目,其他地方都掩在黑色面巾之下,让人无法看见。 看到那双眼睛的的时候,刘员外眼底的怒火更加强大,看着黑衣人已经离开,刘员外也没有让人去追,转身就往卧房走去,却意外的看到了自己的老婆正一脸灰白的躺在床上,毫无意识。 当时他还以为是自己老婆装的,可是走上前去一看,却见自己的老婆的呼吸已经十分浅了,几近于无。 又看到身边丫头拿来的字条,刘员外这才发现,自己的老婆也许不是通奸的问题,而是真的被人下毒了…… 说起这个事情,到现在刘员外都觉得自己那天真是丢脸,幸好自己没有直接大喊抓奸夫淫妇,那他的老脸可真的就丢尽了。 萱娘心中有些无语,却不得不装作认真的听着。 这个刘员外,还真是多疑啊,什么都没有看清楚就直接怀疑,幸好那人的目的很快就察觉了,不然他老婆还真是死得冤枉呢。 等刘员外喋喋不休地说完,南宫寒才道,“你刚才说你看到了那个人的眼睛与眉毛是吗?” 第182章过敏性死亡 南宫寒与萱娘自刘员外家中出来,脸色都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看来赵小六也是他下的手无疑。”萱娘的脸色沉了又沉,此人还真恶毒,杀了一个人,却将所有嫌疑都推给了别人。而且还将自己给扯出去,只怕是想着将自己也给扯进去,而目的,只怕是想借此机会将自己给除掉。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脱离了他的掌握,反倒是将徐芳芳给弄进牢里。 现在他的目的就是自己了。 入夜,萱娘照旧回到自己的医馆。 现在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查出来,萱娘倒也是可以悠闲地坐在自己的医馆里制药,直到中午,众人忙碌了半天纷纷从外面回家,路过萱娘的医馆时只见一个男人正抱着一位姑娘匆匆忙忙地往医馆里跑。 众人看着那个男人一脸悲痛的样子,纷纷起了好奇之心,凑过来去看看热闹。 萱娘正在药房里熬制着膏药,外面的动静传到这里来,萱娘眉头一挑,站起来。现在她的骨折已经好了不少,此时她四处慢慢的走一走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 她刚出来,只见一个男人的满脸挂泪,冲进正堂,扑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神医,神医你救救我家娘子吧!” 萱娘目光一扫,只见男人的怀中正抱着一个脸色苍白无血的青衣女子。 “翠竹,松柏,将病人带进来。”萱娘将手中的东西一放,转身就往旁边的小隔间里走去,翠竹与松柏急忙将青衣女子抱到房间里走去。 男子还跪在正堂里,见萱娘将青衣女子带进房间里,骨碌一下站起来就想跟进去,刚走到门口,却被松柏拦下,“医馆重地,生人勿入!” 甩给男人一个威严的眼神,吓得男人赶紧往旁边闪开,十分不安的站在一旁盯着已经放下帘子的里间。 时间过去半盏茶,男人已经在正堂里走了不知道多少圈了,萱娘的身影出现在男人眼前的瞬间,男人如打了鸡血一般立刻冲过去,一把抓住萱娘的手眼神里全是期待,“神医,我夫人怎么样了?” “无碍,只是食物中毒了,幸好送来及时情况并不严重,拿些药回去吃一吃,然后那些已经坏掉的、放久了的东西就不要吃了,然后隔夜的饭菜也别吃了。” 萱娘的话男人一字一句都记得牢牢的,见男人将一切都记下了,萱娘让女人在这里稍稍休息了片刻,等女人的情况总算是稍稍好了些这才让男人将她带走。 男人与青衣女子离开之后,那些看热闹的人也渐渐的离开了去。 萱娘也去做自己的事情,今天她又熬了不少的膏药,而且还让松柏制了不少的香囊,萱娘大概的数了数,应该是在一百多个左右吧。 将膏药炼好的时候已经是半夜,萱娘将膏药分瓶装好,一一分类,做好这一切,这才去休息。 萱娘洗漱了片刻,换了衣服躺在床上睡下了。 次日萱娘外出未归,松柏正在药房里照看着医馆,不到中午,昨天来的那个男人又来了,手中依旧抱着昨天来的那个青衣女子。 只是与之前的那一次不同,这一次,这个女子脸上身体上全是一颗颗的小痘痘,身体无力的耷拉着男人的怀中,浑身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 而男人脸上的气息也从昨天的担忧变成了悲痛欲绝与有愤恨! 众人一看,又凑了过来。 男人走进正堂,仪式隆重地将青衣女子放在地上,眼泪叭嗒叭嗒的落着,低头轻声与青衣女子温柔的呢喃了几句,做好这一切之后,男人突然站起来,指着松柏厉声指责道,“你们这家黑店,庸医,治死了我妻子!将昨天那个女人给我叫出来!我要她给我妻子偿命!” 男人越说越激动,一边说一边痛哭起来,跪在地上,痛哭的样子让旁边的人都一同情。他们都是赵家村的人,虽然昨天他们都看到了萱娘救治青衣女子的事情,但是也不太相信萱娘会治死人,众人心中都有想着,会不会是又是什么误会呢…… 萱娘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田间采药,正与旁边的一位大娘说说笑笑的,看到迎面而来的七大爷,萱娘笑着打了招呼,却看到七大爷跑得满头是汗,看到萱娘瞬间大喜,“萱娘,你赶紧回医馆去看看吧,出了事了!” “什么事?”萱娘大惊失色,这医馆里又出了什么事情,自己不过才出来这么一点点时间。七大爷将男人与青衣女子的事情与萱娘简单地说了说,萱娘脸色更沉,甩下七大爷与大娘就往医馆里跑去。 奈何她的脚伤虽然已经开始恢复,却还不能快速奔跑,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往医馆的方向挪着。 等她赶在医馆的时候,只见自己医馆已经被南宫寒的人团团包围了。 一看到这一幕,萱娘心中沉了沉,知道今天的事情只怕是小不了。 萱娘吸了口气,定了定心神往里面走去。众人一看到萱娘进来,所有人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萱娘进来便看到南宫寒正高坐正堂中,而在南宫寒的面前正跪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正是昨天前来找自己求医的男人。 而在那个男人的面前,正放着昨天他抱过来的青衣女子,而此时那个女子早已经气息全无,死得透透的。 萱娘沉着气走到男人身边,男人愤怒地将她推开,萱娘一个踉跄,幸好松柏接得快才免了她与地面亲密接触。 男人一脸愤恨地看着萱娘,“我不许你碰她!你这个杀人凶手我不许你碰!” 萱娘在松柏的扶持下站住,脸色有些苍白,咬了咬牙,强忍着自己身体的痛苦,道,“你放心,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看看尊夫人究竟是所中何毒。” “你是庸医,你还问我!”男人气笑了,指着萱娘大怒,脸上带着几分笑意,眼睛里却不停地闪现着泪光。 萱娘被指着鼻子骂,任男人骂得多么难听,萱娘都不曾说过一句话,只是让男人骂着, 等男人骂得够了,萱娘才以最真诚的表情跟男人祈求着。 一直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南宫寒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刚才萱娘被推开,差一点被推到地上,他可是吓得不轻,幸好松柏速度够快,才免了萱娘再次骨折的可能。 可是现在萱娘都如此低声下气的祈求了,那人竟然还不同意! “闭嘴!”南宫寒脸色一沉,厉喝一声,扫了萱娘一眼,“既然她要看地就让她看,若是定罪也有依据,若是无罪,那就得还她一个清白!” 男人忌惮地扫了南宫寒一眼,张了张嘴,脸上有一千万个不情愿,碍于南宫寒的身份,那男人不敢不从,只能让给萱娘去检查自己的妻子。 见男人让开,萱娘松了一口气走到青衣女子身边半跪着蹲下,只见青衣女子身上一片湿疹,这些东西昨天她都没有看到过,那只能是自她这里离开之后才长起来的。而这些湿疹,怎么看怎么像是过敏…… 越是往下看萱娘的表情越是苍白,洁白的牙齿紧紧地咬住红唇,用力之大,嘴唇间已经现了几分血色。 如何? 男人站在一旁看着萱娘的表情,气得又哭又笑又闹的,指着萱娘大声的控诉着她的罪行。 萱娘越看脸色越白,最后直接瘫软到地上,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都没有了什么反应,如此木偶一般,傻傻的坐在那里。 “萱娘,你检查的如何?”见萱娘一直没有动静,南宫寒轻咳一声,忍不住开口。 直到此时,萱娘才木木地转过头来怔愣地望向南宫寒的方向,一字一句艰难的道,“回……回王爷,是……是过……敏。” 第183章蛇已经出洞 “过敏?”南宫寒一惊,奇怪了看了萱娘一眼,有些不太明白萱娘所说的过敏究竟是怎么回事,却也隐约明白了这正是眼前这个青人妇人的真正死因。 萱娘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嘴唇哆嗦地解释着过敏是怎么回事。 想了想,又觉得那些东西可能有些太过书面化,便觉得换成他们可能听懂的话说给众人听。 “其实过敏是指人对某些特定的物质,如食物、药物、花粉等等所产生的超常或病理反应,若是轻的只是痒上一段时间,但是若是严重的,便会直接致人于死地。” 而现在,这个青衣女子身上的湿疹正是因为对某样药材过敏而引起的过敏性休克,之后抢救不及时,才会造成的死亡。 听完萱娘的话,南宫寒的心亦跟着沉了下去。 这么说,现在这个女子的死就一定与萱娘有脱不开的关系。 男人见萱娘承认了,跪在地上祈求着南宫寒能够将萱娘打入天牢!周围的人本来都相信萱娘是不会拿错药的,却不想她的医馆里竟然还真是出了人命了。 坐着的南宫寒脸色不停变幻着,一双手紧紧的扣着,心中极复杂,难道她真的要对萱娘下手吗…… 众人知道了萱娘医死了人,其他人立刻冲过来,若非松柏他们拦着,他们就会冲过来直接打萱娘了。赵三家的见萱娘真的医死了人,更是激动的跳了出来,指着萱娘骂道,“萱娘,我儿子肯定也是你跟徐芳芳合谋的!天啊我的儿子啊,我的儿子还……” 松柏脸色一沉,手指一挑将赵三家的打昏过去,冷声喝道,“闭嘴!你儿子不是我们有小姐医死的!” 众人看到松柏突然间动怒,吓了一跳,识趣地闭了嘴。 南宫寒头痛地看了众人一眼,颇有几分不有耐,“萱娘,这么说你是承认此人是因你而死?” 萱娘脸色苍白,翠竹与松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萱娘的实力之强她们不是没有见过,怎么就突然成了庸医治死了人呢…… 只见萱娘身体虚浮的站在原地,咬着牙白着脸,缓缓的点头。 她一承认,众人更是一阵唏嘘,冲着萱娘指指点点的,说的话越来越难听。萱娘站在原地,如木偶一般低头任人指责着。 看着萱娘受尽责难,南宫寒忍不住的心疼,站起来,“萱娘,治病大意害死他人,来人,将萱娘拿下送入大牢,赤炎,好好安抚死者家属。” 南宫寒起身,萱娘被人押着跟在南宫寒身后。与平日里不同,现在的萱娘是戴罪之身,不得与南宫寒同行,只能被押着跟在南宫寒的马车后面走着。 出门时,只见人群中有一人影正看着这边笑得意味深长。 萱娘入牢,因着南宫寒的缘故被关在一处单独的牢房里,四周都是空的,只有她一人被关在这里。 “萱娘,你也有今天啊!哈哈……” 徐芳芳看着萱娘入牢,高兴地哈哈大笑,眼泪都笑了出来,声音嚣张而得意,指着萱娘不停地嘲笑着,直到身边的牢头上前喝止这才停了下来,站在门口冷笑连连地看着萱娘,眼底的嘲讽更浓。 萱娘淡淡的暼了眼得意的徐芳芳,低下眼继续往前走。 入夜,一户农家里,一老一少两个男人正点着一枚豆大的灯窝到一间低矮的茅屋里,低声说着什么,约摸过去小半个时辰,年轻男人方从里面出来,而那个男子正是村中有名的憨大个儿,他站在门口,一扫平日的憨傻之气,目中精光闪闪,在院子中一扫,借着夜色的掩护,消失了。 转眼便是三天之后,这三天的时间里赵家村从刚开始被萱娘的事情轰动到现在又恢复了平日里生活。 就好像萱娘从来没有在他们的生活里出现一般,只有少数人在路过那紧闭的门前叹息一声,心中暗暗有些可惜,好好的神医也会有用错药的时候。 赵六爷拿着拐杖走到萱娘的医馆面前,有时候一坐就是一整天,唉声叹气的,坐在那里对过往的人叙说着萱娘做的好事。村中人有些会站在那里听一会儿,有些人则是冷晒一声,转身就走。 自那天萱娘被带走之后,赵三家的每天都会到萱娘的医馆里指着紧闭的医馆大骂,骂萱娘与徐芳芳合谋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赵三家的骂的十分恶毒,有些人听不下去了,上前劝说两句,却被赵三家的两眼一瞪,恶吼吼地将他们骂了回来。骂了两三回了,也就没有人敢上前去劝了,实在是听不惯的便摇摇头,离开了去。 再看看那南宫寒,自萱娘入狱后便一蹶不振,每天都将自己喝得酩酊大醉、不醒人世。村儿里的人甚至偶尔还能够在医馆前看到醉得人世不知的南宫寒倒在台阶上,一手拎着酒瓶躺在那里。 过不了多久,便定有人来将南宫寒请走。 以致后来南宫寒只要外出喝酒未归,赤炎便会带着人到这里来等,等不了多久南宫寒就能够来。 村子里的人看到南宫寒堂堂一个王爷,为了这么一个寡妇而烂醉如泥,夸的有,笑的有,嘲讽的更是有。南宫寒充耳不闻,每天依旧是我行我素。 案子也不查了,什么李三儿也不抓了,除了喝酒就只记得萱娘两个字。 这一日,南宫寒又喝醉了,一身酒气十里之外都能够闻得到,一身青衣穿在他的身上带着几分抑郁之气。四周的村民一看,知道又是要往萱娘的医馆去。 “哎,王爷还真是多情啊,萱娘这个寡妇也不知道究竟是修了几辈子的福,能得如此青睐。” “可不是,不过这萱娘也真是,好好的医死了人了,唉……” 众人一阵叹息,也没有人去管他,反正南宫府上的人很快就会到,他们这些平民百姓何必去多此一举。 赵六爷跟在人群后看着南宫寒虚浮的脚步往医馆走去,脸色晦暗不明,站了片刻,转身离开了去。 憨大个儿这几日倒是在村儿里出现的机会多了很多,时常看到他在村子里进进出出,脸上依旧挂着憨厚的傻笑。 不论是出村还是进村,憨大个看到需要帮助的都会上前去小小的帮一把,这可是乐坏了那些老人了。 这一日,憨大个儿扶着赵六爷往村外走,村民看着已经快黑下去的天,笑着问道,“哟,赵六爷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啊,这也太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我女儿这几天嚷嚷着要吃些野味,前两天下了套子,今天正好去看看,顺便去找此蜂巢,到时候请大家一起吃。” “那敢情好啊,多谢赵六爷了。” 一听说有野味又有蜂蜜的,众人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啊,他们平日里能够吃到的机会也是少之又少。 赵六爷呵呵地笑着离开了去,众人无不祝愿他满载而归,这样他们也有了口福了。 在他们身后,两道不起眼的身影远远的跟着,两人将气息压到最低,生怕被前面的两人发现。 赤炎在南宫寒的耳边一阵轻语,南宫寒的眼睛微眯,低声交待了赤炎几句话,换了一身玄衣借着夜色出了门。 南宫寒来到山脚处,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在此等候,里面还有一位身材纤细的黑衣人,此人带着一方面巾,将脸掩去大半。南宫寒扫了众人一眼,低声道,“蛇已经出洞,走吧。” 南宫寒一行人一路潜行着,赤炎已经盯了好几天,总算是查到些许的眉目,而今天,就是他的收网之日。 一路行来,南宫寒他们越走,离赵家村越远,以他们的脚程走了一个多时辰这才停下来,这里离赵家村有些距离,而这里也是他们今天的目的地。 南宫寒站在原地,打着手势让众人分成四队散开,一队约有十二人,手中刀剑弓都有,无论是远攻还是近战都没有问题。 将众人散去,南宫寒看着身边的十二人道,“你们跟着本王,出发!”命令方落,南宫寒一行人小心地向森林深处潜去,只是片刻,众人便消失在夜色之中,唯有天空的明月散发着无尽的光辉。 第184章入地宫 一路行来,探子不停地从前方报来情报,引导着南宫寒他们在森林里不停搜索着。 经过半个时辰,南宫寒他们离汇合之地已经远了不少,又走了片刻,只见在他们面前不远处,一个黑衣男子小心地藏在树冠里,见到南宫寒他们立刻现身出来,指着身后一方巨石道,“就是这里了。” “打开。”南宫寒挥手间,两个男人立刻上前,手在石头上摸索了片刻,咣的一声轻响,石头立刻弹开一块小小的石头皮,留下一第小缝,其中一个男人将小缝打开,里面有一只拦环,那人一拉,阵阵地动山摇间,那面巨石缓缓挪开,到足有三人宽时方才停下。 看着这突然出现的地道,南宫寒的眉头拧了拧。 在出现前,他已经看过地图,他们现在所在的山名叫浩山,离赵家村有百里之路,早已离开赵家村的辖区。 “进去。”南宫寒挥手,赤炎走在最前面,手中的窄刀出鞘,泛着几分杀气,地道里一片漆黑,赤炎手执一只火把走在最前面,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赤炎身后跟了几个侍卫,他们之后才是南宫寒,南宫寒身后则是一个身形纤细的黑衣人,之后又是侍卫,最后则一名青衣男人断后。 每个人都严阵以待,紧紧地握着武器,整个人紧绷着,如一根绷直的弦一般,只要一点点的风吹草动便会手起刀落将人斩杀于分秒之间。 众人身上散发着萧瑟的杀气,在地道里不停地弥漫着。 走了一会儿,最前面的赤炎突然停了下来,做出一个停止的手势,半蹲在地上,仔细地观察了片刻,将火把递给身后的人,双手握刀,狠狠插下去。 蹭蹭蹭…… 利器飞过的声音不断在众人耳边飞过,过好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才停下来,赤炎接过火把继续往前走着,如此反复走了一段路,只见面前出现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赤炎警惕地走过去,一路无佯,等他进到那个腹地时,眉头却拧了起来,只见这个圆形的空间四周有七条一模一样的通道,赤炎看着眼前的通道,有些为难,转过头去看向南宫寒。 南宫寒走到最前面,仔细地观察着面前的通道。 七门,连上刚才自己进来的门正好有八门。 南宫寒眉头皱了皱,没有动。 看了片刻,南宫寒道,“此为八卦阵,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而布,进来的地方正是开门,那么……走这一条!”他沉思了片刻,先了一条位于他们西南的通道。若是他算得没有错的话,这条道就能够通向他们想要的地方。 随着南宫寒找到通道,众人立刻往西南方的通道有序冲去,依旧是先前的阵列,将南宫寒紧紧地护在中央。 随着时间过去众人来到一处独木桥一般的地方,那桥是铁制而成,长约三丈,桥下是一片片火海熔岩火海。火海不停地翻滚着,散发出来腾腾热气将铁桥烧得如血玉一般通红。在热气之中还有夹杂着无尽的火毒。 南宫寒身后的黑衣人眼睛微微变幻,这里竟然有火毒?! “火毒太烈,我们的人根本就不能靠近三丈之内。”南宫寒低声询问着。 他这次带来的人都是高手,可是再是高手,那也是人生肉长的,这熔火是取自火山之内,其势之烈他早已经领略过了。此时因是密闭的空间,那些火毒无处可散,只能在这里不停的聚集着,其毒之猛,单看地上这些老鼠的尸体就能知其一二。 黑衣人扫了众处一眼,眉头微挑,不急不忙地自怀中摸出一只手掌大小的药瓶,将此物交到南宫寒手中,开口却是女子的声音,“此乃神水,去热解毒之用,量不多,每人小饮一口,然后屏气以最快的速度飞越而过可保无事。” 南宫寒将神水接过,让众人饮过之后才自己饮下。 他们每饮一个就往对面去一个,此水单用的效果只能持续一柱香的功夫,而且又是极热之地,时间更是少了些,大家都在抓紧时间渡过飞桥方才是办法。 南宫寒将神水一饮而尽,伸手一揽,将黑衣女子脚尖在地面轻点,往对面掠去。黑衣女子双手紧紧扣着南宫寒的腰,眼睛往下一看,不仅不害怕,倒有几分兴奋。 南宫寒看看了女子一眼,身形不减脚尖在火红的铁桥上一点,身体再次掠起,连点两次,这才过了铁桥。 众人站定,南宫寒正要往前走,女子将南宫寒扯住,道,“你们的脚步应该都在铁桥上烫伤了几分,这个服下,暂时可止痛。” 只见女子手中拿出一枚干透的果子来,利落地将果子掰成几瓣,分与众人。众人对女子的话丝毫不起疑,拿起来就服下。刚才还火辣辣地痛着的脚前掌渐渐的没有了感觉,众人心中微喜,继续往前走着。 女子跟在南宫寒的身后,笑了笑,刚才南宫寒抱着她过来的时候在南宫寒落下铁桥掠起的瞬间她便闻看到了点点烟气自他脚底生起,南宫寒的表情紧随着变了变,等停下之后,女子轻嗅,空气中那点点肉香哪里能够逃得过她的鼻子。 她进来时便考虑到众人可能会受伤,特意准备了一些罂粟,就是为了暂时止痛而用,至于那些神水,不过是为了避免那些被控制的尸体,为避免它们散发尸毒而备,却不想眼下就已经用光了,等下若真是遇到尸毒,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呢。 “啊!!”一声惊呼骤然传来却又嘎然而止,地宫深处,憨大个儿正站在一个血红色的池子边不知道在往里面洒着什么,血池子不停地涌动着。 憨大个儿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精明的眼睛里闪过几分得意的笑,听声音,那应该地宫东面传来的,而能够传来这样的声音的地方只有一个,那便是蛇宫。 “啧啧,那群小蛇可真幸运,连王爷的肉都能够吃到嘴。”憨大个儿说话流畅,带着几分嘲弄。 那蛇宫是他特意留下的,就是为了招待他们。 憨大个将手中的粉末往血池里一扬,刚才还凶猛涌动的有血池瞬间安静,如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憨大个拍拍手,转身就往门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叫道,“山耗子,事情已了,走了。” “走?你们觉得自己走得了吗?!” 一道凌利的男子声音由远即近传来,憨大个身体一僵,脸色骤变,脚步急速后撤! “是你!你们没有死!”一个苍老的声音自旁边的角落里传出来,看到自门后走进来的南宫寒与一身黑衣的萱娘,脸色变了又变。 方才他们明明已经听到了他们落地蛇宫的声音,怎么又突然又出现在这里? 南宫寒走到蛇宫之上时,众人立刻察觉到不对,南宫寒大喝一声,“小心机关!”脚步在地面一点,顺手将萱娘揽住,手中长剑挥出,运尽内力将剑插入旁边的铁墙上插去。而赤炎他们却已经落入蛇群之中,一大片的蛇快速将他们包围,通向地面的门瞬间关闭。 看着瞬间关闭的入口,南宫寒的脸色冷了又冷,咬咬牙,将心中的怒气暂时压制下去,手中长剑火光四射间,眼看着南宫寒就要落入蛇宫,南宫寒脚在墙面是一踢,借力往前面滚去。 他们刚落地,便又迎来了一波攻击,一大群黑寡妇蜘蛛向他们铺天盖地地袭来,一浪高过一浪,眼看就要来到他们面前,萱娘脸色沉了沉,在怀中找了找,却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见萱娘没有办法,南宫寒只能动起内力将面前的蜘蛛一扫而去,面前的蜘蛛被扫开一丈的距离,南宫寒见此方法有用,心中便有了几分把握,将萱娘往怀中紧了紧,快速落到空出来的地方,剑气飞速扫过,再次扫出一片空地,空地一出,南宫寒与萱娘快速落下。 借用此种方法,南宫寒拼尽内力,总算是将自己人送到安全地带。 刚落地,南宫寒便一屁股坐下去,调整着内力。 见南宫寒如此不闪不避便坐在这里调息,知道南宫寒此番确实是内力消耗太多,根本来不及到其他地方调息。 就方才,南宫寒抱着自己,又要一路对付这长达十丈的蜘蛛通道。 坐了片刻,南宫寒便将内力恢复了七八层,站起来,只见萱娘正在旁边戒备着,看到南宫寒醒来,萱娘凑上前去,道,“如何了?” 第185章杀 南宫寒起身,眼底寒光凛冽,“杀他们,绰绰有余!” 两人继续往前行着,自过了蜘蛛通道后面便再无其他大难,就是有些机关,在南宫寒与萱娘的联手之下亦平安渡过。 他们来到门外,正好听到憨大个儿在里面叫着事情已了,准备要走了。 萱娘脸上的面纱已经落下,手中拿着一些瓶子,不知道究竟是装的什么。站在南宫寒身后,戒备地盯着憨大个儿与角落里的赵六爷。 赵六爷本欲退回去的脚步只能定在那里,他已经被看到了,再退也是无济于事。 赵六爷身形矫健,快步走到憨大个儿身边,脸色有些苍白,指着面前的萱娘与南宫寒惊怒道,“你们,你们竟然胆敢设计于我!” “呵,现在才知道是不是晚了?”南宫寒冷笑不止,身体里的戾气不停地散发出来,手中长剑峥嵘,剑气散发而去,将南宫寒的衣服吹得泠泠作响。 见南宫寒已经散了几分杀气,憨大个儿与山耗子知道自己今天是跑不掉了,咬咬牙,齐齐大喝,“动手!” 两人率先向南宫寒扑来,南宫寒冷冷一笑,剑峰一转,剑身轻鸣出声。 “你在此小心些。”南宫寒低声叮嘱了一句,脚尖一点,点在地面上冲出去与憨大个儿山耗子战在一处。 憨大个儿力气惊人,手中不拿一兵一器,双拳不停地打在兵器上,南宫寒虽然内力不错,吃了憨大个儿几拳,也是有些吃力。山耗子不停地扫着手中的药粉,眼看着这些药粉往南宫寒身上扫去,萱娘不敢迟疑,拿出一只瓶子打开扔出去。 两道粉末相碰,一阵轻烟在空气中升腾着。 山耗子见萱娘出了手,冷冷一笑,萱娘最擅长的就是医术,而他除了毒之外武功也不错,别说还有灰老鼠。 山咬耗子手一挥,一只足有成年猫大小的灰不溜秋的老鼠飞快向萱娘冲去,萱娘两眉一挑,这人还真是,竟然用老鼠!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有老鼠药吗? 萱娘得意一笑,完全没有将那只张牙舞爪的老鼠放在眼里。 萱娘再次从怀中拿出一枚瓶子,不慌不忙地将瓶子打开,看着那只老鼠就要冲到自己面前的老鼠,手中的瓶子一扬,一道赤色的粉末有扬出,全数落在那只灰老鼠的身上。 那灰老鼠一沾粉末,瞬间落地,在地上挣扎了片刻,倒地僵硬不起。 迎着山耗子那快要瞪出眼珠子的表情,萱娘得意一笑,“我们早就知道你手中有一只大耗子,我早已经准备了对付它的方法!”只见萱娘又拿出一只瓶子,二话不说就往憨大个儿扔去。 憨大个一个闪避不及,被瓶子砸了正中把心。 憨大个痛得呲牙咧嘴,恶狠狠地瞪着不远处的萱娘,却见萱娘一脸得意的样子回望着他。见憨大个儿分神,南宫寒的剑峰一转,直指憨大个儿的喉咙,一剑横出,在有憨大个儿的脖子间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憨大个身体急速向后撤去,脖子间那温热的感觉让憨大个儿瞬间红了眼,嘶吼一声,通红着眼睛向南宫寒冲去,更加强力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南宫寒不敢硬接,以灵活的身法不停地游走着。 憨大个儿的力量是十分强大,但是力量有余灵活不足,根本不是南宫寒的对手。 只是几招的时间,憨大个儿便已经力竭,身体急忙向后一闪,站在远处戒备地看着南宫寒。 南宫寒手中长剑再次刺出,丝毫不憨大个儿一点反抗的机会。 山耗子也萱娘正打得火热,这边可不像南宫寒那边,你来我往的真刀真枪,萱娘没有武力,她哪里会跟山耗子短兵相接? 她现在最大的优势就是毒,自然是要跟山耗子拼毒的。 只见她将怀中的瓶子与纸包跟不要钱似地往外扔着,一边扔一边往四处跑着,每一个地方她的停留不会超过两秒,而且她每一次逃跑都是临时起意,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去哪里,更别说山耗子了。 山耗子每次攻到萱娘的面前,却都慢了一两步,眼睁睁地看着萱娘站在远处冲着自己笑得嘲弄,跟一只戏老鼠的猫一般。 “臭丫头,看老子不弄死你!”山耗子气得脸皮通红,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恨不得立刻将她剥皮拆骨,剁碎了喂蛇! 萱娘笑得得意,似乎是没有听到山耗子的话一般,挑衅地扬了扬手中的纸包,再次扔出。 憨大个儿与南宫寒对战中,南宫寒已经渐点上风,憨大个勇猛有余,耐力却明显不足,经过刚才的对战他此时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南宫寒剑法灵活,对付起憨大个儿来绰绰有余,此时憨大个儿已经遍体鳞伤,气喘吁吁地站在角落里,已经有了几分有鱼死网破的打算。 憨大个儿的眼神落在地宫寒的眼底,心中暗暗微惊,此人是报了必死之心,看来得速战速决了。 “山耗子!”憨大个突然冲着山耗子大喝一声,正被萱娘气得头大的山耗子突然听到憨大个儿的叫声,一惊,看了憨大个儿一眼,两人一个对视,一个默契便在两人心中达成了协议。 山耗子抱着被萱娘下毒的可能朝着萱娘冲去,一招虚晃,身边急忙往旁边冲去,萱娘心中微惊,诧异地看着山耗子明明就在自己面前,可是却舍自己而去,朝着一个高台冲去。而憨大个儿则是拼了命地将南宫寒缠着,不给南宫寒一点离开的机会。 萱娘见此,大骇! “南宫寒,山耗子要使手段!”萱娘看着山耗子离高台越来越近,自己冲过去肯定是不实际的,既然如此,萱娘将手中的纸包捏出几个来,一把捏开,朝着憨大个儿洒去。 除着她的粉末落下的还有萱娘的声音。 南宫寒朝着山耗子扫去,见萱娘拿了药粉而来,两人一个眼神交接,南宫寒撤了去一剑直指山耗子的心口。 萱娘也没有停下动作,将手中的纸包扔出,憨大个儿看到萱娘,脸色一沉,拼了! 眼看着那些粉末落到自己身上,憨大个却没有丝毫要后退的意思,一拳蓄足了力,狠狠打在萱娘的腹部。 “啊!”萱娘一声痛呼,身体如残燕一般向后落去,一口血吐出,倒在地上一时无法起来。 而刚才憨大个儿已经中了剧毒,此时也是活不了多久,憨大个儿一拳打出,眼神渐渐涣散,站在原地,吐血而亡。 看到憨大个儿已死,萱娘松了一口气,急忙望向南宫寒,只见南宫寒正将山耗子里的剑拔出来。山耗子离高台还有半丈的距离,口中鲜血直流,心有不甘地望着那个高台,还想着往高台上去爬。 南宫寒将山耗子往旁边一踢,冷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哈哈哈!南宫寒,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你想的东西!”山耗子见去到高台无望,疯狂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一双眼睛突然萎靡了下去。 “南宫寒小心!” 旁边的萱娘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南宫寒面前,看着山耗子突然间充满死气的眼神,大惊失色,急忙将南宫寒扯到一旁,将他狠狠扑倒在地。在他们倒地的瞬间,山耗子的身体突然炸开。 遍地的血、内脏、人肉,不停地充斥着萱娘的鼻子,萱娘眼底现过几他厌恶,将南宫寒扶起来,轻咳一声,掩了掩鼻子,道,“王爷,我们先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然后赶紧离开吧。” 南宫寒有些伤心地看了眼蛇宫的方向,那里,赤炎、青衣都在那里,也永远的留在了这里…… 感觉到南宫寒的眼神,萱娘亦低下头去,转眼便笑了起来,“王爷莫要担忧,在药囊里我放了雄黄,对他们应该会有不少的用处。” 南宫寒将萱娘扶起来,只见四周一除了血还有一片碧绿,眉头皱了皱,将萱娘往身后拉了拉。萱娘道,“放心吧,来之前交与王爷的锦囊里放了驱蛊的药,这些东西伤不得我们。”她顺脚将地上的虫子踢了一脚。 见那些虫子确实对他们没有影响,南宫寒道,“你的伤?” 第186章你可知我的心思? “没事儿,不过就是挨了一拳而已,没有什么大问题。” “那我们就先在这里寻寻线索吧。”南宫寒这才道,扶着萱娘在四周看了起来,也正好等着看能不能等到赤炎他们。 萱娘他们仔细地打量着这里的一切,只见四周十分宽阔,里面总共分成开三成,现在他们所在之处正是外间,这里放着不少的东西,不过就是一些药膏之类的东西,旁边还有不少制药的东西。 在这些东西在面前还有一口巨大的血池,萱娘走到池子边将一只棍子伸到里面搅了搅,一挑出来,只见里面有着不少的蛇,蝎,蟾蜍,蜈蚣与蜘蛛。 只是扫了一眼,萱娘虚弱的笑了笑,这些人还真是,竟然将这些已经快成型的蛊毒全部药死,看来他们是没有再打算留在这里了。 再往里走,里面早已经被搬得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走到最里间,南宫寒他们才看到里面还有几具已经腐烂到只剩下一点肉沫还挂的尸体,萱娘凑上前去看了看,奈何因为尸体腐烂太过严重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来。 萱娘摇头,掩唇咳了几声,抚过嘴角的残血,手顺势往旁边的墙上按下去,扶着,“没有……” “咔咔咔……” 萱娘脸色一惊,急忙站起来,警惕地看向四周,只见刚才还坚不可催的石室突然间松动起来,一块块巨大的石头从天而降,狠狠砸落在两人身边,吓得萱娘脸色瞬间惨白,此时的她只有一个念头在脑袋中升起,‘绝不能让南宫寒死在这里!’ “不好!王爷,快快离开这里,快!”萱娘急忙将南宫寒往外推,南宫寒转身将剑扔开,将萱娘打横抱起就往门口冲,见南宫寒紧紧地抱着自己,一边提尽内力往外冲,将自己紧紧地抱着,丝毫没有要将她放下的意思。 萱娘急了,“南宫寒赶紧放我下来!” 南宫寒双唇紧抿,卯足了劲儿往门口冲,奈何他们距离太远,南宫寒将内力提升到极致,也只能冲到第二层空间里,他们身后已经被巨石堵得死死的,而眼前,一块巨石从天而降,朝着他们打来。 “南宫寒,放开我,你快逃!”萱娘更加焦急,不停地挣扎起来。 南宫寒依旧不语,看着从天而降的巨石,身边猛地往一侧挪过去,旁边,一块略小的石块正好落下,南宫寒想也不想将萱娘护在怀中,一声闷哼,鲜血自南宫寒的嘴角流出。 那块石头落在南宫寒的背上,也痛在萱娘的心里。 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他们的去路便被堵死,只留下足够两人的空间。 萱娘急忙从南宫寒怀中挣脱,焦急地看着吐血不止的南宫寒,“南宫寒,你怎么样了,来,先躺下!” 萱娘扶着南宫寒躺下,搭在南宫寒的手中给他把脉,萱娘沉下心来仔细地把着脉,片刻,萱娘强颜一笑,“没事,只是撞伤了,回去喝几副药就好了。” 南宫寒一笑,嘴角的鲜血涌出,吓得萱娘手心脚乱的在身上不停地寻找着,里面一点光都没有,她只能靠自己的感觉来辨别手中摸到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听着萱娘不停地翻找着什么东西,南宫寒笑笑,晃悠悠地伸出手,准备无误地抓到萱娘的手,笑道,“别找了,我有伤我自己知道,断了肋骨又伤了内脏,也没有多少时间了。我过来,陪陪我更实际一些。” “胡说什么!有我这个神医在你怎么可能的会死!胡说八道!”嘴里骂着,萱娘却依言挪到南宫寒的身边靠着,将南宫寒的身体稍稍调整一下,却不敢大力挪动,免得他伤得更重。她刚将南宫寒扶好躺下,南宫寒扯着她的手不放,道,“萱娘,别动。” 萱娘依言点头,南宫寒的手很暖,安全感自心底升起。 萱娘反手将南宫寒的手紧紧握着,另外一只手也不曾停,还在怀中不停地寻找着药包。南宫寒躺在萱娘的身边不停地絮叨着。萱娘偶有应一声,眼底却现了几分泪光,她已经将所有的药包都找遍了,身上除了毒便也没有一点可用的疗伤之药。 眼泪无声的滴落,正好打在南宫寒的手背上,南宫寒手一抖,心中暗惊,抬起手来摸索着扶上萱娘的脸,毫不意外,抚到一脸的温热液体。 “萱娘,你怎么哭了?” “我没有。”萱娘别开脸去,吸了吸鼻子,声音中带了几分哭音。 一听这个声音,南宫寒不由得笑了起来,也许是笑得太急了,猛烈的咳了起来,咳的十分猛,似乎是要将南宫寒的肺给咳了出来一般。 咳着咳着,一口腥甜升上南宫寒的喉咙,南宫寒赶紧抿唇,将鲜血咽了回去。 空间本就狭小,萱娘嗅到空气中那一点点的腥味儿,眼睛来得更猛了。都怪她!刚才若是她没有乱按,他们就不会被困在这里,刚才南宫寒若非要救自己,又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若是南宫寒死在这里,她要怎么办…… 萱娘一惊,愣了愣。 她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呢?她只是一个寡妇,在这个时候,他身为王爷是绝不可能与她有什么关系的。 萱娘笑了笑,嘴角的苦涩无人看见。 转过头来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道,“王爷别强忍着,对伤不好。” “萱娘,你说,今天我们还能够离开这里吗?”南宫寒将腥甜之血吞入腹中,片刻之后将萱娘的手握得更紧了,似乎是今天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牵到萱娘的手。 “会的,赤炎他们还在外面呢。”萱娘安慰着,心中却在祈求老天,保佑赤炎他们赶紧出来,如此才能够赶紧将他们救出去,不然南宫寒非得死在这里不可! “可是他们还没有来。”南宫寒摇头,他总是觉得自己的时间不多了。看着眼前这个明明担心自己,却死死忍着不说的萱娘,心中暗暗觉得若是失去了这个机会,只怕这一生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想了想,南宫寒还是决定要说出自己的想法。 “萱娘,你可知我对你的心思吗。”南宫寒手紧紧地握着萱娘的手,声音有些低弱。 听着南宫寒如此的直白话,萱娘顿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愣在那里张了张嘴。见萱娘一时没有说,南宫寒又将这话重复了一次。 见萱娘还是不说话,南宫寒不由得有些失笑,“难道你就一点都没有动心?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南宫寒将萱娘的手松开,头转身一旁,苦苦地笑道。 “我……我……”感觉到南宫寒从心底升起的失望,萱娘的心似乎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着,让她难以呼吸。 萱娘我了好几次,却是没有说出一个道理来。 南宫寒心底的失望更深了几分,这么久了,她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难道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吗? 萱娘低下头,手紧紧地搅着自己的衣袖,却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南宫寒是王爷,她怎么可能答应呢? 萱娘想了想,张了几次口,欲说自己无心,可是不知道为何,她的心中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让她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第187章绝境 四周一片漆黑,目光所及之处,伸手不见五指,除了轻浅到几不可闻的呼吸声外,什么声音都没有。 时间一点点过去,萱娘紧紧地握着南宫寒的手,南宫寒挣扎几次无果,便也由着她了。负气般地别开脸去,闭上眼睛,似乎这样就可以忽略掉身边人的沉默。 南宫寒的手渐渐的冷下去,呼吸越来越浅。 他只觉得有些累了,一阵阵的倦意袭来,他也没有心思再与萱娘生气,他现在只想睡觉。 察觉到南宫寒的异样,萱娘有些急,将南宫寒的手握得更紧,一手将衣服解开,将南宫寒紧紧的裹着。 “不要,本王不要你的衣服。”南宫寒闹起脾气来,虚弱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气恼,抬手就想将萱娘的手推开。 感觉到南宫寒无力的挣扎,萱娘更是担忧,忽略掉因为南宫寒突然自称本王而造成的不适感,不顾南宫寒的挣扎,怒道,“你闹什么,再这么下去你会没命的!” “与你无关!” 南宫寒是彻底起了脾气,手上力量再加几分,用力猛了些,扯动着伤口痛得他闷哼一声。 那声闷哼声重重打在萱娘的心口,沉重得跟压了千斤巨石一般,摸索着往南宫寒扑去,眼泪盈眶,“你别乱动!你的伤很重,再动会伤到内脏的!” “与你何干,本王是死是活是本王的事情。”带着几分倔强的声音虚弱的传来,带着几分压抑,似乎在忍耐着什么似的。 萱娘有些急了,想给南宫寒把脉,看看他的情况如何,南宫寒是怎么也不配合,萱娘又不敢太大用,生怕不小心让南宫寒伤上加伤。 按捺住心中的担忧,萱娘低声下气地道,“王爷,您别任性了可以吗,赤炎他们还在外面,无头尸的案件还没有彻底终结,你不能死在这里!” 对于萱娘的话南宫寒冷哼一声,不言不语。 萱娘伸出手摸索着,南宫寒冷冷道,“你再碰本王一下本王就死在这里。” “好好,我不碰,你也别乱动!”萱娘赶紧松开手,心底生起几分委屈,她只是想知道南宫寒的伤情而已,南宫寒却是铁了心不让她碰,急得她没头没脑地坐地一旁手足无措地劝说着南宫寒。 南宫寒躺在一旁,苍白的脸上挂起点点虚弱的笑意,萱娘还是关心着他的,那就说明萱娘心中有他,只是他怎么就不肯承认呢。 萱娘一直在说着,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觉得有些泛困,她动了动,往南宫寒的身边靠了靠,低声道,“南宫寒,你怎么样了?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不回答我?” 等了片刻,见南宫寒还是没有反应,萱娘急了,骨碌一下坐起来,黑暗中,似是有所感应似的一把抓住南宫寒的手腕,南宫寒依旧没有什么反应,萱娘仔细地诊着脉,霎那间,泪如泉涌。 “南宫寒,你不能死啊南宫寒,你听到没有,你不是想知道我对你有没有动心吗,我还没有告诉你呢,你怎么可以死!” 萱娘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着,一边哭一边在南宫寒的身上摸索着,片刻后,萱娘一手按住南宫寒的人中,一手死死的扣着他的中冲,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嘴里没有章法地表达着自己的心意,眼泪打在南宫寒的脸上。 看到南宫寒几近于无的脉博,萱娘瞬间慌了,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之别,她现在只知道她不想南宫寒死,他们相识这么久,从相遇到相知,南宫寒对她的好在萱娘心中快速闪过,让她哭得更凶了。 “南宫寒,你别死啊,我不想你死,我对你动心了,你现在已经知道了,你就更不能死了,你死我怎么办啊。” “南宫寒,你醒醒啊,你难道就忍心将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吗!” “南宫寒……” 萱娘哭得更凶了,掐着人中与中冲两穴的手指忍不住颤抖起来,她已经开始力竭了,手中又未带银针,只能用力掐,掐了这么久,南宫寒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萱娘咬咬牙,将胸口升起的腥甜味儿压下去,眼底生起几分背水一战的心思,死死地扣着两穴,“南宫寒,你他妈的混蛋,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你剁成肉泥!……南宫寒你说一句话啊,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呜呜……” “你好狠心啊。” 就在萱娘眼看要脱力的时候,南宫寒的声音虚弱地自身下人的嘴中传来,萱娘大喜,“南宫寒,你总算醒了,吓死我了!” 萱娘紧紧地搂着南宫寒的脖子,身体悬空。 南宫寒身上有伤,她害怕自己一时激动再次伤了他。 感觉到萱娘温柔的怀抱,南宫寒眼中现过几分欣赏,气若游丝,“萱娘,你真要杀了吗?” 萱娘的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没有没有,我只是怕你出事。” “呵呵……我,我们只怕是不能活着……咳咳,不能活着离开了。”南宫寒苦涩的一笑,方才他已经沉沉睡去,都是萱娘不停地呼唤将他叫醒,此时他没有心思去追究萱娘是否回答自己,他只是愧疚让萱娘陷入险境。 “没关系,反正有个王爷陪着我也荣幸了。”萱娘将南宫寒抱得更紧了,手碰到落在地上的衣服,拿起来将南宫寒再次裹紧。 南宫寒想拒绝,却没有丝毫的有力气,只能劝她自己穿好,哪怕是他不能再出去,她也希望萱娘能够活着。 萱娘摇头拒绝,眼神有几分涣散。 先前憨大个儿的那一拳正中腹部,内脏伤了些伤,此时又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先前担忧着南宫寒的身体,倒是没有怎么注意,此时两人之间的心结解开,她的心中也没有多少忧虑之事,这才察觉到自己的身体竟然已经如此不堪。 萱娘慢慢躺下,与南宫寒紧紧地靠在一起,对自己的情况闭口不谈,只是声音轻柔地说着话,不管南宫寒愿不愿意说,萱娘总是会找到无数的话跟南宫寒谈着,从认识到现在,中间发生的误会,趣事,两人一一回忆了一次。 南宫寒的身体也快到达极致,手慢慢的挪着,好不容易才将萱娘的手握住,道,“真是抱歉,大好年华,确要让你陪我死在这么个地方。” “不怕,反正有你这个王爷陪着,我不……怕、” 声音渐落,萱娘的眼睛越来越困,将南宫寒的手再次紧了紧,脸紧紧地贴着南宫寒的脸颊,嘴角泛着几分笑意。 第188章被救 “萱娘……” “萱娘……” “醒了醒了!” 一声声呼唤不停地传入萱娘的耳中,萱娘被渐渐唤醒,睁开眼睛,只见面前两张硕大的笑脸贴在眼前。 “啊,鬼啊!”一声尖叫划破南宫府的上空,紧接着两声惨叫响起,萱娘一骨碌坐起来,腹部传来的感觉痛得萱娘满头大汗。 翠竹与松柏急忙冲到萱娘身边,将萱娘扶着,细声的安慰了片刻,萱娘才反应过来,目光在房间里一扫,立刻认出,这里是南宫府! “南宫寒呢!”萱娘立刻问道。 翠竹道,“小姐就别担心,王爷没事,只是伤得比小姐重些,昨天晚上就已经醒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说起来,王爷已经醒了,哎哎,别动啊,你内伤还没有好,去了王爷要心疼了。” 松柏与翠竹在旁边掩着唇咯咯笑个不停,各个挨了一拳的三师傅与二师傅从地上爬起来,幽怨地瞪着萱娘,好歹他们也救了他们两个,一个没有好脸色就算了,另外一个还直接动起手来,生生挨了这么一拳,很疼的好吧! 迎面而来的两道怨气,萱娘顺势看过去,干笑起来,“两位师傅,误会误会。” “哼,一句误会就完了?” “这样,我那里还有些金银花茶,给两位师傅赔罪如何?”看着两个师傅越来越亮的眼神,萱娘不由得笑了起来,就知道这一招一定可以! 萱娘进食了些粥,本想去看看南宫寒,翠竹他们都不让,萱娘心中难安,遣了翠竹去看看,翠竹还未出得院子门,赤炎已经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一只手吊着,走路虎虎生风。 “姑娘醒了?” 赤炎走上来,腰间的窄刀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那手上遍布了细小的伤口,整只手略有几分泛紫。 萱娘眉头微收,这是余毒未清。 萱娘让松柏拿了些纸笔来,她说松柏写,写完之后递与赤炎,“可以清你手上余毒。” 赤炎谢过萱娘,笑道,“王爷听说姑娘醒了,不放心,特意遣属下前来看看。” 萱娘松了口气,南宫寒伤得比她重,他无事了也就放心了。又叮嘱了些赤炎要注意的事情,说完才让赤炎离开。萱娘有些虚弱地躺回床上,闭目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睁眼时,却是狐疑地看着松柏与翠竹。 自两位师傅离开之后,松柏与翠竹就一直笑着,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样,两人眉来眼去,不知道她们再想些什么。 过了片刻,萱娘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拉过松柏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笑得我头皮发麻。” “小姐刚醒,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只是小姐可还记得你们是怎么被救出来的吗?”翠竹挤眉弄眼地看着萱娘,萱娘一脸茫然。 他们怎么被救出来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她隐隐约约记得在她彻底昏倒过去的时候,眼前现出一片尖点,还有些许欢喜之声,似乎是发现了珍宝的惊喜一样。 那个时候,萱娘还以为这是人死之前所产生的幻觉,现在经过翠竹一提,她反倒是觉得,那些可能不是幻觉,而是赤炎他们赶过来,救他们来了。 松柏与翠竹笑得跟朵花儿似的,“何止是赤炎啊!” 南宫寒与他们一行人进入地宫之后,翠竹与松柏便领了人赶来,紧接着进了地宫。只是地宫里的机关实在太厉害,他们损失了好几个人,见实在是进不去,便只能退到外面去等。他们刚退几步,地宫里一阵天摇地动,吓得翠竹一行人都以为自己要葬身在这里时,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他们正疑惑间,联想到南宫寒与萱娘一行人还在地宫里,急忙往里面冲。 刚才的那阵异动,虽未伤人,却让地宫里的所有机关全部失灵,他们一路行来,走到蛇宫时正好遇到刚从蛇宫中杀出来的赤炎一行人。 他们本来有十数人,此时却也只剩下赤炎与青衣。 两人身上沾满蛇血与蛇毒,看到翠竹他们赶来,赤炎不敢耽搁,领了众人就往里面冲,冲到最里面的地宫时,却发现整个地宫被巨大的石头堵死。 连带着地宫外面的那条甬道都被埋了三分之一。 众人大惊,呼唤了好几声,里面一点回应都没有,这可将众人急得团团转。赤炎咬牙下令,让众人以最快的速度将所有石头移开,并遣了轻功最好的人出去报信以及请太医院的三位师傅。 说干就干,众人将手中的武器往旁边一扔,搬起石头来,搬了不知道多久,大家的手都磨破了,却没有一人退出,经过几个时辰不停的努力,总算是将所有石头挪开。 等所有人将里面一块巨石挪开时,只见石头之后,只可容纳两人的空间里看到了人令他们惊讶又兴奋的一幕。 只见萱娘将南宫寒紧紧的抱着,萱娘的外衣已经脱下,盖在南宫寒的身上,两人紧紧的搂在一起,可亲密了。 “只是……”松柏说了两个字又不肯说了,转眼又笑道,“还好,那些幕后真凶的总算是查清楚了,赵家村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松柏不说,不代表萱娘没有看到,方才松柏说到只是一句的时候,眉宇间有几分惋惜闪过,这倒是让萱娘有些惊诧了,转念一想,莫不是南宫寒出了什么事情?! 见萱娘如此着急,翠竹赶紧解释,“不是王爷,是冬生。” “冬生?他怎么了。”萱娘就有些想不明白了,他不是好好的呆在家里吗,难道她昏睡这些天里又出了什么事情? 松柏叹息一声,有些不忍。 他们将南宫寒他们救出来路过铁蒺藜阵的时候,不知道冬生怎么就碰到了其他的机关,被钉在地上,血液都流干了。 想想那个场面,连翠竹与松柏这些见惯了血雨腥风的人都有些不忍。 最让他们惊讶的是,冬生是什么入的地宫他们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冬生是什么时候跟在他们身后的。 想着那个可爱又有几分警惕的小孩子,萱娘有些无奈。 那家子里,除了那个傻妇人,喜儿与冬生之外,其他人都是各怀鬼胎,此时憨大个儿赵六爷都死了,现在喜冬生又死了,真不知道傻妇人与喜儿要怎么过活。 第189章解释 萱娘只是受了些内伤,将养两天便来去自由。 她稍稍好了些,便老往南宫寒的院子跑,南宫寒伤在后背,又是骨折,有一处更是伤到了内脏,此时也只能躺在床上。看着萱娘每天来这里陪着自己,南宫寒每天都笑得十分开心,连带着整个南宫府都泛着几分喜气。 这一次萱娘来时正好看到南宫寒换药,他已经躺了一段时间,在萱娘的照顾下已经开始结起骨痂,只是走路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萱娘接过侍女手中的绷带,亲手给南宫寒扎着绷带。 “王爷,我们是不是应该去一下赵家村了?”萱娘将绷带扎好,拿过衣服给南宫寒穿着。 南宫寒点头,是要去一趟赵家村,事情过去这么久,萱娘背了这么久拿错药,误杀人的名头,也是时候给萱娘正正名,洗刷一下冤屈了。 南宫寒让人去地牢里将徐芳芳提出来,徐芳芳并不知道萱娘早已离开大牢,站在大牢里冲着萱娘所在的方向狂声大笑,“萱娘,你听到了没有,我徐芳芳已经是苦尽甘来,你就在这里慢慢的渡过你的余生吧,你放心,我以后会来看你!” 徐芳芳嘴里说着要来看她,眼底的得意却有更甚。 她会来好心看萱娘吗?她只会来真心嘲笑萱娘! 徐芳芳丝毫不理会身边狱卒看傻子似的眼神,趾高气扬地走出牢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去。 萱娘扶着南宫寒慢慢往赵家村走着,南宫寒低声与萱娘说说笑笑,模样十分亲昵,只是说的内容却是这段时间里赵家村的事情。 翠竹与松柏拉着赤炎落后几步,几人低声笑了片刻,南宫寒与萱娘听到身后传来的嬉笑声,转过头来一看,南宫寒板起脸道,“赤炎你们在说些什么,可不说与本王听听。” “呃……没说什么。”赤炎讪笑着往旁边退了两步,他可不能让南宫寒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不然自己可得受罚了。 看着他那心虚的样子,南宫寒故意板着脸喝令道,“如实说来,不然你就下去领军棍吧。” “得得得,我说!”想起那些如雨点般的军棍,赤炎赶紧摇头,道,“我们刚才说,萱娘对王爷可真好。” “赤炎!”萱娘脸皮一红,羞怒地瞪着赤炎。 反倒是一旁南宫寒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站在萱娘身后温柔地看着萱娘,笑道,“赤炎说得话本王很爱听,罢了,军棍就免了,回去本王赏你。” “谢过王爷!” 一时间赤炎他们立刻炸开了锅,乐成了一团,笑眯眯地看着萱娘,看得萱娘一阵羞恼,埋怨地瞪了始作俑者一眼,眼珠子一转,萱娘气乐了,“南宫寒,你是故意的吧,你是不是早就听见了赤炎他们说的是什么?” “没有没有,我什么也没有听到。”南宫寒嘴角微勾,得意地笑着拉着萱娘继续往赵家村而去。 萱娘与南宫寒已经在赵家村失踪了好几天了,连带着赵六与憨大个儿还有冬生都失踪了,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此时,萱娘与南宫寒两人举止亲密地走进赵家村,立刻将众都吸引过来。 萱娘扶着南宫寒直接往村长家而去,来到村长家,村长将首位让下请南宫寒坐下。南宫寒道,“村长,还请村长将村中所有人叫来,本王有话要说。” 村长点头,急忙跑出去,将村中的人全部招到家里,南宫寒坐在院子里等候着,等人到齐了,轻咳一声,刚才还不停窃窃私语的众人立刻停出来,奇怪地看着南宫寒。 南宫寒凤目威严地扫了众人一眼,道,“今日本王将大家招来,乃是为前段时间萱娘误用药误伤人命之事。” “此事并必萱娘用药失误害人致死,乃是萱娘与本王为捉拿赵六与其女婿而定下的计,服药之人也是本王所派,今日特意过来还萱娘一个清白。” 话毕,只见先前在萱娘的医馆里出来的那个已经死亡的青衣妇人与男人正站在南宫寒的身后。 “啊,我说呢,以萱娘的手艺怎么会治死人呢。” “就是就是,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你看,现在果然水落石出了吧。” 台下众人不停地附和着,不论当初是不是骂过萱娘的人,此时都在帮着萱娘说话,底气十足的样子,看得萱娘低头轻笑。 赵三家的走上前来,扑通一声跪在萱娘面前,“萱娘,我那段时间之所以骂你,那也是王爷的意思,萱娘还请不要怪罪。只是……” “本王知道你的意思,你儿子的事情就由萱娘来说吧。”看了萱娘一眼,南宫寒示意她来将此事说清楚。 萱娘点头,将事情与众人一一道来。 那天他们自刘员外那里去打听消息,谁知道刘员外在黑衣人就要逃出去时候,借着昏暗的月光正好看到了那人的眉目。 苍白的眉毛,苍老中带着几分戾气的眼睛,却是让萱娘想起了赵六爷。 前段时间赵六爷骗了她,她失踪时,面对南宫寒的问询,赵六爷却是直接说自己没有见过萱娘。 这是其一,还有一点就是自己落入地洞中时,那个将自己找入地洞中的那人,在萱娘身体略好几分时她又去过那个地方,在那里找到了一枚铜钱,而那枚铜钱上还带着浓烈薄的薄荷糖的味道。 在整个赵家村里,只有她知道怎么制薄荷糖,而薄荷糖她给过不少人,但是能够有这么浓烈的味道,那就是赵六爷的家里。 因为每次她去,都会给喜儿他们带上不少,所以他们家里应该说是没有缺少薄荷糖。 在那个时候萱娘就已经开始怀疑赵六爷了,只是也只是怀疑而已。 现在听到刘员外说起那人的样子,萱娘让人找来画师,依着萱娘的描述将赵六爷的模样画出来,挡住脸一看,刘员外失声大叫,“就是他!” 既然已经找到了下手之下,那他们要做的就是要在神不知鬼不觉的让赵六爷以为他们还没有怀疑,在暗中找到他们背后的人。 却不想他们背后的人他们是一个都没有见到,反倒是险些将自己的命给扔在那里。 萱娘道,“现在无头尸案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赵六爷与憨大个儿已经伏法,大家不必担忧。另,赵六爷的女儿与孙女与此事无关,希望大家能够善待。” 众人自然是满口答应。 见这件事情做完,萱娘又道,“赵小六的事情,今天也给大家一个交待,赵小六之死与赵六爷也有脱不掉的干系,徐芳芳虽下了丁香,但是真正致死的却是赵六爷暗中下的毒。” 为了不引起恐慌,萱娘故意将蛊的说成了毒,继续道。 “徐芳芳已经坐了牢,为此事已经付出代价,现在放出。”徐芳芳一面拂着头发一面走进来,正好看到萱娘站在首位宣布自己释放出狱的消息。 第190章南疆之事 台上,萱娘已经将这些事情都解释完毕,换成南宫寒继续说着冬生的事情,众人一听到冬生死亡的事情,众人也是诧异了,低头不停的私语着,直到南宫寒轻咳一声方才停止。 南宫寒看了众人一眼,道,“喜儿母女现本王着令村长一家细心赡养,不得亏待、虐待,更不能暗中下手害两人性命,若是两人枉死,便由村长一家偿命。” 村长点头,“是是,我知道了。” 将所有事情说清楚南宫寒也得回去了,刚醒来的第二天就已经将这里的事情上报。现在无头尸案已经断了线索,再查也查不下去了。只能先将此事先上报圣听,等着父皇的圣裁。 他欲想将萱娘带到南宫府上住下,萱娘却执意要在医馆里住着。 她已经离开这么久了,医馆里上上下下无人打扫,她现在也要回医馆去将医馆重新开张。 将南宫寒送走,萱娘转身回了医馆,翠竹与松柏跟在萱娘身后,喜笑颜开的进了医馆。在她们身后,徐芳芳自角落里走出来,一双眼睛阴冷地瞪着萱娘的医馆。 刚才出来的时候她还以为只是自己出了牢,萱娘应该还在牢里呆着的,却不想,这人早已出了牢,这一切都只是她与南宫寒之间的计。 而她呢,还跟个傻子似的,而他竟然还在大牢里嘲笑萱娘,想想还真是可笑。此时她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那个狱卒跟看傻子似地看着她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萱娘,而萱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离开了牢,而她还傻乎乎的以为萱娘还在。 “萱娘,南宫寒对你还真是情深义重啊,只是不知道你能够平安多久。”徐芳芳阴笑着转身离开了去,消失在角落里。 南宫寒回到府中,青衣手执一封信笺,信笺上染着大小不一的血迹,青衣脸色有些苍白,心虚地笑了起来,“主子,这……可能已经不是第一封了。” 青衣一边说一边注意着南宫寒的表情,只见南宫寒抬手将血信笺从青衣手中抽过,顺手将信笺拆开,里面的字迹染着血,依稀能够辩认。 ‘着令,安定王将无头尸案作结后,立刻前往三江镇,领军前往南疆,三日之内不起程者,以叛国罪论处。’ 信上只有这么一句,右下角有一枚拇指大小的月纹,整个字迹火急火燎的,一看就是大怒之下匆忙写作。 怒从何来? 呵,只可能是自己了。 “说说看,具体情况。”南宫寒走到一旁的软榻上躺下,闭上眼睛长舒一口气,站了这么久,还真是有些累了。 见南宫寒并没有什么生气的征兆,青衣走到南宫寒身边坐下,道,“今天属下去送信回来时正好遇到有人打架,属下见那人快死了便一时心善将人救下,那人说是要来见王爷,属下才问了几句,那人说他是来给王爷送信的,而之前已经派了四五人前来送信,一直没有回复。 现在看来应该都被杀了。那人自述是禁军中人,属下已经将人送到萱娘那里去了。” 南宫寒审视着信笺,这确实不像第一封信,父皇若非是气急了,怎么会连信都写得这么没头没尾的,甚至连抬头都懒得写,只是一句命令似的话便了结了。 南宫寒将信笺放下,“赤炎,收拾东西,准备前往三江镇,另,那人醒后带来见本王。” “王爷,您的身体?” “无碍。”南宫寒摇头,现在情况危险,他也顾不得自己的伤了。虽然他一直都在赵家村没有离开过,但是他的人却从来没有断过消息。 南疆的情况已经是危在旦夕。 据前方传来的消息称,这段时间的交锋里,月国没有占到多少便宜,尤其是这段时间,南疆的军队如有神助一般,已经连占三城,现在南疆的军队已经兵临峪山关下。 峪山关乃是月国国内的一道巨大的天然屏障,同意也是南疆与月国之间的最后的天险,若是此关一失,南疆便可长驱直入,没有任何屏障可挡。若是到了那时,月国便只能成为人家的嘴边食。 这几天他还正在奇怪,为何父皇一直没有来信让自己上战场,原来是已经来了无数封,却没有一封到达自己的手上,这幕后之人倒是挺狠的,本来父皇就对自己有所戒备,此时一连来了数封信自己一封未回,父皇怎么可能不生气?而那人的手段也是颇为高明,竟然可以避开自己的耳目,将送信之人逐一除去,顺利地让自己背上叛国之名,便可以借着父皇之手杀了他。 看来这些事情得好好的查一查了 自那天之后,萱娘一直在医馆里,这不,南宫寒的人又送来了一个垂死之人,此人浑身上伤,血都流了大半。幸好自己会输血,倒是将人勉强救了回来。 看着面前这个气息奄奄,遍体鳞伤的男人,萱娘挑了挑眉,从药房里拿了些白背三七,白皮,半支莲等等,放在一旁,挑挑捡捡。将这些药分成两份,一份外敷,一份内服。将分量与药配好,交与松柏。 让翠竹拿来清理伤口的东西,将男人的衣服剪开。 男人身上的伤杂乱无序地充斥着,有深有浅,更多的则是要命的。还好,此人命大,到此时虽然只是一口气掉着,却也确确实实的还活着。 萱娘将药捣碎和了酒,将药敷在伤口上,将人包扎成一只粽子。 做完这一切,松柏的药也熬好了,萱娘亲自上手将药汤给男人服下,“翠竹,你在这里看着,若有异样速来报我。” 萱娘退出来,拉住松柏的手走到院子里,道,“松柏,南宫寒那里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情?” “没有。”松柏的脸色变幻了一下,笑道。 萱娘眯着眼睛打量着松柏,她明显在说谎。 被萱娘不相信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松柏低下头,声音低低的,“小姐,这个事情你还是亲自去问王爷吧,我们实在是不好说。” 看着松柏跑开,萱娘更为担忧。 此人的伤很重,那些人是冲着他的性命来的,手指上有着厚茧,一看就是常年握着兵器的人,又是南宫寒的人送来神色颇为急切,此人即使不是南宫寒的人,那也是与南宫寒有关。 也不知道南宫寒那里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难道是那里出了事情! 萱娘的眼神突然一亮,转眼间又暗淡了下去,神色沉重地转身入了药房。 第191章出行前 萱娘一入药房便是一天,吃饭喝水都在里面,除了出来上上厕所看看病人外。 南宫寒来的时候萱娘正在里面研究着各种伤药,听到南宫寒到来,萱娘赶紧放下东西往外间来。南宫寒正坐在外间喝着花茶,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抬头,浅笑,“萱娘。” “王爷今天怎么有空来了,身体可好?”萱娘坐到南宫寒身边,暼了眼南宫寒手中的槐花茶,扬手让翠竹泡成了鱼腥草。 南宫寒由着萱娘从自己手中将茶杯抢走,微笑的看着萱娘,等萱娘将茶碗又放回自己面前,拿起来轻饮了一口。 “今天是特意来看看你。” 萱娘心知肚明,看来是要走了,开口直接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出发?”弄得南宫寒一怔,转眼便笑了,这个小妇人竟然猜到了。 南宫寒神色莫名地往病房看了一眼,“明天。” 萱娘了然,道,“明天是吧,还有些时间。” “你要做什么?”南宫寒诧异地看向萱娘,这小妇人是话里有话啊,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些什么。 萱娘笑而不笑,陪着南宫寒坐在那里喝茶。 见萱娘不肯说,南宫寒也不问,换了个话题,问起了徐芳芳最近的情况。 自从几天前徐芳芳出了牢,这段时间倒是安分的紧,安分到让人怀疑她是不是都改了性子,换了人儿了。 这几天里,萱娘每次看到徐芳芳的时候,徐芳芳不仅不算计她,反而还恭恭敬敬地与萱娘打招呼,实在让人奇怪得很。甚至让翠竹与松柏每天都紧张是神经兮兮的,生怕一个不小心让徐芳芳又将自家小姐给算度了。 倒是萱娘,每天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该去哪里就去哪里,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翠竹凑上来,在南宫寒身边嘟嚷了一句,“那徐芳芳肯定没有安好心。” 萱娘警告地瞪了翠竹一眼,张了张嘴,本来想说没事儿,南宫寒却已经率先开了口。 “青衣,出来。” 一位青衣男子自门外进来,跪在南宫寒面前,南宫寒指着萱娘,对青衣道,“即日起,你跟在萱娘身边,听从萱娘调遣,保护她的安全。” 不等萱娘与青衣说什么,南宫寒继续道,“萱娘,我会留下一部分人给你,无头尸案还未解决,你防在身边以防万一。别拒绝,否则我只能将所有人都给你留下。” 萱娘张了张嘴,若只是青衣带领部分人马,那南宫寒的身边还是有其他人在保护着,那她也不必太过担忧,自己要是不接受,南宫寒一但发起脾气来将自己的人全部塞给自己,那可就麻烦了。 他身边再无一人保护,等待他的只能是绝对的危机。 罢了。 “我接了,青衣,起来吧。”萱娘伸手虚抬,请青衣起来,青衣早己见过多次萱娘,也不跟她客气,走到萱娘身后站定。 见萱娘将人接下,南宫寒又在医馆里坐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起身离开。 明天就要走了,他还有些事情要做最后的处理。 送走南宫寒,萱娘走到青衣面前,看了他面前,只见此人长相柔美,身体略有些纤细,一身青衣贴身的包裹着,颇有几分青竹风骨。 将他打量了片刻,萱娘兀自点了点头,道了几句不错,转身又若有所思地回了药房。 萱娘的表情弄得青衣一阵阵云里雾里,诧异地看着翠竹与松柏,诧异不已,“这……是怎么了……” “你不必担心,小姐只是心心念念的要给王爷准备些带走的东西,已经准备了好几天了,若非是王爷来了,小姐是肯定不会出药房的。” 青衣点头,笑了笑。 萱娘一进到药房便一心沉浸在那些药材里。 南宫寒此去与平时不同,他是去往战场,刀剑无眼,天知道什么时候会受什么伤,她要将所有可能遇到的事情都想到。刀伤,剑伤,毒药,暗器,等等等等! 思考间,萱娘转过头去看了看左手柜子上已经放满的药瓶。 那里已经放了不少的三七粉,止血散与袪毒膏。现在还要再准备一些金疮药,刀伤药与其他的各种伤药。 明天南宫寒就要走了…… “翠竹松柏,你们进来帮忙,青衣,你进来帮忙装瓶!”萱娘头也不抬地高声叫了一声,松柏等人立刻将手上的工作放下,进来帮着萱娘准备着各种药材。 萱娘熟练地将所有药材归类,制成相应的药。 时间太过仓促,他们不眠不休的忙了一天一夜,累了就稍坐休息片刻,饿了就随便吃一点东西,困了就含一点党参或者是淮山等等。 外面天光大亮,萱娘抬头扫了外面一眼,问道,“青衣,王爷是什么时候出发?” “今天王爷下午会在府内先设宴款待随行三军,晚上子时誓师祭旗,子时末出发。”青衣说得十分仔细,恨不得将南宫寒设宴要说的话都给萱娘说一次,被萱娘横了一眼,识趣地简略地说了一说。 听罢,萱娘点头,还有一天的时间,还可以再准备一些。 入夜,萱娘将所有东西一一打包,又清点了一次,见没有了什么东西落下,萱娘才点头让松柏将东西拿上正欲出门给南宫寒送东西,人刚出门,还未落锁,身后传来一阵阵的酒杯 香气随之而来的便的是极为不稳的脚步声。 四人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只是一眼,众人立刻愣了,南宫寒! 萱娘与青衣急忙上去的扶,松柏赶紧伸手将青衣扯回来,默默地让开一条道,看着萱娘将南宫寒扶进医馆,青衣瞪着松柏,低声道,“你干嘛拦着我!” “你是不是傻,王爷与小姐的感情你看不懂吗?进去瞎搅和什么啊。”松柏狠狠瞪了青衣一眼,将青衣瞪得一阵阵面红耳赤,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子乖乖儿闪到一旁,站在外面默契的谁也没有进去。 萱娘将浑身酒气的南宫寒扶到自己的房间里躺下,叫了几声让人倒水,松柏他们站在外面听到了,却是谁也没有动,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 叫了几次,见一个人影儿都没有,萱娘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将醉得迷茫的南宫寒安慰在床上躺着,急忙给南宫寒泡了些解酒茶来。 刚端进来,却发现刚才还躺在床上的南宫寒此时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萱娘试探地叫了两声,迈步走到床边,正准备将茶水放下出门去找,却不想一道酒气突然将萱娘笼罩,南宫寒低低地唤了一句,“萱娘……” 第192章醉酒还是醉心? 萱娘微怔,听出是南宫寒的声音,暗暗松了一口气,转眼又责备起来,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扶着南宫寒走到床边躺下,道,“你这是做什么,你现在醉成这个样子,等下誓师你怎么去?领军出发你怎么领?” 萱娘不停地数落着南宫寒,南宫寒一句话不曾反驳,只是直勾勾地望着不停地数落着自己的萱娘。 萱娘暼了南宫寒一眼,只见刚才还望着自己的南宫寒闭上眼睛,似乎有些难道,萱娘起身倒了一杯解酒茶走到床边,茶杯还没有送到南宫寒的嘴边,“呕!”躺在床上的南宫寒突然一顿,快速支起身子伏到床边一张嘴,带着酒气的污渍吐了一地,还有几点溅到萱娘的衣摆上。 萱娘看着伏在床边闭着眼睛的南宫寒,无奈地摇头。 萱娘认命地起身打了水来给南宫寒擦了擦脸,扶着他躺下,又才起身去收拾地上的那一滩。 等收拾得差不多了,萱娘随手换了一身外套,坐到床边给南宫寒擦着脸。萱娘不免有些担心,现在离子时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也不知道南宫寒能不能赶上。 萱娘端了茶杯将南宫寒扶起来,正准备喂药,这碗还没有送到南宫寒的嘴边,南宫寒突然伸手将萱娘抱住,一张唇准备的覆了上来。 “……” 啪的一声,解酒茶杯落在地上碎了一地,有些暗红色的解酒茶洒了满地。 “不好,里面是出事了,我们进去看看。”门外,松柏等人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不由得一惊,急忙冲进来,刚走到门口,松柏看到里面的动静,微微一惊,脸皮一红,赶紧将身后的人推了出去。 两人跟在后面,虽未看清楚,却也看了个大概,赶紧退到门外,透过大开的门朝里面的瞅着。 萱娘被南宫寒紧紧地抱着,吻着,瞬间失去了思维能力,眼前,只有那一张放大的俊脸,微闭着双眼将萱娘紧紧地扣在怀中。 萱娘下意识地反抗起来,南宫寒将她越发的抱紧了,在南宫寒温柔的怀抱中慢慢的放松 见萱娘不曾反抗,南宫寒的动作更加放肆,抱着萱娘躺在床上拥吻着,南宫寒身体微侧,将萱娘挡在身下,转过头来警告地瞪了门口的三人一眼,吓得三人作鸟兽散。 南宫寒抱着萱娘吻了片刻,借着酒意,南宫寒低声道,“萱娘,你可曾对我心动过?” “我……”萱娘被南宫寒吻得七晕八素的,一双眼睛迷离地看着与自己耳鬓厮磨的南宫寒,一颗芳心早已在南宫寒温柔的攻势下尽数沉沦。 “如何?”南宫寒的声音低沉又温柔,带着无尽的蛊惑在萱娘的耳边轻响着,南宫寒温热的气息打在萱娘的脖子上,痒痒的,不停地撩挑着萱娘的心弦。 “我、动心了。”萱娘脸色酡红,眼睛低低下望着南宫寒胸前垂下的两缕墨发,伸出手无意识地把玩着那两缕长发,声音低低的,带着十足的羞怯。 萱娘的话让南宫寒嘴角微勾,方才还一处迷离的眼神中闪过几分清明。 抱着萱娘躺在床上,低语道,“萱娘,你可知道,我早已将心交付与你,今天总算是得到了回应。” “可是你就要离开了。”萱娘敛下眉目,有些失落又夹杂着几分担忧。 萱娘的话,让南宫寒一怔,笑着将萱娘抱得更紧了,“我很快就回来,身边又有赤炎他们保护,你大可放心。” 萱娘不语,不论南宫寒说什么萱娘都只是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目光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南宫寒低头与她对视着,柔声安慰着。 时间一点点在温柔之间流逝,门外,极有节奏地响起三声扣门声,“咳咳,那个,王爷,赤炎找来了,请王爷前往大营祭旗。” 听到外面的声音,萱娘赶紧爬起来,有些做贼心虚地整理衣服,南宫寒道了声知道了,走到桌边拿起解酒茶一口饮下,从怀中拿出一枚精心雕琢的桃木簪,对萱娘道,“安心在这里等着,我南伐回朝之日便是接你入京之时。” 萱娘起身一直将南宫寒送到门外,将制好的药递给南宫寒,叮嘱了用法与注意事项,站在门口看着南宫寒利落地翻身上马,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之中。 直到南宫寒的马蹄声彻底消失在众人耳边,萱娘还站在门口不停,任由身边的秋风不停地吹拂着自己的青丝。 这一去,千山万水千里迢迢,不知道风几何雨几何,路遥遥,空思念却再不得见到南宫寒。 无头尸案时萱娘便已经看出,南宫寒的处境极为危险,上有父皇的戒备,下有同僚的陷害,南宫寒,你这一去让我怎么安心? “青衣,你最擅长什么。”萱娘的声音自风中悠悠传来,惊得青衣一怔,诧异地看了眼萱娘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易容。” “哦,易……啥?你说是啥!”萱娘大惊,转过头来一把拧住青衣的衣领,激动到不能自已。看到青衣点头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手艺,萱妇大喜过望,喃喃地直道好。 方才不过就是想要问问的青衣是擅长哪个方面,本想着青衣最擅长的不过就是剑法轻功之类的,并没有想过此人竟然会易容之术,实在是意外之喜,意外之喜啊! 萱娘嘴角得意地勾了起来,她的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了。 “走吧,回去休息了。”萱娘嘴角得意地勾了起来,领着众人乐呵呵地回去睡下,倒是弄得松柏三人一头雾水,只当是方才两人亲热之后,脑袋短路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三人耸耸肩,各自回房间休息了去。 这一连累了两天两夜,此时早已经精疲力竭,四人一睡便是直接到了次日中午。萱娘早早的醒来,留下一封信出了门。 “有事外出,勿念。”翠竹苦着脸将信递给松柏,这个小姐,每次外出都是这样,留下信就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松柏与翠竹两人齐齐瞪了青衣一眼,能怎么办?只能在这里等着萱娘回来了,不然还能怎么办呢,两人白了青衣一眼,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第193章非礼勿视 自出了牢,徐芳芳表面上与萱娘相安无事,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一直在暗中注意着萱娘,昨天夜里,徐芳芳本来只是随意出去逛逛,不曾想竟然意外看到南宫寒浑身酒气地来到医馆,半夜又急忙离开。 走的时候,萱娘还给南宫寒给了一个大大的包袱,却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 今儿一早,徐芳芳穿戴好刚出门便遇到了出门的萱娘,萱娘脚步匆匆,朝着村子外走去。萱娘走在徐芳芳前面,到是没有看注意到自己身后什么时候竟然多出一条尾巴了。 徐芳芳十分警惕,虽然跟着,却离萱娘也有一段距离,只是远远的吊着,即不离得太远而跟丢了也不至于太近让人发现。 只见萱娘走到镇上找了一户人家,那人家高门大户,到也有几分头脸。 徐芳芳疑惑地看着她进去,约摸半个时辰方才出来,等得她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被人发现了。看到萱娘出来,徐芳芳得意地一笑,出来了! 一个男人笑容满面的将萱娘送出来,恭敬不已。 等萱娘走远,徐芳芳上前正欲问萱娘找他是为了何事,男人轻蔑地昵了徐芳芳一眼,冷哼一声,嫌弃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多次陷害自己妯娌的徐芳芳徐大嫂啊,我告诉你,别打女神医的主意!” 徐芳芳碰了个没脸,心中更是恨极了萱娘,目光阴沉地望着萱娘离开的背景,心中暗恨,‘萱娘,我迟早会知道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一甩手帕,再次朝着萱娘离开的方向追出去。 等徐芳芳再次见到萱娘的时候,萱娘已经走到回村的路上。 时值正午,萱娘抬头望望正当空的艳阳,默默地盘算着,此时南宫寒应该已经走了百八十里路了吧。 毕竟现在的行军速度跟现代是无法比拟的,能够走到百八十里已经是十分不错的了。不过她还是得赶紧追上去,他们的人数众多,应该传分兵前进,远了就不好找人了。 萱娘暗暗咬牙,快速往医馆而去,翠竹三人正坐在医馆中没精打采地等着萱娘回来,看到萱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三人大喜,急忙迎上来,或端水倒茶,或搬凳子揉肩,只有青衣拿着镜子站在一旁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 萱娘拿起茶一口饮尽,将青衣召过来,“青衣,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 “很好,你们听我说,我现在要去一个地方取些药材,你给我换张脸吧。”萱娘笑得人畜无害的样子,青衣心中有些疑惑,不过就是去取些药材,怎么就要易容了? 这个念头在青衣的心头一闪而过,倒是没有细想就被萱娘拉着往房间里走去,翠竹与松柏在外面等着,等了约摸半个时辰,一个完全陌生又普通的书生便出现在众人面前,迎着翠竹与松柏好奇打量的目光站了片刻,萱娘的声音自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身上传出来,“你们三个,在这里好好的看着店,我出去一段时间就回来,快则半月慢则一月半左右即回。” “小姐,你究竟是要去哪里啊,还要带个面具。” 青衣心中的疑惑被松柏问出来,萱娘笑了笑,随口说了一句不想以女儿身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为由将三人推搪了。 松柏点头又摇头,这个理由虽然有些牵强,也勉强说得过去。只是她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却又说不上究竟是哪里怪。 目送萱娘背上背篓,拿上银子出了门,三人还是没有回过味儿来。 青衣见萱娘走了,笑嘻嘻的道,“小姐走了,你们就是医馆的主人了,我先回王爷身边了。” “哪里去!”松柏一伸手将拎着青衣的后领扯了回来,阴测测的警告道,“王爷让你保护萱娘,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跟上去暗中保护,若是出了什么事情看王爷怎么收拾你!” 松柏终归还是不放心的,半胁迫半警告地将青衣喝斥着出去保护萱娘。 萱娘自医馆中离开时,徐芳芳诧异地看着面前这个完全陌生,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的自医馆中离开,十分奇怪,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徐芳芳继续在暗中盯着医馆,死心塌地地盯着萱娘。 萱娘一路直往南疆而去,萱娘刚走到镇上正想着怎么赶路的时候,正好遇到有一个马夫赶着一辆马车出城,萱娘上前,给马夫一些钱,正好带她往南疆的方向而去。 青衣一直跟在萱娘身后,萱娘自出来就十分小心,生怕被人盯上,她也知道自己的实力是比不上翠竹他们的,所以她便多了几个心眼。 刚出城,萱娘并没有急着去追南宫寒,只是跟着马车的慢悠悠地往前行,一边走一边与马夫说着话,马夫时常在几个城池之间游走,知道的事情自然多萱娘多一些。 一路上,萱娘跟他东拉西扯,倒也知道了些关于南疆的事情,不多,只是前方连失三城,边关告急,民间无不传说,南疆越战越勇,只能月国的战神方才能保护月国平安。 而民间关于南宫寒的呼声是越来越高,萱娘反而是越加担心。 朝中情况复杂,南宫寒只身一人前往南疆,哪怕身边有千军万马,也抵不过人家的明枪暗箭。 尤其是皇上,对南宫寒十分不满与戒备,这一次民间一致的高呼,只怕他心中已经恨出血来了吧。 萱娘行了一段路,找了个密林下了车,直接往林中钻去,倒是让一直跟在身后保护着萱娘的青衣一阵阵的诧异,这么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的地,萱娘独自离开这是要做什么?青衣狐疑间跟在萱娘身后钻入密林之中。 萱娘步入林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林中深处慢慢的行着,直往密林深处而去,一路上萱娘即不采药也不寻宝,只是往林中走,对于身边的药材也是视而不见,弄得身后青衣一头雾水。 又走了片刻,萱娘已经深入林中,左右看看,只见四周的野草已有膝盖高,在她面前约摸二十步的距离上,有一眼深潭,潭水碧青,越入深处越加深碧。萱娘四周看了看,身后依旧没有任何人声,却也没有听到任何的鸟兽之声。 或许是跟上来了吧…… 萱娘嘴角微勾慢慢地往潭水中走去,青衣远远地站在那里,看着萱娘一边走一边将衣服解开,青衣怔愣了片刻,赶紧低头转身,“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第194章飞龙关城防图 水声轻泠作响,潭水中一道身影正在渐渐地沉入水潭之中,青衣早已闪得远远的,生怕自己看到什么不应该看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非礼勿视这几个字,却是不知道身后的人早已经不见了。 青衣在外面等了良久,水潭里一点动静都没有,看着时间过去的越来越久,萱娘还是没有自水潭中起身,青衣有难免有些担忧,试探性地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这一眼,却是将青衣吓得差一点魂飞魄散。 萱娘不见了! “咦?这是……”怎么回事? 青衣大惊之下也顾不得自己是暗中保护了,身体一轻急忙落到地上,快速朝水潭而去,青衣来到水潭旁边,眼珠子都快瞪得掉了出来,水潭里一片平静连一点点水花儿都不见,哪里还有什么萱娘啊! “这是上哪里去了啊!”青衣急得直跺脚,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不停地搜索着萱娘的踪迹。 别说水潭里了,就是水潭旁边都没有见到半点有人离开的痕迹,更没有人能够在他的耳朵下将萱娘给带走! 既然不是被人带走了,那就是萱娘自己悄悄跑了。 “萱娘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啊!”青衣气到咬牙切齿,瞪着如明镜一般平静的水潭,气到无语。 目光快速在四周一扫,只见水潭左面有一东西有反光。青衣身形急速掠过水潭,将那反光之物拾起一看,却是萱娘平日里带着的头花。 萱娘究竟是去了哪里,竟然瞒着自己逃跑了! 青衣顺着那个方向快速追出去,越行越行,转眼间那一袭青衣更消失在整个林中。 “啊!总算是走了。”青衣离开一盏茶的功夫,刚才还平静的水潭里突然冒出一个人来,浑身湿漉漉的萱娘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将嘴里的芦苇杆儿吐出,看着青衣离开的方向得意地笑了起来。 萱娘快速从潭中起身,从背篓底下掏出一个包袱,拎起来就走,其他的东西丝毫不动,就为了误导青衣的判断。 青衣去的急,若是追了一段时间找到自己,肯定会回来,她得赶紧离开方可,不然青衣回来,又会将她盯上了。 萱娘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快速离开,她一路上挑的都是草多的地方,这样哪怕她留下什么痕迹也不太好找,而且水很快就会干掉,青衣想追查也查不到。 萱娘一路急行,一路上萱娘一步不曾停下,一直跑到林外的官道上这才停下来,借着树冠辩认了一下方向,快速离开。 天空中渐渐升起点点星辰,萱娘早已借着夜色的掩护在林中寻了个地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继续往前走。 萱娘寻个地方睡了一夜,次日醒来再次出发。 萱娘是紧追慢赶方才赶上一路大军,萱娘诡异地一笑,快速追上去。 时值金秋,本应一片金黄的大地上却而满了肃杀之气。 南宫寒在半月前便已来到峪山关,峪山关中的军民听到战神到来,原本士气低迷的峪山关众将立大震,原本已经准备逃跑的城中居民立刻民心大安。 南宫寒坐在中宫大帐前,面前摆着一张硕大的沙盘,沙盘里是原模原样的峪山关外的地形,以及前面不远入飞龙关的地形。 四周放着兵器与凯甲,赤炎身着凯甲站在一旁伺候着,南宫寒看着面前的沙盘,问道,“先前一战伤亡多少?” “前一战我们占地利,伤三千亡八百。而原驻军中伤者颇多,现在能够活动的人约有十一万人,而敌军号称三十万人,其中飞龙关守军约有两万人。” 赤炎脑袋里有着一本帐,自上次入城时遇到敌军攻城时便已经算起。 “将伤者留在城中,将所有大夫调到去为伤者医治,前方探子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还没有,人已经混入飞龙关中,却还没有拿到城防图。” 早在他们还未曾挥师南下的时候,南宫寒便已经着了探子前往飞龙关,就为了让人能够的打入飞龙关内部,伺机盗取飞龙关中南疆守将有苍云飞手中的城防图。 话说这苍云飞,那可是南疆中有名的悍将,十分勇猛,而且嗜杀。 先前南疆守军余曾明就在此人手中吃过大亏,飞龙关外一点,余曾明手下将士被捉者不计其数,过后,两军于飞龙关中对垒时全被苍云杀当阵杀死一个不留,当时可将余曾明的士气挫得一根毛都不剩,大战失利,飞龙关只拱手让人,龟缩在峪山关内,从不敢外出迎战。 南疆大军士气大震,苍云飞便乘胜追击,紧接着欲攻其峪山关,幸好峪山关中本就留下两万守军,虽然不至于立刻失去城池,却也无法外出迎敌,只能在城中固守。 虽说是固守了,却也伤亡不小。 直到南宫寒率领大军到时,峪山关已经是危在旦夕。 刚到峪山关,在南宫寒的带领下峪山关一战首战告捷,倒是大大长了月国士兵的士气,反倒是让苍云飞挫了军威,已经两天不曾出城。 南宫寒这么一站就在沙盘前站了一天,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沙盘,连喝茶都没有挪开过眼睛。 天色刚刚暗了下去,外头来报,“报,元帅,前方有军情来报!” 南宫寒抬眼,鹰眼中一片凌利之色,“进来!” 话音方落,一位身穿蓝灰色对襟短褂上衣,靛蓝齐膝阔腿裤,其下衬有黑灰色的里裤,自小腿处开始绑束,赤足,脚下踩着一双草鞋,南疆多雨又多林地,比起月国来潮湿不少,所以在南疆中人都是这样一幅打扮。 那人见站在中军帐中的南宫寒,快步走到南宫寒面前跪下,从怀中摸出一只竹筒来,双手恭敬抬起,“元帅,这是属下自苍云飞那里偷来的城防图。” 南宫寒眼神一利,快步自那人手中将竹筒抢过,打开逐一看了起来,只见那张图上,将飞龙关的所有详细地画了出来,连每天每个点要如何变动,每次变动的人有几人等等都标注得十分详细。 “这是从苍云飞手中得到的?”南宫寒将手中的图纸扬了扬,问道。 那人点头,确实是从苍云飞手中得到的,或者说是从苍云飞那里偷来的也不为过。他们为了偷这个东西可是计划了好久,几次差一点被抓住,这一次也是一样,他们是九死一生才从飞龙关里逃出来。 那人双手一拱道,“元帅,请立刻攻城,迟则有变!” 第195章进攻飞龙关 迟则有变? 南宫寒的眼神眯了起来,说得不错,迟则有变。 “赤炎,传本帅军令,让所有将领来中军点将!” 赤炎领命快步离开,已经在峪山关中呆了有一段时间了,现在也时候去会会那个苍云飞了。 南宫寒换上一身银光闪闪的战甲,一面银白月纹的披风束在身后,手中一把长剑立在一旁,气势勃发地坐在帅位上,目光凛冽地望着鱼贯而入的众将领,众将领见过南宫寒,依次坐下。 南宫寒鹰目一扫,见人已经到齐,起身,道,“众将听令,张无有,你领五千兵马为前锋,主攻正门并消耗守城军的兵力确保攻城部队的顺利进行,孙悦之带三千人马带上云梯,破门车,你只有一柱香的时间,必须将城门攻开……众人可听清了?” 他的声音极快,众人听得十分仔细,将南宫寒的每一个字都听得认认真真,等南宫寒将所有的事情一一吩咐过后,南宫寒大手一挥,喝道,“机可不失,还不速速攻城!” “是!” 众将领同声大喝,杀声震天,威势骇人。 中军已经点将,众军已经在城外守候,只是短短时间飞龙关外响起阵阵冲天的喊杀声,声音传至十里之外而不散。 峪山关内,医者帐内,里面躺了不少伤员,不仅是南宫寒初带来的将士,更多的则是原来的驻军中的伤患。 还好伤者不算特别多,军中军医加上城中自愿前来相助的大夫,军中的军医绰绰有余。甚至还有些闲余,偶尔还能够站在一旁笑谈几句。 整个军医部分成三大部分,一部分是军医用来制药配药的药房,一个地方则是给病人看病治疗的地方,而另外一个地方则是专用于熬药的。 一个青年男子正拿着一蒲扇站在火炉旁煽着,外面风中传来震震喊杀声,男人的眉头有些微凝,这已经是第二战了。 “小五,你还没有熬好啊,赶紧过来,这边还有些药需要熬呢。” 身后,破锣似的嗓子不停地嚎着,扰得萱娘一阵阵的耳疼。这个声音,实在是太讨厌了,什么时候得将他的嘴巴给缝上才好。 萱娘也就是现在的小五,心中暗暗的咬牙,转过头去,一张满是肥肉脸上不停地拉扯着,焦急地叫着她,明明是很严肃的表情配上他的身材与脸形,莫名的却有几分喜气。 她虽然心中有些埋怨,手里的动作却是一点都没有慢下来,接过他手中的药包,利落地打开倒入药罐里,倒水,烧火,熬煮一气喝成,一看就是经年浸润之下才能够养成的习惯。 “阿财,你说前面又是在跟哪里打仗啊。”萱娘随口问了一句,他们在后方,对于前方的事情是知之甚少,她也不期待阿财真的能够知道些什么。 让她意外的是,阿财确实是知道前方的情况。 他有一个表哥正在前面的大营里,因着他会几分医书,所以才会被调到这里来。 虽然少了几分危险,血腥却是丝毫不少,甚至更多。 据他那个那哥所说,今天一早,元帅不知道是抽什么风,突然决定立刻攻打前面的飞龙关。 “突然?”这两个字在萱娘的嘴里徘徊了好一阵子,用兵者需思虑周全,尤其是现在士气低迷的时候,更是应该多几分慎重,一定要一鼓作气打出胜仗才可以提升士兵的士气。南宫寒不是那么没有打算的人,怎么可能是突然动手? 不应该啊。 那阿财两眼一翻,赏了萱娘一个白眼,“我哪里知道啊,只是听说有人见了元帅给元帅拿了什么东西,之后王爷才突然决定出手。” 难道南宫寒得到了什么敌方的机密? 她不得而知,但是现在再次交战,看来得多准备一些药材了。 萱娘心中打定主意,拉过阿财在阿财耳边一阵低语,阿财听罢想也不想直接摇头拒绝,直道不去。 萱娘两眼一瞪,阴险地笑着低声对阿财道,“你最好帮我,不然我就告诉医队长,说你前几天偷偷拿了一棵灵芝出去换了钱。” “……不要吧小五哥……”阿财苦着脸望着有小五,这要是说出去那他可就不仅是被赶出军营,而是要被打上至少一百军棍,这一百军棍下来,那还不得打得他一命呜呼啊? 得,反正陪着小五出去也就是一顿军棍,不陪他出去那也是一顿军棍,左右都得挨打。 想到这里阿财更是脸苦得跟苦瓜似的,可怜兮兮地望着萱娘。 萱娘嘴角微勾,“若是你陪我出去,也许你还不会挨打,若是不陪我去,那你这挨定了。”看着萱娘说得信誓旦旦的样子,阿财是左思右想,想了良久,将两种挨打的可能性对比了好几次,这才勉强同意陪着萱娘出营。 走之前,阿财将自己的朋友阿牛叫过来帮萱娘熬药,自己则是拿了背篓与小锄头跟在萱娘身后,跟一只小尾巴似地,苦哈哈地跟在她的身后。 十月金秋,在南疆大地上平添几分肃杀之气。 杀声震天,鼓点如雨,箭矢横飞之间,有不少人应声而倒,前面的人还没有完全倒地,后面的人又踩了上来,每一个士兵如同不怕死、不怕痛的尸体一样往前冲着。 “杀啊!” “给我杀上去,将我们的家园夺回来!”千军万马之中,一道洪亮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手中马刀向前,众人听到将领的号令,嗷嗷叫着朝前冲。 飞龙关上,苍云飞正站在城楼上指挥着众人不停地朝着城下或扔滚柱、或扔石头,苍云飞借着千里眼朝楼下的阵中望去,只见南宫寒正一身戎装高坐马上,冷冷地凝视着前方的战场。 “奇怪了,难道他没有看到我的城防图吗?竟然强攻!”苍云飞脸色有些奇怪地喃喃了几句,借着此时进攻还没有达到白热化火速调动布阵,虽然快,也损失了些先机。 过了片刻,“看到那人没有?”苍云飞放下千里眼指着南宫寒对身边的人道,“四百米开外,能不能一箭击杀?” 身边的那人顺着苍云飞的手看去,默默地测量了片刻,时而展眉时而皱眉,四百米开外的距离还真是有些远了,现在他们最强的大黄弩也才四百米左右而已,而装备得最多的神臂弓也才三百多米的距离。 那人又抬头望望天,闭上眼睛仔细地思考了片刻,突然睁开眼睛,对苍去飞恭敬道,“也许,可以用大黄弩试试也未尝不可。” 第196章对阵 “好,来人,将本将军收集的那柄大黄弩抬来。”苍云飞粗壮的手一挥,身后的人立刻退下去,苍云飞一双眼睛狭小地眯着眼睛看着身边的人,有些高高在上的道,“李近卫,这四百多米的距离,你怎么有把握射中南宫寒?” 李近卫神态恭敬,道,“回将军,那南宫寒虽然龟缩在射程之外,但是现在正值东风,箭值风势,风助箭威,这么几十米的距离还是可以的。只是射程太远,飞弩箭只能伤其体肤,却无法要其命。” “哈哈,够了够了。”苍云飞得意地笑了起来,他可不期待能够将南宫寒一击毙命,只能能够伤了他,保证他再也无法出现在自己的城楼之下。 南宫寒看着身边的香炉,香炉里,香已经烧了大半。 “赤炎,下令,强力攻城。” “强力攻城!”赤炎冲着一旁的旗令官吩咐了一句,那人立刻打出旗语,面前几位正胶着的将军立刻下令众人强力攻城。 三军强力攻战之下,城楼下血流成河,惨叫阵阵,士兵们杀红了眼,抗起兵器就往前面跑,在他们身后,一排又一排的箭雨不停地落下,将城头上的守城军是杀了一层又一层,苍云飞身边的近卫军亦死伤不少。 看着那些不停落下的箭雨,苍云飞的脸色黑了又黑,一双铁拳紧紧地攥着,目光冷冷地注视着前方。 南宫寒一直注意着前方的动静,只见飞龙关上南疆的士兵时不时从城楼上栽倒下来,跟着砸下几个己方士兵来。 “赤炎,上车弩。” 前方的箭矢不停地落着,在阵中,一驾车弩被推了出来,上面上了几支如长矛一般粗细的箭矢。 坐在城楼上的苍云飞大惊,噌的一声站起来,打开千里眼不可思议地望着南宫寒阵中突然推出来的东西,脸皮直抽。 他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身边的李近卫亦是变了脸色,急忙劝道,“将军,他们有这个东西,此地不宜久留,撤吧!” “不!这可是本将军好不容易才夺下的,本将军绝不轻易撤退,去,传令,将所有储备全部拿出来,杀!” “兄弟们,杀啊,我们的兄弟家人都在等着我们啦!”南宫寒手的将领一声大喝,士兵一阵狼嚎,冲着城楼上爬上去。 这些士兵中有不少人都是的本地的,有些人的家甚至就在飞龙关中,此时一听到将领的话更是跟打了鸡血似的往上冲着。 只是转眼的瞬间,那些人已经冲上城楼上。 而此时,城楼上,李近卫已经将飞黄弩搬上来,却已经没有了用武之地。 月国士兵大喝一声,“杀啊!”一个二个举起手中的刀就朝着南疆士兵砍去,城楼上瞬间打成一片。南宫寒目光一直紧紧地凝在城楼上,见城楼上的人已经有被孙悦之控制得差不多了,南宫寒给了赤炎一个眼神,赤炎立刻让旗令兵下令,“楼下破门车快速打开城门放大军入内!” 这边城楼上打得火热,城中,那些被压迫了这么久的城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抱成一团,抢了守门军的刀,一阵殊死拼杀间,总算是冲到城门前,众人大喊,“快快打开城门放安定王入城啊!” “好,来几个兄弟一起将城门打开啊!” 众人立刻分成两拨,一拨人,走到城门边一阵乱砍,将城门的门栓一一砍断,扔下兵器就去推门。另外一拨人拿着刀将他们紧紧地护在身后,用身体给他们争取时间。 门外,破门车不停地攻击着,厚重的城门在破门车的强力进攻与民众的拼杀下只堪堪坚持了几息的时间。 “攻入城中,杀!”南宫寒抽出手中的长剑直指飞龙城,狠狠一夹马肚,直往飞龙城冲去。 萱娘与阿财站在峪山关后的小山上,远远看着飞龙关外人如蚂蚁,不停地移动着。 阿财见萱娘停了下来,顺着萱娘的目光看去,见在南宫寒的指挥下众人已经攻入飞龙关,阿财嘿嘿一笑,高兴得两片肥肉不停地的抖着,扯着萱娘高兴地叫着,“看看,王爷攻入城中了。” 萱娘嗯了一声,眉眼间渐渐现出几分轻快来,那分轻快却又瞬间消失,眉头再次微凝。 大军过后,一地狼藉,尸体,伤患无数,躺在地上哀嚎着,大军入城,地上尸体、鲜血无数,萱娘不得不加快脚步,“快一点,立刻回城!” 萱娘两人回来时背篓里背了一大背的新鲜草药,这些都是些止血止痛的。 两人一回来,医队长看到两人,眉头倒竖,“你们两人跑到哪里去了,这么忙还敢到处乱跑,也不怕别人把你们当成细作处理了!” “医队长,一战下来伤者极多,我识得一些草药,采了些,正好用得上。”萱娘一边说一边将背篓交给医队长,撸起袖子就往伤病患里扎。阿财见此亦跟了上去,留下医队长一脸寒气地站在那里。 将背篓里的新鲜药草捞了捞,将自己认为有用的东西留下,其他的全扔了。 看着他好歹也找了些回来,伤患又多,便没有跟她计较。 医队长将这些的伤者安排下来,立刻带领着众人朝飞龙关而去。此时飞龙着上的南疆飞龙旗已经换成了月纹旗。医队长等人担着就地取材制作的简易担架,一边走一边将所有伤者抬回峪山关内。 其他的尸体亦集中起来,着人在旁边的山林里寻了个地方,挖个大坑,能辩认的记下名字,不能辩认的只能记下人数通过名字查了。 医队长亲自带人将坑里撒下石灰、草木灰等等用以消毒。 峪山关内,无数呻吟的伤患不停地自城外送来,医者营中已经伤满为患。 “阿财小五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过来帮忙!”萱娘与阿财被叫过来,阿财被分给一位军医打下手,递递药或者工具什么的,萱娘则是分配给另外一个老军医打下手。那位老军医四五十岁的样子,此时忙得脚不点地,连带着萱娘也一点都闲不下来。 人还在源源不断的送来,每个军医这个还没有治完,下一个又来了,有些更是直接两人一起治,哪怕是如此,依旧还是不够。 第197章你能行吗 外面的伤者还在不停地往里抬头,“啊!痛死了!” “大夫,救救我,我要死了!” “……” 求救的声音不停断传来,整个医者营的上空弥漫着一层悲凄的呻吟声。如一道道催促的钟声不停地催促着大夫快一点,再快一点! “医队长,伤者实在是太多了,怎么办?” 一句话正问到医队长的心坎儿里,眼下伤者还在源源不断的送来,大夫却是忙得不可开交,一个人处理完之后,还来不及去处理第二个人,第三个人又嚷了起来。 刀箭伤、打击伤、骨折等等,其中最麻烦的便是箭伤与打击伤,每一个处理起来他们当中最好的大夫也得一盏茶以上的时间,治完这个连口气都来不及喘,又得去治下一个。即使如此,在这个时间里,因为救治不及时有不少人都已经休克或者死亡。 他现在也正在为此事为难着,眼前这人跑到他面前来问,医队长两眼一瞪,他哪里知道啊,他要知道早就直接去办了,哪里还会有他跑来自己面前质问的时间。 人群中,一个中年大夫跑到医队长面前,气喘吁吁的道,“实在不行就将附近略懂一点医术的人都召来吧,让他们先做简单的处理以保住伤者的命,我们这些大夫再处理。” 医队长皱眉,这能行吗? 中年大夫似乎是看出医队长的犹豫,急忙道,“别犹豫了,再犹豫这些伤者没有死在战场上就得死在这里了,再说,我们也有不少人是王爷就地征召而来的啊,有什么不可!” 中年大夫的话醍醐灌顶,让医队长眼前一亮,可不就是这样么,得了,就这么去办吧。 “这个事情交给你去办吧。” “慢!”萱娘手中端着一些伤药,匆忙间路过正好听到中年大夫的话,看到医队长竟然答应了,萱娘赶紧出声附阻止。 南宫寒敢在这里征召大夫,是因为他早已经将人的身份查清,除非是隐藏极深之人,其他人是不可能逃得过他的眼睛的,再说这些大夫都是当地有名的人,身份实力都相当可观,而此时提出来的意见却是让人实在不放心。 只要人一点医术,甚至是懂一点的都被召进来,其中实力良莠不齐不说,其身份亦是十分可疑,若是让敌人的细作探子混了起来,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无论如何,这个方案是不可以采纳的。 听见萱娘的话,医队长两眼一瞪,怒不可遏,瞪着萱娘怒道,“那你想怎么样,这么多人,我们人手哪里够!” 萱娘的目光在医营里一扫,医营里已经人满为患。 而大夫只有十数人,再加上那些给大夫打下手的人,不过才二三十人罢了,而伤者已经达到数百人以上。 萱娘眉头一拧,“刀伤交与我。” 看着萱娘要走,医队长两眉一拧,“站住,你说交给你就交给你吗,你可知道这可都关系着他们的性命!” “我愿立下军令状。” 萱娘迎医队长的目光倔强的凝着他,看着萱娘那执着的目光,医队长气到直笑。 连军令状都出来了,还真有不怕死的啊。 这边的动静将四周的人都吸引过来,手里忙着耳朵里听着。 “既然如此,那就得立个标准,今天到傍晚之前,你若是能够包扎出八……不,五十人,就五十人,你若是能够包扎出来五十人我就不在外面寻找其他人入军营,同时你也不必受罚。” “医队长,五十人太多了……” “闭嘴!” 萱娘不语,抬头望望天,此时还是刚入午时,到傍晚还有几个时辰的时间,五十人,还真是不多。 她点头认下,转头便往伤得堆儿里扎,对于身边那些议论的声音置若罔闻。 走到离自己最近的那位伤者身边蹲下,此人大腿上一片血迹,一条五寸长的大口子横亘着,伤口略有些内缩似乎是伤着了股动脉了,鲜血不停地流着,伤者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呼吸转为急促,十分虚弱。 萱娘高声将阿财叫过来给自己帮忙,阿财有些犹豫,却被萱娘一个威胁的眼神给瞪了过来,萱娘拿起一双手套,熟练地拿起工具就准备给伤者清理伤口。 旁边的人看到萱娘动手,伤势略轻一点的都围了过来。 方才萱娘与医队长的对话他们都听到了,心中不由得起了几分抗拒。 萱娘不理会,拿起一根带子将伤得的腿进行捆绑止血,也许是下手重了些,痛得伤者立刻呼痛,一睁眼,看到面前蹲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青年,伤者立刻怒了,抬手将萱娘推倒在地,骂道,“你哪里来的小子,毛都没有长齐还在这里学人家看病,滚开!老子要让他们看!” 萱娘不恼不怒,自地上坐起来,推开阿财扶着自己的手,拍拍手掌顺着伤兵的手看去,只见他正指着不远处正在忙着处理伤口的大夫。 萱娘走过来,依旧蹲在伤兵面前,声音平和无波,淡然地道,“他是大夫我也是,年龄不是认定实力的唯一标准,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让我来试试。” 伤兵怀疑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小子,果断摇头,“说不就不,天知道你是不是只是拿我练手!” 萱娘嘴角微勾,眼底带起几分邪佞,扯过一根布条快速将伤兵的双手绑住,双脚将伤兵的腿固定住,快速的清理起伤口来,一边忙着一边解释道,“我可没时间跟你耗,还有那么多的伤兵在等着救治,你拖一分钟其他人就多一分钟的危险!” 话说完,周围的人还愣在那里没有反应过来,萱娘已经收手了。 蹲在一旁,看着那个伤兵道,“别乱动,刚包扎好,别弄出血,不然你还得痛一次。” 萱娘抬手若无其事地将伤兵大腿上的布条解开,伤兵疑惑地看着他,萱娘态度如旧,“你伤到了股动脉,移动的时候小心些,饮食上多加注意。阿财,下一个。” 众人看着萱娘背过身继续处理其他人的伤,那个伤兵疑惑又惊讶地看着她略有些单薄的背影。 从她动手到完成,总共只用了一句话的时间,这样速度,究竟是有多快?! 离萱娘不过两米远的距离上,一位年过五旬的老大夫看着萱娘的速度,啧啧称奇,却又有些担忧,犹豫了片刻,将手中的清理伤口的工作交给旁边的助手,走到萱娘身边道,“小五,你这么快的事情,用的药够量吗?” 第198章本王乃是安定王南宫寒 “嗯?”萱娘诧异地看了一眼身边老大夫,这是南宫寒经过多重选择之后从峪山关内寻来的大夫,好像姓杨。 杨大夫说得很是委婉,考虑着伤者的情绪,他并没有直接对萱娘说你用的药是否正确,有没有用错药,而是问她用的药量可够。 如此即顾全了她的面子,也不会让伤者因为起疑心而不让她救治,白白耽搁了活命的大好机会。 萱娘笑了笑,手中的速度不减。 经过刚才的事情,众人虽然不知道她的实力如何,但是能够快速包扎对他们来说就是极好的待遇了。以前因为包扎的人手不够,失血过多而亡的人他们不是没有见过,甚至可以说见过很多。 萱娘道,“杨大夫的问题小五不知如何作答,还请杨大夫自己看吧。” 杨大夫也不生气,既然萱娘让他看,那他就站在旁边看着,萱娘速度极快,一边从阿财手中接过各种药末,一边念着他们的名字,“三七,止血之物,依据不同的伤势用量不同,他是箭伤,伤在前胸,三克足够。黄连,消炎之物,……。” 随着萱娘如蝴蝶穿花般的手速,一个个名字用法用量不停地从她嘴里跑出来。杨大夫在一旁看得眼花缭乱,却并没有看错。 萱娘看也不看那些药,只是随手一抓,量多量少大致可辩。 见萱娘包扎此人,转身又去包扎下一下,杨大夫还站在那里一脸惊奇的看着她,连道了三个好,摸着胡子大喜道,“果然是少年英才,如此,我军交士性命可以保全矣!” 还在周围围观的众人听到杨大夫的话,立刻往萱娘那里移动,将萱娘紧紧地围在中央,围着萱娘直嚷,“给我看给我看!” “别急,一个一个来,先在这里等一等。”萱娘不得不出声将众人安抚下来,众人倒也听话,有个别急燥的,也被萱娘一记眼刀打了回去。 萱娘处理起伤口来十分利落干脆,紧着伤重的先治,伤轻的往后挪,众人先是不满,后来也被萱娘训得服服帖帖的,她怎么说众人就怎么做。 有了萱娘的加入,各位大夫们身上的压力迅速减轻了不少。却依旧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脚不点地的忙着。 前方的伤者还在送来,此时却已经少了一倍不止。 跟在萱娘身边的阿财累得直喘,上气不接下气的道,“看来前方的战事要完结了,伤兵已经越来越少了。” 萱娘顾不得抬头,脸上的汗水已经快落入她的眼睛里,“阿财,擦汗。” 飞龙关内,一身戎装的南宫寒正站在城楼上,一身银白凯甲已经染成银红,银色月纹带着无尽的血色在风中飞扬。 “报,元帅,城上所有敌军全面溃散,主将苍云飞逃跑,死五百人,俘虏三百人。” “报,禀报元帅,城南发现大量南疆伤兵,粗略统计约有两百以上。” “报……” 战报不停传来,南宫寒一一听罢,道,“南疆俘虏带下去着人仔细看管,吃喝不得亏待,将南疆伤者集中到一处,去医营中调几名大夫为他们看伤,其他人,将飞龙关所有要塞关口严密把守,没有本将军手令不得放任何人出入,违者格杀勿论。” “于军中调出两个营,一营清理城中战场,将所有敌军物资全部收缴入库,二营于城中仔细搜查,查看城中可还有敌军,若降不杀。” 众人齐齐领命离开,南宫寒站在城头,手指轻轻敲击着城墙,眼下飞龙关已经收复,眼下还有玉山关与天门关。 苍云飞既然从这里逃出去定然前往玉山关了。 而玉山关其势极险,比起飞龙关来说要险要一倍有余,是月国与南疆之间的咽喉要塞。若是苍云飞逃到那里闭关不同,依着两山夹一沟的地势,他们根本发动不了大规模作战。 如此一来,想要取回玉山关便是难上加难了。 南宫寒只在城头上站了片刻时间,转身下城,刚下城,城中的百姓看到南宫寒到来,痛哭着迎了上去,嘴里高呼,“战神,战神终于来救我们了!” 南宫寒寻了个高处站定,好让众人都能够看到自己,抬手一压,示意大家都安静一下,高声道,“各位,你们是我月国的子民,月国不会抛下大家不管的,现在飞龙关已经回到月国,你们再也不必担心被南疆欺负……” 话音未落,一只飞镖自人群中飞出,众人齐齐高声叫道,“小心啊!” 南宫寒两眼一寒,拔剑刺出,将飞镖打倒在地,脚尖在地上一点,身体快速掠出,落在人群之中,剑锋直指咽喉,南宫寒打量了那人一眼,只见此人皮肤粗黑,脸上一片行动失败赴死的表情不屑地看着南宫寒。 将士围过来,南宫寒收剑入鞘,“将此人带下去仔细审问,看还有多少细作留在城中。” 将士领命将人押了下去,南宫寒将城中百姓安抚一番方才离开。据城中百姓所说,苍云飞一入城便进入了城主府,将城主府占为己有,大肆在城中搜刮着财宝美女等等,那些美女被抓去之后便送入城主府中,他们家人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家人。 此时南宫寒到了,正是求他将人救出来的大好机会。 南宫寒对此自然不会拒绝。 他是战神,但是也得是被人民拥护才是真正的战神,此等收卖人心不花钱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南宫寒立刻领着众人来到城主府,只见城主府中已经空了,一个人没有,整个府中空空落落的,南宫寒等人入府,寻了半天依旧没有找到一点点人花。 别说是南疆的人了,就是连城主府中的下人以及那些被抓来的女子都没有踪迹。 赤炎有些诧异,“怪了,诺大一个城主府,竟然边一个鬼影儿都没有。” “这府主府还真是布置得别致,要藏个把人还真不是难事。” 南宫寒目光如鹰隼一般四处扫着,片刻,南宫寒突然高声厉喝,“都给本帅出来,本帅乃是月国安定王南宫寒,自己出来得可免一死!” 第199章惨烈 四周寂寂,所有的声音全部消失只剩下众人戒备的眼神,刻意放缓的呼吸声、紧紧握着手中刀剑的手指收紧的咔咔声。 南宫寒目光阴冷地望着院子中的某处,等候着。 过去了一盏茶的功夫,院子中除了南宫寒他们外再无其他人。南宫寒的眼底闪过几分阴冷,既然他们不出来,那就虽怪他心狠手辣了。 ‘锵’的一声,手中长剑出鞘,直指院子中的某处,喝道,“既然不出来,那就不是我飞龙关的百姓,既然不是,格杀勿论!” 南宫寒的话音刚落,刚才还一片安静的院子里总算有了几分动静,只见院子的角落里突然走出不少人来,就是一个小小的假山底下就藏有十来个人。 而他们不出来,外面的人根本就看到哪里有人,今天让南宫寒看出来倒是让他们十分意外,却又有几分担忧。 南宫寒的大名他们早已经听说过,但是他们并没有见过他,此时南宫寒说自己是安定王他们还是有些犹豫。 只是南宫寒已经动了杀机,他们也不想死,所以只能走出来,算是赌一把了。 约十数人走到南宫寒面前跪下,男男女女都有,衣着统一,衣着比起外面的平民们却是好了不少,看得出来,这些人应该就是城主府的仆从,只见他们胆怯地望着南宫寒,谁也不曾说话。 看到他们出来,南宫寒的脸色方才缓和几分,剑尖朝下,脸色依旧严肃,“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藏在这里。” 跪在地上的人目光对视了片刻,其中一个年经略大的男人朝着南宫寒磕了个头,有些胆怯地道,“我们都是城主府的人,后来城主府被苍云飞所有,我们便留在这里伺候苍云飞,还请元帅饶命,我们并不愿意为南疆做事,只是……只是我们也不想死啊。” 男人说罢,眼底滑过几滴浑浊的老泪,忍不住啜泣起来。 其他人亦跟着哭哭啼啼的,嘴里直呼,“元帅明鉴。” 南宫寒剑眉微凝,眼前这些人个个悲切,目光中带着几分祈求与期盼。南宫寒看了众人 眼,问道,“你们怎么会藏在这些地方。” 开口的依旧是刚才说话的那人,那人见南宫寒并没有去追究自己伺候苍云飞的罪责,而是问起这些事情来,他不知道南宫寒究竟是什么目的,却也不敢怠慢,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说来。 说起这城主府,可是有些年头的,在月国还未曾建立的时候这座城主府便已经存在了,只是当时只是一位大户人家的私宅,后来才没为官家所有。 据说当年此地是南疆与月国的必争之地,战事连连,那位人家为了保全全家的安全,便暗中在府中建立了不少的小密道,只为了能够在紧急的情况下能够藏身。这座城主府虽然翻修过不少次,但是这些密道却是一点都没有封闭过,反倒是越来越多,所以他们自然找得到入密道的方法。 初时,苍云飞攻入城主府时实在是太过仓促,倒是没有任何人能够提着逃躲。他们都还算是有骨气的,苍云飞在城主府中住了这么久,却是从来没有发现过这些密道。 直到这一次,南宫寒攻到城下,苍云飞领军外出抗敌,他们正好无人看管,便决定将城主府中残留的南疆将士用计杀死,自己则是能逃的就赶紧逃了,不能逃的就只能带足了水粮躲入的密道之中。 赤炎奇怪地看着面前的人,不由有些好奇,“你们这么多人都无处可去吗?” 众人对视一眼,一个女子抬头道,“回元帅,我们大部分都是老城主从外面捡来的,除了城主府我们无处可去。” 南宫寒与赤炎对视一眼,飞龙关的老城主何其石的名声他们很久以前就已经听说过了,此人慈善,施政平和,倒是让飞龙关也繁华过几年,后面少城主上位,何平虽然也依照何其石的路子去做,只是奈何此人实在过于平庸,虽无大过,也无大功。 好在何其石为他打了不错的底子,飞龙关的百姓依旧丰衣足食。 此时看到眼前的这些人,南宫寒知道此言不虚。 南宫寒将这些人交与身边的大将军去安置,点了那个中年男人留下,南宫寒不去追究他们的罪过,男人对南宫寒是感恩戴德。 男人道,“小的名叫何如,是老城主捡回来的,便赐了何姓,为城主府中的管事。” “本帅问你,苍云飞自外面掳了不少女子进来,现在都关在哪里?” “唉!造孽啊。” 何如一听到这个消息,便不停地唉声叹气,南宫寒心中闪过几丝不好的预感,立刻追问何如为何这么说。何如更是叹气不已,对南宫寒道,“元帅可能不知道,那苍云飞可是一个十足的恶魔!” 南宫寒初听还只当是苍云飞杀了太多的百姓,对敌手段残忍,所以才会被称为恶魔,等到他看到面前的这一幕时,他总算是深刻的理解了恶魔这个词的含意了。 一股怒气自南宫寒的胸膛上升腾,眼底杀气不停的肆虐着,迫得赤炎等等人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方才停下。 只见面前一个四四方方,约摸一二十平米的小坑里,满满当当堆了数十具尸体,那些尸体的死像极为可怖。 每一个人都被折磨得不成了人样,个个身上至少有十几个刀口子,表情狰狞而痛苦。尤其是下体,已经是不堪入目。 一旁,何如已经哭得眼睛通红。 喃喃地道,“这些可怜的女孩子啊,正值妙龄,被苍云飞那个畜生从外面抢进来圈养起来,随时随地的蹂躏,他玩够了,随手将这些女子赏给手下人,那些人如狼似虎不过短短几天,这些女子便被残忍的玩死了,现在还有两三个活着的,也已经疯了。” 赤炎等人站在一旁,听到何如的话,更是怒不可遏,赤炎伸手将何如拧过来,虎目圆睁,“那你们怎么不去救!” 第200章披着人皮的恶魔 何如更是叹息,他们哪里有这个能耐啊,他们都是人家的阶下囚,连自己的性命都是难保,哪里能够去救其他人呢。 对于这个回答赤炎十分不满意,赤炎正欲教训教训何如,南宫寒的声音自坑前悠悠响起。“他们自身难保,危急之时以保命为先是正常人的思维,莫怪他们。何将军,带几个将士进来将这些遗体全部抬出来,何如,你带本帅去看看那些活着的女子。” 何如千恩万谢的谢过了南宫寒,领着南宫寒往地牢里走去。 那些尸体位于后院,这里少有人来,正是埋尸处理的好地方。而地牢却是建于东南方向,离这里是两个对角,走过去也有些距离。何如带着南宫寒与赤炎在诺大的城主府中穿行,走了良久,这才来到地牢。 只见地牢里一片狼藉,里面没有一个看守,地牢里还有不少的血腥之气。 南宫寒走到地牢里,走到最里面的一间地牢里,里面关着几个衣衫不整,目光呆滞的女子,那几个女子一看到有人进来,吓得大嚷着缩到角落里,如受伤的小兽一般,绝望地看着南宫寒他们。 看到这一幕,南宫寒与赤炎更是怒从心起,赤炎低怒,“苍云飞实在是太不是人了!” 南宫寒抿唇不语,将手中的长剑紧了紧,用力到指节发白,别开脸去,有些不忍看。 “来人,将几位姑娘带出来,换一身衣服,让城中所有有家人失踪的人立刻到城主府中来认领。” 告示刚贴出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城主府中更出来数十人,这些人个个带着期盼的眼神,希望能够将自己的女儿或妻子或妹妹从城主府中接出来。 等了良久,南宫寒自正厅中走出,扫了众人一眼,手一挥,只见不少的将士自后院中鱼贯而入,那些将士两人一组,一脸沉重地自后院中走出来,再配合着南宫寒一脸自责而沉重的表情,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自众人心中升起,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往那个方面想,依旧满怀期待地望着南宫寒。 直到那十几具一脸痛苦的女子尸体被他们的人从后院中抬出来时,众人这才不情不愿地问道,“元帅,这……这些都是谁啊。” 南宫寒脸上更显得一片悲痛,手一挥,膝一跪,当众跪在众人面前,众人心中一惊,心中那种猜测立刻升了上来。 眼前的人正是他们失踪了好几日,日日期盼,日日想念的亲人。 “妹妹!” “女儿啊!” “苍云飞你个杀千刀的,你不是人啊!” 无数的悲哭自城主府中传出,南宫寒跪在地上,看着众人悲痛欲绝的样子忍不住红了眼眶。 众人抱着自己亲人的尸体,而此时又有几个女子自院子中走出来,痴痴傻傻的样子,一看到这么多人,吓得立时大哭起来。 众人抬头,看到这些哭得疯疯癫癫的女子,心中的恨意更是深了一分。 大家还在哭着,南宫寒的声音自一旁响起,低沉中带着几分悲凄,“诸位,都是本帅的过错,本王若是能够早一些到,她们也不会惨死。” 一个青壮年猛的一擦眼泪,站起来道,“元帅说的什么话,这都怪那个不是人的苍云飞,今日里元帅能够将家妹还给我,我就已经是千恩万谢了,元帅,我想从军,我想为家妹报仇!” “对对,我们都要从军,为我们的亲人报仇!” “不将南疆人自我月国中赶出去,我们势不后退!” 面对众人的高呼,南宫寒即安慰又觉得心痛。他身为三军元帅,却眼睁睁地看着南疆的人在自己的国度上凌虐自己的百姓,真是让他羞于启齿。 南宫寒冲着众人施了一礼,转过头去对着那些尸体与疯癫丫头们启誓,“我南宫寒在此以性命为誓,不将南疆贼人赶出我月国我南宫寒宁可死在这里,绝不后撤一步!” “为她们报仇!” “报仇!报仇!” 众人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南宫寒亲自领军将这些女子寻了个好地方葬下,那些疯癫女子他也是亲自上门慰问,还安排了大夫给她们看病。 城中百姓对南宫寒感恩戴德。 短短一天,城中又搜出十多个细作,南宫寒将他们当中处决了,这才安排大军入城之事。城中百姓一听说南宫寒手下的将士们即将入城,所有人自发的将自己的吃的,喝的,用的东西能拿多少拿多少出来,更有些人直接将自己的家给空出来,只为了能够让大军有地方住,才好替他们去杀南疆的贼人! 萱娘忙了半天,直到半夜,伤兵们已经尽数包扎妥当,萱娘一直在忙着,直到此时才有了些时间喝口水休息休息。 医队长看着所有的将士都已经包扎过了,乐得直笑,杨大夫捶着腰走到医队长面前,笑着调侃着医队长与萱娘之间的那份军令状。医队长被杨大夫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转眼看到萱娘坐在那里正喝着茶,不由得高兴地笑了起来。 这个小五实在是个人才啊,包扎速度实在是快,今天若不是有他出手,今天的将士只怕还得死上一部分。 医队长才笑了片刻,让人给萱娘拿了些军粮,转眼间脸色又难了下去。 杨大夫顺口问道,“医队长这是为什么事情苦恼,不防说出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唉,还是不是药材啊,眼下才攻下飞龙关就已经有了这么多的伤兵,其中还有敌人的伤兵,眼下还有玉山关与天门关,若是这么打下去,药材怎么够呢。” “医队长不必担忧,眼下飞龙关已经收复,城中自然有不少的药材,到时候让元帅将城中的药材收集起来,到时候药材可不就差不了多少了吗,到时候,再上山去采一些药材,不就够了?” 医队长一听,觉得杨大夫说得实在是太对了。 这南疆可是百草为药,能够将这些东西收集起来,用以治疗将士,自然就不愁药了。 见医队长对自己的主意十分赞同,杨大夫顺势提出要让萱娘跟在自己身边,医队长心情大好,自然不会拂了杨大夫的面子,而且他还有求于杨大夫,更不会扫了他的兴。 第201章你能行吗 萱娘累了一天,自接手包扎事宜之后她与阿财便是一刻不得停歇,不吃不喝地忙到现在,别说她了,就是身边的阿财都累得瘫在地上,跟只死狗似的。 有人给她送了一份干粮,谢过此人,萱娘将阿财推将干粮分一半与他。半靠坐在地上,才咬了两口萱娘便累得睡着了。 杨大夫走到萱娘面前,萱娘瞬间惊醒,一双眼睛警惕地望着面前的人,待看清此人的样貌,萱娘放松了身体,将身体坐直了些。“杨大夫,累了一天怎么不去休息?” 杨大夫坐在萱娘对面,温和地望着萱娘,道,“小五,我看你的手艺还不错,我想把你留在我的身边,老夫可以将毕生所学教给你,如何?” 萱娘两眉一挑,将杨大夫上下打量了片刻,对这个杨大夫萱娘并不知道,唯一可以相信的就是此人应该不是人品不好的人,不然南宫寒也不会将他放入军中。 只是这人品却并不代表医术,天知道此人究竟有几分能奈,做不做得了她的师傅。 见萱娘如此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自己,眼中是赤裸裸的怀疑,杨大夫不由得觉得好笑。想想他杨成天在峪山关附近也是有名的神医,多少人挤破了头想要拜入他的门下他都没有同意,今天倒好,本来想着此人是个可教之才,才动了收徒的心思,反倒是被人怀疑了。 杨成天摸子胡子哈哈的笑了起来,坦荡地迎着萱娘探究的目光,哈哈笑了起来,十分开心,“罢罢罢,你怀疑我我也没有办法,这样吧,你跟着我一段时间,若是你觉得老夫有能力教你,你再拜老夫为师也不迟。” 杨成天笑得高兴,拍了拍萱娘的肩膀,让她赶紧去休息。 今天的包扎是完成了,明天还得照顾那些将士,直至他们痊瘉为止。而今天晚上则是最危险的一夜,他今天要亲自坐阵,方才放心。 萱娘自来便是出自军营,又是精通医道,自然知道今天晚上的重要性。 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萱娘又哪里能够睡得了,实在是困了也不过就是弄点冷水洗把脸,转眼又精神奕奕地继续看守着众将士。 萱娘的行为全数落在杨大夫眼中,萱娘的动作老练,用药精确,眼光十分毒辣。只要那些将士有一点发烧的迹象,萱娘便立刻察觉,立刻着人降温去烧。这更是让杨大夫深觉此人实在是一宝,他一定要将此人收为徒弟。 只是基本的东西只怕自己是教不了他了,看来只能教一些自己独传的东西,不然他还真是教不了这个特别的徒弟了。 不眠不休的忙了一夜,众将士们总算是脱离了危险期,萱娘长长舒了一口气,人也累到了极致。 正想着去睡一觉补补精神,不想前方却是传来了行军的将令。 萱娘才刚躺下,阿财便冲了起来,吓得萱娘睡意全无。萱娘埋怨地望着阿财,“你这是做什么,着急忙慌的,火烧眉毛了吗!” “哎呀,这可比火烧眉毛还要紧急,赶紧起来吧,将军前来军令让我们立刻前往飞龙关。”阿财一面将萱娘拉起来一边给萱娘解释着。 萱娘出来的时候,整个医营已经准备完毕,杨大夫一直寻找着萱娘,此时见他出来,迎上去,道,“你可算是来了,军令来得急,赶紧走吧。” 萱娘点头,跟在队伍后面慢慢地往飞龙关而去。一路上,阿财一直跟在萱娘身后,萱娘的行李他全数背着,一路上不停地朝萱娘讯问着相关的药学方面的知识。 萱娘不厌其烦回答着阿财的问题,阿财的问题十分肤浅,萱娘都不用过脑子信手拈来。阿财对萱娘可是佩服的紧,萱娘有些无聊了,便问起阿财以前的事情来,以及上次他卖掉灵芝的缘由。 阿财与萱娘共处了几天,对萱娘倒也是十分喜欢,对萱娘他也是知无不言。 阿财是月国中一个普通村庄里的普通农家汉子,家里遭了难,一家人都死完了,只有与他一起出来的那个表哥还活着。两人相依为命四处讨生活,做过乞丐,跑过船,走过镖,也杀过人。 后来阿财与一个小大夫学了些医术,只是学得不多,只能打打下手而已,深入一点的事情他也不懂。 没过多久,阿财爱上了一个女子,谁知那女子一家都被盗匪所杀,他手中没有多少银两,给女子下葬的银钱都是收留他的大夫所借。 葬了心爱的女人,阿财又没有多少钱,便决定与表哥一起当兵,打算得了军晌就回去给老大夫还钱。谁知道他刚入军就被调到这里来打仗,还被调到这里来当军医,他在这里的军晌可没有外面上阵杀敌的多,这才动了歪心思。 他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就被萱娘撞上,也是够倒霉的。 萱娘听罢,不由得笑了起来,笑着拍了拍阿财的肩膀,道,“以后别这么做了,那枝灵芝的事情我暂时不与你计较,若有下次我可不饶你,毕竟这灵芝可以救不少人。” 阿财点头称是。 萱娘笑了笑,闭上眼睛靠在树上小睡起来。 睡了一夜,大军继续行进,一连行了两天方才进入飞龙关中。他们身边的伤兵太多,南宫寒早已给他们安排了一处干净又避风的地方休息。 萱娘走在人群中,低头与身边的人交谈着,目光却是时不时地往南宫寒身边暼着。见南宫寒并没有受伤,又放心地低下头去继续与阿财说话。 他们刚入城,道路两旁挤满了飞龙关的百姓,他们手中或盛着酒,或端着水,或拿着馍馍,站在两旁不停地往队伍中递着。 队伍中却没有一人伸手去接,偶尔有一人渴得极了才会接过来喝上一口水,却是没有一人早手去接百姓递过来的馍馍。 萱娘他们入城时,阿财馋了,正想伸手去拿馍馍啃上几口,却被萱娘一个眼神制止了,阿财一脸委屈地望着萱娘,萱娘低声道,“他们刚从敌军手中逃危,自顾不暇,你吃了他们吃什么?” 第202章你不够格 阿财暗暗的白了萱娘一眼,低声嘀咕了几句。 抬头小心地看了看萱娘,见她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小动作,放心地低下头去,目光不停地往旁边暼着,却是不敢再伸手去接了。 待来到驻地,杨成天见这里的人手已经足够了,便打算领着萱娘出去寻些草药来填补药材的空缺。萱娘左右觉得无事,将事情交给阿财自己跟在杨大夫身后,她也很好奇,杨大夫能够教她些什么。 南疆之地,多山少地,林中多障。 萱娘在前世当军医的时候,已经跟着军队去不过少的地方,上山下海哪里没有去过?听说要去山林里寻找药材,萱娘准备了绳子、刀、还有背篓与挖地用的小锄头。 准备好东西,来到杨大夫面前,一脸桀骜地望着杨大夫。 杨成天将萱娘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看着她准备的东西,更是赞叹不已。他还以为自己还得给她说说要准备些什么东西,却是不想她竟然将一切都准备好了,到是少了他的一番功夫。 杨成天赞赏地点了点头,领着萱娘往山林中走去。 这飞龙关左右都是大山,山中也有几处关隘,杨大夫亮出身份直接入了山林。 一路上,杨大夫刻意挑了些难走的地方,就是想让萱娘出出丑。 萱娘自出来没有多久便发现了不对。这山中行走,自然是多走有石头的硬地,而杨大夫则是故意挑了些软软的泥地行走。南疆多雨水,一下雨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停不下来的,而林间见了水更是不太好走。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林间走着,杨大夫走的速度不快,时不时的见他从地上拔出一株草来放着。有些药萱娘认识,有些东西她却是并不认识是什么了。 萱娘跟在杨大夫身后,专挑一些硬的地面走,倒也没有什么问题,看到杨大夫停在一处正低头挖着地上一株不知名的草药。 只见那株草叶略黄,基生,,近革质,长15到65厘米,宽1到10厘米,先端渐尖,基部渐狭。 顶上长有花序从丛生,花短呈钟状。 感觉到身后的目光杨成天有些得意的笑了笑,道,“此物你可认识?” “不认识。”萱娘的回答十分干脆果断,倒是让杨成天更加的高兴。此人能够不故作聪明,好,甚好! 杨成天一面挖着一边道,“此物名叫开口箭,主用于清势解毒,散淤止痛。” 只见杨成天将手中的开口箭扔给萱娘,得意的笑道,“怎么样,我可够格做你的师傅?”萱娘将东西拿在手上仔细地打量了片刻,将开口箭的特征记下,嫌弃的笑了笑,“这一株药草你就想收个免费的徒弟啊,你想得倒是美。” 被萱娘不留情面的一怼,杨成天不仅不生气反而是哈哈笑了起来,这个小子实在是在太有意思了。 “好好好,既然你这么不相信我,那我们继续走,我就不相信,我的本事还收不了你做徒弟了。” 杨成天说得信誓旦旦,萱娘却是在心中暗笑不已。想想她也是现代军医又跟着三位有太医院的高人学习过,此时不敢说天下无敌手,但是能够收她做徒弟的确实是不多了,也不知道这个杨成天是从哪里来的自信,竟然觉得自己可以收她做徒弟。 萱娘乖乖儿地跟在杨成天身后,天下药材极多,又有些药材现代都没有,跟着他倒也可以认识一些草药。 一路上杨成天又采了不少,有开口箭,七口萝,大四块瓦,等等,都是挑的些清热解毒止血止痛的药。其中消炎的药材更是占了绝大多数。 两人在山中转了一天,累了就地坐下休息,渴了就找口清泉喝上几口,饿了就是随身带的干粮。 直到目光尽数,大地只剩下一片余辉之时两人才从山中返回,两人的背篓中背了不少的药材。萱娘从背篓里一样拿了一个样本留下细看,这些药材都是南疆独有,其他的地方都没有。 杨成天给萱娘说得十分详细,连这些药材的用法用量与忌讳都说了一次,她虽然没有记全,却也记也个四五成。 萱娘将这些药一直放在身边,一有空就拿出来记一记,闻一闻尝一尝,将这些药的特点,味道一一深刻在脑袋里。 入夜,萱娘连做梦都在想着那些草药。 城东主帐中,南宫寒一身凯甲坐在桌案之后,就着面前橘黄色的油灯看着文件。赤炎挑帘而入,“将军,人已经带来了。” 南宫寒嗯了一声,赤炎拍手,门外两个将士将一个男人押进来,那个男人赫然正是前段时间里给南宫寒送来飞龙关城防图的人。他一脸愤恨地望着南宫寒,如一头蜇伏待发的野兽一般。 主帐里一片安静,能够听到众人的呼吸声。南宫寒拿着笔在纸上勾画片刻,将笔放下,文件一合放到一旁,抬头看着那个男人。 “你是什么时候叛变的。”此人是南宫寒早早便遣来打入飞龙关的人,他很肯定,此人以前十分忠诚,却不知为何,飞龙关一行,回来竟然想要领着他们去送死。 男人不屑地看了南宫寒一眼,嘲讽道,“你要杀就杀,我跟你没有什么话可说。” 南宫寒摇头,“顾明,你也是军中老人了,那苍云飞是许了你什么好处还是拿了你什么短处?若是你说出来,本帅也许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顾明冰冷地看了南宫寒一眼,依旧是一言不发,一副决心赴死的样子跪在那里。 南宫寒耐着性子问了良久,顾明都是一句话不说,后面被问得不耐烦了,直接撂下一句,“我就是投敌了,我就是看中他们给的金银财宝了,给你们当了这么多年的细作,你们给过我什么!我若是帮了他们还能够光明正大的享受,现在落在你的手中,你要杀就杀了我吧。”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 顾明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南宫寒虽然有些惋惜,却不得不军法从事,“顾明,你的家人本将军会替你照顾。” 顾明有坚硬如铁的目光微微变幻,转眼便垂下眼帘,将情绪尽数敛下。 第203章缺药少粮 斩了顾明,南宫寒并不显得轻松。 方才顾明的表情他不是没有看到,可是他又承认了自己做的事情,为了军纪他不得不杀他。只是,顾明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竟然能够让他背叛自己。 “暗一,去顾明老家查查。”南宫寒目光微敛,略有些轻飘的声音在中军帐中响起,随着吹入帐中的晚风消散在空气中。 南宫寒坐在主帐中,面前放着这几天来飞龙关中的情形,苍云飞霸占飞龙关的时候飞龙关中的百姓天天饱受着催残,此时的飞龙关百姓再也经受不起任何的折腾。这一次,他将大军调到飞龙关附近也是权益之计。 飞龙关里是住不下所有将士,现在他只能将受伤的将士调到城中。 城中的环境比起外面来好太多,对将士的恢复也是十分有利的。但是有一件事情他又有些犯难了。 医队长下午来报,军中的药材所剩不多,需要自当地调用药材。那可恶的苍云飞竟然在飞龙关中时就将所有的药材全部搜刮一空,城中所有的药铺里除了一些药渣之外,剩下的能够用的药材连医队长所要求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看来得想点其他的办法了。 次日天还未亮,营外不停传来阵阵鸡鸣。 不需要人叫,鸡叫之时萱娘瞬间醒来,睁开眼睛起身,掬了一捧冷水浇在脸上。清冷的感觉瞬间冲入脑中,将还没有完全消散的睡意瞬间驱散。 “小五哥,你这么早啊。” 自这段时间的接触,萱娘在阿财的口中已经从小五升级成了小五哥了。 萱娘转过头看了阿财一眼,他一边走一边打着哈欠,一副还没有睡醒的样子摇摇摆摆走到水井边打了水洗了脸,兴奋地打听着昨天萱娘跟着杨大夫都学了些什么。 萱娘毫不客气地白了阿财一眼,嫌弃不已。 杨成天现在也才教她几株药材的辨认与功效而已,现在让她拜师还是太早了,等什么时候他能够将自己的看家本领拿出来,若是她心动了,那才会拜师。 天色未明,外面还是着浓浓的秋雾。 路边的花草上凝结着露珠,带着几分透骨的寒。 她的衣服有些单薄,在医营中的时候倒是没有感觉,此时出来却是觉得寒气逼人。阿财走在萱娘身边,看着萱娘冻得脸颊通红,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惹得萱娘一阵阵的白眼。 他们奉了医队长的命令去城东取一些消炎的药村来。 他们住在城西,而城东则是住了南疆的俘虏,他们这里也分配了些大夫为伤者救治,他们的药应该还有些一些,所以去取一点过来。 两地相去不远,萱娘与阿财很快便回来了,将药材交与医队长转身又去忙了。 这几天伤者已经都已经包扎完毕,每天除了照顾他们的饮食让他们不会发炎外,就是弄些吃的东西给他们好好的补补。 说是补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不过就是拿了些略有些补的中药熬了水给将士们喝。 医营中的人手足够了,杨大夫便带着萱娘去山里采药。 一路上,杨大夫不停地给萱娘说着南疆的事情,比如说南疆的风土人情,地理文化。萱娘听得认真,顺手也采了不少的药材。 说着说着,杨大夫的话音一转,突然传来的一声叹息让萱娘微微怔了怔,抬头诧异地看了杨大夫一眼。 此人虽然年纪不小,却极为乐观。 自被召入医营到现在,萱娘还从来没有见他垮过眉头、沉过脸,此时听见他突然叹息起来,倒是让萱娘颇为诧异。 手撑在地上身体利落的跟上,随口问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昨天的时候老夫与医队长去见过元帅了,说了我们现在的药材不够,明明答应今天给我们送过来的,到现在还没有送过来,看来是依靠不了只能靠我们自己,我们现在要多寻一些回去。” 杨成天一边走一边说,气喘吁吁的,不由得叹息起年纪大了,连走几步都喘。身后,萱娘一言不发,一双唇紧紧的抿着。 她刚到飞龙关,倒是没有留意过城中的情况。 不过更让她觉得奇怪的不是城中的情况,而是后援的问题。 前方大军正下敌方大战,军中却是缺少药材,一但暴发大规模的大战,就算南宫寒能够打胜,可是那些受伤的将士怎么办?如此难道不是将他的大军慢慢的消磨了去吗。 萱娘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默默地跟在杨大夫身后。 她都能够想到的事情,南宫寒肯定也会想到,此事绝不能够传出去。 “杨大夫,此事一定不可以传出去,对士气影响极大。” 杨大夫点头。 他自然是不会传出去的,他在边城已经呆了很长一段时间,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但是一直无法提供上的话,就算是他们不传,军中也会有大量的猜测,将士沸腾也是迟早的事情。 那之后的事情便不是萱娘可以控制的,现在她只能帮着能托一段时间是一段时间了。 两人走了一段,萱娘又对杨大夫道,“杨大夫,现下药材缺少是不可回避的事实,不如这样,我们借着教随军大夫认药的幌子带他们出来采药,对于这么一个机会应该没有大夫会拒绝。” 杨大夫两眼一亮,这倒不失为一个绝佳的借口。 南疆本来就是多障多毒之地,这些随军大夫又不熟悉,误中了什么毒连解的方法都没有,现在这么做,别人也不会怀疑什么。 想到了这个主意,两人更是动劲十足,在山中呆到中午便下了山。 他们刚下山,城中便传来了消息,南宫寒正在医营中与各位大夫说个事情。 萱娘一听南宫寒来了,想也不想立刻找借口跑路,将东西一股脑塞给杨大夫一溜烟儿的跑了。 她是有人皮面具,但是她还是心虚。 为了不让南宫寒认出自己来,她还是先闪到一旁边去躲躲吧。 等她再次回到医营的时候,出来迎接她的是阿财。阿财兴高采烈地在萱娘身边转着,不停地叨啊叨,萱娘是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直到最后,阿财一句,“元帅下令让我们随军大夫分批出去认一认南疆的药材,中毒之后的解毒之法,将军还真是厉害啊。” 萱娘不可置信地望着阿财,直到阿财再次确认她没有听错时,萱娘不由得笑了起来,十分开怀。 原来他与她竟然是如此的心有灵犀,都想到了这个办法。 萱娘是高兴了,南宫寒此时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第204章运粮 此时的办法只是一时之用,时间久了被人发现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后军跟不上,南宫寒不可能坐视不理。 “赤炎,进来。” 将赤炎叫进来,南宫寒让人在有外面仔细地把守着,没有他的话谁也不许进来,谁也不许靠近。 南宫搴开口便是讯问这段时间里粮草辎重的问题。 说起这个问题赤炎就是一阵阵的火大,后面负责准备战斗物质官员一个个都十分懈怠,他已经派人去催了一次又一次,他们不是还没有准备好已经又出了什么事情,总之就是不肯将东西送出来。 或者就是拿出来的都是些看不过眼的东西。 南宫寒周身不停地泛着寒气,这些混蛋! 他领着人在外面拼死拼活,他们却在背地里做这样的事情,恨不得立刻将他致于死地,却也不想想,他现在若是死在这里或者是败了,月国南疆谁来保护,月国的南面将会危机重重。 就凭那些每天只知道醉生梦死的文员吗! “本王记得负责军需供应的是离城太守李构德。” “是。” 看着南宫寒那微微眯起的眼睛,赤炎心中升起一阵不太好的感觉,只见南宫寒从怀中摸出一枚奇怪的玄色的半月形玉佩。 那是南宫寒所特有的标志,玄月玉佩。 “拿去,给他三天时间,若是再不将军需送来,杀。” “那皇上那里?” 他们私自杀了离城太守,皇上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若是皇上追究下来,只怕又少不得一番口舌。 “你不必管,皇上那里自有本王的交待。”南宫寒一挥手将赤炎遣退,赤炎离开,南宫寒展开一张纸,提笔写着。 次日一早,萱娘起了个大早,跟站杨大夫站在外面等候着。 医队长昨天晚上已经将人分成两批,一批留在医营中照顾受伤的将士,一批则是跟着杨大夫去山林间认草采药。 接连三天,整个飞龙关中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跟没有大军没有大战一般。 前面的玉山关里却是闹得火热,苍云飞自那天被南宫寒从飞龙关赶出来之后一直计划着什么时候将这个仇报回来。 这几天他刚接到消息,南宫寒的军队中缺少药材,苍云飞当机立断,派人暗中潜入城中,不停地散布着月国大军缺少药材的谣言,再配上这几天那些大夫一拨一拨的往山上跑,每天都带着大量的药材回来。 这个消息快速在城中传开,城中将士一片惊涛骇浪,尤其是那些俘虏,更是借此不停地在城中闹事。 俘虏闹事之事很快便被人压了下去,反倒是过了几天将士中却是闹了天,事情越闹越大,闹得全城皆知。 南宫寒知道时军中已经闹得不可开交,更有不少将士纠集在一起,闹着要让领军的将领前,要求他们给他们一个交待。 那些将领先是想办法安抚,后来那些人更是不见东西不罢休,他们非要纠集在一起不见到那些药材与粮食就不走。 他们本想将这些人带到屯放军粮的地方,好让他们亲眼看看,好将众人的议论打压下去。却是不想那些看管的军粮的人认死理,南宫寒不来,他们就是不放任何人进入。那些人见不到军粮,瞬间大火,“你们是不是里面根本就没有粮食!” “对,不然你们怎么不让人进去,根本就是做贼心虚!” “对,就是做贼心虚,不然就让我们进去看!” 外面一大群人闹哄哄的,站在外面闹着,有些人性子燥的更是直接冲上去,眼看两边的人就要闹起来,南宫寒黑着脸站在不远处,一声大喝,“住手!” 众人一惊,转头看到南宫寒,众人脸上闪过几分异样,低下头缩着脑袋让开道跪在两边。南宫寒严肃地扫了众人一眼,大步走到最前面,目光所及之处,无不是低下头一脸认错的模样。 “你们不去训练,在这里闹什么。”南宫寒声音平静似水,脸上无喜无悲,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南宫寒到了,众人的胆子瞬间小了不少,刚才还吵闹不休的众人此时却是乖得跟只猫似的。只有极少几个人依旧还是刚才那副来势汹汹的样子,梗着脖子跪在这里,倔强地望着南宫寒。 “元帅,我们听到有人说,我们军中已经没有了药材与军粮,我们心中有些疑问,所以想来看看,这些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你们打算如何?假的又如何。”他的目光落在这几人身上,目光的不停地沉浮着,等候着他们的回答。 那些一怔,左右为难。 刚才的话不过就是随口一说,根本就没有想过其他,也没有想过真的假的他们要怎么着,此时被南宫寒问出来,问得他们哑口无言。 看着这些面面相觑的将士,南宫寒笑了笑,泛着几分冷意。 南宫寒正欲开口,其中一人咬咬牙,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看着南宫寒道,“元帅,若是真的缺了粮,我们只想知道什么时候粮食可以到,如期到来我们自然是什么也不说,若是假的,我愿意承担军中闹事之责,任将军军法从事。” 南宫寒将目光落到这个人身上,只见他一脸认真地与南宫寒对视,那勇敢而不屈的眼神倒是让南宫寒心中生出几分赞许来。 见他说了话,其他人同声附和。 南宫寒点头,目光依旧落在领头那人的身上,不去回答他们的话,而是问那个领头人,“你叫什么名字?哪个营的?位于可职?” “回将军,属下万勇,先锋营将士。”万勇丝毫不见犹豫,直接开口回答道。 南宫寒暗自点点头,目光扫过旁边的那些人,只见他们并没有说话,只是一脸担忧地望着万勇。 与他们一比,万勇却是显得十分不怕死,没有任何畏惧一般。 南宫寒严肃道,“既然你们都已经说了,那本帅也如你们所愿,若是此事是假,你们就得领军棍,但是训练不得丢下。” “是,属下领命!”万勇义无反顾地点头认下,如果没有出现军粮短缺的情况,他宁愿领军棍。 第205章暂时的策略 萱娘回到飞龙关,阿财正与那些将士围在一圈说着话,手舞足蹈,兴高采烈的。只见他身边的人越聚越多,萱娘本不想理会,正欲从旁边绕过去。不巧,大元帅这三个字正好自她的耳边滑过。 萱娘的脚步一顿,目光嗖的一声扫过去,两道视线灼灼地往人群中扫去,盯得那些将士后知后觉地让开一条道,奇怪地望着站在他们身边的萱娘。 “啊,小五大夫,您回来了啊。” 一认出是萱娘,众人立刻笑嘻嘻地迎上来,他现在在军营里已经从小五升级成了小五大夫了,医营中的将士对她无不敬重,连医队长对她都是另眼相看。 谁让这个男人即年轻又有能奈,只要是经过她的手,那些用药的方式比起其他的大夫来说实在是高明不少。 接骨上药,手法快而准,不比那些浸润医道十几年乃至二十多年的老大夫都不差。 萱娘冲着众人笑笑,随口问了问他们的情况,转头向阿财问道,“阿财,你们在说些什么。” “啊,小五哥,你刚回来你不知道。”阿财立刻笑嬉嬉地往萱娘面前凑,现在萱娘的地位高了,连带着他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了。阿财一脸得意地凑到萱娘面前,狗腿子似地冲着萱娘笑,“我告诉你,今天军营里那些将士闹起来了,说是军需不够。” 听到这话,萱娘的心立刻提了起来,军需的事情她一直都是知道的,一直到现在都未曾解决。 此时军中闹起来,只怕事情不妙啊。 萱娘按捺住心中的担忧,继续问道,“现在的情况如何?” “没事儿了啊,你可不知道,军营里粮食还多的是呢,药材也多……哎哎,小五哥你别走啊。” 带着满心的疑惑,萱娘径直走到一旁去。 一边将背篓里的药材清出来一边想着刚才阿财的话,城中明明已经没有多少粮食了,南宫寒从哪里弄的粮食? 还有那些药材,一直到现在还没有见到南宫寒来撤消这个命令,应该是还差啊,那那些粮食又是从哪里来的? 萱娘现在就是一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想了片刻,萱娘在这里干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作罢,心中倒是有些担忧军需之事,到现在还没有一点进展,实在是让人不放心。 玉山关里,苍云飞听到消息也是吃了一惊,依着现在的情况来言,南宫寒的月国大军里是绝对出了事情的,怎么到头来成了雷声大雨点小了。 苍云飞听完细作的话,气得直接拍碎了一面桌子! “这个南宫寒,想得倒是好!他以为自己的计谋十分完美,能够瞒天过海,本将军非要将他的计谋剥开,看他还如何去安抚那些激动的士兵!你附耳过来!” 苍云飞在细作的耳边一阵轻语,那细作立刻点头领命,转身又消失在夜色之中。 南宫寒,你现在内乱不止,若是我现在再出兵你会如何? 入夜,南宫寒在主帐中转个不停,赤炎一去已经三日,现在还没有消息传来,至于父皇那边亦如泥牛入海音讯全无。 也不知道眼下赤炎那里的情况如何了。 时至半夜,一整天只喝了一碗稀粥的南宫寒还未曾睡下,军中粮食不多,他做为元帅实在是吃不下去。身边的近卫要劝说他多吃一点,他挥手拒绝了。 南宫寒正站在沙盘前看着沙盘,外面突然响起一阵骚乱,转眼间外面便传来刀剑相接的声音。 南宫寒眉头一拧,莫不是苍云飞坐不住了,急不可耐地想要解决了他。 ‘锵’的一声将长剑拨出,剑尖指地走了出来,夜色中,根本看不清混战中的人究竟是长成什么样,只能就着光隐约看到人群中那一袭翻飞的青衣。 南宫寒脸色沉了沉,沉声喝道,“住手!” 众人立刻停下,手中的兵器指着人群中的人三人,防备着他们再次发难。 看到南宫寒朝他们走来,三人大喜,叫道,“王爷!” “你们怎么来了这里,萱娘呢。”南宫寒走近之后目光在三人当中一扫,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起来。 他们三人都到了,他还感觉到了自己留在萱娘身边的那些暗卫全部出现在附近。 “她是不是出了事情!”南宫寒两眼一冷,冲上前去,一把拎着青衣的领口,恶狠狠地了质问道。 南宫寒突然变脸,出招极快,直接掠过前面的翠竹与松柏,冲到一旁的青衣身边,单手拎着他的领口便让他动弹不得。 青衣一怔,只是眨眼间,南宫寒已经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一身冷冽之气,吓得的青衣胆小的缩了缩脖子,求救似地望着翠竹与松柏。 翠竹与松柏赶紧上前跪下请罪。 两人将萱娘失踪的事情一一说了一次,从萱娘是如此欺骗他们,如何自他们手中逃脱失踪的,都说了透彻。 南宫寒见萱娘失踪,急得火烧眉毛! 他们将萱娘给弄丢了现在竟然还敢到他的面前来,莫不是想死不成! 看着南宫寒愈加冰冷的目光,青衣脑中灵光一闪,赶紧道,“我们猜测萱娘姑娘只怕是来了这里,所以才会跟来。” “……”一道亮光自南宫寒的双眼中一闪而过,手指的力道却是松了几分。是啊,他到这里来了打仗来了,那个小妇人自然是胆大包天,会暗暗跟来也是再稀松平常不过了。 而且这三军之人众多,他要上哪里去找呢? 医营! 南宫寒灵光一闪,萱娘最是擅长医书,出入医营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只是他也去过几次医营,分明就没有见到萱娘啊。 见南宫寒将手松开,青衣赶紧道,“萱娘姑娘离开之后用计骗属下,让属下给她换了容貌,而且……她还自属下手中盗走好几张制作成功的面具,现在也不知道她用的是哪一张脸……” 越说,青衣的声音是越来越低,到最后甚至连南宫寒的眼睛都不敢看,头都快要低到尘埃里去了。 南宫寒的目光依旧打在青衣的身上,青衣顶着如山的压力,扑通一声跪到在地上,自请的责罚。 第206章粮食短缺 南宫寒不语,目光幽深似海。 他越是不说话,青衣的压力越是大,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冷汗直流。 “罢了,现在随我立刻去医营中走一趟。” 走过青衣身边的时候,南宫寒顺手将青衣拎起来就往医营中走,他一定要去看看萱娘是不是真的就在医营之中。 他走到正门还未迈出去,怀化司阶刘承元自外面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身上一片焦黑,脸上一片污渍十分狼狈。 南宫寒止住脚步,眉头隐隐有了成川的痕迹。 刘承元大步跑到南宫寒面前,急切道,“元帅不好了,大营里出了事情,营中已经乱成一锅粥,还请元帅立刻前去主持大局!” “程大将军他们人呢!” “他们现在都在镇压着营中的动乱,此时已经有些压不住了,不然属下也不敢来这里打扰元帅!” 刘承元越说越是着急,恨不得直接将南宫寒抗起来就往下营中跑去,他来的时候营里已经乱成一片,各大将军都在急着镇压,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了,有没有更严重。 南宫寒略一思索,脸色一片凝重。 看着刘承元身上带着有那点点的烟火之气,只怕是粮草被人毁了,里面的东西被人发现了。 南宫寒翻身上马快速往营中行去。 南宫寒来到军营里,那些将士已经红了的眼睛,甚至还有些将军、校尉已经受了伤见了血了。 南宫寒大略地扫了一眼,真正闹起来的依旧只是少数,其他人则是一副观风的样子站在一旁,等着看后面的结果。 南宫寒微微一扫,只见万勇果然在其中。 他感觉到远处的目光,万勇抬头,只见南宫寒高坐于马头居高临下地睨着众人,眼底没有不屑也没有轻蔑,有的只是一片冷漠。 看到南宫寒是,万勇更是怒不可遏,手中的长矛一挑直指南宫寒,吓得青衣等人如临大敌。 “元帅,你竟然骗我们!明明只有百来石粮食,你却用沙子来骗我们,这些粮食都连一日都不够!” 万勇一双眼睛直喷火,一句话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吸引到南宫寒的身上,南宫寒依旧坐在马头,当那些长矛如无物一般。 目光往军粮所在地扫了去,只见那里只剩下一片火海,火海中,一片奇怪的东西散落在地上,那些东西将火压灭了大半。 虽然夜色深重他看不清究竟是什么,但是他心中清楚,那些都是沙。 军中粮食缺少,而赤炎那里又寥无音讯,他只能出此下下策。 到其他的城中去征粮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最近的几个城中的百姓刚经过战火,他于心不忍。现在军中的人又闹得厉害,若是没有大量的粮食压阵,少不得会引起动乱。 为此他还特意交待了林如远一定要将这里看紧,不让任何人靠近,为止他还调了近一上营的军力在附近看管,却还是有人突破了。 苍云飞,看来只能是他了! “报!元帅,城外十五里发现敌军!” “报,元帅,敌军已经开始攻城了,城楼上的兄弟们就要顶不住了!” 南宫寒还未曾来得及与众人解释什么,身后的斥候不停地传城楼上的消息,南宫寒脸色沉了沉,苍云飞还真是好算计啊,竟然在这个时候攻城,看来今天袭营的也定然是他了! “让城中的孙悦之先去,张无有配合。” “……是!” 那人犹豫了一下,转身快速离开。 听着身后远去的马蹄声,南宫寒头也不回地望着万勇,听到这个消息,万勇的眼神有些动摇了。 南宫寒道,“万勇,眼下敌军攻城,你还要闹吗?” 万勇眼底更是犹豫,转眼间眼神一凝,“这个事情元帅怎么解释?” “运粮大军还未归,本元帅不能让军中乱起来。”南宫寒道,“若是军中动乱,你们说,我们大军对上南疆大军有多少胜算?再者,虽然缺少粮食,这段时间可短了你们的?” “……几乎没有。”万勇垂下眼睛,瞬间抬头,“那元帅也不应该骗我们!” “本元帅实在是无奈之举。”南宫寒叹息了一声,道,“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上阵杀掉南疆敌军,要么内乱,将飞龙关再次拱手送人。” “本元帅记得你们这些人当中有不少都是飞龙关的吧,你们忍心看着自己的家人被南疆人欺凌吗?初入城时,城主府中那一具具惨烈的尸体,本元帅没有忘。” 南宫寒的话说得众人心中一片震动,万勇垂下头,手中的长矛渐渐垂下,那一幕他是一辈子都忘不了,实在是太可怜了。 见众人沉浸在悲伤之中,南宫寒立刻道,“现在南疆大军再次攻到城下,你们是月国的将士,忍心将自己的亲人置身于危险之中吗!” “不想。” “那本元帅立刻下令,所有人立刻归队,本元帅保证,在粮食未到之前,本元帅将会不进滴水。” “元帅,不可,你已经几天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了,再滴水不进会出事的!”身为后厨主厨的陈老大两眼一瞪,冲到南宫寒面前就差指着南宫寒的鼻子破口大骂了。 万勇一惊,不可思议地望着陈老大,陈老大一直在军营之中,为了整个军营的安全,整个军营的伙食都经由他手,包括元帅南宫寒。他还亲自去送过几次饭,所以他相信南宫寒应该没有在外面吃过什么东西。 而陈老大这段时间又时常被他缠着,更没有见他与其他人私下见过面,他的话应该是可信的。 南宫寒摇头制止了陈老大的话,对万勇道,“还不归营!” “是,我们立刻归营,势杀南疆敌寇!”万勇咬了咬牙,将手中的长矛往地面一戳,领着众人就走。 见他们归营,南宫寒立刻就地调兵遣将,出去迎敌。 南宫寒领着大军杀到城上时,外面已经全是苍云飞的人,南疆将士一个二个跟急了眼的兔子一般不要拿的往前冲。 苍云飞坐在不远处得意地看着已经冲上城墙的众人,得意地摸着下巴哈哈大笑,“南宫寒,你还好意思号称战神,依我看,就是废物!才夺回一关就成了现在的这个怂样,真是让我失望啊。” 第207章战败了 “杀!” 眼见着南疆的将士已经攻上城墙,城外不远处,苍云飞脸上的笑容还未曾扩散开便被一声厉喝打断。 刚才还势如破竹的南疆将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被打得落花流水,急忙忙地自城楼上退了下来。 苍云飞脸色难看地站在不远处,瞪大了双眼睛,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千里眼,双牙紧紧地咬住险些咬出血来。身边,李近卫亦是脸色难看,他刚才还在说南宫寒不值一提,却不想只是片刻的时间,南宫寒的人竟然如有神助一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将他们的人给赶下城,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南宫寒一身便衣,衣服上,脸上,剑上都染着鲜红的鲜血,一双冷酷的眼眸轻蔑地望着城楼之下的苍云飞,在他身后,一大批将士快速向前走到南宫寒身后,手中拿着箭,一阵齐放,将堪堪下楼的南疆将士杀了个片甲不留。 远处,正欲攻上楼的将士被眼前的突变吓了一跳,震惊的望着楼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南宫寒等人。 南宫寒手一挥,“杀!” “杀啊!!!” 声音刚落,城楼下,惊天动地的喊杀声自城门传出,在城楼上弓箭队的掩护下大军在先锋大将张无有的有带领下攻到楼下,一身凯甲已经被鲜血染红,刀上鲜血欲滴,遥指苍云飞。“苍云飞,本将军今天一定要取你命!” “呵!就你那点本事竟然也敢在本将军面前逞能!吴勇,上去,取了他的首级,送给安定王当作见面礼。”苍云飞抬头轻蔑地望着楼上那抹血色的身影,带着几分挑衅。 对于苍云飞的挑衅与不屑,张无有报以冷笑,手中的大刀一挥,带起一阵气浪,腥气十足。 一个瘦骨嶙峋的小个子校尉自南疆大军中打马而出,行到中间一脸就凭那么个人也想杀了他,真是可笑! 张无有冷笑着冲上去,两人二话不说见面便直接开打,张无有抬起刀劈下去,小个子校尉拿着双锤迎了上去,咣当一声,两人手臂皆是一麻。 两人一合即分,引着马在旁边转着圈。 转了两圈,两人再次挥着武器冲上去。南宫寒坐在城楼上一双眼睛紧紧地凝着下面的战场。那个小个子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张无有身为先锋自然是有些手段的,眼下的这个小子个竟然能够接下他几招,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汉。 只是此人面相尖刻,只怕不是好相与的人。 南宫寒心中的话音未落,城楼下,张无有的惨叫声顿时响起,南宫寒身体不由自主的弹起来,冲到城楼边,只见张无有一脸痛苦地捂着左胸,嘴角带血,一双眼睛戒备地望着小个子,大骂道,“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用暗器打伤本将,你算什么好汉!” “哼,兵不厌诈,战场上哪里有什么明器暗器的,怪只怪你本事不济!老东西,拿命来吧!” 小个子校尉挥舞着手中的双锤,张牙舞爪地朝着张无有冲去,势要将张无有斩于马下。张无有受了伤,看着小个子杀气腾腾地冲过来,心中有一种无力感升起,张无有想逃,此时却已经没有了逃跑的能力,或者说是根本就没有想逃的反应,只是愣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双锤,不甘地闭上眼睛。 咣当一声,一道戏风以无可匹敌之态将小个子的双锤打偏,一位青衣男子火速将张无有拧起来往后方飞去,稳稳落在大军之中将张无有交给将士带回去休养。 坐在不远处的苍云飞目光危险地眯了起来,刚才那一招,那个青衣男人只是将张无有带走,真正出手将吴勇的双锤打飞的却是城楼上的一位女子。 苍云飞嘲讽道,“安定王还真是架子大啊,竟然还要劳动你身边的那位替你动手。” “鸣金收兵。”南宫寒不去理会苍云飞的冷嘲热讽,让城楼上的弓箭手掩护张无有的大军退入城中。 张无有头战失利,月国大军气愤不已,大将军程化靡气呼呼地向南宫寒请战,南宫寒看着眼前的情势,知道今天这一战己方早在一开始便已经落了下风,此时再次出城迎战根本就是长他人势气灭自己威风。 他正要下令鸣金收兵时,程化靡却是违背了帅令直接领着自己麾下大军杀出城外。 青衣稳当当落在南宫寒身边,目光担忧地望着城下,“主子,程化靡不听帅令冲了出去,怎么办?” 南宫寒脸色十分难看,楼下两军已经短兵相接,刀光血影中只见程化靡已经被三位南疆校尉团团围住。 “着令,吴作立刻带人前去救援!” “是,属下得令。” 吴作转身下楼,领着大军冲了出去,只见刚才还只有几万人的军队,四周瞬间又冲出不少南疆的将士。南宫寒一怔,诧异地看着那些身着南疆特有服饰的人,不由得有些诧异,只是片刻,敛目间,南宫寒大惊。 “快快,让他们赶紧撤,撤!快!” “主子?”青衣等人诧异地看着南宫寒,见他脸色阴沉,赶紧让人鸣金收兵。声音响起的同时,城楼之下却是一片黑色的烟气不停在人群中炸开,一个二个,接一连三的炸开,烟气并不往上升,只是在两米之下不停地游走,所过之处,月国将士无不倒地不起。 而南疆的人跟没事儿人似的,借着这些黑烟的相助,如收割生命的死神一般在人群中游走,转眼间,月国将士死伤无数。 程化靡与吴作见此大惊,急忙屏住呼吸转身就往城中跑,一边跑一边冲着大军叫道,“速速回城,速速回城!” “青衣,快去将医营的所有大夫全部找来!” 南宫寒一张脸已经阴到可以滴出水来,阴恻恻地对青衣吩咐道。 等到程化靡他们回到城中时,带出去的三万将士,只回来了一半,其中还有大半受伤,轻重不一。 而这些进城的人的几乎都中了毒,只是还有行动能力,拼了老命才能够勉强回到城中,刚回城,众人脱力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第208章城中有大事 飞龙关上,这免战牌已经挂了两天了,每天里,苍云飞不停地派出人在城外挑衅,早、中、晚包括半夜。 每天月国的将士都是枕着城外震天的叫骂声入睡的,或者说,能入睡的也只是那少数几人,累到极致的人才可以稍稍入眠。 萱娘这几天可是累到极致了,倒头便睡。 等她醒来的时候,只来得及喝一口水,连口气都来不及喘便被阿财拉了起来,阿财火急火燎地拉着她的手就跑,一边跑一边道,“小五哥你赶紧过去给杨大夫万帮忙,你不知道杨大夫都已经忙得快喘不过气来了,让我在这里等你醒来,让你醒了赶紧过去帮忙。” “那些将士怎么样了?”萱娘打了个哈欠,连着被杨大夫赶到山里去采了几天的药草,每天至于要走个几座大山,饶是她前世军医,现世也没有停止过锻炼,但是还是吃不消啊。每天回来的时候都是累成狗,快速吃上两口便头便睡,有时候连饭都来不及吃,随便找个能够休息的地方便睡下了,不管是坐还是躺,只能能够让她闭上休息一下就好了。 这几天太忙了,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她都没有机会来仔细打听城中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但是隐约可知,城中出了大事情。 前两天飞龙关大改的事情她不是没有听说过,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但是她这几天采的药却是能够初见端倪。 土伏苓、半枝莲、红滕…… 这些都是清热解毒的药材。 而那些用于外伤的药却只占了最近的五分之一,甚至还不到! 军队之中的将士,中毒了! 阿财知道,萱娘这段时间里几乎都不在城中,连前几日元帅来营中召见所有大夫的时候,她都没有机会见到。 此时萱娘问起这几天城中发生的事情,阿财将那天大战之后的事情给萱娘说了一次。 那天,程化靡与吴作将剩下的大军领入城中的时候,门堪堪合上,众人瞬间倒地不起。南宫寒自城墙上飞身而下,稳稳落在众军当中,目光在众人面前一扫,只见众人脸色青紫,出气多尽气少。 更有不少人除了中毒之外还有不少的外伤,这几天里,随了几个在峪山关里召集而来的大夫之外,其他人都被派出去采药去了。萱娘也不例外。 南宫寒将南疆本地的大夫全部召了过去,给众军看过之后,杨大夫等人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是离魂散。” 这是杨大夫几人商量了片刻,得出的结论。 离魂散乃是南疆之人用于大面积使用的毒,其杀伤力并不是很强,但是却能够让对方瞬间失去反抗能力,如此,中毒者便只能任人宰割。 但是此毒还有一点,那就是中毒者在未解毒之前,他们不仅会没有一点战斗力,还会日渐衰弱,到最后,依旧会死。 而时间不多,只有短短五天而已。 杨大夫等人赶紧想办法也只能想到那些清热解毒的药材,他们平日时虽然也接触过南疆的毒药,但是这些药他们也只是接触,却并不精通。他们并没有办法一次性顺利的解毒,而且这次的药与他们以前接触的毒药也有些不同,他们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眼下他们只能想尽办法的给月国的将士们续命。 而这三天过去,那些将士不仅没有丝毫的好转,反而还有几分变差的趋势。 萱娘被阿财火急火燎地拉到医营之中,只见中毒的将士倒着一大片,那些人脸色已经从青紫变成了青黑,每个人都精神委靡,眼底一片青乌色。 “这毒……”奇怪。 萱娘来到杨大夫面前,只见他还在忙着,眼底泛着青,有些狼狈的样子,看样子已经是几天没有休息过了。 杨大夫头也不回,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道,“是不是小五来了?” “是, 杨大夫这么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赶紧的,给他们换一下药。”杨大夫头也不抬地指了指四周,萱娘的目光扫去,只见这些将士完全一个样子,诚如阿财所说的那样,这些人都是中了同一种毒。 他们的身上还有不同程度的伤口,此时这里大夫都已经累到直接躺在地上睡着了,眼下能够前来做帮手的人只有两三个而已,她、阿财与另外一个原本来打下手的男子。 眼下那男子与阿财的实力只是一般般,根本无法面对这么庞大的伤兵。 萱娘搂起袖子带上手套让阿财跟在自己身边打下手,反正阿财的实力完全不够格去换药,还不如她来。 走到一个伤兵身边,萱娘将他的绷带解开,一道带着些许腥臭气的味道扑鼻而来,萱娘的眉头是紧了又紧,低下头凑到伤口边轻轻嗅了嗅,腥臭之气更加明显,除了有伤口腐烂的味道之外还有几分奇怪的味道。 萱娘心中有些疑惑,转眼便明了,只怕是伤者身上的毒,导致他们的伤口根本无法瘉合,若是他们的毒无法解开,他们的伤口自然也无法好,到时候,这些伤兵会不断的死亡,有效的消耗了月国的有生力量。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等到这些将士死亡的数量越来越多,城中尸体变多,到了一定程度,便会在城中引起瘟疫,到时候别说是对抗南疆了,就是救自己都是个极大的麻烦。 “这些人还真是好心计啊。”萱娘咬牙将手中的绷带往地上一扔,这个伤口没法包扎了,包扎了也没有用! 在阿财诧异的目光中萱娘站起来,走到杨大夫面前将打断杨大夫,有些气恼。 “杨大夫我问你,解药制出来了没有!” 迎着萱娘那气呼呼的目光,杨大夫先是一怔,转眼便怒了,此时他正忙着呢,这小五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儿啊,知道事情紧急,还跑到这里来打扰他! 看着杨大夫瞪大了眼睛气鼓鼓地样子,萱娘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这已经过了这么几天了,这解药竟然还没有制出来,只怕这些将士的性命不久了。 萱娘伸长脖子往杨大夫面前看了看,只见他面前只是放了一堆山慈姑,一堆穿心莲,还有一点鱼腥草。 “唉!”萱娘仰天长吧,照这个速度,这此人得死完了他才能够将解药研制出来。“一边去吧,我来。”伸手将杨大夫推到一旁,萱娘脱下手套自己亲自上阵。 现在这些人的性命已经越来越的危险了,她必须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第209章计划重震军威 自两天前南宫寒战败之后,他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 赤炎他们倒是早已经回来了,粮食药材也都带了回来,可是南宫寒却丝毫不见得有多少的高兴之色。 粮食是有了,可是将士的性命却是危险了。 他已经去医营中去看了几次,将士们的有状况是越来越差了,可是那些大夫费心研制了几天几夜,却丝毫没有进展。 先前他也去过医营,本想是去寻找萱娘的,他将医营中所有的大夫都召集起来,仔细的寻了良久,完全没有萱娘的身影。 现在萱娘失去了踪迹,气得南宫寒将青衣等人连夜赶了出去,不将萱娘找回来,那他们就不用回来了。 这些事情刚过,天色刚亮,飞龙关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赤炎自外面走进来,见南宫寒一脸凝重地坐在正厅里,赤炎上前请安,道,“元帅,京都来人了。” 南宫寒一怔,诧异的眼神一闪而过,片刻之后便是一片清明,只怕是飞龙关一战已经传入京都了。 南宫寒出来,只见院子中正站着一位京城近卫服饰的男人标准的站在那里,见到南宫寒出来,那人立刻跪下去请安。 在他身后,一队近卫恭恭敬敬地跪着,在他们身边,还放着几口大箱子,也不知道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南宫寒出来让那人起来,那人站起来,依旧不改恭敬之色,对南宫寒道,“王爷,哦不,现在应该叫元帅了,属下见过元帅。” “你是近卫龙虎卫的卫队长,陈义。”南宫寒将陈义打量了片刻,道。 陈义笑着点头,颇有几分受宠若惊的状态,态度也愈发的恭敬了。 “劳得元帅还记得卑职,卑职正是龙虎卫的卫队长陈义。元帅,卑职此次前来是奉皇上之命,给元帅传达皇上的旨义。” 陈义从怀中慎重其事的捧出一份圣旨来,恭敬的取着,南宫寒道了声万岁,陈义将圣旨展展开,高声念道,“奉天承运,安定王南宫寒领军出征,出师不利导致三军遭受重创,……着令,安定王南宫寒于十天之内必须重震军威!钦此。” 等到南宫寒谢恩之后陈义将圣旨交给南宫寒,做出一个拱手的动作,道,“元帅,皇上还让卑职带了这些东西来,交待了一定要亲自交到元帅的手中。” 南宫寒自看到那些箱子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只是还没有猜以里面究竟是放了些什么。陈义让人将这些箱子打开,里面依旧只是一些金银。 看到这些东西,南宫寒的脸色瞬间阴了下去。 南宫寒的脸上的不悦一闪而过,转眼间便又恢复了正常,饶是陈义一直盯着他的脸看,还是没有看出丝毫的不妥来,南宫寒脸色一如刚才,着人将东西搬走,又与陈义简单的说了几句,才让人将他送走。 将他送走,赤炎便寒着脸走了进来,看到南宫寒站在一旁他走上前去,有些不悦,“主子,这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们刚刚打了败仗不仅送银子还下令十天之内重震军威,这实在是有些刁难!” 他们现在的将士还有近一半的人数还躺在医营之中,到现在还没有解药制出来,十天之内重震军威,这怎么可能! 不消他说什么,南宫寒此时早已脸色铁青。 父皇是先打一个巴掌,又将他踩一脚。十天之内重震军威就不说了,单说那些银子,分明就是在说,他们给不了你粮草,那你就自己去买吧。也就是说皇上不会去处理他的后备军需问题,他要自己去想办法! 南宫寒有些头痛地揉了揉额头,心中一片怒气森森,却又无可奈何。 挥手让赤炎下去,赤炎有些不甘,张了几次嘴,最终还是离开了。 萱娘自那些伤者身上取了些许的血液,又自他们的伤口上取了些许的组织出来仔细地观察着。 经过一天一夜不休不眠的研究,萱娘总算是将毒药的成份分辨出来,揉着有些发酸的眼睛将面前的纸交给阿财,道,“这个给你,让杨大夫赶紧将药准备好,这一份是喝的,这一份熬好之后洗伤口。” 萱娘为了防止阿财会弄错,还特意将两张方子上各写了一个“内服”、“外浴”几字以作区分。阿财拿着药方扭头就跑,看着阿财离开,萱娘再也支持不住,身体软弱无力地靠在墙角睡得香极了。 杨大夫看到这份药方的时候也是微惊,将药方来来回回地打量了好几次,更是将旁边的几个大夫都叫过来,看了良久。 萱娘在的药方不仅薄荷等清热解毒的药,更还有些狼毒、曼陀罗之类的毒药。 他们用药上都相对要警慎一些,不如萱娘这副药方那样大开大合、药毒不忌。这份药方看得众人不由得有些皱眉,心中暗自有些打鼓,这药能用吗? 尤其是萱娘进入军营到现在除了先前表现出的绝佳的包扎能力之外,其他的就是采药了,但是他用药解毒方面却是从来没有人见过,这份药,他们还真是不太敢用。 见他们面带犹豫,杨大夫道,“我们现在没有其他的方法,有些体质差一点的将士已经死了,现在一个方子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要,不如试试。” 众人沉吟片刻,才犹犹豫犹豫的点头同意。 现在已经过了三天了,从最开始每天死亡一两个人,到现在为止已经一天之内就死了十多个了,再这么下去,这些人都得死,而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这些毒药是什么成份,更别说解药了。 此时,萱娘将解药拿了出来,他们虽然有些犹豫,却也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思,咬咬牙,罢了,试试又何妨! 杨大夫以最快的速度将药抓好,他虽然也是相信萱娘的,但是他还是不得不小心一些,他只拿了一人份的,若是这个药对这个人有用,他才会将这些药用到其他人的身上。杨大夫将药分开准备好,杨大夫道,“阿财,你去给我找一个伤兵来。” 第210章试药 “你要想清楚,若是成功了你就会平安无事,若是失败你就会死。” 杨大夫严肃地望着面前半躺在单架上,一脸菜色的将士。 那个将士犹豫了片刻,坚定地点头。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只怕连明天都撑不过。现在来试药,虽然有可能会死,但是更有一半的可能是活。既然有一半的可能是活,那他就不可能去选绝对会死的选择。 见他同意,杨大夫心中即有些轻松又有些凝重。 药早已经煎好了,而药汤也煮好,只剩下他来试药。 杨大夫不放心其他人,他决意要自己动手,其他的大夫也只能在一旁看着他亲力亲为。杨大夫盛了一碗药送到将士面前,那将士一脸赴死般的表情将药一饮而尽,没有丝毫的犹豫。杨大夫接过碗又拿起一只木盆,里面盛着黑漆漆的汤汁,杨大夫拿起手巾板轻轻地擦拭着将士的伤口。 那些伤口已经化脓,腥味十分严重,还有无数的乱烂肉附着在伤口上。 杨大夫眉头微挑,下手将那些肉一分分的割掉,割掉之后再次将药汤浇到伤口上不停地清洗,片刻,杨大夫将伤口上敷了些伤药,做完这一切神农氏大夫扬了扬手,让人将伤兵抬下去。 现在,他们只需要等着了。 萱娘这一觉睡得并不沉,心中惦记着药方的有效性,只是浅浅睡了一个时辰便醒了,醒来的萱娘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杨成天,她要最快了解药的效果! 找到杨成天时,杨成天正与几位大夫站在一处争论不休,萱娘叫了他几声,他都不曾听见。直到萱娘走到杨成天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杨成天这才反应过来。看到萱娘到来,刚才急得脸红脖子粗的几人瞬间将矛头齐齐对准了萱娘。 “小五,你都是给的什么药!你看看,他的伤更严重了,眼看就要断气,却什么药都地效!” “就知道你这药不行,也不知道你从哪里弄来的!” “小五,你这要怎么解释,若是不给个让我们满意的答案,你就自己去找元帅领罚吧!” 萱娘走过来,众人劈头盖脸地骂了起来,就差指着萱娘的鼻子骂了。萱娘被骂得一头雾水,她自己的医术她还是些自信的,就算是对这药没有效,也不至于像他们说的那般,还会害人啊。 这里面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萱娘赶紧打断他们的话,问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你还有脸问,你自己看!”那些大夫指着病床上出气多进气少的伤兵,对他甩着脸色。只有杨成天好心的给她解释着,杨成天叹息一声,一脸无奈。 他们只是刚将药给敷上,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病人就出现不适之症,持续了片刻,就变成了眼前的这个情况。 他们将药给拆了,伤口也洗了,又熬了些其他的解毒药给他服下,但是还是没有任何效果。 看量了片刻,萱娘的眉头微微拧了起来。 她伸出手在病人的额头上探了片刻,此人额头发烫,呼吸急促,此人是伤口发炎了。萱娘探下身子将伤口分开。 那伤口已经见了骨,白森森的,约有一厘米宽,两边带着几分腐烂的肉,虽然不多,但是她还是看到了。萱娘的眉头再次皱了皱,语气严肃,“他伤口的腐肉未曾清理干净,你们便给他上药,肯定发炎。” “阿财,拿医具来,杨大夫,麻烦你取些消炎的药外加一些提气的,快。” 萱娘自外面净了手,走到病人面前,她正欲蹲下去给病人重新处理,那些大夫立刻将她拦下,拿着鼻孔看着也,他们不相信萱娘的医术,尤其是经过刚才这一件事情,他们更是怀疑。 跟他们解释得口干舌燥也无济于事。 萱娘微怒,越过他们看向的病床上的病人,病人的瞳孔已经开始放大,再不救就来不及了! “你们给我滚开!”萱娘吼了一声,冲上前去将几人推开,严厉的声音自她嘴里吐出,“病人都快死了,你们还在这里急什么,别耽搁我的时间!” 几人不肯罢休,正欲将萱娘扯开,杨大夫赶紧上前将他们拦下,将手中的东西交给萱娘,几人站在萱娘身边,杨成天是想看看她的实力,而其他人则是等着看她怎么收拾这个残局。 对于身边或期待或嘲讽的眼神,萱娘置若罔闻,沉着心救人。 将麻沸散灌入病人口中,暼眼看了眼杨成天手中的药,医营中现在只剩下黄芪,虽然比不上参类的补气效果好,现在也是救人的好药。 萱娘捏了几片黄芪塞到病人嘴里,顺手拿起手术刀放在火上烧了片刻以作消毒,拿来酒浇在伤品处,手在病人的腿上戳了戳,见病人已经没有反应这才下刀。 阿财在一旁看得直闭眼,上次帮萱娘那也只是才包扎伤口而已,真正的动刀子这还是头一遭。萱娘眼睛不眨地望着伤口,细致地将伤口上的烂肉全部挑掉,又上了些三七止血,这才将病人的伤口包扎起来。 看着还在沉睡中的病人,萱娘抬手擦了擦汗,“这人交给我,只要今天晚上没事,那就不会有事,至于那些药你们可以大批量的用了,伤口一定要清理干净,否则这样的事情绝不是最后一次。” 迎着萱娘严肃的目光,那几位大夫不由得臊得满脸通红,有几人尤自不甘心,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嘀咕道,“你说行就行?我们还说不行呢!” 萱娘不理,望着杨成天道,“刚才我给病人除烂肉的时候已经仔细地观察过了,病人虽然发了高烧,但是脸上的青紫之色已经褪了些许,血液中的黑青色也少了些,说明这些药是有效的,赶紧去吧。” 杨成天点头,刚才萱娘拿着手术刀时那娴熟的技术着实将他震惊了一番,心中更是肯定了要将萱娘收为徒弟的心思。 南宫寒去城外的营中探看一番,军营之中弥漫着一片低迷的气息,每个人虽然都在训练,却都有些没有活力,更没有丝毫的军队应有的龙虎之威,总是让人觉得压抑不已。 第二百二十一章醒来 当下人心惶惶,对战局本十分不利,再加上皇上的十日之期压在头上,让南宫寒的脸色始终沉着,一切似乎都陷入了一个死局。 眼下军心已经动摇,身为主帅,自然不能破罐子破摔,虽然一半的将士们都中了毒,可是剩下的人不能自甘堕落。 南宫寒目光扫过众将士,朗声说道,“众将士们,如今大敌当前,当务之急,就是守卫自己的国土,相信大家都是有血性的好男儿,大家必须要打起精神,准备面对未知的考验,本王承诺,若是此行顺利踏平南疆,一定论功行赏。” 他的话音刚落,顿时吸引了一些人挺直腰板,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句话果然没错,那一句论功行赏,显然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虽然起到了一定作用,但也仅仅是针对一部分人,南宫寒将所有人的目光尽收眼底,“赤炎。” 他话音刚落,赤炎就快步上前,垂眸正色道,“王爷有何吩咐?” 一直跟随着南宫寒的直觉,让他对于南宫寒的性格有了一定的了解,这个紧要关头,王爷叫自己,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把皇上赏赐的金银分给大家。”南宫寒的语气很冷淡,脸上的神色没有一丝动容。 听到南宫寒的话,赤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爷,那可是皇上赏赐,卖粮草用的,现在……” 不等他说下去,就被南宫寒打断,“不必再说了,本王自有安排。” 赤炎张了张口,却没有再说什么,一众将士听到这话,顿时面面相觑,万勇率先跨步走出,“王爷,现在军粮还不充裕,要不,打赏的事情就先暂缓……” 南宫寒没有再说话,赤炎这个时候已经带着人把皇上赏赐的金银给抬了过来,分给了大家。 收到银子以后的将士们,个个低着头,心头莫名的沉淀,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如此紧要的关头,南宫寒会选择这么做。 南宫寒不是没有想过后果,但他必须这么做,这是他唯一能想出来鼓舞士气的方式,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不能还没有开始和南疆的决战,就败在了气势上。 “为了月国的荣誉,为了你们脚下的国土,为了你们的父母妻儿,这一战,我们都不能输。”南宫寒的话,声音不大,却字字珠玑,深入人心,听的每个人都不约而同想到了亲人,爱人,以及自己想要守卫的一切。 “金银难道能比我们的家人重要吗?我们是月国的将士,自当为国效命,誓死追随王爷!”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大家也跟着附和起来,“为月国效命,誓死追随王爷!” 一众将士们纷纷丢掉了手中的金银,举起拳头,一时之间,气势高涨,居然并不比全盛时的状态差,声声震天,此起彼伏。 赤炎见到这场景,微微一愣,但是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王爷不愧是王爷。 “辛苦了,小五哥。”阿财从衣袖中取出一个帕子擦了擦萱娘脸上的汗水,萱娘愣了一下,很快就抢过了帕子,对着阿财说道,“不用了,我自己来。” 虽然阿财之前也给她擦过汗,不过是情况紧急,现在危机已过,被一个男的给擦汗,还是让她有些许不适。 “小五哥,你今天怎么扭扭捏捏跟个大姑娘似的。”阿财像是有些不满萱娘有些生分的举动。 “有吗?”萱娘尴尬的笑了一下,“我只是不喜欢别人帮我擦汗。” “好吧,估计像你们这种医术高明的人,都有一些奇怪的癖好,不像是有些人啊,医术不稳定高明还有奇怪的脾气,哎呦,酸死了。”小五说着,还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这后半句话显然是说给那几个大夫听的,听到阿才这话,几个大夫顿时气的脸红脖子粗。 “别得意的太早,她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不是说这药有用么?怎么还没见人醒过来?”其中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大夫撇撇嘴,见到萱娘如此年轻的模样,像是有些不屑。 “就是啊,说不定是在撒谎呢,要是这人醒不过来,这脸可就丢大了啊。”另一个眼睛和绿豆一样大的中年男人开口,显然也是几个大夫的其中之一。 听了他们的话,萱娘笑了一下,“放心吧,不出一个时辰,他就会醒过来了,等麻沸散的药力消失,不出三天,他就又能活蹦乱跳的了。” “活蹦乱跳?简直笑话!你也不看看他受了多么严重的伤,伤筋动骨一百天呢,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好。”之前开口的山羊胡再次说道。 “那是你们太无知,根本就领略不到医学发达的程度,要是在二十一世纪,会恢复的更快。”萱娘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但是很快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因为她不想暴露自己的特殊身份,自从穿越过来,她就活的十分谨慎,为自己的每一步都做好了谋划。 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得意忘形而惹火上身,不过索性也没有人注意到她话语中提到的事,让她松了一口气。 “年轻人,不要太狂妄,你说大家用你的药好用,可是这人还没有醒来,不要过早的下定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捋着胡须说道,看他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眼神有些浑浊,也和那几个大夫是一伙的。 “算了,没时间和你们闲扯了,都没怎么睡好,我回去补觉了。”萱娘打了个哈欠,就要往出走。 “你不能走,万一出了什么事,这个责任谁来担着。”山羊胡拦住了萱娘的去路,虽然看到了萱娘那一手,让他们对于医术有了重新的认识,可是这几个年过半百的老家伙是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医术居然有在他们之上。 毕竟他们学医几十年,自认为是疑难杂症的克星,眼前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青年居然十分失礼,也是他们无法接受的一个原因之一。 “你们想不出解毒的方法,就不容许别人想出来了?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也不知羞。” 阿财冲着几个大夫吐了吐舌头,这一次,萱娘的医术,真的是争气,让他都跟着沾沾自喜。 “明明人还没醒,谁知道你是不是想要跑啊。”绿豆眼的眼珠子一瞪,强行为几个人的无礼找了个理由。 “我说你们几个老东西,怎么越学越退化呢,现在居然还欺负一个晚辈,这要是传出去,你们的一世英名,恐怕就要毁于一旦了。”杨大夫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笑眯眯的望着萱娘,仿佛萱娘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一般,这种眼神,让萱娘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就在几个老大夫想要出口辩解的时候,只听一声闷哼,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将目光不约而同的转移到了那个将士身上。 他的眼皮一跳,没一会儿就悠悠转醒,有些茫然的望着满室的人,嘴唇蠕动,吐出两个微弱的字,“你们……” “感觉怎么样?”萱娘上前给他把脉,他的脉象虽然微弱了一些,但是比较平稳,基本已经能够确认他没有什么事儿了。 几个老大夫见到将士醒来,心知是萱娘的药起到了作用,不由得有些羞的底下了头。 现在他们似乎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萱娘的医术确实要比他们高明许多。 “药效成功了,阿财,快去再多配一些药材熬制,给大家服下。”杨大夫看到这一幕有些激动,望向萱娘,目光满是赞许。 这个徒弟,要是收了,将来一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所以,他一定要抓紧想办法收了她。 阿财听到杨大夫的吩咐,很是欣喜,扭头一路小跑出了医营,由于太过兴奋,导致有点得意忘形,险些乐极生悲。 他跑的越来越快,以至于撞到了一个人,两个人差点撞了个满怀,阿财揉了揉被撞的有些痛的头部,没好气的说道,“到底是谁,走路不长眼睛啊?”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浑身散发出的寒意令人感觉有些恐惧,阿财这才抬头,这一看不打紧,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撞的这个人可不一般,此人双眸如星光一般璀璨,却又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迷雾一般,让人想要去剥开迷雾见月明,只是,没有人敢这么做。 要说,整个军营里,有谁这么有魄力,当然要数元帅南宫寒了,他的脸色一如既往的,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却又莫名的吸引着人。 “元……元帅。”阿财整个人一抖,就连说话的时候,舌头都有些打结,噗通一声,阿财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小的,并非有意冒犯元帅,还望元帅见谅。”阿财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背后的冷汗直冒,跪在地上,手心也被冷汗浸染,早就听闻王爷的脾气喜怒无常,不喜欢与人亲近,虽说有过几面之缘,但是南宫寒还是阿财不敢冒犯的。 “无妨,下次不要再这么冒冒失失的了。”南宫寒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听的阿财一愣,元帅居然……没有惩罚他?他不是在做梦吧? 第二百一十二章转机 “还愣着做什么?”见他不走,南宫寒敛眉,看不出情绪。 收起了惊讶的情绪,阿财这才想起了正事,恭恭敬敬的对着南宫寒说道,“回元帅,小的正要去通报,已经研制出了解药。” 一句你说什么差点脱口而出,南宫寒此刻的心底诧异万分,没想到医营这边这么快就研制出了解药。 惊讶归惊讶,因为南宫寒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所以也就没有让阿财看出什么端倪,“既然解药已经研制出来了,那就命人多配一些,分给大家。” “是。”阿财低头,缓缓起身,偷眼看了看南宫寒,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不敢打扰,迅速起身。 谁知道,刚迈出两步,就听南宫寒说道,“等等。” 完了完了,不会是元帅想要出尔反尔,想要治他的冒犯之罪吧?想到这儿,阿财有些僵硬的转过头去,强自镇定说道,“元帅可有何事?” “这解药,可是杨大夫亲自调配?”南宫寒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能够信任的人很少,自然不希望在这节骨眼上出乱子。 “这个……”听到南宫寒没有说要治他冒犯之罪,阿财这才暗松口气,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思量了再三,因为他不知道南宫寒为什么这么问,要是让元帅知道了是小五哥配制出的解药,估计元帅一定会觉得自己的人不行,这样,杨大夫也很没面子,可是,那他也不能说谎,说是杨大夫配出来的解药吧? “这解药,是杨大夫和大家共同配制的,当然,还有一些重要的药材,是小五哥提供的。”阿财慎重的回答,这样,不仅凸显了杨大夫和大家的功劳,也能够彰显出小五哥为大家的贡献。 南宫寒点了点头,“医营那边,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本王一定尽量满足。” “多谢元帅。”阿财说完这句话,立刻脚底抹油似的溜走,王爷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让他有些害怕。 南宫寒这才发觉,自己居然不知不觉到了医营,刚刚鼓舞士气,让他心中的阴郁消散了一些,便不知不觉到了这边,他没有让任何人跟随,只是独自一人,望着医营的帐篷出神。 松柏和翠竹说萱娘在这里,他之前也来过,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加上连日来的压力,让他更加无心分神去管顾萱娘的下落。 如今,解药配制出来的消息,让他略微放下心来,青衣说萱娘偷走了很多他的人皮面具,那个才思杰敏,让他都没有办法的女人,想必不会以真面目示人,所以这两天他进入衣营,才会一无所获。 军营重地,一般女儿身是很难混入的,想必,她现在应该是女扮男装,这个小妇人,看本王找到你怎么惩罚你,其实也不是真的想要惩罚,让南宫寒有所不满的是,这个女人来了军营,居然不是第一时间来找他,南宫寒压下了心底的一点愠怒,缓步进了药营。 “现在我可以回去睡觉了吧?”萱娘见眼下的情况稳定了,倦意上涌,就连语气也染上了几分慵懒。 刚要往出走,门口便进来一人,让萱娘愣住了,然后低下头,不知道为什么,她见到南宫寒会如此慌乱,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这是为什么。 她的声音,自然被南宫寒捕捉到了,他刚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萱娘懒散的表情,那神情,和她简直如出一辙。 不同的是,眼前的人,是个男儿身,看上去清秀俊美,虽然穿着普通,却仍旧给人几分风度翩翩的感觉。 是错觉么?南宫寒收回了视线,紧接着,将目光放到了杨大夫身上,“大家的情况怎么样了?” 见到南宫寒来,杨大夫立刻行礼,屋内的其他几名大夫也纷纷行礼,萱娘反应慢了半拍,等反应过来,便也跟着一礼,不敢抬头去与他对视。 看他的样子,身上的伤应该好了,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萱娘的心里,像是有一颗大石头落了地一样。 见到南宫寒来,就连那个刚刚有些起色的将士都忍不住想要起身行礼,那个接受了萱娘治疗的将士,极力的想要撑起身子行礼,但是起了几次,又因为刚醒,浑身没有力气,而不受控制的倒下了,这一倒,反而牵动伤口,让他不受控制倒吸了一口冷气,南宫寒见状,淡淡开口,“免礼,大家都起来吧。” 萱娘见状,立刻将那个将士扶好,顺便查看了一下他的强势,发现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杨大夫,这次多亏了你,待他日班师回朝,本王一定重重有赏。”南宫寒的面色如常,见到那将士没有事,他的心也跟着渐渐安定了下来。 “多谢元帅,只是属下不敢居功。”杨大夫低眉顺眼,垂眸的瞬间,目光不经意划过萱娘。 “哦?这是为何?”南宫寒微微挑眉,目光中划过一丝莫名。 “实不相瞒,元帅,这次研制出解药的,并非是属下,而是这位小五公子。”杨大夫微微抬眸,目光落到了萱娘身上。 完了,这下尴尬了,萱娘低着头,眨了眨眼睛,要是南宫寒知道她来了这里,恐怕一定会恼怒的,正是他不同意,所以她才偷偷出来的。 本来不想引人注目的,没想到还是成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小五公子?”南宫寒这才仔细打量起萱娘来,有些羸弱的身材,虽然低着头,但是南宫寒刚刚已经目睹了他清俊的外形。 “抬起头来。”南宫寒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情绪,这个大夫,他之前似乎没有见过。 听到南宫寒这么说,萱娘的身子一僵,然后缓缓抬头,脸上挂着有些尴尬的笑容。 “小五公子年纪轻轻,没想到医术居然达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真是后生可畏,待班师回朝,本王一定禀明父皇,对小五公子追加封赏。”南宫寒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番话,不由得让萱娘暗松口气,太好了,还好没被认出来。 不过,为什么南宫寒没有认出她来,反而让她感觉有些莫名的失落之感呢? “多谢元帅,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不足挂齿,行医者,自当悬壶济世为怀,元帅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对于南宫寒所说的赏赐,她言辞婉拒,因为她现在是女扮男装,要是真的得到了什么封赏,她的身份要是被泄露了,那可是欺君之罪,在古代,怎么也要砍头或者诛九族之类吧?她可不想引火烧身。 南宫寒没有再理会小五,而是对着杨大夫说道,“这小五公子,看着很是面生,不知是何时来的?” 他问这话毫不避讳,萱娘听到这话,心中顿时有些吃惊,看来南宫寒应该是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要是杨大夫说了实情,那她的身份可就离被揭穿不远了,南宫寒那么聪明,以他的聪明才智,怎么可能猜不到她的身份? 要是他知道她来了军营,万一再给她来个军法处置,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杨成天听到南宫寒的话,微微一怔,整理了一下思路以后,便笑着说道,“小五是老夫新收的徒弟,刚好他的家就在飞龙关境内,于是我便让他过来打下手了,你说是不是啊,小五?” 杨大夫一边说着,一边对萱娘挤眉弄眼,示意她跟着附和,因为要是南宫寒知道她来的时间不久,就研究出了解药,恐怕会有所怀疑,毕竟,萱娘看起来如此年轻,又偏偏研制出了解药。 很难让人不怀疑,这些将士被下毒的事情和她有关系,为了避免麻烦,现在也只能这样说,对于萱娘的医术,有目共睹,杨大夫对于她也是很有信心的,等所有将士康复,才是当务之急,只是他如此说话,不知道萱娘是否能够理解他的一番苦心。 萱娘正苦苦思索着一个能够不暴露身份的理由,听到杨大夫如此说,简直了就是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她有什么理由不顺着杆往下爬呢? “是啊,是啊,是师父让我来帮忙的,顺便帮助他研制解药。”萱娘此刻已经顾不得什么身份了,暂时就冒充一下他徒弟又有何不可呢?反正又不是真的要拜师。 南宫寒走后,萱娘这才松了一口气,顿时感觉睡意全无,有些疲惫的对着杨大夫说道,“人没事了,这几天只要准备当归和黄芪给他调理一下,就会好了。” 杨大夫没有理会她的话,因为刚刚的事情有些沾沾自喜,她的意思是不是承认,是他的徒弟了? “徒儿,为师看好你。”杨大夫拍了拍萱娘的肩膀,脸上浮现出浅笑。 “臭不要脸,谁是你徒弟。”萱娘给了杨大夫一个白眼,她才不要做什么徒弟,刚刚的话不过是随口一说,为了敷衍南宫寒而演的戏而已。 “刚刚你说的,大家里可都听到了,你赖不掉的。”杨大夫笑眯眯的对着萱娘说,“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为师就把毕生所学……” “打住,我不拜师,也不缺爹。”萱娘没好气的说道,什么狗屁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第二百一十三章还有内奸? “刚刚你已经承认是我的徒弟了,不管怎么样,说话要算数。”杨大夫望着萱娘,一副劝她不要反悔的样子。 萱娘本来很不愿意,但是想到了眼下的情况,为了应付过南宫寒,便也没有说什么。 这些大夫对于杨大夫的医术是信服的,只是对于萱娘颇有微词,听到萱娘是杨大夫的徒弟的时候,几个人这才闭上了嘴巴,有南宫寒在,他们不敢说什么。 可是现在,萱娘不承认是杨大夫的徒弟了,这不由让几个大夫又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原来他不是杨大夫的徒弟,这么高明的医术从哪儿学来的?一定有古怪。” “就是,我学了几十年的药理,就从来没见过那样的药方,有的药材都相克,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 他们的对话,杨大夫显然听到了,“你们说什么呢?我和徒儿近日闹了些矛盾,他有些脾气正常,你们跟着起什么哄?” 听到这话,几个老大夫没了言语,萱娘只觉得耳根子清净了许多,算了,随这个杨大夫怎么说吧。 起码,现在作为杨大夫的徒弟,这样一个身份,可以在军营保住自己的身份,反而免了那些闲言碎语。 萱娘有些疲惫的回到了住处,躺下,却感觉睡意全无,回想着到军营的这些时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躲着南宫寒,明明想见他的心思更多一些。 可是见了又有什么用呢?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没错,两个世界,不单单指她穿越的身份,再有就是她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份,根本就配不上南宫寒,她之前是这么想的,可是不知什么时候起,心境就变得不一样了,或许是从那次南宫寒醉酒的许诺开始吧。 虽然在军营,可以随时见到他,她不想打扰他,只要看着他没事,她便能安心许多,这样就好,南宫寒的话她没有忘,她亦期待着他凯旋,到时候再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想到这里,她就迫不及待期待看到南宫寒得知一切事情后的表情了。 夜幕降临,萱娘辗转反侧,她总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这样的感觉让她思绪不宁,以至于无法入睡。 被思绪所烦扰,萱娘终于按耐不住,想要出去走动,穿好鞋子,她只批了一件单薄的外套出门。 月华如水,映衬着数百里营帐说不出的寂寥,恍若一座座坟墓一般,静谧而诡异。 凭借着自己的感觉,萱娘觉得现在已经到了十一,二点钟左右的样子,今晚的风很大,直接穿透了单薄的外衣打在身上,丝丝缕缕的凉意钻进了皮肤之中,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虽然有些冷,可是萱娘却没有打退堂鼓,因为这阵凉风正好让她的意识分外清明。 她走着走着,忽然发觉不远处有一道人形,这让她不由得警觉起来,这么晚了,谁还在外面? 萱娘躲在其中一个帐篷后面,探出脑袋仔细观察那人,只见那人一身银甲,由于是夜晚,月光也并不明朗,所以看不清那人的样子。 这个人的个头不高,看上去却很壮实,萱娘借着月光,看清了那人手中捧着一只鸽子。 飞鸽传书!萱娘的脑海中闪现出了这四个字,一瞬间,像是所有的思路都清晰了起来,军营有内奸! 南宫寒不是已经处理了一些细作么?怎么还有?难道军中将士中毒,就是此人所为? 一定要把这件事及时禀报给南宫寒!不然后患无穷,萱娘打定主意,却发现那人已经走了。 她蹑手蹑脚的跟了上去,发现这个人居然向着南宫寒的营帐走去,这让萱娘暗道不妙。 烛火摇曳,南宫寒仍旧没有入睡,屏退了身边的人,独自思量着对敌良策,望着铺在案几上的地形图,微微出神。 由于一直没有进食,加上熬夜,让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一种病态的苍白,看上去好似又消瘦了几分,原本润泽的嘴唇,起了一层死皮,显然是没有进水的原因。 烛台上的烛火显然快燃到了尽头,化成了一堆蜡油,火苗却仍旧不死心的跳动着。 一个人,悄无声息的进来,南宫寒像是有所发觉,回过神来,脸上的神色波澜不惊,“万勇,你来做什么?” “元帅,这么久了,我军粮草亏空,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万勇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惋惜。 “眼下局势如此,不知你有何良策?”南宫寒的眼眸,不动声色的划过一丝寒意,并没有表露的太明显,以至于万勇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 “这样下去,即便是我军不死,也坚持不了多久的,不如……”万勇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南宫寒的脸色,发现他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这才继续开口,“不如我们,投降吧,月国气数将尽……” “住口!”不等万勇说完,就被南宫寒打断,他的脸上仿佛挂了一层寒霜一样冰冷,加上没有休息好留下的黑眼圈,让他看上去眼眶有些发青,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鬼魅一般。 此言一出,由于语调颇高,震的万勇下意识一抖,又听南宫寒说道,“万勇啊万勇,本王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 “元帅,我这也是迫不得已的计策,良禽择木而栖,我们这里剩下的,都是一些残兵败将了,哪还有力气斗。”万勇对着南宫寒说道。 “本王很好奇,苍云飞的人,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南宫寒冷笑,整个营帐的温度,一时之间骤降。 听到南宫寒这话,万勇一愣,随即喃喃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真的听不懂还是假的听不懂?你带头挑事的时候本王就开始命人看着你了,就在一炷香之前,你忍受不住诱惑,被一个人十只烧鸡和一千两黄金收买,看看你嘴脸的油渍吧。”南宫寒冷笑一声,目光之中杀机显露。 万勇见行迹败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露出本相,对着南宫寒恶狠狠的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隐瞒了,今晚大家都已经睡了,你又遣散了所有人,当真不怕我杀了你?” 已经到了营帐外的萱娘,听到里面传来了打斗声,感觉心底顿时咯噔一下,她掀开了了厚重的帐篷帘子,里面异常沉寂的气氛却让她有些狐疑。 只见南宫寒独自一人,正单手拄着半边脸撑在桌子上,像是睡着了,刚刚的打斗声,似乎只是她的错觉。 他的气色看起来不太好,而且还瘦了,萱娘四下寻找,找出了一床被子,小心翼翼的将被子盖到了他身上,正准备出去,手腕上蓦然传来了一阵冰凉的触感。 紧接着,萱娘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向后栽去,直接坐到了南宫寒的腿上,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对上了南宫寒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元帅,你做什么?”萱娘想要起来,却被南宫寒牢牢钳制住。 “本王倒是想问问,深更半夜的,你来做什么?”南宫寒呼出的气息打在萱娘的脸上,是那样的熟悉。 “我,就是出来,随便看看。”萱娘顿时感觉脸上一热,过了一会儿,挣扎着起来,这一次,南宫寒没有再阻拦。 “随便看看?”南宫寒眼底划过一抹促狭,“真的只是随便看看,还是刻意来看本王呢?” 其实早在看到萱娘的时候,南宫寒就可以确定,她的身份,加上杨大夫的话,让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杨大夫本来就没有什么徒儿,就算是有,他也会知道的,不可能恰巧就在飞龙关。 加上这个小五看着面生,又有着和萱娘相似的神态,他南宫寒是何许人也,和那么多阴险腹黑之人打交道,认人自然是不会错的。 “元帅,小的有事禀报。”萱娘猛然想起来了内奸的事情。 “说来听听。”南宫寒半撑着脑袋,斜眸望着她,那床被子已经从他肩头滑落,掉到了地上,也没有管顾。 “军营里有内奸,我刚刚看到有人飞鸽传书,然后又向着元帅的营帐走来,只是小的进来以后,他就不见了。”萱娘斟酌着言辞,她可以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刚刚的打斗声好像也不是幻听,为什么转眼之间就风平浪静了呢?看来这件事和南宫寒脱不了干系。 “居然有这种事,看来本王一定要好好彻查才是。”南宫寒点了点头,唇角微微上扬,很奇怪,无论什么情况下,只要他见到萱娘,就好像是什么都不怕了一样,无论面对什么困境都能笑的出来一般。 笑笑笑!你还有心情笑,都火烧眉毛了,居然还笑的出来,萱娘急了,气的直跺脚,也不知道南宫寒到底有没有把她的事情给听进去。 “元帅,这件事……”萱娘刚要再说些什么,就被南宫寒打断,“这件事本王自有定夺,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萱娘这边忧心忡忡的回到了住处,她前脚刚走,后脚南宫寒就把衣柜给打开了,只见里面的万勇正被五花大绑着,口中还塞着一团碎花布。 第二百一十四章惩戒 万勇挣扎着,却始终没有摆脱绳子的束缚,过了良久,他才喘着粗气抬头怒视着南宫寒。 南宫寒面无表情,虽然没有开口,但是迫人的气势却令人经不住打冷颤,万勇强忍着害怕,堪堪与他对视。 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败下阵来的时候,只见南宫寒微微俯身,吓的他一阵心惊肉跳,不会是想要杀人灭口吧?万勇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他不是怕死,实在是因为南宫寒的气势实在是太吓人了。 南宫寒这一俯身的动作,却并不是要杀人灭口,而是把他口中的碎布给抽了出来。 南宫寒没有说话,万勇的呼吸有些粗重,因为他现在的情绪起伏不定,南宫寒越是不说话,就越是让他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这种感觉很不妙。 他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若是南宫寒表现出恼怒的情绪来,或许他还有话辩驳,但是南宫寒不说话,让他反而摸不着头脑了。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过了半晌,万勇终于按耐不住开口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反正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他已经步奢求能够活着了,苍云飞那边的人已经和他说了,要是行迹败露,他若是死了,会给他的妻儿老小一笔银子,足够他们安享晚年了。 他已经做好了所有事情一力承担的准备,死猪不怕开水烫,落在南宫寒手里,根本就不会有好下场,这个战神王爷的名号,还有恐怖之处,他也听说过。 “这就是你给本王的交代?”南宫寒目光深邃,给人几分神秘莫测的感觉。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逼他说出全部的实情么?万勇暗自揣测着,为了自己一家人的晚年康健,他是绝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的。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杀了我吧。”万勇直接挑明。 “你承认的倒是痛快。”南宫寒冷笑一声,过了一会儿,才冷声说道,“本王真的没想到,为了你的家人,你居然可以置月国百姓的性命于不顾,唇亡齿寒,你可否想过,如果月国亡了,你那妻儿老母,会沦为阶下之囚,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即便是有再多的银子,又有何用呢?” 听到南宫寒的话,万勇愣住,这话字字珠玑,南宫寒仿佛能够看穿他的心思一般,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些让他永生难忘的场景,实在是太深了,让他坚定了对付南疆的决心,可是,在面对食物和银子的时候,他的决心被动摇了。 “苍云飞的所作所为,你也见识过,即便是他得了天下,也绝对不会是个明君,我们为什么要打仗?为的不就是守卫脚下的土地,不被侵犯,为了国民不被欺负么?”南宫寒今天的话,似乎有些多。 他不是没有想过直接了当杀了万勇,可是眼下的情势危急,又是用人之际,即便是杀了一个万勇,谁又能保证,不会再有千千万万个万勇呢? 他不是没有处决过细作,事实证明,想要斩草除根是不行,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规劝,虽然他不知道这个方法会不会管用,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要用话语唤醒他们的爱国情怀,精神的力量,只有将士们拥有了保家卫国的雄心壮志,才会越挫越勇,勇往直前。 万勇没有说话,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南宫寒继续开口,“你这一举动是小,但是对于国家来说是大,你可知,这一战,若是败了,会怎么样?” 听到南宫寒的问话,万勇这才回过神来,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 “若是败了,南疆来犯,他们若是成功了,月国的将士们,包括你,就会国破家亡,不说远的,往近了说,你的妻儿,母亲,都会成为亡国奴……”不等南宫寒说完,就被万勇打断,“够了!” 南宫寒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万勇,只见这个铁血汉子,眼眶通红,在烛火映衬下,可以清楚的看清他眼眸中闪现的泪光。 “不要再说了。”万勇忽然低下头,苦笑了一下,“我知道错了,王爷,你杀了我吧。” “本王若是诚心想杀你,也就不会再这里和你废话了。”南宫目光瞥过万勇,手腕一翻,一把飞刀闪烁着寒光向万勇刺去。 万勇顿时大惊失色,很快,飞刀落地,发出轻微的响动,万勇这才明白过来,南宫寒这把飞刀是为了帮他松绑。 “王爷,你不杀我?”万勇半晌才楞楞的问南宫寒,只见南宫寒转身背对着他,青丝高挽,在烛火映衬下,就连他的背影都如此挺拔,只是不太明媚的烛光给他的背影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 “是做保家卫国的勇士,还是做投机取巧的叛国贼,你自己选择,今晚的事情,本王就当没有发生过,至于是去是留,你自便。”南宫寒的声音很平淡,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藏在袖子之下的手,已经开始冒冷汗了,也不知是身体的原因还是怎么样。 他在赌,赌万勇的选择,如果他选择留下,那他就做出完美的计划生擒苍云飞,要是他的选择不是自己这边,他就会在他走后命暗卫杀了他。 不是他南宫寒阴毒,而是奈何生在帝王家,谁不得学两招防身的伎俩呢?不然怎么能够活到现在? 万勇听到南宫寒的话,只觉得十分诧异,这不是南宫寒的作风啊?不但没有杀他,还给了他选择的机会。 现在南宫寒带领这些残兵败将,只怕是气数已尽,是带着自己的一家老小,另觅新君,还是和这些残兵败将统一战线,拼上一拼呢? 即便是那些将士恢复的再快,能够和苍云飞去斗,休整也要休整几日吧?更何况上头还有个皇帝,即便是赢了,要是时间超出了那个什么十日之期,即便是南宫寒这边不死,皇上也一定会震怒的吧? 良久,万勇挥手除去了身上的绳子,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然后脸色沉重的向着帐篷的出口走去。 南宫寒听到了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微微垂眸,就在他想要召唤暗卫的时候,万勇又回来了。 只见万勇沉着一张脸说道,“元帅,属下知错,刚刚已经放出了信鸽将这里的情况如实说明,刚刚属下想要用口哨唤回信鸽,可是发现居然不管用,想必这个时候,它已经到了半路。” 南宫寒揉了揉额头,果然,百密一疏,不过,万勇能够选择站在他这边,还算是为时不晚。 “无妨。”南宫寒摆了摆手,对着万勇说道,“既然你选择和本王保家卫国,那接下来就按照本王说的去做。” 万勇听到南宫寒的话,心知他定然是想到了什么好的计策,便点了点头“元帅请讲。” 南宫寒说出了自己的计划,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从万勇刚刚出去想要唤回信鸽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万勇是真心想要做一个保家卫国的好儿郎,为什么不能给他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呢?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万勇听到南宫寒的话以后,顿时瞪大了眼睛,对着南宫寒竖起了大拇指,“王爷果然高明。” 南宫寒望了望案几上的文案,语气平静的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今晚的事情,本王不会说出去。” 万勇一礼,就在他准备离去的时候,南宫寒的身体忽然虚晃了一下,险些摔倒。 “王爷!”万勇立刻上前,想要搀扶,却被南宫寒摆手拒绝了,“本王没事。” 他的嘴唇苍白异常,上面的死皮像是起了一层又一层,配上南宫寒煞白的脸色,看起来好似鬼魅一般。 “你先回去吧。”南宫寒语气命令,意识已经有些不清楚了。 万勇怔了一下,这才想到,南宫寒这段时间一直滴水未进,就算是铁人也扛不住啊? “将军,我那里还有烧鸡,要不……”不等他说完,马上就被南宫寒否决,“闭嘴!本王打死也不会吃南疆人送来的东西!” 南宫寒的话,提醒着万勇东西的来历,想到这里,万勇顿时羞愧的低下了头,自己还真是意志不坚定,居然因为敌人的一点点恩惠就放弃了爱国情怀,想想还真是没出息。 “元帅,你这样不吃不喝怎么能行,不然,我去给你倒些水吧。”想必这个时候南宫寒是不会进食的,但是水他应该不会拒绝吧? “不必了,你先下去吧。”南宫寒摇了摇头,想要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 “元帅!你这样是不行的。”万勇有些急了,“你是全军的主心骨,现在军粮未到,属下知道元帅是为了大家着想,之前的事情是万勇不对,现在最要紧的是元帅你要保重身体,你要是先倒下了,月国的将士们可怎么办?” 万勇话音刚落,南宫寒便眼前一黑倒了下去,望着倒在地上的南宫寒,万勇迟疑了一下,似乎在做着最后的思想挣扎,现在机会摆在面前,是爱国人士?还是卖国贼? 第二百一十五章挑明 萱娘刚睡下,迷迷糊糊的就被阿财从被窝里给拉了起来,“萱娘,快醒醒。” 阿财的声音很急促,睡的正香让人给吵醒了,难免会有些怨念,萱娘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说道,“怎么了?” “出事了,出大事了。”阿财气喘吁吁的说道。 “什么大事啊?不会是又要开战吧?”萱娘听到阿财的话,顿时清醒了几分。 “元帅病倒了,点名要你去给看呢。”阿财紧抓着萱娘的手,萱娘几乎是被他生拉硬拽,拽进南宫寒的营帐的。 由于是睡在营帐中,设施比较简陋,也没有床铺,大家都是打地铺睡,就连身为王爷的南宫寒,都没有弄特权,而是像大家一样。 萱娘见到南宫寒双目紧闭,脸色煞白的模样,顿时,一颗心猛烈的跳动起来,此刻,营帐内只有杨大夫,万勇,萱娘,阿财,以及昏迷不醒的南宫寒。 “小五,你快给元帅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了。”杨大夫催促着萱娘,这才让有些发愣的萱娘回过神来,赶紧上前把脉。 过了一会儿,萱娘这才长出口气,“元帅只是长时间未进食,加上近日来不眠不休,造成身体有些疲惫,准备三七和石斛还有枸杞配制,调理调理就没什么大碍了。” 听到萱娘这么说,杨大夫才放下心来,元帅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阿财,你快随我去取药熬制。”杨大夫一边向外走,一边转头对着阿财说道。 阿财一听自己被点名了,这才反应过来,跟了上去。 天色仍旧是黑的,帐篷里只剩下萱娘,南宫寒,和万勇三人。 “这件事,想必元帅也不希望大家知道……”不等萱娘说完,万勇就郑重的点点头,“放心吧,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听到万勇如此说,萱娘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又将目光放到了南宫寒身上,赤炎居然不在他身边,想必是他并没有通知,通过这一点,足以见得,南宫寒是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 他看起来瘦了一些,萱娘在心里说道,短暂的平静只维持了一时,就见万勇忽然谨慎起来,冲着屋外说道,“谁?!” 万勇跑出了帐篷,萱娘顿时警觉起来,外面恢复了平静,萱娘这才摸了摸南宫寒的额头,直到天色有些蒙蒙亮了,南宫寒这才悠悠转醒。 “你醒了?一定饿了吧?我刚刚熬了点粥给你,趁热喝了吧。”萱娘端着一碗粥,舀了一下,里面只有可怜的不几粒稀米。 将勺子递到了南宫寒唇边,可是他却拒绝了,“粮草不充裕,还是留着给将士们吧,本王不饿。” 他话音刚落,就听一声尴尬的咕噜咕噜声,是只有肚子饿的时候,才会发出的那种声音。 空气安静了几秒后,萱娘温婉一笑,“行了,反正粥也熬了,你的身体要紧,要是不吃我就倒掉了。” “现在粮草短缺,这粥,还是留给将士们吧……”南宫寒的声音有些虚弱,萱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南宫寒,全然没了往日在她面前那不可一世的姿态。 “你总是管顾别人,就不能管顾管顾自己的身体吗?要是今天的话,估计粮草怎么也到了,想要以身作则,也得先让自己有个好身体吧?你到时候挂了,怎么带兵打仗?到时候他们撑住了,你没撑住,来个出师未捷身先死就悲剧了,再说了,你说滴水不进,又没说不能喝粥对吧?这也不算食言。”萱娘望着手中的勺子,她举的胳膊都有些酸了,估计这勺粥应该凉了吧? 萱娘这话,像是起到了作用,只见南宫寒缓缓张口,将勺中的粥尽数咽下。 粥吃到一半,就有人来通报,“报,元帅,三里外发现敌军踪迹,正在往这边赶来。” 听到这个消息,萱娘拿着碗的手抖了一下,还剩下的半碗粥,直接洒到了地上,就连碗,都是伴随着一道翠响声,四分五裂。 南宫寒起身,就要开始穿衣服, 被萱娘拦住,“你要干嘛?” “本王要去迎战。”南宫寒晃晃悠悠的,看上去弱不禁风,让萱娘有些说不出的心疼。 “就你这个身体状态,去了简直就是去送死!”萱娘扶着他,眉头皱了皱。 “送死又如何,本王不能看着将士们牺牲!”南宫寒只穿着里衣,长发散落,刚刚和萱娘一番拉扯,可以看见衣襟里面的细嫩肌肤,像是婴儿一般通透。 “我不许你去。”萱娘态度强硬,双手用力一推,居然直接把南宫寒给推坐到了地上。 看来不吃不喝对于体力的损耗是非常大的,没想到南宫寒居然虚弱至此,萱娘有些诧异。 其实倒不是南宫寒虚弱成这个样子,因为他根本没有设下防备,加上萱娘那一推又是猝不及防的,所以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元帅,粮草到了。”帐篷外传来赤炎的声音,可是这个消息却并没有让萱娘和南宫寒高兴起来,因为已经发生了更要紧的事情,两军的对峙已然开始。 “好了,本王知道了。”南宫寒回复了赤炎一句,这才起身,转头对着萱娘说道,“放心,本王是不会死的。” “不要总是说死不死的,多不吉利。”萱娘有些嗔怪的瞪了一眼南宫寒。 “好,既然你不喜欢听,本王就不说了。”南宫寒忽然笑了,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他原本不常笑,但是一见到萱娘,笑意就不自觉的多了起来,仿佛只要她在,天大的事情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什么叫我不喜欢听啊。”萱娘撇撇嘴,不知道为什么,她一想到了现在是一副男儿的容貌,南宫寒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她有些适应不过来,难道他转性了?还是有耽美倾向? 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这别扭的来源,两军交战,原本应该凝重的气氛,作为元帅的南宫寒此刻所有的关注点,却并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眼前的女人身上。 南宫寒忽然缓缓凑近萱娘,呼吸若有若无的打在她脸上,弄的萱娘满面通红。 他想到了行军的前一夜,醉酒时所说的话,她当时的表情,和现在可以说是别无二致,只不过,这次他的处境更加危险。 “元帅,男女……不,男男授受不亲啊。”萱娘慌乱的退到了急促开外,只觉得怀里像是揣了一只乱撞的小鹿。 听到这话,南宫寒笑着摇摇头,“是男女授受不亲。” 南宫寒说着,一步步接近萱娘,萱娘一时之间居然有些慌乱,低声说道,“我,可是男的,元帅可要自重啊。” “男的么?”南宫寒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萱娘?” 萱娘没有想到南宫寒居然早就看出了她的身份,那她还伪装个什么劲儿? 萱娘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没想到伪装成这个样子,居然都能够让英明神武的王爷给看出来。” “不是本王英明神武,而是杨大夫,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医术高明的徒儿,要是有的话,他那老家伙早就拿出来炫耀一番了,张扬的很,断不会这般低调。”南宫寒此言一出,萱娘顿时深表赞同的点点头。 看杨大夫怎么也不像是一个低调的人,这个老杨头,还以为他有多么好心,原来正是因为他那一番说辞才暴露了我的身份! “萱娘,本王答应你。”南宫寒忽然双手捧住萱娘的脸颊,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萱娘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情话来,开心的眼里就差星星了,谁知南宫寒只是淡淡说道,“本王答应你,一会儿让赤炎送你回去。” 有没有搞错?萱娘的心里直翻白眼,暗道,我好不容易来一次容易么?你说送我回去就送我回去? “我才不要回去。”萱娘瞪了一眼南宫寒,有些嗔怪道,“我告诉你,既然我来了,就不会走的!” “这里太危险了,不适合你。”南宫寒点了点萱翘挺的鼻头,萱娘嘴巴撅的老高,一脸的不情愿。 “只怕啊,现在你们离了我不行,将士们的解药还是我调配出来的呢,再说了,我能有什么危险,就算有什么危险,你也会站出来保护我的,不是吗?”萱娘挑了挑眉,手指点在了南宫寒的胸口,“身为堂堂王爷,就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话,说出去,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吗?” 这个小妇人,总是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他,偏偏他还拿她什么办法都没有,南宫寒纵使有些无奈,却也没有表现出来。 “那是自然,本王怎能让旁人看笑话呢。”南宫寒吃了半碗粥,精神也恢复了一些,对着萱娘说道,“来吧,本王的女人,伺候本王穿衣。” 萱娘瞪了他一眼,嗔怪道,“你都这么大了,有手有脚的,干嘛不自己动手?” 这话若是别人说,脑袋八成是要搬家了,可是在萱娘这里说出来,偏偏南宫寒一点脾气也没有了,反而有些哄劝的意味说道,“好歹本王也是王爷,给个面子。” “死相。”萱娘白了他一眼,还是取来了屏风上的衣服,一件件的给他穿起来。 第二百一十六章不安 “这个腰封怎么这么麻烦啊。”萱娘在给南宫寒系腰封的时候忍不住碎碎念了一句。 就在萱娘苦苦思索的时候,南宫寒忽然握住了她的一只手,神色莫名,“萱娘,此战本王也没有万全的把握,要是本王此去……” “你此去一定会凯旋归来的,对吧?”不等南宫寒说完,就被萱娘打断。 萱娘的眼神当中满是期待的神采,硬生生的让南宫寒咽下了后话,过了一会儿,他点了点头,对着萱娘说道,“本王一定会凯旋归来。” “我相信你,我还等着你接我回京呢。”萱娘浅笑着,环住了他的腰,将腰封给系上。 “咳,那个,王爷……”赤炎走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了这一幕,顿时有些尴尬,萱娘现在在他眼里就是一个男人,一个男人环住元帅的腰,从他这个角度看,怎么看怎么暧昧。 萱娘听到动静,顿时手一抖,下意识的拉开了一些和南宫寒之间的距离,只是脸上的丝丝红晕出卖了她此刻的情绪,为了不让赤炎看出来,她只能低着头,一言不发,降低存在感。 南宫寒倒是没有多大反应,语气镇定的对着赤炎问道,“怎么了?” “这次敌方进攻突然,前线快顶不住了,这样下去,恐怕我方的死伤会更大。”赤炎眉宇间满是忧虑,就连南宫寒听到这话,也是皱了皱眉,看来,眼下的情形,确实是不容乐观。 “本王知道了。”南宫寒脸色凝重起来,换上了战甲,拿起武器,一边向帐篷外走,一边对着赤炎说道,“你就留在这里,保护她。” 赤炎听了,微微错愕,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才发觉南宫寒已经出了营帐,他这才打量起萱娘。 王爷似乎格外关心这个人呢,而且看他刚刚的举动,好像和王爷不清不楚的,至今为止,这个人是他见过的,王爷第二上心的人,至于第一上心的,自然就是那个叫做萱娘的小寡妇了。 为了他,王爷可是差点把他给换掉,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何来历,居然也能让王爷如此上心。 萱娘发觉了赤炎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以为他还是在想着刚刚的事情,脸色不由得更红了几分,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缓解尴尬的气氛,可是她想了想,却又想不到该说什么,只能随便想了一个理由,对赤炎说道,“那个,没有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 萱娘说些,迈步就向着营帐的门口走去,赤炎紧跟了上去,发觉了这一点后,萱娘回头说道,“你有什么事么?” “王爷让我保护你,身为下属自然要尽职尽责。”赤炎讪笑着说道。 “放心,我不会有什么事的,你还是多去关心关心元帅那边吧,去帮帮他,这样也能多一分胜算。”萱娘想要嘴上说服赤炎,但是却失败了。 赤炎执拗的摇了摇头,“这是王爷的命令,卑职不好违背。” 萱娘的思绪本就有些复杂,便也懒得理会他了,而是径自去了医营,杨大夫这边在看管那些有了起色的将士,他们的毒刚解,身体仍旧有些虚弱,加上之前粮草紧缺,吃的少,挑挑捡捡,真正能战的也没剩下多少了。 “徒儿,你来了,今天新到了一批草药,你看看能不能尽快调配出一些能够快速恢复体力的药,好助元帅一臂之力呢?”杨大夫面色沉重的对着萱娘说道,现在的情形,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们的大军战斗力现在只有一半,那有实力的一半已经去迎战了,而剩下的这些人,个个看起来羸弱不堪,怎么能上的了战场呢? 眼下情况不容乐观,杨大夫的提议也并不是不可取,萱娘思索着之前月的一些医术里的一些药材的功能,还真让她想出了一样东西,兴奋剂! 这个东西虽然能够让人短时间内神勇无比,但是副作用也是相当大的,过后人会脱力,要是此战不能大胜利,南疆的反扑之势恐怕不是这些月国将士能够承受的。 思量了再三,萱娘还是和杨大夫说了细节的想法,杨大夫听完以后愣住了,然后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杨大夫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不行,我们不能拿月国将士们的安危开玩笑。” 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有些不着调的老头,关键时刻还知道以大局为重,想到这里,萱娘忽然对他生出了几分敬意来。 没过多久,一个小将便来向赤炎禀报战况,“报,我方伤亡惨重,元帅奋力御敌,敌军率领三千精兵势如破竹向我方营帐攻来。” 听到这话,萱娘的心里顿时一沉,就连杨大夫也是,没有想到这些南疆人居然这么猛,这么快就攻来了。 空气沉寂了几秒后,杨大夫忽然对着萱娘说道,“不如,我们赌一把吧。” 大敌当前,杨大夫已经顾不得什么了,萱娘自然是知道他什么意思,兴奋剂!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些残兵败将赢得一丝胜利的曙光,虽然代价是有些巨大。 经过了一系列的思想斗争,萱娘苦笑了一下,她本来不希望这么做,但是现在要不这么做,很有可能军营面临的就是全军覆没。 或许用这个方法还可以拼上一拼,除了这个方法和坐以待毙之外,她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了,当然,坐以待毙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 萱娘点了点头,这批药材很充裕,可以供她调配大量的兴奋剂,给这些将士服用,医者父母心,她其实并不想这样,现在事已至此,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了。 阿财帮忙打下手,萱娘七手八脚的弄来了药材,兑入了水中给大家服用。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原本那些面如土色的将士们,瞬间精神奕奕,赤炎有些差异的望着这些将士们,忽然感觉肩膀好像被人给拍了一下,不由得回头一看,刚好看到萱娘一脸郑重,对着他说道,“你现在赶紧带着将士们去支援王爷。” 赤炎迟疑了一下,萱娘继续补充,“成败在此一举了,你只管按照我说的去做,出了什么问题,王爷那边,有我担着。” 萱娘知道赤炎有些不放心,但是还是被被萱娘的话所打动,对着将士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跟上。 众将士出了营帐,萱娘这才松了一口气,脚下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 “小五哥,你怎么了?”阿财眼疾手快,赶紧上前将萱娘给扶了起来。 “没事。”萱娘忧心忡忡的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显然是很担心。 “小五哥,放心吧,王爷神勇无比,相信不出片刻,就会传来捷报的,一定会把敌人打的闻风丧胆,片甲不留!”阿财安慰着萱娘,可是萱娘像是根本就不吃这套,脸上紧绷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放松。 杨大夫见状,过来拍了拍萱娘的肩膀,“徒儿,王爷是月国的战神,不败神话,敌军太多,说不定王爷正在收割他们的脑袋呢,为师知道你担心月国心切,但你要相信王爷吉人自有天相。” “但愿如此吧。”萱娘微微垂眸,掩盖住了藏在眼底的忧虑,她不止是担心南宫寒,还有赤炎分派出的战士。 这个兴奋剂她也是第一次调配,不知道他们吃了会是什么样,要是放在她所在的时代,运动鞋服用兴奋剂,被发现可是终身耻辱的事情,但索性现在是在古代,是在月国,是在一个架空的时代,一个没有历史记录的时代。 庆幸的同时,她也有些慌乱,因为她对这个朝代兴衰,或者未来的事情一无所知,她的造诣不止医学,对于历史方面也有一定研究。 看来那些穿越的书里面写的,女主角掐指一算知未来的事情都是假的,她还不是得凭借着老本行谋生? 咳,扯远了,天色已经逐渐暗沉,还不见有人来禀报战况,这不由得让萱娘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南宫寒,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他可是月国的战神,怎么可能出事呢?萱娘不断地安慰自己,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心中的焦虑却是有增无减。 直到天色彻底暗沉下来,赤炎他们才回来,见到赤炎,萱娘当真是比见到自己的亲人还亲,立刻冲上钱,询问战况。 “小五大夫的药确实高明,卑职率领大家去支援王爷,这一场仗,打的南疆人落花流水。”虽是描述着胜仗,可是赤炎的脸上却并没有一丝的欣喜,反而满是怅然。 “太好了。”萱娘欣喜的笑了,用目光向着赤炎身后扫去,却没有捕捉到她想要见的那个人。 很快,萱娘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因为她发现赤炎身后并没有南宫寒的影子,于是她便有些诧异的问道,“王爷呢?” 听到她这么问,赤炎顿时脸色一边,不止赤炎,就连他身后的将士们也是一脸愁容,这让萱娘心中的不安被无限倍放大,“王爷呢?他在哪儿?” 第二百一十七章声东击西 赤炎沉默,萱娘绕着他走到各位将领面前,目光犀利,“王爷呢?他在哪儿?” 众将领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萱娘心头的不安之感更加沉重,又到了赤炎的面前,抓起他的衣襟质问道,“我问你,王爷呢?” “王爷已经歇息了。”赤炎说道,他话音未落,眼前就不见了萱娘,只感觉身边像是划过了一阵风。 南宫寒此刻正紧闭着双眸,似乎做了什么噩梦,口中不断念叨着,“萱娘……萱娘……” “我在。”萱娘气喘吁吁的赶来,握住了南宫寒的手腕,烛火映衬着两个人的剪影。 见到南宫寒的瞬间,萱娘暗松口气,幸好,他没有什么事,看起来不像是受伤了,但是萱娘仍旧未感觉到放松,因为很快她就发觉了不对劲儿。 南宫寒身上的温度烫的惊人,这种感觉通过手心的触感传来,让她不由得伸出手去覆盖住他的额头,手心传来一阵烫手的温度。 遭了,他发烧了!这是萱娘脑海中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四处望了望,萱娘将南宫寒之手放回被窝,并贴心的给他掖好了被子,这才起身打了一盆水,将毛巾浸入有些冰凉的水中。 拧干了毛巾上的水分,萱娘将毛巾敷在了他的额头上,蓦然,南宫寒的手伸出被窝,抓住了她还停留在毛巾上未来得及撤回的手。 他醒了?萱娘有些惊讶,不由得用目光打量起南宫寒,这才发觉他根本就没有清醒过来,只听他口中梦呓一般的喃喃道,“萱娘……萱娘……” 看到脸颊因为发烧而泛起红晕的南宫寒,萱娘不由得会心一笑,“没想到你做梦都念着我的名字,我就不打断你的美梦了,等你梦醒了,一定要告诉我,你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 直到天色放亮,南宫寒这才缓缓醒来,萱娘此刻正趴在他的身边不远处,睡的正香。 南宫寒动了动手指,只感觉浑身有些酸痛,这一夜过的浑浑噩噩的,似乎还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他不想惊动萱娘,便静悄悄的起身,但是他这动作,还是有些粗鲁,惊动了萱娘,萱娘这才起来,有些疲倦的望着他,“你醒了。” “昨夜……你一直陪着本王么?”南宫寒心下一动,目光凝视着萱娘,萱娘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是啊,昨晚你发烧了。” 听到萱娘这句话,南宫寒一愣,过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问道,“你什么时候睡的?” “我没睡多久,这一夜总是帮你换毛巾。”萱娘用手背贴了贴南宫寒的额头,发现不烫了以后,这才放下心来,“总算是退烧了。” 得知萱娘近乎一夜没睡照顾自己,南宫寒的心底没由来的一阵暖意,心下一动,伸手想要将萱娘揽入怀中,可是就在他伸出手的瞬间,赤炎进了屋,像是并没有发觉什么异样,对着南宫寒说道,“王爷,将领们都在外恭候,准备随时听从王爷调遣。” 南宫寒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又收了回来,赤炎只觉得屋里的氛围似乎有些阴森,有种森冷之气似乎是从自家王爷身上散发出来的。 “下次没有本王的吩咐,不许进来。”南宫寒目光瞥过赤炎,赤炎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咽了咽口水,答道,“谨记王爷教诲。” 赤炎退下以后,萱娘转身欲走,却被南宫寒拉住手腕,问去处,萱娘无奈的摇摇头,“我去给你准备早饭啊。” “不用,本王不饿。”南宫寒的语气平淡,但是眼底却飞快划过一抹揶揄的神情,这个小妇人,怎么就不懂得, 他就是想单独和她待一会儿呢? “王爷,你别闹了,虽然昨天胜了,那也只是运气好,险胜罢了,南疆人的势力仍旧不可小觑,昨天我给他们配的兴奋剂,纵然可以短时间内提升他们的战斗力,但是过后对身体还是会有损害的,今日若是再开战,恐怕是不行了。”萱娘担忧的向南宫寒坦言实情,南宫寒听了以后思索了一会儿,对着萱娘说道,“这件事本王来处理,眼下最要紧的,本王要去和将领们商定对策。” 南宫寒一边说着一边穿衣服,这次没有叫外人帮忙,束好了发,他这才出了营帐。 “人是铁,饭是钢啊。”一顿不吃饿得慌,萱娘对着南宫寒的背影说道,最后半句没有说出口,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反正是没有回应。 南宫寒可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进食了,也不知道身体能不能扛得住,萱娘还沉浸在担忧之中,赤炎就进来了,手中端着一个瓷碗,里面的粥明显比她煮的要浓稠许多,米饭粒也多了,“小五大夫,开饭了。” “王爷吃过了吗?”萱娘接过瓷碗道了声谢后便问赤炎,赤炎沉吟了一下,“这碗粥是王爷特意给你盛的,卑职就在帐外侯着,小五大夫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赤炎说着,便快步出了营帐,他的话并没有正面回答萱娘的问题,却道出了重点,给萱娘一种暗示,既然南宫寒给她盛了粥,那就说明他应该也吃了,萱娘如此想着,发觉自己的肚子也有些饿了,便端着粥开始喝了起来。 喝完了粥,小五打算把碗给送回去,刚出门口,就看到赤炎笔直的站在那里。 赤炎的眼角余光见到萱娘出来,微微侧目,萱娘发觉了他的目光,便与他对视,她发觉今天的赤炎有些怪怪的,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却又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一样。 “你怎么了?”萱娘按耐不住问道,赤炎思索了一下,才开口,“小五大夫,昨天将军可有什么异常?” “他昨天发烧了,今晚烧已经退了,目前并无大碍。”萱娘如实回答,赤炎微微垂眸,点了点头。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萱娘微微皱眉,他总觉得赤炎像是知道什么一样。 “昨天一战,王爷率领援军一举拿下一城,但是王爷中途体力不济,从马上摔下来,众将领一致决定让他好好休息,莫再乘胜追击,所以才没有去杀鱼入玉山关境地。”赤炎将一切娓娓道来,“昨天将军摔的不轻,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什么内伤,所以我担心……” 南宫寒昨天从马上摔下来了?她怎么不知道?萱娘暗骂自己实在是太过粗心大意,给他把脉的时候,也就是因为发烧的原因,有些呼吸不稳,没有诊出什么内伤。 若不是内伤,应该就是外伤,没想到南宫寒居然对此事只字不提,以至于她都不知道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从马上摔伤可不是小事,万一伤口感染了怎么办?昨天帮他敷毛巾的时候怎么就忘记了查看一下他身上有没有伤口呢?萱娘有些自责,便要去找南宫寒和一众将领。 等萱娘找到他们议事的场所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已经散场了,都已经出发去了战场。 萱娘不知道南宫寒的去向,她没去过战场,自然不知道战场在何处,也只能干着急,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他们此行能够顺利。 与此同时,南宫寒这边,他和几个将领已经商定好对策,现在他们最大的目标就是流汐城,这个位置位于玉山关边境,要是能够顺利拿下此地,那么,接下来大军安顿下来,休整几日,一鼓作气攻下玉山关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个计策还是南宫寒看地形图之时想出来的。 为了不引人耳目,南宫寒决定带一队实力稍弱的兵马去扰乱玉山关,让苍云飞误以为他们的大军要攻过去,从而转移注意力。 而剩下的主力将领们则全力攻打流汐城,只要能够拿下这座城池,他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也是计划展开最关键的一步。 这一招声东击西可谓绝妙,苍云飞做梦也想不到他们会剑走偏锋,由于连吃败仗已经让苍云飞够恼火得了,他们的五千援军硬是灭了他三千精兵,不只是数量方面,还有实力,那些月国援军一个个仿佛死都不怕似的,就知道往上冲。 今日南宫寒带兵前来骚扰,苍云飞自然是不能忍,于是派兵迎战,他这一举动,也正好中了南宫寒的下怀。 将军交战,铿锵有力的兵器碰撞声夹杂着剑雨的破空声传入耳中,南宫寒面无表情,仿佛死神一般收割着生命,那眼神,让人看了直后怕。 南宫寒确实神勇无比,可是他的手下却并不是个个都能有像他一样的好身手,死伤自然是在所难免,直到他所带领的人伤亡过半,南宫寒这才一声令下,“撤!” 听到南宫寒发号施令,剩下的残兵败将整装待发一样回归到了队伍,苍云海终于按耐不住,他等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于是命人去追杀南宫寒。 经过一路颠簸,南宫寒带着残存的将士们到了流汐城,这里果然已经被将领们所攻了下来,进城时,大门大敞四开以示对其的欢迎程度。 第二百一十八章风头 月国皇都,正值早朝。 “报!安定王接连拿两座城池。 ” 穿着龙袍的南宫黎江不动声色的摆摆手,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对着在座的朝臣说道,“安定王此次平定内乱有功,依诸位爱卿之见,朕应该如何赏赐他呢?” 皇上这话,无疑是给文武百官出了一个难题,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要是说的话,那就是妄言帝王家事,替皇上做决定了,保不准会脑袋搬家,可是纵然如此,也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听见,那就是不把皇上的话放在眼里。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宠爱的是五皇子,根本就不把这个三皇子放在心上,不过是因为三皇子的母妃原因,让皇上忌惮三分,他们要是向着南宫寒说话,那么以后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但是要是不说话,貌似也没有好果子吃。 想必是这次南宫寒出尽了风头,惹得皇上不爽吧,所以他抛出了这么一个大难题来为难朝臣,文武百官个个叫苦不迭。 “爱卿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没有听清楚朕在说什么吗?”南宫黎江气势压的满朝文武大气都不敢出,他的目光扫过在座的文武大臣,“宁坤,你来说说看。” 这个宁坤的来头不小,可谓是三朝元老,肱骨之臣,也是南宫黎江相对来说比较信任的人,为什么要说相对来说呢? 只因为南宫黎江这个人十分的多疑 ,所以不会轻易去信任任何人,这个宁坤刚好是一个见风使舵,逢迎拍马的主,所以颇的南宫黎江赏识。 宁坤听到南宫黎江这么说,立刻挂上一脸的笑意,“皇上,依微臣之见,王爷虽然接连拿下两座城池,却恰好再十日之期之外,未免有点不把皇上放在眼里,还望皇上能够赏罚分明。” 宁坤自然知道皇上的想法,所以才故意这么说,而光强听到他的想法之后,脸上顿时豁然开悟,点了点头,“不错,朕一向赏罚分明,三皇子确实是有过,那朕就罚他连降三级。” “陛下,万万不可啊。”一个老臣,这立刻上前一步,听到这话,皇上微微皱眉,眼底划过一丝不悦,这个臣子叫闻达,虽然地位不及宁坤,但是也已经入朝为官十几年了,在朝中多少回有一定的人脉关系。 “皇上,就算三皇子有过,但是现在在百姓之中声望非常之高,微臣也是略有耳闻,边境的百姓这回对于三皇子的战神称号呼声非常之高,现在正是三皇子风头正盛之时,若是在此之时做出惩戒,恐怕会令百姓心寒,引发民愤,还望陛下三思。”闻达低着头,微微垂眸,他和宁坤二人一向不和,宁坤虽然看他不顺眼,但是同朝为官却也拿他没办法,因为闻达的妹妹闻姬身为当今玮妃,因为此女才貌双佳,颇得皇上赏识,所以就算是宁坤,也不敢动他。 “陛下,闻御史说的对,现在要是罚三皇子连降三级,恐怕会失去人心,还望陛下三思。”有朝臣帮着闻达说话,这个人刚上任不久,叫做周严,和他的名字一样,给人一种庄严的感觉。 “三皇子毕竟没有按照陛下的十日之期来,若是就此赦免,岂不是影响陛下在朝中的威望?那以后任何一个人都可你骑在陛下头上拉屎,岂不是……”不等宁坤说完,就被南宫黎江给打断,“够了!” 他一向不喜欢听严苛的话,没想到今天宁坤居然如此说,见到皇上黑了一张脸,宁坤顿时咽了咽口水,跪了下去,“陛下,微臣一时口不择言,微臣该死。” 宁坤一边说着,一边打自己耳光,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并没怎么用力,但是好在胜在演技,打一下就发出类似哭腔的声音,弄的满朝文武的目光都投射到了他的身上。 “行了。”南宫黎江摆摆手,他虽然糊涂,却也不傻,知道轻重缓急还有民心的重要性。 “三皇子连拿两座城池,也算是功过相抵,这人还是要赏的,传令下去,三皇子拿下城池有功,赏赐黄金万两,绸缎千匹。”南宫黎江长袖一挥,就把所有的事情给判定了。 金银和绸缎有个屁用,满朝文武都心知肚明,但是谁都没有说破,毕竟,谁也不愿意去触皇上的霉头。 一般将领得胜归来,赏赐的都是封号还有地位,而皇上总是照例赏赐金银绸缎。 这金银绸缎谁都不缺,满朝文武谁都不是傻子,皇上摆明了是想用此来羞辱三皇子罢了,这个时候,闻达再次开口,“皇上,以微臣之见,此事恐有不妥。” “朕倒是觉得没有什么不妥的。”南宫黎江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而后摆了摆手,“今天就到此为止吧,退朝。” 退朝之后,群臣三三两两的出了皇城,闻达和周严一路,“闻御史可是在为三皇子一事忧心?” “是啊,皇上此举颇为不妥……”不等闻达说完,就被身后的一声冷笑打断。 宁坤走了过来,对二人说道,“好啊你们,居然在背后说皇上的坏话,等着吧,明日早朝,我一定参你们一本。” 宁坤正愁不知道该如何对付二人呢,没想到居然让他逮到了机会,这么好的告状契机,他怎么能够错过呢? “宁坤,你不要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皇上一定会明察秋毫,明断是非,不会听你的一面之词的。”周严开口说道,听到周岩的话,宁坤笑了,笑的十分猖狂,“我就是小人得志又如何,你不是没有本事获得皇上的信任么?” “你……”听到他的话周严脸色一变,他是一个性格直爽的人,有什么说什么,所以在朝中也没有得到过什么重用,也就和素来铁面无私的闻御史关系走的挺近,在朝中没有什么势力,宁坤的话让他一时间有些语塞,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宁坤,收起你的那些把戏吧,逢迎拍马,你这种人,皇上早晚会发现你的真面目,到时候你的下场恐怕会很惨。”闻达开口替周严挽回了颜面,气的宁坤一跺脚,快走两步出宫上了轿子,临别时还不忘瞪一眼二人,拉开了轿帘对着二人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闻达和周严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两个人已经到了宫门口,闻达的轿子还在侯着,他看了一眼周严,说道,“周兄没有备轿么?” 周严闻听此言,顿时老脸一红,他的俸禄本就不多,再加上每个月的开销,银两更是所剩无几,府上的几个下人始终都没有变过,包括了给他们的开销,日子才能勉强维持,又如何坐的起轿子呢? 他的官位不高,由于性子耿直,不愿意像有些官员一样收受贿赂,所以日子过的节俭。 闻达见周严不说话了,心里便也明白了个大概,想必是这周严囊中羞涩,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对周严说道,“若是周兄不嫌弃,可愿与我同乘此轿?” 听到闻达的话,周严摆了摆手,“不必了,我正好出去散散心,顺便上集市买些东西。” “可是这天色,估计很快就会下雨了。”闻达有些担忧的抬头看了看,一会儿周严要是淋雨了就不好了。 密密麻麻的乌云已经悄无声息的覆盖了苍穹,似乎很快就会有一场倾盆大雨要临幸。 “无妨。”周严摆摆手,快步消失在了闻达的视线当中,闻达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上了轿子。 没过多久,淅淅沥沥的雨水临空而降,洗刷着刚被征服的流汐城,由于一直被苍云海欺压,百姓们在得到解脱之后异常兴奋,比那些之前服用过兴奋剂的月国将士都要疯狂,有的甚至在雨中跳起舞来。 赤炎给南宫寒打着伞,穿梭在人群当中,他并没有暴露身份的意思,可是有的百姓见过他,所以忍不住开始行跪拜的礼节,“参见王爷。” 由于有人这么做了,大家自然也就跟着跟风,南宫寒不过是想要看看百姓们的情况,本来想要低调一些,现在整个城的百姓似乎都知道了他是王爷。 南宫寒目光扫过一众百姓,对着他们说道,“大家都起来吧,从今往后,你们都是我月国子民,本王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你们。” “战神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百姓们再次行礼,南宫寒哪里知道,他现在在这些百姓眼里,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让人崇敬,这声战神,都是他们打心眼里认可的。 “你们都起来吧。”南宫寒的声音不重,可是百姓们却听的清晰。 得到南宫寒起身令,百姓们这才纷纷起身,在他们心中,南宫寒已然成为了战无不胜的存在。 “赤炎,你一会儿带人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受伤的老百姓,如果有,就让军医给他们检查一下,务必确保百姓们的安全。”南宫寒一边吩咐这赤炎,一边向着城门走去,百姓们十分自觉的让出了一条路。 第二百一十九章失踪 南宫寒回到营帐,就看到了萱娘,她正在整理着案几上的纸张和地形图,将一切收拾妥当后,这才抬头一看,也不知道南宫寒是什么时候来的,将她所做的一切尽收眼底。 “你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萱娘白了一眼南宫寒,语气嗔怪。 南宫寒没有说话,只是注视着萱娘,这眼神让萱娘一时之间居然无端生出几分娇羞之感。 屋内的气氛有些沉寂,南宫寒走到了萱娘面前,抬头将她一缕垂散在耳边的发给别了耳后,动作轻柔至极。 他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一个小将就像风一样闯了进来,语气有些焦急的对着南宫寒说道,“王爷,不好了,敌军正在流汐城门口,扬言必须要夺回城池,大军已经兵临城下。” 南宫寒闻听此言,脸色顿时一变,没有想到事态居然这么突然,但是很快,他便冷笑一声,“苍云飞是想要卷土重来吗?那本王就陪你玩玩儿。” 待那小将下去,萱娘这才有些担忧的到了南宫寒身边,“南疆的大军这么突然想要攻流汐城,想必是因为接连被你夺下两座城池后所激怒,想必这次一定会拼尽全力,你可要小心应对才是。” 这个小妇人,总算知道关心他了,南宫寒的脸颊上不自觉的浮现出笑意,萱娘没好气的对他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有脸笑!” “这一切都在本王的掌握之中。”南宫寒说着,眼眸之中锋芒毕露。 “难道你有什么计划吗?”萱娘眨眨眼,看来南宫寒应该是有什么秘密武器,所以才会这么笃定。 “这个你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南宫寒收敛了笑意,周身的气场令人畏惧。 “到底是什么计划这么神秘,就连我都不能告诉吗?”南宫寒这样,反而勾起了萱娘的好奇心,开始追问起来。 “这个,等本王得胜归来再与你细说。”南宫寒任凭萱娘怎么追问,就是不肯吐露,最后萱娘无奈,只得放弃。 “可是现在将士们因为兴奋剂的副作用,身体还是有些虚弱,战力可以说是大打折扣了,你确定……”不等萱娘说完,她的话就被南宫寒打断,“放心,本王只要一半兵强马壮的兵力就够了,四两拨千斤。” 看来,南宫寒早就计划好了,萱娘见他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便也安心下来。 “就算南疆不来,本王反而要去找他们,这次他们来的正好,等全部将他们一网打尽后,本王回去向父皇交差,所有的赏赐,本王都可以不要,只要父皇的一句承诺。”南宫寒的眼底闪烁着异样的狂热,让萱娘心念一动,下意识问道,“什么承诺?” “本王……只要你。”南宫寒握住了萱娘有些冰凉的手,目光真挚。 南宫寒的话,像是一颗炸弹,在萱娘的脑海中炸开了,所有的赏赐,本王都可以不要,本王只要你。 这是古代,虽然是架空的朝代,但是也离不开封建制度的束缚,南宫寒是皇子,她的身份,是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闲言碎语肯定是少不了。 一个王爷,一个寡妇,在一起了,估计皇上肯定不会同意,即便是皇上再不喜欢南宫寒,可他毕竟是皇子,要是娶了一个寡妇,估计皇上第一个跳出来不愿意,因为这丢的是皇家的颜面。 而南宫寒,显然就是想到了这一点,他的所作所为,并不是为了功高震主,让皇上看中他,而是为了换取皇上的一句承诺,南宫寒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萱娘不是傻子,自然也听懂了,南宫寒向皇上索取的承诺,估计就是让他娶她。 没想到,除了保家卫国之外,南宫寒居然还藏了这么一个细腻的心思,令萱娘惊诧不已。 “这是最后一战,等着本王。”南宫寒在萱娘的额头印下一吻,等萱娘反应过来的时候,南宫寒已经出了营帐。 他……亲了她的额头?真可惜了,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萱娘摸着额头,又开始暗骂自己怎么会有这么猥琐的想法。 “我等你。”萱娘的话语,在空气中消散,南宫寒显然是听不到了,此刻的他,重整大军,带着那些体力强悍的将士们,已经拉开了和南疆一战的序幕。 而此刻的萱娘,心情有些忐忑,她不知道前线的战况怎么样了,只能先回到医营等待结果。 杨大夫昨晚着凉感冒,一个劲儿的咳嗽,让萱娘帮忙配制一些药,阿财给她打下手,虽然阿财的医术不怎么高明,但是好在他懂得药理。 “小五哥,这甘草和大戟可是相冲的,真的能治疗好杨大夫的肺痨吗?”阿财有些疑惑的问道,不等萱娘回答,杨大夫就一脚狠狠地踹在了阿财的屁股上,没好气的说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是肺痨!不是肺痨!老夫只是昨晚受凉,沾染了些风寒。” 阿财吃痛的揉着屁股,苦着一张脸说道,“那你一直咳,一直咳,不是和肺痨一个症状吗?” “肺痨可是会死人的,你小子再敢乱说,老夫,就,就……”杨大夫瞪着阿财,阿财听到他的话,便有些好奇的问,“就怎么样?” “你小子再胡说,老夫就一屁股坐起你!”杨大夫此言一出,顿时引来其他大夫们的哄堂大笑。 包括在场的将士和伤员,仿佛都忘记了疼痛和虚弱一般,只有一个人没有笑,那就是萱娘,她在给杨大夫配药,看起来一副很专注的样子,实际上她的心早就飞到了前线,也不知道南宫寒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是否顺利。 “小五哥,这乌头与半夏都是相克的,你把这些相冲的药配在一起,是想毒死老杨头啊?”由于混的更熟了,阿财说话也愈加大胆起来,杨大夫直接从他口中变成了老杨头。 “这叫以毒攻毒懂不懂啊,你这个臭小子,一边去。”杨大夫干脆将阿财拉到了一旁自己亲自上阵给萱娘打下手。 “徒儿,徒儿……”杨大夫发现萱娘走神了,推了推她。 “啊?”萱娘一脸茫然的望了望杨大夫,杨大夫看到了她调配的药剂后,顿时脸色一黑,虽然是对于萱娘的医术有信心,可也不至于这么折腾他吧? 正如阿财所言,萱娘把很多原本相克的药物调配到了一起,看上去乱糟糟的,如果说上次萱娘调配出给将士们解毒的药方是大胆的话,那现在这个简直就是逆天了。 “这就是你调的药?”杨大夫说着,开始咳嗽起来。 萱娘这才看向自己调配的药,顿时愣了一下,等回过神来以后,便有些歉然的对着杨大夫说道,“不好意思,这是我瞎调的。” 瞎调的……杨大夫顿时无语,这幸好是瞎调的,要是真吃了说不定早就一命呜呼了。 “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杨大夫发觉了萱娘今天似乎有点不对劲,萱娘笑了一下,便扯了个谎,“可能是因为昨晚没睡好,今天精神不在状态吧。” “那你就先回去好好休息,注意身体,这药老夫自己调。”杨大夫一边咳嗽一边抓着药,听到杨大夫的话,萱娘没有再坚持,而是回到了住处。 “报!元帅歼敌三千,已攻入玉山关境内。” “报,元帅歼敌五千,收复城池一座。” “报,元帅歼敌八千,乘胜追击。” 连报三捷,萱娘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南宫寒应该是势在必得,她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大挫敌军。 就等他凯旋归来了,过了今晚,一切就结束了,南宫寒会向皇上请求娶她,她在电视剧里看过那些古装剧中的婚礼,凤冠霞帔,说不出的耀眼夺目,还有大红的嫁衣,穿在她和南宫寒身上会是多么的好看。 嫁给南宫寒,她就会成为无数穿越小说的女主一样,过上幸福的生活,其实这么想来,这样比现代的生活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可能她还要适应皇宫的生活,应该像是故宫那样大规模的建筑吧?她还没有见过,心里就生出了万分的期待。 其实仔细想想,相比于现在,过上班族的忙碌生活,还不如在这月国生存的有意义,她现在就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南宫寒。 仿佛每过一分钟,都像是一种煎熬一样,萱娘就这样一直等待着南宫寒的消息,直到吃完晚饭,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大概是敌人太多,南宫寒一时半会儿杀不过来,等把敌人都给杀了,他应该也就回来了,萱娘安慰自己,可是到了半夜,还是没有南宫寒的消息,也没有前线的消息。 多数人都已经睡下了,唯有她还在等待,时间越晚,她就越不安,直到大军归来,为首的人,是赤炎。 “王爷呢?”她已经顾不得什么仪态了,直接上前询问。 赤炎的脸色顿时变得很不好看,“我们乘胜追击,王爷一时大意,中了敌军的诡计,王爷身受重伤又中了埋伏,现在与大军失散了,我等找了许久,一无所获。” 第二百二十章乌龙 “你说什么?”萱娘如遭重击一般,整个人愣在原地,眼里满是不敢相信的神态,她本以为,等来的会是南宫寒得胜归来的消息。 赤炎的话,一瞬间就粉碎了她所有的幻想,萱娘只觉得天昏地暗,整个人都力不从心,腿一软,就跌坐在了地上。 “小五哥……”阿财有些担忧的走到了她身边,想要扶起她,却被萱娘摆手拒绝了,现在萱娘的大脑是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这个消息像是一盆冷水,从头顶灌下,冰的她浑身的血液都在一点点降温。 赤炎,杨大夫,还有各位将领们似乎在说着什么,但她已经听不到了,脑海中回荡的,满是关于南宫寒失踪的消息。 怎么会这样呢,明明他出发的时候还好好的,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他中了埋伏,还与大军失联,要是遇到敌军的话,只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为什么不把他找回来,知道现在他一个人有多么危险吗?”萱娘反应过来,热泪盈眶的质问赤炎。 赤炎听到这话,垂头丧气的说道,“我等已经去找了好久,只是一直未有消息,将士们已经很久没有进食,筋疲力尽,再这么下去,恐怕会扛不住……” 赤炎的话不无道理,自从传来大捷的消息,萱娘欣喜的吃了些东西,但那都已经是傍晚的事情了,现在她的肚子都有些饿了,更何况这些身在前线的将士们呢? 他们消耗的体力,再加上找人付出的精力,估计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敌军要是这个时候趁虚而入的话,他们铁定会败了的。 “要不……等大军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再去找找?”赤炎见到萱娘流露出如此的神色,这才试探着问道,他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和南宫寒有什么样的关系,但可以看出来的是,南宫寒很在乎这个人,既然是王爷在意的人,那么此人一定不简单,而且他对王爷还很在乎,这一点,从他听到消息的表情中就不难判断出来。 南宫寒若是落单,可就是凶多吉少了,现在大家也都疲倦了,夜晚去寻人也未必会有什么收获,萱娘很快冷静下来,其实南疆之所以再次强势猛攻,肯定是因为不满南宫寒的所作所为,最差的结局,也就是南宫寒落入苍云飞的手里。 苍云飞野心之大,恐怕早就视南宫寒为眼中钉肉中刺了,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自然不会放过南宫寒的。 他身负重伤,恐怕没有反抗之力,怕的也就是这一点,照赤炎的说法,大军能够回来,恐怕是敌军不敢再猛攻。 南宫寒若是落到了苍云飞手中,恐怕下场一定是相当的惨烈,而苍云飞肯定不会放过乘胜追击的好机会,可是现在大军都回来了,南疆那边显然是没有再追打,如此风平浪静,说不定……他们很可能就不知道南宫寒失踪的这件事。 这样的话,那就好办了,只要在敌军察觉之前率先找到南宫寒,那局势肯定会扭转的。 只是不知道事实是否真的能够如她所想,萱娘有些忐忑,经过连日来的折腾,他们根本就没有吃好睡好,即便是精兵,抵抗力恐怕都会有些下降,这么晚了,再像大海捞针一样去找一个人,只怕不方便不说,反而影响大家的精神。 萱娘沉默了一阵,对着赤炎说道,“不必了,大家都吃点东西补充点体力,然后好好休息,这人就等明天再找吧。” 听到萱娘如此说,赤炎和几个将领交换了下神色,没有再说什么,大厨给大家做了点米饭,没有任何的菜,大家却也都吃的津津有味,一个个狼吞虎咽,好像饿了很久。 萱娘跟着帮忙盛饭,自己却没有吃什么,这一切,被阿财看在眼里,直到将士们吃的差不多了,阿财这才上前询问,“小五哥,你怎么不吃呢?” “我吃不下。”萱娘整理着碗筷,面无表情,别看她表面镇定,内心却早已经泛起惊涛骇浪了,只不过他们不知道,萱娘虽对赤炎那么说,但是心下却打定了另外一番主意。 “吃不下?难道是肠胃不好?”阿财歪着脑袋问,一边说着,还一边识趣的帮着萱娘整理,一切做的都是那么自然,仿佛这一切做起来都是那么理所应当一样,可能是帮萱娘,帮习惯了的原因吧。 “不是。”萱娘摇了摇头,阿财好像打定了一定要刨根问底的主意对着萱娘说道,“小五哥,看你的脸色不是很好,还是在担心元帅吗?” 萱娘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默认,见到萱娘如此,阿财了口气,“我也担心元帅,不过我相信凭王爷的本事一定可以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 “但愿如此吧。”萱娘皮笑肉不笑的说,她也安慰着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可是有些事情,就是她没有办法控制的,比如她的心情。 “小五哥……”阿财刚要再说些什么劝慰的话,还没开始,就被萱娘给打断了,“我累了,先去休息,这里就交给你了。” 阿财目送萱娘离去,这才低头看着众多碗筷,让他一瞬间有了一种想逃的冲动。 萱娘回到了住处,并不是为了睡觉,而是找了一些东西,换了一身夜行衣,趁着天色正暗,悄然出了营帐,谁也没有发现,营帐中一个晃动的,有些羸弱的身影。 大军此时已经休息了,萱娘点燃了火折子引路,刚到了军营口,就看到了两个还没有睡下的将士正在把守。 他们对于萱娘并不熟悉,也不认识,此刻已经是深夜,他们仿佛一点倦意也没有一般,站在原地。 萱娘想要装作对他们视而不见的样子直接出去蒙混过关,等出了这里,她就可以去找寻南宫寒了。 谁知,萱娘前脚刚踏出,还没等落地,两个将士就有了反应,原本握在他们手中的长戟,交叉拦在她身前。 “两位大哥行行好,让我出去吧。”萱娘陪笑,可是眼里却没有任何的笑意,她现在一心只在南宫寒的身上,只要他好了,她做什么都愿意。 “有出行的令牌么?”其中一个人,声音僵硬的问道。 出行的令牌?萱娘仔细想了想,南宫寒的身上似乎有一块儿金黄的牌子,不过她觉得以南宫寒的身份来讲,完全用不到。 只是眼下南宫寒生死未卜,她又怎么会有那样一个牌子呢?但是即便没有牌子她也要出去才是真理,萱娘想了想后,从自己的背包里摸索,摸索了半天,才对着两个将士说道,“真不好意思,那个牌子由于我今晚出来的匆忙,忘记带了,还望两位大哥能够行个方便。” 萱娘此话,却没有让两个将士动容,他们对视了一眼以后,只听另一个说道,“我们怀疑你是军营的细作,大半夜出军营,说不定是居心不良,给敌军报信也说不定,和我们走一趟吧。” 什么?细作?萱娘瞪大了眼睛,有没有搞错啊?她像是那种人吗? 可就在她满心不甘的时候,两个将士已经将她按住,女人的力量始终不如男人的大,今天她深有体会,特别是习武之人,还是两个男人,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自然打不过,所以挣脱不得。 两个人直接押着她到了赤炎面前,赤炎听到有细作的时候,顿时皱了皱眉,可是当他看到这个细作就是萱娘的时候,脸色顿时变了。 “小五大夫,居然是你?”赤炎显然有些惊讶,但是很快,萱娘就对他投以鄙视的眼神,是我什么啊?你可要说清楚。 “你不会怀疑到我头上吧?”萱娘眨了眨眼睛,苦笑道,“看来,你始终是不信任我。” “小五大夫,你这么晚出去,用得给大家一个交代吧。”赤炎实在是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细作,毕竟,他是元帅信任的人,元帅虽然平时不喜近人,但是看人还是很准的,所以他愿意相信南宫寒看人的眼光。 “我只是想要去找元帅而已,现在大敌当前,他不能有任何的危险,一旦出现一丝一毫的差池,我们所有的努力,就全毁了。”萱娘一脸悲哀的说道,要是找不到南宫寒,大军就会成为一盘散沙,虽然她有一定的私心成分在里面。 原来是去找王爷,还不让所有人知道,赤炎眼眸中划过的狐疑却还是让萱娘给捕捉到了。 “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找到他。”萱娘目光坚毅,看的赤炎不禁动容,挥手让两个将士放了她。 “找人这件事,交给大军来做就好,小五大夫这几天还算是好好休息吧。”赤炎对着萱娘说道,事情已经够乱了,萱娘这一出走的举动,无异于火上浇油,他没有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乌龙,萱娘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出走,虽然他和王爷一样信任萱娘,但是将士们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所以这件事他并没有声张。 第二百二十一章人心惶惶 南宫寒失踪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南宫黎江的耳朵里,他脸色铁青的看着奏折,文武百官们知道情势不妙,大气儿都不敢出。 过了一会儿,只听啪的一声,南宫黎将奏折一甩,语气阴森的说道,“三皇子失踪,现在对付南疆的大军群龙无首,有何人能够代替他出征呢?” 他此言一出,满朝文武顿时沉寂下来,仿佛现在要是有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的到响动。 “朕问你们话呢,一个个都是哑巴不成?”南宫黎江的脸色很不好看,眼中的怒火不经遮掩,让朝臣只觉得害怕。 闻达见状,立刻上前一步,缓缓说道,“陛下息怒,安定王神勇,在众皇子之中也是出类拔萃,加上从小习武,此番战役,更是为我月国扬眉吐气,依微臣之见,与其寻找其他挂帅之人,不如派人全力去搜寻安定王的下落。” “难道除了三皇子之外,我朝中就再无可以挂帅之人了吗?”皇上凝眉沉思,显然,此次南宫寒失踪,对于战况很不利。 “闻御史这话就不对了,我泱泱大月,人才济济,安定王虽然神勇,但也不代表没了他,我月国就没人了。”宁坤冷笑着说道,语气十分不屑。 “哦?宁大人有何高见?”闻达不动声色,眼底却划过一丝鄙夷。 “我可早就有所耳闻,闻御史有一个外甥,自小习武,如今军中无主帅,又正是用人之际,不如……”不等宁坤说完,就见闻达脸色一变,指着宁坤的鼻子有些颤抖的说道,“小凌是舍妹的遗孤,只有十一岁,如何带的了兵?如何挂的了帅?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如何与九泉之下的舍妹交代?” “闻御史这话就不对了,正所谓有志不在年高,安定王十一岁就已经受到封赏,为今之时,正是用人之际,就看闻御史是否要一表爱国壮志了。”宁坤似笑非笑的望着闻达,眼底划过一丝嘲讽之色,他早就看这个闻达不顺眼,今天终于有机会出气了。 “既然是表爱国壮志,微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说话之人,正是周严,皇上听到他这话,顿时一挥手,“但说无妨。” “听闻宁丞相和闻御史素来不和,如今又说让闻御史表明爱情情怀,其心迹可见一般,只是微臣有些好奇,宁丞相为何不自己表明爱国之心,如今宁丞相的爱子,已有十四岁,若是论忠贞,这朝中人又能有谁能够及的上宁丞相呢?”周严不动声色的说出这番话,却让宁坤顿时脸色大变。 “你胡说什么,天儿还小,怎么能够上战场呢。”宁坤瞪了一眼周严,周严抿唇,心下却是一阵得意,他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宁坤吃瘪的样子。 看到宁坤的神色,让他心下不禁一阵暗爽,宁坤啊宁坤,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闻达想起了宁坤的胖儿子,与周严对视一眼后,二人皆是心照不宣,虽然宁坤这个人为人奸诈,喜好逢迎拍马,可是他这个人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对于自己的儿子疼爱有加,要什么来什么,宁坤今年四十有余,可以说是老来得子,对于自己的儿子,自然是出于一种过度宠溺的状态。 宁天可以说是在家被他当成祖宗一样供着,听说有一次有一个大臣登门拜访,等了许久,有些按耐不住就进了里院,发现宁坤正在地上爬来爬去给儿子当马骑呢,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宁坤对于这个儿子的宠爱程度了,别人不知道,宁坤对于这块儿心头肉,可是宝贝的紧。 而周严,也是抓住了宁坤的弱点,点中了他的死穴,但是现在这种程度,他显然是不满意的, “宁丞相的儿子十四岁,闻御史的外甥十一岁,谁大谁小,宁丞相好像没有分辨清楚吧,难道宁丞相不想让爱子去战场,是另有隐情?” 听到周严的话,气的宁坤直跺脚,指着周严的鼻子,气的指尖都跟着颤抖,“你,……我,我只是觉得两个孩子还太小了,现在不宜上现场。” 听到宁坤这话,闻达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既然宁坤松嘴打算放过小凌,那他也不能在继续袖手旁观,要像个办法让皇上忽略这件事。 “皇上,以微臣之见,此次安定王失踪,势必会使得大军动乱,要是南疆趁虚而入,恐怕,月国危已,南疆人向来蛮横,要是让他们杀入月国土地,只怕很快就会直奔皇都而来,到时候受到要挟的人就会是皇上,现在这件事,只怕已经是人心惶惶,即便是有了合适的人选代替主帅,恐怕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收复人心,不如……我们先去派人把安定王找回来?”闻达提议道,他故意把事情说的严重一些,好引起皇上的重视,果然,听了他的话以后,南宫黎江就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虽然对于南宫寒的功高震主,让南宫黎江很不满意,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他心里一直憋着一股闷气,直到南宫寒失踪,起初他甚至有些庆幸,但是直到人心惶惶,就连皇都中的百姓都是夜夜惶恐不安,担心哪一天大敌入境,这才让南宫黎江重视起来。 昨天,炜妃回家省亲,微服私访,其实是被闻达飞鸽传书召回去的,他把自己的打算和炜妃说了,等回去的时候,炜妃见到百姓们个个神色惊恐不安,经过和一个老妪的攀谈,她才得知,原来是南宫寒在百姓当中树立了战神的形象,连拿三城,神勇无比,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很高,可是昨日他们听到将军失踪的传闻,不由得有些惊慌,这些老百姓虽然只是普通人,但是对于国家大事这方面还是很上心的,这一点,让炜妃都为之动容。 南宫黎江正是从炜妃口中得知的这件事,本来打算看看有没有人能够代替南宫寒,他思来想去都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所以今天就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询问这件事,没想到得到的答案却不能尽如人意。 他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小孩子不能上阵的道理,所以自然不会考虑让两个小孩子去带兵打仗,可是眼下,似乎也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能够听候他的差遣了。 凡是有一点用武之地的武将几乎都被他打发到前线去了,留下的都是一些文臣,就知道说一些冠冕堂皇不切实际的话,现在看来,除了把南宫寒找回来,似乎并没有别的方法了。 是想要灭国,还是找一个不讨喜的皇子守住城,孰轻孰重,他还是能够分的清楚的,南宫寒虽然自幼不与他亲近,但他的旨意,他还是一直没有违背过,大不了等灭了南疆以后,再给他一块儿偏远的封地,让他自给自足,也算是眼不见为净。 要是他不同意的话,那就先给他点封赏,然后再想办法挑他点毛病,把他发配到边疆守城,之前本来把他派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破案,困住他一辈子得了,谁知道还意外让他破案了,如今却又让他得到了重用,还出了那么大的风头,让南宫黎江怎么不嫉妒? 是的,嫉妒,他就连自己的儿子都嫉妒,他嫉妒所有比他好的人,之前因为有一个朝臣,个子比他高出许多,惹来了南宫黎江的嫉妒,他偷偷命人把那个朝臣的双腿割了下来,扔进河里,还罢免了他的官职。 如今的情形,大敌当前,南疆来犯,他就不得不重视起来了,虽然他不喜欢南宫寒,但是好在他还有些用处,现在人心惶惶,主帅无故失踪,想必对于百姓来说,应该也是不希望南宫寒出事的。 也罢,为了对付南疆,暂且容忍一下他又有何不可呢?南宫黎江思量再三,才开口,“传令下去,命陈义多派些人手全力搜捕三皇子下落。” 退了早朝,宁坤冷笑一声,白了一眼周严,仿佛是在说,你给我等着,而周严,仿佛并不介意这件事,而是和闻达谈笑风生。 “今日之事,还要多谢周兄仗义执言,才能保住我侄儿。”闻达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以后朝中需要仰仗闻达兄的事情还多着呢,还望闻达兄不要嫌麻烦。”周严不苟言笑的面容浮现出一丝笑意,但是在他有些刚毅的面庞上,怎么看都有几分僵硬。 “好说,好说。”闻达笑着摆摆手,继续说道,“不知周兄可否方便,到舍下一聚?”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周严也没有推辞,和闻达一前一后出了宫门,他们共乘一辆马车,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双阴鸷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们。 皇城之中,很快就集结了大量的禁卫军,声势浩大,据说是皇上爱子心切,听闻三皇子失踪的消息,派人去搜捕了,百姓们见到如此浩大的声势,也都安心了些,动员了这么多人,看来皇上这次势必能够找到王爷。 第二百二十二章杳无音信 营帐内,萱娘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都已经过去三天了,仍旧没有南宫寒的消息,让她一时之间,只觉得心急如焚。 这几天一股火气上来,让她感觉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还有些口腔溃疡,一说话,就感觉嘴角都钻心的疼。 当然,这疼痛,却比不上心里的,先是苦闷,让后是绝望,有的时候只觉得心脏痛的不能呼吸,都说医者难自医,她是大夫,是医者,她知道,自己这是心病,无药可解。 她没有配药去刻意治疗自己的口腔溃疡,而是每天都在等待,等待大军的消息。 这三天,赤炎带人全力搜捕,仍旧是一无所获,因为害怕引起敌军的怀疑,他们不敢派出太多的人,只有赤炎和几个将领轮流寻找。 他们去了南宫寒被摔下马的地方查看,以及南宫寒可能会出现的地方,都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 赤炎再一次归来,萱娘又是满怀期待的询问,但得到的结果却是如出一辙,没有找到。 吃过午饭,萱娘刚整理好碗筷,手中还拿着一个碗,刚要放下,就听到了营帐中的对话声,萱娘通过声音辨识出了,这些人是赤炎和一众将领们。 “赤副将,不是我说,这么久了,还没有找到元帅,我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凶多吉少啊。” “别胡说,王爷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这事情已经发生了,元帅身负重伤,又和大军失联,就算是没有遇到敌军,他的身体说不定就被野兽给吃了。” “你这个乌鸦嘴!说什么呢!” “话说,过了这么多天,王爷要是活着,我们估计早就找到了,他要是没事,应该也会来找我们,怕就怕在,万一有什么意外……” 听到这话,萱娘的心顿时咯噔一下,手中的碗也掉落到了地上,惊动了外面谈话的人。 他们的话是不太吉利,但是仔细想来,也并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已经这么多天过去了,南宫寒是生是死总该有个消息。 “小五大夫,你怎么了?”赤炎进了营帐,见到了地上的碎碗,碗已经被摔的四分五裂。 “你们说将军,他,他怎么了?”萱娘骤然觉得胸口一阵剧痛,让她近乎昏厥。 “将军现在的处境,大家猜测,他肯能是凶多吉少。”赤炎垂眸,双拳紧握,手中的青筋暴起,他觉得自己很没有,就连王爷都找不到。 “不会的,他不会死。”萱娘摇摇头,泪水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赤炎,你告诉我,他不会有事的对吧?”萱娘上前握住赤炎的胳膊,仿佛想要找到一丝慰藉,见到萱娘这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赤炎狠命的点点头,“没事的,王爷一定会没事。” 就在此时,皇上派来的大军到了,听到有援军,萱娘这才感觉身心轻松了一些,太好了。 皇上的大军,随着赤炎还有各位将领沿途寻找,等在在营帐中的萱娘又是焦急万分,她的眼眶已经哭肿了。 等到傍晚十分,大家才归来,得到的结果仍旧是一无所获,南宫寒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让萱娘很是慌乱。 第二天一早,萱娘终于按耐不住,决定亲自去寻找,由于发生了上次守着营口的将士已经对她很面熟了,对她也就没有像之前那么冷漠了。 “两位大哥,求求你们,行行好吧,我一定要找到王爷,他不能有事,也不会有事的。”萱娘哀求道,她的身体本就羸弱,加上眼底隐隐泛起的泪花,让她看上去更加楚楚可怜。 得知她不是奸细,又如此哀求,两个守卫不禁动容,放了萱娘出门。 萱娘出了军营,四处张望起来,这里的地势比较低,她要爬的更高一些,看看能不能看的更远,虽然这个想法很幼稚,但是她还是愿意试试。 就算是在高处能看到人,估计也都是一个像是蚂蚁一样的小点,想要分辨出是不是南宫寒,简直就是难上加难。 萱娘前脚刚走,后脚两个守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就去报告去了。 赤炎得知萱娘出了营帐,有些焦急,便带着一堆兵马沿途追,直到晌午十分才找到了有些体力不支,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的萱娘。 一个女人的潜力可以发挥到什么程度?一堆兵马硬是追了一上午才追上,这让赤炎不由得有些汗颜,到底是什么支撑她走这么远? “水……水……”萱娘累的不行,擦了擦满头大汗后,才接过来赤炎递过来的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小五大夫,你怎么一个人就出来了,也不和我打声招呼,害得我好找啊。”赤炎有些抱怨的说道,幸好当时守在营口的将士禀报,要不然他们还不太清楚这件事呢。 “我一定要找到将军。”萱娘舔了舔仍旧有些发干的嘴唇,目光坚定, 她从地上缓缓站起身,也不顾满身的尘土,继续前行。 见到萱娘如此执拗,赤炎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紧跟上了萱娘的背影,其他将士们见状,也纷纷跟上。 为了尽快找到南宫寒,经过了两天两夜,萱娘一直是不眠不休,赤炎和将士们也很自觉的跟着,好在他们带的干粮和水还算充裕,足够让他们坚持下来。 到了第三天,天色有些晦暗,过了不久,就下了一场倾盆大雨,将士们带的干粮都被雨水给打湿,他们现在是到了山里,山的地势比较高,由于下完雨,地面有些泥泞。 走路有些不方便,将士们都淋了雨,萱娘一行人这才被迫停下了,在一个山洞小做休息。 由于这些天的不眠不休,萱娘的眼底一片青黑,黑眼圈看起来很浓郁,整个人肤色惨白,活像是一个鬼魅。 一直没有睡觉,让萱娘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外面的雨水好像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萱娘干脆就在山洞躺下来,也不顾和众将士是不是男女有别了。 她很快就睡熟了,睡的很香,她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南宫寒穿着一身红衣,俊逸非凡,而她,是他的新娘。 两个人坐在一张古色古香的床上,忽然,一切都变了,那张床变成了一张现代的床,应该是在医院,白色的床单,她缓缓回头,只见身边的南宫寒,居然一点点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向着她伸出了瘦骨如柴的手,还没等她从惊愕中回过神,就见眼前的老人变成了一副骨架子,一下子就散了嫁衣,骨头咕噜噜的掉到了地上,场面十分诡异。 萱娘一下子就被惊醒,恍然发觉这原来只是一个梦,虽然只是一个梦,却还是让她胆战心惊,这个梦是在暗示着什么吗? 是指她一定会回到现代?还是指南宫寒就是个古人,还是个老人,会化成骷髅?还是说……预示着南宫寒已经死了?! 显然,后者的可能更大一些,想到这里,萱娘顿时感觉心如刀绞,强烈的不安之感在翻腾,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不安心。 此时天色已经放亮,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将士们横七竖八的倒在山洞里,有的时不时打着呼噜,显然是睡的正香。 萱娘起身,这动静惊动了赤炎,也不知道是他的觉轻,还是根本就没睡着,他起身见到萱娘的神色有些不对劲,便问道,“小五大夫,怎么了?” “没什么。”萱娘垂眸,总不能说她有种不详的预感吧?但愿一切只是她的错觉,是她想的太多了吧。 赤炎叫大家起身,整装待发,见到有的将士们还带着倦意的打着哈欠,萱娘就感觉有些歉然,也真的是辛苦他们了。 “南宫寒——” “元帅——” 一路的喊声不断,震慑山林,穿过了那座山,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以前林子,由于他们的声音太大,以至于惊动了林子中的鸟雀,叽叽喳喳的小家伙们四散纷飞。 由于昨天下了场雨,林子里的路并不好走,萱娘的鞋子,衣服,都已经被泥水染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可她依旧没有放弃,不断呼喊着南宫寒的名字,似乎每喊一次,就多了几分希望。 “停!”赤炎忽然将萱娘拦在身后,皱眉盯着眼前的泥潭。 “怎么了?”萱娘有些奇怪,为什么他会忽然喊停? “这儿,好像是沼泽。”赤炎说着,捡起地上的一块儿石子,丢了进去。 只见那石子,没有任何生息的,悄然没入了泥潭之中,看的众将士面面相觑。 萱娘也是一脸惊讶,显然是没有想到这里居然还有这么泥泞的沼泽。 “要是我们绕路的话,估计还要多走两天的路程,从这里过去,应该能够节约一半,只是……”这沼泽怎么过去?赤炎一时间有些犯难,他望了望萱娘,萱娘只是咬了咬下唇。 过了良久,萱娘似乎下定了决心似的,对着众将士说道,“我们就从这里走。” 第二百二十三章身陷沼泽 萱娘也不知道这泥潭到底有多深,她咬牙,把鞋子脱了,卷起衣袖,一脚插入沼泽之中,看的赤炎一愣。 萱娘一只脚陷入之中,仍旧没有见底,她又将另一只脚也踩了进去,众将士见此情形,不由得惊呼出声。 “小五大夫。”赤炎几乎是下意识向着萱娘伸出双手,像是想要把她从沼泽之中拉出来,可是萱娘却并没有理会。 众将士眼睁睁看着萱娘泥足深陷,直到沼泽的泥土陷入了她的腰际,众将士顿时捏了一把汗,这下要是真的陷进去,可就是有去无回了。 萱娘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她也不知道这沼泽到底有多深,之所以选择冒险,是因为她不想再做耽搁,多耽误一时,南宫寒就更危险一分。 由于刚刚手已经接触到了沼泽的泥泞,她这一擦汗,脸上顿时沾染上了许多泥污。 感觉身体还在一点点深陷,萱娘心里顿时没了底,难道这泥潭就这样深不可测吗? 也不知道南宫寒是生是死, 她早已做好了准备,一定要找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今,一点他的消息都没有,加上心中的不安还有昨天晚上的梦境,让萱娘感觉南宫寒,十有八九是无法生还了,不过她还有那么一丝的奢望。 要是就此死了的话,也好,都说死后有黄泉路,不能与南宫寒同生,那就与他共死好了,想到这里,萱娘苦笑。 “小五大夫,这沼泽太深了,把手给我。”赤炎有些了焦急对着萱娘伸出了手,这个时候众将士也反应了过来,纷纷冲着萱娘伸出了手。 “小五大夫,太危险了!你还是回来吧!” “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还是选择绕路吧。” “小五公子,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身后传来众多将们的规劝声,萱娘却仿佛没有听到,直到她的身体不再深陷,这才试探着用脚在泥中行走,虽然遇到的阻力比较大,但是还是勉强能够前行。 她一寸一寸的艰难前行,没过一会儿,大家发现了这沼泽只到萱娘的胸口,见她没有深陷其中,这才松了口气。 “我们跟上。”赤炎对着将士们说道,话音刚落,他就毫不犹豫的下了沼泽,他身上穿的是铠甲,所以自然不用卷袖子,以防弄脏。 赤炎下了沼泽艰难前行的追着萱娘,大家也就跟着下来了,萱娘走了一段路,大家在后面跟着,举步维艰,可是谁都没有放弃。 萱娘在沼泽之中,脸上身上已经布满了泥土,听到身后有动静,她这才转头看去,只见将士们在离她不愿的地方跟随着。 看到这里,她顿时心生愧疚,将士们这几天一路跟随她,生活的很艰苦,穿山越林,现在还要跟着她下沼泽,确实是很仗义。 但是她已经顾不得感激这些将士们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到南宫寒要紧。 无论她做什么,将士们都是一路追随,终于,他们穿过了这片沼泽,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将士们的铠甲上,缝隙里面都是过沼泽时沾染的泥土,就连萱娘也是,满身泥污已经看不出衣服原本的颜色了。 赤炎命人砍了一些树木,作为引柴,燃起了火,大家此刻都已经筋疲力尽,包括萱娘,她由于体力透支的太过严重,加上连日来的呼喊,她现在已经是嗓音沙哑,喉咙肿胀,加上之前的口腔溃疡还没有好,这种感觉让她感觉很不舒服,身体上的痛苦她都可以克服,但是心灵上的法力让她难以承受。 不知不觉又过了两天,还是没有南宫寒的消息,众将士皆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只有萱娘,仍旧坚信着南宫寒还活着,一天没有见到南宫寒的尸体,他就有活着的可能性,这是萱娘最后的精神赤支撑。 “这么多天了,小五大夫,元帅一直杳无音信,会不会……”就连赤炎也觉得南宫寒再无活着的可能性,听到赤炎的话,萱娘摇了摇头,“不会的,他答应我的话还没有兑现,他是不会死的。” 赤炎叹了口气,大概,也就只有她相信王爷还活着吧,萱娘说这话的时候,其实自己也没有什么底气,因为她也不敢确定,或者根本就不远意去相信。 “这里谁会作画?”萱娘询问道,将士们顿时面面相觑,一个浑身脏兮兮,五官深邃的男人上前,对着萱娘说道,“我会。” 萱娘点了点头,这两天他们又跋山涉水,到了一个小村庄,有人的地方就应该比较好打听了,只要找到笔墨,画出南宫寒的样子,沿途去打听,说不定能够有一些线索。 一个大手大脚的妇人,正在村口打水,她身穿粗布麻衣,用扁担挑起两担水,正准备转身回家,却看到了不远处有一行人,让她愣住了。 这行人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好像掉到了泥坑里一样,身上的泥巴已经干了,在他们的衣服上,皮肤上覆盖着,像是很久没有洗过澡了一样,为首的一个,是一个看上去身形羸弱的男子。 男子的布衣被泥染的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灰头土脸的,双目有些无神,见到这个皮肤粗糙黝黑,看起来有些壮实的妇人,萱娘用沙哑到几乎失声的嗓音开口,“这位大姐,请问可有笔墨?” 妇人听到萱娘的话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我不识字,家里自然不会有这么东西,既然你们讨要笔墨,想必都是读书人,这样吧,我带你们去王秀才家里,他是我们村儿,唯一一个肚子里有点墨水的。” 山里人识字的少,这个王秀才,就是个例外,他的祖上是一个土地主,到了他这一代,也就挥霍空了,他的父母也算是半个读书人,比较明事理,但是王秀才长大后,他们就积劳成疾,双双离世。 给王秀才留下的也就一个还算比较宽敞的房子,还有一堆无用的书卷,王秀才自小就聪明过人,在父母的教学下,学会了读书识字。 十六岁那年,王秀才出去闯荡,进京赶考,取得了秀才之名,被封了一个有名无实的官衔让他看惯了官场险恶,就辞官回到了家乡。 相亲们都知道他是个明事理之人,平日有什么争端解决不了,都会请他来评评理,每次都能得到圆满的解决,在这个小村落里,民风淳朴,一来二去,王秀才就成了德高望重的存在。 一行人被妇人引到王秀才家,说明了来意之后,王秀才没有任何怠慢,准备了笔墨给他们。 因为王秀才清楚,这些人别看衣服弄的脏兮兮的,但是他们穿的可都是月国的战甲,那是身为月国战士的无限光荣,虽然他不能在官场大展宏图,但是还是打心底里对于月国的将士们心生敬佩之意。 心知一行人来历并不一般,所以王秀才很热情的招待了他们,还给准备了晚饭,萱娘也不好推辞,就干脆客随主便。 让人画好了南宫寒的画像之后,萱娘不想再做耽搁,正要辞别之际,王秀才忽然说道,“你们穿着这些铠甲想必行动不便,正好我这里还有一些衣服,是我父亲生前留下的,家父喜欢素色,青睐白衣,各位若是不嫌弃,不如……” 萱娘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着,衣服上面的泥土,看上去很不雅观,要是能够在此洗漱,换身衣服,或许也不迟,毕竟这么多天都过去了,南宫寒要是出事的话,早就出事了。 可以说,她现在完全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王秀才的话让大家很动心,但是萱娘没有表态他们也没有说什么,他们也不知道,为何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会让赤副将都对他言听计从,虽然有些不服气,可是大家却都没敢乱说什么。 “在下自小生活在这个村子,和大家相处的都不错,还算是有些人缘,想必诸位是想要寻找那画中之人,在下或许能够帮得上一些忙。”王秀才见萱娘呆愣,便转移了话题。 听说王秀才能够帮忙找人,这让萱娘欣喜不已,有些激动的问道,“真的吗?” 王秀才点点头,大家今晚暂时就在他的家里安顿下来了,萱娘换了一身衣服,洗了把脸,顿时感觉精神了不少。 众将士都在王秀才家里洗了澡,为了不暴露自己是女儿身,她只得说自己不想洗,大家自顾自的欢愉,也没有谁太过去关注她。 次日,王秀才挨家挨户的去询问有没有人认识画中之人,留萱娘一行人等待,过去了一上午,王秀才这才满头大汗的回来了。 “怎么样了?”萱娘第一时间询问,只见王秀才一边摇头,一边大口喘着粗气,“都问过了,大家都说没有见过这画里的公子。” 这下,萱娘只觉得天昏地暗,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跌倒,她终于扛不住了,昏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依旧是在王秀才家,看来,他确实是遭了不测,萱娘这下是真的死心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线索 “王秀才,王秀才。”一个半大孩童神色慌张的进了门,他的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孩童进门后才发现王秀才家有这么多人,只是愣了一下,便对着王秀才说道,“不好了,出大事了。” “别急,到底放生了什么事?你慢慢说。”王秀才不不紧不慢的安慰着孩童。 孩童平复了一下呼吸,对着王秀才说道,“山下吴二婶家死人了。” 他此言一出,将士们个个露出了错愕的目光,包括萱娘在内,她穿越过来的时候,就深知,在大山之中,天高皇帝远,死一个人对于一个村子来说和死了一个蚂蚁没什么两样。 她刚穿越过来那会儿,要是没有南宫寒,估计早就含冤而死了,好在在这个村子里,死人还是能够受到一点重视的,大家稍微有点什么事,觉得没了主心骨,就会来找王秀才,而王秀才也是乐此不疲的帮助他们。 “你说清楚,怎么死人了,人是怎么死的?”王秀才循序渐进的问,他并没有慌乱,也没有像普通人一样失去理智,而是先问明情况。 “也不是他们家死的人。”孩童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山下吴二婶家离护城河挺近的,今天早上有一个人被涨潮的河水给冲到了他们家门口。” 山里的人哪里见过这场面,吴二婶和她的相公顿时就麻爪了,孩童清早在河边嬉戏的时候看到了这一幕,于是就来找王秀才。 “哎呀,你别说啦,快和我走,去看看吧。”孩童一边说着,一边拉着王秀才的胳膊,王秀才被他拉的有些无奈,只好跟着他走。 被护城河水冲过来的人?萱娘心下一动,对着一众将士说道,“走,我们也去看看。” 听到萱娘的话,一众将士们也不敢怠慢,跟了上去。 那个落水之人很有可能是南宫寒,想到这里,萱娘打起精神,支撑着摇摇欲坠的子飞奔到了山下,由于太过着急,以至于都没有太仔细看脚下的路,直接滚落山崖,弄的遍体鳞伤,就连换上的白衣,也被山上的碎石刮的破烂不堪,满是尘土。 与此同时,山下吴二婶家,左脸上有一个大大的媒婆痦子的女人正仔细瞧着被护城河水冲到自家门口的男子。 她对面,是一个膀大腰圆,满脸胡茬的男人,同样打量着躺在地上,生死未卜的男人,他就是吴二婶的相公。 “这公子长相这么俊俏,应该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要不,我们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家人,或许把他送回去还能换点银子呢。”吴二婶率先开口,她的眼底划过一丝精明,冲着男人搓了搓手指。 “长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说不定他是个青楼的小倌儿呢,把他送回去,帮别人赚钱啊?刚刚我可看到那个虎娃子路过,好像看到这个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我们收留了他,他要是真的死了,那我们岂不是成了杀人凶手了?”男人瞪了一眼吴二婶,大骂道,“你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 “他看到又怎么了,人又不是我们杀的,你这个死鬼,凶我做什么,既然人飘到了我们家门口,我们总不能再把他扔到水里去吧?”吴二婶没好气的说道,仿佛是有着满腹的委屈无处发泄一般。 “你这个碎嘴的,当心惹火上身,那个虎娃子这会儿说不定去找王书生了,要是他说这人是我们杀的,到时候王书生来了,你我就都吃不了兜着走了。”男人不耐烦的说道。 “那,我们怎么办啊?”吴二婶显然是有些害怕了,兴许是男人的话起了作用,兴许是自己的心理在作祟。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再把他给丢到河里去。”男人眼中划过一抹阴狠。 “可是,万一他活着,我们岂不是枉送了一条性命?”吴二婶有些忐忑的说道。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是他们质问起来,你我就一口咬定没有见过这人。”男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吴二婶迟疑了一下,对着男人说道,“要不……我们先看看他是死是活再做决定吧。” 男人没有说什么,吴二婶颤颤巍巍的蹲下身,撸起袖子,手指两根手指去探了一下南宫寒的鼻吸。 很快,她就触电般收回了手,大惊失色的跌坐再地上,男人见到她这副见鬼了似的模样,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他……他还活着。”吴二婶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们,这么做,就是,是,伤天害理,要,要,要遭报应的。” 男人一巴掌拍在了吴二婶的脸上,阴狠的说道,“什么报应不报应的,全都是放屁!现在你给我起来,把他给我拉河里去。” “我不……”吴二婶缩了缩脖子,男人面色一凛,“你做不做?” “不……”吴二婶摇了摇头,男人目光阴鸷,像是一条毒蛇,“你不杀他,那我杀了你。” 说完,男人恶狠狠的用双手掐住了吴二婶的脖子,这个时候,只听一声咳嗽,吓的男人顿了一下,转头看去。 只见南宫寒双眸紧闭,发出一阵咳声,口中还不时的冒着水,男人转头骂骂咧咧的对着吴二婶说道,“你这个小贱人,居然敢不听我的话,看我怎么教训你。” 话音刚落,男人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吴二婶的脸色霎时间变得紫青,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住手!” 男人手上的动作一轻,吴二婶得了空,又能够呼吸的感觉让她对于刚刚的窒息仍旧是心有余悸,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刚刚要他住手的人,正是王秀才,此刻王秀才身后,跟着一大片和他一样穿着白衣的人,目测能有二十多个。 “王秀才,你来做什么?”男人这才放过吴二娘,来到了王秀才面前。 王秀才已经四十有余,但是保养的还像是三十岁左右的样子,而这个大胡子,和他年纪相仿,两人在一起,显得大胡子更像是一个邋遢大叔。 “听闻今日二婶家被冲来一人,便特意来查看。”王秀才微微一笑。 萱娘站在他身后,目光四处打量,最终定格在倒在地上的南宫寒身上,他一身银甲,被河水冲刷的透亮,在阳光下闪烁着粼粼光芒。 “南宫寒……”萱娘近乎失声,从王秀才身后快步走出,来到了南宫寒身边。 她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发觉他还活着,一颗心顿时安定了下来,众将士见状,也是纷纷上前,将南宫寒给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大胡子警惕的问道,眼里闪烁着凶光。 “我们是月国的将士,躺在你们家门口的这个人,就是当今的战神三王爷。”赤炎冷声说道。 听到赤炎的话,大胡子着实惊讶了一把,他并没有听过战神的名号,只是对于三王爷三个字产生了敬畏。 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皇亲国戚,那刚刚,他还想要再次把他推进河里,要是皇上知道了,肯定会砍掉他的脑袋。 他并不了解,要是边关战士紧急,南宫黎江怎么可能容忍南宫寒的风声盛过自己呢?要是没有这么紧急的战事,大胡子这么做的情况下,南宫黎江说不定会奖励他。 大胡子知道自己惹了一群得罪不起的人,经过一番思考,他凶狠的对着将士们说道,“你们就这么在我家门口撒野,不怕被天下人耻笑说王爷的人欺负平民百姓吗?” “我们好像并没有对你做什么吧?不过出于感谢,等南疆战事结束后,我一定会禀明王爷,给你们应得的赏赐。”赤炎对着大胡子说道,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色彩,光看这个人对于自己妻子的态度就可以看的出来,他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就连女人都打,还能再可恶一些吗? 萱娘的一身伤痕,痛的她微微蹙眉,加上连日奔波,折腾的她形销骨立,现在见到了南宫寒,她那根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她刚一放松下来,便感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赤炎命人将萱娘,还有南宫寒给背起,也没有废话,就准备回归军营。 他们的马栓在沼泽对面的树林中,因为他们越过沼泽的时候,马根本就过不去。 “你们不能就这么走了。”大胡子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你还想怎么样?”赤炎没有给大胡子好脸色,这种他真的是厌恶至极,却又不能太过失礼,不然反而落得他的不是了。 “你们说走就走,谁知道你们还会不会回来?不行,你是管事的是吧,得给我立个字据,万一反悔了我上哪儿去找你们?”大胡子撇撇嘴,一脸不乐意的说道。 “堂堂三王爷,怎么会差你这几两银子?”赤炎有些懒得和他废话,偏偏这个大胡子就是要纠缠不清,搞的赤炎很是无奈。 “话说的好听,人是我救的,一个王爷的命,怎么也得值个几百两,几千两吧?要是你们反悔的话,我也好有个凭证。”大胡子仍旧是一副蛮横模样。 第二百二十五章杀人 赤炎根本就没有看大胡子,带着大军头也不回的走了,气的大胡子暗暗咬牙。 将士们紧随其后,却并没有发现王秀才并没有跟着他们,将士们首先要回王家一趟,因为他们的铠甲昨天清洗的还在晾晒,要是穿着满是泥污的战甲去打仗,只怕是还没有出招,就会被敌军给笑话死。 他们上战场,战甲就方便保护他们不受到轻微的刺伤,起到防护作用,每人一套,所以将士们都格外珍惜。 王秀才扶起了由于惊吓过度,跌坐在地上的吴二婶,吴二婶自幼与王秀才青梅竹马,奈何吴二娘的父亲是个赌鬼,因为一次赌注输光了全部家当,大胡子的父母替他们还清了债务,她的父母就把她嫁给大胡子当老婆。 王秀才回乡后得知她从吴二娘到了吴二婶,已嫁作人妇之时,大病一场,病好后,就立誓终生不娶。 如今,看到吴二婶过的不好,王秀才心里自然跟着愤懑,他恨大胡子,也恨自己,为什么不在自己最风光的时候迎娶她,让她蹉跎了年华。 只怪当初年轻气盛,就想着能够当官造福一方百姓,谁知,百姓没造福成,弄的自己一无所有,孤家寡人一个。 见到王秀才扶着自己的妻子,大胡子顿时一阵怒火上涌,瞪大了眼睛,指着王秀才扶着吴二婶的手说道,“你放开她!” “下次你要是再打他,我就对你不客气。”王秀才放狠话要挟,可是大胡子却只是冷冷一笑,仿佛并不放在眼里。 “你以为你是谁啊,老子打自己的娘子是天经地义,关你屁事!”大胡子一边说着,一边去凶神恶煞的去拽吴二婶的胳膊,王秀才像是铁了心和他杠上了,拽着吴二婶的胳膊不放。 “你打她就是不行!”王秀才眉头紧锁,两个男人就这么生拉硬拽,险些将吴二娘给扯成两半。 “好,不行是吧,今天我就当着你的面,教训教训这个贱人,看你怎么拦着我。”大胡子发了狠,一巴掌硬生生的落到了吴二婶的脸上,只听啪的一声,她的一边腮帮子顿时肿的老高,可见其力道之大。 吴二婶只觉得脸蛋上火辣辣的疼,这一巴掌,硬生生把她的眼泪给打了出来,只见她转头对着王秀才说道,“卿郎,你快走吧。” “好一个情郎情郎的,看来你对于他还是念念不忘,清醒清醒吧,别白日做梦了,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谁才是你的相公。”大胡子又是一巴掌,打的吴二婶只觉得天昏地暗,眼冒金星,另外半张脸也肿了起来。 卿郎,是吴二婶对于王秀才的称呼,王秀才本名王公卿,两个人年轻的时候,有过一段往事,她年轻的时候,可是这十里八村都知名的美人,嫁给大胡子之后,大家纷纷暗叹,这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大胡子之所以对于吴二婶这么不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新婚之夜未见红,他很怀疑那个夺了她落红之人正是王秀才。 但是吴二婶年轻的时候很貌美,大胡子贪恋这一点,也就没太在意,但是吴二婶嫁过来以后,一直郁郁寡欢,也不打扮,吃不好睡不好,皮肤自然不会好,得了几场病之后,就开始掉头发,皮肤松弛,一点点变得人老珠黄。 她和大胡子一直没有子嗣,后来脾气也变得古怪,越来越爱钱了,美貌已经不复存在,渐渐的,大家也就不再叫她吴二娘,而是吴二婶,大胡子面对这样的妻子,心情自然也不会好,所以有的时候会喝一些酒,时不时打骂她,打的吴二娘怕了他,开始对他言听计从,他这才满意。 王秀才见到大胡子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公然给了吴二婶两拳,顿时怒不可遏,挥舞着拳头就向着大胡子砸去。 可是他的拳头还没等砸到大胡子的脸,就生生收住了,因为吴二婶已经挡在了大胡子的身前,让他发出的一招生生止住了势头。 因为吴二婶已经挣脱他的手,拦在了大胡子面前,她的脸已经肿了一圈,眼泪和鼻涕混合着,语气近乎哀求的对着王秀才说道,“卿郎,你走吧,算我求你。”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混蛋欺负你。”王秀才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只得硬生生的收回了拳头。 “我欺负我娘子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臭小子,今天不给你点教训是不行了。”大胡子面色阴沉,一把将拦在自己面前的吴二婶推倒在地,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向着王秀才的脸砸去。 王秀才后退想要躲避,但还是因为躲避不及中了招,他这一顿已经避开了不少力道,可是大胡子这一招,还是让他清秀的面孔上,鼻血流出。 王秀才用手指胡乱抹了一把鼻血,心中的怒火被大胡子彻底激发,当即就与大胡子颤斗起来, 见到他们两个打做一团,吴二婶十分的慌乱,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王秀才毕竟是读书人,本身身体素质就不是那么强健,而大胡子是个莽夫,空有一身蛮力,对付王秀才却是绰绰有余。 “相公,卿郎,你们别打了。”吴二婶跪了下来,但是她这一举动对于打的火热的两个人来说,似乎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终于,吴二婶使出了杀手锏,拔出了头上的发簪,对准了自己的脖子,近乎怒吼的对着两个人说道,“你们再打下去,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她这话果然管用,正打的难解难分的二人,同时住了手,王秀才被打的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可是大胡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脸上的胡子被扯掉了一半,渗出丝丝缕缕的血迹,很是骇人。 原本出于劣势的王秀才,居然凭借着自己的狠力,硬是和大胡子打了一个平手。 见到他们终于停了,吴二婶这才松口口气,对着王秀才说道,“王公子,请回吧。” “可是,你……”王秀才的话不等说完,就被大胡子给打断,“没有什么可是的,我娘子让你回去,你没听见吗?” 王秀才埋在袖中的拳头,早已紧握起来,他叹了一口气,还没等出院门口,大胡子便扯着吴二婶的头发骂骂咧咧的进了吴,过了一会儿,屋里就传来了吴二婶的压抑的哭声。 王秀才刚要踏出们的脚步一顿,转身又折回了院中,他四下看看,发现了院中磨盘上,一把磨的锋利的宰牛刀,握在了手中。 屋内,大胡子正在胡乱扯着吴二婶的衣服,吴二婶拼命挣扎,但是大胡子根本没有理会,反而一边扯她衣服一边大骂,吴二婶再怎么样,也是个女人,怎么也没有男人的力气大,自然撕扯不过大胡子。 她只能不断地哭泣,以表自己的委屈,大胡子背对着王秀才,将吴二婶压在床上,口中爆发出一连串污浊不堪的话语,“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贱妇,居然敢背着我向着别的男人说话,真不要脸!你就这么寂寞难耐,想念你的情郎吗?他就是个孬种,玩儿了你还不负责,让我当垫背的,你以为老子是傻子吗?今天就让你……呃……” 不等他说完,大胡子脊背一挺,甚至还不急发出一声惨叫,就倒在了床铺里。 见到如此情形,一向淡然自若的王秀才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我杀人了?怎么办?我杀人了…… 两天后,将士们绕路找到了马匹,然后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向着营帐赶去。 过了五六天,才到了营帐之中,期间萱娘醒了,给南宫寒把脉,发现他的脉象有些凌乱,可是他们所处的环境,加上没有便携的药物,没有办法具体对他进行治疗,一切只能等回归军营再说。 萱娘身上的伤口,可能是结痂了的原因,不再疼了,当然,更主要的可能是因为见到了南宫寒,了却了一块儿心病。 虽然在山上滚轮留下了很多大大小小的伤口,也没有经过处理,好在并没有感染或者是溃烂。 老天爷对她还算是照顾,身上虽然有伤,可是却并没有伤到脸上,并没有毁容,如果真的毁容,可能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当然,多半是青衣做的人皮面具起了作用,在她滚落的时候很好的保护了脸。 到了军营,萱娘第一时间就是寻找药材,她知道,南宫寒伤的很严重,能否脱离生命危险还不一定,多拖一天,他就多一分危险。 南宫寒出于昏迷的状态不能进食,这几天,萱娘就只是时不时的用水,滴在手心,然后用指尖蘸蘸涂抹在他的的嘴唇上,以确保他能够顺利的补充水分。 王爷找到了的消息顿时让军心稳定了,接下来知道救治好南宫寒就行了,萱娘甚至来不及理会阿财热情的寒暄,只是自顾自的专心配药。 阿财见到她如此专注,便也不忍心再打扰他了,便跑去和杨大夫斗嘴斗的乐此不疲。 第二百二十六章中计 “小五大夫,将军怎么样了?”赤炎进了营帐询问。 “将军伤的太重,我已经被他配了药,需要长时间的调理才能醒来。”萱娘眉宇间满是焦虑,因为这些药都是中药,见效比较慢,恐怕想要南宫寒尽快好起来是不可能了。 “大概要多久?”赤炎皱了皱没,他没有想到南宫寒居然伤的这么严重。 “少则一周,多则半月。”萱娘面色凝重,她已经倾尽所能,还不惜请教那些之前闹的有些不愉快的老大夫,老大夫们也知道奇怪紧急,也就放下了恩怨,各抒己见,萱娘用药也采取了他们的意见,虽然南宫寒略有起色,但是这一点作用还是杯水车薪。 好在她带领将士们寻找南宫寒的这段时间,敌军安生了一些,并没有来犯,之前使用过兴奋剂的将士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体力和各方面都已经恢复过来了。 “刚刚有人来报,营帐三里外发现了敌军,如今将军醒不过来,大军群龙无首,这可如何是好。”赤炎有些头疼,他本以为找到了将军他们就稳操胜券了,谁知道,将军暂时没有办法醒来,这可愁坏了赤炎。 萱娘望了望昏迷不醒的南宫寒,心中万分焦急,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敌军似乎看准了时机一般,就在这紧要关头选择来犯。 军中不可一日无主帅,这可怎么办呢?萱娘也是六神无主,她印象中的战场,仅限于电视剧中那些人拿着大放厥词喊打喊杀,结果真的动手,就你一击来我一击,打群架的群演只要挥舞两下武器,然后再装个死,镜头就切换到主角了。 而现实当中呢,这可是真刀真枪明着干啊,这可不是开玩笑,也不是闹着玩儿,萱娘苦苦思索着对策。 打仗,要怎么打?拿刀拿抢网上冲,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穆桂英挂帅,那她要不要来一个替夫从军呢? 只要抵挡住这些敌军到南宫寒醒来之时便可以了,想到这里,萱娘不敢怠慢,便拜托杨大夫和一众神医想办法让南宫寒尽快吸收药效果,顺便帮忙照顾南宫寒。 而萱娘这边呢,则是谋划着替南宫寒出征阻挡敌军,她将自己的计划如实告知赤炎,赤炎听后一愣,“小五大夫,你能行吗?” 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撤,只要挺住,在这最多期限半个月之内,抵挡住敌军的攻击,等南宫寒醒来,那他们就胜利了。 现在这种情况,不行也得行了,萱娘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没事,我学过一段时间武术。”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她自己都觉得心理没有底,她几时学过武术呢?不过是胡扯罢了,让赤炎安个心,她对于自己撒谎骗赤炎的事情也很愧疚,但是大敌当前,她也只能这么做了。 赤炎好像总是无条件的信任他,大概是信任南宫寒,所以爱屋及乌,也信任南宫寒所信任的人吧,要是小五大夫没有什么真本事,恐怕将军也不会对他青睐有加吧,起码,小五大夫的医术是有目共睹的,说不定其他方面也会有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赤炎这样想。 但是这一次,赤炎却错了,而且大错特错,将领们对于萱娘不太保佑希望,在开战之前便低声议论起来。 “你说,这小五大夫看起来这么文弱,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真的能带兵打仗?” “不知道啊,赤炎副将是疯了吧,就把主帅这个位置这么轻易就交给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就是,你看他那个模样,就知道没见过战场的血腥,到时候不被吓的尿裤子就不错了。” “我看啊,这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要是真的打起来,不先逃了就算是有魄力了。” 将领们在阵前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起来,赤炎面色冷淡,咳嗽了两声,对着将领们说道,“大家的首要任务是对付南疆大军,各位将领们是来闲聊的还是来作战的?” 赤炎此言一出,将领们顿时乖乖闭上了嘴巴,虽然嘴上没有再说什么,可他们怎么也是久经沙场才有了一点成就的,又怎么会对于萱娘一个愣头青马首是瞻呢? 虽然如此想,但是将领们却都心照不宣,擂鼓声声,旌旗飘摇,双方大军很快进入了战斗状态。 空气中的血腥味儿弥漫,萱娘骑着高头大马,她本身就不熟马性,刚才从阵营中骑马出来,还是靠赤炎的牵引。 现在自己就连控制马都有些艰难,差点从马上摔下,反复几次才调整了状态,她刚坐稳,这个时候,一道长枪夹杂着破空声向着萱娘刺来。 萱娘愣住了,躲闪不及,但好在赤炎一剑就将对方的攻势给挡了回去,顺便给了对方一击,周旋了一个回合,赤炎这才转头问萱娘,“你没事吧?” 萱娘摇了摇头,赤炎皱了皱眉,他现在对于萱娘的能力产生了质疑,从刚刚骑马的情形他就看的出来,要是她真的是习武之人,驾驭马的话,那岂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吗? 如果说习武之人不会骑马还勉强说的过去,那刚刚萱娘就连一次攻击都抵挡不过的话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如果他刚才不出手的话,估计萱娘现在早就身首异处了。 但是赤炎来不及思考太多,就被越来越多的敌军包围,紧张的应付着敌军,让他无暇顾及萱娘。 “你就是今天的主帅吗?”身后响起一道浑厚的嗓音,萱娘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男人,颧骨很高,下巴很尖,还留着一圈青色的胡茬,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但仍旧给人一种獐头鼠目的感觉。 看他的穿着,应该是敌军无疑,萱娘没有答话,只听他有些诧异的问道,“你就是南宫寒?” 看来,他没有见过南宫寒,那就好办了,萱娘没有说话,而是思量了一会儿,不答反问,“不知阁下是?” “我叫卫大巡,是南疆的沃野将军,你只需要记住了,我是取你命的人就行,剩下的,你去和阎王爷说就行了。”他用手中的长戟指着萱娘说道,萱娘握紧了手中的南宫寒的佩剑,让她感觉安心了一些,我管你是什么卫大巡,还是喂大狗呢,惹毛了我,让你狗头不保! 卫大巡说着,长戟向着她的喉咙就扫了过来,萱娘忽然说道,“等一下。” 戟尖此刻离萱娘的脖子,只剩下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停住,现在就已经带着杀机和寒意了,仿佛只要他一用力,她就性命不保了。 萱娘微微将脖子后退了一些,只听卫大巡说道,“你还有什么花样,就都使出来吧。” “不是……你等我拔下剑,我说三二一,我们再开始好不?”萱娘陪笑,缓缓将剑给拔了出来,手心尽是冷汗。 听到萱娘的话,卫大巡笑了,“多说南宫寒是月国的战神,没想到还是个风趣幽默的家伙。” 萱娘在心里脖子翻白眼,还风趣幽默呢,谁愿意拿自己的生死开玩笑啊,见到萱娘不再言语,卫大巡说道,“好吧,就依你。” “我们,三,二……”卫大巡不等数完,就被萱娘一剑给刺中了胸口,好在她的力道不大,又偏离的要害,他没有穿铠甲,只是一身随意的便衣,因为他对自己有信心,可是当看到那鲜血染红了他的青色衣袍后,伤口虽然不大,可是这却足以激怒卫大巡了。 只见他眼眸一点点冰冷下来,对着萱娘冷笑一声,“这就是你们月国人的待人之道吗?” 萱娘只感觉手臂一麻,对方的一击,不是用长戟,而是用手,直接就拍在了她的胸口,震的萱娘吐出了一口鲜血。 由于盔甲太重,她也没有穿,所以硬生生挨了这一掌,虽然这一击成了,可是对方却是一脸骇然,“你是女的?” 虽然中了攻击,但是萱娘目光坚毅,没有一点要退缩的意思,她知道,这只是第一战,她不能倒下,她要坚持到南宫寒醒来,哪怕这代价是付出她的生命,她都心甘情愿。 “有点意思。”万大巡得知她是女儿身后,看到她如此坚毅的模样,眼底不由得生出了几分赞许。 “我不杀你,让南宫寒出来和我打。”卫大巡说道,随即爽朗大笑,“难道南宫寒是怕了,所以选择派一个女人来替他出战吗?” “你这种程度,还不配挑战王爷,除非我死,否则绝不让你们踏入月国军营一步。”萱娘咬牙切齿的说道,她感觉自己五脏六腑似乎都已经移位了一半,但是她仍旧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好一个烈女子,不踏入你们的军营可以,踏平你们的军营也行,到时候,让你给我做小妾,不知你意下如何啊?”卫大巡的脸上挂着猥琐的笑意,看的萱娘恨不得把他给撕碎,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估计卫大巡都已经能够死百次千次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俘虏 “我和你拼了。”萱娘一咬牙,一闭眼,握着手中的佩剑就向着卫大巡刺了过去。 但是很快,萱娘就感觉遇到了很大的阻力,她再睁眼时,这才发现手中的剑被卫大巡用两根手指夹住,让她再难前进分毫。 卫大巡轻笑一声,对着萱娘说道,“呦,小娘子,你也太弱了,还是让我来保护你吧。” 这一招她还是在武侠剧中见过的,陆小凤可以双指夹住兵器,没想到,眼前这个满脸猥琐笑意的男人居然也会这一招。 萱娘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仍旧不能将剑从他的双指中拔出来,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彰显着她的紧张情绪。 没想到自己的能力,就连一个回合不到就被人吃的死死的,萱娘深感无力,但是没有办法,这只是个开始,她不能认怂。 这第一仗,她不能输,萱娘怒目圆睁,目光四处扫荡,终于,她发现了一个敌军的背部插着一面旌旗,背对着她,他们的距离很近。 萱娘急中生智,拔下那个敌军背后的旌旗,然后用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卫大巡的腰际扫去。 虽然这一击不足以伤到他,但是还是对他造成了一定的影响,趁着卫大巡躲闪的空当,萱娘抽回了剑,因为他分神去用长戟抵挡旌旗的攻击,所以夹着她剑的手便松懈了,使得萱娘很容易就抽回了剑。 萱娘不敢掉以轻心,旌旗被卫大巡一个用力,震的她虎口发麻,旌旗就那么脱手而出,与此同时,萱娘手中的宝剑向着卫大巡的左肩刺去。 卫大巡一个不留意,居然再次让萱娘得了手,萱娘见一击成功,暗自欣喜,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长剑直接贯穿了卫大巡的左剑,只听他一声痛呼,险些从马上跌下去。 这一击的成功,让萱娘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起码能够证明,她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的。 卫大巡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剧烈疼痛,便慌忙催动内功,居然硬生生的把萱娘的剑从肩头给硬生生的逼了出去。 萱娘的剑险些脱手,不过好在她反应快,及时调整好了状态,只见卫大巡丝毫没有管顾肩膀上的伤口,而是对着萱娘冷笑道,“看来不展现点真本事,你还以为本将是吃素的。” 萱娘面色凝重起来,她知道这个卫大巡并不好惹,自己两次伤了他,还是有一定的运气成分在里面,他们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第一次伤了他那是他太过大意,那第二次完全可以说是走了狗屎运了。 卫大巡手中的长戟夹杂着强劲的破空声,让她皱了皱眉头,却并没有躲闪,罢了,罢了,生死有命吧,此刻她的脑海中只有这一个想法。 可是,就在这时,那临近她眉心,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将她爆头的长戟忽然就停住了。 同时,传来卫大巡有些诧异的声音,“为什么不躲?” 为什么不躲?可能是那一瞬间吓傻了吧,完全就是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 萱娘没有说话,卫大巡的目光中闪现过一抹奸诈,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他收回了长戟,有些痛苦的捂住肩头,像是那里的伤口很痛一般。 这就是后知后觉吗?萱娘还以为他并不怕疼,没想到并不是这样,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萱娘那里知道,这个卫大巡也是征战沙场多年的老油条,萱娘造成的那点伤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见到卫大巡一脸痛苦的模样,脸色因为疼痛而近乎扭曲,让她心里愈发得意起来,没想到自己居然做到了,一个一点作战经验没有的人,居然伤到了敌人,这让她心底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小骄傲的。 要是南宫寒醒来之后知道这件事,想必一定会很高兴的,她此刻似乎已经把骄傲使人落后,乐极生悲之类的形容词都忘到了脑后。 卫大巡捂着受伤的肩膀,调转马头,像是生出了惧意,隐隐有开溜之势,萱娘见他如此,哪肯放过,用并不熟练的马技追赶。 将士们此刻正打的火热,根本无暇顾及萱娘这边,所以萱娘追着卫大巡跑谁也没有留意。 萱娘一路追逐到了一个地势比较低的下坡路,马儿像是受了惊吓,怎么也不肯下去,急的萱娘焦头烂额,眼见着卫大巡消失在视线中。 萱娘一咬牙,用并不熟练的马技驾驭着马,身后早已没有了那些打斗的将士们,萱娘似乎并没有发觉自己离大军已经很远了。 要是放任这个卫大巡回去,结果一定是放虎归山,现在他受伤了,还好解决一些,他现在受伤了,正是杀他的好机会,一旦错过,可能就是追悔莫及。 萱娘只觉得自己身下的马似乎有点不对劲儿,不断地嘶鸣有点反常。 她暗道不好,这才向着地上看去,顿时一脸的骇然,只见地上居然有些零零散散的钉子,像是被人刻意安放的。 而这马,显然是踩中了钉子,所以才会疼的发出嘶鸣声,可是眼下的地形她并不熟悉,眼看天色就要暗了下来,身下的马有些发狂,让萱娘暗暗后悔。 转头一看,只见很多岔路口,让她根本就无法确定自己到底是从哪个路口过来的。 这种感觉让萱娘暗道不好,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虽然她之前也有过这种预感,是找不到南宫寒的时候,她预感他已经死了,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并不是她想要诅咒南宫寒死,而是觉得自己的预感并不准。 可是今天,这种不祥的预感却是特别的强烈,加上马有些发狂的嘶鸣,都让她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要发生。 萱娘想要让马冷静一些,但是她的马术本就不精明,马儿忽然间爆发出一声嘶鸣,然后前蹄一仰,萱娘便感觉整个身体都像是不受控制了一般,缰绳脱手,她整个人直接被甩飞出去,沿着下坡滚落。 等到停下来的时候,萱娘痛的龇牙咧嘴,虽然这条路是下坡路,可是并不平整,路上的一些锋利的石块儿磨着她的身子,甚至将之前结痂的伤口都给划开了,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让萱娘只觉得浑身没有一处地方是不疼的,那火辣辣的痛感袭遍了全身,让萱娘不住的倒吸冷气。 萱娘强忍着疼痛抬头,只见那匹受惊的马已经扬长而去了,也不知道大军那边怎么样了,没有了马,让她如何联系大家呢? 飞鸽传书?萱娘望了望四周,她现在停滞的地方像是一座乱葬岗,看起来阴森森的,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别说鸽子了,就连麻雀她都没看到。 就算能够找到鸽子似乎也没有什么用,传信的鸽子都是信鸽,且不说这里没有笔墨写不了书信,就算是有鸽子的话,也不可能飞那么远啊。 古代的通讯设施还真是不方便,不像二十一世纪,天南地北,一部手机就能搞定的事情。 这荒山野岭的,要是到了晚上,再来一个野兽什么的,估计她被撕碎了大军都不会知道。 萱娘只觉得无限凄凉,没想到,她居然落到了这种田地。 浑身的伤痛只能让她勉强坐起来,肚子一阵咕噜咕噜的叫声让她只感觉很是尴尬。 她现在已经是饥肠辘辘的,哪怕现在有人给她一块儿最难吃的干粮,恐怕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吃下去。 萱娘的目光四处打量,只见一座座坟,看的她有些打怵,通过现代的电视,网络上得知的那些个灵异的传说尽数在脑海里浮现出来。 不会等天黑了就会有一群鬼从这片坟地里冒出来吧?想到这里,萱娘只觉得害怕,脊背上冷汗直冒,因为天眼看着就要黑了。 难道就真得要饿死在这个乱葬岗,来一个出师未捷身先死吗?她会不会成为这个古代唯一一个被饿死的人?会被载入史册的吧? 想什么呢,萱娘摇摇头,甩掉了脑海当中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就在萱娘犯难的时候,萱娘发现了离她不远处的坟地上长了一颗樱桃树。 通红通红的樱桃看的她咽了咽口水,虽然樱桃未必能解饿,但是应该能解渴,因为她不但饿,而且估计口干舌燥的。 萱娘为了起身,可以说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总算是成功了,萱娘气喘吁吁的站了起来。 应该是哪个好心人无意中吐出的樱桃籽经过风吹日晒,风吹雨打,一点点长出了这棵树,树身看起来很壮阔,此刻萱娘已经顾不得考虑这棵树得由来了,而是拖着满是伤痕的身子一点点接近树神。 一瘸一拐的有些,终于凑近了那棵树,萱娘刚要有所放松,准备摘樱桃的时候,忽然感觉脚下似乎被什么东西被缠住了,等她反应过来的的时候,她已经被倒吊在了一棵树上,大头朝下,看上去有些狼狈。 “呦,小娘子,你这是怎么了?”卫大巡贱贱的声音传来。 第二百二十八章中计 萱娘一惊,暗道不妙,但是已经为时已晚,她想要挣扎,但是束缚在自己身上的绳子却没有一丝松动的迹象,见到如此阵仗,萱娘心下慌乱,但是仍旧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你放开我!”萱娘冷声说道,但是她的声音显然不具备任何的威慑力,让卫大巡哈哈一笑,“美人,放了你也可以,但是你要从了我。” “你做梦!”萱娘暗暗咬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而卫大巡仿佛根本就不不知道疼一般,萱娘这才暗暗后悔,原来是自己中计了。 怪不得她能够这么轻而易举就伤到他,原来都是他装出来的,想到这里,萱娘只觉得胸腔憋着一股火,都怪自己求胜心切,想着自己杀掉卫大巡可以立一大功,让那些将领们刮目相看,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中了敌人的计策。 这种被人愚弄的感觉让她很不爽,虽然不爽,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故作镇定,咬了咬下唇,冷声对着卫大巡说道,“你做梦。” “呦,事到如今,性子还这么烈,不过……我喜欢。”卫大巡一脸猥琐的笑意,他的声音听在萱娘耳朵里简直恶心至极。 “小娘子,你要是不从我也好办,大不了来个一夜欢愉,然后劳燕分飞,你看如何?”卫大巡笑眯眯的对着萱娘说道,听的萱娘顿时心头一紧。 她可是处子之身,怎么能够轻易就给了这么一个猥琐下流的男人?更何况她如今还有了心上人,若是失去贞洁, 她恐怕会比死更难受。 “你休想!”萱娘咬牙说道,她的语气很坚定,可是卫大巡却哈哈大笑,“你现在已经没有选择的机会了,我知道你是南宫寒的女人,即便是今夜我不碰你,明天我将你完完整整的送回去,难道那些月国将士们会相信你我之间什么也没发生么?南宫寒会相信么?” 就在萱娘拿着南宫寒的佩剑之时,卫大巡就断定了她的身份一定不简单,或者可以说她和南宫寒之间,并不简单,他虽然没有见过南宫寒,但是他杀了不少南疆的将领,他就是从南宫寒的那些将士们口中听说的这把佩剑,而之前萱娘手中拿着的佩剑和他听到的描述别无二致。 他的后半句话顿时让萱娘的心咯噔一下,是啊,南宫寒,会相信她吗?就在萱娘迟疑之际,见她沉默,卫大巡又趁热打铁,“你想想,即便是南宫寒甘心忍受这屈辱,可是月国那边的将士们可都看着呢,你觉得他会不顾天下人的白眼而娶你吗?别做白日梦了。” 之前她以为她和南宫寒之间的距离是现代人和古代人的身份,后来逐渐意识到是村妇和皇子之间的差别,直到现在,她猛然发觉,原来,他们之间还隔着天下人。 看到那些古装剧里面的君王,一个个为了美人抛弃江山,最后落得个人财两空,国破家亡的下场,想到这里,萱娘的心底不由得泛起了酸楚。 南宫寒,如果让你在江山和我之中取舍,你会怎么选?萱娘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因为她不敢想,言归正传,或许在南宫寒眼中,她的那一次并不是很重要,因为起初南宫寒破案起,就一直觉得她是一个妇人,自然不会想到她是一个纯贞少妇。 如果南宫寒真的介意,就不会选择喜欢她不是么?但是纵然如此,萱娘还是想要留给自己喜欢的人一个交代,所以她不会屈服。 “你死了这条心吧,即便是我不喜欢南宫寒,也不会和你有任何瓜葛。”萱娘恢复了一些理智,掷地有声的说道,听到萱娘的话,卫大巡微微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萱娘会如此说。 “有没有瓜葛可由不得你。”卫大巡冷笑一声,继续对着萱娘说道,“本将想要得到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的!” 卫大巡话音刚落,萱娘就感觉自己的身体极速下坠,这要是大头着地,一定会头破血流的, 她心中一惊,却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卫大巡眼疾手快的将她给抱在了怀里,就在萱娘惊魂未定之余,只听卫大巡说道,“放心,小娘子,我一定会好好对你,让你心甘情愿从了我。” “你放开我!”萱娘语气冰冷,对于卫大巡来说似乎没有任何的威慑力,在卫大巡眼里,似乎征服她是一件极为容易的事情。 “小娘子,乖,我会让你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快乐。”卫大巡连哄带骗的语气,让他自己都搞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耐心。 这里荒山野岭的,又黑灯瞎火,要是卫大巡真的对她怎么样,那么她肯定是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萱娘深吸口气,冷静了一些。 眼下的情形,只怕她越是反抗,越能激发这个喂大狗的征服欲,所以她不能慌,得想个法子脱身。 身上的伤让她额头上的冷汗直往下冒,但是她仍旧咬牙强撑着,由于天色已经暗淡了,所以卫大巡对于她脸上的神情,看的有些不真切。 不如先想个法子找个人多的地方,总比这孤男寡女,荒山野岭,坟地成片要强。 萱娘眼睛一转,心生一计,她故作媚态,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卫大巡道,“死鬼,别那么着急嘛。” 听到他这话,卫大巡心里顿时乐开了花,“怎么,小娘子,你想通了?” 萱娘点了点头,“想要我从了你,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要答应我要正大光明的,我可不想这么偷偷摸摸草草了事。” “那你想要怎么个正大光明法?”卫大巡抱着萱娘,本来想来个霸王硬上弓,可是萱娘态度很的突然转变让他不由得有些欣喜,要是她是自愿的,那么一切反而好解决了,也好让他省些力气。 “你身为将领,若是真的爱我,就要像南疆的所有将士们宣布我是你的,这样才有说服力。”萱娘目光阴狠,由于天色太黑的原因,所以卫大巡没有看仔细她脸上的神色。 向所有将士宣布……听到这句话,卫大巡愣了愣,但是很快他就爽朗的大笑,对着萱娘说道,“这有何难,我们可以先斩后奏。” 萱娘听到这话,说着,卫大巡就要向着萱娘的脸亲去,萱娘头一歪,刘避开了,强忍着头痛和恶寒对着卫大巡说道,“我要你带我回军营,要是你不同意,我就算是咬舌自尽也不会依你的。” 卫大巡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对着萱娘说道,“好吧,那我就带你回军营,倒是可要乖乖从了我。” “等时候到了,一切不自然就水到渠成了嘛~”萱娘故作娇柔的语气让卫大巡心头美滋滋的。 他将萱娘放下,然后吹了个口哨,没一会儿,一匹马就钻了出来,萱娘被他扶着上了马,微微垂眸,夜幕下,她的眼眸格外冰冷。 卫大巡像是急的不行,快马加鞭连夜赶路,他们刚走没一会儿,坟地便晃动起了火光。 赤炎带着一路人赶来,心中万分焦急,这个时候,有一个小将来到了赤炎面前,“赤副将,有发现。” 那个小将把一样物件双手呈上,赤炎定睛看去,只见那是一把佩剑,跟随南宫寒这么久,跟随南宫寒那么久,他怎么可能不认得这把剑,就是南宫寒的佩剑。 这把佩剑被萱娘给顺出他也是知道的,看到这剑,赤炎不动声色的对众将士说道,“这把剑被小五大夫持有,他一定就在这附近,大家分散找找。” 听到赤炎的话,众人不敢怠慢,对于这件事都重视起来,开始了极为仔细的搜寻。 过了半晌,仍旧是一无所获,赤炎只感觉意乱如麻,王爷没有清醒,一切都乱成了一锅粥,他们今天这场仗没有胜也没有负,天空响起一道烟花后,敌军就鸣金收兵。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赤炎才发觉少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于是命人搜寻。 找遍了战场都没有,这个小五大夫王爷可是很看中的,他要是把人给弄丢了,到时候王爷怪罪下来,估计大家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为了不掉脑袋,他只能带着将领们沿途寻找,找了一天,走了很多岔路口,才在这座乱葬岗找到了一点线索。 “这把剑你是从哪儿找到的?”赤炎问了问那小将,小将指了指那条下坡路,不,从他们的角度来说,这条路已经是一条上坡路了。 赤炎向着那条上坡路走去,眉头紧锁,他拿着火把仔细看,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丝的线索,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儿,那些石块儿上有淅淅沥沥的深红色东西。 赤炎伸出手摸了摸,又凑近鼻尖闻了闻,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是血。 通过血迹的罗列,可以看出,小五大夫当时一定是从这里滚了下来,可是当时他还骑着马,怎么可能滚落下来?难道是马受惊了? 赤炎顺着血迹一步步来到了一颗樱桃树下,举头一望,顿时脸色大变。 第二百二十九章秘密 小五大夫一定是出事了,这是他的预感,因为树上延伸下来一块儿绳子,像是被人割断,而血迹延伸到这里就没有了。 “赤副将,我说那小子不会是临阵脱逃了吧?”其中一个将领说道,他本就不看好萱娘带兵,如今他就连人都不见了,让他更加认定了萱娘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说不定那个小子和敌军传统好了的,就是一个细作。”又一个将领开口道。 “我就说嘛,他没吓尿裤子已经不错了,这可是战场。”又有人插言。 “够了!”赤炎沉声喝道,“还不是大敌当前你们不够团结?如今将领失踪,你们居然不想着去寻找,反而在这里说风凉话,王爷若是知道,不知得有多寒心!” 赤炎此言一出,刚刚还气焰嚣张的几个将领顿时没了言语,赤炎是南宫寒的亲信,正是知晓这一点,他们才不敢招惹赤炎的。 “他一定是遇到了危险。”赤炎自顾自说道,众将领顿时一头雾水。 “赤副将,这到底怎么回事?”有人按耐不住询问道。 “刚刚我发现我们来时的路,尽头有几颗钉子,而路上还有一些血迹,一直延伸到这里,你们看。”赤炎指了指树上,众将士这才抬头看去,“这根绳子就足以说明一切,它是被人割断的,说明曾有人在这里设下了埋伏,得了手才割断绳子的,如果我推测的不错,应该是有人故意引小五大夫来这里,并且早就已经设下了埋伏等着他自投罗网。” “可是你怎么能断定就是小五大夫中了埋伏呢?” “这把剑就足以说明了,这是王爷的佩剑,乃王爷母妃生前请最好的铁匠锻造的,那个锻造师铸剑不久就寿终正寝了,所以,此剑,世间只此一把,而这剑,今日被小五大夫带在了身上,小五大夫再大意,也不能弄丢这比他的命还重要的脸。”赤炎解释着,虽然有了思绪,但是他还不能够确定自己的想法就一定对,绳子也有可能是给野兽下的陷阱,但是想想应该不可能,这里可是乱葬岗,谁会这么闲得慌?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忽然有人问道,赤炎沉思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既然是敌军的埋伏,没有把小五大夫抛尸荒野,那就应该是有别的打算,他们既然没有杀人灭口,那小五大夫暂时应该是安全的,我们晚上可以夜探敌营试试。” 听到赤炎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众将士顿时面面相觑,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试试看。 “你,你,你,跟我来,剩下的人回军营。”赤炎挑了三个看起来比较精明的小将,因为这件事越隐秘越好,所以不能带太多人,不然的话应该会引起敌军的怀疑。 “赤副将,你就带这几个人手,万一生出事端,恐怕不好解决,不如多带些人吧。”有将领提议,但是赤炎根本没有理会。 玉山关境内,南疆阵营中,卫大巡召集来了很多人,把营帐挤的满满登登,密密麻麻的南疆战士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将军这是唱的哪一出?带回来一个男人不说,还要把大家都召集过来。 “给大家宣布一下,这个就是本将军的女人,今天高兴,本将请大家喝酒。”卫大巡大胆的揽住了萱娘的肩膀,萱娘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没有赞同却也没有辩驳。 众将士这才领悟过来,原来萱娘是女子,因为萱娘的面具还没有解下来,所以大家误以为她是男子并不奇怪,毕竟她现在梳的,就是男子的发髻。 他们要喝酒,那就太好了,正好趁机给这个卫大巡灌醉,好溜之大吉,然后找一匹马回归军营,最好是趁着他们宿醉的时候来一个偷袭,那可就一举两得了。 “恭喜将军,贺喜将军,不知小弟可否有这个荣幸,给将军做个证婚人,也好沾沾将军的喜气,成就这美事一桩啊。”一个小眼睛的男人开口,笑眯眯的样子看在萱娘眼里怎么看怎么讨厌,美你个头啊美!萱娘在心里翻白眼,虽然嘴上说让卫大巡高调,可是那不过是权宜之计,她才不希望把这点事情给闹的人尽皆知,谁知这个没有眼力的小将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小将的话显然是深得卫大巡的心,只听他爽朗一笑,然后说道,“好,就依你,今晚我们就洞房花烛,让这个喜事成双。” 喜事成双?萱娘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些人,直到有人问她怎么不笑一个,她才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但是那笑容却是怎么看怎么牵强。 “多谢将军。”得到卫大巡的许可后,他的小眼睛都快迷成了一条缝儿,搓手对着卫大巡说道,“那个……将军和此女郎才女貌……” 不等他说完,就被卫大巡给打断,“福来,长话短说,你也知道,这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卫大巡显然是精虫上脑,无心去听这个叫福来的说什么,一心只想着如何扑倒美娇娘。 那个叫做福来的下属闻听此言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了,一副点头哈腰的模样对着卫大巡说道,“好的,将军。” 说完,他清了清嗓子,对着大家说道,“那我现在就开门见山,我宣布……” 这下,不等他说完,又被人给打断,这次打断他的人,不是卫大巡,而是萱娘,“虽南,月天下二分,但是礼法却是不能废的,这是规矩,将军若是连婚事都如此糊弄,那岂不是要让全天下的人所耻笑?” 萱娘顾及的可不是什么规矩,只是想让福来多说两句,打发一下时间也好,起码,大庭广众之下,卫大巡也就只能搂着他,不能再做一些更深入的举动,要是什么都草草了结,让出她和卫大巡单独相处的机会那可就完蛋了。 卫大巡闻听此言,笑了,摆摆手,“这放眼天下,除了苍主公,谁人敢取笑我?但是凭借我与苍主公的交情,他也是不会取笑我的,除非……他想要那个秘密公之于众。” “秘密?什么秘密?”萱娘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难道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见到萱娘追问,卫大巡慌忙笑着改了口,“没什么秘密,你听错了。” 他口中的苍主公应该就是苍云飞,而卫大巡,有可能掌握着他的什么秘密,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这个秘密应该是他的保命符,但是已经不是深究这个的时候,现在主要是想办法逃出敌营才行。 福来听到萱娘的话,目光瞥过卫大巡,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卫大巡眨了眨眼,对着福来说道,“继续继续。” 听到这句,福来才敢继续说话,“今日,是将军和夫人大喜之日,在大家的共同见证下,愿将军和夫人能够白头偕老,永结同心,早生贵子,然后……然后,没了。” 福来挠着后脑勺,也想不出来什么词了,他的话音刚落,却引来将士们的哄堂大笑,也不知道是在笑他的忘词了,还是在笑他嘴笨。 “你会不会说话啊,怎么能诅咒将军的孩子没了呢?”有人抓住了他的语病,一道调侃的话语从人群中爆发出来,又引得大家一阵哄笑。 “我才不是那个意思呢。”福来想要辩解,“我只是……只是……” 只是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好的言语,只能干着急,看着大家嘲笑他。 “好了,大家抬酒去吧。”卫大巡一句抬酒去吧,就把大家都给支了出去,趁着大家去抬酒来喝的的空当,卫大巡想要亲萱娘,却被萱娘不动声色的给躲开了,“你做什么?” “让我亲一下,来,小娘子。”卫大巡嘴巴嘟起,让萱娘只感觉又是一阵恶寒,身上的伤口又开始疼了起来,这种疼痛还是让她强忍了下来。 她的衣服有的地方已经被划破了,露出给锋利石块儿划出的伤口,在她本就羸弱的身体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由于刚刚分散注意力,根本就没有注意伤口,现在伤口的疼痛已经让她难以忽略了,她脸色苍白,近乎昏厥过去,脑子里一片浆糊,但是她还是强迫自己要清醒。 因为她害怕,害怕自己昏倒以后会被这个一心想要占自己便宜的家伙给得逞,她不能对不会南宫寒,那样的话,她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卫大巡像是发觉了她的异样,便问道,“怎么样,小娘子,这么快就迫不及待想要勾引我了吗?” 萱娘咬紧了下唇,直到腥甜的液体在口腔中蔓延,唇下的痛反而让她清醒了几分。 她拉开了和卫大巡之间的距离,她没有说话,身上的伤口处传来的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卫大巡似乎发觉了她的异样,便说道,“伤口很疼是吗?放心,一会儿本将军会给你里里外外检查一下身子,然后给你好好包扎一下。” 卫大巡说着,唇角的笑意越发灿烂。 第二百三十章千金坠 为了不要与他接触,萱娘直接蹲在了角落之中,声音透着疏离,“不必了,我蹲一会儿就好。” “那怎么行呢。”卫大巡一步步接近,萱娘的心头顿时一紧张,蹙眉对贴卫大巡说道,“停,你,你别再过来了。” “小娘子,我不过是为你看看伤口而已,不必这么害羞。”卫大巡来到了萱娘的面前,伸手就要扯她的衣服,萱娘一个猝不及防,由于挣脱的太用力,她的外衫轻而易举的就被卫大巡给扯碎了,只剩下里面的中衫和裙裾。 萱娘的顿时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等她有所动作,福来的声音已经从帐篷外面传来,“将军,来酒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大概就是形容这样的人,福来漫不经心的进了屋子,刚好看到卫大巡手中正拿着萱娘扯碎半截的衣服。 “将军,没想到你这么心急,喜酒都不喝了。”福来嘿嘿笑着,手中捧着一个能有两个人脑大小的酒坛。 卫大巡有些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看就看吧,还说三道四的,让他有些不悦,刚要出言责怪,帐篷就被人给掀开,将士们陆陆续续的都走了进来,见到这么多人,卫大巡将手中的碎布一扔,故作正经起来。 “恭喜将军,贺喜将军。”所有的将士们顿时异口同声,卫大巡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对着大家说道,“好,开酒!” 大家开了酒,又是一阵谈笑风生,萱娘坐在角落里,没有人理会,显得存在感很低,但是这就是她想要的。 伤口似乎没有那么疼痛了,她也恢复了一些力气,萱娘不动声色的起身,向着帐篷口走去,这时,福来拦在了她的面前,举起手中的酒杯说道,“来,将军妇人,喝酒。” 他显然没少喝,舌头都有一些大了,萱娘一脸歉然的笑着摇摇头,“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 “不行!做我们南疆人的媳妇,怎么能不喝酒呢,当心,我让将军休了你。”福来拍了拍肚皮,正所谓酒壮熊人胆,大概就是这么来的。 “真的不用了。”萱娘有些尴尬,心里暗道,拜托你还是快点和你的将军提出要求把我给休了吧,这样我也好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会对你感激不尽的。 “本将的夫人,是你说休就休的吗?”卫大巡照着福来的脑后就是一巴掌,给福来一下子就给打懵了,转了一圈,然后有些茫然的对着空气说道,“谁,谁打我。” 卫大巡也跟着他们喝了不少酒,但是他却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只是脸颊有些微微的红晕。 “美人,时间不早了,你是不是想要和我回去入洞房啊,好。”卫大巡一把揽住了萱娘,萱娘想要挣脱开来,奈何他的力气太大,让她根本就挣脱不掉。 “你放开我!”萱娘一脸的嫌弃,但是尽数被卫大巡给忽略了,他笑着捏了捏萱娘的下巴,“没想到,你生气的样子,都这么可爱。” “谁要和你入洞房,死开!” “那你说你要干什么去?难道是给月国的将士们通风报信?”卫大巡的语气像是玩笑,又不像是玩笑,听的萱娘愣了一下。 “我……只是想去趟茅房。”萱娘想了一个蹩脚的理由,只愿卫大巡不要生疑,这样她才有机会悄悄逃跑。 “小娘子,你不识路,本将带你去吧,正好本将已有尿意,不如,一起,一起吧。”卫大巡说着,便揽着萱娘往出走。 “我,我我……忽然不想去了。”萱娘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才挣脱了卫大巡的臂膀,又牵动了伤口,让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营帐不远处的柴火堆后,四个人探出脑袋来,今天的月光格外明朗,映衬的一切景致都是那么清晰。 “赤副将,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小五大夫?”其中一个说道。 这四个人,正是赤炎带过来探查的,他们躲在这儿有一会儿了,起初有大军向着他们这边有,让他们以为行迹败露,没想到他们不过是去抬酒罢了,愣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们四个。 听到将士的话,赤炎眯了只眼,由于他们还有一些距离,所以听不清他们的对话,但是赤炎看清楚了,那个和卫大巡拉扯不清的人,不是小五大夫还会是谁? “他怎么和敌军在一起,而且拉拉扯扯的,难不成小五大夫是个断袖?还是和叛徒?”另一个将士又小声插嘴。 “别胡说八道,你们没看到小五大夫是被人强迫的吗?说不定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就算是断袖,也应该是跟王……”不等赤炎说完,另外三个人同时转头将目光对准了他。 赤炎这才发觉说走了嘴,赶紧拍了拍自己的嘴巴,然后用一种要挟的语气对着他们说道,“你们可不要乱说。” 赤炎话音刚落,不由想到了在营帐看到的,萱娘和南宫寒暧昧的一幕,论俊美,王爷怎么也要碾压这个南疆的将军吧?要是让他选择断袖的对象的话,他绝对会果断选择王爷。 呸!什么和什么!赤炎及时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赤副将,有些事情,你不说我们也懂得。”最先开口那个人低笑起来。 “你懂什么,不要乱说。”赤炎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他们,他们进了另一个营帐了,我们要不要跟上去?”一直没开口的第三个人忽然说道。 赤炎听到这话,这才向着营帐看去,视线当中已经没了卫大巡和萱娘。 “走,看看去。”赤炎冲着三个将士挥挥手,他们便蹑手蹑脚的从柴火堆后面走出。 卫大巡自己的营帐中,萱娘心中思索着对策,不管怎么样,最重要的一定是明哲保身。 香炉里燃着不知名的香,虽然萱娘学医,鼻子很灵,而且还有很强的药物识别能力,但是仍旧没有识别出这香炉里的香到底是什么成分。 “小娘子,你进了我这帐篷,可就是我的人了,这下你逃不掉的。”卫大巡似乎一点都没有喝多,像是有足够的精力和她玩儿。 “你明知我受伤了,还这样对我。”萱娘忽然唉声叹气起来。 “放心,小娘子,我会很温柔的。”卫大巡脸上挂着猥琐的笑意,搓着手。 外面偷听的一个月国将士忽然噗嗤笑出声,“小娘子哈哈。” 倒是很快,他就意识到了情况不妙,慌忙捂住了嘴巴,但显然是已经晚了,他已经成功引起了卫大巡的警觉,“谁?” “可能是猫叫吧,我都受伤了,你真的不准备给我弄点金疮药吗?”萱娘在桌边坐了下来,因为她看到桌上的酒壶顿时心生一计,她想起了自己随身携带了一些药材,这些药材都是无毒的,但是要是配合上金疮药的话,就会变成蒙汗药,只要兑入酒中,趁机让卫大巡饮下,自己就可以逃之夭夭了。 果然,卫大巡因为她的话转移了注意力,“来人!” 金疮药很快就上来了,萱娘先是漫不经心的涂抹在自己伤口,清清凉凉的感觉顿时覆盖了疼痛。 “小娘子,你自己敷药,可不能不管我呦。”卫大巡笑着说道,居然大摇大摆的脱了外衣,虽然胸口和臂膀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但是看起来仍旧是那样狰狞恐怖。 这样也好,萱娘冷笑一声,去给为大巡的伤口涂药,做完这一切后,她从怀中取出了她随身携带的药材,黑黑的,像是晒干的木耳一样。 “这是……”卫大巡有些不解的问,萱娘和他解释道,“这个叫做千金坠,是一种长在山崖绝壁上的药材,很难采摘,还要看时节,接受的雨露是否匀称,不到时候采摘的话会瞬间枯竭,千金难求,故此得名,配合金疮药可以迅速治疗外伤。” 萱娘用酒杯底把千金坠给撵碎了,然后敷在了卫大巡的肩头,这个做法简直完美,比向酒杯里下药方便多了。 不等萱娘给他擦完药,卫大巡就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然后让她坐到了自己的怀中。 “小娘子,如此良辰美景,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呢?”卫大巡笑着凝视萱娘,萱娘只感觉心头咯噔一下,因为她感觉自己做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她也不傻,更何况还有之前被赵昊骚扰的过往,让她明白,她此刻已经陷入了危机之中。 只能祈祷着药物的作用快点将近,好让卫大巡早点睡着,但是事情好像并没有向着她所希望的方向去发展。 “小娘子,放松些,不要这么害羞。”卫大巡舔了舔嘴唇,只觉得喉咙一阵发干。 与此同时,营帐外,其中一个将士对着赤炎说道,“赤副将,我们要不要进去帮忙。” 赤炎摆摆手,“我们先看看情况。” “没事的,小五大夫一个大男人不会失身的。”另一个将士插嘴道。 第二百三十一章大表哥 萱娘拼命在卫大巡的怀里挣扎,情急之下咬了一下卫大巡的手,才被他给释放出来。 萱娘从他怀里逃出来以后,惊魂未定的喘着粗气,似乎忘记了伤口的疼痛。 “小娘子,别挣扎了,你早晚是本将的人。”卫大巡笑眯眯的望着萱娘,萱娘的汗水已经布满了脸颊,脸上的人皮面具险些脱落。 他们两人之间,只有一桌之隔,萱娘面色警惕,呼吸很急促,而卫大巡则笑容满面。 “小娘子,你看这时间也不早了,不如……”他不等说完,就被萱娘打断,“呸,我是不会嫁给你的,我此生只爱南宫寒一人,要是不能嫁他,我情愿孤独终老!” “南宫寒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留恋。”听到萱娘提南宫寒,卫大巡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但凡是个男人,只怕是听到自己喜欢的女人谈论另一个男人,心情恐怕都不会好。 “他哪里都好,就是比你强。”萱娘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上的汗水已经能够给她洗脸了。 只听啪的一声,卫大巡手劈桌子,木制的桌子一下子一分为二,两个人之间再没有任何的间隔。 卫大巡力气极大,将萱娘扑倒在地,骑在她身上,开始疯狂的去扯她的衣服,萱娘拼命挣扎却于事无补,挣扎的过程当中,她的头发散落下来,发簪掉到了地上。 一瞬间,萱娘的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下意识的捡起地上的簪子,对准了自己的脖子,“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死给你看。” 由于是躺着,眼泪顺着耳边流落下来,她从没有一刻,觉得像现在这样屈辱。 听到她的话,那一瞬间,卫大巡的心头徒然一慌,动作也就自然而然的止住了。 其实,他想要的女人,不管什么样的,都会疯狂上完,然后摒弃,这一次,他明明有能力可以将她握住发簪的手禁锢住,然后不顾她的感受羞辱她,但是他却并没有那么做。 眼前的女人,是他见过的女人当中,性子最烈的,而他喜欢的就是她身上的这股劲儿,他觉得自己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他不想伤害她。 想到这里,卫大巡便从她身上起来了,萱娘这才暗松口气,就在她感觉放松了一些的时候,卫大巡忽然又晃悠着身体向他扑来。 这一次,有些不一样,萱娘发现卫大巡像是一个死人一样,这才松了口气,看来是千金坠起到了运用。 推开了卫大巡,萱娘起身拾起了桌上的金疮药,然后又从未大巡的营帐之中翻出了一套男装套上,这才出了营帐。 “小五大夫。”赤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萱娘有些惊讶的转过头,只见三个将士和赤炎都在。 “赤炎,你怎么来了。”萱娘有些惊讶的说道,看到萱娘没事,赤炎这才安心一些,对着她说道,“我们是来救你的。” 他话音刚落,就听一道凌厉的声音大喝道,“什么人?” 这个声音像是在哪里听过,萱娘顺着声音看去,只见福来吧唧着嘴,裤带松松垮垮的系着,还悠哉悠哉的拍着啤酒肚向这边走来。 福来本来是出来撒尿的听到这边有动静就赶来了,这家伙虽然喝多了有点大舌头,但似乎并不糊涂,他对着萱娘说道,“将军夫人,这几位是?” “这几位是我娘家人。”萱娘急中生智,拍了拍赤炎的肩膀说道,“这是我大表哥,还有我二表哥,三表哥,四表哥,他们得知我结婚,特意来探望我的。” 赤炎听到萱娘的话以后,顿时感觉哭笑不得,三个将士皆是忍俊不禁。 “你怎么这么多表哥啊。”福来挠了挠头,但是很快,他便反应过来,“你是月国人,你的表哥们自然也是月国人,月国人来我军营,可是要杀头的,不行,这件事我要禀报给将军。” 福来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卫大巡的营帐走去,萱娘眼疾手快,赶紧拦住了他,“既然是在将军的营帐口,将军自然是知道这件事了,你就不用去禀报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多此一举岂不是败了将军的兴致?” “也对。”福来点了点头,觉得萱娘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你这几个表哥,要是让将士们看见可就不好了,什么时候走啊?” “这就走这就走。”萱娘一边讪笑着,一边推搡着赤炎走。 “将军夫人,你不能跟着他们走啊,春宵一刻值千金。”福来阴阳怪气的说道,此刻萱娘恨不得暴打一顿这个脑袋缺一根筋的家伙,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要不是他的出现,她也就偷偷摸摸的和赤炎他们走了。 “快走快走……”萱娘不住的对着赤炎使眼色,要是他们的身份暴露的话,那在敌营可就是举步维艰了,要是被大军发现那就是插翅难逃,虽然现在南疆人很多都醉了,但是难保没有两个像卫大巡一样能打的。 “可是你……”赤炎有些迟疑,他比较担心的是萱娘的状况,见到赤炎不走,萱娘只好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这才让赤炎带着另外三个人走了。 萱娘的话的意思无非是说还有办法脱身,再有就是孤身一人行动也比较方便,等她出去,就与他们会合。 赤炎他们消失在夜色之中,萱娘也就放心了,福来笑着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数着手指,“大表哥,二表哥,三表哥,四表哥……” 萱娘目光四下打量,最终还是将目光落在了福来身上,这里她并不熟悉,这个福来看上去挺精明的,但是有的时候却又像是脑袋缺根筋一般,不过这种人,不利用还真是可惜了。 萱娘笑着对福来说道,“你跟随将军几年了?” 福来似乎玩儿手指玩儿的不亦乐乎,“大表哥,二表哥,三表哥,四表哥,一二三四,四年吧。” 萱娘顿时觉得有些无语,他怎么还没忘了这事儿呢? “军营里的一切你应该熟悉吧?”萱娘继续问。 “一二三四,四的。”这福来的话,顿时让萱娘有些无语。 “你知道马厩在哪里吗?”赤炎他们估计已经走远,她要骑马回去,虽然马术不行,但勉勉强强的应该还能比走着快一些,因为她身上有伤,要是走着回去的话,估计要走到猴年马月。 “马厩是什么舅,大舅二舅三舅四舅。”福来的大舌头越来越重,也越来越让萱娘无语。 算了,还是她自己去找吧,萱娘叹了一口气,在军营之中四处徘徊,找了半天,才找到马厩的所在,军营里大家都喝酒喝的比较多,所以很多人现在都进入的梦乡,也就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萱娘选中了一匹马,解开绳索,发现怎么拉都拉不动,于是她就换了一匹。 萱娘不禁有点怀念二十一世纪了,古代通讯就是不发达,要是放在现在,街道上随便拦一辆出租车,只要钱到位,就没有到不了的地方。 在古代,万两黄金都不能让你一日千里,因为这不是仙侠剧。 萱娘上了马,好在这匹马还算稳当,已经进入到了后半夜,就连军营门口的守卫都睡着了,所以萱娘很方便就出了门。 月光照亮了旅途,萱娘有些不知方向,很快她就悲催的发现,她似乎是迷路了,她到了一个布满沙子的山坡,放眼望去仿佛进入了茫茫大漠一般。 夜很冷,风很大,纵使穿的厚实,但是她仍旧是瑟瑟发抖。 “南宫寒……也不知道,你是否会醒来,是否知道,我在念着你。”萱娘忽然回忆起了和南宫寒的初见,她被他的气场所震慑,后来的经历让他们更加了解彼此。 她的声音很轻,很快就随风消散,她有些饿了,饥寒交迫的感觉很不好受,直到天色微微放亮,她驾着马,来到了当日她从马上摔下来的那个山坡,山坡下是乱葬岗,让她不禁回忆起了刚开始的时候,从死人堆里爬出来都没有害怕,如今,孤独又算的了什么呢? 身后忽然响起了马蹄声,让她有些诧异的回头,只见乱葬岗中杀出一队兵马,有的马甚至踏着坟头踩过,他们个个身着南疆的铠甲,让萱娘心中暗道不妙,调转马头正欲走。 她此刻正处在乱葬岗的边缘,而下坡路的上方,卫大巡骑着高头大马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怎么样,我的小娘子,没有本将你就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呢。” “谁是你的娘子,不要脸!”萱娘面无表情,卫大巡还没等开口,他身后的福来就开口了,“你可不许否认,你是我们将军的娘子,昨天你的大表哥,二表哥,三表哥,四表哥可是都有来做见证的。” 没想到他还没忘了这茬,萱娘有些无语,看来卫大巡已经知晓赤炎他们来过的消息了,可是萱娘却想错了,只听卫大巡有些疑惑的问福来,“什么大表哥,二表哥,三表哥,四表哥?” “就是昨天晚上的事儿,将军你不是都知道了吗?”福来揉了揉肚子说道。 第二百三十二章咬舌不能死? “到底怎么回事?”卫大巡冷声问道,他的声音吓的福来一哆嗦,立刻将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清楚了。 卫大巡听到福来的话,脸色没由来的一沉,“没想到,小娘子,你居然还有四个同伙。”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萱娘决定宁可装傻充楞,也不能出卖赤炎他们。 “不过没关系,抓住你一个,就不怕他们不乖乖就范。”卫大巡冷笑一声,一挥手,立刻有两个将士用两把长剑夹住了萱娘的脖子,感受到了上面的森森寒意,萱娘的脸上没有一丝惧色。 “走。”卫大巡大喝一声,调转了马头,将士们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马不停蹄,一路绝尘,到了营帐,卫大巡命人将萱娘给绑了起来。 卫大巡的营帐内,他端着精致的好点盘在萱娘眼前晃了晃,“想吃么?” 萱娘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卫大巡撇撇嘴说道,“让你服个软,又不是让你死,有那么难吗?”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萱娘面色冰冷,她是不会和任何人服软的,别说是他了,就算是南宫寒,该不给面子一样不给面子。 “算了,不让你服软了,吃吧。”卫大巡拿出一块儿耦合色的糕点送到了萱娘嘴边,但是萱娘却并没有张嘴。 “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卫大巡显然是被她的傲慢所激怒,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识抬举。 萱娘面色冰冷,对于他所说的话,采取的方式一直都是置之不理,卫大巡的目光忽然阴冷起来。 “你的身上穿的是我的衣服,证明你对我还有所留恋是吗?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永远都不会忘记我。”卫大巡说着,就开始撕扯萱娘的衣服,萱娘的身体被捆绑着,想要挣扎,奈何被束缚着手脚。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质量并不好的衣服,被他一点点扯下,直到剩下粉红色的肚兜,他的手刚要触及,萱娘忽然说道,“你再碰我,我就咬舌自尽。” 卫大巡的动作一僵,冷笑道,“咬舌是不会死的,你大可以试试。” 萱娘用牙咬住舌头,可是却只咬中了舌尖,舌头的神经就开始了自我保护的模式。 该死的!难道之前看的那些武侠小说里写的都是假的,什么分分钟咬舌自尽,都是骗鬼的! 虽然不能咬舌,但是萱娘紧咬住了下唇,鲜血溢出,模样说不出的凄决,却足以让卫大巡动容了。 “本来是想和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居然真的会这么做……”卫大巡愣住了,从视觉上看,萱娘的演技还是可以给十分的,以至于让卫大巡真的以为她咬舌自尽了。 “来人。”卫大巡转身出了营帐,不一会儿,两个穿着南疆打扮,装扮类似苗族的少女便来到了萱娘身边。 她们给萱娘松了绑,并且给她的伤口上了一些金疮药,动作很柔和。 两个人做完一切后,静候在一边,对着萱娘说道,“将军叫我们来侍奉姑娘,姑娘要是有需要尽管提出来。” “我想回月国,可以吗?”萱娘撇撇嘴,她现在浑身剧痛,原本就受伤了,加上卫大巡那么粗暴的打压,让她的伤口实在是有些承受不住,结痂处又裂开了,要不然也不会任凭她们给自己上药,但凡有一点力气,她都是能自己动手尽量自己动手的。 “这……”两个少女对视一眼,目光满是迟疑,她们自然做不了将军的主。 “既然什么都不可以,那还要我提什么要求。”萱娘此言一出,两个妹子顿时没了言语。 还是得想个法子逃出去才行,萱娘感觉有些说不出的烦闷,那个喂大狗,鼻子和狗一样,无论她到了哪里,他好像都能找到一样。 南宫寒会玩儿声东击西,那她何不来个以退为进?不如再假意屈服一次,看看能不能顺利逃脱,只要逃出他的魔爪,那就好办了,到时候就可以去找赤炎他们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萱娘也摸清了一些卫大巡的脾气,只有对他逆来顺受这个方法能够行得通。 一连两天过去,相安无事,卫大巡都没有来,到了第三天,萱娘吃好喝好,然后对着两个少女说到,“去把你们将军请来。” 萱娘找到了金疮药和千金坠,来了一个大搅拌,然后倒进了桌子中的酒杯里,当然,这一切都是悄悄完成的。 这个桌子已经不是上次那个,上次不对劲卫大巡因为愤怒而一掌劈断的桌子仿佛已经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桌子比之前的要矮一些。 卫大巡进门的时候,只见萱娘一脸笑意的,冲着他勾了勾手指,顿时卫大巡的心头荡漾起丝丝缕缕的涟漪,说不出的甜蜜。 “小娘子,今日叫本将来所为何事?莫不是想通了?”卫大巡脸上挂着笑意,显然心情不错,遣散了两个少女。 “当然了,这两天我也冷静了一下,也发觉了,其实那个南宫寒,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仗着王爷的身份才被百姓推崇罢了,什么战神之名,都不及你的一星半点。”说出这话的时候,萱娘不住的在心里安慰自己,淡定,这是假话,假话。 听到萱娘如此说,卫大巡显然更加高兴了,“你说的不错,什么狗屁战神王爷,不过是一个习惯躲在女人身后吃软饭的小白脸罢了,一点真本事没有,就仰仗着自己有一个皇帝老爹罢了。” “那是自然,卫将军才是真正的英明神武,之前的事情,是小女子不对,对于卫将军多有偏见,这两日来,这两个丫头总是给我诉说将军的英明事迹呢,简直让小女子崇拜的五体投地。”萱娘顺着倒了一杯酒,递给了卫大巡,“小女子这就给将军陪个不是,要是将军愿意原谅小女子之前的过失,还望将军能够饮下此杯。” 卫大巡接过酒杯,余光瞥过萱娘,发觉她的目光很是……期待?大概其期待他能够喝下这杯酒。 “小娘子,本将可是记得之前你的所作所为啊,几次说要从了本君,可是都说话不算话,今天这酒这么浑,你真的希望本将喝下去?”卫大巡眼眸微眯,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了这一杯酒上。 “小女子我,正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所以才会给将军敬酒的,难道将军是嫌弃人家敬的就没有诚意?”萱娘嗲声嗲气的说道,她这话自己说的时候都直起鸡皮疙瘩。 “这个诚意嘛,可以用其他方式体现的,比如……”卫大巡放下了酒杯,目光在萱娘身上来回巡逻。 “将军你好坏,就连人家敬的酒都不喝,莫不是嫌弃人家了?还是说,你对我说什么爱,都只是说着玩玩儿?”萱娘撇了撇嘴,一脸不乐意。 “本将就是开个玩笑,你不必放在心上的。”卫大巡笑着说道,然后举起了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不一会儿,他整个人就趴倒在桌子上,萱娘蹑手蹑脚正准备出门,却听身后传来幽幽的声音,“小娘子,你不乖,想要趁着本将睡着开溜吗?” 萱娘的动作顿时一僵,然后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你,你……你不是……” “本将不是昏迷了吗?对吗?”卫大巡似笑非笑的说道,“同样的伎俩故技重施,你以为本将还会上当吗?” 卫大巡起身,来到了萱娘面前,而萱娘则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他缓缓开口道,“知道本将为什么醒来那么快吗?” 萱娘摇了摇头,卫大巡解释道,“这个屋子里的香,可以解百毒百药,即便是有人下药,也会挥发的快些。” “原来如此。”萱娘点了点头,那他岂不是早就知道酒里有药,但是香可以稀释这些药,所以才那么做的?这次之所以没晕是因为这次是酒在空气里药劲因为香而挥发无效了,上次是因为直接涂抹于患处吧? “其实本将想留下你,所以才会对你这么关注,知道为什么吗?”卫大巡笑的意味深长。 “因为你喜欢我?”萱娘很直白的说出了自己认为对的原因。 “这只是一方面,从你会用千金坠的时候,我就晓得你对药理精通,而且凭借你的理智和胆识,本将相信,你若是留下,一定会更为南疆攻下月国的一大助力,等苍主上夺得了这天下,就废除这个男尊女卑制,论功行赏,本将一定会求主上封你个一官半职,如此乐事,岂不快哉。”卫大巡对萱娘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萱娘虽然嗤之以鼻,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 苍云飞是什么人,她并不是没有了解过,即便是夺了天下,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暴君,不灭了有功之臣就不错了,还求什么论功行赏,还是祈祷他别卸磨杀驴吧。 “能在一个明君手下一展宏图也不错,若是想要我留下来也可以,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萱娘眼底浮现出一抹狡黠之色。 第二百三十三章计策 “什么条件?”卫大巡有些疑惑,但是同时心里也很是赞赏,没想到她还知道讨价还价,不过也没关系,他需要的,就是聪明的人。 “我留下来,但是在这期间,你不能够强迫我。”萱娘双手挡在胸前,神色戒备。 原来就是这个条件,卫大巡笑了一下,反正来日方长,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相信自己的温柔攻势只要能够感化她,那一切就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好吧,但是你也要答应,这段时间要寸步不离的侍奉我。”卫大巡的语气毋庸置疑,萱娘还想要说些什么,就被他给抢了先,他补充道,“这一点没得商量。” 他仿佛意识到了萱娘还想在讨价还价,萱娘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再提出条件,便撇撇嘴,其实这样也并没有什么不好,既来之则安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如先安顿下来,看看能不能找到南疆人的破绽之类的也不失为一个可行之计。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说定了。”萱娘十分爽朗的说道。 一连数日,萱娘都给卫大巡端茶递水,过的也算是安生,不被人强迫的感觉让萱娘感觉心情都跟着好了起来。 萱娘在两个之前伺候过她的苗族打扮的少女口中了解到了一些南疆的风土人情,对于这里也熟悉了不少,并没有刚开始那种不知道马厩在哪里的尴尬的感觉了。 这两个少女是两个姐妹,春雪和冬雪,萱娘和她们混的熟了,偶尔还会帮帮她们做事情,比如帮她们晾晒一些将士们的衣服,或者是帮她们烧火煮饭,南疆这边,女人基本上承包一切琐事,男人们只要负责打仗和吃饭就可以了,不像月国的战场,主厨都是男的。 直到这一天,营帐中来了一个人,此人身材高瘦,看上去精明能干,他穿着南疆的铠甲,目光中闪烁着犀利的光芒,一看就不好惹。 这个人进入营帐恍若无人之境,引起了帮冬雪晾晒床单的萱娘的注意力,看他的举止,就不像是什么善类。 这个人直接就进了卫大巡的营帐,甚至一声招呼都不打,守在卫大巡营帐入口的两个将士好像认识他,所以并没有加以阻拦,这让萱娘不由得更加好奇,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整理好了床单,萱娘这才缓缓向着卫大巡的营帐走去,就在她快要接近的时候,春雪迎面走来,她的手中端着一壶刚泡好的茶水,萱娘心里顿时来了主意。 她拦在了春雪面前,满面笑意的说道,“春雪,你够辛苦的了,这茶我帮你给了将军送过去吧。” “这……”春雪迟疑了一下,对于萱娘突如其来的热情有些回不过神来。 “好了好了,你就别纠结了,谁送过去不都是一样嘛。”萱娘说着,冲着春雪眨了眨眼,然后眼疾手快的夺过了春雪手中的茶壶。 春雪只觉得手中一空,而眼前已经不见了萱娘的影子,望了一眼卫大巡的营帐,她摇了摇头,仿佛并没有太过在意萱娘的举动,转头去帮着冬雪做事去了。 萱娘端着茶壶进了营帐,一进来,她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儿,沉寂,肃杀,前所未有的严肃让她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她一进门,就引起了那个目光犀利的男子的关注,他的目光很冷,没有一丝善意,屋里原本只有他们两个,足以见得他们的对话似乎很重要,是那种外人不能听的。 卫大巡似乎在和他说这话,因为萱娘的到来,话语声顿时戛然而止,见到萱娘进来,卫大巡微微一笑,对着那人说道,“这位,是贱内。” 萱娘硬着头皮上前,强扯出笑意,给卫大巡和那个人倒了茶水,在那人目光的逼迫下结结巴巴的说道,“喝,喝茶……” “她是月国人?”那人语气冷硬,让萱娘有些招架不住,倒是没有表现出来,她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见到南宫寒的时候,可见这么有气场的人,一定不简单。 “她已经诚心归顺南疆,做了本将的女人,自然是对本将忠心不二的。”卫大巡和那人解释道,但是那个人的目光始终不离萱娘,仿佛想要从她身上看出什么破绽,她的目光让萱娘只感觉芒刺在背,微微垂眸,不去与他的目光交集。 通过他们的对话,萱娘隐隐觉得卫大巡和他说话的时候似乎有点小心翼翼,像是有些畏惧他一样。 “如果没有什么事,奴家告退。”萱娘放下茶壶,转身准备出去,却感觉衣袖像是被人拉住,转头,只见卫大巡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说道,“本将没有什么事情需要避讳娘子的,娘子大可不必如此。” 萱娘这才转过身,在卫大巡的身边站定,装作一脸娇羞的模样,这才让那人收回了目光。 “我们刚刚聊到哪里了?”卫大巡思索可以一下,那人没有说话,他蓦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有些懊恼的自顾自说道,“看本将这记性,苍主上让本将保管的军事地形图本将已经收好了,就在荒郊的乱葬岗,有一颗樱桃树的坟下,没有人能够找得到,不得不说,苍主上真的是料事如神,上次收买让万勇给那些将士们下药,十只烧鸡外带点银子就把他给打发了。” 听到卫大巡的话,萱娘顿时一惊,军营里的叛徒就是万勇吗?那天晚上她看到的人影也是他吗?南宫寒现在会不会有危险?萱娘想到这里,只感觉一阵慌乱。 “只是有点遗憾没能直接潜入找到那个南宫寒,不过有点奇怪,这次本将与月军交峰,却并没有见到南宫寒,难不成他是临阵脱逃了?”卫大巡毫不避讳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前些天,玉山关关外,有几个百姓说看到过一伙月国军队,还与一个姓王的秀才纠缠不清,于是主上便命人去了那个村子,找到了那个叫做王公卿的人,从他口中了解到,他们似乎在找南宫寒,主上怀疑,上次我们的埋伏并没有失败,现在南宫寒应该是失踪了,月军应该正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要是现在卫将军出手,灭了月军这件头功可就是不费吹灰之力了。”那人冷笑一声,就连笑容都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他的话,让萱娘的心头顿时泛起了惊涛骇浪,虽然事情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糟糕,南宫寒找到了,但是仍旧处于昏迷的状态,月军应该是六神无主的状态,现在一定是溃不成军,现在这样的关头,苍云飞让人带这样的话,果然是好算计! 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萱娘在心里暗暗发誓,她一定要想办法,想办法让他们不再攻打月国。 “据我所知,南宫寒并没有失踪。”萱娘插嘴道,卫大巡和那人的目光几乎是同时转向了她。 “南宫寒他只是,只是……”萱娘的思绪飞速转动,同时组织着语言。 “只是什么?”那人冷声问道,他的目光让萱娘很不舒服。 “只是……只是……”萱娘想了半天,才说道,“只是在操练新兵,对的。” “操练新兵?”卫大巡皱了皱眉。 “是的,南宫寒派出迎战的那些将士都是很弱的,其实是因为他有着一样秘密武器,这些将士才是他们的核心,皇上前不久又派了自己的亲信都来支援月国,恐怕现在月国的兵力,一时半会儿难以攻克。”萱娘认真的说道,其实她不过是胡乱编一个借口,想让苍云飞知难而退,不再进攻月国军营。 皇上派下来的哪是什么亲信强兵,不过是一些酒囊饭袋,提不上战场的,他们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南宫寒,如今南宫寒找到了,他们也就都回去了,根本就没有一点要帮忙保家卫国的意思,萱娘这么说,无非就是想要他们知道皇上对于南宫寒的重视。 “我倒是想要领教领教,这个南宫寒所谓的秘密武器,到底有多强。”那人再次发出冷笑,不但没有知难而退,反而有点想要迎难而上的意识,这顿时让萱娘心中暗道不妙,本想吓唬他,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了。 他不顾及萱娘的话,但是不代表没有人顾及,卫大巡听到那人的话以后,便有些凝重的说道,“说不定南宫寒现在正等着我们自投罗网也说不定,他能够成为月国的战神,一定不简单,此时还需从长计议。” 卫大巡觉得,萱娘在月国的地位一定很重要,不然不能带兵打仗,将士们也不可能听她的,现在她归顺了,应该是一心向着南疆,加上她对于月国了如指掌,相信肯定会成为南疆灭了月国的一大助力。 既然萱娘这么说,肯定是为了南疆考虑,南宫寒的秘密武器,应该是非常厉害,所以他们不得不忌惮。 卫大巡现在对于萱娘的话,可谓是深信不疑,这些天,萱娘无微不至的照顾,也让他觉得,这个女人,早晚会是他的。 第二百三十四章偷军事地形图 “那以你之见,当如何?”卫大巡询问萱娘,他显然已经十分信任萱娘,但是那人却并不这么想,他脸色阴沉,对着卫大巡说道,“我觉得,南宫寒训练的这支兵马,一定会成为一匹黑马,说不定会成为我们最大的威胁,所以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想办法对付这支兵马,不如我们也训练出一只强大的兵马应对,现在我们先按兵不动,看看他南宫寒能够耍出什么花样来,我们就以不变应万变。” 那人听到萱娘的话以后,脸色顿时一沉,“这怎么行,主上的意思是尽快拿下月国,我南疆也不弱,待我回去召集全部的兵马进攻月国军营,说不定还能有点胜利的契机。” 那人说着,起身就走,整个人雷厉风行,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让萱娘都忍不住有些佩服他。 听到他说要回去召集兵马,萱娘顿时有些焦急的对着那人说道,“南宫寒的兵马客气很厉害的,况且这一战事关重大,一旦失败,就会坏了主上的大计,这个责任你负的起吗?” 果然,萱娘的话似乎起到了一定作用,他的脚步顿住,卫大巡见状,也跟着帮腔,“就是啊,现在我们最主要的是召集将领们过来,商讨对付南宫寒这支神秘兵马的策略,而不是意气用事啊。” 那人听完卫大巡古的话,略微思索,才说道,“主上要的是尽快拿下月国,不惜一切代价,要打倒南宫寒,摧垮他们的防御,而不是在这里说废话。” “我知道,你仔细想想,主上之前吃了几次败仗?还不都是因为南宫寒诡计多端,我们此番贸然前去的话,恐怕一定会正中下怀,你要是执意带兵前去,那本将也就舍命陪君子了,大不了一起死,带着主上的希望一起走向灭亡。”卫大巡苦笑一声,故作轻松的说道,别看他表面装的很从容,但是他却并不轻松。 不知怎么的,萱娘居然从卫大巡的话语里听出了几分慷慨激昂的味道来。 “难道我们就一直坐以待毙吗?”那人似乎因为他的话有些动容,语气也松动了几分。 “当然不能坐以待毙,我们要想办法,想办法对付月国的军队,我这就去召集大家,一起集思广益。”卫大巡大手一挥,然后对着门外大声说道,“来人!” “茶凉了,我再去温一壶。”萱娘拿起茶壶,走出了卫大巡的营帐。 她刚走出没多久,那人便冷声问道,“这个女人,她的话可信么?” “她的话,几分真,几分假,本将这里还是有数的。”卫大巡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临近心脏的位置,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高深莫测。 虽然萱娘足够小心翼翼,但是她还是引起了那人的警觉,只是她还没有注意到,温好了茶水,她再次端递过去的时候,发觉屋里忽然多了五六个人。 这些人看上去个个皮糙肉厚,一看就很耐打的样子,这些人,如果她猜的不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南疆的将领们。 她进去的时候,刚好看到卫大巡还有那人和他们相谈甚欢的样子,那人总是让萱娘喜欢不起来,因为她总觉得这个人冷的像块儿冰一样,而且他的目光总是不时的从她身上扫过,引得她一阵不适。 虽然如此想,但是萱娘没有表露出来任何的破绽,而是专注的给卫大巡已经空了的茶杯里面倒茶。 “将军,我觉得我们可以想办法从后面绕到月国的军营,火烧他们的粮草,相信到时候他们一定会撑不住的,即便是再强劲的兵力,没了粮草也不行啊。”其中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对着卫大巡说道。 “的确是个好主意,只是想要绕到月国身后烧他们的粮草,确实是难,之前主上就命人在他们运送粮草的要塞进行拦截,想要烧光他们的粮草,谁知道,被人发觉,后来只能想办法拖住他们几天。”卫大巡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个月国的将士,一个个的都太过精明,恐怕并不好糊弄。 没想到,之前粮草输送的过慢,就是这个原因,加上将士们中的毒,也都是他们搞的鬼吧? 见到卫大巡出言否决了这个建议,萱娘这才暗松口气,幸好幸好,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拖,拖到南宫寒醒来,或许,只有他醒来,月国大军才能够有主心骨,就是让南疆这边暂时安定,不出兵,等到月国的将士们重振旗鼓,一举攻过来就行了。 她在这期间要想办法做内应,来个里应外合,她就不信击不垮这些南疆的士兵。 她现在能做的,只有等,等待机会,她相信,南宫寒若是苏醒,一定会来找她的。 “将军,我们不如派一个高手去偷袭南宫寒,擒贼先擒王,只要把他给拿下了,就不愁那些月国的将士不不乖乖就范了。”一个龅牙男说道。 偷袭你个大头鬼,萱娘在心底暗自肺腑,这些人不能善良点吗? “月军自从上次战役起,就加强了警觉,南宫寒的力量不容小觑,想要潜入敌营的话,恐怕需要一个绝世高手,如果我们要是真的有这么一个绝世高手在的话,就可以直接挂帅踏平月国了,长没长脑子!”卫大巡狠狠拍了一下那将士的脑后,萱娘心中暗爽,拍的好,让你出馊主意。 “主上命我传话,要尽快夺回被夺走的城池,我们可以进攻流汐城,既然南宫寒来声东击西,那我们就以牙还牙。”那人冷笑一声,目光冷冷扫过卫大巡,像是在征求意见。 “万万不可。”萱娘慌忙开口阻止迎接她的却是那人宛若利刃的眼神。 “这个主意挺好的,娘子何故反对呢?”卫大巡有些疑惑的目光落到了萱娘身上。 萱娘眨了眨眼,思忖了一会儿才说道,“流汐城现在有重兵把守,恐怕我们很难取胜。” 见到萱娘眉宇之间隐隐有担忧之色,卫大巡不由得大喜,太好了,没想到她居然开始担心他了,殊不知,他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 “无妨,先夺回流汐城,挫挫他南宫寒的锐气也好。”那人像是心意已决,向着门外走去。 萱娘有些慌乱,抓紧跟了上去,然后拦在了他面前,“不行!” “为什么?”那人的眼神仿佛要把萱娘给刺穿了一般,他似乎发觉了萱娘今天不同寻常的举动。 “流汐城是要塞,恐怕一旦进攻,必然打草惊蛇,更何况那里地势不好,若贸然强攻,只怕会损兵折将不说,恐怕会引来南宫寒,那样的话,可就真的麻烦了。”萱娘眉头紧锁,对着他说道。 那人似乎有些不耐烦,语气不快,“难道就在这里坐以待毙,要是主上怪罪下来,你担待的起吗?” 萱娘听了他这话,顿时心头一股无名火起,一口一个苍云飞,这人这是绝了,好言相劝居然也不听。 “这件事既然我提出来,那就由我全权负责,为了大军的生死存亡,南疆不能再损失一兵一卒了,损失连玉山关都失手了,才是真的麻烦。”萱娘一脸凝重的说道,她现在只希望一切都能够如她所料的那般顺利。 “娘子,你不要激动,冯副将是苍主上身边的红人,主上对于他自然是青睐有加,相信他的决定绝对错不了,但是眼下最重要的是大家团结一致,以大局为重,大局为重,哈哈。”卫大巡打这圆场,萱娘却没有什么好脸色,这个姓冯的是吧?总是破坏她的计划,要不是他从中作梗,她早就成功了。 怎么会有这么不识趣的人呢?萱娘简直无语,为了月国的将士,为了月国的千千万万百姓,也为了南宫寒的夙愿,她必须要拦住这个姓冯的,没错,就是要拦住他,不惜一切代价。 想到这里,萱娘只感觉周身的热血沸腾起来,见到萱娘的模样,冯副将只是以为她是因为生气,所以也就没有太过在意,他哪里会想到,萱娘这么做,都是为了月国考虑,表面上说维护南疆的话,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让南宫寒能够早日康复罢了。 “也罢,那就从从长计议。”冯副官的眼神落在了萱娘的身上,几乎是不出意外的,给她带来了那种有些恶心的感觉,比卫大巡更甚。 听到冯副将的话,萱娘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这应该算是成功了吧,只要南疆不挑事儿,月国的将士们就是安生的,拥有足够的时间休养生息。 她带兵打仗之前备下的药足够用的,就算是不够用,杨大夫知晓药方的情况下,也一定会调配出来给南宫寒服下的,这个她倒是不担心。 入夜,萱娘一时之间居然思绪万千,辗转难眠,也不知道南宫寒醒来了没有。 萱娘叹了一口气,只感觉自己现在有些力不从心,这些日子,卫大巡吃穿用度都没有亏待她,但是她此刻的心情,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第二百三十五章醒来 月国营帐之中,赤炎的心头很是焦虑,小y五大夫和他说过会回来的,但是过了这么长时间却一点消息都没有,让他十分怀疑,萱娘是不是要挂了,要么就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同时,这边王爷的性命一直被小五大夫的药吊着呢,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苟活,生怕出任何的差池,连日来的沉寂气氛,让将士们的士气也可以说是大不如前。 虽然找到南宫寒稳定住了军心,但是紧要关头,南宫寒醒不过来,将领们仍旧像是无头苍蝇一样搜寻着南宫寒的下落。 军中不可无主帅,赤炎现在忙的是焦头烂额,军中无论何处都加强了戒备,他试图派奸细混入敌营去打探萱娘的消息,但是不知为什么,派去的人一个个都是有去无回,像是石沉大海了一般,一点消息都没有带回来。 “赤副将,你就先好好休息休息吧,您都三天没有进食了,每天只喝一点水,怎么能熬的住呢?”杨大夫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慰,他是真的心疼赤炎,因为所有都怀疑南宫寒醒不过来了,但是唯独赤炎仍旧执着的相信,南宫寒活着,就一定会醒来的。 这么多天过去,南宫寒并没有清醒过来,为了维持他的身体营养均衡,食物都是别捣碎了以后,由赤炎一点点用勺子,撬开南宫寒的嘴喂进去。 南宫寒虽然昏迷,但是没有伤害到喉咙,可本能的吞咽,但是似乎并没有什么用,这么多天过去了,他仍旧是没有醒过来。 有的将士甚至怀疑,南宫寒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根本醒不过来,小五大夫药每天都是按时喂,除了南宫寒的气色越来越好,皮肤看起来更有光泽以外,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王爷,你快点醒来吧,现在大军六神无主,全等着您主持大局呢,赤炎在心中默默祈祷,无论是何方神明,只要能够让王爷顺利醒来,他都感激不尽。 寻找南宫寒的旅途中,直至找到了南宫寒,他才有些暗自后悔,王爷还活着,怎么当初自己就能以为他死了呢? 为了这件事,赤炎一直耿耿于怀,回来以后也是自责不已,他以后再也不信邪,不相信王爷会死之类的事情了。 他这几天,下定了决心不吃饭,只为等待南宫寒醒来,若是他真的在这个时候饿死,那他会选择化作鬼魂,陪伴在南宫寒的身体旁边,声做月国的人,死做月国的鬼。 “没事的,我扛得住。”赤炎的话语已经有些虚弱了,但是仍旧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赤炎只感觉一阵眩晕感袭来,他摇头,想要甩掉这种感觉,却没有气到一点作用。 眼见他的身形已经有点达晃,杨大夫慌忙上前扶住他,然后小心翼翼的为其诊脉。 “赤副将,你的身体,因为不吃东西,加上没有合眼,已经很虚弱了,再不吃东西,恐怕会有性命之虞啊。”杨大夫故意夸张了他的病情,其实赤炎只是有些血压低下,因为身体没有足够的能量而已,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希望赤炎能够重视起来。 可是他显然是低估了赤炎,赤炎听到杨大夫的话以后,只是苦笑了一声,“大不了一死,不过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亲眼看到王爷醒来,愿我逝去以后,你能够替我照顾好王爷,然后对王爷说,赤炎以身殉国。” 赤炎的话语,有些凄凉,听在杨大夫耳中很是难受,他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骗了他,一种内疚感让他有些无地自容。 “赤副将,其实也没那么严重,要不,我先帮你守着王爷,你先去睡一会儿?”杨大夫用有些商量的语气对赤炎说道。 “不必了,我就在这里陪着将军,直到生命的尽头。”赤炎目光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要迎接死亡的决心一般。 见赤炎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杨大夫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但是他居然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南宫寒要是能够早日醒来还好,要是醒不过来,估计又要有一条生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医者父母心,他自然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赤炎死,可是眼下的情形,却让他有些无能为力。 元帅,你可晓得,赤炎如此忠心,当真是您的福气,要是您能感应到,里早些醒过来吧。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嘈杂之音师,像是很多人在说话,这不由得让赤炎皱了皱眉头,目光掠过杨大夫,发现杨大夫有些诧异,像是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一个小将进来通报,“副将,将士们在外面都说要见王爷,还说看情况,王爷估计是八九不离十醒不过来了,他们恐南疆再生事端,于是集体求见副将说让副将给他们一个说法。” “反了他们了。”赤炎一咬牙,眼眶布满了红血丝,模样乍一看有些狰狞。 赤炎走出了营帐,冷着一张脸,目光扫过那几个造谣生事的将领,怒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不知道元帅需要静养吗?还敢如此喧哗?” “元帅这都静养半月有余了,怎么可能还没有醒来,赤副将,你今天必须给大家一个说法,要是王爷醒不过来怎么办?那个小五大夫就是个弱鸡,一上场就被敌军给虏去了,如今又说将军昏迷不醒,这总得有一个主事之人能带兵吧?”其中一个将领说道。 其实对于主帅这个位置,将领们皆是跃跃欲试,南疆就算是再怎么能耐,接连被夺那么多城池也蹦跶不了多久了,只要灭了南疆的这最后一个将领,头功可是一块儿肥肉啊,他们早就虎视眈眈了。 有的像要出兵去主动击败南疆,但是奈何师出无名,需要一个合理的机会,这些个将领们的小心思,自然逃不过赤炎的法眼,他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是背地里已经开始暗暗后悔,没想到,事情居然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这些将领们居然不顾及大敌当前,而是再考虑自己能不能亲自挂帅立头功。 “这件事你们不说,我也知道,军中不可一日无主帅,我是追随元帅最久的人,既然元帅处于昏迷的状态,那么,我愿代元帅挂帅出征。”赤炎此番话出口,一众将领顿时有些惊讶,然后是一片哗然。 “我的意见等同于将军,若是有意义者,等将军醒来,我都会传达的。”赤炎冷笑着一张脸说道,然后转身进了营帐探望南宫寒。 “王爷,原谅卑职自作主张,替您出征,眼下正是多事之秋,而我月国,正是危急存亡之际,赤炎愿为国效力,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要杀入敌营,救出小五大夫。”赤炎半跪在地上,语气坚决,像是已经打定了主意要主动出击,对付南疆的军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赤炎说完,转身欲走,但是身后传来的一道声音却让他的身子一僵,“赤炎,回来……” 这个声音是那么熟悉,也是他万分期待能够听到的,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足够清晰,此刻,听在赤炎的耳中,却仿佛天籁之音一般。 “王爷。”赤炎转身,自然泪目,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铁骨铮铮的汉子在战场上都不曾哭过,不曾畏惧过,却唯独因为眼前人的一句话而触动了心弦。 只见南宫寒不知何时已经张开了眼眸,万千风华汇聚在他犹如星空般神秘又璀璨的眼眸当中。 南宫寒由于刚刚清醒,身体还有些乏力,他想要坐起来,却有些困难,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杨大夫见状,立刻上前扶着他坐了起来。 “王爷,保重身体。”赤炎关切的询的说道,眼底满是担忧。 其实就在外面大家七嘴八舌,赤炎出去的时候,南宫寒的意识就已经清醒了,直到赤炎刚刚的话,让他有些震惊。 “赤炎,你说萱娘……不,小五大夫她怎么样了。”赤炎的话他听的很清楚,所以才有此一问。 赤炎一听南宫寒醒来第一时间就询问小五大夫的事情,整理了一会儿情绪后,他便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和南宫寒诉说了一遍。 “居然有这种事。”南宫寒听完后,顿时眉头紧锁,没想到,萱娘居然为了他,付出这么多,他南宫寒何德何能,值得她冒着生命危险来救? “是属下实质,请王爷降罪。”赤炎单膝跪地,面无表情,他脸上的泪痕尚未消融。 “错不在你,是本王太过大意,才会着了他们的道。”南宫寒冷笑,想着自己的经历,只感觉有些荒谬,敌方的手段并不高明,却使得他中了计,这个苍云飞,看来不容小觑。 “王爷,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赤炎满怀期待的问到,他看到南宫寒,就仿佛看到了希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这种感觉就像是他们已经赢了一般。 第二百三十六章再见 “本王要去救她。”南宫寒恢复了一些体力,穿好了鞋子,骑着外套就要往出走,却被赤炎一把拦住,“王爷,你清醒点!” “本王很清醒,你让开。” “王爷,你不要意气用事。” “让开!” 赤炎就是不让,南宫寒无奈,只得在他的脖子后方一敲,然后赤炎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跌倒在地,昏了过去。 直到南宫寒出了营帐,杨大夫才从目瞪口呆的状态回过神来,他来到了赤炎面前,轻轻推了推他,发现赤炎没有醒。 杨大夫还是知道轻重缓急的,他知道南宫寒不会真的伤害赤炎,他不过是昏过去了而已 ,他跑出去追南宫寒,却发现已经没有了南宫寒的踪迹。 都过忙中出错,乐极生悲,杨大夫差点就乐极生悲了,他和一个人直接撞了个满怀,对方身体硬朗,他感觉自己的老骨头都快散架子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缓缓起身之时,这才有些抱怨的去打量对方,“万勇,我说,你走路能不能看着点,不知道给老人家让路吗?哎呦,我的老腰啊……” 听着杨大夫的抱怨,万勇只是有些歉然的笑了笑,“真不好意思,杨大夫,你这匆匆忙忙的,要干嘛去啊?” “王爷醒了,如今孤身一人去了敌营,我想找几个人,去接应王爷,王爷现在大病初愈,身体要紧。”杨大夫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万勇思索了一下,然后对着杨大夫说道,“原来如此,这件事交给我吧。” 杨大夫显然是对于眼前这个经常挑事儿的人没什么好印象,但是也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只是有些将信将疑的望着万勇的背影,凡事有异必为妖! 万勇很快就召集了一队兵马,向着军营外走去,由于守门的对于万勇很眼熟,也就没有加以阻拦,一行人这就个绝尘而去。 南宫寒这边,他早已骑着马一路奔波,甚至来不及拿任何的武器,单枪匹马向着敌军营帐的方向飞速接近,他的速度已经快到了极致,这马也是训练有素,疾奔如风,一路上掠过不少花草,皆被马蹄蹂躏成花泥,但是南宫寒似乎还不满意自己的速度,这匹马已经够快了,他仍旧是紧握鞭子,抽打马身,恨不得马能够长翅膀飞起来,直接飞到敌营去。 马自然无法飞到敌营,但是南宫寒的心思此刻已经飞到了敌营,听到萱娘在敌营的消息,他更是一刻也不愿意多等,十万火急。 萱娘!等着本王!南宫寒在心里默默说道,同时祈祷着萱娘能够相安无事。 南宫寒的发还来不及束,头发在脑后飞舞,他也并不管顾,只是本能的驱动身下的马儿全力以赴的一路狂奔。 万勇带着官兵本向着敌营的方向冲去,他们赶到的时候却并没有在敌营入口发现南宫寒。 这让众将士不由得感觉有些奇怪,这王爷到底去哪儿了?怎么还找不到人了呢? 守在敌营门口的两个小将,其中一个赶紧回去通禀,不一会儿,卫大巡便出来了,他手执长戟,威风凛凛,丝毫不把万勇放在眼里,见到来人,他不屑的冷笑一声,“万勇,你若归便归,还带着一支月国军队,这是何意?” 听到卫大巡的话,将士们顿时面面相觑,卫大巡的语气好像和万勇像是熟人一般,一举一动,甚至每一个神态都是那么自然,搞得像是多年老友,欢迎他回来似的。 将士们不由得纷纷猜测起来,难道万勇和这个敌国将领之间很熟悉吗?如果真是这样,恐怕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万勇和这个敌军是一伙的,他也是叛徒。 “难道这些人全都是你的亲信,埋伏在月国的卧底吗?这次做的不错,等砍掉了南宫寒的首级之日,本将一定会向主上给你申请立个头功,让你从此以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说他刚刚的话,让将士们将信将疑,卫大巡这番话,顿时让将士们断定了,他就是一个叛国投敌的小人。 “我呸!老子和你不熟,不用这种语气和老子说话,今日你们若是不交出元帅,老子就踏平你这南疆分舵!”万勇脸色铁青的说道,但是卫大巡似乎根本就没有打算浪费在他叛徒身份上大做文章的机会。 “这么快就不认账了,还真是令人心寒,看来你是贵人多忘事,这样吧,我就来提点提点你,有一天晚上,十只烧鸡和……”卫大巡不等说完,就被万勇打断,“够了!老子才不屑和你们这等蛮夷之人同流合污。” 万勇说着,驾驭着马,手中的长枪虎虎生风,夹杂着阵阵破空之音向着卫大巡的脑袋就招呼过去。 卫大巡也是身经百战,自然不会被这点阵仗镇住,他向后一仰头,长枪刚好擦到他的喉结划过,却并没有真正伤害到卫大巡。 一击不中,万勇收回了是手中的枪,再次运气,向着他的那肚子叉去,这一击若是中了,马儿受了惊,卫大巡铁定会从马上摔下来了,只要他从马上摔下来,一切就都好办了,这招虽然可耻,但是万勇也是无奈之举,兵不厌诈。 可是他这一击还未等得手,就被卫大巡的长戟给拦住了,这么多年的沙场洗礼,他也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看不穿万勇的意图? 转瞬之间,万勇已经和卫大巡交手不下数十回合,围观的月国将士们愣住了,似乎是纠结着,该上还是不该上,要是上的话,卫大巡带来的大军肯定会来一个强势反扑,他们人多势众,万勇召集的人并不多,要是真动起手来的话,月国的这支兵力很有可能全军覆没,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只能明哲保身,但是要是按兵不动,怎么都有点说不过去。 万勇这次可以说是铤而走险,他本就不是卫大巡的对手,所以和他打,吃亏是一定的,还时不时夹杂着卫大巡口头上的羞辱,这让他感觉自尊心极为不平衡。 与此同时,卫大巡的营帐内,萱娘望着忙碌的春雪和冬雪,顿时感觉有些帮不上什么忙,但是闲着还闲不住,于是便问道,“我还有什么可以帮你们的吗?” 此刻正值中午,两个人正在做饭,炊烟袅袅,厨房的气氛还算是欢愉。 春雪打开了水缸的盖子,转头对着萱娘说道,“小五姑娘,没水了,不如你去打一些吧。” 卫大巡曾问过萱娘的真名,她没有用自己的真名实姓,报的名字就是小五,身份是一个父母双亡,卖身葬父母,然后被南宫寒收买的小丫头。 她的面具是男人的脸,却也并不是那么分明,也透着一丝女性的柔美,所以没有人会质疑她的性别。 “好。”萱娘拎着水桶,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的向着井边走去,萱娘走出没多远,冬雪和春雪就议论起来。 “没想到这个小五姑娘这么能干,不愧是能够让将军倾心的人,若是我,也能得到将军的垂青,此生无憾口。”春雪有些羡慕的望着萱娘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冬雪噗嗤一笑,“姐姐,我看她长得还没有你一半好看呢,将军今天吩咐了不让她干活,可是她还是抢着做,摆明了是不把我们姐妹放在眼里。” 萱娘到了井边,放好了水桶,将绳子绑在水桶上,然后摇了摇面前的把手,没一会儿,水桶就被她给摇了上来,里面装了整整一桶水。 沉甸甸的水桶,她卡好了把手,正准备将水桶上的绳子解下,却被人忽然从后面抱住。 萱娘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后开始挣扎,她以为是卫大巡兽性大发了,她越是挣扎,身后的人就越束越紧。 “萱娘……”熟悉的声音让萱娘停止了反抗,这才发觉,就连味道都是那么的熟悉,她转头,由于对方是低着头,让她的嘴唇差点就亲到了对方的鼻尖。 “南宫寒,你怎么来了?”萱娘又惊又喜,那一瞬间,所有的委屈,疼痛,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南宫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本王想你了。” 这句话,引得萱娘的心脏顿时一阵狂跳,同时脸颊有些发烫,南宫寒……居然说想她了? 真是真的吗?他还是那个有些孤傲,不可一世的三皇子么?难道自己太想南宫寒了,所以才产生这样的幻觉? “疼……”南宫寒忽然发出一声惊呼,松开了环抱住萱娘的手臂,因为萱娘正用力捏着他的脸,听到南宫寒说疼,萱娘这才放过她,同时心底一阵欢呼雀跃。 萱娘转身,一脸的欣喜,她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们居然会以这种的方式见面,或许,她没有想到,他可以完好无损的站在她面前。 给南宫寒调配的药里面,她放了很多可以补气色的药材,看来并没有浪费,南宫寒吸收呢不错,所以现在看起来肤色润泽,唇红齿白,怎么看都会觉得他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第二百三十七章发现 “南宫寒,你怎么才来。”萱娘语气幽怨,又有些嗔怪的成分在里面。 “抱歉,本王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南宫寒今日的语气分外柔和,与以往有些不同。 “这里可是敌营,你怎么混进来的。”萱娘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正题上,这里守卫森严,南宫寒想要进来,恐怕并没有那么容易。 “本王不想打草惊蛇,并没有惊动任何人,只带了一匹马,栓在了离敌营不远的一棵树上,然后本王便走路来到这里,避开了那些守卫,正想办法找你呢,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你。”南宫寒见到萱娘之后,一颗心才彻底安定下来,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样他也就放心了。 “你这个混蛋,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萱娘话语责怪,可是语气却有点撒娇的意味,看的南宫寒心底划过一丝暖流。 “对了,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被河水给冲到吴二婶家门口呢?”萱娘想到了南宫寒失踪这么多天的原因,这么多天他不可能一直泡在水里,一个身负重伤的人,还昏迷着,沉入河水之中估计只有死路一条了。 再者,南宫寒的命不可能那么硬,泡了几天的水而不死,要是正常人的话,估计要浮肿飘出水面了。 既然他不是在水中飘了那么多天,就说明他应该是无意落水,那么,他失踪那么多天的事情,又该怎么解释呢? “本王与一个叫做肖含的人打斗,此人功夫了得,几乎与本王不相上下,后来我们两个可以说是两败俱伤,就在这紧要关头,忽然有人从背后偷袭本王,本王意识到不妙,然后又和那个人打斗起来,肖含从中作梗,两个人合力将本王逼得从马上下来……”南宫寒微微皱眉,似乎回想着那段有些不光彩的记忆。 “后来呢?”萱娘的双手,不自觉的渗出了冷汗来,苍云飞是一个多么诡计多端的小人,她是知道了,睡不定这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设下圈套等着南宫寒去钻。 “本王身负重伤,天色也不早了,又与大军失联,便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想要找一个地方安顿下来。” “那你为什么不先会军营呢?” 南宫寒摇了摇头,“本王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当时情形复杂,本王在一座山谷里找到了一个山洞藏身,谁料,却被肖含带着一队兵马给找到,情急之下,本王抱着必死之心一战,好在天公作美,那天夜里下了好大一场雨,本王杀出重围后躲到了一棵树上,敌军搜寻了半晌无果,才让本王侥幸逃过一劫。” 虽然南宫寒说的轻松,但是萱娘却感觉到了惊险,这个肖含,恐怕并不简单,居然能够和南宫寒打成平手,想必一定是一个狠角色,那晚要是南宫寒真的落到他手里的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南宫寒望着萱娘有些担忧的神情,便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担心,可是萱娘怎么可能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后来,你是怎么落水的?”萱娘想到了问题的关键点,握了握南宫寒的手,发觉他的手指冰凉。 “本王等他们走了,又回到了那个山洞,简单处理了下伤口,好在山洞的不远处有一个桃子树,上面的桃子都成熟了,本王便以此充饥,顺便想办法联系军营,整整五六天的时间,本王才走出那片大山谷,但是刚出山谷不就,就又碰到了肖含,他在明,本王在暗,因为当时本王身上的伤并没有完全好,并不想和他起正面冲突,就选择了逃跑,谁知,本王这一举动,却惊动了他。”南宫寒的话语,再次让萱娘忐忑起来,看来,此次南宫寒的经历,真是一波三折。 “肖含带着一队兵马,把本王逼到了一处山崖,本王不慎失足,从山崖上掉落……”南宫寒的话,像是一只大手,将萱娘的心给紧紧攥住了一般。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也是本王命不该绝,悬崖峭壁处,长出了一棵树,将本王给拦住了,过了能有一天,本王没有进食,发觉身体有些脱力,树枝承受不住压力,拦腰折断,本王便摔在石地上。”听到这里,萱娘感觉到了一阵窒息,没想到南宫寒居然经历了这么多,怪不得发现他的时候,他浑身满是伤痕。 “就在本王以为自己快死了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是南疆的人士,是个猎户,把本王带到了他的草屋里,安顿了六七天,本王的伤口便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在本王准备好好感谢猎户的时候,肖含便带着人来了,让本王奇怪的是,好像无论本王在哪里,他都能够找到一样,那个猎户因为本王而死,本王当时的心情十分的愧疚……”南宫寒微微垂眸,遮住了眼中的思绪,萱娘拂过他额前飘落头的碎发,动作轻柔,却被南宫寒抓住了手腕。 “然后呢?”萱娘有些娇羞的低下头去,垂眸掩饰自己的情绪。 “然后,本王发狂,杀了肖含以及他带来的人,但也因再次身负重伤,这个时候,南疆的援军赶到了,把本王围了个水泄不通,本王拼尽全力杀出了一条血路,那时本王才知道,原来是肖含在本王身上偷偷撒了一种香粉,他们就是通过这种香粉散发出来的香味找到本王的,本王杀出重围之后,骑着肖含的马匹到了一条小溪,想要把身上的的香味洗掉,可是本王洗着洗着,意识便越来越朦胧,便不受控制的跌入了溪水之中……”南宫寒讲明的来龙去脉,却让萱娘震惊了一把。 没想到他这段时间竟然经历了这么多,南疆擅长用毒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之前有人给将士们下毒,这一点她已经领教过了,所以她相信南宫寒所言非虚。 没想到他们居然给南宫寒下了这么大的一个套子,要是南宫寒运气不好,估计早就挂了。 “没想到,这段时间你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萱娘看着南宫寒,神色有些复杂。 “本王不怕苦,只要你没事,本王也就安心了。”南宫寒反握住萱娘的手,脸上挂起了笑容。 “谁啊?谁在那里?”福来的声音传来,听到他的声音,萱娘顿时一惊。 等福来走进的时候,只见萱娘站在井前,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见到萱娘,福来愣了一下,“你刚刚在和谁说话啊?” “和谁说话?这里就我自己在打水,怎么可能有外人呢,一定是你听错。”萱娘眨了眨眼,掩饰着内心的慌乱。 “不对,我明明听到有人在说话。”福来歪着头,越看萱娘,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目光就向着她身后扫去。 “哪有什么人啊,一定是你听错了。”萱娘拦在福来面前,阻挡着他的视线。 “不对,明明有一个对话声,我的听力一向很好。”福来思索起来。 “精神再好的人也会偶尔出现幻觉的嘛,一定是你最近压力太大,你看你,皮肤蜡黄,还松松垮垮的,一点光泽都没有,气色差,有点肾亏的表现,平时那个不要太多了,节制一些,应该多留到洞房花烛夜。”萱娘挑眉望了望福来,说的福来没由来一阵心虚,向身下看去,过了一会儿,目光才重新转向萱娘,换上一脸狗腿的笑容,“那个,听说小五姑娘学过医,不知道能不能给我开点补补的方子?” “好说,好说,你先回去,我随后就把方子给你送过去。”萱娘笑了笑,但是福来却皱了皱眉头,“不对,我记得刚刚明明有男人的声音……” “哎呀,这军营里到处都是男人,有声音不很正常吗?”萱娘有些无奈了,没想到这个福来还真是一根筋,别看平时看起来傻乎乎的,但是还挺固执的。 “不对,明明是你这边传来的……” “其实刚刚我在唱歌,练习男声,还有女声结合。”萱娘灵机一动,想出个理由来。 “唱歌?”福来有些将信将疑。 “对啊,你听,那一年的,雪花飘落梅花开枝头……爱恨就在一瞬间……”萱娘唱着,她的嗓音本就拥有很强的可塑性,可以仿男声,要不是主学医,她会考虑去做个歌手。 她男扮女装,就连声音都是粗着嗓子伪男音,所以没有人怀疑她是女扮男装,现在在敌营,都知道她是女的,所以她也就没有刻意伪装什么。 “没想到,将军夫人唱歌真的是一绝。”福来听完萱娘唱的歌以后,顿时竖起了大拇指。 “那你现在没什么事了吧?”萱娘笑着问道,福来挥挥手示意自己没什么事以后就退了下去。 见到福来走了,萱娘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望了望井下,南宫寒的双手此刻正攀附在井口的水泥坛上。 萱娘赶紧弯腰上前将南宫寒给拉了出来,两个人刚要松口气,这个时候,萱娘背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娘子,本将回来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偷军事地形图 “你是谁?”卫大巡见到南宫寒之后,脸色骤变,南宫寒的脸色也不是很好,萱娘几乎是下意识的把南宫寒护在身后。 卫大巡生擒了万勇后,这才卸甲归来,想要去厨房找萱娘,得知她在外面打水,他本来是准备送她一个小礼物的,谁知道,居然看到了南宫寒和萱娘卿卿我我的一幕,让他如何受得了? “他是……”萱娘脑海中飞快思索着对策,但是不等她想到办法,南宫寒便已经开口了,“南宫寒。” “原来你就是南宫寒,一个只会躲在女人背后的小白脸,我说刚刚怎么万勇带着人突然来袭,原来是给本将来调虎离山。”卫大巡冷笑一声,语气不善。 萱娘见情形不妙,顿时有些乱了阵脚,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南宫寒却忽然从她背后站出来,把她护在身后。 “你刚刚叫她什么?”南宫寒目光冰冷,忽然一阵风起,仿佛天地都有因为他暴怒的情绪而受到了影响一般。 “他已经是本将的人了,这些日子,把本将伺候的很舒服呢。”卫大巡得意的大笑,萱娘听到他的话以后,下意识反驳,“胡说八道!” 南宫寒双拳紧握,面色冰冷的说道,“本王的女人,是受不得一丝一毫的委屈,今日,就用你的血来赎你所犯下的罪过吧。” “罪过?”卫大巡的语气很是嘲讽,“要说起罪过,南宫寒,连夺三城池,你犯下的罪过,还少吗?” “你们南疆,犯我月国国土,致使百姓流离失所,备受折磨,本王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南宫寒冷声说道。 “好一个替天行道,今日,我就为我南疆的那些死去的将士,替天行道一回。”卫大巡冷笑道,他回来以后,那些将士们就各自回了军营之中,由于水井的地方,位置有些偏僻,也没有多少人,所以现在即便是卫大巡想要集结人手对付南宫寒,也是不可能的,为了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逞能,他愿意迎战南宫寒。 只有用男人的方式去解决问题,这样才会俘获女人的芳心,起码,他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萱娘应该是对他有一点动心的,如今南宫寒的到来或许只是让她觉得愧疚罢了,或许,他真正的打败了南宫寒之后,萱娘才会真正的爱上自己,想到这里,卫大巡只觉得心底美滋滋的。 由于过来的时候,什么武器都没有携带,加上南宫寒也没有带武器,两个人只能是赤手空拳的进行较量。 转眼之间,两个人已经不下数十回合的交手了,萱娘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你们两个,不要再打了。”眼下的情形,最好还是能走就走,毕竟这里是敌营,要是他们闹的动静太大,惊动了敌军的话,恐怕就不好办了,到时候,只怕她和南宫寒,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娘子,你是在关心我么?”卫大巡就连被打期间都不忘调侃萱娘两句,为什么说他是被打呢? 因为他和南宫寒之间还是存在差距的,南宫寒无论是经验上,还是体力上,都是可以完胜卫大巡的,所以此刻的卫大巡,完全可以说是南宫寒泄愤的工具。 听到卫大巡对于萱娘的调侃,南宫寒显然是更加愤怒了,拳头毫不留情的落在卫大巡的身上,像是雨点一样密集。 “够了,别打了。”萱娘上前想要去拉南宫寒,却被他一甩手由于惯性的原因推了一把,导致她后退了几步才站稳。 她哪里会知道,她这一举动,无疑是印证了卫大巡的猜测,让南宫寒更是莫名的不爽,甚至认为她真的是想要帮卫大巡。 想到这里,他顿时火冒三丈,对于卫大巡下手更加狠了,拳头更加毫不留情的印在了卫大巡的脸上,虽然被打,但是卫大巡的脸上始终挂着冷笑,让南宫寒恨不得撕碎他的笑容。 萱娘见到南宫寒近乎癫狂的模样,一时间居然也没了主意,这样下去可不行,他们的动静不小,一会儿要是真的来人看到了这种情况肯定会不往好的方面想。 就在萱娘万分焦急的时候,一道声音响起,“小五姑娘,这是怎么了?” 萱娘抬头一看,是两个人,还是两个姑娘,这两个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春雪和冬雪,他们一来这里,就见到了南宫寒把卫大巡打的鼻青脸肿的模样,浑身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 “将军,将军被人打了。”春雪有些惊讶的说道。 冬雪迅速反应过来,大喊道,“快来人啊,不好啦,将军被人给打了。” 萱娘见到两人先是一愣,听到东雪喊人,她顿时暗道不妙,快速来到冬雪身边,捂住她的嘴巴,就在她完成这件事的同时,一旁的春雪也开始喊了起来,“不好了,将军被人打了,快来人啊。” “小点声,王爷在找人切磋呢!”萱娘子想了一个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小声说道。 春雪显然不是傻子,没有被她骗到,见到姐姐被萱娘控制,她便一边跑一边喊。 “给我回来!”卫大巡皱眉说道,但是此刻他的话并不具备任何威慑力,他说这话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因为自己身为堂堂一个将军,被人给打了,要是闹的军营人尽皆知,恐怕要被将士们笑掉大牙,这个脸,他丢不起。 但是他的话春雪似乎没有听到,不一会儿,南疆的将士们就一个个整装待发出了军营,向着这边赶来。 南宫寒似乎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妙,干脆放弃了对于卫大巡的殴打,暴打一顿他,似乎发泄尽了心头所有的怒火,让南宫寒压抑在心底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 “和我来。”此刻萱娘也反应过来了,拉着南宫寒的胳膊就跑,在这里待了这么久,这里的地形她自己很熟悉了,所有的道路也都被她给摸了个门清,她知道一条小路,守卫的人不是那么多,凭借南宫寒的能力,绝对可以应付。 通过这条小路,靠着南宫寒解决了那些守卫,两个人从敌营后方出来了,萱娘这才松了口气,这条小路还是她无意中发现了,发现这条小路,说实话,她还要感谢冬雪,因为前些天,她发觉冬雪有些不对劲儿,身上的穿戴,金银饰品,显然不是她的俸禄所能买的起的。 直到被她发现,她每天下午都会通过这条小路,私会她的情郎,是一个年过四十,腰比腿粗的大叔,一看就是拥有万贯家财,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的人,怎么看都不像她爹,要是她有个这么富裕的爹,她也不至于来军营做事了。 萱娘不由得有些感慨,原来不止在现代有拜金女这种为了金钱不惜和老男人私会的女人,在古代也避免不了这些,她的金银,便都是这个人送来的。 不过也正是因为冬雪私会男人,也让她无意间发现了这样一个小路,这里的守卫不多,冬雪之所以能够和那个男人私会,想必也是收了不少好处的,没想到,如今这样一条路,却成了她和南宫寒的救命之路,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也差不多了。 因为大多数将士们都是冲着关心卫大巡伤势的角度去看的,所以很少有人关注萱娘和南宫寒离去的方向,萱娘拉着南宫寒跑路的时机,无疑是最佳的。 萱娘气喘吁吁的站在原地,顿时有一种如获大赦的感觉,见到身后没有任何的追兵追来,这才安下心来。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萱娘望着南宫寒,南宫寒沉默了一会儿,对着萱娘说道,“接下来,我们去找马回军营。” 听到没南宫寒的建议,萱娘立即点点头,平复了一下呼吸,萱娘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对着南宫寒说道,“我们先去乱葬岗。” “乱葬岗?去那里做什么?”南宫寒有些疑惑的问道。 “那里有他们的军事地形图,我想,如果拿到那个,或许对于我们会有帮助。”萱娘想到了卫大巡的话,要是能够顺利拿到敌军的军事地形图,是不是就等于成功了一半呢? 听到萱娘的话,南宫寒点了点头,“好,本王随你去。” 萱娘和他对视一眼后,面露微笑,对着他说道,“好。” 乱葬岗这个地方她并不陌生,都说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她几次三番的栽在这个地方,简直就是她的噩梦,这种地方,恐怕她想要忘记都是一件难事。 到了乱葬岗,萱娘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那个曾经把她倒绑住的樱桃树,若不是拜那个卫大巡所赐,她打死都不想来这里。 “应该就是在这下面。”萱娘蹲下身,正想要去用手翻兔,却被南宫寒给拦住了,“本王来。” 萱娘没有说什么,侧身让出了地方,南宫寒很快就挖到了军事地形图,小心的收好之后,南宫寒牵着萱娘的手,到了放马的地方,身后却忽然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第二百三十九章追杀 南宫寒翻身上马,然后对着萱娘伸出手,萱娘被他一拉,便也跟着上了马,抱着南宫寒的腰,让她有一些说不出的安全感。 马蹄声由远及近,很快就将两人围拢,为首之人,正是被打的卫大巡,他此刻蒙着脸,一脸怒容的对着南宫寒说道,“你现在跪下求本将,或许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要么就把那个女人留下。” “你做梦,我南宫寒,就算是死,也绝不屈服南疆。”南宫寒神色冰冷,目光毫无波澜,却看的卫大巡眼里怒火翻滚。 “南宫寒,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不要怪本将不客气了,一起给我上,杀了南宫寒,生擒小五!”卫大巡显然是打算动真格的了,他一声令下以后,那些将领们顿时架着马,将南宫寒围拢起来。 南宫寒的目光冷意森然,又透着说不出的压力,让人看了就觉得像是自己的生命都已经受到了威胁一般,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眼神让南疆将士们脊背一麻,一时之间居然没有人敢上前。 卫大巡自然是真的动怒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能力居然打不过南宫寒,虽然他知道南宫寒的实力不容小觑,不然不可能连夺三城,可是自己再怎么不堪也应该不至于被他给吊打吧?可是事实证明,他确实是高估了自己,而且确实是被吊打,想到这里,卫大巡很是窝火,当然,更让他窝火的原因是萱娘,没想到她居然会和南宫寒走,而且还是拉着南宫寒走。 “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上,生擒南宫寒,苍主一定重重有赏。”此刻,卫大巡已经失去了以往的理智,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挨了南宫寒一顿打,还愤懑难平。 现在整个军营都知道他被南宫寒打的毫无招架之力,若是此刻他不做点什么晚会自己的颜面,那以后他如何在军中立足呢? 所以,今天,只有南宫寒死,才能够挽回他的颜面,再有就是让小五彻底死心,这样就可以一心一意跟着他了。 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句话果然是所有将士们的动力,卫大巡话音刚落,就有人动手了。 南宫寒此刻身上没有任何的武器,面对着无数刀枪剑戟的针锋相对,却毫无惧意,低声对着身后的萱娘说道,“闭上眼睛。” “啊?”萱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南宫寒又重复了一遍,她这才乖乖闭眼。 最先攻击南宫寒的小将,手中的是一把长枪,南宫寒侧身躲过他的长枪,同时握住枪身,猛的用力一拽,那小将便由于惯性原因,摔下马去,而他的长枪脱手而出后,就成了南宫寒的武器。 萱娘只听到耳边阵阵的破空声,还有兵器碰撞的铿锵声响,她的手心满是冷汗,她把头靠在南宫寒的背上,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每一次挥舞手臂的力道,不知道为何,她觉得这样的姿势,无比安全。 南宫寒面对这些将士们,面不改色,手中一把长枪舞的是出神入化,应付着将士们的攻击。 “不愧是南宫寒,果然有两下子。”这个时候,卫大巡身边的冯副将开口了。 “冯副将,你可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卫大巡有些沉不住气,咬牙说道。 “就他这点本事,在我这儿,不过是小儿科罢了。”冯副将冷笑道,给人一众阴森的感觉。 卫大巡却暗自在心底翻白眼,你就吹吧,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出手,放心自己说过的话,说不定这小子会给你来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呢? 不知道为什么,卫大巡忽然有点希望南宫寒会赢,其实相比于南宫寒的残酷,他更加看不惯的是这个冯副将傲慢的模样,又不会说话,又没有朋友,真不知道苍主上为什么要信任他这个冰山脸。 耳边的风迅速略过,萱娘也不知道战况如何,但是她隐隐觉得,南宫寒似乎处于上风,这种感觉让她心头大喜,太好了,只要灭了这些人,估计一定会大搓南疆的锐气,再加上现在有敌军的军事地形图在手,想要剿灭南疆,也就指日可待了。 这一队兵马,很快就让南宫寒斩杀一半,他面色冰冷,眼神更加冰冷,和冯副将相比,他的眼神更加可怕,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脸上还有着几滴敌军的热血,让他看上去居然有一种说不出的肃杀之感,让人望而生畏。 “冯副将,这样下去可不行,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南宫寒的对手,这样耗下去,恐怕他们都会死伤啊。”卫大巡有些担忧的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死两个人算什么,非亲非故,莫不是卫将军心疼了?”冯副将冷笑,阴阳怪气的问道。 “那倒不是……”卫大巡刚要再说什么,便被冯副将给打断了,“那不就得了,主上的手段,你也不是不了解,这些就连敌人都打不过的将士,不要也罢,正好他们死了,也算是减少了一些军营的杂碎。” 虽然有打斗声掺杂着,但是萱娘还是听的仔细,她只感到头皮发麻,没想到不仅苍云飞手段残忍,就连他身边的人,都不把将士当成人看,居然能够说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话来。 不就是死几个人吗?难道他们的生命是生命,这些将士的生命就不是命了吗? 虽然为这些将士感到不值,但是他们毕竟是南疆的将士,和南宫寒处于敌对的关系,还是会将自己的武器向着南宫寒攻去,难道,这就是他们的宿命吗? 听到冯副将的话,卫大巡顿时无语了,是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操心这个干嘛呢?这些人非亲非故的,不过是手下的一些必要时就牺牲的棋子罢了,成王败寇,只能怪他们的命不好。 卫大巡和冯副将不再对话,而是双双将目光定格到了南宫寒的身上,直到他杀了最后一个南疆将士,嗜血的眼神,与卫大巡对视。 卫大巡没由来一阵心虚,便故意错开了他的目光,南宫寒幽幽开口,“你们两个,谁先上?” 冯副将冷笑一声,从马上一跃而起,跃到了地面,对着南宫寒道,“下来,本副将陪你玩玩儿。” 萱娘这才睁开眼睛,看到了马下那么多的死人顿时咽了咽口水,她不是没有见过死人,而是觉得这些人的死,很不值得,有一部分惋惜,有一部分惧怕,从来没有想过,原来生命这么脆弱,人可以说死就死。 在生命面前,仿佛一切都不是特别重要了,萱娘忽然有些感慨,人活一世,追求的欲望有很多,但是死后却是空空如也,什么都带不走。 就在她有些愣神的空当,南宫寒回身说道,“等我。” 他的话语唤回了萱娘的思绪,让萱娘顿时有些娇羞的点了点头,他相信南宫寒的实力,相信他一定可以取胜,相信他答应她的一切,都会做到。 萱娘只觉得风很大,吹的她有些睁不开眼,这里正是她出逃的那个晚上,所经过的,沙漠一样的地方,此刻漫天黄沙,让她不禁想起了那句流传千古的诗词,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她相信,南宫寒肯定是带着不破南疆终不还的决心,她相信,他一定会赢的。 黄沙飞扬,迷了她的眼睛,让她有些看不清南宫寒和那个冯副将打斗的情形。 萱娘揉了揉眼睛,眼泪便不理解的落了下来,擦了擦眼泪,萱娘只觉得眼睛有些不舒服,不敢睁开。 过了一会儿,忽然身边递过来一块儿手帕,萱娘擦了擦眼睛,这才觉得舒服多了,下意识的说了句,“谢谢。” “娘子对本将还这么客气。”卫大巡的声音传来,让萱娘顿时一惊,想要逃却有一种无处可逃的感觉。 “谁是你娘子啊。”萱娘有些慌乱,现在南宫寒正在和那个冯副将决斗,这个节骨眼上,卫大巡要是想要把她带走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你到底想做什么?”萱娘皱眉问道。 “娘子,你怎么对本将这么冷淡呢,本将这次客气为了接你回去。”卫大巡笑呵呵的继续说着,丝毫不理会萱娘嫌弃的模样,“我们可是喜酒都喝过的人了。” “我不爱你,从始至终,我的心里只有南宫寒,还望卫将军自重。”如今,得见南宫寒,萱娘觉得,自己此生无憾了,即便是这场战局,南宫寒败了,那么,她愿意随着他一起死,见到他的那一刻,她仿佛找到了自己的目标,还有自己所期盼的东西。 卫大巡听到萱娘的话以后,胸口居然没由来一阵抽疼,可笑,他生平女人无数,怎么偏偏这一次,让他觉得自己如此卑微呢? “你和我说的那些?都是假的吗?”卫大巡有些不好相信的皱了皱眉头,然后握住了她的手腕,“你和我的相处时间太短了,走,你现在就和我回军营,我会对你好的,然后让你慢慢爱上我。” 第二百四十章九死一生 “你放开我!”萱娘大喝道,“我是不会喜欢上你的,你就死了这份心吧,你要是再强迫我,我就自绝于此。” 听到萱娘这么说,卫大巡的动作顿时一僵,松开了萱娘,“难道这么多天,你对于我一点都没有动心么?” 卫大巡声音真挚,眼神中居然有一起像是很受伤一样的感觉,让萱娘心头一动,难道他对自己是真心的? 怎么可能,他可是南疆的将军,是苍云飞的手下,他们是敌对的关系,就算是真心的,那又如何,她的心里除了南宫寒,似乎已经容不下任何人。 卫大巡的目光格外炙热,萱娘微微垂眸,不去与他对视,“从始至终,我爱的只有南宫寒一个,我所说的话,全部都是骗你的,要是你想杀我,就来吧。” 萱娘闭上眼睛,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在南宫寒和那个冯副将交涉没有结果之前,她只能想办法脱身,可是她一介女流,又能如何呢? 就算是跑,她有马的情况下,她的马技并不熟练,所以估计逃不了多久就会被抓回来,要是双腿跑的话,那就更不用说了,肯定会被抓起来,还不如不跑呢。 她若是再次被抓回敌营,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想必卫大巡不会对她手下留情的。 卫大巡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深信她会对他有情意,怎么可能?现在挑明倒是好一点,这样也好断了他的念想。 南宫寒和冯炎的对峙,越来越激烈,风沙也越来越大,最差的结果莫过于死,今天南宫寒胜了倒是还好,但是她已经坚持不到那个时候了,他若是败了,才是最致命的。 反正最差的结果莫过于死了,与其落入卫大巡的手里生不如死,倒不如她先让他杀了她,反正横竖都是死,倒不如直接来个痛快的。 就在萱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她却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或者被袭击的感觉。 这不由得让她有些诧异,待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卫大巡在神色复杂地望着她。 “没想到,你居然到了愿意为了他死的程度。”卫大巡苦笑一下,居然有几份莫名的悲凉。 萱娘叹了口气,对着卫大巡说道,“你不杀我吗?” “若是这一战,他胜了,你就和他走吧。”卫大巡摇了摇头,没有再看萱娘,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南宫寒和冯副将的战斗。 萱娘暗暗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卫大巡没有再强迫她,要是她再次回归敌营,只怕她会完全崩溃,那个地方, 她已经受够了。 此刻,南宫寒和冯副将的战斗,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满天黄沙飞扬,南宫寒手中的长枪,破空而出,向着冯副将袭去。 两个人打得难解难分。几乎不分伯仲,萱娘有些紧张的皱着眉头,她在心里暗暗祈祷南宫寒会赢。 冯副将的招式犀利无比,每一次出手,南宫寒的身上都必现一道血痕,但是他手中的长枪也不是吃素的,每一次出手,冯副将身上都必现一道伤疤,萱娘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因为紧张,所以背后的汗水已经浸透了身后的衣服。 两个人交手已经不下百十回合,但是仍旧没有分出胜负,黄沙飞扬,在这战场,几个人各怀心思,萱娘盼望着南宫寒胜利,而卫大巡,看到南宫寒受伤,心底似乎生出了一种快感,是转头看到萱娘愁眉不展的模样,那抹快感顿时又消失了,反而是有些心疼萱娘。 南宫寒,你何德何能,居然能让这样一个女子,甘心,为你付出一切,甚至连死都不怕。 他承认,他确实是嫉妒,嫉妒南宫寒,会有这样一个女人倾心相待,他的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他,感觉让他十分不爽,却又没有办法去克制。 他从来也不是一个喜好儿女情长的人,想不到如今居然因为一个女人,如此伤神,大概是觉得被骗了不甘心,是因为什么,他已经分辨不清。 萱娘的眼神,始终在南宫寒的身上徘徊,她眼中的关切,担忧,呼之欲出,使得他的嫉妒心更重,但嫉妒的同时,更多的,似乎是对她的关心。 终于,交战的两个人同时停了下来,但是,这场战斗似乎还没有结束,冯副将冷笑一声,对着南宫寒说道,“能够承受我的三成功力,你已经很不错了。” 南宫寒冷笑一声,“三成么?本王只用了一成,就足以对付你,看来,你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没想到堂堂月国王爷,居然有如此大的口气,那我就让你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的实力。”冯副将说着,一把将身上的衣服扯掉,露出了坚实的胸膛。 他的身上有着六块腹肌,瘦骨如柴,但是给人很结实的感觉,萱娘的关注点却并不在于他,而是在于南宫寒,她感觉,这个人的力量似乎格外强大,不知道南宫寒是否能够应对。 冯副将大喝一声,便向着南宫寒飞出一脚,南宫寒弯腰想要躲避,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在了他的肩膀上。 南宫寒几乎是不受控制喷的出了一口鲜红的血,萱娘的心顿时一颤,些紧张的喊道,“南宫寒!” 南宫寒的目光扫了过来,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示意她自己没有事。 但是萱娘哪肯放心,有些担心的对着南宫寒说道,“南宫寒,你给我听着,打不过就跑,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只要你活着。” 肩膀上忽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力道,胳膊近乎脱臼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冷气,他不受控制的半跪在地上,冯副将的脚仍旧压在他的肩头,但是他仍旧坚持着,对着萱娘说道,“放心,本王不会死,因为本王还要娶你呢。” 听到他这句话,萱娘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模糊了视线,誓言恍如昨日,他殷切的话语仿佛就在耳畔一般,这样的感觉,让萱娘的心头,说不出的酸涩,此情此景,她却开心不起来。 南宫寒话音刚落,便用手紧紧握住抵在肩头的那只脚的主人的小腿肚,一用力,居然硬生生的将冯副将给甩飞了出去。 空中的冯炎一个鲤鱼打挺,居然超越惯性让他平安落了地,但是他似乎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南宫寒,而是面色阴狠的说道,“南宫寒,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这里确实是葬身之地,不过是你的。”南宫寒不甘示弱的回道,似乎每一次,冯副将开口,都会被南宫寒毫不留情的给噎回去,于是他便干脆不说话。 南宫寒胡乱擦了一把唇角的血迹,再次迎战冯副将,他面色冰冷没有一丝惧意。 冯副将出手毫不留情,很快南宫寒便渐渐地有了快要败下阵来的势头,但是他仍旧咬牙死撑着,喘着粗气不置一词。 看来,这个冯副将的武功在南宫寒之上,刚刚所表现出来的一切,不过是扮猪吃老虎罢了,想到这里,萱娘感觉有些绝望,要是南宫寒真的败了,那月国就完了。 南宫寒目光没有一丝情感,他大喝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向着冯副将的攻了过去,但是结果却是被狠狠的一脚给踹趴下了,他现在浑身火辣辣的疼。 “去死吧。”冯副将阴狠的说道,他又是一脚,向着南宫的脑门踹去,他的脸力都有目共睹,要是真的下去,南宫寒就算不死也会没了半条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萱娘飞速冲出,拦在了南宫寒的面前,肚子上剧烈的疼痛让她浑身的肉一阵抽搐,很快,整个人便已经飞出了一段距离,落地激荡起了沙尘。 “不——”南宫寒摇了摇头,双眸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无比赤红,他起身再次向着冯副将攻去,冯副将被他突如其来的力道给逼退了两步,却仍旧站的很稳。 冯副将赤裸的上身,上面布满了凹凸不平的疤痕,像是受了不少的伤,应该全是征战沙场留下的痕迹。 好在这里有点类似沙漠,并不像青石板的路面一样,砸一下会特别的疼。 萱娘落地后也是不受控制的吐出了一口鲜血,染红了身下的黄沙,她趴在地上,想要接近南宫寒,动了一下手臂,她努力攀爬着刚要接近南宫寒,但是由于距离有些远,她爬着走着吃力。 “不要再做困兽之争了,南宫寒。”冯副将招牌似的冷笑挂在脸上,看南宫寒的神色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敢伤本王的女人,本王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你。”南宫寒的声音格外冰冷,又是一阵狂风,夹杂着一阵寒意,让冯副将没由来的打了一个激灵。 南宫寒的眼神很可怕,仿佛要吃人一般,他死死的盯着冯副将,又是十来个回合,南宫寒已经彻底败下阵来,但是他气势不减,冯副将冷笑这夺过他手中的枪,用枪尖指着南宫的胸口说道,“你输了,这里,是你的葬身之地,至于那个小妞,就是卫将军的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背叛 冯副将话音刚落,手中的长枪发力,准备给南宫寒致命一击,而南宫寒并没有躲避,似乎准备迎接这一击,毕竟,自古以来,成王败寇,都是尝事。 “不——”萱娘有挣扎着爬了起来,强忍住疼痛向着南宫寒的方向拼命接近。 但是,一种叫做无能为力的感觉却包裹着她,除非她拥有光一样的速度,不然以她和南宫寒之间,现在这样的距离,她想要帮他挡枪,都是徒劳的,当然,冯副将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萱娘的眼泪再次不受控制的划过脸颊,眼底满是伤悲,她拼命的向前扑腾着双手,仿佛是想要拼命接近他,哪怕是手靠近一些也行。 她跑着跑着,忽然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像是一块儿石头,让她整个人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瞪大的瞳孔,映射出此刻的情形。 冯副将一枪,高高举起,向着南宫寒的胸口狠狠刺去,南宫寒死了,这一切都会结束,胜利属于南疆,冯副将似乎已经看到了主上夸奖他的嘴脸,以后,他就是万人传颂的英雄。 他会成为南疆的英雄,载入史册,就连老天爷仿佛都在帮助他,让他可以亲手解决了南宫寒,他可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没有人可以阻止他。 但是这一切,真的会如他所想的一般吗?事实证明,并非如此,就在他的枪已经贴到了南宫寒的胸口的时候,却怎么也刺下不去了。 不是因为他心慈手软,也不是因为他反悔了,更不会是因为他良心发现,当然,也没有南宫寒突然爆发的场景。 萱娘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得愣住了,看来,她看的一些小说里,主角总是逢凶化吉,或者有高手相助,再不就小宇宙爆发都是假的,现实就是可以粉碎你所有的幻想。 感觉到了阻力,冯副将不由得向着长枪看去,这把长枪上,除了自己的手之外,还有另外一只手,这个手却不是南宫寒,而是原本在一旁观战的卫大巡。 “卫将军,你这是做什么?”冯副将有些诧异的说道。 “冯副将,今日暂且放过他们,这个责任,我担着。”卫大巡神色庄重的说道。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南宫寒若是死了,他原本应该会高兴的,可是当看到南宫寒有危险,萱娘不顾一切的冲出去的时候,他的心,顿时一阵剧烈的颤抖,他没有想到,为了南宫寒,她可以做这么多。 为了能够见到南宫寒,她不惜忍辱负重,说违心的话,在一个自己不爱的人面前,说出暧昧的言语,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心上人罢了,她付出了那么多,如果南宫寒就那么死了,她得有多伤心? 虽然她不爱自己,但是他就是不希望看到她受伤,更不希望她为了别的男人而伤心欲绝,就冲着萱娘所做的一切,他有理由相信,若是南宫寒死了,她也不会独活。 “卫将军,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冯副将脸色大变,没想到在这紧要关头却被卫大巡给拦住了。 “我知道,现在我们带的兵马都牺牲了,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卫大语气居然有几分央求的滋味,他的话却让冯副将冷声喝道,“卫将军,你好糊涂!” “冯副将,本将从未求过人,今日……” “够了!” 冯副将的脸色十分难看,对着卫大巡怒喝,“若是别人,或许可以看在卫将军的面子上网开一面,但是他可是南宫寒,此次当初,一定会放虎归山,今日不把他除之而后快,明日就是我南疆的灾难!” 卫大巡见到劝说无果,双手便死死握住长枪的枪身,让他无法刺下去。 冯副将甩开了卫大巡对于长枪的限制后,手中再次发力,卫大巡的举动虽然没有磨灭冯副将对于南宫寒的杀心,却给南宫寒足够的喘息的机会,南宫寒恢复了一些体力以后,这才起身,拉开了和冯副将之间的距离,同时脱离了他的攻击范畴。 看到这里,萱娘顿时松了一口气,她的额头上,早已汗水密布,当时冯副将的那一击真的是让她心头一沉。 她没有想到,卫大巡居然能够选择帮助自己,她感动之余,总觉得有些亏欠,自己以前说谎骗了他,他应该是耿耿于怀,却仍旧选择帮助她。 这份恩情让她铭记于心,说实话,卫大巡似乎并没有那么坏,她逃跑两次后才得知他对她赏识有加,是她利用了他对于他的信任为所欲为。 但是现在显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南宫寒虽然没死成,却也没有真正脱离危险,冯副将手中的长枪很快就攻到了他身前。 南宫寒毫无惧色,冷静的躲过,不知道为什么冯副将似乎越战越勇的样子,让萱娘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服用了兴奋剂。 兴奋剂……萱娘愣了一下,似乎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因为服用兴奋剂的人,有的成分对于正常人来说,是没有什么,但是对于过敏的人来说,会发红发热,看这冯副将脱衣服的举动,加上他现在的皮肤看起来有些发红,似乎更加印证了萱娘的猜测。 服用兴奋剂的人,会短时间内特别威猛,但是过后身体就会虚弱很长一段时间。 南宫寒堪堪躲避着冯副将的攻击,寻找着他的破晓,现在的南宫寒已经元气大伤,加上身上有伤,所以动作自然没有刚开始快,有的时候便会因为躲避不及时而再受一些伤。 本就处于下风,加上冯副将越来越猛,南宫寒自然有些吃不消,现在他完全是凭借着自小习武锻造出来过硬的身体素质强撑着。 看着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南宫寒,萱娘的心中顿时一阵悲痛,她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南宫寒的不远处,只能定定的看着他和冯副将交手。 她没有学过武功,不想给南宫寒增添累赘,只能干着急,却什么也做不了,南宫寒一定是必败无疑,他由于武器被夺走,赤手空拳,所以只能一边打一边躲。 就在萱娘一筹莫展之时,忽然眼前人形一闪,卫大巡便帮着南宫寒开始攻击冯副将,卫大巡一击得中,逼的冯副将后退了五六步才站稳。 由于事发突然,卫大巡又是偷袭,他没有做好准备,所以就得了手,卫大巡又成乘胜追击,长戟和长枪相碰,发出的声音铿锵有力,似乎要摩擦出火花一般。 萱娘有些茫然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卫大巡能够帮助他们,就已经让她够意外的了,没想到今天居然帮助他们一起对付这个冯副将。 “卫大巡,你居然敢背叛主上,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吗?”冯副将一脸阴狠的说道。 “我当然知道,但是不后悔。”说这话的时候,卫大巡的眼角余光扫过萱娘。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着瞧!”冯副将冷冷说道,他手中的长枪飞快转动,手下的杀招层出不穷,南宫寒有些招架不住。 就在冯副将杀招不绝的时候,忽然感觉腰间传来一股重力,不由得低头一看,只见卫大巡正死死的抱住冯副将的腰,冲着南宫寒大喊道,“别打了,这样下去你会死的,你们快走!” 南宫寒迟疑了一下,目光落到了不远处的萱娘身上,只见萱娘的神色有些复杂。 “不行,本王不会让他人为我牺牲。”南宫寒说着,再次迎战上冯副将,冯副将腰间被卫大巡抱住,行动受到了限制,自然是捉襟见肘。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的时间不多了,冯副将想着,便冷笑一声,手中的长枪用尽全力被甩飞了出去,去不是攻击向南宫寒,而是萱娘。 说时迟那时快,等南宫寒反应过来的时候,萱娘已经瞪大眼睛,望着胸口的枪,剧烈的疼痛,伴随着天昏地暗的感觉袭来,一瞬间,她感觉眼前一片漆黑,便昏了过去。 南宫寒飞快的抱住了萱娘即将倒下的身躯,把她的头放在自己的怀里,面色凝重。 “快走!”卫大巡说着,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冯副将的拼尽全力打着他的脑袋,他本就鼻青脸肿的面庞变得狰狞起来。 那一瞬间,南宫寒顿时对于卫大巡肃然起敬,但是眼下萱娘身处危机之中,他也顾不得什么,坐上自己的马,向着沙漠的尽头奔去。 直到看到南宫寒的马身,已经成了一个小点,卫大巡这才满意的笑了,他想明白了,有的时候,爱一个人,并不是把她囚禁在身边,而是放手,看着她快乐,看着她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看到她开心,你才开心,看到她难过,你也不会感受。 这个道理,他临死之前才明白,不过,好在为时不晚,只要她开心就好,不是么? 冯副将满脸的戾气,将所有的愤怒全部宣泄在了卫大巡身上,捡起地上他掉落的长戟,刺穿了他的喉咙,鲜血低落进沙子里,冯副将冷哼一声,起码向着南宫寒消失的方向快马加鞭的追去。 第二百四十二章良药 萱娘醒来的时候,是在一条小溪边,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胸口传来的疼痛让她皱了皱眉头。 她起身,发觉对面是一片树林,在没有月光的夜晚映衬下下居然有几分说不出的荒芜之感。 四下无人,只有伤口的伤痛警醒着她发生了什么事,她清楚记得,卫大巡和冯副将还有南宫寒的对决。 冯副将用枪伤了她,后面的事情她就不知道,难道……他们三个人同归于尽了吗? 可是为什么只有她出来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萱娘有些害怕的四处张望,四周一片寂静。 “南宫寒,你在哪儿?”又或者,她还活着吗?萱娘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她十分害怕,害怕孤独,害怕死亡。 她很无助,却无可奈何,即便是刚开始在死人堆里醒来,她都没有如此害怕过,可能是当时无知者无畏。 人一旦有了一些经历,知道了什么对于自己来说是最重要的,深深明白了这层含义,有了心中那份不能割舍的东西以后,等到再失去的时候,就会觉得害怕,这种难以名状的恐惧,让人打心底里发颤。 一阵风吹过,树林的落叶簌簌作响,萱娘一向胆子大,但是她此刻还是有些害怕了,因为她沉浸在悲伤之中,便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那些鬼神之说。 本来她是无神论的,但是毕竟穿越这种事情都是真实存在,这世界又有很多科学没有办法解释的事情,更何况是这些鬼怪之事了? 难不成是自己太过悲伤,让南宫寒的鬼魂现身来保护自己,然后来一段人鬼情未了吗? 想到这里,萱娘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她现在有些手足无措,心灰意冷。 南宫寒死了,那她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胸口的伤口疼痛再次传来,让萱娘只觉得自己有些矫情,她转身,看了看那小溪。 黑灯瞎火的,小溪的水被风一吹,荡漾起丝丝涟漪,萱娘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深吸了一口气。 南宫寒,既然我们活着不能做夫妻,那就死后做一对儿鬼夫妻吧。 萱娘咬紧了下唇,来到了小溪边,脱下了鞋子,晚风有些凉,脚下的触感有些冰脚。 她一步一步,向着溪水走去,水很冰冷,萱娘的心情却毫无波澜,任由水漫过她的脚掌,膝盖,腰间,直到漫过胸口,冰凉的水,刺激的伤口更痛,让她皱眉,却没有停下脚步。 直到溪水蔓延到了她的脖子,她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岸边似乎有人在唤着她的名字。 “萱娘——”南宫寒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愣住了,他放下了手中的干柴,一脸的焦急。 他之所以丢下萱娘一个人,是因为他想要去找一些干柴点火取暖,谁知道,等他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溪水蔓延过萱娘脖颈的这一幕,顿时让他焦急万分。 都说人临死之前,会想到生平的一切事,但是现在,她只听到了南宫寒的声音,她转头看了一眼岸边的南宫寒,不由得笑了,没想到,临死之前居然会出现幻觉,南宫寒,黄泉路上等着我吧,我来了…… 南宫寒见到自己的呼喊不管用,慌忙脱掉了上衣,纵身跃入水中,他扑腾这接近萱娘,在冰冷刺骨的水中摸索,终于摸到了已经完全没入水中,由于呛水昏迷的萱娘。 千方百计的将萱娘给拖上了岸,南宫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生起了火,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将萱娘的外衣脱下,仅剩一个肚兜,然后将自己的干外衣给萱娘套上,顺便用树枝搭了个简易的架子,将萱娘的湿衣服放在火边烘烤。 “萱娘……萱娘……”南宫寒让萱娘枕着他的双腿,他口中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她的名字。 “醒醒……”南宫寒叫了半天,萱娘也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探了探她的鼻息,南宫寒这才放下心理,还好,没死。 萱娘没有转醒,南宫寒便懒得叫她了,这一天过得分外惊险,整整一下午,他驾着马,想要回归军营,但是那个冯副将骑的可是千里良驹,很快就追了上来,无奈,他只得避其锋芒,与他周旋。 经过半天周旋,天色已暗,他便想着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这里这片树林,郁郁葱葱,小路错综复杂,冯副将应该追不上来,考虑到这一点,南宫寒才考虑在此处安顿的。 他刻意做了记号,把马放在林中,他可以找到的地方,这样,即便是冯副将看到了他的马,而自己则离的远些,也找不到他的人。 火光映衬着萱娘的小脸看上上去有些枯黄,南宫寒心下一动,便揭开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她的面容那样的精致,睡颜说不出的恬静,看的南宫寒有些痴了,直到萱娘动了动,他以为她要醒来,便慌忙将目光放到了柴火处,为了避免尴尬。 可是萱娘并没有醒来,而是翻了个身,可是她这一举动似乎触动到了什么东西,让南宫寒脸色顿时耳朵一红,某些难以言说的部位似乎起了莫名其妙的反应,这让他分外尴尬。 “南宫寒……” “啊?”听到萱娘的话,南宫寒有些心虚的回答。 但是很快,萱娘便没了动静,呼吸声仍旧是那么均匀,原来是梦话,南宫寒松了口气,但是此刻的气氛真的是非常尴尬,由于刚刚救出落水的萱娘,她倒好,被救了睡着了,反倒苦了他,由于他刚刚救了萱娘的时候,没有穿外衣,以至于裤子全部湿了,正是因为裤子湿了,所以有些部位的反应看起来格外明显,又格外壮观。 该死!南宫寒暗暗叫苦,等灭了南疆,回到皇城,一定早日和父王提出赐婚,把她给娶了,再把她给办了,不然岂不是辜负了他此刻的隐忍? 南宫寒就这么熬倒了半夜,萱娘才醒,揉了揉眼睛坐起了身,望着面前的火焰发呆,“我不是死了吗?怎么还在这儿?” “你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本王不容许你死,你就不能死。”南宫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萱娘一回头,便发觉南宫寒正赤裸着上身,背对着自己站了起来。 “我没有看错吧?你没死。”萱娘有些诧异的起身,刚要接近南宫寒,便被他给制止了,“别过来!” “怎么了嘛。”萱娘撅了撅嘴,语气嗔怪。 南宫寒沉吟了一下,说道,“男女授受不亲。” 这个死鬼,什么时候还讲上礼节了,醉酒亲我的时候怎么不说呢?萱娘翻了个白眼,但是她很快就想到了,古代人的思想可能多多少少都有些封建,南宫寒即便是再开放也不可能彻底摒弃礼节,想到此处,她也就释然了。 “对了,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后来怎么样了,卫大巡呢?”萱娘有些诧异的问道。 一听到萱娘打听卫大巡的笑意,南宫寒就莫名的不爽,但是一想到他已经死了,没什么好吃醋的,南宫寒便开口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这样啊。”萱娘点了点头,她对于卫大巡,多多少少有些内疚,不如等平定了南疆之事,再给卫大巡好好立一个墓碑祭奠。 “对了,你怎么赤裸着上身啊。”萱娘此言一出,顿时想到了自己落水的事情,那个时候她仿佛听到了南宫寒在背后呼唤她,难道那个不是错觉?他赤裸着上身是因为救了自己,萱娘这才发觉自己身上的外衣是南宫寒的,心头顿时一道暖流划过。 “你的衣服干了,抓紧换上吧,本王的衣服,一会儿你要还给本王。”南宫寒没有回头,而是吩咐萱娘,萱娘听到这话,点了点头。 被火烤了半宿的衣服当然干了,穿上还有一股温暖干爽的感觉,萱娘抚摸自己脱下的,南宫寒的外衣,脸色顿时一红,其它是他帮换的衣服吧?那自己的身材,岂不是被他一览无遗? 要说这一点,萱娘确实是想多了,因为南宫寒给她换衣服的时候,可以说是十分的着急,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情去占她的便宜,欣赏她的身材。 “我换好了。”萱娘说着,来到了南宫的背后,想要把衣服给他披上,却发觉了他背后那些已经结痂的伤口,还有一些凸起,像是旧伤。 萱娘抚摸着一道比较累宽的疤痕,是今天留下的,南宫寒明显的抖了一下,转头对萱娘说道,“你……” 萱娘看着这些伤口,有些说不出的心酸,轻轻给南宫寒披好了衣服以后,从背后抱住了他,头靠在他的后背上,还是那阵熟悉的安全感。 “南宫寒,等我们回去,我一定会找药材治愈你的疤痕。”萱娘的话语,让南宫寒不禁动容,肉声道,“傻瓜,你就是本王的良药。” 身在帝王家,身边可以信任的人都是少之又少,自从母妃过世后,就再没有人如此关心过他,萱娘的话语,就像是治疗伤痛的药一般,抚平了他心灵的伤痛。 第二百四十三章倾诉 南宫寒转过身,轻笑着抓住萱娘的手,借着火光,映衬出他的绝世容颜忽明忽暗,萱娘的语气有些娇嗔,“好了,我们就别肉麻了。” “萱娘,答应本王,以后不要做傻事了。”南宫寒轻声说道,想到萱娘投身水中的一幕,南宫寒就是一阵胆战心惊,幸好幸好,要是他来晚一步,恐怕她就会一命呜呼了。 萱娘点了点头,看上去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见到她这个样子,南宫寒顿时放心了许多,幸好她没事,真是万幸。 “我们今天晚上就在这里过夜吗?”萱娘四下看了看,一阵风吹过,让她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有些冷。 “是啊,反正都已经过了半夜了,你若是累了,便继续躺在本王的腿上……”南宫寒说完这话,顿时回想起了什么,耳朵充斥着红晕,在暗夜中有些看不真切。 “那你呢?”她躺在他腿上睡,那他怎么办呢?难不成……是要连夜守着她? “本王不困。”南宫面色有些憔悴的说道,他现在只感觉眼睛有些酸痛,显然是身体在警醒他需要足够的睡眠来缓解。 “你胡说,一看你就是精神状态不佳,伸出舌头。”萱娘有些命令的说道,南宫寒愣了一下,但还是乖乖的伸出了舌头。 “你现在一定是感觉眼睛有些酸胀,还有些痒,很难受是不是?”萱娘询问道,她此言一出,南宫寒顿时愣住了,没想到萱娘居然能够一眼看穿他现在的状态。 但是转念一想,萱娘的医术十分高明便也就释然了,如果连这一点看人的手段都没有,怎么会神不知鬼不觉得混入军营还从军医中脱颖而出呢? “你不要不承认,我可是大夫,你现在急需休息,等回到军营以后,我想办法医好你的伤,现在你的当务之急就是好好睡觉。”萱娘点了点南宫寒挺立的鼻尖,嘴唇微抿。 “本王睡觉,那你呢?”南宫问道,听到她问,萱娘便叹了一口气,“你就不用担心我了,放心,我是不会自寻短见的,我就在这里守着你到天明。” “可是……”南宫寒想要再说些什么,便被萱娘给打断了,“没什么可是的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好是相互的,你对我好,我自然也要对你好啦,前半夜你守着我,后半夜我守着你,这样很公平啊,更何况,我们现在是养精蓄锐,等你恢复了一些体力以后,就算是那个杀千刀的冯副将来了,你也能够保护我,不是么?” 确实,萱娘的一番话,让南宫寒动容了,索性换成了他躺在萱娘的腿上,火光映衬出两道相依相偎的影子。 南宫寒闭着眼睛,却并没有睡着,第一次,他觉得安心,是的,是安心,不再是那种担惊受怕,担心随时会被人陷害,担心战场上的偷袭,担心的,有太多太多。 萱娘身上似乎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足以让他安心,摒除一切杂念。 萱娘仔细瞧着南宫寒的眉眼,会心一笑,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她下半身的归宿吗? 真好,想到这里,萱娘的唇角便不自觉的上扬,这个无依无靠的封建社会,能够有一个愿意保护自己的人,能够有一个依靠,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不过幸好,她遇到了,遇到了自己的一生所爱,能够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 南宫寒的面庞如此清晰的呈现在实现里,萱娘忍不住抬起手,指尖拂过他的脸颊,扫过他的眉眼。 南宫寒应该是睡着了,对于她的举动,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处于闭目养神的状态。 “南宫寒,你知道吗?刚刚在这里醒来的时候,我真的感觉很无助,我以为你死了,所以我才会满心的焦虑,我真的很绝望,当时只是想着投河就可以陪你一起死了,当我睁开眼睛再次看到你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很美好。”萱娘像是陷入了回忆,手指依旧抚摸着南宫寒的面庞,似乎想要把他的眉眼深深地刻在心里。 一阵风兀自吹过,吹散了天空的阴霾和阻碍,露出了一轮残月,夹杂着漫天星光在他们的透顶笼络出一片浩瀚的苍穹,格外迷人。 “南宫寒,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医术和谁学的吗?想知道我从哪里来是么?”萱娘自顾自的说道,手指停留在他的眉心,抚平了那细微的褶皱,那是他习惯性蹙眉留下的痕迹。 “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不属于这里,你相信这世上有穿越时空的事情吗?”回答萱娘的是风声,她开始了自问自答,“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相信,说实话,就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这件事居然是真实存在,并且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我所在的那个时空,和这里不一样,要比这里先进了几千年吧,在那里,一切都是很简便的,走在路上觉得累了,可以打出租车,不用骑马这么累,可能说出租车你不会太懂,它上面有轮子,是可以自己走的,还有人手一部手机,有了它,就不用飞鸽传书那么麻烦,直接一个电话,就可以联系上远在万里的人,还有就是手术也很方便,因为设施发达,一般有什么小病小灾,都可以去医院……”萱娘有些口干舌燥的复述着一些细节上的东西。 虽然她知道南宫寒睡着了,听不到,正是因为他听不到她才敢说的,万一他要是不相信,说她脑子有问题,再把她关到一个类似精神病院的地方,或者是直接抛弃她,那就不好办了。 萱娘忽然叹了一口气,抬手理了理南宫寒有些褶皱的衣襟,继续说道,“不过在这里也是有在这里的好处的,那里的天,没有这么蓝,因为工厂加工,气体污染,天气会有很多阴霾,全球气候变暖,因为不注意环保,可以开采的东西基本上都被开采过了,如果没有这件事,我可能也过着忙忙碌碌的生活,在医院上班,像很多上班族一样麻木,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有些人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任性被泯灭。” 萱娘想到了自己穿越过来的那一天,那么多的死人,她愣是没有害怕,“其实说穿越你不会理解,那就换成一种通俗易懂的当时,借尸还魂,你知道吗?现在的我,和借尸还魂没有什么两样。” 是的,借尸还魂,真正的萱娘已经死了,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从死人堆里醒来,而且是以这种方式。 “这些话,我也就在你睡着了的时候才敢说这些的,因为我害怕你会因此而嫌弃我,我的医术,是通过上学读书,在书本中学到的,南宫寒,要是有一天,你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会原谅我骗了你吗?其实我,并不是真正的萱娘,我只是赵晴萱,和她同名而已。”萱娘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的话多,她只是想要一吐为快。 南宫寒像是已经沉沉睡去,听不到她的话了,只是萱娘没有注意到,南宫的睫毛有些微微的颤抖。 “当你说想要娶我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你知道吗?在你失踪的那段时间,我真的很崩溃,一整天浑浑噩噩的,一心想要找到你,有一天下了很大的雨,我和将士们在一个山洞里过夜,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你死了,我是被那个梦吓醒的,我当时真的很害怕,害怕你会真的死了,那样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萱娘将目光转向远方,无尽的黑暗,让她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我们路过一个沼泽,我不知道那个沼泽有多深,只知道越过它就可以尽快的找到你,于是我以身犯险,孤身试探沼泽的深浅,过了沼泽的时候,浑身都是泥水……”萱娘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仿佛再次经历了一遍一样,实在是太过艰苦。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真的没有过去沼泽,或者死掉了,这样就可以去陪你了,我确实是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理想法。”萱娘的眼神愈发悲凉,但是一想到南宫寒此刻正陪在身边,那份悲伤便烟消云散了,有些感叹的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你满满的走进了我的心里,或许老天爷有这样一种安排,就是为了让我遇见你吧,两情相悦太难,不过遇见你就是幸运,来到这里之后,我无时无刻不想着回去,但是现在,我会怕,怕某一天忽然又回去了,一切不过是我的一场梦罢了,梦醒了,便什么也没有了,曲终人散,我不知道明天和意外会哪一个先到来,如果我此生注定在这里度过,那我希望能够和你白头偕老举案齐眉,然后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萱娘说到这里,顿时脸颊通红,却没有发现,原本睡着的南宫寒,双拳蓦然紧握。 第二天一早,南宫寒醒来的时候,发觉萱娘脸色有些憔悴,眼皮不停地打架,显然是后半夜没有睡好。 第二百四十四章袭击 “你醒啦,快点起来吧,我腿有点麻了。”萱娘打了个哈欠,有些抱怨的说道。 南宫寒起身,微微一笑,“本王去牵马,你在这儿别动。” “不要。”萱娘有些撒娇似的上前挎住他的胳膊,“我和你一起去。” 见她如此,南宫寒便也没有再说什么,算是默认,缓步向着树林深处走去。 清晨的鸟雀似乎发觉到了人类的脚步声,叽叽喳喳的四散纷飞。 “你怎么不把马放到离我们近一点的地方呢?”没过一会儿,萱娘便抱怨起来。 由于后半夜被南宫寒枕的腿麻,再加上走的时间有点长,现在萱娘的腿有些酸软无力。 “本王沿途做了记号,为了不被姓冯的察觉我们的踪迹,即便是他找到了马,也不会找到我们的人,估计过了这一夜,对方便没有精力找下去了。”南宫寒条条是道的分析着,萱娘只觉得他说的话很有道理,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对了,昨天晚上你的衣服湿了,军事地形图藏好了吗?”萱娘忽然想到了这一点,要是军事地形图湿了的话,那她这么久以来的潜伏岂不是作废了? “放心,本王已经把它藏到了一个隐秘之处,等找到了马,本王就带你去取。”南宫寒神情笃定,这倒是让萱娘安心了不少。 南宫寒不愧是月国的战神,心思如此细腻,又会深谋远虑,看来自己这点小聪明和他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没想到你想的还挺周到的。”萱娘会心一笑,见到他笑,又听到她的夸赞,脸上也不自觉的浮现了笑意,“那是当然,现在你是不是很崇拜本王?” “切,不要脸。”萱娘吐了吐舌头,冲着他做鬼脸。 两个人调侃了一会儿,欢快的气氛很快就过去,萱娘只觉得腿上酸软无力的感觉都消散了不少,她一路紧随着南宫寒,过了半天,才子看到了拴着马的地方。 “就在那里。”南宫寒指了指前方,有了奔头,萱娘只觉得腿上的酸软感都已经荡然无存了,随着南宫寒小跑。 就在两个人距离马还有十来步的距离的时候,南宫寒忽然停住,萱娘由于惯性身体前倾,被南宫寒一把拦住腰身,萱娘的一只脚已经离了地,一只脚沾地,以一种类似公主抱的方式倒在了南宫寒的怀里。 她的脸色没由来的一红,红晕飞上脸颊,没想到南宫寒会忽然来一把浪漫,让她简直猝不及防。 可是南宫寒却并没我把这当成是卿卿我我,反而一脸的凝重,对着萱娘说道,“小心!” 话音刚落,他便用双拼抱住萱娘的肩膀还有双腿,带着萱娘飞身而起,脚踩在一颗大树上借力,数道破空声蓦然响起。 等到南宫寒落地的时候,风平浪静,萱娘这才发觉自己正以公主抱的方式被他抱在怀里。 如果说第一次猝不及防是意外,但是第二次萱娘就发觉到了不对劲儿,等南宫寒放下她的时候,她惊骇的发现不远处的几颗树上赫然惊现出许多飞镖。 要不是南宫寒带着她及时避开了,那她这一下子,估计就成了人肉活靶子,千疮百孔吧? 萱娘顿时警觉起来,看来她实在是太大意了,以至于没有发觉有人使用暗器。 “出来!”南宫寒冷声说道,他的语气十分不善,毕竟,在生命受到威胁的关头,谁也不会对敌人和颜悦色的说话。 很快,冯副将便现身了,他的身后还跟着五六个黑衣人,一个个目光锐利,萱娘虽然武功不如南宫寒,但是她还是看得出来,这些人应该个个都是高手。 如果是弱者的情况下,早就像是昨天那些将士们一样,成为牺牲品了。 “南宫寒,没想到吧,本副将就知道你不可能走着回去,一定会来寻马匹,于是就叫了一些人来守株待兔,没想到你果然没有让本副将失望啊。”冯副将得意洋洋的说道, 语气很是得意,仿佛已经胜券在握了一般。 “你骑马先走,本王随后就到。”南宫寒下意识将萱娘护在了身后,听到她的话,萱娘摇了摇头,“我不走,我要陪着你。” “放心,本王不会有事的,你先回军营,去和赤炎他们汇合。”南宫寒语气命令,但是萱娘哪里肯听? “南宫寒,我是不会走的,要走一起走,我不可能看着你有危险!”萱娘皱眉说道,这个冯副将阴险狡诈,睚眦必报,是一个狠角色,用兴奋剂这种事情他都做的出来,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呢?所以她不能走,一定要留下来陪着南宫寒,即便是没有什么用。 “你们两个,今天一个也别想走,南宫寒,你放弃吧,我已经给主上飞鸽传书,告诉他你不在军营,相信主上很快就会召集大军攻打月国军营,不止你,那些月国的将士也都要死,即便是投降也没有用,谁让他们投错胎了呢,不出三日,南疆就会攻破月国的城池,为报夺城之辱,直取狗皇帝的人头,要是你现在给本副将磕三个响头,本副将就把你的小命留到那一天,看着月国是怎么亡国的,如何?”冯副将得意的大笑,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本王会誓死捍卫月国的威严,苍云飞的奸计是不会得逞了,即便成功了,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南宫寒替我取了他的狗命!”南宫寒咬牙切齿的说道,没想到这个冯副将居然这么能算计。 “这是你的遗言吗?还是说给阎王爷听去吧,这样比较妥当,给我杀了他,不要留活口。”冯副将说着,几个黑衣人瞬间冲了上来,和南宫寒缠斗起来,而冯副将则在一旁看热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南宫寒经过昨晚的休息,恢复了一些体力,便与这些人开始了战斗,萱娘在一旁看到心惊胆战。 南宫寒的伤貌似还没好,想必和这些人周旋下去也占不了便宜,该怎么办怎么办呢?萱娘急的直跺脚,她以前学过一些防身术,不过都是一些花拳绣腿,三脚猫的功夫,怎么能够对付这些家伙呢? 她在心里暗暗做了一个决定,如果能够顺利回到军营的话,那么她就像南宫寒好好的请教功夫,好好磨炼磨炼,武功到用时方恨少啊! “昨天的那个姑娘呢?”冯副将将目光落到了萱娘身上,过了一会儿,好像恍悟过来了一样,“原来是易容术,卫大巡这个该死的,他大概到死都不会想到,他倾心的姑娘,不但是别人玩儿过的,而且在他面前,就连真面目都没有展示。” 听到冯副将这番话,萱娘便想到了卫大巡的死,虽然他不是她杀的,但是不可否认,他的死和她是有一定的联系,听到冯副将再次提起,她难免会有点感伤的情绪在作祟。 “他明明是被你杀死的,你这个阴险小人,我诅咒你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萱娘想不到什么恶毒的词汇来咒骂冯副将,干脆连诅咒用用上了。 对于从小受过良好的家庭教育的她来说,骂人这种事情可以说是根本就不会,所以想到的恶心词汇都是少的可怜。 “没想法你这个小妞够泼辣的,怪不得能够令南宫寒倾心,这模样也挺水灵的,不如你就弃了南宫寒这个亡国奴,跟了我如何?”他说着,快速来到了萱娘的面前,紧紧捏住她的下巴仔细端详,露出满意的目光。 “你做梦,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萱娘目光阴狠,看着冯副将的眼中满是戾气和恨意,仿佛看到了杀父仇人一般。 “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倒是不介意先送你去黄泉路。”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萱娘只感觉到一阵剧痛从下巴传来,下巴仿佛快要脱臼了一般,她甚至能够听到骨骼咯吱咯吱作响的声音。 “放开她!”南宫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浑厚的内力硬生生的逼退了几个高手,快速的握住了冯副将紧捏着萱娘下巴的手腕。 萱娘下巴粉碎之时,似乎就是冯副将手臂报废之时,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理论,冯副将松了手。 萱娘这才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发现没有脱臼,这才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她开始紧张起来。 因为就在冯副将松手的同时,南宫寒也很君子的松开了握住冯副将的手腕,手腕刚放松下来,冯副将就一圈打在了南宫寒的肚子上。 由于刚刚消耗了太多的内力逼开几个高手,南宫寒就感觉喉头一舔,一口血上涌,但是为了不表现出来自己的脆弱,他硬生生的压制住了这股血气,但因为冯副将这突兀的一圈,让他再也绷不住,一口血噗的一声就喷了出来。 血是紫黑色的,显然是伤到了内脏之类的,萱娘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南宫寒!”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她觉得自己很没用,不但帮不上忙,还总是哭,给他拖后腿,实在是太没用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神秘人 南宫寒的身子开始摇摇欲坠,隐隐有承受不住之势,他的脸色看上去异常苍白,萱娘慌忙扶住了他,有些担忧的说道,“你受了内伤,需要赶紧医治。” 眼下这前有狼后有虎的,恐怕她和南宫寒应该是插翅难飞了,想到这里,萱娘眉头紧锁,面对几个高手和冯副将,他们是处于弱势的。 难道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这种死法怎么都觉得有些窝囊,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似乎一切都已经成定局了,任凭他们再怎么挣扎,都无法翻盘。 “南宫寒,这下你心服口服了吧,本副将今天就做一件好事,送你上西天。”冯副将说着,满脸的戾气。 他的拳头紧握,包裹着全部的力量,这一拳要是再下去,估计南宫寒的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即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我求你。”萱娘忽然松开了扶住南宫寒的手,跪倒在冯副将面前,她从来没有跪过任何人,这一次,为了南宫寒,她给这个敌军的将领下跪了,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眼下的情形,还是保住南宫寒的性命要紧,管他是否攻破月国,萱娘此刻已经顾不得什么了。 见到萱娘忽然下跪,冯副将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冷笑一声,“怎么,小美人,决定委身于我了?” “萱娘,你快起来!”南宫寒见到萱娘为了自己居然给冯副将下跪求情,心里一时间有些不是滋味,虽然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但是身为男人的尊严也不容许他,不容许他的女人去做这种事,让萱娘受到屈辱换来自己的苟活,那他宁愿选择去死。 萱娘沉吟了一下,才缓缓开口,“只要你肯放了南宫寒,我什么都答应你。” “萱娘,你不要这样。”南宫急火攻心,又吐出了一口血,转头望着萱娘的神色复杂,他摇头对着冯副将说道,“你杀了本王吧。” 见到南宫寒如此,冯副将笑着对萱娘说道,“真的做什么都可以吗?” 萱娘愣了一下,思索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点点头。 “那就把你的衣服脱了。”冯副将神色玩味儿,又夹杂着几分戏谑之感。 “萱娘,起来。”南宫寒俯身想要拉起萱娘,他此刻已然十分虚弱,就连拉起萱娘这个举动都做不到。 冯副将这么做,不过是为了羞辱她和南宫寒罢了,她要是真的脱了衣服,被人看光的话,即便是以后和南宫寒成亲了,在这封建社会,南宫寒会不介意吗?就算南宫寒不介意,她也会介意,虽然她生活在现代,思想还算是比较开放,但是她的性格之中也有一定的保守成分,在她看来,脱光了自己在几个男人面前,和背叛了南宫寒没有什么两样。 虽然,昨晚南宫寒已经看光了她,这样的想法转瞬即逝,萱娘思索了良久,终于鼓足勇气下定了决心是的,她抬头正视着冯副将,问道,“是不是只要我脱光了衣服,你们就会放过南宫寒?” 她说的是南宫寒,并不是她和南宫寒,似乎她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已经觉得自己配不上南宫寒了,不如放他走,会有人比她更爱他的。 “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冯副将邪恶一笑,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提什么君子之言呢? 萱娘在得到冯副将的保证之后,迟疑了良久,她的外衣里面是一件中衣,中衣里面是里衣,里衣里面是肚兜。 经过了一系列的思想斗争,萱娘终于缓缓脱下了外套,“不要……” 南宫寒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蹲下身,把萱娘脱下来的外套给她披上,但是她已经去脱中衣了,肩膀一抖,那被南宫寒披上的外衣就掉落了下来。 “小妞,没想到你看起来这么瘦弱,身材还挺有料的嘛。”冯副将一脸色相,看上去猥琐至极,而其余的几大高手,有种不知道该将目光望哪里放的感觉,最终还是定格在了已经脱掉中衣,准备脱里衣的萱娘身上了,虽然隔着里衣,但是胸前的凸起看起来还是很壮观的。 南宫寒感觉心在滴血,这是前所未有的屈辱,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他再也按耐不住,在萱娘刚解开里衣的带子的时候,他再也按耐不住,起身冲到了冯副将面前,二话不说就给了他一拳。 由于南宫寒这是突然袭击,冯副将猝不及防中招,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南宫寒对着他的另外半张脸又是一拳,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打的冯副将鼻血流了出来。 几个高手见到自己的主子被欺负,自然是当仁不让的冲上前,将南宫寒给死死按住,让他挣脱不得。 “有本事冲本王来。”南宫寒挣扎着,此刻他恨不得把冯副将碎尸万段,以平心头之恨,他堂堂三皇子,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即便是皇上,也对他心存忌惮,不想,今日却栽在一个区区一个敌军副将手里。 “我和你拼了!”萱娘见到南宫寒被人按住,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上前就要给冯副将一巴掌,却被早有准备的冯副将给紧握住了手腕。 “你难道不希望本副将放过他吗?”冯副将用下巴指了指南宫寒,笑容深邃。 “放你妹!”萱娘忍不住爆粗口,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南宫寒受到屈辱呢?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就不要怪本将没有手下留情了。”说道这里,冯副将面色阴狠,放开了萱娘的手腕,来到了南宫寒面前。 萱娘的眼泪再次划过脸颊,她没有想到,她甚至想过不惜牺牲自己来换取南宫寒的平安,最终却要眼睁睁的看着南宫寒死在自己的面前。 她的心口一阵剧痛,但是冯副将根本就没有理会他,而是将蓄力的一拳,狠狠地向着南宫寒的肚子砸去。 萱娘实在是不忍,干脆闭上了眼睛,她不想去看,耳边传来一道闷哼声,这才让她有些诧异的睁开了眼睛。 让她诧异的原因,是因为这声闷哼并不是南宫寒发出的,而是冯副将,只见冯副将忽然拉开了和南宫寒之间的距离,唇角还渗出了血迹。 几个高手面面相觑,似乎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事情回到刚刚,冯副将拼尽全力的一拳,却被一道浑厚的强大内功给抵了回来,让他自己受到了反噬而吐血。 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股浑厚强大的内力,不属于南宫寒,这让冯副将顿时诧异万分,看来这南宫寒背后一定是有高人相助。 “什么人?”冯副将警惕的目光向四周看了看。 “好一出棒打鸳鸯的戏啊,不过小爷不是很喜欢。”一个听起来有些像少年的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不知阁下是?”冯副将的语气客气了起来,几大高手居然没有发觉这个人,直到对方出手了才被发觉,可见其浑厚的功力。 这个人,应该不是南宫寒的人,不然不敢这么自称,再者,要是南宫寒的人,一开始就出手了,也不用等到现在,是哪个隐世的江湖高手也说不定。 “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不足挂齿,说了你个小人也记不住。”对方语气悠闲,冯副将管顾四周,试图找出声音的主人传出声音的方向,但是他失败了。 “不知阁下能否现身一见呢?”冯副将说道,只有对方现身了,才有机会看看对方到底是何模样。 “你想见小爷?不过,小爷不想见你,你让几个人上来三百二十一个飞镖,钉进了小爷栽的九棵树里,你说,小爷怎么能够对你喜欢的起来呢?这样吧,为了表达你的诚意,你就把衣服裤子全脱了,本座看在你这么真诚的份儿上,说不定会现身一见。”对方学着冯副将的语气说道。 “你今天是要多管闲事了?”冯副将冷声说道,对方不肯现身说不定是故弄玄虚,他只要派人多派一些高手过来的话,也并不是没有胜算。 “你们的事情小爷不想掺和,只是你扰了小爷的清净,要打出去打,小爷管不着,只是你在小爷的地盘上弄死人的话,小爷就不得不管了。” 对方的语气玩世不恭,似乎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冯副将却没有恼怒,主上很快就集结大军去攻打月国军营了,到时候他南宫寒,不过是一个亡国奴罢了,根本就不足为惧,今天杀不杀他都左右不了已经注定的结果。 想到这里,冯副将冷哼一声,对着几个高手说道,“我们走。” 等他们彻底消失后,南宫寒再也撑不住,昏了过去,萱娘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南宫寒,南宫寒,你怎么样了?” “放心,死不了,回去把他的伤口包扎一下就好了。”那个神秘的声音再次像是,像是有些不耐。 听到对方说南宫寒不会有事,萱娘这才安心一些,有些吃力的背起了南宫寒,她觉得这样走掉有点不妥,还是要向那个神秘人道谢,可是又不了解对方的底细,便问道,“你是谁?” 第二百四十六章马车 “若是能够再见,小爷再自报家门,好了,你们赶紧走吧,小爷现在正困乏的紧,要是敢打扰小爷休息,你就死定了。”那个声音下了逐客令,萱娘也不好再做耽搁,毕竟林子是人家的,这一次,他们算是走了狗屎运,遇到雷锋了。 萱娘不敢多做耽搁,便将南宫寒背了起来,亦步亦趋的前行,向着军营的方向前行,她本来想要骑马的,但是一想到了自己的马技,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风吹过脸颊,萱娘脸色苍白,嘴唇发干,但是她仍旧没有停下,缓慢的前行。 由于军营离的不近,萱娘一时半会儿根本没有办法赶到,苍云飞召集军马也不知道需要几天的时间,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先尽快赶回军营,和赤炎他们汇合,但是现在一她这个速度,估计没有个三五天估计到不了地方。 想到这里,萱娘不由得眉头紧锁,思量起对策来,她一边走一边想,但是任凭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一个可以快速到达军营的方法。 他们这速度的什么时候能到,想要尽快到达除非坐飞机,但是古代设施都不齐全,哪里会有飞机啊?简直是天方夜谭,还有那些脑残电视剧里面,主角绑在风筝上就可以在天上飞的桥段,如果可以这样,那每个人都能飞了,还要飞机干嘛?编剧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地心引力吗?这种想法本来就不切实际,所以才会出现在电视剧中。 到了傍晚十分,萱娘在一处山洞停了下来,生起了火,这一天下来,她是又饿又累,已经是筋疲力尽了,萱娘安顿好南宫寒之后,又外山洞附近找了一些野果充饥。 等她再回到山洞的时候,南宫寒还没有醒来,她的衣服由于上树摘果子,有的地方被划的稀巴烂,但是她丝毫不介意,走到了南宫的身边蹲下后,她的眉头忽然紧皱起来,南宫寒现在的状态,根本就无法自行进食,要是三五天不吃东西,估计不到军营,他就要被饿死了。 “南宫寒,南宫寒……”萱娘拍了拍南宫寒的脸颊,试图叫醒他,但是她失败了。 他没有办法进食的话,该怎么生存?如此残酷的问题,摆在了她眼前,萱娘只觉得心头一阵苦楚,却也无可奈何。 难道南宫寒注定会死吗?她不信,她从来不信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南宫寒一定会没事的,萱娘这样安慰自己,见到的帮南宫寒处理了一下伤口后,望着那团火发呆。 以后的路,该怎么办?她不可能眼睁睁得看着南宫寒死,但是现在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干着急也无可奈何。 清晨,萱娘将南宫寒再次背起,收好了昨天采摘的几个野果,再次上路了。 南宫寒的比她要高,比她要重,她背起来俨然十分吃力,以这个速度下去,估计还没有到军营,自己就先垮掉了。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萱娘喘着粗气,目光四处巡逻,她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条官路上,用现代的话来讲,这里是连接月国和南疆贸易的要塞,两国互通经贸往来,但是自从两国交战以来,这条路就荒废了,没人敢走。 因为之前有大量的南疆士兵把守,现在这个士兵被尽数召回,现在生逢乱世,男人都被派去征兵,剩下家里的老幼妇孺,没有人敢出门,都盼着战斗早些结束,老百姓没人敢走,这条路自然而然的就荒废了。 今日的太阳格外毒辣,萱娘背着南宫寒艰难前行,汗水不断地从脸颊划过,萱娘擦了擦汗水,感觉口干舌燥,她站在官路上,目视前方,有些不知所措,她站在真的有些手足无措,军营像是远隔万里一样,但是萱娘并没有放弃。 她想到了昨天采摘的野果,想要吃一个解渴,但是转念一想,还有几天难熬的日子,便放弃了这个想法,还是留着这几天充饥吧。 南宫寒虽然不能进食,但是萱娘会不定时将水涂抹在他的嘴唇上,这样的话,就能够确保他可以补充到足够的水分。 她身为大夫,自然知道人可以离开食物七天不死,但是离开了水也就三到五天就会死,所以为了让南宫寒撑住,萱娘可谓是绞尽脑汁,这条官路很漫长,萱娘背着南宫寒,走的越发艰难。 现在要是有一辆汽车就好了,马车也行啊,萱娘有些颓然的想到,她自己也知道,这样的想法不过是异想天开,这宽敞的大路上,前面就连一个鬼影都没有,更何况是人了,何来什么马车? 老天爷这次似乎听到了萱娘的祈祷一般,不一会儿,萱娘的背后就传来了马蹄声,她有些诧异的回头看去,只见不远处果然有一辆马车向着她这边奔驰过来。 马上上坐着的人,既不是达官显贵,也不是什么江湖人士,而是三个人,两女一男。 男的约有四十来岁的样子,两个女子则是如花似玉,豆蔻年华,这两个女子皆是他的妹妹,要说他们此次走这条严令禁止的官道也是迫不得已。 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多数都被征兵了,其实他们一家本为月国人士,后来南,月两国交战,他们投靠了一个在南疆当差的亲戚,才让他被保住,没有被征兵,但是后来那个亲戚死于非命,正所谓树倒猢狲散,那个亲戚死了以后,他们就决定回月国。 要是南疆攻打月国成功的话,肯定要瓜分国土,他们这样的平民百姓,在哪里都一样。 他们胆战心惊的上了路,为了走捷径,便想要通过这官道来提升速度,本来以为这官道上不会再有人行了,没想到居然让他们碰到了背着南宫寒艰难前行的萱娘。 萱娘听到马车的动静,立刻拦在了路中央,男人驾驭马车,见到萱娘背着南宫寒,不由得有些忐忑起来。 她和南宫寒身上穿的衣服,显然是月国人士,这两个月国人拦住他们的马车有什么目的呢? 难道是南疆知道了他们要叛变,所以派来的杀手?可是这女人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杀手,而且看起来还有一些面善。 但是男人不敢掉以轻心,现在是两国交战的重要关头,万一这个女人是月国的高手,知道了他们之前投奔南疆亲戚的事情,估计也不会有好下场。 说时迟那时快,男人及时停住了马,皱眉说道,“不知姑娘拦住在下的去路,意欲何为?” “我相公生病了,不知道恩公能否愿意载我们一程。”萱娘沙哑着嗓音说道,她站在只感觉喉咙像是冒烟了一般。 听到萱娘的话,男人迟疑了一下,他这才注意到,她背上的男人,像是已经昏迷过去了一样。 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人,背上还背着一个昏迷的男人应该有走了很久,可以听出她的呼吸很粗重,额头上冷汗尽显,只怕是个男人都会动恻隐之心,他也不例外。 但是马车里毕竟还有两个人,得征求一下她们的意见,男人想到这里,忽然车厢里传来一道慵懒的女声,“哥哥,我们好像没有到地方,怎么就停车了?” “遇到点事情,这位姑娘看上去挺可怜的,丈夫又生病了,不如,我们载他们一程吧。”男人对着车厢里的人说道。 “哥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时候,从马车的车窗里探出一个脑袋,还是刚刚的那个说话的女人,“哎呀,你看那个人浑身是血,脏兮兮的,要是上来了,估计会给我们的马车弄脏的,他现在是昏迷,谁知道会不会有其他的毛病,万一他有瘟疫,或者是什么其他的不治之症,会传染的话,我们就都完了。” “我敢保证,他没有瘟疫的。”萱娘开口辩解,却惹来了那个女人的一个白眼。 “你当然不会说有了,不然我们也不会收留你,别以为我那么好骗。”女人又瞪了一眼萱娘这才对男人说道,“哥哥,我们走吧,就不要耽搁时间了。” “妹妹,这么做是不礼貌的,你看,他们也都是可怜人,不如就……”一直没有说话的,车厢里的姐姐开口了,她的声音温婉动听,让人觉得舒适万分。 “我才不要呢,哥哥姐姐,你们要是让他们上来,脏污了马车,那我就不陪不坐了,我自己下去走着,给你们让地方。”妹妹的嘴撅的老高,显然是很不乐意,见此情形,萱娘只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她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儿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妹妹,你怎么能这么任性呢。”男人沉声说道,但是他此言一出,却让妹妹迅速落下了眼泪,“哥哥,没想到你居然为了一个外人凶我,我看你就是看上那个女的了,看她死了丈夫,想要坐享成人之美。” 妹妹的话,瞬间让萱娘一阵无语,这个戏精,南宫寒还没死呢好吧?怎么让她说的跟已经死了似的呢?萱娘听到这话,顿时对于妹妹没有什好印象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马车风波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相由心生,想必这位姑娘也是心善之人,我和相公都是普通老百姓,昨日我们不小心跌入一个山谷,遇到了野兽,我们夫妻二人险象环生,我相公为了救我,被野兽所伤,所以才会昏迷不醒,还望姑娘能够载我们一程。”萱娘语气诚恳,她没有说实话,是因为她不想暴露她和南宫的身份,只要让他们带自己到月国的边境就好,这样也能够离月国近一些。 “你看你,脏兮兮的,看起来像是一个乞丐,活该你相公会如此,姑奶奶我才不是什么心善之人,你还是去祈求菩萨吧。”女子的语气毫不客气,让萱娘原本压抑着的怒火瞬间就燃烧起来,但是她没有失去理智,而是双拳紧握。 “小小!不许这么没礼貌。”男人呵斥道,同时脸上挂起了歉然的笑意,“我妹妹心直口快,你别介意。” 这个男人倒是很有礼貌,没想到妹妹却这么嚣张跋扈,看来一定是自小没受过什么欺负,才养成了这样的性格。 萱娘没有说话,只是极为礼貌的低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她是在求人,所以自然要放低姿态,要是贸然和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争吵起来,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小女子自幼无父无母,在外漂泊,承蒙丈夫不弃,收留了小女子,如今,就连丈夫都危在旦夕,那小女子真的就是孤家寡人无依无靠,再无指望了。”萱娘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看看能不能用苦肉计说服这个男人吧,她看的出来,男人是很迟疑的,这全都要怪他的妹妹从中作梗,不然他早就想要收留萱娘了,为今之计,也就只有感动她这个妹妹了,也不知道这个法子行不行。 看这些人的装扮,应该是南疆的百姓,而他们去的方向是月国,想必是想要投靠什么亲属,眼下战事危机,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月国覆灭,所以她要想尽一切办法,回到军营,回到月国。 只要南宫寒顺利回到军营,等他清醒了,到时候一切都不是问题,但是眼下最主要的问题是如何回去,萱娘左思右想,也就只有求助这个男人一个办法了。 这里是官路,回去的应该会比较快,但是以她的脚力,说不定赶到的时候月国的亡国了。 “这……”男人看了看萱娘,又看了看自己的刁蛮妹妹,陷入了深思,像是有些纠结。 “妹妹,你莫要让哥哥为难了,这女子好生可怜,不如我们就载她一程吧。”马车里的二姑娘开口了,他们兄妹三人,哥哥楚朝阳,性格犹豫不决,老二楚朝月性格温婉,老三楚小小性格乖张,不怎么讨喜,但是却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我才不要,你丈夫还没死,弄的满身血污多吓人,他要是半途死在马车上多晦气,反正今天是有她没我,有我没她,哥哥你自行决定吧。”小小来了倔脾气,没想到今天哥哥为了一个外人说话,这个气她还没消,就又听到二姐也为这个女人说话,心头顿时更加不爽。 萱娘听到这小小的话,心里边觉得似乎这个办法行不通,干脆就放弃了,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如此蛮横泼辣,估计将来嫁人了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虽然这么想,但是萱娘可不敢表现出来,毕竟她现在累的要死,再得罪这个刁蛮大小姐,肯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不如干脆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想到这里,萱娘便开口道,“给这位公子添麻烦了,实属抱歉,还望三位见谅,原谅小女子无心之罪。” 萱娘话音刚落,便转身想要继续前行,这个时候,背后传来了楚朝阳的声音,“姑娘留步。” “公子何事?”萱娘有些艰难的转过头去,以为是自己挡了他们的路,便向着向旁边走一些,背上的南宫寒实在是太沉了,背着他,简直就像是背了一座大山一样。 “姑娘上来吧。”楚朝阳此言一出,楚小小立刻就不可以了,大嚷大叫道,“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呢?” “给我闭嘴!”楚朝阳虽然素来优柔寡断,但是还是有一定魄力的,他说出这两个字,刚刚还嚣张万分的楚小小顿时蔫了,只能探出车窗,瞪着萱娘,那眼神似乎再说,你给我等着。 萱娘上了马车,将南宫寒放好,这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喘着粗气,她这才发现这楚家两姐妹长得居然如此国色天香,尤其是姐姐,一看就是蕙质兰心,钟灵毓秀的聪明人,而妹妹的,美则美矣,只是眉宇之间夹杂着一抹戾气,让人很不舒爽。 但是没有办法,为了尽快回到军营,也只能这么办了,萱娘上了马车,楚小小这才近距离看到了萱娘的容貌,岁虽不着粉黛,仍旧是清丽异常,五官似乎生的恰到好处,浑然天成,气色不佳,却足以让人移不开眼,莫名的,一种嫉妒心左拐,让楚小小冷笑一声,“一看就是个狐狸精,怪不得能够让哥哥鬼迷心窍的让你上了马车。” “小小。”楚朝月给了她一个眼神,可是楚小小却并没有收敛,而是毫不避讳的想着萱娘投去了白眼。 楚小小的声音很小,大概是害怕马车外充当车夫的楚朝阳听到,见到自家姐姐给予警告的眼神,她这才翻了个白眼,没有再说什么。 车厢内终于寂静了下来,萱娘直接忽略了楚小小的眼神,目光只是一直凝视着南宫寒,时不时的摸摸他的额头,看他的状态。 “萱娘……萱娘……”南宫寒忽然出声,他的声音很低,还是被萱娘给捕捉到了,萱娘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反应过来,握住他的手,“南……相公,我在。” 之所以没有直接称呼为南宫寒,是因为萱娘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贸然叫他名字的话,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现在南宫寒的名字,应该说是在月国还有南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了。 月国百姓对于他是敬畏,而南疆人对于他的名字可以说是禁忌,连夺三城,可以说是史无前例,这个名字,承载了太多荣耀,而今,他身负重伤,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肯定会又经过一番波折。 南宫寒忽然不住的猛咳,隐隐有要醒来的迹象,萱娘眼疾手快,用手在他背后拍了拍拿捏准了力道,过了一会儿,南宫寒便缓缓张开了眼眸,有些虚弱的说道,“水,水……” 水?萱娘有些窘迫的看了看楚家两姐妹,她之前随身带的水壶里面已经没有水了,每一滴她都分外的珍惜,全部给南宫寒抹嘴唇了,如今他说渴了自己身上又没带水这可该怎么办呢? 为今之计,也就只能求助这楚家两姐妹了,楚朝月见到如此情形,便俯身将马车车座底下放着的水壶取出。 刚要递给萱娘,就被楚小小用胳膊给拦住了,“姐姐,人家又没说让你帮忙,你这么做,人家也不会领情的,你就别做这个烂好人了。” “我求……”萱娘一个我求你的你子还没出口,就被南宫寒抓住了手腕,萱娘有些诧异的转过头去,只见南宫寒冲着她摇了摇头,“不必,本……我,不渴了。” “小小,不许这么无礼,不然我要告诉大哥了。”楚朝月有些嗔怪的瞪了一眼楚小小,一听到楚朝月这话,楚小小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撇撇嘴,仍旧倔强的抢过了楚朝月手中的水壶。 这个时候,马车已经出了官道,正在一条有些陡峭的山路上前行,山路的石子很多,一个颠簸,楚小小手中水壶的水,就洒了萱娘一身。 “萱娘……”南宫寒眉头紧锁,车厢内的氛围瞬间沉了下来,南宫寒的眼神扫向楚小小,楚小小被他的眼神给吓到了,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南宫寒征战沙场,有的时候,一个眼神,就足以震慑敌军,而楚小小,再怎么能作,也不过是养在深闺的女子,怎么能够不畏惧呢? 虽然被南宫寒的眼神震慑住,但是楚小小还是没有表现出来,仍旧是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说话,“我,我也不是故意的,马车颠簸而已,你不是要喝水吗?给你。” 楚小小说着,将水壶塞到了萱娘怀中,萱娘望了望楚家姐妹,又看了看南宫寒,沉默了几秒后,才对着南宫说道,“喝水吧。” 南宫将目光转向了别处,面色冰冷,这水是用萱娘求人换来的,他怎么能喝的下? 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几时曾被这种对待过,现在,就连一个普通的丫头都敢在他面前嚣张跋扈。 “我们毕竟是在人家的马车上,你就忍忍吧。”萱娘低声对着南宫寒说道,南宫寒却充耳不闻,面色冰冷,车厢的气氛瞬间低至冰点,谁都没有说话。 “你爱喝不喝。”楚小小小声嘟囔了一句,但是她这话脱口而出后便偷眼观察了一下南宫寒的神色,见到他没有责怪的意思这才松了一口气。 第二百四十八章回军营 入夜,楚朝阳将马车停在了一处山谷,他们行了一天,估计最快的话,马车也就再有一天的路途就可以回到月国地界,回到军营。 今晚他们准备先安顿下来,他们到达的地方已经有人家了,这里有一个小客栈,专门招待一些沿途过路的人,因为过路的人少,这间小客栈也就没有什么生意。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汉见到有客人上门,立刻热情的上前迎接,一顿嘘寒问暖以及打听之后,老汉热情的照顾老伴做了一桌饭菜招待了他们。 老汉给几个人倒了茶水,南宫寒也没客气,一杯又一杯的喝了起来,直到喝了一壶水,这才感觉好了一些,原本灰白的嘴唇,有了一些色泽。 “如此粗鲁,莽夫所为。”楚小小有些不屑的说道,仿佛什么事情都能够被她给挑出毛病来。 “小小。”楚朝阳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可是楚小小非但没有领会,反而有些不屑的冷哼一声。 “这位公子应该是许久未饮水了才会如此。”楚朝月的解释,楚小小显然是不买账,她就是看不惯萱娘和南宫寒两个人,这世上有一种人,就是见不得别人比她好,或者比她差,怎么都是不对,而楚小小恰恰就是这样一种人。 席间,他们得知,这个山谷叫做落侠谷,这名字的由来是因为十年前横空出世一个盖世奇才,名叫沈今安,此人年少成名,行侠仗义,造福武林,但是行为举止,颇为得意忘形,在江湖上得罪了不少人,于是有人重金悬赏,请来了一位有名的高人。 两人商定,谁要是输了,谁就退出武林,结果沈今安败了,自此退出江湖,他们方面的决战地点就是这里,当时有很多人慕名前来,好不热闹。 自此,一代大侠销声匿迹,有人觉得可惜,为了纪念他,便把这里改名为落侠谷。 听完这个故事,萱娘忽然想到了之前在树林之中救了她和南宫的人,武林高手,会不会是他呢? 其实这个沈今安也并没有做错什么,不过是年少气盛而已,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这是被人给算计了,她以前喜欢看武侠剧,喜欢里面英雄儿女的侠骨柔情,这个沈今安可以说算是一个人物了,只是可惜啊,没有那么多的心眼,江湖从此少了一位豪杰。 试问,谁的心中没有一个武侠梦呢?小的时候骑着床单,幻想着自己是武侠剧中的女侠,仗剑走天涯,洒脱豪迈,现如今……古今多少事,尽付笑谈中了。 “哪有这么好的人啊,不过是吹嘘罢了,什么沈今安,我看就是活该,什么英雄末路,全都是茶馆里说书先生编出来的。”楚小小有些不屑的说道,她用筷子戳着碗中的饭,像是不怎么饿。 “楚姑娘,看你的样子,没有读过书,不了解江湖豪杰的快意恩仇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要侮辱了大侠们的名声,这样当心激起民愤,被群起而攻之,可就不好了。”萱娘咬着筷子说道,她早就看这个楚小小不顺眼了,一直都安慰自己在人家的马车里不要发作,但是现在,听到她如此浅薄的见解,她实在是忍无可忍。 “你什么意思?我是没读过书,但是你不知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吗?什么江什么湖的,我根本就不想懂,用不着你来教训我。”楚小小瞪大眼睛对着萱娘说道,她实在是看不惯萱娘教训人的嘴脸,说的头头是道的样子。 “娶妻当娶贤,难道你就要守着你的三从四德过一辈子吗?恕我直言,你如此行径,估计以后遇到麻烦,也不会有人帮你的,任性刁蛮,可是入不了豪门的,难道楚姑娘就甘心嫁给一个穷苦人?”萱娘冷笑,这个楚小小,没见识也就罢了,还这么泼辣。 “你才没人帮呢,我以后一定要嫁给一个很厉害的人,像月国三皇子那样威武的人。”楚小小说着,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她此言一出,却让南宫寒噗嗤笑出声。 “你笑什么?”楚小小很是不解,不知道为什么南宫寒忽然之间大笑,看着南宫寒的笑容,她有一瞬间的愣神,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个一脸严肃的男人笑起来居然如此好看,万千风华为他折腰。 “笑你没有机会,他已经有心上人了。”南宫寒说着,目光瞥过萱娘。 “你怎么知道他有心上人了呢,他可是至今尚未婚配。”楚小小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因为本……”南宫寒不等说完,就被萱娘用手捂住嘴巴,萱娘笑嘻嘻的说道,“你这饭怎么还没吃完呢,一会儿该凉了,食不言寝不语。” 南宫寒因为萱娘的这一举动愣住了,萱娘见他不说话,便以为他明白了自己不愿意让他暴露身份的意思,谁知道,楚小小又提起了这茬,“因为什么?” “因为……唔……”南宫寒刚说出两个字,萱娘便快速上去吻上了他的唇,有那么一瞬间,南宫寒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能力。 “咳咳,想不到萱姑娘如此放的开。”楚朝阳低笑着说道。 萱娘听到楚朝阳的话,脸色唰的就红了,似乎是她第一次这么主动,放开了南宫寒的唇后,她这才在他的耳边说不让他暴露身份的事情,南宫寒只是笑着点头,算是答应。 看到这一幕的楚小小皱了皱眉头,像是嫉妒心又开始作祟了,而楚朝月,则是捂住了眼睛,她是一个传统的女人,晓得非礼勿听非礼勿视的道理。 而老汉和他的老伴,老两口对视一眼后,眼里满是慈祥的笑意,空气中都飘荡着暧昧的气息。 萱娘红着脸埋头吃饭,而南宫寒则是摸了摸嘴唇,脸上挂着满足的笑意。 它抬眸瞥了一眼楚小小,说道,“你没有机会的原因,是因为南宫寒看不上你这种的,丑人多作怪,在男人眼中,你就是那种丑的让人厌恶的人,没有男人会要你的,你这种只适合孤独终老。” “你!”楚小小猛然起身,火冒三丈,顿时有一种想要掀桌子的冲动,她手撑着桌面,一掀。 南宫寒像是有所预料一般,眼疾手快的将萱娘护在怀中,一转身,只听哗啦啦的脆响声,那些碗筷,全部掉落到了地上,桌子也被掀翻了,楚小小一脸阴沉的转身出门了。 看到满地的狼藉,萱娘咽了咽口水,没想到这个楚小小的气性会这么大,直接掀桌子有人。 楚朝阳见到这种情形愣了一下,转身去追自己的妹妹去了,而楚朝月则是一脸歉然的说道,“小妹小小年纪还小不懂事,无意冒犯了二位,我这个做姐姐的,在此给两位赔罪了。” 楚朝月恭敬的一礼,萱娘赶紧上前搀扶起她来,而南宫寒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这也是无心之过,我们自然不会与她计较,只是给这两位老人家添了不少麻烦,让我有些过意不去。”萱娘叹了一口气,目光划过已经惊呆了的老两口。 “这银子,我来赔。”楚朝月说着,从衣袖中取出两块儿碎银,给了老两口,老两口点头哈腰,声称没事,却还是收下了银子,倒不是他们现实,弄坏了东西赔偿本来就是天经地义,再者,老两口小本生意也不容易,为了不也就是多赚一点银两嘛。 “小妹就这个样子,希望她的言行,二位莫往心里去。”楚朝月打点好一切以后,对着萱娘说道,萱娘摆了摆手,表示不会介意。 楚朝月走后,萱娘帮着老两口收拾好了东西,发觉楚家兄妹的踪迹已然不见了,两个人便在这小小的客栈将就了一夜。 起初,南宫寒想要和萱娘一起在床上睡,萱娘害怕自己睡觉不老实,会四处乱踢,碰到南宫寒的伤口,便自己打了地铺。 见到萱娘执意如此,南宫寒便没有再说什么,第二天,两个人算是和楚家兄妹正式分道扬镳了,不过,今天的天气似乎不错,两个人开始赶路,经过昨天一天的马车奔波,路途节省了一半,不出两天,两个人走着便可以回到军营了。 今天的太阳依旧是很大,萱娘和南宫寒一路前行,行了半日,南宫寒便再也坚持不住,昏了过去,萱娘赶紧给他诊脉,这才发觉,他似乎是中暑了。 南宫寒要是不和那个楚小小逞口舌之快,估计他们今天晚上就会到月国国境内,徒步到军营也就没有多远了。 但是现在没有任何办法,也没有什么措施,萱娘只得背着南宫寒,艰难前行。 汗流浃背,她仍旧是没有放弃,像之前一样,好在南宫寒的伤口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要回去解决了他中暑这件事之后就好了。 南宫寒,你千万给我挺住啊,萱娘在心里默默祈祷,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迈开步子,向前一步步走动,经过她的不懈努力,总算是到达了军营,而她,再也坚持不懈,昏倒在了军营门口。 第二百四十九章商讨军情 萱娘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身在营帐中,杨大夫正在给她诊脉,见到她醒来,杨大夫这才说道,“姑娘躺好,你体力不支,有些乏力,还有点中暑迹象,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萱娘却没有管顾那么多,做起了身,有些担忧的问道,“南宫寒呢?” “元帅无碍,因为挂念姑娘,醒来后便让老夫来替姑娘诊治,他召集了一些将领,想必是去商量对敌良人策了。”杨大夫老实的回答,没想到这个她居然敢直呼南宫寒的名讳,又把南宫寒背回来,显然是和南宫寒的关系不一般,所以他的语气也很恭敬。 听到南宫寒先醒来的消息,萱娘这才放下心来,太好了,只要南宫寒醒了,一切就都好办了,但是她很快便发觉哪里有些不同寻常,杨大夫今天对她格外客气,反而让她有些难以接受了。 这还是那个整天缠着她满口徒儿徒儿叫着的活宝老头吗?萱娘摸了摸自己的脸,脸颊光滑细嫩,让她很快就明白了杨大夫对她如此客气的原因,她站在没有戴人皮面具,所以不知道她就是小五。 “老杨头,药来了。”阿财嘻嘻笑着把一碗汤药递给了杨大夫,杨大夫小心接过,对着萱娘说道,“姑娘,把药喝了吧。” 小五看到萱娘的面容,愣了一下,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有些腼腆的一笑,“姑娘,你真好看。” 看到阿财这副模样,萱娘再也绷不住,噗嗤笑出声,仿佛连日来的压抑情绪都烟消云散了,见到熟人真好,终于不用再面对南疆人那些尔虞我诈了。 “你们怎么对我还这么客气,我是小五啊。”萱娘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她脸上的人皮面具已经被南宫寒给揭了下来,现在是在军营,她也就放松了芥蒂。 “小五?”杨大夫和阿财对视了一眼,有些不敢置信,眼前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哪个医术高明的小子呢? “对啊,杨大夫,你难道忘了你说要收我为徒的事情了吗?”萱娘忽然笑了,杨大夫一脸窘态,大概是没有想到自己半生医术都比不过一个年轻人,而且还是一个女子吧?不过他也是有优势的,很多经验以及很多快要失传的医术他都晓得,既然决定要收小五为徒,他必须要有点压箱底的东西才行。 “没逗我吧?你就是小五哥?”阿财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萱娘,明明萱娘的五官和小五一点都不想象,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人呢?怎么看怎么不靠谱,想到这里,阿财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怎么,你不相信?难道你们忘了之前将士们中毒,还是我给的配方解毒吗?”萱娘紧接着,说出了配方的内容,阿财张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小五哥……真的是你?” “当然了。”萱娘点点头,对他们解释道,“之前是因为害怕被识破女儿身,所以才易容成男人的模样和大家相处,若是有什么冒犯之处,还望勿怪。” 听到萱娘这么说,杨大夫和阿财这才彻底相信,一个女子居然有胆量来军营,帮助他们医治将士们的疾病,而且还出谋划策,代替南宫寒出战,有这种勇气已经很不容易了,没想到居然还为了南宫寒做了这么多,把南宫寒从敌营给背回来。 “小……”杨大夫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大概是不知道应不应该再叫她小五了,虽然她是女儿身,但是确实勇气可嘉,让他更加认定了这个徒儿,只是之前可以毫无顾忌,毕竟男女有别,现在还要认她做徒儿的话,只怕要经过她的同意才行。 胸口忽然一阵剧痛传来,萱娘顿时皱了皱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见到萱娘吐血,杨大夫立刻询问,“你怎么样了?” “可能是伤口发作了。”萱娘呼吸急促起来,应该是之前冯副将所伤,现在伤口又发作了,阵阵疼痛让她近乎昏厥,萱娘捂住胸口,脸色煞白。 因为胸口这个地方是比较隐秘的,杨大夫也不敢贸然查看,只是蹙眉问阿财,“军营里可有女眷?” “杨大夫,有没有搞错,军营里的将士们个个都是男儿身,怎么可能会有女眷存在……”阿财说着,忽然停顿住了,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便说道,“难道,你的意思是……” 杨大夫点了点头,萱娘喘着粗气,但是意识还是清醒的,她对着杨大夫说道,“阿财,去帮我取来陈棕炭、血余炭、百草霜、藕节炭、茜草炭、蒲黄炭、仙鹤草、紫珠草、赤石脂、禹余粮、椿根皮、五倍子、乌梅炭、缎龙骨、缎牡砺、媛乌贼骨、枯矾、陈石灰……” “这些药材确实可以促进伤口愈合,但是若是全部拿来,其中有些相冲的成分,想必会适得其反,你疯了吗?” 杨大夫有些担忧的望着萱娘,忽然说道,“要不……我去通知王爷……” “不……别让他知道。”萱娘执拗的说道,现在是紧要关头,萱娘不希望南宫寒再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分神,她已经够过意不去的了,不能再做出让南宫寒为难的事情,南宫寒醒来后,要做的事情有很多,首要任务就是对付南疆,想必已经是分身乏术,要是她再让他担心的话,恐怕月国就更没有胜算了,紧要关头,国家大义还是儿女情长,萱娘不希望他在这之间做选择。 唇亡齿寒,月国亡了,她和南宫寒都会死,依照苍云飞的性格,一定会成为一代暴君,虽然这天下的事情她不关心,但是她不希望南宫寒死,也不希望他们所有的努力都变成挣扎和徒劳,这一战,若是赢了,皆大欢喜,败了,那结果她不敢想象…… 阿财也不含糊,很快就带来了萱娘所说的药材,萱娘勉强打起精神,细心配制着药材,模样十分专注。 杨大夫没有阻拦,只是叹了一口气,萱娘这个样子,全心全意为南宫寒着想,他全看在眼里,不由得有些赶来,元帅还真是幸运,居然能够遇到这样一个女人,不同于世家千金的娇贵,能够吃苦,还有着这么高明的医术。 “好了,大概就是这个量,阿财,你去帮我熬两个时辰。”萱娘有气无力的说道,见到她这个样子,阿财没有说什么,而是马上就按照她的吩咐去做了。 “你这药至少要熬四个时辰才能够发挥全部的药效,两个时辰怎么能行,况且,这么多药,药性……”杨大夫不等说完,就被萱娘给打断了,“没事的,我自有主张。” 萱娘捂住胸口,闭上了眼睛,对着杨大夫说道,“我没事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谢谢。” 萱娘的语气很礼貌,杨大夫愣了一下,这才开口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杨大夫,我不希望这件事让太多的人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我有些乏了,请回吧。”萱娘说着,重新躺好,闭上了眼睛,杨大夫见她如此,叹息一声后,摇了摇头出了营帐,没有再说什么。 萱娘强忍住胸口的疼痛,额头上的冷汗直冒,因为之前对于南宫寒的事情比较上心,也就没有太过关注自己的伤势,猛然闲下来,紧绷的神经放下了,疼痛也就随之而来。 萱娘强忍着疼痛,过了两个时辰,阿才进来送药的时候,发现萱娘已经面无血色。 “那个,你没事吧?”阿财放下药碗,脸色大变。 萱娘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强撑着坐起来,阿财扶着她,一点点把药喂给她。 “要不……我找杨大夫过来给你看看?”阿财试探的问,他知道萱娘的情况很不好,所以心中万分焦急,但是萱娘是个很固执的人,他也明白,所以只好先征求她的意见。 萱娘喝了药,没过一会儿,阿财只觉得萱娘的脸色更加不好了,鼻孔里流出血来,这下可让阿财彻底乱了阵脚,也不知道是不是药里的问题。 阿财捧着手中的空碗,在萱娘身前徘徊,像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时候,萱娘一阵剧烈的猛咳,又吐出了一口鲜血,阿财这才有些慌乱的转身,想要去找人求助,忽然衣摆被人拉住,他回头,只听萱娘一字一句的说道,“不要让他知道。” 萱娘口中的他,应该是南宫寒无疑,没想到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想着不给元帅添麻烦,阿财正不知道如何回答,萱娘便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阿财大惊,顿时用手去试探她的鼻息,发觉她没死,这才定下了心神,慌慌张张的跑去叫来了众多大夫,这其中就包括杨大夫。 他首先清理了萱娘脸上,嘴上,还有鼻子流出的血迹,但是鼻血还是不停的流,杨大夫却并没有惊慌,而是淡定的从自己的药箱中取出银针,扎在萱娘头顶的穴位上,止住了她的鼻血。 阿财见到杨大夫镇住了场面,这才放心多了,一众大夫这才纷纷上前探讨萱娘的病因。 第二百五十章阴谋 南宫寒醒来以后,第一时间就派杨大夫去照顾萱娘,然后自己召集几大将领,连夜商讨对敌之策。 为了集思广益,将领们各抒己见,南宫寒极为认真的听着,不时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并且展示了敌军的军事地形图。 将领们正商讨的热闹,南宫寒却忽然眉头一皱,捂住了胸口,不知道为什么,胸口没由来的一阵抽痛,打断了他的思路。 “元帅,你怎么了?”其中一个将领似乎发现了南宫寒有些不对,赶紧上前语气关心的询问南宫寒的情况。 南宫寒摇了摇头,“没事,我们继续。” “元帅,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不如先回去休息,好好养伤吧。”那个将领再次开口,南宫寒却直接摇摇头拒绝了。 “本王没事,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想办法对付敌军,冯副将已经给苍云飞传信,想必苍云飞此刻正集结大军,我们的机会不多了,很快,就会有一场大战等着我们。”南宫寒此言一出,顿时,整个营帐都充斥着一种紧张的氛围,所有人都似乎预感到了,不久之后会有一场事关生死的大战,所以不敢怠慢,个个神色肃穆。 南宫寒的目光扫过一种将士,正色道,“南疆那边的大致情况,在座诸位想必都已经了解了,本王已经初步计划好了应对的策略,敌军之中有本王安插的人手,成败在此一举,本王希望看到大家的充满斗志的样子。” 南宫寒这话,无疑不是给几个将领吃了定心丸,知道了南宫寒的计划,大家纷纷点头称赞。 “元帅,月国正是生死存亡之时,我愿尽绵薄之力,随时听候元帅差遣。”忽然有人跪倒在南宫寒面前,说出一番话,顿时引起大家的附和,纷纷跪倒在地,“随时听候王爷差遣。” 南宫寒望着大家如此有风高亮节的模样,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身后的赤炎见状,立刻双手奉上南宫寒的佩剑,这还是赤炎从那个乱葬岗附近的山坡上寻回来的,之前被萱娘拿去壮胆,如今也算完璧归赵,“王爷,你的剑。” 南宫寒接过剑身,目光阴寒,现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敌人上门送死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虽然中途有些失策,让自己身陷危机,不过好在他福大命大,活了下来,现如今,他要为自己而战,为月国而战。 他是月国的战神,是百姓的信仰,为了不辜负这信仰之名,他只能挥剑,守护自己的国家百姓,守护那些子民,让他们不再受到迫害,想到这里,南宫寒便觉得热血沸腾,因为他觉得,他的付出和牺牲都是值得的。 如今,他身负的不仅是使命,还有责任,对于黎民百姓的责任,对于家国的责任,还有……对于她。 这个傻丫头,南宫寒自己都没有发觉,每次想到她,他的唇角总是无意识的上扬。 也不知道她醒了没有,他倒是希望她现在不要醒来,等到他凯旋归来后,再给她一个惊喜,让她开心,就算是为了她,他也不能输,他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王爷,王爷?”赤炎有些奇怪的望着南宫寒,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将领们已经退出了他的营帐,各司其职去了。 “王爷,都什么时候了,没想到你居然还能笑的出来,是已经胸有成竹了吗?”赤炎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南宫寒忽然冷起脸来。 “没,没什么。”赤炎见到南宫的脸色由晴转阴,顿时咽了咽口水,没有再多问什么,因为他已经没了那个勇气。 “萱娘的情况如何了?”南宫寒漫不经心的问,赤炎迟疑了一下才开口,“杨大夫说她身体有点虚弱,开了点熬药给她喝,现在已经睡下了。” 南宫寒一副了然的神色,对着赤炎说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赤炎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南宫寒,却并没有马上退下,这让南宫寒不由得有些奇怪,“还有什么事吗?” “王爷,属下只是好奇,您到底有没有见到小五大夫?” “嗯?你好像对她很上心。”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小五大夫在王爷昏迷期间做了很多事,甚至代王爷出征,所以才会中了敌军的奸计,王爷后来不是说要去找小五大夫么?只是这人未寻来,只怕是……”赤炎解释道,南宫寒却从他的话中听出了萱娘的事情。 她……代他出征么?难道她不知道这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不要命了吗? “王爷,这个叫萱娘的女子为何会把您背回来,可是中途出了什么岔子?”赤炎见到南宫寒不出声,便不死心的询问,仿佛势必不问出点什么不罢休似的。 南宫寒想了想,还是决定和赤炎吐露事情,毕竟事情也没有什么,不过是萱娘女扮男装的欺瞒罢了。 “你是说,小五大夫就是萱娘?”赤炎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听着南宫寒的叙述,但是转念一想他反而镇定许多,因为萱娘的医术本身就很高明,若是有青衣相助,混入医营也不足为奇,让他震惊的原因是萱娘居然为了南宫寒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甚至不惜代王爷出征,这样的女人,还真是世间少有。 “不错,她潜伏在敌营,伺机而动,窃取了很多有用的情报,这军事地形图也是她找到的,如果这一次能够顺利挫败南疆,她将是功不可没的功臣。”南宫寒点了点头,想到了萱娘为了他付出了那么多,他的心头就会涌现出很多的怜惜之情。 不可否认,萱娘身为一个女儿家,却做了很多男儿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就连赤炎都汗颜,有些事情他自己都会拿不定主意,没想到萱娘居然能够做到杀伐决断,着实令人敬佩。 “想必这一次南疆一定会主动出击,而本王,等待的就是这次机会。”南宫寒说着,脸上挂起残酷嗜血的笑容,看的赤炎下意识的打了一个激灵。 “王爷果然高见。”赤炎见到南宫寒如此笃定,便也放下心来。 与此同时,敌营内,所有的将士们全部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直到大队人马赶到,所有人都像是恭迎皇帝一样跪拜下来,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人,正是苍云飞,而迎接他的下属,正是冯副将。 “恭迎主上大驾,我等已恭候多时。”冯副将说着,便已经跪倒在苍云飞的马前,苍云飞阴沉着一张脸,似乎并没有多少胜利在望的兴奋。 苍云飞下了马,冯副将立刻上前想要献殷勤,却见苍云飞摆了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 啪——一声脆响,让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听苍云飞冷声道,“没用的东西,这么久都没有夺回流汐城,我要你何用?” 见到苍云飞发这么大的火,冯副将却没有恼怒,而是淡定的说道,“主上息怒,如今踏平月国,可以说是指日可待了。” “少和我说没用的,我问你,卫大巡是怎么死的?”苍云飞一瞪眼,逼得冯副将垂眸,不去与他对视。 “是南宫寒,南宫寒杀死了他……”冯副将仰头直视着苍云飞,很难想象平时阴阳怪气的孤傲之人,在苍云飞面前居然会暴露出如此下贱之态。 “你见过南宫寒了?这么说,你没有打过他?”苍云飞语气阴森,使得冯副将咽了咽口水。 “我……我没有见过南宫寒,之前是卫将军去迎战的。”冯副将的肩膀有些颤抖,努力安慰自己不害怕,却仿佛做不到一般,苍云飞的气场实在是太过强大。 “没见过?”苍云飞皱了皱眉,显然是有些不悦,“那这么久你干嘛呢?为什么不和卫大巡一起去对付南宫寒?” “是卫大巡,他想要与我争功,所以就说他要亲自要了南宫寒的性命,当我冲出去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被南宫寒解决,月国却已经退兵,属下担心有诈,所以就没有追上去,而是选择先将卫将军收尸。”冯副将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似乎在责怪自己当初不应该袖手旁观。 “你最好不要给我耍花样。”苍云飞冷声说道,他的手段,跟随他有一段时间的冯副将还是知道的,没有比苍云飞更狠的人了,起码,他是这么觉得。 “你的信看到了,只是现在攻打月国不是最好的时机,不费一兵一卒弄垮他们才是我的真正目的。”苍云飞双眸微眯,眼中闪烁出一抹精锐的光芒。 “主上,我有一个计划,只是不知道主上可否愿意采纳?”冯副将忽然神秘一笑,他的话语,顿时引起了苍云飞极大的好奇心,“什么计划,说来听听。” 冯副将左右看看,这才附耳对着苍云飞说了些什么,苍云飞听到他的计划之后,顿时大喜,点了点头,“一切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办。” 苍云飞自然不会把卫大巡的死,看的太重要,如今冯副将想要亡羊补牢,他也愿意顺水推舟。 第二百五十一章中毒 南宫寒终究还是放不下萱娘,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却见见她,哪怕看看她的睡颜也好。 到了萱娘所在的营帐,里面围拢着不少大夫,这让南宫寒颇为诧异,穿过人群,他径直来到了萱娘身边,杨大夫正在给萱娘进行针灸。 大夫们纷纷行礼,南宫寒却并没有理会,他只一门心思专注于萱娘,杨大夫发觉了他的出现,起身想要行礼,却被南宫寒摆手拒绝,“不必了。” 她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忽然就被杨大夫用上针灸了呢?南宫寒有种不好的预感,便问杨大夫,“她现在怎么样了?” “老夫已经用银针疏通了她的几处静脉,因为她给自己配的药材当中有的药性太补太烈,容易产生火气,以至于她有些无法承受,有的药性和她体内的火气相冲,致使她急火攻心,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老夫稍后给她开一副药材就好了。”杨大夫说着,略微迟疑了一下,“只是……” “只是什么?”南宫寒有些担忧的问道,杨大夫如此支支吾吾,难道萱娘还有什么心情不成吗? “只是她最致命的伤在胸口,老夫不好帮忙查看,王爷这……”杨大夫垂眸,他的暗示已经够明显了,也不知道南宫寒明不明白,虽然男女授受不亲,但是从萱娘为南宫寒的付出以及南宫寒对于萱娘的在乎程度来看,眼下最合适给萱娘查看伤口,或者上药的,也就只有南宫寒了。 萱娘的出身虽然不足以给南宫寒做正室,但是她对于南宫的真挚,给南宫寒做妾室可是绰绰有余的啊,杨大夫如此想着,从未见王爷对于哪个女人如此上心,萱娘显然是个例外。 “本王知道了。”南宫寒的声音很冷淡,甚至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这不应该是王爷应有的反应啊?杨大夫在心里八卦着,正常来说,王爷要给这个女人换药,王爷是个正常的男人,萱娘伤在心口,这样的话,难免王爷不会看光这个女人的胸部,然后起什么非分之想,跃跃欲试才是王爷该有的反应啊。 南宫寒想要关心萱娘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有非分之想,这紧要关头,若是他知晓杨大夫的八卦想法,一定会把他拉出去砍脑袋砍十个回合。 “杨大夫,你准备一些治疗伤口的外用药过来。”南宫寒吩咐了句,杨大夫赶紧应下,然后退出了营帐。 没过一会儿,杨大夫就回来了,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递给南宫寒。 南宫寒遣散了所有人,这才凝视着萱娘,屋内烛火映衬下,他的脸色异常苍白,好似暗夜中的鬼魅。 萱娘的呼吸很平稳,南宫寒伸出手,忽然想到了两个人在小溪边,火堆旁的那一夜,说起来,也蛮值得怀念的。 只不过,上次脱她衣服是因为她的衣服湿了,他想要为她烤干,这次却是……为她上药,她的肩膀,以及胸口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因为那天冯副将就为了要她的命,当然不可能只对她出一次手。 南宫寒只觉得自己有些没用,居然连自己的心上人都保护不了,要不是那个神秘人的存在,估计他现在早就和萱娘暴尸荒野了。 南宫寒看着萱娘头上,脸上,还没有没被拔掉的银针,一时之间居然有些无措。 但是他了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是为了给她上药,南宫寒一点点脱掉了萱娘的外衣,直到她穿着肚兜,给他带来极大的视觉冲击力,他的眼中,只有血色,是她身上的伤口。 他想起了那个晚上,她说要想尽办法治疗他身上的伤口,她可以为了自己牺牲一切,一点都不顾自己了,真是个傻丫头。 南宫寒摇摇头,凝视着呼吸依旧平稳的萱娘,沉默无言,直到他的指尖,触碰到了她的伤口,她的身体这才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似乎是出于身体的本能反应,她并没有清醒。 南宫寒的目光扫过不远处的药瓶,取了一些药,涂抹在指尖,空气中顿时弥漫出一种草药的味道,清新淡雅,却穿不透营帐去与黑夜交相辉映。 南宫寒的手指,触碰这她的伤口,萱娘又是一阵颤抖,“很疼吗?” 南宫寒的眼里满是怜惜,一反常态,这副神情要是被人看到,估计会惊讶的合不拢嘴,这还是平日那个一贯冷情的王爷吗? “忍忍就好了。”南宫的声音,也是出奇的温柔,一反常态,只是这种变化,他自己仿佛没有发觉一般。 给萱娘上完了药,南宫寒贴心的为她穿好了衣服,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刚才真的害怕自己会把持不住,对萱娘做什么出格的事。 自从从赤炎口中得知她为他所做的一切事情后,南宫寒就感觉心头一阵温暖,仿佛是积雪消融一般。 “南宫寒,你快跑!”萱娘忽然出声,让南宫寒有些愣神,但是很快,他就叫来了大夫们。 杨大夫查看了一下情况后,对南宫寒说道,“她已经无碍了,只要按时休息,定时吃药换药就好。” 南宫寒点了点头,从杨大夫口中得知她没事的消息,这才放下心来,没事就好。 “那她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呢?”南宫寒忽然问道,这个是他最想知道的事情。 “不出明日,她便能够醒来。”听到杨大夫的话,南宫寒这才觉得放心多了。 明日,她就会醒了吗?估计那个时候,他已经在现场上了,即便是南疆不主动来犯,他们也要主动出击。 杨大夫拔出了插在萱娘脸上和头上的银针,小心翼翼的收好,现在萱娘的脸色已经恢复了一丝红润,证明他的针灸还是有效果的。 杨大夫的和一众大夫尽数退下,南宫寒里这样守着萱娘,直到黎明,天色大亮,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困意。 萱娘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阿财,“小五,你醒啦,这粥我已经热了八次了,就等你醒来喝上一口热乎的呢。” 阿财似乎像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干脆直接叫起了小五,他觉得这样可能会更加亲切一些。 “属你最贫,这粥热了八次的话应该都成米汤了,还怎么喝。”萱娘一觉醒来感觉很精神,还不忘调侃阿财。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啊,已经过了两天了,昨天元帅还有来看你。”阿财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的很不好意思。 “对了,南宫寒怎么样了?”萱娘一边喝着粥,一边问,她还真饿了,重新回到军营居然给她一种回到家的归属感,尤其是这里的人,以前没觉得什么,可能是经历过在敌营的不自在,所以对于军营的温暖格外珍惜吧,想到这里,萱娘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会这么欢脱。 刚刚阿财说自己居然睡了两天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很好奇。 “元帅他们昨天可以说是完胜敌军,今日乘胜追击起早就去攻打敌军的大本营了。”阿财笑嘻嘻的和萱娘说道。 攻打敌军的大本营?这就是他的计划吗?看来是胜利在望了,只要等着他回来就行了。 反正他们掌握着敌军的军事地形图,估计这种事做起来也是手到擒来,只是时间早晚得问题了,想到这里,萱娘也就没有那么担心了。 “对了,杨大夫去哪儿了?”萱娘有些好奇,这个杨大夫不是说南宫寒指派来看护她的吗?这也太不尽职尽责了吧? “杨大夫可忙了,你不知道,昨天有一些将士们说头晕恶心,有的还头疼,今天杨大夫就去给他们诊治了。”阿财向萱娘解说着杨大夫的行踪,萱娘听完以后却产生了狐疑。 “头晕恶心?有多少人有这种情况?”萱娘询问道,阿财想了半天,才对萱娘说,“大概有四五百人吧。” 要是一个两个人头晕恶心还说的过去,但是四五百人集体这样,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虽然这些人只是小部分,却还是让萱娘起了疑心,难不成,全部低血压? 应该不能,萱娘勉强起身,到了医营,只见杨大夫忙忙碌碌,穿梭在那群手忙脚乱的大夫中间,萱娘很快就找到了他。 “杨大夫,查出什么原因了吗?” “你醒了?”杨大夫有些诧异。 “回答我的问题。” “这些人,全部都有头晕恶心,想要呕吐的征兆,我们经过询问,也并没有什么头绪。”杨大夫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大家是怎么了,今天一早就萎靡不振的。 萱娘意识到了事情有这不同寻常,皱眉沉思了一会儿,却并没有想到什么和这种症状有关的疾病。 “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这里有我,相信大家一定会没事的。”杨大夫拍了拍萱娘的肩膀,示意她不用担心,但是萱娘却执意不肯离去。 见到萱娘如此执着,杨大夫叹了一口气,“我和他们商量,得出了一个结论,只是不敢确认。” “什么结论?”萱娘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怀疑,他们是中毒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展望 “他们最近今天吃了什么?”萱娘皱眉问道。 “自从上次中毒的事件过后,元帅对于大家的饮食就会格外小心谨慎,每次食用之前,都会用银针试一下,管理的都把控的非常严格,应该不是出在食物的问题上。”杨大夫沉声说道,萱娘听到他的话以后,顿时陷入了沉思,既然不是食物的问题,那会是哪里的问题呢? 萱娘正思量着,南宫寒便进了医营,向杨大夫询问大家的情况,萱娘这才反应过来。 他不是在现场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怀着满腹的疑惑,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南宫寒这才注意到她,和杨大夫说了两句什么之后,便向着萱娘这边走来。 “你怎么在这儿,快回去休息。”南宫寒像是有些不满意萱娘的出现,但是语气中却透露着罕见的关切。 “我没事,你怎么……”萱娘不等说完,就被南宫寒打断,“本来我们很快就可以攻克敌营的,但是紧要关头,将士们却出了状况,一个个目光呆滞,仿佛魔怔了一般,出现这种情况的人越来越多,本王只好命神志清醒的将士们把他们给背回来。” 原来是这样,萱娘认真思索着南宫寒的话,从中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但又转瞬即逝。 “这种情况的人越来越多,我和杨大夫一直怀疑他们是中了毒,但是大家的食物都是严格把控的,敌军根本就没有可以下手的机会,大家起初的症状是头晕恶心,后来有的将士出现了神志不清的情况,这样下去,只怕不能敌军攻来……”我们就全军覆灭了,萱娘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出来,但是南宫寒应该已经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看来还是本王太大意了,才会让人有机可乘。”南宫寒思量了一下,说道,“会不会敌军又收买了哪位将领,本王这就去把他揪出来。” “你冷静点。”萱娘拦住了南宫寒,只见他的脸色十分的阴沉,看上去很可怕。 “我觉得这件事倒不见得是敌军收买将领,同样的手段,一个人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进行下去,更何况还是苍云飞那么能算计的人。”萱娘分析着,她的推测不无道理。 “都怪本王,太过粗心大意,才会让将士们陷入如此境地。”南宫寒一拳砸在放药矮桌上,只听轰隆一声,矮桌一下子碎成了两段,药材也散落一地,顿时,整个医营安静了几分,就连难受哼唧的伤员都屏住了呼吸,大气儿都不敢出。 “你也不要自责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研制出能够让大家恢复正常的药物,然后查出真相。”萱娘并没有失去理智,她的话恰恰提醒了南宫寒,南宫寒听完萱娘的话之后,点了点头,“好,本王一定会查清真相。” “我会帮你。”萱娘笑了笑,很快,她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南宫寒这才注意到她异于常人的苍白脸色。 萱娘只觉得伤口一阵剧烈的痛感传来,紧接着,耳边响起南宫寒的话语声,至于他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意思逐渐模糊起来。 南宫寒见到萱娘的身体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便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杨大夫,不是让你看护她的吗?到底怎么回事?” 听到南宫寒怒气冲冲的质问,杨大夫立刻跪了下来,整个人显得有些慌张,将萱娘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南宫寒听了以后,望向萱娘的目光之中似乎多了一些什么东西。 “你们赶紧给本王医治好她,如若不然,本王要了你们的命!”南宫寒冷声对着那些大夫们说道,他们从未见到过南宫寒如此震怒,大夫个个跪在地上,背后的蹿起了冷汗,有胆大的立刻答话,“是。” 这其中,就包括杨大夫,他的手心满是汗水,他自然知道这个女人对于王爷有着特殊的意义,所以也明白若是救治不妥当的话,随时有可能脑袋搬家,王爷的话可是不能违背的。 半个时辰过后,萱娘才清醒过来,只见所有的大夫全部跪倒,而南宫寒则一脸关切的神情。 “我这是怎么了?”萱娘有些迷茫的望了望四周,她不是在和南宫寒对话吗?怎么忽然就昏倒了,然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萱娘,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南宫寒立刻凑上前询问情况。 萱娘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她望了望南宫寒,有些担忧的说道,“你的脸色不是很好,发生了什么事吗?” 南宫寒摇了摇头,见到萱娘醒来,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没什么,你要多注意身体,至于调查病因的事情,就交给本王。” “不行,我一定要帮你。”萱娘语气坚决,见她态度如此坚定,南宫寒思索了一下,这才点了点头。 “你同意啦?”萱娘有些意外的望着南宫寒,本来以为他会义正言辞的拒绝,没想到他并没有这么做。 “但是你也要答应本王,这段时间先养好身子。”南宫寒轻声说道,听到他的话以后,萱娘乖巧的点了点头。 南疆虽然将士众多,但是真正能够带兵打仗的将领是少之又少,多数不过是酒囊饭袋而已,没有什么正用,南宫寒的真正可怕之处,是他杀了很多南疆为数不多的将领,为了不露出破绽,在敌军面前露怯,所以苍云飞很少命人主动去迎战,或者是主动出击攻打月国。 今日南宫寒退兵之举,无疑是印证了冯副将的主意奏效了,那接下来只要等着月国军队从内部全部瓦解,坐收渔翁之利就好了。 南疆城池之内,苍云飞正与冯副将饮酒庆贺,酒桌上,苍云飞的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斟满了酒杯之后,对着冯副将说道,“冯副将果然好计谋。” “这要归功于主上英明神武,属下不敢居功。”冯副将十分恭敬的说道。 “冯副将不必如此客气,此次灭月,你功不可没,敬你一杯。”苍云飞说着,仰头将酒饮下,然后放声大笑,显然是心情不错。 冯副将见到苍云飞如此,便也举杯豪饮,“属下在此恭喜主公夺下月国大好山河。” “接下来,本将就只有等他们自取灭亡,让后坐享其成了,估计南宫寒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命人在他们的水源里下了罂粟,现在他们估计已经自乱阵脚,溃不成军了吧?”苍云飞邪笑着说道。 “主上说的甚是,这计划可谓是天衣无缝,自从他们加强戒备以后,我们想要安插眼线实在是太难了,好在他们的饮水还是一条普通的溪流,我们在其中放进去的罂粟,应该足够让他们丧失斗志了,主上取月国,那是指日可待。”冯副将一脸笃定的神情,仿佛很得意似的。 听到冯副将的话,苍云飞脸上的笑容更加得意,“好好好,冯副将不愧是本座的心腹爱将,事成之后,本王一定好好封赏你!” 苍云飞已自称为王,仿佛整个天下都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一般。 “多谢主上,不,未来的君王。”冯副将笑着说道,这话显然很受用,苍云飞一脸得意之色,再次倒了一杯酒,敬向冯副将。 两个人又闲聊一阵,苍云飞像是想到了什么,便问道,“前些天,本王有收到卫将军的书信,里面说抓到了万勇,是月国的一个将领,不知此人现在如何了?” 听到苍云飞提起万勇,冯副将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主上有所不知,此人就是一个可以随意收买的小人之辈罢了。” “哦?此话怎讲?” “之前卫将军就是用银子和食物把他给收买了,后来居然反咬一口,如今被关外刑营之中,有人进行看护。”冯副将向苍云飞解释着万勇的事情,苍云飞听后皱了皱眉,像是对于他起了很大的兴趣一般。 “主上,属下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人,不知可否赐教?”冯副将干脆向苍云飞请教怎么处置万勇,这个人他并没有贸然杀掉,因为那个时候卫大巡还活着,一直说这个人留着还有点用,如今卫大巡死了,这个人也就没必要留着了,他觉得苍云飞应该也是拥有和他一样的想法。 “依冯副将之见呢?”苍云飞不答反问。 “不如……”冯副将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暗示杀之意,谁知道,苍云飞却摇了摇头。 “既然是月国的大将,想必此人一定知晓不少月国的机密,若是能够从他嘴中套出什么话来,说不定能够对我们有所帮助。”苍云飞说着,笑的有些隐晦。 “主上,眼下胜利在望,何必留着一个小小将领呢?”冯副将有些不解。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本座自有主张。”苍云飞说着,目光微眯,他自然不可能只是一个没有谋略之人,虽说残暴了一些,可是他也是个聪明人,并不傻,自然会知道给自己留条后路的道理。 第二百五十三章行尸走肉 “娘子,我回来了,嘿嘿,嘿嘿嘿。”其中一个将士说道,他的眼睛在放光,仿佛得胜归来,看到了自己的亲人一般,萱娘看着这一切,有些呆愣的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发现南宫寒的眼神很奇怪。 那将士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杨大夫见状,迅速反应过来,对着一旁呆愣的几个大夫说道,“快点,给我按住他。” 几个大夫听到杨大夫的话之后,迅速反应过来,七手八脚的去上前将那个将士按住,那个将士挣扎了几下,脸上的神情忽然狰狞起来,仿佛要杀人一般,冲着杨大夫怒吼道,“苍云飞,老子和你拼了。” 说着,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几个人的按压,不顾一切的向着杨大夫冲了过去,但是很快, 他就又被人给拦住,重新将他按住,杨大夫这才惊魂未定的松了口气。 “看他的情况,应该是产生幻觉了。”萱娘蹙眉说道,南宫寒听到这个词汇的时候微微一愣,然后皱紧了眉头,幻觉,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元帅,这恐怕是……闹鬼了吧?”其中一个大夫说道。 此言一出,医营内顿时一阵唏嘘,现场上,死伤无数都是最常见的,要是真的有鬼神作乱的话,恐怕这现场上的鬼怪最多,想到这里,那些还有神智的将士,后背不由得蹿升起冷汗来。 “我呸,这世上哪有什么怪力乱神之说,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怎么能够如此口出狂言。”杨大夫立刻否定了他的想法。 “杨大夫说的对,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神之说,我看就是有些人故弄玄虚,将士们的情况反常,可能是误食了什么东西,这件事,我和南宫寒一定会全力调查清楚的,所以还望在座诸位不要乱传。”萱娘这番话,无疑是给他们封了口,要是真的有鬼神作乱,在军中中广为流传的话,恐怕会弄得人心惶惶,不利于军心,萱娘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萱娘是不信鬼神的,但是对于有些东西,还是抱有一定的恭敬态度,毕竟,这世上本来就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 但是现在不是给他们讲世界观还有讨论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找到将士们这样的原因,要是放任下去,恐怕会出更多的状况。 萱娘有观察到将士们起初是头晕恶心,有的甚至还出现头疼的状况,后来一点点,有的目光呆滞,有的出现幻觉,像是行尸走肉一样,医营里的人越来越多,逐渐有些装不下了,南宫寒就把大夫们分为两波,一部分留在医营,一部分就在自己的营帐,他已经把自己的营帐空出来,供那些出现状况的将士们休息。 起初,赤炎是不同意这么做的,毕竟,不能排除这些将士们是不是得了什么传染病,如果贸然让他们住在南宫寒的营帐,万一让南宫寒也传染上这样的疾病,没有人会负得起这个责任。 但是南宫寒执意如此,赤炎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只能去执行王爷的命令。 出现情况的将士们越来越多,有的人不止出现了幻象,而且还咬人,对于那些出现狂躁症状的将士们,南宫寒就会命人把他们绑起来。 但是他们这种症状也并不是常有,似乎会不定时发作一般,南宫寒近日一直眉头紧锁,因为将士们的事情他一直都很犯愁,和萱娘日夜商讨,甚至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却仍旧是毫无头绪。 “王爷,喝点茶吧。”赤炎给南宫寒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来,南宫寒没有拒绝,直接接过。 和萱娘聊天,本来就有些口干舌燥了,但是他并没有管顾自己,而是将茶水递给了萱娘。 虽然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不足为奇,却让萱娘有些感动,接过了茶水后,她刚要喝,忽然顿了一下。 紧接着,她的鼻子动了动,仔细嗅了嗅,她这一举动,很快就被南宫寒发觉了,便问道,“怎么了?” “这茶水,似乎有什么特别的味道。”萱娘望着橙黄透亮的茶汤,陷入了沉思。 “特别的味道?”南宫寒见状,便接过萱娘手中的茶杯,仔细闻了闻,却并没有发觉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也并没有什么不妥。 南宫寒知道萱娘不会骗他的,她学医,可以通过嗅觉辨识药性,所以嗅觉自然比正常人要敏锐许多。 “你的意思,问题出在茶叶里?”南宫寒忽然想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萱娘点了点头,她从来没有想过,问题会出现在茶水里,大军们每天回来,饮用的都是茶水,很有可能,问题就出现在茶叶上,她以前怎么没有想到呢?萱娘忽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虽然只是捕捉到了蛛丝马迹,但是她仍旧感觉有了眉目,没有之前那种无头苍蝇一般的茫然感。 有了这个想法,南宫寒和萱娘很快就去了储存药材还有茶叶的仓库,粮草和药材还有茶叶全部是一批运来的,所以就全部堆积到了一个库房里。 南宫寒和萱娘进了库房,找到了茶叶后,萱娘仔细嗅着茶叶辨别,南宫寒立在一旁,帮不上忙只好看着萱娘忙碌。 萱娘嗅了嗅这些茶叶,又嗅了嗅药材,眉宇间顿时划过纠结之色,南宫寒见状,连忙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萱娘放下手中的茶叶,思索了一会儿,对着南宫寒说道,“茶叶没有问题。” 茶叶没有问题?线索似乎又断了,南宫寒陷入了沉思,到底问题出现在哪里呢? “茶叶没有问题,会不会我们查找的方向错误了呢?”萱娘若有所思的说道,不是饮食,也不是茶叶,那会是哪里呢? 大家之所以这么大面积的中毒,肯定是有共同接触过什么东西,既然食物和茶水这两样被否决了,那还有什么东西是大家都接触过的,并且有可能被敌军有机可乘的东西呢? “会不会是大家的武器有问题?”萱娘转移的注意力,大家上战场都是需要拿武器的,万一敌军趁着交手之事,在武器上涂抹上药物,然后通过对决,武器染到将士们的武器上,这样也就有了传播的途径。 “应该不会。”南宫寒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如果通过武器传播的话,那么敌军也肯定会受到影响的,相信苍云飞不会冒这个险。” 想想也是,如果是通过武器传播的话,南疆那边的将士们早就先中毒了,也不可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大家中毒的呢?”又是这个未解之谜,萱娘询问,所有可能出现的线索和蛛丝马迹,他们都没有放过,可是唯独没有找到线索。 萱娘一时间有些犯了难, 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似乎遗漏了些什么至关重要的线索,却总是摸不清头绪。 不是茶水,不是食物,那大家是怎么中毒的,不会是见鬼了吧?刚冒出这个想法便被萱娘否定了,那些将士们怎么可能大白天见鬼,没有多长时间,他们就面黄肌瘦的,像是吸了大烟似的。 大烟?萱娘思量了一下,这个将士们的症状确实和吸毒一样,但是应该不可能,现在这里是古代,大家怎么可能会集体吸大烟呢? 萱娘和南宫寒回到了医营,发现有中毒反应的将士不减反增,这让她顿时衍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样下去可不行,看来苍云飞这次可是发了狠,居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将士们下毒,难道他们真的掌握着什么邪术不成? 应该不会,萱娘定了定心神,继续思索,医营,还有南宫寒营帐中的的将士越来越多,后来干脆在外面搭起了一个凉棚,杨大夫和阿财忙前忙后,脸上的汗水一阵又一阵,萱娘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被敌军阴了,却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这让她怎么想怎么不爽。 大夫的人手不够,萱娘也跟着上前帮忙,不知道为什么,近日来,有的将士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控制了一般,军营一时间人心惶惶,纷纷传言大家都中邪了,一众大夫们也是束手无策。 没过几天,将士们一个个面黄肌瘦,像是一具具活死人一般,行尸走肉也不过如此了,他们不发作的时候,像是软趴趴的虫子,一旦发作起来,就像疯狗一般,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很多将士们的手脚都被捆绑起来,一日三餐用人喂才行,因为害怕他们忽然某一次就暴走,这么做也是为了他们能够不再暴走。 萱娘忙完了一些,来到了南宫寒身边,询问他有没有什么线索,南宫寒照旧摇了摇头,这几天他们已经全力去调查,仍旧是没有找到这中毒的源头。 “看他们的样子,很像是吸食了某种毒品,只是我还不太确定,因为大家根本就没有什么源头接触这种东西。”萱娘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第二百五十四章罂粟 毒品?南宫寒眉头深锁,这个时候,阿财端着一碗水,由于跑的太过慌张,脚下一个趔趄,一碗水,有半碗洒到了萱娘的衣服上。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阿财慌慌张张的说道,然后有些紧张的用袖子去擦了擦萱娘的裙摆。 萱娘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转头对南宫寒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换身干净的衣服。” 南宫寒点了点头,表示默认,萱娘找到了没人之处,换了一身衣服,由于她带的衣服很少,所以只能找南宫寒的衣服,换好了衣服,她正准备拿去洗,就在她往外走的时候,忽然闻到了一股特别淡的味道。 这股味道虽然淡,但是却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之前有闻到过,萱娘吸了吸鼻子,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没错,就是这种味道,和茶水中的那股味道是一样的。 萱娘猛然间回想起了什么,之前南宫寒的茶水,便有这种淡淡的味道,看来一直以来,她都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水源,今天阿财半碗水洒到了她的衣服上,唤醒了她的记忆。 她一直以来考虑的,都是将士们有没有吃坏什么东西,敌军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武器给他们下毒,而从来没有想到一个一直以来被她给忽略的问题,水源问题! 想到这里,萱娘找到了南宫寒之后,将自己的想法和他说了,南宫寒很快叫来了赤炎,“赤炎,你去查一下,大家现在饮用的水,是从哪里来的。” “是。”赤炎点头答应,也不敢怠慢,转头就去调查水源的问题了,没一会儿,他就回来了。 “王爷,现在大家都是吃一口小溪的水。”赤炎语罢,南宫寒便让他带路,和萱娘一起去了那条小溪处查看。 萱娘望着溪水,这条溪水向上蜿蜒,顺流而下,而后厨就是从这里取水,小溪的水很清澈,应该没有受到过污染。 水至清则无鱼,大概就是写了一起,只见清澈的溪水下,依稀了见里面被打磨的光滑的石子,正是因为太清澈了,才让萱娘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她拉拢着长衣,蹲了下来,双手捧着溪水嗅了嗅,就在这时,溪水中飘来了几片彩色色的花瓣,有白的,红的,紫的,还有绿色的花骨朵。 萱娘捞起这些花瓣闻了闻,脸色顿时一变,南宫寒似乎发觉了她的神色变化,有些紧张的问,“有什么发现吗?” “是罂粟。”萱娘将这些花瓣随手扔到了一旁的草丛中,没想到南疆人这么残忍,从水源下手,给将士们投下罂粟,虽然不足以致命,但是让将士们丧失斗志还是能够做到的,想到这里,萱娘不由得一阵恶寒。 南宫寒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不由一愣,看来,他还是不太了解罂粟,这个东西,要是在现代培养的话,可是要被抓起来的,当初中国的鸦片战争,也正是由于这个东西引起的。 “罂粟这种花,可以对人体造成很大的伤害,吸食多了,身体会日渐衰退,最主要的一点是,这个东西会让人上瘾,一旦沾染上,就很难戒掉,想必他们就是从上游投下罂粟的,打水的并没有发觉什么不妥,大家都喝了有问题的水,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萱娘皱眉,对着南宫寒解释道。 “这种毒,有没有解药?”南宫寒紧接着问。 “近乎无解。”萱娘纵使医术再高明,奈何没有接触过罂粟这种东西,自然不知道解药是什么,因为在现代,碰那种东西可是触犯法律,要被抓起来的。 “难道,就任由将士们如此吗?”听到萱娘说出这两个字,南宫寒顿时感觉有些绝望,这样下去,只怕是月国不攻自破。 “你先别急,或许,我们可以先试试看看能不能先戒掉毒瘾,趁着他们还没有越陷越深,或许,还有办法拯救。”萱娘自己心里也没有底,但是她知道,这个时候,还是稳定军心要紧,“这里的水不能喝了,赤炎,你去让厨子将现有的水全部倒掉,我们再寻找其他的水源。” “是。”赤炎听到萱娘的话,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还没有得到南宫寒的首肯,就马上去做了,南宫寒也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我们先回去吧,把那些比较严重的将士们隔离出来,然后对他们进行统一的戒毒控制。”萱娘极为认真的说道,听了她的话,南宫寒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回到了军营,南宫寒便按照萱娘所说的,把那些比较严重的人分离出来,萱娘只和杨大夫说出了真相,两个人心照不宣。 “小五,杨大夫,你们在说什么呢?”阿财有些不解的挠挠头,萱娘和杨大夫都没有说什么。 “小五,我不是故意在你的身上淋水的,真的,实在是没忍住,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阿财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仿佛还在为那件事耿耿于怀。 “没事了,我还要感谢你淋了我半碗水,要不然我还没有办法查清真相呢。”萱娘笑着说道,说真的,要不是阿财将水误洒到了她的衣服上,她换衣服的时候闻到了味道,可能现在都没有办法找到线索查清真相,说不定,但时候大家还是一样喝水,会有更多的将士们受到罂粟的影响,丧失斗志,越陷越深呢。 幸好及时发现了水源的问题,不然的话,这样下去,将士们一个个都成了大烟鬼,肩不能抬,手不能提的,不知道要有多可怕,要是现在南疆将士攻打过来,只怕是他们要拿下月国就不费吹灰之力了。 与此同时,南疆军营中,万勇被绑在一个木桩伤,他已经饿了好几天了,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自从卫大巡把他抓来了以后,他就一直在这个昏昏沉沉的营帐里,不见天日。 可能是上天眷顾吧,他饿了这么多天居然都没死,只是现在就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呼吸着走着湿润的空气,蓬头垢面的样子,狼狈至极,可是他并没有抱怨,可能这就是自己应得的,之前为了不受饿,出卖了南宫寒,如今,自己就要活生生的被饿死了,真是一种讽刺。 他在心里咒骂卫大巡,因为这样晾着他比羞辱他还要残忍,他在咒骂卫大巡的同时,却不知,自己咒骂的,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他像是一个被人遗弃的木偶一样,苟延残喘,就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哪里会知道,咬舌,未必能自尽。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让他闭上了眼睛,心道,终于来人要看看他死没死了吗? 苍云飞和冯副将先后进了营帐,感觉有人在自己身前站定,万勇却没有任何的反应,紧闭着双眸,仿佛是一个死人。 “别装了,本王知道你还清醒着。”苍云飞冷声说道。 听到他的话,万勇便也没有再伪装,突然睁开了眼睛,冷笑着用沙哑低沉的嗓音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看你饿了这么久,本王怪不忍心的,便特意命人给你送点好吃的来。”苍云飞漫不经心的开口,却换来万勇的冷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无事献殷勤,他不吃这套! 苍云飞拍了拍手,顿时有人端着一盘鸡肉,特意在万勇面前晃了晃。 阵阵香味儿钻进鼻子,惹得万勇食欲大动,但是他只是咽了咽口水,并没有做什么,可能是身上绑的绳子局限了他的动作。 “怎么,眼馋吗?”苍云飞上前,拿起一块儿肉塞进嘴里咀嚼,更加激发起了万勇的食欲,不等他有任何表现,他的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起来。 “看来你的身体还蛮诚实的。”苍云飞不怀好意的一笑。 “你到底想做什么?”万勇沉声说道,假装不介意,但是眼角的余光不自觉会瞟向那盘鸡肉。 “本王这个人,什么都好说,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个意思,本王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明人不说暗话,想必你这个聪明人应该懂得,若是你诚心归顺于我,月国已是强弩之末,灭了月国以后,本王会给你更多的封赏,女人,银子,应有尽有……”苍云飞目光微眯,审视这万勇,他自认为抛出的诱饵已经够大了,当初这个能被烤鸡和银两收买的人,他坚信现在也是如此。 “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你对付南宫寒?”万勇询问道。 “不错,实不相瞒,我南疆,武将甚少,若是你愿意真心归顺,本王肯定不会亏待你的,总好过在那个南宫寒手下吃不上饭要强不是?”苍云飞笑意深深的望着万勇,似乎不是在和他,而是肯定。 “你怎么知道月国就一定是气数已尽,强弩之末了呢?”万勇不知道为何苍云飞多了这么多的自信,但是终归,小心驶得万年船。 “本王已经命人在他们大军的水源里,加上了罂粟,估计这段时间,月国的将士们都已经溃不成军了,想要拿下月国,只是迟早的事情。”苍云飞做了一个抓手的动作,语气笃定。 第二百五十五章戒毒 看来这个苍云飞,一定是使用了下三滥的手段,这一点,万勇在刚刚的对话当中就想到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得到了证实。 “放心,与本王合作,绝对亏待不了你。”苍云飞信誓旦旦的说道,一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样子,可是万勇知道,这不过是眼前之人的假象,谁知道他是不是权宜之计呢? “那我要怎么样才能信任你呢?”万勇想了想之后,才问出这个问题。 “大胆!主上信任你是抬举你,你别这么不识抬举!”冯副将满脸恼怒之色。 “冯副将,退下。”苍云飞屏退了冯副将,这才重新将目光落到了万勇身上。 “哦?你要怎么样才肯信任本王?”听到他的问话,苍云飞不怒反笑。 “你先放开我再说。”万勇说道。 苍云飞也不含糊,迅速取出一把匕首,向着万勇刺去,就在万勇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匕首只是割断了束缚着他身体的绳子,没想到这个苍云飞还蛮好说话的。 反正当务之急,保命要紧,管他哪个国怎么斗,与他何干呢?万勇来不及多想什么,便徒手夺过苍云飞手下的手中的盘子,对着一盘鸡肉,大快朵颐起来。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苍云飞笑望着万勇。 “既然主上有如此诚意,小的怎么好不从呢?”万勇的一句反问,就变相的承认了,自己愿意为他鞍前马后。 吃完了一盘鸡肉,万勇这才拍了拍肚子,打了一个饱嗝,丝毫不顾及形象的跌坐在地上。 万勇还没舒服一会儿呢,就感觉四肢一阵虚脱一般的无力感,伴随四肢百骸的一阵阵疼痛,让他的冷汗簌簌直掉。 “这鸡肉里有一种叫做软骨粉的药,只要你乖乖听话,本王就会不定时的派人来给你送解药。”苍云飞说着,笑容阴森,万勇此时才如梦初醒,自己上当了,被这个人给阴了。 “你不是也吃了?”他咬牙切齿的质问,为何他没事?难道只是因为他吃的少? 听到万勇的质问,苍云飞冷笑道,“你还是太天真啊,难道你没有看清楚那块儿鸡肉的色泽不太一样么?只有那一块儿是没有下毒的,怪就怪你太天真,之前用烧鸡和银子就能够收买的人,本王能收买你,就代表你也会被别人收买啊,但是本王希望你一直忠心耿耿的,就只能出此下策了,若是你不想再这么痛苦的话,想必你在月营那么久,也得到了一些情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换你小命的。” 苍云飞话音刚落,就用脚狠狠地踢了踢万勇的后背,看到他痛苦的蜷缩成一团,脸色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心情顿时一阵大好。 “好,我说,我说。”万勇终于再也承受不住了,说出了这五个字。 苍云飞对着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顿时有人上前,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从瓷瓶中取出了一个黑色的药丸塞进了万勇的嘴里。 没过一会儿,万勇的脸色就恢复了正常,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趴坐在地上,对着苍云飞说道,“我知道南宫寒有一个致命的软肋,是一个女人。” 听到万勇如此一说,苍云飞的脸上顿时流露出笑意,只是那笑意给人几分说不出的残酷之感。 月国军营里,夜幕降临,此起彼伏的咆哮堪比坟地里的狼哭鬼嚎,萱娘和杨大夫正手忙脚乱的查看这些人的情况,而南宫寒则是一脸的焦虑不安。 “放松,深呼吸。”萱娘正在开导医营中的一个将士,他肤色蜡黄,给人一种营养不良的感觉,颧骨凸出,像是正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萱娘虽然不知道吸毒的人是什么感受,但是只觉告诉她,应该会很难受,她看过一些警匪片,里面的吸毒的人,戒毒的过程看上去十分痛苦。 这个将士还稍微好一些,有的暴虐至极,甚至开始自残,将碗打碎,用碎茬划自己的大腿,有的甚至癫狂,开始咿咿呀呀的唱着大戏,有的人发作的时间不一样,萱娘已经做好了准备,打算自己迎接一切不同寻常的状况。 一众大夫们拼命阻拦,实在阻拦不住的人,会把他们尽数给绑起来,萱娘觉得自己眼前的将士,应该没有太深的瘾,于是便没有让人绑住他,企图让他用一身的意志,克服一身的毒瘾,毒瘾哪是这么好克服的,萱娘已经忙活了一整天,甚至忘记了自己本身还是一个伤员。 “呃……”那个将士忽然爆发出一阵怒吼,然后疯了一般向着萱娘冲来,萱娘猝不及防,被他一张口,咬中了手指,手指上传来的剧痛让萱娘倒吸一口凉气。 但是很快别将士就松了口,萱娘感觉手上一空,然后便看到了那个将士跌倒在地,仍旧是面目狰狞的龇牙咧嘴,仿佛是食人的野兽一般。 萱娘有些诧异的回头,只见南宫寒面色冰冷,吩咐道,“来人,把他给本王绑起来。” 南宫寒话音刚落,那个将士就被人给绑了起来,带了下去,看来,是她太天真,低估了将士们的毒瘾,这罂粟,岂是说戒就能戒的? 她还妄图想让将士们就此摆脱毒瘾的,但是事实好像并没能让她得偿所愿,只能,慢慢来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南宫寒说着,便从衣袖中取出了一块儿手帕,把她的给包了起来。 萱娘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被那个将士咬的已经出了血,手上有些疼,但是经过南宫寒的一番包扎,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让她觉得似乎没有那么疼了。 “我没事的。”萱娘笑着凝视南宫寒,发现他也在注视着她,自己的手还在他的手里,脸色便不由自主的红了。 也不知道那个将士发出了一声像是野兽一样咆哮,让萱娘迅速反应过来,抽回了手。 “南宫寒,我看,不如将大家都绑在一起,因为有的人会不定期发作,大家在一起的话,比较保险一些。”萱娘提议道,南宫寒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南宫寒命赤炎找一根巨大的绳子,但是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只好将所有的绳子都绑到一起,所有中毒的将士们也都被遗一起绑着。 “元帅,这样恐怕不妥啊, 有的人发作,有的人没发作,恐怕这么做,会造成误伤就得不偿失了。”其中一个大夫说道。 “就是,我也觉得不妥,我们要绑就绑那些发作的,那些没有发作的人被我们绑着,算什么事儿。”又是一个大夫说道。 “元帅,这件事……”不等这个大夫说完,南宫寒便摆了摆手,“本王自有主张。” “因为我们不去定有的人什么时候回发作,这把他们绑起来也就能够方便一些。”萱娘向各位大夫解释,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除了杨大夫之外的大夫们,总是喜欢在关键时刻和她唱反调,让她还得多费一番口舌。 萱娘一番话说出来,大夫们也都不再言语了,毕竟王爷都发话了,他们要是再反对的话,可就是触了王爷的霉头了,更何况萱娘给出的解释已经让他们无力辩驳了,虽然心里有些不服气,但是表面上谁也不敢表现出来,大家也都深知王爷对于萱娘的信任程度,那可真是无条件的,无论这个女人的想法有多么大胆。 将士们的声音还在不断持续,有人清醒,就有人发作,把他们绑一起,确实好管理了一些,只是吃饭的时候比较费劲,要先喂那些没有发作的,还要提防那些已经发作的,等那些发作完的安静下来之后,再一次喂饭。 萱娘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原来戒毒,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看到将士们有的狰狞的表情就知道了,虽然苦了一些,但是只要能够让将士们顺利戒毒就行了,吃多少苦都无所谓。 第一天正式戒毒,就这么过去了,将士们有的拼命挣扎,都没有挣脱绳索的束缚。 第二天,将士们依旧是反抗挣扎,萱娘的人物就是帮忙喂饭,这么多将士们,为了尽快让每个人都吃上,后厨做的一日三餐都是粥,水源是重新换的,一切就这么缓慢的进行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到了第三天,将士们还是挣扎反抗,但是萱娘发现明显有的人挣扎反抗的力度小了,而有的人,原本无神的双眼,逐渐恢复了清明。 萱娘欢天喜地的将这个消息告诉南宫寒的时候,令他要分欣喜,没有想到,萱娘的方法居然真的起到了作用,尽管这些作用看起来有些微弱,但是相信只要坚持,不出多久,将士们一定会全部戒掉毒瘾,变成士气高涨的好儿郎。 “萱娘,真的谢谢你。” “傻瓜,谢我做什么,这不都是应该的嘛。”萱娘笑着,忽然想到了南宫寒对自己的承诺,什么赏赐都不要,只要皇上的一个承诺,娶她,哪个女孩子不希望有这样一个爱人呢? 第二百五十六章反目 要是将士们全部戒毒成功的话,那他们此战势必凯旋,想到这里,萱娘的心头又是一阵欣喜。 “萱娘,你怎么了?”见到萱娘愣神,南宫寒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萱娘这才回过神来,“我没事。” “现在已经有所起色了,只要这段时间,南疆的兵马不再来犯,想必我们的戒毒计划一定能够成功的。”南宫寒说着,拍了拍萱娘的肩膀,听到他这话,萱娘点了点头,是的,一定会成功的,她始终相信,这件事一定能够成功,不辜负他们所有的努力。 “报!元帅,敌军来犯。” 南宫寒听到通报后,皱了皱眉头,萱娘的心顿时咯噔一下,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没想到这个紧要关头,居然又出了状况。 “本王去顶一下,你留下来主持大局。”南宫寒迅速做出了反应,快步的走进营帐,然后拿出武器上马,一点都不给萱娘反应的机会。 等萱娘反应过来的时候,南宫寒已经驾马去前线迎战了,单枪匹马,这让萱娘有些焦急。 将士们还是一副如狼似虎的反应,萱娘心不在焉的给他们喂饭,也不知道南宫寒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他出去约摸能有半个小时了吧?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萱娘安慰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可是她又不能说服自己不去想,毕竟南宫寒是单枪匹马的出去,万一被敌人围攻,出了什么事的话,那该怎么办? 萱娘总是觉得心头有些莫名的不安,以至于她喂那些人的手都有些发抖,她感觉到了手上一痛,原来是被人咬了一下,扯到了原本被一个将士所咬的伤口,南宫寒为她包扎的白手帕,已经染上了血色,让萱娘顿时产生了一阵不好的预感,以至于手中的碗没有拿稳,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小五,你怎么样了?”阿财发觉不对劲儿,第一时间来到了萱娘的身边询问情况,萱娘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但是她苍白的面容上,担忧的神情却出卖了她此刻的不安现状。 “南宫寒……”萱娘喃喃说道,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叫来了赤炎。 “赤炎,你快去支援王爷,若是他不敌,你便说大军随后就到。”萱娘吩咐着赤炎,如今只有来一出空城计了,也不知道那个苍云飞吃不吃这套。 “可是现在大军都中毒了,怎么赶到?”赤炎老实的问道,显然没有完全听懂萱娘的话。 “你只管按照我说的话去说就好了。”萱娘有些焦急的说道,只怕他要是去晚了,黄花菜都凉了。 虽然不明白萱娘这么做有什么目的,但是赤炎相信她这么做是有一定理由的,所以也就没怎么在意,而是按照萱娘说的去做了。 见到赤炎走远,萱娘的心情忐忑起来,也不知道她的方法会不会管用, 她的心理也没有底。 “小五,你的手出血了,赶紧包扎一下吧。”阿财的目光扫过萱娘受伤的手,眼底有些担忧之色。 “不必了。”萱娘摇了摇头,阿财的话让她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手上,方才没有发觉,现在阿财一提起,她反而感觉到了手心传来一阵刺痛,刚刚那个将士的一咬,让她的手上,原本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 鲜血染红了手上的手帕,那是上次被一个将士咬伤,南宫寒给她包扎的,她不舍的换下这手帕。 “可是,你的手……”阿财有些担忧的说道,要是这样下去,恐怕会感染的,伤口不能一直捂着,他本来打算说一些劝萱娘开心一点的话,但是话到嘴边,却又有一种难以启齿的感觉,看到萱娘似乎格外珍视南宫寒所赠的手帕,他便没有再说什么,有什么用呢,说了她也不会听。 南宫寒来到前线,骑着高头大马,虽然只身一人,却有着横扫千军之势,让对面的苍云飞不由得心头一颤,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不过如此吧?南宫寒的眼神十分可怕,让人几乎不敢与他对视。 见到他单枪匹马来了,似乎印证了苍云飞的某些想法,是不是这就意味着,月国要垮了? 想必那些将士们一个个应该都已经变成狼狈不堪的活死人了吧?这就是他想要的,现在的南宫寒,再能拼,也不过是一个人而已,能抵得过万箭穿心么? 冯副将于苍云飞对视一眼,冷嘲热讽的对着南宫寒说道,“呦,三皇子,你的兵将呢?” “带兵打仗,没有将士辅佐,这就是月国三皇子的威风,真是够寒酸。”苍云飞笑着调侃南宫寒,这话无疑是在嘲讽南宫寒,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将士苟延残喘的意思。 “杀你们几个喽啰,还用不着将士们出场,想要杀本王是么,抱歉,要让你们失望了,本王的命硬的很,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取到的。”南宫寒冷笑着说道,他的声音冰冷的让人没由来的生出了几分寒意。 “南宫寒,都死到临头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是这么狂妄!”苍云飞的脸色很难看,他原本是想让南宫寒畏惧,没想到他居然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反而迎难而上,这一点让苍云飞都有些乱了阵脚,不过没关系,他还有一张底牌。 “本王生性如此,没有办法,少说废话,苍云飞,今日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看招!”南宫寒说着,挥死手中的语气就向着苍云飞招呼过去。 中途,却被一道力量给拦住了,是冯副将,两个人瞬间交战起来,风起云涌,似乎老天爷都格外注重这场对决。 铿锵有力的兵器碰撞之音交织,南宫寒的脸上不曾出现丝毫的畏惧之色,既然战,那便战!他从不恋战,多年征战沙场的经验让他的手法已经炉火纯青,基本上到了闭上眼睛,光凭声音就可以判断出敌人的所在,并且准确的给对方致命的一击。 “南宫寒,你趁早认输吧,说不定本王还可以考虑给你留了全尸。”苍云飞说着,一阵狂妄的大笑,身后的将士们也跟着哄笑。 南宫寒面色冰冷,对着苍云飞说道,“本王就算是死,也会把尽数将南疆贼人铲除,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也在所不惜。” 听到他的话,苍云飞又是一阵大笑,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说道,“南宫寒啊南宫寒,看来,你是不知道你的对手是谁。” 苍云飞说着,拍了拍手,一人从将士之中骑马而出,南宫寒定睛一看,顿时愣住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被他说服的万勇。 “没想到,你还是背叛了月国。”南宫寒苦笑了一下,目光冰冷,充满了敌意。 “王爷,良禽择木而栖,如今月国气数已尽,我又何必做无谓的牺牲呢?”万勇说着,转头看了一眼苍云飞,眼中的得意之色难以掩饰,“更何况,主上待我不薄,我为何要不识时务呢,王爷若是识相的话,不如早日束手就擒,也好免去了一场争斗,少费一些力气。” “本王真后悔,当初没有杀了你。”南宫寒的脸上,仿佛笼络了一层寒霜一样,光看着,就让人觉得胆寒。 “那我可要感谢王爷当初不杀之恩,成就了今天的我呢,如今王爷单枪匹马过来,不知军营的将士们可都安好?”万勇笑着,驾着马,向着南宫寒的接近,同时,手中的长枪紧握。 “当初不过是本王一时大意罢了如今,本王就要斩草除根,你就和那些南疆之人,一同下地狱吧。”南宫寒说着,手中的武器直立万勇的头顶要害,万总侧身躲过,长枪挥舞,向着南宫寒刺去。 苍云飞和冯副将在一旁观战,时不时还冷嘲热讽两句,冯副将忽然有些疑惑地说道,“属下有一事不明,还望主上能够解答一二。” “哦?说来听听。”苍云飞的声音很平常,并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 “为什么主上要对这个万勇给予重任,他明明打不过南宫寒,主上为什么还要让他去迎战?”冯副将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其实就在苍云飞决定放了万勇的时候,他就感觉有些奇怪,以苍云飞的手段,完全没必要这么做。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万勇在月国军营,颇得南宫寒赏识,本王要看的,就是南宫寒看到自己信任的人背叛,是什么感觉,之前卫将军贿赂他,南宫寒明知此事,却仍旧选择了信任,想必南宫寒对这个万勇是十分看中的,所以……”苍云飞没有再说下去,但是冯副将已经明白了个大概,原来,苍云飞是这么想的,不得不说,苍云飞确实会利用任性的弱点,只是他不知道,南宫寒对于这个万勇,并没有那么大的信任,反而,万勇的叛变才让他觉得理所当然。 毕竟,这种能够被人贿赂叛变的人,即便是改邪归正,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眼下战况愈演愈烈,南宫寒和万勇交峰已经有数十回合,正如苍云飞所预料的一般,万勇隐隐有了落败之势。 第二百五十七章斩草除根 “万勇看起来要撑不住了,要不要……”冯副将的话不等说完,就见苍云飞一摆手,对他说道,“不必。” 冯副将有些不解,为什么万勇已经快要处于下风,为什不能上前帮忙,但是听到了苍云飞阻止,心知苍云飞肯定自有打算,他便没有再说什么。 就在等副将很是疑惑的时候,苍云飞再次来口,“我倒是要看看,南宫寒是怎么处理背叛者的。” 苍云飞一句话,冯副将便恍然大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苍云飞实在是高明,没想到早就料定了南宫寒会杀了万勇,除了这个叛徒,他这么做,无可厚非,但是亲手处理掉自己信任的人,这种滋味并不感受,苍云飞哪里知道,其实南宫寒本就不在乎这些事,更何况,万勇本来就不是他看中的人,即便是他看中的人叛变了,他也会像之前处置那些细作一样处理掉,自小生在帝王家,就注定了他不能优柔寡断。 南宫寒冷冷注视着万勇,见招拆招,最后逼的万勇很是被动,只能奋力抵挡。 “南宫寒,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不好受吧?”苍云飞冷笑一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南宫寒目光冰冷,眼神犀利,仅仅说了四个字,便让对方没了言语,“与你无关!” 虽然苍云飞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却脖子得意,在他眼里,似乎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一般,他南疆的兵马不够强盛,那他就来点阴的,反正现在月国的军马已经溃不成军了,征服月国是迟早的事情,他反而不怎么着急了,眼下,最让他感兴趣的,就是能够看到南宫寒崩溃,但是他失望了,南宫寒收敛了自己所有的情绪,包括愤怒或者是冷酷,只是面无表情的应付着万勇。 直到万勇被打下马来,在地上滚了一圈儿,激荡起灰尘,弄污了他的衣服,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已经来不及。 因为一把长剑,夹杂着杀气已经直逼他的咽喉,让他只能以一个狼狈的姿态跪趴在地上。 剑的另一端,被南宫寒握在手里,他的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声音平淡的开口,“本王说过,你是陪葬的,那么,就让你先去地狱给那些南疆之徒探探路吧。” 说着,南宫寒举起了剑身,正要发力,忽然远处响起了一道马蹄声,想着他这边接近,瞬间转移了南宫寒的注意力,他转头,目光有些诧异,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手下,赤炎。 不是让他帮助萱娘留在军营吗?他怎么来了?难道……南宫寒的心咯噔一下,不会是萱娘那边出了什么状况了吧? “王爷,属下来迟,大军随后就到。”赤炎恭敬的说道,他的话让南宫寒微微一愣,难道大家都好了吗? 由于赤炎的声音很大,以至于苍云飞还有冯副将都听到了,他们两个人对视一眼后,脸色顿时一变,难道……那些将士们真的好了? 冯副将忽然在苍云飞耳边耳语了两句什么,苍云飞沉思了一下,目光掠过南宫寒,只见南宫寒的脸上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淡淡的说了句,“本王知道了。” 南宫寒的反应,像是印证了某些想法,让苍云飞有些狐疑,良久,他才开口,“我们撤。” 他们身后的南疆的将士们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苍云飞忽然就宣布退兵了,难道只是因为万勇输了吗?即便是输了一个万勇,但是还有这么多人,难道就真的打不过一个南宫寒? “还愣着干什么?撤!”苍云飞再次发号施令,冷瞥了一眼南宫寒后,便调转马头,撤退了,身后那些不明所以的将士们只能一头雾水的跟上,冯副将见到兵马们都掉头了,他便冷哼一声,随着大军而去。 南宫寒收起了剑,目光扫过万勇,也调转马头,向着军营而去,徒留一脸茫然的万勇跌坐在原地,他现在已经沦落为苍云飞的一个随时能够牺牲的棋子,月国已经回不去了,现在看来,两边似乎都对他没有太过重视,他这算什么呢? 苍云飞回了军营,一拍桌子,咬牙切齿的说道,“没想到,南宫寒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后招。” 之前冯副将和他说苍云飞有一支秘密军队,还是从萱娘那里听说的,本来他是有些不相信,但是听到赤炎和南宫寒的对话,让他对这一点深信不疑,没想到南宫寒居然真的有后招,如果那支秘密军队真的被带出来,恐怕他们暂时没有什么胜算,因为得力的将领,已经被南宫寒弄的,死的死,伤的伤。 现在月国的大营当中,基本上都已经溃不成军了,但是南宫寒居然还有战力,难道那支军马们不吃不喝吗? 想到这里,苍云飞就觉得气,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原本是强弩之末,没想到居然会因为一支军马而逆袭。 苍云雪一脸戾气,将桌子上的茶具尽数摔到地上,“南宫寒,我不会放过你的!” “主上息怒,我们可以再想别的办法。”冯副将安慰道,苍云飞酝酿已久的计划,似乎就因为这素未谋面的兵马给破坏了,让他怎么能够不恼怒呢? “冯副将有何高见?”苍云飞摔了一些花瓶以后,心情这才有些平复过来。 “万勇不是说南宫寒有一个软肋嘛,或许,我们可以从这个女人入手,派人把她抓来,想要要挟南宫寒头像,岂不是易如反掌?”冯副将笑着提议道,苍云飞听了她这话,略微思索了一下,才有些担忧的说道,“那我们该找什么人去抓这个女人呢?” 要知道,南宫寒在乎的人,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抓走的话,恐怕并不容易。 “不如,属下亲自前去。”冯副将的心里却有些沾沾自喜,要是能够抓住南宫寒的心上人,这可是见头功,他不相信南宫寒这么快就让将士们 完全戒掉罂粟,之前和卫大巡聊天中他多少知晓了一些,那个女人比较懂医药,或许正是在她的帮助下,那些将士们才得到了控制? 南宫寒的这支神秘军队,她也是听这个女人透露的,或许抓到萱娘,还能逼供出一些他们不知道的情报。 南宫寒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看着这个女人,百密一疏,南宫寒总会有疏忽的时候,他便趁着夜深人静潜入,想必今天苍云飞撤兵,足以让他们放松警惕,只要等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把萱娘给绑了,或许相对来说也就容易了,想到这里,冯副将冷笑了一下,似乎已经看到了苍云飞夸奖他的嘴脸。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本来,南疆这边就缺人手,苍云飞自然而然的就将这件事交给他去办了。 就在这个时候,营帐外似乎传来了什么动静,顿时引起了冯副将的警觉,他出了营帐,四处查看,时间不早了,视线有些受到阻碍,四周寂静的可怕。 月国军营,将士们今晚安静了不少,萱娘见到南宫寒回来,整颗心便安定了下来,她在赌,赌苍云飞会不会相信,因为她之前在南疆军营,和卫大巡还有冯副将说过,南宫寒有一支子虚乌有的军队,让他们忌惮,虽然卫大巡死了,但是想必这件事冯副将还记得,虽然苍云飞此人阴险狡诈,萱娘也算是摸清楚了他有一点,那就是多疑。 有些事情,可能他会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相信所有的情况,冯副将都应该是一五一十的告知苍云飞了,没想到当务之急,居然是自己当初的一个谎言保住了南宫寒。 不过幸好,幸好她赌赢了,萱娘想到这里,感觉心情稍微安定了下来,接下来她的全部精力,就应该是为将士们戒毒了。 今晚,将士们没有昨天这么吵闹了,她也就放下心来,刚开始那些思想顽固不化的老大夫还质疑她的做法,见到现在大家都安然无恙,也就没有再对萱娘说出什么苛刻之词。 他们不过是觉得自己所学的医术比不上萱娘,又有些不甘心罢了,有这种心里想法是人之常理,毕竟她这么年轻,又是个女人,经过这些事情过后,那些老大夫似乎对于萱娘的印象有所改观,有的甚至虚心请教萱娘一些小毛病该怎么治疗。 笑话,萱娘的生活的时代就比他们先进了几千年好吧?更何况是现代医学了,本来以为会没有什么用武之地,没想到在这里也能大放异彩。 过了能有一周,南疆都没有再来犯,将士的气色恢复了不少,多数人都已经能够自己克制毒瘾了,精神状态不错的人都被放开了,只有极少一部分人被绑着,总算不用再喝粥了,后厨开始做干饭了,将士们吃饱了以后,一个个看起来精神振奋。 一大早,南宫寒就召集了将领们商议对敌良策,大军整装待发,准备迎接终极一战,却没有人发现,萱娘没有出现。 第二百五十八章双面间谍 南宫寒将自己和将领们商量的对策全部告知了将士们,将士们顿时士气高涨,在南宫寒的带领下,去了前线。 一盆凉水,让萱娘清醒了过来,水珠顺着她的脸颊低落下来,她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环境虽然有些熟悉,却并不是月国军营,脑海中猛然爆发出两个字,敌营! 没错,她就是在敌营,她的面前,站着两个人,分别是苍云飞和冯副将。 “我为什么在这里?”萱娘皱了皱眉,她明明记得自己昨晚睡得很沉很沉,因为当时已经很晚了,但是她还是记得自己是在月国军营里,怎么一醒来就在敌营了呢? 难道是……迷烟?!萱娘猛然想起自己之前看过的古装剧里,把一些迷药粉末放在一根前头削尖的竹管里,然后一吹,屋里沉睡的人就会睡的更沉,她还以为做完是自己这些天给将士们戒毒没怎么合眼,所以睡得那么沉,以至于就连迷烟的味道都没有闻出来,看来她还是太大意了。 “当然是我们把你请来的了。”苍云飞笑着说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精锐之色。 萱娘经过一番思索过后,反而冷静了一些,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苍云飞无非就是想要利用自己来威胁南宫寒,一般电视剧中的反派都是这种套路,不过她还是要想办法和苍云飞周旋周旋。 “这就是你请人的态度,一声不吭的,难道南疆之人都是这种偷鸡摸狗,阴险小人之辈吗?”萱娘有些不屑的说道,她此言一出,冯副将立刻变了脸,“你这个小贱人,居然敢如此和主上说话,看我不……” 冯副将说着,便上前想要给萱娘一巴掌,但是萱娘却毫无畏惧之色,他的巴掌不等落下,就被苍云飞给制止了,“冯副将,住手!” 萱娘有些不屑的笑了笑,没想到那个在卫大巡面前故作深沉的人,在苍云飞面前就会破功,表现的就像一个活生生的狗腿子。 萱娘紧咬着下唇,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她不怕死,也不怕要挟,他清楚苍云飞的目的,但是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默默祈祷南宫寒能够一切顺利,不要因为她的原因让他有任何的变动。 “昨日本王命人去寻找军事地形图,没有找到,这件事是你做的吧?那今日本王就来个其人之道,让他找不到你,你看如何?”苍云飞笑容残酷,冷冷注视着萱娘。 萱娘垂眸,没有想到苍云飞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看来他是料定了自己就是南宫寒的软肋,想要威胁他。 苍云飞忽然将目光定格在了她的手上,萱娘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的手被绑在身前,无法动弹,即便是苍云飞要做什么,她也没有办法反抗。 苍云飞忽然邪邪一笑,然后缓缓凑近萱娘,大手将萱娘手上的手帕给扯掉了,牵连的她的伤口处传来一阵疼痛。 “南宫寒若是真的在意你,就应该会认出来,这个,就是你身上的东西吧?”苍云飞望着染血的手帕,笑容有些猥琐。 萱娘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这是想要取自己身上的信物拿给南宫寒看,是想要要挟南宫寒的头像么? 那么,他们这么久以来,所有的努力,所吃过的苦,自己将士们被毒所折磨,被罂粟所折磨,经历的戒毒之苦,真的就只是徒劳了么? 不行,南宫寒是一个识大体的人,一定不能让他因为自己的原因受到胁迫,不然的话,一切努力都将前功尽弃。 “南宫寒是不会受到你的要挟的,其实我对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你也别白费力气了。”萱娘冷声说道,但是他的话,苍云飞显然是不信,只听他幽幽开口,“你重不重要,可不是本王说了算的,要南宫寒亲口说,不是么?” 苍云飞话音刚落,将手帕在鼻端闻了闻,笑的有些猥琐,“这上面可是你的血啊,想必他看了以后,一定会很心疼的。” 萱娘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怒视着苍云飞,那眼神似乎能够喷出火来,但是苍云飞却没有过多的去理会她。 “报,月国军队已将此处包围。”一个小将来报。 “什么?!”苍云飞顿时勃然大怒,没有想到,他不去主动招惹南宫寒,南宫寒反而来主动招惹他,既然来了,那他就好好玩玩儿。 “主上,这个女人该如何处置?”冯副将看了一眼苍云飞的脸色,语气恭敬的问道。 “先把她放在这里,本王自由安排量她也跑不了。”苍云飞说着,转身便走了,等到所有人都出门,萱娘这才像是一个蚕蛹一般挣扎着,想要挣脱身上的绳索束缚,却没有做到。 她的目光四处瞟,也没有发现什么尖锐的,能够割开绳子的东西,如今这种情况,她也就只能自食其力了。 萱娘使尽了浑身的解数,都没有解开身上的绳子,就在她有些绝望之际,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难道是苍云飞又回来了?萱娘顿时警觉起来,尽量保持原来的姿态,想必是苍云飞忘了带什么东西,所以回来取。 萱娘故作镇定,进来的人,不是苍云飞,也不是冯副将,而是万勇。 是这个叛徒,见到是万勇后,她的脸色顿时冰冷起来,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摇摆不定的墙头草了,简直比苍云飞,还有冯副将这种彻头彻尾的坏人还要恶心。 万勇进来之后,直接奔着萱娘走来,他想要干什么,萱娘瞪大了眼睛,苍云飞和冯副将刚走,想必很多将士都被他们带走了,万勇莫不是想要趁着这个空当,做点什么? 要真的是这样的话,她现在真的是毫无反抗之力,她忽然想到了小龙女被玷污的情节,虽然当时她是被定身,蒙着眼,她现在这种情况也和小龙女当时的处境差不多了,唯一自愧不如的就是小龙女的仙气和貌美。 “你不要过来。”萱娘有些慌乱的挪动身体向后退,她不知道这显得有些微弱的抗拒有没有用,她是打心眼里不会接受这种事的。 “别动!”万勇皱了皱,在她身边蹲下,萱娘的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里,想必现在她大喊一声,都不会有人答应,且不说这里是敌营,那个将士会不会动容,眼下,所有的将士估计都被苍云飞给调集到了前线,也就是说,就算是她死了,现在恐怕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你要做什么?”萱娘戒备的问道,万勇看到她这样的神色,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并无恶意。” 但是他这句话显然,并没有消除萱娘的戒备心,反而起到了相反的作用,在萱娘眼中,他此时的做法,堪比那些坏人说自己是好人的嘴脸。 “你想怎么样?”萱娘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万勇却伸出手去触碰到了她的一角。 萱娘的反应很激烈,开始大嚷大叫,“你,给我滚开!” 万勇听到她这一声后,顿时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见到没有人进来查看,这才松了口气似的低声说道,“我是来救你的。” 救我?一个叛徒来救我?开玩笑呢?萱娘显然是不信,冷声说道,“我不要你救!” 万勇见到萱娘不但不配合,而且还反抗,这才有些无奈的说道,“其实,我是王爷这边的人。” “不要再骗我了,你这个叛徒!”萱娘显然还是没有办法去信服万勇的话。 万勇思索了一下,这才缓缓开口道,“我实话和你说了吧,我之前确实是被人贿赂,曾经想过要背叛王爷。” 萱娘瞟了万勇一眼,仍旧是没有放下戒心,只听万勇继续说道,“直到王爷那天晚上找我谈话,和我讲了很多关于家国的道理,我才知道,唇亡齿寒。” 那天晚上?就是她看到万勇飞鸽传书的那个晚上吗?萱娘恍悟过来,她就说嘛,怎么她一进南宫寒的营帐,发现万勇就不见了,原来南宫寒真的见过他,而且他们后来还发生了谈话,想必是他当时已经被南宫寒给制服。 “从那一晚开始,我决定一心一意跟随王爷,王爷没有把我的事情告诉任何人,有一天晚上,王爷和我商量一个打败南疆的计划,就是让我假意归顺卫大巡,并且从中套取机密再想办法通知他,但是由于卫大巡一直困着我,好像忘了我的存在,直到我遇到了苍云飞,他对我抛出了橄榄枝,我故作贪婪的附和他,为的就是王爷的真正计划能够顺利的进行。”万勇一番话,让萱娘将信将疑,却没有办法去完全相信。 “我和王爷有过交手,其中我们就悄悄谈论起计划,又重新做了变动,其实昨天冯副将潜入的时候,王爷就发觉了,他心知你会被抓到敌营,所以,昨晚就给我飞鸽传书,让我想尽办法把你救出去。”万勇话音刚落,萱娘就愣住了,南宫寒早就知道冯副将会潜入吗?他就不怕自己被冯副将带走会出什么意外? 第二百五十九章火烧敌营 苍云飞望着面前月国的将士们,只见他们一个个无精打采,想必应该是戒毒没有成功。 南宫寒坐在马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扫了一眼众将士,眼前的情景,忽然让苍云飞意识到了什么,或许,之前冯副将和他说的,南宫寒的那支神秘的军队根本就不存在,是他上当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苍云飞不由得恼怒起来,没想到他居然着了道,虽然恼怒,但是他却没有自乱阵脚,不过这样也好,这些月国的将士们,一个个的,无精打采,正是他们发挥的好时候,估计这些受了罂粟影响的人,战力也就失去了大半,不过是一群纸老虎罢了,根本就不具备任何的威慑,正好他们今天可以一鼓作气,灭了这些月国的军马,实现他一统天下的计划。 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终于到了实现的时候,心情自然是愉悦,气氛剑拔弩张,苍云飞率先开口,“南宫寒,你死定了,投降吧,说不定本王一高兴,还能给你选个好的坟地脏了呢。” “你算是哪门子的王,今日,本王就要为那些受过你欺压的百姓平反,为了那些无故牺牲的黎民报仇!”南宫寒冷声说道,手中的兵器被他紧紧握住,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没用的,别再做什么困兽之争了,你看看这是什么?”苍云飞笑着,取出了从萱娘那里夺来的染血的手帕。 “萱娘……”南宫寒皱了皱眉头,她的伤口复发了吗?还是苍云飞对她做了什么? 南宫寒自从那天回去之后,就没有太注意过萱娘手上的伤口,因为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所以也就不知道有一个将士咬了她,让她的伤口再次裂开的事情。 “她在哪里?”南宫寒蹙眉问道,虽然知道有万勇深入敌营之中,他已经给他下达命令去保护她,可是他的心底还是不安。 “想知道这个女人的下落,就乖乖给我投降,束手就擒。”苍云飞目光扫过手中的手帕,语气威胁道。 “你休想!”南宫寒咬牙,目光之中的愤怒之火,仿佛即将喷薄而出。 “要是你不识时务的话,就不要怪本王心狠手辣了。”苍云飞说着,将手中的血手帕撕成了数段,落到了地上,“那个女人的下场,会像这个手帕一样惨。” “你若是敢伤她一分一毫,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南宫寒的面色越来越冷,仿佛蒙着一层寒霜一样,令人望而生畏。 “好大的口气,南宫寒,要知道,你现在根本就没有资格和本王谈条件,要是你不撤兵,你心爱的女人,就会丧命,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硬气到什么时候。”苍云飞冷笑一声,没想到南宫寒居然这么不识时务。 “苍云飞,本王就后悔的就是那天把你放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就去和那些被你折磨死的人,一起去黄泉路上说吧。”南宫寒说着,驾马向着苍云飞的方向接近,手中的长枪直抵苍云飞的咽喉飞去,他今天没有用剑,刀枪剑戟当中,最适合战场上远距离攻击的武器,也就只有枪了,他自幼学习十八般武艺,对于这些武器的应用,可以说是出神入化,手到擒来。 敌军军营当中,萱娘听到万勇的话,顿时感觉到了一阵悲伤,虽然她知道有权宜之计这一说,但是南宫寒对于她的危险视而不见还是让她感觉心头发堵。 他既然知道自己会被冯副将抓住,为什么不主动救自己,难道自己被抓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吗? 见到萱娘忽然满脸悲伤的模样,万勇一时间有些无措,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就对萱娘说道,“你别伤心,对不起啊,相信姑娘也是通情达理之人,还望以大局为重,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再说,眼下当务之急,最要紧的就是赶紧离开这里,也好免了王爷的后顾之忧。” 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是萱娘还是知道事情有轻重缓急的,现在是在敌营,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被发现了,她想要逃跑都来不及。 和南宫寒闹脾气可以回去闹,但是逃跑的时机可是耽误不得,正好趁着现在没人,她可以和万勇两个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出敌营。 想到这里,萱娘便对着万勇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帮我解开绳子。” 她现在对于万勇的话已经彻底相信了,没想到南宫寒居然布了这么一个后手,看来,他揭晓她身份的那个晚上,他确实见过万勇,而且还和他聊了一些事情,那个时候,他就做好了打算。 万勇听到萱娘的话,不敢怠慢,赶紧上前帮萱娘松绑,身体得到解脱的萱娘,活动了两下肩膀,这才站起身。 万勇在前面探路,萱娘在他身后跟着,只见万勇出了营帐后开始东想西想起来,见到四下无人之后,这才转头冲着萱娘摆摆手,示意她跟上。 萱娘见状,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虽然大多是将士们都已经不在营中,但是也不排除会有一些闲杂人等留下来的可能,两个人都不敢掉以轻心。 宿醉的福来醒来的时候,发现天色已经大亮,一阵鸟意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他缓缓出了营帐,发现今天的军营,有些出奇的安静,自从卫大巡死后他的心情就很低落,那次冯副将带头围攻南宫寒和萱娘他没有参与,只是以为卫大巡死在南宫寒手里,因此恨透了萱娘和南宫寒。 这些天他总是偷偷的喝酒,把自己灌醉,也没有人管顾他,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他都没有兴趣,所以他没有走。 出了营帐,揉了揉惺忪睡眼,福来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忽然停止了,他的目光一顿,似乎因为什么让他打哈欠的动作没有做完就止住了。 只见一男一女正偷偷摸摸,蹑手蹑脚的行动,定睛一看,那女人还有些眼熟,不正是把卫大巡骗的团团转的那个女人吗?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福来搓了搓手,忽然大喝一声,“站住!” 由于他的声音很大,又很突然,一下子就镇住了萱娘还有万勇,萱娘迈步的动作一僵,然后缓缓转过头,只见福来一脸怒火的冲了过来,“你这个贱人,还有脸出现在这里。” 他一拳,狠狠地向着萱娘打来,却忽然被人给钳制住,再难前进分毫,而钳制住他拳头的人,“正是万勇。” “你放开我,让我杀了这个背叛将军的女人。”福来冷声说道,他并不认识万勇,有过也就是一面两面的,由于万勇是大众脸,他也就没什么印象,再看他身上穿的,是南疆的战甲,所以便让福来误以为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南疆士兵。 “我本就对卫大……将军没有什么情意,是他主动留我的,何来背叛之说。”萱娘冷笑,语气不卑不亢,她本来想要直呼卫大巡的名讳,但是一想到逝者已矣,还是和自己多多少少有些关联,便用了将军的这个称呼。 “你和南宫寒这对奸夫淫妇,害死了将军,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福来一脸恼怒的说道,没想到事到如今,她居然还不承认。 “杀死卫将军的,是冯副将,不信你去与他当面对质!”萱娘瞪了一眼福来,没想到,在他眼中,自己居然是这种人,她的话,显然福来是不信的,在他眼里,害死卫大巡的人,就是她和南宫寒。 “你这个女人,信口雌黄,胡说八道,冯副将和将军是一伙的,怎么可能杀了他!”福来更加愤怒,这个女人,就算是编理由,也得找个靠谱一点的吧? “一伙人难道他就会仁慈了吗?那天他带的兵马为什么除了他之外无一人生还?这种视认命如草芥的人,真的值得你追随么?”萱娘冷笑,眼中划过一抹嘲讽,下一刻,来福便倒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万勇拍了拍手,对着萱娘说道,“有什么可解释的,不信任你的人,无论你怎么说,怎么做,都不会信任你的。” 万勇这话,她承认,相信你的人,无论你怎么样,他都会相信你,所以没必要解释,不相信你的人,怎么解释也没用,所有的解释都像是苍白无力的空气。 “我们走吧。”万勇拍了拍她的肩膀,萱娘点了点头,万勇带着她找出路,但是刚走到一半,萱娘忽然停了下来。 万勇见萱娘不走了,便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不走了?” 萱娘想了想之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是的,对着万勇说道,“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断了敌军的后路。” 万勇一听到萱娘说有办法,不由得一愣,“什么办法?” 虽然这个想法感觉有点不道德,但是苍云飞也没道德过,也算是以牙还牙的报复了,想到这里,萱娘便觉得心安理得了一些,她目光平静的对着万勇一字一句的说道,“火烧军营。” 第二百六十章旗开得胜 “火烧军营?!”万勇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萱娘居然会出这样的馊主意,他没有想到这个方法居然是一个看上去有些柔弱的女人说出来的。 “你小点声。”萱娘将一根食指放在嘴边,目光四处看了看,万勇这才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奇怪,所以失声,便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 “你想啊,只要我们火烧军营,苍云飞就不会有退路,这样的话,我们月国就稳赢这场战役了。”萱娘和万勇解释着自己的想法,是的,没错, 她就是想要火烧军营,再也不想来到这个让她感到恶心的地方了。 万勇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萱娘见到万勇同意了自己的想法,唇角便不自觉的上扬起一丝笑意来。 经过之前对敌营的熟悉,她知道敌军的库房在哪里, 她和万勇去搬了几坛油水,泼在了营帐上。 然后又弄来了火把,一点,加上今天的风比较大,火烧的愈演愈烈,没一会儿,一个又一个军营的就被大火吞噬。 萱娘和万勇会合后,对视一眼,会心意笑,几乎是扔了手中的火把,她和万勇走出了敌营,身后是一片火海,这个大礼,是她送给苍云飞的,她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苍云飞气的跳脚的表情了。 让你把我绑来,让你害我,今天也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害怕的滋味,萱娘和万勇出了敌营后,顺出了一匹马。 万勇骑着马,她坐在后面,两个人就这么向着前线一路狂奔,风吹散了萱娘散落的发,她的心情却是不错的,能够算计到苍云飞,她确实很开心。 南宫寒和冯副将交手,而苍云飞则在一旁冷冷观战,他没有想到,南宫寒居然能扣不惧威胁,想要杀了他。 不过幸好冯副将及时出手,表明忠心,迎战南宫寒,由于今天没有服用兴奋剂,冯副将和南宫寒打了个平手,数百回合下来都没有分清胜负。 南疆的将士和月国将士的交峰,也因为两个主帅的交手而展开了,刀光剑影,遍地血色。 很快,苍云飞的脸色就变了,因为他发现,原本那些无精打采的月国将士,真正交战起来,一个个的神勇无比,很快, 死伤的南疆将士就越来越多。 “南宫寒,你骗我!”苍云飞瞪大眼睛,没有想到南宫寒居然会想出这样的计策让月国的将士扮猪吃老虎,让他放松了警惕, “苍云飞,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南宫寒的脸上还染着血,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冯副将的,他只是给了苍云飞一个眼神,加上他的话语,瞬间让苍云飞有些慌乱。 “南宫寒,你别以为本王怕你……”苍云飞咽了咽口水,可是说这话的时候,显然是有些底气不足,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一把长枪向着他的胳膊划去,苍云飞迅速反应过来,抓住了枪身,有些惊魂未定,要是他的手稍微慢一点,估计就要身首异处了,想到这里,他不禁冒了一身冷汗。 这把枪的主人,是赤炎,南宫寒的目标就是苍云飞,奈何被冯副将给拦住了,而赤炎,他的目标也是苍云飞,拦住他的,只是一些小将,虽然不足挂齿,但是数量比较多,终于解决完了那些碍眼的小将,赤炎这才直捣黄龙。 苍云飞见到有人攻击自己,自然也没有什么心思去废话,直接和赤炎交手。 赤炎手中的长枪被挥舞的虎虎生风,招式连贯,苍云飞也不是吃醋的,挥出武器抵挡,南宫寒眼角余光发现赤炎已经和苍云飞交手,他这边就一门心思的去对付冯副将了。 直到敌军大势已去,要看就要落败,苍云飞直接将赤炎从马上给挑了下来,由于赤炎的武功不及南宫寒,也不是苍云飞的对手,所以直接被苍云飞从马上挑下,直接重重摔在地上,来了个狗吃屎,看上去十分狼狈。 “赤炎!”南宫寒皱眉,就在他分神之际,冯副将看准了时机,手中的武器直接刺中了南宫寒的左肩膀,只听一声脆响,南宫寒的只感觉左脸传来一阵刺痛,估计自己的胳膊是要废了,但是南宫寒却没有管顾这些,他右手长枪发力,直接刺进了冯副将的胸口,冯副将噗嗤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从马上震落,奄奄一息,显然已经没有了活路。 南宫寒强忍着剧痛将肩头的武器擦出,面色冰冷的审视苍云飞,“本王要你的命!” 他的神情忽然变得十分可怕,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一般,他的声音是那样的可怕,让人听了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就连苍云也是心头一颤,有些忐忑。 “南宫寒,今天本王就放过你,撤,撤兵。”苍云飞咽了咽口水,眼底已经有了畏惧之色,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冯副将死了,他也在和赤炎打斗的过程当中受了一些伤,无力再战,眼下,撤兵显然是最好的选择,等他休养生息过后,再重振兵马,对付南宫寒。 赤炎有些狼狈的在地上喘着粗气,他想要动,但是只要他一动,浑身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牵一发而动全身,应该就是这种感觉,他就连想要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赤炎心里暗暗自责起来,怎么自己就这么没用,没有帮成王爷不说,还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不堪,回头那些将领指不定怎么笑话他呢。 苍云飞准备溜之大吉,但是南宫寒真的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只见南宫寒面色冰冷的对着苍云飞说道,“想走?晚了!” 他驾着马,向着苍云飞接近,有几个南疆小将想要去阻拦,却尽数做了南宫寒的枪下亡魂。 现在的南宫寒很是愤怒,是苍云飞的举动激怒了他,他大可直接伤了赤炎,受伤乃兵家常事,他不会计较,但是他直接把赤炎打下马来,这绝对是一种羞辱。 赤炎跟了他这么久,他自然是在意这个属下的,只是他本身的性情冷淡,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如今见到苍云飞如此羞辱赤炎,让他有什么理由不愤怒呢? 南宫寒紧握着手中的长枪,二话不说,向着苍云飞刺去,没有任何的花样,似乎就是奔着要取他的性命去的,没错,他就是奔着取他的性命去的。 苍云飞见势不妙,立刻出武器抵挡,一阵兵器的碰撞之音传来,两个人不相上下,经过了这么久的战斗,苍云飞多少有些体力不济,不想再和南宫寒就这么耗下手,在挡开了南宫寒全力一击后,他飞快架着马掉头而去。 南宫寒见到苍云飞跑了,目光瞥过几个月国将领,对着他们说道,“你们照顾好赤炎,本王去去就回。” “元帅小心啊。” “元帅,苍云飞此人阴险狡诈,当心有诈。” “元帅,保重。” 身后传来几个将领的叮嘱声,南宫寒似乎已经听不到了,直到南宫寒没了踪迹,其中一个月国将领这才将赤炎扶起,询问情况。 剩下的南疆将士们见到苍云飞跑了,顿时有些六神无主,群龙无首的感觉,忽然,不知谁说了句,“主上回了军营,我们也回去吧。” 残存的南疆将士这才零零碎碎的调转马头回自己的军营,月国的兵马却没有阻拦,因为这场战争就快结束了,月国的胜利指日可待。 月国胜利的话,那么这些南疆的将士自然也就归顺月国,没有必要再做无谓的牺牲了。 就在这时,万勇已经骑着马,来到了前线,由于路线不同,他走的是近路,所以也就没有看到南宫寒,苍云飞,还有那些折返的南疆士兵。 “元帅呢?”他有些诧异的问道。 “王爷已经去追赶苍云飞了。”赤炎回答道。 萱娘这才注意到,赤炎的脸色不是很好,便从万勇的马后下来,问道,“赤炎,你怎么样了?” 赤炎听到她这么问,只是自嘲一笑,“我没事,主要是王爷,他被冯副将刺穿了手臂,好像很严重。” 听到赤炎的话,萱娘的心顿时咯噔一下,被刺穿手臂?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程度,相信只要还有神经连接着,她就可以帮他治疗,但愿他能够顺利回来吧,萱娘有些不安。 苍云飞向着自己的军营赶去,那已经是他唯一的归宿了,可是当他赶到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愣住了,只见原本硕大的军营,忽然变成了一片废墟,火,似乎还没有完全熄灭。 苍云飞下了马,感觉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对于眼前的景象,有些不可思议,他喃喃道,“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 像是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得,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在耳边传来,那是他心碎的声音,是他所有的努力,所有的野心,所有的谋划,付之一炬的绝望。 “不必自欺欺人,你的计划破灭了,南疆的历史,将随着你的死亡永远不复存在。”南宫寒冰冷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仿佛来自地狱。 第二百六十一章成王败寇 苍云苦笑,是啊,他失败了,“为什么?” “百姓,才是根基,你要是欺凌百姓,无人支持你,即便这天下都是你的囊中之物也没有用。”南宫寒一步步接近苍云飞,手中的长枪上面还染着血迹。 “天欲亡我,天欲亡我啊。”苍云飞苦笑一声,他的声音带着说不清的不甘和怨恨。 “不是天欲亡你,是你自取灭亡的,要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既然想要主宰天下人,那首先就要让天下人都信服你,你阴狠暴戾,自然会有人反对你,即便是没有我南宫寒来取你的狗命,自然也会有别人。”南宫寒冷笑道,他想让苍云飞明白这个道理,客似苍云似乎有些不屑。 “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少用你那套说辞来应付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苍云冷声说道,一副无所畏惧的神情,他面如死灰,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南宫寒也毫不客气,手中的长枪,被他用内功一震,直接从苍云飞的后背,穿透了胸口,苍云飞吐出了一口血,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身后归来的南疆将士们,看到这个场面对视呆住了,苍云飞死了,他们又将何去何从呢? 风很大,吹乱了南宫寒的碎发,他没有回头,对着那些南疆的将士们说道,“南疆将士听着,若是归顺我月国,可保全性命,如果不然,直接处死。” 那些南疆将士们听到南宫寒的话,顿时傻了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苍云飞死了,他们已经没有主心骨了,反正他们也做够了恶事,不如弃暗投明。 他们想通了这一点后,纷纷丢下了武器,跪拜下来,“吾等诚心归顺,参见三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南宫寒面无表情的审视了眼前的废墟良久,没有说什么,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收回了思绪,他转过身,发现那些南疆的将士们仍旧是跪着,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便轻声开口,“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们月国的子民,和我月国百姓享受平等的权利,待收复玉山关所有的地界,你们便可以回家探望自己的亲人,平身吧。” 听到南宫寒的话,南疆的将士们顿时面面相觑,有些不可思议,南宫寒不杀他们就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没想到居然还会放他们回家。 “王爷说的,可是真的?”南疆的将士们有些反应不过来,其中便有大胆的有些试探的问道。 “本王向来一诺千金,不会骗你们的。”南宫寒说着,脸上浮现出若有若无的笑意。 南疆将士们的疑惑得到确认后,顿时欢呼雀跃,天知道他们有多想回家,当初征兵的时候,很多都是身不由己被抓过来的,有的甚至是新婚燕尔,就连洞房都没入上,就来这军营吃苦受罪了,终于的得到了解脱,他们怎么能不激动呢? 月国的将士们还在等待南宫寒,因为他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突然的状况,万一南宫寒忽然需要他们怎么办呢? 萱娘给赤炎做了简单的穴位按揉,外加错位修复,让他感觉好多了,赤炎的情况,并不是很严重,就是摔下马来的时候,寸劲儿导致有些关节错位而已。 “萱娘,你真厉害,王爷能娶到你啊,简直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赤炎调侃道。 他此言一出,萱娘顿时脸色一红,有些嗔怪道,“你再说什么啊,谁说要嫁给他了。” “你看,她还害羞了,我们大家伙可是都看得出来,王爷对姑娘你,那是情有独钟啊,王爷以前从不与人亲近的,尤其是女人,能够让王爷放在心尖儿上宠的,也就只有姑娘你了,王爷被你管理的服服帖帖的,将来一定是个妻管严。”其中一个将领说道。 “姑娘这么厉害,和王爷还真挺般配的,一般女子,哪会有这种魄力,王爷看上姑娘也是有原因的,你们没看到,那天王爷看到姑娘被咬伤的那个眼神呦~”另一个将领插话。 “姑娘和王爷如此般配,想必喜事将近,在这里就先恭喜恭喜了,到时候可别忘了请大家喝喜酒啊。” “王爷怎么会差银子呢,想必王爷这场婚礼一定是盛大异常的。” “你们,不要乱说。”萱娘的脸色更红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将领们对于萱娘的胆识和魄力十分认可,这么优秀的姑娘,将来一定会成为王爷的贤内助。 “好了,不要再说了,你们没看出来萱娘都害羞了吗?”赤炎摆了摆手,帮着萱娘说话。 萱娘感激的看了一眼赤炎,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忽然响起,“本王的婚礼,自然是欢迎各位的。”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南宫寒骑着马,似笑非笑,他的身后,是南疆的兵马。 南宫寒下了马,萱娘立刻扑到了他的怀中,那一瞬间,所有的委屈,愤怒,自己怨念,尽数烟消云散,只只希望能够离他更近一些。 “萱娘,你这样,本王会把持不住的,更何况,有这么多人看着也不好。”南宫寒笑着调侃道,引来了一阵哄堂大笑。 萱娘有些嗔怪的白了他一眼,用拳头轻捶他,“连你也调侃我。” 只听南宫寒轻呼一声,萱娘这才发觉,自己捶在了他的肩膀上,这才想起来赤炎说他胳膊受伤的事情。 “没事。”南宫寒强忍住胳膊上的剧痛,笑着摇了摇头。 “我们回去,我给你包扎一下。”萱娘红着脸低头,这模样,在南宫寒看来,说不出的可爱。 “好。”南宫寒点了点头,将士们就这么回到了军营,维持了几个月的南疆之战,随着苍云飞的死亡而结束。 月国军营当中,所有人都识趣的退出了南宫寒的营帐,把空间留给了两人。 萱娘小心翼翼的脱了南宫寒战甲,然后脱了他的上衣,他的皮肤黄洁异常,只是肩膀处的伤口还在殷殷流血。 由于没有什么好的消毒设备,萱娘用棉花蘸上自己配制的消毒药水,在南宫寒肩膀处一擦。 蘸了药水的棉花触碰到他的伤口,让南宫寒身体不由自主的一抖,萱娘下意识问道,“疼吗?” “不疼。”南宫寒笑着摇摇头。 萱娘心知他在逞强,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手下的力道更加小心了。 帮南宫寒包扎好了伤口,萱娘这才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总算是大功告成了,南宫寒的伤口,怕她比以往更加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让他感到疼痛。 幸好南宫寒的神经连着,加上有盔甲防身,才护住他的肩头,让他的手臂并没有完全废掉,相信不出两个月,他的手臂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萱娘包扎好南宫寒后,目光忽然掠过他的背后,让她忽然想起了他们两个在小溪边的那一晚,她说过,要帮他恢复身上的伤口,那些伤口依旧在,只是又添了一些新伤,南宫寒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萱娘忽然有些心疼他。 或许深宫真的像是那些宫斗剧里面一样,尔虞我诈,才养成了南宫寒这样的性格吧,想到这里,萱娘忽然觉得有些心酸。 “想什么呢?就这么垂涎本王的身体?”南宫寒忽然坏笑起来,他的话,瞬间拉回了萱娘的思绪。 她这才发现自己发呆的时候一直盯着南宫寒身上看,不由得脸颊发烫,一股热血上涌,但仍旧故作镇定的说道,“谁说的,你,你赶紧把衣服穿上。” “既然你这么喜欢看,本王就让你看个够好了。”南宫寒挑眉,望着萱娘,忽然生出了想要逗逗她的想法,“要不要本王把裤子也脱了,供你欣赏?” “流氓!”萱娘红着脸转过身去。 “萱娘……”南宫寒忽然从背后单手抱住了萱娘,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耳畔,让她的心脏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你干什么。”萱娘不好意思的说到,南宫寒现在还没有穿衣服呢。 “有你真好。”南宫寒将脸搭在她的肩头,萱娘听到这话,就连脖子根都红透了,也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整个营帐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你的伤还没好,早点休息吧。”萱娘有些娇羞的挣脱了他的怀抱,转身正视这他。 听到她这么说,南宫寒笑了,“萱娘,本王记得你身上也有伤,要不,本王也给你检查一下,如何?” 萱娘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伤在肩头还有胸口,今天南宫寒真是每个正经,想到这里,萱娘有些嗔怪的说道,“你还是小心点你自己伤吧。” 说完,萱娘便红着脸,头也不回的走了,而南宫寒则心情大好,唇角的笑意上扬。 虽然这次南疆之战坎坷异常,但是好在他醒了,一切顺利,他现在万分期待父皇的那个承诺,娶了她,然后功成身退,和她隐居世外,想必此生都不会有什么遗憾了。 想象总是美好的,而现实,真的会如他所愿吗? 第二百六十二章王爷,把衣服穿上 萱娘每天都会给南宫寒换药,而南宫寒最乐此不疲的就是调侃萱娘两句,换来她的娇羞一笑。 “萱娘……”南宫寒笑望着她,萱娘换好药之后,抿唇一笑,低声道,“干嘛?” “没什么,本王就是想叫叫你的名字。”南宫寒唇角的笑意不曾削减,萱娘有些娇嗔的拍了一下他的胸口。 南宫寒忽然皱了皱眉头,捂住胸口,一脸痛楚的模样,瞬间让萱娘慌了神,她根本就没怎么用力,为什么南宫寒会如此大的反应,难道他的伤口再次复发了吗?意识到这一点后,萱娘顿时有些慌乱。 “南宫寒,你怎么样了……”萱娘看着南宫寒的模样,顿时双眉紧蹙,紧张起来。 萱娘的手覆盖在他那只捂住胸口的手上,却被南宫寒并无大碍的右手一拉,她猝不及防之下,就跌进了他的怀里。 萱娘顿时慌张起来,整个人有些不受控制,南宫寒却很有兴致的望着她。 发觉了南宫寒脸上有些邪气的笑容,萱娘顿时有些嗔怪的说道,“你骗我!” “本王骗了你什么,嗯?”南宫寒幽幽的问,与他对视的感觉让萱娘不由自主的脸红心跳,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你……混蛋!”萱娘娇嗔的说道,想要挣扎着起身,却忽然见到南宫寒的目光蓦然深邃,“别动!” 南宫寒忽然冒出来的一句话,吓到了萱娘,萱娘下意识的停止了挣扎的动作,他……怎么了? “王爷,南疆的投降战书已经签订,请……”过目两个字未出口,赤炎便愣住了,他的手中还握着竹简,正准备双手呈上,动作却是一僵。 因为他发觉气氛有些不同寻常,现在南宫寒和萱娘的姿势十分暧昧,南宫寒正赤裸着上身,伤口处缠着纱布,而萱娘正在他怀里,红着脸欲拒还迎,不用别人说,他也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 “请元帅过目,我还有事情,先走了。”赤炎有些尴尬的说道,忽然一下子扔了手中的竹简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而他本人,趁着南宫寒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就先跑了。 萱娘脱离了南宫寒的怀抱,望了望地上的竹简,没有说什么,只听身后南宫寒凉凉的说道,“算他跑得快。” 萱娘听到南宫寒这么说,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走出去,将地上的竹简捡起来。 “你看你,把赤炎吓成什么样了。”萱娘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展开竹简查看。 “分明是萱娘你做的,与本王何干?”南宫寒说的云淡风轻,面不改色,萱娘但是有些敬佩,他到底是怎么样,才能修炼出这样一副厚脸皮。 “真是服了你了。”萱娘将竹简塞进了南宫寒的怀里,叮嘱道,“行了,把衣服穿上,也该办点正事了。” 南宫寒将竹简搁到了一边,慢悠悠的说道,“不急,本王还想办件更重要的事。” “什么事?”萱娘有些奇怪的问道,只见南宫寒已经起来了,脸上重新挂上笑意,缓缓向着萱娘凑近。 萱娘却用手一把捂住了他嘴唇,淡然说道,“在你娶我之前,还是少来这些吧。” 萱娘真的怕她会沦陷其中,让南宫寒擦枪走火,在她的观念里,还是先结婚再发生关系,这样对于两个人都有好处,更何况,南宫寒现在身上还有伤,不方便。 南宫寒听到萱娘这话,放开了她的手,有些好笑的说道,“怕什么,你早晚都是本王的人。” “那可不一定,万一我有一天遇上一个比你好比你帅的呢,到时候移情别恋也说不定,现在一切下定论还太早了。”萱娘的眼底划过一丝皎洁,却不曾想到会一语成谶,让她和南宫寒之间再次出现波折。 “你还想嫁给谁?!”南宫寒忽然一脸的不悦,听到萱娘这话,顿时让他很不爽,他不管有什么人,只要是觊觎萱娘的,他一定不会让那个人好过的! “这个……不一定哦。”萱娘见到南宫寒一副显然是吃醋了的模样,顿时笑逐颜开,她从来没见过南宫寒露出这样的神色,起初她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很高冷的人,渐渐地,她逐渐明白了他的内心,对他也更加了解。 “信不信本王现在就办了你。”南宫寒忽然圈住萱娘的腰,让她挣脱不得,一副凶神恶煞的神情。 “好啦,好啦,我错了还不行嘛。”萱娘决定不再逗他。 “那好,让本王亲一下,就一下。”南宫寒忽然有些哀求的语气说道,那神情看起来有些委屈,任谁看了,都不禁动容。 萱娘忽然点了点头,南宫寒得到肯定之后,便二话不说吻上了萱娘的唇,两个人的呼吸交错。 起初,萱娘只是以为蜻蜓点水的一个亲,谁知道,渐渐的,南宫寒撬开了她的牙关,舌头相互交织,抵死缠绵。 萱娘感觉到了有些窒息,但是南宫寒像是没有打算放过他,反而反手将她的头给按住,让她就连挣脱的机会都没有。 过了良久,南宫寒才放开萱娘,萱娘被他吻的七荤八素,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的红晕都未来得及退却。 “你……”萱娘伸出一根手指,有些怨愤的指着南宫寒,南宫寒却一脸笑意的握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萱娘发觉了手心传来的触感,愣了一下,他的心跳的很快,萱娘眨了眨眼,不明白南宫寒是什么意思。 “萱娘,我南宫寒在此立誓,一定会娶你为妻。”南宫寒的模样极为认真,萱娘却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她这一笑,让南宫寒有些摸不着头脑,“你笑什么?” “非我不娶吗?”萱娘忽然收敛呢笑意,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道。 “非你不娶。”南宫寒的声音很坚定。 萱娘有些欣慰的笑了,大概没有哪个女人,看到自己的爱人向自已求婚,会不开心的吧? “我才不要这么轻易的就嫁给你。”萱娘抽回了手,有些娇羞的低下头。 南宫寒望着她羸弱的背影,低笑着清了清嗓子,“那你说,要本王怎样啊?” “在我们那里,不对,是我的梦里,男人求娶女人,都是单膝跪地,手捧鲜花和钻戒的。”萱娘红着脸说道,和他说起现代的规矩,萱娘忽然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做不到。 “这单膝跪地……成何体统。”南宫寒愣了一下,他自然知道萱娘的梦并不简单,曾经在小溪边的那一夜,他根本就没有睡着,她的话,尽数被他听进了耳朵里,他知道萱娘的梦不过是找了一个借口而已,她说的规矩,不过是她借尸还魂的那个时代的事情。 本来,他是不相信这些的,但是由于萱娘描述的太过精彩,一切仿佛都是真实存在的,让他对于这些灵异的事情,多少信服了几分,要不然也无法解释一个乡野村妇一夜之间,忽然学会了妙手回春的医术的事情。 “我不管,你要是不这么做,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听到南宫寒的话,萱娘瞬间脸色转阴,开始闹脾气。 南宫寒思索了一下,这才对着萱娘说道,“什么是戒指?” 鲜花他可以理解,但是戒指为何物,他是真的不清楚,纵使身在帝王家,见识要比别人广泛的多,他还是没有听过这个叫做戒指的物件。 “这么说,你同意了?”萱娘并没有急着回答南宫寒的话,而是有些欣喜的反问。 “也就你敢和本王这么说话。”要是别人,早就死了百八十回了,南宫寒有些无奈的戳了戳萱娘的鼻尖。 “这个戒指,就是一个银色环,可以套在手指上,像是扳指一样。”萱娘笑着说道,这个时代,还没有戒指这种东西的存在。 “好,到时候本王找铁匠打造一个便是。” “不要,这个东西是两个,我们两个人要在一起,交换这个东西带着才有意义。”萱娘和南宫寒解释,她并不是想要举办什么中式婚礼,而是想要走一下现代的仪式罢了,因为她知道,现在是古代,如果穿婚纱进行婚礼的话,恐怕一定会被人非议,认为她不是什么好人,为了不遭受那些白眼,她还是决定按照古代的方式操办。 只是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有自己喜欢的人,第一次体会到被求婚的感觉,所以她想要一个隆重的仪式,没有钻石也可以,有戒指就够了。 “本王也要戴?”南宫寒有些不解,她自己戴就算了,为什么还要他一起呢? “当然了,这样才能象征着夫妻情意天长地久,是信物。”萱娘笑的很天真,而南宫寒则是一脸嫌弃。 “对了,你快把衣服穿上。”萱娘刚提醒完,忽然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大,不由得捂住嘴巴。 这个时候,营帐外忽然响起一个将领的声音,“将军,该出发了。” 此次战胜南疆,这个消息想必很快就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大军经过几天的整顿,已经蓄势待发,将士们士气高涨,一个个的,似乎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回京。 第二百六十三章打造戒指 也不知道自己的声音,门外的那个将领有没有听见,萱娘只感觉有些尴尬,其不知正是因为萱娘刚刚的话,他才站在营帐口不敢进来。 赤炎早就和他说过,王爷和萱娘的事情,如今又听到萱娘那句让南宫寒把衣服穿上,便料定了南宫寒和萱娘肯定是做了什么。 南宫寒和萱娘自然不会知道他的想法,南宫寒听到他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便说道,“传本王之令,大军可先行离开,在京城驿站等候,本王还有些事情要去办,等回来就去与你们回合。” 那个将领听到南宫寒的话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省过来,只回答了一句是,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萱娘将衣服披在了南宫寒的身上,像是怕受冷,而南宫寒只是笑着调侃道,“这么快就知道体贴自己的丈夫,想必将来也一定是一位贤妻良母。” 听到他这么说,萱娘的脸上又徒增红晕,南宫寒想要伸手去抓她的手,却被她下意识的躲开了,大概她是想到了刚刚的那个吻。 “放心,在没有得到父王的承诺之前,本王是不会碰你的。”南宫寒语气出奇的温柔,让萱娘有片刻愣神,随即,脸色更加红润,像是一个熟透的苹果。 “萱娘害羞的模样,真是可爱。”南宫寒说出这句话,让萱娘有些娇羞的瞪了他一眼,“你就别打趣我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找铁匠,按照萱娘的心意打造戒指了。”南宫寒十分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原来……他让大军先走,不过是为了留下时间,去找铁匠为他打造戒指,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用心,萱娘想到这里,心脏又是一阵狂跳。 “我和你一起去。”萱娘挑眉,语气有些撒娇的意味。 “不然呢,你以为本王打算孤身一人去么?”他的意思很直白,就是打算带着萱娘过去,毕竟,她的心思,只有她自己向铁匠描述才行。 大军上午便走了,而萱娘和南宫寒,则是下午出的营帐,留下的,只有赤炎和一小队人马,南宫寒问他们为何不走,赤炎的理由是为了保护王爷的安全。 “王爷,马车准备好了。”赤炎正色道,因为考虑到南宫寒是伤员出行可能会不便,所以赤炎便准备了这辆华丽又能彰显南宫寒身份的马车。 “不必了,萱娘,我们走。”南宫寒说着,拉着萱娘的手就要走,本来打算和萱娘共乘一匹马,但是萱娘似乎对马有了心理阴影,便没有去做,于是南宫寒临时决定,两个人走着去,反正两个人都没有什么事情挺轻松的,谁知道这个赤炎忽然弄一匹马出来搅局,让他没有办法再享受和萱娘两个人的世界。 “南宫寒,你闹什么别扭啊,有马车不坐,你脑子被驴踢了?”萱娘既好气又好笑的对着南宫寒说道,南宫寒听到这话,顿时有些不乐意,“本王就是喜欢走着。” 萱娘一把甩开他的手,有些莫名其妙,“那你走着吧,我要坐马车。” 萱娘一如既往的不给他面子,弄的南宫寒有些尴尬,眼神凉凉的向着赤炎一瞟,赤炎顿时吓的一哆嗦,眼睛向上看,假装没有看到南宫寒那仿佛要吃人一样的目光。 萱娘二话不说上了马车,南宫寒见状,顿时没了脾气,只是瞪了一眼赤炎后,也跟着上了马车。 “某些人不是说想要走着吗?”萱娘见到南宫寒上来,心里暗自偷笑,但是表面上却看起来十分的镇定。 “坐马车省时间,本王喜欢就行了。”南宫寒假装将目光不经意的瞥向别处,但是眼角的余光却总是不经意的在萱娘的身上来回巡视。 萱娘没有再说话,而是撇撇嘴,没想到南宫寒居然这么傲娇,还找理由为自己辩解,不过呢,看在他要为她打造戒指的份儿上,她也就不追究了,其实她根本就没有生他的气,只是想要故意看看这种情况下他会是什么反应。 “王爷,我们去哪儿啊?”赤炎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流汐城浪子铁匠铺。”南宫寒张嘴没好气的吐出了一个地名,他现在已经在认真思考,要不要把赤炎给换了,然后找一个长点脑子的手下。 “你还知道铁匠铺的名字?”萱娘有些惊讶,他们收复流汐城还没多久,那个城很大,而且还有很多拐角和小路,没想到南宫寒总共去过的次数手指都能数的过来,居然能够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记住了铁匠铺的名字,她都没有这么好的记忆力。 “当然了,流汐城的铁匠铺很多,本王上次去的时候,不过是无意中听人说这家是最好的。”南宫寒见到萱娘的神色,脸上也就没有觉得有多么别扭了。 “没想到别人无意中说起的话你居然都记得,果然是耳力惊人。”萱娘忍不住称赞道,听到萱娘夸他,南宫寒不由得有些小小的得意,对着萱娘说道,“不过是为了保命学来的本事而已。” “什么?”萱娘有些奇怪,为什么南宫寒会这么说,那一刻,她忽然觉得,她居然对南宫寒的往事一无所知,似乎他根本就没有和她提到过。 “没什么。”南宫寒摇了摇头,马车一路颠簸,萱娘正要深问的时候,忽然听到马车外的赤炎说道,“王爷,到了。” 赤炎将马车停好,南宫寒便和萱娘下了马车,两个人并肩而立,萱娘抬头看那个铁匠铺的名字,浪子铁匠铺,有些奇怪,为什么这种铁匠铺会叫这种名字? “我们走吧。”南宫寒牵起了萱娘的手,动作是那么自然,萱娘也没有反抗,两个人进了屋子,只见一个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在擦拭着一把长剑,神情沧桑。 见到这个人,萱娘不由得想到了一首古诗词,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看着他,居然大有一种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的悲哀之感。 南宫寒见到老者擦剑擦的入迷,都没有发觉有人进来,便咳嗽了一声,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两位,今日这里不接客人。”老者语气淡然,却有种说不出的洒脱之感。 “现在呢?”南宫寒说着,将一袋鼓鼓的银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萱娘不得不赞叹南宫寒的做法,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也不过如此了,这不由得让她想起起初想要坑南宫寒一笔,结果感觉自己被坑而错失一千两的感觉。 可是他们都错了,老者就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继续擦着剑,“金银乃身外之物,对于老朽来说,已于任何意义。”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然休怪本王不客气。”南宫寒冷声说道,差点就要动手了,还好萱娘及时老朽了他。 “老先生,到底怎么样,你才能够给我们打造东西呢?”萱娘客客气气的问道。 “除非,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老者幽幽说道,“这个问题已经困扰老朽大半生,是老朽幼年之时,所遇到的一个高人提出来的。” “什么问题?”萱娘追问。 “这世上,真的有另一个世界存在么?”老人的声音很苍老,还夹杂着一声叹息。 听到这个问题,萱娘一惊,不答反问,“是怎么样的一个高人和你说的?” “太久了,老朽也忘了他长什么样。”老者忽然说道,他的话顿时让萱娘大失所望,因为她始终觉得,问出这个问题的高人,一定是和现代存在着某种联系,或许是只觉吧,或许,是她太过敏感了。 萱娘整理了一下思路,这才开口,“要说世界,可就太多,正所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即便是花草都有其中之界,更何况是世间万物呢?天地自有玄机,非人力所能出其左右。” 听到萱娘的话,老者点了点头,“好。” “那我……这算是过关了吗?”萱娘有些试探的问,因为她不太敢确定答案,她所想所说,不过是出自佛经见解罢了,她哪里懂得这些。 “自然,不知这位过姑娘此番前来,想要打造何种奇珍异宝?”铁匠问道。 “奇珍异宝谈不上,它也不是我发明的,这个东西叫做戒指,很难解释,不过应该可以称作是定情信物。”萱娘一时之间居然激动的有些口不择言,而南宫寒,听到那句定情信物之后,唇角不自觉的上扬,勾起一个令人迷醉的弧度。 老者按照萱娘的约定,打造出了戒指,很是轻巧,由于打造戒指的时间比较长,两个人出了浪子铁匠铺的时候,天色都已经黑了。 “这下满意了吗?”南宫寒笑着揽住萱娘的肩膀,对她说道,“等回了皇宫,本王便将这天下最美的繁花送给你。” 听到南宫寒这么说,萱娘靠在他怀中感觉安心了不少,誓言听起来是如此美好,晚风有些凉,但是萱娘却感觉心底像是划过了一股暖流。 第二百六十四章故事 “王爷,我们今天晚上还回军营住吗?”赤炎不和谐的声音从南宫寒二人身后响起,破坏了有些甜蜜的气氛。 赤炎像是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王爷,我……” “今晚我们找个客栈将就一下吧,明天再回去。”萱娘用有些商量的语气对着南宫寒说道,南宫寒收回了对于赤炎的眼神威胁,淡淡道,“好,就这么做。” 流汐城许多客栈都客满了,因为南疆投降后,很多南疆百姓也都来到了这里居住。 他们绕了一大圈才找到一家还有空房的客栈,但是只有两间房,萱娘自然不可能和赤炎在一个房间,但是她和南宫寒孤男寡女住一间也不太好。 所以,最佳的选择就是,萱娘单独住一间,而南宫寒,和赤炎一间,看到南宫寒的冰山脸,赤炎顿时感觉欲哭无泪。 “掌柜的,你们有没有柴房什么的,我可以将就一晚的。”赤炎忽然有些沮丧的对着前台的掌柜说道。 “柴房住的都是牲口,你是没机会了。”掌柜一本正经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掌柜的话,萱娘就是莫名的想笑。 赤炎咽了咽口水,跟在南宫寒的身后进了屋,萱娘就住在他们隔壁,这一夜睡的还算是安生,萱娘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南宫寒,一身红衣,说要娶她,可是就在她即将伸出手之时,萱娘却猛然惊醒,心跳的有几分快。 清晨,楼下的餐桌,南宫寒已经在吃早饭,而赤炎则站在他身后咽口水,显然是饿了,也不知道他昨晚是受到了南宫寒的虐待,萱娘只觉得有些好笑。 今日掌柜的请来了一个说书人,此人四十有余,留着山羊胡,看上去炯炯有神,可能是此人比较出名的,就连在此吃早饭的人也多了起来。 早饭并不怎么样,南宫寒也没有太过张扬,只是和很多人一样,啃着馒头喝着粥。 “赤炎,坐下。”萱娘抓起桌上盘中的一个馒头,就大摇大摆的坐了下来,自己坐不要紧,还要求赤炎则坐下来。 赤炎看了看南宫寒的脸色,仍旧有些不敢,萱娘看到他这副怂样,便拍了拍自己的凳子,“坐这边。” 她话音刚落,南宫寒也是一拍自己的凳子边,“坐下。” 赤炎见状,立刻在南宫寒身边坐了下来,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吃啊。”萱娘一边啃着一个馒头,一边抓起另一个馒头递给赤炎,赤炎接过,咽了咽口水,见到南宫寒没有说什么,这才慢吞吞的啃着馒头。 萱娘见到南宫寒的模样,只觉得很有趣,没想到他居然就连自己手下的醋都吃,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他因为马车还有赤炎当电灯泡这件事耿耿于怀,她昨天先上马车不过是故意刺激刺激他,没想到他今天居然会做出这样反常的举动。 赤炎在一点默默啃馒头降低存在感,萱娘正想要说点什么来缓解气氛,这个时候,说书先生的声音忽然响起,“各位,老夫这厢有礼了,下面我们直接开门见山,今日要说的故事啊,就是关于我月国的战神三王爷的事迹。” 听到这话,萱娘顿时竖起耳朵,同时,眼睛凝视着南宫寒,没想到他居然还提成为说书的口中的主角,其实仔细想想,南宫寒这个人确实是挺优秀的,不过这些话她都放在心里,不能当着他的面说出来,不然的话,说不定他会多么得意呢。 “战神连夺三城,话说,死的那苍云飞那叫一个咬牙切齿,想要一雪前耻,这个时候,正义英勇的王爷出现,一个左勾拳,紧接着是扫堂腿,让后是右勾拳,直接就把那个南疆小贼打的满地找牙,王爷仁慈,便问他,你知错了没?结果呢,苍云飞心有不甘,再次起来,想要偷袭,他一拳挥出啊,王爷就这么侧身一躲,直接躲开了对方所有的攻击,并且一拳打的苍云飞鼻孔流血,就连牙齿都松动了几颗……”说书人声情并茂的讲述着故事,还时不时加上一些肢体动作,引得大家叫好,经常惹得大家发笑,而笑容最多的,要当属萱娘了,说书人的故事十分精彩,但是知道真相的她只是感觉很有意思。 见到萱娘笑的如此肆无忌惮,南宫寒也不由得把唇角勾成一个开心的弧度。 “他们在说你英明神武,请问作为当事人,你有什么想说的。”萱娘忽然用双手充当话筒,对着南宫寒询问。 赤炎啃着馒头,含糊不清的说道,“根本就不是他们说的那个样子。” 可能是大家太过关注说书人,所以也就没有人注意他们这边的谈话,而那说书人口中的故事神乎其神,甚至南宫寒都被说成了是神将下凡。 赤炎咽下了最后一口馒头,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忽然到了说书人的身边,对着他说道,“你说的不对,我家王爷,在战场上,那可是众将士的主心骨,是这样出招的……” 赤炎模仿着南宫寒的动作,居然有几分神似,不得不说经常接触的奇妙,萱娘拍手叫好,而说书人脸色则是异常恼怒,他大概也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和自己抢饭碗的,语气便有些不服气的说道,“你说王爷是这么出招的就是这么出招的?你见过王爷么?” “我见没见过王爷?”赤炎指了指自己,像是觉得有些好笑,他也来劲了,指了指南宫寒的桌子的方向,“你看那是谁?” 南宫寒正襟危坐,喝着粥,模样很淡然的样子,他现在正在想的是要通过什么渠道在物色一个得力干将,把赤炎给取代了,说实话,他真的很想装作不认识赤炎,可是事已至此,装作不认识,似乎有点晚了。 这个赤炎,萱娘有些哭笑不得,看到南宫寒加上的表情就知道他此刻是什么心情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赤炎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男一女,女的倾世无双,男的俊逸非凡,一看这两个人就不是普通人。 由于南宫寒之前来过流汐城,查看过百姓的情况,还解救过不少被苍云飞欺压的百姓,所以,有的人对他很眼熟,一下子就认出了他。 “真的是王爷!”人群中忽然爆发出一声惊讶的话语,紧接着有人附和,原本沸沸扬扬的人们纷纷跪地行礼,除了已经惊呆了的说书人,他没有想到,南宫寒本人居然真的在这里。 众人纷纷行礼,“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知道我是谁吗?”赤炎得意的问道。 “你是……”能够和王爷扯上关系,一定不简单。 “我就是王爷身边的副将,赤炎。”赤炎一边说着,一边来到了南宫寒的身边。 “平身吧。”南宫寒叹了一口气,他本来不想太过张扬,没想到自己的身份居然会被赤炎给暴露出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吃错药了,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南宫寒这么想着,也就释然了。 大家伙纷纷起身,个个噤若寒蝉,气氛说不出的安逸。 直到此时,说书人方才如梦初醒,冲着南宫寒跪拜下去,“王爷,小的知错,不该随意编排王爷,求王爷饶命,放小的一条生路吧。” “本王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起来吧。”南宫寒的声音很平常,过了一会儿,说书人发觉南宫寒真的没有恼怒,这才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来。 南宫寒三人出了客栈,大家居然跟着追了出来,南宫寒和萱娘上了马车。 大街上的人群也多了起来,有的人听说这辆马车里坐的是南宫寒,甚至现回到家取一些吃的,想要送给他们。 “王爷!王爷!”人群熙熙攘攘的,赤炎驾车行的有些艰难,因为人实在是太多了,这样的排场,不禁让萱娘想到了一些当红明星,被粉丝围追的场景。 现在的南宫寒,在现代,完全可以说是国民偶像级别的存在,萱娘坐在马车的一侧的车窗边,掀开帘子,触手可及的是一些吃的东西,干粮,糕点,还有瓜果梨桃,应有尽有。 萱娘照单全收,来者不拒,接收了那些吃的东西,有的是百姓自制的吃食,她都没有见过。 一路上收来的东西,摆了能有大半个马车,而南宫寒则在一旁看白痴似的看萱娘。 “干嘛吧谢谢东西拿进来?” “这是他们送你的东西,不吃岂不是浪费了,不要白不要。”萱娘冲着南宫寒吐了吐舌头,随手拿起一块儿糕点扔进了嘴里,嚼了起来,“这下,我们回京都不用带吃的了。” 南宫寒没有说话,只是长出口气,摇了摇头。 “我看你啊,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忘了粮草没有及时赶到的时候,谁不吃不喝,差点饿晕过去的时候了。”萱娘翻了翻白眼,随手抓起一颗葡萄,也没剥皮,直接塞进嘴里。 “葡萄要剥皮吃的。”南宫寒提醒。 “知道,这葡萄皮薄,没有农药,吃不死人的。”萱娘有些赞叹,古代还是有些好处的。 第二百六十五章流民 马车终于排开了人群,一路奔波,赤炎驾车,为了能够快一点,他几乎是将自己的力量提升到了极致。 萱娘在车厢里悠哉悠哉的嗑着瓜子,悠闲的对着南宫寒说道,“你现在可以试试看,你的左边胳膊是不是可以自由活动了。” 她记得很清楚,临走之时,他的胳膊已然是无碍,听到萱娘的话,南宫寒活动了一下手臂,感觉伤口已经不疼了,而且还可以自由活动,看来萱娘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萱娘自从接受了百姓们的“好意”之后,嘴就一直没闲着,现在正拿着一个苹果啃,神情看起来悠哉悠哉的,很是惬意。 车厢里传来吃苹果的动静,南宫寒只是浅笑的默默望着她,这个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人,他要昭告天下,这个女人,是他的。 “你总是看着我做什么?”萱娘发觉了南宫寒的目光之后有些嗔怪的说道。 “当然要多看看你,记住你的容貌,即便是有一天,本王下了黄泉路,也要请求阎王爷,与你再续前缘。”南宫寒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仿佛有什么思想在驱使着他这么说。 “呸呸呸,什么黄泉不黄泉的,多不吉利。”南宫寒这么一说,萱娘顿时感觉有些不痛快,干脆将苹果给扔出车窗,不再吃了,胸口莫名的堵的慌。 “你怎么了?”南宫寒有些诧异,他发觉了萱娘的异样。 “答应我,以后不要再提死后的事情了,好吗?”萱娘忽然想起了自己穿越过来的事情,经历了许多的坎坷折磨,好不容易活到了现在,她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亡呢? “好,本王答应你,再不会了。”南宫寒将萱娘搂进怀中,摸着他的头安慰。 不知道为什么,经历了九死一生后,她发觉她最怕的就是一个死字,每个人都逃不过这个字,它象征着失去,不是好的兆头,但是并不代表,她希望自己不死。 明天和意外也不知道哪个会先到来,珍惜现在,萱娘忽然想到了这么一句话,忽然一股莫名的伤感浮现在心头,让她只感觉有些透不过来气。 有的时候,也会因为某些事的触动,莫名的情绪低落,萱娘现在就是如此,命运这个东西,谁都说不准,她想到了那个打铁的老者口中的高人,万一她的猜测是对的,万一那一天她真的穿越回去,那该怎么办? “萱娘,你放心,等到了京城,本王一定会和父王说明此事的,到时候,风风光光的给你一个名分。”南宫寒将脸贴在她的脸上,试图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有了南宫寒的安慰,萱娘这才感觉好了一些,感觉有些缓过神来。 是啊,就算她举目无亲,她不也是一样挺过来了,现在不一样了,她还有南宫寒,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干嘛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呢?今朝有酒今朝醉这样也不错,能和南宫寒多相处一天是一天。 两个人正浓情蜜意,忽然一道冷风刮过,马车停了,这让南宫寒和萱娘不由得诧异,南宫寒率先从马车里出来,询问情况。 “王爷,你看,好多的人都在这容安城门口。”赤炎有些诧异,放眼望去,都是一些老幼妇孺,就连精壮的男人,也都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堪比之前误吸罂粟的将士们。 他们一个个,或站着,或跪着,或者是靠着墙坐着,一个个衣衫褴褛,看上去都是普通的百姓,可是这些普通的百姓都围拢在城门口,这可就有点不同寻常了,而且,现在的城门紧闭,更加暗示着有什么不对。 “本王看到了。”南宫寒凉凉的说,废话,他又不是没长眼睛。 “赤炎,你去打听一下怎么回事。” “不行,我要保护王爷的安全,如今大军不在,这个重任就落到了我的身上了。”赤炎一副义正言辞,雷打不动的模样。 “你去不去?”南宫寒冷眼扫过,赤炎只感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种感觉很不妙,让他下意识的跳下了舒服的马车座位。 这个赤炎,最近的行为举止,很是反常,没什么事就和他唱反调,这让南宫寒更加坚定了想要把他给换掉的决心。 “怎么了?”萱娘发觉了情形不太对劲,便从马车里探出头来。 “这里这么多的流民,实数反常,本王已经让赤炎去打探情况了。”南宫寒说着,萱娘这才恍悟的点了点头,确实是不对劲儿,正常情况下,这么多流民,城中的官吏不可能不知情,怎么能避而不见呢? 没一会儿,赤炎便回来了,“王爷,原来这些人是距离此处不远的绵阳城的百姓,那里瘟疫四起,所以这些人才逃难到容安城,守城军不敢轻易放人,便上报了当地官员,那些官员害怕他们会把瘟疫带到城中,坚决不肯开门,百姓门起初见到城门紧闭,还喧闹不止,如今,他们已经好多天没有吃东西,所以饿的都没有力气了。 ” “原来如此。”南宫寒点了点头,这些百姓要是如此放任不管的话,恐怕不仅会失去民心,恐怕还会让他们对朝廷失望,认为朝廷不管他们,但是这样让他们暴露在天光之下,任由他们饿死也不是个办法。 “实在是太过分了,不管怎么样,官府也不能这么做,避而不见,置这些百姓于何地?”赤炎的话,萱娘也听到了,只是她的反应比南宫寒要激烈,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萱娘话音刚落,便跳下了马车,南宫寒见到她下去,自然也不好再待在车上,便跟了上去。 萱娘虽然有些气愤,但是并没有冲动,而是仔细观察着那流民的状态,反复看了一会儿后,她在一一个女人和孩子身边站定。 女人皮肤黝黑,脸色蜡黄,靠着城墙坐,给人一种有气无力的感觉,而她身边的孩子也是如此,这个孩子能有五六岁,下眼皮泛白,眼白很多,看上去眼仁较小,一种哈士奇的眼睛既视感,晴空万里,也就只有这城墙之下一处避光之所,饶是如此,他们还是顶不住炎炎烈日,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水滑落。 萱娘在小孩儿身边蹲下来,正要伸出手去触碰那个孩子,那个女人忽然警觉起来,将孩子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你触碰他们,万一染上瘟疫怎么办?”赤炎忽然有些担忧地说道,见到萱娘没有触碰到那个孩子,他这才放心,而旁边的南宫寒,则是一言不发,像是若有所思。 萱娘没有理会赤炎,干脆蹲到了女人身边,对着她说道,“这个孩子是不是最近总是失眠多梦,眼皮总是跳?而且晚上后背上冒虚汗?” 听到萱娘这么问,女人顿时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是,是又怎么样?” 她的语气像是有些害怕,却不禁动容,这个女人,不过是爱子心切罢了,能够理解,只是她孩子的病,现在可是耽搁不得,警惕陌生人是可以理解的。 “你放心,我对你们并没有恶意,我是一个医者,如果你信任我,我会帮他医治好的。”萱娘语气诚恳,女人的目光扫过她之后,又分别扫过赤炎和南宫寒,似乎是在琢磨要不要相信这些人,毕竟萍水相逢,她的丈夫死了五六年了,大家总是欺负她们母子两个,所以她怕了,会对于任何人都产生惧怕的心理。 “我没有银子。”女人眼光热切,但是语气却十分无奈。 “医者父母心,我分文不取。”萱娘笑着点头安慰,这才抬手去触碰那个男孩儿,女人这次没有阻拦,萱娘扒了扒孩子的眼皮,爱看他的身体状况。 萱娘了然于心后,这才起身对着南宫寒说道,“我的身上没有带药材,需要进城去取,只是这些流民……” 南宫寒自然懂得萱娘是什么意思,他思索了一会儿后对着萱娘说道,“我们先去找那些官员,然后把这些流民安顿好。” “不行,这些流民当中肯定有的是有瘟疫的,有的是健康的,因为他们这些天在露天的环境下,所以并没有扩散的那么快,要是集中到一个密集的环境当中,只怕是传播的会更快。”萱娘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她没有接触过瘟疫这种东西,反正古人那些可以传染,并且能够直接致人于死地的东西,统称为瘟疫,她也不知道其中是什么症状,只知道有一个潜伏期,像是感冒传染一样,有的不会很快发作,可能过一段时间后才会发作。 “难道就把他们放在这里不管么?”南宫寒皱了皱眉头,这样不行的,任由他们自生自灭的话,何其残忍? 萱娘思量再三,对着南宫寒说道,“不如这样,我们可以把那些已经有了瘟疫症状的人先隔离,剩下的人先观察,然后我这边和杨大夫他们一起商定一下如何解救这场瘟疫。” 第二百六十六章再见楚家兄妹 想要去城里找药的情况下,还是要去先找那些官员,然后商定结果,让赤炎留下照看大家,南宫寒和萱娘到了城门口,那守城的将士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是雕塑一样板着脸。 “开门,本王要见你们的官员。”南宫寒冷声说道,但是那守卫对他的话像是充耳不闻,无动于衷的站在原地。 见到守门的将士如此反应,南宫寒不由得有些愠怒,就在这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嘲讽的声音,“哪有你这么要求人的,还把自己当成皇亲国戚了,我要是他啊,肯定不会给你开门。” 这个声音萱娘忽然有些耳熟,便和南宫寒同时转头看去,只见楚小小双手环胸,一副好整以暇的看热闹的模样。 “小小!”楚朝阳瞪了一眼楚小小,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后,而他的身后,还有着一个人,就是温婉的楚朝月。 这三个人正是那天宰了他们一程,然后又和他们不欢而散的楚家三兄妹。 “家妹不懂事,无意冒犯,在下替她赔罪了。”楚朝阳十分恭敬的对着南宫寒一礼,这样的反差让萱娘严重怀疑,这个楚小小是不是捡来的,怎么楚朝阳,楚朝月兄妹两个这么温文尔雅,只有她的性格这么乖张,好逞口舌之快呢?而且楚朝阳,楚朝月听名字就像是兄妹,偏偏楚小小最小,取了两个小字,仗着年纪小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萱娘真的是十分看不上这个楚小小,而这个楚小小也看不上她,不对,楚小小可以说是谁都看不上,目中无人的那种人。 南宫寒目光冷冷扫过楚小小,被南宫这种目光一扫,楚小小只觉得这原本晴朗的天气,似乎一瞬间寒冷下来。 虽然心下有些害怕,但是楚小小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有些不屑的说道,“看你们的样子,应该进不去城了吧?” 楚家兄妹本来打算进城投靠亲属,谁知道城门一直没有打开过,所以他们就去周边转了转,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萱娘和南宫寒,在楚小小的心里,南宫寒和萱娘,身份低微,不然那天也会搭上他们的马车,如今穿的再光鲜,也不过是假象罢了。 楚小小自小便心高气傲,有些人总是会有一种,觉得别人不如她的自豪感,而楚小小,恰恰就是这种人,嘲讽别人,得到快乐,一直都是这样的恶趣味儿,这么好的嘲讽别人的机会,她又怎么会放过呢? “你怎么知道我们就进不去呢?”萱娘冷笑,没想到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居然这么可笑,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觉得别人也一样做不到,就这么见不得别人好,自己真的会得到快乐么? 助人为快乐之本,萱娘一直坚信这句话,军营的生活虽然辛苦了一些,但是救死扶伤让她确实很有成就感,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别人的赞赏,一点点被重用,被信任,这才是真正开心的的事情吧? 但是某些人,偏偏不这么想,萱娘以前听过一个故事,叫做五十笑百步,故事内容主要是,有两个逃兵,他们相约逃跑,结果一个跑了五十步,一个跑了一百步。 跑了五十步的那个逃兵就笑话那个跑了一百步的,却并没有想到,他们两个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逃兵而已,计较跑多远也就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了。 “看你们的样子,就知道不可能是什么身份尊贵的人,现在穿的工工整整,但是我却一直没忘了你穿的像乞丐的样子。”楚小小没有丝毫收敛的还嘴。 她话音刚落,正得意洋洋之时,只听啪的一声,楚朝阳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让楚小小瞬间愣住,以前从来没有对她动过手的哥哥,如今居然为了两个外人而打了自己。 楚小小捂着脸,眼眶通红,眼泪似乎马上就要夺眶而出,但是她却倔强的瞪大了眼睛,一直没有说话的楚朝月忽然皱了皱眉头,有些惊讶的说道,“哥,小妹固然有错,可你也不应该打她啊。” 这楚家三兄妹,就是墙头草,虽然家境普通,但是亲戚人脉广泛,哪个亲戚浑的好,他们就会去投靠谁,就像他们投奔南疆的亲戚一样,这次听说二姨嫁了一个好的二姨夫,在城里当官,所以他们几个便兴冲冲的来投奔,想让守城的将士去通报,谁知他们根本就不信,以至于他们根本就没有进去城中,只能在城外不住的的徘徊。 “看来是我把你惯坏了,娇纵跋扈,不知收敛,你今天给我好好反省反省。”楚朝阳面色阴沉,语气冰冷。 但是转脸面对南宫寒的时候,却挂着一脸狗腿似的笑容,看上去有些猥琐,口中诚恳的说着赔罪之之言,南宫寒皱了皱眉,却并没有说什么。 “我们先进城再说吧。”萱娘目光扫过楚小小,刚刚那一巴掌,实在是太解气了,她也恨不得上前给她两巴掌让她清醒清醒,不然她还以为世界之大,唯她独尊呢,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 南宫寒点了点头,见到守城的将士们依旧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南宫寒便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银色的令牌,令牌上面刻着一个月亮还有一些繁复的字符,“本王乃南宫寒是也。” 仅仅八个字,惊的那守城的将士一怔,脸上开始有了表情,只见南宫寒气场强大,气势逼人,根本就没有过多的介绍自己,一个名字便足以覆盖一切介绍性的词语。 南宫寒与外人说话素来简洁明了,从来没有以自己三皇子或者是王爷的身份自居,其实如果能够有机会的话,他宁愿做一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民,都比帝王家兢兢业业,勾心斗角要强得多。 那个小将哪里有见过南宫寒这么尊贵的人,所以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想要行礼,却被南宫寒摆手拒绝了,以有急事为由,让他快速通传。 “王爷,请稍等,小的这里去通报。”那个将士说着,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由于他们的谈话声音不大,所以大多数人都没有注意到,但是由于楚家兄妹离的近,所以也就听了个真切。 南宫寒,在月国是怎么样的存在?如果你不知道这个名字有多么受人追人家的话,那么就是孤陋寡闻了,楚家兄妹显然也是听到了这一点,同时一愣。 楚朝月看了一眼楚朝阳,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他会打三妹,因为她该打,或许,楚朝阳那个时候就看出了南宫寒的身份,她不清楚自己的得罪的是什么人么? 是月国百姓拥护的战神,是最有可能担任未来储君的人,是一个足以让人仰望的人,和他相比,那些有权有势的亲戚,又算得了什么,在他面前,还不是一样要行礼? 楚朝阳确实看出了南宫寒的身份,他本来是不知道,但是直到再次见到南宫寒,看他的举止,气势就知道不是常人,而且南宫寒的模样,像极了百姓口中描述出来的那个人。 楚朝阳心知这个人远是他们三个兄妹不能得罪的,发觉了这一点,他才打了楚小小,因为楚小小确实有点过分,有的时候还目无尊长,所以她当着南宫寒的面教训,直到听到南宫寒暴露身份,他恍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全部验证,不由得有些好笑。 他们三兄妹反应过来以后,几乎是同时向着南宫寒跪了下来,口中不时说的求得原谅的话。 “得饶人处且饶人。”萱娘冲着南宫寒摇了摇头,虽然楚小小性格不讨人喜欢,但是楚朝阳,楚朝月兄妹的脾气还是不错的,况且他们也没有做什么真正有害他们的事情,不过是言语上的嘲讽,还能少块儿肉不成么? 南宫寒目光扫过萱娘,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摇了摇头,既然萱娘这么说了,他要是再追究下去的话,反而会显得有些矫情。 就在这是,那个小将回来了,他身后还有一群浩浩荡荡的人,为首的人,一身暗红的的官服,看上去四十有余,脸上挂着浅笑迎了上来,“不知王爷大驾光临,实在是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还望王爷能够多多担待。” “你难道就打算这么和本王聊天么?”南宫寒忽然面色一冷,让那个县官愣了一下,随即发觉了在外面说话属实有些不妥,便笑道,“王爷,里面请,里面请。” 南宫寒目光扫过县官,像是有些不满,却没有再说什么,因为萱娘一直小声和他说着接下来该怎么做的事宜,首先就是不能发脾气。 见到县官有说有笑的迎接南宫寒,楚家兄妹起身想要跟进去却被拦住了,楚小小不由得气的跳脚,“不就是一个王爷么,这么大的派头。” “你说这话可是容易掉脑袋的,长没长脑子,这次王爷不追究,不代表我们兄妹就逃过一劫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楚朝阳怎么也不觉得南宫寒是能够善罢甘休的人,但愿是自己想多了吧。 第二百六十七章瘟疫扩散 “哥,我们进不去,刚刚那个出来的人我们又不认识,该怎么办啊?”楚小小有些抱怨的说道,她没有想到自己嘲讽之人正是当今三王爷,就算她再无法无天,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我们还是再等等看吧,说不定这场瘟疫过去之后,城门就大开了。”楚朝阳叹了一口气,他们兄妹三人从南疆所卷来的奇珍异宝,兑换过来的银子,也花的差不多了,接下来的日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啊。”楚小小有些不满意的撇撇嘴,十分不耐烦。 就在这时,只听远处传来一声别跑,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赤炎,他的眼中倒映出一个黑瘦的小男孩的背影,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忽然就发疯似的向着楚家三兄妹的方向跑来。 楚小小被这道声音转移了注意力,只见一个男人奔过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她只感觉脚下传来一阵脱力,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只见一个小男孩儿,手中还拿着一个发硬的半个馒头,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了,上面还粘着泥土。 小男孩儿一张口,咬着馒头,却忽然呜呜大哭起来,馒头太硬了,他根本就咬不动。 “你是谁家的孩子啊,这么没有礼貌,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真是不长眼,没看到都把我的衣服弄脏了吗?你赔的起吗?就像你这种人,把你卖了都不值我的一件衣服,这么小就如此,长大了以后可了不得。”楚小小气急败坏的说道,她几时曾受到过这样的对待? 小男孩儿将馒头放下,攥在手中,仍旧是不肯扔掉,像是听懂了楚小小的话,哭的更加汹涌,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赤炎一把将孩子抱了起来,听到楚小小的话之后,脸色一沉,“你现在了不得呦,这么对一个孩子,难道你的父母没有教过你尊老爱幼吗?这么对一个小孩子算什么本事,不过是推了你一下,又没把你怎么着,真把自己当千金了?” “你……”楚小小顿时被噎的无话可说,气的脸色发青,差点就要去动手打赤炎了。 “我怎么样,你还要打我么,来呀,看谁打的过谁。”赤炎抱着孩子,拍拍孩子的肩膀,见他不再哭了,这才放下心来,赤炎人高马大的,和他打铁定吃亏。 “哥,姐,你们看他欺负我,你们都不帮我。”楚小小有些不耐烦的瞪了一眼他们,语气很是抱怨。 “小小,你不要太任性了。”楚朝阳低声说道,显然这个赤炎也不像是一般人,不好开罪,便和赤炎道歉。 “做哥哥的就是不一样,就是有点管教妹妹无方,这个妹妹啊,不能总是宠着,说不定那一天,就骑到你的身上拉屎了。”赤炎笑着对楚朝阳说道,这个时候,他怀中的孩子忽然开口了,“娘都饿了几天了,还没有吃的,好不容易捡了个馒头,这么硬,娘吃不了。” 孩子说着,忽然感觉有些委屈,赤炎劝说一番过后,才把他手中的馒头给要下来,“这个是不能吃的,我们等着王爷回来,一定会给大家分好吃的,到时候叔叔一定让人给你们母女多分点儿。” “真的吗?”小男孩儿瞪大了眼睛。 “当然是真的,真是懂事的孩子,知道惦记自己的父母,不像一些人,被百般宠爱,也不想着惦记别人,就是一个白眼狼。” “你说谁是白眼狼?!”楚小小起的瞪大眼睛,一脸的不甘心,她伸出手指指着赤炎,脸色十分难看。 “你这个坏女人,呸!”赤炎怀中的孩子,一口口水直接喷到了她的脸上身上。 容安成中,南宫寒被引到了府衙门口,那个县官命人上了一些糕点水果招待两人。 “王爷,不知此次造访,所为何事啊?”那个县官有些心里没底,便试探着询问。 南宫寒则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对着县官说道,“本王若不是亮出身份,只怕是就连你这府邸都进不来啊。” 他越是想知道,南宫寒却偏偏不让他知道,开始和他打起了哑谜。 “王爷,想必是回京都这里是必经之地,所以……”县官猜测着。 “有一部分原因吧。”南宫寒慢悠悠的说道,他的话让县官有些摸不着头脑,正在他疑惑之时,忽然惊堂木一响,吓的他险些从座椅上跌落下来,勉强站稳了身影,刚要坐下却听南宫寒说道,“百姓坐在地上,你却坐在椅上,这是何道理?” 南宫寒的话,顿时让县官如梦初醒,原来,他就是为了那些百姓来的,刚才一直不说,想必是等着他不打自招呢。 “王爷息怒,本官也是有苦衷的,只是那些患了瘟疫的灾民进来的话,恐怕会使得整个整个城中陷入恐慌啊,到时候,安荣城的瘟疫扩散开来,想必要祸及周边的城池……”县官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南宫寒的脸色,生怕哪句话说错了,自己会乌纱不保,或者脑袋搬家。 他说的话不无道理,南宫寒,萱娘,还有县官三个人商量了约摸一个时辰,才做出了决定。 那些得了瘟疫的人,带入城中还是太过危险,可以先给那些患了瘟疫的人隔离,没有患的,观察一段时间,一般一周甚至一个月为潜伏期,若是过了这段潜伏期,就放到城中,让他们自由出入。 萱娘负责观察这些人的状况,县官派了大批的人手下来,还开仓放粮,命人施粥,以至于可以保证这些人的正常生活。 过了三天,隔离了那些所有的患了瘟疫的人,萱娘刻意熬了药粥,单独送给那个孩子,妇人对于萱娘的举动感激不尽,只能磕头,以示谢意,萱娘慌忙阻拦,却没有阻拦住这两个真挚的母子。 楚家三兄妹,楚朝阳和楚朝月都喝了粥,只有楚小小倔强的狠,说什么坚决不接受别人的施舍,即便是肚子咕咕的叫,她仍旧自己挺着,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姑娘,你对我们母子有再造之恩,我夏凤英开始愿为姑娘做牛做马,以回报姑娘大恩大德。”她说着,便冲着萱娘再次跪拜下去。 “不用这么客气,都是应该的。”萱娘赶紧扶起她。 “姑娘,凤英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姑娘能够答应。” “请说。” “小宝是个苦命的娃,跟着我吃了这么多苦。”夏凤英说着,眼睛里已经有了泪光,他摸了摸小宝的头,对着萱娘说道,“希望姑娘能够愿意做小宝的干娘,也好让他有空多孝敬你。” “大娘言重了,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小宝这个孩子我喜欢的紧,让他做我的干儿子我自然是乐意的。” “小宝,跪下,叫干娘。”夏凤英说道。 小宝立刻跪了下来,脆生生的了解的声干娘,这一切被不远处的楚小小拦在眼里,她有些不屑的说道,“切,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小宝真乖。”萱娘忽然有些心酸,通过和夏凤英的谈话,她得知,这个孩子,是夏凤英老来得子,所以分外看中这个孩子,她的丈夫,是一个将士,战死沙场了,得到了一笔抚慰金,他们母子就凭借着这个抚慰金来支撑生活,可是这钱也不能花一辈子,她就省吃俭用节省了些钱,平时做一些针线活,刺绣,拿出去卖,维持生计,但是这次来到这里,所有的积蓄都在路上用完了,她们母子今后的生活,十分堪忧。 “小宝,起来吧,别跪着了。”萱娘笑着想要扶起小宝,但是这孩子似乎想要起身,但是还没等起来就昏了过去,这让萱娘顿时大惊,慌忙拉开了他的衣袖查看,顿时瞪大了眼睛。 “小宝,小宝,你怎么了,别吓唬娘。”夏凤英有些焦急的说道,她有些六神无主,只好将目光投向萱娘。 小宝的胳膊上,起了很多红色的小点,体温高的吓人,和那些得了瘟疫的人没什么两样,没想到,小宝居然也得了疫症。 “他这是疫症发作,需要马上隔离。”萱娘语气凝重地说道,听到她说出隔离这句话,夏凤英整个人愣住了,紧接着眼泪夺眶而出,“不要,我不要和小宝分开。” 在她眼中,隔离几乎是和死亡等同,因为所以她很焦急,很慌乱。 “不行,你要是陪着他,也会给他传染的。” “传染就传染,大不了我和小宝一起死。”夏凤英哭着说道,“求你,别让小宝离开我。” 看到夏凤英这个样子,萱娘忽然有些不忍心将小宝隔离,但是她却心知,这样不行。 就在她犹豫之时,赤炎一记手刀,从后面毫无征兆的袭来,顿时让夏凤英昏了过去。 “我先把这个孩子隔离了,你给她弄点可以睡得长一点的药,然后再继续。”赤炎说着,将小宝抱了起来,萱娘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办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绵阳城 萱娘研究了一下,瘟疫的症状,发病的时候浑身会起红色的斑点,并且不时发热,有的昏迷不醒,有的清醒着,但是不停地咳嗽。 由于不了解这种病的病因,萱娘一时间有些束手无策,毕竟瘟疫这种东西,她没有接触过,不像小宝的身上之前有的症状,她可以对症下药,但是现在他昏迷了过去,也就没有办法再喝她配的药了,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治疗瘟疫的症状。 南宫寒将那些有了症状的人彻底隔离,处理好一切之后,才来和萱娘汇合,看到萱娘的模样,他忽然觉得似乎并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有什么发现么?”南宫寒严肃的问道。 萱娘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小宝也被隔离了,我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瘟疫,不敢妄加揣测。” “本王已经放出消息,想必军医们现在已经正在路上了,等他们来了,和你一起探讨,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南宫寒语气出奇的平静,隔离了这些人,他这边也是和萱娘一样,毫无头绪。 萱娘思索了一阵,才开口,“这些人全是从绵阳城赶过来的,或许,我们可以去那里看看,既然是瘟疫的源头,应该能够有点蛛丝马迹。” 听到萱娘这么说,南宫寒点了点头,反正现在冥思苦想也想不出什么来,倒不如去源头查看一下,说不定会有一点线索。 “本王这就让赤炎备马。”南宫寒之所以说是备马,而不是被马车,是有原因的,一来马车太慢,没有骑马快,二来,他和萱娘两个人也能尽快抵达,萱娘虽然不太喜欢骑马,但是这次却没有反对,这次瘟疫,关乎了那么多人的性命,怠慢不得。 南宫寒骑马带着萱娘,一路的风从耳边划过,让萱娘眯起了眼,南宫寒骑马的速度飞快,两人一路上没有说一句话,风尘很大,夹杂着马蹄声,不出半日,就到了绵阳城。 南宫寒和萱娘下了马,发现绵阳城的大门大敞四开的,像是遭了贼一般。 两个人先后进入城中,发现城中一片荒芜,而百姓们已经乱作一团,很多人躺在地上,显然是不行了,还有一些人杂七杂八的交流着,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萱娘的目光从这些人身上掠过,却并没有发觉什么异样,她和南宫寒沿途观察,却一无所获。 忽然,大片的人开始聚拢到了一起,然后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大伙,朝廷现在已经不顾我们的死活了,我们不能这么自生自灭!” 他这一句话,顿时引发了一片狂潮,更多的人蜂拥而至,包括一些手脚不利落的老人,除了地上躺着的那些,生死未卜的人,几乎都聚拢了起来。 “对,反正横竖都是以死,不如我们拼上一拼,说不定还能找到一条活路!”一个獐头鼠目的声音大喝道。 “我同意,我们每年要交一半的税收给朝廷,胆战心惊的只求一个平安,而现在,瘟疫横行,朝廷就连理都不理我们,既然朝廷无情,我们又何必拥护着那些官儿呢,走,我们去县太爷家!”一个瘸腿的老人用浑厚的嗓音说道,当即传来一片附和声。 “大家伙都是讨个公道,若是他不能给我们一个交代,让这些得了瘟疫的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们就反了!”又有人开口,引来一片附和声,“对!不给说法我们就反了!” 那些人说着,便浩浩荡荡的向着县太爷的家的方向走去,萱娘见状和南宫寒对视一眼,南宫寒像是明白了她什么意思,点了点头,两个人便也跟了过去。 县衙门口,已经聚集了大片的百姓,敲门声不绝于耳,还有人开始敲起了县衙门口的大鼓。 大张旗鼓的闹了半天,终于惊动了里面的知县,知县打着哈欠出来询问情况,一个小厮立刻上前说道,“大老爷,不好了,一群人一大早就来县衙门口闹事,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那……就假装听不到看不到好了,任由他们胡闹去。”听到小厮这么说,知县顿时怂了,直接就打了退堂鼓。 萱娘和南宫寒赶到的时候,发现暴动的人群差点就把县衙的门给拆了,闹了这么大动静,那知县愣是没有出门,也真是沉得住气,不过想想也是,这么大的阵仗,要是真的出来,不被这些暴怒的百姓给生吞活剥了才怪。 “够了!大家不要在这里闹了!”萱娘对着人群喝道。 暴怒的人群听到这一声后,齐刷刷的向着萱娘的方向看来,只见一个美丽动人的女人和一个俊美异常的男人,女人脸上的神色有些焦急,而男人则是沉着一张脸。 “你是谁啊?”獐头鼠目的男人开口。 “我……”萱娘迟疑了一下,现在暴露身份的话恐怕会引来这些正在气头上的村民的毒打和发泄,经过短暂的思考,萱娘说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现在朝廷已经派人来管顾你们的事情了,大家都冷静一下,此次瘟疫事关重大,朝廷非常重视,特意派了三王爷过来亲自着手调查。” “三王爷怎么可能亲自来调查我们这些百姓的事情呢,你分明是在说谎,说,你是不是刘知县的亲属,这么向着他说话?”獐头鼠目的男人,显然是不吃萱娘这一套,也没有相信她的话,听到男人如此说,众人的怒气怒视高涨,他们把对知县官府的怒气,顿时转移到了萱娘的身上。 “不是的,大家都冷静一下,听我说……”萱娘想要安抚一下大家的情绪,谁知道大家躁动异常,显然是认定了萱娘和这个知县有什么关系,既然知县不管他们,那他们就选择偏激的方法来报复。 这些躁动的百姓也不是没有准备,多数都拿着铁锹,棍棒之类的东西,见到萱娘向着知县说话,便二话不说开始动手。 一棍子狠狠地向着萱娘的脑袋砸去,这要是真砸中了,萱娘不死也得要了半条命,南宫寒眼疾手快,几乎是下意识喊道,“小心!” 他的动作比声音还要快,拦在萱娘面前,想要带着她一同躲避,却由于躲避的不及时,后背被砸了下一下。 纵然他身强体健,但是这一下砸的并不轻,棍棒的主人使用出了全力,这一击确实够人受的了。 南宫寒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倾去,连带着萱娘,直接被他压在了身下,南宫寒想要起身,但是村民的拳头已经上捶到了他的后背上,众人的力道可不轻,南宫寒原本想要起身,但是只一个气势,后背便迎来了更多的攻击。 他干脆直接压下,这个姿势,以便更好的保护萱娘,萱娘见到这样的情景,顿时傻眼,缓过神来之后,有些不满的对着南宫寒吼道,“傻瓜,为什么不反抗?!” “他们都是普通的百姓,本王只想保护你罢了。”这话听来虽然煽情,但是萱娘却哭了,这个在战场上,能够以一敌百的冷面战神,如今面对这么多百姓,有的,却只是无奈。 过了一会儿,百姓们也发泄够了,他们也不想真的闹出人命,便收了收。 南宫寒这才起身,萱娘也紧跟着起来,只见百姓们已经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知县身上一般,再次全力的去拍门。 就在这是,一人策马而来,速度飞快,却在南宫寒不远处停住,下了马,此人正是赤炎,“王爷,你的令牌落下了。” 原本躁动的人群,忽然见到赤炎来了,然后还管南宫寒叫王爷,顿时有些愣神,待反应过来后,这才纷纷跪倒,自责起刚刚对于南宫的的不敬之举。 南宫寒却没有介意,示意他们起身,“这次的事件来的棘手,不过大家放心,对于这次的瘟疫,本王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妥善处理这件事的,军医已经通知到,想必他们明天就会来商讨如何解决瘟疫之事,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接过来的。” 南宫寒的话,像是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直到此刻,那些村民们才放下手中的东西,既然三王爷都亲自来了,还给了他们承诺,确实足以说明朝廷对于他们的重视了。 南疆一战,让南宫寒一举成名,成了人们眼中的大英雄,即便是老幼妇孺,对于他连夺三城之事也是耳濡目染一般,更多的,是崇敬。 说白了,他们揭竿而起,也不过是因为觉得朝廷对于他们不重视罢了,但是现在南宫寒都来了,让他们有一种信念,便不想再生事端了。 南宫寒的名声如此,想必一定会被皇上重视的,起码,在他们心里,是这么认为的,却不知,这么多年,南宫寒和南宫黎江的关系都是相看两相厌的,只是碍于面子,不能直说,只是表面过得去的关系。 “王爷,不知这瘟疫有何处理方法?”忽然有人问道。 “现在需要将那些患有瘟疫的人都分离出来,然后再做打算。”南宫寒出奇耐心的回答。 第二百六十九章安置 南宫寒让赤炎回去,第一时间通知容安城的县官,让他多运送一些粮食和药材给绵阳的百姓。 得到南宫寒的口谕后,容安城的县官也不含糊,不到半日的时间就把粮食和药材给送来了。 而且还是派了一些人手过来帮忙,将那些染了瘟疫的人和没有染瘟疫的分开安置,百姓们十分配合的让出了自家的房子,街道分两面,房子也是,东面的房子安置那些染上瘟疫症状的,西面的房子住进了没有染上瘟疫的百姓,可以说是对半分。 百姓对于南宫寒此举,无不感恩戴德,那些没有瘟疫症状的人,见到南宫寒全部跪了下来,磕头表示谢意,南宫寒摆摆手,让他们起来。 在百姓们的心目中,南宫寒的形象无疑是得到了升华,他们都觉得打了南宫寒,确实问心有愧,于是便纷纷从家里取来了一些食物贡献出来,南宫寒想要拒绝,却被萱娘接下,照单全收,还来者不拒。 百姓们直到此刻,方才感受到了朝廷的关怀,没想到南宫寒居然想的如此周全,而且还亲自前来,试问,这样的举动,怎么能够让这些百姓不感动呢?南宫寒没有同他们一般见识,还以德报怨,屈尊降贵,让他们的心里更加的憧憬这个月国,神话般的存在,这是战神,也是他们的信仰。 萱娘配制了一些可以消毒的药水,让那些没有瘟疫征兆的百姓喷洒在自家的屋内。 安荣县官派来的人手,有一半被南宫寒派去煮饭,另外一半留着观察那些染上瘟疫之人,他们一个个,脸上都蒙着纱布,生怕会传染一般。 煮饭分两拨,一拨负责煮一些稀粥,给那些染上瘟疫的人吃,由于染上了瘟疫之人,很多都是昏迷,或者是身体虚弱,为了保证他们的正常身体需要,会有人负责给他们的喂饭,还有一拨负责做干饭,还有一些菜,给那些正常的百姓们吃。 萱娘便挨家挨户的为那些患了瘟疫的百姓诊脉,只为找到解决瘟疫的方法,可她就是百思不得其解。 至于那个知县,南宫寒用身份迫使他开了府衙的门,知县得知南宫寒的身份,脸上立刻挂起了后腿似的笑意,“三王爷大驾光临,实在是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确实有失远迎,今天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刘知县都没有听到,而本王一个人来,居然能够让刘知县开门,看来刘知县的耳力是相当的好啊。”南宫寒脸上挂着冷笑,说出的话语漫不经心,却让刘知县莫名的心惊。 到了县衙大堂内,南宫寒坐在正中,他刚坐定,那刘知县顿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王爷,下官该死,王请王爷降罪。” “你确实罪该万死。”南宫寒冷声说道,“置百姓于不顾,若是没有这些寻常百姓,哪里会有你的今天?” 听到南宫寒的话,刘知县顿时大惊失色,不住的磕头,“下官知错,下官知错,还望王爷能够再给下官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下官一定尽心尽力,肝脑涂地。” “再给你一次机会?”南宫寒眼眸微眯,审视着刘知县咽了咽口水,不敢与南宫寒直视,只好低下了头,南宫寒的气场实在是太过强大,让他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 想到了刚刚自己被那些人打,南宫寒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们打自己不要紧,那些人不应该对萱娘下手,要是萱娘有个三长两短,即便是那些百姓,他也不会放过。 良久的沉默,让刘知县脸上的冷汗冒了一层又一层,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低落到了地上,南宫寒在战场上的神勇非凡,他自然是听说过的,所以也不好贸易开罪,不然他铁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了今天对于那些人置若罔闻的事情,他就暗自后悔,怎么就没有多想一些呢,或许开了门就没有什么严重后果了,可是偏偏自己关键的时候怂了,所以一切责任就全部到了他的身上,现在他想要做点什么补救,南宫寒似乎也不会给他机会了。 刘知县暗恨,自己怎么就这么糊涂呢,现在可好,一切的责任,无论对错,全在他的身上了,就算想要辩解也是没有理由的。 总不能说自己听不见?那么大的声音,他要是听不见的话,估计自己该去看耳朵了,南宫寒不是傻子,并不好糊弄。 “你确实该死,死有余辜。”南宫寒的话,顿时让刘知县感到崩溃,死?这个字眼是那么可怕,当他真正来临的时候,能够坦然处之的,又有多少呢? “不过现在瘟疫肆虐,本王就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查出瘟疫之事的始末,本王可以对你这次的闭门不见既往不咎,否则……”不等南宫寒说完,刘知县便一脸笑容的说道,“王爷放心,小的一定尽心尽力去办好这件事。” 在生命受到要挟之时,为了保命,有些人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而刘知县,就是这种人。 南宫寒见到他答应的还算是痛快,便没有再追究什么,背后忽然传来一阵痛感,是那些村民打的,他皱了皱眉,却没有在意。 瘟疫的事情一直没有什么眉目,他把这件事委托给刘知县,不过是因为他对绵阳城比较熟悉,想要调查起来应该是得心应手,他本来便没有指望刘知县能做点什么,只是想要借着这个由头罢免他的官职罢了。 如此玩忽职守,加上办事不利,没有完成他交代的任务,南宫寒自然能够顺理成章的以没有调查出瘟疫之事的理由,顺理成章的罢免了他。 由于各地方的知县多多少少都和朝廷有些关系,盘根错节,但是南宫寒不怕,到时候只要连和容安城的县官,做个见证,就可以坐实了他的罪名。 即便是在朝堂之中,他依旧是有胜算的,在证人证据面前,即便是南宫黎江也不好偏袒任何人。 这个容安县官虽然为人也不怎么样,隶属于朝中一股势力,让那股实力归顺自己的这个能力,南宫寒还是有的。 南宫寒出了府衙,天色已经有些暗沉,他要去找萱娘,今夜,便在府衙之中安顿。 南宫寒走了好几户人家,才找到了萱娘,只见她正在烛光之下读书,看样子很是认真,就连有人来了都没有发觉。 “看什么呢?”南宫寒来到了她身边,毫无征兆,萱娘惊呼了一声,然后捂住嘴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病人,那是一个孕妇,睡颜看上去很宁静。 “你怎么来了都没有脚步声啊,吓我一跳。”萱娘有些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南宫寒脸上挂起柔和的笑容,说道,“本王不是没有脚步声,只是你太过专注了而已。” “看什么呢?”南宫寒这才注意到她手中的书,萱娘目光扫过书页,撇撇嘴,“我今天想着怎么去解决这个瘟疫的事情,正好她家有医书,我便借来看看,看看是不是能够有什么头绪。” “有什么收获吗?” 萱娘摇了摇头,这次的瘟疫确实十分棘手,让她一时之间居然有些手足无措,不过好在她的领悟能力极强,在书中学得了一些治疗一些小疾病的偏方,虽然没有用,也无关紧要,但是好在学习到了一些知识,还是让她觉得挺开心的。 “想不出来就别想了,等军医们来了,本王让他们和你一起想,天色不早了,和本王回府衙去住吧,顺便休息一下。”南宫寒拍了拍萱娘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想太多。 但是萱娘却摇摇头,对着南宫寒说道,“你累了就先过去休息,我要再好好研究研究,看看在医书上有没有提到能够治疗瘟疫的方法。” 见到萱娘一副心意已决的神情,南宫寒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回到了府衙,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索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他的心思很乱,直到天有些亮了,他才发觉自己居然不知不觉思索了许久,一点困意也没有。 萱娘经过了三四天的不眠不休,读医书,反复钻研,却仍旧是没有思索出任何结果。 这次的瘟疫很棘手,又事发突然,找不到源头,让她很是苦恼,因为她对于瘟疫并不了解,医书上的记载也是聊聊几笔就给带过了。 经过了五六天的废寝忘食,萱娘的黑眼圈明显浓厚的几分,整个人也明显消瘦了几分,她一日三餐吃的很少,多数的时候都是对着医书冥思苦想,只有实在是困的不行的时候才打个盹,但是也就一两个时辰就醒了。 南宫寒几乎每天晚上都来看望她,好说歹说,总算是让她同意晚上来府衙,她房间的烛火始终亮着,到了第七日的晚上,南宫寒再也忍不住,来到了萱娘呢房间,只见她仍旧专心的看着医书,十分认真的研读。 “你这样不眠不休的,身体怎么吃得消?”南宫寒虽然是质问的话语,可是语气却不经意间透露出关切。 第二百七十章同眠 “没事的,你先回屋休息,我再看一会儿医书就好了。”萱娘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太阳穴,大概是用眼过度,有些视疲劳,萱娘的眼睛总是时不时的流出眼泪,但是她却仍旧坚持着看医术,尽管烛光下,光线有些昏暗,视力有些受影响。 “别看了。”南宫说着,上前夺过萱娘手中的医术。 萱娘皱了皱眉,有些不解的说道,“你在看什么啊,把书还给我!” 南宫寒一把将医书扔出了老远,对着萱娘说道,“别看了,你现在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不行,瘟疫的事情,百姓的事情做为重。”萱娘说着,就要过去捡那医书,却被南宫寒拦住,“你自己的身体搞垮了,何谈去救那些百姓呢?” “南宫寒,你疯了吧。”萱娘只觉得南宫寒有些莫名其妙,居然因为这件事和她发脾气。 “本王是疯了,但是不希望你也跟着本王一起疯,百姓的事情固然重要,可是你的身体也很重要。”南宫寒语气夹杂着一些说不清的情愫,让萱娘冷静了下来,说白了,他不过是在关心自己。 想到了这一点,萱娘便有些嗔怪的说道,“你就让我再看一会儿嘛,就一会儿。” 她的语气中透着点撒娇的意味,但是南宫寒显然是不吃这套,他的声音很明朗,直接了当的说道,“不行!” 萱娘一心想要去捡医书,想要绕过南宫寒,而南宫寒像是早就发现了她的意图,直接抱住她,将她按到了床上,然后起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 “今晚好好睡觉,不然别怪本王不老实。”南宫寒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听到这话,萱娘的脸色顿时一红,只是在烛光下,看的有些不真切。 “你,你想怎么样?”萱娘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异常的快,南宫寒笑了,手指移动到了她的胸口,“你希望本王怎么样呢?” 萱娘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感觉浑身的血液仿佛都沸腾了一般,萱娘咽了咽口水,骂了句流氓。 “现在,还想要看什么医书么?”南宫寒问道,脸上的笑容在烛光映衬下有些晦暗不明。 “你不是说婚前不会那个的……”萱娘忽然说道,但是她此言一出,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些后悔,还有一丝莫名的失落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婚前不会哪个?”南宫寒明知故问。 这个混蛋!萱娘暗暗咬牙,却听南宫寒继续说道,“本王说过的话很多,但是能不能做到就不能保证了,毕竟,本王没有说过,说过的话,就一定要做到啊。” “你……”萱娘瞪大了眼睛,窘迫的模样说不出的可爱,让南宫寒忍不住想要亲一下她,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冲动,毕竟,他觉得自己不是一个自制力很强的人,起码,在萱娘面前是这样,他没有办法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看着身下的人,南宫寒只觉得满心的心疼,并没有其他想法。 刚才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逗她,当然,还有几分要挟的成分在里面,他不希望她这么拼,就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管顾了,即便是寻找到了解决瘟疫的办法,透支了自己的身体,也是不值得的。 “我……不看了。”萱娘有些委屈的说道,说实话,她也很想睡,但是这些天一直因为想要救百姓的信念在支撑,因为这样,她才能走到现在。 “算你听话。”南宫寒侧身,将萱娘挤到了床里,像是想要断绝她下床取书的后路。 “睡吧。”南宫寒合上眼,耳朵不知何时已经染上了红晕,萱娘就在他身边躺着,他怎么能睡的着? “就这样睡?”萱娘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的问,南宫寒就这么睡在她身边? “不然怎样?”南宫寒的双眸依旧紧闭着,脸上的的笑容尚未褪去,彰显着他此刻的好心情。 “男女授受不亲,怎么能够同床共枕呢?”萱娘虽然有些小雀跃,但是还是有些担心。 “你和本王不一样的,早晚要嫁给本王,就当是提早体验了一回,以后还要适应的。”南宫寒漫不经心的说道。 适应个鬼,萱娘躺在床上只感觉自己的心脏跳的异常的的快,这种感觉很……刺激?!对,刺激,在现代单身那么多年,终于要脱单让她的心情顿时无比的激动。 身边的南宫寒眼睛张开了一道缝隙,观察着身边的萱娘,萱娘双目紧闭,像是陷入了熟睡当中。 事实上,虽然激动,但是萱娘却斗不过自己的意识,躺下没一会儿就特别困,睡了过去,儿而她身边的南宫寒,则是蓦然张开了眼睛,他仍旧是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萱娘醒来,便看到了南宫寒正单手撑着脑袋,笑望着他。 “你干嘛啊?笑的那么傻。”萱娘给了他一记白眼,听到萱娘的话后,南宫寒不由得失笑。 “起开啦,我要起床了。”萱娘对着南宫寒有些抱怨的说道。 南宫寒笑着起身,让出了地方,萱娘这才穿好鞋子,一切准备就绪。 “昨晚睡的可好?”南宫寒暗暗苦笑,想到了昨天萱娘几次踹被子的场景,他给她盖了好几次的被子,大腿还有意无意的压到他身上,有意无意的摩擦敏感地带,不过好在南宫寒压抑住了自己的冲动,今早才没有让她看出任何的破绽。 “睡的很香啊。”萱娘伸了一个懒腰,这才仔细观察起南宫寒,“我说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黑眼圈,昨晚是没睡好吗?” “怎么会,本王睡的很好。”南宫寒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 “我要去看那些病人了,要一起吗?”萱娘捡起了地上的医书,对着南宫寒说道,“睡了一夜,今天早上思路清晰多了,我忽然想起两种可以解毒的草药,应该可以用来调配药材。” 南宫寒着手命人找来了两味药材,萱娘仔细钻研了很久,还是没有得到能够令自己满意的结果。 又经过几次反复的实践,萱娘终于放弃了这两味药材,以杨大夫为首的军医们,被南宫寒召集到了绵阳,萱娘和大家商讨了半天,集思广益,终于有了一些头绪。 刘知县好像对于这件事十分上心,甚至自己亲自找萱娘去查看有没有什么结果。 经过所有人的脉象诊断和早就,萱娘和一众大夫几番思索研究,终于找到了可以配制解药的一些药材。 南宫寒自然是十分配合,需要什么,都会第一时间命人送来,萱娘的配药也是十分大胆,但是现在大家都没有质疑萱娘的理由了,经过南疆一战,萱娘的前卫思想和高明的医书已经把他们征服,事实就摆在眼前,没有什么好说的。 萱娘按照自己钻研加上大家集思广益配制出的方子开始调药,终于熬好了药,大家却面面相觑。 “这药,还没有人尝试,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是啊,虽然这方子没有什么毛病,但是未必能够保证一点毛病没有……” “这药虽好,但是万一加重瘟疫的症状,恐怕会得不偿失,毕竟,自古以来,以为瘟疫而死之人不计其数,这药,恐怕……” 大夫们个个面色担忧,望着眼前的药罐,纷纷提出的自己的看法,也不怪他们,就连萱娘自己,对于这个药都是没有底。 “我来试药。”萱娘咬了咬牙,自己配的药,怎么都得尝尝看。 “小五,你可要想好了,这药无副作用还好,万一你要是有什么危险,恐怕我等万死难辞其咎,你还年轻,这种事就交给老朽做吧。”杨大夫说着,叹息一声。 “杨大夫,你是我的师父,我怎么能轻易让你冒险呢,不然世人恐怕都要说我是个不孝徒儿呢。”萱娘笑了,她这是第一次叫杨大夫师父,也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次,杨大夫虽然很期待她能够叫他一声师父,可是这两个字,此情此景说出来,却让他有些高兴不起来。 要是萱娘真的有任何危险,恐怕王爷不会放过他们,反正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拼一把,这时,一个大夫说道,“这件事,还是交给我吧。” 他此言一出,顿时引来一片哗然, “我来吧。”“我来。” 大夫们纷纷抢了起来,仿佛这不是在试药,而是在抢金子一般,见到这些人的模样,萱娘不由得一愣,这些不是关键时刻就和她唱反调的老顽固吗?这个时候怎么这么仗义了?当初在军营,除了杨大夫,几乎没有人无条件信任她。 “够了。”萱娘大喝一声,众人顿时安静下来,萱娘对着他们说道,“我们要对自己调配的药有信心,不是还有活着的可能吗?多数的药材是我配的,就由我来尝,你们谁都不要和我争了。” 她也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萱娘话音刚落,就给自己倒了一碗药,望着药碗中的黑褐色液体,她俨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第二百七十一章试药 成败在此一举,萱娘把心一横,捏着鼻子,就准备把药喝了,谁知,药碗还没有碰到嘴边,她就感觉手心一空。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南宫寒已经将一碗药尽数饮下,喉结滚动了几下,萱娘看的有些愣神,南宫寒,居然替她把药喝了? 南宫寒喝完了药,将药碗向下一转,碗里果然一滴药汁都没有了,南宫寒望着惊讶不已的大夫们悠哉悠哉地说道,“你们看到了,药被本王喝了,现在,还有什么人对萱娘的医术有质疑吗?” 听到南宫寒这么问,大夫们顿时个个噤若寒蝉,谁都没有出声,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他们哪有谁敢质疑这个药效。 “你没事吧?”萱娘有些担忧的问南宫寒,由于事发突然,让她没有任何准备,只能不断询问南宫寒的情况,因为她对于这个药没有底,只是结合了医书中的,以及大家集思广益的方法捕风捉影,现在南宫寒喝了这药,万一出了什么问题,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他是月国的三王爷,堂堂战神,绝对不能有任何的差池,见到萱娘担忧的模样,南宫寒摇了摇头,“本王没事。” 观察了一天,临近傍晚吃饭的时候,萱娘这才松了口气,幸好他没事,不然她就算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到了晚饭时间,萱娘想着这么多天为了研究解药,却忽略了南宫寒调查瘟疫源头的压力,觉得有些愧疚,便让厨子多做了点肉,她直接给南宫寒送了过去。 府衙内,见到萱娘如此关心自己,南宫寒的内心,感动之余,更多的是对于萱娘的心疼,她为了研究解药一直不眠不休,和自己一样放不下百姓,其实她本不必这么做的,而她这么做的目的,还不是为了自己? 想到这里,南宫寒笑了,柔声说道,“萱娘,你都瘦了,多吃点肉。” “我在减肥,没关系的,我们那个时代都是以瘦为美的。”萱娘一句话脱口而出,忽然发觉了自己的失言,怎么就忽然提到时代这样的词语,要是南宫寒追问起来的话,她该怎么回答呢? 事实证明,是萱娘多虑了,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张桌子对坐,桌上摆了一盘牛肉,二人的面前分别当着两碗米饭,南宫寒给萱娘夹了一块儿肉到碗里,缓缓说道,“那也应该注意身体,你要是身体垮了,本王可就不要你了。” “你敢!”萱娘一瞪眼,一拍筷子,怒气冲冲的望着南宫寒。 没想到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居然被她如此重视,看来他在萱娘心中的分量还是很重要的想到这里,南宫寒嘴脸始终荡漾的一抹笑意不自觉的加深了。 “不敢。”南宫寒说着,夹了一口饭放进嘴里咀嚼。 南宫寒经过小溪边的那一晚,知晓了萱娘的一切过往,虽然萱娘说的光怪陆离,天马行空,不着边际,但是他还是愿意选择相信。 他没有说破,但是他懂萱娘,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愿意当着他的面坦白一切,他也一直盼望着能够有这么一天。 见到南宫寒没有追问那个什么时代的事情,萱娘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正愁不知道该怎么说呢,他既然不介意的话,那她就继续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好了。 两个人正吃着饭,忽然之间,南宫寒脸色一变,放下了筷子,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转身出了屋子。 萱娘皱了皱眉头,追了上去,发现南宫寒到了茅房,她有些不知所措,在茅房门口来回徘徊,该不会是,南宫寒出了什么问题吧? 她想到这里,整个人不由得紧张起来,不会是今天的药出了什么问题,才让南宫寒这样的吧? 要真的是这样的话,她该怎么办?现在可以说是非常紧要的关头,不能出一点差错,没想到南宫寒这个时候,偏偏发生了意外。 到底要不要进去呢?在茅房门口,萱娘迟疑了,他不会昏迷过去了吧?难道是掉进了茅房里?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就在萱娘万分焦急,不知所措的时候,南宫寒终于从茅房里出来了,见到南宫没事,萱娘顿时松了一口气,太好了。 “你怎么样?”萱娘担忧的上前为南宫寒把脉,南宫寒摇了摇头,对着萱娘说道,“本王没事,可能是太久没有吃油腻之物,一时间有些不适应,所以闹肚子了。” 原来只是闹肚子,听到南宫寒这么说,萱娘这才放下心来,索性他没有什么大事,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幸好不是药的问题。 “要不,我去弄些素菜吧?”萱娘试探着问,没想到南宫寒的胃居然这么娇贵。 “本王没事了。”南宫寒摇了摇头,对着萱娘说道,“正好本王有些馋了,那些肉不吃的话也是浪费。” “你身为堂堂王爷,什么时候这么节俭了。”萱娘给了他一个白眼,暗夜中看不清南宫寒的神色,他十分自然牵起了萱娘的手向着屋里走去。 萱娘任由他牵着,没有任何的挣扎与反抗,很奇妙,两个了几千年的人,手居然牵到了一起,这种感觉如此的真实。 若是在现在,对于受过高等教育的萱娘来说,是绝对不会相信世界上居然还会有穿越这种事情,那是只会存在于小说中的作者幻想之中的。 若非亲身经历,又如此刻骨铭心,她是绝对不会信服的,仿佛他们之间所经历的一切,都如同发生在昨日,像是做梦一样,直到南宫寒牵着她的手,这种感觉如此真实,她方才如梦初醒,那一瞬间,她居然生出了一种想要和他一起白头偕老的信念,无论将来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她都可以不介意。 重新回到了屋子,南宫寒命人打了一盆水,洗好手后便重新坐定,对着萱娘说道,“你也洗洗吧,刚刚本王去了茅房,可是用了没有洗的手牵了你的手。” 听到南宫寒这么说,萱娘有些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而南宫寒,则是傻呵呵的笑,两个人对视着,相顾无言,虽然吃饭期间上茅房这个习惯并不好,但是南宫寒这也是有情可原,毕竟,人有三急。 萱娘听到南宫寒的话,狠狠瞪了他一眼,便也打水洗了手,两个人此刻都已经没有了食欲,便让人将桌上的那些饭菜给端走了。 “既然这药没有什么副作用,那我们明天就多配一些,到时候分给那些患了瘟疫的百姓吧?”萱娘有些撒娇的语气对着南宫说道。 南宫寒听完她的话以后,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办。”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就寝了?”南宫寒似笑非笑的说道,听到南宫寒这话,萱娘的脸颊顿时又染上了红霞,想到了昨天同床共枕的情形,虽然没有做什么,但是这情景,就足以让萱娘脸红心跳了。 “你,你今天还……”睡这里?后面三个字,萱娘却没有问出口,总觉得难以启齿,虽然她昨天很快睡着了,但是今天她可是清醒的很,身边睡着一个大活人,只怕她的心脏会一直狂跳不止,无法安睡的。 “还怎么样?”南宫寒一步步接近萱娘,绕过桌子,直接把她搂在了怀里,“难道萱娘是想让本王继续昨天没有做完的事情吗?” 昨天没有做完的事情?萱娘想了想,忽然想起了昨天南宫寒把她压在身下的场景,难道是…… 萱娘想到这里,脸色不由得更红了,南宫寒见她如此,便继续开口,“难道萱娘是希望本王,再把你的医书丢出去,由你来捡?” 丢医书?萱娘想到了昨天晚上南宫寒直接把自己的医书给扔了的场景,今天还玩儿丢医书的游戏?亏他想的出来,萱娘得知是自己会错意后不由得有些懊恼,怎么自己一天总是会想一些有的没的? “你要是再敢丢我的医书,我就……”萱娘做了一个比划拳头的动作,南宫寒却笑问道,“就怎么样?” 萱娘眨了眨眼,看着南宫的面容,忽然有一种不忍心下手摸感觉,和他对视了半天,这才不甘心的放下了拳头,“你要是再敢扔我的医术,我就捡回来。” 萱娘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来,后来想想,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便补充道,“你再敢扔我的医书,我就不理你了。” “放心,本王不会和一本书一般见识的。”南宫寒服了软,萱娘这才露出了笑脸。 两个人又是同床共枕,却各怀心思,南宫寒思家国,萱娘思百姓,有些不谋而合之处,谁也没有言明。 第二天,南宫寒命人大批的制造萱娘配制的药,人手有些不够,大家都在七手八脚的研究,到了中午才彻底准备好,得知有了解药之后,瞬间引来大片的百姓围观,“这药,真的能够治好瘟疫吗?” 在他们看来,瘟疫是顽疾,近乎无救,所以很多人得了瘟疫,家人们选择让他们自生自灭,如今这瘟疫还能有解药可医治,让他们怎么能不产生质疑呢? 第二百七十二章解药 “这药万一吃死人了咋办?” “真的靠谱吗?” “人命关天啊,万一不管用怎么办?”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表着各自的看法,他们显然是不太相信瘟疫是有解药的,因为在他们的思想观念里,瘟疫几乎是无法战胜的病魔。 “请各位放心,这药王爷亲自尝试过,诸位大夫都是有目共睹,可以放心用。”刘知县向着百姓们解释着,听到他的话,原本沸腾起来的的人群这才安静下来。 既然王爷都以身试药了,那就足以说明这个药是没问题的,至于用了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那就只有等使用者醒来以后,看看他们对于这药的感觉和受用程度了。 “不行,万一这药出了什么问题的话,我们亲人的性命由谁担保啊?”人群行,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开口了,顿时引来一片附和声。 “对,以前从没听过可以救治瘟疫的药,万一我们的家人因此出了什么事,这个风险,我们承担不起!”獐头鼠目的男人说道。 “就是,这药我们坚决不同意喝!” “不同意喝!” 百姓们的抗拒之声,越来越大,惊动了府衙的南宫寒,南宫寒出了府衙,便看到了大片百姓,经过打听才得知的事情的始末。 南宫寒了然的点了点头,来到了人群之中,人群见到他来了,便自动让出了一条路,“大家都冷静一下,你们关心亲人的态度本王可以理解,你们可以拒绝这药,就相当于拒绝了救你们亲人的机会,本王问你们,除了喝这药,你们的亲人还有别的选择或者是别人的后路么?等死还是接受救治,全部在你们手里,你们可以耽搁,但是病患们不能耽搁,若是耽搁了治疗的最佳时机,你们的亲人恐怕会与你们诀别了,这是你们所希望看到的吗?” 南宫寒一番话出口,顿时让人群寂静下来,大家都沉默了,是啊,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似乎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愿意相信王爷,我第一个来试药。”人群中,一个孕妇走了出来,她的脸上,身上,已经布满了红点,萱娘的医书,正是从她们家借来的,她接过南宫寒手中的药碗,抑制住咳嗽,将那些药喝了下去。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百姓们逐渐开始同意起来,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接受这些药了。 那些有了瘟疫症状的人,全部被送去了药,由于是中药,不可能起到药到病除的效果,经过一个时辰的观察,萱娘发现有的瘟疫患者身上的红点明显少了很多,这是有了好转的征兆。 中药调理的慢,虽然效果不是很大,但是起码那些人已经有了好转的迹象,三个时辰后,有的人甚至已经不咳嗽了。 观察的有些疲倦,但是看到了自己配制的药起到了效果,萱娘还是感到十分欣慰的,起码,这么多天的苦心钻研,努力没有白费。 喝了萱娘配制的药,第二天大家的症状都有所缓解,不得不感叹萱娘的医术高明,而萱娘面对大家的赞美,只是不好意思的笑,这一切,说白了,她都觉得是自己的分内之事,医者父母心,看到百姓们康健,她的心情自然也就跟着好了起来。 大家身上的红点已经退了下去,包括哪些咳嗽和发烧的症状,除了那些已经死了的人,没有办法死而复生之外,几乎所有人都得到了有限的治疗,看着大家都好了,萱娘的一颗心也就安定了下来。 府衙内,刘知县由于根本就没有查清楚,是什么原因引起的瘟疫,南宫冷着脸,自然而然的也就找到了理由要对刘知县进行惩罚,这些天南宫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做,即便是刘知县表面功夫做的再好,但他还是找到了破绽。 南宫寒一面关心病患的同时,也从百姓口中旁敲侧击这个刘知县的为人,实在是令人不喜。 能够对于百姓的一切置之不理的知县,即便是留着,多半也是朝廷的败类。 刘知县这个人,平时收受贿赂,判了不少冤案,百姓们也是敢怒不敢言,而且他这个人极为自私奸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极为好色,家有十一个老婆,但是还没有满足,看上了一个穷酸书生的青梅竹马,于是就想尽办法打压这个穷酸书生。 书生进京赶考,他就想办法去打压他,但是书生还是凭借自己的能力扬眉吐气了一把,和他同朝为官,不过不幸的是,书生的背景一穷二白,经不住他的打压便辞官还乡了。 他想要把书生的爱人给夺过来,但是那个女人以死相逼,这才让他没有再强求。 后来那个书生还有女人都离开了,书生带着女人到了一处近乎与世隔绝的村落,不过大家听说他们最后没有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由于刘知县胆小怕事,但是仗着自己的朝中有一点依靠,有熟人平日里就为所欲为,百姓们对此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南宫寒将这件事告知了萱娘,不知道为什么,萱娘总觉得这个故事有些熟悉,但是又好像不太熟悉一般。 “你觉得本王当如何处理他?” “这种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即便是判了死罪也是死有余辜,只是你说这朝堂之中,应该有他认识的人,万一你贸然对他怎么样,我怕到时候会很不利……”萱娘若有所思的说道,她想的很多,若是刘知县背后这股力道是支持南宫寒的还好,但是南宫寒贸然处理了他,也会让对方产生嫌隙,要是这股力量是与南宫寒作对的,那就有些可怕了。 “放心,本王不会有事情的。”南宫寒拍了拍萱娘的肩膀,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担忧的事情也是自己所想。 为了惩治这种不正之风,南宫寒不可能因为自己的事情就放弃了大局,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给这个刘知县点颜色瞧瞧。 府衙内,萱娘站在南宫的身后,县衙的气氛说不出的威严,让人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刘知县得知南宫寒找自己的消息后,顿时一脸狗腿似的笑容,“见过王爷,不知王爷一早唤下官来有何事?” 南宫寒惊堂木一拍,“跪下!” 由于这些天南宫寒救人心切,也就没有让刘知县见面行什么大礼,所以刘知县见到他一直都是点头哈腰的,听到南宫寒忽然这么说,刘知县顿时愣住了,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跪倒在了地上。 “刘知县,你可知罪?”南宫寒冷声说道,他的话音刚落,便让刘知县心中一惊,要他知罪?他为官这么多年,他的罪过可不少,要是细数他的罪过的话,那可就大了。 “下,下官不知。”刘知县故作镇定,倒是他的话语,已经出卖了他的紧张情绪。 “不知?”南宫寒冷笑,“你是真的不知,还是假的不知?” 南宫寒这么一问,刘知县咽了咽口水,回答道,“真的不知。” “那好,本王就提点提点你,还记得之前本王交代给你的任务吗?”南宫寒语气冰冷,让刘知县只觉得心头一沉。 原来是这个,看来问题不大,刘知县垂眸思索了一会儿,才答道,“下官未能完成王爷的委托,实属惭愧,但是下官近日发现了一些关于瘟疫源头的蛛丝马迹,王爷,你怕是不知道吧?” “大胆!谁给你的勇气和本王如此说话。”南宫寒显然是有些恼怒,没想到刘知县居然这么有恃无恐,还妄图用他知道的蛛丝马迹来要挟南宫寒。 “王爷,小的只是就事论事,还望王爷息怒,毕竟,这件事非同小可,想必王爷也是分外重视的。”刘知县低下头,心知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狂妄,但是他却并不介意。 “好一个就事论事。”南宫寒冷笑一声,“这件事我们暂时搁置不提,旧账总该算一下,你这些年所贪污的赈灾粮,以及收受的贿赂,还有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情,要不要本王为你细数?” 听到南宫寒这么说,刘知县眼珠一转,顿时来了主意,“王爷,小的一直如此尽忠职守,兢兢业业,为官清廉,两袖清风,一定是有人故意想要栽赃陷害,王爷若是听得了什么风言风语一定不要相信,这段时间,下官的一切,王爷都是有目共睹的,想必下官的为人,王爷也是一清二楚,王爷是个明事理的人,如今又怎么能为那些以讹传讹的谣言蒙蔽双眼呢?” “到底是不是以讹传讹,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赤炎。”南宫寒话音刚落,赤炎便进了门,手中还捧着一堆书卷一样的东西。 “这些就是你这么多年,贪官污吏的证据,里面清楚的的记录了,你的每一笔收入和支出,还有你多次强抢民女,甚至还有一封少妇临终前的血书,你现在还有何话说?”南宫寒冷笑道,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刘知县。 第二百七十三章杀子 看来南宫寒是早就有所准备,想要置他于死地,自己这些天,为了应付表面功夫,从而疏漏了这一点,而就是他疏于防范,才让南宫寒钻了空子,有了理由和机会可以惩治自己,想到这里,刘知县不由得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南宫寒并不是完全信任他的。 “王爷,这所谓的证据可是能够伪造的,王爷英明神武,切莫听信谗言……”他的话音未落,就被南宫寒打断,“你的意思是,本王污蔑你了?” “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王爷明察秋毫,一定要为下官做主,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下官,下官也是迫不得已啊。”刘知县慌忙辩解,他的语气很是慌乱,显然有些乱了阵脚。 南宫寒听到他的话以后,没有任何的表情,“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么?” “王爷,下官根本就没有做什么,一直心怀坦荡,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小人行径呢?还望王爷明鉴。”刘知县一口咬定自己无罪,任他南宫寒再有本事,只要他不承认,说那些罪名是子虚乌有的,恐怕南宫寒也拿他没有办法,毕竟,他背后还有左相撑腰。 左相易薄云,可是他的大靠山,也是他姐夫的好友,两个人是莫逆之交,以前他也身在朝堂之中,但是后来因为一些人,犯了事以后,仍旧能够明哲保身,虽然退出了朝堂,但是仍然能够做上一方知县,在此享乐,也离不开易薄云的推波助澜。 “你的手下可是亲口承认了你的所有罪行,要不要本王带他来与你对峙?”南宫寒声音渗出压迫之感,让刘知县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了,看来他还是太小瞧南宫寒了,能够被百姓所敬仰的人,一定不简单。 刘知县不能说话,南宫就打了个响指,赤炎会意,大喝一声,“传张师爷上堂。” 赤炎说完没一会儿,张师爷就一路小跑,东张西望,有些拘谨的上了朝堂。 “张师爷,你在刘知县身边八年了,对于他的人品,应该是一清二楚,接下来,本王的问话,你不能有半句需要,否则,本王让你脑袋搬家,知道了吗?”南宫寒语气威胁,透着慑人的魄力。 “小的知道了。”张师爷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刘知县,像是有些紧张,昨晚赤炎的拷问已经让他觉得后怕了,到现在,面对南宫寒的问话,他都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 刘知县的目光扫过张师爷,恰好和他对视上,眼中的怒火喷薄而出,怕他恨不得上前把这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给掐死。 “刘知县收受贿赂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南宫寒一连串的审问,张师爷一五一十的回答,说出了实情,刘知县所有的罪案一宗宗被落实。 审完之后,南宫寒判定了刘知县斩立决,这样的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还调戏良家妇女之人,实在是可恶,南宫寒在刘知县被斩首后,命人将他的头颅挂在绵阳的城头,直接示众,斩了这么一个大毒瘤,百姓们无不欢呼雀跃,拍手叫好。 就在刘知县死后的第二天,这个消息就传到了左相易薄云的耳朵里,只见他面色阴沉,此次南疆一战,南宫寒可是出尽了风头,他本就憋着一股气,但是得知这个消息后,他不怒反笑,南宫寒啊南宫寒,这是你自取灭亡,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易薄云穿戴整齐,直接去面圣,南宫黎将今日刚下早朝,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他此刻的心情,当真是烦躁异常,南宫寒此次得胜,不仅赢得了南疆的胜利,还赢来了民心,这让他感觉到到了十分的不安,就连批阅奏折的心情都没有了。 近日左相因病告假,朝堂之上,就连一个懂他的人都没有了,近日早朝的内容无不是夸赞南宫寒怎么神勇,再有就是觐见让立太子,他自然不会这么做,于是对于那些呼吁之声也是置之不理。 南宫寒随手看了一本奏折,大致内容不过是夸赞南宫寒,希望他早日立太子,这个暗示已经非常明显,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正是因为这样,南宫黎江才苦恼,当初派南宫寒过去调查案件,也不过是希望他不要再回来让他看的心烦而已,谁知,南宫寒却非常漂亮的处理的那一桩案件,派他去征战沙场,盼着他能早日战死沙场才好,谁知道,偏偏南宫寒还因祸得福,得到了比他还高的威望,这功高盖主,被压一头的滋味真的是十分不好受。 南宫寒一把将奏折拍到了地上,随手一带,将案几上所有的奏折全部拂到了地上,一旁的宫女太监默默收拾,就连大气儿也不好出,因为他们都清楚,南宫黎江这是真的生气了。 “皇上,左相求见。”南宫寒身边的公公来通报。 左相?他不是抱恙在身,在家修养么?来找他做什么?南宫黎江经过短暂的的思索过后,说道,“让他进来。” 易薄云到了御书房,眼帘低垂,正要行礼,南宫黎江却摆了摆手,“免礼。” 易薄云的动作一顿,抬眸将南宫黎江的神色尽收眼底,他酝酿了一下,才开口,“皇上因为何事这么忧心忡忡的?” 南宫黎江没有忽说话,脸色不好,易薄云试探着问道,“可是因为三王爷的事情烦恼?” 南宫黎江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算是默认,看到他这样的的神情,易薄云继续说道,“皇上,我正是为此而来。” “你不会也是来劝朕立太子的吧?”南宫黎江冷声说道,没想到就连易薄云也成了南宫寒的同党,充当了说客。 “微臣不敢,只是最近听说了一些消息,要与皇上倾诉。”易薄云循序渐进的展开话题,他的话,顿时勾起了南宫黎江的好奇心,“什么消息?” “微臣听说王爷不回京,是因为一个寡妇,置皇家的颜面于不顾,而且王爷为了这个寡妇,和绵阳的知县发生了口角,一言不合就把他给杀了,然后斩首示众,这分明就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啊。”易薄云有些惋惜的说道,“也不知道王爷是怎么想的,还扬言说要娶那个寡妇为正妻,这可是大大的忌讳啊,皇上,王爷的行为如此放荡,这样下去成何体统,岂不是将来,即便是烟花女子都可以嫁入皇家了吗?” 南宫黎江听到易薄云的话后,顿时勃然大怒,他是不喜欢南宫寒不假,但是南宫寒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这种行为,实在是形骸放浪,有损皇家威仪。 “这个南宫寒,也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朕绝对不会同意他娶这么一个女人过门的!”南宫黎江阴沉着一张脸,没想到南宫寒居然真的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 “皇上,王爷如此行径,多半是觉得自己有了一点成绩而沾沾自喜,所以为所欲为,和寡妇乱伦,这事说出去,只怕是有损皇家的颜面,皇上一定要秉公处理。”易薄云说着,同时在心底里暗自冷笑,南宫寒啊南宫寒,你这次可是要栽到在我的手里了。 “左相有何高见?”南宫黎江气恼万分,但是却想不出来任何惩治南宫寒的方法,所以只能求助易薄云,他的点子多。 “皇上,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皇上要赦免微臣无罪,微臣才敢说。” “好,朕赦你无罪,你就别卖关子了。” “此次南疆一战,王爷有功高盖主的嫌疑,臣不敢妄加揣测,只是担心皇上,所以才不惜冒死说出大胆的话,王爷如今如此蛮横无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若是等到他回了京,皇上没有满足他的要求,恐怕三王爷会有反叛之心……” “你的意思是?” “皇上,为了您的皇位能够坐稳,不如我们就把这个羽翼即将丰满之人,先扼杀,便无人再敢要挟皇上。”易薄云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都说虎毒不食子,南宫寒听到了易薄云这个建议之后,瞳孔一阵收缩,杀了南宫寒? 他迟疑了一下,陷入了沉思,易薄云继续补充,“皇上,不要再犹豫了,若是皇上下不了手,微臣可以代劳,保证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我们对外宣称王爷因病英年早逝,举国哀悼三日,为了彰显皇上的仁德,到时候皇上可以给他追封个比较高的官位,反正都是留给死人的了,这样,天下的百姓,仍旧心归皇上,等他们忘却南宫寒之时,就会惦念皇上的英明神武,一定能够流芳百世。” 听到易薄云话后,南宫寒的眨了眨眼,确实,这样的话一了百了,神不知鬼不觉,人都有生老病死,这件事除了他和易薄云之外,便没有人会知道实情,南宫寒中途暴毙,便没有人再能够要胁的到他的皇位了,但时候,所有的美名,都是他一个人的,不用和人分一杯羹。 第二百七十四章焚尸 南宫黎江想通了所有的事情后,终于点了点头,对着易薄云说道,“你赶紧给朕安排,一定不能被人发现。” “皇上放心,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易薄云的脸上挂起一抹诡谲的笑意,父子相残,好戏上演,最好能斗个鱼死网破才好,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南宫黎江并不知道易薄云的想法,他所有的心思都已经被人看穿,易薄云这几天当然不是真的病了,而是不满于南宫寒的战绩,他越想越恼怒,又怎么会有心思上早朝呢? 不过现在可好,被他找到了机会可以名正言顺的除掉南宫寒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光是想想就已经让他很满意了。 他之前根本就不清楚南宫黎江是否真的不在意南宫寒,所以说话也只是试探,若是南宫黎江不同意的话,他已经想好理由把自己的话给圆回来,想在看来,好像没有什么必要了。 虎毒不食子,南宫黎江也确实够狠,因为他的挑唆之言就同意了让他对南宫寒下手,有了南宫黎江背后的支持,这次的刺杀任务恐怕会事半功倍。 南宫寒就算是有几条命,都是在劫难逃了,易薄云只感觉心情愉悦,这些天积压的抑郁一扫而光,他好友的小叔子的死,真的是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契机。 不然,以南宫寒正盛的风头,只怕是没人能奈他何,但时候若是光用南宫寒要娶寡妇这个理由的话,只怕南宫黎江还不会起杀心,这完全就是个导火索,他的话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南宫黎江之前可能还不会觉得南宫寒会反,正是因为那个知县的死,让南宫黎江产生了恐慌,南宫寒能杀别人,也能杀自己,他觉得留着南宫寒早晚是个祸害。 而易薄云,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激发了南宫黎江的杀心,与其留下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杀了自己的人,不如早日想办法除掉,这样既可以保住自己的皇位,又可以传播自己的美名,这样的事情,傻子才会希望错过呢。 “左相,这件事就全权交给你去办了。”南宫黎江对着易薄云说道,他现在真的是恨死了南宫寒,所有挡住他荣耀的人,都要死,哪怕是自己的儿子,南宫寒对于他来说,可以说是无关紧要的存在。 “陛下放心,微臣一定妥善处理。”易薄云笑着点头,他培养的杀手们,现在应该能够派上用场了,以他们的能力,杀死一个南宫寒可以说是轻松加愉快的。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你就先下去吧。”南宫黎江揉了揉额头,有些操劳过度的劳累症状。 “微臣告退。”易薄云恭敬的向南宫寒行礼,出了御书房, 似乎空气都清新多了。 回到左相府邸,易薄云第一时间就召出了那些他养的杀手,给他们大致讲了一遍任务后,他们同时点点头,一共是三个杀手,两男一女,皆是一身夜行衣,看上去很干练,眼神犀利锋锐,一看就是一等一的高手。 “去吧。”随着易薄云一声令下,三道身影几乎是同时消失了,易薄云简单算了一下,他们三个出去的话,估计不出三天就可以到达绵阳城,南宫寒他们应该不会走。 安荣城,那些在外面的绵阳百姓终于被容许进入城中了,南宫寒和萱娘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喝了解药。 “干娘,干娘,这个送给你。”小宝用他黑乎乎的小手,碰着一个用草编的,一个蜻蜓模样的东西。 “这个是你自己编的吗?”萱娘没有嫌弃他脏,而是用手拿起了他手中的蜻蜓,不由得感叹这个孩子的心灵手巧。 “真的太谢谢你了,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夏凤英牵着小宝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宝的情况已经完全没有大碍了,由于是小孩子,对于药物的吸收会快一些,所以很快就活蹦乱跳的了。 “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这些小宝,这个东西,干娘很喜欢呢。”萱娘笑着摸了摸小宝的头。 小宝听到萱娘赞不绝口,立刻笑了,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看起来虎头虎脑的,煞是可爱。 “姑娘,谢谢你。”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道男声,萱娘回头看去,只见楚朝阳兄妹三人。 “谢我做什么?”萱娘冷笑,她已经对于这兄妹三人没有什么好印象了,可能是家庭教育的原因吧,楚小小性格不讨喜,而楚朝阳给她的感觉有点攀权附势,只有楚朝月不显山不露水的,让萱娘难以摸透她的性格。 “前些天小妹小小也沾染了瘟疫,感谢过姑娘的药救了舍妹。”楚朝阳一脸感激的模样。 “这个都是应该的,每个沾染瘟疫的人我都会赠药。”萱娘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挂在脸上。 “坏女人。”小宝指着楚小小说道,他不说还好,一说反而惹得楚小小火大,“我说你这个让人讨厌的小豆丁,要不是你冲我吐口水,我也不会染上瘟疫,你这孩子从小没有父亲的管教是吧?怪不得这么没有教养。” “没有教养的人是你吧?对于一孩子恶语相向,戳人痛处,你这种人应该注定孤独终老的吧?因为没有男人会看上你。”萱娘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个楚小小实在是太过分了,就连孩子都不放过,这么大一个人,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呢? “你别以为你勾引上王爷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到时候说不定会有多少三妻四妾过来和你抢呢,还当自己有什么优越感。”楚小小直翻白眼,语气很是不屑。 楚小小此言一出,是啊,这里是古代,三妻四妾最平常不过,门当户对,她的身份和南宫寒相比,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像是一个农村女孩儿和一个顶级富二代的差距。 “放心,不会的,本王只会许娘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南宫寒过来直接揽住萱娘的肩膀,脸上的笑容温暖明媚,仿佛拥有能够融化一切的力量。 听到南宫寒这么说,楚小小顿时气的脸色铁青,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小宝拉了拉萱娘的手,对他说道,“干娘,小宝要回绵阳了,有空你一定要来看小宝哦。” 看到小宝,萱娘的脸上便不自觉的上扬起笑意,“小宝放心,干娘一定会去看你的。” 得到萱娘这句话,小宝冲着萱娘挥挥手,看样子十分的愉快,南宫寒这才放开萱娘,脸上的笑容看上去十分的温暖。 “王爷,瘟疫的来源查到了。”容安城的县官来到了南宫寒身边,耳语了几句。 “走,带本王去看看。”南宫寒脸上的笑意忽然收敛住,萱娘总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我和你去。”萱娘望着南宫寒的模样,便知道他现在很有可能碰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比较需要她。 两个人被容安城的县官带到了一处棺材铺,一进门,一阵冷风划过,让萱娘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这里有些凄凉,里面的棺材横七竖八的排列着,这虽然不是萱娘第一次见到棺材,毕竟学习的,见到死人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些棺材和现代的不同,都是那种非常厚的木质还有棺椁,现代的看上去就要简单的多了。 容安城的县官打开了其中的一口棺材,对着萱娘和南宫寒说道,“这个就是瘟疫的根源,有的一些酒馆黑心店家,为了能够节省一些银两,就在给客人的肉里馋上不少人肉,都是从尸体上割下来,有的尸体尸变,就会带上一些疫症。” 南宫寒和萱娘上眼一看,顿时惊的说不出话来,只见棺材里的尸体,已经面无全非,那具尸体是黑红色的,因为肉被剜了,所以血液变成这种颜色。 萱娘看了之后,胃里顿时一阵翻腾,这让她不由得想到了那些二十一世纪的不法商家,弄一些不达标的劣质食物欺骗消费者。 南宫寒着手命人逮捕了那些作案者,关到了绵阳的地牢,并且下令秋后处斩。 至于那些尸体,南宫寒命人将他们抬出来,在一片空旷的空地上,引来了绵阳和容安两城百姓的围观,南宫寒点燃了火把,当众将那些尸体焚毁。 百姓们欢呼雀跃,口型高呼,“王爷威武。” 声势浩大,一浪盖过一浪,而南宫寒,看着那些焚烧殆尽的尸体,若有所思。 “大家放心,本王一定会让你们重振家园的。”南宫寒话音刚落,百姓们的呼声就更高了。 南宫寒安顿好了百姓,并且给了一些穷人们金银,那些金银都是皇上赏赐的,毫不夸张的说,可以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 自此,容安和绵阳双城一片祥和,由于绵阳没有了父母官,南宫寒便从容安城提拔出来一个掉去了绵阳。 将一切搭理的井井有条,别说百姓,就算是官员们,都开始内里内外称赞南宫寒, 将一切打点好后,南宫寒才决定离去。 第二百七十五章刺杀 南宫寒将所有的权利,归还给了当地的地方官,本来准备低调的走,谁知道半路碰到了百姓们,他们熙熙攘攘,十分热情的高歌欢送南宫寒,那场面有点像是明星歌星粉丝的互动一样。 萱娘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重要性,想要低调一点,奈何南宫寒实在是太受欢迎了,连带着自己一起沾光,被百姓们簇拥着,萱娘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受欢迎了,虽说是沾光,但是她仍旧有些窃喜。 南宫寒的颜值,即便是在现代,那审美当中,也是很上乘的那类,现在的影响力,已经和明星不相上下了。 萱娘并不觉得怎么样,但是却有很多人对她投以羡慕的光芒,或许,自己值得吹嘘炫耀的出了医术还有南宫寒。 见到有些女人想要拉扯南宫寒,却并没有拉到,被南宫寒刻意避开之后,她忽然想到了南宫寒对楚小小说的,许诺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想到这里,她的脸颊,不由自主的泛起了红晕。 南宫寒确实在用行动证明着,他对她的爱,这让萱娘十分的感动,能够得到南宫寒的倾心相待,她绝对可以算得上是三生有幸了。 两个人终于告别了那些热情的百姓,踏上了征途,南宫寒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似乎是性格使然,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他的笑容才会多一些。 萱娘只感觉自己被幸福感环绕着,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还有比这更幸运的事情吗? 萱娘和南宫寒出了容安城,准备快速进京,南宫寒驾着马,萱娘从后面用双手环住他的腰,很有依赖性的用头靠住了他的后背。 为了尽快到达,南宫寒选择了一条近路,空气之中弥漫着野花的清香,沿途的花草五光十色,看的萱娘目不暇接。 直到天色逐渐暗沉,两个人决定安顿下来,南宫寒下了马车,终于来的到了一个有人的城镇,准备找一处客栈安定下来,可是就在他刚下马的时候,顿时脸色沉重起来。 “怎么了?”萱娘忽然问道,南宫寒忽然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示意她不要说话,看到南宫寒的模样,萱娘娘心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她皱了皱眉,没有再说什么,既然南宫寒都这么说了,肯定是有什么问题,她不由得警觉起来。 南宫寒没有回答萱娘的问题,而是冷声道,“出来吧。” 听到他这么说,萱娘顿时有些疑惑,四处望了望,只见天色已经暗沉,四周一片寂静漆黑,安静的有些可怕,他们来到了京城的必经之地,是一个小城,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有些诡异,让萱娘发觉了有些不同寻常,目光便四处打量。 难道有人跟踪他们?会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呢?不会是楚家兄妹吧?不过仔细想想,虽然她和楚小小发生过口角,有些不愉快,可是他们也不至于跟踪他们,玩儿阴的吧?更何况,萱娘在瘟疫时间当中还救过他们兄妹的性命,即便是他们兄妹再不济,也应该不至于会做出恩将仇报的事情。 既然不是楚家兄妹,那么还有谁会有跟踪他们的嫌疑呢?今晚的风,似乎都格外乖巧,只是轻拂过耳边,没有造成任何的风吹草动,正是因为实在是太过安逸,所以萱娘才会觉得很奇怪,过了良久,都没有什么人出现,萱娘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南宫寒的错觉? 是他太过紧张了,所以听错了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就在她对于南宫寒的听力产生质疑的时候,只听嗖了一声,南宫寒面前,出现了三道人影,他下意识的将萱娘护在身后,冷声问,“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 那三个人都没有说话而是配合默契的向着南宫寒出招,上中下三路齐上,快的让人有些看不清他们的招式,由于是晚上,他们都穿着夜行衣,遮住面孔,没有办法看清他们的长相。 以前看武侠剧的时候,萱娘觉得,最脑残的莫过于,只要遮住鼻子和嘴巴,就可以认不出来这个人,即便是认不出来,还有眼睛可以分辨出谁是谁,今晚的月光似乎都不配合他们,半轮新月躲进了云层当中,视线很不好,所以萱娘也没有办法辨别他们的模样。 南宫寒征战沙场这么多年,可不是吃素的,对于危机的警觉,让他做到了可以冷静对敌,甚至可以猜到敌人的出招方式,出其不意,出奇制胜。 南宫寒眼疾手快的躲避过了致命的招式,但是却因为对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有些躲避不及时,而被一脚踹中了肚子,向后退了两步才站稳,一阵剧痛从肚子上传来,南宫寒却仍旧是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仿佛受伤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南宫寒,你怎么样了?”萱娘十分担忧的凑上前去,南宫寒听到萱娘的话,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但是萱娘心中的焦虑却一点都没有减少。 这三个人,从刚刚出手,即便是萱娘这个对于武功方面,不是很精通的人,都能够看的出来,这三个人绝对是高手。 三个人似乎并没有打算给南宫寒喘息的机会,再次开口,其中一人手中闪出一把飞镖,在暗夜中闪烁着寒芒。 紧接着,也不见那个人是怎么出手的,就听南宫寒闷哼一声,他的右手手臂处,直接中招了,萱娘见此情景,不由得大惊,这还是人类的力量吗?没想到这三个人的能力居然如此之强,让南宫寒一开始就处在了被动状态。 三个人的配合十分默契,训练有素,出手老练,似乎就是奔着想要南宫的命去的。 南宫寒调整了状态,三个人再次出手,萱娘下意识拦在了南宫寒面前,他不能死,她此刻心中只有一个信念。 而下一刻,萱娘只觉得耳边有一阵强劲的风划过,很快,这种感觉十分不妙。 南宫寒已经和三个人正面交峰,这是萱娘看到南宫寒第一次如此捉襟见肘,隐隐有种要处于下风的预感,不好!萱娘暗道不妙,这样下去不行,三个人都是高手,肯定有幕后主使,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能眼睁睁看着南宫寒在这里栽跟头。 “南宫寒,不要和他们斗了,我们还是想办法回京吧。”萱娘冲着南宫寒吼道,也不知道他是否听的到,萱娘满心焦急,有些不知所措。 南宫寒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没有与他们硬碰硬,而是一边躲避一边提防,他知道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他现在不能死,不能冒这个险。 不是他怕了,而是他觉得,若是之前那样无牵无挂的话,他一定会拼死也要放手一搏,但是现在不一样,他有了牵挂,也就有了生存下去的意义,他不能死。 萱娘见到南宫寒并没有钻牛角尖,这才放下心来,她四下看看,目光落到了马匹上,上了马后,她对着南宫寒的方向伸出手,“快点上来。” 南宫寒也不含糊,向着萱娘的方向跑来,踮脚一跃,便跃上了马。 毕竟,人的速度再快,也是有限制的,南宫寒将马的速度驾驭到了极致,萱娘抱住他的腰,由于风过的太快,她有些迷眼睛了,眼泪便不受控制的流落下来。 后面的三个高手速度非常快,几乎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极限,但是在被南宫寒驾驭的马面前,还是有一定的差距,萱娘只觉得南宫寒已经把马驾驭到了可以和摩托车比肩的速度,这得是多么强劲的力量啊?萱娘有些不敢想象,这一切对于她来说,实在是不可思议。 萱娘向后看去,只见后面一片黑暗,由于那三个高手都是夜行衣,她也不太确定他们是否跟过来了,他们没有一点脚步声,像是三只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鬼魅,所以萱娘不敢确定自己是否还是身处于危险当中。 南宫寒的已经将速度达到了极致,暗道该死,“他们追上上了。” 萱娘回头一看,漆黑一片中,那三道人形的轮廓隐隐可见,没想到南宫寒已经这么快了,他们居然还能盯上。 不会吧?这么变态?萱娘只感觉十分震惊,这三个人真的是人类吗?这三个人确实刷新了她对于人体极限的概念,人居然真的可以和马赛跑,甚至……跑的过马! 这简直就和在现代看到人能跑过车一样啊,虽然惊奇,但是萱娘却并没有因为发现了一个奇迹而高兴,因为那三个人,显然是来者不善,是来取她和南宫寒性命的索命鬼,她怎么能放过呢? 萱娘有些担忧,万一她和南宫寒,真的落到了这三个人手里,死是一定的,只是即便是她死,也是死不瞑目,这三个人,估计是那种不会出卖主子的主儿。 一般高手都有这样的魄力,即便是他们落到了南宫寒手里,要想让他们说出幕后主使也是很难,当然,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在眼下,眼下能够逃离他们的的魔掌,就已经很不错了。 第二百七十六章跳崖 就在萱娘思索之时,南宫寒忽然停了下来,只听身下的马发出了一声长嘶,让萱娘顿时大惊,猝不及防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待反应过来之时,只见面前一处悬崖绝壁,差一点他们就要掉下去了。 三个高手见到他们停下,也都停了下来,南宫寒四下了看,只见对面还有一个山崖,这个时候,月亮探出了零星一角,映衬着周围环境,两处断崖相隔能有两三米远,并不算太远,但是底下的深渊是深不见底的。 估计要是跳下去,肯定小命不保,和三个高手硬拼也是死,跳下悬崖也是死,反正横竖都是死,萱娘陷入了两难的抉择,显然,南宫寒也是这样想的。 萱娘暗暗咬牙,和这些人硬拼的话肯定不行了,或许可以试试能不能跳到对面去,虽然她也知道,这不过是天方夜谭,但是总好过什么都不做。 萱娘也不知道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念头,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和南宫寒都已经下马了。 南宫寒搂着她,稳稳落地,马的痛苦呻吟,在暗夜之中格外刺耳,很快就消失了。 就在刚刚的一瞬间,三个高手向马后身攻去,企图让马受惊,让他们误入歧途,谁知道,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力,南宫寒的快速做出反应,回身抱住萱娘的腰身一跃,便跃到了地上,幸好他的功夫不是白练的直到此刻,南宫寒还捏着一把冷汗呢,要是刚才他再晚那么一点点,估计他就和萱娘跌落山崖了。 三个高手看到马儿跌落山崖,而萱娘和南宫寒却安然无恙,不由愣住,但是很快,他们就做出了反应,快速向着南宫寒发动攻势,左右夹击。 南宫寒被逼的退无可退,身后是深不可测的深渊,他抱着萱娘,一转身,向着万丈深渊跳去。 萱娘一阵胆战心惊,只感觉浑身的力气,那一刻,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能力,原来人在真正面对未知的恐惧,比如说死亡的时候,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等萱娘反应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和南宫寒居然已经稳稳落地,这地,正是对面的山崖。 这山崖怪石嶙峋,一片怪异的树林出现在了眼前,里面的树木郁郁葱葱,光线暗淡,看起来那些树木居然有几分说不出的阴森诡异,但是萱娘却并没有畏惧。 南宫寒刚才这一跃所用的内功,就是轻功,说起来还蛮神奇的,就在萱娘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还未来得及感到喜悦的时候,就听南宫寒说道,“本王能来这边,他们也一样,我们现在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只要避开他们的搜寻就可以了。” 听到南宫寒的话,萱娘只感觉到一阵心惊,看来,她真的是把什么事情都想的太过简单,反而忽略了事情本身的复杂。 南宫寒带着萱娘到了一棵树上后,三个黑影便开始了在林中的搜寻,由于是晚上了,光线又不是很好,树林还浓密,三个高手寻找了半天,愣是没有找到南宫寒和萱娘的身形。 三个高手聚头后,其中一个男人问道,“找到了吗?” 其余两个人摇摇头,一个女声说道,“我们务必要在天亮之前找到他们,好回去复命。” “这里的环境十分繁复,想要找起来恐怕有些困难,不如我们一把火烧了这林子,他们要是出不来的话,l我们到时候就可以回去交差了。”另一个男人说道。 “不可,我们必须要亲手杀了南宫寒,不能给他一点活着的可能,若是真出了意外,左相怪罪下来,谁都没有好果子吃。”女人再次开口。 “那我们再找找吧。”第一次开口的那个男人说道。 三个人再次在树林当中,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捕,仍旧是一无所获。 而在树上的南宫寒,刚刚将三个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了个遍,原来,他们的幕后主使居然是易薄云,也难怪,若说这朝堂之上,还有什么人能够如此明目张胆的和他作对,那就只有易薄云了。 南宫寒暗自恼怒,自己的武功还是不行,要是能够将这三个杀手给绑了,扔到南宫黎江面前,他就有一个理由名正言顺的要求削弱他的党羽以及势力了。 为什么说削弱他的势力,而不是杀了他呢?南宫寒心知这易薄云的势力盘根错节,不可能连根拔起。 直到天色逐渐亮了,南宫寒才带着萱娘从树上下来,也不知道那三个杀手走了没有。 南宫寒带着萱娘出了林子,走了很久,萱娘感觉口干舌燥,脸上直冒汗,想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却没有找到合适之地。 走到了日上三竿,终于到了有人的地方,这个地方萱娘没有来过,并不奇怪,但是南宫寒似乎也不知道这个地方,是一座城,城上没有任何牌子,匾额之类的介绍这座城叫做什么名字。 暂且称为无名城吧,这无名城,城门敞开着,南宫寒和萱娘进去,只感觉到了一阵凄凉和荒芜之感,这里似乎比绵阳城还要荒芜,清晨的薄雾笼罩,街道和房屋看起来有些不真切。 大街上空无一人,整坐城都给人一种死寂之感,萱娘环顾四周,一阵莫名的寒意来袭,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这座城怎么这么奇怪啊?”萱娘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南宫寒没有说话,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怪异之感。 “确实很奇怪。”南宫寒像是发觉了什么似的,“这里的雾气似乎越来越浓重了,找不到路,我们先直走,看看能不能找人问问怎么直奔京都。” 这雾气也不是什么好处,就算那三个杀手真的追来,起码不会这么容易就发现她和萱娘的踪迹,等风头过去了,再想办法回京。 “也好。”萱娘点了点头,两个人的能见度更低了,不由自主的牵起了手,十指紧扣着前行,没一会儿,雾气浓厚的已经看不到人了。 南宫寒目光警觉,萱娘也警惕起来,现在他们就连来时的路也看不清了。 “南宫寒,你干嘛踩我的脚!” “本王没有!” 听到南宫寒的话,萱娘只觉得脊背生寒,不过好在南宫寒握着她的手,让她没有那么紧张了。 “萱娘,你拍本王做什么?” “我没有啊。” 这样的对话,让萱娘顿时毛骨悚然,难道还有别人?是那三个杀手么? 如果是的话,估计早就取了他们的小命了,犯不上这么玩儿,入眼的,尽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让萱娘没由来的心慌。 萱娘只感觉握着南宫寒的手,尽是冷汗,有心还有些痒痒,“南宫寒,你先放开我。” 南宫寒听话的放开了她的手,萱娘挠了挠手心,用身上的衣服随便抹了一把手心的汗水,正要再次牵起南宫寒的手,却发觉她已经看不到南宫寒了。 “南宫寒,你在吗?” “本王在。” “你在哪里?” “本王没有动,应该就在你附近。” 萱娘四下摸索,像是盲人一样,终于摸到了一只冰冷的手,让她心头一喜,忽然之间又发觉有些不对劲儿,南宫寒的手是热的,怎么会有这么冰? 刚才她都出汗了,他的手不可能这么干双,萱娘想要近距离的看清楚手的主人。 她走上近前,却吓的大惊失色,放开了那只手,发出一声尖叫,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异常的苍白,嘴唇鲜红,仿佛还滴着血一样,他的脸上,画着圆圆的一坨红色的腮红,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之感,有点像是纸扎的小人。 “萱娘,你怎么了?”南宫寒有些急切的声音响起,他也在找寻着萱娘。 萱娘吓的腿一软,直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加上那个人的五官实在是太吓人,让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直到感觉胳膊被人拉扯,她下意识的去拍打那手臂,“不要过来!” “萱娘,你怎么了?我是南宫寒!”南宫寒终于摸索到了萱娘,但是她的挣扎,还是让他多少有些无奈。 萱娘惊魂未定的回过神来,南宫寒凑近了和她的距离,看清他的脸后,萱娘这才松了口气。 “两位客官,住店吗?”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差点让已经被扶起来的萱娘再次跌倒。 “谁?!”南宫寒声音警觉,就在刚刚和萱娘对话的时候,他就发觉了周围似乎有人。 那个声音再没了动静,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这让萱娘甚至有些怀疑,刚刚的一切,是否只是自己的听觉,错觉。 “什么人在故弄玄虚,再不出来,别怪本王不客气!”南宫寒有些恼怒的说道,不管这个人有什么目的,吓唬萱娘就是不对,他管不了那么多。 萱娘喘着粗气,四周白茫茫的雾气仍旧是没有散却,她紧紧抓住了南宫寒的手,这次打定主意,死也不放。 “两位客官,住店吗?”刚刚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再度响起,重复着刚刚的那句话。 第二百七十七章客栈掌柜 “你是谁?!”南宫寒冷声问道,那个声音再次开口,回答了南宫寒的话,“客栈掌柜。” 客栈掌柜?什么客栈?萱娘躲在南宫寒身后,一脸狐疑之色。 “鬼城这里只有一家客栈,你们很走运。”那个声音又一次响起。 “你到底是什么人?”萱娘再也忍不住问,没想动这个人居然这么能故弄玄虚。 “我说过,只是一个客栈掌柜,你们今天走不出这里的。”那个声音再次响起,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听到他的话以后,南宫寒皱了皱眉,冷声说道,“装神弄鬼!” 他一只手牵着萱娘,一只手向着空气中砸去,但是很不幸的是,他这一拳落了空,砸在了空气中,这让南宫寒不由得懊恼,看来对方也是个习武之人。 昨天和那三个高手的周旋,让他受了一定的伤,但是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也不知道这个人的功夫如何,对于一个不知根底的人,南宫寒十分的警觉。 很快,对方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是那种阴阳怪气的感觉,给人一种诡异之感。 “别那么浮躁,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更何况,你们还是客人。”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再次响起。 “别以为本王拿你没办法,若是你再装神弄鬼,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你。”南宫寒气的咬牙切齿,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这么不要脸,几次三番挑衅他。 “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提醒你们今天走不了罢了,何必那么凶呢。”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再次开口。 “你到底有何目的?”南宫寒冷声说道,他仍旧是没有看到说话之人,因为他拉着萱娘的手,不敢乱动,他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和萱娘走散了,所以只能站在原地。 “我的目的很简单,邀请两位过去喝杯茶,就要下雨了,恐怕你们的行动会有所不便。”那个声音提醒道。 南宫寒听到他的话,原本紧锁的眉头皱的更深,“我们进来的时候,天色还是晴朗的,只是忽然起了雾而已,根本就没有任何下雨的征兆,今日我们二人偏偏要走出这城!” 南宫寒也顾不得什么了,大不了原路折回,这个城他没有来过,没想到这么诡异,里面一起雾气,视线的范围实在是太小了,加上这个神秘的男声,让他更加不敢去冒险。 “这里的天气我了解,很快,你们就会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那个声音说着,便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十分诡异。 南宫寒和萱娘几乎是同时,开始打量四周,但是白茫茫的雾气让他们一无所获,算了,只能等雾气散尽了再说了。 过了一会儿,天空居然淅淅沥沥的的下气了雨水,由于雨水的湿气,逐渐冲淡了雾气,将一切的形态显露出来。 没了雾气,无名城仍旧是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萱娘只感觉到有些荒芜,而南宫寒目光下意识扫向四周,他在寻找刚刚说话之人,看看他是怎么样的一个面目。 南宫寒和萱娘的衣服,已经被这密集却淅沥的雨水给打得有些湿润,头发贴在脸颊上,看起来有些狼狈。 南宫寒终于找到了说话之人,此人身高七尺,脸异常的大,那张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像是纸扎的小人一样,苍白的脸,血红的唇,加上一身黑白相间的衣服,怎么看怎么怪异。 虽然别扭,南宫寒却有一个发现,对方的脸上,戴着的居然是面具,看到那诡异的面具,南宫寒的心中更加警惕起来,此人如此神秘,到底是有意为之,还是怎样? 南宫寒想了想,便冷声问道,“你是谁?” 他和萱娘不止一次问过这样的问题,可是对方的回答,却并没有让他们感到满意。 “我说过,我只是一个掌柜,你们要是不想这么淋雨,就和我来。”对方说着,忽然转身,慢悠悠的走了,仿佛是暗示南宫寒和萱娘跟上。 这无名城实在是诡异,这个男人是他们遇到的第一个活人,不管他有什么目的,先去看看总归是不会错的。 南宫寒和萱娘跟着这位神秘男子走了,走了半天,神秘男子终于在一条有些偏僻的小巷尽头站定。 只见他们面前的是一家客栈,客栈的门上着锁,门上的匾额上写着四个字:鬼城客栈。 这个名字听了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南宫寒却仿佛并没有在意这么多,而是将目光放到了神秘男子身上。 门上有锁,神秘男人的脸,在面具之下,看不清神情,南宫寒却知道,对方的身份并不简单,所以对他的警惕之心没有丝毫的消减。 神秘男子用手一拂门锁,门锁便打开了,看的萱娘目瞪口呆,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纪也没有这么牛的操作吧? 难道这个锁是手控的,直接用手一拂过就来?但是看神秘男子的模样,让她不由得联想到了一些怪力乱神的神秘力量。 想到这里,萱娘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脑子,想那么多做什么,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鬼怪之说,她穿越以后,不是没有信服过这时尚型有鬼,比如在小溪边的那一夜,她以为南宫寒死了,想要跳水自杀,伤心欲绝之际,听到南宫寒的声音,恍惚觉得这是他的灵魂在叫自己,然而不是。 南宫寒并没有死,而是活生生的出现在她面前,让萱娘欣喜不已,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不再怀疑世上有鬼神之流,即便是真的有,那也是死后的事情了,生人怎么能够见鬼呢。 神秘男子邀请萱娘和南宫寒进了屋,刚迈进门,萱娘就感觉到一阵寒意,一股凉风从脖颈处吹过,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没想到这里这么冷,仿佛置身在冰窖之中。 “我去给你们泡点茶水,两位请便。”神秘男子说着,便一阵风似的溜走了。 萱娘和南宫寒选了一张桌子坐下,南宫寒面色有些沉重的对着萱娘说道,“本王觉得,这里似乎有些古怪。” “我也这么觉得,这大街上空无一人,只有这么一个掌柜在晃悠,确实很怪异。”萱娘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她早就想说了,只是碍于神秘男子的原因,用不好让他听到他们两个在公然议论他。 “要不,我们到时候去查看一下吧,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萱娘冲着南宫寒眨了眨眼,南宫寒听了她的话,立即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这不同寻常的天气已经够奇怪的了,大街上空无一人的感觉仿佛这个城里只有这家客栈的掌柜一个人一般。 先是下雾,然后下雨,他们两个没有办法再前行了,因为天色阴沉的可怕,即便是他们执意赶路的话,也走不了多远,更何况,他们也不确定夜晚之前都不能找到住所,既来之则安之吧。 “这个掌柜总是戴着面具,好奇怪哦。”萱娘托腮思索着着。 “确实,本王根好奇他的面具之下,究竟长着怎么样的一张脸。”南宫寒花心刚觉,掌柜便提着一壶茶水来到了二人面前。 南宫寒的话似乎被他听到了,他一边小心翼翼的给南宫寒倒茶,一边说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不值得两位议论,之所以戴着面具,是因为多年前的事故毁了容颜,面貌丑陋,害怕吓到人。” “那你怎么不选择一个好看点的面具啊?”萱娘吐槽道,他这个面具,刚刚真是把她给吓的半死。 “反正在下不常出门,没关系的,正好今日购茶回来,碰巧见到了两位身陷迷雾,便料定两位应该不是本城之人,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请两位来到这客栈,这是今日采购的铁观音,两位若是不嫌弃,请品尝。”那掌柜说着,给萱娘和南宫寒各自倒了一杯茶。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一眼,她总觉得这个掌柜的有点不对劲儿,不过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儿,她又说不上来,只是觉得此人大有问题。 他不经常出门,怎么会忽然出来就遇到他们两个?而且他说在雾气中看到了他们,当时的雾气那么浓厚,就连萱娘和南宫寒自己都不能看清有人存在,这个掌柜的视力是有多好,能够看清他们?还有,就是掌柜的话,仿佛很刻意的想要让他们来这里,他到底有着怎样的目的呢? 或许,现在下定论还是太早了,萱娘决定先留下来看看,掌柜的茶她是不敢喝的,万一在里面下了什么迷药,她也不会知道。 为今之计,只好等雨停了,再去外面看看,打听一下到底什么情况再说。 萱娘打定主意,深吸口气,那掌柜见到他们二人谁都没有触碰茶水,也不气恼,而是对着他们说道,“两位,有什么需要的话,都可以找我,客房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 “多谢。”萱娘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对了,两位,有一件事需要提醒,晚上千万不要出门。”掌柜的声音依旧是那种阴阳怪气的腔调,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觉得煞有介事。 第二百七十八章鬼城 “为什么?”萱娘忍不住问,她有点好奇,因为打算和南宫寒出门查看,所以对于掌柜的话并不是很相信,她问出了疑惑,掌柜的的却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幽幽说道,“总之,不要出去就是了。” 萱娘撇撇嘴,想要从掌柜这里套话可能有点困难,难道晚上这个城中会发生什么让掌柜的忌惮的事情吗? 她觉得这个掌柜的能够戴这么丑的面具,吓唬住别人,应该不是那种轻易就会害怕某些事的人。 想到这里,萱娘不由得更加好奇了,这里晚上有什么不能出去的呢? “对了掌柜,你这里这么大,怎么连一个小二都没有啊?”萱娘转移了话题,她从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里,总感觉这个客栈仿佛很久都没有接待客人了似的。 “以前有的。”掌柜的低头,面具的遮挡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现在呢?”萱娘特别好奇,为什么现在没有了,总感觉这硕大的客栈之中,只有掌柜一个人似的。 “死了。”掌柜的回答斩钉截铁。 “怎么死的?”萱娘有些震惊,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失踪,大概是被人杀害了。”掌柜的语气云淡风轻,居然听不出任何伤感的情绪,仿佛这一切,都是那么云淡风轻,可以把人死了说的那么坦然。 “为什么不报官呢?” “这里比较偏僻,朝廷管不到,也没有官府,大家都是自生自灭,谁也不干涉谁。” 听完掌柜的话,萱娘只觉得生活在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可怜了,即便是死了人这么大的事情,也不会有人管顾。 萱娘和南宫寒回到了房间,本来掌柜的准备了两间房,可是南宫寒以他们是新婚燕尔为由,和萱娘同住了一间房。 入夜,萱娘和南宫寒出了门,到了大门口,两个人刚出门,黑漆漆的古怪后面,掌柜的面具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犹如鬼魅。 萱娘和南宫寒走在街道上,阵阵冷风吹过,让她感觉很凉,南宫寒见状,把自己的外衫便脱下来给了她。 萱娘感觉到了一丝温暖,继续和南宫走在大街上,就连心底都是阵阵暖流划过。 两个人并肩而行,双手十指紧扣,今晚是十五,月亮又大又圆,皎洁的月光撒在无名城,映衬出了一副唯美景致。 过了许久,萱娘和南宫寒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借着月光他们可以看清一切,月光照在无名城的每一个角落,透着些许朦胧,但是不知道为何,却给萱娘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晚上并不像是白天那么荒无人烟,她和南宫寒走了一路,发觉有很多老人和孩子出没,这些人总是会给萱娘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总之,这种感觉不是很好。 渐渐的,这些小孩儿和老人越来越多,萱娘总算发觉了问题所在,那些人,无论是孩子还是看人,全部是面黄肌瘦的,像是一个个饿死鬼一样。 “这些人好奇怪,都那么瘦。”萱娘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南宫寒似乎也早已发觉。 “要不,本王找人去问问?”南宫寒试探着问萱娘,萱娘摇了摇头,“算了,我们最好先不要打草惊蛇,这件事情我们回去向掌柜打听一下,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 萱娘忽然想到了掌柜的叮嘱,他说不让他们出来的原因,就是害怕他们见到这些老人和小孩吗? 南宫寒听到萱娘的话后,点了点头,毕竟,这个地方掌柜的应该比较熟悉一些,想必这些事情他也知道,若是他执意不肯说出,南宫寒不介意用强的。 两个人回到了客栈,敲了敲掌柜的房门,发觉他居然还没有睡,脸上的面具还戴着。 萱娘有些疑惑,难道这家伙他睡觉的时候也戴着面具吗?难道不会觉得压脸?而且这个面具上,就连一个出气孔都没有,难道真的不会发闷? 掌柜看到两个人,并不意外,淡然的邀请他们进了自己的房间,三个人在方桌前坐定,掌柜的淡然说道,“有什么问题你们就问吧。” 掌柜的显然是发觉了两人的意图,语气很是坦然。 萱娘忍不住先开口道,“你知不知道晚上那些老人和孩子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会在晚上出没?” 听到萱娘这么问,掌柜的淡然说道,“你们两个有所不知,此城名为鬼城,很少有人来这里,来了之后就会莫名的消失,都说这里有一个吃人的鬼,那些人都是在大雾当中被吃掉的,听过这个鬼城的人,基本上都不会来,你们显然是个例外。” “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鬼怪存在呢,我看就是有人装神弄鬼还差不多。”萱娘显然是对于这个说法不认同的。 “起初我也不相信,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没有办法,那些失踪的人,至今下落不明,所以除了被鬼吃了以外,找不到更好的解释。”掌柜的说道。 “就算是有鬼的话,你为什么会没事?”萱娘质问道,她的话一针见血,掌柜的却不慌不忙,回答道,“我觉得自己已经像个鬼了,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什么意思?”萱娘脱口而出后,忽然反应过来,或许掌柜的是说自己的容貌,看来自己又戳中人家伤心事了,萱娘想到这里,觉得有些愧疚,正准备想办法安慰安慰他的时候,掌柜的再次开口了,“我经常会做梦,梦里,有一个鬼,他吃了所有人,也要吃了我,但是每当他要吃我的时候,我就醒了。” 听到掌柜的之言,萱娘只觉得很惊悚,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鬼?看掌柜的眼神也不像是作假。 想到这里,她便叹了一口气,“不要想太多了,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只是梦罢了。” 掌柜的摇了摇头,“确实有鬼,若不是它,恐怕我也不会活到现在。” 掌柜的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玉佛吊坠,看到这个,萱娘对于鬼怪之说,也有了一种将信将疑的态度,到底怎么回事呢? 掌柜的说梦到鬼,还有那些人的失踪,一切的一切,让萱娘有些摸不着头脑。 玉可以辟邪,掌柜的梦,还有那些老人和小孩儿,让萱娘的思绪有些混乱,过了一会儿,才问掌柜的道,“那些老人和孩子是怎么回事?” “那些鬼专门吃年轻的人,并且不吐骨头,老人和孩子成了那只鬼的奴隶,昼伏夜出,寻找自己的亲人,但是至今仍旧一无所获。”掌柜的说着,语气忽然有些伤感。 萱娘感觉自己彻底被搞糊涂了,世界上难道真的有鬼,某些神秘力量是科学无法解释的,所以是真的?想到这里,萱娘顿时感觉脑子里划过了太多的问号。 “为什么那个会给你托梦,留你一人呢?难道你没有亲人被抓走?”南宫寒似乎抓住了一些什么点,他总觉得掌柜的说的话,根本经不起推敲,他不像萱娘,会因为别人的一面之词质疑自己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给我托梦,我是个孤儿,所以就留了下来。”掌柜的声音有些悲凉,不似作假。 “就算是真的有鬼,大家避之不及,为什么你不选择逃跑,而是选择留下来?”南宫寒的目光犀利,冷冷注视着掌柜的。 萱娘觉得南宫寒这个问题确实问到了点子上,对啊,正常人遇到这种事早就跑了怎么可能会留下来? 掌柜的迟疑了一下,才缓缓开口,“这就是我的家,这间客栈是我一直经营的,虽然生意不好,总归是有感情的。” 为了自己的客栈,可以毫无畏惧?萱娘想了想,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好,本……我有些乏了,便不多打扰了。”南宫寒说着,便拉着萱娘出了掌柜的房间,回到了他们两个的房间之中。 “你真的相信掌柜的所说的话吗?”南宫寒问道。 萱娘点点头,又摇摇头,“有些东西信则有之,不信则无。” “这座城确实很奇怪,本王发觉了诸多疑点,只是没有时间去推敲。”南宫寒若有所思的垂眸。 “我也觉得奇怪,要不这样,明天一早我们好好去逛逛吧。”萱娘对着南宫寒笑了笑,南宫寒点了点头,“就依你。” “我有些困了,这样,我睡床上,你睡地上吧。”萱娘打了个哈欠,吹灭了屋里的拉住,月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依稀可以视物。 “本王定没有做错什么,萱娘何故要本王睡地上呢?”南宫寒神色有些看不真切,他一把抱住了萱娘,把她往床上一扔,然后开始脱衣服。 “喂,南宫寒,你做什么?”萱娘娇嗔的话语传来。 “放心,本王不会做什么,只是想要和你一起睡。”南宫寒说话的功夫,已经脱的只剩下里衣了。 这一夜,南宫寒搂着萱娘,睡的很香,没有任何的情欲成分,说实话,两个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睡过安稳觉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落水 第二天一早,南宫寒和萱娘极为默契的都起的很早,穿好衣服,经过简单的洗漱后,便出了门。 或许是昨天天气的原因,致使很多人没有出门,今天依稀可以看见一些街道上的小贩,还有稀疏的人群。 看来这个城的人,真的如掌柜的所说,人并不多,南宫寒和萱娘穿行在稀疏的街道上,总觉得这座城的气氛很压抑。 昨天下了一场雨,今天清晨并没有想昨天一样起雾,雨后的空气很清新,萱娘呼吸着有些清冷的空气,只感觉这些人像是没有什么生机一般。 整坐城给人的感觉,都是死气沉沉的,包括这里的每一个人,这些人个个面无表情的,像是傀儡一般。 这样的场景,结合昨天掌柜的所说的话,确实让她对于这个世界上是否有鬼怪存在这一点产生了质疑。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的存在,那些失踪的人口,到底去了何处?为什么她和南宫寒也出来了,却没有任何异样? “想什么呢?”南宫寒见到萱娘的模样,不由得有些疑惑。 “没什么。”萱娘摇了摇头,她一定要想办法找出这个鬼的存在,就算是鬼,也一定会露出蛛丝马迹的,也不知道这么长的时间里,失踪了多少人,不过既然摊上这种事,她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即便是鬼,她也要想尽办法,把这个鬼抓住,找到那些失踪之人,萱娘打定了主意,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我们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南宫寒点了点头,两个人的神色都是十分凝重,从一进城开始,就有一系列的灵异事件,但是萱娘仍旧是没有办法完全相信世界上有鬼怪的存在,她思考了很久,总觉得掌柜的话似乎有问题,但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仿佛抓到了什么,但是又经不住仔细推敲。 毫无思路的感觉让萱娘有些郁闷,不知不觉,她和南宫寒居然慢步到了河边,人迹罕至。 这里显然是不会有什么线索了,萱娘和南宫寒决定回去再看看,就在他们两个转身之时,只听身后传来一道重重的噗通之声。 萱娘听到这个声音后,顿时心头一沉,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有人落水了,等她转过身的时候,果不其然,确实有人落水了。 一男一女,两个人在水中来回扑腾,口里大叫着救命,萱娘见状,顿时大惊失色,二话不说,便冲着河边冲去。 她快速脱了外衫,也不管自己的水性好不好,直接就跳进了河水之中,萱娘只感觉口鼻被水漫过,这种呛水的感觉十分难受,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识水性,别说救人了,自己都自身难保。 南宫寒见状,顿时暗道不妙,没想到萱娘这么冲动,居然为了救人连自己的命都差点搭上了。 这个傻女人,虽然有些责怪,但是南宫寒也知道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他衣服都没有脱,直接跳下了河水游向萱娘。 南宫寒先把萱娘给捞了起来,然后又再次下水救人,萱娘在岸上打了个哆嗦,目光始终不离南宫寒。 而南宫却没有管顾那么多,一点点将那一男一女而救了上来,救上来之后,南宫寒浑身湿漉漉的。 萱娘只感觉冷的有些难以承受,瑟瑟发抖,浑身已经湿透了,衣服半透,胸口处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近乎完美的身形,南宫寒见状,不由得眉头紧蹙,他目光扫过岸边,只见不远处有一个小摊位,这个摊子看起来很破旧,围布都有些褪色了。 南宫寒二话没说,上前就将那陈旧的围布给扯了下来,围在萱娘身上,那个小贩有些不满的想要找南宫寒算账,只见南宫寒取出了一锭银子,这才平息了小贩的怒火。 大概是他这种穷苦人家出来的人,这辈子都没有见到这么多银子,所以看到手中的银两后,便十分的欣喜。 那个小贩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摊位后就离开了,只剩下萱娘,还有那一男一女。 “多谢二位救命之恩。”那个男人率先开口,萱娘和南宫寒这才来得及观察这两个人的面貌,只见男的眉清目秀,女的面容姣好,俨然是一对儿璧人。 南宫寒想着刚刚萱娘为了救他们而落水的事情就气不打一出来,自然没有好脸色,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萱娘像是知晓了他的想法,为了不让他得罪人,费力不讨好,便率先开口,“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两个人见到萱娘如此热情,欣喜不已,今日还真是遇到了贵人,这救命之恩,怎么能说成是举手之劳呢? “不知道两位怎么会突然落水呢?”这一点萱娘比较困惑,他们两个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想不开,想要自寻短见之人。 听到萱娘如此问,两个人对视一眼,男人整理了一下语言以后说道,“我叫赵志勇,她叫李嫣然,我们两个本来是青梅竹马,两家还定下了娃娃亲,谁知道,造化弄人,我家道中落,她家反悔,看不上我的家世,准备把嫣然另许他人,我们商量了许久,就在嫣然成亲的前一天晚上私奔,结果被人发现,那些人追着我们跑了一路,我们也是走投无路才来到这里。” 赵志勇说着,语气有些悲伤,“我们听说这个城里面有些不同寻常,刚刚我们两个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衣服,披头散发的人,以为是鬼,为了躲避,所以就不慎失足落水。” 原来是这样,萱娘点了点头,二十一世纪是物质社会,所以嫁娶看男方的家世背景,没想到在古代,这种门当户对的封建思想更加变本加厉,看来这一点是从古代延续至今的。 “我和嫣然是情投意合,只是实在是迫于压力,所以才……”赵志勇说着,低下了头,没有再说下去,大概是害怕萱娘和南宫寒会瞧不起他们。 “我知道了,其实你们也不容易,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还要担惊受怕的,你们能够如此决定,实在是勇气可嘉。”萱娘有些赞许的点了点头,听到萱娘的夸奖,两个人顿时愣住了,没想到萱娘居然会如此夸赞他们。 就在他们诧异之余,只见萱娘用胳膊肘碰了碰南宫寒,“喂,要是你爹不同意我们的婚事,你会不会也选择和我私奔啊?” “不会的,父……他一定会答应的。”南宫寒语气肯定,他不信以自己的功绩,换不来南宫黎江的一句承诺,实在不行,带着她远走高飞也不是不可能。 听到南宫寒的回答,萱娘有些不满的撇撇嘴,看来他还是放不下自己的身份吧,是自己太过奢求了。 “走吧。”萱娘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发觉了萱娘情绪不好,南宫寒便追了上去,反复询问她怎么了,可是萱娘就是没有回答他的话,就是不搭理他,这让南宫寒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见到南宫寒和萱娘走了,赵志勇和李嫣然二人立刻跟了上去,包括萱娘和南宫寒回到客栈,他们两个仍旧是紧追不舍,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赵志勇和李嫣然只觉得这个客栈阴森森的,给人一种非常诡异的感觉,但是为了追随救命恩人的脚步,他们生生克服了这恐惧。 萱娘和南宫寒回到房间,他们两个居然也跟着进来了,见到他们两个进来,南宫寒皱了皱眉“你们跟进来做什么?” “我们没别的意思,希望能够多跟随救命恩人一起,我们两个无以为报,随时听候恩人差遣。”赵志勇一本正经的说道,模样十分认真。 听到他这么说,南宫寒却并没有理会,他不知道为什么,萱娘忽然之间就和他闹脾气。 见到南宫寒如此模样,李嫣然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位公子,你也太不了解女孩子了。” 听到她这么说,南宫寒有些一头雾水的问道,“什么意思?” “想必这位姑娘是因为刚刚的问题,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在和你置气,公子只需要答出姑娘满意的答案,女孩子是靠哄的。”不得不说,这个李嫣然确实心思玲珑,女人最懂女人心。 虽然听了李嫣然的话,萱娘承认自己确实是希望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希望南宫寒哄哄自己,可是她的脸上却是很不屑的样子,“谁需要他哄啊?” “萱娘,我错了还不行吗?要是真的有人反对,我就舍弃这一身荣耀,和你浪迹天涯,寄情山水,如何?”南宫寒也顾不得有没有什么外人在了,一门心思只想把萱娘给哄好。 听到南宫寒的话,萱娘的一腔幽怨,顿时烟消云散,但是脸上却仍旧不肯服软,对着南宫寒嗔怪道,“谁要和你浪迹天涯了。” “不浪迹天涯也行,那我们就隐居世外,然后你给本王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听到这话,萱娘脸色顿时一红,“谁要给你生孩子啊,要生你自己生去!” 第二百八十章疯狂的孩童 “这个,我一个人做不来。”南宫寒笑道,听到南宫寒这么说,萱娘终是没绷住,脸上浮现出了笑意来。 见到萱娘如此,南宫寒便心知萱娘这是不计较了,他仍旧是观察着萱娘的神色,生怕一个不小心,再惹她生气了。 “对了,还不知道两位恩人如何称呼?”赵志勇问道。 “叫我萱娘就好。”萱娘笑的很亲和。 南宫寒迟疑了一下,还是报上了自己的真名,这两个人显然是有些孤陋寡闻,似乎并没有听过南宫寒的名号,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今日若不是两位出手相救,恐怕我们二人已经命丧黄泉,今后两位恩人若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便是。”赵志勇说道,他本就是一个知恩图报之人,并不喜欢欠着别人,更何况还是救命之恩呢? “我说过了,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两位也别往心里去了,我们二人也是初来乍到,发觉了城中有异样,所以出来查看,没想到就看到了二位。”萱娘解释道,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讲,萱娘并没有救他们,救他们的是南宫寒,她的水性不行,要不是有南宫寒在的话,估计早就挂了,想到这里,萱娘便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没用了。 “城中的异样,其实我们二人也发现了。”李嫣然说道。 听到她的话,萱娘立刻追问道,“你们有什么发现?” “我们来的时候,发现这个城中的百姓会不定时的服用一种药物,那个白衣服,披头散发的鬼,就是为了让我们服下这种药物,我们拒绝,他还是穷追不舍,把他们逼到了绝路上。”赵志勇说道,大概是对于鬼怪有一种本能的恐惧吧,正是因为这种恐惧的心理在作祟,他才和李嫣然如此的。 白衣服的鬼,大家服用药物?傀儡?鬼?萱娘想到了这些词汇,总觉得有些不同寻常,看来,所谓的鬼怪之说,不过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而已。 鬼哪里会吃药?而且还是给人吃药,这根本就是不成立的好吧?想到这里,萱娘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不止萱娘产生了疑惑,就连南宫寒也是如此, 他越来越怀疑,这一切不过是别有用心的人,精心布的局,只是他的想法尚未得到证实,但是他基本上已经可以认定这一点。 “这件事确实很奇怪,只是我们身为一个旁观者,只希望明哲保身而已,至于结果如何,那就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赵志勇说道,他话音刚落,李嫣然便有些嗔怪的说道,“怎么能没有关系呢,这件事你们好像很有兴趣,若是你们真的想要查出点什么,我们可以陪你们。” 听到李嫣然这么说,赵志勇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一开始进这个城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当然,如果两位恩人有什么吩咐,我们一定竭尽所能。” 萱娘和南宫寒倒是不指望他们能够帮上什么忙,只要他们不帮倒忙就不错了,想到这里,萱娘对着他们说道,“这件事情我们两个就可以了,你们就好好待着吧。” “这怎么行,你们两位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恩人的事情,我们一定会倾尽所能的去办。”李嫣然说道,赵志勇跟着附和。 夜幕降临,赵志勇和李嫣然直接赖在萱娘和南宫寒的房间不走了,本来准备想让掌柜的再找一间房容纳二人,可是两个人像是黏上了他们一样,说什么也不肯走,说是害怕。 对于这两个胆小鬼,萱娘很是无语,由于昨天晚上看到了一些老人和小孩儿,萱娘决定把这些作为突破口,今晚他们再出去看看,老人没有那么好哄骗,小孩子应该可以。 她决定用一些好吃的来吸引一些孩子,然后好好研究一下,如果说今天那些人都是吃了药的话,想必晚上那些老人和孩子也是一样的,只要对症下药说不定就可以让他们恢复正常。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四个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经干了,由于萱娘和南宫寒走的比较匆忙,所以没有来得及带一些换洗的衣服,不过衣服干了应该没有什么。 萱娘决定今晚再次行动,她想向掌柜的去要一些甜品,糕点之类的,敲了敲掌柜的房门,发觉他好像并不在房间之中。 他到底去了哪里呢?萱娘并没有太担心这个,既然掌柜不在,她摸索着到了厨房,终于到了一些干粮,做工有些粗糙,应该是出自掌柜的之手。 萱娘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用油纸小心翼翼的包好了那些干粮,便和南宫寒出门了,赵志勇和李嫣然见到他们两个走了,自然不愿意继续留在客栈,于是便跟着他们出门了。 南宫寒和萱娘大摇大摆的走在街道上,果然,和昨晚的情形一样,大街上出现了很多老人和孩童。 萱娘四处看了看,终于找到了一个目标,一个看上去瘦骨如柴的小女孩儿。 她的眼睛在暗夜之中都如此晶亮,瞬间就吸引了萱娘的眼球,萱娘将干粮递到了她面前,说道,“饿了吧?给你。” 小丫头看了看萱娘,又看了看萱娘身后的人,咽了咽口水,待到萱娘双手将食物递给她的时候,她忽然变得凶神恶煞,一口咬到了萱娘的手腕上,萱娘猝不及防,瞬间倒吸了一口冷气,与此同时,手上的干粮不自觉的掉落到了地上。 小孩儿在萱娘没反应过来之前,快速蹲下身,捡起了地上的糕点,一溜烟的跑没影了,消失在前方的拐角处。 南宫寒正要追上去,却被萱娘抓住了手臂,只见萱娘冲着他摇了摇头,她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不与她计较就好。 见到萱娘如此,南宫寒从怀中取出来一块儿手帕,给她包扎上,这场景,总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萱娘忽然想到了在军营的时候,她被将士咬伤,他就是这么给她包扎的,极尽温柔。 “怎么这么不小心,以后不许这么冲动了,不许再乱来。”南宫寒的话语虽然责怪,但是却处处透露着关切之感。 “你看他们两个,好恩爱,好幸福。”李嫣然忽然有些羡慕的说道,一旁的赵志勇见状,立刻拉起了她的手,模仿南宫寒的语气说道,“怎么不小心,以后不许这么冲动,不需要再乱来,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幸福?” 李嫣然有些嗔怪的说道,“去你的。” 听到赵志勇模仿南宫寒的语气,萱娘就忍俊不禁,她实在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要去查清楚真相,没想到现在南宫寒居然就连这件事都不容许她做了。 “这件事确实挺诡异的,我一定查清楚真相,不然怎么对得起那些失踪的人呢?”萱娘撇撇嘴。 就在这时,李嫣然忽然爆发出一声尖叫,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南宫寒还好些,萱娘直接被她吓了一跳。 李嫣然指着南宫寒的背后,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身后……” 南宫寒转身看去,今天是十六,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一轮满月高悬在寂寥的天空,映衬着眼前的人形。 一身白衣,长长的黑发,像是鬼魅一般,见到这个人,南宫寒不由得皱眉,“什么人。” 南宫寒想要出手试探对方的底细,谁知,对方根本就不给他机会,没等他出手,就飘出了老远,没错,是飘。 萱娘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等她再次睁开眼安静的时候,南宫寒已经追了出去,那白影越飘越远,萱娘顿时感觉到了头皮但麻,“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魅的存在吗?” 李嫣然吓的腿一软,就跌坐在了地上,赵志勇也吓的傻眼了,对于未知事物的本能恐惧体现的淋漓尽致,萱娘感觉自己似乎并不是害怕,而是震惊,对于白衣人的出现有些震惊,难道……他就是这个食人的鬼? 爱人长长的头发遮住脸,根本就看不出来是男是女,萱娘皱眉思索着对策了一会儿,只听李嫣然说道,“我,我们快走,鬼魂,来,来索命了。” 今天这个“鬼”的出现,说实话,确实有点颠覆了她的认知,作为一个无神论者,她实在是难以用自己的科学去解释今天发生的事情。 过了良久,南宫寒才回来,他脸色分外凝重,手中还有一块儿白布,不等萱娘询问,他就率先开口了,“这是本王从他身上扯下来的。” 鬼,不应该是无形的吗?为什么衣服可以扯下来,这一点让萱娘更加纠结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萱娘接过南宫寒手中的白色布料,像是雪纺的,真真实实的布料,在手上的触感有些凉快,望着布料,萱娘陷入了沉思。 “你们不会是神仙吧?居然可以从鬼的身上扯下布料?”赵志勇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显然是没有想到南宫寒会这么神勇,倒是他的智商实在是令人堪忧,以至于南宫寒和萱娘并没有理会他。 第二百八十一章神秘男子 四个人回到了客栈,萱娘还是不死心,来到了掌柜的的房间,介绍赵志勇和李嫣然两个人,经过一番客套后,萱娘再次开口,“掌柜的,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迷香?” 萱娘想出了一个新的主意,决定在明晚用迷香迷晕一个小朋友试试,由于出来的时候,也没有带什么药材,这座城他们不熟悉,也没有发现药材铺一类的商铺,所以就只能求助掌柜的,这个掌柜的显然懂得很多东西,虽然她不知道掌柜的会不会有这种东西。 “迷香?”掌柜的面具遮掩下的脸,虽然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但是可以听的出来,他话语当中的疑惑,“你要这个做什么?” 估计就算是有,也不会给她的吧,或许掌柜的这么问只是害怕她会去用来做坏事,却不知萱娘是想要去做一件天大的好事,有可能拯救这个鬼城当中的所有人。 “我看那些孩子像是有些神志不清,便想用迷香迷倒他们试试,他们两个说这个城里的人会不定时吃药,我怀疑那些小孩儿和老人可能是中了什么毒,正好我学过医,略懂些医术,说不定可以医治好他们。”萱娘对着掌柜的说道,掌柜的听完她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后,才道,“好。” 掌柜的说着,便从床底翻出了一个盒子,盒子里面的就是迷香,看着和普通的香差不多。 “这根香点燃后散发出来的香味儿,方圆一里的人或者牲畜,闻了之后都会立刻陷入沉睡,本人已经被鬼怪之事折磨的够惨了,希望姑娘早日查清真相。”掌柜的恳切的说道。 看来这个掌柜的也是个可怜人,被折磨,虽然看上去古怪,但人还不错,很热心,掌柜的这一举动,还有这一番言辞,无形当中就加深了萱娘对于他的好感,接过迷香,萱娘感激的点了点头,太好了,有了这个迷香,计划就可以顺利进行了,越是看上去扑朔迷离的事情,她就越是想要探寻真相,或许,今晚就能解开这些傀儡人的神秘面纱了,想到这里,萱娘不由的有些欣喜,看来,她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放心吧,我一定会查清楚真相,让大家都不用做被人奴役的傀儡,你们都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所利用所掌控,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神的存在,等我的好消息吧。”萱娘对着掌柜的说到,一副笃定的语气,胸有成竹的模样。 掌柜的没有再说话,知道四个人出了房间,只剩下掌柜的一个人喃喃自语,“这个世上真的没有鬼的存在么?” 良久的沉默过后,传来他的自言自语,“有,当然有。” “我不就是吗?”这句话像是反问,又像是自嘲。 晚上,南宫寒和萱娘睡在床上,李嫣然睡在榻上,而赵志勇就悲催了,要打地铺,睡在地上。 由于屋里还睡着别人,南宫寒自然不会太过放肆的对萱娘动手动脚,毕竟,万一撩拨出欲火,难受的是自己。 两个人中规中矩的躺在床上,谁都没有说什么,四个人各怀心思的陷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李嫣然顶着一双熊猫眼,有些幽怨的吐槽道,“赵志勇!你这个混蛋!半夜打呼噜,弄得我睡不着!” 萱娘睡的快,也睡的沉,所以并没有感觉到有人打呼噜,而南宫寒,他可以用内力屏蔽外界的声音,虽然有点费劲,但是好歹也睡的很香,至于敏感,睡觉又轻的李嫣然,自然就悲剧了。 听到李嫣然的抱怨,赵志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好意思哈,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有什么用,我的好梦全部被你搅散,我当初怎么就看上你了,有这么不好的习惯。”李嫣然一噘嘴,有些不屑的说道。 见到李嫣然生气,赵志勇立刻上前哄劝,“是我不好,我下次一定改,一定改还不行吗?” 见到他们两个吵架,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一眼后,相视一笑,这么和谐的早上就在李嫣然和赵志勇的小吵 小闹中过去了。 萱娘思索着今天晚上的计划,既然要使用迷香的话,那就要想办法让他们自己不吸入这些东西。 怎么样才能够确保让孩子吸入迷香,自己不吸入呢?为今之计,就只有蒙住口鼻,这样的话,他们谁都不会吸入这些东西了。 萱娘想到这里,便再次麻烦掌柜的拿了四条面巾,这个面巾的材质比较细腻,不容易把有毒的空气吸入。 入夜,萱娘准备好了一切,现在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能不能抓住小孩子,就看今晚了,虽然这么说有些猥琐,但确实如此,萱娘不是想要拐卖孩子,只是想让纳新孩子恢复正常而已,但是想要让这些孩子恢复正常的前提,就是先解除他们身上的药性,要解除他们的药性,那就只有想办法研究一下他们身上的药性到底是什么? 一行四人出发了,李嫣然抱着赵志勇的胳膊,躲在他的身后,大概是那天的白衣鬼给她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所以她现在才会觉得没有任何的安全感。 萱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走在前面,南宫寒紧随其后,赵志勇和李嫣然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萱娘似乎已经彻底忘记了昨天被孩子咬的惨痛教训,她手中拿着迷香,四个人皆是蒙着脸。 今晚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照理来说,那些老人和孩子这个时间段应该出现了,可是居然没有出现,这让萱娘不由得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他们出来还要分场合不成吗? “他们今晚应该不会出现了吧?要不……我们先回去?”李嫣然有些怕了,在心里直打退堂鼓。 “要回去你们回去,不要总是黏着我们两个了。”萱娘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听到她这话,李嫣然顿时没了下文,她现在可是特别依赖萱娘和南宫寒他们两个,总觉得这两个人像是无所不能一般,她自然不希望和萱娘分开,她无论是什么想法,赵志勇都是无条件的支持。 萱娘和南宫寒走出了很长一段距离,都快接近城门了,但是仍旧是没有看到那些老人和小孩儿,萱娘微微垂眸,陷入了沉思,人呢? 难道那些老人和小孩儿今天不出现了?那她岂不是白折腾,白准备了?看来今晚就要功亏一篑了,就在萱娘有些沮丧的时候,忽然听南宫寒说道,“他们来了。” 萱娘闻言,顿时抬眸一看,只见城门处,忽然出现了一群人,正是那些老人和孩子,他们的数量比往常要多,萱娘觉得他们今天有些不对劲儿,至于哪里不对劲儿,她又说不上来。 眼看着他们越来越近,萱娘粽火折子点燃了手中的迷香,小孩儿也好,老人也罢,今天只要能够迷倒一个人,她就可以带回去研究了。 望着那些人越来越近,萱娘没有丝毫的惧意,最先过来的是五六个小孩子,最大的年龄看起来十一二岁,最小的看起来也不过六七岁的样子,这些小孩儿的脸上,流露出来的,是不属于他们这个年纪该有的狰狞,看起来十分可怕。 直到他们到了近前,萱娘才恍然发觉,这迷香似乎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那些小孩儿,几乎是本能的向着他们扑了过来,张开嘴巴,过来咬他们。 像是疯狗一般,让萱娘不由得联想到了那些吸食罂粟的将士们,只不过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这些孩子看上去并没有那种疯癫的感觉,但是仍旧是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南宫寒下意识拦在萱娘面前,用身体阻挡住那些小孩儿和老人接近萱娘。 “南宫寒,不要伤了他们。”萱娘有些担忧的说道,这些人不过是普通人而已,自然没有办法承受南宫寒的攻击。 “放心。”南宫寒掌握着力道,逼退了那些人,今晚这些老人孩子很是不同寻常,之前他们起码没有到攻击人的程度,而今天晚上,他们居然开始攻击他们四个,仿佛有了目标一般。 李嫣然的尖叫一声盖过一声,有的小孩儿和老人已经开始攻击她和赵志勇了,南宫寒既要掌握力道,又要保护萱娘,自然无暇去顾及他们,赵志勇只能拼尽全力的去抵挡。 由于四个人有所顾及,不能伤到老人和孩子,所以捉襟见肘,行动上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几乎每个人身上都出现了一些抓挠或者是咬痕,因为他们的顾忌,所以看上去很狼狈。 这样下去不行,萱娘觉得总该想个办法,这些小孩儿和老人的攻击实在是太猛烈了,把他们四个的面巾全部抓掉了,由于人数太多,四个人想要挣脱也有些困难。 萱娘顿时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眼下的情形谁也没有想到,实在是太过棘手了,让人猝不及防。 不能伤人,顿还躲不掉,难道今晚注定要被这些人给欺负死?这个死法也太憋屈了吧? 第二百八十二章神秘男子 经过这么多的事情,他们仍旧过的好好的,如今因为这些举动反常的老人和孩子,而行动受到了限制,萱娘想想都觉得憋屈。 就在她感觉到绝望之时,忽然一阵莫名的笛声响起,这笛声,细腻绵长,让人听了只感觉身心舒畅。 这笛声响起后,四个人顿时轻松了不少,因为那些人似乎是被笛声所吸引了,纷纷放弃了对于一行四人的攻击,萱娘此时方才看清,原来,这笛声的主人是一个白衣人,暗夜中,他的白衣尤为惹眼,吸引着那些老人小孩儿转移了攻击的目标。 由于是晚上,这个人有是用侧脸对着他们,以至于萱娘看不清他的长相,就在她愣神之际,南宫寒忽然说道,“你受伤了,我们先回客栈吧。” 萱娘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关注那个白衣人,四个人相互搀扶着回到了客栈,萱娘向掌柜的寻了一些金疮药。 当掌柜的有些疑惑的询问结果的时候,萱娘摇了摇头道,“一言难尽呐。” “此话怎讲?难道迷香你没有用么?”掌柜的有些奇怪的问道,萱娘听到他这话,顿时苦笑着摇摇头,“别提了,你那个迷香根本就没有派上用场。” “就是啊,你那个什么破东西,要是管用的话,我们今晚也不会这么狼狈了。”赵志勇有些幽怨的说道。 “难道是迷香对于傀儡根本就没有作用?”掌柜的有些疑惑的说道。 “他们都是这座城里的人,不是傀儡,我一定会想办法揪出来那个幕后主使的,对了,说起来,我们还没来得及向那个白衣人道谢。”萱娘说着,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对着南宫寒说道,“有没有可能,那个白衣人,就是装神弄鬼的那个?” 听到萱娘这么问,南宫寒思索了一下,“本王觉得应该不会,如果他和那个装鬼之人是同一个人的话,没有理由会放走我们。” “你们说的什么装鬼之人,什么白衣人,到底怎么回事?”掌柜的好奇询问,像是对于这件事毫不知情,“难道你们见过那个鬼了?” 萱娘思索了一会儿后,整理了一下语言,对着他说道,“没什么,我们觉得很奇怪,应该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那你们有什么线索么?还有你们的伤,到底怎么回事?”掌柜的接连追问,萱娘只好将事情原原本本的重复给掌柜听,掌柜听了以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只是沉默了良久,应该是替他们感到担忧吧。 几个人今天晚上几乎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全是被那些老人和小孩儿给弄出来的,不过索性都是一些皮外伤,四个人并无大碍。 “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去休息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萱娘帮大家处理了伤口后,只觉得一阵之意来袭,让她的眼皮不受控制的打架。 今晚的风很大,让房间的四个人睡的都有些不踏实,第二天各自顶着个黑眼圈,看起来十分乏累。 昨天晚上的事情,无疑印证了一点,这些孩子比老人更有杀伤力,孩子的啃咬比老人的抓挠要更伤人一些,所以,他们一定要极力躲避才行。 萱娘仍旧是不死心的想要调查出事情的真相,她几乎要用出十二万分的努力来,想了很多想法,都被她都定了,既然孩子不行,那她就从老人入手吧。 “南宫寒,今晚我们就从哪些老人方面入手吧。”萱娘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南宫寒听完之后,立刻阴沉了一张脸,对着萱娘说道,“你就别瞎折腾了。” 萱娘听到他的话,顿时有些不满意的撇撇嘴,没好气的说道,“这个怎么能叫瞎折腾呢?我是想要查清楚真相,让那些老人小孩子,能够早日的恢复正常,也是功德一件,我这么努力,不也是为了传扬你的威名吗?到时候,老百姓,赞扬的可是你。” 听到萱娘这么说,南宫寒顿时眉开眼笑,“没想到萱娘考虑的如此周全,不过,我也是担心你,昨天受了点伤,今天所以然好了一些,但是尽量还是不要总出去走动了,这件事交给本王来办就可以了。” “不行,我一定要帮你做好一切,不然我怎么能够放心呢,这件事非同小可,城中之事颇为怪异,我也不希望你牵扯进来……”萱娘捶了捶南宫寒的胸口,语气幽怨。 南宫寒握住她的手腕,有些失笑的说道,“本王也是担心你。” “好了,你们两个互相担心,别在这儿肉麻了,今天晚上怎么办吧?到底出不出去?”虽然赵志勇万分不愿意,但是南宫寒和萱娘两个人,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都能够接受,谁让他们救过他和嫣然的性命呢。 “谁要你的担心了。”萱娘瞪了一眼南宫寒,有些不好意思。 过半晌,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对着南宫寒说道,“你怀疑那个白衣人不是那个鬼,我反而怀疑他是,因为昨晚的笛声,我怀疑就是操纵老人和孩子的关键。” “话说,昨晚那个人,和那个鬼,真的不一样,一个给人阴险的感觉,还有一个黑人一种谦谦君子的感觉,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南宫寒继续否认萱娘的观点。 “我说是就是,说不定这个人城府破深呢,我们不知根底,虽然他救了我们,但是也不排除这个可能,说不定他另有目的,要是今晚我们再能遇到那个人,便问个清楚。”萱娘说道,她心里早已打定了主意,不管南宫寒同不同意,她都要去做。 听到萱娘的话,南宫寒没有再说什么,因为萱娘的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现在他们还没有能够绝对可以信任的人,更何况还是一个陌生人,这个城如此诡异,可能每个人各自的故事都只是表面敷衍而已,所以现在还不能做定夺,也不能掉以轻心。 “我们今天晚上再行动。”萱娘握紧了一只拳头,在南宫寒面前晃了晃,南宫寒只觉得有些无奈,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既然她想要折腾,那他就陪着好了。 “你们有没有发现,那些人全部是从城外进来的,那就说明他们出过城,我们今天晚上可以跟踪那些人,看看他们去了哪里。”萱娘打定了主意,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其余的人,赵志勇和李嫣然不约而同的附和萱娘。 既然那些老人和孩子晚上会出现,白天不出现,那么很有可能问题就出现在这里,或许,他们是去了什么地方,又或许,他们有一个目的地,只要找到这个目的地,那么,这些人,自然而然的就能够顺藤摸瓜,找到这个目的地了。 萱娘虽然做好了打算,但是她仍旧不敢托大,因为昨天的事情已经已经让她认清一个事实,事情并不简单,所以他们一定要谨慎行事才行。 赵志勇和李嫣然经过昨晚的事情,已经充分暴露了怕死的本性,但是为了那所谓的救命之恩,两个人当真是无所畏惧了。 萱娘给他们的伤口处理好之后,顿时让他们对于她和南宫寒的好感更加深了,萱娘和南宫寒,一个是武夫,一是医者,一个征战沙场,一个救死扶伤,在赵志勇和李嫣然的心目中的形象无疑又提高了。 萱娘向掌柜的要了一些旧衣服,掌柜的有些奇怪的询问怎么回事,萱娘便一五一十的回答说自己用这些衣服自有用处。 她将那些旧衣服拆开,让后脱下自己的外袍,将那些旧衣服在关节处缝的十分严谨,然后又取了一些砂纸缝到了衣襟里,终于做好了这一切,萱娘套上外狍在三人面前转了一个圈儿,得意洋洋的说道,“看,只要把这衣服穿上,就再也不怕那些老人的抓挠,还有小孩儿的啃咬了。” 看着肥了一圈的萱娘,南宫寒有些无奈的扶额,而赵志勇和李嫣然对视了一眼,李嫣然才唯唯诺诺的说道,“这衣服,好丑啊。” 萱娘听到这话,赶紧绕过三人,绕到了铜镜前,发现镜子里的人,衣着古怪,看上去鼓鼓囊囊的,当真是不太雅观。 但是萱娘也不怎么在意,大手一挥,有些洒脱不羁的意味,对着三个人说道,“丑是丑了些,但是实用啊。” 见到萱娘如此,李嫣然摇了摇头,“我才不要穿这么难看的衣服呢。” “好看,好看能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我们今晚是去冒险,调查真相,不是去选美,管它好不好看呢。”萱娘没好气的说道,她这么冥思苦想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不让他们受伤么?偏偏这两个人好像还不领情似的,让萱娘暗自恼怒起来。 听到萱娘的话,李嫣然没有再说什么,赵志勇小心的观察她和南宫寒的神色,气氛有些尴尬,南宫寒开口道,“对啊,管它好不好看呢,实用就行。” “算你识相。”萱娘拍了拍南宫寒的肩膀,像是对他的说法非常满意。 第二百八十三章鬼现身 萱娘心里做好了打算,到了晚上,夜深人静,四个人再次出了客栈,悄无声息的,并没有惊动掌柜的。 因为萱娘对于掌柜的,还是心存一些芥蒂,毕竟是一个外人,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今晚的月光有些朦胧,映衬着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切,萱娘只觉得视线有些受到了阻碍。 那些老人和孩子依旧是如约而至,萱娘发现这些人,并没有昨天晚上那么大的攻击力,而是一个个的,像是傀儡一样盲目的前行着。 萱娘招呼着另外三个人跟上,她自己率先跟了上去,她蹑手蹑脚的前行,佝偻着腰,模仿那些老人的动作。 那些老人显然是并没有发觉什么异样,南宫寒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面无表情,赵志勇和李嫣然怯生生的跟在萱娘和南宫寒背后,仿佛这样才能给他们带来一些安全感,毕竟,在他们心目中,南宫寒和萱娘简直就是无敌的存在。 萱娘继续跟着这些人,她一定要找到这些人所去的方向,但是她好像失败了,这些老人和孩子,像是漫无目的一般,见到吃的就咬。 比如一个孩子,不知从哪里抓住了一直野鸡,猛的从巷子里蹿出来,吓了四个人一大跳。 大概是鸡挣扎的太厉害,让那个小男孩儿松了手,他的嘴上还满是鲜血,看上去异常狰狞恐怖,看的萱娘只感觉到一阵恶寒。 这个孩子脸上的表情,根本就不像是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看的萱娘不由得脊背发寒。 他的脸上还有着鸡血,那只鸡跑了没一会儿,便咕咕叫着,直接倒地不起,死了。 看到这一幕,吓的李嫣然本能的爆发出一声尖叫,因为这个孩子实在是太诡异了。 赵志勇扶着她,细密的冷汗从额头上留下,让他的心头不由得一颤。 南宫寒见到那个喝鸡血的孩子,顿时眉头紧蹙,面色冰冷的将萱娘一把拽到了身后。 “小心点。”南宫寒提醒道,他的语气十分的凝重,脸色也阴沉了下来,萱娘听到南宫寒如此说,整个人顿时警惕起来,没想到这些老人和孩子,不但失去了理智,还这么茹毛饮血。 李嫣然有些颤抖的看了看四周,那些老人和孩子依旧是漫无目的游走,并没有像是昨天那样,对他们群起而攻之,但是即便如此,四个人仍旧不敢掉以轻心。 萱娘有些紧张的望了望那个孩子,她的心底顿时涌现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看来这些老人和孩子的状况,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那个孩子亦步亦趋的来到了南宫寒的面前,南宫寒警觉的目光落在这个孩子身上,可是这个孩子却并没有做任何的动作,只是在他面前站定,目光直直的,瞳孔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晦暗。 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萱娘见到这个孩子并没有如扑过来,顿时感觉轻松多了,便不自觉的上去,想要去拉小孩儿的手。 但是小孩儿看到她的这个动作,下意识向后一躲,露出了与外表极为不符的,凶神恶煞的狰狞之色。 萱娘见到这个孩子如此,感觉有些不忍心,但是也没有办法,现在这种情况,她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见到小孩儿如此,萱娘便想要试探的出要安慰,“乖,我们对你没有恶意的。” 要是能够引诱这个孩子过来,研究一下他的身体状况,或许也是不错的选择,这样的话,起码可以看看他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这样的,可是这个孩子,显然是不打算配合。 孩子忽然跑了,萱娘下意识的追了上去,直到此刻方才察觉,原来这个孩子赤着脚,并没有穿鞋,走路也没有任何声音,南宫寒见到萱娘如此,自然不敢怠慢,追着萱娘的脚步跟了上去。 见到他们两个走了,李嫣然和赵志勇自然不能够闲着,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那个孩子好像不知倦怠,没命的跑着,直到萱娘有些跑不动了,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南宫寒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萱娘如此。 小孩儿彻底消失在了视线当中,四个人这才发觉了,一件非常严重的问题,他们似乎迷路了。 这里,是一片树林,奇怪的是脚下的泥土很湿润,让萱娘想到了身陷沼泽之中的感觉,但是唯一的区别是,陷入沼泽会让人觉得身体在下沉,但是萱娘的身体并没有下沉,而是一直很稳定,并没有向下深陷的感觉。 萱娘一行四人,直到此刻方才来得及观察周围的景致,今晚的月光并不明媚,映衬着这一片树林,居然有一种说不出的荒芜之感。 “这里是哪里?不会是鬼住的地方吧?”李嫣然环顾四周,只觉得头皮发麻,因为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诡异了。 “呸!晦气,哪里有什么鬼?!”赵志勇有些心虚,但是仍旧是撞着胆子假装不害怕,实际上手心里已经渗出了冷汗。 暗夜中的树林,没有一丝光亮敢透射进来一般,就连月亮似乎都有些害怕这里的氛围,以至于没有办法将光亮彻底照射进来,光线很微弱,不足以视物,所以一切看起来神秘而朦胧。 “那个孩子就是在这个林子里消失不见的,人不可能凭空消失,我们再找找看,说不定能够找到。”萱娘脸色凝重的说道,说实话,经过这几天鬼城的事情,让她对于暗夜已经有一种本能的恐惧,但是那种想要寻求真相的好奇心,却驱使着她想要查明真相。 虽然不相信世上有鬼,但是鬼城最近发生的事情确实让她对于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想法产生了质疑,现在就连她也不确定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的存在,那个孩子,以及这片诡异的树林,让她坚定了想要查明真相的想法,但是她的方法好像都不是很正确。 “啊——”就在这时,李嫣然猛然爆发出一声尖叫,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就连一向淡定的南宫寒,都因为她这一声给吓了一跳。 至于她身边的赵志勇,就更不用说了,直接被她吓的跳了一下,萱娘只感觉这猛然的惊吓,让她心头一震,三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转向了李嫣然。 只见李嫣然捂住嘴巴,目光像是凝视着一个方向,三个人又转移了视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不远处飘过一道白影,长长的头发散落,看不清是男是女,不正是那天被南宫寒扯下来一块儿衣角的“鬼”? 看到这个人,不,这个“鬼”,四个人的心头顿时一沉,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居然在这里出现了,显然是来者不善。 南宫寒见状,立刻向着那白影追去,但是那白影仿佛根本就不打算给他追上的机会,身形飘忽不定,南宫寒一路穷追不舍。 跑了能有半柱香的时间,南宫寒在树林的一角站定,那白色的身影已经不见了,黑漆漆的树林看上去阴森的有些可怕。 直到此刻,南宫寒方才意识到什么,看来,自己还是太过大意,居然中了这家伙的调虎离山计,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也不知道萱娘,赵志勇,还有李嫣然他们三个怎么样了,他们出了萱娘之外,基本上战斗力为零,但愿他们不要出事才好。 萱娘这边在南宫寒走出没多远就发觉了有些不对劲儿,南宫寒走了,只剩下萱娘,李嫣然和赵志勇三个人,气氛有些安静的可怕。 萱娘环顾四周,阵阵阴风呼啸,处处透露出诡谲之感。 “萱娘,我们赶紧走吧,这里实在是太可怕了。”李嫣然唯唯诺诺的开口。 萱娘听到李嫣然的话,却不以为然,她总觉得南宫寒的离开并不简单,或许只是有人别有用心的算计罢了。 萱娘想到了这一点,顿时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对着李嫣然说道,“事情似乎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那个白衣服的家伙似乎是有意想要引来南宫寒,他的目标是我们。” 萱娘话音刚落,李嫣然顿时脸色大变,嘴唇有些哆嗦的说道,“萱娘,你,你背后……” 萱娘听到她这么说,顿时警觉起来,缓缓向后看去,只见那白衣服的家伙离她很近,长长的头发,可以看出那粗糙的质感,看上去像是鬼片里的女鬼一样狰狞可怕,但是萱娘却并没有感到害怕,而是有些好奇,想要去看看这长头发之下掩盖的容颜。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萱娘在心里问自己,可是她想了很久,都没有任何结果,眼下,似乎就有一个可以解答她疑问的绝佳的机会,她怎么能错过呢? 似乎只要她一伸手,就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个鬼的容貌,应该是证明丑陋,当然,也不排除聂小倩那样的意外。 萱娘只感觉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这回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好奇,仿佛这一层神秘的面纱,只要她揭下来,就会有一个结果。 第二百八十四章沈今安 萱娘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压抑住悸动的心情,就在她伸出手,即将要触碰到那个给鬼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只见那个鬼,忽然出手,向着萱娘的胸口一掌拍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一掌已经向着萱娘拍去的时候,一个人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嫣然,由于她不会武功,所以即便是受伤了,也自己承受。 这一掌接下来,李嫣然直接不受控制的吐出了一口鲜血,萱娘见状,顿时大惊,所有的一切,发生在眼前的时候,不过刹那的时间,正如李嫣然挡在她身前,正是她没有想到的。 没想到李嫣然平时唯唯诺诺,但是真正出事的时候,却一点也不含糊。但正是因为这样,萱娘才愈发觉得愧疚。 赵志勇见状,顿时大惊,他一面念着嫣然,一面要冲过去,好像要与白衣鬼拼命的架势,为了不做无谓的牺牲,萱娘及时拦住了他们。 白衣“鬼”仿佛是一个索命鬼一般,在三个人眼中,尤为可恶,想到这里萱娘顿时冷声说道,“有本事冲我来。” 白衣鬼仿佛是打定了主意,想要置他们几个于死地,出手也是阴狠无比,毫不留情,萱娘对于他的招式,可以说是避无可避。 赵志勇已经将李嫣然扶到了一旁,根本就不会有人帮她抵挡住第二击,难道真的就这么挂了吗?萱娘的内心无比纠结,她也不想这样,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她确实是技不如人,想到这里,萱娘暗骂自己没用,没想到现在的自己,在敌人面前居然这么怂,别人稍微强一点什么,自己就几乎是没有反抗的余地。 想到这里,萱娘不由得闭上了眼睛,耳边的风有些大,等了良久,那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 萱娘这才睁开眼睛,发现眼前已经陷入了一场战局之中,只见一个白衣男子正在和那个白衣鬼打斗,说不上来的感觉,没想到鬼居然是有形的,想到了这一点,萱娘便更加纠结了。 直到此刻,萱娘才彻底醒悟过来,原来这个白衣鬼,和白衣男子居然不是同一个人,而且他们好像很对立的样子。 白衣男子的招式看似平淡无奇,但是却招招抵挡住对方的攻击,让对方只感觉所有的攻击被他照单全收,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样。 以力借力!萱娘不由得感叹,这才是高手啊,没有多浪费一丝一毫的力气就可以胜敌,此消彼长,长此以往,这个白衣男子肯定是处于一个稳赢的状态,至于白衣鬼,似乎一开始就输了。 但是,就在萱娘有些欣喜的时候,局势忽然扭转,那个白衣鬼忽然又占了上风,可能是招式太过凌厉的原因,让白衣男子看起来有些招架不住。 两个人交手,转眼间不下数百回合,光线虽然不好,但是萱娘一直观察着两个人的打斗状态。 李嫣然一阵猛咳,顿时吸引了萱娘的注意力,萱娘赶紧上前给她查看,发现白衣鬼的那一掌,让她的身体器官都受到了的很大程度的创伤,这个除了手术基本上很难解决,但是这林子这么荒芜,他们都走不出去,怎么手术呢? 除非有一个内功很好的人,可以帮助李嫣然调整体内的脉络,萱娘思来想去,现在南宫寒不在,她又没有修炼过内功,当真是有些手足无措。 就在她万分纠结该怎么做的时候,那只白衣鬼似乎被白衣男子反攻,直接逃了,这场战斗直接结束。 “你们没事吧?”白衣男子不咸不淡的问道,听到这话,萱娘顿时摇了摇头,她倒是没事,就是嫣然的伤势大有问题。 “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告辞。”白衣男子似乎准备做雷锋,做好事不留名,但是萱娘却不肯给他这样的机会,“公子留步,小女子有一事相求,不知公子可否应承?” “但说无妨。”白衣男子朗声说道。 “我这位朋友,她刚刚受了内伤,现在需要有人用内力疏通她阻塞的经脉,这样好方便施药……”萱娘说出了自己的请求,白衣男子沉吟了一下,道,“好。” 很快,萱娘和赵志勇找了一块儿比较干的地面将李嫣然扶坐好,白衣男子也不嫌脏,一点也不怕自己的衣服会沾染灰尘似的在李嫣然背后做好。 萱娘有些紧张的望着这一切,只见白衣男子屏息凝神,开始运气,手掌来回翻转,萱娘似乎感觉到了他周围的空气都产生了无形的动力一般,这让萱娘顿时分外感激这个男人。 白衣男子双向猛然拍向李嫣然的后背,李嫣然有些不受力,猛然喷出了一口血,看的赵志勇脸色一变,想要上前阻拦,却被萱娘给拦住了,“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你不要去捣乱。” “难道你看不出来,嫣然已经吐血了吗?她快不行了,我看他就是没安好心。”赵志勇一脸的愤愤不平,听到她的话,萱娘就气不打一处来,没想到这个赵志勇这么顽固。 “这位公子是在救她,你这样反而会害了她,她吐出的血全部是淤血,我知道你关心她,可是也不能太过盲目,公子是在帮她疏通脉络。”萱娘解释道,听了她的话,赵志勇这才冷静了一些,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 过了良久,白衣男子收手,吐出了一口浊气,萱娘顿时上前询问道,“怎么样了?” 白衣男子整理了一下语言,这才开口,“她现在并无大碍,用药性柔和的药物调理几天就好了,切记,不可吃辛辣食物。” 萱娘听到这话,顿时点了点头,有些感激的说道,“多谢公子,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 “小爷一个人身在江湖,路见不平罢了,姑娘不必介怀。”白衣男子摆摆手,放荡不羁的话语与他温文尔雅的外表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赵志勇立刻上前将李嫣然给扶了起来,一边还不忘询问她现在的状况,李嫣然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但是赵志勇好像还是有些不放心似的。 听到小爷这个自称,萱娘忽然觉得有些熟悉,像是想起了某个人,但是印象又不是很深,过了一会儿,萱娘再次抒发了感谢,“还是要多谢公子两次仗义出手。” “说起来,还真是麻烦,小爷救你的相好,被人追杀,九死一生,关键时刻,要不是小爷及时制止,恐怕当时你就已经当场丧命了。”白衣男子悠哉悠哉的说道,他的话,顿时勾起了萱娘的思绪,在那个山谷里,有一个声音,虽然没有露面,但是那放荡不羁的声音真的是和眼前人的生音相似至极,怪不得自己会觉得白衣男子有些熟悉。 听到白衣男子的话,萱娘只觉得自己心中的感激之情愈发泛滥,“多谢公子仗义出手,救了小女子一命,如若不然,小女子恐怕早就命丧黄泉,对了,我名唤赵晴萱,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沈今安。”白衣男子嘴唇缓缓吐出三个字,然后像是陷入了思索当中,直到眼角余光一瞥,这才笑着对萱娘说道,“一般说书的桥段中不是都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的话,都是选择以身相许的,莫不是姑娘也是如此想的?” 沈今安说着,便故意凑近了萱娘一些,萱娘下意识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并且摆了摆手,“不,不是的……” “别害羞嘛,刚好,小爷也没有婚配,男欢女爱,天经地义。”沈今安似乎并没有发觉什么不妥,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道阴冷的声音,“她是本王的未婚妻,你没有机会了。” “南宫寒,你怎么回来了。”萱娘忽然发现了不知何时归来的南宫寒,他呢脸色十分的差,即便是暗夜中视线有些阻碍,但是萱娘也能够猜得出来,南宫寒应该是生气了,毕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看到自己的女人被人家调戏还能淡定的。 “你的意思是嫌本王回来的太快,打搅了你们的好事吗?”南宫寒的声音很是冰冷,对于他突如其来的醋意,萱娘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本来她也不是故意的,干嘛那么凶嘛。 “我不是这个意思。”萱娘摆了摆手,一时间,居然有一种百口莫辩的感觉,她正要想办法澄清,沈今安却在此开口了,“未婚妻这种东西,今天是你的,明天也可以是别人的,只要你一天没有结婚,便永远不是人妻。” 沈今安的话,顿时让南宫寒更加火大了,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大胆,这个表面上儒雅非凡的人,没想到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本王警告你,最好离她远一点,不然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南宫寒面色森冷无比,仿佛整片树林都在承受着他的怒火。 “她现在恐怕还不是你的什么人吧?”沈今安忽然玩儿心大起,手指飞速的从萱娘的唇上点了一下,然后又不着痕迹的用手指拂了拂自己的唇。 第二百八十五章吃醋 萱娘望着沈今安,原本的感激之心都荡然无存了,只因为他轻薄的话语,她能够感觉的出来,这沈今安似乎是故意要让南宫寒吃醋,虽然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萱娘却不得不警觉起来,下意识的后退两步,拉开了和沈今安之间的距离。 他的举动虽然并不是太过轻浮,但是这样的尺度,在封建社会,绝对可以算得上上是行为不检了,虽然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么做的,但是萱娘总觉得他的目的并不单纯。 虽然这么想,萱娘却并没有表现的惊慌,因为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冷静,这样才能够消除她和南宫寒之间的误会,她知道,这个沈今安不可能真的是看上了自己,或许,他的目的只是想要气气南宫寒,若是南宫寒真的在意,才是中了他们的全套。 她又哪里知道,这种事情,南宫寒又怎么能不在意,他没有想到自己刚找到回来的路,就会遇上这种事,但是没有办法,为了自己的女人,他是绝对不能认怂的。 想到这里,南宫寒面色冰冷的说道,“本王与萱娘的事情,与你无关。” “怎么能与我无关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这么貌美的女人。”沈今安的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他的目的显然是达到了,只见南宫寒面色铁青,恨不得将他按在地上狠狠地暴打一顿。 他现在很机智,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于是便强自镇定的压下怒火,萱娘见到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顿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南宫寒二话不说就上前要与沈今安交手,沈今安侧身躲过他的攻击,也不见他是怎么出手的,只见南宫寒忽然发出一声闷哼,这一切,不过是发生在眨眼之间。 萱娘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有些震惊,没想到这个沈今安的力量居然这么变态。 萱娘看的胆战心惊,只见南宫寒的右手忽然当啷下来,应该是脱臼了,李嫣然和赵志勇看到这一幕,顿时愣在了当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这是人类还有的力量吗? “南宫寒,你怎么样了?”萱娘立刻上前查看,发觉南宫寒的手臂,确实是脱臼了,她又不会那种用力将他手臂接上的方法,只能干着急。 南宫寒强忍住肩膀上传来的剧痛,铁青着脸摇摇头,“本王没事。” 没想到这种时候了,他居然还在逞强,萱娘的眼眶忽然有些模糊了,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让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心理准备,只听沈今安冷笑道,“就这么点本事嘛,难怪连那个姓冯的小喽啰都打不过。” “你……”南宫寒眼中的怒火仿佛就要喷薄而出了一般,他正要上前去再次迎战沈今安,却被萱娘给拦住了。 “别自不量力了,你的本事,还是欠些火候。”沈今安的语气依旧是那么玩世不恭,态度十分欠扁。 萱娘对于他的轻薄之言,有些恼怒,但是一想到对方曾不止一次的救过自己,便发作不得,但是萱娘这样的举动,在南宫寒看来,无疑是默认之举,不由得更加恼火,一把推开了萱娘,萱娘后退了几步才站稳。 萱娘见到这种情景,顿时,所有的冷静与理智都功亏一篑,没想到沈今安居然会这么做,她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愤怒,语气不善的问沈今安,“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只是美人你这么美,难免不让男人觊觎一番呢,跟了南宫寒,岂不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倾世容貌?”沈今安说着,抬手便向着萱娘的下巴刮去,十足的地痞流氓劲儿。 萱娘一躲,便躲开了他的手,面色冰冷的说道,“沈公子,请自重,萱娘倾心一人,便会从一而终,不会再改变。” 听到萱娘的话,沈今安忽然有些赞赏的意味拍拍手,萱娘望着他的举动有些不明所以,不敢放松警惕。 “好,都说王爷与一个寡妇一往情深,果然如此。”沈今安说道。 他的话语当中,一个词汇深深的刺痛的萱娘,寡妇,是的,萱娘现在的身份不过去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以前她从来不在意别人对她的称呼,甚至是这个寡妇的称号。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遇到了南宫寒,一个让她想要托付一生的男人,这个男人,是她的全部,她可以不介意世人对她的看法,可是南宫寒不一样,他本就是世人敬仰的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因她而遭受诟病的话,恐怕她会良心不安。 她对于别人的看法但是无所谓,或许南宫寒也可以不介意,但是她不能不考虑,曾几何时,她便觉得,这是她和南宫寒之间的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但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开始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离不开南宫寒的,对于他的依赖,让她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如今自己心中之痛被沈今安如此赤裸裸的说出来,多多少少让萱娘感觉心里有些不好受。 “本王都不介意,管他世人怎么想,你要知道,只要本王在的一天,你就休想从本王的身边抢走她,除非本王死了。”南宫寒冷声开口,他的语气中夹杂着一道略微急促的喘息,显然,胳膊脱臼对他的影响是相当大的。 听到南宫寒的话,沈今安只是冷笑一声,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二话不说抬手向着南宫寒招呼过去,萱娘顿时心下一沉,想要阻止之时已经晚了,只见沈今安的胳膊已经搭在南宫寒的肩膀上了。 完了,萱娘闭上了眼睛,不敢想象结局如何,南宫寒闷哼声在耳边响起,让萱娘分外揪心。 以沈今安的本事,就算要了南宫寒的命,都是易如反掌,南宫寒第一次觉得,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居然如此可怕。 “你……”南宫寒的声音有些诧异的望了望沈今安,他刚刚的举动,并非是想要对南宫寒不利,而是接上了南宫寒的胳膊,萱娘缓缓睁开眼,便看到了南宫寒的模样,也有些不可思议。 “小爷可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无恶不作,既然要争,便正大光明的争,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沈今安忽然悠悠说道,听到他的话,南宫寒不由得眉头紧锁,他知道这个沈今安肯定没安什么好心,若是他不答应,恐怕他们几个人的下场会更惨,他的目光扫过了有些怯懦的李嫣然和赵志勇,他们毕竟是普通人,哪里见的过这阵仗?更何况,南宫寒还是他们的主心骨,如果就连南宫寒都对付不了这个叫做沈今安的家伙,他们就更不用说了,南宫寒思索了一下,想道,不如暂且问问,再做定夺,冷声说道,“什么赌?” “就赌你能不能在半个月内让自己武功精进,足以挑战我。”沈今安说的是挑战,而不是战胜,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是仍旧是乐此不疲,“要是你没有做到的话,那么,你的两个朋友就要命丧黄泉了,你的女人归小爷。” 虽说这个赌注听起来有些荒唐,可是沈今安根本就没有给南宫寒考虑的机会,补充道,“看来小爷真的是要为你加油了,能不能赢回你的女人和尊严,就在此一举了。” 南宫寒一咬牙,胸口剧烈的起伏,仿佛胸腔中的火山爆发一般,但是他仍旧是强迫自己要冷静下来,越是危急关头,他越是不能失去理智,让他失去理智,或许也是对方的目的之一。 他和沈今安的差距,可以说是高下立判,从沈今安的程度上判定,南宫寒可以确定的是,他比他之前遇到的那三个杀手还要强,强到了什么地步呢?强到可以秒杀那三个高手的地步,那三个高手的招式虽然迅猛,但是南宫寒也并不是招架不下来,但是在沈今安面前,高手这个词似乎都不足以形容他了。 这个赌注,南宫寒可以说是进退两难,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不管怎么样,李嫣然和赵志勇是无辜的,他不希望自己的爱人会因为自己而有任何的闪失,所以南宫寒只能点头同意,“好,本王答应你。” 通过刚刚的对话,以及这发生的一些列事情,李嫣然和赵志勇就算是再笨,也应该猜到了南宫寒的身份,虽然他们没有听过南宫寒的一些光荣事迹,但是凭感觉来说,南宫寒还是很好接近,很好相处的,别看他平时一副看似冷酷的面容还有棱角分明的俊脸,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但是相处久了,就会发现南宫寒不但不是个冷情之人,而且还帮了他们这么多,为了连累别人还主动承担一切,这一点上就足以证明了。 “你不要答应他!”赵志勇皱眉说道。若是南宫寒答应了,这沈今安也未必能够放过他们。 第二百八十六章约定 南宫寒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是事到如今,他只能是加倍的努力,看看能不能超越沈今安,虽然这听起来有些荒唐,但是却是势在必行的事情。 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了,那就是覆水难收,空气沉寂了一会儿后,传来了沈今安的声音,“今天就这样吧,下次你来这个林子单独领教,小爷就不奉陪了。” “等等!”南宫寒叫住了已经转头的沈今安,沈今安顿时脚步一顿,有些惊诧的转过头去,“还有什么事情?” 南宫寒沉吟了一下,这才说出了心中的顾虑,“这个林子古怪异常,本王搜寻不到出路,既然是赌注,用得公平起见,给我们引一条明路吧?” 要是他们真的一直被困在这诡异的林子里,别提比试了,估计挨不到那个时候就先饿死了,南宫寒有很多的顾虑,但是这个沈今安,好像不是什么靠谱之人,只怕是这话和他说了也是白说,南宫寒不由得暗骂自己实在是太蠢了,居然如此轻易的就被人牵着鼻子走。 这个沈今安虽然讨厌,但是好在没有对萱娘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现在自己一副有求于人的卑微模样,估计他正在心底里得意,不准备告诉,还打算冷嘲热讽一番吧,南宫寒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自取其辱。 但是这一次沈今安却并没有做出什么狂妄之举,而是对着南宫寒说道,“以这里为中心,向着东南方一直走就可以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沈今安到底可不可信,可是现在想想,对方也没有必要骗自己,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萱娘没有说什么,他又瞥了一眼赵志勇和李嫣然,最后对着远娘说道,“嫣然应该受了不轻的伤,回去卖了帮她处理一下伤口。” 萱娘本来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就听到南宫寒的吩咐,想到了刚刚南宫寒推自己的事情,便气不打一出来,用一种类似掌柜的说话一般阴阳怪气的语调说道,“这一口一个嫣然姑娘叫的,可真甜蜜。” 萱娘一句话脱口而出,但是忽然发觉有些不妥,因为刚刚南宫寒吃醋,不过是因为沈今安调戏他,这南宫寒和李嫣然本来就没什么,被她这么一说,反而像是有什么了似的,更何况还是当着她和赵志勇的面儿。 本以为南宫寒会主动道歉,把刚把的话给圆回去,谁知道,南宫寒却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而是皱眉对着萱娘说道,“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任性?” “我任性?”萱娘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没想到南宫寒居然会这么说她,一时之间让她感觉心底有些冰凉的感觉。 “那你去找不任性的啊?”萱娘的脾气更大了,她没有想到,南宫寒会这么数落她,还是当着两个外人的面。 就在这时,李嫣然开口了,“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再争吵了,凡事都在相互包容,相互体谅,这样情感才会长久。” 听到李嫣然的话,我和南宫寒相互瞪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像是谁都不肯服软,看到我们这样,李嫣然还想再说点什么,便忽然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昏了过去。 她的身体向后一仰,萱娘见状,想要去扶她,却被赵志勇抢了先,萱娘一脸担忧的上前查看, 刚才所有的别扭在此刻都已经荡然无存了。 给李嫣然把了脉后,萱娘这才想起来,李嫣然替自己挡了一掌,已然十分虚弱,虽然经过沈今安的静脉疏通,已经没有大碍,但是她的身子还是处于一种很弱的状态,加上停留这么久,身体有些虚也是正常的。 要不是因为她,李嫣然也不会生生替她挨了一掌,想到这里,萱娘就觉得心头无比的愧疚。 要是没有李嫣然,现在昏过去的恐怕就是自己了,而自己却因为一点点事情就和南宫寒置气,实在是太不应该了,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十分自责。 想到这里,萱娘低下了头,并没有说什么,他们按照沈今安所说的方向一路前行,果然,没过多久就出了林子。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有点放亮了,四个人回到客栈,发现门还没有锁,不禁有些感叹掌柜的细心,还知道给他们留门,但是现在也不是感慨的时候,到了客栈,到了房间,赵志勇把背着的李嫣然给放到了床上,之间李嫣然的皮肤有些苍白,显然是身体太过虚弱造成的。 萱娘立刻替她诊脉查看,经过仔仔细细的确认,得知她确实只是因为疲劳而昏过去的才放下心来,等她醒了,萱娘一定要方面道谢。 但是李嫣然这是救命之恩,口头上说着,总归是没有多少诚意,可是该怎么表达自己的诚意感谢他们呢? 萱娘冥思苦想了好一阵,终于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或许……她可以等李嫣然好了请她吃一顿大餐。 因为在二十一世纪,欠了人情的话,都是会请人吃顿大餐才算做了结的,萱娘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兴奋。 虽说上次他们落水被南宫寒给救了,这次李嫣然替萱娘挨了刺客一掌,这什么救命之恩应该可以相互抵消一下,但是萱娘却没有往那方面去想,毕竟,一码归一码,有什么事情的话,还是归算清楚比较好,起码经过这次的事情,萱娘是彻底的相信他们了,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萱娘对于两个人始终是留着一个心眼,毕竟这个城里这么诡异,想要生存下去的话,都要格外小心谨慎,尽管酝酿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这么谨小慎微,不过总归是没有什么害处的。 “她什么时候能醒来?”赵志勇有些按耐不住的问道,正所谓关心则乱应该就是如此,他觉得自己很没用,就连自己心上人都保护不了。 “放心吧,不出意外的话,她再有一个时辰就能醒了,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她就是有些乏累过度,休息休息就好了。”萱娘开口安慰赵志勇,可是赵志勇还是有些不放心似的在床边徘徊,是不是看两眼李嫣然。 看着赵志勇的模样,萱娘忽然有些感触,要是倒在床上的人是自己,南宫寒也会这样焦急的吧?不对,他应该会跳脚,比赵志勇还焦急,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对于他的脾气还算是了解的。 萱娘想到这里,不由得望了一眼南宫寒,只见他打开了窗子,清风进了屋子,负手而立在窗前,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萱娘料定了 他定然是思索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正好她现在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去和他聊聊天,也算是转移转移话题,缓解两个人之间的尴尬。 “在想什么呢?”萱娘走上山,和他并肩欣赏窗外的风景,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仿佛要下雨了一般阴沉。 “线索又断了。”南宫寒说着,眼底划过一丝怅然,他一直感觉离线索很近,可是又很远,这种感觉让南宫寒十分的不爽。 “沈今安的事……”萱娘想正好借此机会澄清一下和沈今安之间的误会,可是她不等说下去,就听南宫寒说道,“本王知道。” “你知道?”萱娘有些诧异的指了指南宫寒,转念一想,他到底是真的相信自己,还是误会了她和沈今安之间有什么?这话……简直是一语双关啊,南宫寒说的倒是轻松,但是萱娘却觉得很心烦。 南宫寒很快就给出了她想要的答案,“本王当然知道,你和那个沈今安没有什么,也相信你对本王忠贞不渝的喜欢,若是将来发生了什么事,你也一定要像本王相信你一样相信本王,好吗?” 听到南宫寒这话,萱娘楞楞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南宫寒似乎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她再三询问,南宫寒仍旧是不肯说,但是他那种复杂的情绪已经写在了脸上。 “我相信你,我还等着你用这天下最美的繁花来娶我呢。”萱娘笑呵呵的说道,她话音刚落,却见南宫寒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萱娘有些担忧的问道,南宫寒摇了摇头,脸上勉强撑起一丝笑意,“本王没事。” 没事……真的没事吗?萱娘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愿是自己的多心了吧,她这样安慰自己。 萱娘叹了一口气,瞧着外面的天色,已经到了清晨,片片薄雾笼罩,越来越浓郁。 萱娘赶紧将窗子给关上了,生怕雾霾会钻进屋里,第一天来的时候,她就已经领教过这雾霾的厉害,要是任由他们飘进屋里,四个人在屋内相见不相识可就有意思了的。 为了杜绝这种事情的发生,所以萱娘选择了利用关窗户这个方法,杜绝这些雾气进来。 基本上这些天,每天都会下雾,雾很浓郁,能见度特别低,正因为如此,大家都不愿意出门,所以他们刚来的的时候才看到城中空无一人。 第二百八十七章打算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南宫寒忽然问道,听到他这么说,萱娘愣了一下,然后叹了一口气,“自从来了这座城,就不断地有古怪的事情发生,我们先按兵不动,让嫣然修养两天再说。” 萱娘思量了一会儿,对着南宫寒说道,南宫寒一听这话,顿时点了点头,这些天一直折腾,他一直希望萱娘能够好好安顿下来,之前被那些老人和孩子袭击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康复,她就要去调查,看着她消瘦的模样,南宫寒不由得有些心疼起来。 “对了,和那个沈今安的赌约,你打算怎么办啊?”萱娘忽然问道,听萱娘提起沈今安,南宫寒就一脸的阴沉,冷声说道,“本王一定会想办法胜过他的。” “只是半个月时间太短了,你怎么能够有所提升呢?”萱娘有些疑惑的问道,他疑惑的问题,也是困扰着南宫寒的。 这确实是一个难题,起码,对于南宫寒来说是这样,很困难,但是越是困难,他就越是要克服。 怎么才能够在半个月之内达到能和沈今安抗衡,甚至取胜的地步呢? 南宫寒想了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自己不过是在痴人说梦罢了。 想到这里,南宫寒只觉得异常烦躁,他实在是想不出来,能有什么方法让他在短时间之内能够变强,难道靠自己的意志去磨炼吗? 半个月的时间,怎么可能达到那样的地步?南宫寒沉默了,萱娘也没有再说什么,她能够体谅南宫寒,也知道他需要的是什么,他需要想办法让自己变强。 沈今安之事还没有告一段落,所以他不能掉以轻心,萱娘只感觉一切思维都是如此的混乱。 想到这里,萱娘只觉得思绪很混乱,鬼城的真相还没有查清楚,就又来了一个沈今安,着实让她头疼,这件事,真的是她没有想到的。 这个沈今安也不知道有什么目的,要是南宫寒不能突飞猛进的情况下,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胜算,要是没有胜算的话,萱娘不敢想象自己面对的将会是什么。 她明显能够告知的出来,那个沈今安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喜欢她或者是想要调戏她,而是在挑衅南宫寒,也不知道是不是南宫寒哪里招惹到了他,让他想出这么一个方法来,不过高手之间的对决,胜负不过在毫厘之间的。 南宫寒虽然是高手,但是和沈今安比起来,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难道南宫寒真的就要甘心认输么? 他提出来的跳脚,让人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目的何在,难道只是想要简单的戏弄他们一下,这种游戏真的好玩儿吗? 想到这里,萱娘不由得冷笑,有些人还真是低级趣味儿,就知道玩儿一些小孩子都已经不玩儿的游戏。 想到这里,萱娘不由得撇撇嘴,还真是恶心,这个沈今安听人介绍应该是江湖人士,按理说这种人隐居世外就好了,干嘛还要游戏人间? 虽然她很感激在她和南宫寒面对冯副将的追杀的时候,及时的出手相助,但是救人和要挟是两回事儿好吗? 现在萱娘就连感念他救命之恩的最后一点感恩也没有了,这个人实在是太奇怪了,何止奇怪,还有点可怕,也不知道是敌是友,不过从现在的情形来看,是敌人的可能性应该会更大一点,一想到他那副欠扁的的嘴脸,一口一口小爷叫着,与外表一点都不符合的气质,就让人觉得有一种想要揍他的冲动,偏偏还揍不过。 “要不……找个高手来教教你吧。”萱娘忽然提议道,听了她的话,南宫寒有些无奈的笑着摇摇头,“哪里有什么高手会比沈今安还要厉害?” 想想也是,就沈今安这种人,即便是没有退出江湖,只怕要打遍天下无敌手了,只是……萱娘忽然想到了他们之前在落侠谷听闻的故事,沈今安败给了一个高手,或许,能够找到那个高手的话,他们还是有一定的胜算的。 萱娘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南宫寒听,可是南宫寒却并没有任何信息的反应,“我们现在身处鬼城,且不说我们从未见过那个高手,就算是见过,我们又如何确定他在哪里,如何能够找到他呢?” 南宫寒的质问,顿时让萱娘没了言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是啊,天下之大,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如此渺茫的机会,怎么能会让他们这么轻易的遇到呢? 萱娘只得放弃这个想法,可是也不能让南宫寒输啊,不然的话,他们所有的努力,岂不是都前功尽弃了? 要是输了,沈今安要的人可是她,她不能走的,萱娘想到这里,顿时有些慌乱,谁知道那个沈今安是不是个色魔想要非礼她什么之类的。 “本王让掌柜的再收拾一间屋子出来。”南宫寒说着,向着外面走去,萱娘有些奇怪,便问道,“你要屋子做什么。” “练武。”南宫寒只回答了两个字,却让萱娘明白了他的苦心,看来,他是害怕自己会只要出噪音,影响别人,没想到他想的还怪多的。 有的时候萱娘不得不承认,南宫寒的心思比她还细腻,但是这种事情,她又怎么能不陪着他呢? 萱娘想着,吩咐赵志勇照顾好李嫣然便也出了门,到了掌柜的房间门口,发觉里面居然空无一人。 掌柜的不在,就连南宫寒也不再,南宫寒不是去找掌柜的了呢?怎么没一会儿的时间,人就不见了呢? “南宫寒……南宫寒……”萱娘叫了两声,都没有什么动静,这让她不由得有些奇怪,怎么人还不见了呢。 估计是还有什么忘记做了事情出去了吧,萱娘也懒得再去寻找南宫寒的去向。 回到了房间,李嫣然已经醒了,萱娘去厨房弄了点冷却的糕点拿和她吃,李嫣然连连道谢。 “谢什么,掌柜的东西,不吃白不吃嘛。”萱娘说着,顺便也扔了一块儿糕点在嘴里咀嚼,用手帕擦了擦手后,她又给李嫣然把了一次脉。 “萱娘,真的很感谢你们帮了我和志勇这么多……”李嫣然的感激之情已经溢于言表了。 “这是哪里的话,这次我也要感谢你帮我挡了那一掌呢,不然恐怕现在躺在床上的就是我了,我看的出来,你们两个虽然胆小怕事,但都是好人,相信你们将来会越来越好的,等到时候我和南宫寒回京,就去求一道圣旨,给你们赐婚,看这下还有谁能够反对你们在一起,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了。”萱娘满面笑容的说道,她的话音刚落,只见赵志勇和李嫣然都愣住了,然后对视一眼。 赵志勇忽然跪了下来,猝不及防的让萱娘愣在了当场,“多谢萱娘成全。” 不止赵志勇表现的激动,就连床上的李嫣然也要坐起来,想要下床给她行礼,却一下子被萱娘给按了下去,萱娘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现在身子虚弱,需要好好调养,不必太过激动。” 听到萱娘的话,李嫣然这才镇定了几分,重新躺好,但是神情依旧是感激,安慰好了李嫣然的情绪,她这才将赵志勇给扶了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何必跪我一个女流之辈呢?况且,相信善良的人都会有好报的,像是就是一场缘分,即便是将来注定天各一方,但是五湖四海皆朋友,你们的婚礼我一定会去捧场。” 李嫣然听完萱娘的话,点了点头,“对了,萱娘,打算什么时候把你和南宫寒的事情给办了?” 萱娘听到她这么问,顿时俏脸一红,“这个,得看他怎么想了。” 萱娘想到了南宫寒的承诺,或许回到了京城之后,便一切都好说了,等鬼城之事解决完后,或许便会好事将近。 她不是没有憧憬过她和南宫寒的婚礼,会不会像电视剧里面演绎的那样,凤冠霞帔,然后在万众瞩目之下…… 萱娘越是这么渴望,便越是憧憬,憧憬她穿上红色的嫁衣,嫁给自己最爱的人,嫁给爱情,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什么他怎么看啊。”南宫寒推门而入,有些疑惑的问道,也不知道刚刚他们的话,他有没有听到。 萱娘有些嗔怪的瞪了一眼南宫寒,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正色起来,“你根本就没有去找掌柜,去了这么半天干嘛去了?” “本王确实是去找掌柜的了。” “你说谎,我去掌柜的房间,怎么没有看到你。” “本王没有去掌柜的房间,出门的时候,本王发现掌柜的像是要出门,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的,于是本王就跟了上去。”南宫寒的话,顿时勾起了三个人的注意力,萱娘忍不住问道,“然后呢?” “然后,本王发现他去了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茅房。” “……”萱娘顿时无语,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也不知道南宫寒什么时候起这么有幽默细胞了。 第二百八十八章问题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本王有一个重要的发现。”南宫寒忽然有些神秘的说道,再次勾起了三个人的好奇心,萱娘,李嫣然,赵志勇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什么发现?” 要知道,现在要是有一点线索的话,都是至关重要,别管这个线索是和谁有关的了,只要是发现,是线索就好。 “他去的时间有些久,本王怀疑……是便秘。”南宫寒一本正经的说道,却让萱娘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好了,不逗你们了,本王近日起夜解手,路过掌柜的房间,发现他子时至寅时之间都不在房间内,你们说,正常人这个时间段应该在睡觉,但是这个掌柜的,本王总觉得有些不寻常……”南宫寒说出了自己的观察和看法,四个人的屋内顿时一片寂静,像是都在思索着什么。 萱娘想了又想,终于开口道,“我觉得掌柜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嫌疑,毕竟他那么帮我们,你刚刚不是说他便秘吗?说不是去茅房了。” “其实我觉得那个掌柜的看上去十分古怪,这么大的城,就这一家客栈,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再有,为什么这个店里只有掌柜的一个人?”赵志勇沉声说道,他的话确实简明要害的问出了很多问题,确实,萱娘一开始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不得不说是掌柜的话语,起到了一定的魅惑作用,让萱娘对他产生了同情,进而不愿意去相信他会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 听到赵志勇这么说,就连萱娘也不由得生了疑心,这么说来,掌柜的也确实可疑,为什么城中很多人都消失了,而他却安然无恙呢?为什么城中只有这一家客栈呢? 一开始她就应该想到的,掌柜的话是办真半假,真的是这座城里状况,以及那些传言,假的是那个什么所谓的梦境,他要是睡的那么香的话,南宫所说的这个时间段应该是最佳的睡眠时期,很多人都在睡觉,所以他不应该在这个时间段去离开房间。 再有一点,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那块儿从白衣鬼身上扯下来的布,无疑是印证了这一点,既然不是鬼怪的话,那到底是什么人呢? 萱娘总觉得这扑朔迷离的背后,总会蕴藏着很多的阴谋,很多的秘密等待着她去发觉。 “那我们怎么办啊?”萱娘揉了揉额头,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她烦躁的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正常的思考,想到这里,她便觉得自己整个人简直就是崩溃的。 “我有办法。”一道有些虚弱的声音从床上传来,正是被三个人忽略的李嫣然,听她开口,赵志勇立刻上前询问,“什么办法?” “我们可以晚上的时候,去他的房间看看,在这段时间之前躲在门口,然后跟着他看看他具体要去哪里。”李嫣然说出了自己的内心想法,萱娘,南宫寒,赵志勇三人不等做出反应,忽听门外传来一声动静,好像是谁走路绊到了什么东西一样。 南宫寒立刻警觉的跑到了门口,拉开门,又探出头,警觉的看了看四周,这才转身对着三个人说道,“没事,只是风声而已。” 三个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开始探讨下一步的计划还有晚上的跟踪工作,李嫣然这个病号自然就免除了,我和赵志勇功夫不行,所以只能派南宫寒去跟踪了,我们到时候在必经之路做接应。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着晚上的行动,收拾妥当了之后,萱娘心情有些忐忑,因为她现在也不知道这个掌柜的到底是什么人,所以只能先看看再说。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每一分钟对于萱娘来说都是煎熬,因为她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做,简直无聊的要命,所以想要找一些事情来做,又不知道做什么,可能有的时候人一旦闲暇下来,或者等待什么,都会有这样的感觉,所以萱娘可以说是千盼万盼的盼来了晚上。 她和赵志勇找出了客栈,躲在客栈不远处的一条巷口,今天下了一些雨,路面有些湿润,风吹的有点凉。 萱娘和赵志勇一直守在原地等候,终于,萱娘再也忍不住了,缩了缩脖子问赵志勇,“你冷不冷?” “冷啊,站了一会儿脚有些麻了。”赵志勇龇牙咧嘴的说道,萱娘听到这话,顿时眨了眨眼睛,显然是没有想到赵志勇居然到了这种程度,看着他不停地跺脚,萱娘这才相信他的话,这才站没有多长时间,约摸能有十分钟吧,没想到他居然腿麻了,一会儿还怎么跟踪。 “你快点缓缓,一会儿掌柜的就出来了,到时候你要是给我拖后腿的话,就死定了。”萱娘瞪大眼睛威胁赵志勇,赵志勇听到他的话之后,加快了跺脚的频率,想要让自己快快点恢复。 终于,赵志勇缓过来了,萱娘这才一脸嫌弃的说道,“这才多大一会儿,看来你还真是从小就娇生惯养。” 萱娘以前经过锻炼,站几个小时都没有问题,但是转念一想,赵志勇也就是一个胸无大志的普通人,要求他那么多做什么呢? 萱娘正想要数落他一顿,赵志勇忽然打了一个大喷嚏,萱娘下意识一一闪身,躲开了他的喷嚏,然后捂着肩膀瑟瑟发抖,本来萱娘想要嘲讽脸两句之后再顺便鼓励一下,让他上进学到更多的东西,没想到赵志勇却瑟瑟发抖起来,显然是天气的原因。 萱娘见到他如此,所有的狠话也就咽进了肚子里,就在这是,一道任性匆匆有过,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掌柜的,他佝偻着腰,怀中仿佛还揣着什么东西,鬼鬼祟祟的模样。 萱娘拍了一把赵志勇的肩膀,低声道,“走,追。” 萱娘花心刚觉,便去追随那个人的脚步了,但是为了不让对方发现,萱娘尽量和对方拉了距离,拉开能有十多部的距离, 她不紧不慢的跟着那道身影。 掌柜的步伐匆匆,像是一刻也不打算停留,像是抢了银行要被警察追的歹徒一样,忽然开始了没命的狂奔,萱娘拼尽全力的跑,才能勉强跟上,这个掌柜的身上诸多疑点,实在是太奇怪了,萱娘生怕跟不上掌柜的步伐,即便是累的气喘吁吁也不肯停歇,她越来越能够确定,这个掌柜的身上一定有着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应该就和鬼城的事情有关。 跑着跑着,萱娘不敢有丝毫的停顿,她已经很累了,但是她没有停下来,因为她害怕,她实在是太害怕了,她害怕会跟丢掌柜的,从始至终都是那股想要查清真相的力量一直在支撑着她不断前行。 身后的赵志勇也不知道有没有跟上来,萱娘没有回头去看,因为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一个意外,而丧失了可以救百姓们的机会和线索,虽然不知道这个掌柜的会不会是知情人,萱娘唯一知道的就是,跟着他,现在这种情况,但凡有一点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赵志勇实在是支撑不住,中途停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实在是难以想象,萱娘居然会跑的那么快,就在他喘息的空当,萱娘已经跑没影了,这语气说是跟踪,倒不如说是一场耗费体力的赛跑比赛,他的体力本来就不行,没想到跑个步都跑不过萱娘。 赵志勇正在自怨自艾,觉得自己很没用的时候,肩膀上忽然多出了一只手,猝不及防的感觉吓的他一哆嗦,差点跳起来,待转头看到南宫寒的时候,一颗心这才落定。 “萱娘呢?”南宫寒问道。 赵志勇听到南宫寒的话,指了指萱娘消失的方向,“她跑的太快了。” “客栈里没人不行,你先回去照顾嫣然,这件事交给本王处理。”南宫寒听到赵志勇的话,脸色十分的凝重,没想到这个掌柜的还真是老奸巨猾,也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赵志勇听到南宫寒这么说,这才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点头,“好,你小心点。” 他话音未落,南宫寒便几个起落消失在了视线中,要不是因为知道有轻功这种东西的存在,加之南宫寒是一个习武之人,就他这速度,赵志勇一定会认为是见鬼了。 萱娘,等着本王,南宫寒在心里默默说道,他也不知道这个客栈老板到底搞什么鬼,之所以出来这么晚,是因为他在老板房门口根本就没有听到动静,用内功一探,发现屋里根本就没有人,没有人的气息,这让他十分的奇怪于是南宫寒警惕起来,一脚踹开了门,只听哗啦一声,然后一个盆便倒扣在地上。 幸好他是用脚开的门,也没有进去,要不然,这结结实实的一盆水,肯定会把他给浇成落汤鸡,索性能够及时躲过去,通过一点,南宫寒便认定了,掌柜的一定是有问题的。 第二百八十九章赴约 萱娘不知跑了多久,只感觉自己已经满头大汗了,没想到这个掌柜的居然跑的飞快,转眼之间就找不到人了,这不由得让萱娘十分诧异,没有想到掌柜的居然会如此作为。 也不知道他是真没发现自己,还是假没发现自己,不过不管是哪一种,都比较好办,因为萱娘已经知道了他的落脚之处。 她眼睁睁的看着掌柜的从这里跑进去,说明这里肯定又猫腻,萱娘这才有时间来仔细打量眼前的房屋,今晚没有月亮,黑色的天空下,天地连接出泛着淡淡的红色,她知道,这种天气预示着明天仍旧会下雨,都是听老一辈人说的,不得不说,有些道听途说来的故事,还是蛮有依据的,起码,萱娘是这么觉得的。 当然,天气不是重点,重点是眼前的房子,很破旧,像是年久失修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倒塌,掌柜的去里面做什么?作死么? 萱娘怀着满心的狐疑,推开了那已经破败的很明显的木门,她用充满好奇的目光四处打量,像是对于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一般。 但是里面的视线很暗,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萱娘向着一边摸索,终于摸到了墙,这墙十分的破旧,是用土堆成的,一碰就掉渣,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土腥味,但是萱娘仍旧是没有放弃那面墙。 试想,在一个黑暗的屋子内,没有一点光亮,相信只要给你一面墙扶着都会有一种安全感,尽管那墙很破。 “掌柜的?你在哪儿?”萱娘试探着询问,手上的图越来越多,远娘也懒得清理了,虽然知道掌柜有问题,但是这种时候,掌柜的似乎成为了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说起来有几分讽刺,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她只认识掌柜的,也不知道这个房子是做什么的,完全就是摸瞎前行。 萱娘摸索着,这个房子里好像只有她一个人一般,说话居然还有回音,房子很简陋,有的地方破洞了,风趁虚而入,直接乱了萱娘的发丝,让萱娘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屋内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摩挲着什么,产生了摩擦。 她心里顿时打起了退堂鼓,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如现在先出去,然后原路返回,找南宫寒来帮忙,是个不错的主意,萱娘想到这里,就摸索着找到了门口。 谁知道,那原本一推就开的木门,却怎么也打不开了,仿佛从门外被锁上了一般,这一切实在是太过诡异,让萱娘顿时背后的冷汗直冒,不会……要闹鬼了吧? “有人吗?放我出去!”萱娘发觉门打不开,便不住的去拍打门,企图发出求救的声音,但愿外面的人能够听见,萱娘只觉得心急如焚,自己当初怎么这么急切就进了这个小黑屋。 这种自责的感觉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被悲伤和自责所取代,她觉得自己很没用,什么事情都做好,致使现在仍旧是一事无成。 她颓然的靠在门边,有些胆怯,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是沉浸在极致的绝望与无助当中,她不怕黑,她最怕的是绝望,还有未知,人类对于黑暗的恐惧是出于本能吧,正如眼前这种,伸手不见五指,这种被绝望与窒息包裹的感觉,真的是她最怕的,是她最怕发生的事情。 “放我出去。”萱娘不断的拍打着门,有些不死心的求助,但是现在是大半夜的,即便是出来的人,也都是极为不正常的老人的和孩子,她还能求助睡呢? 萱娘想到这里,顿时面如死灰,这个屋子里寂静的可怕,没有一点光亮,这样的感觉让萱娘的跟着心发慌。 就在萱娘冷静了一些,恢复一丝理智的时候,屋子里唰唰的一声,蹿起了火苗,居然是磷火,悠悠的映衬着一身白衣,看上去说不出的恐惧,吓的萱娘只觉得头皮发麻。 就在这时,萱娘听到了呜呜呜的声音,借着微弱的磷火光芒,萱娘发现了一个人,一个被绑着的人口中还塞着布条,这个人四方大脸,小鼻子小眼睛,左边眼角处一道疤痕从眼角延伸到了下颚处,毁了整张脸的和谐,但是虽然不好看,但看起来很有精神似的。 他冲着萱娘不主动的眨眼睛,但是萱娘好像没有领会但他的意思,只见他用脑袋指了指地上的面具,我发现那个面具居然是掌柜的本人的面具。 难不成……这个白衣服的鬼就是掌柜的,被人发现之后想要毁尸灭迹不成? 萱娘想到这里,顿时感觉大脑一片空白,眼下四周无人,又孤立无援,萱娘想着,看来,她还是得想个办法去。 想到这里,萱娘顿时感觉自己实在是遇人不淑,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好人她偏偏就遇不到,偏偏要被一个杀人魔给收留呢?想到他们都在同一屋檐下,萱娘就感觉自己实在是太傻了。 那个白衣服的鬼,手上有一块儿不知什么材质的石头,那磷火之光,就是通过他手中的石头摩擦而产生的,这一点比较神奇,让萱娘不得不因此而惊叹前人的伟大发明。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装神弄鬼?”萱娘冷声说道,像是有了什么依仗似的, 她反而有恃无恐起来。 那个白衣鬼没有说话,仿佛一个哑巴一般,萱娘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从地上站了起来,就在这时,那个被绑着的男人,已经将口中的布吐了出来,对着萱娘说道,“我是鬼城客栈掌柜的,你快走,这个鬼专门吃人的。” 那个人的声音,和掌柜的阴阳怪调的语气,根本就不能混为一谈好吧?难道掌柜的声音一直都是装出来的?所以到了这里就暴露了本性?可是这个白衣服的鬼,又会是谁呢?看来这个掌柜的不是白衣鬼。白衣鬼是另有其人,萱娘想到这里,便用有些幽怨的眼神白了他一眼,“要走一起走,我不会丢下你的。” 听到萱娘的话,掌柜的明显愣住了,显然没想到萱娘居然会这么仗义。 白衣鬼根本就没有理会被绑着的男人,而是径直走向了萱娘,萱娘这才注意到,这个白衣鬼的手上,似乎还戴着手套,难怪他不会被烫到。 他一步步接近萱娘,顿时让萱娘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有些无措的问,“你要做什么?” 这个白衣鬼,白衣长发,让人辨别不出来到底是男的是女的,他手中那些那块儿磷火石,似乎是打算要烧死萱娘,而萱娘显然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 她一边后退一边想办法和他周旋,直到退到身后只剩下土墙,萱娘这才饶了个圈子,目光警惕,她四下望了望,发现除了地上的土块儿之外,什么都没有。 萱娘急中生智,也顾不得是否脏乱,直接捡起地上的土块儿就向着白衣鬼砸去,由于距离很近,白衣鬼又没有防备,萱娘这一击居然得手了。 趁着白衣鬼充满戒备的空挡,萱娘立刻绕到了掌柜的身边,手忙脚乱的帮他松绑。 掌柜的很快解除了束缚,这边白衣鬼也已经赶到了,“小心!” 掌柜的大喝一声,然后拉着萱娘极速后退,总算是躲过了这一火力攻击。 就在萱娘刚松口气的时候,那个白衣鬼再次攻了过来,这次萱娘率先做出反应,“弯腰!” 人在危险当中的本能反应是最快的,萱娘话音刚落,两个人便默契的同时弯腰,再次躲过了白衣鬼的攻击。 对于我们的频繁躲避,白衣鬼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只听唰的一声,他的十根手指齐出,分别夹着十根磷火石,幽幽的蓝色火焰依稀照亮了屋内的情景。 这蓝色的火光妖冶异常,璀璨夺目,可是在我看来,无异于死亡之火,虽然以前听说过磷火不会烧伤人,谁知道这个会不会有例外呢?毕竟,谁都不愿意去以身犯险。 白衣鬼唰唰唰的,将手中的磷火石扔向了四处,一瞬间,四周的蓝色火焰弥漫,白衣鬼的身影一闪,便来到了门边,毫不费力的开门飘了出去。 萱娘顿时忍不住想要骂街的冲动,什么仇什么怨,要玩儿死我啊?萱娘也没有环顾什么,就要向着门口跑去,谁知道,这个时候,一块儿巨大的房梁木掉下来,拦住了萱娘的去路,上面的火光很茂盛,熏的萱娘眼睛直流眼泪。 完了,今天不会要死在这里吧?想到这儿,萱娘不由得暗骂自己,死的实在是太窝囊了,她可不想这样,可是她不想并不代表这样就可以改变他们的命运,想到这里,萱娘只觉得心头一颤。 难道自己今生就注定和南宫寒无缘了吗?居然就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就葬身火海了,她流下的眼泪,也不知道是被熏的,还是因为悲伤的原因,这么死了,她实在是太不甘心了,萱娘冷静下来,脑海中快速思索着出去的方法。 第二百九十章扑朔迷离 周围跃动的火光,源源不断飘出的黑烟,都让萱娘慌乱不堪,只有在这样性命攸关的时候,萱娘才感受到,生死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只是自己心头还有牵挂!怎么能就这么死了?萱娘的眼睛里不住被黑烟呛出眼泪,可是一想到南宫寒,萱娘就打起几分精神来,脑子飞速转着,考虑着逃生的办法。 掌柜的看起来几乎已经快不行了,身子蜷缩着蹲在墙角,咳嗽的声音都越发小了。 到底该怎么办呢! 萱娘此时脑子也已经开始发昏,意识已经越发不怎么清醒了。 难道……自己这次真是在劫难逃了? “萱娘!” 隔着层层的烟雾,萱娘似乎是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叫着自己的名字。 南宫寒? 萱娘惊喜之余,想要回应他,可是喉咙疼痛地厉害,像是卡了个鹅卵石,却怎么也是叫不出什么声音来。 就在她几乎要昏厥的那一刻,南宫寒披着一个破棉被冲过来,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身子。 “萱娘!”南宫寒大叫着她的名字,她却没有什么回应,自然是因周围烟尘太多。 南宫寒顾不得太多,将她打横抱起,便冲出了周围的困境。 萱娘意识刚刚复苏,就感知到一双温暖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摩挲着。 “萱娘,你醒了?”南宫寒见她微微睁开眼睛,便连忙上前将她扶起。 萱娘坐起来,依旧觉得胸闷地厉害,刚刚发生的事情,不真实的像是一场梦魇。 萱娘不曾多言,就紧紧圈着南宫寒的腰身,“你知道吗?刚刚吓死我了,以为这辈子,和你就这么结束了。” 南宫寒抚摸着她的头发,像是一种抚慰,柔声道:“你这个傻姑娘,我都还没娶到你,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你离开我了?” 萱娘此时想到了什么,突然抬眸问,“那个掌柜的呢?” 南宫寒扭头一指旁边躺着的掌柜,“在那呢,看起来呛地不轻,估计要好一会才能醒过来了。” “那就好,里面还有许多事情,我们还要问问他。”萱娘松了口气,幸亏这人还没出什么事,否则刚有的一点消息,就完全没了头绪。 “还真是,先把他绑起来好了,省的他又想着逃跑。”南宫寒一边说着,还真要上手去困住他。 “算了吧,他现在这个样子,你就是任他跑,他能跑到哪里去?更何况,我们好像搞错了一点情况。”萱娘冲他说道。 南宫寒扔掉绳子,被萱娘的话勾起丝丝好奇心,便询问道,“搞错了?你在说什么?” “我们一直觉得那个掌柜的有问题,这个是没错,可是,我们却忽略了一点,我们原先见到的掌柜,并不是真正的掌柜。”萱娘尽力把事情解释清楚,指指旁边昏睡的掌柜,“这个才是真正的掌柜,我们原先看到的那个怪声怪气的人,根本就不是,只是戴了人皮面具而已。” 萱娘这么一解释,南宫寒如堕五里雾中,显然更加惊讶,“什么?那……那个假扮他的人,又是谁啊?” “今天我终于是见到那个人了,就是我们之前见到的那个白衣鬼。” 如若不是因为见到了他的真实面目,恐怕他也不会这么急于了结了他们的性命吧?萱娘如此想着竟还是有些后怕。 “事情真是越发扑朔迷离了。”南宫寒悠悠叹了口气,刚刚找到的一点点线索,居然又出了这样的事情,那个白衣鬼的来历尚且不明,又来去匆匆无踪迹,要想再调查出什么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了。 如今,也只能等着这个昏迷不醒的家伙清醒过来,兴许能给出一点线索出来。 凉风习习,萱娘越加清醒,想来李嫣然他们现在还在等着,为免他们担心,待萱娘感觉好了一些,南宫寒便带她回去了。 当然,南宫寒还一边随处寻了个破木车,把那个掌柜的放上面一起拉回去。 “本王居然还有给人当人力车夫的一天。”南宫寒颇有不满地斜了背后木车的掌柜一眼,“良辰美景和美人,这个家伙在这里,真是煞风景。” “好了,别贫了,我们快点回去吧,他们真该担心了。”萱娘投以浅笑,便不再多说什么。 回到客栈,他们果然是异常焦虑的,一见了两人回来,便双双奔过去。 李嫣然算是里面最沉不住气的,率先过去拉着萱娘的的手,询问道:“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我们都要担心死了。” 这两个人,都是没什么主见的人,娇生惯养久了,也没有什么战斗力,自然是已经把他们二人当成了主心骨,若是他们两个一去不回,他们还不真是觉得无所依侍。 “没事了。”萱娘自然也是知道他们的心思,便安抚地对他们笑了笑。 赵志勇探头探脑地看到南宫寒扶住的掌柜,便发问:“这掌柜的……这是怎么了?” 萱娘见他们一脸疑惑,便引他们在一边坐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又重新讲了一遍。 “事情真是越发扑朔迷离,没想到,和我们相处甚久的掌柜,居然就是那个白衣鬼!”赵志勇紧紧锁着眉头,听萱娘讲完,便顿时觉得后背蹿着凉气,浑身发哆嗦。 李嫣然也是同样一脸的恐惧,“是啊……那个白衣鬼,到底是什么来头,在我们身边待了那么久,居然还能不动声色!幸亏萱娘你今日发觉,若不然,我们就是被人生吞活剥了,也未可知啊。” 李嫣然和赵志勇真不愧是一对,恐惧起来的样子,都是如出一辙。 不过说来也是没错,今天的事情如此令人诧异,由不得他们不多想什么,可是萱娘这里依旧是不相信什么鬼魅之说,且不说那个鬼已经生活在他们身边如此之久,再说之前南宫寒在他身上还扯下一片白布条,什么鬼会有这样同人一般的生活? 分明就是有人在背后操纵!即使如今事情越发让人觉得无法理解,萱娘的心里,却笃定了那么一件事——有人躲在暗处,秘密操纵着一切! 第二百九十一章拨云见日 南宫寒定定拦着萱娘若有所思的神情,便问道:“萱娘,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虽然今天并无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可是我如今却可以断定,那个白衣鬼,分明也就是一个功夫高些的人罢了,至于装神弄鬼的目的,那就有待我们继续挖掘了。”萱娘缓缓说出自己的推断。 萱娘听来十分有道理,南宫寒也是微微点着头,紧紧皱着眉头,“你说的不错,放心吧,既然有人暗中控制,就一定会漏出什么马脚,我们迟早会找出真相。” 南宫寒之前是亲自和那个白衣鬼交过手的,自然是知道里面的猫腻再显然不过,只是里面的事情纷繁众多,要是想要寻到其中突破口,似乎也并不是那么容易,不过幸好如今有个一个带着线索的人物,就在他们身边。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沉睡中的掌柜,或许,他就是问题解决的关键,一切都要等他醒来再说了。 “好了,他一时半会儿还醒不了,你们就快些去休息吧。”萱娘深深吐了口气,声音甚是疲惫。 萱娘话已落了许久,李嫣然和赵志勇却是缩着脖子,一动不动正视着他们两个,显然,他们实在是太害怕了,估计睡觉都成问题了。 “好了,既然现在情况尚不明朗,大家还是同在一处比较安全。”南宫寒心思敏锐,自然早就看出他们的心思。 果不其然,南宫寒的建议一出,他们两个便连连点头,脸上的恐惧神色也同样消退了许多。 翌日清晨时分,南宫寒便敏感地感知到身旁有些窸窸窣窣的声响,伴随着人的喑哑声音。 南宫寒未免突生情况,便也未曾宽衣,一听到声响,便立刻起身,正见扔在地上的掌柜,已经咳嗽着起身了。 萱娘睡在南宫寒的旁边,他一起身,自然是有所感应,便也随后起身。 李嫣然和赵志勇估计也是心头恐惧未去,听到附近出了些许动静,便也匆匆起身了。 “你醒了?”南宫寒上前,打量着他。 掌柜的也同样打量着他,毕竟是个陌生面孔,敌友尚且不知,自然带着几分警惕神色。 “你是什么人?”掌柜的缩着身子,试探地问道。 “你还记得我吧?”萱娘此时也走近了些,见他有些疏离模样,萱娘自然是要拉进一些关系,毕竟昨天也算是同生共死一场。 掌柜的揉揉眼睛,待看清了来人,紧绷的脸庞自然是松下了不少,竟带了丝丝的笑意,“是你啊……记得记得,昨天情况危机,你也不曾弃我而去,我怎么可能忘了?” “记得就好。”萱娘同样松了口气,若是把她忘了,可是还要多上许多麻烦。 掌柜的看起来面色不错,应该身体算是恢复了许多。 “我们现在有事情要问你,事关重大,你一定要据实回答。” 南宫寒是一副审问的模样,没什么温度的眼神更加让人觉得冷嗖嗖的,没来由的就增加了不少距离感。 萱娘不禁无奈地摇摇头,这人果真是没法改了一点性子,这样吓人,我要是掌柜,估计也是有所顾忌了。 萱娘本着亲近的态度,便凑过去笑了笑,“你别害怕了,我们都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来到这里的路人罢了,你就把情况如实告诉我们好了,关于那个白衣鬼,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听萱娘提起那个白衣鬼,掌柜的还是有些后怕,蹙眉沉默了好一会。 萱娘倒是也不着急,毕竟是人,总要给他安定心神的时间。 南宫寒倒是没有萱娘那么有耐性,萱娘看得出来,即使是默不作声,也是一副强忍的表情。 李嫣然和赵志勇则是一副旁观者的模样,坐在一边,静静察言观色,并不打算插嘴。 “说起来,我也并不是特别清楚啊,当初我在这里,只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客栈掌柜,也不知怎么的,有一天晚上来了个穿着打扮甚是奇怪的白衣人,看起来就带着几分邪气,我就是个本分的生意人,自然是不想多沾染了什么是非,便想好声好气地打发了他,可是没想到,他功夫不凡,三两下便把我困住了,我客栈的过伙计客人,也便都被他带来的一群人给捉去了。”掌柜的讲起来语气沉沉,竟还带着几分打颤,想来也是,那样的经历,估计是一辈子都是一个阴影区了。 萱娘眼珠子转了转,那个白衣鬼,别的地方不去,为什么要来这里?来了这里,也并未大开杀戒,只是捉了那些人去,又是什么缘故? 不等萱娘发问,南宫寒便抢先问道:“你说他把你这里的客人伙计都带走了?” 掌柜的连连点头,表情十分沉闷,“是啊。” “带到哪里去了?”萱娘紧接着问道,毕竟他们需要知道,他们如今的藏身之处,到底是在何处,否则如同大海捞针,查找真相,谈何容易? 掌柜的颔首不语,显然是在回想之前的经历,在众人期盼的目光里,他最终还是摇摇头,“这个我也并不是很清楚啊。” 南宫寒自然不肯放过一点可疑的地方,继续追问,“你说他把大家都带走了,怎么偏偏把你留在另处了?” 南宫寒问的问题果真是犀利,萱娘暗暗赞叹,真是问到关键之处了。 刚刚还一番关切的眼神突然变得全是质疑,掌柜的自然是有些情绪的波动,食指指着自己,愤然说道,“你们这幅眼神盯着我干什么,难不成是在怀疑我什么?” 南宫寒语气冷漠,淡淡道:“你若是没什么鬼,便把事情解释清楚不就好了,何必这么激动?” 李嫣然在一边一直听着不曾说话,经过南宫寒如此一挑拨,她刚刚平定的心绪自然是又开始不得安定,生怕眼前的这个男子,再出什么招数,紧紧牵着赵志勇地手,起身退了几步的距离,才放心地说道,“是啊,你若是心中坦荡,那便把事情都交代地清清楚楚,自然就没人疑心你什么了。” 第二百九十二掌柜的回忆 被人如此质疑追问,掌柜的面露无奈,却也不得不在心中措辞,努力把事情解释地清楚,否则大家对自己如此带有质问,自己还真是无法让大家信服。 事情出现地如此诡异,大家怀疑地多,也是难免的,掌柜也是可以理解几分。 “不管你们相信不相信,我的确是被他藏到了一个陌生之地,这个姑娘也是去过的,”掌柜的指指旁边的萱娘,得了萱娘的点头认同,他便继续讲下去了,“我也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不过就是隔着不长不短的时间,便会亲自出现一次,他每次过来,我便都会昏过去,醒来他便已经不见了踪迹,昨天算是我保留意识最是长久的一次了,之后的事情,便是同这位姑娘,一同经历生死了。” 萱娘扶着自己的下巴,作沉思状,这个掌柜的一副胆小如鼠的模样,即使是现在说起这事,还是瑟瑟发抖的模样,说的事情应该不是假的,可是,说起来,又是那么不是合乎常理。 这个掌柜的看起来与常人也并无什么不同,白衣鬼,为什么单单把他隔离出来了? 南宫寒显然也是心里带着几分疑惑,拧着眉头,低头沉思。 “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即使是听了他的一番话,赵志勇也还是不敢上前,将李嫣然藏在自己身后,含含糊糊问出一句话来。 “当然是真的!”掌柜的也确是被疑心地过分,情绪有些过激,声音便也放高了许多,“我就是一个本分的生意人罢了,你们也别给我胡乱编排什么身份,和那些不人不鬼的家伙扯在一起。” 南宫寒此时抬眸说道,“好了,只不过就是问你一些事情,别激动,不是客栈掌柜吗?去准备些吃的来吧。” 兴许是太久没有招待过客人,掌柜的行为便顿时有些迟钝,好久才站直了身子,应了一声,才缓缓出门去了。 待他出去后,李嫣然同赵志勇才缓缓走回来,坐回了原处。 “你们说,这个掌柜的,说的话可信吗?”李嫣然依旧是不放心地看着门外,询问着面前两个在专心想着什么的人。 南宫寒深吐了口气,缓缓道,“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你看他的样子,像是装出来的?” 论起察言观色,这里还有谁能比得上南宫寒呢?经过他这么一下了论断,萱娘也渐渐把心放下,这个掌柜的,说地话,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 “那你刚刚在考虑什么?”萱娘接起话,继续问道。 “我只是顺着他说的话,在联想那个白衣鬼这么做的原因。”南宫寒不急不缓地说道。 “那你想到什么了?”李嫣然小心翼翼地问,同时压低了声音,显然是怕隔墙有耳,过分敏感的神经,显然是把她折腾地不轻。 萱娘只觉得有几分搞笑,这样的大白天,就是真的鬼跑出来了那又如何? “首先,那个掌柜的说,除了他,这里的所有人都被抓起来了,可是被放置在了何处,我们不得而知,问题的关键就是,他们似乎没有要取他们性命的意思,只是需要他们,所以才把他们控制住了。”南宫寒悠悠推测道。 “对啊。”萱娘觉得自己的思路似乎也清明了不少,不禁附和道,“那关于那个掌柜的,又是什么缘故?” 三个人凝神摒气,一丝不苟地盯着南宫寒,自然是想继续听他讲解其中的关联。 “我刚刚不是说过了?那个白衣人,只不过就是想要控制那些人而已,并不是想要伤及他们的性命,那么完成这样的事情,便需要一个合适的地方,来笼络更多的人。”南宫寒说到道。 “对啊,要说什么地方最是合适,这个不大不小的客栈,最是合适了,只要他在这里,便会有不知情的客人,源源不断的过来住宿,就算是知道了里面的具体情况,为保自身平安,他们一定也是会选择客栈这种地方,比较保险。”听南宫寒如此一说,萱娘也是越来越觉得情况明朗不少。 “聪明。”南宫寒微微一笑,“还有,你们是不是奇怪,这个掌柜,怎么就能有了如此特殊的待遇?那是因为那个白衣鬼,需要她那张熟悉的脸,这个客栈可是这里唯一的住宿之处,若是说起来,来来往往的,估计也是一些常客罢了,若是突然换了一副面孔,难免就会招惹了别人的目光,把人吓跑,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他便每隔一段时间,去取了他的脸部轮廓,做人皮面具。” 被南宫寒如此一讲,事情仿佛就现于眼前,三个人顿时都有一种拨云见日之感,可惜就是事情还并没有什么关键点的发现,大家一想起自己周围还潜伏着如此可怕的人,不免还是有些心里反毛。 “这样就说得通了。”萱娘微微点着头,“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南宫寒眼神飘忽不定,显然是有些保留。 萱娘心领神会,自然是知道,这里还有两个胆小如鼠的人,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太多比较好。 他们也并不是什么多会察言观色的聪明人,两个人之间的眼神交流,自然是并没有什么感应。 “掌柜的应该把饭做好了,你们先去看看吧。”萱娘灵机一动,便想了个主意,把他们两个支开,自己也好听听南宫寒这是有了什么样的主意。 “好。” 他们两个也并不多想,便双双出去了,萱娘目送他们离开并关了门,才想要回去问问他的意思。 “现在可以说了。”萱娘定定地看着他。 “我想我们是时候要去继续调查了。”南宫寒语气幽幽道,“我们晚上再去探看一番。” “今天晚上?”萱娘显然有些惊讶,“我们还要去?” 别说现在的情况不清晰,就是有了一定的消息,又能如何呢,他们终究是在明处,却要应对许许多多在暗处的敌人,并没有什么胜算。 南宫寒突然提出这样的建议,自然是令她有些惊讶的,里面的风险性,可想而知。 第二百九十三圈套 南宫寒语气坚定,他并不是没有认真考虑过,实际上,毕竟现在都已经没有什么线索,若是想要继续调查下去,就实际情况来说,还是要从那些疯癫又行为诡异的人来着手了。 “是,我们现在已经全然没有什么线索可以调查,我们还是去从那些疯癫的人身上找些线索吧,那些人的行动诡异不同寻常,显然是有人对他们做了什么。”南宫寒凝重的眼神,萱娘便知道,他是已然心中笃定了这个想法。 南宫寒做事从来不会莽撞不定,萱娘也不多考虑什么,便悠悠端起桌前的一杯茶品了一口,“好啊。” 门外传来李嫣然的声音,“你们干什么呢?快点来吃饭了。” 萱娘努努嘴巴,“好了,别想了,先去吃饭。” 说起来,这么几天过来,大家战战兢兢的,没睡好也没吃好,这么安详一起吃饭的场面,还真是让人有种久违的温馨感。 夜晚将至,外面已经刮起丝丝的冷风,不禁如此,有些透人心脾的冷气中,还带着一点点的雾气。 “怎么?害怕吗?”南宫寒看着萱娘望向远处的人问道。 萱娘收回自己的视线,倔强地扬起尖俏的下巴,“我才没有,我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如今的情况不甚明了,若是贸然出去,也并不一定能遇到什么样的情况,南宫寒如此想着,便眼眸低垂下去,萱娘若是能不去,那自然可以少去未知的危险。 “要不然……你就别去了。”南宫寒面色凝重,说起来也是郑重其事,“你应该知道的,如今的境况,我生怕你出什么事。” 其实从南宫寒的表情,萱娘便知道了他的意思。 “不要。”萱娘也是回应地异常果断,“不是要去调查,快点吧,你知道我的,我不答应的事,你是没法再动摇我的。” 想来也是,南宫寒无奈暗暗叹了口气,便只得随她出了门。 外面气氛可是相当诡异,暗淡的月光下,一切事物都看不十分分明,如此情景,南宫寒紧紧拉着萱娘的手,萱娘便也觉得心安了不少。 刚刚走去的时候,漫长空旷的道路上,并没有什么动静,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气氛便更加让人压抑地过分。 两人紧紧牵着手,走了许久,才微微听到了一点点动静。 南宫寒和萱娘同时配合地放低了身子,而后把动作都放低了声音。 两个人走了百步左右,面前便就是一堆论七八糟的东西,黑洞洞的放置起来,形成了好几个小堆。 “怎么突然没有动静了?”刚刚还有声音,待他们走过去,突然就没有动静了,萱娘心都揪到了一起,这种感觉,南宫寒自然也是感染到了。 “没事。”南宫寒低头对她低声回了一句,而后便没有什么多余的话。 微风吹过来,吹着身边的东西,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道是自己心思作祟,还是周围的空气太冷,萱娘手心都在逐渐发凉。 南宫寒也在四处打量着什么,可是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发现,两个人正在疑惑时,正考虑要不要到别处去看看,可是就在萱娘转身的一刻,距离萱娘三步远的地方,一个面目狰狞的汉子,正咧着嘴巴朝他们过来。 即使是见过了那么多的疯癫人,萱娘还是忍不住发怵,因为面前的这个人,真是太让人反胃了,模样真是让人辨别不出,他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他身上的衣服都是破破烂烂,漏出的皮肤处,都充满了暗红色的血,更让人恶心的是,他的嘴巴还滴滴答答流着血,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血,还是喝了别人的。 萱娘嘴唇有些发颤,牵动了南宫寒的手,“南宫寒……那边……” 可是萱娘怎么拉他的手,南宫寒却并没有什么反应,并不回头来看。 萱娘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微微侧过头,瞟过去,只见南宫寒的对面,正站着两个同是面目带血的男子,壮实的身子,真是让人觉得是地狱来的鬼魅。 如今的情况已经明确了,看来他们两个这是被他们盯上了。 萱娘从口袋里拿出自己准备好的肉食,手有些发抖,用力扔在了一边,原本还以为还能有一点引诱作用,可是他们的目光,似乎是一点转变都没有,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像是几头野兽,在盯着自己势在必得得猎物。 怎么办?萱娘不住的打哆嗦,这里的情况和以前可是一点都不太一样,两个人面对着的人,比之前要凶狠地多。 萱娘和南宫寒背对背站着,和他们对峙着,他们一点一点在靠近,不仅仅如此,旁边还了无生息的东西后面,都缓缓跑出更多的年轻汉子。 萱娘头皮有点发麻,南宫寒握着萱娘的手,更加紧了。 看来他是准备上手了,萱娘感应到他的行动。 南宫寒急急转头对他交代一句:“我数三二一,你就赶紧冲出去!” 没等萱娘再回应什么,南宫寒就松开了她的手,直接上手同他们相搏。 萱娘为不给他徒增负担,便赶紧听他的,奋力跑开,可是最糟糕的是,周围黑暗处,不知道怎么就也同时跑出一群。 萱娘下意识地退后几步,萱娘扭头过去,南宫寒被那几个人给困住了,显然是没办法再过来救自己了。 不远处,萱娘看到了一个白色一团,再认真看着,原来是那个白衣鬼! 萱娘心头一阵打怵,原来,他早就已经计划好了!好一个请君入瓮! 他轻轻地飘近了一些,如果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他并不是什么鬼魂,如此轻轻盈盈的身姿,还真是让人有些误会他是什么鬼魄。 在黑漆漆的四周,他白色的衣裳格外鲜明,长长的头发掉下来,依旧是遮住了他的脸。 萱娘尽力看着,却依旧看不清他的脸,他依旧像是一个哑巴,什么也不说,他从空中撒出什么东西出来,周围的狰狞人,便像是被注入了强心剂一般,更加猛烈地朝他们冲击过来! 第二百九十四章奇怪的鬼魅 面对身边冲过来的几个狰狞的鬼魅,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丝的恐惧,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她就算看出来了白衣鬼的真正目的,但是面前这么多的鬼魅又是不是能逃脱得了。 萱娘回头看了一眼自顾不暇的南宫寒,突然一只惨白的手,猛地向着萱娘的面门而来,萱娘的身体一闪往后压去,眼神之中一抹微微的恐惧,那只手擦着她的鼻尖而过,一股尸体的恶臭味飘落道萱娘的鼻息。 一点带着恶臭疑似从这些鬼魅身上的烂疮里面流出来的血水一般的东西,滴在了萱娘的脸色,萱娘后退了一步,抬手擦了擦自己脸色的血迹,着恶臭有些奇怪,如同腐烂的尸体一般,让萱娘皱了皱。 就在萱娘这短暂的一愣神的功夫,突然面前白影一闪,萱娘眼睛一花,一道一身影落在了萱娘的面前,猛地抓住了她的手,将她缚束住。 白夜鬼依然沉默不语,望着与鬼魅纠缠的南宫寒,一只手紧紧的握着萱娘的两只手,将她的手缚束在身后。 “放开我。”萱娘打惊,忍不住用力的挣扎起来,眉眼之间是恐惧和对南宫寒的担忧。 那白夜鬼的手就像是一只巨大的钳子一样将萱娘的手牢牢的钳制,任凭萱娘挣扎就是不松动半分。 “你到底是什么人?”萱娘狠狠的回头,斜了一眼自己身后的白衣鬼,眼神之中一抹恼怒。一起都因为他而起,那就要让这一切都因为他而平静。 白衣鬼依旧装作哑巴萱娘都不得不怀疑,他是一个聋子,根本听不见萱娘说话,萱娘无奈的苦笑了一下,问也是白问。 突然,原本围绕这萱娘的几个鬼魅,在萱娘被抓到之后,全部扑向了南宫寒。 萱娘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不可,不可,南宫寒如何应付的过来啊。 “小心。”萱娘大喝一声,眼中的惊恐,比起自己被缚束的这件事情,南宫寒的安危更加让她担忧,她的心中被恐惧填满,瞳孔微缩,眼睛瞪的老大,一眨不眨的盯着在黑夜之中与鬼魅纠缠的南宫寒。 她害怕,害怕自己一眨眼睛南宫寒就不见了,害怕自己一眨眼睛,南宫寒就会出了事情。 这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在危险的边缘游走的恐惧和担忧,充斥萱娘的眼神之中。 黑漆漆的夜中,冷风呼呼的刮过了萱娘的耳畔,耳中只有风声,再也听不到其他。 这凉凉的风,将天空之中的浓雾吹散,一轮明月高高的挂着天空之上,眼神模糊的景色又清明了几分,身边一言不发的白衣鬼在月光之下,微微散发着点点绿光格外的恐怖。 南宫寒见萱娘被缚束住,心中又急又怕,冷峻变得脸上铺上了淡淡的薄冰,比起这满面鲜血的鬼魅,如今的南宫寒更加渗人三分。 南宫寒救萱娘心切,手一抓,五指成勾,猛地握着了面前冲过来的鬼魅,拧着他的手腕用力饿一折,空气之中淡淡的一声轻响,那手便被南宫寒折了下来丢在了旁边。 手在地上微微的颤抖,血液喷洒出来,染红了一片青石板。 但是这鬼魅好像根本就不知道疼一样,两只手臂平举起来,一只手没有了手掌,手腕留着鲜血,还在不断的向着南宫寒出招。 南宫寒眼神一冷,眼中闪过了一丝寒光,手中突然握着一把长剑,长剑用力,猛地将其中一个人的脑袋砍了下来,那满面鲜血的脑袋,如同一个红色的皮球一样落在了地上,被南宫寒一脚踢开,那尸体还没有倒下,喷出了老高的血剑。 南宫寒一脚将那尸体踢翻,尸体带着南宫寒的力道,猛地及击向了尸体后面的鬼魅,将几个鬼魅击翻在地上。 他的眼神之中满是怒火,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萱娘下手的,不然就是拼上了自己的这一条命,都不会放过他的。 突然肩膀上面猛地一只张着烂疮的手,上面红色的星星点点,流出发黄的浓水散发着恶臭。 南宫寒斜眼看了一眼那只手,一手握住那手腕,用力的将鬼魅一拉扯,一个过肩摔将鬼魅摔倒在自己的面前,手中的长剑用力的刺进了那鬼魅的身体。 鬼魅的嘴角喷出一口鲜血头一歪摔倒在地。 “咻。”一声清脆的响声,划破的长空,像极的某种鸟类的声音。 这声音是从萱娘的耳旁传来的,萱娘侧目,只见那白衣鬼手中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了尖锐的声音。 “唔。”活着的几个鬼魅在原地急躁不安的来回走动,但是却没有动手。 南宫寒的眼神变得更加警惕,轮廓分明的脸颊在月光之下绷紧。 突然,地上刚刚为南宫寒一剑刺死的鬼魅手指动了动,慢慢的坐了起来,动了动自己的脑袋发出骨头咔嚓咔嚓的声音。 他饿骨头如同机械一般,缓缓旋转了一百八十度看向南宫寒,眼神之中满是诡异,眼睛睁的老大,一道鲜红的血液从他的眼珠之中落了出来。 萱娘大惊,瞳孔微缩,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死而复生? 南宫寒明明已经穿透了他的心脏,可是为什么他还能站起来。 连南宫寒微微发红的眸子之中都有一丝丝的惊讶,他缓缓后退了一步,对视上那一百八十度旋转的脑袋上面那突出了的血色眼睛,只感觉自己身体里面的血液都凝固在了一起,如同落入了隆冬的冰窖之中一般,全身透心凉。 萱娘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脑袋旋转的人,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连刚刚的风声都停止了下来。 那双血眼,眼神空洞,就像一个死不瞑目的样子,在黑夜之中格外的渗人尤其是被自己亲手杀死的人突然坐起来,头旋转一百八十度看向自己,无论是谁估计都会吓得半死。 绕是心里素质过硬的南宫寒也被下的不轻,努力调解自己的心情,紧紧握着手中还在滴血的长剑,缓缓抬起剑指着那鬼魅道:“大不了,本王再杀死你一次。” 第二百九十五章逃脱 就在两个人都被吓得不轻的时候,萱娘已经努力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了,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缓缓的看向那个做起来的人。 突然地上那具无头尸的手中慢慢动了动,一点一点的坐了起来,晃荡着身体慢慢站起来,靠近手中握剑的南宫寒。 南宫寒瞳孔一缩,忍不住后退了几步,比起之前的那一具尸体,这一具尸体给她的惊吓更加重,握着长剑的手,又紧了紧,萱娘和自己的命都在自己的身上,所以他必须要冷静。 对比南宫寒,萱娘显然已经冷静下来的,比起第一具尸体带来的恐怖和诡异,第二具尸体显然没有让萱娘受到惊吓。 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尸体,目光变得清冷起来了。 如果说第一具尸体突然活过来是诈尸,是恐怖的,普通人会吓的半死,胆子小的便一命呜呼了。 但是,第二具尸体却让萱娘无比的冷静下来了,这尸突然的复活,不得不让她想到南疆巫族的蛊毒。 若是以前,她肯定不会相信的,但是现在事实就在眼前,这东西十分像是被身体里面的某种东西超控着他们一样。 在这里世界来了之后,萱娘也看过了许多的关于这个世界的书籍,曾经在某一本书上面看到过对于蛊这种东西的记载。 萱娘还没有看出来蛊在什么地方,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的身体里面,是有蛊虫存在的。 “南宫寒,不用怕,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萱娘冲着南宫寒的方向大喊了一声,当下南宫寒缓缓转头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信任,既然萱娘说了不是什么妖魔鬼怪,那么南宫寒对她也是绝对的信任。 南宫寒手中的剑一扬,一剑划过了长空,与复活过来的鬼魅还有之前的鬼魅纠缠在了一起。 黑夜之下,风掀起了南宫寒的衣袍,一头墨发在空中飞舞,一招一式都击中鬼魅的要害。 手中的长剑,出手便会饮血。 白衣鬼有些微微的错愕,原本他想要的是吓萱娘和南宫寒,死而复活,诡异的事情,正常人估计都吓得心脏处问题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南宫寒和萱娘没有被吓到,反而萱娘看出来了这诡异的事情。 当下白衣鬼,手中捏起来一个磷火石,磷火石燃烧这蓝色的火焰,就要刺向萱娘的腰部。 萱娘明明感受到了危险的靠近,却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感受到那灼热的火焰就在自己身后,只要瞬间,就能要了自己的命,可是萱娘却没有还手的力量,这让她又急又害怕。 她不想死,这鬼城的秘密还没有掀开,这后面不知道有多大的阴谋,因为有南宫寒的存在,萱娘想要活下去,感受到腰间后面的灼热越来越近了。 萱娘又急又怕,干脆闭上了眼睛。 就在萱娘闭上了等待死亡的时候,突然身后一道巨大的力量,猛地撞上了白衣鬼,白衣鬼比掀翻在地。 一只手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腕,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道:“你没事吧?” “南宫寒?”萱娘抬头看了一眼挡在自己面前高大的背影,疑惑的叫了一丝,死里逃生的她,心还在剧烈的跳动,还没有停息下来。 明明感受道握着自己手腕的这只手微微的颤抖,脸上一道鲜红的血迹,是属于个鬼魅的,另外一只手握着长剑,长剑正滴着血。 刚刚他回头看到白衣鬼高举着蓝色的磷火石就要解决了萱娘的时候,他的心差点跳出了胸口,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潜能是无穷无尽的,就像萱娘遇到了威胁,南宫寒的潜能有一般,将自己的轻功调解到了最高,如同一道疾风一般,一脚踹翻了白衣鬼,将萱娘护在自己身后,感受到萱娘微微温热的体温,他的心才平静下来。 “小心。”突然萱娘望见面前一个鬼魅,身体已经被南宫寒刺的千疮百孔的,满身都是鲜红的血液,但是还是睁大了眼睛,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南宫寒,速度不慢,眼看这僵硬的手,如同一把利剑一般,就要穿过了南宫寒的身体。 南宫寒拉着萱娘的手,身体往右边一躲,斜斜的躲开了鬼魅的攻击,萱娘抬头一看,离这鬼魅这么近,萱娘突然看清楚,这人的丹田处,微微鼓起来,好像都什么东西在涌动一般十分恶心。 “南宫寒,在丹田。”当下,萱娘连忙对南宫寒说道。 南宫寒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萱娘,顺着萱娘的眼睛看向了那微微鼓起来的小腹,皱了皱眉头,点了点头对萱娘道:“抓紧我。” 萱娘无声的点了点头,警惕的看向四周。 在萱娘将这鬼魅的奥秘看清楚了以后,抬头一看,只见白衣鬼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南宫寒手中的剑用力的一挑,刺穿了了鬼魅的丹田,一只鲜红的蛊虫落了出来,在一片鲜血当中,没有了宿体,在地上爬来爬去,格外的可怕。 南宫寒愣了一下,这东西看起来十分的恶心,但是他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萱娘看那蛊在尸体的脚下爬来爬去,想要回到尸体里面,心中一阵恐惧,连忙对南宫寒喊道:“将这虫杀死。” 南宫寒手中的剑一扬将那蛊虫挑死。 那千疮百孔的尸体也应声倒了下去。 南宫寒带着萱娘一般躲避着鬼魅的攻击一边将其丹田挑破。 很快鬼魅全部被南宫寒击杀,倒在地上,化作了一滩血水,发出恶臭味。 萱娘抬起衣袖捂着自己的嘴鼻,皱了皱眉头,紧张的心跳才停了下去,跟着南宫寒左挡右避的,头发也散乱了下来。 南宫寒转身轻轻将萱娘的发丝夹在了萱娘的耳后,眼神深邃的望向萱娘,眼睛一眨不眨,刚刚他以为就要失去萱娘的,处理完了去全部的鬼魅,心跳才平复了下来。 南宫寒盯着萱娘的眼睛,一手扣着萱娘的腰,用力的一拉,将她拉到自己的怀中。 第二百九十六章巫族 搂着失而复得的人儿,南宫寒才得到一丝丝的安宁的,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萱娘的眼睛,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拥抱更加用力了。 萱娘叹了一口气,靠在南宫寒的心口,听着他的心跳就要跳出来了,微微眯起了眼睛,像一只慵懒的猫咪一样,反手紧紧搂在南宫寒的腰,轻轻拍着他的背。 心中却更加的深沉,如果这个事情牵涉道巫族就更加麻烦了,巫族是出名的隐族,向来不会轻易的出手,如果请得动巫族这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或者说如果是巫族,那么目的是什么,这样一想,越想,越让萱娘感受道恐惧。 “天快亮了,回去吧。”南宫寒牵着萱娘的手,缓缓说道,语气之中有一丝丝的担忧。 今日虽然没有解开白衣鬼背后的阴谋,但是却有了一个重大的发现,南宫寒和萱娘缓缓回到了客栈。 回到客栈里面,赵志勇和李嫣然都不在,南宫寒和萱娘听到厨房有动静,确认两个人是去了厨房之后,才放心下来。 两人简单的收拾洗漱之后天已经大亮了。 “这个事情你怎么看。”沉默了许久,南宫寒缓缓开口,虽然萱娘说了不是什么鬼魅,但是萱娘也没有具体说是什么东西,所以南宫寒也没有明白,之上绝对十分的古怪。 “蛊。”萱娘抬眼对视上南宫寒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是巫族的蛊,就是你看到那个红色的虫子。” 南宫寒皱了皱眉头,他知道关于巫族的事情,但是很少,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能请得动巫族出面,除非有巨大的好处。 巫族的人不会过问对与错,只要有好处的事情他们都做害人也好救人也罢,只要是他们想做的都会用各种手段的做。 巫族的蛊虫也是出名的,传言,有死而复生的效果,有让人忘记过去的效果,有改变别人记忆的效果,还有控制别人的效果。 南宫寒从来没有真正见到过巫族的蛊虫,所以也不太明白,但是学医的萱娘不同,她看的医书多了,对这些东西多少还是有些了解。 “你是说有巫族的人。”南宫寒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寒冰,若是真的有巫族的人参与,事情就会变得无比的复杂,如果是巫族的人,目的是什么? “对。”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白衣鬼,那刻画人皮的技术也像极了巫族的技术,难道那个白衣鬼就是巫族的人,如果是这样,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南宫寒缓缓皱起了眉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 “倒是巫族的目的是什么?”南宫寒皱起眉头看向萱娘,巫族是隐族重来不会轻易的出来,现在这样动手是为了什么东西。 “有两个可能。”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道:“第一,巫族的人是被人请来的,第二是巫族的人自己动手,想要得到什么。” 南宫寒闻言点了点头,赞同萱娘的话,萱娘说的不错,除了这两个可能没有其他的可能了。 “我觉得不能是巫族想要得到什么。”南宫寒沉吟了片刻,缓缓抬头看向萱娘,眼神之中一抹肯定。 萱娘皱了皱眉头,抬眼看向南宫寒皱了皱眉头道:“为何?” “第一。巫族隐居多年,很少有人能找到他们的足迹,第二,巫族应该没有这样的闲心跑出来装神弄鬼,若是有什么目的不必等到现在动手,而且鬼城的动静不小,牵连了一座城就算了,还是包括外来人,那到底要什么样的东西还会引得巫族出手?为了好玩?”南宫寒一手轻轻的敲打着桌面,抬眼望向萱娘,眼神之中闪烁这微微的光芒。 萱娘点了点头,南宫寒的话很有道理,这样的话就是有人出手请巫族的人出面了? “要什么样的人才请得动巫族的人。”萱娘皱了皱眉头,缓缓坐在了南宫寒的面前,眉头狠狠皱起,这件事情就像一个谜团一样,让萱娘和南宫寒越陷越深,事情也越来越复杂,就像铺上了一层薄雾一般,让两个人更加迷惑不已。 “吃饭啦。”这时李嫣然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昨夜南宫寒和萱娘虽然不在,但是两人知道,他们是有事情要处理,早上看两个人平安的归来,当下也放心了,做好了早饭来叫两人。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缓缓跟着李嫣然走了出去。 “昨夜,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吃饭的时候,掌柜的鬼鬼祟祟的走到几个身边,鬼声鬼气的说了一句。 原本安静吃饭的人,被掌柜的一吓忍不住抖了一下。 南宫寒抬起头,放下碗筷,不悦的看了一眼掌柜,眼神之中皆是冰冷,吓得掌柜缩了缩脖子道:“别这样看着我,我说的是真的。” “什么?”李嫣然抬头,眼神之中有些好奇的看向掌柜缓缓问道。 掌柜看了一眼李嫣然,眼珠子转了转,吞了吞口水,小声的说道:“昨晚上有鬼魂出来索命了吃人了,我听人说,西城的一条街全是血水 。” “啊。”闻言李嫣然惊恐的叫了一声,赵志勇连忙将手中的碗筷放下,一把将李嫣然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不悦的抬眼看了一眼掌柜。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之中的意思分外明显。 “你们别不信。”看萱娘和南宫寒的表情,掌柜的以为他们是不行,连忙瞪大了眼睛道:“我告诉你们,那血迹里面还有一行带血的脚印,脚印从新城的街上,落到的围墙上面,你们说害不害怕?” 闻言,李嫣然将头全部埋在了赵志勇的怀里。 南宫寒和萱娘闻言对视了一眼,意思是在他们之后,还有人去过,而且这个的功夫不低。 这个人是谁,去的目的是什么。 好像有一团迷雾,一点一点围绕在南宫寒和萱娘的身上,将两个人越裹越紧,完全让两个人摸不着的头脑。 第二百九十七章夜袭 “晚上没事就不要出去了。”掌柜看来了一眼刚刚露出头来的李嫣然道:“当心被吃掉。” “啊。”刚刚平静的李嫣然,被掌柜一吓又是一声尖叫闭上了眼睛,被瑟瑟发抖的赵志勇搂在怀里。 萱娘倒是觉得有些好笑,但是没有说出,明明自己怕的要命,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却还是拼命的保护着对方,这大概就是爱情。 “好了,没事的,掌柜就是说来吓唬你们的。”萱娘微微勾起嘴角,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又给南宫寒夹了一块菜。 “真的?”李嫣然吓的眼睛都红了,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萱娘试探的问道。 “嗯。”萱娘点了点头,与南宫寒对视了一眼。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见两人平静下来之后,萱娘抬头看了一眼南宫寒缓缓问道,鬼城的事情,扑朔迷离,而与那个的约定又要到时间了,倒是让萱娘心中有些无奈了。 “鬼城的事情也不是一两天的,先放一放吧,与沈今安的约定的事情快到了。”南宫寒叹了一口气,伸手夹了一块肉放到萱娘的碗中道:“饭后我便要开始专心修炼了,你休息会,万事不可冲动,一起多久小心。” 萱娘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眼神之中颇为无奈,一团一团的迷雾将萱娘包裹,让她十分不安。 还好有南宫寒在,要是她一个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一顿饭很快就结束了。 南宫寒闭门修炼。 李嫣然和赵志勇可能是被掌柜的吓到了,一天除了做饭的时候与掌柜一起去厨房以外,其他时候都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间里面,或者在客栈后面的院子里面玩。 萱娘捧着一本又一本的书,不断的读了起来。 书上面有许多的关于巫族的记载,但是都支离破碎。 萱娘花了很长的时间去将这些零零星星的消息拼凑在一起。 这里面提到巫族分为很多分支,每一个分支隐藏在不同的地方,每一个分支用的蛊虫和蛊毒都不相同。 但是巫族所有的分支都有一个规矩,就是隐居,不会主动去迫害这个世界,除非有人出了让他们无比心动的报酬,这才会说动他们,但是普天之下,到底是谁有这个能力,去请得动巫族,倒是让萱娘对这个背后的人不得不重视起来。 看样子白衣鬼并不是真正的幕后主谋。 那么这个主谋连巫族都请得动,这势力和财力不可小看。 花这么大的代价去请巫族,倒是是为了什么东西,对这鬼城下手,又是为了什么,为何,来这里的人都会失踪。 之前随着白衣鬼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不见的年轻男子,到底是什么人。 这些事情越想就越让萱娘疑惑,慢慢的倒是有些困倦的意思。 手中的书缓缓滑落到地上,被翻起了一页又一页。 突然一道奇怪的恶臭传来,萱娘皱起眉头,从睡梦之中醒来,抬眼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天依旧完全黑了下来,萱娘仔细一闻,又没有闻到刚刚的恶臭。 那恶臭的味道萱娘十分熟悉。 但是突然没有了踪迹,萱娘也无从追踪,皱了皱眉头,坐了起来,将落到地上的书本捡起来,皱了皱眉头,将窗户关上。 外面起了薄薄的迷雾了,萱娘倒是不想让着薄雾跑进来。 “吃饭了。”李嫣然笑嘻嘻的跑了进来,南宫寒修炼的这几日是几个人最轻松的时候,李嫣然一直呆在客栈里面,萱娘也没有什么行动,倒是让她轻松了几分。 萱娘点了点头,站起来将书放到桌子上面,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甚至透露着几分诡异。 “怎么了?”李嫣然见萱娘的面色不太好,皱了皱眉头缓缓问道,伸手扶住她的胳膊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面对李嫣然的关系,萱娘皱了皱眉头,嘴角扯出一个微笑道:“没事,估计是睡久了脑袋有点晕。” 闻言李嫣然一笑,道:“走吧去吃饭吧。” 萱娘点了点头,皱了皱眉头,突然眼角瞟过背后的窗户,好像看到一个奇怪的人影一闪,进入了房间里面,吓的萱娘头皮一麻,连忙回头看去,只见窗户关到好好的。 萱娘突然回头,将原本就胆小的李嫣然吓了一跳,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警惕的往后看去,声音带着哭腔和恐惧道:“你别吓我。” 这鬼城本来就很可怕,要萱娘老是这样疑神疑鬼的,估计能给李嫣然吓死。 “看出来。”萱娘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伸手怕了怕李嫣然的手道:“出去吃饭吧。” 李嫣然紧紧依靠在萱娘的身边,小碎步跟着萱娘走了出去,颤抖的背影,足以证明她的恐惧。 萱娘拿起筷子,吃了一口,便吃不下去了,因为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深深的恶臭。 “什么东西啊。”赵志勇伸手捂着鼻子,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厌恶,缩了缩脖子道:“就像是烂了的尸体一样。” “差不多就是这个玩意儿了。”萱娘勾着嘴角一笑,顺手拉起了手边的一把长长的铁棍子,这是用来扣门的。 闻言,赵志勇和李嫣然吓的抖了一下,连忙站起来后退了几步,后退的动作将旁边的椅子带翻了,发出清脆的响声。 “啊。”李嫣然捂着耳朵大叫了一声,躲在了赵志勇的背后,安静的空中突然的响声确实让她感受道无比的恐惧。 萱娘勾起嘴角一笑,看出来是不除了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了,白衣鬼带着鬼魅又来了,这一次的数量更加的多。 虽然鬼魅十分骇人,并且可以死而复生,对付一般人还可以,但是萱娘已经将其看穿了了。 被蛊虫控制了,力气虽然大,但是却失去了灵敏度,只要掌握了要害,边没有什么用了。 “快躲起来。”萱娘看了一眼两个人,声音冷清的说道,手中握着一根长棍紧紧的盯着门口,并不是她不害怕而是她身后有两个更加害怕的人需要她保护。 第二百九十八章落入悬崖 “呜,呜,呜。”夜晚的风声如同鬼哭狼嚎一般,让人感受道了无限的恐惧。 这样空荡荡的客栈,在加上诡异的声音,吓得张志勇和李嫣然蜷缩在角落,连动都不敢动,他们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萱娘警惕的打量着四周道:“不用害怕。” “砰。”萱娘的话还没有说话,突然一声巨响,门被用力的撞开,萱娘一看,撞开门的,正是掌柜的。 掌柜的目光呆滞,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萱娘,嘴唇蠕动,想要说些什么,却无论怎么样用力都说不出来。 “搞什么鬼。”被掌柜的吓到抖了一下差点叫出的赵志勇,颤抖着手指着掌柜的说道,却依然躲得远远的不敢上前。 “啊。”突然李嫣然尖叫了一声,眼睛一翻猛地晕倒在赵志勇的怀里。 “啊。”赵志勇看到面前的景象也尖叫了一声,吓得不知所措的,紧紧的搂着李嫣然,闭上了眼睛。 只见一只布幔了红色烂疮的手穿透了掌柜的身体,紧紧的握着掌柜的心脏,血液流了一地,染红了地面。 那手,缓缓抽回,掌柜应声而倒。 萱娘在看见掌柜身后的东西,一个五官已经看不出来的人,脸上全是血迹,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的了一般,看起来十分恐怖,萱娘微微后退了一步,今天的盯着面前的蛊人。 这是被蛊虫控制了的蛊人。 身后跟着许多的蛊人,这阵势比之前还要恐怖的多。 萱娘有些庆幸李嫣然吓晕过去了,不然眼前的景象,绝对可以将她吓死。 萱娘手中紧紧的握着那一根铁棍子,眼神一眨不眨的仔细去看那蛊虫所在的地方。 突然那蛊人速度十分的快,比起之前的快太多了,不过是微微一眨眼睛就来到了萱娘的面前。 萱娘来不及多想,说着的铁棍一用力,刺入了那蛊人的丹田处,没有想到蛊人的皮如同铁一般的钢硬,只一击根本就不能给他造成什么伤害。 “唔。”蛊人张开血盆大口,对着萱娘用力的嘶吼了一声,嘴巴里面的恶臭熏得萱娘练练后退。 “救命啊。”突然赵志勇发出了一声惊呼,萱娘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只见赵志勇被一群蛊人追的满院子的乱窜,怀中抱着昏迷不醒的李嫣然,脚下生风,一点都不慢,倒是让萱娘有些吃惊,但是现在萱娘却分不开身来管他们。 “唔。”几个蛊人将萱娘紧紧的围绕起来,围了一个水泄不通,萱娘心中虽然震惊,却一时间也没有办法,一股恐惧充斥着她的内心。 几个蛊人抬起僵硬的手,向着萱娘袭来,萱娘用了的挥舞着铁棍,却无法阻止他们前进的步伐。 突然一只手,猛地伸到了萱娘的面前,对着她的面门而来。 长长的指甲坚硬的如同鹰爪,萱娘都不用怀疑,如果被抓到了,这一张脸,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损失,所以萱娘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一只手却紧紧的固定了萱娘的肩膀。 坚硬的指甲穿透了萱娘的肩膀,萱娘真真实实的能够感受到肩膀上面传来的刺痛感觉,心中十分害怕,这蛊人身上是有毒的。 前有狼后有虎,一时间萱娘陷入了一阵的绝望之中,肩膀上面的伤口越来越痛,蛊人的力气十分大,用力的一捏,像是要将萱娘的肩膀捏碎一般。 面前的那一只手再次抓来,萱娘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疼痛的到来。 “砰。”一声巨响,南宫寒用力的将萱娘面前的蛊人踹翻,又将捏着萱娘的那一只手臂用力的砍了下来。 “你怎么样了?”南宫寒吓惨了,手中握着一把长剑,面色惨白的望着肩膀流出黑色血液的萱娘,是又着急,又害怕。 “快走,不要跟他们纠缠。”萱娘的意识有些模糊了,一手捂着受伤的伤口,望着南宫寒的脸缓缓说道。 这一次的蛊人,比起之前的要凶狠许多,南宫寒不一定能对付得了。 闻言,南宫寒缓缓点了点头,手中一把长剑一收,搂着萱娘,几步跃到了赵志勇的身边,一手拎过他怀中昏迷不醒的李嫣然道:“走。” 语罢,飞快的往外面跑去。 赵志勇的额头上面全是汗水,怀中没有了李嫣然要轻松了几分,当下连忙跟着南宫寒的步伐。 南宫寒虽然故意放慢了脚步,但是依然很快,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人的潜能是无穷无尽的,就像现在的赵志勇一样,被死亡追赶着的他,十分快速的跟上了南宫寒的步伐,简直让人目瞪口呆。 后面的蛊人速度也不慢,紧紧的跟着南宫寒,并且不是从一个方向,而是从四面八方的赶来,好像是要将南宫寒等人驱赶到什么地方一般。 只是情况紧急,南宫寒根本就没有事情去想其他的事情。 萱娘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一只手已经丧失了全部的直觉了,显然是中毒的迹象。 这也就是掌柜的进来,眼神涣散,想要说什么说不出的样子,因为中了这个毒,根本就没有反抗的力气。 “哗啦。”突然一声石头掉落悬崖的声音,南宫寒连忙停在了步伐。 赵志勇跑的气喘吁吁,差点连命的都没有了,在一边弯着腰喘着粗气。 望了一眼身后的悬崖,缓缓抬头看了一眼南宫寒道:“现在怎么办。” 他的眼神之中满是绝望,最后的希望就是南宫寒了,前面是令人恐怖的骨蛊人,身后的万丈的悬崖,不管换成谁,都会无比的惊恐和害怕。 南宫寒冷着眸子,轻轻抿着嘴唇看了一眼怀中面色发青的华云惜,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赵志勇,又看了一眼身后的悬崖道:“跳。” “啊。”赵志勇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张大了嘴角,目瞪口呆的望着南宫寒,开什么玩笑,这里跳下去,估计就粉身碎骨了。 “跳下去,还有一线生机。”南宫寒踢了一个石头下去,下面不远处有水声,天不亡他,还给她留了一条活路,现在带着昏迷不醒的萱娘和李嫣然,硬拼没有一点点的好处,只能逃了。 “不行,不行。”赵志勇练练摇头,这里跳下去会粉身碎骨的,说什么都不敢跳,他一般摇头一边后退,身旁南宫寒会一把将他扔下去。 “难道你想变得和他们一样吗?”南宫寒看出来了,这些东西一直跟着他,已经对萱娘下手了,而且一直想要抓赵志勇,看起来是要活的。 既然他们这样做,一定是有目的的,所以南宫寒不得不去怀疑。 语罢,不在看赵志勇一眼,将李嫣然交给他,抱着萱娘纵身一跃落入了悬疑下面,就算是死,他也不想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赵志勇被吓得六神无主,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搂着李嫣然,心中一狠,闭上了眼睛,身体一跃,追逐这南宫寒的身影而去。 白衣鬼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显然没有想到四个人会跳下去,叹了一口气,带着一群蛊人离开了。 下面绝对不是南宫寒想象的那么简单,既然他带人将他们逼到了这里,自然是有目的的,只要南宫寒不再来查他们的事情,南宫寒是生也好,是死也罢,他都不会管。 水,灌入南宫寒的口鼻,冰冷的湖水以刺激,南宫寒缓缓睁开了眼睛,用力的往上一用力,窜出了水面。 面前的景象让南宫寒惊呆了,这是一片冰冷的池水,旁边有一片小小的深林,抬头是黑漆漆的浓雾,看不清楚上面的景象。 “萱娘。”南宫寒心中一紧,大声的喊道,萱娘突然不见了,让南宫寒一时间失去了方向。 赵志勇和李嫣然都没有事情,陪着南宫寒去寻找萱娘,四个人一起跳下来的,唯独萱娘不见了。 南宫寒怎么能不着急,萱娘身上有伤,现在又不知所踪,让他担心的不得了。 萱娘睁开眼睛,已经是三日之后了,她缓缓抬眼,落入眼中的是木质的屋顶,睡了太久了,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萱娘缓缓坐了起来,用力的揉了揉眼睛。 第二百九十九章青云公子 一动,右边的伤口有些疼,她一看,只见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这里的摆设这些都无比的古老,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的。 “南宫寒。”萱娘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伸了一个脑袋去看了一眼门口,外面是晴天朗朗,是一座破旧的小院,旁边是参天大树。 萱娘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南宫寒的身影,连个人都没有,这倒是让萱娘心中有些恐惧。 这是什么地方,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南宫寒去哪了了,是谁救了她。 无数的想法在萱娘的脑海之中划过。 迷迷糊糊的脑袋也慢慢清醒了几分,缓缓记起当日的事情,迷迷糊糊的被追逐,与南宫寒一起落入了悬崖。 想起这件事情,萱娘猛地站起来起来,心中无比的担忧,她和南宫寒一起落下来的,现在她不见了,南宫寒找不到她不知道有多么的着急,来不及多想,萱娘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收集了一些有用的东西,准备去找南宫寒。 “姑娘,要去哪里?”突然一道陌生的声音传来,萱娘皱了皱眉头,回头一看,院子中间站了一个青衣的公子。 这公子虽然算不得十分好看,是那种很普通的五官,但是气质温润,带着微微的秀气,这种人一看,给人一种很干净,很舒服的感觉,让萱娘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姑娘盯着我做什么?”到底萱娘是个绝色的美人,被她这样直勾勾的盯着,男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是你救了我?”萱娘被男子的声音打断了思绪,皱了皱眉头缓缓问道。 “是。”那青衣男子点了点,面色之上始终带着温柔的笑意道:“我偶尔路过在底下的河流里面救了姑娘。” “多谢。”萱娘拱了拱,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疑惑,他们一起落入水中的,为何只有她一个,其他人呢,难道被水冲散了,还是这个人在说谎。 “在下青云,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青云彬彬有礼的对着萱娘拱了拱手说道,嘴角保持着优雅的笑意。 “我叫赵晴萱。”当下,萱娘也十分有礼貌的回答道。 “赵姑娘。”青云笑了笑,望向萱娘的脸颊,他倒是微微有些脸红了。 看青云的样子,想个无害的江湖侠客,倒是让萱娘对他的疑惑打消了一些,又皱了皱眉头问道:“青云公子可见过和我一起的人。” “一起的人?”青云公子皱了皱眉头看向萱娘道:“还有其他人和你一起?” “嗯。”萱娘点了点头,看青云的样子,看来是没有见到过南宫寒,那么南宫寒到哪里去了呢,莫名的,萱娘十分担忧,心中也很担心南宫寒。 “你坐着说吧,你的伤还没有好。”青云看来一眼萱娘眼神之中微微的忧伤,皱了皱眉头,给萱娘抬了一个凳子,对萱娘说道。 “谢青云公子。”萱娘看了一眼青云缓缓坐了下来说道。 “不要公子公子,叫我青云就好了。”青云笑了笑,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到了萱娘的对面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何会从上面落下?” “我。”萱娘抬眼看了一眼青云,又道:“我们偶尔路过被不知名的东西追杀,一不小心落下了悬崖,还好有公子出手相救,倒是也有惊无险。” 毕竟这个青云是半路杀出来的,萱娘还是不能百分百的相信他,所以并没有告诉他。 “这样,那你的朋友也落了下来,你是要去找他们吗?”青云皱了皱眉头看向青云,缓缓说道。 “嗯。”萱娘点了点头,心中无比的焦急,不知道南宫寒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会不会遇到危险,越是这样,萱娘就越是不安。 “我陪你去找吧,等你找到了你的朋友我再离开。”青云带着笑颜,看向萱娘道,眼神之中闪烁着真诚。 倒是让萱娘愣了一下,抬眼对视上他闪闪发光的眼睛皱了皱眉头道:“怎么好劳烦了公子。” “不碍事的。”青云望向萱娘道:“萍水相逢皆是源,况且你身上有伤。正好我也没有事情做。” “如此就多谢公子了。”萱娘缓缓道谢道,她心中担心南宫寒的安危也担心他找不到自己会着急,当下也不在推辞。 青云礼貌的点了点头,起身微微扶起萱娘。 萱娘还不敢肯定这个青云没有其他的目的,害人之心不可有,同样,防人之心不可,但是既然青云救了她,就不会想要她的命,只要命还在,萱娘至少可以放心了。 两个人在树林之中穿梭着小小的树林从外面看不大,进去之后才发现别有洞天,让萱娘都有些吃惊了,但是当下的目的是要找到了南宫寒,已经过去三天了,南宫寒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离去了,天大,地大,要在哪了去找南宫寒。 越是这样想,萱娘便越是着急,目光之中都是忧愁。 “姑娘,不用担心,天涯海角自会再见的。”青云看了一眼萱娘,萱娘眼中的哀愁和面色之上的愁苦都落到了他的目光之中,他也柔声安慰道。 “嗯。”萱娘抬头望了一眼青云那一张十分干净的脸,点了点头,缓缓回到道。 “你瞧。”见萱娘心不在焉的,突然青云指着一边的兔子对萱娘道:“是不是很可爱。” 萱娘点了点头,确实很可爱,可是她现在已经没有其他的心思了,她的心中满满的对南宫寒的担忧,其他的什么想法都没有。 青云看了一眼萱娘,走过去蹲下身子轻轻将兔子捉住,提着兔子的耳朵走到萱娘的身边道:“你瞧,这兔子这么可爱,你就不要忧愁了,也许很快我们就能找到他们了。” “嗯。”萱娘抬头接过了青云手中的兔子,刚好对上了青云的眼睛,就是这一眼,却让萱娘异常的有些不舒服,缓缓的移开了眼睛。 “砰,砰,砰。”突然一声一声的巨响传来,萱娘只感觉自己脚下的土地震动了十分。 怀中的原本安静温柔的小兔就像受到了威胁一般,剧烈的抖动,用力的跳出了萱娘的怀抱,向着远处跑出。 “有东西。”原本一脸温柔的青云也变得警惕起来,有野兽正在靠近他们。 萱娘皱了皱眉头,这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怎么会有野兽靠近了。 突然面前的草丛一个巨大的黑色的身影窜了出来。 吓得萱娘后退了几步,萱娘抬头一看果然是一只巨大的黑熊。 这黑熊站起来足足有两米高,它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发出剧烈的咆哮。 “后退。”青云伸手将萱娘拦在身后,一手拔出长剑,就要阻拦黑熊。 萱娘后退了几步,背靠在一棵大树上面,抬头一瞬不瞬的盯着黑熊,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么巨大的黑熊,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巨大的獠牙散发着寒光,萱娘根本就不用怀疑,这一口下来,头盖骨都能咬碎。 “小心。”萱娘盯着青云的背影缓缓说道,手中已经握住了一把短刀,这短刀是刚刚破旧的房子里面搜出来的,这个深林诡异,她刚刚抱着的兔子,眼睛猩红,比起一般的兔子眼睛红的不是一点点,简直就像是变异的。 萱娘不得不担心。 “嗷。”那黑熊站起捶打着自己的胸口,用力的咆哮了一声,前掌落地用力的像青云冲了过来。 青云手中握着长剑,身影一闪,从原地消失,身体如同一道惊鸿一般,稳稳的落到了黑熊的身后。 黑熊扑了一个空,连忙抬头望向青云,又咆哮了一声,举起自己巨大的爪子就要向着青云扑过来。 青云和黑熊纠缠在了一起。 但是萱娘总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的靠近,而且数量不少,前世在各个热带雨林,危险的地方穿梭,萱娘早就已经变得对危险十分敏感。 “不好。”萱娘感受到了有东西越来越近了,连忙对青云喊道。 青云愣了一下,回头看向萱娘,就是这一回头被熊巨大的前掌用力的拍中了。 “嘶。”青云的身体一跃,落到了萱娘的身边,皱了皱眉头,背后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黑熊的爪子在青云的背上留下了三道长长的口子。 “快走。”萱娘眼神一冷,这伤只能先跑掉了再处理了,有东西追来了。 青云点了点头,他也感受到了,当下原本温润的脸上一丝丝的承重,伸手揽过了萱娘的腰肢道:“得罪了。” 第三百章狼群的袭击 二人刚刚离开原地,突然有一群白色的狼群突然冲了出来,对着萱娘二人穷追不舍。 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惊讶,这种地方这么会有狼群,简直就是在看玩笑,被狼盯上了只能说很倒霉。 “嗷呜。”狼群发出来了剧烈的嘶吼,就算是青云的轻功够快,但是这畜生的速度也十分快,尤其是在他们熟悉的森林之中,简直就是他们的乐园。 而青云的体力始终有限,被这样追逐着也不是办法。 “右边。”突然萱娘目光一冷,看到右边又一个小小的洞口的,连忙对青云说道,不管如何先解决了身后穷追不舍的饿狼才是。 “嗯。”顺着萱娘的目光,青云也看到了。 语罢两个人连忙往山洞里面移去,青云的速度也十分快。 两人如同游龙一般飞快的落入了一边的小小山洞里面。 青云已经累的脱虚了,两个人不知道被这饿狼追了有多久了。 两个人已落入山洞之中,青云便松开了萱娘的腰,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一条饿狼猛地冲了进来,萱娘挥舞着手中的短刀用力的一挥将那饿狼的咽喉割断,又连忙推了一块石头,将那原本不大的洞口堵住。 “嗷呜。”外面响起了狼群的叫声,一声声的让人头皮发麻。 这山洞不算很大,但是还是有一些空间的,里面有一些干枯的树枝,抬头望去,上面还有一些缝隙落了一些叶子下来,透进来一丝丝的阳光。 萱娘收集了一些干枯的叶子和树枝,用火石点亮,瞬间,小小的山洞便亮了起来。 不管在什么地方光亮总能给人带来一丝丝的安全感。 “我给你看看伤口吧。”萱娘看向一边因为疼痛有些左立不安的青云,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 倒是有些内疚了,这个青云是因为她才受伤的, 青云闻言有些诧异,不敢置信的抬眼看了一眼萱娘,许久展颜一笑道:“你还会这些?” “嗯”萱娘点了点头道:“我本身就是学医的。” 青云的背上的衣服已经别撕扯出来几道细细的口子。 青云缓缓将上衣解开,只见三条伤口血肉模糊,好在伤口不算太深了。 “忍着点。”萱娘缓缓说道,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小的伤药,轻轻的洒在青云的背上道:“不是很深过几天就好了。” “嗯。”青云缓缓点了点头,萱娘的药洒在背上的伤口上面,清清凉凉的十分舒服,那疼意也减少了很多。 但是赤裸着上身坐在萱娘的面前,青云只觉得面色之上火辣辣的,微微闭上了眸子说不出来话。 萱娘皱了皱眉头,这青云独自游历江湖,按道理行走江湖的人不该像青云一般容易害羞。 而且青云皮肤雪白细腻,不同与其江湖人士的一般粗糙,布满伤痕,严若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 萱娘缓缓将青云的衣服拉起来道:“你一直一个行走江湖?” 显然,闻言的青云错愕的看了一眼萱娘,面对上萱娘冰冷的眸子,他像一个害羞并且胆怯的孩子一般低下了眸子。 许久青云缓缓抬起头,眼神之中一抹温润,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道:“其实我父亲是一个山庄的主人。” 萱娘点了点头,麻利的将狼皮挑开,从里面割出一块干净的嫩肉道:“后来呢。” 的确,这个青云,看起来知书达理,十分有礼貌,像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大户人家的孩子。 “后来,父亲去世之后,继母和小叔叔将山庄占了,将我赶了出来。”青云抱着膝盖,语气之中是微微的感伤。 闻言,萱娘割肉的动作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抱着膝盖眼圈微微发红的青云,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倒是有一丝丝的疼意。 初次见面,他是偏偏温润的公子。 后来,为解萱娘的忧愁,是一个羞涩的少年。 现在却是一个令人心疼的孩子。 萱娘轻轻拍了拍青云的背道:“一切都会过去的。” “嗯。”青云绽放了一抹笑容道:“其实行走江湖也不错,助人为乐,别人开心了,自己也很开心。” 闻言,萱娘笑了笑,这是发自内心的笑容,望向青云的脸颊,那脸上的温柔,倒是容易让人喜欢。 望向那双深邃的眼睛,萱娘猛地收回了眼睛,这眼睛像是有魔力能将人吸进去一般多看几眼就会沉沦一般。 萱娘眨了眨眼睛,再看,只见青云目光清澈,带着微微的温柔和单纯,刚刚好像是萱娘的错觉一般。 “这是我的故事,你呢?”青云笑了笑,对着萱娘眨了眨眼睛问道,那微微上挑的丹凤眼格外的好看。 萱娘倒是发现,青云越看越好看,倒是有些奇怪了。 “我与朋友遨游,无意路过了这里,不小心落入了这里。”萱娘看了一眼青云浅浅一笑回答道。 “你家在何处?”青云偏着头,像是一个好奇的孩子一般问道。 “家在帝都。”萱娘缓缓回答道,南宫寒的家就是她的家,有南宫寒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你是官家的小姐?”一听帝都,青云瞬间兴奋了起来,差点没有跳起来,嘴角带着一抹笑意,紧紧的盯着萱娘的眼睛。 “不是。”萱娘摇了摇头,翻滚着手中的肉道:“我的丈夫是帝都的人。” “你已经有夫婿了?”闻言,青云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丝的落寞,又勾唇笑了笑,面色之上一片温润道:“你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会没有夫婿。”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想到南宫寒心中一片柔软,但是却也无比的担心,担心南宫寒找不到自己会着急的。 外面的狼群还在嘶吼,萱娘皱起了秀眉,若是一直不离开,他们也只能被困在里面,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出路。 “你这一次是和他一起来的吗?”许久,青云看向萱娘的侧脸又缓缓问道。 “嗯。”萱娘点了点,手中的肉已经散发出香吻了,醒来之后,就吃了几个野果子,萱娘倒是有些饿了。 “那他找不到你一定很担心吧。”青云虽然落寞,倒是没有其他的意思,火光映照着他的侧面,看起来更加的温润。 “很担心。”萱娘点了点头道:“我也很担心他,担心他有没有危险,有没有饿到,有没有冷到。” “你放心吧,既然你都没有事情,他也一定没有事情的。”青云嘿嘿一笑,缓缓安慰道。 萱娘点了点头,听到青云的声音心中的担心也淡了几分。 萱娘确实有些困了,吃了一点东西之后,闭上了眼睛,她需要养足精神,想出对策如何逃过狼群的追击去找到南宫寒。 青云见萱娘靠在石头上面睡着了,轻轻脱下了衣服盖在她的身上,手中轻轻碰了碰萱娘微微嘟起的嘴角,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 微微弯曲的嘴角,勾起一丝丝诡异的笑意,不过是一瞬间,又恢复了那单纯温润的样子,望向萱娘,微微闭上了眼睛。 第三百零一章小气的南宫寒 夜风一吹,萱娘只觉得有些冷,微微睁开的眼睛,这洞穴之中已经一片漆黑了,没有一丝的光芒倒是有些让人感受到害怕。 “青云。”萱娘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在原地一动不动,无尽的黑暗是让人最恐惧的,尤其是在没有人知道的环境里面。 “我在。”青云缓缓回答了一声,声音有些微微的朦胧,好像刚刚睡醒的样子道:“不好意思,太累了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无碍的。”萱娘缓缓勾起嘴角,坐了起来,手中的火石一擦,照亮的洞穴。 “萱娘。”突然外面传来属于南宫寒的声音,声音带着焦急和浓浓的担忧。 “南宫寒。”萱娘心中一喜连忙站了起来,用力的回答道,心中十分欢喜,南宫寒找过来了,这让她怎么不欣喜,至少,南宫寒是安全的。 “砰。”门口的巨石被人用力的推开了,接着微弱的月光,南宫寒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道:“萱娘。” 萱娘已经感受到那人已经化作了一道疾风落到了自己的身边,微弱的光明照应着他的侧脸。 “南宫寒。”萱娘伸手搂住南宫寒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道:“你没事就好。” “你知不知道,我醒来没有看到你,我有多害怕,我害怕就这样失去你了,你知道吗?”南宫寒颤抖着手,紧紧的拥抱着萱娘,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我知道。”萱娘点了点头,轻轻拍着南宫寒的被回答道。 南宫寒的担忧和自己的担忧是一样的,他们都担心看不到对方了,他们的心中同样,深深的爱着对方。 “没事了。”萱娘轻轻伸手拍了拍南宫寒的背道,听这他的心跳,连自己都放松了几分,心中也安宁了几分。 “这是你的丈夫?”站在萱娘身后的青云微微颤抖着声音缓缓问道,声音之中含着低低的落寞。 “嗯。”萱娘缓缓回答了青云的话,慢慢松开南宫寒。 南宫寒这才发现了萱娘身后的青云,刚刚他心中十分担心萱娘所以没有太在意,现在才发现了萱娘的身边还有一个这样的人,黑暗之中南宫寒只看见了一个模糊的人影,但是作为男人的直觉,他对这个南宫寒没有什么好感,反而感觉很危险。 “这是青云公子,是他救了我。”萱娘感受到了南宫寒的气息变化,缓缓对南宫寒说道,生怕南宫寒会不高兴,这个人的占有欲太强了。 “多谢公子救了我的妻子,他日有用的上的地方,我南宫寒定当尽力为之。”南宫寒微微对着青云公子拱了拱手说道,语气之中没有太多的好感。 闻言倒是让青云愣了一下,皱了皱眉头,面色之上爬起了一片的潮红,语气有些紧张的对南宫寒解释道:“我没有其他的意思,萍水相逢皆是缘,我救了赵姑娘只是出于本能而已。” “他是这样的脾气,你莫与他计较。”萱娘伸手掐了一把南宫寒腰上的软肉缓缓对青云说道,语气之中有微微的尴尬之意。 “南宫公子是在乎你,才这般的,既然你们团聚了,那我就不叨扰了,我们有缘再见。”青云对着南宫寒和萱娘拱了拱手,站起来,缓缓朝洞口走去,突然身影一晃摔倒在门口。 “青云。”萱娘心中一惊,连忙跑了过去,将青云扶了起来,伸手一摸他的脉搏,是力量耗尽的虚弱,要好生的修养才行。 南宫寒一看,面色漆黑,虽然在黑夜之中只能看到一个轮廓,但是放在谁身上都一样,那个男子愿意自己的女人对别的男人抱来抱去。 南宫寒一步走了过去,用力一扯,将青云拉起来,往自己身上一架道:“先走吧。” “嗯。”萱娘点了点头,跟上了南宫寒的步伐。 南宫寒将赵志勇和李嫣然安置在之前萱娘住过的破旧的院子里面。 他们偶然发现了这个屋子,南宫寒在这里发现了萱娘落下的手绢,所以肯定萱娘就在里面,后来又在屋子的不远处发现了打斗的痕迹,所以一路追了过来。 心中担忧的不得了,找到萱娘还没有来得及高兴,便被这个多出来的青云叨扰的兴致,所以让南宫寒很不爽,十分不爽,肚子里面像是憋了一肚子的气一般。 一路扶着青云走了在前来,一句话都没有说。 萱娘皱起了眉头,虽然知道南宫寒不高兴什么,但是只觉得他是小孩子的脾气,一时间想不开。 “萱娘。”很快两个人便回到了院子里面,赵志勇和李嫣然在门口翘首盼望,看到萱娘平安归来不由大喜。 李嫣然一把抱住萱娘,十分激动,眼圈通红,微微哽咽的说道:“终于平安的回来了,这几天,你不知道南宫寒都要急死了,我们也担心的不得了。” “好了没事了。”萱娘心中一暖,这两个虽然胆小,胸无大志,但是却是真正的有情有义之人,也十分让感动,她轻轻拍了拍李嫣然的背,缓缓安慰道。 “这是谁啊?”南宫寒将青云往赵志勇的怀里一丢,臭着一张脸,进了院子里面,赵志勇扶着怀中突然多出来的一个人,惊慌的问道。 “这是青云公子,是他救了我。”萱娘叹了一口气,缓缓对赵志勇说道。 “噢噢,是这样的啊,原来是萱娘的救命恩人。”赵志勇扶着青云,连连点头,李嫣然也连忙走了进去,将青云安置到原来萱娘住过的那个小房间连忙。 萱娘缓缓走了进去,只见南宫寒坐在院子里面的石桌旁边,不知道在想什么,萱娘缓缓走了过去,将石桌上面的叶子佛开,坐在石桌上面。 “在生气?”萱娘看了一眼,黑暗之中五官轮廓分明的南宫寒,缓缓问道。 南宫寒别过脸去没有说话,其实心中十分的不舒服,萱娘也能感受到,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在别扭什么?” “你准备带上他?”许久,南宫寒缓缓抬头看向萱娘,语气微微冷漠的问道,他的直觉很准,这个青云表面看起来像是一个孩子一般无害,但是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眼睛是可以骗人的,但是有些细节不能。 南宫寒一直觉得事情很怪,感觉就像是有人故意将萱娘掳走的一样,但是估计现在萱娘根本就不会听他的话,只会觉得他是嫉妒的胡言乱语的。 “他现在受了伤,反正我们也要出去,顺便把他带出,出去之后便各走各的路。”萱娘低下头说道。 说完又害怕南宫寒生气,连忙补充道。 南宫寒抬头望了一眼萱娘道:“你认识他多久,你了解多少,我们现在的处境已经很不好了,鬼城的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又还有个沈今安。” “可是他是为了我才受伤的。”萱娘抬头直视南宫寒的目光,狠狠的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他在别扭什么。 青云为了她才受伤的现在要她抛弃青云独自离开,她做不到。 “你要是担心他有二心,你就自己走,我与他一起出去。”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不悦,看都不看一眼南宫寒,眼神冰冷的说道。 “你说什么?”南宫寒皱了皱眉头,十分震惊的问道,语气之中全是不敢置信,萱娘居然问了一个萍水相逢的男人和他针锋相对?要和他各走一方。 “萱娘。”李嫣然一听心中十分着急,一边叫萱娘的名字,一边对着萱娘摆手,南宫寒担心萱娘不会假,这几天的担忧他们都看在眼里,萱娘怎么可以这么说。 萱娘自己也知道刚刚那句话说出来伤了南宫寒的心,便低下头,语气弱了几分道:“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将他带出来的。” 南宫寒心中又气又恼,萱娘是真的傻,青云能救她,能进入这诡异的深林里面,就一定能出去,现在这样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 沈今安还没有解决又杀出一个青云让南宫寒感到十分的头疼。 第三百零二章和好 “不要吵了。”这时门,缓缓打开,青云虚弱的站在门口,那清秀的脸上皆是惨白的脆弱,明明之前都没有这么严重的,为何睡了一觉便病了,难道是夜风吹感冒了?这样一想萱娘又皱了皱眉头,想起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属于青云的衣服。 “你莫要管,我一定带你出去。”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从桌子上面跳了下来,伸手握住了青云的脉搏,果然是有些感染了风寒,刚只是体虚。 “砰。”原本就古老破旧的桌子被南宫寒用了的一掌击碎,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院长,心中满是恼怒,也不说出口。 见南宫寒摔门而去将赵志勇和李嫣然吓了一跳。 赵志勇连忙追了出去,这种时候,这个森林的诡异他已经见识过了最好是走在一起为妙,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事情。 见赵志勇追出去,李嫣然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又一点点的责备叹了一口气。 “你还是去看看吧。”李嫣然许久都不见赵志勇和南宫寒回来,心中有些着急了,便对萱娘说道。 萱娘看了一眼李嫣然,又看了一眼青云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之中的一丝莫名的神色。 “你去看看吧。”青云看了一眼萱娘,是乎能将她看穿一般,缓缓对她说道:“两个人要相互理解,你这般只会让你们二人之中有了隔阂。” “嗯。”萱娘点了点头,后退了一步,青云说的不无道理。 “谢了。”萱娘对着青云挥了挥手,转身便向着南宫寒离开的方向跑去。 南宫寒虽然不高兴,但是一定不会走的太远的,应该就在这个附近。 青云的话没有错,他们的面前还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二人,所以,根本就不是吵架的时候。 在附近找了一圈,萱娘突然看见一旁的树林里面有个人影,萱娘缓缓走了过去,仔细一看是赵志勇。 萱娘伸手轻轻的拍了拍赵志勇的背。 “哎呀。”黑漆漆的森林之中,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面,倒是将赵志勇下了一跳,回头一看是萱娘,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喘着粗气,脸色一抹惊魂未定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他呢?”萱娘皱了皱眉头,扫了一眼好不容易平定下来的赵志勇缓缓问道。 “那儿。”赵志勇微微冲着南宫寒的位置抬了抬下巴。 萱娘顺着赵志勇的眼神望去,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立于一条浅浅的小溪旁边,背对着二人而立。 “先回去吧。”萱娘看了一眼赵志勇,缓缓说道。 赵志勇点了点头,转身向着小院子的方向走去。 “喂。”萱娘走到了南宫寒的旁边,轻轻拍了拍南宫寒的肩膀缓缓问道:“还在生气呢?” 南宫寒没有回头,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水面,月光洒在他的身上,给他渡上了一层浅浅的光芒。 月色之下小溪里面波光粼粼,偶尔有游鱼跃出水面,格外的让人喜欢。 偶尔有微风拂面也让人神清气爽。 “好了,他救了我一命,如今他又感染了风寒,我们只是将他带出去,之后的事情便不用管了,你难道对自己怎么没有信心?”萱娘笑了笑,缓缓对南宫寒说道,语气之中满是笑意,声音柔和了下来。 闻言,南宫寒缓缓转头,接着夜色紧紧的盯着萱娘的脸道:“当真?” “嗯。”萱娘点了点头,回答道,伸手拉起南宫寒的手道:“怕什么,难道你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么?” 南宫寒没有回答,他不是没有信心,萱娘对他的感情,他十分明白,他担心的是这个突然出现在这个十分诡异的森林之中的青云,看起来无害的东西,往往最危险,他怕的是稍微大意会害了他们所有人。 “我答应你。”南宫寒点了点头,还是答应了萱娘为了一个陌生与萱娘脑别扭,根本就不知道。 “这样就好。”萱娘点了点头,露出了笑颜,南宫寒对她的疼爱她太明白了所以才会这般,才会说服自己去接受她想要做的事情。 “等天一亮,我们便可以去寻找出口了。”南宫寒伸手握着萱娘的手,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缓缓说道,眼神微微眯起,鬼城的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而且现在有人居然想方设法的想要将自己和萱娘除掉,他们一直处于被动,这一次他们也要选择主动了。 “嗯,你们寻找了这么多天,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萱娘点了点头,忽然有抬起有,微微颦眉看向南宫寒道。 今日她躲避的时候,发现这座山格外的古怪,她和青云一直穿梭,明明是直线,但是去好像一直没有尽头一般。 闻言,南宫寒的眼神黯淡了几分,他发现了的,一边寻找萱娘一边也在寻找出口,但是这山好像是隔离开来的,根本没有出口一般,除了他们跳下来的悬崖,其他的地方好像都是平整的,没有悬崖峭壁劫去了拦路,但是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觉得奇怪。 这好像没有出口一般。 “这里的树林好像无穷无尽一般,一直没有尽头。”萱娘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天空缓缓说道:“但是那个小院子就很奇怪,就算这里是封闭起来的,一定也有出口存在。” 萱娘抬眼看了一眼南宫寒的表情,通过他的眼神便看出来了,他心中的疑惑。 萱娘并不相信出不去,就算是世外桃源还有出口呢,这里一定也有出口。 “我们走了三天了,却好像都在原地一样。”南宫寒皱了皱眉头,沉吟力量一会儿,缓缓抬头对视上萱娘的眼睛说道。 闻言,萱娘愣了一下,都在原地么? 也对,她今日和青云明明感觉走了很远很远才找到的那个洞穴,但是跟着南宫寒回来的时候,很快,比起青云用轻功跑过去都快。 “鬼城,倒是名副其实。”南宫寒勾唇笑了笑,这是他们在鬼城第二次被困在了这么奇怪的深林里面了。 “我倒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有也是别人装神弄鬼。”萱娘勾唇一笑,抬眼看向南宫寒,她并不相信有鬼,就算这个深林奇怪,她也不震惊,在野外的时候,植物和环境都会误导人。 有些时候,人的肉眼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 南宫寒还想说什么,突然旁边的溪水当中有东西,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缓缓的游动,而且这东西并不小,是个庞大的家伙,一点一点的靠近南宫寒和萱娘。 “小心。”南宫寒下意识的将萱娘护在身后,眼神警惕的望着微微荡漾的湖面,一手抽出配剑,紧紧的握着剑柄。 萱娘微微后退了一步接着月光看清楚的水中的东西,那东西在水中留下一条长长的水痕,看样子像是一条水蛇。 但是看它游走的弧度和水波必定是一条庞然大物。 “我们走吧。”萱娘拉了一下南宫寒的衣服,十分警惕的说道,这东西不好惹,被它缠身,骨头都要粉碎了。 这个森林太诡异了,要是在现代,一枪就解决了,但是在这个冷兵器时代,这简直就是一个大麻烦。 “走不了。”南宫寒眼神之中一抹冰冷,看来是盯了他们很久了,一直潜伏在暗中一动不动,真的是一个好猎手。 萱娘一听自然明白了。 “你先走远些。”南宫寒一手握剑,做出了攻击的之态,缓缓对萱娘说道。 风无情的掀起了了他的衣袍,和墨发,他警惕的等待着对方发起的进攻,若是连这么一条大虫都解决不了,他拿什么来对付沈今安。 萱娘自然是明白了南宫寒的意思,当下转身将自己的身影隐藏与黑暗之中,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越来越靠近的大虫。 两个人的精神都高度的警惕,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水面。 “哗啦。”突然水中一声巨响,原本只到腰的水,水面之上掀起了巨大的水花,一庞然大物用力的冲出了水面,张开猩红的血盆大口,对着南宫寒扑了过来。 当下南宫寒心中一动,脚尖一点,身体化作一道惊鸿,消失在了原地。 第三百零三章被吃掉了 那大虫巨大的脑袋用力的砸在了地上,将刚刚南宫寒站立的地方击出了一个巨大的坑。 可见这大虫的力量有多大。 若是刚刚咬到了南宫寒,估计南宫寒现在已经尸骨无存了。 一击不成,大虫用力的抬头,往跳跃到它右方的南宫寒望去,巨大的信子微微吐了吐,眼睛如同铜铃一般。 这样的蛇想来都是有些年纪了的,而且张口就吃人。 萱娘突然冷静下来,开始怀疑这山中有什么东西,为何有如此的大虫守护,到处都猛兽。 像这般上了年纪古老的生物,都格外的爱惜自己的生命,在没有受到威胁的时候,是不可能发起攻击的,是不是这里面又什么东西威胁到了它们,所以它们才会主动的攻击人。 南宫寒警惕的盯着大虫,手中的剑紧了紧。 突然大虫的尾巴用力的向着南宫寒扫了过来,南宫寒的眼神一冷,眼中一抹冷厉,眸子微微眯起,身体一跃,躲避开来。 巨大的尾巴用力的打在了石头上面,一块巨大的石头被击打的粉碎。 南宫寒的脚尖一点旁边的树木,身体如同 一道脱玄的箭一般,手中握着长剑用力的刺向了那条大虫。 一声利器碰撞到硬物的声音划破了长空,萱娘眼神一冷,这皮也太硬了吧。 南宫寒一剑虽然刺中,但是连鳞都没有刮下来。 但是这一击彻底的惹怒了大虫,大虫用力的摇摆着身体,突然将目光放在了一边树后的萱娘。 大虫的脑袋微微抬起,望向一边的萱娘吐了吐舌头,发出危险的信号。 萱娘自然是看懂了大虫危险的信号,当下心中一惊,用力的往回退去。 那大虫的速度如同游龙一般,用力的像萱娘冲来。 “萱娘。”当下南宫寒的面色一冷,用力的像萱娘冲来过来,但是他的速度哪里有大虫的速度快,眼看着大虫就要撞上了萱娘。 南宫寒的瞳孔微缩,眼睛瞪的老大,眼神之中是微微的惊恐与害怕,害怕萱娘会受到危险。 就在那巨大的蛇头已经在眼前的时候,突然一只手用力的一扯将萱娘扯开。 “砰。”一声巨响,萱娘刚刚站的位置,巨大的一颗树被大虫拦腰撞断。 南宫寒见萱娘平安,高高悬起的一颗心也落了下来。 “嘶。”扯着萱娘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手腕之上流出了微微猩红的血液,是被大虫刮到了留下的伤痕。 萱娘抬头一看,来人是一脸惨白,元气尚未恢复的青云。 “你怎么来了。”萱娘见他面色不好,连忙撕下一块衣袍将他的伤口包起来,止住血。 “我。”青云看了一眼萱娘,面色之上一抹苍白的笑意,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青云。”萱娘心中大急,连忙将青云扶住。 这是南宫寒已经赶来过来,手中握着长剑与大虫对峙,他斜眼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青云并没有说什么,不管怎么样,刚刚是他救了萱娘。 南宫寒手中的长剑一蓄力,盯着大虫的七寸用力的刺了过去。 大虫像是看出来的南宫寒的意图一般,用力的一退,落入了水中。 南宫寒站在原地,根本就不敢放松警惕,手中握着长剑微微眯起了眼睛。 水,静悄悄的,风不知道何时停了下来,偶尔传来了一两声的鸟叫,在这黑漆漆的夜里格外的明显。 “怎么回事?”跟上来赵志勇和李嫣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见青云晕倒了,连忙伸手将青云扶了起来。 见赵志勇扶着青云,萱娘下意识的向南宫寒走了过去,边走边问道:“怎么样了?” “不要过来。”突然南宫寒猛地回头怒吼一声,将萱娘吓了一跳。 连李嫣然都被吓了一跳,虽然南宫寒这个人很冷,但是很少这样打声的说话,其中必定有问题。 突然一声巨大的水声响起,一个巨大的东西再次冲出了水面。 “啊。”李嫣然率先尖叫了一声,连连后退,脚一踩空,摔倒在一边的树林之中。 扶着青云的赵志勇直接将青云一丢,向李嫣然跑去。 “南宫寒。”萱娘尖叫了一声,瞳孔微缩,手脚冰凉,那血盆大口就在她的面前,就在南宫寒的身后一口就能将南宫寒吞没,可是南宫寒一眨不眨的望向她,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砰。”巨大的蛇头撞到了地上,掀起了一偏尘埃,南宫寒刚刚站立的位置,只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坑,却不见南宫寒的身影。 巨蛇连看都没有看其他人一眼,猛地落入了水中。 “南宫寒。”这一刻,萱娘的世界都静止了,她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大滴大滴的眼泪落入了掀起尘埃的河岸之上。 她脑海中一直浮现这南宫寒最后的一股笑容。 萱娘的眼神一冷,身体一软,跌坐在原地,南宫寒被大虫吃了。 萱娘感觉这一切都是在做梦一般,眼神之中一抹冰冷,刚刚的一切过的实在太快了,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南宫寒和大虫都已经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心中的疼痛简直要了萱娘的命。 她不是不悲伤,而是根本没有从南宫寒的死当中回过神来,她呆呆的坐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平静的水面,发呆。 连赵志勇和李嫣然都没有反应过来,刚刚的一切就像是梦境一般,过的实在太快了,根本没有给他们反应的计划。 “萱娘。”青云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缓缓走向了萱娘,一手搭在萱娘的肩膀上面道:“发生了什么。” 他一睁开眼睛,看到赵志勇和李嫣然目瞪口呆的盯着萱娘,两个人的脸上布满了泪痕,倒上让青云下了一跳有看见萱娘一个人跌坐在一边,便跑过去询问萱娘。 萱娘像是傻了一般,对青云的话充耳不闻,呆呆的盯着水面,眼睛一眨不眨。 “南宫寒呢?”青云扫了一圈,眼神微微疑惑的看向四周问道。 “南宫寒。”萱娘闻言,轻轻的低声喃喃自语道,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南宫寒。”突然萱娘,推开了青云,疯狂的跑向河水道:“南宫寒,你给我回来。” 见萱娘的情绪不对,青云连忙将萱娘拦下来,道:“冷静一点。” “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萱娘哭喊着咆哮着用力的推打着青云,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落入了青云的衣襟上面。 “都怪我,都怪我。”萱娘声音沙哑的嘶吼着,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头,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和南宫寒顶嘴,南宫寒就不会一个人跑道这里来,如果不来这里就不会被吃到,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该死的畜生,我和他拼了。”萱娘用力的挣脱了青云,一脚将要阻拦自己的青云踹翻在地,对这河水跑去。 “快拉住她。”青云被踹翻在地,捂着疼痛的胸口,用力的对李嫣然和赵志勇吼道。 赵志勇和李嫣然瞬间反应过来,两个人连忙上前,拦腰将萱娘抱住,赵志勇脸上满是泪水,抱住萱娘的腰哽咽的说道:“萱娘你冷静一点,你去只有送死的份。” 李嫣然用力的抱着萱娘的手臂,放声大哭,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掌柜死在她的面前都没有感觉,可是南宫寒是他们的主心骨啊,这么久以来南宫寒的为人到底有多好,他们都铭记在心的。 “把南宫寒还给我。”萱娘用力的嘶吼着,好像她这样嘶吼,上天就能将南宫寒活生生的送到她面前一般。 “放开我。”萱娘用力的捶打这抱着自己腰不让自己前进的赵志勇,声音沙哑的说道:“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不行。”赵志勇声音哽咽,虽然被萱娘捶打的生疼,却没有丝毫放开的景象道:“不管如何,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会放你去死的。” 第三百零四章活着回来 “放开我。”萱娘拼命的挣扎着,不管如何,就算是死她也要和南宫寒在一起。 “萱娘你冷静。”赵志勇抱着萱娘的腰怎么也不松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放开我 ,我要和那个畜生拼了。”萱娘用力的嘶吼了一声,猛地一推将赵志勇推开。 “萱娘。”赵志勇被推翻在地,根本没有想到萱娘有这么大的力气能直接将他推翻了。 赵志勇和李嫣然看见萱娘拼命的往前冲了出去,心中又担心又害怕,想要拼命的把萱娘拉扯住,但是赵志勇和李嫣然的速度哪里有萱娘的快。 转眼间,萱娘化作了一道微微的惊鸿,已经消失在了华云惜和赵志勇的面前。 连青云也吓了一条,连忙冲了出来,想要将萱娘拉扯住。 “砰。”突然水面激起了巨大的浪花,猛地向着水面扑了过来,激起了数米高的水花。 水花拼命的向着岸边袭来,用力的拍向了萱娘几人。 萱娘几人猛地被拍落道一边。 “嗷。”一声痛苦而凄惨的哀嚎,响破了天际。 几人抬头望去,只见那巨大的蛇,扭动着自己旁边的身躯,拼命的从水中窜了出来,溅起的巨大水花将众人浇成了落汤鸡。 萱娘呆呆的望着突然出现的巨蛇。 几个人都忘记了反应。 “噗。”巨蛇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将那一片的河水统统染红。 突然一个血色的人影从巨蛇的脑袋之上猛地冲了出来,直上了云霄。 萱娘望着那人影一时间连哭和笑都已经忘记了,眼神微微闪烁着,嘴角想要勾起鼻子却十分的酸楚,无论如何也勾不起。 “砰。”巨大的蛇身不过一瞬间便没有了生息,猛地倒在了地上。 “萱娘。”南宫寒的身影缓缓落在了萱娘的面前,手中一个巨大的色胆扔在了沙滩之上,身体脸上头发之上都是鲜红的血液。 萱娘呆呆的望着南宫寒说不出来,眼神之中满是欣喜,这大起大落不过是一瞬间。 “让你担心了。”见萱娘的样子,南宫寒便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眼神之中一抹心疼。 萱娘站起来一步一步缓缓走向了南宫寒,想要伸手去摸一下他的脸,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他脸上的血迹,直到那张熟悉的容颜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萱娘的心中才微微的放下道:“有没有受伤,你吓死我了。” 南宫寒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伸手握住萱娘捧着他脸的鲜红的手掌道:“不要担心我没有事。” 这满身的鲜血,让他想要拥抱萱娘却有不敢,两个人就这样呆呆的对视着眼中的深情,都能将对方融化掉。 赵志勇搂着李嫣然的肩膀,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对李嫣然道:“太感人了。” 李嫣然一个劲的点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知道掉眼泪。 青云的眼神之中有一丝微微的失落,皱了皱眉头,一句话都没有说,望了一眼南宫寒丢在一边的蛇胆,嘴角轻轻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很快几个回到了院子里面。 南宫寒和萱娘没有回去,南宫寒要洗一洗他一身的血迹,身上带血的衣服也洗了脱下来在一旁放着。 萱娘便将南宫寒的衣服放在一边生了一堆火。 望着在水中的南宫寒,萱娘微微勾起了嘴角。 “我发现了一个东西。”很快南宫寒穿着一身白色的底衣翻身上岸,坐在了萱娘的面前勾起嘴角说道。 一边拧着衣服上面的水,一边烤干。 “什么?”萱娘缓缓抬头望向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只要南宫寒在身边她就会感受到欣喜,目光一直在南宫寒的身上没有离开过,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 “也许我们可以出去了。”望向萱娘的嘴角,南宫寒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十分欣喜的说道,眼神之中满是笑意,他知道刚刚没有看见他,确实将萱娘吓到了,所以萱娘,现在会有这样的反应。 “嗯?”萱娘疑惑的望向南宫寒,伸手握住了他刚刚从水里出来,冰冷的手,将手放在自己的掌心,将自己身上的温度传给他。 “对面的河岸的地方有一个山洞。”南宫寒勾了勾嘴角缓缓说道,眼神之中满是笑意,对上了萱娘的柔情,微微眯起的眼睛,说道。 “真的?”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有一抹光芒,如果可以出去真的太好了,鬼城的事情是一个迷,必须要搞清楚才可以。 “真的。”南宫寒用力的点了点头,有看萱娘穿的单薄,将自己烤干的外套披在萱娘的身上点了点头说道。 “南宫寒。”见南宫寒的脸上满是欣喜,萱娘的脸上突然多了一丝凝重。 见萱娘突如其来的凝重,南宫寒皱了皱眉头,也跟着严肃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萱娘道:“怎么了?” “你以后做什么事情能不能跟我商量一下,或者说一声。”今天的事情确实将萱娘吓到了,现在萱娘的心中都是惊魂未定的。 害怕,害怕这是一个梦,南宫寒根本就没有在她的身边了。 闻言,南宫寒坐到萱娘的身边一般将她拥入怀中道:“事情紧急,我也没有办法。” 闻道南宫寒身上微微的冷香,萱娘的心才平静了几分,伸手握着南宫寒的手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害怕你不在我的身边了。” 闻言,南宫寒的心中一动,紧紧的拥抱着萱娘道:“是我考虑不周到,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对。” 闻言,萱娘没有说话,之上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眼中一抹微微担忧。 南宫寒见状,轻轻捏起萱娘的下巴,让她对视上自己的眼神,眼中深深的柔情,差一点就将萱娘化到了他的眼睛里面。 南宫寒的头轻轻的望向压去,鼻尖轻轻碰到了萱娘的鼻尖道:“我就在这里,活生生的在这里。” 萱娘闻言,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 南宫寒轻轻的将一吻落在的萱娘的嘴唇上面,之上浅浅的蜻蜓点水,并没深尝。 很快天空泛起了鱼肚白,等了很久萱娘和南宫寒都没有回来的三人,便来到了河边寻找二人。 “萱娘。”见萱娘的情绪平静了几分,李嫣然的嘴角也绽放了一抹笑容,笑着对萱娘招了招手。 “我发现了洞口,也许很快就能出去了。”南宫寒看了一眼几个人缓缓说道,目光落在了青云的脸上带着一丝丝的审视,不过是一瞬间便收起了自己的目光。 “真的。”赵志勇一听,眼神之中一抹兴奋,能出去就太好了,这几天担惊受怕的,简直让他十分难受。 “嗯。”南宫寒点了点头确认道,见赵志勇的样子,突然勾起了一丝恶趣味的笑容。 “洞口在哪里?”赵志勇连忙在四周查看,显然已经迫不得已的想要出去了。 “在那边。”南宫寒缓缓伸手一指水面,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赵志勇。 “咕噜。”赵志勇望着南宫寒手指的方向吞了一口口水,后退了一步道:“你没有开玩笑吧?” “没有。”南宫寒摇了摇头很肯定的说道:“洞口就在那边。” 赵志勇望了一眼深不见底的水,又看了一眼旁边巨大的蛇倒退了两步,这水岸边没有多深,可是越往里面越深,说不定南宫寒看到的根本就不是出口是蛇洞,里面有一窝子的小蛇呢,这样一想赵志勇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又连连后退了几步道:“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 “你看我的样子像吗?”南宫寒回头望向赵志勇,嘴角勾起笑道,眼神之中满是严肃让赵志勇又后退了几步道:“那不一定。” “说不定是一窝子的蛇呢。”赵志勇确实有心理阴影了,跟着南宫寒寻找萱娘的这几天他们遇到了无数的奇怪的生物,让他吓得不能自己,现在又看到了这么大一条色,赵志勇的胆子早就已经没有了。 第三百零五章出口 见赵志勇的样子,萱娘突然噗的一声就笑出来了望向赵志勇道:“要是还有早就出来把你吃了。” “你呀。”闻言,李嫣然伸手拍了一下赵志勇的胸口,眼神之中一抹微微恼怒,赵志勇倒是整的一瞬间不知所措的望向那一条巨大的蛇吞了吞口水。 “怎么的,你想吃了它?”瞧见赵志勇的样子萱娘笑了笑说道。 这一路走来,虽然赵志勇和李嫣然都是平凡人胆子小了些,但是却也陪着他们出生入死了。 “不敢不敢。”闻言,赵志勇练练后退,用力的摆了摆手,脸上一片惊吓之意。 “这鱼倒是不错。”一直没有出声的青云望向水中的游鱼缓缓说道。 这山间的水,养的鱼也十分肥美。 很久没有吃到肉的赵志勇眼神之中一抹兴奋,冲了上去,挽起自己的裤脚道:“吃鱼好,吃鱼好啊。” “呵呵,吃鱼,这里的环境这么诡异,说不定不是人吃鱼,是鱼吃人。”突然萱娘凉凉的语气传来,将赵志勇吓的一缩,连忙后退了几步。 几个人被赵志勇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 很快,几个人吃了一些东西便慢慢的往山洞的方向走去,山洞并没有在水深的地方,南宫寒带着众人从水浅的地方饶了过去,不一会便到来山洞的口子的位置。 这山洞不过一米的直径,需要弯着腰才能走进去。 南宫寒走前来,探路,萱娘在南宫寒的后面,青云回一下武功便在后面。 “还有多久啊。”约摸走了一个时辰了,道口都没有变化,赵志勇实在是坚持不住了,缓缓蹲了下来。 他的腰都要弯断了,实在是受不了了。 萱娘皱了皱眉头拉了一下南宫寒的衣袖说:“停下来歇一会儿吧。” 几个坐在窄窄的隧道之中喘着粗气。 “我感觉这不想是出口,反而像是什么野兽挖的洞。”赵志勇喘了一口粗气缓缓说道。 闻言众人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青云公子是怎么落到这里的?”最前面的南宫寒伸手握着萱娘的手,在黑暗之中,缓缓回头问道。 在微弱的火把下面,南宫寒的眼神闪闪发光,眼中倒是多了几分审视。 闻言青云愣了一下,许久,语言之中带着一丝丝微微的惆怅道:“之前与萱娘说过,我被继母赶来出来,没有想到她还是不甘心,居然让人杀了我,我被人追杀,一路逃亡,一不小心掉下了山崖落到了这里。” 青云的语气之中有一丝丝的悲伤和难受,听者都能感受到他心中的苦楚。 “那青云公子出去有什么打算呢?”南宫寒又开口问道。 原本众人都以为南宫寒会问他关于鬼城的事情,或者掉下来的地方,没有想到南宫寒这样为问一句倒是让人摸不着的头脑。 “不知道。”闻言,青云公子愣了一下摇了摇头,眼神之中多了一丝丝的疑惑。 “出去以后,你就杀回山庄,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南宫寒的语气十分冰冷的说道,眼神之中闪烁着一丝冰冷的光明,闻言,众人愣了一下,愣了的看向南宫寒。 萱娘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南宫寒心中的苦楚她太清楚了。 “为何?”青云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微微的疑惑,好像是突然受到了惊吓一般,他本来是一个云淡风轻的少年,哪里会做这种血腥的事情。 “既然他们不放过你,你出去毕然还是会被追杀,不如放手一搏,主动出击。”南宫寒玩弄着手中的长剑,用力的将长剑刺入了旁边的墙壁之中。 “多谢,在下受教了。”闻言青云公子的语气之中一抹微微的兴奋,对着南宫寒说道。 南宫寒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萱娘却不是很明白南宫寒的意思,微微勾起了嘴角叹了一口气。 “砰。”突然,被南宫寒刺中的墙壁猛然往后倒塌了出去,一丝丝的光明透了进来。 众人的眼神之中都是一喜。 “太好了。”赵志勇一看到那光芒,瞬间来了精神手忙脚乱的去拔那石头和土块,几个人当下也连忙手忙脚乱的帮忙去挖。 不一会儿,几个人便站在了光明之中。 南宫寒望向下面那一座座的房屋,那里便是鬼城,他们出来了。 “你是怎么知道了?”萱娘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看来南宫寒并不是无意将剑插进了这墙壁里面的。 “刚刚坐下的时候,赶紧是空心的。”刚刚坐下的时候,南宫寒突然赶紧墙后面有微微的气流流动的感觉,好像有风从外面吹进来,他伸手一摸,便摸到了这个一个细细的缝隙,出于好奇,南宫寒将剑插进去的。 “已经出来了,青云公子,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就此别过了,以后有事情,只要我南宫寒能帮忙的,定会全力以赴。”南宫寒看了一眼青云,微微含笑对青云说道,他微微颔首,眼神之中一抹沉稳好凌厉。 比起眼神清澈,看起来温润无比的青云公子,南宫寒就像是一把久经沙场,风霜磨练的宝剑,锋利而沉稳,隐藏在古老的剑鞘之中,宝剑一出,便天下为之震惊。 “多谢。”青云对着南宫寒拱了拱,嘴角已经挂着一抹温润的微笑,看了一眼萱娘,便转身往这与去鬼城相反的方向走了下去。 南宫寒一直目送着青云离开,嘴角的笑意不曾收起。 直到青云不见了踪影,才收起那笑容,笑容一变,变作一抹冷漠道:“这个人又问题。” “怎么了?”赵志勇连忙问道,一路上他都感觉青云公子挺好了,没有什么问题啊。这个人温润礼貌,像一个大户人家饱读诗书的公子。 “第一,他说起他的过往的时候,你们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吗?”南宫寒缓缓问道。 这个问题却让萱娘皱了皱眉头,缓缓的思索起来,问题,她倒是真的没有想到。 “没有。”赵志勇和李嫣然对视了一眼,没有问题啊,青云说起来的时候,语气之中浓浓的感伤和痛苦,怎么会是假的。 “他被他的继母赶了出来,那他的继母为什么又要追杀他,不如事先就将他杀了。”南宫寒缓缓解释道,这逻辑根本就不对。 “或许是他继母丧心病狂呢?”赵志勇皱了皱眉头,抬眼看了一眼青云公子离开的方向缓缓说道。 “我看你才丧心病狂。”南宫寒看了一眼赵志勇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样子,皱了皱眉头。 “或着他拿了什么东西?”李嫣然也缓缓开口问道。 “不会的。”萱娘突然摇了摇头说道:“被赶出家门的人一定会将身上收的干干净净的。” “对。”闻言,南宫寒很满意的看了一眼萱娘点了点头,果然是他的人,简直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那第二呢?”赵志勇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又连忙追问道。 “第二,一个经历了家族变化,被追杀的人,眼睛不会这么清澈的。”南宫寒勾起嘴角缓缓说道,这一双眼睛太清澈了,如同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一般,与他的经历根本就不符合。 闻言赵志勇点了点头望向南宫寒道:“厉害,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哎呀。”李嫣然闻言,用力的一拍赵志勇的胸口道:“就你这般胸无大志,能看的出来吗?” “嘿嘿。”闻言赵志勇握着李嫣然的手,另外一只手扣了扣脑袋道:“娘子说的是,娘子的手疼不疼。” 瞧见两个的样子,萱娘微微勾了勾嘴角一笑。 但是心中却又更加的担心了如果青云根本就不是“青云”,那么他又是谁,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他想要做什么。 这一切就像是一个谜团一样,将萱娘紧紧的围绕在其中,根本没有丝毫他思考的空间了。 感觉自己像是掉入了一张巨大的网中,没有丝毫的头绪。 “别担心。”看萱娘的样子,南宫寒伸手握着了她的手缓缓说道:“放心吧,有我在。” “嗯。”萱娘缓缓点了点头。 第三百零六章背后的阴谋 “哟,我说怎么找不见人影原来在这里。”突然一声嘲讽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十分熟悉。 众人往声音的主人放心看去,只见沈今安就站在一边的石头上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四个人,嘴角挂着一丝嘲讽。 “你来干什么?”南宫寒下意识的将萱娘藏到自己的身后,不让沈今安靠近,眼神严肃的望向沈今安,这个人简直就像一条狗一样。 萱娘也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沈今安算起来不过才十二天,约定的时间还没有到,他来干什么。 “ 我只是来看一下,免得我的对手害怕的躲起来了。”沈今安无所谓的摊了摊手,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一抹痞意。 “嘿嘿,小美人,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有没有想过我。”沈今安看了一眼南宫寒背后的萱娘,嘴角勾起,懒洋洋的笑了笑道。 “没有。”萱娘看向沈今安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沈今安简直阴魂不散,虽然救了自己两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萱娘连一点点喜欢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很讨厌。 “哟,不要这么凶嘛。”沈今安看了一眼萱娘嘴角一勾笑道:“你迟早是我的人,现在乖一点说不定以后的日子好过一些。” “滚。”萱娘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一次沈今安却没有再说什么,望了一眼南宫寒冷冰冰的说道:“还有三日,若是你不能战胜我,他们就完了。” 语罢身影一闪在石头上面几个跳跃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萱娘狠狠的一咬贝齿。 “我觉得这个沈今安也有问题。”李嫣然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沉重。 闻言,几人转头疑惑的看向李嫣然。 “什么问题?”赵志勇下意识的问道。 李嫣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赵志勇道:“脑子有问题。” 不知道为何,对于沈今安挑战南宫寒,他们一点都不担心。 四个人没有回到鬼城,而是找了一个山间不知道多少年的破庙住了下来。 南宫寒在里面专心的修炼。 留下了一个弱不禁风的李嫣然,看着四周的动静,一有问题便叫一声南宫寒。 而萱娘和赵志勇偷偷摸摸的摸了下山去鬼城,他们要再去一次客栈,看一下情况。 两个人不知道在哪里搜了一身如同乞丐一般的衣服,偷偷摸摸的摸进了鬼城。 “我们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赵志勇看了一眼穿的破破烂烂的,脸色摸着一泥土,看起来脏兮兮的萱娘缓缓问道。 “不知道。”萱娘摇了摇头,她不知道这些东西会不会发现,但是这样要安全很多,没有南宫寒在身边必须万事谨慎。 “啊。”突然草丛里面,窜出一个满身是血的女人将赵志勇吓得差点跳了起来。 “救我。”那女人碰到一声摔倒在了萱娘的脚下,将萱娘也下了一跳,连忙将女子扶了到了自己的腿上。 只见女子背上有一条长长的痕迹,这痕迹是被蛊人抓过的痕迹。 “救我。”女子抬眼望向萱娘,气若游丝的说道,嘴里不断涌出鲜血流在萱娘原本就看出来是什么颜色的衣服上面。 “怎么回事?”萱娘抱住女子又不敢动,连忙问道,这个女子已经要死了,她只不过还有最后一口气了,萱娘是学医的,所以对这些事情格外的明白。 “什么?”闻言,赵志勇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震惊,连忙看向女子道。 “客栈,客栈,抓.....”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弱,萱娘压低了身体去听她说什么。 “抓走了我的弟弟和丈夫。”女子缓缓说道,说完之后,嘴角涌出了大量的鲜血,眼睛一瞪便死在了萱娘的怀里,死不瞑目。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丝的凄凉,不过是萍水相逢,可是自己作为医者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怀里,不管怎么说,萱娘的心中都有些难过。 赵志勇愣了一下道:“她,她。” “她死了。”萱娘缓缓将她的眼睛闭上,抬眼对赵志勇说道,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凄凉。 “啊。”闻言,赵志勇显然是下了一跳,忍不住后退了几步,不敢置信的望着萱娘,又看了看萱娘,怀中的女子,眼神之中闪烁着一丝丝的悲伤的神色。 “你不是大夫吗?为什么不救她。”赵志勇跌坐在萱娘的旁边,望着萱娘怀中已经死去的女子,心中十分难受的缓缓说道,语气之中满是悲伤。 “救不了了。”萱娘摇了摇头,这个女子已经中毒了,身上到处都是伤痕根本就活不了了。 这是第二次看到有人死在赵志勇的面前了,他突然明白生命是多么的脆弱,稍纵即逝。 两个人将女子的尸体草草的掩埋了之后,便往鬼城的方向跑去。 不一忽儿,两个人便来到了鬼城,躲在一个角落里面,看见稀稀疏疏的人背着包裹往里客栈走起。 客栈门口有一伙计小脸相迎。 萱娘和赵志勇对视了一眼,里面转身往寺庙之中走去。 很快了两个人便回到了寺庙之中。 南宫寒不知道在哪里捉到了一只兔子,正放在火上面烤。 萱娘迅速的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南宫寒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泥巴,见萱娘的脸色漆黑如同滴得出墨汁一般。 “怎么了?”南宫寒见萱娘的面色不太好,连忙问道。 萱娘默不作声的坐在原地望着火发呆,连赵志勇都出奇的安静,闭着眼睛皱着眉头,不说话。 “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见状李嫣然伸手推了推赵志勇问道。 赵志勇抬眼看了一眼李嫣然道:“我们在路上遇到了一个被白衣鬼伤害的女子。” “那女子呢?”李嫣然往外看去,并没有看到女子的身影皱着眉头看向赵志勇。 “死了。”赵志勇缓缓说道。 “啊。”李嫣然不敢置信的啊了一声坐在赵志勇的旁边不在说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南宫寒看向萱娘缓缓问道,眉头狠狠的皱起,为何萱娘会如此的生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的丈夫被客栈的人抓走了,她也被蛊人抓伤了,中毒了。”萱娘缓缓说道,想起女子死不瞑目的样子心中无比的心痛。 也许他们也是和自己跟你南宫寒一样的恩爱,也许不过是出门游玩,也许家中还有孩子。 可是就这样死在了异乡,不管怎么说,萱娘都无比的心痛,也许因为鬼城的事情,真在让无数的家庭分裂。 不管如何,一定要揪出背后的凶手,查出鬼城的事情。 “我现在在想,为什么要抓人,而且是男子。”萱娘突然转头看向南宫寒缓缓问道。 南宫寒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对了,还有客栈前面多了几个伙计。”萱娘缓缓说道。 闻言南宫寒愣了一下,看向萱娘道:“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伙计就是蛊人,白天是伙计,晚上就是杀人的魔鬼。” 这样一说,不知道为什么,赵志勇只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原先从来没有觉得这个世界这么恐怖过,现在才绝对十分可怕。 “他们抓男子......”南宫寒仔细的去向这件事情,越想,心中越是不安,这个想法他根本就不敢说出来。 “他们抓男子突然打仗的时候抓壮丁。”突然萱娘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南宫寒连忙抬头盯着萱娘。 连李嫣然和赵志勇都看向了萱娘。满城的男子都不知道去向,只剩下了疯疯癫癫的老人和孩子,越想越诡异。 但是如果真的如同萱娘说的这个想法,那就是在是太恐怖了。 “如果是这样,这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南宫寒低下了头沉思了一会儿缓缓说道。 如果是有人想要谋反的话,这觉得是一件大事情,希望是他们想太多了。 萱娘皱了皱眉头,心中的不安十分的深。 第三百零七章等待 很快便是与沈今安约定的时间了。 “南宫寒。”萱娘轻轻的握住了南宫寒的手臂,这几日,南宫寒没日没夜的修炼和练习自己的剑法,萱娘知道他的辛苦。 但是心中却是无比的担忧。 一抹浓浓的忧郁爬上了萱娘的眼角。 连赵志勇和李嫣然都有些担忧的坐在一边的草垛之上没有说话,毕竟,这事情关乎到他们的性命。 当然南宫寒和沈今安过招他们不是没有看见,一招,连一招南宫寒都没有在沈今安的手中逃脱掉。 这让赵志勇和李嫣然不由的有些担忧了,开始没有动静的时间,他们以为这个事情已经过了,直到那日沈今安来找南宫寒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沈今安一直记着的。 “别担心。”南宫寒轻轻握着萱娘的手缓缓说道,微微挑了挑眉头,伸手抚平了萱娘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道:“那日是我轻敌了,今日我一定不会输的。” 南宫寒的眼睛轻轻眯起,这关系道萱娘的未来,和赵志勇、李嫣然的命,他怎么敢掉以轻心,倒是沈今安,这个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来头,救了他们两次,又是敌是友。 还有突然出现的青云,到底又是什么人,为何要隐姓埋名。 “嗯。”萱娘望向南宫寒的眼睛,用力的点了点头,若是南宫寒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也绝对不会独活,这样想来,萱娘心中的担忧也微微散了一些。 不过却还是害怕南宫寒会输,毕竟还有赵志勇和李嫣然,还有鬼城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不能就这样没了。 “没事。”似乎看出来了萱娘的担忧,一直胆小无比的赵志勇却突然站出来了,拍了拍萱娘的肩膀,一咬牙,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道:“我们不怕死,你不用担心,就让南宫寒放心大胆的跟他打吧。” “嗯。”李嫣然用力的点了点头,附和道:“就是,你不用担心。” 一股微微的暖流流入了萱娘的心中,这两个人虽然胆小,但是确实在关键的时刻也没有给他们掉链子。 南宫寒伸手将萱娘拥入自己的怀中,轻轻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望向赵志勇和李嫣然道:“你们有这份心,我很开心,但是你们放心,我绝不会将你们的性命不顾的。” 那眼中有一抹决绝,原本强大的南宫寒就让人无比的信任,这般认真的他,倒是让人十分信任和有安全感。 “好。”赵志勇点了点,嘴角裂开,露出一抹傻笑,坐下了,轻轻挽着李嫣然的手臂,眉头依旧皱起。 话是这样说的,但是没有一个人是不怕死的,尤其是现在这样根本不知道结果,完全就是一个赌注,任由是谁,都会担忧的。 这不过是黎明,天空才刚刚泛起了鱼肚白,但是众人都已经没有了睡意,心中皆是担忧,虽然已经做好了最糟糕的准备了,但是天下谁人不怕死。 尤其是等待的这个过程。 眼看着天空慢慢的升起了朝阳,远方的天际线被阳光折射成了通红的颜色,若以往,李嫣然一定会觉得十分美丽,今日又是一个艳阳天,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来看,李嫣然却觉得是鲜血染红了天空,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恐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任然不见沈今安的影子。 他就像是故意吊着他们的一样,一直没有出现, 萱娘靠在南宫寒的怀里,原本昨夜因为担心今日的事情,便一夜未眠,今日确实已经困的不行了,便靠在南宫寒的怀里微微打了一个盹。 赵志勇搂着李嫣然的腰,望向李嫣然的眼睛,突然泪流满面。 “哭什么。”看赵志勇泪流满面,李嫣然心中一惊,眼神之中一片微微的担忧,连忙抬手给赵志勇擦了擦眼泪道:“不要哭了。” “我还是很害怕。”赵志勇望着李嫣然的脸颊缓缓说道,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了下来,脸上满是一片痛苦的颜色。 闻言,南宫寒和萱娘缓缓太头望向了赵志勇。 赵志勇回头看了一眼萱娘和南宫寒连连摆手说道:“我不是害怕死。” 语罢又转头望向李嫣然,轻轻牵起李嫣然的手说:“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我最害怕,我不能娶你。” “傻子。”闻言,李嫣然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了地上,她伸手搂着赵志勇的腰,将脸埋在了赵志勇的怀里,一时之间基本都说不出来话,所有的语言统统都变成了哽咽。 “放心吧。”南宫寒伸手拍了拍赵志勇的肩膀,语气之中满是严肃和认真的说道:“你不会死,你一定会娶到她的。” 闻言,萱娘缓缓抬头看了一眼相拥的两个人和南宫寒一眼,缓缓低下了头,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希望,真的没有事情。” “放心吧。”南宫寒微微眯起眼睛拍了拍萱娘的背,他有把握了。 等待是痛苦的,而沈今安好像就是故意让众人等着他一样迟迟的不出现。 萱娘的眼神之中都出现了一丝丝的不耐烦了。 太阳已经偏西了,还是没有看到沈今安的人影子,南宫寒和萱娘心中都有些疑惑,这个人到底去哪里了。 “咕。”突然一声不和谐的声音响起,萱娘和南宫寒缓缓抬头看向了赵志勇和李嫣然。 赵志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太饿了。” “我出去找点吃的吧。”南宫寒叹了一口气缓缓站了起来,转身出去。 萱娘盯着南宫寒的背影没有说话,心中却有些疑惑,沈今安去哪里了呢。 直到太阳缓缓落下了山坡,突然一个黑色的人影猛地闯入了这破旧的寺庙当中。 “谁?”萱娘心中大惊,眼看一个黑色的影子在寺庙的门口一闪而过,手中拿着一个粗大的铁棒子,小心翼翼的往外走去。 赵志勇手中也拿着一个棒子跟在萱娘的身后,现在的他已经不怕死了,只要能保护好李嫣然就可以了。 萱娘赵志勇围绕着寺庙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第三百零八章沈今安受伤 “啊。”突然李嫣然在寺庙之中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 “糟了。”萱娘心中暗叫不好,连忙带着赵志勇赶回了寺庙之中。 “有人。”李嫣然被吓得缩在了一个角落之中,颤抖的指着面前的一个人惊声叫到。 萱娘低头一看,只见自己刚刚坐过的地方趴在一个人,背上一条条的长长的抓痕,看身形是一个男人。 萱娘心中一惊,连忙将那人翻过来,一张面色发青,嘴唇发乌的脸落在了萱娘的眼中,看轻这人的萱娘的眼神之中满是震惊。 “沈,沈今安。”赵志勇拿着棒子颤抖着手缓缓说道,不敢置信的望着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人。 这不是叫器着要和南宫寒比武的沈今安是谁? “沈今安?”李嫣然闻言连忙探了一个脑袋出来,看向沈今安那张生死不明的脸,眼神之中一抹震惊。 萱娘让沈今安翻过去,继续让他趴着,翻看他的伤口,和之前自己被蛊人抓伤的一模一样,好在已经被排除了许久,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之是这伤很深。 萱娘眼神一冷,连忙跟赵志勇说了几句,赵志勇点了点头,跑了出去。 太阳还没有完全下山,西边的一朵朵的红云,照耀着大地,有一股十分灼热的感觉。 “你要救他吗?”李嫣然看了一眼萱娘眨了眨眼睛缓缓问道,这个人可是要和南宫寒比武的人,要是南宫寒输了,他们的小命可就都没有了。 萱娘真的要救他吗?救这个口口声声的要杀了他们的人。 “嗯。”萱娘点了点头,又用水壶给他喂了一点点的水,这个人身上有太多的疑点了,还没有搞清楚,为什么会中了蛊毒,又是谁对他下的手,这简直就是一个迷雾,将萱娘包围在其中。 “唉,这个人虽然讨厌,但是却不能不救。”李嫣然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子,就算沈今安很讨厌但是也不能看着他去死,如果他是被蛊人所伤,那么他们的敌人是共同的。 突然萱娘的面色一冷,想起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甚至可以说很恐怖。 上一次遇见的女子,因为被蛊人伤了,留下的伤痕里面的毒,便让她毒发身亡。 沈今安的修为这么高,都因为一点点的毒素中毒了,险险的保住了一条命。 当日自己受伤被青云所救,醒来一点点的事情都没有,现在伤口也没有那么深了,这样看来青云这个人很不简单。 “萱娘。”很远南宫寒便闻到的血腥味,手中提着一只兔子,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萱娘检查了沈今安的伤口,听见南宫寒的声音,缓缓抬头看了一眼南宫寒道:“你回来了。” “这是谁?”南宫寒将兔子往地上一扔,连忙走了过来,入鬓的飞眉微微挑了挑,疑惑的问道。 “沈今安。”萱娘缓缓回答道,一把将南宫寒随身佩戴的匕首抽了出来,在火上烤了一烤,缓缓将沈今安背上的死肉剔除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看着沈今安疼的一抽一抽的,额头上直冒冷汗,南宫寒缓缓问道。 他已经做好了比试的准备了,可是他的对手却生死不明的躺在这里,这真的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直接跑进来的,来的时候就这样了。”萱娘抬眼看了一眼南宫寒缓缓说道。 末了,萱娘勾起一个笑容道:“得了比试也不用比了,我们又安全了。” 这笑容,故作轻松,但是南宫寒和李嫣然都不是傻子,明显听得出来这话里浓浓的担忧。 怎么能不担忧,这沈今安不知道被谁重伤,而且敌友不明,简直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但是南宫寒看出来了他背上的伤是来自蛊人的,所以萱娘不得不救他,也许他也和鬼城的事情有关系。 看来这个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沈今安修为这么高,蛊人的毒都承受不了,上一次遇到的女子直接死了,可是我却没有事情。”萱娘抬眼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意味深长。 南宫寒闻言愣了一下看向萱娘道:“你是怀疑青云?” “嗯。”萱娘低下头,继续弄着沈今安的伤。 南宫寒却已经反映过来了,现在看来,这蛊人的毒是相当的厉害,但是青云却将萱娘救了,而且恢复的十分快。 如果只是一个山庄的公子,或者是一个普通人怎么会解毒,而且萱娘却一点点的后遗症都没有。 这足以看来,这个青云也与鬼城的事情有关。 不一会儿,赵志勇便回来了,跑的满头大汗的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萱娘,生怕耽误的萱娘的事情。 萱娘看了一眼赵志勇,接过东西道:“辛苦了。” “什么东西?”南宫寒凑了过来,一看是一根绣花针和一点点的线,便不解的问道。 “给他缝一下伤口。”萱娘缓缓说道。 沈今安本来就是一个比较瘦的人,背上的伤口特别的深,深的地方可以看到骨头,如果不缝起来,在他们现在没有药的情况下,估计不被毒死,都很有可能伤口感染无法长在一起而死。 萱娘很快将沈今安的伤口缝好,没有麻药的情况下,疼的沈今安面色长白,汗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头发和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不知道为什么,赵志勇看见沈今安一副痛苦的样子,心中有一种报复的快感,这个人猖狂一世,害的他们担心受怕了那么久,现在终于落到了他们的手中。 关于沈今安的危急暂时解除了,赵志勇和南宫寒一起将兔子处理了一下,烤了起来,几个人一天没有吃东西了,确实饿的不行了。 萱娘将身上带的最后一点点伤药,全部都用在了沈今安的背上,做完这一切之后,萱娘望着一眼趴在旁边的沈今安,抬眼望向火堆,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沉思。 “在想什么?”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翻动了一下手中的烤肉,微微勾起的嘴角,危急解除了,南宫寒的心情也好了一些,至少没有那么沉重了。 第三百零九章真相 “我在想,他到底是谁,与鬼城的事情又什么关系。”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生死不明的沈今安。 李嫣然华瑞赵志勇确实有些困了,赵志勇去帮萱娘买东西的时候,顺便买了些吃的,李嫣然吃了一点,便睡了。 赵志勇也昏昏欲睡的搂着李嫣然,意识模糊了。 夜越来越深了。 萱娘望着地上躺着的沈今安发呆。 南宫寒轻轻递过了一块烤肉道:“你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多少吃一点吧。” 萱娘点了点头,接过烤肉,吃了几口,便没有了什么胃口。 后半夜的时候,南宫寒继续修炼,这个沈今安虽然受了伤,但是难保他好起来,不会反咬一口,所以,南宫寒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水。”突然一声低低的脆弱的轻语缓缓想起。 不过是一瞬间,萱娘便醒了过来,猛地低头一看沈今安,只见他有气无力的睁着眼睛望着火光,干涩的嘴唇微微张了张。 萱娘连忙将他扶起来,手中握着一个水壶喂他喝了许多的水。 那沈今安一看到水,就像鱼一般的咕噜的喝了许多。 喝够了水的沈今安,抬眼缓缓看向萱娘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脸上如同前几次见面一般,一股痞意道:“小女娘子,今日可好。” 这声音虽然有气无力,如同病入膏肓的老人一般虚弱,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萱娘想要掐死他。 “你信不信,你在多说一句话,你这小命,就折在我的手里了。”萱娘将他放到稻草堆上,语气虽然凌厉,但动作却并不粗暴。 “你不会。”沈今安的背上有伤,只能趴着或者侧躺着,他缓缓翻身侧躺着,望向外面闭着眼睛认真修炼的南宫寒,目光缓缓落在了萱娘的脸上,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你怎么知道。”萱娘突然握着一把匕首,对上了沈今安的脖子,缓缓勾着一丝冰冷的笑容。 冰凉的刀刃就在自己的脖子上面,可是沈今安没有丝毫的害怕,而是缓缓抬头看了一眼萱娘,嘴角勾起一丝胸有成竹的样子道:“因为我知道鬼城的秘密之一,而且鬼城的蛊,我也了解。” 闻言,萱娘的心狠狠跳了一下,对上了沈今安的眸子,心中却有一丝丝的不安,沈今安太聪明了,他已经算计好了,他若是被蛊人伤了,来找萱娘,萱娘一定会救他的。 果然萱娘救了他。 萱娘缓缓将他脖子上的匕首拿开道:“你知道多少。” “你们知道的我也知道,不知道的我也知道。”沈今安看了一眼萱娘,从怀里摸出一颗药丸子,放在嘴里,吃了之后,便缓缓做了起来,闭上了眼睛,运功打坐。 很快,只见沈今安的头发之中,有一丝丝的黑气一点一点的升上了天空。 南宫寒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缓缓坐在了萱娘的身边,看了一眼沈今安微微勾起嘴角,却什么都没有说。 第二日一早,李嫣然突然看到沈今安站在她的面前,手中握着长剑吓得一声尖叫。 “啊。”这尖叫划破了长空,将赵志勇和萱娘、南宫寒都吵醒了。 “你干什么?”赵志勇反应过来将李嫣然护在自己的怀中,用力的将李嫣然抱起来,警惕的望着赵志勇,眼神之中一抹怒气。 “喂。”萱娘也吓了一跳,猛地扑到了赵志勇和李嫣然的前面,将二人拦在身后,眼神之中一抹冰霜道:“你做什么?” “切。”沈今安看了警惕的几个人一眼,翻了一个白眼,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南宫寒,一屁股坐在了旁边道:“我不过瞧见这里有条蛇,看你们紧张的。” 闻言,萱娘抬头一看,只见旁边地上落下了一条被砍成两节的蛇。 “啊。”李嫣然又是一声尖叫,毕竟一条蛇落在自己的身边,李嫣然虽然跟着萱娘经历了这么多,但是却依然胆小。 萱娘捡起一根不算太粗的木棍子,直接将蛇的尸体挑开。 “你们去什么地方了。”萱娘抬眼看了一眼南宫寒,缓缓问道。 南宫寒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水道:“练剑。” 萱娘便明白了过来,南宫寒肯定是打不过沈今安的,而沈今安带着南宫寒去练剑,帮助南宫寒提升去了。 “你为何会受伤?”萱娘皱了皱眉头看向沈今安,他的伤口那么深,可是昨夜吃了他的药丸今日便已经生龙活虎的了。 “因为的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沈今安缓缓说道,目光去慢慢的飘远了,他有任务在身上,可是这个任务实在是太难了。 “你们现在所查的鬼城的事情,背后的绝对没有你们想象的你们简单。”沈今安看了一眼南宫寒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还是太弱了,根本就抵抗不了。” 闻言,南宫寒并没有说话,缓缓低下了眼睑,沈今安说的对,他需要提升,他提升的空间还很大。 “等你的修为高一些了,我便带你去看我发现的东西。”沈今安缓缓勾起嘴角看向南宫寒,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与之前的嬉皮笑脸的样子截然不同。 “你到底是谁?”萱娘冷冷的看了一眼沈今安,缓缓问道。 萱娘不傻,她明白了,之前沈今安故意要找南宫寒比试,其实是想提高南宫寒的修为。 “我与这鬼城放蛊的人是同门,我的目的就是要阻止他。”沈今安看来一眼萱娘缓缓说道,嘴角却勾起了一声苦笑,造化弄人,昔日兄弟,今日见面便是敌人。 “你出自巫族?”萱娘扫了一眼,一身白衣,身上沾染的血迹却不等遮挡干干净净的气质,脸色偶尔沉重,偶尔挂着与这气质不符的顽劣,却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个人是出自于巫族的。 “嗯。”沈今安点了点头,望了一眼外面道:“大概在一年以前,突然有一个神秘人,出现带走了我师兄,却没有想到事情已经弄的如此大了。” 沈今安怎么都没有想到,靠沈玉安的一人之力,居然已经将鬼城控制了,如果在发展下去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师父命令他来挽救局面,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如今的局面已经无法挽救了,已经超出了想象了。 “你也是来查这里的事情的?”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又觉得自己问了一个白痴问题便补道:“你来了多久了?” “比你们先来。”沈今安缓缓说道,又看了一眼萱娘和南宫寒道:“你们还是赶紧好好查一查,这不是一件小事了,这个事情已经危及到了你们的国家了。” “那你可知道是谁带走了你师兄?”南宫寒抬头看了一眼沈今安,皱了皱眉头,他已经知道这事情和国家有关系了,但是却不知道是谁。 第三百一十章沈今安的来历 听闻,沈今安的话,看来是有人要造反了。 “不知道。”沈今安摇了摇头,他和师父出门去了,回来的时候沈玉安便不见了,小童说被一个陌生人带着了。 那个陌生人许了沈玉安一辈子荣华富贵,沈玉安便走了。 师父便让他来追查,他们巫族有规矩,不能乱参加外界的任何的战争或者动乱,沈玉安坏了规矩,就算是死也要把他带回去。 “你师兄叫什么名字。”南宫寒缓缓问道。 他们有些怀疑青云便是沈玉安。 赵志勇与李嫣然并排而坐,眼神之中却有一丝丝的可怕,他们知道南宫寒是当今立功无数的王爷,原本不过以为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没有想到事情越来越严重与朝廷有关系了。 “沈玉安。”沈今安缓缓回答道:“我和他都是孤儿,被师父收养的,师父希望的是我们永远隐居,不理尘世,但是师兄却野心勃勃,如今已经酿成了大错了。” 萱娘看出来了,沈今安眼神之中的无奈,也叹了一口气没有说其他的话,只是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外界的天空道:“那你可知道青云这个名字?” 虽然名字不同,但是青云这个人很奇怪,所以有可能遇到假的人了。 “不知道。”沈今安要了摇头道:“我师兄重新便带着一张面具,传言他的右方脸上有一块鲜红的胎记,便没有见过他的模样。” 闻言,萱娘和南宫寒都对视了一眼,那青云是谁,青云明明面色白里透红,与沈今安描述的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你们打草惊蛇了,让沈玉安已经有了警觉性了,现在想要再查,就很难了。”沈今安看了一眼萱娘和南宫寒皱了皱眉头说道。 当日他找不到了南宫寒和萱娘,心中十分担心,毕竟南宫寒是三王爷,有他在要好查很多,若是没有了他事情反而麻烦。 便想是不是掉入了山崖之中,想要从后面进去救他们,没有想到已经出来了。 “前些日子,我还看到过一眼沈玉安,现在连影子都没有了。”沈今安有些无语的说道。 一直他都小心翼翼的去查,没有想到南宫寒和萱娘有些鲁莽,反而打草惊蛇了。 闻言,南宫寒和萱娘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的神色只有两个人才懂。 “也不算。”突然许久没有说话的李嫣然凉凉的说了一句:“至少这样将他们从暗中推了一半出来。” “对。”萱娘赞赏的看了一眼李嫣然道:“这样原本暴露的我们便到了暗处,事情就要轻松许多了。” 话是这样说的,但是萱娘还是十分担心青云这个人,如果是有苦衷隐瞒了身份,便没有什么,如果他也是与白衣鬼有关系的人,那么事情就会变得十分复杂。 “你不是说你发现了什么吗?”突然赵志勇转头看向沈今安,语气之中一点也不友善,毕竟他是一个惜命的人,沈今安让他担惊受怕了这么久。 但是赵志勇还是和李嫣然离沈今安远远的,这个人是一个危险的人物。 沈今安看了一眼对自己十分防备的赵志勇和李嫣然,突然一笑,面色之上一股痞意,斜斜的靠在旁边的柱子上面道:“这么怕我干什么,我又不会真的杀了你们。” “谁知道。”赵志勇低下头低低的说了一句,看都不看沈今安一眼。 赵志勇是小人物,他胸无大志,他惜命,他记仇,他不会像南宫寒和萱娘一样前段时间对沈今安还有些担心,但是会救沈今安,在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的时候会原谅沈今安。 他是个小人物,被威胁过之后,他一定会记住这个人。 “对了,你发现了什么?”萱娘见沈今安面对赵志勇无奈的摇了摇头,之后便接着问道。 “等过几天,南宫寒再提速一下,我便带你们去看。”沈今安对着 萱娘和南宫寒缓缓说道。 萱娘也点了点头。 每日南沈今安便带着南宫寒出去练剑指导南宫寒。 “真的要去吗?”李嫣然小心翼翼的爬到萱娘的身边缓缓温度问道。 萱娘点了点头,不解的看向了李嫣然道:“怎么了?” “沈今安这个人有点不太信得过。”李嫣然小声的对萱娘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李嫣然很害怕沈今安在坑他们。 闻言,萱娘愣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李嫣然道:“不怕。” 确实她不怕,就算沈今安与白衣鬼是一伙的她也有所准备。 但是看起来却不太像。 毕竟每日沈今安带着南宫寒练剑,南宫寒都会有所提升,哪个对手这么傻,来提升自己的对手? “我听到了。”突然门口出现了一个白衣人影,逆光而来,这个人便是沈今安。 萱娘和李嫣然对视了一眼,李嫣然连忙爬了回去,赵志勇出去捉兔子了,这几天几个人的口粮都来源于赵志勇的兔子。 李嫣然看了一眼沈今安连忙低头了头,肩膀微微颤抖,不敢说话,面色红了一片。 “我没有骗你们。”沈今安缓缓摸出一块白玉递给了萱娘,这白玉前面刻着“巫族沈家”后面刻着沈今安几个大字。 萱娘将玉佩还给了沈今安道:“我相信你,只是你吓到他们了怀疑你也活该。” 沈今安看了有一眼李嫣然,走了过去。 看到沈今安走过来李嫣然的肩膀抖动的更加厉害了。 沈今安摊了摊手说道:“当日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也是因为我有自己的考怒,所以请原谅我。” 闻言李嫣然缓缓抬头对上了沈今安的眸子,又很快的转过头去没有说话。 但是之后赵志勇和李嫣然对沈今安的态度确实好了很多。 那人几人终于决定要去沈今安发现的地方了,但是沈今安却让赵志勇和李嫣然先离开。 三个人将赵志勇和李嫣然送到了另外一个镇,安置好了才折回来的。 “就是这里。”沈今安用力的将面前一个被杂草遮挡了的洞刨了出来道:“那人我看见白衣鬼从这里进去的,我刚想进去就被一群蛊人给看到了,还好跑的快,但是只蛊人已经超出了想象与之前师父教我们的完全不一样了。” 闻言,南宫寒和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这洞口,见四下无人便道:“走吧。” 三个人缓缓进了去,里面的通道十分的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 南宫寒便走在前面,萱娘跟在南宫寒的后面,沈今安走在最后面,里面黑漆漆的,还好有沈今安给的 一颗十分奇怪的照亮的珠子,才将这通道照亮了一大半。 第三百一十一章诡异的通道 萱娘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这空气之中有一股尸体腐烂的味道,十分难闻。 南宫寒突然觉得背后有一阵冷意。 “别用力呼吸。”突然一只手捂着了萱娘的口鼻,又给南宫寒塞了一颗药丸道:“这空气之中有毒,一定要小心。” 南宫寒接过了沈今安的药丸,目光落在了沈今安的手上,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道:“松开。” 沈今安嘿嘿一笑望了一眼被自己气的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的南宫寒一笑道:“三王爷忘记了我说的话了。” 自始至终,沈今安捂着萱娘的手没有放开。 “你。”南宫寒伸手指着沈今安,一句话还没有说出来,突然面色一白,眼神一冷,倒在了洞穴这种。 “啧啧。”沈今安看了一眼晕过去的南宫寒,啧啧了两声,皱了皱眉头暗道了一句倒霉缓缓松开了手。 手心沾满了血液,和萱娘的牙印。 沈今安连忙吃下了一颗药丸,又给南宫寒和萱娘喂了一颗。 萱娘原本迷茫的眼神慢慢恢复了清醒。 沈今安坐在一边的地上给自己包扎伤口。 “南宫寒。”一清醒便看到南宫寒倒在旁边的萱娘,心中一惊连忙将南宫寒楼住,紧紧的抱着他,呼唤着他的名字。 “你对他做了什么。”萱娘转脸看向一边若无其事包扎沈今安缓缓说道。 沈今安看了一眼眼神焦急恨不得杀了自己的萱娘翻了一个白眼道:“狗咬吕洞宾。” “你知不知道,刚刚你中了毒,失去了意识差点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沈今安晃了晃自己的手对萱娘说道:“要不是本公子挡了一下,他就命丧黄泉了。” 闻言,萱娘的眼神一黑,连忙握上了自己的脉搏,果然有中毒的迹象,好厉害的毒,不知不觉自己便中毒了。 “多谢。”萱娘看了一眼沈今安缓缓说道,语气之中倒是有一丝丝的不好意思,沈今安又一次救了自己,可是自己还怀疑他。 “沈今安。”南宫寒缓缓醒来,猛地坐起来怒视这沈今安。 “嘘。”沈今安将手放在嘴唇上面道:“有东西来了,小心。” 闻言,南宫寒连忙站了起来,将萱娘护在身后,如果沈今安都说的是有东西来了,那么这个来的东西,绝非凡物,很有可能,会可怕。 萱娘立于南宫寒的身后,见南宫寒和沈今安背对背而立,两个人握着各自的剑,警惕的望向了四周。 “呼,呼。”突然一点点的冷风,猛然的灌了进来。 沈今安连忙抬手捂着了自己的口鼻道:“糟了有诈,这空气呼吸不得,快走。” 语罢,连忙沿着另外一个方向跑了出去,萱娘南宫寒也连忙跟了上前。 “呜。”在黑暗之中,突然响起了一声声的低鸣。 萱娘的心中十分担忧,这空气之中有毒,确实可以致命了,就算是吃了沈今安的药,也感觉头晕目眩,没有想到有人留了这么一手,准备将他们所有人都困在这里。 沈今安在前面,疯狂的跑了起来,南宫寒一把将萱娘拉到自己的背上,背着萱娘,疯狂的向着沈今安追了去。 身后的动静越来越大,萱娘缓缓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背后无数猩红,在黑暗之中,一双双散发着黑暗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萱娘。 看的萱娘头皮发麻,直接让南宫寒快一点走。 很快空气之中的毒气散了几分,但是后面的蛊人依然穷追不舍,倒是让萱娘和南宫寒觉得有些可怕了。 这通道之中有许多的小通道,沈今却只是带着两个人走的小通道,速度飞快的在里面穿梭着。 越是往前走,通道就越窄。 不知道为什么,萱娘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中非常的害怕,但是这个害怕,她没有和任何人说。 她老是感觉前面还有更加厉害的东西在等在自己。 “怎么不走了。”就在眼前一片光明的时候,沈今安停了下来,不在往前面走,南宫寒皱了皱眉头也跟着停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面的路,望了一眼沈今安缓缓说道。 沈今安没有说话。 “快走啊。”眼看着后面的蛊人就在眼前了,萱娘的心中也十分的担忧,忍不住催促道。 沈今安没有说话,也没有接着走,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萱娘心中着急,从南宫寒的背上下来,轻轻推了一把沈今安将他推开。 突然萱娘愣住了,没有想到,一切都和她预料的一样,面前的一切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的站在原地。 “沈今安,我给了你活路,你不走,非要来送死。”来人恶狠狠的盯着沈今安缓缓说道,语气之中没有丝毫的友善。 这人一身黑色的华服,衣服在灯光的照耀之下,渡上了一层光芒。 面上一个银色的面具闪着寒光,眼神这种满是凶狠的神色,嘴角勾起的弧度有些邪恶。 若是说萱娘还是怀疑青云与沈玉安有关系,现在看到沈玉安心中的疑虑却全部打消了,这根本就是两个人,一个温暖,一个邪恶,原本就不是一个概念的两人。 “师兄,我们又见面了。”沈今安缓缓说道,往前走了一步挡在了南宫寒和萱娘的面前道:“师父老人家十分想你,不如回头吧。” “回头?”沈玉安看了一眼沈今安笑了道:“回头?抱着这么好的手艺回去过清苦的日子?” “师兄,你忘记了之前拜入师门的时候,我们是怎么样承诺的吗?”沈今安上前一步,手指微微动了动。 南宫寒和萱娘看到了沈今安的手指,微微后退了一步。 “那不是我自愿的。”沈玉安转身坐到了一张黑色的椅子上面,道:“我们都是孤儿,师父收留我们,不过是要我们继承他的手艺罢了,师弟你甘心一辈子清苦吗?” “师兄,你忘记了师父如何将我们养大吗?”沈今安的手在后面微微划了一下。 南宫寒便迅速的看懂了沈今安的意识,对视了一眼萱娘的眼睛。 “安定王。”沈玉安轻轻喝了一口水,干脆不理会,沈玉安目光落在了南宫寒的脸上缓缓道:“既然来了就出来喝一杯茶吧。” 语罢手中的杯子用力的往南宫寒的方向抛了出去。 杯子直线的击向了南宫寒,杯中的水都没有洒落半分,猛地划过了空气之中的气流,如同一道脱玄的箭羽一般。 第三百一十二章萱娘被抓 南宫寒下意识的将萱娘往身后一挡,这沈玉安的武功都十分了得,看着杯子的力道,南宫寒不一定接得住。 若是见接不着,必定会被力量所伤。 南宫寒的面色微微发冷,并不说话。 眼看杯子就到了眼前,突然一只手猛地伸了出来,将杯子捏在手中。 这人正是沈今安,沈今安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道:“师兄,这茶虽然好,但是却还不配安定王品尝。” 语罢手中一用力,杯子缓缓的掷出去,速度虽然慢,可以看到杯子在空中不断的旋转,但是这力道却一点都不低。 “砰。”杯子回到了沈玉安的身边,沈玉安刚想伸手却接,但是却破碎了一地。 沈玉安的身影一转,消失在凳子上面。 凳子被茶水打湿,却没有沾染道沈玉安的身上。 “没有想到玩世不恭,不可一世的师弟现在变成了安定王的走狗了。”沈玉安勾唇一笑,面色之上的银质面具散发着寒光,没有人能看得出来他心中所想,之上勾起的那嘴角无比的邪魅。 “哼。”沈今安一改刚刚进来的态度,仰起头望向了沈玉安道:“比起这个,你为了利益出卖了自己的灵魂才可笑。” “可笑?”沈玉安,一步一步走到了沈今安的面前道:“从小你就比我天赋高,师父喜欢你,你也谁都不看起的样子,我现在就要证明,我比你强。” 沈玉安盯着沈今安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突然四面八方多出来了无数的蛊人,将几个包围起来。 萱娘望了一眼蛊人,眼神之中多了一丝深重,但是没有说话。 “罢了,如今各为其主,天下这盘棋,就看我们谁下的更好了。”沈玉安冷笑了一声缓缓说道。 闻言,南宫寒愣了一下,眼神微微眯起,看来这鬼城的事情,果然与天下有关。 南宫寒手中的长剑一握,拉起萱娘的手,就疯狂的外外面跑去,就算是杀也要杀出去。 这是沈今安早就跟南宫寒商量好了的。 “哼。”见南宫寒和沈今安准备杀出一条血路,沈玉安勾出一笑,不可能的,他们是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的。 “噗。”一声声刀剑刺入皮肉的声音响起,带着恶臭的血液落下了萱娘的脸色。 萱娘的表情有些麻木了,这蛊人好像连杀都杀不完是的。 南宫寒的眼神冰冷,握着萱娘的手,一只手用力的挥舞着手中的剑,面前的人,一个一个的倒下,萱娘踏着蛊人的尸体跟着南宫寒往外冲。 沈今安在后面断后。 “噗。”一声声的刀剑刺入了皮肉的声音,让萱娘都有些麻木了。 恶臭的液体落在了她的脸上了身上。 “嘶。”南宫寒倒吸了一口冷气,猛地放开了萱娘的手,眼神之中一抹冰冷,刚刚有一股东西用力的将他的手与萱娘的手分开了。 “南宫寒。”萱娘听到了南宫寒吃痛的声音,连忙叫到南宫寒的名字,黑暗之中,萱娘摸索着想要找到南宫寒的踪迹。 突然一根麻袋,猛地将萱娘套入了其中,一切不过是呼吸之间。 “萱娘。”南宫寒用力的呼喊了一声,却没有听到萱娘的回应,心中大惊。 身边的蛊人好像不见了一般,除了萱娘不见了之外,好像没有什么异常。 沈今安手中握着照亮的珠子,踩着蛊人尸体化作的血水走了过来,却看见南宫寒站在黑暗之中摸索。而萱娘不知所踪。 “萱娘呢?”沈今安心中大惊用力的拍了拍南宫寒的肩膀。 “萱娘。”借助着灯光,南宫寒看到四周根本没有了萱娘,萱娘,好像就这样跟着蛊人一起退了下去一般,南宫寒心中大惊,一抹恐惧从他的心中生出。 “一定是沈玉安。”沈今安一咬牙,恶狠狠的说道,动乱是沈玉安故意制造的,为的就是将他们分开。 现在萱娘不知所踪了,一定是沈玉安干的。 南宫寒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便往萱娘消失的地方跑去,不管如何都要将萱娘先救回来,沈玉安,若是萱娘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用完,南宫寒的心中暗暗想到,身影却十分快,用力的向着刚刚的方向跑去。 现在他们不能着急,越是急便越是乱了方寸,就算南宫寒的心已经快要跳出来了,就算他的担忧要将自己淹没了,他都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慌,一慌便中了圈套了。 沈今安也连忙跟了上前,他明白南宫寒的心情,不能让萱娘出事情,不然估计这天下要乱了,以南宫寒的脾气,有萱娘在,他还有所孤寂,若是没有了萱娘,大概他要血洗了这天下吧。 只是到了这里的时候,已经空了,连那一把黑色的椅子都不见了。 萱娘缓缓睁开眼睛,落入眼中的是一个陌生的环境,头上是一袭蓝色的帐子。 这房间里面是一色的木质家具。 旁边坐了一个人,这个人一身黑衣,墨发随意的披散在了背上,背对着萱娘而坐。 萱娘用力的一挣扎,却发现自己的手和脚都能绑了起来。 “你是谁?”萱娘用力的嘶吼了一声,却发现自己发出来声音,心中大惊,这个人看背影像是沈玉安,他不会将自己毒成了哑巴吧。 “醒了。”就在萱娘认真的思量的时候,突然沈玉安转头望向萱娘勾起了嘴角一笑,这笑容格外的诡异,让萱娘心中一惊。 萱娘说不出话,只能瞪着眼睛,冷冷的望着沈玉安。 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眨了眨眼睛道:“想说话?” 语罢,不等萱娘有所表示,一手顺着萱娘的脸颊缓缓滑入了萱娘的脖子道:“有这般的姿色,为何要跟一个不得宠的三皇子,不如跟了我。” “噗。”萱娘用力的吐了一口口水,刚好落在了沈玉安的银质面具上面。 “哼。”沈玉安不见丝毫的生气,一抬手擦了一下,露在外面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冷冷的看了一眼萱娘,手轻轻滑落在萱娘的锁骨上面,一根银针从萱娘的脖子里面抽了出来。 萱娘只感受道了微微的疼意,狠狠的瞪了一眼沈玉安道:“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沈玉安的手在萱娘的锁骨和脖子上面游走,如同一条毒蛇,随时都能要了自己的命一般,萱娘甚至能感受道一股冰冷的死气。 但是她却没有多少害怕,看沈玉安的样子,暂时不会杀了自己。 “你知道我为什么抓你吗?”沈玉安突然勾唇一笑说道。 萱娘不能动,如果是能动,一定会把这手从自己的脸颊之上拿开,但是现在只能冷冷的盯着沈玉安无能为力。 “因为你是个变态。”萱娘冷冷的看了一眼沈玉安,恶狠狠的说道,眼神之中满是憎恨的神色,写满了对沈玉安深深的厌恶。 “哼,变态吗,还有更变态的,你要不要听。”沈玉安就这样坐在了萱娘的身边,嘴角勾起一丝邪魅而诡异的笑容,望着萱娘的眼神散发着微微恐怖的光芒。 第三百一十三章又见青云 萱娘盯着他的眼睛,总有一股好的预感,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盯着他道:“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沈玉安伸手抚摸了一下萱娘冷的脸颊嘴角一勾道:“安定王对你死心塌地,而安定王便是我这主人家最大的敌手,用你来除了安定王,我想我家主人一定很高兴。” 沈玉安咧嘴一笑,望着萱娘的眼睛道,我这个想法好不好。 “你卑鄙。”萱娘狠狠的盯了一眼沈玉安,恨不得将他盯出一个窟窿一般,眼神十分凌厉。 “卑鄙又如何?”沈玉安缓缓站起来,银质面具闪烁着寒光道:“以安定王的实力,若是卑鄙一点点,这江山早就是安定王的了,可是安定王却选择做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变成的被动的人。” 沈玉安一边说,一边惋惜的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 “主人。”突然外面一个男子敲了敲门,恭恭敬敬的喊道。 “什么事?”沈玉安缓缓站了起来,将脸冲向外面,缓缓问道,银质面具散发着寒光。 “青云公子回来了,就在大厅。”那男子闻言,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闻言,沈玉安看了一眼床上的萱娘,转身开门,往外面走去。 看着沈玉安走了出去。 萱娘许久回不过来神,眼睛瞪着上方发呆,青云,是他吗? 记忆之中笑容清澈温润的少年。 这样一来,萱娘所有的猜想,都可以实现了,青云是沈玉安的人,所以他能解毒,他也能编一个悲惨的身世。 不知道为何,萱娘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有一点点的疼意,好像被人紧紧的捏着心脏一般的痛苦,这种疼,与对南宫寒的心痛不一样,是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萱娘躺在床上,心中却无比的担心南宫寒,如果真的如同沈玉安所说,那么南宫寒一定会来,而且一定会中了沈玉安的计谋。 萱娘的心中更加担心,用力的去解身后的绳子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沈玉安这个人,果然很变态。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萱娘就恨不得将沈玉安抓过来狠狠的教训一顿。 夜越来越深了,萱娘躺在床上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南宫寒到底怎么样了,心中无比的担忧和害怕。 “青云公子。”突然外面的守卫轻轻的声音,传入了萱娘的耳朵里面,萱娘皱了皱没有,眼睛微微眨了眨。 在确认沈玉安和青云是两人的时候,她心中却已经将青云当做朋友了,可是没有想到,青云却是沈玉安的人,萱娘现在真的不想见到他,却又想确认一下,真的是他吗? “嗯,你们先退下吧。”外面微微清润的声音传来,却让萱娘的整颗心都完全的碎掉了,就是青云,这个人真的就青云,一样的温润而平淡的声音。 这样的人怎么会和十恶不赦的沈玉安同流合污。 “是。”两个人点了点头缓缓退了下去。 “嘎吱。”一声古老木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萱娘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她能听到脚步声,那人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萱娘。”青云还是那一张清秀柔和的脸,吐出的语句欲言又止,眼神之中一片悲凉,望向闭上眼睛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的萱娘叹了一口气。 “你走吧,我不想见你,从此天涯海角各一方。”萱娘缓缓说道,闭上了眼睛没有看青云一眼。 “你在怪我。”青云缓缓皱起了眉头,眼中一抹失落和无奈的神色道:“我是有苦衷的。” “没有。”萱娘摇了摇头,不管如何,青云救了自己的命,所以,她不怪他,怪的是一开始他们就不是一个阵营的人。 “唉。”青云叹了一口气,伸手将萱娘身上的绳子解开道:“我带你走。” 青云一把将萱娘拉起来。 萱娘得到了自由抬眼一看青云的脸,只见那张清秀的脸色一抹决绝,萱娘顿了顿道:“你走吧,若是带走我,沈玉安不会放过你的。” “我不在乎。”青云看了一眼萱娘道:“在我心里,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子。” 望向那清澈眼眸之中的决绝,还有一丝丝的柔情。 萱娘抽回了自己的手,别开了眼睛道:“你有你的选择,但是我不能跟你走。”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青云苦笑了一声缓缓对萱娘说道,语气之中一丝丝的无奈道:“我不会伤害你,我知道你是安定王的人,安定王是好人,这天下没有安定王便不能安定了,我不会害你们的。” 闻言,萱娘缓缓抬头,看向了青云,只见他眼中一抹真诚眼睛里面闪烁着光芒一眨不眨的望向萱娘。 “主人。”突然外面一声喊声打破了,两个人的对视。 青云面色一白,猛地将萱娘推到了一边的柜子里面,大喝了一声:“人怎么不见了。” “还不快去追。”突然一声阴森的声音传来,冷漠无比道:“怎么看的。” “主人,属下不知道,刚刚青云公子进去的时候还在。”那守卫面色一慌急急忙忙的解释道。 柜子里面的萱娘看不到外面的场景,却也却为青云捏了一把汗,心跳加速,感觉都要跳了出来。 “不是这样的。”青云连忙解释,但是语气之中却不慌不忙的十分的平静道:“主人我是刚刚才来的,一来就没有了。” “青云公子你。”那守卫连忙指着青云道。 “咻。”一声暗器划破了长空的声音传来,两个重物应声而倒。 “你刚刚回来,去休息吧,寻找这个女人的事情我来就是了。”那阴森的声音缓缓对青云说道,语气之中胸有成竹,好像萱娘一点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一般。 “是。”青云低下头点了点头,对沈玉安说道。 沈玉安看都没有看一眼青云便转身离去。 等到沈玉安完全走了之后,青云才松了一口气,将萱娘从柜子里面拉出来。 萱娘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尸体叹了一口气,望了一青云道:“多谢。” “这苦衷,我日后,与你说,现在快走吧,我送你去找安定王。”青云拉着萱娘的手缓缓走到,四下查看,生怕有人进来。 萱娘点了点头,事到如今,只能跟着青云先出去,只要自己不在这里沈玉安便奈何不了南宫寒。 萱娘只觉得头昏脑涨,这个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这个谜团在慢慢的掀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背后的真相却让萱娘无比的害怕。 青云牵着萱娘的手在花园之中快速的穿行,只留下了晃动的花花草草。 “快,这边有人。”突然一声急吼吼的低喝传来。 青云一把拉住萱娘躲入了一座假山的后面,一道道人影在萱娘的面前来回的晃动。 青云紧紧的将萱娘挡在自己的身后,萱娘明明感受到这个并不强大的少年,在瑟瑟发抖。 “青云公子。”突然那领头不知道怎么的看见了青云,便缓缓走了过来,对青云笑了笑。 萱娘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面,她被青云藏在了青云的身后,夹杂了假山之中,在朦胧的月光之下,不容易被看见。 尽管是这样,她的心中还是有些害怕,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李护卫。”青云十分自然的微微低了低头,礼貌的回答道,嘴角露出一丝丝的平静和温润。 这样的青云任由是谁都猜不到,他的身后藏了一个小小的女子。 “刚刚有个女子跑掉了,不知道青云公子看见过没有?”李护卫看了一眼青云,见他面色无异常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的疑惑消散了几分。 “没有。”青云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又道:“是什么女子?” “今日主子带回了的女子,居然让她跑了。”李护卫的疑惑被青云的几句全部消散了,心中也没有疑惑,便嘀咕了一声道。 “原来如此。”青云缓缓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快去找找看吧。” 第三百一十四章逃出去 “那我先告辞了,青云公子好不容易回来,早点去休息吧。”李护卫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缓缓说道,又挥了挥手对身后的人道:“走。”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萱娘摸了摸自己差一点跳出了心口的心脏喘了一口粗气。 “别动。”青云一把按住萱娘,做了一个禁声的的动作,缓缓说道。 闻言,萱娘虽然不明白,却也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好好的待在了他的影子下面。 “诶。”刚刚离开的李护卫突然又走了回来,看了一眼青云道:“刚刚怎么听见有其他人的声音。” 萱娘闻言,身体僵硬,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聚在了一个起,这个守卫太过于明锐了。 萱娘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她能够感受到自己狂猎的心跳。 “哦,你说这个啊。”青云看了一眼神色警惕的李护卫一笑,嘴角一丝丝的温润,秀气的五官看起来格外的天真无邪,像一个乖巧的少年。 青云的手在袖子里面摸了一会儿,一只纯黑色的小猫便落在了青云的手掌之中。 小猫趴在青云的手心之中小声的瞄了一眼李护卫:“喵。” 小猫咪叫了一声之后瞧了一眼李护卫便转身用屁股对着李护卫卷缩在青云的手心之中。 “听闻主人爱猫,这是我偶尔得到的猫儿,献给主人的,结果回来的时候一不小心让它跑了,我现在特地的来把它抓回去。”青云摸了摸小猫的背给它梳理了一下皮毛,眼神之中一抹浓浓的喜爱之意,缓缓说道。 “这样啊,倒是我多心了。”李护卫看了一眼平静无比的青云又看了一眼小猫,转身就离开了。 “快走。”见李护卫离开之后,青云小心翼翼的将小猫放到了假山之上,牵着萱娘的手一路狂奔。 萱娘心中倒是有些无语只小猫咪是从哪里摸出来的啊。 很快,两个人来到了这个院子里面的后院。 “这里有个通道出去之后便是后山了,顺着路一直下去,便能回去,这是唯一上山的路,如果安定王来了,也应该走的这一条路。”青云将一块巨大的青石坪扣开,对着萱娘眨了眨眼睛眼神之中一抹不舍道:“有缘他日自然能够再见的。” “你刚刚说你的苦衷是什么?”萱娘转头看向青云,虽然青云又冒死救了自己一次,可是就算只有出去,青云是沈玉安的人,萱娘也无法再将他当做朋友了。 “我之前跟你说的都是真的。”青云抬起眼眸,眼中一丝丝痛苦,看向萱娘的眼中一丝丝的悲哀,这悲伤将萱娘吞没。 “唯一不同的是我被追杀的时候沈玉安救了我,还帮我杀了他们所有人,现在山庄在我手里,而我也答应了沈玉安用我手心的钱财和人脉做事情,达成他的目的之后,我们的关系就终结了。”青云缓缓说道,不停的抬头看萱娘的眼睛,害怕她会讨厌自己。 那双眼睛里面的清澈好天真本浓浓的担忧和沧桑代替。 容颜未老心有疤,说的可能就是青云了。 在那种时刻之下,他根本就没有考虑沈玉安是什么人,他只想要报仇,只想要报仇。 “你不要讨厌我。”见萱娘没有说话,青云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期期艾艾和一丝丝的期盼,他害怕,害怕萱娘会讨厌他。 “那在森林里面的事情怎么解释?”萱娘缓缓看像青云,他眼中的悲哀刺痛了萱娘的眼睛。 “我故意将你救到那木屋的,离木屋不远就是出口,安定王那么聪明一定会找到的。”青云缓缓说道。 萱娘心中了然,一切不过都是青云算好了的,包括将自己救到木屋,故意留下了线索让南宫寒来找自己,又故意将人引导向河流。 “为什么要救我们?”萱娘不解的看向青云,眼神之中一抹疑惑。 他们都是沈玉安要杀的人,作为沈玉安的合作者,他不应该杀了自己才对吗?为什么要救呢? “当初你的药救了很多的人,刚好,我也是其中有一个。”青云缓缓说道,也许萱娘想不起来,可是他却不会忘记。 萱娘救了他一命,他也会去救萱娘。 一阵阵脚步声传来,青云看了一眼萱娘道:“来不及了,若是有机会再见,我一定好好的与你说。” 语罢一把将萱娘推入了那通道之中,又塞给了萱娘一颗夜明珠道:“路上小心,千万不要回头。” “你也是。”萱娘回头看了一眼那张清秀的脸,那双眼睛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萱娘再次看了一眼那清澈无比的目光和身后璀璨的庄园,听见吵吵闹闹的声音越来越近了,便毫不犹豫的跳入了那通道之中。 身后的青石板被青云盖住了,也盖住了萱娘的视线,萱娘慌慌张张的往外面跑去,如果此时她能多听一句话,多听青云说一句话,便不会惹出之后的祸端了。 只是这都是后话了。 萱娘在黑漆漆的通道之中穿行着,疯狂而拼命的往外面跑去。 她的心跳不断的加速,她害怕南宫寒落入沈玉安的陷阱,害怕身后的人会追上来。 心中就算有对青云的亏欠,却已经没有半点办法了,萱娘这个时候,她只有拼命的往外跑。 黑漆漆的通道之中,墙壁之上凹凸不平,唯一的光明就是青云给的夜明珠散发的青色的光芒显得格外的诡异,但是萱娘已经没有时间去在乎这些了。 好在通道里面没有什么危险,萱娘很快便出来了。 “呼。”望向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的天空,萱娘又饿又困,但是却不敢停下来,她害怕,只要停下来,这命便也没有了。 她拼命的奔跑着,无数的草在萱娘的脚腕之上割来割去。 “这边,快。”突然一道声音传入了萱娘的耳朵里面,萱娘抬头一看,只见远处一群守卫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当下萱娘的身体一矮,躲入了一边的草丛里面。 原本以为是追自己的,但是并没有,他们是往另外一个方向跑的,这个方向是往山上的。 “别让他们跑了。”领头的人眉毛之上一抹冷峻,十分清冷的说道。 身后的侍卫急忙忙的跟着跑,速度十分快,没有多余的语言,只有刀剑碰撞的声音,萱娘心中一冷,十分害怕,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但是心中却知道,这觉得是却追南宫寒的,南宫寒已经上去了,她必须去阻止他。 萱娘一咬牙,转身往山上跑去。 与侍卫是不同的方向。 在深林之中穿梭了许久,也没有见到任何的影子,倒是来来去去的追兵跑了好几趟了,萱娘的心中冰冷无比,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累极了也饿极了,但是却不敢停下。 “哼,我看能跑到哪了去。”突然一声冰冷的冷哼响起,萱娘的心中一冷,回头一看只见一群追兵已经将自己紧紧的保卫起来了。 没有想到为首的就是那个李护卫,在花园之中有一面之缘的李护卫。 “小丫头。”李护卫冷冷的看了一眼萱娘,语气之中一丝丝的冰冷和冷漠道:“让我们好找。” 萱娘看都没有看一眼李护卫身上有一把刚刚出来的时候青云给的匕首,萱娘紧紧的握着匕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算打不过,也不会让他们轻而易举的将自己带走。 李护卫一步一步的走向萱娘,看了一眼萱娘手中的匕首,嘴角微微勾起道:“我劝你把匕首放下,我们还能好好的交流,我不会伤害你,若是不从,休要怪我了。” 李护卫的心中现在有一腔的怒火,都是因为萱娘的原因他们连好好休息的机会都没有,若是萱娘好好的跟他们回去倒是也罢了,若是萱娘不愿意回去,也不怪他们手下不留情了。 第三百一十五章得救了 “哼,你倒是试一试啊?”萱娘紧紧的握着匕首,在李护卫看来像一只炸毛的小野猫一般的十分柔弱可笑,居然还要用力的冲上来。 李护卫一步一步走向萱娘。 萱娘一步一步往后退去,心中却十分的害怕,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被抓回去的,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李护卫一手伸了出来,准备伸手去抓萱娘。 萱娘不断的后退,准备转身就跑,突然有一个人从后面搂着了萱娘的腰,一把将萱娘抱在怀中。 一白衣人影从天而降,一脚把李护卫踹翻在地上。 “萱娘。”南宫寒紧紧的将萱娘拥入怀中,心中的担忧终于放了下去。 沈今安站在萱娘和南宫寒的面前,冷冷的扫了一眼众人,缓缓对南宫寒说道:“带她先走,我断后,去我告诉你的地方等我。” 南宫寒点了点头,将萱娘往自己的背上一背,拼命的往前跑去。 趴在南宫寒的背上,萱娘就像是做梦一样,感觉无比的眼前,实在是支撑不住了的眼睛缓缓的闭上了,趴在南宫寒的背上一动不动。 萱娘醒来的时候,在一间小小的木屋之中。 摆设很简单,只是一张木桌子,和两张椅子,一张床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萱娘缓缓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往外面走去,外面正是艳阳高照的时候。 “醒了?”突然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萱娘回头一看,只见是沈今安站在自己的背后。 萱娘点了点头,没有看到南宫寒的影子,便缓缓问道:“南宫寒呢?” 见萱娘四处张望的样子,沈今安突然笑了道:“你们倒是一会儿功夫都离不得。” “萱娘。”就在二人说话之际,身后有一个声音缓缓叫了一声,萱娘缓缓回头,只见南宫寒就在自己的身后,手中提着几个油纸袋,包着的食物散发着浓浓的香味。 “来。”南宫寒一手握着萱娘的手,将她往里面拉。 萱娘跟在南宫寒走了进去,沈今安也跟着走了进来。 南宫寒缓缓将食物放在桌子上面,看了一眼萱娘笑道:“饿坏了吧,快吃点吧。” 萱娘点了点头,坐了下来,沈今安也坐在了南宫寒和萱娘的对面。 “这是哪里?”萱娘看了一眼小院子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样子缓缓问道。 “这是我这半年来,在这里暂时的居住地。”沈今安扫视了一眼房间缓缓说道:“这是鬼城不远处的一个镇子,还没有被鬼城迫害到。” “你是怎么跑出来的。”沈今安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疑惑,按照沈玉安那么多疑的人一定会将萱娘看的死死的,萱娘怎么跑的出来。 “是青云救了我。”闻言萱娘缓缓低下了头,语气之中有一丝丝的无奈,心中对青云有些担忧。 “是他?”南宫寒缓缓皱了皱眉头,给萱娘夹了一筷子的菜,看了一眼萱娘道:“他怎么会在沈玉安哪里?” 南宫寒的心中疑惑,若是青云专门去就萱娘是不可能的,哪里的防守自己和沈今安都领教过了,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灯,而且异常的可怕。 以青云的身手很难进去的。 如果他一直都在里面,那就是说,青云是沈玉安的人。 见南宫寒疑惑,萱娘抬头看了他一眼道:“青云当初被追杀是沈玉安救了他又帮他报了仇,作为条件,他手了的所有的资源都给沈玉安用,直到沈玉安达到目的为之。” 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道:“那在哪个诡异的森林里面,他是故意救我们的?” 南宫寒很聪明,一瞬间就已经将思绪理清楚了,缓缓问道。 萱娘点了点头表示是的,南宫寒的眼神却深沉起来。 “我还从沈玉安的口子知道,这对手便是你的仇人,目的是要你的命,而且与这江山有关。”萱娘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水,缓缓对南宫寒说道。 闻言南宫寒缓缓点了头表示了解,又看了一眼萱娘道:“来吃菜吧。” “你的意思是沈玉安在和朝廷的人合作?”原本沈今安之上以为有人想要造反,却没有想到是朝廷的人,更没有想到和南宫寒有过节。 萱娘缓缓点了点头,眼神却沉重了起来道:“而且这个人的身份地位都不低。我们要快一点查出来是谁。” “谈何容易。”南宫寒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兜兜转转一个多月的,却依然没有线索,查出的,所牵连的人有无数。” 南宫寒心中也十分苦恼,查出了沈今安、沈玉安、青云等人,但是却没有任何的作用,这件事情是越查越扑朔迷离,连南宫寒的心中都十分无奈。 “我们不是知道了沈玉安就是插手的巫族之人吗?还有关于青云。”萱娘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我觉得一切还是要从白衣鬼入手。”沈今安皱了皱眉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萱娘和南宫寒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只是青云将我救了出来,我担心他会受到惩罚。”萱娘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语气之中有一丝丝的对青云的担心。 “我还是觉得青云有问题。”南宫寒摇了摇头缓缓说道,这人的可以从沈玉安的眼皮子低下将萱娘带走,就是一个十分有问题的事情了。 而且感觉萱娘并不因为青云是沈玉安的人而厌恶青云,反而因为青云救了她而念念不忘。 “还有什么问题?”萱娘皱了皱眉头,缓缓望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不悦道:“他口口声声说安定王是个好人,我看安定王是个小气鬼。” 在萱娘心中,之是觉得南宫寒在因为青云的事情吃醋,便并不重视。 青云将自己送出,又告诉了自己他的事情,萱娘心中十分心痛这个少年。 “好。好,好。”南宫寒摇了摇头确实不应该和萱娘计较这个问题,是人是鬼,时间会证明的。 沈玉安带单的望着萱娘,微微勾起了嘴角,感觉萱娘乖乖的,好像中了什么邪一般,但是沈今安却也不敢肯定,便也没有和南宫寒说。 是夜养足了精神的南宫寒和沈今安准备出动了。 “我不想让你在冒险了。”南宫寒握着萱娘的手,心中并不愿意萱娘跟着一起去,之前萱娘身受重伤与自己分离,现在又被沈玉安抓了一次,南宫寒的心中却是无比的担心。 萱娘抬头看了一眼南宫寒道:“所以呢?” 她的面色之上含着一抹笑意,却十分的冰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南宫寒的脸说道。 “你留在这里吧。”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别开眼睛,不去看萱娘的眼睛,他害怕看到萱娘的眼睛他会不忍心。 但是他不想萱娘跟着去冒险 ,一次两次的去冒险,他害怕,害怕去失去萱娘。 萱娘看到南宫寒突然有一丝丝的厌恶,第一次对南宫寒有厌恶的情绪,萱娘别过了头去,不堪南宫寒的而眼睛。 “不。”萱娘要了摇头,嘴角微微勾起,望向南宫寒的眼中一抹决绝,嘴角微微勾起道:“你是觉得我拖了你们的后腿?” 萱娘的语气十分冰冷,倒是让南宫寒的心冷了一下,一时间说不出来话,呆呆的望着萱娘,摇了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这个意思吗?”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冷冷的转身,向着鬼城的方向走去道:“放心,我不会拖你的后腿。” “萱娘。”南宫寒连忙伸手握住了萱娘的手腕,语气之中有一丝丝的焦急道:“你知道,我害怕你受伤。” “哼。”萱娘微微冷笑了一声道:“你放心我决不会拖你的后腿。” 萱娘猛地将手腕抽了回来,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南宫寒明明发现了萱娘不太对劲,但是却不知道什么地方不对劲,连忙跟着跑了出去。 “诶?”沈今安靠在门口看了一眼独自走出来的萱娘,疑惑的向着萱娘的身后望去道:“南宫寒呢。” “我们走吧,不用管他。”萱娘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堵了一口气,散发不出来。 “吵架了?” 第三百一十六中蛊 沈今安不解的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 冷风一吹萱娘却又冷静了下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却不记得刚刚自己说了一些什么话了。 “我们没有吵架啊?”萱娘皱了皱眉头,古怪的看了一眼沈今安,一切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萱娘便像是一个没事人一般,回头望了一眼南宫寒。 只见南宫寒倚在门口望着她,目光躲闪,看不出来清醒,萱娘皱了皱眉头回去拉住南宫寒的手道:“走啊。” 南宫寒微微错愕的看着萱娘,好像刚刚的一切没有发生过一般,就像是这一段记忆从萱娘的脑海之中消失了一般。 “你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南宫寒心中大惊,紧紧的握着萱娘,莫非是沈玉安对萱娘做了什么事情。 刚刚争执的声音沈今安也听见了,却没有想到萱娘完全记不起来了了,心中有些担忧。 沈今安看了一眼南宫寒道:“今晚的事情,先不做了。” “嗯。”南宫寒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心中十分的担忧,萱娘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让她变得不记得了。 “为什么呀?”萱娘不解的望向两个人道:“不是说的好好的为何不去了?” 南宫寒见萱娘的脸上没有刻意的去掩藏,或者是可以的去掩盖自己情绪的神色,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心中十分着急,无奈的摇了摇头,仔细盯着萱娘的脸道:“你真的不记得刚刚的事情?” “什么事情呀?”见南宫寒面色沉中的看向自己,萱娘也有些无奈,抬眼紧紧的盯着南宫寒道:“你们怎么了啊?” 南宫寒还想说什么,沈今安冲着南宫寒摇了摇头对萱娘说道:“ 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你给我看一下你的手腕。” 萱娘看了一眼沈今安和南宫寒,这两个人为何突然变得怪怪的,尤其是南宫寒,面色沉重,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南宫寒道:“你说说怎么了?” 沈今安伸手握住了萱娘的手腕,又翻看了萱娘的眼睛,对南宫寒摇了摇头道:“没有中蛊的迹象。” “中蛊。”萱娘缓缓后退了一步,眼神一冷,脸色出现一抹薄怒道:“你们怀疑我中蛊了?” “萱娘。”南宫寒现在没有搞清楚,萱娘到底哪里不对劲,连忙一手将萱娘搂在自己的怀里,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们有些担心你而已,刚刚的事情你真的不记得了?” “什么事情?”萱娘盯着南宫寒的眼睛,见南宫寒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但是却有很古怪,萱娘也看不出来南宫寒到底哪里奇怪。 “我看你们才是出现了幻境。”萱娘伸手推了一把南宫寒道:“吃饭的时候不是说要去鬼城的客栈吗?为何现在又不去了,我和沈今安在门口等你半天,你才出来?” 萱娘心中也疑惑,说好的吃完饭去鬼城,她和沈今安在门口等了半天,南宫寒都没有出来,一出来便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萱娘皱着眉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两个人,恨不得将两人的脸瞪出一个窟窿来。 南宫寒和沈今安对视了一眼,眼中的疑惑和震惊都是一样的,萱娘莫名其妙的便失去了一段记忆,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连记忆都不太对。 沈今安也说了,萱娘没有中蛊的迹象,又没有中蛊,又没有其他的问题,为何突然只见变成了这样,这简直让沈今安和南宫寒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一般。 沈今安的面色只是上突然出现了一抹惊恐,他突然想去沈玉安说的的那一句话,现在沈玉安正式的已经向自己发起了挑战了,而第一个人就是萱娘。 沈今安后退了一步,那张温润的脸色出现悲愤和恐惧道:“沈玉安和他背后的人,开始像我们挑战了,第一个下手的就是萱娘。” 闻言,萱娘皱了皱眉头,理智告诉她沈今安和南宫寒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变得这么奇怪,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你们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萱娘的目光清冷起来,望向南宫寒和沈今安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 南宫寒和沈今安瞧见了萱娘的表情,两人对视了一眼决定将事情告诉萱娘。 “那日我们去救你,回去的时候沈玉安已经将你带走了,给南宫寒留了一句话道:天下是谁的,尚未可知,这盘棋才刚刚开始,在下领先一子了。又给我留了一句话道:师弟,我们的比试正式开始。”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南宫寒和沈今安的心中虽然担忧,但是却急着救萱娘,没有仔细的想,后来萱娘又平安的脱困了,这样,南宫寒和沈今安才放心下来。 “然后呢?”萱娘皱了皱眉头看向南宫寒和沈今安,这样说来,想要用自己威胁南宫寒就是那背后之人的主意,这是他对南宫寒的宣战。 “你刚刚与南宫寒争吵了,可是一瞬间便不记得了,我们怀疑是有人对你做了手脚。”沈今安盯着萱娘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当真?”萱娘皱起眉头,心中微微升起了一道恐惧,到底是什么让自己一瞬间便不记得这些事情,可是在自己的记忆里面,根本就没有和南宫寒发生争执,甚至萱娘都觉得是他们两个在骗自己,可是心中却知道,这两个人都不是那么闲的人。 萱娘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是在自己昏迷的时候被沈玉安动了手脚吗?这个人真的很可疑,也很变态。 “你还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南宫寒缓缓看向萱娘的脸,心中却十分担忧,又害怕萱娘自己会着急上火,便一手轻轻的握着她的手,目光柔和的望着她,眼睛一眨不眨,眼中的冷厉和冰霜都化作了满满的柔情。 “记得。”萱娘点了点头,反握着南宫寒的手,她知道南宫寒会担心,但是这个时候,她必须无比的冷静。 沈玉安这样做,不过是为了阻挡他们去查白衣鬼的时候,害怕他们将背后那个人抖落出来,越是这样,萱娘必须保证冷静,现在慌乱已经没有作用了,唯一能做的是好好的,冷静的去思考这件事情。 萱娘皱了皱眉头,开始仔细的去回忆与沈玉安说的话。 “昨日我醒来的时候被绑起来起来,沈玉安没有多和我说什么话,便走了,后来青云便来了将我带走。”萱娘缓缓说道,仔细的去想有没有漏掉什么细节。 “还有呢?”沈今安急忙问道,萱娘所发生的一切,每一个细节都有可能是沈玉安对萱娘做了什么事情。 萱娘摇了摇头仔细的去想。 南宫寒一直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他明显的感受到了萱娘的手在用力的抖动,这是害怕和担忧。 萱娘必须保持冷静,她现在是南宫寒和那个敌对的人展开争斗的一股目标,他们不能自乱了方寸。 “萱娘。”南宫寒的声音有些颤抖,刚刚的萱娘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和他争吵,可是现在却又恢复了平静,语气柔软冷静沉着,却忘记了前一刻的所有事情,倒是让南宫寒有些怕。 “我没有事。”萱娘轻轻的回握着南宫寒的手摇了摇头道:“我们现在必须要冷静,千万不要自乱阵脚,如果是沈玉安故意将我放回来的,那么事情更加诡异了。” 闻言,南宫寒和沈今安都愣了一下。 如果说是故意将萱娘放回来的,那么事情就太可怕了,这心机和算计的都太准了,让人目瞪口呆的。 萱娘没有说话,却在思索自己的想象,如果是自己想的这样,那么沈玉安知道青云回放了自己,又或者是故意告诉青云自己被抓的。 第三百一十七章发作 青云在森林里面救了他们也是沈玉安故意的,这样想来沈玉安这个人不是一般的恐怖。 “有没有可能青云本来就是和沈玉安算计好了的?”南宫寒缓缓皱了皱没有问道,一直和萱娘避开了青云的问题,不知道为什么提到青云会让南宫寒无比的反感。 “不会。”萱娘坚决的摇了摇心中十分相信青云,那双清澈而沧桑的眼睛一直在萱娘的脑海之中盘旋,心中却很坚信,坚信青云是一个好人。 “你怎么这么相信他?”南宫寒皱了皱眉头,当初因为沈今安,和萱娘闹得不愉快,但是很快便恢复了,如今的青云倒是让两人心中十分不舒服。 “这件事情一定和青云没有关系,如果是他们策划的,青云为什么要小心翼翼的。”萱娘皱了皱眉头抬眼看了一眼南宫寒道:“你这么大一个人了,心眼怎么这么小,跟针眼一样。” 闻言南宫寒也怒了,什么叫跟针眼一样,这青云却是有古怪,他能说一次慌也能说两次,平日的萱娘十分聪明,为何遇到了青云的问题,便变得奇怪了起来。 “萱娘,我对你怎么样你心中清楚,你就为了一个这样萍水相逢的人这样说我吗?”南宫寒心中暴怒,面色一黑,他心中在乎萱娘,萱娘的每一句话他都子在乎,之上萱娘这样说,确实是将他的心,狠狠的伤了一下。 他用力的捏着萱娘的手腕,怒视着萱娘,心中无比的委屈,自己对萱娘掏心挖肺却比不上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越想南宫寒心中就越是心寒。 “人家口口声声的夸你是一个好人,可是你呢,我并不觉得你是一个好人。” 萱娘用力的将自己的手从南宫寒的手中抽了回来,白了南宫寒一眼。 萱娘心中有些无语现在的南宫寒简直像个火药桶,一不小心就炸了,简直是可怕。 闻言,南宫寒一挥衣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神一暗,心中却真的是有些受伤为了一个青云,萱娘已经是第三次和自己争吵了。 “好了,不要吵了。”沈今安在想关于萱娘的事情,听见两人吵,都感觉头昏脑涨的。 “萱娘,你可还记得什么细节?”沈今安见萱娘和南宫寒背对背而站都不看对方,连忙对萱娘说道。 萱娘想了许久,突然想起一个事情对沈今安道:“我记得我醒来的时候,不能说话,沈玉安从我的脖子里面抽出了一个东西。” 那东西被抽出来的疼意还在萱娘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什么东西?”闻言,沈今安的心中一冷,好像被人从头到脚的泼了一盆冷水,心中担忧的不得了。 南宫寒听出来了沈今安语气之中不对,连忙站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沈今安,见沈今安失魂落魄,手心颤抖的样子,心中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 “一根很细的东西,抽出来的时候有些疼。”萱娘见沈今安的表情,心中也有些担忧,看了一眼沈今安道:“怎么了。” “我看看。”语罢,沈今安着急的去查看萱娘脖子上面的伤口,只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红色的印记。 沈今安看见了印记之后后退了几步,眼神之中一抹惊慌和惶恐。 “怎么了?”南宫寒见沈今安的表情,一颗心跌落了谷底,伸手用力的将萱娘搂在怀中,心中却无比的担心,搂在萱娘的手在微微的颤动,透露着他心中的恐惧。 “先带她躺下吧。”沈今安有些后悔,没有好好的检查萱娘的身体,希望不要酿成了大祸才好。 南宫寒闻言将萱娘打横抱起,抱上了床。 “到底怎么了?”萱娘躺在床上不解的问道。 “这是巫族的一个最诡异的蛊,它会跟着人的血脉,一点点的吞噬人的心智,只要 一动便会往前一寸。”沈今安缓缓说道,语气之中满是担忧,这种蛊很难弄出来,而且根本就不知道位置在什么地方。 这种蛊所在的位置会有一个很小很小的红色的点,但是却难以发现。 闻言,南宫寒也冷了一下,萱娘跑出来了这么久,已经动了很多下了,这蛊现在会在她的哪一个地方。 “我先出去,南宫寒帮她找这个蛊的位置,我能暂时的控制一下,再想办法,如果蛊不弄出来,萱娘将不会是萱娘。”沈今安缓缓说道,这简直是扣住了南宫寒的命脉,他的命就是萱娘,可是他们第一个下手了就是萱娘,这要南宫寒怎么办。 南宫寒的面色漆黑,十分沉稳的点了点头,现在除了冷静没有其他的办法只有冷静才能想出来破解的方法。 南宫寒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萱娘,眉眼之间满是心痛,轻轻握着萱娘的手道:“我不该和你说那些话的。” 萱娘望向南宫寒眨了眨眼睛道:“不要说了,我又不怪你。” 萱娘狠狠的咬着牙齿,有一天这个该死的沈玉安若是落在自己的手里,定要他尝一尝这心酸。 明明身上没有哪里不舒服,可是时时刻刻被威胁着,确实十分难受。 南宫寒的手,缓缓伸了出来,轻轻将萱娘的衣服解开道:“你害怕吗?” 萱娘摇了摇头,缓缓闭上了眼睛。 萱娘感受道一抹灼热的眼神在自己的身上流转,一只手轻轻翻动着自己的身体,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许久,南宫寒拉过旁边的被子缓缓盖着了萱娘的身上。 “好了?”这时沈今安在外面敲了敲门说道。 “嗯。”南宫寒点了点头,这一声轻哼却十分的失落,因为他仔仔细细的去找了,萱娘的身体很光滑,南宫寒小心翼翼的去找了,可是却没有找半点的踪迹,这让南宫寒十分难受。 萱娘缓缓睁开了眼睛,对视上了南宫寒一张失落的脸,轻轻握着他的手,勾起嘴角一笑道:“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怎么样?”沈今安推门而入,抬头望向南宫寒的表情,只见南宫寒的表情有些麻木的摇了摇头。 沈今安的表情也变得沉重起来,没有想到,什么都没有,不可能是要有这个蛊在里面就一定会有所存在的。 萱娘听见南宫寒的声音和沈今安的声音都好像慢慢的飘远了,离她越来越远,面前的灯光越来越暗,萱娘都看不见两个人了。 “萱娘?”突然南宫寒感受到萱娘的手,突然一松,心中一痛,连忙回过头去看,只见萱娘已经闭上了眼睛。 “萱娘。”南宫寒蹲在了萱娘的面前轻轻握着萱娘的手小声的呼唤道。 沈今安缓缓蹲下了身体,伸手握着了萱娘的手腕,沉默了。 望向沈今安一面的落寞,南宫寒的心也跌入了谷底,他害怕知道真相,害怕知道萱娘的病情,但是他又不得不 知道。 “到底怎么了?”南宫寒缓缓温问道,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下,努力让自己冷静一些,不能乱,不能乱。 “她体内还有另外一个蛊。”沈今安一屁股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面,缓缓说道。语气之中的无奈,南宫寒深深的感受到了。 这对南宫寒无异于晴天霹雳一般,一时间让南宫寒无法接受,猛地跌坐在地上。 沈今安将南宫寒带出来屋子,去将赵志勇和李嫣然接回来,他们害怕沈玉安会对他们两人下手。 第二日一早,一抹疼意钻入了萱娘的心口,萱娘用力了的捂着胸口,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压着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穿不过来气。 萱娘用力的呼吸了一口。 “啊。”突然一道疼意穿透了萱娘的身体,就像有人拿着刀一块一块的去割自己肉一般。 萱娘用力的握着自己的手心,手指深深的刺入了自己的手心当真,鲜血染红了萱娘的手心。 第三百一十八又起一波 萱娘在床上翻滚着,她只觉得疼,却说不清楚哪里疼。 “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萱娘疼痛难忍像是有千万只毒虫在侵蚀她的身体一般。 “萱娘。”南宫寒将门推开,只见萱娘在地上用力的翻滚着,十分疼疼的她面目都有些狰狞了。 “萱娘。”南宫寒猛地走了过去将萱娘抱在怀里,用力的搂着她,身体都在颤抖,连自己的语气都带着惊恐和心痛道:“到底怎么了?” “疼。”萱娘张了张嘴角,用力的吐出了一个字,在南宫寒的怀中,拼命的挣扎,用力的捶打这南宫寒的胸口,让南宫寒一点办法都没有。 南宫寒恨不得疼的是自己。 “萱娘。”南宫寒紧紧的搂着萱娘道:“哪里疼啊,到底哪里疼?” 沈今安缓缓走了进来,捏起萱娘的手,一根银针缓缓的刺入的萱娘的手中。 原本翻滚的萱娘缓缓冷静了下来,原本紧紧握起的手也慢慢松开了,手心之中一片血肉模糊。 南宫寒连忙将萱娘抱到床上去。 “到底怎么了?”赵志勇和李嫣然跟在两人的身后,见萱娘的样子李嫣然心中又心痛又害怕缓缓问道。 “你们两个要多注意安全,千万不要离开这个小院,先出去吧。”沈今安看了两个人一眼缓缓说道,并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道。 “嗯。”赵志勇和李嫣然也知道事情十分严肃,便没有多少,转身离去了。 沈今安到底是他师父最得意的弟子,不过一夜便已经看出来了问题所在,已经想好的方法。 “还好,还来得及。”沈今安叹了一口气,在萱娘的右手手腕之上用力的捏了一下,一根银针,缓缓刺入了其中。 萱娘缓缓皱起了眉头,昏迷之中的她好像十分痛苦一般。 一边的南宫寒一直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一眼不发,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手心里面起来一丝丝的冷汗,紧紧的咬着牙关。面色之上一丝丝的隐忍,和担心。 “你要是看不下去,就心先出去吧。”沈今安的针用力的往里面刺入了几分,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萱娘的手腕。 萱娘的眉眼皱的更紧了。 “不。”南宫寒摇了摇头,喉咙滚了滚艰难的吐出来两个字,便没有说话,不管如何,他都要陪着萱娘,直到她好起来为之。 许久,一块红色的斑出现在萱娘的右边眉毛之上出现一块小小的红色的斑块。 “这是什么?”南宫寒看到那块斑的时候吓了一跳连忙问道。 “这里就是两种蛊在的地方,刚刚我放了一只蛊进去,吃了这两只蛊。”沈今安缓缓说道。 他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到有什么办法可以将这个蛊捉出来,没有办法,只能用这一招了,这种蛊是专门吃蛊虫的,各种蛊虫都吃,但是也不能随便用,若是没有经验的人用,很又可以将中蛊的人的骨肉吃干净。 闻言,南宫寒没有说话,他知道有风险。但是现在他只能选择信任沈今安,不然就算是疼也 能将萱娘疼死的。 那一块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的慢慢的消失掉了,留下一个小小的东西在下面窜动。 沈今安手中握着一把小刀,轻轻在那个蛊虫蠕动的地方开了一个小口子。 一个白色的小蛊虫被沈今安挑了出来。 “好了。”沈今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的一颗高高悬挂的心也缓缓落了下去,这样一来,萱娘就没有事情了。 南宫寒见沈今安的表情,也松了一口气,紧紧握起的手,缓缓的松开来了,望了一眼床上的萱娘,心中无比的心疼她。 她的眉头还紧紧的皱在一起,好像受到了巨大的痛苦一般。 南宫寒轻轻的抚摸上了萱娘的眉头,指腹轻轻拂过了她的眉头将她的痛苦一点一点的舒展开来。 轻轻摩挲着她的小脸。 只要萱娘没有事情就好了,萱娘是为了他才遭受了这苦楚了,说来,南宫寒的心中有责怪自己。 萱娘醒来的时候,天空已经黑下来了,南宫寒趴在她的旁边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萱娘只觉得眉头有些疼,轻轻伸手一摸,摸到一条小小的伤口,萱娘皱了皱眉头,神色之中有些不解。 有瞧见南宫寒趴在自己的床边睡着了。 刚刚醒来的萱娘加上蛊虫的作用,脑子还有一些迷糊努力的会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萱娘一坐起来,南宫寒便醒了,看着萱娘好端端的坐起来,面色柔和,南宫寒的心也落了下去。 “萱娘。”南宫寒一把将萱娘拥入自己的怀中,却又不敢用力。 萱娘已经将事情理清楚了,伸手搂住南宫寒的腰道:“对不起,我不该和你说那些话的。” “没有关系。”南宫寒摇了摇头,紧紧的抱着萱娘道:“只要你醒来就好了。” “哟,就抱上了?”原本给萱娘治疗十分累的沈今安一进来就看到了这幅场景,瘪了瘪嘴巴,语气之中有些调侃的说道。 南宫寒和萱娘缓缓分开来,两个人到没有什么尴尬的。 “如何,有没有哪里疼?”沈今安挑了挑眉头走了过来,看了一眼萱娘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倒是没有其他 问题。 萱娘暗骂自己大意,自己都是一个医者居然让人使了绊子,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没事。”萱娘摇了摇头缓缓回答道。 “萱娘。”这是李嫣然缓缓从门口走了进来,望了一眼面色惨白的萱娘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萱娘摇了摇头道:“我没有事,你别担心了。” “这是我熬得汤你喝些吧。”李嫣然捧着一个碗递到了萱娘的面前缓缓说道。 萱娘点了点头,南宫寒缓缓将碗接过,准备喂萱娘,但是一口都还没有喂到嘴里。 赵志勇便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出来什么事情?”南宫寒连忙将碗放下来,看赵志勇惊出了一身冷汗的样子,连忙问道。 “有个人摔倒在了门口,你们去看看吧。”赵志勇喘着粗气说道,语气之中一抹恐惧,那个人摔倒的面相太可怕了,整个脸上了肉都烂掉了。 南宫寒和沈今安对视了一眼,连忙往外跑去。 萱娘也想跟着去,刚站起来脚下一软便摔倒在地上。 “我扶你。”李嫣然吓了一跳,连忙将萱娘扶起来。 萱娘和李嫣然到门口的时候南宫寒和沈今安正在看尸体却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但是这个人确实是已经死了。 萱娘缓缓将南宫寒和沈今安推开,蹲下身体去看尸体。 这个人趴在台阶上面的,脸侧在一边,地上一滩的鲜血。 五官已经看不出来了,鼻梁也已经摔断了。 “我去,这是摔得多重啊。”赵志勇看了一眼尸体一只手捂着李嫣然的眼睛,站的远远的,瞄了一眼尸体说道。 “嗯,只有从高处落下来才能摔成这个样子。”沈今安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这尸体也太诡异了。 “不是。”萱娘摇了摇头看了一眼那断了的鼻子骨头刚好卡在了一处凸起的台阶之上,但是死因却不是摔死的。 “你说,不是摔死的?”沈今安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 “嗯。”萱娘没有回答,南宫寒却接过了话道:“这血液是鼻子流出来的,但是不是很多,这姿势也不太对。” 的确尸体是直直的趴在地上的,如果是摔死的不会趴的这么奇怪。 “有人把他杀了,扔到这里的。”萱娘缓缓说道。 几个人的眼神严肃了起来,是谁将他扔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而且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突然萱娘看到这个人手中握着一个上面东西。 萱娘缓缓将东西拿出来,只见是一封信。 萱娘毫不犹豫的将信拆开。 “你们破了第一子,这第二子便没有这么容易了。”萱娘看了一眼信上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的一行字,缓缓念道。 闻言,南宫寒的面色之上一抹冷厉,恨不得将这信看出一个窟窿来。 几个人都明白了过来,这信是沈玉安写的,他已经知道了几个人的位置,而且准备开展第二个的计谋。 “快。”突然萱娘的眼神一冷,惊慌失措的吼道:“快将这尸体烧了。” 第三百一十九章第二棵棋 “快啊。”萱娘心中大惊,一点点红色的粉末从石头之上飘落出来一一点一点的飘散在了空气之中。 沈今安看了一眼萱娘手中拿出一瓶红色的小瓶子,一点一点的倒在了尸体上面。 很快尸体便融化了,留下一堆粉末飞快的飘散在空气之中。 “怎么了?”南宫寒不解的问像萱娘。 萱娘捂着心口,一手用手绢遮盖着道:“进去说吧。” 萱娘的心中除了震惊,已经没有其他的,太可怕,这个事情真的太可怕了,让她的心中震惊不已,没有想到沈玉安如此的恶毒,连无辜的百姓都能下得去手,没有其他的语言可以形容他的了。 萱娘走进去便坐在了凳子上面,两只手轻轻的撑在桌子上面,眼睛一眨不眨的望向南宫寒。 “如何?”南宫寒皱了皱眉头看向萱娘。 “很不好。”萱娘摇了摇头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痛苦的神色道:“该死的沈玉安,已经准备对这个小镇的百姓动手了,刚刚的尸体上面带着易传染的疾病,一不小心就肯能身亡。” 闻言沈今安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连赵志勇都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眼睛一眨不眨的望向萱娘。 “开玩笑的吧?”赵志勇,望了一眼萱娘咧嘴一笑,语气之中一丝丝的恐惧缓缓说道。 萱娘摇了摇头道:“我现在也不知道,只有明日看情况了。” 那一夜,众人都没有睡觉,呆呆的守了一夜,他们没有对策,连什么病都不知道,怎么发病也不知道。 他们现在处于十分被动的情况。 连沈今安都没有想到事情变得如此复杂。 萱娘坐不住了,开始给南宫寒和沈今安开了一张单子,让他们看看现在能不能去买药。 南宫寒和沈今安拿着单子出去之中,萱娘的心中还是很担心,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什么办法。 “萱娘?”李嫣然见萱娘愁眉苦脸的,便缓缓问道:“现在这般情况,我们能做点什么?” “不知道。”萱娘缓缓摇了摇头,心中颇为无奈,连自己能做什么现在萱娘都不在,更何况是别人做什么呢。 “不要愁眉苦脸的。”赵志勇心中虽然担忧,但是和萱娘南宫寒在一起的这一段日子,早就已经练就了一身的胆子倒是也不算很害怕。 现在他们不能走,但是如果和萱娘猜想的一样的话,对方很有可能要了他们的命,这就是一个非常麻烦的事情。 这是一场博弈,是沈今安和沈玉安的,也是南宫寒和南宫寒背后之人的。 萱娘只觉得头昏脑涨的一时间一点办法都没有。 同样与萱娘一般无奈毫无办法的人还有南宫寒和沈今安一路无言,买了药便走了回去。 “萱娘。”南宫寒缓缓将药递给萱娘道:“现在呢?” “将药熬成水。”萱娘缓缓说道:“撒在院子里面。” 萱娘配的这个药是消毒的,刚刚的粉色的尘埃让她很担心,所以才想要消消毒。 水熬好之后,几个人洒水的洒水,擦洗东西的擦洗东西,忙的不亦乐乎。 萱娘抬头望了一眼黑漆漆的天空叹了一口气,现在这样能来得及阻挡病毒的侵入。 黎明瞧瞧到来。 萱娘给每一个人发了一个口罩,让他们戴起来只后才能出去。 这是李嫣然赶制出来的,萱娘在里面塞了消毒的草药。 待在脸上一股子的药味,南宫寒和沈今安都不喜欢,但是还是戴在了嘴上。 很快,便是两天了,萱娘也在镇上游走,一直没有什么情况,也去问个医馆里面有没有接到过奇怪的病人。 唯一不同的,便是靠在井边住的一个老人突然瘫痪了,其他便没有问题。 又是下午,萱娘几个人没有摸清楚沈玉安的意图,心中十分不安。 “砰砰砰。”突然响起一阵有气无力的敲门声喊道:“救命啊。” 萱娘心中一紧,连忙站了起来,将门打开。 只见门口一群人,他们都是面色惨白,嘴唇发紫,脸上和手上起来一个一个的小泡泡。被抓破之后流出了黄色的液体。 他们怎么会找到这了,是众人最奇怪的一个问题,众人一看,也不知道是谁在旁边立了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医馆”二字。 南宫寒和萱娘对视了一眼,便明白了。 人群之中还有没有感染的人和萱娘单眼瞪小眼。 “你是医生吗?”突然其中一个小小少年,弱弱的问着萱娘,他的手中扶着一个人,这个人应该是他的母亲,奄奄一息的倒在了少年的手臂上面,少年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向萱娘。眼中有一丝丝的愁苦和着急。 “救救我们啊。”人群之中也发出了哀嚎道。 “你们先各自回到各自的家中。”萱娘看了一眼众人,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会挨个上访。” “为什么?”有人便不服了,大夫救死扶伤,可是他们到了眼前却要他们回去,没有这个道理的。 有人表示不服了,干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说道:“若是今日你不治好我,我死了就是你们的责任。” “就是啊。”旁边一个男子也倒在了地上,他的手上又出了很多的泡,他用力一抓便破烂,流出了许多恶心的黄水。 “好痛啊。”那男子躺在地上,大叫了一声。 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睁睁的看着一群人倒在门口,在眉头翻滚着叫器着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旁边那一块医馆的牌子格外的显眼。 让萱娘忍不住想要将牌子丢出去, “砰。”南宫寒将众人往屋子里面一拉到屋子外面。 南宫寒的面色漆黑,眼神一动不动的望着门外。 “开门,啊放我们进去。” “为什么我们都病了,你们却没有事情。” 外面响起了一阵一阵的敲门声,让萱娘和南宫寒格外的头疼,现在也知道成该如何,这到底是怎么蔓延起来的,这些萱娘都不知道。 “啊。”突然外面响起了一声尖叫,萱娘到底是一个医者,没有办法将患者放在外面不管,听到尖叫之后,一个健步冲了出去,只见一个病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眼睛瞪的老大。 他的旁边的女人,应该是他的妻子,面色惨白,脸上有几个小小的水泡,还没有抠破。 但是看到自己的男人突然倒下去,像是死了一样,便发出了惊声的尖叫。 萱娘也顾不上其他的了,连忙走了上去,伸手一摸男子还有微弱的脉搏,萱娘蹲在男子的旁边,对女子说道:“你抱着他的头。” 女子闻言,颤抖着手,一手稳住男子的头。 萱娘双手猛烈的按压按照的心口,男子都没有什么反应,萱娘 已经急的满头大汗了。 南宫寒让沈今安留在萱娘的身边,便带着赵志勇李嫣然出去了,他必须去找一个容得下这么多人的地方,不然就很麻烦了。 “啊。”突然男人的喉咙滚发出了一声尖叫之后,便喘过来气了。 女人连忙给他拍了拍背。 萱娘后退了几步,用沈今安拿出来的水洗了洗手。 这几天萱娘一直在熬着这种药水。用来消毒。 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萱娘沉默不语的众人,连忙反应过来了,语气之中满是笑意的说道:“太好了,有救了。” 他们觉得这个男人死定了却都被萱娘就回来了,想来萱娘还是很厉害的人,这样一来,心中便放心下来,感觉萱娘就是他们的活菩萨一般。 萱娘却皱起了眉头,众人越是这样,越是让自己难以脱身。 沈今安也十分的不安,他会用蛊,会解蛊,但是这样的传染病,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萱娘。”不一会儿,南宫寒便回来了,额头上面全是汗水。 萱娘连忙用药水浸泡过的帕子给南宫寒擦了手,和脸又给南宫寒喝了一大碗另外的药水。 赵志勇和李嫣然也喝了。 第三百二十章你的主人是谁? “我找到了安置的地方了,带人过去吧。”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 现在的情况,如果处理不好,一定会引来骚乱的。 但是这些人却都没有人愿意听南宫寒的道:“我们哪里都不去,我们就要在这里,谁知道你们是不是骗我们的。” 萱娘现在是这个镇子上面,唯一完好的大夫,其他的大夫的病症比他们还要严重。 在生命为威胁的关头,众人什么都不会管,他们只要活命,只要能活下来其他的都无所谓。 “就是。”有人就坐在了南宫寒的面前,不走。 这些能出来的人都是情况不重的,严重的已经无法出门了。 之前还好好的,是昨夜一夜之后,便严重了起来。 现在萱娘是他们唯一活命的希望了,他们绝对不能放萱娘走,这种病是会传染的,也许萱娘也会怕被传染跑掉了。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眼神的无奈历历在目。 “乡亲父老们。”南宫寒挡在了萱娘的面前,望向一群乌泱泱的人群,人群已经愈来愈多了,感觉是有人在背后推动,但是沈今安和南宫寒也说不清楚也没有办法。 “本王是安定王,你们放心,本王一定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南宫寒冷着一张脸,立于人群之中,面色之上一抹威严,周身的气息不容小看,众人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南宫寒。 许久都没有人说话,他们都普通人,但是南宫寒的一身气质却让他们相信了起来。 “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突然人群之中响起了一声反驳的声音。 萱娘缓缓抬头看了过去,那人一身的灰色补丁长袍,但是看起来,却一点都不像普通人,让萱娘十分怀疑。 萱娘却什么都没有说,看了一眼众人道:“你们放心吧,我们不会放下你们不管的。” 南宫寒也将眼睛落在了那个人身上,看了许久道:“这位老乡,你的精神倒是很好。” 众人几乎都有症状,精神都不太好,但是这个男的,看起来灰头土脸的但是精神却不错。一点针状都没有。 “你知道你在这里胡搅蛮缠的,只会耽误了众人的治疗时间。”南宫寒又冷冷的说道。 “我们就相信你是安定王,你一定不要丢下我们。”那个被萱娘救了的男子已经恢复了一口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南宫寒说道。 “你们是我南宫家的子民,我南宫寒就是死也会陪着你们。”南宫寒勾唇一笑,缓缓说道,负手而立,眼神坚定。 众人望去,如同一座顶天立地的大山一般,立于众人的面前,好像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他会撑上去一般。 “多谢安定王。”当然安定王的战功早就传遍的大江南北,众人一听,心中也安定了几分,连忙跪下叩拜道。 “现在先去安置点吧。”南宫寒看了一眼呼唤说道,只要众人信任他,就很好了,事情就要简单很多了。 众人一听,都是爱命的人,便乌泱泱的往着南宫寒的说的地方走去。 李嫣然和赵志勇、沈今安带着药一起过去了。 萱娘交代了他们用药水消毒之后,再给感染的人喂一点药。 南宫寒和萱娘追逐着那个一开始就挑事情的人跑了出去。 “站着。”终于在小镇的转角处抓到了那个人。 “还想往哪里跑?”南宫寒一把揪着那个人的衣领呵斥道。 “安定王。”那人转身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一抹恭维的笑意道:“小人是个普通人,真的不知道安定王,大驾啊。” “不知道?”南宫寒冷笑一声嘴角一勾道:“我看,你比谁都清楚。” 萱娘扬起下巴看了那个人一眼,确实这个人绝对知道他们的身份,而且故意将人带了过来,就是为了挑事情。 “说,你的主人是谁?”南宫寒一脚踢在了那人的膝盖上面。 “砰。”那个人结结实实的跪在了地上不敢抬头看萱娘和南宫寒一眼道:“在下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啊。” “普通人?”萱娘又不傻,怎么会相信他的鬼话,嘴角一勾望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了他一丝不苟的头发之上一个精致的玉冠,这玉冠是上好的玉做成的,一般普通的百姓怎么买得起这样好的玉冠呢。 “这个玉冠挺好的。”萱娘伸手将他头上的玉冠摘了下来了,仔细的在手了把玩之后,勾唇一笑,眼神一眨不眨的望向男子。 男子的眼中突然有一丝丝的惊慌,这一丝惊慌落入了南宫寒的眼中。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南宫寒眼神一冷,用力的一压,只听男子的手指响了一声。 “啊。”十指连心,这手指的疼意,飞速的传入了男子的四肢百骸,让他发出了一声疼苦的尖叫。 “噗。”突然男子喷出了一口鲜血,眼睛一翻便没有了生息,萱娘皱了皱眉头,伸手摸了一下男子的鼻息,叹了一口气道:“死了。” 南宫寒眼神一冷,这个人是事先被下了毒的,已经毒发身亡了。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人放在了地上,转身离去。 回去的时候,这暂住的地方有一股十分消极的气氛,所有人都沉默不语的躺在床上,没有生病的人坐在门口两眼无神。 沈今安的速度很快,很快叫了一些土大夫和一些没有被感染的人,帮忙照顾。 之上现在却不知道除了什么事情。 南宫寒和萱娘一进来众人的目光便落在了两人的身上。 “死了一个。”沈今安叹了一口气,一张君颜上面有一丝丝的惆怅,无奈的望着萱娘,萱娘皱了皱眉头,一言不发的走向那死了的人。 只见那人的手脚已经冰凉了,他的脸和那夜死在萱娘他们门口的人一模一样,被自己抓烂了。 “萱娘。”见萱娘伸手去摸那个人,南宫寒连忙将萱娘拦下,这个人是病死的,而且这些病很容易感染的,萱娘碰了这个死人很有可能感染。 萱娘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前世也见过无数的这种突然爆发的疾病,但是萱娘知道这一次是人为的,但是效果也差不多。 萱娘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呆呆的望着众人,心中却很是恼火,刚刚如果没有去追说不定能够看到这个人是怎么死的。 “对不起各位。”萱娘重重的给格外鞠了一个躬,眼中闪烁着一点的泪痕。 心中恨急了沈玉安,他将这个无辜的百姓作为自己的棋子与南宫寒博弈,却没有考虑过他们的疾苦。 “呜呜呜。”突然一个妇人放声哭了起来,她的脸已经被自己抓烂了,他们没有想到会死,但是当这个人在他们面前死去的时候,一股悲伤在他们的心中蔓延了起来,恐惧在他们的胸口之中飞舞。 一时间小小的安置点一片哭声,这哭声凄凄惨惨戚戚,充满了绝望,有的人放声大哭,有的人低声的抽泣。 那些铁骨铮铮的汉子,只有偷偷的抹眼泪。 看的南宫寒和萱娘心中一疼。 南宫寒经历过战争经历过瘟疫,却没有如此凄惨的一幕,他们的生命是被人害的。 “我要杀了他。”南宫寒的眼神一冷,今日的仇,这些百姓的痛,他人,他要一点一点的从沈玉安和背后之人身上讨回来。 沈今安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连反应都没有,他们巫族世世代代的隐居,很少见到如此凄凉的景象,确实让他心中十分难受,难受的没有语言可以形容。 李嫣然更是跟着他们哭了起来。 “夫君。”突然一个女子从门口冲了进来,只接趴在了那尸体的旁边痛哭起来。 “把她拉开。”萱娘感觉说道,这种传染的东西,最容易的就是通过尸体的毒传染出来。 “夫君啊。”那女子被拉开痛哭起来,猛地站起来,直视这萱娘的眼睛道:“你这个庸医就是你医死了我的丈夫。” 沈今安害怕女子做出什么事情便将女子控制住。 “放开我,你们仗着是安定王就草菅人命,我丈夫早上还好好的,现在却死了,都是你们的错。”女子用力的挣扎着,破口大骂道。 第三百二十一章又是蛊 萱娘的心中一冷,但是眼神却更加冰冷了起来。 这个小镇有太多的外人进来了,他们在中间挑拨离间的,十分可怕。 “哎呀。”突然一个人一翻身从床上滚落下来,尖叫了一声捂着肚子道:“好疼啊。好痒啊。” 他一般伸手去抓自己身上起的水泡,一边去捂着自己的肚子尖叫,在地上翻滚。 面色狰狞痛苦。 “你们看看,你们之前只是痒,喝了她的药现在病情却加重了,他们根本就不是要救我们啊。”那女子看了一眼,尖叫了一声,如同疯了一样挣脱了发愣了沈今安猛地冲向萱娘。 大家都看到地上的人了,没有人看到了这一个事情。 离萱娘最近的赵志勇看见了,尖叫了一声:“萱娘小心。” 只是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突然一个小小的少年跑了出来,用自己的手臂挡住了那一把匕首。 “庆儿。”那个脸上长满了水泡,有些地方已经抠破了的夫人尖叫了一声冲了出来,伸手将男子抱在自己的怀中尖叫道:“我的儿子啊,你怎么这么傻。” “娘,我没有事。”庆儿倒在妇人的怀中奄奄一息的说道。 沈今安连忙将女子抓了起来,地上的人还在翻滚,萱娘的面前越来越模糊,好像这个人这些事情,离她越来越远,她的眼前开始模糊了起来,开始看不到了,只剩下吵吵闹闹的声音,慢慢的吵吵闹闹的声音都消失不见了。 “萱娘。”突然南宫寒的身影传来,他轻轻将萱娘从椅子上面扶起来道:“是不是累到了。” 刚刚萱娘突然闭上了眼睛跌坐在椅子上面,将南宫寒吓坏了,但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南宫寒和沈今安还没有时间来管一下萱娘。 萱娘睁开眼睛一看,只见面前的人都走光了,只留下了死了的那个人,还有受伤的庆儿和他的母亲。 小小的安置点被人扔满了烂菜叶子。 “不知好歹。”赵志勇和李嫣然在扫院子,嘴里骂骂咧咧的吐出了一句话,说出这句的时候,赵志勇和李嫣然抬头刚好对上了萱娘失魂落魄的目光,两个人又快速的低下了头。 萱娘能够想象到刚刚她突然晕过去的场景,众人离开了安置点,回家拿东西来扔他们,骂了他们。 “安定王。”那庆儿已经被沈今安包扎好了,缓缓站到了南宫寒的身后,南宫寒的面色冰冷,目光冷峻,只背后之人的手太黑了。 “嗯?”南宫寒转头看向了少年,缓缓的问道:“怎么了?” “我相信安定王是好人。”庆儿对着南宫寒露出一个坚强的笑容,之上刚刚他救萱娘的原因,是因为他最崇拜的人就是安定王,只要有安定王的地方就一定会安定下来。 “你很聪明。”南宫寒伸手拍了拍庆儿的肩膀,善良的百姓就是利刃有的人用百姓作为武器,但是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 “姐姐,请你看看我母亲的病吧。”庆儿对着南宫寒一笑,又转头对萱娘说道。 萱娘回头对上了一双清澈的眼眶,突然勾起一丝苦笑道:“你还愿意相信我吗?” “嗯。”庆儿点了点头道:“当日姐姐救了那么多的人,我相信姐姐。” “嗯。”这些清澈的眼睛,让萱娘的心情都好了很多,点了点头勾起嘴角,将妇人扶到床上。 萱娘检查了一番,发现这个妇人的脸上和手上都是水泡,几乎遍布了全身。 “先药浴吧。”萱娘看了几眼,只见妇人用力的忍耐着什么,萱娘皱了皱眉头问道:“可是哪里疼?” “这小水泡很痒,之前我抠破了一个,疼的让人无法忍受,我便不敢去抠了。”妇人面色惨白,但是看起来却比那些抠破了的人看起来面色好了很多。 萱娘点了点头道:“千万不要去抠。” “嗯。”妇人点了点头,李嫣然按照萱娘的吩咐带上了简陋的手套和口罩,带着妇人去药浴。 萱娘将那死去的人的衣服解开,仔细的观察。 “萱娘。”南宫寒见萱娘的举动连忙叫住她。 萱娘摇头表示没有事情又道:“我要看看他的死因。” 只见那个人身上全是水泡之后抠了的迹象,有些地方严重的连肉都抠掉了。 他是被活生生的疼死的。 是水泡遍布了全身之后,奇痒无比便去抠了,越抠越爽,但是也很疼,到最后,身上没有一片好肉了。 但是却十分的疼,最后,活生生的将自己疼死的。 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 只不是普通的病,这是毒,有人下毒了。 只要不抠就不会死。 “烧了吧。”萱娘缓缓说道,不知道起因不知道为什么传染,不知道什么毒,让萱娘很难受。 沈今安点了点头,将尸体处理了。 “怎么样。”南宫寒握着萱娘的手,缓缓说道。 萱娘摇了摇头表示:“这个人是疼死的。” “疼死?”南宫寒皱了皱眉头,原本以为是这个感染死了的,却没有想到是疼死的。 “嗯。”萱娘点点头。 “啊。”突然李嫣然的一声尖叫传来,萱娘连忙跑了过去。 庆儿也跑了过去。 萱娘把门打开,之闻到一股恶臭。 李嫣然像是受到惊吓了一般,惊恐的跑了出来。 萱娘连忙跑了进去,只见妇人的背上有一个拳头大的水泡,炸了开来,里面流出的黄色的液体,染黄了一木头的药水。 “快,快出来。”萱娘一看,那黄色的水,里面有无数的漂浮物,如同油脂一般,还有许许多多的东西在里面像是在动一般。 果然又是蛊。萱娘皱了皱眉头,手中拿着一件衣服,将妇人裹了起来,妇人也受到了惊吓,尤其是这恶臭,简直将她吓得半死。 连忙爬了出来。 萱娘扶着夫人走了出去。 “娘。”庆儿担心的望向妇人,一只手上缠着绷带,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妇人。 “呕。”妇人连话都还没有说,便跑到了一般,用力的呕吐起来。 李嫣然早就已经吐的面色苍白了,看到妇人吐,又跟着吐了起来。 连萱娘这种心理素质过硬的人,面色都有些惨白。 “怎么了?”南宫寒心中一冷,面色之上一丝丝的心痛捧着萱娘的脸缓缓问道。 “沈今安,又是你们的东西,自己进去看看。”萱娘对着沈今安指了指里面,将脸埋在南宫寒的胸口。 那些蠕动的虫子如同蛆在人的身体里面一般。 原来那个不是水泡,是蛊。 “这是东西。”突然庆儿尖叫了一声,只见妇人呕吐出了一条长长的像是蛆一般的虫子,这个就是蛊。 “呕。”李嫣然一看吐出来了一条这么长的虫子,又吐了出来,直到吐得干干净净。 “是蛊。”沈今安面色一寒,沈玉安的恐怖程度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了,蛊人的蛊和这个都是禁术是不能用的,完全没有想到沈玉安用了,还用的这么好。 “这是母蛊。”沈今安缓缓说道,一改平日的嬉皮笑脸,面色冷静,漆黑道:“我完全没想到会这样。” “说明你确实学艺不精。”南宫寒撇了一眼沈今安,眼神之中一抹嘲讽,他终于找到机会报之前沈今安挑衅萱娘的仇了。 沈今安一听也没有反驳安静的不说话,仔细的去看地上的蛊虫,和这样的蛊虫有很多种,不知道沈玉安用的哪一种了。 妇人被自己吐的东西吓晕了过去,庆儿将她扶着去休息了。 李嫣然吐的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看着沈今安盯着呕吐发呆,又吐了不可开交。 “把这个吃了吧。”沈今安听着李嫣然吐,看他面色苍白的样子,递过一颗药丸说道。 赵志勇连忙将药丸喂给了李嫣然,李嫣然的情况便好了很多。 第三百二十二章解毒 萱娘看了一眼沈今安道:“你要不进里面去看看?” 闻言沈今安皱了皱眉头,抬头不解的望向萱娘,萱娘只是微微一笑,并没说话,她是不想去看第二眼的,这巫族的蛊毒,就让沈今安去看吧。 沈今安点了点头,走了进去,一股恶臭传来,他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皱了皱眉头道:“什么东西,这么臭。” 南宫寒见沈今安走进去之后,也想要跟着进去,被萱娘一把拉住道:“你不要进去?” “为何?”南宫寒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的问道。 萱娘眼神之中憋笑,其实,那漂浮的蛊虫妇人的呕吐物之中也有,萱娘是故意让沈今安去看看的,估计沈今安今晚连饭都吃不下。 “呕。”突然沈今安冲了出来,趴在一般就开始狂呕,面色惨白,好像看了什么十分恶心的东西一般。 沈今安缓缓的伸手指着萱娘道:“你故意的?” “我可没有。”萱娘努力保持自己的平静摇了摇头说道,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吐完记得去收拾。”萱娘拍了拍沈今安的背走了出去。 南宫寒被萱娘牵着手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哈哈哈哈。”走出去之后的萱娘放声大笑,眼泪都要笑出来了,这也许是来到鬼城之后,萱娘笑的最开心的一次。 南宫寒伸手轻轻的勾了一下萱娘的鼻尖道:“调皮。” 语罢,嘴角也微微的弯起,证明他的心情不错,萱娘望着他的侧脸嘿嘿的笑,十分可爱的样子。 两个人手牵手来到了庆儿的房间道:“怎么样了?” “我娘醒了。”庆儿看萱娘走进来,脸上一抹欣喜,眼神之中都是开心。 萱娘松开了南宫寒的手,缓缓走了进去。 只见妇人脸上的水泡全部都自己破了,留下了一小小痕迹,就像瘪掉的气球一般。 萱娘心中也很开心,至少她的药是有用的,至少蛊被萱娘阴差阳错的逼出来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萱娘点头看了一眼妇人,缓缓问道。 妇人摇了摇头,道:“都舒服了,谢谢安定王,谢谢姑娘。” 妇人和庆儿对萱娘和南宫寒是感恩戴德,恨不得给他们跪下了。 至少萱娘怎么会让其跪下呢。 萱娘又给妇人开了一副消炎药,吃了之后,妇人的身体便好了。 “怎么会阴差阳错的将蛊弄出来了?”萱娘皱了皱眉头,这简直就是上天站在她这一边。 “不是阴差阳错。”沈今安摇了摇头,这两天她仔细研究发现,妇人好了是因为把进入了胃中的蛊虫吐出来了,萱娘的药水温不低,中了这个蛊的人皮肤都很娇弱,被戳破了之后,流出来的东西恶心道妇人了,妇人吐的肝肠寸断的,便将其吐出来了。 “你是说,是吐出来的。”萱娘皱了皱眉头望向沈今安。 沈今安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出了这个办法没有其他办法了。” 萱娘也是阴差阳错的将方法找到了。 很快,听到萱娘治好了庆儿的母亲,那些个百姓又好像忘记了之前丢菜叶的事情,舔着一张脸,来找萱娘救治,萱娘也不计较这些,该救的,还是救了。 很快,很多百姓的病都好的差不多了。 “让开,让开。”就在萱娘和南宫寒给众人吃药的时候,一阵吵杂的声音传来。 萱娘抬头一看,只见是一个当官儿的样子,急急忙忙才走了进来,后面带着一群守卫。 “来人,把他们抓起来。”当官的是掌管这个镇子的一个城的守卫,他指着萱娘一群人说道。 “为什么?”庆儿连忙出来将萱娘和南宫寒挡在身后,连之前吃了药好了的百姓,也挡在了南宫寒和萱娘的面前。 “他可是安定王。”其中一人站出来,恶狠狠的对守卫说道。 “安定王?”那守卫冷笑一声,瞄了一眼目光冰冷的南宫寒道:“安定王早就已经班师回朝了,你冒充安定王,该当何罪?” 众人闻言沉默了,他们没有见过安定王,他们都是一群普通百姓,但是守卫一定见过,守卫怎么会这样跟安定王说话呢? 可是萱娘救了他们的命啊。 “不管他是不是安定王,但是他救了我们。”庆儿闻言便不服了,连忙站出来说道。 “就是。”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道。 场面变得吵吵闹闹,听不清楚,谁在说什么。 萱娘皱了皱眉头对视了一眼南宫寒,南宫寒刚好也转头望向了萱娘道。 “你原来是冒充的啊?”沈今安挑着眉头看了一眼南宫寒,嘴角一勾,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道:“真是无聊。” 闻言,萱娘很想打他一巴掌。 “闭嘴。”众人吵吵闹闹的,守卫也急了,大喝了一声,众人愣了一下,纷纷安静了下来,目光一眨不眨的望向守卫愤怒的嘴角。 守卫一挥衣袖道:“要么乖乖的跟我们走,要么,就连同这些百姓一起杀了。”那守卫是铁了心了,这里不过是穷乡僻壤的地方,谁会相信安定王真的在这里,他便这样威胁百姓道。 百姓愣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自己的喉咙里面吐不出一般,一时间变得悲愤了起来。 “你们这些当官的,是从猪里面选出来的吗?”沈今安皱了皱眉头笑了笑道,眼神之中满是嘲讽,连语气之中都是嘲讽。 “带走。”用无辜的百姓作为了威胁,沈今安和南宫寒确实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乖乖的跟着走了。 萱娘的眉头狠狠皱起,心中颇为无奈。 一人上前压着萱娘,被南宫寒一手推开。 “干什么?”无数的长矛对准了南宫寒的胸膛。 南宫寒的心中却有些微微的疼意,他征战沙场这么久了,第一次被自己的将士用长矛对准了胸膛。 南宫寒无奈的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一直保持沉默,眼神一眨不眨的望向了众人,眼神满是冰冷的将萱娘护在怀中道:“我自己会走。” 赵志勇和李嫣然被突然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着急的望向沈今安。 沈今安抱着手看热闹。 “这些人是和他们一起的统统都抓走。”那守卫一挥衣袖说道,面色之上一抹阴狠。 “是。”那些手下答应了一声,连忙冲上去去,将众人全部抓住。 赵志勇虽然害怕,却也紧紧的握着李嫣然的手告诉她不要害怕。 李嫣然看了一眼萱娘和南宫寒,眼神之中没有一丝丝的害怕。 倒是沈今安,握住自己的上剑,横在胸口道:“我看谁敢动我。” 沈今安的眼神一冷, 手中的长剑握得紧紧的,扫视了众人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南宫寒在乎这些百姓的命,他可不管,他的目的是带沈玉安回去,其他的他一律一不管。 “你敢反抗?”那守卫也是习武之人,见沈今安反抗,手中的长剑一握,狠狠的抓过一边的庆儿,长剑横在庆儿的脖子上面道:“你敢反抗我就杀了他。” “哼。”沈今安冷笑了一声,嘴角勾起一丝嘲讽道:“你能威胁到南宫寒,但是威胁不到我。” 语罢沈今安就要开始动手。 “沈今安。”萱娘一看,那剑已经割入了庆儿的咽喉力量心中一惊,连忙说道:“别这样。” “狗官。”庆儿回头,恶狠狠的吼了一句道。 第三百二十三章入狱 刚刚南宫寒为了保护他们不动手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南宫寒绝对是安定王,而这个守卫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他们的面前混淆视线,这样的人,实在是该死。 “闭嘴。”守卫将庆儿的手,放在身后,嘴角勾起一丝阴狠,那人答应了,只要这件事情成了他便可以升官发财了,反正也没有人知道是他干的。 一滴滴的血顺着庆儿的脖子缓缓往下递了下去。 庆儿皱了皱眉头,好像没有一丝疼意,突然仰天大笑道:“狗官,人在做,天在看,你会下地狱的。” “庆儿。”妇人喊叫了一声,害怕庆儿的话惹怒了那守卫招来杀身之祸啊。 庆儿向前冲了一步,那长长的剑差一点割入了庆儿的喉咙了,血液喷洒出来道:“安定王,动手吧,不要让他们欺负百姓了。” “不要。”萱娘瞳孔微缩,震惊的望向庆儿,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恐惧,她不想看到庆儿死在她的面前,之前那个女子被毒死了死在自己面前的事情还让萱娘心中不安,她不想,不想要庆儿也死在她的面前。 “狗官,我们和你拼了。”众人也怒了,纷纷抄起旁边的家伙就要动手。 萱娘一看急了,可是被无数的长矛指着,没有一点点的办法,萱娘心中无奈,真的动手,普通的百姓又怎么干的过这些当兵的呢。 “都住手。”眼看双方就要打起来, 南宫寒怒吼了一声,他们因为他中了蛊毒,现在蛊毒好不容易解开了,他不想他们在受到伤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不相信能要了他的命。 “罢了。”沈今安突然苦笑了一声,将手中的剑放下来道:“走就走,小爷我就陪你们走一遭。” 萱娘、南宫寒等人被带走之后,小小的院子里面一片凄惨的哭声,他们只是普通的百姓,他们无能为力。 小小的阴暗的地下室里面,南宫寒沈今安、赵志勇关在一起,隔壁就是萱娘和李嫣然。 李嫣然从来没有体验过入狱的滋味,脸色惨白的坐在萱娘的旁边。 阴暗的地下室里面又黑又冷,让李嫣然格外的害怕。 “我现在怀疑这个背后的人是皇室的人。”萱娘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有这般滔天的能力的人太少了,那么皇室的人最有可能,闻言,南宫寒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小小的地下室陷入了一片的沉寂之中。 “走走走。”突然一群官兵走了进来,将几个人带了出去。 “干什么?”赵志勇被押着手臂,偏着头愤怒的问道。 “大人要开堂审你们。”其中一个官兵瞧见萱娘有些漂亮,便冷冷的回答了一句,便带着五个人往外面走去。 “好好的事情不做偏要冒充什么安定王,活该。”那士兵将门打开,骂骂咧咧的说道。 “冒充得宠的皇子不好吗?”另外一个士兵回头看了一眼南宫寒冷冷的说道。 南宫寒皱了皱眉头,一句话都没有说,好像事情已经很明白了一般。 萱娘心中也了然,他们知道南宫寒“冒充安定王”。一定是背后有人在告诉他们。 而且给了守卫好处。 南宫寒被押着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萱娘,再后面跟着赵志勇、李嫣然、沈今安。 沈今安伸了一个懒腰瘪了瘪嘴, 他要是想跑,随随便便都可以跑,只可惜现在不能跑。 “跪下。”突然一人用力的一压,南宫寒和萱娘大喝道。 南宫寒和萱娘便是一动不动,冷冷的望着上位之上的守卫,如同他的死期到了一般,这样的人留着也是祸害,不然解决了他。 那日是因为有百姓作为威胁,南宫寒没有动手,但是若是今日还不动手,那就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你们可知罪。”这个守卫不在是真傻,还是假傻,好像有点都看不出来南宫寒眼睛之中的意识,恶狠狠的对南宫寒说道。 “知罪?”南宫寒的手一用力,将身边的人,猛地忒推开,一步一步缓缓走进,一把拥着萱娘的腰一步一步走向高台之上道:“罗城守卫李越,你可知罪?” 突然被南宫寒逼近一股强大的气息靠近让李越吓了一跳,连连后退,惊恐的问道:“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南宫寒冷冷的一笑,目光落在了李越的身上道:“本王征战沙场多年,你倒是第一个抓我的人。” “来人啊,抓住他。”李越尖叫了一声,管他什么安定王也好,假的也罢,他要想活下去就必须把这个人杀了。 “谁敢动?”沈今安将长剑一挥,挡在了几个人的身前,把南宫寒他们和士兵隔开来。 李越被这样看着心中害怕不已,后面的人也不敢上前,也无法靠近。 “你们不但不知罪,还威胁朝廷命官,你们这样是要砍头的。”李越确实被南宫寒的气息吓坏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南宫寒像是捏小鸡子一样将他从长案后面提了出去,眼角冷冷的勾起,拥抱着萱娘缓缓坐了过去。 “砰。”南宫寒手中握着惊堂木用力的一拍,今日没有让人来听审。 “好好看看这是什么?”南宫寒将一块金色的令牌往李越的面前一扔。 李越本来就已经被南宫寒吓得不轻了,突然看到一块令牌摔了出来,连忙捡起来,只见那金色的令牌前面写着安定王三个字,后面刻着一只老虎的模样。 世人都说,安定王有一支军队如同猛虎一般,安定王有一块令牌,可以号令千军,今日李越是真正的看见了。 李越再傻也知道自己被人骗了小心翼翼的将令牌放在了南宫寒的桌子上面,猛地跪了下来道:“王爷息怒,下官也是听人说,您是冒充的,下官这么做也是为了您啊。” 李越一阵猛地磕头,害怕南宫寒降罪与他。 “哼。”南宫寒冷哼一声,将令牌收了起来,冷冷的盯着李越也没有说其他的什么话。 “是谁?”倒是萱娘冷冷的问了一声道:“是谁告诉你的?” “是。”那李越一句话还没有说出来,突然眼睛一翻,血水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便一命呜呼了。 沈今安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疑惑。 萱娘从长案之后翻身出来,伸手一摸,缓缓摇了摇头道:“已经死了,是有人下的毒。” 南宫寒和沈今安都明白是有人下的毒。 “副守卫何在。”南宫寒重重的一拍惊堂木说道。 “在。”一个穿着铠甲的人缓缓走了进来对着南宫寒一鞠躬道:“参见安定王。” 副守卫是军人,看到南宫寒的时候眼睛之中有同样的敬佩。 “李越,已经死了,以后这里的事情你先管着,待我回京禀告了皇上之后再做决定。”南宫寒缓缓说道,语罢便起身就要走。 “是。”那副守卫恭恭敬敬的回答了一声。 “王爷。”眼看南宫寒就要走出去了,副守卫犹豫了很久还是唤道了南宫寒的名字。 “何事?”南宫寒缓缓回头看了一眼那守卫问道。 “西北后山有异动,下官也不知道是什么。”守卫缓缓说道,这是他之前发现的,现在好好的禀告给了南宫寒听,希望南宫寒有处理的办法。 “好 ,我知道了。”南宫寒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丝的冷光,嘴角一勾,便离开了。 客栈之中,南宫寒也萱娘夹了一筷子的菜道:“来多吃点。” “现在有什么打算?”沈今安大口,大口的吃着饭,他确实是已经饿坏了,眼神之中都闪烁着绿色的光芒。 “礼尚往来。”南宫寒的嘴角一勾,既然对方都给自己送了这么大的礼了,若是自己不回礼,岂不是太小气了,这样想来。 几个人吃完饭便在客栈之中休息了片刻。 是夜,南宫寒将赵志勇和李嫣然送到了副守卫哪里,告诉他一定要保护好两人。 “我们现在去哪里?”沈今安不解的跟着南宫寒往后面的山上走去。 “既然别人都动手这么多次了,我们也该动手了。”南宫寒一笑回头对沈今安说道。 这个笑容之中闪烁着冷光,让沈今安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他怎么感觉有人要遭殃了呢。 萱娘嘴角一勾,她倒是知道南宫寒想要干什么。 第三百二十四章火烧庄园 走到一半的时候沈今安便明白了,南宫寒这是要去沈玉安的庄园,他要报复沈玉安。 “都打起精神了。”黑暗之中,在山脚的第一波守卫,领头手中拿着剑来回的走动,大声的对手下说道。 “是。”众人大声的回答了一句。眼神在四处的深林里面来回查看。 南宫寒和沈今安、萱娘就躲在不远处的草丛里面。 南宫寒看了一眼沈今安道:“也没有把握。” 沈今安点了点头,既然沈玉安用蛊与他斗,他也用蛊便是。 沈今安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 盒子之中有几条白色的蠕动的小白虫子,沈今安缓缓将虫子放了出来。 那虫子在萱娘的脚下爬了爬,之后,缓缓向着那四处打探的侍卫那边爬起。 萱娘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目光跟随着那小小的白色的虫子缓缓的跑动。 不一会人白色的蛊虫就到了众人的脚下。 “这是什么东西?”一个侍卫看了一眼,眼中有一丝丝好奇,只见一只白色的长长的虫子在自己的身边来回的蠕动。 “这种东西,踩死就是了。”旁边一个人看了之后,缓缓说道,伸脚就要去踩。 “慢着。”那领头人好像是明白什么一样,连忙呵斥道。 之上为时已晚,那一脚已经踩了下去了。 “啪。”那虫在空气之中响起了轻微的爆炸的声音。 众人一愣,一道绿色的烟雾飘了出来。 “被你害死了。”那守卫咬牙切齿的说道,但是还没有来得及说完,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砰。”接连几声到倒地的声音响起,萱娘抬头一看,只见所以的守卫都已经被放到了。 “走。”南宫寒看了一眼缓缓说道。 三个人冲了出去,将那守卫的衣服扒了下来,套在自己的身上。 “你这个药效可以管多久?”萱娘看了一眼沈今安缓缓问道。 “放心。”沈今安伸手拍了拍萱娘的背道:“如果没有解药,他们醒不来的。” 语罢,沈今安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道:“快点走吧。” 萱娘点了点头跟了上前,看了一眼被轻松放到的一群人,眼神之中没有任何的一丝丝的感情,嘴角微微勾起,便一步一步往山上走去。 月儿当空,这一切安静的不能再安静了,寂静之中只有沙沙的脚步声。 他们一直在明处被人算计,现在他们也落到了暗处算计别人,让其他人体验一下被算计的感觉。 “站住,什么人。”三个人缓缓走到了第二处守卫的地方。 上一次南宫寒和沈今安来就萱娘的时候,十分轻松的就上来了,是因为沈玉安故意南宫寒和萱娘进来的,这一次就不一样了。 “我们是一支队的。”南宫寒低着头,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缓缓说道。 “一支队的?”那人疑惑的看了一眼南宫寒,又打量着萱娘和沈今安。 萱娘和沈今安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压低了声音,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的鞋子。 心中却十分的紧张。 “是。”南宫寒抬起头面不改色的望向那人道:“我们在底下发现了可疑的人物。” “什么人?”那人一听连忙紧张了起来。 “就是我们。”萱娘突然抬头将头上的斗篷摘了下来,手中一根沾染了毒药的银针猛地插入了那个人的腹部。 “砰。”那人缓缓到了下去,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话,连叫喊声都没有。 “怎么回事?”旁边一个岗哨的人有些疑惑的转头过来问道。 南宫寒抬起头,与沈今安以前将那倒下的守卫扶来道:“这伙计突然晕倒了,我们将他送回去先。” “嗯,去吧。”隔壁的看他们扶着那个被萱娘药倒的人,也没有什么疑惑,便点了点头放他们上去了。 三个人扶着那晕倒的守卫。 很快便到了山上的庄园里面。 一路上都以那人晕倒为由,还扯下了别人的腰牌。 庄园就在前面,南宫寒的嘴角一勾,就要走进去。 “口令。”突然一个人窜了出来,用一把散发着寒光的长矛拦去了萱娘和南宫寒的路,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 南宫寒疑惑的和沈今安四目相对,显然两个人都有些懵了。 “不知道。”突然沈今安眨了眨眼睛,对守卫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那人一听对沈今安和南宫寒怒吼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凌厉,好像要将南宫寒和沈今安撕碎一般。 只是一句话刚刚说完,突然一块硬邦邦的板砖便拍在了那个人的头上。 “砰。”那个人应声而倒,露出他身后手中握着一块板砖的萱娘。 刚刚那个人和南宫寒说话的时候,身材娇小的萱娘便已经从南宫寒和沈今安的身后绕开了,自始至终,那个人都没有看到南宫寒身后的萱娘。 南宫寒和沈今安将手中的人扔在门口,沈今安又补了一脚和一拳头道:“敢在小爷面前叫器,找死。” “走了。”南宫寒看了一眼沈今安,如同看待智障一般的看了他一眼之后,牵着萱娘就走了。 三个人缓缓往庄园的深处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庄园之中,萱娘想起了青云,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你说三日过后,主人叫我去一趟?”突然一声惊讶的声音传来。 南宫寒拉了一把萱娘将她娇小的身体藏在了自己的身后。 沈今安也纵身跳上了一棵树,武功出神入化的他,如同一片鸿毛一般落在了树上,没有掀起半点的风波。 “是。”另外的一个人声音十分深沉的说道,低着头没有抬头看沈玉安。 萱娘缓缓抬头一看,只见是那鬼城的掌柜,安安静静的立于沈玉安的面前缓缓说道。 “我知道了。”沈玉安点了点头回道:“这一次从哪里走?” “西北后山。”那个伪装的掌柜缓缓说道。 沈玉安点了点头,回答道:“我知道了。”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之前副守卫说西北后山有动静,现在沈玉安的主人要在西北后山见他,也许他们也去一趟西北的后上,一切的事情都将水落石出了。 “走。”其余的话南宫寒不想听了,他伸手握着萱娘的手,往里面走去。 沈今安也跟了上来,不一会儿便找了一大罐的油。 “不急。”沈今安嘿嘿一笑道:“刚刚你们找油的时候,我找到了其他的东西,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见沈今安的表情,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是疑惑。 两个人缓缓跟着沈今安来到沈今安说的,地方只见三个巨大的袋子放在了花丛之中。 “什么东西?”萱娘疑惑的看了一眼沈今安。 “你打开看看。”沈今安对萱娘扬了扬下巴说道,闻言,萱娘缓缓将袋子打开。 “我靠。”萱娘看了一眼之后直接忍不住了,抬眼看了一眼沈今安道:“没有想到你是这种人。” “君子爱财,很正常。”沈今安挑了挑眉,萱娘的神色丝毫没有影响道他收刮之后极好的心情。 整整三袋子的银票和细软,这简直就是沈玉安的全部家当了。 “你怎么找到的?”萱娘皱了皱眉头,按道理说沈玉安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被发现了呢? “我和他同门十五年有余,同吃同住,他怎么藏东西我还不知道,有些人的心可以改,但是习惯却改变了。”沈今安挑了挑眉头说道,萱娘却能听出他心中的一丝丝的惆怅,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走吧。”南宫寒看了一眼缓缓说道。 “哼。”沈今安冷哼了一声扛起一个袋子说道:“小爷我奔波了这么久,这点东西就当是犒劳小爷我的。” 南宫寒和萱娘也各扛起一个袋子缓缓的往门口向走去。 很快,原本寂静的院子里面响起了一片嘈杂的声音。 “着火了,快救火啊。” “天啊,救命啊。” “糟了,宝库失窃了。”一声声的惊慌的声音传来。 沈玉安发现的时候,南宫寒他们已经安然无恙的到了山底了。 庄园被烧了一半,家产被洗劫的差不多了。 只留下了一张纸条,礼尚往来,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 这龙飞凤舞的字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还有一行小字:师兄,这点钱财就当做我的辛苦费了,多谢了。 第三百二十五章庆儿 沈玉安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气疯了,差点没有气的吐出一口老血,他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阴狠的笑意,嘴角一勾,缓缓将面具摘了下来。 “噗。”萱娘看到沈今安模仿沈玉安生气的样子,笑的喷了一口水出来。 “哈哈哈。”沈今安见萱娘的模样笑的停不下来,萱娘勾了勾嘴角笑道:“模仿的有模有样的。” “你们是不知道,小时候就是,他老是带着面具,生气的时候也看不清楚表情,只是手舞足蹈的。”沈今安喝了一口酒,眼神却飘得很远,眼中一丝丝的神色却让人看不懂。 沈玉安和沈今安情同手足,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在一个床上睡个觉,一个碗里吃过东西,可是如今却要敌对,沈今安这个人再顽劣,也无法对自己的兄弟下手,而且一直以来沈玉安都有手下留情,不知道是顾忌以前的感情,还是想要好好玩弄众人一番,但是不管是哪一个结果,沈今安都不希望看到。 沈玉安这个人本来就十分的深沉,而且因为面目的原因,沈今安从小就觉得他有点心理变态。 如果是顾忌感情,那么倒是让沈今安更加无法下手,但是若是逗弄着众人玩耍,事情就会变得更加的复杂。 桌子上面有满满当当的好菜,这些都是这里最好的菜,用的是沈玉安的钱。 接下来的日子几个人准备好好休息一番,准备好最后跟着沈玉安走,路就在前方了,谜团就快要揭晓了,这样一想,萱娘突然勾唇一笑。 但是心中却没有一点点轻松的感觉,反而感觉有什么东西紧紧的压着自己的胸口一般,让人喘不过来气,预感告诉她背后的事情更加让她恐惧和害怕。 “客官有人找你。”突然小二缓缓将门打开,恭恭敬敬的对南宫寒说道。 他的话语打断了几个人各种的思量。 三个人抬头一看,只见庆儿站在了小二的门口,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的看向南宫寒,这个少年清秀,聪明,脖子上面还有一道细细的伤痕。 “你怎么来了?”南宫寒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头道:“进来吧。” “是。”问眼庆儿几个小碎步跑了进来立于南宫寒的身边,清秀的脸上有一丝丝的笑意,面色通红,看起来不好意思的样子。 “坐。”南宫寒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对庆儿说道。 “我站着就好了,站着就好。”庆儿根本不敢看南宫寒的眼睛,微微低着头,连连说道。 南宫寒皱了皱眉头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是。”庆儿连忙摆手说道,又低下了头。 “王爷。”许久庆儿才抬起头道:“庆儿有一事相求。” “嗯?”南宫寒缓缓抬头望向他,眼神之中的沉着,却让庆儿一愣,又连忙低头不看南宫寒的眼睛。 “说吧。”萱娘看庆儿不太敢和南宫寒说话,便缓缓问道。 “我想跟着王爷。”语罢,庆儿的脸又红了起来道:“我最佩服的人就是王爷了,就算做个马夫也可以。” 语罢又害怕南宫寒拒绝又快速的低下头了道:“庆儿虽然是一介草民,但是也饱读诗书,学习了刀剑之术。”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原本冰冷的南宫寒却没有直接拒绝庆儿,庆儿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并且忠诚,南宫寒的目光缓缓在庆儿身上环绕了几分道:“跟着我就是要上战场的,你母亲年纪大了,你走了她怎么办?” “男儿铁骨铮铮,就应该上阵杀敌,不然这一辈子有何意义。”庆儿突然抬起头,挺起了胸膛对南宫寒说道,语罢又道:“那是我奶娘,家道中落之后,一直是奶娘照顾我,她自己的家庭其实现在挺富裕的,她的孩子几番来接她她都没有走,跟着我过着清苦的生活,原本想着我上京赶考之后,再走的,我想建功立业,想给奶娘争口气。” 七尺男儿红了眼眶望向南宫寒道:“若是王爷现在嫌弃我,那等我考上了状元,一定要让我跟着王爷。” 南宫寒突然笑了,嘴角微微勾起,手中摸出一个钱袋,这是沈今安哪里抢的,他将钱袋递给庆儿道:“今年的科考就要开始了,盘缠我给你,我在安定王府等你。” “是。”庆儿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一动,他知道了南宫寒答应他跟着自己了。 “你要知道,我在京城的敌人太多了,也许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南宫寒缓缓对庆儿说道,又喝了一口水。 “王爷放心,庆儿不怕,庆儿会成为王爷的左膀右臂,铲除恶人。”庆儿抬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冷静,缓缓对南宫寒说道。 “嗯。”南宫寒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去到京城不要说你见过我,知道吗?” “是。”庆儿是何等的聪明,他知道南宫寒在保护他,现在他没有官衔在身,如果暴露了自己是南宫寒的人,定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喝了这杯酒,去吧。”南宫寒缓缓拿起一杯酒递给庆儿,庆儿看了一眼那浊酒,一口饮尽之后,跪下对着南宫寒磕了三天离去。 “哼。”突然,沈今安冷笑了一声,喝了一口酒道:“世人都笑,安定王冷酷无情,却没有想到安定王是个这般有情的人。” 闻言,南宫寒和萱娘对视了一眼笑了。 沈今安开始只是和南宫寒合作的关系,他不屑和南宫寒做朋友的,一个不得宠,连自己的父亲都想要杀掉的人,一个连翻身都没有机会的人,他看不起。 但是现在却被南宫寒的处理事务的方法真服了,南宫寒是那个卧薪尝胆的人,他在隐忍,为的是一招置地,将想要自己死的人全部逼入绝境之中。 他在等待一个机会杀尽那些反对自己的人。 他是一个战士,却不是一个莽夫。 “干了。”沈今安的心中却已经将南宫寒当做朋友了。 “干。”南宫寒缓缓举起杯子与沈今安碰了一下,眼神之中的冰雪融化,有微微的灼热。 “若是他日,有需要我的地方,兄弟你说一声,小爷我定当尽力,之是不能用我这蛊虫。”沈今安有些醉了,眼眶有些发红,嘴角微微勾起,巫族有规矩,并不能用蛊虫去参与世界上面的事情,不然巫族的人,人人得而诛之。 但是不用蛊,便不算。 “好啊,给我做个宰相如何。”南宫寒看了一眼杯子之中的浊酒,突然一笑,抬头对沈今安说道。 “那不行。”沈江安连忙摇头道:“我给你做个门客还行,我可不想当官。” 他喜欢隐居,那朝廷的乌烟瘴气不适合他。 南宫寒饮了一口酒笑了,萱娘也笑了。 谁也没有想到,见面就打了一架的两个人,最后去称兄道弟,开始威胁了几个人生命的人,最后却成为了最好的帮手。 回去的路上沈今安有些醉了,走路都有些晃。 突然一个人影跑了出来“砰”的一声摔倒在了萱娘几个人的面前,将萱娘下了一跳。 “这谁啊。”南宫寒皱了皱眉头,伸脚轻轻踢了一脚缓缓问道。 萱娘一看,这身衣服有些熟悉,连忙蹲下身,将人翻了过来,只见来人的肚子上插在一把匕首,口中吐出一丝丝的鲜血,他的眼神有些涣散,清秀的脸上有一丝丝的血迹,望向萱娘缓缓叫了一声:“萱娘。” 看到这张脸,南宫寒的气都不大一处来,但是还是忍了,看了一眼来人,别开脸去。 第三百二十六章青云带来的东西 “青云。”萱娘唤了一声,心中一紧道:“是谁伤了你。” 只是青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萱娘的话,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就是青云啊。”被风一吹,萱娘的一句青云便让沈今安清醒了几分,低下头看了一眼那张清秀的脸,之上看了许久都没有想起来,这个人是谁。 “南宫寒帮忙。”萱娘看了一眼别过脸去不说话的南宫寒,知道他是心里不舒服,但是还是皱了皱眉头喊了一声,南宫寒皱了皱眉头,一脸臭臭的,将青云拉了起来扛在自己的身上。 很快回到了沈今安的房子里面,萱娘连忙给青云清理伤口,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到底是什么让他受了这么重的伤。 “怎么?心疼了。”不知道为什么对待沈今安南宫寒都没有这么大的敌意,因为沈今安这个人很直接,但是面对这个青云,南宫寒的气就不打一出来,这个人心中的弯子太多了根本看不透,而且萱娘又格外的维护他。 “说什么呢。”萱娘直接站起来用力的锤了一下南宫寒的胸口,皱起眉头缓缓说道,语气之中满是愤怒,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南宫寒道。 南宫寒微微吃痛,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怒气划过,恶狠狠的看着青云道:“我现在杀了他,免得你老是这样。” “你试试。”萱娘连忙将青云护在身后,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南宫寒道。 “好了,好了,冷静。”沈今安被两人吵得头都大了,连忙将两个人分开说道。 南宫寒和回头和萱娘对视了一眼,一句话都没有说怒气冲冲的摔袍子离去。 “行了你赶紧出去吧,我来看看。”沈今安看了一眼萱娘,一把将她推了出去,头疼的揉了揉头,这两个人平日里面十分的恩爱,但是遇到这个青云就不行了,青云究竟是个什么人。 沈今安回头,仔细的望着这张脸,总是觉得在哪里见到过却完全想不起来。 萱娘出去 的时候,南宫寒站在门口,靠在一根柱子上面,目光之中都是怒火,怒气冲冲的望着萱娘。 “看着我干什么?”萱娘被南宫寒这样一看,心中也十分的气氛,回头看了一眼南宫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南宫寒缓缓收回目光,走了出去。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的背影,一时有些无语,暗道这个男人太小气了。 第二日清晨,青云便醒了过来。 “萱娘。”青云的腹部的伤口没有多深,之所以晕过去是因为中了眯烟,青云醒来的时候看到萱娘坐在自己的旁边,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激动缓缓喊道。 萱娘低头看了一眼青云道:“你好些了没有。” “好多了。”青云缓缓坐起来,嘴角勾起一丝丝温润的笑意,目光落在了沈今安的身上又很快的移开道:“安定王。” “嗯。”南宫寒缓缓点了点头,也算是回答吧。 萱娘见南宫寒一副臭屁的样子,回头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萱娘瞧见青云的气色不错,也放心下来,看了一眼青云道:“你是怎么受伤的。” 青云皱了皱眉头,低下了眼睑一副思索的样子,许久青云摇了摇头,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道:“我只记得突然有一群人冲了出来,是什么人我不知道。” 萱娘和沈今安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中都闪过了一丝丝的疑惑。 “上一次,沈玉安没有为难你把。”萱娘又想起了前不久,青云为了救自己的事情,心中有些愧疚缓缓问道。 “没有。”青云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笑颜道:“你放心他需要我的力量暂时不会对我动手。” 沈今安疑惑的看着青云,许久之后,沈今安对青云道:“小子,小爷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闻言,青云疑惑的盯着沈今安审视的眼睛。 连萱娘和南宫寒都转头缓缓看看向了沈今安。 青云疑惑了看了许久,目光清澈,嘴角带着一丝丝的笑意,眉眼之间都是一丝丝的温柔道:“不曾,敢问公子姓名。” “沈今安。”沈今安还是不相信,这张脸,太熟悉了好像曾经朦胧之中就在眼前,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抓住。 “我听说过你。”闻言 青云突然笑了道:“你是沈玉安的师弟?” “嗯。”沈今安缓缓点了点头道。 “他常常提前你,说你聪明,有说你和他感情好。”青云笑了笑缓缓说道,目光之中满是温柔。 闻言,南宫寒却缓缓低下了头,谁也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也无法看的透。 “青云公子这一次离开沈玉安的身边是为了什么?”许久没有说话的南宫寒目光落在了青云的身上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审视。 青云转头对上了南宫寒的眸子,眼中满是平静,没有一丝丝的惊慌,道:“前天夜里的火可是你们放的?” “是。”南宫寒敢作敢当,既然放火烧了他的院子,也不害怕他查:“你是来查这个事情的。” 闻言,南宫寒的眼神变得冷厉了起来。 “不是。”青云连忙摇头解释道:“我来是因为,沈玉安在今夜会派杀手刺杀你们,并且带来了他新研究的蛊。” 闻言,南宫寒和沈今安对视了一眼,两人之中的审视都很清楚。 “这个是我偷的他治新蛊的药,关键时刻应该有用。”青云将一个小小的瓶子放在了萱娘的手中缓缓说道。 “还有,明日沈玉安会去见他的主子,我偷了一份地图,这个地图的守卫不多,你们进去之后就走这个地图。”青云有将地图放在了萱娘的手中,眼神一眨不眨的望向萱娘,眼神之中一抹清澈。 “为什么要帮我们。”南宫寒皱了皱眉头,沈玉安去见背后的人他知道,青云已经是第三次帮他们了。 “因为安定王是国家了栋梁,我不想安定王受到伤害,我虽然是沈玉安的人,但是我也不想天下被沦为一片水深火热之中。” 青云看了一眼南宫寒缓缓说道,眼中满是真诚。 南宫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青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青云很有问题,但是这人确实帮了他们无数次了,现在连怀疑的东西都没有了。 “我要走了。”青云缓缓站起来道:“我不能被发现了,我的身后还有很多人需要我保护。” “保重。”南宫寒轻轻的拍了拍青云的肩膀缓缓说道。 三个人目送着青云一步一步的离开,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中都是微微的无奈。 “看看。”萱娘把青云给的药递给了沈今安说道:“青云这个人我相信,但是这个药还是看看好。” “嗯。”沈今安接过药,看了几眼对萱娘点了点头:“没有问题,里面的成分都是克制蛊虫的。”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眼神凛冽了起来,他们倒是要看看晚上沈玉安会带着什么样子的蛊虫过来,他们都疏忽了一样东西,那就是为什么沈玉安会制造解药。 夜幕缓缓降临,萱娘和南宫寒还有沈今安坐在了院子里面的屋顶上面。 这里的位置很好可以看到所有的想看的东西。 沈今安仰天喝了一口酒。 空气之中有一丝丝的奇怪的味道。 萱娘闻了闻道:“什么东西。” “绝情蛊的味道。”沈今安缓缓说道,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眼神之中有一抹嘲讽道:“说他练就了什么样的了不起的蛊,不过是个绝情蛊也好意思拿出来。” “绝情蛊?”南宫寒和萱娘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疑惑,萱娘记得武侠小说里面的绝情蛊是会忘记自己深爱的人,难道是这个鬼东西。 第三百二十七章绝情蛊 “这个蛊,会让人失去本性,变成一个杀人的工具。”沈今安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这天下的蛊虫没有他不知道的,但是他不想去养这些东西,都是害人的玩意儿,隐居山水之中的他根本就觉得很无聊。 “变态。”萱娘停网之后低低的骂了一声,没有想到这个绝情蛊比自己之前了解的更加可怕。 “还有更变态的。”突然沈今安笑了笑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突然一条小小的虫子爬上了萱娘的脚背,萱娘连忙后退了一步,沈今安手中一抖,一点点药粉落在了虫子的身上,虫子在地上剧烈的蠕动了几下便没有了生息。 沈今安捡起那个白色的虫子装到了另外一个小小的瓶子里面。 “出来吧。”南宫寒缓缓对空气之中说了一句,嘴角微微勾起,缓缓站了起来,负手而立道:“既然来了就出来坐坐吧。” “砰。”一个巨大的轿子从门外被抬了进来,重重的放在地上,溅起了一片的尘埃。 轿子旁边有一股生的俊俏的女子,对着轿子缓缓伸出了自己如同白玉一般的手。 轿子只伸出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搭在了女子的手背之上,一袭黑衣,面上一个音质的散发着寒光的面具。 沈玉安上前一步,一挥衣袖,脚尖一点,身体腾空而起,落在了南宫寒的面前,他微微抬眼看了一眼沈今安道:“师弟,进步了,解得开我的蛊了。” “师兄谬赞了,我不过是解决了一下害人的东西而已。”沈今安嗤笑了一声,一个杯子在他的手中碎做了一片一片的。 “怎么,赵姑娘是我的山庄的床不软吗?”沈玉安又将目光放在了萱娘的身上,微微抬起下巴望向萱娘,萱娘看了他一眼差点笑出来道:“你的床很软,但是我不喜欢。” “哦,那下一次换一个软一点的试试?”沈玉安的眼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看向萱说道:“真是一个美人啊。” 这话听在南宫寒的耳朵之中格外的刺耳让南宫寒忍不住想要打一顿沈玉安,被沈今安紧紧的抓住了。 南宫寒嘴角一勾,扫视了一眼低下乌泱泱的一群人道:“让你动了这么大的阵势,当真是我的荣幸啊。” “安定王不是说了吗,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安定王给在下送了一份大礼,在下也应该还礼才是。”沈玉安的语气之中一丝丝的慵懒,眼神之中不见丝毫的怒气,他微微扬起下巴,一个男子突然飞了上来,趴在了沈玉安的身后,沈玉安一撩袍坐在了男子的身上道:“希望这份大礼,安定王还算满意。” 沈玉安的话音刚刚落下,一群百姓突然飞了上来,眼神之中满是迷茫的望向了萱娘和南宫寒,手中握起了拳头。 “这些都是你的百姓,要么你杀死他们,要么他们杀死你们。”沈玉安说了一句之后,嘴角一勾,脚尖一点,回到了轿子里面,他可没有时间,明日要去见那个人得好好准备一下。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看着握着拳头的人,眼神之中满是震惊,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都是普通的百姓若是真的动起手来,南宫寒一剑一个都可以,但是萱娘看到面前一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双手握着拳头,眼神之中没有聚焦点的望向萱娘,这个孩子萱娘还记得是上一次的蛊虫迫害的时候被自己救了的。 但是如果不动手就很又可以被暴打一顿。 这么多人,就算南宫寒的武功再好,再不伤及他的性命的情况下都很难。 “快想想办法。”南宫寒将萱娘护在怀中转头对沈今安说道,沈今安皱了皱眉头,用力的扣自己的头 这也太急了,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了办法啊。 沈今安蹲在一个角落里面,用力的扣自己的头,南宫寒和萱娘对付这百姓,眼看就不行了。 “沈今安,你快点。”险险的避开了面前砍过来的一把弯刀,萱娘简直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转头大声的对话沈江安说道。 “我想不出了啊。”沈今安回头看了一眼被追的鸡飞狗跳的南宫寒的萱娘皱了皱眉眼说道,语气之中满是无奈。 一个院子里面已经鸡飞狗跳了,最后南宫寒选择了最坚定的方式,手中一块板砖,直结将其拍晕。 “你想出来没有。”眼看着一院子的被南宫寒拍晕的人,萱娘坐在南宫寒的旁边,望着沈今安喘着粗气,这简直是一个非常累的事情,沈今安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萱娘道:“没有。” 但是萱娘看到了沈今安的眼神之中的憋笑,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丝的冷光道:“你是故意的。” “嗯?”闻言南宫寒眼神冷厉的看了一眼沈今安,为了将他藏起来让他好好思考自己和萱娘被追着跑了两个时辰,天快要亮了。 “没有,没有。”沈今安连忙摇头,看了一眼南宫寒举起的板砖摆了摆手道:“兄弟,冷静有话好好说。” “哼。”南宫寒冷哼了一声将板砖放下,嘴角微微勾起,皱起眉头道:“今夜,沈玉安没有想要我们的命。” “嗯。”萱娘点了点头,沈玉安确实古怪,又没有真正的杀了他们,反而像是猫捉老鼠一般逗弄,这确实很古怪。 “沈玉安这个人心机很深的,如果他是为了好玩,那么痛苦的还在后面。”沈今安皱了皱眉头,沈玉安这个人偶尔温柔,偶尔也残暴,温柔的时候会给受伤的小动物包扎。 残暴的时候会如同一个恶鬼,将人的生命都不顾。 “但是。”萱娘皱了皱眉头道:“如果他是给身后的人办事情,那个人一定想要杀了南宫寒的,为什么他屡次放手。” “若是这样,那么他的意图便不是那个人给他的小小的诱惑了。”沈今安的目光冷厉起来,望向萱娘道:“如是这样,他的目标是天下,现在的人不过是他的垫脚石。” “你怎么知道。”萱娘累的气喘吁吁的靠在南宫寒的身上,抬头看了一眼沈今安缓缓说道。 南宫寒的眼睛微微眯起,心中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对他很了解,这个人贪得无厌,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沈今安缓缓数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神色是绝对的肯定。 萱娘皱了皱眉头,她其实是相信沈今安的, “若是这样,一定是一个很强大的敌手。”萱娘皱了皱眉头,现在她都感觉沈玉安有些可怕了,若是以后又会怎么样。 “那不一定。”南宫寒缓缓抬手,将萱娘额头上面的汗水擦干净道:“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你知道为什么巫族不能参与这个世界的纷争吗?”见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抹决绝,沈玉安虽然不愿意泼他的冷水,但是很多的事情还是要和他说清楚。 “为什么?”萱娘皱了皱眉头,她知道巫族的力量很恐怖,但是还是忍不住问道。 “因为,一旦巫族出手,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巫族的人想要做的事情很容易做,在很久以前有着绝对权利,让其他部落的人唯命是从,便引起了天下的人群起而攻。之后,巫族的人被大大的削弱的势力,就算一个人有三头六臂,也主档不了那么的人。便立下了规矩不能参与纷争,并且隐居了起来。”沈今安缓缓说起了巫族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南宫寒和萱娘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的神色,两个人都明白。 “怕什么。”南宫寒嘴角一勾突然一笑,伸手搂过萱娘,面色之上一片轻松的模样缓缓道:“大家都只有一条命。” 萱娘知道南宫寒一定不会放任不管的,不管沈玉安有什么企图,南宫寒不是赢就是死,没有退路的。 本来这个世界就没有给南宫寒留下退路的,就算他不懂事,那京城的几个人怎么会放过他,他必须动手才可以。 萱娘看着南宫寒棱角分明的侧脸忍不住心中有些心疼,这个世界是残忍的尤其是对南宫寒。 “好。”闻言沈今安皱了皱眉头,转头一笑,先的阴霾被南宫寒豪爽的笑容一扫而空。最喜欢的就是南宫寒的这种性格,他抬眼看了一眼南宫寒道:“明日过后,我便回到巫族,请示一下师父,若是师父同意,我便来助你一臂之力。” 南宫寒点了点头,笑道:“行。” 突然那个小孩子却突然醒来,缓缓向着萱娘走来,静悄悄的几个人都没有发现。 南宫寒还在和沈今安聊着事情,背后的脚步声一点点都没有听到。 第三百二十八章进入 “小心。”突然沈今安抬眼一看,只见萱娘的背后,站在一个小小的孩子,孩子手中握着的是南宫寒的那一块板砖,那板砖正准备用力的拍在萱娘的脑袋上面。 听到了沈今安的话,南宫寒猛地抬起头,手臂用力的一挡。 这一块砖,拍在了南宫寒的手臂之上,南宫寒一吃痛,狠狠的皱起了眉头。 “小兔崽子。”沈今安一把将小孩子抓了过来,刚刚好,他刚刚想起了青云给的解药可以试一试。 沈今安将青云给的药喂给了孩子,孩子便晕了过来,不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神智了。 第二日一早,三个人便结伴来到了西北的后山。 却没有想到沈玉安早就来了,一个人站在了西北后山的一个悬崖之处。 “他在干什么?”萱娘伸出一个头,在草丛之中看到沈玉安对着一个小小的牌子发呆。 “看起来像是有什么机关的样子。”南宫寒一手扶着萱娘的身体,小心翼翼的将她挡在自己的身后,缓缓皱了皱眉头。 沈今安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看了一眼沈玉安的样子对南宫寒和萱娘道:“我不能陪你们进去了。” “为什么?”南宫寒皱了皱眉头,不解的看了一眼沈今安道。 “我想起一件事情,必须回去问一下师父,等商量好了,我来帝都找你们。”沈今安到真的并不是害怕了,而是看到青云之后脑海之中一直有一张脸在盘旋,让他格外的疑惑,他想要知道真相,必须要回去一趟。 “嗯。”南宫寒很理解沈今安,沈今安不是这种怕事情的人,他说要离开自然是有让他疑惑的事情,索性也让他去了。 南宫寒的信任,让沈今安也很高兴,便偷偷的跑了,告诉南宫寒五十天以内他一定会回来。 只是回来的时候,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沈今安走了之后,南宫寒和萱娘专心致志的盯着沈玉安行动。 很快,沈玉安面前小小的牌子突然的转动了起来,不一会儿,便慢慢的打开了,在山崖之中有一道巨大的门。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连忙跟着跑了上前。 两人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沈玉安的身后。 “什么人?”突然一道声音传来。 萱娘和南宫寒一看,只见是一个身穿着朝廷的将士的衣服的士兵手中握着长矛将沈玉安拦了下来。 萱娘和南宫寒的身体连忙隐藏在了黑暗之中,一点也没有露出来,两个人心中却十分的震惊,虽然早就猜测可能是朝廷的人,但是当真相摆在面前的时候,却不是那么愿意去相信了。 萱娘皱了皱眉头,抬眼一看只见南宫寒的眸子更加深沉了。 这一座山基本都被掏空了,留下了四通八达的隧道。 “沈玉安,来见主子。”沈玉安看了一眼那个士兵,声音微微阴森的说道。 听到沈玉安的声音,士兵不自觉的抖了一下看了一眼沈玉安散发着寒光的面具,缓缓点了点头陪笑道:“原来是沈大人,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 闻言,沈玉安什么都没有说,眼神轻飘飘的看了一眼那个守卫便转身离去。 黑暗之中的萱娘和南宫寒紧紧的握着对方的手。 现在只有萱娘上了。 想要用青云的地图,必须要过这一关才行。 “谁?”沈玉安走了之后,缓缓喘了一口气的士兵,突然看见面前有一个人,眼神变得凌厉起来,恶狠狠的吼道。 萱娘缓缓往前走了一步,看了一眼士兵,看起来胆子有些小的模样道:“我是沈大人的随从。” “那为何没有和他一起走。”那士兵也不是好糊弄的人,看了一眼萱娘扫视了她一眼,目光之中满是凶狠的神色,怒气冲冲的说道。 闻言,萱娘愣了一下,不敢看士兵的眼睛,道:“路上的时候,沈大人突然忘记了带东西,要我去取一下。” 管他呢,萱娘现在说话,都不过是骗这个人的。 “什么东西。”士兵疑惑的看了一眼萱娘,十分严格的去检查她,生怕她有什么问题。。 “你瞧。”突然萱娘的手中一根银针突然夹在手指之间,银针上面都沾染了毒药。 士兵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突然那银针就已经入了他的身体。 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士兵便两眼一翻,晕倒了过去不省人事了。 萱娘冷笑了一声,看了一眼南宫寒。 南宫寒迅速的将那士兵的衣服剥了下来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走。”南宫寒身上握着萱娘的手,转身向着与沈玉安不同的方向走去。 道路越来越黑,但是却没有什么守卫,虽然道路不平整,但是却没有什么守卫,南宫寒和萱娘小心翼翼的在通道里面穿梭。 就算是再安全,两人也不能掉以轻心的。 “呜呜呜。”突然黑暗之中传来了一阵阵的哭声,萱娘皱了皱眉头,心中一惊,听声音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萱娘拉了一下南宫寒的袖子道:“要不要去看看。” “嗯。”南宫寒点了点头,走在萱娘的前面,缓缓向着那里走去。 黑暗之中,只有萱娘的一颗小小的夜明珠为两个人照亮前行的路。 明明听到声音不是很远,但是在四通八达的隧道之中,转来转去,转了许久。 萱娘突然看到一个小小的像是一个房子一样空间稍微大一点的房间里面,一个女子坐在草席之上,哭的凄凄惨惨戚戚的。 突然感受道要光照在自己的脸上,女子吓了一跳,连忙抬头一看,看到南宫寒的时候,目光之中满是惊慌的说道:“不要打我,我马上就回去。” 萱娘低头一看,只见女子的身上,还有手上,全身都是血迹斑斑的伤口,一只眼睛好像是受了伤看不见东西一般,说完,见南宫寒没有反应,那女子连忙爬起了,连滚带爬的就要跑。 “别走。”萱娘突然抓住了女子的手。 “啊。”女子吃痛,尖叫了一声,萱娘连忙将她的嘴巴捂着道:“不要说话。” “你们是谁?”女子警惕的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满是慌张的问道,但是看到萱娘只样,女子虽然有些颤抖,却没有惊慌。 她的目光之中没有神采,如同一个木偶一般,呆滞的望着萱娘。 “到底发生了什么?”萱娘皱了皱眉头,望向女子的眼睛缓缓问道。 一边给女子检查伤势,一边给她上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女子用力的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萱娘,听到萱娘的话的时候,好像十分的拒绝,根本不想和萱娘说话一般,用力的捂着自己的脸。 “你说,说出来,看我们能不能帮到你。”萱娘的手缓缓搭在了女子的手腕之上,突然萱娘皱了皱眉头,这个女人有堕过胎的迹象。 “帮不了了。”女子将萱娘的手推开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原地用力的颤抖着身体,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的落在了地上。 “也许我们可以。”萱娘伸手轻轻的理着女子乱糟糟的头发,轻轻的摸着她的背道:“我知道你受了好很多的苦。” 第三百二十九章真相就在眼前 这个女子身上有很多的伤,而且这些伤的原因不是其他的都是因为被人凌虐造成的。 “我叫萱娘,你很漂亮,眼睛也很美,如同明亮的星辰一般,我想跟你做朋友,可以吗?”萱娘看了一眼坐在一变沉默不语,却时刻保持警惕的南宫寒,缓缓将女子的头发夹在耳后,露出了一张还算是精致的小脸,缓缓对她说道。 “我还漂亮吗?”女子颤抖这一双血迹斑斑的手,轻轻的抚摸上了自己的容颜,转过头望向萱娘的眼睛,缓缓对萱娘说道,一双麻木的眼睛缓缓看向萱娘。 “嗯。”萱娘微笑的点了点头,将自己头上的一根簪子插在了女子的头上道:“很美。” 闻言,女子僵硬的脸色 突然出现了一丝丝淡淡的笑意,原本麻木无神的眼睛之中也出现了一道亮光。 “你告诉我,你是谁,从哪里来的。”萱娘一边缓缓的安抚这女子,一边拍着她的背道:“这样我们就是朋友了。” “我叫于水,和丈夫回家探亲,路过鬼城的时候.....”说道这样,女子的瞳孔微微放大,好像看到了一辈子都不愿意回想起来的噩梦一般,不断的颤抖着身体,将脸埋在自己的膝盖之中。 “不要害怕,没事了。”萱娘轻轻伸手抚摸只女子的背,一把将她颤动的身体拥入自己的怀中道:“我们是朋友,最好的朋友,你把你难过的事情都说出来就好了。” “嗯。”于水在萱娘的怀中轻轻的嗯了一声,发出了一阵微微的鼻音,萱娘皱了皱眉头,轻轻抚摸了她的脸颊,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道:“不要害怕。” “他们不是人。”于水缓缓说道。 在于水的颤抖之中,萱娘和南宫寒知道了之前发生了一切。 大概是三个月以前。 于水和丈夫一切回家探亲,路过鬼城的时候,在客栈住了一晚,进去了时候于水便感觉掌柜怪怪的便对丈夫说道:“你不觉得这个客栈很怪吗?” 原本已经困的不行了的丈夫抬眼看了一眼于水,只觉得她疑神疑鬼的也没有说什么,道:“这么晚了,不要想太多了睡觉吧。” 那个时候,于水的肚子里面还有个孩子,也有些嗜睡,听到丈夫这样说,也没有想太多也跟着睡了。 半夜的时候,于水突然被一阵声音吵醒了。 于水坐了起来,突然出现了一群年轻的男人,站在于水和丈夫的面前。 于水和丈夫就莫名其妙的被人暴打了一顿,于水的孩子也在那个时候没有了。 于水和丈夫被一群人抓了起来,抓到了山洞之中,不知道这山洞之中是做什么的,里面有许多的和于水一样的女子,她们一样的,是这里面的男人的发泄的物品。 这里面的男人大多都得当兵的,从来不把她们当日看,在他们的身体上面发泄自己的兽欲,用于水的话来说,都是一群畜生。 “不要害怕了。”闻言,萱娘叹了一口气,伸手轻轻的拍在于水的背道。 “你们杀了我吧。”突然于水抬头看向萱娘,眼神之中一抹请求说道:“与其让我活的不人不鬼,不然让我死了。” 南宫寒和萱娘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我想自杀又不敢,我怕死不掉,还要被毒打一顿,求求你了萱娘,你就当帮帮我。”于水突然跪在了萱娘的面前,不断的对着萱娘磕头。 萱娘愣了一下,伸手想要去扶于水,于水躲开了道:“你若是不杀了我,我便将你们混进来的消息告诉守卫。” 面对于水坚决的眼神,突然一把长剑穿透了于水的小腹。 “噗。”于水的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嘴角带着一抹释然的笑意,从此她再也不是玩物了,她解脱了。 “谢谢。”于水缓缓说出了两个字倒在了地上。 南宫寒缓缓抽回了自己的剑,眼神冰冷的看着萱娘。 “南宫寒,你做什么?”萱娘终于反应过来了,用力的捶打着南宫寒的胸口怒吼道。 南宫寒一动不动的仍由萱娘发泄,许久才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缓缓说道:“知道吗?死才是对她来说,最大的解脱。”南宫寒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勾起了一丝残忍的微笑。 萱娘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低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于水,她的眼睛没有完全的闭上,她的样子像是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只是不想再说了而已。 “走吧。”南宫寒一把拉着萱娘往前走去。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是心中都很清楚。 根据女子的话,他们大概知道了,有人打着客栈的幌子其实囚禁了很多人在这里面,女人作为了男人的玩物,而男人便是用来训练。 南宫寒是军营之中的人,他太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了。 这是在说,有人将这里作为了一块秘密军事基地,在偷偷的训练是士兵,并且人数很多。 这一座山都已经被挖空了,看来是有人要与朝廷作对了。 南宫寒的目光微微眯起,这个人这么针对他,必须知道是谁。 萱娘还在发呆,她还没有从于水的死当中回过神来,来到鬼城之后,死在她面前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让她有些应接不暇,在战场上也死了很多人,但是却是两种概念。 好像背后有一只无形的鬼手,在不经意间便要了别人的命一般。 萱娘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一般,缓缓的向前走去,南宫寒牵着她的手心中感受到她的情绪,回头轻轻捧着萱娘的脸道:“不要难过也不要担心,我们要揪出背后的人,将这一切粉碎,才对得起死去的人。” “嗯。”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坚定,她一定会将背后的人抓出来,让他有感受一下这种绝望,用他的血来祭奠死去的人们,越是这样想,萱娘的目光就越是坚定,眼睛一眨不眨的望向了南宫寒。 南宫寒看向南宫寒的眼睛,突然勾唇一笑道:“这样才像是你。” 两个人又在隧道之中穿行了许久,一直跟着青云给的地图走,终于面前的一切变得明亮了起来。 “沈大人来了?”突然一身低低的呼声响起。 萱娘和南宫寒的身影连忙躲在了一个黑暗的角落之中。 萱娘和南宫寒抬头一看,只见沈玉安就在前面,前面有一个长长的桥,桥的那一边放在一把黑色的椅子。 桥下面是一片训练场,里面都是一些士兵穿着盔甲,拼命的训练。 靠在墙站的是一群蛊人,目光呆滞的望向训练场。 里面的人几乎已经麻木了。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心中明白了,这就是客栈的蛊人抓来的人。 “今日好好训练。”突然一个像是将军一般的人爬上了训练场的一个高台之上望向下面的人缓缓说道。 “今日来了几个新的女人,想要尝尝鲜的,就给老子卖力一点。”那高台之上的男人,手中的鞭子用力的甩了几下,语气加重了几分说道。 闻言,萱娘厌恶的皱了皱眉头,那些抓来的女子,就是这些男人唯一的欲望了。 “这个人我认识。”南宫寒突然皱了皱眉头望向那个人说道。 闻言,强忍着心中的恶心,萱娘抬眼看了一眼南宫寒道:“在什么地方。” “在京城的时候。”南宫寒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眼神更加凌厉深邃了起来。 果然这背后的黑手就是京城的人。 “沈大人跟我来吧,主人马上就来。”沈玉安看了看底下训练的士兵,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看了一眼面前点头哈腰的人,点了点头,一起过了桥去。 萱娘和南宫寒也瞪大了眼睛,背后的人就在眼前,马上就能看到是什么人了。 第三百三十章背后的人 一点一点,谜团马上就要揭晓了。 南宫寒一手扶着萱娘的腰,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从黑暗之中走出来的,他其实已经猜到了一点点,但是却不敢确定。 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萱娘和南宫寒的面前,这张脸与南宫寒有三分相似,他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之上,缓缓抬头看了一眼沈玉安,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道:“听说你的山庄被烧了。” 南宫梓,这个人就是南宫梓,萱娘缓缓瞪大了眼睛,瞳孔之中是绝对的震惊,没有想到这个想来不理世事的南宫梓居然有这般的野心,没有想到他在众人的面前像是一头温柔的绵羊,其实是一条恶毒的野狼,在黑暗之中,一不小心就会冲出来,要了你的命,萱娘的身体有些为的颤抖,眼神之中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嘴角之中的笑容也僵硬了几分,看向南宫寒,有些不敢置信。 南宫寒却没有萱娘的震惊,他好像早就知道了一般,虽然与南宫梓接触的时间不多,但是不代表南宫寒一点都不知道,南宫梓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小问题。”沈玉安的面具在一道道的火把的照耀之中,更加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让人觉得十分诡异的气氛。 “来,坐。”南宫梓对着沈玉安,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椅子,缓缓说道。 沈玉安笑了笑拱了拱手坐在了南宫梓的对面道:“不知道五皇子这一次叫我来是为了什么?” “为何没有杀掉南宫寒。”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南宫梓的目光之中有一丝丝的阴狠,对于沈玉安来说,就像是在质问他一般。 沈玉安抬头看了一眼南宫梓,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道:“五皇子在质问我?” “哼。”看得出来,南宫梓因为沈玉安的话有些不高兴了,冷哼了一声别过脸去,南宫寒是他坐上皇位最大的敌手,他必须要除了他。 南宫寒活着一天就是对南宫梓的威胁。 “五皇子,不要忘记了,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不过是各取所需,若是五皇子将我当做仆人一般,那我们的合作就此终结了也罢。”沈玉安喝了一口水,望向底下的练武场之中的人道:“我提供蛊虫,你用我的力量屯兵,我借用你的力量像是荣华富贵,就这么简而已。” “你。”南宫梓好歹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听过沈玉安的这一句话自然是不高兴了,一张俊俏的脸变得漆黑,如同滴得出墨水来一般。 南宫梓知道自己不能没有沈玉安的合作,他这些年都是靠沈玉安的力量,才有了这么雄厚的兵力,人都贪得无厌的,越是这样南宫梓越想要更多。 今日看到的一切和听到的一切,都和南宫寒的想象是一样的,南宫寒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安静的望着那一团漆黑之中微弱的光芒,和那一张与自己有些相似的脸皮。 “若是五皇子不想合作了,我想安定王一定想跟我合作,也同意可以提供给我一样的东西。”突然沈玉安笑了,望向南宫梓声音沙哑的说道。 威胁,绝对的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南宫寒突然笑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这个南宫梓在引狼入室呢。 “沈兄说笑了。”南宫梓的面色缓缓收起嘴角带着一丝丝的笑意道:“我又怎么会不想和沈兄盒子呢。” “砰。”就在两人说话之中,突然不知道哪里滚来一个石头在萱娘的脚边,萱娘下意识的提了一下。 “谁。”南宫梓连忙警惕的站了起来,望向黑暗之中。 南宫寒紧紧的搂着萱娘的腰,瞳孔微缩,一句话都没有说。 “安定王,没有想到也跟了上来。”突然沈玉安就像是早就知道了南宫寒和萱娘跟来一样,缓缓说道。 “走。”南宫寒拉着萱娘的手,连忙转身逃去,没有想到沈玉安一直都知道南宫寒和萱娘在身后,并且故意让他们跟着的,这个人太可怕了,简直就是一个变态。这样想来,萱娘的心中一惊,拉着南宫寒的手,拼命的跑去。 “给我追。”南宫梓咬牙切齿的说道,狠狠的锤了一把自己身边的椅子,这一次南宫寒必须要死,不能让他活着回到京城。 黑暗之中的沈玉安嘴角挂起了一声笑意,缓缓的喝了一口水,漠不关心的望向南宫寒和萱娘逃跑的方向,一句话都没有说。 萱娘和南宫寒在窄小的通道之中拼命的奔跑着。 “抓住他们。”突然面前的通道之中冲出来一队军队,拦去 萱娘和南宫寒的去路。 “走,这边。”南宫寒一把将萱娘抓了过来说道,眉眼之中是一丝丝的担忧,不知道为什么从进来开始就好像走进了一个圈套之中一样,将南宫寒和萱娘一圈一圈的缠绕起来。 “三皇兄。”突然两个人转头,发现南宫梓已经站在了两人的面前,眼神一眨不眨的望向南宫寒和萱娘,嘴角勾起一丝温润的笑意,手中一把折扇,与萱娘第一次看见南宫梓一模一样,好像刚刚的阴狠不复存在一般,嘴角勾起一丝温润的笑意望向萱娘道:“好久不见。” 南宫梓站在萱娘和南宫寒的面前,身后是一群将士,手中握着长矛,眼睛一眨不眨的望向南宫寒和萱娘。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四面无声。 南宫梓却没有一丝丝的害怕,他认为南宫寒一定斗不过他。 南宫寒很清楚南宫梓绝对不会放过自己,但是他绝对没有害怕,因为他没有害怕过,两个人就在这样安静的对视着。 沈玉安不见人影。 “当真是小看你了。”南宫寒紧紧握着萱娘的手,突然转颜一笑道。 “我以为自己足够隐秘了,没有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南宫梓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眼睛一眨不眨的望向南宫寒。 两个人的眼神之中没有其他的神色,如同两个拉家常的亲兄弟。 而萱娘知道,他们谈论的问题,是天下大事,是已经惊天的秘密,南宫梓这个人看起来,怎么都不想是如此恶毒的人,萱娘只能说,是自己看走眼了,这个南宫梓就是这样一个披着豺狼虎豹的皮的饿狼。 “既然来了,就在坐下了和一杯茶吧。”南宫梓缓缓说道,身后一人捧着一个托盘出来,托盘上面是两杯茶,萱娘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眼神一眨不眨的望向南宫梓。 她的预感告诉她,这两杯茶绝对的不简单,说不定喝下去就要了两人的命了。 “呵呵。”南宫寒看了一眼南宫梓笑了笑,嘴角微微弯起道:“茶就不喝了,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心领,三哥,你知道的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会什么都不说。”南宫梓笑了笑,眼神一眨不眨的望向南宫寒缓缓说道。 “那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了。”南宫寒嘴角一勾,笑道。 萱娘知道南宫梓是要他们的命,萱娘的手中握着一根细细的银针,这银针是沈今安给她的上面沾染的剧毒,也算是萱娘的防身武器了。 “上。”南宫梓后退了几步,一挥手喊道,将士们像是听到了命令一般扑了上去。 南宫寒手中握着自己的长剑,一手牵着萱娘的手,深怕她被伤害道。 “啊。” 一声声的惨叫响起,南宫梓没有想到南宫寒的身法比起从前早就上升了很多,一时间让南宫梓的士兵们占了下风。 还有萱娘手中的银针一针一个,只要靠近萱娘的人都被毒死了。 “放蛊人。”南宫梓的目光一冷,一只一句的说道,眼神之中满是冰冷。 此刻他和南宫寒不是兄弟,他们是仇人,他们之中只有一个能活下来做上皇位,另外一个必须死。 第三百三十一章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南宫梓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杀了南宫寒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道理南宫梓很清楚。 萱娘心中一惊,扫了一眼另外的一个通道道:“走。” 蛊人不是开玩笑的,普通的士兵萱娘和南宫寒还可以对付,萱娘已经清楚的蛊人的厉害,自然是能不打就不打。 沈今安不在,若是被蛊人攻击了毒都能将两人毒死。 南宫寒一手揽着萱娘的腰,身体往前面用力的一跃,飞奔了出去,面前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隧道。 两个人的身影快速的跑入了黑漆漆的隧道之中。 身后的蛊人穷追不舍。 南宫寒的萱娘心中十分害怕,两人在隧道之中拼命的跑了起来。 不一会儿面前便是一个通道。 南宫寒拉着萱娘往前面跑出,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身后的蛊人穷追不舍,南宫梓也在身后跟了上来。 一路的狂奔让南宫寒的额头之上出现了微微的薄汗,南宫寒微微喘了一口气抬眼一眨不眨的望向身后的南宫梓。 他们的身后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南宫寒拉着萱娘的手,站在悬崖之上。 南宫梓还是如之前一般手中握着一把折扇,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道:“三哥不用跑了。” 南宫寒回头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悬崖,突然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 “五皇子一定要这般的赶尽杀绝?”萱娘的嘴角勾起一丝丝嘲讽的笑意,眼神一眨不眨的望向了南宫寒,嘴角之中满是怒火。 “是。”南宫梓微微点了点头,望向萱娘和南宫寒笑了道:“今日不是你们死,他日就是我死。” 南宫梓是一个心狠的人,他绝对不会留下隐患的。 萱娘抬眼看了一眼面前围绕的蛊人,他们的脸色满是腐烂的痕迹,这些都是那些训练之中死了的人,全部被练成的蛊人。 一起看到蛊人的时候,萱娘心中会十分的难受,可是现在已经不会了,她没有一点点可拍的感觉,他们的灵魂并不可怕,他们虽然丑陋不过是因为有人控制了他们的心智,不像有的人恐怖,是因为他们的灵魂本来就很恶毒。 “上。”南宫梓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他已经不想等待了,他必须要将南宫寒杀了。 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并没有和蛊人打斗,而是一手搂着萱娘的腰道:“若是这一次没有死,这天下我势必要拿到手中。” 闻言南宫梓冷笑了一下,这一次,南宫寒必须死。 南宫寒突然搂着萱娘的腰,猛地跳了下去。 南宫梓瞳孔一缩,他完完全全没有想到南宫寒会直接跳下去,就算会飞檐走壁,也不必这样的冲动吧。 “五皇子太过于心急了。”沈玉安缓缓走了出来,看了一眼不见底的悬崖,微微摇了摇头,不得不说,南宫梓比起南宫寒还是要差一些。 “这么高跳下去,必死无疑。”南宫梓缓缓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狠辣,他南宫寒不是神仙,这么高的摔下去,必死无疑,若是还能活着也是一个残废了。 “唉。”沈玉安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悬崖上面凸出来的树枝摇了摇头道:“南宫寒是什么人,没有把握的事情绝对不会做。” 沈玉安比起南宫梓要想的多的多,南宫寒是多么聪明的人,他怎么会带着萱娘去死,南宫寒人的武功沈玉安不清楚,但是连沈今安都愿意跟着的人绝对不是简单的,南宫梓早晚有一天要输在他的自负上,之上沈玉安并不想多说什么。 “哼。”闻言,南宫梓冷哼了一声转头离去,他就是不信南宫寒和萱娘有那么大的命,这样掉下去了还有命在,这不过是沈玉安将南宫寒看的太厉害了而已。 一座小小的山村之中烟雾缭绕。 太阳如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一般的在天上露了半个脸,看起来并不是很好的天气。 “娘亲。”一个孩子缓缓走了进来,伸手将一个眼睛看不见的妇人缓缓牵着进屋了道:“要下雨了。” 妇人跟着孩子摸索着进了屋道:“那两个可有醒来。” “没有。”孩子皱了皱眉头,望了一眼床上的两人,女子美艳如花,只是脸上有两道重重的划痕。 男子手脚有受了伤,有些骨折,用木板固定了。 孩子看了他们一眼走进来厨房,他的父亲要回来了,他要在父亲回来的时候让他吃一口热饭。 “哇,好大的雨啊。”一个男人身上穿着斗笠走了进来,将斗笠放了下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雨水道。 “爹。”见男人回来,孩子喜出望外的跑了出来,踮起脚尖要男人抱。 男人一把将他抱入自己的怀中,又拿出了一颗糖给他,看了一眼床上的两个人道:“没有醒来吗?” “没有。”孩子拿着糖开心的笑了。 从男人的怀里跳了下来,跑入了厨房里面,不一会儿端来了两碗米汤,用一把勺子一口一口的顺着床上的两个人的嘴里喂了进去。 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但愿能醒来。” 一年以前她的妻子,在一场意外之中突然失去了眼睛,孩子也差一点失去了生命,许多大师都说他们家没有积功德才会这样,之后,男人便一直做好事,希望的他的孩子能平平安安的长大。 昨日打柴的时候,无意中发现河边有两个人便将两个人打捞起来了,没有想到两个人都没有死,之上受了一些伤,起初男人还奇怪,为什么这么高掉下来都没有死。 后来看到山崖之上生长的伸出来的树枝便明白了,这是被树枝卡住了,看来两个人的命都算是大的了。 男子望了一眼床上的两人叹了一口气。 又喝了一口热粥,给妇人端来了一碗要道:“大夫说了你的眼睛没有瞎掉,之上病而已,有一天能看见的。” “嗯。”一年了,其实妇人已经不抱有希望了,但是怕男人担心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想法答应了他。 “门口种的花就要开了,不知道到时候娘亲能不能看见。”孩子拖着自己的下巴一脸憧憬的 望向男人,男人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会的。” 萱娘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惊恐,尖声叫到:“南宫寒。” “姑娘。”男子一看,连忙上前去,孩子被吓的躲在力量男人的身后,萱娘抬眼看了一眼一屋子的陈旧的木质摆设,还有望向她的两双眼睛。 抬眼一看,南宫寒就躺在自己的旁边,萱娘连忙伸手去摸南宫寒的手腕,还好只是一些轻伤,修养一下就好了。 梦中真的将她吓死了,她梦见有人不断的去追她,身后是蛊人和南宫梓恐怖的笑容。 萱娘看着南宫寒又想去,那一日南宫寒不断的用手去抓起那些树枝减少下坠力。 “是你们救了我?”萱娘转头看了一眼望向自己和南宫寒不知所措的一家三口,缓缓问道。 “算不上救。”男子望向萱娘绝色的容颜,伸手摸了摸头,憨厚的笑了笑道:“姑娘可曾饿了?” 萱娘摇了摇头并不觉得饿,窗外下着好大好大的月,四个人没有一个人说话。 一切的真相都摆在了萱娘的面前,却让萱娘有些无法接受,和她想象之中的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南宫寒,只有等他醒来再想办法了。 第二日雨停了,萱娘走出了陈旧的茅草屋,女子坐在院子里面,手中抱着一个簸箕。簸箕之中有一些细碎的米粒,她闭着眼睛,抓了一把又一把喂给鸡。 听到有东西,妇人将头偏了过来道:“可是姑娘出来了?” “嗯。”萱娘缓缓回答道,昨日灯光太暗了,萱娘没有注意到妇人的眼睛看不见。 “你这眼睛是怎么回事?”萱娘缓缓问道,只见妇人的面色这上有些愁苦,若是她的眼睛看得见一定是一个目光柔和的女子,只是可惜了这一双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去年的时候,儿子不小心落水了,我去救他,没有想到起来的时候,眼睛就看不起了。”妇人缓缓说道,嘴角勾起一丝丝柔和的笑意。 第三百三十二章最后的时光 许久没有听到萱娘的回答,又缓缓说道:“也是上天眷顾,收了我的眼睛,也留下了我儿子的命来。” “可看过大夫了?”萱娘皱了皱眉头,若是被河水灌入感染了,不过是一些小问题,为何和看不见。 “只看了一下土大夫。”妇人摇了摇头道:“看了也没有用,大夫看不出来,抓药又贵,只有我丈夫给我采了些偏方的药。” 萱娘了解到,这个家庭只有这样的条件,没有更好的条件给她看了。 “我学过一些医术,不如让我给你看看。”萱娘皱了皱眉头,嘴角扬起一丝丝的笑意,伸手轻轻的握着妇人的手,缓缓说道。 妇人愣了一下,当日将萱娘和南宫寒带回来的时候,她的丈夫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非富即贵,其他的并没有和她说,只是听到萱娘的话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劳烦姑娘了,看不见就算了。”女子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微微的笑起来很美。 “你们救了我们的命,我能帮上你们的忙我也很开心。”萱娘笑了笑说道,语气之中满是和善的道:“我作为医者,自然是见得病人的呢。” 最后女子还是被萱娘说服了。 “娘亲。”不一会儿,小孩子提着一个小小的篮子跑了进来,篮子里面有两条鱼,身后跟着男子,男子手中握着一根鱼竿。 “我和爹爹钓了两条鱼,中午有鱼吃了。”小孩子不过六七岁的模样,开开心心的对女子说道。 男人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笑着对女子说道:“这都是儿子的功劳,今年儿子又长高了,这衣服都短了。” “我眼睛看不见,不然也能给他做身衣裳了。”女子摸了摸孩子的手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萱娘给女人看了眼睛之后便进屋了,写了一个药方,拿出来的时候,便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大哥,这是我给大嫂开的药单子,也许可以治好她的眼睛。”萱娘笑了笑将药单递给了男子,男子看了一眼药单愣了一下,这上面的药没有一个是他买得起的,就算是倾家荡产也买不起这药单上面的药啊。 萱娘看出来的男子的担忧,从头上拔下了一个簪子道:“你拿着这个去吧,多了的钱可以买 两匹布料。” 男子一看,愣了一下,这簪子是一根玉簪,上面有几块绿色的玉,一看便知道不是普通的东西。 “使不得。”男子连忙摇头说道:“我怎么可以要姑娘这么贵重的东西。” “你知道吗,比起这些身外物,最重要的是这条命。”萱娘笑着摇了摇头道:“这样的簪子我很多,但是大嫂的眼睛只有一双啊,我们的命也只有一条。” “收下吧。”萱娘将簪子塞在男子的怀中道:“快些去吧。” “多谢姑娘。”语罢男人连忙拉着这小孩子要给萱娘跪下,萱娘心中一惊。连忙将两人拉起来道:“这是干什么。” “姑娘的大恩大德我们永生难忘啊。”男子捧着药单和簪子激动不以的说道。 萱娘笑了笑目送男子飞快的往镇里面跑去。 “萱娘。”突然房间里面传来了南宫寒的声音,萱娘连忙转身往房间里面走去。 只见南宫寒已经睁开了眼睛坐在了床上,看到萱娘走了进来面色上的担忧化作了笑意,伸手握着萱娘的手道:“我以为我又把你弄丢了。” “没有。”萱娘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道:“你没有。”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南宫梓的。”南宫寒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丝的凌厉缓缓说道。 南宫寒也是有脾气的人,之前他与世无争,是他们非要来招惹他的,如果他动手也怪不得他了。 萱娘点了点头,若是南宫寒不动手便一直在被动状态之下,他们需要主动出击才行。 “你害怕吗?”南宫寒伸手握着了萱娘的手面对如此强大的蛊人军队,一般人都会害怕吧。 萱娘抬头望向南宫寒的眼睛道:“有你在的地方,我又怎么会害怕。” 南宫寒点了点头道:“我们回京。” “嗯。”萱娘握着南宫寒的手,他的手脚都受了伤,不方便,看了几眼道:“等你的伤好一些了我们就回去。” “好的。”南宫寒点了点头,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只要萱娘还在,其他的事情他们什么都不害怕。 “大哥哥。”突然小孩子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向南宫寒的容颜,只觉得他还是十分的年轻,便甜甜的叫了一声。 南宫寒转头看向孩子,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孩子手中递过了一根拐杖对南宫寒道:“这个是爹爹做的,大哥哥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嗯。”南宫寒点了点头,摸了摸孩子的头道:“借你吉言了。” “我扶你出去走走吧。”萱娘将南宫寒扶起来,两人一直沉默不语。 其实他们自己心里都有太重的负担。 那南宫梓的兵将对于南宫寒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威胁,而萱娘心中担心天下的百姓,如果蛊人出来,最后遭殃的还是百姓。 “公子,姑娘,饭好了。”两个人在外面沿着小小的青石板缓缓的走去,看了看青山和绿水,这样平静的日子没有几天了。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道:“走吧。” 两个人回去的时候,院子里面传来了一阵阵的食物的香味,两个人都太久没有吃饭了确实很饿了,闻到食物的味道,才觉得十分的饿。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相视一笑。 “来坐。”男人热情招待这萱娘南宫寒。 萱娘和南宫寒坐在了一起,小孩扶着女人也坐了下来。 一旁的炉子里面熬的是药。 “真香。”小孩子望着桌上清淡的菜缓缓说道,唯一的肉菜就是两条清蒸的鱼。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笑了笑。 “来吃。”男人对着萱娘和南宫寒指了指鱼道:“虽然清淡,这鱼很鲜别的地方吃不到的。” 南宫寒见一家人都没有动筷子,嘴角一勾,夹起了一块鱼肉,去到了刺放在萱娘的碗里。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吃了一口,确实很鲜,原汁原味的,的确很好吃。 男人不断的将鱼刺挑干净放到女人的碗中,小孩子的欢乐,这一切是萱娘在之后的日子里面经历过的最美好的一天。 第二日的时候突然一声惊呼将萱娘从梦中叫醒。 萱娘皱了皱眉头,心中一惊,连忙跑了出去,出去一看,只见女子惊喜的站在院子里面,手中端着一个簸箕,不敢置信的盯着面前道:“我看见了,我能看见了。” “娘亲。”小孩子揉了揉眼睛走了出来,看向女子,眼神之中满是惊喜的道:“娘亲能看见了?” “嗯。”女子兴奋的点了点头,将簸箕丢在一便,跑向孩子,一把将他抱起来道:“我又看见我的儿子了。” 女子的语气有些哽咽一滴一滴的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了下来,她伸手摸着孩子的头道:“母亲以为这一辈子都看不见你了,能再看见你真的太好了。” 闻言,萱娘心中一酸,这样的一家人,他们的目的便是好好的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 男人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一把拥抱这女人,一家人相拥而泣。 萱娘没有打扰他们,缓缓转身进了屋里。 “看见了?”南宫寒缓缓的抬头看向萱娘,一字一句的说道。 萱娘点了点头,南宫寒是何其细心的人,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却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两人对视了一眼相视一笑。 “你的脸?”南宫寒伸手轻轻摸了摸萱娘的脸,手在她脸上的那一块疤痕之上轻轻的摩挲道:“疼吗?” 萱娘摇了摇头笑道:“怎么,我这张脸若是毁了,安定王便不喜欢了是吗?” “怎么会?”南宫寒一笑,轻轻的捧着萱娘的脸,轻轻的吻了吻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 第三百三十三章死亡火焰 一转眼又是三日,这几日南宫寒和萱娘都在这里养伤,心想等着南宫寒的腿好了就走,以南宫梓那么自负的性格,那么高的悬崖上面跳下来一定没有活命的机会,定然不会来追杀他们,毕竟已经过去了五天了也没有什么动静。 这一日,萱娘和南宫寒如同往常一样出去走动,突然听到了院子那边有声音,心中突然一沉,连忙往院子方向跑去。 “噗。”才走到看得到小院的地方,一声刀剑刺入了皮肉的声音响起。 萱娘看到那夫人睁大了眼睛望向萱娘和南宫寒,眼神之中满是惊恐,孩子和男人已经躺在了地上,身下是大片大片的血迹,在青石板上开出了一朵朵鲜红的花朵。 也在萱娘的心中开出了一片片曼珠沙华,直到很久很久已经,这一片花都还开放的鲜艳。 “快走。”血液顺着妇人的嘴角往下滴落,顺着血液的声音,还有夫人喉咙滚动的声音,萱娘听到了分钟那一丝丝的微弱的最后通告。 面前是一群身穿这铠甲的军人,但是他们以最为血腥的方式夺走了自己百姓的生命。 萱娘和南宫寒来不及多想,心中也明白是沈玉安的人追上来了,当下心中一冷,连忙转身离去。 这血债,南宫梓的身上又多了一笔,萱娘和南宫寒都记下了,他们一定会以最为残酷的方式为这些百姓讨回公道。 “追。”突然领头的人转身便看见了一身布衣的萱娘和南宫寒,连忙发出了讯号。 南宫寒拉着萱娘奔跑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之中,风在萱娘的耳中咆哮,一家三口死在院子里面的景象在萱娘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她永远记得妇人倒下的时候,眼神之中没有憎恨和怨念而是让南宫寒带着萱娘跑。 萱娘的耳中听到任何的身影,身后是大片大片的人马,想要将南宫寒和萱娘闭上在这一片辽阔的田野之中。 这时的田野还刚刚收获了,留下了一顿一顿的稻草堆。 那领头的人看南宫寒的萱娘跑的十分的快,又看了一眼辽阔的田野和堆起来的稻草堆,突然停下了身体嘴角一勾道。 “放火。”这一声刚刚落下,无数的火折子点燃了一片田野。 灼热在南宫寒和萱娘的背后传来,萱娘缓缓回头看了一眼,风卷着火红的火舌,疯狂的追了上来。 南宫寒也感受到了灼热,眼睛都快瞪了出来,疯狂的往前面跑去,抓住萱娘的手,将她背在身上,疯狂的跳跃,如同一道脱玄的箭羽一般疯狂的往另外一个方向跑了过去。 萱娘只回头看了一眼,火舌的另外一边是南宫梓恶毒并且得意的小脸,还有沈玉安冰冷的面具。 火舌越来越近,有意无意的舔着萱娘背后的衣襟,萱娘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贴在了脸上,头发被火舌烧焦了一大半。 南宫寒的眼睛都要瞪了出来,瞳孔微缩,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在火舌的无止境的追赶之下,,南宫寒也快要体力不支了。 但是他不能倒下,南宫梓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人命。 那一家若是不救他们,便可以长长久久的活很久,却因为他们丢了性命,这样想来,萱娘的心中却是十分愧疚,若是不用南宫梓的血液祭奠他们的灵魂,他们在九泉之下也会不安的。 身后的火越来越近,南宫寒的力量也提到了最高,他们拼命的想要冲出去,一定要活下来,一定要活下来。 眼看火舌就要将萱娘和南宫寒吞没。 萱娘的眼睛瞪的老大,她不想死,也不能死,没有看到南宫梓去死,她怎么可以就先死了。 “还是沈兄想的周到。”看在在火中垂死挣扎的南宫寒和萱娘,南宫梓勾起嘴角最沈玉安说道。 当日南宫梓以为萱娘和南宫寒已经死了,便放弃了追下去,但是被沈玉安知道了之后,沈玉安还是派人去打探了。 没有想到在悬崖下面看到了一条小河,没有南宫寒和萱娘的尸体,便一直打捞,终于还是决定沿路追查。 “不要放松警惕。”沈玉安看了一眼南宫梓,只觉得这个人和南宫寒相差的不是一点的远。 空气有些燥热,沈玉安看着拼命的南宫寒和萱娘在火舌之中变成一个小小的点,嘴角微微勾起,心中一道声音冷笑道: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的确,南宫寒是谁,就算在最后的关头了,他依然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起来,他的心中没有放弃两个字,他要活下去。 听到沈玉安的话,南宫梓突然笑了一声道:“风卷火舌,南宫寒哪里有那么大的命。” 闻言,沈玉安冷笑了一声道:“别忘记了,那么高的悬崖他都没有死。” “哼。”南宫梓冷哼了一声,勾起一丝丝的冷漠的笑容道:“若是这一次他还能活下来,除非老天都在帮他。” 语罢,二人抬头望了望天空,突然南宫梓的笑容凝聚在了脸上,天空之中一片乌云被风席卷而来,已经遮住了一半的太阳。 南宫梓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抹疯狂的震惊,几乎癫狂的摇了摇头道:“不,不可能的。” “若是让南宫寒活着走出了这西北山,那么你就没有机会了。”沈玉安面具之下冰冷的声音缓缓说道。 南宫寒和萱娘回头看了一眼,刚刚被南宫寒甩了出去的火舌越来越近,而且疯狂的火焰从四面八方围绕了上来,让萱娘的心中有一丝丝的恐惧。 一抹绝望爬上了她的脸颊,难道她就要死在这里的吗,不,她不想死。 南宫寒望着四面八方而来的火舌停了下来。 萱娘与南宫寒并肩而立,眼看着火舌越来越近,两人的心中都勾起了一丝丝 悲哀。 南宫寒紧紧的拥抱这萱娘道:“不要害怕。” 汗水将南宫寒和萱娘的衣裳打湿,两个人如同从水中打捞出来的一样全身都湿透了。 萱娘心中十分的不甘,缓缓抬头望向天空,一滴水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汗水顺着萱娘的眼睛缓缓的滑落了下去。 “对不起。”南宫寒觉得很对不起萱娘,若是没有遇到自己,也许她不会去经历这些生死。 萱娘的嘴角微微勾起,捧着南宫寒的脸道:“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我很高兴,能遇见你。” 的确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她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死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恐惧感了,但是能遇到南宫寒与他相爱一场才是萱娘觉得最有意义的一件事情。 就是一开始知道也许爱上了南宫寒她最后可能死于非命她也会选择爱一场。 至少轰轰烈烈的经历,比起平平淡淡的几十年,萱娘更喜欢前者。 闻言南宫寒低头轻轻吻了吻萱娘的脸颊。 原本疯狂的火舌慢慢放慢的速度,也许是在给这对情人最后的告别时间。 “快啊。”南宫梓的心中呐喊道。 原本不过瞬间就可以吞没了南宫寒和萱娘的火舌放慢了速度,也让南宫梓想到心中十分难受,萱娘和南宫寒必须死,不然最后死的就是他了。 “再快一点。”看见火舌越来越慢,南宫梓不断的喊道,恨不得自己能变成你火焰疯狂的吞噬了南宫寒和萱娘。 “去,在沿路设下埋伏。”沈玉安缓缓说道,预感告诉他,南宫寒和萱娘这一次死不了。 “是。”听到命令的人连忙跑了出去,而执着于火舌的南宫梓却丝毫没有听到沈玉安的话。 见南宫梓瞳孔微缩,瞪大了眼睛的样子,沈玉安微微摇了摇头,倚靠南宫梓确实没有什么用处。 “若是还能活着,我一定会娶你,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眼看这火舌慢慢的靠近,南宫寒有些无奈了,就算是长了翅膀也许也很难飞去了。 若是能活着,南宫梓他是一定不会放过的,是南宫梓一次一次将萱娘推向了死亡,杀害了那么多的人,南宫寒怎么会放过他的。 萱娘缓缓点了点头,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道:“生同眠,死同穴。” 就算萱娘心中有再多的不甘心,但是看到南宫寒这一张被汗水打湿的脸,她也选择了接受。 萱娘缓缓的拔出了手中的银针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道:“毒死比烧死好,至少没有那么痛。” 南宫寒看着萱娘用银针刺向自己,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他明白萱娘的意思。 萱娘的嘴角勾起一丝丝的苦笑,一滴一滴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缓缓落了下去,眼泪和汗水一碰到滚烫了地面便瞬间就干了。 第三百三十四章上天的眷顾 就在萱娘的银针马上就要刺入南宫寒的身体的时候。 突然原本晴日郎朗的天空,黑暗了下来,天空之中原本高高照耀的太阳,突然被遮盖了下去,瞬间变得乌云密布。 萱娘突然笑了,手中的银针收了起来伸手紧紧的拥抱着南宫寒道:“我们活下来了。” 风停了,原本疯狂的火舌也缓缓停止了下来。 “哗啦。”瓢泼的大雨疯狂的洗刷着大地,将原本灼热的空气全部散去。 “该死了。”大雨之中南宫梓狠狠的咒骂了一声,一个奴才连忙跑过去给南宫梓遮雨,被南宫梓一脚踹翻在了地上痛苦的呻吟。 “怎么不去死啊。”南宫梓疯狂的殴打着仆人,就像这仆人是南宫寒一般。 沈玉安看了一眼痴狂的南宫梓笑了一声,手中握着一把油纸伞转身离去,靠是南宫梓,也许这一背着,沈玉安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大雨之中,南宫寒和萱娘缓缓倒在了地上,他们太累了,他们在享受劫后重生,萱娘和南宫寒很清楚,沈玉安这人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沈玉安不是南宫梓,他比南宫梓要聪明的多,比南宫梓细心的多。 这样的人才是对手,才是最可怕的,而南宫梓也许不过是沈玉安的一颗棋子。 若是沈玉安有南宫梓这样的身份,也许南宫寒就活不到今日了。 也幸好没有,不知道萱娘和南宫寒是不是该庆幸的。 南宫寒睁开眼睛紧紧的望着萱娘,瓢泼大雨让南宫寒和萱娘拼命的去睁开自己的眼睛。 “走。”南宫寒将萱娘从地上拉起来道:“不然就要追上来了。” 萱娘缓缓站了起来,点了点头,迈着自己已经僵硬疼痛的脚缓缓跟着南宫寒的身后。 南宫寒的力量已经耗消的差不多了,在这片光秃秃的田野之中十分的危险。 很快,萱娘和南宫寒便看到了一条小小的河,河对面是一片灌木丛,两人迅速的跳入了河中,疯狂的往对面游去。 南宫寒盘膝而坐,两人的身影隐藏在一片片的灌木丛之中。 萱娘喘了一口粗气,这灌木丛之中,给了她无限的安全感。 萱娘缓缓闭上了眼睛,她需要恢复体力。 不过一会儿,萱娘便睁开了眼睛,嘴角一勾道:“你休息一会儿吧。” “嗯。”南宫寒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一点点的热气在他的身上盘旋,从这里到镇上,需要经过这一片的灌木丛,后面还有一片竹林和一道峡谷,这些都是南宫梓可以下手的地方两个人要很小心很小心才是。 萱娘小心翼翼的潜伏在灌木丛这种,这种地方是她的天下。 “嘘儿。”突然一声蝈蝈的叫声从萱娘的右边传来。 “吱。”左边响起了一声鸟儿的叫声。 萱娘心中一冷,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若是她还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那她就真的是该死了。 萱娘的嘴角一勾快速的扯下了一束草编织了一个草帽子。 身体无声无息的在一片灌木之中缓缓的游动,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刚刚声音发出的地方。 “吱。”萱娘模仿刚刚听道的鸟叫声缓缓叫了一声,嘴角一勾,眼神在四面警惕的转动,手中的银针紧紧的握起。 “嘘儿。”在萱娘面前大概不过十米的位置,无风的状态之下,那灌木轻轻的动了一下,萱娘的嘴角一勾,身体缓缓的往那个方向靠近。 萱娘看到了面前一身绿色衣服的,嘴角一勾,轻轻伸手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膀。 “你怎么过来了。”那个人警惕的转身,嘴角念道了一声:“可是发现了什么人?” 突然,转头看见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同伴,而是一张绝色的脸,一张笑面如花的脸。 那人还来不及给自己的同伴发出信号,一根针便穿透了他的脖子,不过是瞬间,身体便倒了下去,眼睛瞪的老大。 喉咙轻轻滚动,想要给自己的同伴传送讯号,只是无论如何也发不出了一声声音,只能看见萱娘麻利的将他身上绿色的战斗服拔了下来套在自己的身上,又在脸上抹了一把泥巴,看了他一眼才离去。 他不甘心的闭上了 眼睛,死亡到来的最后一秒他知道他的兄弟们都会死,而且死在这样一个看起来十分无害的女人的手中,只是这一切还来不及说,他的生命便走到了尽头。 “嘘儿。”灌木丛之中响起了一声轻微而急促的虫鸣。 很快便响起了一声一声的回应,这一声的急促代表着声音的主人发现了线索。 “什么情况。”很快有一个人在萱娘的背后拍了拍她的背,声音严肃的说道,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死,也足够警惕。 萱娘回头望了那个人一眼,嘴角一勾道:“我发现了安定王和那个人女人。” “在哪里?”那个人一听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兴奋,丝毫没有听出来这个压低声音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同伴。 “在这里。”突然萱娘一笑,嘴角一勾,恢复了自己的身影,手中的银针一挥,瞬间要了那个人的命。 那人缓缓的躺在了地上,眼神之中勾起一丝丝的恐惧,这样一个柔弱的女人,去杀人不眨眼。 萱娘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顷刻之间便有两人死在了她的手中,她勾起嘴角微微的苦笑了一声,若是不杀死他们,南宫寒和自己都无法安全的走出一块小小的灌木丛之中。 “什么情况。”看到这边有动静,离得比较近的人连忙跑了过来,看见自己的同伴躺在地上,十分紧张的问道。 “有人闯入了。”萱娘连忙将自己的情绪收了起来,眼神之中一抹严肃,压低了声音回答道。 “他怎么死了?”那个人看见地上已经死去的同伴,眼神之中一抹震惊,不敢置信的望向萱娘,眼神之中一抹恐惧,震惊的说道。 “不知道。”萱娘摇了摇头,道:“我听到有动静跑过来他就已经死了。” “看到人没有?”那个人低下头去检查已经死去的兄弟的尸体,一边看一边问道。 “一个女人。”萱娘缓缓回答道,手中的银针蓄势待发,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丝危险的气息。 “女人?”那个人皱了皱眉头,缓缓抬起头来,眼中出现了一丝不敢置信问道:“什么样的女人。” “我这样的。”萱娘嘴角一勾,发出了一声轻微的笑声,手中的银针一挥,那么望向萱娘瞪大了眼睛,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萱娘迅速的离开了那一块地方,让两个的尸体安静的躺在了哪里。 如果在待下去,后面赶来的人肯定会发现自己,萱娘要做的就是无声无息的取了他们的性命,这种有掩护的地方都是她的领地。 她不是不害怕,也不是不恐惧,而是如果现在不除了他们,接下来等待她和南宫寒的就是天罗地网,也许连死,都逃不出去,萱娘是一个很理想并且小心翼翼的人,她一定确保安全。 萱娘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南宫寒的那个位置,南宫寒什么都没有发现,闭上眼睛安静的打坐,萱娘能做的也是在这种情况这些,在他们都隐藏起来,准备捕捉两个人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杀了他们,但是到了后面太需要南宫寒的力量了,所以南宫寒必须要好好的休息。 确认南宫寒没有事情之后,萱娘又悄无声息的落入了草丛之中。 突然一声又一丝急促的声音响起萱娘的心中一冷,瞬间明白了过来,他们发现了死去的三个人,突然一条计谋爬上了萱娘的心中,不如让他们自相残杀,引起混乱,反正每一个人的脸色都染上了绿色或者是泥土,遮去了自己本来的面目,这也是让人有机可乘的地方。 第三百三十五章杀戮 萱娘突然站起来,压低了声音喊道:“小心,有人混进了我们之中。” 这一声故意压低了声音,又带着惊慌失措,如同死亡之前最后的一声呐喊一般。 突然刚刚说完,萱娘看到了自己的附近引起了一丝丝的慌乱,当下倒了下去。 她知道这些虽然没有说话也没有行动,但是却看到了她的“死亡”。 萱娘连忙离开了自己倒下的地方,偷偷摸摸的摸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边,她刚刚看到一个人动了,这也是给了她机会。 萱娘缓缓摸了勾起,嘴角一勾,在那个人的身后道:“兄弟小心。” 语罢,还没有让那个人反应过来,便用力的给了他一刀。 “噗。”那个人的嘴里喷出了一口鲜血,眼神之中一丝慌乱。 萱娘便又悄然的躲入了另外一个灌木丛之中。 其实离那个人很近的,但是却没有发现,因为萱娘根本就没有一丝的慌乱,一动不动, 那人捂着流血的伤口在草丛之中走动道:“大家小心,不止一个。” 当这个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萱娘都愣了一下,也许刚刚他看到萱娘倒下,却没有想到萱娘会那么快的来到自己的身边所以认为有其他人的进入,也是他的这一句话帮了萱娘一个大忙。 人群之中一阵慌乱,原本说好的一直看到南宫寒和萱娘进入才能动的,可是接二连三的有人死去,也有一个人受了伤,他们怎么都不相信是一个人所谓,所以认为一定还有其他人。 萱娘嘴角微微扬起,就让他们自相残杀去吧。 萱娘躲在了草丛之中,突然有一个人路过萱娘的身边,萱娘猛然的踹了他一脚。 站起来就开始跑,那个人连忙在萱娘的背后开始穷追不舍,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 “什么情况。”另外一个人连萱娘跑了过来连忙问道,又看见一个人在后来追赶萱娘。 “是他。”萱娘伸手一指道:“他就是那个潜入的人,武功很高小心。”语罢捂着自己的小腹,一副受了伤的样子。 另外一个人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追逐着萱娘的人,心中有一丝丝的疑惑,趁着这个时候,萱娘连忙潜入了灌木丛中。 后面追逐萱娘的人根本就没有听见两人的对话,以为萱娘是在和自己的同伴说话,当下便掏出了自己的武器对准了自己的同伴。 两个人在灌木丛中打了起来。 萱娘站了起来,连忙帮着其中一个打另外一个,怒吼道:“快杀了他。” “我不是,她才是。”被针对的人连忙喊了一声,眼神之中一抹焦急,两个凶手就在面前,其他人却没有发现。 缓缓的有人加入了自己认为是同伴的一边,人愈来愈多,萱娘大概的看了一眼至少有五十多个人。 将两方打的不可开交,萱娘连忙离开,躲在一边击杀漏网之鱼。 都是经过训练的杀死,出手都是杀招,犹豫过于的紧张,都没有发现自己打的人和自己有一定的相似。 血腥的味道传来,萱娘亲眼见证了一场杀手的战争。 众人如同割麦子一般的倒在了与自己一般的绿色的灌木丛之中,若是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是一个人。 萱娘看了一眼天空勾起了一阵阵的笑意。 这荒芜人烟的地方,最后他们都会化作泥土,为这些给他们提供了遮挡的灌木丛做养分。 萱娘勾起嘴角一笑,眼看了人越来越少。 直到最后一个人站在灌木丛之中看了一片的鲜血发呆,眼神一抹呆滞,他的同伴都死了。 现在他突然反应过来南宫寒和萱娘只有两人,刚刚的混乱之中,不止两人打他,也许一开始就错了也许一开始就是他们在自相残杀。 他们连敌人长得什么样都不知道,就全部倒下了。 萱娘的手中一道白色的弧线飞了出去,那个人警惕的伸手一接,接了一个正着,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东西,一个白色的小球。 那个人狠狠的一咬牙,用力的一捏,突然一道毒气传来,那个人的脑子一晕,天空在他的眼中天旋地转,最后一刻,他看到了不远处有一个人穿着和他一样的衣服,轻轻摸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泥土,露出了一张小脸如花,那分明就是一个女子,可是他们这么多训练有素的杀死最后都死在了她的手里,这个人,有她在也许南宫梓注定斗不过南宫寒的,但是这一切都变得无声了。 灌木之中传来了一阵阵刺鼻的味道,这是死亡的气息,是鲜血的味道。 萱娘缓缓站了起来,嘴角微微勾起,都死了,都死在了她的手中。 南宫寒缓缓睁开了眼睛,自己的身边没有萱娘,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道传来,南宫寒的心中一惊,连忙站了起来,隔着一群倒在地上的新鲜的尸体,南宫寒看到了对面站着的萱娘。 他缓缓跨过了沾染鲜血的灌木,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萱娘的旁边,伸手擦了擦萱娘脸上的泥土。 从一开始南宫寒就知道萱娘不简单,包括在一起这么久,他都知道萱娘还有很多的能力没有发挥出来。 但是这样的作战能力南宫寒确实有些吃惊,轻轻低头吻了吻萱娘的鼻尖道:“辛苦了。” “你怎么样了?”萱娘摇了摇头,绽放了一丝笑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背道:“还行。” “很好。”南宫寒缓缓点了点头道,眼神微微眯起,他知道接下来的路特别难,这一次萱娘悄无声息的让他们全军覆没了,那么下一次一定会提高警惕的。 他一定会好好的带着萱娘出去。 远处,银色的面具盯着两人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好样的,这个女人,他要了。 萱娘和南宫寒一路走向灌木丛外面,鼻尖之下的血腥缓缓散去,萱娘叹了一口气,也放松了几分。 南宫寒抬眼看了一眼天空道:“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再走吧。” 这般神经高度警惕的情况之下奔波了一天了,两人也又困又累。 萱娘点了点头,坐在一个不大的树下,看着远处的夕阳西下,嘴角微微的勾起,心中的担忧又多了几分,不过才一个开始就是一个十分强劲的杀手团,那后面呢? 沈今安说过,他们沈家除了蛊用得好,还有就是机关玄学,不知道沈玉安会不会有这来对付两人呢。 南宫寒在前面不远处作了一只兔子,连洗都没有洗,直接剥了皮,将内脏扣了出来之后,带着鲜红的血液放在火上烤了起来。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来。”南宫寒将一块烤好的兔肉递给了萱娘。 萱娘接过之后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虽然没有任何的味道,甚至有一丝丝的血腥味,但是萱娘却觉得无比的可口,她必须要保存力量。 这是冷兵器时代,最重要的就是体力。 南宫寒见萱娘两眼之中没有神采大口大口的吃着肉,心中微微有些疼意,萱娘的心比他的心软,也许那孩子一家人的死会在萱娘的心中留下永远的影子。 的确,萱娘仍然响起了早上出门的时候,小孩子蹦蹦跳跳的给萱娘和南宫寒打招呼。 还有女人和男人朴素的笑容。 可是现在他们已经化作了三具冰冷的尸体,一动不动的躺在了院子里面。 也许遇见萱娘和南宫寒是他们的劫难,萱娘心中又想起女人看见的的时候,对她和南宫寒感恩戴德的样子,认为他们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的样子,现在想起来却让萱娘感觉像是嗓子里面卡了东西一样的难受。 第三百三十六章黑暗之中的鬼魅 天空逐渐暗淡了下来,黑暗之中有一阵阵凉爽的风,今夜有些黑暗,乌云密布,没有一丝丝月光。 唯一有亮光的地方就是萱娘和南宫寒面前火堆。 萱娘坐在了南宫寒的旁边,头靠在南宫寒的肩头,缓缓闭上了眼睛,心中不断的思索,接下来南宫梓和沈玉安又会有什么样的埋伏。 南宫寒轻轻拍了拍萱娘的肩膀道:“不用担心,晚上有我。” “嗯。”萱娘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确实她太累了,今夜最好有时间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下。 突然萱娘猛然睁开了眼睛,看来自己的要求还是过于高了,像沈玉安和南宫梓的性格,这种月黑风高的时候刚好是出手的时候,他们怎么会放弃。 黑暗之中,有一声声的响声在林子里面窜动,如同鬼魅一般,给人无限的恐惧和压迫的感觉,萱娘皱了皱眉头,嘴角微微勾起,她根本就不怕这些东西,来一个杀一个罢了。 这双手已经染上了鲜血和人命,既然南宫寒和南宫梓的战争已经打响了,那么萱娘也没有办法置身事外。 南宫寒和萱娘对视了一眼,南宫寒搂过了萱娘的腰,身体一跃,落到了大树之上,两个人如同两只壁画一般趴在树上,一动不动。 敌人在暗处,他们在明处,这让是最被动的,急不如让敌人先暴露好了。 果然,树林之中的响声越来越大。 南宫寒和萱娘在树上一动不动,只要那些人没有出来,萱娘和南宫寒也不会动的。 时间过去的很快,缓缓的天空之上出现了一弯月儿,地面之上有着微微的亮光。 “人呢?”一个人影落到了萱娘和南宫寒刚刚站的地方,疑惑的说了一声,刚刚还看到人了的,现在就不见踪影了。 “就是。”另外一个人也落在了火堆的旁边,微微惊讶的说道,他们一直守在这里,慢慢的潜伏在了南宫寒和萱娘的身边,就像等着萱娘和南宫寒不知道的时候一击致命,等了很久也没有看到南宫寒和萱娘的影子,终于按耐不住了。 刚刚明明在这里的,突然不见了。 根本就没有人离开,就算这两个人有翅膀也不会跑的这么快的,人到底去哪了了? 萱娘在黑暗之中,借助火光看起来了面前的十个人都是一身黑衣看起来像是一群杀手,眼神之中露出一阵阵的凶光。 这些人都是职业的杀手。 萱娘勾起了嘴角南宫梓还真的舍得下手,用这么多的人想要杀死南宫寒。 南宫寒缓缓握紧了手中的剑。 月亮的光明微微的散发着,照耀着大地。 “人应该没有走远。”其中一个看了一眼火堆缓缓说道。 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的脸,示意她不要动,萱娘点了点头表示答应了。 就在众人准备去追的时候。 突然一道匕首猛的从头顶的大树之中射了出来,猛地插入了一个人的脖子之中。 那个人应声而倒,脖子上面的血液如同喷泉一般的涌现了出来。 一道人影落在了众人的面前。 他的衣衫破烂不堪,发丝凌乱,但是那如同精心雕刻的菱角分明的面容,和眼神之中的凛冽确实让人一愣。 南宫寒紧紧的握紧了手中的剑,他很清楚,若是不解决了这几个人,倒是后有追兵前有埋伏便是更加不好对付了。 几个人望向南宫寒都愣了一下,南宫寒的身上带着战场之上的杀气,不管他有多狼狈不堪,但是那一声的气场确实有些吓人,如同黑暗之中走出来的鬼魅一般。 萱娘躲在树上,她是黑暗之中的鬼魅,要寻找机会在最恰当的时间出手。 “上。”几个人对视了一眼,手中的刀剑直直的指着南宫寒,眼神之中都是杀气。 萱娘抬眼看了一眼天空,不知道什么事情,乌云退去了,天空之上一轮明亮的月光。 她的手中紧紧的握着沾染了滴液的银针,紧紧的抿着嘴唇,杀手的手中每一道都是杀招,不知道南宫寒能不能在他们的手中坚持下来,萱娘格外的担心,但是在这种情况只是萱娘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 一个人率先冲了手来,手中的剑对着南宫寒的脖子,眼神之中一抹凌厉。 南宫寒眼睛微微眯起,身体后退了一步,手中的剑一横,将这个人的剑拦击了下来。 这人眼神一冷,手被南宫寒的力量震的生疼,他完全没有想到南宫寒会有这样的力量,他们都是职业的杀人,他们的任务就是杀人。 萱娘的眼神微微眯起。 突然众人冲了上来将南宫寒紧紧的围住,黑暗之中,一片刀光剑影,让萱娘心中一冷,眼神之中一抹担忧。 眼看只刀剑擦着南宫寒的鼻尖而过,她却没有一点点办法。 突然她看见一个人缓缓的退出了群攻,来到了树下,萱娘知道,这个人是寻找机会想要偷袭南宫寒。 萱娘的眼神一冷,身影从树上滑落了下来。 那个人听见动静猛地一抬头,如同看到一个身穿绿色战斗服的女子从树上滑落了下来。 还来不及说话,一道银针直接插入了他微微张大的瞳孔之中。 那个人感觉道自己的嘴角麻木了起来,身体一软倒在了树下。 萱娘瞧见没有人发现,又快速的回到了树上,眼神一眨一眨的盯着南宫寒,南宫寒是在阳光之下光明正大的跟他们搏斗的雄狮,而萱娘是隐藏在黑暗之中狼。 南宫寒余光看到了萱娘的动作,手中的攻击越发的凶狠,不能让任何人看到萱娘的动手。 萱娘瞧见南宫寒面对众多的杀手并没有落于下分嘴角勾了起来,只要能杀死他们,萱娘根本就不害怕。 南宫寒的剑穿透了一个人的衣服,随着一声刀剑进去皮肉的身体,那个人的生命也走到尽头。 南宫寒用力的将剑拔了出来,血液喷撒了一地也落在了南宫寒的脸上。 萱娘皱了皱眉头,原来死了三个了,应该还有七个人,萱娘数了数又数却只有六个人,萱娘的心中一惊还有一个人到什么地方去了。 突然树枝晃动了一下,一个影子飞了上来,萱娘还来不及反应,突然被一人领着衣服摔到了地上。 “萱娘。”南宫寒听到了动静连忙回头,只见萱娘已经摔到在了地上。 萱娘还来不及爬起来,便被人用剑架着了脖子。 南宫寒的瞳孔微缩,警惕的握着剑道:“放了她。” 南宫寒被团团围住,其他的杀手都受了一些轻微的伤,南宫寒的身上多处血迹,若是一个人还好,但是几个人却是在让南宫寒有些吃不消。 如今萱娘又被抓了,两个人快速的出于了下风。 萱娘抬头看了一眼那个脸上带着血迹的黑衣人,嘴角微微勾起,一声笑意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若是拼打架,在这个冷兵器时代,萱娘确实不是这些杀手的对手,但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是脑子。 “哼,以为藏在树上我就发现不了?”那个人冷笑了一声。 刚刚他看见有一个人死在了树下,但是身上却没有伤口,唯一是眼睛流出了少许的血迹,他就知道还有一个人,没有想到真的被他抓住了。 “把刀放下。”那个人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冰冷的说道:“不然 我就杀了她。” 南宫寒和萱娘对视了一眼,萱娘对着南宫寒眨了眨眼睛,南宫寒很快便明白了萱娘的意思,他目光微微发冷,抬头望向那个杀手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少废话,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些人不过是收了南宫梓的钱而已,做了一个杀人的工具,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上面的意义。 南宫寒和萱娘对视了一眼突然笑了起来。 第三百三十七章陷阱 “笑什么?”这场恶战他们不想继续了,南宫寒是他们杀过的人里面最难杀的。 “他可是当今安定王,你们觉得我一个小小的女子能威胁得了他?”萱娘嗤笑了一声,扫视了警惕的众人一眼,笑了一声说道。 闻言,杀手的瞳孔一缩,安定王的名号他们是听说过的,却没有想到今日要杀的人是安定王。 萱娘冷笑了一声道:“识相就放我们离开,不然就用你们的鲜血洗涤这片土地。” 萱娘的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凶狠的光明让人为之一震,心中竟然有一丝丝冰冷的感觉,这不想是一个柔弱的女人,而是一条黑暗之中的恶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冲出来咬你一口。 那个人心中一惊,手用力的几分,一震尖锐的疼意传来,鲜血顺着萱娘的脖子一点一点的流了出来。 “把剑放下,不然我马上就杀了她。”被萱娘冰冷的眼神看着,那个原本杀人无数心理素质过硬的杀手却微微恐惧的抖了一下,一阵阵的恐怖在他的心中蔓延,他甚至怀疑萱娘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没有人可以做到刀架在了脖子上还可以谈笑风生的,没有人可以做到,剑刺入了皮肉眼神之中没有一丝恐惧的,现在好像被剑架着的不是萱娘而是自己,让杀手心中有无限的恐惧。 见萱娘的样子,南宫寒突然勾起冷冷一丝笑意道:“若是在不放手,你们都要死。” 这笑意之中带着凉意如同死亡的最后通告一般,让人不寒而栗,明明是在笑,可是却像是隆冬的冰块一般。 “你,你要干什么?”冷血的杀手和战场上面的杀神怎么会抵挡得过呢,杀手被南宫寒的气势吓到了,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嘴角有一丝丝的恐惧。 萱娘见这杀手愣住的功夫,眼神一冷,猛地一起身,反手抓住了杀手的剑,那剑刃被萱娘握在了手中。 杀手一愣想要还手的时候,萱娘的毒针已经穿透了他的肩膀。 杀手的心中一冷,眼神一翻便倒了下去。 南宫寒手中的剑紧了紧,提起剑如同割麦子一般,瞬间将其他的人杀死了。 地上了浓重的血腥味,有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 南宫寒连忙跑到萱娘的身边,就在刚刚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恐惧将他 的心脏填满。 他好害怕,害怕见不到萱娘了。 萱娘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伸手摸了摸南宫寒的脸颊道:“怕什么?” “我怕再也见不到你来了。”南宫寒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撕下自己的衣襟将萱娘的伤口包扎起来。 “对待这种人,你越是冷静他越是害怕,你越是害怕他就越是嚣张。”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的眼睛,微微一笑说道。 南宫寒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紧紧的拥抱着她,有这般聪慧的气质,确实是他的福气,他也很开心。 萱娘在死去的人身上摸索了一忽儿,便站了起来。 萱娘抬眼看了一眼天空,问道满地的血腥味,吸了吸鼻子道:“走吧。” 南宫寒点了点头,这里确实不是可以久留的地方,两人连忙转身离去。 竹林之中有一件小小的屋子,不知道是谁遗留下来的。 萱娘和南宫寒缓缓走了进去。 明日不知道还有什么样子的危险在等待着他们,他们都要做好准备迎接这一切。 萱娘叹了一口气将南宫寒的衣服拉了起来,他的身上有无数条被划伤的痕迹都在致命的地方。 若不是南宫寒的武功好,这一会儿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萱娘拿出药小心翼翼的给南宫寒上药。 这一天经历了三次死亡,他们一直在死亡线上徘徊,从来没有停止过。 萱娘看着南宫寒伤痕累累,狠狠的一咬牙道:“有朝一日,我也让他们尝尝这种滋味。” 南宫寒知道萱娘心痛他,狠狠的拥抱着萱娘轻轻的轻吻了她的额头道:“没有关系的,我不疼。” 又怎么会不疼,都是肉,萱娘那手上的伤还疼的她有些麻木呢,更何况是南宫寒的身上全是这样的伤害,萱娘知道南宫寒是害怕自己担心,所以才骗自己的。 离西北山的出口还有一些距离,萱娘没有其他的想法只希望能安安全全的出去。 只是现在这样的想法真的太奢侈了。 两个人在茅草屋之中相拥而眠。 第二日一早,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南宫寒便已经醒来了,他抬眼看了一眼明朗的天空,今日是一个好天气适合杀人。 萱娘嘴角一勾立于南宫寒的身边,她的身上带着许多死人身上收刮下来的武器,娇小飞刀和锋利的匕首。 不管如何,也许都会排上用场的。 两个人在竹林之中小心翼翼的穿梭着。 很奇怪,今日的竹林十分的安静,一点点的声音都没有,让南宫寒和萱娘感受道了一丝丝的诡异。 绝对不会平安无事的。 以南宫梓要至他们于死地的心思,怎么会放过这种机会的。 萱娘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手中有着微微的汗液,南宫寒知道萱娘非常的紧张。 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天空,心中一丝丝的冷意,看了一眼南宫寒道:“有没有感受到什么东西?” “没有。”南宫寒缓缓摇了摇头,越是这样,南宫寒就觉得越是危险,越是不能放松警惕。 突然空中响起了一声声的风声。 风吹动着竹林,一声声的响,与平时一样,却有有些诡异。 “啪。”突然想是有什么东西断掉一样的声音传来。 “小心。”南宫寒用力的将萱娘从前面拉了回来,面前无数道的竹子飞了出来,竹筒都被削的很尖,如同利剑一般。 南宫寒一手搂着萱娘的腰,脚尖一点,落在另外一棵竹子上面,在竹子上面借力来回的跳到。 萱娘的嘴唇狠狠的抿紧,原来是设了陷阱埋伏他们,但是要他们死,没有那么简单的事情。 南宫寒几个跳跃躲避过了飞来的竹子。 竹子穿过了他们的身后,直接将碗口大小的树木拦腰斩断。 树木无情的倒了下来,树叶在风中发出了最后的一声嘶吼。 萱娘抬头一看只见树干上面一个巨大的竹子做成的墙,上面无数凸起的尖利的竹箭。 若是被砸中了,南宫寒和萱娘估计会被砸成筛子。 萱娘的心中一冷,连忙用力的将自己身边的南宫寒往前面推了出去。 这种时刻,来不及考虑了萱娘只想要让南宫寒活下去。 “不要。”南宫寒脱离了萱娘的身边,南宫寒尖叫了一声,眼睁睁的看着巨大的竹墙倒了下来。 萱娘身体往后退了一步。 突然踩到一个空档,猛地掉落了下去。 “砰。”巨大的竹墙倒了下来,深深的刺入了地面之中。 萱娘的身体落入了一个深深的坑中,刚好是这个坑救了自己。 萱娘和南宫寒都没有看到,也许这是猎人做的坑,却刚好救了自己。 “萱娘。”南宫寒嘶吼了一声冲了出来,眼神之中满是绝望,萱娘怎么可以放下自己一个人就走了。 “南宫寒。”就在南宫寒悲痛欲绝的时候突然一声轻微的声音传来,南宫寒的心中一喜,眼中的模糊也清晰了几分。 南宫寒用力的将竹墙砍碎。 终于,露出了坑中一个灰头土脸的人。 南宫寒连忙跳了下去,将萱娘拉了起来。 南宫寒紧紧的捧着萱娘的脸,咬牙切齿的说道:“该死的女人,你知不知道刚刚我有多害怕。”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见南宫寒惊魂未定的样子,萱娘偏着头笑了笑一声,看向南宫寒的眼睛之中满是笑意道:“你活着,我们还有很多的仇没有报。” “不。”南宫寒摇了摇头,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道:“你活着才有意义,你若是死了,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南宫寒轻轻的低头,颤抖着自己的手,差一点,差一点就见不到萱娘了。 萱娘笑了笑,在南宫寒的嘴唇之上蜻蜓点水一般的落下了一吻,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道:“我运气还算好。” 第三百三十八章来换 怎么会运气不好呢,大火之时,有暴雨相助,生死关头还有一个坑。 刚刚萱娘确实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了,却没有想到不知道是谁在这里挖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刚好够萱娘落下去,不知道是上天注定的还是人为的。 想到人为的,萱娘突然冷了的勾起了嘴角道:“你觉得这坑是不是出现的有些奇怪?” 闻言,南宫寒也愣了一下,萱娘的话他完全懂,在这里机关之下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坑刚刚好救了萱娘一名,不是奇怪是什么。 “啪啪啪。”突然轻轻的鼓掌声音响了起来,萱娘和南宫寒楞,抬头看了过去,只见沈玉安还是一身黑色的衣服,一个白色的面具闪闪发光,唯一露出来的嘴角散发了一阵阵的笑意。 “安定王和这女子真的是伉俪情深啊。”沈玉安缓缓说道,嘴角之中勾起来一丝丝的笑意,那露出来的眼神之中是一丝丝的嘲讽。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来帮你们的。”沈玉安缓缓说道,面对南宫寒和萱娘的警惕反而一笑道:“这么警惕做什么?” “你?”萱娘冷笑了一声,这个沈玉安怎么会这么好心的呢,萱娘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来害我们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南宫寒和萱娘对视了一眼,一时之间不知道沈玉安的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眼神之中都是警惕。 沈今安说过,沈玉安这个人的性格很难摸得透的。 “我当然不会害你们,不然怎么会给萱娘留下了一个活命的地方呢?”沈玉安早就知道了他们之中有一个人会将另外一个人推开。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看了一眼身后的坑,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这也是在沈玉安的算计之中,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安定王,其实我也可以帮助你,我这一身的机关玄学,用蛊之道和聪明才智都可以用来帮你,帮你报仇,将那些伤害你的人踩在脚底。”沈玉安的目光在萱娘的身上流转了几分之后,停在了南宫寒的脸上缓缓说道。 南宫寒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狐疑,这个沈玉安搞什么? “不用这样看着我,只要你愿意,我能够平安无事的将你送回京城,帮你夺下这一片的疆土,只要你愿意。”沈玉安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诱惑的力道。 “呵,好啊。”南宫寒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道:“那就多谢了。” 萱娘看到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点点的嫌弃,南宫寒是谁,在疆场厮杀了这么久,这么会需要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他要的是明目张胆的厮杀,而不是背后搞小动作。 “安定王这是愿意了。”沈玉安的眼神之中出现了一丝丝的光明,缓缓对南宫寒说道。 “是啊。”南宫寒点了点头笑道:“有这样的好事,怎么会不同意呢。” “只要你把你身边的丫头给我,这江山就是你的了。”沈玉安根本没有看到南宫寒眼神之中的厌恶,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缓缓说道。 “哼,想要她?”南宫寒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边抿着嘴巴的萱娘,冷冷一笑道:“就看你有没有命了。” “安定王,女人天下多得是,但是皇位只有一个三思后行啊。”沈玉安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南宫寒越是在乎萱娘,他偏偏要从南宫寒的身边将萱娘带走。 南宫寒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道:“这天下没有了,本王可以打回了,但是这个世界上面只有一个她,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她独活落到别人的手中。” 闻言,萱娘的心中却是有些感动,南宫寒的情谊她是知道的,她不是物品,不是可以交换的东西,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安定王,我给过你机会了,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就看你的运气了。”沈玉安的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不屑,并不失望,他只不过是试探一下,若是南宫寒不愿意也罢了,总有一天他会得到萱娘。 若是南宫寒愿意,那就更好了,萱娘一定会记恨南宫寒,失去了萱娘这一只手要杀南宫寒简直太容易了。 “本王叱咤沙场多年,何须用自己的女人去换取胜利。”南宫寒冷冷的说道,用自己的女人去换取胜利,通常都是失败者用的招数,可是他从来都不是。 沈玉安冷笑了一声,身影消失在了竹林之中。 南宫寒伸手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道:“生同眠,死同穴,没有人可以把你从我的身边带着。” 萱娘闻言反握着南宫寒的手,没有甜言蜜语,却让萱娘十分感动。 两个人缓缓在竹林之中穿梭,这不过是一个开始。 突然萱娘看到地上被竹叶覆盖的地方有一点点细细的痕迹。 南宫寒也发现了,当下伸手紧紧的拉了萱娘一把道:“小心。” 萱娘微微后退了一步,与南宫寒并肩而立,南宫寒手中捡起一个石头猛地向前面砸去。 “砰。”薄薄的土皮猛地落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全部都是尖尖的刀子,若是落下了去,估计两个人都会化作一滩血水。 里面有无数的小小的虫子爬来爬去,与沈玉安斗了这么久,南宫寒和萱娘都知道,这怕是蛊虫。 南宫寒和萱娘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并不着急向前走。 突然南宫寒笑了,转头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我觉得一定有一条路可以出来。” 他们现在在竹林的正中间,前面的路上都有埋伏,并且在他们脚下的每一步都有可能有埋伏。 竹林并不大,但是南宫寒和萱娘却走的举步艰难。 萱娘闻言点了点头道:“既然有人布置这一些,那么也一定会留下一条出去的路才是。” 南宫寒点了点头,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他们现在的事情就是要找出来那一条路在什么地方,便可以安然无恙的走出去了。 南宫寒和萱娘在地上仔细的看了一眼。 南宫寒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这些陷阱每一步都已经算好了他们会怎么走。 那么如同他们不按照平常的路走呢。 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道:“你手中有多少飞刀。” 萱娘将手中的飞刀全部递给了南宫寒。 南宫寒握着飞刀,嘴角一勾,手中的飞刀猛然飞了出去。 竹子被南宫寒的飞刀割断了一大片,猛地倒塌在了南宫寒的面前。 南宫寒的嘴角一勾,既然他们可以借助竹子布置陷阱,那么自己也可以借助竹子铺路。 南宫寒身体一点,落在了面前的一片竹子上面。 确认没有问题之后,南宫寒落在了萱娘的面前,伸手搂过了她的腰道:“抱紧了。” 萱娘点了点头,知道了南宫寒的意思。 南宫寒的身影带着萱娘在竹林之中飞跃着,就这样南宫寒砍下了竹子铺路,两个人飞奔了出来。 落在了竹林的尽头,南宫寒和萱娘喘了一口粗气,回头一看大片大片的竹子倒落了下来。前来就是一个峡谷。 出来峡谷就是外面了。 南宫寒和萱娘喘了一口气,差一点她和南宫寒就死在了里面了。 “三皇兄,好样的。”突然是南宫梓出现在了萱娘和南宫寒的面,南宫梓的嘴角带着一丝笑意道:“三皇兄,看你满身的伤痕,不如休息一番吧,小弟备了薄酒,与三皇兄叙叙旧。” 南宫寒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完全没有想到,南宫梓会在外面埋伏两人。 南宫寒看了一眼南宫梓身后的蛊人,心中突然有一丝丝的苍凉,他和萱娘死里逃生,难道就要死在这里。 “本王与你没有什么好说的。”南宫寒冷冷的说道,用的是本王的称呼,他征战沙场多年,早已和南宫梓只有养尊处优的有一些下流手段的皇子不一样。 “哼。”南宫梓冷笑一声道:“你以为就凭你,还带着一个女人,能逃得出去?” “尽管试试。”南宫寒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就算杀,都要杀出一条血路。 第三百三十九章南宫寒被捉 “杀出去?”南宫梓冷笑了一声道:“三皇兄,你当这些是吃素的?” 好不容易将南宫寒逮到了,南宫梓就要萱娘和南宫寒在这里,这里没有悬崖,是一片平整的树林之中,南宫梓带人将萱娘和南宫寒包围了起来,里面有蛊人,这蛊人的杀伤力,南宫梓是在清楚不过的了,就算是他们插了翅膀也不可能飞出去,沈玉安说得对,如果让南宫寒离开了,以后要杀他就更加 不容易了。 南宫梓不想让南宫寒成为他皇位的威胁,这样的话,必须要杀了他。 南宫寒受了伤,又有些筋疲力尽了,南宫梓就不相信还有人能救到他。 “架。”突然竹林深处有人架着马车而来。 南宫梓的眼神一冷,心中一惊,怒吼道:“快拦下他。” 众人连忙反应过来要去拦着那个人,那个人一身黑夜,眼神冰冷,疯狂的架着马车冲了过来,对着去阻拦他的人视若无睹。 “快,安定王,上车。”那个人看到南宫寒和萱娘无动于衷,怒吼了一声,一听到声音萱娘便了然,这般温柔的声音是青云无疑。 “走。”南宫寒一手搂过萱娘,脚尖一点向着车辕飞了过去。 “砰。”南宫寒稳稳的落在了车辕之上一把将萱娘塞入了马车之中。 “走。”南宫寒抢过了青云手中的鞭子和缰绳,疯狂的驱赶着马车。 “快追。”南宫梓瞳孔微缩,气急败坏的喊道,为什么又让萱娘和南宫寒跑了,他不甘心啊。 萱娘撩起车帘子,看到后面的人越来越远便成了一个小点,叹了一口气,安全了。 马车的速度慢慢的慢了下来。 “噗。”南宫寒吐出了一口鲜血,眼看着身体就要从车辕之上摔了下去,青云一把将南宫寒拉了起来道:“安定王。” 萱娘一看,只见南宫寒的嘴唇乌黑,面色惨白,一看就是中毒的迹象。 “南宫寒。”萱娘一把将南宫寒搂在了自己的怀里,怒吼了一声,只见南宫寒的手臂之上擦着一把飞刀。 青云将飞刀拔了出来轻轻放在鼻翼之下道:“他中毒了。” 眼下,青云连忙将南宫寒的身体放到马车这之中架起马车一路狂奔。 萱娘搂着南宫寒的身体,狠狠的咬紧了一口银牙,南宫梓太狠了,一定是最后一刻扔的飞刀。 当下萱娘将南宫寒的衣袖拉开,将他受伤的手臂上面紧紧的缠绕了一圈又一圈的布条,阻止毒素向上延伸。 萱娘看了一眼发黑的伤口,低头了头,一口一口的将伤口里面的黑色的血液洗了出来。 萱娘的嘴角微微颤抖,看着南宫寒的脸越来越模糊,这个毒,太毒了。 “萱娘。”青云最后一声嘶吼留在了萱娘最后的意识里面。 后面的追兵又追了上面。 青云被层层叠叠的包围了起来。 萱娘的记忆之中,在疯狂的奔跑着,有人在疯狂的追逐她,一把明晃晃的刀就在萱娘的身后,萱娘不断的向前跑去,但是身后的人显然不想放过萱娘。 萱娘跑的越是快,身后的人就越是跑的快。 眼看着大刀就要落在萱娘的头上,萱娘猛地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伸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心脏,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心口这么疼的,为什么她感受到了一阵阵的麻木。 “萱娘。”青云端着一碗药汁走了进来,看萱娘醒来,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喜悦的道:“你终于醒了。” “南宫寒呢?”萱娘转头警惕的望向青云,眼神之中的迷茫散去,变得清醒了几分。 她记得南宫寒中毒了,她给南宫寒吸毒,自己也中毒了,为什么自己醒来了,南宫寒却不见了,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中。 “安定王他......”青云闻言低下头,沉默了,他在考虑要怎告诉萱娘,告诉萱娘南宫寒的事情。 “你说啊。”看到青云温润的脸色收起了原来的笑容,低下了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难过,萱娘的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了。 “你先冷静。”见萱娘目光冰冷,一双眼睛通红,十指紧紧的握着自己的衣服,青云将萱娘的手抓住道:“你中毒之后,南宫梓就追了上来,他们掳走了安定王,我能力有限只能带着你逃出来。” 闻言,萱娘紧紧握着青云的手松开了,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萱娘的眼角滑落。 南宫梓带走了南宫寒,他们会杀了南宫寒的。 “他们会杀了他啊。”萱娘轻轻的低语道,他们一定会杀了南宫寒的,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南宫寒死,为什么会这样。 见萱娘的模样,青云的心中酸楚,一股无奈穿透的他的心脏,他伸手将萱娘搂在自己的怀中道:“你冷静一点,安定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我要去找他。”萱娘一把将青云推开,生也好死也罢,都要在一起。 “萱娘。”那一抹温柔脱离了自己的怀里,青云的心中一空,一把抓住了失控的萱娘道:“你冷静一些,我来想办法,我去查安定王的事情,你乖一些,你等我。” 语罢,青云看了一眼萱娘,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去。 萱娘的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绝望,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有了南宫寒她连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都不知道,萱娘第一次这样的绝望,这样的没有办法。 她蜷缩在床上,告诉自己冷静,也许南宫寒还没有死,也许没有死。 越是这样,就越是要冷静,如果连自己都慌乱了起来,就没有人去救南宫寒了。 萱娘狠狠捏着自己的手心,一定会没有事情的。 夜越发的深了,萱娘的嘴角勾起一丝丝的苦笑,该怎么办,怎么样救南宫寒。 “萱娘。”很快青云就回来了,脸上带着一丝丝的喜色道:“南宫寒还活着。” “真的?”闻言,萱娘抬起脸颊,脸上一丝丝的笑意,南宫寒还活着,真的太好了。 “但是。”看到萱娘原本阴沉的脸明亮了起来,青云看到萱娘的样子欲言又止,也许南宫寒活着对于萱娘来说又是一个考验。 “什么?”萱娘闻言皱了皱眉头,抬头看向青云道。 “但是沈玉安的样子是要用你去将南宫寒换回来。”青云看到了萱娘的表情许久才缓缓说道,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小心翼翼,他不断的观察萱娘的表情。 闻言萱娘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沈玉安原来安得是这个心,难怪他没有杀了南宫寒,原来如此。 “我们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青云皱了皱眉头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小心翼翼的对萱娘说道,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面观察萱娘的表情。 “不。”萱娘坚决的摇了摇头道:“如他所愿吧。” 晚一分,南宫寒就危险一分,萱娘绝对不可以用南宫寒的安全开玩笑。 “你真的要去?”青云原本清润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丝的薄怒道:“你明明知道他居心不良,你还要去冒这个险吗?” “我要去。”萱娘异常冷静的盯着青云,一字一句的说道:“最起码,沈玉安不会杀了我,但是他会杀了南宫寒。” “值得么?”青云的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失落道:“为了他真的值得吗?” 萱娘抬头疑惑的看了一眼青云,见她清醒有些奇怪,有些失落,皱了皱眉头道:“当然值得。” 当然值得啊,毕竟南宫寒是她在这个世界最珍贵的东西,她把南宫寒的命看的比自己重要。 “我们是朋友啊。”萱娘抬头看向青云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眼神之中满是真诚的说道。 第三百四十章嫁给他 “是,最好的朋友。”南宫寒缓缓点了点头,语气之中有些无奈的说道。 青云对自己好,萱娘明白,但是她和他的关系仅仅只是朋友,一点青云越过力量这一条线,萱娘就不会在对他有一丝丝的好感。 “客官。”这时小二来敲了敲门,缓缓对青云和萱娘喊道:“有一封你的信。” 萱娘点了点头,青云站起来将信拿了进来。 萱娘看了一眼信,抬头看了一眼青云,的确和青云说的一模一样,沈玉安要自己去换南宫寒。 这一夜,萱娘没有睡,呆呆的望着窗外发呆。 萱娘已经让青云走了,明日她会一个人去。 不管前方的道路有多难,萱娘都会走下去。 不能没有南宫寒,百姓需要南宫寒,在这样荒唐的统治者的手下,在强大的国家都会被拖垮。 萱娘缓缓闭上了眼睛,南宫寒,她一定会救的,沈玉安给出的条件也没有让萱娘恐怖,就算是刀山火海,萱娘都不在乎,又怎么会在乎这样一点点呢。 她不怕,但愿沈玉安能遵守他的承诺。 今夜的天空上面没有一丝丝的云彩,这天空好像是在为了萱娘感到难过一般,还隐隐约约有下雨的预兆。 萱娘换好了青云准备的衣服,坐在铜镜前面整理好了自己的头发,望向镜子里面一张冷清却漂亮的小脸,萱娘笑了。 第二日天才朦朦亮,客栈面前停了一个顶素净的轿子,向来一身轻便衣裤的萱娘换了一身蓝色的长裙,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眼神之中却是冰冷,她手中握着一把油纸伞,那仆人小心翼翼的将她扶上了轿子道:“夫人小心脚下。” “叫我赵姑娘就好。”萱娘回头看了一眼仆人,这是沈玉安的仆人叫的也是沈夫人,但是她这辈子只能是南宫夫人。 “赵姑娘。”仆人自知说的话不太对,连忙改口对萱娘说道,一直低着头,没有看萱娘的脸,小心翼翼的掀起的轿帘,伸手要扶萱娘,萱娘避开了他的手,独自走上了轿子。 轿子悠悠忽忽许久才来到了沈玉安的山庄,萱娘看了一眼山庄,心却是一沉,上一次山庄被烧了,现在却已经重建到现在这个地步了,看来自己昏迷的时间太久了。 不知道南宫寒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好好的。 萱娘下轿的时候,天空之中飘飘洒洒的毛毛细雨还没有来得及洗刷她心中隐隐作痛的伤痕,便被一个走出来的少女遮去了阳光。 “赵姑娘,我叫青青是沈大人叫我来服侍你的。”青青抬头对着萱娘甜甜的一笑,眼角之中满是羡慕。 萱娘看了她一眼,像是一个天真的孩子,永远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笑的可爱。 萱娘抬脚往庄园走去。 今日的沈玉安换了一声白色的衣袍,褪去了平日里面阴气沉沉模样,黑发之上一个玉冠将他的墨发一丝不苟的收在了一起,捂着整张脸的银色的面具也换做了一张白色的像是玉雕刻的露出了嘴巴的精致的面具。 看起来像是一个温文尔雅又神秘的公子。 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安静的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面,有丫鬟上了一杯茶,萱娘安静的喝了一口,目光冷淡,面色之上波澜不惊,没有担忧,没有害怕。 倒是让沈玉安一冷,沈玉安的目光在萱娘的脸上来回的流转,不解的看来一眼萱娘,和他想象的不一样,他以为萱娘回握着锋利的剑,问他南宫寒在哪里。 又或者萱娘会问他条件是什么。 倒是都没有,萱娘安静的像是一个优美的瓷娃娃一般的坐在南宫寒的面前,微微喝了一口茶,望向外面的雨天。 两个人都在等着对方开口,但是对方谁也没有开口。 萱娘的安静,让沈玉安却没有了办法,他已经想出来了面对萱娘的暴躁的方法,可是萱娘都没有。 越是这样,就越是让沈玉安十分的被动。 萱娘心中虽然很急,但是她必须冷静,沈玉安的这个人太深了,就像南宫寒说的,他每一步都算好了敌人会怎么样走,只有出其不意才有机会胜利。 萱娘抬眼看了一眼沈玉安,甜甜的笑意,又转头看向外面。 沈玉安却没有看懂萱娘的笑意,一冷,嘴角微微勾起,心中却更加的疑惑,他反而看不懂萱娘了。 “你,今日格外的好看。”许久,沈玉安才缓缓逼出了这么一句话,他看过萱娘杀人的利落,看过萱娘冷清的样子,却没有看到这般温柔而安静的样子。 “谢谢。”萱娘淡淡的看了一眼沈玉安缓缓说道。 两个人并不像针锋相对的敌人反而想多年的好友。 “你知道我叫你来的目的吗?”沈玉安缓缓问道,心中却在打鼓,他精通算计别人的心,却看不透萱娘,这让他十分的难受。 “知道。”萱娘点了点头,含笑看着他道:“用我换南宫寒。” “嗯。”闻言,沈玉安却不知道怎么和萱娘说话,这样平静的萱娘,反而让他失去了主权。 “南宫梓呢?”萱娘看向沈玉安,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让沈玉安愣了一下。 “回去了。”沈玉安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既然我已经来了,就把南宫寒放了吧。”萱娘缓缓的说道,眼神平静无比。 却没有人知道,她现在的心有多疼,面对南宫寒她还要有另外的说辞,她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你先嫁给我,成为我的人,我就放了他。”沈玉安看向萱娘,嘴角勾起,冰冷的白玉面具之下的嘴,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在凌迟萱娘的心。 “好。”萱娘点了点头,努力的忍住了自己的眼泪,对着沈玉安点了点头。 沈玉安错愕的看着萱娘,他没有想到萱娘连挣扎都没有就答应了。 “那就三日之后。”沈玉安缓缓说道,不管如何,他绝对不会放萱娘走,女人啊,就是成为自己的女人之后,就会用于的诚服与自己。 可是沈玉安错了,萱娘不是别的女人,也不会像他想象的一样。 “七日。”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缓缓说道。 “七日就七日,”沈玉安点了点头爽快的点了点头说道,反正迟几日,萱娘也跑不到。 “我要见南宫寒。”萱娘冷冷的抬头看了一眼沈玉安道:“我必须保证他还活着。” 沈玉安愣了一下,点了点头道:“好。” 萱娘看到南宫寒的时候好,他安静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微微的呼吸证明了他还活着。 “为什么没有醒过来。”萱娘平静的望向沈玉安缓缓说道。 “他中了南宫梓的毒,我已经给他解毒了,过几天就会醒。”沈玉安缓缓解释道,如同一个温润的公子一般。 “你出去,我想和他单独待一会儿。”萱娘背对这沈玉安,红了眼眶,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若是她能活下来,一定会一刀一刀割下南宫梓的肉。 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听见木门关上的声音,萱娘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落在了冰冷的大理石的地上。 她冷静的走了过去,沈玉安那么聪明,很有可能这个南宫寒是假的。 萱娘的心中恨不愿意这样想,但是她必须要确认,必须要冷静。 她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伸手将南宫寒的袖子掀起来,那一块伤痕出现在萱娘的眼中,已经在慢慢的愈合了,还有其他的伤痕都暴露在了萱娘的面前。 终于萱娘最后的一道防线都被冲破了。 “南宫寒。”萱娘蹲在了南宫寒的床前,轻轻伸手抚摸着他的脸,摸着他手上的疤痕,泣不成声。 随时随地,萱娘都可以坚强,但是面对南宫寒的时候不行,南宫寒是她唯一的倚靠,她的心酸和苦楚都在这一刻迸发了出来。 “南宫寒。”萱娘一字一句的喊着那个的名字,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心痛,她握着南宫寒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的磨蹭,她心心念念的人,现在就躺在了她的面前,她的心在滴血。 萱娘颤抖着嘴唇泣不成声,轻轻握着南宫寒的手,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一点一点的磨蹭着自己的脸。 第四百零一章萱娘变了 南宫寒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却没有醒来的痕迹。 看到南宫寒的脸,萱娘心中的决心更加坚决了,不管有多难都要让南宫寒先出去,南宫寒不可以死在这里。 南宫梓还等着南宫寒去收拾。 那么多的蛊人一旦出手,势必对天下的百姓造成威胁,一定要在南宫梓的势力成熟之前除掉他。 萱娘眨了眨眼睛,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了南宫寒的脸上,是她的错,如果当时她没有发出声音,又怎么会有今天的后果,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萱娘的心中内疚不已。 “萱娘。”外面的沈玉安安奈不住了,缓缓出声叫到。 萱娘一把擦干净自己的眼泪,捧着南宫寒的脸在他的脸上落下的细细密密的吻痕。 萱娘缓缓站了起来,留念的看了一眼南宫寒,近在咫尺,却又远在了天边,萱娘已经做好了选择,南宫寒的心和南宫寒的命,她选择了南宫寒的命。 “怎么了?”见萱娘的脸上隐隐约约有泪痕,沈玉安有些心疼的缓缓问道,眼神之中一抹心痛。 萱娘看了他一眼,又望了一眼面前长长的回廊,和毛毛细雨。 萱娘皱了皱眉头道:“我的房间在哪里?” “累了吗?”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疲倦的面孔,缓缓问道。 萱娘缓缓点了点头,她确实累了,在看到南宫寒平安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身心疲倦。 “青青。”沈玉安清了清嗓子缓缓叫到。 “大人。”青青连忙回答了一声跑了出来道:“在这里。” “带萱娘去休息吧。”沈玉安的眼神在萱娘的脸色流转了一番,看了一青青道。 “是。”青青看了一眼南宫寒,含笑点了点头,又伸手去扶萱娘道:“姑娘走吧。” 萱娘没有说话,点了点头,转身跟着青青离去。 “姑娘福气真好。”青青看了一眼萱娘笑道,眼神之中闪烁这光芒。 “为何?”萱娘不解的看了一眼青青,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因为沈大人那么好,却对姑娘痴心。”青青缓缓笑道,喋喋不休的说着沈玉安的好。 却没有看到萱娘冰冷下来的脸颊,萱娘皱了皱眉头,好?好会帮着南宫梓做这些事情。 沈玉安是已经疯了的,南宫梓也是一个疯子,就让这两个疯下去吧。 萱娘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屋子里面有一股轻轻的花香的味道。 萱娘抬眼忘记面前的桌子上面有一束芳香四溢的花朵,外面的天空已经放晴了。 “姑娘。”青青蹦蹦跳跳的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萱娘道:“你醒了,要不要出去走走。” 萱娘点了点头,反正在这里也没有事情做,她要好好的养好精神才能和沈玉安斗智斗勇,在没有看到沈玉安和南宫梓自食其果的时候,萱娘是不会 死的。 既然伤害自己的人都还好好活着,自己也要活的比他们好才是。 外面的树叶之上带着一丝丝的水滴,水滴答滴的落在一旁。 青青喋喋不休的给萱娘将最近有些什么新鲜的事情,院子里面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你当真沈玉安是好人?”许久,听了青青说的话,萱娘突然抬头望向青青。 青青的心性不坏,是一个十分单纯可爱的女孩子,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但是没有想到沈玉安这样的人,身边还有这么可爱的人。 “当然了。”青青点了点头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沈大人当然是好人,是最好的人。能被他喜欢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闻言,萱娘戛然失笑,望向青青,这个花季少女的表情,萱娘看的太清楚了,那是爱慕,对沈玉安的爱慕,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爱的是一个魔鬼。 “为什么?”萱娘转头看了一眼青青缓缓说道。 “是沈大人救了我,不然我就死了。”青青缓缓说道,往事历历在目。 “如果没有沈大人,我绝对没有现在这样安宁的生活。”青青看了一眼萱娘,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萱娘想说什么,看到青青的表情,欲言又止,这是青青最美好的记忆,只要沈玉安没有伤害她,她觉得好,自己为什么要去破坏她的幸福呢。 萱娘看了一眼天空,突然一个熟悉的人影走来,一身青云,脸上带着熟悉的温柔道:“青青。” “青云哥哥。”青青闻言,抬头看向青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蹦蹦跳跳的跑了过去道:“青云哥哥有没有给我带礼物,” “没有哦。”青云笑了笑摸了摸青青的头。 闻言青青不高兴了,扁着嘴巴看了一眼青云,又蹦蹦跳跳的回到了萱娘的身边道:“这是青云哥哥,人超级好的。” “你还好吧?”青云笑了笑,看了一眼萱娘缓缓问道。 “嗯。”萱娘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容,如果像是青青一样,该多好,不懂这个世间的险恶,不懂这个世界的恐怖。 “青青我给你带了礼物,在房间,你自己去拿吧。”青云揉了揉青青额头上面的发丝欢呼声说道,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 “真的?”青青不敢相信的抬头看了一眼青云道。 “嗯。”青云点了点头,含笑望向青青。 青青纠结的看了一眼萱娘,心中十分纠结,她想要去又不放心萱娘。 “去吧。”萱娘点了点头道:“我没有事。” “那你等我,我很快就回来。”青青不太放心的对萱娘说道,萱娘初来驾到,青青确实不放心萱娘,她觉得萱娘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姑娘,见到萱娘的那一刻青青就想要是萱娘能嫁给沈玉安也好。 这么好的沈玉安也只有萱娘这么好的女子才配的上。 “好。”萱娘看了一眼不放心的青青点了点头。 两个人看到青青蹦蹦跳跳的走远,青云叹了一口气望向萱娘道:“何苦呢?” “我并不觉得苦。”萱娘笑了,这个地方是沈玉安的地方耳目众多,她现在不能给沈玉安任何的机会。 “萱娘。”青云抬手想要触摸一下萱娘的头发。 萱娘后退了一步道:“你小心点,莫要被沈玉安发现了。” “你答应嫁给他了?”青云还是不死心,眼神紧紧的盯着萱娘缓缓问道。 “嗯。”萱娘点了点头,望向一旁平静的湖水,眼神之中满是薄凉,南宫寒的身上在她的手上,她怎么能不答应。 “萱娘,你明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要这样祸害自己?”青云不敢置信的后退了一步,眼神之中满是震惊,用力的摇了摇头道:“记忆之中,你敢作敢当,敢爱敢恨,现在怎么会屈服于人?” 萱娘看了一眼不远处的 晃动的人影,勾唇一笑道:“人都是会变的,我既然选择了,你还是做好你自己吧。” “萱娘,你不是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吗?”被萱娘反唇相讥,青云十分难过,后退了几步,眼神之中满是受伤。 “谁和你是朋友?”萱娘冷冷一笑,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道:“你是沈玉安的手下,而我马上就会成为你的女主人。” “你变了。”青云微微后退了一步,不敢置信的说道,转身跑开了。 萱娘皱了皱没有,看了一眼草丛之中晃动的人头,摘下了一朵花丢在了水中,嘴角勾起一丝丝的冷笑。 “搞什么鬼?”沈玉安听到探子回来说的话,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疑惑。 太不像萱娘了,她在想什么,在搞什么鬼,自己一点都看不透,萱娘这个女人有意思了,沈玉安对她的兴趣是越来越浓厚了。 “青云哥哥。”很快青青便跑了回来,看了一眼萱娘,只见萱娘一个人在,疑惑的看了一眼四周道:“青云哥哥呢?” “走了。”萱娘漫不经心的回答了一句,手中轻轻拂过了一朵一朵的映山红,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这花就该像它的名字一般开放在漫山遍野,而不是被种植在这深院之中。 第三百四十二章嫁衣 “为什么走了?”青青不依不饶的问道,小脸之上一抹微微的失落。 “他还有事情。”萱娘看了一眼青青,漫不经心的说道。 她不希望青青知道这些正在发生的所有事情,天底下还有很多像是青青这样天真无邪的孩子,萱娘受够了心酸,只希望他们不要受到疾苦平平安安的过一生。 这样想起来,萱娘又想起了为了自己和南宫寒死去的一家三口,她狠狠的咬了咬牙齿,总有一天她要手刃了沈玉安和南宫梓,为天下所有的孩子报仇。 “赵姐姐,你是不是不开心啊?”和萱娘熟悉之中,青青的称呼也从赵姑娘变成了赵姐姐,她抬起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向萱娘。 萱娘看了一眼青青的目光微微摇了摇头道:“没有。” “可是我明明看到赵姐姐的眼神之中闪烁着泪光。”青青虽然看起来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但是她却十分会猜测人心,这也和她从小长大的环幻境有关系。 闻言,萱娘伸手摸了摸青青的脸颊道:“没有,你不用担心。” “这个给姐姐。”青青低下头思量了一会儿,从一个小小的袋子里面摸出了一块小小的蜜饯。 萱娘疑惑的看了一眼青青没有明白她什么意思。 “姐姐,你吃吧,沈大人救我的时候,我老是不安,老是哭,他便给我吃蜜饯,吃了心里就不苦了。”青青抬头望向萱娘缓缓说道,她虽然不知道萱娘在因为什么事情烦恼,但是她不想看到萱娘愁眉不展的样子。 萱娘看了一眼青青突然笑了,伸手接过蜜饯放在嘴里。 很甜,甜的发苦,萱娘越吃,越是绝对心酸,眼泪在眼睛里面打转,活生生的别萱娘憋了回来,她不能哭,不可以在任何人的面前软软,南宫寒还躺在床上,能不能安全的回到帝都,就要靠自己。 这天下不能没有南宫寒,外有强劲的敌人,内有荒谬的统治者,这天下的百姓需要南宫寒。 萱娘想起那微微发白的脸颊,望向了雨后微微的晴天。 雨后一定会有晴天的,萱娘坚信。 萱娘看了一眼青青担忧的表情,微微勾起了嘴角。 “甜吗?”青青扬起一张稚嫩的小脸缓缓问道。 “很甜。”萱娘点了点头,很甜,甜的发苦。 微风拂过了一片翠绿的杨柳,掀起了萱娘的墨发,可是萱娘的脸色却有一丝丝的愁苦,连凉爽的微风都吹不散。 起风了。 萱娘心中却担心南宫寒有没有醒来,那边有重兵把守,不是随便能够进去的,萱娘也不敢去看南宫寒,怕看到他之后,便不想离开他的身边。 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后退的路了。 青青不知道萱娘在难过什么也不敢轻易的开口,之上在她的身边安静的陪伴着她,一言不发。 “起风了,赵姐姐我们回去吧。”这山顶的风格外的凉爽,但是吹的多了也容易生病的。 “沈大人让我照顾好赵姐姐,要是赵姐姐生病了,沈大人该生气了。”青青见萱娘没有回答,嘟起嘴巴缓缓说道。 闻言,萱娘微微点了点头道:“回吧。” 天才刚刚黯淡下来,沈玉安便派人来叫萱娘去大厅吃饭。 萱娘走到大厅的时候,里面只有沈玉安一个人,没有其他的人,沈玉安坐在椅子上面,看到萱娘的时候,勾起了一丝丝的笑容道:“快,来坐。” 萱娘点了点头,对视沈玉安一笑道:“沈大人,倒是有心了。” 闻言,沈玉安愣了一下,尤其是萱娘对自己的态度,简直让他喜不胜收,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的表情,心中勾起一丝丝的冷笑,将自己和南宫寒分开的罪魁祸首,总有一天自己一定会杀了他。 “来尝尝这菜?”沈玉安给萱娘的碗里夹了一口菜道:“这些都是山间的野味,其他地方吃不到的。” 萱娘望着满桌子的珍馐,竟然没有什么胃口,这些日子,和南宫寒风里雨里,吃惯了野菜和野果子,面对珍馐美食却没有了胃口。 但是萱娘还是抬起筷子尝了一口。 “好吃吗?”见萱娘吃下去,沈玉安期待的问道。 “嗯。”萱娘的面色之上带着精致的微笑缓缓点了点头,这些珍馐在萱娘的口子,如同嚼蜡一般,其实吃东西真是不是吃什么重要,而是和谁一起吃比较总要。 “怎么样还习惯吗?”沈玉安又给萱娘夹了菜,缓缓抬起一双眼睛问道。 萱娘看着沈玉安的眼睛,这一双眼睛温柔的时候,和一个人太像了,但是萱娘就是想不起来像谁。 “盯着我做什么?”沈远安被萱娘的眼睛盯着反而有些不适应了,缓缓转头避开了萱娘的目光。 萱娘摇了摇头低头看了一眼碗中的菜道:“都还好。” “青青呢,可还相处的好?”听到了萱娘的话,沈玉安又问道,他虽然觉得这样安静温柔的萱娘很奇怪,但是也没有细细的想,等道有一天,萱娘嫁给了自己之后,就一起都不一样了。 “很好。”萱娘点了点头,脸色始终挂着一抹假笑。 “那就好。”闻言沈玉安点了点头说道。 又是一阵无言,萱娘便将饭吃好了,沈玉安要送萱娘回去,也被萱娘拒绝了。 外面的上空已经是一轮圆月了,萱娘的心中更加牵挂南宫寒,但是她不能去想。 她需要取得沈玉安的信任,日后才能帮得上南宫寒的忙,不管南宫寒和她最后是什么结果,只要南宫寒好好的,安安稳稳的萱娘便没有其他的想法了。 又是三日。 “赵姐姐,快来,沈大人将嫁衣送来了。”青青甜甜的声音传来,萱娘抬头看了一眼火红的嫁衣,只觉得格外的刺眼,这嫁衣刺痛了的不是他的眼睛,是她的心脏。 她也曾经幻想过自己穿着嫁衣嫁个南宫寒的模样,可是现在一起都不一样了。 “萱娘。”这时沈玉安缓缓从门外走来。 萱娘抬头看了一眼沈玉安道:“何事?” “安定王醒了,你去给他道个别,让他对你死心吧。”沈玉安盯着萱娘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这却如同一把刀子一般,一点一点的刺进了萱娘的心口,她明白沈玉安的意思,但是这无法是要了自己和南宫寒的命一般。 萱娘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按我说的做,之后我保证南宫寒平安无事的回到帝都,并且还会暗中帮助他。”沈玉安又怎么能不明白萱娘心中所想,萱娘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要他这样去伤南宫寒的心,就是要南宫寒死心,也要让萱娘以后安安心心的跟着自己。 萱娘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沈玉安道:“嗯。” “我给他喂了软骨散,在把他送走之前都不会给他解药。”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缓缓道,他的意思很明确,别妄想逃走,他们的后路已经被封杀了。 萱娘抬头不敢置信的望了一眼沈玉安,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她现在不能不相信沈玉安了,因为没有别的路可以给她和南宫寒走了。 沈玉安的目光在萱娘的身上扫过,眼神之中一抹凉意,最后目光落在了嫁衣之上,沈玉安缓缓勾起了一丝丝的笑容,转身离开的房间。 “安定王是谁啊?”青青好奇的望向萱娘,萱娘有太多的情绪发出不出来,看了一眼青青道:“你先出去玩一会儿吧。” 青青见萱娘的情绪不太好,也没有再打扰,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萱娘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膝盖,用力的咬着自己的手背,南宫寒,南宫寒,对不起,在你的命和你的心之中做选择的话,我要你活下去。 也许你会恨我,会难过,但是这比死了好。 萱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缓缓站了起来。 她跟着沈玉安缓缓走到了南宫寒的院子里面,里面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倒是萱娘有一点点的恐惧。 萱娘推开门缓缓走了进去,去低下了眼睑不敢抬头。 第三百四十三章在心口插了一把刀子 “萱娘。”那沙哑磁性的声音传来,只是一瞬间,便让萱娘湿了眼眶,她不敢抬头,不敢看南宫寒的眼睛,她害怕自己的眼睛会暴露自己的情绪。 “怎么了?”南宫寒坐在床上,他被沈玉安下了软筋散,全身都没有力气,软绵绵的。 见萱娘低着头站在他面前的样子,心中微微的发疼,他醒来的时候,十分害怕萱娘不见了,可是沈玉安却告诉他萱娘就在这里,很快就回来见他。 萱娘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缓缓抬头对视上了南宫寒的眼睛。 “你今日的裙子格外好看。”南宫寒不知道萱娘为什么不走到他的面前,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边,但是第一次看到萱娘这般的装扮,他也觉得眼前一亮。 “南宫寒,我有话跟你说。”萱娘面色之上一片平静,一字一句的对南宫寒说道。 “嗯,你说,我听着。”听到萱娘微微僵硬的语言,南宫寒的心中一冷,却没有多说其他,而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在听,心却落到了低谷里面。 “我们之间完了。”萱娘缓缓说道,却强忍着自己的眼泪,眼神冰冷的看向南宫寒,如同陌生人一样,她知道沈玉安就在门口,只有有丝毫的差错,南宫寒和自己都完了。 “你说什么?”南宫寒的目光一冷,缓缓抬起头,盯着萱娘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他的目光之中是冰冷,是微微的恐惧。 该死的女人,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谁给她胆子,谁给她的勇气。 “你没有听清楚?”萱娘冷冷的望着南宫寒的眼睛,不躲避,在一边的桌子旁边坐了下来,眼神之中一抹冰冷,她缓缓喝了一口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再说一遍。”南宫寒眼神柔和了下来,他不是没有听清楚,而是不敢置信,萱娘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望向萱娘的脸勾起一丝丝的苦笑道:“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你就不要闹了。” “我没有闹。”萱娘用力的摇了摇头道:“你难道看不清楚现在的形势吗?” 闻言,南宫寒一句话都没有说,眼神有些错愕了,他这么聪明的人有怎么会不动萱娘的意思,现在的形势对他来说,很不利,他一直在生死的边缘徘徊着。 “我之前跟着你,不过是因为你的身份而已。”萱娘懒洋洋的笑了笑,嘴角一丝丝的慵懒道:“战神一般的安定王,是多少人心中的如意郎君啊。” 萱娘已经豁出去,反正话已经说出口了现在已经没有挽回的局面了,长痛不如短痛,希望南宫寒可以很快的忘记自己,投入新的生活之中去。 “现在呢?”南宫寒的眼神之中没有暴风雨,反而异常的平静,平静的如同一滩死水一般,他抬头看向萱娘道。 “现在,你看看你自己躺在床上连动都不能动,我要你又有什么用?”萱娘冷笑了一声,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这样平静的南宫寒,却让萱娘有些担心他,恨不得,现在能扑进他的怀中,告诉他自己的委屈,告诉他自己的难过,可是她不能,她真的不可以,她的心现在正在被一刀一刀的凌迟着,让她痛苦不堪。 “不会的。”南宫寒突然笑了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萱娘陪着他风里雨里,他们经历了太多的死亡,但是都没有放弃对方,现在他们都好好的活着,怎么会来说这些话,萱娘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没有跟他说,萱娘一定遇到什么难处了。 “南宫寒,你太高看自己了。”萱娘笑了笑道:“一开始,我确实以为你可以苦尽甘来,可是却一直在生死的边缘徘徊,我真的累了。” 萱娘的眼泪在心里缓缓的流淌,怎么会累呢,和南宫寒在一起她一点也不累,甚至这一辈的都想和南宫寒在一起。 可是,她没有办法了,她要南宫寒活下去,现在怎么可以回头。 闻言,南宫寒愣了一下,望向萱娘的目光之中笑容已经消失不见了,心中只剩下了一片苦楚,怎么会呢。 南宫寒了解萱娘就像了解自己一样,就算人是会变的,可是萱娘怎么会变成怎么样呢? “你该不是中蛊了吧?”突然南宫寒笑了一声,缓缓说道:“来过来,给我抱一下?” 南宫寒缓缓对萱娘张开了自己的怀抱,不管萱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萱娘就是萱娘啊,不管有什么问题都是可以两人一起解决的。 “够了。”萱娘眼神凌厉的怒吼道,望向南宫寒的怀抱,她有一种冲进去的冲动,可是她不能。 萱娘拿起手中的茶杯走到南宫寒的面前,一杯热茶从南宫寒的头浇了下来,将他的一头墨发打湿。 “你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萱娘回头看了一眼窗口的沈玉安,恶狠狠的对南宫寒说道:“跟着你,也许没有一天的荣华富贵,我就已经死了。”萱娘冷冷的对南宫寒说道。 这一杯水将南宫寒的心全部浇灭了,他抬起头望向萱娘的脸,同样的一张脸,可是表情却如同陌生人一般,好像面前的人根本就不是萱娘,是一个他根本不认识的人一般。 南宫寒心中的怒火也猛地喷了出来道:“你先杀了我啊。” “你以为我不敢吗?”萱娘猛地抽出了旁边的一把长剑,架在南宫寒的脖子上面,恶狠狠的吼道:“你当真以为的对你就死心塌地了吗?我该有更好的生活。” 长剑冰冷的帖在南宫寒的脖子上面,萱娘的脸在他的心中越来越模糊了,他好像看不清楚萱娘的脸了,面前的一个人太陌生了。 “你动手吧。”南宫寒缓缓说道,微微闭起了眼睛。 在萱娘没有出现之前,他从来没有绝对人生这么有意义,可是萱娘出现了改变了他,现在萱娘又要转身就走,这让他根本无法接受。 “你杀了我,倒是也不枉此生。”南宫寒的语气之中有一丝丝的了然,有萱娘在他想要给她安宁保护她,如同萱娘都不需要她的保护了,那么还有什么意义。 “叮铃。”长剑,缓缓的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眼泪无声的滑落在了萱娘眼睛之上。 南宫寒抬眼看了一眼萱娘,他知道,萱娘不会杀了他,便说明萱娘的心中还是有他的,之上不知道出于说明原因,萱娘要杀了他罢了。 “萱娘。”南宫寒缓缓一笑伸手轻轻的摸着萱娘的脸,将她的眼泪擦干净道:“有什么事情是我们在一起不可以解决的呢?” 闻言,萱娘的内心狠狠的被刺痛了,她一直都在自己去想,自己去奋斗,却没有想过南宫寒的想法。 萱娘的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缓缓后退了一步,现在她不能退缩,已经没有退路了,她只能前进了。 “萱娘。”南宫寒狐疑的看着萱娘,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萱娘这么无奈,看到萱娘的样子南宫寒的心中很痛,但是连拥抱她的办法都没有。 “你不要哭,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南宫寒连忙说道,手忙脚乱的要给萱娘擦眼泪,却一不小心从床上摔了下来,萱娘连忙将南宫寒扶起来,狠狠的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道:“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我承认,和你在一起的很开心,但是你知不知道,我活的太累了。”萱娘冷冷的抬起下巴对南宫寒说道,眼神之中一抹冰冷的神色。 “你知道吗,人是会累的最近我吃的穿的都比以前要好太多了,我也轻松了很多,我不想再苦下去了。”萱娘见南宫寒不说话,又继续说道。 心中却对南宫寒充满了心痛,她早晚有一天杀了南宫梓和沈玉安,如果不是他们,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是吗?”南宫寒突然抬头冷冷的看向萱娘,这眼神之中的冰冷却让萱娘狠狠的颤抖了一下,但是这样也好,就让南宫寒恨自己吧。 “你以为你很了不起了?”南宫寒抬头冷冷的看着萱娘反问道。 这句话倒是让萱娘愣了一下,抬头望向南宫寒。 第三百四十四章要成亲了 “什么都可以自己扛下了?”南宫寒知道萱娘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是萱娘有什么资格自己扛下来。 “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决定?”南宫寒又缓缓问道,眼神之中的冰冷将萱娘的心落入了寒冰之中。 有什么资格,她确实没有资格,但是她没有回头路了,她必须要南宫寒活下去,她就必须要心狠。 “她是没有资格,给你做这些决定。”沈玉安从外面走了进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毕竟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沈玉安走到萱娘的旁边,伸手将萱娘拥入自己的怀中说道:“安定王,不好意思了。” 望向沈玉安拥抱着萱娘的那一只手,南宫寒的嘴角勾起一丝苦笑,眼神之中却是一抹平静,转头漫不经心的看向萱娘道:“你在想什么?” “还有几日我们就要成亲了。”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得意道:“到时候希望安定王赏光喝一杯喜酒啊。” 南宫寒狠狠的咬着自己的牙齿,牙齿在口中作响,心中的怒气在沸腾,他却很清楚,这绝对不是出于萱娘的本意,他没有办法对着萱娘发火,也许萱娘已经很难过了。 “你先出去。”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又瞧见南宫寒的表情,缓缓对沈玉安说道。 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道:“我在外面等你。” “还有什么话要说吗?”萱娘看到南宫寒的脸,缓缓说道,也许这是萱娘这一生最后一次看到南宫寒了,有什么话就今日全部说完吧。 “成亲了吗?”南宫寒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对萱娘道:“我这一双手,杀了无数人,却只拥抱过你一个人,却没有留住你。” 南宫寒的身体中了毒,根本就不能动了,他抬头望向萱娘,一滴眼泪,顺着萱娘的眼角缓缓滑落了下来。 这泪水看到萱娘的眼睛里面,却刺痛了萱娘的心,对着自己深爱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可是萱娘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想要给你一个家,但是来没有来得及平定天下,就要失去你了。”南宫寒从来没有对萱娘说过我爱你,也没有说过什么感性的话,但是这一次他必须要说,他没有愤怒,他选相信萱娘。 萱娘避开头,不去看南宫寒的眼睛道:“如果要说这些话,劝你还是不要说了。” “萱娘。”南宫寒缓缓叫到萱娘的名字,萱娘却不愿意再看南宫寒一眼别开了眼睛去。 “不管发生了什么一定要等我带你回家。”南宫寒望向萱娘离开的背影缓缓说道。 闻言,萱娘的背影一愣,嘴角勾起一丝苦笑道:“安定王,不要让我看不清楚。” 语罢,推门离去。 出去之后,萱娘没有再看沈玉安一眼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了起来。 回家吗?还能带她回家吗,南宫寒这个傻子,为什么不对自己发火,为什么还是选择相信自己。 “赵姐姐。”突然青青推门而入,看着萱娘蜷缩在床上,有些不知所措的望向萱娘道:“谁欺负你了,青青帮你教训她。” 萱娘还是没有抬头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眼睛微微闭上,她不想听到任何的声音。 “你出去吧,我想静一静。”萱娘缓缓说道,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赵姐姐,吃一颗蜜饯吧,吃了就不苦了。”青青却没有走,回头看向萱娘,手中捧着一颗蜜饯对萱娘说道。 “我不吃蜜饯。”萱娘的心中原本就烦透了,用力的拍打想青青的手,将她手中的蜜饯拍到地上,怒气冲冲的爆吼道:“滚。” 青青被萱娘吓坏了,一时间不知所措,她看着滚在地上的蜜饯,红着眼圈跑了出来。 萱娘确实有些累了,她的心太累了,她心中心心念念的南宫寒,可是却伤害了南宫寒,现在不知道南宫寒有多难受。 一个大男人却落下了一行清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南宫寒是真的被萱娘伤到心了。 萱娘的心中十分内疚,却有不知道该怎么办。 “萱娘。”外面的青云敲了敲门,温柔的声音传来道:“我可以进来吗?” 萱娘一句话都没有说,她的心中有太多的伤痛了,她根本不想理会这个世界的声音。 “青青那个丫头红着眼眶来说你哭了,到底发什么?”青云又缓缓说道:“你开门,有什么我们一起想办法好吗?” “萱娘?”许久没有听到萱娘的回答,青云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转身离去。 萱娘就这样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直到第二天亮,其中青青来过几次,倒是沈玉安一次也没有来过,反而让萱娘的心中安宁了几分。 “赵姐姐,你好一点了吗?”第二日一早,萱娘打开门,便看到了青青站在门口,抬头望向自己。 “嗯。”萱娘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事已至此,她必须要走下去。 “昨日对不起。”萱娘看向青青缓缓说道,语气之中有一丝丝的亏欠道:“昨日我有些不舒服。” “没事的。”青青甜甜的一笑道:“每个人都有不开心的时候,过了就好。” 这几日,庄园里面张灯结彩,都在准备萱娘和沈玉安的婚事,沈玉安遵守了习俗,成亲以前三日都不见新娘。 萱偶尔会去看看南宫寒,之上远远的看一眼,看他好些没有,看他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但是南宫寒好像一个没事人一样,该吃饭就吃饭,该睡觉就睡觉,偶尔看看书。 却萱娘有些难受。 这让的南宫寒确实让萱娘很放心,却让萱娘很难受,就好像他不知道自己要嫁给别人了一样。 “夫人。”路过的丫鬟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萱娘,又缓缓离去。 “她就是新夫人啊。”两个丫鬟走远,小声的议论传来。 “长大正漂亮。”另外一个人缓缓说道,语气之中满是羡慕道:“能嫁给沈大人真是幸福。” “听说她是关在屋子里面那个人的姘头......”那人又缓缓说道,语气之中一丝丝的嫌弃道:“怎么会配得上沈大人。” “啊,破鞋啊。”那丫鬟嫌弃的声音传来,还回头十分嘲讽的看向萱娘。 萱娘直接无视了那个人的目光,她从来不与这些人计较。 “在背后嚼舌头呢。”突然青青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恶狠狠的吼道:“主子们的事情,轮得到你们管吗?” 两个丫头看到青青显然吓了一跳,小声的叫到:“青青小姐。” “再乱说告诉沈大人去。”青青恶狠狠的盯了两人一眼道。 “女婢知错了。”两个丫鬟吓了一跳,她们是知道沈玉安有多喜欢新夫人的,要是被沈大人知道了还不剥了她们的皮。 “是女婢的嘴贱,求青青小姐不要告诉大人。”其中一个丫头抬手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对青青说道。 另外一个也用力的打了自己一巴掌道:“求青青小姐饶命。” “滚吧。”青青厌恶的看了两个人一眼道。 两个人如蒙大赦一般慌慌忙忙的跑了开。 青青看着萱娘,嘴角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笑嘻嘻的道:“赵姐姐。” 萱娘看了一眼青青嘴角也勾起一抹笑容道:“你怎么来了?” “沈大人让青青给赵姐姐送一点新做的点心。”青青摇了摇手中的食盒笑嘻嘻的跑向萱娘。 萱娘看了一眼青青,心中苦楚,点心么? “沈大人对姐姐还真是上心呢。”青青跑到了萱娘的旁边挽着萱娘的手道:“有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赵姐姐。” 闻言,萱娘只留下了一丝丝的苦笑。 第三百四十五章闹婚礼 这日,天空才泛起了鱼肚白,一群丫鬟便 将萱娘拉了起来。 萱娘一夜没有睡,望着你火红的嫁衣,还有笑脸盈盈的丫鬟,好像这一切都变得十分遥远。 萱娘浑浑噩噩的被套上了红色的嫁衣,丫鬟和喜娘们忙来忙去。 “一梳梳到尾。”请来给萱娘梳头的一个福气十分好的老妇人缓缓念道,轻轻的拉起了萱娘的长发。 二梳我姑娘白发齐眉; 三梳姑娘儿孙满地;......... .. 十梳夫妻两老就到白头。 一首长长的婚嫁歌在妇人的嘴里唱着,旁边的丫鬟沉寂在其中。 萱娘的心中勾起一丝苦笑,白发齐眉她只想和南宫寒一起,这一切的祝福,她希望是祝福她和南宫寒的。 可是天不遂人愿啊。 “赵姐姐你怎么哭了?”轻轻见萱娘的眼角落下了泪痕,缓缓问道。 “你便是不知道了?”一旁的喜娘什么都不知道,连忙回答道:“姑娘出嫁哭嫁是表示对家里不舍得,是好事,说明姑娘有孝心啊。” 闻言,一边的丫头都笑了。 唯有萱娘心中苦楚,她确实舍不得,舍不得的人却是南宫寒,她舍不得南宫寒。 头上被戴上的高高的风冠。 这么多日的平静,突然萱娘想要逃跑,她不想要嫁给沈玉安了,她想要逃。 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动作,她知道,只要她今日乖乖的嫁给了沈玉安,过几日,南宫寒就能平平安安的回到京城了。 “赵姐姐穿着这红色的嫁衣可真漂亮。”青青羡慕的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语气之中却有一丝丝的羡慕,有有一点点的酸楚,毕竟她也深爱着沈玉安,可是沈玉安现在要去娶别人了,怎么能让她不难过呢。 萱娘勾唇一笑,这笑容却让她看起来越发的楚楚动人,萱娘看了一眼镜子之中一脸红妆,头上顶着金色凤冠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苦涩的笑容,是啊,多么漂亮,可是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又有什么意思呢。 “就是。”一个喜娘也附和道:“这女子还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一个新娘子。” 喜娘收了沈玉安不少的钱,当然开心,一张脸都要笑烂了。 “新郎来了。”突然喜娘在外面高深的叫了一声。 “噼里啪啦。”响彻云霄的鞭炮声音响起,将迷迷糊糊的萱娘从神游之中唤醒,她抬头望去只一片红色,她忘记了,她的头上已经盖上了红红的盖头。 沈玉安今日也是一生鲜红的喜袍,面色之上一个白玉的面具,手中握着红色的喜球,一头在自己的手中,一头被喜娘放到了萱娘的手中。 萱娘轻轻的握着柔软的喜球的绸缎。 南宫寒,南宫寒,萱娘的心中莫名的念了一声。 “新娘子,走吧。”丫鬟将萱娘扶了起来,与沈玉安并肩。 沈玉安望着一身遮的严严实实的萱娘,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道:“萱娘,日后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萱娘心中冷笑了一声,日后我一定会要了你的命的。 庄园的大厅之中挂起了高高的红绸,通红而喜庆。 萱娘的心中却已经开出了一朵朵的曼珠沙华,这些是用她和南宫寒的心头止血染红的。 “萱娘,我们都没有高堂,就拜天地吧。”沈玉安声音温润的对萱娘说道。 一滴眼泪从萱娘的眼角滑落了出来,她只是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有说说。 “一拜天地。”一个人高声的声音响起,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眼睛通红。 背脊打直,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这一拜下去,便是他人的人了,可是萱娘这一生只想嫁给南宫寒一个人,走到这一步,却让她十分的难受。 一拜天地,天地见证良缘,此生永不抛弃,永不放弃了。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在嘴里,这眼泪也是苦的。 见萱娘许久不拜,原本热热闹闹的庄子安静了下来。 “什么情况啊。”有人皱了皱眉头说道。 “就是,新娘怎么不拜啊?”人群之中响起了细细碎碎的声音,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原本沈玉安脸上的一丝丝的笑意,突然僵硬了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一冷道:“若是不拜,今日南宫寒怕是没有命活着走出庄子了。” 闻言,萱娘的身体忍不住颤动了一下,连握着红绸的手,都在颤动。 这么多日都熬过去了,就差最后的拜一下了,只要拜下去了之后,南宫寒就有救了,到了最后的关卡了,萱娘怎么可以放弃。 萱娘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原本僵硬的背脊也缓缓的放松了下来。 沈玉安勾起了笑容,准备和萱娘一起拜下去。 “慢着。”突然一声低沉冰冷的声音响起。 人群之中一片慌乱了起来。 这声音,是南宫寒。 萱娘来不及多想其他了,猛地回头,将头上的盖头掀掉,入眼是一身黑色刺绣华服的南宫寒,他的一头墨发没有竖起来,随意的绑在了脑后,轮廓分明的俊脸上面勾起了一丝丝的笑容。 “你来做什么?”沈玉安的心中一惊,南宫寒被下了软筋散,怎么会这样的呢,怎么会跑出去了,又看见南宫寒手中的长剑,那长剑正流淌这鲜血。 “来给你送礼物的。”南宫寒冷冷一笑,血洗了后院就是给沈玉安的礼物,希望沈玉安喜欢这个礼物。 “南宫寒。”萱娘望向南宫寒的眼睛,轻轻低语了一声道。 望向萱娘通红的眼睛和滑落在脸上的泪水道:“萱娘,我来带你回家了。” “南宫寒。”萱娘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没有想到南宫寒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她也没有想到南宫寒在没解药的情况下站了起来,南宫寒的手中握着一把长剑,长剑正滴着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大理石铺的地面之上。 “过来。”南宫寒轻轻对萱娘说道,缓缓伸出了自己骨节分明的手,目光之中满是温柔。 一院子的嘉宾被吓到不轻,世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 萱娘一把扯掉了头上的凤冠,既然南宫寒来了,也罢,要死就一起死,两个人在一起都怕什么? “萱娘。”沈玉安一把将萱娘的手抓住,道:“你想让他死在这里吗?” “要死,我也和他死在一起。”萱娘回眸对着沈玉安一笑,突然一手握着一只簪子用力的刺向沈玉安的手,沈玉安一吃痛,猛地松开了自己的手。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声笑容,一步一步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缓缓走向了南宫寒。 沈玉安猛地一勾嘴唇,一手用力的扯过了萱娘,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道:“安定王,你虽然是皇室的人,但是这样仗势欺人,明目张胆的的抢别人的妻子不太好吧。” 见沈玉安又将萱娘拉了回去,南宫寒紧紧的抿起了自己的嘴唇道:“好笑,你威胁本王的王妃,该当何罪?” “原来是安定王!” “那个人是安定王的王妃!” “是沈大人抢安定王的还是安定王抢沈大人的?” 人群之中响起了一片片的议论之声,最后摇了摇头得出了一句红颜祸水。 萱娘抬手擦干净自己的眼泪,南宫寒来了,他们就算死也要在一起。 “安定王妃?”沈玉安低头看了一眼萱娘冷笑了一声道:“可是现在在我的怀里,要与我拜堂成亲了,怎么会是安定王妃?” 沈玉安还没有搞清楚南宫寒是怎么站起来的,而且他可以想象他后院估计已经尸横遍野了,那些守卫绝对已经被南宫寒杀死了。 “萱娘,你可是我的安定王妃?”南宫寒突然笑了,微微偏头问道,眼中的深情差一点将萱娘融化了。 “我是。”萱娘点了点头,原本一张愁苦的脸缓缓放松开来,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 “放开我。”萱娘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沈玉安,用力的扣开他的手道:“要不是你威胁我,我怎么会和你成亲的。” 第三百四十六章昨夜的事 “放开你,你忘记了昨夜的事情了吗?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沈玉安的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容,声音低沉的说道:“昨夜,你在我身下,是乎很享受,怎么会突然翻脸的呢?” “我没有。”闻言,萱娘眼中出现了一抹惊慌,这个沈玉安,狗急乱咬人,她目不转睛的望着南宫寒,害怕南宫寒会误会,眼神之中一抹深深的丹药。 南宫寒突然一笑,看到萱娘道:“我知道你没有。” 闻言,萱娘松了一口气,不管如何,南宫寒是相信她的,这样,无论沈玉安说什么都不能挑拨他们的关系了。 “你害怕,吃苦吗?”突然,南宫寒缓缓持起手中的宝剑,一字一句的说道,眼神之中一抹严肃。 “不怕。”萱娘摇了摇头,嘴角一勾道:“我们回家。” “好。”南宫寒点了点头,嘴角一勾,手中的长剑一握,脚尖一点,猛地向着沈玉安冲了过去。 沈玉安眼看南宫寒的利剑就要眼前,利剑已经划破了气流,来到了他的面前。 他的瞳孔微微一缩,猛地将萱娘推向一边,手中的长剑一握,猛地去阻挡南宫寒的剑。 比起萱娘,沈玉安更在乎自己的命,如同此刻不放开萱娘,他必死无疑,南宫寒的剑来的没有一点点征兆,他连威胁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就算现在用萱娘来我威胁南宫寒都没有用了。 却没有想到,南宫寒并不和沈玉安纠缠,手中的剑,一收,一手揽过萱娘的腰,又回到了原地。 沈玉安心中一紧,原来南宫寒打的是这个主意。 但是就算是这样,那么他和萱娘都把命留在这里吧。 “你以为你走的掉吗?”沈玉安勾起一丝丝阴沉沉的笑容,这一身的红衣承托的他,如同鬼魅一般的可怕,他像是地狱走来的恶鬼,一身鲜红不过是被鲜血染红了的。 南宫寒并没有回答沈玉安的话,不慌不忙的看了一眼围上来的蛊人,一见到这般恶心的蛊人,宾客早就已经吓的魂飞魄散,不知所措了,跑的无影无踪了。南宫寒的嘴角一勾,眼神一眨不眨的望向沈玉安道:“本王身经百战,你以为这能吓到本王。” 南宫寒这几天看似没有动作,其实一直都在默默的练功,曾经沈今安教过南宫寒一个破解软筋散这一类的药的内功,没有想到今日居然用上了。 “呵,不怕?”沈玉安的嘴角一勾道:“那你怕不怕萱娘体内的毒?” 闻言,南宫寒和萱娘齐齐的愣在了,没有想到沈玉安这么卑鄙,居然给萱娘下毒了。 萱娘的面色一沉,她居然没有感受道沈玉安给自己下了毒。 “一开始,来的第一餐里面就已经下了毒了,每日的解药都在你的饭菜里面,一旦离开了我的解药,你最多还有半个月就会毒发身亡。”沈玉安阴沉沉的笑了,如同恶鬼一般的笑容让南宫寒和萱娘都是一惊,没有想到沈玉安留了一手,但是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南宫寒真的没有什么可怕的。 “怎么样?”沈玉安的嘴角一勾道:“现在反悔留在我的身边,你可以好好的活下去,我也可以放过南宫寒。” 沈玉安瞧见了南宫寒的面色和萱娘的表情,勾起了得意的笑容,抛出了最后的筹码。 萱娘突然笑了,眼神一眨不眨的望向沈玉安道:“连嫁给你我都不怕,还怕中毒?” “难道你认识嫁给我比中毒都还有可怕吗?”不知道怎么的,沈玉安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受伤,他从来没有想到萱娘这么厌恶他了。 望向萱娘的脸,沈玉安的心中倒是有些难受,开始对萱娘不过是占有欲,可是现在却慢慢的爱上了萱娘,感情从来都是最伤人对策事情。 “是。”萱娘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望向沈玉安的受伤只是觉得有点不舒服。 南宫寒嘴角勾起,望向萱娘,轻轻扶着她的脸道:“别怕。” 萱娘轻轻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脉搏,确实有些古怪,没有想到自己也是学医的,却在不经意只见被人摆了一道,但是那又如何,这是威胁不了萱娘的。 “别怕?”沈玉安突然笑了,眼神之中勾起一丝丝的嘲讽道:“没有想到你并不把萱娘的命放在眼里,就算是尸体你也要带她走是不是?” 沈玉安心中却有些堵,他望向被包围的二人,二人并肩而立,一片冷静,看起来什么都不怕的样子,却让沈玉安十分的不舒服。 是那么的刺眼,甚至想要将两个人粉碎掉。 既然萱娘已经牵动了自己的心,为了不让她成为自己的软肋,沈玉安决定最好的方法还是毁了萱娘。 “怎么会呢?”南宫寒看向萱娘的脸,几日不见,如隔三秋一般,他眼中的深情将萱娘吸了进去。 就算在蛊人的包围之下,南宫寒也没有丝毫的害怕,他的唇轻轻的抿在一起,眼神之中一抹深情,看了一眼萱娘道:“她若是死了,我也会陪着她,但是却不会将她留在这里。” 闻言,萱娘笑了,世间的深情不过如此,前方的路就算是死两个人也绝对不会屈服,不会放弃对方。 “给我上。”沈玉安的眼睛微微眯起,手用力的一挥说道。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了两个人相视一笑,两个人背靠背而立,萱娘的手中握着沾染了沈玉安的血液的匕首。 匕首之上擦上了一点点的药,这药是原来沈今安用来对付蛊人研究的。 “噗。”一声皮肉刺入了身体的声音响起,南宫寒已经将最靠近的一个人击杀了。 萱娘也不甘示弱。 第一次看到蛊人的时候,没有方法对付的时候萱娘确实害怕过,但是现在与蛊人交战也不是一两次了,所以,萱娘根本就不害怕什么蛊人,尽管上来吧。 萱娘,眼看着一个蛊人靠近了自己,手中的握着一把剑,有些僵硬的就要砍下来。 萱娘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手中的匕首一挥,刺入了蛊人的身体,这匕首上面的腰,瞬间便融化了蛊人身体里面的蛊虫,蛊人失去了支撑,变成灵力一具尸体倒在了地上。 黑色的散发着恶臭的液体落在了萱娘的脸上,在她原本精致的脸上添上了一抹冰冷。 两个人在蛊人之中穿梭,游刃有余,一点压力都没有。 沈玉安的眼睛微微眯起,何时,萱娘和南宫寒都变得这么厉害了。 萱娘和南宫寒已经将蛊人击杀的差不多了,两个人站在黑褐色的血泊之中,嘴角勾起了一丝丝漫不经心的笑容。 而行携手而立,并不惧怕沈玉安。 “你们以为,这样就完了?”突然沈玉安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道。 南宫寒和萱娘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之中都是一丝丝的沉重,杀了这么多的蛊人,看起来很轻松,其实萱娘和南宫寒都很累了。 “沈大人。”就在两边都僵持不下的情况之下,突然一声清脆的女声传来,萱娘回头一看,只见青青踏着一片鲜红的血液跑了起来,脸上满是泪痕,小脸煞白,她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杀戮,心中十分害怕。 “青青,你怎么来了?”原本准备放蛊的沈玉安,连忙将蛊收起,这蛊一出,这里从所有人,除了他自己没有一个人能够跑得掉,可是偏偏青青来了。 沈玉安是一个冷血的人,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可是他却也有属于他的坚持和要守护的人。 “你怎么来了。”沈玉安看着站在门口的青青,眼神之中满是担忧。 青青望向一片倒在地上腐烂的蛊人,怎么也不敢上前,就呆呆的在门口站着眼神这种一片泪痕道:“赵姐姐,沈大人对你一片痴情,你为何要伤害他?” 在青青的心中,沈玉安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闻言萱娘沉默了,青青确实是一个好姑娘,但是他们站在了对立的方向,她不能回青青的问题。 第三百四十七章重获自由 南宫寒见萱娘沉默,手中的长剑紧紧的握起,眼神一眨不眨的望向青青,有看了一眼沈玉安。 “赵姐姐,我一直以为你能是一个好人,没有想到你是这样忘恩负义的人,是我看错你了。”青青的眼中满是受伤,眼神一眨不眨的望向萱娘,眼神之中的情绪,却让萱娘一冷。 “青青,回去。”沈玉安缓缓说道,语气之中却有一丝丝的着急,南宫寒的眼神他看到了,南宫寒也不是吃素的人,沈玉安早就知道了,南宫寒是一匹狼。 “不。”青青摇了摇头,低头捡起了一把长剑道:“他们伤害了沈大人,青青不会放过他们的。” “不要。”沈玉安连忙说道,南宫寒不是怜香惜玉的人,青青很有可能受到伤害。 南宫寒的身影一转,已经落到了青青的旁边,他一把击落了青青的长剑,青青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和南宫寒抗衡,南宫寒的剑架在了青青的脖子上。 将萱娘吓了一跳道:“不要伤害她。” “有本事杀了我,所谓的安定王,我以为是多么了不起的人,却没有想到你将剑架在了自己的子民身上。”青青并不惧怕,她冷笑了一声,稚嫩的脸上勾起了一丝丝的嘲讽。 曾经她也听说过安定王的事情,她也曾经崇拜过安定王,没有想到安定王这这样的人,简直让她感受到恶心。 “放我们走,不然我杀了她。”南宫寒根本就不会去听青青说的话,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语言都不能触动他了,他不会放过这个出去的机会。 萱娘手中握着匕首来到了南宫寒的身边,她知道南宫寒不会伤害青青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道:“沈玉安,你还是放了我们吧,若是连青青的命你都不在乎了,你是真的魔鬼。” “不要放过他们。”沈玉安还没有说话,青青就怒吼道,语气之中一丝丝厌恶道:“不要让这对狗男女跑出去。” 对于青青来说,萱娘是一个好女人,只有萱娘能配上沈玉安,却没有想到萱娘是这种人,在自己新婚的时候和别的男人跑了。 “沈大人。”青青已经通知了山庄后面养的护卫,这些护卫从来进来将萱娘和南宫寒包围了起来,这么多人,就算是一人吐一口口水都能把萱娘和南宫寒淹死。 南宫寒和萱娘对视了一眼,萱娘的脸渐渐的冷冽起来,沈玉安一直没有说话,他们莫不清楚他的情绪。 “想要她活下去,就放了我们。”不管怎么南宫寒还是要最后一搏。 “罢了,你们走吧。”沈玉安,跌坐在椅子上面摇了摇头,他之所以在乎青青,救了青青,是因为青青的命运和他实在是太像了。 “给我们准备马匹。”南宫寒冷冷的说道,眼神看了一眼萱娘,萱娘叹了一口气,得救了。 “备马。”沈玉安看了一眼护卫缓缓手道。 “沈大人。”青青不甘心的叫了一声道:“不能放了他们。” 沈玉安摇了摇头道:“对于他们我更在乎你的命。” 南宫寒就这样架着青青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门口,萱娘也在南宫寒的身边警惕的望着四周,生怕沈玉安改变了主意。 “狗男女,我诅咒你们,永世不得超生,永远得不到幸福。”青青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南宫寒道。 “本王不在乎,幸不幸福,你们说了都不算。”突出重围的南宫寒心情极好了回了一句青青的话。 “走。”很快马匹就牵了过来,南宫寒将青青用力的往沈玉安的方向一推一手揽着萱娘的腰,脚尖一点落在了马背之上。 “架。”南宫寒一手揽着怀中的萱娘,一手用力的挥舞着手中的鞭子,拼命的向着山下而去。 “沈大人。”青青不甘心的看着南宫寒和萱娘离去的背影对守卫说道:“快去追啊。” “不必了。”沈玉安挥了挥手,摸了摸青青的头道:“萱娘中了毒,活不了多久了。” 语罢,沈玉安又是一冷,对身边的人道:“通知五皇子就说人跑了,沿路追查南宫寒的下落,不要让他们活着回去。” 沈玉安很清楚现在去追南宫寒和萱娘绝对已经追不到了。 萱娘和南宫寒一路无事平平安安的来到落在镇子上面。 萱娘的一身红衣已经换回平日里面,一身简简单单的衣服了,她望向南宫寒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 “萱娘。”南宫寒轻轻低语了一声萱娘的名字,一只手一拉,将萱娘拉入了自己的怀里,嘴唇在萱娘的额头落下了一吻,差一点,差一点他就失去萱娘了。 萱娘一手勾住了南宫寒的脖子,红唇轻轻吻上了萱娘的嘴角,眼神之中一抹深情,差一点将南宫寒吸了进去。 南宫寒一手勾着萱娘的腰一手轻轻扶着她的头,唇齿的交融,让两个人的感情,更加的得到升华。 一吻罢了,南宫寒喘了一口粗气到:“你知道吗?差一点我以为我要失去了?” “对不起。”萱娘除了说对不起,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如果今日南宫寒没有及时的出现,也许她和南宫寒就永远没有机会在一起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骗你的。”突然萱娘一笑,嘴角一勾缓缓问道:“难怪这几天一直这么平静。” 说来萱娘也觉得这一切像是一场梦一般,一秒地狱一秒天堂。 南宫寒将萱娘往自己的怀里搂紧了一分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就算死也不能让你嫁个沈玉安。” 其实南宫寒开始确实很伤心,但是却异常的冷静,萱娘和他走过了太多的生死了,就算是死,他也不想萱娘嫁给了沈玉安。 “就算杀了你,也不会把你交给沈玉安。”南宫寒突然一笑,他确实很自私,他爱萱娘,如果萱娘不爱他了,他也不会让萱娘离开自己,就算是杀了萱娘他都不会放手的。 萱娘一笑,感情就是这样,在不经意之中,两人的感情越来越深了,信任着对方。 “我告诉你,如果还有下一次,你敢这样用自己的安危开玩笑,看我怎么罚你。”南宫寒突然面色一沉,语气之中一丝丝的凶狠和严肃,瞪着萱娘的眼睛怒气冲冲的说道。 看南宫寒怒气冲天的样子,萱娘勾起了嘴角道:“小女子知错了,安定王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 语罢,萱娘和南宫寒相似一笑,又一次的死里逃生,让两个人都感受到了一种劫后重生的喜悦感。 很快京城之中的南宫梓便收到了沈玉安的信,原本沈玉安答应了会杀掉南宫寒的,南宫梓才放心的回来了。 “废物。”南宫梓啪的一声将薄薄的信纸拍在了桌子上面,眼神之中满是怒气和冰冷道:“这都让人跑了,要他有什么用。” “五皇子息怒。”送信的人被南宫梓的怒气下了一跳,里面跪下道。 南宫梓的心情很不好,面色狰狞的看了一眼那信使道:“杀不了你的主人,就将你杀了吧。” “五皇子饶命。”那信使下了一跳,眼泪恒流,连忙给南宫梓磕头道:“五皇子饶命啊,草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都靠草民一个人养活啊。” “砰砰砰。”又是几个响头磕了下去白玉的地板上面磕出了一片鲜红的血迹道。 “拖出去。”南宫梓厌恶了看了那个人一声,挥了挥手道。 那人的惨叫声在外面响起,不一会儿便没有了生息。 “来人。”南宫梓怒吼了一声,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跑进来道:“主人。” “派人给我杀了南宫寒,绝对不能让他活着回来。”南宫梓的眼神之中一抹狰狞,南宫寒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便不能活着。 第三百四十八章伪装 萱娘和南宫寒休息了一日之后便开始往下一个城市走去。 “你这样子真是好笑。”萱娘看了一眼一身布衣,嘴巴上面沾满了胡须看起来精神抖擞的老爷子。 “咳咳。”南宫寒尴尬了咳嗽了一声,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又看了一眼满脸皱纹,头上裹着一张藏蓝色布巾的萱娘,胡子笑到了颤抖。 “笑什么。”萱娘故意遮盖去了眉毛的眉头动了动,这哪里还是那个倾国倾城的美人,简直就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 乔装打扮,萱娘和南宫寒早就已经习惯了,要想出去,必定是要下一些功夫的。 “走吧,老太婆。”南宫寒调侃的一笑,嘴角微微勾起,花白的胡子抖了抖,身轻如燕跳上了驴车,板车上面有一些简单的行礼,看起来像是一对赶路的老夫妻一般。 “咳咳。”萱娘捂着嘴角咳嗽了一声,眼神微微眯起,勾起一抹笑意,翻身上了车。 “坐稳了。”南宫寒的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了,若是可以这般一起慢慢变老,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吧。 萱娘看着前面身上披着蓑衣的老头子,嘴角微微勾起,同生共死,患难与共,这般的感情,没有人可以将他们分开的。 很快驴车便颠簸到了这城的守卫之处。 不知道为什么守卫突然多了起来,每一个路过的百姓都要经过排查。 “干什么的?”那守卫将萱娘和南宫寒拦了下来,守卫凌厉的目光打量着南宫寒。 南宫寒不紧不慢的跳下了马车,对着守卫拱了拱手道:“这位大人,小人和老太婆回乡,路过这里。” “回乡?”守卫面色严肃的看了一眼南宫寒又看了一眼板车上面老态龙钟的萱娘,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凌厉道:“下车。” “咳咳咳。”萱娘捂着心口咳嗽了几声,动作缓慢的慢慢从马车上面往下面走。 “我让你下车。”那守卫有些不耐烦了,伸手用力的去拉,萱娘。 “哎哟喂。”萱娘身体一个踉跄滚下了马车,南宫寒连忙将萱娘扶住,眼神之中一丝丝的不悦道:“你们怎么可以仗势欺人呢?” “仗势欺人?”那守卫哈哈一笑道:“老头子,你看见我们欺负谁了?” “我要去告你们。”南宫寒就如同被惊吓到了的普通百姓一般,微微扬起自己的手指,指着他们发呆,微微颤动着嘴唇,眼神之中一丝丝悲哀。 “赶紧滚吧。”那守卫厌恶的看了一眼南宫寒和萱娘,扬了扬手手中的鞭子。 “老头子,走吧。”见南宫寒还想说什么,萱娘一把手将南宫寒拉着道:“我们走吧。” 南宫寒将萱娘扶上了板车,用力的一挥手中的鞭子道:“驾。” 驴车缓缓行驶了出去,萱娘和南宫寒的心中却满震惊。 沈玉安放了他们,一定告诉了南宫梓,以南宫梓的性格一定会追着他们不放。 所以,这些守卫其实是为了排查他们的。 一路上,萱娘和南宫寒又躲避过了好几个排查的口子,眼看着天色已经很晚了。 “就在前面的镇子落脚吧。”南宫寒抬头看了一眼前面黑漆漆的镇子缓缓对萱娘说道。 萱娘点了点头,道:“好。” 经过一天的颠簸,萱娘的精神有十分的差,面色看起来很不好。 两个人很快便进到了镇子里面。 “小二,一件上房。”南宫寒轻轻的拍了拍柜台对柜台里面趴在睡着了的小二喊道。 小二朦朦胧胧的抬眼一看,只见柜台上面放着一块金子,当下眼神发光的站起来,望向南宫寒和萱娘就像看到了大主顾一般道:“两位客官,跟我来。” 南宫寒和萱娘对视了一眼,两个人手牵手跟着小二进了房间,进入房间之后,萱娘大概的打量了一下环境,才发现环境不错。 突然萱娘觉得自己的心突然收紧了一下,她面色一白,一手扶着自己的胸口,紧紧的皱着眉头。 “怎么了?”见萱娘的症状南宫寒心中一惊好像有个东西用力的撞了一下一般:“可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萱娘摇了摇头道:“大概是有些饿了。” 南宫寒突然一笑对小二道:“去准备一些饭菜吧。” “好嘞。”小二看了萱娘和南宫寒一眼,眼神之中光芒闪烁了一下,眼神晦暗不明。 萱娘注意到小二的表情,却什么都没有说。 萱娘心中却有些担心,中了沈玉安的毒,不会是已经毒发了吧。 萱娘轻轻咬了咬嘴角,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担忧,却是背着南宫寒的,萱娘不想让南宫寒担心,她自己的身体,自己会好好注意的。 “萱娘。”南宫寒轻轻握着萱娘的手道:“辛苦了。” 萱娘摇了摇,哪里来的辛苦 ,只要与南宫寒在一起,再苦也不觉得了。 “客官您的饭菜。”很快小二便将饭菜送来了,萱娘看了一眼饭菜,又看了一眼南宫寒,瞧着旁边有一瓶酒。 萱娘嘴角一勾道:“老头子走了这么久了,不如喝一杯解解渴吧。” 语罢,萱娘给南宫寒倒了一杯酒。 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的眼睛,只见萱娘对着南宫寒摇了摇头。 南宫寒嘴角的胡子动了动道:“嗯,好酒。” 听到门口细细碎碎的离开的声音,萱娘才将筷子放心,将那酒倒在地上,酒一接触到地面,便嘶嘶的冒起了白烟。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的情绪皆是震惊,没有想到刚刚来就已经被盯上了,好毒辣的人。 萱娘缓缓眯起了眼睛,要不是她感觉道小二有问题,试探了一下,此刻,她和南宫寒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萱娘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南宫寒道:“今夜要多多小心。” 南宫寒点了点头,他明白萱娘的意识,他们就算是乔装成了这样,还是已经被人盯上了,一定要慎重才行。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道:“既然,天色已经很晚了,老头子上床休息吧。” 南宫寒抬头看了一眼萱娘点了头。 天空之上,一轮月圆弯弯挂起,将这个世间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月色之下,小小的镇子偶尔亮起一点点的灯光。 所有人都沉睡在一片的黑暗之中,在梦里寻找真正的自己。 几道黑色的影子在黑暗之中穿梭,慢慢的进入了镇子的中心,他们是打破黑夜的外来者,将一片宁静粉碎。 黑暗之中,一声细微的声音响起,一般亮晃晃的大刀,从门缝伸了进来,轻轻的一挑门闩。 古老的木门在黑暗之中发出了一丝丝的响声,却没有惊醒床上的人,床上的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黑影举起了手中的大刀疯狂的砍向了床上的两个人。 “没人。”砍了两刀,发现没有利刃穿透皮肉的感觉,那为首的人愣了一下,一把将被子掀开,只见被子里面空荡荡的,原来的应该安睡的人不知所踪了。 “人呢?”后面的一人一把将一个小二提起来,猛地摔在了地上。 之前有人拿着一张画像,挨个挨个的客栈都有说过,只要看见了禀报一声,必有重赏,为了钱财,小二将萱娘和南宫寒的消息告诉了这些守卫。 小二的眼睛辣一眼便看出来了萱娘和南宫寒有伪装的痕迹。 第三百四十九章半夜暗杀 小二在地上翻滚了一下,捂着自己摔疼的腰道,龇牙咧嘴的道:“就在这里面的,小的还给他们下了毒,看到他们喝下去的。” 小二不明白,为什么两个大活人,突然变不见了,心中又是担心又是害怕,如果没有找到南宫寒和萱娘,这些人一定会活生生的将他打死的,他不想死。 “哼,我看着家伙就是为了一点钱骗我们的。”另外一个人恶狠狠的说道,语气之中满是不耐烦,好好的晚上,被迫起来杀人,人还不见了,这不是耍他是谁什么。 “杀了他。”另外一个一脚踩在了小二的胸口,当下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小二在地上痛苦的哀嚎了一声道:“小的,小的,没,没有骗人,他们就在这里。” 几个黑衣人对视了一眼道:“搜。” 小小屋子里面响起了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小二的嘴里喷出了一口血鲜红的血液,一把利剑从他的胸口穿透,握剑的抖了抖自己花白的胡子,厌恶的看了一眼小二道:“不知死活。” 也许小二到死也没有想明白的是:谁杀了他,那两个人在哪里去看。 听到动静的黑影人连忙回头,手中的长剑指着南宫寒道:“你是何人。” “哼。”南宫寒冷笑了一声,好笑的看了几个人一眼道:“你们不是在找我吗?为何到了你们的面前,还要问?” 几个人显然吓了一跳,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丝的诧异。 黑暗之中一把利剑闪烁着光芒,一个娇小的人,立于黑暗之中,如同一匹黑暗之中的狼一般注视着众人。 众人的目光都被面前这个一身布衣,看起来精神抖擞的老人吸引去了,根本没有注意道黑暗之中的人影。 “你是南宫寒?”那人显然有些不敢相信,他们是南宫梓的杀手,都在知道要杀的人是南宫寒,但是却没有想到面前的人是一个老头子。 南宫寒没有回答,看了一眼几个语气之中一丝丝的嘲讽道:“南宫梓真是瞎了眼,派来你们这些废人。” “给我上。”这些人都是南宫梓培养的顶尖的杀手,哪里听得这样嘲讽的语句,当下眼神一直闪过一丝丝的黑色的气息。 南宫寒看了一眼明晃晃的靠近的锋利的刀剑,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冰冷,嘴角勾起一丝丝的嘲讽,手中握着的长剑闪着一抹冰冷的寒光。 他是千军万马之中的战神,又怎么会怕这些小啰啰。 一人疯狂的冲了上来,南宫寒的身体一跃,退到了一边,那人手中的寒剑擦着南宫寒的衣角而过,南宫寒的剑一挡斜斜的擦过了那个人的手臂。 那个人眼神一冷,后退了一步,没有想到南宫寒的剑如此的犀利,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杀手,却没有近到南宫寒的身体。 南宫寒看了一眼小小的房间,嘴角一勾,身影一跃,从窗户飞了出去。 众人眼中闪过了一丝丝的惊慌,大喝了一声:“追,别让他跑了。” 几个杀手,如同黑暗之中的一抹流星,猛地飞了出去,如同一个个黑暗之中的鬼魅。 南宫寒落在了院长之中,看着追出来的杀手,勾起了嘴角道:“来,一起上吧。” 几个人杀手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为首的人举起了一把长剑道:“安定王得罪了。” 南宫寒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斜斜的指着几个人杀手,嘴角勾起一丝丝诡异的笑容,他如同黑暗之中修罗一般,脚踏着死亡的云雾,落在了这片凡尘之中。 “你们不觉得南宫梓派你们来是来送死的吗?”南宫寒勾起一抹笑意,脚下一动,飞快的舞动着自己的剑冲了上去。 几个杀手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皆是一抹冰冷,看了一眼冲上来的南宫寒连忙舞动着自己的剑冲了上去。 月光之下一片刀光剑影,兵器的碰撞的声音,如同给黑影加上了一曲疯狂的伴奏一般。 萱娘缓缓从房间之中走了出去,步伐如同一只优雅的猫一样,没有一点的声音。 萱娘勾起了嘴角,手中握紧了自己的银针。 南宫寒疯狂的挥动着自己的剑,剑在他的手中如同有了灵魂一般,在月色之下舞蹈出来一曲一曲的长歌。 南宫寒的嘴角勾起一丝略带疯狂的笑意,眼神之中一抹猩红。 眼神之中一丝丝的不甘心,他没有想到自己建功立业,最后居然在回家的路上被疯狂的追杀,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不公平,那么就让他用长剑唉平息这些不公吧。 南宫寒的剑法十分的凌厉,在空气之中只留下了一片残影,在他的身边也结出了一个小小的保护罩,那些杀手的攻击虽然凌厉,却无法近的去南宫寒的身体。 突然一人缓缓的后退了一步,手中掏出了一把小巧的弓弩,这弓弩一次性可以射出三支箭,这三支箭,便这样直直的对准了南宫寒的面门。 萱娘看道了这个人的动作,想要补救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咻。”一声声利箭划破了长空的声音传来,萱娘的心中一惊,瞳孔为放大,嘴巴里面想要喊出来,却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南宫寒用力的一脚将面前的一个人踹翻,手中的剑挥舞起来。 南宫寒瞧见利箭划破了长空,瞬间便如同流星一般来到了自己的面前,他头一偏躲过了第一根箭,身体往后一仰躲过了第二根箭。 “砰。”两个利刃碰撞的声音,南宫寒将面前箭只见劈成了两半。 一起不过的瞬息只见,之上要做出这么多的动作却是是十分的艰难。 萱娘重重颤抖吐出了一口气,身体如同一只猫一样,瞬间来到了那放冷箭的人的面前手中的银针一挥,直接将其送上了天。 南宫寒身体一弯,躲避开来面前的一把大刀,手起倒落,便将一个人直接劈成了两半。 那身体在地上不断的抽*动着,嘴角喷出了大口大口的鲜血。 杀手被南宫寒犀利的身份震撼到了这一刻,他们知道南宫寒绝对是他们几个杀不死的。 一个杀手突然向着天空扔出了一个东西。 “咻。”一声划开气流的声音响起。 “砰。”一朵火花在空中开出了绚丽的花朵。 萱娘看了一眼,暗道不好,这是请求支援的幸好,若是帮手来了,南宫寒和自己都难以逃脱,当下萱娘在怀中掏出了一个东西。 “砰。”一声响起,一道白雾在地上升起,原本就黑暗的天空之下,更加难以分辨方向。 “走。”萱娘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南宫寒的手,将他的身体往后拖了一步。 南宫寒也知道萱娘的意思,两个人几乎连迟疑都没有,便疯狂的冲了出去。 黑暗的道路之上,一匹马疯狂的奔跑着,后面的追兵穷追不舍,根本就不会放过两个人。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这笑意却是苦笑,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追兵,约莫百人,都是一身黑衣,亮晃晃的刀在月光之下闪烁着寒光。 突然萱娘的胸口一疼,一股腥甜,突然从她的嘴里喷射而出。 “噗。”鲜红的血液在南宫寒的衣襟上面开出了一朵朵的花朵,月色之下,萱娘的面色惨白毫无血色。 第三百五十章遇见土匪 “萱娘。”南宫寒一手搂着萱娘的腰,大喝了一声,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着急,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恐惧,难道萱娘毒已经发作了,不管如何,南宫寒的心中是有担心又害怕,连嘴角都开始抽搐了几分。 “ 我没有事。”萱娘用力的摇了摇头,这一口血喷出来确实没有难受的感觉了。 “也许是太累了。”萱娘笑了笑对南宫寒说道,身后的追兵穷追不舍,若是现在她又病倒了对于南宫寒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的事情。 萱娘知道沈玉安给自己下的毒怕是已经发作了,但是她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勾起了嘴角笑道。 南宫寒虽然心中担心,但是见萱娘的模样,抿起了嘴角用力的向前冲了出去。 “站住。”突然面前大约两百来人,他们手中握着兵器,一字排开,将宽阔的官道挡住,眼神一眨一眨的盯着南宫寒和萱娘。 为首的人身材魁梧,脸上一道伤疤,嘴角勾起一丝丝诡异的笑意道:“这小女人看起来不错,今晚的收获还行。” 他说起话来气势如虹,中气十足,看着阵势,萱娘便知道他们遇到土匪了。 南宫寒一拉缰绳将马停了下来,抬头警惕的望着众人道:“识相的给我让开。” “哟,原来是一个小伙子。”那人闻言哈哈哈大笑道:“好好的小伙子非要装作老头子,莫非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吗?” “哈哈哈。”那人说完其他人也附和的笑了起来。 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萱娘的心中有些着急,若是追上了,必定是一场血战,萱娘勾起了嘴角突然一笑道:“大爷,你可听见了身后的马蹄声。” 原本,萱娘没有说的时候,其他人也没有注意到。 萱娘这么一说,那骑在马上的刀疤大汉,嘴角勾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抬头望去,仔细一听果然有无数的马蹄声追了上来。 “怎么,以为你们人多,我们就怕了你们了?”那刀疤男身旁有一个矮小却健壮的汉子,勾起嘴角一笑道。 “不。”萱娘摇了摇头,一笑道:“是因为我们身上有值钱东西,是他们需要的。” “给我绑了。”闻言,刀疤男人一挥手说道。 南宫寒瞬间便明白了萱娘的意思,虽然有一种落入虎口的感觉,但是却得到了暂时的安全。 萱娘和南宫寒连反抗都没有就被刀疤男人绑了起来。 身后追上来的人,看了一眼四面八方的环境,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火星,突然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道:“回去。” “五皇子。”黎明刚刚到来,李公公便敲响了南宫梓的卧室道:“齐将军回来了。” 睡得朦朦胧胧的南宫梓听到来人的话翻身起来道:“让他进来。” 一道身穿黑衣的走了进来,来到南宫梓的面前将自己脸上的黑色的面巾摘了下来道:“属下参见五皇子。” “起来说话。”南宫梓坐在床上看了一眼齐将军,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兴奋道:“可得手了。” 齐将军是他安排的负责诛杀南宫寒的,见到齐将军回来,南宫梓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南宫寒和萱娘已经死了。 齐将军看了一眼南宫梓摇了摇头道:“没有。” “没有?”南宫梓原本的笑意凝固在了脸上,面色十分难看的道:“没有你回来做什么?” “属下有更加重大的发现,也许皇上也会追杀南宫寒。”齐将军的脸上闪过一丝丝阴毒的笑意,缓缓对南宫梓说道。 “什么发现?”闻言南宫梓原本阴狠的脸才松动了几分。 山洞之中,土匪头子将南宫寒和萱娘绑了起来,他坐在一把大木头椅子上面,椅子上面铺着一张虎皮,仔细打量着南宫寒的脸,又将南宫寒脸上的伪装除去,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动摇。 萱娘倒是有些奇怪,这个土匪头子面色之上倒是不像一般的土匪凶神恶煞的,倒是有一丝丝的属于军人的沧桑,这一道也像极了战刀留下的伤痕。 “像,实在是太像了。”土匪头子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 这笑容却让萱娘和南宫寒有些汗毛都立起来了的感觉,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奇怪。 “大爷,你这是在看什么?”萱娘看出来了这个土匪并不想杀了南宫寒和萱娘的样子,便缓缓笑了笑,十分温柔的问道。 “咳咳。”那老土匪看了一眼萱娘的脸,又看了一眼南宫寒冷峻的样子尴尬的咳嗽了几声道:“你可是皇室的人。” “既然知道,便将本王放了吧。”南宫寒依旧冷着一张脸,外面有太多人要杀他,现在他需要自由,他要回到京城却处理这些事情。 “少废话,杀的就是你们皇室的人。”旁边一个十分精神却白发苍苍的老头子,挥舞着手中的拐杖道,眼神之中闪烁这一丝憎恨。 萱娘的心中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难道这些人和皇室有仇,那么他们现在不就是羊入虎口,自寻死路吗? “唉,老兄弟,别这么凶嘛。”那老土匪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眯起一丝丝的笑意道。 “哼。”那白胡子老头看了一眼南宫寒,嘴角一瘪,坐到了一般。 萱娘看老土匪的表情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南宫寒的脸上也是一脸的迷茫,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怎么感觉有些奇怪呢。 “你自称本王,皇室的年轻皇子之中没几个封王的,你莫非是安定王?”老土匪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丝的光芒,细细思量了几分缓缓说道。 闻言,南宫寒看向他的眼睛无声的点了点头。 “真的是安定王?”一听南宫寒是安定王,刚刚火冒三丈的白胡子老头子不淡定了走了过来,打量了几眼南宫寒,一把将他腰间的腰牌撤了下来。 “快,松绑。”那白胡子老头子看了一眼南宫寒的腰牌,嘴角抽搐了几下,连忙喊道。 这些奇怪的情绪,却让南宫寒和萱娘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罪臣李尧见过安定王。”那老土匪,突然跪在了南宫寒的面前,眼神之中闪烁着几丝的泪光,眼神炯炯有神的望着南宫寒,眼神之中却是一丝丝的敬仰。 这是一种故人久别重逢的悲痛和喜悦混在一起,有一种难以述说的悲伤之情。 “你是李尧将军?”南宫寒心中一惊连忙将李尧扶起来道:“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您。” 听完南宫寒的语气,萱娘知道南宫寒对李尧这个人十分的敬仰。 “我也没有想到还能看你。”李尧被南宫寒搀扶着坐在了椅子上面,转眼看向萱娘道:“这是?” “这是我的妻子赵晴萱。”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眼神坚定的对李尧道。 “好,真的是太好了。”那白胡子老头拍了拍手叫到,语气之中一丝丝的喜悦。 “这位是当日的军师,白老头子。”李尧看了一眼白胡子老头子缓缓说道。 “白前辈。”南宫寒恭恭敬敬的拱了拱手,这些人都是三十年前的功臣,如今怎么会流落在这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南宫寒皱了皱眉头,缓缓问道。 当年传言说,国家稳定下来之后,一批功臣全部离开了,现在的皇帝,为了体恤他们还给他们每个人都发了一笔养老的钱。 第三百五十一章毒发 “唉。”闻言,李尧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男儿就该保家卫国,可是三十年了,我就在这小小的山洞里面呆了三十年了。” 萱娘能够听出李尧怀才不遇的难过,也能听出他语气之中对这个世界的不公平的无可奈何。 “到底发生了什么?”南宫寒皱了皱眉头缓缓问道,语气之中一丝丝的无奈,他能感受到李尧这事情后面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当然我和你舅舅交好,还有白老头子,我们一起上阵杀敌,在外侵入的时候立下了无数的战功。”李尧缓缓说道,炯炯有神的目光当中是对当日的无限感慨。 那个时候年轻气盛没有人想到会落到今天的下场,他们拼了命的去杀敌人,保卫自己的家园。 想着以后建功立业了,能够给自己的家人一个好的生活的环节,能够让自己的家人幸福,他们连命都不在乎的去杀敌。 “后来呢?”小时候,南宫寒也曾经听到过自己的舅舅讲起过当然李尧他们几个人的事情,白军师的师父是巫族的人,后来白军师的师父死了,无依无靠的他便从了军,一个十分聪明的脑袋碰上了勇猛的李尧,屡战屡胜。 “后来,那该死的狗皇帝,害怕我们抢了他的位置,便给我们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要流放我们。”白军师的语气之中满是不平,看得出来他对皇帝的厌恶有多深。 他们为他卖命,可是后来却被他送入了深渊之中。 半路上,李尧和白军师逃了,带着自己的部下杀了皇帝的官兵,就在这里占山为王,专门抢一些贪官污吏,这里是官道,偶尔有大官路过。 李尧朝廷的人一清二楚,很容易将他们抓到自己这里。 闻言萱娘笑了,难怪,最后外敌上面了,朝中无人能上阵杀敌,只有让南宫寒去,因为这些将士们都被驱赶了。 “这些年,听到你的遭遇,我们也十分难受。”李尧几个人和南宫寒的舅舅是好朋友,年轻的时候也和南宫寒的母亲有些交情。 那时候南宫寒的母亲,二八年华,是他们每一个人心中最喜欢最想娶的姑娘。 可是造化弄人啊。 “让前辈们担心了。”南宫寒勾起嘴角笑了笑,心中却是一暖,至少这个世界上面还有人在默默的牵挂他不是吗? “你笑什么?” 白军师看到萱娘的笑意,胡子一瞪道。 “我笑,定国斩功臣,无人御外敌。”萱娘看向白军师的眼睛,笑了笑,缓缓道。 是啊,国家平定的时候将自己的功臣全部杀死了,等外敌来了的时候,却没有人可以抵御了,最后一个昌盛的国家覆灭了,便是这样的原因。 “好一个,定国斩功臣,无人御外敌。”李尧拍着大腿笑道:“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倒是比皇帝老儿看的清楚。” 萱娘笑了笑没有说话,她能感受道李尧语气之中的无奈。 “你想做皇帝吗?”突然背后冒出来一个人,轻轻的在南宫寒和萱娘的耳边说了一句,倒是将萱娘和南宫寒吓了一跳。 “这当年的前锋王将军。”李尧看了一眼笑道:“你别吓着这些晚辈。” “切。”王将军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南宫寒道:“追杀你们的人是谁?” “五皇子的人。”南宫寒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 “也是,你屡立战功,不追杀你都奇怪。”白军师摇了摇头说道,萱娘和南宫寒是走上了他们的老路啊。 “你想不想做皇帝?”那白军师看了南宫寒一眼,加重的语调缓缓问道,许久见南宫寒没有说话又道:“如果你不出手,最后的命运就和我们一样。” “是啊,你是皇族的血脉,还有翻身的机会,而我们没有。”李尧也叹了一口气说道。 南宫寒比他们好的是,南宫寒有翻身了机会,可是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机会了。 南宫寒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 没有说话。 见南宫寒没有说话,李尧他们也没有再问。 “这山头,朝廷多次剿灭,你们莫要与我们扯上关系,休息一晚明日便离开吧。”李尧叹了一口气,他们不是什么好人,一旦沾染上了,估计,南宫寒也难以脱罪。 看的出来,朝廷的人现在都在针对南宫寒。 稍有差错,估计南宫寒的项上人头难保。 “嗯。”南宫寒也十分明白李尧的丹担忧,便缓缓点了点头。 京城之中。 “你说什么?”御书房内,响起了一声怒吼。 南宫黎江用力的一拍身前的红木长案,面色之上一抹怒火道:“五儿,这事情开不的玩笑。” “父皇,儿子句句属实,若是父皇不信,现在可以派人去查看。”南宫梓拱手弯腰站在南宫黎江的面前,语气之中满是诚恳道:“父皇对他仁至义尽,没有想到他要想反咬一口啊。” “这个逆子,朕饶不了他。”南宫黎江的面色之上怒火滔天,恨不得将南宫寒杀了。 “传朕口谕,剿灭梧桐山,看安定王是不是在其中,如果是,便将他的项上人头给朕拿回来。”南宫黎江用力的一拍桌子恶狠狠的说道。 “是。”闻言,南宫梓的脸色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南宫寒你现在是犯人了,看你怎么活下去。 “没想到里面会有这么多的事情。”简单了吃了一些东西过后,南宫寒和萱娘坐在了屋子里面,语气之中一丝丝的无奈。 “也许,你可以将他们召回去。”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道:“得民心者得天下,想必你比我更加清楚。” 南宫寒点了点头伸手轻轻摸了摸萱娘的脸道:“你啊,想的真周到。” 萱娘盯着南宫寒的眼睛,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突然萱娘的心口一疼,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心口转来转去一般,疼的她面色一白。 “噗。”一口鲜红的血液落在了南宫寒的衣襟之上。 “萱娘。”南宫寒惊呼了一声,只见萱娘面色一白,眼神动了动一头倒在了床上。 “白前辈。”南宫寒拼命的拍着白军师的门,面色之中满是慌张,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痛苦和害怕。 “怎么了?”白军师喝了一点点酒刚刚睡醒,便被南宫寒 叫醒了,连忙穿上了衣服跑了出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萱娘她。”南宫寒手都在颤抖连话都说不出来,他从来没有这么慌张过,他从来没这么怕过。 “走。”白军师眼神一冷,拉着南宫寒就往南宫寒和萱娘住的方向走去。 他之前看萱娘的面色就不太对,也没有往深的想,没有想到真的出事了。 白军师和南宫寒回到屋子的时候,萱娘 趴在床上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胸口,嘴角流出了一丝丝的血液。 明明已经晕过去了,但是睡梦中的萱娘依然痛不欲生,在床上翻来覆去。 “萱娘。”南宫寒一把将萱娘抱住,可是萱娘却一点点都感受不到南宫寒的存在一般。 白军师的眼神一冷,手中握着一根小小的银针,用力的刺入了萱娘的头部。 原本痛苦不堪的萱娘才平静了下来,躺在南宫寒的怀里一动不动。 “她中毒了。”白军师给萱娘把了脉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 “可有解?”南宫寒心中十分着急道:“我知道她中毒了,却没有想到毒发的怎么快。” “是巫族的毒。”白军师十分肯定的说道,又道:“只可惜,我离开巫族三十多年了,有些毒,我实在了没有听说过。” 闻言,南宫寒的一颗心,跌入了谷底,心十分着急,如果萱娘就不回来了,那么他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 见南宫寒痛苦的样子,白军师也十分心痛,他没有想到南宫寒这么喜欢萱娘,也没有想到有人对萱娘下了手,看来这个十分聪明的女子便是南宫寒的软肋了。 看到南宫寒失魂落魄的抱着满是是血的萱娘,连白军师都有些动容了。 第三百五十二章剿灭山寨 “发生了什么事情?”闻声赶到的李尧看了一眼抱着萱娘痛苦不堪的南宫寒和一脸纠结的白军师皱了皱眉头。 他出来的急身上只穿了一条短裤,身上披了一件外套,原本凶神恶煞的伤疤脸上看到南宫寒的样子之后,也出现了一丝丝的惆怅的道:“怎么回事?” “唉。”白军师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一丝丝的苦笑道:“这丫头中的是巫族的毒,没有几天好活的了。” “你说什么?”但是显然李尧好像知道一些什么,伸手推了一下白军师道:“你有什么法子快些使出来,这丫头对安定王很重要。” “白前辈。”闻言南宫寒缓缓抬起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震惊,听李尧的话白军师是能救萱娘的。 “白前辈,求你救救萱娘。”南宫寒看了一眼怀中的萱娘缓缓说道,语气之中满是心痛,连眼角眉梢之上都是一抹疼意道:“只要能救好萱娘不过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当真?”白军师好像在等着南宫寒的这句话一般,南宫寒的话才刚刚说出来,他便连忙问道。 “嗯。”南宫寒坚定的说道,只要能救好萱娘,这一路的刀山火海他都会去闯。 萱娘在他身边太久了,为他付出了太多,若不是为了自己,萱娘怎么会到现在性命堪忧呢。 “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夺得皇位,洗清我们身上的冤屈。”白军师缓缓说道,他最不甘心的就是他们拼命的打江山,最后遗臭万年了。 “好。”南宫寒点了点头坚定的说道:“我一定夺得皇位,将各位前辈的冤屈洗干净,官复原职。” “嗯。”白军师点了点头走了上去,身上摸了摸萱娘的脉搏看了一眼南宫寒道:“先说好,我只能将她的毒在控制一年,这一年我会好好的研究解药,但是你一定要有心理准备。” “嗯。”南宫寒点了点头,嗓子里面像是卡了一根刺一样,一年,也许最后还是无解,但是不管怎么样,只要能让萱娘多活一年他就有多的机会。 “先出去吧。”李尧看了一眼南宫寒缓缓说道。 南宫寒点了点跟着李尧走了出去。 “你对这个小丫头的感情,太深了。”李尧摇了摇头道:“身在帝王家,怎么能这么认真。” 李尧也知道南宫寒对萱娘的感情太深了,萱娘注定会成为南宫寒的软肋,这软肋说不定道最后就会害了南宫寒。 南宫寒摇了摇头道:“如果不是为了救我,她不会中毒的,无数次的为了我连自己的命都不要,若是我对她都无情无义,那么你们怎么能相信我说的话?” 闻言,李尧错愕的望着南宫寒,南宫寒说的不无道理,他们不知道南宫寒和萱娘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南宫寒对萱娘的感情这么深,所以,他们没有资格去评判南宫寒和萱娘的事情。 “她不是我的软肋,是我的左膀右臂。”南宫寒看了一眼屋子,转头十分坚定的说道。 “也罢。”李尧点了点头笑了,确实萱娘这丫头十分的聪明,也许确实是南宫寒的一股好帮手,也许有萱娘在,南宫寒更加容易成功。 这样有血有肉的南宫寒才和他的父亲不一样,才会体谅天下的百姓。 “不好了。”突然一个人急吼吼的跑了回来,对李尧道:“禀报大哥,狗皇帝下了圣旨,要讨伐山寨。” “去他娘的,那一次讨伐成功过?”李尧不屑的吐了一口口水道,眼神之中满是鄙视。 “糟了。”南宫寒心中暗叫不好,这兵马不是为了梧桐树而来的,是为了他而来,不知道南宫梓的葫芦里面买的什么药, 但是也许会对自己很不利。 “我出去看一下。”听到南宫寒的话,李尧瞬间便反应过来了,都说虎毒不食子,但是显然南宫黎江根本就是饿虎,他的心中只有自己的皇位,恨不得自己能够永远活着,坐在自己的皇位之上,只要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他的会马上冲出来,将对自己有威胁的人除去,虽然身在帝王家,但是南宫寒的日子不如百姓过的轻松。 “我也去。”南宫寒看了一眼李尧缓缓说道,该来的都会来,他就没有怕过。 “嗯。”李尧点了点头,南宫寒勇气可嘉,确实让他欣赏。 “该死的老东西,你又来了?”李尧看了一眼面前熟悉的脸,不屑的吐了一口口水,挥了挥手中的大刀缓缓说道。 “你这土匪头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这般又是为了什么?”来绞杀梧桐山的是当日的一个文臣,现在的刑部尚书。原本就是与李尧互相看不顺眼,李尧的事情也因为他的落井下石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少废话,当年不是因为你,老子能变成这样?”李尧是一个粗人,他早就看这个刑部尚书不顺眼了,三十年前就想弄死他了。 “怪我?当日是你惹怒的圣上被流放也是圣上龙恩浩荡了,你到时不识好歹。”刑部尚书高高的坐在一匹骏马之上扬起自己的下巴,看了一眼李尧,嘴角勾起一丝丝的不屑缓缓说道,眼神之中满是 高傲。 “狗皇帝污蔑我们在先。”王前锋不屑的看了一眼刑部尚书,语气之中一丝丝的阴狠,恶狠狠的骂道。 “你敢辱骂圣上,你该当何罪?”那刑部尚书翘起一只手指着王前锋说道,语气之中一丝丝的狗仗人势,狐假虎威。 “那是你们的圣上,可不是老子的。”王前锋根本就不买刑部尚书的帐,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十分嘲讽的说道,眼神之中看向刑部尚书就像看向跳梁小丑一般。 “山野粗人,好大的胆子。”刑部尚书旁边有一个年轻的将军,这是刑部尚书的儿子,比起刑部尚书倒是多了一丝丝的气魄,他目光如炬,身下一匹白马,身穿银白色的盔甲,身上背着一把长枪,十分威武。 “小子,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李尧弹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大刀缓缓吹了一口气,不屑的对刑部尚书的儿子杨投说道。 “没有我们这些粗人,恐怕你连出身的机会都没有。”王前锋不屑的看了一眼杨投道:“生了一副好面孔,不去保家卫国,在这里耀武扬威算什么?” 不过几句话,却让杨投瞬间哑口无言,他饱读诗书,但是却不是用来吵架的,这般犀利的语言确实让他说不出来话。 “这不是安定王吗?”突然刑部尚书将目光放在了几个人后面的南宫寒身上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道:“你可知道这些都是叛军,你居然与他们为伍?” “你也知道只是安定王,你还这样跟他说话。”李尧有不服气的怒吼的一声道。 从刑部尚书的语气之中可以看出来,南宫寒的地位确实让人心寒。 “很快就不是了。”刑部尚书勾起了一丝丝的不屑的笑意缓缓说道,语气之中满是嘲讽,立功无数又怎么样,不得皇上喜欢,下场依然很惨淡。 “杨大人什么意思。”李尧的眼神沉重了起来,追问道。 南宫寒却已经猜透了刑部尚书的意思,看来自己的好父亲准备对自己动手了。 “呵。”闻言南宫寒冷笑了一声,看了一眼刑部尚书道:“你已经看到本王了,本王怕是不敢让你活着回去了?” 南宫寒看的很清楚,当年的事情,应该与刑部尚书有着莫大的关系。 “怎么,安定王还想杀人灭口不成。”望向南宫寒眼神之中黝黑而深沉的目光,刑部尚书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但是一想到南宫寒已经是将死之人了,便扬起了头说道。 “确实想。”南宫寒好不忌讳的说道,唇齿之间勾起了一丝丝诡异的笑意,确实将刑部尚书吓了一跳。 “你杀得了我,又什么样。”刑部尚书扬起脖子,加重了自己的声音,来让自己的底气更加充足一些道:“难道能堵住天下人的嘴巴,能杀得了天下人。” 第三百五十三章就地处死 南宫寒不屑的看了一眼刑部尚书,眼神之中一丝丝的不屑,不过是狗仗人势的东西而已,根本连自己的思想都没有,根本就不足为惧。 “安定王,你最好乖乖的跟我们回去,你可知道皇上下令,下的是什么命令吗?”那刑部尚书的儿子勾起嘴角一笑,眼神之中满是一丝丝的诡异,这诡异看起来和他的父亲一模一样。 “洗耳恭听。”南宫寒突然笑了,皇上下令,他的好父皇是想要自己去死吧。 “皇上有旨,南宫寒勾结叛军意图谋反,今日为我江上社稷,剿灭梧桐山,捉拿叛军,南宫寒就地处死。”刑部尚书缓缓念道,嘴角勾起了一丝丝阴狠的笑意道:“安定王,你明白了吗?” 那“就地处死”的几个字故意加重了语气生怕南宫寒听不出来一样,南宫寒心中明明已经预感到了,却还是忍不住心寒了一下。 “什么。”李尧眼神之中是一抹深深的震惊,包括其他人都是,南宫寒九死一生的立下了无数的战功,而南宫黎江又想用一条莫须有的罪名将南宫寒杀了,都是虎毒不食子,可是南宫寒的父亲比老虎还要可怕。 “当年我们被流放也就算了,但是安定王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居然也下得去手?”王前锋的语气之中有太多的不平衡了,他的心中为南宫寒感到不公,有战争的时候就让南宫寒上战场,现在平定下来了,却要让南宫寒去死,这种无情无义之人,也配做皇帝吗? “这是皇上的旨意。”刑部尚书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南宫寒,之前上朝的时候南宫寒讽刺过他,现在他算是狗仗人势报个仇。 “你若是现在求我放过你,我还能多让你活几天。”刑部尚书看了一眼南宫寒勾起一丝丝嘲笑。 “做梦。”南宫寒勾起嘴角,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这不过是你南宫黎江的一个借口而已,想要杀了自己,没有借口又不好下手,真是一只老狐狸,可杀了自己,却又不想留下痕迹,南宫寒只觉得南宫黎江真的很棒。 心中却是一片凄凉,他的父亲,想方设法的要了自己的命,说起来也真是好笑,他原本对江山无意,可是被逼上了这一条路,若是他不主动出手,那么自己和萱娘都会死在南宫黎江的手里。 南宫寒太清楚了,要想活下去,他必须要反抗才行。 “连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下得去手,这样的人,也配得上称为人吗?”李尧怒吼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悲凉道:“国家就要亡了。” “闭嘴吧。”显然刑部尚书已经不想和李尧多说什么了,这一次他的人手很多,他需要将李尧杀了,拿上南宫寒的人头回去立功。 “上。”杨投一听刑部尚书的手,便一挥衣袖道。 “关门。”奈何李尧只跟他们废口水,是根本就不和他们打,他们带了三千人,李尧这里不过几百个人,自然是打不过的,李尧也十分有自知之明的。 李尧的人快速的回到了山上,这山只有一条上山的路,其他地方都是陡峭的悬崖,常年作战的李尧十分聪明的选择了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隐藏自己。 这唯一的一道门关上了,可畏是一夫当关,万夫末开。 身后的刑部尚书被拦了下来,这门又在山路之上,山路崎岖只容得下三个人并排通过,骑马根本就只能一个人走。 “好一个缩头乌龟。”刑部尚书抬头看了一眼在山间一座不高的城墙之上的李尧,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恶狠狠的说道。 闻言,刑部尚书一笑道:“我们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了,你还没有明白为什么攻不下来吗?” 李尧善于用兵,动的占据位置的好处,白军师又诡计多端,还有几位十勇猛的将军,这就是梧桐山不过两百多年,三十年都没有拿下来的原因。 南宫寒的眼睛为眯起,这些人都栋梁之才,可惜南宫黎江被权利蒙蔽了眼睛,根本就看不到这些,听信小人的谗言,导致这些栋梁流落在这里。 “放石头。”李尧一挥手,无数的石块,疯狂的向着刑部尚书的人马扔了下去。 石头顺着陡峭的山崖滚了下去,不一会儿,刑部尚书的人就支撑不住了,杨投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道:“爹我们退吧,圣上要杀南宫寒,南宫寒一定会出来,这梧桐山根本就攻不透的。” “嗯。”刑部尚书眯起眼睛抬头看了一眼南宫寒,嘴角勾起一丝丝阴险的笑意。 “撤。”杨投一挥手怒吼道,那些举着南宫的旗帜的小兵连忙退了下去,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又狼狈不堪的离去了。 刑部尚书的目光落在了南宫寒的目光之中,南宫寒的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他什么都不怕,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 “哈哈。”一旁的王前锋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仰头大笑了几声道:“真是不知道好歹,这么多年都没攻克,现在又来。” 李尧却微微眯起的眼睛,看了一眼南宫寒,神色严重的对南宫寒道:“未来的道路不好走了,你需要步步为营才是。” “晚辈知道。”南宫寒点了点头,南宫黎江已经对他动了杀心了,他只有回到皇宫也许才有反驳的机会,也许才有翻身的机会,萱娘和自己的命都在自己身上。 “回吧。”李尧看了一眼南宫寒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南宫寒点了点头,跟着李尧一起回到了山寨里面。 萱娘已经醒了,坐在床边,面色也好了很多,看起来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萱娘。”南宫寒走上去,坐在萱娘的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心痛的问道:“可有哪里不舒服的?” “没有。”萱娘摇了摇头,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毒已经发作了,又被人压了下去。 “唉。”南宫寒的眉头皱在一起,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不过一眼,萱娘般看出来了南宫寒心中有事情。 方才她醒来的时候就有人来说,朝廷的人杀来了,她心中便有不好的预感。 白军师还安慰她说,朝廷剿灭了三十多次,没有一次成功的,没事的。 但是萱娘却感觉朝廷的人并不是为了梧桐山而来,种种迹象让萱娘感觉到这个事情和她跟南宫寒有关。 南宫寒的表现让萱娘更加肯定,这一定是为了南宫寒而来的。 “没有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南宫寒摇了摇头说道,昨夜他们才到这里,现在消息已经回到的京城了,南宫黎江也下令来了,一切都太快了。 “怎么回事?”萱娘伸手握着了南宫寒的手,眼神之中一抹焦急,难道情况比自己想的都还要严重了,那么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他下旨了,说我勾结叛军,要将我就地处死。”南宫寒无奈的说道,萱娘能够感受道语气之中一丝丝的无奈,他是南宫黎江的亲儿子,可是南宫黎江却相信外人的话,要将他处死。 萱娘能够听出南宫寒话中的落寞,她的眼睛微微眯起,就算南宫寒在不得宠,这也不至于要将南宫寒处死啊,这太可怕了。 帝王家,太可怕了,让萱娘有一丝丝的恐惧感。 “他还是不是人。”萱娘的心中升起了一抹怒气,不但在自己的国家稳定之后杀了自己的大臣,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这个南宫黎江确实不是人。 闻言,南宫寒苦笑了一抹,他一直没有想要和南宫黎江对着干,也没有想过呀皇位什么的,但是现在南宫黎江已经将他一步一步逼上了绝路了。 “这一次,整个天下都与我为敌了,你害怕吗?”南宫寒突然笑了回头看了一眼萱娘。 他的敌人太多了稍微不注意,等待他和萱娘的就是死亡,暗中盯着他的人也太多了,可是这一会,连他的父亲都不打算放过他,都要他去死了。 第三百五十四章一个师父 “不。”萱娘摇了摇头,勾起嘴角一笑道:“至少你还有我不是,至少还有李尧前辈他们。” 萱娘知道,李尧他们对南宫寒的情绪,是同命相怜,是怜惜,是对故人的怀恋。 不然早在抓到他们的时候就已经把他们杀了,还会救自己吗? 看得出来,若是南宫寒想要翻身,李尧他们会二话不说的帮助南宫寒,这也要看南宫寒能不能让李尧他们毫不犹豫的帮助他了。 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道:“嗯。” 只要两人还活着,还在一起,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王爷。”这时白军师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有些凝重,语气有些无奈的说道:“怕是不能在留你们住了。” “嗯。”南宫寒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朝廷闹得沸沸扬扬的,说他勾结叛军,若是在住下去,估计就算他们有十张嘴巴也说不清楚,的确是不能再住下去了。 “我没有想到狗皇帝这么狠心。”白军师摇了摇头,当年对他们狠心也就算了,毕竟尚未在都疑心,但是对自己的儿子,对南宫寒都这么心狠手辣,这样的人确实让人恐惧,若是清明一些的人,怕是没有人愿意给他卖命了。 “我也没有想到。”萱娘突然笑了一声道,她确实没有看到过这么狠心的父亲,但是也无所谓了。 “你这丫头鬼精灵。”白军师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满是笑意,看来对萱娘十分满意。 他刚刚不过和萱娘聊了一会儿,就知道萱娘确实是一个人才,并且十分聪明是难得,难怪南宫寒那么喜欢,确实是世界上面少有的奇才,连白军医都赞不绝口。 “要不是时间有限,我就收你为徒了。”白军师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叹了一口气了道,语气之中有一丝丝的惋惜。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突然萱娘从床上站了起来,跪在了白军师的面前对着白军师一拜道。 萱娘很清楚,白军师有什么样的实力,他的医术和对于战场上面的了解,绝对是非常厉害的,既然白军师开口了,那么她也不客气了。 这一跪倒是让白军师和南宫寒懵了一下,不过是一瞬间,白军师和南宫寒便反应过来了。 “你这丫头。”白军师突然一笑,将萱娘扶起来道:“好徒儿,为师自然不会亏待你的。” 语罢摸出了一本小小的本子道:“这是为师多年排的阵法,就给你了,算是见面礼。” 萱娘看了一眼,随意翻了一下,眼神一亮,这东西若用在战场上面,简直就是神兵之术,树大招风,南宫寒现在虽然破了一个外敌的,但是以后有什么变故,谁也说不清楚,所以,真东西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谢师父。”萱娘开心的一笑,连忙对着白军师道谢。 “好徒儿,以后还有更多的好东西。”白军师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他没有儿女,最可惜的是这一身的学术无人继承,但是萱娘这样聪明的人也许对于白军师来说,简直就是上天给他的宝。 “你一定要活着,等着为师教你知道吗?”白军师突然伸手摸了摸萱娘的头,语气有些沉重的说道。 萱娘点了点头,她明白的。 “哟,这就收了徒弟了。”李尧走了进来,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道,他其实知道白军师特别想要一个人来继承他的学术。 “那当然。”白军师自豪的说道:“你有儿子,我怎么能跟你比,不过我这徒儿可比你儿子聪明。” 白军师得意的笑。 “瞧你嘚瑟的样子。”李尧自然也开心,看了一眼白军师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是不知道,白老头是一个护犊子,你做他徒儿也算是有福了。”李尧看着萱娘哈哈一笑,十分喜悦的说道。 “萱娘知道。”萱娘点了点头,有了白军师也算是有了依仗,二十多年快三十年了无数吃的攻打都没有攻打下来一个小小的二百多个人的山寨,足以看出这两个人的聪明才智了。 “好了,安定王,我们也不能就留了,若是有什么问题便送信来就是了。”李尧虽然开心,但是也知道如今的形势,各种形势对于南宫寒来说都十分的不利,现在南宫寒所以的势力都在京城,他只有回去才能奋起一搏。 “嗯。”南宫寒看了一眼李尧,便知道李尧的担忧,如今朝廷正在追杀南宫寒,若是南宫寒不回去,那么他最后的势力一定会被一点点的清除。 南宫梓不是善良之辈,为了皇位什么都做得出来,现在他正在一点点的强大起来,为了天下,南宫寒一定要将南宫梓的势力扼杀,现在还有李尧等几十位将军等着南宫寒给他们翻身。南宫寒绝对不能选择后退。 “跟我们来。”李尧看了一眼南宫寒和南宫寒缓缓说道。 南宫寒和萱娘对视了一眼,南宫寒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连忙跟了上前。 后面的悬崖有一个巨大的吊篮,十分的隐秘,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被人发现了,这里便是李尧他们用来偷偷出去查看外面信息的地方。 “为师就送到这里。”白军师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萱娘道,他的好徒儿。 “师父不必挂牵。”萱娘很敏感的捕捉到了白军师眼神之中的情绪,微微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安慰的对白军师说道。 “你可不能欺负我的好徒儿。”突然,白军师转头看了一眼南宫寒道:“要是像你爹一样没心没肺的,小心你项上人头。” “晚辈明白。”南宫寒点了点头,心中却是一暖,萱娘有一个对她这么好的师父,无偿不是一件好事。 萱娘心中也是一暖,她在这里没亲人,突然多出来一个师父对她这么好,心中却是多了几丝安慰。 “王爷,后会有期。”李尧对南宫寒拱了拱手,现在天下的形势很不好,也许南宫寒能扭转局势。 “王爷后会有期。”李尧身后的众多当年的将士对着南宫寒拱了拱手,发出了震耳欲的吼声,语气之中一丝丝的敬佩之意。 萱娘望了一眼悬崖之上,被风掀起了衣袍的将士们,他们的脸上有着军人的严肃和威严,他们在南宫寒的身上看到了希望。 开始他们以为这一身就要这样结束了,可是南宫寒的出现让他们看到了重回战场,建功立业的希望。 “众位将士放心,他人本王定当亲自将尔等接回朝廷。”南宫寒微微眯起了眼睛,对着众人拱了拱手,转身带着萱娘上了那一个不大的吊篮。 吊篮缓缓的往山下落去,最后留下了一个小圆点。 “这安定王,身上有一股霸气,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帝王气魄。”白军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叹了一口气,也许这天下本来就是南宫寒的。 “可是为何如此坎坷。”李尧望着南宫寒远去的身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白军师微微眯起眼睛,望了一眼远去的影子道。 “甚好。”闻言,李尧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走吧。” “唉。”原本还好好的李尧突然叹了一口气语气之中满是无奈。 “又怎么了?”李尧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白军师道。 “可惜了我的好徒儿,还没有来得及教她东西就走了。”白军师的语气变得幽怨了起来,望向山谷无奈的说道。 “切。”李尧翻了一个白眼,正经不过一会儿,又变回原形了,李尧无语的看来一眼不白军师道:“走吧。” 一起都回到了平静,只留下了山谷之中呼啸的狂风,它见证了一切,却没有属于自己的语言告诉这个世界的人真相是什么。 第三百五十五章通缉令 如今皇榜贴的到处都是,所有的城池都闹得沸沸扬扬的,巡逻的兵马也是十分严谨。 “这皇榜上面写的啥?”一个老年人看了一眼皇榜,一只眼睛有点问题,看的不太清楚,便深深推了一下旁边那带着斗笠的人。 带着斗笠的人,露出了两只眼睛,眼神清明,却看不到其他的五官,但是这双眼睛便可以说明这个人不是一般的人。 “皇榜上面写着,安定王南宫寒勾结叛军,利图谋反,举国通缉,一但发现了行踪便就地格杀勿论。”那人声音有些沙哑,缓缓念道,围在一起的百姓都听到清清楚楚。 那画像上面的一男一女不正是南宫寒和萱娘吗? “这不可能啊。”老头子皱起了花白的眉头,眼神之中一丝思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安定王那么厉害,立下了无数战功怎么会是叛军呢。” 闻言,斗笠男子看了一眼老头子,斗笠之下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冷漠的笑意,转身消失在人海之中。 “怎么样?”街角的角落里面,看着南宫寒走回了的萱娘,皱起了眉头,十分焦急的问道。 “不好。”南宫寒将头上的斗笠取了下来,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一片漆黑,仿佛是暴风雨的前奏一般,让人有些畏惧。 萱娘皱了皱眉头,现在他们连大路都不敢走,一路上全是重兵把守,几里路就是一个关卡,若不是身上确实没有干粮了,南宫寒和萱娘也不敢在这里停下来。 南宫寒的眼睛微微眯起,真的要置他于死地,他们的心太狠了,就不要怪他无情无义了。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见他眼神之中一片漆黑,也无奈的摇了摇头,南宫黎江的心太狠了,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放过。 “谁?”突然萱娘看到角落里面一个小小的人影闪过,萱娘的眼神警惕里起来,里面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被萱娘的眼睛看到之后,连忙将自己的头缩了回去。 “你是什么人?”南宫寒的身影一转,一把将少年抓了过来,眼神冰冷,眼中弥漫着一丝丝的杀气。 “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少年一把将自己的脸捂着,眼神之中一抹惊恐,根本就不敢看南宫寒和萱娘的脸,他的心在颤抖,面对一大笔的奖赏和面前的两人,少年的天平在慢慢倾斜。 “算了。”萱娘看了一眼一个弱冠的少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我们走吧。” 南宫寒冷冷的看了一眼少年,一把松开了他的衣襟道:“滚。” 语罢少年惊魂未定的往巷子外面跑去,他的身上衣襟被冷汗打湿了,他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冷静了好一会儿,少年才反应过来,拔腿就往衙门的方向跑去。 萱娘和南宫寒已经离开的镇子,他们不敢在镇子上面住宿,买了一些简单的干粮便从小路走了。 “今夜的天色已经晚了,我们就在这里住一晚吧。”南宫寒看了一眼天空,天色一片黑漆漆的,一点月光都没有,看来是要下雨的节奏啊。 “嗯。”她知道南宫寒的担忧,现在的天色,眼看就是要下雨的征兆,这破庙至少能遮风挡雨。 两个人缓缓走了进去,一进去便瞧见里面的一尊大佛,大佛看样子是经历了蹉跎,表面的油漆都掉落了不少,萱娘叹了一口气,在大佛的脚下坐了下来。 南宫寒快速的升起了一堆火将整个寺庙照亮了。 南宫寒将干硬的馒头放在火上烤了起来,烤好之后递给萱娘。 萱娘接过之后,心不在焉的吃了两口。 “委屈你了。”瞧着萱娘的模样,南宫寒心中有些心疼,她大病初愈,还没有好好休息,就跟着他翻山越岭的逃命。 “怎么会?”闻言,萱娘笑了笑伸手握着南宫寒的手道:“有你在身边,我怎么会觉得委屈呢。” 她并不觉得委屈,也不觉得辛苦,她之上觉得上天太不公了,为何南宫寒的命运这般的悲惨,只要他一松懈便会落入刀山火海之中。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南宫寒握着萱娘的手,轻轻在自己的脸上摩擦了一会儿,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南宫寒道:“睡一会儿吧,天一亮我们就走。” “嗯。”萱娘点了点头,靠在南宫寒的胸口,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紧绷的情绪放了下来,她需要好好的休息休息。 空气很闷热,有下雨的征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雨却一直没有落下来。 突然一股奇怪的味道传来,南宫寒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冷漠。 突然寺庙的四周响起了细细碎碎的声音,好像有无数人将寺庙包围了起来一般,南宫寒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丝的冷漠。 这味道他们太熟悉了。 “砰。”原本破旧的被南宫寒用力关上的门,这时被人用力的踹开来。 萱娘一下就醒了过来,连忙坐起来,眼神冰冷警惕的望向出现在门口的人。 一人身穿官服站在了南宫寒和萱娘的面前,身后是身穿铠甲的军队,旁边的一个少年,少年对视上南宫寒凌厉的目光快速的低下了头。 那为首的人打开了一副通缉的画像看了一眼南宫寒和萱娘又看了一眼画像,点了点头,对那少年道:“不错,正是他们,赏。”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那少年连忙道谢,接过了旁边的师爷的银子,嘴角勾起了一丝丝十分开心的笑容道:“太谢谢大人了。” 南宫寒狠狠的咬起了自己的牙齿,因为二人的一时心软将二人陷入了危险之中。 “走吧。”那大人看了一眼少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不屑,看了他一眼说道。 少年连忙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南宫寒,碰到南宫寒冰冷的眼神,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咻。”突然一声利器划破了空气的声音响起。 “噗。”少年的脚还没有跨出房门,一把飞刀便穿透了他的身体,他喷出了一口鲜血,脸上的笑容变成了一抹痛苦的惊恐,他来不及回头,来不及说话,便跟着死神离开了这个世界。 萱娘勾起了嘴角一笑,该死。 “你,你,你,南宫寒,你居然敢当着本官的面杀人。”那大人怒吼了一声,身体后退了一步,确实南宫寒突然的出手将他吓了一跳。 南宫寒勾起了一笑意,嗤笑的望着他,眼神之中满是不屑道:“杀了他又怎么样?”南宫寒冷冷的问道,嘴角之中一抹诡异的杀气,如同地狱走出来的鬼魅一般。 这笑容将那个大人吓了一跳,后退 了一步道:“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安定王吗?你不过是一个阶下囚而已,得意什么?” “得意?”萱娘冷冷的一笑道:“大人,你看起来比较得意吧。” “哼。”那大人冷哼了一声扬了扬自己的眉头,他确实有些得意,抓住了南宫寒就可以立功了,可以升官发财了,他的面色之上自然有些嘚瑟。 “哼,想抓本王?”南宫寒冷冷的一笑道,眼之中一丝丝的杀意道:“想升官发财?” 就这样被南宫寒戳穿了自己的想法,那大人的面色之上一红,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杀意道:“你胡说,本官清廉,抓你是为民除害。” “清廉?”南宫寒冷笑了一声,他对这个朝廷上面每一个官员都很了解每一个官员的资料他都有。 “去年抢女人的是不是你?”南宫寒突然冷笑了一声,扬了扬眉头道:“薛大人,你真当本王傻,前年整个城市增加税收的是不是你?” 第三百五十六章熊熊烈火 “你胡说上面?”那人面色一红,连忙气急败坏的吼道。 南宫寒挑了挑眉头道:“你说这些证件落在了帝都那群人的手里会怎么样?” 南宫寒的眼神这种一丝丝的恶趣味的笑意。 那些人,最喜欢无中生有,小题大做,若是被知道了,这个薛大人就算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你威胁我?”那大人突然笑了,眼神之中一丝丝阴险道:“你知道这么多,我自然不能让你跑了。” “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南宫寒冷冷一笑,想杀他的人太多了,可是他依然活到了现在,就说话老天爷还不想要他的命。 “哼。”那大人一甩衣袖离去,鼻孔朝天的样子,让萱娘想要暴揍他一顿。 “走。”南宫寒的面色一冷,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砰。”南宫寒刚想要带着萱娘离去,突然巨大的火焰从寺庙的四面八方燃了起来。 南宫寒一把抱住了萱娘,面色一冷,四面八方都是火焰,将萱娘和南宫寒紧紧的包裹在其中。 “萱娘。”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丝悲哀,火越来越大,已经将外面的完全吞没了。 一股呛鼻子的烟落入了萱娘的口鼻之中。 “咳咳。”萱娘被呛得眼泪恒流,连话都说不出来,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露出一丝丝的悲哀,他们被困在了一片火海之中,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灼热的火焰靠着萱娘的身体,萱娘连气都喘不过来,她身体里面有东西在疯狂的蠕动,在她的皮肤之下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动来动去一般。 萱娘皱起了眉头,倚靠的在南宫寒的怀里,用力的呼吸。 这寺庙之中的空气在火焰的燃烧之下,空气变得稀薄了起来,萱娘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砰。”一截巨大的木头带着熊熊的火焰落了下来,南宫寒一把抱住萱娘的身体,往佛像的方向用力的一跳。 巨大的火焰擦着南宫寒的衣袖而过那一片衣袖瞬间化作了灰烬。 佛像已经被烤的发烫了,表面的镀铜不断的落在南宫寒的身上,南宫寒用力的将萱娘抱在了自己的怀中,四面八方的火焰如同一只饿虎一般,瞬间就要将南宫寒和萱娘吞没了。 南宫寒的头发在火焰的温度下面变得卷曲了起来。 萱娘已经奄奄一息了,萱娘心中暗想她绝对跟火有这过不去的坎,这段时间已经是第三次被困在火海之中了。 “萱娘。”南宫寒见萱娘的面色很不好,气若游丝一般,心中大急,萱娘不能不能就这样死了,萱娘要长长久久的活着,要陪着他的。 一滴滴的汗水顺着南宫寒的额头落了下来,南宫寒颤抖着手,将萱娘抱在自己的怀中。 见萱娘张着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如同缺氧的鱼一般,南宫寒的心中大急轻轻吻住了萱娘的嘴巴,将一点点稀薄的空气渡入她的嘴里。 “萱娘。”南宫寒低声的叫着萱娘的名字,可是萱娘连回答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她的头发卷了起来。 寺庙的屋顶和四周的墙壁都燃起了熊熊的烈火,连一个缝隙都没有。 萱娘的体内的毒,是被白军师的蛊虫压住的,但是这蛊虫在火焰的烧烤之下,变得极其不安,在萱娘的血脉之中来回的蠕动,让原本呼吸困难的萱娘更加的难受。 连挣扎都无法挣扎,火焰的滚烫,和身体的疼痛,让萱娘恨不得马上就能死去。 “南宫寒。”萱娘滚了滚喉咙用力的发出了一丝丝气若游丝的声音,在火焰燃烧的声音之中显得微弱而无力。 “我在。”南宫寒终于听到了萱娘的声音,连忙回应道,语气之中一丝丝的焦急,望向她的小脸十分的心痛,语气之中满是一丝丝的疼意,生怕,生怕萱娘没有办法再回应他了。 萱娘望向南宫寒的脸笑了,汗水顺着她的脸颊落入了滚烫的地上,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萱娘的胸口钻心的疼,她感觉自己熬不过去了,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疼意,她抬手,轻轻的摸着南宫寒的脸颊道:“我若是不在了,你还是要好好的活着,给我报仇。” 萱娘受过无数的伤,但是没有一次像这样交代遗言的一般和南宫寒说话,南宫寒的心瞬间跌入了隆冬的冰水之中。 在熊熊的火焰之中他感受到了无限的寒凉,他忍不住颤抖着自己的手,伸手却摸萱娘的脸颊,声音沙哑用力的吐出了几个字道:“不,不会的。” “南宫寒我真的好痛,我坚持不下去了。”萱娘恨不得马上就能死去,她的身体已经受不了这样的摧残了,熊熊的烈火,就要将她的身体烤化了,这样的疼意是萱娘很少能体会到的,她现在觉得连自己的呼吸都很疼了,她不想在坚持了,这个坚持让她疼痛无比。 “不要。”南宫寒紧紧的抱着萱娘的身体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口道:“不要,坚持住,我们能出去的。” 南宫寒好害怕,害怕萱娘就这样死去了,如果萱娘死去了,又有什么意思呢? “你死了,本王怎么能独活。”南宫寒颤抖着声音说道,他不要萱娘死,他不能让她去死。 “不,你一个人一定能活下去,南宫寒以大局为重。”萱娘的面色在火光之下有些模糊了起来,眼神涣散,她的目光之中是一片火光,是一片南宫寒的柔情。 “不。”南宫寒用力的摇了摇头道:“于我而言,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加重要了。” 萱娘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怎么可以这么心狠。怎么可以抛弃自己一个人去死呢。 “天下,南宫寒天下。”萱娘声音越来越微弱了缓缓对南宫寒念道着几个字。 她虽然已经没有力气了,可是十分清新,心中暗骂 南宫寒这个大笨蛋,她怎么可以和天下相比。 一点眼泪落入了萱娘的嘴角,萱娘下意识的舔了一下这眼泪是南宫寒的,可是眼泪真的好苦。 萱娘过去嘴角,嘴角一丝丝的笑意,这个傻瓜啊。 “砰。”一声巨大的雷声响起。 “萱娘,萱娘,你撑住,就要下雨了。”南宫寒的心中升起一丝丝的欣喜,就要下雨了,他们有救了。 萱娘的心中一丝丝的笑意,看南宫寒开心的像一个孩子一眼,她却一句话都说出来,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她用力的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如同千斤重一般,无论如何也睁不开。 “大人,要下雨了。”外面的师爷给薛大人撑起了一把伞,看了一眼天空缓缓说道。 薛大人漫不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道:“放心吧,这雨下不了多大。” 确实,天空之中下起了毛毛细雨,可是这毛毛细雨怎么能熄灭熊熊烈火呢。 “萱娘。”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大雨的南宫寒心落入了谷底,他一把将萱娘拥入怀中,用力的呼喊萱娘的名字。 “砰。”一根巨大的木头落了下来,眼看就要砸到南宫寒和萱娘了。 南宫寒连忙抱着萱娘后退了一步,可是这一步,却将南宫寒的身体抵到了身后的佛像之上,佛像早就有被烧的滚烫了。 “啊。”南宫寒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嘶吼 他的后背贴在了佛像上面,衣服瞬间化作了灰烬,背上的肉被烤出了一股臭味。 南宫寒连忙往前挪了一步,他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木头一根接着一根的落了下来。 地上的落叶和稻草被烧成了尘埃。 就在南宫寒走投无路,以为他就要这样死了的时候,突然佛像之下有一个小小的痕迹,让南宫寒眼前一亮。 他用力的走了过去,一手搂着萱娘的身体,一手用力的将那一块缝隙搬开,只见下面是一个不大的地窖,南宫寒的嘴角裂开一笑,天不亡他。 南宫寒抱着萱娘迅速的跳入了地窖之中,将盖子盖上。 燃烧的木头将那地窖的盖子瞬间遮住了。 第三百五十七章你的眼睛像我的故人 南宫寒坐在地上抱着萱娘,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道:“萱娘,我们活下来了。” 没有的火焰灼热的温度,萱娘体内的蛊虫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萱娘的意识也慢慢的恢复了。 “嘶。”背后的伤口,疼的南宫寒龇牙咧嘴的,确实很疼,活生生的肉被烧焦了,他微微眯起了眼睛有朝一日也让这个该死的薛大人,试一试这火焰灼热的温度。 萱娘缓缓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南宫寒,见他的面色之上有一丝丝的疼苦,皱了皱眉头十分焦急的问道:“是不是哪里疼,我看看。” “没事。”南宫寒见萱娘睁开了眼睛,开心的像一个孩子一样,裂开了嘴角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道:“你没有事,真的太好了。” 萱娘心中一股暖流流过,既好笑又心痛道:“快给我看看,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南宫寒摇了摇,紧紧的搂着萱娘道:“倒是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他背后的伤口太深了,他害怕萱娘会担心,并且不愿意给萱娘看了,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神色,晦暗不明。 天空慢慢明亮了起来,最后一丝火光也消失不见了。 这一座废弃的庙,已经变成了一堆残破不堪的灰烬了。 “走进去看看。”火已经灭了,薛大人勾起了嘴角,这都不死南宫寒难道是神仙不成,而且四面八方都有守卫都没有看到南宫寒出来的印记。 很快无数的人拥入了这废墟之中。 原本在地窖之中的南宫寒和萱娘听到了上面响起的一片脚步声,南宫寒伸手捂着的萱娘的嘴巴,皱起了眉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严肃,两个人在地窖之中,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薛大人望着在里面搜寻的几个人,心中简直美滋滋啊,南宫寒和萱娘死了,他就能抬头做人了。 “报告大人,没有。”守卫带人搜索了一圈,没有发现尸体,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惧怕,低头对薛大人说道。 原本薛大人脸上的笑意僵硬住了,他伸手用力的一拍那个人的头道:“废物,一群废物。” 那人一害怕,连忙后退了一步,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 “他南宫寒是神仙啊,这都没有死,你们也是一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 面对薛大人劈头盖脸的骂声,没有一个人干抬头说话。 “走。”薛大人心中十分的不悦,大吼了一声道:“这里就这么大,给我追。” “是。”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南宫寒才缓缓的松开了萱娘的。 他的面色之上一片微微的疼意,毕竟被火烧烤的疼意,没有几个人,忍得住。 南宫寒背对着萱娘用力的将那个盖子推开,推开之后一片尘埃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用力的挥手扇了扇尘埃拼命的咳嗽了几声。 一点点的光芒洒落了下来,萱娘皱了皱眉头,抬眼望去,入眼的时候南宫寒受伤的后背,已经一片血肉模糊了,萱娘皱了皱眉头 ,眼睛一酸,眼泪就要落下来,只是在南宫寒看不到的地方,萱娘轻轻的擦干净了自己的眼泪皱了皱眉头,嘴角勾起一丝丝的无奈。 南宫寒不想让她知道,是害怕她担心,害怕她难受,这些她都知道,可是这个傻子就这样一个人撑了下来。 “来。”爬上去的南宫寒灰头土脸的,伸手去拉萱娘,萱娘伸手握着他骨节分明的手腕,用力的爬了上去。 “你怎么了?”瞧着萱娘看自己的眼睛,南宫寒皱了皱眉头,不解的问道,又道:“可是又哪里不舒服?” 萱娘摇了摇头,抬眼看了一眼被烧垮掉的寺庙,从屋顶巨大的窟窿看了出来,蔚蓝的天空,偶尔飞过的小鸟,还有游走的白云。 好像昨夜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一般,若不是自己烧焦的衣服,和心口还未平静下去的微微的疼意,萱娘真的会以为这一次是做梦。 不知道为什么萱娘眼睛一酸,一滴眼泪顺着她漆黑的脸落在了地上,又一场的死里逃生,两人蓬头垢面,像是一个乞丐一般。 “我却给您买点伤药,买两身衣服,你接着休息一会儿吧。”萱娘看了一眼地窖说道,南宫寒一直忍着疼痛,萱娘看的出来。 “别去。”南宫寒摇了摇头道:“这点伤,不碍事的,你不用去冒险。” “放心吧。”萱娘勾起嘴角一笑,眼中闪过了一声杀意,该死的薛大人,她也让他尝一下火烧的滋味。 几番的劝道,南宫寒才答应了萱娘,他躲在地窖里面休息,现在排查的人很多,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什么人。”萱娘刚刚走了一段路,便被巡查的人抓住了。 那男人十分暴力的抓住了萱娘的手腕,萱娘的身体娇小,现在蓬头垢面的看不出来本来面目一个活脱脱的小乞丐。 “官爷小的,小的,有要事禀告。”萱娘故意压得了声音,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惧怕之意,身体就要往那守卫的身上靠过去。 那守卫一看是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连忙将她推开,嫌弃了看了她一眼道:“什么事情。” “昨天晚上有人烧了那寺庙,我在树林连忙看到两个人从里面跑出来,一定是他们放的火,我害怕他们杀我,没敢出声,在旁边的地洞里面呆了一宿。”萱娘的面色之上只剩下两个眼睛转来转去,惊恐的对守卫说道。 守卫一听语气严肃了起来,抓住萱娘的肩膀道:“你可看见往哪个方向跑了?” “往,往东边去了。”萱娘像是被守卫的模样吓得了一般,嘴角勾起一丝恐惧的弧度,指着东边颤抖的开口道。 “追。”那守卫用力的推开了萱娘,萱娘一个踉跄叫唤了一声趴在了地上。 萱娘瞧见那些人走远了才慢慢的爬了起来,缓缓向城里面走去。 城门口排着队过去,一个一个的排查。 那守卫看了一眼手中的画像,又连忙看了一眼面前的人用力的推了他一把道:“下一个。” 终于到了萱娘,萱娘的心中像是揣了一个兔子一般,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哪里来的乞丐,一边去。”突然那守卫看了一眼萱娘,根本就不要萱娘进去用力的推了她一把。 “哎呀。”萱娘佯装摔倒,倒在了地上,嘴角发出痛苦的声音道:“打人了,守卫打人啦。” “你这个乞丐,信不信我杀了你。”排查了一早上了,连个毛都没有守卫的心中早就已经有些倦意了,没有想到萱娘不识好歹,居然还在这里闹事情。 守卫拔出了长剑用力的架在萱娘的脖子上面。 萱娘张大了嘴角,眼神之中一抹惊恐,心中却无比的冷静,手心里面一根银针已经准备就绪了,只要他干嘛出手,萱娘便瞬间要了他的命。 “吵什么?”突然一顶轿子出现在萱娘的面前,一个十分温柔的声音响起,萱娘一听这个声音,心中一冷,青云? “青云公子。”那守卫收回了剑对着青云的轿子拜了拜道:“这个小乞丐在这里闹事,在下正准备将她赶走。” 一只白嫩的手,骨节分明从帘子里面慢慢伸了出来,轻轻的将帘子掀开,萱娘看了一眼,这人还是一副十分温柔的样子,嘴角挂起一丝丝的笑意。 萱娘猛地扑了过去一把抱住青云的腿道:“这位公子,他们仗势欺人,不让我进去,求求你,让我进去吧。” “让开,不要污染了青云公子的眼睛。”那守卫一看,生怕惊扰, 青云,连忙伸手却拉萱娘。 萱娘却死死的抱着青云公子的腿不放。 “让她进去吧。”青云缓缓蹲下身体,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手中握着一个白色的手绢,想要给萱娘擦去她脸上的痕迹,萱娘一转头,避开了青云的手。 他的目光如同从前一般的温柔,可是他现在是南宫梓的座上宾,算是站在了和自己对立的一面了。 “你的眼睛很像我的一个故人。”青云微微一笑,伸手将萱娘从地上拉起来,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惆怅的,语气之中也是一丝丝的悲凉。 “嘿嘿。”萱娘裂开嘴角一笑,道:“能像公子的故人是小人的福气。” 闻言,青云笑了,伸手将萱娘头上的一抹落叶拿了下来。 第三百五十八章薛大人的秘密 “你可有家人?”青云瞧着这萱娘的这双眼睛确实欢喜,便想将她收入自己的身边。 “小的一个乞丐没有家人。”萱娘暗暗的摇了摇头,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个青云搞什么鬼? “那,你可愿意跟着我?”突然青云缓缓问道萱娘。 萱娘突然惊了一跳,心中暗道,难道这青云认出她来了? 但是不太可能,若是青云认出来了,又这么会这样躲躲藏藏的呢。 萱娘看了一眼青云,嘿嘿一笑,转身就跑,消失在人潮之中。 “唉,给我抓回来。”守卫一看萱娘跑了,生怕青云生气,连忙指挥着身边的人去追。 “罢了,随她去吧。”青云连忙制止了守卫,摇了摇头,笑了笑,这小乞丐不想跟着自己就算了,让他去吧,自己又何必强人所难。 萱娘转头看,身后没有人追上来,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转身钻入了旁边的一个成衣店。 “哪里来得乞丐。”小二见萱娘一副脏兮兮的模样,连忙要将她赶走,眼神之中满是厌恶。 萱娘连忙拿出一锭银子递给了小二,小二的眼神之中散发出一丝丝的光芒将银子放在嘴角咬了一口,眉开眼笑的将萱娘迎了进去。 萱娘很快挑了一件男装,在成衣店的后院收拾了一下,出来之后已经是一个翩翩公子了,连小二差点都没认出来。 “将这件包起来吧。”萱娘随手一指,指着墙上的衣服说道。 “好嘞。”小二连连答应了起来,毕竟看萱娘出手大方便不是什么普通人。 就在萱娘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一股浓浓的胭脂的味道传来,萱娘抬头望去,只见门口走进来两个妇人,妇人都是一副浓妆艳抹,头上戴着复杂而浮夸的首饰,身后跟着两个小丫头,小丫头一副高傲的模样,足以证明这两个人不一般。 “哎哟,薛夫人王夫人,二位夫人到来,简直让小店蓬荜生辉啊。”小二连忙迎了上去,嘴巴裂开,一抹大大的笑意,一副见钱眼开狗腿的不行。 萱娘脑海之中千回百转,薛夫人?莫非是哪个薛大人的妻子。 “一边候着吧。”那薛夫人高高在上的模样,横眼看了一眼小二说道。 “是是是。”小二连忙低下头到了一边去,但是萱娘却看到了小二嘴角勾起一丝丝的不屑。 “你家最近那媳妇可还闹?”王妇人一边看着衣服,一边问着薛夫人。 薛夫人一副疼痛的模样道:“我坐了什么孽啊,娶了这么个儿媳妇。” “唉,关些日子就好了。”王夫人对着薛夫人讨好的一笑道:“那姑娘身板好,好生儿子。” “噗嗤。”闻言,薛夫人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道:“我倒是不求她生儿子什么的,只要不闹了,我这头就不疼了。” “不过,话说回来在,青云公子近日在府上走的是越发的勤快了,若是薛大人升官发财了,不要忘记我们这些个忘年之交啊。”王夫人眯起眼睛一笑,脸上起了一层一层的褶子,那刷白的脸上面的粉都要掉下来了。 萱娘皱了皱没有,青云找薛大人,是为了什么,听王夫人的语气,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不然不会这般的走动。 “嗨,不过是大人前些年给五皇子做了一点点事情,五皇子派青云公子来而已,哪里有什么其他的事情。”闻言,薛夫人捂着嘴巴一笑,但是,是个人都能感受道她心中的欢喜。 萱娘的眉头更加的深了,之前沈今安说沈玉安前年被神秘人带走的。 前年刚好是薛大人增加了这小小的莫城的税收的,他一个小小的守城,哪来的这么大的权利,但是若是说这后面有南宫梓的支撑就不一样了。 难道薛大人是为了把钱给南宫梓,南宫寒用钱去建立了那么大的一个军事基地。 一个没有官职没有功劳的皇子,哪来的那么多的钱,如果这样一说一切都说得通了。 “唉,府上的丫鬟也该买点新的了。”许久薛夫人叹了一口气道:“那新媳妇觉得所有的丫鬟都不如她的眼睛,想要自己买几个。”薛夫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若不是儿子喜欢,我非要打死她不可。” “唉,不过,薛大人这家产,这些不过九牛一毛而已的。”那个王夫人谄媚的一笑说道,倒是讨的了薛夫人的欢喜。 “你呀,最会说话。”薛夫人取下了头上的一只玉簪插在了王夫人的头上道。 “我说的都是实话。”王夫人欢喜的摸了摸头上的簪子说道。 “走吧,这成衣始终是配不上我的气质,我还是去定做好了。”薛夫人看了一眼衣服,嫌弃的说道,语气之中满是不屑。 “是是是了。”王夫人马上回答道,一副讨好的模样,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挽着薛夫人的手走了出去。 “呸。”见薛夫人走了出去,小二在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眼神之中一片恨意骂道:“就算给你穿金戴银也改变不了春姑的气质。” 小二回头见萱娘望着他,脸上煞白,对着萱娘无奈的笑了笑道:“他们搞的民不聊生的,我们这些百姓也十分无奈。” 闻言萱娘表示了解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小二道:“你还知道一起其他的事情吗?”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问这些?”小二警惕的望向萱娘,他可没有忘记,只见有人说漏了嘴巴招来了杀身之祸。 “我不过是个江湖侠客,我路过这里,却没有想到看到这里的百姓苦不堪言。”萱娘无奈的摇了摇头,眼神之中满是对这个城市的心痛。 闻言小二心中的疑惑也减低了几分,看了一眼萱娘,叹了一口气道:“唉,你是不知道,前年五皇子来过一次,之后税收便增加了,薛大人的儿子又是个恶霸经常收保护费,我们这些百姓也只有有苦说不出来了。” 小二的眼神之中满是无奈,以前他在这里做小二,一个月的月钱够家里人好吃好喝了还有多余的钱给孩子卖身做衣服的布匹,现在不行了,一家人吃饱都成问题。 闻言,萱娘皱了皱眉头,这里离京城已经不是很远的,若是没有人将这里的消息垄断,怎么会没有人知道,朝廷现在虽然贪官横行,但是也有为官清廉的,怎么会不管呢。 “唉,若是安定王没有被通缉就好了。”小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又十分警惕的望向萱娘道:“你可不能说出去,是要杀头的。” 萱娘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又道:“为何安定王在就好了?” “因为安定王清廉,他是安定王,他在的地方就有安定。”百姓都知道安定王平定了外地,又解决了很多地方的百姓生存问题。 “但是,来没有等到安定王来,战争就打响了,现在又被通缉了。”小二连连叹息,语气之中满是对安定王的崇拜。 “啪。”突然一个烟袋子用来的拍在小二的头上道:“不好好看店,聊什么天。” “掌柜的。”小二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身形消瘦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的老头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 “公子,不要听他瞎说啊,我们都是一些百姓,当官的事情,我们也没有权利去议论。”老头子缓缓说道,抬眼看了一眼晴天朗朗,白云飘飘的天空对萱娘说:“小公子啊,看这个样子是要下雨了,你呀也快些回家去吧。” 萱娘回头看了一眼天空暗道好笑,心知道这个老头子是在赶自己离去,什么都没有说对着老头子,拱了拱手,拿着衣服离去了。 “臭小子,还想不想活下去了。”那掌柜的一脚踹在了小二的屁股上面道。 “可是我说的都是事实啊。”小二捂着自己的屁股哀嚎道,语气之中满是无奈。 “安定王一定是被冤枉的。”小二又叫器了一声,老头子,连忙伸手将小二的嘴巴捂着道:“不要命了。” 许久,老头子松开了小二的嘴巴道:“天下人尽皆知的事情,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门口的萱娘闻言勾起嘴角笑了一声,转身离去了。 第三百五十九章入薛府 萱娘买了一些药便回到了破庙之中,这里调查的人都被萱娘骗走了,萱娘回去直接跳入了地窖之中,南宫寒灰头土脸的靠在墙壁之上,昏昏欲睡的模样。 “南宫寒。”萱娘伸手将南宫寒扶了起来,南宫寒看到萱娘回来,面色之上一喜,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道:“你回来了。” “嗯。”萱娘掏出一个小手绢,见南宫寒的脸擦干净道:“我刚刚碰到青云了。” 闻言,南宫寒皱了皱眉头,青云好端端的来这里做什么,南宫寒警惕的伸手握着萱娘的手道:“他没有认出来你吧。” “没有。”萱娘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又将伤药撒到南宫寒的伤口上面道:“我还发现了一件事情。” “什么。”南宫寒滚动了喉咙缓缓说道,背后的伤口疼的他身体有些麻木,许久才缓缓憋出了一句话。 “我发现,莫城的税收增加和南宫梓有关系。”萱娘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他们被追杀了这么久,原本到京城不过七八天的路程,这足足走了半个月了,才走一半,一路上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既然一直是他们在动手那么南宫寒和萱娘也该反击一下了,不然到是真的觉得他好欺负了。 南宫寒皱了皱眉头,猛地回头握着了萱娘的手道:“当真?” 若是这是真的也该够京城那边忙一会儿了,也许南宫梓就没有那么多时间来追杀他们了,他们也有了喘息的机会。 “最近薛府要买丫鬟,我也正好趁这个机会进去。”萱娘一边给南宫寒擦药,一边勾起嘴角一笑。 “不。”闻言,南宫寒摇了摇头,他不想萱娘去冒险了,这事情不如他去。 “没的商量。”萱娘横了南宫寒一眼道:“你这伤好好养养,你是我的后盾不是,若是你一身的伤,怎么保护我?” 闻言,南宫寒心中一喜,他是她的后盾,她需要他保护,这话,南宫寒听着欢喜,但是南宫寒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却被萱娘的一句话哄的一时间失去了理智。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萱娘轻轻的吻了吻南宫寒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南宫寒这才知道,自己又被萱娘给骗了,但是却也没有反驳萱娘。 罢了萱娘很聪明,有自己的想法,绝对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抓住的,他需要养好自己的身体才能好好的保护萱娘,自己现在拖着这幅身体,在萱娘需要的时候什么都做不到。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见他被自己说服了,勾起嘴角一笑,眼神之中满是笑意。 两个人很快潜入了一个靠近莫城内的不起眼的巷子之中,萱娘将南宫寒安置好了之后便出去了。 她一连跟踪了薛夫人三天,又调查了薛夫人的儿媳,那是一个十分心软的女子,所有的事情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萱娘就需要一个机会了。 终于看到了薛夫人带着她的新儿媳出来逛街,那是一个十分温柔的女子,一点都不想薛夫人口中的刁蛮的样子,眉眼之间有一丝丝的惆怅的意味,看起颇有一丝林黛玉的忧柔之美。 萱娘摸了摸自己故意画丑的脸,完全看不出来是一个倾世美人。 萱娘看准了时机,一把冲了出去,猛地跪在了那少夫人的面前,道:“夫人,救救我爹吧。” “哪里来的丑丫头,滚开,不要污了夫人的眼睛。”后面走出来两人丫头,一把将萱娘拉开,眼神之中满是嫌弃道。 “吓死我了。”薛夫人肥胖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 “唉。”突然那新夫人皱起眉头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忧愁道:“将她放开可好。” 萱娘在那女子的目光之中看到了一丝同病相怜的莫言,看来这女子根本就不愿意嫁给这样的家庭。 萱一把挣开了两个丫鬟的手,扑向那女子道:“夫人救救我吧。” “若依,你不会看上她了吧。”薛夫人嫌弃的皱了皱眉头捂着嘴巴道:“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 “娘,我瞧着这丫头看起来还算聪明,刚好后院缺个浇花的,不如让她跟着我把。”女子皱着眉头拉着薛夫人的手,语气微微哀求的说道。 “罢了,你喜欢就好。”薛夫人看了一眼女子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却是丝丝的厌恶道:“今日我儿和大人有事我才带你出来的,我还有事,你自己去逛一会儿,一会儿自己回去吧。” 显然这薛夫人根本就不想带着柳若依逛,她的心中是她的那些阔气的夫人朋友们,被她们众星捧月的感觉。 “是。”柳若依连连点了头,目送着薛夫人离开。 等到薛夫人完全消失不见了之后,柳若依才叹了一口气,将萱娘扶起来道:“你莫怕,你爹怎么了?” “我爹,死了,需要钱,把他老人家埋了。”萱娘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柳若依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慰她。 萱娘心中吐了吐舌头,这已经是一个老掉牙的 套路了,但是萱娘还是暂时想不起来其他的。 “节哀,日后我会对你好的,你便不要哭了。”柳若依轻轻摸着萱娘的背安慰着她道。 萱娘明明看出来这个女人的眼中有太多的悲伤了,好像这个世界对她特别不公平一般。 萱娘假意的去解决了自己的事情之后,便跟着柳若依回到了薛府。 里面的仆人忙东忙西的,忙的不亦乐乎,萱娘站在一边,看这柳若依斜斜的倚在阁楼之上,望着薛府的花园发呆。 这阁楼可以看到整个薛府。 “你可觉得薛府漂亮?”柳若依突然转头缓缓对萱娘说道。 “嗯。”萱娘点了点头,心中却惊讶无比,这是收刮了多少的民脂民膏,这薛府一个小小的守城这建造绝对不会比京城之中的官员差,反而更加的豪华。 “你瞧着是好看,可是就像一个牢笼一样,将人囚禁了起来。”柳若依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道:“荣华富贵又如何,若不得真心相爱,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萱娘皱了皱眉头,确实柳若依的这句话她没有听懂,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她心爱的人必定不是薛家的儿子。 萱娘皱了皱眉头,她知道这柳若依为什么要自己买一个丫鬟了,因为这府中根本没有一个可以跟她说话的人。 柳若依看了一眼忙忙碌碌的人,转头看向萱娘道:“你叫什么名字。” 萱娘一拍脑袋,柳若依没有问她的名字,她也忘记了说,但是两人都好像认识了很久一般。 “我叫晴儿。”萱娘皱了皱眉头,低下头回答道。 “来坐。”柳若依勾起嘴角一笑,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道:“过来与我说说真心话。” 萱娘第一次看到柳若依笑,她只觉得这样的一个姑娘不该染上了一身的愁苦的。 “你可知道,若是不是为了我那师父,我早便从这里跳下去了。”柳若依拉着萱娘的手,她的心中有太多的苦水,这一忍便是这么多年了,柳若依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了萱娘的手背上面。 萱娘连忙掏出一个手绢小心翼翼的给柳若依擦着眼泪道:“少夫人不要哭,日子还很长。” “你莫要叫我少夫人,无人的时候叫我若依道。”柳若依一把抓住了萱娘的手道:“我与你说的话,你也莫要告诉他人。” “若依,放心,我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就只有若依一人。自然不告诉她人。”萱娘抬头一笑说道。 这样,柳若依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萱娘却从柳若依的嘴里得出了很多的东西,柳若依是被她的师父收养的,他师父收养她的时候还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翩翩少年,而当年的柳若依也才十岁的年纪,却对自己的师父一见钟情。 第三百六十章惊天秘密 她师父在莫城办了一家私塾,教孩子们读书。 但是样貌出众,又饱读诗书的柳若依被薛城看上了,闭着柳若依嫁给他,若是不嫁就会杀了她师父,毁了私塾。 最后柳若依只能装作与薛城两情相悦,在她师父痛苦的目光之中嫁给了薛城。 萱娘莫名的绝对,这情节怎么与她和南宫寒被沈玉安逼着的情节有一点像,不对,不是有一点,是一模一样。 萱娘摸了摸鼻子拍了拍若依的背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柳若依将萱娘当做了自己的倾诉对象,很多事情都和萱娘说了。 是夜,萱娘等屋子里面所有的人都睡着了偷偷的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穿上了衣服,离开的房间里面。 这个屋子里面住的全部都是柳若依的丫鬟,离柳若依的房间很近。 萱娘小心翼翼的摸出了院子的门,缓缓向着薛大人的书房走去。 一步一步萱娘都走的格外的小心。 今日在阁楼的时候,萱娘假意好奇向着柳若依问东问西,将薛府的大概结构弄了一个一清二楚。 “什么人。”突然一个巡逻的守卫将萱娘拦了下来,眼神之中透露着一丝丝的警惕道。 “回大哥的话,女婢是少夫人的丫头,少夫人让奴婢去厨房拿点东西。”萱娘低头缓缓对巡逻的守卫说道。 “少夫人的丫头,我怎么看着你这么眼生的?”守卫显然有些不怎么相信,皱了皱眉头仔细打量这萱娘的一张平淡无奇的脸。 萱娘皱了皱眉头,嘴角扬起一丝笑意道:“女婢是今天刚刚来的晴儿,若是大哥不信,明日可去问是不是有这么一个丫头。” 萱娘一般谄媚的笑,一边将一把碎银子塞入那守卫的手中道:“夜深了,大哥去买些酒暖暖身子吧。” 将萱娘的银子在手中掂量了几下,那守卫的嘴角勾了一丝丝的笑意道:“晴儿是吧,日后有事情找我,我罩着你。” 萱娘连忙道谢,那人收了萱娘的银子也放了萱娘离去。 萱娘看了那人的背影冷笑了一声,缓缓摸到了书房。 只见书房里面还亮着灯,两个人影在里面晃动。 萱娘没有出声,轻轻舔了一下手指,将那薄薄窗户纸戳破了,只见里面两个人影晃动,一个是薛大人一个是青云,二人推杯换盏,谈的好不开心。 “青云公子放心,五皇子交代的事情,在下自然不会松懈的。”薛大人看来起来十分的高兴,面色通红,举着杯子对青云说道。 青云依旧是原来的模样,嘴角勾起一丝温润的笑意,这样的男子,显然就是一个书香门第的温润公子,哪里像是刀尖上舔血的人。 萱娘看着青云的脸觉得模糊又熟悉,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冷意。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白日里面不能说,非要等到半夜三更的时候才说。 “此事关系重大,五皇子交给你,说明信任你,日后定会在京城为你落下门户,你要好好的完成才是。”青云 如玉雕刻的骨节分明的手,轻轻举起了杯子,缓缓对薛大人说道。 “是是是。”薛大人连连点头,开玩笑,升官发财的机会来了,他怎么会不激动。 “在下还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问?”薛大人的脸上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微微皱了皱眉头。 “有什么问题问便是。”青云温润的一笑,仰天喝了一口酒,轻轻摇了摇手中的纸扇,面色和善的看向薛大人。 “什么时候行动?”薛大人显然有些踌躇,生怕这个问题要了自己的脑袋。 闻言,青云一笑,倒是不怎么在乎的道:“就年底吧,如今献给皇上的药,才刚起了作用,自然不敢动手。” 萱娘一听,瞳孔一缩,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巴,差点叫了出来。 今晚的收获太大了,她必须马上告诉南宫寒,现在已经入秋了,没有多少时间了。 原来南宫梓的蛊人不是对付南宫寒的,是准备逼宫,他要害死南宫黎江,夺得皇位。 亏南宫黎江那么疼爱南宫梓,没有想到南宫梓已经将一把剑悬在了南宫黎江的头上了。 若是让南宫梓成功了,南宫寒更加没有翻身的机会了,时间不多了,他们必须争分夺秒的行动,晚一分钟,也许他们两人都要死。 逼宫毕竟不是小事,而是生灵涂炭的事情。 “如今效果怎么样了?”薛大人好歹是顶着掉脑袋的危险,帮助南宫梓做事情,他自然要知道前景如何。 “巫族的药,自然有效果,不过用了半月,皇上便每天要吃一颗,若是等到年底,皇上便离不开这药了。”青云温润的笑了笑,这样的笑容,如同天上明朗的月光一样,可是谁能想到他干的事情是这样取别人性命的事情。 “好。”闻言薛大人又是仰天喝了一口酒,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只要这次的事情办好了,左相的位置就是你的了。”青云的嘴角一直都是温柔的笑意。 “如此,便好。”薛大人开心极了,他不过是一个草包而已,有点钱买了一个守卫,如今居然能做左相,这让他怎么不激动。 萱娘冷冷的勾起嘴角,要一个草包做丞相,这是要亡国啊,不过怕是没有机会了。 “青云公子可有心怡的人了?”薛大人谄媚的一笑,眼神之中闪烁着光芒。 “这是何意?”青云还是原来的表情,根本看不出来喜怒哀乐。 萱娘又想起那个在救了自己无数次的少年,面色上面有悲喜,难过,心痛,这同一张脸看起来却像是两人。 “在下有个女儿容貌出奇,又能歌善舞,不如青云公子带在身边有个伴也好.......” 后面的话,萱娘知道已经不用听下去了,她转身离开,也没有听到青云的回答,只是觉得这个事情太过于不可思议了。 她连忙想要回到院子里面,必须要将消息赶紧告诉南宫寒。 “你是谁?”刚刚出来书房院子没走两步,突然草丛之中跳了出来一个人一把将萱娘的手抓住。 萱娘心中暗想要遭,手中的银针已经准备好了只要顷刻便可以取了别人的性命。 但是回头看到那张脸的时候萱娘却没有了动作。 拉着萱娘的人是柳若依,她一改白日的忧愁,目光清冷,明亮的望着萱娘,一身复杂的衣裙已经换了下来,穿上了一身劲装。 “你到底是谁?”柳若依抓住萱娘的手,根本就不肯放手道:“你偷偷摸摸的来这里做什么?” 萱娘挣脱了柳若依的手刚刚想要回答,突然响起了一声声的脚步声。 萱娘眼睛一冷,反手抓住了柳若依的手,一把将她拉入了假山之中,捂着她的嘴巴暗示她不要说话。 “诶。”很开巡逻的守卫便走进了,一看还是那个刚刚拦下萱娘的守卫,还有另外的一个守卫。 “刚刚明明有声音的,怎么会突然不见了。”那守卫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 “是不是你听错了?”另外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守卫皱了皱眉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抬头四处打量了一眼。 “不会。” 那人摇了摇头道:“我这耳朵你还不知道,鱼吐个泡的都知道。” 那守卫自豪的一笑说道,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诧异,难怪自己刚刚走的那么小声都被发现了。 “那你说说,人在哪了?”年长的守卫看了他一眼缓缓问道。 “嘘。”那人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道:“我听到了呼吸的声音。” 语罢一步一步向着萱娘和柳若依的位置走来。 萱娘和李嫣然的心都快要跳了出来,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萱娘都感受道了柳若依紧紧的握着萱娘的衣袖,她的额头落下了一丝丝的汗水,比萱娘更加紧张。 第三百六十一章柳若依的过往 “谁在那里,出来。”侍卫还是发现了萱娘和柳若依,拔出剑大喝了一声。 萱娘的身体抖了有一下,暗骂这该死的听力,居然这样轻轻松松的就将自己和柳若依暴露了,萱娘心中十分的不甘,调整了心态看了一眼柳若依,松开了她的嘴巴。 萱娘一步跳了出来看了一眼守卫道:“大哥别急,是晴儿。” “你躲在后面干什么。”守卫瞧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疑惑,又一丝丝的无语,将手中的剑收回了剑鞘之中,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好好的,你躲在后面做什么?” “晴儿刚刚来去厨房的路上迷路了。”萱娘低下头,面色一红,好像有一丝丝的不好意思一般,低着头缓缓说道:“被人发现了,多丢人啊。” “这有什么?”侍卫伸手拍了拍萱娘的肩膀,爽朗的一笑道:“可还记得回去的路。” 刚刚说出,突然年长的那侍卫看见了还有一只脚,面色变得严肃起来道:“还有一个人,出来。” 萱娘回头一看,只见柳若依从假山后来走了出来,刚刚面对萱娘的冷清和凌厉不见了,变得柔弱起来。 “少夫人?”那两个人守卫疑惑的说了一声,语气之中有一丝丝的不解道:“少夫人在这里做什么?” 柳若依不悦的看来一眼萱娘道:“还不是这丫头走丢了,我出来寻她。” 萱娘一听,心中一惊,柳若依在帮她。 当下萱娘也连忙回答道:“少夫人,对不起啊,是我太笨了。” “知道就好。”柳若依看来一眼晴儿道:“明明将路与你说的格外的清楚了,你还是迷路了。” “更深露重,少夫人,快些回了吧。”年长的守卫看来一眼柳若依和萱娘,摇了摇头,无奈的道:“夜里还是不要随意走动的好。” “是。”萱娘乖巧的服了服身,答应了一声,缓缓转身扶着柳若依的手往回走。 萱娘刚刚与柳若依回到自己的院子,柳若依脸色之上变得冷清起来,一把握着萱娘的手腕道:“告诉我,你是谁?去书房做什么?” 萱娘从一开始就觉得柳若依绝对不想是看到的这般柔弱,既然敢爱敢恨,为了心爱的人甘愿跳入牢笼之中,拥有这样勇气的人,又怎么会过于的柔软,萱娘抬眼看了一眼柳若依,眼神清冷的起来道:“那若依呢?晚上不睡觉,穿成这么幅模样又是为了什么?” 两个同样冷清的女子,一个微微丑陋,但是那双眼睛如同夜空的星星一边,晃得人眼睛生疼。 一美貌,嘴角微微勾起,眼神之中闪烁着一丝丝的聪慧,两个人就这样看着对方,谁也不愿意收回自己的目光。 “哼,今日我就觉得你不一般,大街之上那么多人,你谁也不求,偏生求了我,谁不知道薛府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柳若依在街上就看出来了萱娘的意图,故意将萱娘收进来的,为的就是萱娘的秘密。 萱娘看了一眼柳若依,这个女子确实足够聪明。 萱娘笑了笑道:“现在你准备如何呢?” “告诉我,你是谁,目的是什么,不然我就告诉薛大人去。”柳若依冷冷的一笑道:“大不了就鱼死网破。” “进去说吧。”萱娘看了一眼空旷的院子叹了一口气。 柳若依只觉得这个女子的气势逼人,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丫头。 柳若依一言不发的跟着萱娘走入了屋子里面。 “你先说 ,你的目的?”萱娘根本就不用柳若依发话,十分自然的坐在了一边的桌子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抬眼,眼睛一眨不眨的望向柳若依。 柳若依看了一眼萱娘,做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在萱娘的面前她觉得自己矮了半截。 萱娘又给柳若依倒了一杯水道:“说吧。” 见萱娘神态自若,什么都不怕的样子,柳若依冷冷的一笑道:“我的目的是收集薛贼收刮民脂民膏的证据。” “理由?”萱娘冷冷的说出了两个字,见柳若依的目光之中一丝丝的憎恨和冰冷,薛大人和她的仇绝非抢亲这么简单。 “你知道我是怎么变成孤儿的吗?”说着柳若依的目光之中一丝丝的恨意和悲伤。 “洗耳恭听。”萱娘又给柳若依倒了一杯茶道。 “七年以前,我父亲是这莫城有名的员外,家产虽然富足,但是为人和善,又是铺路,又是修桥的。”柳若依的脸色满是对自己的父亲的怀恋。 从一个金枝玉叶,变成一个孤儿,不过一夜之间。 “薛贼嫉妒我父亲的财产,便给父亲按了一个为富不仁的罪名,将我满门屠杀,是我的师父带着我逃了出去。”柳若依咬牙切齿的说道,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丝的凶狠的目光道:“若不是大仇未报,我绝对不会留在这里。” “这些年我饱读诗书,习武就是为了今日,加入薛府,若是能报大仇,就算付出自己的生命又如何?”柳若依咬着牙关,眼睛明明已经通红了,却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她什么都不怕,只要能杀了薛贼,若是最后找不到证据她会直接杀了薛贼,但是她不甘心,她要薛贼承受她当年的全部痛苦,就这样让他死了,太便宜他了。 “唉。”萱娘缓缓叹了一口气,原来这一切,是柳若依自己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不过萱娘心中却十分的佩服柳若依,这样的一个女子,一股子的拼劲,卧薪尝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一时间爆发出来。 “你拿到的证据又怎么样?”突然萱娘笑了,拿到了证据又怎么样,也许最后付出了生命证据都出不去莫城。 “我想把它交个安定王,安定王一定不会不管的。”柳若依看着萱娘的眼睛坚定的说道:“就算所有人都不管,但是安定王一定会管的。” 萱娘苦笑,原来在百姓的心中,安定王是不灭的神话大的存在,萱娘叹了一口气,看向柳若依道:“你可知道,安定王现在自身难保。” “知道。”闻言,柳若依无奈的皱起了眉头,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她也知道安定王现在的艰难。 “这般的安定王,如何帮得了你?”萱娘皱了皱眉头看向柳若依,嘴角掀起一丝丝的笑意道。 “可以的。”柳若依坚定的说道:“我相信安定王一定可以洗刷掉自己的冤屈。” “你又是谁?为什么要混进来。”柳若依眼神犀利的望向萱娘,恨不得将萱娘看出来两人洞才好。 “你可知道通缉令上面有两个人,一个是安定王,还有一个.......”萱娘缓缓看向了柳若依,若是她敢说不出,萱娘不介意,现在就了结了她的生命。 “你是安定王的妻子。”柳若依一下就反应过来了,难怪,萱娘要混进来,原来她也是来寻找证据的。 “我就说,安定王一定不会放任不管的。”柳若依突然笑了,她报仇的机会和希望都有了,安定王就在莫城真的太好了。 “我可不可以见一见安定王?”柳若依的眼神之中燃烧起来一丝丝的火光,她的心中安定王一直都是不灭的战神,是一个英雄。 “不能。”萱娘摇了摇头,现在南宫寒满身的伤,他的行踪萱娘不想暴露出去。 第三百六十二章合作的开始 “为何?”柳若依皱起了眉头,眉宇之中有一丝丝的受伤道:“你不信任我,你觉得我会出卖你们?” “不是。”萱娘摇了摇头,这姑娘太敏感了。 “那是为什么?”柳若依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倒是让萱娘有些头疼,萱娘看了她一眼道:“如今安定王被薛大人重创了,现在到处都是要捉拿他的人,我不能用他的生命安危开玩笑。” “明白了。”柳若依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浓重恶狠狠的道:“这个薛贼,我一定会拿到证据的。” “你若是需要我的配合,尽管说就是。”柳若依是一个爽快的妹子,一拍桌子对萱娘说道。 “好。”萱娘点了点头有一个帮手她自然是乐意了。 第二日一早,萱娘便在柳若依的掩护之下出了薛府,临走时,柳若依拉着萱娘的手不放,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踌躇。 萱娘看了一眼柳若依,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 “你可以不可以,让他给我写个纸条什么的。”柳若依皱了皱眉头,看向萱娘的眼神之中一丝丝的请求。 萱娘看了一眼柳若依道:“我尽量。” 南宫寒的脾气,萱娘可不确定,能拿到南宫寒的纸条,南宫寒的脾气半身就不好。 “另外,去一下城西的私塾,将这信带给我师父一下。”柳若依的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惆怅,自从近来一个多月之后,柳若依就没有和她的师父联系过,她的心中始终挂念着她的师父。 “好。”萱娘点了点头,拿着柳若依的信走了出去。 柳若依看了一眼萱娘走出去,才喘了一口气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那个人是谁?”柳若依才走两步就被一个人拦了下来。 柳若依抬头一看只见是薛城,薛城看到柳若依目送这萱娘离去了,而且关系还特别好的样子。 “昨日和母亲出去的时候买的丫鬟。”柳若依看了一眼薛城,眼神之中一丝忧愁道:“我让她去买个胭脂,难道你也要怀疑吗?” “不是。”薛城连忙摇头,这柳若依可是他心中的宝贝,他哪里敢怀疑。 柳若依看来一眼薛城,话都没有和他多说一句便转身离去 薛城狠狠的一咬牙,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得到柳若依的身体,每一次动强,柳若依便以死相逼。 萱娘出来之后,却发现有一个人一直跟着自己,萱娘有些警觉,想起出门的时候走出来的薛城,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 萱娘在街上左绕右绕,像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丫头一样,一会儿拔糖葫芦,一会儿又东看西看,一会儿看看胭脂,一会儿又看看唱戏的。 身后的人确实摸不得萱娘的套路,突然闯入了一群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的好不热闹,等那个人抬头的时候,萱娘已经不知所踪了。 那人摸了摸自己的头,便往回走去,看来萱娘确实也没有什么问题。 摆脱了身后的人的跟踪,只能轻车熟路的便回到了南宫寒和自己的住处。 “是小姐回来了吗?”一妇人是一个瞎子,带着一个哑巴的女儿,瞧见萱娘走了进来,便出声问道。 “是我。”萱娘点了点头。 妇人确定是萱娘的声音了之后,才放萱娘进门出去了。 萱娘推开门走了进去,见南宫寒半倚在床头看书。 “回来了。”南宫寒的脸上有一丝丝的不悦,昨日,萱娘连招呼都没有打,便偷偷的跑了,害的他担心的一夜。 “嘿嘿。”萱娘见南宫寒脸上有些生气,便讨好了笑了笑道:“不要生气吧。” 语罢在南宫寒的脸上落下了一吻。 南宫寒将书放到一边,眼睛一眨不眨的望向萱娘的道:“你没有跟本王汇报一声私自离去,该当何罪?” “我说了的。”萱娘两手缠在南宫寒的脖子上面,昨日事情太急了,她也没有时间和南宫寒解释便走了,南宫寒生气是很正常的。 “说了?”南宫寒眯起眼睛,看着她道:“几时说的,怎么说的,嗯?” 对视上南宫寒审视的目光,萱娘的心中有些发虚,但是还是抬起脸颊对南宫寒说道:“我就是说了的,是你自己不记得,这可怪不得我。” “你可知道,军营之中,若是不听军令,擅自行动,该当何罪?”南宫寒盯着萱娘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生气,又有一丝丝的担忧,这般的不听他的话,若是出了事情又怎么办,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他连人都找不到。萱娘这样让他太不放心了。 “你不是将军,我也不是将士,我是你的妻子,所以这条规定不能用在我身上。”萱娘也知道让南宫寒担忧了,自然不会与他顶嘴,只是有些死皮赖脸的跟他说道。 “好了,不要生气了。”萱娘搂着南宫寒的脖子,轻轻摇晃着他的身体,在他的脸上落下一吻道:“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南宫寒哪里吃的了这一套,心瞬间便软了下来,伸手捏了捏萱娘的脸颊道:“你是在跟我撒娇吗?” “那你还生气吗?”萱娘的眼神之中满是柔光,目光一眨一眨的望向南宫寒,希望听到他的回答。 “不生气了。”南宫寒根本就不能对视萱娘的眼睛,移开了目光去,摇了摇头说道。 “我发现了一个事情。”见南宫寒的面色,萱娘知道没事了,便开口对南宫寒说道自己发现的事情。语气之中一丝沉重。 南宫寒也看得出萱娘的沉重,便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也闪现了一丝狐疑道:“什么事情?” “昨夜我暗访书房,发现薛大人和青云暗夜密谈。”萱娘勾起嘴角,昨夜的话还在她的心中闪现,久久挥着不去,多么大的一出戏若是被南宫梓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后果不堪设想。 “青云和薛大人?”南宫寒皱起了眉头,青云是沈玉安的人,沈玉安与南宫梓和合作,那个青云来找薛大人就是南宫梓和薛大人有所联系,果然被萱娘说中了,南宫梓和薛大人确实联合在了一起,而且之前增长税收和南宫梓绝对脱不了干系。 若是坐实了,那么南宫梓又一阵阵要忙的了,萱娘和南宫寒都可以松了一口气了。 “对,并且说道,给皇帝下了药,准备元宵的时候动手。”萱娘的目光闪烁着光芒,将自己听到的话一字不落的说给了南宫寒听。 南宫寒听完之后,眯起了眼睛道:“南宫梓准备逼宫还给皇帝下药,看不出来这样一个人有这样的野心。” 南宫寒也明白了原来蛊人根本就不是用来对付自己的,而是为了谋取南宫黎江的天下的。 之所以要找沈玉安,是因为只有沈玉安才能练出来,能将南宫黎江迷惑的药,只可惜南宫黎江养的好儿子,对他疼爱有加,最后要了南宫黎江命的也是他。 “南宫黎江也许做梦都想不到吧。”萱娘冷冷的笑道,心中根本就没有一丝丝对南宫黎江的怜悯只绝对他罪有应得,一个上位者,连身边的人是什么样子都看不清楚,每日寻欢作乐,丢了江山也是他活该。 “他自己养的好儿子,自己活该。”南宫寒的心中也没有对南宫黎江的感情,一点点都没有,这个听信了别人的谗言要将自己杀死的人根本就不配当自己的父亲。 “我们也要快一些回去时间不多了。”萱娘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担忧,若是没有在南宫梓动手之前绊倒南宫梓,后面的事情会更加的复杂。 第三百六十三章必须冷静 “嗯。”南宫寒点了点头,事情的严重性,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糟糕,若是南宫梓逼宫,绝对有人会不服,这是有野心的人谋反的最好的时机,必须要阻止南宫梓。 萱娘点了头,看了一眼南宫寒道:“你的伤怎么样了,可还疼?” “好的差不多了。”南宫寒握着萱娘的手,点了点头,这些天萱娘的精心照顾,让南宫寒的伤也好了很多。 萱娘将南宫寒的衣服拉起来,发现伤确实都在结疤,有些地方的疤都掉了,留下了粉色的痕迹。 萱娘又将柳若依的事情告诉了南宫寒。 南宫寒的面色有些沉重只道:“薛贼身上背负的人命太多了,绝对不能容忍他活着。” “对了,柳若依想要一句你的话,你写给她吧。”萱娘一直记得出门的时候,柳若依渴望的眼神。 南宫寒点了点头,走到了长案之前,在发黄的宣纸上面,龙飞凤舞的留下了两个字:活着。 萱娘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许久之后笑了,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有十分巨大的意义。 柳若依那么聪明一定会懂是什么意思的。 萱娘笑了笑道:“我先走了,有什么问题我一定及时告诉你。” “嗯。”南宫寒点了点头,在萱娘的额头落下了一吻,眼神之中却有一丝丝的不明的神色,放任萱娘一个人在薛府他确实有些不放心。 而且萱娘又要经常出来,更加的危险。 萱娘出来之后,连忙走向了城西,这里有一个不大的私塾,孩子们念书的声音缓缓响起。 萱娘从窗户看进去,只见一个布衣的男子,年纪越南宫寒相似,目光清冷,容貌温柔,与青云的温柔不同,他看起来倒是像是经历了风霜,留下了一丝丝的哀愁一般。 “先生,外面有个女子在偷看你。”突然一个调皮的男孩子站起来对柳怀说道。 “哈哈哈哈。”学生们转头看向萱娘,响起了响亮的笑声。 柳怀的面色之上闪过了一丝微微的尴尬转头看向萱娘又看了一眼孩子们道:“不要起哄了,自己看书吧。” 语罢,柳怀站了起来走了出来,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尴尬道:“孩子顽劣,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好了,长话短说,我是若依的丫鬟,她托我给你送了一封信。”萱娘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时候还是关于拿到证据。 闻言,柳怀震惊的抬起头对萱娘道:“依儿。” 萱娘看到这一眼中是深深的思念,担心和深情。 “好。”萱娘点了点头,将书信递给了柳怀。 柳怀迅速的拆开看了一眼,抱着书信叹了一口气道:“依儿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萱娘分明看出来了,他眼神之中的柔情和深情。 爱人以身犯险,他怎么会不担心。 萱娘突然看柳怀的手,不太对劲,一个袖子空荡荡的。 瞧着萱娘盯着自己的手看,柳怀有些不好意思,避开了萱娘的目光道:“这手是十年前没了的,还望姑娘莫看。” 萱娘知道柳怀的一点点小心思,什么都没有说,点了点头道:“书信送到了,我先走了。” “姑娘。”柳怀突然出声叫住了萱娘,他不傻,既然能得到柳若依的信任,说明萱娘绝非是一般人。 萱娘转头看向柳怀道:“何事?” “一定要帮我好好照顾她,柳怀谢过了。”柳怀,对着萱娘点了点,又鞠了一弓道:“告诉她,我一切安好。” 萱娘一把将柳怀扶了起来,摸到柳怀没有手的肩膀的时候,萱娘的手抖了一下,这感觉是还缠着绷带。 感受到萱娘扶着自己的右边肩膀,柳怀避开了萱娘的眼睛。 萱娘向前走了一步靠近柳怀分明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萱娘拍了拍柳怀的胸口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你回来了。”看到萱娘回来,柳若依一颗高高挂起的心放了下来。 “嗯。”萱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笑了笑。 “可看到我师父了?”柳若依的眼神之中闪烁着光芒,这光芒之中透露出来的是思念。 萱娘点了点头,看向柳若依的目光,却不知道有些事情该不该给她讲。 “是不是出来什么事情。”瞧见萱娘的表情,柳若依心中有一丝丝的不好的预感,皱了皱眉头问道。 萱娘摇了摇头道:“没事。” “那我师父给我的回信呢?”柳若依摊开手对萱娘说道,眼神之中闪烁着一丝丝的疑惑和担忧。 萱娘看了一眼柳若依,坐在一边喝了一口水道:“我去的时候他在上课,我把书信给他之后,我便走了。” “所以,你是说他没有回信咯?”柳若依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担忧。 “嗯。”萱娘硬起脖子回答道,心中已经将事情猜了一个大概,看了一眼柳若依又道:“他只说了,让我好好照顾你,之后便没有说其他了。” “当真?”柳若依依然不信,扬起脖子问道萱娘。 “嗯。”萱娘点了点头。 “我才不信。”柳若依摇了摇头,她太了解柳怀了,除非出了什么变故,不然他绝对不会不给自己回信的,这样看来是萱娘骗了自己。 “你是不是没有把信给他?”柳若依突然眼神警惕的看向萱娘,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受伤道:“我信任你,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可是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 当下,柳若依便不高兴了,她知道,萱娘一定看到了柳怀,柳怀没有回信,一定是出了什么变故,萱娘不愿意告诉她。 “罢了,你不说,我自己回去看。”见萱娘打死也不说的样子,柳若依有些不高兴了,转身就要出门。 “你可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你,你一出门,你这些年的卧薪尝胆全部都白费了。”萱娘一把将柳若依拦下来,薛城的疑心重,若是知道柳若依和柳怀还有联系,估计一起都完了。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柳若依摇了摇头道:“若是师父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萱娘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她明白了,柳若依对柳怀,就像她对南宫寒一样的,没有一点点消息怎么能不担心。 “他没死,活的好好的。”萱娘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说道。 “那为什么不给我会消息。”柳若依也打破砂锅问到底丝毫不给萱娘躲避的机会。 “你先回答我一个个问题。”萱娘看向柳若依,生怕她着急。 “嗯。”柳若依点了点头,心中焦急无比,到底出了什么变故,萱娘为什么要躲避自己的问题。 “十年前,柳怀有没有失去一只手?”萱娘一手拉住柳若依深怕她不淡定。 柳若依沉默了一会儿,仔细去思考萱娘的话,突然柳若依就像是炸了一样道:“什么手,他好好的带着我出去的。” “你是说你失去了一只手。”柳若依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痛苦,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道:“一定是薛城那个混蛋。” 萱娘一把将柳若依拉下来,将门关上道:“你冷静一点。”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那个混蛋。”柳若依抽出了一边的一把长剑,用力的握在了手中,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在地上,眼神之中满是憎恨。 “你冷静。”萱娘抱住柳若依的腰道:“一时冲动满盘皆输。” 柳若依也许能杀了薛城,但是一定会搭上她和柳怀的性命。 第三百六十四章你要杀了谁? “你要我怎么冷静。”柳若依紧紧的握着剑,已经泣不成声了,她的心中满是悲痛道:“我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没有了一只手。” 柳怀是一个书生,没有右手,他怎么办,他该有多绝望。 薛城那个混蛋,和他爹一样都是混蛋,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现在去能杀了他,但是你和柳怀都会死。”萱娘很同情柳若依,但是现在的情况下来,所有的事情都必须要冷静,萱娘要冷静:“你若是想要他付出代价,就要冷静。” “怎么冷静?”柳若依抬头看了一眼萱娘,脸上满是泪痕,一张精致的小脸上面梨花带雨,让人心疼无比。 “我问你,若是安定王被伤了,你能冷静吗?”突然柳若依冷冷的问着萱娘,用力的吸了一口气。 “不能。”萱娘摇了摇头,她没有想到柳若依会这样问,便老老实实的回答了这个问题:“但是我绝对不会冲动。” 萱娘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她不能冷静,她甚至要将这个人粉身碎骨,但是需要更加精密的筹划,而不是冲动,这样反而不能保持,说不定最后两个人的命都要搭进去。 “我不是你。”柳若依摇了摇头,她不是萱娘,没有这样的理智和冷静,更多的是觉得刀没有割在萱娘的身上,萱娘不知道疼,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你现在必须要冷静。”萱娘怒吼了一声道。 “我要杀了他。”柳若依咆哮了一声,她真的没有办法冷静了。 “你要杀了谁啊?”突然薛城一脚将门踢开,满面怒火的出现在柳若依的面前。 柳若依的声音戛然而止。 柳若依和萱娘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眼中的一丝丝惊慌,萱娘迅速的将惊慌压了下去。 柳若依也十分聪明,瞬间转过头去,捂着自己的脸,泣不成声。 “少爷,今日陪着夫人逛园子的时候,一只黑猫将少夫人的衣服抓坏了,少夫人气不过,想要杀了那只猫。”萱娘缓缓解释道。 “就这点事情。”薛城的面色柔和了几分,眼神之中闪烁了一丝丝光芒弯下腰看向柳若依的眼睛道:“当真?” “呜呜呜。”柳若依擦了擦眼泪,梨花带雨的看向薛城道:“我是觉得,一个畜生都欺负我,心中气不过。” “好了不气了。”望向柳若依梨花带雨的脸,薛城哪里还会怀疑什么,伸手摸了摸柳若依的脸颊道:“不就是一件衣服吗?” “可是我最喜欢那件衣服。”柳若依强忍着恶心,转过头去,像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一般嘟着嘴巴说道。 萱娘看得出来,柳若依的咬牙切齿,伤害自己爱人的人就在面前,可是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到。 “我再给你买一件不就好了嘛?”薛城柔声的哄道:“你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能给你摘下来。” “我想要你的命呢?”柳若依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薛城,紧紧的抿着自己的嘴巴。 萱娘心中暗道要遭。 果然薛城后退了一步,眼神警惕的盯着柳若依道:“你说什么。” 萱娘很明感的感受到了萱娘的怒火,连忙拉了一下柳若依,上前一步对薛城说道:“少夫人的意思是要少爷这个人,要一直和少爷在一起呢。” “是吗?”薛城的面色柔和了几分看向柳若依道:“你说。” “你这个人,一点都不懂女孩子的心。”柳若依被萱娘一拉,连忙反应过来,紧紧的咬了咬自己的牙齿,转头不堪薛城的脸,缓了一口气对薛城说道。 “嘿嘿。”薛城闻言,开心点的一笑道:“原来若依是这样想的。” “我要衣服。”柳若依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对薛城说道。 “好好好,给你重新做一套。”薛城点了点头安慰道。 “现在就去。”柳若依梨花带雨的望向薛城,看的薛城心中痒痒,连忙点头道:“好现在就去。” 薛城被萱娘的话说的心中十分开心,连步伐都十分的轻快起来,带着人走了出去。 萱娘看了一眼薛城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差一点,差一点,他们也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 柳若依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萱娘说的不错,柳怀失去了一只手的悲痛,不是薛城死就能偿还的,比起死,更加痛苦的是,生不得,死不能。 总有一天,柳若依要薛家血债血偿。 看到柳若依平静下来,萱娘的心也放了下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这日晚上,柳若依故意让人布置了一桌好菜,要人去叫薛城。 薛城听柳若依为他准备了一桌子的好菜,瞬间乐开了话。 萱娘看到薛城走了过来嘴角勾了一丝丝的笑意,眼神之中多了一丝嘲讽,柳若依说的对,在拿到证据之前,也应该给薛城来个报应了。 “少爷,你来了。”萱娘看到薛城来的时候,嘴角露出了一丝丝的笑意道:“夫人在里面等你。” “嗯。”薛城点了点头,努力压制着自己心中的激动点了点头,回答了一声。 萱娘带着薛城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 “夫君来了。”瞧见薛城走了进来,柳若依勾起嘴角一笑,将眼神之中的怒意隐藏了起来,伸手扶着薛城的手臂,纤细的腰肢有意无意的贴在薛城的身上。 薛城一把坐在了柳若依的身边,手一勾,将柳若依带到自己的怀中,道:“这样勾引我,当下我吃了你。” “哎呀,若依不知道夫君在说什么。”柳若依一把将薛城的手挣开,站了起来,萱娘却看到了柳若依娇笑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丝的恨意,恨不得将薛城抽筋剥皮的好。 “如今这般是想通了?”看了一眼满桌子的菜,薛城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道。 他一直没有得到柳若依,连牵手都没有做到过。 每一次威逼,柳若依便说,大不了玉石俱焚而已,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偏生薛城就是在乎柳若依,就吃这一套,也一直拖着。 萱娘看了一眼春风满面的薛城,心中冷笑了几声,却没有表达出来。 “哎。”柳若依假意叹了一口气道:“夫君疼我,如今乱世,能得到想夫君这边的疼爱,也是若依的福分。” 萱娘不能不佩服柳若依,连杀了薛城的心都有,却还是这般努力的去让薛城看不出来端倪。 “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薛城伸手握着柳若依的手,缓缓说道,眼神之中满是笑意。 柳若依并没有马上挣脱开薛城的手,而是看了一眼薛城对萱娘说道:“晴儿倒酒。” “是。”萱娘点了点头,给薛城倒了一杯酒。 “夫君,来若依敬你。”柳若依举起杯子看了一眼薛城眼神之中满是笑意的说道。 薛城疑惑的看着面前的杯子,并不饮尽,反而十分警惕的盯着柳若依。 柳若依看了一眼薛城道:“莫非夫君以为我在酒中动了手脚?” 语罢,柳若依的眼神之中闪烁着一丝丝的受伤,一把抢过杯子,将里面的酒一口饮尽道:“我还没有这个胆子。” “既然夫君这么不信任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不得不说萱娘很佩服柳若依的演技,那眼神之中的一抹受伤,连萱娘看了都有些心疼。 “我不是这个意思。”薛城一把握住了柳若依的手道:“我喝,就算是毒药我也喝。” 语罢,一手拿过柳若依的杯子,将里面的酒一口饮尽。 第三百六十五章怀疑 萱娘和柳若依瞧见薛城将酒和了下去,微微对视了一眼,缓缓吐了一口气。 “来,再来。”不过是一瞬间,柳若依便又反应了过来,连忙将薛城的杯子满上道:“夫君好酒量。” 这一夜薛城喝了许多的酒,萱娘和柳若依也得知了一个秘密,那就是在这薛府里面有一个密室,薛城瞧见过薛大人走进去过。 萱娘皱了皱眉头,什么东西那么隐秘的,只是无论萱娘怎么问,这个薛城就是说不清楚位置。 第三日的时候,薛府出了一件大事,好好的薛府乱成了一锅粥,薛府的独苗苗薛城病了。 可惜的是青云公子走了,这城里的大夫也没有看出来是什么病。 萱娘陪着柳若依去看过一次。 房间被围的水泄不通的,薛夫人趴在床前一口一个我的儿子啊,哭的凄凄惨惨戚戚,小薛大人也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办,萱娘的嘴角微微一弯,这便是给了她机会。 这一夜,萱娘十分轻松的便潜入了薛大人的书房,这是将书房都翻了一个底朝天都没有发现有用的东西。萱娘倒是有些失望了。 “砰。”突然萱娘一不小心怕碰到了旁边的东西,发出了巨大的响声,萱娘的面色一变,一丝丝的冷汗顺着她的额头落了下来。 突然黑暗之中伸出了一只手,抓住萱娘的身体用力的一扯,将萱娘扯到了黑暗之中。 萱娘刚想要挣扎,一股冷香传入她躲得鼻尖之中,这冷香让她十分安心,是南宫寒。 南宫寒将萱娘拉扯道一个角落里面躲起来,萱娘皱了皱眉头,望向外面的动静。 “唉,这里面刚刚有声音的?”一个丫鬟的声音传来,有些微微的疑惑。 “快些将公子的腰送去吧,不然夫人该生气了。”另外一个眉头听出来有什么问题,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几天所有的戒备都放到了薛城那一边,也给了萱娘和柳若依机会,柳若依昼夜不离床的伺候着薛城就是为了摆脱嫌疑,同时拖住薛大人一家。 “你怎么来了。”听见外面没有动静了,萱娘小心翼翼的问道,瞧着南宫寒的脸上有一点点的伪装,一身薛府侍卫的衣服,萱娘皱了皱眉头,该不会南宫寒也混进来了吧。 南宫寒伸手摸了摸萱娘的脸颊,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萱娘已经好些天没有回去看他了,他的心中十分信念萱娘,如今萱娘在他的面前,他怎么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呢。 之上时间有限,南宫寒轻轻在萱娘的脸颊上面落下一吻道:“证据在薛府的密室里面。” 南宫寒也查了一段时间了,得出来的结论。 闻言,南宫寒也没有时间和萱娘说什么,只是拍了拍萱娘的头道:“快些回去吧,我们很快就能离开了。” 瞧着南宫寒胸有成竹的模样,萱娘点了点头,偷偷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去之后,刚好遇到回来的柳若依,柳若依伸了一个懒腰,心情大好,她每日去看薛城,给薛城为得药并非是好药,而是毒药,加快薛府断子绝孙的毒药。 看了一眼萱娘,柳若依冲着萱娘点了点头,脸上一阵慵懒的笑意,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便各回各的屋子睡觉了。 第二日一早,萱娘陪着柳若依在院中用早餐,突然一群人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将柳若依和萱娘吓了一跳,萱娘和柳若依对视了一眼,瞧见是薛夫人。 薛夫人脸上一抹憎恨,手一挥将柳若依面前的桌子掀翻了。 “小贱人。”薛夫人扬起手,用力的一巴掌打在了柳若依的脸上。 柳若依的目光不闪不避,直直的对视着薛夫人,眼神之中一片水雾,如同什么都不明白一般,缓缓哭诉道:“若依不知道所犯何错,被娘亲责怪。” “不知道所犯何错?”薛夫人冷冷一笑,那表情就像是要将柳若依挫骨扬灰。 萱娘心中一惊,难道是柳若依的剂量用多了?下毒被发现了。 “小贱人长本事了啊,敢给自己的丈夫下毒。”果然薛夫人的下一句话让萱娘的一颗心跌落谷底,果然是被发现了,萱娘看了一眼柳若依,柳若依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萱娘她没有多用剂量,萱娘心中便有些疑惑了,若是没有多剂量怎么会被发现呢? “我没有。”柳若依连忙摇头,一步跪在了薛夫人的面前道:“儿媳不过是个女子,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情,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薛夫人的眼神之中满是凶光眼神一眨不眨的望向柳若依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了,没有想到心肠如此歹毒,居然对自己的夫君下毒,你好恨的心啊。” “我没有。”柳若依也是一个聪明的姑娘,她一步上前紧紧的抓住了夫人的裙子道:“娘亲,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 “相信你?我儿子就在床上躺在,我拿什么相信你?”薛夫人恶狠狠的吼了一声,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萱娘的心中勾起一丝丝的冷笑,这样心疼儿子的薛夫人一点都感觉不到她的可怜,毕竟薛城砍了柳怀的手,薛大人祸害了那么多得百姓,也许柳若依之是其中之一,能给自己报仇的一个,其他人家破人亡,连喘息都没有。 此刻,柳若依看到薛夫人痛苦的模样,多想仰天长啸三声啊,她终于让他们体会道了她的悲伤和绝望,可是她现在还不能暴露,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 “说,解药在哪了?”突然薛夫人上前一步,用力的掐着柳若依的脸颊道:“若是不说,便毁了你这张脸。” 柳若依用力的摇了摇头,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薛夫人的手背上,艰难的吐出了一句话道:“真的不是我。”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为了自己的儿子,薛夫人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成为一个狠辣的女人,她狠狠的皱起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狰狞。 “不说,我就杀了你这个小贱蹄子。”夫人凶狠的说道,语气之中恨不得将柳若依掐死。 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诧异,这夫人是怎么知道薛城是中毒的,难道沈玉安来了,不可能。 萱娘摇了摇头,沈玉安估计现在在鬼城,继续帮助南宫梓,青云也刚刚离开,到底是怎么绝对薛城是中毒的。 不由的萱娘心中有些担心,不管是哪一个人来了,对自己的计划都有十分大的影响。 “来人,给将这个小贱蹄子,绑起来。”薛夫人一挥手,几个十分健壮的老嬷嬷冲了上来,就要将柳若依压制住。 萱娘猛地冲了出去,一把将柳若依抱在自己的怀里道:“不要伤害少夫人。” “哪里来的小贱蹄子,一起去死吧 。”夫人现在是将所有的悲伤都发泄在萱娘和柳若依的的身上。 “现在还不能暴露。”萱娘用自己的身体给柳若依挡住了一个老嬷嬷的拳头,这一拳头打的萱娘有些喘不过来气,在柳若依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柳若依聪明自然明白现在还不能暴露,萱娘重重的喘了一口气,眼神之中一抹疼意。 柳若依一把将萱娘抱住道:“我真的没有,我一直对夫君尽心尽力,怎么会给他下毒呢。” 薛夫人手手中握着一根鞭子恶狠狠的道:“不说是吧,敬酒不吃吃罚酒。” 眼看这这鞭子就要落在了柳若依的脸上,柳若依勾起一丝丝的冷笑,心中暗想,你们害我家破人亡,又砍了我师父的手,你儿子不过是一个开始而已,好好戏还在后面。 柳若依一动不动,准备硬生生的接下这一鞭子,但是若是接下这一鞭子,她这张脸也算是毁了。 第三百六十六章计谋 “娘亲,住手。”突然一声虚弱的声音传来,萱娘和柳若依抬头一看,只见薛城已经瘦如枯槁了,在两个人的搀扶之下,一步一步缓缓走了过来。 “咳咳咳。”薛城用力的咳了一声,抬起一张毫无血色,眼框凹陷的脸颊道:“娘亲这是做什么?” “我的儿子,你怎么出来了。”看到薛城出来,薛夫人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丝的心疼,一把伸手握着薛城的手道:“你怎么出来了。” “你为何要打若依?”薛城根本就不去看薛夫人那关爱的眼神,一把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又看向柳若依道:“若依快些起来。” 只可惜,薛城已经没有力气去将柳若依扶起来了。 柳若依的心中勾起了一丝丝的冷笑,假仁假义,蛇鼠一窝。 “娘亲,你难道不知道吗?”薛城眼神一眨的盯着薛夫人。 闻言薛夫人下意识的去躲避薛城的目光,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冷漠道:“儿子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知道,而且无比的清楚。”薛城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薛夫人道:“你们自己做了多少的孽,你们不知道吗,都是报应啊。” 闻言,薛夫人的脸颊上面落下了一丝丝的泪水道:“儿子,你不要再说了。” “你们做的孽,如今报应在了我的身上,可是你们一点都感觉不到吗?”薛城咆哮了一声,眼神一眨不眨的望向薛夫人道:“如今我就要死了,你们知道吗,我活生生的要被你们害死了。” “好了,儿子,不要说了,你不会死的。”薛夫人一把将薛城抱住,她只有薛城这么一个儿子,若是薛城没了 ,她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快快快,扶公子回房间。”突然吹起了一阵大风,薛夫人连忙指挥着人,将薛城往房间里面扶。 瞧见薛夫人和薛城一大帮人离去,柳若依身体一软,坐在了一边的地上。 萱娘搂着柳若依,轻轻拍着她的背,柳若依是确实吓惨了,她害怕自己就这样暴露了,她拼命的躲藏着薛夫人的话,还好薛城来的及时。 萱娘的心中却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看来她必须要再去找一会薛城了。 柳若依的心中很不是滋味,没有想到到头来,又是这个薛城救了自己,但是自己却要害死他。 “怎么?心软了?”萱娘突然笑了笑,她很明锐的感受道了柳若依的情绪,确实柳若依的心,如同一湖清泉一般的柔软,萱娘勾起嘴角一笑。 “没有。”柳若依摇了摇头,比起自己被害的家破人亡,比起柳怀的手,这一切都不过是一个开始而已。 “还有一点点,我们就能拿到证据了,但是十分危险,生死就在这一步。”萱娘已经没有时间耽搁下去了,他们已经耽搁了太久了。 “嗯。”柳若依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冰冷的光明,她什么都不怕,只怕不能报仇。 黑夜将一切都隐藏了起来,萱娘勾起了嘴角,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躲在了薛城的屋子的顶上,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的痕迹。 直到最后一个人仆人离开之后,萱娘卷起自己的手指,发出了一声讯号。 不一会儿一个娇小的身影便走了进来,是柳若依手中拖着一个托盘,缓缓走入了院子之中。 “少夫人。”门口的一个守卫的声音响起,这个守卫的声音,去让萱娘的心中一惊,这声音不是南宫寒的吗? 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守卫,只见那守卫突然抬头落入萱娘眼睛之中的是一双深邃的眼睛,萱娘皱了皱眉头,展颜一笑。 “嗯。”柳若依很快 注意到了萱娘和南宫寒的互动也放心了下来,缓缓走了进去。 “夫君?”柳若依看见躺在床上,目光紧紧的盯着屋顶的薛城,小声的叫了一声。 “若依?”听到柳若依的声音,薛城迅速的转过头来,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柳若依的脸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柳若依皱了皱眉头看向薛城。 “是我砍了柳怀的手。”薛城看向柳若依咳嗽了几声说道。 柳若依的手抖了一下,忍不住颤抖起来,眼泪大颗大颗的落在的地上。 萱娘心中一惊,好好的薛城说这个话干什么,这不太对。 萱娘有些害怕,害怕柳若依会忍不住做出什么事情来,目光一眨不眨的落在了柳若依的身上丝毫不敢移开半分。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很快柳若依冷静了下来,将手中的药放到了一边,微微嘟气嘴巴道:“既然我决定嫁给了你,以后都要和你过一辈子的。” 听到柳若依的回答,萱娘暗暗叹了一口气,表情也松懈了几分,还好,还好柳若依没有做出什么事情。 “你不恨我吗?”薛城躺在床上气若游丝一般,眼神一眨不眨的说道。 “不。”柳若依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摇了摇头,喉咙滚了滚道。 “十年前,我父亲灭了一个员外一家,他们有个女儿,跑了,那女儿也叫若依,你说怎么这么巧。”薛城笑着看向柳若依道:“你是来复仇的对不对,你现在杀了我,我也死而无憾了。” 萱娘的眉头紧锁,薛城去查了柳若依的事情,还查的这样清清楚楚,为什么,突然会说这个话,而且薛城表现的相当的平静,太诡异了。 柳若依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丝的诧异,低下了眼睛,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双手,当年的伤疤被揭开,一切都变得鲜血淋漓的,她记得大火之中,她的父亲拼命的将她扔了出来让柳怀带她走,后来她也改姓为柳。 她记得她母亲大喊着她的名字让她走,走的远远的永远不要回来。 原本欢声笑语的家园瞬间化成了一片火光,她的父母亲人,姐姐哥哥都在大火之中化为了灰烬。 她现在也多想,多想一把火烧了薛府,那他们感受一下她当年的绝望,但是她不能,她要让他们的罪行,全部裸露在天下人的眼中,让他们遗臭万年。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柳若依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双手缓缓放开,她也慢慢平静了下来,没有拿到证据之前绝对不可以暴露。 “夫君,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柳若依的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受伤,目不转睛的盯着薛城的眼睛道:“你还是觉得是我下的毒,你吃的东西我都吃了,我怎么会给你下毒?” “我。”闻言,薛城沉默了,确实柳若依说的是事实,但是薛城确实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 “若是夫君,觉得是我下的毒,大可把我杀了。”柳若依冷笑,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落下,眼神之中满是失望的后退了一步道:“当年你逼着的嫁给你,过了这么久,我终于说服了自己好好的和你在一起,可是你就是这样对我的,我心不甘。” “我不是这个意思。”薛城看到柳若依的样子,哪里还受得了,连忙大喝了一声道:“爹娘,我说了不是若依你们不信现在相信了吧。” 闻言柳若依回头看了一眼,果然黑暗之中两个影子就是薛大人和薛夫人。 二人责备的看了一眼薛城。 薛大人颤动着手,指着薛城的脸,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呀你。” 房顶上面的萱娘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气,差一点,差一点,前功尽弃。 “你们这样怀疑我。”柳若依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丝的受伤,转身砰的一声将药碗打翻在地上,猛的跑出了房门。 萱娘也从房顶之上悄然无声的回到了院子里面。 “呼。”萱娘和柳若依心中皆是一惊,两个人对着坐在桌子旁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差一点。差一点,他们两人就都万劫不复了。 “没有想到薛贼这个老狐狸,心眼这么多。”柳若依狠狠的捏住了自己手中的手绢,眼神之中一抹诡异道:“不如就让后院鸡飞狗跳,让他没有时间管我们吧。” 闻言,萱娘抬眼看了一眼柳若依,确实这一段时间,柳若依与第一次看到的模样截然不同了,就在柳怀的手被砍了之后,她的心中除了仇恨,就没有其他了。 第三百六十七章最后一搏 萱娘缓缓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道:“你想怎么做?” “你听着。”柳若依对着萱娘招了招手,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丝的笑意。 萱娘附耳过去,小声的听到了柳若依的声音,眼神之中一丝诡异的笑意,没有想到人被逼道绝境的时候什么办法都想的出来。 萱娘心中任然不放心,薛大人是一个老狐狸,迟早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到时候就很难脱身了,必须找个时间将事情捅出去。 没有想到薛大人对于南宫梓这么有用,薛大人将薛城的事情告诉了南宫梓,南宫梓让青云过来查看薛城的情况。 “青云公子来了,真是太好。”薛大人举起杯子对青云说道,眼神之中满是笑意。 青云简单的给薛城检查来了身体之后,开了药,薛大人自然开心,晚上给青云接风洗尘。 没有想到青云的医术确实很好,只不过是一副药,到了晚上,薛城居然可以上桌吃饭了,一家人和乐融融的模样,萱娘还是一副丑不拉几的模样,拎着一个酒壶站在柳若依的身边一直低着头,她确实心中有些害怕,害怕青云是觉得是她动的手脚,又害怕青云认出来。 “晴儿,来给青云公子倒一杯。”瞧着青云与薛大人碰了杯子之后空了,薛城看了一眼萱娘缓缓对萱娘说道,语气之中有一丝丝的激动,他以为自己的日子不长了,没有想到青云来了之后还有好转。 “青云公子救了我的命,我要好好感谢才是。”薛城对着青云笑了笑,面色之上还有一丝丝的憔悴,不过已经好了很多了。 “是。”萱娘点了点头,心中倒是有些崩溃,只祈求青云千万不要认出来她才是。 萱娘拿着酒壶,缓缓给青云倒了一杯,嘴角露出了一丝丝笑意道:“青云公子请。” 这一抬眸子便对上了青云的眼睛,青云的目光之中闪烁着一丝丝的疑惑看了萱娘一眼道:“我们是不是在哪了见过。” 萱娘心中暗叫要遭,心中一丝丝的惊慌,面色之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许久萱娘展颜一笑道:“青云公子忘记了,那日在城门口还是青云公子将奴婢放进了来的,不然奴婢就死了。” 闻言,青云有些豁然开朗的样子道:“难怪,我说这么熟悉,原来是那日的小子,倒是没有想到是个姑娘。” “哈哈哈,没有想到晴儿与公子还有一面之交简直就是缘分,来喝酒。”薛城瞧了一眼,连忙端起自己的酒杯,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对青云说道。 青云举起杯子与薛城碰了一杯,目光却不断的看向萱娘,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 这笑意却让萱娘有些不寒而栗。 “青云公子最近可知道南宫寒的行踪啊?”酒过三巡之后,薛大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了一眼青云缓缓说道。 “不知道。”青云摇了摇头皱了皱眉头,确实南宫寒的下落已经失去了有半个月了,确实一直没有一点点行踪,确实让他们觉得有些奇怪。 “会不会已经在大火里面烧死了。”薛城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青云又看了一眼薛大人缓缓问道。 “不会。”薛大人摇了摇头十分肯定的说道:“我检查过了,没有尸体。” 闻言青云微微皱起了眉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就奇怪了,半个月了,一点踪迹都没有。 萱娘狠狠的握着酒壶低着头,心中冷笑,你当然找不到了我就在你的眼前,可是你就是看不见啊。 “砰。”就在几个人聊天的时候,突然薛夫人肥胖的身躯猛地栽倒在地上,面色通红看起来像是醉了一般。 “夫人。” “娘亲。” 看到薛夫人好端端的突然倒在地上,薛家父子心中一紧,连忙呼喊道。 “没事,之上喝醉了而已。”青云看了一眼薛夫人,用袖子微微掩盖住了自己的嘴巴。 萱娘心中冷笑了一声,嘴角一勾,将手中的药物收了起来。 “嗨,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薛大人老脸一红,微微皱起了眉头说道。 “娘亲因为夫君病情好转,多喝了几杯。”柳若依看了一眼,心中冷笑了一声,谁不知道这薛夫人虽然有这个身份,但是人老珠黄了,薛大人许久没有和她睡一张床了,府中的小妾比柳若依都年轻的多的去了。 薛夫人也只能仰仗这个儿子了,没有这个儿子,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快将娘扶去休息。”薛城也觉得有些丢脸尤其是看到青云的表情的时候。 “是。”柳若依点了点头,与萱娘一起扛起了这一副巨大的身躯,两个娇小的人影缓缓向后院走去。 “来来来,不要影响我们的心情。”薛大人瞧着三个人走远了连忙对青云说道。 “重死了。”柳若依和萱娘碰到一声将薛夫人扔到了她的床上,皱起了眉头,微微动了动自己的身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 萱娘皱了皱眉头,原本只想让薛府后院起火,便跟踪了后院的每一个女人,没有想到居然让他们查到了薛夫人居然偷偷养了一个小白脸。 “砰砰砰。”外面响起了三声长一声短的敲门,萱娘和柳若依连忙躲在了黑暗之中。 “翠翠,我来了。”那是一个年轻人的声音,语气十分油腻 ,让柳若依和萱娘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进来吧。”萱娘压着嗓子说道,很快屋里的灯就被萱娘灭掉了,两人从窗户翻了出去。 南宫寒就站在门口,看着萱娘翻出来,一般将她拉入怀中。 “什么人?”柳若依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丝的冰冷,猛地将萱娘往自己的身边拉去,手中握着一把长剑。 “是我。”南宫寒的声音有些低沉,缓缓说道,上一次在薛城的房间外面,柳若依听到过南宫寒的声音,瞬间便反应过来。 “你们聊,我在旁边等你。”柳若依缓缓放开了萱娘的手,低着头,面色通红的说道,她崇拜南宫寒,但是南宫寒真正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连看他眼睛的勇气都没有。 “嗯。”萱娘点了点头看着柳若依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之中。 “怎么样了?”南宫寒皱了皱眉头,那日的事情将他下了一跳,那日本来想着从薛城嘴里套出来事情之后,便可以拿到证据走了,没有想到最后差一点就被薛大人那个老狐狸反套路了。 “没事。”萱娘伸手抱着南宫寒精瘦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道。 这段时间,很少见到南宫寒,萱娘的心中倒是有些想他,只是必须拿到证据他们才有喘息的机会,萱娘的心中也十分的无奈。 “没有想到青云又来了。”南宫寒抱着萱娘,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冰冷,以为事情就快要成功了,没有想到青云来了,事情就变的十分复杂了。 “没事。”萱娘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道:“过了今晚,估计所有的事情,就轻松了。” 估计到时候薛大人就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来管他们了。 南宫寒点了点头在萱娘的额头上印下一吻道:“自己多加小心。” “嗯。”萱娘点了点头,抱着南宫寒的脑袋亲了一口道:“先走了。” 南宫寒目送着萱娘和柳若依一起出了院子的门,身影又如同一个称职的侍卫一般,隐藏与黑暗之中了。 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与柳若依一起回到了大厅之中。 “怎么去了这么久的?”瞧见萱娘和柳若依回来,薛城皱了皱眉头问道。 “回去的时候娘亲醒了,我给她倒了些水,又给她洗漱 一下,才离开的。”柳若依缓缓回答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孝顺,严若是一个十分孝顺的儿媳妇的莫言。 “来吃点东西吧。”薛城连忙给柳若依夹了一下菜道:“辛苦你了。” 第三百六十八章被识破了 “照顾母亲是我应该做的。”柳若依笑了笑,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看起来十分的温柔。 薛城心中也满意,自从他那日救下了柳若依之后,柳若依便变得十分温柔了起来。 “啊。”突然一个小丫鬟尖叫这跑进来,将这一桌和乐融融的气氛全部打散了。 萱娘心中勾起一丝丝的冷笑,心中并无惊慌,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心中并没有多少的震惊。 柳若依勾起一丝丝的冷笑,计划成功了。 “出了何事,这般惊慌成何体统。”薛大人看了一眼青云,又看向那丫头,将酒杯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怒气冲冲的说道。 “老爷,老爷,您快去看看吧。”小丫鬟跪在地上,像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事情一般,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胸口,喘着粗气说道。 “哼。”薛大人皱起了眉头道:“说出了何事?” “夫人她。”这样的事情,小丫头怎么敢说出口,眼神之中闪烁着泪光,强忍着泪水,眼神一眨不眨的望向薛大人道:“还是请您亲自去看看吧。” “我母亲怎么了?”薛城连忙站了起来,在他心里,薛夫人一直都在为了他而付出,他不能不管她,看样子薛夫人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然这个丫头也不会这样惊慌才是。 “少爷,您自己去看吧。”小丫头低着头,脸红的都能滴出血来了,连头都不好意思抬起来,眼神之中一丝丝的通红道。 萱娘不得不佩服这个丫头的演技,这个丫头是萱娘和柳若依招来的,已经答应了,她完成了这件事情,就送她回家,给她一笔钱。 “我去看看。”薛城连忙站了起来。 “夫人是不是病了,我们去看一下吧。”青云皱了皱眉头,眼神在萱娘的身上扫过之后漫不经心的站了起来。 薛大人也站了起来,几个人走了出去,柳若依路过那个丫头的时候,将一个钱袋和卖身契给了她。 小丫头来不及道谢,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丝的感激,飞开的离开了。 后院已经乱成一团了,无数的丫头围在门口往里面张望。 “让开。”薛城冷着一张脸,皱了皱眉头,恶狠狠的吼道。 “老爷和少爷来了。”人群之中响起了一声惊呼,一群人连忙散开了,露出了一条路来。 “嗯。”一声轻轻的喘气声响起。 让人耳朵发烫的声音响起,让人心中一动,薛大人的老脸一红,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丝愤怒。 “滚开。”是个人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薛城望着围观的下人,怒吼了一声。 一群人连忙跑开来。 但是这怎么堵得住悠悠之口,也许没有,这些事情就会变得满城风雨了。 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就在今夜,一切都结束了,明日就可以放心大胆的休息一下了。 “砰。”薛大人面色发黑,用力的一脚将房门踹开,眼神漆黑,眼神之中的黑暗能滴得出来墨水。 屋子里面的光明并不强烈,但是屋子里面的一切都暴露在了众人的眼中。 薛夫人肥胖的躯体在一个小白脸的身体下面蠕动,妩媚的叫这小白脸的名字,眼神迷离。 这么大的动静,总有让小白脸反应过来了,连忙从薛夫人的身体跑了下来。 一场暴风雨真正酝酿,这一切都在萱娘和柳若依的算计之中。 果然,薛夫人被薛大人发现与人苟且,整个薛府乱成了一团。 黑暗之中,萱娘和柳若依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喧闹的人群。 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敏锐的看到了一个人跟了上来。 “怎么样。”南宫寒一把将柳若依和萱娘拦下来道:“我已经找到位置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乱起来了。”萱娘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南宫寒道:“你与柳若依去找证据吧,青云来了,我拦住他。” “嗯。”南宫寒点了点头,青云对萱娘的心思太明显了,他虽然不乐意,但是现在的情况也由不得他了。 南宫寒带着柳若依往那边移去,有柳若依的身份,一切都变得要简单很多了。 “晴儿?”很快青云便来到了萱娘的背后,伸手拍了拍她的背问道:“你在做什么?” “青云公子?你怎么出来了。”看到青云,萱娘的眼神之中出现了一声少女的青涩和笑意,眼神之中满是光芒一眨不眨的望向青云道。 “薛大人处理家里的事情,我便出来了。”青云面色之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笑容,就像刚刚看见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现在才觉得,青云太过于纯净了,就是这个纯洁,让青云看起来才很假,假的就像带着一张面具一般。 “你家夫人呢?”青云看了一眼萱娘的旁边,缓缓问道。 “夫人心中伤心,要独自静静。”萱娘皱了皱眉头,脸上一抹忧愁,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少爷和少夫人不知道多么伤心啊?” “不知道事情会这样?”青云突然笑了,他的笑容,十分清澈,但是这般的清澈却让萱娘的心中十分发麻。 青云有意无意的看向萱娘已经说明了,他在怀疑。 这个人太聪明了,根本看不出来他心中的想法,也很难明白他心中的想法。 “是啊,我一个做丫鬟的,主人家的事情是猜不透的。”萱娘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壶看不懂大富人家的模样。 “你是不习惯。”青云笑了笑说道:“当然,叫你和我一切走,不用这般的麻烦,你偏生不愿意。” 萱娘抬头,入眼的是青云的侧脸,这侧脸在月光之下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明,眼神之中满是笑意。 突然青云转头对上了萱娘的目光伸手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和苦恼道:“萱娘,你觉得你真的能骗我吗?” 萱娘的心狠狠的一一跳,果然,被发现了。 “青云公子。”萱娘冷冷一笑,也不在眼神,猛地抽回自己的手道:“你抓到我了,你可以将我拿去领赏。” “你觉得我会这样?”青云的目光之中一丝丝的受伤道:“你把我当什么人?” “我们各位其主,我这般想,是太正常了。”萱娘摇了摇头,青云这个人对自己确实是很好,但是他站在的是和自己对立的一面。 “萱娘,你觉得我会把你交出去吗?”青云皱了皱眉头,后退了一步,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道。 “我不知道。”萱娘摇了摇头,青云故意戳穿她,她对他的信任已经不如从前了,她不知道他会不会把自己交出去,只要保住了南宫寒,这薛府,很快便不存在了。 “萱娘,在你心中,还将我当做朋友吗?”青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萱娘,眼神之中一抹失落道:“自从你在沈玉安的山庄之后的事情,我们就没有见过了,如今相见却如同陌生人一般。” 望向青云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失落,萱娘的心中也不太好受,确实沈玉安救了她太多次了,但是现在立场不同,萱娘的心中也有太多的无奈了。 “如果我把你当朋友,又如何呢?”萱娘 突然笑了,眼神之中一丝丝的释然,不管青云如何想,现在他们就是立场不同。 “我会帮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青云毫不犹豫的回答道,眼神之中满是释然道:“我一抓住你,你毫不犹豫的的告诉我,你就是萱娘的时候,我就知道在你心中把我当朋友的,你信任我。” 青云的眼神一步一步紧逼过来,萱娘连后退的道路都没有。 萱娘心中微微的动了一下,确实当时萱娘便觉得青云不会将这事情说出去,所以,便连挣扎都没有的就承认了。 第三百六十九章拿到证据 “萱娘,在你心中依然把我当朋友的。”青云突然笑了,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希望道:“我出来没遇到过你这么有趣的女子,若你不是安定王的妻子,这辈子,我想方设法都要得到你。” 萱娘后退了一步,眼神之中一片微微的笑意道:“你的情,太深了,我要不起。” 萱娘的心中勾起一丝丝的无奈,她与南宫寒的深情,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这个世界太危险了,萱娘都要步步为营。 “那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萱娘抬起眼帘,眼睛一眨不眨的望向青云道。 “你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萱娘笑了,她还是不确定,上次青云和薛大人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她必须在确定一下。 “我问你,南宫梓是不是给南宫黎江下药了。”萱娘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青云,一字一句的问道。 “是。”青云连犹豫都没有,狠狠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丝笑意道:“药是沈玉安炼制的,久了就会上瘾。” “是不是在元宵的时候发起政变,准备逼宫。”萱娘盯着青云的眼睛,对于青云的诚恳,萱娘更加的内疚,但是为了南宫寒,一切的一切,她都不在乎了。 “是。”青云还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萱娘,东西拿到 了.......”很快南宫寒和柳若依便回来了,手中拿着厚厚的书信,都是与南宫梓通信的,还有厚厚的一叠账本。 在看到青云的时候,南宫寒的声音戛然而止,一时间没有了声音。 “难怪,怎么都找不到安定王的踪迹,原来在这里。”青云冷冷的笑了一声说道。 面色之上没有了平日里面的温柔,看起来如同一个陌生人一般,这笑容倒是有些像沈玉安。 萱娘看了一眼时间不多了,又看了一眼青云一咬牙道:“若是想抓我们,现在是你立功的好机会。” 青云摇了摇头后退了一步道:“我打不过安定王的。” 是啊,派了那么多的杀手最后都死在了南宫寒的手里,南宫寒是那种想抓就能抓到的人吗? “如果,你当我是朋友,现在就放我们离开。”萱娘看了一眼青云的眼睛,眼神一眨不眨的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 青云点了点头道:“我放你们离开,走吧。” 萱娘知道,就算是利用了青云吧,但是她必须活下来。 “走。”青云看了一眼南宫寒和萱娘缓缓说道。 萱娘点了点头,伸手扶着柳若依,柳若依瞬间便明白了过来,身体软软的靠在了萱娘的身上。 “站住什么人。”几个人刚刚走出去没有多多久便被拦了下来。 萱娘抬头一看,只见是几个护卫将青云拦了下来。 青云勾起嘴角一笑道:“在下青云,有事情要出去。” “原来是青云公子。”那守卫一听,知道是惹不起的人,便礼貌的和青云打了一声招呼,嘴角勾起一丝丝的微笑,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道:“这后面的可是少夫人?” “咳咳。”柳若依拿起手绢捂着嘴巴咳嗽了几声,没有说话,看起来面色很不好。 “是。”青云点了点,摇了摇自己的折扇,嘴唇之中满是笑意道:“少夫人受到了一些惊吓,我带她出去治疗一下。” 青云现在是五皇子的红人,当下谁不知道,而且青云有和薛大人交好,现在薛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青云出面,守卫也没有怀疑。 很快便放行了,萱娘和南宫寒、柳若依便这样轻轻松松的出来了。 萱娘勾起嘴角,嘴唇之中一丝丝的笑意,回头看了一眼薛府,终于有一丝丝的喘息的机会了,他们能够早一点回到京城了。 “就送到这里吧。”青云抬眼看了一眼天空的月光道:“当我没有见过你们,你们也没有见过我。” “别过了。”萱娘勾起嘴角一笑,对着青云拱了拱手说道。 “别过了。”青云挥了挥纸扇,深深的看了一眼萱娘,转身离去。 几个人目送这青云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在夜幕之下。 夜幕将这一切都笼罩在了一片黑暗之中,神秘而又诡异,看起来这个世界动充满了诡异的神色。 三个人最先去的是城西的私塾。 几人跑进去的时候,柳怀已经睡着了,看到床上的柳怀面色有些苍白。 柳若依哪里还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一把将柳怀抱在怀里,哽咽的叫了一声:“师父?” 柳怀猛的坐了起来,以为自己在做梦,看到面前活生生的柳若依,一时间没有了语言道:“若依,你怎么回来了。” “师父,我好想你。”柳若依受了太多的委屈,太多的担惊受怕,只有回到柳怀的身边才能像一个孩子一样的撒娇,她紧紧的抱着柳怀说什么都不放手。 “怎么了,是不是委屈了。”柳怀伸手紧紧的拥抱着柳若依,当初柳若依告诉他和薛城两情相悦的时候流慌真的太伤心了,他的心都碎掉了,就算后来柳若依给了柳怀一封书信,柳怀心中的伤心也无法弥补。 “对不起,是我伤了师父的心。”柳若依哽咽的说道,她不知道柳怀会不会原谅她,会不会给她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她只想试一试,她对柳怀有太多的亏欠。 柳怀一直呵护着她的情绪,将她养大,可是她的人生一直都活在了仇恨之中,这是她最对不起柳怀的地方。 柳怀轻轻的将柳若依推开,原本见到柳若依激动的情绪也慢慢的恢复了过来,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淡薄道:“既然你不顾我的劝阻嫁入了薛府,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我的师徒情谊就到次结束吧。” “师父。”柳若依不甘心的喊了一声,微微后退了一步道:“师父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萱娘瞧着柳怀一副不想听柳若依说话的样子,心中都提他们着急,一个不知道怎么说,一个又不愿意听,麻烦。 “喂。”萱娘伸手拍了拍转头过去,背对着柳若依侧躺着的柳怀道:“赶紧起来走吧。” 薛城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自己和柳若依又消失不见了,薛大人迟早会发现,第一个来的地方就是这里,再不走,他们一个都走不掉了。 听到萱娘的声音,柳怀猛地坐了起来,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萱娘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为了报之前的杀父之仇,才进薛府的,她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多年一直隐忍着就是为了报仇。”萱娘不想和柳怀啰嗦了,再啰嗦下去,谁也走不了了。 柳怀一听不敢置信的看着柳若依道:“你怎么都没有和我说的。” “我不想让师父担心。”柳若依擦了擦眼泪低着头说道,萱娘叹了一口气,怎么这么啰嗦的再不走真的走不掉了。 “你呀。”柳怀有些责备的看了一眼柳若依却什么都没有说,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无奈。 几个人又收拾了一下,连夜逃回了之前南宫寒住过的那个院子里面。 南宫寒连夜飞歌传书给了京城里面还算清廉的大臣,几乎同一时间有几个大臣都接到了一样的书信。 一时之间满城的风雨。 “怎么还没有来。”柳若依有些纠结,在院子里面走来走去,十分的不安心她不知道那些大臣有没有收到书信,书信是她的名字写的。 将罪状一点点的都列清楚了。 现在自然不敢用南宫寒的名字写,南宫寒是通缉的人,稍微有一丝丝的不慎重,便万劫不复了,这一点萱娘和南宫寒都很清楚。 萱娘叹了一口气抬眼看了一眼柳若依道:“没有那么快,在等待吧。” “唉。”柳若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都熬过去了,但是这一点点的等待实在太难了。 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无奈,她能理解柳若依的心情,恨不得现在就能接到书信。 “不急。”一直没有说话的南宫寒缓缓说道:“这些人我很了解,但是这都是需要时间的。” 现在薛大人发现自己的证据没有了之后十分的惊慌,满城的寻找柳若依,他知道一定是柳若依拿的,却不知道现在证据以及在南宫黎江的手里了。 第三百七十章薛府没落 青云一口咬定,当晚根本没有离开薛府,还责怪了薛大人连一点证据都拿不稳,要他有什么用。 薛大人心中十分委屈,又是有苦说不出来,憋得他都快要吐出一口老血了。 萱娘看着外面的满城风雨,每日倒是过的清闲,若是顺利的话,很快她和南宫寒就能回到京城了也许回到京城就能流转局面了。 “谁是柳若依。”突然大门被人用力的敲开了,南宫寒和萱娘的身影瞬间站了起来,面前的人南宫寒和萱娘都不陌生,就是一品命官徐大人,出了名的刚正不阿。 萱娘和南宫寒都没有卸下伪装的,怕有人找上门来 。 “我就是。”萱娘给柳若依使了一个眼神告诉他,帮她报仇的人来了,柳若依瞬间便反应了过来,连忙看向徐大人说道。 “接到你的报案,可否属实,若是有一点欺瞒就是欺君之罪。”徐大人泰坦看了一眼柳若依说道。 “大人,民女绝非有半句假话。”柳若依如同看到了救命的人一般,一步跪在了徐大人的面前,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的语气之中满是悲伤的说道:“当年薛贼杀了我全家,我父亲本性善良,多亏了我师父不然薛贼的罪恶永远都无法揭穿。” 柳若依的眉眼之间满是愤怒当年薛大人杀了她的家人,如今她终于将这一切还回来了。 “而且,前些年,他私自增长了税收,搞得众人,苦不堪言,这边官官相护,离京城又远,简直民不聊生。”柳怀也连忙跪下接着柳若依的话说了下来。 “起来说话吧。”徐大人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愧疚道:“这里离京城已经不远了,却要 你们受了这么多的苦,为何早不说?” “我们之前没有证据。”柳若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没有证据就没有作用。” “后来是薛大人的儿子薛城用我师父的性命威胁我嫁给他,我才无意在薛府发现了证据的,他们还砍了我的师父的一条手臂。”柳若依说的凄凄惨惨戚戚的,真的是听者悲伤,闻着落泪。 “大人,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柳若依又跪在了徐大人的脚下,眼泪大颗大颗的落在地上突然抬头道:“爹娘,你们的在天之灵,可以安息啦。” “本官一定换你们一个公道。”徐大人擦了擦自己眼角的眼泪,眼神之中满是愤恨的说道,伸手将柳若依扶了起来。 真当薛大人找柳若依累死累活的时候,柳若依推开了薛府的大门,与萱娘一起站在了薛府的门口。 “薛大人,是不是在找我啊?”柳若依勾了勾嘴角站在了阳光之下,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薛大人,嘴角勾起一丝丝的冷笑。 不过几天,薛大人的头发便白了有一半,自己的老婆和别人私通,儿子受了刺激一病不起,他的证据不翼而飞,青云也不帮他,转身离去。 不过几天,他便尝到了了众叛亲离的滋味。 看到薛大人落魄的样子,柳若依的心情从来没有这么好过,她的心中十分的满足,眼泪却顺着她的脸颊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她的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心中默念道:“爹娘,我终于亲手报了大仇了。” “你还敢回来。”看到柳若依出现在门口,薛大人恨不得扑上前,一口咬死她,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是你拿了我的东西?”薛大人已经气疯了,横着眉头对柳若依说道:“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下毒害我儿子还不够吗?” “论歹毒,哪里比得上薛大人?”柳若依冷冷的一笑,望向薛大人如同疯狗一般的模样道:“你当然一把火杀我全家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歹毒?” 萱娘的心中也是一抹冰冷的笑意,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你,你真的是那人的女儿。”薛大人后退了一步,眼中有一丝丝的不敢置信,他没有想到柳若依还能活着,他以为那一场大火将所有人都杀死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诧异,我还活着?”柳若依冷冷的一笑,眼神之中却是一片凄凉,她还活着,活在了没日没夜的悲伤和没日没夜的仇恨之中,这一切都是薛大人带给她的,如今她要加倍的奉还给他。 “当初,没有烧杀你,是你命大,你以为现在你还有这么大的命吗?”薛大人的手中握着一把长剑,就算死他也要拖着柳若依一起去死。 “你要杀了我?”柳若依冷冷的一笑道:“你的东西已经在圣上的手中了,怎么样?杀了我,你也一样会死。” “就算做鬼我也要拉上你。”薛大人已经魔怔了,他知道他活不久了,但是他不想看到柳若依逍遥法外,就算死也要拉上柳若依一起。 “哼,薛大人,你太小看我了。”柳若依冷冷一笑,语气之中满是嘲讽道:“我卧薪尝胆这么多年,每日饱受仇恨的摧残,你没有死,我怎么能死呢。” “我杀了你。”薛大人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剑,就要向着柳若依冲了过来。 “薛长贵。”突然徐大人满面怒气的从门后走了出来,眼神之中满是怒气,一挥手道:“来人给我拿下。” 薛长贵一眼,手中的长剑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他还有什么好挣扎的,还有什么好说了。 薛长贵就这样被徐大人带走了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涣散,好好的一个薛家所有的财产都被清空了,全部上缴了国库。 薛城望着外面的天空,只见一抹倩影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定眼一看才看出来是柳若依。 薛城一直都不知道薛家没落是柳若依的搞的鬼,他看到柳若依的时候依旧是十分惊喜的喊道:“若依是你来了?” “是我。”柳若依点了点头,身后跟着断了一只手的柳怀。 薛城一看,脸色一边道:“你要做什么?” 他眼神之中的喜悦已经变成了惊恐。 “你知道薛家没落吗,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就是回来报仇的,现在你欠我师父一根手臂也还来吧。”柳若依用力的一捏将薛城的一只手断了下来。 一声惨叫划破了长空。 柳若依看了一眼地上的鲜血,吐了一口口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不屑,在她看来整个薛家都是肮脏的。 “萱娘。”解决了这一切,柳若依欢欢喜喜的跑向了萱娘,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惊喜,在这莫城的城外,他们就要分道扬镳了,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路要走。 虽然与萱娘在一起的日子里面,柳若依学会了很多的东西,但是注定是要分开的。 萱娘看了一眼柳若依,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她好像回到了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眼神之中满是笑意,她心中的心结解开了她也放下了,可以好好的去过自己的人生了。 柳怀跟在柳若依的身后傻笑,终于柳若依的大仇已经报了,以后不会因为仇恨而无法好好的过日子了。柳若依也不会离开他了,这就是他最开心的事情。 “怎么样?想好去哪里了吗?”萱娘笑了笑,理了理柳若依的头发道。 “原本想着跟着安定王,上阵杀敌,平定天下的,但是现在想来人生太短了,我要陪着师父游历世界。”柳若依笑了笑,她的眉宇之间满是一抹释然,蒙蔽了她这么多年的仇恨终于报了。 萱娘笑了笑点了点头道:“一定要好好活着。” “你们也是。”柳怀是个书生,他腼腆的笑了笑对萱娘说道。 “萱娘,安定王就此别过了。”柳若依拱了拱手对萱娘和南宫寒说道,柳怀也礼貌的点了点头。 “就此别过,他日大婚,一定要来喝杯喜酒。”南宫寒笑了笑,眼神之中也是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第三百七十一章江湖的人 薛大人被从查封了,南宫梓为了洗脱罪名一直都在周旋,朝廷上下闹得沸沸扬扬的,萱娘和南宫寒也有了一定的时间可以好好的休息。 离京城最多还有三天的路程了,现在南宫梓抽不出来时间管他们,南宫黎江正在暴怒之中。 “来尝尝。”南宫寒将一块烤好的鱼递给萱娘,眼神之中满是笑意,这是一路走来最为轻松的一段路,没有暗杀,没有追踪。 萱娘点了点头,接过烤鱼,轻轻咬了一口,这一路确实走的太辛苦了,只是回到京城之后的路,也许更加辛苦,再辛苦,萱娘都不会害怕的只要有南宫寒在身边。 “不知道南宫梓现在怎么样了。”萱娘吃了一口鱼,抬起眼睛,眼神之中满是笑意,她怎么会不开心 呢,南宫梓现在估计使出来浑身解数来洗干净自己的罪名。 薛大人估计也知道南宫梓根本就不会救他,反而会将罪名加到他的身上,也许心都已经死了。 不过想起来这种狗咬狗的事情,也真的是好笑。 “关于元宵的事情,青云承认了。”萱娘愣了一下,突然想起这件事情,抬眼看了一眼南宫寒勾起嘴角微微笑了笑道:“不知道安定王有什么打算?” “打算?”南宫寒笑了笑,伸手捏了一下萱娘的脸,心中却是一冷,打算,现在还能有什么打算,这事情,南宫梓已经策划了这么多年了,若是不将他杀了,这事情肯定会没完没了的,现在南宫寒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去阻止这一切。 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天空之上的云彩皱了皱眉头道:“也许回到京城我们的道路更加难走了。” “是啊。”南宫寒皱起眉头,这里虽然有暗杀,但是却没有勾心斗角,回到京城之后估计最难缠的就是勾心斗角了。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紧锁的眉头,伸手抚平了他的眉头,展颜一笑道:“还有我陪着你。” “嗯。”南宫寒握着萱娘的手,只要有萱娘还在,一起都好说,毕竟那么多的苦难都闯过来了。 “咻。”突然一声利器划破长空的声音传来,南宫寒的眼神一冷,手中一把匕首用力的一挡,将那一根从草丛之中飞出来的箭羽砍成了两半。 “咻。” “咻。” 无数的声音响起,对着南宫寒和萱娘所在的地上传来。 南宫寒一把将萱娘搂在怀中,身体一翻猛地往旁边的草丛之中跃去。 就在电光火石只见,萱娘的后背突然一疼,她的眼睛一花,差点从南宫寒的怀里滑落出去。 南宫寒的眼神一冷,他分明感受道了萱娘的身体突然出现了问题,眼神之中一片冰冷。 两个人的身影落入草丛之中后,南宫寒的面色一变,将萱娘拥入怀中,只见萱娘的面色发白,眼神之中满是一片疼意。 南宫寒伸手一摸,摸到了一片湿热,不知道是谁的飞刀,刺入了萱娘的后背。 “我没事。”萱娘摇了摇头,小声的说道,南宫寒的动作很快,所以虽然有一点疼,但是却只是伤到了皮肉,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刚刚南宫寒和萱娘站的位置是河边,右边是一条小溪后面是一片茂密的深林,箭羽就是从深林里面飞出来的,南宫寒狠狠的皱起了眉头,两人趴在草丛之中,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一动不动,眼神之中满是冰冷。 无声无息的便靠近了,两人足以说明对方的身手不弱,而且都是一些高手。 南宫寒简单的将萱娘背后的血液擦了擦,又连忙将一点点止疼的伤药擦在了萱娘的背上。 萱娘冷冷的吸了一口气,背上的伤确实没有那么疼了。 萱娘连忙趴在草丛,眼神一眨不眨的望着森林的方向,微微皱了皱眉头,里面绝对有人的,只是没有出来。 突然萱娘右边的草丛动了一下,离萱娘并不是很远。 萱娘轻轻伸手拉了一下南宫寒的衣裳伸手指了指右边的位置。 南宫寒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从萱娘的手中接过带毒的银针,南宫寒的手轻轻的一挥,速度十分的快,一声利器滑入皮肉的声音响起,萱娘知道那个人死了,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道:“过去。” 南宫寒点了点,他明白萱娘的意思,既然敢躲在草丛里面暗杀他们,绝非是简单的人,必须要搞清楚是是什么人。 两个人的身体在地上一翻滚,十分快速的来到了草丛这边。 地上的这个人却让两个人心中一惊,这个人不是朝廷的人,也不是南宫梓的杀死,看样子却像是一个江湖的人,这就奇怪了,江湖的人一般不参与朝廷的事情,突然出手暗杀两人是何道理。 “人呢?”就在南宫寒和萱娘不解的时候,突然一大群人从森林里面跑了出来。 皆是江湖之人的模样,眼神之中满是疑惑,南宫寒和萱娘两个大活人怎么会突然只见不见了,这确实让他们疑惑不已。 萱娘抬眼看了一眼南宫寒表示自己根本没有接触过这些人,南宫寒也表示他很少接触江湖的人,为何会突然出现了江湖上面的人。 “七师姐说了,只要杀了南宫寒和那个女人,就能拿到解药救师父了。”其中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 “唉。”另外一个人也叹了一口气道:“安定王并非什么坏人,我们一定要置他于死地吗?” “好了,不要再说了。”年纪大一点的叹了一口气,道:“赶紧将人找出来吧。” “是。”说完一群人便开始分头行动,寻找萱娘和南宫寒的踪迹。 南宫寒和萱娘突然明白了,他们口中的七师姐肯定是南宫梓的人无疑,能就他们的师父的人绝对是沈玉安,所以才会追杀南宫寒和萱娘。 想来是南宫梓没事时间来对付他们,沈玉安才会给他们的师父下毒,用自己和南宫寒的人头作为救治的筹码,这样想来,萱娘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沈玉安这个人还真的是狡猾无边,简直可恶。 “师兄,没有。”寻找了半响之后,众人又聚在了一起叹了一口气。 “怎么会没有?”那个领头的男子皱了皱眉头,道:“明明就在这里,怎么会没有。还能跑了不成。” “师兄,少了一个人。”突然一个人数了一遍人数只后,惊恐的对那个师兄说道,眼神之中满是焦急的说道。 “谁不见了。”那师兄,一听眼神之中一抹惊恐,众人都在一起,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消失不见了。 “师兄,这里有血迹。”突然一个指着地上萱娘留下的血迹就,抬头惊慌的对那个师兄说道。 “出来。”突然师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惊慌,连忙吼道,对着南宫寒和萱娘所在的位置猛地射出了一根箭。 南宫寒抱着萱娘的身体滚落了一圈避开了那只箭。 南宫寒的身体一转,猛地落在了人群之中,只是刚刚一现身就被无数的刀架在了脖子上面。 南宫寒和萱娘一直没有动,是因为这一群人互相认识,而且十分的团结,在这里下手绝非偶然,应该是跟踪了很久了,萱娘皱了皱没有,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还是被抓住了。 “果然,是你们杀了他?”看到地上已经死去了的同伴尸体,那个人的心中满是怒火,怒气冲冲的咆哮了一声。 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他一眼道:“你们先动手杀我们的。” 萱娘很清楚这一群人,不是一定要他们死,他们的目的是救他们的师父,也许,是可以和他们讲条件的,这样想来,萱娘的心中却要镇定许多了,她不怕一个人有什么要求,唯一怕的是一个人无无欲无求。 “你还有有理了,你还我师兄的命来。”其中一人咆哮了一声,握着刀就要将南宫寒和萱娘杀了。 第七十二章一模一样的毒 “这是安定王,现在天下什么状况,你们不了解吗?是他在外面拼命的与敌人厮杀,才换来了你们的安定,你们就要这样将他杀死吗?”萱娘的看到冲过来的那个人,眼神冰冷,语气如同寒冬的利刃,一般,恶狠狠的对那个人说道。 闻言,众人都愣了一下,他们不是朝廷的人,没有利欲熏心,他们只是要平定的生活而已,萱娘的话字字诛心,每一个字都说道了他们的心坎里面,确实是南宫寒抵御外敌,才让他们有了安定的生活。 他们都知道朝廷复杂,有些时候看到的事情并非是真实的,之上说安定王有罪,却没有一点点证据,南宫寒一声的气魄,那种无所畏惧,光明磊落的气魄压制着他们的灵魂,让他们一时之间失去了思考。 那个握着刀要冲上来的人,也愣了一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样,现在还要杀了他吗?”萱娘扫了一眼众人,他们并非是险恶的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师父才这样做的,也算得上是有情有义的人,但是萱娘现在没有这么多的想法,若是动手,南宫寒和自己都要死。 “我们无意参与朝廷的事情,之上现在师父的生死掌握在别人的手里,若是不杀了你们,我们没有办法救师傅。”那个领头的男子抬眼看了一眼萱娘的眼睛又低下了头,确实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萱娘冷冷的笑了一声道:“为了你们的师父,是忠孝之举,我理解。” 闻言,领头人愣了一下道:“对不起。” “师兄,说什么废话,杀了他们,师父就有救了。”另外一个人将剑架在南宫寒的脖子上面,南宫寒的手中握着萱娘给的银针关键时刻,一定会出手,就算杀出一条血路,他也一定会带萱娘走。 但是一旦出手,必将引起天下将江湖人士的不满,必将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倒是要对付的不止是朝廷的人,还有江湖的人,事情会变得更加麻烦 ,南宫寒不是一个傻子,他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 萱娘皱了皱眉头道:“动手啊,天下人尽皆知,安定王根本不得皇帝的喜欢,这么多年根本就没有理过安定王,但是为什么外敌入侵的时候,又重新召回安定王,是因为朝廷之上没有人一个人有能力抵抗外敌了。” 萱娘的语气十分激烈,目光之中满是冰冷,这小小的溪水旁边,只剩下 了溪水流动的声音,众人变得哑口无言。 萱娘扫了一眼低头的众人,包括刚刚语言激烈的那个小子都没有了声音,萱娘勾起嘴角,她赌对了,这群人的心中,心存正义,并非是坏人。 “今日,你们可以随随便便杀了他,他日外敌来犯,没有一个人有能力去抵抗,到时候家破人亡,不止你们的师父,连你们家里人也会成为敌人的的刀下亡魂。”萱娘后期嘴角冷冷的一笑,她知道,这一群人的天平已经倾斜到他们这一边了。 “那为何圣上要杀了他?”其中一个抬起头问道。 是啊,南宫寒满身的贡献和功勋,为何要杀他,并且是满天下的通缉他,这不公平。 “为什么?”萱娘看了他一眼,眼神之中一片冰冷道:“你可知道功高震主这句话?” 闻言,南宫寒的心中一震,他不知道为什么萱娘要是这句话,这句话的意思明显要将众人的心往他这一边拉。 闻言,众人都是一愣,不过一瞬间,众人便明白了,在这天下,唯有有作为的便是南宫寒这一个皇子,皇帝是怕南宫寒抢了他的位置,所要动手,想要除了南宫寒。 南宫寒也瞬间明白了,也许未来的道路很远,萱娘是未雨绸缪,毕竟,得民心者得天下,不管他再有能力和手段,只要天下的人信任他,这才能长长久久的坐稳这个位置。 架在脖子上面的刀,缓缓放下了,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痛苦,一边是为百姓无私奉献的南宫寒,杀了他便是不仁义,一边是教养自己的师父,不救他便是不忠不孝。 “师兄,我们怎么办?”其中一起抬头看向领头的人,眼神之中一丝丝的迷茫和痛苦。 “让我想想。”那师兄有些犹豫了,站在原地,无奈的摇了摇头。 “师兄,师父可是你的亲生父亲,若是不救,怎么对得起他,我们好不容易,才抓到他们,反正朝廷也在追杀他们......”其中一个,恶狠狠的盯着南宫寒和萱娘,语气之中带着祈求对那个领头人说道。 “住口。”领头人叹了一口气,将他没有说完的话打断,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但是他却没有办法杀了南宫寒和萱娘。 南宫寒是他父亲十分崇拜的人,私自答应了杀南宫寒的事情,都没有告诉他父亲的深怕他父亲生气。 “杀了他们吧。” “就是,师兄动手吧。” 提到了自己的师父,人群都骚动了起来,不断的有人请求孙宇动手。 萱娘也没有说话,等着孙宇的选择。 很久,孙宇都没想出来该怎么办,萱娘终于忍不住了,皱了皱眉头道:“如果你相信我,让我试试,说不定,我能救你师父。” “当真?”闻言,孙宇展开眉头一笑,若是可以他也不会这么纠结了。 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只要能救他的父亲,一切都好说。 “委屈你了。”马车之上,南宫寒和萱娘被关在了里面,害怕他们跑了,南宫寒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 刚刚萱娘为了他的命,一番义正言辞的说辞,确实让南宫寒感到十分的委屈她。 “这有什么?”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南宫寒,语气之中一片笑意道:“我们本为一体,不是我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 闻言南宫寒转眼一笑,萱娘都是为了让他放心,做出了太多的努力了。 “父亲,你看我带谁来了?”孙宇将南宫寒和萱娘带入了孙络的房间里面,语气之中有些开心的说道,他父亲看到南宫寒一定很激动。 “这是?”孙络躺在床上,气息奄奄的看着孙宇进来,看到南宫寒和萱娘的时候,眼神微微发亮,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南宫寒和萱娘,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 “这是安定王。”孙宇看了一眼孙络,扣了扣脑袋嘿嘿一笑。 南宫寒看了一眼两个人的目光,萱娘侧目望着南宫寒,知道南宫寒心中最柔软的一面被打开了,这对父子的关系一定很好,让南宫寒有些羡慕吧。 “安定王?”闻言,那孙络有些激动,猛地爬了起来,孙宇一看,连忙上前一步扶着他的父亲,嘴里连忙说道:“父亲小心。” “真的是安定王。”孙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仔细看了一眼安定王,连忙就要下床给安定王下跪。 “老人家,免礼了。”安定王连忙伸手将孙络扶起来,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尊重过安定王了,现在的安定王是朝廷追杀的人,人人避让。 “安定王大驾光临,让我这飞云庄蓬荜生辉,只是我身染重病,无法好好的招待二位贵客啊。”孙络握着南宫寒的手,显然十分的激动,一双眼睛微微发红,一眨不眨的盯着南宫寒,倒是让南宫寒有些不好意思,对上了孙络的目光,南宫寒微微含笑说道:“老人家严重了。” 只是说了几句话,孙络就说不出来话了,孙宇一个劲的给他顺气,但是并没有什么用,孙宇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萱娘。 “怎么样?”许久之后,看到从房间里面出来的萱娘,孙宇有些着急的问道。 连南宫寒的目光都落在了萱娘的身上。 “情况很不好。”萱娘摇了摇头,心中却冷笑了一声,没有想到孙络跟自己中的毒是一模一样的。 “什么情况?”南宫寒看出来萱娘的表情,皱了皱眉头缓缓问道。 “他中毒和我的是一样的。”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又看了一眼孙宇缓缓说道。 “是有救了?”孙宇瞧见萱娘都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想着也许自己的父亲也有救了。 第三百七十三章白军师来了 “暂时无解。”萱娘摇了摇头。 “那为何他会这样?”南宫寒见过萱娘毒发,就是吐血和晕倒和孙络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体质的问题,我之前都服用过沈玉安混在饭菜里面的药所以便不一样了。”萱娘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孙宇道:“只有十五天的机会了,你传书一份到梧桐山去找那里的白先生,就说是赵晴萱有求于他。” “嗯。”孙宇点了点头转身要走,萱娘又将他抓回来道:“切记要保密。” 没有想到收到了萱娘的书信,白军师亲自过来了。 “师父。”看到白军师的到来,萱娘显然很激动。 “哎呀,我的乖徒儿。”看到萱娘,白军师更加激动,伸手摸着萱娘的头,眼神之中满是慈爱,伸手握着萱娘的手腕道:“怎么回事?” “怎么了?”瞧着白军师皱着眉头十分严肃的样子,南宫寒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微微的惊恐道:“可是有什么问题?” “你是怎么照顾她的,严重的营养不良。”白军师恶狠狠的看着南宫寒。 被白军师也说南宫寒高高悬挂起来的心才缓缓放了下去,看了一眼白军师道:“是我不对。” “好了,师父,这一路走来,若不是南宫寒,我都死了。”萱娘看着白军师像是自己的父亲一般的关心着自己,心中一暖,伸手摸了摸白军师的胸口给他顺了顺气道:“我这也好好的呀。” “好好的?”白军师皱了皱眉头道:“哪里有好好的都瘦了。” 闻言萱娘有些欲哭无泪的皱了皱没有,心中却是一暖道:“师父怎么亲自过来了?” “听到说,与你有一样的症状,我便来看看,你和南宫寒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我不能跟着你,但是孙络这个老家伙,我却可以在他身边,这样有利于练出解药,早日救你。” 闻言,萱娘心中又是一暖,这白军师,处处为她着想。 “还请,前辈救救我的父亲。”孙宇也听出来了,面前的这个人可以救他的父亲,连对白军师说道。 白军师皱了皱眉头看了他一眼点了头。 “老家伙,没有想到你躺在床上了啊。”看了一眼孙络,白军师的眼神之中满是笑意,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容,眼圈却通红,孙络年轻的时候也是和他们并肩而立的战友,之后后来孙络的父亲去世,孙络不得已才回来了的,所有有功勋的人,里面只有孙络逃脱了南宫黎江的陷害。 孙络也收留了很多在战争之中流离失所的孩子。 “白军师,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你。”孙络咳嗽了一声看了一眼白军师缓缓说道。 南宫寒和萱娘也走了出去,看样子,他们有很多的话要说。 “师兄。”一个女子迎面走来,望着旁边的孙宇喊了一声,皱了皱眉头说道:“事情怎么样了?” “没有动手。”白夜摇了摇头说道,语气之中一丝丝的无奈道。 “为什么?”女子的语气有些凌厉道:“只有十五天的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七天了,你是想要师父死吗?” “师妹不要这么激动,这是安定王,现在父亲有救了。”孙宇看了一眼这个女子有些安抚的说道。 萱娘也明白了,这个就是他们口中的七师姐。 看样子这个女子是和沈玉安联络的人。 玖秋的目光冷漠的在南宫寒和萱娘的脸上闪过之后,叹了一口气道:“如此便好。” 说完之后,连招呼都没有打一个便转身走了。 萱娘皱了皱眉头,这个女人有问题。 “安定王不要介意,我这个师妹被宠坏了。”孙宇看玖秋就这样离开了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尴尬,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南宫寒说道。 南宫寒看了一眼玖秋的背影摇了摇头道:“无事。” 他的心中和萱娘一眼有无限的疑惑,他是经历过勾心斗角的人,什么人什么样的表情他都很明白。 “我先不陪二位了,白前辈来了,我去准备一些晚上给白前辈接风洗尘的东西。”孙宇笑着看了一眼南宫寒和萱娘说道。眼神之中满是激动,只要他的父亲有救了,就一切都好。 南宫寒和萱娘点了点头,目送了孙宇离开。 南宫寒和萱娘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的情绪,对方都十分的明白。 “这个女人有问题。”南宫寒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眼神之中满是冰冷。 “跟上去看看。”萱娘上面都没有说,没有什么比跟上去看看,更加有意义的。 南宫寒也赞同,不一会儿。两个人便追上了玖秋的脚步。 玖秋停在了一个水榭之上,里面还有一个女子。旁边有两个大杨柳,南宫寒和萱娘就躲在了杨柳的后面。 “事情怎么样了?”亭子里面的女人,看起来和玖秋差不多大小,语气有些激动的缓缓问道。 “孙宇没有杀南宫寒。”玖秋有些颓唐的坐在了旁边,语气之中满是无奈的说道。 “怎么会?他不要他父亲的命了?”旁边的女子皱了皱眉头问道,语气之中满是不解的说道。 “他们居然将南宫寒和那个女人带来回来,而且找到了救他师父的方法。”玖秋狠狠的扣着自己的手,指甲都陷入了肉之中。 “若是不除掉他们,五皇子答应你的事情?”那女子皱了皱眉头看着玖秋,语言之中有一丝丝的无奈,却又有一丝蛊惑的味道。 “我一定要嫁给五皇子的。”玖秋站起来,皱起眉头,语气之中有一丝丝的薄怒,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对那个女子说道。 萱娘和南宫寒皱了皱眉头,和南宫梓联系的人是玖秋,南宫梓开出的条件是娶她? 但是两人谁都没有出声,等着二人接着说下去。 “安定王,你们在这里啊?”突然孙宇不知道从那里跑了出来,大声的喊了一声南宫寒的名字,南宫寒皱了皱眉头回头看了一眼孙宇。 同时,玖秋也回头看了一眼南宫寒和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转身想要离开,却被另外一个女子紧紧的握住了手腕。 “这就是安定王啊?”女子展颜一笑,目光之中的纯真让萱娘和南宫寒一愣,与刚刚目光冰冷的女子,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小师妹,七师妹,你们也在。”看到两人显然孙宇的目光之中有一丝丝的笑意。 “有什么事情吗?”南宫寒看了一眼孙宇,对视上两个女子的目光,南宫寒冷冷的笑了一下 ,也不闪不避。 “白军师到处在找萱娘,让我带她过去。”孙宇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 萱娘勾起嘴角,白军师肯定已经为孙络诊断好了,现在找自己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那走吧。”萱娘点了点头对孙宇说道,看了一眼南宫寒转身就要走。 “我跟你去。”南宫寒伸手握着萱娘的手,嘴角一抹笑意,微微扫了一眼两个女子缓缓说道。 “安定王。”突然孙琦伸手抓住了南宫寒的袖子,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爱慕,面色微微发红的说道:“安定王若是有空,我能请安定王喝一杯茶吗?” 望向孙琦的目光,萱娘突然想笑,看来这个女人是看上南宫寒了,这倒是好笑,她们倚靠着南宫梓,但是却有对南宫寒动心,这不符合常理啊,还是说,这其中又有什么阴谋诡计不成? “没空。”南宫寒握着萱娘的手,连头都没有回一下,看都没有看一眼孙琦冷冷的说道。 孙琦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样子。 南宫寒用力的一挥袖子将自己的衣袖从孙琦的手中抽了回来,他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孙宇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孙琦笑道:“小师妹,安定王还有事情呢,你就和七师姐一起吧。” 第三百七十四章有人走漏了消息 孙琦看了一眼南宫寒皱了皱眉头,微微咬起自己的嘴唇,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委屈道:“好吧。” 南宫寒和萱娘看了一眼孙琦转身离去。 在南宫寒和萱娘心中都觉得,孙琦不是省油的灯,比起玖秋,孙琦可能更加可怕。 这个女人隐藏的太深了,她的目光之中有青青的纯真,又有玖秋表现出来了的恶毒,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明日我们就离开。”萱娘看到白军师的时候,白军师正坐在厅里喝茶,连那个气息奄奄的孙络都坐了起来精神看起来十分好的样子。 “前路太危险了,事情我都和孙老头说了。”白军师皱了皱眉头,看着萱娘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惆怅。 萱娘理解白军师的担心,但是他选择了南宫寒就要一直陪他走下去,不管前路有多么的艰难,萱娘都要一直陪着他。 “师父放心吧,没事的。”萱娘缓缓一笑,眼神之中满是星辰的安慰这白军师。 望向萱娘的笑容,白军师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道:“你本是女儿身,何必戎马一身。” 萱娘和南宫寒都能听出来白军师语气之中的叹息,确实他太了解朝廷和战场了,每一个地方都十分的危险,白军师怎么能不担忧啊。 “师父,你就放心吧。”萱娘笑了,眼神之中满是星光道:“戎马一生不分男女,我喜欢平淡,或许这样风里雨里,才让我的血液感受道澎湃的感觉。” “唉。”白军师叹了一口气,伸出苍老满是皱纹的手,伸手摸了摸萱娘的头发道:“随你去吧,若是有需要,师父会第一时间帮你的。” “嗯。”萱娘点了点头,眼睛如同一个月牙一般。 “是安定王救了我,也没有让犬子酿成大错,所以以后有什么事情,我飞云山庄一定会出手相助的。”孙络的眼神之中闪烁着一丝丝的光芒,他本来就是战场上面的人,一身戎马的人,南宫寒就像是战神一般的存在,确实让他有敬仰。 “如此,就多谢了。”南宫寒点了点头,伸手握着萱娘的手,缓缓对孙络说道。 “何必对我说谢谢呢?”孙络笑了笑,他也是战场的人啊,也是一心报国,之上时机不太对而已。 “有一件事情,我必须提醒一下前辈。”萱娘犹豫了一下,还是对孙络说道,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凝重,也许她不适合说这句话,但是如今的情况,还是说一下比较好。 “请姑娘直言。”孙络瞧着萱娘眼神之中的沉重,皱了皱眉头,知道这个事情的影响一定很大,不然萱娘怎么会这样小心谨慎。 “这个玖秋和孙琦都不是简单的人物,还望前辈小心才是。”萱娘是因为孙络和白军师关系好才声提醒的。 闻言,孙络微微皱了皱眉头道:“这个事情,我也知道一些。” 孙络也是闯荡多年的老油条了,他怎么会一点点信息都不知道,之上没有说而已。 “他们.....”萱娘刚刚想说二人与南宫梓有联系。 突然孙宇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看着萱娘和南宫寒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着急道:“父亲外面来了好多的兵官。” 萱娘和南宫寒一听,便知道,是有人将他们的消息告诉了南宫梓,不然这些人怎么会来的怎么快了。 “快带安定王和萱娘从后面走 。”孙络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焦急,连忙孙宇说道。 “好。”孙宇点了点头道:“快跟我来。” “师父怎么办。”萱娘看了一眼白军师,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焦急,他们倒是可以走了,但是白军师呢。 “放心吧,为师自然有办法。”白军师看了一眼南宫寒和萱娘,笑了笑,目光之中一丝丝的着急,催促着二人道:“快些走吧。” 孙宇刚刚将门打开,准备出去,又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怎么了?”孙络皱了皱眉头,现在时间不等人了,孙宇又回来干什么? “走不了了。”孙络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已经来了。” “快,躲起来。”孙络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焦急。 南宫寒拉着萱娘的手,迅速的躲在了屏风后面,眉头狠狠的皱起,有人在背后算计了他们简直可恶。 “砰。”原本关着的门被狠狠的推开了,一个身穿白色盔甲的将军出现在了门口,狠狠的皱起眉头,望向这个屋子。 萱娘一看,嗨哟,巧了,这不是刑部尚书的儿子杨投吗? “把南宫寒和赵晴萱交出来。”杨投手中拿着一把长枪指着孙络,面色十分严肃的说道。 “小将军,还请你把这枪放下,若是伤到自己就不好了。”孙络慢悠悠的喝了一杯茶,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杨投,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 这让杨投心中十分不舒服,好像南宫寒在藐视他一般,他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漆黑的颜色道:“少废话,把人交出来。” 杨投眼神严肃,眉宇只见满是一片硬气,指着孙络的枪不曾放下。 “你上过战场吗?”突然孙络瞧了一眼杨投道:“这名字带个投降的投,不好,不好。” 闻言,萱娘和南宫寒差点笑出来了声。 “这家伙,上一次在梧桐山的时候,没有看出来他这么厉害,上了战场不知道这么样,倒是在这里耀武扬威。”白军师看了一眼那个,瘪起嘴巴,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语气之中满是对杨投这个人的不喜。 闻言萱娘和南宫寒看了一眼白军师,心中微微一惊道:“师父你怎么在这里?” 几个人说话都很小声,几乎都是咬耳朵的话。 刚刚白军师明明在外面的,怎么会突然到这里面来的,萱娘皱了皱眉头,他们刚刚根本就没有察觉道白军师来了。 看来白军师不但会医术,估计一身的武功也是出神入化。 “嗨,这个杨投见过我,我当然要躲起来了。”白军师皱了皱眉头,看了一萱娘和南宫寒缓缓说道。 “少给本将军废话,将人给我交出来。”杨投皱起了眉头,眼神之中满是严肃,听到孙络的话,杨投的心中满是怒火。 “还这么年轻,就不要这么急躁嘛。”孙络看了一眼杨投缓缓站了起来,语气之中满是笑意,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 “老头,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杨投的眼神之中满是怒火,对与他来说,真的懒得和他废话。 “嗨哟,现在的年轻人不得了咯。”孙络站起来皱了皱眉头,挥了挥手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在战场上面杀敌了,哪里有这么安宁的日子。” 萱娘看出来了,这个孙络也是一个老狐狸,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孙络的问题,一直和他胡搅蛮缠,估计,杨投也被孙络绕的崩溃了。 “若是在不将人交出来,就不要怪本将军了。”杨投又怒吼了一声,他现在绝得十分无力,就像是十分有力的一拳,碰到一声打在了棉花上面,将所有的力气都化解了,十分的难受。 “什么人?”孙络皱了皱眉头,一脸无奈的道:“将军一来就给老夫要人,老夫怎么知道什么人,飞云山庄几百人,不知道将军要那个人?是看上我们的女弟子了?” 萱娘不得不佩服孙络装傻的技术简直了不得了。 杨投都快要气的吐血了,这个孙络太难缠了,比起梧桐山的几个人还要难缠。 “把南宫寒和赵晴萱交出来。”杨投再次咬牙切齿的说道,握枪的手都在颤抖,这枪实在是握得太久了。 “南宫寒是谁啊?”孙络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丝疑惑。 “砰。”杨投猛地将枪收回来,用力的击打在地面上面,地上都给杨投戳出来了一个洞,萱娘和南宫寒真的在憋笑。 “这老头,比起我还要厉害。”白军师皱了皱眉头笑道,眼神之中满是笑意。 “唉,唉,小将军不要着急,我这人上了年纪,记性不太好了。”孙络伸出手,孙宇识趣的扶着孙络的手,孙络一步一步缓缓走向了杨投道:“我想起来了是安定王是吧。” 第三百七十五章活生生的被憋死 “识趣一点就将他交出来,他现在可算朝廷的通缉犯,若是包庇,与他同罪。”杨投加重的直觉的声音,十分严肃的对孙络说道,意图用自己的声音将孙络的气势压下去。 奈何,孙络是什么人,曾经上过战场的人,又怎么会被这一点点的气势压下去。 “小将军,前些日子,安定王不是平定了外敌立下 了战功 吗?不应该褒奖他吗,为何要通缉啊?”孙络坐了下来皱了皱眉头,喝了一杯孙宇倒的茶,皱了皱眉头说道。 “他勾结了梧桐山的叛军,意图谋反,你觉得该不该杀?”杨投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咬牙切齿,若不是 他走的时候,他父亲再三交代了,飞云山庄的人不能动,他一定不会这样好好说话的。 飞云山庄在武林上面的地位很重,江湖的人都很尊做飞云山庄的庄主,若是与他有了矛盾,估计会引起江湖人士的不满。 不然以杨投的脾气早都炸了。 萱娘的心中真的很佩服孙络,快要将杨投活生生的憋死了。 “哦,那确实该杀。”孙络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杨投的话。 “把人交出来吧。”杨投已经没有力气了,他的所有的气势都已经被孙络耗尽了。 “我这里没有啊。”孙络皱着眉头,语气之中一丝丝的无奈,看了一眼杨投缓缓说道。 “那庄主能否让我搜一下,回去也好复命。”杨投皱了皱眉头,语气之中一丝丝的无奈,在于孙络纠缠下去,也问不出来,杨投已经十分的明白了。 “去吧去吧。”孙络点了点头,让杨投去,到头来了又道:“千万不要碰坏了家具什么的,很贵的。” 杨投的步伐微微的一个踉跄,差点摔下去,活生生的被孙络给憋的。 “小将军,小小脚下啊。”孙络看了一眼杨投皱了皱眉头,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 “将军。”一个小将,伸手扶了一把杨投道:“小心脚下。” “滚。”杨投正憋了一肚子的火,没有地方发,听到小将的话,猛地推了他一下,凶恶的吼了一声说道。 萱娘都快要憋死了。 “噗。”第一个没有憋住的是白军师,白军师猛地笑出了声来。 “谁。”原本已经离开的杨投又猛地转身会来,手中的枪猛地打了出来,对着孙络身后的屏风就来。 “爹小心。”孙宇一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连忙吼道。 孙络的眼神之中没有丝毫的恐惧,身体微微的后退了一分,那长枪擦着他的眼角而过,猛地插入了窗边的那一面屏风。 杨投如同一道疾风一般,飞快的跑向了屏风。 猛地一把将屏风掀开,只见屏风后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两扇窗户在风中来回的晃动,杨投皱了皱眉头低头看了一眼下面是一片湖水,湖水上面只有微风拂过的痕迹。 刚刚没有听到了落水的声音。 “这后面可有什么人?”杨投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疑惑,他刚刚明明听到了人的笑声。 “瑶儿出来吧。”孙络皱了皱眉头,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屏风,一脸的肉疼的模样。 “爷爷,二叔。”一个小丫头从后面跑了出来,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 “这是?”杨投瞧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女孩子,不解的看向了孙络,刚刚明明是一个大人的声音,可是这还是也确实是从屏风旁边的柱子后面跑出来的。 “这是我大儿子的女儿,我大儿子征战沙场死了,就留下,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跟着我。”孙络将孙茹瑶搂入自己的怀中,语气之中一丝丝的无奈,缓缓说道。 “瑶儿,你又调皮了。”孙宇蹲下身子伸手勾了一下孙茹瑶的鼻子缓缓说道。 “刚刚笑什么?”杨投眼神严肃的望向了孙茹瑶说道。 孙茹瑶躲开了杨投的目光,看了一眼孙络道:“爷爷方才有两只蝴蝶飞过去,一只飞着飞着落到了水中,可好玩了。” “你呀。”孙络伸手宠溺的摸着孙茹瑶的头,眼神之中满是慈爱。 “禀告将军,没有。” “将军,没有。” 负责去搜查的人连忙跑了回来,看了一眼杨投道。 杨投皱了皱眉头道:“走。” “站住。”孙络看了一眼破掉的屏风皱了皱眉头说道:“小将军,事先老夫已经说好了,莫要破坏府中的财物,这屏风......” 孙络的话还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很明显了。 “这屏风的钱,明日本将军派人送来。”杨投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这一晚算白跑了,人没有抓到,还将孙络的东西弄坏了,还要倒赔一笔,回去免不了要挨一顿骂了,这传消息的人,简直就是可恶。 “好好好,若是明日没有送来,老夫只好亲自走一趟了。”孙络笑逐颜开的说道:“小将军慢走啊。” 听到脚步声慢慢的走远了,隐藏在屋顶上面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的南宫寒三个人刚刚想要下去。 突然南宫寒一把将白军师抓住道:“一定会回来的。” 果不其然,刚刚走出去的杨投又折了回来,看了一眼孙络,有扫了一眼室内,发现没有任何异常,又道:“这屏风多少钱,前辈还没有说。” “不多,不多。”孙络嘿嘿一笑道:“一千两而已。” 闻言,杨投差一点又是一口老血喷出来,他不应该回来的,简直就是自己找罪受。 这一次杨投是彻彻底底的走了,没有回来了,他怕再回来会被孙络气死。 萱娘和南宫寒还有白军师从房顶上面跳了下来。 “厉害,厉害。”白军师对着孙络竖起了大指姆道:“那小年轻差点被气死了。” 孙络微微眯起了眼睛,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凝重,看了一眼南宫寒叹了一口气道:“现在南宫黎江是想要将你除了,你可是他的亲儿子。” “父亲,不好了。”这时一个女人从外面跑了进来看了一眼孙络和孙宇道:“杨投的人将山庄围起来了,美名其曰保护山庄的安全。” “哼,他们是想将这里封锁了,不让其外面出去而已。”南宫寒冷冷的看了一眼外面的围墙。 南宫梓比杨投聪明,他觉得自己拿到的东西觉得是真的,在孙络的口中要不到人就算了,反而赔了夫人又折兵,所以是想将南宫寒和萱娘关在这里面。 也许每天都会拜访孙络一次,这没有侵犯道孙络,孙络也只有哑口无言。 “到底是谁?”孙络皱起眉头,他中毒,一定是山庄的人干的,这毒白军师说过是从嘴巴里面进去的。 所以一定是山庄的人干的。 而且南宫寒和萱娘的消息一下子就走露了出去,包庇南宫寒和萱娘这是杀头的大罪,山庄里面的人都知道,所以山庄之中一定有人和南宫梓有联系,没有想到他也养出来了白眼狼了。 南宫寒和萱娘都知道是谁,只是这是山庄的事情,他们没有插手的权利,现在是想办法出去,只要他们待在山庄就一定会暴露出去的,这样一定会连累孙络他们。 “心可真大,想要将我山庄的人一网打尽。”孙络却看出来了其中的意思。 山庄的人出去都要接受排查,孙络只有配合,毕竟南宫黎江已经下了圣旨了,若是孙络不从,就是违抗圣旨。 南宫寒和萱娘对视了一眼,眼中的深意二人都知道,南宫黎江这已经是得罪了江湖的人了。 一直以来江湖和朝廷就是互不侵犯的,南宫黎江这样做,就已经违背了这件事情了。 孙络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道:“刚刚姑娘说小心孙琦和玖秋,是说她们有问题吗?” 孙络多么聪明的人,萱娘不是那种乱说话的人,既然说了,自然有她的道理。 “这。”萱娘沉默了一下,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 “放心的说吧,你是白老头的徒弟,也算得上我的侄女,有什么话还不能直接和我这个做叔叔的说嘛?”孙络嘿嘿一笑,安定王是什么人,那是战神的存在,他看上的女人绝非等闲之辈,三言两语就让孙宇放弃了杀他们,并且十分信任的将他们带回来。 孙宇是他的儿子,这个人的聪明他还是了解的。 第三百七十六章此地无银三百两 萱娘可以三言两语的说服孙宇,就说明了萱娘绝对的聪明。 “玖秋与南宫梓有联系,并且关系十分密切,置于下毒的事情,我不敢说,孙琦绝非是表面的样子,还望前辈多加小心。”萱娘思量了一会儿,组织好了语言,缓缓说道。 “去把玖秋给我叫来。”孙络皱了皱没有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严厉和沧桑。 “瑶瑶,来和婶娘出去了。”王梦看了一眼孙茹瑶,伸手握着她小手走了出去。 “唉,我没有想到我养了这么多年,居然养出来了一个白眼狼。”孙络的心中有些气,这段时间确实玖秋有些奇怪,只是他没有时间去管。 “按道理小师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记忆之中,孙琦一脸笑容十分童真的模样,确实让孙宇感觉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孙宇看了一眼萱娘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 “这是山庄的事情,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萱娘皱了皱眉头,语气之中一丝丝的无奈,人不止看表面,就像青青一样,那样美好的女子,为了沈玉安也会十分的拼命。 “嗨,萱娘这句话见外了。”孙络责备的看了一眼孙宇,又看向萱娘缓缓说道。 萱娘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过一会儿,孙络便将“姑娘”这个称呼换作了“萱娘”,萱娘也十分明白孙络的想法,但是有些话她确实不太好说。 “父亲。”不一会人,王梦便回来了,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着急道:“玖秋不见了。” “孽障。”孙络狠狠的一拍桌子怒吼了一声,根本就不用问了,既然人已经跑了就说明事实就是这样。 “萱娘,你可还知道一点什么,能不能全部和老夫说。”孙络看向萱娘,渴望从萱娘的嘴里得出一点什么事情。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也有一丝丝的凝重,在考虑这件事情要不要全盘托出。 “徒儿,但说无妨,孙老头子一定会帮你们的。”白军师看萱娘有所疑惑,叹了一口气连忙说道。 闻言,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又看了一眼白军师道:“今日下午的时候,玖秋遇到我们......” 南宫寒将白日里面遇到玖秋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孙络,包括关于孙琦和玖秋说的话。 “混账。”闻言,孙络用力的一拍桌子怒吼道,又看了一眼南宫寒道:“多谢安定王,不然老夫还不知道这山庄之中隐藏着这样的毒瘤。” “去,将孙琦给我找来。”孙络又想去萱娘说的孙琦不简单。 他的心中十分感慨,孙琦才十五的年纪,是他一手养大的孩子,从刚刚满月就到了飞云山庄,没有想到最后居然会和自己作对,这让孙络十分的感伤。 南宫寒和萱娘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心中有些感慨,孙琦是知道玖秋在做什么的,但是却一点都没有泄露,一直装作处世不深的样子,确实让人感觉道有些可怕。 “师父。”不一会儿,孙琦就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语气之中满是欣喜道:“师父身体好了,真好。” 孙琦倚靠在孙络的旁边嘴角露出孩子一般天真的笑容,让人感觉她确实只是一个天真的孩子。 “你可知道你七师姐去哪了了?”若是以前,孙络看到孙琦定然很开心,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何,孙络看到孙琦有些反感。 “七师姐?”孙琦偏着脑袋像个孩子一般,看了屋子里面的人许久,摇了摇道:“不知道啊?” “平日你与她交好,怎么会不知道呢?”孙络又看向了孙琦。 孙琦还是摇了摇头道:“徒儿虽然与七师姐交好,但是并不是七师姐所有的事情,徒儿都知道。” 孙琦的语气有些委屈,感觉就像是有人污蔑了她一样。 南宫寒和萱娘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是笑意,简直好笑。 孙络,自然就明白了过来。 孙琦和南宫寒本身就没有任何的交集,南宫寒也犯不着冤枉她。 “没你事了,下去吧。”孙络不过是试探一下孙琦而已,没有想到,孙琦比起他相信之中的要隐藏的深,这种时候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答他的问题,这心思绝非一般人。 “师父在怀疑徒儿?”闻言,孙琦的眼神之中起了一丝丝的水雾,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模样? “怀疑你什么?”孙络皱了皱眉头,他又了解孙琦的有一个惯性,也许一会儿,便可以将答案问出来了。 “怀疑是我和七师姐说出去了安定王在这里?”孙琦可怜兮兮的看着孙络。 孙络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孙琦,从开始到现在没有人提过关于南宫梓的事情,可是孙琦却自己说出来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什么。 南宫寒和萱娘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任然是一片笑意,这孙琦虽然聪明,但是毕竟年纪小,害怕自己被误会,既然一时之间将自己暴露了,若是她继续装傻,或许还不会暴露。 “没有,你下去吧,我只是问一下你七师姐的事情。”孙络看了她一眼,眼神之中波澜不惊,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 “传令下去,只要看到玖秋,就给我抓回来。”孙琦走了之后,孙络看了一眼孙琦的背影,缓缓对王梅和孙宇说道。 “是。”孙宇和王梦连忙答应了一声。 孙络的心中满是怒火原本,他并不想和南宫梓对立,不想参与朝廷的事情,但是没有想到南宫梓居然将手伸到了这里来,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一个就不要怪他了。 “安定王,若是你要夺得王位,老夫全力以赴。”孙络看了一眼南宫寒,缓缓说道。 孙络在江湖上面的地位很深,有了孙络的帮助,简直是如虎添翼,南宫寒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多谢前辈,等他日,南宫寒必定不会亏待前辈的。”南宫寒看了一眼孙络,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十分开心的说道。 “等你们回到了京城,解决了这些事情之后,老夫想要把瑶儿送到你们那里去。”孙络微微眯起了眼睛,略带商量的对南宫寒说道。 “为何?”南宫寒皱了皱眉头,孙茹瑶虽然聪慧,但是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为何孙络如此的看重孙茹瑶。 “别看瑶儿九岁,但是撂倒三个大汉绝对不是问题。”孙络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轻功也极好,并且聪明,她能帮到你们的,这个世界的人最看不起的就是孩子。” 闻言,南宫寒和萱娘点了点头,确实若是这般的孙茹瑶,绝对是一把利刃。 “前辈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护好瑶儿的。”萱娘看了一眼孙络,点了点头,对着孙络拱了拱手说道,语气之中满是感谢。 但是安排萱娘和南宫寒出去去,确实成了一个问题。 最后,孙络想出了一个主意,就是和另外一个山庄和亲。 日子定在三天之后,出嫁的人正是孙琦。 南宫寒和萱娘这三日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孙络也与来拜访的杨投百般的纠缠,终于将他解决了。 出嫁的是第三天的早上,一群人吹吹打打的出了梦去。 “站住。”守在门口的人连忙将队伍拦了下来。 “官爷,今日是我山庄的师妹出嫁的日子,这般阻拦怕是不好吧。”那送亲的人是孙宇,孙宇看了一眼拦下自己的人皱了皱眉头说道。 “都要检查的,这是圣旨。”那官爷眼神严肃的说道。 第三百七十七章逃出去 “那查吧。”孙宇皱了皱眉头说道,他们家在江湖上面也算有地位,他作为二少爷,很少有人这般给他说话。 他的语气之中也有一丝丝的不耐烦了,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嘲讽,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放过,为了莫须有的罪名就要将其击杀,这样的皇帝也真是是够了,外敌当头的时候,怎么没有瞧见这些人这么积极的饿,简直就是有点恶心了。 “把后面的箱子打开。”那领头的守卫大声的说了一句,躲在箱子里面的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目光之中都是一片冰冷。 “官爷,那是小妹的嫁妆,这样打开不好吧。”孙宇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不屑,言语之中都是厌烦。 “我管你的,这是圣旨。”那守卫吼了一声,他不过是遵循帝王家的事情,而已,若是没有做好,最后怪罪的也是他,他当然不敢掉以轻心。 堂堂飞云山庄的二少爷,在江湖上面也是有些地位的,听到他的话却是有些生气,眼神之中都是怒火,眼看孙宇就要爆发了。 突然响起了一阵阵的马蹄声,萱娘和南宫寒皱了皱眉头,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近。 “二少爷。”那人正是杨投,杨投翻身下马,对着孙宇微微颔首说道:“手下的人不懂事,莫怪。” “哼。”孙宇冷冷的哼了一声这人之前在他们的面前耀武扬威,他可是很记仇的。 “今日是妹子大喜之日,就不阻拦了,请。”杨投微微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萱娘和南宫寒心中有些疑惑,这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他们怎么有些看不清楚呢? 萱娘和南宫寒的心中有太多的疑惑,车队就在南宫寒和萱娘心中疑惑的时候,缓缓上了路。 这一切都太奇怪了,萱娘和南宫寒的心中警惕了起来。 “砰。”箱子被人打开了。 孙宇伸出一只手将南宫寒拉了出来,南宫寒又将萱娘拉了出来。 两个人看了一眼环境,已经到了那日被接走的地方了。 “这一次,多谢了安定王,才将山庄之中的奸细清查出来,也因为安定王,我父亲才有了救,就送到这里,接下来的路,安定王多加小心。”孙宇对着南宫寒和萱娘拱了拱手说道,语气之中满是一丝丝的担忧。 “多谢。”南宫寒也微微拱了拱手说道。 南宫寒和萱娘并肩而立望着那一顶鲜红的轿子,一点一点的离开了两个人的视线。 萱娘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出来了,但是她的心中更加的不安。 “别怕。”南宫寒就像是感受道了萱娘的心情一样,微微勾起嘴角,一手搂着她的背,在她背上拍了两下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萱娘点了点头,望向一边轻轻摇晃的草木,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 “都跟了这么久了出来吧。”南宫寒的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眼神望向那树后微微晃动的人影,嘴角勾起一丝丝诡异的笑容缓缓说道。 “咻。”突然一身利器划破了长空,萱娘的眼神一冷,身体往后一退,但是却已经来不及了,这利器是擦着萱娘的肩膀而过的,利器一过,萱娘的肩膀上面便冒出了一丝丝黑色的血液。 萱娘的身体往后一倒,南宫寒连忙将萱娘的身体接住,缓缓的叫了一声萱娘的,名字。 “萱娘。”南宫寒望向脸色发白,嘴唇发青了萱娘,嘴角之上一丝丝的恐惧,眼神之中都是害怕。 “噗。”萱娘的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一句话都没有来得及说,便倒在了南宫寒的话中。 这箭上的毒,是引诱萱娘体内沈玉安之前下的毒蛊的药,那毒蛊觉醒,便和白军师的蛊虫相互争斗,让萱娘痛苦不堪。 “你们是什么人?”南宫寒恶狠狠的吼了一句,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凶光,这样子不像是杨投的人,出手十分迅速,根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而且熟悉毒蛊的药性,看起来像是沈玉安的人。 “把你怀里的女人交出去,饶你一条狗命。”十几道人影,皆是身穿黑色的衣服,捂着面巾,眼神冰冷,而又冷血,一看就是专业的杀手,比起之前南宫梓的简直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那泛着寒光的剑,直直的对着南宫寒。 “哼,和你们的主人一样,都是一群见不得人的东西。”他说出了要萱娘的时候,南宫寒就知道一定是沈玉安的人,目的也不是杀了自己,只是要抢走萱娘,这么多的风雨都走过来了,绝对不能让他们抢走萱娘的。 “若是不交出来,将去黄泉路吧。”那黑衣人眼神一冷,脚下步伐移动,猛地对南宫寒发起了攻击。 南宫寒的眼中一道杀意闪过,真当他是吃素的不曾,他不曾真正的下杀手,但是不代表他就不会杀人了。 南宫寒用自己的外袍将萱娘裹了起来,背在自己的背上,眼神之中一片冰冷,手中的长剑猛地拔了出来,削铁如泥的长剑斜斜的划过了那人的脖子。 那人握着手中的断剑,身体猛地向后退,众人只看见了南宫寒的剑斜斜的划过去,没有看到其他,那个人身体一软,猛地倒在了地上,脖子上面一道鲜红的伤口,格外的醒目。 众人愣了一下,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害怕的神色,这个人是他们之中身手算好的,却在南宫寒的手中一剑都没有游走下来,可见南宫寒的伸手。 “就这样的身手?识相的速速离去,若不然就去陪他吧。”南宫寒冷冷的说道,眼神之中满是冰冷的语气,不管如何,绝对不能让他们带走萱娘,南宫寒的心中十分的害怕,萱娘现在昏迷不醒,这般下去,该如何得了。 南宫寒心中很清楚,这个人身手了得,自己能轻易要了他的命,是他太小看自己了而已,若是论真正的实力,恐怕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回去,也是死,大家一起上。”众人望了一眼背着萱娘的南宫寒,眼神之中一片凶光,嘴角勾起一丝丝诡异的笑容。 南宫寒皱了皱眉头紧紧的握住了自己手中的剑。 南宫寒望向从上来的人,手中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将前面的人抵挡下来。 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一片刀光剑影,无数人围绕着一个背着女子的男人,手中的剑从来没有停止过的往他身上砍。 一番激战,南宫寒的身上被划出了无数的口子。 第三百七十八章又入虎口 突然身后一片冰冷,有人的剑对准了萱娘,南宫寒的心中一惊,连忙回头,只见剑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鼻子上面,南宫寒连忙伸出右手紧紧的将那利剑握住,一脚踹在了那人的身上,猛地将那个人踹飞。 那个人重重的落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生死不明。 南宫寒的头发散乱下来,目光不眨不眨的扫视着众人,眼神之中满是诡异的笑意,微微抬起头看向剩下的人。 他像是地狱里面走出来的魔鬼一般,这一群人已经被南宫寒解决了一半了,鲜血将旁边一条小小的溪流染红。 这一刻死亡的恐惧充斥着剩下的人的内心,他们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却对付不了一个带着女人的人,说出去简直就是笑话。 南宫寒才不管他们这些小心思,被压制了太久的血液在这一刻完完全全的觉醒了,南宫寒根本就不想放过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他的目光之中都是一片鲜红,他要用他们的鲜血在洗刷这么久以来,萱娘和自己所受到的悲痛。 终于只剩下一个人了,南宫寒的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道:“你也留下来陪他们吧。” 南宫寒提着剑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那人,那人像是失去了反应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南宫寒的剑锋,轻轻的划过了他的脖子,眼看就要将那个人的喉咙割破了,突然那人猛地抓住了南宫寒的剑,手中握着一个东西,用力的捂在了南宫寒的嘴巴和鼻子上面,南宫寒没有反应过来,用力的呼吸了一口气。 只是呼吸了一口气,南宫寒的心中大叫不好,眼神慢慢涣散起来,那人冷冷的一笑放开了南宫寒的剑,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南宫寒用力的一脚踹在了那人的身上,那人猛地摔了出去,生死不明。 南宫寒的眼中一片黑暗,猛地倒了下去。 满天的飞鸟从树林之中飞了出来。 小小的一片草丛,早就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一滴水落在了萱娘的嘴角。 萱娘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了眼睛,这白军师的蛊虫也是很厉害,虽然不能将萱娘厅内的蛊虫杀死,却还是能将它压制住。 落入萱娘鼻息的是一片浓浓的血腥味,萱娘微微吸了吸鼻子,眼神之中一抹惧怕。 她放眼望去,这里的草木之上都是血液,植物被砍倒了一大片,一看就是刚刚发生过一场激战。 溪水里面还残留着一点点的鲜红。 一个已经死去的黑衣人头在水里,身体和四肢在岸上。 萱娘的心中一惊伸手一摸,摸到了身边一个温热的身体,萱娘低头一看,只见南宫寒趴在一片血泊之中,只剩下微微的呼吸,身上满是伤痕。 萱娘心中一紧,害怕的神色穿透了她的四肢百骸,她颤抖的伸出手,摸了一下,南宫寒的鼻息,感受到温热的气体喷洒在自己的手上,萱娘皱了皱眉头,叹了一口气,南宫寒的身上都是一些皮外伤,这让萱娘的心放了下来。 突然旁边一人猛地坐起来,捂着了萱娘的嘴巴,萱娘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迷药的味道,皱了皱眉头,屏住了呼吸,手中一根银针猛地刺了下去,身后的人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萱娘连忙站了起来,这里的人都已经死了,刚刚的人只是被南宫寒割断了脖子,但是却还没有死。 “南宫寒。”萱娘轻轻拍了拍南宫寒的脸颊,南宫寒却没有一点点反应,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萱娘皱了皱眉头,将南宫寒高大的身躯扛在了自己的身上,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一会儿杨投追上来了,就更加的麻烦了。 萱娘拖着南宫寒的身体在树林之中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痕迹,走了不知道多久,汗水落在了萱娘的眼睛里面,萱娘皱了皱眉头,瞧着前面有一个小小的废弃了的茶庄,萱娘拖着南宫寒的身体走了进去。 萱娘小心翼翼的将南宫寒的身体轻轻的放在了稻草堆上,摸了摸他的脉搏,发现只是中了迷药,这迷药的力度很大,倒下南宫寒现在都没有醒来。 萱娘瞧着旁边有一些简单的茶具,便煮了一点水喂给了南宫寒。 萱娘喝了一口,也累的不行了,便躺在南宫寒的身边,微微皱了皱眉头,嘴角勾起了一丝不深不浅的笑容。 “谁?”突然一声轻微的声音响起,萱娘连忙翻身起来,眼神清冷的望向那个方向道:“出来。” 只见一个小乞丐从连忙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一双眼睛漆黑的望向萱娘。 “你是什么人?”萱娘嘴角一冷,但是心中的警惕却放松了下来。 小乞丐没有说话,眼睛一眨不眨的望向萱娘。 萱娘的心中有些奇怪,这样荒郊野岭的怎么会有个这么小的孩子。 还来不及多想,不知道小乞丐丢出来了一个什么东西,猛地萱娘的眼前一黑,身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抓到了。”萱娘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听到了小乞丐和另外一个人说话的声音。 月光从树木的深处落到了一处小小的院子里面。 萱娘皱了皱眉头,睁开了眼睛,只见还是在刚刚的茶馆里面,萱娘皱了皱眉头,回头一看只见南宫寒还在身边,便放心下来了。 只见几个大汉坐在了屋子中间,见萱娘醒来,皱了皱眉头,其中一个笑道:“嘿嘿,这丫头长的不错啊。” “哼,等一会儿大人来了,我们就可以拿到酬劳了。”另外一个喝了一口烧酒冷笑了一声。 萱娘突然明白过来,这些人是用小孩子做诱饵放低自己的防备心理,可能这一路上不缺这样的埋伏,偏生刚刚太累了一时间失去了防备。 萱娘回头一看,对视上了南宫寒的目光,南宫寒一瞬不瞬的望着萱娘,嘴角微微勾起一丝丝轻微的弧度,萱娘皱了皱眉头,嘴角之中一片清冷,倒是看不出来两个人的情绪。 “来,不要管,喝酒喝酒。”另外一个大汉召唤着其他几个说道,嘴角之中满是笑意。 萱娘狠狠的咬紧了自己的牙关,若不是刚才粗心大意,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被抓到。 突然一个东西轻轻地靠近萱娘,萱娘回头一看,原来是南宫寒的手指,南宫寒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指了指萱娘腰间的银针。 萱娘仔细一看,只见南宫寒绑着的手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属于萱娘的银针。 萱娘瞬间便明白了南宫寒的意思。 瞧着萱娘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南宫寒又缓缓的坐直了自己的身体。 第三百七十九章挑拨离间 南宫寒一直没有说话,一言不发的看着萱娘,嘴角之中满是安慰的笑颜,萱娘微微皱起在好看的秀眉,她知道南宫寒的意思,南宫寒是叫她稍安勿躁。 南宫寒的药效还没有过,全身都没有什么力气。 突然南宫寒对着萱娘眨了眨眼睛,萱娘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大哥,这天气怪冷,能不能给我喝一口酒暖暖身子。”萱娘看到面前的大汉,勾了勾嘴角缓缓说道。 那大汉看了萱娘一眼,瞧着萱娘的笑意,嘴角裂开了一个弧度道:“嘿嘿,小娘们,没有想到你好这一口。” “小心。”另外一个人似乎领教过萱娘的厉害了,瞧着那个人靠近萱娘,皱了皱眉头,语气之中带着一丝丝的警告缓缓说道。 “一个小娘子一个昏迷不醒的有什么厉害的。”那大汉不耐烦的看了那个人一眼,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语罢倒了一杯烈酒缓缓向着萱娘走来。 萱娘望着那个缓缓向着自己靠近的步伐,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诡异的笑容。但是其他人却没有察觉出来丝毫。 “来,喝。”那人伸手捏着萱娘的嘴巴,手中端着碗,眼神之中一抹诡异而又十分猥琐的爱意,手中拿着碗用力的往萱娘的嘴巴里面灌。 那酒才刚刚碰到萱娘的嘴唇。 突然南宫寒的手十分快速的伸了出来,手中架着一根银针猛地刺入了大汉的身体里面。 “砰。”瓷碗落在地上,那大汉的身体猛地倒在地上。 “什么东西?”那大汉连忙拿起自己的刀站了起来,警惕的盯着萱娘。 萱娘猛地摇了摇头,望向大汉,道:“我不知道,我手被绑着的,怕是喝醉了吧。” “少耍花招。”那人眼神一眨不眨的望向倒在地上的人,恶狠狠的对萱娘说道。 “不敢,不敢。”萱娘用力的摇了摇头,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落在地上的碎瓷片,用脚轻轻的往自己这边勾了过来。 几个人还在围绕着那个大汉。 “平时挺能喝的呀,今天怎么醉了。”其中一个皱了皱眉头,不解的说道。 萱娘已经拿到了瓷片,轻轻的摩擦起南宫寒的绳子来了。 “不好,他死了。”其中一个伸手摸了摸地上的人的脉搏,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惊慌,连忙后退了几步。 “是不是你。”其中一人连忙拿起自己的剑对着萱娘的脖子,萱娘用力的摇了摇头道:“我被你们绑着的,怎么会是我。” 另外一个人看了一眼闭上眼睛如同没有醒来的南宫寒皱了皱眉头。 “我看,你们怕也是被人埋伏了。”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只一丝丝的嘲笑说道:“抓了安定王,该不会有人想要灭口,独占功劳吧。” 萱娘的话让几人心中一冷,皆是冷漠的望着对方。 “我看,这身上也没有什么伤,该不会是中毒了吧。”萱娘的语气很缓慢,却如同一把利刃一般猛地刺入了几个人的内心之中。 几个人连忙回头去看自己刚刚喝过的烈酒。 “你给我闭嘴。”一个人猛地走了过来,伸手就想要抓住萱娘的衣服,高高举起了手想要扇萱娘的耳光。 “啊。”萱娘闭了眼睛尖叫了一声,好像十分害怕的样子。 “砰。”那个人大汉突然眼睛一番,惊恐的望着南宫寒的手,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倒在了地上。 “老三。”另外一个人连忙跑了过来,一把将死去的那个人扶起来,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脉搏,已经没气了。 “呀,又倒了一个,下一个是谁呢?”萱娘看着死去的那个人,眼神之中一丝丝的诧异道:“我还以为你们是好兄弟,没有想到自己人都下手。”萱娘便说话,边用手中的瓷碗碎片用力的去割南宫寒的绳子。 “老七是不是你?”老四将老三的尸体放下来,一个健步冲到了老七的面前,老七个子十分的小,就是刚刚装作小乞丐的人,他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喝酒的人。 “不是我。”老七看起来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他的目光落在萱娘的脸上,眼神一眨不眨的望着萱娘,眼神之中的情绪,萱娘也看不出来。 “放开。”老二一把将老四推开道:“大人马上就来了,不要出乱子,老大和老三已经不在了,莫不是有人在其他地方埋伏我们。” 老二的眼神之中闪烁着一丝丝的金光,缓缓对几个人说道。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老大不在了你就能掌管山庄了。”这时老六站在了老四的身边,怒气冲冲的对老二说道,语言之中满是对老二的指控。 “我还觉得是你们杀了他们呢。”这时老五冲了出来道:“一直你们两个就对老大不服,现在就是要报仇而已。” “你放屁。”老四怒吼了一句。 几个人就这样互相的嘲讽着,扭打在了一起,萱娘手中的碎片越来越开,南宫寒的绳子猛地断开来。 眼尖的老二猛地看到南宫寒提着剑走了过来,他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丝的杀意和惊恐,猛地将与自己扭打在一起饿老四推了出去。 老四猛地撞到了南宫寒手中的剑上,血液喷洒出来,落在了斑驳的地上,也落在了南宫寒的脸上,为原本面露杀意的南宫寒添上了几分狰狞和诡异。 “老二,你好狠啊。”老六尖叫了一声说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老七率先反应过来怒吼道。 “哼,就凭你们这些杂碎,也想和本王斗。”南宫寒手中的剑滴着鲜红的血液,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几个人。 几个人心中一冷,南宫寒是谁,那是出名的战神,若是他们打的过他也不至于用药了。 老七眼看情况不对,连忙转身就要跑。 刚刚跑到门口便对上了一双如同死神一般的眼睛,只见萱娘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容道:“想要去哪里?” 对视上萱娘的目光,那人无声的抖了一下。 萱娘手中的银针一闪瞬间取走了他的性命,一起都发生的无声无息的。 几个人回头一看只见老七已经倒下了,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惊恐,原来不是他们自己人下的毒,是萱娘和南宫寒,他们被两个绑着的毫无反抗能力的人挑拨算计了。 就在回头的一瞬间,就在他们后悔不团结的一瞬间,一把长剑划过了他们的脖子,七具尸体整整齐齐的躺在地上毫无声息。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丝丝的诡异的神色道:“走。” 萱娘点了点,握着南宫寒的手中转身就往茶庄外面走。 第三百八十章鸿门宴 两人一出来,入眼的便是无数的火光冲天,无数拿着火把的兵官将小小的茶庄围了起来。 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惊慌闪过,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南宫寒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嘴角之上一丝丝的笑意道:“来了,就出来吧。” “三皇兄,好久不见。”一个人影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这不是南宫梓是谁。 南宫寒笑了笑道:“是好久不见,但是五皇弟的关心一直都在吗不是?” 南宫寒的语气之中一丝丝的嘲讽,若不是南宫梓,他和萱娘何必这般的辛苦,现在还在这里说些瞎话。 “三皇兄也是好本领,能活到现在。”南宫梓冷冷的笑了一声,翻身下马,身上穿着一件素白的长衫,如同第一次看见他一般的,十分干净,温润的男子。 萱娘却知道,这个看起来游手好闲的人,心到底有多黑。 “萱娘,莫要这样看着本皇子,本皇子会以为你爱上本皇子了。”南宫梓的目光对上了萱娘恨不得拔了他皮的目光,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眼神之中满是轻佻。 南宫梓的身后连忙有人端上了一张小小的桌子和三个小凳子,桌上很快摆满了酒水和菜。 “来,三皇兄,来坐,我们兄弟两个,很少有机会说话。”南宫梓十分热情的指着小桌子和桌上的酒水和食物说道。 两个人一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早已经是饥肠辘辘了,南宫寒看了一眼没有安好心的南宫梓,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伸手拉着萱娘坐了下来道:“五皇弟这么客气,本王又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萱娘坐在南宫寒身边,一眼不发,仔细的盯着一桌子的菜,这分明就是鸿门宴,南宫梓分明就是没有安好心。 “我们兄弟两个怎么多年了,很少这般吃过饭。”瞧着南宫寒坐了下来,南宫梓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温和的笑容,就像两个人是好兄弟,今日南宫梓只是简单的请南宫寒吃一个饭一般,而不是要了南宫寒的命。 “确实,你从小在皇宫之中锦衣玉食,本王远在边疆,能一起吃饭的时间确实不多。”南宫寒笑了笑眼神之中的意味更加的深长了,倒是让南宫梓面色之上的笑容一僵,眼神之中一抹杀意弥漫,南宫寒的在说他从来没有上过战场,却享受着最好的生活,暗讽刺他没用。 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南宫梓,这个人太诡异了。 “不要这般的警惕呀。”南宫寒皱了皱眉头望向萱娘说道:“你放心,绝对安全的。” “哼,你这个人就很不安全,还要我对菜安全?”萱娘望了一眼南宫梓只觉得十分的恶心,这样一个衣冠楚楚的人,却是一个连自己父亲都下得去手的禽兽。 “放心,这么多的将士你们也逃不掉,我怕什么,吃吧,吃饱了好上路。”南宫梓看了一眼萱娘,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又对着萱娘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军队。 “唉。”南宫寒轻轻持起筷子,夹了一块牛肉,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道:“没有想到还是兄弟好,临了还有一顿饭。” 萱娘却一时间没有明白南宫寒的意思,微微皱起了眉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的神色。 “尝尝。”南宫寒将自己的肉放到了嘴里之后,又给萱娘夹了一块道:“吃吧,吃饱了。我们夫妻二人好上路。” 在南宫梓的耳朵里面听来是指南宫寒和萱娘马上就要死了,而萱娘却很明白,南宫寒的意思是他有办法跑路,而且这菜里面没有毒。 萱娘点了点头道:“反正都要上路了,白不吃,说完将那块肉扔到自己的嘴巴里面。” 南宫梓的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缓缓喝了一口道:“三皇兄也是厉害,居然能在逃命了同时,还抓住了本皇子的把柄。” 萱娘听出来了南宫梓语气之中的意思,缓缓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南宫寒,南宫寒微微抬起眼睑,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道:“五皇弟也是厉害的,居然这么快就能撇清关系。” 两个人嘴角眼神之中都是笑意,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关乎生死。 “彼此彼此。”南宫梓又喝了一口酒道。 萱娘看了一眼那酒,浓浓的酒香传入了鼻息,却是有些奇怪了。 “好。”南宫寒伸手去拿杯子,酒刚刚南宫梓也喝了,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了。 “哎呀,喝什么酒,别一会儿黄泉路上迷路了。”萱娘伸手将南宫寒的酒杯挡了下来道:“若是醉了,误了轮回,倒是成了孤魂野鬼。” 萱娘终于知道问题在哪里了,这酒单独喝没有问题,这菜单独吃也没有问题,但是在一起就是剧毒。 若是萱娘不懂医术,倒是给南宫梓忽悠了去。 南宫寒缓缓放下了酒杯,萱娘的那一句黄泉路提醒了他,有问题。 “怎么,三皇兄的酒量这么好,还怕喝酒吗?”南宫梓嗤笑了一声,喝了一口酒道:“放心罢,酒也没有问题。” “五皇弟亲自来,本王自然要醒着陪五皇弟说话了。”南宫寒看了一眼那浊酒,笑了笑缓缓说道。 萱娘低着头吃饭,若是没有力气恐怕她和南宫寒今夜都要遭。 “怎么?萱娘觉得有问题?”南宫梓的目光之中一抹笑意,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萱娘,萱娘看了一眼他缓缓摇了摇头。 “五皇子亲自来,也算是我二人有本事了。”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这一路走来的追杀有多少,数都数不清,现在连南宫梓都亲自出马了。 “还不是不放心啊。”南宫梓缓缓摇了摇头道:“本皇子也没有想到都是一群废物。” 他的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凶光,不是废物是什么,两个人都杀不死都已经到了这里了,若是他在不动手,就回到京城了。 “哼。”萱娘冷冷的勾起一丝丝的笑意道:“确实是一群废物。” “饭也吃饱了。”南宫寒抬头看了一眼南宫梓道:“多谢五皇弟的款待了,本王就回京去了。” “站着。”瞧着南宫寒站起来,伸手握着萱娘的手,转身要走,突然南宫梓怒吼了一声,一把刀架在了南宫寒的脖子上面,南宫寒的眼神之中勾起一丝丝的微笑,语气却是冰冷的道:“五皇弟这是何意?” “南宫寒,我劝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这里足足一千人马,就算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你还是乖乖的受死吧。”南宫梓的脸上勾起了一抹阴险的笑容缓缓对南宫寒和萱娘说道。 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围着的人,眼神一冷,手握着短小的匕首做出了攻击的姿势。 “三皇兄,最好不要反抗,让兄弟我最后在痛痛快快的送你一程。”南宫梓望向南宫寒,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 笑意,眼神之中满是诡异的笑容。 南宫寒微微后退了一步,在这入秋的时节,这刀架在脖子上面,是真的有点冷。 第三百八十一章中毒 “三皇兄,上路吧。”南宫梓挥了挥手,一个仆人走了出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之上是两个装着浊酒的金樽,一根白绫,一把匕首。 “念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本皇子便准备了宫中的东西,免得皇兄回到京城血洒断头台。”南宫梓勾着嘴角,眉眼之中满是笑意,除去了南宫寒,这天下,还有谁能与之争锋。 萱娘看了一眼那杯子,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原来这就宫闱之中赐死的方式。 “呵。”南宫寒冷冷的笑了一声,伸手端起那一杯毒酒,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丝丝的弧度。 瞧着南宫寒端起了酒水,南宫梓的眼神之发出一丝丝的亮光,眉宇之间满是笑意,只有一次南宫寒觉得跑不了了。 他那兴高采烈表现的太过于明显了,让萱娘心中一阵恶寒,除了道貌岸然和衣冠禽兽两个字,萱娘不在还有什么字能形容他。 “多谢了。”南宫寒猛地端起那一杯酒,眼看就要碰到只见的嘴唇了,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杀意弥漫,猛地将酒往南宫梓的身上泼去,手中的一根银针,用力的往身后拿刀的那人身上一刺,那人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南宫梓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丝的杀意,连忙后退了几步,毒酒沾染了南宫梓的衣袍,衣袍之上迅速的被腐蚀出来了几个大洞,萱娘的心中冷笑,好生歹毒的人,若是南宫寒真的喝了,估计这毒得疼痛许久才能死去。 “你以为你逃的了吗?”南宫梓怒吼了一声,猛地一挥衣袖道:“给我上。” 南宫寒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猛地一把揽过了萱娘的腰,翻身落在了一旁属于南宫梓的白马之上。 “驾。”南宫寒用力的一挥手中的鞭子怒吼道,白马如同惊鸿一般,猛地窜了出去,从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飞跃了出去。 南宫寒早就看好了南宫梓的马了,南宫梓以为万无一失了,便对南宫寒和萱娘放松了警惕,萱娘和南宫寒一直在等待着他放松警惕,找一个机会跑路,没有想到南宫梓真的给了这个计划,萱娘和南宫寒当然也就不客气了。 “多谢五皇弟的好菜,他日本王必定还来,哈哈哈。”南宫寒愉悦的大笑在空气之中弥漫着,空气变得有些燥热起来。 “放箭。”南宫梓猛地一挥手怒吼道。 两边早已经埋伏好了的弓箭手迅速的窜了出来,密密麻麻的箭雨射向了南宫寒和萱娘,恨不得将两个人射出一个窟窿来。 南宫寒的眼神一冷,猛地挥动着手中的剑将密密麻麻的箭雨阻挡了下来。 眼看南宫寒的身影越走越远,南宫梓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丝的毒辣,猛地伸手握着了一把弓箭,三箭齐发,猛地追着奔驰的骏马而去。 划破长空,穿透了空气的声音传来,南宫寒的心中一惊,一手抓住萱娘,猛地一拉。 南宫寒和萱娘头往前一低躲过了第一支箭。 第二支箭又用力的飞了过来,南宫寒一手扣住萱娘的腰,手中的箭用力的一挥,猛地将那支箭劈成了两半。 “咻。”第三支箭又来, 没有想到这剑根本就不是对着南宫寒的,南宫寒想心中一惊,眼神着这一箭就要擦着南宫寒脖子,射出萱娘的肩膀的时候,南宫寒已经来不及喊萱娘躲避了,南宫寒的身体往右边动了一下,那箭用力的刺入了南宫寒的肩膀。 带动着南宫寒的身体往前,活生生的将南宫寒的健步穿透,带着血迹的箭羽射入了树林之中,那箭是擦着萱娘的脸颊而过的,在萱娘的脸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血痕。 萱娘的眼睛之中被薄薄的血雾弥漫住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惊恐,惊呼了一声:“南宫寒。” “我没事,快走。”南宫寒两只手紧紧的搂着萱娘的腰,那箭上面的毒,在他的身体里面侵蚀着他的筋骨,让他疼痛无比。 南宫寒的身体失去了力量的支撑,猛地趴在了萱娘的背上。 萱娘的心中满是惊恐,生怕南宫寒会死,驾驶着马儿飞快的奔跑着。 萱娘感心中十分担心南宫寒,却又害怕身后的人追上来,又瞧着前面突然出现的一根黑色的麻绳,还来不及拉缰绳。 马儿便绊倒在了缰绳上面。 “砰。”南宫寒和萱娘摔在了马,滚落在了一边的草丛之中。 萱娘望着一眼打着火把走过来的人,来不及顾忌身上的疼痛,看了一眼旁边一个小小的斜坡,用力的往下翻滚。 两个人的身体失去了中心,猛地往斜坡下面滚去。 “嘶。”萱娘听见自己怀中的南宫寒因为疼痛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满是疼意,恨不得能替他受了这罪。 萱娘和南宫寒的身体猛地落入了一个小小的狭缝之中,萱娘的身上被地上的石头划伤了无数道的裂口,疼的她嘶哑咧嘴的,可是她知道不能放弃。 萱娘将南宫寒安置在那狭缝之中,迅速的撤了掉落下来的野草,将这些狭缝遮挡住。 萱娘猛地拉开了南宫寒的衣服,月光之下,萱娘只闻道了一丝丝的血腥味,闻不到其他的味道。 萱娘皱了皱眉头,低下了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凶狠的杀意,这箭上有毒。 萱娘来不及多想,猛地低下了头,一口一口的将南宫寒身体里面的毒吸了出来,又借着微弱的光芒将南宫寒伤口上面的死肉一点点的剔除掉。 怀中的南宫寒因为疼痛在萱娘的怀中有些挣扎,嘴角发出了轻声的呻吟,萱娘的心中满是惊恐,追兵马上就来了。 “走,这边。”借着士兵手中的火把,萱娘看到了缓缓走来的军队。 听着怀中轻声呻吟的南宫寒,萱娘来不及多想,低下头,一口含住了南宫寒的嘴巴,将他的呻吟全部压在了喉咙里面。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的声音传来。 “废物,居然让他们在眼皮子低下跑了。”接着,南宫梓愤怒的的声音传来。 萱娘接着火光看了出去,只见南宫梓正愤怒的扇着面前几个人的耳光。 萱娘的心中勾起一丝丝的冷笑,自己抓不住人,还怪别人。 “这里有血迹。”突然一个指着离萱娘十分近的一个草丛说道。 萱娘的心中一冷,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丝的惊慌,手却紧紧的捂着南宫寒的嘴巴,用力的往外看去。 只见南宫梓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缓缓的向着这一边走来,萱娘的心中暗叫不好,若是被南宫梓发现就糟了。 南宫梓缓缓的一步一步靠近着萱娘和南宫寒。 萱娘能够十分清晰的听到自己用力跳动的心脏。 萱娘的心中闪过一丝丝的绝望,这一路走来,遇到过无数的危险,无数次死里逃生,不知道这一次老天还不会不会站在他们这一边,萱娘不知道,也说不准,只有一眨一眨的盯着一步步靠近的南宫梓,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萱娘用力的屏住了自己的呼吸,争取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点的声音,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惊恐。 眼看着南宫寒就要来到萱娘的身边了,萱娘的手中捏着一根小小的银针,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就算是死也要拉着南宫梓一起去死。 他将自己和南宫寒害的这么惨,萱娘又怎么能容忍他活在这个世间上,要死就一起死吧。 南宫梓的步伐越来越近,萱娘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第三百八十二章拦路虎 “吼。”突然一直老虎从萱娘头顶上方猛地跳了出来,猛地拦截在了萱娘和南宫梓中间,萱娘用力的呼吸了一口气,心中的害怕放松了几分。 “啊。”南宫梓被猛地跳出来张着血盆大口的老虎吓了一跳,猛地后退了几步。 “快走。”南宫梓一挥衣袖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惊慌这深林之中最不缺的就是这种饿虎,他才没有那个胆子和这种东西斗,简直就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萱娘听到越来越远的脚步声用力的喘了一口气,这一次,上天又站在了她这一边。 萱娘还没有来得及喘气,突然,猛地对上了一双绿油油的眼睛,萱娘的心中一惊,感情只老虎根本就不是上天派来救她的,而是吃了她的。 南宫寒的血腥味道引来了这只老虎,这老虎以为南宫梓是与他争抢食物的,才呵斥退了南宫梓。 萱娘的心中有一丝丝的惊慌,简直是刚刚逃出来狼群又落入了虎口。 那饿虎,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萱娘,眼神这种闪烁着饥饿的绿光。 萱娘望着老虎,一时间失去了反应,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对付才好,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惊恐闪过。 那老虎也盯着萱娘也没有动作,好像在看如何一口将萱娘吃掉一般。 萱娘手中握着一把匕首,把南宫寒的身体往里面推了推,害怕老虎突然扑上来,没有想到老虎就这样一直盯着萱娘,眼神之中闪着绿光。 萱娘缓缓的吞了一口口水,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老虎,一只老虎,一个人就这样安静的对视着。 萱娘心中暗暗吐槽,她又不是武松,难道要学武松打虎吗? 突然那老虎定了萱娘一会儿,转身走了。 萱娘愣了一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疑惑,这是什么操作。 不过危险暂时算是解除了,萱娘不敢出去,一直等待,等着天亮了才敢拨开那垂下来的草,瞧着没有什么危险了,萱娘拖着南宫寒的身体缓缓的往外面爬了出去。 这里荒山野岭的,除了前面不远的地方刚刚逃出来的破旧的茶庄,萱娘确实不知道还能去哪了,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可以相信了,他们被一个看起来像是小孩子的一样的人算计了,现在萱娘谁也不敢相信,只能相信自己。 萱娘扛着南宫寒高大的身躯,又回到了那个茶庄。 萱娘检查了南宫寒的伤口,毒已经吸出来了,但是伤口却有些恶化,引起了南宫寒高烧不退。 萱娘看了一眼旁边死去的几个人,用力的将他们的尸体拖开从山上扔了下去,将他们身上可以用的,包括外套都剥了下来。 萱娘将南宫寒的身体藏在了茶庄后面一个小小的隔间里面,又将那些剥下来的衣物盖在了南宫寒的身上,做完了这一切,才小心翼翼的出了门。 她必须要去找一下吃的,和药材,南宫寒这样熬下去是不行的。 萱娘穿梭在山野之中。 “哇,哇。”突然一个小孩子的哭声让萱娘皱了皱眉头,顺着声音看了过去,不远处有一个孩子,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了起来,眼神之中满是憔悴,声音都已经哭的沙哑了。 萱娘缓缓走了过去,没有想到那个小孩子看到萱娘居然不哭了,眼神一眨不眨的望着萱娘道:“姐姐,你能送我回家吗?” 萱娘的心中警惕了起来,一个小孩子,看到陌生人没有恐惧,反而问她能不能送她回家。 萱娘看了一眼那个孩子,没有靠近她,而是远远的望着她看了一眼道:“你的家人呢?” “我家在这山脚下,昨日和哥哥们来玩,被他们丢了。”小女孩说着低下了头,眼神之中一抹泪光,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惊恐和害怕。 萱娘看到孩子叹了一口气,道:“你的家人不会找你吗?” 若是真的被丢了,家里人应该很着急,说不定早就来找了,怎么会留孩子一个人在找了,萱娘的心已经没有从前那么柔软了,她经历过了太多,被太多人算计过了。 这个孩子让萱娘想起了飞云山庄的孙茹瑶,同样是小孩子,却十分的危险,萱娘怎么都不会在相信这样一个孩子是无害的了。 “姐姐,你在害怕吗?”突然小女孩抬头望向,萱娘,眼神之中一丝丝的诡异,萱娘后退了一步,手中握着银针,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警惕。 “他们说我是不祥的人,都怕我,所以将我丢了的。”小女孩抽泣了一声,眼神一眨不眨的望向萱娘道:“姐姐,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害人的。” 萱娘心中有一丝丝的无奈,手中的银针松动了几分,转身离去。 “姐姐。”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抽泣的喊着萱娘的,萱娘的心中勾起了一丝丝的怜悯,毕竟是一个孩子,但是她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站在原地思考了起来。 “啧啧,没有想到连一个孩子都抛弃了,人性啊。”突然后面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 男子将抽泣的孩子抱了起来,语气之中满是对萱娘的不满,萱娘皱了皱眉头,缓缓回头只见一个和尚,身穿一身藏蓝色的长衫,脖子上面挂着一串佛珠。 “你,你,你。”和尚看到萱娘的脸之后,声音有些颤抖,忍不住后退了几步,指着萱娘的脸说不出话。 “我的怎么了?”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假意的不解,眼睛一眨不眨的望向和尚,勾起了自己的嘴角冷冷的一笑。 “你是通缉令上面的人。”和尚指着萱娘的脸惊呼道。 “闭嘴。”萱娘本身离和尚不是很远,连忙一把将他的嘴巴捂着,谁知道这里会不会有其他的人。 “哇,没有想到,我一出门就遇到黄金万两。”和尚在萱娘放开之后,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惊呼道。 “看你有没有命拿了。”萱娘摸出一把匕首,匕首闪着寒光,抵在了和尚的脖子上面。 “施主,施主,有话好好说。”感受道匕首上的温度,和尚皱了皱眉头,眉眼之中满是惊恐,连忙对萱娘说道,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和尚,一个贪财的怕死的不正经的和尚而已。 萱娘缓缓放下匕首道:“赶紧滚。” “施主,有话好好说,瞧你一声的血迹,又提着药材,是不是有什么人受伤了,需不需要帮助啊?”尘祈见萱娘要走,连忙抱着孩子跟了上去一脸谄媚的说道。 萱娘心中担心南宫寒,没有时间和尘祈墨迹冷冷的看来一眼尘祈,声音之中如同寒冰一般皱了皱眉头道:“不想死就滚。” “施主,你听我说啊。”尘祈就是不走,抱着孩子追着萱娘的步伐道:“安定王是不是中毒啦?” 闻言,萱娘回头狠狠的看了一眼尘祈,尘祈被吓的抖了一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还在在尘祈的怀里笑的咯咯咯的。 “施主,出家人不杀生,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密的,你身上沾染的血液里面含有剧毒,贫僧猜安定王现在一定昏迷不醒。”尘祈瞧着萱娘不想要杀了他的样子又接着说道。 萱娘狠狠的回头看了一眼尘祈道:“你什么意思?” 萱娘看过南宫寒的毒,这毒她 没有见过,只能试着解开。 “这毒看似排出来了,之后高烧不退,施主是不是以为是伤口引起的?”笑了笑对萱娘眨了眨眼睛,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看起来十分漫不经心。 但是他说的每一句话都直接落入了萱娘的内心之中,萱娘皱了皱眉头望向尘祈道:“说清楚。” “施主还是带我去看看吧,若是不好,安定王便一命呜呼了。”尘祈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满是笑意,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用力的眨了眨。 萱娘狠狠的瞪了一眼尘祈道:“走。” 萱娘不信任尘祈,但是却不敢拿南宫寒的生命开玩笑,她时时刻刻的保持警惕,若是有一点点的问题,她会直接杀了尘祈。 尘祈跟着萱娘一路来到了茶庄,还没有走进茶庄,尘祈便将孩子放下,站在门口,手中握着佛珠微微转动,大声的道:“阿弥陀佛。” 又缓缓闭上了眼睛,嘴中念道着经文。 萱娘看了一眼尘祈,现在才觉得这个人稍微正经了一点点。 第三百八十三章不正经的和尚 尘祈看了一眼萱娘道:“走吧施主。” 萱娘看了一眼尘祈的桃花眼,这觉得这个是一个怪物。 萱娘连忙跑到后面的隔间里面,看到南宫寒躺在地上,手指紧紧的扣在地上,指尖一片鲜血,萱娘的心中勾起一丝丝的心痛,连忙一把将南宫寒拥入怀中道:“这是怎么回事?” “毒发了,太疼了。”尘祈看到南宫寒那穿透了肩膀的伤口摇了摇头说道,语气之中一丝丝的无奈,叹了一口气,连忙将南宫寒手腕捏起来,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准备割开南宫寒的手腕。 “你干什么?”萱娘一把将尘祈拦了下来生怕他对南宫寒不利。 尘祈看了一眼萱娘道:“毒素毕竟放出了,若是不快一点,就来不及了。” 萱娘看向尘祈的眼睛,那双桃花眼之中满是真诚的望向萱娘,不知道为何萱娘既然有些信任他,缓缓收回了自己阻挡尘祈的手。 尘祈皱了皱眉头,在南宫寒的手腕上面,不深不浅的划了一条口中,黑色的血液缓缓涌了出来。 萱娘皱了皱眉头,心中一阵后怕,居然这样信任了尘祈,若是他想要对自己和南宫寒不利,现在自己和南宫寒已经是死人了。 “不是天底下任何人都想要杀了安定王的。”尘祈没有抬头,只是认真的处理起来南宫寒的伤口,嘴角勾起一丝丝的苦笑道:“至少百姓不想,也许安定王若是真的要谋反,说不定天底下的百姓还很支持。” 萱娘闻言,苦笑了一声,许久道:“他不想谋反,甚至想要保护现在要杀他的人。” 萱娘知道在南宫寒的心里,就算南宫黎江再过分,在他心中依旧是他的父亲,他下不去手杀南宫黎江,也看不的南宫黎江去死。 “唉。”尘祈叹了一口气,将南宫寒手腕上面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这时小女孩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个破盆子,盆子里面有一些水和一张小小的手绢。 小女孩将手绢打湿,缓缓伸手,想要给南宫寒擦脸上的汗水,被萱娘一把抢了过去。 小女孩被萱娘吓了一跳,连后退了几步躲在了尘祈的身后。 “杀孽太重了。”尘祈看了一眼萱娘,便摇了摇头说道,又抬眼看了一眼萱娘和小女孩,手中拿出一块饼分成了两半,一半递给了萱娘一半递给了小女孩。 小女孩接过了饼,用力的啃了几口。 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尘祈没有说话。 “吃吧,没有毒,没有力气,如何照顾他?”怕萱娘不信,尘祈捏下了一小块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小女孩拿到了饼却没有先吃,而是找了一个昨夜那几个人大汉喝酒的碗,在热水里面清洗赶紧,又将烧好的开水倒在了碗里,将饼在碗里泡化了之后,端着碗小心翼翼的走到萱娘的旁边道:“姐姐,可以喂哥哥吃吗?” 萱娘心中一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不断的防备尘祈和小女孩,可是他们却真心的对待她。 尘祈接过小女孩手中发烫的碗看了她一眼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丫头。”丫头抬头看了一眼尘祈,低下头,脸上一片通红的说道。 “丫头算什么名字,以后你跟着我,就叫飞雪吧。”尘祈伸手捏了捏丫头的脸,将碗递给萱娘。 萱娘出于警惕,用力的闻了闻碗中的问道,确定没有问题。 望向萱娘的怀疑,飞雪有些难受,皱了皱眉头低下了头,眼角之上一片泪光。 “抱歉。”萱娘有些无奈的说道,她和南宫寒一直都在生死之中挣扎,由不得她不警惕。 “不要怪姐姐,姐姐她也和你一样。”尘祈摸了摸飞雪的脑袋,手中拿出一个果子道:“来,这是奖励飞雪的。” 飞雪拿着果子蹦蹦跳跳的跑到了外面,远远的看着萱娘和南宫寒。 “为什么叫飞雪?”萱娘一边试了试温度,一边小心翼翼的喂给南宫寒。 “所以的人都不要她,从一出生便被欺负,她的人生就像是六月飞雪一般。”尘祈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萱娘和床上的南宫寒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 萱娘看了一拿着果子十分开心又舍不得吃的飞雪,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缺医少药的,对安定王的伤势也不利,我要去买一点药才行。”尘祈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忧虑缓缓说道。 “麻烦了。”当下萱娘也不拒绝,若是南宫寒的伤势恶化,又后有追兵,事情就麻烦了。 “你帮我照顾一下飞雪。”尘祈看了一眼萱娘避开了施主这个称呼,十分自然的说道。 萱娘点了点头,望向站起来的尘祈,尘祈走了出去,又走了回来,皱了皱眉头,一言不发的望向萱娘。 “怎么了?”瞧着尘祈又回来了萱娘的心中闪过一丝丝的疑惑,不解的望向尘祈说道。 “有钱吗?”尘祈皱了皱眉头,许久憋出了两个字,萱娘看了一眼尘祈莫名的想笑。 对视上萱娘的目光,尘祈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望向萱娘道:“出家人,没有钱很正常不是?” 萱娘摸出一锭银子给了尘祈,又看了一眼微微皱眉的南宫寒,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担忧。 “你不怕我带着银子跑了?”尘祈突然回头望向萱娘,对着萱娘眨了眨眼睛。 “滚。”萱娘看了一眼尘祈,怒吼道,她就知道这个和尚不是个正经的和尚。 尘祈望向萱娘呵呵一笑,转身出了门。 南宫寒已经药效,十分疼痛,狠狠的皱起了眉头。 萱娘连忙用手绢给南宫寒擦着额头上面的汗水。 突然外面响起了很轻微的脚步声,萱娘心中一惊,连忙叫到:“飞雪,过来。” 还不怎么适应自己新名字的飞雪愣了一下,连忙一阵小碎步跑到了萱娘的身边。 萱娘对着飞雪竖起了一只手指,告诉飞雪不要说话,飞雪点点头,伸手捂着了南宫寒的嘴巴,露出几个牙齿对萱娘一下。 萱娘突然觉得飞雪异常的聪明,听到南宫寒微微的呻吟,飞雪将南宫寒的呻吟阻挡在了喉咙之中。 “真是晦气。”其中一人放下自己的刀剑做了下来,一脚放在了凳子上面。 “就是,非要我们来查看。”另外一个人也说道,看了一眼四周皱了皱眉头说道:“南宫寒中了箭说不定早死了。” “我觉得这里阴森森的。”另外一个人皱了皱眉头说道,原本这里死过人,他们的心中当然有些害怕。 “诶。”其中一个突然将目光转向了一旁微微冒着热气的茶壶说道:“怪了,没有人住,这茶壶怎么还冒着热气呢?” “嗯。”突然南宫寒一把将风雪的手拿开,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萱娘心中一冷暗叫糟了。 “有人。”其中一个听到声音连忙向这边看来。 “看看。”两个人缓缓向这隔间走来。 突然飞雪站了起来,萱娘还来不及喊出飞雪的名字,飞雪便跑了出去。 站在两个人官兵的面前,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两个官兵。 “是个孩子。”其中一个心中的警惕放了下来,眼神也松懈了下来。 “可以发一笔财了。”其中一个人的眼神之中闪出了一道亮光,伸手将飞雪提了起来。 “放开我。”稚嫩的声音带着哭腔传来,飞雪拼命的挣扎着想要从那个人的手中针扎下来,没有想到那个人用力的捏着飞雪的脖子道:“再哭就把你杀了。” 第三百八十四章尘祈大师 飞雪被吓得一冷,轻轻的抽泣着一言不发。 “放开她。”萱娘又怎么能看着一个小小的飞雪在两个人的手中挣扎,猛地站了起来,手中握着南宫寒的剑,指着其中一个说道。 “真的在这里。”那人连忙将飞雪丢到了一边,飞雪顾不上被摔疼了的身体,连忙回到了隔间里面。 “嘿嘿。”其中一个人笑了一声,瞧着萱娘不过是一个女人,眼神之中勾起了笑意,若是能抓到萱娘和南宫寒比起飞雪可值钱太多了。 萱娘皱起眉头看了两个人一眼,眼中一丝丝诡异的笑意。 “快回去告诉五皇子。”另外一个人连忙对外面的人说道。 那人却一动不动望向自己的朋友道:“你是不是想独自霸占功劳。” 萱娘望向两个人手中的剑闪着寒光。 “一起上。”另外一个连忙说道。 两人猛地扑了上来,萱娘本来就不会用剑,看着阵势连忙将剑丢在了一边,手中握着一把小巧的匕首。 那人用力的一剑向着萱娘劈了过来。 萱娘的身体十分灵活的往右边偏离了半分,躲过了这一边长剑,手中的匕首灵活的往前面一刺,那人连忙收回了自己的剑挡住了萱娘的匕首,三个人的身影在小心的破旧的茶庄连忙纠缠在了一起,一时间刀光剑影,小小的飞雪躲在了后面,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担忧。 萱娘适合暗中出手,这般明刀明枪的,萱娘确实不是两个人的对手。 突然一人用力的将剑对着萱娘砍了过来,萱娘的身体一偏迎着那个人的的剑往前去,那人瞧着萱娘没有躲闪,当下也没有多想,一剑用力的对着萱娘而来,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诡异,手中一根银针用力的刺入了那人的身体里面。 那人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另外一个人见萱娘将其击杀,心中一惊,连忙转身跑去。 萱娘皱了皱眉头暗叫不好,叫他跑了,这边给他们自己留下了威胁。 萱娘连忙回头,必须要离开这里才行。 “发生了什么?”回来的尘祈看着萱娘拖着南宫寒的身体准备转移皱了皱没有。 “我们被发现了。”萱娘连忙对尘祈说道:“快帮忙走。” “不行。”尘祈摇了摇头道:“现在出去一定会被抓过正着的。” 萱娘也知道,拖着受伤的南宫寒,这里全部都是南宫梓的人,他们出去很有可能会死的。 “必须走。”萱娘看来一眼尘祈恶狠狠的说道:“走了,才有一线希望,若是不走,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望向萱娘的目光,尘祈皱了皱眉头,望了她一眼道:“阿弥陀佛,你带着安定王躲在后面,我来解决他们。” “你行吗?”萱娘不解的望向尘祈,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疑惑。 “废话,我当然行。”尘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将萱娘推了进去。 尘祈一边将那个尸体往外面拖,嘴巴里面一边念着:“太血腥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萱娘瞧着他一副假圣人的模样,瘪了瘪嘴巴,她分明看到了尘祈给南宫寒买的药里面还有另外一个油纸包着的烧鸡,这个肉和尚,才假惺惺的。 做完了这一切,尘祈坐在了地上,嘴里念念叨叨的,飞雪坐在尘祈的旁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尘祈。 “给你买的糖。”尘祈又拿出一个小小的油纸袋,里面包着几颗糖。 飞雪接过糖,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十分开心的说道:“谢谢师父。” “你谢谢那个姐姐吧,她的钱。”尘祈指了指萱娘,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桃花眼对着萱娘眨了眨。 萱娘看了他一眼低下了头,望着怀中的南宫寒,伸手摸了摸南宫寒的额头,烧已经退了,萱娘的心中便没有那么担心了,瞧着南宫寒的呼吸也均匀起来,萱娘望向那磨破了的指尖,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心痛。 “人在哪里?”外面传来南宫梓的声音,显然有些憔悴了,为了找到南宫寒,这一夜南宫梓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若是让南宫寒跑了,南宫梓的心中倒是有些尴尬了,毕竟他看到了南宫寒在这里却被他跑了,说起来他怎么能不丢人。 “里面。”那个守卫指了指里面,慌慌张张的说道,萱娘确实让他有些害怕了,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恐惧。 南宫梓暗骂了一声没出息走了进去。 “阿弥陀佛。”尘祈听到了对话,并没有起身,缓缓的望着飞雪,瞧着南宫梓走进来,才对着南宫梓双手合十道:“施主杀戮太重了。” “和尚,人呢?”那守卫皱了皱眉头望向尘祈吼了一声说道,语气之中满是惊慌,若是萱娘和南宫寒跑了,南宫梓一定会杀了他的。 “什么人?”尘祈皱了皱眉头不解的望向南宫梓和守卫,眼神之中一动不动。 “五皇子,属下没有说话,刚刚赵晴萱就和这个小女孩在一起。”语罢伸手指着飞雪十分着急的辩解道。 “没有啊。”飞雪躲在了尘祈的身后,望着那个人摇了摇头道:“我和师父刚刚到这里。” 里面的萱娘嘴角微微勾起,飞雪真的很聪明。 “你是哪里的和尚?”南宫梓挥了挥手让那个人不要说话,眼神缓缓的看向尘祈,坐在了他面前的凳子上面说到。 “贫僧是护国寺的和尚,法号尘祈。”尘祈看都没有看一眼南宫梓,对着南宫寒的方向双手合十说到。 南宫梓皱了皱眉头,望向尘祈道:“尘祈大师?” 尘祈摇了摇头道:“不敢当,施主还是叫贫僧法号尘祈吧。” 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惊讶,她没有问过尘祈的名字,却没有想到他就是尘祈大师,没有想到众人尊敬的尘祈大师居然是一个这样不正经的和尚。 “尘祈大师知道的,现在举国上下通缉南宫寒,尘祈大师是得道高僧自然不会包庇这种乱臣贼子吧。”南宫梓语气有些缓慢微微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讽刺道。 “施主,这里没有乱臣贼子,只有一个贫僧和小徒儿飞雪。”尘祈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飞雪的头缓缓说道。 飞雪吃着糖丝毫不理会南宫梓打量的目光,看起来十分的天真乖巧。 “大师,父皇曾经多次念叨大师,若是大师有时间来皇宫做客也好啊。”南宫梓又瞧着尘祈,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愤怒。守卫的不敢谎报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尘祈包庇了南宫寒。 第三百八十五章京城有变 “皇宫贫僧就不去了,若是圣上挂念,尘祈定会在佛前给圣上祈祷的。”尘祈笑了笑,他并不是不知道这天下的事情,就是太清楚了,所以根本就不想参与进去,他出手帮助南宫寒,只不过是觉得皇室还有一个像样的,不想天下百姓的陷入痛苦之中。 “那就多谢尘祈大师了,只要尘祈大师将南宫寒的行踪说出来,父皇便觉得安心了。”南宫梓一身白色的素锦上面,已经染上了鲜血和泥土,看起来与那个偏偏公子实在相差的有点远了,他脸上多了一丝狠戾的意味,只要南宫寒回到京城一起都会有变动,南宫寒不是一点点的势力都没有,只是被隔绝在外,无法传送消息而已,若是给了南宫寒翻身的机会,那个他自己就危险了。 “贫僧不知。”尘祈摇了摇头道:“贫僧不过是一个出家人,尘世的事情,贫僧确实不知道。” 闻言,南宫梓狠狠的一咬牙道:“这里已经是一片废墟了,尘祈大师要休息,本皇子给尘祈大师安排地方,请尘祈大师移驾可好?” 只要送走了尘祈大师,他就一把火将这里烧了,南宫寒现在中了毒,半死不活,正是他下手的时候,若是没了这个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下手。 “好啊。”尘祈点了点头道:“五皇子的盛情贫僧怎么能拒绝。” 语罢,南宫梓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丝的笑容。 “只是这里昨夜有七缕亡魂,等贫僧超度之后,便离开。”尘祈闭上了一眼睛如同一尊佛一般,一动不动。 飞雪也坐在了尘祈大师的身旁,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 南宫梓简直就像吐血,这尘祈是在给南宫寒和萱娘拖延时间,说不定等到他超度完了之后,萱娘和南宫寒也跑了,想起来,南宫梓的心中十分生气,可是他不能拿尘祈怎么样。 等了很久,尘祈也没有一丝丝的动静。 南宫梓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丝的狠辣,若是尘祈再阻拦,他就什么都顾不上了,直接杀进去,将萱娘和南宫寒杀了,不就是一个尘祈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大不了最后在找个替罪羔羊就是了。 南宫梓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剑,眼神之中一抹杀意。 萱娘看到南宫梓的样子,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担忧,将南宫梓逼疯了,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所以根本就说不准的。 萱娘皱了皱眉头,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银针。 就在南宫梓的剑准备出手的时候,突然一个小将闯了进来,身上带着一丝丝的焦虑道:“五皇子。” “你怎么来了?”一看是自己贴身的人,怎么急急忙忙的赶来,南宫梓的心中有一丝丝的饿不要好的预感,连忙皱了皱眉头问道。 “出事了,新科状元不是我们的人。”那人擦了擦自己额间的汗水,像是赶路十分着急的模样,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疲惫。 “是谁?”南宫梓咬紧的牙关,恶狠狠的问道,眼神之中一抹杀意,怎么搞的,居然不是自己的人,这样说来,自己又少了一个左膀右臂,这就是活生生的拆了南宫梓的手臂啊。 “是一个叫李庆的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那小将狠狠的一咬牙说道:“圣上十分欣赏他,甚至将空缺的兵部尚书的位置给了他。” 南宫梓一听,瞳孔一缩,那可是兵部尚书啊,父皇太糊涂了。 “五皇子,您快些回去吧,京城的势力有变啊。”那小将擦了擦自己额头上面的汗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急切。 “走。”南宫梓猛地站起了身来,转身就要走,不行,现在的事情有些复杂了若是那状元是自己的人,事情就没有这么麻烦了。 “五皇子,这就走了?”尘祈皱了皱眉头,像是心中有些不平一把。 南宫梓停下了步伐,连头都没有回道:“本皇子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下一次,一定好好款待尘祈大师。” 尘祈听得出,南宫梓的咬牙切齿的意味,想来,这款待怕是一场鸿门宴吧。 萱娘听到李庆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中一喜,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南宫寒的势力有多了一缕,一个兵部尚书,就这样落在了李庆的身上,这才去一个多月啊。 等南宫梓走了之后,尘祈连忙提着自己的衣服站了起来,嘴角之中一丝丝的笑意道:“怎么,笑道这么开心。” 瞧着尘祈有变回了一副不正经的模样,萱娘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尘祈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萱娘聊着天。 尘祈将药喂给了南宫寒,拍了拍手说道:“没有问题了。” 闻言,萱娘的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只要南宫寒没有问题了,就好了。 这一夜,萱娘睡得格外的舒服,这么久以来,没有这么安心过。 突然一只手缓缓在萱娘的脸上轻轻的拂过,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猛地睁开了眼睛,眼神之中一丝丝的警惕,猛地坐了起来。 “哎呀。”南宫寒捂着自己的额头猛地后退了一步,萱娘起的太突然,太狠了狠狠的撞上了萱娘的额头。 “你没事了。”萱娘看到南宫寒没事了,嘴角挂着一丝丝的笑意,眼神之中满是激动,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南宫寒,嘴角之上满是笑容。 南宫寒伸手轻轻点了一下萱娘的鼻尖道:“怎么,看到我没有事情了,这么开心?” 昏倒的时候,南宫寒只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明明意识很清醒,却看不到也听到,心中十分的担心萱娘,害怕她受到危险,甚至怀疑自己已经死了,只留下了一丝孤魂。 萱娘勾起嘴角一笑眼神之中满是一片光芒道:“看到你醒来,自然是开心了。” 萱娘怎么能不开心,她担心的要死了。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到危险?”南宫寒望向萱娘的目光,满满的深情,差点就要将萱娘融化了。 “没事,是尘祈帮你解了毒。”萱娘的眼神之中一片光芒,看到南宫寒活蹦乱跳的和她在以前真的很开心,眼神之中满是一抹笑意。 “尘祈?”南宫寒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敢置信的望向萱娘,尘祈从来都不怎么出手的,怎么会帮自己和萱娘。 “你没有看到他吗?”萱娘皱了皱眉头,往外看去,确实不见尘祈和飞雪的身影。 “没有。”南宫寒摇了摇头,醒来的时候,只有萱娘和自己。 尘祈的性格他太了解了,尘祈想要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一定能坐到,若是自己不想做 ,说什么都没有用。 而且尘祈向来不怎么参合朝廷上面的事情的,怎么会救自己。 萱娘皱了皱眉头,突然摸到了自己身边有一张薄薄的纸,只见纸上用黑漆漆的炭笔写着:前路茫茫,往施主郑重,有缘再见。 南宫寒望向那书信的落款“尘祈”两个字皱了皱眉头。 萱娘也将昨日遇到尘祈的时候告诉了南宫寒。 南宫寒听完之后没有什么表情,心中去有轩然大波。 “走吧。”萱娘将南宫寒拉了起来,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 因为南宫寒受伤了,萱娘和南宫寒换上了之前埋伏两个人的衣服,混进了城去,南宫寒必须要休息,养一下伤。 南宫寒和萱娘长在了画着自己和萱娘画像的通缉令前面皱了皱眉头。 这里回到京城只需要一天了,但是这一天对于萱娘和南宫寒来说都是生死劫,能不能回去,一起听天由命了。 萱娘也望向了自己的画像,叹了一口气。 “唉,安定王啊,怎么会被通缉呢,他可是战神啊。”一个老年人望着天空,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满是沧桑和惆怅。 “说什么呢?”突然一个官兵冲了出来,狠狠的捏着老人的脖子道:“这是叛军,若是夸赞和包庇他,与他同罪。” 第三百八十六章身份证明 南宫寒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拳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杀意。 “大人,大人。我爷爷上了年纪,脑子不好,说些糊涂话,大人不要介意。”一个年轻人冲了出来,连忙握着那官兵的手,又塞了一锭银子。 那官兵才缓缓的放开了手。 年轻人扶着老人缓缓远去,一边走一边说:“爷爷,切莫乱说话了。” “唉,世道乱了啊。”老人叹了一口气,杵着拐杖,一步一步的走远了去。 “唉。”萱娘握着南宫寒微微发凉的手,缓缓叹了一口气道:“走吧。” 南宫寒捏起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许久缓缓放开了手,跟着萱娘的步伐,缓缓离开了。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两个人刚走到了一个客栈的门口,突然一个小二肩膀上面搭着洗白了的抹布连忙跑了出来,十分热情的将两个人迎了进去。 “住店,一间房。”南宫寒将一锭银子放在了桌子上面,嘴角勾起了一丝冰冷。 “客官,您的身份证明拿出来看一下。”掌柜没有收下那锭银子,皱了皱眉头,对南宫寒说道。 “身份证明?”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丝的诡异道:“我们前些日子住店也不要这些东西啊,怎么今日要了?” “现在世道乱了,生意也不好做了,客官还是配合一下吧。”掌柜叹了一口气,看起来客栈的生意确实不怎么样。 “我加一锭。”南宫寒又摸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桌子上面,神色微微冷淡的说道。 “嗨呀,客官,没有身份证明,您多加多少,我们都不敢放你进去啊。”掌柜将银子往南宫寒的怀里一推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道:“不是我不愿意,若是被发现了,我这小本生意也没有了,一家老小的命都保不住啊,客官,去别处吧。” 闻言,南宫寒皱着眉头与萱娘对视了一眼,将银子放在桌上道:“给我们一顿饭如何?” “这个好说。”那掌柜的点了点头,收下了南宫寒的银子连忙吩咐道。 萱娘和南宫寒有些无奈的对视了一眼坐在了一张靠窗的位置上面。 望向街上拿着画像来来往往的人,萱娘有些无力的叹了一口气,现在他们就像是过街老鼠一般,在这个城市被搜查的更加严重,不知道为什么萱娘的心中居然有些无奈的心疼,心疼南宫寒在战场上面背负了一身的伤,回到自己的国家,却还要背负更多的伤害,这让萱娘有些心疼。 他为了保护这些人,拼命的厮杀,就算受伤,就算流血都不怕,到头来,他们要杀他。 这是怎么样的一种心寒的感觉,就像是自己亲手一点点的建立起来的东西,一时间被自己保护的东西打碎了一般。 “没事。”南宫寒握着萱娘的手摇摇头道:“我不在乎,在这天下的百姓心中我不是不是叛军就好了。”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是啊,在他们的心中,南宫寒依旧是他们的战神,是保护他们的人,只是在皇权的压制之下,他们不敢说而已。 “我会保护他们,到最后。”南宫寒敲着那个对着官兵丢石头,丢完就跑了一个没有用影子的孩子,嘴角露出了一丝丝欣慰的笑容。 萱娘点了点头道:“很近了,马上我们就不用这样逃命了。” 话是这样说的,可是她和南宫寒都知道回到京城之后,更加的危险,有数不尽的算计在其中。 最后,南宫寒和萱娘住到了一间民宿里面,这里是一个没有人住了的院子,它的主人前不久去死了,主人的孩子各自成家了,房子也空了,南宫寒给了这房子的主人的一个儿子一笔钱便住到了里面。 萱娘住进来之后,没有一丝丝的安心,反而觉得很害怕。 “砰砰砰。”就在两个人收拾完了之后,萱娘给南宫寒换了药之后,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萱娘的身上还是一件男人的袍子,和一副男人的装扮她缓缓打开了门瞧着一群官兵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听说你是今天住进来的?”那官兵看了一眼萱娘的脸又看了一眼画像缓缓说道。 “是是是。”萱娘连忙点了点头,回到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假意的惶恐,眼神之中却有一丝丝的无奈。 “原来家住哪里的,是什么人,做什么的?”官兵一边看着画像,一边问着萱娘。 “家住薛城,因为家里都被烧了,所以来投奔亲戚的。”萱娘皱了皱眉头连忙回答道。 “里面还有什么人?”那官兵看了一眼萱娘有问道。 “一个哥哥,被火烧了,在养伤。”萱娘低下了眼睑,这些人都是来杀他们的,都是来将他们送入地狱的,萱娘绝对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 “进去看看。”萱娘还来不及说话,被一把推开。 南宫寒躺在床上,受伤的肩膀还有一丝丝的疼意,他皱了皱眉头,瞧着突然闯进来的人,猛地拉被子遮住自己的伤口。 那人看了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便离开了。 萱娘瞧着他离开,狠狠的叹了一口气。 南宫寒心中有一丝丝的不安,却什么都没有说。 “你知道吗?李庆考上了状元,皇帝赏识他,把空闲的兵部尚书的位置给了他。”萱娘给南宫寒剥了一个橘子递南宫寒缓缓说道。 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亮光,这样说来,他的势力有多加了一个,没有想到李庆这小子,还有些能耐。 “回到京城,你有什么打算?”萱娘皱了皱眉头,越来越近了,萱娘却开始有些不安了,回到京城,也许算计更加的多,自己和南宫寒又怎么去阻挡这些算计。 南宫寒的罪名该如何洗脱,皇帝会不会在京城外面埋伏南宫寒和萱娘这一切都是一些未知数。 “走一步看了一步吧。”南宫寒叹了一口气,躺在床上,手中握着一本书看了起来。 他的手下没有办法联系他,他也没有办法传信,现在他一点动作都不能有,被要挟的死死的,一点办法也没有,除了走一步看一步,他确实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萱娘坐在床上,看了一眼南宫寒,低头在他的嘴角落下来一吻,南宫寒一伸手将萱娘拉道了自己的怀中,在她的嘴角上落下一吻道:“怕什么,一切有我在,若是一不小心会死,我也想办法让你活下去。” “我不要。”萱娘轻轻勾着南宫寒的脖子道:“若是一不小心会死,我也陪着你。” 生,我陪着你,苦,我陪着你,难,我陪着你,幸福,我陪着你,死,我也陪着你。 二人鲜少说一些情话,但是二人的感情,已经不是一两句情话能说得出的了,生死都在一起,这个世界他们什么都不怕了,不怕死,也不怕苦。 他们怕的是失去了对方。 休息了三日,南宫寒和萱娘准备离去了,突然天空之上却下起了倾盆大雨。 萱娘的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无奈,回头望了一眼南宫寒和收拾好的行礼道:“怎么好好的,突然下了雨。” 南宫寒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大雨叹了一口气道:“看来老天不要我走了,那就再休息一天吧。” 其实南宫寒的心中有很大的压力,他在思考,回去会遇到什么,南宫梓会给他下怎么样的圈套,他该要怎么样的去回击。 这一切在 他的大脑之中不断的回旋,这是十分难的事情,前面全部都是死路,要如何扭转局势,这一切南宫寒都不敢跟萱娘说,怕萱娘担心,但是他这样,其实萱娘也会担心。 这几天南宫寒十分的沉默,萱娘是有所感觉的,之上她心中没有言语罢了。 未来的路太危险了,萱娘真的有些担心了,但是她必须走下去。 如果南宫寒选择了退缩,那么依照南宫梓的性格一定不会放过南宫寒的部下。 如果南宫梓逼宫成功了,那么在未稳定下来的时候,外敌来犯,一定无法抵御,这一切都是是问题,而且他答应了李尧他们,一定会接他们回来,洗清他们背负了三十年的罪名。 萱娘望向沉默不语的南宫寒,又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稀稀拉拉的雨水,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无奈。 第三百八十七章被算计了 未来这条路很难走,但是自己和南宫寒一定会走下去了,他们真的没有害怕过,没有害怕过一点点的暴风雨, 萱娘望着外面越来越多的雨,又看了一眼床边看书的南宫寒,见他的眼神根本就没有在书上,紧紧的皱着眉头,也许思绪已经飞了很远了,他在思考,思考如何化险为夷,如何保护萱娘,这一切萱娘都是知道的。 但是她却也想出来法子,现在南宫梓掌握了主权,到处追杀他们,他们只能拼命的逃,不给南宫梓机会,可是这一切真的太难了,这一条路,也太苦了。 “萱娘。”突然南宫寒抬头望向萱娘的侧脸轻轻叫着萱娘的名字,萱娘有些疑惑的望向南宫寒道:“怎么了?” “你有没有后悔过跟着我?”南宫寒望着萱娘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眼神之中燃起来一丝丝的烈火,闻言萱娘突然笑了,望向南宫寒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掐死南宫寒的冲动。 “笑什么?”南宫寒皱了皱眉头看向萱娘道:“你老是回答,有没有一刻,想如果没有遇到我该多好?” “我笑你幼稚,我和你经历了这么多的生死,要是我想要走,早就走了。”萱娘突然觉得南宫寒有点傻,不是一点点,而是非常的傻,傻的萱娘想要打死他。 “你知道吗?因为遇见你,我体会了世间的冷暖,因为你,我体会到了一份坚定不移的感情。”萱娘勾起嘴角,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虽然很苦,但是回忆起来却觉得十分的有意义。 “你放心,等我坐上了皇位,从此后宫再无佳人,独宠你一人。”南宫寒突然放下了书,十分认真的对萱娘说道,原本对于他来说娶妻生子,不过是人生的一个过程而已,可是遇到萱娘之后,他觉得这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若是不和萱娘一起做,怕是就没有意义了。 “怎么的?难道你之前还想着三妻四妾?”萱娘突然回头,十分严肃的样子,感情她陪着南宫寒出生入死,南宫寒倒是想着三妻四妾,若是真的这样,她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没有。”南宫寒连忙摇头解释道,伸手握着萱娘的手道:“遇见你之后,我的心里,眼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望向南宫寒深情的眼眸,和微微勾起的嘴角,不知道为什么萱娘想笑,心中却又有一丝丝的酸楚。 她推开了南宫寒的手,眼眶却有一些红了,缓缓说道:“若是你有一天背叛了我,我就离开了,开辟自己的国度,征讨你的国家,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几个字萱娘咬的很重,她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南宫寒望向萱娘的脸,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心痛,他真的该死,跟她说这个干啥,萱娘不是普通的女子,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若是其他女子一定感动的流眼泪,对于萱娘来说,却是对她出生入死的嘲讽。 南宫寒皱了皱眉头,捧着萱娘的脸道:“不会的,这一辈子,我的身体和我的心,都是你一个人的。” 语罢在萱娘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深情。” 这世界哪里还有萱娘这么好的女孩子,南宫寒珍惜都来不及,哪里还舍得不要她。 闻言,萱娘有突然笑了,伸手推了一下南宫寒。 “快,这边。”突然一声轻微的声音响起,萱娘一听,心中暗叫了一声不好,是军队来了,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丝微微的惊慌道:“不好。” “嘘。”南宫寒伸手捂着了萱娘的嘴巴,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砰。”木门被用力的踹开来了,萱娘和南宫寒的心中一惊,眼神之中勾起一丝丝的无奈,没有想到还是被发现了还是被追上来了。 “别让他们跑了。”外面的人大声的吼了一声,却不知道已经惊动了里面的人。 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南宫寒的眼睛,南宫寒拿过一边的披风系在了萱娘的脖子上面道:“走。” 两个人连忙从后门溜了出去,后门有一匹萱娘事先准备好的马。 “走。”南宫寒将萱娘往马上一送,自己也翻身上马,用力一挥鞭子道:“架。” “不好,他们要跑,别让他们跑了。”身后的人怒吼了一声道:“快。” 南宫寒架着马在空荡荡的街上疯狂的奔跑着,马蹄溅起了无数的水花。 雨水大滴大滴的打在了萱娘和南宫寒的身上,模糊了萱娘和南宫寒的视线,两个人除了拼命的往前冲,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样。 后面的追兵,疯狂的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 突然一个小孩子,猛地从前面冲了出来,见到南宫寒疯狂的马一时间停在了路中间,有些不知所措。 “我的孩子。”年轻的母亲,也惊慌失措想要从出来。 萱娘望着那个孩子,一瞬间也失去了反应, 南宫寒猛地一拉,马儿受到了惊吓猛地扬起了前蹄。 南宫寒的手臂失去了力量,抱着萱娘落了下来。 身后的追兵就在眼前,马儿受到了惊吓,跑的无影无踪。 “走。”南宫寒之上轻轻的扶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追兵,连忙站起来拉着萱娘的手,往另外的一个巷子里面冲了进去。 雨变得更加的大了起来,街道都在一片朦朦胧胧的雨水之中,看不清楚方向。 萱娘只听见后面一片铠甲碰撞的声音,和兵器的声音,萱娘的心中一丝丝的恐惧和震惊,跟着南宫寒猛地往前冲,连头都不敢回,在大雨之中,两个身影变得越来越模糊。 突然前来一条死路。 南宫寒望向后面的追兵,猛地跳上了面前的屋脊之上。 两个在大雨之中趴在了屋脊上面,南宫寒搂着萱娘的腰,两个人一言不发,不敢有丝毫的动静。 萱娘皱了皱眉头,抬眼看了一眼南宫寒,只见他紧锁着眉头,在看,他的伤口在雨中有丝丝裂开,有少许鲜红的痕迹。 “南宫寒。”萱娘有些担忧,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害怕,忍不住低声的叫了出来。 “我没事。”南宫寒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下面的动静,回头对着萱娘摇了摇头。 萱娘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望向下面的追兵。 “怎么不见了,刚刚明明在这里的。”领头的人,疑惑的看了一眼,摸了摸自己的头,有些不明白的模样。 “走。”大雨当中,那官兵皱了皱眉头转身离去。 一队约莫百人的军队就这样离开了南宫寒和萱娘的身体。 南宫寒翻身躺在屋顶上面,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气,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他们是怎么发现的。”萱娘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南宫寒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叹了一口气,狠狠的一咬牙,被南宫梓算计了,想来那一天那个检查的人看到自己的伤就已经有疑惑了,之上不敢肯定,汇报给南宫梓的时候,得到了答应,想来这几天都被人监视着。 南宫梓一直没有动手,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逃跑的能力,一直在等,等一个机会,这八月的天气,来不来就是一场大雨,原来南宫梓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没有动作,放松了自己和萱娘的警惕,等自己和萱娘都觉得没有问题的时候,冲出来,要了自己和萱娘的命。 “他早就知道我们在这里了,只是在等而已。”南宫寒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抹了一把自己脸上了水道:“太阴了。” 闻言,萱娘立马反应了过来,看这雨,是没有要停的意思。 第三百八十八章山体滑坡 “走。”南宫寒拉着萱娘的手,就要从旁边跳下去,只是脚还没有站到地上,南宫寒的心中便惊呼了一声,连忙拉着萱娘在房顶只是稳住了自己的身影。 萱娘低头一看,只见四面八方的军队已经从每一个地方从来出来,猛地将萱娘南宫寒包围在了一起。 连一条可以走的路都没有,萱娘的心中满是震惊和惊慌,一时间失去了反应,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南宫寒的手,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着急,该怎么办,该如何来化险为夷,这些问题不断的环绕在萱娘和南宫寒的心中。 “给我上。”领头人一挥手,无数的兵马,猛地冲了出来,向着上面爬了上来,萱娘的心中满是担忧和惊恐,一时间失去了自己的想法。 “走。”南宫寒拉着萱娘猛地往旁边的屋顶窜去。 地上屋脊上四面八方全部都是追南宫寒和萱娘的人,如同布下了天罗地网一般,丝毫不给两个人喘息的机会。 越来越近了,萱娘的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焦虑,轻功她不会,南宫寒的体力也耗消的差不多了,她的心中怎么会没有有一点点担忧呢。 “走。”在四面八方的围堵之下,南宫寒和萱娘终于看到了一条路,南宫寒将萱娘用力的往地上扔去,萱娘也做好了落地的准备。 南宫寒的身影猛地落在了萱娘的身旁。 这是一个小斜坡,南宫寒的身影刚刚落到上面,天下大雨将这里的泥土泡软了。 南宫寒和萱娘的身体猛地陷入了其中,随着石头和泥土一起滚落了下来。 南宫寒担心那些个石头泥土什么的会落到萱娘的鼻子嘴巴里面一直紧紧的抱着萱娘的身体。 萱娘在摔下来之后,脑袋撞到了石头上面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泥土滚落下来,将南宫寒和萱娘的身影淹没。 雨越来越大,它好像能看到这个世界的不公,想要将这个世界的污秽洗刷干净一般,它拼命的落在了泥土上面,落在了屋脊上,落在了注视着南宫寒和萱娘落下去的军队上面。 不知道为什么,长长的军队,在这个时候,却沉默了,好像他们的战神,曾经带着他们赶走外敌的战神就这样陨落了,有无限的悲伤和凄凉。 “什么?落入了泥流当中?”皇宫之中听到来人禀告的消息,南宫梓并没有十分放松,反而不可置信的回答道,只要南宫寒一天没有死在他的手中,他就一天不得安生。 “你们先退下吧。”南宫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屏退了身边的人,缓缓向着后花园走去。 一边是瓢泼大雨,一边却是一片艳阳天。 御花园之中,南宫黎江和新贵妃,还有刚刚上任的兵部尚书正在赏花。 “皇上,五皇子来了。”老太监小声的禀告了一声,佝偻着自己的腰杆,缓缓退了下去。 “儿臣给父皇请安。”南宫梓一撩自己的一衣袍跪在了南宫黎江的面前,南宫黎江看到南宫梓来了,眼神之中也是一丝丝的高兴,一挥手道:“五儿平身。” “谢父皇。”南宫梓缓缓站了起来,看了一眼一旁的李庆,眼中闪过了一丝丝的诡异的神色。 “兵部尚书李庆见过五皇子。”李庆走到南宫梓的身边,对着五皇子拱了拱手说道。 “免礼。”南宫梓点了点头,嘴角挂着一丝丝温柔的笑意,缓缓说道。 “你来的正好,朕与贵妃赏花,这花开的好啊,你平日喜欢作诗唱曲,不然现在做上一首可好。”南宫黎江搂着贵妃的腰,伸手轻轻在贵妃的腰上捏了一把,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 这一捏惹得贵妃一阵娇小道:“皇上,不要这样,这么多人看着呢。” 这贵妃,人比花娇,笑声如同翠鸟啼鸣一般,眼神之中满是蛊惑的神色,眉宇之中满是妩媚。 是一个上好的尤物。 南宫梓的眼神在贵妃的脸划过。愣了一下,若是萱娘在一定能认得这贵妃是谁。 南宫梓皱了皱眉头,提笔在一旁的纸扇上写下了一首诗。 南宫梓将自己的扇子递给南宫黎江,南宫黎江看了一眼,称赞道:“好诗好诗啊,与李爱卿的不相上下啊。” 闻言,南宫梓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另外一把扇子,只见那扇子之上也有一首诗,这诗,看起来悠闲温柔,却有大气磅礴,相比较自己的过于唯美的诗句偏生少了几分滋味。 “臣学疏才浅,怎么能与五皇子相提并论。”李庆拱了拱手连忙对南宫黎江说道。 “唉,李爱卿不要谦虚,朕能的你这般的才子确实是有幸啊。”南宫黎江确实喜欢李庆的事,对于一个上位者来说,这样大气磅礴的诗句总能激起他心中对天下的征服欲。 “诶,对了,五儿今日来,有什么事情啊?”南宫黎江笑了一会儿,伸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对南宫梓说道:“坐。” “谢父皇。”南宫梓对着南宫黎江拱了拱手坐在南宫黎江对面,看了一眼站在南宫黎江身旁为低头的李庆,眼神之中一抹狠辣,这人很得南宫黎江的喜爱,若是能为自己所用还好,若是不能为自己所有,自己要提前杀了他为好。 李庆知道南宫梓已经盯上他了,这些日子,南宫梓做的事情,他太清楚了,是南宫梓处心积虑的要害南宫寒,当日鬼城的事情也是南宫梓搞的鬼,现在他没有拿到证据,南宫黎江又满天下的追杀南宫寒,他只有先讨好南宫黎江,才能想办法解救南宫寒与水深火热之中,置于南宫梓,必需要等到南宫寒回来也许才能有结局的方法。 “父亲,南宫寒落入了泥流之中,现在生死不知。”南宫梓看了一眼南宫黎江,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狠辣。 闻言,李庆的手抖了一下,不会的,南宫寒一定不会死。 “唉,可惜了,南宫寒确实是难得的人才,只可惜他叛变,背叛朕,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背叛的人,难成大器,这天下若是落在了他的手中危险啊。”南宫黎江的眼神之中一丝浑浊缓缓说道,一双眼睛之中满是叹息。 若是萱娘在这里,听到南宫黎江的话,绝对忍不住想给他一个大嘴巴子,因为他的贪婪,因为他的不信任将自己的儿子推入了水深火热之中,因为他的一双眼睛被美色与花言巧语懵逼,失去了自己的辨别能力,现在还为自己找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 李庆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双手。李庆见识过好笑的,没有见到过这么好笑了,害死了自己的儿子,还一派轻松的给自己找一个让自己心安理得的借口,这样的人,不值得为他拼命守住这天下。 “父皇,孩儿认为应该去寻找南宫寒的尸体,第一他始终是皇室的人,第二,南宫寒一路逃亡都没有死,这一次,说不定又是金蝉脱壳,南宫寒诡计多端,切莫粗心大意啊。”南宫梓望向南宫黎江的眼神,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真诚又有一丝丝的急切。 南宫黎江闻言,点了点头道:“五儿考虑的周道,你就自己去安排吧。” “是。”南宫梓点了点头,抬头却对上了贵妃的眼睛,那双充满诱惑的眼睛在南宫黎江没有看到的地方对南宫梓抛了一个媚眼。 南宫梓只觉得全身一阵酥麻,抬眼盯着贵妃的眼睛,对着南宫黎江拱了拱手说道:“儿臣告退。” “李爱卿也退下吧,朕有些乏力。”南宫黎江看了一眼李庆挥了挥手说道。 “是。”李庆连忙一撩衣袍跪下道:“臣告退。” “李大人。”在李庆快要出宫门的时候,南宫梓将李庆拦了下来道:“恭喜啊,近来繁忙,他日本皇子一定送上贺礼。” “多谢五皇子,贺礼就不必了。”李庆也十分礼貌的对着面前这个他十分想要掐死的南宫梓拱了拱手说道。 第三百八十九章被困 “现在时候还早,不如李大人去本皇子那里坐坐。”南宫梓轻轻的挥舞着自己的折扇对李庆说道。 李庆看了一眼南宫梓,心中百转千回,点了点头道:“请。” 雨停了,空气之中有一丝丝的泥土的气息。 萱娘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上爬来爬去,萱娘猛地坐了起来,一看是一只老鼠,老鼠闻到了萱娘的行囊之中的饼子的香喂,便缠着萱娘不放。 这里面的光很弱,弱的萱娘看到的老鼠之上一个小小的行动的黑影。 萱娘看了一眼四周,很狭窄,上面是几根断掉的木头,铺满了泥土。 萱娘抬头看了一眼一旁生死未卜的南宫寒,连忙伸手推了一把南宫寒,轻松叫到:“南宫寒,南宫寒,快醒醒。” 南宫寒猛地睁开了双眼,坐了起来,伸手捂着自己的肩膀,微微呻吟了一声。 “你怎么样了。”南宫寒连忙看向萱娘,眼神之中一道急切的目光。 “我没有事。”萱娘摇了摇头,她感觉不到自己哪里疼,缓缓对南宫寒说道。 “你,真的不疼?”南宫寒皱了皱眉头,蹭的一声坐了起来,坐到萱娘的旁边,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急切。 “不疼啊?”萱娘皱了皱眉头,她确实没有哪里不舒服,南宫寒的这个表情,这么诡异,是什么意思? 南宫寒伸手在萱娘的腿上狠狠掐了一把,缓缓问道:“疼吗?” “不疼。”萱娘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她确实没有感受道一点点疼痛的感觉。 闻言,南宫寒慌了神,他连忙拿出打火石打出微弱的火光,眼神之中满是一片,焦炉。 望向南宫寒的焦虑,萱娘皱了皱眉头,伸手摸了摸一把自己的腿,腿没有知觉了,可以说,两条腿没有任何的感觉,一条腿的腿肚子,上面一条长长的划痕,萱娘却没有感受道一点的疼痛,萱娘皱了皱眉头,脑袋一片眩晕,伸手推了一把南宫寒道:“别急。” 萱娘自己就是大夫,这几日看了一下白军医给她的另外的一本书,这书上一定有记载的,现在一定不能着急。 “萱娘。”南宫寒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萱娘嘴巴里面说着不着急,可是南宫寒看得出来她的害怕,他轻轻捏着她的手道:“不急慢慢来。” 人,在这个时候,怎么会一点都不着急的呢,这种时候才让人着急的不是吗? 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对自己的身体一概都不知道。 萱娘检查了自己的脚一番皱了皱眉头,闭上了眼睛,仔细去回忆,这个症状是短暂性的失去了知觉,很快就可以恢复了,这是恢复的方式她一直想不起来。 南宫寒十分心痛的将萱娘的脚小心翼翼的包裹起来,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狠辣,这一次是南宫梓动手算计了他的,他一定会加倍还来了,南宫寒狠狠的一咬牙,没有想到自己被南宫梓这样算计 了,也怪自己粗心大意。 他的肩膀有一丝丝的疼意,山体被大雨冲垮,崩塌了,他和萱娘都被关在了这里面。 南宫寒狠狠的咬着自己的牙关,一定要挺过去。 南宫寒观察了四周的位置,这是一个小小的山洞,现在出口在什么位置都不知道,只有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口子,有一丝丝的亮光照进。 但是那个位置太高了,而且看起来很小,就算南宫寒会飞檐走壁也出不去。 萱娘皱了皱眉头,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腿,眼神之中一丝丝的雀跃,虽然腿失去了知觉,但是也许这是自己学习新的东西的一个办法。 “吃点东西吧。”南宫寒见了一下腐朽干枯的木头深了一堆火,两个人的衣服都湿透了,他从行囊里面拿出油纸袋包着的饼子递给了萱娘。 萱娘点了点头,没有伸手接过饼子道:“很快我就能找到方法了。” 南宫寒的心微微有些心疼,萱娘啊,他的心中有些苦楚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只是皱了皱眉头叹了一口气。 萱娘十分认真的研究起来自己的东西,一心都在书上。 南宫寒的心中有一丝丝的心疼,眼神之中一丝丝的难受,是自己的原因 ,让萱娘受了这么多的苦。 其实萱娘的心中比起南宫寒来更加的担心,担心的自己的腿就这样废了,可是她没有办法,她必须坚强起来,只要她表现的有一点的惊慌失措也许南宫寒会更加的担忧,会更加的内疚,现在的萱娘不想给南宫寒任何的压力,她只想让他平安就好,就这样一点点小小的慕目标。 南宫寒扯下一口小小的饼喂给了萱娘,萱娘一口咬着饼子吞了下去,眼神还停留在书上,眼睛一眨不眨的。 南宫寒的心中更加心痛,简单的吃过一点点东西之后,萱娘继续看自己的书,而南宫寒却在寻找出去的路。 一晃几天眨眼而过。 在萱娘的不断的训练下面,自己的腿终于有了一点点的反应,萱娘的先也有一丝丝的喜悦,只要自己的腿有反应了就好。 只可惜的是天不遂人愿,萱娘的腿还没有完全恢复,南宫寒刚刚才找到出口,无奈这洞里的东西已经被两个人吃完了。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疲惫,她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在这样下去,她估计会活活饿死。 南宫寒看到萱娘疲惫的眼神,十分的无奈,只能出去找些吃的。 “萱娘,我去去就回,你等我。”南宫寒特别担心萱娘有什么不测,所以一直不敢出去,想等着萱娘好一些了在出去,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好,南宫寒必须出去才行。 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疲惫,她的腿才有一点点的直觉,现在人已经饿的不行了再不吃点东西,她就要活生生的饿死了。 “你注意安全。”萱娘握着南宫寒的手,现在追兵估计正在大范围的追捕他们,也许一个不小心南宫寒和萱娘都得死。 南宫寒点了点头反握着萱娘的手,目光之中一丝丝的心痛,转身离去。 萱娘的心中怎么能不担心,望着南宫寒的背影闭上了眼睛,她太累了。 南宫寒一路走了出来,山间的清泉缓缓流淌,南宫寒喝了好多的水,才感觉自己好了许多。 许久没有见到阳光了,不知今夕是何夕,只是觉得十分的累。 草丛之中有一点一点的东西正在慢慢的靠近南宫寒,可是南宫寒一点感觉也没有,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空洞,翻身上树摘了几个野果子。心中想着跟萱娘打一只兔子回去,许久没有吃过腥味了,萱娘和南宫寒的身体都有些受不了了。 远远的看到了一只小巧的兔子,南宫寒的身影猛地扑了过去。 突然一道天罗地网,猛地将南宫寒网在了其中,南宫寒的心中一惊,一瞬间,拔出了自己的剑,只是那剑缠在了网子上面,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焦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哈哈哈,安定王,许久不见,没有想到变成了这幅模样。”杨投一身盔甲英姿飒爽的走了出来,手中握着一根红缨枪,那枪上的红色的羽毛随风飘扬,如同悠闲的野鹤一般。 南宫寒冷冷的勾起嘴角,看了一眼杨投,嘴角勾起一丝丝的冰冷道:“杨将军,许久不见,越发的威武了。” “没有想到堂堂安定王现在连乞丐都不如,说乞丐,不如说是野人好了。”杨投和他的父亲现在是和南宫梓一个鼻孔出气了,南宫寒的嘴角勾起一丝丝的诡异。 纵使他一身破破烂烂,但是一心的忠肝义胆比起他们之中奸臣来说,真的要干净的多。 杨投瞧着南宫寒还笑的出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怒意,他为了抓到南宫寒,受了多少的骂,挨了多少的白眼,今日都要统统还回来,心里这般想着,杨投手中的鞭子也如同随风飘扬的杨柳一般,用力的落在了被挂在树上的南宫寒的身上。 第三百九十章不能人道 南宫寒微微的一颤抖,这鞭子落下的力量疼急了,他紧紧的咬着牙关,死死的忍住疼痛什么的,他根本就不害怕,眼神之中一丝冰冷道:“杨将军好阔气,为何上战场的时候,没有瞧见杨将军这般的厉害呢?” 杨投很明感的听出来了南宫寒语气之中的嘲讽和一丝丝的戾气,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道:“虎落平阳被犬欺 ,安定王,如今理解这句话了吧?” “哼。”闻言,南宫寒只觉得杨投是一个傻子,骂自己是狗,缓缓勾起了嘴角一笑道:“这句话说得不错,但是虎永远是虎,而犬永远也成不了虎。” 闻言,杨投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怒气,南宫寒,好样的。 南宫寒拿出自己怀里的水果咬了一口,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嘴角勾起一丝丝的讽刺,看向杨投的目光想看向傻子一般。 “都这个时候了,安定王还有心思吃东西,真是好样的。”杨投嘴角勾起一丝丝的戾气,果然,丧家之犬就是丧家之犬,现在还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想起来,杨投的心中就十分的高兴,嘴角闪过一丝丝的笑意,用力的一鞭子打下去,猛地将南宫寒手中的果子打掉。 南宫寒伸出手想要去抓住落下去的果子,这是他好不容易才摘到的,没有想到杨投用力的一鞭子打了过来,直接打在了南宫寒的手上。 南宫寒的手一吃痛猛地收了回来。 “砰。”那绑着的绳子猛地落了下来,南宫寒的身体用力的摔在了地上,南宫寒一吃痛,用力的皱起了眉头,眉宇只见一片疼痛。 南宫寒本身就受了伤,这些日子没有地方养伤,伤一直没有好 ,又加上没有吃的导致南宫寒的身体十分的虚弱,哪里受得起这般的对待。 “安定王,想吃这个果子吗?”杨投踢了一下地上的果子说道:“求我,求我我就给你吃。” 说完用力的踩了一下地上的果子道:“你这种人活着有什么意思,自己的兄弟算计你,自己的父亲陷害你,这天下就没有一个人帮着你的,若是我是你死了算了。”杨投的面目有些狰狞上一次因为南宫寒跑了,他被狠狠的闸阀了,现在他全部还来。 南宫寒的嘴角流淌出一丝丝的鲜血,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杨投,今日杨投的话他记住了,若是自己还能活下来,来日,要杨投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盯着我干什么?”杨投望着南宫寒的眼神,眼神之中的坚定,和战场上面培养出来的冷静,让杨投有些心慌了,用力的一棍子打在南宫寒的身上道:“信不信我打死你。” “噗。”南宫寒的嘴角里面喷出来了一大口鲜血,嘴角之上满是一片猩红,他的眼神之中仿佛流淌着鲜血,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杨投,只要有他南宫寒翻身的机会,定叫杨投求生不能,求生不得。这一切他都记下了。 “还盯着。”杨投见南宫寒的目光还是一如当初一般,如同修罗,如同杀生一般,便用力的在南宫寒的肚子上面狠狠的踹了一脚,这一脚差一点要了南宫寒的命。 南宫寒原本跪坐在地上的身体,瞬间倒在了地上,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肚子痛苦的呻吟。 杨投的心里才有一点的的爽,看到南宫寒受苦,这些天堆积郁闷和仇恨在这一刻才算发泄了出来。 南宫寒捂着肚子,只觉得肚子被杨投打穿了一般,胃里面的酸水,混合着自己的血水不断的往外面冒了出来。 “杨投,只要你今日不杀了本王,他日本王要你杨家鸡犬不留。”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抹凶狠的神色,他不是什么好人,触犯了他的人都要去死,都不能活着。 杨投确实被南宫寒的眼神吓到,忍不住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但是看南宫寒被网在了网子里面半死不活的样子,瞬间便放心了几分。 杨投猛地走上前去,一把将那网子掀开提着南宫寒的衣领道:“本将军瞧瞧,你有什么能耐杀了本将军。” 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怒火,猛地一拳打在杨投小腹之上,一提腿,膝盖狠狠的撞在了杨投的下身。 杨投的面目变得狰狞了起来,缓缓放开了南宫寒的衣领捂着自己的下半身说不出来话,猛地倒在地上。 南宫寒的力量,南宫寒太清楚了这一脚下去绝对将杨投日后不能人道。 杨投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了起来,语气之中满是痛苦。 南宫寒一脚踩在杨投的心口上面,狠狠的对着杨投的嘴巴吐了一口血水道:“本王今日就教你,不要轻敌。” 被南宫寒用力的一踩杨投只觉得自己的心口都要炸开了。 其实南宫寒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全身都很疼,若不是杨投轻敌,他也没有那么快解决了杨投,杨投要怪就怪自己吧。 “劝你放了杨将军,不然就乱箭射死你。”另外一个零头人手中拿着弓箭,一群队伍展开来对着南宫寒,手中皆是弓箭,对着南宫寒。 南宫寒扫了一眼那些弓箭,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将地上痛苦不堪的杨投一把拉了起来道:“来啊,射死我,连带着他也一起射死吧。” “不,不要。”杨投从全身无力,痛苦不堪之中吐出了两个字。 南宫寒满身是血和泥土,看起来狼狈不堪,但是眼神之中的简单没有丝毫的变化,依然是让人害怕的沉静和深邃。 “让他们放我走,不然我就杀了你。”南宫寒用力的拔出了自己的长剑,架在了杨投的脖子上面,眼神冰冷嘴角任然有一丝丝的血迹往往冒。 “放,放他走。”杨投咬牙切齿的说道,他没有想到南宫寒出手的速度那么快,而且十分的用力一时间让他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杨投是一个很爱惜自己命的人,什么都没有都没有关系,他必须要有一条命在。 南宫寒的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这种人上不得战场不然会错失了很多好机会的,但是南宫寒现在不想杀了他,只想留他一条狗命,让他体会一下不能人道的痛苦。 南宫寒要挟这杨投,一步一步走出了人群,南宫寒将杨投往人群之中一退,猛地翻身上马,双腿用力的一夹,马儿拼命的跑了出去。 “南宫寒。”杨投的语气中一丝丝的咬牙切齿,他仰天咆哮了一声道:“这辈子,我跟你没完。” 远远的南宫寒听道了这一声咆哮,眼神之中勾起一丝丝的笑意,只要让他回到了京城,这些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一个都不会。 萱娘在里面等待了许久,终于听到了一点点的脚步声回来。 “南宫寒。”萱娘下意识的叫出了口道。 “我回来了。”一声沙哑,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让萱娘的心中一震,心中有一丝丝不好的预感。 “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萱娘连忙坐起来拉过南宫寒的手,只见他满身的血痕,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焦虑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被发现了。” “我没有事。”南宫寒摇摇头,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道:“来吃果子。” 语罢,将一个带着自己鲜血的果子递给了萱娘。 萱娘看到那果子差一点哭出了声来,她用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道:“你那里受伤了,我给你看看。” 南宫寒根本就没有力气回答萱娘的问题,他的头开始发运,眼神涣散,萱娘就在他的面前,他也看不清楚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五脏六腑却十分的疼,疼的他的头上一阵阵的冒冷汗。 杨投下手太狠了,恨不得将南宫寒打死的模样。 南宫寒的五脏六腑都有些轻微的受伤,能挺到回来,已经很不错。 南宫寒还来不及说一句话,眼神涣散,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第三百九十一章心中一丝微暖 “南宫寒。”萱娘的心中一惊,连忙将南宫寒搂在怀中,南宫寒背上伤口上面的血液将萱娘的手掌打湿,浓郁的血腥味充斥这萱娘的鼻息,不管萱娘如何呼唤南宫寒,南宫寒连一点点的反应都没有,萱娘的心中又急又怕。 萱娘摸了摸南宫寒的脉搏,有瞧着他的伤口,鞭子的伤口十分的深,机会将南宫寒的整个背上都贯穿了。 还有棍子打出来的内伤,这种是在南宫寒毫无还手的情况之下造成了。 萱娘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了南宫寒的脸上,南宫寒的面色惨白,一点反应都没有。 萱娘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心中又害怕,又没有一点点办法,她瞧过无数次虚弱的南宫寒,唯独这一次让她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紧紧的搂着南宫寒的身体,小心翼翼的呼唤着他的名字,可是南宫寒连一点清醒的意思都没有,这一路的走南闯北,生死相随,在这一刻,萱娘的心中无限的害怕。 黑漆漆的山洞之中,南宫寒昏迷不醒,萱娘的腿又才只有一点知觉,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萱娘无助了。 萱娘望了一眼那本在微弱的光芒下面,只有一点点影子的书,狠狠的皱了皱眉头。 萱娘缓缓打开了白军师给她的另外一副银针,这影子与沈今安教给萱娘的哪一种银针不一样,这种银针是中医里面用的。 书上对于萱娘的腿来说,有另外一种方法,就是穴道。但是这种方法有好有坏,可能一不小心萱娘的腿,就废了,但是很快,只要用对了,立马就能站起来。 萱娘一咬牙,不管怎么样都要尝试一下,她开始不敢用的,但是南宫寒现在生死不明,又没有药物,在拖下去,疼都能将南宫寒疼死,虽然南宫寒昏迷不醒,但是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可以告诉萱娘,他承受的疼苦。 萱娘的心已经麻木了,这么久以来,经历了无数的疼痛,萱娘只能想办法尽全力的救南宫寒,若是救不了,便跟他一起共赴黄泉。 萱娘望着手中银色的针,在微弱的光芒之下,闪着一点点的寒光。 萱娘对照着书上,一点一点的找出来了穴道的位置,用力的刺了进去。 刚刚刺进去,一股疼痛袭入了萱娘的脑袋之中,萱娘的脑海之上一阵眩晕,眼睛一翻,倒在了南宫寒的怀里。 萱娘感觉自己走在一片茫茫的沙漠之中,这里除了沙子什么都没有,无限的空虚和寒凉充斥着自己的内心,除了一点点的凄凉,萱娘真的感受不到另外的感觉了。 突然天空下起来了大雨,大雨打在了萱娘的脸上,连同她的心都掉入了,寒凉之中。 “杀啊。”突然身后出现了无数的士兵,他们手中拿着刀剑,疯狂的朝着萱娘跑来,眼神之中满是杀气,恨不得将萱娘直接杀死。 萱娘往身后看了一眼,心中一惊,连忙想要跑。 萱娘猛地坐了起来,擦了擦额头上面的汗水,原来是一个梦。 萱娘忍不住苦笑了一声,现在做一个梦都是在逃跑之中。 萱娘缓缓看了一眼身边昏迷不醒的南宫寒,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苦笑。 突然脚上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丝的惊喜,她的腿有知觉了。 萱娘连忙站了起来,在原地走了两步,除了从山坡上面滚下来,留下了长长的一条伤口之外,已经没有其他的疼痛了。 萱娘看来一眼南宫寒,将他背后的伤止住之后,跑了出去。 萱娘穿梭在山里,寻找这南宫寒需要的药物。 突然一声细微的声音传来,萱娘缓缓抬起了头,只见两个人男人缓缓从草丛里面跑了出去。 “嗨,真是的。”另外一个将自己盔甲上面沾染的绿色的草撤了下来,眼神之中一丝丝的不削道:“明明有机会杀了南宫寒的,杨将军要跟他废话,现在好了,跑了吧。” 另外一个皮肤黑一些的坐在地上,拧开水壶道:“别说这些了,要是被人听到,你的小命就不保了。” “切,现在杨将军被南宫寒打的不能人道了,这里除了我和你没有其他人,难道害怕你说出去吧。”那个人坐在地上,喝了一口水勾起了嘴角嘿嘿一笑道:“没有想到南宫寒还挺厉害,被打的半死不活的还有这力气。” “当然厉害了。”皮肤黑些的抬头望了一眼天上的太阳道:“他是战神,他的功绩 你又不是没有听说过。之上可惜了。” 这语气之中有一丝丝的惋惜,天妒英才,这句话真的不是没有道理的。 那人听完嘿嘿一笑,望了一眼天空道:“我们管这些干什么,我们挣到钱养家糊口罢了。” “小心,有人。”突然其中一个人缓缓说道,眼神向着萱娘的这个方向传来,萱娘想要跑的,但是有东西缠到了萱娘的腿上。 萱娘的心中大急,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丝的恐惧,现在她可是很值钱的。 “出来。”另外一个人一剑将挡在萱娘面前的一颗茂密的灌木砍断。 萱娘心中一惊,连忙后扬了一下,这剑斜斜的擦着萱娘的脖子而过,将萱娘垂下来的头发削断。 三双眼睛就这样对视着。 萱娘的手中握着两根银针,眼神之中一抹微微的冰冷,只要他们上前,萱娘不介意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南宫寒在哪里?”一个人猛地将手中的剑架在萱娘的脖子上面,恶狠狠的问道。 冰冷的剑就在萱娘的脖子上面,只要一用力就能将萱娘的命拿掉。 “不知道。”萱娘瞧了一眼那个人,目光微微深邃的说道,身体一动不动的,望着两个人。 “放她走吧。”皮肤黑一些的看了一眼萱娘,手握着那个人的剑柄将他的剑放了下来,看来一眼萱娘道:“你走吧。” “为什么要放了她,这可是黄金万两啊。”另外一个人有些乐意了,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焦急,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丝的贪念道:“抓住她,我们哥俩个就可以不当这兵了,可以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了。” “你抓了她,功劳是杨将军的,跟你没有一点关系。”皮肤黑一些的看了一眼那个人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的发财梦道。 那人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失落,眼神一眨不眨的望向萱娘。 “放了我,留下你的名字和地址,回到京城把钱给你送去。”萱娘望着两个人,看来只是要钱这好办。 “不用了。”那个人一剑砍掉了萱娘缠在脚上的藤蔓道:“你走吧。” “为什么呀。”另外一个人怎么愿意不要这笔钱。 “做人不可以没有良心,若不是安定王,这城池早就破了,你我说不定早就死在了敌人的手中了,你还记得她曾经一个人救了一座城,以身试药的事情吗?”那人看了一眼另外一个人,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从怀里掏出一点伤药递给萱娘道:“安定王受伤了,希望这个药可以帮助你。” “多谢。”萱娘对着两人拱了拱手,心中一股暖流,南宫寒的付出不是没有道理的,就算皇室朝廷追杀他,但是这个天下的人都记得他,这就够了对于萱娘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让人感动了,这一刻,萱娘想要拼命的活下来,这个世界真的需要自己和南宫寒。 第三百九十二章杀戮的开始 “我还有,这些干粮也给你。”另外一个人绷着一张脸,一脸不悦的将另外一瓶伤药和几个油纸包着的干馒头递给了萱娘。 萱娘接过伤药,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眼中却有一丝丝的湿润道:“多谢。” “我们只能帮你这么多了,请你和安定王一定要活下来,这个天下需要你们。”另外一个人也十分诚恳的对萱娘说道,他们只是普通人做不了太多,也斗不过皇权。 “走吧走吧。”那人挥着手不耐烦的说道:“我们没有见过你,你也没有见过我们。” 说完,两个人迅速的转身离去,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 萱娘的眼中有一丝丝的湿润和酸楚,被追杀了这么久,第一次有士兵向她和南宫寒伸出了援助之手,说明南宫寒的努力是有用的,不是每一个人都想要杀了他们的。 萱娘这些东西收好之后,转身就要离开。 突然几道黑色的人影落在了萱娘的面前。 为首的人,缓缓勾起了自己的嘴角,嘴唇之上一丝丝的嘲笑道:“没有想到,安定王的影响力还是挺大了,居然连巡逻的都会放了你。” 萱娘后退了两步,望了一眼那明晃晃的刀,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冰冷,面色之上没有丝毫的变化,看起来一点恐惧都没有。 心中却是已经害怕的不得了,南宫寒不在,萱娘又是自己一个人,如何对付面前的几个人,对于萱娘来说有些难了。 “主人有令,抓活的,你们小心,不要把这脆弱的娇娘子弄死了。”为首的一个人将手中的刀剑收了起来,现在这样较弱的萱娘,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像是一只兔子一样,可是他们小看了萱娘,就在这样的小看让他们万劫不复。 萱娘后退了一步,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看来不是南宫梓的人,既然不会杀死自己那自己就杀死他们吧。 萱娘的嘴角冷冷的勾起了一丝笑容,永远不要对自己的敌人掉以轻心,这是萱娘在刚刚上战场的时候,她的师父告诉她的一句忠告。 萱娘一直铭记于心。 萱娘猛地转身向后跑去。 那领头的人身影一闪落在了萱娘的面前,一把拦去了萱娘的退路,嘴角闪过一丝丝的笑意道:“这么多人都抓不住,我以为是多厉害的角色,劝你乖乖的跟我们走,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萱娘瞧着那个人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嘴角一勾,在那个人没有防备的时候,用力的对着他的下身一踢。 那人迅速反应过来,两腿一夹将萱娘的脚夹住,伸手一摸萱娘的脸颊,一手紧紧的捏着萱娘的脚腕嘴角上过去一丝丝的笑意道:“姑娘这么迫不及待,若不是因为你是主人要了的人,我一定好好疼你。” “哈哈哈。”身后的人响起了几声爽朗而又十分猥琐的笑声。 萱娘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道:“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萱娘等就是这个机会,她一手猛地抓住了那个人的手腕,另外一个手握着匕首,用力的刺进了那个人的手腕之中。 “啊。”那人一吃痛,连忙放开了萱娘的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疼痛,萱娘乘机猛地一抬自己的膝盖,一膝盖狠狠的撞在了那个人的下身。 “啊。”一声比起之前更加尖锐的声音响起,那人的身影一晃倒在了地上,嘴唇颤抖,全身冒着冷汗。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恐惧,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萱娘。 萱娘乘着这个机会转身就跑。 “追不要让她跑了。”地上那个人颤动自己的嘴,狠狠的吼道,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女子,居然一点也不害羞,出手这么狠,地上的人疼的滚来滚去。 几个人 被一吼反应了过来,连忙追了上去,萱娘已经消失在树林之中了。 瞧着几个人跑远了,地上的人才慢慢的爬了起来,伸手摸了一把自己脸上的冷汗,想要吃一口药,缓解一下自己的疼痛。 突然一人出现在他的背后,他还来不及回头,一把匕首落在了他的脖子上面,麻利的一划,将他的动脉切开,他还来不及说一句话,便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血液喷在了一旁的草丛里面。 萱娘麻利的将他身上的东西搜刮干净之后,微微勾起自己的嘴角。 转身就跑进了一旁的树林之中,趴在一个草丛之中。 这些人就在附近,他们若是没有抓到萱娘一定不会甘心的,一定会找到自己的,而且这山中,什么都没有,萱娘和南宫寒却食物,却药材,只能在他们的身上拿了,连沈今安交给萱娘炼制的银针上面的毒药都用完了。 刚刚萱娘并没有跑远,在他们去看这个人的伤势的时候躲在了一边的树林里面,萱娘知道他们一定会离开,这就给了她一个下手的机会。 果然不一会儿,一个人就回来了,嘴里骂骂咧咧的道:“小娘皮,跑的真快,一转身就没有影子了。” “大哥。”突然看到倒在血泊之中的男人猛地慌了神,连忙叫到,被他一碰,除了喷砂出来更多的鲜血以外没有其他的反应。 萱娘躲在暗处一动不动的看着这个人的反应。 萱娘捡起一个石头丢在了离自己不是很远的一个草丛里面。 那人心中一惊,连忙道:“谁。” 却没有听到回答。 刚刚看到了萱娘将自己的同伴暴打一顿之后,在心中都对萱娘有了一丝的恐惧,觉得萱娘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这个人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他小心翼翼的朝着草丛走去,每一步都格外的小心。 突然一个藤蔓编制的绳子迅速的缠上了他的脚,他心中一惊刚想要动手将那个绳子砍断。突然绳子一拉。 那个人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他抬头一看,只见一张笑靥如花的脸,手中握着他的剑,他还来不及喊一声,那剑猛地刺了下来。 那个人双手合十,想要将剑接住。 萱娘的剑猛地一刺,被那个人的手用力的夹住,那个人在生死关头,额头上面的青筋暴起,萱娘不能松手,一松手就给了这个人机会。 萱娘想也不想,一脚狠狠的踩在了这个人的肚子上面。 “噗 。”那人狠狠的喷出来一口鲜血,一吃痛手失去了力量,萱娘的剑猛地落下来,将那个人的心脏刺破。 萱娘害怕他没有死透,又掏出了自己的匕首在他的脖子上面狠狠的划了一刀。 那个人仰头微微的发出了一点点的声音,萱娘的嘴角勾起一丝丝诡异的笑意,手中的匕首用力的划开了她的动脉。 在那个人的怀里搜到了一小捆登山绳之后,萱娘听到不远处有动静,十分麻利的爬上了身后的一棵大树。 第三百九十三章鲜血染红的眼睛 “跑的真快。”一个人拿着手中宝剑,用力的挥了挥自己的手,天气有些炎热。 “不好,有血腥味。”另外一个人用力的吸了吸鼻子说道。 “你丫的属狗的吗?这都能闻到。”其中的一个人嘴角上面带着一丝丝的笑意,有些不屑的说道。 “真的,快去看看。”两个人疯狂的向着这边跑了,果然入眼的是他们老大的尸体,两个人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不敢置信的叫到:“老大。” 另外一个人迅速的跑到了另外一个人死去的人的旁边叫到:“老五。” 萱娘就在这人背后的大树上面,萱娘勾起了嘴角,看准了时机,手中的绳子快速的动了起来。 那人听到树上的声音猛地抬起头来道:“谁。” 抬眼便看到了树上的萱娘,只见萱娘的脸上一抹诡异的笑意。 萱娘手中的绳子猛地一动,顺着树木放了下来,她看好了那个人抬头的一瞬间,猛地缠在了那个人的脖子上面。 绳子是活扣,萱娘一拉,绳子猛地便收紧了。 萱娘将自己的手臂缠在了绳子上面,将绳子挂在了树枝上,身体猛地跳了下来。 那人被萱娘勒着脖子,猛地挂在了树上,他张大嘴巴用力的呼吸,两手拼命的去扣绳子。 另外一个人听到声音连忙跑了过来,一跑过来便看到那个人被萱娘挂在了树上。 “老四。”那个人惊慌失措的呼唤了一声树上挂在的离死亡不远的人的名字。 萱娘勾起了嘴角,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嘲讽道:“叫什么叫,等一下你就去陪他吧。” 那人看向萱娘的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恐惧,他们都是杀手,出任务很少失败过,没有想到今日居然被萱娘一个女人,而且还受了伤的女人直接杀了三个,是他们轻敌了,他们小看了萱娘。 那人手中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宝剑大喝了一声道:“我和你拼了。” 萱娘看着那把剑疯狂的向着自己刺来,嘴角勾起一丝丝的嘲讽的笑容。 眼看宝剑就在自己的面前,萱娘的手一松,树上的那个人落了下来。 那人用力的将自己脖子上面的绳子撤开,刚刚得到一丝喘息,还没有来得及喘气,突然一把利剑直接从他的心口穿了过去。 那想要杀萱娘的人瞧着自己的剑穿过了自己的同伴,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丝的追悔莫及,连忙叫到:“老四。” “噗。”回答他的是老四的一口鲜血喷在了他的脸上,眼睛睁的老大,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眼神之中满是一丝丝的不可置信,他没有想到最后死在了自己的同伴的手中,他的心中不甘心啊。 萱娘勾起了嘴角,发出了微微的笑容道:“是你杀了他,不是我。” 那人一楞,看着自己的同伴,嘴角勾起一丝诡异而是痛苦的笑容道:“臭婆娘,老子杀了你。” 语罢,一抹自己脸上的鲜血,手中的剑一松,连忙向着萱娘刺来。 萱娘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手中握着的绳子全部松开,那个死去的老四原本是靠萱娘的绳子支撑的,没了绳子身体向前倒去,萱娘又猛地一抬脚一脚踢在那个已经死去的人的背上,那个人的身影一晃,猛地向着面前的 同伴扑去。 那个人手中拿着长剑想要杀萱娘,那尸体倒下去刚好撞在了那个人的剑上。 那剑再一次的穿透了他的身体。 失去生命的人的身体特别重,猛地将那个人扑倒,萱娘瞧着那个人被扑倒,手中的绳子快速的缠在了他的脖子上面,用力的一拉,在地上拖行了数十米。 地上留下了一个长长的拖行的痕迹,还有两只手在垂死挣扎的时候,用力的插进了土里的痕迹。 萱娘再次将那个人的动脉割破,郑重的宣布他的死亡。 萱娘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苦笑,还有一个,还有一个。 不知道为何,现在的鲜血,十分的让萱娘激动,也许被追杀了太久,压抑了太久,鲜血,让萱娘的情绪得到了发泄。 萱娘望着天空,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变的烟雨蒙蒙起来,萱娘皱了皱眉头,还有一个,还有一个,杀了这一个就可以回去了。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温柔的笑意,眼神之中也是一丝丝的微微的波澜,不知道为何,她有一点点想笑。 突然身后的草丛里面传来了一点点的声音,萱娘迅速的回头,只见一个人小心翼翼的靠近萱娘,萱娘勾起嘴角,眼中一片杀意那个人明显被萱娘的眼神吓住了,忍不住微微后退了一步,瞧见那个人后退,萱娘笑了一声,望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尸体,缓缓抬头看向他。 “不要杀我。”那个人猛地跪在了萱娘的面前,第一次被死亡的威胁,他感受到了恐惧,他们都是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越是这样就越是爱惜自己的命。 萱娘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说道:“你走吧。” 那个人抬头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片感激,萱娘站起身来转身就要走。 突然身后一片刀剑划过空气的身影,萱娘勾起嘴角一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萱娘猛地一弯腰躲过了身后横砍过来的剑,嘴角勾起一丝丝诡异的笑容,一把拉住那个人的手,猛地往自己的身边一抓,手上的匕首用力的刺入了他的背部,这一刺刚刚刺在他的心口。 萱娘猛地一抬脚,踢在了他的下体,那人吃疼,手中的剑一扔倒在了地上。 萱娘捡起他的剑在他的身上捅出来无数的血窟窿之后,才罢休,萱娘的脸上沾染着鲜红的血液看起来如同鬼魅一般。 一个巡逻的官兵听到有动静,刚刚好看到萱娘满脸是血的模样,吓得连滚带爬的就跑了。 萱娘将这些人身上的东西收了起来,转身就离开。 身后有一老者,望着满地的尸体,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从另外一个方向离开了。 萱娘回到洞里面,连忙将身上的止痛药喂给了南宫寒。 又查看了南宫寒的伤,将伤药给南宫寒涂在身上。 萱娘打开水壶想要给南宫寒喂一点点水,没有想到怎么都喂不进去,无奈之下萱娘缓缓将水喝到了自己的嘴里,一口一口的将水送入南宫寒的喉咙,南宫寒的喉咙滚动了几下,将水喝了进去。 萱娘躺在地上,突然又想起什么来了,连忙做起来,将原本身上的一点点治疗内伤的药,轻轻捣成了粉末,一点一点的混在了水里喂给了南宫寒。 做完这一切,萱娘才挽起自己的裤脚,腿上了伤有些化脓了,萱娘强忍着疼意将刚刚长好了一点点的肉挑破,将里面的浓水挤出来之后,叹了一口气坐在了地上,将伤药涂在自己的腿上。 伤药一接触道萱娘的腿,萱娘疼的轻轻的吸了一口气。 又将在杀手身上拿到的毒药涂在了自己的那一副杀人的银针上面。 萱娘在洞里轻轻的实验着自己的银针。 她拿出一小块馒头放在了阴暗的角落里面,突然不一会儿一只饥饿的老鼠跑了出来,萱娘看准了时机,猛地一针刺入了老鼠的身体里面。 第三百九十四章打劫军营 老鼠在地上弹了一下,便失去了自己的生命,奄奄一息,一点气息都没有了。 萱娘勾起一点点的笑意,对自己的银针相当的满意,这些杀死带的毒都是剧毒,连他们的刀剑上面都是。 “咳咳。”一声轻微的咳嗽响起,萱娘的心中一喜,连忙望向南宫寒,伸手将南宫寒扶起来。 南宫寒捂着自己的胸口用力的咳嗽了几声,喷出了一口血水。 “怎么样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连忙伸手去摸南宫寒的脉搏,发现南宫寒的脉搏十分正常,伤也有好转的痕迹,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好饿。”南宫寒的喉咙滚动了几下,看向萱娘,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绿光,南宫寒真的太饿了,有一点点吃的都给萱娘先吃了。 萱娘望向南宫寒有些憔悴的脸,连忙将那个士兵给的吃的递给南宫寒道:“快吃。” 南宫寒看了一眼已经发硬的白面馒头,连忙接过来,狠狠的咬了一口,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咳咳。”馒头实在太干了,南宫寒吃的太快了,忍不住咳嗽了起来,萱娘连忙拿出水递给他道:“你慢一点吃。” 南宫寒接过水壶,猛地喝了一口,又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心痛,南宫寒是什么身份,他是安定王,是皇室的三皇子,凭借一身的功勋应该稳坐太子之位太对,怎么会这样的被追杀,只是因为南宫黎江怕他功高震主,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只是因为南宫梓的野心,也因为奸臣当道,被蒙蔽了眼睛,一起都是因为这样。 萱娘轻轻的拍着南宫寒的背,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丝的心痛。 南宫寒轻轻握着萱娘的手,看了一眼她脸上的血迹,伸手将那血迹擦干净道:“你出去了?” “嗯。”萱娘点了点头,望向南宫寒柔软的目光,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温情,她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道:“我遇见了两个巡逻的人。” “怎么了?他们伤害你了?”南宫寒微微眯起了眼神,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杀意。 “没有。”想起那两兄弟,萱娘的目光之中有一丝丝的柔软,她笑了笑说道:“这馒头是他们给的,伤药也是。” 闻言,南宫寒的目光柔软了起来,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不敢置信。 “你瞧,这天下,还有这么多的人是相信你的,是支持你的,我们一定要活着。”萱娘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 南宫寒点了点头,这无疑是在最寒冷的时刻,给了他们最温暖的一个拥抱了。 “现在一定要小心,这里面不但有南宫梓和南宫黎江的人,还有沈玉安的人。”萱娘皱了皱眉头,响起那几个死在自己手里的杀手,缓缓对南宫寒说道。 南宫寒点了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凝重。 又过了几日,南宫寒的伤也在缓缓愈合了。 两个人的食物也吃的差不多了。 又是一个早晨,萱娘从一阵饥饿里面醒来。 南宫寒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他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绿光,伸手抱了一下萱娘道:“我出去给你找点吃的。” “不要了。”萱娘摇了摇头,伸手拉住南宫寒道:“还能再扛一下,我们晚上出去吧。” 南宫寒有些无奈的点了头,突然看见一只硕大的黄色的老鼠跑了出来。 南宫寒一剑将那个老鼠的头砍了下来,在洞穴里面的一个积水的小池子里面,麻利的清洗了赶紧。 萱娘有些无奈,眼神之中却有一丝丝的心痛,如今两个人过的像是野人一样的生活。 南宫寒将那个看起来肥大,烤好之后并不大的一只老鼠,递给了萱娘道:“对不起,委屈你了。” “回去以后我要去京城最好的酒楼好好的吃一顿。”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并没有接过烤好的肉,反而往南宫寒的方向推了一下。 “好,到时候顺便你吃。”南宫寒点了点头,笑了笑,眼神之中一丝丝的苦涩,心中也是一片心痛,他的女人跟着他出生入死,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他的心中怎么能不内疚呢。 “吃吧。”南宫寒将肉推给了萱娘,缓缓吞了一口口水,南宫寒已经饿的发慌了,他的脸上一抹憔悴,眼窝深深的凹了进去。 萱娘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南宫寒,又将肉推给他道:“前两次的果子都给我吃了,还背着我说自己吃了,现在我才不信,你吃吧。” “好了,不要说了,你快些吃吧。”南宫寒别过脸去,不看萱娘也不看那块肉。 “一起吃。”萱娘扬起自己的脸颊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片真诚和笑意。 “好了,总共没有二两肉,你吃吧,我不饿。”南宫寒伸手摸了摸萱娘的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片笑意,缓缓摇了摇头。 “不要。”萱娘开始闹脾气了看了一眼南宫寒道:“你不吃,我也不吃。” “好好好,我喂你。”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 “你先吃。”萱娘撅起自己的嘴巴,眼神之中一片微微的不高兴,缓缓说道。 南宫寒点了点撕下一小块,根本就细的微不足道的腿放在了自己的嘴里,又撕下了身体上面的肉喂给萱娘道:“我吃了,你张嘴。” 眼泪猛地从萱娘的眼睛里面落了出来,她不是委屈,她是心酸的,这个时候了,这样一个连塞牙缝都不够的人,南宫寒还希望她能多吃一点。 “好了好了,不哭了。”南宫寒一看萱娘的眼泪,突然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把将萱娘拥入自己的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道:“委屈了,等回去,一定让你好好吃过够。” “我不是委屈。”萱娘摇了摇头道:“我是看你委屈,我是心疼你。” “没事,没事,我不委屈。”南宫寒连忙摇了摇头道:“你别哭,今晚我们出去,把那巡逻值班的帐篷给撬了,抢了他们的东西。” 南宫寒和萱娘一直被困在这里,一是二人身上都有伤,二是他们缺衣少食的,没有力气闯出去,他们在等,等南宫梓以为他们已经走了之后,撤了军队,两人才敢走。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片微微的泪光,点了头的道:“好。” 是夜。 两个人顶着饥肠辘辘偷偷的跑出去。 每一个巡逻队,为五十人,搜查一小段地方,萱娘和南宫寒找了一个离自己最近的地方准备下手,一队人马,白天没有找到南宫寒和萱娘,却抓到了一头野猪放在架着上面烤的香喷喷的。 另外一个锅里面,煮着一锅米饭,还有些炒好的菜,这些对于萱娘和南宫寒来说,无疑是美味佳肴了。 吃了几天的野果子,就连有几个馒头都让萱娘和南宫寒无比感动了,现在恨不得扑上去。 萱娘闻到了这个香味吞了吞口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绿光,饥饿充斥着她的身体。 南宫寒狠狠的一皱眉,他和萱娘饿的不行了,这些人居然还有饭吃。 第三百九十五章抢了一头野猪 “哥儿几个好好吃啊,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抓南宫寒。”另外一个领头人拿着一壶酒喝的醉醺醺的对众人说道。 “好嘞。”几十个人大声的回答了一句,望着那烤的金灿灿的猪肉,吞了吞口水。 萱娘对着南宫寒打了一个手势,南宫寒点了点头。 萱娘娇小的身影连忙往帐篷的方向跑了去。 “什么东西。”一个人像是喝了几杯酒一般,晕乎乎的望向萱娘的方向。 “喵。”萱娘小声的学着猫儿的声音叫了一声,又突然安静了下来,一动不动。 “嗨,原来是一只猫啊。”另外一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两个人走到一边拉开裤带子,一条水线在月光下来亮晃晃的。 萱娘有些嫌弃的皱了皱没有,手中的银针银光一闪,猛地刺入了一个大汉的腿里面。 “哎呀。”那大汉连忙叫了一声,提着裤子跑开了。 “怎么回事。”另外一个人皱了皱眉头连忙问道。 “好像有什么东西咬了我一口。”那个人看着自己的大腿,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是不是蚂蚁,这深山之中,这些东西可多了。”另外一个看了四周一眼,瞧着地上微不足道的蚂蚁缓缓说道。 “可能是吧。”那个人点了点头缓缓说道。 一步,两步,三步,萱娘的心中暗暗的数着,那个被自己刺了的人的步伐。 刚刚走十步,那个人高大的身影,猛地倒在了地上,萱娘缓缓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 “喂,你怎么了。”另外一个人,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缓缓踢了他一下道:“喝醉力量?” 说完,缓缓弯下了腰,却摸他的脉搏,这一抹,差点没有让那个人跳起来,没有气了。 “不好,有埋伏。”另外一个人尖叫着跑了回去。 南宫寒的声音一动,连忙在众人的面前一闪,一脚将地上的酒坛子踢翻。 “什么人。”那领头的人眼神有些发花,定了定眼神才看清楚,面前的人。 “你们不是要抓我吗?”南宫寒冷冷的勾起一丝丝的笑意道:“怎么,我现在在面前,你们却不认识了。” “是南宫寒,快抓住他。”领头人心中一喜,南宫寒的项上人头现在可值钱了,黄金万两啊,那不是小数目啊。 众人连忙抄起家伙。 南宫寒的身影飞快的没入了草丛之中。 众人连忙追了上去。 瞧着人跑没有了,萱娘才从草丛里面跑了出去。 在帐篷里面搜出了一个蛇皮袋,猛地将那锅刚煮好的白米饭倒在了蛇皮袋里面,她的眼神之中有一抹深深的害怕,害怕那些人会回来。 很快南宫寒就从一边的树上跳了下来。 两个人扛着一只野猪高高兴兴的回到了洞穴之中。 他们这一会是真的变成了野人了,住的是洞穴,吃的饭是抢来了。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南宫寒的事情便传到了南宫黎江的耳朵里面了。 “禀告父皇,昨夜在中北山发现了南宫寒的踪迹,并且袭击了十二营。”南宫梓皱着眉头,站了出来,缓缓对南宫黎江说道,眼神之中有一丝丝难以启齿的模样。 “什么。”南宫黎江狠狠的一拍龙椅的扶手,脸上一片震怒,众人瞧着南宫黎江怒气冲冲的模样,迅速的低下了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微微的惧怕之意。 “南宫寒敢袭击朕的人马,是要造反吗?”南宫黎江确实震怒,左右没有想到南宫寒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心中有些那个样子,前些日子南宫寒只是拼命的逃开他的追击,今日却反击了。 李庆低着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惊喜,总算是知道了南宫寒和萱娘还活着,他的心也放了下去,只要还活着,就有从头再来的时候。 “哼,损失如何?”南宫黎江又冷哼了一声,缓缓问道。 “死了一个人,一锅米饭和一头烤好的野猪。”南宫梓低着头硬着头皮说道。 听到这句话,大殿之中不缺乏与南宫寒交好的人,心中都是一片酸楚,他们将南宫寒逼入了死路了,一个堂堂的王爷,身上满是功勋的战神,却被逼的如同野兽一般,靠着打劫为生。 李庆的心中也是酸楚,他能想到萱娘和南宫寒现在有多狼狈,有多可怜,和憔悴,他狠狠的抬头看了一眼南宫梓,又快速的低下头去,他只能拼命的去成长,总要有一天可以帮到南宫寒和萱娘的。 南宫黎江狠狠的握着龙椅的把手,即便再恨南宫寒,现在心中都有一丝丝的酸楚。 “皇上,老臣觉得此事有些不妥。”另外一个人站了出来,缓缓说道,这是哪个清廉的徐大人,他皱了皱眉头,手中抱着玉如意,拱了拱手对南宫黎江说道:“安定王叛变一事,还没有坐实,这般的追杀,恐怕引来战场上面拼死拼活的将军们的不满啊。” “哼,梧桐山勾结叛军就是证据。”南宫黎江听了徐大人的话,更是满目怒火道:“他都敢对朕的人动手了,这就是证据。” “可是,安定王到底只杀了一个人,没有舍得对自己的将士动手。”徐大人皱起眉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 这一句话无疑戳中了很多人的内心,一直以来,捧着南宫梓的人很多,南宫梓受到南宫黎江的喜爱,很可能就是下一个皇上,但是南宫寒却有无数功勋在身上,众人都看在眼中安定王,是良将啊,而且是战神的存在,只是他们都不敢说,怕受到南宫梓一派的排挤。 的确,南宫寒没有杀人,只是杀鸡儆猴的象征性的杀了一个人而已,若是安定王真的动手,那么他会将那五十个人全部杀死。 “哼,一个人不是人吗?他在挑衅朕。”南宫黎江狠狠的一拍,怒气冲冲的说道,他在找一个借口来安慰自己的良心而已。 “皇上,安定王不是挑衅您啊,他是饿了,快小半个月了,安定王被困在了深山之中,五皇子也说了,什么都没有做,就拿了一些吃的。”徐大人心中泛起了一丝丝的心痛,好好的战神,没有开城迎接他的凯旋而归,而是一路的杀戮等着他,缺衣少食,刀山火海。 徐大人的话,让众人一愣,其中少数十名官员,缓缓跪下道:“皇上,臣斗胆,恳请皇上将安定王接回来,查清楚梧桐山一事。” 这一刻,他们觉得亏欠这位战神太多了,他们锦衣玉食,可是保护他们的人却在外面,被逼的死去活来的。 “哼,你们也要跟朕作对吗?”南宫黎江狠狠的一拍龙椅,心中除掉南宫寒的心更加的重,还没有回到了,他的大臣们便已经在给他说话了,若是回来了,还得了。 “臣不敢。”徐大人跪在地上,一双苍老的眼睛里面满是泪水,对着南宫黎江用力的磕了一个头说道:“皇上若是还是要执意追杀南宫寒,老臣怕是不能在安稳的坐在这一品的官职上面了。” “臣也是。”跪下的众人都缓缓的取下了自己的乌纱帽放在了自己的面前,狠狠的对着南宫黎江磕头。 李庆狠狠的握着手,这些都是维护南宫寒的人,他一定要为南宫寒打好关系,所以一定不能让这些人辞官。 第三百九十六章放出毒烟 “怎么,你们这是在威胁朕吗?”南宫黎江看了一眼地上跪在的臣子,眼神之中一抹怒气,狠狠的一拍面前的长案,没有一刻,南宫黎江是这么的恨南宫寒。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些人为了南宫寒和他作对,他是皇帝,这个天下都要听他的,他们居然敢威胁他,想必已经做好了去死的准备吧。 南宫黎江微微勾起了自己的唇角,眼神只一丝丝诡异的笑容道:“既然你们这么不想要自己的乌纱帽,朕就成全你们好了。” 南宫黎江要杀鸡儆猴的告诉众人,他的威严不可触犯,更加不可以威胁的。 徐大人震惊的抬起头,原本苍老的眼睛之中满是泪水,他的心中悔恨啊,恨他要做官,恨他居然为这个样子的一个人卖命。 “皇上。”李庆缓缓站了出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对着南宫黎江拱了拱手道:“臣斗胆恳请皇上饶了几位大人。” “怎么?连你也要跟朕作对吗?”南宫黎江眯起眼睛望着李庆,他欣赏李庆的才华不假,但是若是李庆有冒犯他的意思,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非也。”李庆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丝笑意道:“微臣坐上这个位置之后,便是为皇上唯首是瞻,怎么会与皇上作对,如今安定王一事,闹得举国上下沸沸扬扬的,若是皇上现在罢免了几位大人的官职,恐怕让百姓寒心,让外敌以为我们内部不平,引起他们打的攻击。” 李庆一字一句的说道,眼神十分的诚恳,倘若现在南宫黎江还有一点点的理智尚存都知道该怎么做。 “父皇,儿臣觉得兵部尚书说的有道理,现在正是外敌刚平的时节,安定王一事还没有解决,我们少不得这些大臣啊。”南宫梓也拱了拱,他想要拉拢李庆,就要站在李庆的一边,这些大臣虽然不与他是一方,但是也没有与他作对,所以留下他们也没有关系。 李庆当然知道南宫梓的小九九,不过也不会去计较,现在他不能为了任何人暴露自己。 “罢了,看到李爱卿和五儿为你们求情的份上,今日就算了,若是再有下次,不要怪朕手心不留情啊。”南宫黎江挥了挥手缓缓说道,语气之中一丝丝的疲惫。 “唉。”徐大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微微抬起头叩首道:“谢主龙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传令下去,封山,一定要将南宫寒给我抓住。”南宫黎江的眼神之中一抹狠辣,绝对不能让南宫寒和萱娘活着回来,绝对不能。 “是。”南宫梓点了点头,领命而去。 山洞之中,萱娘和南宫寒终于包餐了一顿,吃了一顿热的,两个人望着对方的眼神,眼神一片笑意。 “堂堂安定王居然做起来土匪的事情,真是好笑。”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南宫寒也是微微一笑,看向萱娘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他南宫寒是被活生生的逼到这一步的,他也不想去走这一步啊。 萱娘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伸出了自己的手,在南宫寒的头上轻轻摸了摸,这头发有些日子没有打理了,看起来倒是像一个活生生的野人一样,让萱娘忍不住一笑。 南宫寒伸手握着萱娘的手道:“总有一天,我会让这天下仰仗我的鼻息而活,让你成为人上人 。 ” 萱娘闻言勾起嘴唇一笑,瞧着萱娘笑了,南宫寒也跟着笑了,两个人在寒苦当中相拥而活,这个世间不缺乏残忍,但是能在残忍之中活下来的人,绝非普通人,萱娘不想做普通人,南宫寒也不想,他们只有拼命的,用力的活下来。 “你听,外面有声音。”突然南宫寒伸手握着了萱娘,萱娘和南宫寒两个人窒息听着外面的声音,只听见一大队人马正从这里赶来。 “糟了。”南宫寒心中大叫不好,也许是昨夜留下了痕迹,已经被南宫梓的人发现了。 南宫梓下了早朝之中,连休息都没有,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这里,南宫梓比起杨投这一类聪明太多了,很快便找到了南宫寒的藏身之处。 “南宫寒,你已经被包围了,快快出来受死吧。”南宫梓已经没有之前的好脾气了,他失去了耐心,南宫寒离京城越来越近,他也越来越危险,他只有先下手,不然南宫寒一旦回到了京城就糟了。 南宫寒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寒光,还是被南宫梓给发现了,萱娘缓缓抬头,只见这山洞之中,原本顶上有一个小小的洞口,此刻,洞口上面有一个人头晃动,说明人已经来了。 萱娘皱了皱眉头,看来真的是被包围了。 “不要怕。”南宫寒伸手搂住萱娘,眼神之中却有一丝丝的无奈,真的被彻底的包围了。 “怎么?”突然外面传来了一声慢悠悠的语气道:“南宫寒你真的准备在里面做缩头乌龟吗?” “哼,有本事就进来。”南宫寒的嘴角勾起一丝丝的冷笑,他没有怕过,大不了血流成河,朝廷对他不仁,也不要怪他不义了。 “第一下小队上。”南宫梓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丝的狠辣,既然南宫寒不怕死,那么他就给他一个痛快好了。 南宫寒闻言,狠狠皱起了眉头,南宫梓准备动真格的了。 天落下来大雨,外面的雨声雷声,还有铠甲的声音,混合在了一起。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两个人连忙起身站到了洞口处。 这个洞口不大,一次性只能有一个人通过。 第一个人心中难免有些害怕,试探着走了出去。 南宫寒抓住那个人,手中的一剑,瞬间穿透了他心脏,南宫寒用石头将这个洞口封起来道:“想要杀掉我,没有那么容易。” 突然萱娘眼神之中一冷,顶上通风的一个小洞,有一丝丝的白烟冒了进来,南宫寒和萱娘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都是震惊,两个人皱了皱眉头。 这烟里面有毒,南宫寒连忙捂住了萱娘的口鼻。 “咳咳。”萱娘用力的咳嗽了几声,眼前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萱娘。”南宫寒轻轻的呼唤了一声护着萱娘的身体,两个人蜷缩在了洞口,洞口还有一丝丝的风流动,缓缓的吹进来。 能够将这毒气化解了几分,南宫寒的心中大叫不好,外面有军队,上面有毒烟,他们的命怕是要放在这里了。 这一刻,南宫寒觉得特别对不起萱娘,明明京城近在咫尺了,而他们却很有可能要死在这里。 “怕吗?”南宫寒微微闭上了眼睛,眼角一滴泪水落了下来,他已经没了力气了,这一路的风暴都走过了,可是现在南宫寒是最绝望的,因为他很有可能就要死在这里了。 萱娘微微摇了摇头,闭着眼睛,勾起了嘴角,一笑道:“和你在一起,就算死,也不怕。” 萱娘知道这一次在劫难逃了,她伸手狠狠的握着南宫寒的手,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眨了眨眼睛,望向顶上,烟,越来越重了。 萱娘瞧着一起都模糊了起来,偷偷跑出来吃肉的老鼠也被毒烟毒的在地上挣扎。 “萱娘,来世,你还愿意跟着我吗?”南宫寒只觉得他对不起萱娘,他欠萱娘的实在太多了,跟着他吃了太多的苦了可是一天的好日子都没有过上啊。 第三百九十七章安定王死了 是他对不起萱娘。 “南宫梓,就算我们死了,你也做不了皇帝,我用生命诅咒你,国破家亡。”萱娘扯着嗓子,用力的对着外面吼了一声。 吼完这一声之后,萱娘感觉到自己没有一点点的力气了,全身软绵绵的倒在南宫寒的怀里。 “哼,垂死挣扎罢了。”南宫梓勾起嘴角,嘴角之上一抹嗤笑,但是不得不说心中十分的不舒服。 南宫寒伸手将萱娘搂在自己的怀里,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了,南宫寒皱了皱眉头,捧着萱娘的脸,轻轻吻上了她的唇边。 萱娘好像回吻南宫寒,可是她没有一点点的力气。 南宫寒的眼角泛起了泪花,他不甘心啊,不甘心就这样死了。 萱娘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喉咙滚动了几分道:“我要先一步走了,我在奈何桥等你。” “好,记得不要喝那一碗孟婆汤,来世挨个找他们报仇。”南宫寒伸手擦去萱娘眼角的泪花。 萱娘第一次觉得自己离死亡原来这么近,原来生命这么脆弱,稍纵即逝。 萱娘的脑海之中开始慢慢回忆,回忆自己的前世,回忆第一次见到南宫寒,回忆哪一张冷酷的脸,慢慢变得温柔,回忆着与南宫寒的点点滴滴。 萱娘知道她就要死了,彻彻底底的消失了,什么都没有了,但是也许真的有奈何桥也说不定。 萱娘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用自己最后的力量紧紧的握着他的手。 南宫寒也同意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用他全部的离去。 他们已经说不出来话了,他们相互拥抱着,这一刻死亡变得并不可怕,死了,再也不用的刀枪火海的拼命了。 南宫寒放不下的天下,也缓缓的放下了这一刻,他们离死亡太近了。 “听听。”南宫梓皱了皱眉头听到里面没有一点动静了,缓缓对旁边的一个人说道。 另外一个人连忙将耳朵靠近了那洞穴,仔细的听,许久之后缓缓摇了摇头道:“没有动静了。” “甚好。”南宫梓点了点头,嘴唇之上一抹笑意,沈玉安的药就是好,才这么一会儿便没有动静了。 “可以将石头搬开来瞧瞧了?”听完那个人抬头望着南宫梓谄媚的一笑。 “不急。”南宫梓摇了摇头道:“南宫寒诡计多端,再熏会儿吧。” 南宫梓抬头望了一眼天空,突然有些释然了,南宫寒死了,这天下就是他的了。 南宫梓没有确认南宫寒是不是死了,便转身回了京城。 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要南宫寒死了,这一刻却并不想看到南宫寒的尸体,也许体内还有一丝丝叫做兄弟感情的东西在作怪吧,让南宫梓不愿意去看南宫寒的尸体。 不久之后,便传来了消息,在洞穴之中拉出来了两具尸体,一男一女,但是被烟熏的面目全非的,表皮的肉都坏掉了,看不出来是不是南宫寒和萱娘。 李庆听到这个的时候,天空下着大雨,他站在雨中望着天空,眼神之中满是痛苦,对着天空怒吼道:“上天你不公啊 。” “砰。”一个更加大的雷打了下来,在李庆的耳边炸开。 李庆身边的一个小丫头吓了一跳,连忙拿着油纸伞道:“大人,雨大了,我们回去吧。” “你先回吧。”李庆推开了丫鬟和油纸伞。 那人尚书府的人说,兵部尚书在雨中哭了很久,一会儿又笑了很久,雨水将他的身体打死了,顺着他的发尾留下来。 这大雨一下就是好几日,民间传言是上天为南宫寒感到不公,再哭啊。 南宫黎江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这里放在南宫寒和萱娘面目全非的尸体,没有让一个人跟着,自己独自走了进来。 他望着南宫寒的尸体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眼神之中一丝丝的茫然,他拼命的想要杀了南宫寒,现在南宫寒死了,他却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高兴。 在南宫寒确认死亡的时候,他突然想到,若是外敌来犯的时候,该何人上战场。 南宫黎江突然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 “父皇。”这是南宫梓出现在了外面,轻轻叫了一身南宫黎江。 南宫黎江回头,对上了这个昔日自己最喜欢,最懂自己的儿子的脸,眼神之中一丝丝的茫然,整理了自己的情绪道:“你怎么来了?” “儿臣知道父皇心中十分的难受,虽然三皇兄大逆不道,想要谋反,但是在父皇的心中,还是很爱他的,之是三皇兄不知道珍惜啊。”南宫梓之上一步,看了一眼那个烧焦的尸体,皱了皱眉头,伸手扶着南宫黎江的手道。 “唉,还是我儿懂朕啊。”听到南宫梓的话,南宫黎江的心里好受多了,不是他不放过南宫寒,是南宫寒自寻死路,怪不得他啊。 “朕对他不错了,给了他权利和兵马,给了他身份可是他却要谋反,不是朕容不下他,是他咎由自取。”南宫黎江伸手拍了拍南宫梓的手道:“走吧。” 南宫寒如果还能听到这句话,估计想要跳起来给他两巴掌,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雨愈来愈大。 “放开我,我要杀了狗皇帝,为我徒儿报仇。”此刻的白军师接近疯狂的挣脱这拉着自己的王梦和孙宇道:“老子宰了那个狗东西。” “冷静一些。”孙络看到传回来的消息皱了皱眉头,眉眼之间一丝丝的无奈,望着天空之中的大雨,叹了一口气,天嫉英才啊。 “老子不会放了他啊。”白军师挣脱不开,还被孙宇绑了起来,坐在地上呜呜的哭,那哭声听起来确实让人心碎。 一把年纪的人了哭起来呜呜咽咽的,让人心痛,连一向出了名的泼辣子王梦都跟着抹眼泪。 他无儿无女,一辈子了,终于让他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徒儿了,这个徒儿就成了他的宝宝命疙瘩,现在说没有了就没有了,让他怎么能不伤心,三十年前南宫黎江毁了他的人生,三十年后,南宫黎江将他的命疙瘩赶尽杀绝了,这样的仇,白军师恨不得让南宫黎江现在就死,可是他不能,他若是冲动自己的命就搭进去了,只要一天没有看到南宫黎江死,他就不会满足的。 孙茹瑶抓了一把糖果放在了白军师的手中道:“白爷爷莫哭,以后瑶瑶陪着白爷爷,直到白爷爷不要瑶瑶陪了为止。” 一段日子的相处白军师也十分喜欢孙茹瑶,若是以往,白军师一定不会难过的,这一次白军师抱着孙茹瑶哭的更加厉害了。 他的心中萱娘是谁也代替不了的,这是一个聪明而又勇敢的丫头。 天空灰蒙蒙的,孙茹瑶的头上戴着一朵白花,腰间一张孝布,一身黑色的装扮。 这飞云庄突然大门紧闭,不接客人,也不出来。 除了老爷子和白军师,每一个人都头戴白花,或者白色的孝布,几日不食肉。 一个小城在最角落的院子里面,赵志勇看到布告之后,哭哭啼啼的跑了回去,坐在床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眼神之中都是一丝丝的哀伤。 “怎么了?”李嫣然皱了皱眉头走了出去,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奇怪道:“让你去买个盐,怎么哭着回来了,莫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赵志勇转过头去不看她的脸,有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看赵志勇越哭越是伤心,李嫣然皱了皱眉头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定王和萱娘死了。”赵志勇哽咽了一声,有狠狠的哭了起来道:“狗皇帝追杀他们活生生的用毒烟把他们熏死了。” 闻言,李嫣然只觉得脑海之中一片眩晕,脑海之中响起了的是萱娘的笑容和南宫寒冷着一张脸无数次的救他们的模样。 第三百九十八章杀鸡儆猴 这原本热闹的城市,突然变得冷清了起来,没有人开门做生意了,每家都挂起了白花,这是为南宫寒守孝呢,这是他们的战神,终于在朝廷无数次的追杀之下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在敌人来犯的时候,用自己的身躯去抵挡他们的危险了。 “反了他们了。”南宫黎江用力的一拍桌子,听到天下人为南宫寒守孝,为他七日不食肉,为他头戴白花,披麻戴孝。 南宫黎江突然痛恨南宫寒,他活着的时候,天下人尊敬他为战神,现在死了,居然还为他守孝,这是摆明了跟他作对吗? 难道南宫寒在他们的心中,比起自己这个皇帝更加重要吗,还好这南宫寒已经死了,不然这天下,怕是没有他南宫黎江的位置了。 “来人,发布告,若是有人敢为南宫寒守孝的,诛杀九族。”南宫黎江狠狠的一拍长案,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狠辣。 “不可。”李庆连忙站了出去,连忙阻止道:“皇上若是这般,恐怕天下大乱,失去了民心啊。” “皇上三思啊。”满朝文武百官听到南宫黎江的话,连忙跪了下来。 南宫梓站在一旁微微眯起了眼睛,南宫寒就算你得了民心又怎么样,你还是死了。 “哼。”南宫黎江也知道这样不好,但是他的怒火无法熄灭,猛地一拍长案,站了起来,挥了挥衣袖转身离去。 南宫黎江下令将南宫寒的尸体放在了京城的广场上面,被日光暴晒,被鞭子抽到,引起了无数百姓的不满。 甚至发起了动乱。 大雨滂沱之中,百姓拿着锄头与官兵殴打在了一起只为了保护南宫寒的尸体。 李庆站在高高的阁楼上面,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淡然,望着下面哭喊声一片的百姓,和那用身体组成了人墙去保护南宫寒的尸体的百姓。他突然想笑,他为了跟着南宫寒而上京,这样的朝廷他带着有什么意思呢? 下雨一直下了十天才停下来,天空之上居然出了一丝丝的彩虹。 南宫黎江意识到自己的不对,下令将南宫寒的尸体厚葬,之后,暴乱才平息了一些。 山间的小溪在雨水的滋润下面哗哗作响,树木之上还有一丝丝的雨水。 “爷爷,雨停了。”小姑娘站在船头,望着远处的山和彩虹勾起了一丝丝的笑容。 那披着蓑衣的老叟也将蓑衣解了下来看了一眼天空解下自己的斗笠露出了满头的白发,抬头望了一眼远处小小的茅草屋道:“雨停了,丢了魂儿的人也该回了。” “雨桑,唱首歌吧,爷爷好久没有听到你唱歌了。”老叟转头望向雨桑缓缓说道,语气之中一丝丝的笑意。 “诶。”雨桑答应了一声,眉飞色舞的道:“爷爷,雨桑给您唱个《雨停了》可好?” “好,应景。”老叟点了点头,语气之中一丝丝的笑意。望向自己的鱼钩。 君打马,上战场,妾身为君将剑擦。 君挂帅,把敌杀,妾身为君煮了茶。 风吹雨打十年过,时光摧毁美娇娘。 妾身曾问君何时还。 君回答,雨停了,就回家。 悠扬的曲子,在山间盘旋,那微微嘹喨有清润的嗓音让人十分舒服。 曲子一声一声的飘入了茅草屋之中,躺在里面的人耳中不断盘旋着“雨停了,就回家。” 雨停了该回家了。 床上的人猛地坐了起来,不知所措的望向四方的环节,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脸颊上面有微微的胡渣有些扎手。 他突然坐在了床上,如同做梦一般,好像忘记了自己是谁,一点点的回想,那大雨之中的滂沱,一次次的出生入死,还有一张沾满了血迹却笑靥如花的脸颊。 “我要先一步走了,我在奈何桥等你。”突然一句话闯入了他的心间,他的面色大变忍不住怒吼了一声:“萱娘。” 南宫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滴眼泪顺着脸颊落了下来,突然旁边有人伸手拉了他一把,他一转头对视上了那一双眨巴的眼睛。 “这是到了奈何桥了吗?”萱娘缓缓做了起来,看了一眼南宫寒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和脚,突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好像睡了很久,在黑暗之中呆了很久。 “没有。”南宫寒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他们还活着,他们真的还活着,在那个环境之中他们都活了下来,这世界上再也没有可以威胁到他们的东西了。 萱娘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南宫寒,她以为自己已经死定了,却又活了下来,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 萱娘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只能呆呆的望着四周的环境发呆,眼神之中却是一丝丝的迷茫。 萱娘不知道这是梦还是现实。 “呀。”萱娘伸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的眼泪恒流。 南宫寒瞧着萱娘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伸手揉了揉她发红了脸颊道:“你怎么会这么傻的?” 闻言,萱娘皱了皱眉头道:“我不知道这是梦还是真实的。” 第一次让南宫寒和萱娘感觉道难以置信,他们已经一脚踏入了鬼门关了,是谁将他们拉了回来呢。 “是真的,我们还活着。”南宫寒一把将萱娘拥入怀中,他想要活下去,和萱娘一起活下去,人的生命太脆弱了,稍纵即逝,原来死亡真的和恐怖,原来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从这个世界彻底的消失了。 萱娘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望着南宫寒道:“等回京了,我们要吃一顿好吃的。” 南宫寒用力的点了头的,吃好吃的,好好睡觉,再将害自己的人统统都杀了,天不要他南宫寒的命,那么他自然会爱惜自己的命的,绝对不会让这人失望了。 南宫寒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眼神却是越发的深邃,既然天不亡他,那么他也会好好的活着。 “醒了?”门突然被推开,许久没有见到阳光的萱娘和南宫寒忍不住眯了眯眼睛,有些不适应的看向外面。 南宫寒皱了皱眉头,望着门口的身影。 “是您救了我们?”萱娘反应过来,连忙走到老叟的旁边,眼神之中闪烁着一丝丝的感激。 “醒了就吃个饭,一会儿离开吧。”老叟看了一眼南宫寒和萱娘,只留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爷爷。”外面的少女和萱娘打了一个照面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格外可爱。 萱娘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好奇怪的老头子。 吃饭的时候,老叟也一句话都没有说,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南宫寒和萱娘。 萱娘瞧着老叟十分安静的模样也不好说会话。 第三百九十九章回到京城 吃完饭,老叟便下了逐客令了,要南宫寒和萱娘赶紧离开。 萱娘和南宫寒也有些无奈,这个老人家虽然救了两个人,但是将两个人视为才狼虎豹一般的东西。 “翻过这座山,就是京城了,这个锦囊给你们,我受人之托照顾你们,但是却不想惹麻烦,就当做没有见过我吧。”老叟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离去。 “老人家,你救了我们的命,这么大的恩情该如何报答你。”南宫寒接过锦囊皱了皱眉头,眼实在一丝丝的无奈,真的是个奇怪的人。 “哼,报答。”老叟转头看了一眼南宫寒,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道:“待你有一天坐上了高位,莫要辜负了陪你出生入死的人,莫要忘恩负义,依然记得现在的恩情就是报答。” “爷爷。”老叟的话刚刚说完,雨桑便收拾好了东西,朝着萱娘笑了笑,对着老叟挥了挥手道:“爷爷我们走吧。” 老叟笑呵呵的上了雨桑的船,两个人划着船缓缓的离开了。 南宫寒望着老叟离开的背影,突然勾唇一笑,觉得老叟十分有趣,莫要辜负了出生入死的人,这个人指的萱娘,莫要忘恩负义,指的莫要望了这一路上陪着他帮助过他的人。 南宫寒的记忆之中闪过了很多的人,柳若依,柳怀,梧桐山的李尧他们,飞云山庄,赵志勇和李嫣然,还有很多人。 南宫寒懂老叟的意思,人生在世一辈子,不能忘本,不能变的自己都不认识了。 南宫寒和萱娘翻山越岭足足走了一天才回到京城,京城之中有一座算很大的宅子,姑且算作是南宫寒的宅子吧,这京城里面的宅子,南宫寒有多少年没有回来了,他都不记得了。 南宫寒和萱娘出现在宅子前面的时候,只见大门口挂着白帐子,一副死了人的模样。 南宫寒皱了皱眉头,心中却有一丝丝的无奈,这一眼望去,一条街都挂满了白色的灯笼。 南宫寒带着萱娘从后门翻了进去。 “你倒是好笑。”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满是笑意的说道:“回到自己的家,还要翻墙。” “唉。”两人话音刚落,就听见院子里面响起了一声唉声叹气的声音。 南宫寒和萱娘回头一瞧,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坐在了一旁的台阶上面望着天空发呆,南宫寒缓缓走了过去,伸手拍了一下那个人的身影道:“霍叔,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啊?” 霍叔缓缓转头对上了南宫寒的目光,猛地后退了几步,响起了一声尖叫道:“鬼啊。” “霍叔是我,我是活人。”南宫寒的额头上面浮起来一丝丝的黑线,眼神之中满是一丝丝的无奈。 “王爷,王爷,你还活着啊,老奴担心死了。”那霍叔想来也是一个胆大的人,揉了揉眼睛,瞧着南宫寒的影子,一把抱着南宫寒的腿,便哭了起来。 南宫寒皱了皱眉头,从霍叔的嘴里得知,原来那人他们从山洞里面带出来了两具尸体,以为是南宫寒和萱娘的便以为南宫寒和萱娘死了,现在南宫寒和萱娘在众人的心中都是已经死了的。 南宫寒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冰冷的笑意道:“以为自己死了是吧,明日给他们一个惊喜。” 南宫寒和萱娘好好的洗漱了一番,从来没有这么轻松的休息过,从来没有将自己整理的这么干净过。 萱娘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却怎么都睡不着,一直都有南宫寒在身边,森林也好,野外也好,山洞也好,都是两个人相拥而眠,如今这般倒是有些睡不着了。 突然门被人推开,萱娘猛地坐了起来,眼神之中一丝丝的警惕道:“谁?” “我。”南宫寒抬眼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又缓缓将门关上。 “你怎么来了。”萱娘缓缓坐了起来,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皱了皱眉头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疑惑。 “我。”南宫寒站在萱娘的面前,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尴尬,别过头去道:“我睡不着。” 是啊,身边突然少了一个人怎么睡得着了。 “噗。”萱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道:“我也是。” 两个人出生入死这么久,在生死关头徘徊了无数回,早已视对方为自己的骨血了。 在一起没有任何的尴尬和不适应。 南宫寒躺了上前,伸手将萱娘搂在怀中安心的闭上了眼睛,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还能将萱娘拥入怀中,真的太好了。 第二日。 早朝之上,南宫黎江打了一个哈欠听到下面的人禀告,百姓暴乱的事情,终于是压制了下去了。 他也算松了一口气。 “报。”就在南宫黎江想说,退朝的时候,突然门口的士兵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道:“禀告皇上,安定王携安定王妃来上报边关的战绩。” “什么。”这个消息可将南宫黎江吓得够呛的,忍不住猛地站了起来。 连群臣也吓了一跳纷纷议论纷纷的。 李庆狠狠的握着自己的手,低着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兴奋和狂喜,南宫寒还活着,萱娘也还活着,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几个月了,当初的少年已经不是当初的样子了,在这官场的洗礼之下已经变了模样,唯一没有变的,是一颗忠心耿耿的心。 “胡说什么,安定王已经死了。”南宫梓也被吓了一跳,颤抖着手咆哮着,是他亲手杀了南宫寒的,南宫寒怎么可能回来。 “五皇弟,这样希望本王死吗?”一道高大的身影缓缓从门口走了进来,一身黑色打底,金线绣着蟒蛇的长袍,一头墨发被一丝不苟的数理的干干净净,嘴角勾着一丝丝的笑意,眼神一眨不眨的望向南宫梓,这不是南宫寒,这是谁。 旁边一道小巧的身影,神色冷淡,但是那倾世容颜,却让人移不开眼睛,一身暗红的衣裙,承托的她肌肤如同白雪一般。 南宫梓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南宫寒居然没有死,居然活着回来了,太可怕了。 李庆在看到南宫寒和萱娘走进来的时候,紧紧握着的双手,缓缓松开了萱娘和南宫寒真的还活着,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萱娘皱了皱眉头,一步一步的跟着南宫寒想前面走去。 “南宫寒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南宫寒微微对着南宫黎江一鞠躬说道,他没有用儿臣,没有叫父皇,将自己和南宫黎江划分的清清楚楚,在南宫黎江满天下的追杀他的时候,他们之间就已经没有父子关系了。 “赵晴萱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萱娘也跟着南宫寒拱了拱手说道。 大殿之上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原本以为已经死了的人,活生生的站在了你的面前,这个事情不是一般的恐怖,简直跟见鬼一样,让众人有些忍不住怀疑自己的眼睛。 “你还敢回来。”南宫黎江反应过来,南宫寒没有死,他回来了,回来和自己抢皇位了,这是南宫黎江的第一个想法,他先发制人,指着南宫寒的鼻尖道:“朕待你不薄啊,你居然想要造反。” “造反?”南宫寒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不知道皇上何来这一说话,倒是南宫寒一路被追杀,想要向皇上讨个说话。” 第四百章安定王入狱 南宫寒的眼神冰冷,眼神之中没有一丝丝的害怕,南宫黎江不会轻易放了他的,这朝廷之上的人心叵测,想要他命的人不少,他许久没有回京了,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讨个说法?”南宫黎江的眼睛狠狠的眯起,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危险的光明,南宫寒居然敢威胁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是认为自己真的杀不了他了? “我无缘无故被追杀了一路差点死在了半路上。”南宫寒眼神冰冷的望着南宫黎江,突然勾起了一丝苦笑道:“在国家有难的时候,将我推出去拼命的厮杀,国家安定了,就要将我杀死,先不说你是我的父亲,就算你我只是君臣关系,卸磨杀驴,怎么来的这般的心狠。” 南宫寒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 只有萱娘才明白,南宫寒在叹息,叹息自己的父亲,居然这样对自己,简直让自己太失望了。 南宫黎江被南宫寒说的哑口无言,一时间失去了反应。 “住口,你怎么能这样和父皇说话。”南宫梓猛地跳了起来,指着南宫寒的鼻尖骂道:“他是这天下的主人,你的生死听说了算的。” “这般,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南宫寒冷冷的一笑,扫了一眼南宫梓道:“哼,五皇弟的款待,我记得,他日一点一点的还给你。” 说完之后,缓缓的转身离去,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来人,给我拦下他。”南宫黎江瞧着南宫寒和萱娘要走,眼神之中一抹怒意,当他这大殿是什么地方,当这皇宫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南宫黎江的话,刚刚说完,一群人冲了出来,将南宫寒和萱娘拦下。 “哼。”南宫寒冷笑了一声,多少次的死里逃生,他还怕这一次。 “皇上,民女有话要说。”萱娘一把握着了南宫寒的手,示意南宫寒不要动手,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要洗清南宫寒身上的罪名才是最重要的。 “你有什么话要说。”南宫黎江瞧着萱娘,眼神落到了萱娘的脸上过去了一丝丝的贪婪的神色。 “父皇,不要听她的,她最会搬弄是非。”南宫梓连忙将萱娘的话打断,他知道萱娘的一张嘴巴多么的能说会道,巧言善辩,他害怕,现在的南宫黎江会因为美色却听萱娘的话。 “说。”南宫黎江挥了挥手示意南宫梓退下。 萱娘看来一眼南宫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挑衅,又缓缓转头,眼神之中一抹微微的笑意道:“民女瞧见了皇上诛杀安定王的原因,这一次拼死陪着安定王回来,只是想洗脱安定王的罪名,安定王并没有背叛皇上。” “哼,你瞧他现在这幅模样,难道不是背叛朕吗?”也许是因为萱娘的样貌,让南宫黎江的语气都好了几分,别过头去,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疑惑。 “皇上,您与安定王是父子,他莫名其妙的被自己的父亲诛杀,心中难免有些情绪不是。”萱娘看到南宫黎江看他的眼神,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恶寒,简直可怕。 “你说说,有什么误会。”南宫黎江望向萱娘的脸,心中已经有了其他的想法。 “皇上,当日有一波杀死追杀我们,结果半路上被梧桐山的土匪劫去了,就是这样的。”萱娘皱了皱没有,眼神之中十分真诚的对南宫黎江说道:“南宫寒没有背叛你,我们只是被土匪劫去了而已。” “皇上,不是这样的。”杨大人连忙站了出来,现在他儿子被南宫寒打的不能人道,他的宝贝儿子啊,这个仇不能不报。 “皇上,当然臣领命攻打梧桐山就是他安定王百般阻挠,才失败的。”杨大人连忙将所有的责任推到了南宫寒的身上,言语之中一丝丝的威胁的模样,指着南宫寒的脸说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皇上,当日是.....”萱娘 急忙辩解暗骂杨投小人。 “好了,不要再说了,将南宫寒和赵晴萱抓起来,打入天牢,梧桐山的事情再查,朕一定还你们一个清白。”南宫黎江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语气之中一丝丝的不能反驳的模样。 “你敢。”南宫寒连忙就要拔剑,他现在看到南宫黎江就想杀了他。 “犯什么混。”萱娘一把将南宫寒拦了下来,现在南宫寒只要一冲动要她们两个人都将万劫不复,萱娘一定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多谢皇上,皇上一定要还我二人一个清白。”萱娘一手按着南宫寒的头对着南宫黎江鞠了一个躬。 南宫黎江眼神之中的滔天怒气才压下去。 就这样,南宫寒和萱娘在回京的第二日就被打入了天牢。 萱娘望着旁边的南宫寒,伸手用力的拍在了南宫寒的脑门上道:“你刚干什么,不是说好,洗清冤屈的吗?” 南宫寒一吃痛抱着脑袋,皱了皱眉头,有些委屈的看着萱娘缓缓说道:“看到他没忍住。” 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理解南宫寒的怒火和无奈,只是南宫寒太冲动了。 “李大人?”外面的狱卒看着李庆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李庆现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了,一般人惹不起的。 “我来看看安定王,这是皇上赏给安定王的吃的。”李庆将食盒打开给狱卒看了一眼,有在狱卒的手心里面塞了一锭银子,狱卒看了之后点了点,将门打开,把李庆放了进去。 “李庆?”萱娘看到李庆进来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疑惑道:“你怎么来了。” “萱姐姐,安定王。”李庆看到萱娘和南宫寒,猛地跪在了二人的面前,狠狠的给二人磕了一个头道:“若不是二位,我李庆怎么来的现在的地位。” “起来吧。”南宫寒伸手将李庆拉起来道:“这是你自己功劳。” “安定王放心,庆儿赤胆忠心,对安定王唯首是瞻,绝无二心。”李庆害怕,害怕南宫寒不让他跟着他了,连忙举起手发誓一般的说道。 “好了,当心让人听见。”萱娘一把将李庆的手放了下来道。 “王爷,这些日子,我走访了无数的朝臣,已经将一部分人拉到了我们的势力里面,一定可以斗得过南宫梓的,这段时间,我们也会拼命的找到证据,一定还您清白。”李庆看到南宫寒比看到南宫黎江还有激动,激动的有些说不出来话,连南宫寒的眼睛都不敢看。 萱娘叹了一口气,果然,南宫寒没有看错李庆,这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并且赤胆忠心,绝对不会做出背叛南宫寒的事情。 第四百零一章拿萱娘来换 “李大人,时间差不多了。”外面的狱卒皱了皱眉头喊道,若是李庆待久了有个什么闪失,出来问题,就全部都是他的责任了。 “王爷,庆儿先走了,庆儿一定会想办法的,王爷保重。”李庆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闪烁着一丝丝的无奈,对着南宫寒拱了拱手,缓缓说道。 南宫寒点了点头,目送李庆离去。 “这小子不错。”等李庆走了之后,南宫寒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喝了一口酒之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回到京城屁股都没有做热便又落入了这牢狱之中,南宫寒有些无奈的望着天空,狠狠的喘了一口气。 “哼,是啊。”萱娘轻轻的哼了一声,点了点头说道。 “安定王,皇上要见你。”突然这天牢的领头人走了进来说道。 南宫寒缓缓抬起了眼皮子看了他一眼道:“见我做什么?” 南宫寒的语气之中有一丝丝的漫不经心,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所畏惧的模样。 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担忧。 “跟我们走就是了。”狱卒拿出铁链子锁在了南宫寒的手上和脚上出了去。 萱娘望着南宫寒离开的背影狠狠的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担心,担心南宫黎江会对南宫寒做出什么事情来。 南宫寒被人押着带到了天牢外面的审讯室,南宫黎江正端坐在里面,瞧着南宫寒来了,微微抬了一下眼皮,又低下去。 南宫寒站在南宫黎江的面前,眼神之中一丝丝饿诡异的笑容,一句话都没有说,等待着南宫黎江的开口。 “见到朕,为何不跪?”南宫黎江瞧着南宫寒一脸冰冷,目中无人的模样,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怒气恨不得杀了南宫寒,但是现在他不能。 “这里没有别人,你找我也不是要跟我说这些的吧?”南宫寒懒洋洋的看来一眼南宫黎江,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眼神微微眨了眨,南宫黎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南宫寒太清楚了。 南宫黎江已经年过半百了,眉眼之间南宫寒有三分的像南宫黎江。 尤其是冷冰冰的看人的时候。 “哎呀。”南宫黎江看了一眼南宫寒笑了道:“你是我的儿子,我找你自然是说些心里话的。” 南宫黎江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有些慈爱的神色背着自己的双手,缓缓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南宫寒的面前,仔细打量而南宫寒的脸道:“你这眼睛像极了你的母妃,你出生的时候,朕可高兴了。” 南宫黎江望着天空,一副回忆过去的模样。 南宫寒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感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链子,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嘲讽的笑容,他南宫寒,可不吃这一套。 南宫黎江瞧着南宫寒的模样道:“朕知道,你恨朕。” 南宫黎江不喜欢南宫寒的原因是因为南宫寒的母妃的家族是曾经的功臣,南宫黎江害怕,害怕他们辅佐南宫寒来抢他的皇位。可是南宫黎江真的想多了,不是天下的每一个人都想要这个位置的。 “没次看到你,朕就想到了你的母妃,一个那么温柔的女子。”南宫黎江的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回忆的模样道:“你不要恨朕,朕是天子,没有办法想其他人的父母一样给你陪伴。” 南宫寒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疑惑,难道南宫黎江找他来,就是为了叙旧的,这不科学呀。 “孩子,你知道吗?你出生的时候,朕及其的喜欢你,没有一个父母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可是 很多事情朕要为了天下着想。”南宫黎江看了一眼南宫寒有转身看向黑漆漆的壁画,壁画上面沾染着血迹,不知道是谁的血液曾经染红了壁画,南宫寒皱了皱眉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望着自己身上的链子,从一开始,他就看不出来南宫黎江喜欢过他,从小将他抛开,再大一点便将自己派到偏远的地方去,战争的时候将自己排上战场,战争结束了,就将自己诛杀,这样的父爱,他不要,一开始就不想要。 南宫黎江皱了皱眉头看着南宫寒道:“儿啊,你是朕的儿子,只要你愿意听朕的话,这天下,还有什么是你得不到的?” 南宫寒只觉得这个南宫黎江话中有话,但是一时间,南宫寒却想不到南宫黎江的意思,只是站在南宫黎江的面前什么都没有说。 “你是安定王,这天下的荣华富贵,都可以给你,就连通敌的罪名也可以给你洗刷干净,只要你愿意。”南宫黎江一眨不眨的眼睛看着南宫寒,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贪婪。 南宫寒瞬间便明白了,自己的身上有南宫黎江想要的东西。 “你想要什么?”南宫寒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了当的问道南宫黎江。 南宫黎江看了一眼南宫寒,以为南宫寒被他说的东西诱惑了,嘴角勾起胸有成竹的笑容,眼神一眨不眨看的盯着南宫寒道:“你身边的那个女人。” 闻言,南宫寒后退了一步,他的眼神之中满是一抹恨意,他现在恨不得杀了南宫黎江,这个南宫黎江还是人马?他不是,他是个畜生。 “你真的不是人。”南宫寒摇了摇头后退了一步,眼神之中一抹受伤,没有想到南宫黎江居然打起了萱娘的主意,南宫寒的心中怎么能痛快。 他的一颗心,如同落进了隆冬的冰水当中一般,全身从头冷到了脚,眼神之中勾起一丝丝的诡异的笑意,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南宫黎江。 “你说什么?”南宫黎江的笑容瞬间凝固了,眼神之中一抹冰冷咬牙切齿的对南宫寒说道。 他没有想到南宫寒居然敢这样骂他一股怒气在南宫黎江的心中堵着,怎么样都发布出来,像是要将南宫黎江活生生的憋死一般,南宫黎江怒气冲冲的盯着南宫寒。 “你耳朵不好使吗?”南宫寒缓缓抬头,眼神冰冷的盯着南宫黎江,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说你,不是人。” 南宫寒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他真的没有必要和南宫黎江客气,这样人父亲,这样的皇帝,他不值得南宫寒尊敬他。 “哼,南宫寒,你给朕听好了,这天下,是朕的,你的命死朕给的,朕要你生你就生朕要你死,你就得死。”南宫黎江咬着牙齿,恶狠狠的对南宫寒说道,他讨厌南宫寒对他的不恭敬,他讨厌南宫寒和他对着干,他讨厌南宫寒的性格,早知道,在南宫寒出生的时候就应该把南宫寒掐死。 南宫寒抬眼看了一眼南宫黎江道:“就算是死,你想要萱娘也是不可能的。” “滚吧。”南宫黎江知道与南宫寒说话是说不通的,怒气冲冲的一挥手说道。 很快就有人将南宫寒带回了那监狱里面。 但是这一次,带回去的监狱却不是和萱娘同一个。 南宫寒的心中大惊,他知道南宫黎江一定会对萱娘下手的,他心中一直默念,希望萱娘一定不要答应。 第四百零二章不上当 “参见皇上。”萱娘不知道这皇帝为什么突然召见她,来到审讯室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南宫黎江,萱娘礼貌性的对着南宫黎江拱了拱手,心中却不知道这个老皇帝心中走的是什么套路。 “起来吧,果然比南宫寒那个小子懂事多了。”南宫黎江轻轻的挥了挥手,示意萱娘站起来说话,萱娘皱了皱眉头缓缓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的站在了旁边,眼神眨了眨,望向南宫黎江道:“不知道皇上找我什么事情?” 萱娘的心中有些不安,刚刚南宫寒一直没有回去,难道被这个狗皇帝惩罚了? “你想不想见到他?”南宫黎江似乎看出来了萱娘心中的想法,喝了一杯茶,漫不经心的问道。 “自然想的。”萱娘点了点头,心中却明白了,狗皇帝肚子里面一肚子的坏水,千万不能上了他的当。 “朕可以放了他,可以在京城赏赐给他荣华富贵,可以赏赐他一座王府。”南宫黎江喝了一口茶,微微挑了挑眉头说道。 萱娘微微眯起眼睛,这个老皇帝,一肚子的坏水,这样的好处,估摸着付出的代价也不小。 “若是这样,我替安定王多谢皇上了。”萱娘对着南宫黎江拱了拱手说道,语气之中一丝丝的笑意,如同一个十分好骗的夫人一般。 萱娘的心中却勾起了一丝丝的冷笑,狗皇帝,她才不会上了他的当。 “但是有一个条件。”南宫黎江瞧着萱娘的模样,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想了想又问道:“你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做吗?” “是。”萱娘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却有一丝丝的警惕,她心如明镜,知道这个皇帝,不是一个好鸟,肚子里面一肚子的坏水,不知道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南宫黎江生的好,年过半百了,相貌却依旧不差。 “如此,只要你跟着朕,朕就马上放了你,并且赏赐南宫寒荣华富贵。”南宫黎江的心中,萱娘不过是一个皮相生的好的女人而已。 可是南宫黎江忘记了,萱娘是这一路上跟着南宫寒出生入死的女人,她跟其他的女人不一样,这么多的危险里面都走出来了,她怎么会被这一点点的东西给诱惑了。 闻言,萱娘突然笑了,不知道怎么样来形容,只能说这个南宫黎江真的不是一个人居然打自己的儿子的女人的注意。 “跟着朕,吃香的喝辣的这个天下,除了朕,没有能欺负你。”南宫黎江害怕萱娘不同意,又连忙说道,加重了诱惑,希望萱娘能上钩,只能说南宫黎江太小看萱娘了,萱娘是什么人,她怎么会被这样的身外之物诱惑呢。 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南宫黎江道:“皇上,你这就强人所难了,我是南宫寒的妻子,一女不侍二夫。” 南宫黎江的笑容瞬间便凝固了起来,眼神一眨不眨的望着萱娘道:“若是你不愿意,那么南宫寒就要死,你是说,你愿意为了他做任何事的吗?” “不。”萱娘摇了摇头道:“若是我答应了你,就算我和南宫寒还活着,但是我们的心已经死了,这样的人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与死亡也是一样的了。”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之后,萱娘知道,如果此生不能和南宫寒在一起,那么活着和死了都没有区别,与其痛苦的活着,不如两个人一起死去。 萱娘知道,自己一辈子追求的不过是和南宫寒一起活下去,南宫寒也是一样的,他所求的,是和萱娘一起活下去,所以他们要么活着在一起,要么就一起死去。 “我不会答应你的。”萱娘摇了摇头,脸上一抹笑意道:“如果活着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萱娘的命和南宫寒的命已经融合在一起了。 “若是,朕强行要了你呢?”南宫黎江的眼神之中有丝丝的怒意,连一个女人都敢违抗他的命令,将他的威严置于何地。 “呵呵。”萱娘冷笑了一声,看了一眼南宫黎江道:“南宫梓一定没有告诉皇上,我曾经一个人杀了五十多名杀手,全身而退。” 望着萱娘冰冷的眼睛,不知道怎么的,南宫黎江居然有一丝丝的害怕的感觉,他只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十分的诡异,如同魔鬼一般的。 “我与南宫寒刀枪剑影之中活着走回了京城,若是没有一点能力也没有,早就死了。”萱娘缓缓抬起下巴望着南宫黎江,这样一个人男人,真的配做皇帝吗?昏庸无能,难怪,连他最喜欢的南宫梓都想要杀了他取而代之。 “我劝皇上最后不要对我用强的。”萱娘看了一眼被自己震慑住的南宫黎江道:“我的身上都是沾染剧毒的武器,若是一不小心伤到了皇上,就不好了。” 闻言,原本靠近萱娘的南宫黎江后退了两步,眼神之中一抹漆黑的神色道:“既然你们想死,朕成全你们。” 南宫黎江是皇帝,怎么可以被人威胁的,既然萱娘和南宫寒那么想死,他就成全他们。 “萱娘。”南宫寒终于看到了萱娘,他伸手将萱娘抱如自己的怀中,一颗高高挂起的心,终于放了下去道:“你跟了说了什么?” “应该跟你说的一样。”萱娘瞧着南宫寒像是一个孩子一般的害怕的样子,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缓缓对南宫寒说道。 “那你答应了?”南宫寒紧张的望着萱娘,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焦急。 “没有。”萱娘摇了摇头说道:“我跟他说就算是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绝对不分开。” 闻言,南宫寒焦急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世间流言四起,都道南宫寒没有死,活着回来了,上天不要南宫寒死,南宫寒走到了阎王殿,阎王不敢收他。 各种各样的流言,让南宫寒在众人的心中的地位更加的高到了。 “滚,全部都滚。”听到流言的南宫黎江眼神之中一抹愤怒的神色,猛地将面前的长案推翻,居然敢说南宫寒才是真的真龙天子,居然敢说南宫寒是战神,这是在挑衅他吗? 南宫黎江是越想越生气,恨不得马上宰了南宫寒。 “父皇,稍安勿躁。”南宫梓眼神之中勾起一丝丝的诡异的神色拱了拱手对南宫黎江说道:“不过是一群乱民胡说八道的而已。” 南宫黎江越是恨南宫寒,南宫梓就越是高兴,只要南宫黎江恨南宫寒,那么暂时南宫黎江和自己就是一条线了,南宫寒早晚都得死。 “三人成虎,人言可畏,父皇还是要好好管管为好。”南宫梓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焦虑的莫样。 李庆低着头不说话,他觉得这个事情很蹊跷,好像是有人故意的,这样让南宫黎江记恨南宫寒好将南宫寒除掉,到底是谁这般的歹毒。 第四百零三章午时三刻处死 李庆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丝的光芒,缓缓抬头对南宫黎江说道:“皇上,我觉得是有人故意的,想要挑拨离间。” “李爱卿此话何意?”南宫黎江皱了皱眉头,感觉就像李庆在故意的跟他绕弯子为南宫寒说话一般,语气之中颇为不善。 “皇上,您想一想,当日外敌外犯,安定王击杀敌人屡战屡胜,将敌人从我们的领土上面赶了出去。”李庆拱手对南宫黎江说道,他必须要为南宫寒争取时间,必须要化解现在的危急。 “若是现在杀了安定王,对于谁来说最有利?”李庆故意反问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诡异的光芒。 “当然是外敌。”徐大人连忙接着李庆的话说道,上一次李庆为了徐大人说话,徐大人十分感激他,私下两个人经常联系,一俩而去的,也成了关系不错的朋友。 “正是。”李庆点了点头道:“皇上觉得有没有可能是外敌故意挑拨关系,借皇上的手除掉安定王。” “哼,哪里来的那么多想法。”看着南宫黎江就快要被李庆说服了,南宫梓连忙说道。 “现在是什么情况,五皇子想必比老夫还要清楚吧。”徐大人皱了皱眉头对南宫梓说道,在他的心中这个南宫梓就是一个搅屎棍子,之前看到南宫梓云淡风轻的模样,感觉他并没有什么野心,现在看来这个人的野心大着呢。 闻言南宫黎江皱了皱眉头,他的心中已经容不下南宫寒了,街坊的流言,让他对南宫寒起了杀心了。 “哼,徐大人,我泱泱大国,岂是可以随便进入的。”南宫梓抬起下巴,对南宫黎江道:“父皇我觉得这个事情应该好好镇压才是。” “不可。”徐大人连忙摇头,若是镇压会引来百姓的不满的。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南宫黎江揉了揉自己发疼的额头道:“这个事情让朕再想想吧,你们先退下,五儿留下,朕有话跟你说。” “是。”李庆和其他人只能无奈的退下,南宫黎江起了心的话就麻烦了。 “父皇。”南宫梓见其他人都离去了,拱了拱手对南宫黎江道:“不知道父皇留儿臣下来有什么事情?” “上一次给朕的药,十分好用。”南宫黎江拍了拍自己的膝盖,眼神之中一丝笑意,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诡异的神色缓缓问道:“还有吗?” 南宫梓为勾起了嘴角一笑,南宫黎江说的药,他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他也没有挑明了说。只是微微的勾了勾嘴角道:“不知道父皇打算如何处理安定王的事情?” “朕问你药。”南宫黎江皱了皱眉头,一拍长案,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怒气,连南宫梓都和他对着干了吗? “药自然还有。”南宫梓拱着手,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道:“只是这安定王......” “五儿觉得该如何?”南宫黎江一听着还有药,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想也不想就问道南宫梓,现在他只想要药,其他的他都不在乎了。 “儿臣看,天下人,不是都说他南宫寒是真龙天子吗?可是这南宫寒现在在父皇的手里,父皇应该当众处死了南宫寒,这样一来便可以堵住悠悠之口了,什么真龙天子,父皇才是真龙天子,南宫寒照样死在了父皇的手里面。”南宫梓是一定要南宫寒死的,他的眉宇只见的温柔不见了,留下一丝丝的诡异和阴暗。 “好,就这样。”南宫黎江闻言,心中十分舒服,他才是真龙天子。 “请父皇拟旨吧,药明日儿臣就送来。”南宫梓拱了拱手对南宫黎江说道。 “好。”南宫黎江提起了笔,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容,突然又看向南宫梓道:“不行,今日晚上,朕就要。” “是。”南宫梓拱了拱手说道。语气之中一丝丝的笑意。 第二日一早,南宫寒和萱娘刚刚睁开眼睛,一道圣旨便来了。 萱娘听到牢门被打开的声音,看到一堆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显然就是那个总管,他一脸傲慢的,迈着小碎步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 “圣旨到。”那南宫黎江身边的老总管,手中拿着拂尘和圣旨一步一步的缓缓走了进来,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之中,满是一丝丝的慎重,南宫黎江的圣旨,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杀了萱娘和南宫寒和吗?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定王南宫寒,与梧桐山的叛军勾结,意图谋反,明日午时三刻,玉灵场斩首示众,庶民赵晴萱,即可释放,钦此。”总管抬起下巴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手脚上面都链子的南宫寒,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道:“王爷接旨吧。” 南宫寒缓缓伸出手,一把握着了圣旨,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苦涩的笑意,南宫黎江真的要了他的命,这么迫不及待的要了他的命。 总管看了一眼南宫寒,冷哼了一声带着浩浩荡荡的人群离去。 “太不是东西了。”萱娘坐在一边狠狠的骂了一句,但是心中都清楚,这其中一定是南宫梓搞的鬼,不然怎么会这么迫不及待的要了南宫寒的命。 南宫寒坐在地上一句话都没有说,此刻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逃过了追杀,安全的回到了皇宫,原来他以为南宫黎江至少给他一个机会,一个洗脱自己罪名的机会,他太高看南宫黎江了,南宫黎江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这样想要了他的命。 南宫寒坐在地上苦笑了一声,这就是他的父亲。 “萱娘,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南宫寒伸手握着萱娘的手,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这圣旨上面只要南宫寒的命,没有说要萱娘的,说明萱娘是自由的。 萱娘用力的摇了摇头道:“不,我要和你一起,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不要死。”南宫寒摇了摇头经历了这么多他不想让萱娘陪着他去死,他想让萱娘活下去。 “若是觉得忘不掉,就去找白军师,他一定有可以让你忘记我的药,萱娘这一会,我是逃脱不了了,但是不要让我白死,一定要为我报仇。”南宫寒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一滴眼泪顺着南宫寒的眼角落了下来。 萱娘用力的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水雾道:“南宫寒,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的。” 萱娘的眼泪如同洪水一般,顺着脸颊落在了地上。 南宫黎江好恨的心,要南宫寒和萱娘生死相隔。 “我去告诉该死的狗皇帝,梧桐山的白军师是我的师父,连着我一起杀啊。”萱娘用力的嘶吼这,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心狠。 “不要。”南宫寒一把将萱娘的嘴巴捂着,走了怎么多的路了,若是萱娘能活下去,他也很高兴。 “带着我的理想活下去,听话。”南宫寒伸手摸了摸萱娘的头,泪水落在了萱娘的脸上,这样相爱的一对人,活生生的别人拆散了,老头不公平啊。 “走吧。”这个时候,几个狱卒走了进来道:“赵晴萱你被放了。” “不要。”萱娘用力的摇了摇头,紧紧的抱着南宫寒的腰不放,她不要走,不要离开南宫寒,就算是死也要和南宫寒死在一起,谁都不可以阻挡她。 第四百零四章谋反 “走吧。”南宫寒用力的去扣萱娘的手道:“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不然我会死不瞑目的。” 萱娘被几个狱卒拖着,萱娘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拼命的挣扎道:“我要和你在一起,南宫寒,你的心怎么这么狠。” 南宫寒摇了摇头,松开萱娘的手,他要让她活下去,就在萱娘成为他女人的那个时候,他突然发现,原来爱情是一定要另外一个人活下去的。 萱娘用力的挣扎,却挣扎不开身后紧紧拖着她的手。 萱娘望着南宫寒越来越远的脸,心活生生的被撕扯开来,变成了一道道碎片,这样活生生的和自己心爱的人分开,这是怎么样的一种痛苦。 “南宫寒。”萱娘被扔到了天牢外面,天牢的门,被碰到一声关上 了,萱娘趴在台阶上面,想要站起来。 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大雨滂沱,这种绝望,充斥着萱娘的累心。 从前,南宫寒和萱娘就算是死也在一起,萱娘没有害怕过,可是这一次萱娘真的好怕,她见不到南宫寒,怎么能不害怕。 她紧紧的咬着自己嘴唇不知所措的站在了门口。 突然一把油纸伞遮在了萱娘的头上,萱娘缓缓回头,只见庆儿低着头站在萱娘的身后道:“先回去吧,徐大人他们都在,等你一句话。” 萱娘紧紧的咬着贝齿点了点头,她不能倒下,还有一天,就算是通知白军师他们劫法场,也不能让南宫寒去死,就算和南宫黎江对着干,反了他也不能让南宫寒去死,只求今日南宫梓不要对南宫寒动手。 庆儿带着萱娘上了马车。 而另外一方,南宫黎江也到了天牢里面,他看着坐在地上,红了眼眶的南宫寒,眼神之中一丝丝的讽刺的笑容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后悔没有答应朕。” 南宫寒望向南宫黎江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南宫寒滚动了喉咙轻轻道了一声:“父皇。” 这样轻轻的一声,却让南宫黎江后退了好几步,很久很久,他已经忘记有多久,没有听见南宫寒叫父皇了。 他的心轻轻的跳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被心中的恨意压了下去,南宫寒若是不死,是他最大的威胁,就算是他的儿子也不能放过,他才是天下的主人。 “怎么,现在准备求饶了?”南宫黎江已经铁了心要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笑意道:“可惜了,朕是皇帝,不能出尔反尔。” 南宫寒摇了摇头,他想起来之前的事情,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南宫梓在元宵的时候会发起行动,他死了,也许没有人能阻止南宫梓了,到那个时候南宫黎江难逃一死。 “也许我们很快,就能在黄泉相聚了。”南宫寒望向南宫黎江狠狠的笑了笑道:“你不喜欢我,我也没恨过你,但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死在自己父亲的手里。” “你。”闻言,南宫黎江怒气冲冲的指着南宫寒,恨不得打死他,他居然敢诅咒自己。 “哼,生死相隔,这就是你的命,朕是皇帝,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现在你必须死,而你那个女人也一样会落在朕的手中。”南宫黎江狠狠的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满是笑意,他是皇帝,这个天下都不可以背叛他,也不可以违背他。 南宫寒冷冷的笑了,什么话都没有说,他知道南宫黎江得不到 萱娘,把萱娘逼急了,也许他这一条命也没有了。 “到了。”另外一边李庆和萱娘已经到了京城之中的酒楼了。 尚书府人多眼杂,怕进了其他人的眼线,所以李庆一直都在外面与几位大人沟通的。 萱娘抬头看了一眼酒楼点了点头跟着李庆走了进去。 “各位大人。”李庆走了进去,礼貌的给里面的人打了招呼。 萱娘看了一眼,里面有十多个人,皆是朝廷之上有头有脸的人,其中还有几个将军,都是一身便服。 “见过安定王妃。”众人见萱娘走进来,连忙对着萱娘拱了拱手说道,那人在朝廷之上南宫寒亲口说了萱娘是他的妻子,而且萱娘能陪着他一路回到京城,已经不是普通的女子了。 朝廷之上,三言两语便为南宫寒争取到了喘息的时间,这样的女子,已经不能用世俗的眼光是看待了。 “各位大人有礼了。”萱娘对着众人拱了拱手十分礼貌的说道,语气之中一丝丝的忧伤,她红眼眶,心中的悲伤还没有平息下去。 “来,坐。”李庆一把将萱娘推到了上位道:“安定王最信任王妃了,现在安定王不在,需要王妃拿主意才是。” 萱娘也没有客气,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道:“各位大人为了王爷,在这么危难的时机,还能伸出援手,萱娘心中十分感激,各位受我一拜。”萱娘站了起来,对着各位拱了拱手说道。 一把,一掀自己的衣袍,就要跪下来。 “使不得。”徐大人连忙伸手将萱娘扶了起来道:“王妃客气了。” “就是啊,王妃,王爷是我们的顶梁柱,若是王爷倒下了,离亡国也不远了。”另外一位大人王翰也说道。 “就是,王妃快快起来,我们都是跟着王爷上战场的军人,现在说这些是在客气了。”向墨也说道,向墨是一个将军,一身豪放,连忙对着萱娘拱了拱手。 萱娘的眼神在四周打转,心中思量了一番,缓缓坐下对各位说道:“请坐。” 众人才缓缓坐下。 李庆与萱娘对视了一眼,眼神的意思两人都十分的明显。 刚刚萱娘一坐到这个位置,众人的眼神就变了,萱娘知道,自己是个女人,就算安定王不在也轮不到自己做决定。 这些个大男人怎么会远远听她的话,所以她这一跪,却将这些人的心抓的牢牢的。 众人心中却是对萱娘佩服不已,一个女人能过这样的懂大局,明事理,却是难得,果然安定王的眼光不错。 “现在皇上已经下旨,明日处死安定王,各位大人有没有什么办法。”萱娘扫了众人一眼皱了皱眉头说道。 “唉,不知道皇上为何这样着急要处死安定王,并不知道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徐大人叹了一口气,一双苍老的眼睛里面,一丝丝的无奈。 萱娘心中冷笑,变故,这变故怕是与南宫梓有关。若没有他挑拨离间,绝对不会这么快要了南宫寒的命的。 李庆皱了皱眉头缓缓道:“昨日,我们走了之后,五皇子与皇上单独见过,会不会是他?” “嗯。”徐大人略带思量的点了点头。 众人都知道,南宫梓一开始都是表面清风的人,最近的野心才慢慢的显露出来,而且整个皇室能与他像比较的人就是南宫寒了。 萱娘与众人探讨了许久,却没有一个能够从正面却救南宫寒的方法。 众人众人决定,劫法场,拥南宫寒为帝,与其屈身在一个毫无用处,昏庸无能的皇帝身边,不如反而他,再选明君。 “嘿嘿。”飞云山庄,白军师笑的像是一个孩子一样,手中握着一封信,蹦蹦跳跳的跑了进去。 第四百零五章我帮你啊 “何事这么开心?”看着白军师跑了进来,孙络喝了一口茶缓缓问道。 “我徒儿没有死,给我来信了,信上说,明日狗皇帝要杀南宫寒,她已经联系好了一些重臣,明日劫法场,拥南宫寒为帝,反了狗皇帝。”白军师怎么能不开心呢,这一次就是要狗皇帝去死。 “此话当真?”孙络颤抖了手,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眼神一眨不眨的望向白军师缓缓说道。 “那是当然。”白军师点了点头,萱娘没有死,他太开心了,狗皇帝要死,他也很开心。 “萱娘怎么会突然决定。”孙络皱了皱眉头,萱娘不是冲动的人,怎么会突然想要谋反。 “狗皇帝要杀南宫寒,当真把萱娘逼急了,兔子急了也咬人,更何况我的好徒儿本来就不是兔子。”白军师呵呵一笑,他看起来疯疯傻傻的,其实心如明镜。 “既然这样,我们这边也准备一下吧。”孙络点了点头,萱娘都给他们传书了,说明需要他们的帮助,他们也要好好准备一下。 天空之中的月圆了,江湖上面的人,正在偷偷的往京城的方向来。 南宫黎江和南宫梓觉得可以除去一个劲敌了,真睡得香甜。 萱娘站在台阶上面,望着天上的月亮勾起嘴角,这京城的月亮确实不如外面的好看,她突然摸到了之前那个老叟给南宫寒的锦囊。 萱娘缓缓打开,只见锦囊里面有三张纸条。 第一张:以王妃之医术拉拢人脉 第二张:拉拢的正直官员,名单如下:徐格,王翰,向墨,曲阳,李友,王中天,李志岩...... 第三张:《巫术秘籍》 萱娘望着三张纸条,突然笑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举得南宫寒死不了,就好像一起都是冥冥之中注定了一般的一样。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是啊?”李庆走了出来,站在萱娘的旁边缓缓说道。 他们都知道明日是一场硬战,也许有去无回。 萱娘勾起嘴角看了一眼道:“你不是也没有睡吗?” “我布置了一下京城里面的事情,这怕是一个不眠夜。”李庆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萱娘突然发现当日胆怯的少年已经长大了,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辛苦你了。”萱娘勾了勾嘴角,这些事情,原本应该自己来做的,可是李庆都已经做完了。 “说这些做什么,我应该的。”李庆笑了笑,望向天空。 萱娘的手中有一支烟花,只要明日她一放,这天下就要变了。 南宫寒坐在地上,望向黑漆漆的窗口发呆,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却没有害怕的感觉,始终觉得,这一次要不了他的命。 南宫寒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这才两日就有些胡须了。 原本应该安静的京城并没有那么的安静,吵吵闹闹的,有些奇怪的。 有时候,传来哭声,有时候又是笑声。 萱娘躺在床上,侧着身子,望向里面,突然窗户有被打开的身影,轻微的脚步声在萱娘的耳边响起。萱娘皱了皱眉头,连忙翻身起来问道:“谁。” “是我。”一声清润的声音回答了一声,缓缓将屋子里面的灯点燃。 萱娘回头一看,只见那青云站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温柔,只是那一抹微微的温润和纯真早已经不见了。 “好久不见。”青云瞧着萱娘坐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缓缓说道。 “你怎么来了?”萱娘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的数道。 “你们一回来,我就知道了。”青云看了一眼萱娘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道:“你还活着,我真的很高兴。” “好久不见。”萱娘笑了笑,望向青云,眼神之中却没有一丝丝的笑意,她翻身下床给青云倒了一杯水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看看你。”青云笑的有些苦涩,他和萱娘越走越远了,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萱娘沉默了,她不知道说什么,现在和青云也许再也不能和以前一样,就在那一次城门口见到青云开始,他们就走的是不一样的路了。 “安定王的事情我知道了。”看得出来萱娘的沉默,青云嘴角的笑容缓缓收了起来道:“我很抱歉。” “你跟我说抱歉做什么?”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有些好笑的望向青云道:“你又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说完萱娘便低下了头,她和青云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我来,是想告诉你,我在京城之中也有人,需要帮忙的话找我。”青云望向萱娘的脸笑了笑道:“我知道你要动手。” 青云太了解萱娘的性格的,萱娘不动手,是根本就不肯能的事情,他只有竭尽全力的去帮助萱娘。 萱娘不过敢相信的望了一眼青云,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看到萱娘的笑意,青云也是会心一笑。 “萱姐姐,有人在里面吗?”从外面回来的李庆突然看到萱娘的房间里面有灯光,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人影,李庆皱了皱眉头敲了敲萱娘的门,他想起萱娘今日都没有吃东西,便带了一些吃食回来。 萱娘看了一眼青云,青云当下便明白,身影一闪藏入了萱娘的柜子里面。 “进来吧。”萱娘缓缓对门口的李庆说道。 李庆走了进来,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出来萱娘和一杯热茶,没有其他的东西。 “有什么事情吗?”萱娘抬头看了一眼李庆一身疲惫的模样,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明日能否成功关系到南宫寒的命。 “你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我给你带了些吃的。”李庆笑了笑,脸上的疲惫让这个笑容看起来异常的难受。 “我不饿。”萱娘看了一眼食盒摇了摇头说道。 她现在哪里吃东西,南宫寒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她的心中十分的害怕和担忧,担忧南宫寒会出事情。 “萱姐姐多少吃一点吧,我已经接应道了飞云山庄的人了。”李庆缓缓对萱娘说道,他出去就是为了代表萱娘去接飞云山庄的人,他还是想劝萱娘吃点东西,这样熬着是个人都会受不了的。 “在哪里?”萱娘的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窃喜,飞云山庄的人来了,萱娘没有想到她一封信,真的得到了孙络的支撑。 “少庄主和少夫人在厅中用餐,以为你睡了没有惊动你,要不要去看看。”瞧着萱娘的惊喜的表情,李庆将食盒放在了桌子上面缓缓说道。 “嗯。”萱娘点了点头,刚想和李庆一起出去想起了柜子里面还有一个,推了推李庆道:“你先出去吧,我等一下便来。” “好。”李庆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道:“我让大伙儿等等,等你一起吃。” 还不等到萱娘拒绝,李庆便跑了。 “你们准备劫法场?”青云皱了皱眉头看着萱娘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 “嗯。”萱娘点了点头,反正也瞒不住青云,便告诉了他也无所谓。 “我帮你。”青云笑了笑露出几颗白白的牙齿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格外的真诚。 第四百零六章人肉围墙 萱娘的心中有一丝丝的酸楚,却也什么都没说,缓缓的点了点头,瞧着萱娘像是答应了的模样,那青云心中也是欢喜。 “我先走了,一会儿再见吧。”青云笑了笑转身离去。 萱娘望着青云的背影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心中却是感慨,对于青云,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拿什么样子的态度去对待,萱娘想不透,想不透青云心中的想法。 萱娘盯着窗户看了许久,直到青云的身影不见了,萱娘才急急忙忙的赶向了大厅。 大厅里面,孙宇带着人来了,其他人都安排妥当了,现在到这边休息一会儿。 “萱娘。”看到萱娘来了,王梦和孙宇的脸上带着笑意,乐呵呵的望着萱娘说道:“许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萱娘点了点头笑道,语气之中一丝丝的温柔,但是谁都看得出来,萱娘眼神之中是深深的忧郁和愁苦,现在南宫寒被关在天牢里面,明日就要处死了,萱娘怎么可能一点点的担忧都没有。 王梦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萱娘,看了一眼桌子上面的菜,轻轻拉了一把萱娘道:“来做,吃点东西吧。” “就是,你多少吃点吧,这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是个人都受不了啊。”李庆也有些担忧,萱娘一天了都没有吃多少东西,一直这样闷闷不乐的,看着都让人心痛,他们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桌子上面的饭菜,确实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忍不住摇了摇头道:“我吃不下,现在南宫寒不知道怎么样,也不知道有没有饭菜吃。” 萱娘的声音有些哽咽,与其在这外面担惊受怕,萱娘更加愿意与南宫寒一起待在牢笼之中,一起受牢狱之苦,也比起她一个人在这外面,担惊受怕好很多,她看不到南宫寒,无时无刻不担心南宫寒。 “唉。”闻言,李庆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不是萱娘体会不到萱娘心中的那种感觉,只能说自己十分的无奈,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多少吃一点是吧。”王梦拉着萱娘坐下了轻轻伸手拍了拍萱娘的背道:“白先生知道你要做什么的时候,特别开心,你要是一点都不吃,哪里来的精神?明日可是一场硬战啊。” 闻言萱娘皱了皱眉头,轻轻握着了王梦的手,王梦说的有道理,若是她熬坏了自己的身体,明日怎么救南宫寒,现在不是哭丧的时候,南宫寒还等着她去就。 萱娘点了点头,捧起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在了碗里,看到的人无一不感到心痛。 萱娘这一夜都没有睡得着反反复复的将计划整理了几遍,生怕有什么遗漏的。 “咯咯咯。”公鸡打鸣的声音在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缓缓响起。 南宫寒望向外面,看的见一点点的光明,南宫寒微微勾起了嘴角,嘴角之上有一片微微的笑意。 “走了走了。”很快就有狱卒走了进来,将南宫寒押上了囚车,缓缓穿过京城往京城最边上的玉灵场送去。 “安定王。”南宫寒刚刚出了皇宫的大门,便看见两边全是百姓,天空还没有发亮,他们安安静静的站在这里,目送着南宫寒的马车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萱娘站在一般的屋脊上小心翼翼的跟随着南宫寒的马车缓缓移动。 突然南宫寒猛地抬起头了,目光刚刚对视上了萱娘的眼睛,南宫寒的目光之中一片笑意,望向萱娘的眼睛,弯起了嘴角。 看到南宫寒弯起的嘴角,萱娘的心中一片疼意。 萱娘伸了伸手,简单的给南宫寒打了一个手势,南宫寒聪明,瞬间便看懂了不可思议的望向萱娘。 萱娘瞧着南宫寒的眼睛皱了皱眉头,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 南宫寒的脑海之中一丝丝的震惊闪,萱娘怎么可以这么大胆子,怎么可以这么任性,怎么可以,这么不听话。 南宫寒确实是被萱娘惊吓到了,没有想到萱娘会这么冲动的。 萱娘看向南宫寒的眼睛,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容,嘴角之上满是笑意,那轻轻蠕动的嘴唇,南宫寒看的很清楚,萱娘说:她一定不会让南宫寒死。 南宫寒的嘴角勾起了一声笑容,突然看见两边的人群之中有些人的目光不太一样,还有两边的酒楼打开的屋顶上面有一个一个的人头晃动。 “安定王不能死啊。”突然人群只有一个人吼了一声。 “安定王是战神,怎么可以死。” 人群之中一阵阵的熙熙攘攘,哭喊声混成了一片。 人们疯狂的想要将面前的士兵推开,他们想要靠近南宫寒,保护南宫寒,他们疯狂的向前挤去一点一点用力的挤。 一张张脸上,满是痛苦的泪痕和神色,官兵都被吓到了,目瞪口呆的望着面前的百姓。 李庆原本问萱娘该怎么样办,萱娘挥了挥手示意停下来,望向下面熙熙攘攘的人海,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多一丝喜悦,若是在这样发展下去,就轮不到萱娘他们动手了。 人群之中有老人,有年轻人,他们疯狂的向前冲去,用自己的躯体组成了围墙,拦去了囚车的去路。 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的一丝丝不明的笑意,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人们都记得南宫寒,都记得他,真的是太好了。 总与,将南宫寒团团围住的官兵被人群打开了一个缺口,这个缺口一单被打开就不会被关闭,他们疯狂的将这个缺口越开越大,专眼便挤到南宫寒的囚车下面。 “不能杀了安定王。”一个人站在了囚车的边缘之上,他撸起袖子大喊了一声。 “对,要杀,就从我们的尸体上面过去。”人群熙熙攘攘,成百上千的人用自己的身体组成了城墙,将南宫寒保护在里面,与外面的官兵完全隔绝开来。 他们不想让南宫寒去死,南宫寒将外敌赶出了自己国家的事情,他们一直都记得。 南宫寒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周围的百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不知道为什么他总算觉得当时为了这些百姓拼命真的值了。 “走,不然就射死你们。”守卫在外面架起了弓箭手,但是百姓太多了也僵持着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伤害到了百姓。 但是百姓却不这样想。 “走,我们去给安定王求情去。”就这样僵持了半个时辰之后,突然一个人挥了挥手往皇宫放心走去。 身后的百姓除了南宫寒身边的人以外,又走了一半。 萱娘皱了皱眉头,这个事情,在想都不太对劲,就像有个人在暗中做了一些什么事情一样,让萱娘感到十分的奇怪。 “你瞧这个事情,像不像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李庆轻轻拍了拍萱娘的肩膀缓缓说道。 萱娘皱了皱眉头点了点头道:“像是在用百姓逼迫着南宫黎江放了南宫寒。” “到底是谁,在暗中帮助我们。”李庆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的意思,说不出来是哭还是笑。 萱娘却狠狠的皱了皱眉头,她突然想起了那个一脸温柔的青云。 南宫寒缓缓抬头望向萱娘,眼神之中的意思是在询问萱娘是不是她干的。 萱娘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告诉南宫寒,不是她。 南宫寒的眉头越来越紧锁着,除了萱娘还有谁会出手。 “萱娘,现在怎么办?”孙宇一直没有接到萱娘的讯号,害怕发生了什么变故,便从玉灵场跑了过来,看到现场的场景自己都惊呆了,一时之间没有了反应,不知道该怎么样做才好。 萱娘也是一时间失去了反应,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思量了许久,萱娘看了一眼孙宇道:“先不慌,若是一会儿,还是要南宫寒死,我们再行动。” 第四百零七章杀鸡儆猴 “好。”孙宇点了点头,退回了玉灵场去。 “看着安定王,现在这种情况,一定要放着有人背后下黑手。”萱娘的心中闪过了一个念头,南宫梓是巴不得南宫寒死的,害怕他在背后下黑手。 “嗯。”李庆也一瞬间便动了萱娘的意思,连忙点了点头,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南宫寒。 萱娘的心在颤抖,若是这样放了南宫寒,真的就减少了他们的大麻烦了,突然的造反,势单力薄,很有可能失败,但是若是有长久的计划,便要好办多了。 突然萱娘低下头时,目光对上了一个窗口里面的一抹目光,那目光盯着萱娘,微微对着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这不是青云是谁。 南宫寒也注意到了萱娘的目光,连忙顺着萱娘的目光望过去对视上了青云的目光。 三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之中碰撞。 “他们想要造反吗?”刚刚从睡梦之中醒来,听到了皇宫外面的守卫进来汇报了情况,南宫黎江气的要死,用力的一拍桌子吼道。 “皇上息怒。”那总管太监里面给皇帝倒了一杯茶说道。 “息怒,息怒个屁,他们只是要造反啊。”南宫黎江用力的拍在桌子,唾沫星子飞了一桌子,堂堂的皇帝被逼的,连脏话都出来了。 “去,给朕将拦着南宫寒囚车的人杀几个,杀鸡儆猴,看他们还敢不敢。”南宫黎江是真的怒火冲天,他一个皇帝被逼的要放了南宫寒吗?不可能的,天下是他啊。 “去吧。”南宫黎江指着杨投说道,杨投之前受了伤,好不容易才恢复,都只知道杨投受了伤,也不知道他受了什么伤。 “万万不可啊。”徐大人连忙说道,一开始本来是按照萱娘的机会,拖着南宫黎江的,可是没有想到,突然百姓暴乱,护着南宫寒的囚车,皇帝大怒,将他们召集了回来。 “有什么不可?”看见站着不动的杨投,南宫黎江心中一脸愤怒,怒气冲冲的说道:“朕是皇帝天下是朕的。” 杨投看了一眼南宫梓,南宫梓点了点头,示意杨投去,杨投微微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哎呀。”徐大人焦急的失去了,语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一向爱民如子,现在看到南宫黎江这么武断,恨不得杀了南宫黎江。 “李爱卿怎么没有来?”南宫黎江看了一眼人群之中没有李庆的身影缓缓说道。 他越来越依赖李庆了,因为李庆聪明会说话,给南宫黎江解决了很多的事情。 “李大人昨夜偶感风寒,现在卧床不起。”总管看了一眼南宫黎江快速的低下头来,手中的拂尘一拉,缓缓说道。 “哼。”南宫黎江一拍桌子冷哼了一声。 萱娘和李庆趴在屋脊上面,看到一群人风风火火的跑了出来,领头的人,正好杨投。 杨投二话没有说,手中拉起了攻击,对准了前面的百姓,猛地一拉弓箭。 萱娘的瞳孔微缩,眼睁睁的看着那箭羽刺入了囚车前面的老人的心脏。 南宫寒猛地抓住了囚车的栏杆,大叫道:“快走。” 这一刻暴乱的人们突然停住了下来,目光聚焦在了死去的老汉的身上,这一刻,他们的心情不知道该怎么样来形容。 “圣上有令,敢拦着的人,格杀勿论。”杨投骑在马上,举着自己手中的弓箭说道。 “快走。”南宫寒用力的一推面前的人说道:“快啊。” 他的任务是保护这些百姓,而不是让这些百姓为了他而死。 风缓缓吹过了萱娘的耳边,轻轻的风声,浅唱着一点一点的悲伤,让众人失去了言语。 萱娘感觉道自己头昏目眩,南宫黎江用刀剑对准了自己的百姓,他真的疯了。 “要杀要剐随便。”突然一个站在了老汉的面前,脸上满是泪痕道:“你们杀了我的父亲,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吗?不会。” 那人手中拿着一把劈柴的斧头道:“大不了和你们拼了,这般的屠杀百姓,你们算什么东西。” “不要。”南宫寒怒吼了一声,南宫黎江是做给他看的,只要这些人敢帮着他,南宫黎江就会杀了他们。 “都给我走。”南宫寒突然伸手抽出旁边一个人身上配的剑,一把架在自己脖子上道:“走啊。” 萱娘愣住了,所有人瞧着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面的南宫寒都愣住了,一时间失去了反应。 “南宫寒。”萱娘吼了一声,她不能让南宫寒就这样死了。 “王爷。”突然众人跪在了囚车下面到:“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们怎么办啊。” 听到这些哭喊声,南宫寒堂堂七尺男儿,面对生死都没有留下过一滴眼泪,却在囚车里面哭了,他什么都做不到,但是他不想看到这些百姓枉死,做了南宫黎江的刀下亡魂。 “皇上,收回成命吧,现在百姓已经将自己的身体做成了人墙阻拦了出去的人。”徐大人他痛心疾首的说道。 南宫黎江的杀鸡儆猴,并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让百姓更加的愤怒,这般下去,如何是好啊。 “唉。”杨大人也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若是这样,天下的百姓拥着南宫寒反了,那么他们的计划就要落空了。 南宫梓也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道:“父皇,收回成命吧。” 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百姓跪与皇宫之外,现在若是依旧要斩首南宫寒,恐怕暴乱,还好,南宫梓早有准备。 “唉。”南宫黎江叹了一口气,没有想到杀了一个百姓之后,一点用都没有,还引起了其他百姓的不满,更加防抗。 南宫黎江皱了皱眉头说道:“公公传旨吧。” 南宫黎江不傻,若是现在还执意杀了南宫寒,恐怕引起天下不满,现在最总要的是顺应民心。 “走啊。”南宫寒还在逼迫着百姓离开,刀子割进了他的脖子里面,一点点的鲜血流了出来。 “南宫寒。”萱娘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一手握着手中的刀子道:“拼了,不能让百姓枉死,也不能让南宫寒出事。” 萱娘怎么都没有想到南宫黎江这么恶毒,连自己的百姓子民都不放过了。 萱娘摸出了怀里的烟花,刚想往天上扔的时候,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身后还跟着兴高采烈的百姓。 萱娘皱了皱眉头,瞧着传旨的人有点像是徐大人,后面一匹马是宫里的总管。 “圣旨到。”徐大人高高举起明黄的圣旨,立于了囚车旁边,身边的百姓和军队哗啦啦的一片都跪了下去。 萱娘和李庆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眼中的欣喜若狂都格外的明显。 “南宫寒接旨。”徐大人举着圣旨念了起来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定王南宫寒与叛军联系一事,如今已查明,并无此事,安定王无罪释放,恢复官爵。安定王平息外敌有功,特赏赐黄金万两,安定王府宅一座。民女赵晴萱,贤良淑德,曾助安定王平息外敌,今赐与安定王,明年秋后成婚。” “谢皇上。”南宫寒砰的一声将手中的刀丢在了地上,眼神却有一丝丝的失魂落魄,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怎么样,他无力的坐在囚笼之中。 萱娘和李庆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之中都是笑意。 这南宫黎江说明白了不打萱娘的主意了,毕竟赐给自己儿子的女人。 “安定王请吧。”徐大人亲自将南宫寒的囚笼的门打开,眼神之中满是笑意。 “多谢。”南宫寒手上和脚上还有链子,对着徐大人微微颔首说道。 萱娘眼中满是笑意,太好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安定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南宫寒在百姓的呼喊声之中,缓缓下了囚车,身体却是一软,这些天害怕他逃跑,愣是一口水都没有给南宫寒喝过。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从一边跑了下来。 “南宫寒。”对视上南宫寒的目光,萱娘的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柔情,伸手紧紧握着南宫寒的手道:“没事了。” 第四百零八章最后一眼 “辛苦你了。”南宫寒伸手摸着萱娘的发丝,瞧着她眼神之中的一丝丝的疲惫,心中有一点点微微的心疼,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 “这就是王妃啊,真好看。”人群之中响起了一丝丝的讨论的声音,无一不是对南宫寒和萱娘的祝福,萱娘勾起了嘴角,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心中十分的甜蜜。 李庆看到二人拥抱在一起,眼神之中也是一抹笑意,太好了。 突然李庆抬头看到对面的一个房间的门是打开了一个黑色的脑袋钻了出来,李庆瞧着那个人手中拿着一把弓箭正对着南宫寒的后背。 “萱姐姐,小心。”李庆顾不得怕暴露身份什么的了,对着萱娘大喊了一声。 萱娘抬头一看,只见一根利剑乘风对着南宫寒的后背就来了。 “小心。”萱娘一把将南宫寒摁倒在旁边,那箭擦着萱娘的手臂而过,在萱娘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萱娘。”南宫寒连忙将萱娘扶了起来,突然几十道人影从天而降,手中皆是拿着刀剑,一身黑夜,萱娘看到过无数回这样的人了,这些人是杀死。 “快,疏散百姓。”萱娘连忙喊了一声,眼神一冷。 现在南宫寒是安定王,萱娘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众人一听连忙将这里堵着的百姓疏散开了。 萱娘看来一眼众人,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子的担忧。 几十个黑衣人将萱娘和南宫寒围了起来,将其他人隔绝开来,徐大人的速度很快,很快就将百姓疏离了。 孙宇也带着人赶到,从外面围着黑衣人。 御林军在远处拉起来弓箭,三方的人马都没有动。 “安定王好样的,连江湖的人都请得动。”为首的人捂着面巾,看了一眼南宫寒缓缓说道。 南宫寒的脚上和手上的链子还没有解开,现在真是下手的大好机会,他们怎么会放过。 萱娘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架势,萱娘都有些紧张。 “不怕。”南宫寒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看了一眼黑衣道:“胆子倒是不小,敢在京城里面作乱。” “哼。”那人狠狠的冷哼了一手,手中的剑,用力的朝着南宫寒砍来,恨不得一下子能将南宫寒的头砍下来,南宫寒也不是吃素的,身体往后一仰避开了那个人的剑。 南宫寒抓住了萱娘的衣领,猛地将萱娘扔了出去道:“孙宇接着。” “南宫寒,你这个混蛋。”萱娘知道现在有多危险,却也没有想到,南宫寒居然会这样做。 孙宇看到萱娘的身影飞了出来,连忙脚尖一点,猛地接着了萱娘。 这些杀手的脸上一点点的反应都没有,他们只要南宫寒的命,其他人无所谓。 “南宫寒。”萱娘落在了孙宇的身边,孙宇将萱娘护在身后。 “安定王接着。”突然,青云从一个窗户里面伸出了一个头,手中握着一把宝剑,他的脸上带着一张面具。 南宫寒想也没有想,便将剑接住了,挥剑砍在了自己的脚上的链子上面,链子瞬间便断了,南宫寒不得不感叹是一把好剑。 萱娘缓缓抬头,抬头便看见了一张面具的青云,突然心中一疼,这种感觉很难受,萱娘连忙转开了自己的脸。 拿到剑的南宫寒和杀手们厮杀了起来,孙宇也带着江湖的人冲了进去。 两方的人马疯狂的殴斗到了一起。 萱娘看到在里面奋力厮杀的南宫寒,心中一疼,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了。 “什么人。”很快,赶来支援的御林军便到了,将众人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当下,那杀手便觉得杀不了南宫寒,转身就要逃去。 “别动。”突然一把冰冷的匕首放在了萱娘的脖子上面,萱娘的眼神闪了闪,这个人怎么突然出现在她的背后的。 “南宫寒,住手,你的女人在我手里,现在听我的,放下武器,马上跟我们走。”那个人对着南宫寒吼了一声。 原本反杀杀手的南宫寒听到这句话,连忙回头一看,只见萱娘被一个黑衣人架着了脖子,手中的剑一抖,缓缓放下了手中剑。 “你们都别动。”那黑衣人一手握着萱娘的手,将刀架在萱娘的脖子上面说道。 “都住手。”南宫寒缓缓说道,此刻他都感觉听不到自己的心跳了。 “南宫寒。”萱娘小声的叫了一声南宫寒的名字,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恐惧,缓缓道:“不要去。” “放开她。”南宫寒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道:“我跟你们走。” “南宫寒。”萱娘吼了一声,但是一点昨用都没有,南宫寒被杀手绑上了绳子,拉上了一边的马车之上,萱娘的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害怕和空洞道:“不要走。” 南宫寒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萱娘,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道:“不怕,没事的。” 这样一眼,却感觉过去了很久,那人猛地用力的一敲萱娘的脑袋,萱娘便失去了知觉,那人一把搂着萱娘的腰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南宫寒被套上了麻袋,瞬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追。”赶来的向墨刚好看到南宫寒被带走,连忙怒吼了一声道。 “南宫寒。”萱娘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入眼的是陌生的环境,萱娘眨了眨眼睛,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泪光。 “你醒了?”一个姑娘走了进来,望向萱娘道:“你没事吧。” “南宫寒呢。”萱娘连忙握住了女子的手,十分着急的问道。 “姑娘,你说什么胡话呢?”萱娘瞧着这女子有些熟悉,微微皱了皱眉头道:“你是雨桑。” “是我。”雨桑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道:“姑娘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掉了了河里面,刚好我和爷爷路过,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 萱娘皱了皱眉头,她怎么会掉进河里的? “小姑娘,你醒了?”莫之水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手中端着一碗汤道:“安定王怎么没有跟你一起。” 闻言,萱娘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眼泪八吧嗒吧嗒的望向掉,南宫寒,南宫寒到哪了去了,他们把他带到哪里去了。 萱娘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跟莫之水说了一遍,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担忧道。 “唉。”莫之水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萱娘道:“莫要担心,安定王是天子命,不会有事的,倒是你自己,你知不知道你活着已经是奇迹了。” 莫之水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人被扔到水里,满身的伤痕还能活着醒来。 萱娘听到莫之水的话,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光芒闪现,太好了。 “你知道吗?你体内的毒,因为你这一次的受伤,已经引发了。”莫之水上一次就看出来了萱娘体内的毒是巫族的毒,又用巫族的蛊给她压制住了,但是现在,却突然爆发了,弄不好,萱娘很快就要死去了。 “老人家,可有办法?”没有看到南宫寒她怎么甘心死,她要活下去,这一伙人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南宫梓的,没有看到南宫梓死,她不甘心。 “有是有,但是需要一些时间。”莫之水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 “可是。”萱娘皱了皱眉头,她想要回到南宫寒的身边。 “你自己考虑吧。”莫之水皱了皱眉头道,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走到眉头又对雨桑说道:“雨桑走了。” 萱娘坐在床上,突然瞧见床头之上的东西有些奇怪,这里的成列已经不想是之前那样子的了,看起来更像是异域风情。 萱娘心中一惊,连忙跑了出去,猛地掀推开了门。 蓝天白云,铃铛在萱娘的耳边哗哗作响,远处传来一些异域的歌声。 萱娘的心中又惊又怕。眼神之中闪烁着一丝丝的光芒,这里不是京城,甚至离京城特别远。甚至离南宫寒特别远。 第四百零九章身在南疆 “这里是哪里?”萱娘瞧了一眼门口站着的守卫缓缓说道,这样的装束一看便不像是普普通通的人。 “这里是南疆青木派。”守卫看了一眼萱娘又抬起了自己的头目不斜视的回答道 。 南疆,萱娘的脚下不稳,差点踩空摔倒,眼神之中一丝丝的不敢置信,她到了南疆了,那南宫寒呢,他怎么样,会不会担心,不行自己要马上回去,当下,萱娘便急急忙忙的往雨桑和莫之水消失的地方追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看到萱娘追来,雨桑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 “我要回去。”萱娘一字一句的对雨桑和莫之水说道:“多谢您的救命之恩,但是我必须马上回去。” 听到萱娘要走,雨桑的脸色一变,连忙说道:“不行,不能走?” “为什么?”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不解问道。 “你的毒已经发了,如果不快点治疗,会死在路上的。”雨桑的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慌乱,想了想,连忙编造了一个理由对萱娘说道。 闻言,萱娘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她才不会死掉。 “放心吧,白松是我师父,他在配制解药了。”萱娘看的出来雨桑的担心是另有所图,她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对他们有用。 “白老头?”莫之水皱了皱眉头,笑了一声道:“白老头都离开南疆好多年了,说不定都不知道解药怎么配了。” “不管如何,我都要试一试。”萱娘已经下了决心了,她必须马上离开,回到南宫寒的身边,不然南宫寒铁定要急死。 “不行。”雨桑一把抓住萱娘的袖子急急忙忙的说道:“你不能走。” “为什么?”萱娘一把推开 雨桑的手道:“你给我一个理由。” 萱娘缓缓眯起了眼睛,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审视,故意将自己带回南疆,现在却不让自己走,搞什么鬼。 “就是不能走。”雨桑拦住萱娘,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道:“只有你能救我弟弟,你不能走。” 这话却让萱娘糊涂了,莫之水的医术比萱娘好太多了,怎么会救不了雨桑的弟弟呢。 “雨桑,算了,雨落的事情,我们在想办法好不好?”莫之水看了一眼痛苦不已的雨桑缓缓说道,又看了一眼萱娘道:“你若是实在不愿意,我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 “求你不要走,只有你的血才能救我弟弟,求朮你了。”雨桑突然跪在了萱娘的面前,呜呜咽咽的说道,抱着萱娘的腿不放手道:“我弟弟已经昏迷了三年了,三年啊,他是青木派最后的继承人了,求求你了。” 萱娘面色之上波澜不惊,心中只有南宫寒一个人,南宫寒知道自己不见了一定急死了,萱娘现在没有办法轻轻松松的答应雨桑的求情,说她心冷好,什么都无所谓。 “安定王的消息我派人去查,求求你了。”雨桑跪在地上,抱着萱娘的腿,呜呜咽咽的看,眼泪落在了大理石的地上,开出了一朵朵的水花。 萱娘明明听到她将所有的悲伤都哭了出来,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她不是见死不救的人,萱娘蹲下身体,将雨桑搂在怀中,却一句话都说不出了来。 “我爹娘都死了,爷爷和弟弟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弟弟还那么小,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爷爷和我都急死了,求求你了。”雨桑紧紧的抱着萱娘,哭的凄凄惨惨戚戚的,终于有了一点的希望了,雨桑根本就不想放萱娘走。 “姑娘啊,你开条件,只要我莫之水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莫之水瞧着雨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心中十分心痛,雨落很小的时候,他的儿子和儿媳就因为南疆的暴乱死了,他拼命的保护了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就是他的命根子啊。 望向一双苍老的眼睛和一双哭的通红可怜楚楚的而眼睛,萱娘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还想逃,你们逃不掉了。”向墨带着人将掳走南宫寒的人全部包围了起来,这人数是杀手的好几倍。 杀手一看形势不对,将南宫寒一把推向了向墨,就想要服毒自杀,南宫寒一把将头上的袋子掀开,望着向墨道:“给本王抓活的。” “是。”向墨点了点头,但是杀手的速度太快了,最后也只抓到了一个,南宫寒行云流水一般,将那个人的下巴卸了下来。 “王爷。”看到南宫寒安全的回来,李庆紧紧的皱起的眉头才放开。 很快李庆又想到了另外的一件事情,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沉重道:“萱姐姐不见了,是被这些人带走了的。” 南宫寒的身影一晃,心中一沉,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悲痛。 离京城事变已经十日了,南宫寒坐在书桌前面,紧紧皱起了眉头,当逼问之下,才知道杀死将萱娘打晕之后丢到了河里。 南宫寒派人追查了许久,都没有发现萱娘的踪迹,这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南宫寒的心根本就放不下。 安定王府已经布置好了,南宫寒也带着自己的人住了进去,这些日子南宫寒一直在家没日没夜的打听萱娘的下落。 “王爷,您这样不吃不喝的也不是办法。”望着看着那张关于河流的地图,紧锁眉头的南宫寒,管家心中有些心疼,十分无奈的对南宫寒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着急。 南宫寒的面色之上,满是憔悴与难受,看的管家心中也是一阵阵的难受,盯着南宫寒的脸道:“多少吃点吧。” “本王吃不下。”南宫寒手指在地图上面划过,眼球之上满是血丝,这些日子他没有睡过好觉,一直在寻找萱娘的下落,但是一无所获,他的心中已经不是焦急能形容的。 “王爷。”这时李庆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跑进进来,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欣喜。 “找到了?”南宫寒瞧着李庆的表情里面站了起来,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李庆,眼神之中满是期盼。 “没有。”李庆摇了摇头,低下了头,这些日子的南宫寒,连他们这些外人看到了都心痛,没日没夜的在之前萱娘消失的那个河道附近打转。 这些日子,地毯式的搜索,可是就是没有萱娘的一点点踪迹。 “不过我找到了一个老人家,她说那日在河边看到了一艘小船,在河里面打捞了一个女子,时间和地点都能对上。”李庆皱了皱眉头,这是十天以来,最好的消息了,也是唯一的消息。 “什么样子的船。”闻言,南宫寒连忙坐直了身体,眼神一眨不眨的望着李庆,这样说来萱娘很有可能没有死,只要萱娘没有死,天涯海角,他们都会再见面的。 “船上有一个老叟和一个女子。”李庆瞧着南宫寒憔悴的脸上,那双眼睛里面闪烁着光芒,连忙回答道。 闻言,南宫寒缓缓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猛然坐在了椅子上面,这样一说,南宫寒大概可以确定是谁带走了萱娘了,一定是雨桑和她爷爷,若是他们南宫寒突然觉得不用担心了,他们至少不会害萱娘,但是这么久了萱娘还没有回来。 “派人去找老爷子,一定要将王妃安全的带回来。”南宫寒抬头看了一眼李庆缓缓说道。 “是。”李庆点了点头退了了下去。 第四百一十章南疆来的信 南宫寒许久不曾露出笑意的脸上,缓缓露出了一丝丝的笑意,眼神之中一抹放心。 “王爷,王妃没事了,您吃点东西吧,不要把自己的身体拖垮了,到时候王妃会心痛的。”听到了李庆和南宫寒对话的管家,连忙将食盒放在了南宫寒的面前缓缓说道。 南宫寒闻言,抬眼看了一眼管家,点了点头,持起筷子便吃了起来。 “十天了,南宫寒一点动静都没有,不应该啊。”南宫黎江皱了皱眉头看着南宫梓缓缓说道,依照南宫寒的性格怎么会不让南宫黎江去追查那日的杀手。 南宫黎江最害怕的就是南宫寒去追查,那人的杀手是南宫黎江让南宫梓干的。 南宫梓给南宫黎江倒了一杯茶,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道:“现在他忙着找赵晴萱,哪里抽得出身来。” 南宫黎江点了点头,嘴角一丝丝的笑意,这一次让他最满意的就是南宫梓长了一个心眼,让人把萱娘带走了。 没有想到,最后全军覆没了,唯一好的是萱娘不知所踪了,这让南宫寒一时间抽不出来空跟南宫梓斗。 “还是朕的五儿让朕放心啊。”南宫黎江喝了一口茶拍了拍南宫梓的手,眼神之中却是一抹狠辣。 南宫梓顺着南宫黎江的话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但是心中却是一片恨意,只要能将南宫寒拖住,拖到了年底,到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 萱娘望着天空发呆,她醒来已经两天了,她身受重伤,没有办法,莫之水怕她死了,只能将她带回了南疆救治,现在她的病还没有好,一身都没有力气,体内的毒又在作祟。 萱娘最后还是请求莫之水救自己的命,但是作为交换条件确实要萱娘的一碗血液救莫之水的孙子,雨桑的弟弟。这是莫之水最后的血脉了。 萱娘答应了,但是这一碗血液必须要萱娘的毒解了之后才能取出来,剩下的只能等待。 “萱娘,又在这里发呆呀?”雨桑坐了下来,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道:“你在想安定王?” “嗯。”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微微叹了一口气。 “不用担心,外面有消息说安定王已经平安回到了京城了。”雨桑笑了笑说道,望向天上的太阳,目光之中一丝丝的柔软。 “真的?”闻言,萱娘连忙转头望向雨桑,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期盼道:“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我骗你做什么?”雨桑笑了笑轻轻摸了摸萱娘的发丝道:“我和爷爷常年在外就是为了寻找血脉与我弟弟相通的人,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这一次带你回来,却期间般的发现了,你的血液和我弟弟的相同。” 雨桑的心中是十分开心的,只要萱娘的血液能救她弟弟的命,她绝对不能让萱娘走。 “你放心吧等我弟弟的毒解了,我亲自送你会京城去,我已经给安定王写了信了。”雨桑笑了笑望向萱娘。 莫之水是南疆有头有脸的人,他的势力广阔了半个南疆,这一次萱娘答应了还有一个条件是向莫之水学习巫术。 原本南疆是不收外族的弟子的,但是因为萱娘的血液才能救雨落,所以莫之水也答应了。 “我带你去看看我弟弟吧。”雨桑笑了笑站了起来,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缓缓说道。 “嗯。”萱娘点了点头,这个世间上她没有什么亲人,所以不能感受到当自己,决定离开的时候,雨桑为了雨落,拼命的挽留萱娘的感情,但是萱娘却很清楚,这种感情是刀剑都斩不断的,大概和自己与南宫寒的感情相差不大吧。 萱娘跟着雨桑走进了一个房间里面,这里面的温度十分舒服,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物的味道,萱娘微微皱了皱眉头,缓缓走了进去。 “雨落,姐姐来看你了。”雨桑走了进去,蹲在床前,握着一只苍白的手,缓缓说道。 萱娘抬头望去,入眼的是一张洁白如玉的脸颊,面色红润,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般,是一个十分好看的少年,这嘴唇的模样,倒是与萱娘有几分像。 雨桑回头望了一眼萱娘道:“你知道吗?他的眼睛和你像极了,偶尔平淡一言不发,偶尔又满是希望,我已经三年没有看见过他睁开眼睛了。” 雨桑叹了一口气,若是当时,不然老爷子拼死保护了雨落,估计雨落连命都没有了。 萱娘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十分熟悉的模样,轻轻伸手摸了摸那洁白如玉的脸颊道:“长得真好看,像个姑娘似的。” 闻言,雨桑嘿嘿一笑道:“这话若是给他听见了,没准又要发脾气了。” 萱娘看的出来雨桑的眼神之中慢慢的都是对雨落的疼爱。 “王爷,有书信来了。”管家缓缓走了进去,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道:“南疆来的。” 闻言,南宫寒皱了皱眉头,南疆来的,会是谁呢? 南宫寒知道的南疆的人,白军师,沈玉安,沈江安,还是谁? 南宫寒伸手拿过信,这些日子都没有找到萱娘的踪迹,南宫寒的脸上也染上了一丝丝的憔悴。 南宫寒缓缓拆开了信,只见信上写到:安定王,我们在没有告诉你的情况下,将王妃带到了南疆,为此我们深感歉意,但是当日情况紧急,若是再晚一些,王妃就会没命了。你不必担心王妃的安慰,等我爷爷将王妃的毒解了之后,就会将王妃送回来。 落款:南疆青木派莫雨桑。 看到信,南宫寒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萱娘安全了。 转而南宫寒又皱了皱眉头,之前他没有对南疆了解过,现在接二连三的接触道南疆的人,看来是该好好查一查了。 南疆的水,十分的清澈,萱娘坐在船头,雨桑划着桨,莫之水坐在船头垂钓。 萱娘是被雨桑拉出来的,雨桑告诉萱娘,出来走走,对萱娘的伤和毒都有好处。 人的心情一旦好了,伤恢复的也快一些。 “萱丫头,你想学南疆的巫术,但是你可知道南疆的巫术不给教给其他人。”莫之水钓了一条鱼上来,他缓缓将鱼放到自己面前的木桶里面,转头对萱娘说道。 望向蓝天白云的萱娘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莫之水道:“怎么,莫掌门想反悔了?” “倒也不是?”莫之水摇了摇头道:“那瞧这南疆虽然漂亮,但是没有体系,各自为主,常年暴乱,这也不是一个办法。” 萱娘微微眯起了眼睛,她在莫之水的语言之中听出了莫之水的野心,莫之水的势力占了南疆的一半,看来他是想同意南疆巫族。 “所以呢?”萱娘皱了皱眉头,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 “萱丫头,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我的意思。”莫之水回头看了一眼萱娘,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这笑意之中,有许多,萱娘看不懂的神色。 “我青木派现在要一个圣女,不知道萱丫头愿不愿意了。”莫之水缓缓说道:“你血脉与我孙儿是一样的,比起雨桑你的血脉更加接近我孙儿。” 萱娘皱了皱眉头,不动莫之水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回答莫之水的话。 第四百一十一章做个圣女 “你若是愿意,我青木派给你做娘家,帮助你和安定王得到皇位,但是同样,等你们得到皇位的时候,助我统一南疆。”莫之水知道萱娘是一个聪明人。 “呵呵,您太看得起我们了。”萱娘笑了笑没有直接答应,南疆是什么地方啊,这里的武功高强就不说了,而且多数都会用毒和蛊虫。 “安定王用兵奇特,你又聪慧,若是有你们的帮助,我想拿下南疆也不难,南疆不是所有人都会蛊虫和毒药的,只有某一个门派的弟子才会。”莫之水看出来了萱娘的担忧缓缓说道。 萱娘皱了皱眉头,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许久之后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青山绿水道:“你发誓,不对我们的国家动手。”莫之水是一只老狐狸,萱娘必须要防着他一些。 “行啊。”闻言,莫之水用力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 圣女传位的仪式,安排在了三日之后。 萱娘望着镜子里面,穿戴整齐,一身火红额头上面一个十分奇怪的符号的自己,微微勾起了嘴角,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她为南宫寒夺得了青木派的帮助,莫之水答应了,等萱娘离开的时候,会以南疆青木派拜访南宫黎江为由,将萱娘送出去,顺便会让雨桑留在萱娘的身边,帮助萱娘。 “好了吗?”雨桑看了一眼萱娘道,望着镜子之中的萱娘,连雨桑都有些喜爱不已,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萱娘,雨桑确实觉得漂亮。 “你可知道你这双眼睛,像极了一个人。”这样打扮的萱娘,差一点让雨桑落泪,看起来好熟悉,就像曾经燥热的夏天里面的轻轻哄她入睡的歌声一般。 这眼睛像极了她第一次参加祭祀的时候,对视上的目光一般。 “嗯?”萱娘有些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雨桑,缺瞧着雨桑的目光之中有一丝丝的泪痕,萱娘微微偏着头看向雨桑道:“怎么了?” 她能够看出来,雨桑的心中十分难受,甚至有些怀恋的模样。 “你这双眼睛,像极了我的母亲。”雨桑望着萱娘的眼睛舍不得收回自己的目光,许久,才缓缓说道。 闻言萱娘笑了一声,伸手摸了摸雨桑的脸颊,心中掀起了一丝丝的若软。 “萱丫头好了吗?”外面的莫之水很久都没有看到萱娘和雨桑出来,皱了皱眉头缓缓问道。 “嗯。”萱娘点了点头,大声的回到道:“好了。” 雨桑握着萱娘的手道:“我们出去吧。” 一行人坐着马车来到了祭坛。 一共一千步的祭坛,祭坛两边站满了的人,他们的脸上都有各种奇怪的符号,这些人都是青木派底下的大家族,个个有权有势,但是都归宿青木派。 莫之水也换上了一身正装,身上的衣服的几个角上都有铃铛。 他站在祭坛上面等着萱娘和雨桑走上前。 雨桑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 萱娘抬眼,天很蓝,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彩虹,萱娘笑了,很快她就可以回到南宫寒的身边的,一定会查出来害他们的人是谁。 “自从的青木派的圣女飞天已经十年了,十年之后,我青木派再次迎来了与我孙儿血脉相通的女子,这便是上天赐予我青木派的圣女。”莫之水缓缓对众人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上一任的圣女就是雨桑的母亲。 莫之水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泪目了,他也曾经记得,他的妻子也是青木派的圣女,那个时候的青木派还很小,两任圣女,都是死在了其中派的入侵之中,所以,莫之水才想要得到整个南疆,这才能保护他的家人。 萱娘望向乌泱泱的一片人群,对着面前的一块巨大的石碑跪了下来,石碑上面写了很多萱娘看不懂的文字。 莫之水用圣水洒在了萱娘的身上,萱娘闭上了眼睛,脑海之中全是南宫寒的脸,希望这一跪能换来南宫寒最后的胜利。 “对于南疆青木派要来拜访,你们又什么看法?”南宫黎江坐在高位之上,眼神之中闪烁着一点点的光芒,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青木派要来拜访他,这是要给他送来帮手啊,还是要合作。 南疆青木派占了南疆一半的势力,况且巫族的人很少出面的。 “此次青木派的族长不是传信说由圣女和大小姐来,会不会是来和亲的?”南宫梓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有一分思量,若是真的来和亲的,无论如何,他都要娶到和亲的那个人,有了青木派的支持也许他的计划更加容易成功。 南宫寒站在一旁一句话都没有说,离萱娘离开一个有四十多天了,当日说要回来的沈今安也因为沈家事变,回不来。 这一次青木派来,萱娘肯定会回来,但是南宫寒只觉得有点奇怪,又说不清楚哪里奇怪。 “安定王,你有什么看法?”南宫黎江将目光转到了南宫寒的脸上,萱娘离开之后,南宫寒一直没有找过南宫黎江的麻烦,十分安分。 南宫寒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南宫黎江回答道:“臣,没有看法。” 闻言,众人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丝的奇怪,南宫黎江有些不悦,明显觉得南宫寒在敷衍他,但是南宫寒只要不主动找他的麻烦,他也就算了。 “罢了,先看看再说吧,这个事情就由礼部尚书去弄吧。”南宫黎江挥了挥衣袖说道,眼神之中有十分明显的不耐烦了。 “是。”礼部尚书王飞文点了点说道。 退朝之后,南宫寒回到王府,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奇怪,总算觉得有些奇怪却又说不清楚哪里奇怪,只收到过一封关于萱娘的信,现在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南宫寒多多少少都有些担心,这是他的担心,从来没有表露出来过。 “怕是要变天了。”管家看了一眼原本还蓝天白云的天空,突然之间乌云密布了起来,皱了皱眉头说道。 “嗯。”南宫寒点了头,这京城也要变天了。 这一次迎接的人是李庆,李庆领着人早早的就在城门口等候了。 “来了来了。”向墨拍了拍李庆的肩膀说道。 李庆闻声望去,之间远处千余人的队伍正缓缓驶来。 队伍之中有个巨大的轿子,缓缓前行。 “到了。”雨桑掀开轿帘往外面看了一眼对萱娘说道。 萱娘一身火红的正装,如同祭祀那天穿的一眼,顺着轿帘看了一眼道:“到了。” 入眼的是长长的城墙,城墙上面是一个个黑黑的脑袋,萱娘看到了李庆和向墨,却没有看到南宫寒的身影,萱娘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她突然害怕,害怕看不到南宫寒,害怕他们告诉她南宫寒已经不再了。 队伍缓缓的驶入了城门之中。 “兵部尚书李庆,受命迎接圣女和大小姐。”李庆对着轿子拱了拱手,一个娇小的丫鬟缓缓将轿帘掀起来。 雨桑露出一个头,望了一眼李庆嘴角勾起一丝笑容道:“李大人免礼。” 雨桑是青木派的大小姐,若是放在一个国家,也是一个嫡出的公主了,比起这宫里的公主,简直是相差不大了。 这声音如同歌唱的黄鹂鸟一般,十分好听,李庆缓缓抬起头入眼的是一张笑靥如花的小脸,眸子之中如同星辰婉转一般十分好看。 第四百一十二章给个交代 “李大人?”见李庆抬起头来呆呆的望着自己,雨桑皱了皱眉头,小声的喊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萱娘用唇语问道:“这就是你说的聪明伶俐的那个小子,这怕是个傻子。” 萱娘有些无奈,甚至有点想捂脸,这个李庆怎么见到雨桑就走不动路了呢? “大小姐见谅,在下失礼了。”李庆反应过来,连忙对着雨桑拱了拱手说道。 雨桑挥了挥手,表示原谅道:“我们进宫吧?” “大小姐与圣女请轿,在下已经准备好了代步的轿子带二位入宫。”李庆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金光,这么多的人,自然是不能全部进来的,后面守卫的人全部都要在城外驻扎。 “好啊。”雨桑点了点头,将轿帘掀开道:“姐姐走吧。” 萱娘点了点,握着丫鬟的手,缓缓走了出去。 抬头看了一眼李庆。 “王,王妃。”李庆后退了一步,有些不敢置信的望向萱娘,萱娘失踪了这么久,他们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萱娘,可是萱娘却以这种方式回到了京城,这让李庆有些不敢相信,甚至有些震惊。 萱娘望着李庆的脸,眨了眨眼睛道:“他可好。” “好着呢,这日盼夜盼的,可算把您盼回来了。”李庆看到萱娘,开心得不得了。所以的阴霾都就此消失了,他伸出手,想要将萱娘从这一顶巨大的轿子上面扶下来。 “唉,干什么,你们这些男人怎么可以碰我青木派圣女的手。”雨桑连忙一巴掌打在李庆的手上。 李庆也不生气收回了手,嘿嘿一笑。 轿子越来越近了,马上就要靠近皇宫了。 萱娘的呼吸有些紧张,这是第二次来到皇宫,可是截然不同的感觉,她从换上这一身衣服开始便是青木派的圣女,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庶民,这样无论是萱娘还是南宫寒都有了一个可靠的背景。 “宣青木派大小姐莫雨桑青木派圣女觐见。”长长的一声传唤声响起。 宫里早就已经摆好了宴席,南宫寒坐在南宫黎江的右下方,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拳头,打直了身体望向门口,萱娘,萱娘。他的心中默默的念道着。 也许萱娘已经回到了王府,也许萱娘在李庆的府上,南宫寒不断的想,但是只要见到; 青木派的人他一定要问清楚他的萱娘到底在哪里。 瞧着南宫寒紧张的盯着门口,南宫梓紧紧的握紧了手,难怪最近都没有南宫寒寻找萱娘的消息,原来是盯着青木派的,不管如何,南宫梓一定不能让南宫寒抢走和亲的对象。 “来了,来了。”群臣看着前面那背光走来的人影,小声的议论道。 两个女子携手而立,一粉衣,看起来俏皮无比,一红衣显眼,却十分吸引人的目光。 之上看到那张脸的时候,众人一愣,这不是那个和南宫寒出生入死的女人吗?不是那个刚刚被赐婚便失踪了的女人吗? 南宫黎江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双手,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恼怒,怎么会是她,怎么会是她。 原本热热闹闹的一个大殿,却变得古怪了起来。 南宫寒望向那朝思暮想的人,噌的一声就站了起来,徐大人坐在南宫寒的不远处,猛地拉了一把南宫寒道:“人已经来了,不急这一刻。” 他们知道南宫寒有多思念萱娘,但是眼下的情形不同,必须要好好的对待。 “皇帝陛下一副这样的表情,是不欢迎我们来嘛?”雨桑皱了皱眉头,眨了眨眼睛,颇为天真的看了一眼南宫黎江说道。 雨桑可知道南宫黎江这个人的性格有多奇葩。 “欢迎欢迎,自然是欢迎,青木派能来,朕十分开心啊。”南宫黎江一拍手说道。 瞧着南宫黎江的模样雨桑勾起了一抹笑容,转头看萱娘,只见萱娘的目光和南宫寒的目光砰在了一起,好像丝毫不知道现在发生的事情,雨桑揉了揉脑袋拉了一把萱娘,萱娘猛地回过神来,望向高高在上的南宫黎江道:“青木派圣女赵晴萱,携青木派大小姐,祝愿陛下万福金安。” 萱娘和雨桑两手交叉在胸口对南宫黎江说道。 “免礼,快些请坐吧。”虽然看到萱娘,南宫黎江狠狠的掐住自己的大腿害怕自己跳起来。 萱娘倒是目不斜视,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道:“这是青木派送给皇帝陛下的礼物。” 众人一看,嚯,好家伙全部都是一些贵重的药材。 南宫黎江也只是皮笑肉不笑的连忙答应了。 “此次到访,是因为听闻皇帝陛下已经将我青木派的圣女赐婚给了安定王,既然和亲,作为另外一方,我们必须出面才是。”雨桑望向南宫黎江笑了笑,眼神之中一抹单纯和天真,配上她一张十分招人喜欢的脸颊,更是让人心动。 “说的是啊。”南宫黎江点了点,心中却恨得要死,但是却不得得罪青木派,只能敷衍了事,在看到圣女是萱娘的那一刻,南宫黎江恨不得将他们赶出去。 萱娘与雨桑坐在一旁,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对着南宫寒眨了眨眼睛。 南宫梓这觉得自己有些缺氧,没有想到,萱娘就是青木派的圣女,现在好了又给南宫寒多了一个左膀右臂,要对付南宫寒更加困难了,想到这个事情,南宫梓忍不住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气,但是却觉得这口空气堵在了他喉咙里面,出不来。 萱娘自然知道,为什么这气氛这么奇怪了,因为绝大多数都不想她做青木派的圣女。 就连跟雨桑寒暄的南宫黎江都不太想说话了。 萱娘笑了笑转头对上上南宫寒的目光,两人的眼神之中都是柔情慢慢。 “皇帝陛下,说了这么多,这一次爷爷还交代了我一件事情。”与南宫黎江寒暄了许久的雨桑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 “什么事情?”南宫黎江的脸都笑僵了,不管如何,就算萱娘是圣女,但是这是青木派和他的天下的交友,他不能破坏这个关系,也不想失去这么强的得盟友。 “我青木派圣女在你们京城受伤,并且被掳走,若不是及时救治,现在已经命丧黄泉了,这个事情,皇帝陛下得给我们青木派一个交代吧。”雨桑喝了一口水,面色之上的笑容一手,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缓缓对南宫黎江说道。 闻言,南宫黎江的笑意一收,眼神有些严肃的看着雨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来兴师问罪吗?” 他好歹是一个国家的皇帝,陪着一个小丫头片子寒暄了这么久,若不是她身后的势力,南宫黎江都想直接掐死她算了。 “不?”雨桑摇了摇头道:“圣女代表整个青木派,受了伤,我们不能就这样算了。” 雨桑心中好笑,这个人是怎么当上皇帝的,是这个国家没有人了吗? 闻言,南宫梓皱了皱眉头,站出来说道:“大小姐,既然圣女在京城出了事情,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结果的。” 第四百一十三章熟悉的人 “结果?现在呢?已经快两个月了吧?”雨桑连看都不看一眼南宫梓,皱了皱眉头,喝了一杯茶缓缓手道,语气之中一丝丝的漫不经心,倒是让人有些生气。 “这。”南宫梓皱了皱眉头,心中暗道,好厉害的小丫头片子,没有想到萱娘居然有这么强大的靠山。 萱娘皱了皱眉头对视上南宫梓的眼睛,眼神之中一抹狠狠的杀意,这杀意倒是让南宫梓微微的抖了一下。 “事情还在处理之中,大小姐今日是给你和圣女接风洗尘的,这个事情咋们日后在谈可好?”南宫梓连忙打圆场,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上说话,连南宫黎江都没有开口。 “哼,什么时候轮到一个连爵位都没有的皇子来谈论这些了,当正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吗?”雨桑冷冷的说道,这个南宫梓她是知道的,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你不要太过分了。”南宫梓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污辱,一开始,众多皇子之中只有他最得南宫黎江的喜欢,若不是最后南宫黎江喜爱的妃子也生了一个儿子,这天下一定是他的,他也不用费苦心计划了,这话听在南宫梓的耳朵里面,简直就是巨大的污辱。 “砰。”南宫黎江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眼神之中一抹怒气,看了一眼雨桑,原本只到圣女是萱娘的时候,南宫黎江满心的欢喜都被打碎了,现在想来,既然这般的目中无人那不要这个盟友也罢了。 “莫雨桑,你当这里还是南疆,朕的皇宫还轮不到你撒野。”南宫黎江怒气冲冲的说道,他是天子,是皇帝,在他的地盘,必须对他诚服。 雨桑刚刚想要怼回去,萱娘轻轻的握住了雨桑的手,微微摇了摇头,事情还很长远,现在不能和南宫黎江闹掰了,不然以后更加困难。 “皇上莫怪,雨桑年纪小,不懂事,皇上大人大量,不与她计较便是了。”萱娘缓缓站了起来,对南宫黎江微微拱了拱手说道:“我代替雨桑赔罪了。” “哼。”南宫黎江用力的一挥衣袖,现在萱娘的身份不同,他不与她说,但是却也没有那么好说话的。 “圣女倒是明事理。”南宫梓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嘲讽,早知道就直接将萱娘杀了,省的现在这么多的麻烦事情。 “五皇子也是明事理的人,当下天下的局势,众位比我明白,我们可不是互相斗的时候。”萱娘勾起嘴角,看了一眼南宫梓,那额间的标记格外的妖娆,像是要将人的魂魄吸进去一般。 众人连忙点头附和,萱娘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眼神一眨不眨的望向南宫黎江道:“我与雨桑来问候陛下,之愿陛下万福金安。” “你说说,她那个态度,难道不是想气死朕吗?”南宫黎江对萱娘倒是没有那么客气,反正以后萱娘是南宫寒的人,也是他的子民,想要活的好好的,哼,都要看他的脸上而行。 “陛下,雨桑年纪小沉不住气,听到我受了欺负,心中不好过,您大人有大量,何必和一个孩子计较。”萱娘笑了笑,又道:“那日我与雨桑游玩,挖到了一颗巨大的人参,足足有人那么高,明日让人送进宫来,给皇上补补身体,您消消气吧。” 萱娘眼神之中一丝丝的诡异的神色,嘴角之上一丝丝的笑意,看起来格外的妩媚。 南宫黎江有一刻的失神,很快便回过神来道:“既然圣女都这么说了,朕也不与她计较了。” 这是萱娘给南宫黎江的一个台阶,保住了南宫黎江的面子,也化解了这僵硬的气氛。 萱娘眼中一抹笑意,又看向了皇上道:“虽然我受了欺负,我觉得没有什么,但是掌门还是觉得有些伤了青木派的面子,这事情,陛下您看......” 萱娘的语气之中一丝丝的询问的意思,倒是想南宫黎江没有那么生气了,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道:“你放心,朕一直在追查这见事情,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如此就多谢皇上了。”萱娘笑了笑坐了下来。 一番的风波就这样平息了下去,大殿之中,一片载歌载舞起来。 萱娘抽空,走了出去,南宫寒也连忙跟了出去。 萱娘只觉得那些歌舞太不适合她了,看的都困了,一路在都闷在马车里面,一进来就在皇宫之中,出来透透气也好。 “萱娘。”南宫寒站在萱娘的身后,手都有些颤抖,许久没有见到萱娘了,如今这般的萱娘倒是叫他有些不敢相认了。 “是我。”萱娘缓缓回头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望向南宫寒的脸颊,萱娘缓缓伸出了自己的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脸道:“你瘦了。” “没有你在身边,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安心。”南宫寒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你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睡觉。”萱娘看向南宫寒的 脸,眼泪却顺着眼角一点一点的落了出来,许久不见,恍如隔世一般。 南宫寒一把将萱娘拥入怀中,声音有些哽咽,这些日子的担惊受怕,看到萱娘的这一刻全部都化解了,他紧紧将萱娘拥在自己的怀中道:“没有你在身边,我吃不下,也睡不着,我怕你没有饭吃,没有地方睡。” “傻瓜。”萱娘轻轻拍着南宫寒的背,泪水落在了南宫寒的肩头,她吸了吸气道:“雨桑不是写信给你了吗?” “看到信又如何,只要一天没有看到你,我就放心不下,我就思念着你。”南宫寒缓缓说道,原本刚毅的安定王,在萱娘的面前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 萱娘很少听到南宫寒说这些话,现在听到了不知道为什么之觉得心中有些酸楚。 “哟哟哟,要不要这么肉麻?”突然雨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萱娘连忙推开了南宫寒,回头看了一眼雨桑道:“你跑出来做什么?” “里面的人有点恶心。”雨桑假装呕吐的样子说道,她一直跟在莫之水的身边,习惯了山野的身后,这样约束着,她倒是不舒服了。 “行了,不打扰你们了,我四处看看。”雨桑笑了笑,缓缓说道,转身要走。 “行了,你别去了,一会儿走丢了。”萱娘摇了摇头说道,眼神之中一丝笑意,雨桑耿直,性格豪爽,做事不拖泥带水,但是萱娘倒是怕这样的雨桑被人算计了。 就在几个人说话间,萱娘突然看到了大殿的门口有个熟悉的人影,身后跟着几个丫鬟,缓缓走入了大殿,萱娘越看越觉得熟悉,心中疑惑不已。 第四百一十四章给王夫人看病 “什么东西。”雨桑顺着萱娘的目光望了过去,之瞧着一行人莺莺燕燕的身影。 萱娘心中一抹震惊升起,连忙跑了进去。 雨桑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也追了上去。 “爱妃,你来了。”皇上看着缓缓走了的人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萱娘寻着声音望去,只见那女子的容颜十分的熟悉,但是自己却想不起来在哪了见过,就这样呆呆的望着那贵妃娘娘。 南宫梓望向贵妃心中一抹恨意,若不是这个女人生下来一个儿子,他又何必这样的辛苦,铤而走险呢。 “皇上,墨儿,哭着要找父皇,臣妾没有办法。”张雨然低下了头,眼之中一丝丝的笑意,萱娘盯着这张脸,这眼睛和青云居然有几分相似,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丝的疑惑。 “这贵妃进宫有多久了?”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小声的问道,眼神之中依然是疑惑,这贵妃太奇怪了,但是萱娘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反正就是很不正常。 “有四年了吧,三年前生了儿子取名南宫墨,皇帝宠爱的不得了。”南宫寒缓缓说道,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他听着萱娘这么一问,突然知道南宫梓为什么要动手了,因为南宫墨,这个人是除了南宫寒以外,对南宫梓威胁最大的人。 萱娘点了点头,心中更是疑惑不已,这人和青云长得实在是有些相似了。 “父皇。”一个小包子从奶娘的怀中,扑腾着小手小脚的往皇上的怀里钻了。 最后,南宫黎江以身体不适,早早的离去了,但是谁都知道他是要回去陪张雨然和南宫墨。 南宫寒和萱娘觉得无聊也带着雨桑,和雨桑的丫头翠儿回到了安定王府。 之后因为雨桑咬着不放,南宫黎江也处理了那日京城刺杀的事情,查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回到京城之后萱娘帮着南宫寒分析了现在的状况,南宫梓和南宫黎江同时都防备着萱娘和南宫寒。 但是南宫梓和南宫黎江两人已经是貌合神离了,南宫黎江就算再傻也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南宫梓的野心。 现在大体分成了三股势力,一个是想让南宫墨当皇帝的南宫黎江,一个是自己想要做皇帝的南宫梓,还有一个是被逼上绝路的南宫寒,但是现在南宫梓和南宫黎江的视线基本都放在了萱娘和南宫寒的身上,他们会先除了南宫寒。 萱娘想起莫之水给她的锦囊,用医术帮助南宫寒集结一些势力的事情,所以萱娘和雨桑一起开了一个小小的医馆。 医馆的生意也一直不错。 “哎呀,累死了。”今日的病人有些多,雨桑累的头都抬不起来了,趴在桌子上面,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疲倦。 “小姐和圣女都累了吧,我熬了些雪莲烫,你们喝点吧。”翠儿看了一眼萱娘和累的抬不起来的雨桑,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 翠儿将汤汁放在了雨桑的面前,又给雨桑按摩了一下肩膀道:“回去好好洗漱一下就舒服了。” “今日辛苦你了,明日那休息一天吧,与翠儿出去逛逛。”萱娘望着雨桑,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微微勾起了嘴角,抬头一看,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了一轮圆月了。 “就等你这句话了。”雨桑蹭的一声坐了起来,眼神之中一丝丝的雀跃,这京城好吃好玩的可多了,每日这样闷在里面,她都要疯了。 瞧着雨桑像一个孩子一样,萱娘微微勾起了嘴角,忍不住笑了一声道:“去玩吧,若是不知道去哪了,我让李庆带你去。” “才不要他跟着,像个木头一样。”雨桑低下了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微微嘟起了嘴巴,脸上一抹潮红。 这李庆原本十分聪明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雨桑就是说不出来话,走不动道了,连萱娘都有些好奇了。 瞧着雨桑的模样萱娘也多说什么随她去吧,雨桑和翠儿的武功都不差,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朝阳朝月,收拾一下,回家了。”萱娘看了一眼一般收拾药材和打扫卫生的朝阳朝月缓缓说道,朝阳和朝月是一对兄妹,都是南宫寒的人, 南宫寒回到京城之后,将自己以前的很多培养的部下都叫了回来。 这朝阳和朝月有一定的医药基础,萱娘看着两个人机灵也干脆让两个人跟着自己。 “好的。”朝月点了点头 ,连忙准备去关门了,这一天光是抓药都累的她不行了,赶紧回家洗个热水澡睡觉了。 朝月缓缓将门关上,就在门要关上了最后一刻突然一只手从门口伸了进来,将朝月吓了一跳,朝月连忙跳了起来尖叫了一声。 这声尖叫将萱娘和雨桑都吓了一跳,几个人连忙转头看去,只见门口一个人伸手一把抓住了大门。 “什么人?”萱娘眼神之中一丝微微的怒火,连忙问了一声。 朝阳也十分警惕,瞬间拔出了自己的长刀,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门口。 “大夫,救命啊。”突然门口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一个布衣老头推门进来,眼神框通红,目不转睛的望着萱娘。 “快进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萱娘连忙站了起来,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着急。 朝月连忙将布衣老人扶了进来,连忙问道:“老人家,出了什么事情?” “求王妃救了我家夫人吧?”突然那老人家连忙跪在了萱娘的面前,一双眼睛里面满是泪水道:“都闻王妃医术高明,帮帮我家夫人吧。” “快快起来,慢慢说。”萱娘心中一惊,连忙将老人扶了起来,朝月又给老人倒了一杯水。 老人的目光之中满是泪痕,道:“我家夫人病了好些日子了,一直不好,京城的医馆都去了,连御医也看过了一直没有个头,今日晚上,突然病发,求您去看看吧。” 萱娘思索了一番,看了一眼老人道:“走。” 朝阳里面提起了萱娘的要箱子就走,他是要保护萱娘的人,必须跟着萱娘。 “朝月你把门关好,与雨桑一起回去,告诉王爷一声,今夜若是回去的晚便让他先睡。” “是。”朝月点了点头,目送萱娘和朝阳离开。 “完蛋了,明日怕是不能去玩了。”雨桑像是一个泄了气的脾气一般,软趴趴的趴在桌子上。 “到了。”几个人很快就到了老人家说的地方,萱娘抬头一看,礼部尚书府几个大字就在萱娘的面前。 萱娘皱了皱眉头,原来是礼部尚书王飞文的家,重病的是王文飞的妻子钱玉梅。 萱娘连忙走了进去,朝阳背着药箱子跟在萱娘的身后。 “大人,王妃来了。”管家连忙对王文飞说道,王文飞回过头来,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眼神之中满是惊慌,看到萱娘站起来行礼道:“下官见过王妃。” “免礼吧,我先看看病人。”萱娘挥了挥手皱了皱眉头说道,顺着王文飞的目光望去,只见床上的钱玉梅奄奄一息,面色苍白。 旁边里面有一个小小的铜盆,盆子里面满满当当的装着一盆鲜血。 说话只见那钱玉梅又缓缓睁开了眼睛,嘴角涌出了鲜血。 一旁的丫鬟连忙拿了一个盆子将钱玉梅吐的血接住。 “娘亲。”一旁的小丫头看着钱玉梅吐血不知,猛地吓得哭了出来。 “谁把小姐带出来的,还不赶快带回去。”王文飞原本就十分的厌烦,看到床上的妻子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听到自己的孩子哭得撕心裂肺的,心中更加不舒服,连忙对一旁的奶妈说道。 “是是是。”奶妈连忙答应了几声,将孩子抱着往房间里面走。 萱娘看了一眼床上的钱玉梅,将她的眼皮掀开看了几眼,又皱了皱眉眼,看了她的嘴唇和牙齿,用银针挑起了血盆之中的血液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这血液比起一般的血液更加的腥臭无比。 “怎么样了。”王文飞瞧着萱娘皱着眉头的样子,连忙问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担忧和着急。 第四百一十五章贵妃有请 “出去说吧。”萱娘看了一眼床上的钱玉梅,看样子十分难受的模样,谁生病都不好受,钱玉梅也是,她看起来十分的没有精神,但是意识却十分的清醒。 “王妃请坐。”王文飞连忙给萱娘倒了一杯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焦急道:“这么晚了还打扰王妃是在下的不该。” “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现在人命关天,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救她。”萱娘皱了皱眉头,这种症状萱娘是乎见过,但是却忘记了是什么情况,这个事情,萱娘要好好斟酌一番才是。 “之前夫人是不是曾经重病过一次。”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王飞文缓缓问道。 王文飞思量了片刻点了点头道:“之前夫人偶感风寒高烧不退,一个多月才好,好了之后,便一直精神不佳,没有想到突然呕吐鲜血不止,寻遍名医都没有办法,什么药都吃了就是不见好,今日宫里张太医来了一趟道夫人怕是没有几天了。” 王文飞在说最后几句话的时候,眼眶通红,眼泪顺着眼角掉下来,他努力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没事,我尽力医治她。”萱娘看了一眼王文飞,嘴角努力勾起了一丝丝的笑容道:“别这么沮丧,我尽力。” “多谢王妃,若是王妃能治好她的病,在下愿意给王妃当牛做马。”王飞文对着萱娘用了的拱了拱手说道。 萱娘点了点头嘴角一丝丝的笑意,望着王飞文道:“既然王大人有这句话,我自然要尽全力了,若是救好了夫人,还望大人记得现在说的话。” “记得记得,自然记得。”王文飞点了点头,嘴角一丝笑意,不知道为什么他相信萱娘可以治好他妻子,现在朝廷上面的局势王飞文很清楚,他根本就不能独善其身,不然寻明主而从之。 萱娘勾起嘴角一笑,现在南宫寒需要的是支撑,来每个官员的支撑,若是没有这些支撑,南宫寒只能说得了民心嫩安稳下来,但是没有什么作用。 “病症我已经知道了,今日让夫人安安静静的休息,我明日再来看。”萱娘勾起嘴角缓缓一笑,对王飞文说道。 “好,在下送王妃出去。”王文飞连忙说道,若是真的能治好他的妻子真的是太好了。 他与妻子恩爱,现在已经这么多年的感情了,膝下一双儿女,连个妾都没有,自然对钱玉梅是上心的。 萱娘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王飞文道:“不必了,你好生休息了,我先回去。” 语罢,萱娘带着朝阳一步一步走了出去,王文飞在后面跟着,直到门口,萱娘瞧了一眼门口停放着一辆马车,赶车的人看着萱娘,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道:“王妃,王爷来接你了。” 萱娘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南宫寒是无论她走哪里都不放心,非要自己跟过来才放心。 “走吧。”一只洁白如玉的手从马车里面伸了出来,萱娘勾起嘴角一笑,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上了马车。 朝阳也翻身坐到了车辕之上,马车缓缓走远,往安定王府的方向走去。 “大人。”目送萱娘和南宫寒离开之后,王飞文身边的侍从看了一眼王飞文,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疑惑道:“大人是确定要站在安定王这一方了?” “回去吧。”王文飞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转身回去了。 “吃饭没有。”马车之中,南宫寒伸手轻轻握着萱娘一缕发丝缓缓问道:“可是饿了?” “饿了。”萱娘点了点头,本来准备回王府吃饭的,没有想到忙起来倒是忘记了。 “我让管家熬了粥,回去吃点再睡吧。”南宫寒伸手轻轻捏了一下萱娘的脸道:“你也不用这么匆忙,莫要累坏了身体。” “无事,这王文飞若是也站在我们这一边,岂不是皆大欢喜。”萱娘回头对着南宫寒一笑,眼神之中满是一抹彩色。 闻言,南宫寒也是一笑,他明白萱娘的意思。 “对了,明日,张贵妃邀请你去皇宫,你自己万事小心。”南宫寒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深意,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好端端的邀请萱娘,觉得是有问题的。 萱娘点了点头,微微皱起了眉头,眼神之中却是一丝丝的笑意。 第二日,雨桑愁眉苦脸的往医馆走去,萱娘有事情要去皇宫,医馆只能她先看着。 萱娘和南宫寒一起进了宫,南宫寒去上早朝了,萱娘被一丫鬟带着往张雨然的宫殿走去。 “来,墨儿乖,再吃一口。”萱娘才刚刚走到门口,一声轻轻的声音响起,是张雨然在喂南宫墨吃饭。 “不要,我要父皇。”南宫墨娇嫩的声音响起,声音之中明显带着哭腔。 “娘娘,安定王妃来了。”张雨然的贴身丫鬟瞧着萱娘进来了之后,对张雨然说道。 “见过贵妃。”萱娘对着张雨然微微拱了拱手说道,低下头。 “好墨儿,再吃一口。”张雨然如同没有听到是的,拿起勺子喂给南宫墨。 “不要。”南宫墨的小手张牙舞爪的推开了张雨然的手。 萱娘冷冷的勾起了嘴角,眼神却没有看张雨然一眼,没有想到一进宫,有人就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萱娘倒是没有怕过,萱娘的嘴角之上勾起一丝丝的冷笑,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漫不经心,也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 “这天气倒是有些凉了。”张雨然假意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瞧着拱手行礼的萱娘,连忙说道:“哎呀,是萱娘来了,快进来呀,只顾着喂墨儿了,倒是冷落了萱娘。” 望向张雨然,假意的笑容,萱娘缓缓直起了腰杆,走了进去,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容道:“十七皇子倒是生的好看,与贵妃像极了,这命也好。” “哎呀,快坐。”每一个女人都喜欢被人夸,身为贵妃的张雨然也是一样的,听到萱娘的话,脸上瞬间闪过了一丝丝的笑意,伸手拉着萱娘坐下来道:“你还会看命啊?” 刚刚听到萱娘说南宫墨命好,张雨然自然是开心,抓住萱娘的手,连忙问道。 “我是南疆的圣女,对于命格这一类的还是有些了解。”萱娘接过张雨然递过的茶水毫不犹豫的喝了一口,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笑意,这个女绝对不是一个草包,但是却很奇怪,这张与青云相似的脸就是最奇怪的地方。 “那萱娘看看,墨儿以后会平安一生吗?”张雨然连忙说道,语气也十分的柔和,好像刚刚将萱娘晾在一边的人不是她一样。 萱娘微微勾着嘴角笑了笑道:“倒是要看贵妃想要他怎么活了。” 闻言,张雨然嘴角上面的笑容一僵,萱娘的意思很清楚,若是安分守己,自然长命百岁。若是有其他的想法,谁也不敢保证安然一身。 “不过倒是比起安定王的好太多了。”萱娘瞧着张雨然的表情,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又喝了一口茶道:“不知道贵妃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嗨,哪里有什么事情,只是你刚刚来到京城,怕你对这些不熟悉,邀请你来,聊聊家常,毕竟都是一家人,墨儿和安定王又是亲兄弟。”张雨然说着抬眼看了一眼南宫墨,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宠溺。 萱娘倒是忍不住差点了笑了出声,这张雨然有意无意的告诉萱娘她的身份地位比萱娘高,萱娘倒是也不在意,萱娘毕竟也不在乎这些,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道:“贵妃说的是。” 闻言,张雨然的嘴角才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眼神一眨不眨的望着萱娘道:“进宫这一路一定吃了很多的苦吧。” “倒是没有什么。”萱娘笑了笑,苦当然苦,能活着坐在这里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唉,你告诉我,安定王这一次回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张雨然看着萱娘的眼睛缓缓问道。 谁都知道南宫寒一直没有回来过,这一次顶着追杀跑了回来,觉得有什么事情。 第四百一十六章谁要害皇上 萱娘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没有想到张雨然这么直接,也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偶然发现有人要对皇上下手,这才冒死赶来回来,在通缉我们之前,还有另外一批人在对我们下手。” 萱娘的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期期艾艾。看起来都是在为南宫黎江着想一般,叹了一口气道:“虽然安定王并不是很得皇上喜爱,但是皇上是君,王爷到底是臣子,皇上是安定王的亲生父亲,他怎么能看到有人加害皇上呢。” 萱娘没有说出来是谁,就让南宫黎江自己去查吧,就让他们先自己斗着,给南宫寒一个喘息的机会。 萱娘知道张雨然这样问,一定是南宫黎江问的,南宫黎江害怕南宫寒出手,对自己出手。 “是谁要害皇上?”张雨然皱了皱眉头,挥了挥手,让身后的人退下,连忙着急的问道。 萱娘看来一眼张雨然摇了摇道:“没有查到是谁,现在王爷也在查。” 萱娘这是要南宫黎江不要管着南宫寒,南宫寒自然是有动作的,现在萱娘给南宫寒的动作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就是在查是谁要害南宫黎江。 闻言,张雨然的心中一惊道:“罢了,这是朝廷的事情,我们妇道人家也不该多问。” 萱娘的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不管从那一个地方来说,都觉得张雨然这个人不简单。 “贵妃娘娘家中可还有什么亲戚,比如兄弟?”萱娘微微带着试探的问着张雨然,她很想知道张雨然和青云到底有没有关系。 “没有。”张雨然摇了摇头说道:“家中七个姐妹,父亲是小城的守卫,萱娘何出此言啊?” 张雨然心中一惊,眉头微微抖了一下之后,又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萱娘没有错过这一个小小的表情,心中的疑惑更加的深了,皱了皱眉头望向张雨然什么话都没有说。 萱娘是看出来了这张雨然是给南宫黎江来套口风了。 “只是之前有位朋友,眉眼像极了贵妃,看来我这朋友倒也是有福之人。”萱娘笑了笑回答道。 “什么时候也让你的朋友来见见我,居然有与我相识的人。”闻言张雨然一喜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望向萱娘的脸,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喜悦。 “好啊。”萱娘点了点头,张雨然的小表情都没有逃过萱娘的眼睛,这让萱娘更加疑惑,张雨然到底是谁。 朝堂之上。 “一个区区小国,居然想要与我们和亲,臣觉得不妥。”徐大人拱了拱手对着南宫黎江说道。 刚刚传来消息了,一个小国真在被欺负的小国羽翰国,传来书信说想要与他们联姻。 众人都看的出来,这羽翰国是想借他们的羽翼来躲避欺负,这简直就是没有一点点好处,反而给自己树敌的一件事情。 但是南宫梓和杨尚书却都觉得可以和亲。 “臣以为,我们泱泱大国,若是能救羽翰国于水火之中,那么其他的小国家也一定愿意站到我们这一边。”杨尚书听完徐大人的话,皱了皱眉头,上前一步对南宫黎江说道。 南宫黎江摸了摸有些微微发疼的脑袋道:“安定王和五皇子,你们认为呢?” “臣觉得不妥。”南宫寒摇了摇头说道:“如今七个小国练手攻打羽翰,谁也没有出手,若是我们突然出手帮助羽翰,那么也相当于与七个国家对敌了。” “儿臣以为,若是现在出手,刚好解救了羽翰,若是七个小国敢上,就将他们灭了就是。”南宫梓看了一眼南宫寒,缓缓说道。 “那身后的其他国家呢?到时候其他国家蠢蠢欲动,又该如何?”南宫寒皱了皱眉头,这个南宫梓老是跟他唱反调。 “好了,不要吵了,先到这里吧。”南宫黎江揉了揉发疼了额头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疲惫缓缓说道。 “三皇兄真是分析的头头是道。”出了大殿,南宫寒在宫门口等萱娘,南宫梓却突然走过来,语气之中有些酸的对南宫寒说道。 “五皇弟说笑了,本王不过就事论事而已。”南宫寒笑了笑望向南宫梓。 在雨桑来了之后,南宫黎江便给南宫梓赏赐了一座宅子在宫外。 听到南宫寒的话,南宫梓有些生气,翻身上马,打马而去。 看到南宫梓离开的背影,南宫寒缓缓勾起了一抹笑意,远远的瞧着一抹倩影走来,南宫寒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 “没有为难你把?”南宫寒伸手握住萱娘的手,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宠溺的笑意。 萱娘摇了摇头,张雨然很奇怪,但是萱娘暂时还没有看出来她哪里有问题,所以也还不好说。 闻言,南宫寒微微点了点道:“没有就好,都说了些什么?” “上车说吧。”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疲惫,她昨夜都在想钱玉梅的病,今日又和张雨然斗嘴皮子,确实有些累了。 “嗯。”南宫寒扶着萱娘的腰,就想要上马车。 “安定王留步。”突然宫里总管的声音传来,萱娘和南宫寒缓缓回头望去,只见那总管,手中拿着拂尘,小碎步的跑了过来。 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微微的疑惑,萱娘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道:“想必是张雨然已经和南宫黎江说了什么话了,这么急着见我们吧。” 萱娘自然知道,南宫黎江是惜命的人,听到了有人要害他的消息还不着急上火的,想问一个究竟。 萱娘轻轻拍了拍南宫寒的手道:“你一会儿配合我就好了。” 南宫寒点了点了头,两人及其的有默契。 萱娘与南宫寒来到了御书房,南宫黎江端坐在里面。 “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萱娘对着南宫黎江拱了拱手说道。 “见到朕为何不跪?”南宫黎江瞧着每一次萱娘都没有下跪,先前有其他的事情,没有计较,现在倒是追问起来了。 “皇上,萱娘是南疆的圣女,南疆有规矩,除了南疆的长生天碑,谁都不跪。”萱娘笑了笑说道,南宫黎江还不配她跪下。 “朕也不跪吗?”闻言,南宫黎江倒是没有那么愤怒,南疆,现在他不想与南疆有矛盾。 “若是实在要跪,那萱娘也没有办法了。”萱娘叹了一口气道:“圣女跪了的人可是不吉利啊。” 语罢,萱娘皱了皱眉头,掀起衣袍就要跪下。 “别别别。”南宫黎江连忙拦下萱娘道:“找你们来也不是说这些的。” 萱娘的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她太了解南宫黎江了,多么惜命的一人啊。 “你刚刚跟贵妃说的,可是真的?”南宫黎江盯着萱娘的脸,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审视,缓缓问道。 “萱娘刚刚和娘娘说了很多的话,不知道皇上问的是哪一句?”萱娘皱了皱眉头故作思考的望向南宫黎江道。 南宫黎江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萱娘有多聪明他是知道的。 “你说,在通缉令之前就有人在追杀你们?”南宫黎江也不怕把事情挑明了,眯起眼睛望向南宫寒和萱娘说道。 “你怎么把这事情说了?”南宫寒故作生气的说道:“皇上,妇道人家的话。” “好了,朕没有问你,丫头你说。”南宫黎江看了一眼南宫寒打断了他的话,看向萱娘。 萱娘心中冷笑,曾经为了逼着自己嫁给他,什么话都说了,现在威胁到他的生命了,又将自己放在长者的角度说话。 萱娘越想越觉得南宫黎江恶心。 “是的,不然我们也不会被逼着路过了梧桐山,也不会被土匪掳走,也不会有这么多的误会。”萱娘叹了一口气望向南宫黎江,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委屈说道。 第四百一十七章吐血之症 “这样,你们知道了什么为什么要追杀你?”南宫黎江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南宫寒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疑惑。 “这个我们只是听到了他们的计划,薛大人一家就是这计划之中的人。其他的我们不知道。”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又瞧着南宫黎江摇了摇头。 南宫黎江若有所思,也没有多说什么便放萱娘和南宫寒离开了。 萱娘知道南宫黎江多疑,顺藤摸瓜,总会摸到一点点消息的,他们也不用多说什么了。 萱娘和南宫寒回到了王府之后,萱娘便马不停蹄的赶向了王文飞的府上。 这个时候钱玉梅已经清醒了很多,看到萱娘来了,微微勾起了嘴角一笑道:“王妃来了。” 说着想要下床给想萱娘行礼,萱娘连忙将她拦下,看了一眼她的脸道:“你现在都这般了,就不必给我行礼了,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 说道身体,钱玉梅沉默了语气之中一丝丝的无奈道:“现在已经这样子了,妾身也不想拖累大人了。” “切莫说这些话。”萱娘知道医术不发达的年代,这样吐血不止就以为得了不治之症了,自然有轻生的念头。 “可是,还有什么办法。”钱玉梅的脸颊之上毫无血色看起来如同死人一般的苍白,身体也有些发凉,萱娘倒是有些无奈了,不知道怎么安慰钱玉梅。 “你也别担心,这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症,我一定想办法治好你。”萱娘轻轻拍了拍钱玉梅的手,缓缓说道,语气之中一片片的笑意,害怕钱玉梅不相信一般的。 “如果是真的,那么真的是多谢王妃了。”听到萱娘的话,钱玉梅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丝的笑意,望向萱娘眨了眨眼睛道。 “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萱娘皱了皱眉头望着她缓缓说道。 “除了全身无力,倒是没有其他的不舒服。”钱玉梅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 萱娘微微点了点头道:“胸口闷不闷?” “嗯。”闻言,钱玉梅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萱娘皱了皱眉头,之前王文飞说这钱玉梅生了一场大病之后,没有过多久就有这个毛病了,是不是和这个和关系。 “之前偶感风寒,之后便这样了,妾身卑贱,这身体自从生了孩子之后一直不太好。”钱玉梅有些无奈的缓缓说道,之前原本想着和王文飞再要一个孩子的,可惜了青云的身体不好,也一直没有办法再要一个孩子,这个事情一直都让钱玉梅很难受。 萱娘闻言微微点了点头,又伸手摸了摸钱玉梅的脉搏道:“你身体不好,是生完孩子之后没有休息好的原因,需要多久调理,现在这病啊,我回去问一下雨桑,我们合计一下,明日我带着雨桑一起来看看你?” “多谢王妃。”钱玉梅是知道的,自己生完孩子之后没有休息好,落下的病根,现在被萱娘一语道破了,心中倒是有些欣喜,也许萱娘真的能治好自己的病,萱娘只是笑了笑,没有说其他的话。 回到医馆已经是下午了,雨桑趴在桌子上面有气无力的,看到萱娘回来像是看到救命恩人一样道:“可算回来了,我差一点死了。” “我问你,全身无力,胸闷口感,偶尔吐血,是什么症状?”萱娘坐下了给雨桑倒了一杯茶缓缓问道。 “不知道,不知道。”雨桑摇了摇头,眼神一丝丝的躲避和不耐烦的说道:“我好歹青木派的大小姐,倒是在这里给你做了医药先生了,我不服气。” 萱娘看着雨桑的模样,微微笑了笑摇了摇头道:“现在也是救人,这王飞文的妻子关系重大,钱玉梅的父亲是将军,她的哥哥们都是将帅之才。王文飞又是一个十分正值的人,” 萱娘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雨桑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明白萱娘的意思,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疲惫,皱了皱眉头道:“是大病之后发病的吗?” “嗯。”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看来雨桑觉得是知道的。 “是吐血啊,这是大病之后引起的,面色苍白,无所谓了,吐血成盆。”雨桑的脑瓜子转动了一下,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呀,连这么简单的都忘记了。” 被雨桑这样一提点,萱娘便明白了,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道:“螺蛳十二枚,水漂去泥,连壳捣碎,取夜露五更之澄清水服下,连服四处,黄去血止。” “对 。”雨桑点了点头望向萱娘道:“就是这样的。” 第二日,萱娘为了让雨桑确定钱玉梅的病,便带着雨桑去到了王文飞的府上。 “大小姐,王妃。”瞧着萱娘和雨桑来了,钱玉梅显然有些激动的说道。 萱娘看了一眼钱玉梅示意她躺下,看了一眼她道:“你放心吧,你的病有救了。” “真的吗?”闻言,钱玉梅显然有些激动,不敢置信的看着萱娘的脸,萱娘点了点头十分肯定,一个人在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突然有人告诉她自己还有救,这是多么让人兴奋的一件事啊。 “王妃,没有开玩笑?”钱玉梅显然有些不信,看向萱娘的眼神之中隐隐约约有泪光。 “就算不相信我,这雨桑是青木派的大小姐,你该相信她吧。”瞧着钱玉梅的模样,萱娘笑了笑,望了一眼雨桑说道。 “放心吧,小问题而已。”雨桑笑了笑说道,安稳着钱玉梅。 “我不是不相信你们,是因为我这个病啊,不过王妃和大小姐都说有救,我们自然相信,我钱玉梅做牛做马,都愿意报答王妃。”钱玉梅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感激说道,萱娘与雨桑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他们要的可不是感激,他们养的是势力的支撑。 “王妃,大小姐。”说话只见,王文飞回来了,看到萱娘和雨桑都在礼貌的给雨桑和萱娘行礼说道。 “起来吧。”萱娘皱了皱眉头,缓缓笑了笑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容。 王文飞的身后是钱玉梅的父亲钱志宏将军和钱玉梅的两个哥哥,都是朝廷上面的官员,看到萱娘之后都是一笑道:“下官见过王妃娘娘,见过大小姐。” “起来吧。”雨桑也漫不经心的说道,让开了一个道,让钱志宏去看钱玉梅。 “女儿啊。”钱志宏看到钱玉梅奄奄一息的模样,眼神之中一道泪痕道:“委屈你了,这是什么病啊,怎么让你骨瘦如柴的。” “爹爹,莫要伤心,爹爹怎么来了?”钱玉梅伸手擦了擦钱志宏的眼泪,语气之中微微的气息不足,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女儿没有事情,倒是爹爹,为何这般的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急急忙忙的就来了?” 钱玉梅是钱志宏唯一的一个女儿,所以从来他们一家人都很疼钱玉梅,瞧着钱玉梅病了,一家人都担心的不得了。 “妹妹,到底怎么回事啊?”钱宇锋和钱宇楠也蹲在了床面前,轻轻牵起钱玉梅的手,眼神之中满是疼惜的说道,心中也很担心。 “唉,我寻遍了名医就是没有找到治疗的方法啊。”王文飞也有些内疚,这是钱家的宝贝,这样放在他的手里,如今却变成了这副模样,王文飞都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们。 “爹爹不要难过,王妃都说了有我的命保得住。”瞧着钱志宏老泪纵横的模样。钱玉梅也忍不住一双眼睛里面满是泪痕的说道。 “当真?”钱志宏对萱娘不了解,所以也觉得萱娘不过是依附着南宫寒而生的人一般,如今听到钱玉梅的话,连忙转头看向萱娘说道。 萱娘缓缓点了点头道:“确实,发现的早,如今也好的快。” 第四百一十八章瑶瑶来了 闻言,钱志宏眼之中一抹惊喜道:“若是能救好我的女儿,我钱家当牛做马都乐意。” 闻言,萱娘勾起嘴角一笑道:“我为医者,医者父母心,若是能尽全力,自然尽全力了。” 萱娘的话没有说的很直白,但是钱志宏是知道现在的形势的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王妃放心,老夫一直看好安定王,安定王性格耿直是难得的人才。” “有老将军这一句话,我便放心了。”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的说道,钱志宏何尝不动萱娘的意思。 “今日我先回去看一看药材,若是没有,过两日我送来。”萱娘笑了笑说道,望向钱玉梅的脸,眼神之中一丝丝的金光。 “怎么敢劳烦王妃,若是有药材我们亲自上上门去拿便好。”王文飞连忙说道,现在是他们求着萱娘救命,而且萱娘本身就贵为王妃若是给他们跑腿,倒是不太对了。 萱娘的嘴角之上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道:“也好。” 又说了一会儿的话,萱娘便带着雨桑离开了。 “我一直觉得收复人心是一件很困难得事情。”雨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缓缓说道,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不明的气息,萱娘微微勾起了嘴角。 “若是至亲的人挣扎在生死的边缘之上,那么只要能救命,什么事情都可以做。”萱娘望了一眼天空,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缓缓说道。 两个人不一会儿便回到了王府,也差不多是吃饭的时间了。 “姐姐。”突然有一个小包子冲了出来,猛地抱着萱娘的药,萱娘低头一看,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 “哟,这不是瑶瑶吗?”这精致的小脸儿,看上去天真无邪的模样,可不是孙茹瑶。 孙茹瑶对着萱娘眨了眨眼睛,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眼泪汪汪,好不委屈的说道:“姐姐去哪了?瑶瑶等了一天了。” “委屈瑶瑶了,姐姐给人看病了。”萱娘摸了摸孙茹瑶的脑袋,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这样一个小包子,看起来小,但是作用太大了,萱娘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道:“吃过饭了没有?” “没有呢,等姐姐回来吃饭。”瑶瑶的眼睛咕噜咕噜的打转,突然看到了萱娘后面的雨桑,嘴角勾起一丝丝笑容道:“好生漂亮的姐姐。” “哟,小嘴真甜。”雨桑伸手摸了摸瑶瑶的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忍不住吧唧一口亲在了孙茹瑶的额头上面。 孙茹瑶顺手搂着雨桑的脖子,吧唧亲了一口道:“姐姐的皮肤好滑,身上好香啊。” 这么可爱,又会逗人的孙茹瑶,将雨桑逗得哈哈大笑。 吃完饭后,萱娘带着雨桑准备去医馆。 偏偏孙茹瑶抱着萱娘的腿道:“带我去嘛。” 萱娘又觉得带着瑶瑶不要,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这可是孙络的宝贝孙子,要是在萱娘的手中出了问题,萱娘罪过。 “好了,你就带她去吧,这个丫头不简单。”南宫寒看了一眼孙茹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缓缓抬头对萱娘说道。 “谢谢王爷。”孙茹瑶得到了命令,便自顾自的跑了出去,身后的孙茹瑶的丫鬟小桃连忙追了出去,边跑边叫到:“小姐等等我。” 南宫寒和萱娘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之中都是一抹笑意,若是以后,若是以后两个人也有这么一个小包子,岂不是还很可爱,又会让人担心,但是却很甜蜜。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道:“走了。” “早些回来,等你们回来吃晚饭。”南宫寒伸手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萱娘现在老是早出晚归的,让安定王很没有安全感。 萱娘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道:“好,知道了先走了。” 南宫寒勾起了嘴角,目送萱娘和雨桑离开。 “啧啧,天天都在一起,还这么腻歪。”雨桑嫌弃的看了一眼萱娘和南宫寒,微微带着鄙视的说道。 萱娘也不回答,只是勾起嘴唇一笑,看来一眼雨桑道:“你这是吃不到葡萄,嫌弃葡萄酸。” 语罢,两人缓缓走向了医馆。 “主人,飞云山庄将孙茹瑶送到了安定王府。”孙茹瑶才刚刚来到京城的消息便落在了有心人的耳朵里面,南宫梓的部下也得到了消息,连忙汇报给南宫梓。 “什么?”南宫梓有些不敢置信,向来江湖都不参与朝廷的事情,这个人突然将孙茹瑶送到南宫寒的府上,难道是要帮助南宫寒吗? 南宫梓的心中一冷,绝对要防着南宫寒和孙络。 “五皇子在烦心什么事情?”突然两个女子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这正是玖秋和孙琦。 南宫梓看了两人一眼道:“现在我需要你们两个帮一个忙。” 玖秋和孙琦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目光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精光,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 “没有这种东西。”雨桑摇了摇头说道,螺蛳在这里地方是很少见的东西,很难寻得到,萱娘这算是遇到问题了,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苦笑。 “外面也没有吗?”萱娘皱了皱眉头看着从外面回来的朝阳和朝月缓缓说道。 朝阳和朝月摇了摇头,萱娘要的东西实在是太奇怪了,两个找遍了京城也没有找到这种东西。 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微微的无奈,看了一旁小小的孙茹瑶,突然勾起了嘴角,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道:“我带你去郊外玩一天如何?” “好啊,好啊。”孙茹瑶虽然懂事,但是毕竟是一个小孩子,听到能出去玩,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眼神之中充满了童真的笑意,萱娘勾起了嘴角道:“现在就走吧。” “要不要叫上王爷。”瞧着萱娘要走,朝阳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萱娘微微带着疑问的说道。 萱娘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许久没有出来玩了,叫上南宫寒一路出去散散心也好。 朝阳连忙往王府里面赶去,萱娘勾起嘴角有一笑,一群人也开开心心的收拾东西。 最开心的是孙茹瑶和雨桑了,雨桑已经累了好些日子了,终于萱娘愿意狠下心来带他们出去玩儿了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 很快朝阳架着马车,南宫寒坐在马车之上,便到了医馆来了。 南宫寒原本真正处理一下事情,听到萱娘说要出去,连忙赶来,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南宫寒自然不放心萱娘一个人出城。 南宫寒从马车上面下来,瞧着一群人兴高采烈的收拾好了其中最开心的是雨桑和孙茹瑶了,小桃在帮着翠儿关门,朝月拿了好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一群人就准备出去了。 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伸手摸了摸萱娘的头发,嘴角微微勾起道:“为什么突然想要出去啊?” “瞧,雨桑闷得不行了,刚好,钱玉梅的药,郊外才能找到,反正也难得有机会出去,不然出去玩一下。”萱娘缓缓说道,语气之中一丝丝的笑意。 南宫寒微微点了点头,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道:“这般也好。” 一群人很快来到了郊外。 郊外的阳光十分的好,已经是深秋了,阳光的照射格外的舒服,萱娘狠狠的伸了一个懒腰,瞧着各自跑开的人,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道:“不要跑丢了。” “好咧。”雨桑连忙回答道。 之前她与莫之水行走江湖的时候,也遇到过要用这东西的时候,便自告奋勇的带着其他人的去捉。 他们倒是也懂事给萱娘和南宫寒留下了一个独自相处的机会。 萱娘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道:“很久没有这样悠闲的走过了,如今这般的光景,十分少。” 南宫寒也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烁着一丝丝的光芒,他欠萱娘的太多了欠萱娘一个这样个出游的机会,欠萱娘一份安定。 第四百一十九章会疼人的人 两个人缓缓坐在了树下,望向水中嬉戏的众人。 萱娘一把将南宫寒拉起来道:“我们也去吧。” 南宫寒点了点头,跟着萱娘跑了过去。 萱娘要的东西十分的稀奇,要个头大的,长毛的,其他的不行。 “看招。”不知道怎么的,几个人倒是在水中嬉戏了起来,孙茹瑶捧起一捧水就对着小桃扑去。 小桃连忙一躲道:“小姐小心了。” 一片不大的水池之中一片欢声笑语,萱娘也玩的高兴,十二只螺蛳也很快的抓了起来。 孙茹瑶还捉到了一条鱼,几个人择日不如撞日,干脆野餐了起来。 又去打了一只野兔子,郊外升起了浓浓的从炊烟。 几个人坐在火堆的旁边,衣服都湿透了,连忙烤干衣服。 “尝尝。”兔子烤好之后,南宫寒先划下一块递给萱娘道:“你鲜少吃这些东西,之前的也没有什么味道,你尝尝这个可好吃。” 萱娘接过了咬了一口点了点头道:“好吃。” “偏心。”雨桑吐了吐舌头看了一眼南宫寒和萱娘道:“明明时时刻刻都在一起,偏生感觉很久没有见到一样。” 语罢重重的咬了一口自己手中的肉。 闻言。小小的孙茹瑶却是一笑道:“安定王这是疼爱姐姐呢,若是雨桑姐姐也能找到一个如同安定王这样的男子,雨桑姐姐就能明白其中的乐趣了。” 孙茹瑶的年纪不多,却十分老成的说出这些话,倒是逗得众人一笑。 “你小小年纪懂什么?”雨桑伸手摸了摸孙茹瑶的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但是却故作生气的说道。 “以前父亲母亲在的时候,也常常这般,我问母亲是何故,母亲告诉我,我还小,若是有一日也遇到了疼爱我的男子便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孙茹瑶看了一眼雨桑,稚嫩的嗓子里面叽叽喳喳的吼着自己的道理。 闻言,几个人皆是一冷,面前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却已经是父母双亡了。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孙络曾经说道,孙茹瑶的年纪虽然小,但是心智和聪明的程度决定不可小瞧。 “来,瑶瑶吃鱼。”南宫寒递过一个烤鱼给孙茹瑶道:“日后你把安定王府当做家便好了。” “瑶瑶记得,爷爷让瑶瑶来,给王爷排忧解难的。”孙茹瑶接过南宫寒手中的鱼,抬起头,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看起来格外的可爱。 萱娘却知道,这样的孙茹瑶能把人骗的一愣一愣的。 雨桑却低下了头,一句话都没有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神情十分奇怪,连她自己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王爷,萱姐姐。”突然一声轻微的叫喊声传来,萱娘抬头一看,只见一身便装的李庆跑来了。 “你怎么来了?”萱娘笑了笑,抬头看向李庆。 李庆不好意思的坐在了雨桑的旁边,低头看了一眼雨桑嘿嘿一笑道:“出城来办点事情,老远就闻到了这一阵阵的香味,便过来看看。” “你到是有福气,来尝尝这味道怎么样?”萱娘勾起嘴角一笑,将烤鱼递给了李庆。 李庆看着烤鱼,又瞧着没有说话的雨桑,连忙将烤鱼递给雨桑道:“大小姐也尝尝,这一带的鱼儿肥美,十分好吃。” 雨桑抬头看了一眼李庆,又看了一眼李庆手中的烤鱼,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一双脸颊通红。 “瞧,这知道心疼的人不是来了吗?”孙茹瑶咬了一口手中的烤鱼,转头看了一眼雨桑,阴阳怪气的说道。 小小年纪说出这样的话来,倒是让人震惊。 众人一愣,看了一眼雨桑和李庆,皆是一笑,眼神之中满是笑意。 “小丫头,吃你的吧。”雨桑显然有些恼了,娇喝了一声,低下了眼睑。 更是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嘿嘿。”李庆不知道他们先前说了些什么,也跟着一笑。 雨桑回头看了一眼李庆,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恼怒,对着李庆吼道:“你这呆子,也跟着笑什么?” 瞧着雨桑的模样,李庆连忙不笑了。 萱娘瞧着一个泼辣,一个安静斯文,又是一般的年纪,瞧着雨桑通红的脸颊,这两个人怕是有些意思了。 语气瞧着众人的目光,面色更是一红,将没有吃过一口的烤鱼,插在了地上,站起来,转身就跑。 “还不快追?”萱娘看了一眼跑了的雨桑,连忙对李庆说道。 李庆瞧着雨桑的背影还没有反应过来,听到萱娘的话,连忙追了上去走时还不忘记拿上那一只烤鱼。 萱娘更是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来。 雨桑瞧着李庆呆头呆脑的追上来,更是红了脸吼道:“你这呆子又追上来干什么?” “这荒郊野岭的,你一个姑娘家不安全。”李庆扣了扣脑袋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雨桑听后一愣,又跑远了些,李庆也连忙追了上去。 “小姐。”翠儿一看雨桑跑了,连忙想要追上去。 “你去干什么?”孙茹瑶是个人精,连她身边的丫鬟,小桃都是一个人精,一把将翠儿拉着道。 “为什么,万一小姐有危险怎么办?”翠儿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的问道。 孙茹瑶小小的手在翠儿的额头上面敲了一下道:“主子不开窍,这已停业不开窍。” “放心吧,你家小姐有李大人陪着,不会有危险。”小桃安抚了翠儿说道。 翠儿愣了一下,倒是也不傻,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萱娘的心情也是极好的,望了一眼身边的南宫寒,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 ,爱人在身边,朋友也在身边,大家都是安全的,这就让她很开心了。 玩儿一会儿,眼看着天色不早了,众人也收拾东西回去了。 这一天也许是他们过的最轻松的一天。 雨桑是李庆送回来的。 孙茹瑶和萱娘就在门口等她。 瞧着她回来,孙茹瑶笑了笑道:“雨桑姐姐,这有人疼着的滋味不错吧?” “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嘴巴怎么这么贫呢?”雨桑的头上戴着一支十分精美的簪子,蹲下身来,捏了捏孙茹瑶的脸颊,看起来心情不错的说道。 孙茹瑶嘟了嘟嘴巴,将雨桑的手拍开道:“怎么得,李大人还是很会哄女孩子,瞧我们雨桑姐姐高兴的。。” “不跟你说了。”雨桑毕竟是一个女子,被这样打趣也会不好意思,红着脸颊跑回了自己的院子里面。 瞧着雨桑离开,萱娘笑了笑蹲在身子捏了捏孙茹瑶的脸蛋儿道:“瑶瑶不要老是打趣雨桑,你雨桑姐姐毕竟是个女孩子,这般说她,脸皮子承受不住,以后便不喜欢你了。” “嗯。”闻言孙茹瑶的眉头狠狠的拧在一起,许久之后点了点头,似懂非懂的说道:“雨桑姐姐脸皮子薄,不能打趣,以后打趣李大人就好了。” 闻言,萱娘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有些欲哭无泪,孙茹瑶聪慧,但是毕竟是个孩子阅历不深人情世故也不懂,好的是她还小,都不会与她计较,这孩子还是要慢慢的教。 “行了,怎么晚了,小孩子不可以熬夜,让小桃带你去睡觉吧。”萱娘拍了拍孙茹瑶的头缓缓说道:“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我说便是。” “我不是小孩子。”孙茹瑶摇了摇头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悲伤,倒是与她的年纪不相符合道:“我父母去世的时候开始,我就不是孩子了。” 语罢,跟着小桃离开了。 闻言萱娘一愣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其实孙茹瑶还是一个孩子,之上在她的心中,她没有了父母也没有了自己的依仗,加上孙络一直希望孙茹瑶能自己保护好自己,给予的教育方式,让小小的孙茹瑶有了一定的责任感,有不符合她年纪的承受。 萱娘心中甚至有些心疼孙茹瑶,小小的年纪承受她不该有的责任。 “夜深了,夜里风凉,莫要站在这里,回去休息吧。”南宫寒看了一眼夜风之中的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奇怪的神色缓缓说道。 第四百二十章早做打算 萱娘回头一看是南宫寒,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点了点道:“回去吧。” 第二日一早,萱娘便早早的起来,将昨日捉回来的螺蛳用清水飘了干净,再连壳捣碎,派人送去了尚书府,并写信一封,告诉王文飞,每日五更取夜露澄清水合着药服下。 解决完了钱玉梅的病,萱娘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只是在医馆照顾自己的病人。 四日之后,萱娘带着雨桑再次来到尚书府是王文飞传话说钱玉梅的病好了请萱娘到府上玩。 萱娘去的时候瞧着钱玉梅红光满面的,一点都不像是四日之前奄奄一息的模样,萱娘和雨桑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满是笑意。 钱志宏和王文飞当下是对萱娘感恩戴德,恨不得给萱娘修一座庙,供奉起来。 当日夜晚便上了王府拜访了南宫寒,这边,萱娘的心中自然也是高兴的。 当夜,安定王府一起都是其乐融融的景象。 钱玉梅的几个哥哥们,钱玉梅和王飞文还有钱志宏都在了,另外南宫寒也请了李庆,徐大人,向墨,王翰等人,一起到王府小聚。 “哼,真的是反了天了。”南宫黎江留着南宫梓在皇宫吃完饭之后,便接到了这个消息,当下脸都气绿了,眼神之中一抹怒气冲冲。 “我瞧着动静不小,父皇要早做打算才是啊。”南宫梓听闻之后,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光芒闪过道。 南宫黎江看了一眼南宫梓的模样,之前便接到过薛大人和南宫梓同流合污的消息,现在听到南宫寒说有人要害他,薛大人就是同盟,背后的主谋不知道是谁。 南宫黎江的心中便对南宫梓有所怀疑,现在不管南宫梓说什么,南宫黎江都是要思量三分的,毕竟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南宫梓还是放不下了心的。 “你先回去吧,朕听说是萱娘那丫头救了那王尚书的夫人,王尚书登门拜访。”南宫黎江看了一眼南宫梓缓缓说道。 面对南宫黎江凌磨两可的态度,南宫梓皱了皱眉头,拱了拱手道:“儿臣告退。” 等南宫梓走了之后,南宫黎江猛地一挥手,将案台之上的东西全部扔到了地上,语气之中一丝丝的恼怒道:“哼,没有一个是省油的东西,都是一群白眼狼,都惦记着朕的这个位置。” “哟,皇上,这是怎么了?”张雨然抱着小小的南宫墨,出现在门口,瞧着南宫黎江怒气冲冲的模样,张雨然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思量,将南宫墨放到地上道:“去吧。” 瞧着南宫墨向着南宫黎江跑去,张雨然弯下腰,将地上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捡起来。 “父皇莫要生气。”南宫墨伸手摸了摸南宫黎江的胸口道:“等墨儿长大了就把惹父皇生气的人都赶得远远的。” 南宫黎江抓住南宫墨的小手, 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嘴角之中的怒气也消散了几分道:“还是朕的墨儿好啊。” 闻言张雨然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眼神之中闪烁着一丝丝的金光。 几日之后,是南宫墨的生辰,南宫黎江喜爱南宫墨,便给南宫墨大办生日宴。 萱娘作为南宫寒的未婚妻,自然也换上了一身繁琐的宫装。 原本就美丽的萱娘在宫装的衬托之下更加的漂亮的,一身清雅的气质,与往日那模样简直就是两种感觉,不如平日里面的清冷,多了一分的温和,不如圣女红妆的妖娆,多了一丝丝的委婉,连南宫寒都看呆了。 “这般瞧着我做什么。”见南宫寒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萱娘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伸手轻轻锤了一下南宫寒的肩膀道。 “好看。”南宫寒伸手握着萱娘的素手,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今日的南宫寒一身黑色的蟒袍,身上是金线勾边,三千青丝一丝不苟的用一个玉冠束了起来,倒是比起平日的冷气和霸气多了几分的高贵,一身的气质也是让人着迷。 萱娘微微勾起了嘴角,踮起脚尖在南宫寒的嘴角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这样美丽动人的人儿在面前,轻轻的浅尝怎么够,南宫寒一把抓住萱娘的手,一手扣着她的腰,一个霸道的吻,便这样落了下来, “咳咳。”突然门口传来了一声尴尬的咳嗽声,萱娘和南宫寒抬头一看只见雨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 “你们怎么不关门啊?”雨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玩味的笑意,她原本是来找萱娘,问他们什么时候出发的,没有想到看到了这样的场面。 萱娘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倒是南宫寒一点尴尬也没有,瞧着雨桑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清冷,漫不经心的道:“现在就走。” 语罢牵着萱娘的手走了出去,雨桑分明看到南宫寒在转身的时候,红了耳根子。 当然雨桑自然也不会说破,嘴角微微勾起,蹦蹦跳跳的就跟在萱娘和南宫寒的身后跑了出去。 “小包子,姐姐晚上给你带好吃的,在家里等着。”走到门口的时候,瞧着孙茹瑶在门口刨土,雨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缓缓说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孙茹瑶的一双手上全是泥土,瞧了一眼兴高采烈的雨桑,皱了皱眉头,翻了一个眼。 “自己在家切莫贪玩出去,好好在家里等我们回来,姐姐明日带你去买糖葫芦。”萱娘伸手摸了摸孙茹瑶的头,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这个小丫头真的很有意思。 “嗯。”孙茹瑶背过手去,看了一眼萱娘,抬头,眼睛弯成了两个明亮的月牙,却不敢张开嘴巴笑。 萱娘摇了摇,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孙茹瑶今日早上的时候掉落了一口牙齿,所以才不敢笑的。 萱娘看了她一眼,缓缓道:“你要少吃一点糖,切莫贪吃,以后牙齿都变成黑漆漆的。” 萱娘笑了笑望着孙茹瑶。 闻言,孙茹瑶面色一变,连忙将嘴巴里面的糖吐了出来。眼神之中惊恐的望向萱娘。 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萱娘也不逗孙茹瑶了,看了一眼南宫寒和雨桑道:“我们走吧。” 一行人缓缓上了马车。 不一会儿便到来皇宫里面,现在热闹着呢,四品以上官员的妻子都可以参加宫宴,一群莺莺燕燕的女子嬉笑着手牵手往里面走去。 里面设立了女子赏花和男人喝茶谈论事情的地方。 “王妃,大小姐。”萱娘刚刚下马车,便遇到了钱玉梅,钱玉梅病好了又养了几日,现在面色和精神都十分的好,看到萱娘也高高兴兴的打了一声招呼。 萱娘瞧着她,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道:“现在感觉如何了?” “好着呢。”钱玉梅一笑,一对梨涡像是酝酿了多年的老酒一般,让人沉醉不已。 “还是要多谢王妃和大小姐。”钱玉梅伸手握着了雨桑的手和萱娘的手,面色之上都是笑容缓缓说道。 第四百二十一章一群莺莺燕燕 “莫要大小姐,大小姐的,叫我雨桑便好。”雨桑本来就是大大咧咧的性格根本就不在乎这些繁琐的利剑。 “雨桑。”钱玉梅一家都是将门,性格也十分的直率,闻言也缓缓叫了一声。 雨桑也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 “玉梅。”突然一声呼唤的声音传来,钱玉梅和萱娘等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大腹便便的在丫鬟的搀扶这下走了过去,红光满面的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 “这是李侍郎的气质刘柔,也是我的闺中好友。”钱玉梅伸手握着刘柔的手,嘴角之上勾起一丝丝的笑意说道。 “见过王妃,见过大小姐。”闻言,刘柔就想要俯身给萱娘和雨桑行礼,雨桑一把将刘柔扶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嘴角勾起一丝丝温柔又好奇的笑意。 “行礼就免礼,这般大腹便便的,倒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萱娘伸手拍了拍刘柔的手缓缓说道。 “前些日子听闻你身边了,如今可大好?”刘柔转头看向钱玉梅,微微皱起了秀眉,秀眉之中一丝丝的担忧缓缓问道。 “大好了。”钱玉梅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道:“前些日子问我都以为我这条命不复存在了,亏了王妃和雨桑妙手回春,救了我的命。” 钱玉梅心中是感激萱娘的,遇到谁都不忘记夸萱娘两句,萱娘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雨桑。”李庆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去,先叫了一声雨桑的名字,又看向了萱娘和几位夫人道:“萱姐姐安好,两位夫人安好。” 说话的时候,李庆的眼神一直往雨桑的那一边看,逗得几个夫人和萱娘花海大笑。 李庆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也跟着傻乐。 “呆子。”雨桑嘟嘴巴看了一眼李庆缓缓说道唇齿只见一丝丝的微弱的笑意。 “李大人,走了,就让几个人女子慢慢聊吧。”王文飞看了一眼李庆红了的耳根子哈哈大笑。 “王妃,大小姐,王夫人 。”李侍郎对着几个人拱了拱手,缓缓行礼道。 “夫人,好好照顾自己。”李侍郎看了一眼刘柔说道,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一家人都十分的在乎。 “麻烦王夫人照顾拙荆了。”李侍郎又对钱玉梅说道。 “去吧去吧,妾身没事。”刘柔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伸手推了推李侍郎缓缓说道。 “王爷请。”钱志宏对着南宫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一行人拥着南宫寒往里面走去。 萱娘几个人也缓缓往花园走去。 萱娘瞧了一眼围着南宫梓的杨投,刑部尚书,太尉等人,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 这京城的天,恐怖是越变越奇怪了。 萱娘和雨桑等人到了花园的时候,没有想到张雨然带着南宫墨也在。 南宫墨一眼就看到萱娘,小短腿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猛地抱着萱娘的腿道:“抱。” 萱娘倒是一愣,抬头看了一眼张雨然。 张雨然嘴角含着一丝丝的笑意道:“这孩子,倒是看见漂亮的姑娘便走不动道了。” 这话引得众人一笑。 那杨尚书的夫人也是保养的不错的女人,她瞧了一眼这孩子,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道:“小皇子和皇上的眉眼像极了,倒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 闻言,萱娘也缓缓将南宫墨抱了起来,南宫墨吧唧一口在萱娘的脸上亲了一道:“好滑,母妃的一样滑。” 闻言,又是引得众人一笑,杨夫人又连忙将南宫墨抱了过去,指着河里的游鱼道:“你瞧这鱼儿可好看。” 萱娘怀中一空,无奈的摇了摇头,瞧着一群人众星捧月的跟着南宫墨和张雨然去了。 直接将萱娘和雨桑等人无视了。 刚刚杨夫人直接从萱娘怀中抢走了南宫墨便看得出来她们对萱娘的刻意的无视。 “姐姐,我们走。”雨桑一把抓住萱娘的手,将萱娘拉着,往旁边走,眼神之中一丝丝的藐视道:“狗仗人势的东西。” 钱玉梅眉眼之间也有丝丝的不悦,扶着刘柔跟着萱娘走了。 “哟,大小姐这话说的。”没有想到走在后面的人,竟然一句不落的将雨桑的话听到了,缓缓转过头来看向雨桑道:“狗仗人势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故意加重的声音,眼神放在了雨桑身上。 这话引来了前面一群莺莺燕燕的夫人。 纵然雨桑是青木派尊贵无比的大小姐,但是到了这皇宫她便是无依无靠的,这些人自然也不怕雨桑了。 张雨然的眼神之中也有一丝丝的不悦,抬头看向雨桑。 萱娘心中冷笑,真是会找事情。 “狗仗人势,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一条狗,依仗着自己主人的势力犬吠不已,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夫人这般的饱读诗书 的女子怎么会不懂呢?”雨桑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望向张雨然道:“贵妃娘娘,您说是吧。” 这话倒是让那女子,有哑口无言,她没有听到雨桑说的是谁,只是听到四个字而已,雨桑这般的解释也没有问题。 “你这丫头倒是也伶牙俐齿。”张雨然轻轻笑了一声,语气之中没有丝毫的生气,走上前来,看了一眼雨桑,扯下自己头上了一支禁制的步摇戴在了雨桑的头发之上道:“这步摇配上你,倒是别有一番的款式。” 语罢,拉着雨桑的手道:“来,雨桑,萱娘,走,我们一起到亭子里面去喝点茶,吃点点心。” 语罢,一手牵着萱娘,一手牵着雨桑,几个人便向着茶院子走去。 萱娘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微微勾起了嘴角,心中一丝丝的笑意,她不太懂张雨然是什么意思,但是萱娘知道张雨然是一个聪明的人,想必是听了南宫黎江的什么话吧。 今日来,南宫寒告诉萱娘,南宫黎江对南宫梓的态度不如从前,想来是萱娘的话,让南宫黎江生了疑心了,以后看来,这个南宫梓的日子怕是也没有这么好过了,既然想要算计自己和南宫寒,就要有被反打一巴掌的准备,萱娘勾起嘴角笑了笑,跟着张雨然过去了。 时间差不多了,萱娘带着雨桑准备去找南宫寒和李庆。 突然在转角的假山之处,瞧着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子,这背影却让萱娘的心猛地沉了一下,这衣裳和样子,和南宫寒像极了玉冠也是一模一样。 萱娘对南宫寒何其的了解,怎么会不认识。 雨桑也看出来的,狠狠的一咬牙齿,骂了一句:“王八蛋。” 猛地甩开了萱娘的手冲了上去,萱娘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所措,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情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路走了他们信任彼此,可是萱娘是眼睛里面容不下沙子的人,瞧着南宫寒抱着一个女子,心中十分的不舒服,却又相信,南宫寒不会背叛自己。 “南宫寒,你搞什么?”雨桑猛地走上前去,拉了一把南宫寒,连名带姓的喊道,萱娘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呆呆的站着。 第四百二十二章南宫寒的红颜知己 雨桑的动作明显将南宫寒怀里的女子吓了一跳,眼神之中闪烁了一丝丝的惊慌,猛地躲在南宫寒的身后,抓住南宫寒的袖子道:“寒哥哥,她是谁啊?” 寒哥哥,这一声十分亲热的叫声让萱娘的心狠狠的一沉,更加的不知所措了。 南宫寒回过头来,刚刚好对上了萱娘的目光,萱娘微微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南宫寒道:“我到前厅等你。” “萱娘。”南宫寒连忙上前一步,抓住萱娘的手,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道:“这是之前一个开国将军的孙女,孟思音,她的家人全部都战死沙场,所以被收养在了皇宫。” “寒哥哥,这个就是你从外面带回来的女人?”孟思音在宫里看了不少的脸色,看来过的并不怎么好,导致她的胆子并不大。 但是这一句话却让萱娘冷了眸子,她什么都还没有说,突然多了这样的一股女人,张口闭口说她是南宫寒从外带回来的女人,这很明显是在跟萱娘较劲。 萱娘微微勾起了嘴角,嘴角之上一丝丝的冰冷,眼神如同寒光一般,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女子,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道:“孟小姐,本宫是南疆青木派的圣女,皇上赐婚的安定王妃。” 雨桑也怒了,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恼怒道:“这是青木派的圣女,青木派十分尊贵的女人,什么外面带回来的。” “是思音有眼不识泰山,望圣女恕罪。”孟思音眼神之中闪烁这一丝丝的泪光,脸颊通红,连忙给萱娘跪下,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害怕,颤抖着嘴唇缓缓说道。 低着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对萱娘的惧怕,原本便精致的小脸,现在看起来更加的楚楚动人了。 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 “思音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南宫寒狠狠的皱了皱眉头,伸手去拉思音,之前孟思音对南宫寒有恩情的,南宫寒不得宠,孟思音又是寄养在皇宫的,两个人都感觉同命相怜,在一起如同青梅竹马一般,也有四五年的时光。 “没有圣女的原谅,思音不敢起来。”思音声音微微哽咽的说道,低着头不敢看萱娘也不敢看南宫寒。 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得了她是遇到对头了。 “萱娘,本王与思音是故友,多年不见了而已。”南宫寒倒是不是很理解女人家的小心思,他的心中只有萱娘一个人,孟思音对于他来说像是一个妹妹,一个曾经的朋友。 萱娘却很敏感的在孟思音的眼神之中看出来的别样的神色。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转身离去,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语,对,她真的很无语。 雨桑看了一眼孟思音和南宫寒,嘴角弯起一丝恼怒的神色道:“她是你的故友,萱娘还陪你出生入死,多次送命呢。” 南宫寒被雨桑这样一说更加摸不着的头脑,雨桑却已经转身离去,南宫寒想要追上去。 孟思音却一把拉住了南宫寒的手说道:“今日是思音唐突了,寒哥哥莫要生圣女的气。” 南宫寒皱了皱眉头看着思音的脸颊,眼神之中一丝丝的诡异的神色,开始他还没有注意,现在细想孟思音说的话,多有一些意味在里面。 南宫寒摇了摇头道:“思音,我与萱娘出生入死,她早就已经融入我的血液之中了,思音这般的女子,会有疼你的人的。” 语罢,南宫寒挣脱开思音的手,连忙去追萱娘,现在萱娘肯定很需要南宫寒的一个解释,要是南宫寒再不追上去,估计萱娘会更加生气的。 孟思音看着南宫寒跑开的背影,狠狠的一咬嘴角,眼神之中闪烁着一丝丝的诡异的光芒,抬手擦了擦自己脸颊上面的泪痕,狠狠的吸了一口气。 “男人都是薄情寡义之人。”后面一声男人的声音传来,这人在假山后面,看不到他的身影,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思音没有说话,而是沿着小道离开了。 “哼。”雨桑走在萱娘的身后,愤愤不平的冷哼了一声之后,跟着萱娘的步伐一步一的向前走去。 萱娘瞧着雨桑的模样,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雨桑,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道:“你这般是为何?” “我是为你打抱不平,那女人一看就不是好鸟。”雨桑气呼呼的说道,她一直都以为萱娘和南宫寒只见的感情,是这个世间上最美好的感情,他们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夫妻,是决定同生共死的人,没有想到南宫寒居然抱别的女人。 “好了,南宫寒又不是傻子。”萱娘笑了笑,心中却有些苦涩,她再大度也是一个女人,现在这般倒是让他十分的难受,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瞧着缓缓走进的身影,轻轻摸了摸雨桑的头道:“你先过去等我们吧。” 雨桑闻言,回头看了一眼急急忙忙走了过来的南宫寒微微点了点头道:“我先过去。” 萱娘的心中是相信南宫寒,她瞧着南宫寒一步一步走进道:“走吧。” 南宫寒害怕萱娘会误会伸手一把抓住了萱娘的手道:“你听我说。” 萱娘也缓缓回过头,看着南宫寒的眼睛道:“你说吧。” “她不过是我之前的朋友,如今我也与她说的很清楚,若是需要我帮忙我在所不辞。”南宫寒抓住萱娘的手,缓缓解释道,二人之间最害怕的就是有误会,一但有了误会,就会越来多的误会。 萱娘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望向南宫寒的脸,心中有玩味道:“若是她就想做安定王妃呢?” “不可能。”南宫寒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眼神十分严肃的说道:“我心中只有你一人,再也容不下其他。” 闻言,萱娘突然笑了,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道:“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望向前面,只见雨桑看到南宫寒便翻了一个白眼,一副十分不想搭理南宫寒的模样,倒是让萱娘忍不住展颜一笑,南宫寒看着萱娘的笑笑颜如花,搂着萱娘的肩膀,对着雨桑挑了挑眉头。 雨桑又好气又好笑,萱娘和南宫寒的一路她是知道的,若是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误会也是极好的。 南宫寒搂着萱娘的肩膀,一步一步向着大厅走去。 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一定不要有误会,要信任对方,这条路才能越来越长,要将话说明白了之后,感情这条路才会走下去。 第四百二十三章舞女楚然 雨桑蹦蹦跳跳的往前走去,心中却想起了孟思音的那张脸,忍不住一顿恶寒。 宫宴开始之后,先是南宫黎江一顿讲话,之后是个个大臣送礼和祝福南宫墨。 萱娘百般无聊的坐在了南宫寒的身边,倒是李庆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雨桑的旁边又是给雨桑夹菜,又是给雨桑倒水的,十分勤快的模样,逗得萱娘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看到萱娘笑,雨桑也忍不住红了脸颊。 “父皇,今日是墨弟是生辰,儿臣特地准备的歌舞,还望父皇喜欢。”南宫梓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片笑意,南宫梓擅长谱曲编舞,他准备的歌舞一定非常好看。 “好。”南宫黎江点了点头,笑的满面通红,他就是喜欢这些歌舞,尤其是那一个个舞姬腰肢柔软,面如桃花,歌姬个个声音如同黄鹂一般动听,那嗓音都能让人的骨头都酥软起来。 南宫梓点了点头,拍了拍手。 一行莺莺燕燕的女子,一身水袖粉色舞裙,步伐优美,如同踩着云朵飘来的仙女一般,从大殿之外走了进来。 一旁的编钟缓缓敲打出美妙的音乐,如同涓涓流水一般,听得人格外的很舒服。 一旁的舞姬也缓缓舞动着柔软的身体。 几条水袖突然交接在一起,猛地拉开,顿时香气扑鼻,一女子一身鲜红的舞裙,脸上带着一个金色的面具,猛地从人群之中飞了出来,她一落到地上,舞女的衣袖猛地往天上一抛,顿时大殿之中下去了偏偏花雨。 花雨带着沁人心脾的香味,让人闻到之后格外的舒服。 萱娘瞧着那如同樱桃一般的红唇,眼神如同妖精,纤腰不堪一握,柔软的如同蛇一般。 那眼神之中,每一眼都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摘下她的面具,看一眼她面具之下的容颜,忍不住想要与她共舞一曲。 萱娘微微皱起了眉头,瞧着南宫黎江的眼神落在了那女子的身上移不开,忍不住看了一眼南宫寒,只见南宫寒缓缓眯起了眼睛,眼神之中一抹萱娘看不懂的神色,萱娘皱起了眉头,弯起了嘴角,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女子。 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 张雨然狠狠的一咬嘴唇,这女子明显是南宫梓专门准备的,南宫黎江的性格他们都知道,在自己的儿子的生辰宴会之上给南宫黎江送一个美人,这南宫梓不是摆明了打压自己吗? 音乐还在继续着,大殿纸上人的人各有心思,这舞女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人沉醉。 南宫寒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水,这简直就是一出大戏。 他都忍不住想要给南宫梓鼓个掌。 这南宫梓明显在跟张雨然宣战了。 “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一曲作罢,那女子缓缓跪在了南宫黎江的面前,嘴角勾起一丝丝蛊惑而又妩媚的笑容,这声音也如同歌唱的黄鹂一般动听,带着一点点的妩媚,一听便让人骨子都酥软了。 众多舞女都已经褪下了,只留下她一个人,跪在满地的花瓣之中。 但是这花瓣比起她却又好像失去了颜色一般,不如她艳丽。 “赏。”南宫黎江十分满意,对着总管说了一句,总管连忙拿出了一块玉如意放在南宫梓的手中。 南宫黎江没有说赏什么,便是给一块如意,以后想要什么赏赐再给南宫黎江说,他都会兑现,金山银山都好。 “谢父皇。”南宫梓拿到玉如意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神色看的并不清楚。 “抬头来。”南宫黎江瞧着面前的女子,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道:“摘下面具。” 那女子缓缓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巴掌大小,却看起来十分惊艳的脸颊。 这面容比起张雨然更胜一筹,看起来比起张雨然的一身雍容华贵的气质更加的清纯,楚楚动人,连大殿之中的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南宫寒和萱娘却瞪大了眼睛,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女子,心中一凉,这不是孙琦吗?怎么会和南宫梓同流合污。 南宫梓是要派一个眼线在南宫黎江的身边,可是南宫黎江却丝毫没有察觉。 萱娘紧紧的捏着自己的裙子,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张雨然,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这般看来,她和张雨然有了共同语言了,不知道能不能从张雨然的嘴巴里面得到什么。 萱娘微微勾起嘴角一笑,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神色微微发凉。 “真是一个妙人儿。”看得出来南宫黎江是非常喜欢得到模样,嘴角带着笑意,一个劲的夸赞。 “父皇,这是儿臣偶然得到的一个舞姬,名叫楚然,她能歌善舞,儿臣想着父皇闲暇之时烦闷,便想送给父皇解解闷。”南宫梓缓缓说道,眼神也望向了张雨然。 张雨然狠狠的捏着自己的袖子,同她一样带个“然”,平日无人的时候,南宫黎江喜欢叫张雨然“然儿”。现在看来张雨然不是唯一的“然儿”了。 这南宫梓分明是故意打压张雨然的。 “楚然,然儿,好名字。”南宫黎江十分高兴,站了起来,牵着孙琦,不,楚然的手,一步一步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楚然跟在南宫黎江的身边,时而娇笑,时而妩媚,时而给南宫黎江倒酒,南宫寒都快要忘记了张雨然的存在了。 张雨然狠狠的捏着自己的衣袖,并不发作,嘴角依然带着笑意。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都是笑意,看来南宫梓是故意要和张雨然对着干了,张雨然的名字之中带个然,他又弄个楚然,这不是故意气张雨然的吗。 南宫寒缓缓喝了一口酒,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 萱娘望向张雨然,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能坐到这个位置上面,自己的儿子又很受南宫黎江的喜爱,确实有些本事,就现在,南宫梓这样针对她,她也依然坐在南宫黎江的身边,眼之中带着笑意的望向众人,这真的是一个狠角色。 张雨然对上了萱娘看着她的目光,对着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微微勾了勾嘴角,萱娘看着张雨然的脸,眼神之中也是一丝丝的笑意,微微点了点头之后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第四百二十四章想见的人 “对了,寒儿你这次回来,朕是想要让你见一个人的,只可惜一直都没有机会,今天总算是有机会了。”原本一个大殿热热闹闹的,南宫黎江突然把目光放在了南宫寒的身上, 萱娘和南宫寒皱了皱眉头一时间不知道南宫黎江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萱娘也有些疑惑的望向南宫黎江。 “是什么人?”南宫寒皱了皱眉头,瞧着南宫黎江的笑容,总觉得是不怀好意的笑容。 “这个人,朕想这么多年你也一定想过想要见到她。”南宫黎江故意加强了语调,雨桑和李庆也抬头看向南宫寒,南宫黎江的语气之中便很奇怪。 南宫黎江的目光时不时的看向萱娘,萱娘总觉得南宫黎江是冲着自己来的。 “什么人?”南宫寒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眼神,眼神一眨不眨的望向南宫黎江。 “思音出来吧。”南宫黎江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 此刻的孟思音已经换了一声衣裳了,缓缓走了出来,站在了大殿之中。 原本热热闹闹的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眼神一眨不眨的望向孟思音,孟思音现在是一个没有背景,在皇宫长大的遗孤,突然要她见南宫寒,恐怖这其中大有文章。 萱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十分沉默,眼神之中一点的神色都看不出来,冷冷的喝了一口茶,她就知道南宫黎江并不是个好东西,这确实是冲着自己来的。 “思音与你也算是青梅竹马,如今你也长大了,思音也大了,原本朕想让思音做你的王妃的,现在你既然已经有了萱娘了,但是王妃不可能只有一个你女人。”南宫黎江缓缓说道,眼神时不时的在萱娘的身上扫过不。 萱娘冷冷的皱了皱眉头,她就知道南宫黎江不是有一个好东西,果然是冲着自己来的,但是萱娘的心中却没有什么感觉,缓缓抬头望向南宫黎江和孟思音。 孟思音低着头,一脸娇羞,你偶尔抬眼看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满是不好意思的模样。 萱娘冷冷的抬起了眼帘,轻轻挑了挑眉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赵晴萱没有怕过谁。 “皇上,臣已经有了萱娘了,这倒是不想要其他的女人,一个懂我知我的便够了。”南宫寒缓缓站了起来,对着南宫黎江拱了拱手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时不时的望向萱娘,这个世界上面,他谁都不要,只要萱娘一个人就够了。 听到南宫寒的话,孟思音原本红润的小脸,瞬间煞白了起来,南宫寒就这样拒绝了她,孟思音袖子之中的手,狠狠的握在了一起,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疼意,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看起来可怜楚楚的模样,引得 人十分想要保护她。 “哦?”闻言,南宫黎江看起来有些不悦的挑了挑眉眼,懒洋洋的勾起嘴角缓缓道:“思音为了等你回来,这些年一直拒绝了朕的赐婚,你不要对不起她的一片心意。” “萱娘陪臣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差点连命都搭上了,臣,不能对不起她。”南宫寒缓缓说道,反正其他的女人他不要,要是想要硬塞女人给他,不可能的。 “笑话,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更何况你是堂堂的安定王,能一样吗?”南宫黎江看了南宫寒一眼,又看了一眼萱娘道:“现在萱娘已经是王妃了何来对不起一说。” 萱娘皱了皱眉头,这个南宫黎江是故意的,他故意想要挑拨萱娘和南宫寒的感情,萱娘不傻,不是看不出。 “臣,一生只要萱娘一人足够了。”南宫寒缓缓皱了皱眉头,看向孟思音,又看了一眼南宫黎江低下头说道。 “萱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身在帝王家,怎么可以只有你一个。”南宫黎江把矛头转向了萱娘缓缓说道,语气之中一丝丝的不悦。 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南宫黎江道:“皇上,萱娘不管他是皇家安定王也好,平民百姓也罢,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是纳妾这事情,莫怪萱娘小气,萱娘的眼睛里面容不得沙子。” 萱娘的这一番话,让在座的不少夫人,内心之中大叫好,她们的男人三妻四妾,对她们虽然十分的尊敬,却根本没有爱情之中东西。 萱娘看了一眼孟思音道:“孟小姐这般的出色,怎么能甘愿做小,我倒是认为会有人跟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萱娘不怕这是朝野也好,皇帝的面前也好,妄想拆散自己和南宫寒,绝对不行,不要觉得是她小气,是她怎么样,每一个女人都是小气的,萱娘也不例外,她也小气,南宫寒只能属于她一个人,要么是她一个人的,要么她不要。 钱玉梅等人十分佩服的看向萱娘,这样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声,女人凭什么要这么大度。 “萱娘,女子嫁人为妻,就应该三从四德,而不是想要占有一个人,朕看你应该好好学习一下女德。”南宫黎江显然有些怒了,萱娘明显是在跟他唱反调。 “皇上,你也说了萱娘是一个女人,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唯有女人和小人难养也’。”萱娘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冰冷,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道:“试问天下哪一个女人愿意与别的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她们不过是被所谓的道德约束了而已,但是萱娘做不到。” 萱娘望向南宫黎江,没有可能的事情,南宫寒只能是自己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不能抢走。 所有人都知道安定王和安定王妃是一对璧人,他们出生入死,他们的命都已经绑在了一起,有了这样的女人,其他的女人怎么能入得了安定王的眼睛,这是南宫黎江不知道唱的什么谱子,非要硬塞一个女人给南宫寒,南宫寒不愿意也很正常。 萱娘勾起嘴角,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她不管,想要做南宫寒的女人,没可能的事情。 “你。”南宫黎江怒了,刚刚想要指责萱娘。 突然孟思音开口了,她的眼角还带着泪痕,委屈巴巴的说道:“思音没有想要跟姐姐抢寒哥哥,思音苦等多年,只要能看到寒哥哥,在他的身边思音就很开心了。” 孟思音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眶通红看起来可怜楚楚的。 雨桑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能装,之前南宫寒是怎么能够接受这样的女子的。 “女孩子不可以说脏话的。”李庆看了一眼雨桑缓缓说道,又给雨桑将鱼肉里面的刺挑了出来,望向孟思音和南宫黎江皱了皱眉头。 “要你管。”雨桑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庆,若是所以的男人都是这样,这个世间谈什么真情,说来雨桑很羡慕她的爷爷和父亲,只有一个妻子,真正的坐到了情有独钟这个词。 “思音,何必这样委屈自己呢。”南宫黎江看了一眼孟思音,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心痛道:“朕看着你长得的在朕的内心之中也希望你能开心。” 萱娘心中冷笑,虚情假意,这个南宫黎江也是一个老狐狸。 “皇上,思音多谢皇上多年的养育之恩,只要能够看到寒哥哥,思音一点也不委屈。”思音对着南宫黎江服了服身,抬头看向南宫寒的侧脸,红着眼眶和耳朵,低下了头缓缓说道。 “就是,皇上说得对,孟小姐何必委屈了自己,以你的身份和才华,再找一个也很容易。”萱娘喝了一口水,缓缓说道,干嘛盯着自己的男人不放,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这怕是故意和自己较劲的。 “姐姐,思音真的把寒哥哥当做亲哥哥一般的看待,这辈子只要寒哥哥过的好,思音做什么都愿意。”思音望向萱娘缓缓说道,欲语泪先流,瞧着像是萱娘欺负了她一般,萱娘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第四百二十五章没他我活不下去 “亲哥哥,哼,我看情哥哥还差不多。”雨桑吃了一口鱼,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这话刚刚好传入了孟思音的耳朵里面,孟思音的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眼泪又要决堤了。 萱娘皱了皱眉头看向孟思音,嘴角之上一丝丝的笑意,眼神之中却是一丝丝的无语缓缓说道:“孟小姐,哥哥成婚了,再跟着哥哥也不太好,南宫寒和我挺幸福的,你不用操心了。” 闻言,孟思音的身体抖了抖,后退了几步,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忧伤,嘴角之上勾起了一丝丝的苦笑道:“思音没有别的亲人了,寒哥哥是思音唯一的亲人了,连寒哥哥都嫌弃思音,思音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番话,简直是听者落泪,闻者伤心,感觉就像是一个遗孤被欺负了一般。 萱娘冷冷的看向孟思音,她并不觉得孟思音可怜,可怜的人,可没有这般的心思,萱娘看了一眼孟思音缓缓说道:“我也没有别的亲人了,我只有南宫寒一个,若是没了他我也活不下去。” 听到萱娘的话,雨桑差点笑喷了,萱娘平日里面大度,但是不代表她好欺负,非要在太岁头上动土。 兔子急了还要咬人,更何况萱娘是腥风血雨里面走过来的人。 “萱娘,你不要太过分了。”南宫黎江狠狠的一拍长案怒气冲冲的说道,吓得他身边的楚然抖了一下,反而是张雨然眼睛一眨不眨的望向萱娘。 “过分吗?”萱娘冷冷的看了一眼南宫黎江,这个眼神南宫黎江见过在天牢的时候,萱娘动过杀机的时候,现在南宫黎江瞧着这眼神任然有一丝丝的不舒服的感觉。 “姐姐,思音不会抢走寒哥哥的,只要待在寒哥哥的身边就好了,况且姐姐是南疆圣女,身边有无数的追捧。”孟思音连忙上前几步跪在了萱娘的面前,眼眶通红,拉着萱娘的衣襟说道。 “哦。”萱娘冷不丁的看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人,狠狠的瞪了一眼南宫寒,好像在说,瞧瞧你惹得烂桃花。 “你这话我说的我就不同意了。”雨桑听到孟思音的声音就很烦,猛地一拍桌子说道:“这是她靠自己的本事腥风血雨里面得来的,你哭几嗓子就能得到啊?” 听到雨桑的话,孟思音的脸又变得惨白了起来,眼神之中一丝丝的通红,微微颤抖着嘴角,手却狠狠的握紧。 “坐下。”李庆连忙一把将雨桑拉回来,连忙给雨桑顺毛说道:“不气不气。” 南宫寒看到萱娘的目光之后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看了一眼孟思音道:“你先起来,大殿之上像什么样子。” 对视道南宫寒微微薄怒的眼睛,孟思音的眼泪如同河水决堤一般道:“寒哥哥曾经说过,一定会回来接思音的,如今。” 孟思音的话没有说完,身体缓缓后退,猛地跌坐在地上,眼神之中一抹泪痕道:“思音不怪寒哥哥。” “行了吧。她想住安定王就让她住吧。”萱娘瞧着大殿之上的人以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狠狠的皱了皱眉头,语气之中一丝丝的无奈,微微扶额道:“孟小姐你先起来吧,地上凉,一会儿我该折寿了。” 听到萱娘的话,孟思音缓缓抬起了梨花带雨的脸颊,嘴角之上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狠狠的吸了吸鼻子,可怜楚楚的道:“多谢姐姐。” “安分一点,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雨桑冷冷的看了一眼孟思音,恶狠狠的说道,孟思音的身体抖了一下,缓缓站了起来。 “思音,不要害怕,你若是受了欺负,朕给你撑腰。”南宫黎江缓缓说道。 雨桑很不屑的看了一眼南宫黎江,狠狠的皱了皱眉头,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宫宴结束之后,孟思音便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带上了两个丫鬟,柔儿和春儿跟着南宫寒和萱娘去到了安定王府。 南宫寒也安排了几个嬷嬷伺候她,简单的安排了一下便回到了大厅之中。 大厅里面,萱娘和雨桑,瑶瑶正在聊天。 虽然被孙茹瑶掀起了,雨桑还是给孙茹瑶带来很多好吃了,孙茹瑶虽然嫌弃,心中却十分的开心。 萱娘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门口进来的南宫寒,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 “王爷,今日回来的那个女子是谁?是你新纳的妾吗?”孙茹瑶看了一眼南宫寒缓缓说道,眼睛微微眯起,看不清楚其中的神色。 南宫寒转头看了一眼孙茹瑶的眼睛摇了摇头道:“怎么了?” 这个小孩子,真的不能用小孩子的标准来定义她。 “没事,我就问问。”孙茹瑶听到南宫寒的回答,显然松了一口气道:“若是你敢喜欢别的女人,我就告诉爷爷,不帮你了,而且,我感觉若是白爷爷知道了,肯定会气的跳脚,没准会杀了你。”孙茹瑶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逗得众人一笑。 “年纪不大,说些话倒是气人。”南宫寒看了一眼吃着东西像个松鼠一般的孙茹瑶,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告诉爷爷去。”孙茹瑶将口中的东西咽了下去,抬头望向南宫寒说道,威胁,觉得是赤裸裸的威胁,倒是让南宫寒一瞬间失去了语言,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 “好了不闹了。”萱娘看了一眼孙茹瑶,伸手擦掉她嘴角留下的一点点残渣。 “姐姐,今日的一番话,让我豁然开朗。”雨桑笑了笑对萱娘竖起来大拇指,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缓缓说道,嘴唇之上都是一副温柔的模样。 萱娘缓缓弯起了嘴角,苦笑了一下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口口声声的要跟着南宫寒,我怕的是她身后有什么人。” “不会。”南宫寒摇摇头道:“思音在宫里长大的,几乎很不受待见,所以。” “啧啧啧。”雨桑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南宫寒打断了他的话道:“你怎么知道,女人最懂女人,我就就觉得这个女人有问题。” 萱娘也缓缓点了点头道:“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小心一些。” “大家都在啊?”萱娘的话刚落下,一抹纤影便出现在了门口,只见柔儿的手中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有些精致的点心,孟思音缓缓走了进去,看了一眼众人。 还是一般冰清玉洁的模样,但是却少了宫里的楚楚可怜,仿佛她现在才是王府的女主人一般,缓缓走了进来道:“我做了一些点心,大家尝尝。” 语罢,柔儿先把点心端到了南宫寒的面前。 南宫寒看了一眼,缓缓拿起一个,柔儿又将点心端给了萱娘,萱娘也笑了笑拿了一个。 端到雨桑的面前的时候,雨桑看了一眼点心皱了皱眉头,嘴角一瘪道:“我不要,我怕中毒。” 闻言,柔儿皱了皱眉头道:“我家小姐做的东西,给你吃,是看得起你,不要算了。” “柔儿。”闻言,孟思音狠狠的瞪了一眼柔儿,吓得柔儿连忙低下了头。 孟思音笑了笑望向雨桑道:“雨桑妹妹,你放心,这东西绝对没有问题的。” “谁是你妹妹。”雨桑看了一眼孟思音,眼神之中一丝嘲讽道:“我是南疆青木派的嫡小姐,放在你们这里也是一个嫡出的公主,而且唯一的。” 这话听到思音的耳朵里面,思音的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微微颤抖着嘴唇道:“是思音高攀了。” “行了,这糕点挺好吃的。”萱娘嘴角之上勾起一丝丝的笑意道:“辛苦你了,她就是这个脾气,以后你让着她就是了。” 听到萱娘不如朝堂之上那般语言激烈,孟思音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道:“若是姐姐 第四百二十六章亲自做早餐 “你来这里安定王府便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做这些。”萱娘冷冷的看了一眼孟思音,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这个女人确实不简单,她说把南宫寒当做哥哥,却口口声声的叫自己姐姐,看起来就像是南宫寒的女人一样的感觉。 “思音以后还要姐姐多多照顾呢。”思音看着萱娘,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坐在萱娘的旁边,伸手挽着萱娘的手道:“思音没有什么亲人,看到姐姐便一眼喜欢上了。” 雨桑忍不住恶寒,皱了皱眉头,低下了眼睛,玩弄着自己手中的一把小匕首。 柔儿又端着糕点走到了孙茹瑶的旁边道:“来,尝尝。” 在她们的眼中,孙茹瑶只是一个孩子,很好骗的。 “我一个平民不配吃这些东西。”孙茹瑶拍了拍自己的手,看了一眼柔儿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冷笑道:“唉,还是宫里的丫头呢,都不如我们那里犄角旮旯的女人懂规矩。” 语罢,抬头看了一眼雨桑,雨桑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眨了眨眼睛,解气。 柔儿被一个小丫头说的脸上青白交替,看起来十分不自然的模样。 “吃饱了吗?”雨桑可想不想看着这个女人,看到这个女人她想吐。 “嗯。”孙茹瑶站了起来绕过柔儿看向雨桑,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冷笑。 “吃饱了,我们回去睡觉了,这大厅的空气不好,你年纪小,怕闻了不舒服。”雨桑缓缓说道,嘴角之上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伸手握着孙茹瑶的手,离开了大厅。 听到这话,孟思音的面色十分的不好看。 萱娘伸手怕了怕孟思音的手,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道:“这就是两个孩子,你就当她们还小,莫要与她们计较便是了。” “是。”听到萱娘的话,孟思音缓缓点了点头,低下了头道:“思音的身份不高贵,又没有什么亲人,她们觉得思音好欺负,也很正常。” 闻言,萱娘脸上的笑容一僵,面色有些发冷,得了,这挑拨离间已经挑拨到了自己面前了,这个女人好手段啊。 萱娘也没有说话,抬眼看了一眼南宫寒,嘴角之上一丝丝的笑意。 这一夜,生孙茹瑶和雨桑住在了一起,狠狠的吐槽了孟思音一番。 第二日一早,萱娘醒来的时候,南宫寒便已经不再自己的身边了,平日里面,南宫寒要去上早朝都比萱娘起得早,她也就习惯了。 萱娘缓缓收拾了一下,准备去大厅用个早饭之后去医馆,昨日没有去,不知道会不会有事情,朝阳和朝月估计也忙不过来。 “姐姐。”刚刚走出自己的院子,在长廊上面便看着雨桑和孙茹瑶走了过来,萱娘笑了笑对他们招了招手道:“走,去吃点东西好去医馆了。” “嗯。”雨桑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皱了眉头道:“昨夜被气的都没有吃多少东西,我今天要多吃一点。” “昨夜李庆给你挑鱼刺,又是夹菜又是倒水的,看你也吃了不少啊。”萱娘看了一眼雨桑,勾起嘴角,忍不住打趣道。 “呀,啧啧啧。”小小的孙茹瑶听了忍不住瘪起嘴巴看了一眼雨桑道:“可以可以。” “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雨桑不屑的看了一眼孙茹瑶,在她头上敲了一下。 “啊,疼。”孙茹瑶摸着自己的头,委屈巴巴的看着萱娘道:“她又欺负我。” “不疼不疼。”萱娘蹲下身体轻轻吹了吹孙茹瑶的头道:“你老是这样敲她,对小孩子不好。” “切,小气。”雨桑皱了皱眉头,瘪起嘴巴说道。 这是孙茹瑶第一次喊疼,雨桑别过头去,皱了皱眉头,又忍不住回头看着孙茹瑶道:“真的很疼啊,那我下次轻一点。” “哼。”孙茹瑶狠狠的哼了一声故作生气的牵着萱娘的手,往前面走去。 “好了,不要生气了,一会儿我带你去对面吃包子好不好。”瞧着孙茹瑶真的生气了,雨桑连忙说道,伸手握着她的手,医馆对面的包子可是孙茹瑶最喜欢的东西。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面前,原谅你。”孙茹瑶抬头看了一眼雨桑缓缓说道。 “的了,大小姐,您那里是看在我的诚意上面,你明明是看在包子的面上。”雨桑瞧着孙茹瑶露出了笑容,忍不住跟她抬杠道。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这般的打打闹闹却也是一种生活的方式,反而让她原本兵戈铁马的生活多了一点暖洋洋的问味道。 “寒哥哥,你尝尝,这是今日思音很早起来,采用五更夜露熬得粥。”刚刚走到了门口,便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声音,雨桑的眉头狠狠的皱起,嘴角露出一丝丝的不悦,猛地走了进去。 只见孟思音给南宫寒盛了一碗粥,递给南宫寒,嘴角之上挂着温柔的笑意。 还不等南宫寒说话,雨桑猛地将那碗粥接了过来,一口便喝了下去道:“嗯,不冷不烫刚刚好。” 瞧着走进来的萱娘和孙茹瑶,雨桑的动作非常快,连忙给萱娘和孙茹瑶盛了一碗道:“快尝尝,夜露熬得粥。” 语罢,孙茹瑶也端起碗尝了一口道:“嗯好喝。” 萱娘看着自己面前的粥,和那砂锅里面只留下的几粒米,忍不住想笑。 孟思音的面色有些难看了,原本是给南宫寒熬得,夜露熬得哪里有多少,被雨桑这样一盛便没有了,孟思音连自己都没有喝上一口。 “寒哥哥。”孟思音有些委屈的看向南宫寒,嘴角露出了一丝丝的苦笑。 “怎么?这不是给我们吃的啊?”瞧着孟思音的模样,雨桑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孟思音,又看了一眼明显只够两个人吃的早餐道:“赵叔叔,你太抠了,早餐不够啊。” “哎哟喂我的大小姐,老奴还能亏待你不成,等着老奴让人送上来。”赵叔叔本来就之前南宫寒的院子里面的管家,这些日子的相处,他简直把雨桑他们几个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突然冒出一个孟思音,长的是好看,但是先入为主的观念,让赵叔叔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女子。 赵叔听了雨桑的话连忙走了出去。 “怎么,今日没有上朝?”萱娘喝了一口粥,确实香浓无比,看来这个孟思音是很下功夫的。 “嗯。”南宫寒点了点头说道:“皇上偶感风寒,便都回来了。” “切,我看那里是偶感风寒,我看是一夜春宵受不住了。”雨桑吃了一个小巧精美,一看就是给南宫寒准备的包子,嘴角一勾,缓缓说道。 孟思音瞧着南宫寒一口没有吃,这些点心差不多都给雨桑和孙茹瑶吃完了,心中欲哭无泪。 听到雨桑的话,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若有所思,这个赵然的身份,萱娘和南宫寒都明白的。 孙茹瑶抬头看了一眼萱娘和南宫寒的眼神道:“你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等一会儿在说。”萱娘看了一眼孙茹瑶摸了摸她的头,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 “这个包子不错,瑶瑶你再吃一个。”雨桑还叼着一个包子吧,便把另外一个包子塞给了孙茹瑶,嘴中含着包子缓缓说道,想要给南宫寒吃,没有门儿。 一旁的柔儿和春儿看着就着急,这可是她们小姐给安定王准备的,怎么能给这些贱民吃。 “你慢点,这是我们小姐给安定王准备了。”柔儿瞧着孟思音欲哭无泪的模样,连忙看了一眼雨桑说道。 “怎么了?用的是安定王府的东西,安定王妃是我姐姐,我吃了又怎么样。”雨桑将包子吞了下去说道:“怎么,现在连一个丫鬟都能对我指手画脚的了,是不是日后还想把我姐姐赶出去。” 这话是对南宫寒说的,南宫寒听得出来雨桑语气之中的不悦,抬头瞧见萱娘的眼神之中也是一丝丝的不悦。 “吃了就吃了。”南宫寒的的眼神一冷,看了一眼孟思音和柔儿道:“本王不管你们在宫中怎么样,但是到了本王的府中,就要将规矩。” 萱娘看了一眼碗中刚刚吃过一口的粥道:“这是思音给你准备的,你吃吧。” “是不是不合你口味,这样便不吃了就是。”南宫寒看了一眼那碗粥皱了皱眉头说道。 第四百二十七章贵妃有请 孟思音听到南宫寒的话,目光清冷的狠狠瞪了一眼柔儿道:“丫鬟不懂事,思音给大家赔罪了,姐姐吃吧。” 萱娘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眼神淡泊。 刚刚在说话间,就有宫里的人来说张贵妃要见萱娘。 萱娘皱了皱眉头,嘴角勾起一丝丝的冷笑,这就开始慌了,萱娘也没有说什么,便进了宫去。 “萱娘来了。”看到萱娘来了吗,张雨然的面色之上满是喜色连忙站了起来,走了出来伸手握着萱娘的手,这态度和上一次的完全不一样。 “贵妃。”萱娘刚刚想要行礼,没有想到张雨然伸手便抓住了萱娘的手。 “我与你的年纪也相差不大若不是因为我是皇上的女人,我们之间做姐妹也是可以的。”张雨然抓住萱娘的手,往里面走,伸手将萱娘按在了凳子上面道:“去倒好茶来。” “是。”丫头一听,连忙跑了出去。 萱娘缓缓勾起了嘴角,楚然的出现,让独占了四年恩宠的张雨然感受到了危急,现在她只有想方设法的将萱娘拉到自己的阵营里面。 “贵妃今日寻我是为了什么事情?”萱娘的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侧目望向张雨然缓缓说道。 “唉,这宫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也是十分烦闷,瞧着萱娘的模样便打心里喜欢,萱娘若是不嫌弃,容我说几句心里话。”张雨然望向萱娘的脸,连称呼都是用的我,都没有用本宫,脸上一抹微微发愁的笑意。 萱娘侧目望向她的脸,微微勾起了嘴角,笑道:“贵妃能与我说些心里话,我巴不得呢,怎么会嫌弃。” “这般,甚好。”张雨然点了点头,拉着萱娘的手,将自己手上的一个玉镯子戴在了萱娘的手腕上面道:“这镯子是我进宫的时候,皇上赐的,现在于我而言也没有什么意思,萱娘生的好看,戴着这个镯子,也十分的好看。” 张雨然望着萱娘的手腕和手腕上面的镯子缓缓说道,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 萱娘没有拒绝,既然张雨然要拉着自己进入她的阵营自然是有些表示了,如果萱娘拒绝了,那么就等于拒绝了张雨然。 现在皇宫之中楚然是南宫梓的人,若是与张雨然合作,那么他们也没有输。 张雨然感受到了南宫梓的针对,但是她是一个女人没有势力是斗不过南宫梓的,所以现在要倚靠南宫寒的力量。 “多谢贵妃。”萱娘伸手摸着手腕上面的镯子,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伸手在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瓶子道:“这是南疆的驻颜丹,望贵妃喜欢。” 张雨然看了一眼那个小瓶子,打开闻了一口,面色之上的笑容更加的深了,嘴角缓缓弯起,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激动,这是千金难求的东西,萱娘就这样送给了她。 “你呀,倒是有心了。”张雨然伸手拍了拍萱娘的手背道,连忙将那个驻颜丹收了起来。 萱娘勾起嘴角一笑,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喜色。 “唉,你呀一直在外面,这女儿家的心性你或许还不懂。”寒暄了一会儿,张雨然拉着萱娘的手,准备进入正题了,她的眉宇只见一丝忧伤,皱了皱眉头望向萱娘,欲言又止的模样。 萱娘知道张雨然是在等着她问,嘴角也弯起了一丝笑容,望向张雨然道:“贵妃知道的,我常年在外,贵妃有什么话,不防直说好了。” 张雨然看了一眼萱娘,缓缓弯起了嘴角道:“如今王府多了一个孟思音,还望你多加小心才是。” 萱娘面不改色,心中却千转百回,孟思音这个女人心计很深的,今日就忙着给南宫寒做早餐了,他日是不是要忙着给南宫寒生个孩子。 萱娘缓缓勾起了眼神,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冷漠,不过瞬间又恢复了原本的笑意,装作不明白的样子道:“思音清纯,她也说了将南宫寒当做哥哥,他们又是多年的朋友,会有什么问题呢?” “哎呀,傻丫头。”张雨然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慈爱,伸手轻轻点了一下萱娘的额头道:“你是装傻还是真傻啊,你这般不给那个丫头欺负死了。” 张雨然的眉头狠狠的皱起,语气之中满是对萱娘的心痛,萱娘也笑了笑,装作不动的样子看向张雨然道:“怎么会呢?今日思音还给王爷做了早餐呢。” “什么?”听到萱娘的话,张雨然明显很震惊,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萱娘道:“还有这种事情。” “嗯。”萱娘缓缓点了点说道,嘴角勾起一丝茫然的笑意道:“有什么问题吗?” “萱娘,不是我说你,同为女人,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孟思音是喜欢安定王,想要给安定王做女人啊。”张雨然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萱娘,狠狠的皱起了眉头。 “怎么会。”萱娘明显不敢敢相信的模样,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我瞧着思音挺单纯的。”萱娘狠狠的弯起了嘴角,孟思音喜欢南宫寒她自然明白,但是孟思音拼命要进入安定王府,到底是因为想要和自己抢男人,还是背后有人在作祟,萱娘必须要搞清楚。 “你呀,对于其他的事情一套一套的,这种事情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呢?”张雨然看了一眼萱娘,皱了皱眉头说道:“你是不知道,之前安定王没有回来的时候,这个小蹄子曾经想要爬上皇上的床。” 闻言,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如果是这样孟思音这个人就不得不防了。 “不会吧。”萱娘故意做出十分诧异的样子。 “怎么不会,被我看见了之后,还哭着求饶道自己无依无靠就想有个依靠而已。”张雨然的心中对孟思音十分的鄙视,在萱娘面前恨不得好好的将这个孟思音的里里外外都吐出出来。 萱娘弯起嘴角看向张雨然道:“萱娘多谢贵妃的提点。” “谢我做什么,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和我一样罢了。”说道这句话,张雨然的面色之上一丝深深的愁苦,狠狠的皱起了眉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道:“我也是心痛你,你这般直率的人,怎么斗得过孟思音这个女人。” 说完这句话张雨然还十分心痛的看了一眼萱娘道:“你呀自己多长一个心眼。” “母妃。”这是南宫墨从外面跑了进来,看了看萱娘,又十分礼貌的道:“三皇嫂。” 萱娘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道:“这是去哪了了,怎么满头大汗的。” 闻言,小小的南宫墨一瘪嘴便哭了出来道:“母妃,儿臣今日没有见到父皇,想要去找父皇,被玉翠宫的人赶了出来。” 闻言,张雨然好不心疼的紧紧将南宫墨搂在怀里道:“乖墨儿,不哭,父皇有事情呢,不是不理墨儿。” 闻言,南宫墨好不伤心,转头看向萱娘道:“三皇嫂昨日那个姐姐进入了王府,三皇嫂多加小心才是,莫要像墨儿一样最后看父皇都看不到。” 闻言,萱娘心中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这个张雨然可畏是用心良苦啊。 “好,三皇嫂一定注意。”萱娘勾起嘴角一笑,伸手摸出一块糖递给了南宫墨道:“墨儿不哭了,皇上最 第四百二十八章挑衅 听到萱娘的话,南宫墨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望向张雨然,张雨然伸手慈爱的摸了摸南宫墨的头。 “娘娘,楚贵人来了。”话音刚刚落,张雨然身边的丫鬟便进来说道。 萱娘缓缓勾起了嘴角,不过一夜之间便身为贵人了,这个楚然真有手段啊。 “见过贵妃娘娘,安定王妃。”楚然缓缓的对着张雨然和萱娘行礼说道,抬眼望向萱娘,眼神之中多有挑衅。 萱娘知道楚然的意思,当日,萱娘将她和玖秋的事情抖落了出来,她被逼着成亲,现在她是回来报复萱娘的,可是萱娘何时怕过,这般简直太小看萱娘了。 萱娘抬眼看了一眼楚然道:“楚贵人多礼了。” “妹妹,快些起来吧,你这身子骨看起来就柔弱,莫要太过劳累了。”张雨然看了一眼楚然,嘴角微微弯起,看起来十分的大气又富贵的模样,瞬间便把这个楚然给比下去了。 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一看便上不得台面,只是有一副美貌而已。 一个看起来大气端庄,一副高贵的模样,简直不要太有比较性。 张雨然看了一眼萱娘,萱娘对视上张雨然的目光,瞬间便明白了张雨然的意思,他们现在也算是同病相怜了,南宫黎江的身边有个软骨小妃,安定王府有个白莲花,这简直是倒霉到一起去了。 萱娘点了点头,望向那个被丫鬟扶起来来的楚然,嘴角过去了一丝笑意,无意想起了白居易的《长恨歌》,里面写着一句:侍儿扶起娇无力。现在用来形容楚然在合适不过了。 “坐吧,日后你也是与本宫一起服侍皇上的人,这宫里不比外面,要懂得宫里的规矩。”张雨然看了一眼楚然缓缓说道,轻轻的抿了一口茶,一副正宫教训低下的人一般的态度,高贵雍容。 楚然看了一眼张雨然道:“姐姐说的是,妹妹日后还要姐姐多多指教才是。” 楚然绝对这个张雨然根本就不够自己放在眼里,目光大多数时候都落在了萱娘的身上,萱娘弯起了嘴角,怎么她看起来比较好欺负吗?” “妹妹就不坐了,皇上还在玉翠宫等着妹妹吃午饭,妹妹心中念着姐姐,想来也是要请安才是。”楚然看向了张雨然,嘴角之上一抹笑意,这笑意赤裸裸的挑衅。 萱娘嘴角也缓缓弯起,楚然还是太年轻了,就算她的背后有南宫梓,可是张雨然在后宫的地位这么多年没有人能撼动,这本事想来楚然是根本就感觉到的。 “既然皇上在等,妹妹就回去吧,改日再一起喝茶。”张雨然看了一眼楚然,又看了一眼身旁的丫鬟,丫鬟里面拿出一套步摇出来。 “这步摇啊,适合妹妹这般的妙人儿。”张雨然看了一眼楚然缓缓说道,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 楚然到底是出身在乡野之中,虽然是飞云庄的人,但是到底是个徒儿,怎么见过这边精美的东西,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到底还是改变不了身体里面属于麻雀的灵魂,当下便将那套步摇接了过来道:“多谢姐姐。” “去吧。莫要说本宫这个姐姐不懂礼数,连套步摇都不送。”张雨然缓缓勾起了一抹优雅的笑容,嘴角一抹弧度,哼,没有见过世面的野丫头。 在楚然看来精美绝伦的步摇,在张雨然的心中是自己觉得最庸俗的东西,一步三摇,适合楚然这种上不得台面,只能勾引一下南宫黎江的人。 收到了张雨然的离去,楚然自然高兴,开开心心的离开了。 “哼,什么东西。”张雨然猛地一拍桌子,宫里的人,最重要的就是皇帝的宠爱。 “贵妃莫要生气,她不照样要给贵妃请安么?”萱娘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她怎么会看不出来,楚然根本就是来挑衅张雨然的,一口一个皇帝在等着她,这是想气死张雨然。 “请什么安,这是要气死我,真是浪费了我的一套步摇。”张雨然狠狠的说道,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配自己给她东西。 “好了莫要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萱娘连忙给张雨然倒了一杯水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留住皇上的恩宠也很简单,南疆什么东西没有。” 萱娘是故意的,她必须要抛出筹码,才能在张雨然的身上得到好处。 “你有办法?”闻言,张雨然缓缓抬头望向萱娘。 萱娘早有准备了,在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放在了张雨然的面前,附耳在张雨然的耳边说了几句。 “你这丫头,就是鬼点子多。”闻言,张雨然的脸上升起来一抹羞红,伸手在萱娘的额头上面点了一下说道。 萱娘在张雨然哪里吃过午饭便回了医馆。 医馆里面忙的有不亦乐乎,看到萱娘回来,雨桑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道:“你总算回来了,我都要忙死了。” “去休息一会儿吧。”萱娘自然是知道雨桑累了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缓缓说道。 雨桑像是得到了解放一般,几步就走到了一旁休息的桌子旁边,孙茹瑶正在嗑瓜子,看到雨桑过来,给她留了一个位置道:“唉,真的很不放心。” “你不放心什么?”雨桑看了一眼孙茹瑶,瞧着她晃荡着双腿坐在椅子上面皱了皱眉头说道,伸手抓了一把瓜子,放了一颗在嘴里。 “唉,孟思音和安定王在府里,我是真的不放心。”孙茹瑶皱了皱眉头说道,猛地站了起来道:“不行我要回去看看。” “行了吧,你操心什么?那位都没有操心。”雨桑微微扬起下巴,意有所指的望向萱娘说道。 萱娘缓缓皱了皱眉头看她们一眼,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怎么来了孟思音,她们如临大敌一般,不过萱娘也知道在他们的心中实是真正的对自己好。 “你知道什么?”孙茹瑶十分嫌弃的看了一眼雨桑道:“我身上可是有任务的。” “什么任务。”雨桑十分好奇的看着扬起了下巴的孙茹瑶缓缓问到。 “我走时,白爷爷跟我说了,一定要看好安定王,若是对不起萱姐姐,就告诉他,他一定要削了安定王。”孙茹瑶稚嫩的声音缓缓说道,一副身负重任的模样。 萱娘看了她一眼,听到她的话都能想到白松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手舞足蹈眉飞色舞的模样。 “原来你是师父派来的间谍啊?”萱娘哑然失笑,在写方子的同时,缓缓抬头看了一眼孙茹瑶缓缓说道,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浓了。 “萱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你是不知道白爷爷可担心你了,担心你受欺负,担心你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这话要是让他听到该多伤心。”孙茹瑶皱了皱眉头,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拍了拍手说道。 萱娘听到这句话,心中一暖,师父对她的好,她是知道的,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女儿来看待。 “你一会儿帮我传信给师父,就说我一切都好,莫要让他担心。”萱娘缓缓对所孙茹瑶说道,孟思音的事情占时不要让师父知道,不然肯定气的跳脚。 “晚了。”孙茹瑶看了一眼萱娘道:“吃过早饭的时候我便给白爷爷传信了,安定王居然敢和这个女人单独相处,不可以原谅。” 第四百二十九章挨打 所孙茹瑶抱着手,皱着眉头说道,语气之中一丝丝的气愤。 闻言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这么可以这么独断呢。 “不说了,我要回王府去了,我不能擅离职守,我要回去盯着这对孤男寡女。”孙茹瑶缓缓说道,站了起来,叫了一声真正在学着抓药的小桃道:“小桃子,走了,回去了。” 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无语望天,心中却是很暖,他们都在为她考虑,害怕她受到伤害,这样的感觉其实很好。 孙茹瑶和小桃离开了之后,萱娘和雨桑又忙碌了起来。 “不好了,出事了。”突然小桃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看到萱娘几乎说不出来话,眼神之中满是害怕,红着眼眶跑了进来。 怎么回事,翠儿一把扶着小桃道。 “王妃,小姐出事了,您快回去看看吧。”小桃十分着急的说道。 萱娘皱了皱眉头站了起来,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着急。 听到孙茹瑶出事了,雨桑更加的着急,面色惨白,连忙抓住萱娘的手,就往王府跑。 回去的时候,小桃大概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小桃和孙茹瑶回去的时候,南宫寒在书房,不知道为什么书房的门也是关着的,孟思音的两个丫头在外面守着,孙茹瑶感觉不对,就要进去看看,没有想到被柔儿赶开,春儿扇了孙茹瑶一巴掌,还被推到了水里。 萱娘狠狠的一咬牙,连个丫鬟都敢在王府作威作福了,当她这个王妃不存在了,还是什么意思。 萱娘狠狠的皱起了眉头,在她的家里欺负自己的人。 萱娘回去的时候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孙茹瑶的房间里面,只见孙茹瑶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左侧脸颊上面一个巨大的手掌印子,赵叔和南宫寒守在旁边。 “姐姐。”看到萱娘回来,孙茹瑶显然就像是找到了倚靠一般,伸手握住了萱娘的手。 一看孙茹瑶的脸,萱娘心中无比的心疼,在飞云山庄这孙茹瑶也是一个捧上了天的主,没有想到被这般的欺负了。 “到底怎么回事?”萱娘怒气冲冲的望向南宫寒,她没有这么生气过。 面对萱娘的怒火,南宫寒也有些愧疚,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从外面回来,听到院子里面吵吵闹闹的,连忙去看,就瞧着小桃和两个丫鬟争执,我连忙将瑶瑶救起来,还好没有出什么大事。” 萱娘看了一眼,只见南宫寒的衣服上面还有未干的水渍,萱娘皱了皱眉头道:“你先去换一身衣服吧。” 其实,南宫寒并没有在书房,孟思音也没有在。 萱娘狠狠的瞪了一眼南宫寒,转身对孙茹瑶道:“你怎么不还手,任由她们欺负了。” “爷爷说过不到必要的时候不能动手,不能破坏了安定王的大计。”孙茹瑶看了一眼萱娘和南宫寒缓缓说道,又微微咳嗽了两声。 “哼,目中无人的小贱蹄子,看姑奶奶不削了她。”雨桑看到孙茹瑶的样子,心中十分的生气,怒吼了一句,转身出去了,萱娘没有拦住她,因为萱娘心中现在也恨不得剥了两人的皮。 萱娘跟着雨桑来到孟思音的院子里面。 只见两个丫头头上顶着花瓶跪在院子里面,孟思音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原本秀美的脸上满是怒气道:“我一不看着你们就惹出这样的事情,你们是要害死我才甘心啊。” “小姐,原本我们只是不让那个小丫头进去,没有想到小丫头出口辱骂了小姐,说小姐是野鸡想要变成凤凰,说小姐是贱人想要爬上王爷的床,我们心中恼怒,原本只是想要教训一下她,没有想到她一不小心掉入了水里。” 萱娘和雨桑站在门口,听到这些话,语气之中满是怒气,这样倒打一耙,将责任全部推倒了孙茹瑶的身上。 雨桑怎么忍得下去,猛地一脚踹开了门,怒气冲冲的走了进去,一把将两个丫鬟头上的花瓶打了下来,二话不说与翠儿左右开弓,将两个人丫鬟的脸差点打成了猪头。 “小姐,救命啊。”两个丫头哪里是雨桑和翠儿的对手,简直是这翠儿和雨桑压在地上打,连忙向着孟思音求救道。 “住手。”孟思音看了一眼两个人,连忙站了起来,将雨桑拉开道:“打狗还要看主人,你们这般算什么?” 雨桑用力的将孟思音甩开,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了一丝丝阴冷的笑容道:“先打这两条狗,等下在受伤她的主人,真当这安定王府是你家里,王妃是摆设是吧。” “你什么意思。”对上了雨桑的眼神,孟思音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道:“谁给你的权利,在这里撒野了。” “我给的。”萱娘缓缓从后面走了出来,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冰冷道:“怎么,才第一天就敢对我的人下手了。” “姐姐。”一看到萱娘,孟思音碰到一声就跪了下来,跪在萱娘的面前说什么都不起来,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可怜兮兮的道:“姐姐,是思音教导无方,求姐姐大人有大量饶了她们这一会吧。” 这两个丫头是打小就跟着孟思音的,她自然不能失去了这两个丫头。 “饶了他们容易。”萱娘缓缓说道,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面,孟思音的可怜楚楚,可以说对萱娘一点用处都没有,萱娘不温不火的看了她一眼道:“我现在是可以饶了他们,但是他日她们是不是就可以在这王府作威作福,当做我这个王妃不存在了。” “不会的,我一定会看好他们的,我没有亲人了,就这两个丫头陪在我身边了,我不能没有她们。”孟思音跪在萱娘的脚下,对着萱娘猛地磕头,磕红了额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焦急道:“姐姐大人有大量,以后思音给姐姐做牛做马,求姐姐放过她们吧。” 雨桑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孟思音,忍不住上前,在她的膝盖狠狠的踢了一脚,孟思音一吃痛,叫了一声,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眼泪如同不要钱的一般,猛地落了出来道:“要打要骂就骂我吧,放她们一条命吧。” “小姐。”看着孟思音被打,两个丫头心中一惊,连忙跑了上来,紧紧的抱着孟思音道:“都是我们的错,不要打小姐。” “王妃对你们一忍再忍,偏生你们倒是一点都不懂事。”翠儿恶狠狠的看了两人丫头一眼怒气冲冲的说道。 “哎呀,这是在干什么啊?”突然一声尖细的嗓音响起。 萱娘和雨桑几个人抬头看去,只见宫里的总管,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看着趴在地上的孟思音,连忙上前几步将孟思音扶了起来道:“哎哟喂,小姐,这是怎么了?” “没有关系的。”孟思音看着总管,倚靠着总管的力量缓缓站了起来道:“犯了错,被姐姐责罚而已。” “犯了什么错,王妃要这样对小姐。”总管看了一眼孟思音楚楚可怜的模样,又抬头看了一眼萱娘道:“王妃,虽然孟小姐的父母已经去世了,可是她的父母是功臣,若是看到小姐这般被对待,九泉之下也会不安的,再说了,皇上一直把她当做亲生女了,这般连皇上的面子都不看怕是有些目中无人了。” 这总管尖细的眼睛,缓缓扫过萱娘。 萱娘冷冷的看了一眼这总管,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道:“总管,本宫没有欺负孟小姐,你问问她,本宫欺负她了吗?” 第四百三十章讨好 “没有。”孟思音连忙摇头道:“两个丫头不小心将王妃的妹妹推进水里了,总管求求你帮思音求求王妃,饶了两个丫头的命吧。” 说着,孟思音又对着总管跪了下来,梨花带雨的哭诉道:“思音身边只有这两个丫头,一直把她们当做自己的亲姐妹,思音不能没有她们啊。” “王妃,杂家看,事情是两个丫头的不对,但是也不至于要她们的命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就当看在皇上的面子上面吧。”总管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丝讨好的笑意道:“孟小姐可怜,就当可怜可怜她吧。” 闻言,萱娘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冷笑道:“这般一唱一和的,倒是让本宫有些想笑了。” 萱娘心中满是怒气,孙茹瑶才多大,若是在感染了风寒,她怎么像孙络交代,这一次若是不严惩,怕是就翻了天了。 “若不行,杂家将事情上报皇上,看皇上怎么说。”瞧着萱娘的模样,总管皱了皱眉头,一甩手中的拂尘缓缓说道。 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孙茹瑶的身份不能曝光。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姐姐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但是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姐姐你说是吧。”雨桑也是一个七窍玲珑的人,连忙想了一个通透,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 “雨桑说的不错。”萱娘点了点头,雨桑和她想得一样。 “王妃这般想得开,甚好,依王妃看,如何惩罚好?”总管看萱娘也松口了,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 “不如就在那池子里面泡上一天好了。”雨桑缓缓手道,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 这天气的池子,泡上了一天,保证她们几天都起来不了,看他们还怎么作妖。 “还不谢谢王妃大恩大德,饶了你们的狗命。”总管的眼睛冷冷的扫过两个丫头说道。 “谢王妃不杀之恩。”两个丫头连忙跪下,不断的对萱娘磕头。 孟思音也松了一口气,若不是总管来了,今日两个丫头,难逃一死。 萱娘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冷笑,看都没有看两个丫头一眼,起身离开了。 “哼,我看这个总管来的真的很是时候。”不管怎么样,雨桑的心中依然是怒气冲冲的,眼神之中都是一股子的恨意,恶狠狠的说道。 “不好说。”萱娘皱了皱眉头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怒气。 孙茹瑶吃了药,也好多了,她刚刚落下去,就被南宫寒救了起来,只是她不会水呛了水而已。 萱娘皱了皱眉头,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缓缓说道:“怎么样还难受嘛?” “吃一个医馆对面的包子就不难受了。”孙茹瑶看了一眼萱娘,瘪起嘴巴说道。 “你呀,就是一个吃货。”雨桑伸手点了一下孙茹瑶的额头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只要孙茹瑶没事就好。 “好,让小桃和翠儿给你买去。”萱娘点了点头,嘴角一丝笑意,还好没有出什么大事情。 “怎么样了?”南宫寒缓缓走了进去,刚刚换了衣服之后,他没有去后院,他相信萱娘能够处理好的。 “没事了。”萱娘摇摇头道,语气之中却是一丝丝的不悦,这样跳出一个人来,挤在南宫寒和自己之间,萱娘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没事就好了。”南宫寒缓缓的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孙茹瑶的额头道。 “你看看你带些什么人回来。”雨桑倒是不高兴了,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南宫寒说道。 这句话南宫寒听到了之后,很委屈,他真的很委屈,这人不是他带回来了。 “好了,说这些也没有意思了。”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伸手握着他的手道:“反正你自己小心一点就是了。” “我知道。”南宫寒点了点头说道。 “你知道,今日都给你做早餐了,明日说不得给你研磨,与你作诗作画,好不快乐,可怜了我的姐姐一个人在外来到处给你拉拢势力。”雨桑看了一眼南宫寒,语气之中满是不悦。 南宫寒皱了皱眉头,也没有反驳,他知道雨桑她们都是为了萱娘好的。 南宫寒看了一眼雨桑道:“今日是我不对,你说说,要怎么样你才不生气 了。” 闻言,雨桑却也笑了,南宫寒为人冷淡,看起来冰冷无情,但是却是真的对萱娘好,就连同萱娘身边的人也能感受到南宫寒的好。 “这倒是简单,离那个女人远点,我们都开心。”雨桑瘪了瘪嘴巴,嘟起嘴巴皱了皱眉头说道。眼神之中的怒气也消散了一分,只要南宫寒能有这种想法就是好的。 萱娘眼神之中也是一抹笑意。 “寒哥哥,姐姐,大小姐。”这时孟思音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一个食盒缓缓对几个人打了一个招呼。 “今日的事情是思音的错,思音今日看瑶瑶喜欢吃包子,便做了一些,思音给瑶瑶赔罪了。”思音将食盒子放在了瑶瑶的面前,又从里面拿出包子,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眼神之中满是抱歉。 “吃吧,吃吧。”雨桑拿了一个包子递给了孙茹瑶道:“她补偿你,应该的。” 孙茹瑶缓缓咬了一口包子抬头看了一眼孟思音。 事情就这样过了,柔儿和蓉儿几天都没有下得了床。 也安分了不少,孟思音为了讨好众人,偶尔也给众人做个点心什么的,萱娘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拒绝。 日子是过的和从前一样。 孙茹瑶也恢复了以前蹦蹦跳跳的模样,众人看了心中也欢喜,只要孙茹瑶没有事情便好了。 萱娘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望着一边学着抓药的孙茹瑶,心中更加的喜欢。 “姐姐,白爷爷来信了。”孙茹瑶抬眼刚好碰上了看着自己在抓药的萱娘的目光,对着萱娘眨了眨眼睛。 “他怎么说?”萱娘将一个方子写好递给了朝阳,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缓缓问道。 “白爷爷说了,安定王要是做了对不起 你的事情,就让我把他毒死,给你找给更好的。”孙茹瑶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狡黠的笑意,望着萱娘说道。 萱娘戛然失笑,按照白松的脾气,真的做的出来。 “谁要毒死本王。”南宫寒缓缓从门口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孙茹瑶说道。 孙茹瑶下了一跳,连忙躲在萱娘的身后,望向目光冰冷,一生霸气的南宫寒皱了皱眉头说道:“是白爷爷说要毒死你的,不关我的事情。” “碰上了他的目光你就把你的白爷卖的干干净净,没有良心的东西。”萱娘回头抓着孙茹瑶的手,轻轻的在孙茹瑶的额头上面点了一下,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缓缓说道。 “你别这样看着她,把她吓到了。”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缓缓说道,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伸手摸了摸孙茹瑶的头。 南宫寒的目光就是一般的成人都受不了何况是孙茹瑶的这样的孩子。 孙茹瑶点了点头,附和着萱娘的话道:“你吓得我了,我不理你了。” “给你买了吃的,出来。”南宫寒看了一眼孙茹瑶,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油纸袋说道。 孙茹瑶一看有吃的,连忙跑了出去,雨桑皱了皱眉头,十分无语的看了一眼孙茹瑶道:“没有出息的东西。” 孙茹瑶回头对着雨桑吐了吐舌头,接过南宫寒的东西,伸手摇晃着南宫寒的手道“我就知道王爷最好了。” 南宫寒戛然失笑,这就是个人精,是上辈子投胎没有喝孟婆汤来的吧。 雨桑和萱娘也被孙茹瑶逗笑了,有孙茹瑶在身边,一切的事情好像都多了几分乐趣一般。 第四百三十一章楚然的试探 “怎么,今日没有事情,跑到我这里来了?”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嘴角勾起来一丝丝的笑意,眉眼之间多了几丝温柔。 “去城外看了一会了向墨他们,路过,想着来看看。”南宫寒坐在一边,伸手摸了摸孙茹瑶的头,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十分温柔的看向萱娘。 “才不是。”孙茹瑶的嘴巴里面塞满了东西,摇了摇头,望向南宫寒的眼睛道:“我瞧着怎么像是想姐姐了才来的。” “切。”雨桑笑了一声,嘴角勾起一丝丝的冷漠道:“王府之中还有给美人儿呢,怎么会想你姐姐呢。” “你说话,真难听。”孙茹瑶看了一眼雨桑缓缓说道。 南宫寒坐了一会儿便回王府了。 突然宫里又有人传话来说楚贵人有请,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无奈,将手中的事情放下了以后便进宫。 “楚贵人。”萱娘走入了后花园之中的凉亭里面,楚贵人正在里面吹风,萱娘对着楚贵人微微拱了拱手说道:“不知道楚贵人叫我来是什么事情。” 萱娘是南宫寒的正牌王妃,这楚贵人不过是刚刚进宫的,不管在哪一个方面来说,萱娘都压她一头的。 楚然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四周的人,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之后,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萱娘,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道:“哼,安定王妃,现在没有外人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萱娘冷冷的看了一眼楚然道:“你到是好笑,是你叫我来的,如今又让我来说话,你想听什么话,我一一说给你听。”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楚然是孙琦,萱娘知道,萱娘和飞云山庄有关系,孙琦也知道,当日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将萱娘和南宫寒还有飞云庄一起歼灭了。 “倒是什么原因,让你连自己的师父和养大你的地方都背叛了。”萱娘冷冷的看着孙琦坐在了孙琦的对面,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这里的风景,心中只觉得一片寒冷,也许孙络的心中更加的寒冷,自己亲手养大的人,也是亲手将自己送入了地狱的人,这个女人没有心,萱娘的心中只有这一个想法,任何有心的人多做不出了这样的事情。 “飞云山庄是好,可是没有这些繁花似锦。”楚然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道:“为了有一点,我能做上万人之上的人,我不惜付出自己的所有东西。”楚然的目光之中一片的冰冷,萱娘缓缓勾起了嘴角看了她一眼道:“可是你千算万算,有没有想到如果有一天南宫梓不再需要你呢?” “不可能,我这样帮他了,他答应过我的。”楚然冷冷的看着萱娘,她今日找萱娘进宫,不过是单纯的想要气一气萱娘而已,可是萱娘并不是那种很被动很容易生气的人,她的目光之中,之上一片的冰冷。 不管楚然说什么,萱娘只是回复她一个冰冷的笑容。 楚然看了一眼萱娘道:“你这般的死里逃生,难道只是单纯的为了爱情,没有想过要走到更高的地位。” 都是人,怎么会没有私心,所以楚然也相信萱娘只不过是没有说,一定是有私心的。 萱娘突然心中一冷,感觉楚然的话不对,皱了皱眉头,看了她一眼笑道:“我能有什么私心,我是南宫寒的妻子,南宫寒为了皇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虚伪。”楚然冷冷的看了一眼萱娘道,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冷笑道:“那我问问你,飞云山庄的时候,你逼着孙络将我嫁给了另外的人,我和你有什么仇?” 萱娘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冷笑,眼角瞧着远处一抹明黄的眼神,心中一冷,原来是合伙套自己的话,想要绊倒自己和南宫寒,可是,这是不可能的,楚然的如意算盘落空的。 “飞云山庄?我从来没有去过飞云山庄,只是听过飞云山庄的名字而已,他们是江湖的人,而我和南宫寒是朝廷的人,有什么关系,你不要冤枉我才是。”萱娘坐了下来,喝了一杯茶道:“若不是庄主通缉你说你勾结了人要对付飞云庄,我都不知道你这个人。” 楚然怎么都没有想到萱娘居然不上道,嘴角勾起了一丝丝诡异的笑意道:“在飞云山庄,你叫反贼白松叫师父,而且你会巫术你怎么解释?” “我都说了,我没有去过飞云庄,你说的白松的在梧桐山被绑架的时候见过,我并不曾叫他师父。”萱娘冷冷的望着她,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容,这个楚然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胡说,那你说说,你们是怎么从梧桐山逃跑的?”楚然往后面看了一眼,目光冷清的望向萱娘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狠辣,哪里有一点点妩媚的神色。 萱娘看了她一眼,莫名其妙的觉得这个女人很好笑,萱娘看了她一眼道:“因为杨大人带人攻打梧桐山,所以我和南宫寒才有机会逃跑。” 楚然只觉得萱娘真的太聪明了,化解她的问题也化解的很轻松,这让楚然很生气,萱娘帮助了张雨然,这几天,皇上对她大不如之前,她便告诉了皇上她和南宫梓只见的合作,和之前的秘密,以取得皇上的信任,南宫黎江答应了她若是能绊倒萱娘和南宫寒,就让她做贵妃,与张雨然平起平坐,以后也不用每天去给张雨然请安。 可是这个女人太笨了,她斗不过萱娘是她活该,她也斗不过张雨然。 “你撒谎。”楚然狠狠的说道:“要不是因为你们,我怎么会被逼着嫁给别人。” “这就怪了,我们之前都没有见过,何来这一说?”萱娘侧目望着楚然,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楚然太年轻了,想要和萱娘斗,真的太年轻了。 “倒是你,飞云庄的人,为何与五皇子联系在了一起,你口口声声的说道逼着嫁给了别人,怎么会和五皇子在一起?”萱娘皱了皱眉头看到楚然,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冷笑你说了这么多,现在该我了吧。 “你。”楚然望着萱娘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着急,楚然之上为了取得南宫黎江的信任,说的话都是之前和南宫梓商量好了的,现在被萱娘一问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着急。 “三皇嫂,你怎么来了?”就在楚然被萱娘逼的说不出来话的时候,突然一个小肉包子出现了,是南宫墨,他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张雨然就跟在他的身后,看到蹦蹦跳跳的南宫墨张雨然的嘴角也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 “姐姐。”楚然连忙站了起来给张雨然行礼,嘴角勾起了一丝丝勉强的笑意。 张雨然十分自然的坐了下来,抬起眼睛看了一眼楚然,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冰冷道:“坐吧。” 听到这句话,楚然才敢坐下来。 “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最近医馆可好?”张雨然一坐下来,就拉着萱娘的手,语气十分亲昵的问道。 萱娘点了点头嘴角一抹笑意道:“贵妃挂心了,医馆好着呢。” “唉,父皇。”南宫寒原本在几个人的身边蹦蹦跳跳的,突然看到了角落里面的一抹明黄,猛地跑了过去,一把抱着南宫黎江的脚,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惊喜的叫到:“父皇,你怎么在这里?” 被小包子这样一抱,南宫黎江明显有些尴尬,微微咳嗽了几声走了出来道:“朕逛园子呢,你们好生热闹啊。” 语罢,南宫黎江缓缓将南宫墨抱了起来道:“哎呀,朕的墨儿有重了,在过些日子,朕就抱不动了。” 萱娘看着南宫黎江努力化解尴尬的模样,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她就知道,想要套自己的话,从楚然开始问话了之后她就知道了,可是楚然也是傻,毕竟不如张雨然的心思啊。 第四百三十二章王府出事了 “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三个人连忙站了起来,对南宫黎江行礼道。 “免礼吧。”南宫黎江看了几个人一眼缓缓说道,望着自己手中的小包子嘴角露出了笑容。 “为何抱不动?”南宫墨听到南宫黎江说抱不动他,本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偏着头望着南宫黎江说道。 “因为父皇来了,墨儿长高了。”南宫黎江伸手勾了勾南宫墨的鼻子缓缓说道,萱娘的心倒是有些微微的发疼,不知道南宫黎江有没有这样抱过南宫寒,不知道南宫黎江有没有心疼过南宫寒,萱娘的心中突然有些心疼南宫寒。 “哎呀,才不会。”南宫墨抱着南宫黎的头,在南宫黎江的脸上亲了一口道:“父皇还很年轻,还能活好久,能看到墨儿结婚,能看到墨儿的孩子。” “你呀,就是嘴巴甜。”南宫黎江听到南宫墨的话,格外的开心,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将他交到奶妈的手里,坐了下来。 “墨儿啊,日日夜夜吵着要找父皇,最近又学会了些字和诗句,开心的不得了。”张雨然的脸上带着慈母一般的笑意缓缓说道,看了一眼可爱的南宫墨,心中满是高兴的模样。 “唉,墨儿才四岁,不急,让他多玩几年吧。”南宫黎江看了一眼南宫墨缓缓说道,面色之上像是慈父一般道:“朕四岁的时候还在满皇宫的跑呢,哪里有墨儿这般乖巧。” 听到南宫黎江夸自己的孩子,张雨然自然开心了。 “看到小皇子这个样子,臣妾身为女人,也都希望有个自己的孩子。”楚然看了一眼和乐融融的南宫黎江赫尔张雨然,狠狠的捏着自己的大腿,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容,缓缓对南宫黎江说道。 南宫黎江看了一眼楚然,嘴角的笑容消失了几分,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转头看向萱娘道:“最近寒儿在做什么?” “回皇上的话,王爷最近都在查之前的事情,希望早日给皇上一个答案。”萱娘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丝的冷笑,南宫黎江啊,现在谁都不相信了。 “这般,他也要多注意身体才是,有空啊,也来陪朕说说话。”南宫黎江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满意,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 萱娘的心中却是一片冰冷,派出楚然,想要绊倒南宫寒,现在又装作慈父的模样真是恶心。 瞧着南宫黎江直接无视了自己,楚然狠狠的抓住自己的手,将这一切都归于萱娘的身上,若不是萱娘,南宫黎江会很宠自己才是。 萱娘才不管楚然的心思,敢给自己下套,就要做好准备。 “呕。”突然张雨然小声的呕吐了一声,面色之上有些发白,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道:“明明入秋了却也觉得闷得慌,皇上莫要怪罪妾身的无礼。” “这般是怎么了,爱妃为何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南宫黎江皱了皱眉头,伸手握着张雨然的手腕说道,又对萱娘说道:“听闻萱娘的医术不错,这般给贵妃看看,是怎么了?” 萱娘眼神在张雨然的身上打转,张雨然对着萱娘眨了眨眼睛,萱娘瞬间明白了张雨然的想法,又看了一眼狠狠咬着自己的牙齿低着头的楚然,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连忙回答道:“好。” 萱娘缓缓将手放在张雨然的手腕之上,微微皱起眉头,细细把脉了一会儿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怎么说?”南宫黎江的情绪隐隐约约有些激动,还是抬头望着萱娘,缓缓问道。 “贵妃这是喜脉啊。”萱娘拱了拱手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当真?”南宫黎江显然有些不敢相信,紧紧的盯着萱娘的眼睛,十分认真的问道。 “当真。”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太好了。”南宫黎江握着张雨然的手缓缓说道:“然儿听见没有,我们又有孩子了。” 楚然狠狠的握着自己的手,她想要一个孩子没有,可是张雨然却又怀上了。 不过,怀孕了不能侍寝却也给了自己机会。 “恭喜姐姐和皇上。”当下楚然也十分识趣的说道。 萱娘看了一眼张雨然对着自己眨了眨的眼睛,心中一抹笑意。 萱娘回到王府的时候,心情十分的好,一路上只觉得空气都是清晰了。 但是刚刚走入了王府之中,萱娘便感觉到了不对劲,王府不如以前热闹,反而死气沉沉的,萱娘皱了皱眉眼,地面之上有微微的血液的味道,这地面也像是刚刚被清洗过的一样。 “王妃,你可算回来了。”管家满头大汗的走了出来,衣角上面还沾染了一丝丝的血迹,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担忧道。 “出了什么事情?”萱娘的心中一冷,这般看来一看就是出事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让管家这么着急。 “王府遇到刺杀了。”管家擦了擦自己额头上面的汗水着急的说道。 “该死了。”萱娘暗暗的骂了一句,太大胆了白日之中,居然也敢派出杀手来,萱娘心中一冷连忙问道:“王爷呢?” “王爷在翠园里面。”管家看了一眼萱娘,低下头连忙说道。 萱娘皱了皱眉头,翠园是孟思音的院子,南宫寒在那里做什么,心中也来不及多想,萱娘连忙朝着翠园跑去。 翠园外面一盆一盆的血液端了出来,萱娘的心中满是冰冷,连忙走了进去,只见孟思音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右边的肩膀显然是受了伤的,她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道:“寒哥哥不要担心我没有事的。” “你怎么这么傻。”南宫墨看了她一眼,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心痛道:“我明明躲得开的。” “我不想让寒哥哥受到伤害。”孟思音看着南宫寒的脸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些话,一个字不落的掉入了萱娘的耳朵里面,萱娘的心中居然有些酸楚,床边的两个人看起来十分的和睦,自己倒是像一个外来人。 “王妃。”王毅看了一眼萱娘,对着萱娘行礼道。 “你回来了?”南宫寒连忙回头松开了孟思音的手,伸手握着萱娘的手道:“你没有在真的太好了。” 南宫寒很庆幸,今日萱娘不在,不然萱娘说不定也要受伤了,他倒是心中会有些担忧。 萱娘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南宫寒道:“嗯,发生了什么?” 孟思音在接触道萱娘的目光的时候便转过了头了,不敢看萱娘的眼睛,萱娘皱了皱眉头,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冰冷道:“她怎么受伤的。” “王府突然遇到了刺客,她帮我挡了一刀。”南宫寒缓缓说道。 萱娘只觉得十分的无语,看了一眼孟思音,皱了皱眉头道:“我先回去。” 她心中隐隐约约的只觉得不安,说不出来这种感觉。 “我陪你。”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萱娘的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奇怪的表情,南宫寒是看的出来的。 “寒哥哥不要走。”突然,孟思音猛地抓住了南宫寒的手,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祈求道。 萱娘看了一眼受伤的孟思音,她看起来像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萱娘有些无奈道:“你先陪她,我去医馆看看。” 萱娘心中始终感觉这一次的刺杀有些不对,王府之中没有人受伤,只有孟思音一个人受伤了。 南宫寒也没有拦着,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孟思音,孟思音的模样勾起了南宫寒的回忆,很久很久以前,他们还是孩子的时候,孟思音也这样救过南宫寒。 南宫寒看到床上可怜楚楚的孟思音,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心痛,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萱娘道:“她毕竟是为了救我,晚上我再慢慢给你说好不好。” 第四百三十三章雨桑的愤怒 萱娘点了点头走了出去,一出门便感到全身无力,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苦笑,她怎么就觉得这么奇怪的,不知道为何,孟思音的感觉就让萱娘觉得很奇怪。 南宫寒没有追出来也让萱娘十分难受 “姐姐,你回来了。”看到萱娘回来,雨桑连忙迎了上来,今天很奇怪,客人很少,她和孙茹瑶都十分的无聊都在这里面玩游戏。 萱娘看了看了一眼雨桑,不知道该不该把事情告诉她们只是狠狠的皱了皱眉头,心中十分的不舒服。 “你怎么了?”看着萱娘十分没有力气的模样,雨桑连忙拉着萱娘的手,看了看她的脉搏,发现他没有生病便皱了皱眉头缓缓问道。 萱娘想了想还是将王府的事情告诉了雨桑。 雨桑和孙茹瑶听完之后大吃一惊道:“王爷去照顾她了?” “你们真当南宫寒是那种心冷的人吗?”萱娘皱了皱眉头说道:“好歹孟思音是为了他受伤的,又是以前的故友。” 萱娘虽然这样安慰自己,但是心中十分的不舒服,总是感觉,南宫寒背叛了自己一样,明明心中是理解的,但是看到自己的男人去照顾别的女人真的很难受。 “我看就是故意的。”孙茹瑶皱了皱眉头,小小的脸颊,扭曲了一番道:“安分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了,我看真的是故意的。” 在孙茹瑶的心中,这是孟思音的手段,说不定杀手都是她请的。 但是,雨桑比起孙茹瑶成熟太多了,她摸着自己的下巴皱了皱眉头说道。 “这其中是有蹊跷的,但是问题出在哪了?”雨桑觉得杀手来的很奇怪,大白天的,连安定王都刺杀,不要命了。 但是杀手绝对不是孟思音找到,因为孟思音还没有那么聪明。 萱娘也认同雨桑的话,点了点头道:“孟思音觉得不会找杀手,这种事情,吃力不讨好,而且孟思音也没有那么大的财力。” “谁知道,这个女人为了抢王爷,简直丧心病狂。”孙茹瑶不知道其他,她只知道南宫寒去照顾孟思音了萱娘很难过,看到萱娘难过她也难过。 “要我说,干脆乘着孟思音病了毒死她算了。”孙茹瑶心中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让孟思音死了,以绝后患。 “不可。”萱娘摇了摇头,孟思音的身上有千丝万缕的事情,她来到安定王府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萱娘的心中很担心,担心孟思音和南宫寒。 “哎呀,姐姐,你就是太善良了。”小小的孙茹瑶摸了摸萱娘的手说道。 “萱娘。”突然门口一声冷清的声音传来,萱娘回头一看,只见南宫寒站在了门口。 “你怎么来了?”萱娘猛地站起来,对视上了南宫寒的目光,突然红了眼眶,刚刚离开的时候,萱娘多想南宫寒能够追上来。 “我有话给你说。”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的眼睛,握着萱娘的手,走上了阁楼。 “哼,卖什么关子。”雨桑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孙茹瑶道:“走我们回去看一眼躺在床上的人。” 雨桑带着孙茹瑶很快回到了王府,翠园之中,孟思音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你们干什么?”看着雨桑和孙茹瑶跑了过来,柔儿和春儿突然有些害怕,十分警惕的看着二人。 孙茹瑶和雨桑对视了一眼,看她们一眼道:“我们是来看你家小姐的,放心我不会毒死她。” “让她们进来吧。”突然里面孟思音脆弱的声音传来,缓缓说道。 孙茹瑶和雨桑推开了两个人走了进来。 两个人不放心,连忙追了上来。 进入房间的雨桑,伸手握着孟思音的脉搏,除了失血过多,脉象有些虚弱以外,没有其他的问题。 “你们一定有很多的话要问我对不对。”孟思音看了两个人一眼,苦笑了一声欢呼声说道。 “嗯。”雨桑点了点头,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 “你们先出去吧。”孟思音看了两个丫鬟一眼缓缓说道。 两个丫鬟对视了一眼退了出去。 “你们问吧。”孟思音虚弱的看着雨桑和孙茹瑶说道。 “杀手跟你有什么关系。”雨桑不是墨迹的人,看到孟思音的样子,直截了当的问道。 “没有关系。”孟思音摇了摇头道:“我不会傻到请杀手杀自己。” “那谁知道,说不定是你为了讨好王爷自己设计而已。”孙茹瑶看了一眼孟思音,瞧着她虚弱的样子没有半分心痛的意思,最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 “我没有。”孟思音摇摇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痛苦的样子。 雨桑和孙茹瑶对视了一眼,雨桑的手中握起了一根银针道:“你若是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孟思音看着那银针,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苦笑道:“你杀了我吧,反正你们都觉得我居心叵测,我说什么你们都是不相信的。” “哟,嘴巴还挺硬的。”雨桑勾起嘴角,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道:“你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 孟思音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丝的恐惧,她害怕,她怕死。 雨桑将这个情绪看到了眼睛里面,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 “雨桑。”真当雨桑要逼问的时候,萱娘和南宫寒突然出现在了门口,将雨桑吓了一跳。 “你们在干什么。”南宫寒连忙上前了几步,将雨桑推开,看了一眼孟思音道:“思音,你没事吧。” “一口一个思音真亲热。”显然听到这句话,雨桑很不高兴,看了一眼南宫寒语气之中满是不悦的说道。 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雨桑和孙茹瑶道:“我们先出去吧。” “我偏不。”雨桑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南宫寒。 只见南宫寒掏出一个小袋子,眼中满是爱意的对孟思音说道:“思音我给你买了你喜欢吃的蜜饯,这般吃药便不苦了。” “谢谢寒哥哥。”对上南宫寒的目光,孟思音的眼神之中一片娇羞,原本惨白的脸颊多了几分血色。 “吃什么?”雨桑上前一巴掌将蜜饯拍落,蜜饯落了一地。 南宫墨猛地站了起来,看着雨桑,眼神冰冷,显然是有几丝的怒意道:“你干什么?” 闻言,雨桑的眼神之中也是一丝丝的怒意,她的心中为萱娘感到不公平,难道南宫寒真的变心了吗,因为一个可怜楚楚的女人,因为曾经是他的好友,忘记了陪他出生入死的萱娘吗?萱娘还站在这里,他居然说这些话。 “她为了挡了一刀,你便这般,萱娘陪你出生入死,你考虑过她的感受吗?”雨桑皱了皱眉头,恶狠狠的喊道,眼眶通红,她为萱娘感到不值得。 “你懂什么?”南宫寒皱了皱眉头望着雨桑道:“这是我的事情,你少管。” “呵,萱娘为了让你得到南疆的帮助,吃了多少苦,你居然是这样的人。”雨桑心中十分的难受,之前看到萱娘和南宫寒她知道了什么是爱情,现在突然不相信了。 “寒哥哥,你不要管我,莫要因为我破坏了大家的感情。”孟思音努力坐起来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痛苦。 “思音,不管你的事情。”南宫寒伸手扶住孟思音让她缓缓躺下道:“你受了伤,不要动气。” “可是寒哥哥,这样我会很内疚。”孟思音伸手便抓住了南宫寒扶着她的手,为颤动这嘴唇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担忧。 萱娘和孙茹瑶站在门口,眼神之中满是冰冷并没有多余的情绪。 “你闭嘴吧。”雨桑看了一眼可怜兮兮的孟思音,心中十分讨厌,皱了皱眉头说道。 被雨桑一吼,孟思音的眼眶之中充满了眼泪,看起来更加的可怜楚楚。 “要吵出去吵,莫要影响思音休息。”南宫寒皱了皱没有看了一眼雨桑也不跟她说话。 “雨桑,走吧。”萱娘看了一眼雨桑和孙茹瑶摇了摇头说道。 “我现在就杀了她。”雨桑的心中十分的难受,猛地掏出一把匕首恶狠狠的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杀意。 第四百三十四章丰盛的晚宴 南宫寒也注意到了雨桑的不对劲,连忙伸手将雨桑拦下来道:“你要干什么。” 萱娘嘴角也闪过一丝的恐惧,一把拉住了雨桑的手,猛地一拉道:“走。” 雨桑看了一眼萱娘道:“我就是不明白,别人都要抢你的男人了,你还能这么淡定,当年你们说的什么狗屁一生一世一双人都是假的吗?” 萱娘的眉头狠狠的皱了一下,伸手拉住了雨桑道:“走啊。” 雨桑猛地推开萱娘道:“我难得管你们。” 吼完之后,雨桑便冲了出去,萱娘皱了皱眉头叹了一口气看向南宫寒,南宫寒有些无奈,转身便握着孟思音的手道:“不怕,以后我不会让她进来了。” 萱娘牵着孙茹瑶的手,转身便离去,看到南宫寒这样呵护一个女子,萱娘毕竟也是一个女人,心中十分的难受。 这段时间,萱娘都没有回王府 ,和孙茹瑶雨桑住在了医馆的阁楼上面。 雨桑的心情不好,李庆来找她她也没有出去,萱娘有些无奈,叹了一口气道:“还在生气?” “我问你,你的心,痛吗?”雨桑轻轻抬起头望向萱娘,这几天她很少和萱娘说话,她很生气,生气萱娘的无动于衷。 “疼。”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道:“没有哪个女人,自己的男人对别的女人好,还不心痛的。”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你不是这样软弱的人。”雨桑摇了摇头看了萱娘一眼,嘴角缓缓弯起,眼神之中一丝丝的不悦缓缓问道。 萱娘看了一眼雨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道:“有很多的身不由己,你若是不明白,以后便明白了。” 雨桑望着萱娘的脸狠狠的吸了一口气。 “你觉得王爷是那么薄情的人吗?”突然小小的孙茹瑶皱了皱眉头,缓缓开口道。 雨桑闻言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南宫寒这个人虽然性格冷淡,却不是无情无义的人,那么他这样做,一定事出有因,是什么原因,难道南宫寒查出来了什么事情吗? “真的是笨,杞人忧天。”孙茹瑶看了一眼雨桑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道:“若是萱姐姐不知道什么,怎么会这么淡定的?” “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雨桑也不是傻子,之前她沉迷的是萱娘和南宫寒居然别一个女人这样拆散了,心中难受,所以没有想太多,现在听到孙茹瑶一说,瞬间觉得自己才是傻子,她皱了皱眉头狠狠的看了两个人问道。 “因为这几天我们谁给你说话你都听不进去。”孙茹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叹了一口气。 “这几天因为特殊原因我们住在这外面,回去对孟思音好一点。”萱娘脸上勾起了一丝丝如同狐狸一般的笑容,看的雨桑和孙茹瑶的心发毛,皱了皱眉头点头道:“好。” 几个人说话的时候,一个人影缓缓走入了医馆,后面还跟着两人。 萱娘抬眼一看是孟思音。 孟思音手中提着一个小篮子,后面的柔儿和春儿抱着一堆东西。 “几日不见,思音妹妹的伤可好了?”萱娘连忙拉着思音坐了下来,一旁的朝月又给孟思音倒了一杯茶。 孟思音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道:“好多了,这些日子,王爷寸步不离的照顾,身体也差不多恢复了。” 雨桑闻言,恨不得打爆她的头,要点脸不,就是一个皮外伤,连筋骨都没有动到能有多严重。 “好了就好。”萱娘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丝丝的温柔,心中却是百转千回,好一个寸步不离的照顾,这是来挑衅的是吧,可是萱娘又怕过谁的挑衅,孟思音越是这样萱娘还真的不怕,看她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瞧着萱娘的面色微微的发生了便好,孟思音的心中更加的得意了,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温柔的笑意道:“这里日子为了让我养病,寒哥哥让各位住在外面真的是不好意思。” 孟思音的嘴角一丝丝的娇小,面色之上一片通红,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看起来格外的可人。 雨桑呵呵孙茹瑶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一丝丝的不悦,搞半天是故意来秀恩爱的。 “你怕是误会了。”孙茹瑶看了一眼孟思音,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道:“小桃子告诉孟小姐我们为什么住在外面。” 小桃听到了孙茹瑶的话,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道:“孟小姐,我们住在外面是因为最近医馆的病人很多,而不是为了给你养病哦,王爷三番五次的请王妃回去呢,这不王妃刚刚答应了今夜回去。” 实力打脸,这简直是打的孟思音的脸啪啪作响,孟思音的面色一白,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道:“原来是这样,倒是思音误会了。”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这苍白无力的解释里面,萱娘都能听到孟思音的尴尬。 看到孟思音皱了皱眉头,面色之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雨桑和孙茹瑶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之中都是笑意,狠狠的弯起了嘴角。 孟思音缓了一会儿,嘴角勾起了一抹强颜欢笑道:“听到姐姐要回去,思音也高兴,出来买了一些好酒,今日亲自下厨迎接姐姐。” “有心了。”萱娘点了点头说道,她感觉自己和孟思音的相处就像张雨然和楚然一样。但是孟思音显然比楚然聪明,她知道什么话该说,毕竟是皇宫之中的女人,她的心中有很多常人做不到的忍耐。 萱娘也十分看好孟思音,就是不知道她到底归属于那一家的人了。 “是思音应该的,进入王府以来,姐姐也是对思音照顾有加。”孟思音点了点头,嘴角一勾缓缓说道。 孟思音又连忙扯了一把面前的东西,里面有一个油纸口袋,孟思音缓缓将口袋打开,只见里面一笼包子。 孟思音看了一眼孙茹瑶道:“瑶瑶喜欢吃的包子,来多吃一点。” 闻言,孙茹瑶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亮光道:“孟小姐倒是记得瑶瑶的喜好多谢了。” 听了萱娘的话之后,雨桑对待孟思音的态度有些改观,她瞧了一眼孟思音道:“孟小姐的厨艺不错,今日有口福了。” “叫我思音就可以了,都是一家人。”孟思音听到雨桑的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缓缓说道。 雨桑心中简直想吐,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道:“思音说的对,你是王爷的妹妹,等过些日子,让姐姐给你看一门好亲事,莫要委屈了了才是。” 闻言,孟思音的面色一白,看了一眼萱娘摇了摇头说道:“思音现在还不想嫁人。” 萱娘闻言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道:“雨桑跟你开玩笑了。” 她自然不想嫁人,她想嫁的人是南宫寒,谁不知道呢,萱娘嘴角勾起了一丝诡异的笑意,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孟思音,许久之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望向一旁的天空道:“天色不早了,妹妹先回去吧。” “是。”孟思音点了点头站了起来道:“思音先回去了,在王府等候姐姐归来。” 萱娘点了点头,几个人目送了孟思音离开,孟思音才刚刚离开,雨桑狠狠的一拍桌子道:“当真以为她心里想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吗?” 这个孟思音故意在萱娘的面前说这些,就是一个挑衅,她在挑衅萱娘,萱娘看了一眼雨桑,伸手拍了拍她的手,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道:“与她生气做什么,她的心思我们知道就好了。” 雨桑心中想着气不过,伸手拿了一个包子,狠狠的咬了一口道:“哼。” “唉,你抢我包子干什么?”孙茹瑶看了一眼不开心了,抱着自己的包子说道。 “吃吃吃,就知道吃,谁知道这包子里面有没有毒。”孟思音恶狠狠的说道,眼神之中一股诡异的笑意。 “才没。”小小的孙茹瑶也很聪明,摇了摇头说道:“既然你都吃了,说明没有问题。” 很快,医馆又如以前一样和乐融融的。 萱娘的心中也十分的好笑,眼神之中却是一丝精光。 第四百三十五章被下毒的刘柔 晚上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今日的病人很多,一进入大厅便闻到了一股十分美味的饭菜的味道。 “哇好香。”孙茹瑶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雨桑,两个对视了一眼,猛地使用轻功,拼命的往大厅冲了进去。 进去便看到孟思音坐在南宫寒的旁边,两人看起来了如同一对璧人一般。 雨桑和孙茹瑶对视了一眼两人愣了一下。 “怎么才回来。”南宫寒看了一眼走进来的萱娘,缓缓问道,语气平淡,还有一丝责怪的感觉。 萱娘看了一眼坐在一起,无比亲昵的两人,心中一疼,嘴角勾起了一丝苦笑道:“今日的客人有些多了。” “坐吧。”南宫寒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道:“思音为了迎接你们回来,给你们做了这么多的好菜,吃吧。” 萱娘点了点头,坐了下里,雨桑和孙茹瑶也一左一右的坐在萱娘的旁边,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气氛有些古怪。 “寒哥哥吃点这个。”孟思音持起筷子给南宫寒夹了一块鱼道:“这是思音和柔儿去吊的鱼,寒哥哥尝尝。” 南宫寒看了一眼碗中已经挑去了鱼刺的鱼,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道“思音有心了。” 看到南宫寒将鱼放到嘴角里,孟思音的眼神之中一抹亮光,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道:“寒哥哥,好吃吗?” “好吃。”南宫寒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柔软,微微勾起了嘴角说道。 “啪。”一声木质的东西断裂开的声音响起,南宫寒和孟思音抬起头来,瞧着雨桑手中的筷子被活生生的捏断。 雨桑和孙茹瑶神色诡异的盯着南宫寒和孟思音,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冷漠的笑容,唯一看起来面不改色漫不经心的就是萱娘,萱娘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一样,只顾着闷着头吃自己的饭。 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又看了一眼雨桑道:“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雨桑和孙茹瑶摇了摇头,孙茹瑶低下了头猛地扒碗里的饭。 “赵叔叔,这筷子不行。”雨桑皱了皱眉头,对着旁边的赵管家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气氛。 “别只吃饭,来吃点菜。”萱娘看了一眼孙茹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道。 “寒哥哥,这个鸡不错,你尝尝。”孟思音看了一眼面前的鸡肉缓缓对南宫寒说道,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南宫寒点了点头,伸手就要去夹鸡肉。 重新拿到筷子的雨桑看了一眼鸡肉,连忙伸手将鸡肉的盘子端到了孙茹瑶的面前道:“瑶瑶鸡肉不错,你多吃点,你还再长身体。” 孙茹瑶一看,一句话都没有说,猛地往自己的嘴巴里面塞饭,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哭笑不得。 南宫寒的筷子僵硬在空气之中,下面的盘子被端开,露出了木质的桌面。 南宫寒抬眼看了一眼萱娘,萱娘摇了摇头 ,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容,眼神之中一抹无辜,好像在说,和我没有关系。 南宫寒又伸筷子,准备去夹一块猪蹄,没有想到雨桑眼疾手快,迅速的出手,将南宫寒筷子上面的猪蹄夹住,南宫寒没有防备,雨桑猛地将猪蹄夹了过来道:“姐姐,你最近辛苦了,多吃一点补一下。” 萱娘抬头看了一眼雨桑,又看了一眼面色漆黑的南宫寒,萱娘特别想对雨桑说一句干得漂亮。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点了点头道:“嗯,思音妹妹的厨艺真好,这味道也好极了。” “多谢姐姐夸赞。”听到萱娘夸自己孟思音点了点头,嘴角之上一抹笑意 。 雨桑不屑的看了一眼孟思音,嘴角之上一抹笑意,眼神之中一抹懒洋洋的意味道:“这菜可比王府厨子做的好吃,若是能天天吃到就好了。” “你想什么呢?”孙茹瑶不屑的看了一眼孙茹瑶道:“思音姐姐是贵客,怎么能天天给你做厨子。” 萱娘勾起嘴角冷冷的看了一眼孟思音和南宫寒。 接下的饭局,简直就是一场战争,只要南宫寒想要夹什么菜,雨桑就好以最快的速度夹走,萱娘十分的想笑,但是觉得这样的场合,笑了不太好。 一餐饭很快就吃饭了,雨桑拉着萱娘和孙茹瑶就跑。 “你跑什么?”跑的后院的时候,萱娘看了一眼雨桑,眼神之中满是笑意的问道。 雨桑看了一眼萱娘和孙茹瑶噗嗤的一声就笑了出来。 萱娘看着两个人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 南宫寒回到房间的时候,萱娘正窝在床上看书。 南宫寒一把将萱娘抱在怀来,嘴角之上一抹笑意,下巴在萱娘的头发上面蹭了蹭道:“我好想你。” 萱娘伸手握着南宫寒的手,嘴角之上一抹笑意,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道:“有佳人在侧,怎么会想我的。” “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如你。”南宫寒紧紧的搂着萱娘,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撒娇的意味道:“这么多日不见了,可想死我了。” 南宫寒狠狠的吸了一口萱娘身上的味道,缓缓叹了一口气道:“在我心中,只有你最好。”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伸手拍了拍南宫寒的脸颊道:“你呀,什么时候学会了这般的油嘴滑舌。” “萱娘,你会生气吗?”南宫寒紧紧的抱着萱娘,突然抱着萱娘的感觉,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了,他舍不得放手。 萱娘摇了摇头,她知道南宫寒的意思,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道:“其实还是会难受。” 没有哪个女子看到自己的丈夫对别的女子好还不生气的,萱娘是一个普通人她自然会生气,而且很难受。 “对不起。”南宫寒紧紧的抱着萱娘,突然想起了曾经刀光剑影的时候,那个时候,每一天萱娘都在自己的身边,随时随刻南宫寒都能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可是现在,现在不行了。 南宫寒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萱娘的脸颊道:“等熬过了这些日子一起都会好起来的。” 萱娘点了点头,嘴角一抹笑意,是啊,熬过了这些日子,一起都会好起来的。 南宫寒的脸颊在萱娘的耳旁蹭了蹭道:“恨不得日日夜夜都能这样抱着你。”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道:“我也恨不得日日夜夜都能和你在一起。” 萱娘捧着南宫寒的脸,嘴角轻轻的扬起,一吻顺着南宫寒的嘴角刚刚要落下。 “砰砰砰。”突然外面响起了几声敲门声。 萱娘连忙推开了南宫寒,眉宇之上一抹慌乱,连忙问道:“谁啊。” “是思音。”外面一声温润的声音回答了一声道:“寒哥哥和姐姐睡了吗?” “没有,进来吧。”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眼神只中一丝丝的烦闷,这大半夜的搞什么啊。 孟思音缓缓推开了门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一个食盒道:“今夜瞧着寒哥哥没有吃多些,所以做了一些点心,但是寒哥哥晚上会饿。” “辛苦你了,今日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了吧。”南宫寒心中有些不痛快,但是面色之上还是一抹笑意,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孟思音缓缓说道。 听懂了南宫寒的意思,孟思音点了点头道:“那思音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孟思音的语气之中有一丝令人心疼的委屈,但是还是关了门走了出去。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之中都是一丝无奈,萱娘皱了皱眉头,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道:“睡觉吧。” 南宫寒点了点头,灭了屋内的灯。 这日,萱娘和雨桑正在医馆忙碌,已经是入秋了,空气之中的风都有些冷了。 孙茹瑶在一旁的桌之上趴在睡着了,雨桑和萱娘对视了一眼之后将孙茹瑶抱上了阁楼。 “王妃。”突然一个女子急忙忙的走了进来,萱娘抬眼一看,这不是钱玉梅吗?许久没有见到了她的病好了,面色看起来也十分的好。 第三百四十六章母子平安 看了一眼钱玉梅,萱娘皱了皱眉头问道:“这么急急忙忙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妃速速跟着妾身走一趟吧。”钱玉梅的声音有些哽咽几乎要哭出来了。 萱娘一看情况不对连忙拿上了药箱看了一眼雨桑道:“走。” 路上,钱玉梅的心情才有些平静了下来,看了一眼萱娘缓缓问道:“王妃可还记得那日的刘柔。” 萱娘点了点头,想起了身怀六甲的那个女子,皱了皱眉头,眉眼之中满是担忧道:“她出事了?” “嗯。”钱玉梅点了点头 ,想起了自己的闺中好友现在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前些日子总是肚子不舒服,找了好多的大夫都说是胎动导致的,也看不出来什么问题。” “后来呢?”萱娘一听便感觉事情不对,那日瞧着刘柔面色红润,并无大碍眉头狠狠的皱了皱连忙问道。 “后来开了几服药,身体便好了许多了。”钱玉梅缓缓说道,但是眼中还是一抹深深的丹药皱了皱眉头道:“后来,突然大出血,血流不止。这才叫王妃前去的。” “还有什么其他的状况吗?”雨桑听了之后,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道。 雨桑和萱娘对视了一眼开始腹痛,后来大出血,这是有人下毒啊,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居然下这样的毒手。 “妾身也说不清楚,还是请王妃和大小姐去看看吧。”钱玉梅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担忧的说道。 雨桑皱了皱眉头想到了一个十分严肃的事情望了一眼钱玉梅道:“李侍郎府上可有其他的妾?” “没有。”钱玉梅摇了摇头道:“李侍郎和刘柔 的感情十分的好,根本就不会有其他的女人的。” 闻言萱娘和雨桑对视了一眼,这就怪了,李侍郎和自己的父母住在一起,自己的父母肯定不会下毒的,那到底是谁呢? 萱娘和雨桑很快便来到了李侍郎的府上。 两个老人家和李侍郎看到萱娘来了,简直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眼神之中都充满了感激和激动。 萱娘皱了皱眉头,没有理会众人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将里面的人赶了出来。 刘柔躺在床上,身下全是鲜红的血液。 萱娘来不及多想,伸手摸着刘柔的脉搏,刘柔的羊水已经破了,但是她已经昏迷了过去,根本就没有办法将孩子生了出来。 刘柔突然睁开眼睛望着萱娘,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苦笑道:“王妃娘娘,救救我的孩子。” 萱娘没有做过母亲,但是孙茹瑶一直都在身边,那种感觉萱娘很清楚,现在不是查清楚什么毒的时候,也不是找凶手的时候。 萱娘轻轻扶着刘柔的头,还好这毒只是让刘柔流产的,并不会要了刘柔的命,但是若是在这样流血不止,刘柔会活生生的疼死的。 萱娘强忍的心痛,伸手摸了摸刘柔的脸颊道:“现在我要将你的肚子破开将孩子取出来,而你也不会死,只是肚子上面会留下一道疤。你愿意吗?” “我愿意。”刘柔点了点头,现在只要能救她的孩子就好了, 刘柔满头大汗,在和萱娘说过话之后便晕了过去。 “去通知她的家人。”萱娘看了一眼晕过去的刘柔,面不改色的对雨桑说道。 雨桑点了点头,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李侍郎,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救夫人,救不救就在你们的手里了。”雨桑缓缓说道,巫族有记载,剖腹产子,但是雨桑也没有真正的见过,这些人更加的不会相信了。 “啊。”果然,雨桑刚刚说出来,众人便不敢置信的长大了嘴巴看着雨桑道。 “大小姐这个事情可不能乱来。”老太爷皱了皱眉头,紧紧的握了握手中的拐杖说道:“这肚子刨开了,人不就死了吗?” “就是。”一时间各种反对的声音响起。 雨桑急的满头大汗。 “虽然她是王妃但是也不能用我儿媳的命开玩笑啊。”老妇人皱了皱眉头,紧紧的握着雨桑的手道:“我请你们来是救命的,不是杀人的。” “就是,若是治不了就算了,我们再请人。”老太爷也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道。 李侍郎一直没有说话,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雨桑听到这句话倒是有些生气了,这话说的,就像她和萱娘要谋财害命一样。 雨桑狠狠的皱了皱眉头,刚刚要解释,突然听到里面的萱娘喊了一声:“雨桑,快来不及了。” “不行。”雨桑刚刚要转身就走,老夫人连忙拉着了雨桑的手,不让雨桑进去。 “快啊。”萱娘没听到开门的声音又大喊了一声,门口依然没有动静,萱娘心中大急若是拖下去,母子都不保了。 “相信王妃。”李侍郎突然开口了,看了一眼自己的父母道:“之前王夫人得了吐血之症,连御医都治不好,王妃也治好。” 闻言,老夫人的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泪痕。 “告诉王妃,若是能只好拙荆,我李尚对安定王唯命是从。”李尚知道,现在南宫寒和南宫梓的争斗想也不想便对雨桑说道。 雨桑听到了之后用力的点了点头道:“放心吧。” 得到了外面的允许,雨桑走了进去。 萱娘让雨桑用巫族的蛊虫先麻痹了刘柔的神经。 这一场战斗进行了很久,萱娘一直都小心翼翼,因为羊水破了之后,胎儿呼吸不了,几乎窒息了。 外面的人也十分的着急,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紧紧关闭的房门。 李侍郎的心都高高的挂了起来。 孩子一出生,竟然没有哭声,萱娘大叫不好,一边要给刘柔止血一边又要给孩子疏通。 萱娘看了一眼雨桑道:“快将孩子倒起来,拍拍他的脚心和屁股。” 这句话,外面的人也听到了,心中大急,知道孩子已经出来了,但是却没有哭声。 老夫人忍不住了,连忙想要冲进去,觉得萱娘这样没有生养过的人什么都不知道。 还好,李尚及时的将自己的母亲拉住了。 最后萱娘没有办法,有一根细细的管子,轻轻插入了孩子的嘴里,活生生的将孩子嘴巴和喉咙里面的羊水吸了出来。 “哇。”响亮的哭声响了起来。 外面的人心也放了下来。 “王妃真是活菩萨啊。”老夫人差点没有跪下来,出世便哭出来的孩子,十有八九都是已经死了,萱娘活生生的将孩子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萱娘给刘柔缝合了伤口,抬手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太好了。 “恭喜,李大人喜得贵子。”雨桑额头上面还有汗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抱着带着血迹的孩子走了出去。 李侍郎只看了一眼孩子,连忙问道:“拙荆如何?” “母子平安。”雨桑笑了笑将小小的娃娃轻轻的放在了老夫人的怀中道:“瞧瞧,这小孩子,现在也闹了。” 孩子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众人,又娃娃大哭起来。 李尚跑了进去,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刘柔和疲惫不堪的萱娘。 “多谢王妃。”李尚砰的一声跪在了萱娘的面前道:“王妃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日后为安定王鞍前马后,唯命是从。”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伸手将李尚扶了起来道:“朝廷之上的争斗你比我清楚,我和南宫寒本不屑江山,如今被逼到了这一步,要么拼,要么死。” “在下知道。”李尚低着头用力的点了点头,之前王文飞一直在跟李尚说这件事情,李尚一直有些犹豫,现在他已经不犹豫了,就在萱娘救了刘柔的那一刻,并且保证了孩子和刘柔都活着。 第四百三十七章挑拨南宫梓与南 萱娘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夫君。”这刘柔缓缓转醒看了一眼床边的萱娘,又看了一眼李尚,颤动着嘴唇说道:“我们的孩子可好?” “好着呢,是的胖小子。”李尚紧紧的握着刘柔的手,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安慰着刘柔道:“辛苦你了。” 闻言,刘柔脸上一抹笑意道:“我不辛苦,辛苦王妃了。” 萱娘点了点头,嘴角一丝笑意,看了一眼李尚和刘柔道:“这次早产绝非偶然,若不是我来的及时,孩子的大人都不保。” 李尚是一个聪明人,萱娘一说他便明白了,皱了皱眉头,抬眼看了一眼萱娘道:“王妃的意思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 “这是慢性毒药,之前的腹痛就是毒药引起的,还好我姐姐医术高明,不然呀,啧啧。”雨桑抱着洗干净的孩子走了进来,嘴角上面一抹笑意,将孩子放在了刘柔的怀中。 “是何人要害我的孩子和柔儿?”李尚冷冷的勾起嘴角,他是文官,但是不代表他文弱,他的家人就是他的软肋。 萱娘看了一眼外面张望的女子,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道:“那是谁?” 李尚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少女走了进来,看了少女一眼道:“这是我母姨家的女儿,我的表妹。” “见过大小姐,见过王妃。”少女给萱娘和雨桑行礼道。 萱娘和雨桑点了点头。 “表哥,嫂子和孩子怎么样了?”少女望向李尚的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看不透的神色,但是同为女子的萱娘和雨桑对视了一眼,眼中多有担忧,这看向李尚的表情不太对。 “母子平安。”李尚望着少女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 萱娘和雨桑不好说什么只道:“我开给药方子,好好调养就没有事情了。” “多谢王妃。”李尚点了点头说道,眼角一丝丝的感激。 萱娘和雨桑对视了一眼快速的写好了药方子,在药方子的背后写了一小行字。 雨桑将药方子递给了刘柔,对着刘柔微微的眨了眨眼角。 刘柔聪明很快就懂了萱娘的意思。 萱娘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带着雨桑离去。 刚刚走出去没有多久,朝阳便驾着马车来了,看了一眼萱娘道:“王妃宫里的贵妃送信来说请王妃和大小姐进宫游园。” 萱娘看了一眼雨桑,嘴角一丝笑意,轻轻拍了拍雨桑的手道:“时机到了。” 雨桑瞬间便明白了萱娘的意思,道:“走吧。” 两个人很快便到了皇宫之中,见张雨然和楚然坐在一起。 见到萱娘的一刻,张雨然显然很激动,伸手握着萱娘的手道:“许些日子不见了,可好。” “好着呢,谢谢贵妃娘娘挂念了。”萱娘看了一眼面色红润,却有些疲倦的张雨然道:“贵妃这些日子感觉如何?” “这小子不给本宫安宁,身子疲乏着呢。”张雨然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 萱娘闻言点了点头道:“该是这样的。” 萱娘和雨桑也笑了起来。 雨桑看了一眼张雨然道:“我给贵妃娘娘开给养胎的方子,便是没有这么疲倦了。” “甚好。”张雨然拍了拍雨桑的手,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 萱娘看了一眼楚然道:“贵人这些日子可好?” “甚好。”楚然点了点头,她只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了,感觉他们三个人在一起根本就融不进去自己。 “姐姐,你瞧,这菊花开的好生漂亮。”雨桑看了一眼满园金灿灿的菊花,伸手便指着菊花说道。 萱娘抬头看了一眼菊花道:“是啊,金灿灿的好生漂亮。” “小皇子要出生在夏季,贵妃坐月子可就难了。”雨桑看了一眼张雨然的肚子,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说道,眼神之中满是微笑。 “三皇嫂,大小姐,你们也在这里?”突然一个声音传来,萱娘抬头一看,这不是南宫梓,许久没有看到南宫梓的,见他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萱娘就知道大概是他的部署差不多了吧,这一次绝对不会让他得逞的。 “许久不见五皇子可好?”萱娘嘴角勾起了一丝冷冷的笑容,讽刺的看了一眼南宫梓。 “好着啊。”南宫梓点了点头,他鬼城的事情,有沈玉安坐镇,完成了一大半了,只要再过些时日,这天下谁与争锋。 萱娘自然知道,前些日子,南宫寒派人去查了鬼城的事情。 而且这么久没有看到沈玉安出面了,萱娘心中自然是知道了。 南宫寒一直动从,薛大人一家查起,现在顺藤摸瓜,也拿到了不多的证据。 望向南宫梓,张雨然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道:“五皇子来,想必是想要看看楚然妹子吧?” 萱娘心中有些疑惑难道这南宫梓不死张雨然约来的。 南宫梓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道:“我刚刚与父皇说了会儿话,现在过来看看贵人,不知道她服侍父皇的是否还好?” “这样,你们先说一会儿话,本宫与雨桑和萱娘去看看院子里面的花。”张雨然缓缓站了起来,身边的丫鬟连忙扶着张雨然的手背,三个人缓缓往一边的院子里面走去。 “我不是说过,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叫我进来吗?”南宫梓冷冷的看了一眼楚然道:“你连一个人老珠黄的张雨然都斗不过吗?” “我。”楚然显然有些委屈,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道:“张雨然又怀孕了,我有什么办法?” “当初就是觉得你比玖秋聪明,没有想到你也这么笨。”南宫梓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楚然恨铁不成钢的道:“老头子吃了我的药,根本就不能生育了。” “那?”楚然恍然大悟的看了一眼张雨然,眼神之中一丝冷笑道:“她装的。” “废话。”南宫梓一把捏住了楚然的手腕道:“你要都得过她,本皇子赐你一个孩子便好了。” 大树之后有一丫鬟,将两个人的话收入了自己的耳朵之中,眼神之中一丝丝的震惊,捂着自己的嘴巴跑开了 去。 “他真的这么说的?”张雨然和萱娘看着面前的丫鬟,缓缓皱了皱自己的眉头,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道:“好样的,这是赏你的。” 丫鬟拿着钱高兴的跑开了。 张雨然和萱娘对视了一眼,嘴角之上一丝笑意道:“瞧瞧,我说什么?” “就今夜,南宫梓不在皇子府,是个好机会。”萱娘点了点望向雨桑说道,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 萱娘看了一眼张雨然的肚子道:“恐怕还要委屈娘娘再忍耐一些时日。” 张雨然点了点头,如果现在暴露了自己,只会得不偿失,张雨然是个聪明的女子,她知道什么事情更加的有利于自己。 第四百三十八章孟思音的诡计 就算最后南宫黎江死了,只要南宫梓没有坐上皇位,她和萱娘有约定,放自己和孩子一条生路。 但是若是南宫梓坐上了皇位,他们都要死。 现在只有尽力的挑拨南宫黎江和南宫梓的关系,让他们都闹起来,让南宫黎江不要吃南宫梓的药。 萱娘狠狠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天空道:“可去了?” “已经去了。”张雨然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 “啊。”突然一边响起了一声惊声的尖叫,萱娘和张雨然对视了一眼,跑了过去。 只见那凉亭之中的香炉发出了一阵阵的香味,南宫梓和楚然衣衫不整的坐在凉亭里面,听到丫鬟的尖叫身,连忙醒来过来,迅速的拉好了自己的衣物。 “贵妃。”楚然和南宫梓抬头刚好看到了萱娘和张雨然,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惊恐道:“不是这样的。” 萱娘和张雨然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道:“快去叫皇上。” 萱娘没有参与这件事情,便回了王府,走时张雨然给了萱娘一个东西。 萱娘知道,楚然根本就不敢告发张雨然,这样只会牵连他们。 宫里是当真的热闹。 还叫上了之前偷听的丫鬟,这一会楚然华瑞南宫梓要想脱身难了。 萱娘嘴角勾起了一声笑意,连南宫寒都被叫到了宫里去,看来事情闹得大了起来。 萱娘拆开了张雨然给自己的东西,只见里面一个账本和一些书信,这是楚然和南宫梓的书信,还有楚然偷的准备威胁南宫梓的账本,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连楚然都不相信南宫梓,南宫梓的人品是真的差。 萱娘望向天空,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眼神之中都是一丝丝的好笑。 萱娘伸手握住旁边的雨桑道:“今夜我们去搞事情了。” 雨桑点了点头,萱娘他们回到京城这么久了,都没有动静,雨桑都要憋坏了,看了一眼雨桑,萱娘的嘴角一丝丝的笑意。 “我也要去。”孙茹瑶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去,看着萱娘和雨桑缓缓说道。 萱娘点了点头,带上孙茹瑶有利无弊。 是夜,南宫寒都还没有回来,萱娘和雨桑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带上了孙茹瑶便出发了,三个人的眼神之中都是严肃和警惕。 “小心,切莫打草惊蛇。”萱娘十分严肃的对两个人说道,闻言两个人也连忙点了点头。 萱娘的心中一丝丝的冷笑,南宫梓现在也栽了吧,倒是要多亏了张雨然给了萱娘这个机会。 萱娘不知道南宫黎江吃的是什么药,今日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这个药。 一进来,萱娘和雨桑便碰到了两个送饭的丫头,萱娘想都别想,手中一个手刀将两个人丫鬟敲晕了过去,将两个丫鬟身上的衣服剥了下来。 三个人轻手轻脚的缓缓在五皇子府穿行,这皇子府没有安定王府大,但是比起安定王府简直是奢侈无比的,萱娘的心中勾起了一丝丝的冷笑,若是南宫梓此刻知道自己进入了他的宅子不知道会不会把他气晕。 但是萱娘可没有那么多的时候在乎他的想法。 “什么人。”突然一队人马将萱娘和雨桑拦了下来。 身材小巧的孙茹瑶很快便藏到了一旁的假山之中。 “女婢是粗使的丫鬟,路过而已。”萱娘看了一眼守卫又看了一眼雨桑缓缓说道。 南宫梓不在,守卫也没有怀疑,丫鬟在府中来回走动也很正常。 萱娘和雨桑才刚刚将这府邸摸熟悉,突然一声声音响起道:“皇子,您回来了。” “给我滚。”显然南宫梓还是很愤怒的听到自己的人和自己说话都是满腔的怒火。 萱娘看来一眼雨桑,雨桑点了点头,示意两人先回去。 这一趟除了摸清楚了皇子府,其他没有什么收获。 回去的时候,南宫寒才刚刚回来,萱娘和雨桑将身上的外袍脱掉之后,来到了大厅。 “皇上怎么说?”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南宫寒缓缓说道。 “说是因为贵妃的安胎熏香里面有催情的药物,对于孕妇是安胎,对于其他人就是催情。”南宫寒紧紧的皱了皱眉头说道:“皇上下旨管一个月禁闭。” “就没有了?”显然南宫寒说出来之后,萱娘和雨桑都十分的疑惑,这南宫黎江显然是有意包庇南宫梓的,不然看到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女人在一起,居然只是一个月的禁闭就好了的事情。 “没有了。”南宫寒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失望,当初一句误会便要杀了自己,如今证据确凿却要放过南宫梓,他真的是有个好父亲。 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漆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道:“哼,估计贵妃娘娘更加的生气吧。” 是了,比起萱娘和南宫寒这边的无语,张雨然都要气疯了,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南宫黎江这样偏袒南宫梓,这种事情也这样不了了之,是她看错了南宫黎江了。 雨桑狠狠的吸了一口气道:“看来事情比我们相信之中的要复杂许多。” 南宫寒轻轻的敲着桌面,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 萱娘用自己的医术给南宫寒拉拢了无数的人,现在已经是九月了,离元宵越来越近了,萱娘和南宫寒都有些担忧了起来。 禁闭的南宫梓也快要出来了。 这日,萱娘外出诊断回来,刚刚推开了房间的门,突然闻到一股十分奇怪的味道,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冰冷的笑意。 这味道太熟悉了,看来是有人等不及了。 萱娘转身离开了房间。 就在转身的一瞬间,看到旁边的柱子后面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萱娘当下心中一冷,缓缓跟着人影而去,萱娘的心中满是冷笑。 眼看着人影落入了后花园之中,萱娘小心翼翼的躲在了一旁的树后。 “人回去了吗?”突然在后院一声冰冷的声音传来,萱娘抬头一看,只见是柔儿这丫头,面前的人显然是孟思音。 闻言,柔儿点了点道:“小姐回去了,我亲眼看到的。” 孟思音的眼神之中一抹狠辣,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拳头,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道:“不是我故意要害你的,只能怪你命不好。” 萱娘听到这句话,嘴角狠狠的一勾,看来孟思音沉不住气了,要开始动手了,萱娘也不怕。躺在一旁的树上,望着春儿带着一个男人缓缓走进了自己和南宫寒的房间。 萱娘的嘴角上面一丝冷漠的笑意,若是柔儿他们看到这个笑意,估计要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第四百三十九章自食恶果 萱娘也不急,只见从院子里面翻了出去。 回到医馆的时候,雨桑和孙茹瑶都在桌子前面聊天,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冷笑看了一眼雨桑道:“回王府去,我带你们看一出好戏。” “好啊。”孙茹瑶和雨桑连忙站了起来,跟着萱娘回到了王府。 一路上萱娘已经将事情给孙茹瑶和雨桑讲了。 气的雨桑和孙茹瑶直接跳脚,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冷笑,居然敢算计到她头上来,真的是胆子太多了。 萱娘牵着雨桑和孙茹瑶的手,瞧瞧的潜入的王府之中。 “孟小姐。”雨桑突然出现,将孟思音拦了下来,孟思音已经安排了人去请南宫寒去了,现在就是要看好戏的事情了,突然雨桑的出现让孟思音的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孟思音看了一眼雨桑强颜欢笑的道:“雨桑小姐有何事啊?” “有个东西要给你看看。”雨桑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冷笑,眼神之中一丝笑意道,嘴角之上都是一丝丝的诡异,看的孟思音头皮发麻。 之前雨桑也没有管过孟思音,只要不是太过分都无所谓,没有想到孟思音的胆子越来越大,居然敢对萱娘下手,雨桑真的是忍无可忍了,她必须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女人,让这个女人知道什么叫做厉害。 孟思音望向雨桑的笑面如花,狠狠的后退了几步,心中一丝丝的害怕的神色道:“什么东西。” 雨桑的手猛地一动道:“当然是好东西。” 突然雨桑手中一道白光一闪,无数的粉尘飞了出来。 孟思音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恐,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身体一软便倒了下去。 看着躺在地上的孟思音,雨桑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诡异的笑意,将孟思音的扛了起来,便跑了出去。 萱娘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萱娘有属于自己的院子的,只是很少去住,里面放了一些医书什么的,萱娘偶尔去看看,没有想到孟思音这个女人居然心思如此的歹毒,若是萱娘当时没有谨慎一点点就种了孟思音的圈套了。 “王爷。”柔儿敲了敲南宫寒的门,嘴角勾起了一丝丝得意的笑容道:“萱月阁出事 了。” 南宫寒一听,放下手中的书道:“出什么事情了。” 语罢连忙站了起来,一听到萱娘有事情,南宫寒的心中便担心的不得了。 “刚刚奴婢与小姐想给王妃送点心,突然......”说道这里,柔儿显然有些不好意思了看了一眼南宫寒道:“王爷,奴婢求求您,您还是自己去看吧。” 南宫寒皱了皱眉头道:“走。” 心中却颇为疑惑,看柔儿的样子,不像是什么好事,萱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且,为何,萱娘出事了,这个柔儿看起来还是一副十分得意的样子,难道孟思音准备对萱娘下手。 这样一想,南宫寒的脚下生风,连忙拼命的往萱月阁的方向走去。 看着南宫寒急急忙忙的样子,柔儿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 突然一道人影猛地伸手拦去了南宫寒的步伐,南宫寒抬头一看是萱娘。 “你去哪了?”萱娘疑惑的看了一眼南宫寒,和南宫寒身边的丫头。 丫头看到萱娘活蹦乱跳的站在这里,张大了嘴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担忧,紧紧的盯着萱娘的脸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姐姐不在这里应该在哪了?”孙茹瑶站在萱娘的背后,看了一眼柔儿,微微勾起了眼角,眼神之中一丝丝的讽刺说道:“在萱月阁吗?” 闻言,柔儿大惊失色,猛地后退了几步道:“不,不是的。” 南宫寒冷冷的看了一眼柔儿道:“走。” 语罢牵着萱娘的手,往萱月阁的方向走去,南宫寒又不傻,若是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他就是真的白痴,没有想到孟思音的心思如此的歹毒,居然已经算计道萱娘的身上来了,这个女人,和之前的孟思音完全不一样。 南宫寒一直在查,孟思音到底和谁有联系,刚刚露出了 一点点的尾巴,没有想到居然想要算计萱娘。 “王爷,不要去。”柔儿猛地拉住了南宫寒,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祈求,若是现在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她就是真的傻。 不能让南宫寒去,柔儿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南宫寒看到孟思音的模样。 这一刻,柔儿的心中还害怕,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南宫寒看了一眼柔儿用力的一推将她的手甩开,牵着萱娘的手往萱月阁的方向走去。 “不要,啊。”萱月阁里面传来了一声声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只见雨桑站在面前,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冷笑。 “怎么回事?”南宫寒看了一眼紧紧关闭的房门,和里面一声声的喘息,望着雨桑缓缓问道。 “我不知道啊。”雨桑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道:“我和姐姐像个回来找本医术,听到里面有奇怪的声音便没有进去。” 雨桑看了一眼一边站着的面色惨白的柔儿,眼神之中一丝冷漠的笑意道:“兴许孟小姐与哪个男儿看对了眼吧。” “不许你侮辱我家小姐。”柔儿一听气的跳脚,简直就要跳起来了。 雨桑只是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 南宫寒握着萱娘的手道:“我们先离开吧。” 萱娘点了点头,几个人便到了大厅之中喝茶。 萱娘冷冷的勾起了嘴角,没有想到孟思音的胆子这么大,居然对自己下手,若不是自己放的聪明了一点说不定就完了。 “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这般的歹毒。”南宫寒狠狠的握着自己的拳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诡异,居然已经对萱动手了,看起来是自己太过于容忍她了。 “嗨,我早就说了,这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雨桑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一丝丝的鄙视道:“现在知道了吧。” 南宫寒抬眼看了看雨桑,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微微弯起了嘴角道:“是是是,你说的对。” 雨桑为抬起了头道:“只是可惜了她太小看姐姐了。” 雨桑不得不说孟思音是一个笨蛋,萱娘是什么人,是医者,连这么简单的东西都闻不出来,萱娘估计是真的废了,这个孟思音也是傻。 孙茹瑶皱了皱眉头,吃了一口苹果道:“我突然有点同情她。” “你同情她做什么?”雨桑皱了皱眉头伸手狠狠的捏了捏孙茹瑶肉嘟嘟的脸颊道:“她的心肠如同蛇蝎一般,她要害萱娘啊。” 第四百四十章逼迫你? “我同情她居然没有脑子。”孙茹瑶伸手将雨桑捏着她脸颊的手,打落下来道:“明明知道姐姐是一个医者,居然用这样的招数。” 闻言,萱娘和雨桑都忍不住笑了出来道:“说的对。” “我已经让人在门口等着了,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解决了这个人,她留着早晚都是祸害。”南宫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孟思音的目的,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人,南宫寒的心中还真的有些可怕。 “嗯。”萱娘点了点头,孟思音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不管如何,要先将这颗炸弹解决了才是。 “王爷,孟小姐来了。”赵管家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南宫寒和萱娘缓缓说道,语气和声音之中都有些嫌弃。 萱娘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道:“嗯,让她进来吧。” “是。”赵管家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孟思音衣衫不整梨花带雨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十分猥琐的男人,这是京城之中好吃懒做的流氓地痞,没有想到孟思音的心思这般的歹毒,这简直就是要害萱娘。 “寒哥哥,你要为我做主啊。”孟思音看到南宫寒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碰到一声跪在了南宫寒的面前。 南宫寒懒洋洋的抬起眼睑看了她一眼道:“做什么主?” “寒哥哥是他逼迫我的。”孟思音趴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她醒来的时候,便已经想好了将全部的责任都推到这个男人的身上。 “逼迫你?”南宫寒看了一眼孟思音,眼神之中一丝笑意道:“柔儿来告诉本王,你们给萱娘送东西,发现萱娘出事了,为何里面的是你?” “寒哥哥,我和柔儿给姐姐送东西,突然听到里面有人翻找东西的声音,以为是进了贼,心中害怕,便让柔儿来找寒哥哥。” 孟思音知道南宫寒有多在乎萱娘若是知道自己要害萱娘,还不把自己给杀了,现在她想着的是如何脱身,没有想到又是这样偷鸡不成蚀把米。 之前睡了南宫黎江,还没有等到南宫黎江醒来,便被张雨然发现了,还被张雨然赶了出去。 “然后呢?”雨桑冷着一张脸看着孟思音道,一屋子的人就看着孟思音一个人自导自演。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事到如今,还想要这般的狡辩,孟思音这个女人真的的心思毒辣啊。 “没有想到柔儿刚刚离开,这个人便跑了出去,还扒光了我的衣服。”孟思音越说越难受,哭的泣不成声,萱娘的心中一点的怜悯都没有一切都是这个女人自作自受吧了。 “不是这样的。”面对高高在上的战神,男人的心中还是十分的害怕,他看着南宫寒颤抖着手道:“是她的丫鬟给小人很多钱,说让小人,在屋子里面等候,见到女人进去,就将那女人上了。” “你血口喷人。”孟思音一听,眼神之中一道泪痕道:“寒哥哥你要相信我。” 南宫寒看了一眼孟思音,眼神十分冷漠的说道:“你本不是我王府之中的人,现在做出这种事情,本也不好说什么,本王随便你去吧,之上这种事情,为何会发生在萱月阁,你给本王一个解释吧。” “寒哥哥这是不相信我?”孟思音显然很受伤,缓缓站了起来道:“我本是一片好意给萱姐姐送些吃的,没有想到发生了这种事情。” 孟思音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苦笑道:“既然寒哥哥不相信我,我也没什么话好说的呢,这王府是容不下我了。” 孟思音的话,反而让人觉得是萱娘在算计她。 萱娘皱了皱眉头,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眼神之中一片寒冷道:“我根本就没有在房间里面,你为何会给我送东西。”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冷漠,她今日出诊,连南宫寒都不知道她何时回来,孟思音给她送东西,这话,根本就说不通啊。 “我。”孟思音还想要搅拌,南宫寒却烦躁的打断了孟思音的话道:“本王没有权利说你什么,这般在王府之中,是非太多了,明日本王送你回皇宫吧。” “不要。”孟思音连忙摇头道:“事已至此,若是回到皇宫必定会被人嘲笑的,思音愿意去祠堂,念经诵佛,为寒哥哥和萱姐姐祈福,永不从来。” “不。”突然春儿冲了出来,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泪痕道:“王爷,不关小姐的事情。” 闻言,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 一抹笑意,两个都微微勾起了嘴角,看他们要如何圆场,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冷漠,冷冷的盯着春儿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王爷,是奴婢,是奴婢,见不到王妃好,想要派人暗中陷害王妃,没有想到害了小姐,王爷,女婢愿意用命来偿还。”春儿用力的将头磕在了地上,额头之上一片鲜红。 孟思音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没有想到春儿是跳出来顶罪。 “我瞧着啊,既然一个小小的丫鬟都有这般的心思,若是不严惩,以后这王府怕是没有姐姐的位置了。”雨桑皱了皱眉头,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冷笑道。 萱娘心中一凉,却没有说话,这丫鬟是个好丫鬟,忠心耿耿,之上可惜跟错了人,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不要。”孟思音摇了摇头道:“事已至此,思音愿意赎罪,求王爷成全。” 雨桑看了一眼萱娘,只见萱娘的眼神之中也是一抹笑容,两个人的心思都十分的明了,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精光。 “还好没有害到王妃,不然思音死不瞑目啊。”孟思音的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真诚,望向南宫寒一片梨花带雨。 萱娘终究还是心软了,她看了一眼哭成了泪人的三个人叹了一口气道:“既然思音妹妹心意已决,我们便成全了她们吧。” “姐姐,你怎么这般的心软,今天差一点,你就万劫不复了。”雨桑是讨厌孟思音的,讨厌她的娇柔做作,她冷冷的看了一眼孟思音对萱娘说道。 萱娘伸手拍了拍雨桑的手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我这不是没有事吗?” “唉。”雨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孟思音,跑了出去。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看了一眼孟思音道:“去吧。” “多谢萱姐姐成全。”孟思音重重的给萱娘磕了一个头,只要没有走出王府,只要还活着她还有翻身的机会。 “多谢王妃不杀之恩。”春儿也重重的给萱娘磕了一个头说道。 第四百四十一章满月酒 望着三个人失魂落魄的背影,萱娘的心中有些无奈。 “姐姐就是心软。”孙茹瑶摇了摇头说道,若是有人敢这样对她,她一定将那个人打的妈都不认识。 萱娘叹了一口气道:“罢了。” 萱娘只希望去了祠堂的孟思音能安分一些,莫要再弄出这些幺蛾子了。 萱娘也累了,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南宫寒道:“我去休息一会儿。” “李尚送来了帖子,今夜是他的孩子满月,你去不去。”南宫寒皱了皱眉头抬头看了一眼萱娘疲惫的背影缓缓问道。 “嗯。”萱娘点了点头,今夜的满月酒,绝对不会简单,大概到了的都是南宫寒的势力之中的人吧。 萱娘缓缓伸了一个懒腰,皱了皱眉头道:“我先去睡一会儿,你们去的时候叫我一声吧。” “嗯。”南宫寒点了点头,他知道萱娘觉得头疼,若是他,他也觉得头疼。 “瑶瑶可以去嘛?”孙茹瑶缓缓抬头望向南宫寒,眨了眨自己的眼睛说道。 南宫寒低头看了一眼孙茹瑶的眼睛点了点头道:“可以去。” “小姐。”祠堂之中,柔儿用力的抱着孟思音的腰。 孟思音卷缩在一边,眼神之中十分的无神,皱了皱眉头,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苦笑。 “小姐,别这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春儿伸手拍了拍孟思音的背叹了一口气说道,她是死里逃生的人,现在很爱惜自己的这条命。 闻言,孟思音缓缓抬头看了两个丫头一眼有些无奈的说道:“嗯,只要我们还活着。” 孟思音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拳头,总有一天她要将赵晴萱踩在脚下,踩入泥土里面。 都说了,有些时候,女人的嫉妒心非常的可怕,就像,孟思音嫉妒萱娘是一样的。十分的让人恐惧。 萱娘这一觉睡的非常的舒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道:“走吧。” 萱娘点了点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出门的时候遇见了蹦蹦跳跳的孙茹瑶,因为身份的原因很多事情,孙茹瑶都没有办法参与,这可憋坏了她,好不容易有出去放松的机会了,孙茹瑶开心的不得了。 “去了之后,不能那个乱说话知道吗?”雨桑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孙茹瑶的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知道了。”孙茹瑶轻轻将雨桑的手拿开,看了一眼雨桑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雨桑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孙茹瑶,疑惑的问道。 “就要看见李庆了,激动吗?”孙茹瑶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了一抹深深的笑意,眼神之中满是一丝丝的调侃。 “你闭嘴吧。”雨桑蹭的一声站了起来,就要揍孙茹瑶。 孙茹瑶连忙跑开了。边跑边喊:“姐姐救命。” 萱娘连忙一把拉住了孙茹瑶,看了一眼雨桑道:“好了,走吧,你不要老是打她。” 雨桑偶尔会教训一下孙茹瑶,孙茹瑶却是很小,她懂得很多,武功也不错,但是毕竟年纪小,雨桑喜欢打她软软的屁屁,这是将孙茹瑶吓到了的。 萱娘偶尔也不管,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伸手摸了摸孙茹瑶的头道:“你不要总是招惹她,她就不打你了。” “我才没有。”孙茹瑶瘪了瘪嘴巴说道,语气之中一丝丝的不悦。 萱娘看来一眼孙茹瑶摇了摇头,牵着她的手缓缓上了马车。 “参见王爷。”南宫寒的马车刚刚到门口,徐大人,李庆,钱志宏,李尚,王文飞,向墨,王翰等人都在,看到南宫寒来了,连忙给南宫寒行礼,南宫寒的嘴角之上一抹笑意,伸手将几人扶了起来道:“免礼吧,都是家宴,不要这般繁琐的礼节。” “是。”众人拱了拱手缓缓站了起来。 “王妃和大小姐来了,快里面请。”钱玉梅显然早就到了看到萱娘和雨桑来了十分的激动,眼神之中满是笑意。 萱娘和雨桑下了马车,南宫寒连忙将马车里面的孙茹瑶抱了出来。 “这是?”大臣们,从来没有看到过南宫寒带一个孩子,而且这样温柔的模样。 “这孩子是本王和萱娘在外面的时候遇到的,家破人亡的孩子,这安定好了之后便将她带了回来。”南宫寒看了众人一眼缓缓说道,孙茹瑶的身份不能暴露,一直以来都是由孙茹瑶和飞云山庄联系的,江湖的人去查鬼城的事情更加的方便,已经留下了小部分的证据了,再过一段时间,证据足了之后,南宫梓插翅难逃。 “你们好,我叫瑶瑶。”孙茹瑶十分可爱的对着众人有一笑,眼神之中满是笑意,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甜美。 “这孩子真好看。”徐大人看了一眼孙茹瑶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的孙儿也有孙茹瑶这般大小了。 “可是,这双眼睛像极了一个人。”向墨看到孙茹瑶之后,盯着孙茹瑶的眼睛看了许久,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凝重缓缓说道。 “是孙将军。”王翰听了向墨的话之后,狠狠的看了几眼孙茹瑶,皱了皱眉头之后说道。 听到他们说道“孙将军”三个字的时候,孙茹瑶狠狠的握紧了自己的手,那是她的父亲,早在几年前就战死了。 “不可能的。”王翰摇了摇头道:“孙将军是飞云山庄的大少爷,想必那小丫头现在还在飞云庄呢。” “瑶瑶,走吧。”萱娘看出来了孙茹瑶的表情,微微皱了皱眉头,孙茹瑶始终是个孩子,听到别人在说自己的父亲,怎么都会有些难受。 “走啊,瑶瑶我们进去看看李夫人生的小弟弟,一点点大,超级可爱的。”雨桑看了一眼孙茹瑶,伸手握着她紧紧捏在一起,冰冷的手,缓缓说道。 孙茹瑶收起了面色之上的沉默,转头对着雨桑一笑道:“走啊。” 萱娘叹了一口气,愿这个世间再也没有战争,雨桑和孙茹瑶的父母都是死在了战争之中,所以雨桑 第三百四十二章有人挑事 “嗯。”孙茹瑶乖巧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牵着雨桑的手走了进去,萱娘微微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南宫寒道:“我也先去看看。” “去吧。”南宫寒拍拍萱娘的手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 萱娘和雨桑来到后院的时候刘柔刚刚收拾干净,坐了一个月的月子,看来过的不错,面色红润无比。 孩子在一旁的摇篮之中熟睡,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脸颊道:“好生可爱。” “还要多谢王妃和大小姐的救命之恩才是。”刘柔站在萱娘的旁边,嘴角之上一片笑意,若是不是萱娘和雨桑相救,可能这个孩子根本就见不到这个世界,刘柔对萱娘的感激根本就不是用语言能说的出来的。 没有想到萱娘一摸,这小小的孩子便醒来了,睁开眼睛望着萱娘,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根本就不害怕的样子,他睁开看见看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萱娘,这对这个孩子来说无比的有意义。 “好生可爱。”孙茹瑶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小,这么可爱的孩子,抬眼看了一眼雨桑和刘柔,眼神之中一丝期待问道:“我能抱抱他吗?” “当然可以。”瞧着孙茹瑶乖巧,初为人母的刘柔心中也喜欢,点了点头说道。 “你毛手毛脚的,莫要把人家摔倒了。”雨桑看了一眼孙茹瑶说道,毕竟是一个小小的孩子,万一摔倒了就完了。 “不会的。”孙茹瑶肯定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的。” 闻言,萱娘和刘柔都笑了。 刘柔轻轻将孩子从摇篮之中抱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孙茹瑶的怀中道:“他还很小,你以前也这么小。” “真的吗?”孙茹瑶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就像抱着一个珍宝一般,眼角挂着一丝丝的笑意。 “是啊。”雨桑点了点头,伸手轻轻摸了摸孩子的脸颊道:“你知道吗?我有个弟弟叫雨落,刚刚出生的时候也这么小,那个时候我和父亲母亲都好喜欢他。” 萱娘看到出来雨桑的眼神之中一丝丝的落寞,她的父母惨死于战争之中,她很难受,这面色之上都得对他们的怀念。 “雨落现在怎么样了?”萱娘记得那个比女孩子还要精致的少年,缓缓抬头看了一眼雨桑问道,走的时候莫之水说已经没有事了,养养就好了,萱娘急着回来,便也没有多问。 “好着呢。”雨桑点了点头,前些日子雨落还给她写信了,想起雨落已经恢复了,雨桑很开心,只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心中难免有些挂牵。 “雨落说过些日子想要过来看看。”雨桑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雨落想要过来,不过既然想来,雨桑求之不得。 萱娘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道:“让他过来吧。” 萱娘的心中突然有些温暖,现在她和南宫寒再也不是孤军奋战了,他们身边有很多的人,这让萱娘的心中有一丝丝的安慰。 在李侍郎府上吃完饭之后,萱娘和雨桑等人就先回去了。 第二日一早,萱娘身体疲乏,便去医馆的有些晚了,朝阳和朝月去开门的。 萱娘收拾好了东西,刚刚要出门。 突然朝阳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在秋日的早晨,额头上面居然还一丝丝的汗水,看到出来非常的着急。 萱娘心中有些疑惑,皱了皱眉头问道:“出了什么事情,这般的匆匆忙忙?” “王府,医馆有人闹事。”朝阳擦了擦额头上面的汗水,看了一眼萱娘和雨桑低下了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自责,确实是他没有用的,居然被人这样的欺负。 “谁呀。”闻言,雨桑怒了,用力的一拍桌子道:“这么大胆子,我们的医馆都能来闹事。” 萱娘狠狠的皱了皱没有,闹事,这怕是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萱娘看了一眼雨桑道:“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我也要去。”孙茹瑶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看着萱娘的眼睛皱了皱眉头说道。 “嗯。”萱娘点了点头,几个人连忙往医馆的方向跑去。 “什么破医馆啊,我吃了他们的药又拉又吐,这简直就是祸害人的地方。”还没有到里面,萱娘便听到了一声声毫不客气的破口大骂,萱娘的眉头狠狠的皱了皱望着门口一堆的人,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道:“让一下。” “王妃来了。”有眼尖的人,一眼便看出来是萱娘,连忙给萱娘让开了一条道路。 萱娘皱了皱眉头缓缓走了进去,看着一个男人,带着几个打手模样的人,坐在门口的桌上上面,捂着肚子,一副十分不舒服的模样,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那个人眼神之中一丝丝的诡异闪过,看了他一眼道:“你说你那里不舒服的?” “我自从吃了你们的药就全身不舒服。”那人恶狠狠的说道。 萱娘仔细的看了一眼这个人,这个人萱娘从来没有见过,莫不是来搞事情的,而且萱娘很清楚,自己的要从来都没有问题,要么这个人有问题,背后有人搞鬼。 “你不会不记得我吧?”那个人见萱娘这样盯着他看,眼神之中有些愤怒,紧紧的盯着萱娘的眼睛,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是不是你出了事情就承认了啊。” “我确实不记得你在我们这里看过病。”萱娘的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冰冷道:“你说说你来看的什么病,什么时候?” “我肚子疼,前天来的。”男人紧紧的盯着萱娘的眼睛道:“就是你给我开的药。” 这两天店里的客人并不多,不存在萱娘忘记了的可能,看来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搞鬼了。 “我给你开的药呢?”萱娘冷冷的盯着这个男人,真当自己好欺负还是怎么样?想要这样欺负自己,也要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萱娘对这种人,真的很不屑,就像跳梁小丑一般,重点是背后的到底是谁,要这般来算计自己。 “吃完了。”那个男人皱了皱眉头,坐在椅子上面抬头看着萱娘,眼神之中是一抹地痞无赖的模样道:“小娘子你是不是不想认账了。” 第四百四十三章灌秘药 “你跟谁说话呢?”听到男人这样说话,雨桑十分的生气,用力的一拍桌子道:“这是安定王妃。” “嗨哟喂,安定王妃了不起啊。安定王妃就可以这般的草菅人命啊。”那个男人看雨桑怒气冲冲的模样,眼神之中勾起了一声狡黠的笑意,嘴角一勾,看着雨桑道。 “你。”雨桑瞧着这个人就是一个无赖,这个世界上最让人害怕的人就是无赖,因为他们胡搅蛮缠,不讲道理。 “你们看看,这就安定王妃的医馆,现在把我搞成这个样子了还不想负责任,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医馆。”那个男人见萱娘和雨桑不说话,认为萱娘不过是倚靠南宫寒而已,现在南宫寒不在了,根本就不怕她。 萱娘看了一眼男人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漆黑,她现在才发现,医馆一片狼藉,显然刚刚被人砸过。 真当自己是吃素的敢在自己的地盘上面撒野,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怒火,就该给这些人一点点的厉害瞧瞧。 “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削你。”雨桑一把拔出来自己的剑,眼神之中满是一抹怒气道。 “你敢,怎么杀人灭口啊。”男人看着雨桑的怒气,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恼怒后退了一步。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丝的冰冷,轻轻的拉了一下雨桑的衣袖,雨桑回头看了一眼萱娘的眼神微微点了点头。 “这位哥哥,你口口声声的说在我们这里看的病。但是你又这样闹为什么?”孙茹瑶突然伸出了一个脑袋道,微微眨了眨眼睛说道。 这个人,孙茹瑶有些印象,孙茹瑶喜欢出去买吃的,好几次都看到这个人在收一些小贩的保护费,一看就是一个地痞流氓,这个世界上地痞流氓是不将道理的,孙茹瑶很清楚。 “为什么闹,你觉得呢?”那男子看说话的是一个小孩子,眼神之中一丝不屑道:“你们让我又拉又吐,这样的医馆开着有什么意思?” “哥哥,你这话不对,不是我们让你又拉又吐的,昨日的时候你不是在收卖柴的大叔的保护费吗?”孙茹瑶眨了眨眼睛,眼神之中满是一丝丝的不解和无辜,谁看了都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纯真的孩子。 越是这样的孩子说的话,就有越多的人相信,萱娘是了解这些人的性格的,他们愿意相信童言无忌,觉得小孩子是不会骗人的,刚刚好,孙茹瑶偏偏不是普通的小孩子。 孙茹瑶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那男子道:“难道不是吗?” “小丫头你懂什么,我是药吃完之后才又拉又吐的。”那男人的面色一红,冷冷的回头,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孙茹瑶。 孙茹瑶皱了皱眉头看了男子一眼,无奈的摇摇头道:“哥哥,可是你真的没有来我们家买过药啊。” “现在死不承认是吧。”男子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的萱娘和雨桑道:“我不管这个事情没完,你是王妃,我奈何不了你,我就告到圣上哪里去。” 萱娘的心中一冷,目光如同寒冰一般盯着男子,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道:“无凭无据,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开的药,还砸了我的铺子你当我是好欺负的吗?大不了报官。” “报官啊,去啊。”男子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嘲讽道:“谁不知道你们官官相护啊。” “雨桑,莫要听他说了,去报官啊。”萱娘看了一眼雨桑缓缓说道,因为萱娘是安定王妃的关系,这里根本没有人敢来找事情,这样的事情萱娘还是头一次遇见,心中多少有些不愉快,缓缓对雨桑说道。 雨桑点了点头转身出去。 “诶,不让你走。”那个男人一把将雨桑的手抓住,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诡异的笑容道:“今天没有把事情解决了,谁也不能走。” “你让开。”雨桑是什么人,她用力的一推便将男子推开了。 到雨桑刚刚一转身,那个人男人猛地倒在地上全身抽搐。 “大哥。”那些个打手连忙将男人扶起来,看着雨桑道:“没有想到你居然对我大哥下毒。” “乡亲们,我大哥平日里面虽然收大家的钱,但是却没有其他的而行,今日说被她们下毒就下毒。”其中一个连忙站了起来,语气之中都是对萱娘和雨桑的讨伐。 雨桑只觉得自己见过不要脸的,但是真的没有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心中一阵阵的无奈,看了一眼萱娘。 萱娘对着雨桑微微眨了眨眼睛示意了一下,雨桑点了点头道:“中毒了是吗,我马上让他生龙活虎的。” “你要干什么?”看到了雨桑的笑意,几个人心中有一丝丝的不好的预感,惊恐的看着雨桑说道。 “翠儿,去给我拿秘药来,包解百毒。”雨桑笑了笑看了一眼翠儿又看了几个人一眼道:“我给他解毒啊。” “好嘞。”翠儿一听,差一点点笑出了声音来,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向着后院走去。 外面的人都不敢给萱娘说话,他们知道这个人是地痞流氓,害怕这个人报复他们,但是心中却十分的恨这个人,若是萱娘能收拾了他,倒是真的好。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 不一会儿,翠儿便回来了,手中提着一个盒子,捏着鼻子走了进来。 一股十分浓郁的臭味弥漫在空气之中,萱娘的心中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轻轻的捂着自己的鼻子。 “好臭啊。”孙茹瑶连忙捂着自己的鼻子道:“翠儿你着粪水来做什么?” “瑶瑶你不知道了吧,这就是秘药啊,一盆水灌进去,我保证他生龙活虎的。”翠儿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狡黠的笑意。 几个人闻言抬着那个人后退了一步道:“你们干什么?” “翠儿,愣着干什么,给他喝下去啊。”雨桑看了一眼翠儿,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眼神之中满是不屑的说道。 “是。”翠儿点了点头,手中的粪水缓缓的一步一步的靠近男子。 “你干什么?”男子猛地站了起来,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惊恐,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萱娘。 “姐姐,我还没有给他喝啊,怎么就站起来了?”雨桑看了一眼男子,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眼神之中一片漆黑道。 第四百四十四章火烧皇子府 “嗨,我看有人是故意找事情,刚刚去报的官可来了?”萱娘看了一眼朝阳说道。 “徐大人说马上过来。”朝阳点了点头对萱娘说道。 一听徐大人,众人都知道是个十分清廉刚正不阿的人,那混混一听,心中一惊,连忙挥了挥手道:“你给我等着。” 语罢,带着自己的手下便跑了出去。 萱娘看了一眼跑了的人,对着朝阳眨了眨眼睛,朝阳瞬间便明白了萱娘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跑了出去。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 看了一眼满屋的狼藉道:“乡亲们,不好意思,今日就不能就诊了。” 众人也不在意,心中却觉得萱娘干的好,没有想到这样便把这个吃软怕硬的东西赶跑了。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不一会儿朝阳就回来了。 “怎么样?”朝阳看了一眼萱娘摇了摇头道:“有人给他下了毒,刚刚跑出去就死了。” 萱娘冷冷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不用管他,自作孽不可活。” “怎么样了?”南宫寒突然出现在门口,刚刚下朝便听到有人说医馆出事了,他连忙过来看看看。 看到满屋的狼藉,南宫寒的心中怒火中烧,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冷漠道:“是谁干的?” “几个流氓,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萱娘摇了摇头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 南宫寒一听更加生气看了一眼朝阳道:“本王怎么跟你们说的。” 南宫寒没有想到有人会对医馆下手。 “求王爷责罚。”朝阳和朝月连忙跪在南宫寒的面前,眼神之中满是愧疚,若不是他们生气和几个流氓打了起来,也不会把医馆砸成这样。 “好了,怪不得他们。”萱娘皱了皱眉头说道:“事情有蹊跷,来势汹汹不是他们能对付的。” 明显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想要算计自己,萱娘又不傻,这样的计谋都看不出来,只能说她真的是要废了。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怒火,既然有人想要动手了,就怪不得自己不客气了,萱娘的嘴角微微勾起来,看了一眼南宫寒道:“我会处理好的放心啊。” “我觉得是南宫梓干的。”雨桑看了萱娘一眼毫不犹豫的说道。 “怎么说?”萱娘缓缓问道,这朝廷的势力分成了三派,南宫梓,南宫寒,还有南宫黎江。 “因为你用医术笼络了一大批大臣,有人害怕了。”雨桑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容缓缓说道。 萱娘微微点了点头,都看得出来,今日的事情绝非是偶然,是有人在暗中做了手脚,故意要陷害萱娘的。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雨桑点了点头道:“我觉得,礼来而不往,非礼也。” 看着雨桑面色之上的笑容,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 雨桑得到了萱娘的肯定,嘴角开出了一朵花儿来,眼神之中满是笑意,这笑意看的孙茹瑶抖了一下,她感觉有人要遭殃了。 这一夜,南宫梓的后院突然燃起了熊熊烈火,南宫梓正在和一个女人亲热,吓得他丢了女人,衣衫不整的便跑了出去。 南宫梓刚刚跑出去,一个飞镖便顺着南宫梓的脸颊斜斜的划过,猛地插入了一旁的柱子之中。 南宫梓连忙将书信打开只见里面写着一行小字,这小字差点给南宫梓气吐血了。 谢谢五皇子的礼物,这当做回礼了。 南宫梓看到这个书信的时候气的吐血,心中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萱娘看着回来的雨桑和孙茹瑶,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道:“怎么样了?” “我们出马,你放心就是了。”孙茹瑶喝了一的口水,回答道。 “你是没有看到南宫梓衣衫不整的跑出来的模样。”雨桑一把坐在了萱娘的旁边,嘴角勾了一丝丝的笑意,眼神之中都是一抹嘲讽道:“我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皇子有这般的落魄。”闻言萱娘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弧度。 眼神之中却是一片冰冷,南宫梓,是他先下手的。 第二日,萱娘真在就诊的时候,突然一个人走了进去,抬头看了一眼医馆道:“三皇嫂好久不见。” 萱娘缓缓抬起头,只见南宫梓站在自己的面前,手中摇着折扇风流倜傥的模样,萱娘的心勾起了一丝丝的冷笑,昨日让人砸了自己的店今日好意思上门来。 “这是医馆,不知道五皇子前来,有何贵干。”萱娘看了一眼南宫梓,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眼神之中满是不屑的说道。 “来医馆当然是看病了。”南宫梓看了一眼萱娘咬牙切齿的说道。 “哦?”萱娘疑惑的抬起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疑问望向南宫梓道:“你病了?什么病?” “昨夜,突然有人闯进了皇子府,还将我的皇子府烧了,我偶感风寒。”南宫梓看着萱娘,面色之上漫不经心的,但是语气之中却有一丝丝的咬牙切齿的意思。 雨桑和孙茹瑶对视了一眼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两个丫头,忍不住捂着自己的嘴巴偷笑,萱娘看了她们两个人一眼。 两个人连忙收起了面色之上的笑容。 “哦?”萱娘看起来有些经验的样子,伸手摸着南宫梓的脉搏,嘴角勾起了一丝空同情的笑容道:“是谁这么大胆,敢烧了你的皇子府,可抓到了?” “咳咳。”南宫梓咳嗽了两声抬头望向萱娘的眼睛,看着漫不经心的目光,南宫梓甚至认为昨日的事情不是萱娘做的。 “没有。”南宫梓摇了摇头道:“凶手太过于狡猾了。” “我都跟你说了,平日多积德,就不会有这种事情了。”雨桑站在南宫梓的身旁,笑了笑,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幸灾乐祸,嘴角也缓缓向上勾起,眼神之中满是嘲讽的模样,看的南宫梓很想打人。 南宫梓明白雨桑的意思,昨日他派人不过是砸了他们一些小东西,皇子府被烧了的东西,可以买好多个这样的店铺了。 南宫梓强忍着心中的怒气道:“多谢大小姐教诲了。”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南宫梓这样看起来与之前追杀他们的时候,判若两人,果然是很会装。 第四百四十五章一千两的药 萱娘给南宫梓开了药道:“一千两银子,去拿药吧。” “什么?”南宫梓差点跳起来,今日来的目的不过是确认一下是不是萱娘烧了他的皇子府,现在看来更加确定就是萱娘干的了。 但是南宫梓没有想到一点点风寒药,要这么多钱的。 “你没有开玩笑吧?”南宫梓不敢置信的盯着萱娘,这简直就是抢劫啊。 萱娘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眨了眨眼睛道:“没有。” “五皇子缺这点钱吗?”雨桑看了一眼气的要升天了的南宫梓,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会吧。” 南宫梓强忍着怒气道:“你什么意思?” 这些不过是十分简单的药,怎么会要这么多钱的。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我什么意思?” “这点钱,还不够赔昨日五皇子砸的东西。”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冷笑,很多东西早就已经摆在了明面上面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萱娘根本就不想和南宫梓绕弯子。 “你有什么证据。”南宫梓狠狠的吸了一口气说道,萱娘聪明他知道的,可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这么聪明的。 “证据,南宫梓,明人不说暗话,你我都很清楚,何必惺惺作态。”萱娘冷冷的看着南宫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道:“昨日毒死了那混混的药,是沈玉安给的吧?” 闻言,南宫梓的身影微微的抖了一下,不可置信的望着萱娘,萱娘太聪明的,她什么都知道。 其实萱娘并不知道这个药是沈玉安给的,她猜的而已,不过看南宫梓的样子,萱娘知道自己猜对了。 南宫梓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玉佩,这玉佩玲珑剔透,一看就是好东西。 萱娘连忙将玉佩收起来,眼中一抹笑意道:“抓药。” “是。”朝阳听到了萱娘的话,连忙接过了药方子开始抓药,萱娘的心中却是一片的冷笑。 南宫梓狠狠的咬着自己的牙齿,微微抬起了头,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片漆黑道:“我终于知道沈玉安为什么费尽心思要得到你了,甚至失去了杀掉南宫寒的机会。” 以前南宫梓怪罪沈玉安,觉得是沈玉安放弃了杀掉南宫寒的机会,这天下的女人这么多,为什么沈玉安就咬着萱娘不放手。 现在南宫梓知道了,这个女人太聪明了,她聪明的让人很害怕,她像是黑暗之中的毒蛇一般,说不清楚什么时候会窜出来咬你一口。 南宫梓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萱娘道:“若是本王早一点遇到你,你是不是也会为本王拼命?” “不会的。”雨桑听着南宫梓的话,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看了一眼南宫梓摇了摇头道:“你永远也比不上南宫寒,就算没有萱娘在。” 听到雨桑的话,南宫梓显然有些愤怒了,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雨桑道:“我没有问你” “不会。”萱娘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道:“你不是他,你不会一生只爱一个人的。” 萱娘敢用自己的青春为南宫寒打拼,是因为南宫寒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给她的未来负责任,可是这个人不会。 南宫梓闻言,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怒气,狠狠的瞪了萱娘一眼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萱娘缓缓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萱娘看着手中的玉佩,想着南宫梓的话,无语的摇了摇头,刚刚南宫梓的话让萱娘想起了一双清澈的眼睛,那就是青青,萱娘若是觉得对不起的话,最对不起的人就是青青了。 “刚刚南宫梓来过?”南宫梓刚刚走,南宫寒便来了,看了一眼萱娘缓缓问道。 “嗯。”萱娘缓缓点了头道:“开了一千两银子的药就走了。” 闻言,南宫寒微微眯起了眼睛,眼神之中满是一片冰冷。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眼中也是一丝丝的无语。 望了外面的天空一眼,萱娘闭上了眼睛,外面的天空很美丽,若是一直有这般的美丽,倒是一件十分让人开心的事情。 孙茹瑶刚刚睡了一个午觉睡醒了,蹦蹦跳跳的从阁楼跑了下来,看了一眼南宫寒道:“爷爷来信了。” 语罢,孙茹瑶拿出一本厚厚的本质给南宫寒道:“这是从鬼城偷来的。” 南宫寒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缓缓将账本打开,翻看了一下,猛地回头对视上了萱娘的目光,目光之中一片笑意道:“这是关于南宫梓在鬼城残害的百姓的证据。” 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丝笑意,想起张雨然给自己的东西,连忙从怀里摸了出来递给南宫寒。 南宫寒翻看了几眼,眼神之中满是开心,现在只要拿到了关于南宫梓给皇帝吃的药,并将其药的成分分享出来,南宫梓必死无疑了。 南宫寒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萱娘的嘴角也是一抹微笑,真好。 “王爷,宫里出事了,请您和王妃还有大小姐进去。”突然南宫寒身边的人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南宫寒皱了皱眉头,这才刚刚下朝能有什么事情? “走。”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缓缓说道,点名要自己进宫去,肯定是张雨然出事了。 萱娘和南宫寒还有雨桑急急忙忙的赶到宫里的时候,直接被带到了贵妃殿。 萱娘心中勾起了一丝丝的冷笑。 “参见皇上。”萱娘几个人瞧着殿门口围着一大群的人,南宫黎江焦急的站在门口,里面传来了贵妃一丝丝的疼痛的喊声。 “你先进去吧,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南宫黎江看了一眼萱娘,连忙把萱娘赶了进去。 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急切,点了点头,带着雨桑推门走了进去。 “怎么样了。”萱娘进去的时候看到张雨然躺在床上,面色惨白,身下一片通红,一旁有两个老太医,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到萱娘的时候就想看到了救星一般。 萱娘看了两个人一样道:“你们先出去吧,贵妃这里有我。” “这。”两个太医,看了一眼萱娘,对视了一眼,一时间不敢离开。 “出去吧,本宫信任她。”张雨然看了两个人一眼,语气之中一丝丝的虚弱无力,缓缓说道。 “是。”听了张雨然的话,两个人才点了点头,缓缓退了出去。 “怎么样了?”萱娘看了一眼张雨然缓缓说道。 第四百四十六章楚然怀孕了 “疼。”张雨然只有只一句话,额头上面满是汗水,她吃了萱娘给她的药,固有小产的模样,若是萱娘和雨桑来的迟了,这张雨然有丧命的可能。 萱娘不得不佩服张雨然,这个女人比起楚然真的聪明太多了。 萱娘连忙拔出一根银针轻轻刺入了张雨然的手腕,缓缓缓解了张雨然的疼意。 “今日楚然给我送了吃的,大概是皇上的意思,你明白了吧。”张雨然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 萱娘聪明瞬间便明白了张雨然的意思点了点头道:“我明白。” 萱娘看了一眼外面的大门道:“贵妃不要过于伤心啊。” 雨桑缓缓走了出去,眼眶通红,看了一眼南宫黎江道:“皇上,雨桑和姐姐尽力了,可是贵妃中了毒,一时间只能保住贵妃的命啊。” “什么?”南宫黎江有些不敢置信的后退了一步,这些日子他多么期待这个孩子的出生啊。 “皇上小心身体。”南宫寒上前一步,扶着南宫黎江欢缓缓说道。 “什么毒?”南宫黎江倚靠这南宫寒的力量站直了身体,心中满是怒气冲冲的说道,恨不得杀人啊。 “是麝香。”雨桑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南宫黎江道:“不知道是谁在贵妃的吃食中下了药。” 张雨然气息奄奄的坐在床上,看到南宫黎江进来之后,一把抓住了南宫黎江的衣袖,苦笑着,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痛苦,却没有哭出来道:“皇上,是臣妾不好,没有保住我们的孩儿。” “然儿。”这般故作坚强的张雨然,让南宫黎江的心更加的疼,他一把将张雨然搂入怀中道:“爱妃,不怕,等你好了,朕再赐你一个孩儿。” “贵妃今日吃了些什么?”萱娘看着两个卿卿我我的人缓缓说道。 “吃了太医开的补药,还有就是楚贵人送来的糕点。”张雨然看了一眼萱娘,又看了一眼一旁的楚然,皱了皱眉头缓缓问道:“怎么了?” “刚刚给贵妃把脉,看贵妃的症状是中了麝香的毒,导致的流产。”雨桑看了一眼南宫黎江和张雨然缓缓说道,语气之中一丝丝的无奈。 “中毒。”张雨然像是受到了打击一般,猛地往下倒了去,像是要晕过去了一般,还好南宫黎江一把将张雨然搂住。 “是谁?”张雨然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道:“是谁要害本宫的孩儿。” “爱妃。”南宫黎江瞧着这样柔弱又坚强的张雨然更加的难受,这些日子都是张雨然寸步不离的照顾他,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他对张雨然还是很有感情的。 “皇上,臣妾以为是自己的原因,没有想到是有人要害臣妾的孩子啊。”张雨然将自己的脸埋在了南宫黎江的怀里,哭的十分凄惨,连雨桑听到都感觉无比的难受,就像之前刘柔中毒一般的难受。 “贵妃莫要伤心,哭坏了身子。”雨桑看了一眼张雨然缓缓说道。 “皇上,你要给我们的孩子做主啊,他还没有出生便去世了。”张雨然紧紧的抱着南宫黎江的手臂说道,哭的无比的伤心。 “你放心。”南宫黎江瞧着这般伤心的张雨然狠狠的皱了皱眉头,拍拍她的手背道:“朕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来人把今日的药渣给朕拿来。”很快,南宫黎江便让人将张雨然早上吃的药的药渣拿来了。 萱娘放在鼻息之下闻了闻摇了摇头道:“不是这个。” “是她。”原本快要已经哭的没有力气的张雨然,突然抬手指着楚然道:“一定是她记恨臣妾上一次的事情。” 张雨然没有将上一次的事情说出来,但是是谁都知道上一次楚然和南宫梓的破事。 被张雨然咬住了,楚然连忙摇头道:“不是我。” 当然不是她了,她知道张雨然是假怀孕,这个孩子也生不出来,怎么会是她干的,她有不傻。 “就是你,今日吃了你的糕点,其他的便没有了。”张雨然是眼神之中满是泪水,紧紧的盯着她的脸,恶狠狠的说道。 “来人啊。”南宫黎江现在也在气头上,就算上一次的事情,他都没有惩罚楚然,依然对她很好,喜欢她年轻的身体,但是这不代表,她害了自己的孩子就可以原谅。 “在。”门口的总管,缓缓走了进来行礼道。 “给朕搜。”南宫黎江看了一眼总管缓缓说道。 很快,便从楚然的玉翠宫搜查了麝香。 “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南宫黎江恶狠狠的看着楚然,他喜欢楚然这般单纯的人,但是却没有想到楚然也是这样恶毒的人,太让他心寒了。 “你太让朕失望了。”南宫黎江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抹死亡。 楚然慌了,猛地跪在了南宫黎江的面前道:“皇上,不是臣妾啊。” 楚然的心中有些着急了,她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皇上一定是有人诬陷。” “诬陷?”张雨然冷笑道:“我吃了你的东西没了孩子,你居然说是诬陷。” 张雨然吃了萱娘的药,身体十分的虚弱,靠在南宫黎江的怀中,有气无力的说道。 “皇上,臣妾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张贵妃根本就没有怀孕。”楚然对上南宫黎江的眼神真的慌了,她什么都 没有做,怎么可能让张雨然怀孕。 萱娘嘴角勾了一丝丝的冷笑,这个女人,简直是不怕死,现在连这种话都敢说。 “你说什么?”南宫黎江闻言,皱了皱眉头望着楚然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怒气。 楚然才知道自己说出了什么,一时间失去了语言道:“不是臣妾,皇上您要相信臣妾,这糕点是御膳房做的,臣妾送的而已。” “你刚刚说什么,她没有怀孕?”南宫黎江根本不听楚然的话,只是逮着楚然刚刚说的话不放,楚然真的慌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眼神之中都是一丝丝的慌乱。 “皇上,臣妾。”楚然跪在地上说出来话,眼神之中满是害怕,南宫黎江的眼神太可怕了,简直就像是要杀了她一样。 “皇上,她在狡辩而已,臣妾的孩子,这些太医都知道啊。”张雨然冷笑着看了一眼楚然,转头扑在南宫黎江的怀中哭了起来道:“皇上,臣妾的孩子啊。” “来人。”南宫黎江看了一眼地上的楚然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丝的恨意道:“楚贵人残害了贵妃的孩子,证据确凿。” 闻言,楚然知道南宫黎江饶不了她,心中害怕,刚刚要说话,突然头晕目眩,眼神之中一丝丝的迷茫,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她怎么了?”瞧着楚然面色发白的模样,南宫黎江的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刚刚的恨意全部都化解开来了。 “回皇上。”离楚然近的太医,连忙握住了楚然的脉搏道:“楚贵人是有喜了。” “什么?”闻言张雨然的身体猛地往后一仰,没有想到楚然居然怀孕了,她费尽心思,居然没有绊倒楚然,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原本身体十分虚弱的张雨然受到了刺激身体一仰,晕倒了过去。 萱娘和雨桑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心中都清楚,这楚然怀的一定是南宫梓的种,乱了乱了全部乱了。 第四百四十七章药死人了 楚然害张雨然的事情,也因为楚然怀孕的事情南宫黎江并没有惩罚张雨然。 张雨然的情绪崩溃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证明楚然肚子里面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南宫黎江的,为了这一点事情,张雨然简直是想破了头。 瞧着张雨然因为失去了孩子一蹶不振,南宫黎江心中也心疼她,对她更是关爱有加,这才让楚然的心中稍微的平衡了许多。 这日是孙茹瑶八岁的生辰,萱娘心中高兴,也在王府之中为孙茹瑶办起了宴席。 “你离开了你爷爷,到了我们这里,自然不会忘记你。”南宫寒微微仰在椅子上面,看了一眼面前因为收到了礼物十分开心的孙茹瑶缓缓说道。 “多谢王爷。”孙茹瑶对着南宫寒轻轻的一抱拳,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说道,眼中满是星辰。 “王爷,王妃。”这时,孟思音从外面走了进来,原本晶莹剔透的人儿因为居住在祠堂,一声的布衣,显得憔悴了几分,一头墨发随意的扎了起来,眼神之中多了一丝让人心疼的坚强。 “你怎么来了?”显然因为上一次孟思音害过萱娘的事情,南宫寒很不想要见她, 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算明显的厌恶,碰上了南宫寒的眼神,孟思音明显有些害怕的模样,微微后退了一步,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受伤。 “今日是瑶瑶的生日,瑶瑶喜欢思音的菜,思音想着给她做些吃的。”孟思音强忍着悲伤用力的挤出了一句话,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受伤。 “不用了。”南宫寒微微挑了挑眉头看了她一眼缓缓说道,语气之中满是毫不犹豫的感觉,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她。 孟思音看了一眼南宫寒和萱娘,苦笑了一声服了服身离开了。 这一日,王府很热闹。 孟思音站在阁楼旁边,听着王府的欢声笑语,看着王府的灯火,她的心中十分的难受。 紧紧的握着手中的药物和书信,孟思音狠狠的一咬牙,为什么她陪伴了南宫寒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瞧着当年羸弱的少年,变成如今清冷的男人,若是当日南宫寒叫她跟着他一起离开,也许这一切都是不一样的了,可是这天下也没有后悔药,失去了的东西,终究还是失去了。 孟思音不再犹豫了,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南宫寒只能是她的。 这一夜过的十分的快。 天才刚刚 亮的时候萱娘便起身了,与雨桑一起去王府整理了今日要带去医馆的药材之后便去了医馆。 今日的人格外的多,最近入秋了,感染风寒的有些多,但是萱娘遇到了一个奇怪的病人,他口中满是血泡,萱娘诊断了一会儿,便开出了药。 “王妃,这药,医馆没有,因为不常用的。”朝阳扣了扣脑袋看了一眼萱娘的药方子说道。 “回王府去拿吧。”萱娘看了一眼朝阳缓缓说道。 朝阳当下也回到了王府之中。 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那个病人道:“不好意思,稍微等一下。” “没事。”病人用力的滚了滚喉咙说道,他的嘴巴里面全是泡,说话都很费力。 朝阳很快将药包好了。 萱娘将药递给那人说道:“你回去吃完饭后喝一碗,两天以后若是还是没有消掉,你再来找我。” “谢谢。”病人拿着药点了点头说道。 “吃饭啦。”翠儿和小桃做好了饭,端到了外面的桌子上面,喊了一声萱娘和雨桑。 孙茹瑶昨日玩的开心了,今日没有起得来床,便在家里呆着了。 “好香啊。”萱娘看了一眼饭菜,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忙了一上午她也是已经饿得不行了。 “累死我了了。”雨桑伸了一个懒腰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眼神之中一丝疲倦道:“吃饭了。” 吃过饭以后,下午的人倒是没有多少,都忙着秋收了。 萱娘突然想起了很多人,想要在五十天就回来的沈今安至今一点消息都没有,南疆那一边,沈家突然发生了事情,连沈玉安都不见了,萱娘缓缓叹了一口气,很久没有见到青云了,青云和张雨然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突然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萱娘连忙从椅子后面站了起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家弟弟刚刚吃了你们的药就毒发身亡了,你自己看看。”那几个人抬着一副担架走了进来,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恼怒道:“上一次就害了一个人没有想到现在更加的变本加厉了。”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伸手掀开了被白布盖着的人,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就在萱娘的面前,这个人是上午刚刚来拿过药的人。 “跟我们走一趟吧。”一个人缓缓从男人的身后走了出去,萱娘一看,眼中一抹冰冷,这是大理寺的御史,现在是跟南宫梓在一派的人。 “慢着。”雨桑连忙反应过来,一把将御史拦住道:“你怎么就确定是我姐姐开的药的原因不是吃了其他的东西。” “哼,我弟弟喝不进去其他的东西,想着吃了药好一点再吃东西,开始还好好的,突然就死了。”那人凶神恶煞的说道,但是通红的眼眶说明了他并不是不伤心。 萱娘瞧着这个人的表情,看起来真的不像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这个事情,我看我们应该查清楚,想要怎么解决。”雨桑看了一眼汉子以为像是上一次的地痞一样想要钱的,又是来捣乱了。 “杀人偿命,我弟弟被你们害死了,你们还想怎么解决。”那汉子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满是悲愤的说道:“你是王妃,固然高高在上,可是我弟弟也是一条人命啊。” 汉子正说着,忍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 萱娘狠狠的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汉子道:“我跟你们走。” 既然背后有人想要动手,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要放了自己的。 这一次死去的人根本就不是任何人的人,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而已。 萱娘的眉头狠狠的皱起,心中有太多的事情想不通了。 “走吧。”御史如同一个摇着尾巴的狼一般,挑起下巴看了一眼萱娘道:“王妃,委屈你了。” 语罢将铁链直接套在了萱娘的手腕上面。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清冷,到底是谁要害自己。 萱娘的医馆因为药死了别人而封了起来。 雨桑急急忙忙的回到王府,一把推开了南宫寒的书房道:“出事了,姐姐被大理寺的人抓走了。” “什么。”南宫寒一听,心中一冷,连忙站了起来到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今日医馆来了一个人,姐姐给他开了药,没有想到他吃了药就死了。”雨桑红着眼眶,哽咽的将事情说来出来,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害怕道:“大理寺现在是南宫梓的人,他们一定不会放过姐姐的。” 南宫寒也不多想,连忙往大理寺跑去,他现在担心萱娘的安危,害怕南宫梓会欺负她。 “王爷。”南宫寒刚刚冲出去,李庆和王文飞、徐谦便来了,徐谦一把将南宫寒拦住道:“王爷先不要着急。” “怎么能不急。”南宫寒看了一眼徐谦,他都快要急死了,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萱娘的。 “大理寺抓了人,需要皇上同样的才能顶罪,尤其是王妃身份特殊。”徐谦是一个很理智的人,他连忙对南宫寒说道。现在他们去也是枉然,而且说不定还有更大的圈套在等着他们。 “是啊王妃是皇亲国戚,又是南疆圣女,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王文飞也连忙说道,拉着南宫寒的袖子道:“明日开堂的时候,我们再去也不迟。” “不行。”南宫寒连忙摇了摇头拒绝道:“她在里面一刻我都不放心。” 南宫寒心中担心,担心萱娘的安危,担心他们会对萱娘动手,这些的人心都是黑的,他必须要将萱娘带出来,就算杀了他们都行。 “王爷,现在不能去。”李庆虽然担心萱娘的安稳,但是他明白以南宫寒的性格,一定会和大理寺的人动手,到时候正中敌人下怀。 第四百四十八章开堂审讯 “王爷。”这时孙茹瑶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看了一眼南宫寒道:“我去看姐姐的安危,有事情回来告诉你们。” “你能行吗?”雨桑红着眼眶看了一眼孙茹瑶道。 孙茹瑶看了一眼雨桑,如同小大人一般,拍了拍她的手说道:“乖乖等消息,不要冲动。” 语罢,孙茹瑶的脚尖一点跳上了屋檐,娇小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他们瞧着孙茹瑶的背影,忍不住感叹,南宫寒的身边还真的是藏龙卧虎,连个小小的孩子都身手不凡。 “我看,是有人要对我们下手了,先从王妃开始。”徐谦摇了摇头说道,这些日子京城看起来和平,其实私底下已经不可开交了。 “我觉得是王妃的医馆笼络了不少的大臣,所以才有人想要对王妃下手。”王文飞皱了皱眉头说道。像他和李尚被萱娘救了的大臣还有很多,估计南宫黎江和南宫梓有一个憋不住了,想要对萱娘下手了。 闻言,南宫寒缓缓点了点头,他必须要冷静,冷静的去等待明日开堂的时候。 萱娘被关在了大理寺的重罪牢房里面。 后面是一个小小的天窗,外面是一片的林子。 萱娘坐在其中,十分的冷静,冷静的去思考问题出在哪里,今日暂时不会审问萱娘,要到了明日先一审过后。 萱娘现在虽然冷静,但是毫无头绪,根本就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她现在是一个犯人的身份,希望南宫寒他不要冲动才是。 “布谷。”突然后面有一声十分微弱的声音传来,萱娘抬眼一看,只见小小的天窗上面趴着一个小小的脑袋,对她眨了眨眼睛。 “瑶瑶。”萱娘一看,连忙小声的喊道,站了起来道:“你怎么来了?” “王爷知道姐姐被抓起来了,担心的不得了,我过来看看。”瑶瑶缓缓说道,看了一眼萱娘道:“你不要害怕,我们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萱娘点了点头对瑶瑶说道:“你告诉王爷,让他不要担心,我没有事,千万要冷静,不要中了敌人的圈套。” “我知道。”孙茹瑶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道:“李庆他们都在,放心吧,没有事的。” 萱娘这才放心下来,有徐谦他们一定可以拦住南宫寒的。 “你在跟谁说话。”突然一狱卒走了进去,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警惕,抬眼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窗口道:“没有啊,你听错了吧。” 狱卒看了一眼萱娘,又看了一眼萱娘身后的窗口皱了皱眉头道:“出去看看。” 孙茹瑶瞧着狱卒走了出去,跑到一边的树下,哇哇大哭了起来。 狱卒一看是一个孩子也放心下来,瞧着和自己的孩子差不多的女娃儿,皱了皱眉头道:“小孩,你怎么在这里哭?” “我迷离了,找不到家了。”孙茹瑶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起来更加的可怜兮兮的。 狱卒一时心软,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道:“李哥,你先看着一会儿,我把这个小丫头送出去。” “你小子就是心软。”那同伴嘿嘿一笑,嘴角一勾道:“去吧去吧。” 萱娘叹了一口气,缓缓坐了下来,小孩子,就是好,可以放松他们的警惕性。 萱娘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一切明天再说吧。 “怎么样了?”天都快要黑了,大家才看到孙茹瑶回来,连忙紧张的问着她。 “姐姐没事。”孙茹瑶缓缓做了下来道:“她让我告诉王爷,千万不要着急,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要出手。” “王妃真的不是一般的女子。”听了孙茹瑶的话,徐谦忍不住感叹道,若是其他人早就吓得不行了,可是萱娘却十分镇定,还会担心南宫寒会忍不住。 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南宫寒。 南宫寒闻言狠狠的出了一口气道:“她没有事情就好了。” “我已经给爷爷写了一份信了,现在只有找出真正的凶手,才能洗脱姐姐的罪名。”雨桑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只有让莫之水写信给南宫黎江才能拖一下了,这样想来,雨桑的心中更加的害怕,害怕萱娘会有危险。 雨桑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外面越来越黑的天空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天空缓缓的亮了起来。 南宫寒几个人连忙向大理寺出发。 今日是第一审,只是非常简单的审判。 南宫梓和南宫寒却是同一时间到的大理寺。 南宫梓看了一眼一脸冰冷的南宫寒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还真的是沉得住气。” 南宫梓以为,以南宫寒和萱娘的感情,昨夜,估计南宫寒会去大闹大理寺的,可是居然没有。 南宫寒冷冷的看了一眼南宫梓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一审而已,五皇弟,这么迫不及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哼,你也没有我想象之中的那么在乎这个女人。”南宫梓不屑的看了一眼南宫寒说道:“若是我,我昨夜就来了。” “你可闭嘴吧。”雨桑看了一眼南宫梓,眼神之中一抹冰冷,她清楚,南宫梓不是什么好鸟,他是在怂恿南宫寒。 南宫寒冷冷的看了一眼南宫梓,并不和他说话,看了一眼雨桑,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道:“我们走吧。” “升堂。”大理寺少卿坐在高堂之上,用力的一拍惊堂木,严肃的说道。 萱娘手上戴着铁链子,被押了上来,旁边还有昨日死去的那个男人。 “罪人赵晴萱,可知罪。”少卿望向萱娘,缓缓抬起了下巴,今日南宫寒等人听审,他必须要小心翼翼千万不能被抓到了把柄,就算有南宫梓在说不定也救不了他。 萱娘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连在南宫黎江的面前都鲜少跪下的萱娘,弯下了自己的膝盖,背部去十分的挺直道:“我不知。” “大胆。”少卿又是用力的一拍惊堂木道:“你因药物有错,杀死了刘广弟,你可知罪。” “回大人的话,人不是我杀死的。”萱娘抬起头看了一眼少卿勾起了嘴角道:“我开的药,觉得没有问题,还望大人明查。” “就是她杀死的。”这时刘广弟的哥哥刘广才跪在地上道:“小人的弟弟回到家中,吃了她开的药便死了。” 萱娘皱了皱眉头,一时间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死了,萱娘看了一眼刘广才和少卿道:“你们应该验证一下药材。” “大人,已经验过了,是药材里面有断魂砂。”一旁的验尸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少卿说道。 语罢,将萱娘开的药放在了一旁的,萱娘连忙将药拿起来一闻,这个药是萱娘让朝阳在王府之中拿的,怎么会有断魂砂这种东西在里面。 萱娘的眼神之中有一抹严肃,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担忧,这绝对是有人在栽赃嫁祸,但是萱娘却不敢让人去查王府的药。 这个事情事关重大,若是是人后面放进去的到没有什么问题,若是因为王府之中有人下了药,那么牵连的就是整个王府。 萱娘看了一眼药,眼神之中一丝丝的迟疑,这迟疑落在了南宫寒的眼睛之中,南宫寒的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萱娘在担心,她在担心什么问题。 南宫寒十分的疑惑,皱了皱眉头,却也什么都没有说。 “那大人怎么知道只要不是在我之后下进去的呢?”萱娘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少卿,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道:“为什么一口咬定的就是我呢?” “这药在拿回家之后,没有经过任何人的手,是小人的弟弟自己熬得药。”刘广才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萱娘道:“再说了,小人也不会害自己的亲弟弟啊。” 萱娘看了一眼刘广才,刘广才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而且这药里面的断魂砂很均匀,像是被摇晃了之后和药材混在了一起的一样。 萱娘看了一眼朝阳,难道是朝阳要害自己。 对视到萱娘的目光,朝阳的眼神之中十分的担忧,他用力的摇了摇头表示和自己没有关系。 萱娘收回了目光,有人不疑疑人不用。 第四百四十九章疑点重重 “大人,那怎么就能证明这断魂砂是我放在里面的呢?”萱娘看着一言不发的少卿,嘴角微微弯曲缓缓笑道。 “这。”少卿迟疑了一下,他是南宫梓的人,目的是一点要萱娘的命放在这里,但是萱娘这样一问,倒是让他有些慌了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药是你开的就算不是你放在里面的,但是你的药吃死了人就要负责任。”少卿看了一眼萱娘,又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南宫寒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严肃。 “若是有人要栽赃陷害于我,是不是也要让我偿命呢?”萱娘偏着脑袋看着少卿道:“为什么我的其他药里面没有,偏偏这味药里面有,这明显很有问题。” “你审还是我审?”少卿显然被萱娘说的没有语言了,皱了皱眉头看着萱娘说道,语气之中一丝丝的不悦。 萱娘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少卿,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冷笑道:“你是想要我潦草认罪是吗?我是皇上钦此的王妃,是南疆圣女,谁给你的权利连我反驳的机会都没有了?” 少卿被萱娘的眼神吓了一跳,不管从那一个方面来说,萱娘的地位都高于少卿了,少卿必须要有自知之明。 少卿缓缓低下头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无奈。 “我看,既然并不能证明,此毒是王妃下的,那么就先放了王妃,等事情查清楚之后在做决定如何。”徐谦看了一眼少卿说不出来话,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金光缓缓说道。 不管如何今日先让萱娘离开才是。 “这。”少卿显然不愿意,好不容易抓到了萱娘的把柄,怎么可以这样就放过她。 “怎么?本王的王妃没有罪,也不能证明她有罪这样将她关押是不是很不妥呢。”南宫寒看了一眼少卿,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十分危险的神色,吓得少卿连忙低下了头,连头都不敢抬起头。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冷漠,抬起了下巴,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少卿道:“难道你想要将我关押起来吗?” “这。”少卿显然没有主意了,眼神忍不住望向了南宫梓。 南宫梓皱了皱眉头看向少卿,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让他稍安勿躁。 “圣旨道。”突然一声尖声尖气的娘娘腔的音调传来,众人抬头一看,南宫黎江的身边的太监手中握着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定王未婚妻赵晴萱,因用药不当,草菅人命,革去安定王未婚妻的身份,暂压大理寺,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一旦查清,格杀勿论。”太监缓缓念完了圣旨,抬头看了一眼萱娘道:“赵晴萱,接旨吧。” 萱娘冷冷的看了一眼太监,心中却勾起了一丝丝的恶心的感觉,多半又是楚然在南宫黎江的耳边说了什么,不然南宫黎江怎么会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杀了自己呢 ,这个女人啊。 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道:“回去告诉皇上,这圣旨我先收下了,但是这罪我不认。” “哼。”那太监看了一眼萱娘,冷哼了一声离去了。 “萱娘。”南宫寒连忙冲了上去,南宫黎江发话了,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萱娘的,南宫寒必须要将萱娘带回去。 “徐大人拦住他。”萱娘听到南宫寒的声音,头都没有回的喊道,现在他们不能慌,只要一慌啊,就输了。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道:“南宫寒,回去吧,我等你来救我,不要冲动。” 语罢,萱娘缓缓站了起来,与其他的狱卒一起离开了。 只留下铁链留下的声音。 “安定王,回去吧。”少卿看了一眼红着眼眶的南宫寒,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说道:“退堂。” “王爷,冷静。”李庆拉着南宫寒的衣袖,徐谦紧紧的抱着南宫寒的腰,生怕他动手。 南宫寒抽回了自己的手,看了一眼众人,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冷笑道:“萱娘等我去救她,她都不怕,我一定会救她出来的。” 南宫寒无比镇定的说道,可是谁都能看的出来,他早就已经慌了神。 “没事了,我已经给爷爷传信了。”雨桑也急的没有办法,南宫黎江这么草率的紧定了萱娘的罪分明是故意的,他们现在不能慌。 只能拼命的去找证据。 “娘娘,外面传来消息说安定王妃入狱了。”张雨然躺在床上,面色有些惨白,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神。 听到丫鬟的话,张雨然缓缓回过头道:“如今楚然怀孕,皇上封她德妃,与本宫平起平坐了,本宫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能力管别人啊。” “贵妃娘娘。”听到张雨然的话,丫鬟的眼睛一酸,差点哭了出来。 张雨然伸手拍了拍丫鬟的手道:“本宫与王妃有些交情,你呀去给她送点吃的吧。” “是。”丫鬟擦了擦眼睛,连忙站了起来,眼睛一酸,跑了出去。 张雨然摇了摇头,望着房顶,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萱娘啊,这一关,你要自己努力了,我帮不了你了。 “王妃娘娘。”监狱之中的萱娘原本疲倦不堪,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抬头看去,只见是张雨然身边的丫头。 “你怎么来了?”萱娘有些好奇,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担忧道:“贵妃可还好?” “娘娘伤心着呢,身体不舒服也就罢了,如今楚妃也和娘娘平起平坐,娘娘听着王妃入狱,眼下担心的不得了,却又没有办法,只有叫奴婢给王妃送些吃的。”丫鬟有些无奈的说道,说着又红了眼眶。 “苦了娘娘了。”萱娘叹了一口气,如今宫里让楚然独占鳌头,外面南宫梓又压着南宫寒,形势越来越不利了。 “娘娘受苦,奴婢也心疼,娘娘心中挂念着王妃呢,有机会,娘娘一定会帮助王妃了。”那丫鬟抬手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痕说道,语气之中一丝丝的无奈。 萱娘缓缓点了点头。 这丫鬟也大概将张雨然的心意传达了。 丫鬟走了之后,萱娘缓缓坐在了牢房里面,脑子越来越清晰。 “布谷。”突然窗口又传来了声音,萱娘抬头一看,只见是孙茹瑶。 “姐姐,王爷让我问你,可是有什么疑惑的地方。”孙茹瑶探出头来看了一眼萱娘说道。 萱娘看着孙茹瑶,嘴角一勾道:“你回去让王爷去库房看看,有一味药里面是不是有断魂砂。” “好。”孙茹瑶连忙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小丫头,又是你。”才刚刚走没有几步,就被上一次的狱卒抓到了,狱卒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警惕道:“你又到这里干什么,莫不是又走丢了?” “嘿嘿。”孙茹瑶缓缓回头,嬉皮笑脸的望着狱卒道:“大叔,上一次您送我回家,我没有表示感谢,我父亲觉得不妥,特意让我送来的一壶酒。” 望着孙茹瑶摇摇晃晃的一壶酒水狱卒突然笑了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不迷路了?” “不了。”孙茹瑶笑了笑说道,将酒放在狱卒的手中道:“大叔,这里面是什么地方啊,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可怕。” “这里面是吃人的地方。”狱卒看了一眼牢房道:“好了,酒我收下了,谢谢你,快些回去吧,莫要让你的家人担心了。” “嗯。”孙茹瑶点了点头,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狱卒警惕的看了一眼,打开闻了闻,发现并没有问题,才放心下去。 第四百五十章十指连心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容,很多事情是他们无法做到了,但是相对于他们,年纪小的孙茹瑶可以做到。 萱娘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也许还有机会,她不能放弃。 “小姐。”祠堂之中,正在抄写经文的孟思音,被春儿的声音打断了。 孟思音抬头,疑惑的看向春儿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妃入狱了。”春儿缓缓说道,眼神之中却又一丝丝的雀跃道:“她的医馆的药吃死了人,现在皇上要拿她试问呢。” 孟思音听了之后,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经文,嘴角微微勾起,但是眼神之中却又一丝奇怪的神色,是内疚是喜悦混合在了一起。 孙茹瑶回到王府的时候,南宫寒正襟危坐,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担忧看到孙茹瑶回来,连忙问道:“萱娘可说了什么?” “说了。”孙茹瑶点了点头,用力的喝了一口水道:“姐姐说,看一下库房里面的那一味药里面有没有断魂砂。” 南宫寒点了点头,迅速的派人去查,没有想到真的有断魂砂,南宫寒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眼神之中一丝冷漠,看来是有人要害萱娘,萱娘没有让人查,是担心将王府牵连进去,王府之中有奸细要害他们。 南宫寒狠狠的将药材捏碎,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冷漠,看来这王府之中也不得安宁了。 萱娘没有睡一会儿,突然被几个狱卒抓了起来。 萱娘看向他们道:“你们要做什么?” “皇上有令,要审问你。”为首的狱卒十分冷漠的说了一句,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本来,抬起下巴看了一眼萱娘,萱娘突然发现这个人格外的熟悉,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 萱娘皱了皱眉头说道:“皇上要审问我?” “是。”狱卒看了一眼萱娘,在萱娘的头上套了一个麻袋,将萱娘带了出去。 头上了麻袋解开之后,萱娘的手脚都被绑了起来,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冰冷,看了一眼四周的环节,只见是一个审讯的房子里面。 四周都是黑漆漆的,里面放着无数的刑具。 只有一盏并不明朗的灯照在萱娘的脸上。 “罪犯赵晴萱,你可知罪。”前面的审讯官用力的一拍惊堂木,吼了一声。 萱娘眯起眼睛看去,只见黑暗之中一个模糊的影子,看不出来是什么人。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道:“我无罪。” “还不承认,是死到了临头还嘴硬,来人给她一点厉害。”审讯官什么话都没有多为,在黑暗之中发出了一声诡异的笑容道:“就算是哑巴到了我这里,都会签字画押,我不相信你有多厉害。” 萱娘听完之后,心中一冷,要对自己用刑,屈打成招了。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道:“你这般滥用私刑,就不怕挨罚吗?” “我这不是滥用私刑,这是皇上允许了的。”那人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阴狠道:“我劝你老老实实的承认了,莫要受苦。” “哼,没有杀人就是没有杀人,就算是南宫黎江来了,我也不会承认的。”萱娘狠狠的瞪了一眼黑暗之中的影子,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冰冷。 要逼着自己承认了才会杀了自己,南宫黎江到底顾忌自己是圣女的身份,但是这怕是南宫黎江给自己的一个下马威,告诉自己这皇城是他南宫黎江说了算。 但是萱娘到底还是不害怕的,只要有命在欠她的都要还来。 “上刑。”瞧着萱娘嘴硬,那人心中暗想,就算是个哑巴也要让她开口说话。便挥了挥手说道。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男子手中端着一个托盘,另外一个男人手中拿着一个夹子道:“姑娘,我劝了是招了吧,莫要受苦。” 这十指连心,一片一片的将指甲拔下来,就连男人都受不起,何况萱娘还是一个女人。 萱娘看了一眼托盘,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苦笑道:“想要屈打成招,我告诉你们,不可能,有种的报上命来,等姑奶奶出去之后,再慢慢找你算账。” 回到萱娘的是一片寂静,萱娘的心中一冷,望了一眼中间有一小块天窗,天窗里面露出了一点点的阳光。 萱娘不是不害怕,她也不是不怕疼,她不能承认,承认了只有死罪一条,这一个南宫黎江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放了她的。 “姑娘,大人已经走了,你还是招了吧。”那狱卒瞧着萱娘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怜悯,十分好心的劝道。 萱娘看了一眼狱卒闭上了眼睛。 狱卒叹了一口气,缓缓握住了萱娘的手指,钳子紧紧的夹住了萱娘的指甲,用力的一拔,顿时鲜血喷射了出来。 “啊。”一股疼意窜上了萱娘的脑海,这般钻心的疼意,比起用刀子割肉还要疼,萱娘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密密麻麻的汗水顺着萱娘的脸颊,一滴一滴的滴落了下来。 “招了吧。”狱卒瞧着萱娘疼的满头大汗,眼眶通红,额头上面的青筋暴起,眼神黯淡了几分缓缓说道。 “不可能。”因为疼痛让萱娘有些说不出来话,但是她还是缓缓抬起了头,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狱卒,脸上满是横流的汗水,但是没有一点点屈服的意思。 “啊。”又一声惨叫响起,外面的审讯官看了一眼连忙,对一边的少卿说道:“这般,若是被安定王知道了?” “哼,一定要让她承认,只要她死了,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少卿缓缓喝了一口茶说道。 萱娘的意识已经越来越模糊了,只要有人问到招不招,萱娘依然一口咬定不着。 “怎么样了?”少卿缓缓走了进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瞧着地上一片鲜红的血液,绑在架子上的女人额头上面满是汗水,呼吸微弱,生死不知。 “招了没有。”审讯官连忙上前,摸了一抹萱娘的鼻息,还有呼吸,才放心的问道。 两个狱卒摇了摇头,这托盘连忙是带着血液和皮肉的指甲。 萱娘的嘴太硬了,一个女人居然将这疼痛都忍了下来,十指连心的疼痛,他们比谁都要清楚。 “罢了。”少卿挥了挥手道:“将她破醒。” 一盆冷水,冷冷的泼到了萱娘的脸上。 萱娘缓缓转醒,十指已经麻木了,感受不到一点的疼意,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道:“有本事弄死我啊,不然姑奶奶一定让你们血债血还。” “哼。”少卿冷冷的哼了一声 ,看了一眼身上带着鲜血的萱娘,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眼神之中一丝丝的诡异道:“你说,用这指甲换取安定王手上的兵权怎么样?” “你敢。”萱娘狠狠的看向少卿,一口带着鲜血的口水吐在了少卿的脸上道:“卑鄙。” 少卿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一把自己脸上的口水,猛地一挥衣袖一巴掌打在了萱娘的脸上。 一瞬间萱娘的脸上留下了一片鲜红,嘴角一点点的鲜血滑落了下来。 萱娘的头被打的偏在了一边,耳朵嗡嗡作响,连少卿骂骂咧咧的声音都变得是十分模糊。 萱娘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之下,被带到了另外一个监狱之中。 这里是水牢,也是一种刑罚,里面的水没过了膝盖,让人无法坐下,也无法入睡,水中还有老鼠不断的爬来去。 萱娘将手拒了起来,站在水中,她真的好累,可是一旦倒下,一旦停止不断,这些饿疯了的老鼠就会扑上来。 萱娘只能在水中走来走去,失去指甲的手钻心的疼,脚下却不能停下。 萱娘的脑子越来越晕,差点就要摔了下去。 猛地一抓旁边的铁栏杆,才让自己站稳,萱娘的心中一丝丝的恨意,她一定要活着出去,将这些刑罚加倍的还回来。 王府之中的南宫寒只觉得心里一抽疼,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看了一眼雨桑道:“掌门什么时候才能到?” “爷爷带着雨落走的水路,直接过来的,虽然快,怕是也要几天。”雨桑皱了皱眉头说道她心中也担心萱娘,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第四百五十一章掌门来了 “三皇兄,好久不见。”这时,南宫梓突然走了进去,眼神之中一片笑意道。 “我们早上才见过你来干什么?”南宫寒冷冷的望着南宫梓,一旁的向墨他都能看出来南宫梓的不怀好意。 “我是来给三皇兄送礼物的。”南宫梓笑了笑,挥了挥手。 一旁的男子走了上来,手中捧着一个盒子,南宫寒小小翼翼的将盒子打开,只见盒子连忙十片带血的指甲整整齐齐的摆在连忙。 “你对她做了什么?”南宫寒瞧着这指甲瞬间暴怒了起来,冲上去掐住南宫梓的脖子怒吼道。 “王爷。”向墨和徐谦连忙拉着南宫寒道:“冷静。” “我杀了你。”雨桑扯着南宫梓的头发恨不得将他的头都扯下来。 “松手。”一旁的南宫梓的人连忙将一把剑架在了雨桑的头上,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冰冷缓缓说道。 雨桑的心中满是恼怒,十指连心,他们居然将萱娘的指甲一片一片的剥了下来,这群魔鬼。 “放开我,不然我可以让她更加痛苦。”被南宫寒掐的要窒息了的南宫梓用力的吼了一声。 南宫寒才缓缓放开了自己的手,眼眶通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南宫梓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只要你将现在手中的兵权交给我,我马上就能放了她。”南宫梓的嘴唇之上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襟缓缓说道。 南宫寒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南宫梓,眼神恨不得将他戳出一个洞。 “休想。”雨桑看了一眼南宫梓恶狠狠的说道。 南宫寒缓缓恢复了神智,望向南宫梓道:“你想要我手中的兵权吗?可以。” “王爷。”徐谦惊呼了一声,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着急道:“皇上也不会放过赵姑娘的,千万不要相信啊。” “徐大人,你是不是想要萱娘死在监狱才开心。”南宫梓听到了徐谦劝道南宫寒,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王爷,下官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徐谦低下头连忙说道。 南宫寒缓缓拿出一块兵符放在了南宫梓的手中道:“只要你用的动。” 南宫梓瞧着兵符十分的开心,看了一眼向墨道:“向将军,以后就要多多的合作了。” “不好意思,五皇子,我们不看兵符,我们只认安定王。”向墨勾起了嘴角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气的这个南宫梓想要杀人的冲动都有看了一眼南宫寒道:“哼,你等着给她收尸吧。” 语罢,南宫梓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南宫寒的身体一软,一头栽倒在地。 “王爷。”徐谦几人心中一惊,连忙将南宫寒扶起来,眼神之中一抹担忧道:“怎么回事。” 雨桑连忙伸手握着了南宫寒的脉搏道:“气急攻心,气脉混乱,快扶到床上去。” 这安定王府,简直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王妃入狱受刑,王爷又一病不起,连其他的人都赶到难受 。 雨桑和孙茹瑶坐在门口,不断的叹气,已经两天的,南宫寒都还没有醒来,萱娘也一点消息都没有,真的是急死人了。 雨桑看了一样孙茹瑶道:“你去看了姐姐,情况怎么样了?” “我找了所有的监狱都没有找到姐姐。”孙茹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不知道他们吧姐姐弄到哪里去了。” “南宫黎江下旨不让人探望,你说他们会不会把姐姐杀了。”孙茹瑶缓缓说道,语气之中有一丝丝的哽咽。 闻言,雨桑连忙摇了摇头说道:“不会。” 他们不会轻易的杀死萱娘,毕竟萱娘是南疆的圣女,还要给南疆的人一个交代才是。 “唉。”孙茹瑶和雨桑拖着下下巴看着天下,现在只有希望莫之水快一点来了,这样萱娘也许才有救。 水牢之中的萱娘意识已经十分的模糊了,迷迷糊糊之中,有一个人伸手扶住了她,往她的嘴巴连忙塞了一个东西。 萱娘十分警惕的睁开了眼睛,只见一张熟悉的脸,在萱娘的面前,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苦笑道:“你来做什么?” “你这又是何苦?”青云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苦笑,他的脸上在也不是萱娘第一次见到的时候的那一抹干干净净了,而是多了一抹说不出来的疲倦和沧桑。 “唉。”青云瞧着萱娘闭上了眼睛不说话,缓缓叹了一口气,伸手轻轻握着萱娘受伤的手道:“这些人都不是人,居然对你下这么重的手。” 萱娘的手已经疼的麻木了,十个手指肿的连在了一起,连缝隙都没有。 青云心中心疼萱娘,连忙拿出了一下药缓缓洒在了萱娘的手上,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疼意道:“我带你走好不好。” 萱娘缓缓摇了摇头,她这么多的苦都忍受过来了,若是现在离开了,一定会牵连南宫寒,说不定连和南宫寒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她一定要洗清自己身上的冤屈,光明正大的和南宫寒站在一起。 “你怎么这么固执?”青云将萱娘抱了起来,她的两只脚已经被水泡的不像样了,青云怎么都没有想到萱娘可以为了南宫寒坚持到这一步。 萱娘的意识十分的模糊,她用力的睁开眼睛看向青云道:“若是为了我好,就顺从我的意愿,若是强行将我带走,那么以后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闻言,青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萱娘的意识薄弱,缓缓闭上了眼睛。 两天过后,莫之水终于风尘仆仆的到了安定王府。 “姐姐。”早早的雨桑就和孙茹瑶在门口等莫之水的到来了,掀开帘子的是一个小小的少年,听到这就别的一声姐姐,雨桑的眼睛里面满是泪痕,看了一眼雨落道:“好久不见。” 他们真的是好久不见,这一别大概三年多,雨桑又看到了活蹦乱跳的雨落了。 “姐姐。”雨落跳了下来,站在雨桑的面前,伸手擦了擦雨桑眼睛的眼泪道:“当日雨落才到姐姐的肩膀如今已经比姐姐高了一个头了。” 雨桑的嘴角也勾起了笑容,轻轻的摸了摸雨落的脸,雨落越来越像他们的父亲了。 “雨桑,那丫头发生了什么事情?”莫之水急急忙忙的问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焦急。 雨桑听了,连将萱娘和南宫寒的事情告诉了莫之水。 莫之水听完之后,眼神之中满是愤怒,恶狠狠的道:“南宫黎江当真以为我青木派没有人了吗?” “爷爷,你快救救安定王吧,安定王因为萱姐姐的事情,气急攻心,已经昏迷了几日了。”雨桑看着莫之水的愤怒,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焦急连忙对莫之水说道。 几个人缓缓走入了屋子之中。 “多谢掌门前来。”南宫寒醒来的时候,身体十分的虚弱,看了一眼莫之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微弱的担忧,缓缓对莫之水说道。 莫之水知道南宫寒是在担心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后,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道:“你莫要担心那个丫头,现在我来了,看谁还敢对她动手。” 南宫寒听了缓缓的点了点头道:“多谢。” “你不用谢我,丫头答应过,我帮你们,日后你们也要帮我夺得南疆的势力。”莫之水看了一眼南宫寒,嘴角勾了一丝丝的笑意道:“这是互相合作的。” 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道:“前辈,我们进宫吧,越久对萱娘越不利。” 闻言,莫之水缓缓点了点头。 萱娘猛地惊醒,看了一眼四周只见自己还在牢狱之中,两只手被简单的包扎过了,脚上以为污水的感染全部都烂了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 萱娘只觉得青云来过的事情如同一场梦一样。 南宫寒和莫之水很快便进到了皇宫里面。 第四百五十二章三日之期 南宫黎江在御书房接待了莫之水。 “青木派掌门前来,朕十分的开心。”南宫黎江看了一眼面前的莫之水和病恹恹的南宫寒,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笑意,他不傻,知道他们为了什么事情而来的,可是南宫黎江也不是那么轻易会放过萱娘的。 “有些年没有见到皇上了,几十年前的事情了。”莫之水很自然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面,他是青木派的掌门,放在这里,却也绝对不会比南宫黎江的地位差。 闻言,南宫黎江的眉头狠狠的皱了皱,很多年前,他只是皇子的时候,莫之水已经是掌门和曾经和先皇有些交情,连南宫黎江见了都要叫一声叔叔的。 “这么多年不见,掌门身体依然硬朗啊?”南宫黎江看了一眼莫之水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 “虽七十有三了,身体却十分的好,怕是还能再活个二十年。”莫之水看了一眼南宫黎江,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缓缓说道。 这南宫黎江是巴不得自己早一点死,所以才说这种话的,这个人真的是恶心。 南宫寒微微的咳嗽了几声道:“皇上,臣今日来是为了家妻的事情。” 南宫黎江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一抹严肃道:“寒儿,你是朕的儿子,朕已经革去了她的身份,她不是你的妻子了。” “皇上,萱娘是冤枉的。”南宫寒看了一眼南宫黎江道:“她是被人陷害的。” “但是人是吃了她的药才死了的。”南宫黎江直接忽略了南宫寒看起来羸弱不堪的身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恼怒,南宫寒这般的羸弱,确实让南宫黎江感到高兴,看来只要对萱娘下手,就能制服南宫寒,南宫黎江的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得意。 莫之水一句话都没有说,将南宫黎江的眼神尽收眼底,突然莫轻水缓缓的勾起了一抹笑容,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冰冷,嘴角一勾,缓缓问道:“皇上,这萱娘,没有搞错的话,是我青木派的圣女,若是犯了什么事情,要处罚的话,怕是要问过我青木派才是啊?” “掌门,你有所不知,这赵晴萱害死了我的子民,这朕怕是要替他们讨回公道。”南宫黎江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道。 “哦?”闻言莫之水冷冷的勾起了一丝笑意道:“原来,我青木派的圣女,在皇上的眼中这么不值钱的?”莫之水也有些恼怒了,这南宫黎江摆明了不想放萱娘,一个百姓的命固然可贵,但是来证据都没有,就要将萱娘抓起来,这太过分了。 “若是皇上这般觉得,那我青木和你们的交情到此结束,请将我们的圣女放了,不然兵戈相见。”莫之水怒了,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怒气,这个南宫黎江摆明了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 南宫黎江闻言,眼神之中也是一抹怒气,他堂堂的皇帝,怎么会被威胁,眼神之中一抹恼怒道:“你以为朕怕了你吗?” “父皇。”南宫梓突然站了出来,连忙拦住南宫黎江道:“父皇消气,掌门消气,这样,既然掌门认为萱娘是被陷害的,那请掌门查出真正的凶手,我们便放了圣女便是。” “哼。”南宫黎江冷哼了一声,眼神之中满是不悦的说道:“朕给你们三天的时间若是能找出真正的凶手拿出证据证明是陷害的,朕马上就放了她。”语罢南宫黎江猛地站了起来,转身离去。 他就不信了,还真的能找出真正的凶手来,这么多日了,南宫寒都一蹶不振,明显是找不到真正的凶手。 闻言,南宫寒缓缓点了点头,他一定会将真正的凶手找出来,给萱娘一个清白的。 南宫梓看了一眼莫之水道:“掌门莫要生气。” 莫之水看了一眼南宫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不悦和不屑道:“王爷我们走吧。” 只有三日,若是三日之后那不出证据,萱娘就要被问斩了。 南宫寒在王府的药房里面一呆就是一天,这药房里面没有重要的东西,偏偏这个药里面参合进去了,而且是一个平时不用的药。 南宫寒越想越奇怪,王府之中的药里面,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的。 而且是什么人就来做的手脚。 “还在想啊?”莫之水走了进来坐在南宫寒的身边看了一眼南宫寒道:“有头绪吗?” 南宫寒缓缓摇了摇头道:“一点头绪都没有。” “你将事情的经过说给我听一下?”莫之水看了一眼南宫寒缓缓问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 “萱娘被抓走的早上,有个嘴巴里面长泡的病人,萱娘便这个开了这个药,这个药先少有人用,所以医馆很少,那日刚好医馆没有了,所以萱娘让朝阳回来拿的,其他的药里面都没有毒,偏偏这药里面有。”南宫寒看了一眼莫之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颓唐缓缓说道。 “你想一下,有人刚刚好要来看这个病,刚刚好,治病的药里面下了毒,你不觉得这个事情很蹊跷吗?”莫之水没有像南宫寒一般,一边担心萱娘的安危,一边还要去想这个事情,他的脑子已经乱掉了所以根本就不能理性的思考问题。 听到了莫之水的话,南宫寒只觉得茅塞顿开,抬起眼皮看向了莫之水缓缓说道:“意思是这里面有人推波助澜?” “嗯。”莫之水点了点头,一双浑浊的眼睛看向天空道:“这所谓的哥哥,怕就是帮凶之一了。” 南宫寒缓缓低下了头,这意思是王府之中也有人被买通了,故意要害萱娘的。 南宫寒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严肃看来要好好整顿一下王府了。 “走吧,仓库没有什么好看的了,我们下午去那个死者家里看看。”莫之水看了一眼南宫寒,缓缓说道。 南宫寒点了点头跟着莫之水走了出去。 “瑶瑶,你为何不和我说话了?”刚刚出门就遇见了雨落和孙茹瑶,雨落追着只到自己的胸口的孙茹瑶追问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狐疑道:“刚刚还好的啊?” “哼。”孙茹瑶回头看了一眼雨落道:“你将包子弄掉了,又拿其他的来糊弄我,这般偷梁换柱,我才不喜欢。” 闻言,孙茹瑶看了一眼莫之水乖巧的叫了一声爷爷之后,离开了,雨落看着南宫寒和莫之水扣了扣脑袋追了上去边追便喊着:“瑶瑶,我再给你买不好吗?” “不要。”孙茹瑶回头看了一眼雨落怒气冲冲的说道。 “这孩子是哪家的?”莫之水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南宫寒缓缓说道,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看起来雨落喜欢的紧,又是一个聪明伶俐的丫头,长大了估计不比萱娘差。 “这是飞云山庄庄主的孙络,名叫孙茹瑶。”南宫寒看了一眼孙茹瑶缓缓对莫之水说道。 “这丫头倒是聪明,看来雨落也喜欢的紧。”莫之水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 他知道飞云庄,也知道孙络,这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 “偷梁换柱。”南宫寒喃喃的念道了这句话,偷梁换柱。 南宫寒现在想起来,刘广才说刘广弟死了,十分悲伤的样子,这就很蹊跷,一个正常的百姓,在知道萱娘是王妃的情况之下,就算死了,也会要求私了。 但是刘广才不是,他咬着萱娘不放,一副要萱娘杀人偿命的样子。 普通人都知道若是要点钱财,像是安定王妃能拿出来的,觉得够他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了,是什么原因让她一直咬着萱娘不放,是身后有人在推波助澜。 或许,刘广才的弟弟并没有死。 南宫寒的心中一惊,或许这病人这刘广才都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包括去萱娘的医馆买药,这一切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 第四百五十三章真相 “怎么了?”瞧着南宫寒的面色十分严肃的样子,莫之水皱了皱眉头,缓缓问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担忧道:“你有什么想法。” “我们现在就去刘广才的家里。”南宫寒看了一眼莫之水说道,急急忙忙的就要往外面跑。 莫之水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跟着南宫寒走了出去。 南宫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也许一切的事情就可以水落石出了。 刘广才最大的疑点就是,在看向刘广弟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一点点悲伤的表情,这让南宫寒觉得很奇怪。 他派人打听,都是刘广才和刘广弟的感情很好好,他们的父母去世的早,两人相依为命,按照这个道理,刘广弟死了,刘广才应该很伤心才是。 但是刘广才的表情,却没有伤心到骨子里面的感觉。 “这里就是刘广才的家了。”南宫寒来到刘广才住的小院子里面,找了好久,才找到,还是一个老人家带的路。 南宫寒和莫之水对视了一眼,莫之水将一锭银子放到老人家的手中道:“多谢了。” “不用,举手之劳而已。”老人家并没有接莫之水的银子反而十分好奇的看向莫之水,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丝的疑惑道:“这刘广才的弟弟死了,多日不出门,不知道两位找他干什么?” 南宫寒看了一眼老头,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道:“我找他为了的是关于他弟弟的事情。” 老头子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话。 南宫寒缓缓将破旧的木门推开,只是还没有走进去,便听到了里面一声轻微的声音,这声音无比的虚弱,让南宫寒和莫之水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哥哥,哪里来的钱,买这么好的药材?”这声音像是久病不愈的样子,听起来无比的虚弱。 “你放心吧,哥哥有钱你安心养病吧。”这个声音显然是刘广才的声音。 南宫寒眼神之中闪过了一道冷光,果然他假设的不错,这个刘广弟真的没有死,不知道是谁给他做了替死鬼了。 刘广才转身出来,心中有些欢喜,至少刘广弟的病暂时有救了。 没有想到刚刚走了出来,却遇到了南宫寒,刘广才当下心中一惊,连忙就要往屋子里面跑进去。 “站住。”南宫寒的眼神一冷,怒吼了一声道,眼神之中一片冷光道:“你跑什么?” 被南宫寒一吼,刘广才当下便不敢动了,站在原地,连眼皮都在颤抖,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南宫寒。 南宫寒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道:“里面的人是谁?” “是,是家弟。”刘广才看着南宫寒的眼神,知道南宫寒已经怀疑自己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恐惧,硬着头皮回答道。 “家弟?本王听说你只有一个弟弟,就是之前叫嚷着吃了萱娘的药死了的刘广弟。”南宫寒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丝的冰冷,移花接木,原来死去的人根本就不是刘广才的弟弟,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 “王爷,草民不是有意要害王妃的,是有人给了草民一大笔钱,说只要认那个死人做弟弟就给钱救草民的弟弟。”刘广才猛地跪倒在了南宫寒的脚下,眼泪恒流,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悲伤道:“草民不知道是要害王妃啊,等草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用草民的弟弟威胁草民。” 刘广才跪在南宫寒的面前,头狠狠的磕在地上,他后悔了,他很内疚的,他没有想到的是南宫寒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南宫寒的心中一抹怒气,手狠狠的握成了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萱娘明明什么都没有错,为什么要让她承担这样的罪责。 南宫寒的眼神几乎要滴出血来,他们这样陷害萱娘,是要遭报应的。 “哥哥。”这是刘广弟缓缓走了出来,一手扶着门,用力的咳嗽了几声道:“哥哥,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王爷,草民愿意自首,只求草民死后,能安置草民的弟弟。”刘广才看都没有看一眼刘广弟头磕在地上说道。 南宫寒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就这样简单的解决了,可是他的心中很难受。 “你起来,只要你愿意在皇上的面前澄清事实,我保你不死。”莫之水看了一眼刘广才缓缓说道,这也不过是被逼上了绝路的人,他们也犯不着咬着他不放。 南宫寒看了一眼刘广才道:“跟本王走。” 他们现在就要进宫去见南宫黎江,南宫寒迫切的想要见到萱娘,得知她的安危。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宫里面。 南宫黎江将面前的奏折一扔,眼神之中一丝丝的不屑道:“怎么?他们这么快就找到证据了?” “是。”一旁的公公答应了一声,缓缓说道:“皇上要不要见他们?” “不见。”南宫黎江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道:“就说朕在休息。” “怎么?皇上这好好的坐着一听有证据便要休息,这怕是不太好吧。”就在南宫黎江的话音刚刚落下,南宫寒和莫之水便走了进来,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南宫黎江。 南宫黎江的面色一红,冷冷的看了一眼南宫寒道:“谁给你的权利私自进入御书房的?” “皇上,如今事关我青木派的圣女,若是皇上这般,倒是有了包庇之意。”莫之水微微眯起了眼睛看了一眼南宫黎江,眼神之中一道冷光,刚刚南宫黎江的话是给南宫寒说道。 南宫黎江自然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莫之水他们听见了,他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道:“朕这些日子有些累了,身体困乏,既然掌门和寒儿说找到了证据,朕看看你们找到了什么证据。” 在南宫黎江的心中找到证据是不可能的,根本就没有的事情,所有他根本就不着急,也不害怕,只是十分淡然的看着南宫寒和莫之水。 “草民刘广才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刘广才连忙给南宫黎江跪下,用力的磕着头,颤动这嘴唇说道,南宫黎江漫不经心的抬起头看了一眼他道:“你是何人?” “草民是刘广弟的哥哥刘广才。”刘广才显然很紧张忍不住颤抖的说道,南宫黎江怎么会在乎他是谁的哥哥,而且南宫黎江也根本就不知道刘广弟是谁? “他就是告萱娘害死了他弟弟的那个人。”南宫寒看了一眼南宫黎江,显然南宫黎江根本就不知道。 “哦,是你啊。”闻言,南宫黎江恍然大悟的看了一眼那个人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神色道:“你进宫来所谓何事啊?” “回皇上的话,草民的弟弟没有死,死的人也不是草民的弟弟,是有人给了草民一笔钱,要草民栽赃王妃。”刘广才的头都要磕在了地上,埋进了地毯里面的,这里的三个人每一个都有权利决定他的生死。 上面坐着的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刘广才怎么会不害怕,他害怕的都语无伦次了。 “你这绕来绕去的,都将朕绕糊涂了,谁给了你一笔钱的?”南宫黎江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笑意,看着刘广才道:“他为什么要陷害王妃?” “这?”刘广才迟疑了一下道:“草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来和朕说这些了?”南宫黎江的语气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嘲讽,抬头看向南宫寒道:“这就是你们找到的证人?” “皇上,这人是刘广弟的哥哥,刘广弟没有死,而是有人算计了萱娘,让死者冒充刘广弟,以得到嫁祸萱娘的目的。”南宫寒看着南宫黎江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心中十分的恼怒,也忍了忍皱了皱没有缓缓说道。 第四百五十四章救出萱娘 闻言,南宫黎江皱了皱眉头道:“为什么要嫁祸萱娘,谁要嫁祸萱娘,这些你们搞清楚了吗?” 莫之水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南宫寒刚刚要说话,被莫之水拦了下来,莫之水看了一眼南宫黎江,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皇上,其实事情很简单。” “掌门请讲。”南宫黎江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莫之水,若是他故意装作听不懂,看他们有什么办法。 莫之水一大把年纪了,南宫黎江的心思他还不明白吗? “刘广弟根本就没有死,所以,萱娘杀害了刘广弟的这条罪就不存在。”莫之水十分简洁的将话说清楚了抬起头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南宫黎江,若是南宫黎江还敢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他真的就想打爆他的头。 “就算刘广弟没有死,但是确实有人吃了萱娘的药死了啊。” 南宫黎江闻言,面不改色的看了一眼南宫寒和莫之水道:“萱娘杀人的事情任然是事实。” “不,死者不是萱娘杀死的,没有人可以证明他是吃了萱娘的药。”南宫寒知道南宫黎江是故意钻牛角尖的,就是不想放了萱娘而已,可是南宫寒一定要带走萱娘的。 “萱娘开的药里面有断魂砂。”南宫黎江盯着南宫寒的眼睛缓缓说道。 闻言莫之水缓缓抬起头道:“既然死的人不是刘广弟,他便没有证人,证明他吃的是萱娘的药,也许有其他的人在他的药里面下毒,或者说,这是背后的人的一个阴谋,有人要故意在这个人的药里面下了毒,又买通了刘广才做假证。” 莫之水将话说的十分的清楚了,若是南宫黎江还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那么他就是故意的,根本就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那你们告诉朕,背后的人谁是为什么要栽赃陷害萱娘。”南宫黎江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冰冷。 “背后的人还没有查出来,但是却可以证明萱娘的清白。”南宫寒看了一眼南宫黎江缓缓数道,事到临头了,南宫黎江居然还想装蒜,这就太过分了。 “朕怎么相信你的一片说辞。”南宫黎江看着南宫寒,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狡黠,他就是故意的而已。 南宫寒闻言,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南宫黎江,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道:“皇上还记得臣和萱娘曾经说过有人要害皇上,如今臣已经掌握了一部分的证据了,不肖两个月,就可以找到真凶。” “是谁?”南宫黎江一听找到要害自己的人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兴奋连忙问道。 “这个人知道我手中有他的证据,现在才迫不得已的要杀了萱娘,将证据藏起来的地方只有萱娘才知道。”南宫寒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缓缓看向南宫黎江道:“现在已经证明了萱娘的清白了不知道皇上肯不肯放人。” “这。”南宫黎江还是有些迟疑的,在他的心中无时无刻不提防着南宫寒,南宫寒是顺应民心的人,可是他不喜欢南宫寒,而且曾经差一点要了南宫寒的命,他觉得南宫寒并没有释然而是记恨在心,假以时日一定会抢了自己的皇位的。 所以,这时候抓住萱娘是一个最好的机会,没有了萱娘,南宫寒就失去了笼络朝臣的筹码。 “皇上,既然我青木派圣女是清白的,就应该放了她。”莫之水瞧着南宫黎江吞吞吐吐的样子就知道他没有安什么好心,找到了机会连忙说道。 闻言,南宫黎江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莫之水,眼神之中散过了一丝恼怒,这个老家伙,他就不相信他会一直在京城,等他走了他还是有大把的时间对付南宫寒和萱娘,所以南宫黎江想了想没有必要和莫之水撕破脸皮。 “既然你们能证明萱娘是清白的,朕也不好不放人,传朕旨意恢复萱娘的王妃头衔,并且无罪释放。”南宫黎江很不愿意的说道,但是没有办法事已至此,他必须放了萱娘。 南宫寒什么话都没有说和莫之水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带着刘广才离开了。 南宫寒一步一步走入了大理寺监狱的深处,他有好久没有看到萱娘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脚下如同千斤重,他不知道萱娘是不是还安好有没有受伤,这些他都不知道,他的心中只有无限的担忧,担心萱娘是不是还健康,还平安。 南宫寒一步一步的走入了最深处,只见一个稻草垫子上面,一个衣衫凌乱看起来狼狈不堪的女子躺在上面,南宫寒小心翼翼的将她翻了过来,入眼的便是一张熟悉的脸。 可是这张脸十分的消瘦憔悴,看来狼狈不堪,让人十分的心痛。 她的十个手指上面简单的缠着破布。 萱娘感受到了一个十分温暖的怀抱,缓缓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之中看见了一张日思夜想的脸,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容,嘴角轻轻勾起,喉咙滚动了几分道:“我就知道你会救我。” 这十分微弱的声音,和满满信任的话语,却让南宫寒的眼睛一酸,轻轻的搂着萱娘,像是一个瓷娃娃一般,生怕她会碎在自己的手中。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的望向了南宫寒的脸道:“我好饿,好冷,好疼。” “我带你回家。”南宫寒小心翼翼的将萱娘抱了起来,如同抱着一个绝世珠宝一般。 萱娘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了,她都以为自己熬不过去了,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绝望了,可是没有想到南宫寒来了,来的刚刚好,在她魂飞魄散之极,将她的救了回来。 躺在南宫寒的怀中,萱娘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的睡个好觉了,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她累了,真的太累了。 萱娘回到王府的时候,南宫寒给她换的衣服脱下鞋子的一刻,南宫寒差点没有忍住,萱娘到底是一个女子,可是她是怎么样,忍住了这些疼痛的,她的脚上没有一块好的肌肤,全部都已经溃烂了。 南宫寒让雨桑来给萱娘疗伤。 雨桑一点一点的将萱娘手上的绷带缓缓拆了下来。 睡梦之中的萱娘可能感觉道有些疼了,忍不住狠狠的皱了皱眉头。 南宫寒轻轻伸手抚平了她的眉头 。 当萱娘十个手指全部出现在众人眼里的时候,最先忍不住的人是雨桑,雨桑看了一眼萱娘的手,眼神之中一片恨意道:“这些杀千刀的,真的下得去手。” 只见萱娘的手上,十片指甲已经全部脱落了,留下皮肉翻飞的手指让人心痛。 雨桑狠狠的皱了皱眉头,小心翼翼的给萱娘伤药。 众人都十分的沉默了下来,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都在心痛萱娘的满是伤痕,恨不得杀了南宫梓给萱娘报仇。 萱娘的脚这段时间不能下地走路,萱娘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南宫寒坐在一边挑灯看书。 萱娘缓缓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南宫寒道:“ 我饿了。” 南宫寒回头一看,瞧着萱娘道:“你醒了,你要吃什么?” “白面馒头。”萱娘望着屋顶缓缓回答道,这些日子他们只给萱娘喝了一点水,萱娘现在感觉这世界上应该没有比白馒头更加好吃的东西了。 闻言,南宫寒连忙站了起来道:“你等着,我马上叫人拿来。” 南宫寒能够从萱娘的眼睛之中看出来萱娘受了多少的苦,这些苦他一定一一为萱娘讨回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给萱娘养好身体。 南宫寒刚刚离开,雨桑便来了。 “姐姐。”雨桑站在萱娘的面前,红着眼眶,她好久没有见到萱娘了,可是萱娘的眼神之中却多了一丝丝的坚韧,比起之前更加坚定。 “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亲手让当初害我的人一点一点的品尝到他们给我的痛苦。”萱娘没有忘记每一片指甲剥了的疼苦,没有忘记水牢里面老鼠咬食不能休息的痛苦,这些他们给萱娘的痛苦,萱娘一定会一点一点的讨回来。 “嗯。”雨桑狠狠的点了头道:“要他们千般万般的还回来。” 第四百五十五章贵妃来访 萱娘不是不记仇的人,这一次她一定会将所有的苦都记下来,每一次想着这些痛苦便多了一份动力。 这些日子,萱娘的手受了伤,脚也不能动,都在下午的时候被南宫寒放在院子里面的躺椅上面看夕阳。 这日子大概是萱娘做梦都没有想到的,身体上面的伤已经不那么疼了,但是心中的狠意却无时无刻不弥漫在她的心间。 “姐姐,这京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啊?”雨落坐在雨桑的旁边,望着雨桑缓缓说道,他来了有些日子了,可是因为萱娘的事情一直没有时间出去玩,现在望着天空倒是有些想要出去了。 “好玩的地方可多了。”雨桑给萱娘剥了一个橘子,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缓缓说道。 “都有些什么地方?”雨落一昏迷就是三年,他的最好的年华都在床上度过的,现在对这个世间充满了好巧。 “上次我们去田野捉鱼了,还捉了兔子,烤着吃,可好吃了。”孙茹瑶看了一眼雨落,剥了一瓣橘子放在自己的嘴里,微微眯起了眼睛缓缓说道,眼神之中满是一片笑意。 “捉鱼,烤兔子。”闻言,雨落的眼神之中一片星光,甚至有点期待的模样。 “你不知道你姐姐还在那一次给你找了个二愣子姐夫呢。”孙茹瑶缓缓眨了眨眼睛,眼神之中一片笑意,嘴角微微勾起活灵活现的像个人精。 萱娘看着孙茹瑶人小鬼大的模样,心中也愉悦,这些日子的阴霾也消失了一大半。 “小丫头,说谁二愣子呢?”雨桑举起手轻轻在孙茹瑶的头上敲了一下,心中想起了李庆忍不住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姐夫?”唯有雨落才捉到了话中的重点,皱了皱眉头道:“姐姐,你是青木派的大小姐,没有爷爷的允许不可以私定终身的。” “小子胡说什么,我几时私定终身了。”闻言,雨桑的脸上爬上了一抹羞红,伸手在雨落的头上敲了一下。 “是瑶瑶说的有个姐夫的。”雨落捂着头有些委屈的说道,雨桑的这一下,确实有些疼了。 “小丫头,谁让你胡说了。”雨桑连忙转头看向孙茹瑶怒气冲冲的说道,举起手就要拍孙茹瑶的脑袋,没有想到,雨落一把将雨桑的手接住,一手护着孙茹瑶道:“姐姐,瑶瑶还小,你要打就打我把。” “你小子,现在就知道护媳妇儿了。”雨桑嘴角一勾,放下了手,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谁是他媳妇了?”孙茹瑶一听不乐意了,皱了皱眉头不高兴的说道:“哼,想得美。” “好了不是不是。”闻言,雨落递给孙茹瑶一个剥好的橘子缓缓说道。 “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再去玩一下?”孙茹瑶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期待缓缓说道。 “既然你们这么想去玩,等萱娘的伤好了,就去放松一下吧。”南宫寒却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缓缓说道,语气之中一丝丝的笑意。 “王爷?”闻言雨落缓缓偏过头去看向南宫寒。 南宫寒点了点头,他想让萱娘放松一下,这些日子萱娘一直闷闷不乐的,他们的王府之中有其他人的间谍,敢在王府之中下毒的人,绝对不是外面来的。 “萱娘。”这时外面一个身影走了进来,萱娘一看,是张雨然带着南宫墨来了。 “贵妃,您怎么来了?”瞧着张雨然来了,萱娘倒是有些奇怪了,缓缓问道。 张雨然看了一眼众人道:“我与萱娘有几句话要说。” 闻言,雨桑也识趣,带着孙茹瑶和雨落离开了去。 “贵妃坐。”萱娘行动不便,缓缓坐了起来,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说道。 “我都听丫头说了,你呀受苦了。”张雨然有些心疼手脚都被包起来的萱娘,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泪光道:“他们的心啊,太狠了。” “不打紧,多谢贵妃挂念了。”瞧着张雨然脸上一丝丝的为萱娘心痛的模样,萱娘摇摇头,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缓缓说道。 “贵妃是怎么出来的?”萱娘有些担心的是,南宫黎江本来看安定王府就不怎么顺眼,张雨然这样贸然来,会不会让南宫黎江起了疑心。 “放心吧,我说我身子刚刚好,想带墨儿去祈福,刚刚祈福回来,心中放不下你,来看看你。”语罢张雨然将一个小小的护身符放在萱娘的怀中道:“这是我特意给你求的,你要守好,必要之时,能排上用场。” 萱娘不信这些的,但是还是伸手接过了张雨然手中的东西道:“多谢贵妃了。” “谢我做什么,如此楚然怀孕了,在宫里一手遮天,我都要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了,我要等你好起来,好帮帮我。”张雨然并没有拐弯抹角,她和萱娘的交情起源于合作。 萱娘听了心中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缓缓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倒是也不用急,你安心养着。”张雨然有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你也要多多小心。” “贵妃,萱姐姐。”这时,孟思音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一身布衣的站在萱娘和张雨然的面前,手中提着一个食盒。 这些日子,孟思音经常会给萱娘做些补身体的汤,今日也没有例外。 “思音来了,坐吧。”萱娘看了一眼孟思音,眼神之中没有厌恶或者喜欢,只是平淡无奇的说道。 张雨然看了一眼孟思音道:“许久不见,思音过的怎么样。” “多谢贵妃挂念,思音过的好着呢,能照顾寒哥哥和萱姐姐思音很开心。”孟思音缓缓说道,说着很开心,但是眼神之中却看不出来一丝丝的开心的情绪。 “你是小姐,怎么能做这些丫婆子的活儿。”瞧着孟思音的表情,长期在宫中的张雨然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意思,便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能做些事情思音很开心。”孟思音看了一眼张雨然只见张雨然的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对自己的怜悯,眼神只闪过了一丝得意,缓缓说道。 这一丝得意没有逃过萱娘的眼睛,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冷笑,孟思音啊孟思音还是死性不改。 “思音心中挂念皇上,若是娘娘回到宫中还望娘娘帮思音给皇上问个好,告诉皇上思音过的很好。”孟思音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思念的神色,看起来就像在想念南宫黎江一般。 孟思音不知道张雨然是背着南宫黎江来的安定王府。 “好,思音真的是有心 。”闻言张雨然点了点头,笑了笑回答了一句,扫了一眼孟思音一身的布衣道:“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不然皇上知道该多心疼。” “是。”孟思音乖巧的点了点头。 萱娘和张雨然心中都明白孟思音的意思是要张雨然回去告诉南宫黎江自己在安定王府过的有多么的不如意,有多么的惨,让南宫黎江给自己出气。 “思音就不打扰贵妃和萱姐姐聊天了,思音告退。”瞧着目的已经达到了,孟思音缓缓站了起来,十分乖巧有礼貌的说道。 “嗯。”张雨然缓缓点了点头,瞧着孟思音身体如同扶柳,一摇一曳都好像会别风吹跑一样,看起来十分的较弱,若是张雨然是个男子只怕会心痛死了。 “这孟思音很有问题。”孟思音走了之后,张雨然盯着孟思音的背影缓缓说道。 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表示赞同,这几日孟思音一直照顾自己,却让萱娘感觉很奇怪,就像无事献殷勤一样。 “你要小心她。”张雨然看了一眼孟思音道:“你瞧瞧,这女人的城府有多深。” 萱娘点了点头,就在这里女人准备陷害自己的时候,萱娘就知道了,孟思音本来就不是一个个简单的女人。 萱娘看了一眼面前浓郁的十分香的汤,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诡异的神色。 第四百五十六章送份大礼 其实就算张雨然不说,萱娘也知道,孟思音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并不是萱娘不相信她,而是萱娘很想知道,孟思音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 张雨然和萱娘说了一会儿的话,便离开了。 这夜萱娘躺在南宫寒的身侧,一直想着张雨然给自己说的话,心中有些无奈,萱娘缓缓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外面黑漆漆的天空,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 突然一点点轻微的声音,响起,萱娘瞧着黑暗之中,一个模糊的身影从天而降,萱娘心中勾起了一丝丝的警惕,知道来者不善,连忙推了推自己身边的南宫寒。 南宫寒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外面。 这听见了十分轻微的响声,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冰冷。 南宫寒将萱娘打横抱起放到了一个黑暗之中的角落里面的椅子上面,立于萱娘的前面,两个人在黑暗之中警惕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突然只听见一声纸窗户被戳破的声音,瞧着一定点点的烟雾缓缓的飘散了进来,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警惕,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外面,看了一眼南宫寒,紧紧的握着南宫寒手,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南宫寒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冰冷,摸出了一口莫之水留下的解毒丹放在萱娘的嘴里,自己也吃了一颗之后,两个人冷冷的盯着外面。 一个身影缓缓的推开了南宫寒和萱娘的房门,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 瞧了一眼里面没有什么动静之后,对着自己身后的同伴招了招手,不一会儿,一群人鱼贯而入,皆是一身黑衣杀手。 萱娘缓缓勾起了嘴角,看来南宫梓真的不打算放过自己。 南宫寒的面色漆黑,想起之前自己为了逼南宫黎江放了萱娘,说的只有萱娘知道证据在什么地方,这样看来,现在是害了萱娘的。 南宫寒的眼神漆黑,望着一群杀手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缓缓移动,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的床。 人太多了,南宫寒担心萱娘的安危,现在先带萱娘离开这里。 南宫寒将萱娘抱了起来,身体如同脱玄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一道烟花在王府之中炸开来。 “快,不要让那个女人跑了。”当下杀手发现了床上的人根本就不是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震惊,连忙追了出去。 他们的任务就是来杀了萱娘的,只要萱娘死了他们的人物也就完成的。 可是南宫寒怎么会给他们机会。一手搂着萱娘的腰,一手握着自己的长剑。 有人奋不顾身的冲了上来,将南宫寒和萱娘团团围住道:“放开这个女人,不然你也得死。” “好大的口气。”南宫寒冷笑了一声,心中一片冰冷,不屑的看着几个杀手道:“在本王的王府之中,还轮不到你们撒野。” 闻言,杀手的表情又是一冷,手中握着长剑,就要冲过来,若是不能杀了萱娘,他们的任务就失败了,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南宫寒看了一眼将自己和萱娘包围的人,眼神之中一抹冰冷,萱娘的手脚都受了伤,现在脚才刚刚好一点点,能自己走几步。 “我没事。”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跳在了地上,站在南宫寒的身边,眼神冰冷,缠着绷带的手握着几根银针,要杀了自己,不可能的。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自己的心中还憋着一肚子的气,就让他们来试试手吧。 一个人猛地冲了上来,目标是萱娘,直接绕开了南宫寒,对萱娘发起了攻击。 南宫寒的眼神一冷,五指成勾,一把将面前的人的衣服抓住,猛地膝盖对他的小腹用力的一踢,那个人的身体一软,碰到一声倒在了地上。 萱娘的手中的银针用力的刺入了他的身体,不过瞬间就将这个人杀死。 其他的杀手被萱娘和南宫寒一气呵成的杀人方式吓得一愣,一时之间没有了反应,呆呆的看着萱娘和南宫寒。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猛地对萱娘和南宫寒发起了攻击。 短短的时间,雨桑和王府的众人已经赶到了。 月色之下,一片杀意。 萱娘被孙茹瑶拖着退出了包围圈,雨桑和南宫寒小桃几个人对付这些杀手已经绰绰有余了。 不一会儿,杀手全部都被抓了起来。 南宫寒的眼神这种勾起了一丝诡异的笑意道:“在我安定王府想要杀人,不可能的。” 萱娘看了几个被抓住的杀手一眼,猛地心中一冷,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雨桑上前一步,一把将其中一个杀手的下巴卸了下来。 “想要服毒?”雨桑看了他一眼,嘴角一勾拍了拍手说道。 “我知道你们的主人是谁。”萱娘的嘴角一勾,除了南宫梓,没有别人了,萱娘的心中相当的清楚,只是南宫梓太小看自己了,这样一点点小儿科的东西,就想要了自己的命吗?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这是安定王府,你们的主人不过是想让你们送死而已。” “要杀要剐随便。”这些人都是死士,脖子一仰,看着萱娘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绝望,之后便闭上了眼睛。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那就杀了吧。” 这一夜,王府后院血流成河,几个杀手被活生生的砍下了脑袋。 萱娘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道:“身体都有些匮乏了。” “回去睡觉吧。”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嘴角一勾缓缓说道。 “嗯。”萱娘点了点头,闻了闻一片的血腥,这不过是一个开始而已,既然南宫梓都敢明目张胆的来刺杀他们了,他们不回礼也不行。 “明日将这个东西打包送给南宫梓去吧。”萱娘看了一眼雨桑,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缓缓说道。 “好嘞。”雨桑看了一眼地上的脑袋点了点头,手中摸出一根银针,麻利的动了起来,她不给南宫梓送一份大礼,她就不叫雨桑。 第二日一早,雨桑带着翠儿,便去了五皇子府。 南宫梓才刚刚下朝回来,便瞧着客厅之中的雨桑,眼神之中勾起一丝笑意,这样的一个人,分明就是一个翩翩公子,可是他出手狠辣,根本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人。 雨桑缓缓喝了一口茶道:“五皇子回来了。” “大小姐,突然登门,本皇子受宠若惊啊。”南宫梓看了一眼雨桑,缓缓坐到了主位之上道:“怎么?想要来投靠本皇子?” 南宫梓心中早就在盘算了,雨桑背后的势力不可小看,若是能将雨桑拖到自己的阵营里面,事半功倍。 现在他又沈玉安,南宫寒又雨桑简直就是势均力敌的,要么把雨桑抢过来,成为自己的人。 这样想来,南宫梓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 这笑意落在雨桑的眼中,看起来十分的恶心,雨桑看了一眼南宫梓嘴角一勾道:“我是受安定王之拖来个五皇子送礼物的。” “哦?”南宫梓有些疑惑的望向雨桑,南宫寒的礼物,听起来就很好笑,南宫寒会给自己送礼物。 “什么礼物。”瞧着雨桑巧笑嫣然的模样,南宫梓缓缓问道。 “雨桑一直觉得五皇子聪明过人,这京城怕是没有人比五皇子更加的聪明了。”雨桑看了一眼南宫梓,直接给他带了一顶高高的帽子,嘴角一勾道:“送什么礼物,五皇子怎么会不知道呢?” 闻言,南宫梓更加好奇的瞧着雨桑道:“你且说说。” “前些日子,五皇子给萱姐姐的礼物王爷和萱姐姐都格外大的喜欢,若是不回礼,岂不显得我王府不够礼貌了。”雨桑瞧着南宫梓微微低下了眼睑,挡住了自己眼神之中的不喜。 南宫梓这个人真的不够聪明,居然明目张胆的刺杀萱娘和南宫寒,在雨桑心中看了就是傻。 第四百五十七章放松一下 “礼物在这里。”雨桑指了指自己旁边的箱子道:“五皇子想知道是什么礼物,自己打开看,雨桑就告辞了。”语罢,雨桑站了起来,带着翠儿离开了。 南宫梓的眼睛微微眯起,南宫寒送的礼物,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缓缓走上前去,伸手轻轻的打开了面前的盒子,突然几颗鲜血淋漓的脑袋出现在南宫梓的面前,南宫梓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 这些都是昨夜他派出去的杀手。 突然几颗脑袋都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睛之中还有鲜血,一眨不眨的盯着南宫梓。 南宫梓尖叫了一声,猛地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皇子府外面的雨桑听到里面的尖叫捂着嘴巴笑了起来,看了一眼前面的车夫道:“走了。” “是。”车夫点了点头,用力的一挥鞭子道:“驾。” 马蹄声缓缓响起,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南宫梓病了,全身通红,身上长满了小疙瘩,每一个疙瘩里面都有一条小虫子,怎么调理都调理不好。 南宫梓没有办法,只有去南疆寻找巫医。 萱娘和雨桑也过了安稳的日子,萱娘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指甲长出来还需要一些时间而已。 这一日众人决定出去玩一会儿。 也当散散心,一路上,瑶瑶和雨落都兴高采烈的。 雨桑和李庆两人,也甜甜蜜蜜的。 萱娘和南宫寒坐在一边的树下,萱娘看了一眼天上的白云,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道:“好美。” 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嘴角勾起了宠溺的笑容道:“再美也美不过眼前的人。” 南宫寒一直都觉得萱娘十分的好看,但是却从来没有好好的看过萱娘,如今看来,这个世界上面再也找不到比萱娘更加好看的人了。 萱娘闻言,一愣,从未听见过南宫寒说这些话,心中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看了一眼南宫寒,对视上南宫寒含情脉脉的双眼,萱娘的心中猛地一跳,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道:“你何时学的这般的油嘴滑舌了。” 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笑意,看来萱娘一眼道:“我说的是实话。” 瞧着南宫寒并且轻浮,而且认真严肃的模样,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笑意,嘴角一弯道:“你也好看。” “啧啧啧。”突然小小人孙茹瑶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低头看了一眼萱娘和南宫寒道:“一大把年纪了还在这里说这些情话,羞不羞。” 闻言,南宫寒和萱娘抬头一看,对视上了孙茹瑶十分嫌弃的眼睛,两人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萱娘突然一笑,看了一眼孙茹瑶道:“你怎么自己在这里,雨落呢?” “抓兔子去了。”孙茹瑶皱了皱眉头说道:“简直就是一个粘人的妖精,终于把他打发了。”这些日子,雨落一直跟在孙茹瑶的身后,陪着她玩,孙茹瑶只觉得雨落十分的粘人,心中有些不喜欢。 “瞧瞧你。”萱娘自然知道孙茹瑶烦雨落什么,雨落在孙茹瑶的身边,处处照顾她告诉她什么事情是危险的,久了,孙茹瑶自然就烦了。 萱娘笑了笑道:“他不让你做,不过是担心你的安危而已。” “比起我爷爷 ,我感觉他更像一个老头子。”闻言,孙茹瑶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说道:“不许我玩剑,说什么女孩子舞刀弄枪的不好,说什么女孩子应该温柔,我去他的温柔。” 听着孙茹瑶的抱怨,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一片笑意,简直就是人小鬼大,才八岁的孙茹瑶,却被雨落一眼就喜欢上了。 “男人就是麻烦。”孙茹瑶拖着下巴望着天空道:“他唯一的好,就是给我买吃的。” 南宫寒有些无语,看来女人无论年纪大小都是一个德行的。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的笑意,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道:“南宫寒我觉得你烤的兔子挺好吃的,给我抓一只去。” 南宫寒闻言,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好,你自己注意安全。” “嗯。”萱娘乖巧的点了点头,瞧着南宫寒走入的树林之中道:“走。” “去哪里?”孙茹瑶看了一眼急急忙忙的萱娘,缓缓问道。 萱娘回头看了一眼孙茹瑶道:“抓鱼去。” “啊?”孙茹瑶愣了一下。 “他不让我碰水。”萱娘有些无奈的说道,这南宫寒也是什么都管,她的伤已经好了,却还是不让萱娘去碰水。 闻言,孙茹瑶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两个人将鞋子脱在了岸边,走入了水中,冰冰凉凉的水,轻轻的没过了萱娘的膝盖,萱娘在水中走来走去,游鱼就在萱娘的脚下游来游去。 萱娘仔细的盯着一条鱼,眼疾手快,猛地将鱼抓了起来道:“瞧瞧我,抓到了。” 孙茹瑶看了一眼孙茹瑶手中肥大的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狡黠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萱娘猛地回头,被孙茹瑶用手泼了一脸,手中的鱼也不翼而飞。 “哈哈哈。”孙茹瑶哈哈大笑的看着萱娘水打湿了的模样,笑的前俯后仰的,萱娘缓缓勾起了眼睑轻轻挑了挑眉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 孙茹瑶笑的太开心的,肚子都笑疼了,忍不住蹲下了身体捂着自己的肚子笑了起来,突然扑通一声摔入了水中。 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笑意,眼睛眨也不眨的望向孙茹瑶道:“这就叫乐极生悲。” 闻言,孙茹瑶缓缓站了起来,对着萱娘吐了吐舌头,猛地在水中开始捉鱼,并且抬起眼睛看了一眼萱娘道:“敢不敢比一比谁抓的鱼多。” “比就比,我还怕你一个小屁孩不成。”萱娘看了一眼孙茹瑶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说道,眼神之中都是星辰。 两个人在水中玩的不亦乐乎,秋日的水有些微凉,却格外的舒服。 这样玩着,萱娘甚至忘记了,南宫寒就要回来了。 “萱娘。”突然一声怒气冲冲的吼声让萱娘愣了一下,水中的嬉笑也停止了下来,萱娘回头一看,只见南宫寒和雨落站在岸上,一个人手中两个兔子。 南宫寒怒气冲冲的看着萱娘道:“给我上来。” 萱娘十分委屈缓缓走了上去,缓缓将自己的裤脚放了下来,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看着南宫寒嬉皮笑脸的一笑道:“你回来了?” “谁让你玩儿水的。”南宫寒看着萱娘不知道悔改,还嬉皮洗脸的模样,更加的生气,将兔子递给雨落,伸手去检查萱娘手上的伤。 “我没有事。”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怒气冲冲的模样,心中倒是有些怕了道:“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南宫寒瞧着萱娘的手上指甲长出来的薄薄的一点点,还没有完全好的模样,眼神之中一抹怒意道:“你怎么答应我的?” “哎呀,我就是想吃个鱼也没有什么事情,你就不要生气了。”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压低了嗓子略带撒娇的说道。 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根本就不吃这一套。眼神之中一股子的怒意。 “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了。”萱娘瞧着南宫寒的面色不太好,眼神柔软了起来,轻轻摇晃着南宫寒的手臂微微撒娇的说道。 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道:“你要吃鱼你大可和我说一声便是了,我给你捉就是了,何必自己亲自去呢。” 萱娘也不说话,就听着南宫寒数落自己,现在南宫寒的心中不痛快萱娘是知道的。 “你不要数落姐姐了,是我拉着姐姐去的。”孙茹瑶瞧着南宫寒一直数落萱娘,心中过意不去,轻轻摇晃着南宫寒的衣袖缓缓说道。 “你也是,瞧瞧衣服都湿了。”雨落看了一眼孙茹瑶眼神之中有微微的责怪之意,孙茹瑶看了一眼他缓缓低下了头。 第四百五十八章各自的猎物 这时,雨桑和李庆回来了,两个人扛着一头野猪道:“瞧瞧我打了一头野猪。” 雨桑十分自豪的说道,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翠儿和小桃采了无数的鲜花。 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战绩。 河边升起了炊烟,几个人忙手忙脚的洗干净,将东西弄好。 不一会儿烤肉的香味就传了老远。 萱娘用力的呼吸了一口烤肉的香味,太香了,许久没有这么惬意的日子的过起来也相当的不错。 几个人吃饱了之后,坐在草地之上,望着蓝天白云聊天,嬉笑。 “嘘。”突然南宫寒的面色一冷,连忙紧张的看着众人,众人的心中一冷,缓缓回头看了一眼南宫寒道:“什么。” 萱娘耳朵也尖听到了草丛之中细细碎碎的声音,这声音在她和南宫寒逃命的时候太熟悉了,是有人准备攻击他们。 “嘘。”萱娘轻轻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道:“有人,杀气很重,继续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我喊跑,就分头跑。” 闻言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十分紧张,却还要装作十分开心的模样继续嬉笑。 萱娘和南宫寒警惕的听着慢慢靠近的声音。 萱娘听到了拉玄的声音,看了众人一眼道:“跑。” 当下,雨桑反应了过来,拉着李庆疯狂的跑了出去。 雨落一把将孙茹瑶抱了起来,疯狂的往外面移去。 小桃和翠儿猛地跃入了水中。 萱娘和南宫寒也快速的钻入了深林之中。 身后刚刚几个人坐的地方,万箭齐发,已经被射成了一个筛子了,若是他们没有发现,估计现在已经是几具鲜血淋漓的尸体了。 那杀手的领头人看了一眼萱娘他们四分五散的离开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警惕,猛地一挥手道:“追。” 当下人分成的几波,疯狂的追击众人。 萱娘和南宫寒跑入了森林之中,南宫寒抱着萱娘便落到了一棵树上,两个人小心翼翼大的往下张望,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冰冷。 不一会儿树下响起了细细碎碎的声音,萱娘和南宫寒看了一眼只见是数十个黑衣人缓缓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在森林之中搜索。 萱娘看了一眼众人,心中十分的紧张,甚至忍不住屏住了自己的呼吸,这些杀手都十分的警惕一点的风吹草动他们都知道。 这一片森林并不大,这些人并不打算就此作罢,一定会仔细的搜查。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决定主动出击,两人快速的顺着树干落了下去。 萱娘缓缓靠近了自己面前的人,手中的银针一用力刺入了那个人的背部,那个人的身体一软,倒在了原本。 南宫寒一手扣住了离自己最近的人的脖子,手中的匕首快速的划过了他的咽喉。 两个人的手之后,迅速的躲入了草丛之中。 “砰。”两声倒下的声音响起,其中一个人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自己的两个同伴突然倒下,心中猛地紧张了起来,紧紧的握着自己手中的刀剑,十分警惕的盯着面前的风吹草动,害怕突然跑出来什么东西。 萱娘和南宫寒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个缓缓靠近的人。 等到这个人靠近的时候,萱娘用力的一针刺入了这个人的脚腕,这个人的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大哥小心。”其中一个人回头刚刚看到了自己的同伴倒下的瞬间。 连忙对领头人说道,领头人听到之后,缓缓回头看去,眼神之中一丝丝的警惕。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的移开了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往旁边移去。 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丝丝的警惕,小心翼翼的护着萱娘,这些杀手和之前追杀他们的一模一样,不是南宫梓他们都想不出来了还有谁。 当日雨桑给南宫梓下蛊也算是拖住了南宫梓一段日子给萱娘换来了一个养病的机会。 几个杀手小心翼翼的靠近自己同胞死去的地上。 为首的人,用力的一剑刺入了草丛之中,刺了一个空,几个人小心翼翼的将草丛拨开,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刚刚有人待过的一个小小的痕迹而已。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 “给我搜。”为首的人一挥手,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冰冷道:“觉得不能让他们跑了。” “是。”众人回头答应了一声,这一次没有分开,两个人一起小心翼翼的搜查。 萱娘和南宫寒看了一眼,躲在了一旁的树后面,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警惕的看着缓缓靠近两人的杀手。 南宫寒和萱娘对视了一眼给萱娘打了一个手势。 蹲在了草丛之中缓缓的往后面移去。 萱娘点了点头,瞧着那个人走到的自己的面前,猛地从树后钻了出来。 那个人瞧着突然有一个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下来一跳,猛地往后退去。 萱娘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手中的银针一划,那个人失去的生息。 身后的人瞧着同伴突然倒下,刚想要叫人,突然一把长剑穿透了他的胸膛。 南宫寒站在那个人的身后,手中握着一把长剑,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冰冷。 突然身后的一个人看见了萱娘和南宫寒,眼神之中闪过了一声惊喜道:“他们在那里。” “追。”领头人连忙一挥手,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冰冷,两个人无声无息的已经杀了他们五个人了。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一把扯过了南宫寒的手道:“走。” 两个人的身影迅速在草丛之中穿梭。萱娘十分熟悉草丛之中的一切,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诡异的神色。 突然萱娘瞧着里面有一个非常古老的兽坑,连忙抓住南宫寒的手跳了下去。 南宫寒是百分百信任萱娘的,他看了一眼萱娘,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上面只有密密麻麻的草丛之中传来的一点点的光亮。 南宫寒已经对这样阴森森的山洞有了阴影了,上一次他和萱娘差一点就死在了里面。 两个人躲在洞穴里面,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怎么不见了?”领头人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疑惑,这里空荡荡的草丛之中,再也没有萱娘和南宫寒的一点点踪迹。 萱娘和南宫寒清晰的听到了上面有人在动的声音。 “这里有个洞。”突然一个人十分眼尖的瞧着这个洞,连忙对为首的人说道。 为首的人看了一眼洞,眼神之中一片冰冷,神色诡异的瞧着这个洞道:“下去看看。” “是。”其中一个人听到了命令,连忙跳了下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诡异,这个洞十分的小,下去一眼就能将洞里看完,可是根本没有南宫寒和萱娘影子。 “没有人。”那个人摇摇头对着上面的人说道。 上面的人听到的也不浪费时间,连忙离开去追萱娘和南宫寒。 突然在洞中一个火折子亮了起来,瞬间照亮了这个人的身影,这个人的心中一冷,眼神冰凉,身体如同落入了隆冬的冰水之中,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这是人在死前最后的反应。 这个人缓缓回头,瞧着身后的两道身影,男子冷峻如霜,女子笑面如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已经。 那个人仰起头刚刚想要呼救,一个银针猛地的刺入了他的脖子,他张大了嘴巴,身体一仰倒在了地上,一起不过是一瞬间。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之中都是笑意,嘴角缓缓勾了起来。 洞穴之中的灯光又亮了下去。 最后一个离开的人,瞧着洞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看起来十分的亮,如同珠宝一般。他皱了皱眉头,这才想起下去的人还没有上来,难道是这里面有什么东西让他发现了,才说没有人的。 好家伙居然想要独吞,绝对不能让这个人独吞了,这个人心中暗暗的想了想,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精光,连忙跳了下去。 第四百五十九章王府中的毒瘤 萱娘和南宫寒正在拔那个人的衣服准备将他的衣服拔下来套到自己的身上,突然看到了一个跳了下来,惊了一跳。 萱娘的反应最快,一把锁住了跳下来的人的喉咙紧紧的捏着他的脖子,一针刺了下去,跳下来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脖子一疼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他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跳下来就死在了萱娘的手中。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之中都是一点点的光芒。 萱娘握住南宫寒的手,两个人快速的跳了上前。 此时萱娘一身黑衣,脸上带着面巾,连杀手都看不出来这两个人就是南宫寒和萱娘。 南宫寒和萱娘小心翼翼的在剩下的十几个杀手之中来回的走动,不一会儿便将杀手全部解决了。 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缓缓将自己的面巾拉了下来,嘴角一勾,看了一眼萱娘道:“我们去找其他人吧。” “先去找雨落和瑶瑶。”萱娘点了点头,两个人小孩子独自离开,她实在不放心。 此时的雨落和孙茹瑶被追杀到了另外的一片水滩之上。 孙茹瑶神色警惕的望了来人,紧紧的握着了自己的匕首,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 “不要怕。”雨落将孙茹瑶紧紧的护在自己的身后道:“我保护你。” 孙茹瑶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这个人不是高大,甚至有点瘦弱,可是将孙茹瑶护在身后绰绰有余,只留下了一个小小的衣角,遮去了孙茹瑶头上的光明,孙茹瑶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突然感觉道,有人这样保护自己也很好。 小小的孙茹瑶根本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但是她明白就像南宫寒和萱娘一样生死相随,不离不弃便是爱情。 孙茹瑶看了一眼瘦弱的雨落,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雨桑说雨落还没有完全恢复,身体羸弱的紧,怎么可以让他出手呢。 孙茹瑶看了一眼雨落,伸手拉了他一把道:“让开,不要小看我。” 雨落从来没有小看过孙茹瑶,却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本事。 孙茹瑶的手中握着短剑道:“有本事就上来,姑奶奶成全你们。” 这样气势磅礴的话从一个小孩子的嘴巴里面说出来,简直有些好笑了。 杀手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孙茹瑶。 “走吧,不是我们要杀的人。”其中一个领头的看了孙茹瑶说道,他们的时间很宝贵的怎么会用在一个孩子的身上,语罢一群人转身离去。 孙茹瑶倒是有些无语,看了一雨落道:“没事了。” “你呀。”冲刚刚孙茹瑶说的话,雨落便知道这个孩子不简单,她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她是身经百战才有这般的勇气,雨落伸手摸了摸孙茹瑶的头,有些宠溺的说道。 以前雨落摸着孙茹瑶的头,孙茹瑶一定很不喜欢,现在去很想,很享受。 “雨落,瑶瑶。”一旁的雨桑和李庆跑来出去,雨桑连忙上前去一手握着雨落的手一手握着孙茹瑶的手,十分紧张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两个人摇摇头回答道。 李庆的手上面有一道长长的划痕显然是受伤了。 “没有就好。”确定两个人没有受伤,雨桑的心也放了下来。 不一会儿,翠儿和小桃也全身湿漉漉的走了回来。 “王爷和姐姐呢。”看了一下人唯一不见的就是萱娘和南宫寒,几个人有些着急了 。 这些杀手都是追上他们之后又离开了,看来是为了萱娘和南宫寒而来。 “雨桑。”萱娘和南宫寒从树林里面走了出来,看到众人都平安无事,萱娘和南宫寒才放心下来。 “都没有事吧。”南宫寒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看了众人一眼缓缓说道。 “没事。”众人摇了摇头说道。 “此地不宜久留,回去再说。”萱娘看了众人一眼,警惕的扫过四周。 回去之后,众人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才走到大厅去。 萱娘的眼睛微微眯起,看了众人一眼道:“ 我觉得今日的事情十分蹊跷。” 之前都没有计划的,只是偶尔的,去的地方也是,随便选的,怎么会突然就出现了杀手,除非有人通风报信。 “我也觉得。”雨桑点了点头说道:“没有人知道我们今天要出去,怎么会突然有杀手呢?” “嗯。”南宫寒点了点头,用手轻轻敲了敲椅子的扶手,眼神之中一丝丝的警惕,狭长的凤丹眼微微迷了起来。 “难道是有人告诉南宫梓的?”孙茹瑶细细的眉头微微挑了挑看了众人一眼道:“是我们中间有人告密?” 闻言,众人互相看了一眼,连忙摇了摇头他们怎么会告密的,都是一家人了。 萱娘的心中若有所思,是谁将自己的行踪告诉南宫梓的。 “不管怎么说,现在万事小心就是了。”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道:“尤其是你,千万不要单独行动。” “嗯。”萱娘缓缓点了点头,她知道的,她现在是被针对的对象,除了万事小心,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众人说了一会人话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第二日是楚然的生日,现在她也位处妃位,自然是众人巴结的对象,又加上她怀孕了,南宫黎江对她是恩宠有加的,所以也设置了宫宴。 萱娘和雨桑刚刚到皇宫的时候,就被张雨然叫去了。 今日的宫宴是晚上,白日的时候在皇宫后面的狩猎场里面进行狩猎,南宫寒和南宫梓等皇子大臣都在皇宫里面集合准备一会儿去狩猎。 萱娘和雨桑来到张雨然的宫殿里面的时候,张雨然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看到萱娘和雨桑来了,才缓缓坐了起来。 “贵妃这些日子身体可好?”萱娘看了一眼张雨然睡眼惺忪,未施粉黛的模样,突然有些心疼,张雨然的眉宇之间没有往日的意气风发,看起来憔悴的很。 “身子是好了,可是皇上也有些日子没来了,都在楚妃那边呢。”一个侍女缓缓将张雨然扶了起来,张雨然柔若无骨却又给人一动十分优雅的感觉,缓缓在侍女的搀扶下走到了化妆台的旁边坐了下来。 萱娘和雨桑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如今楚然正是得宠,若是她没有这个孩子还好些,关键就在这个孩子的身上。 “唉,说说你,近日如何?”张雨然叹了一口气,看着萱娘缓缓说道。 萱娘摇摇头,她已经是遇到了第二批杀手了。 “你呀。”张雨然有些无语的看了一眼萱娘摇了摇头,转身将一张皱巴巴的纸放到了萱娘的手中道:“打开看看吧。” “什么东西?”萱娘皱了皱眉头,缓缓将将信封撕开。 “好东西。”张雨然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缓缓看了一眼萱娘。 萱娘将信封撕开,只见里面有一份信,萱娘快速的看了一眼,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冷笑,嘴角勾起了一抹狠辣道:“没有想到是她。” 这是昨日从王府发给南宫梓的信,应该是有一封回信的。 “怎么拿到的?”萱娘有些好奇,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这个是昨日我的人刚好碰见了她的人偷偷摸摸的样子,便跟了上前,瞧着将这信给了一个人。”张雨然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道:“那个人看过了信之后,随手将信丢了。” 萱娘的心中勾起了一抹笑意,没有想到这样阴差阳错的便知道了王府之中的和外人链接的人是谁。 萱娘心中突然升起的一个想法,既然这样,这人不如为自己所用好了。 萱娘看了一眼雨桑和张雨然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三人到达大殿的时候,一群莺莺燕燕的夫人小姐正围着楚然说话呢。 楚然抬头看了一眼萱娘,抛开了一群莺莺燕燕缓缓走到了萱娘的身边,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安定王妃好久不见。” 第四百六十章一只黑熊 瞧着这娇笑的模样,萱娘就想掐死她。 “楚妃娘娘。”萱娘也十分有礼貌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楚然的肚子,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笑,若是南宫黎江知道这孩子不是自己的,会不会被气死。 萱娘看了一眼楚然,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楚妹妹今日可好?”张雨然瞧着楚然像是没有看到她一样目中无人的样子,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光缓缓说道。 楚然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张雨然道:“好着呢,多谢你挂心了。” 如今楚然绝对不会叫张雨然一声姐姐感觉就像拉低了自己的身份一般。 萱娘的心中勾起了一丝丝的冷笑。 “然儿过来。”突然南宫黎江在远处对着萱娘的这个方向招了招手喊道。 “是。”张雨然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缓缓答应了一声向着南宫黎江的方向走了过去。 突然楚然用手推了张雨然一下,朝着南宫黎江的方向快速的走了过去,挽着南宫寒的手说道:“才一会儿不见,皇上就想念臣妾了吗?” “你呀,小心一些,当心肚子里面的孩子。”南宫黎江十分宠溺的看着楚然说道,眼神之中一片宠溺,连眼角都没有给张雨然一个。 萱娘抬头看着张雨然眼神紧紧的盯着南宫黎江和楚然,眼神之中一抹受伤,“然儿”明明是张雨然的称谓,却给了楚然。 张雨然的眼眶红红的盯着南宫黎江,她以为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是南宫黎江的眼神之中没有她了,这就是帝王家,最是无情的。 萱娘和雨桑微微叹了一口气,这就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 张雨然收起眼神之中的悲哀,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萱娘和雨桑,眼神之中一抹从容十分优雅的走了过去,看着搂着楚然的南宫黎江轻轻俯身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嗯。”南宫黎江轻轻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张雨然,瞧着她的优雅,面无表情的转头搂着楚然,看惯了张雨然的优雅大气,像是楚然这般妩媚的女子更加让南宫黎江喜欢。 “萱娘。”南宫寒从一边走了出来伸手握住萱娘的手,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雨桑。”李庆走了出来伸手握着雨桑的手,眼神之中一丝开心,现在只要雨桑在的地方绝对会有他的身影出没。 “干什么?”雨桑连将手抽了出来,看着李庆,耳朵都红了,伸手拍了一下李庆的手臂道:“离我远点。” “疼。”雨桑这一拍刚好拍到李庆昨日受伤的地方,疼的李庆龇牙咧嘴的。 雨桑看了一眼李庆,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着急,暗想,自己不应该下手那么重的,连忙看了一眼李庆道:“好些了没有,擦药了没有。” 李庆瞧着雨桑关爱的眼神,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多了,看了一眼雨桑,摇了摇头道:“你就是我的药,看着你就不疼了。” “咦。”萱娘嫌弃的看了一眼李庆,没有看出来,这小子的情商这么高的。 雨桑一听,只见觉得心中一暖,脸上却是朵朵红云。 “啧啧,你这酸秀才,心中怎么这么多的套路。”南宫寒瞥了一眼李庆,十分嫌弃的说道。 “彼此彼此。”李庆看了一眼南宫寒,两个人在对待感情方面是一样的忠诚。 南宫寒看了一眼李庆并不说话。 “雨落怎么没有来?”李庆看了一圈没有看到雨落的身影连忙问道雨桑,雨桑摇摇头道:“在家陪着他的小媳妇。” 现在的雨落对孙茹瑶是寸步不离的,恨不得将孙茹瑶打包带回南疆,不知道孙络要是知道了雨落对孙茹瑶“虎视眈眈”的,会不会着急上火的跑过来,毕竟孙茹瑶还是一个孩子。 很开众人便出发向着狩猎场走去。 “今日是朕爱妃的生辰,猎到的所以东西,都会在今日晚宴上面让大家一饱口福,皮子大家带回去,做成毯子。”南宫黎江看着下面一身劲装的众人,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这皇家狩猎场的东西都是好东西,难得吃得到的,众人一听更加兴奋了。 南宫寒和萱娘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之中都是笑意。 “今日狩猎者,赢的人,朕还可以满足他一个要求。”南宫寒又抛出了筹码,嘴角勾起一丝丝的笑意。 这般更加的让人激动不已了。 “出发吧。”南宫黎江一挥手。 参加的人连忙爬上的马背。 李庆看了一眼雨桑道:“我也要去。” “你去干什么?”雨桑看了一眼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李庆皱了皱眉头道:“乖乖等我回来。” 语罢雨桑打马而去,留下李庆委屈巴巴的站在原地,眼神之中满是委屈。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两个人也连忙骑马跟了上前。 南宫黎江的一个要求,也许以后对南宫寒有用。 “有东西。”萱娘和南宫寒将马拴在了一颗大树之下,萱娘看了一眼树林之中微微窜动的东西和摇晃的草丛,连忙对南宫寒说道。 南宫寒点了点头,眼神警惕的望着那个东西,看样子是个大家伙。 雨桑看着前方道:“小心。” 雨桑经常和莫之水在外面,对野兽的气味很敏感。 她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是个大家伙。” 萱娘点了点头,大家伙来的好啊。 这东西好像感觉道有人在打他的主意,用力的嘶吼了一声。 猛地一个巨大的黑影子窜了出来,萱娘的心中 一惊,果然是个大家伙。 “趴下。”当下,萱娘一手拉着南宫寒猛地趴了下里,雨桑也连忙趴了下来,是一只巨大的黑熊。 黑熊从萱娘和南宫寒的背上飞了过去。 “萱娘小心。”这般大的黑熊是萱娘对付不了的,她的银针若是刺入了黑熊的身体,大概能毒死今晚宫宴上面一半的人。 闻言,萱娘担心南宫寒要抽出空来保护自己,连忙爬上了一棵树上。 雨桑和南宫寒对峙着足足有两米高的黑熊。 “嗷。”黑熊站了起来,挥舞着自己巨大的熊掌,嘶吼了一声之后,用力的一掌拍在了地上。 萱娘的心中一惊。好大的力气。 黑熊用力的挥舞着自己的手掌向着南宫寒扑了过去,南宫寒的身影一动,消失在原地。 黑熊的一张扑了一个空更加的生气了。 猛地一挥手掌打在了一旁的树上。 碗口大的树被拍懒腰拍断。 萱娘心中大叫好厉害。 连南宫寒也吓了一跳。 黑熊抱起断了的树用力的向着南宫寒挥了过来。 “丫的,不会成精了吧。”黑熊的力量十分的大,树木扫过的地方倒下了一大片的灌木,树枝时不时的打一下雨桑和南宫寒,就像鞭子打在身上的感觉一样,雨桑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萱娘也吞了吞口水,她不会轻功,要是被这个东西追着打,说不定能把自己打死,幸好自己爬上了树上去。 抱着树木的黑熊,南宫寒好雨桑连它的身都近不了,一直被它追逐打。 萱娘看了一眼自己身下的树,还好够大。 瞧着这般追着打也不是办法,南宫寒看了雨桑一眼道:“雨桑上树。” 雨桑听到以后,连忙爬到了树上。 萱娘的手中握着一根狩猎用的绳子,萱娘用力的将绳子甩了出去,绳子猛地套住了黑熊。 萱娘连忙将绳子挂在树上,跳了下来,用力去一拉,雨桑连忙帮助萱娘拉着绳子,巨大的黑熊就这样被萱娘和雨桑吊在了树下。 但是黑熊的力气非常的大,在树上用力的挣扎,萱娘和雨桑几乎都要被它吊起来了,两个人拉的筋疲力尽的。 萱娘的脸上大颗大颗的汗水落了下来。 南宫寒连忙一剑刺入了黑熊的胸口。 原本挣扎的让萱娘和雨桑拉不动的黑熊弹了几下。 第四百六十一章黑熊惹得祸 萱娘和雨桑松开了绳子,叹了一口气,瘫在了地上,南宫寒和雨桑的身上有多处被划伤的痕迹。 “这个畜生。”南宫寒伸脚踹了一脚黑熊小山一样的身体,叹了一口气,这个比跟人打还要累。 “这里怎么会有黑熊的。”雨桑表示十分的不解,在这里面养这个东西,南宫黎江的胆子也大,不怕这个东西跑出去啊。 “先帝爱熊掌,自然有了这些。”南宫寒摇了摇头说道,先帝爱好野味,之前战争的时候,就是这个黑熊的肉在饥寒交迫的时候救了先帝和他的将士们的命,所以先帝才命令人养了这些东西的。 雨桑微微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黑熊道:“我们先拿出去吧,不然也不好操作。” 三个人费力的将黑熊的尸体,放到了马背上。 马儿赶紧道自己背上如同小山一般沉重的东西,差点一个踉跄,摔了一跤。 外面沸沸扬扬的,南宫梓猎到了一只白虎,还捉了一只白虎的幼崽,将这个小巧的如同猫儿一般的幼崽送给了楚然,南宫黎江心中高兴的不行。 个个都在感叹南宫梓的英俊神武。 “那是什么?”突然,张雨然眼尖,老远就瞧着远处有个东西缓缓走了过来十分的庞大的模样。 “我的老天是一头黑熊。”众人连忙抬头望去,徐谦站了起来,感慨了一句道。 “天啊,真的是。”其他人也站了起来。 很久没有人猎到黑熊了,能猎到黑熊都是很厉害的。 “是什么人?”南宫黎江瞧着有人这么厉害,居然能猎到黑熊,里面的黑熊不多,一般狩猎的时候都会绕着黑熊走。 根本没有人敢去猎黑熊的。 “是安定王。”看了许久,突然有人喊了一句。 “真的是安定王。”有人听到了之后,连忙附和道。 “果然是战神啊。” 一时之间对南宫寒的称赞之声响了起来。 但是南宫黎江听到有人称赞南宫寒并不高兴,反而有些生气,原本翘起来的嘴唇也放了下去,微微冷哼的一声。 “雨桑。”瞧着雨桑身上隐隐约约有血迹,李庆连忙跑了出去,看了着雨桑,李庆有些心疼的问道:“哪里受伤了,疼不疼?” “都是小伤不疼。”雨桑摇了摇头,显然李庆的关心她很享受。 南宫寒和萱娘带着黑熊出来,瞬间将南宫梓的白虎比了下去。 张雨然缓缓从自己的座位上面走了下来,瞧着萱娘道:“好样的。” “这皮毛真好。”张雨然摸着黑熊的皮,若是能做成一个毯子冬天的时候一定很暖和。 “皇上,臣妾看着皮子柔软,好生喜欢。”张雨然抬起头望向南宫黎江,眼神之中满是祈求,心中盼着着南宫黎江能将这个皮子送给自己。 “皇上,这皮子果真是好。”南宫黎江瞧着张雨然的模样,刚刚想要说话,突然楚然开口了。 “若是做成毯子冬天的时候可舒服了。”楚然望向南宫黎江眼神之中一抹期望。 “既然,你喜欢,那朕就赐给你,让人给你做个毯子。”南宫黎江瞧着楚然的眼神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毫不犹豫的说道。 “这般多不好,这皮子看来姐姐也挺喜欢的。”楚然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看着南宫黎江,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张雨然不傻,她看的出来,这笑意,明显对自己自己的讽刺。 “既然你喜欢,便给你好了。”南宫黎江看了一眼楚然缓缓说道,又瞧着张雨然道:“往年的好皮子,你有不少了。” 张雨然什么都没有说,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受伤,原本是她喜欢的东西也是她说的,可是南宫黎江一句话都没有说便给了楚然。 往些年生的皮子是好,可是哪里有这黑熊皮子来的好。 众人将这些都收在了眼底,这张雨然看起来是真的失宠了。 “皇上。”瞧着张雨然失魂落魄的模样,萱娘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望向南宫黎江道:“这黑熊皮子,怕是不能送给楚妃娘娘了。” 开玩笑,雨桑和南宫寒拼命得来的东西说给了楚然就给,想都不要想。 “为何?”南宫黎江还没有说话,楚然便问道,萱娘这是摆明了打了楚然的脸,楚然看上了萱娘的熊皮子,可是萱娘不愿意给。 “这是我送给贵妃的礼物。”萱娘看了一眼楚然缓缓说道,既然摆明了立场和张雨然合作,萱娘也要拿出诚意来。 原本伤心的张雨然听到萱娘的话,抬头望向萱娘,她知道萱娘在维护她的自尊。 眼神之中闪出了一点点的光明。 “萱娘,这东西朕已经给了然儿了,你这般?”南宫黎江也不好说太重的话,毕竟一开始说了,皮子属于打猎者的,说送给楚然也没有经过萱娘的同意啊。 “皇上,这皮子是萱娘送给贵妃的。”萱娘没有解释再次说道, 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他自然知道萱娘的意思。 今日张雨然给了萱娘一个这么重要的东西,之前又给了萱娘南宫梓的证据,此刻萱娘必须站在张雨然的身边。 张雨然在怎么都是一个女人,一但失去了南宫黎江的宠爱便什么都没有了。 她身边连个人都没有,对于她来说,感觉就像已经失去了和楚然争夺的权利一样,萱娘是要告诉张雨然放心的去争夺,他们会站在她的身后。 “皇上,然儿真心的好生喜欢。”楚然依然不依不饶的对南宫黎江说道,萱娘不想让她得到,她偏要。 “你看看,然儿怀有身孕,有这般喜欢,你就让给她可好。”南宫黎江知道萱娘的性格,说不给,就不给,谁说话都不好使,当下也没有办法只有和张雨然商量道。 萱娘看着张雨然的眼睛摇了摇头,很多东西,只有自己去争取,一味的忍让只能失去自己该得到的东西。 张雨然豁出去了,既然已经失去了南宫黎江的宠爱了,她不能让楚然压着欺负,不然以后南宫墨的日子也不好过。 “臣妾无法将这皮子让给妹妹了,皇上恕罪。”张雨然看到都没有看一眼南宫黎江缓缓说道。 “为何?”南宫黎江又恼怒了,这是张雨然第一次拒绝他,当着怎么多人的面,这让他很没有面子。 “这皮子,臣妾也喜欢的紧,想着冬天给墨儿做一个毯子。”张雨然回头,巧笑嫣然的看着南宫黎江道:“墨儿一定会喜欢的。” 萱娘突然想到了南宫墨,南宫寒一直很努力,想成为一个大英雄,可是看到南宫黎江这样对南宫寒,张雨然都不得不担心,以后南宫墨会不会有同样的待遇。 “墨儿那么小,那些虎皮什么都可以不是?”南宫黎江看了一眼乖巧的坐在张雨然旁边的南宫墨缓缓说道。 “父皇,可是墨儿也好喜欢。”南宫墨看向南宫黎江道:“这是三皇嫂送给母妃的,为什么父皇一定要给楚妃娘娘呢?父皇让母亲让着楚妃娘娘,那楚妃娘娘可不可以让给墨儿。” 南宫墨缓缓抬头望向楚然说道。 南宫墨很讨厌楚然,倒不是张雨然说了楚然什么坏话,而是他感觉是楚然抢了他的父皇。 楚然一时有些哽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连南宫黎江都愣了一下,若是现在执意要给楚然,怕是日后南宫墨会恨他,他虽然有很多的孩子,但是南宫梓和南宫寒各怀疑心,其他的都平平庸庸,只有南宫墨聪明伶俐又知书达理,最的他的心意。 如今楚然的肚子里面,还不知道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南宫黎江伸手摸了摸墨儿的头道:“墨儿一向董事,今日怎么会这样?” “父皇,墨儿是问,楚妃娘娘能不能让着墨儿?”南宫墨看了一眼南宫黎江,眼神望向楚然扑通扑通的眨着眼睛。 楚然的眉头狠狠皱在了一起,她若是不让显得她小气,但是若是让了,便失去了这百年难得一遇的东西,这让楚然左右为难。 楚然不说话,南宫墨咬着她不放,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 第四百六十二章奇怪的南宫梓 当下,南宫梓瞧着南宫黎江也有些尴尬,他看了一眼楚然,嘴角一勾道:“父皇儿臣的这个虎皮也不差,就献给楚妃娘娘。” 南宫黎江一听笑逐颜开,看了一眼南宫梓眼神之中满是满意道:“还是五儿,得朕心。” 南宫梓看了一眼楚然,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冰冷,这个女人太不识趣了,这般和张雨然争什么。 楚然看着南宫梓的眼神,低下了头,缓缓抬起头道:“如此就多谢五皇子了。” 南宫墨看了一眼楚然,眼神之中一丝天真无邪的笑意,伸手抱着张雨然的脖子小声的道:“母妃放心,有墨儿在,墨儿不会让人欺负母妃的。” 这一刻,原本心如死水的张雨然心中一震,她不能放弃,她还有南宫墨,就算为了南宫墨她都要和楚然斗到底。 一切结束以后,众人又回到了狩猎场里面。 “哼,瞧瞧耀武扬威的样子。”雨桑十分不屑的说道,这个楚然,简直就是太恶心了,不管从那一个方面来讲,雨桑都觉得楚然恶心。 “管她做什么。”萱娘看了一眼雨桑缓缓说道,他们收集的南宫梓的证据差不多了,一旦南宫梓倒台,楚然一样没有了帝位。 这种狐假虎威的东西,不至于和她斗气。 “皇兄,大小姐。”突然后面响起了一声喊声,还有轻微的马蹄声。 萱娘和南宫寒回头一看,不知道南宫梓什么时候来到了后面,南宫寒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冰冷的笑意,这个南宫梓绝对是没有安好心的。 “五皇子有什么事情吗?”雨桑对上了南宫梓的眼神,只见南宫梓的眼神之中一抹温柔,甚至有些含情脉脉,吓得雨桑连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简直是吓了一跳。 “本皇子也是一个人,不如大家一起走吧。”南宫梓翻身下马,看了一眼南宫寒和萱娘缓缓说道。 “还是不要了。”雨桑连忙摇头回答道:“怕五皇子与猎物同仇敌忾。” 雨桑的话很清楚,就是怕南宫梓在背后使坏,送他们上天。 南宫梓听得明白,却也没有生气,看着雨桑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放心吧,这是皇家狩猎场,本皇子再大胆也不敢在这里面动手。” 这般说话就像多年的好友一般,但是谁都知道,南宫梓一直想要了萱娘和南宫寒的命,他们是敌对了,至少两方都清楚。 南宫寒也没有说话,既然南宫梓想要跟着就让他跟着,在他眼皮子低下,省的他在背后动手脚。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瞬间便明白了南宫寒的意思,伸手拉了一下雨桑道:“既然五皇子想要跟着,就跟着吧。” 雨桑转过头去,大步的离开。 南宫梓连忙追了上去,跟在雨桑的旁边道:“雨桑,你们南疆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没有?” “最好玩的就是蛊虫,就是我上一次种在你体内的那种。”雨桑看了一眼南宫梓,眼神之中勾起一丝丝的诡异的笑意道:“五皇子,想不想再玩儿一下。” “你真会开玩笑。”闻言,南宫梓也连忙打哈哈的说道,上一次的蛊差一点要了他的命,他是疯了才会想要在试一下。 雨桑看了一眼南宫梓道:“既然不想试,也没有其他的好玩的了。” 南宫梓就跟在雨桑的身边,风度翩翩,一会儿给雨桑弄开面前的杂草,一会儿又给雨桑开路,十分殷勤。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这个南宫梓太诡异了,这样居心叵测的在他们的身边还真的有一点的可怕。 突然那南宫寒瞧着前面有一种野兔子,连忙手中拉起了弓箭,准备对着那兔子射过去。 南宫寒的箭刚刚脱弦,突然一支箭已经射到了兔子的身上。 南宫梓看了一眼,放下自己的弓箭看了一眼南宫寒道:“皇兄不好意思了,这兔子是本皇子的了。” 南宫寒也不生气,不过是一只兔子而已,让给他也无所谓。 但是这一路下来,南宫梓不断的抢夺南宫寒的猎物。 但是南宫寒到底是战场上面的人,知道南宫梓的心思之后,便不会让他得逞了。 南宫梓瞧着抢不过南宫寒,干脆在雨桑的身旁当起了护花使者。 半天下来,也没有再碰到一些其他的猎物都是一些小东西。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几个人才回到了外面的。 这一次南宫寒成功的拿下了第一,南宫黎江咬牙切齿的答应了南宫寒一个要求,但是南宫寒并没有说是什么要求,只是说日后再说。 回到了皇宫之中,萱娘和雨桑在张雨然的宫殿里面换了一身衣服。 “今日谢谢你。”张雨然伸手握着萱娘的手缓缓说道,张雨然知道萱娘一开始并没有打算将熊皮送给萱娘,只是后来为了挽回她的尊严而已。 “东西都要自己争取的,贵妃比我更加清楚,就算是为了皇子,也不该放弃。”萱娘瞧着张雨然一开始如同失去了斗志一般,若是张雨然失去了斗志,不管在那一个方面,萱娘和南宫寒都又输了一棋。 张雨然听完之后点了点头,的确这些都要靠她自己争取。 “只是今日的南宫梓确实有些奇怪。”萱娘想起了南宫梓对雨桑的一举一动,心中颇为疑惑,难道是被南宫寒的黑熊吓坏了脑子。 “真的是恶心。”雨桑听到萱娘的话,心中一阵恶寒,只感觉这个南宫梓就像吃错了药一样,让人实在是感觉有些诡异的。 萱娘的嘴角也缓缓勾了起来,眼神之中一丝笑意道:“只怕没有这么简单。” “南宫梓向来是一个有目的的人,他跟着你们一定是不怀好意的。”张雨然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丝忧愁。 “难道就是为了和我们抢猎物?”雨桑皱了皱眉头看了两人一眼缓缓问道,但是问完就感觉不可能的,南宫梓又不是傻子,为了两个兔子至于吗? “不是。”萱娘摇了摇头看了一眼雨桑道:“他的目的是你。” “是我?”闻言,雨桑的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道:“管我什么事?” “准确的说是为了你身后的实力。”听到萱娘这样说,张雨然也不傻,直截了当的将南宫梓的目的说了出来。 闻言,雨桑也想清楚了,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丝讽刺的笑意,这个南宫梓将自己想的太简单了,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子吗? “不管如何,多加小心才是。”闻言,张雨然拍了拍雨桑的手缓缓说道。 “大小姐。”突然一个丫鬟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雨桑道:“五皇子有请。” 现在正是中午,过一会儿,便是简单的午宴,下午的时候有一些比赛。 这个时候,南宫梓突然找雨桑到底是为了什么? 萱娘的心中有些疑惑,缓缓看了一眼雨桑,雨桑站了起来,给了萱娘一个放心的眼神便走了出去。 雨桑一路来到约定的地方,却没有看到南宫梓的身影,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南宫梓,于是有些不耐烦了,准备转身就走。 雨桑刚刚回头,突然后面有人用力的打了一下雨桑的脖子,雨桑的眼前一暗失去了意识。 萱娘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雨桑回来,和张雨然两个人莫名的有些担心了。萱娘看了一眼张雨然,张雨然的眼神之中也有一丝丝的担心道:“我们去看看吧。” 路上没有看到开始叫雨桑的丫鬟,这后宫好像也没有雨桑的影子。 萱娘的心中一冷,看来是有人故意带走了雨桑。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着急,现在只有找南宫梓了。 萱娘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南宫梓,只看到了南宫梓的随从,连忙抓住那个人的衣服问道:“南宫梓去哪里了?” “在,在西华宫午休。”看到萱娘气势汹汹的模样,吓得那个随从结结巴巴的说道,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担忧,连忙向着西华宫跑去。 西华宫是当初南宫梓的住处。 第四百六十三章南宫梓的诡计 刚刚走到了西华宫的门口,突然一只手拉住了萱娘的手,将萱娘拉入了假山之中,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惊慌,连忙要将这只手摆脱,突然回头一看只见是雨桑。 雨桑看了一眼萱娘,轻轻的对萱娘竖起了手道:“嘘。” 萱娘看着雨桑,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小声的问道:“你干什么?” “该死的南宫梓居然敢算计我。”雨桑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丝的诡异的神色道:“不给他一点腻害的,真当我是吃素的。” 想来雨桑就觉得恶心,没有想到南宫梓居然想要睡了自己。这个男人真的太恶心了。 “怎么回事?”萱娘皱了皱眉头看着雨桑缓缓说道。 “刚刚出去,我便被人打晕了,还好我醒来的快,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这里面了,一个该死的小太监居然将我打晕了。”雨桑皱了皱眉头说道,还好她是南疆的女子,换作其他人,估计是回天乏术了。 萱娘皱了皱眉头看着雨桑道:“南宫梓对你动手了?” “嗯。”雨桑点了点头,看着萱娘的脸道:“他居然有如此龌龊的想法。” “你对他做了什么?”看到雨桑在这里,萱娘心中就放心了,但是南宫梓敢算计雨桑,估计付出的代价也不小。 雨桑看了一眼萱娘,强忍着自己的笑意道:“我将那个太监打晕了放在了床上,又在房间里面点燃了魅香,估计南宫梓要后悔一辈子了。” 闻言,萱娘差点没有忍住笑了出来,只能说,南宫梓倒霉,谁的主要不打,打雨桑的主意,只能说他倒霉了。 雨桑拉着萱娘,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便往西华宫里面走。 刚刚带到门口便听见了里面细细碎碎的哭声,萱娘和雨桑小心翼翼的将门推开,只见小太监坐在床上哭的凄凄惨惨的。 “你哭个什么?”雨桑看了一眼被子裹着的太监,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恨意,就是这个太监将自己打晕的。 “奴才是个男人啊。”太监只觉得委屈极了,虽然他是个太监,但是倒是是一个男人,就这样被一个男人睡了,他连死了的心都有,这个南宫梓简直就是禽兽,自己给他做什么,他居然这样对自己。 萱娘伸手拧了拧自己的眉头,眼神之中一抹哭笑不得的表情。 “我,我不活了。”太监穿上衣服站了起来就要寻死,看来委屈的不得了。 雨桑连忙一把将他拉住道:“死什么,他这样对你,你不想好好的惩罚他?” 闻言,太监眨着眼睛望向雨桑,雨桑看了一眼太监道:“只要你帮我,我便带你离开皇宫,送道南疆去,重新开始生活。” 太监并不是自愿进宫的,都是因为穷没有办法,听到雨桑的话,太监的眼神之中燃起了一丝丝的希望道:“当真?” 虽然他不能娶妻生子,但是他可以重新开始生活,可以收养孩子,也比在这个皇宫之中老死好。 “嗯,我说到做到。”雨桑点了点头,看着太监,她不是有意害他的,只是因为他先害了自己,雨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萱娘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不知道南宫梓要怎么后悔了。 雨桑看着床上的人,只觉得十分的恶心,忍不住狠狠的踹了两脚。 很快两人便离开了。 萱娘看着雨桑将太监拖了出来,有些不解的问道:“你将他拖出来干什么?” “你不知道了吧,我下的药里面有迷惑散,会让南宫梓感觉是跟我在一起。”雨桑缓缓说道,心中一顿恶寒,只感觉非常的恶心。 萱娘瞬间便明白了,南宫梓以为睡了雨桑,雨桑就是他的人了,必定会在皇上的面前说起这件事情,若是有这个太监在,必定南宫梓会出丑。 萱娘和雨桑将小太监带到一个地方藏了起来,看着小太监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小桌子。”小太监弯着腰恭恭敬敬的说道,他的屁股很疼。 “小桌子,你等一会儿跟着我们晚宴,看我的眼神行事。”雨桑看了一眼小桌子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你饿不饿,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吧。” 闻言,小太监含泪点了点头,长这么大,还没有人问过他饿不饿。 雨桑和萱娘带着小桌子来到了张雨然的宫殿之中。 张雨然不能跟着萱娘去找雨桑,正着急呢,看到雨桑和萱娘回来,心中才放心了下来道:“你去了哪里了?可叫本宫和萱娘担心死了。” “我没事,谢贵妃挂心了。”雨桑看了一眼张雨然担心的模样,缓缓说道。 雨桑将小桌子安排在张雨然的偏殿让他好好的休息,一会儿再去晚宴。 雨桑将事情大概的和张雨然讲了一下,笑的张雨然,差一点喘不过气来。 几个人收拾了一会儿便去了午宴。 雨桑的药剂很厉害,现在南宫梓都没有醒过来。 张雨然站在萱娘的旁边,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看着南宫黎江和楚然恩恩爱爱的模样,眼神之中一抹诡异的神色,心中盘算,如何将楚然肚子里面的孩子不是南宫黎江的事情说出来。 张雨然看着楚然巧笑嫣然的模样,心中暗想,她豁出去了。 “贵妃,请。”那太监看着张雨然站在原地没有动作,连忙对张雨然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张雨然缓缓点了点头,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南宫黎江的身边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面。 午宴很简单。 萱娘看到南宫寒之后,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坐在南宫寒的旁边道:“饿死我了。” “那就多吃一点。”南宫寒宠溺的看着萱娘,给她夹了菜,萱娘也是在是饿了,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怎么不见五儿来用餐啊?”南宫黎江抬头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南宫梓的影子,便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 “回皇上,五皇子今日玩累了,在西华宫午睡。”这个回答的人是南宫梓身边的人,是南宫梓的心腹。 闻言,南宫黎江才缓缓点了点头道:“五儿今日的猎物虽然没有寒儿的猎物多,到底是一个人,累了也理所当然。” 听到南宫黎江的话,萱娘就很想暴揍他一顿,南宫黎江的意思是南宫寒虽然猎物多,有萱娘和雨桑帮忙。 南宫梓一个人当然干不过是三个人。 萱娘心中暗道南宫梓一个人,不断的抢南宫寒的猎物,除了一开始的白虎,哪个不是抢的南宫寒的,真心不要脸。 但是萱娘也不会说出来,只是和雨桑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之中都是笑意。 瞧着萱娘和雨桑笑,南宫寒的心中有些疑惑,看了一眼萱娘道:“你们笑什么?” “不许说。”萱娘刚刚想要告诉南宫寒,雨桑一把将萱娘抓住,严肃的说道。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闻言,南宫寒皱了皱眉头看着萱娘和雨桑,嘴角缓缓勾了起来问道。 “就是啊,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的?”闻言,李庆也凑了过来问道。 “晚上又一出好戏。”萱娘拍了拍南宫寒的胸口,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的,说道,眼神之中满是笑意。 闻言,南宫寒也不在多问,只是点了点头,他倒是要看看,晚上会有什么样子的好戏。 午宴过后,便是大家的娱乐时间下棋的,看戏的,热闹的不行。 晚上的时候,晚宴即将开始,萱娘和雨桑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面,南宫寒和李庆许久之后才过来。 萱娘看到门口一个锦衣男子,缓缓走了进来,像是睡了一个好觉做了一个好梦一般。 “雨桑。”南宫梓走到雨桑的面前,看了一眼雨桑,眼神之中一抹羞涩的潮红,看的雨桑和萱娘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雨桑 差一点没有憋住笑了出来。 “你这般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啊?”雨桑缓缓抬起头,眼神之中一抹纯粹的笑意,缓缓说道,眼睛为弯了起来,这一弯让南宫梓觉得雨桑更加好看了。 第四百六十四章自食恶果 “我会对你负责的。”南宫梓望着雨桑的连,十分坚定的说道。 闻言,雨桑和萱娘差一点喷了出来,只是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什么意思?”瞧着南宫梓走开了,李庆连忙皱了皱眉头,凑了上来,雨桑是他的,需要南宫梓负什么责任,这位大哥吃错药了吧。 雨桑用力的咳嗽了几声看着李庆道:“不要多心一会儿给你看好戏。” 宫宴开始,南宫黎江简单的说了几句之后,多数大臣送出了给楚然的礼物。 大殿之上也是一片和乐融融。 “父皇。”突然南宫梓站了起来,对着南宫黎江拱了拱手道:“儿臣有一个请求请父皇答应。” “你且说说看。”南宫黎江看了一眼南宫梓,今日他的心情也不错,便看着南宫梓的脸缓缓问答。 “儿臣想要娶雨桑做妻子,请父皇成全。”南宫梓皱了皱眉头,紧紧的握着拳头对南宫黎江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说道。 此话一出,响起了一片的讨论的声音,众人都觉得这个南宫梓是在异想天开。 南宫黎江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南宫梓唱的那一场戏道:“为何呀?” “儿臣与雨桑两情相。”南宫梓看了一眼雨桑缓缓说道。 “噗。”南宫梓的话才刚刚说完,雨桑便一口水喷了出来,雨桑连忙看向南宫黎江,但是却也没有说话。 李庆坐不住了,刚刚要说话,便被萱娘捂着了嘴巴。 “这不是朕说了就算的,雨桑是南疆青木派的大小姐,这个事情要掌门同意才可以。”南宫黎江看了一眼南宫梓缓缓说道,南宫梓的心真的够到,连雨桑都想要,也不问问人家同不同意。 “先别说我爷爷了,就是我也不同意。”雨桑连忙站了起来对着南宫黎江拱了拱手说道:“皇上,雨桑并没有和五皇子两情相悦,也不能嫁给他。” 众人还沉寂在刚刚南宫梓说的与雨桑两情相悦之中,突然被雨桑推翻,众人一愣,这太打脸了,打的太响了。 “雨桑。”南宫梓连忙看向雨桑道:“我说过会对你负责任的,你不用怕。” 南宫梓有些着急了,雨桑真当太奇怪了,她已经是自己的人了,为什么不肯嫁给自己,自己是一国的皇子,说不定以后还是皇帝。 “五皇子的这句话,雨桑觉得有些奇怪了,不知道五皇子什么意思?”雨桑皱了皱眉头,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萱娘狠狠的掐着自己的大腿,真的太好笑了,她要被自己憋死了,萱娘的眼神之中一强忍的笑意,额头上面的青筋暴起,南宫寒以为她哪里不舒服,连忙握着她的手问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萱娘用力的摇了摇头,她现在不敢说话,她怕自己一说话,会忍不住笑的喷出来。 萱娘的嘴角狠狠的弯起,南宫寒也看出来了,萱娘在憋着自己的笑意。 李庆正在暗自神伤,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雨桑,你不用害怕的。”南宫梓还以为雨桑是女孩子,比较矜持不好意思,连忙安慰道,他认为自己长得不差,身份地位也不低,女人就应该抢着做自己的老婆,只能说南宫梓太高看自己了。 雨桑狠狠的憋着笑意,这个南宫梓太傻了。 “我怕什么?”雨桑看向南宫梓道:“五皇子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雨桑的嘴角微微勾起,只要南宫梓顺着自己的话说下去,就没有问题了。 原本雨桑想的是让小桌子求南宫黎江给他做主将这些事情说出来,没有想到南宫梓自己忍不住了,将这些事情说了出来,这样萱娘和雨桑也省了不少的力气。 雨桑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南宫梓。 “发生了什么事情?”南宫黎江是一个人精,他也看得出来南宫梓和雨桑之间有猫腻,便缓缓说道。 “禀告父皇,雨桑已经是我的人了。”南宫梓低下头缓缓说道。 “啊。”顿时朝廷之上一片议论纷纷。 “怎么会这样。” 李庆瞬间瘫软在了椅子上,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掏空了,他狠狠的皱了皱眉头,嘴角勾起了一丝苦笑。 “五皇子,你可不要乱说,毁坏了雨桑的名声。”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站了起来道:“雨桑几时是你的人了。” “就是,五皇子,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雨桑顿时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眉眼之中满是怒气冲冲的模样,恨不得打爆南宫梓的头,眼神之中一抹恨意道:“若是我爷爷在这里,听到你这样说话,非掐死你不可。” “五儿,没有证据话不可以乱说。”南宫黎江也狠狠的皱了皱眉头说道,眼神之中一严肃,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就算想要得到雨桑背后的势力也不能这样说,万一引起了莫之水的不满估计又是一场战争。 “父皇,孩儿没有说谎。”南宫梓有些着急的解释道:“中午的时候,儿臣与雨桑已经......” 南宫梓的话没有说完,但是谁不知道南宫梓是什么意思。 “我呸。”萱娘看了一眼南宫梓眼神一冷道:“雨桑一直和我在一起,怎么会和你有什么事情。” “就是,你再这样毁坏我的名声,我便告诉爷爷。”雨桑泪眼婆娑的望着南宫黎江道:“皇上,您要为雨桑做主啊,雨桑和五皇子什么事情都没有。” “皇上,您要为奴才做主啊。”雨桑的话才刚刚落下,小桌子接受道了雨桑的眼神,连忙扑了出来,猛地跪在了南宫黎江的面前,脸上挂着泪水,看起来十分的可怜。 “你又是什么事情?”南宫黎江的心中十分的烦,南宫梓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又跑出来一个太监,这让他无比的头疼。 “皇上,奴才是一个下人,命不值钱,但是也有尊严,五皇子对奴才做出了这种事情,奴才没有脸活下去了。”小桌子用力的将头磕在了地上,哭的可怜兮兮,真的听者落泪,闻者伤心。 “他对你做了什么?”南宫黎江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南宫梓缓缓问道。 “他对我,做了,做了男女之间的事情。”小桌子看起来十分难以启齿的模样,吞吞吐吐的才将话说清楚,将头用力的磕在地上,眼神之中一片泪痕道:“皇上奴才活不下去了啊。” “什么?”南宫黎江怒气冲冲的用力的一拍桌子,这太丢人了。 “你不要乱说。”闻言,南宫梓的心中一慌,连忙吼道。 众人都沉默了,没有想到啊,南宫梓居然有这般的爱好,可怕,太可拍了,他不是人是魔鬼吧。 “父皇儿臣没有。”南宫梓连忙解释道,又转头看向雨桑道:“雨桑,就算你不想嫁给我,事情也已经发生了,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你也不用这般抹黑我吧。” 南宫梓还认为是雨桑不想嫁给他,心中恨他,所以,找人来栽赃陷害他的。 雨桑看了一眼南宫梓,眼神之中一丝莫名其妙,雨桑连忙看向南宫黎江道:“皇上,我与五皇子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若是皇上不行,大可找人验我的守宫砂。” “来人。”南宫黎江闻言,连忙喊道。 不一会儿,宫里的老嬷嬷便走了出来,将雨桑带了出来,不一会儿,便回来了。 “怎么样?”南宫黎江十分紧张的问道老嬷嬷。 “回禀皇上,大小姐的守宫砂 还在。”老嬷嬷连忙回答道。 闻言,南宫梓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忍不住后退了几步,他想起来了,他进入西华宫的时候,闻到了一丝奇怪的味道,瞬间浑身发热,当时没有反应过来,原来是媚药夹着迷惑散的味道,他大意了。 南宫梓心中一顿恶心,他居然与一个男人发生了关系,这样想来,南宫梓只觉得自己的胃中翻江倒海。 第四百六十五章又是圈套 瞧着南宫梓脸色惨白,也许是想起自己和一个男人发生了关系,估计将自己的下半身都砍了。 这时对南宫梓的争议更加的大了,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到底,南宫黎江心在还是偏爱南宫梓的,看了一眼南宫梓道:“儿啊,你是不是被人下药了。” “是。”南宫梓用力的点了点头,看着南宫黎江道:“父皇,孩儿委屈啊,孩儿问道西华宫里面有奇怪的味道,抬头看见雨桑躺在儿子的床上的。” “哼,居然有人在朕的皇宫里面做出这种事情。”南宫黎江十分的愤怒下令要彻查此事。 这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但是,却在南宫梓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阴影,估计许久都不敢看男人,连哪方面的想法都没有了吧。 萱娘和雨桑偷着乐,这段时间,只要南宫梓一出门就会有异样的眼光,搞的南宫梓连门都不敢出。 萱娘的医馆照常的开放了。 医馆里面来了突然送来了一封信。 雨桑看了一眼之后将信给了萱娘。 信上说一个小村庄里面的人都得了一种怪病,有人已经死了,让萱娘去看看。 萱娘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疑惑。 南宫寒与南宫黎江有事情要商议,被留在了皇宫里面估计要晚上才能回来,外面就诊原本就是一个危险的事情,这段时间南宫梓一直没有放过刺杀萱娘的机会,只是因为一直有南宫寒在身边舍身相救,才没有让南宫梓得逞。 “我看还是不要去的好。”雨桑看了一眼信缓缓说道,这些日子南宫梓想方设法的报复萱娘,可是今日南宫寒不在,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还是不要去。 萱娘看了一眼信上说一半的人都在生死的边缘的挣扎,萱娘到底是医者,到底还是有一块慈悲之心,看着心道:“能有什么,说不定我们不去就会有人因为我们的耽搁而死去。” 闻言雨桑皱了皱眉头,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萱娘道:“你想去?” “嗯。”萱娘点了点头,她心中没有办法思考其他的,不管怎么样她都应该去看一眼才是。 闻言,雨桑点了点头道:“那就去吧。” 既然萱娘要去,雨桑一定会陪着萱娘。 萱娘看了一眼雨桑,刚刚想让雨桑回去,毕竟这般危险,带着雨桑和自己承受实在是不太好。 雨桑看着萱娘的眼神就知道萱娘想要说什么,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光,心中有些不悦,她看了一眼萱娘道:“你别看着我,我是不会回去的。” 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雨桑的心她太明白了,这么久的相处,萱娘自然是知道的。 萱娘叹了一口气,看了雨桑一眼道:“走吧。” 雨桑点了点头,两个坐上了马车出了城门。 雨桑坐在马车里面,眼看着天色并不早了朝阳架着马车,缓缓往农庄的地方行驶去。 萱娘看了一眼天色,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了,便对朝阳说道:“快些,我们好早些回去,莫让王爷担心。” “是。”朝阳答应了一声,用力的一挥鞭子道:“架。” 马儿飞快的跑了出去,越走却越不对劲,越走越是荒无人烟,萱娘和雨桑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神之中都是一丝丝的怀疑,两个人越来越怀疑是有人耍诈了。 突然草丛里面有细细碎碎的声音,萱娘的面色一冷,连忙叫到:“朝阳,掉头,我们回去。” “是。”朝阳闻言,刚刚要掉头,突然冲出来了无数的军队将萱娘和雨桑团团围住。 萱娘出了马车一看,这些人都是一身黑衣,杀手的打扮,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漆黑的神色,果然,自己被骗了。 “萱娘,雨桑,好久不见。”突然一个人在黑衣人之中走了出来,这人不是南宫梓是谁。 “什么好久不见,我们不是在宫宴上面见过吧。”雨桑狠狠的瞪了一眼南宫梓,下巴一抬缓缓说道,果然是这个死人搞得鬼,雨桑狠狠的瞪着南宫梓,恨不得将南宫梓瞪出一股骷髅来。 “雨桑,不用这样瞪着本皇子,本皇子不过为自己讨回公道而已。”南宫梓看了一眼雨桑缓缓说道,眼神之中却是一丝狠辣,萱娘和雨桑让自己颜面尽失,南宫梓这么会轻易饿放过萱娘和雨桑,恨不得让她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讨回公道,真是好笑。”雨桑狠狠的看了一眼南宫梓道:“是你居心叵测,本小姐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哼,废话少说,萱娘把东西交出来,我饶你不死。”南宫梓现在只想要萱娘手里的证据而已,只要有证据在手里他就什么都不怕了,怕的是萱娘不给这东西。 萱娘看着南宫梓,萱娘不傻,她知道南宫梓要的是什么东西,但是她怎么会承认,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道:“我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是吧。”南宫梓狠狠的瞪了一眼萱娘道:“看来指甲上面的伤已经好了,忘了当日的疼痛了吧。” 闻言,萱娘的面色一变,冷冷的盯着南宫梓,可以说萱娘经历了这么多,唯一一次给自己留下阴影面积的大概是水牢里面的老鼠和拔出指甲的痛苦吧。 这个南宫梓不说,萱娘都不想回忆,萱娘冷冷的望着南宫梓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机会尝试一番的。” 萱娘很清楚,她现在已经掌握了南宫梓所有的证据了,只要拿到了南宫梓手中的药,便可以绊倒南宫梓。 南宫梓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也看到了我在鬼城的势力,你有什么把握斗得过我。” “哼 ,五皇子,邪不胜正,不要说得太早了。”萱娘眼神冰冷的看着南宫梓,又看了一眼天空,天空已经黑了下来了,他们被杀手团团围住,要想离开,简直比登天还难,这个南宫梓,简直就是个十分恶心的人。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漆黑,望着气的咬牙切齿的,南宫梓。 南宫梓看了萱娘许久道:“你这般聪明,就该知道南宫寒是斗不过我的,不如跟了我,等我拿下帝位,我们一起携手看这天下。” “哼。”萱娘冷冷的冷哼了一声看了一眼南宫梓道:“就凭你做梦吧。” “你瞧瞧如今皇上如此的喜欢楚然,说不定会让楚然的孩子做皇帝。”雨桑看了一眼南宫梓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 没有想到南宫梓听完并不生气,反而勾起了一丝冷笑道:“让楚然的孩子做皇帝更加的好。” 闻言萱娘和雨桑对视了一眼,果然楚然肚子里面的孩子是南宫梓的。 南宫梓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道:“萱娘,如果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现在就可以放了你们的命,只要你将证据给我,不日,这天下就是我们的了,我可以让你做我的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闻言,萱娘之觉得好笑,看向南宫梓的目光,像是看向一个智障的目光一样,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笑道:“想要让我跟你在一起,好啊,我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你说。”南宫梓闻言,眼神之中亮起一丝光芒。 这片黑漆漆的森林之中,萱娘和雨桑还有朝阳被紧紧的围在了其中,萱娘的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嘴角勾起了一丝冷漠的笑意。 “只要你把你的人头给我,我就愿意。”萱娘缓缓抬起了下巴,手中紧紧的捏着一根银针,眼神直直一抹笑意道:“你明白吗?” “你耍我?”南宫梓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起来,眼神之中一抹怒火,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萱娘恶狠狠的说道。 “哼。”萱娘冷笑了一声道:“你心胸狭窄,无知,目中无人,阴险,若是跟你我愿意去死。” 闻言,南宫梓的心中一抹怒气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梓,嘴角勾起了一声的笑意道:“请便。” 雨桑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她们被这个人追杀了无数次,也不差这一次。 第四百六十六章我爷爷不会放过你 “朝阳你先走,回去找南宫寒。”萱娘看了一眼朝阳,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小心翼翼的说道,并没有惊动南宫梓。 “王妃。”朝阳当然放心不下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犹豫。 “你要是想我活下去就给我走。”萱娘咬着嘴唇,压低着自己的声音,低声说道,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南宫梓。 闻言,朝阳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复杂的神色道:“是。” 朝阳移到马车旁边,猛地将缰绳砍断了,猛地翻身上马就走。 众人没有反应过来,被朝阳冲了出去。 南宫梓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狠辣道:“你以为将他放走,去找救兵,你就有机会活下来了吗?” “这话说的,你追杀我和南宫寒无数次,我们都没有死,这就说明,我们命不该绝,你放弃吧。”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笑意,缓缓望着南宫梓。 闻言,雨桑噗嗤的一声就笑了,虽然她们现在也许冲不出去了,但是萱娘这 话是在讽刺南宫梓无能,也在告诉南宫梓她和南宫寒命不该绝,南宫梓根本就杀不了他们。 闻言,南宫梓的心中一抹恼怒,猛地挥剑,直接指着萱娘的脖子咬牙切齿的咆哮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 萱娘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这把离自己的喉咙大概一寸的剑,眼神之中一抹淡然,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你要的证据,我已经告诉南宫寒在哪里,就算杀了我也没有用。” “你尽管杀了我们。”雨桑一把将南宫梓的剑打掉道:“你想要皇位,若是我死在京城,我爷爷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就算你当上了皇帝也不得安宁。”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明的神色,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南宫梓道:“杀了我们啊。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害怕了吗,大可嫁祸给南宫寒,就说南宫寒有了新欢,忍不住将你和雨桑都杀了。”闻言,雨桑和萱娘对视了一眼,恶狠狠的对南宫梓说道:“你这个卑鄙小人。” 南宫梓闻言并不生气反而大笑了起来道:“萱娘啊萱娘,你们真当我是傻子啊。” 萱娘看了一眼雨桑道:“跑。” 雨桑闻言,一把抓住了萱娘的手臂,猛地脚尖一点,一步跃到了树上,手中一个小球扔了出去。 地上腾起的一阵白烟,萱娘和雨桑借机会,拼命的逃跑。 南宫梓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怒气,用力的挥了挥自己的手,将自己面前的白烟给散开,怒气冲冲的喊道:“给我追。” “是。”杀手鱼贯而出,跟着萱娘和雨桑逃跑的方向追了出去。 雨桑和萱娘并没有跑远,两个人趴在草丛之中,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南宫梓。 突然南宫梓看了一眼跑远的杀手道:“回来。” 众人不解,听到了南宫梓的话也回头回到了南宫梓的身边。 南宫梓的嘴角勾起了一阵阵诡异的笑意道:“萱娘,雨桑,我知道你们在附近。” 南宫梓和萱娘打了太多的交道了,十分明白了萱娘的路数,在萱娘的心中在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现在肯定就在这附近。 萱娘和雨桑闻言对视了一眼,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冷笑,这南宫梓倒是学聪明了。 “躲着也没有用,我若是一把火烧了这小树林,你和雨桑都要死在里面。”南宫梓颇有兴趣的望着树林大声的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你若是不愿意跟我,我自然不能留着你们。” 闻言,萱娘的心中一抹怒气,只能说南宫梓是一个变态,萱娘的心中十分的无奈,她是不是跟火有仇啊,放火真的那么好玩吗。 南宫梓一挥手,身后的人,猛地拿出一桶油,每个人的手中都有一小桶,虽然不多,但是足够将萱娘和雨桑烧死了。 那些人猛地将油往四面八方扑了过去。 天干物燥,只要有一点火星就能燃起来,更何况是这油。 雨桑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萱娘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害怕。 “我数道三,若是还不出来,我便将这火点燃了。”南宫梓的手中握着一个火把,嘴角微微勾起,冷冷的说道,萱娘和雨桑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之中没有多少害怕,这是有一丝丝的无语,这个南宫梓不是变态吗,他在自己的四面八方都撒了油,难道要把自己烧死在这里面。 “一。”南宫梓冷冷的说道。 萱娘和雨桑的身影小心翼翼往后面爬了去,不管怎么说,南宫梓就是一个变态,鬼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二。”南宫梓一边数数,一边十分警惕的往四面八方看去,萱娘和雨桑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往后面退去。 “她们在那里。”突然其中一个人指着萱娘和雨桑的方向说道。 其他人连忙看了过去,果然看到了微微晃动的草木。 “给我追。”南宫梓猛地将火把扔在了地上,火把却熄灭了。 萱娘的心中突然一震,该死的南宫梓是在炸萱娘和雨桑,根本就没有油,泼在地上的是水而已。 萱娘连忙将雨桑拉了起来,两个人拼命的往森林之中跑去。 南宫梓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瞧着杀手蜂拥而至的向着萱娘和雨桑追去,眼神直直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我要活的。” 既然萱娘和雨桑戏耍了自己,自己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杀手们答应了一声之后便追了上去。 萱娘已经被追杀了不少一次两次了,已经习以为常了。 眼看着杀手将自己和雨桑围了起来,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的光芒。 雨桑的身手不弱,但是带着一个萱娘确实要差一点。 雨桑的手中紧紧的握着一把刀剑,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道:“你们要是敢上前一步,我就让你们求生不得求生不能。” 雨桑毕竟是南疆的人,这些杀手都有些孤寂,久久不敢上前。 看到杀手被吓到了萱娘和雨桑喘了一口气,眼神之中一抹冰冷。 朝阳回到王府之中,与刚刚回来的南宫寒撞了一个正着,南宫寒瞧着朝阳一个人回来,急急忙忙的样子,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安,连忙问道:“你怎么回来了,王妃呢?” “王爷,傍晚的时候,有人来信说一个小村子里面,有人得了会感染的病,请王妃去看,王妃毫不犹豫的就去。”朝阳喘了一口气,眼神之中有丝丝的担忧道。 “她傻啊,若是有人得了这么重的病,早就上报朝廷了。”南宫寒一听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 “王爷,快去救救王妃和大小姐吧,我们遇到了五皇子的埋伏了。”朝阳这才将话全部说清楚。 南宫寒听完之后,连官服都来不及换,连忙让人整理了人马向着朝阳说的地方,拼命的跑了去。 萱娘和雨桑还在与杀手对峙,两方都没有放松。 雨桑和萱娘时刻保持着十分警惕的心态。 突然杀手每一个人拿出了一个面巾戴在脸上,萱娘心中大叫不妙,连忙拉了一把雨桑道:“不好,快跑。” 已经来不及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在空气之中蔓延开来。 萱娘只感觉觉头晕目眩,但是她很清楚自己不能倒下,便强忍着这股十分不舒服的感觉,拼命的握着手中的匕首。 这药的力量太大了,萱娘和雨桑这感觉头晕目眩,两人不断的抵抗,身上受了无数的伤,雨桑还要保护没有攻击力的萱娘,雨桑感觉道十分的疲倦,力不从心。 萱娘紧紧的握着雨桑的手,手中的银针不断的刺向靠近的人,却因为头脑发晕,很少有刺中的。 萱娘大叫不妙,头越来越晕了,人也越来越近了,萱娘心中大喊不要。 雨桑已经力量枯竭了,身体一软,倒在了萱娘的怀里,萱娘轻轻的将雨桑扶住跌坐在地上,看到人影慢慢的靠近,萱娘的心中大叫不妙。 第四百六十七章她在哪里 看到着一个黑色的麻袋就要套到自己和雨桑的身上了,突然麻袋一松,将萱娘盖住,在关键时刻萱娘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靠近,将自己面前的人直接击杀。 还是那张熟悉的脸,还是原来的样子,萱娘的眼神涣散,缓缓闭上了眼睛。 耳边里面很安静,身上的伤口十分的疼痛,萱娘只感觉自己的全是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 萱娘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眼的是一个破旧小茶馆,萱娘心中担心雨桑,里面寻找雨桑的踪迹,一回头看到雨桑睡到自己身边才放心了下来。 “醒了?”一声十分好听的声音传来,萱娘缓缓回头对视上了一双熟悉的眸子,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 “好久不见。”萱娘看着青云的脸,眼神之中满是笑意,是啊好久不见,上一次在监狱,萱娘一直以为是一场梦,不敢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来过。 “是啊。”青云点了点头,他还是一双温柔和纯净的眼睛,看起来十分的好看。 萱娘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每一次,青云都在她性命堪忧的时候救了她,可惜的是青云是南宫梓和沈玉安的人,不然这一切该有多好。 青云看起来很疲惫,萱娘看了他许久缓缓问道:“这些日子你去哪了?” “南疆沈家出事了,沈玉安也不得不回去,我跟着他回去了一段时间。”青云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 萱娘的心中疑惑道:“沈家和南疆不是在追杀沈玉安吗?他现在怎么敢回去?” “沈家被攻击了,哪里有时间追杀沈玉安,他能回去多一个人倒是好事。”青云笑了笑,递给了萱娘一碗水道:“刚刚好,我才回来,路过这里就遇到了你。” 青云或许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来的及时。 萱娘不知道该怎么和青云说话。 青云看了萱娘一会儿道:“安定王怎么没有在你的身边?” “他有事情在皇宫里面。”萱娘喝了一口水,深秋的晚上十分的冷,喝了一口热水才感觉好多了,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萱娘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被两根木棍固定着。 “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的?”青云皱了皱眉头看着萱娘缓缓说道。 “没事。”萱娘摇了摇头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她有什么办法,南宫梓根本就不会放过她的。 “对了,我给你带了东西来。”青云笑了笑望着萱娘在自己的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道:“这是南宫梓给南宫黎江吃的药。” “为什么要这样帮我”萱娘没有接过药,这是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她明明什么都无法回报给青云,可是青云还这样的帮助她,只会让她更加的内疚。 “我帮你,也是帮我自己,我被南宫梓缚束了,只要他没了,我就自由了,而且我知道他太多的秘密,如果他上位 了一定会将我杀死的。”青云望着萱娘的眼,眼神之中一片的悲哀缓缓说道,语言之中一丝丝的无奈,嘴角微微弯起道:“放心吧,我不会害你的,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萱娘闻言,看到青云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受伤的表情缓缓将青云手中的药物接过来道:“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萱娘看的出来青云眼神之中的情愫,可惜萱娘没有办法回应他半分。 青云望着萱娘的,微微弯起的嘴角道:“若是你一直都这般便好了。” “这般什么?”萱娘有些疑惑的望着青云,嘴角微微勾了起来,缓缓说道。 “若是能一直将我当朋友就好了。”青云原本想说若是可以一直如同现在这样笑逐颜开,平平安安的就好了,可是话道了嘴巴边上硬生生的变成了这样子。 他和萱娘只能是朋友,不是吗? 萱娘闻言,点了点头,看着青云的眼睛道:“我们会一直都是朋友的。” “只是朋友吗?”青云弯了弯嘴角,眼神之中一抹苦笑,为了萱娘,他连命都可以舍弃,他不屑背叛南宫梓,可是萱娘啊。 “最好的朋友。”萱娘缓缓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对不起,青云,没有办法回应你的感情,因为已经有了南宫寒的存在了,南宫寒在萱娘心中是不可代替的存在谁也代替不了的。 青云叹了一口气,缓缓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好。” “头好疼。”这是雨桑悠悠转醒,看了一眼萱娘和青云,十分警惕的望着青云道:“你是谁?” “这是我的朋友青云。”萱娘缓缓对雨桑说道。 雨桑打量了一眼青云皱了皱眉头道:“你是南疆的人?” 闻言,萱娘愣了一下,雨桑是第一次看到青云,怎么会说青云是南疆的人呢? 闻言,青云微微摇了摇头道:“我不是。” “不是吗?”雨桑有些疑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道:“完了,毒坏了,失去智慧了。” 闻言萱娘和青云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 “对了,我感觉你和一个人好像。”突然,雨桑又看着青云的脸缓缓说道。 萱娘闻言,又想去了张雨然,一个与青云又七分相似的女人,只是一直没有见到青云没有机会问他。 “谁?”青云皱了皱眉头问道。 雨桑看了一眼萱娘,没有说话,萱娘认识青云这么久,青云和张雨然相似,萱娘一定会说的。 闻言,萱娘皱了皱眉头看着青云道:“你可有姐妹?” 闻言,青云愣了一下道:“我有个小妹,很小的时候便走丢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找到。” 闻言,萱娘和雨桑对视了一眼又看向青云道:“她有什么特征?” “特征?”闻言,青云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雨桑和萱娘道:“我记得她的耳后有一颗红痣,难道你们见到过?” 闻言,青云显得十分的激动,他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若是真的还在就太好了,他的眼神之中有一抹狂热和激动,一改温柔的模样道:“她在哪了?现在过得好不到,她长大了漂不漂亮。” 闻言,青云连忙问道,如果能真的找到自己的妹妹,真带太好了。 闻言,萱娘和雨桑对视了一眼,他们都不确定张雨然是不是青云的妹妹,但是八九不离十了。 “她很好,她有个儿子已经四岁了。”萱娘看了一眼青云的眼神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道:“我不确定她是不是你的妹妹,但是她和你看起来太像了。” 现在萱娘才想起张雨然身上的优雅,柔情似水,和青云如出一辙。 “但是她并不安全,她的四周危机四伏,随时都有丧命的机会,她的丈夫不爱她,小妾要算计她。”雨桑看了一眼青云缓缓说道。 “她在哪里?我要带她走,我要保护她。”青云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狠意道:“伤害她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闻言萱娘和雨桑对视了一眼,并没有在说话之道:“有机会一定可以见到了。” 萱娘想起了张雨然说自己家里没有兄弟,家境并不是很大,是在选秀的时候进宫的,却因为一身的气质,又能歌善舞,善解人意,十分让南宫黎江喜欢,她的父母也因为她享受了几年的安危日子,后来家中被土匪打劫一把火她的父母和两个没有出嫁的妹妹全部都死了,只有几个嫁出去的姐姐。 看出来了萱娘的变强,青云的眼神直勾勾的望着萱娘道:“她可还记得自己的家?” 闻言萱娘和雨桑对视了一眼,难道张雨然是走丢了之后被收留的,她因为太小了,忘记了自己的过去。 “她叫什么名字?”萱娘皱了皱眉头缓缓问道,心中暗想,若是问张雨然她的本名她会不会想得起来。 第四百六十八章平定乱民 青云看了一眼萱娘的眼睛,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微微一勾道:“时间太久了,我忘记了。” 闻言,萱娘和雨桑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心中皆是无语,怎么会有人忘记了,自己的妹妹叫什么名字。 不过既然青云这样说了,萱娘和雨桑也不好多说什么。 “萱娘。”突然外面传来南宫寒的声音。 萱娘连忙抬头,只见南宫寒带着雨落,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南宫寒一把将萱娘抱了起来,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庆幸道:“还好你没有事情。” “我没事,放心吧。”萱娘伸手拍了拍南宫寒的胸口缓缓说道,闻言,南宫寒微微叹了一口气,原本满腔的怒火都在萱娘的那张疲惫不堪的脸上,全部消失不见,南宫寒想要骂萱娘的,想要教训她的,可是看到萱娘的时候就想将她拥入怀中,不想让她有一点点的委屈。 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南宫寒道:“是青云救了我们。” “多谢。”南宫寒看了一眼青云缓缓说道,眼神之中却没有一丝丝的柔和,他对青云的警惕性十分的高,就算青云无数次的救了萱娘,但是在南宫寒的心中也无法将青云归纳在自己的朋友这个圈子里面。 但是青云并不介意缓缓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萱娘道:“请你好好照顾她。” “本王自然会好好照顾本王的王妃的。”南宫寒看了一眼青云,眼神之中一抹嘲讽的笑意,再一次强调萱娘是自己的人。 闻言,青云沉默了,看了一眼萱娘道:“我先走了。” 萱娘缓缓点了点头,目送青云离开。 青云离开之后,雨落看着青云的背影,眼神之中一抹疑惑道:“他是南疆的人?” “不是。”雨桑看着青云的背影摇了摇头,萱娘的心中更加的好奇为什么,每一个见到青云的人,都会认为他是南疆的人呢? 雨桑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道:“只是像而已,却不是。” “走吧。”南宫寒瞧着萱娘的腿受伤了,将萱娘缓缓抱了起来,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道:“我 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又不傻,这样的圈套都能把你骗了。” 萱娘的心中委屈,但是也知道是自己的不对,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盯着南宫寒的眼睛说不出来话。 “你知不知我有多担心你,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连累了雨桑。”南宫寒将萱娘抱上了马车,却没有松开萱娘,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眼神之中一抹无奈。 “好了,我知道错了你别这样。”萱娘伸手轻轻推了一下南宫寒表示自己知道错了,南宫寒低头看了一眼萱娘道:“你知道错了?我不信。” 反正南宫寒太了解萱娘了,就算萱娘说错了,下一次也一定会犯的。 “对了,张雨然很有可能是青云的妹妹。”萱娘看着南宫梓的脸,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微微的金光缓缓手道,眼神之中一抹好奇道:“这就奇怪了。” “我也一直觉得有点像,但是没有深入的想,如果真的是这样,倒是有意思。”南宫寒的嘴角勾了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青云一直帮着南宫梓做事情,若是张雨然真的是他的妹妹,那么他若是知道南宫梓处心积虑的对 付张雨然,会是什么样子的心情。 萱娘和雨桑休息了几日,萱娘的伤也好了很多,除了脚上的伤以外其他的都已经好了。 这一日,张雨然突然说想要见萱娘,刚好,南宫黎江也有事情找南宫寒,两个人便一起进宫去了。 “你这腿是怎么了?”张雨然瞧着一瘸一拐的走进来的萱娘,狠狠的皱起了自己的眉头,十分担心的问道。 “南宫梓故意设计,害了我和雨桑。”萱娘看了一眼张雨然,这个时候才想到了另外的一根问题,就是关于青云的。 “你这般瞧着我干什么?”见萱娘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张雨然皱了皱眉头说道,萱娘缓缓收回自己的目光,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你的耳朵后面可有一颗红痣?” “你怎么知道?”张雨然有些好奇的望向萱娘,她的耳后一直是用头发遮起来的,鲜少有人看见,萱娘突然这样一问,倒是想张雨然又是好奇。 “难道你真的忘了?”萱娘狠狠的拧着眉头,眼神之中一抹纠结的望着张雨然。 “忘记了什么?”面对萱娘的疑问,张雨然更加好奇了。 “我有个朋友,说他有个妹妹,很小的时候就走丢了那个人和你有七分像。”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声笑意,缓缓说道,眼神却放在了张雨然的脸上,果然,张雨然听到萱娘的话,面色大变,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萱娘道:“当真。” 萱娘点了点头道:“我骗你做什么。” “他在哪了?”张雨然连忙握着萱娘的手道:“你真的见到他了?” “你没有忘记?”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眼神之中一抹疑惑道:“那为何我之前问你的时候,你没有说。” “这事情非常的复杂,萱娘,对不起,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告诉你,唯独这一件事情不行。”张雨然缓缓说道,眉头狠狠的皱在了一气,闻言,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若是侵犯你的隐私,我自当不多问。” 这样让萱娘更加的好奇,也许青云在骗自己,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山庄的少爷,也许他背后的故事更加的复杂。 “萱娘,他在哪了?”张雨然盯着萱娘的眼睛缓缓说道:“他来京城了吗?他过的好不好?” “来了,好不好我不知道。”萱娘缓缓摇了摇头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 “我可以见他吗?”张雨然缓缓说道,她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从小她的哥哥就对她宠爱有加,不管如何,她也想要再见他一次。 闻言,萱娘皱了皱眉头盯着张雨然的眼睛道:“他神出鬼没,连我都很少见到他。” “唉。”张雨然缓缓叹了一口气,伸手握着萱娘的手道:“时间来不及了,安定王准备的怎么样了?” 萱娘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袍,原来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了,现在已经是十月了,天都十分的寒冷了,南宫梓要在元旦的时候行动,必须在元旦之前将他的野心摆在南宫黎江的面前。 “嗯。”萱娘点了点头,南宫寒和自己已经拿到了很多证据了,现在需要一个机会,一个布局的机会,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已。 “这就好。”张雨然缓缓点了点头,望向萱娘的脸道:“万事小心。” 第四百六十九章送走南宫寒 “嗯。”萱娘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道:“放心吧,我知道。” 萱娘和南宫寒回到安定王府,一路上,南宫寒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眼神之中一抹担忧,萱娘看了南宫寒许久,却没有听到他说话,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道:“怎么了?” “越城暴乱,皇上派我去平定,一去就是半个月,这京城的事情就要交给你了。”南宫寒缓缓说道,眼神之中多有担忧,毕竟南宫梓一直对萱娘虎视眈眈,自己没有在萱娘的身边,怎么会不担心。 闻言,萱娘理了南宫寒的衣袍道:“放心吧,我在家里等你回来,你自己要多注意安全才是。” “嗯。”南宫寒点了点头,在这这个关键的时候,南宫寒却不能陪在萱娘的身边,南宫寒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道:“医馆暂时不要开了,军营之中,和朝廷之上都有很多事情。” “好。”这些日子,南宫寒苦心的筹备了很多,若是不能推到南宫梓,那么在宫变的时候应对也做了很多的准备,萱娘知道南宫寒的担心,她轻轻握着南宫寒的手道:“天冷了,你自己多注意安全。” “好。”南宫寒紧紧的将萱娘拥入自己的怀中,明日他就要出发了,心中却十分的不安,他害怕,害怕回来的时候,见不到萱娘了。 萱娘紧紧的搂着南宫寒的腰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胸口道:“你放心去,我会乖乖等你回来。” “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你知道南宫梓的野心,这般我是真的不放心你,若不是为了皇上不怀疑,说什么我都 是不愿意去的。”这段时间,萱娘受了太多的伤了南宫寒太担心,尤其是萱娘太心软了,南宫寒害怕的是有人利用萱娘的心软。 “我知道。”萱娘点了点头,她能过听出南宫寒的语气之中的担忧,只好答应了。 “我到了之后会给你写信的。”南宫寒紧紧的搂着萱娘,天气冷了,寒冬就要来临了,一切都已经是箭已上弓不得不发了。 他们必须要小心翼翼,不要被南宫梓和南宫黎江发现,这段时间,南宫黎江虽然感受到了南宫梓的野心,但是有楚然在中间撮合,事情也变的麻烦了起来 。 这段时间南宫梓和南宫黎江一个鼻孔出气,将矛头指向了南宫寒,只要南宫寒有一句话没有说对,那么就是万劫不复的事情了。 萱娘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 这一夜,天空突然飘起来大雪,寒冬来临了。 南宫寒和萱娘偎依在一起,却无奈怎么样都没有睡意。 萱娘担心南宫寒的安危,南宫寒担心没有自己在身边,萱娘会不会出事情。 天才刚刚亮,南宫寒就起来,萱娘亲手给南宫寒穿上了盔甲,一路将南宫寒送道城门口。 雨落已经被送了回去了,风雨欲来,他确实会很不安全。 “回去吧。天冷了。”南宫寒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手心冰凉。 萱娘拍了拍南宫寒的盔甲,明明心中苦楚,萱娘却强行挤出了一个笑容道:“注意安全,到了一定要给我写信。” “好。”南宫寒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勾起嘴角一笑道:“等我回来。” “好。”萱娘点了点头,努力控制自己的眼泪,不让自己哭出来。 雨桑就站在萱娘的身旁,不知道为何,这个时候,雨桑能够感受道萱娘和南宫寒深深的情谊,平日二人看起来交接很少的模样,也不会说些情话,可是他们早就已经融为一体了,变成了对方的脉搏和心跳,雨桑能感受道南宫寒对萱娘的情谊。 “帮我看好她,不要让她犯傻。”南宫寒转头,对雨桑一抱拳说道,这是将萱娘交在雨桑的手中,多一个人照顾萱娘,南宫寒就会放心一分。 “我会的。”雨桑也对着南宫寒一抱拳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放心吧,没事的,倒是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放心吧。”南宫寒点了点头。 这一次闹事情的是暴民,他们未必买南宫寒的帐,南宫寒去做这个主帅是十分危险的事情,都是一些被煽动的普通人。 南宫寒狠狠的抱了一下萱娘,松开了萱娘的手,转上上了马背,一挥鞭子,走到了部队的前面。 南宫寒一挥手中的鞭子吼了一声:“出发。” 声音在城墙之下飞扬了起来,显得格外的寂寥。 萱娘缓缓爬上了城门,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南宫寒的背影,嘴角微微弯曲。 雨桑分明看到萱娘红了眼睛。 雨桑理了理萱娘的斗篷道:“回去吧。” 萱娘点了点头,望着那队伍消失在白茫茫的晨雾和雪地之中,这还是清楚,大街上冷冷清清的,只有几家包子铺,冒着热气。 萱娘看了一眼雨桑道:“给瑶瑶带两个包子回去吧。” 这段时期,因为雨落走了,孙茹瑶一蹶不振,吃嘛嘛不香。 雨桑闻言笑了笑道:“好,倒是一个小情种。” 两个人买了一些早餐回到了王府。 “瑶瑶起床了。”萱娘走入了孙茹瑶的房间里面,小小的身子在被子里面缩成了一团了。 “不要。”孙茹瑶摇了摇头说道,声音稚嫩,带着没有睡醒的奶气格外的可爱。 “不要起床,包子就没有了。”雨桑拿着包子在孙茹瑶的鼻子底下晃了晃道:“快点儿起床。” 孙茹瑶闻到味道才翻身起来道:“你们去哪里买的包子?” “刚刚送王爷出城去买的。”雨桑将包子递给孙茹瑶,又给她理了理被子,担心寒风吹到了她。 闻言,孙茹瑶抬头望向雨桑道:“王爷走了?你们怎么没有叫我?” “看你睡得香没有叫醒你。”萱娘伸手捏了捏孙茹瑶的嘴巴道:“快些吃,吃了我们去一趟军营里面。” 南宫寒走了所以的事情都交给萱娘,萱娘自然要负责起来。 “唉。”孙茹瑶抱着包子叹了一口气说道:“王爷走了,很快就回来了,可是雨落还会回来吗?” “放心吧,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让爷爷来提亲,将你接到南疆去,未来的少夫人肯定是你,别人我还不乐意。”雨桑瞧着孙茹瑶对雨落恋恋不忘的模样,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伸手摸了摸孙茹瑶的头,嘴角微微勾起,闻言,孙茹瑶连忙抬起头,眼神一眨不眨的问道:“当真?” 第四百七十章南宫黎江病了 “当真。”雨桑点了点头,孙茹瑶和她的性格合得来,而且很少有这般优秀的女孩子,也许只有孙茹瑶和萱娘这样的人才配得上青木派少夫人的位置吧。 闻言,孙茹瑶紧紧拧在一起的眉头才缓缓的松开,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道:“好。” 雨桑和萱娘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之中满是笑容,这笑容之中却十分的无奈。 天空越来越冷了,萱娘没有去医馆,这些日子都在书房或者是那军营里面游走,将南宫寒的事情打量的井井有条的。 “王妃。”这日,萱娘在书房里面忙,突然赵叔走了进来道:“宫里传来消息说皇上病了,让您去瞧瞧。” 萱娘放了笔,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道:“好端端的,宫里那位怎么会病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说让您去瞧瞧,总管在外面等着的。”赵叔缓缓说道。 萱娘站了起来,踩着雪,一点一点的走入了大厅,只见总管在上面喝茶。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道:“传信就行了,这么冷的天儿,总管何必自己跑一趟呢?” “请王妃,是大事,杂家自然是该跑一天了。”那总管听到萱娘的声音,连忙将茶杯放下站了起来,笑了笑,嘴角勾起了谄媚道。 “皇上怎么了?”萱娘看了一眼总管缓缓问道。 “昨儿还好好的,今日突然起不了床,杂家也说不出来,还请王妃去看看吧。”总管瞧着萱娘缓缓说道。 萱娘看了一眼外面飘雪的天空,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真的是奇怪了,从南宫寒走就开始下雪,这都下了好些天了。 闻言,萱娘缓缓点了点头道:“信吧。” “姐姐。”这时雨桑突然跑了出啊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我与你一起去吧。” “也好。”萱娘点了点头,有雨桑在旁边,说不定什么事情都还能查的出来。 “这。”总管好像有些为难了,皱了皱眉头望向萱娘和雨桑。 “怎么了?”萱娘皱了皱眉头看向总管说道:“雨桑的医术好着呢。” “也好。”总管点了点头道:“王妃请吧。” 萱娘点了点头,与雨桑一起随着总管离开了,天气冷了来了,街上都没有多少的人。 萱娘和雨桑很快就到了宫里面,门口的侍女将萱娘和雨桑的斗篷解了下来,瞧着李庆也在里面。 南宫黎江始终觉得李庆这个没有背景的少年会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李庆也对南宫黎江十分的恭敬,南宫黎江身边的,南宫梓没有在身边伺候反而是李庆老早就来了,在南宫黎江的床前端茶倒水。 “萱娘来了?”南宫黎江艰难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萱娘和雨桑道:“快些进来,外面冷。” 萱娘缓缓点了点和雨桑走了进来道:“萱娘(雨桑)给皇上请安了,皇上万福金安。” “免礼,咳咳咳。”萱娘瞧着南宫黎江,好些日子没见了,却突然像是老了很多一般。 张雨然也陪在南宫黎江的身边。 萱娘看了一眼张雨然道:“怎么回事?” “昨夜还好好的,我带着墨儿来请安的时候都没有事情,今日不知道为何,突然起不来了。”张雨然给南宫黎江拉了拉背角,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缓缓说道。 萱娘缓缓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南宫黎江,伸手摸了摸南宫黎江的脉搏,看了一下南宫黎江的眼球,与雨桑对视了一眼。 萱娘缓缓道:“小事情,不过是偶感风寒,我给皇上开些药过几日就好了。” 雨桑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 “萱娘,你老实告诉朕,朕到底怎么了?”南宫黎江到底不傻,他自己也知道这根本就不是感染风寒的症状,便定在萱娘的眼睛,眼神之中闪烁了一丝丝的光明,眼神一眨不眨的问道。 到底是快要六十的人了,对自己的身体还是格外的在乎。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黎江,嘴角一抹笑意道:“皇上多注意休息,便好了。” 南宫黎江缓缓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出去,只留下了萱娘。 萱娘皱了皱眉头看着众人走了出去。 南宫黎江到底还是觉得自己老了,人有生老病死,如今他病了,才多有感慨,他一向疼爱南宫梓,却不见南宫梓到来,他宠爱楚然,楚然却以自己身体不适为借口也没有来。 他躺在床上,墨儿那么小,陪了他许久,一直跟他说话,李庆和张雨然也是为他端茶倒水,他这个皇帝,现在才明白,你若是身体硬朗众人尊敬恭维,你若是倒下,真的是墙倒众人推啊。 南宫黎江望着萱娘的脸道:“你老实告诉朕,朕到底是怎么了?”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黎江的眼睛,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道:“皇上,身体还算好,只是偶感风寒,又加上身体素质不如从前了,萱娘奉劝皇上,不该再吃的药,便不要吃了。” 闻言,南宫黎江十分震惊的望向萱娘的脸道:“你知道朕吃了什么药?” “知道一些,并不清楚成分,但是对皇上的身体并不好。”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道。 “朕,这么多年,最对不起的就是寒儿,如今也只有寒儿能解朕的烦忧。”南宫黎江望着房顶道:“可惜他连父皇都不愿意叫朕一声了,朕的心中如同刀割一般的疼。” 闻言,萱娘并没有说话,南宫黎江是一个老狐狸,约莫着想要套一些自己的话吧,他往死里追杀自己和南宫寒的时候,怎么没有感到忏悔。 萱娘看了一眼金碧辉煌的皇宫,这里美丽,其实已经腐朽的不成样子了。 萱娘的心中还有一些感慨,只是心中对南宫寒却多有担心。 “罢了。”南宫黎江瞧着萱娘并不回答的模样,摇了摇头道:“朕乏了,你退下吧。” “是。”萱娘点了点头,站了其起来,临走又看了一眼南宫黎江道:“皇上,萱娘还是劝皇上,若是身体有了好转,还请皇上莫要再吃药了。” 南宫黎江闭上了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萱娘瞧着开始还意气风发,看起来健康的不行的人,现在却瞬间苍老的不行的人,心中有些感叹,也怪不得其他人,要怪,就怪南宫黎江他看不出来人心。 萱娘皱了皱眉头缓缓走了出去。 张雨然和李庆都在外面等候。 张雨然看了一眼萱娘道:“如何?” 萱娘缓缓摇了摇头道:“找个地方说吧,这里太冷了。” 几个人到了张雨然的宫殿里面。 第四百七十一章风雨欲来 萱娘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道:“原本入冬了天气就很寒冷,皇上还吃了那个人的药,就更加不行了。” “我瞧着皇上的面色,若是再吃上十颗,估计连这个冬天都过不了。”雨桑摇了摇头说道,他们都太清楚了南宫黎江吃了什么东西。 萱娘叹了一口气,原本南宫梓计划的是到元宵,可是南宫黎江太贪心了,根本就忍不住,才害的自己,落得这般的下场。 萱娘的心中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对南宫黎江的怜悯,只能说他是自作自受。 “父皇会死吗?”突然南宫墨从门口走了进来,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泪光道:“墨儿还小,不想让父皇死。” “也就你,时时刻刻都向着他。”雨桑看了一眼南宫墨伸手轻轻的点了点他的额头,也许对南宫黎江忠诚的人,只有这个小小的南宫墨了。 闻言,萱娘看了一眼张雨然,瞧着张雨然眼神之中也是一抹忧伤道:“萱娘,还请你救救皇上吧。” 萱娘的嘴角勾了一丝苦笑,这已经是病入膏肓了,南宫黎江的身体已经被掏空了,外面看起来还正常,其实里面已经腐朽的不成样子了,不是萱娘说救,就能救的。 “他这般对你,你却还想要他活命。”雨桑看了一眼张雨然,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却有些无奈,张雨然对南宫黎江是真情,可是南宫黎江却不见得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他善待我的家人,是我的丈夫,也给了我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张雨然到底是一个十分传统的女人,在她的心中,南宫黎江就是她的丈夫,这是改变不了的。 闻言,萱娘缓缓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道:“我尽力吧。” 说了一会儿话,萱娘和雨桑便离去了。 张雨然缓缓回到了南宫黎江的身边,南宫黎江闭着眼睛,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张雨然轻轻握着南宫黎江的手,却觉得心中有些酸楚,甚至忍不住想要哭一场,她紧紧的握着南宫黎江的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然儿?”南宫黎江缓缓睁开了眼睛,望向张雨然,眼神之中一抹深情。 “皇上是在叫臣妾吗?”张雨然抬头望向南宫黎江,抬起衣袖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痕缓缓问道。 “不是你,还有谁?”南宫黎江看了一眼张雨然,说话也十分缓慢,他缓缓抬头望了一眼屋顶道:“没有想到陪着朕的还是你。” “皇上说笑了,臣妾自然会陪着皇上,皇上是臣妾的夫君啊。”张雨然看着南宫黎江,嘴角微微勾起,却有些苦涩的说道。 “你在哭吗?”南宫黎江缓缓抬起头望向张雨然,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道:“为什么哭,是因为朕冷落了你吗?” “臣妾瞧着皇上躺在床上,心中难受,就算皇上,不如从前一般喜爱臣妾,只要皇上健健康康的,臣妾就开心了。”张雨然越说,越是忍不住自己的眼泪,甚至有些哽咽了起来。 “然儿放心吧,朕不会倒下,墨儿还小,朕要看着他长大,还要让他做皇帝呢。”南宫黎江缓缓说道,他躺在床上,没有离开他的人,就这么几个,他心中都知道谁是谁非了。 “臣妾不想让墨儿做皇帝。”闻言,张雨然摇摇头说道:“臣妾愿意他当个闲散的王爷,一身无忧无虑就好了,只要他平安长大,臣妾就很开心。” “可是墨儿胸怀大志,又聪明,绝非等闲。”南宫黎江看着张雨然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别的女人恨不得自己的孩子当皇帝,为了这个事情拼的头破血流,可是张雨然却不愿意。 “臣妾只希望他能保护好自己,能有人真心待他好,足够了。”张雨然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烁着泪光说道。 胸怀大志又如何,瞧南宫寒,战功无数,却又活的战战兢兢,在生死的边缘徘徊,南宫黎江是皇帝又如何,他身边的人想要算计他,连真心待他的人都很少。 闻言,南宫黎江突然笑了,他望向张雨然的脸道:“你比朕想象的要聪明,要懂事。” 张雨然没有说话,一室的寂静之中南宫黎江缓缓的沉睡了过去。 萱娘和雨桑坐在马车里面,走在回去的路上,马车很慢,缓缓的在路上摇摆,萱娘的心中多有感慨,还有很多情绪在里面。 想着回去的时候,该将南宫黎江病了的事情告诉南宫寒才是。 “皇上的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看来南宫梓要准备动手了。”雨桑掀起帘子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色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 萱娘点了点头,风雨欲来,就像这一场早到的雪一般,南宫寒那边已经是冰天雪地了,萱娘叹了一口气,京城的雪还不算大,在地上和屋顶之上铺上了薄薄的一层。 “姐姐,我爷爷已经在集结南疆的人马过来支援了,他们都是一顶十的高手。”雨桑缓缓望向萱娘的脸,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嘴角勾了一丝笑意,她到底是南疆的女儿,心中连恋恋不忘的是回到南疆去,一起都结束了她可以回到南疆,与莫之水和雨落团圆了。 “嗯。”萱娘点了点头,心事重重的模样道:“多谢前辈了。” “你不要忘记和我爷爷的约定就好了。”雨桑看向萱娘嘴角勾了一丝丝的笑意缓缓说道,她虽然将萱娘当做自己的亲姐姐,但是到底是青木派的大小姐,她不想在经历战争了,这样只用统一南疆才行。 她的父母她的奶奶都是战争的牺牲品,连雨落都是,若是不莫之水拼命的保护了他妈两人,现在便没有雨桑和雨落了。 萱娘点了点头,抬头望向远方缓缓说道:“我记得。” 她怎么会忘记,这是和莫之水的约定,从她跪在青木派的石碑的那一刻开始,她不止是南宫寒的妻子,也是青木派的圣女,圣女的职责便是保护青木派,萱娘一直记得。 莫之水和雨桑对萱娘的保护和照顾萱娘一直都记得的,若不是莫之水救了萱娘,可能萱娘早就已经死了。 雨桑缓缓叹了一口气道:“南疆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每年冬天我都和爷爷在南疆守着雨落,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雪花。” “美吗?”萱娘望向雨桑望着外面大雪的脸颊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丝无奈,这般的雪景若是与南宫寒在一起,喝着茶,赏雪该是多么惬意的事情。 可惜南宫寒身在他乡,没有办法与自己在一起。 而自己又要打理南宫寒留在京城的事务,根本就没有这么多得闲情逸致。 雨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一眼眼神之中多有悲伤的萱娘道:“又在想他了?” “嗯。”萱娘缓缓点了点头,她无时无刻不在想,担心他的安危,他一个人在那么远的地方,萱娘怎么会不担心呢。 闻言,雨桑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无奈道:“你放心吧,他那么大的一个人怎么会照顾不好自己的身体呢?” “倒不是这个。”闻言,萱娘缓缓摇了摇头,望着远方白茫茫的雪,眼神之中多了一抹忧伤。 第四百七十二章萱娘被绑 萱娘望着远方的雪,南宫寒来信说,快了,就要回来了,只要回来了,就能解决了南宫梓这个毒瘤了,一起都已经是成了定局的事情,只要不要出现什么变故就好了。 雨桑望了一眼外面,今日可是奇怪了,这空荡荡的大街上,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雨桑将帘子掀开道:“怎么不走了。” 突然车夫回过头来,猛地一把药散了出来,原本雨桑就没有防备,突然被迷魂药钻进了鼻子和口腔里面,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发生了什么事情?”萱娘皱了皱眉头,连忙走了出去,想要将雨桑扶起来,突然面前一片昏暗,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白茫茫的一片雪,一辆马车安静的停在马路中间,马儿在寒风之中瑟瑟发抖。 马车的车辕之上趴着一个女子,直到有个老人家走过的时候,吓了一跳,看着天色一晚,上去摸了摸那女子的鼻息,发现还有气息,才拼命的将女子叫醒。 雨桑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手脚被冻得冰冷,她缓缓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马车,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姑娘,你是谁家的呀,怎么不回家啊?”老人家看了一眼雨桑,眼神之中一抹关心的说道。 雨桑从充耳不闻,好像听不到他说话一般,缓缓跳下了马车,一步一步往王府的方向走去。 她的心很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的眼神之中满是担忧,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苦笑。 孙茹瑶站在门口,萱娘和雨桑去了那么久都没有回来,她实在是担忧。 远远的看着雨桑走了过来,失魂落魄的像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牵线木偶一般。 孙茹瑶连忙冲了上去,一把将雨桑抱住,连忙问答:“姐姐呢?” 闻言,雨桑看了一眼孙茹瑶,猛地抱着孙茹瑶哭了出来道:“ 我把姐姐弄丢了。” 闻言,小小的孙茹瑶眼睛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心,伸手摸着雨桑道:“进去说吧。” 雨桑进去之后将事情给孙茹瑶说了一边,孙茹瑶皱着眉头道:“想不出了还有谁,这一看就是南宫梓干的。” “他们会把姐姐带到哪里去?”雨桑手足无措的说道,她 的心中担忧和着急,南宫寒走的时候将萱娘交到了自己的手中,现在萱娘失踪了,雨桑无比的内疚,更加的担心。 “我写信给王爷,你不要担心了。”孙茹瑶知道雨桑担忧,拍了拍雨桑的背说道。 雨桑点了点头,眼泪顺着脸颊落了下来道:“他们不是人,王爷在外面给他们拼命,可是他们居然想要害死萱娘。” 雨桑现在才看出来,原来南宫黎江跟南宫梓串通一气,就是为了对付萱娘。 难怪一开始自己说要去了时候,老太监一脸为难的样子,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该死的南宫黎江,他已经性命垂危了还相信南宫梓的话,迟早要死在南宫梓的手里。 “他们本来就不是人。”孙茹瑶缓缓摇了摇头说道:“他们根本就没有做过人做的事情。” 南宫寒接到孙茹瑶的信的时候,手都在发抖,连夜,冒着风雪往回赶。 却在路上遇到了杀手的阻拦。 萱娘缓缓睁开了眼睛,望着陌生的环境,眉头狠狠的皱了皱,发现自己的手脚都不能动了 ,和原来中了沈玉安的毒是一模一样的。 “萱娘,好久不见。”南宫梓看着床上,缓缓苏醒过来的萱娘,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笑容,眼神之中一点点的讽刺道:“怎么,这会落入了我的手里了吧。” “哼。”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果然是南宫梓,也是只有他才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怎么,你现在以为你能杀了我吗?” “杀了你?”南宫梓的嘴角一勾道:“杀了你有什么好玩的,本皇子记仇,一定是要你生死不能的。” “你 有什么招数就使出来吧。”萱娘缓缓闭上了眼睛,南宫梓这一次是不会放过自己了的,南宫寒不在京城,是一定救不了自己的。 “现在还在幻想有谁来救你吗?”南宫梓一把掐着了萱娘的下巴,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道:“青云居然敢背叛本皇子,已经被本皇子丢下了山崖了,南宫寒赶不回来了,也许也没有办法活着回来了。” 闻言,萱娘猛然睁开了眼睛,眼神之中一抹恨意道:“你追杀南宫寒?” “不是我追杀他。”南宫梓坐在了萱娘的旁边,一手轻轻的抚摸着萱娘的脸道:“父皇骗他出去,就没有想过让他回来。” “你们卑鄙。”萱娘咬牙切齿的望着南宫梓,狠狠的瞪大他,若是目光能杀人,南宫梓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南宫梓害死了青云,又追杀南宫寒,这是萱娘最难受的事情,青云就这样死了,一个如同阳光的少年,因为自己而死,不管怎么说,萱娘的心中都无比的内疚。 一横眼泪顺着萱娘的脸颊缓缓落了下来。 南宫梓看了一眼萱娘的眼泪,微微俯身伸出舌头在萱娘的脸上舔了一下萱娘的眼泪道:“难怪连青云都对你念念不忘,果然是一个尤物,你是在为了青云流泪吗?” “滚开。”萱娘用力的别过头去,眼神之中一抹恨意道:“现在看到你就让我恶心,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萱娘的目光之中一抹杀意,如同地狱之中走出来的魔鬼,眼神之中满是恨意,恨不得将南宫梓碎尸万段,这个人,让萱娘恨到了极点。 “哼。”南宫梓冷哼了一声道:“让你死,怎么能消弭本皇子的心头恨。” 南宫梓认为,雨桑对自己做出那种事情,一定是萱娘让她做的,一切的源头都是萱娘。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恨意冷冷的望着南宫梓。 南宫梓嘴角掀起了一抹笑意,缓缓附身吻在了萱娘的身上道 :“你 不是爱南宫寒爱的死去活来的吗?本皇子偏生不要你死,而是将你的身体占有,看南宫寒会不会接受一个已经成为了我的女人的人。” 闻言,萱娘猛地睁开了眼睛,眼神之中一抹恐慌,她低估了南宫梓变态的程度。 “给我滚开。”萱娘想要挣扎,可是她没有半点力气,她不能动,只能看着南宫梓在她的身体上面乱摸,一点点冰冷的气息,穿透了萱娘的身体,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 了一丝冷光,她希望南宫梓能放过自己。 “敢得罪本皇子,这就是下场。”南宫梓冷冷的望着萱娘,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看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的绝望,看着那一抹泪光,南宫梓的体内的血液在叫唤,让他的眼神之中都充满了欲望。 萱娘的眼神之中满是担忧和害怕,她望向南宫梓的目光,眼神之中一道冰冷,嘴角狠狠的勾起道:“只要你敢,我不介意跟你一起死。” 萱娘知道南宫寒是爱自己的,可是哪一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女人被别人占有,对南宫梓的恨意将萱娘的脑海全部占有,她的眼眶通红的望着南宫梓道:“你会死,死在南宫寒的手中,死在青木派的手中。” “哼,我自然不会告诉南宫寒我做了什么事情,你敢告诉他吗?”南宫梓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萱娘不愿意自己对她动手动脚,但是若是自己动了,她敢告诉南宫寒吗? “只要你敢动我,我就咬舌自尽。”萱娘冷冷的望着南宫梓道:“我死了,青木派绝对不会忘记你的,雨桑不傻,她知道是你带走了我。” 南宫梓冷冷的望着萱娘,猛地一把将她的衣服撕开,俯下了身子在萱娘的脖子上面重重的咬了一口。 “滚开。”萱娘疯狂的摇晃这自己的脑袋,她想要挣扎去,没有办法,眼神之中滑落下一滴眼泪。 南宫梓对萱娘的话充耳不闻,手在萱娘的腰间轻轻的划过,让萱娘的心中感到十分的恶心。 第四百七十三章备受凌辱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梓就在自己嘴巴边上的耳朵,萱娘用力的一口咬在了南宫梓的耳朵上面,瞬间一股腥甜就在萱娘的嘴巴里面蔓延开。 “啊。”南宫梓一吃痛,猛地抬起头,跳了起来,奈何萱娘十分的用力猛地将南宫梓的耳朵咬下来了一块。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梓,将嘴巴里面带血的肉吐了出来,嘴角带着血迹,眼神冰冷,如同地狱走出来的诡异的妖魔,嘴角微微一勾道:“兔子急了会咬人,可是我从来都不是兔子。” 南宫梓五官都疼的拧在了一起,捂着自己的耳朵,疼的说不出来话。 “疼吗?”萱娘躺在床上,她不知道还有谁能救自己,若是南宫梓真的敢碰自己,自己不放过他来个鱼死网破。 “若是我能活着,会让你疼上千倍万倍。”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是南宫梓杀了青云,还要疯狂的追杀南宫寒,这就是报应。 “贱人。”南宫梓缓了好久还缓过来,一巴掌打在了萱娘的脸上,萱娘的头别了过去,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眼神冷厉的望着南宫寒,嘴角之上满是笑容。 “南宫梓,你会比我痛苦千倍万倍。”萱娘瞧着南宫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这耳朵的味道并不好吃,这血是臭的。 就如同南宫梓的心一般,恶心,外表光鲜亮丽,其实内心早已经腐朽的不成样子了,这就是南宫梓。 南宫梓冷冷的盯着萱娘,望着她巧笑嫣然的脸,狠狠的瞪了一眼道:“你不是要保护你的贞洁吗?” 萱娘看着南宫梓眼神之中接近疯狂的笑意,心中闪过了一丝不好的预感,眼神一眨不眨的紧紧的盯着南宫梓道:“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南宫梓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道:“我现在就让你后悔,后悔落在我的手里,南宫寒碰过的女人,老子不屑。” “进来。”南宫梓看了一眼萱娘,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只见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着南宫梓行礼道:“五皇子。” “把安定王妃伺候好了。”南宫梓坐在一边悠闲的喝了起了茶水来,耳朵的疼,被南宫梓暂时忘记了,他就想看到萱娘痛苦的模样。 几个大汉,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猥琐的笑意对南宫梓道:“多谢五皇子赏赐,兄弟几个就不客气了。” “好白的皮肤啊。”其中一个盯着萱娘眼神之中闪烁着如同饿狼一般的光芒,舔了舔嘴自己的嘴角,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 萱娘的衣服已经被南宫梓掀开了,露出了洁白的皮肤。 南宫梓瞧着萱娘的模样,上前一步,在萱娘的嘴里放了一颗药道:“本皇子恢复你的行动力,让你感受一下真正的绝望。” 萱娘恢复了行动力连忙站了起来,将自己的衣服拉好,眼神冷厉的望着几个人,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拔下了自己的簪子道:“谁敢上前一步,血溅当场。” “哼。”南宫梓瞧着萱娘做困兽之斗,嘴角弯了弯走了出去道:“好好玩儿,只要不玩死了就可以。” 萱娘紧紧的握着簪子,望着几个猥琐的人。 “哥几个,我就不客气了,让我先尝尝。”其中一个早就安奈不住自己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欲望的神色,缓缓向着萱娘靠近。 萱娘瞧着毫无防备走过来的大汉,手中的簪子用力的一挥,插在了大汉的脖子上面,这个人还没有碰到萱娘,血液便 喷洒了一地。 他捂着自己的脖子,说不出来一句话,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小娘子,没有想到这么的厉害。”其中一个骂了一声,走了过去,几个人也扑了上前。 萱娘拼命的挣扎着,但是倒是是抵不过几个人的力气。 挣扎的时候,萱娘的指甲用力的划过了其中一个人的脸,在其中一个人的脸上留下了长长的一条血迹,那个人摸了一把自己脸上的血迹骂了一声,伸手捏着萱娘的脸,狠狠的一巴掌拍在萱娘的脸上道:“小娘子,等一下就让你醉生梦死。” 萱娘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噗的一声将一口鲜血吐在了那个人的脸上,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容道:“你们这群败类,等安定王回来,让你们生死不能。” “哼,还敢威胁我,现在就让你生死不能。”那个人狠狠的捏着萱娘的下巴,猛地去撕扯萱娘的裤子。 萱娘被压在手脚,身体拼命的挣扎着,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男人,猛地一抬膝盖用力的撞在了那个人的下半身。 那个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痛苦,脸扭成了一团,猛地捂着自己的下半身,身体一软从萱娘的身上摔倒了地上。 他的地上痛苦的挣扎。 其中一个人猛地抓住了萱娘的头发,眼神之中一抹狠辣,扯着萱娘的头,用力的撞在地上,拼命的撞击着萱娘的头。 萱娘只感觉头昏脑涨,血液顺着她的额头,落入了她的眼睛里面,她拼命的呼喊南宫寒的名字,希望南宫寒能来救自己。 可是萱娘知道,南宫寒回不来,也救不了自己。 萱娘缓缓闭上了眼睛。 门被人一脚踹开,几个人回头望着出现在门口的身影,几根银针从那个人的袖子里面射了出来,猛地那几个人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生息。 来人将萱娘抱了起来,眼神之中多了一丝怜爱和怜悯,抱着萱娘消失在了大雪纷飞的黑影之中。 南宫寒在清晨的时候遍体鳞伤的赶回了王府,雨桑和孙茹瑶一夜未眠,瞧着南宫寒回来,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一般里面站了起来。 南宫寒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丝疲惫,脸上满是血迹,他厚重的披风上面也是冰雪,甚至带着黑色的血迹。 这是经历了一场战争的后果。 南宫寒来不及梳洗带着雨桑去了南宫梓的府邸之中。 却没有见到南宫梓,南宫寒直接冲向了南宫梓的卧室。 南宫寒看着躺在床上脸上惨白的南宫梓,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道:“萱娘呢?” 南宫寒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南宫梓的脸,眼神之中都能滴出血来,面色之上满是血液和疲惫。 “没有想到,你还能活着回来。”南宫梓显然受了伤,被南宫寒掐着脖子用力的吐出了一句话,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狂热的笑意道:“我不知道。” “安定王快些放手。”一个人连忙走了进来,显然是南宫梓的亲信,他看了一眼南宫寒道:“昨日五皇子请王妃来喝茶,不知道是谁闯入了府邸,打伤了五皇子还将王妃带走了。” 南宫梓确实伤的不轻,昨夜被人套着麻袋打了一顿,连谁打的都不知道。 南宫寒冷冷的望着南宫梓的脸,松开了南宫梓的衣襟道:“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本王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闻言,南宫梓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就算我生死不能,能看到你和她生生世世不能在一起,我也开心。” 闻言,雨桑用力的在南宫梓的胸口上面踢了一脚道:“带走姐姐的人留下了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南宫梓嘴角带着一丝血迹摇了摇头说道。 “留下了这个。”南宫梓的亲信连忙将一根银针交给了雨桑。 南宫寒一把抢过银针,这银针和萱娘的一模一样,南宫寒仔细看了许久,看到银针上面一个小小的“沈”字。 沈今安教会动的萱娘的银针,但是救走萱娘的绝对不是沈今安,那么会死谁? 一个答案在南宫寒的心中呼之欲出。 南宫寒跑了出去,雨桑也连忙跟了出去。 两个人在门口遇到了一身白衣,肩膀上面带着风雪的沈今安。 第四百七十四章沈玉安的真正身份 “南宫寒。”沈今安看到南宫寒,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道:“你这是怎么了?” “进去再说吧。”南宫寒看到久违的沈今安,微微咳嗽了一声道。 沈今安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雨桑将大概的过程说了一便之后,南宫寒的眉头狠狠的拧在了一起,若是沈玉安带走了萱娘,那么萱娘起码是安全了,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萱娘。”雨桑看着南宫寒,眼神之中一抹歉意。 “不怪你。”南宫寒摇了摇头道:“你已经很努力了。” 这个事情,确实怪不得雨桑,雨桑拼命的保护萱娘,可是有人处心积虑的要萱娘的命,让人防不胜防。 “这一会回来,我是有事情要告诉你。”沈今安的眼神之中多了几丝疲倦不堪道:“沈玉安的真正的身份。” 南宫寒听了沈今安的话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诡异的神色,眼神之中多了一丝涣散,碰到一声倒在了地上。 “王爷。”雨桑连忙将南宫寒扶起来。 沈今安心中一惊走了上去,伸手摸了摸南宫寒的脉搏,雨桑掀开了南宫寒冰冷的披风,披风之下满是伤口。 这一夜京城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安定王妃失踪,安定王冒雪回到京城,却被人追杀身受重伤。 五皇子被人毒打了一顿,还是失去了半边耳朵,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南宫黎江的身体有些好转,挽着张雨然的手在皇宫之中看着梅花,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他自然开心,威胁他皇位的人都倒了了,他有什么不开心的。 李庆陪着南宫黎江的身边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李爱卿,你瞧瞧这雪多美啊。”南宫黎江瞧着了一眼心不在焉的李庆嘴角勾了一丝笑意道。 李庆点了点头,道:“是,好美。” 李庆心中担忧重伤的南宫寒,也担心萱娘,连南宫黎江说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罢了,你这般心不在焉,朕看到都烦,滚吧。”南宫黎江猛地转头看了一眼李庆,眼神之中多了一丝狠辣,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庆。 李庆猛然对上了南宫黎江的目光吓了一跳,缓缓勾了勾嘴角点了点头道:“臣告退。” “哼。”南宫黎江冷冷的望着李庆的背影,眼神之中一抹愤怒。 “皇上莫要生气。”张雨然连忙对南宫黎江说道:“莫要气坏的身体。” 南宫黎江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伸手握着张雨然的手,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瑞雪兆丰年啊,瑞雪兆丰年啊。” 这雪真的下了很久很久,雪中的腊梅看起来格外的红艳。 但是又一个地方却如同春天一般,没有一点的雪,除了冷风以外,其他的都很舒服。 萱娘缓缓睁开了眼睛,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死在了被那个人用力的撞击自己的头部上面,睡梦之中,她看见自己死了,南宫寒伤心欲绝,病倒了,她想要去扶南宫寒,手却穿过了南宫寒的身体。 看到陌生的环境,萱娘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也许是躺久了的原因,她四肢无力,身体发软的躺在床上。 “你醒了。”一声十分冷漠却很熟悉的声音传来,萱娘缓缓抬头望了过去,还是熟悉的脸,眼神之中却再也没有那一丝丝的天真和单纯,望向萱娘的眼神之中都是一丝丝的嘲讽和冷漠。 “青青。”萱娘滚动了干涩的喉咙,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能看到青青真好。 “你三番两次的想要杀他,最后救你的还是他,真的是为王上感到不值得。”青青看了一眼萱娘十分轻蔑的说道,仿佛萱娘是那个不知道好歹忘恩负义的人,萱娘知道青青说的他是谁,但是去没有想到沈玉安已经以王上的称谓了,这段时间在沈玉安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青青。”一声轻轻的呼喊传来,萱娘皱了皱眉头,望着一个人缓缓走了过来,这不是薛家不见的沈玉安是谁? 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震惊道:“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南疆。”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你被南宫梓绑走了,并且下了毒,是我将你带回来的。” “你为什么要带我回来?”萱娘狠狠的看了一眼沈玉安,她又这样离开,南宫寒不知道有多着急。 “南宫寒连保护你都做不到,我不能让你待在他的身边。”沈玉安的脸上还带着那一副黑色的面具,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心痛的神色。 “这是我和他 的事情,与你无关。”萱娘缓缓站了起来,眼神之中一道淡漠闪过道:“你救了我,我很感谢你,只要我能拿的出来的东西都可以用来感谢你。” “你觉得本王需要什么,本王是南疆青萝国的王上,本王能缺什么?”沈玉安一步一步逼近萱娘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可是这笑意之中多了几分落寞道:“本王只想要你,开始想要你帮助本王夺回王位,后来,只想将王后的位置给你,护你一世平安而已。” 萱娘被沈玉安逼的缓缓的后退,她不敢看沈玉安眼神之中的感情,他的这双眼睛太像一个人了。 开始没有发现,现在却格外的明显。 “可是我并不想。”萱娘后退了几步,避开了沈玉安的目光,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冷漠道:“我对你没有半分的情谊。” “你说什么?”沈玉安猛地靠近萱娘,一般抓住了萱娘的手腕,当下,萱娘迅速的出手,将沈玉安脸上的面具掀开。 黑色的面具之后,是一张让萱娘格外熟悉的脸,这是青云。 这张温柔而又温润的脸,让萱娘无法将一个十分诡异,诡计多端的甚至有些黑暗的人结合在一起,萱娘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以为是好朋友的人,原来一直都是这一个人。 这种感觉的落差太大了让萱娘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 自己最好的朋友,无数次的救自己与危难之中的这个人,居然是自己的敌人。 萱娘突然想笑,原来自己一直都被人耍的团团转。 “萱娘。”沈玉安根本就没有想好怎么和萱娘说这个事情,突然将自己摆在了萱娘的面前,沈玉安也有些无法适应,尤其是看到萱娘脸上的失落和无助之后,沈玉安不知道自己该用青云来面对萱娘,还是沈玉安来面对萱娘,一时间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青云哥哥。”连青青都吓了一跳,一时间不敢相信沈玉安和青云是一个人。 萱娘更加的不知道怎么面对沈玉安,这个人就是救自己无数次,自己也真心把他但朋友的人,虽然在雨桑和雨落都说青云是南疆的人的时候,萱娘就有所猜测,但是真的将这一切掀开了之后,萱娘有些无法接受。 “青青,你先出去吧。”沈玉安看了一眼青青缓缓说道。 青青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萱娘只感觉自己被人戏弄了,沈玉安一边给南宫梓出主意杀了自己和南宫寒,青云又救自己,就连上一次,沈玉安用南宫寒来逼自己嫁给他现在都显得这么好笑。 “好玩吗?”萱娘缓缓抬起头,眼神冰冷的望着沈玉安道:“好玩吗?” 一边是柔弱温柔的青云,一边是腹黑深不可测的沈玉安,萱娘不得不佩服,沈玉安将两个人物性格玩转的如此好。 萱娘真的有些佩服沈玉安了。 “萱娘,你听我说。”沈玉安一把抓住了萱娘的手,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着急道:“虽然我骗你了,可是我没有害过你。” 沈玉安也许有太多的秘密,可是他对萱娘的感情却是真的。 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这个人野心勃勃,觉得不是这么简单,他不会青云,青云只不过是他装出来的而已。 真的好厉害,将两个人的角色玩转的这么好,都没有让人怀疑过。 自己担心他安危的青云,不过是沈玉安自己创造出来的,根本就不存在的人而已。萱娘脑海之中那一张温柔的脸,越来越模糊了。 第四百七十五章是爱 “你还记得你问我有没有一个妹妹吗?”沈玉安盯着萱娘的脸,却不敢靠近萱娘,眼神之中一丝彷徨道。 萱娘盯着沈玉安的脸,说不出来话,她的心中满是震惊,张雨然是沈玉安的妹妹,难怪张雨然说自己的身世的时候吞吞吐吐的。 “我和她都是青萝国王室的后裔,后来宫变,我们的父母都死了,王叔篡夺了我父王的位置。我和妹妹在父王心腹的保护下逃了出去,颠沛流离之中,我和她相依为命,后来她与我走散了,我本沈家收留,我从来没有放弃过找她,我甚至以为她已经死了。”沈玉安的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悲伤,他的心中是自己年幼的妹妹,是与自己分别的妹妹。 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笑意道:“想知道她在哪里吗?” “你会告诉我吗?”沈远安抬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萱娘,眼神之中一丝祈求,他想要知道自己妹妹的下落。 “我们不如做一个交易。”萱娘的嘴角一勾,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你放我走,我告诉你她在哪里?” “不。”没有想到沈玉安听到这句话,一口便拒绝了道:“ 我很快便可以得到她的下落,但是我不愿意放你走。” 沈玉安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丝狡黠,他终于拥有了萱娘,谁也不能将萱娘带走,他的妹妹很重要,但是只要还活着沈玉安就能找到,但是他不是随时随地都能拥有萱娘。 萱娘只感觉沈玉安是个变态。 “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之后,我便带你去看着一片的山水,你是青萝国至高无上的人,没有人可以欺负你。”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也许这个消息对于萱娘来说实在是太突然了,她需要时间来好好冷静,当然,沈玉安也不会逼着她,毕竟这是自己捧在手心上面的人。 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的背影,嘴角勾了一抹冷酷的笑容道:“你是青云的时候,我当你是真正的朋友,就算你是沈玉安也没有伤害过我,可是我告诉过你,我心中只有南宫寒一个人再也容不下其他,若是你执意要这个样子做,不但得不到 我,反而,我们会越走越远。” 沈玉安停下了脚步,心中苦笑,他和南宫寒本来就是敌对的,南宫寒答应了莫之水的条件,而他也志在南疆,他们绝对是敌人,不会是朋友的,也没有办法和睦,这天下也只有一个主宰者。 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丝的冰冷,她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话都是没有用的,看着沈玉安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走了出去,萱娘狠狠的叹了一口气,坐在旁边。 不一会儿青青走了进来,脸上的凶狠一改,如同从前一般的清澈的目光望向萱娘道:“吃点东西吧。” 萱娘望了一眼青青眼神之中的光明,嘴角微微勾起道:“你恨我?” “不。”青青摇了摇头说道:“每一个人生来就有自己的命,我们站在不一样的地方,看到的东西也不同。” 青青是一个聪明的姑娘,沈玉安喜欢萱娘,若是她在与萱娘作对,沈玉安的心中一定不会喜欢她,聪明的她知道如何讨好沈玉安,那就是讨好萱娘,这些日子跟着沈玉安夺下了青萝的王位,青青早就不是青青了,她的目光都在那王后的位置上面,既然萱娘对沈玉安无意,帮助萱娘离开沈玉安才是她应该做的。 萱娘看了一眼青青,青青还是青青,同样的五官,同样的眼睛,只是眼神之中的光芒早就不如从前了,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了青青一眼,她原本希望这个世界不要摧毁这样美好的女孩子,可是现实太残酷了,人心也太脆弱了。 “叹气感受?”青青拖着下巴望向萱娘道:“赵姐姐,吃吧,南宫寒的事情我已经已经打探清楚了,并且偷偷的给他传了书信了。” 闻言,萱娘十分好奇的抬起下巴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知道你对王上无意。”青青看了一眼萱娘,将食盒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拿出来,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道。 萱娘看着青青的脸,眼神之中满是利益,萱娘知道青青意在王后的位置,将萱娘送走了,才能给她机会。 萱娘叹了一口气,沈玉安现在的青萝国蓄势待发,他不过刚拿下王位需要休养而已,只要给他机会他就如同猛虎一般像南疆发起进攻,可是萱娘早就答应了莫之水的事情,所以,这沈玉安注定和萱娘是敌对的了。 萱娘叹了一口气,望了一眼面前的食物,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嘴角勾起了一丝苦笑,不知道南宫寒现在如何了,只要他知道自己是平安的,便好了。 有一次来到南疆,萱娘的心中却十分的无奈,这一次和之前大不同了,萱娘看了一眼天边的云彩,嘴角勾起道:“我过来有几天了?” “十天。”青青看了一眼萱娘,嘴角微微一勾道:“你被人下毒了,王上把你带回来解毒了。” “嗯。”萱娘闻言点了点头,到了南疆已经十天了,在加上之前的日子,大概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了,萱娘很久没有见到南宫寒了,不知道他还好不好,可有想自己。 萱娘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嘴角之中微微一勾道:“青青,你喜欢他?” 闻言,青青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笑容僵硬在了脸上,她是的很喜欢沈玉安,可是被萱娘这样捅破,青青的心里还是很难受,她喜欢有什么用,她得不到沈玉安对萱娘的这份感情,在沈玉安的心中一直将青青当做自己的妹妹,可是青青喜欢。 青青看了一眼萱娘的眼睛点了点头道:“这不是喜欢,这是爱,我对他的感情,和你对南宫寒的是一模一样的,我喜欢他,可以用生命去守护他,也许在你心中他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可是你忘记了,他从来没有伤害过你,为了你,他决定不帮南宫梓了,可是你的眼中只有南宫寒,可是你忘记了,南宫寒也是拼命要拿下皇位的人。” “这不一样。”萱娘摇摇头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道:“南宫寒是被逼的,他如果不拿下皇位就只有死路一条。” “有什么不一样?”青青回头望向萱娘,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萱娘,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道:“他也是被逼的,从小家破人亡,连自己唯一的妹妹都不知所踪,他要拿下王位,才能保护自己喜欢的人。” 闻言,萱娘沉默了,青青说的很对,让萱娘连反驳的话都没有每一句话都在理,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 青青很羡慕萱娘,一个南宫寒为了萱娘命都不要,一个沈玉安,为了萱娘拼命的拿下王位只想给她安定的生后,青青承认萱娘确实出众,可是却没有想到两个站在这么高位置的人,为了她什么都舍得。 门口刚刚想要进来的人,狠狠的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又缓缓放开了,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嘴角勾了一丝笑意转身离去。 南宫寒的病终于好了,雨桑也将南疆青青的信给了南宫寒。 南宫寒坐在床上看了许久,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 “这般看来,萱娘至少是安全的。”这些日子都在担心萱娘安危的沈今安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嘴角微微勾起。 闻言,南宫寒摇了摇头,有些无奈:“青云就是沈玉安,他几番救助萱娘,为的就是这个,想要救回萱娘估计不容易。” 什么都不担心,担心的就是沈玉安对萱娘有感情了,他 第四百七十六章是没有理由的 “你对自己不自信吗?”闻言,孙茹瑶眨了眨眼睛望向南宫寒道:“不管他有多好,姐姐不是只喜欢你一个人吗?” 闻言,南宫寒沉默了一会儿道:“只要她暂时只安全的,我一定要去接她回来。” “我去吧。”雨桑因为萱娘被绑走的事情十分的内疚,听到了南宫寒的话,连说道:“京城需要你,你必须留下,我尽快将萱姐姐带回了。” “不行。”闻言南宫寒用力的摇了摇头,若是到最后萱娘没有就回来反而让将雨桑陷入其中那就是他的罪过了,南宫寒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你最好留在京城。” “就是,万一萱娘没有就回来,青木派的大小姐还被带走了,那你爷爷就亏死了。”沈今安皱了皱眉头说道。 现在沈玉安拿下了青萝国,随时准备席卷南疆,若是这个时候雨桑还落在了他的手里那简直就是给了他一个机会。 闻言,南宫寒也点了点头。 雨桑也自己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我去吧,我对南疆比较了解。”沈今安看了一眼南宫寒,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缓缓说道。 “多谢。”南宫寒没有推辞,他现在没有办法,京城是不能走开的,萱娘是他的命,但是京城的事情蓄势待发,一有问题,很有可能萱娘和自己都要死。 沈今安看了一眼南宫寒,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我一定将她安全的带回来。” 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望向这个少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豪放不羁,甚至狂妄无比,现在却舍身相救。 沈今安看了一眼南宫寒道:“现在南疆已经混乱了,巫族的规矩也不成立了,沈家没落,只要你最后能在这京城,给沈家安一个家,给我师父一个养老的地方就好了。” 闻言,南宫寒笑了,目光盯着沈今安道:“不是说过要你做我的丞相吗?” 这是很久以前南宫寒对沈今安说道,那个时候沈家还没有没落。 现在沈家没落,沈今安也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他以为南宫寒现在会不记得当初说的话,也不敢提这件事情,没有想到南宫寒还记得清清楚楚,这让沈今安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也许帮助南宫寒是对的,南宫寒和萱娘都是有情有义的人。 沈今安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转身离去。 雨桑看了一眼南宫寒道:“你这么信任他,他可是沈玉安的师弟。” “我信任他。”南宫寒点了点头说道,沈今安是一个完全可以信任,非常耿直有义气的人。 “为什么?”雨桑有些疑惑的望向南宫寒。 “因为我们是兄弟。”南宫寒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远去南疆孤身一人,为了把萱娘带回来,责任重大,就算沈今安不去,南宫寒也不会怪他,可是他还是愿意去。 刚刚走出去没有多远的,沈今安将南宫寒的话听到了耳朵里面,鼻子一酸,挺起了胸膛走了出去。 萱娘和沈玉安坐在一旁的小船里面,这湖上的微风如同春日一般,还有一些芦苇轻轻要晃,给外的好看。 沈玉安煮了一壶热茶放在萱娘的面前道:“喝一点吧,暖暖身子。” 闻言,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大口大口的喝了茶道:“你准备留我到几时?” “这里不好吗?为何要急着离开?”沈玉安疑惑的看了一眼萱娘道:“我对你不好吗?” 萱娘摇了摇头,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金窝银窝也好,不如自己的稻草窝,这里虽然好,可是没有南宫寒的地方都不好。” 闻言,沈玉安的心中有些苦涩,原来,在萱娘的心中有你南宫寒的地方才是最好的。 就算他是至高无上的王也比不上一个挣扎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南宫寒。 “我就是不明不白,他到底哪里好?”沈玉安疑惑的望向萱娘,比武功,他不比南宫寒差,身份也不比南宫寒差,萱娘到底喜欢南宫寒哪里? “因为他是南宫寒,所以没有任何人比他好。”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这个世间没有人比南宫寒更加的好,就算有,但是在萱娘的心中也不如南宫寒。 爱一个人是没有道理的,不会因为他帅而爱他,不会因为他有钱而爱他,不会因为他丑而抛弃他,从相爱的那一刻,两个人就已经融合在一起了,变成了一个人,苦也一起承担,乐也一起承担。 就像李嫣然和赵志勇,赵志勇怂包一个,可是李嫣然就是爱他,就像李嫣然不过是一个在平凡不过的人,可是赵志勇远远为了她拼命。 就像柳若依和柳怀一般。 这个时间上,爱情是可以跨越距离,跨越年纪,跨越贫穷和苦难的。 闻言,沈玉安沉默了,爱一个人没有理由吗? 是啊,开始他觉得萱娘聪明,能帮助他,后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不想看大萱娘受苦,也许这就是爱。 萱娘看了一眼岸上望着这边的青青,青青也是这样的爱着沈玉安,不知道沈玉安能不能感受到了。 沈玉安也顺着萱娘的眼神望过去,看到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救青青吗?”沈玉安望着萱娘的眼睛缓缓说道,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眼神之中满是温柔? “为何?”萱娘皱了皱眉头,她可不相信是因为沈玉安心地善良才救了青青的。 “因为她像极了朵儿小的时候,笑容和眼神之中的清澈。”沈玉安看着青青勾起了嘴角缓缓喝了一口茶。 “朵儿?”萱娘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妹妹,她的名字叫雨然,小名叫朵儿。”沈玉安提到自己的妹妹,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和温柔。 “雨然,果然。”萱娘叹了一口气,果然张雨然有自己的记忆,只是改了一个姓而已。 听到萱娘的那个果然,沈玉安猛地抬头望向萱娘道:“我记得南宫黎江有个贵妃叫张雨然?” 闻言,萱娘愣了一下,这个沈玉安太聪明了,这个智商,萱娘都不得不感叹。 “莫非?”看到萱娘的表情沈玉安心中更加确定了,但是面色却是一变,眼神之中一丝丝的黑暗道:“莫非这个贵妃就是朵儿?” 他的心中朵儿应该找一个如同自己一般的男人,怎么会嫁给一个一条腿跨进棺材里面饿老头子还有个孩子。 沈玉安的心中是无法接受的,他的心中,他的朵儿现在是一个和萱娘一般的妙龄少女。 “我杀他。”沈玉安用力的握着一个杯子,杯子在沈玉安的手中化作了烟灰。 他记得张贵妃有个孩子已经四岁了,南宫梓曾经说过要杀了那个孩子和贵妃。 “若是你再不让我离开,估计她和她的孩子都要死了。”萱娘的嘴角勾了一抹冷漠的笑容缓缓说道,楚然和南宫梓一直对张雨然和南宫墨虎视眈眈,自己不在,南宫寒心中担心自己肯定没有心思去管,就不知道楚然会怎么对付张雨然了。 “他们敢。”沈玉安确定了那个人就是自己的朵儿,眼神之中一抹漆黑道:“若是敢对朵儿不利,我就踏平他的皇宫。” “呵。”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眼神之中黑暗的神色,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你以为她会等着你,就算你踏平了皇宫,能换回她的命?这么多年没有见面了,难道你不想见她一面,就这样让她离开。” “我现在就派人将她接回来。”沈玉安的眼神之中一抹漆黑,缓缓说道,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疯狂的模样,嘴角微微勾起,一句话都没有说。 雨桑看到南宫寒恢复了之后,突然想起了关于张雨然的事情,连忙去找南宫寒。 “你说张雨然是沈玉安的亲妹妹?”南宫寒放下了手中的书,眼神之中一抹冷漠,眉头狠狠的皱在了一起。 第四百七十七章他是一个英雄 “对。”雨桑点了点头道:“他带走了萱娘,也许很快就能知道这个事情,我们一定要将她看好了。” 雨桑心中暗想:居然劫走了萱娘,让他们着急,那么他们也会看好张雨然,绝对不能让人带走张雨然。 “张雨然可知道?”南宫寒皱了皱眉头望向雨桑缓缓说道。 “不知道。”闻言,雨桑摇了摇,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幸好,萱娘和自己都留了一手没有告诉张雨然。 “这段时间,你进宫陪着张雨然,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一定不能让她接触到奇怪的人。”南宫寒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沈玉安敢带走萱娘,那他就可以让他见不到自己的妹妹。 张雨然见到雨桑进宫的时候很震惊道:“你怎么来了?有萱娘的消息吗?” 闻言,雨桑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抹苦涩道:“最近王爷因为找不到萱姐姐都快要疯了,动不动就发脾气,我受不了了,进来投靠你。” 闻言,张雨然点了点头道:“王爷着急也很正常,萱娘就这样找不到了,是个人都会着急的,你这般进宫有没有告诉他,莫要让他两头急了。” “嗯。”雨桑点了点头伸手挽着张雨然的手道:“我告诉他了,他根本就不会在乎我的。” “这般就不对了,若是你不见了,你爷爷还不找他算账。”张雨然轻轻拍了拍雨桑的手背,在张雨然的心中,雨桑还是一个小妹妹。 “哼,找他算账才好,自己连萱娘都保护不了,还脾气臭。”雨桑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张雨然,眼神之中一丝丝的不屑说道。 “唉。”张雨然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从雨桑和萱娘说了自己的哥哥出现在京城之后,便不断的派人寻找他的下落,可是一直都没有。 转眼,和哥哥上一次见面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在危难之中,紧紧保护自己的哥哥,张雨然一身的愿望,就是最后能见到自己的哥哥。 “你为何叹气。”听到张雨然叹气,雨桑缓缓抬起头看向张雨然说道。 “我在想,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张雨然望了一眼天空,十五年前消失在自己眼前的少年,现在是什么样子的。 “他?”雨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抬头疑惑的望向张雨然道:“他是谁?” “我哥哥。”张雨然缓缓说道。 雨桑的心中只能对张雨然说一句对不起,是沈玉安带走萱娘在先,雨桑虽然内疚,但是这个世界没有谁对谁错,可是这个世间就是这样总是要拼命的活下去的。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雨桑缓缓望向张雨然,她也有弟弟,她很明白这种骨肉至亲之间的感情,但是雨桑觉得很对不起,张雨然,但是也没有办法。 “他是一个英雄。”张雨然勾起了嘴角笑了笑缓缓说道,是她的哥哥在杀戮当中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将她抱在怀里冲了出去的。 小时候,在杀戮来临的时候,王宫里面很多公主都因为是女孩子被放弃了,她很幸运有一个哥哥,才有了活命的机会,不然她也已经死在了十五年前了。 闻言,雨桑笑了笑,她看到了张雨然的眼神之中有很多的忆,也许在她心中,沈玉安是劫走萱娘,还制造了蛊人的十恶不赦的恶徒,可是在张雨然的心中,沈玉安就是英雄。 这日,雨桑和张雨然在花园里面品茶,突然一个丫鬟急忙忙跑了进来,在张雨然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张雨然闻言笑逐颜开,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真的?” 闻言小丫鬟用力的点了点头,张雨然连忙在小丫鬟的手中塞入了一些银子道:“再去看看。” “是。”闻言,小丫鬟自然开心,点了点头跑了出去,张雨然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激动不已。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瞧着张雨然的模样,雨桑喝了一杯茶缓缓问道,眼神之中一抹好奇。 张雨然抬头望向雨桑,感觉自己的样子有些失礼了,连忙抬起衣袖捂着自己的嘴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刚刚来人说找到了我的哥哥的下落,约我下午去京城西边的兰玉楼。” 闻言,雨桑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没有想到沈玉安下手这么快。 “太好了。”雨桑看了一眼张雨然道:“那个人我也只见过一次,他神出鬼没的,很难找到的,既然他主动找你真的太好了。” 闻言,张雨然点了点头说道:“对啊,也许他知道我在找他,真的太好了。” “我陪你去吧,我见过一次,至少能确定是不是,万一是南宫梓的诡计呢?现在南宫梓这般虎视眈眈的,还是小心为上。”雨桑看了一眼兴奋不已的张雨然缓缓首说道。 “嗯。”闻言,张雨然重重的点了点头,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雨桑陪着张雨然以去散心的名义跑出了王宫,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兰玉楼。 里面一个包间里面,一个公子早就在等候了。 张雨然如同心中揣了一个兔子一般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看着面前陌生的少年,眼神之中一抹激动,转头看雨桑道:“是他吗?” 雨桑看了一眼里面的人摇摇头说道:“不是,那个人与你又七分像。” 里面的人听到张雨然和雨桑的对话,连忙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张雨然,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激动,连忙跪了下来道:“属下是王上派来寻找公主的,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什么?”张雨然后退了一步,眼神之中一抹震惊,这震惊快速的变化成了冷漠道:“是哪家的王上?” “公主,自然是青萝国的王上。”那个人并不知道张雨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以为张雨然听到有人来接她会很激动。 张雨然冷漠的看了一眼那个人道:“青萝国的王上找我干什么?” “王上十分想念公主特派属下来接公主。”那个人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公主知道王上要来接她,不应该很高兴吗?怎么会是这样的表情。 “哼。”张雨然努力控制自己的怒火,眼神之中一抹冷光,冷哼了一声。 “诶,这个我知道。”雨桑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一把将那个人推开道:“青萝国现在面临国难,好像是失踪多年的王子回去了要抢王位,现在的王想要用王子的妹妹要挟他。” 雨桑心中只能对张雨然说对不起了,她没有别的办法了。 “不是我要找的人,我们走吧。”闻言,张雨然的脸上化作了一道冷漠,看了一眼雨桑说道。 雨桑点了点头,与张雨然一起走了出去。 留下那个人在原地一脸的生无可恋。 “这个青萝国的王上为什么会找你,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回去的路上,雨桑看到张雨然闷闷不乐,面色之上都是一抹愤怒的样子,皱了皱眉头缓缓问道。 闻言,张雨然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没有找到哥哥有些失落而已。” 雨桑有些无奈,她知道,张雨然一定以为青萝国的王上还是那个杀害他父母的王叔,以为要用她要挟自己的哥哥。 “刚刚,看你的情绪有些激动,莫非你真的是公主?”雨桑试探的问了一些,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那我和萱姐姐见到的就是青萝国的王子了?” “不是。”张雨然摇了摇头连忙否认道:“你想太多了。” 张雨然知道现在莫之水的青木派和青萝国水火不相容,而且南疆本来就乱,若是将真实的身份告诉雨桑反而不好。 雨桑闻言点了点头,倒也不在多问了,两个人坐着马车回到了皇宫里面。 那兰玉楼的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甚至有些疑惑,但是也想不明白,连忙给南疆方向飞鸽传书。 “报告王上。”一个人走了进来身上一身黑衣,带着面纱,看起来神秘无比的样子。 萱娘知道这是沈玉安派到京城的探子。 沈玉安看到了这个人走进来眼神之中一抹希望道:“如何?” “属下的人无法接近公主,有人阻拦属下和公主接触。”那个人低下了头缓缓说道。 第四百七十八章见到沈今安 闻言,萱娘缓缓低下头了,一定是南宫寒做的,好样的。 闻言,沈玉安挥了挥手道:“再去看看吧。” 闻言,那个人缓缓退了下去。 “笑的这么开心,是南宫寒的手笔吧?”沈玉安看向萱娘,并不生气,眼神之中一抹笑道:“南宫寒准备和我对弈,就看谁更棋高一等了。” 闻言,萱娘勾起嘴角一笑道:“这一步棋,你输了。” “为何?”沈玉安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望向萱娘道:“他手中有朵儿,我手中也有你。” “呵。”闻言萱娘缓缓笑了笑,眼神之中一抹诡异,看了一眼沈玉安道:“因为,南宫寒并不把我和张雨然当做棋子。” 闻言,沈玉安愣了一下,望向萱娘,嘴唇抖了一下,心中一凉。 “你能将你自己的妹妹当做棋子,这一步,南宫寒倒是不敢走。”萱娘笑了笑,悠闲的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闻言,沈玉安摇了摇头道:“不是,朵儿不是棋,你也不是。” 这语言,连沈玉安自己都觉得有些苍白无力,他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笑道:“你又像套我的话?” 闻言,萱娘翻了一个白眼,她才没有那么闲,她只想要离开这里。 “朵儿,会回到我的身边,可是你,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放手。”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嘴角微微勾起,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闻言,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沈玉安,眼神之中一抹冷漠道:“你准备囚禁我一辈子吗?” “这不是囚禁。”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我爱你,将我的一切都给你哪怕是命。” 沈玉安的眼神之中有太多的温柔,将萱娘心中一冷,缓缓低下了眼睑,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我不爱你,你做的一切都是对我的束缚。” 闻言,沈玉安愣了一下,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看着萱娘起身走了出去。 萱娘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眼神之中满是无奈,她想要回到南宫寒的身边,她不知道南宫寒现在怎么样,过的好不好。 “砰砰。”突然两声敲门的声音响起,萱娘皱了皱眉头,望了出去,一抹影子立在了外面道:“姑娘,王上让我给姑娘送东西。” 萱娘皱了皱眉头,懒洋洋的起身道:“进来啊。” 那个人缓缓推开的门走了进来,是一个长相漆黑,精瘦的男子,眼神之中闪着一抹光明,萱娘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头道:“送什么东西?” “给你。”男子从怀里拿出来一封信。 萱娘看了一眼男子,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她缓缓将信打开,只见里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一串字,萱娘看了几眼,心中却是一冷。 信上写着:我一起都安好,不能来接你,我很抱歉,等你回来。 这样的一句话,却差一点让萱娘泪目,熟悉的字迹,还有这口气,萱娘完全能想象道写信的人的心情,萱娘的眼睛一酸,眼泪好像控制不住就要落出来了一般,抬头望向那个人道:“你是?” “怎么,王宫丰衣足食忘记我了?”沈今安恢复自己的声音,语气之中依然是调侃和玩世不恭。 闻言,萱娘愣了一下,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是你?” “嗯,我们都担心你的不得了,所以我来接你回家了。”沈今安笑了笑,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喜悦,他费力进入的王宫,终于找到萱娘的位置,这也不辜负南宫寒的托付。 闻言,萱娘的眼角一酸,这一句接她回家,让她多有感触和感动,身边有个人,萱娘就感觉像是在孤独的暴风雨之中见到了自己的亲人一般。 “他可好?”萱娘皱了皱眉头,想起之前南宫梓说的派人去追杀南宫寒,心中十分的担心。 闻言,沈今安缓缓点了点头道:“他回来的时候被人追杀,又因为你的事情大病了一场,不过现在倒是不用担心了,一切都好。” 闻言萱娘才缓缓点了点头,只要南宫寒一切都好就好了,她的心中也没有那么的担心了。 “很快我们就能回去了。”沈今安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心中一抹坚定,一定要将萱娘平安的带回去。 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多谢。” “萱娘。”突然外面传来了沈玉安的声音,沈今安看了一眼萱娘,猛地从后窗跳了出去。 “你在和谁说话?”沈玉安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荡荡的房间和独自喝茶的萱娘缓缓问道。 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身边道:“没有啊,你听错了吧。” 闻言,沈玉安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摇晃的窗户道:“这天气还冷,怎么不关窗户。” “有些闷,我想透透气。”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漫不经心的说道,闻言,沈玉安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窗户外面,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却什么都没有说道:“你如果觉得闷了,明日我带你出去逛街,散心如何,这里的街道与别处不同。”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来了这里这么久,她还没有出去过,只要出去她便有了机会。 “好。”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这屋子里面确实有些闷了。” “但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跟在我的身边,这里混乱,若是将你丢了我便很难受了。”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需要我保护的孩子。”沈玉安低下了头,目光紧紧的盯着萱娘的眼睛,萱娘的眉头狠狠的皱了皱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苦笑,这份爱太沉重,根本就不是她能够承受的。 沈玉安不傻,他知道萱娘的担忧,缓缓的叹了一口气,皱了皱眉头道:“好好休息,我明日早些来接你。” “嗯。”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 沈玉安看了一眼屋子,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疑惑,缓缓摇了摇头走了出去,看到沈玉安走了出去,萱娘才向窗户外面看去。 没有了沈今安的身影。 但是萱娘看到摇晃的草木,萱娘便知道沈今安听到了沈玉安的话。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 第二日一早,沈玉安便来接萱娘了。 沈玉安换了一身便装,就是如同很久很久以前的青云一般一身青衣,眼神之中是和青云一般的宠溺的笑意,一抹温润和温柔。 看到这样的沈玉安,萱娘的心狠狠的一跳,莫名的一疼,原来当日的少年早就不纯在了,不知道为什么萱娘的心中有微微的疼意,萱娘看了沈玉安许久道:“走吧。” 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点了点头,手中握着一般纸扇。 两个人在热热闹闹的街道里面游走,沈玉安一手握着萱娘的手腕,萱娘猛地抬头望向沈玉安道:“你干什么?” “人太多了,我怕你走丢了。”沈玉安笑了笑,看了一眼萱娘说道,眉宇之中都是笑意,萱娘的眉头狠狠的皱了皱,却没有说话,眼神之中是一抹无奈。 “你知道吗,小时候父王不让朵儿出来,可是朵儿老是求着我带她出来,她喜欢这一家的糕点。”沈玉安拉着萱娘的手腕站在一家点心店门口道:“走吧进去尝尝。” 接待的是一个中年,中年人看了一眼沈玉安和萱娘道:“两位客官里面请,吃点什么?” “诶,很久没有来了,之前的那个老爷爷身体可好?”沈玉安扫了一眼店铺,拉着萱娘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道。 中年人闻言,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悲哀道:“公子问的是家父吧,家父两年前就去世了。” “抱歉。”闻言,沈玉安皱了皱眉头看向中年人,低下头点菜。 第四百七十九章逃跑计划 萱娘皱了皱眉头,这样的沈玉安,真的像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普通公子,可是萱娘太清楚沈玉安的野心了,没有办法用这种普通来形容他。 萱娘缓缓打开的窗户,往外面看去,刚刚打开窗户,便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沈今安看到萱娘之后,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快速的将自己的头收了回去。 萱娘望向下面熙熙攘攘的人海,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之前,朵儿也喜欢从这里往外面看。”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怀恋缓缓说道。 闻言,萱娘皱了皱眉头,收回了自己的头看了一眼沈玉安,眼神之中一抹诧异,沈玉安的眼神之中有太多的对过去的回忆,好像无时无刻都在想念过去一般。 沈玉安瞧着萱娘不说话又道:“物是人非了,这家店经历了朝廷的更变,可是还是屹立着,不知道朵儿也没有机会在吃一口糕点。” 萱娘闻言,并不说话,只是笑着望向沈玉安。 “你笑什么?”望向萱娘的笑意,沈玉安有些好奇,皱了皱眉头,缓缓问道。 “我笑你,明明有机会将她带回来,却在这里说这些话,你不觉得很很好笑吗?”萱娘的眼神之中满是嘲讽。 闻言,沈玉安的眉头皱了皱看向萱娘道:“你是说用你去换朵儿回来是吧,我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呵呵。”闻言,萱娘勾起了嘴角喝了一口茶,她就要离开这里,对于沈玉安的执着,萱娘只能说他傻,不爱他的人,永远不可能爱他,可是他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萱娘也很无奈,萱娘是不爱沈玉安的,不管如何都不会爱他。 “你不要笑我痴狂。”沈玉安好像将萱娘看穿了一般道:“也许久了你就会忘记南宫寒了,会爱上我。” “永远不会,就算你把我囚禁到死,我都不会爱上你。”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我感谢你救了我无数次,但是这种感谢与爱情无关,爱人,一辈子,一个就好了。” 闻言,沈玉安愣了一下,萱娘分明看到沈玉安的手抖了抖,眼神之中一抹受伤。 萱娘别过脸去不看沈玉安道:“我和南宫寒早就融为一体了,生老病死都不能将我们分开。” “我可以。”沈玉安笑了一声看到萱娘道:“我的蛊,可以让你忘记过去,若是没有过去,你一定会爱上我的。” 望向沈玉安的笑容,萱娘的手微微抖了一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声诡异的笑意道:“可是这不是爱情,你比我更加的清楚。” 闻言,沈玉安并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萱娘道:“可是我舍不得,我想要的是你爱上我。” 萱娘别过头去,不看沈玉安的脸,也不看他的目光。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你这般抓住我不放,可知道有一个人也深深的爱着你。” 萱娘不知道青青的结果会是怎么样,沈玉安是一个无情的人,他挂连的人,便是心上的宝贝,但是若是他不爱的,那便是无论如何都不爱了。 闻言,沈玉安缓缓抬头看向萱娘的脸道:“她爱我,可是我不爱她,也没有办法爱她。” “为什么?”萱娘皱了皱眉头,青青同样是陪着沈玉安抢回自己的王位,用鲜血,将沈玉安送上了他的位置的人,他为何不爱她。 “爱情是不能勉强的。”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喝了一口花茶道:“我心里已经有了你,便容不下其他人。” 闻言萱娘笑了,眼神之中一抹嘲讽道:“你也知道不能勉强,同样,我心里只有南宫寒,无奈你再好,我心中也只有他。” 闻言,沈玉安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萱娘会这样回答他,一时间有些说不出来话,嘴唇抖了抖,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可是我就是喜欢你,不愿意放开你,就算你不爱我,但是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就很开心。” 萱娘只感觉这个沈玉安一定是一个变态,当下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眼神之中满是一丝丝的无奈。 吃过了东西之后,萱娘和沈玉安便在街上百般无聊的逛了起来。 “你瞧这个簪子可好?”沈玉安拿起一根十分精致的簪子,瞧着萱娘缓缓说道。 他拿着簪子在萱娘的头上比划了一下,便摇了摇头道:“不好,配不上你的气质。” 突然一个小孩子猛地撞了萱娘一下,便跑开了。 “站住。”萱娘猛地反应过来,追了上去,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光,勾起了一抹冷笑,将簪子放了下去,也追了上去。 萱娘追着小孩子,到了一个小巷子里面,巷子里面停着一个小小的马车。 沈今安坐在车辕之上道:“走。” 萱娘点了点头,刚刚准备上马车,突然背后传来了一声冷笑道:“想要去哪里?” 萱娘回头看去,只见沈今安一改温柔的笑意,眼神冰冷的望向萱娘和沈今安,眼神之中一抹杀意。 “师弟好久不见。”沈玉安看了一眼沈今安缓缓说道,眼神冰冷,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师兄好久不见。”沈今安看了一眼沈玉安缓缓说道,毕竟是从新一起长大的人,沈今安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嘲讽的笑意道:“还真的是没有想到与自己一个长大,睡一张床的兄弟,居然是青萝国的王子。” “我也没有想到,我十分心疼的兄弟,最后会与我为敌。”沈玉安回到南疆见到沈今安的时候,多次要沈今安跟着自己,反正南疆混乱,战争一触即发,可是师父不同意,沈今安也拒绝沈玉安。 “不是我要与你为敌。”沈今安摇了摇头道:“是你,若不是你一把火烧了沈家,师父置于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颠沛流离吗?” “我烧了沈家,是想要将师父接到青萝国。”沈玉安冷冷的望着沈今安说道。 “我呸。”沈今安的眼神之中一抹嘲讽道:“你烧了沈家不过是为了得到你王叔的信任而已,用这种话来做借口,你不觉得羞耻吗?” “呵。”沈玉安冷笑了一声道:“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也看你能不能留下我。”沈今安看了一眼沈玉安,眼神之中一抹冷笑,嘴角一勾,伸手就要拉萱娘的手。 “哼。”沈玉安猛地一把将萱娘拉入自己的怀中,手一挥,数十个黑衣人从天而降。 “密卫?”沈今安的眼神一冷,这些人是青萝国的密卫,每一个的武功都在沈今安之上。 “是啊,你知道就好,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吧。”沈玉安笑了笑点了点头说道,眼神之中满是一丝丝的诡异道:“想这样带走萱娘,未免不把我放在眼里。” 萱娘的心中一冷,恐怕,沈今安是沈玉安故意放进宫里去的,如果是这样,只能说沈玉安的心思过于的深沉了。 “哼。休想。”沈今安冷笑了一声道:“就算搭上我的命,我也要带萱娘走。” “那我就杀了你,反正你留着也是给了我一份威胁,不如让你死了。”沈玉安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丝狠辣缓缓说道,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你就把命留在这里吧。” “不要。”萱娘连忙喊道:“放他走。” “萱娘。”沈玉安低头一看,只见萱娘的手中握着沈玉安的匕首,萱娘将匕首抵在自己的喉咙道:“放他走,不然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萱娘放下匕首,匕首上有毒。”沈玉安心中一惊,连忙说道,这匕首上面的毒,沈玉安比谁的清楚,若是这般伤了萱娘就不好了。 “萱娘。”沈今安大喝了一声,沈玉安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但是萱娘若是上来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第四百八十章稍安勿躁 听到沈玉安说匕首上面有毒,沈今安的心中更加的担忧,萱娘怎么可以这个样子,若是伤到了自己该如何是好。 “放他走。”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光,反正沈玉安绝对不想要一具尸体。 “萱娘,放下。”沈今安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着急,刀剑锋利,萱娘的脖子上面已经有一道细细的红色的口子了,若是真的耽搁下去说不定要出什么事情。 “好,我放他走。”沈玉安心中一紧连忙道。 “走啊。”萱娘看了一眼沈今安怒吼道,她现在头晕目眩,看来这个毒十分的厉害,沈今安再不走,她就要嗝屁了。 闻言,沈今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担心,却也没有办法,只好跳上了屋顶,消失在了萱娘和沈玉安的面前。 萱娘看着沈今安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面前,脑袋越来越不清醒,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沈玉安看到沈今安离开的背影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滚,全部都给我滚。”在王宫的宫殿里面传来了一声咆哮。 青青无奈的走了出去。 “怎么样?还是没有吃东西吗?”沈玉安无奈的看着青青缓缓问道。 青青点了点道:“脾气暴躁的狠。” 沈玉安望着紧紧关闭的大门,缓缓走了进去。 萱娘抬头看着一个模糊的影子走了进来,猛地操起了怀里的枕头用力的扔了出去大喊了一声:“给我滚。” 好不容易看到沈今安来接自己了,可是为了自己,沈今安差一点失去了自己,萱娘的心中无比的内疚,又因为不能回到南宫寒的身边,心情更加的暴躁,现在饭也吃不下,又中了毒,整个人消瘦的十分的快。 沈玉安看了一眼床上有些憔悴的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声心痛道:“你这样闹也没有用,身体垮了,连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要你管。”萱娘抬起头,她披头散发的,在撒乱的发丝里面露出了一只眼睛,眼神之中一抹黑暗,直直的盯着沈玉安道:“给我滚。” “不要闹了。”沈玉安将地方的枕头捡了起来道:“你这样闹也没有用。” “滚吧。”萱娘猛地抓起桌子旁的水杯用力的向着沈玉安扔了过去,眼神之中一片黑暗道:“滚出去。” 沈玉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你这般闹也没有用,我不会放你走的。” 萱娘对沈玉安的话闻所未闻。 门,再一次关上了,房子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萱娘只觉得自己回到京城遥遥无期,心中无比的难受,甚至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 “砰砰砰。”外面有人敲了敲门道:“萱娘。” 萱娘听出来了是青青的声音,什么话都没有说。 青青缓缓推开门走了进过来道:“你不要难过了,这个给你。” 萱娘一看是一封信,萱娘连忙将信拿了过来,青青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不要这么沮丧,还有机会回去的不是吗?” 萱娘打开一看是沈今安的信,沈今安让萱娘稍安勿躁,很快就会有办法了。 萱娘的心中是信任沈今安的,看了一眼青青道:“多谢。” “来吃东西吧。”青青将食盒放在了桌子上面起身去收拾地上摔坏的东西。 萱娘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天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这个时节,京城大概在下大雪,不知道南宫寒过的好不好。 萱娘冷静下来,心中明白,想要消除沈玉安的疑心还要靠自己,现在沈玉安的心中估计有着巨大的防范,萱娘必须要小心翼翼才是。 萱娘看了一眼青青,只见青青低着头收拾自己的东西,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萱娘迅速的将信撕毁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难过。 “怎么了?”青青回头望向萱娘,收到了信不是应该很高兴吗?为什么萱娘反而这般的愁眉苦脸。 “信上说,他已经回去了。”萱娘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惆怅道。 外面的人听到这句话之后,才缓缓的离开了。 萱娘看了一眼青青道:“厨房在哪了?” 青青疑惑的看了一眼萱娘,便将萱娘带去了。 “去御膳房了?”沈玉安听到下人汇报说萱娘去了御膳房,心中十分的疑惑,好好的萱娘去御膳房干什么,莫非是那日的打击太大,让萱娘失去了想要回京的念头。 但是沈玉安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想法,萱娘有多固执他是知道的,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弃。 萱娘用力的揉着面团,心中却是南宫寒柔情的眼睛,不知道南宫寒过的好不好,是不是在大雪纷飞里面。 南宫寒站在大雪纷飞里面望着南疆的方向发呆,刚刚收到了沈今安的信说遭到了沈玉安的阻拦,回来大概要废一番功夫了。 这一别,又快要一个月了,南宫寒无比的思念萱娘,这么久了,连一点消息都没有,离元旦越来越近了,萱娘若是不快一点回来,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王爷又在想萱姐姐了?”这是孟思音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南宫寒缓缓说道,手中拿着一个厚重的披风,缓缓披在南宫寒的身上道:“夜里风凉,姐姐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南宫寒看了一眼孟思音,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嘴角微微勾起道:“夜里风凉,你快些回去吧。” 语罢,南宫寒将那个披风还给了孟思音,转身离去。 “王爷。”孟思音看到南宫寒离去的背影连忙叫了一声道:“你还在生思音的气吗?” 闻言,南宫寒愣了一下,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漠的笑意道:“回去吧。” 说完之后,缓缓转身离去,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冷漠。 孟思音站在原地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他们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萱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缓缓走入了御书房,御书房的灯还亮着。 萱娘看着沈玉安坐在书桌前面,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道:“青云。” 沈玉安闻言,一愣,连忙抬起头望向萱娘,瞧着萱娘端着一碗面,当下心中一暖道:“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语罢,沈玉安连忙站了起来,接过萱娘的面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面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萱娘知道沈玉安是青云之后,再也没有叫过他,那一种脸上挂着笑意,十分温柔的叫青云。 “我能叫你青云吗?”萱娘望向沈玉安,眼神之中满是笑意的问道。 “当然可以。”沈玉安连忙点了点头,看到萱娘脸上的笑意格外的开心道:“青云是我母亲给我取的乳名,很少有人这样叫我了。” “我做了面,你尝尝。”萱娘将面往沈玉安的面前推了推道:“我不太会,不要介意。” 沈玉安受宠若惊的望向萱娘,眼神之中一抹惊喜道:“给我做的?” “嗯。”萱娘点了点头道:“对不起,你对我这么好,下午还对你发脾气,这算是赔礼了。” 沈玉安闻言点了点头,连忙动手尝了一口道:“好吃。” “你不怕我下毒。”瞧着沈玉安毫无防备的将面吃了下去,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眼神之中一抹戏虐。 “你做的,就算是剧毒我也会吃下去。”沈玉安抬头望了萱娘一眼,眼神之中一片笑意,缓缓说道。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却低下了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惆怅,不过很快便将这神色掩藏了,缓缓抬起头道:“放心吧,我不会这样做的。” “为何,突然这般?”沈玉安抬头望向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我累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疲惫。 沈玉安闻言,脸上的笑意一收,伸手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道:“累了,就休息,以后在青萝你便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不用想太多,只要你要,哪怕是一个国家我都送到你的手里。” 闻言,萱娘的心中却很苦,沈玉安的痴心错付了,她只有南宫寒,她整个人都已经和南宫寒融为一体了。 这个晚上,沈玉安格外的开心,他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开开心心的吃完了一碗面。 第四百八十一章突如其来的杀手 这几天萱娘一直很顺从沈玉安,也让沈玉安十分的开心。 “这王宫里面也十分的闷。”萱娘看了一眼对面的沈玉安道,这些日子不是喝茶就是赏花,萱娘确实有些闷了。 “想做一点什么?”沈玉安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问道,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嘴角他对萱娘的容忍和溺爱已经到了一种丧心病狂的地步了。 “冬日了,我们去打猎吧,冬季的猎物最好打了。”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眼神之中一抹十分清澈 的笑意,看起来十分的悠闲,沈玉安看了萱娘一眼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好。” 只要萱娘高兴,他一定会陪着她去做。 第二日一早,沈玉安便来接萱娘,萱娘换了一身劲装,身上背着一个布袋子,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道:“这身行头是做什么的?” “你不懂了吧,里面有些食物可以做诱饵,还有一些工具。”萱娘故意拿出来给沈玉安看,沈玉安看了一眼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点点头道:“好了我知道了,我们走吧。” 萱娘点了点头,翻身上了马,两个人还有几个随从缓缓往林子里面走去。 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嘴角一勾道:“你乖乖的待在 身边,不要走太远了知道吗?” 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我知道。” “这森林里面很危险,有一些不知道的危险,你小心。”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不放心的说道。 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道:“啰嗦。” 众人很快进入了深林之中,跑了一圈除了两个兔子什么都没有。 “这也没有什么东西,不如我们回去吧。”南疆的冬天虽然温暖,但是到底还是冬天,外面的冷风一阵一阵的吹的人忍不住颤抖。 萱娘看了一眼手中的兔子叹了一口气道:“唉,要不我们就在这里把兔子烤了吧。” “回去不好吗?”沈玉安皱了皱眉头,理了理萱娘的披风,瞧着萱娘通红的脸颊有些心疼道:“莫要冻坏 身体。” “我又不是瓷娃娃。”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有意无意的避开了沈玉安的触碰道:“入秋的时候和南宫寒烧烤过几次,如今不知道南宫寒好不好。” “你要在这里烤就在这里烤吧。”沈玉安很久没有听到萱娘提南宫寒了,如今一提,心中十分的不舒服,看了一眼萱娘道:“前面有一条河,我们过去吧。” 萱娘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跟着沈今安往河的方向走。 冬日的河水冰冷刺骨,两个密卫在水中清洗这兔子的身体,忍不住腹诽萱娘是红颜祸水,堂堂密卫居然在这里烤兔子,为了哄一个女人开心。 萱娘望着微波凌凌的河水发呆,最后一次去河边,因为自己下水,被南宫寒说了好久。 当日的萱娘嫌弃南宫寒啰嗦,觉得他烦,可是现在想起来,心中却是无比的甜蜜,不知道南宫寒过的好不好,还有一个叫孟思音的女人对南宫寒虎视眈眈的,南宫寒千万不要被那个女人骗走了才是,萱娘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满是对南宫寒的思恋。 沈玉安坐到了萱娘的旁边,理了理她的衣服道:“想什么呢?” “没事。”萱娘摇摇头看了一眼沈玉安道:“这一天天的,除了吃就是睡,好久没有动过脑子了。” “这般平静不好吗?”沈玉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我倒是希望你平平安安的,一直像现在这样。” 萱娘没有说话,心中暗道平静是好,但是看和谁在一起,若是和南宫寒一起,萱娘自然觉得是十分的好,可是和自己不喜的人在一起,对于萱娘来说简直就是折磨,就像现在和沈玉安在一起一样,对于萱娘来说就是折磨。 突然林子里面有一个黑影闪过,萱娘猛地看了过去道:“小心有人。” 沈玉安连忙将萱娘护在身后,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诡异道:“小心。” 几道黑影从天而降,萱娘大概看了一眼,大概有十来个人的模样,今日出来打猎,沈玉安只带来了几个人。 “什么人。”一个随从,猛地握着长剑上前了一步喊了一声。 那黑衣人看了一眼面前的一把剑,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是沈玉安没有错吧。” “你们是谁?”沈玉安将手一背,眼神之中闪过了一声冷光,眼神之中一抹诡异。 “我们是来报仇的。”那个人看了一眼沈玉安道:“你杀了我们的人,受死吧。” 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那个人一眼,嘴角一勾道:“抱歉,我杀过的人太多了,不知道你要为谁报仇。” 沈玉安的样子一点都不想是在包围之中,反而像是在花园之中赏花一样,镇定自若,萱娘唯一佩服的是沈玉安在任何时候都能漫不经心。 或许是一个悲哀的过去让沈玉安早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冷漠的人,可是萱娘没有时间去想这些的,她的眼神之中一抹冰冷道:“我怎么这么倒霉,没次都遇到追杀。” “放心,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沈玉安回头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安慰着萱娘说道。 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点了点头。 萱娘往后退了一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警惕,不管如何,这些人都十分的危险。 “还保护这个女人,我们先杀了这个女人。”没有想打杀死第一个目光就放在了萱娘的身上。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身体缓缓后退了几步。 “带萱娘先走。”沈玉安看了一眼身后的人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冷漠道:“她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要了你们的命。” “是。”被沈玉安点到的人点了点头,连忙看了一眼萱娘道:“姑娘请。” “你自己小心,注意安全。”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眼神之中满是关系的缓缓说道。 沈远安听完之后心中高兴的不得了,也许在自己身边久了,萱娘真的会忘记南宫寒和自己在一起,但是面上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萱娘道:“乖乖回去等我吧。” 萱娘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两个人护送着萱娘飞快的离去。 身后的黑影人一看,就要追过去,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冰冷,迅速的将人拦了下来。 萱娘和两个人走了一截之后,回头看了一眼追兵没有追上来,故意抱着一根树道:“好累,不走了。” “姑娘杀手还在后面,我们快些走吧。”那随从看了一眼萱娘,有些无奈,明明是个柔柔弱弱的姑娘非要来打猎,这会好了将沈玉安也陷入了其中,萱娘看了一眼那个人摇了摇头说道:“不走了,走不动了。” “姑娘,若是不嫌弃的话,在下背你吧。”其中一个人无奈的蹲下了身体缓缓对萱娘说道。 萱娘看了一个人道:“不用了。” “姑娘若是在不走,就不要怪我们兄弟无礼了。”其中一个人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诡异,这个人前段时间还想要逃跑,他们是知道的,一定要看着她,若是她跑了,他们两个人都要死。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狡黠道:“别动,让我息一会儿,若是你们敢动,我就告诉沈玉安,说你们非礼我。” 闻言两人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当下却也不敢动了。跟着萱娘坐在了原地。 萱娘看了两个人一眼道:“好冷啊。” 其中一个人站了起来道:“我去捡柴,你们在这里等着。” 反正他们是看出来了,萱娘不知道搞什么鬼,不如就在这里等沈玉安。 其中一个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看好萱娘的。 萱娘看了他们一眼,眼神直直闪过了一丝冷笑道:“怎么还怕我跑了?” 两个人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光,缓缓看向萱娘,萱娘的嘴角 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放心吧。沈玉安对我这么好,我干什么要跑啊。” 第四百八十二章再次逃跑 闻言其中一个愣了一下,转身离去,萱娘看了那个人一眼嘴角一勾。 很快那个人便捡了柴火回来,生起来了火。 萱娘烤了一会儿,感觉身体暖和多了。 突然萱娘看到草丛里面有个东西动了一下,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哎呀,我肚子好痛啊。” “怎么了?”其中一个连忙着急的问道,要是萱娘出了事情,沈玉安一定会杀了他们的。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痛苦道:“我想要出恭啊。” 两个人听了之后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他们不能让萱娘跑了,但是萱娘是一个女子他们更不能跟着她去。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痛苦道:“我要憋死了。” 其中一个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姑娘,你在憋一会儿好不好。” 萱娘看了他一眼道:“不行憋不住了。” “这。”其中一个显然有些为难了,萱娘看了他一眼道:“我去去就回,你们在这里等我,我不走远。” 说完,还不等两个人说话,便转身钻入了草丛之中。 其中一个人想要追上去,另外一个人连忙拉着他道:“你干什么?” “如果她跑了,我们就死定了。”那个人连忙说道。 “等一会儿,跑不了。”其中一个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缓缓说道。 过来一会儿,都没有见到萱娘回来,其中一个人忍不住的了道:“姑娘你好了没有。” “快了,再等一会儿。”草丛里面传来了一声微弱的声音缓缓说道。 听到萱娘的回答,两个人的心才回到了肚子里面。 萱娘趴在草丛里面,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缓缓靠近,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 萱娘伸手猛地抓住了那个人往前走的人,将那个人吓了一跳,萱娘连忙将他拉了下来道:“嘘。” 沈今安看了一眼萱娘,心才放在了肚子里面,之前给萱娘传信说了在这里见面逃跑。 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跟他们血拼呢。” “哼,都是密卫,说不定你要死在这里。”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眼神之中一抹调侃的笑容缓缓说道。 闻言,沈今安点了点头道:“还是你聪明。” 原本沈今安想要直接将萱娘抢过来,没有想到居然这般的不费力气。 “怎么样?”沈今安看了一眼往外面看去的萱娘,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道:“走。” 沈玉安点了点头,两人连忙爬起来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那密卫在原地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萱娘回来,心中有一抹不好的预感道:“姑娘。” “姑娘?” 两个人一连叫了几声都没有听到萱娘的回答,心中大叫不好,连忙跑了过去,只见哪里还有萱娘的影子,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心中暗叫不好。 这时沈玉安已经追了上来,看了一圈地上的柴火道:“人呢。” 两个人缓缓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沈玉安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怒气道:“跑了是不是?” 两个人硬着头皮不敢说话。 “没用的废物。”沈玉安一抬手,一巴掌打在其中一个人头上。 打的那个人头晕目眩。 现在沈玉安才明白不过是一个炸而已,刚刚那些人并不出手,只是和沈玉安纠缠,纠缠了一会儿便跑的没有影子了,沈玉安才想起来不对,看来根本就不是来杀他的,目的是萱娘。 “给我找回来,不然你们两个人就在这里喂狼吧。”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黑暗道:“给我发消息出去,封山。” “是。”其中一个人点了点头,连忙将一个烟花往天上一放。 众人缓缓分开了,在各个位置寻找萱娘。 萱娘和沈今安其实并没有走远,在一棵大树上面看到沈玉安的人走远。 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终于要离开这里了,终于可以见到南宫寒了。 “不要高兴的太早,刚刚沈玉安让人封山了,小心为上。” “师兄。”突然树下一个人叫了一声,萱娘低头一看,这个人不就是刚刚刺杀沈玉安的领头人吗? 看来沈今安是早有准备了。 沈今安猛地跳下了树看来一眼那个人道:“这是安定王妃。” “王妃。”沈默安对着萱娘拱了拱手说道。 “这是我最小的师弟,也是我师父的儿子,沈默安。”沈玉安看了一眼沈默安对萱娘说道。 萱娘对沈默安点了点头道:“多谢。” “既然安定王许诺给我父亲一个养老的净土,我自然也要对得起他。”沈家还在南疆逃窜,还没有离开,也只有十来个人了,还有沈玉安的师父和一些随从。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吧。”沈今安看了一眼萱娘道。 “人就在东面,我们从东面走。”沈默安看了一眼沈今安连忙说道。 “东面不是悬崖吗?”萱娘皱了皱没有下山的路在西面,东面是深渊,一不小心可能连命都没有了。 沈默安看了一眼萱娘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王妃放心吧,我们早有准备。” 闻言,萱娘的先才放心了下去,原本沈家就是在青萝国的京城的,萱娘以为他们已经走了,没有想到隐匿与其中的。 萱娘和沈今安点了点,连忙往东面走去。 萱娘刚刚离开,沈玉安便饶了回来道:“该死了又被骗了。” 萱娘确实太聪明了,将他们耍的团团转。 沈玉安的人来的很快,很快就将林子包围起来,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 萱娘莫名的觉得自己很倒霉,这半年,有一般的时间都在逃亡之中。 沈今安将萱娘背着背上道:“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带你回到京城。” 萱娘点了点头道:“我相信。” 也是南宫寒容得下人,就算沈今安是沈玉安的师弟,南宫寒却从来没有质疑过他,这才让沈今安的心中甘愿为南宫寒赴汤蹈火。 萱娘太明白了,心中又担心沈玉安的人追上来,却又有一丝丝的激动,太好了,终于要回到南宫寒的身边了,很快就能见到南宫寒了。 几人疯狂的往山崖奔去。 很快三个人便到了山崖。 萱娘看了一眼才知道山崖上面有一根绳子通往底下,旁边站了两人到:“少爷,二公子快些走。” 沈今安看了一眼萱娘道:“你们想走,我殿后。” 沈默安点了点头,将萱娘扶上篮子里面。 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道:“活下来。” “放心吧,南宫寒让我做他的宰相呢,我要是死了岂不是很亏。”沈玉安缓缓说道,面色之上是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这个时候了沈玉安还有时间说笑,希望他能平安的回来。 萱娘和沈默安被放到了底下,篮子的绳子被砍了下来。 萱娘望了一眼高耸入云的悬崖,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 “放心吧。”沈默安看了一眼萱娘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师兄狡猾的像个兔子,他们抓不住他的。” 萱娘闻言才点点头,跟着沈默安上了马。 “又是你。”沈玉安带着人追上来的时候,刚刚看见沈今安砍断了吊篮的绳子,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漆黑道:“你故意的吧?” “师兄说什么,我不明白。”沈今安靠着一棵树,嘴角之上吊着一颗草。 “既然你放走了,萱娘,我就抓了你,让萱娘来救。”沈玉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沈今安看了一眼沈玉安道:“做梦。” 语罢,身影猛地向悬崖低下俯冲下去。 另外两个人早就藏了起来。 这一次,沈今安本来就打算用自己的命来换萱娘的命,只要萱娘能活着,就好了。 他用自己的命来换沈家的安宁,换萱娘的命,换兄弟的轻易。 沈今安闭上了眼睛,让自己的身体落入白茫茫的雾气之中。 突然脚上好像有什么东西用力的拉了一把沈今安,沈今安的心中一冷一抹不好的预感闪过。 第四百八十三章用萱娘换沈今安 萱娘和沈默安来到京城一个小小的宅子里面。 “王妃进来吧。”沈默安缓缓说道。 萱娘走进去一看,只见一个与南宫黎江年纪差不多的人坐在里面,两边坐在一些布衣的人,其中有女人也有男人。 “父亲,这就是安定王妃,我平安的将她带回来了。”沈默安,对着沈尹拱了拱手说道。 沈尹点了点头,连忙站了起来道:“沈某人见过王妃。” “前辈客气了。”萱娘连忙伸手扶住沈尹道:“如今还要前辈多多照顾才是。” “王妃说笑了,王爷许诺了沈某人的事情,沈某人保护王妃也是应该的。”沈尹是一个十分慈祥的老头子,听到萱娘的话呵呵一笑。 “今安呢?”沈尹往后面看来一眼,没有看到沈今安的影子十分着急的问道。 “师兄殿后 ,我们等他回来,就可以出发了。”沈默安笑了笑说道,突然眉头狠狠的皱起看了一眼沈尹道:“这么久都没有回来,不会出事情了吧。” “老夫也很担心啊。”沈尹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担忧缓缓说道。 沈今安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也是他觉得最懂事的人。 萱娘心中有一抹不好的预感,尤其是最后沈今安的那句话,那吊儿郎当的模样。 正在众人担心的时候,突然一个女子跑了进来道:“父亲不好了,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情。”沈尹连抬头望向沈曼,眼神之中一抹焦急。 萱娘也连忙竖起来了耳朵,心中不断的想,千万不要是沈玉安出事情了。 这个世间就是这么的奇怪,你越是害怕的事情就越会发生。 “二师兄出事了。”沈曼深深的呼吸一口气道:“沈玉安将二师兄抓了起来,吊在了广场上面说要用王妃换,若是一日之内,没有看到王妃就将二师兄杀了。” “这个孽子,好狠的心啊。”沈尹狠狠的一拍桌子说道,他含辛茹苦的养了沈玉安十三年,但是沈玉安没有报答他也就算了,一把火烧了沈家,他的妻子,沈曼和沈默安的娘亲也死在了大火之中。 “哼,我去和他拼了。”沈默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狠辣道:“若不是父亲救他,他早已经死了。” 沈玉安和沈今安都是沈尹养大的,只有沈尹知道他们的真正身份,他们也是按照年纪来排,沈今安还在襁褓里面的时候就被沈尹带了回来,这么多年,早就已经是沈尹的亲儿子了。 “我去吧。”萱娘缓缓站了起来,她回去,沈玉安不会对她怎么样,但沈玉安很有可能要杀了沈今安的。 “不行。”沈尹连忙摇摇头说道:“今安用命将你换出来的,你不用去。” “可是我不去,沈玉安很有可能杀了沈今安的。”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着急,不管如何都不能让沈今安死在这里。 “先去看看再说,再想想办法,天无绝人之路,你一定不能出面。”沈尹叹了一口气说道,他的脸上那岁月雕刻出来的沟壑之中满是愁苦。 萱娘的心中十分的难受,却一点办法都没有,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沈玉安将沈今安杀死吗? 几个人很快便到了广场上面,萱娘换上了沈曼的衣服,头上带着一个斗笠,躲在了人群之中。 只见沈今安被帮着手挂在广场上面,沈玉安坐在一个亭子里面,手中抱着一个暖炉看着沈今安道:“说出萱娘的下落,我便放你。” “你杀了我吧。”沈今安高声的喊道:“老子本来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 冷冽的风刮过了沈今安的脸颊,他的脸冷的通红,身上的衣服,多处破烂,隐隐约约有血迹,一看就是被打过,萱娘的心中十分的难受,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嘴硬。”沈玉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刚刚的蛊虫的滋味你还想试试吗?” “你以为老子怕你吗?”沈今安费力的吐出一句话,沈玉安不过是想要将萱娘逼出来而已。 沈玉安的手中拿着一盒蛊虫,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萱娘,我知道你在这里,你最好马上出来,不然我就将这蛊放到沈今安的身体里面了。” 沈玉安本来没有打算杀沈今安的,萱娘是一个心软的人,一定不能看到沈今安受苦。 “你不出来是吧,现在是下午,我给你时间考虑,若是在天亮之前你还不愿意来找我,我就杀了他。”语罢,沈玉安拿着蛊虫缓缓的靠近沈今安,蛊虫闻到了血液的味道,疯狂的往沈今安的体内钻。 “萱娘,给我走,我用命换你的命,你要是出来,老子这身伤白挨了。”沈今安害怕,萱娘会出来,疯狂的用最后的力气喊了出来。 “啊。”广场上面响起了沈今安的惨叫,蛊虫进入了身体里面的疼,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将他的肉吃了下来,他的眼神之中都是疼意,疯狂的在空中挣扎。 寒风之中,沈今安的身体剧烈的挣扎,如同一片狂风之中苦苦支撑的黄叶。 萱娘在也忍不住了,连忙就想要上前。 “拉着她。”沈尹看到萱娘的动作,连忙说道。 沈曼的眼中满是泪水,此刻她多么希望萱娘能将沈今安换回来,可是不可以,萱娘关系着整个沈家的未来,而且沈今安用命换来的萱娘啊。 沈曼上前一步,一把捂着了萱娘的嘴巴,萱娘被沈默安打晕拖走,在昏迷的最后一刻,她分明看到了沈今安好像看到了他,原本疼的狰狞的脸,强行的挤出了一抹十分痛苦的笑意。 “沈......沈玉安,就算.....就算萱娘回来,也不会爱你,你留不住她的。”沈今安在痛苦之中疯狂的挣扎,缓缓的吐出了几个字。 沈玉安的眼神之中一抹冰冷道:“你就在这里痛苦吧。” 语罢,沈玉安转身离去。 “父亲,现在该怎么办?”沈默安坐在大厅里面,望着沈尹缓缓说道。 大厅之中的人都红着眼眶。 沈尹也是老泪纵横,他抬手擦了擦自己脸颊上面的泪水,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涩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爹爹,您想想办法,不然二师兄就真的要死了。”沈曼十分哽咽的说道:“为什么要答应安定王,这些事情原本跟我们没有关系的。” “曼儿闭嘴吧。”沈默安瞪了一眼沈曼道:“二师兄和安定王交好,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可是不救王妃,她不会死,可二师兄会死啊。”沈曼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哭了出来。 “事情因为的而起,我一定会救沈今安。”萱娘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她红着眼眶,但是脸上却是一片的淡漠和平静道:“是我连累你们了,我很抱歉。” 萱娘不管如何都一定会救沈今安的,一定不能让沈今安死在这里,若是让沈今安用自己的命换自己回京城,这一辈子萱娘都会活在痛苦和内疚之中。 觉得不能让沈玉安为了自己而死。 闻言,沈尹愣了一下,擦了一把自己的眼泪道:“王妃莫怪,曼儿还小,胡言乱语,千瓦不要计较。” 萱娘看了一眼沈曼,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走了上去抬手轻轻擦了擦沈曼的眼泪道:“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他死。” “王妃。”沈曼愣了一下,刚刚看到萱娘的时候,眼神之中一抹惊慌,她以为萱娘会怪她的,可是萱娘非但眼神之中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还安慰她,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沈今安能和萱娘和南宫寒交好的原因了,同样的善良和聪明。 “对不起。”沈曼看了一眼萱娘,羞愧的低下了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悲哀.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应该想想如何将沈今安救出来才是。” 第四百八十四章回忆过去 “王妃是有办法了吗?”这沈尹是个十分聪明的人,看了一眼萱娘的眼睛,便知道了萱娘有办法了。 “嗯。”萱娘点点头道。 “王妃快说。”闻言,沈默安十分激动的问道,只要能救沈今安,什么都好说。 听到萱娘的话,众人眼神之中都是一抹希望。 “我去将沈玉安引开,你们去救沈今安,速度要快一些,而且我们要转移,接到沈今安之后,立马和沈今安换一套衣服,然后转移。”萱娘的眼神直直闪过了一丝丝的冷光,只要她能拖住沈玉安,就好办多了。 “办法是好。”沈尹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深思道:“但是,用王妃去引开不妥,万一王妃被抓住了,这一趟算是赔了。” “我去。”沈曼里面站了起来,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道:“我轻功好,身形和王妃差不多,能跑掉。” “不。”萱娘摇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光芒道:“万一沈今安刚刚救出来,你又被抓住了就麻烦了 。” 萱娘不能让他们搭进去了。 沈尹摇了摇头道:“曼儿去,是个好办法,曼儿了解沈玉安的。” 沈尹自己的女儿十分的清楚,沈曼有什么的样子的速度他也明白,反正绝对不能让萱娘去就对了。 萱娘刚刚想要拒绝,沈尹看了一眼萱娘道:“若是为了这个事情,在这里争执反而浪费了时间,我看,就这样吧。” “可是。”萱娘的心中依然不放心,还想要说些什么。 “王妃,相信我,刚刚是我对不起你,给我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吧,不然我会内疚很久的。”沈曼看了一眼萱娘,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我保证,沈玉安的人绝对追不到我。” 因为沈曼是一个女子,从小沈尹就告诉她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女孩子,没有什么丢人的,所以沈曼的轻功确实是十分的好。 “就是,我们曼儿的轻功,放眼大陆能追的上她的太少了。”沈默安也连忙说道。 闻言萱娘的眉头狠狠的皱了皱,看了一眼沈曼道:“注意安全才是。” “嗯。”沈曼点了点头,带上了一个斗笠,又快速的去换了萱娘之前的那一身劲装,看起来和萱娘一模一样。 “这装扮,绝了。”沈默安看了一眼沈曼拍了拍手说道。 “沈前辈,晚辈先去了。”沈曼模仿着萱娘清冷的声音,缓缓说道。 连萱娘都惊了一跳,这声音和她一模一样,沈玉安一定不会发现的。 “妙啊。”沈默安连连拍手。 “这样,曼儿先去,我们在后面盯着,等沈玉安跟着曼儿走了之后,我们就去救沈今安。”萱娘看了一眼沈曼,十分平静的说道,现在她需要的是冷静。 沈曼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我先去了。” 天刚刚黑,一群人就往广场而去,众人躲在屋顶,树上,柱子等各个角落里面。 沈玉安就坐在沈今安的面前,沈今安已经奄奄一息了。 “看你还嘴硬。”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光道:“说,萱娘在哪里?” “我不知道。”沈今安艰难的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师兄,你还记得沈家后院的大树吗?” 沈玉安闻言,缓缓抬起来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光道:“你想说什么?” “师兄,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在树下发誓说永生永世的兄弟吗?”沈今安艰难的抬起头望向沈玉安,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一晃已经十年了,在两年以前,你是我最崇拜的师兄,这两年,我一直想着若是你能回头是岸多好啊。” 沈今安的声音有些沙哑,可是听在了沈玉安的耳朵里面,却十分的难受。 “师兄,你还记得,有一次我偷跑出去,被师父罚,关在蛇窖里面,你跪着求师父放我出来,一跪就是一天,直到晕倒。”沈今安看了一眼沈玉安,一直以来沈玉安都是一张面具,在沈今安的记忆之中一直都是一张黑色的面具。 可是,沈今安看到青云的那一刻,沈今安的脑海之中便觉得青云有问题。 现在沈今安终于想起起来了,之前偶然将沈玉安的面具打落过,不过是一瞬间,沈玉安便将面具带上了,后来,沈今安病了一场,醒来便不记得了。 “师兄,我终于知道了,你带着面具不是因为毁容,而是因为有一张青萝国王子的脸,害怕被发现,那一次的也不是病了,而是师父为了保护你,给我下了蛊。”沈今安,望向沈玉安的脸缓缓说道。 沈玉安站在沈今安的旁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听着沈今安的唠唠叨叨。 “萱娘已经被送走了,回不来了,天明,我就要死了,我有好多话想要给你说。”沈今安被吊在广场上面,,又冷,又饿,又渴,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看了一眼沈玉安道:“师兄,给我喝点水可以吗?” 沈玉安抬头看了一眼沈今安,对着旁边的人使了一个眼神,那个人连忙捧着一碗水送到了沈今安的嘴巴旁边,可是沈今安根本就喝不进去,艰难的舔了几口水之后,看向沈玉安道:“谢谢。” “你还想说什么?”沈玉安坐在一边缓缓说道,物是人非,他有自己的使命,也有自己的追求,说他无情也好,什么都好,自古高处不胜寒,哪个帝王不是踩着自己亲人的尸骨上位的。 “还记的曼儿吗?”沈今安不在挣扎,放松了自己的身体,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你来的时候,我刚刚七岁,墨安五岁,曼儿才刚刚学步,我执意要抱曼儿结果和曼儿一起摔进了冬日的水池里面,曼儿大病了一场,你便告诉师娘是你把曼儿摔倒了的,被师娘狠狠的骂了一顿。” “记得。”沈玉安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抹回忆道:“那个时候,你害怕急了,颤巍巍的躲在我的身后。” 闻言,躲在一边的沈曼愣了一下,一直她都不喜欢,沈玉安。因为这个人很隐藏,还有就是沈曼的额头上面有个疤,她记得是小时候,沈玉安给她摔了的,现在她才知道,原来不是。 “一直你都很照顾我。”沈今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在我的心中你也一直是我的兄长,就算现在我们不在一个立场上面,可是你依然是我的兄长,你是皇室的血脉,我高攀不起,可是这十多年的感情啊。” 一起长到的人,感情十分的深,就像沈今安和沈玉安一样。 “从小你替我挨了不少的惩罚,如今死在你的手了,就算两清了,愿来生,我们能站在一个立场上面。”沈今安感觉自己快要死了,面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样。 闻言,沈玉安缓缓低下了头道:“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兄弟,我不过是需要一个人在我身边支持我而已,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不上道,我很想杀了你,为了是减轻自己的麻烦,若是你能牵动我的感情,我更要杀了你,不能让这个世间上,有能威胁我的事情。” 闻言沈今安愣了一下,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血液顺着他的嘴巴流过他的脸颊,头发最后汇聚成了一抹小溪,沈今安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滴眼泪混着他的血液滴落了下来。 “你在哭?是觉得自己很悲哀吗?”沈玉安看了一眼沈今安,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小时候被师父追着满院子的打,都不吭一声的人。” “我不哭是因为知道没有人安慰我。”沈今安缓缓说道,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丝的清冷道:“师兄,我大概熬不过天亮了,你现在就杀了我把。” 沈玉安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冷漠的笑意道:“我以为你说了这么多是想让我念及兄弟情义放你一马。” 第四百八十五章给个痛快 “不。”沈今安闭上了眼睛摇摇头道:“我说了这么多,是希望你给我一个痛快的。” 萱娘现在才知道沈玉安是一个多么冰冷的人,面对自己多年的兄弟也可以做到这么冰冷,面对自己的妹妹可以看做棋子,其实沈玉安也许根本就不是喜欢萱娘,而是没有得到,也许得到之后,便不会这般的执着了。 也许,沈玉安的血本来就是冷的,他没有在乎的人,也没有人可以真正的接近他。 萱娘突然很心疼青青,青青这般的爱沈玉安,最后沈玉安又会怎么对待她。 “我去了。”沈曼再也忍不住了,她怕忍下去,沈玉安真的会杀了沈今安的。 “第一下。”沈尹抓住沈曼的手,摇了摇头道:“在等一下。” “父亲?”沈曼疑惑的看了一眼沈尹,瞧着沈尹不说话也没有办法,只好乖乖的趴在一边。 “不行,我要用你换萱娘的。”沈玉安上前一步,在沈今安的嘴里强行的塞了一颗药道:“这药保你暂时不死。” “你。”沈今安被沈玉安捏着嘴巴强行把药吃了下去。 “你爱萱娘吗?”沈今安吃了药,居然觉得身体没有那么疼了,也有些力气了,缓缓抬头看向沈玉安,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当然了,我给她王后的位置,对她无微不至,比起南宫寒带着她腥风血雨,好太多了。”沈玉安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这般若是我都还不爱她,那我确实不知道,怎么样才是爱了。” “可是你给的都不是她想要,你只是在囚禁她而已。”沈今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你告诉我,她要什么,我都给她。”沈玉安猛地抬头,眼神之中一抹冰冷,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这笑容看上去居然有点狠辣。 沈曼一身萱娘的装扮,缓缓走了出去,斗笠之下的眼神冰冷,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 我要自由,要回到南宫寒身边,你能给我吗?” “萱娘?”沈玉安皱了皱眉头望向沈曼,眼神之中一抹选笑意道:“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你果然回来了。” “你回来干什么,你对得起老子的一身伤吗?”看到沈曼的出来,沈今安显然很激动道:“老子千辛万苦才将你弄出来,你回来干什么。” “萱娘,快过来。”沈玉安对着沈曼伸出了手,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只要你高兴,我做什么都愿意。” “你去死吧。”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黑暗道,沈玉安是她的杀母仇人,若不是沈玉安,沈家和乐融融的生活,可是沈玉安将沈家当做了垫脚石,简直是可恶,简直是个变态。 “要死,也要和你一起。”沈玉安缓缓勾起了嘴角,只要萱娘回来了,只要她出现了,自己一定不会让她离开的。 “哼,休想。”沈曼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意,这个沈玉安简直是活该,这个世间上有什么比爱而不得更加的让人难受。 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道:“要如何你才能放了他?” “你跟我回去,我就放了他。”沈玉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与沈曼对峙着。 沈曼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沈玉安道:“你放了他,我就跟你走。” “滚,老子不要你救,你要是敢过来,老子现在就咬舌自尽。”沈今安蛢命的挣扎,他不能让萱娘再陷进去了,他答应了南宫寒要将萱娘带回去的。 “真吵。”沈玉安听着沈今安的话,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猛地一掌劈在了沈今安的脖子上面,沈今安的眼前一黑,便失去了反应。 “你对他做了什么。”沈曼看着沈今安软踏踏的吊在了上面,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黑暗道。 “他太吵了,我让他安静一会儿。”沈玉安看了一眼沈曼道:“你要是再不过来,我就让他永远的安静下去。” “哼,抓的住我才算。”沈曼猛地转身就跑,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 沈玉安一看,连忙追了上去,并且喊道:“给我追,千万不能让她跑了。” 沈玉安觉得既然萱娘已经露面了,置于沈今安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众人连忙追了上去,只留下了两人看着沈今安。 萱娘看了一眼沈尹,沈尹一挥手,屋顶上面一支箭射了出来,猛地将其中一个射死。 “什么人?”另外一个连忙回头,不过刚刚回头,便被一支箭射死了。 几个人连忙从屋顶上面跳了下来,萱娘也跑了出去。 看到沈今安脚上的绳子便犯难了,这不是绳子,是铁链子,而且铁链子上面有锁,难怪沈玉安那么放心大胆的就跑了,原来有后招的,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不得不说,十分的担心。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意,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道:“先将他扛起来。” 这样让沈今安吊着也不好,两个人连忙上前将沈今安抬平了。 萱娘看了一眼锁,结构确实算不上复杂,但是他们的时间不多。 “让开。”沈尹看了一眼众人一眼。连忙一挥剑,将那铁链子砍断。 “厉害了。”萱娘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这才是削铁如泥的宝剑。 “走。”沈尹看了一眼众人一挥手。 一行人消失在黑漆漆的夜晚之中。 沈玉安一路追着沈曼,沈曼也不敢用轻功,拼命的跑着。 突然一声十分尖锐的声音响起,沈曼的心中勾起了一抹笑意。 一步跨越上了屋顶,将自己头上的东西摘了下来,看了一眼沈玉安道:“大师兄,不要追了,你是追不上曼儿的。” 沈玉安抬头一看,瞧着一张笑靥如花的小脸,这分明就是自己看着一点点长大的沈曼。 沈曼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曼儿的速度,师兄还不知道吗?” 沈玉安心中暗叫不好,估计又是萱娘的诡计,但是面色这上还是漫不经心的道:“萱娘呢?” “哼,真好笑,你得到了王位又如何,这个世间上最痛苦的便是爱而不得,恭喜师兄能够体会这件事情。”沈曼干脆坐在了屋顶上道:“你杀了我的母亲,总有一天我会用你的血液来祭奠我母亲的亡魂。” “师娘的死,我很抱歉。”沈玉安看了一眼沈曼道:“我没有想过要你们的命。” “抱歉有用吗?我母亲能回来吗?”沈曼的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痛苦,一滴眼泪顺着她的脸颊落下,沈曼看了一眼沈玉安道:“你会不得好死的,等着吧。” 语罢,刚刚想要走,突然几个人跳上了屋顶,就想要抓沈曼,没有想到沈曼的速度十分的快,身体一弯,躲过了那只手,脚下一动,落在了沈玉安的面前,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道:“去死吧。” 沈玉安看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对着自己而来,连忙后退,没有想到沈曼的身体却猛地落上了屋顶,嘴角勾起了笑容道:“我以为你不怕死的,不跟你玩儿了,后会无期。” 说完,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快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给我封城,沈家的人,一个都不要想出去。” 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黑暗,怒吼了一声。 黎明来的很快,快速的划过了天空,昨日的黑暗不复存在。 沈今安猛地睁开了眼睛,抬头看着陌生的环境,猛地坐了起来。 这一动,便惊醒了旁边的沈曼,沈曼看了一眼沈今安,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道:“二师兄,你醒了。” “卧槽,老子还还活着。”沈今安摸了一把自己的身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激动道:“老子居然还活着。” “活着。”沈曼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看到沈今安这样精神极好的样子,心中十分的开心。 第四百八十六章用一辈子来还 “萱娘呢?”突然,沈今安心中想起了一个十分严肃的事情,难道萱娘真的用自己把他换了回来。 “刚刚回去休息了,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让王妃做傻事的。”沈曼看了一眼沈今安,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 沈今安点了点头道:“你让她来一趟。” 沈今安害怕沈曼是骗他的,他这样回来,连他自己都不信。 沈曼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等着。” 不一会儿,沈今安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十分激动的想要站起来,却没有发现自己的脚上有链子,身体直挺挺的摔了下去。 萱娘刚刚走到门口,沈今安便摔到了萱娘的面前。 “给我行这么大的礼,吓我一跳。”萱娘确实吓了一跳,忍不住后退了几步,突然想笑,沈今安的身上的伤多数是蛊虫,昨日沈尹已经清理干净了,已经没有事情了。 “扶我起来。”沈今安抬起头,咬牙切齿的说道,丢人,太丢人了,有没有地缝给他钻一下。 萱娘和沈曼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缓缓将沈今安扶了起来。 “我怎么回来的?”沈今安连忙看向萱娘,他平平安安的回来了,萱娘也在简直太好了。 可是这脚上的锁很难受,不过自己应该能解开。 “多亏了曼儿,孤身犯险将你救了回来。”萱娘看了一眼沈今安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真好,他们都还活着,都没有死,不知道沈玉安知道了之后,会不会很难受。 “多谢小嫚儿。”沈今安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对着曼儿拱了拱手,眼中一抹笑意。 看到沈今安的笑意,曼儿的脸一红,连忙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要谢就谢爹爹吧。” 看到曼儿通红的脸颊,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转身离去。 “曼儿。”瞧着萱娘离去,沈今安伸手握着沈曼的手,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昨夜那个人是你?” “嗯。”被沈今安握着手,感受到手上的温度,曼儿的脸红的像一个苹果一样点了点头。 “嘿嘿,我的曼儿长大了,以前像个兔子一样,现在倒是胆子大了。”沈今安一笑,眼神之中一抹安慰道。 “别说这些,我额头上面的伤你准备怎么负责?”沈曼看了一眼沈今安,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伸手将自己的头发撩开,露出了额头上面浅浅的痕迹。 “你知道了?”沈今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惊慌,连忙别过脸去。 “嗯。”沈曼缓缓点了点头道:“怎么赔?” “你想要怎么赔?”沈今安缓缓别过脸去,脸上一抹笑意。 “一辈子如何?”沈曼的语气之中有一丝丝的试探,缓缓说道。 “啊?”闻言,沈今安愣了一下,傻傻的看着沈曼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不愿意就算了。”沈曼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也许像沈今安这样的人根本就不会喜欢自己。 “诶,我没有说不愿意。”沈今安连忙伸手拉住沈曼道:“我愿意。” 萱娘站在门口听到里面的话,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沈曼的眼神之中有爱萱娘看的出来的。 “今安醒来了吗?”沈尹走了过来,看到萱娘在门口笑皱了皱眉头问道。 “嗯。”萱娘点了点头道:“没有什么大碍了活蹦乱跳的。” “这就好。”沈尹点了点头道:“我进去看看。” “诶。”萱娘一把拉住沈尹道:“前辈,我有些问题要问,一会儿再看吧。” 若是现在被沈尹打破了气氛就不好了。 沈尹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萱娘什么意思,但是也没有说话,跟着萱娘缓缓离开了。 沈今安休息好了之后,一群人便打算出发了。 可是就在准备出发的那天早上,却发生了一件事情。 “不要动。”突然一群官兵冲了出来,将院子里面的沈家的人拦了下来,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微微的惊慌。 沈今安连忙带着萱娘躲在了房檐之上,萱娘的眼神之中闪烁着一抹光明,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意道:“他们一定是在搜查的。” “没有事情,老爷子已经准备好了。”沈今安看了一眼萱娘说道。 不一会儿老爷子在沈曼的搀扶下面走了出来,只见沈尹好像老了十岁一般,胡子白花花的,弯着腰缓缓走了出来道:“官爷有什么事情啊?” 这件沈曼和沈默安披麻戴孝的站在沈尹的背后。 “你们是准备离开的?”官爷看了一眼沈尹,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 “正是,家母去死,准备城外下葬。”沈曼抬手擦了擦眼角,嘴角勾起了一抹伤心欲绝的痛苦,声音微微哽咽的说道。 “可见过这个人?”那官兵的手中有一副画像,他迅速将画像打开缓缓问道。 沈尹看了一眼画像上面的人,见了许久道:“这姑娘好生俊俏,是什么呢?” “轮不到你管,见过没有?”那领头十分凶的吼了沈尹一声说道。 沈尹像是受到惊吓了一般,咳嗽了两声,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道:“没有见过,闺女,你可见过啊?”沈尹缓缓转头看向沈曼说道。 沈曼看了一眼画像,擦了擦眼睛,声音哽咽的说道。 “哼。”那守卫看了一眼沈尹,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光道:“收。” “是。”那些人得到了命令连忙搜查了起来。 “将军找到了这个。”不一会儿一个人跑了回来,手中拿着一个斗笠说道。 那领头看了一眼斗笠,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冰冷道:“这斗笠这么会在这里?” 这个斗笠是那一天沈曼去就沈今安的时候用过的,斗笠上面有一个被抓破的洞。 沈曼当时便惊慌了,眼中闪过了一声担忧看了一眼沈尹,沈尹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责怪道:“每家有个斗笠有什么问题吗?” “哼,斗笠是正常。”那官兵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漠的笑意道:“但是这个斗笠是要抓的人的,在你们这里,是不是很奇怪了?” “这个我不知道。”沈尹摇了摇头道。 “不知道。”官兵的眼神之中变得冷漠起来道:“给我抓起来,这些人一定跟那个女人有关系。” “是。”身后的官兵连忙点了点头,就要动手,沈尹缓缓后退了一步道:“动手。” “是。”院子里面的人猛地将门关上了,那官兵吓了一跳道:“你们要干什么?” “哼。”沈尹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的笑意道:“都去死吧。” 突然一阵白烟在院子里面微微的升起来,沈今安连忙伸手捂着了萱娘的嘴巴,一股微微香甜的味道传来。 白烟过后,官兵在地上倒了一地。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和沈今安从房子上面跳了下来。 “这毒真厉害。”萱娘忍不住感叹了一句,不过也是,像沈玉安教给自己的毒都那么厉害,这些怎么会没有用处呢。 沈今安看了一眼萱娘道:“这些人,简直太可恶了。” “你呀你,做的什么事情?”沈尹显然有些生气了,看了一眼沈曼道:“这么粗心大意,差点被你害死了。” “我不是故意的。”沈曼猛地躲在了沈今安的身后,沈尹的目光倒是让她觉得有些害怕。 “不是故意的就完了?”沈尹看了一眼沈曼道:“若不是我早有准备,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师父不要生气了。”沈尹的语气很激烈,吓得沈曼在沈今安身后瑟瑟发抖,沈今安皱了皱眉头道:“曼儿不是故意的,要是师父想要罚她,等到了京城再罚吧。” “就是,爹爹,现在说这些不好,我知道错了。”沈曼伸手拉了拉沈尹的手臂缓缓说道,语气之中一丝丝的无奈。 “这会好了,全部毁了。”原本准备装作发丧出去,现在这么一堆人在这里,说不定很快就会被发现。 沈今安也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只要离开了这里才好,现在一定是满城风雨,拼命的找萱娘,这里去坐船还有一日的路程,若是坐船,三日就能道京城。 第四百八十七章回到京城 众人都十分的无奈,现在怎么离开才是一个问题,萱娘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尸体,瞧着那身衣服,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我有办法了。” 沈玉安接到通报说在一个院子里面有问题,连忙赶了过去,却看到满院子的尸体,眼中一抹阴狠道:“跑了。” 沈玉安没有想到萱娘他们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跑了出去,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诡异道:“本王去把他们抓回去。” “王上。”其中一个老臣连忙拦下沈玉安道:“如今刚刚平定,王上更多的心思应该花在朝政至少,女人,去了就去。” “你懂什么?”沈玉安眼神之中闪过了一声阴狠,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那个人说道,那个人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惧怕,连忙后退了一步。 “王上,出事情了,青木派攻击了我们南峰的城池,莫之水自立为王,国号莫羽。”突然一个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眼神直直一抹担忧道:“还请王上回去主持大局。” 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道:“走。” 他现在还有什么办法,莫之水明显是故意的,为了给萱娘和沈今安逃跑的机会。 现在沈玉安只能回去御敌,置于萱娘,沈玉安有些无奈,当日就应该给萱娘用蛊的。 萱娘从来没有想到出城这么轻松。 她们换上了官兵的衣服,跟着出城的军队出去了。 萱娘站在船上,看着远去的山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很快,很快就能回到京城了,就能见到南宫寒了。 “王爷。”雨桑急急忙忙的跑了进去,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姐姐回来了。” “在哪了?”南宫寒连忙放下了手中的书,站了起来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希望,萱娘回来了,回到他的身边了,没有什么比这个消息对于南宫寒来说更加的好了。 “在船上,现在在回来的路上。”雨桑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我也有个事情告诉你。”南宫寒刚刚得到了消息,看了一眼雨桑道:“我现在应该叫你莫雨国的长公主才是?” “哈?”显然雨桑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听到南宫寒的话有些发愣,十分不明白的望向南宫寒道:“你啥意思?” “你爷爷已经建国了,国号莫羽,现在封雨落为王太子,未来的莫羽王。”南宫寒的眼神之闪过了一丝笑意,这一次还是要多谢莫之水了,若不是莫之水起兵攻打青萝,让沈玉安无暇顾及萱娘,顾及萱娘逃跑的机会变得十分的渺小。 “真的吗?”雨桑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道:“你不会在骗我吧。” “骗你有什么好处?”南宫寒抬起下巴看了一眼雨桑道。 “发生了什么事情?”孙茹瑶揉了揉眼睛走了出来,看了一眼雨桑道:“姐姐要回来了吗?” “嗯。”雨桑点了点头,伸手点了点孙茹瑶的额头道:“你的好姐姐要回来了,该高兴吧。” “瑶瑶自然高兴。”孙茹瑶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甜蜜的笑意道:“最高兴的恐怕是王爷了,你瞧瞧,王爷的眉毛都要飞起来了。” 闻言,南宫寒的心情极好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道:“有吗?” “非常有。”雨桑和孙茹瑶齐齐的点头说道,闻言,南宫寒也没有跟他们多说什么,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萱娘回来了,只要回来了,回到了他的身边就一切都好。 “在想什么?”沈今安瞧着萱娘趴在船上瞧,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就要见到南宫寒了,怎么样是不是很激动。” “是啊。”萱娘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前方,在往前走,有一片雪上,那里就靠近京城了,也许就要见到南宫寒了。 “我们呀,要走路上了,前面冰封了。”沈今安知道萱娘在想什么,就看着萱娘的目光之中一片的白茫茫沈今安就知道。 “嗯。”萱娘点了点头,她怎么听见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直跳。 很早,南宫寒就起来了,带上了一个黑漆漆的大斗篷就出门了,信上说,今日萱娘就要回来了,是走的路上,从城门进来,南宫寒一夜未眠,天才刚刚亮就已经去了。 “王爷。”守城瞧着南宫寒走了过来,眼神之中有一丝丝 的好奇,这大雪天的,南宫寒不睡觉这么早来干什么? “嗯。”南宫寒点了点头,缓缓爬上了城墙,就站在了那日萱娘送走南宫寒的地方,他负手而立,一身黑色的斗篷,站在冷风之中,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外面。 他没有说过他想萱娘了,也没有说过他担心这些,这段时间他看起来比任何人都平静,该干什么干什么。 可是心中的思念这些的,怎么会没有,可是他是一个男人,他不能把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所以他一直很平静,他知道萱娘就要回来了,这样就很好,只要见到了萱娘就很好。 他站在大雪纷飞之中,脸上一抹红晕,这是被冷风吹的,还是因为要见到自己心爱的人儿红了的,谁也不清楚,只瞧着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王爷,天儿冷,这暖手的拿着暖暖手吧。”那守城看着南宫寒已经站了一个时辰的,手都冻得通红了,他捧着一个暖水壶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对南宫寒说道。 南宫寒瞧着一眼那通红的散发着热气的暖手壶,眼神之中闪烁着一丝丝的光明,嘴角微微勾起,刚刚想要拒绝,想起来,萱娘如果回来一定用得着,眉头微微皱了皱道:“多谢了。” “应该的。”守城将暖手壶递给了南宫寒之后便离开了。 南宫寒捧着一个暖暖的暖手壶站在城墙之上,瞧着白茫茫的一片。 终于在一片白雪之中,出现了一个小黑点。 南宫寒的血液沸腾了起来,他的眼睛微微眨了眨,抖了抖一身的白雪,瞧着慢慢近了的人。 “你瞧。”车辕之上的沈今安突然眼尖瞧着白雪覆盖的城墙之上站着一个人,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瞧瞧那是谁?” 萱娘缓缓掀开了帘子,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是谁啊,让你这般的激动。” “呵呵,激动的可不是我。”沈今安勾起一抹笑容说道。 萱娘抬头望去,只见城墙之上一抹黑漆漆的影子,一动不动,若不是微微翻飞的衣袍,到以为是一个雕塑了,远远的看起来很模糊,可是萱娘却知道是谁。、 心中一暖坐在车辕之上,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这个傻子。” 明明在笑,可是一滴眼泪却十分不争气的顺着萱娘的眼角落了下来,差一点她就以为自己回不来了。 差一点,他们就生死相隔了,能够在见到对方真的太好了,对于萱娘来说,是何等满足的事情。 “哭什么?”沈今安瞧着萱娘眼睛的泪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该高兴才是。” “是高兴的。”萱娘连忙说道,眼神却没有离开南宫寒的身上,嘴角满是笑意道。 南宫寒终于等到了萱娘的马车到了城门。他连想都没有想,直接从城墙上面跳了下去。 一步落在了萱娘的面前。 将萱娘吓了一跳。 萱娘连忙跳下车辕,跑了过去,站在南宫寒的面前道:“这般跳下来,万一摔倒了怎么办?你怎么这个样子?” “冷不冷?”南宫寒低头盯着萱娘的眼睛,伸手握着她的冰冷的手,将暖手壶放在萱娘的手里道:“还暖着你抱着。” 萱娘的眼角一酸,也许爱一个人不是山盟海誓的空话,而是无微不至的照顾。 萱娘原本想要数落南宫寒的,可是这一刻,她倒是觉得自己的心中堵着了一块东西,一句话都说出来,呆呆的盯着南宫寒的脸,这张熟悉的脸,这是她的爱人。 “我想你。”南宫寒瞧着萱娘抱着暖手壶不说话,抿了抿嘴唇,缓缓说出来一句话。 萱娘又何尝不是,在着大雪纷飞之中,萱娘想着若是能躲在南宫寒的怀里,一起看雪,该有多好啊。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道:“我也是。” 南宫寒嘴角一勾,缓缓伸开了双臂。 是四百八十八章我们回家 萱娘想也不想一把扑进了南宫寒的怀里,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终于见到你了,太好了。” “我也觉得太好了。”南宫寒的嘴角一勾,用力的呼吸了一口萱娘头发上面的味道。 佳人在怀中,将南宫寒一颗空心全部填满,若是没有萱娘,也许一切的事情都没有意义了,可是因为有萱娘在身边一切才有了意义。 “这就是安定王?”沈尹缓缓的掀开了帘子往外面看去。 “是。”沈今安点了点头道:“正是安定王。” “果然是人中龙凤。”沈尹点了点头缓缓走了下去。 “哟,我说这大冷的天儿,能不能回去再抱?”沈今安从后面走了出来,忍不住调侃了一句,这一路,萱娘能再见到南宫寒,对于他们来说都太不容易了,也许这般的爱意是很正常了。 “辛苦了。”南宫寒看了一眼沈今安,手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伸手拍了拍沈今安的胸口道。 “咳咳,老子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一句辛苦了就够了?”沈今安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是满满的笑意。 “宅子已经安排好了,离王府没有多远。”南宫寒看了一压沈今安缓缓说道:“金山银山你要多少,我都给。” 说完,南宫寒直接绕开了沈今安走到了沈尹的面前拱了拱手道:“前辈一路辛苦了,等一下先去王府歇息,明日再去宅子可好?” 沈尹连忙对着南宫寒拱了拱手说道:“全听王爷的安排。” 南宫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满是温柔道:“走吧,我们回家。” 那守城连忙将城门打开,看到萱娘走了进来拱了拱手说道:“原来是王妃回来了,属下还说,为何王爷天儿不亮就等着了。” “就你话多。”南宫寒抬眼看了一眼那守卫缓缓说道。 “哈哈。”萱娘忍不住笑了一声在守卫的怀里放了一锭银子道:“天儿冷,去买点酒暖暖身子吧。” “多谢王妃。”守卫以为自己说的话让南宫寒不开心了,当时还有点担心,却没有想到讨了萱娘的欢喜,还得了赏赐。 沈今安就站在后来,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这两人的爱情,不是一般的坎坷,但是谁也没有说过要放手的话,就这么一路忍过来了,倒是让人羡慕。 几个人缓缓回到了王府,王府的赵叔早早的就招呼了人安排了,沈家的十几个人摆了一个大桌子大鱼大肉的在后院。 萱娘等人便在前厅安排好了。 “姐姐。”孙茹瑶一把抱住了萱娘的腰道:“瑶瑶好想你。” “没事了。”萱娘揉了揉孙茹瑶的头,终于有一种回家的感觉了。 “对不起。”雨桑握着萱娘的手缓缓说道:“若不是我粗心大意,怎么会害你受苦。” “你呀,不要想太多了,若不是你护着我,我怎么会还活着。”萱娘的眼神之中都是笑意,她平安的回来了,真好。 萱娘的眼神之中满是笑意。 “前辈,可还记得我?”雨桑看到萱娘旁边坐着的沈尹,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温柔缓缓说道。 “你是?”沈尹有些疑惑的看着雨桑,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讶的生死道:“你是莫之水的孙女,莫衫的女儿?” “是啊,前辈好久不见。”雨桑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 当年青木派内乱的时候,莫衫带着雨桑和雨落逃了出去,受伤被沈尹救了,雨桑和雨落在沈尹的府上住了半个月,没有想到这便是缘分,十年以后再一次聚到了一起。 “是你。”沈今安的眼神之中一抹震惊,当日见到雨桑的时候,只觉得熟悉,却没有多想,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童年的玩伴。 “若不是见到前辈,我还真的不知道你是当年的捣蛋鬼。”雨桑看了一眼沈今安,瘪了瘪嘴巴,当日的沈今安只有十三岁,正是调皮的时候,见到一个和自己相差不多的小姑娘自然是混,扯过雨桑的辫子,抓蛇吓过雨桑,害的雨桑哭了不少的鼻子。 沈今安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道:“没有想到当年的小豆芽长大了,以前的事情你就忘记了吧。” “当日我还以为你要变成一个痞子。”雨桑看了一眼沈今安缓缓说道,沈今安确实是太调皮了。 “现在也差不多。”萱娘看了一眼沈今安眼中一抹笑意,想起第一次见到沈今安的时候,萱娘现在连掐死他的心都有。 沈今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尴尬,太尴尬了。 “这个是曼儿吧?”雨桑去沈家的时候,曼儿才六岁,跟在沈今安的后面,可爱的不得了。 “嗯。”沈曼点了点头,她的印象不深,毕竟当年还小。 “雨桑姐姐,你可还记得我?”沈默安连忙说道,当年他觉得雨桑格外的漂亮,可是喜欢的不得了。 “记得,你和沈今安打架的事情我现在还记得。”雨桑一说就想笑。 “为什么打架?”萱娘皱了皱眉头,看到雨桑记忆深刻的时候,觉得不简单。 “是因为他在如厕的时候,沈今安扔了一条蛇进去,将他吓得掉到粪坑里面的。”雨桑的眼睛小的如同一弯月亮一般,那个时候,除了十分阴沉总是带着面具的沈玉安以外所有的人都过的很开心。 那个时候,雨桑的父母都还在,她也只是一个孩子。 “啊。”众人闻言,忍不住哄堂大笑,原来每一个人小的时候,都有一些十分天真好笑的事情。 “好了好了。”沈默安连忙摆了摆手,耳朵都红了道:“不要说这些了,你怎么只记得这些啊。” 雨桑的眼神笑的如同一个弯弯的月儿,萱娘也笑的前俯后仰的。 南宫寒连忙给她拍了拍背顺气。 萱娘看了一眼众人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终于有回家的感觉了。 南宫寒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 一顿饭吃的和乐融融的。 吃饱了饭之后,赵叔便安排众人休息,雨桑和沈今安约好了晚上出去放烟火。 孟思音躲在一边,瞧着和乐融融的人,心中莫名的感伤她 和他们格格不入,也许一开始她就错了,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萱娘。”南宫寒紧紧的抱着萱娘的腰,将她裹在自己的怀来。 “躺在自己的床上太舒服了。”萱娘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嗯。”南宫寒将头埋在萱娘的脖子里面的回来的真好。 “真好。”萱娘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南宫寒的头。 南宫寒猛地一翻身将萱娘压在自己的身下,手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腕道:“可有想我?” “每一天都想。”萱娘望向那张熟悉的脸,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缓缓点了点头。 南宫寒缓缓低下头,一个吻,轻轻的落在了萱娘的嘴角,这个事情他一直很想做,可是没有机会,如今佳人在侧,终于可以一亲芳泽。 天刚刚黑,一群人便跑了出去,要去放烟花。 萱娘和南宫寒也跟着出去了。 沈尹说什么也不去,他说自己一把年纪了就不去参与孩子们的事情了,宁愿在王府下棋。 李庆自然也跟着出来了,一堆人坐在河边,看着天上一朵一朵的烟花。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回来了,该报的仇也该报了,南宫梓的丧心病狂,萱娘一定要让他得到报应。 “萱姐姐,来一下。”突然沈曼对着萱娘招招手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缓缓站了起来道:“我去看看。” 南宫寒点了点头手却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 “干什么呀?”萱娘回头看了一眼南宫寒,只见南宫寒不放手,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不想放。”南宫寒的嘴角微微一弯说道,好不容易回来,他还没有抱够,没有牵够。 “好了,一会儿就回来 了。”瞧着南宫寒像是一个巨型的奶狗儿一般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的目光,萱娘的心中一暖,缓缓说道。 第四百八十九章孟思音 南宫寒才缓缓放开了萱娘的手。 “怎么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 只见沈默安也站在了萱娘的旁边。 “萱姐姐那个人是谁啊?”沈曼指着站在雨桑旁边的李庆缓缓问道,眼神之中一抹疑惑。 “这个是当今的兵部尚书李庆。”萱娘顺着沈曼的目光看了过去缓缓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沈曼摇了摇头说道:“他和雨桑什么关系啊?” “他们啊?”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郎有情妾有意。” 闻言,沈默安的一张俊脸便垮了下来。 萱娘的一看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好姑娘多着呢。” 这个沈默安长大了,雨桑也长大了也许当年的一面之缘让沈默安对雨桑恋恋不忘,但是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唉。”沈曼叹了一口气道:“大哥,你真没有用。” “都长大了不一样了,她幸福就好。”沈默安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萱娘看了一眼他们,这沈家的家教应该很好才是,只可惜了沈玉安背负了深仇大恨,根本无法去享受自己的人生。 萱娘居然有些同情沈玉安,也许每一个人都有不一样的家庭,他们或许难过,或许幸福,就像南宫寒也是一样的。 还好南宫寒没有长歪,没有被蒙蔽自己的双眼。 萱娘回头看了一眼南宫寒,只见南宫寒的目光一直在萱娘的身上,萱娘想了想走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孟思音便约了萱娘喝茶。 这段时间孟思音的气色好了不少,果然回到了家,萱娘十分的开心,连看孟思音都格外的顺眼。 “姐姐回来,简直是可喜可贺。”孟思音轻轻的抿了一口茶,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她才不想萱娘回来,这段时间,她不用一直呆在祠堂了,也有时间接近南宫寒了,可是没有想到萱娘回来的这么快,这让孟思音十分的不开心。 “可是,我倒是觉得孟小姐没有那么开心。”萱娘倒是感觉孟思音身上的气息不一样了不是之前的唯唯诺诺的,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孟思音看了一眼萱娘,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我自然是不开心,若是你不会来,王爷,就是我的呢。” 听到孟思音如同摊牌一般的话,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终于露出来原来的样子了。 萱娘并不生气,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的望着孟思音道:“你觉得,就算没有我,他会喜欢你吗?” “哼,当然了,我和王爷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觉得他为什么会不喜欢我?”孟思音的眼神之中一丝丝的阴狠,现在的大局,全部都偏向了南宫寒,事情的真相她并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知道南宫寒绝对能拿下帝位。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望向孟思音,这个女人确实有一副好皮囊,但是在不好的一点就是她太过于自负了,眼光太高了,不知道她的心中会不会有这些反思。 “那我问你,当年为什么不和南宫寒一起离开。”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当日的南宫寒不过是一个不招人喜欢的皇子,被南宫黎江流放而已,所谓的身份不过是给世人看的,没有半点的真凭实据的。 “当年,我还小,以为他很快就会回来了。”孟思音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手绢,她的心中一抹冰冷,这个赵晴萱是不是有病,这样还笑得出来。 “是吗?”萱娘喝了一口茶,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将杯子放下道:“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微微的诡异道:“当年的南宫寒太卑微了,对于你来说,不过就是有个互相依靠的玩伴,你绝对他是被流放了,这辈子都回不来了,跟着他只会流落他乡,与荣华富贵无缘。” 萱娘冷冷的望着孟思音,难道在孟思音的眼里,这个世间上所以的人都是傻子,就她一个人聪明吗? 在萱娘的眼中,孟思音才是一个正真的傻子而已。 被萱娘突然将自己内心的想法挑破,孟思音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阴狠,嘴角之上一抹冷漠,狠狠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从牙齿之中挤出来了几个字道:“不是这样的。” 萱娘能够听得出来孟思音的咬牙切齿,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不是吗?” “你不在的时候,我和王爷相处的很好。”孟思音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 她明白萱娘和南宫寒之间的感情,也明白,萱娘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让人这样盯着自己的男人,心中一定很不爽,越是这样,孟思音就越是觉得自己又机会成功。 萱娘的嘴角一勾道:“是吗?” 南宫寒会和孟思音相处的很好?有没有搞错,孟思音当自己是傻子吧,南宫寒不是不知道孟思音是什么样子的人,估计连杀了她的心都有。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意道:“我问你,你是喜欢南宫寒,还是喜欢现在的安定王?” “有区别吗?”孟思音挑了挑自己的眉头,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漠的笑意道:“两个都是一个人有什么区别?” “南宫寒是被流放的皇子,不得宠,没有地位,而安定王,是人人尊敬的战神。”萱娘看着孟思音的眼睛缓缓说道,不管孟思音心中有什么想法,想要挑拨自己和南宫寒的感情,真的太天真了。 “哼,你呢,你不是喜欢他现在的样子吗?”孟思音感觉自己被萱娘带着走了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冷漠道:“我们都一样。” “不。”萱娘摇摇头道:“我喜欢他的时候,他没有势力,没有后台,孤生在外,我陪着他一路奔波,逃难到现在的。” 其实喜欢南宫寒真的太累了,萱娘一辈子吃过的苦,都没有和南宫寒在一起吃过的苦多,他们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在生死之间挣扎。 他们的感情已经不再是两个人之间的了,而是已经融为了一体,萱娘信得过南宫寒,绝对不会猜疑他,南宫寒也对萱娘报仇绝对的信任。 萱娘看了一眼孟思音道:“以你这皮囊,嫁个好人家很好的,为什么要做这种一开始就错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是错的。”孟思音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意道:“我劝你离开他,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萱娘反而觉得这样的孟思音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什么都不表露出来的人,这样的孟思音让萱娘有办法防备,但是让楚楚可怜的孟思音,简直让人害怕。 “随便你。”萱娘看了一眼孟思音道:“你觉得你有可能会成为南宫寒的妻子吗?”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孟思音看了一眼萱娘,嘴角勾起了一声楚楚可怜的笑意道:“姐姐为何如此执着于一人占有王爷,若是以后王爷登基了,后宫依然佳丽三千,姐姐到时候怎么办?” 闻言,萱娘的心中一冷,冷冷的看了一眼孟思音道:“闭嘴,谁说王爷要登基了,王爷不过是为了保护皇上而已。” 萱娘的心中勾起了一抹冷漠,孟思音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原来看上的根本就不是王妃的位置 ,而是想要做国母,哭着求着要住在安定王府,果然不简单。 “哼,不是吗?”孟思音并没有被萱娘阴狠的眼神吓到,反而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你我都知道的事情,有什么好掩饰的。” 孟思音的眼神之中一抹漫不经心的表情,缓缓看了一眼萱娘。 第四百九十章一见钟情 “你我都知道?”萱娘的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冷漠道:“你知道什么?敢满嘴胡言乱语,小心这王府留不得你。” 萱娘的眼神冰冷的看了一眼孟思音,在萱娘的眼中,这个女人不知好歹,不是什么好东西。 萱娘看来一眼孟思音之中站起来,转身离开,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冰冷,孟思音确实不是一个好鸟,还是小心为上。 这一日,沈默安在王府之中溜达,沈尹和沈家的人已经安顿好了,沈默安和沈今安沈曼留在王府,现在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多久齐心协力的去做。 突然一个亭子之中,一袭白衣的女子,眼神之中带着一丝丝的忧伤,她伸出洁白如玉的手,轻轻去触碰纷飞的雪花。 雪花落在了手上,那手看起来更加的晶莹剔透,惹人怜爱。 “姑娘,这大雪的天儿,这般是为何?”到底英雄难过美人关,沈默安缓缓走了上去,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小心冻坏了身子。” 那雪花落在手上,快速的融化了,孟思音听到身后有人的声音,连忙收回了手,眼神之中一丝丝的胆怯和羞涩道:“公子。” “姑娘是哪家的小姐,为何在这王府之中?”沈默安有些好奇了,他没有听说王府里面还有别的女子,这南宫寒和萱娘是情投意合,南宫寒也独宠萱娘一人,这个女子是谁? “回公子的话,奴家名为思音,是已故的孟将军的遗孤,现在寄住在王府。”孟思音闻言,脸上升起了一抹潮红,如同羞涩的小家碧玉一般,带着闺中女子的羞涩和可怜楚楚。 这引得沈默安的保护欲爆棚,这个女人看起来十分的可怜,又是遗孤,无依无靠的,可怜极了。 “平日怎么不曾见你?”沈默安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好奇道:“我来了有些天儿了,还是第一次见你。” “思音平日都在祠堂念经诵佛,很少好出来。”孟思音抬头看了一眼沈默安,又快速的低下了自己的头。 那可怜楚楚柔情似水的目光,让沈默安的心都化作了一团棉花。 “为何会住在祠堂。”沈默安皱了皱眉头,好歹是将军的遗孤,在怎么也不该受到这般的待遇啊,南宫寒真的是太不厚道了。 “这都是过去了事情了就不要再提了。”孟思音皱了皱眉头说道,眼神之中一抹忧伤。 “还不是因为小姐不小心得罪了王妃,被王妃罚的。”春儿忍不住了,皱了皱眉头站出来说道:“别人都以为我家小姐的日子很好过,其实呢,连个王府的丫头都不如。” “春儿休得满口胡言。”闻言,孟思音连忙瞪了一眼春儿,语气有些激烈的说道。 “本来就是。”闻言春儿皱了皱眉头,低下了自己的头,暗自腹诽了一句。 孟思音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漆黑的神色道:“公子莫怪,丫头不懂事。” “你是怎么得罪她的?”沈默安忍不住问了一句,萱娘看起来是一个大气的女人,不是这般斤斤计较的人啊。 “女人嘛。”孟思音尴尬的看了一眼沈默安道:“思音住在王府,姐姐难免猜忌很正常。” 闻言,沈默安便懂了,萱娘害怕孟思音抢走南宫寒,所以将孟思音安排在祠堂很少出来,这样便解决了孟思音对南宫寒虎视眈眈。 “我去与她说说,你一个女子,怎么可以一直住在祠堂里面呢。”沈默安心中为孟思音打抱不平,这样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有什么危险,倒是萱娘,真的是草木皆兵了。 “不要去。”孟思音一把拉住沈默安的袖子,柔软的手无意划过了沈默安的掌心,勾的沈默安心中一片涟漪。 孟思音也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对,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脸上一片潮红,说道:“公子若是真的想要帮我就不要与姐姐说。” “公子是哪家的公子?”孟思音看了一眼愁眉不展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头缓缓问道:“思音不曾见过公子。” “我是南疆沈家的,如今在王府做客卿。”沈默安的脸上一片通红,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闻言孟思音点了点头道:“公子,时间不早了,姐姐就要回来了,我先离去,有缘再见。” “我能去祠堂看你吗?”沈默安瞧着孟思音离开的背影连忙喊了一声说道。 “公子请便。”孟思音没有回答可以,也没有回答不可以,给了他一个凌磨两可的答案。 沈默安望着孟思音离开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站在原地傻笑。 “哥,你傻笑啥呢?”刚好沈曼路过这里看到沈默安站在大雪纷飞之中,鼻子都冻红了,还在傻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问道。 “我好像遇到真爱了。”沈默安吸了吸鼻子看了一眼沈曼道。 沈曼抬头瞧着一抹柔软的影子,一步三摇的往后院走去,看了一眼自己表情呆滞的哥哥有些无奈的皱了皱眉头道:“行了吧,这女人一看就不是好鸟。” 沈曼一来,雨桑和孙茹瑶就已经抓住她哔哔了一顿关于孟思音的事情,女子本来就八卦,所以也很正常。 反正沈曼是出身南疆的女儿,性格豪放,倒是不喜欢想孟思音这样小家碧玉女子,这个女子虽然长得好想看,但是没有半点实际的作用,这就是沈曼心中的想法。 “你这就是嫉妒。”闻言,沈默安回头瞪了一眼沈曼道:“你这般大大咧咧的哪里有女孩子的样子,自然看不惯这样温柔的女子,而且你长得没有人家好看。” 闻言,沈曼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道:“得了,我懒得和你说,好心当做驴肝肺。” “切,走走走。”陷入爱情里面的人都是傻子,往往会被迷惑住双眼,以为自己见到的就是最真实的,别人说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现在的沈默安就是这样。 沈曼看了他一眼道:“我去找二师兄了,你自己玩儿吧,小心被人买了,还给人数钱。” “要你管,找你的情哥哥去吧。”沈默安看了一眼沈曼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都是成双成对,难道要他看着他们卿卿我我啊。 萱娘掀开了帘子缓缓走了进去,一进去便带起来了一丝丝的冰冷的气息。 “萱娘,可算回来了,担心死 我了,外面冷,快进来。”张雨然一看是萱娘回来了,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连忙坐了起来对着萱娘挥了挥手,萱娘点了点头道:“近日可好?” 张雨然看了一眼萱娘摇了摇头道:“近日皇上都在楚然哪里,我倒是成了孤家寡人无人问津了。” “呸呸呸,这话说的,这不是还有个小不点吗?”萱娘看了一眼旁边看书乖巧的南宫墨缓缓说道。 南宫墨闻言抬起头看了一眼萱娘道:“三皇嫂,你可算回来了,母妃都要担心死了,每日诵经希望你平安归来。” 闻言,萱娘的心中却有些内疚,张雨然担心自己的安全,可算自己却要骗她,现在沈玉安的事情还不适合告诉张雨然,离元宵节只有几十天了。 第四百九十一章不会回去的 这已经是十一月初了,元宵节在正月十五,时间越来越紧迫了。 “贵妃,如果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原谅我吗?”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张雨然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 “只要不是谋害我和墨儿的命,其他的也就无所谓了。”张雨然现在已经看淡了,只要她和南宫墨平平安安的便无所谓了。 “真的吗?”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张雨然,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她不是有意要骗她的,可是因为情况特殊,她不得不骗她,萱娘的心中也很内疚。 “嗯。”张雨然点了点头道:“你要小心孟思音才是这个女人不简单。” “自然,我还要用她完成计划。”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明明知道了孟思音的后台,但是萱娘和南宫寒谁也没有说破就是等到孟思音发挥她的作用。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道:“你放心吧。” “唉。”张雨然叹了一口气道:“前些日子有人装作我哥哥来联系过我。” 闻言 ,萱娘的笑意凝固了一下,嘴角又勾了勾道:“什么人?” “青萝国的。”张雨然皱了皱眉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骗你了,我是青萝国上一代王的女儿,因为王叔篡位。我和哥哥流落他乡,才分离了 的。” 萱娘没有想到张雨然会告诉她,这些,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的光明道:“你可知道现在青萝国是谁当皇帝了?” “是谁?”张雨然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难道是我哥。” 萱娘点了点头,她还是不想骗她,就这样吧,若是张雨然会为了沈玉安来害萱娘,就当萱娘看错了人。 “太好了。”张雨然连连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太好了。 萱娘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看了一眼张雨然,眼神之中也是一抹笑意,看到张雨然这么开心的样子,也是很好。 “若是大局已定,你愿意回到青萝,还是留在这里?”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眼神之中一抹惆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如果没有南宫黎江,这人是会回到她的青萝,还是留在这里? “青萝已经是过去了,这么多年习惯了这边的生活,我想留在这里,等墨儿长大,墨儿是南宫家的骨血,我哪里能带着他离开,到时候还要请安定王手下留情才是。”张雨然缓缓说道,看了一眼萱娘不管如如何,她已经嫁给了南宫黎江,这里就是她的家了。 闻言,萱娘缓缓点了点头,道:“放心吧, 南宫寒的性格虽然冷淡,但是也不是这种人。” “嗯。”张雨然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 “墨儿长大了要跟着三皇兄上战场,杀敌。”南宫墨抬头看了一眼萱娘,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三皇兄是英雄,墨儿要也做这样的英雄。” 闻言,萱娘的嘴角为勾起了,眼中的笑意更加的深了,缓缓点了点头道:“好。” “事情已经计划的差不多了,到时候还要贵妃多多配合才是。”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自然。”张雨然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其实他很想你,他告诉我,他在这个世间上,最在乎的就是朵儿。”萱娘看了一眼外面的雪,雪停了,萱娘也差不多准备离开了,离开之极,萱娘抬头看了一眼张雨然道:“雪停了,我先回去了。” 张雨然愣愣的看着萱娘离去,那一声朵儿,便让张雨然知道萱娘口中的她是谁。 萱娘望着厚厚的积雪,一步一步离去,望了一眼这座美丽的宫殿,这里面埋藏了多少的枯骨,萱娘的嘴角微微勾了勾,罢了,想这些感受? “想不到,你的命还真大。”萱娘刚刚走出张雨然的宫殿,转角便遇到了南宫梓,南宫梓望向萱娘的目光中之中是一片漆黑的生死,恨不得将萱娘抽筋剥皮。 要不是萱娘,他也不会被打成重伤,而且萱娘还要掉了他的耳朵,现在是冬天带着厚厚的耳罩还好,开春让他如何见人。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我当是谁?” “原来是五皇子。”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道:“五皇子在我的账上又多了一个鲜红的印记了。” “本皇子会怕你?”南宫梓挑衅的看了一眼萱娘道:“你还是小心你的命吧。”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冷冷的看了一眼南宫梓,嘴角一勾道:“我等着。” 语罢,萱娘便踏着白雪离开,天空之中的雪又开始飘飘洒洒了起来,萱娘的心中满是气愤,若那一日不是因为沈玉安救了自己,估计现在自己都没有活在这里了。 南宫梓给自己的伤痛,自己一定会加倍的找回来。 刚刚回去,便遇到沈默安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萱娘看了一眼沈默安狠狠皱着的眉头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这般是为何” 沈默安看了一眼萱娘道:“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萱娘皱了皱眉头,沈默安那根筋不对了,瞎说什么傻话呢? “你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子住祠堂呢?”沈默安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不悦道:“到底是遗孤,她的父母都为了国家送命,你这样对待他们的孩子,他们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闻言,萱娘算是明白了,沈默安这般的义愤填膺是为了孟思音而来的,孟思音倒是又本事,自己一转身就开始作妖了。 “你认为,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茶,当真的是小看了孟思音,自己一不注意就开始作妖。 “当然是你嫉妒她温柔,害怕她抢了安定王了。”沈默安到底是初生牛犊,根本不明白这里面这么深的路子,在沈家没有出事之前他只是一个饱读诗书的大少爷,哪里知道江湖险恶。 萱娘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简直是笑死她了。 “你笑什么?”沈默安被萱娘一笑,更是摸不着的头脑了,他认识萱娘有些日子了,也了解萱娘这个人的心思,但是却没有多想。看到萱娘这样笑,沈默安只感觉毛骨悚然的。 “她告诉你的?”萱娘看了一眼沈默安,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什么叫嫉妒孟思音温柔,孟思音那是温柔吗?那是装出来的。 什么叫担心她抢南宫寒,她本来就是要抢南宫寒的。 而且也不是自己让她住祠堂的,是她自愿的,但是萱娘知道现在和沈默安说这些有个屁用,沈默安要能听就去,才叫奇怪,萱娘也不打算和沈默安讲道理。 “自然不是。”沈默安摇摇了摇头道:“这些事情是个人都知道,你可别怪她又找她麻烦啊。” 闻言,萱娘真的很想笑,要是沈默安知道背后鲜血淋漓的事实,会不会疯掉。 “不明白事情的原委就与我叫板,厉害了。”萱娘看了一眼沈默安,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是我与你叫板,这是讲道理。”沈默安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的神色。 萱娘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 这时沈曼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一把拉住沈默安道:“萱姐姐不要与他计较,他这里不好。” 第四四百九十二章他脑子有问题 沈曼一边对萱娘说,一边指了指沈默安的头道:“千万不要与他计较。” “你放开,你才有病。”沈默安用力的推开沈曼道:“我就是要说。” “走了。”沈曼用力的一推沈默安道。 沈今安也走了进来,一把拖住了沈默安道;“给我回去。” “姐姐,不要计较,他脑子有病。”沈曼看了一眼萱娘,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对着萱连连摆手说道,匆匆忙忙的追逐着沈默安和沈今安去了。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无奈的笑意,摇了摇头,低头继续看自己的书。 这日,南宫寒邀请众人在王府商议事情,以雨桑的生日为由。 商议过事情之后,便在王府吃饭。 吃饭间,沈默安看了一眼没有孟思音的影子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丝的不悦道:“怎么没有看到孟小姐出来吃饭。” 闻言,原本热热闹闹的客厅安静了下来,沈曼伸手狠狠的掐了一般沈默安道:“你脑袋有病吧?” 萱娘看了一眼沈默安,这么多人在这里,她也不好说什么,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原本孟思音的事情就没有多少人知道,萱娘可不想他们误会,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看了一眼朝月道:“去叫孟小姐出来吧。” “是。”朝月目光微微闪了闪,狠狠的瞪了一眼沈默安,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 不一会儿,孟思音便走了进来,看到徐谦的时候连忙走了赶过去,恭恭敬敬的给徐谦行了礼道:“徐叔叔。” “思音侄女。”徐谦点了点头道:“快些去坐吧。” “孟小姐,到我这边来。”沈默安将自己旁边的沈曼推到了沈今安的旁边,连忙对孟思音招了招 手。 孟思音抬起头微微对着沈默安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看了一眼南宫寒道:“思音给王爷请安。” “吃饭吧。”南宫寒看都没有看孟思音,嘴角微微勾起了,给萱娘夹了一筷子的菜。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眼神之中也是如同一轮弯月,不管怎么说,她很同情孟思音这个女人。 孟思音嘴角僵硬了一分,缓缓坐在了沈默安的旁边。 沈默安对孟思音是嘘寒问暖,照顾的十分的周道。 孟思音突然拿起来杯子缓缓走到了萱娘的旁边,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思音欢迎姐姐回来,此去南疆一定吃了很多的苦吧?” 闻言,众人愣了一下,原本以为萱娘是被绑走了,没有想到去了南疆。 南宫寒和雨桑抬起头望向孟思音,这个女人有病吧。 原本这事情并没有和任何人说的,毕竟萱娘一个女子,被劫走了一月之久,难免会引起众人的猜忌。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狐疑。 萱娘看了一眼孟思音道:“多谢妹妹挂念了,我很好。” “是了,倒是思音想多了,听说青萝国的王爱慕姐姐,才将姐姐劫走的。”孟思音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心中却十分的阴狠,看众人知道了萱娘被青萝国的王上爱慕的消息还能这般的镇定吗? 一个女人被喜欢自己的男人带走了,真的还可以干干净净的回来吗? 闻言,众人又是一愣,狠狠的皱了皱眉头望向萱娘和南宫寒,徐谦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无奈道:“王妃此话当真?” “没有的事情,我此去南疆是去了青木派。”萱娘看了众人一眼,眼神之中一抹优雅的笑意道:“不知道孟小姐是听谁说的。” “姐姐为何不能承认,是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事情吗?”孟思音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 “休得胡言乱语。”萱娘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孟思音靠萱娘太近了,被萱娘的肩膀撞到了,身体一仰往后面摔去。 “孟小姐。”沈默安一看,连忙慌了神,站了起来,伸手去扶孟思音,孟思音看了一眼萱娘,嘴角勾起了一抹痛苦的神色道:“莫非思音说道了姐姐的痛楚,姐姐这般的激动。”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更是一片漆黑,果然将孟思音这个女人放出来就是害了她自己,孟思音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萱娘的脸,嘴角微微勾了勾,她就不信办不了萱娘。 “你闭嘴,你知道什么?”萱娘的语气有些激烈,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 “来人,将孟小姐带回房间,孟小姐醉了。”南宫寒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被沈默安扶起来的柔柔弱弱的孟思音,眼神之中一抹冷漠。 若不是因为留着孟思音还有用,南宫寒早就把她踢出去了。 “王爷,我没有醉,我还没有吃饱呢。”孟思音缓缓推开了沈默安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到南宫寒的身边道:“王爷,当年在皇宫的冷宫,王爷说的话都忘记了吗?” 孟思音的眼神之中一抹泪痕道:“王爷答应,等回来的时候就带思音离开,为何回来的时候多了一个人?” 孟思音越说越激动,伸手指着萱娘,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漠的笑意。 众人一看这是南宫寒的家事,知道太多不好 ,纷纷起身告辞,唯有喝的有些醉了的张万将军,趴在桌子上面没有反应。 “本王并不记得本王说过这句话。”南宫寒的目光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本王说的是你愿不愿意跟着本王离开。” 南宫寒曾经也很喜欢孟思音,但是当日决定带孟思音走的时候,孟思音拒绝了,皇宫里面再不得宠,到底还是在皇宫里面,比起外面的风吹雨打,实在是好多了。 “当日的思音不想给你带来负担。”孟思音看着南宫寒的眼睛道:“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可是这个结果呢?” “还要再演下去吗?人都走光了。”萱娘坐了下去,看了一眼已经离开大的众人,这里之留下了王府里面的人,除了沈默安这个傻子,估计谁都知道孟思音是什么德行。 “演戏?”孟思音抬手擦了擦自己脸上面的眼泪,眼神之中一抹诡异道:“不是你,寒哥哥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苦等这么多年,就是因为你,我什么都没有了。” 萱娘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孟思音,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这么说来是怪我了?” “不是你是谁?”孟思音听了萱娘的话,语言十分激烈的说道:“你去南疆这么久,和一个男人待在一起,发生了什么,谁知道,亏寒哥哥把你当成一个宝,你对得起他吗?” 闻言,萱娘很想一巴掌呼在孟思音的脑门上。 南宫寒的眼神漆黑,猛地站了起来,手快速的伸了过去,眼神之中一抹漆黑道:“再乱说,不要怪本王容不下你。” “王爷。”沈默安连忙站了出来,将南宫寒的手掌接下,将孟思音藏在自己的背后道:“孟小姐好歹是孟将军的遗孤,你们这样对她,将军九泉之下不安宁啊。” “你杀了我啊。”孟思音推开沈默安站了出来道:“你现在就杀了我,我等你这么多年,能死在你的手里也不错了。” “哼。”南宫寒冷哼了一手,收回了自己的手看了一眼孟思音道:“你最好现在就离去。” 孟思音看了一眼南宫寒,转身跑了出去。 沈默安看了一眼南宫寒和萱娘,狠狠的叹了一口气追了出去。 第四百九十三章中了迷魂药吧 “哥。”沈曼看了一眼,眼神之中一抹无奈,瞧着南宫寒和萱娘怒气冲冲的模样,沈曼连忙说道:“他脑子有问题,你们不要和他计较就好了。” “就是,他掉粪坑里面,脑子坏掉了。”沈今安,一看也连忙解释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萱娘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客厅道:“这朝堂上的事情,你还要好好解释一下。” 闻言南宫寒缓缓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我知道。” “孟小姐。”大雪之中,孟思音脸上带着泪痕,拼命的往前面跑去,沈默安就在后面跟着孟思音。 好歹沈默安是习武的人,很快便追上了孟思音,一把将她拉住,看着她通红的眼眶道:“不要哭了,你这般让我实在心痛。” 闻言,孟思音抬起眼睛,可怜楚楚的看了一眼沈默安,扑在沈默安的怀来哭了起来道:“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这般佳人在怀,沈默安的心中如同小鹿一般腾腾的跳。 “你不要哭了,人活着总有意思的,以后我会保护你的。”沈默安僵硬的拍了拍孟思音的背道:“惹不起就躲,没有想到安定王是这样的负心人。” 在沈默安的心中,南宫寒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和沈玉安一个德行。 孟思音抬头擦了擦自己的眼泪道:“可是我还是好难过。” “不要难过了,你饿不饿?”沈默安伸手轻轻拍了拍孟思音的额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 闻言,孟思音呆呆的点了点头,她几乎没有吃多少东西。 “我带你出去,吃点东西吧。”沈默安有些期望的望着孟思音,希望她能答应,孟思音看了一眼沈默安,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好。” 萱娘也没有什么胃口,看了一眼沈曼和沈今安道:“孟思音不是省油的灯,你们还是多劝劝墨安,不要陷太深才是。” “他现在我们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沈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因为孟思音的事情,沈默安和自己吵架吵了无数次了。 都看得出来孟思音不是好鸟,但是沈默安就是不听他们也没有办法。 萱娘有些无奈现在沈默安几乎是和自己针锋相对的,但是萱娘很有必要将事情告诉沈默安,让他重新去判断孟思音这个人,沈默安将自己就回来,自己不能不救他。 “沈公子,谢谢你,晚上很开心。”孟思音和沈默安吃过饭回来,萱娘安安静静的站在远处看着孟思音笑靥如花的和沈默安告别,沈默安笑的像是一个傻子一样。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微的笑意。 很快,两个人就告别完了,沈默安看着孟思音离开,才一步三跳的往王府里面走,开心的不得了。 刚刚蹦了两步,突然看到萱娘走了出来,吓的沈默安魂不附体的。 “大姐,人吓人吓死人啊。”沈默安伸手捂着自己的心脏,五官都纠结在了一起,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恐惧,许久才回过神来。 “我有话,和你说,跟我来书房。”萱娘看了一眼沈默安,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漆黑的神色。 沈默安看了一眼萱娘,不情不愿的跟着萱娘往书房走。 南宫寒出去了,去军营里面了,今夜有些事情,估计不会回来了。 恰好这一幕被路过的春儿看到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看着自己对面的沈默安道:“今日玩的开心吗?” “自然开心。”沈默安看了一眼萱娘不知道萱娘的葫芦里面买的什么药,点了点头缓缓回答道。 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你之前问我,为什么要让孟思音住祠堂,我现在告诉你。” “为什么?”闻言沈默安连忙抬头望向萱娘,这些日子和孟思音的接触,让沈默安格外的喜欢这个看起来安静又乖巧的女子,听到萱娘的话,沈默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片微微的漆黑道:“你告诉我。” “是她自己要住祠堂,并非是我让她去的。”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望向沈默安,沈默安不傻,只是没有尝过爱情的滋味,也不知道孟思音的真正目的。 “啊?为什么?”沈默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屁。”萱娘看了一眼沈默安道:“你是不是傻?” “你接着说。”沈默安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了解萱娘,不是那种故意挑衅的人。 “是因为她想要给我下药,没有想到被我发现了,结果害了她自己,后来事情败露了,南宫寒十分生气,想要告诉皇上,让皇上处理,她求着南宫寒,不让告诉皇上,并答应自己去祠堂住的。”萱娘看了一眼沈默安,缓缓说道。 沈默安的眼神之中闪过 了一丝难以置信的光明,看了萱娘许久道:“我不信。” “这就是事实。”萱娘看着沈默安,嘴角微微勾起了道:“不是你信不信的事情,而是原本就是这样的。” 闻言,沈默安低下了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不会是你瞎编的吧。” “我有这个必要吗?”萱娘忍不住轻轻扶了扶自己的额头,她现在真的很想脱下自己的鞋抽沈默安一顿。 “有。”沈默安点了点头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道:“你就是害怕她抢了王爷,所以联合所有人孤立她。” 闻言,萱娘真的想要吐一口老血,这孩子这么这么执迷不悟呢,是傻还是这么回事。 萱娘额头上面的青筋暴起道:“她今晚的话你听见了吧?不是我害怕,而是这就是她躲得目的。” “这也不能怪她,是安定王负了她在先。”闻言,沈默安皱了皱眉头,看着萱娘的眼睛缓缓说道。 萱娘发现她和沈默安不在一个频道上面,萱娘皱了皱眉头道:“你知道当年的事情吗?孟思音的事情你有知道多少?” “我不知道。”闻言,沈默安傻不愣登的摇了摇头道:“但是我知道是安定王负了她。” “你身在南疆,自然不知道,当年,南宫寒是一个最不得宠的皇子,刚好孟思音是遗孤在皇宫之中无人问津,两个人年纪不大,便走在了一起,相伴了几年,后来南宫寒被流放了,问孟思音要不要和他走,当日的孟思音摇头了。”萱娘叹了一口气说道:“流放的日子太苦了,孟思音不愿意跟着南宫寒,她想要的是荣华富贵而已。” “这很正常啊,孟思音不是说过等王爷回来吗?”沈默安点了点头,听着萱娘说故事。 萱娘现在连掐死沈默安的心都有,萱娘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道:“被流放了,南宫寒回到京城的机会十分的小,要不是这一次,估计这一辈子都回不来,她是知道的。所以等南宫寒回来都是屁话。” “可是她不是没有嫁人,一直等着王爷吗?”沈默安越听越感觉孟思音没有问题,是个十分重情义的姑娘,反而是南宫寒和萱娘太苛刻孟思音了。 闻言,萱娘吐血的心都有,真的是对牛弹琴啊。 第四百九十四章气死了 “她曾经想要爬上皇上的床,被张贵妃发现了。”萱娘看了沈默安一眼缓缓说道:“她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闻言,沈默安摇摇头道:“不是,是我接近的她。” 闻言,萱娘简直就要吐血了,看了一眼沈默安道:“好了,谈话到此结束吧,我要被你气死了,你真的是中毒了,她给你下了什么药?” “她没有给我下药,我也很正常,她是一个好姑娘。”沈默安坚持认为孟思音没有问题,看向萱娘的目光眨了眨,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倒是你们一直拼命的让我这样去离开她。” “你走吧。”萱娘挥了挥手说道:“我要静静。” 今晚上的话算是白说了,萱娘叹了一口气,这个沈默安真的是被孟思音下药了,这才多少天儿啊,就被孟思音收买的服服帖帖的了,萱娘都有些无语了。 萱娘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依然是下着雪,萱娘皱了皱眉头,缓缓打开门,南宫寒今日是不会回来了,她也差不多回去睡觉了。 萱娘刚刚走出门口,突然发现又几个小丫头站在不远处,看到萱娘出来,眼神之中一抹震惊。 “这么晚了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两几丫头一眼呵斥了一声道:“回去睡吧。” “是。”几个丫头点了点头,吐了吐舌头,转身离去。 回去的路上,萱娘被雨桑和孙茹瑶拦了下来。 “怎么样?”雨桑十分关心沈默安那个傻子,萱娘看了一眼雨桑摇了摇头道:“说了半天,白说了。” 闻言,雨桑的眉头狠狠的皱起道:“那个女人给他下了什么药啊,现在他还药石无灵了?” “唉,孟思音自有手段,怪就怪沈默安太傻了。”萱娘叹了一口气伸了一个懒腰,差一点被沈默安气死 了。 雨桑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黑暗,有些无语的说道:“早就应该解决了孟思音的。” “我看,是孟思音给他下药了。”孙茹瑶皱了皱眉头道:“如果不是一个傻子,怎么会这样心甘情愿的扑上前,而且我们这么多人说什么他都不相信。” “他就是个傻子。”雨桑皱了皱眉头说道:“小时候被粪水淹傻了的。” 闻言,孙茹瑶和萱娘都是一笑,嘴角微微勾起道:“你呀就在 背后这样损人家,真的好吗?” “算了,这么晚了,回去睡觉吧。”萱娘皱了皱眉头,伸了一个懒腰,嘴角勾起一抹慵懒的笑意。 “嗯。”孙茹瑶和雨桑点了点头各自回到了房间里面去。 沈默安的事情还要从长计议,慢慢开导,他现在是一根箭的认定了孟思音就是一个好人,是谁说话都没有用了。 萱娘也有些无奈,这孟思音怎么就这么大的魅力,让沈默安甘心为了她与所有人为敌。 清晨,南宫寒踏着白雪和晨雾拖着疲惫的身体缓缓回到王府里面,两个丫鬟在扫院子。 “你听说了吗?”年纪大一点的对年纪小一点的丫鬟,神神秘秘的说道,根本就不知道南宫寒已经走到了身后了。 “什么事情?”年纪小的好奇心重,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光芒,皱了皱眉头缓缓问道。 “昨夜王爷不是没有回来吗?”那个年纪大的丫鬟眼神之中闪过了一声神神秘秘的笑意,笑意之中又带着一丝八卦道。 “是啊。”小丫头点了点头,昨夜南宫寒吃完饭就离开了他们都知道,这样有什么问题呢? “你是不知道,我们看到了沈公子和王妃一起进去的书房,两个人在书房里面呆了好久。”那丫鬟的脸上有一丝丝的嫌弃道:“没有想到王妃是这种人。” “哪个沈公子?”年纪小的丫头皱了皱眉头,王府有两个沈公子,这样一说,倒是不知道说的是谁。 “还能是谁?”那年纪大的丫头皱了皱眉头道:“就是最近对孟小姐嘘寒问暖的啊。” “天啊,居然有这种事情。”小丫头尖叫了一声道:“王爷对王妃这么好,王妃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小声一点。”听到小丫头的惊呼,那年长的丫头一把捂着了她的嘴巴道:“这么大声被听见了就不好。” 赵管家刚刚走出来,便看在南宫寒面色漆黑的站在门口,两个丫头在面前窃窃私语,根本就不知道南宫寒在后面。 赵管家是个老人了,一看就知道是两个丫头的话,惹怒了南宫寒,连忙吼道:“吵吵什么呢,大清早的。” “赵叔叔。”两个人看了一眼赵管家,眼神之中闪过了一声担忧道:“我们只是在拉家常。” “王爷回来了怎么不进来。”赵管家连忙上前几步道:“外面冷,进屋子里面吧。” “嗯。”南宫寒看了一眼两个小丫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漆黑的神色道:“这王府的后院终归是王妃在管,但是本王听不得这些话,既然在你们的眼中已经没有主子了,就离开这里吧。” “王爷恕罪,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闻言两个丫鬟连忙跪下求饶,眼神之中一抹害怕,这王府之中,萱娘很少管他们,赵叔为人好,也不怎么说她们,吃的穿的都不差,以后还能嫁给好人。 但是若是出了王府他们就什么都没有了。 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漆黑的神色根本闻所未闻道:“赵叔,给她们收拾一下东西,今日就离开吧,多结一年的月钱也算本王仁至义尽了。” 语罢,南宫寒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 “是。”赵管家点了点头,南宫寒鲜少惩罚人的,看来这两个丫头说的话却是惹怒了南宫寒,赵管家也帮不了他们了。 “哼。”南宫寒一回去,澡也不洗便躺在一旁软塌上面气的不行。 “怎么了?”萱娘一看,缓缓站了起来道:“一回来便怒气冲冲的。” 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也不说话,他不是不相信萱娘,而是人言可畏,这些话实在是让他很不舒服。 “倒是说说。”萱娘轻轻推了一把南宫寒道:“累了一晚上了,去洗洗澡睡觉可好?” 萱娘的话当中带着询问的语气。 但是南宫寒什么都不想说,猛地将萱娘抱在怀里,感受她身体上面温暖的气息和发间的芳香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没有什么事情的,我就是太累了。” 萱娘什么都不想多说,她认识南宫寒太久了,南宫寒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都知道他心里的想法,现在看来南宫寒的心中是十分的不舒服,萱娘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第四百九十五章流言四起 南宫寒和萱娘闹了一会儿便去睡觉了。 医馆已经一个月没有开了,萱娘想了想还是去一趟医馆。 刚刚走到门口就遇到了雨桑和孙茹瑶,孙茹瑶的面色这上看起来怒气冲冲的模样。 “怎么了?”萱娘皱了皱眉头看着雨桑和孙茹瑶。 孙茹瑶和雨桑对视 了一眼一句话都没有说只见将萱娘拖走了,萱娘皱了皱眉头道:“什么情况。” 两个人直接将萱娘拖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雨桑和孙茹瑶的面色看起来十分的不好,萱娘的眉头狠狠的皱了皱缓缓问道:“发什么什么事情,你们这般的生气。” “你告诉姐姐吧。”孙茹瑶看了一眼雨桑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不舒服。 “你说。”雨桑抬起头,眼神看着别处,眼神之中一抹犹豫。 “出了什么事情?你们倒是说啊?”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再不说,我就走了。” “是这样的,今日我们听到了王府之中有一番的流言蜚语。”孙茹瑶和雨桑对视了一眼,孙茹瑶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无奈缓缓说道。 “说什么了?”萱娘皱了皱眉头,看着雨桑和孙茹瑶的模样这流言蜚语应该和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疑惑的笑意,望着两个犹豫不决的人缓缓问道。 “我们说了,你不要生气。”雨桑和孙茹瑶显然很害怕萱娘听到这些事情不舒服,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闪过缓缓说道。 “你说,我没有事的。”萱娘摇了摇头,望着两个人,是什么事情让这两个人这般的犹犹豫豫的。 “有人说昨夜你和沈默安单独在书房呆了很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孙茹瑶缓缓说道,语气之中一丝丝的无奈道。 “还有呢?”萱娘皱了皱眉头,终于想起来昨夜在书房门口鬼鬼祟祟的几个丫头,原来是来八卦自己这些事情的。 “他们还说,还说,你和沈默安背叛了王爷。”孙茹瑶皱了皱眉头,想了许久,才想出一个十分委婉的说辞。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的笑意,孙茹瑶口中的背叛,大概就是说自己和沈默安有一腿吧,这些人的脑洞还真大,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你们也这样觉得?” “才不是。”雨桑连忙说道:“我们昨夜知道你和沈默安在谈话,怎么会怀疑你的。”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的笑意,看来是有人在用这件事情大做文章。 萱娘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笑意道:“先不说这个了。” “王妃。”突然门口响起了赵管家的声音,声音听起来非常的着急,萱娘皱了皱眉头将门打开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上让您和王爷快速的进宫一趟。”赵管家低下了头缓缓说道,语气之中十分的着急。 “王爷已经起来了,在大厅等您。”赵管家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语气之中却显得有些着急。 萱娘点了点头道:“告诉王爷我马上就来。” “是。”赵管家闻言,关上了门走了出去。 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有些好奇,回来这么久了,南宫黎江都没有说过要见自己的,突然要见自己是为了什么事情? 当下萱娘也没有时间多想了,连忙打开了门看了一眼孙茹瑶和雨桑道:“你们不用在乎这些话的。” 语罢萱娘连忙往大厅走去,大厅之中,南宫寒面色憔悴的坐在客厅里面,看向萱娘来了,眼神之中勾起一丝丝的疲倦道:“走吧。” 萱娘点了点头,南宫寒看起来十分的疲倦,脸上都是没有休息好的模样,眼眶漆黑。 上了马车,南宫寒便趴在萱娘的腿上,呼吸均匀了起来。 萱娘心中十分的好奇,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南宫黎江这样急着见她和南宫寒。 “到了。”萱娘轻轻拍了拍南宫寒的肩膀缓缓说道。 南宫寒缓缓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伸了一个懒腰道:“走吧。” 两人来到御书房的时候,见徐谦和李庆还有南宫梓,杨投和杨尚书,还有一个昨夜也参见了南宫寒的晚宴的官员,只是萱娘接触的不深,不知道此人到底是个什么官职。 南宫黎江的面色很不好,连带这徐谦和李庆的面色都十分的难看。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南宫寒和萱娘对着南宫黎江行礼道,眼神之中一抹奇怪的神色。 原本还有些迷糊的南宫寒在这种阵势之下全部清醒了。 “起来吧。”南宫黎江看了两个许久才缓缓说道,语气之中满是不悦,萱娘和南宫寒倒是有些不明白这南宫黎江又怎么回事。 “昨夜,死了一个人。”南宫黎江瞧着南宫寒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缓缓说道。 南宫寒缓缓抬头道:“是谁?” “张万将军。”南宫梓连忙回答道,萱娘和南宫寒都看出来了这个人的眼神之中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 “怎么死了的。”南宫寒的眉头狠狠的皱起,看了一眼萱娘,心中却是一冷,张万是自己的人,没有想到居然有人对张万下手,这是在和他对着干嘛? “被人下毒了,回到家里就死了,这毒,像极了南疆的毒。”南宫梓缓缓说道。 闻言,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一抹惊恐,如果南宫寒现在都还看不清楚对方的想法,那么他真的死了算了,南宫寒狠狠的皱了皱眉头望向南宫黎江道:“所以皇上是怀疑是臣杀了张万?” “他原本好好的,回到家里就死了,这个事情怎么说?”南宫黎江皱了皱眉头道:“不是朕怀疑你,而是发生了这种事情,你好歹还是要解释一下吧。” 闻言,南宫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意,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狠辣道:“若是我说,人不是我杀的,皇上会信吗?” “可是,这人就是在你府上吃完饭回去就死了的,而且这毒还是南疆的。”南宫黎江看着南宫寒直勾勾的盯着南宫寒,眼神之中满是一抹狠辣。眼神直反复的强调这个张万是吃了南宫寒的东西才死了的。 “那,臣为什么要杀他,理由是什么?”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光芒道。 “刘爱卿,你说。”南宫黎江看着那个萱娘不太认识的男子,眼神之中一抹严肃缓缓说道。 “昨夜,莫小姐被请过来吃饭,无意说出了王妃劫走的事情,大概是因为张将军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东西。”那刘大人,连南宫寒的眼睛都不敢看,缓缓的说出了一句话。 闻言,萱娘瞬间便明白了,昨夜,孟思音是故意的,故意说这些话的。 “你的意思是说本王杀人灭口了?”南宫寒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狠辣,没有想到自己的身边本人插了眼线了,这个刘大人隐藏的够深啊。 “下官不敢。”闻言,刘大人连忙低下了自己的头,眼神之闪过了一丝彷徨。 第四百九十六章张万之死 “王妃被劫走的事情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本王为什么要杀人灭口?”南宫寒怒极反笑,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的看向了刘大人道。 “根据下官知道的,王妃这一次是被青萝国的王上带走了,之前青萝国的王上一直对王妃有感情,这般离去这么久,这其中的......”刘大人吞吞吐吐的说道,但是这话语之中的意思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愤怒,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意。 “刘大人说话还是要注意点。”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怎么我自己去了哪里我自己现在都不知道了啊?” 萱娘的嘴角一勾,就这样就想要害死自己吗?想到太简单了,当自己是软柿子,随便捏的啊? “下官。”刘大人显然被萱娘的气势吓到了,连忙后退了几步,不敢说话。 “你这般是在威胁他吗?”南宫梓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还是准备再一次杀人灭口?” “五皇子说笑了。”萱娘咬牙切齿的望向南宫梓,这个人的仇自己还没有报,南宫梓等着吧,一定让他求生不得求生不能。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我从来没有杀过人,何来的杀人灭口,何来的再一次杀人灭口?” 萱娘的逻辑思维还是很清楚的,该死的南宫梓居然敢给自己下套子让自己钻。 “你自己说说你去了哪里?”南宫黎江望向萱娘,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意 。 “回皇上,那天给皇上看完病回去,路上的时候突然被下药,接走了,还好遇到了青木派的人,便将我带回了青木派。”萱娘缓缓说道,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 “青木派,为什么将你带回去,为什么不送回来。撒谎也要有点谱子啊。”南宫梓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意缓缓说道。 萱娘现在十分的想要掐死南宫梓,要是谁给她一个机会就好了。 萱娘笑了笑看向南宫黎江道:“因为萱娘中毒了,这毒只有青木派的掌门才能解。” 这样不就很正常吗?萱娘被劫走,也许劫她的人就是青萝国的人,但是不小心碰到了青木派的人,青木派的人救了萱娘,发现萱娘身受重伤,又中了毒,好歹她是圣女,除了现在青木派的掌门,还有莫羽国的王上,就是萱娘最大了。 南宫黎江闻言狠狠的皱了皱眉头,但是却再也不惧怕萱娘身后的莫羽国了,现在莫羽青萝打的不可开交,哪里有时间来管一个圣女的安危啊。 “可是,朕怎么听说,这些日子你都在青萝国的皇宫,是青萝国的沈家将你救回来的?”南宫黎江的眼神微微眯起,眼中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诡异,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没有想到南宫黎江连这些细节都知道。 是谁说的? 估计连南宫梓都不知道这些事情吧。 “微臣昨夜无意听到王府的孟小姐说的,现在沈家的就在王府之中。”刘大人说完连忙低下头,颤抖着肩膀说道。 萱娘心中暗想遭了,沈默安那个傻子,估计将话全部都说出来了,到底还是小看了孟思音这个女人,萱娘的心中现在十分的想要掐死孟思音。 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我怎么不知道的?” “王府现在有没有沈家的人?”南宫黎江的眼神漆黑的盯着南宫寒和萱娘,沈家是青萝国的人,是巫族的人,南宫寒和沈家勾结可是大罪。 “没有。”南宫寒摇了摇头说道:“臣手下确实有两个姓沈的人,但是这是臣和萱娘在鬼城认识的,绝非青萝沈家的人。” “哼,但是这话也不是空穴来风。”南宫黎江冷着眉头看着南宫寒道:“你王府之中有些流言蜚语朕也是听到了的。” 闻言,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流言蜚语,这让萱娘想到了今日雨桑说的话,心中一片冰冷,看来是有人想要害自己啊。 “皇上,有些话不可不信,但是也不能全信。”萱娘看了一眼南宫黎江道:“皇上是君主,应当知道的。” “你是在教训朕吗?”南宫黎江的面色漆黑道:“你以为你昨晚做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可怜朕的这个傻儿子还被你蒙在鼓里。” 南宫黎江指着萱娘的鼻子,眼神之中一抹怒意道:“你在不在莫羽,一问便知道,朕倒是不知道你是这般歹毒的人,让思音住祠堂。” 此刻,萱娘百口莫辩,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 “你这样不守妇道,怎么做皇家的儿媳。”南宫黎江老早就不想让萱娘嫁给南宫寒了,萱娘太聪明了,南宫寒有了萱娘简直就是如虎添翼,这样早晚有一天要咬到自己,南宫黎江选思前想后,觉得除掉萱娘才是最好的办法。 “皇上,萱娘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请皇上明示。”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漆黑,很清楚,南宫黎江和南宫梓都是冲着自己来的,他们根本就是认为是自己杀了张万的。 “哼。”南宫黎江冷哼了一声道:“朕怀疑是你杀了张万将军。” “哈哈哈,哈哈。”萱娘忍不住仰天大笑了两声,这南宫黎江的脑洞也太大了吧。 “你笑什么?”南宫黎江狠狠的瞪着萱娘,眉毛都要竖起来了。 萱娘的嘴角微微一勾道:“其实皇上如果想要杀了萱娘真的不用这么多的理由,萱娘光明磊落,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还有关于皇上说的昨夜的事情,雨桑在外面,可以证明我的清白,南宫寒是安定王,我放在王爷不要,去跟一个门客厮混?我是脑子不好还是怎么样?” 萱娘真的是被气的不轻,口不择言,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南宫黎江,她心中暗想,她连王后的位置都不要回来和一个门客厮混,她有意思吗。 “你。”南宫黎江被萱娘的话堵得说不出来话,眼神之中一抹凶狠,站在了暴怒的边缘上面。 “皇上,臣觉得事情很有蹊跷。”李庆看着南宫黎江的怒气,突然站了出来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南宫黎江的眼神落在了李庆的身上,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缓缓道:“你说说,如何个蹊跷?” “第一,这张万将军死,是南疆的毒,第二,大家猜测的是因为张万将军听到的不该听的话,而这话与王妃失踪这段时间有关,臣觉得张万将军不一定是王妃杀的,很有可能是有人挑拨我们朝堂内部的关系,现在莫羽和青萝国打的不可开交,十分需要我们的支持,觉得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李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但是他知道萱娘的为人,绝对不会杀了张万将军的,不管张万将军听到了什么消息。 所以一定要先撇清萱娘和这个案子的关系,保证萱娘的清白,才有翻盘的机会。 闻言,徐谦也站了出来道:“臣复议,王妃为人光明磊落,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你们觉得这件事情如何是好?”南宫黎江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诡异,想要证明萱娘的清白,十分的不容易。 “臣觉得,还是要先查清楚才好。”李庆缓缓说道:“先查清楚王妃到底去了哪里?再查张万将军的死,就容易多了。” 第四百九十七章三日之期 “哼,好,既然你觉得赵晴萱是无罪的,朕给你三天时间,若是三天之内不能证明她没有去过青萝国,那么就怪不得朕了。”南宫黎江看了一眼李庆,到底心来还是很喜欢李庆这个人,便缓缓说道。 “是。”闻言李庆心来高兴的不得了,连忙点头说道。 “父皇,儿臣请求参与调查此事。”南宫梓站了出去,李庆是和南宫寒一伙儿的,万一做假证就不好了,他一定要盯着他们才行。 闻言,南宫黎江点了点头道:“行。” 南宫寒和萱娘对视了一眼,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三天,他们还有机会。 这一次太险了,可是多亏了李庆,南宫黎江的心中是偏袒李庆的,这就太好了。 刚刚走到宫门,碰见了南宫梓,萱娘狠狠的瞪了一眼南宫梓,这个搅屎棍。 “你看着我干什么?怀疑是我做的?”南宫梓抬头望向萱娘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这一次还真的不是他做的,今日南宫黎江突然叫他进宫,倒是将他下了一跳到底,南宫寒得罪了谁,给他摆了这么大一盘棋,简直就是连环套。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梓道:“会做出这个事情的一般智商都很高你这样的人,我觉得不行。”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嘴角微微勾起道:“想要害我,做梦去吧。” 萱娘冷冷的看了一眼南宫梓道:“我们走着瞧。” 回去的时候,雨桑和孙茹瑶还有沈今安都在,听到萱娘出事情了,眼神之中一抹焦急。 南宫寒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面,没有看到沈默安,连忙问道:“沈默安人呢?” “在祠堂。”沈曼缓缓低头说道,南宫寒看起来怒气冲冲,一看就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沈默安现在还在祠堂。 “去叫他过来。”南宫寒缓缓说道,喝了一口热茶。 “发生了什么?”雨桑皱了皱眉头问道。 南宫寒缓缓挥了挥手,大厅的丫鬟都十分识趣的走了出去,赵叔连忙将门关上。 萱娘将事情与众人说了一边。 众人的眼神之中皆是一抹怒气。 这是一个套中套,先是让孟思音勾引沈默安,从沈默安的嘴巴里面将这些话套出来,在让孟思音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然后故意安排了一个喝醉的替死鬼。 而萱娘和沈默安的谈话好像也在他们的算计之中。 到底是谁,这般的算计,萱娘的心中突然想起了沈玉安,若真的不是南宫梓,就是沈玉安了。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冷漠,若之后真的是沈玉安这手也太长了。 “哥哥还真的是傻。”沈曼的语气中满是着急,要不是沈默安鬼迷心窍,哪里来的这么多得事情,南宫寒现在看起来怒气冲冲的,沈曼真的很害怕南宫寒等下将沈默安打死。 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抹诡异,从一回来,就已经在一个人的算计之中了,这般的对手,南宫寒很瞧得起,但是这一局,他不一定会输。 “发生了什么?”沈默安推开门走了进来,脸上一抹笑意,看来刚刚和孟思音相处的很开心。 但是一看到南宫寒的和众人的表情便傻了。 沈今安看了一眼沈默安缓缓道:“关门。”沈默安也十分听话的将门关上。 门刚刚关上的那一刻,沈今安抬起脚,一脚踹在了沈默安的屁股上。 沈默安没有反应过来,猛地扑倒了地上,摔得他哎哟一声。 “你干嘛?”沈默安连忙爬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怒气冲冲的看着沈今安道:“你打我干什么?” “我打你,我没有削死你就是好的。”沈今安确实是愤怒了,若不是沈默安中了孟思音的邪,萱娘和南宫寒现在怎么会这么危险。 还有三天,若是无法证明萱娘去了莫羽那么事情就难办了,这三天都没有机会给莫之水传信了。 “凭什么?”到现在沈默安都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所以将萱娘陷入了危险之中。 “都坐下吧。”萱娘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这倒是怪不得沈默安,只能说是孟思音太厉害了。 “哼。”沈今安冷笑了一声,坐了下来。 “墨安,你有没有告诉孟思音你是南疆青萝国沈家的?”萱娘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眼神轻轻的扫过沈默安,现在就算怪他也没有用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们除了拼命的补救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只能让沈默安看清楚孟思音是什么样子的人。 “我。”沈默安缓缓低下头来,当日南宫寒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说,不能说的。 瞧着沈默安的样子,沈今安便明白了沈默安是一个不太会说谎的人,沈今安又站起来一脚将沈默安踢翻在地上道:“当初是怎么说的,你呀你,要把我们害死啊。” 一旦被查出来,沈今安他们的真实身份,估计他们都的死。 “思音又不是外人。”沈默安被踹翻跪在地方,连站起来都不敢,这事情确实是他做出 ,瞧着众人的模样都看得出来是大事不妙,他也不敢说话,安静的跪在地上。 “现在思音,思音的叫到挺亲热的,还不是外人,你差点死在了她的手里,差一点我们都死了。”沈曼也十分的生气,老早就说了,孟思音不是好人,沈默安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差点被害死了。 闻言,沈默安跪在地上不说话。 “你可知道,孟思音并非是南宫寒的人,现在她故意在昨夜的晚宴上面闹。”萱娘的眉头狠狠的皱了皱,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沈默安。 沈默安张嘴嘴巴说不出来话。 “孟思音是什么人,你也了解了,现在你不适合留在王府,沈前辈如今一个人也孤独,你不然回去陪着他吧。”南宫寒叹了一口气说的,他是真的想打一顿沈默安的,但是沈默安是沈今安的师弟,他们又冒死救回了萱娘,如今将王府陷入了这一步,南宫寒也十分的无奈。 “王爷。”沈默安跪在南宫寒的面前,狠狠的咬着自己的牙齿,他大概才是最难过的那个人把,一腔热血,一腔的痴情,到最后什么都不是自己还被人耍了,他心中的痛苦,大概很少有人理会。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南宫寒看了一眼咬牙切齿,眼神之中一抹恨意的沈默安,大概在这一刻他便长大了许多。 “事情是我惹出来的,还请王爷给我一次将功赎过的机会。”沈默安用力的一个头磕在了地上,眼神之中一抹恨意,这心上的一刀,他记下了,他对孟思音一往情深,可是孟思音居然利用他的感情做出这样的事情。 南宫寒还想要说些什么,萱娘一把拉住他,看了一眼沈默安,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我知道这一刻你比谁都难受,既然你想要将功赎过,那你就继续呆在孟思音的身边,像以前对她那样。”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孟思音啊孟思音,你以为只有你会这样嘛? 第四百九十八章伤心的沈默安 “为何?”沈今安皱了皱眉头不解的看着萱娘。 “哼,有人看着她,省得她作妖。”萱娘缓缓说道。 “是。”沈默安点了点头缓缓回到道。 “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些话和他说。”萱娘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看了众人一眼,缓缓说道。 众人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起来吧,地上冷。”萱娘看了一眼跪着的沈默安,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缓缓说道。 “是我对不起王爷和王妃,我没有脸站起来。”沈默安低着头说道,一滴眼泪却不争气的落在地上。 萱娘知道这一刻,沈默安比谁都难受,他是真的喜欢孟思音,想要把他拿得出来的最好的东西,都给孟思音,没有想到孟思音却利用了他的感情,他的心脏像是滴血一般的疼,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一般。 “起来吧,男子汉大丈夫的。”南宫寒看着沈默安的样子,要是也不怎么舒服,一把将他拉起来揉到旁边的椅子上面。 “我知道这一刻你很难受,但是 人都要学会成长,你也不要怪沈今安打你,若是换作你,你也生气。”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大概这一刻,沈默安是长大了。 但是萱娘还是有必要安抚一下他,人心受不得刺激,本来沈默安就很难受了,若是在火上浇油,难免不会让他寒心啊。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天空,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这件事情,我们很生气,但是没有一个人会因为这件事情记恨你,你要记住,一定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孟思音问你什么,一定三思而回答。” 既然孟思音跟人联系,萱娘刚好可以借助她联系的这个人将自己想要传达的消息传达出去。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回去休息一下吧。” 沈默安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 “唉。”南宫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沈默安确实是没有经历过什么事情。 但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自己和萱娘的事情。 只有三天的时间,南宫寒真的很害怕,来不及。 这个事情,他们现在连头绪都没有。 “这是个好苗子。”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这一局,她将对方的棋子吃掉了一颗。 “嗯。”南宫寒点了点头,看着萱娘的笑意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走吧,我们去找李庆一起去看看张万的尸体。” “行。”萱娘点了点头,站了起来说道。 刚刚出去,便遇到了李庆,李庆抬头看了一眼萱娘和南宫寒道:“王爷,我来找你们一起去看张万的尸体。” 萱娘点了点头,刚刚抬起头便看到了南宫梓,萱娘真的怀疑这个人有病,简直是阴魂不散。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李庆是你们的人。”南宫梓看了一眼萱娘道:“我不看着点你们做假证怎么吧?” “你是变态吗?”萱娘的眼神冷厉的扫过了南宫梓道:“我们的帐,日后慢慢算。” 语罢,萱娘爬上了马车,眼神之中一抹阴狠的神色。 南宫寒也从萱娘的嘴巴里面知道了发生了什么,眼神之中一抹怒气,望向南宫梓道:“哼,好手段啊。”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李庆是谁,在鬼城的时候我见过他,只是没有把这个尚书大人和和那个穷小子联系起来。”南宫梓看了一眼李庆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南宫寒难的和他说跟他说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浪费时间的事情,南宫梓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转身爬上的马车,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意,看了一眼南宫梓道:“跟上啊,不要走丢了。” 语罢南宫梓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一辆马车,才转身坐上了自己的马车,萱娘的心中一抹冷笑。 这南宫梓这样跟着他们简直是丧心病狂。 很快四个人就到了张将军的府上,张将军的妻儿哭的凄凄惨惨戚戚的,当时说过要查,所以张万的尸体还放在床上的,还没有动过。 “王爷,你们一定要查出真相给夫君报仇啊。”张万的妻子,眼神之中满是泪痕,跪在南宫寒的面前,哭的十分的凄凉,听得萱娘的心中十分的难受。 自己的至亲去死,这恐怖比世间上任何的事情都难受。 “你先起来吧。”南宫寒的头有些疼,他看着这哭的凄惨的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明明是对付自己和萱娘,却让一个家庭来承受这样的事情。 “求他查明真相。”南宫梓在旁边冷冷的说了一句,对上南宫寒的目光心中腹诽说不定就是南宫寒杀了。 事情没有查明,这关系到的是一个王爷,还有一个如今莫羽国的圣女,所以没有声张出来。 “王爷,我夫君一生清廉,为人也坦坦荡荡的,怎么会招惹人这样杀他。”那夫人还是哭的十分的凄惨,眼神之中满是无奈。 “你在哪了?”萱娘看了一眼夫人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的说道:“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找出真凶的。” “儿啊,带他们去吧。”夫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只见儿子的眼中也满是泪水,点了点头。 萱娘和南宫寒去到了房间里面,只见张万的尸体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已经失去了生息。 南宫寒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冷厉,缓缓的走了过去,伸手摸了一下张万的尸体。 尸体已经硬了。 萱娘拍了一下南宫寒的手,拿出一张消过毒的手绢一边给南宫寒擦手,一边道:“这是中毒死的,你还是不要乱碰的好。” “哟,你知道碰不得的毒,是不是就是你干的?”南宫梓抱着手站在旁边,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萱娘缓缓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勾起道:“来你过来,我不知道这个毒会不会沾染上,你试试也许我就知道了。” 萱娘的心中南宫梓就是一个搅屎棍就是来找麻烦的,这一次的事情,确实不想是南宫梓做的,因为南宫梓开始的时候比萱娘和南宫寒看了来还要震惊。 若是真的是他做的,一定早就想好了万全之策,也不会陪着她们跑了。 南宫梓听到了萱娘的话,后退了一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明的神色,也不说话。 萱娘带上了特制的手套和口罩才缓缓的伸手去触碰张万的尸体。 张万的眼睛发黑,舌头也是黑的。 “怎么样。”看着萱娘看了一会儿,皱着眉头站在一边不说话,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南宫寒连忙问道。 “这中毒的时间是在王府吃饭之后和离开王府之前。”萱娘缓缓说道,毒确实是南疆的毒,这切的证据都指明了是萱娘干的。 “怎么会?”南宫寒的心中一抹震惊,昨日开席之后,大家吃的都是一样的东西,怎么会这样奇怪呢?这样看来,张万确实是在王府中毒的。 这样一来,谜团就更加的深了。 萱娘的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张万的尸体,到底是哪里不对。 “我就说嘛。”南宫梓就像是捡到了宝宝一般,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狡黠道:“他就是在王府里面中毒的,就是你们下的毒,还在这里惺惺作态的检查。” “你可闭嘴吧。”萱娘举起了自己的手道:“再这里面胡言乱语,小心我一手套拍在你的脸上。” 第四百九十九章自己打自己 萱娘确实很不想南宫梓在这里念念叨叨的,真的让她很烦,她现在对张万的事情很迷,一点头绪都没有。 “怎么想要杀人灭口啊。” 南宫梓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狡黠,他就是故意在这里吵吵闹闹的,让萱娘和南宫寒无法安心的分析这些问题,这就是他的目的而已。 萱娘的心中真的很气愤,看着南宫梓恨不得打死他。 南宫梓后退了几步看向萱娘道:“这毒是南疆的,中毒的时间也在王府,只要找到这个毒药就好了,我猜这个药,现在一定还在王府之中。”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抬头看向南宫梓道:“你倒是提醒我了。” “怎么说?”李庆和南宫寒看着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光芒的样子,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连忙问道。 “只要查出他中的是什么毒,到底是出自南疆哪里就好了。”萱娘看了一眼南宫梓,将自己的手套脱下来道:“谢谢你,倒是提醒我了。” 闻言,南宫梓整个人愣在了原地,脸上闪过了一丝后悔,他现在真的想埋了自己,嘴贱什么啊,现在倒好,将想法只接送给萱娘了。 “已经确定了中毒的时间,我们去看一下,死亡的地点。”萱娘看了一眼李庆缓缓说道。 “嗯。”李庆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萱娘道:“死亡的地方是马车里面。” 萱娘闻言点了点头道:“我们去看一眼马车吧。” 看着三个人走出去,南宫梓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眼神之中一抹无奈,他怎么会这么嘴贱。 这一声太响了,引得萱娘和南宫寒回头看去,萱娘看着南宫梓的脸上两个手指印,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你我倒是很感谢你。” “不用客气。”南宫梓咬牙切齿的说道,太丢人了,他打自己的这一巴掌,居然让萱娘看到了太尴尬了。 南宫寒伸手握住萱娘的手道:“走吧。” 萱娘的心中一抹笑意,她一直很迷茫的去想,脑袋已经被这些事情绕成了一团泥土了,可是南宫梓就不一样,他不过是个看热闹的人,心中的想法和脑子都很清楚。 不过这个样子南宫梓估计要被自己气死了,刚刚那一巴掌打的那么重,萱娘都能感受道疼痛,可见南宫梓是有多生自己的气啊。 李庆憋着笑,连头都不敢回,害怕自己笑喷,萱娘的眼神之中也是一抹笑意。 “就是这里了。”那仆人指了指那停在马厩旁边的马车说道。 “昨夜的车夫是谁?”萱娘看了一眼仆人缓缓说道。 “是奴才。”马车旁边走出来一个中年人看了一眼萱娘和南宫寒等人缓缓说道:“奴才见过王爷,五皇子,王妃,李大人。” “免礼吧。”南宫寒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昨夜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张将军死的?” “昨夜送张将军回来的时候,奴才叫他也没有反应,伸手一碰,便倒在了马车里面,马车里面吐了好多的血。”车夫看了一眼萱娘和南宫寒,眼神之中一抹惊恐的说道,昨夜确实将他吓坏了。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南宫寒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车夫离开。 萱娘看了一眼这车辕,昨夜张万走的时候,已经喝的不省人事了,萱娘让朝阳送他上的马车。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我进去看看。” 南宫寒点了点头,萱娘带上了手套和口罩,上了马车里面,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无奈,伸手看了一眼地上的血,点上的血液已经干枯了,不知道是因为中的原因还是因为时间太久了的原因血液有些发黑。 椅子上面有一个抓痕,这抓痕像极了死者在死之前十分痛苦。 萱娘的眉头狠狠的皱起来,看来车夫在张万死前根本没有听到过张万的声音,不然他为什么没有说。 萱娘的眉头狠狠的皱起,很快便跳下了马车道:“等一会儿我让雨桑他们来看一下。” 南宫寒点了点头,比起萱娘,雨桑和沈今安更加的了解南疆的毒。 三个人缓缓回到了王府之中。 雨桑和沈今安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 “怎么样?”雨桑的眉头狠狠的皱起,看了一眼萱娘道。 “我们去看了,是南疆的毒,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毒,等一下你和沈今安偷偷去,不要惊动南宫梓。”萱娘看了一眼雨桑缓缓说道。 南宫梓这个搅屎棍,雨桑毕竟太年轻了,根本就玩儿不过他的。 闻言,雨桑点了点头道:“可知道死在了什么时间?” “在吃饭之后和离开王府之前中毒的,死亡时间在回去的路上。”萱娘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语气之中一丝丝的无奈。 雨桑点了点道:“是有人在王府之中下毒的。” “是。”南宫寒点了点头道:“昨夜,你们可看见了什么人靠近张万?” “没有。”雨桑摇了摇头,完全不记得了,昨夜因为沈默安和孟思音的事情,将他们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还真的没有注意到这个事情。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声无奈道:“也许张万昨晚根本就不是喝醉了,是有人对他动了手脚。” 萱娘这样一说,众人茅塞顿开。 昨夜,孟思音和萱娘闹起来的时候,才刚刚开席不久,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就喝醉了,不可能啊。 所以有人对张万动了手脚,故意让他留下来,好栽赃陷害给萱娘。 “昨夜的人都是王爷这边的,这么会有做出这种事情。”沈今安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这个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 南宫寒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道:“不是,是我大意了,没有想到有人在我身边插了眼线。” “居然有这种事情。”闻言,沈今安是相当的震惊。 “等一下,去通知徐谦,李庆,王翰,向墨,王文飞,李尚......这些人去一趟翠楼。”南宫寒的眼神微微的眯起,这些事情他要好好捋一捋了是谁混入了其中。 “好。”朝阳连忙点了点头道:“属下现在就去。” “嗯。”南宫寒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他去。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精光对着孙茹瑶挥了挥手道:“你等一下去无意之间给孟思音透露一下我和南宫寒的事情,你盯着她看她和谁联系。” “嗯。”孙茹瑶点了点头,她明白萱娘的意思。 孙茹瑶小所以孟思音也许不会防着她,这就是给了萱娘有机可乘的机会。 孙茹瑶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萱娘看了一眼雨桑和沈今安道:“晚些,雨桑你就说是奉李大人的命令去查这个事情,沈今安扮作陪同。” “嗯。”雨桑和沈今安点了点头,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好。” “我干什么啊?”沈默安瞧着萱娘的计划之中没有自己,有些急了缓缓说道。 第五百章米公子 “你看好孟思音就好了,继续讨好她。”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狡黠缓缓对沈默安说道。 沈默安点了点头,缓缓低下了头,他多么的喜欢孟思音啊,可是是孟思音不珍惜这一段感情,他也想要好好保护她可是她要的并不是自己一个门客的保护。 萱娘看了一眼沈默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都会好起来的。” 沈默安点了点头,也许一开始就应该听沈曼的话,现在有不至于这么的难受。 萱娘看了一眼各自离去的人,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的弯起。 “哇。”孙茹瑶坐在后院的花园之中哭的十分的凄惨,像是被抛弃的孩子一般。 大雪纷飞,显得她更加的可怜和无助。 祠堂之中抱着手炉的孟思音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是谁在外面哭的这般的凄惨。” 她的心中隐隐约约有些不安,萱娘和南宫寒的消息都还没有传来,她倒是坐不住了。 “是那个人小丫头,在花园哭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春儿掀开了帘子走了进来,眼神之中一抹无奈缓缓说道,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哭的好生凄惨啊。” 孟思音皱了皱眉头,心中暗想该不会是萱娘和南宫寒出事了吧,脚下却不听使唤,忍不住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孟思音远远的便看着孙茹瑶坐在亭子里面,哭的声音都哑了,鼻子通红 ,好不可怜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孟思音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伸手擦了擦孙茹瑶的眼泪,摸了摸孙茹瑶冰冷的脸道:“大冷的天儿,你怎么在这里哭?” 孙茹瑶抬眼看了一眼孟思音,眼睛更红了,孟思音一闻,孙茹瑶更加的难受,嘴巴一瘪,哭的更加的惨。 “好了,瑶瑶不要哭了,去我院子里面坐坐,我让春儿给你拿点心,你慢慢说,出了什么事情,可好?”孟思音缓缓的拍了拍孙茹瑶的背,语气之中一丝丝的诱哄道。 孙茹瑶抬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点了点头道:“嗯。” 孟思音牵起孙茹瑶冰冷的小手,一步一步的往自己的院子里面走去,进入了院子里面之后。 孟思音递给孙茹瑶一个手炉,又给她准备了一盘糕点,道:“怎么了?哭的这般的凄惨?” “呼。”孙茹瑶用力的一吸鼻子,啃了一口点心道:“姐姐出事情了,没有人管我了。” 语罢孙茹瑶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简直是听者落泪闻者伤心。 “王妃不是刚刚回来吗?之前还好的,怎么会突然出事情了呢?”孟思音拿起手绢给孙茹瑶擦了擦眼泪缓缓说道。 孙茹瑶的眼神之中一抹泪痕道:“皇上说她杀了人,要杀了她。” 孟思音闻言大惊,眼神之中却是一抹笑意。 孟思音又和孙茹瑶聊了一会儿,孙茹瑶便说自己困了,外面下着大雪,孟思音想了想便让孙茹瑶就在屋子里面的软塌上面休息。 “小姐,现在怎么办?”春儿看着孙茹瑶闭上了眼神呼吸均匀的模样,转头看向孟思音缓缓说道。 “赵晴萱终于还是斗不过我。”孟思音的眼神只勾起了一抹冷笑道:“当然我不过是要求和她一起伺候王爷,她不愿意,这就怪不得我了。” 孟思音的眼神之中一抹狠辣,语气只满是对萱娘的恨意,孙茹瑶微微的抬起眼睑看了一眼孟思音,心中一抹恨意,果然是她搞的鬼。 “我休书一份,你带出去找米公子。”孟思音看了一眼春儿缓缓说道。 “是。”春儿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柔儿却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孟思音道:“小姐,我们这样相信米公子真的可靠吗?” “哼,他的证据在我手里,我保证他不会欺骗我。”孟思音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孙茹瑶狠狠的皱起了眉头,米公子又是哪里冒出来的,真是奇怪,怎么会突然有个什么米公子呢? 很快春儿便拿着心,出来了。 孙茹瑶往地上一滚,猛地摔在了地上。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的?”孟思音的眉头狠狠的皱了皱看向孙茹瑶,孙茹瑶的突然掉下来,将她吓了一跳,她连忙将孙茹瑶扶起来说道,只当是小孩子,一不小心摔倒下来了而已。 “好痛。”孙茹瑶连忙摸着自己的膝盖说道。 “思音,我给你买了点心,你尝尝。”突然门口一个人推开门进来,孙茹瑶抬头一看,这个人面色上面挂着笑意,不是沈默安是谁,孙茹瑶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厉,看了一眼孟思音道:“我要去拿点药。” 孟思音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沈默安道:“瑶瑶摔伤了,你陪她去拿点药吧。” “摔到哪里了?”闻言,沈默安假意十分着急的看了一眼孙茹瑶,将孙茹瑶打横抱起道:“我先送她回去,晚一点再来这糕点你记得趁热吃。” “好,快去吧。”孟思音点了点头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担心的模样。 柔儿看着沈默安和孙茹瑶的背影,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这傻子对姐姐倒是真的好。” “好有什么用?”孟思音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柔儿道:“好了,不要说了。” 沈默安抱着孙茹瑶出来,眼神之中一抹担心道:“你摔到哪里了,有没有事?” “我没有事,放我下来吧。”孙茹瑶看了一眼沈默安,一改自己之前的表情看了一眼沈默安道:“你刚刚可看见春儿了?” “嗯,她急急忙忙的往后院走去了。”瞧着孙茹瑶的眼神之中一抹十分严肃和自己的年纪不符合的成熟,沈默安皱了皱眉头,孙茹瑶一看便是一个有故事的姑娘。 孙茹瑶皱了皱眉头道:“快追。” 闻言沈默安刚刚要伸手去抱孙茹瑶,却没有想到孙茹瑶如同一只有翅膀的鸟儿一般,瞬间便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落在了房顶之上,这速度绝对不比自己的速度慢,沈默安惊呆了。 孙茹瑶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傻傻的沈默安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快啊。” 若是在不去,就找不到春儿了。 沈默安点了点头追了上去,两个人不一会儿便追到了春儿。 春儿左顾右盼的往一个酒楼走去。 孙茹瑶和沈默安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前。 两个在二楼找到了春儿。孙茹瑶和沈默安假意在吃东西,坐在靠窗的位置,刚好这里有个屏风可以遮去春儿的视线。 孙茹瑶的心中有些担心,从屏风的角落里面往去看到一个身穿白衣,面容清秀的公子哥。 “我不是说个过不要随便找我吗?”米公子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春儿缓缓说道。 春儿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米公子,眼神之中一抹奇怪的神色缓缓说道:“我家小姐给你的信。” “哦?”米公子闻言,眼神只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做成了?” 春儿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最近王府出了一些事情,我家小姐已经把你交代的事情完成了,小姐也有事情请你帮忙。” 第五百零一章我凭什么要帮她 “我凭什么要帮她?”米公子打开了信,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嘴角微微勾起缓缓说道,眼之中一抹好笑的神色。 春儿看了一眼米公子道:“这本来就是合作的事情,若是你不愿意,小姐也不介意将你的行踪告诉安定王,大不了鱼死网破而已。” 闻言,孙茹瑶和沈默安对视了一眼,孟思音又想要做什么。 “走。”沈默安感受道那个米公子看过来的目光,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警惕,两个人破窗而出。 “这个人不像是这里的人。”孙茹瑶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 “嗯。”沈默安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警惕道:“这个人是南疆的人。” 米公子,一开始,沈默安还没有想到米公子有什么不对,现在仔细一想,一个人实在是太熟悉了,他要回去问一下自己的父亲。 “这就难办了。”孙茹瑶皱了皱眉头,眼神只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我得给爷爷传信。” “小丫头,你为何什么都知道?”沈默安看了一眼身高还不到自己胸口却十分聪明的孙茹瑶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 “因为我聪明,哪里像你,要不是你傻,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孙茹瑶白了一眼沈默安缓缓说道。 闻言,沈默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皱了皱眉头,孙茹瑶说的没有错,如果不是自己,事情真的不会这么的麻烦,就是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才搞成了这个样子,现在还要将南宫寒的机会推迟,又威胁到萱娘的生命,他确实是一个罪人。 孙茹瑶感受道了沈默安的情绪,缓缓抬起头,拍了拍沈默安的肩膀道:“也不能全部怪你,你身在沈家的大家庭之中,沈今安和沈前辈把你保护的太好了。” 闻言,沈默安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一个这么小的丫头,安慰自己,确实有些不好意思。 “你呢,你的父母呢?为什么你这么厉害?”沈默安挺佩服孙茹瑶的,小小年纪,如此的聪明十分的难得。 “我的父母战死了,在我两岁的时候。”孙茹瑶看了一眼沈默安缓缓说道:“我爷爷是原来战功赫赫的将军,后来,现在的皇帝担心我爷爷和其他几个将军会谋反,便将他们流放了,我爷爷有幸没有被流放,只是卸去了官职。” 孙茹瑶看了一眼沈默安缓缓说道。 “后来呢?”沈默安怎么都没有想到孙茹瑶的背后有这样的故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 “后来我父亲还是选择了为这个朝廷卖命,他战死沙场了,是因为有人在他的饭菜里面下了慢性的毒药,冲锋的时候毒药发作了。”孙茹瑶好恨啊,恨这个世界。 “原本我爷爷打算再也不管朝廷的事情了,可是没有想到他们算计了我们家,我爷爷才让我住在安定王府,帮助安定王。”孙茹瑶看了一眼沈默安,那眼神根本就不想是一个小孩子,里面有太多的悲伤和无奈。 沈默安十分的震惊,他以为孙茹瑶是萱娘和南宫寒无意捡到的孩子,没有想到背后有这么多的故事。 “你的武功是你爷爷教的?”沈默安皱了皱眉头说道,他们不一样,他七八岁的时候天天和沈今安打架,可是孙茹瑶却已经拥有成年人的武功和智慧了再给她一点时间,绝对是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沈默安突然想到了萱娘,不知道萱娘是不是小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一个变态。 “嗯,是我爷爷和我二叔教的,我们家站在风口浪尖上,我爷爷希望我能保护好自己,二位想要保护我的爷爷。”孙茹瑶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沈默安看着面前娇小的人儿十分的惭愧,他现在还需要沈今安和沈尹的保护,可是九岁的孙茹瑶却时时刻刻想着要保护自己的家庭。 “王爷成功以后你去就回家吗?”沈默安看了一下孙茹瑶缓缓说道,心中却十分心痛,在这个年纪本来应该是最天真无邪的时刻,可是她却背负了不一样的使命。 闻言,孙茹瑶摇了摇头回头看了一眼沈默安,眼神之中满是笑意道:“我要去南疆,找我的小夫君。” 闻言,沈默安惊讶的望向孙茹瑶道:“你的小夫君是谁?” “莫羽国的王子。”孙茹瑶笑道,心中想着落雨,眼神之中也是一抹笑意,前不久,落雨还给她写了信,过完年就去她家提亲,以后永远在一起。 沈默安心中感叹,果然努力的人都会被上天眷顾,就像孙茹瑶,虽然一直以来都过的十分的艰苦,但是小小年纪就已经和莫羽国的王子有了关系,沈默安看的出来雨桑十分的喜欢孙茹瑶。 “好了,不说了,到家, 我要去找姐姐。”孙茹瑶看了一眼沈默安说道,语罢又回头望向沈默安,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你不要只是看着孟思音不放,你适合更好的。” 这段时间大家都看的出来沈默安十分的不开心,他很难过的,闻言,沈默安会心的一笑,没有想到到头来,还需要一个小孩子来安慰自己。 “姐姐。”孙茹瑶推开书房的门,瞧见萱娘愁眉不展的坐在里面,孙茹瑶皱了皱眉头问道:“姐姐,我回来了。” “怎么样?”萱娘这才被孙茹瑶的声音惊的回过神来,连忙抬头望向孙茹瑶道。 “这一次的人果然不是南宫梓。”孙茹瑶走了进去,猛地喝了一口热水才感觉身体暖和了几分坐在萱娘的旁边说道。 “嗯。”萱娘点了点头,她一直就在猜测这一次的人是不是南宫梓,现在答案已经出来了,果然不是南宫梓。 “你有什么消息了?”萱娘看了一眼孙茹瑶说道,这个丫头小小年纪却十分的不简单。 “春儿和一个叫米公子的南疆人联系,暂时不知道米公子是谁。”孙茹瑶叹了一口气说道,南疆的人也来插一脚,这才十分的麻烦。 “不是青萝的人吗?”萱娘皱了皱眉头缓缓问道。 “不知道,我和沈默安去的,只是知道他是南疆的。”孙茹瑶皱了皱眉头说道,她只是知道了人是南疆的,却不知是哪一国的。 萱娘闻言点了点头道:“你休息一会儿吧。” “嗯。”孙茹瑶点了点头,要走,萱娘看了一眼是孙茹瑶的鞋子上面隐隐约约有血迹,心中一惊连忙问道:“你怎么弄的?” 闻言,孙茹瑶回过头看了一眼萱娘嘿嘿一笑道:“没事。” 萱娘一把将孙茹瑶拉了回来,将她的裙摆掀起来,只见膝盖上面摔破了一片,这是孙茹瑶为了假戏真做摔了的,如果不真的摔一跤,孟思音可能不会相信的。 “瞧瞧,你真的不小心。”萱娘让孙茹瑶坐在椅子上面小心翼翼的给她处理伤口,语气之中略带责备道:“你要好好保护自己,要是出事了,我会很难受。” 这么久以来,萱娘一直把孙茹瑶当真自己的妹妹看待,一个可爱的小精灵,看到孙茹瑶受伤,萱娘的心中也十分的难受。 第五百零二章又起风波 “姐姐放心吧,这不过是个小伤而已。”孙茹瑶笑了笑,以前练武功的时候,孙络很少给孙茹瑶擦药,为了锻炼孙茹瑶的意志力,就是在受伤之后,也能很好的保证自己的平稳。所以孙茹瑶已经习惯了,这点的伤对于孙茹瑶来说,什么都不算。 闻言,萱娘的心中却是一酸,这不过是个孩子而已,到底是怎么样的威迫才让孙络这样去锻炼孙茹瑶的。 萱娘叹了一口气,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她是这样的,南宫寒也是孙茹瑶也是。他们都有自己最无奈的地方。 萱娘给孙茹瑶处理了一下伤口,并让孙茹瑶好好的休息。 萱娘刚刚走出门,转身便碰到了管家,管家行色匆匆的样子,眼神之中一抹着急,南宫寒去找交好的大臣谈话还没有回来。 “赵叔叔出了什么事情了?”萱娘一把将管家拦下来,眼神之中一抹无奈缓缓说道。 “出事情了。”赵管家看了一眼萱娘道:“不知道是谁在京城传播消息污蔑王妃,皇上让王妃进宫一趟。” “什么消息?”萱娘皱了皱眉头缓缓问道,语气之中一丝丝的着急是谁在背后害她,这个人的心可真狠。 “说王妃与沈默安公子有染。”这个时候了,赵管家也顾不得什么好不好意思的话了,连忙对萱娘说道,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狠辣。 “皇上只叫我一人进宫吗?”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赵管家缓缓说道。 闻言赵管家点了点头道:“只叫了您一人。” 闻言,萱娘也只有马上进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有别的办法了,南宫寒不在家里,萱娘必须进去,不让南宫黎江怀疑。 进宫的时候,南宫梓和李庆都在,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冷厉看了一眼南宫黎江道:“萱娘给皇上请安了。”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南宫黎江掀起了一张纸用力的扔在了萱娘的面前,眼神之中满是狠辣和凌厉,看起来十分生气的模样。 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弯腰将地上的纸捡起来,萱娘的手紧紧的用力的捏着那一张纸,眼神之中一抹冰冷。 这纸上写的是自己和沈默安私会,不过是昨晚的事情,已经闹得满城皆知了。 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狠辣,这个背后之人是谁?是谁要这样的害她。 萱娘现在只想将那个人揪出来,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冰冷缓缓抬起头道:“皇上,萱娘是被冤枉的,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冤枉,无风不起浪,萱娘,你将我们皇家的脸往哪里放,朕现在都感觉这脸火辣辣的疼。”南宫黎江狠狠的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狠辣,丢人太丢人了,不管怎么说萱娘都是他的儿媳妇,做出这样的事情简直是让他一张老脸没有地方放了,他现在连死的心都有。 “皇上,昨夜的事情是这样的,王爷出去之后给了我一封信,沈公子带着孟思音出去吃饭了,王爷让我把信交给沈公子的。”萱娘皱了皱眉头,这话之中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萱娘不能全部都说,但是事已至此若是什么都不说,可能自己就死定了。 “那这消息又是什么情况?”南宫黎江瞪了一眼萱娘,显然认为萱娘在说谎,萱娘皱了皱眉头,现在简直是百口莫辩。 “是背后有人故意污蔑,昨夜雨桑也在。”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南宫黎江道:“萱娘实在的冤枉,皇上你想一下,我和安定王刀山火海的走了过来,现在我去背叛他有什么意思呢?” “皇上,臣看背后也多有疑点。”李庆连忙站了出来道。 “行了,你别说话了。”南宫黎江十分厌烦的说道,他偏袒李庆,但是李庆到底是个外人,他的眼神之中一丝无奈。 萱娘看了一眼李庆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萱娘看了一眼南宫黎江道:“皇上,我已经调查出来是谁在搞鬼了。” 萱娘现在没有办法,要保证自己的清白,必须将现在的事情说出来,也许南宫黎江知道了也会着急上火的去查这几个人,这样萱娘就要轻松许多了。 “你说,背后的人是谁?”南宫黎江瞪了一眼萱娘缓缓问道。 “这背后人的是南疆的人,叫米公子,具体的名字和背景还在调查之中。”萱娘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 闻言南宫黎江皱了皱眉头看了萱娘一眼道:“南疆人?” “正是,南疆人在我王府插了眼线,置于张将军的死,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干的。”萱娘看了一眼南宫黎江,低下头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皇上,我怀疑是有人故意挑拨我们,想对我们下手。” “他们大胆。”南宫黎江狠狠的一拍桌子说道,眼神之中满是凌厉道:“我泱泱大国他们想要随便欺负吗?” “你不要危言耸听,说不定只是想脱罪而已。”南宫梓看了一眼萱娘,他看到萱娘已经将南宫黎江说动了心中十分的着急不可以让萱娘 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将南宫黎江的天平搬到了他们的那一边。 “我危言耸听?”萱娘看了一眼南宫梓道:“我是不是危言耸听,五皇子相当的清楚。” “你。”南宫梓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漆黑,萱娘的意思是自己和南疆的人又关系咯。 “行了不要吵了。”南宫黎江挥了挥手,十分郁闷的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倒是是不是南疆的人现在还不一定,如果真的是南疆的人,现在也没有时间来管萱娘了,需要一同对敌才是。 “皇上,萱娘恳请皇上彻查米公子这个人。”萱娘对着南宫黎江拱了拱手,这事情与南宫梓有没有关系还不一定。 萱娘冷冷的看了一眼南宫梓,眼神之中闪过一丝黑暗。 “皇上,当下是平定京城里面的流言蜚语的时候。”南宫梓突然站出来对着南宫黎江拱了拱手道:“这关系皇家的的颜面啊。”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梓,这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但是萱娘的心中又有一丝丝的不安,南宫梓绝对不是这么好心的人,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 “你说说,怎么平定?”南宫黎江为了这个事情头都大了,若是南宫梓真的有办法,南宫黎江可能会高兴的跳起来。 “不如让萱娘在皇宫里面住几日,就对外说萱娘在皇宫里面住了有些日子,这些都是无稽之谈,这流言蜚语自然就破了。”南宫梓看了一眼萱娘对着南宫黎江拱了拱手说道。 萱娘的眼之中一抹无语,她就知道这个南宫梓不是一个好鸟,果然想着算计自己来的。 萱娘可不是软柿子让他随便捏的,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冰冷道:“皇上,我.....” “好了,朕看这是一个好主意。”南宫黎江挥了挥手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看了一眼萱娘,嘴角微微弯起道:“还是五儿聪明。” 第五百零三章南疆的好茶 “谢父皇夸奖。”南宫梓对着南宫黎江拱了拱手说道,眼睛有意无意的看向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弄的萱娘现在就想将他的眼睛挖出来,萱娘咬牙切齿的看了一眼南宫梓,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无奈。 “你呀,之前被绑走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现在又出了这个事情,你就在宫里住两天 陪着张贵妃,若是能够证明你的清白,你便回去,若是不能就去大理寺吧。”南宫黎江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这段时间,他为了萱娘的事情脑仁都大了,偏偏萱娘又是一个不会看局面的人,这将让他很烦。 “是。”萱娘有气无力的答应了一声,看来南宫黎江是打主意不让自己走来。 南宫黎江离开,之后,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无奈的看了一眼南宫梓道:“五皇子的办法可真的是好。” “当然了,若不是我的办法你就要被父皇责骂了,你想怎么谢谢我?”南宫梓的脸上笑的如花儿一般的开心,萱娘现在连掐死他的心都有,但是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萱娘看了他一眼,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无语。 这个人见着就是一根搅屎棍,萱娘伸手摸出了怀中的一根银针道:“你看看,这个感谢你如何?” 南宫梓连忙后退了几步,萱娘这个女人是个疯女人,他早就知道了远离她才是最的选择,萱娘看了一眼南宫梓,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转身离开。 萱娘去到了张雨然的宫殿里面,正当赶上吃完饭,南宫黎江已经和张雨然说过了萱娘的事情了,张雨然也给萱娘准备了她的碗筷,看到萱娘来了,张雨然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来的刚刚好,来吃饭吧。” 萱娘点了点头,说实话,她现在一点食欲都没有但是没有办法,多少她都要吃一点。 南宫墨看了一眼萱娘,见到萱娘十分无奈的模样皱了皱眉头道:“三皇嫂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张雨然知道萱娘的事情看了一眼南宫墨道:“好好吃饭,这些事情不是你小孩子该问的。” 闻言,南宫墨吐了吐舌头看了一眼萱娘,低头吃饭。 萱娘看了一眼张雨然,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这一切不知道是不是沈玉安做的,毕竟现在沈玉安哪里来的时间做这些,如果不是沈玉安,南疆的人又会是谁? “有没有什么眉目?”张雨然瞧着萱娘如若有所思的模样缓缓问道。 “南疆的人。”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突然盯上了安定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张雨然看了一眼萱娘道:“有些话,我说出来你不要生气。” “你说?”萱娘测过头看了一眼张雨然道:“什么话?” “俗话说的话,树大招风如今能够抵御外敌的将领,放眼朝廷也只有安定王,现在狼烟四起,我倒是觉得有人打的是攻击我们的国家,要想要打败我们的国家,第一个除掉的就是安定王。”张雨然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闻言萱娘用力的点了点头,她也是笨,怎么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呢,原来这些人根本就是打的南宫寒的主意。 萱娘被张雨然这样一说茅塞顿开,但是如何出去才是一个问题。 “我有办法救你出去。”张雨然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闻言,萱娘连忙将耳朵凑过去。 第二日一早,楚然便过来了,这些日子南宫黎江对她恩宠有加,每日便来张雨然这里炫耀一番,张雨然都已经习惯了。 “哟,这不是王妃吗?”楚然看了一眼萱娘,故作惊讶的说道:“王妃这么在这里?” “闲来无事便在这里住些日子。”萱娘看了一眼楚然,看着她眼神之中的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意,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这个女人心中在想什么,萱娘太清楚了。 “我可听说了,最近王妃似乎闹得满城风雨的。”楚然显然就是来看笑话的,望着萱娘的脸嘴角之上满是笑意。 萱娘现在没有别的想法,她想掐死楚然,这转眼,楚然肚子里面的孩子已经快三个月了吧,小腹有一点点的凸起。 “这是我这次从莫羽带来的茶,贵妃尝尝,有驻颜的功效。”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递给张雨然。 张雨然接过杯子道:“这茶,香甜,如同早春的花田一边,是个的清爽的味道,这些日子吃惯了油腻的东西闻着倒是舒服。” “你尝尝,这不但可以去油腻还能永葆青春呢。”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望向了一样张雨然道:“女人啊,还是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容颜。” “嗯。这话有道理。”张雨然点了点头,轻轻的喝了一口道。 “如何?”瞧着张雨然喝完之后,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问道。 “入口微微苦涩,回味甘甜无比,好茶。”张雨然点了点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日日饮用还可以驻颜。”萱娘看了一眼楚然,再次强调了这茶的功效。 楚然看了萱娘居然无视她,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冷意道:“本宫也尝尝你这茶?” “这可不行?”萱娘摇了摇头将自己的茶放到了自己的面前,摇了摇头说道。 这让楚然想起了之前萱娘故意将黑熊皮给张雨然的事情,心中十分的生气,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拿过来。” 萱娘不让她喝,她偏生要喝,这种驻颜的好东西,她也要。 “不是 我不愿意给你喝,这个茶孕妇不能喝。”萱娘看了一眼楚然,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 “为何?”楚然只是认为,萱娘不想让她喝茶故意说谎而已,眼神之中一抹愤怒,这萱娘时时刻刻都将张雨然放在了比她高的位置上面,让她很不舒服,毕竟现在她和张雨然是平起平坐的位置。 萱娘看了一眼楚然,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这茶孕妇喝了容易流产。” “我才不信,你就是不想要我喝而已。”楚然看了一眼萱娘手中一袋不多的茶,刚刚一泡便是用了十分之一了,心中认为,萱娘是觉得茶叶金贵,不想让自己喝。 “好了,不要任性了,一会儿出事情了就不好了。”张雨然看了一眼楚然,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缓缓说道。 楚然看了一眼张雨然,眼神之中一抹冷意道:“能出什么事情,我偏要喝。” 还不得萱娘和张雨然反应楚然便拿过了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骨碌全部喝完了。 萱娘和张雨然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一抹无奈。 “看,我不是没有事情吗?”楚然看了一眼萱娘,十分得意的说道,她一点的不舒服都没有。 楚然坐了一会儿,便回去了。 第五百零四章救治的条件 萱娘和张雨然在宫中说话,不一会儿便传来消息说楚然出事情了。 要萱娘和张雨然赶快去一趟。 “你呀,简直就是个祸害,你给楚妃吃了什么?”南宫黎江怒气冲冲的对萱娘说道,眼神之中一抹后悔,早就应该将萱娘关到大理寺了,现在弄得楚然这般,简直就是气愤。 萱娘在外面把京城搞得流言四起,到宫里一天楚然就出事情了,简直让南宫黎江十分的无语。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黎江,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嘴角一弯,一抹苦笑道:“皇上,你可冤枉我了。” “皇上,不是萱娘下毒的,事情是这样的,刚刚臣妾与萱娘喝茶,这茶是萱娘从莫羽带来的,楚妃非要尝一尝,萱娘已经说过了这茶有滑胎的功效,孕妇不能喝,楚妃不听,自己抢了一杯。”张雨然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连忙对南宫黎江说道。 闻言,南宫黎江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漆黑的神色,道:“谁可以证明?” “宫里的丫鬟都可以证明。”萱娘看了一眼南宫黎江说道。 南宫黎江刚刚要说话,那太医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道:“皇上,娘娘误食了滑胎的茶 。” “那救啊。”南宫黎江看了一眼太医连忙说道,语气之中满是着急。 太医无奈的看了一眼南宫黎江,眼神之中一抹着急道:“这个茶是南疆的,臣不会解。” “庸医。”南宫黎江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气氛,狠狠的一挥衣袖,十分着急,他很在乎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是他暮年的孩子,也许以后都不会有了。 “皇上,这王妃是南疆的人,说不定她会。”太医被南宫寒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几步说道。 南宫黎江抬眼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差一点将萱娘给忘记了。 “茶是你带来的,你救楚妃,不然朕不客气了。”南宫黎江看了一眼萱娘,这根本就不怪萱娘,是楚然自己误食的,可是现在要找一个理由来救楚然,南宫黎江也放不下脸去求萱娘,便只有这样说了。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看了一眼南宫黎江道:“是楚妃自己误食的,可不是我下的毒。” 萱娘根本就不怕南宫黎江,现在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南宫黎江还是好坏不分,也活该他的江山不保,萱娘看了一眼南宫黎江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你若是不救,朕就杀了你。”南宫黎江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 “好啊,反正两天过后,要是没有拿到证据,皇上还是会杀了我,现在死了,也有楚妃和小皇子陪葬,十分的好。”萱娘拍了拍手,倚靠在一边的栏杆之上懒洋洋的说道,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外面的大雪纷飞。 闻言,南宫黎江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你要如何才能救她。”南宫黎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萱娘,咬牙切齿的说道,他现在知道了,萱娘是一个根本就不受威胁的人,大不了鱼死网破而已。 “放我出去。”萱娘看了一眼南宫黎江说道,她的要求不高,没有期望南宫黎江能将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她只想要出去。 张雨然倒是皱了皱眉头,有机会和南宫黎江提条件,萱娘为何不将这个条件扩大一些,免了自己的罪责。 萱娘知道一口吃不成大胖子,现在若是提这个要求,说不定南宫黎江干脆不救楚然了。 南宫黎江看了一眼萱娘,狠狠的一咬牙,居然用楚然来威胁自己放了她,南宫黎江的心中恶狠狠的想,楚然啊,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用你救了,去人,叫莫羽国的公主进来。”南宫黎江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萱娘不救,他找雨桑便是了。 “现在怕是来不及咯。”萱娘看了一眼天空,南宫黎江在这里和自己耽搁了这么久,再拖下去,神仙也救不会来。 “你什么意思?”南宫黎江狠狠的瞪了一眼萱娘说道。 “说不定人还没有走到王府,楚妃就不行了,菩萨也救不会来。”萱娘抱着手,站在一边看着南宫黎江干着急,嘴唇之间一抹笑意。 闻言,南宫黎江的脸快速的冷冽了起来,眼神狠狠的瞪了一眼萱娘。 萱娘抱着手,眼神无辜的对着南宫黎江眨了眨眼睛。 “好。”南宫黎江点了点头道:“朕答应你,现在可以救她了吧?” “皇上随口一说,万一反悔怎么办?”萱娘看了一眼南宫黎江眨了眨眼睛说道,闻言,南宫黎江简直要被萱娘气的吐血了。 “朕金口玉言。”南宫黎江咬牙切齿的看着萱娘说道,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萱娘,恨不得将她吃下去。 “空口无凭。”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摊了摊手说道。 “皇上,快,娘娘就要不行了。”太医看了一眼南宫黎江催促道。 “你想要什么样?”南宫黎江都要被气炸了,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抬头望向萱娘缓缓问道。 “皇上下个圣旨吧。”萱娘对着南宫黎江眨了眨眼睛说道。 “拿笔和纸来。”南宫黎江背着手对着旁边的总管说道。 闻言,总管快速的去将笔和纸拿了来,南宫黎江龙飞凤舞的写下了一张圣旨。 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看着南宫黎江颤抖着手气的不行的模样,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多谢皇上。” 萱娘将圣旨往怀里一揣高高兴兴的进去了,张雨然看了一眼萱娘,叹了一口气,萱娘确实很聪明,没有在南宫黎江答应的时候进去,而是要到的圣旨才进去的,就这一点就比一般的人聪明了太多了。 萱娘的脸上满是笑意,眼神都在发亮,缓缓走了进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楚然一看萱娘进来,在床上翻滚了几分,眼神之中一抹痛苦看,如果不是萱娘干的,楚然不行,她就是喝了萱娘的茶,现在腹痛如刀割,连说话都困难,这个肚子里面是自己全部的希望和未来,不能没有了。 萱娘看来一眼楚然道:“不是我给你吃了什么,是你自己抢着要吃的。” 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这也怪不得我,我再三的强调不能吃,是你自己不听的。” 就是楚然再傻听到萱娘说这些话,都明白了,这个茶一开始就是一个幌子,萱娘和张雨然故意引诱她将茶吃下去的。 “你们好狠的心,连一个没有出生的孩子都要害。”楚然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痛苦和冷漠。 “哼,孙琦,比起狠心,还比不上你,连养了你这么多年的师父你都能算计,这世界上还有比你更加狠心的吗?”萱娘看了一眼孙琦坐在她的旁边,看着她痛苦的在床上挣扎。 楚然听到萱娘叫她的名字,心中一冷,很久很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她都快要忘记了,这些日子的荣华富贵,让她以为自己就叫楚然了。 “不多说了,还是要谢谢你,皇上好不容易才将我抓进来,又因为你将我放出去了。”萱娘看了一眼楚然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闻言,楚然的眼睛微微的眯起,南宫黎江因为她将萱娘放了,难道在南宫黎江的心中真的有自己吗? 萱娘看了一眼楚然,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楚然下来想到什么,萱娘十分的清楚。 “你以为皇上是因为你吗?”萱娘看了一眼楚然道:“不,是因为这个孩子,等我走了以后,皇上一定会责怪你。” 第五百零五章逃出皇宫 “你故意陷害我?”楚然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恐的神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萱娘道:“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南宫梓将我害进来的,我借他的孩子出去,没有问题吧?”萱娘的颜色之中一抹笑意,这肚子里面的孩子,并非是南宫黎江的,他们都知道,南宫黎江已经不能生育了。 闻言,楚然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恐,眼神紧紧的盯着萱娘,一眨不眨的说道:“你胡说什么,这孩子是皇上的血脉。” 萱娘也懒得和她瞎扯,现在出去才是萱娘的当务之急。 萱娘将一个药丸子塞入楚然的嘴巴里面道:“不要动哦,晚上的时候就好了。” 闻言,楚然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为的迷茫,身体一软倒在了床上。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拍了拍自己的手走了出去。 刚刚打开门,南宫黎江就十分着急的赶了过来问道:“怎么样了?” “皇上不用担心,晚上就好了。”萱娘嘴角一勾转身要走。 “站住。”南宫黎江看了一眼萱娘,萱娘太聪明了,时间不多了他必须要拖着萱娘。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黎江道:“圣旨在这里,皇上说过救了楚妃,就让我走的。” 萱娘晃动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圣旨,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南宫黎江看了一眼萱娘道:“楚妃还没有醒,等她醒来再走吧。” “皇上的圣旨上面说,救了人就可以走了,并没有说,要等楚妃醒来,怎么皇上想要反悔不成。”萱娘怎么会不知道南宫黎江的想法,南宫黎江不过是想要拖住自己而言。 闻言,南宫黎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冷冷的看着萱娘,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身影一转离开了,道:“皇上若是有事情宣萱娘进宫就可以了萱娘先走一步。” “目中无人。”南宫黎江狠狠的握着自己的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光道。 “既然楚妃已经没有事了,臣妾就先回去了。”张雨然看了一眼南宫黎江,微微的屈了屈膝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这一切都是南宫黎江咎由自取的,谁也帮不了他。 南宫黎江看着张雨然离开的背影,狠狠的皱了皱眉头,却也什么都说不出来,转身进了楚然的屋子里面。 萱娘坐在马车缓缓的回到王府,此刻王府里面的气息十分的沉重,昨夜便发出了消息说萱娘一直都在宫里,流言不攻自破了,但是却有了另外的一个问题,那就是萱娘被关入了皇宫之中,这让南宫寒十分的着急,心中一方面是担心萱娘的安危,另外的一方面是担心有人会图谋不轨。 萱娘走去大厅之中,南宫寒瞧着那走进来的人,差一点从椅子上面跳了起来,南宫寒连忙站了起来道:“你没事吧?” “我没有事啊?”萱娘皱了皱眉头,她没事,为什么他们一个个像是中了邪一般。 萱娘皱了皱眉头牵着南宫寒的手,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面,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茫然道:“你们怎么了?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还不是因为你被南宫黎江抓走了,我们担心的不得了。”雨桑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他没有为难你吧,你怎么会被他抓住呢?”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看了一眼雨桑道:“还不是因为南宫梓。” 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先不说这些了,你昨夜去看的有没有什么问题。” “这个药不是莫羽的。”雨桑皱了皱眉头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也不是青萝的。” 他们都怀疑是沈玉安干的,可是这药根本就不像是出自沈玉安的手,若是沈玉安做事情,一定会滴水不漏,怎么会去留下这么多的疑点,而且沈玉安怎么会将萱娘往死里害。 萱娘的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这就奇怪了不是沈玉安,也不是南宫梓,还是有谁? “你们可以肯定不是青萝沈玉安做的?”萱娘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除了这两个人,萱娘死在想不出来了,还有谁能做这么一番大戏。 “不是。”沈今安看了一眼萱娘摇了摇头道:“若是沈玉安做的,一定不会留下这么多的漏洞。” “嗯。”萱娘和南宫寒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如果是沈玉安,一定会将自己隐藏的很好,但是现在的所有的线索,都将萱娘和南宫寒的思绪向着沈玉安的身上带,这样想起来,萱娘突然感觉是有人在陷害沈玉安,并且将自己的心思带在沈玉安的身上去怀疑他。 “而且,这事情看起来十分像是对着萱娘来的。”沈今安皱了皱眉头又说道,眼神看了一眼南宫寒道:“沈玉安这个人是坏,但是他对萱娘约莫是真心的,所以绝对不会想要这样害萱娘的。” “咳咳。”闻言,沈默安用力的咳了一声,瞧着南宫寒的面色不怎么好,伸手狠狠的掐了一把沈今安的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师兄说的有道理,我还有新的线索。” 沈默安有些无语,沈今安说的话让南宫寒很不开心,他只好打圆场。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冷意道:“什么?” “昨日我和瑶瑶跟踪春儿,发现她去见了一个叫米公子的人。是一个南疆的人。”沈默安缓缓说道,脑海之中想起了那个看起来十分冰冷的名字,眼神之中一抹严肃道:“这个人很不简单。” “怎么说?”南宫寒皱了皱眉头,之前不是说孟思音跟南宫梓有联系吗?现在怎么扯上了南疆的人,太乱了。 沈默安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我问过父亲,米家是南疆北山部落的,之前十分的强大,后来没落了,这几年隐隐约约有动静。” “你是说北山部落的人混进了京城?”闻言南宫寒的脸色很不好,连萱娘都很好的皱了皱眉头。 北山部落曾经在南疆独占鳌头的,后来没落了,最靠近这里的就是北山部落,他们摸进来干什么? 难道想要趁着狼烟四起的时候,对这里下手? 南宫寒的眼神直直勾起了一抹冷漠的笑意,不管他们是什么目的都不能让他们得逞。 “不一定。”沈默安摇了摇头道:“我不太肯定是北山的人,但是米姓在南疆极少的。” 萱娘和南宫寒闻言,对视了一眼,都这样说了,除了北山也许想不出来了是别人了。 萱娘的心中十分疑惑,北山的人为什么要对他们动手呢?理由是什么。 突然萱娘的心中想起了昨夜张雨然对萱娘说的话,南宫寒是这个国家的顶梁柱,一旦南宫寒倒下,那么这个国家就是一个任人宰割的肥羊,所以每一个人只要打这个国家的主意就一定会先除去南宫寒。 萱娘的心中有些冷漠,果然是树大招风,南宫寒拼尽全力去保护这个国家,但是一有危难他们也会将南宫寒退出去,这才是最可悲的地方。 萱娘有些无奈,看了一眼南宫寒道:“若真的是北山部落的,我倒是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 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点了点头道:“我也知道。” 南宫寒是何等聪明的人啊。 “其实,这一次,我们一直忽略了一个人。”雨桑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萱娘和南宫寒道。 孙茹瑶也点了点头道:“昨夜和雨桑姐姐分析了一下,这个人虽然是个小人物不值一提,但是也许有关键性的作用。” “是谁?”闻言南宫寒和萱娘对视了一眼,他们的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这里面的人,他们都有密切的关注,包括后面的米公子都勾出来了,但是还有谁? “刘元。”雨桑缓缓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 闻言,萱娘和南宫寒的心中恍然大悟。 第五百零六章忘记的人 “为什么刘元昨日一大早就能找南宫梓,并且说清楚前因后果,这个时候张将军的事情才刚刚交到大理寺,按道理,他不会这么快知道的。”雨桑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如果他知道张将军会死,很早就已经去找了南宫梓,这样来说,会不会通顺一些。”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恍然大悟,这些天一直都在想是谁要嫁祸萱娘,到是将其中的关键忽略了。 那日大理寺的人并没有来,而是刘元告诉南宫黎江张万将军的死,并且将这一切嫁祸给了南宫寒,这样一群都说得通了。 “这个人看起来是个小人物。但是也许就是关键。”孙茹瑶也点了点头道:“不是一直找不到下毒的人吗?也许就是他。”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对了,就是这样,这样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 刘元给张万下毒,是提前准备好了的,他们现在不需要证明萱娘没有去过青萝国了,只要证明刘元杀了张万就可以了。 还有一天的时间了,这里面有千丝万缕的事情,要一点一点的分析,可能半个月都猜不透,现在最重要的是将萱娘的事情解决了。 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意道:“我也应该去看看孟思音了。” 孟思音既然已经在自己的面前摊牌了,自己倒是也可以去探探她的底子。 萱娘约了孟思音在阁楼见面,外面是大雪纷飞。萱娘看着阁楼下面一抹小小的影子缓缓的靠近,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来了,躲起来。” 沈默安和孙茹瑶听完之后点了点头,快速的躲了起来。 孟思音推开门,看见萱娘一个人在里面,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姐姐突然叫我来,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想必你很清楚吧。”萱娘看了一眼孟思音,面色之上一抹苦笑道:“我如今是戴罪之身,随时随地都可能死。” “唉,只怪姐姐命不好。”孟思音的心中简直就想要笑出来。 “你觉得沈默安公子怎么样?”萱娘看了一眼孟思音缓缓说道,嘴角微微勾起。 “你什么意思?”孟思音的眼神之中有一抹漆黑的神色,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萱娘。 萱娘皱了皱眉头,嘴角微微一勾,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我和南宫寒若是这一次的坎儿过不去了,想给你找给好人家,你到底是遗孤,不能亏待了你。” “哼,所以你问我沈默安?”孟思音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冷笑,沈默安,在她的心里不过是一个垫脚石而已,萱娘说这句话又有什么用。 “对啊,沈默安这个人还不错,我瞧着对你也蛮好的。”萱娘喝了一口茶,抬眼看向孟思音,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看看孟思音会如何回答这句话。 孟思音看了一眼萱娘,嘴巴一瘪道:“是,他是不错,但是在我看来也这个样子,但是我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 “哦?”萱娘故作惊讶的看了一眼孟思音道:“我瞧着你和他很谈的来啊?” “哼,不过是个傻子而已,我怎么会看上他。”孟思音在萱娘的面前毫不掩饰,她早就已经和萱娘说开了,所以也不需要有其他的掩饰了,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孟思音。 沈默安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拳头,若不是萱娘说孟思音留着还有用,他现在一定想要掐死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往情深,在孟思音的心中这么的不值钱。 “你不用为我想,这一次不过是针对你而来的,根本就不管南宫寒的事情。”孟思音不屑的看了一眼萱娘,有时间在这里关系她的事情,到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 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冷漠的笑意,却也没有说什么,眼神之中一抹微微的冰冷道:“所以,你清楚这一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咯?” “当然。”孟思音十分自豪的说道,萱娘果然还是斗不过自己的。 “你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告诉皇上?”萱娘抬起下巴,眼神之中一抹冷笑道:“若我告诉皇上会怎么样?” “你去吧,皇上是不会相信你的。”孟思音是觉得萱娘一定拿不到证据的,嘴角微微的勾起,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你不过是这一次的一个棋子,没有人相信你说的话。” 闻言萱娘看了一眼孟思音道:“你的意思是这一次我死定了是吗?” “当然。”孟思音连犹豫都没有,便缓缓点了点头道:“这一次,你一定会死的。” “是我输了。”萱娘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是我低估了你。” “哼。”孟思音是相当的自豪,萱娘是女中豪杰又怎么样?聪明又怎么样,到头来,还是会死在自己的手里,所以根本就不会害怕这些的。 “我一开始就告诉了你,你若是乖乖的离去,我绝对不会阻拦与你,是你不听的。”在孟思音的心中,一开始她就和萱娘讲的很明白了,是萱娘自己不停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的。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一言不发的看着孟思音的表演。 “想要知道这背后发生了什么吗?”孟思音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萱娘,她在背后干了什么事情了,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盯着萱娘的眼神眨了眨眼睛道。 “既然我要死了,你也让我死个明白吧。”萱娘看了一眼孟思音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悲哀。 “你知道吗?想要杀你的人,太多了。”这让孟思音一想起来就很想笑,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的人,想要萱娘的命,这就让她觉得十分的开心了。 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无奈,看着孟思音接近癫狂的模样,一言不发,不管孟思音说什么,萱娘都不会回答她 。 “怎么样,是不是很生气。”孟思音看着萱娘的脸,嘴角勾起了笑意道:“你知道吗?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是太开心了。” “我只有一个问题。”萱娘看了一眼孟思音,瞧着孟思音十分得意的模样,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你说。”孟思音的眼神落在了萱娘的眼睛上面,嘴角微微勾起道:“只要我知道一定会告诉你的。” “为什么万将军会在王府中毒?”萱娘看了一眼孟思音道。 “哈哈哈,这都不知道还说自己聪明。”孟思音看了萱娘一眼大笑了几分,南宫寒真的是瞎了眼睛,明明自己才是那个十分聪明的人,可是他居然会以为是萱娘,真的是太好笑了。 萱娘的嘴角弯起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孟思音道:“既然你这么聪明,你到是说说看?” 孟思音已经得意忘形了,她觉得萱娘死定了,现在就算让萱娘知道这些,萱娘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当然是王府有人下毒了,是谁第一个告诉皇上张万死了,就算谁。”孟思音看了一眼萱娘喝了一口茶,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说道。 看着萱娘倒霉,孟思音的心中,真的是开心到了爆炸。 闻言,萱娘缓缓点了点头,果然和他们猜测的一样,那个人就是刘元,既然知道了这些,那么,那些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多谢。” 语罢之后站起来离开,果然,他们猜的没有错。 现在只需要验证了,让刘元,自己说出自己是谁杀人凶手。 孟思音看了一眼萱娘,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转身出去。 看到孟思音离开,萱娘才从另外一处走了出来。 沈默安紧紧的捏着拳头看着走出去的人,心中一抹恨意,他是真的恨,他好恨啊,恨自己这么笨,是人是鬼都看不清楚。 第五百零七章尸体不见了 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你也不用太过于自责,这背后的套路比你想的要深。” “就是,你还年轻。”孙茹瑶也微微踮起脚尖,伸手拍了拍沈默安的肩膀说道。 “说的就像你好老了一样。”闻言,沈默安看了一眼孙茹瑶,被孙茹瑶这样一说,倒是真的没有那么难过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的光芒,既然孟思音要和自己斗,那么自己一定要赢。 “王妃,王爷让你去一趟。”赵管家跑上来,气喘吁吁的说道,真的是难为他这么一个老年人了。 萱娘的心中也觉得有些对不起赵管家,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缓缓说道:“我知道了。” 语罢,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远方的天空,心中划过了一丝无奈道:“走吧。” 1. 萱娘和沈默安、孙茹瑶走到客厅的时候,看着几个人,面色严肃的坐在了客厅里面,萱娘的眉头狠狠的皱了皱,心中有些不怎么好的感觉,缓缓道:“发生什么事了?” “原本我们想要去取张万的尸体,验证这毒不是出于莫羽的。”雨桑有些着急,抓住萱娘的手缓缓说道,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无奈道。 “然后呢?”是什么事情,让南宫寒现在都一言不发,好像遇到了十分十分难受的事情一样。 “结果发现张万的尸体不翼而飞了。”雨桑的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着急道。 “不好。”萱娘的心中暗叫糟了,看来是有人发现了萱娘知道这毒的来源,故意要毁了尸体,萱娘皱了皱眉头道:“可问了他的家里人,尸体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张万的尸体是在我去之前不见的,就在刚刚不久。”雨桑连忙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南宫寒的军营里面有事情,要马上去一趟,他们又重大发现,在鬼城有一对诡异的军队,缓缓往京城而来,他们要找南宫寒商量对策。 南宫寒没有办法,只有等着萱娘来了,才敢离开。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道:“一定还没有跑远,我去看看。” 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道:“我要去一趟军营,你带上雨桑去,沈今安还在那边没有回来。”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 萱娘和雨桑连忙赶了过去,只见沈今安蹲在地上仔细的查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怎么样?”萱娘走进去连忙问道。 沈今安缓缓走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袖道:“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萱娘听到之后便愣住了,没有人来过,难道尸体会自己跑,很有可能,蛊人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我怀疑还在这里面。”沈今安连忙说道:“一句尸体是走不远的,我怀疑他就在这附近。”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沈今安说的十分的有道理,是谁将尸体运走的。 “你们继续找,看一下有没有线索,我去找一下他的夫人。”在这里面,若是尸体自己走了一定会有人发现的,但是没有人说过一句话,那么事情就变的十分的诡异了。 闻言,雨桑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萱娘道:“你自己注意安全。” 萱娘点了点头之后走来出去。 知道自己丈夫的尸体失踪之后,夫人哭的十分的伤心,萱娘皱了皱眉头走了进去道:“不要哭了,节哀顺变,我们一定尽力的找到尸体,还望你配合一下。” “王妃啊,你一定要为我夫君做主啊。”看到萱娘走进来,那个夫人哭的更加伤心了,眼神之中满是泪水,抓住萱娘的手说道。 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道:“放心吧,但是我有些话要问,你要如实的回答。” “是。”那夫人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缓缓抬起头看着萱娘,萱娘狠狠的皱了皱自己的眉头道:“昨日到今日是谁在看守。” “这。”夫人的眼珠在眼睛里面打转,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萱娘的目光缓缓的落在了她的脸上道:“说啊?” “没有人。”夫人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在他们的心中,这人不过是一具尸体了,根本就不用人看着了。 “这么重要的尸体,你们居然不派人看着。”萱娘的眼神直直闪过了一丝无奈,这张万是枉死的,大概也没有人敢去将他的尸体看着吧。 萱娘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道:“你们怎么能这般做事情的?” “我,我也不知道啊。”那夫人皱了皱眉头,没有想到居然有人会偷尸体,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萱娘狠狠的吸了一口道:“今日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来过?” 若是南疆的人,大概不会进去屋子吧。 但是萱娘想了想,听着沈默安说米公子的那个样子,大概是不会亲自来了。 “有。”这时,张万的儿子突然点了点头道:“今日早上的时候刘大人来过,说是来悼念亡父的。” “可进去了。”萱娘的眉头狠狠的皱了皱,一开始他们就将这一个人忘记了,可是这个人显然的无比重要。 “没有。”张万的儿子摇了摇头说道:“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萱娘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道:“你们最好不要单独行动,好好的待在这里,张万大人估计自己离去了。” 萱娘说完之后便离开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 她不是想要威胁他们,而是若是真的变成了蛊人,那就太危险了。 闻言,夫人和家属们,眼神之中都是一丝惊恐,这太可怕了,难道万将军会自己跑了不成,这不是在开玩笑吧。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声光芒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外面。 “怎么样?”雨桑跑了过来问道。 “有没有什么蛊虫不用靠近,就能中蛊的。”萱娘看了一眼雨桑缓缓说道。 闻言,雨桑点了点头道:“有。” “什么东西?”萱娘皱了皱眉头看着雨桑说道。 “有发现了。”这时候沈今安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道:“萱娘快过来看了看。” 闻言,萱娘也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只见沈今安指着地上的一个不大的洞口,对着萱娘说道:“就是这里。” 萱娘看了一眼地上不大的洞口道:“这里是什么?” “应该是这里的一个地道。”沈今安皱了皱说道,这个盖子的印子是很久没有打开了,盖子放在旁边,应该是刚刚被打开的模样。 “这是菜窖,平日里面放一些腌制的菜。”旁边有个仆人,看着萱娘和沈今安十分疑惑的盯着这个盖子,眼神之中有些殷勤和谄媚的说道。 萱娘点了点头,她知道,地窖里面有一股十分重的咸菜的味道,还有一些霉味。 “我用跟踪的蛊虫,一路跟到这里,突然发现了这个地窖。”沈今安皱了皱眉头说道,他的蛊虫专门跟踪一些中了蛊虫的人,当时觉得尸体自己跑了,便十分的好奇,用蛊虫试了一下果然有反应。 萱娘皱了皱眉头道:“跟到这里了?” “是的,蛊虫显示的是张万就在这里面。”沈今安皱了皱眉头说道。 萱娘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地窖道:“雨桑在这里等着我和他下去,一有不测也好有个接应。” “是。”雨桑点了点头,她知道被蛊虫超控的东西有多么的恐怖,她站在外面道:“其余人先出去,指不定这下面有什么呢。” 闻言,众人又想起了之前萱娘说的话,心中有些害怕,皱了皱眉头道:“是。” 众人退下之后,萱娘看了一眼沈今安道:“蛊人你我就见过,小心为上吧。” “我觉得我和雨桑下去靠谱一些。”沈今安看了一眼萱娘皱了皱眉头说道,毕竟萱娘不会武功,若是打起来了,占不了上风,这雨桑还要好些,她至少回些武功。 闻言,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我去。” “姐姐,还是我去吧,沈大哥说的有道理,你要是出了事情该如何是好。”雨桑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萱娘不会武功要是出事情了,就麻烦了。 第五百零八章毁尸灭迹 萱娘看了一眼沈今安和雨桑摇了摇头道:“我下去,没有问题,你们放心吧。” 雨桑和沈今安对视了一眼,就是因为觉得有问题才不放心的,但是萱娘的脾气倔强,两个人也没有过多的争执,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你小心。” 萱娘点了点头,和沈今安一起下去了。 里面的灯光很暗,几个架子上面放着一些腌制的菜。 空间不大,没有其他的出口,萱娘皱了皱眉头,无奈的叹了一口。 “萱娘快过来。”突然沈今安蹲在一个角落里面,急急忙忙的叫到,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连忙跑了过去。 “发现了什么?”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沈今安问道。 “你看。”沈今安蹲在地上,指着地上的一堆白灰。 萱娘缓缓蹲下了身体,伸手轻轻的摸了一点白灰,这白灰的形状十分的像是一个人。 萱娘将白灰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震惊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沈今安道:“这,这是骨灰?”沈今安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的震惊缓缓点了点头。 “我怀疑是有人用蛊控制了他,将他带到了这里,如何用火蛊虫将他烧成了灰烬。”沈今安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一个证据就这样被销毁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道:“是我们来迟了一步。” 萱娘和雨桑还有沈今安连忙回到王府。 却看到王府里面站满了大理寺的人。 “少卿大人,王妃真的不在王府。”赵管家皱了皱眉头说道,看着进来的萱娘,连忙对萱娘使眼神,示意萱娘离开。 萱娘皱了皱眉头走了进来道:“谁给你的胆子将王府围了起来的。” “王妃,我们又见面了。”那少卿缓缓回头盯着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我奉皇上之命,前来捉拿王妃。” 语罢拿出一张明晃晃的圣旨道:“还望王妃配合。” “理由。”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少卿道,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漠的笑意,南宫黎江还真是出尔反尔的人,就不该相信他。 “皇上怀疑是王妃杀了张万又盗走了尸体,毁尸灭迹。”少卿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看着萱娘,这一次不能放萱娘活着离开,萱娘知道的太多了,而且现在的局势都偏向了南宫寒,曾经得罪过萱娘,拔了她的指甲,若是南宫寒上位了自己估计没有好果子吃,所有要先下手为强。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漠抿着嘴唇不说话,心中却十分的震惊,他们都是刚刚知道张万的尸体不见了的,可是南宫黎江却这么快就知道了,并且已经下了圣旨了,这事情多半是有蹊跷啊,萱娘现在也没有时间去想这么多了,眼神之中都是无奈道:“我跟你们走。” “不能去。”雨桑一把拉住了萱娘,现在若是萱娘死了,事情就完了。 “走。”少卿,看了一眼自己的,挥了挥手说道,连忙有几个人冲了上来将雨桑拉开。 少卿看了一眼雨桑道:“公主不好意思了。” 现在的局势莫羽国都自身难保,所以根本就无需惧怕雨桑和萱娘,这就是他们得意的地方。 萱娘对着雨桑摇了摇头,示意她放心。 “若是王爷回来,让他来一趟大理寺。”萱娘看了一眼赵管家缓缓说道。 萱娘很快就被带到了大理寺之中,萱娘被压到了审讯室,少卿懒洋洋的坐在了椅子上面道:“招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这大理寺你不是第一次来了,这里面的手段你是知道了。” 少卿看着萱娘的脸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慵懒,萱娘看了他一眼,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我要见皇上。” “皇上说了,在行刑之前都不会见你的。”这一次南宫黎江是要了她的命的,怎么会轻易的进来。 “之前皇上答应了我给我三日的时间,这般的出尔反尔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萱娘的眼神瞪了一眼少卿,缓缓说道,少卿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黑暗。 “当日答应的是关于杀害张万将军的事情,可没有答应什么毁尸灭迹的事情。”少卿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和笑意,他绝对不会让皇上来见萱娘的。 “你去告诉皇上,就说我知道北山部落的下落了。”萱娘狠狠的一咬牙缓缓说道,一起的问题,马上就会揭晓,若是她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监狱之中,一起都没有意义了。 “嗯?”闻言,少卿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萱娘。 “你不用看着我,如今北山部落就在京城,他们图谋不轨,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情,皇上是知道了,你最好快一些告诉皇上还有补救的机会。”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笑,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少卿。 少卿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萱娘道:“皇上自然会知道的,不需要你说。” “如今只要我知道北山部落的下落,若是晚一些,京城就多了一丝风险,这责任你担待的得起吗?”萱娘看了一眼少卿抬起了自己的下巴,语气冰冷的说道,少卿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声无奈的光芒,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道:“看好她。” 说完便出去了。 下午的时候,南宫寒知道萱娘被关起来了,着急的不得了,连忙来到了大理寺。 “你怎么样了?”南宫寒伸手握着萱娘的手道:“皇上真的是出尔反尔。” “不要说这些了,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和雨桑去做。”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道:“你放心我肯定没有事情的。” 闻言,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扛着,你这般让我很担心。” “你放心吧,你一会儿回去,将这个给雨桑。”萱娘递给了南宫寒一封信道:“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南宫寒瞧着萱娘一眼,将信打开看了一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你知道保重。” 萱娘看着南宫寒离开的身影缓缓闭上的眼睛,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当真把她当枪使用了,也没有问问自己愿意不愿意。 是夜,刘元在家里吃完饭后,在书房里面教自己刚刚两岁的儿子看书,突然一道飞镖刺了进来,刚刚好刺在了刘元身边的木架上面。 第五百零九章水落石出 刘元连忙抱着自己的儿子跑了出来大声的问道:“是谁,不要鬼鬼祟祟的,给我出来。” “夫君怎么了?”外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却引来了刘元的妻子,刘元的妻子皱了皱眉头看了刘元一眼连忙问道,看着怀中像是受到惊吓的儿子,皱了皱眉头道:“不要这样一惊一乍的,免得吓到了儿子。” 刘元回头看了一眼木架子,只见架子上面的飞镖定着一封信,刘元皱了皱眉头将孩子递给他的妻子道:“带着孩子先回去睡觉吧。” “是。”妻子接过了孩子,点了点转身离去。 刘元回到房间里面,将书信打开,看了一眼上面的字,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哼,想要告诉皇上,就要看你能不能活过今晚了。” 睡梦之中的萱娘,突然听到了十分轻微的细细碎碎的声音,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皱了皱眉头,只见一个身穿狱卒衣服的人缓缓走了过来,萱娘的心中了然,嘴角一勾道:“是送水来的吗?” “王妃娘娘好久不见。”突然那个人掀开自己脸上的面巾,将头上的头盔放了下来。 “是你?”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震惊道,这人就是刘元。 “是我。”刘元一改在南宫黎江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将旁边的一壶酒放了下来道:“怎么样?王妃是不是很震惊。” “我确实有些震惊,怎么也没有想到刘大人会来看我。”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似乎根本不知道背后的人就是刘元一样。 “我不过是想问问王妃,知道北山部落多少?”刘元没有时间和萱娘瞎扯淡,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只要王妃说了,我便让王妃死的安乐一些。” “什么北山部落?”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震惊,有很快将这一抹神色压制了下去,无奈道:“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北山部落。” “哼,若是什么都不知道,上面也不会给我消息了。”刘元看了一眼萱娘,还在垂死挣扎道:“刚刚王妃眼神之中的震惊已经告诉了我,你知道。” 萱娘底下了眼睑果然,这个刘元真的与北山部落有关系,一开始萱娘不过是怀疑,现在所有的一切证据都告诉萱娘,这背后很不简单。 “刘大人说笑了,我这般的入狱都是因为刘大人,我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还不急,哪里有时间去管什么北山部落。”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刘元皱了皱眉头望向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上面的消息不会错的,他们要自己,今晚一定要杀了萱娘的。 “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人在诬陷我。”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迷茫。 “你知道是谁诬陷你吗?”刘元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不管了,反正今夜就要杀了萱娘了,无论她知道多少也没有关系。 “是谁?”萱娘疑惑的抬起望向刘元道。 “你就要死了,我也让你死个明白吧。”刘元望向萱娘,眼神之中一抹诡异,倒是很同情萱娘,这个女人不过是一个棋子而已:“就是你面前的人。” “刘大人,你为什么要诬陷我,我和张万将军的死,根本就没有关系,你为何一定要一口咬定是我杀了人。”闻言,萱娘猛然抬头望向刘元,眼神直勾勾的望着刘元,一抹悲伤在萱娘的眉宇之间流露,萱娘皱着的眉头,眼神恶狠狠的盯着萱娘道。 “不要怪我,谁让你是计划里面的绊脚石,若是不能先除去你,我们这么多年的精心布置都要毁于一旦了。”刘元站了起来,背着手居高临下的望向萱娘道。 机会就要成功了,只要杀了萱娘就一帆风顺了,也可怜了这个傻女人。 “你,是你杀了张万是不是?”萱娘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刘元的衣袖,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的惊慌失措,连忙问道:“是你在王府杀死了张万是不是。” “其实在王府的时候,张万不是喝醉了,而是中毒昏迷了。”刘元看了一眼萱娘,隔着铁栏杆,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亏你还是圣女,亏你王府之中还有个南疆莫羽国的公主,却这么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恼怒,是他们大意了,当日其实张万已经中毒了,他们没有留意,也没有想到孟思音如此反常的背后有问题。 “你到底是谁?”萱娘冷冷的盯着刘元道:“你们想要做什么?” “这些你不需要知道,去地狱吧,有人会告诉你的。”突然刘元隔着铁栏杆一把捏着萱娘的下巴道:“将酒喝下去,明日王妃就病死在了大理寺之中,南宫寒要和南宫黎江闹就闹个痛快吧。” 萱娘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选择了自己,是因为南宫寒对自己的在乎,一但自己死在了大理寺,南宫寒一定会把这一切的问题归结在南宫黎江的身上,到时候两边一个定会闹得你死我活,这朝廷一片混乱的时候,北山部落就可以趁机占领,得渔翁之力。 “放手。”萱娘用力的挣扎,但是刘元的酒还是落了几滴在萱娘的嘴巴里面。 “住手。”突然南宫寒从后面出来,一脚将萱娘扶住道:“你没有事情吧。” 萱娘摇了摇头道:“你怎么才来。” 南宫寒狠狠的回头瞪了一眼少卿,刚刚看到刘元灌萱娘毒的时候,南宫寒就已经要冲出来了,可是门被锁上了,一时之间居然找不到钥匙,还好南宫寒一脚将门踹开了,不然萱娘就是真的凉凉了。 萱娘皱了皱眉头站了起来,看着南宫黎江和少卿从门口走了出去。 南宫黎江的眼神之中一片黑暗,没有想到,自己身边居然隐藏了他国的奸细。 “皇上。”看到南宫黎江出来,刘元的嘴巴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皇上,我就说,我能抓到北山部落的尾巴。”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笑意,南宫黎江听到了少卿的话,到底还是觉得京城江山,比起萱娘重要太多了,少卿也不敢耽搁还是告诉了皇上,这样才保住了萱娘的小命,也顺利的拖出了刘元。 第五百一十章故人相约 “你是怎么知道的。”事已至此,刘元知道自己跑不掉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声狠辣,他跪在地上,两边明晃晃的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面。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告诉皇上张万死了的时候,其实报官的人都还在路上,你却知道张万已经死了,这不是太奇怪了吗?我们刚刚知道了张万的尸体不见了,皇上便知道尸体已经被毁了你说这是不是更加的奇怪。”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刘元。 刘元狠狠的一皱眉头,到底是低估了萱娘,倒是是没有和他们打过交道,根本就不知道南宫寒和萱娘的为人,这一步输了。 “这不过是一开始而已,你已经中了我的毒了,没有解药你必死无疑。而且我死了,也不能阻挡北山的撅起。”刘元看了一眼萱娘,眼眶通红,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萱娘,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这个男人是疯了吧。 “哼,朕的江山朕说了算,一个北山,朕还没有怕过。”南宫黎江一脚将地上的人踹翻,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狠辣,怒气冲冲的离去。 萱娘倒是从来没有见到南宫黎江这么愤怒,这种愤怒不需要说太多的话就在一言一行,和眉眼之间。 “把解药交出来。”南宫寒更加担心的是萱娘体内的毒,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黑暗,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人。 刘元看了一眼南宫寒闭上了眼睛。 南宫寒皱了皱眉头拉着萱娘就离开了。 回去之后请来了沈尹,但是沈尹打探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中毒的痕迹。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你莫要担心了,这毒我没有咽下去。” 萱娘又不傻,有人喂她吃毒药,她还能一点一点的吃进去啊,根本就不可能的。 闻言,南宫寒才点了点,萱娘的这一个事情终于算是解决了,现在当务之急是那靠近京城的蛊人绝对不能让他进来。 南宫寒还在周密的部署之中。 证据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这些日子闹得很不愉快,所以南宫黎江已经设宴,在三日之后好好的聚一聚,让北山的人看看,他们是多么的团结,这种挑拨离间在他们的身上根本就没有用。 萱娘的眼神之后闪过了一丝微微清冷的神色,这些日子,南宫梓比起原来要安分的多,而已好些没有怎么出来溜达,应该是在部署关于蛊人的事情,南宫寒准备在宫宴的时候,将南宫梓的事情抖落出来。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无奈,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王妃娘娘,有人来访,说是有故人想要见王妃,现在才城西的玉楼等着呢。”赵管家走了进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这些日子,简直是太麻烦了,一个麻烦接着一个麻烦的来,希望这个人不要是什么鬼人就可以了。 萱娘点了点头道:“我出去看看。” 萱娘走到大厅的时候,一个小丫头正站在大厅,这个人有些面熟,但是萱娘倒是有些记不起来了。 “是谁要见我?”萱娘看了她一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道。 “王妃去了便知道是王妃你的亲人。”小丫头看着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但是这笑意,显然没有达到眼底,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故人这个故人是谁? 萱娘也没有多想,叫上了雨桑一起,现在不太平,南宫寒已经说过了萱娘要是想出去就带上雨桑一起去,若是自己出去,绝对不行的。 来到玉楼,萱娘瞧着一个门开着,小丫头给萱娘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王妃请吧。” 萱娘点了点头,带着雨桑走了进去,瞧着一个女人背对着自己站在窗口,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姑娘,你是谁?” “怎么,做上了王妃,就不记得我?”那女子转过头来,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就在萱娘的不远处,萱娘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女子,嘴角之上闪过了一丝不敢置信的光明。 缓了缓,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道:“徐芳芳,我怎么会忘记你。” “不忘记就好,过来坐吧。”徐芳芳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萱娘狠狠的瞪了一眼徐芳芳,这个女人怎么会来京城,这个女人就算是化作灰尘她也会记得。 萱娘拉着雨桑坐到了徐芳芳的对面,萱娘看了一眼徐芳芳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孤生一人,漂泊了许久,想来投靠你,怎么不接受?”徐芳芳面色之上带着笑意,眼神紧紧的盯着萱娘,想要把萱娘都看穿。 萱娘看着这个女人,这女人心思歹毒,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番前来,没有阴谋萱娘说什么都不信的。 “怎么不相信?”徐芳芳看了一眼萱娘,萱娘一直都很聪明,这些闹得满世界沸沸扬扬的事情她不是没有听说过。 “我不可能相信。”萱娘摇了摇头说道,徐芳芳比起之前看起来更加的漂亮了,萱娘说不出来,这种十分奇怪的感觉。 “哼。”徐芳芳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道:“还是那么的聪明,的确我不是来投靠你的,我是奉人的命令来杀了你的。” “杀了我,就凭你?”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说道:“你能告诉我是谁吗?” 这想要杀自己的人太多了,萱娘确实有些无奈,好像每一日都能听到有人要杀自己一样。 “你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连我都忍不住感叹。”徐芳芳看了一眼萱娘,这个女人漂亮的让她嫉妒,运气好的让她嫉妒,不管怎么样,无论是萱娘的美丽还是她的运气都让徐芳芳嫉妒不已,徐芳芳好不容易将她赶走,却没有想到她攀上了王爷,飞上枝头变凤凰。 萱娘将徐芳芳的眼神看在了眼里,里面有嫉妒,有不甘心有太多的神色了,萱娘笑了笑,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是南宫梓,还是米公子。” 萱娘太聪明了,现在除了这两个人,她想不出来还有其他人。 “自然是五皇子。”徐芳芳看了一眼萱娘道:“只有你知道那些东西的位置,杀了你,一了百了。” 萱娘的心中却十分的疑惑,徐芳芳,为何会直接的承认,这不像是南宫梓的作风。 第五百一十一章计划推迟 “哼,休想,雨桑我们走。”萱娘站起来,看了一眼雨桑缓缓说道。 “想走,没有那么容易。”徐芳芳缓缓挥了挥手,一群身穿黑衣的人,将萱娘和雨桑团团围住道:“来了,就留下,还有个莫雨公主这一会赚大发了。” “休想。”雨桑猛地握着自己的剑,将萱娘护在身后,果然这个徐芳芳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看来是萱娘以前的仇人了,萱娘一不小心中了她的圈套了。 萱娘看了一眼徐芳芳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太天真了。” 现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之下,萱娘绝对不会毫无准备的。 萱娘拍了拍手,只见们猛然被推开,沈今安和沈默安、沈曼走了进来,这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想要杀了萱娘,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萱娘看了一眼徐芳芳道:“有空来王府喝茶,我就不陪你了。” 语罢,刚刚想要走出去,突然那带着萱娘过来的小丫头猛地跳了出来,手中握着一把匕首,猛地刺向萱娘。 这一切来得太快了,萱娘和小丫头离得太近了,众人心中一冷,刚刚想要有动作,却已经来不及了。 萱娘看着那对着自己匕首而来的人,身体连忙往左边躲避,但是实在是来的太快了。 那匕首斜斜的划过了萱娘的心口,刺入了萱娘的肩膀。 这匕首上面有毒,萱娘看了一眼流出的血液,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面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萱娘。”沈今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声惊慌,连忙将萱娘扶了起来,萱娘闭着眼睛,眼圈和嘴巴发黑。 这毒太快了,沈今安连忙在萱娘的心口点了两下,将萱娘的毒封住,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叹了一口气。 徐芳芳一看着手,见雨桑和众人围着萱娘,挥了挥手,身体一跃消失在了房间里面。 “你们去追,我和雨桑去找师父。”沈今安看了一眼众人,抱着萱娘的身体,连忙站了起来说道。 “好。”几个人点了点头,这毒太快了,怕萱娘熬不过去,事情已经是刻不容缓的了。 “注意安全。”沈今安看了一眼沈默安和沈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道:“追不上就算了。” 沈默安和沈曼点了点头,身体一跃跳了出去。 沈今安抱着萱娘和雨桑连忙赶往沈尹住的地方。 南宫寒听到萱娘中毒的消息急急忙忙的赶来过来。 看着沈今安守在门口,和紧紧关闭的大门,就要进去。 “你等一会儿。”沈今安一把将南宫寒拦下来道:“雨桑和师父在里面,师父有把握。你别急。” “怎么回事?”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黑暗,若是知道是谁干的,头都给她扭下来。 “是萱娘的故人,具体什么关系也说不清楚,你等萱娘醒来再问吧,沈默安他们去追了。”沈今安扣了扣自己的脑袋,怎么什么人都在京城来了,这富丽堂皇繁华的城市让沈今安感到不安。 “王爷,人抓住了。”沈默安和沈曼跑了回来,沈曼的速度很快抓到了落到的那个丫头。 南宫寒的眼神漆黑,连忙往大厅走去。 只见一个丫鬟十分惊恐的跪在大厅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是谁让你干的。”南宫寒坐在上位,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的神色道。 “是,是小姐。”那丫头颤抖着嘴唇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爷,这丫头肯定知道一些什么。”沈曼连忙说道,这个丫头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扯淡吗? 丫头抬头看了一眼南宫寒,狠狠的一咬牙,一抹黑色的血液顺着丫头的嘴巴流了出来。 沈默安和沈曼面色一变连上前一步,看了一眼南宫寒道:“服毒自尽了。” 之中牙齿里面尝了毒药的人,很多都是死士,一个丫头在牙齿里面藏毒太奇怪了。 “你们看一下是什么毒?”南宫寒看了一眼沈默安和沈曼,一挥袍子站了起来往后院走去。 到底是谁在背后三番五次的对自己动手,现在有个南宫梓有个南宫黎江已经够让南宫寒烦了,又多了一个米公子,这让南宫寒简直是腹背受敌。 南宫寒走过去的时候刚刚碰到沈尹走了出去,南宫寒看了一眼沈尹道:“前辈,怎么样了?” “没事了,但是近日受不得刺激和风寒。”沈尹缓缓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南宫寒对着沈尹抱了抱拳,连忙走了进去。 雨桑站在一边给萱娘擦脸上的汗水。 “你可知道是谁?”南宫寒坐在萱娘的身边,伸手握着萱娘的手,眼神停留在萱娘苍白的脸上。 “我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只知道叫徐芳芳。”雨桑皱了皱眉头说道,心中有些感慨,萱娘啊,一直不停的受伤,让人心痛,一次又一次的在死亡的边缘挣扎。 闻言,南宫寒一愣,皱了皱眉头,缓缓道:“徐芳芳?” 南宫寒的嘴角仔细的去揣摩这个人,徐芳芳? 越说,南宫寒越熟悉,这个女人不是就那个人一心要害萱娘的女人,一直想要把萱娘赶出来的人吗?没有想到是她。 她来京城是为了什么。 太多的事情围绕在南宫寒的心中,南宫寒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雨桑道:“你去通知李庆,告诉他们计划推迟。” “为何?”雨桑皱了皱眉头,原本就在眼前的事情为何要推迟? 南宫寒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如今太多人将目光放在了萱娘的身上,这些日子,我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免得有人又要对她动手。” 闻言,雨桑点了点头,萱娘的命有太多的人盯着了,南宫寒这样做也是无可厚非的,在南宫寒的心中大概没有什么比萱娘更加的重要了吧,就算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也要有萱娘在一起,对于南宫寒来说才有意义。 这些日子,南宫寒一直寸步不离的跟在萱娘的身边,害怕她有什么问题,萱娘知道南宫寒担心自己,心里虽然高兴,但是有些时候也十分的无奈。 这一次因为自己的不小心让南宫寒的计划推迟了,部署了几个月了,都在这一朝一夕之间,每日看南宫寒眉头紧锁的模样,萱娘的心中就是个的难受。 第五百一十二章又献美女 “在想什么?”瞧着萱娘趴在窗口,看着外面的大雪纷飞,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无奈,南宫寒从后面轻轻的将萱娘抱在自己的怀里,缓缓问道。 萱娘回头看了一眼南宫寒,瞧着他笑面如花的样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都怪我,若不是我,你的计划怎么会推迟。” “怎么会怪你。”南宫寒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道:“你要知道,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能安好,若是你过的不好,我做再多也没有意义。” 闻言,萱娘狠狠的吸了吸鼻子,真的,她很感动,这天下的男人为了权利,于自己的妻儿不顾,南宫黎江和南宫梓都只是将女人作为一个棋子而已,南宫寒却真心的将萱娘放在了心里。 “好了,不要想太多了,晚上还要参加宫宴,你的身体可还好?”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那日发生的一切确实将南宫寒吓坏了,他以为自己就要失去萱娘了,他太害怕了,还好没有事情,不然这一辈子,南宫寒都要活在自责当当做。 萱娘伸手摸了摸南宫寒的脑袋,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你放心我没事。” 宫宴的时候,一切都热热闹闹的,只是徐谦几人看萱娘的目光十分的无奈,萱娘的眉头狠狠的皱了皱,她知道是为了什么,若不是为了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南宫寒却伸手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萱娘感受道南宫寒的温度,心中也好了几分。 “父皇儿臣近日看父皇愁眉不展,所以给父皇准备了礼物,希望父皇喜欢。”南宫梓在歌舞之中站了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嘴角微微勾起道。 “你就会讨朕的欢喜,说说吧,什么礼物?”闻言,南宫黎江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喜悦,这儿子之中最会讨南宫黎江喜欢的人,莫过于南宫梓了。 南宫寒眉眼之中满是笑意,缓缓的拍了拍手,嘴角一勾道:“还不来见过皇上?” 花月宫闱有神君 雪中金店有神明 一首十分婉转的歌声响声,这声音如同黄鹂一般清楚,咬文嚼字只见如同珍珠落入玉盘一般,声音缥缈空灵,好像是从九天之上传来的仙音一般。 歌词之中的一字一句都是赞颂南宫黎江的,听得南宫黎江开心极力。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这声音太熟悉了。 大殿之中缓缓的落下了一片花瓣雨,一个人一袭白衣,脚下踏着一片片的红花而来,如同九天的仙女一般,让人震惊不已。 但是那张脸,萱娘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是徐芳芳,萱娘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震惊,难道徐芳芳真的是南宫梓的人。 “好,十分的好。”南宫黎江用力的拍着自己的手掌,大声叫好,眼神之中也是一抹欣喜。 大殿之中不断的有赞赏的声音传来,无一不是在说徐芳芳的歌声优美和如同天外飞仙的美貌。 “这个人,不是那天刺杀姐姐的吗?”雨桑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没有想到这个人真的是南宫梓的人,难道是南宫梓想要杀了萱娘,雨桑的眼神之中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这徐芳芳比起火辣的楚然更多了一份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这个女人比起楚然真的好聪明和厉害很多,她的手段,萱娘早就已经领教过了。 徐芳芳突然看见坐在一边的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她原本以为萱娘死定了,没有想到还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这让徐芳芳很不高兴。 “民女徐芳芳见过皇上。”徐芳芳的声音十分的空灵,听在南宫黎江的耳朵里面,简直如同一颗颗的珍珠落入了玉盘,像是一抹烟花在南宫黎江的心中炸开一样,南宫黎江的眼神盯着徐芳芳,久久不能放开。 楚然好张雨然看了一眼南宫黎江,两个人的眼神之中皆是无奈,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人。 楚然的眼神之中却多了一份的恨意。 张雨然看了一眼楚然,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仿佛在嘲笑她一般,的确若是徐芳芳进了宫里,那么楚然就会受到和张雨然一样的待遇,一样会被冷落。 “你这是在哪了找到的?”南宫黎江看向徐芳芳的眼光就如同欣赏珍宝一般,确实,徐芳芳真的太美丽了,她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样,让人觉得可望不可即,但是在南宫黎江的眼中不过也是个玩物而已。 “父皇知道,儿子也没有什么喜好,平日里面就喜欢这些诗词歌赋的,这歌女也是偶然得到的,觉得父皇一定会喜欢的。”南宫梓扣了扣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如同一个没有野心,十分闲散的皇子一般,他的话,再次打消了南宫黎江心中的疑惑。 确实,南宫梓只知道舞文弄墨,诗词歌赋,什么都不关心,但是南宫寒却上过战场,手握重兵,怎么看来南宫梓都比南宫寒要安全得多。 “好,甚好。”南宫黎江怕了怕手道:“朕喜欢,想要什么赏赐?” “儿臣只要父皇开心就好,没有想过要什么赏赐。”南宫梓低下头一笑,眼神之中一抹光芒。 他要什么,他只要皇位而已。 “哼,你看看,你这个弟弟就是会比你做儿子?”雨桑抱着手像是看好戏一样的看着南宫梓的表演,又忍不住回头损了南宫寒一句。 “倒是真的。”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点了点头,确实南宫梓是要聪明的多,他知道讨好南宫黎江,但是南宫寒却不会,因为他不想低下自己的头颅以女人作为棋子去换取南宫黎江的信任。 若是南宫寒和南宫梓一样,那么在回京的时候就已经将萱娘给了南宫黎江。 南宫寒自然听得出萱娘和雨桑语气之中的调侃和对南宫梓的不屑。 “同样是一个老子的,怎么区别这么大的?”雨桑看了一眼南宫寒的脸,嘴角一勾缓缓说道。 “因为母家不一样,本王的母亲家里世代都是将军世家,比起书香门第的南宫梓确实不一样。”南宫寒缓缓说道,语气之中一抹笑意。 确实当年南宫寒的母亲就是输给了南宫梓的母亲,因为她也像南宫寒一般耿直,所以南宫寒从小接受到的教育就是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不能用不耻的手段得来。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第五百一十三章淑妃娘娘 “徐芳芳是吧?”南宫黎江看了一眼徐芳芳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朕封你为淑妃。” 闻言,众人皆是一愣,这淑妃是四妃之一,南宫黎江不过是之看了这个女人一眼便给了这么高的身份。 楚然也愣了一下她进宫的时候不过是有个贵人的身份,这徐芳芳轻而易举的就变成了四妃之一,这样楚然很难受,也很震惊,再过些时日是不是要给她做皇后了? 张雨然倒是出奇的平静,她已经不在乎这一些了。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一开始就给了徐芳芳这么高的身份,以后怕是更加的不得了。 “多谢皇上。”徐芳芳不像楚然一样把喜怒哀乐都放在脸上,听到南宫黎江的封赏,也宠辱不惊的点了点头,乖乖行礼。 这样一个美人更加让南宫黎江心动不已。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这个楚然的苦日子就要来临,徐芳芳不是张雨然这么好说话的。 但是萱娘的心中也同样担心张雨然。 “来坐到朕的旁边来。”南宫黎江的身体往楚然的身边移动了一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喜悦。 徐芳芳看了一眼南宫梓,缓缓说道:“是。” 她一摇一曳都如同迈步云间一般,十分的美丽,更加让南宫黎江喜欢的补得了。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只是看了几眼徐芳芳,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徐芳芳坐在张雨然和南宫黎江的中间,张雨然看起来十分的可怜好像被活生生的排挤了一般。 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张雨然对她点了点头。 张雨然没有坐多久便以身体不舒服为由退下了,看着张雨然离开,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道:“我去看看。” 南宫寒点了点头道:“去吧,注意安全。” 萱娘点了点头,快速的离去了。 萱娘在不远处的亭子里面看到了张雨然,她坐在四面透风的亭子里面,脸颊冻得通红,与这些的热闹好像格格不入一般,看的萱娘心中有些心疼,萱娘缓缓走了过去,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怎么不回去,在这里做什么?” “没事。”看着萱娘走过来,张雨然低下头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的泪痕摇摇头道:“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冷,你身体刚刚好些,莫要冻坏了身体。” “我倒是没有事情,你怎么样了?”萱娘坐在张雨然的身边见她眼睛通红,看来是刚刚哭过的模样,有些无奈道:“这般的伤心不值得。” “我知道他是这个样子的,见到一个爱一个,可是他到底是我孩子的父亲,这般,我怎么会不伤心。”张雨然有些无奈的说道,萱娘明白的,听到这句话也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萱娘知道,这个时代,丈夫就是天,丈夫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不可以嫉妒,不可以阴谋算计。 这就是这个时代最悲哀的事情。 “不要难过了。”萱娘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张雨然的肩膀,这个时候因弱的张雨然和一开始盛气凌人的张雨然判若两人,越是了解她,萱娘就越是觉得她是脆弱的。 张雨然从小自己的父母就被自己的叔叔杀死了原本应该快快乐乐天真无邪的长大的张雨然,流离失所,刚刚得到安定还没有过上什么好日子,现在又是这个样子她的一生确实太苦了。 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道:“你想想还有墨儿不是?” “若是没有墨儿,我早就已经没有坚持的理由了。”张雨然看了大雪纷飞之中一点点的灯火阑珊,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无奈。 萱娘坐在了张雨然的旁边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要想办法应对。” “我知道。”张雨然点了点头道:“可是这个女人来历不明,我确实看不透。” 她不像楚然一样张扬,但是这样沉默的徐芳芳,张雨然真的觉得看不透。 “这个人女人比起楚然要多一倍的心机,你要小心她。”萱娘看了一眼张雨然点了点头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徐芳芳到底是南宫梓的人还是别人的人,可是那人服毒自杀的丫头那毒不是南疆的,这让萱娘和南宫寒都感觉十分的麻烦,因为根本就看不透这个女人,这种看不透的事情最麻烦 了。 “你认识她?”闻言,张雨然抬头有些好奇的望向萱娘缓缓说道。 “以前相处过有一段日子。”萱娘又回想起了和徐芳芳相处的日子,真的太可怕了,这个女人比起楚然要恨,要聪明。 “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张雨然皱了皱眉头问道,这个女人一进宫就和自己平起平坐,若是不好相处的人,恐怕十分的复杂。 萱娘看了一眼张雨然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道:“我现在不知道她是哪一边的人,但是绝对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你与她相处也好,说话也好,一定要小心。” 萱娘没有多的话语张雨然说了,眼神之中只有一丝丝的无奈。 “贵妃娘娘万福金安。”就在说话之间,一抹影子出现在萱娘和张雨然的面前,一声十分清脆的声音响起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抬头看了一眼来人,这不是徐芳芳是谁? “淑妃不必客气,你我都是等位的,又同为皇上的女人,这般客气反而生分了。”张雨然笑了笑,看着徐芳芳缓缓说道,的确只是和徐芳芳说话,就感觉到她和楚然完全不一样,十分有礼貌,像是一个有良好家教的大家闺秀。 “是。”徐芳芳点了点头,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萱娘一样,嘴角微微勾起道:“这是王妃吗?” “正是。”张雨然点了点,眼神含笑的看着徐芳芳,嘴角勾起了一抹诧异果然,能够像从来没有见过萱娘一样,这倒是十分的厉害。 “早就听闻王妃能文能武,是个巾帼英雄,今日有幸一见,还是一个大美女。”徐芳芳捂着嘴角一笑,眼神之中一抹十分开心的样子,伸手握着萱娘的手道:“这模样瞧着让人喜欢极了。” “淑妃说笑了。”萱娘缓缓抽回了自己的手,厉害了这个演技,不给她一个影后的奖都过于不去了。 “你怎么不陪着皇上,为何出来了?”张雨然皱了皱眉头看着徐芳芳,眼神之中一抹诧异缓缓说道。 “刚刚贵妃不舒服,我来看看,没有想到走到半路上便遇上了。”徐芳芳笑了笑说道,无论是笑容还是说的话,都无可挑剔,是个十分出色的女子,像是受到过十分好的教育。 第五百一十四章爆发瘟疫 “我没事。”闻言,张雨然摇了摇头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望着徐芳芳道:“倒是你,这天儿冷,你多注意身体才是。” “贵妃没事就好,我在这里无依无靠的,瞧着贵妃像极了我的姐姐,心中欢喜,还望以后有个照应。”徐芳芳缓缓说道,脸上一片笑意,闻言,萱娘的心中一冷,这个徐芳芳倒是好手段,小看她了,徐芳芳的嘴角微微勾起看向萱娘道:“我瞧着王妃跟贵妃的关系这么好,真当是十分的羡慕。” “你若是愿意,也可以来我寝宫陪我聊聊天。”张雨然看了一眼徐芳芳,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何止是愿意,简直就求之不得呢。”徐芳芳一笑缓缓说道。 很快南宫寒便来接萱娘离开,萱娘的心中实在是疑惑,这个徐芳芳,一看,便不是省油的灯,这个人实在是太奇怪了。 “这么样?”南宫寒握着萱娘的手,心中知道萱娘已经见过徐芳芳了,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这个徐芳芳实在是太奇怪了,她不是南宫梓的人。” “你怎么知道?”看着萱娘十分肯定的说道,南宫寒的心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缓缓问道。 “若她是南宫梓的人,为何不去找楚然,反而来找张雨然,而且她身上带着一个十分奇怪的气息,我说不出来,只是觉得很不舒服。” 闻言,南宫寒微微的点了点头,十分的明白萱娘的意思。 第二天一早萱娘便去了医馆,错失了这一次的机会,南宫寒只有等待下一次了,也一早就去了军营。 “姐姐,快来一下。”萱娘在内堂给一个病人针灸的时候,突然听到雨桑的声音,连忙跑了出来道:“怎么了?” “你来看看。”雨桑急急忙忙的说道,像是遇到了什么大的事情一样。 萱娘走过去一看,只见一个病人坐在萱娘的面前,他的手上和脸上都长满了奇怪的红色的小点,其中还有他自己抓伤的痕迹。 萱娘后退了一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的神色道:“雨桑,你刚刚是不是碰过他,快去洗手。” “是。”闻言雨桑连忙点了点头走了出去,萱娘的话绝对是有问题的,开医馆这么久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问题,实在是太可怕了。 “王妃为何这般的紧张,小人是的了什么不治之症了吗?”那人被萱娘的话吓的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心中也十分的担忧,难道自己的小命要保不住了吗? “你这个症状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萱娘急忙忙的问道,这个人身上的东西是会传染的,通过接触好食物这些传染。 “今天早上才开始的,一早上村子里面好多人都生病了,小人心中害怕,便来找王妃看看。”那个人地低下了头,村子里面的人都说是天命得罪了河神是河神的报复,他的症状是轻的了,严重的高烧不退。 “你是说还有很多人和你一样是吗?”萱娘找到了问题所在的关键,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连忙问道。 “是的。”那个人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我症状毕竟轻的,有严重的已经高烧不退了,村里神婆说我们的罪了河神是河神的惩罚。” 萱娘皱了皱眉头,这根本就是瘟疫,一传十十传百的东西。 “瑶瑶,把上一次我做的药水拿出来。”萱娘连忙喊道,她站在原地不敢动了,这瘟疫太可怕了,不过是早上开始的,现在才 两个时辰而已。 瑶瑶闻言连忙将东西拿来,萱娘拿着消毒水在男人的身上喷了几下。 男人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落魄,无奈的看了一眼萱娘道:“王妃娘这般,是小人没救了吗?” “倒不是,你这个会传染,若是惹上了我们医馆就麻烦了,一会儿我跟着你们去村庄里面看看,是什么问题。”萱娘缓缓说道,若是他再呆在这里,那么只要他们感染了,王府的人也会感染,最后整个京城的人都会遭殃。 “姐姐,不可,我看先告诉王爷吧,若是在出了什么事情就麻烦了。”雨桑皱了皱眉头说道,现在这么多人盯着萱娘,一旦萱娘出事情就麻烦了。 萱娘看了一眼雨桑摇了摇头说道:“这倒是不用,救人要紧,你戴上口罩和手套,瑶瑶回去叫上沈家的人三人,朝阳去一趟皇宫将事情禀告给皇上,让他派人立即隔离,再给与粮草和药物的支持。” 萱娘看了一眼一个人,连忙安排好事情,这一次太诡异了,到底是人为还是天灾都不好说,毕竟战争的时候有人为了夺取国家,在别人的国家做实验残害百姓,并且用药物想要夺得领土也不是没有的事情,现在这种时候,萱娘不得不去想是人为还是天灾。 很快沈今安他们就来了,沈今安看着那个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的光芒缓缓靠近,伸手想要去摸那个人的手臂,没有想到雨桑一巴掌打在了沈今安的手上,连忙说道:“姐姐说了没有手套不能乱摸。” 说完将一副手套丢给了沈今安,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的光芒。 沈今安点了点头,连忙将手套带上。 那个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恐慌,就刚刚萱娘说的话,足以让他害怕了,要动用这么多的人,看来这绝对不是小事,他为什么会摊上这种事情,这样想着,这男人居然忍不住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沈今安用带着手套的手,仔细的查看这个人手上的伤口,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缓缓说道。 “我就要死了,我能不哭吗?”那个人干脆坐了下来,呜呜咽咽的哭着,看起来十分的可怜。 “好了,有我们在,你暂时还死不了。”沈今安拍了拍他的背道。 “真的?”闻言,那个人抬起头,眼神之中一丝喜色,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的说道。 “嗯。”沈今安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男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身材瘦弱,是个弱不禁风的少年。 “我叫杨欣。”杨欣看了一眼沈今安缓缓说道,只要他能活下来就好,只要能活下来就很好。 “好了,起来吧,我们想在要去一趟你的家里看看,你带路吧。”萱娘看了一眼杨欣,皱了皱没有缓缓说道,语气之中一丝丝的无奈。 很快一群人便坐上了马车,往杨欣说的方向走去,为了避免空气的感染,每一个人都带上了口罩。 “皇上,安定王府的一个侍从想要求见皇上,现在正在殿外等候。”那总管手中抱着拂尘,操着一副公鸭嗓子缓缓对南宫黎江说道。 “哼,一个随从想要见朕,这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南宫黎江狠狠的一拍桌子,似乎见了这个随从自己就会掉价一样十分的不乐意的说道。 “皇上,他像是有要紧的事情一般,十分的着急,不如让他进来吧。”总管看了一眼南宫黎江说道,南宫寒的随从带来的消息,既然这么着急莫不是萱娘和南宫寒出事情了。 南宫黎江闻言,瞬间便知道了总管心中的想法,点了点头道:“让他进来吧。” 第五百一十五章没有感染的人 “属下朝阳参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朝阳跪在南宫黎江的脚下给南宫黎江磕了一个头说道。 “起来说话吧。”南宫黎江也看出来了朝阳面色之上的着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莫不是南宫寒和萱娘真的出事情了,难道是上天给了他这个好消息。 “谢皇上。”朝阳拱了拱手缓缓站起来,明明是寒冬,朝阳的额头上面居然还有一丝丝的汗水,看来的赶来的很急一定是有大事情发生了。 越是这样南宫黎江就越是高兴,只要是萱娘和南宫寒出事情了,对于南宫黎江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 “你急急忙忙的要见朕是为了什么事情啊?”南宫黎江喝了一口茶,十分悠闲的说道。 “回禀皇上,今日早上医馆接到了一个病人,全身长满了红点,又疼又痒,他说今日早上他们全村大部分人都长了这个,王妃怀疑是瘟疫,现在已经带着人过去了。”朝阳也是十分的着急,速度十分的快,一口气将自己要讲的话全部讲了出来。 “什么?”南宫黎江一口茶喷了出来,原本悠闲的面色之上化作了一抹惊慌,急忙忙的问道:“这个村子在哪里?” “回皇上,在城西,涑河旁边。”朝阳拱了拱手说道:“王妃怀疑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现在请皇上给予药物和人力的支援,必须马上将这个村子隔绝,并坚持这京城之中有没有人感染。” 闻言,南宫黎江坐在椅子上面,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而惊慌的光芒,怎么什么事情都能遇到,涑河一带的村庄,南宫黎江是知道了,约莫有七八万的人口,若是人少,可以全部处死,这么多人,他怎么做的到啊。 “赶紧去给朕把安定王、五皇子、李尚书、徐大人找来。”南宫黎江一拍桌子说道,现在是事情已经不是什么小事情了,这是关系国本的事情,马上就要除夕了,看来今年是没有办法好好的过一个除夕了。 南宫黎江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萱娘和沈今安一群人来到这个村子的时候吓呆了,这个村子十分的大,依山傍水的,一个村子帘连着一个村子。 这要是救治起来十分的麻烦。 “王妃这里就是小人的家了。”杨欣将萱娘和沈今安带到了自己的家里,他的家地势最高,在山顶上面了。 可以看到下面的所有城池。 萱娘叹了一口气拿出了一瓶消毒的药水,给沈默安,让他洒在这个屋子里面。 “娘亲。”这是杨欣看到了一个中年的女人从屋子连忙走了出来,还牵着一个几岁的女孩,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 “你回来了,这几位是。”杨欣的母亲显然很疑惑看着萱娘和沈今安她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萱娘皱了皱眉头,这个瘟疫蔓延的十分严重,这一路走来,几乎所有的人都有或轻或重的感染,但是很奇怪,杨欣的母亲和她的妹妹没有一点点感染的痕迹。 “这位就是安定王妃。”杨欣看着萱娘,对他的母亲说道。 闻言这个朴素的女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连忙拉着女儿就要下跪,眼神之中是担忧连忙说道:“不知道是王妃驾到多有得罪。” 萱娘一把将两个人扶住道:“不用多礼。” “来,小妹,过来。”杨投对自己的妹妹招了招手说道:“哥哥给你带了好吃的。” 萱娘看了一眼,这个杨欣是格外的喜欢自己的妹妹。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一把将小妹拉了过来,看了一眼杨投道:“你不能碰她。” “为何?”杨投皱了皱眉头不解的说道。 “你没有发现你的母亲和妹妹都没有感染,若是你一旦触碰他们,很有可能让他们感染道病毒。”萱娘皱了皱眉头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 闻言,杨投缓缓点了点头,退后了两步道:“我记得父亲也没有感染,为何一家人只有我自己感染了。” 闻言,萱娘皱了皱眉头,看着杨投道:“你先出去,沈今安帮你检查一下身体,我们查看一下家里。” 闻言,杨投和沈今安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萱娘在屋子里面走了一圈,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眉头狠狠的皱了皱,这个事情真的是太奇怪了,萱娘说不清楚哪里不对,但是就是感觉,哪里都不对的样子。 “姐姐,你过来一下。”突然孙茹瑶皱了皱眉头对萱娘喊道。 萱娘走了过去,只见后边的院子里面有一个不大的水缸,水缸是用竹筒接着的,竹筒一直连着远处的一个泉眼。 “这个是妾身的丈夫自己做的。”这个时候杨投的母亲走了出来缓缓说道:“我们这里离打水的地方太远了,妾身腿脚不好,所以丈夫就自己做了一个水缸。”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十分的理解,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在院子里面转悠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的,萱娘皱了皱眉头叫上了众人离开,李庆已经带着人到了山脚下面了,南宫寒也在,萱娘要赶快下去,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他们。 “怎么样了?”南宫寒一见到萱娘,连忙握着萱娘的手问道,南宫黎江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非常着急,立马就派人过来了,萱娘看了医院南宫寒,只见南宫寒的脸上有些薄薄的汗水。 萱娘摇了摇头,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把口罩和手套带上。”萱娘给南宫寒擦了擦额头上面的汗水将手套和口罩递给了南宫寒。 “有这么严重吗?”瞧着包裹的十分严实的萱娘和雨桑,南宫梓的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不屑,看了一眼雨桑和萱娘说道。 “五皇子不怕,大可以试试,反正这个毒素来的特别快,可能不到晚上,五皇子就一命呜呼了。”雨桑看了一眼南宫梓,微微抬起自己的下巴缓缓说道。 不得不说,雨桑特别的毒舌,吓得南宫梓面色一变,连忙伸手将口罩和手套带上,眼神看向别处,不看雨桑略带嘲笑的目光。 “五皇子原来还是这么的怕死啊。”雨桑看了一眼南宫寒漫不经心的说道。 南宫梓看都不看一眼雨桑的眼神,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萱娘,结果出来了。”这个时候负责给杨欢检查身体的沈今安连忙跑了出来道:“是中毒了。” 闻言,萱娘愣了一下,她就知道这一定是人为的,到底是谁,居然敢这么大规模的下毒。 “现在情况如何?”萱娘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 “很不好。”沈今安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必须马上将这些中毒的人隔离开来,以免发生更加严重的感染。” “我已经安排了。”南宫寒怎么会这些事情都不在乎的,他早就已经安排的,眼神之中闪烁了一丝光芒道:“毒素是怎么样蔓延的,知不知道?” “暂时不知道。”沈今安摇了摇头道:“总之大家不要喝这里的水,吃这里的东西就可以了,沈默安和曼儿已经去研究解毒的药了,需要一些时间。” 闻言,刚刚想要喝点水的南宫梓,一口水喷了出来,看着自己手中的杯子,手都在颤动,看了一眼沈今安道:“水不能喝?” 第五百一十六章有人死了 “喝吧。”雨桑看了一眼南宫梓,眼神之中一抹安慰。 南宫梓闻言心中安定了几分,刚想要大口大口的喝水,没有想到雨桑又接了一句话道:“你若是死了,刚刚好。” 闻言,南宫梓一口水喷了出来,连忙将碗扔了,眼神之中划过了一丝的诡异看了一眼给自己拿水的人,嘴角勾起了一抹愤怒,狠狠的打了那个人一巴掌道:“你是不是要毒死本皇子。” 那个拿水的人,简直就有苦说不出来,眼睛连看南宫梓都不敢说话。 “不好了,王爷,有人死了。”原本帮着隔离的朝阳急急忙忙的跑来说道,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的光明,有人死了这对于他们来说却不是一个好消息。 萱娘连忙赶往隔离的地方。 只见这死了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堆人,他们横七竖八的倒在连忙,一股严重的尸臭味传来,萱娘的眼神之中有已经有一丝丝的恐惧了,好好的,这些人怎么会这样死去呢?这个事情太过于诡异的,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快些,将人带开,没有口罩和手套的人禁制入内。” 跟过来的都是南宫寒人,哪个不知道南宫寒对萱娘的命令是唯命是从的,闻言连忙将哭天抢地的人带离了这里。 萱娘和沈今安走了进去,一股巨大的尸臭味传来,明明是刚刚死的人,怎么会这么臭,萱娘的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无奈,这样大规模的死亡让人十分的难受。 “这看起来应该是因为毒素的原因导致了他们的死亡,所以才会这么臭。”沈今安皱了皱眉头,吸了吸自己的鼻子缓缓说道。 萱娘伸手揭开了一个人的衣袖,只见里面的皮肤已经腐烂了,萱娘的心中闪过了一丝不好的预感看了一沈今安道:“你看,这像不像我们之前在鬼城的时候看到的尸体?” 在鬼城的时候,李庆的村子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李庆十分认真的帮忙,他知道这种东西的痛苦。 “像又不像。”沈今安皱了皱眉头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在鬼城的时候没有这么大规模的死亡,这个看起来比起鬼城的还要可怕。 “这个毒,比起鬼城的至少厉害几倍。”沈今安缓缓说道,鬼城的毒没有这么快就死去,但是这不过是早上才发生的,现在就已经死了。 “王妃又有一批人死了。”这时候,朝阳走了进来,萱娘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身后的板车里面装满了死去的尸体,他们躺在板车里面安安静静的,他们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纷纷扰扰,全部与他们无关。 这一切来得太快了。 萱娘皱了皱眉头道:“赶紧出去。” 尸体传播的毒素是最快的,若是在待在这里面,可能他们都会死。 沈今安闻言点了点头跟着萱娘离开了。 现在在这里有一个聚集点,在雪地之中搭了一个简陋的棚子,南宫寒和南宫梓都在里面。 四面透风的,冷的南宫梓瑟瑟发抖,抱着自己的手在原地走来走去。 萱娘庆幸是冬天,要是夏天,这味道估计能熏死人。 “可看出来了什么问题?”南宫寒看着萱娘走了进来,连忙把手中一个暖炉递给萱娘道,萱娘曾经治疗过这种东西,所以有一定的经验。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期待的目光缓缓摇了摇头道:“毫无头绪。” 现在的萱娘只能用毫无头绪来形容,这比起之前的完全不一样。 “萱娘,不好了。”沈今安连忙走了过来,他比萱娘后走,走到一边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动静,连忙走了回去,一看,惊呆了,脑门上面全是汗。 “怎么了?”萱娘刚做下,板凳都没有坐热听到沈今安的话,连忙站了起来,眼神之中一抹惊恐缓缓问道,眼神之中也是一抹无奈。 “你来看看就知道了。”沈今安也不想多说上面,现在所有的语言都不能表达他的震惊。 闻言萱娘缓缓站了起来,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道:“我也去吧。” “你还是留在这里安抚人心,随便帮着疏离这些人吧。”萱娘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南宫寒如果是发生一点什么事情,那可亏大了。 闻言,南宫寒也知道萱娘的想法,无奈的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你来看看。”沈今安走了进去,指着一具尸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 萱娘看了一眼尸体,半天都没有看出什么问题,皱了皱眉头道:“什么问题?” “你瞧。”沈今安指着尸体的手对萱娘说道。 萱娘心中一惊低头一看,这一看,吓得萱娘连忙后退了几步,她确实见过很多的东西,但是这样的东西确实太恐怖了,只见尸体的手指尖变成了黑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萱娘的嘴角抽搐了几下,这是要尸变的节奏啊,这么多尸体如果全部尸变,估计他们的小命要交代在这里了。 萱娘抬手擦了擦自己脑门上面惊出来的冷汗道:“怎么会事?” “南疆有一种说法,就是尸体死了之后,若是有人用巫术禁锢了他们的灵魂,就会变成活死人,专门攻击活人。”沈今安捏了捏自己的拳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缓缓说道。 “怎么办?”沈江安瞧着萱娘已经震惊的说不出来话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声无奈盯着萱娘的眼睛说道。 “烧掉。”萱娘迟疑了很久,看了一眼旁边几具尸体的变化,喉咙滚动了几下道:“快,烧掉。” 现在只有烧掉这些尸体,才能化解现在的危急,不然他们的命真的要丢在这里了。 “可是?”沈今安皱了皱眉头,烧掉去世的,是对去世的人十分的不尊敬,大概村民是不会同意的。 “不要可是了,若是不烧掉,我们没有一个人可以活着出去。”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连忙对沈今安说道。 沈今安知道萱娘的意思,若是不烧掉,全部尸变就来不及了。 “我去通知李庆他们,你去看一下沈默安他们的药。”沈今安看了一眼萱娘的,只见她的目光之中是悲凉,是凄惨,沈今安也没有办法,现在他们什么都做不了,一起的都是被动的,不管是人为的也好,天灾也好,总之这简直就是给他们的一份大礼。 只不过,这大礼,分分钟要了他们的命而已。 萱娘连忙去看沈默安和沈曼还有雨桑,毕竟他们都是南疆的人,而且来自不同的国家,每一个国家用蛊和用毒又有一套自己的东西。 萱娘终于知道为什么南疆巫族不参与外界的争斗了,因为他们自己用毒,对方可以解,但是一旦用到了外界,这威力,一夜只见摧毁了八万人的地方这太可怕了,若是没有沈今安他们,萱娘可能脑子都疼了也想不出了对策。 若不是现在天下纷乱,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他们的目标就是占领对方的家园,南宫寒的这个国家真的太肥了,变成了每一个人都想咬一口的肥肉而已。 萱娘叹了一口气,走到了杨欣的家,杨欣已经被隔离了,他家是现在唯一没有被感染的地方。 “怎么样了?”萱娘走进去的时候,雨桑和沈默安几个人忙的一筹莫展的,看起来还是没有办法。 第五百一十七章百姓闹事情 “不行。”雨桑摇了摇头,他们采集的感染的人的血液,用来做实验,但是差不多配了十多种药了还是没有办法。 “怎么办?”萱娘坐在一边十分颓唐了。 “忙了一天了,几位喝口热水吧。”这个时候,杨欣的母亲走了进来,碗中端着一碗水对萱娘说道。 萱娘看了一眼冒着热气的水,她的喉咙已经发干了,现在 他们喝的水都是由外面送进来的,吃的食物也是,萱娘看着这水道:“这是外面送进来的吗?” “不是。”妇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说道:“这是后院水缸里面的水。” “嗯?”萱娘皱了皱眉头说道:“不是说统一在山下去打水吗?” “山下太远了,我腿脚不方便,我丈夫下去帮忙了。”妇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说完又道:“这水没有问题的,今日我们都喝了这水也没有事。” 沈默安皱了皱眉头,一把将碗端了过来,用一根银针轻轻的放在水里,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道:“这水没有问题,可以喝。” “你怎么知道。”萱娘虽然怀疑是水的问题,但是杨欣也感染了,可是他的家人没有感染这就十分的奇怪了。 “这银针上面有专门针对这个毒的药,只要没有变色就说明没有毒。”沈默安缓缓说道,他们唯一做出来的事情,就是辨认什么东西没有毒,什么东西有毒。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道:“当真。” “嗯。”沈默安点了点头无比确认的和说道。 “杨欢昨日也和你们吃的一样的东西吗?”萱娘皱了皱眉头赶紧问道。 “是。”妇人点了点头说道,可能不明白萱娘他们的话,以为萱娘他们认为自己要毒死他们,脸上闪过了一丝诚惶诚恐道:“王妃,妾身绝对不看下毒害你们的。” “我不是说你要下毒,我们现在怀疑有人投毒。”萱娘看着妇人都快要哭出来了,连忙说道。 妇人闻言,眼神之中的惊恐才消失了几分。 “不是。”突然小妹跑了进来道:“昨天夜里,哥哥偷偷起来去山下找他朋友喝酒了,他不让我告诉爹娘,怕挨打。”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道:“快去查一下是不是山底下的水里面有毒。” 闻言沈默安连忙反应了过来,杨欣家里人都没有事,唯一的是去偷喝酒的杨欣出事情了。 “这个兔崽子,居然敢跑出去喝酒,看我怎么收拾他。”妇人一改在萱娘面前的诚惶诚恐,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愤怒。 萱娘看了一眼妇人,眼神之中一片笑意道:“他现在中毒了,怕是以后都不敢了,他也那么大了,年轻人爱玩很正常。” 闻言妇人才收起了面色上面的愤怒道:“王妃说的是。” “萱娘。”沈今安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道:“这会真的出事了。” “咋了。”萱娘现在对这句话已经不敏感了,今天听到的最多的话就是出事了,她现在已经无感了。 “家属不让烧毁尸体,在停尸场闹事情。”沈今安看了一眼萱娘,无奈的说了一句,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了。 “现在情况怎么样?”萱娘皱了皱眉头说道,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若是拖下去,他们都死定了。 “闹得不行,王爷和李大人、徐大人正在安抚他们,但是显然没有什么效果。”沈今安皱了皱眉头说道,他们现在是真正的油盐不进了,完全不知道这个毒的厉害。 萱娘点了点头,她明白这些人的心,但是拖下去不是办法。 “我们去看看吧。”萱娘看了一眼沈今安缓缓说道。 又看了一眼妇人道:“你和小妹哪里都不要去,若是有生人进来,不要接待,若是有必要和有问题就赶紧来找雨桑。” “是。”妇人点了点头说道,她明白萱娘是在保护她。 萱娘看了一眼沈今安,两人连忙往山脚下走去。 “不能烧啊,死者为大,入土为安啊。” “就是,我女儿那么小就死了,若是烧了她便投不了胎了。” “不可以烧了他们,这是对他们的大不敬啊。” 底熙熙攘攘的一片,萱娘远远的看去,只见一群感染的不严重的村民跪在了停尸场的外面将里面围住,南宫寒带着人站在外面,完全进不去,眼神之中都是一抹无奈,他们现在特别需要一个人能够救救他们。 萱娘皱了皱眉头缓缓走了过去,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悲哀道:“你们难受的知道,但是现在情况危急,你们必须离开这里,这里的尸毒已经十分严重了。” 不能让他们呆在这里,若是在待下去,这些正常人恐怕都会变得不正常。 可是现在他们那里听得进去萱娘的话,之知道萱娘要烧毁他们的亲人,根本就不愿意离开。 “都是你说要烧毁我们的亲人的。”突然一个人站起来,将矛盾指向了萱娘道:“你是想要我们所有人都不安吗?” 萱娘看了一眼这个人,这个人没有感染,而且手上戴着手套,嘴巴上面捂着面巾看不出来长相,但是很奇怪,看起来像是将自己保护其起来的模样。 “现在已经开始尸变了,若是晚一点,你们这些亲人会活生生的将你们咬死。”萱娘看了一眼众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再也没有一开始的温柔,现在若是再对他们温柔一点,他们更加听不进去了。 “不可能。”那个人连忙反驳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道:“怎么会变。” “就是,人死了就是死了,怎么会变。”一个老头子也连忙说道,显然是不相信萱娘的话,萱娘现在十分无语。 “我告诉你们,若是你们再不走,执意包围这里,我立刻求情撤离这里。”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狠辣,百姓虽然无辜,但是这般的胡搅蛮缠,丝毫不讲道理,让萱娘十分的无奈。 “这是要对我们的死活不顾吗?”其中一个人站了起来将矛头指向了萱娘道:“我们以为王妃是菩萨心肠,可是没有想到王妃如此的心狠。” “就是啊,我们都以为王妃是好人。” “你为何要这样害我们。” “你为何要害我们啊。” 突然矛头对着萱娘,百姓对着萱娘是一个劲的讨伐,恨不得将萱娘杀了,祭给河神。 他们根本就不明白什么下毒不下毒的,在他们的心中这是惹河神不开心,河神在惩罚他们。 萱娘只能感叹一句,没文化真可怕。 “不管你们怎么骂我,要相信,我救你们是出于我的良心,但是不救却是我的本分,若是你们这般不配合,我也没有办法。”萱娘摊了摊手,什么样的语言她没有听过,这般的讨伐她也不害怕。 南宫寒负手而立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看了一眼众人道:“王妃说的没有错,若是你们不配合,本王也只能像皇上说明实情,皇上顾全大局,可没有王妃这么好说话,到时候将这里封锁了,后果谁也无法承受。” 的确南宫黎江若是知道了有尸变的可能他一定会将这里的人全部杀死。 “王爷,你不能弃我们于不顾啊。”其中一个百姓十分明白南宫寒的话,连说道,现在的局势,若南宫寒决定放弃他们,那么朝廷再也没有人会管他们的死活了。 “王爷你们不能走啊。”他们看着南宫寒,眼神之中还是有一丝的惧怕,他们现在在生死的边缘,每一段时间都有一人会因为这个瘟疫而死,萱娘来了之后阻止了病毒的传播,和发展,但是严重的依然会死。 “你们是朝廷的人,本来就该为了百姓,这天下就百姓的天下,若是失去了民心,还有谁会服你们。”那个带着面巾的人听到南宫寒的话,连忙说道。 第五百一十八章抓到了 闻言百姓绝对十分有道理道:“王爷,若是我们都死了,这天下还有什么意思呢?” “呵。”萱娘看着那个人冷笑了一声道:“这京城里面有上百万人,我的意思你们应该明白。” 众人一愣,怎么会不明白,牺牲他们八万人保全上百万的人,值了太值得了,而且京城连忙还有皇帝,就单独比起皇帝来说,他们八万人真的不算什么。 “我不是在威胁你们,你们赶紧离开吧。”萱娘叹了一口气,语气软下来了几分道。 “最毒妇人心,说的果然没有错。”为首的几个年轻人,眼神之中一抹泪光看着萱娘道,他们的亲人都去世了,他们自然不想被烧了,以后连个纪念和牵挂都没有,什么都没有留下。 “就是,要烧也可以,反正我们也被感染了,都是死路一条,现在就将我们杀了吧。”另外一个人也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泪光。 原本被萱娘安抚下去的人,又躁动了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杨欣跑了过来,连忙去拉面前的几个人。 “她要烧了我们的亲人,我不愿意。”这几个人显然是杨欣的朋友,其中一个连忙哭到,眼泪巴巴的看着萱娘,深怕萱娘真的将他们的家人烧掉。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你们快些起来,王妃一听到出事了,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若不是王妃放在心上,怎么会这么快就有救兵来了。”杨投看了几个朋友一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平日怎么闹都没有关系,但是这种时候,不是你们闹得时候。” 闻言,众人沉默了,到底萱娘是一个女人,她不是朝廷的人,听到他们的事情一样十分的在乎,不顾自己的安全眼巴巴的跑来,连热水都没有喝上一口,冰天雪地的带着自己的人为了救他们不停的游走,比起这些大臣和皇子更加的殷勤,她为了什么,不过是为了他们的命而已,可是他们却这般的说萱娘,一时间众人却也十分内疚。 萱娘的眼眶通红的望着众人说道:“我要烧掉尸体是为了你们好,一旦尸变我们根本没有办法阻止,我们都是普通人,没有回天的法术,一旦尸变只能抛去这里,一个一个的人死在我的面前,我很难受,我不希望看到你们去死,我已经用我最大的能力去救了你们了,希望你们配合。” 说实话,萱娘确实没有什么却救他们的责任,但是却不想看到这么多的人死去。 看到萱娘通红的眼神,其中一个人缓缓站了起来道:“王妃是我们不对,我的妻子和孩子都死了,我怕以后没有个念想才来的,现在我退出了,可以烧掉我的家人。” 他的眼睛通红,显然做出这个决定让他十分的难受。 陆陆续续的有人站了起来退出,但是有大部分人还是执意不愿意让萱娘烧掉自己的人。 萱娘一看没有办法了,原本不想让这些百姓看到这么恐怖的事情,可是现在再不行动就没有机会了。 “去把尸体抬出了吧。”萱娘看了一眼沈今安,皱了皱眉头说道。 “你确定?”沈今安看了萱娘一眼,这些东西普通人看了,估计吓得觉都睡不着。 萱娘点了点头道:“抬出来。” 不一会儿,沈今安便带人将几具尸变严重,就差站起来的尸体抬了出来。 尸体的头发指甲都长得十分的长了,眼睛深深的凹进去,嘴巴腐烂的不成样子,露出了阴森的獠牙,这牙齿可比一般人的长太多了,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既然你们不愿意,就守着他们吧。” “啊。”看到这样恐怖的尸体,人群之中发出了一声尖叫,一个女人实在是受不了晕了过去。 空气之中带着一股尸体的臭味,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众人道:“若是你们不愿意烧好啊,就在这里看着他一点一点的变化吧。” 众人对视了一眼,连忙站了起来。 “可是不代表每一个人都是这样啊,把尸变的烧了就好啊。”其中还是有人表示不愿意,皱了皱眉头对萱娘说道,萱娘现在连掐死他们的心都有,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若是一两个变化就好,这么多,一起,显然所以的都有问题。 “啊。”就在萱娘和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其中一具尸体发出来一声吼叫,吓得众人一阵尖叫。 萱娘看了一眼面前的尸体,是其中一具发出来的,眼神之中一抹冰冷和着急道:快绑起来,马上烧掉。” 朝阳一听连忙点了点头,现在已经来不及犹豫了有了第一个尸变了,接二连三的都会有。 现在众人知道不是危言耸听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惧怕道:“王妃,我们愿意烧掉尸体,请王妃动手吧。” 语罢,众人早就跑了个没有影子,比起这些死去的人的尊严什么的,他们的生命更加的重要。 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沈今安,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的神色。 沈今安点了点头,知道了萱娘的意思连忙对着那个带着面巾跑去的人追去。 南宫寒迅速的带人开始焚烧尸体。 “辛苦了。”南宫寒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刚刚真的是委屈萱娘了,可是他们什么都做不到,也帮不了萱娘只能看着萱娘一个人默默承受,一旦说话,可能引起百姓更加的不满。 “你做的对。”萱娘反握着南宫寒的手,根本就不会怪罪南宫寒,她很明白南宫寒的意思,现在危机关头,比起百姓的命,萱娘被骂几句,真的是没有关系的。 萱娘看了一眼忙忙碌碌焚烧尸体的人叹了一口气。 萱娘说要焚烧尸体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挖了一个巨大的坑,就在那里焚烧。 南宫寒下令,不许任何人围观,因为焚烧的尸体尸毒最重,焚烧尸体的每一个人都带着面巾和手套。 尸体有些已经变化的厉害了,在大火之中发出来痛苦的嘶吼,那声音如同鬼叫一般,久久环绕在萱娘耳边,听起来格外的可怕。 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晚上要多加防备,只要有死去的人,立马烧掉。” “嗯,知道了。”南宫寒点了点头,看着萱娘,得到了萱娘,简直就是他的左臂右膀,这样一个聪明,愿意陪着他刀山火海的女人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比不上的。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伸手握着了南宫寒的手道:“回去吧。” 天快要黑了,萱娘就早上吃了两个包子,现在都要饿死了。 “嗯。”南宫寒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走吧。” 两个人缓缓回到了那个暂时的居住点,是这里一个接待客人的地方,挺大的一个院子,里面升起了一堆火,还有做好了的饭菜香。 沈今安看到萱娘回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人已经抓到了就在里面,你去看看吧。” “嗯。”萱娘点了点头,用力的扒了几口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萱娘已经饿得怀疑人生了,但是想着那个人连犹豫都没有犹豫,连站起来就要离去。 南宫寒,一把握着了萱娘的手道:“再多吃几口去吧。” “我吃吧了。”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挣脱了南宫寒跑了去。 南宫寒责备的盯着沈今安道:“你晚一点告诉她不行吗?让她多吃几口。” “我也不知道啊,只是觉得很急就告诉她了。”沈今安扣了扣脑袋,心中有些无语,南宫寒简直就是一个妻奴,可耻啊。 第五百一十九章尸变 萱娘皱了皱眉头看着面前的人,面巾已经撤了下来,他的脖子上面有个十分奇怪的纹身,萱娘的嘴角微微勾起道:“为何要陷害我?” “我没有陷害王妃,我只是有一句说一句,不想看到自己的亲人受苦。”这个人看了一眼萱娘狡辩道:“死者为大,我不想我的亲人被烧毁。” “你的亲人去世了,是谁?”萱娘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瞧着男子的手上带着一个金戒指,这个金戒指拿出来,随随便便都够这里的人一家人吃几年了。 萱娘看过这里的百姓带着银饰,这在这里已经算是很好的了,第一次看到带金子的,这个人的手十分的白净,但是指腹的地方有茧子,一般干农活的人都是 在掌心有茧子,这个茧子的位置像是 常年用剑的,右手有左手没有。 所以这个人肯定不是这里的百姓。 “我的父母都死了。”说着这个人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十分难受的样子,抬起一双眼泪汪汪的眼睛,看着萱娘说道。 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那为何你的家人都感染了你却十分的正常。” “我在城里做事情,今日听到消息才回来的,一回来我的家人都死了。”男子说着有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十分可怜的样子。 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男子嘴角一勾道:“我要怎么样才能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呢?” “王妃,一定要相信小人啊,小人实在是太难过了,连自己亲人的最后一面都没有看见。”那个人趴在地上不断的向着萱娘求饶,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惊恐,萱娘紧紧的抿着自己的嘴巴一句话也没有说,缓了缓,萱娘看了一眼旁边的朝阳皱了皱眉头道:“你去叫杨欣他们几个过来。” 闻言,朝阳并不是很明白,但是也十分快速的离去了,萱娘很清楚,只有年轻人是最了解年轻人的,这个人的年纪看起来和杨欣他们相差不大,也许杨欣很清楚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这里的。 萱娘很怀疑这个人,他不怀好意,故意将矛头转向自己,就光是这一点就很人让萱娘怀疑了,萱娘的目光在这个人的身上转来转去,像是要将这个人看出来一个洞一般的,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意,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光明,嘴角微微勾起,看着这个人道:“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一个普通的村民。”那个人任然是打死也不说的模样,萱娘看着这个人心中十分的好笑,但是一句话也没有多说,看着他在原地挣扎狡辩,这种人,真的不用和他说太多的。 “王妃。杨欣他们来了。”这个斥候朝阳外面喊了一声,萱娘点了点头道:“叫他们进来吧。” “是。”朝阳答应了一声。 不一会儿朝阳和她的朋友们走了进来,几个人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王妃。” 其中有两三个以为萱娘是因为他们今日不配合的事情要惩罚他们,害怕的不得了。 “抖什么?”萱娘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只见这个少年抖得如同一个筛子一般,萱娘忍不住笑了一声说道,面色之上都是一抹笑意道:“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怕什么?” “王妃,今日是我们不对,不该闹事,还请王妃饶命。”其中一个在萱娘的目光之中砰的一声跪了下来,萱娘的目光实在是太吓人了,让他不敢直视,看起来笑面如花的模样更加的可怕。 萱娘的嘴角一勾,忍不住笑了一声道:“起来吧,我本来就没有与你们计较。” 众人闻言才松了一口气道:“不知道王妃叫我们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可认识这个人?”萱娘指了指地上跪着的男人,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微微抬了一下下巴缓缓说道。 闻言,几个人的目光都放在了男子的身上,对着男子一顿的看,看了许久,杨欣摇了摇头道:“王妃,我们在这里许久,并没有见过这个人。” “这里八万人呢?那个是你一定认识的?”跪着的那个人不服气仰着脖子喊道。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对啊,八万人,怎么就确定没有见过这个人?” “这里虽然有八万人,但是这个年纪的差不多只有一两百个而已,而且我们平日里面都在这些地方游耍,若是见过自然认得可是这个人一看就不是我们这里的。”杨欣嘴角一勾看了一眼这个人摇了摇头说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嘴角一抹笑意道:“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好吧,你们先下去吧。” “是。”杨欣和他的朋友答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萱娘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一勾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无话可说。”那个人叹了一口气缓缓道,现在说太多了也没有用了,萱娘已经认定了他不是这里的人。 “说说吧,谁派你来的,是不是你下的毒。”萱娘的眼神一勾缓缓说道,将矛头指向自己,不让自己烧毁尸体,这个人的想法,萱娘大约是知道的,就是不想让萱娘发现他们背后做的事情而已,可是萱娘是何等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不透,萱娘看了一眼这个人,也许这个人就是那个人下毒的人派来的。 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诧异,瞧着这个人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萱娘想也没有想,连忙上前,一把掐住了这个人的下巴,咔擦一声,这个人的下巴便脱臼了,又是一个想要服毒自杀的,休想。 这个人抬头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萱娘,他万万没有想到萱娘看破了他,知道他要服毒自杀,现在嘴巴也合不上,大滴大滴的口水落在地上,看起来像是一个傻子一般。 萱娘的嘴角一勾抿唇一笑道:“你不说也无所谓,我终是会之知道不急于这一时,就将你交给大理寺处理吧。” 萱娘说完之后拍了拍手,走了出去,面色更加的黑了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这一夜,隔离区一直都有人守着,进出的人都需要出示证明,一旦发现死人就会立马烧掉。 “哎呀,可累死我了。”一个穿着兵服的男人坐在了门口,打开自己的酒壶,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口。 年纪小一点的男子坐在了旁边,抱着自己的长枪发呆,额头上面是细细密密的汗水。 “小家伙,来一口,暖身子吧。”老兵看了一眼旁边和自己一起值班的人,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这冬夜喝点烧酒是最好的了。” “我不会喝酒。”小兵显然是刚刚入伍了,脸上有一丝的潮红,大概从来没见过这么大规模的死亡让他十分的不舒服。 老兵看了一眼小兵,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在这里,喝点酒暖暖身子才能壮壮胆子。” “真的吗?”小兵看向老兵,眼神之中一抹希望,他确实是被吓破了胆子了,身体不停的抖。 “是。”老兵点了点头,目光有些浑浊道:“我刚刚入伍的时候遇上了战乱,血啊,死人啊,一堆一堆的,每一次上战场前面都会和一碗酒,这样就什么都不怕了。” 闻言,小兵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伸手接过了老兵的酒壶,刚刚准备喝,突然后面伸出了一只手,那指甲,足足有五寸长,十分的尖锐,深深的刺入的小兵的皮肉里面。 老兵连忙抬头,对上一个眼窝凹陷,眼眶里面只有眼白,露出了尖尖的獠牙的东西。 “啊。”一声尖叫划破了长空,在黎明之前,打破了这个世间的沉寂,一切有纷纷乱乱了起来。 萱娘被一阵忙碌的脚步声吵醒,还有吵杂的尖叫声,萱娘皱了皱眉头坐了起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五百二十章多有伤心 “不知道。”南宫寒摇了摇头坐了起来道:“出去看看吧。” “嗯。”萱娘点了点头,和南宫寒一起穿上的衣服走了出去,两个人刚刚开门,便碰上了急急忙忙的跑过来的沈今安,沈今安的额头上面还有一丝丝的汗水。 “怎么了?”南宫寒皱了皱眉头一把将沈今安抓住,连忙问道,沈今安都要哭出来,欲哭无泪的说道:“出事情了,尸变了。” “我不是说死去的都要烧掉吗?”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着急道:“现在有多少尸变的?” “暂时不知道,但是应该不多,一直没有发现没有处理的事情,也很奇怪,突然就有尸变了。”沈今安摇了摇头,有些无语的说道,他刚刚换班就出了事情,他现在是想死的心都有。 “去看看。”萱娘点了点头,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当务之急是找出尸变的人将他处理掉了,很快萱娘和南宫寒就来到了事发地点。 只见地上有一具残破不堪的尸体,血液将身下的白雪染得通红,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尸体,尸体被咬的千疮百孔的,五官已经模糊不清了,只看见眼眶上面两个窟窿,眼睛已经不知所踪。 “发生了什么事情?”南宫梓也被吵醒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睡眼惺忪走了出来,突然看到地上的死人,肠子肚子都在外面,血液流了一地,瞬间被吓得清醒了,只感觉自己的胃里面,翻滚的不行,好像是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吐出来了,他的眼睛都是通红的,趴在一边吐了起来。 萱娘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看了一眼南宫梓道:“五皇子这般的羸弱还是不要出来了好,现在尸变了,指不定你也会变成这个样子。” 倒不是萱娘毒舌,完全是因为白日的时候,萱娘被群起而攻的时候,南宫梓在一旁看笑话,不亦乐乎的模样,不好意思了,萱娘记仇。 闻言,南宫梓又回头看了一眼地上这一眼让南宫梓吐得更加的厉害。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冷漠的笑意道:“当然有没有人在场。” “有。”沈今安点了点头,不一会儿一个老兵走了出来,他的身体抖如塞子,眼睛睁的老大,像是看见了什么害怕的东西一样嘴唇都在颤动,一抹痴呆的模样。 “你看见了?”萱娘看了他一眼不忍心刺激他,便挡在了他的身前,将自己身后的一片血腥挡去了。 “嗯。”老兵颤抖的点了点头道:“看见了。” “有多少个?”萱娘缓缓问道,这种尸变的东西,几乎都是一起心动的,老兵还能活着说明数量不是很多。 “一,一个。”老兵颤动了身体缓缓说道。 萱娘看了他一眼,也知道他现在也是说不清楚了,看了一眼朝阳道:“给他一些钱,等亮就送他回去吧。” “不,不用。”老兵连忙摇头说道:“王妃,小人没事,就让小人留在这里吧。” 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你这般的状态很不好。” “我没事。”老兵突然镇定了下来,眼神之中闪烁了一抹泪光,嘴唇颤抖了一下道:“那个小家伙是个孤儿,进来的时候就一直跟着小人,小人亲眼看着他死在小人的面前,小人不想让其他人枉死,所以现在也想尽一份绵薄之力。” 萱娘闻言,知道这个老兵有多么的伤心,他那一句小家伙,就像把身后的人当做自己的亲人一样,亲人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这是用语言都说不出来的痛苦,萱娘知道。 萱娘无奈的点了点头道:“好吧,你留下。注意安全。” “多谢王妃。”老兵点了点头,退了三步之后离去,在黑暗之中,一抹一点点微弱的光芒,这一刻老兵的步伐有些蹒跚,他踏着白雪一步一步的离去,背影无比的落寂,就像一个被抛弃的老人一般,此刻他的心里一定是堆积满了的泪水,他哭不出来,说不出来,上一刻还在听自己讲故事的人,下一刻就残忍的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一刻,众人都沉默了,这个世间上不管尊贵的人也好卑微的人也有好,在对待感情方面都是一样的,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南宫寒道:“检查一下尸体,一定要找到尸变的尸体。” 若果尸变了的尸体接触到死人,会加速死人的尸变。 南宫寒点了点头道:“我和沈今安南宫梓去追,雨桑马上就来了,你在这里等她一会儿,千万不要自己乱跑。” “嗯。放心吧。”萱娘点了点头拍了拍南宫寒的肩膀道:“去吧。” “我不去。”听到南宫寒说道自己的名字的时候,狂吐不止的南宫梓站了起来后退了几步摇了摇头说道。 他才不去,南宫寒想要拉自己下水做梦吧。 “你作为皇上派来的监察官,这种事情你自然要去。”南宫寒看了一眼南宫梓,眼神之中一抹嘲讽,好像在对南宫梓说,你不要怂啊。 这一刻,南宫梓真的怂,他知道这个尸变的东西,和蛊人差不多,威力有多大,他才不要去送死,南宫梓连忙摇摇头道:“这是你们军人的事情,我只会舞文弄墨,还是不参与了。” “五皇子走吧。”沈今安一把拉住了南宫梓的手臂,一路将南宫梓拖着离开了。 南宫寒和沈今安离开之后,萱娘蹲在了尸体的前面,突然发现尸体上面与一丝丝的黑气,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暗道不好,被尸变的尸体咬过的人也会被感染,这一具尸体马上要烧掉。 “王妃。”突然刚刚离去的老兵又回来了,在萱娘的身后轻轻喊了一声,吓得萱娘一个激灵连忙站了起来。 “怎么了?”萱娘回头看着老兵,眼神之中却有一丝的柔软,谁都不容易,这些老兵有些年纪了,他们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国家,回家的时间是少之又少。 “小人能把他的尸体装起来吗?以前他老是说要是他战死了一定要带他回家,哪怕是带会一个器官以后。”老兵说着说着老泪纵横起来,千军万马之中也不曾留下一滴眼泪,现在去哭成了一个泪人,萱娘的心中也起了恻隐之心,皱了皱眉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不能。”萱娘摇了摇头道:“他的尸体被感染了,为了不会尸变必须要烧掉。” 闻言,老兵拿着袋子的手颤抖了一下,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的光芒瞬间便落了下来,眼泪无声的落在了雪地之中,萱娘的心狠狠的抖了一下,心中一疼,但是却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是对他们的负责任,萱娘绝对不可以改口。 “剪下他的头发带走吧。”原本萱娘不想耽搁的,可是看到老兵的表情,心中还是不忍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 “诶。”闻言,老兵连连点头,断发如削首,这样也当做把他带回家了吧。 老兵蹲下了身子,惨老的手在血泊之中剪下了一缕带血的发丝,如同宝贝一般的抱在怀里说道:“王妃慈祥,给了你一个回家的机会,等我老了,干不动了,就带你回家去。” 闻言,萱娘狠狠的一咬牙,让她的百姓遭受这样的痛苦,她一定不会放过背后的人,一定会为他们报仇的。 已是年关,家家户户都乐呵呵的准备过年了,可是这里却遭受到了巨大的危害,百姓的命随时都在危险之中。 老兵帮着众人将这具残破不堪的尸体抬去烧毁了,萱娘远远的看着,看着老兵跪在地上哭成了一个泪人。 这些烧毁尸体的士兵从来没有哭过,可是这一刻在这片冒着火光和臭味的尸体旁边哭的十分的凄惨,萱娘皱了皱眉头,转身离去。 她低着头,眼神之中一抹泪光,她从来没有这么消极过,她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死去,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个事情更加的残忍了,萱娘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的声音。 “怎么了?”雨桑听到了消息急急忙忙的从杨欣的家里赶来,看到萱娘一个人站在雪地之中,低着头,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白雪之上。 第五百二十一章师父来了 雨桑以为发生什么大事情,连忙伸手扶着萱娘的肩膀道:“萱娘乖,不要哭了出了什么事情,慢慢说。” “我恨自己现在无能为力,看着这些人在我的面前一个接一个的死去。”萱娘狠狠的咬着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哭出来。 “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太自责了。”雨桑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望着这一片白雪之中简单的帐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些帐篷里面住的都是被感染的人,根据不同的程度住在了一起。 他们的心里无时无刻不煎熬,身边的同伴一个一个的去世,被拖出烧掉,他们好害怕害怕下一个就是自己,他们不敢睡觉,害怕睡着了就醒不来了,化作了灰烬。 “啊。”突然一声惨叫在萱娘和雨桑的不远处传来,萱娘的雨桑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两人的眉头狠狠的皱了皱。 “走去看看。”萱娘十分怀疑是尸变,连忙跑了过去。 “等等我。”雨桑连忙喊道,追了上去,不一会便追到了萱娘,只见萱娘站在白雪之中望着一个角落发呆。 雨桑抬头看去,只见角落里面长在一颗大树,大树底下隐隐约约有人影窜动。 雨桑仔细的一看,是两个人形一样的东西,蹲在地上,撕咬着一个东西,那东西很像是一个人,树下的白雪上面一抹黑色的痕迹,像是血的模样。 雨桑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交出来。 突然其中一个抬起头来,只有眼白的眼眶,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萱娘和雨桑,萱娘的心中划过了一抹不好的预感,连忙抬头看了一眼雨桑道:“跑。” 雨桑站在原地半天反应不过来,被萱娘一喊,连忙跑了起来。 “分开跑,不要向着人群的方向去。”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连忙和雨桑往不同的方向跑去。 “吼。”两具尸体吼了一声,放开了手中尸体,连忙站了起来,疯狂的跟着萱娘追了上来。 萱娘害怕急了,但是不敢往人群的方向跑,只敢往森林连忙跑。 “萱姐姐。”雨桑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尸体 没有跟着她,反而两具尸体都跟着萱娘,萱娘的身影也消失在了森林里面。 雨桑急的要死,叹了一口气,连忙跑向南宫寒的方向,现在必须去找南宫寒和沈今安,不让然萱娘真的没命了。 萱娘疯狂的穿梭在黑暗的深林里面,眼神之中满是焦急,这尸体的速度十分的快。 萱娘根本就跑不过他们。突然萱娘看到面前有个巨大的石头,连忙躲在了石头后面,屏住了呼吸。 这些尸体变化之后,眼睛根本就看不见,他们是根据气味和呼吸来判断的。 萱娘用血在自己的身上狠狠的摩擦了起来,直到雪在自己的衣服上面融化之后,萱娘的才重重的出了一口气。 刚刚出了一口气,那在雪地之中的尸体猛地把脸转向了萱娘。 萱娘一把捂着了自己的嘴巴,雪水能暂时的隐藏萱娘身上的味道,但是没有多少时间了,萱娘警惕的盯着面前在雪地之中走来走去的尸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她的身上的东西对付活人有用,对付之中尸体怕是一点用都没有,萱娘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的小命不会就交代在这里了吧。 尸体在萱娘的面前走来走去,萱娘连动一下都不敢。 突然萱娘感觉身后撞上了一个东西,萱娘愣了一下,感觉身体里面的血液从到脚都变得冰冷了,她的手微微颤动,不敢回头,生怕回头看到尸体诡异的脸,她不断的安慰自己是假的,她缓缓的伸出手,突然摸到了一片衣角。 萱娘的睫毛微微颤抖,额头上面落下了一丝冷汗。 “萱娘。”突然后面的人突然出声叫了萱娘一声。萱娘差点叫了出来,被后面的人一把捂着了嘴巴道:“傻丫头是我。” 闻言,萱娘快速的冷静下来了,来人是白松,萱娘的心中一下便安定了几分。 白松缓缓松开了手道:“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没有。”萱娘摇了摇头,回头望向了那一张虽然苍老,却依然神采奕奕的脸,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师父你怎么来了?” “我本来想来看看 ,结果才走到京城便听到出事的消息连忙找了沈老头的赶来。”白松嘿嘿一笑说道,刚刚确实把他吓到了,萱娘一个人蹲在这里瑟瑟发抖,面前两具走来走去显然被巫术控制了尸变的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心,连忙和沈尹跑了过来。 萱娘回头一看,这才看到旁边的沈尹。 沈尹看了一眼萱娘嘿嘿一笑道:“我就知道他们解决不了,这些小家伙还是太年轻了。” 闻言,沈尹站了起来,手中一把奇怪的剑,剑上一抹黑色的液体。 沈尹的身手十分的好,就算他已经是花间之年了,丝毫不影响他的发挥。 “嘘。”白松轻轻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眼神之中一抹笑道:“你放心这个老头子厉害着呢。”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只见白雪之中划过了一丝光芒,沈尹手中的剑猛地刺入了那尸体的身体里面。 突然尸体颤抖了几下,身上冒出了白烟,猛地倒了下去,沈尹将一点药水洒在了尸体上面,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的光芒,尸体在地上抽搐了一下,猛地化作了一滩血水。 另外一个好像感知到了沈尹的厉害,连忙就要逃跑。 沈尹大吼一声:“哪里逃。” 手中的剑穿过了那具尸体的身体,雪地之中两滩红色的血液,不一会儿便被白雪覆盖。 萱娘的心中闪过了一丝庆幸重重的呼吸了一口空气道:“师父沈前辈若不是你们来的及时我这小命就一命呜呼了。” “哼,我回去就找那小子算账去,他是怎么保护你的。”白松气呼呼的说道,严若是一个女儿受到了欺负要为自己女儿讨回公道的父亲。 萱娘的心中升起了一抹暖意,眼神之中上面一抹笑意道:“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有事情耽搁了。” “这外面冷,我们先回去吧。”萱娘看了一眼白松和沈尹说道,白松和沈尹的到了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啊南宫寒真的就死定了,萱娘带着白松和沈尹来到了杨欣的家,家里还亮着灯。 沈默安和沈曼正在研究解毒的方法。 “父亲。”看到沈尹来了,沈曼和沈默安连忙站了起来,眼神之中一抹羞愧,在家时,他们都自认为自己很厉害很了不起了,时常与沈尹斗嘴,现在才知道,这个世间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还是他们想的太轻松了。 “现在知道错了。”沈尹看了一眼两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慈爱,不管如何,沈默安和沈曼都在昼夜不分的,研究解药,光是这个态度,就让沈尹觉得十分的欣慰了。 “这位是白前辈,也是南疆的人,只是三十年前来到了这里,你们不曾见过而已。”沈尹看了一眼两个人,介绍到。 “晚辈见过白前辈。”沈默安和沈曼对视了一眼,对着白松拱了拱手说道。 “不用多礼。”白松乐呵呵的笑道,看了两个人一眼道:“老头子,你这一双儿女倒是让老夫羡慕不已啊。” 是啊,白松孤身一人已经很久很久了,若不是当年南宫黎江做的那些事情,现在估计他也成家了吧。 “你这个女徒弟也该让你满足了,你心中不是也把她当做亲生女儿,又如此聪明,比起我这两个孩子,当真的是优秀多的多。”沈尹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 “有道理。”白松是一个特别直率的人,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 沈默安和沈曼也无法反驳,不好意思的扣了扣脑袋,确实萱娘比他们要聪明遇到这么大的事情,几乎都是萱娘在想办法在打理,南宫寒被另外一边拖着根本就无法应对这么多的事情。 第五百二十二章分头行动 萱娘是白松晚年才得到的弟子,自然宝贝的不得了,就喜欢听别人夸萱娘。 萱娘倒是被她们说的不好意思了。 “哎呀,糟了,现在雨桑他们一定去找我了,墨安你去通知他们一下,让南宫寒和雨桑、沈今安过来一趟,千万不要惊动南宫梓。”萱娘连忙说道,要是找不到自己,南宫寒不知道该多着急了。 “快去把那小子找来,我要好好问问他,是怎么保护我这宝贝徒儿的。”白松连忙说道。 闻言沈默安点了点头,连忙跑了下去。 尸变的事情,白松和沈尹都帮不上忙,因为他们不可以出面,不过躲在这里研究解药倒是可以。 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若是尸变不能控制,就麻烦了不知道还有多少尸变的人。 萱娘的心中十分的着急,眼神之中也是担忧。 “你放心,有我和沈老头在,很快就有办法了。”白松拍了拍萱娘的背说道,他知道萱娘很担心,但是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了,他和沈尹的身份过于特殊了。 很快南宫寒就上来了,看到一边的萱娘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一把抓住萱娘的手,十分着急的问道:“你有没有事?” 雨桑跟他说萱娘被尸变的人追着的时候,他的心都要从肚子里面跳出来了,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摇了摇头说道:“ 我没事,你放心吧,是师父和沈前辈救了我。” “白前辈,沈前辈。”闻言南宫寒连忙对着身后的沈尹和白松拱了拱手说道,白松看了一眼南宫寒,狠狠的吹了一下自己的胡子,眼神之中一抹不悦道:“你答应要好好照顾她,就是这样照顾的?她差一点就没有了。” “是我的错。”南宫寒连忙承认了错误,毕竟白松的脾气他是很了解的,现在白松和沈尹来了,能够帮助他们很多。 萱娘看了一眼白松十分不高兴的模样,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讨好的笑意道:“师父,你老人家不要生气了,他知道自己错了。” “白前辈,晚辈知道错了,还请白前辈不要生气了。”闻言,南宫寒也连忙说道,这一唱一和的倒是将白松哄开心了不少。 “这样,我和沈老头将祛除鬼尸的方法交给沈今安和沈默安他们,我们在这里炼药,你们先去吧。”白松皱了皱眉头,他其实想要教给萱娘的,但是因为个萱娘不是南疆的人,所以道行不深,根本就在短时间内学不会。 “好。”南宫寒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如此就多谢两位前辈了。” “你以为为了你啊,我是为了我宝贝徒弟。”白松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胡子微微抖了抖。 南宫寒却是一笑,白松是那种不愿意承认他会帮助别人的人,脾气十分的倔强,可偏偏死这样却心好。 萱娘点了点了头,在外面等着。 这会儿山下闹得沸沸扬扬的,不知道怎么样了,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又一头气心中十分的担心,这种情况,她怎么会不担心啊。 “好了。”不一会儿沈曼和雨桑便出了了,由萱娘领着她们两个去抓鬼尸,白松原来是不愿意的,但是经不起萱娘的软磨硬泡,给了她一把浸泡过药水的匕首。 萱娘和沈曼、雨桑三个人缓缓往另外一个方向下山去了。 “我还是有点害怕。”沈曼毕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她双手紧紧的抓住雨桑的手,缩了缩脖子说道。 雨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臂说道:“没有什么吓人的,不要还怕 。”闻言。沈曼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双手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萱娘一步一步的往前面走去。 “呜呜呜。”突然黑暗之中传来了呜呜咽咽的哭声。 “啊。”吓得沈曼猛地跳了起来,确实在这种环境之中突然听到声音确实是十分吓人的。 萱娘伸手拍了拍沈曼的手道:“没事的,我们过去看看。” 说完两个人拿着火把走了过去,只见一个小女孩蹲在一具尸体的旁边,哭的十分的伤心。 “怎么了?”萱娘连忙蹲下,这具尸体是刚刚死去的,萱娘看了一眼,很奇怪,这个不是感染病毒而死的,而且也没有尸变的痕迹。 “我娘亲死了。”小女孩抬眼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泪光,缓缓说道,语罢嘴巴一瘪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萱娘轻轻的拍了拍女孩的背道:“不要哭了,我们送你下山吧,这荒郊野岭的一个人很不安全。” “好。”小女孩站了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不过黑暗之中,萱娘并没有看到这个表情。 萱娘牵着小女孩的手一步一步的往前面走,雨桑和沈曼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绕开了尸体离去。 萱娘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奇怪,这个小女孩的手,实在的太凉了,比起正常人的手还要亮。 而且小女孩很安静,跟在萱娘的旁边一句话也不说。 萱娘思前想后,只觉得这个女孩有些诡异了,萱娘缓缓低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低头看向小女孩,只见小女孩也抬头望向自己,夜光之下,小女孩的神色 过于诡异的。 “你的家在哪里?”萱娘看了一眼小女孩打破了这份沉寂,这样的安静,让萱娘有些喘不过来气了。 “就在下面。”小女孩缓缓说道,语气十分缓慢,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抬手指着灯火阑珊熙熙攘攘的山脚道:“就是那里。” “姐姐,我们快走吧,这里太古怪了。”雨桑缓缓说道,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手臂上面汗毛直立,萱娘点了点头道:“走吧。” “快走吧,我感觉背后发冷。”沈曼紧紧的抱着雨桑的手臂说道,他确实太害怕了,这里太诡异了,她现在只想下山。 早知道就让沈今安跟着来了。 “噔。”突然身后响起了一声什么东西猛地跳起来的声音。 三个感觉自己的血液从头到脚都变得冰冷了起来,沈曼更是吓得全身发抖,如果死人她是不怕的,因为很少有人追的上她,但是这些东西她很害怕,因为他们不会说话,也不会听你讲道理。 “嘎吱。”踩着雪地里面破碎的树枝的声音缓缓靠近,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害怕。 到底是雨桑胆子大,连忙回头道:“谁。” 雨桑这样猛烈的回头差一点撞上了一具鬼尸,那鬼尸里雨桑差不多只有一尺的距离,她的眼神空洞,指甲十分的长,头发散乱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女鬼一样。 但是现在的她和女鬼也相差不大了,沈曼的心中闪过了一丝惧怕,眼神之中一抹恐惧道:“跑。” “跑什么,我们就是要杀掉这个鬼东西的。”雨桑眼神狠狠的一瞪,手中猛地拿出一把剑,沈曼拿着剑如同一个神婆一样对着鬼尸念念叨叨,没有想到那鬼尸听到雨桑的念道居然真的有害怕的意思,摇晃着身体,捂着耳朵不断的后退。 沈曼当下连忙握着一把剑用力的刺入了鬼尸的身体。 “不要杀我娘亲。”小女孩一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猩红,狠狠的抓住萱娘的手,就要咬下去。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的神色,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果然小孩子有感染,但是她只被咬了一下,并没有很严重所以还有救。 萱娘只感觉手上一疼,连忙抬手一看,只见手上一个鲜红的手印,显然是被这个小家伙个抓了的。 “小家伙,看我送你一程。”雨桑一看小丫头嘴巴里面露出的长长的獠牙,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举着长剑说道。 “不要杀她,她是一个活人。”萱娘连忙喊道,就算小女孩已经感染了,但是萱娘应该做的事情是救她,而不是杀了她。 雨桑一听自然知道萱娘的意思连忙收回了自己的剑,一把将小女孩的手抓住,掏出一根绳子将小女孩绑了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的光芒,萱娘的嘴角一勾道:“带回去,看看师父有没有办法。” 第五百二十三章萱娘被感染 “好。”沈曼,连忙抬手猛地将小丫头敲晕,这诡异的眼神她和受不了。 萱娘看了一眼山下,只觉得一片模糊,头越来越重,眼神也越来越模糊,萱娘的脑子之中闪过了一丝迷茫,身体一软倒在了白雪之中。 “姐姐。”雨桑一看,见面将小女孩推给了沈曼,向着萱娘扑过去,一把将萱娘的身体接住了。 两个人连忙将萱娘还有小女孩送了回去。 “白前辈,快来看看姐姐。”雨桑将萱娘扶到床上,连忙去叫白松。 “出什么事了?”白松将手中的药一扔,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道:“丫头出事情了?” “嗯,好像是被感染了。”雨桑的语气之中也有一丝着急。 白松连忙跟着雨桑一起去看萱娘,只见萱娘的手腕之上一丝黑色的线正一点一点的顺着手腕往上走。 “糟了。”白松惊呼了一声,活人被感染了,受伤不重,但是也会失去属于自己的意识,变成一个杀人的机器,萱娘就这样被感染了,若是不快一点治疗的话,最后只能杀了她。 白松连忙将萱娘的手绑住,不让血液继续往上走,那一条黑色的线也停了下来。 “要去叫王爷吗?”雨桑皱了皱眉头说道,萱娘出事情了第一个时间应该是找南宫寒才对。 “不用。”白松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估计他也忙不过来,若是为了萱娘分了心,倒是麻烦了。” 现在一点都不能耽搁,而且这样变化的人,成为尸人,她如同鬼尸一般的心动和杀人的能力,但是也有人的聪明。 “你在这里看着她,我去找沈老头研究解毒的方式。”白松看了一眼雨桑和沈曼说道:“切记千万不能被她伤到。” 闻言,雨桑的眼神之中也有一丝丝的着急点了点头,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萱娘,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害怕,她看着萱娘狠狠的皱着眉头,像是有什么痛苦一般。 萱娘缓缓的回过头,突然发现自己的身边一切的东西都消失了,小女孩和那女人站在雪地之中,将萱娘围了起来。 “雨桑、曼儿。”萱娘拼命的叫着雨桑和沈曼的名字,但是空荡荡的雪地之中只有她自己的声音在回荡,雨桑狠狠的皱了皱眉头,这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萱娘越想与害怕、 “你逃不掉了,变成我们的人吧。”小女孩缓缓抬头望向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做人多没有意思,害怕死亡,害怕阴谋诡计,不如跟着我们一起。” “不。”萱娘拼命的摇头,做人多好,有南宫寒,有雨桑还有师父,他们一定会为了自己十分伤心的,不管怎么样子,都不能变成这个样子。 “不要嘛?可是你跳不掉了。”小女孩的眼中一抹诡异,在雪地之中一步一步的靠近萱娘。 “不要。”萱娘猛地坐了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和惧怕,尖叫了一声。 “怎么了?”雨桑一把抓住萱娘的手说道:“没事的,我们都在这里。” 萱娘看了一眼,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还好雨桑他们都在还好。 萱娘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 “呜,呜,呜。”突然一声十分轻微的声音响起。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通红,猛地一把掐住了面前毫无防备的雨桑,眼神之中一抹凶狠道:“去死吧。” “姐姐,放手。”沈曼惊了一跳,连忙站了起来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担忧,拼命的伸手去推萱娘的手。 但是萱娘的手如同是一对铁钳子一般紧紧的抓住雨桑的脖子不放,雨桑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眼神之中一抹惊慌,但是她的面色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笛子的声音愈来愈急促,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通红,猛地推开了沈曼力气之大,沈曼被萱娘推得猛地撞到了桌子上面,头上一片通红,面前的一切也越来越模糊,她看到萱娘模糊的影子丢下了雨桑跑了出去。 “雨桑。”沈曼的声音有些微弱沙哑的喊道。 “咳咳。”雨桑咳嗽了几声站了起来道:“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快去找爹爹。”沈曼推了一把雨桑连忙说道,她的头很痛,雨桑点了点头,追了出去,沈曼看到雨桑追了出去,脑袋一晕,在晕倒之前还想着,还好不是被萱娘咬了或者用指甲抓了,不然自己也变成了这个样子。 “白前辈,沈前辈,快些出来出事情了。”雨桑拼命的敲门,眼神之中一抹着急,心中不断的喊道:“快点开门啊。” “怎么了?”就在雨桑快要哭出来的时候,白松将门打开道:“不是让你们看着萱娘吗?这么跑出来了?” “姐姐伤了我和沈曼跑了出去。”雨桑连忙说道,她因为刚刚的缺氧和疯狂的奔跑现在脑子有点儿缺氧,眼神之中也是一抹着急。 “糟了,是有人在引诱王妃去。”后面走出来的沈尹听到了雨桑的话,连忙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着急道:“快去追,不然就来不及了。” 雨桑闻言,点了点头,沈曼脑袋上还有一个窟窿她要去看着沈曼:“麻烦二位前辈去追,我回去看看曼儿。” “嗯。”白松和沈尹点了点头,连忙顺着萱娘跑去的方向追,地上留着萱娘的脚印,这个时候还没有下雪,一时半会儿脚印也不会被埋起来,现在不去追就来不及了,两个人的心中都有些惊慌。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片通红,漫无目的的走在了雪地之中,那笛声越来越近了,好像就在眼前。 山下追赶着鬼尸的南宫寒,突然心中一疼,他狠狠的皱了皱自己的额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疲惫。 “怎么了?”看着南宫寒差点摔倒,旁边的沈今安一把将南宫寒扶着道:“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去休息。” “萱娘她们下来了吗?”南宫寒看了一眼沈今安问道,开始的时候说好了,一人走一条路在山脚下汇合,但是路上遇到了鬼尸,南宫寒和沈今安耽搁了一下,下来又追着鬼尸,一时间忘记了萱娘有没有下来的事情。 “没有。”沈今安摇了摇头道:“我派人找了都说没有下来。” “糟了。”南宫寒心中一抹不好的预感,他的心中像是被人揪着一般疼的不行,看来是萱娘出了什么事情,不然也不会耽搁这么久。 “让墨安陪着你去找吧,我们接着在这里等。”沈今安自然知道南宫寒心中的担心,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没事的。” 毕竟沈默安才会消灭鬼尸的办法,要是南宫寒一个人去,遇上了鬼尸就麻烦了。 南宫寒点了点头,现在也没有想其他的时间了,萱娘和雨桑她们迟迟没有下来,不要出了什么事情才好。 沈默安和南宫寒顺着萱娘他们下来的地方找去,只见地上连脚印都没有,南宫寒越走越担心,突然看到前面一具别销毁的鬼尸的痕迹。 “她们应该没事。”沈默安看了一眼地上的脚印,这里的脚印很密集,除去鬼尸还有四个人的脚印,其中一个脚印很小,应该是个小孩子的脚印。 “应该是遇到了个被鬼尸伤害的小孩子,给送回去了。”沈默安缓缓说道,他心中一样担心,其中有一个是他的亲生妹子,他能不担心吗? “嗯。”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没事就好,若是回去了就好。 “我们先下去吧。”南宫寒担心沈今安一个人忙不过来缓缓说道。 “王爷,你来看看。”突然走上去了一点的沈默安急急忙忙的叫到,语气之中有一丝丝的着急。 第五百二十四章自相残杀 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急忙问道:“怎么了?” “王爷,你看。”沈默安指着地上的脚印缓缓说道。 南宫寒一看,只见来的时候是三个人的脚印,加上小孩子应该是四个才对,现在回去的居然只有两个人的,那么就说明有两个受伤了。 “快,去看看。”南宫寒连忙说道,脚下生风,疯狂的往杨欣家跑去,沈默安也连忙追了上去。 “父亲,白前辈。”两个人瞧着院子里面只有一个灯亮着,沈默安连忙叫到,但是半天都没有人回答。 “哥哥。”沈曼推开门走了出来,头上缠着绷带,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道:“姐姐出事了,白前辈和爹追过去了,你们快去看看吧,这么就了,都没有回来,不要出事情才好。” 闻言,南宫寒的心中闪过了一丝惊慌,一抹不好的预感在他的心中闪过,南宫寒连犹豫都没有,追着脚步跑了过去。 “哎呀。”白松站在一颗树后面,看着萱娘站在雪地之中,叹了一口气,萱娘的对面有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 ,男人的手中握着一把笛子,萱娘的一双眼睛里面失去了神采,呆呆的望着男子。 “你是谁。”白松连忙跳了出去,这个男人应该就是下毒的人,所以才会控制了萱娘,真的是太卑鄙了。 “哟,这不是白松老前辈吗?怎么老成了这个样子。”男子看到白松站出来,眼神之中并没有惊慌,他带着斗笠,看不见脸。 “王妃,快过来。”沈尹对着萱娘招了招手,手中一个铃铛在黑暗之中发出来清脆的响声,萱娘却像是听不见一样,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意。 “没有用的,她现在不过是一个傀儡,没有自己的思想,什么都没有,只能听着我的指挥。”男子冷笑一声说道,他的声音在黑夜之中听起来格外的诡异,让沈尹和白松都愣了一下,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诡异的声音,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都是诧异。 “你到底是谁?”沈尹的眼神冰冷望向男子道:“你也是南疆的人,在这里是什么目的?” “哟,你们同样是南疆的人一个是叛军,一个是青萝国的人,你们说要是皇帝陛下知道你们和南宫寒的关系,会不会想要杀了南宫寒。”那个人声音之中透露这一丝丝的邪魅和沈玉安的阴沉完全不一样,而且若是沈玉安绝对不会对萱娘下手,所以排除了是沈玉安的人。 “你是北山部落的人。”白松的眼神直直闪过了一丝诡异,十分确定的说道:“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北山,是什么地方?”那个男子嘿嘿一笑说道:“我做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自己开心,你想象一下,两个爱的死去活来的人,自相残杀,是一件多么有意思的事情啊?” 白松和沈尹一听,瞬间便明白了,这个男子的目的是为了让南宫寒和萱娘自相残杀,好狠的心啊。 “他们是不会听你的话自相残杀的,你死心吧。”白松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缓缓说道,萱娘和南宫寒只见的感情这么会轻易的让一个外人来掌控。 “不可能?试一试吧。”男子嘴角一勾道:“去吧,杀了这两个人老头子。” 语罢,男子缓缓的握着笛子吹奏了一曲十分忧伤的音乐,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光,手中握着匕首,对着白松就来。 速度十分得快,而且力道掌握的很准。 “萱娘,我是你师父啊。”白松根本就不敢还手,只能不断的躲避萱娘,试图唤醒萱娘。 雪地之中的萱娘,瞧着对面突然扑过来的鬼尸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恐,手中的匕首疯狂的刺了过去,她听到其他的声音,这个黑暗之中好像只有自己,只有这杀不完的鬼尸,萱娘的心中好害怕,沈曼和雨桑去哪了了。 这一刻她多么想要见到南宫寒,看着鬼尸突然伸出来的手,萱娘拼命的挥着自己的匕首,一定不能让鬼尸靠近自己,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萱娘的心中叫器着,手中的匕首拼命的挥动。 白松不断的躲避,但是好像无论自己躲在那里去,萱娘都能预判到他的位置,眼珠子不停的转,看着萱娘,不能打,不能杀,但是攻击力却很强,白松只能表示自己真的无能为力了。 “萱娘。”南宫寒赶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正在和白松厮杀的萱娘,她红着眼睛,或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拼命的挥着匕首想要杀死白松。 “哎呀,正角儿来了。”黑人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疯狂的笑意道:“好戏就要开场了,大家看好吧。” 语罢疯狂的吹向了自己的笛子。 “杀了他。”男人吼了一声。 萱娘 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南宫寒,眼神之中没有聚焦,就这样呆呆的盯着南宫寒发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的光明。 萱娘看着突然出现的一个鬼尸这个鬼尸穿着南宫寒的衣服张牙舞爪的看着自己,想要取了自己的命。 “南宫寒。”萱娘站在原地喉咙滚动了几下,缓缓说道,并不动手。 “是啊。”南宫寒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乖,我来接你了,快过来,过来到我这里来。” 南宫寒的心中一抹笑意,对着萱娘挥了挥手,看吧,萱娘怎么会杀了自己呢?在萱娘的心中,自己是多么的总要,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片笑意,又对着萱娘招了招手道:“快过来,我们回家了。” 面前的脸越来越清晰就是南宫寒的脸,萱娘眼神之中的通红也缓缓散去了,伸出手,想要握着南宫寒的手。 可是背后的人怎么会让萱娘和南宫寒的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笛声更加的急促起来了。 萱娘原本清冷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她睁大了眼睛一看,还好有声音唤醒了自己,不然自己就死定了,萱娘的心中只有这么一个想法,她看了一眼面前的人,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该死的东西,居然敢骗我,我杀了你。” 语罢萱娘握着匕首对着南宫寒冲了上去,南宫寒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缓缓说道:“你说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就回家去,你忘记了吗?” “没有用的,她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面,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她根本就听不到你的声音,你的声音不过都如同鬼尸的吼叫声一样。”那男子的眼中只是闪过了一丝笑意,这里没有什么爱情可言,他不信南宫寒不会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对萱娘动手。只要他们打起来就好了,总有一个会死,若是南宫寒不还手,死的就是南宫寒,若是南宫寒还手萱娘就会死,这真的是一出好戏。 不得不说,这个人真的有些丧心病狂了。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嘴角一勾道:“你是不会得逞的,萱娘不会杀了我。” 到现在,南宫寒还是相信萱娘的。 “萱娘,你还记得飞雪和那个和尚吗?”南宫寒的眼神直直勾起了一抹笑意,瞧动作慢下来的萱娘说道。 闻言,萱娘狠狠的愣了一下,和尚和飞雪,她记得,可是这鬼尸怎么会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萱娘一个人的雪地里面,萱娘居然能听到南宫寒的声音,她都怀疑是自己太想南宫寒了出现了幻境。 “萱娘,你还记得为了柳若依断了一只手的柳怀吗?前些日子的收到了柳怀的信,说他们找到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他们成亲了,柳若依也怀孕了,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啊。”南宫寒缓缓说道,眼之中一抹无奈,他不知道萱娘能不能听见他说的话,看到萱娘愣在了原地,南宫寒知道萱娘听见了。 第五百二十五章救回萱娘 萱娘愣了一下,她真的听见了南宫寒说话的声音,面前的鬼尸的模样越来越像是南宫寒。 “你记得在鬼城死去的那一家人吗?”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道:“你忘记了吗?不想让他们死去,你想要为他们报仇的啊。” “鬼城,报仇。”萱娘的记忆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看到那一家人惨死在自己面前的景象,狠狠的捏着自己的手,像是有什么东西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心脏一般,连气都喘不过来一般。 “萱娘,乖乖的,快醒醒。”南宫寒缓缓说道,语气之中一抹蛊惑的感觉。 “啊。”萱娘尖叫了一声跪在了地上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催着她杀了面前的鬼尸,可是她很清楚,不能动手,这不是鬼尸,这是她的南宫寒,她不可以杀了她,萱娘的眼神之中是一丝丝的害怕和着急。 “萱娘。”南宫寒尖叫了一声冲了上去,萱娘的眼睛一会儿红一会儿正常。 萱娘看着面前迷迷糊糊冲上来的人,她知道,自己一定会伤害他的,心中十分的害怕,拼命的喊了一声:“不要过来。” 南宫寒一愣,站在了原地不敢动,眼神之中一抹担忧道:“你醒醒,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萱娘看着南宫寒道:“你走吧,你走吧。” 她站了起来拼命的往男人的方向走去。 沈默安突然冲了出来,一把将萱娘抱住,伸手在萱娘的脖子上一敲,萱娘的身影一软,倒了下去。 南宫寒连忙跑了过来,一把将萱娘搂在怀里,语气之中一抹担忧道:“萱娘怎么样了?” “没事,晕过去了而已。”沈默安将萱娘交给南宫寒缓缓说道。 “哼,救回去了有怎么用,她永远都无法回到人的状态。”那个男人恶狠狠的喊了一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南宫寒抱着萱娘,现在众人的心都在萱娘的身上没有时间去理会那个男人,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抹冰冷,嘴角微微勾起道:“在这里叫器的人,我怎么能让他活着。” “墨安,你的手。”沈尹突然看到沈默安的手上有一个痕迹,这痕迹十分像是被萱娘伤到了的。 沈默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嘴角微微勾起道:“我没事。” 他猛地举起自己的剑,将这一根被萱娘抓过的手指砍了下来。 “墨安,你这又是为了什么啊?”沈尹心痛的不得了,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啊。他连忙扯下自己的一块衣袍将沈默安的手包起来道。 “父亲,砍下来就没有事情的。”沈默安的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毕竟是活生生的将自己的手指砍下来了,这样的疼痛毕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沈默安只是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并没有其他的反应。 倒是沈尹望着沈默安的脸老泪纵横的说道:“我的墨安长大了,若是你母亲还在看到你这样的勇敢一定会很开心的。” “小伙子有勇气,老夫佩服。”白松拍了拍沈默安的手臂说道,确实这样的沈默安倒是十分的让人佩服。 白松很少有佩服的人,这个世间上他只佩服一个人,就是南宫寒,现在这个沈默安也确实让人佩服。 “外面冷,先回去吧,给萱娘解毒要紧。”白松看了 一眼天空之中下去的大雪皱了皱眉头说道。 “嗯。”南宫寒点了点头,脱下自己的披风盖在了萱娘的身上将萱娘搂在自己的怀里,往杨欣家里走去。 那黑影男子消失在一片茫茫的雪地之中,他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感觉这场大戏越来越精彩了。 “把她绑起来。”白松缓缓说道,现在萱娘醒来也许会伤到自己的,还有其他人可能也有危险。 “嗯。”南宫寒点了点头,眼之中一抹无奈,缓缓将萱娘绑了起来。 南宫寒在萱娘的床边坐了一会儿,便站了起来,眼神之中一抹无奈缓缓说道:“我和沈默安先下去,担心沈今安一个人忙不过来,萱娘就拜托两位前辈了。” “去吧去吧。”白松挥了挥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缓缓说道:“你自己多注意安全啊。” “嗯。”南宫寒点了点,回头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满是不舍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白松看了一眼雨桑和沈曼道:“你们看好萱娘,一有问题就叫我们,绝对不能让她跑了。” “嗯。”雨桑和沈曼也知道问题的重要,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的无奈。 白松和沈尹走到了门口,突然两个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连忙回来,割破了萱娘的手指将萱娘的血放了一小杯出来。 “父亲,你们干什么?”沈曼皱了皱眉头说道,沈尹和白松的操纵他们看不懂了。 “也许萱娘的血液就是这一次毒的解药。”沈尹回头说了一句,两个人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一样端着萱娘的血液跑了出去。 留下雨桑和沈曼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雨桑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拧了拧毛巾给萱娘擦了擦脸。 “啊。”突然萱娘猛烈的针扎了起来,拼命的扭动自己的身体,眼神之中一抹诡异。 “啊。”雨桑被吓得尖叫了一声,连忙后退了一步,萱娘挣扎了几下又躺了回去,好像一点事情都没有的样子,雨桑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吓死她了。 南宫寒去到山底的时候,被沈今安消灭的鬼尸一堆一堆的堆在了山脚下面,南宫寒重重的喘了一口气,语气之中一抹无奈。 “怎么样了?”瞧着南宫寒这么久才来,沈今安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没事,一点小事情而已。”南宫寒缓缓摇了摇头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无奈。 清晨,萱娘缓缓从睡梦之中清醒了过来,昨夜她就像做了有一个好长的梦一样,最后被南宫寒带回了家这个结局还是让她很开心。 萱娘一醒来便发现自己动不了,眼神之中有一抹惊慌,连忙喊道:“雨桑,怎么回事?” 雨桑是天快要亮了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被萱娘这样一喊,连忙睁开了眼睛问道:“怎么了?” “给我松开。”萱娘看了一眼雨桑,连忙喊道,雨桑缓缓走向萱娘,目光在萱娘的身上转了几圈道:“你是萱姐姐吗?” “不是我是谁。”萱娘有些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为什么将我绑起来了。” “昨夜你被感染了,差点将我掐死,你看看,把沈曼摔成了这样。”雨桑看了一眼萱娘,有些无奈的说道,伸手指了指沈曼对萱娘说道。 萱娘抬头一看,只见沈曼的脑袋上面还缠着绷带,一看就是伤的不轻的模样。 昨夜萱娘做梦梦见自己的世界里面全是鬼尸,她不停的攻击,不过是受到了幻觉的影响对他们拼命的攻击而已。 萱娘现在才知道,这不是梦,而是幻觉,她看到的鬼尸都是人。 “你先给我解开,我绑着好难受。”萱娘欲哭无泪的说道,这样绑着确实太难受了。 “你等着。”雨桑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 萱娘变成了鬼尸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她要去找一找白松,若是白松说可以解开了,就给萱娘解开。 连沈曼也不敢上前,远远的盯着萱娘,看的萱娘毛骨悚然的。 萱娘皱了皱眉,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你不要光看我,过来帮我解开一下。” 她的手脚都被绑住了十分的难受,再不给她解开,她都要废了,萱娘的心中简直是欲哭无泪。 “你是人还是鬼?”沈曼远远的看着萱娘不敢靠近,昨夜的萱娘确实将她吓坏了,现在都不敢靠近萱娘。 “我是人,真的是人。”萱娘连忙点了头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绝望,她是人,真的是人,有没有人来帮她一下。 不一会儿,白松和沈尹就来了,沈尹将萱娘的袖子挽了起来,只见萱娘的手腕上面一条黑色的线已经消失不见了。 第五百二十六章有解药了 白松的眼之中闪过了一丝诧异道:“怎么回事?消失不见了?” “可能是昨夜我们将她的血液放了一些出来,而且王爷唤醒了她的神智已经恢复正常了吧。”身沈尹看了萱娘一眼说道,眼神之中一抹凝重。 “师父,你再不给我解开我就废了。”萱娘看了一眼白松,眼神之中一抹无奈,她的手真的好疼,若是白松再不给她解开,她的手就废了,萱娘的心中叫器着。 白松一看,连忙道:“我现在就给你松开。” 语罢白松连忙将萱娘手腕上面的绳子解开。 萱娘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真的太疼了,突然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的笑意,嘴角一勾,突然张大了嘴巴看着雨桑和沈曼道:“嗷。” 手在空中挥着,像是马上就要掐到沈曼和雨桑的脖子了一般。 “啊。”沈曼尖叫了一声,跑了出去。 白松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连忙一掌劈在了萱娘的脑后,萱娘的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萱娘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缓缓数道:“我跟你们闹着玩儿的,你们居然动手。” 语罢,萱娘的脑袋里面一片空白,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她恢复了没有。”沈曼还是有点害怕缓缓问道。 白松看着自己的手,发呆,他把自己的宝贝徒弟打晕了。 “我觉得已经恢复了。”雨桑点了点头看着萱娘。 “这一会醒来估计是下午了。”沈尹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的笑意缓缓说道。 “我也这么觉得。”沈曼点了点头,跟着沈尹出去了。 她要去看看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沈曼看到小女孩坐在床上已经恢复了自己的意识,坐在床上显得有些呆了,杨欣的妹妹杨小妹就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女孩。 女孩子摇了摇头道:“这是哪里?” “这里就是村子里面啊,你家在那里没事的话,我送你回家。”沈曼揉了揉女孩的头,看了一眼她的手腕,手腕上面的黑色的线同样不见了,看来是恢复了正常。 昨夜沈尹和白松拿到了萱娘的血之后就先给了这个小孩子解毒,没有想到真的管用,两个人也很高兴,至少那些人有救了。 “我不知道。”小女孩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伸手抱着自己的膝盖道:“死了都死了。” 沈曼有些迷糊,小丫头,什么意思她怎么听不懂的。 “她说她的家人都死了。”萱娘缓缓走了进去,眼神之中一抹无奈,也许小丫头想要忘记这一切吧,对于她的年纪来说,太过于残忍了。 “那怎么办。”沈曼有些为难了,她们不能将这个小丫头带在自己的身边,但是又害怕其他人会欺负她,这就很为难了。 “不如让她留在我们家吧,和小妹年纪相仿,多养个女儿,我们还是养得起。”这是杨欣的母亲走了进去,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和蔼,毕竟自己都是有孩子的人。怎么能放任着不管呢,看到这样一个流离失所的孩子,杨欣的母亲十分的动容。 “好。”萱娘点了点头,也许这样对女孩来说十分的好,萱娘又看了一眼女孩子,对杨欣的母亲说道:“这样,这个孩子所花的钱都由王府来出,等事情过去了,杨欣也可以到王府谋个差事做。” “能给杨欣谋个差事就好了,其他的我们就不需要了。”杨欣的母亲摇了摇头说道,养个孩子,对于他们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萱娘点了点头,她知道杨欣母亲的好意。 “你叫什么名字。”萱娘伸手握着女孩的手,轻轻的问道。 女孩子摇了摇头,过去的事情她大概是选择全部忘记吧,这样悲伤的事情吧。 “大姐决定收留她,不如给她取个名字吧。”萱娘回头看着杨欣的母亲,眼神之中一片笑意缓缓说道。 杨欣的母亲一愣,摇了摇头道:“妾身没有文化,还请王妃赐名吧。” 萱娘闻言皱了皱眉头,不一会儿点了点头道:“就叫杨欢吧。喜欢她以后的日子和人生都可以欢欢喜喜的。” “好,多谢王妃赐名,欢儿你饿不饿我们去吃饭吧。”杨欣的母亲十分的开心点了点头牵着杨欢的手走了出去。 “徒儿,解药配制出来了,但是现在需要一个人试药。”白松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眼眶通红大概是没有睡好的原因吧。 “我去试吧。”萱娘毫不犹豫的说道。 “你一个正常人怎么试药啊。”雨桑皱了皱眉头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只要我中了毒就可以试药了啊。” “不妥。”白松摇了摇头,萱娘不是一个普通的人,试药之中事情,是万万不能让萱娘做的,萱娘皱了皱眉头,看着白松眼神之中的一抹担忧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如今去找谁试药。” “这药没有副作用,随便找一个中毒的都可以。”白松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一小瓶药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这样,去找杨欣吧。”萱娘思来想去估计也只有杨欣了,只要药没有副作用就好。 雨桑点了点,连忙下山去了。 不一会儿杨欣就上来,杨欣看了一眼萱娘和白松道:“见过王妃和前辈。” 他带着口罩和手套,害怕感染别人,不过才一天,杨欣已经瘦的如同枯槁一边了,眼睛凹陷,这一天又死了一万多人。 萱娘皱了皱眉头道:“找你来是为了试药,我们大概已经有了解药了,需要用你做实验,没有副作用,但是有可能解不了你的毒。” 闻言杨欣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道:“来吧。” 若是能解毒,自然是好,若是不能,在想其他的办法吧。 “嗯。”白松点了点头,在小瓶子里面倒出了一点液体在一个碗里,又在碗里倒了一些水才递给了杨欣,杨欣点了点接过碗,一口将水喝了下去。 杨欣刚刚将水喝下去,手中的碗落在了地上摔得粉身碎骨,杨欣的身体一晃摔倒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萱娘连忙将杨欣扶起来。 “扶到床上去。”白松连忙说道,这是服药的正常反应,不用多么的担心,但是萱娘的心中还是有些害怕。 “怎么回事?”杨欣的母亲走了进去,看着杨欣躺在床,眼神之中一抹担忧道:“欣儿,你怎么了?” “正常的,他喝了解毒的药,不用担心。”白松连忙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杨欣狠狠的皱着眉头,萱娘连忙走过去一看,只见原本杨欣脸上布满的红着的小点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下去。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喜悦道:“有救了。” “先出去吧,等一会儿他醒来了再说,饿死我了。”白松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的无奈。 萱娘点了点头,确实他们现在应该去吃一点东西,她已经饿得不行了。 “我刚刚做好 饭,虽然简陋几位吃些吧。”闻言杨欣的母亲缓缓说道,她看着萱娘他们也十分的辛苦在,自己却什么都帮不上忙,有些无奈的说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哪里会有简陋的说法,以前我和南宫寒被追杀的时候,连口热的都吃不上。” 闻言,杨欣的母亲一笑,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她知道萱娘在安慰她,这些都是达官贵人,吃的都是山珍海味,杨欣的母亲担心他们会看不上自己的饭菜。 但是偏生这些人都是风里来雨里去的人,哪里会在乎这些的。 “好吃。”虽然是白面馒头和几个没有油水的小菜,但是几个人吃的格外的满足,萱娘昨夜没有吃多少,今日又饿了一天当然是饿的不行了。 第五百二十七章解药 南宫寒赶上来的时候,萱娘他们正在吃饭,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只见南宫寒的脸上写满了疲倦,南宫寒皱了皱眉头看了萱娘一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你怎么样。” 这一天一夜都没有怎么合眼,确实让南宫寒有些支撑不住的个感觉。 萱娘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倒是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萱娘拉着南宫寒坐了下来,给他盛了一碗粥,眼神之中一片笑意缓缓说道,嘴角微微勾起道:“饿了没有?吃点东西吧。” 闻言,南宫寒微微点了点头喝了一碗粥,似乎十分的满足,确实南宫寒是饿的不行了,有吃的他便觉得不错。 “解药我们已经配置出来了。”白松看了一眼南宫寒缓缓说道,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抹震惊道:“当真?” “嗯,杨欣已经试药了,结果怎么样一会儿就知道了。”萱娘点了点头说道,看了一眼疲倦不堪的南宫寒皱了皱眉头说道:“低下的事情怎么样了?” “都解决的差不多了。”南宫寒缓缓说道,又啃了一口白面馒头道:“鬼尸都别清除的差不多了,被感染的半人半鬼的,全部绑了起来。” 被感染的,大概就和萱娘的状态差不多。 闻言,萱娘才有些些放心的点了点头道:“吃完饭后,你好好的休息一会儿,我带着解药下去。” “昨夜的人很奇怪,看起来是针对你来的,你小心一些。”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伸手理了理她耳边的头发,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缓缓说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缕光芒,她看得出来,昨夜的人是针对她而来的,从杨欢开始就是一个圈套,估计用杨欢引诱了萱娘。 萱娘太清楚了,若是这个人这样对自己,那么自己也有对待她的放松,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道:“你放心的休息一会儿吧,瞧你累的像是什么一样。” 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他确实很累,这一夜的奔波下来,让他确实疲倦不堪,南宫寒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萱娘道:“我吃饱了,去休息一会儿,等一下有事情叫我。” “好。”萱娘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南宫寒敖红的眼睛,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心痛,嘴角微微弯了弯道。 南宫寒放下碗筷,眼神之中一抹疲倦,缓缓走向了之前杨欣的母亲给安排的房间,南宫寒一倒下便睡着了,他确实太困了。 萱娘和白松几个人吃饱了之后便还回去看杨欣了。 “怎么了?”杨欣的母亲收拾完之后焦急的站在门口等待。 “他一时半会儿肯定醒不过来的,我们先下去救那些被感染的人。”萱娘的心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缓缓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带着雨桑和沈曼下山去了。 “你们怎么来了。”沈今安和沈默安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喜看到萱娘和雨桑等人说道,萱娘来了,说不定他们可以歇一会儿了。 “累坏了吧。”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伸手拍了拍沈今安的手,道:“解药已经有了,你把这些半人半鬼的人喂了解药就可以去休息了。” “当真。”沈今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和激动,果然白松和沈尹在一起实在是厉害多了。 “当真。”萱娘点了点头,望向那些绑在柱子上面却张牙舞爪,发出哀嚎的被感染的人,心中无限的感慨。 人是脆弱的,生命也是脆弱的,有些人的命,可能在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前日的这里还是一片的生机勃勃,欣欣向荣,每个人都在期待新年的到来,可是在一夜之间,这里就被摧毁了,活着的人活在痛苦和恐惧之中,死了的人还要变成行尸走肉不但的去骚扰自己的亲人。 “人各有命,你也不要过于的悲伤了。”显然是看出来了萱娘的想法,沈今安伸手拍了拍她的背,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安慰道。 “是啊,人各有命。”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道:“我的命就是救他们可是我却没有做到,看着他们在痛苦之中挣扎。”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沈今安知道医者父母心,萱娘将救治这些人的责任全部放在了自己的身将自己压得苦不堪言。 “王妃,你怎么样 了?”看到萱娘走过来沈默安很激动,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问道:“我没事了。”萱娘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回答道。 “没事了就好。”昨夜萱娘的表现确实将沈默安吓了一跳,现在没事了就好。 “你的手这么了?”萱娘看见沈默安的一只手上裹着绷带,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诧异道:“受伤了?” “嘿嘿。”沈默安扣了扣脑袋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受了点儿小伤。” 沈默安不愿意告诉萱娘受伤的真正原因,现在萱娘已经在内疚之中苦苦挣扎了,沈默安不想让她更加的痛苦。 萱娘点了点头道:“将这个放在水里,喂给那些感染的人喝吧。” 沈今安和沈默安点了点头开始行动了。 萱娘开始在里来回的走动了起来,这些人被绑在柱子上面,手拼命的挥舞着,眼神之中满是痛苦。 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还有一些被感染的病人。 “救命。”突然一个小孩子从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爬了出来,他黑漆漆的手伸手抓住萱娘的手,眼神之中一抹惧怕道:“姐姐,救救我。” “你怎么了?”雨桑连忙萱娘推开,蹲下身体问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现在有很多人大萱娘的主意所以一定要小心为上这种事情,雨桑自然会将萱娘推开。 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缓缓问道:“小朋友,你怎么在这里?你的家人呢?” “娘亲突然变成鬼要吃了我。”小孩听到萱娘的话,嘴巴一瘪哭了起来,萱娘闻言,便明白了过来,这个孩子的母亲大概是被感染了的。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轻轻的蹲下身体,对着小孩子招了招手道:“过来吧,我们离开这里。” 小孩子满面泪痕的走了出来,一边哭,一边闪烁这一丝丝的无奈,萱娘的心中泛起了慢慢的心痛,这么小的孩子,凭什么要来承受这些事情。 小孩子跟在萱娘的身边眼神之中满是泪水过了一会儿,看着巡逻的兵官,小孩颤抖着手指着官兵说道:“我娘被他们抓走了,可以帮我救救她吗?” “你的母亲要吃了你,你还要救她?”雨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大概是想吓一下这小孩子。 没有想到小孩子听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神只中满是泪水,呜呜咽咽的说道:“母亲不是故意要吃了我的,母亲是为了保护我被鬼咬了的。” 闻言,雨桑和萱娘愣了一下,萱娘连忙将孩子抱了起来,轻轻的抱在怀中拍拍他的背缓缓说道:“这个姐姐是逗你玩儿的,走吧,我们去找你娘。” “嗯。”听到萱娘的话,孩子的内心才平静了几分点了点头说道,可怜兮兮的跟着萱娘和雨桑走。 第五百二十八章危急解除 这里被感染的人太多了全部绑了起来,孩子害怕的抓住萱娘的衣襟道:“我娘也会被这样绑起来吗?” “是的,我们为了救她,必须防着她咬人,你放心一会儿就好了。”萱娘紧紧的握着小孩子的手,眼神之中一抹无奈,兴百姓苦,亡百姓也苦,若是没有一个好一点的管理者,无论怎么样百姓都会非常的辛苦,萱娘已经十分明白这个道理了。 “娘亲在这里。”突然小孩子看到一个兵官正在给一个女人喂药,女人挣扎着说什么都不要喝药。 小孩子突然冲了过去。 “不要去。”雨桑连忙喊道,跟着孩子追了上去。 “啊,放了我。”女人拼命的吼叫着眼神之中满是泪痕,嘴角之上也是一丝丝的痛苦。 小孩子的举动却让萱娘和雨桑觉得十分的感动,小孩子伸手握着了女人染满鲜血的手,眼神之中一抹柔软道:“娘亲乖乖的,吃完药我们就可以回家了,娘亲乖乖的。” 孩子一边摸着女人的衣裳一边轻轻的拍着女人的手,原本暴躁的女人突然安静了下来。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原来被感染的人,唤回他们的人是他们的亲人。 萱娘看到许多官兵给人喂药,根本就喂不进去,他们不会张嘴,他们不像是杨欢一样小,没有反抗力,比起正常人,这种鬼尸的力气更加的大。 雨桑看了一眼,瞧着萱娘的笑意,伸了一个懒腰道:“若是杨欣的毒解了,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好在这里有沈前辈和师父在,不然凭我们大概是不会在这里短的时间里面解决的。”萱娘点了点头说道,短短的一天就死了一万多人了,若是没有白松和沈尹在,估计还要死很多的人。 “萱娘。”这个时候沈今安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萱娘皱了皱眉头缓缓问道:“怎么了?” “这些药根本就喂不进去,这些人根本就不吃啊。”沈今安要被急死了。 “去找到他们的亲人或者朋友,去叫他们的名字保证有用。”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好。”沈今安虽然不保证一定可以,但是他还是相信萱娘的话。 不一会儿远处走来了两个人,萱娘一瞧是杨欣和南宫寒。 “怎么才睡怎么一会儿。”萱娘看着南宫寒的脸上略带疲倦,眼神之中一抹心疼闪过伸手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道:“怎么样了?” “没事了,杨欣的毒已经解了,这解药已经配置出来了沈默安和沈曼正在将解药容在水里。”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太好了,这一两天像是过来一个世纪那么长,总有人在萱娘的身边失去生命,萱娘拼命的挽救也没有用。 闻言,雨桑伸了一个懒腰道:“太好了,可以回去好好睡一觉了。” “嗯。”萱娘点了点头,伸手握着南宫寒的手道:“以后杨欣就跟赵管家吧,这个孩子聪明,赵管家一把年纪了,什么都让他做倒是辛苦。” “行啊,赵叔叔无儿无女的,有个人跟着他倒是有个伴儿。”南宫寒点了点头,之前萱娘答应了给杨欣在王府之中找哥差使,倒是忘记了和南宫寒商量,这般跟南宫寒说一下,也好。 “你可愿意?”萱娘回头看了一眼杨欣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赵叔叔人好着呢。” “真的啊?”杨欣以为萱娘和南宫寒在开玩笑,有些人做梦都想去王府达官贵人府上做事情,月钱高,而且人多,活儿又不累。 “我答应你母亲的了。”萱娘点了点头,却还是发现杨欣的母亲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 “太好了。”杨欣的眼神之中一抹喜悦道:“若是我能挣钱了,我的父母就不用那些辛苦了。” 萱娘闻言一笑,一家人都这样的为了自己的家里人考虑倒是十分的好。 萱娘看了一眼杨欣道:“过一会儿回去给家里人告个别,明日便去王府找赵叔叔报道吧。” “是,多谢王爷,多谢王妃。”杨欣对着南宫寒和萱娘拱了拱手,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连忙说道。 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伸手给了杨欣一块牌子道:“拿着,明日没有这个令牌进不了王府的。” “诶。”杨欣连忙点了点头,接了下来,眼神之中有一抹笑意道:“这算是因祸得福了。” 南宫寒和萱娘闻言都笑了笑。 这一日解药出来了之后,这一切都算是平静了下来。 萱娘找了一个马车,偷偷的去了杨欣家将白松和沈尹接下山去,住在王府肯定是不合适,这能委屈了白松跟着沈尹住在一起,萱娘答应了经常去看看他。 他们走的时候,身后一个影子闪过,萱娘并没有注意到。 第二日,萱娘在王府里面醒来,接下来的安顿工作交给了徐谦,萱娘和南宫寒也可以轻松一下了。 萱娘起身看着南宫寒穿着睡衣,站在窗口,望着一片白茫茫的雪花,眼之中一丝丝的愁苦。 “怎么了?”萱娘皱了皱眉头,伸手抱着南宫寒的腰,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这般的愁苦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嗯。”南宫寒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这两日毕竟要把南宫梓推出来,蛊人已经走到了一半了,若是晚了就来不及了。” 萱娘点了点头道:“等安定好了就告诉南宫黎江,证据那些都准备齐了吗?” “已经收集齐了,我准备今日进宫,我已经通知了李庆和其他几位了,一会儿就进宫去,你要去吗?”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说道,原本在宫宴上面就准备说了的,现在为了萱娘一拖又是这么几日了,已经是年关了,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嗯。”萱娘点了点头说道:“一起去。” 刀山也好,火海也罢,她都要陪着南宫寒的身边。 两个人简单了收拾了一会儿,就出门了。 出门的时候刚刚好遇到了过来的总管。 总管手中握着拂尘什么愤怒着急的模样看着南宫寒和萱娘道:“王爷这是要出去?” “本王现在准备进宫,不知道总管有何指教啊?” “指教不敢,皇上让王爷和王妃即可进宫去一趟。”总管抬着自己的下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狠狠的盯着萱娘和南宫寒,嘴角诡异的一勾道:“快些走吧,免得皇上生气。” 萱娘和南宫寒倒是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这事情刚刚解决,原本想要给南宫黎江报道一下结果,没有想到南宫黎江这么急匆匆的就要萱娘进宫去,倒是有些奇怪了。 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道:“不管这么多,先进宫去看看吧。” “嗯。”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缓缓说道:“走吧。” 萱娘和南宫寒快速的进宫去了,御书房内,只见南宫黎江怒气冲冲的坐在了高位之上,南宫梓就站在一旁,低着头不说话。 “参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萱娘和南宫寒连忙行礼道。 倒是不知道南宫黎江因为什么而生气。 第五百二十九章风起云涌 “皇上为何这般动怒,是为了什么事情?”萱娘的嘴角一勾,眼神之中一抹无奈缓缓说道。 “为了什么?为了什么你不知道吗?”南宫黎江用力的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的吼道,他讨厌欺骗,讨厌背叛,可是南宫寒和萱娘为什么要背叛他? “我确实不知道。”萱娘摇了摇头,余光扫过 了南宫梓的眼睛,只见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抹幸灾乐祸,萱娘知道这事情和南宫梓肯定脱不了干系。 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萱娘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请皇上明说。” “你看看,这是谁?”南宫黎江的手一挥,两张画像落在了萱娘的面前,萱娘一看,画像上面的不是沈尹和白松是谁。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梓,他最会作画,这两个画做的栩栩如生,不是他都不知道是谁了。 “可看清楚是谁了?”南宫黎江的语气之中有些凌冽恶狠狠的说道。 “不认识。”萱娘将画像递给了南宫寒道:“你瞧瞧,你可认识?” 南宫寒看了一眼画像,面色之上一抹波澜不惊,嘴角微微勾起道:“我也不认识。” 好吧,他就是不认识,你南宫梓奈我何? “不认识?”南宫黎江的嘴角上之上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意道:“一个是青萝国沈家的当家,一个是三十年前的叛军,你到是朕的好儿子。” “就是,父皇,昨日儿臣亲眼看到萱娘将这个两个人请上了马车,称呼其中一个为师父,不是通敌是什么?”南宫梓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缓缓说道,他知道南宫寒想要绊倒他,不断的搜集他的证据,他也一直拼命的抵抗过,但是没有用,现在若是不抓紧机会将南宫寒和萱娘只见绊倒他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南宫梓嘴角微微勾起道:“我很就奇怪,我都没有见过这两个人,五皇子是怎么知道的?” “你休要狡辩,这瘟疫一事,朕听五儿说,闹得十分的严重,很多人顷刻就死了,而且还有尸变,为何你这么快就将事情解决了?”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萱娘两天一夜就解决了,实在是荒谬,若是有这两个人帮忙确实要轻松很多,这就是南宫黎江想不清楚的地方,他的眼神直直勾勾的盯着萱娘,恨不得将萱娘盯出一个洞来。 “皇上,难道快速的解决不好吗?这两天一夜接近死了两万人,现在解决了不是很好吗?”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冷笑,南宫黎江关注的重点都不对,他的百姓获救难道不是可喜可贺的事情,为什么要这般呢? “但是若是有叛军和他国的奸细在里面,朕觉得一点都不好。”南宫黎江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漆黑道:“你们可知道,这是死罪。” “皇上,这解药是萱娘和雨桑一起调配出来的,昨夜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五皇弟害怕的躲在屋子里面睡觉,占用了十分之一的人把守,所以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南宫寒看了一眼南宫梓,肯定南宫梓又在南宫黎江的面前吹嘘自己,如何如何的厉害吧,南宫寒就要重重的打他的脸,让他知道疼为之。 “父皇,儿臣没有。”南宫梓连忙否认了起来,眼神冷厉的看了有一眼南宫寒道:“现在说的是三皇兄的事情,为何要将事情扯在我的身上来?” “你说解药是你配制的,那你告诉朕,你是怎么配制解药的。”南宫黎江没有看南宫梓一眼将目光放在了萱娘的身上缓缓说道。 “回禀皇上。”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一勾缓缓说道:“昨夜 我不幸被鬼尸感染了,是雨桑拼死救了我,后来背后下毒的人用笛声迷惑我,让我杀了南宫寒,是南宫寒用自己的命将我呼唤回来的,后来雨桑说在巫族有一个说法,既然下毒使用巫术的人操控了我,就说明在我的体内下了另外的一种毒,那么我的血液就是解药。” 萱娘的眼神之中连惊慌都没有,缓缓说道。 “真能编。”南宫梓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嘴角一勾缓缓说道:“怎么多人,一人喝一口你的血,早就把你的血喝干了,还有你在这里说话的机会吗?” 萱娘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看了一眼南宫梓道:“我的血是解药并不是说喝我的血,而是用我的血作为药引配上其他的药材熬制,五皇子不懂就不要说话,这样只能显示的你很没有文化。” 闻言,南宫梓愣了一下道:“父皇,儿臣绝对没有半句假话,父皇若是不信,大可去搜王妃一定有这两个人的存在。” “哼,派人搜。”南宫黎江毫不犹豫的说道,眼神之中一抹冰冷,这一次南宫寒在段时间内将灾难压了下去,又得到了一片人心,这样下去对南宫黎江很不利,南宫寒一定要想办法除掉南宫寒才行。 很快总管太监便带着人离开了。 萱娘的心中不断的盘算,南宫梓看起来是对这件事情十分的了解,若是他十分的了解,那么他是在哪里了解到的,是谁告诉他的。 南宫梓对鬼尸的事情是十分的害怕,简直就是避之不及的,若是知道可以回去了,那么他一定是十分着急的回到自己家,为什么会去跟踪萱娘,难道是有人告诉了他什么。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见过沈尹和白松的只有杨欣的家人,萱娘说过不可以告诉别人,还有一个就是用笛声迷惑萱娘的神秘人。 萱娘一直在想,一个会用巫术并且这么了解南宫寒和南宫梓关系的人,只有沈玉安一个人,但是沈玉安现在被莫羽国缠着,根本脱不了身,莫之水早就传来了消息说沈玉安亲自上阵,他就等着南宫寒这边处理好了,赶紧去帮他。 所以这样就排除了是沈玉安的可能,那么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北山部落的米公子,那刘元死的时候说了,算计萱娘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好戏还在后面,现在这个大概就是他说的好戏吧。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嘴角微微勾起,这么就是说北山部落故意想要接南宫梓的手除掉南宫寒,他们想到对这个国家发起进攻唯一阻碍了他们道路的就是南宫寒。 “皇上,在王府抓到了三个人。”这个时候总管挥了挥手,对南宫黎江说道。 南宫黎江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狠辣,嘴角微微勾起,眼神之中一抹冰冷道:“叫他们进来。” “是。”总管点了点头,四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萱娘一看,沈今安、沈默安、杨欣,还有急急忙忙的跟着来的雨桑。 “参见皇上。”几个人一掀袍子跪了下来,眼神都在颤抖,杨欣抖得什么的厉害,他怎么知道有朝一日可以见到皇帝,简直是紧张的不得了。 “抬起来。”南宫黎江的声音微微发冷道:“你们是什么人。” “就是他们。”南宫梓瞬间认出来沈今安和沈默安指着他们说道:“就是他们会南疆的巫术。” “五皇子,这里是御书房,皇上都没有说话呢,你急什么?”南宫寒冷冷的看了一眼南宫梓,眼神之中一抹诡异的笑意,先让你蹦跶一会儿,等一下看你怎么死。 “说,你们是什么人。”南宫黎江有一次问道,眼神冷厉的看了一眼南宫梓,南宫梓迅速的低下了头。 第五百三十章解决南宫梓 杨欣在最右边,沈今安和沈默安都把目光转向了杨欣,示意他先说。 “回禀皇上,奴才是王爷的家奴。”杨欣是个十分聪明的人,看着这个阵势便知道大事不好,但是他依然抖得厉害,声音都在颤抖。 “为何,这般害怕?”南宫黎江怒吼了一声,他以为杨欣的颤抖是因为心中的不安和内疚,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盯着杨欣的脸,嘴角勾起了一丝冷漠的笑容缓缓问道。 “回,回禀皇上,奴才身份低微,第一次见到皇上有些紧,紧张。”杨欣结结巴巴的说道,他被南宫黎江一拍长案吓得又是一抖。 “皇上,这是我从那个山庄带回来的,看着他机灵想要留在身边 ,王府里面的管家老了,老是让他操劳也不好。”萱娘看了一眼杨欣,居然有点想笑,杨欣一半真一半假的模样萱娘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怕的很。 “哼。”南宫黎江冷冷的看着杨欣道:“你回答朕,你是不是京城的人。” “回皇上,自然是。”杨欣抬起衣袖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水道:“所以才会见到皇上,如同见到神仙一般,一丝被皇上身上的威武震撼到了,让小人的浑身抖个不停。” 沈默安听到杨欣的话差一点喷了出来,萱娘的眼睛确实毒辣,这个杨欣简直就是一个人精。 沈今安害怕沈默安笑出来,在他的屁股上面狠狠的掐了一把,疼的沈默安龇牙咧嘴的。 “你又是什么人,看起来不像是京城的人。”南宫黎江的目光落在了沈默安的身上,眼神之中一丝狠辣道:“倒是和画像这上的人有些相似。” “皇上,小人确实不是京城的人,小人是南疆人。”沈默安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小人是莫羽国公主的随从,如今世道乱了,所以派人保护公主,这位是小人的师兄。” “皇上,这就是臣之前给皇上说过的,姓沈的两个兄弟。”南宫寒拱了拱手缓缓说道,意思是早就跟你说过的人了,现在还用做文章吗? “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南宫黎江的眼神之中一抹冷厉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缓缓问道。 这样一问,倒是将沈默安问蒙了了。 “回皇上,那日圣女被劫走了,后来回到了莫羽国,王上让小人和师弟护送圣女回来,顺便可以保护公主,皇上不信可以问那日的守城。”沈今安缓缓回答道,语气不急不缓,心中却千转百回,这个老皇帝,是有多么的想杀了南宫寒啊,千方百计的去抓他的尾巴,要是他是南宫寒,早就反了他了,现在南宫寒还想保护他。 “可见过这个人。”南宫黎江将画像扔在了三人的面前缓缓说道。 “这个小人认识。”沈今安看着画像上面的沈尹,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这是青萝国沈家的当家人。” 沈默安心中有些骂娘了,该死的南宫黎江,将自己父亲的画像这样丢。 “是不是在王府见过。”南宫黎江只当两人是没有见过世面的随从一定会信服在自己的威严下面。 “不是。”沈今安摇了摇头道:“幼年的时候见过。” 这一句话便是滴水不漏的,作为南疆人不认识沈尹就很假了。 南宫黎江皱了皱眉头,王府里面都没有这两个人的踪迹,而且问了王府里面的人,都说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两人,难道是南宫梓在背后搞鬼。 “既然如此,你们两人也辛苦了,回王府休息吧。”南宫黎江挥了挥手说道,他倒要好好问问南宫梓到的是怎么认识这两个人的。 “皇上萱娘有话要说。”萱娘看了一眼南宫黎江缓缓说道,既然追究他们的事情差不多了,现在就该来谈一谈南宫梓的事情了。 “皇上,徐大夫,李尚书,王尚书,向将军,王将军等人在殿外求见。”南宫黎江刚刚想要问萱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门口的侍卫突然进来说道。 “让他们进来吧。”南宫黎江挥了挥手说道。 “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徐谦等人跪在地上行礼道。 “平身。”南宫黎江挥了挥手道:“你们今日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皇上,请让王妃说完吧。”李庆拱了拱手说道,他们一直在外面等着,就是等着萱娘说话的时候进来。 南宫黎江的眉头狠狠的一皱,看了一眼萱娘说道:“你说吧。” “皇上,我怀疑五皇子与北山部落有勾结,故意陷害我和南宫寒。”萱娘缓缓数道,眼神冷厉的扫过原本幸灾乐祸的南宫梓,南宫梓脸上的笑意僵硬了起来。 “父皇,儿臣没有。”南宫梓连忙说道:“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儿臣怎么敢?” “萱娘,这种事情你想清楚再说,莫要血口喷人。”南宫黎江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完全没有针对南宫寒的时候的锋芒,不断的维护南宫梓。 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皇上,萱娘虽然是女子,但是不敢拿国家大事开玩笑,五皇子勾结北山部落,这画像大概也是北山部落给的,就是因为我们府上有沈姓的二位,所以诬陷我们。” “你有什么证据。”南宫黎江不管相不相信萱娘,但是这关系到了他屁股下面的椅子他都要严肃的去对待。 “前夜萱娘被迷惑,这背后的人正是北山部落的人,这一次的投毒事件也与北山部落有关系。”萱娘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因为我们拿到了五皇子要加害皇上的证据,所以五皇子先下手为强,想要除掉我们。” 萱娘的目光看向南宫梓,一切都结束了,南宫梓筹划了两年的事情,就在他们的手中全部覆灭了。 南宫梓闻言后退了一下。 “你说什么?”南宫黎江简直不敢相信,眼神之中一抹狠辣,连双目都是通红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萱娘的眼睛。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漠的笑意道:“皇上可见过这个药。” 南宫梓一看萱娘手中的药,身体颤抖了几分,眼神之中一抹惊恐,萱娘怎么会拿到这个药,这药是南宫梓去当监察官的时候,萱娘让孙茹瑶去偷的。 “这药,怎么了?”南宫黎江的面色突然红了起来,这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是他晚上用的,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后果。 “皇上,这药出自青萝国王上沈玉安的手中,看起来没有什么其实是慢性的毒药。”萱娘缓缓说道,这药是南宫梓给的南宫黎江,但是南宫梓却以为这种药永远都不会被人发现,但是柳若依却不小心听到了这个药的作用,才让南宫梓献出原型的。 “逆子。”南宫黎江很好的一拍桌子,眼神之中一抹冰冷,他一直对南宫梓特别的好,没有想到南宫梓就是这样对待他的。 “父皇,这是儿臣从一个卖药的手中拿到的。儿臣也不知道啊。”南宫梓连忙跪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恐不断的给南宫黎江磕头。 “皇上,上一次皇上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萱娘给皇上检查身体的时候就提醒过皇上了。”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她的眼神冰冷的看向了南宫梓,就问你刺激不。 南宫梓若是不主动招惹南宫寒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天。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南宫黎江差一点吐出了一口老血,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冷漠说道。他捂着自己的胸口用力的咳嗽,恨不得将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因为我不知道皇上吃的是什么药,若是贸然说出来,皇上一定会杀了我的。”萱娘缓缓说道,那一日不知道南宫黎江是真的病还是假的病,但是萱娘却看出来了他体内的毒素在蔓延开。 第五百三十一章臣有本要奏 以南宫黎江的性格,萱娘若是说了,拿不出证据,他一定会以危言耸听之名杀了萱娘。 闻言,南宫黎江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些日子他一直都相信南宫梓的,一直想要除掉南宫寒,却没有想到南宫梓要杀了自己。 “皇上,臣有本要奏。”李庆缓缓站了出来说道。 “说吧什么事情。”南宫黎江缓缓说道,不过一瞬间,他就像是老了很多一样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眼中之中也是一丝丝的痛苦和无奈。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若是他知道楚然肚子里面的孩子不是他的会不会气死,但是萱娘并不打算告诉南宫黎江,毕竟关于楚然肚子里面的孩子和萱娘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皇上微臣原本是鬼城旁边一个小城的人,两年前,有一波神秘人进入了鬼城,在鬼鬼城大肆的抢人,并且绑架路过的行人。”李庆拱了拱手缓缓数道,目光轻轻的看向南宫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该报的仇还是要报的,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这句话形容现在的南宫梓简直太贴切了。 “有这种事情?为何不上报朝廷。”南宫黎江重重的一拍桌子,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怒气,到底是什么人,在他的国土残害他的百姓还有没有王法了。 “回皇上,这背后的人势力强大,官官相护,我们的消息根本就发不出去了,若不是入夏的时候王爷偶然路过,将我们营救与水深火热之中,可能我们早就死了,也没有现在在这里说话的机会了。”李庆缓缓回答道,一起都已经结束了。 南宫梓闻言身体后退了几步,完了,全部都完了,南宫寒一定掌握了他的全部证据,不然以南宫寒的性格也不会冒然的行动。 “是什么人?”南宫黎江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狠辣道。 “这人,就是五皇子与青萝国的王上。”李庆看了一眼南宫梓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狠辣,终于为自己的朋友们,乡亲父老们报仇了。 “你胡说,你有证据吗?”南宫梓知道现在再不反驳,他将被压如无法翻身的地步。 南宫寒看了一眼南宫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五皇弟不用着急,证据在这里。” 语罢将厚厚的书信还有账本上缴给了南宫黎江。 南宫黎江越看越生气,这里每一条,都说明了南宫梓要谋反啊,这就是自己养的好儿子。 “皇上,这蛊人军队,已经在半路上了,若是皇上再不派人去拦截,一旦到了京城,估计没有还手的余地了。”南宫寒拱了拱手缓缓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皇上,先前给您说过的有人要加害与你,这人现在就在你的面前,置于您要怎么惩罚他.....”萱娘缓缓说道,但是话却没有说清楚,只是说要加害南宫寒人,就在他的面前,要杀还是要剐都是南宫黎江的事情。 但是南宫梓欺君罔上,试图谋害皇帝,试图造反逼宫,这些都是要砍头的大罪,但是如果南宫黎江要包庇他,他们也没有办法。 “暂押大理寺,过了开春处斩。”南宫黎江的声音之中透露着深深的疲惫,如同一个暮年的老人,发出了最后的声音一样,他抬眼看了一眼这个世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 “父皇,儿臣不过是一丝的迷了心窍,求父皇开恩啊。”南宫梓跪在地上,眼神之中一抹深深的恐惧道:“父皇,您也知道沈玉安是青萝的人,是他蛊惑儿臣的 。” “皇上。”这个时候,杨投等南宫梓一派的连忙赶来,跪在地上道:“皇上开恩啊,五皇子一向只爱诗词歌赋并非这般恶毒的人,这事情一定是有人搞鬼,皇上开恩啊。” “皇上,五皇子,本是心地善良的人,在您身边二十余年,您怎么会并不知道,这一看就是有人迷惑了五皇子啊。”杨尚书等人,不断的给南宫黎江洗脑,希望南宫黎江可以高抬贵手。 南宫黎江的眼神之中透露出了一丝丝的无奈,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儿子,这么多年了,也最得自己的心意。 “五儿,你糊涂啊。”南宫黎江几乎有些老泪纵横了,这一刻他已经老了,自己最爱的儿子做出了这种事情,难道就要轻易的将皇位给自己不爱的儿子吗?他不甘心啊。 放眼皇室除了南宫寒和南宫梓出众,就没有几个拿得出手的,南宫墨聪明,但是毕竟年幼,何以担此重任啊。 “皇上,五皇子确实是糊涂了,皇上看在他是您的亲生儿子 的份上,饶了他的死罪吧。”求饶的声音还在响起。 南宫寒冷冷的看着底下跪着的人,眼神之中透露着一丝丝的诡异,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道:“弑君杀父,一句迷离心窍就可以,那以后不是人人都可以效仿了吗?” 闻言,南宫黎江的面色冷峻了起来,他是一国之主,南宫寒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却是真真儿的道理啊。 萱娘的心中勾起了一丝冷笑,这偏心的太明显了吧,抓到南宫寒的把柄就想要将南宫寒往死里弄,但是抓住南宫梓的把柄,这么大的罪都万般不愿意降罪,说的就像是哪一个人不是亲生的一样,搞笑。 “一时迷了心窍就可以残害鬼城,几万百姓,强抢民女,绑架青年,将他们作为自己的军队,若是有人死去,就做出蛊人,这样心狠手辣的人,你们居然妄想给他脱罪。”徐谦倒是怒气冲冲的,他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那么多的人惨死,全是南宫梓一个人造成的,,南宫梓如今怎么洗脱得了身上的罪名。 “你就不怕这些亡灵日日夜夜的跟着你,让你不得安宁吗?”李庆怒气冲冲的说道,眼神之中带着一丝丝的泪光,那些日子他们都活在了恐惧与害怕之中,害怕下一个失踪的人是自己。 “皇上曾经说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南宫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这是在诬陷萱娘医死人的时候说的话。 “难道这南宫梓高于天子了吗?”南宫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意,南宫梓一直追杀他们,让萱娘多次差一点就死了,绝对不可以饶恕他。 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抹黑暗,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问题,南宫黎江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微微尴尬的神色道:“不要再说了,谁求情就与南宫梓同罪。” 南宫梓的身体一软摔倒在了地上,他辛辛苦苦筹备了这么多年的事情,便这样被南宫寒揭穿, 他的心血全部都没有了,他突然变得好恨,好恨南宫寒,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 早知道就无论如何都要杀了南宫寒,不给他留翻身的机会。 的确南宫梓没有放过过萱娘和南宫寒,可是技不如人,没有成功而已。 南宫黎江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南宫梓,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一抹无奈,他现在不要想太多,唯一的,就是希望自己可以多活几年,等着南宫墨长大一些。 “你们知不知道,五皇子被打入大牢了。”几个丫头在一起聊天其中一个神神秘秘的说道。 “真的啊?”其中一个十分震惊的问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惋惜道:“五皇子为人风流倜傥,只爱诗词歌赋,为何会打入大牢。” “因为试图谋反,并且谋害了皇上,被查了出来。”其中一个小声的说道,眼神之中多了一丝的神秘。 “当真?”另外一个不太相信的说道:“这是哪门子的小道消息啊?” “我亲眼看见的,什么小道消息。”其中一个不服了连忙反驳道? “咳咳。”有个人在后面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几个人回头,眼神之中一抹慌张道:“给淑妃娘娘请安,淑妃娘娘万福金安。” 第五百三十二章米公子的邀请 这徐芳芳现在在宫里是一家独大,以前的什么楚妃啊,张贵妃啊,都被她压了一头,所以这些的婢女们更加的害怕她。 “这般怕我干什么,我又不吃人。”徐芳芳捂着帕子一笑,嘴角勾起了一丝甜美道:“你们刚刚说五皇子怎么了?” “回淑妃娘娘的话,五皇子欲图谋反,被安定王发现了,现在已经被打入天牢了。”其中一个人连忙说道,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的讨好,淑妃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道:“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那个人连忙点头道:“奴婢亲眼看见五皇子被带走的。” “嗯。”徐芳芳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光,缓缓道:“你们莫要在后宫议论朝堂的事情,我倒是不在乎,若是被有心的人听去了,当心你们的脑袋。” “是。”几个丫鬟连忙行礼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慌张,宫闱之中最忌讳的就是嚼舌头根,他们只是犯了大错了。 徐芳芳看了她们一眼,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下去吧,以后小心一些。” “是。”几个丫鬟点了点头,缓缓退下了。 徐芳芳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好戏就要开罗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倒是有些小小的期待呢。 张雨然坐在屋子里面,天气越来越冷了,她给南宫墨做了件棉马甲真正给南宫墨试衣服呢。 “见过贵妃姐姐。”徐芳芳缓缓走了进去,语气之中一抹笑意说道,嘴角微微勾起。 “淑妃来了,进来坐吧。”张雨然对着徐芳芳的招了招手,虽然萱娘说过这个徐芳芳不是什么好人,但在在宫里却十分的低调,平日里面也不知道说话,偶尔来张雨然这里坐一坐,张雨然倒是没有觉得这个女人那里不好。 “墨儿见过淑妃娘娘。”南宫墨站起来对着徐芳芳拱了拱手说道,眼神直直一抹笑意。 “好。”徐芳芳走了进去,瞧着张雨然手中的衣服,眼神直直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这衣服是姐姐做的?真好看?” “闲着,没有事情,给墨儿做了一件衣服。”张雨然伸手摸了摸南宫墨的头道:“这宫里不缺这些的,但是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总是觉得自己做的好些。” “母妃做的衣服温暖极了,就算在飞雪之中墨儿也不会感受到寒冷。”南宫墨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那模样简直是可爱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上一口。 徐芳芳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我倒是十分的羡慕姐姐,有这般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我看着倒是喜欢的不得了。” “别看着聪明伶俐,调皮起来,倒是也伤脑筋。”张雨然伸手摸着南宫墨的小手,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这是她的儿子,最满意的是这么的聪慧,到底是南疆的孩子,这聪明的程度却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闻言,徐芳芳的眼神之中勾了勾,看了一眼张雨然道:“今日早上出了事情你可知道?” “什么事情?”张雨然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话说今日五皇子原本想要告安定王通敌结交叛军白松,没有想到现在被安定王反告,拿到了他通敌的证据和谋害皇上的证据。”徐芳芳缓缓对张雨然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和震惊。 张雨然却没有丝毫震惊的模样,好像这些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样子,张雨然缓缓别过头看了一眼徐芳芳道:“我们不过是后宫里面的人,这些事情与我们无关,淑妃还是谨言慎行得好。” 这一刻,张雨然相信了萱娘说的话,这个徐芳芳不是省油的灯,若是她真的清高冷淡,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所以说,这个女人的背后太深了。 萱娘和南宫寒离开了皇宫之后,心情好的不得了。 他们原本要一边提防米公子,一边要提防南宫梓,如今可以专心的对付米公子了。 萱娘倒是要看看这个米公子是何方神圣。 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冷漠的笑意。 南宫寒也轻松了下来,眼神之中一抹悠闲,如今可以好好的吃个饭,睡个觉,不用这般的忧心忡忡了。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抿起嘴唇一笑,眼神之中的光明十分的可爱。 看的南宫寒的心轻轻的颤动了一分,嘴角一勾,看来一眼萱娘的侧脸缓缓问道:“你笑什么?” “我开心啊。”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 两个人刚刚走到了王府的时候,赵管家送来一封信,说有个人邀请萱娘和南宫寒去赴宴。 “你觉得会是谁?”南宫寒看了一眼薄薄的信纸转头看向萱娘缓缓说道。 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嘴角一勾道:“除了米公子,我现在想不出了还有其他人。” “我们就去会会他吧。”南宫寒将信纸往天上一扔,让它化作一片片纷飞的白雪,融入天地之中。 宫里封锁了消息,关于南宫梓的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现在所有人都虎视眈眈的,若是动了国本倒是不好了。 楚然自然也不知道,她只是南宫梓的人,现在肚子里面还有身孕,若是让她知道了南宫梓的事情,害怕动了胎气,这也是南宫黎江的想法而已。 萱娘只能在心中说一句南宫黎江太愚蠢了,估计就算他身边的太医知道了他不能生育的事情,也不敢告诉他吧。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很快便到来那家酒楼。 萱娘刚刚下了马车就有一个人走了出来道:“王妃和王爷来了,我家主人已经等候多时了,里面请吧。” 南宫寒和萱娘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一勾,有意思,这个人一看便知道不是这里的人,是一个南疆的人,而且打扮的十分的粗狂。 “请。”这个随从给萱娘和南宫寒坐了一个请的姿势,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走了进去。 一个白衣飘飘的公子就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的白雪发呆。 原本萱娘想象之中的米公子应该是一个十分粗狂的人,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少年。 “米公子,请我们前来,这般视若无睹,怕是有失礼数。”萱娘自顾自的拉着南宫寒坐了下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闻言,一个男人缓缓转头过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和温润,这样的温润,却让萱娘的心头一动,这样的温润和青云太像了,连勾起的嘴角都和青云一模一样,萱娘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只觉得自己的心有些微微的疼意。 “你为何知道我就是米公子。”米月十分好笑的望着萱娘缓缓坐了下来,他十分的好奇,那封信早没有署名,萱娘怎么会知道,他笑了笑说道:“我瞧着这雪十分的美丽忍不住出了神儿,在南疆可没有这么好看的雪。” 萱娘的眼神之中勾了一抹笑意,原本只是试探一下,倒是没有 想到这个米公子是如此洒脱的人,这般直接的承认了。 “我瞧着门口的人像是南疆的人,萱娘在这里认识的人不多,一个没有署名的人,除了米公子,萱娘也想不到其他的人。” “好生聪明的女子。”米月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若是我有一个这般聪明的女子,早已坐上了王位 了。” 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光,他并不是不喜欢别人夸萱娘,而是不喜欢别人略带着对萱娘有占有的心思来夸奖,萱娘是他的,谁也不可以打萱娘的主意,这就是南宫寒,他是霸道的。 “先不说这些,前些日子的毒是你下的吧?”南宫寒看了一眼米月身体往后一仰,眼神之中一抹冰冷,残害了他的百姓,现在还好意思来见他。 第五百三十三章不和见不得光的人合作 “是我。”没有想到米月直截了当的承认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笑意道:“但是我也很佩服你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决了。” “哼,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抓了你去皇上哪里,将你碎尸万段了。”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意,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意说道。 “你们抓不住我的。”米月并不生气,看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依然带着温润道:“原本想着让五皇子揭穿你和沈家的关系,倒是没有想到被你倒打一耙。” 米月确实没有想到,他一直以为,这一次南宫寒完蛋了,可是千算万算没有想到南宫梓是个废物,一点用都没有浪费了他的计划,现在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哼,本王光明磊落,倒是不怕人算计,不像有些人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面,见不得人,这才可怕。”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伸手搂着萱娘的肩膀,嘴角微微勾起,将自己的占有欲表达的清清楚楚。 “呵呵。”米公子略带尴尬的笑了笑,伸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一会儿后放下手道:“其实我来找王爷是为了和王爷谈一个交易的。” “说来听听。”南宫寒的心中倒是好笑先前,费尽心思的要杀了自己,现在又要和自己谈交易,这个人是不是有病,说他没有病,南宫寒都不知道相信。 “我帮助王爷得到皇位,王爷帮我得到王位如何?”米公子缓缓说道,若是南宫寒能在自己的帮助下面得到皇位,有南宫寒的帮助,自己一定可以得到王位的。 原本米公子想的是杀了南宫寒,得到这个国家,自立为王与北山部落开战,但是他太小看南宫寒了,以至于一失败告终。 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伸手捂着自己的嘴角一笑道:“米公子真的是太看得起我了,可惜我对皇位不感兴趣。” “王爷,若是你不愿意合作,我可以找到其他人的。”米月的面色一黑缓缓说道:“到时候王爷和王妃的性命在下就不敢保证了。” “米公子真的是说笑了。”萱娘突然捂着嘴巴一笑道:“这不过是我们的家事,何来你个外人插手。” “你。”米月听到萱娘的话,没有想到这两个人是这样的人。 “你当真一点野心也没有。”米公子将自己的情绪压了下去,看着南宫寒缓缓说道,嘴角微微勾起道:“一点都不想当皇帝?” “我有野心又如何,但是本王向来不与见不得光的人为伍,告辞了。”语罢南宫寒拉着萱娘站了起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王爷这是选择了与我为敌吗?”米公子看着南宫寒的背影说道,他会巫术,会蛊虫,南宫寒却不惧怕他不愿意与他为伍,这让他的自尊心和受伤。 南宫寒看了一眼米公子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你一开始就给王妃下了那么大一个圈套,想要要了她的命,从一开始,我们就是敌人,从来都不是朋友。” 南宫寒搂着萱娘的肩膀,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冷不冷,我们回家吧。” “有些冷了。回去吧。”萱娘点了点头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米月气的全身发抖,南宫寒怎么会是这样的人,既然如此也不要怪自己了。 徐芳芳收到了一封信,她握着信发呆,眼神之中一抹无奈,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又有去了。” “王爷,王妃你们回来了?”杨欣看了萱娘和南宫寒回来格外的开心道:“孟小姐给你们做了一桌子的菜,接风洗尘呢。” 昨夜他们回来的晚,孟思音已经睡下了。 萱娘闻言,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孟思音啊,孟思音若是你安分一点还好,这样做,只能害了你自己。 “王爷,萱姐姐。”孟思音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十分美丽的笑意,嘴角微微勾起道:“思音给大家做了一些菜,还望大家不要客气。” 大厅里面的几个人愣了一下。萱娘看了一眼沈默安,给沈默安使了一个眼神。 “哎呀,思音你辛苦了。”沈默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眼神之中一抹感激缓缓说道:“真香啊。” “来坐下吃吧。”孟思音给沈默安拉了一把椅子道:“几位快些坐下。”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也缓缓坐了下来。 “今日你们去皇宫怎么样了?”雨桑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缓缓说道。 “南宫梓想要对我们下手,不过现在已经在大理寺了。”萱娘吃了一口饭缓缓说道,真的不用说太多,几个人立马便明白了过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这叫什么?自作孽不可活。” “是啊,不过,可以清闲一下日子了。”沈今安缓缓数道,看向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了孟思音的脸上。 孟思音的脸色煞白,她一直是依附着南宫梓的人,如今南宫梓倒台了,她估计也十分的绝望吧。 “南宫梓一天没有死,他就还有希望,而且现在多了一个米公子,我们是腹背受敌,小心为上。”萱娘看来一眼众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缓缓说道,眼角微微划过了孟思音苍白的脸庞,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只要孟思音不开心她就挺开心的。 今日一早,萱娘已经派人将孙茹瑶送回来山庄了,如今很不安全,若是雨桑要带孙茹瑶走的话,就去山庄提亲。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无奈,这个世间太无奈的,很多事情就在一朝一夕之间,也许这一次若不是南宫寒原本就准备好了要揭发南宫梓,那么遭殃的就是自己。 楚然还是听到了南宫梓的消息,大概是徐芳芳有意无意的说出来的。 楚然大清早便给南宫黎江做了一些糕点,来到了南宫黎江的寝宫。 “皇上,楚妃娘娘给皇上做了早饭在外面候着呢。”总管轻轻敲了敲门走了进来缓缓说道,南宫黎江在床上悠悠然的转醒,身侧还躺在徐芳芳。 “她来干什么?”南宫黎江皱了皱眉头缓缓做了起来说道,眼神之中一抹不屑,这段日子,很少见到楚然,接触久了也觉得楚然不过是个没有教养的山野女子,比起徐芳芳倒是少了几分感觉。 “给皇上送早膳来的。”总管缓缓回答道。 “皇上,快去看看吧。”徐芳芳坐了起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道:“楚妃有孕在身,若是动了胎气就不好了。” 闻言,南宫黎江的心中比吃了蜜糖还要甜,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还是你体贴,走吧一起去吧。” “皇上,楚妃妹妹给您做的早饭,还是您自己去吧,免得伤了她的心。”徐芳芳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快去吧。” 南宫黎江缓缓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若是都如你这般的懂事,朕也就放心了。” “皇上,您起来了?”楚然的身子笨重了起来,到底肚子一天一天的大了,到底她是南宫梓的人,一旦南宫梓倒了,那么她就很悲催了,难道要这样老死深宫之中吗?她不甘心,所以一定不能让南宫梓死了。 “你的身子都这般的笨重了,怎么还出来走动的。”南宫黎江看了一眼楚然,看到她凸起的肚子,眼神之中多了一分怜惜道:“你如今这般应该好好休息才是,出来走动什么呢?” “皇上,臣妾许久没有见到皇上,十分想念特地来看看。”楚然缓缓说道,这哪里是那个得宠的时候骄纵无比的楚妃。 南宫黎江缓缓坐了下来,看了一眼桌子上面大的糕点,嘴角微微勾起道:“这些都是下人的事情,你以后就不要去做了。” “是。”楚然点了点头站在南宫黎江的身边,低着头,她算是明白了,在这深宫之中,南宫黎江的宠爱意味着一切,一旦失去了,就会失去全部的东西,地位也好,宠爱也罢,全部统统都没有了。 楚然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一抹泪痕,狠狠的捏着自己的手,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 第五百三十四章骨肉至亲之情 以前她嘲笑张雨然人老色衰,失去了南宫黎江的宠爱,她现在完全体会到了张雨然的感受,开始的时候她拼尽全力想要除掉自己,后来归于平静,因为她知道南宫黎江是喜新厌旧的,或许这些年在南宫黎江的身边根本就不缺像是楚然这样的女子,张雨然早就已经习惯了,她没有完全失去南宫黎江的宠爱,她至少有个儿子吧。 “说说吧,你来找朕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的。”南宫黎江并没有动筷子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严肃和不悦缓缓说道。 “皇上,臣妾,臣妾相求皇上免了五皇子的死罪吧。”楚然突然跪在了南宫黎江的面前,眼神之中一抹无奈的神色道:“是他帮我坐到今日的位置的,臣妾不能见死不救。” 闻言,南宫黎江的眼神之中一抹怒气,并不打算和楚然多说什么,眼神怒气冲冲的看着楚然,嘴角为勾起了一丝冷漠道:“你走吧,朕不想要见到你了。” “皇上。”楚然伸手抓住南宫黎江的衣袖道:“请皇上;念及骨肉情深放了他吧。” “放了他?他怎么没有念及骨肉情深,放过朕,你知道吗?他要杀了朕,要抢朕的位置,你是朕的妃子,居然给他求情,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南宫黎江怒气冲冲的猛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面的东西撒了一地。 南宫黎江看都,没有看一眼楚然,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漠的笑意道:“你乖一点,还可以享受荣华富贵,若是不乖,就怪不得朕了。” 楚然猛地清醒过来,若是不乖,冷宫便是自己的归属地,这里就是这么的冷漠,没有一点感情。 楚然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 徐芳芳缓缓从里面走了出来,伸手将楚然扶起来道:“皇上,楚妃肚子里面还有孩子,这般对孩子也不好。” “哼。”南宫黎江冷哼了一声看了一眼楚然没有说话。 “楚妃,现在皇上正在气头上,等他好些了,自然就好了,都是气话,你莫要难受,身体要紧,回去休息吧。” “哼。”楚然看了一眼徐芳芳,冷哼了一声,这个女人丝毫不念及南宫梓将她送进宫的情分,如今南宫梓变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她还可以坦然的享受荣华富贵,这个女人简直就不是人。 “若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懂事,朕可就放心了。”南宫黎江看了一眼徐芳芳,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给朕出去吧,朕现在不想看到你。”南宫黎江看了一眼楚然,眼神之中一抹冷漠缓缓说道。 楚然抬起袖子一擦脸上的眼泪,点了点头,连话都说不出来转身便离开了。 “怎么样,这些日子是不是轻松了很多。”张雨然点了一点熏香,抬眼看着在教南宫墨识字的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轻松什么啊。”萱娘抬起头看了一眼张雨然摇了摇头道:“虽然解决了南宫梓,但是背后还有一个米公子虎视眈眈,一刻都不得清闲的。” “但是米公子到底不是京城的人,连皇上都会提防着他。”张雨然笑了笑说道,给萱娘倒上了一杯热茶。 “我倒是觉得,最为轻松的人,还是你。”萱娘对着张雨然眨了眨眼睛说道,张雨然知道南宫黎江的日子不多了,她现在一颗心都在南宫墨的身上。 “说的倒是容易。”张雨然摇了摇头,戛然失笑道:“这宫里是龙潭虎穴,要保护墨儿,累着呢。” 有孩子的妃子不少,只是孩子没有南宫寒他们这样的出众,以前有南宫梓在,没有人敢争抢,如今没有南宫梓了,南宫寒又不得南宫黎江喜欢,倒是这出众的南宫墨成了所有人的眼中钉,都想着若是没南宫墨,自己的孩子能不能做太子。 南宫黎江老了,她们需要的也不是南宫黎江的宠爱了,而是自己孩子的地位,有孩子的以后说不定有个封地做个王爷,没有孩子的,只有在南宫黎江死的时候陪葬了,这就是他们这些妃子的下场。 萱娘叹了一口气,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知道张雨然的想法。越是聪明的人,越是容易成为被人攻击的对象,这就是树大招风的道理。 “母妃儿子已经长大了,可以保护母妃了。”南宫墨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道,闻言萱娘和张雨然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张雨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母妃倒是不想要你长大,母妃希望你一直都是一个孩子,过的天真快乐,这样母妃就心满意足了。” “母妃,我身在了帝王家,若是不能像三皇兄一样顶天立地,就只能被别人当做鱼肉了。”南宫墨缓缓说道,他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萱娘看到这一丝无奈,心中一疼道:“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没有。”明明只有四岁的南宫墨看起来却太成熟了。 萱娘看到了南宫墨的迟疑道:“这样,我们让贵妃出去,你跟三皇嫂讲一下,三皇嫂也给你讲一个战场上面的故事好么?” 萱娘对着张雨然使了一个眼神,张雨然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南宫墨一定有什么事情不愿意告诉自己的,张雨然的心中咯噔一声,生怕南宫墨受到了欺负。 “好了,贵妃走了,你跟三皇嫂说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伸手紧紧的握着南宫墨的小手缓缓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嗯。”南宫墨瞧着张雨然离开了,才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道:“昨日去学堂,他们都孤立我,欺负我。” 萱娘的心中便是明白了,以前有南宫梓在,那些个皇子的,觉得都是没有机会的皇子,再聪明也无所谓,但是如今南宫梓不在了,每一个人都将南宫墨当做了眼中钉。 现在萱娘终于知道了张雨然心中的不容易是什么了。 萱娘伸手握着南宫墨的手,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想要做强者就要不惧怕别人的眼光,做最好的自己就好了。” “嗯,我要努力变强,以后谁也不能欺负我和母妃。”南宫墨点了点,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尖锐,咬了咬牙齿说道。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伸手拍了拍南宫墨的头,嘴角微微勾起道:“这才是南宫家的孩子。” “贵妃在不在里面?”突然门口响起了一个声音,萱娘和南宫墨同时往门口看去,只见一个女子,柔柔弱弱的站在门口,眼角有刚刚哭过的泪痕,她的小腹微微隆起,身形却是十分的瘦,如同风都能吹走一般。 萱娘一看,这不是前些日子还意气风发的楚然嘛?现在变出了怨妇脸了。 “在。”门口的丫头答应了一声,楚然便自顾自的走了进来,抬眼对上了萱娘的目光,眼神微微颤动了几分道:“没有想到王妃也在?” “怪冷的天儿,也没有什么事情,便到贵妃这里讨口茶喝。”萱娘笑了笑,嘴角微微勾起,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这句话向来都十分的有道理。 “这话说的,我倒是巴不得你来嘞。”张雨然从另外一个房间里面走出来,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 “来,快些坐吧,你这身子骨越来越弱了。”张雨然看了一眼楚然,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握着她柔若无骨的手道:“这段时间是不是没有休息好,人也憔悴了许些。” “多谢贵妃姐姐了,我这肚子大着,皇上也不曾来看望一眼,心中十分的寒冷啊。”楚然说着,眼神之中又是一抹泪痕,抬起自己的手绢擦了擦眼角的泪痕道:“一想到这些,便觉得心中无比的苦楚。”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前些日子还见楚妃娘娘意气风发,怎么的,现在倒是不行了。” 第五百三十五章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笑话我也无所谓,我现在算是明白了这宫里一朝得宠一朝失宠。”楚然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倒是没有多少恨意,十分的平淡缓缓说道,萱娘喝了一杯茶,也不与她多说什么了。 “唉。”张雨然叹了一口气道:“先喝一口热茶吧。” “如今淑妃日日夜夜陪在皇上的身边,皇上怕是已经忘记了我们这些人了。”楚然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努力将矛头放在徐芳芳的身上。 张雨然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淡然,有些无所谓的模样,她确实是没所谓了,从楚然来了之后她就已经习惯了这样子的生活她已经完完全全的能够做到不恨也不怨了。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突然觉得徐芳芳一定不是南宫梓的人,若她是南宫梓的人,现在南宫梓入狱了,她怎么会没有一点行动,多少也应该联合楚然给南宫梓求饶才是,而且第一次认识的时候,就是来找张雨然,丝毫没有和楚然有联系。 萱娘的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这个徐芳芳绝对不是好人,她到底是谁的人。 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楚然道:“按照楚妃的想法是想要做点什么事情吗?” “若是你们愿意帮我就好了。”楚然低下了头道:“不论如何,我也要为我肚子里面的孩子着想,都是有孩子的人,贵妃姐姐一定能明白我的感受。”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这个宫殿之中,看似金碧辉煌的,其实里面腐朽不堪,每个人的心中都有无限的心机。 张雨然抬头看了一眼萱娘,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点了点头,反正若是能够除掉徐芳芳,倒是一件好事情,徐芳芳不知道是谁的人,萱娘的心中十分的担心。 “都是有孩子的人,我十分的明白妹妹的感受,不知道妹妹想怎么做?”张雨然对着楚然笑了笑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下毒。”楚然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凶狠。 萱娘差点仰天长笑三声,这个徐芳芳越来越好看的事情,萱娘问过雨桑他们,雨桑他们说徐芳芳很有可能懂巫术和蛊虫,就凭楚然的毒药,恐怕伤不了徐芳芳的。 反而有可能被徐芳芳反咬一口,就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徐芳芳倒是不知道萱娘为什么笑,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有什么好笑的?” “当初五皇子是怎么看上你的,想的如此的简单。”萱娘摇了摇头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想要绊倒徐芳芳,倒是一件难事,现在南宫黎江的心头恨就是关于南宫梓的事情,南宫梓就是南宫黎江的忌讳,若是徐芳芳可以提前南宫梓的事情或者和南宫梓有什么关系,那就太好了。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萱娘看了一眼楚然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 “什么办法?”张雨然和楚然同时皱了皱眉头看向萱娘等着萱娘说话,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不过若是成功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楚然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有一抹不好的预感。 “我可以帮你,并且保证你的荣华富贵,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就是你和南宫梓永远脱离关系,变成我们的人。”萱娘勾了嘴角缓缓说道,只要南宫梓一天没有死,那么他们就一天都不能松懈。 “不行。”楚然连忙摇了摇头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与南宫梓,他已经有断不了的感情了,她不可以这样做。 “既然你拒绝了,我也没有办法了,我先回去了,想通了再来找我。”萱娘看了一眼楚然缓缓站了起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一勾,看了一眼张雨然道:“我先回去了。” “诶。”张雨然看了一眼埋头写字的南宫墨皱了皱眉头道:“要不然就让墨儿去王府住些日子吧。” 萱娘一愣却也知道张雨然的心中所想,她自己她什么都不怕,怕的是有人对她的儿子动手动脚的。 萱娘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好啊,不知道墨儿愿不愿意去王府玩儿了?” “墨儿愿意。”南宫墨也十分的懂事点了点头。 “李嬷嬷,赵嬷嬷去给墨儿收拾一下,你们与他同去吧。”张雨然看了一眼平日里面伺候南宫墨的两个嬷嬷缓缓说道。 “是。”两个嬷嬷点了点头,连忙转身去给南宫墨收拾去了。 “你能把你的办法说出来我听听吗?”楚然皱了皱眉头,缓了缓抬头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 萱娘不屑的看了一眼楚然,这个楚然当自己是傻子吗?若是自己告诉她了,那岂不是就亏大了了? 萱娘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不行。” 语罢,李嬷嬷和赵嬷嬷也收拾好了,萱娘带着南宫墨离开了张雨然的寝宫,张雨然是百般不舍,但是现在皇宫里面都把这个南宫墨当做了眼中钉,皇宫里面已经变得十分的不安全了,不如将南宫墨送走。 萱娘缓缓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张雨然道:“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墨儿的,绝对不会让他有危险的。” 闻言。张雨然才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萱娘回去的时候,南宫寒在门口焦急的等待。 “怎么了?”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露出了一抹笑意道:“这么担心干什么?” “现在不安全,你一个出去,本王自然不放心了。”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伸手握着她的手道:“走吧。” “马车里面有个小不点,你将他带出来吧。”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扭了扭自己的脖子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南宫寒皱了皱眉头,没有明白萱娘的意思。 “三皇兄是墨儿。”南宫墨嘴角一勾从马车里面伸了一个头出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一双眼睛弯的如同月亮一般。 “你怎么将他带回来了?”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丝柔软缓缓说道。 “宫里面有人针对他,贵妃觉得不太安全便让他在我们府上待上一些日子。”萱娘笑了笑缓缓说道,眼神之中都是一抹柔软。 “我有一件事情要与你说。”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皱了皱眉头,嘴角一勾。 “什么事情?”萱娘皱了皱眉头看着将南宫墨抱下马车的南宫寒缓缓说道。 “哎呀,三皇兄是不是墨儿打扰你们了,墨儿先进去了。”南宫墨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缓缓说道。 南宫寒看了一眼这个人小鬼大的孩子,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恍惚之间又想到了孙茹瑶,也是这样的人小鬼大,可惜孙茹瑶最近不知道怎么样了? “去吧,去找雨桑姐姐玩儿。”南宫寒看了一眼南宫墨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南宫墨点了点头,跑了进去。 “什么事情?”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皱了皱眉头问道。 “我发现了,徐芳芳是米月的人。”南宫寒皱了皱眉头说道。 “嗯。”萱娘点了点,早有猜测,看了一眼南宫寒道:“这样的话必须要除掉徐芳芳才是。” “是啊,不然后患无穷啊。”南宫寒皱了皱眉头,没有想到眼线已经安插到了南宫黎江的身边了。 “刚刚好,今日楚然与我说起想要除掉徐芳芳,我还没有答应她,现在倒是便宜了她了。”萱娘皱了皱眉头,真的是便宜了楚然了,但是没有办法了,米月一日不离开京城,就是他们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可能随时都会爆炸对于他们每一个人来说十分的不安。 “我明日进宫一趟,最近南宫梓有没有什么动静?”萱娘皱了皱眉头,南宫梓不是安妃的人,萱娘倒是害怕他动手脚。 第五百三十六章遇到刺客 “多次逃跑都被抓了回去。”南宫寒皱了皱眉头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还有一个事情就是,那三万多的蛊人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看来南宫梓还留了一手的? 这一夜,宫里十分的不太平。 天气冷了,平日里面南宫墨都是和张雨然睡的,但是若是南宫黎江来了,南宫墨就去睡自己的小床去。 这一日,张雨然睡的格外的早,没有南宫墨在身边去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 以前南宫墨在身边的时候,会吵着要听故事,张雨然就会给他讲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和沈玉安的故事,可是今日没有南宫墨在身边吵来吵去的,张雨然倒是有些不习惯了,狠狠的皱了皱眉头。 躺在床上毫无睡意的张雨然缓缓坐了起来,打开了门道:“甜儿。” “娘娘怎么还没有睡?”甜儿与另外一个丫鬟负责每夜给张雨然守夜,听到了张雨然的声音连忙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诧异走了进来,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道:“可是睡不着?” “是啊。”张雨然点了点头,看着外面的大雪纷飞,眼神之中满是无奈。 甜儿连忙给张雨然披上了一件厚重的披风道:“娘娘是因为想小皇子了吗?” 张雨然拉了拉披风,皱了皱眉头,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面道:“是啊,以往的时候有墨儿在也不觉得冷,今日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睡不着。” “甜儿给娘娘点上一注安神香吧,小皇子在王府里面肯定很安全。”甜儿笑了笑说道,她的笑容就像她的名字一样甜甜的。 张雨然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不必了。” “若是娘娘不想睡觉。甜儿陪娘娘聊天吧。”甜儿看了一眼张雨然,嘴角一丝笑意,跟着张雨然太久了,十分清楚张雨然的想法,张雨然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好啊。” “砰。”突然屋子里面一身茶水打翻的声音,甜儿和张雨然同时回头看去,只见一个黑色的影子在屋子里面动了一下。 影子好像看见了张雨然和甜儿,猛地冲了出来,张雨然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脸上一抹担忧道:“谁在哪里?” “南宫墨在哪了?”那杀手猛地冲了出来,手中握着剑横在了甜儿的脖子上面,这声音像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啊。”甜儿吓得尖叫了一声,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颤抖着嘴唇道:“不,不知道。” 张雨然的心中闪过了一丝惊慌果然是对着自己的孩子来的,还好自己早就将孩子送走了。 “来人啊。”张雨然连忙大声的喊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助和惊慌,还有附近不远处就有巡逻的人,听到张雨然的声音连忙赶了过来。 那杀手一看形势不对,手中的剑马上转向了张雨然的身旁,杀不了南宫墨,杀一个张雨然也是一样的。 “娘娘小心。”甜儿大喊了一声,连忙冲了出去,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道。 那剑就在张雨然的面前,张雨然惊慌失措,连躲开都忘记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在这剑要刺穿了张雨然的身体的时候,甜儿猛地挡在了张雨然的面前大喊了一声:“娘娘快走。”这一剑无情的穿过了甜儿的身体。 杀手原本还想要动手的,看着甜儿的身体倒了下去,一群御林军正在靠近,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和悔恨,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甜儿。”张雨然尖叫了一声,瞧着甜儿倒在了血泊之中,张雨然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和震惊,紧紧的握着甜儿的手,一丝丝的眼泪顺着甜儿的脸颊落入了血泊之中。 甜儿紧紧的握着张雨然的手道:“娘娘,自己保重。” 张雨然突然想到了小时候,母亲就是这样倒在了自己的身前,握着自己的手道:“朵儿,快些走,一定要活下来。” “娘娘。”甜儿每说一个字就有无数的血液从她的嘴巴里面喷出来,她的眼神有些涣散了,她看了一眼张雨然道:“娘娘,甜儿在天上会保佑娘娘和小皇子万福金安的。” “甜儿。”张雨然看着甜儿死在了自己的怀里。 她仰天长啸了一声,眼泪顺着眼角落了下来,哭的十分的凄惨,她讨厌这个皇宫大院,她是青萝国的嫡公主,亲眼看见了自己的父母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现在她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自己的心腹,又为了自己死在了这里。 雪越来越大,落在了张雨然的脸上了手上,她感受不到寒冷,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无限凄凉和凄惨,她不甘心。 身后的御林军围在张雨然的身旁,没有一个人上前,他们都被张雨然悲伤的气息感染了,眼神之中都是一抹泪痕。 “什么事情,这样吵吵闹闹的。”与徐芳芳恩爱之后刚刚睡下,便被吵吵闹闹的捉拿刺客的声音吵醒了的南宫黎江十分的不悦,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缓缓说道。 “回皇上的话,张贵妃寝宫有刺客,现在正在捉拿刺客呢。”总管走了进来缓缓说道。 “什么?”南宫黎江闻言连忙穿上了鞋子站了起来说道:“墨儿怎么样了?有没有事情?” “小皇子白日里面跟着王妃去王府了,就一个丫鬟死了,张贵妃显然受了一些惊吓。”总管缓缓说道。 “什么?”闻言南宫黎江更加的震惊,眼中一抹愤怒道:“怎么可以将墨儿放到安定王府,这不是羊入虎穴吗?现在立刻就去把墨儿给我接回来。” 南宫黎江恶狠狠的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他认为南宫寒一定会对南宫墨不利这样一来的话,南宫寒就可以坐上皇位了,他是不会让南宫寒得手的,南宫黎江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 却没有想到若是今夜南宫墨没有去王府,现在也许已经命丧黄泉了。 “是。”总管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皇上去看看贵妃吧,如今受到了惊吓,整个人估计都不好了,现在若是有皇上在身边,想必也没有那么难受了。”徐芳芳缓缓坐了起来,看了一眼南宫黎江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柔软。 南宫黎江皱了皱眉头点了点头,转身让人更衣。 宫里出了刺客这是大事情。 “王爷,王妃,宫里来人了。”杨欣被人吵醒了,见到了总管之后,连忙去敲萱娘和南宫寒的门,语气十分着急的说道。 萱娘皱了皱眉头,打了一个哈欠坐了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宫里出事了,说有人刺杀了张贵妃,现在宫里沸沸扬扬的,皇上下令将小皇子接回去。”杨欣缓缓说道。 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南宫寒道:“你先睡下吧,我送南宫墨回去。” “一起去吧。”南宫寒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不放心,萱娘点了点头,她知道南宫寒不放心自己,一起就一起去吧,说不定安全一些呢? 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道:“你说南宫黎江急急忙忙的将南宫墨接回去干什么?” “他防我如同防豺狼虎豹一般,肯定是怕我对南宫墨动手 。”南宫寒戛然失笑的说道,南宫黎江真的是脑洞大,自己看起来像是这样子的人吗?简直就是想太多了,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好了走吧。” 萱娘缓缓推开了南宫墨的房间,床上隆起了一小块,萱娘缓缓走了过去,只见南宫墨睡得香甜无比。 “墨儿,醒醒。”萱娘轻轻拍了南宫墨推了他一下,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南宫墨倒是也十分听话,缓缓睁开了眼睛看了萱娘一眼道:“三皇嫂,什么事情啊?” 第五百三十七章痛恨皇宫 “你父皇要你即可回宫呢,三皇兄和三皇嫂来送你回去。”萱娘笑了笑,瞧着南宫墨没有睡醒的模样,心中有些无奈,南宫黎江真当谁都和他一样是个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啊,南宫寒和萱娘才做不出了这样的事情呢,只是南宫黎江不相信萱娘和南宫寒也没有办法。 南宫墨无奈的揉了揉眼睛道:“现在就要回去吗?” 萱娘点了点头道:“嬷嬷,给皇子穿衣服吧,我们在外面等你们。” 守夜的嬷嬷立刻点了点头,将南宫墨的衣服拿了过来。 “你说这刺杀的人会是谁?”南宫寒坐在马车旁边望着远处灯火阑珊的皇宫,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问道。 “还能有谁,若不是皇宫里面的妃子,就是米月那个混蛋了。”萱娘想都不想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嘴角一勾想了想又道:“但是不会是皇宫里面的妃子的,给她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去得罪在后宫有绝对地位的张雨然。” 萱娘想到很清楚,怎么多年了,都没有皇后的存在,如今南宫黎江最宠爱的人不是张雨然了,但是张雨然是唯一一个有孩子并且妃位十分高的人,这样的地位不是可以轻易撼动的。 唯一的想法就是有人故意刺杀了南宫墨,想要嫁祸给南宫寒,除了这个可能性,萱娘占时想不出来其他的可能。 可惜的是南宫墨刚刚被萱娘带到南宫寒府上,不然南宫寒又要多一件事情了。 很快萱娘和南宫寒便将南宫墨送回了皇宫之中,南宫黎江看到南宫墨安安全全的回来十分的开心道:“今日还好萱娘将墨儿接走了,不然可怜了朕的墨儿。” 萱娘的眼神直直闪过了一丝冷笑,看着南宫黎江假惺惺的模样,嘴角一勾,也不知道是谁生怕萱娘和南宫寒会对南宫墨做出什么事情一样的,一直小心翼翼的,搞得萱娘和南宫寒就像是要拐卖了南宫墨一样。 但是萱娘倒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南宫寒决定将米月的事情告诉南宫黎江,萱娘便先离开了,去看看张雨然。 “母妃,你没有事吧。”萱娘带着南宫墨回到了张雨然的寝宫,张雨然坐在了一边的台阶上面,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悲哀,南宫墨连忙走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张雨然眼神之中一抹安慰。 萱娘问道了这雪地之中淡淡的血腥味,应该是刚刚清理干净的模样。 张雨然的心似乎有些累了,抬眼看了一眼南宫墨道:“你怎么回来了,现在有人要杀你,皇宫里面十分的不安全啊。” “是父皇让我回来的。”南宫墨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缓缓说道,对着张雨然眨了眨眼睛道:“有墨儿在身边,母妃就不要害怕了。” 张雨然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就是因为有墨儿在她才害怕的,若是没有墨儿在身边,张雨然断然不会这么害怕的,对于她来说,这个世间是十分的和平的。 “李嬷嬷带墨儿下去休息吧。”张雨然看了一眼一旁的李嬷嬷缓缓说道,伸手摸了摸墨儿的脑袋道:“以后母妃让人日日夜夜的守着墨儿,不会让墨儿受到伤害的。” “嗯。”南宫墨点了点,他还是太小了,若是真的被人盯上了,那么真的就没有一点办法了。 嬷嬷带着南宫墨走了之后,萱娘缓缓在张雨然的身边坐了下来,伸手理了理张雨然的衣服道:“你不要太难过了。” “你知道吗?甜儿死的时候,和我母亲去世的时候如出一辙,那目光都是一模一样的,连说的话都是一样的。”一滴眼泪顺着张雨然的眼角缓缓的滑落下去。 她望着天空之上的大雪纷飞,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突然勾起了一抹笑意,她说:“其实我痛恨这个王宫,我这辈子都不想回来了,是因为我的养父和养母,他们以往倚靠我能享受到快乐的日子,我没有办法,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回来的,我回来的时候才十五岁,我拼尽全力的想要去坐上最高的位置,以为这样就没有人会欺负我了。” 萱娘静静的听着一句话都没有说,张雨然的这一身是悲哀的,她原本是尊贵的公主,可以无忧无虑的享受荣华富贵,嫁个好人家,毕竟是青萝国唯一的嫡公主。 可是她五岁的时候王叔叛乱,杀死了她的父母,沈玉安拼尽全力将她带出来,好不容易脱离了苦海,可是自己的养父养母,为了荣华富贵在一次将张雨然推入了漩涡之中。 在这个吃人的皇宫之中有了自己的地位,现在又要为了自己的孩子披上尖锐的盔甲。 以前张雨然从来没有现在这样的感觉,可是这一次的刺杀,让她知道了,自己永远都走不出这个漩涡。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伸手拍了拍张雨然的背道:“身在皇室,身不由己,你是这样,雨桑是这样,沈玉安也是这样,南宫寒也是这样,每一个人都是相同的。” “哥哥。”听到萱娘提起沈玉安的名字,张雨然十分的难受,嘴巴轻轻的一瘪,眼神之中一抹受伤,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道:“我现在多么想要回到青萝,想要回家。” “唉。”萱娘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现在的沈玉安已经不是以前的沈玉安了,他阴险狠毒,若是张雨然回去,会不会变成沈玉安的傀儡,会不会用南宫墨威胁南宫黎江这些都不一定。 萱娘很同情沈玉安也知道他如今的这般不择手段是因为受到了太多的委屈,但是亲手杀自己的师母,逼的自己的师父如同丧家犬就是他的不对了。 萱娘不忍心将沈玉安的事情告诉张雨然,是怕她难受,毕竟张雨然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若是知道自己心中的盖世英雄是这个样子的,一定会很难受,萱娘看了一眼张雨然道:“天太冷了,回去休息吧。” “你陪着我好不好。”张雨然看了一眼萱娘,伸手握着她的手,像是一个柔软的需要被保护的孩子一样。 萱娘点了点头道:“你等我,我去和南宫寒说一声。” 萱娘找到南宫寒的时候,南宫寒愁眉不展的刚刚从南宫黎江的书房出来。 “走吧,回去吧。”南宫寒轻轻的打了一个哈欠,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这个皇宫之中好事是轮不到他南宫寒的,但是有什么坏事都是他南宫寒来承担,他早已经习惯了,但是 却还是感觉自己无比的心累。 “贵妃受了一些刺激,让我留下陪她。”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你先回去吧,我刚刚好想到了帮助楚然对付徐芳芳的计划,明日倒是可以帮一下她。” 萱娘的眼神只一抹笑意,道:“你还记得上一次米月给我们写信的笔迹吗?” 南宫寒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微微点了点头道:“记得怎么了?” “你明日照着这个笔迹写一封信让人交给徐芳芳。”萱娘将一个纸条递给南宫寒缓缓说道,南宫寒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我先回去了,你一个人注意安全,莫要出事情了。” 第五百三十八章刺客的身份 萱娘点了点头看着南宫寒如同自己的老父亲一般的十分的不放心的样子,萱娘的心中虽然有些甜蜜但是也忍不住想要笑。 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转身离去了。 这一夜,张雨然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和萱娘讲了很多的话,其中一句就是,若是没有南宫墨了,她活着也没有任何的意思了,希望萱娘能好好的帮她保护南宫墨,以后若是沈玉安要做什么事情,张雨然尽量帮着她。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她需要的其实不多,但是沈玉安和莫之水开战了,她注定是要站在莫之水这一边的,张雨然也知道。 张雨然也知道沈玉安做了一些什么样子的事情,这些不用萱娘告诉她,她自己也能查到,但是不管怎么样,沈玉安都是她的亲哥哥,是曾经用过自己的生命救了她的人,除了南宫墨以外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第二日一早,张雨然便请了楚然和徐芳芳一起去赏梅。 “这梅花可真是美丽,屹立在雪中,给白雪也点缀上了一点的绯色。”徐芳芳看着外面的梅花,轻轻的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如同一个温婉的大家闺秀,对于南宫黎江在楚然和徐芳芳之中,选择了徐芳芳也很正常,毕竟两个人的气质有很大的差距。 “去年倒是也没有这么艳丽的梅花,不知道为何今年这梅花开如此的好,大概是因为有了两位妹妹进宫点缀的原因吧。”张雨然缓缓捂着嘴巴,说道,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看了一眼徐芳芳,徐芳芳居然如同真的不认识萱娘一样倒是让萱娘佩服的五体投地。 萱娘的眼神直直闪过一丝笑意,嘴角微微弯起,眼神一勾道:“确实了,这楚妃和淑妃一如白雪一般纯洁美丽,一如红梅一般鲜艳活泼,陪在皇上身边倒是十分的恰当。” 闻言,徐芳芳和楚然对视了一眼,徐芳芳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王妃倒是有一张巧嘴,我瞧着王妃就如同白雪之中的红梅一般,冰清玉洁却又聪明无比。” 萱娘闻言,愣了一下,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徐芳芳啊,徐芳芳,你若是不说这句话,我倒是真的认为你是忘记了。 萱娘明白徐芳芳是在讽刺她 曾经嫁给别人做了妻子,现在有巴结南宫寒,妄想忘掉一切飞上枝头变凤凰,她在讽刺萱娘曾经是一个寡妇。 萱娘看了一眼徐芳芳,嘴角一勾道:“淑妃这样一说,我倒是觉得淑妃才适合被这样形容。” 楚然完全不懂萱娘和徐芳芳在说什么,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意,恨不的将淑妃直接杀了,在她看来,是淑妃抢了南宫黎江对自己的爱意。 只有张雨然能听出萱娘和徐芳芳的话中有话,不张雨然倒是没有插嘴,这个徐芳芳果然不是一般的人,从她告诉自己南宫梓的事情的时候,张雨然就知道了。 张雨然当时就知道徐芳芳希望以自己的嘴巴告诉楚然南宫梓的消息,不过张雨然早就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了,倒是让徐芳芳的计划落了空。 之后张雨然一直对徐芳芳有防备心,毕竟不是简单的女人。 楚然瞧着萱娘和徐芳芳这样互相的赞美都快要变成了朋友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悦,看了一眼旁边的张雨然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讨好的笑意道:“昨夜的事情,如何了?” 张雨然闻言,看了一眼楚然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没有消息,也没有抓到人。” 闻言,楚然叹了一口气道:“连这宫廷之中都有刺客,还能消失的无影无踪倒是奇怪了。” 萱娘闻言狠狠的皱了皱眉头,宫廷之中出了刺客还能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么就是在皇宫之中的人了,萱娘看了一眼徐芳芳,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你可还记得刺客大概的模样?”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别过头去看了一眼张雨然缓缓说道,嘴角微微勾起了观察徐芳芳的眼睛。 “是一个女子,一身黑色的劲装,看起来身形很瘦的模样,说话的声音不是很细腻。”张雨然听了萱娘的话,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奇怪的神色,但是还是顺着萱娘的话说了下去,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的好奇看了一眼徐芳芳道:“身高看起来倒是与徐芳芳差不多。” 闻言。徐芳芳刚刚准备喝茶的杯子轻轻的颤抖了几分。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淑妃娘娘怎么看起来有些紧张呢?” “倒不是紧张。”徐芳芳缓缓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只是觉得有些冷了而已。”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既然觉得冷了,那么淑妃先回去吧,莫要冷着身体了。” 徐芳芳闻言缓缓站了起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还是王妃考虑的周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慢走。”张雨然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点了点,嘴角微微勾起道:“注意安全。” 闻言。徐芳芳缓缓转身离去,萱娘眼疾手快将一个纸条扔在了徐芳芳刚刚坐过了那个位置,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淑妃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东西掉了。” 萱娘刚刚要伸手去捡,没有想到的是徐芳芳快速的回头,连忙伸手将萱娘看到的东西捡起来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尴尬的笑意道:“是我的,多谢了。” 萱娘的嘴角一勾,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道:“淑妃慢走。” “什么东西?”楚然看到徐芳芳走了之后转头看向萱娘道。 “算便宜你了。”萱娘看了一眼楚然,本来想要在楚然身上得到一点好处的,但是现在什么好处都没有了,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 “怎么样?”张雨然倒是知道萱娘做了什么,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明日早上就可以见到结果了。”萱娘的嘴角微微勾起,这一次便可以知道徐芳芳是不是米月的人了,而且可以扳倒徐芳芳。 萱娘的嘴角一勾道:“最近皇上可来过?” “昨夜来过。”张雨然无奈的叹了口气,昨夜彻底的对南宫黎江死心了,南宫黎江过来的时候,根本没有问过张雨然怎么样了,对着张雨然一顿劈头盖脸的骂,责怪了她将南宫墨送走。 “人怎么样?”萱娘有些好奇了,按照南宫黎江的岁数,倒是不可能夜夜笙歌了,但是听到宫里有人说徐芳芳夜夜都有南宫黎江在一起。 昨夜萱娘见到南宫黎江的时候,感觉他容光焕发,看起来像是年轻了很多一样,萱娘倒是很奇怪,这感觉有点回光返照的感觉,总之让人十分的不舒服。 “最近脾气有些急躁了。”楚然缓缓开口,语气之中有一丝丝的无奈,萱娘和张雨然对视了一眼南宫黎江好好的脾气便的急躁了起来。 “昨夜皇上靠近我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张雨然突然皱了皱眉头说道:“像是一种熏香,十分的奇怪,但是带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萱娘皱了皱眉头,一股活人的身上怎么会有腐朽的味道,而且萱娘昨晚没有闻到,应该是很淡。 “对对对。”楚然连忙点了点头道:“怀孕的人十分的敏感,昨日我见到皇上的时候闻到了皇上身上有一股又香又臭的味道。” 闻言萱娘和张雨然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道:“你这个形容又香又臭是什么味道?” “就是说不出来那种感觉。”楚然皱了皱眉头,十分着急的说道:“我有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就是这个味道。” 第五百三十九章抓到刺客了 闻言,萱娘叹了一口气,南宫黎江身上的东西还要慢慢的查一下。 南宫梓坐在监狱里面,已经过去了十天了,原本风度翩翩的公子早就已经变了模样,变得狼狈不堪的。 “有没有人啊。”南宫梓抓住铁栏杆拼命的慌,大叫道:“我要喝水。” “来了来了。”一个狱卒十分不耐烦的走了出来道:“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些天不是逃跑就是大喊大叫,你看看这给你挖了多少个洞了。” 狱卒打了一个哈欠,眼神直直闪过了一丝无奈。 “本皇子还没有死呢,本皇子依然是皇子,你这样对本皇子,小心本皇子砍了你的头。”南宫梓恶狠狠的看了一眼狱卒,瞪着自己的眼睛说道。 狱卒不屑的看了一眼南宫梓道:“掉了毛的凤凰连鸡都不如,现在还在这里摆什么架着。” 语罢看了一眼南宫梓,倒了一杯水滴个南宫梓道:“喝吧,喝了老子好去睡觉。” “太烫了。”南宫梓瞧着冒着热气的水,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道:“本皇子要喝上好的茶。” “哎哟喂,现在有水喝都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真当自己还是得宠的皇子啊?”狱卒将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眼神直直闪过了一丝无奈道:“你不喝,老子懒得伺候,不许叫了,不然老子打你。” 这一刻南宫梓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完了,什么都没有剩下了。 狱卒骂骂咧咧的往外面走去。 突然一个黑影闪过了,将狱卒下了一跳,狱卒大叫了一声:“谁啊。” 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倒了下去。 南宫梓猛地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黑影落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是来救本皇子的吗?”南宫梓抬起头看了一眼黑影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还不进来给本皇子松绑。” “行了吧,五皇子,你能不能不要吵。”那个人的声音明显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南宫梓皱了皱没有看了她一眼道:“女人?” 那黑衣人的眉头皱了皱,南宫梓这个草包,当真害怕没有人知道自己来劫狱吗?也不知道主人怎么想的,对这么一个草包非心思,比起这个,南宫寒可要厉害多了。 南宫梓并不知道自己面前的人在腹诽自己,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伸手摸了摸自己油光发亮的头发,眼神之中上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快将我救出去,本皇子让你做皇子妃。” “五皇子,你以为就算你出去了还能享受皇子的位置吗?”女子看了一眼南宫梓,这个白痴,是不是被关傻了。 南宫梓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女子道:“我是皇室最珍贵的血统,永远都是皇室的人。” “哼。”女子不再和南宫梓说话,生怕被他气死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拿出钥匙准备开监狱的门。 “什么人。”突然一群人冲了出来将女子团团围住,让她插翅难逃。 “你是谁?”南宫黎江黑着脸从后面走了出来,开始南宫寒说今夜一定会有人劫狱他原本是不相信的,但是南宫黎江和南宫寒打赌, 若是没有人来,南宫寒就将自己所有的兵权全部交给南宫黎江,若是有,南宫黎江就赦免李饶他们的罪,并且允许李饶回来。 南宫寒手上的兵权对于南宫黎江的诱惑太大了一咬牙便答应了。 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笑意。 萱娘捂着嘴巴打了一个哈欠走了出来。 女子面色惨白,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狠意,目光恶狠狠的盯着萱娘道:“你算计我?” “你想多了。”萱娘看了一眼那女子,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好吧,就是她算计了她,但是她是一颗埋在南宫黎江身边的毒瘤,说不定有一点便会爆炸,将他们全部杀死,现在掌握了南宫黎江就是掌握了整个朝廷,萱娘太清楚有多么危险了,不得不将她挖起来。 萱娘伸手猛地扯下了徐芳芳的面巾,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有荣华富贵你不会想享受,偏生要做这种事情。 “哎呀,我以为是谁,没有想到是淑妃娘娘。”萱娘故作惊讶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不可置信的说道。 闻言,南宫黎江气的差点吐出了一口老血,伸手颤动的指着南宫梓和徐芳芳道:“你,你们。” “父皇,不关儿子的事情,儿子不认识她。”南宫梓连忙跪了下来用力的磕头说道,如果南宫黎江知道他要越狱他,他就没有一点机会了,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这个样子。 南宫黎江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眼睛一番晕了过去。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笑,冷冷的看着徐芳芳道。 “来人啊,救皇上吧。”总管太监连忙惊声尖叫了起来。 “将皇上送回去,这里有本王就可以了。”南宫寒看了一眼总管,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冰冷的光明,嘴角一勾缓缓说道。 “是。”总管点了点头,几个人连忙用椅子将南宫黎江抬了出去。 “赵晴萱,你真的是阴魂不散,以前你挡着我的路,现在也是。”徐芳芳的目光冰冷的盯着萱娘,恨不得将萱娘杀死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一般。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面道:“你是米月的人,却来这京城作乱便怪不得我了。” “少在这里正义凛然的模样,你什么嘴脸我不知道吗?你不过是公报私仇而已。”徐芳芳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嘴角一勾说道。 “没错。”萱娘点了点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徐芳芳,嘴角一勾说道:“徐芳芳,怪你倒霉,落在我的手里,我就是仇,你一近京城,就给了我一副大礼,若是我不回报你,岂不是很没有礼貌。” “走吧,回去看看皇上,其他的再说吧。”南宫寒皱了皱眉头,心中还是有些担心刚刚离开的南宫黎江,刚刚南宫黎江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 “让沈今安和雨桑进宫看看吧。”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缓缓说道,她一直猜测南宫黎江体内有古怪。 “哼。”突然萱娘背后的徐芳芳冷笑了一声缓缓看着萱娘的背影说道:“没有用了,他的日子已经不多了,你知道吗?我在他的身体里面下了蛊,不然他怎么可以容光焕发的呢?” 闻言,萱娘恨不掐死徐芳芳在这多事之秋,南宫黎江在出了事情就麻烦 。 徐芳芳冷冷的看了一眼萱娘道:“我不会死,没有看到你死,我永远也不会死。” “你这个疯子。”萱娘看了一眼徐芳芳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 “走吧。”南宫寒心中还是有些担心南宫黎江,到底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不管怎么样对自己,自己都不能不管他。 萱娘点了点头看着南宫寒,握着南宫寒的手走了出去。 一路无言,萱娘缓缓回头看着南宫寒的脸,他像是用力的忍耐着什么事情一样。 “若是心中有不痛快就说出来吧,这样会好很多。”萱娘紧紧的捏了捏南宫寒的手缓缓说道。 “曾经我知道有人要害他,但是却从来没有这么难过,但是看到他倒下的那一刻我还是很害怕,他毕竟是我的亲生父亲。”南宫寒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前方,他们注重孝道,不管南宫黎江怎么样子对待他,但是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这种感情是放不下的。 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道:“我懂的。” 南宫寒回头看了一眼萱娘道:“这一刻我还是希望他能好好的活着,我能不能做皇帝也无所谓。” 第五百四十章墨儿你恨朕吗 “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萱娘看着南宫寒脸上的自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南宫寒将这一切都归结在了自己的身上。 但是,就算他不来京城,南宫梓一样会害死南宫黎江,只可惜身在高位的南宫黎江被自己的儿子和女人算计,大概这一刻他是真的死心了吧。 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知道萱娘在安慰自己,也没有多说什么,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无奈道:“我知道你的意思。” 萱娘来到皇宫的时候雨桑和沈今安也才刚刚道,看了一眼萱娘道:“怎么回事?” “先别说这些了,先去看看皇上吧。”萱娘皱了皱眉头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 沈今安点了点头走进去,伸手握着南宫黎江的手道:“没有办法了,中蛊太深 了,就算现在活过来,也只有一年的时间了。” “救吧。”南宫寒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很小的时候,也听说南宫黎江格外的喜欢南宫寒,因为南宫寒十分的聪明,可是有个算命的说南宫寒会克南宫黎江的,所以南宫黎江便远离了南宫寒,生怕南宫寒的靠近。 南宫寒盯着床上苍老的人,眼神之中一抹无奈,倒是是自己的父亲。 “寒儿。”突然床上的南宫黎江悠悠转醒,看了一眼南宫寒和旁边的人道:“你们都出去吧,朕和寒儿说会儿话。” 萱娘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众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走吧。” 雨桑和沈今安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给南宫黎江行礼之后退了出去。 “墨儿,这么多年,你恨朕吗?”南宫黎江缓缓伸出了手,轻轻的握着南宫寒的手道:“恨朕冷漠,恨朕无情吗?” 南宫寒看了一眼南宫黎江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南宫黎江皱了皱眉头道:“你说不出来就是恨朕了。” 南宫寒看了一眼南宫黎江,缓缓抽出了自己的手道:“臣去叫雨桑进来给皇上解毒吧。” “朕是你的父亲,朕怎么会不喜欢你,可是朕是皇帝,身上有担任责任了。”南宫黎江紧紧的盯着南宫寒的脸道:“朕也曾经偷偷的看着你长大,你还记得第一把剑吗,就是孟思音给你的剑。” 南宫寒愣了一下,他知道,那是南宫寒和孟思音第一次见面,孟思音给了南宫寒一把宝剑,这一把剑一直用到战争的时候,被敌人砍断了,南宫寒不知道南宫黎江想说什么,呆呆的点了点头道:“记得。” “那是朕命人打造好送给你的,那剑柄上面的宝石是朕亲手装上去的,可是却不能出面,想着你这般的孤独,便将孟思音派到你的身边给你做个伴。”南宫黎江看着南宫寒的背影缓缓说道,无奈的咳嗽了一声道:“护国寺的大师曾经说过,一但将天下交到你的手中,这天下就会大乱,你是一颗孤星,克父,克母,克兄弟,朕也没有办法。” 闻言,南宫寒背对着南宫黎江身体抖个不停,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苦笑,现在又来给他说这些干什么,还有什么意思呢? “寒儿,朕将你流放,是希望你永远的在远方平安的活下来,可是战争来临的时候,朕真的想不到还有谁可以帮朕了。”南宫黎江很无奈,这一生最错了的一件事情就是听了臣子的话,将自己的儿子推开。 “儿啊,你可知道,你回来开始,传出叛军的事情,朕逼于无奈要杀了你,是因为你功高震主,应验了当年的寓言了,你一直和萱娘活到现在,每一次出了事情,朕都会给你喘息的机会,朕希望你死,也希望你活下来。”南宫黎江老泪纵横,这些年一直培养南宫梓,可是没有想到南宫梓就这么的等不及。 刚刚南宫寒说要救他的时候,南宫黎江听到了,若是南宫寒不救,这天下就是他的了,南宫梓在监狱之中,南宫墨太小了,这皇室根本就没有人可以与南宫寒匹敌,这皇位就会落在了南宫寒的身上,可是他选择了救。 “寒儿,朕知道你恨朕,可是你想想,这一路来,有两拨人一直追杀你,可是你却还是活了下来,你像是墨儿那么小的时候一直到现在,若是没有人保护你,你真的可以像现在一样站在朕的面前吗?”南宫黎江的声音有些哽咽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一出生的时候备受宠爱,南宫黎江现在都记得南宫寒刚刚出生的时候,自己有多么的开心。 “朕,原本打算不说的,可是朕也许就不行了,熬不熬的过去还不一定,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南宫黎江躺在床上,眼睛深深的凹陷,紧紧的盯着南宫寒的背影道:“朕这一生对不起的人太多了,但是朕无所谓,恨朕也无所谓,可是对你,朕还是不想你恨朕。” 南宫寒闻言,鼻子一酸,一滴眼泪落了下来,南宫寒用力的吸了吸自己的鼻子,抬起衣袖擦了一下自己眼角的泪痕,回头看了一眼南宫黎江道:“父皇,儿臣去叫人进来吧,你可以好起来的。” 南宫寒这一刻选择的释怀,在皇宫之中太多的阴谋了。 “你刚刚叫朕什么?”南宫黎江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这双浑浊的眼睛看起来十分的清澈,如同一个小孩子一样,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南宫寒。 南宫寒皱了皱眉头,蹲在南宫黎江的身边没有说话。 “从你被封为安定王开始,你就没有叫过朕父皇,一直叫皇上,如今多少年了,朕又听到了。”南宫黎江如同十分满足一样,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闻言,南宫寒的心中却是一暖。 “你叫我一声爹吧,我不想当高高在上的皇帝了,现在我不过是一个暮年老人,有儿子在身边也满足了。”南宫黎江笑了笑,南宫寒却从来没有绝对南宫黎江这般的苍老过。 “爹。”南宫寒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在,嘴角微微弯起,一滴热泪顺着南宫寒的眼角滚落了下来。 “诶。”南宫黎江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朕再也不会逼你了,放手去做吧。” 南宫寒紧紧的握着南宫黎江的手,眼神之中一抹黯然失色。 “这个老头子死了就死了呗,救他干什么?”雨桑盯着自己的鞋子缓缓说道,在她心中南宫黎江太坏了,对自己的儿子都这般的心狠。 萱娘看了一眼紧紧关闭的大门,嘴角微微勾起,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家家都一本难念的经不是。” “唉。”沈今安靠在一旁的柱子上面叹了一口气道:“看起来冷若冰霜,十分霸道的南宫寒,其实啊,最是心软。” 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确实,南宫寒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其实他很在乎自己身边的人,朋友也好,亲人也罢。 第五百四十一章召回众人 南宫寒缓缓从里面走了出来,瞧着萱娘和雨桑几个人在门口站在,他微微的别过脸去道:“救吧,尽量救回来。” “嗯。”雨桑和沈今安点了点,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两个人走了进去,萱娘的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无奈,伸手拍了拍南宫寒的手边道:“讲了这么久,都讲了一些什么事情了?” “都是一些陈年往事。”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道:“我慢慢说给你听吧。” “好。”萱娘点了点头,望着南宫寒有些发红的眼眶,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 萱娘听完南宫寒的话,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心中的疑惑却也消失不见了,难怪这么久以来,一到关键时刻南宫黎江总会给他们一点喘息的时间,按照南宫黎江想要杀了萱娘和南宫寒的心,应该是不会的,倒是还是念着这份感情的。 “这些年,其实还挺恨他的。”南宫寒紧紧的握着栏杆,望着外面大雪纷飞之中绽放的红梅道:“我觉得他不公平,我不比任何人差,他不喜欢的我的理由是什么。” 南宫寒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丝丝的惆怅,看了一眼萱娘道:“我现在明白了,按照他的话来说是身不由己的了。” 萱娘到底还是不知道怎么说,起码这么多年,南宫黎江还是一直在保护着南宫寒,萱娘突然想起了两人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你知道吗?有一次我们被困在了山里面,有两个追杀我们的官兵,不但将我放走了,还给了我很多食物。” 萱娘一开始就觉得不对,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带着这么多的食物,山上有帐篷的话,该是不会带这些东西的。 “他说了。”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忧愁的笑意道:“他说,怕我们困在林子里面,没有吃的,所以每一个队官兵里面都有人带着吃的,要是遇到了我们,若是被我们杀死,我们能抢他们的东西,其实那一天晚上,每一个帐篷里面都有食物的,他知道以我的性格一定不会坐以待毙的。” 闻言,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南宫寒道:“现在,你还恨他吗?” 南宫寒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现在的心情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吧,就像萱娘知道了沈玉安就是青云的时候,不知道该感恩这个人还是恨这个人一样的心情。 “其实不能全部怪他,你一出生便背负着谬论,他是皇帝,被天下人都看着,他也没有办法。”萱娘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语气之中一抹无奈,她知道南宫寒的心中已经原谅了南宫黎江了,可是他没有台阶可以下来,这么多年的恨意,现在要他如何化解,他不是圣人,没有办法一笑泯恩仇的。 南宫寒点了点头,看着自己的手不说话,他知道萱娘在安慰他,可是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或者说,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了。”这个时候,雨桑和沈今安走了出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我们尽力了,最多也就一年,少的话,就半年,他的身体已经被南宫梓的药拖垮了。” 闻言,南宫寒缓缓点了点头,萱娘分明看出来了,南宫寒的无奈和心酸。 “辛苦了。”南宫寒的喉咙滚动了一下缓缓说道:“回去休息一下吧。” 闻言,沈今安和雨桑对视了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道:“我们先回去了。” “好。”南宫寒点了点,看了一眼萱娘道:“我们去看看吧。” “嗯。”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你知道吧,安定王已经将南宫梓解决了,已向皇上求情,我们回到京城,就会官复原职。”李尧的心情格外的好,伸手推了一把自己旁边的王茂,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那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我知道。”王茂点了点道:“倒是没有看错你。” “你我苦苦等待了这么多年,一直坚持在这里守着,可不是就是为了这个人。”李尧点了点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狼烟起,天下怕是不太平了。” “他本来就是乱世枭雄,该是要平定四方的。”王茂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道:“圣旨怕是快要到了,收拾一下吧,不知道孙络那个老家伙怎么样了。” “听说大儿子战死了,就留下个刚刚九岁的孙女,二儿子在身边,这一次官复原职的名单上面也有他。”到底是曾经一起厮杀的人,所以对自己的战友还是格外的关心。 “圣旨到。”就在几个人说话之间,一行人站在了梧桐寨的门口,手中捧着圣旨的是一个年轻的公公。 “李尧,带众位将领接旨。”太监瞧着门口有人看着他眼神之中发狠,简直害怕的不得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来了,来了。”李尧从寨子里面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太监道:“罪臣李尧带众将士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十年前,因朕之误会,使众将士蒙受冤屈,朕再次给众位将士赔个不是,今特下此诏书,召回各位将军,官复原职,辅佐太子治理天下......” “还给我们赔个不是?南宫黎江是不是转性了。”李尧扣了扣脑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遗憾缓缓说道。 “太子 ,是谁?南宫黎江立太子了?”王茂也扣了扣脑袋,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一面黄色的圣旨。 喜庆的声音在梧桐山飞扬着,时隔三十年,又可以回到京城了。 “父亲,门外有人来传旨了。”孙宇皱了皱眉头连忙对里面的孙络喊道,孙络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我自然知道圣旨说的是什么,不过老夫老了,干不动了,儿啊,你就替老夫接了圣旨,带着瑶瑶和阿雪去吧。” “是。”孙宇点了点,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无奈,转身离去,他的父亲孙络战功赫赫却蒙受了不白之冤,他的大哥战死沙场,他的父亲已经不想插手了,不过到底心中放不下,到底是将门之中的人。 “这些日子,皇上的身体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看了一眼外面的白雪,都说瑞雪兆丰年,今年的雪,很少有不下的时候。 “是啊,好多了,都能去看看雪了。”南宫寒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这些日子他每日都会进宫陪着南宫黎江喝喝茶,说会儿话。 南宫黎江像是一瞬间老了十来岁一般,很没有精神,头发白了一般,南宫寒并没有告诉他,他只能活一年半载的事情。 “那就好,能安心过个年了。”萱娘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手中的刺绣,闲暇无事,瞧着姑娘们都给自己的丈夫做了个暖手壶,萱娘也学着做这个,到底这双手拿到了刀枪,偏生捏不住这个绣花针,萱娘也十分的无奈。 “我瞧瞧,你这做的是什么?”南宫寒这些日子,看着萱娘都在缝啊秀啊的,有些好奇,便想要看一下。 萱娘连忙将那个东西背在了自己的背后道:“我瞧着贵妃手巧,给墨儿做的马甲好看极了,倒是想要试一试。” “你这手啊,杀得了人,但是这绣花嘛......”南宫寒摇了摇头说道,话没有说完,但是萱娘却知道是什么意思,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倒是也不是很难受。 但是,萱娘的心中有些许的不舒服,看着南宫寒皱了皱眉头是,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缓了缓说道:“那可不一定,等着瞧吧。” 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本王拭目以待。” 第五百四十二章册封太子 “王爷,王妃,圣旨到了接旨吧。”就在两个人说话间,总管带着人,身后跟着几个人随从,手中捧着一个盒子,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说道。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好生生的,又下什么圣旨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定王南宫寒,沉稳睿智,又战功赫赫,深得朕心,特此,封为太子,莫羽国圣女,贤良淑德,赐为太子妃,日后辅佐太子,钦此。”太监的声音在白雪之中响起。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神之中都是懵逼的。 “太子殿下,接旨吧。”总管看了一眼南宫寒的眼神,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皇上等着奴才回去回话呢,册封大典定在了后日,奴才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 “儿臣接旨,谢主隆恩。”南宫寒的手,有些微微的颤动,缓缓的将圣旨接了过来,嘴角微微勾起了,这一切太突然了,对于南宫寒来说,他是一点准备都没有,没有准备好,要当太子,可是南宫黎江却就这样下旨了。 “恭喜太子,贺喜太子妃。”那太监瞧着萱娘和南宫寒接过了甚至眼中一抹笑意,连忙对着南宫寒和萱娘拱了拱手。 南宫寒看了一眼那个太监,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嘴角一勾道:“赏。” “谢太子。”那总管接过了重重的赏钱,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这是太子的官服,这是太子妃的宫装,如今已经是年关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办,皇上的意思是等过了年,再给二位举行大婚。” 萱娘和南宫寒闻言点了点,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她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南宫寒的身边了,不枉这一路,这样的艰苦。 “恭喜太子,太子妃。”总管走了之后,雨桑和沈今安几个人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连忙对着南宫寒拱了拱手说道。 “就是啊,如今是这天下的主人了,太子殿下,是不是应该请我们吃饭啊?”沈默安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你想吃什么?”南宫寒的心情极好,缓缓回头看了一眼沈默安几个人道:“金山银山,都可以。” “这翠玉楼的东西是出了名了好吃,也是出了名的贵,我早就垂涎了。”沈默安看了一眼南宫寒和萱娘嘴角一勾缓缓说道。 “你小子可真会选地方了。”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伸手轻轻的锤了一下沈默安的肩膀,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 “好,现在就去吧。”南宫寒看了一眼太子的官服,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如今他不能坐以待毙了,这天下的担子落在了他的身上,人人都以为这个位置有多么的好,可是只有他知道有多么的累。 萱娘看了一眼那淡金色,绣着四爪金龙的袍子,嘴角勾起了一抹无奈的笑意,也许以后的路,更加的不好走。 “嗨,如今立了太子,大赦天下,人人都能放几天假,唯独我们不行。”那狱卒喝了一口酒无奈的对另外一个狱卒说道,紧紧的抱着自己的手,嘴角勾起了一抹无奈的笑意道:“还要这还有壶酒喝。” “可不是,若是连酒都没有,那可苦了我们兄弟二人了。”其中一个也点了点头十分赞同的说道。 “立太子了。”蹲在角落里面的南宫梓连忙站了起来,眼睛通红,眼神之中一抹不敢置信说道:“是谁?太子是谁?” 瞧着南宫梓的模样,狱卒心生恶趣味,知道南宫梓是为了争夺储君的位置,犯下了大错才被关了起来的,忍不住想要捉弄他,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你猜猜是谁?” “难道说是南宫墨。”南宫梓紧紧的抓住那铁栏杆,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狱卒,希望听到一个答案,他不甘心,他费力这么大的力气,费力这么大的紧,全部给他人做了嫁衣,他不甘心。 “一个孩子怎么能能做太子,自然是战功赫赫的安定王了。”狱卒笑了一声,看着昔日走路都带风的南宫梓,如今成为了阶下囚,蓬头垢面的模样,让人看了,倒是觉得有些可怜了。 “怎么会?”南宫梓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铁栏杆,南宫黎江那么讨厌南宫寒,怎么会立他为太子,一定是假的。 南宫梓的眼神之中散发着一缕贪婪,却又十分可怜的目光,吞了一口口水,十分不甘心的说道:“不可能的,都是骗人的。” “你自己看看。”狱卒将一份告示扔在了南宫梓的面前道:“你瞧瞧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的,后日就是册封大典了,圣旨都下了。” 南宫梓颤动着手缓缓的将圣旨捡了起来,上面的一字一句将他的一颗心刺得千疮百孔的,这么多年,他一直讨好南宫黎江,一次顺着他,如今心血都白花了,上面一个通红的印章,让南宫梓直接喷出来一口老血。 与南宫梓同样崩溃的人,还有孟思音,没有想到南宫梓倒了,南宫寒做上了太子,萱娘是太子妃,这一切都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她不甘心,好不甘心,当年,南宫黎江找到了她,将她送到了南宫寒的身边给南宫寒作伴,说好的,等他日给南宫寒做妻子,怎么就不做数了呢? 孟思音呆呆的坐在了门口,紧紧的握着一张手绢,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痛苦,她不甘心,好生的不甘心。 她不会让萱娘得逞的,她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要得到。 孟思音缓缓站了起来,走了出去,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从王府的后门走了出去。 在册封大典的前一日,李尧等人便赶来了,白松终于可以站在阳光之下了,他不用想要看萱娘都还要偷偷摸摸的了,萱娘的面色之上满是笑意,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让她开心的了。 “师父。”萱娘看到白松,连忙笑脸盈盈的迎了上去。 “哎呀,老臣,见过太子妃,太子妃万福金安。”白松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满是一片笑意,对着萱娘拱了拱手说道,倒是将萱娘说的面色通红,十分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白松道:“师父,不管萱娘是什么身份,永远是你的徒儿。” “好。”白松点了点,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哈哈大笑了起来。 “白老头,这个便宜你可捡大了,这可是未来国母啊,倒是成了你的徒儿。”李尧也大笑了起来,京城之中有他们的府邸,他们也换上了一身刺绣的丝绸长衫,比起之前的模样,更加的儒雅精神了一些。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捡了便宜的人是我才对,有这么好的娘家人,以后倒是没有人能欺负得了我。” “说的对,我们啊都是你的娘家人。”李尧点了点,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他们喜欢萱娘的仗义,喜欢她的豪迈和聪明。 “进里面说话吧。”南宫寒刚刚从宫里面出来将事情安排了一下,又与南宫黎江商讨了一下明日的事情,刚刚才回来,南宫黎江让南宫寒坐了太子之后干脆什么都不管了,全部都交个了南宫寒。 搞得南宫寒忙的不可开交。 “这不是太子爷吗?有段时间不见了,更加的意气风发了。”李尧看了一眼南宫寒一眼,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就是,我这徒女婿倒是不错。”白松点了点头说道,就算南宫寒如今已经坐上了太子的位置,依然对他们十分的尊敬。 “哈哈,几位前辈说笑了,我刚刚进宫跟父皇商议了沈家的事情,父皇答应了给沈家在京城的位置,倒是忙的一头乱,若是有怠慢之处,还望几位前辈不要介意才是。”南宫寒将自己进宫的事情娓娓道来,倒是让李尧他们十分的钦佩,南宫寒亲民,对他们这些老将军也不摆架子,这才是他们愿意帮助他的原因。 第五百四十三章不能食言 “皇上怎么说?”闻言,萱娘才急急忙忙的问道,沈家对他们有大恩,如今他们的事情倒是成了一半了,可不能委屈了他们。 “我答应过沈今安,做丞相,自然不能食言了。”南宫寒看了一眼沈今安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 “如何?”闻言,沈今安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问道,原本他以为南宫寒给与的承诺,至少要在南宫寒登基之后,却没有想到,南宫寒从来没有忘记他们任何人。 “沈家三兄妹接旨。”南宫寒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从袖子之中拿出来一面圣旨,缓缓念道。 沈今安、沈默安、沈曼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惊讶,连忙跪下,毕竟只许诺了有沈今安,却没有想到南宫寒并没有忘记他们的付出,他们十分的欣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家兄妹对平定瘟疫,救我百姓与水火之中有恩,特,封沈今安为右相,封沈默安为白虎将军,封沈曼为诰命夫人,赐丞相府一座,将军府一座,钦此。”南宫寒的眼神之中带着笑意缓缓念道。 沈今安几个人愣在了原地,沈今安没有想到会是右相的身份,他们的身份都不低,连沈曼都是诰命夫人,在众人之中,都有十分高的地位。 沈默安和沈曼,嘴巴里面简直塞得下一个鸡蛋了,他们都是青萝国的丧家之犬,却从来没有想到因为帮助南宫寒,能得到这么高的身份。 “接旨谢恩啊。”南宫寒看着几个人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明日要换上官服,陪本宫进宫受封的。” 几个人闻言才反应过来,连忙伸手去接圣旨道:“臣接旨,谢主隆恩。” “右相,白虎将军,诰命夫人。”南宫寒和萱娘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拱了拱手道。 “太子,太子妃,臣等生死相随。”沈今安三人看了一眼萱娘和南宫寒,眼神之中一抹坚定对着南宫寒和萱娘拱了拱手,嘴角微微勾起缓缓说道。 “臣等也愿意生死相随。”李饶和几位将军对视了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对着萱娘和南宫寒拱手说道。 “多谢各位大人了。”南宫寒和萱娘对着众人拱了拱手,算是回礼了。 “怎么这么热闹。”外面一个爽朗的女声说道,萱娘抬头望去只见是孙宇带着王雪还有孙茹瑶缓缓走了进来,说话的人正是王雪。 “你们来了,快进来坐。”萱娘看了几人一眼,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连忙对着孙茹瑶招了招手道:“瑶瑶快来。” 孙茹瑶几步跃到了萱娘的旁边,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伸手握着萱娘的手道:“恭喜太子,恭喜太子妃。” “你呀。”萱娘伸手轻轻的点了一下孙茹瑶的鼻子,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小丫头,有没有想我。”雨桑勾起嘴角一笑,伸手捏了捏孙茹瑶的脸颊道。 “想你,没有你欺负我,我可开心了。”孙茹瑶的嘴巴一撅,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 “没良心的。”雨桑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伸手点了点孙茹瑶的额头道。 “其实有一点点。”孙茹瑶捂着自己的脑袋缓缓说道。 “就一点点吗?”雨桑表示不乐意了,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不悦的笑意,假意不高兴道:“你这般休想见到雨落。” “才没有,特别想,想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孙茹瑶闻言,连忙抬起头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着急道:“你可不能不让我见雨落。” “这是谁家的孩子,这般的伶牙俐齿?”李尧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问道。 “这是孙络老头子的孙女。”白松笑了笑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这是孙络的儿子和儿媳。” “原来如此,我道是谁的孩子,这般伶牙俐齿,倒是和孙络年轻的时候十分的相似。”李饶点了点头说道。 “这位爷爷,可是李饶将军。”孙茹瑶将目光放在了李饶的身上缓缓说道。 “你怎么知道?”李饶笑了笑说道,这个丫头太聪明了。 “爷爷的书房里面,有几位将军的画像,虽然年轻的时候与现在的区别十分大,但是眼睛还是一样的,这位是王茂将军,这位是肖宇将军,瑶瑶说的可对?”孙茹瑶指着几个人一一道来,将几个人逗得哈哈大笑。 李尧直呼,好生聪明的丫头。 “你爷爷怎么没有来?”李尧看了一眼孙茹瑶,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问道。 “爷爷老了,干不动了,这些上阵杀敌拼命的事情还得我们这些小辈来,你说是不是啊二叔?”孙茹瑶看了一眼孙宇,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孙宇点了点头笑了笑,这丫头嘴巴厉害,他们一家人都不怎么爱说话,偏生生了怎么一个机灵的丫头。 “哪儿能啊,我们和你爷爷是战友,我们都没有老,他怎么就老了。”李尧笑了笑,心中暗想,看你这个丫头怎么接这个话。 “那不一样。”孙茹瑶摇了摇头说道:“我爷爷经历了丧子之痛,那些年,他虽然不能上战场,但是他的儿子和儿媳都死在了战场上面,如今又将自己的儿子儿媳和孙女送上了战场,为了朝廷超碎了心,不该让他再白了头发了。” 闻言,在场的人都沉默了,确实,这么多年,他们都在和朝廷对抗,只有孙络一个人,依然为朝廷着想,将自己的儿子培养成了将帅之才,却战死沙场,什么都没有留下,他身不在朝廷却无时无刻不为朝廷着想。 “小丫头,真当激灵,老夫都说不过你,要是老夫也有你这么一个机灵鬼的孙女就好了。”李尧伸手摸了摸孙茹瑶的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几位都是爷爷的战友,一起厮杀的兄弟,瑶瑶也该叫几位一声爷爷,瑶瑶也算是几位爷爷的孙女。”孙茹瑶,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这丫头,会说话,将来长大了,一定会与太子妃一般出色的女子。”王茂点了点,眼神之中一抹欢喜。 “可不,这可是莫羽国唯一的王子看上的女子不是。”雨桑伸手摸了摸孙茹瑶的头,十分自豪的说道,言下之意便是,这可是我莫羽国未来的王后,尔等可不能打主意。 闻言,孙宇扣了扣脑袋,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无奈的笑意道:“公主,瑶瑶还小,说这些不合适吧。” “没事,我弟弟和瑶瑶情投意合,等莫羽国平定下来了,我莫羽国自然会上门提亲。”雨桑看了一眼孙宇十分豪放的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闻言,众人也是忍不住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此刻一个野外的茶庄之中,一抹纤细的影子坐在里面,她的表情似乎有些焦急,像是在等待什么人一样,不断的像门口看去。 直到看到了门口有一个影子缓缓走了进来之后,面色之上才有了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道:“你来了。” “来了。”来人一身黑衣点了点,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道:“想好了?” “想好了。”女子用力的点了点,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漠的笑意道:“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加的清楚。” “你那么爱他,真的敢亲手杀死他吗?”黑衣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道,他缓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 “我敢。”女子微微的咬了咬嘴角道:“我一定会杀了他,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 “好,这般的豪情我喜欢,事成之后,绝对不会亏待你的。”黑衣人笑了笑,从怀中摸出了一个黑色的瓶子道。 “放心吧,我不会失手的。”女子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尖锐缓缓说道,语罢,缓缓站了起来转身离去。 那黑衣人又喝了一口茶,看着离去的女子,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邪魅笑意道:“因爱生恨,而要置对方于死地女人啊,正狠心,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毁掉吗?” 第五百四十四章旧时之情 南宫寒的眼神望着外面的白雪,嘴角勾起了一抹无奈的笑意,他从一开始一步一步走到今日,再多的痛苦都已经过了,却没有想到现在会陷入这般的无奈。 这天下已经乱了起来了,而且北山部落的人就在京城之中,自古立储君的时候就是最容易出事情的时候,看起来是稳固朝廷的事情,其实并不是这样的,这让南宫寒难免有些担心了。 今日萱娘高兴,喝了一些酒,早早的便已经睡下了,南宫寒睡不着便出来看看,望着那银装素裹的院长,和黑漆漆的天空 ,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恭喜太子。”这个时候有个人从旁边缓缓走了过来,站在南宫寒的身边,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南宫寒看了一眼一身白衣,如同雪中仙子一般的孟思音,眼神之中一抹无奈的笑意道:“当年父皇将你送到我的身边,倒是委屈了你了。” “我从来都没有觉得委屈过。”孟思音看了一眼南宫寒用力的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能陪在你的身边是我的福气。” “如今,形势不稳定,你有没有意中人,我也能给你安排一下。”南宫寒看了一眼孟思音,第一次见到孟思音的时候,她十分的胆怯不敢靠近自己,手中握着一把剑,小步的走了过来,眼神之中一抹清澈的笑意,道:“哥哥,这把剑送给你。” 那一天刚刚好是南宫寒的生日,南宫寒看着面前的剑,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感动,有皱了皱眉头道:“是谁让你给我的?” 孟思音摇了摇头道:“这是一个秘密,你跟我做个朋友吧,日后自然就告诉你。” 后来,在孤寂的宫闱之中,这两个孩子便成为了好朋友,南宫寒慢慢的也将宝剑的事情忘记了。 可惜如今已经物是人非了,孟思音,早就不是那个单纯的孩子了,她的心中有太多的秘密和算计,让南宫寒不得不防着她。 “太子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是刚刚过完除夕没有多久,雪还没有融化。”孟思音伸手去接着了缓缓飘落而下的雪花,眼神之中一抹惆怅,嘴角微微勾起,好像是在回忆过去发生的点点滴滴。 南宫寒点了点,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道:“自然记得。” 他记得,孟思音那天鼻子冻得通红,看起来像是一个楚楚可怜的小丫头,十分招人疼爱。 “第一次见到太子的时候,思音觉得是见到了世界是最好的人,思音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好看的人。”孟思音笑了笑说道。 “嗯。”南宫寒点了点,又无奈的想起了离开京城的前一天晚上。 那个时候,南宫寒还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少年,他紧紧的握着孟思音的手道:“思音,你愿意陪我离开这里吗?” “寒哥哥。”孟思音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道:“寒哥哥一路保重,未来的路还远,思音不想拖累你。” 语罢,南宫寒便看到了孟思音转身离去,这对南宫寒而言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离开的早上,偶然听到有人说起,孟思音不愿意离开,是舍弃不了这里的荣华富贵,这让南宫寒伤透了心。 “太子,若是当年,我陪你离开,现在的太子妃会是我吗?”孟思音缓缓抬起头对视上南宫寒的眼睛,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南宫寒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了一抹无奈的笑意道:“过去的,永远都回不去了,当初选择了放弃的东西,这辈子也都回不来了。” “如今你已经贵为太子了,未来的皇帝陛下,身边多一个人陪着有什么不好,我不求妃位,只求能永远永远的陪着你,就好了。”孟思音的眼神之中带着求情的看着南宫寒,眼神之中一可怜楚楚。 南宫寒摇了摇头道:“无论我是什么身份,平民也好,天子也罢,这辈子,我只要萱娘一人就好了。” 萱娘陪他出生入死,他曾经承诺过,这一辈子,一生一世一双人,绝对不可以誓言。 “她,就真的这么好吗?”孟思音的眼神之中带着不解道:“她不温柔,她也算不上优雅,她也不是三从四德贤惠的人,为何你那么喜欢她。” 在孟思音的心中,萱娘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作为一个女子就应该三从四德,贤惠,温柔,可是萱娘的身上没有半点这样的气质,南宫寒到底喜欢她什么。 闻言,南宫寒突然笑了,嘴角微微勾起道:“她豪爽,她敢爱敢恨,她坚韧不拔,她聪明,她爱我,这就是喜欢的理由,她已经是我身上的一个器官了,没有人可以将我们分开的。” “哼,没有人可以分开你们?”孟思音冷冷的笑了一声,原本她在做最后的挣扎企图南宫寒会看她一眼,没有想到南宫寒太过于残忍了,一点机会都不给她。 “那生死呢?”孟思音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冷意缓缓说道。 “我警告你,若是敢对萱娘做出什么事情,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南宫寒看了一眼孟思音,听到孟思音的话,面色一变,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厌恶。 孟思音看到南宫寒的表情,一颗心彻彻底底的死了,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无论如何,南宫寒都是不会喜欢她的,那么她这般还有什么意义呢。 孟思音看了一眼南宫寒,突然笑了,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道:“你恨我也无所谓了,就算你要我去死,都无所谓了。” “我告诉你,就算没有萱娘我也不会喜欢你的。”南宫寒看了一眼孟思音,眼神之中一抹厌恶,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感情。 南宫寒曾经也是那样的喜欢孟思音,觉得她是天底下最美好的女子,可是南宫寒瞎了眼睛了,一切都不过是假象而已。 孟思音闻言,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泪痕,身体微微的后退了一步,差一点摔倒在地上,她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不会喜欢我吗?” 南宫寒总是觉得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回到房间里面,紧紧的抱着萱娘的身体,闻着她身上的气息,呼吸慢慢的均匀了起来,只要萱娘在身边,没有什么坎儿是他们过不去的。 南宫寒的心中暗自的想到。 第二日一早,萱娘便醒来,伸手握着南宫寒的手,轻轻的推了他一下,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懒猪起来了。” 南宫寒缓缓睁开眼睛对视上了萱娘笑靥如花的脸颊,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伸手紧紧的将萱娘搂在怀中,嘴角一勾道:“就是不起来。” “乖起来了,今日有什么事情,你不是不知道。”萱娘伸手掐了掐南宫寒的脸颊缓缓说道:“怎么?准备不去了?” “不去了。”南宫寒将脸埋在萱娘的怀中缓缓说道。 “好了,不要闹了。”萱娘轻轻的在南宫寒的额头落下了一吻道:“这么多人等着呢。” “萱娘,我真的不愿意做这皇帝,我宁愿和你隐居山水之中,没有任何的危险,这样一辈子。”南宫寒抬起头,十分认真的对萱娘说道,这一路走来,萱娘被追杀过多少次,被下过多少次的毒,南宫寒再也不想她这样辛苦了。 闻言,萱娘沉默了,她又何尝不是呢,可是她不可以这么的自私,南宫寒是皇家的人,是天下的主人,他不可以抛去天下而不顾。 “若是真的这般,你抛开了天下跟我走了,那我就是千古的罪人了。”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将他拉起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走吧起来了。” 立太子是大事情,先要去祭祀,然后回到皇宫之中进行宫宴,这一套下来,十分的麻烦。 萱娘忍不住想起来了之前自己在被封为圣女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麻烦,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第五百四十五章祭祀 此刻,萱娘和南宫寒站在祭坛的最下面,上面有八十一步台阶,一共是层,这样下来,就是七百多步。 没有一层都需要跪拜。 这台阶的两边都有重兵把守,这台阶可以容纳二十个人并排走。 南宫寒和萱娘的身后是乌泱泱的大臣们,他们垂手而立,跟在南宫寒的后来。 “太子南宫寒,携太子妃赵晴萱上前。”最上面一层的太监高声的喊了一声,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一片笑意。 “太子南宫寒,携太子妃赵晴萱上前。” ...... 这样每一层一层的太监都高声的喊道。 南宫寒伸手握着萱娘的手,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身后的大臣们也连忙跟了上来,这意味着萱娘正式的成为了皇家的人,南宫寒也正式的当上了太子了。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她居然忍不住想要哭,这一路走来,太辛苦了,终于走到了这一边了。 南宫寒的肩膀上面担任的是整个天下。 天有些冷,今日倒是奇怪,下了几日的大雪,这日居然是万里的晴空, 这个时候有万里晴空,简直是太难得了,所有人都说这是十分吉利的,上天都要南宫寒做这个皇帝啊。 南宫黎江也自然十分的高兴,他坐在最高的地方,面前摆满了祭祀用的东西,看着南宫寒牵着萱娘的手一步一步的走来,心中却是一丝丝的惭愧,他做出了很多的事情,如今还有机会弥补便是好的。 旁边的尘祈看了一眼南宫黎江道:“皇上,贫僧曾经见过太子妃和太子,都是人中龙凤,将这天下交给他们大可以放心了。” 南宫黎江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朕也是这样想的,若是寒儿可以撑起天下,朕也可以安享晚年,人啊,都有老的一天,朕老了,干不动了,就让他们年轻人接着干吧。” 飞雪就站在了尘祈的旁边,比起之前瘦弱的模样好了太多,看着萱娘和南宫寒牵着手一步一步的走上来。 她大概是从来都没有想到有一天,可以见到这么神奇的事情吧。 “跪。”终于走上了第一层,台阶捧着两炷香递给萱娘和南宫寒。 南宫寒和萱娘对视了一眼,接过了太监手中的香,两个人的眼神之中都是一抹笑意,萱娘勾起了嘴角,与南宫寒并肩而立,这里的九层供奉的都是这个时代的神,最下面一层是皇族的祠堂,里面全部都是历来的皇帝。 萱娘和南宫寒对着这些牌位,行了三跪九拜之礼。 身后的官员也跟着跪了下来。 终于到了最高的一层,南宫寒和萱娘的手刚刚放开,瞧着飞雪手中端着一个玉碗,她用柳条将玉碗里面的水缓缓洒在了萱娘和南宫寒的身上。 嘴巴里面唱着一首十分古老的歌,伴随着编钟的声音,别有一番的风味。 萱娘看着这里供奉的最高的一座神,他俯视着众生,眼神之中一抹慈悲和怜悯,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尊敬,这神就像是在告诉登上了高位的人,要对自己的子民慈悲一般。 尘祈站了起来,带着一众的弟子跪在了神的面前,空中讲述着经文。 “跪。”那太监连忙高声喊道。 南宫黎江连忙站在了南宫寒的面前,跪了下去。 南宫寒握着萱娘的手也跪了下去,后面的众人纷纷效仿。 萱娘其实不知道,这祭祀历来,女子都不得参与的,她参与的原因是因为,南宫寒告诉南宫黎江,萱娘在他的心中是独一无二的,这辈子也只要这一个女人。 南宫黎江觉得自己太对不起南宫寒了,便答应了他的条件算是补偿。 而这个行为也告诉了天下的文武百官,萱娘的地位,她说的话可以代表太子,日后对萱娘要如同对待南宫寒一般的尊敬。 一首经文结束之后,南宫黎江缓缓接过了尘祈手中的香,走到了神的面前道:“弟子南宫黎江,今日立三子南宫寒为太子,愿众神保佑,保佑弟子之子长命百岁,愿众神监督,监督弟子之子亲民爱民,勤奋睿智。” “拜。”那太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南宫黎江的手中握着香对着神三跪九拜,身后的众人也跟着照做。 南宫黎江缓缓将香递给了僧人又他们供奉给上神。 “太子,太子妃,上香。”太监瞧着南宫黎江退下之后连忙喊道。 南宫寒和萱娘上前握着香,萱娘的眼神中之中多了几分虔诚,心中安安的想到愿上神保佑我子民安康,风调雨顺。 她原本是不信神不信佛的人,可是站在这里之后,心中无限的虔诚,对佛也十分的尊敬。 一系列下来,萱娘已经累的不行了,山脚下面就是护国寺,有准备了休息的地方和斋饭。 萱娘一到房间里面,身体一软一头倒在了床上,她已经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比起莫羽国的祭祀还要麻烦还要累。 南宫寒已经出去了,他贵为太子,还要在寺庙里面诵读京城,为百姓求风调雨顺。 “萱娘。”这个时候,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门,萱娘听声音好像是张雨然,拖着疲惫的身体站了起来,缓缓打开了门,门口的人果然是张雨然,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你怎么来了?” “女人虽然不可以祭祀,但是我带着墨儿来求个平安。”张雨然笑了笑带着墨儿走了进去,看着萱娘的眼神之中居然有一点点的羡慕。 “女子不可以祭祀?”萱娘皱了皱眉头,怎么可能,她不是也上去了吗?还累成了一条狗。 “那是自然的。”张雨然点了点头说道:“这祭祀历来只有皇帝和太子以及文武百官可以参与,就连太后都不可以参与。” “那为何?”萱娘皱了皱眉头做了下来,给张雨然和南宫墨倒了一杯茶。 “曾有第八代先祖,登基祭祀的时候带上了自己的皇后,这个皇后是唯一参与了祭祀的人,而这位先祖一身也只娶了这一位皇后,传言这皇后文能治国武能安邦,帮了先祖无数的忙,先祖对她十分的尊敬,她也受到了整个国家乃至外邦的尊敬。”张雨然看了一眼萱娘,瞧着萱娘什么都不清楚的模样,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 “这样啊。”萱娘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心中却十分的温暖。 “太子对你的真心,简直是天地可鉴,他是要效仿先祖。”张雨然看了一眼萱娘,十分的羡慕,但是却很明白,萱娘这一路经历的太多的苦楚,这一切都是她应该得到了。 “恭喜三皇嫂,恭喜三皇兄,这是墨儿送给你们的礼物。”墨儿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手中拿着一个红色的布包着的符。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伸手摸了摸南宫墨的头,缓缓将符纸接了过来道:“这是什么?” “这是墨儿给你们求的送子符,希望你们早生贵子。”南宫墨微微的偏过了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闻言,萱娘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伸手摸了摸墨儿的头道:“我替你三皇兄谢谢你的礼物,若是能有个你这般聪明的孩子,那还开心呢。” 萱娘紧紧的握着符纸,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若是真的能生一个和南宫墨一样机灵的的孩子,那真的是太好了。 宫宴就在皇宫之中,这一天都太顺利了,却让南宫寒十分的不安,一直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 “怎么了?”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只见大冬天的,他的额头上面居然有细细密密的汗水。 萱娘的心中忍不住有些担心了。 南宫寒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只是觉得太顺了,老是绝得会出事情。” 萱娘看了一眼大殿之上的欢声笑语,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便拍了拍南宫寒的手道:“没事的,我们不是安排了很多的人吗?” 第五百四十六章一片混乱 萱娘的嘴角微微勾起了,抬头便对上了张雨然的眼睛。 萱娘看了一眼旁边的座位,奇怪了,楚然怎么没有来。 萱娘皱了皱眉头,心中突然有些不安了。 她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道:“你真的没有那里不舒服吗?” “我没有事。”南宫寒摇了摇头望着萱娘说道:“只是心跳的厉害,说不出来的不安。” “没事的。”萱娘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只是觉得他有些紧张而已倒是没有多想。 “不好了。”突然一个嬷嬷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眼神之中一抹泪痕,这个嬷嬷萱娘见过就是南宫墨身边的嬷嬷,闻言,萱娘连忙站了起来,眼神之中有一抹担忧。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这是大殿,谁让你来的。”张雨然连忙站起来呵斥道,眼神之中一抹严厉,众人的目光也看向了惊慌失措的老嬷嬷。 南宫黎江的眼神之中也是一抹愤怒,这般大喜的日子,在他的面前叫不好了,不是找晦气吗? “娘娘,小皇子失踪了。”面对大厅里面的众人的目光,嬷嬷显然的吓的不轻身体抖如筛子一般吞吞吐吐的说道。 闻言,原本站在的张雨然,身体一软一头倒了下去,她的全部希望都是南宫墨了。 “然儿。”南宫黎江一把将张雨然搂在怀里,连忙叫着张雨然的名字。 “怎么回事?”萱娘的心中大惊,该死的连个孩子都不放过,他们还是人吗? “刚刚小皇子说要休息一会儿,我们便将他放在床上,他说要吃点心,老奴去拿点心,结果回来的时候,李嬷嬷死在了寝宫之中,小皇子也不知所踪。”老嬷嬷连忙跪下,吞吞吐吐的说道,眼泪流了一地。 萱娘连忙站起来道:“快,去看看。” 雨桑和沈曼、王雪点了点,后宫禁地,也只有他们这些女子才能去,三个人连忙站了起来,跟着萱娘准备出去。 “萱娘。”南宫寒突然叫了一声萱娘。 萱娘连忙回过头去,问道:“怎么了?” 南宫寒张了张嘴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他用手扶着桌子想要站起来,可是用尽了全力都没有站起来,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萱娘的瞳孔微缩,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失措,连忙叫到:“南宫寒。” 沈今安听到声音连忙冲了过来,将南宫寒的身体扶起来靠在了自己的身上,用力的掐着南宫寒的人中。 “寒儿。”南宫黎江听到声音连忙抬起头,只见南宫寒的身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南宫寒被围着中间不知道情况如何。 这一日,朝廷乱了起来,刚刚上位的太子,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突然晕了过去,聪明伶俐的小皇子被人劫走了,贵妃受了刺激也是昏迷不醒。 萱娘望着床上面色惨白的人,一时间居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能做点什么。 “吃点东西吧。”孙茹瑶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道。 萱娘缓缓摇了摇头,这几天她就这样一直守着南宫寒,南宫寒中的是蛊,母子蛊,南宫寒身体里面的是子蛊,一旦醒来就会听母蛊的话。 所以,不敢让南宫寒醒来,但是若是半个月之内没有消灭母蛊,并且将南宫寒弄醒,那么南宫寒就会永远沉睡下去。 这里日日夜夜都有人把守,还有人来唤醒南宫寒身体里面的子蛊。 孙茹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都三天了,你都没有怎么吃东西,水也不喝,等太子醒过来了,说不定你的身体都垮了。”孙茹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好歹吃一点东西不是。” 闻言,萱娘抬起一张十分惨白,毫无血色可言的脸,望向的孙茹瑶道:“我吃不下。” “你想想,为了太子,你也要吃点不是,现在到处是一团乱,贵妃不吃不喝,人人以泪洗面,人如枯槁一般,皇上一夜之间满头白发,现在只有你能主持大局,你再倒下,便给了有些人,有机可乘的地方了。”孙茹瑶语重心长的对萱娘说道,年纪虽然小,说的话却是头头是道。 他们现在住在东宫,东宫原本就是太子宫。 萱娘听了孙茹瑶的话,才点了点头接过了碗,大口大口的喝了几口稀饭。 “娘娘,皇上叫您去一趟。”萱娘才刚刚吃了几口,那总管太监便来了,比起之前的鼻孔看人,真的是好了太多,萱娘点了点,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憔悴道:“我收拾一下便来。” 闻言,太监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微微的点了点头道:“您先吃点东西,奴才去给皇上回个话。” “嗯。”萱娘点了点头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道。 “唉,娘娘,奴才还是劝娘娘好生照顾自己的身体 。”总管看了一眼萱娘,只觉得萱娘消瘦了许多,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萱娘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萱娘收拾好了之后便去了御书房,南宫黎江的状态也并不好,病恹恹的靠在凳子上,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萱娘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瞧瞧,寒儿都叫朕父皇了,你这丫头还不改口。”南宫黎江的声音有些沙哑,看起来十分的憔悴,才半年的时间,萱娘感觉南宫黎江足足老了十岁。 “父皇。”萱娘看了一眼南宫黎江,低下头缓缓唤道。 “坐吧。”南宫黎江瞧着萱娘憔悴不堪的模样,指了指自己右手边的位置道。 萱娘点了点头道:“谢父皇。” “寒儿那边如何了?”这些日子南宫黎江最担心的就是南宫寒了,现在躺在这里,很有可能死路一条,南宫墨到底还是太小了,南宫黎江更加担心的是天下。 萱娘摇了摇头道:“还是没有消息。” “你这丫头,朕听说你这些日子不吃不喝的,成何体统啊。”南宫黎江看了一眼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后宫最难受的就是张雨然和萱娘了,两个人都一样不吃不喝,张雨然已经病倒了,每日以泪洗面,十分可怜,南宫黎江操碎了一颗心,如今南宫墨依然没有半点消息,南宫黎江差不多都要死心了,他最担心的还是南宫寒的安危。 帝王家,本是无情,南宫黎江更加在乎南宫寒,并不是他的错,只因为如今的南宫寒背负着整个天下。 “不是萱娘不想吃,是确实难以下咽。”萱娘缓缓说道,她都没有办法去看张雨然,她现在连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生怕见到张雨然,两个人会抱头痛哭。 “如今,寒儿倒下了,朕也老了,这朝廷之上唯一能够主持大局的人,就是你,你若是倒下了,如何是好。”南宫黎江本不愿意去说这句话,偌大一个天下,难道就要去信任萱娘一个女人吗? 但是没有办法,南宫寒将萱娘带上了,祭祀台的时候,便已经宣布了萱娘的身份是与南宫寒平起平坐的。 这么久以来,南宫黎江知道萱娘这个人的秉性自然也信任她。 “你聪明,你也许能找到背后的凶手,救回墨儿。”南宫黎江看了一眼萱娘,一个憔悴弱小的女人,却要去背负这般的责任,怎么看来都有些让人于心不忍。 “不要怪朕不体恤你,朕也没有办法,朕现在知道你有多么难受,可寒儿和墨儿都是朕的孩子,同一时间,太子倒下了,唯一一个拿到出手的皇子也不知所踪,朕比你更加的难受,你莫要觉得朕无情,生在皇家,朕也十分的无奈。”南宫黎江看了一眼萱娘,算是掏心窝子的话都给萱娘说道。 他瞧着萱娘一句话都不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朕的身体,你是知道了,就算寒儿不告诉朕,朕也知道,如今若是不将事情解决了,朕这国土百姓就要被人鱼肉,若是朕去了九泉之下,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第五百四十七章明白该怎么做 “萱娘明白。”萱娘缓缓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丝无奈,南宫黎江已经算是掏心窝子的和萱娘讲话了,可是对于萱娘来说,她不过是一介女流,何德何能啊。 “你若是明白就该是要去做的,寒儿给了你所有女人之中最为崇高的身份,在这个国家已经没有那个女子乃至男人的身份比你高了,你现在除了朕,没有人凌驾于你之上了,但是你要明白,位置越高 ,责任便越是大。”南宫黎江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他知道萱娘一定明白他的意思的。 “萱娘知道。”萱娘还是点了点,看着自己的衣摆,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能站在这个位置上面,也从来没有想到,自己需要担任这么大的责任,萱娘到底还是有些力不从心,尤其是现在,南宫寒躺在床上,连生死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萱娘更加的无力。 “朕已经给了你时间缓和了,可是时间不等人,寒儿的时间不多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南宫黎江看了一眼萱娘,没有人比萱娘更加了解南宫寒身边的关系和接触的人,这个事情让萱娘来查,是最好不过的了。 萱娘点了点头,抬手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痕,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抬眼看向南宫黎江的眼睛道:“父皇,萱娘知道该怎么做了。” “知道就好。” 南宫黎江点了点,眼神之中一抹欣慰,他到底是觉得自己老了,想要安安静静的过些日子,这辈子错了太多了,也做了太多了,争权夺利一辈子了,和自己的兄弟争,和自己的臣子争,和自己的儿子争,他争累了。 “萱娘现在就去查,一定会找到墨儿的下落,也一定会救回太子的命。”萱娘站了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坚定道:“请父皇,务必保护太子的安全,不要让任何人接近他。” “这个,朕知道。”南宫黎江点了点,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看着萱娘找回了自信,心中也十分的开心道:“你放手去做吧,无需向朕汇报什么。” 萱娘点了点头道:“萱娘告退。” “你,去看看贵妃吧。”南宫黎江看了一眼萱娘又缓缓说道,他知道萱娘和张雨然的关系好,也许张雨然倒是会听她的劝告。 萱娘点了点转身离去。 萱娘刚刚走到的张雨然的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了呜呜咽咽的哭声。 “娘娘,不要再哭了,莫要哭坏了身体。”嬷嬷略带心痛的声音传来。 却没有听到张雨然回答的声音,萱娘的眉头狠狠的皱了皱,伸手将张雨然的门推开。 张雨然已经没有心思去看走进来的萱娘了,她的手中紧紧的握着把小小的剑,这剑应该是南宫墨的。 她低着头,却没有哭出声,原来哭的呜呜咽咽的是宫里的丫鬟们。 张雨然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剑上面,萱娘看着张雨然瘦如枯槁一般,眼神直直闪过了一抹心痛,她靠在椅子上面,身体柔若无骨,看起来可怜兮兮。 嬷嬷第一个看到站在门口的萱娘,连忙对着萱娘行礼道:“给太子妃请安,太子妃万福金安。” “你们先出去吧,本宫和贵妃说会儿话。”萱娘看了一眼几个人 ,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挥了挥手说道。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连忙退了出去。 萱娘缓缓走到了张雨然的身旁道:“放心吧,只要墨儿还活着,我一定将他救回来。” “明明前两天,都活蹦乱跳的在这里的,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张雨然连头都没有抬,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剑,喉咙滚动,眼神之中一抹悲哀道。 “放心吧,没事的。”萱娘紧紧的抱着张雨然,她的心中同样如同刀割,这皇宫,陷入了一片悲哀和死气当中。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是我全部的希望,若是没有他了,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张雨然缓缓抬头望向萱娘的脸,眼神之中一抹悲哀缓缓说道,没有想到她抬头看见的一个与自己一样憔悴不堪,看起来如同风中黄叶一般的人。 “太子可好些了。”张雨然也知道了南宫寒的事情,但是她不知道南宫寒中蛊了,只以为是病了。 “他中了母子蛊,若是十五天之内找不到母蛊,他也没有救了。”萱娘无奈的说道,她好像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了,大不了若是真的没有希望了,她陪着他去了也罢,碧落黄泉,萱娘都会陪着南宫寒,不离不弃的。 “怎么会这样。”闻言,张雨然紧紧的抓住萱娘的手,这一刻,张雨然明白萱娘不比她好受,南宫寒如今每日都要饱受蛊毒的侵蚀,痛苦不堪,可是萱娘也同样没有办法,若是找不到母蛊,只能看着南宫寒一点一点的死去,只怕萱娘的心如刀割一般。 “振作一点吧,如今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若是你再倒下,那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们如今只能拼尽全力去做,若是这般,之能让亲者痛,仇者快。”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坚定,既然想要害她,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萱娘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我知道。”张雨然缓缓抬起头来,看着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我该怎么样做。” “墨儿只是一个孩子,我猜他们的目的是分散的我们的精力,而且贸然劫走了墨儿,背后应该是想要换取什么东西。”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睿智,她刚刚一直在想,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 现在终于想通了,南宫墨是一个孩子,无论是杀了,还是怎么样,对朝廷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南宫墨在萱娘和张雨然还有南宫墨等人心中的地位都十分的总要,想来背后的人是十分清楚这个事情的,所以,想要用南宫墨来要挟他们,是要换取什么东西。 “墨儿能换什么?”闻言,张雨然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墨儿不过是一个孩子。 “这个暂时我也不知道。”萱娘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我先去查,你在后宫之中一定要立起来,免得让有些人钻了空子。” “嗯。”张雨然点了点,擦了一把自己脸上的眼泪,萱娘说的有道理,若是他们一直这般痛苦下去,只能让亲者痛,仇者快。 萱娘缓缓走出了皇宫,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她现在要去一趟王府。 “你来了。”沈今安早就在皇宫门口等着了。 “嗯。”萱娘点了点,虽然憔悴,却神采奕奕的。 “有一个人说要见你,和你谈一笔交易。”沈今安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 闻言,萱娘缓缓点了点,嘴角微微勾起了,眼神之中一抹诡异,她自然知道想要和自己谈交易的人是谁,但是也要看看自己愿不愿意和他谈了。 “走吧,去看看,这个敢露面的人到底是谁。”萱娘看了一眼沈今安,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让沈默安和沈曼都进宫去吧,沈曼辅佐张贵妃,沈默安和王雪、孙宇一定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南宫寒。” “嗯。”沈今安点了点头,对旁边的随从说道,那个人连忙去找其他几个人了。 萱娘和沈今安缓缓来到了那个人的约定地点,萱娘狠狠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她害怕自己看到那个人忍不掐死他。 “太子妃,许久不见,怎么这般憔悴了。”果然,这人和萱娘想象之中的一样,正是北山部落的王子,米月。 米月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怎么没有和太子一起来。” “你还不清楚吗?”萱娘缓缓坐到了米月的旁边,咬牙切齿的说道。 第五百四十八章谈判 “我当日就说了,若是我们成为朋友多好,可是太子太倔强了,这都拒绝了。”米月的语气之中似乎有些惋惜的说道,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不过太子的事情还真的跟我没有关系,我可没有打算要害太子,不过是想要与他博弈,没有想到他先倒下了。” 米月的眼神之中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 萱娘的怒火已经到达了顶峰,她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沈今安瞧着形势不对,连忙拉着萱娘道:“娘娘,冷静。” “真当是没有人了吗?一个泱泱大国,居然交到了一个女人的手中。”米月的眼神之中一抹嘲讽的笑意道,在他看来一个女人,再聪明又怎么样,就算有三头六臂又怎么样?女人就该依附着男人而活,女人永远都是男人的附属品。 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嘲讽,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米月,缓缓坐了下来道:“我倒是觉得你有些可怜,有自己的家回不来,像一条丧家之犬一般。” 闻言,原本我温柔无比的米月,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怒意道:“彼此彼此,如今的太子妃,其实已经嫁过人了,还是嫁给了一个病秧子而已,这怕是要让人笑掉自己的大牙啊。” “本宫觉得这还不是最好笑的,最好笑的是堂堂北山部落的王子,居然被自己的兄弟逼的回不了家,如今专门做这些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事情。”萱娘看了一眼面色之上一抹怒气的米月,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嘲讽缓缓说道。 “噗。”闻言,沈今安没有憋住,忍不住笑了出来,萱娘的嘴巴实在是太毒了。 看到沈今安的笑容,米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怒意看了一眼沈今安道:“别以为做上了丞相,我就不认识你了,青萝国的丧家犬。” 闻言,沈今安一点都不生气,还用力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对啊,我是丧家犬,不过我幸运的是有人收养,不像王子。” 闻言,米月更加生气,咬牙切齿的看着萱娘,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王子想要做什么交易就说吧,本宫没有时间和你瞎扯。” “这个交易很简单,本王手中有你们的小皇子。”米月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意道。 闻言,萱娘的瞳孔一缩,眼神之中一抹怒气道:“他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你们真当太卑鄙了,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闻言,米月摊了摊手,眼之中一抹无奈道:“为了达到目的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 “哼。”萱娘冷哼的一声,现在就想要杀了米月,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说,若是我现在抓了你,换南宫墨怎么样?” “你大可试试,只要你一抓我,他们就会杀了南宫墨。”米月看起来十分的悠闲,好像根本就不害怕萱娘的威胁,这让萱娘很生气。 “若是他们杀了南宫墨,我就杀了你。”萱娘恶狠狠的看了一眼米月缓缓说道:“杀了你,一了百了。” “你知道吗?北山部落一直需要一个与外界开战的理由,若是你杀了我,这就是他们开战的理由,现在南宫寒昏迷不醒,整个朝廷上下的局势你比我清楚,你这是在毁了这个国家。”米月漫不经心的说道。 萱娘狠狠的一咬牙,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被人抓住尾巴的滋味太难受了。 “说吧,你想要换什么。”萱娘睁大了眼睛冷冷的瞪着米月缓缓问道。 “我要的不多,不过是一个对你们而言 ,没有用的人。”米月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不管如何,这一局他占了上风,萱娘到底是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跟他比。 “说。”萱娘的心中很明白,他们要是的是谁,不管他们怎么做,萱娘一定会阻止他们的。 “南宫梓。”米月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 ,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就这么简单,我一定保证南宫墨健健康康的回到皇宫。” “哼,你当我傻。”萱娘看了一眼米月,南宫墨换南宫梓,确实这个如意算盘打得好,如果萱娘没有站在这个位置上,萱娘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可现在不行,换肯定是要换的,但是如何让自己占上风,这才是最重要的。 “怎么,若是觉得不够,你还可以提要求。”米月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了。 “我需要知道害南宫寒的人是谁。”萱娘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漆黑。 “我不知道。”米月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这人我确实不知道是谁,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关于蛊毒的线索。” “这个事情我要和皇上商量一下,若是有结果我会通知你的。”萱娘皱了皱眉头缓缓站了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 ,若是三天之后还是没有消息,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米月看着萱娘的背影缓缓说道,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萱娘微微的抖了一下,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无奈,点了点头离开了。 米月看到萱娘离开的背影,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一起不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已,萱娘再聪明又如何,不过是个女人。 萱娘回到皇宫的时候,便急急忙忙的去找南宫黎江。 南宫黎江听到萱娘有南宫墨的消息十分的激动面色之上,堆积了这么多天的阴霾也一扫而光。 “给父皇请安。”萱娘对着南宫黎江拱了拱手,看到南宫黎江面色之上的激动,萱娘的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无奈,声音之中带着微微的梗塞犹豫了一会儿皱了皱眉头道:“这个事情恐怕不是很好办。” 闻言,南宫黎江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萱娘道:“怎么说?” 既然有南宫墨的消息了,那就是好事情,萱娘这般的吞吞吐吐,是怎么回事?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黎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他们抓住了墨儿,想要用墨儿来换南宫梓。” “什么?”闻言,南宫黎江的瞳孔微缩,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道:“他们好毒的心,居然打的这样的注意。” “是谁要害朕的墨儿。”南宫黎江皱了皱眉头望向萱娘的眼睛,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愤怒和无奈道。 “是北山部落的人。”萱娘皱了皱眉头,看向南宫黎江的眼睛缓缓说道。 “哼,看朕不把他们一网打尽。”南宫黎江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狠辣,居然让人在他的地盘上面撒野,这全然不把他放在眼中啊。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黎江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如今与他们硬碰硬是万万不可的。” “怎么说?”南宫黎江看了一眼萱娘缓缓问道。 萱娘确实聪慧,也许这件事情,她有办法。 “如今,北山部落日渐强大起来,虽然不如从前,但是如今我国太子倒下,皇上年迈,一大批将军是刚刚被召回的,正是需要稳固朝纲的时候,若是现在出手对付米月,恐怕得不偿失。”萱娘看了一眼南宫黎江缓缓落寞的目光道:“米月虽然不得宠,但是若是他死在了我们这里,便给了北山一个名正言顺的欺负我们的借口,所以万万不可。” “你这个丫头,聪明。”南宫黎江赞赏的看了一眼萱娘,心中暗道,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黎江,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如今,我们处于被动,米月答应给一个关于毒蛊的线索,现在我们这样根本就找不到下蛊的人,若是能换回南宫墨,拿到蛊毒的线索,对我们而言,并没有坏处。” 第五百四十九章发现蛛丝马迹 南宫黎江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朕已经将全力交在了你的手上,孰轻孰重,自己考虑清楚。” 萱娘看着南宫黎江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父皇放心吧,当务之急是让太子醒来。” “去吧。”南宫黎江挥了挥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缓缓说道,如今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是我鱼肉,还是别人鱼肉我都没有选择权的。 萱娘点了点,退了下去。 萱娘去见张雨然的时候,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了,这个人淡施粉黛,看起来才有了一些光泽。 “怎么样了?”瞧着萱娘出去了半天又回来了,张雨然的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光亮缓缓问道。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有消息了,放心吧,墨儿平平安安的,什么事情都没有,明天我就去接他回来。” “真的吗?”闻言,张雨然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这让她太开心了,只要南宫墨没有事情,便好了。 “但是我有一个事情需要你的帮助。”萱娘看了一眼张雨然缓缓说道。 “你说。”张雨然点了点,连忙说道:“只要我能帮得上忙,我一定帮忙。” “你留意一下后宫之中有没有哪一个妃嫔行为怪异的。”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缓缓说道,这个事情她十分的怀疑,只是暂时没有眉头而已。 闻言,张雨然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焦急道:“是为什么,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怀疑是宫中有人带走了墨儿,而且地位不低。”萱娘缓缓说道,她轻轻的喝了一口茶,这些虽然是她的猜测,但是萱娘感觉是八九不离十的事情。 闻言,张雨然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我还是不明白。” “这个人能够在守卫甚严的皇宫之中带走墨儿,而且期间只杀了一个嬷嬷,没有惊动任何你,你说奇不奇怪。”萱娘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张雨然。 张雨然点了点头,萱娘不说,她也不觉得奇怪,萱娘这样一说,她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了,平日里面,她倒是没有想这么多,但是今日便是不一样了,萱娘说的没有错,再厉害的高手,也不可能在皇宫里面,轻而易举的带走南宫墨。 “你有怀疑的人?”张雨然看着萱娘的笑意,瞬间,将萱娘的心中所想猜了出来。 闻言,萱娘缓缓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我怀疑是楚然。” 闻言,张雨然一愣,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冷意道:“怎么说?” “你想一个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墨儿带走,那么这个人的地位一定不低,对不对。”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引诱着张雨然的思维。 “嗯。”张雨然点了点头,萱娘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她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一个地位不低的人,能够随便的出入皇宫,这个人恐怕只有楚然了。”萱娘缓缓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想一下,事发当天,楚然刚刚好以身体不适作为了借口,这就是她的漏洞。” 闻言,张雨然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道:“哼,既然她这般的害我的孩子,那么这段时间她也不要想好过。” “我要去会会她,你看着宫里的动静,明日我一定将墨儿带回来。”萱娘看了一眼张雨然缓缓说道。 闻言,张雨然点了点道:“放心吧。” 萱娘的心中终于好过了一些了,事情总算是有一个突破口了,若是一如同一把枷锁将萱娘困在里面,估计萱娘脑子都要大了吧。 萱娘看了一眼面前的楚然的寝宫,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缓缓推门走了进去。 楚然突然听到了声音连忙回头看了过来,看到是萱娘的时候,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皱了皱眉头,脸上扯出了一个笑意道:“太子妃怎么来了?” 萱娘现在虽然是太子妃,但是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可以让楚然大呼小叫的人了,萱娘的地位有多高她是十分清楚的。 “如今宫里出了事情,我来看看楚妃过的如何。”萱娘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房间里面有一股熏香,像是安神香一般。 “怎么?这段日子楚妃睡不着吗?要用这安神香?”萱娘看了一眼楚然,瞧着她面色不是很好,十分憔悴的模样,缓缓皱了皱眉头。 楚然看了一眼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孩子不太老实,总是不好好休息,搞得我也不好休息。” 萱娘明明看到楚然的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害怕和闪躲,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可是我闻着这香的味道有些奇怪了。”萱娘在瘟疫爆发的时候问道过这种香味,是沈尹给萱娘的辟邪的熏香,说的是见到鬼尸的时候有作用。 好好的,楚然搞什么鬼,这几天都没有看到她出门,日日躲在自己的寝宫之中,还搞这驱邪的熏香,整个人也十分憔悴。 “没有什么奇怪的,我这段时间偏爱这个味道。”楚然看了一眼萱娘审视的眼睛,连忙低下了头缓缓说道。 萱娘分明感觉楚然有些支支吾吾的,而且有些奇怪,感觉就像在害怕什么东西一般,倒是让萱娘十分的好奇。 萱娘笑了笑,抬头望向楚然的眼睛道:“没什么事情了,你好好休息吧,宫里不太平,不要乱走。” 闻言,楚然点了点头道:“太子妃慢走,我就不送了。” 萱娘回头看了一眼楚然,楚然好像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意,这个楚然搞什么鬼,这般的鬼鬼祟祟太奇怪的。 “唉,这些日子,楚妃没日没夜的大喊大叫,实在是太吓人了。”萱娘刚刚走到门口,听到楚然身边的丫头聊天,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皱了皱眉头,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十分好奇两个丫头说的话。 “确实有些吓人了,昨夜,我守夜,听到楚妃突然鬼哭狼嚎的,将我吓了一个半死。”另外一个丫鬟连忙说道。 “太子妃。”突然其中一个丫头看到旁边的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连忙跪下道:“太子妃,奴婢不是故意要在背后嚼舌头的,只是因为太害怕了。” 另外一个丫头也惊慌失措的跪了下来,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无奈的笑意,她有那么吓人吗?她又不是鬼魅,吓得这两个丫头抖如筛子一般。 “起来说话吧。”萱娘看了两个人一眼,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我听着你们刚刚说楚妃,楚妃最近怎么了?” “奴婢不敢欺瞒太子妃,嘴角楚妃娘娘神神秘秘的,每日不是敲钟就是念佛,格外的奇怪,而且每夜都要做噩梦,睡觉也要点着灯才行。”两个人连忙站了起来,其中一个不敢看萱娘的眼睛,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害怕缓缓说道。 闻言,萱娘缓缓点了点头,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看了两个人丫头一眼道:“这个事情不可张扬出去,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不可过于担心。” “是。”两个丫头连忙点了点头,在后宫议论主子,那可是大罪,所以萱娘的话,两个丫头也不敢不听。 “楚妃梦中可有说什么?”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两个人缓缓问道。 闻言,两个人皆是皱起了眉头,仔细的思索起来。 “有。”其中一个眼神之中一抹亮光道:“楚然总是说,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不是我要杀你的。” “对对对,就是这些话。”另外一个也附和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一些碎银子,分给了两个人道:“去做事吧,不用担心的。” “谢太子妃。”两个人连忙接过了萱娘的银子,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对萱娘的好感直线上升。 第五百五十章交换人质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漠的笑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紧紧关闭的大门,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楚然啊楚然,你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梦话出卖了你吧。 萱娘的嘴角微微勾起了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转身离去。 萱娘回到太子宫,南宫寒还是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看了眼他,伸手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心中却无限的寂寥,有南宫寒在的时候,萱娘觉得有了依靠,如今倒是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这个世界抛去了一般的无助。 萱娘皱了皱眉头,伸手轻轻的捏了捏南宫寒的鼻子,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道:“你呀,老是说我不小心,为何你又这样的不小心。” “不要太过于担心了,总会有办法的。”白松拍了拍萱娘的背,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这小子是天生的霸星,不会就这么没有了的,你放心吧。” “师父。”萱娘回头看了一眼白松,眼神之中一抹无奈,眼睛一酸,差一点哭了出来。 “没事的。”白松轻轻的拍着萱娘的背道:“你瞧瞧,你不是孤独一个人,你的身后还有我们,有李饶,有我们大家。” 萱娘抬头望向,身后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孙络也来了,牵着孙茹瑶的手,站在白松的背后道:“我一个人在飞云山庄也没有事情做,听到出事情了,想着来看看能不能帮得上什么忙。” 闻言,萱娘破涕而笑,眼神之中一抹感激,她不是一个人,她的身后还有这么多人帮着她,陪着她。 “放心吧,没事的,明日我陪着你一起去,我看看他北山部落要翻什么天。”雨桑走了过来轻轻的扶着萱娘的肩膀缓缓说道。 原本,雨桑该是要回到莫羽,将这里属于莫羽的人带回去的,但是南宫寒突然中蛊,北山部落又掺了一脚,莫之水的意思是雨桑暂时留在这里,观察一下北山部落,他也会注意北山部落的动静的。 萱娘闻言,格外的感动,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是啊她并不是一个人,她的身后有这么多的人,会帮着她,帮着她将这难关度过。 萱娘突然便觉得,也许这一关,真的不是那么的难熬了。 第二日一早,萱娘和沈今安还有雨桑三个人便来到了监狱,南宫梓蹲在角落,他已经与世隔绝了,在这里等死的,他以为自己已经完蛋了,必死无疑了,对这个世界也没有太多的流连了。 萱娘和雨桑对视了一眼,不得不说,这个南宫梓的运气真的太好,之前有沈玉安帮助他,现在又来一个米月,真的是蛇鼠一窝。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五皇子出来吧,让人带你去收拾一下。” 这般样子,连萱娘都不相信这是南宫梓,恐怕,米月更加的不会相信了。 “干什么?”南宫梓闻言,连忙站了起来,眼神中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道:“父皇说到是过完除夕才处决我,你没有权利这样做。” “皇上要见你,你这般如何去见皇上?”萱娘看了一眼南宫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道。 “什么?”闻言,南宫梓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兴高采烈的惊喜道:“父皇要见我真的吗?” 萱娘点了点,嘴角微微勾起了道:“走吧。” 南宫梓点了点头,从里面跑了出来,眼神之中一抹欣喜若狂,他怎么都没有想过会见到南宫黎江,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再高兴不过的事情了。 很快,南宫梓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走了出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我们走吧。” 萱娘看了一眼沈今安,沈今安手中一根银针闪过,南宫梓的身体一软缓缓倒了下去,南宫梓的身体倒下的最后一刻,他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和惊讶,眼晴一眨不眨的盯着萱娘和沈今安。 “走吧。”萱娘看了一眼沈今安缓缓说道。 沈今安点了点头将南宫梓扛上了马车,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你一会儿自己小心一些。” 沈今安的心中还是有些担心,就算有他们在旁边,米月诡计多端的,谁知道他会闹出什么幺蛾子的,还是小心为上。 闻言,萱娘缓缓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我知道。” “嗯。”沈今安缓缓点了点头,只要萱娘知道就好了。 “你明明是一个女子,为什么要背负这样的责任。”雨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确实萱娘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因为南宫寒将我带上了祭坛,给了我至高无上的身份,我必须要对待他为我做的一切。”萱娘看了一眼雨桑,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说道,确实这就是她的想法。 闻言,雨桑却明白 了,这就像是她一个女子,要为了自己的国家拼命是一个道理一般。 萱娘看了一眼雨桑,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你明白就好了。” 雨桑点了点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辛苦你了。” “他倒下了,我就要为他扛起一切我们早已经是融为一体的人了。”萱娘看了一眼雨桑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闻言,雨桑倒是有些羡慕了。 这样的两个人不分彼此,两个人紧紧的融入在了一起,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人,这样人感情却是让人十分的羡慕。 “到了。”架着马车的沈今安缓缓说道,萱娘和雨桑对视了一眼走了出去。 沈今安提着南宫梓的衣领将他提了出来。 “你们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不是说父皇要见我吗?”南宫梓的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愤怒,尤其是看到这个陌生的环境的时候更加的生气,眼神之中一抹怒气看着萱娘说道。 “哼,有人要救你的命,你该是乐意的。”萱娘看了一眼南宫梓如同一只被刺激的了猴子一般,上蹿下跳,心中十分的想笑,没有想到南宫梓还有这样的作用。 但是萱娘的心中十分的不安,总是觉得放了南宫梓是放虎归山,但是若是不放南宫梓,那么他们毫无头绪,收拾完了南宫梓和米月,萱娘才回去收拾楚然。 “谁?”闻言,南宫梓转过头去,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黑暗道:“是谁?” “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萱娘看了一眼南宫梓,并不回答他的话,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 不一会儿,米月就到了,他一个人带着一个随从,驾着一辆马车便来了。 “太子妃搞这个阵势,倒是吓得本王了。”米月站在白雪之中,突然多了一抹温润的神色,他的语言之中也带着一点点的温柔发,仿佛能将白雪融化一般。 萱娘的眼之中一抹冰冷,缓缓抬头望向米月道:“让本宫等了这么久,米公子不够诚意啊。” 南宫梓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意,这个米公子他知道,是北山部落的人,这个人要救自己是为了什么,南宫梓到底还没有傻,目光冷厉的盯着米月。 “五皇子不必这般盯着我,我绝对不会害你的。”米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缓缓说道,嘴角微微弯起。 看到萱娘的脸之后,米月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弯曲道:“看到五皇子,我突然想起了之前太子妃对付淑妃的一招真的是高啊。” 闻言,萱娘之是挑了挑眉头,倒是没有回答他的话,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道:“彼此彼此而已。” 当初的事情,米月已经知道了,毕竟徐芳芳就那样死了,而且自己明明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这样看来,就是萱娘做的,因为京城里面所有的人最了解徐芳芳的莫过于萱娘了。 “若是我,定然对自己的嫂嫂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米月勾了勾嘴角缓缓说道,无时无刻不提醒萱娘是寡妇的身份。 “少废话,我本宫要见墨儿。”萱娘冷冷的看了一眼米月道。 米月挥了挥手,随从从马车里面抱出一个孩子。 萱娘一看,只见南宫墨安安静静的躺在那个人的怀里,面色红润,呼吸均匀,但是任然有些担心的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小孩子调皮,我担心他不配合,给他点了一点儿安神香而已。”米月伸出了一只洁白如玉的手,轻轻摸了摸南宫墨的脸蛋道:“倒真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南宫家的血脉当真不错。” 是啊,出了一个战神,还有一个苦心筹备了几年想要逼宫了,而这么多年里面都没有人发现,若不是萱娘和南宫寒无意经过,估计这个事情等他做成了都没有人知道,这血统不是好是什么。 如今这个孩子都比一般的人聪明。 “我需要检查墨儿的安全。”萱娘看了一眼米月,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缓缓说道。 “好。”米月点了点头,示意萱娘可以检查,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意,若是米月把她逼急了,她也不介意将米月的血洒在这片大地之上。 如今朝廷上面的能人不少,萱娘不信,他们这么多人连个北山都解决不了。 第五百五十一章带回墨儿 萱娘对着沈今安点了点头,沈今安缓缓往米月的方向走了过去,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伸手摸了摸南宫墨的脉搏,又将南宫墨的眼睛翻起来看了一眼,确定没有问题了之后对着萱娘点了点头。 萱娘的眼神之中的警惕才放松了几分看了一眼米月道:“关于南宫寒的毒的消息。” “这个人就在你们的身边,而且在南宫寒毒发的前一天见过 。”米月看了一眼萱娘,他立于风中,看起来有些透明的感觉,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眼神微微眨了眨,如同要融化在白雪之中一般,声音有些缥缈的说道:“现在我把这个孩子给你,把人给我。” 萱娘点了点,沈今安抱过南宫墨,想萱娘走来,萱娘接过了南宫墨上了马车。 一行人上马离去。 “你是什么人?”南宫梓看了一眼离去的马车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他就这样被抛弃了。 “五皇子走吧,我是救你,改变你命运的人。”米月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对南宫梓伸出了一只洁白如玉,仿佛要融化于白雪之中的手。 南宫梓看了一眼米月,这个人的感觉和沈玉安太像了,南宫梓的心中倒是没有什么不安,反正横竖都是死,他已经不在乎了。 沈今安将南宫墨就醒,南宫墨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萱娘,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的不安和害怕,伸手紧紧的抱着萱娘的脖子道:“三皇嫂,是你来救我了吗?” “对啊。”萱娘轻轻的拍了拍南宫墨的孩子,不管南宫墨有多么的懂事他始终是一个孩子,他被这样带走自然会害怕。 “不要害怕,我们回家了。”萱娘轻轻的吻了吻南宫墨的额头说道,心中也放下了几分,不管如何,南宫墨是已经救回来,这样便只剩下南宫寒的事情,至少要轻松一些。 很快萱娘一行人便回到了皇宫。 张雨然和南宫黎江早早的就在等候了,看到萱娘带着南宫墨平安的回来,两个人十分的高兴。 “墨儿。”张雨然紧紧的将南宫墨抱在怀里,眼泪忍不住大滴大滴的落在了地上。 南宫墨轻轻抬起手,给张雨然擦干净脸上的泪痕,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母妃不哭,孩儿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南宫黎江点了点的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他正在十分快速的老去。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黎江道:“父皇,萱娘有话回禀父皇。” “嗯。”南宫黎江点点头,摸了摸南宫墨的脑袋道:“饿了吧,先回去吃点东西,一会儿,父皇来陪你下棋。” “嗯。”南宫墨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萱娘的心中也放心了下来,只要南宫墨没有什么事情就好。 “这一路辛苦你们了。”南宫黎江缓缓坐到了椅子上面,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腿脚都不如从前一般好了。 “不辛苦。”萱娘摇了摇头道,心中十分担心的是南宫寒,只希望南宫寒不要有事情才好。 “你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朕?”南宫黎江打了一个哈欠之后,慢悠悠的看着萱娘说道,精神并不是很好。 “萱娘已经知道了带走墨儿的凶手是谁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缓缓说道。 “当真?”闻言,南宫黎江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没有想到萱娘这么快就知道凶手是谁了,原本以为这个事情还要很久。 “嗯。”萱娘点了点,有些心疼南宫黎江,楚然肚子里面的孩子是南宫梓的这个事情,萱娘并不打算告诉南宫黎江,以免他气坏了身体。 “这个事情不急,先解决了寒儿的事情在说吧。”南宫黎江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犹豫缓缓说道,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来南宫黎江并不是真的傻了,他真的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凶手留着也是一个隐患,既然已经知道了,臣认为还是处理了的好。”沈今安并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是他认为凶手肯定是米月的人,这样的人,留在身边也十分的危险,一定要除了才好。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她和沈今安的想法是一样的,这样的凶手不可以留在自己的身边,处理了才好。 “既然已经知道了,一定跑不掉,现在寒儿的身体才是关键。”南宫黎江捂着嘴巴咳嗽了一声缓缓说道,沈玉安和萱娘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之中都是一抹无奈,但是他们绝对不能放过凶手,这个凶手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威胁。 沈今安实在是想不清楚,南宫黎江为什么不让他们将凶手找出来,这背后到底有什么样子的隐情。 萱娘却十分的明白,南宫黎江知道是谁干的,他的心中留有私情。 但是萱娘知道不可以放过这个人。 “放心吧,父皇,不会耽误事情的, 只需要今天晚上就可以让凶手自己说出来她干的事情。”萱娘的眼神之中勾了一抹笑意,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坚定。 闻言,南宫黎江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微微的落寞,无奈的挥了挥手道:“就依你去吧。” 萱娘闻言点了点,看着南宫黎江又打了一个哈欠,眼神看起来十分的疲惫。 “父皇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让左相给您看看。”萱娘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心的说道,毕竟南宫寒对南宫黎江有感情的,若是南宫黎江倒下了,南宫寒一定会很伤心的。 闻言,南宫黎江摇了摇头道:“不用了,你们去做你们的事情吧,这人老了,身体容易疲倦很正常的事情,朕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道:“那我们先退下了,父皇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嗯。”南宫黎江缓缓挥了挥手,靠在椅子上面,闭上了眼睛,总管看着南宫黎江就这样睡着了,想要叫醒南宫黎江让他去床上睡,萱娘摇了摇头,示意太监,就这样吧。 萱娘缓缓走上前,将南宫黎江放在一边的披风轻轻的盖在南宫黎江的身上,带着雨桑和沈今安走了出去。 “你真的知道凶手是谁了?”雨桑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好奇,明明萱娘昨日才重新振作了,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了,而且还将南宫墨救了出来。 萱娘点了点头道:“我自然知道,今夜就让她现出原形。” “我倒是有点好奇,为何皇上会维护凶手?”沈今安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缓缓说道,萱娘看了一眼沈今安,眼神之中闪过 一丝笑意道:“等你知道凶手是谁的时候,你就明白了。” “那你知道害太子的是谁吗?”沈今安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问道,他就不相信,萱娘什么都知道。 “我知道。”萱娘还是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你说说是谁?”沈今安皱了皱眉头,突然发现萱娘的眼神之中就像是拨开云雾见青天一般,看来一切都在萱娘的掌控之中了。 萱娘的嘴角微微勾起道:“你想一下,能够接触到南宫寒的,而且和北山部落有联系的,王府之中还有谁?” “你,你是说她?”沈今安到底不傻,瞬间明白了过来,这个人是谁,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那她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你觉得呢?”萱娘翻了一个白眼,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了一眼沈今安道:“这么简单的目的你还不知道吗?” 第五百五十二章出气的机会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雨桑思索了一番,也知道了是谁,皱了皱眉头缓缓问道。 “哼,我去找她,就是我的不对了,我要让她自己来找我,让这些人看看他们心中的仙子到底是怎么样的人。”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闻言,沈今安和雨桑也明白了过来,纷纷点了点头。 萱娘确实很聪明,她可以从三言两语之中找到蛛丝马迹,能够顺藤摸瓜找到背后的人。 这个人的背后有太多的喜欢她并且觉得她好的人。 若是萱娘贸然行动,倒是感觉像是萱娘威逼了她,若是她死不承认,反而影响萱娘在朝廷的关系,他们只会认为萱娘是争风吃醋,栽赃陷害,不过萱娘确实是很聪明,她能够想到办法的。 “雨桑去宫里给我找一个嬷嬷,体型要和死去的嬷嬷差不多了。”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看了一眼雨桑道:“沈今安进不去后宫的,你要辛苦一下了。” “你我之间说这些干什么?”闻言,雨桑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悦道:“我现在就去,保证完成任务。”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切莫惊动了他人。” “你帮我准备一些东西。”萱娘看了一眼沈今安,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神神秘秘的给沈今安一张纸条。 沈今安看完纸条之后,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道:“你搞什么?唱大戏吗?” “你不用管我,去找这些东西就可以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嘴角微微勾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一起都准备完毕了,就差演员了。 萱娘拍了拍手,往张雨然的宫殿方向走去,她要去看看南宫墨和张雨然。 南宫墨刚刚吃完饭,看到萱娘走进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高兴的不得了道:“三皇嫂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萱娘笑了笑坐了下来,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没有。”南宫墨摇了摇头道:“就是吃的不好,他们也没有人跟我说话,我一点也不害怕。” “嗯。”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男子汉大丈夫,觉得不会害怕的是不是。” “是。”南宫墨用力的点点头说道,张雨然的眼神之中也是一抹笑意道:“这一次多亏了你,不然那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父皇呢?”想着明明说好要来陪自己下棋的南宫黎江没有来,南宫墨不断的往萱娘的身后看去,眼神中出现了一抹期待。 “父皇累了,在休息,等他休息好了就来陪你。”萱娘抬起手轻轻的捏了捏南宫墨的脸颊,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闻言,南宫墨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失落,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十分不愿意的点了点头道:“好吧。” “皇上的身体怎么样?”张雨然连忙问道,她十分的关心南宫黎江的身体,心中十分的担心。 “不好。”萱娘缓缓摇了摇头,确实南宫黎江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连萱娘看着都十分的担心。 闻言,张雨然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都是被这些人给搞垮了的。”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她知道张雨然说的人是谁,除了楚然还有谁。 “这一次啊,是值了。”萱娘的嘴角微微勾起了说道:“一个南宫梓还回来南宫寒和南宫墨的命,不亏。” “他给你解药了?”闻言,张雨然的眼神之中也是一抹欣喜缓缓说道,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萱娘摇了摇头道:“倒是没有给我解药,但是我知道了背后的人是谁?” “当真?”闻言,张雨然的眼神之中一抹欣喜太好了,一切都太好了,南宫寒若是能醒来,这皇宫又要安宁几分了。 “我找到了害墨儿的凶手,晚上请你看一出好戏,去不去?”萱娘的嘴角一勾,张雨然这么担心墨儿,也是该给张雨然一个报仇的计划了,闻言,张雨然连忙点了点道:“当真?” “我骗你干什么?”萱娘一笑缓缓说道,萱娘的心中重重的出了一口气,还好,她没有选择放弃。 “那是自然要去的。”张雨然点了点头道:“害我的孩儿就要付出代价的。” 萱娘看着张雨然的眼神之中愤怒的火花道:“那好,晚上带着墨儿一起来吧,怎么处罚这个人就让墨儿决定吧。” 闻言,张雨然点了点头,目送萱娘离开。 这一夜,突然下起了大雪,雪花飞舞,像是要将赶路的人都淹没了一般,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穿着巨大的斗篷呆呆的站在一个屋顶之上。 不一会儿,沈今安便来了,萱娘对着沈江安点点头示意沈今安可以行动了。 睡梦之中的楚然很不安宁,她狠狠的皱了皱眉头,每日要靠安神香才能睡着的她,十分的不舒服了。 突然一阵大风吹来,将屋内的灯光吹灭了一半,睡梦之中的楚然突然醒来,被眼前的黑暗吓了一跳,她不断的在床上摸索着道:“小兰,春玉,你们去哪了了。” 没有听到回答的楚然显然十分的害怕,屋里的灯光十分的安,窗外也被吹开了,楚然十分的害怕,她颤抖着身体站了起来,缓缓走到了窗边准备去关窗户。 关好窗户之后楚然缓缓走到了自己的床前,突然看见床前有个人背对着自己站在,楚然下了一跳,里面后退了几步,一把抓住了一旁的匕首道:“你是谁?” “娘娘,你亲手杀了奴婢,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奴婢吗?”那床前的人没有回头,声音十分凄惨的说道。 闻言,楚然的眼皮狠狠的跳了一下,心脏猛地一抖,连忙后退了几步,突然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冷漠的笑意道:“你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的想要吓唬本宫吗?” 楚然自然不相信,这人如同活人一般有呼吸,虽然是背对着自己,一身白衣,但是却一点也够可怕。 “那日,娘娘与奴婢抢夺小皇子,将奴婢杀死,女婢死的好冤啊。”这声音突然变得空灵起来,让楚然都觉得有一丝的恐怖了诡异,她原本冷静的眉宇只见化作的恐惧,连忙后退了几步道:“你,你不要装神弄鬼了。” “砰。”突然一声巨响,门窗都被狂风吹开了,一阵白雾猛地飘散了进来。 楚然的最后一丝理智终于被恐惧站了上风,她连站都站不稳,眼神之中满是恐惧,不知道这里是云霄之上还是阴曹地府了,眼神之中满是恐惧道:“你,你还是回来了。” “娘娘日日夜夜的想着奴婢,叫着奴婢的名字,奴婢自然要回来了。”那人还是没有回头站在床前道:“奴婢只有一个心愿。” “你说,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楚然连忙往后退去,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道:“我不是故意要杀了你的,是因为你挡着我的路了,我不是故意的,你饶了我吧。” “娘娘,小皇子呢,你把小皇子弄到哪里去了?”那个人的声音更加的空灵,急切连忙问道。 “我把他给北山部落,他们要用他换南宫梓,我不能不救南宫梓。”楚然吞吞吐吐的说道:“你不要杀我,我日日夜夜都给你烧纸钱,我给你的家人一大笔钱,你不要杀我。” 楚然捂着自己的眼睛,不敢看,她十分的害怕,她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这时候心中的恐惧站了上风。 “贱人,果然是你。”张雨然再也忍不住了冲了进去,啪的一巴掌打在了楚然的脸上,眼神之中一抹愤怒道:“你也是要当母亲的人了,为什么害我的孩子。” 楚然被这一巴掌打蒙了,心中的理智也慢慢的恢复了回来,缓缓抬头望向了张雨然,看到张雨然背后的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愤怒道:“你们耍我?” 第五百五十三章等三皇兄醒来决定 “耍你又怎么样?敢做出这般不是人的事情,心中有鬼,不然我们也找不到你的把柄啊。”萱娘看了一眼楚然,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跟着南宫梓给自己的师父下毒,你本来就不是人。” “哼,别以为你现在当了太子妃就了不起了,我是楚然是楚妃,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师父。”楚然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做了起来,喝了一杯茶道:“这般装神弄鬼对我而言,有什么作用呢?” “是你杀了嬷嬷,带走了南宫墨,是不是?”萱娘看了一眼楚然,眼神之中一抹诡异的恨意,这个楚然真的不是人,可惜长了一张十分好看的脸,可是连养大她的孙络都能下毒,她还有什么用。 “我承认了又怎么样?”楚然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萱娘道:“就算是我把他给了米月的又怎么样,如今太子倒了下来,最聪明的小皇子失踪了,现在你们就应该去抱五皇子的大腿,说不定还给你们留一个活路。” 楚然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以为就算萱娘知道了又怎么样,她依然可以不承认,因为萱娘根本就没有证据。 萱娘突然笑了,眼神之中如同开出一朵花儿一般的看着楚然道:“是嘛?楚妃倒是敢想,墨儿,出来给楚妃娘娘行礼。” “楚妃娘娘,承蒙大恩了,墨儿活的好着呢。”南宫墨缓缓站了出来,眼中一抹笑意,看着楚然就像是跳梁的小丑一般,乖巧的站在萱娘的身边。 “怎么可能,你没有死?”楚然瞪大了眼睛,十分的震惊的说道,心中一直重复着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没有死,一定是假的。 萱娘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看向楚然的眼神之中就像是一个小丑一般,不过萱娘倒是没有多余的话想要说的了,看了一眼楚然道:“既然你已经认罪了,就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你敢抓我吗?你是太子妃又如何,我要见皇上,我什么都没有做。”楚然看了一眼萱娘,高傲的抬起了下巴道。 “朕现在不想见你。”一声苍老的声音传来道:“朕乏了,这里就交给你,你看着办吧。” “是。”萱娘点了点头说道:“父皇若是乏了就回去休息吧。” “皇上。”闻言,楚然的心中一惊,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南宫黎江在外面,自己说的话,被南宫黎江一字不落的听在了耳朵里面,楚然的心中泛起了一抹震惊道:“皇上,听到解释,不是这样的。” 萱娘看了一眼趴在地上楚楚可怜的楚然,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容道:“不用叫了,已经走了。” 闻言,楚然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悲愤,缓缓的坐到了地上,看着萱娘,她不服气,为什么萱娘可以,平什么她可以,她好不甘心。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的看了一眼楚然,微微的摇了摇头说道:“这都是命,楚妃莫要不服气。” “你呀你,枉费了老夫这么疼爱你。”孙络缓缓从门口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楚然道:“我真的是家门不幸,才养了你这么一个没有心肝的东西,老夫真的是很后悔了。” “师父。”楚然看到了孙络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抓住了孙络的衣摆道:“师父,徒儿知道错了,求师父救救徒儿吧。” “孽障,你这般对待飞云山庄,将飞云山庄陷于不义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孙络显然十分的愤怒,眼神之中满是怒火,现在这样面色苍白的人,哪里像是曾经天真无邪的姑娘。 “师父,徒儿知道你最疼爱徒儿了,如今徒儿已经知错了,你救救徒儿吧。”楚然抓住孙络的衣襟不放,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叫一个凄惨,让人看到都于心不忍,但是萱娘从来都不是善良的人。 “我现在没有办法救你了。”孙络摇摇头,一开始他十分的疼爱楚然,他觉得楚然是这世界上,最天真无邪的人,看起来像是一朵洁白无瑕的花朵一边,却没有想到心思如此的恶毒。 “师父,你瞧瞧徒儿如今身怀六甲,你救救徒儿吧。”楚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猛烈的摇头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哼。”孙络冷哼了一声无奈的转过头去道:“太子妃做主吧,老臣先退下了。” 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老将军休息去吧,不要太过于劳累了。” “嗯。”孙络点了点头,被王雪扶着出去了,萱娘分明看着孙络抹了一把眼泪,毕竟是自己亲眼看着,一点一点长大的人,孙络怎么会不疼心啊。 萱娘看了一眼楚然摇了摇头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太子妃,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楚然看出来了,现在整个皇宫的人都听萱娘的命令,她只有求萱娘了,她不断的给萱娘磕头,可是萱娘视若无睹,对自己的敌人残忍,就是对自己残忍。 “墨儿,这一次伤害的人,是你,你准备怎么处理她?”萱娘笑了笑低头看向墨儿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楚然闻言,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惊慌,怎么可以将她的命放在一个小屁孩的身上,这不是要她去死吧,楚然的眼神之中一抹担忧道:“小皇子不要杀我,你就看着我这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你的兄弟的分上吧。” 南宫墨眨了眨大眼睛看了一眼楚然之后,目光转向了萱娘道:“虽然受到伤害的人是我,可是这通敌是大罪,还是等三皇兄醒来处理吧。”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南宫墨的脑袋道:“好,听墨儿的。” 闻言,楚然松了一口气,她暂时不用死了,一定要联系南宫梓来救自己。 萱娘看了一眼楚然道:“来人将这里封起来,不能让任何人走出来。” “是。”御林军总统身份的孙宇用力的点了头,看着楚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是他们最疼爱的师妹,现在却发展到了这一步,他们任何人都没有办法的。 萱娘牵着墨儿和张雨然走了出去。 萱娘回到了南宫寒的太子宫,南宫寒的面色比起萱娘走的时候,更加的惨白了几分,像是受到了巨大的痛苦一般,眉头狠狠的皱起。 萱娘轻轻的握着南宫寒的手 ,用水一点一点的擦洗南宫寒的手和脸,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不要怕,明日我就将那母蛊杀死。” 萱娘知道南宫寒一定很痛苦,他虽然不能说话,不能睁开眼睛,但是意识非常的清楚,萱娘说的话他都能听见。 “你知道吗?今日我将害墨儿的人找出来了,没有想到是楚然,她胆子也真大 居然敢偷皇子。”萱娘握着南宫寒的手,看着他的脸缓缓说道。 “我用南宫梓去换了墨儿和你蛊毒的消息。”萱娘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一抹无奈不知道将南宫梓放虎归山是不是正确的,萱娘十分的担心,看了一眼南宫寒道:“你还记得南宫梓的蛊人吗?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我真的很担心。” “南宫寒,你快一点醒来吧,我好害怕。”萱娘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轻轻的靠近自己的嘴角道:“你现在躺在这里,我真的好无力。” 南宫寒用力的想要睁开眼睛,想要回答萱娘的话,可是他的身体很疼,五脏六腑都像是被很多的虫子吞噬一般,他感觉到自己的思维越来越弱,他不敢让自己没有意识,他怕自己死了。 萱娘紧紧握着南宫寒的手道:“你起来之后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父皇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南宫梓一看就不是好人,蛊人消失是他的后招,你快起来,想一想办法啊。” “萱姐姐。”孙茹瑶轻轻的拍了拍萱娘的背,抬手擦了擦萱娘的眼泪道:“不要哭,不是已经有了蛊毒的下落了吗?一定没事的。”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一把将孙茹瑶拉入怀中,她故作坚强和镇定,可是她也有脆弱的时候,若是南宫寒没有躺在这里,她一定没有这么多的烦恼和担忧。 第五百五十四章回到太子府 这一夜,萱娘就躺在南宫寒的身边,缓缓闭上了眼睛,她虽然睡不着,但是却要强迫自己睡一会儿,因为还有很多的时候要她去做。 第二日一早,萱娘便起来了,叫上了雨桑一起回王府去,昨夜的时候,萱娘已经和沈今安商量过了自己的事情,现在已经去做了。 “她真的会去吗?”雨桑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说道。 消灭母子蛊,只有在母蛊唤醒子蛊的时候才能消灭,不然是没有其他的办法的,所以雨桑十分的担心。 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她一定会去。” 萱娘知道,她所要对付的这个女人是什么性格,只要掌握了她的性格一定可以将她抓住的。 闻言,雨桑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你。” “嗯。”萱娘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大雪,眼神之中一抹无奈。 回到太子府的时候,整个太子府十分的安静,没有一点生息,这也难怪,往日的时候太子府都是热热闹闹的,如今南宫寒出事了,太子府也没有主人在,杨欣和赵叔叔也在一片的担心之中,这太子府自然没有了生息。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一般垂头丧气的杨欣道:“这几天府上如何?” “太子妃您回来了。”看到萱娘回来杨欣十分的激动,连忙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萱娘,和身边的雨桑,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只从太子出事之后,这里就一直死气沉沉的,也没有什么问题。” “嗯。”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你去找一下孟思音,就说我要见她。” “是。”杨欣连忙点了点头退了下去道:“太子妃稍等。”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走吧,进去和一杯茶,暖一暖身体。” 雨桑点了点头,她道是不太明白萱娘的用意,但是萱娘向来聪明,所以这些事情倒是用不着她去担心。 萱娘缓缓推开了门,走了进去,眼神之中一抹微微的笑意,好久没有回来了,这里面还是一样的干干净净,不过却好像每人来过一般。 “太子妃和公主回来了,奴才去给您倒茶吧。”赵叔看到萱娘和雨桑回来了,显然十分激动的样子,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 “嗯。”萱娘点了点头道:“去吧。” 不一会儿赵叔就倒好了茶回来,看着萱娘坐在那里,赵叔欲言又止。 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缓了缓说道:“赵叔有什么话就说吧,我们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 闻言,赵叔点了点头道:“奴才是想问一问太子的情况,不知道太子可好?” “还没有。”萱娘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无奈。 雨桑看到外面有一抹千影,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的笑意,故意提高了音量道:“我瞧着现在太子这样躺在也不是办法,干脆啊,就让那个人唤醒太子吧。” “不行。”萱娘想也不想,摇了摇头说道:“若是那人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岂不是害了太子的命了。” “唉,姐姐,不如等太子醒来再想办法,现在太子这样躺在也不是办法,十五天的期限一闪而过啊。”雨桑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眼神之中满是无奈。 萱娘闻言,迟疑了一下,无奈的点了点头道:“你去办吧,将侍卫撤了吧。” “嗯。”雨桑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我现在就去办。”萱娘点点头看着雨桑站起来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雨桑突然看到站在一般的孟思音,眼神之中上过了一丝笑意道:“孟小姐来了?怎么不进去坐一会儿啊?” “听着二位在说话,思音不好意思打扰。”孟思音的面色之上闪过了一丝惊慌,不过很快这一丝的惊慌便被她压制下去了,她抬起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这一抹的笑意格外的迷人。 雨桑的眼神之中也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我就不陪孟小姐了。” “不敢打扰公主。”孟思音缓缓行礼道。 “思音妹妹来了?快进来吧。”萱娘轻轻的喝了一口茶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这些日子没有顾得上妹妹,倒是我的不是了。” “太子妃说笑了。”孟思音缓缓走了进来,咬牙切齿的说的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坐吧。”萱娘指了指自己右手边的位置缓缓对孟思音说道,孟思音点了点头坐了下来,木管不断的看向萱娘。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我准备将妹妹带进皇宫去,如今太子府没人,也没有个人照顾妹妹。” 闻言,孟思音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喜悦道:“当真。” “嗯。”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划过了一丝笑意道:“不知道妹妹要不要去皇宫里面住了。” “当然要去。”孟思音点了点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太激动了,里面稳住了自己的情绪,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我在皇宫里面长大的,许久没有进宫了去看看了,倒是有些想去看看。” 闻言,萱娘缓缓点了点头道:“既然妹妹想要去看看,那就回去看看吧。” “嗯。”孟思音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终于,属于她的机会来了。 “最近太子的身体怎么样了?”看着萱娘悠闲的喝茶的模样,孟思音皱了皱眉头缓缓问道。 “还是老样子,我一直都在找下毒的人,可惜毫无头绪,现在不能看着太子这样死,今夜我决定将所有的防御的侍卫全部撤走,等着有人来唤醒他的蛊毒。”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孟思音缓缓说道。 “蛊毒?”孟思音故作惊讶的说道:“太子中的是蛊?” “是啊,我们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萱娘看了一眼孟思音那张柔软温柔的脸,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冷漠的笑意。 “走吧,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萱娘看了一眼孟思音面色之上的若有所思缓缓说道。 “是。”孟思音跟在萱娘的后面,缓缓的上了马车。 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看着孟思音爬上了马车,嘴角微微勾了起来,萱娘看了一眼天空,天空还是如同以前一般的飘着大雪。 “思音,你真的爱他吗?”萱娘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的孟思音,嘴角勾了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啊。”思考之中的孟思音突然被萱娘打断,吓了一跳,里面抬起头,对视上萱娘审视的眼神,又连忙低下了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缓缓说道:“我是很喜欢太子,可是我的身份根本都配不上太子,思音也不敢有多余的想法。” 萱娘看了一眼孟思音道:“有多喜欢?” “啊?”闻言,孟思音又是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萱娘,只见萱娘的面色之上没有一丝的怒火,十分平静的盯着孟思音的眼睛,孟思音犹豫了一下,低下了头。 “我喜欢他,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我都喜欢他,从第一眼见到他开始就很喜欢他。”孟思音缓缓说道,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袖。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你要不要听?”萱娘看了一眼孟思音,从孟思音的眼神之中却是有对南宫寒的爱意,但是萱娘不知道孟思音 第五百五十五章萱娘的故事 “嗯。”孟思音点了点头,低下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从前在我家乡有一个青梅竹马,公子和小姐的家里都是世交,两家的关系都不差,但是小姐的父母被土匪杀死了,寄住在公子家里。” 闻言,孟思音轻轻的颤抖了一下。 “后来,那公子因为被家里的兄弟姐妹排斥,一气之下就准备离开自己的家里,离开的时候,他问小姐,愿不愿意与他一起离开。”萱娘看了一眼孟思音的眼神,瞧着她的眼神之中一抹惊慌,萱娘眼睛之中的笑意更加的深了。 “后来,那公子家里突然出了事情,公子早已在外面有了自己的一方天地了,公子被自己年迈的父亲叫了回去,要求公子继承家里的一切,公子回去了,再一次见到小姐的时候,已经物是人非了,公子已经在外面成家了。”萱娘看了一眼孟思音,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了。 孟思音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不敢抬头。 “后来,那小姐求公子带她走,哪怕是做小妾她也愿意。”萱娘看了一眼外面的雪,眼神越飘越远,嘴角微微勾起又道:“但是公子不愿意,他的妻子陪着她从一无所有到现在的家财万贯,他不想自己的妻子不开心,便拒绝了。” “你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瞧着孟思音低着头,手狠狠的抓住自己的裙摆,那真丝的裙摆都被她捏的不像有样子了,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不,不知道。”闻言孟思音的面色有些惨白缓缓的摇了摇头道:“思音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事情。” “这个事情发生在我的家乡,你自然不知道,后来啊那个小姐不甘心,便给公子下了毒。”萱娘故意拉长了声调,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孟思音,孟思音被萱娘看到,眼神之中都有一丝惊恐了,连忙转过了自己的头。 “公子的妻子是一个聪明人,很快就知道了凶手是小姐,便给小姐讲了一个故事,希望小姐自己能够站出来,这样也可以网开一面。”萱娘看了一眼孟思音,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孟思音的心中突然狠狠的抖了一下,她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手,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恐惧,缓缓抬头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满是惊慌,许久,勾起了一个惨白的笑意说道:“我不明白太子妃的意思。”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给你讲个故事而已。”萱娘笑了笑和了一口茶说道,若是孟思音不傻,自然知道萱娘什么意思,但是若是她不愿意从实招来,萱娘也没有办法逼着她开口不是。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看了一眼孟思音,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你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吗?”萱娘看了一眼孟思音,嘴角微微勾。 “思音不知道。”孟思音低着头说道,明明是冬天,她却是一已经汗如雨下了,萱娘的眼神之中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后来啊,小姐打死也不承认,公子的妻子拿到了证据和解药,救回了公子,也将小姐杀死。” 萱娘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诡异,看了一眼孟思音,孟思音的身体抖得如同筛子一般,萱娘也再多说什么,反正她说的已经够多了。 这一路寂静无言,萱娘回到皇宫之后安排了孟思音去休息,一个人去找南宫黎江。 南宫黎江听完萱娘的计划之后勃然大怒道:“你怎么可以这般的先斩后奏。” “父皇,没有别的办法了,这是最后的办法了。”对面南宫黎江的暴怒,萱娘显得十分的平静,看了一眼南宫黎江,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缓缓说道:“我们现在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哼。”南宫黎江冷哼了一声看了一眼萱娘道:“不管如何,我不允许你这样做。” “父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萱娘看了一眼南宫黎江,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 “不行, 你这是在拿寒儿的性命开玩笑啊。”南宫黎江捂着心口咳嗽了几声,面色通红,额头上面的青筋暴起道:“朕不同意,马上把你的人给朕撤回来。” “皇上,比起您,我更加在乎南宫寒的命,我是不会拿他的命开玩笑的。”萱娘缓缓抬起头,一字一句的说道,目光一眨不眨道:“他死了,我与他一起死,碧落黄泉,不离不弃。” “好,这句话,是你说的,若是寒儿有个三长两短,带着你的人,一起给他陪葬。”南宫黎江一拍桌子,眼神之中一抹怒气说道。 “是。”萱娘点了点头,退了下去,身上的压力更加的重了。 “怎么样了?”沈今安和沈默安,还有雨桑在外面等着萱娘,看到萱娘垂头丧气的出来,以为是皇上不愿意呀萱娘这样做,眼神之中一抹着急,连忙问道。 萱娘的眼神之中有一丝的无奈,看了一眼雨桑和沈今安道:“加油啊,若是不成功,我们就都要死。” 沈今安和沈默安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伸手拍了拍萱娘的肩膀,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放心吧,有我们在,一定没问题的。” 闻言,萱娘的嘴角微微勾起了看了一眼沈今安和沈默安道:“你们去准备吧,孟思音说要看看南宫寒,我带她去。” 闻言沈今安和沈默安点了点头,他们看得出来,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深深的疲敝,一个女人而言,萱娘太累了。 萱娘找到孟思音的时候,孟思音正在一个小小的院子里面,这院子十分的偏僻,估计平日里面也没有多少人回来。 萱娘看了一眼院子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就是太子和我一起长到的地方。”孟思音伸手接下了一片洁白的雪花缓缓说道:“有一年的冬天,也是下着这样的大雪,我和太子一起打雪仗,十分的开心。”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她不羡慕,一点也不羡慕,看了一眼孟思音,嘴角微微勾起道:“你不是说要去看看太子吗?” “嗯。”孟思音点了点头,萱娘看过太多,这样纯白无瑕的人了,孟思音也是这样的感觉,但是萱娘觉得今日的孟思音有些奇怪倒是也没有多想。 孟思音跟在萱娘缓缓来到了太子宫,孙茹瑶还在里面,这里所有人都被撤走了。 “姐姐,你怎么来了?”看到萱娘的到来,孙茹瑶很开心,眼神之中都是一抹笑意道。 “太子有什么变化吗?”萱娘叹了一口气缓缓问道,伸手摸了摸孙茹瑶的头说道。 “没有,还是和之前一样,刚刚吃了一些止疼的药,应该没有那么疼了。”孙茹瑶缓缓说道,她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得上忙,便一直守在南宫寒的身边。 闻言,萱娘缓缓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孙茹瑶的头道:“这里所有人都撤走了,你也去休息吧,这几天辛苦你了。” “真的要走吗?”孙茹瑶皱了皱眉头,显然有些担心的说道:“别怕。” 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放心吧,不会有事情的。” 闻言,孙茹瑶才放心的离开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她看了一样左顾右盼打探的孟思音,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弯起道:“在看什么?” 听到萱娘的声音,孟思音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猛地被萱娘吓到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缓缓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什么。” “就去吧。”萱娘看了一眼孟思音,抬脚走了进去。 第五百五十六章救回南宫寒 孟思音跟在萱娘的身后,看到床上躺着的人的时候,狠狠的捏着自己的大腿,眼神中一抹无奈,萱娘给她说的那个故事一直都在孟思音的心里盘旋,她狠狠的掐着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 萱娘伸手摸了摸南宫寒的手,眼神之中一抹无奈的笑意道:“怎么久了,他一直一动不动的躺在这里,我想方设法的想要救好他,一直都没有办法。” “会好起来的。”孟思音缓缓说了一句,便再也待不下去了,看了一眼萱娘说道:“我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想要回去休息一下。” “去吧。”萱娘点了点头,看着孟思音离开的背影,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鱼儿,就要上钩了,现在千万不能放过她。 “没事了,都会好起来的,放心吧。”萱娘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心中满是无奈的说道,一滴眼泪就像是要掉下了一般,她不知道是在安慰南宫寒,孩子安慰自己。 这一夜,出奇的安静,南宫寒的宫殿里面亮着所有的灯,但是太子宫冷冷清清的什么动静都没有,就只有太子一个人,安静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也许这一次是给他醒来的机会,也有可能会带走他的命。 黑暗之中,有一个人影缓缓的靠近了南宫寒的屋子 ,她左顾右盼,生怕被人发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警惕。 到了南宫寒的门口的时候,她才放松下来,果然是没有人在的,这样太好了,萱娘也想的太轻松了吧,真当每一个人都没有智商吗? 这个人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容,缓缓的走了过去。 她停留在了南宫寒的床前,她轻轻的伸出了手,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了道:“寒哥哥,你若是当时答应了我多好,现在又怎么会这样呢。” 床上的人紧紧的闭着眼睛,他没有办法来回答孟思音的话,但是却疯狂的想要醒来。 萱娘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看着外面的孟思音,果然还是来了。 一旁的沈今安和沈默安紧紧的握着自己手中的银针,眼神之中有一抹诧异。 萱娘说的一步不差,连时间都给萱娘说中了。 “你是不是想要醒来。”孟思音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眼神眼神之中一抹疯狂的笑意道:“原本我不过是想要做你的妃子而已,现在去给了我做六宫之主的计划。” 萱娘旁边的徐谦,气的胡子都在颤动,他和孟思音的父亲交好,怎么也没有想到孟思音是这样的人,之前一直对萱娘不满意以为是萱娘欺负了孟思音,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并不是萱娘不够善良,而是孟思音足够坏。 徐谦本来就是性格温和的人,现在想要冲出去打她两巴掌。 萱娘连忙将徐谦拉住,不让徐谦出去。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嘴角微微勾起了。 “我现在就让你醒来,以后你我就是一体了。”孟思音擦了擦眼中的泪花,缓缓站了起来,只见她的手腕之上有一个黑色的东西,在皮肤里面蠕动。 空气之中有一丝丝的响声,哒哒,哒哒,萱娘的眉头狠狠的皱了皱,来了。 南宫寒的面色更加的痛苦,狠狠的皱在自己的眉头,用力的捏着被子。 沈今安一看时机到了,猛地一根银针从袖子里面飞了出来,不偏不倚刚刚扎了孟思音手腕上面,那蠕动的虫子瞬间安静下来了。 沈默安也看大了南宫寒手腕上面黑色的影子,连忙将银针插了上前,南宫寒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沈默安将南宫寒的皮肤割开,将黑色的蛊虫取了出来,装入了一个小瓶子里面。 “还是被你发现了。”孟思音看了一眼萱娘和沈今安等人,一点都不震惊的模样。 萱娘看了一眼孟思音眼神之中的坦然道:“所以你是知道我在这里的咯?” “我知道。”孟思音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我已经猜到了,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是我,今日你回到太子府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看了一眼床上,面色好了一些的南宫寒,嘴角微微勾起道:“你知道这是我的计谋,你为什么还要来?” “今日,你给我讲的故事,其实是在给我机会,我知道,可是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孟思音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漠的笑意,这么笑意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强和坚硬。 “我并没有同情你,你想多了。”萱娘看了她一眼,这个孟思音是从小没有父母,在皇宫之中看遍了世态炎凉,所以她一直想要努力的改变这个事情,却没有想到自己一步一步的走错了路,但是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我之所以跟你进宫来,是应该,我知道米月不怀好意,他的目的是这一片江山,这是 我的父母用鲜血换来了,我不可以为了私人恩怨将整个国家陷入了危急。”原本孟思音好恨,她想要杀了南宫寒和萱娘,可是当整个朝廷陷入了一边死寂之中,她才明白过来,她错了,她这样做,就是叛徒,她的父母都是这个国家的功臣她不可以毁了他们的名声。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的父母都是国家的重臣,为国捐躯的人,我没有权利惩罚你,等太子醒来在说吧。” 闻言,孟思音转身缓缓向门口走去,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她的衣摆滑落了下来,她没有错下去,她悬崖勒马了,她没有对不起她的父母。 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缓缓摇了摇头道:“你们先去休息吧。” 沈今安和沈默安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萱娘道:“你自己保重,明日大概太子就能醒来了。” “嗯。”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她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一切都结束了,剩下的交给南宫寒来吧。 “萱娘。”萱娘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有人紧紧的将自己搂在怀里,萱娘的心中一惊,连忙睁开了眼睛,一张放大版的俊脸,就在自己的眼前,不是南宫寒是谁。 “你醒了?”萱娘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她用力的掐了掐自己的脸颊,确实有些疼,她不是在做梦,南宫寒醒了,萱娘的心中无比的开心,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道:“你终于醒了。” “辛苦你了。”南宫寒紧紧的抱着萱娘,这些日子,萱娘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到了,他的心中十分的无奈,可是他的眼睛,如同千斤万金重一般,无论如何都睁不开,没有办法将萱娘抱在自己的怀中好好的安慰,不过现在好了,他可以看到萱娘了,可以安慰萱娘了,南宫寒的手用力的抱着萱娘舍不得放开道:“你好好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情由我来处理。” 萱娘实在是太困了迷迷糊糊之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轻轻的在萱娘的脸颊上面落下了一吻,嘴角微微勾起道:“傻瓜好好休息吧。” 第五百五十七章女为悦己者容 第二日一早,萱娘猛然睁开了眼睛,昨夜她梦见了南宫寒醒来了,萱娘连忙伸手去摸自己的旁边,却是空荡荡的。 萱娘的心中一惊,连忙穿上了鞋子站了起来。 “娘娘。”这个时候一个小丫头走了进来,眼神之中一片笑意说道:“娘娘不要担心,太子去上早朝了,太子说了,娘娘若是醒了,就乖乖等着他回来吃早餐就好了。”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太好了南宫寒是真的醒了,她坐在床前有些不知所措,看了一眼丫鬟,又低下了头。 “太子妃可是要梳洗一番?”小丫头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闻言,萱娘抬头望向小丫头,女为悦己者容,她也会为了自己喜欢的南宫寒去精心打扮。 萱娘看了一眼铜镜之中的自己,两个眼睛深深的陷了下去,连忙抓住丫鬟的手道:“这个有没有办法遮一下。” 萱娘突然想让南宫寒看到自己最美丽的一面。 小丫头点了点头道:“太子妃一定很少擦胭脂吧?奴婢给太子妃梳妆可好?” “好。”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你觉得穿什么衣服好?” “太子妃娘娘美若天仙,穿什么都好看。”小丫头的嘴巴跟吃了蜜糖一般,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闻言,萱娘的心中也无比的高兴,看了一眼镜子之中的自己,确实这眉如远黛,眼若星辰,嘴唇不点而红,皮肤吹弹可破,难得的美人胚子,可惜长在了自己的身上。 “前些日子,皇上赐了一些衣服,娘娘看看喜欢哪一个。”丫鬟缓缓将衣柜打开,萱娘看了一眼,只见柜里面全是偏素色的衣服,但是每一件的布料都十分的好。 萱娘看了一眼,忍不住摇了摇头笑了笑,南宫黎江果然会讨女孩子欢喜,只是见过萱娘却十分明白萱娘的穿衣打扮风格。 萱娘看了一眼裙子,突然一条淡蓝色,白色绣花点缀,脖子上面有一圈白色的皮毛的裙子,倒是十分的入萱娘的眼睛。 “就这个吧。”萱娘指了指裙子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好。”丫鬟点了点,将裙子拿了出来道:“这是之前一个附属国进贡的料子,极好的,只有一匹,倒是做出了这件衣裳。” 闻言,萱娘一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的话,奴婢叫敏儿。”丫鬟笑了笑,给萱娘行礼道:“以前是伺候皇后娘娘的,娘娘仙逝之后一直在御书房当差。”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难怪如此的聪明,你以后就留在本宫身边吧。” “是。”敏儿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说道,萱娘现在是红人,与南宫寒都是平起平坐的身份,在她身边的丫鬟,估计都要被人尊敬三分。 萱娘看了一眼敏儿,她日后若是久住后宫,这后宫之中还有很多人,估计这个丫头比起她还要清楚,萱娘听说这后宫之中还有几位太妃在,萱娘刚刚入住东宫,怕是不好相处,后宫的女人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娘娘,你这样说,是不要朝月了?”朝月缓缓从门口走了进来,眼神之中一抹吃醋的神色,缓缓抬头看了一眼萱娘说道。 “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你了,去哪了了?”萱娘顺手将自己怀中的暖手壶递给了朝月缓缓说道。 “如今,五皇子的蛊人消失不见了,我们一直都在寻找蛊人的下落,现在太子将沈默安大人派出去找蛊人了将我叫回来伺候娘娘。”朝月一笑,坐在了萱娘的旁边道。 “娘娘跟月姐姐关系应该是极好的,就算有敏儿的存在,也不会影响月儿姐姐的。”敏儿一边给萱娘梳头发一边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闻言,萱娘忍不住一笑,敏儿确实是一个难得的聪明的丫头。 “小丫头怪聪明,难怪娘娘喜欢你。”朝月抬头看了一眼敏儿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娘娘心地善良,你好好伺候娘娘,娘娘是不会亏待你的。” “是。”闻言敏儿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不一会儿,在敏儿的手中,萱娘的头发被盘成了一个飞云鬓,斜斜的插上了一只玉簪,看上去端庄恬静,却让人,忍不住心生膜拜之情。 “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娘娘这样一打扮,简直让朝月睁不开眼睛。”朝月惊讶的望向萱娘,眼神之中一抹惊艳,萱娘确实很少打扮,如今这样一打扮,觉得对世间上少有的美女。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丫头,你的意思是平日里的我入不得眼咯?” 闻言,朝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慌乱道:“朝月可不是这个意思,平日里面的娘娘,如同天空之中闪闪发光的月亮一般,在黑暗之中都能看得见,让人无比的喜爱,如今,娘娘就像是那朝阳一般,一出现就赶走了所有的黑暗,端庄优雅,让人心生膜拜之情。” 闻言,萱娘和敏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萱娘看着朝月夸张的表情,伸手敲了敲朝月的额头道:“小丫头,你这一张嘴巴跟谁学的,这般的了得。” “你可是忘记了,我们府上那个丫头,那嘴巴才了得。”朝月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狡黠的笑意,萱娘自然知道她说的丫头是谁,不是孙茹瑶还有谁。 闻言,萱娘一笑,眼神之中一抹温柔道:“那个丫头的嘴巴确实不得了。” “不过,今日太子妃打扮的这样的漂亮是为了什么?”朝月故意扣了自己的脑袋,眼神之中一抹好奇的光明一闪而过道。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太子妃这般自然是为了太子 了。”敏儿将萱娘的衣服理了理,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说道。 闻言,萱娘的面色之上,突然升起了一抹通红,萱娘不好意思的伸手轻轻的推了一下敏儿道:“就你这丫头知道。” “在说什么?”南宫寒缓缓从门口走了进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的说道,看到萱娘的时候,目光微微的愣了一下,萱娘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了头,不去看南宫寒的目光,南宫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走了过去,轻轻牵起了萱娘的手,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你今日格外的好看。” 敏儿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拉朝月便跑了出去,朝月倒是有些不知道为什么,眼神之中一抹惊奇道:“怎么了?” “走吧。”敏儿拼命的将朝月拉了出去。 朝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迷茫,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太子和太子妃,见面,自然是有事情的。”敏儿拉着朝月的手道:“你想,太子昏迷不醒这么久,好不容易醒过来,如今肯定是有很多话要和娘娘说的,如今我们在这里不是打扰了他们吗?” 闻言,朝月才用力的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朝月现在明白了,为何萱娘喜欢敏儿了,因为敏儿确实十分的会看人的眼神,她非常的明白自己该做什么,可以做什么。 这是朝月十分的佩服的,朝月看了一眼敏儿,和敏儿坐在一起眼神之中露出一抹笑意。 第五百五十八章发现了东西 南宫寒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萱娘的脸,淡施粉黛,一袭蓝色的衣裙,如同在春日刚刚盛开的兰花一般,优雅而又迷人,让人移不开眼睛。 萱娘被南宫寒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微微撤开了自己的脸颊道:“你别这样盯着我看,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抹笑,伸手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缓缓说道:“我发现你格外的好看。” “我本来就好看。”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翻了一个白眼,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说道。 南宫寒伸手猛地扣着了萱娘的纤腰,吓得萱娘忍不住抖了一下,眼神之中一抹震惊道:“你干什么。” “你说呢?”南宫寒轻轻靠近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轻轻在萱娘的耳边吹了一口气,萱娘的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面色通红,眼神不敢看南宫寒的脸颊。 心中确实十分的欢喜,不管如何只要南宫寒是平安无事的就好。 一转眼,便已经是除夕前夕了,这一切都过的太快了,自从南宫寒醒来过后,米月倒是十分的安静,没有听到关于他的任何语言,南宫黎江的身体不如一天,如今都要两个人搀扶着他一步一步向前了。 “明日就是除夕了。咳咳咳。”南宫黎江捂着嘴巴咳嗽了一声,南宫寒在一旁搀扶着他,瞧着如今的南宫黎江如同一个八十岁的老人一般,心中却满是无奈。南宫寒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是啊除夕了。” “这雪啊刚刚融化了,你瞧,这桃花都有花骨朵了。”南宫黎江用力的呼吸了一口气春风之中的香甜,却又忍不住用力的咳嗽了起来,一张脸咳嗽的通红,萱娘看来了一眼南宫黎江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父皇,春风虽然清新,但是过于寒冷了,父皇不可以用力的去呼吸。”萱娘一边扶着南宫黎江,一边缓缓对南宫黎江说道。 “丫头啊,倒是你还这般的关心朕,你进宫的时候,朕可没有少为难你。”南宫黎江终究还是觉得,信任南宫寒和萱娘是对的,至少,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的作用了,这朝廷都是南宫寒做主了,但是很多时候,南宫寒还是会和他商量一声。 两个人空闲的时候会来陪他说说话,散散步,这就让南宫黎江很是满意了,人老了,要去的东西也不太多了。 “父皇,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罢。”萱娘看了一眼南宫黎江,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闻言,南宫黎江点了点,面色之上一丝丝的笑意。 “好好好。”南宫黎江一连说了三个好,表示自己很开心。 萱娘的嘴角也微微了弯了起来,看了一眼南宫寒。 “现在形势怎么样了?”南宫黎江一手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说道,南宫梓一去不复返,蛊人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这些日子南宫寒和萱娘一直都在商议如何抵抗南宫梓逼宫的办法,也在宫里设下了重兵把守。 但是南宫寒还是有些不放心,他知道南宫梓一定不会放弃的,他的三万蛊人不多也不少,想要这样简单的带入皇宫之中是不 肯能的,但是萱娘和南宫寒还是无比的担心。 毕竟他的身边有一个米月,完全看不出来米月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这才是南宫寒最担心的时候,萱娘看了一眼南宫黎江道:“父皇,放心吧,有我们在。” “朕自然相信你们,可是南宫梓这个逆子,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子的事情来,朕实在是有些担心啊。”萱娘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父皇你放心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事情。” “咳咳,朕有些累了,想要回去休息了。”南宫黎江一双浑浊的眼睛缓缓看了一眼天边的云彩,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缓缓说道。 “好,我们这就送父皇回去休息。”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缓缓说道。 将南宫黎江送回宫之后,萱娘和南宫寒直奔城门。 沈默安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看到萱娘和南宫寒来了以后,沈默安的眼神之中一抹着急道:“我刚刚发现城外十里左右,有一对奇怪的夫妻,便将他们抓来了。” 闻言,萱娘和南宫寒皱了皱眉头道:“什么样子的。” “你们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沈默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缓缓所到。 闻言,萱娘和南宫寒点点头,看了一眼沈默安,跟着他一路来到了城门旁边的审讯室。 萱娘刚刚走进去,便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十分的不舒服,萱娘用力的控制住自己,才没有让自己吐出来,萱娘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道:“什么味道,这么臭。” “有吗?”沈默安和南宫寒皱了皱眉头用力的呼吸了一口,也没有发现萱娘说道味道,疑惑的看了一眼萱娘。 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你们没有闻到?” “没有。”南宫寒和沈默安同时摇了摇头说道。 南宫寒看了一眼那对夫妻,伸手将夫妻中男人头上的斗笠掀开,一张腐烂不堪的脸,露了出来。 萱娘看到那张脸,胃里翻江倒海,按道理说,萱娘早就已经习惯了,本来是不该有这样的情况的,萱娘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暗想是哪里不对。 “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女子连忙跪了下来,眼神之中一抹惊恐,不过是本能的求饶,突然蛊人一把捏住了女子的脖子想要将女子杀死。 南宫寒眼疾手快,一剑将那蛊人的手砍了下来,猛地将女人拉了出来,女人早就已经吓晕了过去。 萱娘狠狠的将自己的不舒服压制了下去道:“是蛊人。” “是。”闻言沈默安点了点头道:“难怪找不到蛊人的下落,原来是南宫梓将蛊人分散,乔装成了商队,夫妻,家人,一队一队的向京城过来。” 闻言,萱娘看了一眼女子,很明显女子是被威逼的,很有可能还告诉她,若是她不愿意就杀了她,所以女人才这么听话的,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明日就是除夕了,他们发现的已经晚了,南宫梓想必已经将自己的蛊人全部弄进来了。 “当做没有发现的样子吧。”南宫寒看了一眼蛊人缓缓说道。 “太子的意思是?”沈默安皱了皱眉头,难道不是应该在京城之中搜索蛊人的下落,将他们赶尽杀绝吗?南宫寒的意思是什么意思呢? “事已至此,若是再去京城寻找蛊人的下落,难免会惊动了百姓,引起骚乱,吃力不讨好的时候。”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和沈默安缓缓说道。 “不如给他来的将计就计。”萱娘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眼神之中一抹俏皮的神色。 南宫寒轻轻的勾了勾萱娘的鼻子道:“知我者,非萱娘莫属也。” 沈默安被萱娘和南宫寒的话说的是一个云里雾里的,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你就如同往日一样巡逻就好了,我们去找一趟沈今安和雨桑。”南宫寒看了一眼沈默安懵逼的样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闻言,沈默安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放心吧。” 萱娘看了一眼蛊人,一阵想要吐的感觉又来了,被她强行的压制了下去。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跟着南宫黎江出去了,这一次不给南宫梓一点厉害,果然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太子来了。”沈今安看了南宫寒和萱娘来了,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我们发现了重要的消息。” 第五百五十九章萱娘怀孕了 “你说说看看。”南宫寒拉着萱娘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面,微微翘着脚,抬起眼睛望向沈今安缓缓说道,,他的手轻轻扣着桌面,若有所思的模样。 “我已经发现了南宫梓的下落,他预计在明晚会发起行动。”沈今安看了一眼南宫寒,缓缓说道,看到南宫墨面色之上的漫不经心,沈今安笑了 ,他知道南宫寒一定是已经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这样的漫不经心,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微微点了点头。 “宫里,我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了,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我知道。”沈今安点了点头,被南宫寒这般的信任是他的福气。 “几日就叫南宫梓有来无回,让米月滚回他的北山部落去,既然北山部落敢这般的欺负我们,我也不是好惹的,他日踏平了北山部落,将米月好生的照顾一下。”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了勾说道。 “好。”沈今安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也是一抹笑意,惹谁不好,偏偏惹南宫寒,他像是很好得罪的样子吗。 萱娘轻轻的转动了一下手腕,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南宫梓,当初是怎么对待我的,我会加倍对待他。” “说的好,千万不要让南宫梓死了,我要他亲眼看到,我是如何开辟盛世的。”南宫寒的嘴角微微的勾了勾,南宫梓确实是太小看了萱娘和南宫寒了,天作孽犹可活,自己做的孽便无法继续活下去了。 让一个人痛苦的方式,不是让他死了,而是让他像一条狗一样的活着,看着自己的仇人一天比一天的快乐。 “你爷爷和沈玉安打到哪一步了?”南宫寒看了一眼雨桑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笑意,他没有忘记自己与莫之水的约定。 “还在边界的那一座城池抢来抢去。”雨桑有些颓废的说道,虽然莫羽有半个南疆,可是沈玉安确实不是省油的灯,这些日子,孟思音一直在与他博弈之中,但是确实刚刚拿到城池不久就会让他拿回来,这样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 “我知道了,发消息告诉你爷爷,一个月后,我亲自带兵,去与他汇合。”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他与沈玉安的这一笔账,应该是要好好算一算的了。 “好。”雨桑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如今情况对陌玉很不利,南疆所有的势力集结在一起共同对抗莫羽国,这让莫之水头都大了。 “那这边怎么办?”沈今安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缓缓说道。 “我不是有这个丞相吗?”南宫寒看了一眼沈今安道:“我相信你能将这里管好。” 闻言,沈今安吐了一口老血,南宫寒真的是太看得起他了,将一个泱泱大国交给自己。 闻言,沈今安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意缓缓说道:“你就这般的放心大胆的交给我,不怕我吃了这里吗?” “你若是吃得下,尽管吃,我有能力拿下这里,也可以重新打下一片国家,但是你要相信本太子的报复,也许不是你承担得起的。”南宫寒也知道沈今安在说笑,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眉头轻轻的挑了挑看了一眼沈默安,眼神之中一片笑意,闻言,沈默安忍不住打了一个冷噤,这个南宫寒本来就腹黑,得罪了他的人,倒是没有一个有什么好下场的,自己还是不要妄想得罪他。 “你瞧把他吓得。”雨桑看着沈默安被南宫寒吓得抖了一下的模样,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你懂什么?”沈今安看了一眼雨桑,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你是我兄弟,自然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南宫寒伸手轻轻在沈今安的胸口锤了一下,缓缓说道,闻言,沈今安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点了点头。 南宫寒是信任他的,他不能辜负了南宫寒的信任。 不过是说话只见,萱娘便靠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来,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怎么回事,以前不见到萱娘这么疲倦的。 南宫寒伸手轻轻的将萱娘抱起来道:“我们先回皇宫了,明日有一场硬仗要打,这是你我第一次合作。” “只能成功不许失败。”沈今安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曼缓缓说道,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嘴角微微勾起。 “你有没有觉得萱娘有些奇怪。”沈今安看了一眼雨桑,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 “什么奇怪?”雨桑皱了皱眉头,看到萱娘来的时候,好像有些微微发福的感觉,原本清瘦的萱娘,这段是时间圆润了不少。 “你瞧瞧。”沈今安指着一盘装糕点的盒子道:“吃的干干净净的,你说奇不奇怪?” “这能说明什么?”雨桑皱了皱眉头,依然不动沈今安的意思。 “嗜睡,突然胃口好,身体微微圆润了不少,我看,萱娘怕是有喜了。”沈今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缓缓说道,嘴角微微勾起道:“这怕是一个十分好的预兆。” “你确定?”雨桑看了一眼沈今安,就像是看着一个赤脚医生一般道:“没有把脉,就能判断,说不定是生活太好了呢。” “切。”沈今安看了一眼雨桑也不与雨桑说话了,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不在南宫寒这样一个变态的人,孩子会是怎么样子的。 “我怎么在马上里面?”萱娘刚刚被抱上马车的时候,便悠悠转醒了,疑惑的看了一眼南宫寒。 “你睡着了。”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道:“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要睡觉。”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最近看起来过的轻松,其实十分的累,萱娘有些时候都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了,已经没有知觉了,老是想睡觉,看到油腻的东西十分的不舒服,偶尔又特别能吃,看到什么都想吃。 萱娘的心中划过了一道不好的预感,眉头狠狠的皱起,缓缓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脉搏,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无奈。 “怎么了?”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面色之上十分纠结的模样,十分担心的问道,萱娘的眼神看道南宫寒,突然有一种想要掐死他的冲动。 早一点晚一点都不行吗?为什么是现在。 萱娘现在的心情无比的纠结,看了一眼南宫寒道:“我好像怀孕了。” 闻言,南宫寒愣在了原地,眼神一眨不眨,十分纠结的看着萱娘的肚子,眉头狠狠的皱了皱,好像能把萱娘的肚子看穿一般。 萱娘倒是没有见过这种反应的人,有的人欣喜若狂,有人忘记了笑,但是却没有看到过这样复杂的表情。 “你干什么?”萱娘以为是南宫寒不喜欢这个孩子,伸手在南宫寒的肩膀上面锤了一下说道。 “太震惊了。”南宫寒一把将萱娘搂入怀中道:“我觉得太神奇了。” 萱娘的肚子里面,有了自己和她的骨肉,这是他们爱情的结晶,这样一个小小的孩子,也许眼睛像萱娘,嘴角像自己,扑腾着小手小脚叫自己爹爹,叫萱娘娘亲,对于南宫寒来说,简直就是十分神奇的事情。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我们会有个孩子,至少在这种情况之下有个孩子。”南宫寒的面色之上有些激动,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说道。 闻言,萱娘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假意的一抹不悦道:“你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了?现在天下这么乱,多了一个他对于我们两个人来说,都是一种负担是不是?” 第五百六十章瑶溪皇后的镯子 “谁说的。”南宫寒用力的搂着萱娘,眉头狠狠的挑了挑,眼神之中一抹不悦道:“我巴不得他的到来,他来了,以后我会平尽全力去保护他,将他放在我的手心之中,给他所有的疼爱。” 南宫寒其实很期待自己和萱娘有一个孩子,如今真的有了,他倒是有些激动了。 “明日的事情你就不要参与了,好好的待着一切的事情有我。”南宫寒现在再也不想让萱娘去冒险了,他要等着他的孩子平安的出生,看到这个世间的美好。 “我不。”萱娘用力的摇了摇头,她是与南宫寒生死与共的人,不会因为孩子的到来便改变的。 “听话,你要好好的休息,你看过哪一个大着肚子还到处乱跑的人。”南宫寒伸手轻轻的掐了一下萱娘的脸,眼神之中一抹无奈缓缓说道。 “过些日子,你乖乖在皇宫之中等我,王雪和沈曼都会陪着你,我会给你写信。”南宫寒的手轻轻的覆盖在萱娘的肚子上面,眼神之中一抹宠溺,他的心中十分的开心,萱娘怀孕了,他要做父亲了。 “我不。”萱娘用力的摇了摇头道:“若是因为我怀孕了,你便不让我跟着你,那我不要这个孩子也罢。” 萱娘的心中有些无奈,她觉得就算有孩子的存在也不能阻挡她跟在南宫寒的身边的心,只有看到南宫寒她才会放心,才不会一直去担心南宫寒的安危,所以将她自己留在皇宫里面,她才不要呢。 闻言,南宫寒的眉头狠狠的皱了皱道:“胡说,这孩子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现在就说这些不要不要的,多不吉利,这孩子必须要。” “那你不让我跟着你,我就不要这个孩子了。”萱娘的脾气也上来了,她认为南宫寒是不想要她跟在身边,萱娘将南宫寒推开,低下了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的笑意道:“是不是如今登上了高位,觉得我不必在跟着你,你也怕我会抢了你的势力。” 看到萱娘面色沉重的模样,南宫寒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萱娘,伸手握着萱娘的手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如今,我身怀六甲,这朝廷也全部都属于你了,所谓功高震主,你也想让我退避后宫是吗?”萱娘十分平静的说道,在历史上面有多少的女子陪着那君主征战沙场,最后还是因为爱情两字,退避了后宫,不问世事。 萱娘很清楚,若是她退避后宫,在朝廷之上没有自己的地位,那么总会有一天,南宫寒会被群臣逼着立妃的。 就算他们现在情比金真,但是人生这么漫长,她爱南宫寒,也是自私的,她绝对不会愿意退避后宫,看着别的女人投入南宫寒的怀抱。 闻言,南宫寒伸手轻轻的摸了摸萱娘的头道:“就爱瞎想,我没有想过让你退避后宫,我想这一辈子都与你一起共享这些尊贵和尊敬。” “你知道的,我根本就不在乎你是太子也好普通人也罢,我是自私的,我必须保证你只属于我一个人,若是这一点你都做不到,若是你也想让我退避后宫,我无所谓。”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从来没有这么平静过,眼神之中一抹泪痕和苦笑,看到南宫寒的心都在颤抖,他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道:“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可你现在就已经在这样做了。”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一抹严肃,其实她明白南宫寒的意思,但是她就是不愿意,若是一日看不到南宫寒,她就会想一日。她想要和他一起承担所有的事情。 “好好好,你赢了,由你,不过日后上了战场,你就在后面给我待着,出谋划策也好,玩儿也好,都随便你,万万不可以身犯险。”南宫寒终于还是看不到萱娘这幅表情,仿佛就像是马上就要离开他了一样。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道:“太子说的是,太子也要遵守承诺才是。” 闻言,南宫寒知道自己又被萱娘骗了,自己的苦心萱娘知道的,她就是想要跟在自己身边而已,不过现在南宫寒也不会去追究这些了,萱娘的心南宫寒明白,他会努力去保护萱娘的平安。 “这般的好消息,我们告诉父皇好不好,说不定父皇听了心情一好,身体也好一些。”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笑了笑说道。 闻言,萱娘缓缓点了点头道:“好啊。” 两个人回到皇宫之中的时候,南宫黎江刚刚睡醒,看到萱娘和南宫寒走了进来道:“怎么样?事情有没有进展。” “都安排的差不多了,父皇放心吧。”南宫寒看了一眼南宫黎江,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这也算是在年前最好的事情吧,和南宫黎江冰释前嫌,也感受到了来自父亲的爱意。 “儿臣有一件事情要告诉父皇。”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嘴角微微勾起,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宠溺。 “什么事情?”南宫黎江咳嗽了一声,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寒儿但说无妨。” “萱娘有喜了。”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这对于南宫家来说都是一家喜事,萱娘是南宫家的儿媳,她的肚子里面的是南宫家的后日。 “什么?”南宫黎江显然是有些震惊,瞪着眼睛看着萱娘和南宫寒,嘴角微微张大,十分震惊,这比起他自己有孩子了,还要让他高兴不已。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看来南宫寒在喜悦的时候的表情和南宫黎江是如出一辙的。 “真的?”南宫黎江不敢置信的问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伸手紧紧的握着茶杯,生怕自己听错了。 “不敢骗父皇,这肚子里面确实是有了。”南宫寒轻轻的伸手摸摸萱娘平坦的小腹,心中却十分的感叹,生命的神奇,这样平坦的小腹里面,居然有个小小的生命了。 “太好了。”南宫黎江一拍自己的大腿道:“我皇室有后了,就算现在朕死了,也甘心了。” “父皇,这么大喜的日子,说什么生与死的。”南宫寒看了一眼南宫黎江皱了皱眉头说道:“父皇一定能长命百岁的,儿臣会用尽一切的办法保护父皇的。” “有你这句话,朕就心满意足了。”南宫黎江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来。”南宫黎江缓缓对着萱娘招了招手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慈祥的笑意道:“你是我们南宫家的功臣啊。” 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示意萱娘走上前,萱娘点了点头,缓缓走了过去。 南宫黎江对着总管说了一句话,总管点了点头走入了室内。 “你呀,这模子倒是有些像瑶溪皇后,这性格也像。”南宫黎江笑了笑说道。 南宫寒却知道,瑶溪皇后便是那第一个站上了祭坛的女人。 “朕一直担心,若是看不到你们有孩子,日后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啊,你皇爷爷还在世的时候,朕就已经有了你的大皇姐了。”南宫黎江看着萱娘,身体缓缓的靠在了椅子上面,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不管这孩子是男孩子女孩子朕都不在乎了,你们的孩子定然是英雄。” 南宫黎江这一刻突然不在乎孩子的性别了,萱娘就是最好的例子,她虽然是女儿身,却并不输给男人,比起他那些儿子强多了。 第五百六十一章邀请米公 不一会儿,总管便回来了,手中拿着一个盒子递给了南宫黎江。 南宫黎江缓缓咳嗽了几声,从盒子里面拿出了一根十分古老的玉镯子,玉镯晶莹剔透,里面好像有一丝丝的鲜红缓缓流动。 “这是瑶溪皇后曾经戴过的镯子,一直流传到现在,却没有一个女人适合带,或者说她们根本就不配吧。”南宫黎江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递给萱娘道:“你试试。”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看了一眼南宫寒,南宫寒点了点头道:“父皇给的礼物,你试试吧。”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黎江道:“谢父皇。” 萱娘缓缓接过了玉镯,这玉镯摸起来也十分的舒服,萱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好的玉,萱娘缓缓将玉镯戴在了自己的手上,却轻轻松松的就戴上了。 “果然,玉有灵性,要找一个配得上自己的主人啊。”南宫黎江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这玉天下只有一块,传言是女娲补天剩下的彩石之中开辟出来的。” 萱娘看了一会儿想着这是个宝贝,该是要好好保存的,便准备取下来。 用力拔了几下,萱娘抬起头,眼神之中一抹苦笑道:“取不下来了。” 闻言,南宫黎江又是一笑道:“果然适合你,朕送给你了,就是你的取下来做什么。”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看了看南宫黎江,给南宫黎江鞠了一躬道:“谢父皇。” “你如今有了身孕,切不可张扬,现在天下大乱,莫让歹人钻了空子。”南宫黎江看了一眼南宫寒和萱娘,生怕两个人太过于年轻了,被人算计了也不知道,又忍不住补了一句。 闻言,南宫寒和萱娘对视了一眼,两人用力的点多了头道:“儿臣知道。” “去休息吧。”南宫黎江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疲倦缓缓说道对萱娘和南宫寒挥了挥手。 南宫寒和萱娘点了点头,对着南宫黎江拱了拱手道:“儿臣告退。” 这一日整个皇宫都忙忙碌碌了起来,都在为明日的宫宴做准备,南宫寒让人每家每户的通知,明日禁制任何人出门,一直到第二日,都不能出门。 人人心中都有些不甘心的怨言,好好的过个年,还不让人出门了,这不是没有天理是什么。 但是南宫寒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毕竟保证他们的安全。 “米公子,明日就是除夕了,今夜还不回家不太好吧。”南宫寒和萱娘让人给米月送了一封信,就说萱娘和南宫寒要见他,米月也如约而至。 “北山的除夕已经过了,我倒是有些好奇这里的除夕是什么样子的。”米月喝了一口茶,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 “如今,米公子还能来赴约,我倒是佩服。”萱娘看了一眼米月,她确实佩服米月,他们是敌人的情况之下,米月还敢在京城,还能来赴约。 “太子与太子妃又不是豺狼虎豹,米月为何不敢来?”米月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抬头望了一眼外面的天空道。 这段时间雪已经停了,天气也不错。 “说起来,我倒是佩服太子妃在拿到线索的第二日就找到了凶手,天下这聪明的女子,怕是少有,太子有福气了。”米月之前不明白为何,沈玉安拼尽全力的想要得到萱娘,现在他明白了,天下这样的女子,确实确实如同凤毛麟角一般的稀少,怕是人人都想要得到吧。 “多谢米公子的线索,不然萱娘也没有这么容易找到凶手啊。”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看了一眼米月,这个人觉得是扮猪吃老虎的人,他的内心绝对不会像表面一样的温润,他就如同沈玉安一样。 一个敢在京城里面,这般逗留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萱娘觉得不会对这样的人一点防备都没有。 “我倒是羡慕太子能有这般的佳人相助。”米月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看到萱娘的眼神之中是一抹南宫寒很不喜欢的欲望。 南宫寒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挑了挑眉头,现在他才不在乎他的目光呢,萱娘的肚子里面已经有了他们的小宝贝了,萱娘永远永远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这就让南宫寒十分的开心了。 “对呀,本太子这一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有萱娘在身边吧。”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宠溺缓缓说道,看的人十分的羡慕。 “没有想到太子和太子妃的感情这么好,倒是让人十分的羡慕啊。”米月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这辈子,本太子只要萱娘一个人。”南宫寒挑了挑眉头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闻言,米月点了点头喝了一口茶,倒是也不多说。 米月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米月所知的是过一个月就是太子的生辰了吧?” “没有想到米公子对本太子的生辰记得这么的清楚,本太子多谢你的挂连了。”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明日就是宫宴了,本太子想请米公子道皇宫里面住一日,可好?” 米月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去,自然要去,宫宴肯定是十分的热闹吧。” 他自然要去的,明日的行动有没有他都无所谓了不是吗?明日并不是他的战场不是吗? 萱娘的嘴角微微勾了勾了,米月的笑意如同春风一般,却给了萱娘无限的寒凉的感觉,仿佛置身于寒冬之中一般。 给萱娘印象最深的笑容,最温暖的笑容莫过于是青云的,但是青云虽然还活着,不过对于萱娘来说却已经是死了。 “太子妃的模样,像是回忆起了故人一般,这个故人是?”米月轻轻的喝了一口茶,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目光之中却带着一丝审视。 萱娘的心中一惊,这个人莫不是有读心术吧,自己的想法全部都被他看穿了,这样的人对于萱娘来说确实是十分危险的。 萱娘的眼神之中微微勾起道:“是啊,想起了故人是本宫和太子共同的朋友,不过他已经死了。” 闻言,南宫寒微微一笑,他知道萱娘说的是谁,不过萱娘确实是一个十分坦荡了人,她不需要掩饰任何的东西。 米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诧异,不过一瞬间便嘴角微微勾了起来,萱娘知道米月不过是在挑拨自己和南宫寒的感情,可是南宫寒和自己的感情,怎么会被这样轻而易举的挑拨呢,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萱娘看了一眼米月,眼神之中一抹坦荡,她从来没有害怕过任何人的挑拨离间。 “这个人和米公子的笑容一模一样,我不禁想起了他,他确实是十分的好的,可惜了如同米公子般。”萱娘缓缓笑了笑,喝了一杯热茶,可是这一句可惜了,却是意味深长。 第五百六十二章除夕之夜 “这个人莫不是青萝王。”米月心在天下,萱娘也算是一个响当当的人,他怎么会对萱娘的故事一无所知呢?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十分优雅的笑意,目光之中带着审视缓缓说道。 闻言,南宫寒的面色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悦,目光怒气冲冲的看向米月,不过瞬间便化作了平静,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轻轻握着萱娘的手道:“本太子的太子妃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肖想的。” 南宫寒的这句话,可以说是在提醒米月不要痴心妄想,米月只是微微的勾唇一笑,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米月跟着萱娘和南宫寒回到了皇宫之中。 天空黯淡了起来,皇宫之中点燃了烟火,大臣们陆陆续续的进宫了,他们要欢欢喜喜的庆祝这个新年。 萱娘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越是这样她便越是有些紧张,她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如今的萱娘已经换上了一身美丽的宫装,如火一般红艳的宫装衬托出她的端庄与尊贵。 “在想什么?”南宫寒紧紧握着她的手缓缓说道,手忍不住轻轻抚上了她的小腹,也想到里面的小小的生命,南宫寒的嘴角便忍不住微微的勾了起来。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 笑意缓缓道:“倒是没有多想什么,不过是有些担心。” “不用担心,南宫梓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南宫寒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之中闪烁着一丝光芒,这是南宫梓的最后的机会他一定会放手一搏,但是自己不会给他机会了。 南宫寒牵着萱娘的手道:“走吧,大家都到了,就等我们了。” 萱娘点了点头,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只要和南宫寒在一起,生也好,死也罢了,萱娘都不在乎。 “皇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一声尖细的嗓子传遍了整个大殿之中。 南宫黎江在张雨然的搀扶之下,一步一步的走入了大殿之中。 “太子驾到,太子妃驾到。”尖细的声音继续响起。 南宫寒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跟在了南宫黎江和张雨然的身后,一步一步向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贵妃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子妃千岁千岁千千岁。”一声高呼响起,萱娘抬头一看,是身为左相的沈今安。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贵妃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子妃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也附和这沈今安的话高声呼唤道。 南宫黎江在张雨然的搀扶之下,缓缓的坐上了龙椅,他略带行动缓慢的手轻轻的抬了一下道:“众卿平身。” “谢皇上。”众人才缓缓落座。 “今日是宫宴,各位爱卿不必拘束,随意就好。”南宫黎江靠在椅子上面咳嗽了几声道。 “是。”众人点了点头回答道,心中却无比的无奈,看南宫黎江的身体是十分的不好了,能不能撑过去都是一个问题啊。 萱娘的嘴角微微勾起了看了一眼南宫寒。 南宫寒点了点头,站起来对这南宫黎江拱了拱手道:“父皇,今日宫宴,儿臣邀请了一个人,他是北山部落的王子米月。” 众人心中一惊,一片议论之声响起,这北山部落的王子在京城之中做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南宫寒邀请他做什么? 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不知道邀请米月做什么吗?最危险的人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安全的。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连南宫黎江都惊了一跳,连咳嗽都忘记了,缓了缓南宫黎江挥了挥手道:“宣他进来吧。” “宣北山部落王子米月觐见。”尖细 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响起,整个大殿之中陷入了一片沉寂。 “北山部落王子米月见过皇帝陛下,陛下万福金安。”米月如同踏风而来,一步一步宛如漫步在云间一般,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走了出去。 谁又能想到,这个将京城搅得一片混乱的人,居然是如此温润,如同春风一般的男子。 众人的目光落在了米月的身上,连南宫黎江也忍不住盯着米月看了许久,挥了挥手道:“坐吧。” “是。”米月点了点头坐了下来,缓缓举起杯子对着南宫寒微微的举了举,南宫寒也举起了杯子一口将杯子里面的酒喝了下去。 大殿之上有如同之前一般的热闹,没有被米月的突然出现而打破。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突然一首古老而又动听的曲子响了起来,萱娘微微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南宫寒,南宫寒的嘴角却勾起了一抹笑意,轻轻摸了摸萱娘的发丝道:“来了。” 萱娘点了点头,她知道南宫寒说的是谁来了。 一曲作罢,一个人影缓缓从乐队之中走了出来,摘掉了头上的帽子,对着南宫黎江微微行礼道:“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福金安。” 南宫黎江的身体抖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南宫梓道:“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 南宫梓微微的抬起来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没有人让我来,不过今日是皇宫之中的家宴,儿子不甘心流落在外,这过年自然要在家里过。” 沈今安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南宫寒点了点头,沈今安站了起来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十分淡然的喝了一口茶,并不看南宫梓。 “你给朕滚。”南宫黎江用力的一拍桌子说道,狠狠的咳嗽了几声,张雨然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连忙给南宫黎江顺气。 “既然父皇不想见到儿子,儿子也不多说什么,儿子只是还有一个事情没有告诉父皇。”南宫梓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眉头狠狠的皱了皱不知道南宫梓想要说什么,南宫梓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儿子这一次回来是要接一个人走的。” “谁?”南宫黎江冷冷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南宫梓如同看向一个白眼狼一般,南宫梓本来就是一个白眼狼来的,他居心叵测,欲图不轨,其罪当诛。 “当然是怀了儿臣孩子的楚妃。”南宫梓缓缓抬头看了一眼南宫黎江道:“父皇还不知道吧,其实父皇早就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楚然肚子里面的孩子是儿子的。” “啊。”大殿之上一片哗然,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 南宫寒和萱娘的眼神之中都是一抹震惊,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南宫梓会把这个事情说出来。 南宫黎江闻言,心中一股怒气发不出来,紧紧的握着自己的衣袖,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愤怒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皇上。”张雨然尖叫了一声道:“来人护驾。” 南宫黎江这样一倒整个朝廷之上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道:“沈曼快去看看皇上。” 沈曼连忙冲了上去,张雨然扶着南宫黎江,沈曼给南宫黎江喂下了一颗稳住心跳的药。 众人连忙将南宫黎江围在了中间,太医赶紧上前去了。 南宫梓缓缓将背挺直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你输了。” 南宫寒不怒反笑道:“输赢不重要不是吗?而且不一定。” 第五百六十三章孟思音之死 突然门口冲出来了一群军队,手中拿着长枪将整个大殿包围了起来。 南宫梓就像一个胜利了的将军一般的站在了人群中,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很多人根本就没有准备,他们蜷缩在南宫黎江的旁边,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惧怕。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身后还有大批的蛊人,若是现在臣服于我,我便留下你们的活路。”南宫梓缓缓举起了自己的手说道。 其中一个人,往门口瞧瞧了移了过去,现在他不过是想要活命而已。 “咻。”一根长枪将他的身体钉在了门上,不过是瞬间的事情而已。 “想要逃跑就是这个下场。”南宫梓高傲的抬起了自己的头颅缓缓说道,一个人缓缓从后面走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之中是一件龙袍。 南宫梓缓缓将龙袍披在了身上道:“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突然杨尚书和他的儿子从人群之中走了出起来,跪在了南宫梓的脚下。 南宫梓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杨大人这路多亏了有你啊,朕一定给你加官进爵。” “写皇上赏识了。”杨尚书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的说道,他现在大概是最开心的人吧。 “我呸,你是哪家的皇帝。”李饶是个刚毅的性质,瞧着南宫梓这般,眼神之中一抹愤怒道:“如此不忠不孝的人,你配吗?” “来人,将这逆党给朕杀了。”南宫梓时候没有愤怒,缓缓的挥了挥手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如同胜利的公鸡一般。 南宫寒的眼神闪过了一丝凌冽道:“本太子看谁敢动。” 到底是南宫寒,一身的气场,便将那准备动手的人压得死死的,比起南宫梓来说,大概南宫梓就算身披龙袍也掩盖不了他那一身得意洋洋却是个胆怯的气质。 南宫寒不需要任何的装饰,一身霸气浑然天成,这大概就是区别。 “你还有什么话说?”南宫梓看了一眼南宫寒道:“你根本就阻挡不了我,不然快快投降吧了。” 南宫寒看了一眼南宫梓,眼神只一抹笑意,看向他的目光如同跳梁的小丑一般,南宫寒扫了一眼跪在南宫梓脚下的众人,笑了笑道:“你想太多了。” “哼,你从小便没有我得宠,如今你根本就不受上天的眷顾,不然我怎么来的机会。”南宫梓看了有一眼南宫寒,以为这一次南宫寒必死无疑了。 “皇上。”这个时候有一个人从外面冲了进来,不是楚然是谁? “琪琪。”南宫梓将楚然拥入怀中,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父皇你想不到吧,你老了,这天下就交给儿臣吧。” “逆子。”南宫黎江好不容易醒过来,听到南宫梓的话,眼睛一番有晕了过去,南宫梓无奈的摊了摊手道:“父皇禁不住惊吓怪不得我了。” “劝你们乖乖的束手就擒,不然朕让这个皇宫血流成河。”南宫梓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狠辣恶狠狠的说道。 “啪啪啪。”这个时候,南宫寒缓缓站了起来,拍了拍手,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好手段,不过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吧。” 南宫寒的话刚刚落下,沈默安从殿内带着众人冲了出去,将南宫梓和他的人团团围住,这人数大概是南宫梓的三倍不止。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拦我了吗?”南宫梓的心中划过了一丝冷笑,暗笑南宫寒的幼稚,嘴角微微勾起道:“我的身后有大量的蛊人,你阻挡不了我。” “蛊人?南宫梓,你当本太子什么都不知道吗? ”南宫寒的眼神直勾勾的凳子南宫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弯起。 南宫梓愣了一下,但是却觉得就算南宫寒知道又怎么样,他是抵挡不了他那个可以一一杀死的蛊人的。 闻言,身后的大臣忍不住为南宫寒捏了一把汗水,蛊人的厉害他们是知道的普通人怎么能和蛊人抗衡呢,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他从来就没有怕过不是吗?就算是这样又能怎么样?不是吗? 就在众人震惊的时候,突然一个血人冲了进来,众人愣了一下,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只见来人是沈今安,他的身上和脸上全是血液,像是经历过一场十分残忍的厮杀一般。 “太子殿下,蛊人已经全部处理干净了。”沈今安一步跪在了南宫寒的脚下,微微喘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辜负南宫寒的期望。 闻言,南宫寒缓缓点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来人,把这些叛军给本太子抓起来。” “是。”沈默安点点头冲了上去。 “这不可能。”南宫梓后退了几步,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南宫寒怎么会把蛊人全部杀死。 “你有蛊人,可是本太子有来自莫羽国的巫族高手和众人相助,你这蛊人早就已经不是本太子惧怕的东西了。”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向南宫梓的眼神如同看向跳梁小丑一般,嘴角微微勾起了缓缓道:“南宫梓,本太子已经放了你一条生路了,是你不愿意走的。” “你以为就这样完了吗?”南宫梓看了一眼南宫寒,只要南宫寒死了,这天下就是他的。 南宫寒和萱娘对视了一眼,没有明白南宫梓是什么意思,突然一根黑色的箭掩耳不及的速度冲了过来。 这一刻,南宫寒居然忘记了躲避,他也不可以躲避,他的身后是萱娘,一旦他躲避了,那么死的就会是萱娘,南宫寒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恐。 “躲开。”萱娘伸手去抓南宫寒的衣袖想要把他推开。 但是南宫寒知道,不可以让萱娘受伤,那么这一箭就由自己来扛吧。 这速度,萱娘一定躲不开的。 最后关头,萱娘用力的推了一把南宫寒,将南宫寒推了开,自己全部暴露在了箭下。 就在萱娘瞪大了眼睛,看着箭飞过来,心中暗想,必死无疑了。 突然一抹白色的倩影冲了出来,将萱娘挡在了自己的身后,那箭穿透了孟思音的身体,孟思音如同一个断线的风筝一般缓缓倒了下去。 萱娘的瞳孔微缩,眼神之中一抹震惊,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最后救了自己的人是孟思音。 南宫梓最后的计谋都落空了,南宫寒一挥手,沈默安带着人将南宫梓的人抓了起来,进宫是一件大事情,南宫梓剩下的兵力都在外面,最后关头,南宫梓将一个烟花往天上扔。 突然从皇宫的四个门冲就来了无数的军队,与南宫寒的人马厮杀了起来。 萱娘猛地扑了过去将孟思音抱在自己的怀里道:“你这般是何苦?” “我想通了。”孟思音伸手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眼神之中一抹释然的笑容道:“我爱太子,远不及你对他的爱,如今我用生命换回你的生命。” “傻。”萱娘紧紧的握着孟思音的手,这一刻萱娘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这就像是知道青云就是沈玉安的时候,一模一样的感情。 “你的存在远比我有意义多了,如今天下大乱,你一定能帮得上太子,我这般,我这般。”孟思音说着说着便喘不过气了,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黑色的血液从她的嘴里源源不断的冒了出来,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痛苦,紧紧的盯着孟思音的脸。 “我这般,也算是效仿我的父母为国捐躯了。”孟思音缓过来之后接着说道,她伸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萱娘手上的镯子,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瑶溪皇后的镯子。” 萱娘看着孟思音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大概在生死关头才能将曾经的恩怨抛弃吧。 第五百六十四章活不过今晚 “我最佩服的女人就是瑶溪皇后,如今我也佩服你。”孟思音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道:“你一定一定要好好照顾太子.......一定.....一定要。”这句话刚刚说话,孟思音便缓缓闭上了眼睛,她的嘴角带着笑意并不痛苦的模样,却让萱娘无比的痛心,萱娘紧紧的握着孟思音的手,眼神之中一抹受伤道:“不要死。” “娘娘快走吧。”王雪将萱娘拉了起来,南宫寒已经带着军队冲了出去了,让他们将萱娘、南宫黎江、张雨然等人先安置一下。 萱娘点了点头,擦了擦自己眼角的眼泪,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将她的尸体带上。”萱娘看了一眼王雪缓缓说道,王雪点了点头将孟思音的尸体背在了自己的背上。 萱娘看了一眼抬着南宫黎江的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缓缓的挥了挥手道:“过来。” 萱娘带着众人,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这地上已经被鲜血染红了,每一步都是一个鲜红的脚印,厮杀的声音不断的传来,每一代的朝廷更替,都是用命还来的。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进去吧。” 这里是一个偏僻的院长里面,萱娘将张雨然和南宫黎江安置在了里面,这里是曾经南宫寒住过的地方。 “母妃。”南宫墨紧紧的抱着张雨然,眼神之中一抹惧怕,他还是太小了,这般的惊吓他根本就承受不起,萱娘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南宫墨的头道:“不要害怕。” “朕要见寒儿。”南宫黎江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说道。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看了一眼南宫黎江道:“父皇等着,萱娘这就去找他。” “娘娘我去吧,你在这里陪着皇上。”王雪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缓缓说道,若是萱娘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这样的事情还是她去做是最好的。 萱娘点了点头,现在这种情况之下,也不推脱,看了一眼王雪道:“快去快回。” 王雪点点头飞奔了过去。 孙茹瑶紧紧的抱着南宫墨,张雨然和萱娘两个人守在了南宫黎江的旁边。 “太子妃,来一下。”沈曼轻轻的拍了拍萱娘的肩膀说道,萱娘疑惑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沈曼跟着沈曼走了出去。 “怎么了?”萱娘的心中有些担忧缓缓问道。 沈曼看了一眼萱娘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话说不出口一般的。 “快说呀。”萱娘都要急死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皇上的情况很不好,怕是过不了今晚。”瞧着萱娘十分着急的模样,沈曼皱了皱眉头,连忙说道。 闻言,萱娘的身体晃了一下差一点就摔倒在地上,沈曼一把将萱娘扶住道:“娘娘,保重身体啊。” 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悲伤,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脑子里面一片混乱,她感觉自己有一些头晕,她紧紧的握着沈曼的手。 怎么会这个样子,原本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萱娘紧紧的抓住沈曼的手道:“是不是你看错了?” “不会的。”沈曼用力的摇了摇头道:“我不会看错的,原本皇上的情况还算是稳定,今日被刺激了一番,气急攻心,便不行了。” 沈曼连忙解释道,这南宫黎江的事情是大事情,她怎么会看错,她觉得是没有看错的,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着急微微皱了皱眉头道:“趁现在皇上还有力气,多听他说两句话吧。” “你先进去,我一个人冷静一下。”萱娘看了一眼沈曼缓缓说道,沈曼的眼神之中有一抹担心,但是没有办法还是缓缓的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萱娘一个人坐在台阶上面,远处传来了厮杀的声音,还有风声,刚刚年初的风,不算的暖和,吹在萱娘的脸上如同刀割一般,萱娘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眼神之中一抹无奈,我说什么会这个样子。 这两个月来,南宫黎江对他们还是十分的好,如同一个年迈的父亲一样,关心南宫寒的一切,又将一切的事情都交给南宫寒来处理,萱娘实在是接受不了事情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南宫寒来的时候,便看到萱娘坐在地上,南宫寒一把将萱娘拉起来道:“坐在这里干什么,这么冷,感冒了怎么办。” 萱娘缓缓抬头望向南宫寒,只见他一身的血迹一看就是刚刚厮杀过的,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道:“沈曼说,父皇活不过今晚了。” 萱娘的声音微微带着哽咽,她低下头不敢看南宫寒的眼睛。 南宫寒的瞳孔微缩,身体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紧紧的抓住自己身后的栏杆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南宫寒明显比萱娘镇定很多,他拉着萱娘的手道:“进去吧。” 两个人缓缓走了进去,南宫黎江一看南宫寒走了进来,便伸手紧紧的握着他的手道:“寒儿,朕有话要告诉你和萱娘。” 沈曼和其他人对视了一眼,缓缓退了出去,将这空间,留给了这家人。 “父皇。”南宫寒紧紧的握着南宫黎江的手,看着苍老的南宫黎江躺在床上,南宫寒的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尤其是萱娘的那一句话,一直在南宫寒的耳边盘旋,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抹痛苦,原本他以为南宫黎江的离去对他不会有任何的影响,到底还是血脉相连的。 “若不是朕糊涂,如今怎么会让你这般的辛苦啊。”南宫黎江叹了一口气,抬手缓慢的将南宫寒脸上的血迹擦干净缓缓说道。 是他糊涂养虎为患,没有发现南宫梓的野心,才变成了这个样子 。 南宫寒用力的摇了摇头道:“不是这个样子的,若是儿臣早一点告诉父皇药的是,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南宫寒现在很后悔 ,若是从来一次,回宫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不让南宫黎江吃这个药也不会道现在让自己这样的后悔。 南宫黎江缓缓摇了摇头道:“就算当日你告诉了父皇,父皇恐怕也不会听你的,是朕自食恶果啊。” 南宫黎江看了一眼南宫寒,从怀中摸出玉玺道:“这是传国玉玺,朕已经不行了,朕知道,这玉玺留给你,这天下是你的了,你一定要拿下这天下,创造盛世啊。” 南宫黎江看着天花板,眼神之中一抹无奈,从前有人说南宫寒是霸星降世,这才是南宫黎江远离他的理由。 命运是逃不掉的,如果可以从新来一次,南宫黎江一定会好好培养南宫寒的,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 “父皇。”南宫寒盯着玉玺看了许久,才缓缓伸手接过,这玉玺现在去如同滚烫的火炉一般,烫的南宫寒的手都在发抖,他拿到的东西是天下人都想要的,但是却是责任重大,并非普通人承担得起的,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抹无奈和痛苦,紧紧的拿着玉玺。 “朕对不起啊,先帝去世的时候,留给了朕的是一片平静的疆土,而朕给你的却是战火纷飞的世间。”南宫黎江现在想起来自己的一身也算是荒谬了,他苦笑了一下道:“你一定要将朕没有做的事情做好。” “儿臣知道。”南宫寒紧紧的握着南宫黎江的手用力的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冷峻,面色严肃,可是萱娘却看到了那一丝挣扎的痛苦。 “萱娘,你聪明,你沉稳,有勇有谋,如同瑶溪皇后一般,你一定要好好的辅佐寒儿。”南宫黎江将目光转向萱娘,这个女子太优秀了,连青萝国的王的目光都在萱娘的身上,南宫黎江不是不知道,他不过是不说而已,现在他就要死了,他害怕萱娘有一天不在南宫寒的身边,背叛南宫寒。 “朕要你发誓,这一辈子对南宫寒不离不弃,永不背叛。”南宫黎江望向萱娘,他希望听到萱娘的承诺。 萱娘缓缓举起了手道:“赵晴萱对天发誓,此生此世对南宫寒不离不弃,若有违背天打雷劈,灰飞烟灭。” 闻言,南宫黎江才满意的点点头,他的目光缓缓看向了门口抱着南宫墨的张雨然,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的举起手,好像想要说什么一般,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父皇。”南宫寒连忙抓住了南宫黎江的手,轻轻的推了推。 南宫黎江的目光落在了张雨然的身上,眼神之中一抹泪痕,一滴眼泪划过了南宫黎江的眼角,南宫寒手中的手一松,南宫黎江永远的闭上的眼睛。 第五百六十五章你输了 “父皇。”南宫寒握着南宫黎江放松下来的手,喊得是撕心裂肺的,他以为迎接这一天的时候,他不会难过,但是到底还是不行啊。 南宫墨猛地跑了过来,一把扑在在南宫黎江的怀里,哭的十分的凄惨,萱娘往后微微的退了一把,身体跌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面。 南宫寒缓缓站了起来,外面还有很多事情要除了。 “走吧。”南宫寒轻轻的握着萱娘的手,眼神之中一抹悲痛道:“外面还有很多的事情。” 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还悲痛,缓缓走了出去。 沈今安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摆平了,满怀欣喜的跑了过来,想要给南宫寒报告这个事情。 迎面便遇上了挽着萱娘的手,一身是血迹的南宫寒,什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太子,南宫梓已经被抓住了,所以的事情都摆平了。” 闻言,南宫寒缓缓点点头道:“去大殿吧。” 沈今安似乎也感受到了事情的不对, 一路无言,十分沉默的跟在南宫寒和萱娘的面前。 萱娘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一步一步往往日喧嚣的大殿之中走去,一路净是血腥,今日原本是家家户户的团圆的日子,可是有一些人的尸骨永远的埋葬在了这里,他们永远也回不去了,今夜又有多少个家庭失去了丈夫和孩子,萱娘的心中感受到了深深的可悲。 战争永远是惭愧的,保家卫国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件事情,萱娘深有体会,她知道这个世间有多么的残忍,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冲上去不是吗?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这笑意并不深,可以说看起来十分的苦,这是萱娘的苦笑,萱娘的嘴角微微勾了勾,眼神之中一抹泪光。 这一路上,有无数的尸体,有这京城的守卫军,有逼宫的人,这金碧辉煌的皇宫在这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杀戮的地狱,萱娘闻着血腥味,十分的难受。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天亮了新的一年到来了。 萱娘分明感受道握着自己手的南宫寒的手,在疯狂的颤动,萱娘知道他在忍耐着自己的悲伤,他不可以放声的大哭,萱娘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眼神之中一抹心痛。 “萱娘,我只剩下你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走过了长长的走廊,皇宫之中被血液染红的湖泊和小路,来到了大殿门口,南宫寒的喉咙滚动了一下,缓缓吐出了这样一句,闻言,萱娘的心狠狠的颤动了一笑,伸手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道:“我会一直在。” “走吧。”南宫寒缓缓说道。 那大门缓缓开启,里面传来了一阵阵的血腥味,众人都站在一旁,等着他们的君主的到来。 南宫寒站在门口,眼眶通红,他望着凌乱不堪的大殿,和沾满了血腥的酒杯,还有那高高在上的椅子,对着里面吼了一句:“皇上驾崩了。” 闻言,众人愣了一下,僵硬的转过头去望向南宫寒。 猛地,众人齐齐跪了下去,连沈今安都是一愣,连忙跪了下来,南宫寒拉着萱娘的手跪在了大殿的门口,对着高高在上的龙椅狠狠的磕了三个头。 闻言,南宫梓站在人群之中愣了,他被五花大绑的绑了起来,他到底是有心的人,听到南宫寒的话,身体一软跌坐在地上,他的父亲被他活生生的气死了。 “传先皇遗旨。”这个时候张雨然缓缓走了出来,眼神之中一抹泪光,她的声音不大听起来如同微风一般,但是在这一刻却是无比的响亮。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年事已高,太子秉性善良,有勇有谋,朕死后太子立即继位,太子妃赵晴萱为皇后,南宫寒此生不能废后,不得有误,钦此。”张雨然的声音很慢,念得也很慢,眼神之中一抹悲哀,声音分明有些哽咽,萱娘将头低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张雨然的声音之中有一丝丝的颤抖,缓缓将圣旨递给南宫寒道:“皇上,请。” 南宫寒拉着萱娘缓缓站了起来,微微点了点头,接过了张雨然手中的圣旨,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的无奈道:“走吧。” 南宫寒一手紧紧的握着圣旨,一手紧紧的拉着萱娘的手,两个人一步一步,走过了跪在了人群,一步一步踏上了金碧辉煌的龙椅之上,南宫寒拉着萱娘坐在了一边。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沈今安走了进来率先跪在了南宫寒和萱娘的面前,萱娘愣了一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南宫黎江最后那一句此生不能废后,到底还是在为自己着想,萱娘没有办法搞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情,只是觉得很迷茫。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身后的众人头低的更加的低了,连忙喊道,萱娘和南宫寒微微的点了点头,南宫寒轻轻的举起了自己的手道:“众卿平身。” “谢皇上。”众人才缓缓的站了起来,这一切的更替太快了,南宫黎江去的也太快了,他们都知道南宫黎江有病,日子不多了,却从来没有想到他连这样的年都没有过去,便已经不再了。 “我不服,凭什么。”南宫梓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他输了彻底的输了,他气死了南宫黎江,导致南宫寒直接上位,南宫梓的心中十分的不服,他想要问为什么,他想要一个解释。 可是回应他的是死一般的沉寂,没有半点的声音告诉他为什么,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什么都没有说,这一丝笑意太过于讽刺了,看的南宫梓有些发愣。 “人在做,天在看。”南宫寒滚动着喉咙,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眼神之中透露着一丝丝的无奈道:“南宫梓,你如何会有今日的下场,你自己太清楚了。” “哼。”南宫梓缓缓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一抹癫狂的笑意道:“赢了我算什么本事,你的身后还有青萝国,北山部落,这周围的各国虎视眈眈,你这个皇帝,怕是做不了多久了。” 闻言,南宫寒并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南宫梓道:“你永远不会看到这一天的。” “传朕旨意,南宫梓以下犯上,弑君,杀父,不忠不孝,但是念及他是皇室血脉,禁锢在护国寺,剃去三千青丝,皈依佛门之中,为国家祈福,洗清身上的罪孽,永不还俗。”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阴冷缓缓说道,眼神之中满是不屑和冷漠,看向南宫梓的目光如同寒冰一般。 闻言,南宫梓愣了一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痛苦,身体猛地坐在了地上,这比让他直接死了还要难受,他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却要剃去他的发丝,让他皈依佛门之中,看着南宫寒一手创造盛世,他不甘心,不甘心啊。 “皇上宅心仁厚,南宫梓犯下如此大错,却念及骨肉情深放他一条生路,这般的心思,让人感动不已。”沈今安连忙说道,眼神之中带着一丝丝的笑意。 “吾皇圣明。”身后的大臣连忙附和这沈今安的话说道。 南宫寒点了点头道:“将南宫梓带下去吧。” “是。”两个人连忙走了出来点了点头说道。 “这一次,清理出来了大批吃着俸禄却不为国家考虑的人,朕决定,让这些人全部告老还乡,家属全部移出京城,永不录用。”南宫寒看了一眼当时依附着南宫梓的人,眼神之中一抹狠辣。 杨投和杨尚书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他们以为支撑南宫梓可以高枕无忧,却没有想到南宫梓到底败给了南宫寒。 “杨投,当日你多次追杀朕与皇后,这事情,我们也该好好算一算了。”南宫寒看了一眼杨投,他是呲牙必报的人,不是圣人,当日杨投将他和萱娘往死里弄,他也记得这件事情的。 第五百六十六章悲伤不能言语 闻言,杨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南宫寒登基,意味着他的死期到了。 “皇上,您饶了罪臣的儿子吧,罪臣愿意给他顶罪。”杨尚书连忙跪在地上用力的给南宫寒磕头,他就这样一个儿子,不能死在南宫寒的手里,南宫寒看了一眼杨尚书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这杨尚书与李尧将军多吃交锋,这人,朕就交给李尧将军处理吧。”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鬼知道李尧有多恨杨尚书。 闻言,杨尚书的身体一软跌坐在地上,南宫寒的这一句话,无疑是当头一棒,以李尧这些人的性格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他死定了,杨尚书的心中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闻言,李尧连忙上前了,一步道:“谢皇上。” 李尧知道,这是南宫寒给他们的一个报仇的机会,他们的心里都恨透了杨尚书了之前没有被他少欺负,现在都能还回来了。 闻言,南宫寒缓缓点了点头道:“李庆,沈今安上前。” “臣在。”李庆和沈今安缓缓站了出来道。 “如今,右相的位置空缺,朕提沈今安为右相,李庆为左相,日后一心打量朝廷之事,不得有误。”南宫寒看了一眼李庆和沈今安说道,这李庆和沈今安都是跟着他的人,为了他出了不少的力气。 “谢皇上。”沈今安和李庆对视了一眼,连忙说道,他们一个不过是普通家庭的孩子,若是没有遇见南宫寒,早就已经死在了那鬼城了,如今被南宫寒重用,心中无比的开心。 沈今安看着南宫寒,喉咙滚动了一番,热血澎湃,南宫寒没有辜负他们之间的诺言,也没有忘记,没有顾忌他是青萝的人,这番的情谊,沈今安,怕是这一辈子只有呕心沥血的为南宫寒打理好朝政才能回报了。 南宫寒又一一将这一次有功劳的人都点了出来,皆是封上众人羡慕不已。 他们心中明白,南宫寒是一个十分较真的人,他不管你,说话好不好听,只要对朝廷有贡献,便可以享受高官俸禄。 南宫寒将南宫黎江的丧事交给了李庆来打理之后,人就不见了。 萱娘知道他心中难受,恐怕是一个人想要静静吧。 发丧在七日之后,举国哀痛七天,家家户户都挂起了白灯笼。 附近的附属国也纷纷赶来祭奠,说是祭奠,但是大家都清楚,如今是什么时候,大多数人心中还是很明白的。 萱娘站在礼堂之中,望着南宫黎江的棺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又上了一炷香,已经一日没有见到南宫寒了,从昨日下朝之后,萱娘回去睡了一觉醒来便不见南宫寒,现在都没有看到人影。 沈今安缓缓走了进来,腰间系着一根白色的带子,看了一眼萱娘一眼,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无奈,微微的对着萱娘拱了拱手道:“参见皇后娘娘。” “免礼。”萱娘看了一眼沈今安微微一抬手说道。 “还是不见皇上的影子吗?”沈今安皱了皱眉头,如今已经有附属国的人来了,却不见南宫寒接待,对外都说南宫寒累了在休息,只是这样找不到南宫寒也不是办法。 “没有。”萱娘摇了摇头说道,伸手锤了锤自己的腰,站了约莫两个时辰了,萱娘的腰倒是有些受不住了,萱娘现在是知道了怀孕的人是有多么的难受了,站久了难受,闻到奇怪的味道也难受,总之就是十分的难受。 沈今安的目光落在了萱娘的肚子上面,本来有所怀疑,却一直没有问,沈今安还是忍不住忍不住了,指了指萱娘的肚子,眉头微微皱了皱。 萱娘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确实是有了。 沈今安的眉眼之中一抹笑意,高兴的不成样子,连忙说道:“娘娘去休息一会儿吧,臣让曼儿过来顶一会儿。” 这肚子里面的小东西可金贵着呢,沈今安十分的开心。 萱娘点了点头道:“你去找一下南宫寒吧。” 闻言,沈今安点了点头走了出去,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缓缓坐在了一边。 张雨然跪在了一边,眼神之中满是泪痕,她确实很难过,南宫墨哭的十分的凄惨,他毕竟还小,知道自己永远的失去了自己的父亲,不难过才怪。 沈今安在皇宫之中最高的阁楼上面找到了南宫寒,他身上依然穿着昨日那一身带着血迹的衣裳,他倚靠在栏杆之上,看着下面忙忙碌碌的人,他们披麻戴孝,一身的白,皇宫之中都是白色的,没有其他的眼神,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他微微闭着眼,那一双眼睛深深的凹陷下去,说不清楚的疲惫。 沈今安叹了一口气,缓缓走上前去,对着南宫寒微微的拱了拱手说道:“皇上保重龙体。” 南宫寒缓缓的抬起了眼睑看了一眼沈今安,眼神之中一抹凄凉。 看的沈今安的鼻子一酸,古往今来,坐上皇位的,哪一个不是高高兴兴的,偏生南宫寒的眼神之中有太多的不悦了。 “朕,原来觉得就算他去世了,也没有多大的感情,可是现在却感觉这心里像是堵了一块东西一般的难受。”南宫寒的目光在沈今安的身上停了片刻,便转头看向了底下,这里可以看到皇宫里面的一切,可以看到京城里面挂满了白色的灯笼,可以看到身穿白色袄子的孩子还院子里面玩耍。 “臣,却很羡慕皇上。”沈今安翻身坐在了南宫寒的身边,如今安慰南宫寒,根本就没有用,他的父亲去世了,他是一个正常人,他不会难过才怪。 “怎么说?”南宫寒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沈今安,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 “臣是一个孤儿,师父说臣是被放在一个木盆里面的,飘啊飘,就飘到了师父钓鱼的地方,师父就将臣带回去了,没有姓名,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出生日期。”沈今安的眼神直直一抹惆怅缓缓说道,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的人,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父母是谁。 闻言,南宫寒愣了一下,伸手怕了怕沈今安的背道:“现在知道这些也没有任何的作用了不是吗?你是朕的丞相。” 闻言,沈今安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南宫寒道:“皇上还要在这里吹风?皇后可是已经在灵堂站了两个时辰,接待那些个拜访的使臣了。” 闻言,南宫寒的眉眼狠狠的跳了一下道:“胡闹,她不好好休息,出来干什么?” “唉皇上不在,皇后没有办法,自然要帮着皇上顶上去了,只是可怜了皇后,肚子里面那孩子拖累着她,累的不行。”沈今安故意叹了一口气说道,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南宫寒去做,他只要忙起来了,就一定可以忘掉这一切的。 闻言,南宫寒愣了一下,想到萱娘和肚子里面的孩子,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他不该沦陷于悲伤之中,萱娘和孩子还等着他保护他们。 “皇上还不打算去看看皇后?臣让她休息一会人,她就是不,若是累坏了身体就不好了。”沈今安瞧着南宫寒坐在哪里一动不动连忙说道,闻言,南宫寒的身体一翻,落在地上道:“朕去换身衣服。” 沈今安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臣等着皇上。” 萱娘看到南宫寒换了一声衣服走了进来,眼神之中一抹欣喜,缓缓站了起来。 “参见皇上。” “免礼。”南宫寒的目光没有在其他的身上停留落在了萱娘的身上,眼神之中一抹无奈。 “臣妾给皇上请安。”萱娘微微服了服身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欣喜的笑意。 南宫寒一把将她的手抓住,将她扶了起来道:“你我之间说这些,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他们是知道了他们的陛下有多么的宠爱皇后娘娘。 第五百六十七章有情有义之人 “你怎么不好好的休息,出来做什么?”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不悦和审视,盯着萱娘的眼睛说道,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的气道:“这么多的事情,皇上不出面,本宫没有办法啊。” “好了,你与太妃和墨儿先回去休息,这里的事情交给朕就好了。”南宫寒伸手摸了摸萱娘带着一朵白花的发丝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好。” “太妃娘娘,走吧。”萱娘缓缓将张雨然扶了起来,之前她是贵妃,如今已经贵为太妃了,以她和萱娘的关系在后宫之中,绝对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倒是不会委屈了。 比起之前那般的被人算计,这样对于张雨然来说好太多了,只是可惜了,张雨然才二十岁,以后的人生就要她守活寡,这对于她来说太不公平了。 张雨然缓缓站了起来牵着墨儿站在萱娘的旁边,对着南宫寒服了服身退了下去。 “你莫要伤心了,小心身体才是。”萱娘缓缓给张雨然倒了一杯水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倒是可怜了张雨然。 张雨然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萱娘道:“如今我算是一个依靠都没有了。” “说什么呢?”萱娘看了她一眼,摸了摸墨儿的头道:“墨儿与南宫寒是兄弟,南宫寒原本想封墨儿为王,给墨儿封地,和官爵,但是我觉得我们墨儿还小,我想等他成年以后再说。” 张雨然点了点头,南宫寒想要给南宫墨封地,是不想让外人觉得亏待了南宫墨,但是萱娘觉得南宫墨还小,孤儿寡母的,不要让人欺负了去,等墨儿大些了,再做打算也可以。 “你说的对,墨儿还小,若是现在封王,我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张雨然知道萱娘是为了南宫墨考虑,现在张雨然觉得当然跟着萱娘和南宫寒是对的,至少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萱娘和南宫寒也不会亏待了她和墨儿,若是相信南宫梓,那么后果不一定了。 “你若是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说,若想要出宫或者其他的都可以。”其他的什么事情,萱娘没有说清楚,但是张雨然明白,萱娘觉她才二十岁的年纪,这样老死宫中实在是太可惜了。 张雨然摇了摇头道:“我现在什么都不需要,以后再说吧。” “呜呜呜。”突然南宫墨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让萱娘十分的心痛,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伸手摸了摸南宫墨的头道:“我们墨儿怎么了,怎么又哭了。” “父皇骗人,他说陪墨儿下棋,这么久了一直没有陪墨儿。”南宫墨哽咽的说道,说完之后又哭了起来。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这个诺言是南宫墨被绑架了回来的时候南宫黎江说道,可是倒了后来,南宫黎江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这个诺言就一直没有实现了。 闻言,萱娘缓缓皱了皱眉头,伸手摸了摸墨儿的头道:“墨儿不哭了,男子汉大丈夫,你瞧瞧,你皇帝哥哥不是也没有哭吗?” 闻言,墨儿愣了一下,看向了萱娘,点了点头道:“墨儿不哭,墨儿是男子汉。” “好样的。”萱娘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南宫墨的头道:“皇嫂准备在众大臣中选一个人给你做师父。墨儿喜欢谁?” 闻言,张雨然愣了一下,她以为就算萱娘和南宫寒对他们再好,也不会好到去细心的培养南宫墨,却没有想到萱娘专门给南宫墨找师父。 “这是什么意思?”张雨然皱了皱眉头不解的问道。 “你别误会,我觉得墨儿去私塾不太好了,我想给他单独找一个老师,小孩子还是要好好教才行。”萱娘看了一眼张雨然,以为张雨然误会了什么,连忙说道,她也是要做母亲的人,她明白张雨然的心思,可是对墨儿,萱娘却没有一点的私心。 “我知道。”张雨然点了点头,瞬间泪目了,萱娘事事都在为自己和墨儿考虑,让张雨然怎么会不敢动。 “我喜欢沈将军,我想要沈将军做我的师父。”墨儿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萱娘说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好。” 说起沈默安,萱娘才想起来,今日没有见到过沈默安。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 昨夜,张雨然和墨儿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不一会儿,身体便乏了,萱娘瞧着两个人睡着了之后便离开了。 路上刚好遇到了沈曼,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曼儿,可瞧见你哥哥了。” “娘娘。”沈曼连忙给萱娘行礼,如今不同于往日了,虽然萱娘不在乎这些虚礼,但是若是这些个亲近的人都不尊敬她,那么外人更加不会尊敬她了。 沈曼摇了摇头道:“没有见到,不过早上的时候,他好像念念叨叨的要去看孟思音。” 萱娘闻言点了点头,自顾自的往孟思音的尸体的方向走去,孟思音的灵堂设在了一个小院子里面,就在南宫黎江的灵堂的不远处,偶尔也有人去看一下,给她上一炷香。 萱娘走进去了的时候,沈默安坐在一旁盯着孟思音的棺材发呆,看到萱娘走进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连忙说道:“皇后娘娘怎么来了?” 萱娘看了他一眼道:“本宫有事情找你。” “娘娘请坐。”沈默安连忙站了起来,让萱娘坐到一边道:“有什么事情叫人传唤一声就好了。” 萱娘缓缓坐了下来,看了一眼沈默安道:“我来瞧瞧这个大将军窝在这里干什么?” “娘娘莫怪臣擅离职守了,只是因为孟思音一个人躺在这里,臣瞧着可怜罢了,最后一程,臣送送她。”沈默安看了一眼孟思音的棺材缓缓说道,闻言萱娘微微的点了点头,沈默安是一个情种,他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萱娘知道他喜欢孟思音是真的,不过他不能连累了自己的家庭,一开始便做出了决定。 萱娘点了点头站了起来,给孟思音上了一炷香道:“她啊,倒也是个性情刚烈的女子。之是被蒙蔽了双眼而已。” 闻言,沈默安站在了萱娘的身后,一句话都没有说看着萱娘给孟思音上香。 “说到底,若不是她救了我,现在躺在这里的人就是我了。”萱娘轻轻的摸了摸孟思音的棺材,萱娘的眼神之中有些无奈,当时若不是孟思音拼死救了自己,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自己,孟思音为人确实讨厌,但是在最后的关头她到底还是清楚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萱娘看了一眼沈默安道:“有你这份情谊,孟思音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不管她是好是坏,如今有人这边的惦记她也是好的。 闻言,沈默安点了点头道:“娘娘找臣什么事情?” “本宫打算给墨儿找个老师。”萱娘缓缓抬头望向沈默安,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众人之中,最为活泼的就是沈默安,不知道墨儿喜欢这个老师是好是坏哦。 “啊?”沈默安显然没有明白什么意思,瞪大了眼睛看向萱娘道。 “过些日子,本宫和皇上要出征了,这皇宫之中,最不放心的就是张太妃和墨儿。墨儿想要你做他的老师,你不但要教他读书写字,还要保护他们的安全。”萱娘缓缓说道,保护南宫墨才是最重要的,如今米月用南宫墨威胁萱娘和南宫寒得到过好处了,想来也会有人效仿,萱娘不想这样的事情出现第二次。 到底,沈默安不傻,瞬间便明白了萱娘的意思,连忙点了点头道:“臣知道了,臣一定不负众望。” “这朝廷也需要你多照顾,皇上准备带右相和李尧将军,白将军,王翰将军,向墨将军等人离开。”萱娘看了一眼沈默安缓缓数道,如今局势不同了,没有什么太平了。 第五百六十八章青萝国拜访 “若是你们都走了,这朝廷上面的事情,怎么办才好?”沈默安疑惑的看向萱娘,南宫寒才刚刚继位,为何要就急急忙忙的离去。 “这朝廷有徐大人,李庆还有你,我们也算放心。”萱娘伸手拍了拍沈默安的肩膀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闻言,沈默安缓缓点了点头,抬头看了萱娘一眼,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臣知道了,臣一定不会辜负了二位的苦心。” 南宫黎江发丧的那一天,萱娘没有去,她站在皇城之中最高的楼上,看着队伍一点一点的走远,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正月十六的时候,南宫寒登基了,改国号为南宣,京城改名为北若城。 登基那日相当的隆重,虽然南宫寒要求一切从简,但是到底是登基,没有一个人会马虎,萱娘也被累的够呛,发誓以后都不参与这样的事情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众臣跪在的地上,像南宫寒和萱娘行礼,今日开设宫宴,是为了款待各国前来恭贺南宫寒继位的使臣。 “平身。”南宫寒缓缓抬手说道,他坐在龙椅之上,一身黑色打底红色包边,金线绣着飞龙的龙袍凸显出来他的高贵,萱娘坐在他的旁边,一身红色的宫装,十分的显眼,萱娘被南宫寒推上了朝廷,并且要求萱娘与自己一起上朝,这可算是前无古人的,就算是瑶溪皇后也不得参与早朝的。 萱娘和南宫寒还没有大婚,南宫寒想将天下收复之后再大婚,这个事情,萱娘也同意了。 “宣,青萝国使臣觐见。”尖细的嗓音在大殿之中盘旋着,南宫寒将以前的总管换掉了,如今的总管叫邓宇,是个之前的总管的徒弟,总管老了,想要告老还乡去了。 萱娘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想到青萝国的人也来了。 一抹白色的影子从门口缓缓走了进来,他的眼神之中一抹如同从前一般的温润,让萱娘愣了一下。 沈默安和沈今安看着来人,狠狠的握紧了拳头,这人正是与莫羽打得不可开交的沈玉安。 几个月不见了,沈玉安依旧是一温润的模样,是乎与莫之水的争斗并没有让他感到有压力。 “本王代表青萝国,恭喜南宣帝。”沈玉安微微向着南宫寒拱了拱手说道,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一身宫装,端庄秀丽的萱娘移不开自己的眼睛,南宫寒感到十分的愤怒,但是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王上能够亲自前来,朕十分的高兴,来人赐坐。”南宫寒看了一眼沈玉安,他们之间的较量,不止是国家,还有萱娘。 沈玉安抱拳道:“多谢。” 便缓缓坐了下来,目光是不是的看着萱娘。 “青萝国为皇上送来贺礼,青萝金丝一匹......”待沈玉安坐下之后,青萝国的使臣便一一说出了他们送来的贺礼有些什么东西。 南宫寒的目光时不时的与沈玉安的目光碰撞,每一次都是火花。 “本王觉着皇帝登基是大事情,便给皇上送来了一批女子,皇上应该充盈后宫才是。”沈玉安在使臣念完了贺礼之后,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萱娘闻言,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光,瞪了一眼沈玉安。 沈玉安的眼神之中一抹无奈,嘴角勾起了一丝温润的笑意,这笑意就像青云一般,让萱娘的心微微的发疼。 沈玉安缓缓拍了拍手,一群环肥燕瘦,却长相出众的女子缓缓走了进去,笑声如同翠鸟一般。微微对着南宫寒俯身道:“皇上万福金安。” “这些女子都是本王亲自挑选的,皇上不会不收吧。”沈玉安的眼神之中一抹挑衅的看向南宫寒,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南宫寒刚刚登上帝位不宜树敌,若是他不收下,便是看不起沈玉安,会引起其他国家的愤怒,认为南宫寒不识好人心,但是谁不知道南宫寒与萱娘情比金真,若是收下了,其他国家也会效仿,挑拨南宫寒和萱娘的关系。 众人都低着头没有说话,这里没有他们说话的分不是吗?谁不知道萱娘和沈玉安之前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只是没有人去追究过去的事情罢了。 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又扫过沈玉安的脸,其他国家怎么看,他都无所谓,但是若是没有了萱娘,他的一切都会变得索然无味。 南宫寒刚刚要拒绝,萱娘伸手按住了南宫寒的手,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望向沈玉安道:“青萝国王上有心了,如今这般眼巴巴的将青萝国最好的美人进贡来,本宫十分的开心。” 这一句话,却让沈玉安一愣,众臣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萱娘的这一句话说道好,青萝国最好的美人进贡给了南宣,不是自己认为自己比南宣第一头吗? 闻言沈玉的嘴角微微的抽了抽,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早就知道萱娘厉害,但是毕竟没有在朝廷与后宫之中生存过,这些个弯弯绕她怕是想不到,沈玉安不过是抓住了萱娘豪爽耿直的这个点子,却没有想到如今的萱娘已经不似从前了,而且也不知道萱娘一直都不在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女子。 “娘娘误会了。”看着这话处于了尴尬的局势,其中一个青萝国的使臣站了出来打破了僵局道。这个人是沈玉安一直重用的人。 “怎么个误会的方式?”萱娘看了一眼使臣,眼神之中带着一丝的笑意,只要他敢说,萱娘就敢接,谁怕谁啊不是吗? “这些不是青萝国最好的女子。”那使臣自然不愿意让青萝国比南宣低下一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抬手擦了擦自己额头上面的汗水道。 闻言,沈玉安也微微的点了点头,缓缓出了一口气。 “不是最好的,给我们的皇上充盈后宫?你们是看不起我们南宣吗?”沈今安看了一眼沈玉安,目光冷清的扫过了使臣的脸,眼神之中一抹不悦缓缓说道。 闻言使臣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句话便说错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求助的看向了沈玉安。 沈玉安的嘴角微微勾起道:“本王是担心,皇后刚刚道皇宫之中没有人陪伴会十分的无聊,这些女子都是饱读诗书的,能歌善舞,也能给皇后解解闷。” 闻言,众人缓缓的低下了头,这就尴尬了,你青萝国的王,考虑我们南宣的皇后干什么?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 一眼,确实是小瞧了沈玉安了,果然是一个老奸巨猾的人,若是萱娘收下了这些人,便说明了萱娘和沈玉安之间确实有些什么事情,若是不收下便感觉萱娘目中无人了。 真当事情陷入的无奈的时候,突然一人人影缓缓走了进来,萱娘一瞧不是张雨然是谁? “皇后就收下这些吧,哥哥是感谢皇后对本宫的照顾才送来这些礼物的。”张雨然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望向萱娘,嘴角勾起了一丝无奈,这张雨然与沈玉安有七分的相似。 “朵儿。”沈玉安连忙站了起来,十五年了,没有见到过自己的亲妹妹,他的眼神之中一抹震惊和惊讶,恨不得连忙走过去拉着张雨然的手。 但是,他知道不可以。 萱娘看了一眼张雨然,十分感谢张雨然的解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既然太妃这样说了,那本宫就收下了。” 张雨然笑了笑点了点头,缓缓走了进来道:“想必多数人都知道本宫的故里是青萝国,本宫便是十五年青萝国改朝换代只是的遗孤。” 许多人的眼神之中表示震惊,她是青萝公主的身份就这样公开了,原本萱娘想要保护她,并不愿意公开,没有想到张雨然自己公开了,也让萱娘吃了一惊。 “太妃请坐吧。”南宫寒看了一眼张雨然,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来人,给太妃娘娘拿椅子来。” 第五百六十九章和亲 张雨然缓缓坐下了,目光一直在沈玉安的身上,这是她的亲哥哥,曾经用命保护她的,可是现在他们站在了不同的立场上面,连张雨然都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本宫今日,听闻有青萝国的人到来,十分的开心,所以来看看,希望皇上原谅本宫唐突了。”张雨然的眼神之中带着笑意,从沈玉安的身上将自己的目光移开,缓了缓对南宫寒道。 “太妃来的刚刚好,朕原本想要让人去请太妃的。”南宫寒笑了笑说道,张雨然来的十分的及时。 “朵儿,可还记得本王。”沈玉安的目光落到了张雨然的身上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心中也十分的开心,这是他的朵儿,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美人了,眼神之中充满了睿智和自信,让人十分的欢喜。 “自然记得,当年哥哥将本宫从皇宫之中带离开来,不然怎么会有现在的雨然。”张雨然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沈玉安却十分的难受,如今的张雨然应该是花儿一样的年纪,可是南宫黎江死了,她变成了寡妇,才二十岁,便成了太妃,日后的几十年让她如何过。 现在沈玉安只想将张雨然带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回来,他和南宫寒是对立的,张雨然只有跟着他才是安全的。 “本王多次派人来寻找你,探子说,你根本就不相信,并且有人多次阻拦你我联系。”沈玉安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眼神不怀好意的看向了南宫寒的方向。 萱娘简直想掐死这个人,又是一个挑拨离间的主。 好在张雨然不傻,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这也怪不得他们,他们是为了保护我和墨儿,前些日子北山部落的人劫走了墨儿,可把我吓坏了。” “连一个孩子都保护不了,不然跟本王回青萝吧。”沈玉安看了一眼张雨然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讽刺的看向南宫寒,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萱娘十分的想要掐死沈玉安。 “哥哥说笑了,我现在已经是南宣的太妃了,岂有回自己的家的道理,这里是墨儿的家,我自然不能离开了。”张雨然笑了笑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心中却是十分的冰冷,她的哥哥,早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背着她逃离的人了,也许已经被权利冲昏了头脑了吧,张雨然觉得十分的可悲。 “墨儿是朕的亲弟弟,朕自然会好好保护他。”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悦,沈玉安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人,他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若是到了以后,难保不会拿墨儿做文章,所以,就算张雨然要走,南宫寒也绝对不会让她带走墨儿。 南宫寒喜欢墨儿,因为墨儿聪明,很有自己小时候的样子,而且,南宫黎江去世之前,一直都在念叨,放心不下的人就是墨儿,让南宫寒一定要好好照顾墨儿,若是墨儿流落在外,反而是南宫寒的不是了。 闻言,沈玉安的眉头狠狠的皱了皱,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和不屑缓缓说道:“若是能好好保护好他,怎么会让他流落在外,难道,本王这个亲舅舅还保护不了他了?”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抬眼望向沈玉安,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墨儿是我皇家的血脉,绝对不会让他流落在外的。” 闻言,沈玉安沉默了一会儿,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眼神落在了张雨然的脸上,眼神之中一抹意味深长。 张雨然看着沈玉安,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等宫宴结束之后,妹妹带哥哥去赏花,看看墨儿,我们兄妹二人很久没有好好的聊过了。” 沈玉安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朵儿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哥哥也不会阻拦你的。” 闻言,张雨然点了点头道:“这朝廷的事情,本宫不参与,本宫先退下了,一会儿宫宴的时候见吧。” 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太妃先去休息吧,宫宴的时候回去请太妃的。” 沈玉安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坐了下来,他最后的一个心愿,便是张雨然,看到张雨然如今这样,他却没有办法帮助她。怪只怪自己将她弄丢了。 “宣莫羽国使臣觐见。”太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萱娘的目光落在了门口,今日进来的人会是谁,萱娘的心中有一丝丝的担心,缓缓将目光放在了门口。 一个人缓缓从门口走了进来,偏偏少年的模样,看起来十分的青涩。 “莫羽国王子,莫雨落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雨落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微微对着南宫寒行礼说道,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抬了抬手道:“免礼吧。” “你爷爷的身体可好?”南宫寒看了一眼雨落,挥了挥手让人赐坐之后缓缓说道。 “身体好着呢,就是想念姐姐,这一晃就是半年,爷爷没有见到姐姐,心中老是不踏实。”雨落坐了下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他来可是为了他的瑶瑶的,不然这么远的路才不愿意来呢。 “雨桑都还好,很快就能回去了,这倒是不用担心。”南宫寒点了点头说道,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这一次,雨落是带着爷爷的意思而来的,想要与南宣和亲,永远修好。”雨落将目光望向了萱娘,对着萱娘眨了眨眼睛说道。 萱娘自然知道雨落的意思,他们两姐弟一个看上了孙茹瑶,一个看上了李庆,这陌玉和南宣的亲是结定了的不是吗? “哦?”南宫寒故作惊讶的说道:“是要与谁和亲。” “爷爷让雨落在南宣选一名王妃,雨落是孙将军家的小姐孙茹瑶,情投意合,欲取之,就是不知道皇上是否愿意了。”雨落看了一眼南宫寒,嘴角挂着青涩的笑意,但是萱娘却感觉这个少年成长了不少,比起上一次的胆怯,这一次明显大方了许多,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让他改变了这么多的。 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道:“朕倒是没有意见,但是就要问问孙将军,有没有意见了。” 毕竟孙茹瑶是孙络的孙女,南宫寒是做不了这个主的,要看孙络愿不愿意了。 孙络早就听孙茹瑶和孙宇提起过这个事情,都说莫羽国的王子对孙茹瑶一见倾心,孙络只当是孩子们的玩笑,却没有想到莫羽国如此的重视这个事情。 孙络连忙站了出来道:“老臣时常听瑶瑶提起王子,若是王子喜欢孙女,是老臣孙女的荣幸,老臣自然愿意。” 莫羽和南宣本来就是修好的,起码在落雨的时代不会有问题,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现在天下狼烟四起,这种和亲是最好不过的了。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既然将军愿意,也不能委屈了瑶瑶,瑶瑶一直跟在本宫的身边到底算是和本宫有些感情了,平日与本宫也是姐妹相称,本宫看,不如封瑶瑶为公主,也算配得上王子的身份。” 萱娘话,无意是抬高了孙茹瑶的身份,就算到了莫羽国,雨桑和雨落、莫之水都喜欢瑶瑶,但是难免有人不买账,所以,萱娘给与孙茹瑶高贵的身份,让众人都知道孙茹瑶的尊贵,自然要让着她三分,萱娘知道皇宫之中有多么的混乱,所以才想要好好的保护孙茹瑶。 闻言,孙络十分的高兴,他知道他没有看错人,萱娘和南宫寒都是有情有义的人。 “朕看着也好。”南宫寒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朕封孙茹瑶为平青公主,赏黄金万两,置于嫁妆,等公主成年的时候在商议也不迟。” “谢皇上。”孙络连忙站了出来,跪下,对着南宫寒磕了一个头,他孙家,在南宫寒这里享受到的待遇,不亡他的儿子战死沙场。 第五百七十章朕的女王陛下 “孙将军快快请起吧。”南宫寒缓缓抬手说道,得民心的天下的道理,南宫寒才明白了,只有得到了民心,才能得到天下,南宫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只要有功的人他一定重用,有害的人,一定连根拔起。 “如此,莫羽自然不能委屈了平青公主。”雨落笑了笑说道,平青这个名字有意思,他们南宣和莫羽练手不就是为了将青萝国推翻的吗? 萱娘的嘴角微微勾了勾,确实有意思,瞧着沈玉安脖子都气红了,更加的有意思。 “莫羽愿意将北方紧挨着南宣的五座城池作为聘礼,送给南宣。”雨落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沈玉安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脚,害怕自己跳起来,眼神之中一抹不悦,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这北方的五座城池,刚刚好,被青萝隔断了,如此一来,这五座城池落在了南宣的手中,便将这里连接到了一起,莫羽不用专门从北道借道过来了,这样让青萝国可畏是腹背受敌。 沈玉安额头上面的青筋猛地跳了一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 “多谢。”南宫寒点了点头道。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看向了沈玉安,沈玉安都要气的吐血了。 这一次可畏是和乐融融,众臣也十分的高兴,又接待了几个国家之后,可畏是下朝了,等待的是晚上的宫宴,萱娘已经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没事吧?辛苦你了。”南宫寒伸手轻轻的给萱娘锤着腰,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没事,小家伙折腾人。”萱娘摸了摸肚子缓缓说道,她的肚子上面这段时间差不多长了一圈肉肉了,萱娘本来是纤细,所以倒是不是很明显,萱娘轻轻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原来女人怀孕这么的不容易。” 南宫寒一把将萱娘抱在怀里道:“辛苦了,朕的皇后娘娘。” “唉,你说这王妃也当过了,太子妃也当过了,皇后也当过了,若是能当个女王,这世间上十分尊贵的位置都做个了,也不枉此生。”萱娘一边轻轻的锤着自己的腰,一边半开玩笑的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闻言,南宫寒无比认真的看着萱娘的脸道:“你就是朕的女王陛下不是吗?虽然我南宫寒是皇帝,可是不是一样要听你的吗?” 南宫寒已经晋级为妻奴了,严重的妻奴。 闻言,萱娘的眼睛弯成了一双弯月,闪着一点点的光芒道:“你可不要胡说,不然有人要说我祸国殃民了。” “谁敢说,朕第一个砍了他。”南宫寒站直了腰身十分认真的说道,这个世界上,不允许任何人对萱娘说一个不。 闻言,萱娘又笑了,得夫如此夫复何求不是吗? “这就是墨儿?真可爱。”沈玉安在退朝之后,便去找了张雨然,但是后宫是不可以随便进入的,便只有在会客的宫殿之中见张雨然。 “叫舅舅。”张雨然轻轻摸了摸南宫墨的头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舅舅。”南宫墨点了点头甜甜的叫到,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十分可爱。 “这个样子,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沈玉安轻轻摸了摸南宫墨的脸颊说道:“一晃就是十五年,我还记得离别的那一天,我受了伤,饿的不行了,你说要去给我找吃的一去不回,若是重来,我宁愿饿死也不会想要吃东西的。” 沈玉安觉得张雨然现在所有的不幸都是自己造成的,因为自己饿了,所以张雨然,才会去找吃的,因为找吃的才会被人带走,才会进入皇宫之中,才会在二十岁便守活寡。 张雨然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这个事情不怪哥哥,若不是哥哥将我带出来,我怎么会活下来。” “分别的那一天你差不多也是这么高。”沈玉安摸了摸南宫墨的头道:“一晃,你儿子也已经这么高了,我却错过了你的人生。” 张雨然是沈玉安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了,纵然他无情,但是他却在心里发誓,不管最后变成什么样子,他绝对不会拿张雨然和南宫墨作为筹码。 张雨然笑了笑,嘴角微微弯曲,像是一个圆月一般,眼神之中满是星辰的说道:“现在也挺好的,以后不用在去争夺了,只要墨儿是平安的,我就很开心。” “跟我去青萝国吧,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墨儿,你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沈玉安望着张雨然的脸说道,眼神之中一抹迫切,他是多么的希望张雨然能和他一起回去的。 张雨然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不了。” “为什么?”沈玉安的眼神之中几乎有一丝的不敢相信,张雨然为什么不和他回去,为什么不听他的话了。 “这里是墨儿的家,若是带着墨儿离开,便是对不起他。”张雨然伸手摸了摸墨儿的头道:“每逢除夕还能去看看他的父皇,与朵儿而言,也是一件美事。” “你还惦记着已经死去的人干什么?”沈玉安显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张雨然,他多么的希望张雨然听自己的话,和自己一起离开,可是张雨然太倔强了。 “哥哥,我们已经不是小时候了,我是南宣的太妃,你是青萝国的王上,我们已经不是在同一个立场上面的人了。”其实张雨然知道沈玉安做了一些什么样子的事情,也知道沈玉安带走了萱娘,但是她不会说破了,就算南宣和青萝国打的不可开交,可是她依然是沈玉安的妹妹。 “你是害怕我用南宫墨威胁南宫寒是吗?”沈玉安的眼神之中一抹苦笑,不可置信的看着张雨然道:“朵儿,在你的心中,你就这样想你的哥哥吗?” “不是这样的。”张雨然连忙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你是我 亲哥哥,但是我也有我要生活的方式不是吗?我已经嫁出去了,哪里又回去的道理。” “我就不明白了,你就这么信任南宫寒?他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墨儿这般的聪明,难保以后他不会对墨儿下手。”沈玉安只感觉张雨然太天真了,太相信别人了,自古皇室就没有骨肉情深的道理,难道张雨然不明白吗?她到底也是皇室之中的人啊。 张雨然还没有说话,南宫墨便摇了摇头道:“舅舅,你放心吧,你是母妃的哥哥,你不会害母妃,皇上也是墨儿的哥哥,同样也不会害墨儿。” 南宫墨的话,却让沈玉安愣了一下,确实他和张雨然是兄妹,但是南宫寒和南宫墨也是亲兄弟。 “墨儿还小,并不明白,等你大了,功高震主的时候,你皇兄还如何留得下你,你是男儿都会对他有威胁的。”沈玉安苦口婆心的给南宫墨解释这个道理。 “那舅舅呢?”突然南宫墨笑了,望向沈玉安,沈玉安一直都在说南宫寒的怀话,让他十分的不高兴。 “舅舅当然会好好的保护墨儿。”沈玉安的眼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墨儿以后想要当大将军,像皇兄一样上阵杀敌,成为战神,可是若是连墨儿的亲哥哥都会害怕墨儿功高震主,那么舅舅呢?难道不会害怕吗?”南宫墨抬起自己的眼睛,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道:“墨儿体内也有青萝国的血脉。” 闻言,沈玉安沉默了,这个南宫墨太聪明了,这话完全不像是一个四岁的孩子说的。 张雨然听到南宫墨的话也沉默了,南宫墨一向聪明她知道的,却并不知道南宫墨如此语出惊人。 沈玉安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的握着墨儿的手,调整了自己的心态,缓缓说道:“墨儿,你可知道,上阵杀敌是一件危险的事情,舅舅希望的是墨儿平平安安的就好。” 第五百七十一章皇兄不会害怕 “可是墨儿喜欢上阵杀敌,墨儿不想一事无成的过完此生。”南宫墨缓缓抬起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闻言,张雨然笑了,她突然想起,萱娘知道南宫墨想要做什么,所以给南宫墨找老师,让人保护南宫墨,因为在萱娘的心中南宫墨是南宫寒的弟弟,没有一点防备,可是沈玉安还是对南宫墨有了防备了不是吗?现在的南宫墨是青萝王,已经不是少年的模样了。 “舅舅还是会担心是吗?”南宫墨抬起头望向沈玉安,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瞧着沈默安不说话的模样,他什么都明白了。 南宫墨笑了笑道:“可是皇兄就不会害怕,不害怕墨儿抢他的江山,皇嫂给墨儿找了好的老师,让墨儿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南宫墨虽然小,可到底是皇室的人,心如明镜,尤其是南宫寒和南宫梓的争斗,他亲眼看见了的,所以随意不能全部理解,但是他还是明白一些的。 闻言,沈玉安确实不知道说什么,张了张嘴巴,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确实南宫寒没有防备南宫墨。 “王上,张太妃。”萱娘缓缓从外面走了进来,刚刚的话她都听见了,十分的喜欢南宫墨,张雨然和南宫墨是这样的信任他们,她的心中也很高兴。 “皇后。”张雨然微微点了点头,站了起来道:“来,坐。” “三皇嫂,墨儿想你了。”墨儿一把抱住萱娘的腰缓缓数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萱娘。”沈玉安瞧着这般端庄的萱娘,心中实在是不甘心,张了张嘴巴缓缓说道。 “王上,本宫是南宣皇后,还请王上注意些。”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微微疏离的笑意,眉眼之间尽显端庄和优雅,缓缓坐了下来,轻轻的抿了一口茶说道。 “恭喜你。”沈玉安也缓缓坐了下来,刚刚眼神之中的一丝丝的跳跃被掩藏的很好,他和萱娘注定不是一条路子的人,他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想来,沈玉安也十分明白。 “多谢。”萱娘点了点头,嘴角微微勾起,将南宫墨搂在自己的怀里道:“墨儿是南宫家的血脉,无论是本宫还是皇上,绝对不会让他流落在外的。” 萱娘微微眯起眼睛看了一眼沈玉安,在这里挑拨离间,不要怪她没有情谊了,青云救了她无数次,她很感激,可是每一个人有每一个人的生活,不可以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别人的身上不是吗? “三皇嫂放心,墨儿哪里都不去。”南宫墨伸手抱着萱娘的手,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闻言,张雨然也笑了笑摸了摸南宫墨的头抬头对沈玉安说道:“哥哥放心吧,我和墨儿在这里过的很好。” “好就好。”沈玉安只感觉喉咙干涩有些说不出话来,看到这样盛气凌人的萱娘,比起之前好像大有不同,可是越是这样,沈玉安便感觉她越是迷人了。 “青萝王放心吧,本宫和皇上会好好照顾太妃和墨儿的,本宫给墨儿最好的教育和最好的保护,他是我皇室的血脉,觉得不会流落在外。”萱娘的话语之中一抹冷漠,想要带走墨儿,做梦吧,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到是本王多想了。”沈玉安的眼神之中一抹想要,如同春风一般,带着温柔和平静,眼神之中一抹纯情,如同第一次见面的青云一样,倒是让萱娘愣了一下,缓了缓,萱娘的嘴角之上又勾起了一笑。 她就当青云已经死了吧。 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道:“这一次,青萝王能亲自来,本宫和皇上都十分的欣喜,还请青萝王好好的游玩。不知道日后还有没有机会这般的谈笑风生了。” 萱娘的话说的很绝,日后见面他们是敌对的,青萝想要收复南疆,南宫寒也答应了出面帮忙,而且现在天下这般的混乱,指不定还有什么样子的乱子,若是不先发制人,就只有被人压着打,这个事情萱娘还是十分的清楚的。 沈玉安点了点头道:“是啊,一开始就不在一个立场上面,还望皇后保重凤体,保重肚子里面的孩子。” 语罢,萱娘却是一惊,愣愣的看着沈玉安,她从来没有说过,而且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沈玉安是怎么知道的。 缓了缓沈玉安瞧着萱娘一脸惊讶的模样,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皇后若是觉得这南宣待着不顺心,本王在青萝,等着皇后。” 萱娘的心中勾起了一抹冷漠的笑意,沈玉安的意思是,他还是没有对自己死心,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冷漠道:“青萝王多虑了,本宫很好。” “如此就好,本王先离开了,宫宴的时候再见。”沈玉安站了起来,对着萱娘诡异的一笑缓缓走了出来。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 “你怀孕了?”张雨然显然有些惊讶的看着萱娘,自从南宫黎江去世之后,张雨然也没有心思来搭理这些事情,一直没有观察过萱娘。 现在仔细一看,可不是吗,萱娘看起来圆润了不少,这一看便是有了,只是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南宫墨轻轻的抱着萱娘的肚子道:“墨儿一直觉得里面有个小侄儿。” “你怎么知道是侄儿。”萱娘伸手摸了摸墨儿的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其实是男孩子也好,女儿也罢,萱娘都不在乎的,却也对自己的孩子十分的好奇。 南宫墨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对着萱娘神秘一笑道:“嘿嘿,直觉告诉我的。” “小孩子,哪里知道那么多。”张雨然只当是墨儿讨萱娘欢喜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说道。 “我跟你们打赌,一定是一个男孩子。”南宫墨抬起头信誓旦旦的说道,害怕萱娘和张雨然不信任他一样,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好。” “你要赌什么?”张雨然也颇有兴趣的望向南宫墨,自己的儿子这样的聪明对于张雨然来说,真的不知道是好还是坏,总之,张雨然的心中还是有些担心的。 若不是身在皇室,南宫墨这样的聪明,张雨然一定很开心,偏偏身在皇室,张雨然高兴不起来。 萱娘伸手摸了摸南宫墨的头道:“你想赌什么?” “再说什么呢?”这个时候,南宫寒缓缓从外面走了出去,刚刚听到萱娘去见沈玉安的消息,南宫寒十分的担心,到不是他不信任萱娘,是他不信任沈玉安才是,所以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刚刚墨儿说我肚子里面是个儿子,我和太妃不信,墨儿要和我们打赌呢。”萱娘抬头望向南宫寒,只觉得南宫墨是童言无忌,感觉十分的好笑。 “哦?”南宫寒疑惑的哦了一声,眼神之中带着一丝笑意缓缓蹲下身来道:“你怎么知道的?” “回皇兄的话,臣弟也不知道,但是臣弟就是知道这是一个男孩子。”南宫墨扣了扣自己的脑袋,十分肯定的说道,虽然他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但是他敢肯定,这是一个男孩子,瞧着南宫墨这般信誓旦旦的样子,南宫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哎呀。”南宫墨瞧着众人都不相信的样子十分着急的扣了扣自己的脑袋道:“我发誓,真的,真的。” “你刚刚不是与我们打赌吗?你说吧,赌什么?”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伸手摸了摸南宫墨的头,就算知道小孩子是童言无忌,却也不能打击他的想法。 “若是我赢了,就带墨儿去战场看一下。”南宫墨对战场有无限的渴望,大概是因为南宫寒战神的名称和无数大将在战场建功立业,让南宫墨十分的向往。 “不行。”南宫墨的话刚刚说出来,便遭到了南宫寒和张雨然的拒绝,两个人都十分严肃的盯着他道:“战场不是普通的地方,你怎么可以去。” 第五百七十二章狩猎场 “皇兄也会害怕臣弟功高震主吗?”南宫墨抬起自己的眼睛疑惑的望向南宫寒,他还不是很明白功高震主是什么意思,只听见沈玉安这样说道,他觉得是自己对南宫寒有威胁。 “你知道什么是功高震主吗?”南宫寒觉得十分的好笑,虽然不知道南宫墨为什么会这样说。 “从前,父皇和五皇兄要杀三皇兄的时候说过,说三皇兄功高震主,并不能留下,墨儿想功高震主应该是对皇上有威胁。”南宫墨缓缓说道,这是他偷偷听到了南宫黎江和南宫梓的对话,他还是不是很明白是什么意思。 闻言,南宫寒突然笑了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朕能从万军之中活着回来,并且能坐到这个位置,就不会害怕任何人功高震主,若是有人的名声在百姓之中能得到追捧,比朕还要高,一定是朕做的不好,朕从来没有防备过墨儿。” 闻言,南宫墨却愣了,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南宫寒,他大概不是很明白南宫寒的意思。 闻言,张雨然的眼神之中却是一丝的笑意,若是南宫黎江也有南宫寒的这般想法,重用能臣,想必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闻言,南宫墨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南宫寒的脸。 南宫寒一般将南宫墨抱到自己的怀里,伸手摸了摸南宫墨的脸到:“你知道丞相沈今安吗?” “知道。”南宫墨乖巧的点了点头,他怎么会不知道,如此厉害的丞相。 “他和朕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却得朕的信任,因为在他和朕的心中,我们是兄弟,兄弟,是互相帮助,永不背叛的。”南宫寒看着南宫墨一点一点的告诉他,南宫墨太小了很多的事情都要慢慢的教导才好。 “臣弟知道了。”南宫墨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臣弟与皇兄是亲兄弟,血浓于水的亲兄弟,我们互相帮助,永不背叛。” 闻言,萱娘和张雨然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之中都是一抹笑意,是啊,南宫寒和南宫墨是亲兄弟,永不背叛的亲兄弟,萱娘只能感叹南宫墨确实太聪明了。 “你明白就好,朕可以教你武功,教你治国,等你长大了帮助朕,监督朕,这南宣是我们南宫家的,朕虽然是皇帝,但是却不代表这南宣只属于朕,南宣属于南宣的百姓,更是属于你的。”南宫寒伸手摸了摸南宫墨的脸,最重要的是内部,内部团结一心,才可以坚不可摧,若是内部过于脆弱了,那么整个国家不堪一击。 “臣弟明白了,臣弟也会保护皇兄的。”南宫墨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的说道,南宫寒不但会将他养大,还好好好教导,如今南宫黎江去死了,对于南宫墨而言,南宫寒如兄如父。 萱娘的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十分佩服南宫寒,三言两语便化解了自古以来的皇室之中的恩怨。 张雨然也十分的感动,也许在南宣,南宫墨才会有家的感觉,因为南宫寒和萱娘对他们确实太好了,太照顾他们了。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兄道友,弟道恭,这便是最好的了,家和万事兴不是吗?身在皇家,其实他们也是一家人不是吗。 三日之后,为了照顾各国来的使臣,南宫寒也花了一些心思,不能让人觉得他怠慢了其他国家,但是却不能看起来太过于殷勤了,这让萱娘十分的开心,毕竟又可以玩儿了。 三日过后,在皇家狩猎场里面,进行一次狩猎,南宫寒在里面放了一个头彩,这一次想要让南宣庇护的国家也不好,他们深知南宫寒战神的名字,能够坐到现在的位置,南宫寒绝非是普通人,多数人都想要巴结南宫寒,南宫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既然他们这样想,自当要成全他们了不是吗? 这一次的头彩便是这里面的山珍都可以让众人带回去,这可高兴坏了他们,这天下这么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南宣土地肥沃,这狩猎场里面更是有无数的山珍,这些个使臣早就开始准备了,一心想要多那一些东西回去。 萱娘的眼神之中倒是一抹笑意,不管南宫寒怎么安排也好,怎么玩儿也好,都无数了,当然萱娘也积极的参与了。 这日萱娘换上了劲装,刚刚准备出门,南宫寒瞧着萱娘的模样皱了皱眉头道:“你不许去?” “为什么呀?”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为什么她不可以去,她偏生要去。 “今非昔比,听话。”南宫寒伸手握住萱娘的手道,眼神中一抹无奈,别人怀孕都是一副什么都吃不下十分不舒服的模样,偏生萱娘好动,精神饱满,吃嘛嘛香,南宫寒心中高兴,但是萱娘也太好动了,让南宫寒十分的无奈。 “你孩子说想要出去看看。”萱娘瞧着南宫寒态度坚决的模样,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眼神之中一抹不悦道:“求你了,我就去跟着你,我就看着保证不动。” 萱娘可怜兮兮的拉着南宫寒的衣襟,眼神之中满是无奈,她真特别想要去,这段时间在皇宫里面都要把她关傻了,这筋骨都算了。 “不要。”南宫寒别开头不去看萱娘,一看到萱娘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就心软。 “唉,不去就不去了。”萱娘叹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面道:“我今日哪里都不去了,以后你也别想进这个门。” “怎么这么不讲道理的。”闻言,南宫寒皱了皱眉头,轻轻握着萱娘的手,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现在的萱娘算是蛮不讲理了,虽然知道南宫寒是为了自己好,但是就是想出去。 “皇上,人都到齐了。”沈今安缓缓走了进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他不能参加的,只能在外面维持秩序,这个丞相不是这么好当的。 结果进来的时候,刚刚好看到南宫寒蹲在萱娘的旁边,柔声的跟萱娘说什么话,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羞涩道:“哎呀,臣什么也没有看见。” “咳咳。”南宫寒站起来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努力的掩饰自己发红的耳朵道:“人到齐了就走吧。” “我也要去。”萱娘连忙伸手拉着南宫寒的衣襟道:“我就要去,不然你也不许走。” 沈今安看了一眼萱娘,只见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小女儿一般的娇憨,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娘娘出去走走也是好的,整日闷在这皇宫大院之中,倒是不利于孩子。” “听到没有,我自己就是大夫,我还不清楚。”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对着南宫寒吐了一下舌头站了起来,蹦蹦跳跳的往外面走。 这一蹦一跳,看的南宫寒的心都在颤抖。 南宫寒皱了皱眉头欲哭无泪,伸手一把抓住了萱娘道:“你要出去也可以,但是你必须跟在我的身边,不许乱跑。” “成交。”萱娘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沈今安,对着沈今安眨了眨眼睛,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回头朕再给你算账。”南宫寒抬头望向沈今安说道,治不了萱娘,还治不了沈今安吗? 闻言,沈今安摸了摸鼻子,他又说错话了。 “关他什么事情,不要老是乱咬人。”萱娘伸手握着南宫寒的温暖的手掌,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说道,嘴角微微勾了勾。 “我担心你,不是吗。”南宫寒伸手摸了摸萱娘的脸颊,心中老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是他还是强行将这种感觉压了下去,伸手摸了摸萱娘的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走吧。” 第五百七十三章二人世界 这一路,南宫寒心事重重的,走的格外的慢,萱娘伸手摸了摸南宫寒的手道:“不要担心我,没事的。” 到了狩猎场的时候,萱娘看了一眼跃跃欲试的众人,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这般的阵势,若是她不参与可真是浪费感情。 萱娘看着远处坐在椅子上面的沈玉安,他看起来并不参与的模样,倒是他的使臣换上了劲装。 原本南宫寒也不打算参加,但是萱娘想去玩会,他不能不陪在她的身边不是吗? 萱娘看起来格外的开心,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恨不得现在就能冲出去玩儿一个痛快,南宫寒感受道十分的头疼,萱娘这般的调皮要如何是好啊。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放心吧。” 南宫寒无奈的看了一眼萱娘,他就是十分的不放心啊。 萱娘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眼神之中一片笑意,看到这个笑意,南宫寒的心都融化了,不管如何,只要萱娘是平平安安的就很好了。 “姐姐。”孙茹瑶许久没有看到萱娘了,看到萱娘的时候,眼睛发光,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连忙跑了过来。 萱娘一把将她抱住,又瞧着后面跟着的一声白色劲装的雨落,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如今雨落来了是不是开心多了。” “哼,姐姐说什么呢?”孙茹瑶撅起了嘴巴,眼神之中一羞涩,她的手上有一个镯子是南宫寒御赐的,上面刻着平青二字。 “平青公主。”王雪从旁边走了过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你风寒还没有好,这一次就不要去了。” 孙家,是礼仪世家,每个人对孙茹瑶的称呼都变成了平青公主,毕竟他们家对南宫寒的给予的身份十分的看重。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伸手摸了摸孙茹瑶的头道:“既然感冒了,就不要去了。” “我就要去。”孙茹瑶扬起头道:“婶婶你莫要担心我,有雨落在。” “是了,请婶婶放心。雨落一定会照顾好瑶瑶的。”雨落伸手摸了摸孙茹瑶的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只要他的孙茹瑶开心,他做什么走好。 萱娘瞧着雨落眼神之中的宠溺,嘴角勾起了笑意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抬头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一片温暖。 远处的沈玉安将萱娘的和南宫寒只见的互动看在了心里,眼神之中一抹难以描述的神色,他也喜欢萱娘,他多么的希望萱娘撒娇的对象是自己,那么自己一定会倾尽天下的对她好。 可惜,这一些不过是沈玉安的相像罢了。 萱娘看了一眼孙茹瑶道:“走吧,我们一起去。” “好。”萱娘和孙茹瑶一起翻身上了两匹白马。 雨落与南宫寒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一翻身,分别上了两匹马,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慢一些。”南宫寒紧紧的握着缰绳将萱娘搂在自己的怀里说道,萱娘抬头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一片笑意道:“架。” 马儿如同脱玄的箭一般冲了出去,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紧紧的抱着萱娘腰,将她护在自己的怀里。 沈今安瞧着沈玉安的目光一直在萱娘的身上没有移开过,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悦缓缓走上前去,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看了一眼沈玉安道:“青萝王是不是觉得我们的皇后是一个秒人?” “呵,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再无第二个。”沈玉安抬头看了一眼沈今安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师弟许久不见,如今已经是这南宣的丞相了。” “您是青萝王,本官是南宣丞相,这一声师弟是再也不敢当了。”沈今安看了一眼沈玉安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从小,他们就是感情最好的兄弟,如今各有各的立场,其实从一开始沈玉安和沈今安就不是一路人,之是沈玉安隐藏的太深了而已。 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划过了一丝笑意道:“若是本王有你做丞相,倒是一桩美事。” “皇后与皇上感情极好,青萝王应当祝福才是,本官与皇上关系也是极好。”沈今安看了一眼沈玉安,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沈玉安的面色却有一丝丝的泛青,萱娘好有怎么样,她是南宣的皇后,不是你沈玉安能够肖想的,沈今安聪明又怎么样,他是南宣的丞相,沈玉安永远也不会得到他。 沈今安说完之后,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本官先去忙了,青萝王随意。” 沈玉安点了点头笑看沈今安离开,他们曾经是最好的兄弟,现在却是对立的身份,他们永远也回不到从前了。 沈玉安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若是早一点将沈今安拉到自己的阵营,才是一件美事。 “跑这么快干什么?”南宫寒终于将马稳住了,伸手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眼神之中一抹温怒十分严肃的说道:“你知道刚刚这样做有多么的危险吗?出了事情怎么办?” “这不是没有事情吧。”萱娘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自从自己怀孕以来,南宫寒就感觉自己是个孩子一般,生怕磕着绊着一般,萱娘十分的无奈。 南宫寒伸手轻轻的摸了摸萱娘的脸颊道:“跑这么快干什么?” “终于可以逃脱众人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和你过一下二人时间了,我十分的开心。”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打野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真正的想法是和南宫寒好好的过一下二人世界。 南宫寒闻言一笑,眼神之中一抹温暖和宠溺道:“我知道这里面有一条河,里面的鱼十分的鲜美,我给你抓一条鱼好不好?”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好啊,好啊,我要吃烤的。” 南宫寒轻轻的握着萱娘的手道:“好,我给你烤一条鱼。” 萱娘抬头看了一眼蓝天白云,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若是能永远这个样子该多好。” 她多么想一辈子这样平平静静的,和南宫寒在一起有两三间茅屋,在山野之中,面前有一条河,背后是大山,和南宫寒有一个孩子,其实也是不错的选择,但是萱娘的心系天下,还是十分的喜欢战场上面,大概是体内的军人的血统。 南宫寒闻言,伸手摸了摸萱娘的头道:“这么想在山野之中生活吗?” 说起来南宫寒确实有些愧疚了,他没有给萱娘一天平静的身后,一直都是杀戮之中挣扎,他欠萱娘一个平静的生活。 闻言,萱娘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我还是喜欢战场。” 闻言,南宫寒笑了,萱娘永远是这样的明白他的心意。 春日的水,有些微微的冰冷,萱娘轻轻的伸手摸了摸水,瞧着南宫寒在一边用一根叉子叉鱼,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你不要碰水,太冷了。”南宫寒回头瞪了一眼萱娘,一会儿没有看见又不乖了,闻言,萱娘吐了吐舌头将手缩了回来。 “兔子。”突然萱娘瞧着不远处有一种野兔正在觅食,它的耳朵动了动,丝毫不知道萱娘的靠近。 南宫寒回头的时候瞧着萱娘向着兔子扑了过去,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恐,连忙将手中的鱼丢到岸上扑了过来。 一般将萱娘抱在怀中道:“干什么?” 刚刚那一刻,南宫寒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他瞧着萱娘斜斜的扑出去看起来就像是要摔倒了一样,将南宫寒着实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萱娘一瞧兔子只剩下一个屁股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悦道:“兔子都跑了,哼。” 南宫寒抬眼瞧了一眼跑远的兔子,拔出了手中的剑,猛地掷出去,那剑斜斜的擦着兔子的脖子而过,兔子猛地倒在地上,腿蹬了蹬,失去了知觉。 萱娘看了一眼兔子,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悦道:“哼,暴力。” 南宫寒伸手摸了摸萱娘的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严肃的说道:“你知道吗?刚刚吓死我了,差一点心都飞出来了。” 第五百七十四章遇到袭击 萱娘刚刚想要说话,突然听到草丛里面细细碎碎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并不像是野味。 “小心。”南宫寒连将萱娘护在身后,眼神之中一抹警惕,飞身将自己的剑握在手中。 “是谁?给朕出来。”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光,怒吼了一句,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草丛里面。 萱娘狠狠的皱起了眉头,这是皇家的御用狩猎场,不该有人才对,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警惕,冷冷的盯着那微微晃动的草丛。 “哈哈哈。”突然草丛里面钻出来了一个娇小的身影,萱娘一看,这不是孙茹瑶是谁。 雨落在后面,嘴角勾起了一声温润的笑意宠溺的看着孙茹瑶,笑了笑抬头望向南宫寒道:“皇上,皇后。” “瞧皇上紧张的样子,笑死我了。”孙茹瑶忍不住捧腹大笑,嘴角勾起了一丝十分可爱的笑意,萱娘一看是他们两个人,眼神之中也是一抹笑意道:“你们可把皇上吓坏了,差一点就要提刀了。” “哎哟喂。”孙茹瑶简直笑的前俯后仰的看了一眼南宫寒道:“皇上心中果然是十分紧张姐姐的。” 南宫寒挑了挑眉头道:“不然呢?” “姐姐喜欢吃兔子,我们抓到了几只野兔子,想和姐姐一起吃。”孙茹瑶晃了晃手中的一只灰色的肥硕的兔子说道。 南宫寒挑了挑眉头,似乎不乐意有人打扰自己的二人世界,眼神之中一丝不悦道:“我们刚刚也抓到了一只兔子。” “看来皇上是不乐意我们打扰了清闲了,走吧瑶瑶。”雨落看出来了南宫寒的心思同为男人他怎么会不知道。 “哦。”孙茹瑶拉长了语调,点了点头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那我们先走了,外面见。” 语罢,蹦蹦跳跳的跟着雨落离开了,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孙茹瑶和雨落看起来十分的兴奋,她在闹,他在笑,这不就是爱情最好的模样吗?萱娘摇了摇头,坐在了一边。 南宫寒将刚刚的野兔子捡了回来,突然听到了刚刚的草丛之中有奇怪的声音,眼神之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怎么又准备躲起来吓朕啊,出来吧。” 闻言,萱娘也回头看向南宫寒的方向,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诧异,刚刚雨落和孙茹瑶并不是从这个方向离开的啊。 萱娘的嘴角微微勾起,狠狠的抿了抿嘴唇,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小孩子就是贪玩。” 突然草丛之中站起来了无数个黑衣人,对视了一眼看向了南宫寒和萱娘。 南宫寒的心中闪过了一丝愤怒和担忧,身体一转,将萱娘护在身后道:“你们是谁胆子也太大了吧,这里是什么地方居然也敢放肆。” “皇帝陛下,得罪了。”领头人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南宫寒缓缓说道,手中一把锋利的大刀闪着一点点的光明,萱娘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丝警惕,目光冰冷的看着那个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手中紧紧的握着那几根银针。 “瑶瑶,你听后面好像有打斗的声音。”刚刚走出去没有多远的雨落,突然听到后面萱娘他们那个方向传来了打斗的声音,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警惕,轻轻的拍了拍孙茹瑶的肩膀说道。 孙茹瑶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光道:“真的?快回去看看。” 闻言,雨落和孙茹瑶连忙向着萱娘和南宫寒的方向跑出,知道打斗的声音太响了,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狩猎,反而像是有人在剧烈的争斗。 两个人的眼神之中都是一抹惊慌。 萱娘的直勾勾的盯着将自己和南宫寒包围起来的人,眼神之中一抹冰冷,秀丽的眉眼缓缓皱了皱,这些人一看就不是来自南宣的,是其他国家的,在这里埋伏,目的是什么?杀了南宫寒和自己吗? 但是萱娘感觉不像,总之说不出来的奇怪。 “皇上。”孙茹瑶和雨落在外面看到萱娘和南宫寒被人紧紧的包围在其中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尖叫了一声,萱娘回头看了一样孙茹瑶道:“快走,出去通知沈今安。” 孙茹瑶和雨落对视了一眼,的确当下去通知沈江安才是最正确的事情,两个人想也不想,连忙骑上了自己的马疯狂的往外面跑去。 “速战速决。”那黑衣人一看雨落和孙茹瑶跑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连忙说道。 身后的同伙点了点头,手中锋利的剑向着萱娘和南宫寒砍来,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萱娘猛地将几根银针往身后的人方向扔了出去,几个人被萱娘的银针刺中,身体一晃倒在了地上。 萱娘拉着南宫寒道:“快跑。” 南宫寒一把将萱娘搂在自己的怀中,脚下如同生风一般,拼命的往后面跑去。 “走。”看到自己停在一边的马,南宫寒将萱娘抱上了马,自己也坐到了马上,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光,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人,不要让自己知道是谁,否则,踏破他的万里河山。 突然萱娘看到一支利箭对着南宫寒的背心而来,萱娘想也不想,猛地一抬手,那箭狠狠的穿过了萱娘的手臂,一阵刺痛传来,萱娘想也不想,狠狠的咬牙忍着。 南宫寒分明问道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但是现在来不及顾忌这么多了。 萱娘一咬将箭拔了出来,用带子狠狠的将伤口包扎起来,不让伤口继续流血。 “这么样了?”看着萱娘面色之上的微微的痛苦,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心,连忙问道。 萱娘狠狠的抽了一口气道:“没事,小问题。” 后面的黑衣人骑着马穷追不舍,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担忧,突然前面一片陡坡,马儿突然尖叫了一声,前脚踏空摔了出来,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下意识的抱着自己的肚子。 南宫寒猛地将萱娘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一阵颠簸,南宫寒的背部背地上的石头划破了无数的伤口。 “往里面跑。”终于,萱娘和南宫寒停了下来,身后的追兵也追了上来,萱娘的眼神直直闪过了一丝冷漠,回头一看,只见身后是一个高高的悬崖。 南宫寒的嘴角挂着一丝鲜血,显然是伤的不轻,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一手扶着南宫寒,眼睛冰冷的看着这些杀手道:“你们不是南宣的人,在我南宣刺杀皇上和皇后,这命是不要了吗?” “哼,杀了你们,南宣就是我们的国土了。”那个人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屑,抬起头颅,十分高傲的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冷笑,目光落在那个人的身上如同看着跳梁小丑一般道:“想杀了我们?太单纯了。” 萱娘看了一眼身后,是一片湖泊,从这个高度摔下去,是死不了的,所以,萱娘根本就没有怕过,她在 拖延时间,等着沈今安他们的到来。 南宫寒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眼神之中一片笑意,他如同黑暗之中的猛虎一般,听这个人的口气,一定不是什么普通的杀手,应该是某个国家的皇室,南宫寒想了许久,其他国家来的都是使臣,只有莫羽国、青萝国和緋颜国的皇室来了,但是肯定不是雨落,那么南宫寒怀疑的对象就是沈玉安和緋颜的颜如风。 “想要吞并南宣,你们的胃口也太大了吧。”南宫寒缓缓站直了身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以为朕就这么容易死吗?” 第五百七十五章萱娘被劫走 萱娘的嘴角勾了一抹冷笑看了一眼身后湖泊,伸手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道:“要死,一起死。” 南宫寒点了点头,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道:“跳。”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两个人的身体在边上往下面纵身一跃,突然萱娘的伸手一只手紧紧的抓住萱娘的衣襟将萱娘往回抓,萱娘的手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 “杀了他。”其中一个人猛地指着南宫寒说道,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南宫寒动弹不得,,是杀了他的最好的时间。 萱娘一听,大喊了一声松手,南宫寒怎么愿意放开萱娘的手,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不愿意放开,萱娘的手缓缓一松,南宫寒失去了支撑,猛地落入了身下的湖泊之中。 一抹鲜红的血液缓缓绽放开来,萱娘的瞳孔微缩,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南宫寒。” 一切都寂静了下来,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沈今安带着人追来的时候,在湖泊旁边发现了一身重伤昏迷不醒的南宫寒,他们再三的搜索也没有萱娘,只好带着南宫寒先回去。 因为南宫寒重伤的事情,所有的人都在这一段时间请辞了,唯独只有沈玉安没有离开。 “萱娘。”睡梦之中的南宫寒怒吼了一声,猛地坐了起来,额头上面都是细细密密 汗水。 沈今安看了一眼连忙迎了上来,这几天他和李庆,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一直都在处理这些事情。 沈今安的眼神之中一抹憔悴,瞧着额头上面都是冷汗的南宫寒,连忙跪在了南宫寒的面前道:“皇上,您醒了,真的是太好了。” “萱娘呢。”南宫寒的心中闪过了一丝不好的预感,里面将头看向沈今安,眼神之中一抹冷漠,连忙问道,沈今安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李庆也走了进来,看着南宫寒在暴怒的边缘,连忙跪下了道:“皇上,那日臣等只找到了受伤的您,并没有看到皇后的身影,这些日子也在全力的寻找当真。” “你的意思是萱娘不见了。”南宫寒的语气出奇的平静,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南宫寒和李庆,嘴角微微勾起道:“什么叫没有看到皇后的身影。” 沈今安完全不敢说话,那日,南宫寒不让萱娘出门,是沈今安开口说话,让萱娘去的,就算南宫寒怀疑他,杀了他都当不起这个责任,尤其是萱娘的肚子里面还有一个小皇子,沈今安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回答朕。”南宫寒额头上面的青筋暴起,萱娘现在怀孕了,若是出了事情,她很有可能就没有命活着回来,南宫寒的手紧紧的握着被子,看了一眼沈今安,眼神之中多有忧愁。 “臣罪该万死,若不是臣说可以让皇后出去走走,皇后也不会失踪,臣愿意以死谢罪。”沈今安重重的一个头磕在了地上,现在萱娘不知所踪,不知生死,但沈今安觉得,带走萱娘的人绝对不会要了萱娘的命,必须现在天下的局势,以萱娘的身份,换多少的城池南宫寒都会答应的。 南宫寒看了一眼沈今安,眼神之中一抹黑色的漩涡,如同暴风雨的前奏一般,指着沈今安道:“你确实是罪该万死。” 南宫寒现在不知道说什么,甚至不知道做什么,他好害怕,害怕萱娘出事情,若是没有萱娘在身边,有这天下又能怎么样。 南宫寒紧紧的握着拳头,眼神之中一抹暴怒,若不是沈今安说萱娘能出去走走,会出这样的事情吗?现在南宫寒恨不得杀了沈今安。 “谢皇上恩典。”沈今安重重的在地上磕了地上,他并不恨南宫寒的无情,萱娘丢了,是多么大的一个事情,萱娘是南宫寒的全部,还有萱娘肚子里面的孩子,这无疑是在南宫寒的心上们狠狠的划了一道。 沈今安缓缓抽出了自己的配剑,若是自己的死,能让南宫寒没有那么难过,他愿意去死。 “皇上。”李庆一把握住了沈今安的剑,眼神之中一抹诚惶诚恐,从来没有看见过南宫寒真正暴怒的南宫寒,这样的南宫寒如同一只黑暗之中的野兽,他看起来平静,却会猛地跑出来,咬断你的脖子。 “皇上,现在还没有任何的消息证明皇后娘娘遇害了,这件事不能全怪右相,他也不知道会有人暗中埋伏,现在他们抓到皇后,也不会杀了皇后,毕竟皇后太值钱了。”这是李庆想了很久来安慰南宫寒的话,如今只能将南宫寒的心先稳定下来。 南宫寒坐在床上一言不发,好像没有听到李庆的话一般,眼神之中一抹黑暗的漩涡,不知道在想什么。 “皇上,您饶了右相吧。”李庆重重的一个头磕了下来。 南宫寒反手抢过了沈今安手中的剑,那剑猛地落了下里, 李庆的瞳孔微缩,眼神之中一抹惊恐道:“皇上,刀下留情啊。” 沈今安缓缓闭上了眼睛,就算死在了南宫寒的剑下,他也不会恨南宫寒的。 突然南宫寒的剑将沈今安头上的发冠挑掉。 李庆一颗心才缓缓放了下去,果然南宫寒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 李庆的话,南宫寒听进去了,如今自相残杀并不是最好的,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只找到害萱娘的凶手,若是让他发现了背后的人,一定踏破他的河山万里。 沈今安听到南宫寒的利剑落地的声音,缓缓睁开了眼睛,瞧着南宫寒穿着一身白色的素衣站在自己的面前,沈今安微微的抬头看了一眼南宫寒又低下了头。 “你的命没有皇后的值钱,朕杀你一万次都不够,去外面等着。”南宫寒站在沈今安的面前,眼神之中一抹漆黑,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漠,杀了沈今安不可能的,这不是自断臂膀吗?他一定会找出带走萱娘的人,将他碎尸万段的,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抹漆黑。 “是。”沈今安的心中勾起了一抹苦笑,却知道南宫寒并不是无情的人。 很快南宫寒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憔悴不堪的沈今安和李庆,狠狠的一拍桌子道:“这一点事情就让你们自乱阵脚,以后朕怎么信任你们?” 想来,萱娘失踪的事情,对于沈今安和李庆的压力都很大,他们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是臣无能。”沈今安和李庆猛地磕头说道,南宫寒紧紧的捏着自己手,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如今萱娘失踪,对于南宫寒来说,简直是天崩地裂,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抹冷光,眼眶微红道:“起来说吧。” “是。”李庆和沈今安缓缓站了起来,却没有一个人去看南宫寒的目光,他们知道南宫寒伤心,刚刚的语句之中带着一点的沙哑和哽咽,他们不能去伤南宫寒的自尊心,两个人十分有默契的低着头。 “如今的事情,你们怎么看?”南宫寒知道,萱娘应该没有事情,若是沈玉安带走了萱娘,萱娘至少是平安无事的,若是緋颜带走了萱娘,那么緋颜一定是想要从萱娘的身上得到什么好处,不然可以直接杀了萱娘,带走一个大好人岂不是很麻烦。 “臣以为,皇后娘娘绝对是平安的。”李庆拱了拱手说道:“皇后娘娘有多么的值钱,大家都清楚。” 第五百七十六章劫走萱娘的真凶 南宣皇后啊,那是一个与南宣皇帝平起平坐的人,抓到了她到底可以得到什么好处,大家不说都知道,所以,抓了萱娘,绝对可以从南宣获得好处。 “臣也这样认为,当日的杀手,是想要杀了皇上和皇后的,后来因为皇上并没有死,所以带走了皇后娘娘,想要威胁南宣。”沈今安将语言组织清楚之后缓缓说道:“当日并没找到皇后娘娘的踪迹,这些日子已经在严格的追查娘娘的下落了,每一个回去的使臣,都会严格的搜查。” “臣认为,若是想要杀了皇后娘娘,在狩猎场,便可以杀了,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劲将娘娘带走,所以娘娘应该是安全的。”李庆也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 “想要威胁朕,哼。”南宫寒冷笑了一声,众人都在南宫寒的冷笑之中听出了危险的气息,南宫寒不是软柿子,谁都能捏的,他们彻底的惹怒了南宫寒了,死期将至了。 “右相,朕还没有原谅你,若是皇后有个三长两短,你死都不够谢罪的。”南宫寒冷冷的看了一眼沈今安,眼神之中一抹冷漠,声音凉凉的说道。 “臣知道。”沈今安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其实南宫寒已经很仁慈了,这一次是沈今安劝南宫寒让萱娘去的,而如今萱娘失踪,嫌疑最大的人就是沈玉安,沈玉安和沈今安是师兄弟,是个人都会怀疑沈今安和沈玉安串通一气,沈今安将萱娘骗出来,再让沈玉安掳走,不过沈今安是真的冤枉,他真的知道。 “朕,不会怀疑你。”南宫寒看了一眼低头的沈今安,见他的语气之中有一丝丝的无奈和恼怒,便知道沈今安的想法了。 闻言,沈今安震惊的抬起头,南宫寒居然这般的信任他,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是信任。 “朕命令你彻查,到底是谁带走了皇后,一旦发现,不管身份,先杀了再说。”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抹漆黑,话说的很清楚,一旦发现了,不管是皇室也好,重臣也好,他南宫寒不怕开战,敢掳走自己的妻子,就要做好被自己暴揍的准备。 “是。”沈今安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李庆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皇上,最近,每一个关卡都非常的严格,如今还没有发现娘娘的踪迹,臣怀疑是留在京城的青萝王干的。” 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黑暗道:“沈玉安还在京城没有离开?” “正是如此。”李庆点了点头说道。 “你先去吧,朕自己静一静。”南宫寒的心中十分的烦躁,若是沈玉安抓了萱娘,恨不得跑快一点,为什么还在京城逗留,这不像是沈玉安的作风。 李庆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南宫寒的身体往后一靠,一个人坐在了椅子上面,眼神之中一抹无奈,萱娘又一次失踪,这对南宫寒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一般,让南宫寒不知道如何是好。 南宫寒如今的样子确实有些颓唐的让人心痛,他靠在椅子上面,目光之中却带着一丝的无奈,细看,眼角还有一丝泪痕。 他是天子是南宣的皇帝,流泪之中事情,本来就不该是他应该做的,可是他大概是真的伤心了,自己的妻子如今不知所踪,萱娘对他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人,若是最后一刻,萱娘没有放手,死的人就是他,可是他同样,不希望萱娘受苦。 “皇上,青萝王来拜访了。”突然邓公公走了进来说道。 南宫寒连忙坐了起来,擦了擦眼角的泪痕道:“宣。” “青萝王请。”门口的邓公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缓缓说道。 沈玉安点了点头,走了进去,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这笑意的背后却隐藏着一抹暴风雨。 “南宫寒,你口口声声保护萱娘,如今她又失踪了,这就是你保护她的方式?”沈玉安没有跟南宫寒打招呼,十分不客气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面,身体往后一靠,怒视着南宫寒说道。 “哼,你还有脸来见朕,朕怀疑,就是你带走了萱娘。”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眉头轻轻皱了皱,薄唇微微抿起,丹凤眼微微一挑,眼神之中一抹冷漠缓缓说道。 “本王带走萱娘?”沈玉安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道:“本王带走了萱娘早就走来,还用在这里等你?” 确实,沈玉安对萱娘的心却是真心的,若是他带走了萱娘,他早就走来不会在这里眼巴巴的等着南宫寒来兴师问罪,南宫寒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冷漠道:“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朕?” “这天下,你为帝,本王为王,同样和你身份相当,不要以为只有你配得上萱娘。”沈玉安原本温润的脸上一抹薄怒,萱娘失踪的时候,他便派出了大批的人马,只为了找到萱娘的下落,这一次如果找到了萱娘,绝对不会再让南宫寒带走了,南宫寒根本就照顾不好萱娘。 “可是萱娘是朕的皇后,肚子里面有朕的孩子,你永远都无法等到她。”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抹薄怒,却从沈玉安的语气之中发现,沈玉安真的没有带走萱娘,那么带走萱娘的人很有可能是緋颜国。 “哼。”沈玉安的眼神之中一抹冷笑道:“等本王找到她,给她改名换姓,她便是我青萝的王后,肚子里面的孩子,本王不介意养大,教他如何来杀死你。” 沈玉安心中十分恶毒的想,在找到萱娘,觉得不会让她回忆起来南宫寒,等她的孩子长大了,就让这个孩子来杀了南宫寒,若是死在自己孩子的手中,南宫寒会是怎么样的心情,一想起来,沈玉安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萱娘。” “你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南宫寒的心中警惕了起来,绝对不能让萱娘落在了沈玉安的人的手中。 “你连她都保护不了,你没有资格拥有她。”沈玉安的眼神之中一抹冰冷和阴沉,他的身份和南宫寒一样,也可以给萱娘一样的宠爱,不用她刀山火海的去闯,给她最安定的生活。 “也就你,得不到萱娘的真心,才想要用蛊。”南宫寒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嘲讽缓缓说道,大概萱娘对他的感情就是他现在傲娇的资本吧。 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道:“哼,南宫寒,本王不介意与你公平竞争萱娘和这天下。” “萱娘不是物品,她是朕的妻子,南宣的皇后,你没有资格。”南宫寒的手紧紧的握着椅子的扶手,沈玉安的每一句话都将南宫寒的心刺的千疮百孔,他没有资格拥有萱娘,他连萱娘都保护不好,可是萱娘是他的妻子,他拼了自己的全力,也会找到萱娘的。 “给你提个醒,萱娘不在本王这里,很有可能是颜如风带走了她。”沈玉安缓缓站了起来说道,眼神之中一抹冷漠,他原本不想告诉南宫寒的,可是关乎到萱娘的安危,他不能这样做。 他发现自己已经对萱娘走火入魔了,只要萱娘安全他就会很高兴了。 闻言,南宫寒却愣了一下,眼神之中一抹无奈。 “本王是来辞行的,他日战场之上,决不留情。”沈玉安说完之后站了起来,眼神之中一抹冷漠转身离开。 南宫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漠的笑意道:“战场之上,决不留情。” 沈玉安这一次会光明正大的和南宫寒竞争天下。 第五百七十七章先拿緋颜开刀 其实在南宫寒的心中,沈玉安绝非小人,皇室之中的他太了解了,沈玉安不过是为了自己应该得到的不择手段而已,比起南宫梓,沈玉安要光明磊落的多,只是沈玉安太狠了。 “师弟。”这个时候,沈今安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刚刚好撞到了离开的沈玉安,沈玉安一把将沈今安拉住道。 “青萝王有什么事情?”沈今安的眼眶重重的凹陷了下去,眼神之中多有疲惫,看起来憔悴不堪。 “这个给你。”沈玉安在身后的随从手中拿出了一把剑递给沈今安道:“多年前,答应过,给你一把好剑,如今该是兑现的时候了。” 沈今安低头看着那把剑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们太小了。沈今安只当是玩笑而已。 如今瞧着这把剑,眼神之中却有一丝的泪光,从什么时候开始,和自己的兄弟越走越远了,可是沈今安却没有后悔过。 “拿着吧,这是青萝国最好的铁匠打造的,他日见面,我们便不是兄弟了,战场之上也绝对不留情。” 闻言,沈今安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沈玉安,沈玉安将剑塞给了沈今安,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我已经给师父辞行了,沈府的火不是我放的,有人要杀师父,我只有逼你们离开。” 闻言,沈今安还没有反应过来,却看着沈玉安带着人离开了,眼神之中一抹不甘心,他还一句话都没有说,可是现在他们已经无话可说了,他们是敌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概是从他帮助南宫梓开始吧。 沈今安紧紧的抱着手中的剑,转身进入的大殿之中。 “皇上。”沈今安的眼神之中一抹惊喜道:“今日在当日皇后失踪的地方找到了这个。” 南宫寒看了一眼沈今安手中的东西,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拿过来。” “是。”沈今安连忙上前,将东西递给了南宫寒。 南宫寒瞧着这玉佩后面一个颜字,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愤怒道:“颜如风。” 这玉佩上面带着一丝血迹,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抹暴怒道:“好样的 。” “我们在京城外面的官道上面发现了一张手绢和一个香囊。”沈今安看到这张手绢的时候,心中却放心了不少。 “拿给朕。”南宫寒将玉佩紧紧的抓在手中,手上的青筋暴起,沈今安都能感觉到南宫寒呼之欲出的愤怒,说不定现在正盘算着如此收拾緋颜。 沈今安都有些害怕如此暴怒的南宫寒点了点头将手绢递给了南宫寒。 南宫寒看了一眼手绢,眼眶通红了起来,手绢是萱娘的,这香囊是萱娘秀给南宫寒的,却因为鸳鸯绣的歪歪扭扭的一直没有给南宫寒,南宫寒曾经偷偷的看过。 手绢上面用血写着鲜红的“安”字。 看得出来,这个人在写这个字的时候十分的着急,却也是给南宫寒和沈今安传达平安的意思。 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抹薄怒道:“敢动朕的人,朕就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皇上打算怎么做?”沈今安突然提緋颜捏了一把汗,谁不惹,偏生要惹南宫寒,这不是送死吗? “朕觉得这个该死的緋颜卡在了南宣和莫羽之间,一点也不顺眼,不如,灭了他。”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看了一眼沈今安道:“你觉得如何?” “臣觉得甚好。”沈今安知道南宫寒的意思,知道萱娘是平安的之后,南宫寒的心情好了很多,但是却想方设法的要报复緋颜了,既然战争一触即发,各国蠢蠢欲动,不如就从緋颜下手。 “但是皇后娘娘在他们的手中。”沈今安皱了皱眉头说道,萱娘还在他们的手中,现在开战,对于萱娘十分的不利。 “若是萱娘在他们手中,一旦朕要攻打緋颜,他们就会将萱娘拿出来给朕谈条件。”南宫寒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睿智,这一刻,沈今安又看见了第一次见面的十分十分睿智的男人,他的笑意看似温和,却早已经判定了别人的生死,不过緋颜也是活该。 “若是他们拿着萱娘和朕讲条件,他们便占了上风,所以,朕要占据主动权。”南宫寒很清楚若是自己攻打緋颜,那么緋颜一定会拿萱娘和自己谈条件,若是緋颜找到自己谈条件,南宣就是被动,说不定緋颜狮子大开口。 沈今安也一瞬间便明白的南宫寒的意思道:“臣去下战书。” “你去告诉雨桑让她和雨落先回去,顺便告诉莫之水先从青萝国撤兵,我们先瓜分了緋颜,壮大自己。”南宫寒轻轻敲着椅子的扶手,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这笑意之中确是愤怒,沈玉安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天之一怒伏尸百万,若是緋颜不招惹南宫寒就没有这么多的事情了,是他们自己不自量力,倒是怪不得别人了。 这一刻,沈玉安只能在心中心疼緋颜一秒钟,惹谁不好,偏生惹南宫寒,还带走萱娘不是有病吗? 沈今安找到雨桑的时候雨桑正在收拾东西,已经半年没有回过家了,现在回家,心中有些激动,可是萱娘还没有找到,她心中也隐隐约约有些不安。 “你怎么来了?”雨桑看着一脸疲敝,如同乞丐一样的沈今安皱了皱眉头说道:“你这是什么情况。” “别提了,皇后不见了,皇上勃然大陆,现在要准备血洗緋颜。”沈今安坐了下来,喝了一口热茶说道。 “血洗緋颜,是緋颜带走了萱娘?”雨桑连忙皱了皱眉头说道。 “是啊。”沈今安抬头望向天空,欲哭无泪,若不是他劝萱娘出去走走,萱娘怎么会被带走,现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一想起来,沈今安就想暴打自己的一顿。 “好一个緋颜,连莫羽的圣女都敢招惹,我看是活腻了。”雨桑一抬下巴说道,这么多日子的相处,雨桑和萱娘早就情同姐妹了,她一定不会放过緋颜的。 “我即可回去告诉爷爷,先打他緋颜一顿。”雨桑看了一眼沈今安,眼神之中一抹狠辣说道,本来攻打青萝国不成,莫之水的心中就十分的烦,不如拿他緋颜开刀算了。 沈今安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雨桑道:“你和皇上想到一块去了,皇上的意思是先从緋颜下手,想要莫羽王和南宣联手左右夹击,先逼他们交出萱娘,再瓜分了緋颜。” 沈今安是知道的,南宫寒根本就不会放过緋颜,只要緋颜将萱娘送回来,那緋颜死定了,南宫寒一定将他们打出屎来,原本南宫寒准备和莫之水一起进宫青萝国的,但是青萝现在根本就不好动手,偏生这个緋颜要插一脚,南宫寒不介意先拿他开刀。 雨桑点了点头道:“我现在就去给皇上辞行,晚上便回去,坐船很快的。” 这一次雨落来,不像其他人一样带来很多人来,从南宣有一条水路直接到莫羽,回去倒是要快很多。 沈今安点了点头道:“去吧。” “你回去休息一下吧,像个乞丐一样。”雨桑看了一眼沈今安缓缓数道,一个好好的南宣丞相,现在像个乞丐,说出去都很好笑。 沈今安点了点头道:“行。” 第五百七十八章兄弟情义 南宫寒坐在御书房手中写着战书,眼神之中一抹狠辣,他醒来到现在已经一天了,却什么东西都没有吃,心中的愤怒与担忧,让他忘记了饥饿。 这个时候一个小包子缓缓出现在了南宫寒的门口,南宫寒抬头一看,这不是南宫墨吗? “你怎么来了?”只是看了一眼南宫寒又低下了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说道,他现在心浮气躁,却不想将怒火发在一个孩子的身上,便低下头想要将南宫墨打发走。 “墨儿看皇兄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在御书房给皇兄端了一碗面。”南宫墨提着一个食盒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害怕食盒里面的汤汁洒出来,时不时的看一眼食盒。 “你放在那里吧,现在皇兄有事情,一会儿再吃。”南宫寒看都没有看一眼缓缓说道。 南宫墨小心翼翼的将食盒放在了南宫寒面前的长案之上,抬头看向南宫寒道:“墨儿知道皇兄现在一定因为皇嫂的事情很烦,但是皇兄还是吃一点东西吧,不然皇嫂会心痛的。” 闻言,南宫寒抬头望向面前只有长案高的小包子,嘴角微微勾了勾,瞧了一眼面前的食盒,盒子很大,应该也很重,不知道南宫墨是怎么提过来的。 “皇嫂以前说过,若是有一天皇嫂不在,一定要好好照顾皇兄,不然皇嫂会生气的。”南宫墨抬了一个凳子放在长案面前,脚踩在凳子上面,将里面热腾腾的面端了出来道。 大眼睛扑灵扑灵的望着南宫寒,里面满是清澈。 南宫寒害怕烫到南宫墨,伸手将面条接了过来道:“你皇嫂还说过什么?” “皇嫂说我们是兄弟要互相照顾,以前都是皇兄照顾墨儿,现在墨儿也照顾一次皇兄。”南宫墨知道南宫寒受了伤,萱娘又失踪了,张雨然再三的告诉他,南宫寒现在和脆弱,千万不要惹南宫寒生气,南宫墨却十分心疼南宫寒,认为现在自己应该照顾南宫寒。 闻言,南宫寒突然笑了,伸手摸了摸南宫寒的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墨儿说的对,该要互相照顾的。” 听到南宫墨的话,南宫寒的心中一片柔软,他的妻子多么贤惠的一个人,以前墨儿喜欢萱娘,喜欢听萱娘讲战场上面的事情,但是萱娘也告诉了南宫墨很多的道理,为人的道理,身为皇子该做一些什么。 她教会了南宫墨礼貌,仁慈和谦让,让南宫墨在潜意识里面就知道南宫寒是他的亲哥哥,是一家人,南宫寒应该照顾他,他也应该照顾南宫寒。 南宫寒觉得,此生找到萱娘这样的女子,简直就是他的荣幸,就算萱娘没有在他的身边,可是萱娘的关心却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这个时候,南宫墨看到了南宫寒手上的一块擦伤,已经结疤了,对于南宫寒来说不过是小伤而已,根本就无关痛痒的。 南宫墨小心翼翼的捧着南宫寒的手,轻轻的吹了吹道:“皇兄还疼吗?” “不疼。”南宫寒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伸手摸了摸南宫墨的头,对于南宫墨,他是南宫寒的弟弟,却又像是南宫寒的孩子。 “皇兄,皇嫂吉人天相,肯定会回来了,昨夜,墨儿梦见皇嫂了,皇嫂说她很安全,等到叶子黄了就回来。”南宫墨并不知道叶子黄了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萱娘说回回来。 南宫寒的眉头狠狠的皱了皱,叶子黄了才回来,那是什么时候了,秋天了,现在才刚刚春日。 南宫寒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不过一想不过是南宫墨的话而已,也许只是南宫墨安慰自己的。 “好。”南宫寒伸手摸了摸墨儿的头道:“你要听话,日后皇兄不在皇宫,你要乖乖听沈将军的话。” “墨儿知道。”南宫墨乖巧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皇兄吃面吧。” 南宫寒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一碗冒着热气的面条,却没有什么食欲道:“墨儿先去玩吧,皇兄一会儿吃。” “不行。”墨儿摇了摇头道:“我答应了皇嫂照顾皇兄的,若是皇兄没有好好吃饭,皇嫂知道了会怪墨儿的。” “朕......”南宫寒叹了一口气,却不知道说什么,面前的南宫墨乖巧伶俐,让南宫寒想起了萱娘肚子里面的孩子,也许也是这样的乖巧,不管像萱娘也好,像自己也好,都会十分的聪明吧。 “皇兄快吃吧,若是身体坏了,以后怎么照顾皇嫂呢。”南宫墨偏着头看着南宫寒,眼神中一抹关心,他并不知道萱娘失踪就是找不到的意思,他以为萱娘去玩了很快就会回来。 可能最无忧无虑的就是他了,毕竟不知人间疾苦。 南宫寒点了点头,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吃下一口便就觉得饿了,心中却担心萱娘再哪里,有没有饭吃,安不安全,受伤的手臂怎么样了。 吃着吃着南宫寒便红了眼眶,抬头的时候,瞧着南宫墨趴在桌子上面睡着了,这一路从御书房提过来可累死他了。 南宫寒小心翼翼的将南宫墨抱到一边的软塌之上给他盖上了一个毯子,便坐在桌子前面认真的写着给莫之水的信。 不一会儿,张雨然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眼神之中一抹急切,南宫寒缓缓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张雨然道:“发什么事情了?” 现在已经够乱了,南宫寒可不想再出其他的事情,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缓缓问道。 “回皇上的话,墨儿他不见了。”张雨然的语气显然有些着急,眼角有一丝泪痕,南宫墨不见了,可是一件大事情,对于张雨然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南宫寒闻言,心中的担忧便放了下来,对着张雨然指了指一边软塌上面熟睡的南宫墨道:“在这里,刚刚在睡着。” “太好了。”看到南宫墨,张雨然的语气之中一丝感叹,眼神之中一抹欣喜道:“这孩子若是丢了怎么办。” 张雨然也不敢乱说话,生怕惹怒了南宫寒,眼神之中一抹无奈,缓缓了缓轻轻的问道:“墨儿他没有惹皇上生气吧。” “没有。”南宫寒摇摇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墨儿很乖。” “那本宫先带墨儿回去了。”张雨然皱了皱眉头小心翼翼的说道。 南宫寒点了点头,张雨然轻轻的将熟睡的南宫墨抱了起来转身离去。 第五百七十九章擦肩而过 雨桑带着南宫寒写给莫之水的信匆匆忙忙的赶了回去,莫之水一听,十分的生气,不管怎么说萱娘是南疆的圣女,圣女失踪意味着不吉利,莫之水连忙写了一封战书,传给了緋颜。 緋颜的朝廷上下一时间急混了头,通同一时间接到了两封战书,一份是莫羽的,要求緋颜归还圣女,不然就从南面进攻緋颜。 一份是来自南宣的要求归还皇后,不然就从北面进攻,可是颜如风带着萱娘一路小心翼翼的,现在刚刚到南宣和緋颜的边界。 萱娘在一个有闷又安的盒子里面醒来,她缓缓抬起了自己的眼睛,这是一个十分狭窄的空间,连翻身都难。 这一路,萱娘一直被这个样子捆绑着前行,她受伤的手臂已经结疤了,但是没有怎么用药,十分的疼痛。 萱娘一直不知道带走自己的人是谁,从出了京城开始,萱娘一直都在昏迷的状态,萱娘的心中简直是十分的愤怒,南宫寒不知道自己被什么人带走了,这是十分危险的一件事情,南宫寒的伤不知道怎么样了。 “停下。”萱娘隐隐约约听见外面有声音,大喊了一声,听口音还是南宣的人,萱娘的心中便放心了不少,只要还在南宣,就好多了。 “这是最后一道关卡,出去了,就是緋颜了,大家小心。”有一个人低声的嘱咐了一句,萱娘心中有一句脏话,该死的緋颜,千万不要让她跑掉,不然她让他们加鸡犬不留。 “是。”这个声音很近,似乎就在萱娘的旁边,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漆黑,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眼神之中也是一丝的黑暗。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那守卫连忙将颜如风和他的人拦了下来说道,眼神之中一抹警惕,他们不认识颜如风,只知道皇后失踪了,现在全力的寻找皇后的下落。 “这里面是一些珠宝。”站在萱娘这个盒子的附近的随从缓缓说道。 萱娘一看机会来了,用力的拍打着盒子:“大声的叫到,放本宫出去,本宫是南宣的皇后。” “什么声音?”那守卫听到了微弱的声音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警惕,凑过来说道。 “里面关了一个侍女,这个侍女疯了,以为自己是宫里娘娘,我们现在就要带她回去治疗。”颜如风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还好,早有准备,没有想到萱娘这么快就醒过来了,真的是小看了她。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你才疯了,让自己出去,不打爆你的狗头。 “打开看看。”侍卫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严肃,嘴角微微勾起道。 “是。”那站在萱娘旁边的守卫缓缓将盒子打开,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你看,就是她。” 萱娘猛地看到了一丝光芒,这突如其来的光芒让萱娘十分的不适应,狠狠的皱了皱眉头才习惯了这个光芒,皱了皱眉头道:“本宫是南宣皇后。” 那个侍卫打开画像看了一眼道:“走吧。” “你干什么?本宫是南宣的皇后。”萱娘连忙尖叫,那画像之中的明明是自己,为什么不认识自己。 “你看清楚,本宫是皇后。”萱娘尖叫道,她抬头看了一眼,上面写着望城,出了望城就是緋颜了,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那侍卫疑惑的看着萱娘,萱娘看起来目光明亮,不像是神志不清的人啊,怎么会胡说八道呢? “都说了,这侍女脑子不正常,官爷就莫要管她了。”颜如风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看了一眼萱娘说道。 萱娘的手脚都被绑了起来,连吼叫的声音都没有,心中却十分的着急,到底是哪里不对,为什么不能认出自己来,萱娘的心中有一万个为什么,却没有一个人能告诉她,她心中的疑惑。 这一刻,萱娘是多么的无助,眼神紧紧的望着守卫,希望他能帮帮自己,可是守卫只是笑了笑道:“八成是被我们皇上迷住了,想做皇后想疯了。” 萱娘现在恨不得爬出来给他一巴掌,自己就是南宣的皇后啊。 “走吧。”侍卫挥了挥手,示意颜如风可以出去了。 颜如风看了一眼萱娘,对着自己的侍从死了一个眼神,连盖着都来不及改,马车一点一点的走了出去。 萱娘心如死灰,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侍卫,眼神之中满是求助,她是南宣的皇后啊,她没有说谎啊。 刚刚到城门口的时候,突然看到身后有一个人打马而来,这个人就是王雪,王雪是奉命追查颜如风的。 “王雪。”萱娘突然大喊了一声,眼神之中一抹看到救星的光芒道:“本宫在这里。” 王雪突然听到萱娘的声音在叫自己,连忙抬起了头,望向萱娘,虽然看见的是一张陌生的脸,但是那眼睛绝对是萱娘的。 “关门。”王雪大喊了一声,萱娘就在眼前,一定要将萱娘带回去。 那侍卫看着王雪手中的牌子连忙关门,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颜如风看到王雪追来的时候,就已经加速了,在最后一刻,大门还是关上了,将萱娘和王雪用一扇红漆的铁门隔绝了。 萱娘眼神之中的希望化作了一抹失望了落魄。 王雪眼睁睁的看着萱娘从自己的面前被带走,出了南宣的大门,就再也没有办法正大光明的追查萱娘了。 王雪狠狠的将手中的马鞭扔在地上,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一抹愤怒道:“皇后在你们眼皮子低下被人带走,看皇上不剥了你们的皮。” 被王雪一吼,那守卫被王雪的话吓得是魂飞魄散,身体一软瘫在了地上,眼神之中一抹绝望,他的责任大了,这一会说不定,南宫寒就砍了他的头。 王雪也不再多说什么,连忙打马返回,给南宫寒寄去了一封信。 萱娘怒视着颜如风道:“卑鄙小人,你们完了。” 颜如风看了一眼萱娘,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命令人将萱娘手上的绳子解开,他们已经走出去很远了,这里是緋颜的国土了,作为皇子的颜如风根本就是畅通无阻的。 这里是一个小茶馆,在官道上面,还没有正式的走入緋颜的第一座城池。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望向颜如风,得到自由的萱娘,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摸自己的脉搏,还好,孩子平安无事。 “只要有皇后在我们手中,南宣也不敢乱动手,说不定,我们还能吃下几座南宣的城。”颜如风做了下来,喝了一口茶,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说道,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第五百八十章麻烦的皇后 他可以给萱娘自由,是根本就不知道萱娘的本事,一个女人而言,在这深山之中,能往哪里跑? 萱娘看了一眼颜如风坐了下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看了一眼颜如风道:“做梦吧。” 按照南宫寒的性格已经给緋颜下了战书了吧,以为有自己就高枕无忧了吗?南宫寒是怎么人,萱娘太清楚了,原本緋颜可以平安无事的,可是他们非要招惹南宫寒,就怪不得南宫寒了,不是吗?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看了一眼颜如风,喝了一口水道:“本宫猜皇上一定给緋颜下了战书了吧,不然你们也不用这么着急的赶路吧。” 闻言,颜如风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黑暗,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萱娘,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漠。 “若是你执意将本宫带回去,你信不信,你带着本宫刚刚到皇宫,南宣的军队就会到韩城楼下。”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笑却不达眼底,颜如风的表现,代表萱娘猜对了,但是萱娘一点也不开心,只要自己在颜如风的手上,南宣就一定会有损失的。 “哼。”闻言,颜如风笑了一声道:“有你在手中,我们可以让南宣退兵,还能换来南宣的城池。” “等本宫一回到南宣,本宫相信,南宣的铁骑一定会将韩城踏破的,你们的兵马来不及去镇守刚刚得到的城池就会失去。”萱娘的嘴角微微勾起了,她是赤裸裸的威胁颜如风,颜如风惹谁不好,非要惹萱娘,萱娘一点有机会离开,一定会踏破他緋颜的,居然吧主意打在了自己的头上,不要命了啊。 “本宫猜除了南宣的战书,莫羽的战书也下了吧。”萱娘看了一眼颜如风微微颤抖的手,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她是南疆的圣女,若是成为别人俘虏是不吉利的。 “哼。”颜如风冷哼了一声不与萱娘说话。 “你说用我一个人,得罪了两个国家,至于吗?不如啊,将我放回去,休战好了。”萱娘有些语重心长的劝道。 闻言,颜如风笑了道:“只要你在手中就高枕无忧了,你说用你换整个南宣,南宫寒会不会同意。” 闻言,萱娘的心狠狠的颤抖了一下,没有想到緋颜的胃口这么大,居然想要用整个南宣来换,以南宫寒的心,肯定会同意的。 萱娘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萱娘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眼神之中一抹无奈和慌张。 “只要皇后娘娘好好配合,我保证,平安无事,若是皇后不配合,我不介意先从你肚子里面的孩子下手。”颜如风冷冰冰的看着萱娘说道,这无疑是在威胁萱娘。 萱娘伸手摸着自己的小腹,微微有些隆起了,若是只有自己,萱娘可以无所畏惧,可是因为肚子里面的孩子,萱娘不得不畏手畏脚,考虑再三。 萱娘看了一眼颜如风道:“我困了。” 语罢翻身上了马车,马车之中的萱娘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仔细去思考该如何是好。 颜如风的心中冷笑,女人就应该吓一下她,让她知道厉害。 萱娘躲在马车里面,心中却十分的着急,应该怎么样跑,这里的人这么多,萱娘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的一个侍女,侍女的相貌平庸无奇,她偶尔也抬头打量萱娘,像是被萱娘的容颜吸引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萱娘看了一眼侍女,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说道,看起来十分亲和的样子。 侍女显然被萱娘说道话下了一跳,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在普通不过的女子,萱娘可是南宣高高在上的皇后,没有想到萱娘会和自己说话,侍女吓了一跳,连忙回答道:“奴婢莲儿。” 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平日里面是你照顾本宫吗?” “是。”莲儿连忙回答道,完全不敢看萱娘那一双闪着光芒的眼睛,眼神之中多了一抹自卑,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辛苦你了。” “照顾娘娘是应该的,不敢说辛苦。”莲儿是颜如风指派给萱娘的,颜如风说过一定要好好照顾萱娘,若是出了闪失,就要了莲儿的命,萱娘和萱娘肚子里面的孩子是多么值钱的东西啊。 萱娘闻言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外面,刚刚好对上了颜如风的目光,萱娘瘪了瘪嘴巴,脸上的笑意一收,连忙将帘子放了下来道:“还有多久能到韩城?” “还有两个时辰。”莲儿连忙说道,不敢怠慢。 萱娘点了点头,两个时辰,一旦进入了韩城,萱娘想要再跑,比登天都难,还是要这段时间连忙跑才行。 “娘娘要吃水果吗?莲儿给娘娘削个果子可好?”莲儿抬起头小心翼翼的问像萱娘说道。 宫里每一个娘娘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下巴都要抬到天上了去了,莲儿看多了,却从来没有见过像萱娘这样虽然身份高贵,却十分的有礼貌的,又亲和的娘娘,心中喜欢的很。 “我吃不下。”萱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真的委屈了,这个孩子了,刚刚在肚子里面就要陪着自己东跑西窜了,萱娘的心中十分的心痛他。 “娘娘吃一点吧,对肚子里面的孩子也有好处。”莲儿瞧着萱娘面色上面有一丝丝的憔悴,宫宴的时候,莲儿远远的看过萱娘一眼,多么光鲜亮丽,又高贵优雅的女子,现在却憔悴清瘦了许多。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无奈,看了一眼莲儿道:“现在我如何吃的下,进入了韩城之后,我便要被人当做人质要挟南宣,我南宣大好城池就要别人鱼肉了。” 闻言,莲儿沉默了,这朝廷的事情,跟她没有一毛钱关系,她也不能说什么话,只是低下头,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的手。 萱娘看来一眼莲儿,眼神之中一抹无奈。 突然萱娘肚子里面的小家伙又开始调皮了,萱娘捂着嘴巴呕吐不止。 “娘娘,您怎么了?”这可将莲儿吓了一掉。 萱娘连忙挥了挥手,示意莲儿让外面停一下,一直以来的奔波估计让萱娘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皇子殿下,停一下,娘娘不舒服。”莲儿连忙掀开的帘子大声的喊道。 颜如风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萱娘一直都是一个十分有心计的人,会不会是她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第五百八十一章突然想吃兔子 “停。”颜如风挥了挥手说道,不管如何,若是萱娘出了事情,他们都完蛋了,先暂停一会儿吧。 萱娘感受道马车停了,连忙从马车里面冲了出来,蹲在一边呕吐不止,几个人连忙将萱娘围了起来,生怕萱娘跑了。 过了好一会儿,萱娘才缓缓站起来道:“歇会儿,我这肚子实在是受不了了。” 萱娘叉着腰站在一边靠在一棵树上说道。 “不行。”颜如风摇了摇头说道:“天黑之前必须进城,这里荒郊野岭的。” “本宫现在不舒服,若是出了事情,就不值钱了,你知道吗?现在最值钱的就是肚子里面这一块肉了。”萱娘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说道,其实现在已经好多了,萱娘现在只是想要拖延时间而已。 颜如风也知道,现在最值钱的就是萱娘的肚子,只是南宣的第一个皇子有多值钱不说大家都知道。 颜如风挥了挥手道:“休息一会儿吧。” “本宫饿了。”萱娘看了一眼颜如风道:“这饿坏了身体可不好。” “有干粮,莲儿去给皇后拿一点。”颜如风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不耐烦,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麻烦啊。 “是。”莲儿点了点头,连忙去给萱娘拿干粮。 “慢着。”萱娘一把拦住莲儿,看了一眼颜如风道:“本宫吃不惯这个干粮。” “你要吃什么?”颜如风十分不耐烦的看着萱娘,若不是因为萱娘是一座金山银山,颜如风真的难得去搭理萱娘。 “烤兔子。”萱娘现在还想起,离别的时候,若不是因为这些人打扰,一定能吃到南宫寒烤的兔子。 “你别太过分了,爱吃不吃。”颜如风心中火冒三丈,气急败坏的说道,说完之后便走开了,他什么时候这样伺候过一个人,他是緋颜高高在上的皇帝好不好,萱娘真的是得寸进尺,萱娘却并不觉得自己得寸进尺,皱了眉头说道:“本宫就是要吃烤兔子。” 语罢,看了颜如风不搭理自己又道:“若是连这个都没有,本宫该说你们是无能还是穷?” 闻言,颜如风狠狠的皱了皱眉头,他真的没有见过这么麻烦的女人,现在萱娘是他们的人质,可是在萱娘的身上一点都没有看出来,人质应该有害怕,活着是惊慌,完全是一个完无理取闹的人。 萱娘才不管那么多,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她就是要吃烤兔子。 颜如风简直都在被萱娘逼疯的边缘了,颜如风指了指自己旁边的随从道:“去打两个野兔子。” 萱娘看了一眼臭着一张脸的颜如风,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果然自己还是很值钱的,不然颜如风怎么会这样将就自己。 不一会就将野兔子打了回来,两个人提到一边的河边清洗里一个干净提了回来,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不一会儿野兔便被烤的十分的香,颜如风给萱娘砍下了一个兔子腿,萱娘并不接过,而是直接拿起了另外一只兔子,直接啃了起来。 颜如风的心中有些欲哭无泪,萱娘确实是饿了,想要跑路,肚子不饱,怎么跑路嘛? “这般野蛮粗鄙的女人,真是不知道南宫寒怎么看上你的 。”颜如风看了一眼吃相粗鲁的萱娘,眼神之中一抹嫌弃说道,他就是没有见过,吃相如此粗鲁的女人,别的女子都是细嚼慢咽的,萱娘倒是狼吞虎咽。 萱娘看了一眼颜如风,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战场之上细嚼慢咽的人,通常都吃不饱饭。” 闻言,颜如风愣了一下却不和萱娘说话了,看着远处的山水发呆,萱娘才不管他,继续啃着嘴角的兔子。 萱娘很快将手中的兔子啃完了,掏出一张手绢擦了擦手上的油污,将手绢丢在了地上,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道:“吃饱了,舒服多了。” “吃饱了我们就赶路吧。”颜如风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无奈缓缓说道,萱娘真的很让他头疼。 “等一下。”萱娘连忙将颜如风拦下来说道:“本宫突然肚子不舒服,要方便一下。” “车里面有便桶。”颜如风看了一眼萱娘说道,这个女人是真的很麻烦。 萱娘皱了皱眉头道:“拉在车里面多臭啊,我不要。”萱娘连忙摇头说道,眼神之中满是不乐意道:“本宫要去方便一下。” 颜如风已经不想和萱娘多说什么了,看了一眼莲儿示意莲儿跟上去,莲儿点了点头道:“走吧,娘娘,莲儿陪你去。” “这荒郊野岭的,难道本宫还会跑不成?”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轻蔑,似乎在说颜如风大惊小怪。 颜如风看了一眼萱娘,又看了一眼天空道:“这荒郊野岭的,本皇子担心娘娘的安危。”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挺着并不大的肚子,缓缓走进了树林之中。 “莲儿,你就站在这里等我吧,一会儿多臭啊。”萱娘看了一眼莲儿,嘴角微微勾了勾说道,萱娘指了指前面不远的灌木丛道:“我就在这里,你能看到。” 莲儿点了点头道:“好。” 萱娘缓缓走了过去,看了一眼莲儿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这边。 “你这样盯着我,我拉不出来。”萱娘看了一眼莲儿蹲在树后,眼神之中一抹无奈,有些尴尬的说道。 “哦。”莲儿点了点头,有些尴尬的移开了目光道:“娘娘,那莲儿和娘娘说会儿话吧。” “好啊。”萱娘点了点头,瞧着莲儿移开了目光,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挂着了树枝上面,看着像是有人的模样,树林之中也看不真切。 “娘娘,您若是不见了,莲儿一定会死的很惨。”莲儿低下头小心翼翼 的说道。 萱娘的心中有些无奈,若是她不跑,南宣的人就会被人鱼肉,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最正确的一条路就是溜之大吉,她不跑,不跑快一点才怪。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你也跑了啊。” “莲儿能去哪了?”莲儿的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莲儿没有家人,什么都没有。” 萱娘看了一眼莲儿,却突然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时候,正常人的思维是以为萱娘要跑,可是莲儿却解释自己没有地方去,这不是一个很奇怪的事情吗? 萱娘看了一眼莲儿,捡起了地上的一个小石头,猛地向莲儿的放下砸了过去,只见莲儿想也不想连忙伸手将石头接了下来。 看了一眼萱娘,发现萱娘像是没有发现一般,一点震惊都没有,莲儿才缓缓的回过了头,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萱娘皱了皱眉头,一个练过的丫头,在她这里给她唱苦情戏呢?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眼神之中一抹冷漠,大概常人都知道萱娘心软,又是南宣的皇后,所以,将这个主要打在她的身上来了吧,以为编造一个身世可怜的丫鬟,就能将自己给骗到吗? 萱娘想起了颜如风,心中只觉得这个人真的是幼稚,当自己是三岁的小孩子嘛? 萱娘也只是哈哈一笑,并没有说话,嘴角勾了勾道:“那你什么时候进宫的?” 被萱娘这样一问,莲儿愣了一下,显然是不知道萱娘是什么意思,缓了缓说道:“不久,不到一年。”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摇了摇头,一个丫鬟进宫不到一年,为什么会得到颜如风这个样子的人的信任,而且颜如风这个人本来就是多疑的人,萱娘这样想来,心中便明白的几分。 这样一个普通的丫鬟,专门从緋颜带出来,绝对身份不简单,萱娘也没有多说什么,蹲在地上仔细观察四周的环境。 “娘娘好了没有。”也许是萱娘确实耽搁的太久了,莲儿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第五百八十二章刚出狼口,又落虎穴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摇了摇头,一个丫鬟进宫不到一年,为什么会得到颜如风这个样子的人的信任,而且颜如风这个人本来就是多疑的人,萱娘这样想来,心中便明白的几分。 这样一个普通的丫鬟,专门从緋颜带出来,绝对身份不简单,萱娘也没有多说什么,蹲在地上仔细观察四周的环境。 “娘娘好了没有。”也许是萱娘确实耽搁的太久了,莲儿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还没有在等一等,不好意思啊。”萱娘故作无奈的说道:“这身体啊,禁不起这样的奔波,倒是十分的不舒服了。” 闻言,莲儿皱了皱眉头什么都没有说,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普通的丫鬟吗?萱娘不见得,萱娘只觉得这个女人的心机十分的深沉,但是萱娘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萱娘看着莲儿靠在了一边的树上,好像是在沉思什么事情一样,萱娘的嘴角微微勾了勾,偷偷的从后面,一步一步的退了出去。 莲儿看着那红色的外袍还在,心中也没有多想,时不时的低头看一眼。 “莲儿。”突然,有人叫了一声莲儿,语气之中一抹无奈和不耐烦道:“她好了没有,皇子已经等不及了。” “马上。”莲儿连忙答应了一声道:“娘娘好了没有。” 莲儿心中暗自腹诽,萱娘也太奇怪了吧,蹲了这么久了,腿不麻吗? 但是没有听到萱娘的回答,莲儿心中一惊,暗想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她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娘娘你没有事情吧。” 依然没有回答,莲儿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连忙跑了过去,不管萱娘出了什么事情,都对于莲儿来说十分的不好,就算颜如风不会杀了她,但是对于她们的国家来说,都有危害的。 莲儿连忙跑过去,一看,只见是一件衣服放在灌满之上,地上早就已经没有了萱娘的踪影,空空如也。 莲儿紧紧的握着手中的衣服,眼神之中一抹冷漠,那红色的外袍被莲儿捏的皱巴巴的。 “哥哥,人跑了。”莲儿连忙跑回去,对颜如风说道,眼神之中一抹自责。 “我不是说过赵晴萱心软,你只要告诉她,她跑了,你活不下去,她就不回跑吗?”颜如风狠狠的瞪了一眼莲儿,眼神之中一抹狰狞,他们都知道萱娘意味着什么,如今就这样跑了,简直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得罪了南宫寒和莫之水,简直得不偿失。 “爷,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去追吧。”另外一个侍从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连忙说道。 颜如风点了点头道:“去追,传书给韩城,让韩城派人来搜查,我看一个孕妇能跑多远。”颜如风的眼神之中一抹狠辣,居然能麻痹了莲儿跑了的人已经不简单。 萱娘拼命的往相反的方向跑去,这一路肚子里面的孩子还算听话,没有任何的不舒服。 在深林之中,萱娘终于迷失了方向,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眼看着天就要黑了。 萱娘瞧着远处的一颗大树,连忙翻身躲在了树上。 “这么大的林子怎么找嘛。”有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萱娘看了一眼那一群人,这是緋颜的人,萱娘皱了皱眉头,这么多人,估计已经将这个林子包围了,萱娘算是插翅难逃了。 “唉,这般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找到了。”另外一个人也十分的郁闷,明明是颜如风丢了人,要是找不到还是要他们承担责任。 “公主也真是的,怎么大一个人了,连个活人都看不好。”另外一个人像是搜查了很久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坐在了萱娘身下的树边皱了皱眉头。 萱娘闻言,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公主?莲儿,萱娘仔细想了想,想起来緋颜有一个和颜如风一母同胞的妹妹,颜如莲。没有想到莲儿居然就是颜如莲,怪萱娘大意了。 萱娘看着几个士兵没有离开的样子,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坐在树上一动不动。 “快搜查吧,一会儿有去韩城谈判的南宣人,等一下被他们知道了南宣的皇后不见了就麻烦了。”另外一个踹了一脚地上的人缓缓说道。 几个人缓了缓站了起来离开了,萱娘皱了皱眉头,南宣人? 现在萱娘是緋颜最后的筹码,一单萱娘不见了,那么事情就糟糕了。 萱娘拍了拍手从树上跳了下来,准备去大路边上,等着南宣谈判的人的到来,这是萱娘最后的希望了,今日架马从望城离开,用了四个时辰,若是萱娘走回去,怕是要走到天荒地老啊。 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缓缓往前面走去。 突然,草丛之中窜出来了几个人,萱娘一看,这人一看便不是緋颜的,萱娘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几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恐,不过很快便被压下去了,眉眼之间满是冷漠道:“你们是什么人。” “这个女人长得不错,一定能卖个好价钱。”其中一个人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手中一个白色的粉末一挥,萱娘心中暗叫不好,这些人专门将女子卖给别人。 萱娘转身就想要逃,若是落在他们的手中就麻烦了。 可是拿白色的粉末一挥,萱娘还是闻到 了,眼前一片黑暗,身体一软倒了下去,萱娘心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难道她真的回不去了吗。 王雪给韩城送去了一封信之后,驾驶着马匹从韩城赶往望城,她瞧着远处几个人,其中一个背着一个女子,缓缓走了过来,前面停着一辆马车。 “停下。”王雪挥了挥手,让这群人停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这群人看起来像是一群亡命之徒。 那几个人连忙停了下来,瞧着王雪漂亮,想要往前一步,没有想到被身后的侍卫拦了下来,只好站在原处道:“官爷有和吩咐啊?” “你们是什么人?”王雪皱了皱眉头,这个人看起来不像是南宣的,也不想像緋颜的。 王雪心中十分好奇,又看了一眼那个女子,女子一身的布衣,看起来朴实无华的模样,头发散乱,脸色也是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污点,完全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 “小的是北荣草原的人,如今被韩城赶出来了,准备回草原。”两个人缓了缓说道:“ 我媳妇被打伤了,我们要赶紧回去。” 王雪点了点头,她的心中只有萱娘的事情,只是觉得奇怪,又不知道哪里奇怪,只是说不出来的怪异而已。 “夫人,您看。”一个侍卫瞧着一边一块雪白,有一大片的油污的手绢,这手绢是南宣的刺绣。 王雪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手绢,眼神之中大惊道:“是皇后娘娘的。” 几个人瞧着王雪被手绢吸引了,连忙将萱娘扛上了马车,另外一个是做领头人的人走了出来,对着王雪点头哈腰的说道:“小人先走了,就不打扰大人了。” 王雪挥了挥手,连忙转身离去。 萱娘突然在马车里面醒来,马上正在缓缓往外面行驶,萱娘的眼之中一抹惊慌,连忙掀开了帘子,看着王雪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了。 眼神之中一抹震惊,刚刚要喊,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捂着了萱娘的嘴巴,将萱娘拉入了其中,萱娘的后颈被狠狠的砸了一下失去了意识。 王雪听到有呜呜咽咽的声音,连忙回头望去,只见一张脸从那马车里面伸了出来,一瞬间又被拉了回去,也没有多想,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道:“走吧。” “皇上。”王雪回到京城已经是几天后了,第一个时间便是去见南宫寒,南宫寒急的头都大了,他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上面,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缓缓抬起眼角看了一眼疲惫不堪的王雪。 第五百八十三章再次错过 “怎么样了?”如今一点消息都没有,南宫寒都要急死了。 “韩城没有回应,应该是娘娘还没有道緋颜。”王雪跪在地上对着南宫寒抱拳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萱娘就在她眼皮子底下被颜如风带走的,她才真的是该死。 “哼。”南宫寒用力的一拍桌子,面色铁青,这些人,敢这样对待萱娘,一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臣在回来的路上捡到了这个。”王雪缓缓将手中的手绢摸了出来,递给了邓公公,邓公公拿着手绢小心翼翼的递给南宫寒。 南宫寒看了一眼手绢,眼神之中一抹怒气,这是萱娘的手绢,上面沾满了油污,南宫寒紧紧的捏着手绢,突然感觉手心之中有一个东西硌着自己,南宫寒的眉头皱了皱,将手绢掀开来看,只见手绢绣花的地方夹着一个小小的纸条。 南宫寒连忙将纸条打开,只见纸条像是随意的撕扯下来的一张纸而已,上面用指甲画出来的一个“逃”字。 南宫寒皱着眉头仔细的去想这个逃的意思,想了许久,南宫寒突然抿着嘴巴一笑,紧紧的握着手帕道:“传令下去,三日之类,緋颜不交出皇后,就直接攻打韩城。” “可是皇后她?”王雪心中一惊,现在萱娘生死未卜,南宫寒就这样开战不好吧。 “萱娘已经逃了,这纸条是给朕的信,现在全力在边境搜索皇后的下落。”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萱娘聪明,她一个人很难引起注意的,只要回到了望城,那么萱娘就安全了。 闻言,王雪愣了一下,萱娘逃了,今日她看到的土匪带着的那个女子,最后耳边的呜咽,像极了再叫她的名字,当初没有反应过来,如今一想,心中大惊,若真的是萱娘,那么王雪简直是应该罪该万死了。 “皇上。”王雪微微抿了抿嘴唇道:“臣觉得萱娘现在大概已经到了北荣了。” 王雪真的是硬着头皮在说这句话,根本就不敢看南宫寒的眼睛,但是她不能不说,这关系到萱娘的生命。 “怎么说?”闻言,南宫寒也看出来王雪眼神之中的一丝丝的愧疚,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 “捡到手绢的时候,臣遇到了一伙儿亡命之徒,他们带着一个女子,说是他们的妻子,受伤了,离开的时候,臣听到身后呜呜咽咽的声音,没有注意,现在皇后逃了,想起了那声音的语调像极了叫臣的名字。”王雪猛地将头磕在地上道:“皇上,臣有罪,望皇上恕罪。” 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抹失魂落魄,身体往后一仰靠在椅子上,面,怎么会有这种事情,萱娘为何刚刚遇到。 不过,一会儿之后,南宫寒又打起来精神来,既然是北荣的人,那种亡命之徒,一般都会将女子贩卖,那么萱娘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南宫寒忍不住担心萱娘肚子里面的孩子,可是现在这个情况了,南宫寒也没有时间去担心那未出世的孩子了,现在萱娘才是南宫寒的全部中心。 “这件事交给你,你全力去给朕找萱娘。”南宫寒看了一眼王雪有些无奈的挥了挥手说道,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现在只有团结一心,说不定才会没有事情。 南宫寒隐隐约约觉得萱娘占时没有事情,南宫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和萱娘已经心灵相通了,萱娘出事的时候,南宫寒的心如刀割。 王雪点了点头退了下去,看了一眼揉着额头的南宫寒,心中暗骂自己不仔细,如果那个人真是萱娘,自己便是活生生的和萱娘错过了两次。 萱娘躺在床上,被一阵吵杂的声音吵醒,她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眼的是十分陌生的环境,萱娘发誓,她看到过这样的环境,这觉得不是南疆或者中原的样子。 萱娘皱了皱眉头瞧着这个模样像极了草原之中,这分明就是蒙古包的样子,难道她到了草原了? 萱娘皱了皱眉头坐了起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了一身像极了藏袍的衣裙。 “老板娘,这姑娘的姿色这么好,你就给这么一点儿钱,太不厚道了吧。”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萱娘听过这个声音这是在望城之外的那一片森林里面,自己被掳走之前,就是这个男人说要卖了自己的。 难道自己真的被卖了?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不管怎么说,萱娘真的觉得自己是太倒霉了。 萱娘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远方的天空,眼神之中一抹无奈。 “姿色再好又怎么样?不过是个孕妇,老娘还要给她打胎,还要养身子,不花钱啊?”老板娘坐在一边,磕了一口瓜子,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那个男子说:“现在世道这么乱,能卖都不错了。” 闻言,男子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也不和老板娘计较了,转身走了出去。 落谙达听到屋子里面有声音皱了皱眉头,将瓜子放在桌子上面皱了皱眉头走了进去。 萱娘坐在床上,看着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女子,她走起路来,轻轻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看起来十分的妖娆,她脸颊消瘦,下巴微尖,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眼神之中说不出来的妩媚,额头上面一抹青色的头巾。 倒是将萱娘看呆了,萱娘见过孟思音一边小家碧玉十分温婉的女子,也见过如同张雨然一般优雅的女子,也见过雨桑这般活泼的女子,第一次见到一个眼神之中满是妩媚,走起路来都是一股子的风尘味道的女子,但是萱娘却觉得她很美,比萱娘见到过的任何女子都要有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萱娘便知道,这个女人心不坏,她的一双眼睛像是看破了红尘般。 但是萱娘先前听到女子说要做掉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心中还是有些担忧,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妹子,放心吧,我不会做掉你的孩子,到底是一条命不是?”落谙达看着萱娘有些担忧的模样,捂着嘴巴笑了笑,眼神之中的妩媚换作一抹有趣的模样。 落谙达扭着水蛇腰缓缓的坐到了萱娘面前桌子上面,一只手靠着桌子,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面,瞧着萱娘的模样,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瞧着你的模样倒是好看,像极了中原上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瞧着萱娘的面色放松了几分之后,落谙达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不知道为什么,萱娘觉得落谙达一颦一笑都像极了画中的人,仿佛是活脱脱的从画中走出来的样子。 “我叫南寒。”萱娘皱了皱眉头说道,她倒是不敢说自己交叫赵晴萱,南宫寒登基之后谁不知道南宣皇后赵晴萱的。 “这名字倒是和南宣皇帝差了一个字。”落谙达看着萱娘说道,她的眉头微微挑了挑看着萱娘的肚子道:“几个月了?” “两个月。”萱娘摸了摸肚子说道,眼神之中却柔软了几分,萱娘猛地抬头看见了落谙达的眼睛,落谙达盯着萱娘的肚子眼神一眨不眨,看起来十分有故事的模样。 “你男人呢?”落谙达皱了皱眉头抬眼望向萱娘说道,孤身一人被人从南宣拐卖到了北荣,为什么身边没有人在,果然男人都是负心汉。 “我们遇到了敌人的追杀,他为了救我落入了悬崖之下......”萱娘看了一眼落谙达,落谙达的样子像极了在感情之中受过伤的模样,萱娘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 第五百八十四章我的条件是与南宣合作 “不用说了,男人都是负心汉,说不定,他只是看上的别的女人,说不定他只是不想要你和孩子了而已。”落谙达,站起来背对着萱娘,眼神之中一抹冷漠,比起刚刚的热情,显然冷漠了很多。 萱娘皱了皱眉头,看得出,落谙达有故事。 “我虽然开的是青楼,但是我只收自愿的人,你现在身体虚弱,又怀孕,你就在这里样着吧,我买你的钱,还有吃住的钱,你记得还。”落谙达回头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好像刚刚那个冷漠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般。 “这个够吗?”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将脖子上面的一块玉佩取了下来,交给了落谙达说道,现在她确实是和虚弱她自己都十分清楚。 落谙达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萱娘手中的玉佩,这是上好的玉佩,民间十分难见的,落谙达看了一眼萱娘道:“感情是南宣的达官贵人,玉佩我先收下了,等什么时候有钱了,再给我吧,到时候玉佩还你。” 萱娘闻言,勾起了嘴角,她到底还是幸运,遇到了这样的人。 落谙达其实一开始就知道萱娘的身份不凡,萱娘手上戴着的可是瑶溪皇后的镯子,也怪那些亡命之徒不识货,只认识金子,将萱娘的簪子和金镯子全部带走了,并没有发现这玉佩,而镯子却是因为没有注意道。 萱娘皱了皱眉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姐姐。”落谙达刚刚走了,一个小女孩,与孙茹瑶的年纪差不多大,手中提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眉眼之间确实与落谙达有几分相似。 萱娘看着这个女孩子畏手畏脚的样子,对着她招了招手道:“你可知道这是哪里?” “这里是北荣草原的拉杂库部落。”落弯弯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温顺而又可爱的笑意,小心翼翼的将食物放在了桌子上面,抬起头对萱娘说道。 萱娘点了点头,拉杂库部落,差不多都到了草原的中心,与望城相隔十万八千里,萱娘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 “姐姐你饿不饿。”落弯弯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娘让我给你准备了一点吃的。” 落弯弯缓缓将盒子打开,瞧着萱娘漂亮,心中也十分的喜欢,便坐在了萱娘的旁边道:“你看我娘亲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其实她善良的很。” 闻言,萱娘伸手轻轻的捏了捏落弯弯的脸颊,眼睛之中的绝望已经被一抹希望代替 了,只要她还活着,就算过个十年,八年的,她都一定能回去。 “我倒是不觉得你娘亲尖酸刻薄,我觉得你娘亲美极了。”萱娘看了一眼落弯弯笑了笑说道,缓缓将装着食物的盒子打开,只见里面是十分丰盛的饭菜。 “娘亲怕姐姐吃不来草原的青稞,专门让人去给姐姐买了百米。”落弯弯拖着下巴望着萱娘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一双如同葡萄一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萱娘,嘴角勾起了一抹可爱的笑意。 萱娘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落弯弯道:“这么多的饭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我们一起吃吧。” 闻言,落弯弯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甜美又十分激动的笑意道:“弯弯十分喜欢吃白米,但是白米从中原买很贵的。” 草原,最多能种一点青稞,其他的都需要从外面买进来,就算落弯弯十分喜欢吃白米,但是也不能天天吃的。 萱娘伸手摸了摸落弯弯的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问道:“你父亲呢?” “我父亲抛去了我们母亲和我,一个人走了,母亲被卖到了青楼,后来自己开了一家青楼。”落弯弯的眼神之中有些无奈,很小很小的时候,看见过落谙达和其他男人撒娇,愉悦他们,只为了挣钱给自己赎身,养落弯弯,为了留下落弯弯的命,落谙达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 萱娘点了点头,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落谙达在听到萱娘说自己的事情的时候,那么冷漠,带着一点点的悲哀了,也许落谙达是真的已经看破红尘了,身在红尘之中,心却已经平静如止水一般了。 萱娘又和落弯弯聊了一会儿,弯弯十分的可爱,一直安慰萱娘。 “落弯弯。”突然落谙达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萱娘和落弯弯抬头看去,只见落谙达如同柔若无骨一般靠在了门框之上,看着落弯弯和萱娘,眼神之中似笑非笑。 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落谙达。 “老娘养你十年,一顿白米饭就给你收买了?”落谙达缓缓走了进来,伸手在落弯弯的肩膀上面拍了拍。 落弯弯嘿嘿一笑看了一眼落谙达道:“我看着姐姐的模样不像是坏人。” “你呀。”落谙达的手在落弯弯的额头上面点了一下道:“你先出去吧,我有一点事情要和这个姐姐说。” 落弯弯点了点头,冲着萱娘做了个脸年跑了出去。 落谙达看了一眼跑出去的落弯弯,又挑了挑眉头看了一眼萱娘,将萱娘之前给的玉佩丢在桌子上面,缓缓在萱娘对面坐了下来道:“我该是叫你南寒?还是南宣皇后?” 闻言,萱娘的心中一惊,为何这么快就被落谙达发现了,萱娘的眼神直勾勾的望向落谙达,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身体微微后仰抬起下巴望向落谙达。 这落谙达到底是混迹鱼龙混杂的地方,消息灵通也不奇怪。 “南宣的皇后走丢了,现在找的满天飞,如今我将你绑起来拿着这玉佩去找皇帝,你说给我金山银山,是不是都可以了。”落谙达托着腮帮子看着萱娘,眼珠子转个不停,看起来就像是在思考这个事情的可能性一般。 “我知道的是,现在外面天下大乱,草原的边界上面有中原人和南疆人驻扎,草原人出去都要经过严格的审查,你说他们看到你这一块玉佩,会不会怀疑是你绑架了我按照南宫寒的性格,不会放过你的。”萱娘看着落谙达,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微微抬着下巴,这个女子 十分的有趣,而且聪明。 “切。”落谙达将玉佩往桌子上面一扔道:“我就是瞧着这玉佩不对,拿到当铺人家告诉我这是南宣皇后的玉佩,根本就不收。” “嗯?”萱娘愣了一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这玉佩她怎么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这玉佩不过是一个配饰而已。 “你自己看看。”落谙达将玉佩递给萱娘道:“这玉佩里面有几个小字,不是写的很清楚吗?” 萱娘接过玉佩一看,只见玉佩在透光的时候,清晰的印着“南宣皇后”几个字。 萱娘皱了皱眉头,摊了摊手道:“我也不知道。” “现在外面乱的很,这段时间有緋颜、青萝、莫羽、南宣的人进入了北荣,地毯式的搜索,像是找什么人一样,我猜就是找你的。”落谙达摊了摊手,简直有些无语了,自己花钱找了一个大麻烦。 萱娘点了点头,没有想到所有人都知道她到了北荣,现在只有小心再小心了,还好北荣算大的,这拉杂库部落不过是几百个部落之一,慢慢找也需要时间。 “你是个大麻烦,我可不敢留你,等身体好些了,我便派马车送你走。”落谙达看了一眼萱娘翻了一个白眼说道,瘪了瘪嘴巴又道:“我怎么会有这么倒霉的时候。” “谢谢。”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心中确是一抹冷意,眼神之中如同附上了寒冰一般。 “光说有什么用,拿点实际的啊,皇后娘娘。”落谙达看了一眼萱娘,眨了眨眼睛说道,现在看到萱娘的目光就像是看到了一堆金山银山一般。 “你要什么?”萱娘倒是也无所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说道。 “我要南宣与我合作,蔬菜大米,以最便宜的价格给我。”落谙达毫不犹豫的说道,这青楼不过是她收留一些无家可归,或者看破红尘的女子,但是她更想要的是发家致富,落弯弯也不能一辈子都待在青楼里面。 闻言,萱娘连忙就都明白了,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虽然是最便宜的,但是不可能一分钱都不赚的给她,这对南宣来说,也是促进经济发展的。 “我答应你。”萱娘点了点头说道。 第五百八十五章带一个口信 萱娘只觉得这落谙达并不是简单的女子,她的目光比起一般的女子要长远得多,思考的东西要多许多,不知道为何,萱娘就是觉得这个女子过于特别了。 落谙达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皇后娘娘一诺千金,落谙达先谢过了。” 闻言,萱娘微微勾了勾嘴角,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我要谢谢你才是。” 是啊,遇到落谙达这样的女子,萱娘确实是觉得运气太好了。 “也亏你遇到了我。”落谙达看了一眼萱娘缓缓坐直了身体,目光望着远方道:“说起来,我倒是十分的羡慕你,如今南宣已经对緋颜开战了,你到了这拉杂库已经很久了,南宣和莫羽对着緋颜左右夹击,都是为了你,我倒是很羡慕。”是啊,一个女人,她牵动着两个国家,一旦她出了事情,她的丈夫会拼命的保护她,萱娘和南宫寒的感情早就已经变成了许多人口中的传奇了,大家都想知道这样一个女人是什么样子的人。能够让高高在上的帝王为她遣散后宫。 “我想给南宫寒书信一封,你能帮我吗?”萱娘缓缓抬起头望向落谙达,她必须要告诉南宫寒她是安全的,不然南宫寒一定会非常的着急。 闻言,落谙达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帮你,这个事情帮不了,如今草原出去的人如同你说的一般都要受到严格的检查,第一关就是緋颜,若是緋颜看到了信,我估计你就完了。” 草原的人,彪悍,对于外面的人来说是十分不礼貌的人,而且被禁制了进入其他国家,除非是有中原的书信,或者是商人可以出去,但是都要审核,第一关就是緋颜的人,所以,也没有办法。 “不过倒是可以找出去的商人带一个口信。”瞧着萱娘因为自己的话失魂落魄,落谙达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我与一个商人有些交情,我可以叫他给南宣的守卫带一句话。” “也可以,但是请这位商人将话带给南宣的王雪夫人。”萱娘皱了皱眉头说道,萱娘知道,王雪是应该负责寻找自己的,心中也叹了一口气,她与王雪两次擦肩而过,明明回家的路,就在眼前,却硬生生的错过了,萱娘也十分的无奈。 “行。”落谙达点了点头。 深夜的时候,一个队商队从北荣的边界,经过了緋颜的审核之后,来到了南宣的驻扎点。 “站住。”南宣的人如同往常一般将商队拦了下来。 “官爷,你们的王雪夫人可在?”阿达木拱了拱手说道,络腮胡子微微抖了抖,看了一眼那个拦着自己的人。 “找我们夫人干什么?”那个人皱了皱眉头说道,王雪现在是诰命夫人,身份准备,自古以来,商家和官家的关系就不高,更何况这个是草原的商人。 王雪因为萱娘的时候,急坏了,如今孙宇和将军们已经上了战场了,南宫寒在皇宫之中等着萱娘的消息,连沈曼都过来,寻找萱娘了,沈曼已经进入了北荣草原,这王雪驻扎在这里,就是害怕有人将萱娘送入了草原,或者萱娘被人带出来。 突然听到外面有吵吵闹闹的声音,王雪连忙将帐篷的帘子掀开,走了出去,瞧着南宣 的士兵和一个北荣的商人吵了起来。 “你这个人,我见你们夫人自然是有事情了,你这样吵吵闹闹的有意思吗?”那南宣 的士兵一直拦着阿达木,将阿达木惹火了,阿达木怒气冲冲的说道。 “你见过我有什么事情?”王雪皱了皱眉头走了过去数道,看了一眼阿达木。 阿达木原本好言好语的说话,士兵不理他,现在也怒气冲冲,那络腮胡子抖了抖道:“你就是王雪?” “你对我们夫人尊重一点。”旁边的士兵瞧着阿达木直呼王雪的名讳,心中不悦,吼道。 王雪伸手拦了一下自己的士兵,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光明道:“你见我有什么事?” “哼,都说南宣人有礼貌,我一点都没有看出来。”阿达木心生不悦,但是好歹是心肠不坏的人,看了一眼王雪,将下巴太高道:“要不是与落谙达有些交情,我还难得告诉你。” “这位大哥,里面请,喝杯热茶慢慢说吧。”王雪立刻反应过来阿达木绝对不是有事相求,而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自己,连忙赔笑道:“这边界之上,我南宣秉公执法,若是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谅解。” 阿达木看了一眼将自己拦下来的士兵,冷哼了一声跟着王雪走入了帐篷之中。 “请。”王雪给阿达木倒了一杯茶坐了下来,手掌微伸对阿达木说道。 阿达木打量了一眼帐篷,十分不客气的坐了下来道:“早些这边也不会耽误了时间。” “是是是。”王雪连忙点头说道,她的心中有些激动,她多么希望这消息是有关于萱娘的。 “你们的皇后现在平安无事。”阿达木喝了一口茶道:“她托人找我给你们带口信。” “真的,她现在在哪了?”王雪太过于激动了,直接站了起来,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阿达木,像是看着希望一般,萱娘平安无事就好了。 “在拉杂库的皇城之中。”阿达木看了一眼王雪,王雪突然站起来,吓了他一跳。 “为什么没有皇后的书信呢?”王雪皱了皱眉头缓缓坐了下来,眼神之中的激动平定了下来,万一是有人故意传递假的消息就麻烦了。 “哼,第一关是緋颜,你说緋颜看到书信会怎么样?你傻还是我傻?”阿达木不屑的看了一眼王雪道:“还是南宣的诰命夫人,怎么连这么一点儿的意识都没有?” 王雪闻言,连忙点了点头:“确实,如果有书信十分的危险,多谢。” “口头谢谢就可以了?”阿达木是一个商人,他看重的是商机,他想要的是钱,落谙达再给他说这个的时候,他就是看重了有钱拿。 王雪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的看着阿达木。 “一千两黄金,不然我就将这个消息卖给緋颜。”阿达木可没有什么义气,他只看中利益。 闻言,王雪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无奈的笑意道:“我这里也没有怎么多钱,要么我写书信一份,你带着书信去飞云山庄拿钱。” “哼,当我傻,若是我去了,说不定杀人灭口。”阿达木不屑的看了一眼王雪说道。 “这样吧,我要给京城发书信,你等几天,我让人送钱来。”王雪揉了揉额头说道,其实不过是小钱而已,没有什么比萱娘更加重要的了。 “行,我住在这里,但是你们要负责我们商队的所以吃住。”阿达木看了一眼王雪说道,王雪点了点头,答应了。 南宫墨蹦蹦跳跳的去找南宫寒,自从萱娘失踪之后,南宫墨每一个日都要来找南宫寒的,今日也不例外。 他轻轻的推开门,看着南宫寒趴在桌子上面像是睡着了一般,又小心翼翼的退了出来。 “小王爷,你在这里干什么?”沈默安来给南宫墨送书信,瞧着怪冷的天,南宫墨坐在门口的石头上面时不时的往里面看,连忙喊道。 南宫墨瞧着来人是沈默安,连忙站了起来道:“老师。” “你做什么?找皇上为什么不进去?”沈默安伸手摸了摸南宫墨的头说道。 “皇兄在睡觉,我想等他睡醒了再找他。”南宫墨抬头望向沈默安缓缓说道:“老师找皇兄是为了什么?” 第五百八十六章南宣的簪子 “有你皇嫂的消息了,我是来汇报的。”沈默安晃了晃自己手中的信封缓缓说动。 “真的?”南宫墨显然十分激动,猛地转身将门推开,道:“皇兄,有皇嫂的消息了。” 沈默安瞧着小包子十分激动的模样,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走了进去道:“皇上,有娘娘的消息了。” 闻言,南宫寒连忙坐了起来道:“怎么样了?” “这是王雪写给皇上的信。”沈默安连忙将信纸交给南宫寒。 南宫寒一目十行的将信看完了,眼神之中突然多了一抹笑意道:“太好了,太好了。” “怎么样了?”南宫墨伸长了自己的脖子,想要看南宫寒手中的心,南宫寒伸手摸了摸南宫墨的头道:“你皇嫂平安无事,在拉杂库部落。” “你准备一千两黄金,让人送到王雪那里去。”南宫寒看了一眼沈默安连忙说道,太好了,只要萱娘没有在緋颜,萱娘平安无事,他能将緋颜打出屎来, 只要萱娘没有事情就太好了。 “啊?”沈默安有些没有明白的样子,皱了皱眉头说道:“是用来赎回娘娘的吗?” “不。”南宫寒摇了摇头说道:“是萱娘托商人带话的,商人要一千两作为感谢,不然就将消息卖给緋颜。” 南宫寒的语气之中有一抹无奈缓缓说道。 “他既然知道娘娘的位置,要不要将她?”沈默安做了一个划脖子的手势缓缓说道。 闻言,南宫寒摇了摇头道:“不用,这个人应该不知道萱娘的具体位置,不管怎么样,先让人进入拉杂库,萱娘知道我们进去了,一定会给我们联系的。” 南宫寒不得不感叹萱娘的聪明,心中也更加的想她,若是她能回到自己的身边该有多好。 南宫寒的心中也放心了一会儿,至少萱娘是安全的。 萱娘在落谙达的青楼住了一段时间了。 这里是一座非常繁华的城市,落谙达说这里是拉杂库的皇城,叫做汉塔城。 萱娘才知道,这里面的装饰十分的像是帐篷里面,但是却只是装饰里面,这里的房子全部都是用木头和石头搭建的,虽然和南宣等地方的不一样,但是却也特别的有意思。 “姐姐,你瞧。”落弯弯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递给萱娘一个簪子。萱娘平日里面也和落弯弯一起出去逛逛,但是都是乔装打扮了的 ,毕竟萱娘太过于特殊了,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就不好了。 平日都在后面的院子里面,有落弯弯陪着,萱娘倒是不觉得难过。 “这簪子好别致,哪里来的?”萱娘接过簪子,这簪子是南宣的东西,做工也好,花样也好都是南宣的东西,萱娘紧紧的握着簪子,离开南宣快一个半月了,萱娘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那么的快,又那么的思念南宣。 “这是阿达木大树从南宣带回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南宣皇帝给你阿达木大叔一大笔的钱,还有一些金银首饰,大叔喜欢我娘亲,送来了不少。”落弯弯到底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明白,所以什么都告诉了萱娘。 萱娘皱了皱没有,南宫寒给了阿达木很多钱,这样看来是阿达木告诉了南宫寒自己的消息,作为感谢,才给了他钱的,萱娘叹了一口气,只要自己的消息到了南宣了,也便没有那么难熬了。 南宫寒知道自己是平安的也会放心一些吧,不会一直担心着自己,萱娘紧紧的将簪子抓在手里,眼神之中一抹无奈。 “姐姐看起来很喜欢这个簪子呢。”落弯弯瞧着萱娘紧紧的握着簪子,以为是萱娘喜欢,所以忍不住紧紧的抓住手心,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萱娘微微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抹无奈道:“是啊,姐姐很喜欢这个簪子。” 落弯弯闻言点了点头道:“母亲还有很多,就送给姐姐了吧。”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惊喜道:“多谢。” 一个男人留着络腮胡子从前屋走了出来,瞧着坐在一边的萱娘,眼神之中一抹惊讶,他从来没有看到如此漂亮的女子,这个女子身上有一股高贵并且典雅的感觉,让男人十分的喜欢,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萱娘皱了皱眉头,知道有人在打量自己,心生不悦,皱了皱眉头说道:“那人是谁?” 萱娘不喜欢这种带着欲望的目逛看着自己。 萱娘瞧着那个男人显然是喝了些酒,走路有些歪歪扭扭的,他一步一步的向着萱娘走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小娘子是中原人啊。” 萱娘眼神之中一抹厌恶,往后退了一步,伸手将那只准备摸自己脸的咸猪手打开了,眼神之中一抹浓浓的不悦。 “姐姐,你先进去吧。”落弯弯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眼神之中一抹厌恶,伸手轻轻推了一把萱娘,将萱娘往里面推了一下,萱娘点了点头转身准备了离开。 落弯弯十分讨厌这些喝醉的客人,让她十分的反感,他们明明有家室,却还在这青楼买醉。 “大哥,这是我们这里的客人。”落弯弯拦着那个男人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 “客人,这青楼有什么客人。”那男人根本就听进去了,萱娘的一颦一笑如同群星揽月一眼的璀璨夺目,让他移不开眼睛。 那人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弯弯,将落弯弯弱小的身推开道:“让开。” 萱娘瞧着声音连忙回头害怕落弯弯摔倒,那男人乘机一把抓住了萱娘的手道:“美人,跟了我如何,爷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萱娘冷漠的盯着男子,一只手中握着银针,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好啊,你看看有没有那个机会了。” 语罢,萱娘的手一挥,一把匕首险险的从男人的耳边划过,差点一抹将男人的耳朵划破,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冷漠,本来准备送他上西天的,但是这里是落谙达的店,萱娘不想给落谙达惹事情,眼神之中一抹无奈,这一匕首算是给男人一个教训。 男人没有想到萱娘回武功,当下了一跳,连忙后退了一步,眼神之中一抹惊喜和欲望,望着萱娘道:“如此泼辣的女子,我更加的喜欢了,我非要你不可。” 萱娘冷漠的看了一眼男人,盯着他的裤裆,眼神之中一抹冷漠道:“不想断子绝孙的话,就离我远一点。” 闻言,男子冷漠 的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道笑意道:“你不过是个红尘女子,装什么清高,老子看的上你是你的福气。” 萱娘也不回答,根本就不想和这样的人说话,转身准备离开。 突然男子在后面一把抓住了萱娘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道:“不许走,今日非要了你不可。” 萱娘的手中一把匕首紧紧握着,眼神之中一抹愤怒,回头怒视这男子道:“找死。” 萱娘的眼神之中满是冰冷,嘴角微微够了起来,锋利的匕首对准了男子的咽喉就准备下手。 这个动作将男子吓了一跳,男子连忙后退了一步,但是匕首还是划破了男人的脸颊,那人摸着自己的脸颊,瞧了一眼手指上面的血迹,眼神之中一抹冷漠道:“不知好歹的贱人。” “哟,这不是克鲁鲁大人吗?怎么回事?”落谙达赔笑的走了出来说道,落弯弯已经将事情差不多都告诉了落谙达了,落谙达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萱娘又看了一眼克鲁鲁眼神之中一抹赔笑说道:“这是奴家的妹子,不是这风尘之中的女子,若是克鲁鲁大人不满意,不如让奴家来伺候大人好了。” “真会招待人,瞧瞧这。”克鲁鲁指着自己的脸,眼神之中一抹愤怒说道:“你说说这个该怎么说?” 第五百八十七章被当做兔子了吗? 落谙达的眼神之中一抹无奈看了一眼萱娘道:“你怎么能伤了克鲁鲁大人,若是没有克鲁鲁大人照着,我们早就关门大吉了。” 落谙达故意怒斥萱娘,萱娘低下头也没有回答仿佛是知道自己错了一般的表情。 “哼。”克鲁鲁冷漠了一声,目光依然放在了萱娘的身上。 “大人,我妹子就是在我这里玩一阵子的,她有眼不识泰山,伤了大人,奴家给您赔个不是。”落谙达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克鲁鲁,眼睛就像是会说话的星辰一般的美丽,一眨不眨的十分的好看,嘴角勾起了一丝妩媚的笑意。 萱娘的心中却有一丝丝的苦涩,想起那日对待绑架自己的人的时候的尖酸刻薄的模样,又想起与自己说话的时候如同画中人一般的女子,萱娘有些无奈,落谙达是为了生活被逼无奈的,不然怎么会急切的想要和她们做交易呢。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无奈,心中十分苦涩。 “既然是你的妹子?你让她陪我一晚,黄金百两,不然我将你这个店铺拆了。”这个克鲁鲁看起来是个十分有地位的人,他并不打算放过萱娘,目光盯着萱娘,一眨不眨的说道,眼神之中一抹不屑,认为萱娘不过是个风尘女子,还在他的面前装清高。 闻言,萱娘冷冷的看着克鲁鲁,眼神之中一抹愤怒,但是却不好发作。 “哎呀,大人,我这妹子已经嫁人了,如今肚子里面都有孩子了,大人您高抬贵手放过她罢,今夜,落谙达一定好好伺候大人。”落谙达将手挽着克鲁鲁,身体有意无意的摩擦这克鲁鲁的身体。 克鲁鲁的一只手在落谙达的胸口轻轻的抚摸了起来,点了点头道:“可是她比你年轻,看起来招人喜欢多了。” “她又不是风尘之中的女子,只会像一块木头一样,哪里有落谙达招人喜欢,让您更加舒服呢?”落谙达是身体在克鲁鲁的身上摩擦了几下,让克鲁鲁心痒难耐。 “走吧。”克鲁鲁搂着落谙达的腰,准备转身离去。 但是,克鲁鲁的目光并没有离开萱娘的身上,落谙达连忙给落弯弯使了一个眼神,让落弯弯将萱娘带下了。 萱娘有些担心的看着落谙达,落谙达却给了萱娘一个安慰的眼神,挽着克鲁鲁的手,扭着自己的腰肢走了出去。 落弯弯站在原地,紧紧的拽着自己 的拳头,眼神之中一抹怒火和悲伤,她不是不明白这些是什么事情,就是因为明白才觉得很悲哀的。 萱娘和落弯弯回到了房间里面,落弯弯一言不发的坐在萱娘的对面,怎么久以来,萱娘从来没有看到过落弯弯的面色之上有这么严肃的表情,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无奈,伸手摸了摸落弯弯的头,对于萱娘来说青楼之中的女子有太多的不容易,她们并非是肮脏,还有可能是被逼无奈。 “娘亲已经很久没有接过客人了。”落弯弯缓缓说道,心中倒是有些怪罪萱娘,她是落谙达的女儿,自然不愿意看到自己的母亲做这样的事情,可是很多的事情都是没有办法去阻止的,就像落谙达一样,若不是为了保护萱娘,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那个人是谁?”萱娘皱了皱眉头缓缓问道,看起来在这皇城之中十分有地位的样子,萱娘想起落谙达,心中却有一丝丝的疼意,这是一个十分可怜的女人。 “这是克鲁鲁大人,是哈代王子的老师,在这汉塔城十分的有威望,以前娘亲开店的时候,因为有他照顾才平安无事的。”落弯弯叹了一口气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道:“真希望自己可以快点长大,这样母亲就不用再承受这一些了。 萱娘有些无奈,她的心口像是哽咽了一根刺一样,取不出来也咽不下,落谙达是多么努力的保护这里的所有人,因为克鲁鲁位高权重,她没有办法与他正面的冲突。 “会好起来的。”萱娘不知道怎么安慰落弯弯,伸手摸了摸落弯弯的耳朵,难怪,落谙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南宣做生意,大概这样子的日子她过够了,再也不想要为人的鱼肉了,萱娘心中无比的心痛她。 这样一个女子,也许她爱上那个男人的时候就是错了的,那个人男人将她的肚子搞大,便将她抛弃,一个家庭是不能容忍一个女子未婚先孕的,为了保护肚子里面的孩子,落谙达逃了出来,结果被拐卖了,为了自己的孩子,一忍就是十年,她也曾经是一个天真无邪幻想爱情的女孩子,如今却已经容颜未老心有疤了。 落弯弯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萱娘洗漱了之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眼神之中一抹无奈。 “砰砰砰。”突然外面响起了敲门的声音,萱娘皱了皱眉头坐了起来,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谁呀?” 门口没有人回答只是继续的敲着门,萱娘皱了皱眉头握着自己的匕首,缓缓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将门打开。 只见门口站着的是衣冠不整的克鲁鲁。 萱娘皱了皱眉头刚刚想要关门,但是克鲁鲁却猛地将门推开,将萱娘一把推到了床上,萱娘赶紧护在自己的孩子,眼之中一抹冷漠道:“你要干什么 ?” 就算他是汉塔城的大人,王子的老师,但是一旦想要伤害自己,萱娘不介意给他一刀,带走他的狗命,萱娘冷漠的盯着克鲁鲁。 只见克鲁鲁根本就不将萱娘的话放在眼里,快速的脱掉身上的衣服道:“什么狗屁妹妹,落谙达是草原人,你明显是个中原女子,若是从了我,穿金戴银。” 萱娘冷漠的盯着克鲁鲁,手中一根银针道:“我命令你,马上离开这里,不然我立马送你上天。” “哼,杀了老子,你们都要死。”克鲁鲁以为萱娘会顾忌他的身份,不会动手。 萱娘的眼之中一抹冷漠,心中已经起了杀心,这样子的人,不配活在这个世间上。 萱娘看了一眼克鲁鲁,一脚将他踹开,眼神之中一抹冷漠道:“本宫,让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萱娘从落弯弯的口子知道这个克鲁鲁好事不做,仗着自己是王子的老师,无恶不作,但是却有十分的会掩盖自己的罪刑,所以根本就没有人惩罚他,百姓却讨厌的不行。 “本宫?哪门子的本宫。”克鲁鲁确实被萱娘的一脚踢懵了,坐在地上,看着萱娘,心中却有了一丝的胆怯。 “本宫是南宣的皇后,你居然妄想对本宫动手动脚,你的死期将至,本宫让你死个明白。”萱娘冷冷的望向克鲁鲁,难道是太久没有动手了,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个兔子了? “你,你。”克鲁鲁显然被萱娘吓坏了,克鲁鲁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气势这么强大的女人,难怪觉得特别,原来如此,若是抓住了萱娘,简直就要发大财了。 萱娘一眼便将克鲁鲁的心思看穿,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漠道:“你没有机会走出这里了。” 萱娘这叫做先发制人,一旦给了克鲁鲁机会,那么受伤的就会是萱娘,若是以前萱娘一定会饶了克鲁鲁一条狗命,但是,女子本弱,为母则强,这是一直以来的道理,萱娘必须要保护肚子里面的小东西,所以不能让自己身边有任何的危险存在。 萱娘一把掐住了克鲁鲁的脖子,手中的银针猛地刺了下去,眼神之中一抹狠辣。 克鲁鲁的眼睛一翻,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息,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萱娘一直都知道这个道理,她再也不会给想要伤害自己的人的机会了。 落谙达衣衫不整的跑了出来,走到萱娘的门口,看着倒在地上的克鲁鲁,连忙走了进来道:“他,他怎么了?” 刚刚克鲁鲁要去如厕,落谙达也没有多想,可是去了许久也没有回来,便有些担心萱娘,连忙跑了过来。 萱娘懒洋洋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落谙达道:“死了。” 落谙达退后了两步,不敢置信的看着萱娘,眼神之中一抹震惊,这才多久,而且克鲁鲁的身上没有一点伤痕,就已经死了? 落谙达从来没有杀过人,她捂着嘴巴小心翼翼的上前了一步,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试探了克鲁鲁的鼻息,已经死了,没有呼吸了。 落谙达吓得回头了两步,张着嘴巴就要叫出来。 第五百八十八章明白了一个道理 “别叫。”萱娘眼疾手快一把捂着了她的嘴巴,眼神之中一抹冷漠,伸手将门关掉,看了一眼地上肥硕的身体,一点感情都没有。 落谙达点了点头,眼睛睁的老大,萱娘才缓缓放开了落谙达的嘴巴,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意,嘴角微微勾起道:“你是不是认为我太过于凶狠了。” 萱娘缓缓坐到了床上,靠在栏杆之上,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落谙达紧紧的盯着萱娘,小心翼翼的绕开了尸体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面,萱娘看得出阿里,落谙达的手脚都在发抖,落谙达到底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子。 萱娘看着落谙达的身体上面有有多处鞭子的伤痕,萱娘一把将落谙达拉倒自己的面前,目光停留在落谙达受伤的手上,眼神之中一抹冷漠道:“他干的?” 闻言,落谙达一下子就哭了,萱娘从来没有看到过落谙达哭泣的模样,这样的落谙达展示了她全部的柔软。 “他是一个畜生。”落谙达抱着萱娘的腰呜呜咽咽的说道,心中的害怕也淡了不少,每一次克鲁鲁都会折磨这里的姑娘,但是姑娘们都不敢说,她们活在了克鲁鲁的阴影之下。 闻言,萱娘轻轻的拍了拍落谙达的背道:“不要害怕,他已经死了,以后没有人会伤害你们了。” 闻言,落谙达才轻轻的点了点头,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萱娘到底哪里好,可以站在人生的顶端,俯视这个世界了,她敢爱敢恨,敢作敢当。 “突然很羡慕你,根本就不惧怕这个世间上的任何事情。”落谙达缓缓说道,其实她的心中是懦弱的,若是不懦弱,就不会落到这样子的地步,她的表面虽然坚不可摧,可是她的内心,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狗一般,只有靠坚强的外表支撑。 “你知道吗?其实我也有怕的,我怕我的孩子过的不好,我怕我的国家有危险,站在每一个角度,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萱娘轻轻的拍在落谙达的背,又给她倒了一杯水道:“若是以前我说不定可以放他一条生路,现在不行,因为我肚子里面这个孩子需要我保护, 我再也不能给这个孩子留下一点点的危急了。” “你是对的。”落谙达瘦弱的手,紧紧的握着杯子缓缓说道,眼神之中确实有一丝丝的羡慕,嘴角勾起道:“若是我能够有你这么勇敢,弯弯现在也不会这样了。” “你已经很好了。”萱娘很佩服落谙达,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在青楼之中摸爬滚打,要受到怎么样了侮辱和欺负,可是为了落弯弯落谙达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其实,若是没有弯弯,我也不会活到现在了。”落谙达抬起手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痕,眼神之中一抹苦涩道。 她什么都能忍过去,因为有落弯弯的存在。 萱娘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她的意思,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现在这个人怎么办?”落谙达看了一眼地上的人,眼神之中一抹恨意,萱娘算是好好的给落谙达上了一课了,要想不被欺负一定要够狠,只要够狠才有从新站起来的机会,才不会被欺负,落谙达的脸上勾起了一抹狠辣的笑意,眼神盯着萱娘一眨不眨。 萱娘皱了皱眉头道:“穿上衣服,扔出去吧。” 她的致命伤够小,很难被发现,一定会没有事情的。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道:“不会有人发现的。” “嗯。”落谙达点了点头,和萱娘两个人将尸体扔到了街上去。 这一夜,沈曼为了寻找萱娘,已经累得不行了,缓缓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突然脚下一个东西绊了自己一下沈曼心中本来就不高兴,狠狠的踢了几下,突然感觉是一个人,连忙停了下来,仔细的观察起来了这个人,看了一会儿,沈曼皱了皱眉头,伸手摸了摸这个人的脉,已经死了,但是全身都没有致命伤。 突然尸体耳后的一个小小的洞引起了沈曼的注意,这是沈今安杀人惯用的手法,怎么会在这个人的身上,突然沈曼的心中一惊,这个人的身上有这样的伤口。 沈今安远在緋颜韩城,沈今安将这个杀人的方法教给了一个人就是萱娘,那么这个人是萱娘杀了。 沈曼心中一惊,原本困乏的身体全部清醒了,萱娘就在这里,而且不远,沈曼的心中一抹震惊。 萱娘就在这里,她在这里已经很久了却没有找到萱娘,一定是漏掉了什么地方,漏掉了地方,只有青楼了。 沈曼的心中一惊,难道萱娘藏在青楼之中的吗?这样却让沈曼十分的害怕,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沈曼下令,明日开始查青楼。 緋颜的人也知道了沈曼的动作,连忙开始查起青楼来,并且在沈曼的前面。 第二日一早,因为克鲁鲁大人死了,这件事情轰动了这个汉塔城,所有人的都人心惶惶了起来,而且克鲁鲁的身上没有一丝的伤痕,有人说是因为克鲁鲁作恶多端,得罪了长生天,被神惩罚了。 汉塔城的执行官听到克鲁鲁最后来的地方吱落谙达这里,连忙跑来询问。 落谙达坐在柜台后面,手中握着一把瓜子看着一群人走了进来,眼神之中一抹妩媚的笑意道:“官爷带了这么多的人来,落谙达十分的开心,姑娘们,出来接客了。” 那为首的人,连忙挥了挥手示意不需要,眼神之中一抹冷漠,冷冷的盯着落谙达道:“昨夜克鲁鲁大人去世了,你知道吗?” “知道啊。”落谙达微微挑起了自己的丹凤眼,眼神一直一抹笑意道:“这么大的事情整个汉塔城早就传开了,我怎么会不知道,就死在这前面不远处呢。” 落谙达的眼神之中和镇定仿佛一点事情都没有的模样道。 其实她还是害怕的,不信,你瞧,那桌子下面的腿抖个不停。 “他最后来的地方就是这里,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那官爷丝毫不为落谙达的妩媚所动,眼神之中一抹冷漠道。 落谙达摇了摇头道:“昨夜克鲁鲁大人与我完事之后,就说要去如厕,却一直没有回来,我怎么会知道他死在了外面。” 落谙达的眉头轻轻的挑了挑道:“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是最后一个见他的人,跟我们走一趟吧,克鲁鲁大人很有可能是中毒的。”那官爷伸手就要去拉落谙达的手,落谙达的眼神之中一抹怒意,吼了一声:“慢着。” 落谙达猛地将手从官兵的手里挣脱出来道:“无缘无故的你们怀疑我,克鲁鲁是我的金主,我毒害他干什么,还有捉贼拿脏。你们要有证据。” 落谙达的眼神之中一抹冷漠,萱娘说道对,想要保护自己和自己的人,必须要勇敢,你越是害怕,他们就会越是欺负你,你越是强,他们就会越怕你。 那官爷倒是没有想到落谙达是如此泼辣的女子,皱了皱眉头道:“我们只是带你回去询问一下。” “询问一下,哎呀。”落谙达磕着瓜子,冷笑了一声道:“有什么话,这里不可以说嘛?” 落谙达的眼神之中满是讽刺道:“我在这里开店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人,你一会儿说怀疑我,要带我回去审讯,以后我还怎么做生意了。”落谙达的眼神之中一抹冷漠,想要带自己回去,没有门,不可能的事情。 落谙达是嘴角勾了勾,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各位爷若是来玩乐的,落谙达十分的高兴,会热情的接待,若是怀疑我落谙达杀了人什么的,请回吧,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凶手。” 第五百八十九章躲避搜查 闻言,那官兵也没有办法,看落谙达的样子也不像是杀人的模样,他皱了皱眉头带着人转身离去了,落谙达看到他们走了出去才重重的出了一口气。 “姐姐真厉害。”几个姑娘看着落谙达忍不住给落谙达竖起了大拇指,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这是第一次看到落谙达这般的模样,以前也是笑脸相迎,哪里有这般的凌冽。 “行了,别在这里站着了,去吧。”落谙达挥了挥手,眼神之中一抹不耐烦的说道。 几个姑娘点了点头,笑着离开了,落谙达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也许人生就是这样。 萱娘在楼上将落谙达的一切都看在了眼中,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娘亲。”突然落弯弯从外面跑了回来,眼神之中一抹担忧道:“出事了。” “你个死孩子一天到晚就在外面逛,一点点的姑娘的模样都没有,大呼小叫的干什么,出了什么事情了。”落谙达突然机关枪一般,巴拉巴拉的说起来落弯弯来。 落弯弯将手中的彩色的纸风车放在了柜台上面道:“出事情了,好多家青楼都被搜查了,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你可知道是哪里的人。”闻言,落谙达抬头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震惊,找人,岂不是找萱娘,在青楼中找?现在有很多人在找萱娘,千万不可以让萱娘落入了坏人的手中。 “听人说好像有一些是緋颜的,一些是南宣的。”落弯弯看了一眼落谙达,不知道落谙达为什么这样的着急,皱了皱眉头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唉,烦人。” “你先在这里等着,娘亲有点事情,店里你先看着。”落谙达拍了拍落弯弯的肩膀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担忧飞快的跑了上楼道。 落弯弯看了一眼落谙达不明白落谙达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办法,趴在了柜台之上,望着外面的人来人往。 萱娘看到落谙达急匆匆的跑了上面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落谙达,眼神之中一抹震惊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现在緋颜的人开始查青楼了,你先出去躲一阵子,若是遇到了南宣的人,我一定会告诉他们你的情况。”落谙达没有办法,现在估计这汉塔城到处都是緋颜的人,只有先送萱娘离开。 “我在汉塔城外面的一个小牧场有亲戚,你先去住一阵。”落谙达看了一眼萱娘,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放心,一定没有事情的。” 萱娘点了点头,现在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她只有先离开这里,若是待在这里很有可能会牵连落谙达。 萱娘被落谙达打扮了一番,请人送了出去,就说是被人赎身的人。 萱娘便在颜如莲的眼皮子低下跑了出去。 萱娘刚刚走,颜如莲便来了,将青楼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查了一遍才走。 现在这里这么可以让外人进来,完全是因为拉杂库的可汗病了。 萱娘来到了牧场,牧场有一对和落谙达年纪相仿的夫妻还有一个孩子叫洛可可。 这个牧场的主人是落谙达的哥哥叫踏踏多。 “麻烦你们了。”萱娘在吃过晚饭之后回到了她的房间,里面休息,洛可可是一个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她给萱娘铺好床之后看着萱娘,听到萱娘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你们中原 人就是客气。” 其实在草原人的心中,中原人是十分有礼貌并且客气的种族,但是因为草原的野蛮,中原人并不喜欢和草原人打交道,所以洛可可也不敢多和萱娘说什么,怕萱娘不喜欢自己。 萱娘摇了摇头笑了,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其实我倒是喜欢草原。” 草原有清风,有野马,萱娘确实喜欢这样的地方。 “真的吗?”洛可可闻言,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坐在了萱娘的旁边,面色通红,她第一次听到有中原人喜欢草原。 萱娘伸手将洛可可额头前面凌乱的发丝轻轻的放在了耳后道:“是啊,草原人直率热气,我喜欢。” 闻言,洛可可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真奇怪,我还是第一次听中原人说喜欢草原呢,中原人都不喜欢草原,他们吃不惯这里的青稞和奶酒,也住不惯帐篷。” 在洛可可看来喜欢超草原的人都是奇怪的人。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我喜欢洛可可也喜欢落谙达。” “你是姑姑的朋友吗?”洛可可很少见到落谙达,落谙达偶尔会给他们送来一些钱和食物,他的父亲只是收下这些东西,落谙达住一晚便会离开。 “是。”萱娘点了点头,心中却十分无奈,为什么落谙达不回到这里来呢? “父亲多次叫姑姑回来,可是姑姑不愿意,几番争吵,两个人也闹得不开心了起来。”洛可可拖着下巴说道。 “可可走了,让姑娘多休息一会人。”突然有些掀开了这个帐篷对洛可可说道,洛可可点了点头道:“来了。” 洛可可站了起来道:“姑娘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我们明日再聊。” 萱娘转眼便在这了住了五日了,和来洛可可十分的聊了来,来洛可可喜欢听萱娘念诗,喜欢听喜欢唱歌,喜欢看萱娘写字。 踏踏多知道萱娘怀孕一直都让自己的妻子好好照看,萱娘在这里也算是亲近。 这一日,萱娘自己坐在牧场附近的小山丘上面,心中有无限的烦恼,她想念南宫寒,想念南宣,她不知道南宫寒现在怎么样了,緋颜和南宣到了哪一个地步了,不知道落谙达也没有见到南宣的人。 “驾。”突然山下响起了一阵马蹄声,萱娘瞧着一个人坐在前面,怀中抱着一个孩子,身上有两只箭羽,他的后面是许多追赶的人,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惊慌,这马儿就是冲着自己来。 萱娘连忙就要避让,眼神之中一抹无奈。 萱娘的身体在草坪之上一滚,滚到了另外一边,马儿却在萱娘的身边停了下来,萱娘一看,只见一个男人身上满是鲜血,猛地从马上滚落了下来,孩子约莫七八岁的样子,失去了重心也差一点滚了下来。 萱娘心中一惊,到底是即将为人母亲的人,看着孩子要滚落下来,心中十分的担忧,连忙一把将孩子抱在怀中,心中十分的震惊,连忙问道:“你有没有事情。” “我快要不行了。”这个人一身的盔甲,看到萱娘就像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眼神之中一抹惊慌和无奈道:“这是拉杂库被人带走的王子,是拉杂库最后的血脉了,作为拉杂库的人命请你一定要保护他,将他送回皇宫。” 萱娘看了一眼那个人应该是拉杂库的臣子,这里已经是拉杂库的边缘一带了,在过去就是另外的一个部落了,萱娘抱着孩子,一句话都没有说, 那将军却已经闭上了眼睛。 他最后还是没有将王子送回去,大概是他最不甘心的事情吧,萱娘皱了皱眉眼,看了一眼倚靠在自己怀中不大的孩子,眉头皱了皱。 听说拉杂库的王病了,这个孩子是拉杂库最后的希望了。 萱娘看了一眼马上就要来临的兵马,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力,她现在肚子里面有一个孩子,不能再胡作非为了,萱娘转身就要走。 突然被一只小手拉着自己的裙摆,萱娘回头一看,只见是那孩子,紧紧的抓住萱娘的衣摆道:“我不想死。” 萱娘看了一眼孩子,心中万分的纠结,孩子抬起一张小脸,目光却如同一个成年人一般一眨不眨的盯着萱娘。 萱娘犹豫再三,终于将孩子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萱娘将将军的尸体放在了马背上,用一根绳子将将军的身体固定在马背上。萱娘狠狠的一拍马儿的屁股,马疯狂的跑了起来。 第五百九十章救了一个小王子 萱娘没有敢回到牧场,这里虽然离牧场不远,但是萱娘不想给牧场惹来祸端,萱娘的心中也十分纠结,带着这个小小的拖油瓶,自己能去哪里。 萱娘回头看了一眼追兵就在眼前,萱娘瞧着前面有一片灌木丛,将自己的抱着孩子进了灌木丛,她伸手捂着孩子的嘴巴,深怕孩子发出声音。 这些人没有发现有问题,路过了灌木丛疯狂的追着前面的马儿。 萱娘看了一眼孩子道:“你可知道回汉塔城的路?” 闻言,塔莫达翻了一个白眼看了一眼萱娘道:“笨女人,你不会不知道回汉塔城的路吧。” 萱娘点了点头,这么远她确实不知道。 “这附近的镇子你知道吗?”塔莫达翻了一个白眼看了一眼萱娘说道,他心中有些无奈叔叔将自己交给了这么一个笨女人该怎么办才好。 萱娘摸了摸鼻子,居然被一个小鬼头说自己的是笨女人。 塔莫达被萱娘护在自己的怀中,耳朵却听到了萱娘的肚子里面的动静,轻轻的摸了摸萱娘的肚子道:“小家伙很好。” 闻言,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塔莫达在说自己的孩子。 “你知道的话,我们先去镇上。”塔莫达站了起来道:“还要我保护你这个女人。” “切,我才不要你保护。”萱娘皱了皱眉头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悦,现在的孩子都这么的人小鬼大吗?什么叫他保护自己,萱娘就不爱听这句话。 塔莫达也不在跟萱娘争辩牵着萱娘的手道:“我好累。我们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萱娘点了点头,往镇上走去,她不敢回牧场,害怕惹来祸端,这个孩子就是一个祸端了。 沈曼身上的钱用的差不多了,便带了一些细软去换草原的货币。 店铺的老板看了一眼沈曼手中的东西道:“这些是南宣的东西吧。” 沈曼点了点头道:“是啊,我在这边做生意需要一些钱。” “说起南宣的东西,前不久有个人拿了一块南宣皇后的玉佩来换,我没有给她换。”掌柜的嘿嘿一笑道:“虽然是个好东西,但是南宣皇后玉佩 ,我们可不敢要,这是犯法的。” “真的吗?”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有人用萱娘的玉佩来这里换钱,到底是谁,也许找到这个人就知道萱娘的下落了。 “这个人是谁啊?”沈曼皱了皱眉头道。 “就是前面青楼的老板娘。”来换东西的人多着,老板也没有疑心,对着前面落谙达的店指了指说道。 沈曼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钱币收了起来,转身便跑入了青楼之中,老板看了一眼摇了摇头道:“唉,不太平咯。” 沈曼急急忙忙的来到落谙达的店里面,落谙达坐在桌子前,瞧着一个女子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连忙一把将女子拦下来道:“哎哎哎,姑娘,这里是青楼,你莫要横冲直撞的 。我们这里不接待女客人。” 沈曼一把抓住了落谙达的手道:“你们老板娘在哪里?” “我就是?”落谙达仰起头看着沈曼道:“怎么姑娘要卖身还是怎么会事?” “少贫嘴,说皇后的玉佩你是从哪来拿到的?”沈曼的心中着急,如今萱娘有孕在身,马虎不得,所以,沈曼十分的着急。 闻言,落谙达一把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沈曼的模样是南疆人,落谙达自然不会轻易的告诉沈曼萱娘的消息,眼神之中一抹冷漠道:“什么皇后的玉佩,我没有见过,姑娘找错人了。” 语罢落谙达漫不经心的坐回了一边去,眼神看都不看一眼沈曼。 “你少装傻。”沈曼猛地坐在了落谙达的旁边道:“那当铺的掌柜说你拿着皇后的玉佩去当过,你说皇后在哪了?” 沈曼看到出来落谙达一定知道萱娘的下落,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消息沈曼不想放过也许能够找到萱娘,所以沈曼必须要知道萱娘的下落。 落谙达看了一眼沈曼,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还真的是好笑,我怎么知道皇后的下落。” 落谙达瞧着沈曼的模样以为是其他人的要对萱娘不利,心中自然是不会说出萱娘的下落的。 “我是南宣御林军总统的夫人,皇上亲封的诰命夫人,若是你能说出皇后的下落自有重赏,莫要不识好歹。”沈曼啪的一声将只的玉佩扔在了落谙达的面前,眼神之中一抹狠辣,落谙达一定知道萱娘的下落。 落谙达捡起玉佩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沈曼道:“跟我来。” 沈曼看了一眼落谙达,跟着落谙达上了楼。 “你真的是南宣的人。”落谙达皱了皱眉头说道,目光之中一抹震惊。 “那还有假,你让皇后出来,皇后与我关系还不错,自然认得。”沈曼皱了皱眉头说道,瞧着落谙达的样子心中也放心了不少,落谙达一定是知道萱娘的下落的。 “你叫什么名字。”不管如何,落谙达必须小心为上。 “沈曼,原本是青萝的沈家,现在在南宣,右相是我师兄,御林军总统是我哥哥。”沈曼看了一眼落谙达,语气柔和了下来,心中知道落谙达没有恶意也放心了不少,回答道。 落谙达点了点头,沈家的事情她听来往的商人说过,她看了一眼沈曼道:“嘴角緋颜搜查的严格,我将皇后送到了我哥哥的牧场。” “皇后现在怎么样?”沈曼十分担心的便是萱娘的安危,连忙着急的问道。 “皇后好着呢。”落谙达看了一眼沈曼道:“肚子里面的孩子也很好放心吧,你去牧场接她回家吧。” 沈曼点了点头,一颗心放了下来,只要萱娘平安无事,他们也放心多了。 可惜沈曼和落谙达到达的时候,萱娘却已经失去了踪迹,踏踏多一家人都十分的着急,但是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萱娘的下落,只知道前些日子有格罗部落的人经过,沈曼着急又连忙去了格罗部落。 萱娘和塔莫达终于到了小镇上面,两个人饥肠辘辘。 可是萱娘的东西都放在了牧场,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两个人十分的无奈。 “真的是遇到你这样一个女人了。”塔莫达叹了一口气,看着疲惫不堪的萱娘,眼神之中一抹无奈,现在还要照顾萱娘。 萱娘看了一眼塔莫达,简直想打爆他的头这么会有这么贫嘴的孩子。 “你饿不饿。”塔莫达看了一眼萱娘说道,不管怎么样,萱娘也是救了他的人,虽然没有什么实质的用但是也不能饿着他的救命恩人不是。 萱娘闻言愣了一下,现在的孩子都这么的早熟吗。 塔莫达像是一个小大人一般,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道:“我去给你找吃的,等天凉了就把我这项链卖了,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你可是将这一切都安排好了。”萱娘看着塔莫达,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他将一切都理得清清楚楚的,倒是不像一个孩子。 “本王是王子,将来是要做可汗的,自然会安排好一切,走吧。”塔莫达伸手握着萱娘的手,拉着她缓缓向旁边一个亮着灯的屋子走去,这是小镇最边上的一座屋子。 “有人吗?”塔莫达敲了敲门喊道。 不一会儿一个老奶奶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塔莫达道:“你是谁呀,有什么事情?” “老奶奶,我和我娘亲走丢了走到了这里,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我们又累又饿,求老奶奶收留我们住一晚上吧。”塔莫达看着老年,眼神之中一抹可怜楚楚,和刚刚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截然不同。 老人家走了出来,伸出头看了一眼萱娘和塔莫达,萱娘的长相便是中原人的模样心生疑惑,看了一眼塔莫达皱了皱眉眼道:“你们是哪里的人。” “老奶奶我们是汉塔城的人,和家人走丢了,求老奶奶收留我们一下吧,我娘亲怀孕了,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塔莫达看着老人家,拉着老人家的袖子眼神之中一抹祈求说道,生怕老人家不要他进去是的,眼神之中也是一脸可怜楚楚,看起来格外的惨。 第五百九十一章回到汉塔城 老人家倒是也心软,瞧着塔莫达年纪不大,萱娘的肚子也微微隆起,心中升起了怜悯道:“进来吧。” 塔莫达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萱娘看来,这才像是一个正真的孩子应该有的模样,萱娘缓缓走了进去。 不一会人,老人家便煮好了饭菜。 萱娘已经饿得饥肠辘辘了,也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塔莫达看了一眼萱娘,又看着老人家道:“只有你一个人吗?” “看样子战争要爆发了,我儿子们都去了汉塔城,我倒是不害怕,年纪大咯。”老人家看了一眼萱娘和塔莫达,眼神之中一抹沧桑缓缓说道。 闻言,萱娘看了一眼塔莫达,又看了一眼老人家,不知道塔莫达会怎么回答。 现在萱娘有些担心了,为了救这个小崽子,现在已经和落谙达失去了联系,只有回到汉塔城还有办法联系落谙达,不知道落谙达有没有见到南宣的人,不知道南宣的人又一个失去了自己的踪迹会怎么办,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老奶奶你放心,没有人可以侵入拉杂库,没有人会威胁你们的生活。”塔莫达吃了一口青稞做的饼子缓缓对老人家说道。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这小子若是长大了也一会是明君一位。 “老人家,您可知道回汉塔城的路?”萱娘最担心的还是回到汉塔城,当务之急是将塔莫达送回汉塔城,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加重要了。 老人家闻言缓缓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们是要去汉塔城对吗?” “是啊,我们的家就在汉塔城现在必须回去。”萱娘点了点头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现在我们的家人一定非常的担心,所有我们要赶快回去才是。” 闻言,老人家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我没有去过汉塔城,我也不知道怎么走。” “这样啊,我们明日再问问别人吧。”塔莫达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看了一眼老人家说道。 闻言,老人家点点头道:“好。” 吃饭之后,萱娘和塔莫达就去休息了。 萱娘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你若是到了汉塔城,能自己回去吗?” “怎么?”塔莫达不知道萱娘什么意思,眼神之中闪烁着光芒道:“你要去别的地方吗?” “就是因为救了你,现在和救我的人失去了联系。”萱娘看了一眼塔莫达,还好意思老是说自己笨,都是这个臭小孩子闹得。 闻言,塔莫达皱了皱眉头道:“你是被人带到这里的?” 他以为萱娘不过是草原的牧民。 “是啊。”萱娘点了点头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狠狠的皱了皱眉头。 “这样吧,你将我送回王宫我让父汗送你回家好了。”塔莫达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安慰道:“你放心吧,我们一定可以送你回家的。” 闻言,萱娘皱了皱眉头,点了点头 ,也许这是一个好办法,现在南宣的人找不到自己,若是拉杂库的可汗可以帮助萱娘联系南宣的人,就太好了。 “睡觉吧,为了你肚子里面的小宝宝着想。”塔莫达像是一个大人一样安慰着萱娘,萱娘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她必须要睡觉了,睡醒了,才有时间去想别的事情。 萱娘闭上了眼睛躺在床上,但是却怎么都睡不着,偶尔看一眼天花板,偶尔看一眼自己的手。 塔莫达感觉道萱娘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伸手轻轻拍着萱娘的背道:“快点睡觉吧。” 萱娘缓缓闭上了眼睛,脸却红了起来,她居然被一个小孩子当做小孩子来对待,太羞耻了。 萱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啊啊啊。 萱娘折腾来折腾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之中,萱娘皱了皱眉头似乎睡得不太安稳。 天才刚刚亮的时候,老人家来敲了敲萱娘的门,萱娘的睡意并不是很强,连忙坐了起来,将门打开道:“老人家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隔壁的那个人要去一趟汉塔城,我来问一下你们要不要去。”老人家敲了敲萱娘的门说道。 萱娘闻言连忙点了点头道:“要去的。” 萱娘连忙将塔莫达拉了起来,两个人坐上了隔壁的牛车便离开了。 塔莫达十分的困,躺在牛车上面昏昏欲睡,时不时的还要睁开眼睛看一眼外面,生怕有危险。 到底是已经在拉杂库的境内了,也没有人敢冒着这种风险来杀他。 两个人一路平安的到达了汉塔城。 塔莫达带着萱娘找了一个人便将两个人带入了皇宫之中。 “我的儿,你总算平安的回来了,你没有事吧。”看着衣裳凌乱不堪的塔莫达,可敦莫安娜连忙将他抱在怀中,眼神之中一抹担忧。 “我没有事。”塔莫达缓缓将莫安娜推开道:“你放心吧,我都是一个大孩子了,怎么会有事情。” “没事就好,你叔叔呢?”莫安娜擦了擦自己喜极而涕的眼泪,眼神紧紧的落在了塔莫达的脸上。 萱娘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原来这就是草原之上的宫殿,不得不说十分的精美,就像古欧洲的城堡一般的美丽,都是用石头修建起来的,萱娘倒是也觉得好看。 “他,死了。”塔莫达犹豫了一会儿,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叔叔是为了保护他而死的。 “那你是怎么回来的?”莫安娜看了一眼萱娘,没有太注意,萱娘一身的布衣,头上沾着稻草,看起来倒是像一个叫花子,没有那么引人注目的感觉。 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可敦,这个女人看起来像是一个中原的女人,她的眉眼如同远黛一般,不像草原女子那般的粗狂,眉宇之间还有中原女子的秀气与优雅。 “是她带我回来的。”虽然塔莫达很不愿意承认,救了自己的是这么一个秀气的女人,还怀有身孕,但是事实如此,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真的吗,真的是太感激你了。”莫安娜伸手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说道,眼神却瞧见了萱娘手腕上面的镯子,心中一惊,这镯子可不是普通人能带的。 到底也是可敦也是一个识货的人。 莫安娜仔细的看了看萱娘的脸道:“你是中原的人?” “是,南宣人。”萱娘点了点头说道,伸手将自己头上的稻草拿下来了一根道:“一路的漂泊,可敦见笑了。” “南宣人。”莫安娜的眼神之中一抹思量,不敢置信的看着萱娘道:“你不会是南宣的皇后吧。” 能够戴着如此贵重的东西,面对自己不慌不忙,能将自己的儿子从边境带回来,而且看起来疑似有身孕,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都是南宣的皇后失踪了,如今就在拉杂库的境内,到底莫安娜是可敦,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 “是。”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就算是一身的布衣,一身的尘土也掩盖不了她身上的气质。 “什么?”塔莫达不敢置信的望着萱娘,萱娘的故事他早就听说过了,他的心愿就算找一个如同萱娘一般的女子,可是没有想到这个自己看起来笨极了的女人是自己崇拜的人。一时间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 “太好了。”莫安娜一把抓住了萱娘的手,眼神之中满是希望。 萱娘有些疑惑,不太明白的看着莫安娜,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 第五百九十二章可汗中的是蛊 “早有传言说南宣的皇后是莫羽圣女,懂一些巫术,又妙手回春,如今王上算是有救了。长生天保佑。”莫安娜连忙双手合十说到,眼神之中一抹祈祷,虽然萱娘没有答应她,但是她有办法让萱娘答应她。 萱娘云里雾里的,总算是明白了,莫安娜想要让自己救可汗,萱娘皱了皱眉头道:“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你尽管说,只要是我做得到的,我都答应你。”莫安娜看着萱娘简直就像是看到救星了一般,可汗倒下了,塔莫达王子还小,这拉杂库就要为人的鱼肉了,萱娘的到来,简直就是给他们希望的。 “帮我传信到南宣,让他们不要担心我的安危,治好可汗之后送我回南宣。”萱娘缓缓说道,这一点事情,对于拉杂库的皇室来说简直是太简单了。 “好。”莫安娜想也不想便答应了。 萱娘又想到自己失踪了,落谙达一定很担心,又对可敦说道:“我想要见一个人。” “什么人,只要在拉杂库境内都可以。”可敦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瞧着萱娘,仔细看,萱娘确实如同传闻之中的一般美丽,让人喜欢不已,萱娘皱了皱眉头被这样盯着看,确实有些不好意思了。 “落谙达,就在汉塔城。”萱娘缓缓说道,在汉塔城,她只认识落谙达一个人,也算是朋友了,萱娘不希望她会为自己担心。 确实落谙达担心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不停的去打探萱娘的消息,希望有一点点回响。 萱娘皱了皱眉眼对上了塔莫达怀疑的眼神,萱娘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你这般的看着我干什么?” “你真的是南宣的皇后赵晴萱。”塔莫达还是不敢相信,萱娘居然真的是皇后,萱娘怎么看都只像个地主家的女儿。 “儿子,怎么说话的。”闻言,莫安娜呵斥了一声,眼神之中一抹不悦说道,生怕得罪了萱娘,萱娘不给可汗治病。 “如假包换。”萱娘伸手摸了摸塔莫达的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笑意,对于萱娘来说,塔莫达是一个十分有趣的孩子。 “皇后去洗漱一番休息一会儿吧,我派人去找落谙达。”莫安娜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讨好的笑意。 “好。”萱娘点了点头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萱娘和塔莫达一起缓缓走入了后*庭之中,塔莫达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萱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偶像,居然是眼前这个女子。 萱娘看了一眼塔莫达,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你是我见过最惨的皇后。”塔莫达毫不犹豫的说道,他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皇后像这个样子,比一个平民还平民。 “我怎么惨了?”萱娘皱了皱眉头,伸手将自己额头上面的一根稻草拔了下来道:“我觉得我一点都不惨,遇到了落谙达这么好心的人,又遇到了你母亲这么好的,你说我是不是很幸运。” 确实,萱娘觉得自己很幸运了,至少落谙达是真心对待自己的,至少莫安娜是真心的,不管为了让自己救好可汗也罢,只要没有起心想要用自己威胁南宣,就是好的。 “还不惨。”塔莫达看了一眼萱娘道:“你是南宣高高在上的皇后为什么要出来,为什么要参与战争,想我被绑架了,坐牛车我都觉得很惨了。” 塔莫达就是不明白了,像是他们这样一出生就高高在上的人,混成这个样子应该很惨才对,为什么萱娘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惨的呢? “因为,最强大的人从来都会在乎自己的处境,因为他们相信一切都能从头再来,从什么地方跌倒就要从什么地方爬起来。”萱娘伸手摸了摸塔莫达的头道:“你永远不要害怕失败,永远不要害怕孤独与悲伤,一切都能从头再来,只要你愿意去拼命。” 萱娘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却莫名的想起了沈玉安,虽然沈玉安这个人很讨厌,但是他的经历确实够惨,为了皇位他身边的所有人,都与他为敌了,若是这都不是最惨的,萱娘不知道这个世间上还要什么事情叫悲惨。 也许高处不胜寒,他也悲伤过,也孤独过,但是那一座皇城之下有他父母的尸骨和血液,不得不逼着他拼命的争夺。 其实这个世界没有谁对谁错,每一个人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拼命而已,没有谁可以置身于世外,也没有谁可以无欲无求。 闻言,塔莫达愣了,站在原地,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自己能做一些什么事情了,萱娘的话也一直在他的心中盘旋,强者不怕悲伤,无谓孤独。 萱娘看了一眼天空,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头发上面还有微微的水渍,萱娘刚刚洗漱了一番,又换上了南宣的衣服,这些都是莫安娜的收藏品,她喜欢南宣的衣服虽然不常常穿戴,也当做宝贝收藏了起来,如今都给萱娘穿了,认为萱娘这般的女子,就适合这样的衣服,也能衬托出来她的美丽。 “姑娘穿这身衣服真好看。”那伺候萱娘的丫鬟眼神之中满是喜欢的说道,她从来没有见到过真正的中原女子,只觉得萱娘美极了,萱娘的身份是保密的,因为害怕有人对萱娘有不好的心思。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是啊,这衣服倒是好看。” “姑娘,您要见的人来了。”说话间,一个丫鬟跑了进来说道,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点了点头道:“让她进来吧。” 落谙达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谢天谢地,你平安无事,真的是太好了。” “是啊。”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紧紧的握着落谙达的手,只见这张原本妩媚的脸上多了一份憔悴道:“怎么回事?” “那南宣的诰命夫人沈曼,现在满世界的找你,现在她的东西还在我这里应该会回来拿的。”她听到萱娘要见她的时候,心中高兴极了,太好了萱娘还活着对南宣也算有一个交代了。 虽然与萱娘相处的日子不算久,但是落谙达对萱娘却有很深的感情,她很崇拜这样一个勇敢的女人,因为萱娘的勇敢,所以她应该活在最高的地方。 “若是她回来,你告诉她,到王宫来找我。”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激动,到底身边有一个自己的人会安心许多不是吗?况且可汗的病,萱娘也许需要她的帮助。 “我休书一封给她,她离开的时候告诉了我现在的位置,想要我知道你的下落的时候联系她。”落谙达觉得自己能帮上萱娘的忙也十分开心的说道,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太好了,不管怎么样,只要能联系上就太好了。 “你活着真好。”落谙达拉着萱娘的手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你是不知道,落弯弯那个丫头,天天都念着你,难怪有那么多人为你拼命,如今我才知道,若是与你呆多久了,真的会被你感染的。” 落谙达只觉得萱娘是一个十分特别的女子,她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女人。 萱娘笑了笑,紧紧的握着落谙达的手道:“日后也许有些事情还需要你帮忙。” “我能帮忙一定帮。”落谙达点了点头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萱娘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落谙达便离开了,萱娘需要她帮忙联系沈曼。 落谙达刚刚走,莫安娜便来了,看到萱娘的打扮,眼神之中一抹惊艳道:“早就听闻南宣皇后美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可敦说笑了。”萱娘礼貌的笑了笑说道:“倒是这衣服好看而已。” “诶,其实还是人好看。才显得衣服好看。”可敦拉着萱娘的手如同亲姐妹一般的说道:“你在这王宫有什么不习惯的就告诉我,我一定会安排的。” 在可敦看来,只要萱娘能救好可汗,她就是拉杂库恩人,对待萱娘也十分的有礼貌。 塔莫达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如今也换了衣裳,收拾干净了,也是一个十分乖巧的男孩子,瞧了萱娘一眼之后,眼神之中都是笑意,这才配的上他心中无比崇拜的人。 第五百九十三章终于见面了 “既然收拾好了,就去看看我父王吧。”但是塔莫达可不想把自己的情绪表达出来,他板着一张脸,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不屑缓缓说道。 闻言,萱娘皱了皱眉眼,却没有生气,与塔莫达相处倒是知道了他的脾气是这样的,萱娘也犯不着和一个孩子计较不是吗?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好。” “怎么和皇后说话的,太没有礼貌了。”可敦却怕塔莫达得罪了萱娘,眼神之中一抹不悦,伸手捏着塔莫达的耳朵说道。 塔莫达疼的嘶哑咧嘴的,萱娘感叹这教育的方式暴力了,太暴力了。 “好了。”萱娘连忙握着可敦的手,眼神之中一抹温柔,努力憋着自己的笑意道:“他还小,这般的随意也算是好事,他大概心中担心可汗才会这样的吧。” 听了萱娘的话,可敦才缓缓的放开了塔莫达的耳朵。 塔莫达揉了揉通红的耳边,面色通红,居然在萱娘的面前这样的丢人,太尴尬了。 不一会儿,便到了可汗的寝宫,只见可汗躺在了床上,面色惨白,骨瘦如柴,看起来十分的瘦弱。 可敦走了上去,轻轻的握着可汗的手道:“你放心吧,儿子回来了。” “父王,儿子回来了。”塔莫达也是面色沉重的样子,眼神之中一抹无奈,萱娘分明看的出来他的眼神之中的悲伤。 萱娘看了一眼可汗的眼睛,又看了看他的手掌,薄唇轻轻的抿了抿。 萱娘皱了皱眉头,又看了几眼缓缓问道:“这样的症状有多久了。” “三个月了,开始只是偶尔头晕不舒服,后来便晕倒了再也没有醒来,所有的大夫都说是正常的,可是就算昏迷不醒,身体一天比一天的弱。”可敦轻轻的握着可汗的手,眼神之中一抹温柔缓缓说道。 萱娘的眉头皱的更紧的了,眼睛之中一抹无奈道:“我瞧着这是中蛊。” 萱娘见过中蛊的人,每一个蛊都不一样,可汗的身体就像是被一条蛊虫缓缓的掏空了一般,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将蛊吸出来她暂时做不到,但是也许沈曼可以。 “那,皇后可会?”闻言,莫安娜急了,连忙看向萱娘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着急,千万不要有事情才好。 萱娘摇了摇头如是的回答道:“这个我倒是真的不会。” 闻言,莫安娜和塔莫达的一颗心跌入了谷底。 “但是,我知道有一个人会,而且就在草原。”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她一定可以将可汗体内的蛊引出来。” “这个人是谁?”闻言,原本失魂落魄的莫安娜又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的,抬起了脸颊看向萱娘说道。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微微勾了勾嘴角道:“这个人就是南宣 的诰命夫人沈曼,现在为了寻找我在北荣,只要能够找到她,可汗的命,就是算是保住了。” 闻言,莫安娜就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的道:“全力寻找沈曼。” 不一会儿,整个北荣便贴出了,寻找沈曼的消息,得到消息的沈曼皱了皱眉头道:“这拉杂库贴皇榜找我干什么?” “会不会和皇后有关。”这个人是与沈曼一起寻找萱娘的人,也是沈家的弟子叫沈枝皱了皱眉头说道。 “不管怎么样,先回去一趟,我还要去找落谙达。”沈曼皱了皱眉头说道,不管如何既然在找自己就说明了有什么事情,先回去找落谙达,说不定知道一些什么事情。 沈曼急急忙忙的回到了落谙达的青楼道:“你可知道贴皇榜找我是为了什么?” 落谙达听到有人说话抬起头来,没有想到看到了沈曼,眼神之中如同受到了惊吓一般道:“你可吓死我了。” “你可算回来了,她在皇宫之中,保护小王子回到王宫了,现在在找你,现在很安全。”落谙达回过神来,十分激动的说道。 闻言沈曼根本就来不及想太多,头也不回的就往皇宫里面跑。 落谙达皱了皱眉头,心中却好过了许多,萱娘终于是安全了,见到自己的人了,这么漂泊了两个月了,终于会有一些归属感吧。 萱娘听到沈曼来了的消息,连忙跑向了王宫的大殿之中,半路上面却碰到了与莫安娜一起走过来的沈曼。 沈曼看到萱娘的时候,身体都在颤抖,他们担心了两个月,寻找了两个月,如今人就这样平平安安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沈曼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是开心还是激动,这一刻都表达不出来了。 “娘娘。”沈曼双眼通红,猛地跪在了萱娘的脚下,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可以,心中像是堵了一块石头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莫安娜见状,也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将这一方的天地留着久别重逢的人。 “快起来。”萱娘连忙握着沈曼的手,将沈曼拉了起来,沈曼明显感受道萱娘的手在剧烈的抖动,她如同沈曼一般的激动。 萱娘打量了沈曼一会儿道:“你瘦了,辛苦了。” 沈曼在草原奔波了两个月,一直劳累,整个人又黑又瘦,看起来却十分的精神,萱娘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道:“皇上怎么样了。” “皇上,现在已经带兵去攻打緋颜了,皇上气的不行,不用颜如风的命来发泄一下都不行了。”沈曼缓缓说道,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还好有小王爷一直陪着皇上,不然皇上怕是熬不过来了。” 那段日子,他们亲眼看到了南宫寒越来越瘦,越来越憔悴,日日饮酒,大概心中有太多了苦楚说不出来了,他们看到都心痛,还好有南宫墨聪明伶俐一直陪着南宫寒,南宫寒才挺了过来,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辛苦你们了。” “我们都没事,倒是苦了皇上,不知道娘娘的下落担心成病,这一次娘娘从牧场失踪我们都不敢告诉皇上生怕皇上担心。”沈曼缓缓说道,一边打量着萱娘,伸手摸了摸她的脉搏确认她平安才放心下来。 “他没事就好。”萱娘点了点头拉着沈曼坐在了一边的亭子里面,她最担心的人就是南宫寒,没有自己的下落,害怕他想不开。 “小皇子怎么样了?”沈曼伸手摸了摸萱娘的肚子说道,这个小孩子是全南宣人最关心的了。 “好着呢,这段时间也没有怎么调皮,对于我来说倒是很好。”萱娘伸手摸了摸肚子,一只手却紧紧的握着沈曼的手,人在外面漂泊了这么久,终于见到了自己的亲人,这太好的,真的太好了,萱娘都不知道用什么心情来描述。 “娘娘,我们真的担心死你了。”沈曼却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了萱娘,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这么久以来,我们都好害怕你遇到危险。” 对于他们来说,萱娘不仅是皇后,更是他们的亲人,萱娘为了他们也算是赴汤蹈火的人,萱娘永远将他们的事情当做自己的事情,这样的感情,已经超脱了君臣的关系了。 “没事了,没事了。”萱娘轻轻的拍了拍沈曼的背道:“不担心了,都是我不好,让你们担心了。” “才不是皇后的错,都是颜如风那个小人,有朝一日我一定亲手砍了他。”沈曼狠狠皱了皱眉头道。 “当日娘娘失踪了,皇上差点杀了师兄。”沈曼确实不满当日南宫寒将脾气发在了沈今安的身上,现在开始告状了。 “怎么了?”萱娘皱了皱眉头赶紧问道。 “娘娘失踪,皇上将这一切怪在师兄劝娘娘出去的事情上面。”沈曼低下头缓缓说道。 “他就是一时的气话,他的性格是这样的,等我回去了好好的说道说道他。”萱娘伸拍了拍沈曼的背道。 “娘娘不要说皇上了,其实我也知道皇上心中又害怕,又难受却没有一个发泄的点。”沈曼连忙说道,她其实是明白的,南宫寒有多么的隐忍,多么的苦,他们都看在眼里。 第五百九十四章可汗的病症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她知道南宫寒心中的担忧,自己不见了,他应该非常的着急,又不知道自己的死活,不过萱娘真的是谢天谢地了,自己的一切都是平安的不是吗?说起来萱娘的心中也是无奈,若是当日听了南宫寒的话,不出去,不就没有事情了吗? “娘娘,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皇上担心的不得了。”沈曼伸手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怕是南宫寒等萱娘等的都要疯了,萱娘摇了摇头说道:“暂时不回去。” “为什么?”沈曼皱了皱眉头问道,好不容易有了萱娘的消息,萱娘不回去,着该如何是好,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到:“如今我是安全的,莫安娜可敦已经给南宫寒发了消息了,我答应了莫安娜治好可汗的病。” 如今已是战争,萱娘突然想着若是能有草原的兵马的支持,那么这一场战争他们赢定了不是吗?草原的二郎们都擅长骑马和射箭,这是南疆和中原的人都比不了的,萱娘看了一眼沈曼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之所以这么着急的找你,是因为可汗中的是蛊,而且不是很刁难的蛊,对于你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萱娘想要帮助莫安娜是真的,塔莫达看起来坚强的脸上写满了对未来的无奈,他毕竟只是一个孩子不是吗?没有哪一个孩子可以接受自己的父亲在自己这么年幼的时候就离开这个世界。 塔莫达虽然不说,但是他的每一个眼神之中都从满了祈求,求萱娘救他的父亲。 沈曼点了点头到:“娘娘放心吧,就算没有在南疆,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保护好娘娘的。” 沈曼心中也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呆在萱娘的旁边的,她会尽心尽力的照顾萱娘,决不会让萱娘受到一丝伤害的,还要保护萱娘肚子里面的小皇子。 萱娘看了一眼沈曼,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有你在身边,我倒是也放心一些。” 是啊,有沈曼在身边,萱娘也不觉得那么危险了不是吗。 下午的时候,沈曼休息了一会儿,吃过了饭便去看可汗了,这个事情拖不的,拖一天,可汗就危险几分,所以,沈曼也是迫不及待的,毕竟可汗的身份特殊根本就马虎不得的。 沈曼看了一眼可汗之后神色十分的严肃,目光里面一抹无奈,对着萱娘微微的摇了摇头,萱娘确实心中一惊,不可能啊,不可能没有救了。 “这个蛊已经深入肺腑了,时间太久了,虽然是普通的蛊,但是却是致命的一种,现在你们可以选择救还是不救,但是救活的希望只有一成。”沈曼看着床上骨瘦如柴奄奄一息的可汗缓缓说道,如今这般,经脉都被蛊虫大肆的破坏了,沈曼确实不敢打包票。 萱娘看了一眼莫安娜,莫安娜的眼神通红,一时间变成了泪人,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她能怎么样呢?不救吗?那么可汗就一点活路都没有了,救吗?但是选择救也许也是死路一条,上天真的给他们出了一个大难题。 塔莫达紧紧的握着可汗的手,眼神之中突然多了一丝笑意道:“母后,我们选择救吧。” 闻言,莫安娜连抽泣都忘记了,眼神一眨不眨的望向了塔莫达道:“你说什么?” “不管怎么样,只要有一丝的希望我们都该努力不是吗?好不容易找到了人,也许长生天保佑,父王不会离开这个世界呢?若是选择不救,父皇可能随时随地都会离开我们。”塔莫达盯着可汗消瘦的脸颊说道,他被可汗教导的很好,不喜不悲,将一切的情绪都掩藏的很很好,因为他是拉杂库的王子,未来的可汗,他没有别的选择了。 “如今,你的父王躺在这里,整个拉杂库就是你说了算,你说救,那就救吧。”莫安娜伸手摸了摸塔莫达的头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叹了一口气。 萱娘看着塔莫达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嘴角勾了一抹笑意道:“好样的小家伙。” 确实,塔莫达很勇敢,他有勇气来面对这些,他也明白自己这样做对不对。 “皇后娘娘,这一次就拜托你了。”塔莫达突然单膝跪在了萱娘的面前,语气之中一丝诚恳说道。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将塔莫达扶起来道:“你是王子男儿膝下有黄金,除了天地和父母,不该给任何人下跪。” “您是南宣的皇后,是高高在上的人,是我的救命恩人,塔莫达跪娘娘是应该的。”塔莫达缓缓站起来望向萱娘说道,其实心中十分的感谢萱娘。萱娘的肚子里面还有一个孩子,萱娘却还是救了他,这是他的幸运不是吗? 闻言,萱娘笑了眼神之中满是一丝的笑意道:“你能这么懂事,真好,若是我孩子也这么懂事,我也开心了。” 是啊,战争不知道要维持多久,现在南宫寒还在緋颜的韩城之下不是吗?也许等自己的孩子出生了,战争依然还在继续。 “若是皇后喜欢塔莫达,不如收了塔莫达做干儿子吧。”莫安娜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萱娘是有福之人,若是有萱娘的福气照耀着塔莫达,塔莫达也会变得很幸运。 萱娘眼神之中有些犹豫了,自古以来五行相生相克,萱娘不知道自己和这个孩子是不是有缘,以前萱娘不相信的,现在却很担心了。 “娘娘放心,我已经查过了,你们的五行相生的。”莫安娜早就已经有这个想法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说而已,如今有机会说了,自然不会放过,话都已经说到这步,萱娘也不好拒绝,点了点头道:“现在救可汗要紧,等可汗醒来再商量吧。” “也行。”莫安娜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说道,其实莫安娜是有私心的,如今可汗到了这步田地,若是救不回来,那么拉杂库就要任人鱼肉了,若是能拉拢萱娘也是一件好事情,到时候萱娘一定不会见死不救。 萱娘倒是没有时间想那么多。 连忙帮着可汗诊断了起来,莫安娜和塔莫达都在门口焦急的等待,胜败都在此一举了,不知道可汗能不能救回来。 塔莫达一直都是一个大人一般的,保护着自己的情绪,拳头捏的紧紧的,眼睛都不看一眼大门。 萱娘和沈曼同样着急。 沈曼将可汗的血液放了些在一个碗中,只见血液呈黑色。 “这需要一个人给可汗换血。”沈曼看着血液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可汗没有别的亲人了,只有塔莫达一个人,但是塔莫达只是一个小孩子,这样放血,萱娘会担心他受不了的。 萱娘明白,换血的意思就是将可汗体内的血液放掉了一些,再输入一个新的血液,一般需要至亲的血液,但是萱娘知道同一个血型的也可以。 “塔莫达还那么小,我担心换血他受不了。”沈曼皱了皱眉头说道,她的手上沾染了黑色的血液道:“若是换血的话,可以增加三成的存活率 。” 沈曼已经找到了蛊虫的位置了,并且用药物将蛊虫控制住了,放血的时候可以将蛊虫排出来,但是可汗感染的实在是太深了,怕的就是放了血液也没有用,萱娘的眉头狠狠的皱了皱,不得不说,现在的她确实很纠结。 “我有一个办法。”萱娘缓缓说道,血型就那么多个,若是排斥的话一定会有反应的。 “什么办法?”沈曼抬头望向萱娘,总是觉得萱娘十分的聪明,任何时候萱娘都能想到办法。 “其实人类血型只有几种,只要你有办法测试出有人的血液和可汗的血液是一样的就可以了。”萱娘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纠结,不知道有没有可是测试血液的方法了。 闻言,沈曼连忙点了点头道:“这个方法我还真的有。” 第五百九十五章换血 萱娘皱了皱眉眼,不可思议的望向了沈曼,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没有想到啊,居然连这种方式都有,萱娘确实小看了这个时代的人,其实他们更加的聪明,不需要靠科学,但是却能做到很多的事情,科学不就是他们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的智慧的结晶吗。 “这个方式在南疆其实是为了验证自己的孩子是不是亲生的,但是我爹爹一直都说这个结论不对,很多人,没有关系的人,他们的血液也是相同的,今日听到皇后的话,我才恍然大悟。”沈曼微微拧着眉头说道,沈尹一直都说滴血认亲这个事情可以说正确也可以说不正确,所以,沈尹为了证明很多人的血液是想同的,不断的研究方法,最后终于成功了,但是却没有派上用场,这个东西沈尹教给了沈曼,因为只有沈曼对这个有些兴趣。 萱娘闻言,恍然大悟,沈尹果然聪明,难怪他的孩子和弟子都是人中龙凤。 萱娘看了一眼天空道:“已经这么晚了,明日再去找血吧,今日先休息一下。” 现在大半夜的,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和可汗血液相同的人,这个事情还是要等到明日来说。 萱娘伸了一个懒腰,轻轻的锤了锤自己的腰,自从肚子里面有了这个东西,老是腰酸腿疼的。 “娘娘腰疼了吧,我等一会儿给娘娘按一下。”沈曼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说道,看着萱娘锤着自己的腰,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将可汗放血的伤口堵住。 “怎么样了?”看到萱娘和沈曼走了出来,莫安娜和塔莫达连忙迎了上来,眼神之中满是担忧的说道,萱娘看了一眼沈曼,示意让沈曼解释一下。 沈曼点了点头说道:“可汗体内的蛊虫已经被我用药物控制了,但是情况非常的不好,可汗感染太严重了,必须要换血才行。” “换血?”塔莫达明显没有怎么听懂有些疑惑的看向了沈曼说道。 沈曼看了一眼疑惑的莫安娜和塔莫达说道:“就是将可汗的血放掉一部分,再灌入新的健康的血液进去,这样可以让可汗恢复的几率提高三成。” “换血要至亲的血液才行啊。”莫安娜闻言,为难了,可汗的至亲只有塔莫达一个人,可是塔莫达这么小,怎么经得起放血,莫安娜皱了皱眉头道:“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没有了。”沈曼摇了摇头,这是最后一个办法了。 “我愿意给父王换血。”好不容易理解过来的塔莫达连忙说道,他的眼神之中是一抹毫不犹豫道:“只要能就醒父皇,我做什么都愿意。” “不行。”莫安娜皱了皱眉头,一把拉住萱娘的手道:“再想想办法吧,塔莫达才这么小,换血他会受不了的。” 萱娘和沈曼对视了一眼,她们早就已经考虑到了这个问题,莫安娜怎么会让塔莫达给可汗换血。塔莫达确实太小了,换血的话,百分之九十都会有生命危险,这相当于是一命换一命的。 “父王危在旦夕,儿臣的命都是父王给的,报答父母,当以断头来报,塔莫达不怕。”塔莫达脖子一仰说道,他确实不怕,他只是怕这拉杂库会落入别人的手中,自己的父亲会死,其他的什么都不怕。 萱娘闻言,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伸手摸了摸塔莫达的头道:“说的好,但是不用你这样去做。” “为什么?”塔莫达皱了皱眉头,为什么不让他去,若是他不去自己的父王是不是就没有救了,这是塔莫达最担心的事情,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望着十分着急的塔莫达,心中都是有些无奈。 这个时代,被算计的,被下毒的,被追杀的,都太多了,这可汗中蛊绝非偶然,蛊是南疆巫族的,好端端的,怎么会中蛊,一定是有人暗中陷害,萱娘是最清楚的一个人了。 萱娘看了一眼塔莫达道:“你有这么一份心意,就好了,你可汗也一定会很开心,但是我自然有办法。” 听到萱娘有办法,莫安娜的心都放了下来,若是塔莫达成年了还好,莫安娜一定不会担心的,但是可惜的是塔莫达还太小了,若是用他的命来换回可汗,莫安娜是拒绝的,毕竟救好的希望也只有四成,但是塔莫达是活生生的人啊。 萱娘轻轻的笑了笑,道:“回去休息吧,明日找一下健康的人,什么没有问题的壮年来,我们会挨个挨个的试。” “我知道了。”莫安娜点了点头说道,目送萱娘和沈曼离开,眼神之中一抹无奈和不舍得,萱娘的眼神直勾勾的望着远处的星星,不知道现在的南宫寒怎么样了,过的好不好,萱娘确实想他了。 此时的南宫寒坐在军营之中,望着面前的地图发呆,沈今安站在南宫寒的旁边一句话都没有说,此刻不知道南宫寒是在想攻城的对策还是在想萱娘,这一些,沈今安不会去问,不会自找没趣的。 “你说说,这攻城的办法你有没有。”突然南宫寒抬头望向沈今安说道。 “强攻是不行的。”沈今安摇了摇头说道,现在沈玉安特别讨厌,老是在后面搞事情,让沈今安和南宫寒十分的疼痛,眼神之中也是一抹无语。 “朕知道。”南宫寒点了点头说道:“朕知道强攻不行,所以才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的。” 南宫寒拖着腮望向沈今安,心中却是自己的皇后,对这点事情也有气无力。 “我倒是觉得后山有一条捷径不知道皇上怎么看?”沈今安看了一眼南宫寒缓缓说道,却见南宫寒心不在焉的样子似乎没有听到自己的话。 “皇上,臣有个东西要给皇上。”沈今安清了清嗓子,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臣一直害怕皇上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会睡不着,所以没有告诉皇上。” “什么东西。”南宫寒靠在椅子上面仰头望着帐篷顶缓缓问道,心中却想着自己的小妻子那么可爱,那么聪明也许有萱娘在这一切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不是吗? “臣有皇后娘娘的信。”沈今安缓缓将信纸放在桌子上面,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南宫寒连忙一把抓过了纸,眼神之中一丝责怪道:“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朕。” “臣也是刚刚收到的。”沈今安在努力的憋笑之中,看着南宫寒颤抖着自己的手,轻轻的将信纸打开,这是这么久以来,萱娘给他的第一封信,他怎么能不激动。 “安好,勿念,人在王宫之中。”信上只有短短几个字,南宫寒将信纸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道:“就这,没有了?” “没了。”沈今安抬头看向南宫寒道:“这是拉杂库带出来的信,现在緋颜也在检查,严格的很,不敢多说什么的。” 沈今安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信带出来都已经不错了,不知道沈玉安发什么疯,居然在草原的边界也设下了防线,这简直是有病的做法。 南宫寒一直觉得,沈玉安虽然不正面参与他们的争斗,但是这个人决对有病,说他没有病,南宫寒都不相信,没有病的人会当搅屎棍吗? 确实沈玉安现在就是一个搅屎棍,他不是去莫羽的领土上面搞一下,就是在南宣搞一下,不然就搞草原。 南宫寒一边攻打着这里还有一边防御着沈玉安捣乱。 南宫寒紧紧的握着信纸道:“她没有事,朕就放心了。” 第五百九十六章比三个月的肚子大 “听说,是从格罗部落的手中救下了拉杂库的王子,还将王子送回了拉杂库王宫,刚刚好赶上了可汗重病,娘娘和沈曼在救可汗的命。”沈今安缓缓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给了南宫寒听,南宫寒听完之后皱着眉头沉默不语,过来半响才说道:“她是不是有病。” 沈今安倒是不知道南宫寒突然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骂萱娘,有些不解的望向了南宫寒,南宫寒皱了皱眉头道:“怀有身孕还去冒险,等见到她一定要好好收拾她,不听话的女人。” 闻言,沈玉安噗嗤一声就笑了,南宫寒和横眉冷眼的望向沈今安道:“你笑什么?” “臣笑皇上,说的好听,见到皇后的时候,指不定就怂了,将娘娘捧得不行。”沈今安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南宫寒和萱娘的感情,他们怎么 会不清楚,就是因为清楚,所以知道萱娘到底有多重要。 闻言,南宫寒挑了挑眉头看了一眼沈今安道:“你别笑了,萱娘失踪这一件事情你有很大的责任,朕还没有给你算账。” 闻言,沈今安连忙憋住了笑意道:“皇上说的是,臣罪该万死。” “万死倒是不必了,给朕想出来破这个韩城的办法,朕就原谅你。”南宫寒看了一眼沈今安微微抬了抬眉头说道。 “是。”沈今安点了点头回答道。 这边关的月亮十分的圆,这南宫寒的心情也十分的好,已经是三月了天气已经慢慢的热了起来,南宫寒望向了远处,草原的方向,萱娘肚子里面的孩子已经有三个多月了,还有六七个月,南宫寒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孩子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打开緋颜国的大门,攻下韩城,这样南宫寒就可以做甩手掌柜,将这一切都交给沈今安他们去接自己的妻子了。 萱娘看着远处望城的方向,站在王宫最高的阁楼上面,在明亮的月光之下,可以看到很远很远的青山,萱娘知道哪里就是望城,她的丈夫就在哪里。 一眼可以往去的地方,却是千山万水之外,这里看过去,只能看到一点点模糊的影子。 萱娘终于知道,原来离别了之后,才知道这离别的苦楚,萱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你看到了吗?你的父亲就在那里,也许很快,我们就能见到他了。” 萱娘的嘴角之上勾起了一抹柔情,这是怎么样神奇的事情,从上一次与南宫寒并肩作战,抵御外敌,已经是很久很久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没有想到自己最后成了他的皇后,还怀了他的孩子,这一切都太奇妙了。 “娘娘又在想皇上了。”沈曼缓缓从后面走了出来,将一件外袍披在萱娘的身上缓了缓道:“虽然已经是三月的天气了,这草原的夜还是很冷,娘娘注意身体。” “唉。”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沈曼道:“你会思恋沈今安吗?” “娘娘何出此言。”沈曼的面色一红,虽然她和沈今安心中都有对方,成婚也是迟早的事情,到底这个时代的人羞涩,毕竟没有成婚。 “我想南宫寒了,很想他,想要抱抱他。”萱娘毫不犹豫的说道,对于南宫寒,她从来不会不好意思表达,南宫寒是她的爱人,是她的血肉,不是吗? 闻言,沈曼愣了一下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我也想哥哥,想师兄,想父亲,从小到大都在他们的羽翼之下,第一次独自一个人去执行这些事情,还好我执行的一切都算不错。” 的确,第一次见到沈曼的时候,沈曼真的还是一个小孩子,她幼稚不成熟,她想到什么说什么,她天真,她胆怯。 可是这半年不到的时间,她长大了,她能自己来草原寻找萱娘,她能将一切的事情打理好,她终于可以逃脱庇护,独自承受一切了。 “你长大了。”萱娘伸手拍了拍沈曼的肩膀道:“比起以前,连目光都不一样了。” “当初是我自己要求来找你的,因为我想试一试自己能不能行,我哥哥和师兄都反对,我父亲同样了,既然我们选择了效忠南宫寒,那么我不能对不起南宫寒给我的这个身份。”沈曼看了一眼萱娘道:“我很佩服的人就是你,我也佩服瑶瑶,瑶瑶才多大。” 沈曼终于明白了,一个人有多么的努力,她就配拥有成功,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其实我们更加的羡慕你。” “羡慕我干什么?”闻言,沈曼缓缓低下了头,她觉得自己是一个悲剧,因为沈玉安家破人亡,自己的母亲死在了沈玉安的手中,一家人远走他乡。 “瑶瑶大概已经不记得自己的父母是什么样子了,而我一直都是孤身一人,我们羡慕你,有哥哥宠着,有父母保护着。”萱娘想起了孙茹瑶,孙茹瑶比起塔莫达更加的勇敢,她拼命的训练自己,让自己从悲伤之中走出来,让自己变得强大坚不可摧,也许这一路走来是挺辛苦了,可是她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累了,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豁然开朗,每一个人的人生有精彩的,有悲伤的有温馨的。 萱娘碰到了南宫寒,将她当做至宝,孙茹瑶有落雨宠着,自己不是也有沈今安吗?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不是吗? 萱娘看了一眼沈曼拍了拍她的背道:“很晚了,回去休息吧,明日还有事情要做,早一点解决了,早一点离开,我可不想等肚子大了起来走不动了。” 萱娘想在一个月之类离开,肚子里面的孩子一旦有了五个月,那么萱娘想要跑路就难了。 “我瞧着轻功很好,等我生完之后教我 个轻功怎么样?”萱娘对着沈曼眨了眨眼睛,这个世界的飞檐走壁真的很厉害,萱娘羡慕的不得了。 “其实现在也可以学啊。”沈曼对着萱娘眨了眨眼睛,现在萱娘学习轻功对肚子里面的孩子也有好处的。 “真的啊?”闻言,萱娘倒是有些惊讶,她现在什么都做不到,若是能学一下也要。 “我们家有一套剑法,可以以柔克刚,孕妇练是有好处的,我母亲就会这套剑法,是因为我父亲怕我母亲生产的时候太痛苦了,所以自己给母亲编了一套剑法,女子可以强身健体。”沈曼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以前嫌她啰嗦,嫌她不讲道理,嫌弃父亲老是偏向她。 现在沈曼突然觉得,自己的母亲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真的?”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两个,她知道现在有一种顺产瑜伽,和顺产的运动,没有想到还有顺产的剑法,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若是娘娘愿意,我也可以教给娘娘。”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眼神如同星辰一般。 萱娘点了点头,当然愿意,她一直都靠的是自己的敏捷和聪慧,若是有剑法和轻功,也许会更上一层楼。 萱娘觉得可以保护自己就可以了,现在肚子里面有了孩子,萱娘也想好好的保护他。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我怎么瞧着娘娘的肚子比三个月要大一些的样子了?娘娘是胖了吗?”沈曼皱了皱眉头说道,她也见过一些怀孕的女人,但是萱娘不过才三个多月。肚子却特别大了,这就有些奇怪了。 萱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样子都以为三个月这样很正常,萱娘的腰身依然很细,肚子却特别的凸出,沈曼没有说,萱娘也没有注意到,现在一看,还真的是这样的,萱娘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 “兴许是孩子发育的好,健康吧。”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数道,眼神之中一抹慈爱。 沈曼也点了点头道:“只要健康就好了。” 是啊,这是南宣改朝换代的第一个皇子,也许他降生的时候,南宣会举国欢喜。 萱娘摸了摸肚子道:“真的要早一点回去了,至少让南宫寒看到他的孩子出生。” “我知道我一定赶快治好可汗的病早日回去。”沈曼点了点头说道,萱娘想南宫寒想到发疯,南宫寒想萱娘也想到发疯,早日见面才是最好的良药。 第五百九十七章行不行 “也不要太勉强自己了。”萱娘伸手拍了拍沈曼的手道:“走吧,回去睡觉吧。” 沈曼点了点头和萱娘一起离开了,离开的时候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远处的高山,在那里,有自己最爱的人。 第二日一早,皇榜便发了整个汉塔城,需要健康的男子,并且会有非常高的回报。 来的人络绎不绝。 沈曼一直忙到了天黑才将血液合适的人挑选出来。 萱娘伸手给沈曼擦了擦额头上面的汗水道:“辛苦你了,我们休息一晚,明日换血吧。” “就现在吧。”沈曼摇了摇头说道,她现在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做这件事情,和萱娘一起离开这里,萱娘心心念念这南宫寒,她也同样念着沈今安。 沈曼带着沈枝在里面,萱娘与莫安娜等人在外面,这注定是最难熬的一个晚上,萱娘抬头望着星空,不知道南宫寒在干什么? “喂,到底行不行啊?”塔莫达伸手轻轻的拍了拍萱娘的肩膀,抬头望向萱娘,他的语气之中并没有不耐烦,反而像是熟人之间说话一般随意。 他和萱娘认识不过几天,可是在萱娘的身上学到了很多的东西,他们更加的像是认识很久的朋友。 “怎么跟娘娘说话的,塔莫达,不可以这样没有礼貌。”闻言,莫安娜呵斥道,她已经一夜无眠了,怎么睡得着,可汗的生死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她不敢松懈,也放不下心来,心中无比的难受。 “不要说他,这孩子挺懂事的了。”萱娘伸手摸了摸塔莫达的头对莫安娜说道:“若是老是压制他的性格,长大以后会唯唯诺诺的,现在这样勇敢和豪放多好。”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说道,确实塔莫达的性格萱娘还是比较看好的,这个孩子不是一般的可爱。 闻言,莫安娜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都是给他父王学的,一点也不像话。” “你是中原人?”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塔莫达的肩膀,示意他不要与莫安娜生气。 闻言,莫安娜点了点头道:“我的父母是到这里经商的南宣人,后来就定居在了这里,我父亲饱读兵书,后来战争爆发的时候,父亲给先可汗出谋划策,赢得了喜欢,我也是和可汗一起长大的,便是青梅竹马,但是骨子里面,到底是我母亲教育的礼节礼貌。” 莫安娜好像回想起了很多的事情一般,又看了一眼紧紧关闭的大门,眼神之中一抹泪痕。 萱娘笑了笑,眼神之中一抹劝慰道:“在南宣注重礼节是对的,但是每一个地方都每一个地方的文化,也不必被迫着他们,塔莫达这小子是地地道道的草原你,他豪放义气,有担当,这是多少中原的人学不来的不是吗?” 闻言,原本跟着沈曼一起来的,今日才进宫的朝月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可敦我们娘娘说的确实是这个道理。” “你们都这般的护着他以后倒是不得了。”莫安娜看了一眼萱娘和朝月,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却明白了这个道理。 “母亲,我喜欢骑马射箭,你偏偏逼我学写诗,我哪里学的进去嘛。”塔莫达的眼神之中显然有一丝苦恼,抬起头看了一眼莫安娜,趁着现在将这句话说出来。 “若是我马术好,当日我自己都能跑掉。”塔莫达看了一眼莫安娜说道,当日有人抓他,因为马术不精,结果马儿受到了惊吓,他从马上掉落下来,才会被劫走的。 “好好好,是母亲的错,以后母亲不逼你了。”莫安娜连忙点了点头说道。 两个人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那紧闭的大门。 “这么久都没有出来,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莫安娜有些不放心的盯着大门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禁闭的大门。 萱娘缓缓摇了摇头头,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道:“引蛊换血十分的漫长,不如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不了,没有结果如何睡得着啊。”莫安娜的眼神之中一抹无奈,可汗一倒下就是三个月,这三个月来,她没有睡过一天的好觉,不知道流了多少的眼泪。 萱娘看着莫安娜也没有说话,是啊,这种情况,谁睡得着。 不过莫安娜倒是也坚强,自己的丈夫病倒了,儿子又被劫走了,她活生生的将整个王庭扛了起来。 萱娘倒是有些佩服。 一直到都快要天亮了,沈曼才将门打开,选了三个换血的人,也缓缓走了出来,看起来也正常无比。 沈曼伸了一下自己的腰,腰酸背痛的不行。 “你们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做重的活儿,你们先去休息一下,等一下有人带你们去领赏。”沈曼看了一眼那三个人缓缓说道。 “好。”三个人点了点头,揉了揉自己酸痛的眼睛道:“可敦金安,王子金安。” “去吧。”莫安娜缓缓点了点头说道,两个人将这三个人带了下去。 “怎么样了?”莫安娜连忙问道,眼神之中一抹焦急。 “换血很成功,接下来就是观察一下了,若是三日之内可汗能自己醒过来的话,就没有事情了,若是三日都没有醒来,那么醒来的几率就很小了。”沈曼缓缓说道,她已经把自己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剩下的就是天命了。 莫安娜听完之后,连忙冲了进去,眼神之中满是担心。 萱娘已经累得不行了,看着沈曼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回去休息吧,剩下的就是天命了。” “嗯。”沈曼点了点头道:“沈枝你去休息吧,辛苦了。” “小姐说的哪里话,沈枝应该的。”沈枝连忙回答道,沈枝的眼眶通红,连忙一丝丝的血丝,看起来格外的恐怖。 萱娘伸了一个懒腰,看了一眼呆呆站在不进去也不离开的塔莫达道:“在这里站着干什么呢?” “我很担心,却没有勇气去看。”塔莫达到底是一个孩子,很多的事情,他到底是不敢面对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求助的看向萱娘希望萱娘给他出一个主意,萱娘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头道:“回去休息吧,醒了自然有人叫你,若是你睡一觉,你父王就醒了,岂不是一件好事。” 萱娘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塔莫达,毕竟萱娘没有体会道,她无法感同身受,不知道莫安娜的隐忍到底有多么痛苦,不知道塔莫达内心的担忧和害怕,她确实什么都帮不了,只有两句安慰的话。 塔莫达听了萱娘的话,连忙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他的离开并不是不关心可汗,而是没有勇气去面对。 萱娘睡了一天,沈曼也是,两个人睡得昏昏沉沉的。 一转眼就是两天,莫安娜一直守着可汗,虽然还没有醒来,但是面色却好了很多,萱娘心中也很开心。 沈曼说这是一个很好的兆头。 “娘娘有右相给您的信。”朝月跑了进来说道,所有的信,最后都会在落谙达哪里,为的是掩盖萱娘的行踪。 萱娘皱了皱眉眼说道:“什么事情?” 萱娘心中却有些担心了,为何是沈今安给自己写的信,莫不是南宫寒出了什么事情吧。 萱娘连忙将信纸打开,只见信上的笔记并不是沈今安的上面写着一段话道:“你还记得那颗红枣树吗?现在枣子熟了,本来想拖人给你带点枣子的,但是下面有一条大狼狗,我害怕急了,右边又是悬崖。” “什么鬼东西,三月怎么会枣子熟了,师兄不会疯了吧。”沈曼盯着信纸一脸震惊的说道。 第五百九十八章枣树与狼狗 “红枣树就是韩城,大狼狗是韩城的军队,韩城前面是一条河,右面是山崖,原本便是易守难攻的局势,估计右相脑子有点疼,才会给自己写信的吧。”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沈今安固然聪明,但是却没有经历过战争这种事情。 “厉害了。”沈曼连忙赞赏的说道,只能说萱娘很聪明,轻轻一提点明白了。 “这样,沈枝你来写。”很快萱娘就有了想法,连忙对沈枝说道。 “啊?”沈枝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很快便明白了,现在沈玉安在草原插了一脚确实有些难了,萱娘的笔迹和沈今安的笔迹沈玉安都是知道的。 “你就写,枣树下面那条狗,你好好的与他打好关系,每日去与他聊天给他好处,告诉它你们一起守护枣树,让你成为它的朋友,麻痹他的心里,久了,他就会认为你是和他一起的,再找个机会将他宰了,这样你不但有一树的枣子,还有一锅狗肉汤。”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战争是多么痛苦的事情,每一个人都在拼命不是吗?她选择的人是南宫寒,在这个年代,她只能帮着南宫寒,战火纷飞,等别人攻打上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只有先发制人了。 沈曼看了半天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师兄他们能明白吗?” “他会明白的。”萱娘点了点头道:“你也好好想想是什么意思吧。” 沈曼皱了皱眉头,这段时间一边照顾可汗,一般想萱娘说的那个到底是什么意思,还一边教萱娘练剑和轻功。 听到萱娘要练轻功和剑法,可将那朝月吓惨了,但是又没有办法,只能将萱娘盯的紧紧的,害怕萱娘出事情。 沈今安将萱娘给的纸条打开之后,震惊的不得了,一个劲的拍手道:“妙啊,妙啊。” “怎么,自己想不出来办法,求助朕皇后啊,你这个不算。”南宫寒看了一眼沈今安,原本想要考验一下他对用兵和用计谋的了解,却没有想到他会求助于萱娘。 沈今安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勾起了一抹嬉皮笑脸的笑容道:“嘿嘿,不过是因为臣想早日攻下韩城,好去接皇后娘娘不是。” 现在沈今安将萱娘作为借口,他聪明,有人指引以后必将是用兵高手。 老将军们都去抓沈玉安的人了,沈玉安乘着南宫寒不在朝廷之中,老是去找事,让南宫寒烦的不得了,没有办法,只好让几位老将军去好好的收拾一下他了。 好在有他们的镇守也算是平安无事的。 “少拿这个当借口,你不过是想去找沈曼而已。”南宫寒丹凤眼微微一挑,眼神之中一抹威严,嘴角勾起了一抹难以描述的笑意道。 沈今安扣了扣脑袋,嘿嘿一笑,也没有反驳,他自然想要去找他的曼儿,这很正常啊,就像南宫寒想找萱娘一样。 “皇上,你什么时候给臣赐婚啊。”沈今安突然抬头看向南宫寒,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将沈曼娶回去了,只有沈曼在他的身边才会让他非常的开心。 南宫寒看了一眼沈今安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等攻下了緋颜之后,朕便给你赐婚。”南宫寒已经想好了,等这緋颜攻下与莫羽平分之后,便将沈今安留在这里镇守,所有人当中,南宫寒最相信的人,大概就是沈今安了。 沈今安皱了皱眉眼道:“那不是要很久,说不定那个时候小皇子都会叫爹了。” 沈今安经常看到南宫寒握着一些小孩子的物品发呆,偶尔笑的跟个傻子一样,心中也明白,南宫寒是多么的期待这个孩子。 “将你的孩子生在平安的时代不好吗?朕的孩子来的突然,出生乱世,朕倒是觉得亏欠他。”南宫寒有些无奈的说道,原本想在太平的时候才和萱娘要个孩子的,没有想到这个孩子来的这么突然,出生乱世,倒是让南宫寒的心中升起了怜悯的情谊。 闻言,沈今安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臣明白皇上的意思。” “明白就好。”南宫寒点了点头,萱娘的想法是和他的想法是一样的,只是这个需要很长的时间来完成,南宫寒却觉得自己等不及了,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皇上,您觉得娘娘的计划如何?”沈今安看了一眼南宫寒缓缓问道,眼神之中都是一抹笑意。 南宫寒点了点头道:“跟朕的想法是一样的,就按照娘娘的想法去办吧。” 这边南宫寒和韩城已经耗上了,时不时的打一下,更多的时间都在观察韩城周围。 沈曼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来萱娘的话是什么意思。 可汗还是没有醒来,但是现在身体很好,沈曼说这是在养,虽然醒来的慢一些,但是因为可汗的体质好不错,应该很快就能醒来了。 莫安娜听完这些话之后才放心了许多,心中一直念着长生天保佑。 “娘娘,您就告诉我,是什么意思吧。”沈曼实在是想不出来了拉着萱娘的手问道。 萱娘将手中的剑放下,擦了擦自己额头上面的汗水,已经是半个月过去了,再过一些日子,萱娘肚子里面的孩子就四个月了。 “这枣树是韩城,这狼狗就是守卫。”萱娘喝了一口水缓缓说道,眼神之中都是笑意。 “既然强攻不行,那么我们就派人打入敌人内部,慢慢的获取守城的信任,时机到了,在将守城软禁起来,里应外合拿下韩城。”萱娘的嘴角一丝笑意,这是在战争之中很长用的一种方式。 “这不是太卑鄙了,一点都不正大光明。”沈曼虽然觉得这个方法好极了,但是对于她接受到的教育来说,真的一点都不正大光明。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伸手轻轻的敲了一下沈曼的额头道:“你以为这是单挑吗,要个光明正大,我也没有做什么缺德的事情不是吗,自古以来,这便是用兵的道理,既然要拿下韩城,比起我们拼命的去打,损兵折将,你不觉得这个办法更加的好。” 闻言,沈曼似懂非懂,她没有参与过战争,很多的事情都不是很明白。 听萱娘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个道理,反正现在明里暗里的都是要拿下韩城不是吗?还管他用什么办法。 “娘娘觉得谁会去喂狗?”沈曼皱了皱眉头拖着腮帮子说道。 “喂狗的这个人一定是没有什么名气,却十分聪明的人。”太过于招摇的人很容易被认出来,所以这种事情适合一些没有什么名气的人来做。 沈曼闻言点了点头,却想不出了,谁是最适合的人。 “你还记得,你们从青萝带来的人吗?”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这些人没有什么名气却个个都是精英简直是不二的人选。 闻言,沈曼拼命的点头道:“娘娘果然聪明过人。” “妙啊。”莫安娜刚刚从外面过来,想要给萱娘送一点水果,便听到萱娘在说这些,连忙赞赏了起来。 “雕虫小技而已。”萱娘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谦虚的笑意道。 “没有想到娘娘不但医术了得,连兵法也这么好。”莫安娜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她的父亲就是非常厉害的兵法大师,她也耳濡目染,今日听到萱娘的这个计谋,却觉得虽然十分的普通,但是却十分的管用,不够华丽却很十分奏效,若是没有一点防备,估计想破了头都想不出了。 “若是他们识破了呢?”沈曼皱了皱眉头问道,战争期间,突然来的门客,不是会很紧张防备才对嘛?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不会。” “为什么?”沈曼皱了皱眉头,萱娘这般的胸有成竹,难道是里面还有什么玄机。 第五百九十九章萱娘的妙计 “现在南宫寒攻克不下韩城,但是韩城也退不了南宫寒的兵,突然来一个巫族的人,会用毒,会用巫术,是不是很厉害,他们会不会觉得是这个就是天意,上天派人来帮助他们的。 ”萱娘的眼神之中满是深邃和思考,毕竟韩城现在的样子比较尴尬。 “你的意思是,让南宣皇帝先装作中计,十分害怕的样子,一点一点的麻痹他们的心理,让他们相信。最后等时机成熟的时候再一网打尽。”莫安娜听完萱娘的话之后,瞬间便明白了过来,心中不得不服气,萱娘想的相当的周到,连敌人的心理都会去思考,这般敌人怎么会防御得到。 闻言,沈曼也明白了过来,望向萱娘的眼神之中满是崇拜,萱娘果然是想的很周到。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如今韩城想要将南宫寒赶出去的心是越来越重了,南宫寒若是不想想办法,等緋颜联合了人喘过来气来就麻烦了。 现在緋颜的老皇帝到处找人合作,还说什么打下来的城池一人一半。 若是南宫寒没有攻下韩城,那么就是给了緋颜翻身的机会。 既然决定要打了,就绝对不能给对方任何的计划。 “可敦,可汗醒了。”正在说话只见,一个丫鬟急急忙忙的跑来说道,眼神之中满是喜色,可汗倒下已经三个月了如今醒来,对于拉杂库来说,都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萱娘看着莫安娜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我们也去看看吧。”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跟在萱娘的身后,向着可汗的寝宫走了过去。 “可汗。”莫安娜走了进去瞧着可汗坐在床上,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眼泪却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她这三个月过的太不容易了。 “可敦,辛苦你了。”可汗将莫安娜拉入了自己的怀中,轻轻的拍了拍莫安娜的肩膀,这一段日子莫安娜一定过的特别的辛苦吧。可汗都想得到的。 莫安娜摇了摇头道:“能醒来就是好事。” “恭喜可汗。”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说道,望向床上的可汗,这可汗比起萱娘第一次见到,看起来不知道健康多少倍,面色也红润了。 “这位是?”可汗疑惑的望向萱娘,萱娘一看就是中原人,可汗塔波武罗知道自己一定没有见过她。 “这位是南宣的皇后,她救了塔莫达还将塔莫达送了回来,还带着她的人救了可汗。”莫安娜连忙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抬手擦了擦自己的脸颊。 “南宣的皇后?”塔波武罗点了点头道:“真的是谢谢你了。” “可汗看起来面色红润应该是没有事情了,如此一来,还望可敦遵守承诺送我们出草原。”沈曼看了一眼塔波武罗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她终于可以回去了,简直是开心的不要不要的,终于可以见到自己的师兄了。 “请皇后再留两日吧,我们还没有好好的答谢你们。”莫安娜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答谢便是不必了,可汗醒来自然是可喜可贺的事情,应当庆祝一番才是。”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她不能拒绝莫安娜说的留下了,也许以后能有需要他们帮忙的地方,反正也不差这几天,但是答谢确实不用了,给塔波武罗庆祝一下倒是可以的。 闻言,莫安娜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十分的清楚萱娘是什么意思,眼神微微勾起道:“还是皇后想的周到。” “你们先聊。”萱娘看了两个人一眼,两个人看起来感情应该是极好的才对,就让他们好好享受一下二人相处的时间吧, 萱娘带着沈曼走了出去,眼神之中却是一丝丝的惆怅,眼神之中一抹无奈。 “娘娘是看到可汗可敦团聚想起了皇上了吧。”沈曼一眼便将萱娘的心思看穿了,萱娘的模样,显然就是思念南宫寒了。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快了,就要见到了。” 萱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轻声的说道:“宝宝开不开心,我们就要见到父亲了。” “小皇子自然是开心的,最开心的应该是娘娘才对。”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终于要回去了,在这里到底不如南宣自在,还是回去的好。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道:“是啊,回想起来夏天就要到了,这一走就是两个多月了。原本与南宫寒约好了去看花开的,现在倒是没有机会了。” “以后还有时间不是吗?可以看好多年的花开花落。”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她怎么会听不出了萱娘语气之中的无奈和愁苦,萱娘有多么的喜欢南宫寒,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都明白。 “我父王是不是醒了?”塔莫达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刚刚好遇到了慢慢离开的萱娘和沈曼,眼神之中一抹着急缓缓问道。 “醒了。”萱娘点了点头,瞧着塔莫达刚刚练箭回来,额头上面都是汗水,眼神之中一抹急切。 “你等会儿。”萱娘一把将他拉住,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可汗和可敦有好多话要聊,先不急,反正醒了大把时间不是吗?” 闻言,塔莫达停下了脚步,他一直都知道莫安娜和塔波武罗的关系十分的好,估计现在也想享受这一份的二人世界的宁静吧。 “我一直都觉得我是多余的,父王的眼里只有母亲,母亲的眼里也只有父王。”塔莫达有些无奈的说了一句话,萱娘终于知道塔莫达为何这么成熟,感觉和莫安娜不亲,大概是因为莫安娜和塔波武罗的关系太好了,对于塔莫达来说,感觉他自己像是多余的。 “不是这样的。”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摇了摇头说道。 “嗯?”塔莫达有些不明白这个道理,缓缓看向萱娘,希望得到一个解释,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你知道吗?在人刚刚在这个世界产生的时候,只有一个男人,后来上天觉得他太孤独了,便将他的肋骨取了出来,做成了女人,这个人也就是他的妻子,所以妻子是男人身体的一部分。” 闻言,塔莫达愣着看向萱娘,有些不明白的样子,却又明白萱娘的意思。 “你以后会有妻子跟你相依为命,到时候你就懂了。”萱娘伸手擦了擦塔莫达额头上面的汗水道。 “我同样是做母亲的人,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的母亲也很爱你,只是她没有表达而已。”萱娘摸了摸肚子,十月怀胎,皱眉会不爱,这孩子,就是自己骨子里面的一份。 闻言,塔莫达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萱娘微微勾了勾嘴角道:“你的箭法练得怎么样了?” “要不要比一比,民间传言,南宣皇后的飞针出神入化。”塔莫达闻言,抬头望向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都说,萱娘的武器不是刀不是剑,而是绣花针。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好啊,你要比什么?” “我们比射叶子。”塔莫达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叶子细小,十分的考验一个人的技术。 闻言,萱娘笑了面色如何,伸手摸了摸塔莫达的头道:“我的针很细,射叶子我可是占了大便宜了。” 确实针比箭细小,确实占便宜。 “但是若是距离远就不一定了,毕竟针重量小,很有可能被吹外,对力量的控制很重要的。”塔莫达可不傻,既然他敢说,一定是胸有成竹的。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你是要像我发起挑战吗?” “是啊。”塔莫达毫不犹豫的说道,萱娘是他崇拜的人,也是他想要挑战的人,外界将萱娘传的神乎其神,塔莫达就想知道萱娘到底信不信。 但是心中已经信服了萱娘了,毕竟萱娘将塔波武罗救好了。 “这样比也没有意思,不如来点头彩吧。”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有人观看,才知道你有多么的厉害。” 莫安娜一直觉得塔莫达应该学习兵法才对,但是却忽略了在马术这些方面对塔莫达的训练,塔莫达需要莫安娜和塔波武罗的夸奖,萱娘也给他制造机会。 第六百章离别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这塔莫达,确实很可爱。 第二日,便是宫宴,萱娘与塔莫达比试射箭。 塔莫达得到了塔波武罗的夸奖,这一切都变得和乐融融的,萱娘望向汉塔城,明日就要离开这里,塔波武罗给萱娘准备了一支军队,害怕的是萱娘遇到不测,毕竟萱娘是多么珍贵的人。 萱娘和沈曼一起来道落谙达的青楼,落谙达和一开始一样坐在门口磕着瓜子,大着嗓门,说着露骨的话,落弯弯在一边看着一杯诗集,这是沈曼带给落弯弯的。 “落谙达。”萱娘缓缓走了进去,给落谙达打招呼,如今的萱娘,比起第一次来到这里那个瘦弱不堪的女子,简直要美丽太多了,显得高贵和优雅。 落谙达愣了一下,将手中的瓜子壳放下,拍了拍手,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你要走了吗?” 萱娘点了点头,嘴角微微勾起,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是啊,她要走了,这汉塔城给了她太多的体验,但是她必须要回到南宣,回到南宫寒的身边。 “这肚子可比来的时候圆润多了。”落谙达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伸手摸了摸萱娘的肚子道:“这一看就是一个大胖小子。”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管他儿子也好,丫头也好,终究是我的孩子。” 萱娘确实不在乎性别,只要够出彩,够优秀就好了。 那一个父母又不是望子成龙啊,萱娘的嘴角微微勾了勾,转身轻轻的摸了摸弯弯的头道:“等一切都平定了下来,我带你去南宣玩,天天吃白米饭。” “好。”弯弯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弯弯喜欢中原的书,若是姐姐可以给弯弯带一些书过来,弯弯一定会很开心。” 萱娘点了点头,一定会的。 落谙达看了一眼萱娘道:“一路平安。” 萱娘点了点头。带着沈曼离开。 “萱姐姐。”突然后面一个人骑着马追了上面,萱娘还没有上马车,回头看了一眼追上来的人是塔莫达,塔莫达的眼神之中一抹清澈纯粹的笑意,看得人十分的喜欢。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点了点头道:“你怎么来了? “奉父命,将萱姐姐送出拉杂库。”其实塔莫达很舍不得萱娘,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很喜欢萱娘,他都有些恨自己生的太晚了,不然遇到萱娘这般优秀的女子,怎么愿意放开手呢? “好啊。”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点了点头说道。 塔莫达就像是一个大人一样架马跟在萱娘的马车旁边,缓缓的走出的汉塔城,萱娘回头看了一眼,在这座城池里面,有萱娘太多的回忆了,现在就要离开了,倒是有些舍不得了。 “你们中原有有一首诗,怎么说的,君生我未生什么的?”塔莫达架着马,缓缓的看向了朝月,缓缓说道。 闻言,朝月看了一眼塔莫达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想也没有想,便说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以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对对对,就是这个,我现在特别想给萱姐姐说这个诗。”塔莫达连忙点头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噗。”闻言,朝月噗的一生就笑出来了,眼神之中一抹戏虐道:“若是皇上听到你这句话,估计你小命不保。” “怎么会,他是那么狠的人马?”塔莫达皱了皱眉头,也听说过南宫寒的事情,可没有听说过南宫寒是那么狠的一个人。 闻言,朝月一笑道:“你知道南宣为什么要攻打緋颜吗?” “不知道。”塔莫达摇了摇头,他确实不知道为什么要攻打緋颜,只知道莫名其妙的就开战了。 “是因为,緋颜抓了皇后,想要威胁南宣,皇上怎么会容忍有人伤害皇后,一气之下,便联合莫羽攻打緋颜。”朝月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这南宫寒是实力宠妻,伤害他可以,但是伤害萱娘的人都该死。 萱娘坐在马车里面,有些微微的发困,闭上了眼睛,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嘴角却微微的勾起,大概想到了南宫寒,一颗心都融化了吧。 沈曼从马车里面钻了出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你小子可不能打娘娘的主要,不然皇上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有这么可怕吗?”塔莫达皱了皱眉头,在他们口中听起来,南宫寒简直就是恶魔。 “其实并不是皇上可怕,是遇到娘娘的事情,皇上就会便的可怕起来。”朝月最羡慕的人大概是萱娘吗?一个女人真正的幸福不是她的身份有多么的高贵,而是她的丈夫足够爱她,就像南宫寒将萱娘当做自己的一部分一般。 “唉。”塔莫达摇了摇头,耳朵之中听到他们说着南宫寒对萱娘的感情,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叹什么气。”沈曼望着一片茫茫的草原,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 “突然同情萱姐姐的肚子里面的孩子,说不定会和我一样被冷漠。”塔莫达一直都觉得自己是被忽略的人,一想到这个就十分的不开心。 闻言,沈曼看了一眼塔莫达道:“你并没有被忽视,反而你是最被重视的,你被整个拉杂库的人重视。” 也许专注的去想着自己的悲哀和失落,反而会忽略了,自己本身的幸福,很快塔莫达就明白了这个道理,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拉杂库不算大,一共就五座城池,和剩下的茫茫草原。 一天之后,众人便到了拉杂库最后的一座城池库达城,这里出去,便是一片没有人管理的草原了。 守城拖悍接待了萱娘和塔莫达,听到萱娘要出城的事情,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将萱娘带上了城门,萱娘站在城门上面,一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城墙这下是一个一个的帐篷延绵不绝,大概离城墙只有二里地。 “这是格罗部落的人,他们已经下了战书了,这战书今日刚刚送入汉塔城。”守城的眼神之中一抹无奈,城墙之上是重兵的把守,但是比起城下的军队,这城墙之上的人,显得十分的单薄,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没有想到就这样兵临城下了,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办。”沈曼趴在城墙上面,看着底下的城池眼睛之中一抹无奈。 “我们走不了了。”萱娘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一声,这简直就是被上天针对了,这般的兵荒马乱,萱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回去告诉可汗,这里我先盯着。”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冷漠道:“这可汗的毒,怕就是格罗部落的人干的。” 问题,塔莫达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紧张,萱娘看的出他眼神之中漆黑,可汗的病刚刚好,不知道面对这一切会有什么感想,但是萱娘很有感想,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想要回到南宣,必须要退掉这里的兵马。 “你准备帮助拉杂库?”沈曼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其实他们可以绕过去的,萱娘何必插一脚浑水。 萱娘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没有伤害我,若不是落谙达收留我,我怎么会活到现在,而且塔莫达一声声的姐姐,我不能不管。” 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无奈,勾了勾嘴角说道:“可是娘娘,您如今顶着一个大肚子,难道还要冲锋陷阵吗?” “曼儿,你说我们就从这里开始好不好?”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虽然萱娘在南宣有着至高无上的身份,但是到底没有什么实权,萱娘不喜欢这样,她要用实力告诉南宣,她配坐在这个位置上面。 “什么?”沈曼显然没有听懂萱娘的意思,有些疑惑的看向了萱娘。 第六百零一章借兵三万 “格罗位于,草原的边界上面,与南宣相依,你说,若是将格罗变成南宣的土地,是不是一件十分好的事情?”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她要拿下格罗,做格罗的王。 闻言,沈曼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萱娘,萱娘不过是女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野心,不过一会儿,沈曼便释然了,萱娘并不是一般的女子,她的心中是辽阔的疆土。 沈曼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可是,我们几个人如何拿下格罗。” “我会和可汗好好谈论这个事情的,等援兵来了,我们便回汉塔城。”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你就是南宣的皇后?”突然城门之下出现了一个人男人,指着萱娘说道。 萱娘看到过这个男人,这不就是追杀塔莫达的那一个吗,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将军,我们见过你忘记了吗?” 闻言,那将军眼神之中一抹恨意,就是萱娘劫走了塔莫达,不然拉杂库早就已经攻下了,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皇后娘娘,你知道为何我们选道今日攻打吗?”那将军冲着萱娘吼了一句,眼神之中一笑意,嘴角微微勾起。 萱娘一愣,立刻反应过来了,大概是听到了萱娘想要离开,故意在这里为守萱娘的吧。 “将军,你们不就是不让我离开吗?”萱娘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了一眼那个人嘴角微微一勾道。 “抓不到塔莫达,抓一个南宣皇后,换个土地肥沃的南宣。简直就是赚了。”那个人骑在马上看了一眼萱娘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萱娘的嘴角微微勾起道:“怕是要让将军失望了,本宫会一步一步的踩着你们的尸体,回到南宣的领土。”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凌厉,妄想在这里将她堵着她可不是软柿子,任由他们随便切的。 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狠辣,妄想伤害萱娘的人都该死。 “你不要这么凶的看着他们,吓到他们了。”萱娘轻轻伸手拍了拍沈曼,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你瞧,若是我们有自己大下来的领土,这些人还好随意的欺负我们吗?” 萱娘不想变成南宫寒的软肋,不想让人用自己威胁南宫寒,那么只有强大起来,让他们不敢伤害自己才行。 塔波武罗拿着战书的时候十分的无语,信上说,只要交出萱娘就退兵。 塔莫达坚决不同意,他说就算是头破血流也不能让萱娘落在格罗的手中。 莫安娜也不同意,若不是萱娘,这拉杂库早就变成了别人的领土,塔莫达也估计没有了,这里也许已经是废墟了,萱娘救了他们,他们不能过河拆桥。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叫回萱娘,与萱娘一起商量这个事情。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笑意,看着手中的信纸,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果然任何人都靠不住。 “信上怎么说?”沈曼瞧着萱娘的笑意,并不是开心,而是略带讽刺的笑意,就知道了事情绝对与自己想想的不同,确实是相信的不同,不然,萱娘的脸上也不会有这么讽刺的笑意了。 萱娘将信纸递给了沈曼道:“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 沈曼的脸上一抹冷意,道:“我们给他治病,送他儿子回去,现在倒是想要过河拆桥了。” 是啊,若是保护萱娘,就直接会迎战的,现在这般叫萱娘回去商量不就是躲避格罗吗? “这个人比起他儿子确实要差一些。”萱娘摇了摇头,笑了笑说道。 “我突然觉得娘娘说的是对的。”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冷意缓缓说道,若是自己和萱娘足够强大,为什么这些人都会将萱娘看做是一个可以交换的物品。 萱娘一直都想要强大,既然南宫寒志在天下,萱娘也不能躲在他的羽翼之下。 若是说一开始沈曼对萱娘的豪情壮志和野心还有些不赞同的话,现在沈曼已经完全赞同了,若是不强大起来,就会被人当做鱼肉随意切割,现在沈曼是彻底的明白了。 她要和沈今安在一起,也要有一个配得上沈今安身份的身份,有自己的实权,而不是一个告命夫人的称号。 “我们走吧。”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既然塔波武罗想要谈,萱娘给他一个机会,好好的谈一谈。 沈曼点了点头,望了一眼城下略带笑意的兵马和将军,他们知道塔波武罗一定会将萱娘交出来的。 沈曼狠狠的一瞪眼睛,将萱娘当做软柿子了吗?那么他们是真的大错特错了。 萱娘回到皇宫的时候,塔波武罗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望向萱娘道:“皇后来了,这件事情,不但关于拉杂库,最重要的还是皇后,不知道皇后有什么高见。” 闻言,萱娘和沈曼一笑,眼神之中一抹嘲讽,这塔波武罗将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都认为是因为萱娘,才招来了被他国窥视的危险。 萱娘也不反驳,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一勾,缓了缓说道:“可汗是怎么想的?” “本王认为,既然他们想要的人是皇后,本该将皇后送出去,但是皇后是本王的救命恩人,这样做十分的不妥,便想问问皇后有什么高见。”塔波武罗字字句句都将责任往萱娘的身上推,还故作仁慈,这模样让沈曼讨厌的不行,但是沈曼却也没有资格说什么。 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可汗的意思是这个事情就是皇后的错,但是可汗有没有想过,这蛊虫是谁下的,若不是皇后救了王子这拉杂库早就为人鱼肉了。” 沈曼还是没有忍住,眼神之中一抹讽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眼神之中满是冷漠。 “沈姑娘这话就不对了,若本王真的要过河拆桥,怎么会找皇后来商量。”塔波武罗的眼神之中明显的不悦,狠狠的皱了皱眉头说道。 “哼,若是真的想要保护皇后,为何不直接的迎战。”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冷漠,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冷冷的说道。 闻言,塔波武罗眼神之中一抹冷漠,勾起了嘴角道:“现在你们在本王的皇宫之中,本王不想救你们可以直接将你们交出来。” “你以为就凭你,能抓到我们吗?”沈曼若是逼急了一定不会管这些事情的,就算是拼了命也可以将萱娘从这里带出来,不需要他拉杂库的帮助。 萱娘摇了摇头,一把拉住了沈曼,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可汗莫怪,这丫头性子急,既然是商量,我们就好好商量吧。” “这还差不多。”听到萱娘好言好语的说话,塔波武罗面色之上的怒火才消失了几分,眼神之中一抹和气道:“不知道皇后有什么高见啊?” “这件事情既然可汗认为,是因为本宫而起,那么就由本宫来解决,可汗大可不必操心。”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冷漠的笑意,眼神之中皆是冷漠,既然塔波武罗这般,萱娘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直接给他谈条件就是了? “娘娘有什么办法?”听到萱娘这样说,塔波武罗别过脸看向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只要不用他负责任,那么他的心中就美滋滋了。 “很简单,可汗借兵给本宫三万,本宫保证退兵。”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冷漠只要塔波武罗借兵三万给她,她一定可以翻身。 “三万的兵马,本王看娘娘是在拿了拉杂库的城池开玩笑。”塔波武罗根本就觉得萱娘是痴人说梦,眼神之中一抹冷漠,觉得萱娘是根本就在玩乐,不知道战场的艰苦。 “可汗还有更好的办法吗?若是可汗愿意借兵三万,南宣愿意给可汗提供一千担的粮食。”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这里最缺的就是白米白面了,一道了冬天就是有钱也买不到东西。食物对于他们来说,是最需要的东西。 第六百零二章也许做个女王也不错 “可汗不用考虑将皇后交出去,你知道为什么緋颜现在腹背受敌,很快就会国破家亡吗?因为他们绑架了娘娘,若是今日拉杂库将娘娘交出去,他日南宣一定会灭了拉杂库的。”看着塔波武罗眼神之中的思量,沈曼知道,他在想将萱娘交出去的可能性,沈曼毫不犹豫的将他的思量打破。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怎么样?” “你先说说你的计划。”塔波武罗的眼神之中一抹冷漠,缓缓抬头望向萱娘,既然萱娘能退兵,还能给他一千担的粮食,怎么说都值得了。 “这个事情就不用可汗担忧了,我自然会处理的好好的。”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既然你这般的有把握,那么,这三万的兵马我送给你。”塔波武罗看了一眼萱娘,只能说没救了,等着萱娘战败之后,再将萱娘送出去也不迟。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他日塔波武罗一定会后悔的。 萱娘看了一眼条塔波武罗道:“多谢。” 萱娘亲自去选了三万的兵马,并且让塔波武罗的人从库达城撤离开来。 萱娘带着三万的兵马,来到了库达城,在训练场上,萱娘站在高台之上,望着下面雄赳赳,气昂昂的人马,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她终于又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了,这种感觉不是一般的好。 “草原的儿郎门。”萱娘高声喊道,声音之中一抹气势磅礴,就算是个女子,却也能感受道她身上的豪情壮志。 “你们可汗将你们送给了本宫,本宫一定会带你们吃香喝辣。”萱娘用力的一挥手中的剑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心怀梦想的人,既然你们跟着本宫,本宫自然会对你们的衣食住行负责任,现在跟着本宫一起打退格罗,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下面的将士高声的喊道,萱娘为什么会带领他们,早就在军营里面传遍了,原本格罗和拉杂库就已经有隔阂了,但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塔波武罗会将责任推在南宣皇后的身上,所以南宣皇后没有办法,才从拉杂库借兵平定格罗的攻击。 “从此我不是南宣的皇后,是你的将领是将军。”萱娘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剑,眼神之中一抹冷漠,南宫寒从緋颜起步,她就从这库达城起步吧。总有一天会见面的。 “是,将军。”三万人高声的喊道,这声音气壮山河,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不管如何,她是成功了第一步。 “现在你们自行分配为三十个小组,编号分别为一营到三十营。”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她对他们不了解,就要慢慢了解起来。 “每一个小组选出一个人来作为你们统领的人。”萱娘要将这些慢慢的管理起来,她的眼神之中一抹严肃。 “开始行动。”萱娘的嘴角勾起了笑意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严肃,很快下面的人就开始行动起来了,萱娘看了一眼各自奔跑,拉着自己熟人的人,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将军休息一会儿吧。”沈曼给萱娘倒了一杯茶,给萱娘拿了一把椅子缓缓说道,萱娘的肚子四个月了,看起来十分的明显,沈曼十分的心痛萱娘。 萱娘点了点头,嘴角微微勾起,喝了一口水,坐了下来。 沈曼看着萱娘做这一切井然有序的模样,眼神之中多了几分信任和坚定,也许萱娘可以制造奇迹,或许说萱娘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了。 “将军以前是上过战场吗?”对于萱娘理出来的条条框框,朝月是十分的佩服的。 “是啊。”沈曼点了点头道:“你作为南宣的人,居然不知道将军跟着皇上上过战场的。” 朝月扣了扣脑袋道:“那个时候,我们都以为那个女人是一个男人婆,从来没有想到过是将军这般漂亮的女子。”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却也不多说什么,沈曼和朝月对自己的支撑,愿意拿着命和自己玩儿,萱娘已经很开心,很感谢他们了。 “将军,其实我们大可以跑路的,为何要管这破事。”沈曼皱了皱眉头说道,原本塔波武罗的话就让沈曼很不高兴,沈曼根本就不想搭理他,想让他自生自灭了。 “为了落谙达,为了落弯弯,为了塔莫达,也为了让自己站稳脚跟。”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是啊,这个世界上还有自己值得拼命的人。 “皇后。”突然一个人从后面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小丫头,萱娘一看不是落谙达是谁? “你怎么来了?”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和震惊,没有想到落谙达回来,这太让萱娘震惊了。 “我寻思着娘娘肚子已经这么大了,身边又是些小丫头,没有个过来人照顾也是不行,便来了,还望娘娘不要嫌弃才是。”落谙达原本是一个十分妩媚的女子,如今换上了一身衣裳看起倒是赏心悦目的多。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你来了,青楼怎么办?” 萱娘自然是愿意,也明白落谙达的一片苦心。 “我们也来了。”什么一群女子都换上了布衣,却也掩盖不了她们眼神之中的妩媚和笑若桃花的面孔。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这是什么意思?” “娘娘,女子参军,虽然不用上阵,但是却有别的用处,而且受伤的人也改是要个照顾的人的吧。”落谙达眨了眨眼睛说道,这道理,萱娘比落谙达更加的明白。 “这里面都是一些无家可归的人,跟我久的有十年了,少的也有两三年了,还望娘娘不要嫌弃才是。”落谙达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数道,嘴角微微勾起。 萱娘闻言嘴角微微的勾起,她明白有些时候,女子是多么强大的武器。 “沈曼这些姑娘就由你来训练。你一定要将她们训练成最强大的武器,本将军给你时间。”萱娘看了一眼沈曼缓缓说道,也许这件事只有沈曼能做到。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将军,已经好了。”负责分配的沈枝很快将这一切登记好了。 “好,接下来安排他们每一个营里面,分为十个班,每一个班一百个人,选一个班长。”萱娘点了点有看了一眼沈枝拿上来的单子,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 沈枝点了点头,连忙走了下去,不一会儿就完成了。 “你们已经分配好了,接下来有朝月带着你们训练,训练的东西我有些改动。”萱娘缓缓数道,看了一眼下面人群,他们都整齐安静的排列在一起道。 “我们需要时间磨合,你们需要和我磨合,我也需要了解你们。”萱娘的嘴角微微一勾说道:“起航托将军,潘多将军,多磨巴将军,出列。” “属下在。”三位将军连忙走了出来,这是原本管理这三万人的将军,萱娘非常的需要他们的帮助。 “你们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军了,也许很多地方比我还要厉害,但是既然选择了与我并肩作战,就要相信我,我不会将你们的生命看为儿戏,日后我们的队伍会越来越壮大,目标便是格罗部落,所以我命令你们管理三十个营。”萱娘看着三位将军,眼神之中满是感谢缓缓说道,她需要他们的帮助。 “是。”三位将军连忙点了点头,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声音如同洪钟一般的响。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声笑意道:“起航托将军负责一到十营,潘多将军负责十一到二十营,多磨巴将军负责二十一到三十,听清楚了吗?”萱娘的声音飞扬在这一片辽阔的训练场上,征战就从这里开始了。 “是。” 这豪迈的声音响起,每个人都信心满满,不为别的,为的是萱娘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萱娘的眼神缓缓扫过了信心满满的众人,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伸手微微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总有一天,她会君临天下,就像她说的,王妃也当过了,皇后也当过了,做个女王也许也不错。 第六百零三章第一次交手 看到萱娘气势磅礴的模样,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也许萱娘原本就不是普通的女子。 “娘娘,这些事情虽然很重要,但是娘娘还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才是。”落谙达知道萱娘在塔波武罗那里的遭遇,才决定来照顾萱娘,一个这般的国君,确实是让人不安心啊。 沈曼抬眼看了一眼想,道:“落谙达说的对,这里还有我们啊。” 萱娘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南宫寒得到萱娘的消息的时候,气的不轻,他用力的一拍桌子说道:“这个疯女人,真的是疯了。” 原本南宫寒想要将这里平定之后去找萱娘,没有想到萱娘这般的等不及,已经动手了,她以为战场是这么好玩的吗? 南宫寒最气的是萱娘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 “皇上,不要怪娘娘,娘娘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臣倒是以为,娘娘可以。”沈今安连忙顺着南宫寒的怒气,眼神之中一抹无奈,心中想,沈曼怎么也跟着萱娘疯。 但是,沈今安却觉得萱娘从来不会做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虽然,这一次的事情有点悬,但是却不代表萱娘真的就不行了。 南宫寒也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现在自己也进不去,沈玉安百般阻拦。 “你传信给王雪,带着李尧将军和白将军,偷偷的进入草原与萱娘会合去帮助萱娘。”南宫寒的眼神中一抹无奈,他不能阻挡萱娘的事情,只能用力的去帮助萱娘,既然萱娘想要这样做,南宫寒也会用力的帮她。 萱娘坐在城墙之上,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望着下面的军马,这是准备攻城的军马,萱娘的眼神之中连一点的害怕都没有,勾起嘴角一笑道:“丹丹武将军,在这城下守着干什么?准备攻城吗?” “七日的期限已经到了,既然拉杂库不愿意交出你,我们自然要攻城了。”丹丹武显然不将萱娘放在眼里,眼神之中一抹猖狂,抬头望向萱娘道:“皇后在这里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自己出来吗?” “哈哈哈,是啊,皇后,你若是出来也不会浪费我们的精力攻城了。”旁边的副将给十分的豪迈的笑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巴不得萱娘出去,他们鲜少看到萱娘这么漂亮的女人,自然心中有些喜爱。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轻轻的一挥手道:“现在开始你们的敌人是本将军。” 对,现在开始格罗的敌人就是萱娘了。 他们居然打自己的主意真当自己是好欺负的? “啊?”丹丹武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眼神一眨不眨的望向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他突然一拍大腿,道:“你,你虽然有南宣皇后的身份,但是有几斤几两,还是回家带孩子吧。” 丹丹武的话音刚刚落下,引得身后的人哄堂大笑,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冷漠,却并不生气,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你说什么呀。”沈曼可不想要人这样说萱娘,眼神之中一抹冷漠道:“待本将军割下你的狗头。” “好泼辣的女子,本将军喜欢,你出来,本将军将你带回我格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打仗是男人的事情。”那丹丹武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眼睛微微眯起望向沈曼,络腮胡微微的抖了抖。 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冷意,这些人在她的眼睛里面都是不要脸的人,说些龌龊的话,她的心中一抹恼怒,就要出去迎战。 “哼,将军说笑了,这是我南宣未来的丞相夫人。”萱娘一把将沈曼拦下,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将军莫要看不起女人,将军就要用了攻城了,若是输在我这么一个女人的手中,是多么丢人的啊。”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给我先守着,本将军有办法让他们退兵。” 沈曼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下面,眼神之中一抹不屑,看着这群人的眼神,就像是看着小丑的眼神一眼,若是他们这般的轻敌,打败他们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沈曼嘴角微微勾了勾,看了一眼萱娘道:“将军有什么好主意?” “先不急, 本将军要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攻城。”萱娘要看着他们硬功,才知道这些人的战术是什么模样的。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萱娘没有和丹丹武交过手,丹丹武不知道萱娘的路数,萱娘也不知道丹丹武的路数,两个人都不会轻易的动手。 “将军的意思是先不迎战?”起航托是一名老将军了,从来没有这么猥琐的躲在城池里面,他倒是有些不习惯,皱了皱眉眼看向萱娘说道。 “迎战?”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对方十万大军,我方三万,可能战争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敌我悬殊太大了,硬战肯定是大不了的。 “你们先守住,给本将军七天的时间,七天之后,我一定让丹丹武走入。”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她需要一点时间来知道丹丹武这个人的性格是什么样子的,是如何用兵的。 “我相信以起航托将军的手段,他们是进不来的。”萱娘看了一眼起航托,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说道。 起航托点了点头,要守七天确实不难。萱娘的嘴角微微勾了勾走了下去。 自然丹丹武只知道萱娘和塔波武罗之间的不愉快的,也知道萱娘曾经上过战场,并非是一般的女子,心中也多有盘算,但是盘算终归是盘算而已,毕竟还没有与萱娘交手过,所以并不知道萱娘这个人是如何用兵的。 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听着沈曼说丹丹武在城门之下骂了一会儿便离开了,萱娘点了点头,她知道不管怎么样,丹丹武是不敢贸然的硬攻的。 两君交战,若是不知道主将用兵的手法,这也没有办法打了。 萱娘拖着下巴,如何才能让这十万人退兵,这是一个办法,他们只有三万人不是吗? 一连几天,萱娘都没有出面,丹丹武在城下吵了一会儿,也离去了。 但是萱娘却遇到了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 三万人在这里,食物也很快就已经吃完了。 萱娘心中一冷,终于知道,为什么丹丹武不攻城了,他想要把自己困死在这里。 萱娘原本想要给些钱财给塔波武罗买一下粮草,没有想到居然接到消息说塔波武罗带人占领了另外一个小的部落,这个城池他不要了,送给萱娘了,他的城池被紧紧的守护了起来,这个城被独立了。 南宣远在中原,萱娘现在算是无助到了极点。 “真的是没有良心。”沈曼狠狠的一拍桌子说道,只从看到这个消息到现在,沈曼的脾气一直很暴躁,她的心中气啊,气塔波武罗这般的一点轻易都没有。 “为了自保,又有什么办法。”同样位于高处的萱娘知道,这塔波武罗不过是牺牲一个库达城,想要用库达城将格罗隔开来,这样他有时间缓一口气,萱娘皱了皱眉头。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倒是苦了这城池里面的百姓了。 “将军,出事了,城墙之下跪了大片的百姓,求着将军让他们出去。”这个时候多盘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这城中的接近十万的百姓,若是都走了,这库达就是一座空城了。 而且现在库达城的几个门都被格罗的人守住了,萱娘一旦开门,就会给格罗攻城的机会萱娘是万万不能开门的。 萱娘伸手揉了揉胀痛的额头,这些事情应接不暇,确实让萱娘头疼无比,但是萱娘现在没有办法,这里的百姓和军人上上下下十多万人,都是为了她,才被拉杂库抛弃的。萱娘不能不管他们。 第六百零四章上下齐心 萱娘缓缓走上了城墙,萱娘的面色有些苍白,这些日子没有睡好才会这样的疲倦。 “乡亲们,是我对不起大家,若不是因为我,要对抗格罗,拉杂库也不会抛弃库达城。”萱娘看了一眼跪在下面的人群,声音有些沙哑,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我也不想事情变成这个样子,但是没有办法,事情已经是这样了。” 百姓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现在只想出去,只想逃了这城池,其他的,都与他们无关,萱娘的生也好,死也好。 “少废话,你快一点开城门,让我们出去,我们不要死在这里面。”格罗部落的人,残忍,他们若是进来一定是烧杀抢夺,他们必须反抗,不然就是战争的牺牲品。 萱娘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本将军不能放你们出去,只要城门一打开格罗的人就会冲进来。” 萱娘很明白格罗的人冲进来,这里一定会变成人间炼狱。 而且,萱娘也知道这些人在这里想要出去的原因,不过是因为想要吃肉而已,这么久以来,他们都是靠外面的粮食和家畜生存的,现在他们的粮食慢慢的吃光了,所以,开始恐慌了,萱娘一定要安抚他们的情绪才好。 “你不过是一片私心,想要救自己的根本就没有管我们的死活。”其实一个人站了起来指着萱娘的鼻子骂道。 “对啊,快点放我们出去,要死你自己死,不要拉上我们。”人们看到萱娘出面之后,情绪更加的激动,恨不得将萱娘杀掉,他们以为没有萱娘的阻拦他们就会出去。 “你们这些人,原本我们娘娘可以全身而退 的,若是不是为了保护你们,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沈曼狠狠的瞪了一眼这些人,简直就是粗鲁,愚昧无知。 “保护我们,这个事情本来就是因为她,若不是因为她,怎么会开战,她就是一个扫把星,红颜祸水。” “就是,红颜祸水。” “滚出库达城。” “还我们的家园。”这些人看着萱娘高声喊道,像是恨不得吃了萱娘的肉,喝了萱娘的血一般。 这些话如同一把一把尖锐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凌迟萱娘的心,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冷意,看着扑上来想要杀了自己的人。 起航托连忙将这些人拦下来,眼神之中一抹震怒道:“都给我退下去,安静一点。” 起航托原本就是一个看起来十分魁梧的男子,在加上声音洪亮,对这些人也有一定的镇压。 “你也是拉杂库的人,为什么帮着这个女人说话。”其中有人指着起航托说话,但是也不敢说太大声了,只能小声的议论。 萱娘到底是女人,就算她足够坚强,这些语言也足够她红了眼眶,萱娘看来一眼众人,眼神之中也是一抹怒气。 “我知道,你们不信任我,认为我是南宣的人,不会为你们着想,但是这根本就与我无关,我若不是将王子送回了汉塔城,我早就离这里了,若不是我带着沈曼救了拉杂库的可汗,可能他就死了,格罗抓了你们的王子想要威胁可敦放弃拉杂库,是我救了王子,救了可汗才避免这一切的发生。”萱娘并不是说自己有多厉害,她只是想告诉这些人,并不是她的错,不是她倒在格罗和拉杂库战争的。 “你们不会不知道可汗生病了,那是格罗下的蛊虫,若是没有救回王子,现在这里已经是一片废墟了。”萱娘的心中也十分的难受,她一心一意的为了拉杂库努力,没有想到落下了一个被抛弃的下场,她原本可以全身而退的。 “可汗想要将我拿出去换的安宁。”如今这种情势之下,萱娘也不得不将话全部说出来。 “你们以为,将我交个了格罗,就真的可以避免战争吗?”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格罗是多么有野心的人,他一边想要统领草原,还一般看着南宣肥沃的土地。 萱娘的嘴角之上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我一但落在了格罗的手中,不但我南宣的百姓要被鱼肉,就连你们也难逃一劫。” 萱娘现在已经无法全身而退了,她只能拼命的前进。 闻言,百姓全部都沉默了,这些事情他们确实没有想过。 “回去吧,既然我在这里,我一定会保护你们的,不要害怕,现在越乱越容易出事情,这里已经不属于拉杂库了,它被隔离了,若是你们离开这里拉杂库也不会接纳你们,这里是你们的家园,也是我的,我会保护它的。”萱娘看看一眼百姓,她累了,若是他们实在是不听,萱娘也没有办法,只能让他们离开,但是萱娘却不想看到他们流离失所。 闻言,百姓确实沉默了,有萱娘在,这里是他们的家园,一旦城破了,萱娘也难逃一劫,这样一想,萱娘一定会拼命的,所以也没有那么担心了。 “将军,我们相信你。”突然人群之中有一人告诉喊道。 “既然拉杂库抛弃了我们,我们就要自强自立。”终于他们明白了,不是萱娘占领了库达城,是拉杂库抛弃了库达城。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终究她的话没有白说是不是,终究,他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是不是,这样就好了。 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终于,这些百姓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将军,我们可以参军吗?”几个小伙子站了出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我们现在也没有办法了,也想保卫我们的城池。” 这里是他们的家园,一旦城破了,他们都会死,既然没有退路了不如拼了。 萱娘点了点头示意可以。 百姓开始自发的帮着做事情,该帮着去做饭的去做饭,该打水的打水,还有报名参军的。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喜悦,太好了。 “将军,太好了。”沈曼的眼神之中也是一抹喜悦,原本以为这一次完蛋了,十多万百姓,一人一口口水,都能将他们淹死,却没有想到萱娘将这一切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萱娘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如今这能十分真诚的告诉他们前后的事情,反正暂时格罗还不知道,拉杂库已经抛弃了这里了,这些百姓,我是有办法让他们出去,但是他们出去,一半以上的人都会死,若是这里变成了空城,刚好,我们可以直接离开。”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若是空城,格罗是绝对不会浪费时间的。 闻言,沈曼连连点了点头道:“娘娘厉害。” 萱娘只是笑了笑,以后要养活这十几万人,这是一个问题,萱娘要时间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娘娘,这是刚刚有人送来的火鸡,我给娘娘炖了,这些日子没有好好休息,吃点儿吧。”落谙达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肉进来对萱娘说道。 鲜美的味道在空气之中蔓延开来,萱娘倒是觉得十分的有胃口,连忙将手中的本子放下道:“端过来,我尝尝。” 沈曼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将汤端了上来,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娘娘,您多吃一点儿。”萱娘闻言点了点头,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也饿了吧。 终于,萱娘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这城里面,最后的粮食,加起来,也只够每一个人喝粥喝两天了。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他们想要的结果,不就是这样嘛?” 无论是格罗还是拉杂库都希望萱娘饿死在这里,拉杂库害怕这样对待萱娘,会被萱娘记恨。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站了起来,萱娘可能是这里养的最好的,所有的孕妇和小孩子,老年人都和萱娘吃一样的东西。 萱娘看了一眼沈曼道:“让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妥妥的。”沈曼拍了拍胸口说道:“这算是他们倒霉了,谁让他们的营地离我们就二里地不是故意的吗?” “这件事情,交给你和朝月去办。”萱娘的眼之中一抹笑意说道,她已经不能自己亲自上阵了,这肚子已经很大了,萱娘伸手都能感受到里面微微跳动的小东西。 第六百零五章想要饿死她,不可能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注意安全。” “嗯。”沈曼和朝月显然有些激动,他们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激动,是不可能的,萱娘的眼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了勾,道:“好好干。” 沈曼和朝月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缓缓走了出去,他们要去干事情了,准备了这么久,终于有时间搞这些人了。 现在城里的军队,比之前要多一半,这也让萱娘放心了很多。 “将军,这粮草,这么办啊?”沈曼和朝月刚刚走,多潘便进来了,眼神之中一抹无奈,如今的士兵,连饭都吃不饱,哪里来的力气打仗啊?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了勾道:“将军不用担心,粮草的事情,萱娘自有妙计。” 闻言,多潘眼神之中一抹无奈,如今被围城了,还有什么的妙计啊,都没有了,还能怎么样? “我不是不相信将军,如今的形势怎么会还有转机。”多潘看了一眼萱娘的肚子,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低下了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要我说,不如直接拼命的好。” 萱娘闻言,将手中的毛笔缓缓放下,抬头望向多潘。 “如今我也有六万人,和丹丹武拼了,说不定也有一线的转机。”多潘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无奈缓缓说道。 闻言,萱娘的眼之中一抹笑意,看了一眼多潘摇了摇头道:“如今我们六万,与丹丹武拼,胜利的机会只有三成,而且损失惨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我们就没有机会了,而格罗还是有兵马来,我要退兵,还要我的百姓不会受到一点伤害,我要十成的把握才行。” “可是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办法啊?”多潘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着急。 “你先去安抚人心,明日,我保证让这城里所有人都吃上肉。”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多潘叹了一口气,既然跟着萱娘,萱娘的话也不能反抗,这是他作为军人的秉性。 萱娘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一抹无奈。 “将军。”这个时候落弯弯从外面走了进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伸手摸了摸萱娘的肚子,拿出了一双红色的老虎鞋,道:“将军你看,好看吗?” 萱娘轻轻的将老虎鞋接了过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的点了点头道:“好看极了。” 这火红的老虎鞋算是给了萱娘一个希望吧。 “还有这些。”落谙达从后面走了进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手中一个托盘,托盘里面全是些小孩子的衣服。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轻轻伸手摸了摸那些小衣服,又拿起,握在手中仔细的看了看,这些绣花什么的,都格外的精美,萱娘喜欢的紧。 “这些都是那些丫头做的,如今除了训练也没有别的事情,便做了这些东西,将军可算喜欢。”落谙达坐在萱娘的身边,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萱娘连忙点了点头,嘴角微微勾起道:“喜欢,喜欢的不得了。”萱娘确实是喜欢的,这些东西,让她有了一个归属感。 落谙达就坐在萱娘的旁边告诉萱娘落弯弯出生的时候的事情,两个人聊得也十分的开心。 眼看着夜幕降临了,天空都黑暗了下来。 丹丹武坐在帐篷里面就,几个娇美的女子坐在他们的身边,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来将军,再喝一杯。” 丹丹武点了点头,将就着女子的手喝了一杯酒,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娇儿这酒好喝。” “酒不过是原来的酒,难道有什么区别吗?”娇儿皱了皱眉头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 “用娇儿的手倒得酒,喝起来格外的甜美。”丹丹武一口含住了娇儿的手指轻轻的允吸了起来。 这是不久前,丹丹武捡到的几名女子,传言是战争从大富人家跑出来的,女子柔弱,看起来如同没有骨头一般,丹丹武喜欢极了,而且女子也没有什么武器之类的东西。 来到这里也算挺好,丹丹武自然高兴。 “明日,这库达城就不攻自破了。”其中一个将军,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 “哼,赵晴萱,一介女子,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区区三万兵马,都想与我斗争,我就陪她玩儿。”丹丹武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之中一抹狠辣,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说道:“既然她想要玩儿,我就陪她玩,看她怎么饿死在里面。” 自然丹丹武是不会让萱娘饿死的,毕竟萱娘可以换的大片的土地不是吗? 这一夜丹丹武喝点格外的高兴,眼神之中都是笑意,从来没有喝的这么高兴过。 娇儿伺候丹丹武睡下之后,眼神之中一抹嫌弃和鄙夷,缓缓走了出去。 门口,其他几个女子正在等候。 “走。”娇儿看了一眼睡得如同死猪一般的丹丹武缓缓说道。 几名女子缓缓往粮草的放在走去。 “干什么的?”刚刚接近,就被拦了下来,他们都知道娇儿是丹丹武的新宠,但是不代表就会对娇儿放松警惕。 娇儿的眼神之中一抹巧笑嫣然道:“今日将军喝了许多的酒,奴家怕他身体会不舒服,想要给他做一个醒酒汤。” 守卫闻言,点了点头道:“进去吧。” 娇儿点了点头道:“多谢。” 几个人缓缓走入了里面。 娇儿连忙跑到一个角落里面,用力的将上面的一个大木桶推开。 几个人看娇儿不行,连忙就帮着娇儿推了起来。 木桶推开,下面的沈曼抬头望向了娇儿,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对着娇儿竖起来了大拇指。 娇儿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我们先出去。” “嗯。”沈曼点了点头,和沈枝一起从里面爬了出来。 “该死的,好肥啊。”沈枝这几天都没有怎么吃饱,看了一眼面前的肉,咽了一口口水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确实,他有多久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粮食了。 “嘘。”沈曼给沈枝做了一个轻声的动作道:“小声一点。” 沈枝点了点头,不一会儿,里面钻出来了许多的人,他们如同哑巴一般,一句话都不说,开始搬了起来。 娇儿走到门口,看了一眼那两个守卫,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这远离家乡,小哥可就觉得冷过?” 那守卫看都没有看一眼娇儿,目光坚定不移的望着前面。 “小哥可知道这粥怎么煮吗?奴家在家里时,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并不知道。”娇儿紧紧的握着那守卫的手,柔软的身体轻轻的摩擦着守卫的身体。 守卫虽然坚定不移,但是身体却已经有些颤抖了,僵硬的点了点头道:“知道。” “那小哥来教一下奴家可好?”娇儿紧紧的握着守卫的手说道。 守卫僵硬的点了点有,突然一抹白色的粉末微微飘散在空气之中,几个守卫的眼神涣散,碰到倒下了。 “走了。”沈曼拍了拍娇儿的肩膀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嗯。”娇儿点了点的头,对着其他几个人挥了挥手。 原本满满当当的仓库,已经被搬空了,现在只剩下一些太大了带不走的东西。 几个人拿着易燃的干草,塞了满了个个角落,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可惜了。可惜了。”沈枝忍不住摇了摇头说道,眼神眼巴巴的望着那些肉。 沈曼一脚将他踢到了坑里面道:“走了。” 沈枝不好意思的扣了扣脑袋道:“娇儿下来。” 娇儿点了点头跳了下去,沈枝接着几个女子,直到她们都进来了为止。 沈曼将手中的火折子扔到了干草里面,猛地燃起了熊熊烈火,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跳入了坑里面。 第六百零六章气的跳脚 这阵营之中,燃起了熊熊烈火,丹丹武是被吵闹的声音吵醒的,原本十分的困,掀开帘子看着火光冲天,一瞬间便急了。 萱娘站在了城墙之下,看着粮食从那隧道里面,拼命的拿出来,萱娘的眼之中一抹笑意丹丹武,出现认识一下吧。 萱娘原本就不是好欺负的人,格罗偏要惹她,她不介意拿他们开刀。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走上了城墙,看了一眼火光冲天的丹丹武的营帐,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高啊,将军实在是高。”起航托简直是对萱娘赞不绝口,没有想到萱娘这么厉害,原来一直以来,他们都小看了萱娘,她也一般的女子聪明,比一般的女子还要细心。 能有这般的成就,便说明萱娘早有准备了,也许从百姓闹事的那一天起,萱娘的心中就已经有了盘算了,之上没有告诉他们任何人而已。 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对今日的收获很开心,这里运回来的东西,怕是够他们吃好久了,不管如何,现在先这样吧,要将这里的门打开,才是当务之急的事情。 “加强防御明日他们可能会攻城。”萱娘看了一眼熊熊烈火缓缓说道,天要亮了,她要抓紧时间睡觉。 刚刚走下去就遇见了沈曼他们从隧道里面出来。萱娘的嘴角微微勾了一抹笑意道:“都安全的回来了吗?” “回来了。”沈曼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将军,这一次娇娇算是立了大功了。” 萱娘看了一眼娇儿,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好样的,跟着本将军,自然亏待不了你们,这一次做的很漂亮。” 闻言,娇儿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将军信任我,将这一次的事情交给娇娇,娇娇怎么能辜负将军的心意。” 萱娘点了点头道:“这几日一定很担惊受怕,很累了吧,回去休息吧。” 许娇娇点了点头道:“那我们先回去了。” 萱娘点了点头目送许娇娇离开。 沈曼连忙给萱娘捏了捏肩膀,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道:“娘娘果然是个高明,居然能想到这样一招。” “有些时候,女人就是最致命的杀手,比起男人更容易让敌人放松警惕。”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她是如何想出来这一招的,是因为柳若依给了萱娘想法。 之前柳若依一个人孤生进入薛府,为了拿到证据,薛府的人也没有一个怀疑她。 军营之中粮草是最为重要的,萱娘心中有些好笑,既然你想要饿死我,那么我就偷了你的粮食。 这里离格罗部落的最后一座城池都相隔甚远,丹丹武没有粮食,看他怎么生存下去,居然想要打姐的主要,就让他们自食恶果吧。 明日丹丹武一定会攻城,这样的气,不管是谁都无法容忍吧,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了,若是攻城,真好试一试他们新的防守怎么样。 这段时间萱娘可不是什么都没有做了,夏天来了,一切都变得燥热了起来。 “曼儿,我真的觉得很神奇,你知道吗?我会感受到他在里面,轻轻的动。”萱娘伸手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面色之上一片笑意道:“我不得不感慨生命真的是一个十分奇的。” “那将军就应该好好休息,等着这孩子的出生这样就好了。”沈曼轻轻的拍了拍萱娘的肩膀,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数道,他们都十分的重视萱娘肚子里面的孩子,也许比萱娘更加的重视,不知道萱娘能不能感受到。 萱娘微微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你好好休息吧,我要回去休息一会儿,明日注定不会太安宁的。” 丹丹武一定咽不下这口气,准备强攻,抢回粮食,这样一来,就正中靶心了,萱娘就是等他到来。 萱娘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只是没有睡多久,就听见朝月敲门说丹丹武来攻城了。 萱娘换上了衣服走上了城墙之上,看着防守的士兵道:“给我将他们赶出去,今晚牛肉羊肉,好酒随便你们吃。” “是。”众人高声的答应了一声,今日早上都知道萱娘搬回来了一堆粮食,估计够他们吃很久了,这自然十分的鼓舞人心。 后来又说这些东西是从丹丹武的军营里面偷来的,众人更加的高兴了。 只是觉得他们的将军神通广大,连这样都可以将对面的东西抢过来,还烧了他们的军营,这等的头脑,他们没有跟错人。 萱娘的眼神之中也是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这样一来,她的百姓和将领都不会挨饿了。 “你这女人好狠的心,居然将我们的粮食都抢光了。”丹丹武坐在战车里面,显然气的不轻,吹胡子瞪眼的看着萱娘说道,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微微摊了摊手道:“怪我了?” 确实,这个事情还是怪丹丹武没有和萱娘交过站,根本就不知道萱娘的厉害,不会怎么会输的这么惨的。 萱娘的眼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将军。你们想要饿死我,我运走你们的粮草也不为过啊。” “你忒卑鄙了。”从来只有格罗算计别人的,从来没有被人算计过,这一次栽在了萱娘的手里,算是阴沟里翻船了。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看了一眼丹丹武眼神之中满是笑意道:“将军,战场之上各凭本事,没有什么卑鄙不卑鄙的,难道将军想要用本将军去换我南宣的土地,就不卑鄙了吗?” 萱娘的话没有错,是他自己没有防备心,栽在了萱娘的手中怪不得萱娘是不是。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讽刺,看的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丹丹武,嘴角微微勾起道:“将军,干脆退兵吧,现在这样不退兵还有别的方法吗?” 闻言,丹丹武怒视着萱娘,要他退兵,不可能的。 “好一个小娘皮,这一次被人算计,是本将军轻敌了,你以为还会有下一次吗?”丹丹武抬头望向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狠意恶狠狠的看着萱娘。 是他小瞧了萱娘,萱娘确实是一个够狠的女人,比丹丹武想象之中恨太多了,她做事情足够的果断,这是很多女人做不到的。 “今日,你是进不来的。”萱娘的眼神之中勾了一抹笑意说道,既然自己准备了要防御他们,就让他们这样进来岂不是便宜了他们,萱娘觉得不会做这样没有把握的。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上投石器。” 这是萱娘做的最简易的投石器,就像一个大型的弹弓一样。 萱娘的眼睛里面如同星辰一样,嘴角微微一勾,丹丹武太轻敌了。 “放。”萱娘一挥手,那些石头猛地落在了丹丹武的军队的身上,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萱娘有这一手,一时间被打的七零八落的。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挥了挥手,示意停下。 城下的血腥已经蔓延了起来,丹丹武的人根本无法接近库达城的城墙五十米之类。 很多人被打的脑浆迸裂,萱娘看了一眼丹丹武,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将军,这么久已经又渴又饿了吧?” 萱娘的嘴角为勾起道:“我请将军吃个水果吧。” 萱娘的手一挥,将手中的果子拼命的扔向丹丹武,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你这样躲躲藏藏的算什么,有本事出来,我们打一架。”丹丹武猛地一挥手中的剑,将萱娘扔下了的苹果砍成了两半,眼神之中一抹冷漠道。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确实她一直都在躲躲藏藏的,从来没有真正的面对过丹丹武,也从来没有真正的和丹丹武打过,估计丹丹武确实是急了。 第六百零七章游击骚扰 “将军,回去吧,七日之后,本将军带兵出城,与将军决一死战。”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看着对着丹丹武扯着嗓子喊得沈曼,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这一战是必须要打的了,萱娘看了一眼兵马,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但是在这之前,萱娘一定会让他们没有办法真正的出战,遇上了萱娘算是他们倒霉了。 “记住你说的话。”丹丹武的眼神之中一抹冷漠,只要萱娘的人敢出来一定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萱娘的嘴角微微勾起道:“将军放心吧,这一战一定会打,若是将军不相信,现在大可攻城。” 攻城,萱娘简直就是在说笑话,这城怎么攻?萱娘在里面架着投石器,他们怎么攻。 原本被偷了粮草,丹丹武的心中就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一样,现在可好,萱娘不但偷了他们的粮食,还研究出来一个投石器,让他们根本就没有进攻的方式。 原本进攻一个库达城是多么容易的事情,现在变成了这么复杂,虽然他们可以耗着萱娘,但是这样根本就没有任何好处,但是现在他们根本就不甘心败在一个女人的手中。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小瞧女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丹丹武的眼神之中一抹冷漠,看了一眼萱娘,带着自己的人马离开,萱娘的看向丹丹武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这笑意约莫是嘲讽的意思,嘲讽萱娘一定会败给他。 “将军,大获全胜了。”这是丹丹武第一次攻城,却以失败告终,萱娘的心中还是很开心的,传言在草原上面的丹丹武很少输的,但是这一次被萱娘捉弄了两次,想来是不会原谅萱娘的,萱娘也不担心,无奈怎么样她都不担心。 “皇上,传来消息说娘娘偷了格罗部落的粮草,格罗气的攻城,又被娘娘打退了。”沈今安接到消息的时候,十分的开心,眼神只一抹笑意,他确实很佩服萱娘,佩服的五体投地,没有想到萱娘能偷得格罗部落的粮草,还能全身而退,想来格罗部落一定被萱娘气的鼻子都歪了吧,这样想来,沈今安就忍不住想要笑。 南宫寒的嘴角也微微的勾了起来,萱娘比他想象之中的更加的厉害不是吗?他们一定不能小看了萱娘,搞不好被萱娘全军覆没也有可能,这样想来,南宫寒就更加的想笑了,萱娘是他的,萱娘这么的聪明的女子是他的。 “但是,有个坏消息,是王雪他们根本就接近不了萱娘。”沈今安皱了皱眉头,说道里里外外的,都被监管了起来,根本无法进入萱娘的旁边,这一也让王雪和头疼。 南宫寒皱了皱眉头道:“我相信萱娘会自己突出重围的。” 南宫寒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相信萱娘,相信萱娘一定能做到。 闻言,沈今安微微的点了点头,就冲萱娘这一次的作为,也是很少有人想的出来的。他们想要和萱娘来硬的反而被萱娘反将一军,不管怎么样,估计格罗现在很头疼。 萱娘却是笑声朗朗,确实,他们获得了第一次的胜利,开心也是自然的,包括萱娘都很开心的。 萱娘勾起了嘴角,看了一眼远处的山脉,这些人和她斗,终究是输了的。 其实,萱娘从来没有看不起谁过,这是这些人太小看她了而已。 他们在训练场架起了篝火,庆祝今日的胜利。 萱娘一个人站在城墙之上,瞧着不远处的火光,知道今日的丹丹武十分的忧愁啊,估计是彻夜难眠了。 “将军,接下来,准备怎么做?”沈曼缓缓走了上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将萱娘眼神之中的惆怅尽收眼底。 “七日之后的一战,我们一定要赢,库达城根本就不能这样磨下去,我们能偷第一次粮草,但是以后就很难了。”萱娘十分清楚现在的情形,语气之中有一丝丝的无奈,缓缓对沈曼说道,这一次不管如何都要取的胜利。 沈曼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我们只有三万的兵马,是真正接受过训练的,其他的都是一些个民兵,怎么和丹丹武打。” 确实他们的人数和丹丹武的相差不大,但是这实力相处的实在是太大了。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明的打不过,但是我们可以暗着来。” “将军什么意思?”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萱娘还有什么办法不成。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从明日开始,你和朝月轮流带着一千人马出去。在夜晚做出偷袭的阵势,一定要声势浩大的模样,等格罗部落的人追来你们就跑,一千的兵马,跑动十分的简单。”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闻言,沈曼立刻便明白了萱娘的意思,做出偷袭的模样,却不真正的偷袭,只是和他们玩耍而已,闹得他们睡不好觉,根本就没有精神来打仗。 沈曼只能说萱娘是特别的聪明断了他们的粮草,让他们没有饭吃,又不断的骚扰他们,让他们烦。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这只是开始,到了后面才真正的够他们吃一壶的。 萱娘的嘴角微微勾起道:“今夜回去好好休息吧,明日再去。” 沈曼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萱娘看来一眼那延绵不绝的帐篷,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转身离开了。 既然要打,萱娘是一点要准备充分的,绝对不能让他们钻了空子。 今夜对于库达城来说,是一个无比美妙的夜晚,但是对于丹丹武来说,是一个难熬的夜晚。 丹丹武已经安排了人在最近的牧场去找吃的了。不管怎么样都要撑过了这七天才行。 萱娘闭上了眼睛,最近勾起了一抹笑意,她的睡梦之中满是南宫寒的笑颜,她对南宫寒有深深的思念,就像是南宫寒对她的思恋一样。 第二日晚上,沈曼便带着人出发了,她的目标就是要让丹丹武的人睡不好觉。 一千人行动范围不大,瞧瞧的靠近了丹丹武的营帐。 沈曼大喊了一声:“冲啊。” 手下的人,连带着武器冲了上去,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身后的人用力的敲响了战鼓。这里离丹丹武的阵营只有五百米了。 号角声吹向了,萱娘站在城墙之上,看去远处的火把,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丹丹武才闭上眼睛,便被一阵号角声吵醒了,他连忙坐了起来,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跟着本将军出去迎敌。” 等众人穿上衣服追出来的时候,却瞧见那众人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丹丹武差点气的吐出了一口老血,又回到了帐篷里面气的不行。 萱娘看着跑回来的人,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眼看着丹丹武的帐篷又回归了平静之后,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对着沈曼招了招手,沈曼想也不想便又带着人冲了进去。 这样搞了一个晚上,丹丹武都快要崩溃了,他的士兵们都带着一个巨大的黑眼圈,根本就起不了,奄奄一息的倒在床上。 萱娘一看目的达到了,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突然眼前一阵眩晕,身体一软,往地下倒去,还好身旁的沈枝眼疾手快,一般将萱娘接住道:“将军,您怎么样了?” 萱娘的倒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哎呀,沈将军,娘娘出事了。”落谙达看到萱娘昏迷不醒的被送回来之后急急忙忙的去找沈曼。 沈曼刚刚换了一身衣服准备睡觉,听到落谙达的声音,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连忙跑了过去,边跑便问道:“怎么了?” “今日在城墙之上,突然晕倒了,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落谙达无奈的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焦急,萱娘肚子里面还有孩子,这般的晕倒,不知道是哪里出来问题。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去到萱娘的卧房的时候,许娇娇等人在门口等着,眼神之中一抹焦急。 第六百零八章师父来了 沈曼缓缓给萱娘把脉,眼神之中一抹安心,将萱娘的手放了回去。 “怎么样了?”落谙达和许娇娇等人焦急的问道。 “没事,就是太过于劳累了,肚子里面的孩子闹脾气了,多休息休息就好了。”沈曼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无奈,萱娘确实不够爱惜自己的身体,不然怎么会这个样子的。 闻言,落谙达才缓缓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安心道:“娘娘就是太拼了。” “这里有这么多的百姓,都需要娘娘庇护,她自然放心不下她们。”沈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个节骨眼上,萱娘却病了,接下来的几日,恐怕萱娘都要好好休息才行了。 “这事情交给你们,你们多陪娘娘说说话,让她分心,放空一下自己,另外一方面的事情有我来。”沈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一次还只是晕倒,但是萱娘的身体却已经很不好,若是在这样萱娘,恐怕会出事情,沈曼也无法跟南宫寒交代,如今不管怎么样都要好好保护萱娘才是。 许娇娇几个人聪明,很快便明白了沈曼的意思。 萱娘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许娇娇,张沫和落谙达还有落弯弯在一旁秀花儿,落弯弯捧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这是在这里买的的一个民间小说。 萱娘缓缓做了起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娘娘醒了?”落谙达,连忙将手中的针线放下,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已经是晚上了,娘娘饿不饿,我给娘娘炖了鸡,吃一点儿吧。” “嗯。”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外面怎么样了?” “娘娘不用担忧,朝月将军已经带着人马去了,沈将军在指挥,娘娘好好休息吧。”许娇娇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轻声的安慰萱娘,又将自己秀的花儿拿了过来道:“娘娘您看这是我给娘娘绣的新衣,可好看?” 萱娘缓缓点了点头,忍不住扶着自己的头,额头一阵一阵的疼。 “娘娘如今操劳过度已经倒下了,劝娘娘好好休息,就算不为了自己,也为肚子里面的小孩子考虑一下吧。”瞧着萱娘坐了起来,许娇娇连忙蹲下身体给萱娘穿鞋子,眼神之中一抹无奈缓缓说道。 闻言,萱娘微微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但是现在情况很不好你知道吗?” “我。”许娇娇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说。萱娘的人生原本就和他们不一样,这一刻,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伸手摸了摸许娇娇的头,嘴角微微勾了勾道:“放心吧,我没事,现在的情况不同,若是我不盯着,很有可能会出事情的。” 萱娘摸了摸肚子,五个月了,还有四个月,就出生了,萱娘根本就不能离开,这四个月她只能待在这里了,等孩子出生以后再做打算。 现在要将这里守住,并且管理好,萱娘以后才会有退路,这七天是最重要的只要赶走了丹丹武,也许未来也就好了很多了。 想到肚子里面的孩子,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只要有他们在,前路再坎坷,萱娘都不会害怕了。 萱娘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之后,还是登上了城墙之上。 落谙达和许娇娇抬着一把椅子跟在后面,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我们没有办法说服娘娘。” 沈曼无奈的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先离开,萱娘的性格太倔强了,就这样吧。 沈曼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娘娘怎么不休息一会人,现在劳累过度,对孩子很不好。” 萱娘缓缓的坐在椅子上面,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我现在坐在这里,看着下面的场景,我还放心一些,若是回去,倒是不放心了,放心吧,我没事。” 沈曼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若是我们击退了丹丹武,娘娘有什么打算?” 萱娘看了一眼敲着战鼓的军人,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在这里休养生息,等着孩子出世之后,我再跟他们好好玩儿。” 现在萱娘完全是被肚子里面的小东西拖累了,不能跑,不能跳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不是吗? 闻言,沈曼缓缓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那皇上那边呢?” “这韩城一时半会儿也拿不下,就算是拿下了,南宫寒也要一鼓作气,战争并非是一年两年的事情,尤其是现在每一个地方都爆发了战争。”萱娘也听说了塔波武罗带着人四处去攻打那些小的部落,将他们收入自己的领土之中,不断的扩大自己的领土。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无奈,这个塔波武罗是一个十分看重利益的人,不管如何,只要不反过来咬自己一口就好了。 如今萱娘落得这般的田地,跟塔波武罗有很大的关系的。 沈曼点了点头道:“娘娘,我一定会多和起航托将军他们学习的。” 萱娘想要这样做,沈曼除了无条件支持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萱娘闻言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也不要太逼自己了。” “他们来了。”突然沈曼看向了下面奔跑过来的人马,眼神之中一抹选笑意,后面是穷追不舍的大批的兵马。 “开城门。”沈曼一挥手大声的喊道,城门开启,朝月带着人迅速的跑了进来,城门又一次的关闭。 丹丹武气的跳脚,拿着剑指着萱娘说道:“有本事出来,你这般挑衅偷袭有什么意思?” 萱娘缓缓站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丹丹武将军,我是怕你们睡得太熟了,怕你们失去警惕性。” “哼,中原人就是这样藏着掖着,有本事出来打一架。”丹丹武抬起头望向萱娘,挥舞这手中的剑说道。 萱娘看了他一眼,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丹丹武将军,倒是不是我中原人藏着掖着,确实是你技不如人啊。” “你说什么?”丹丹武闻言,眼神之中一抹怒气,嘴角勾起了一抹狠辣的笑意道:“来人,给我把这个小娘皮射下来。” 现在,他不管,萱娘有多么的值钱了,只要弄死萱娘,一切都好办了,这个女人的鬼点子太多了。 “上投石器。”沈曼连忙大喝了一声说道。 突然丹丹武手中握着一把弓箭,猛地一箭刺向了萱娘,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活生生的看着这一箭对着自己的肚子而来,萱娘想要移开,但是身体却不听使唤。 萱娘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害怕受伤,眼神之中闪过 一丝惊恐。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一个人落在了萱娘的面前,他的手中紧紧的捏着箭羽,用力的对着下面刺了下去,直接将前排拿着弓箭的人给射死了。 萱娘一看,来人正是白松。 “哼,当老子不存在啊,在这里欺负我的乖徒儿。”白松站在城墙之上,白花花的胡子飘扬了起来,他们真的是拼了命了,终于到了萱娘这里。 李尧也站在萱娘的身前将萱娘挡在自己的身后。 “师父。”萱娘的声音有些哽咽,没有想到王雪他们来了,真的是太好了,萱娘终于觉得自己的身边有人了,不会这边的无助了。 “乖徒儿,师父来了,这些人敢伤害你,师父就将他们的头剁下来喂狗。”白松回头看了一眼萱娘,老泪纵横的说道,这些日子担心萱娘,担心的白松都要疯了。 他没有孩子,就萱娘这样一个徒儿可宝贵着呢,这些人怎么可以随意的伤害她。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紧紧的握着白松的手道:“师父来了,我也不担心了。” “不担心了,都交给师父和李将军,你好好养着,等孩子出生了再折腾,知道吗?”白松轻轻的摸了摸萱娘的肚子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丹丹武瞧着萱娘的投石器上来了之后,连忙带兵离开了,毕竟他们的精神并不是很好。 第六百零九章赢得胜利 “师父,你们怎么来了?”萱娘紧紧的握着白松的手,给白松倒了一杯水,眼神之中一抹笑呀缓缓问道,嘴角微微勾了来,她的师父来了,这简直就是太好了。 “师父不放心你,皇上知道了你的位置,派我们前来,找了好久总算找到了。”白松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看着萱娘的模样,眼神之中满是开心,又看到萱娘微微隆起的肚子,嘴角微微勾起,看萱娘的模样像是要生了的样子,白松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师父怎么了?”被白松这样看着,萱娘忍不住有些担心,连忙皱了皱眉头。 “你这肚子比一般人的都大,我怀疑是双胞胎。”白松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若真的是这样,那岂不是太好了。 萱娘闻言愣了一下,就像是没有听懂白松的意思一样? 合着她只肚子这么大,她觉得这么累,里面是两个孩子啊?萱娘的心情一时间没有办法来表达,一个孩子已经很累了,现在两个,她心中自然是高兴万分的,但是一想到两个孩子小小的,需要自己照顾,脑子就十分的疼。 “太好了,娘娘肚子里面可是两个小皇子呢,娘娘一定要多注意休息才行。”闻言,王雪和沈曼的眼神之中满是欣喜的说道,这对于他们来说是高兴的,在场的几位将军也十分的开心。 “这位是我的师父白将军,这位是南宣的老将李尧将军,我行动不便,以后的事情就交给他们,你们多多配合。”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对起航托等三位将军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她现在很清楚,既然有了白松他们来了,她必须要好好的休息,不能将自己的身体不当一会儿事。 “是。”起航托将军等人也十分配合的点了点头,萱娘这段时间也确实让他们很佩服,萱娘明显是将丹丹武一干人等压着欺负,起航托都忍不住心痛丹丹武,毕竟被一个女子压着欺负,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萱娘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她可以好好休息直到将肚子里面的孩子生下来了。 看到萱娘,白松也格外的开心,但是眼神之中却有一丝疑惑道:“你不是救了拉杂库的王子吗?为何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被围城?” 白松就想不通了,萱娘救了拉杂库的王子,又救了拉杂库的可汗怎么会这样。 “前辈,您是不知道,格罗想要用萱娘来换取退兵,皇帝软若无能,没有办法抵御外敌,便将责任推在了娘娘身上,这不?娘娘没办法,为了保护库达城的百姓,才站出来承担了这一切。”沈曼原本就对塔波武罗心怀不满,自然要在白松面前告状了。 “好他个拉杂库,我宝贝徒儿舍命救了他们,他们居然无情无义,过河拆桥,看老子不给他一点教训。”闻言,白松勃然大怒,眼神之中都是危险和冷漠,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杀意道:“看老子不让他断子绝孙。” 在白松眼里,没有人可以欺负萱娘,欺负萱娘的人都是跟他过意不去的,白松的眼神之中一名冷漠好一个拉杂库,他一定会将他们灭了。 看到白松眼神之中的凶光,萱娘一把拉住白松道:“师父消消气,塔波武罗这样做也没有错,他是为了他们的百姓,若是格罗的人攻进来,受伤的还是百姓,而且他没有把我交出去,已经是很仁慈了不是吗?师父就不要生气了。”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安慰着白松,不是她仁慈,只是因为,最后苦的还是百姓,现在塔波武罗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们眼前的兵马,萱娘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眨了眨眼睛说道:“不管怎么,反正也没有多大的事情。我们也不用与他们计较。”萱娘是一个十分想得开的人,嘴角勾起了一丝甜美的笑意,只不过是不想百姓受苦,还有塔莫达,若是白松杀了塔波武罗,萱娘这一辈子都无法面对他了。 萱娘的眼神中一丝笑意道:“我不委屈的,师父放心吧,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若不是我徒儿聪明,早就给那个忘恩负义的人害死了,哼。”白松的眼神之中一抹不屑,不管怎么样,这仇他记住了,白松的嘴角勾起来的满是不屑,眼神之中都是一抹冷漠缓缓说道。 萱娘看着白松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这人,就是越老越小孩。 萱娘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道:“没事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城外格罗的人,只要解决了他们就好了很多了。” “你之前的意思是骚扰他们,直到他们没有力气打仗,我倒是有个好主意。”白松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挑了挑自己的眉头,他想要自己的宝贝徒弟,早一点安心的养胎。 闻言,萱娘的嘴角微微的勾起,眼神之中一抹温润道:“师父有什么办法?” “先按照你说的,骚扰他们,直到他们失去了警惕性之后,在一鼓作气的进攻,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白松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闻言,萱娘缓缓的低下了头,皱着眉头思考白松的话。 萱娘聪明,一瞬间便明白了白松的意思,日日进攻,骚扰,久了之后会给丹丹武一个错觉,他们认为不过是骚扰的,根本就不值得去关注,这样一来,就会放松警惕。 而且日日被萱娘骚扰的士兵也无法好好的休息,所以精神应该是极差的。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师父的办法好,我怎么没有想到,这样一来,根本就不用正面和丹丹武争斗。”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萱娘不的不说,白松果然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连这样的事情都能想的出来。 有了白松和李尧的帮忙,丹丹武算是被搞的头都大了。 久了也习惯了萱娘偶尔啦骚扰一下,并不给与多余的考虑。 “将军,最近丹丹武已经不管我们了。”沈曼走了进来说道,她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还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副耳塞,如今一点都听不见我们的动静。”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喜色到:“明日一早,天亮的时候,就进进攻,一定要让他们退兵。”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 萱娘望了一眼天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嘴角勾起了一片笑意。 第二日一早,白松带人出城,萱娘亲眼看到白松带着三万人,在丹丹武的帐篷里面开始了大开杀戒。 丹丹武在惊慌之中,发现自己的士兵已经不能抵挡了,带着骑兵仓皇逃去,留下副将在这里抵御白松。 白松武艺高强,在群人之中,割下来了副将的脑袋。 白松将这颗脑袋提在自己的手里,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大喊了一声道:“你们的副将已经被我杀死了,想要活命了给我放下武器。” 这一场战争在白松的单方面的掠杀当中结束了,萱娘看来一眼远方的太阳,夏日之中的太阳倒是有些灼热了,萱娘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眼角之中满是笑意。 萱娘在草原也一战成名了,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以三万的人马,将丹丹武十万大军,打的溃不成军,还缴获了大片的马匹和军队。草原之中说的萱娘,无一不是佩服。 萱娘看了一眼远处的山脉,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心中默默的念着南宫寒的名字,她一定会杀出一条血路,来到南宫寒的身边。 没有人可以阻止她,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皇上,娘娘那边传来消息,娘娘大获全胜啊。”沈今安的手中握着一封信,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果然萱娘巾帼不让须眉,三万杀十万啊。 第六百一十章传奇故事 这一刻他们再也不用担心萱娘会被欺负了,萱娘的身后有十万的军队,这是萱娘最强力的后盾,谁敢欺负萱娘,一定会被打的落花流水。 南宫寒拿着那一封的书信,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轻轻的将书信拆开,只见上面熟悉的笔迹写着:“皇上,本宫已经拿下了第一座城了,皇上也要努力,本宫向皇上发起挑战,在我们相见之前,看谁拿到的城池更加的多。” 看完了信,南宫寒微微勾起了嘴角,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一双冷漠的丹凤眼也微微的眯起,看起来心情格外的好。 沈今安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又变成了严肃道:“皇上,娘娘是在给皇上发起挑战啊。” “朕七尺男儿,还会怕她。”南宫寒勾起嘴角,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他的小野猫慢慢的变成了小老虎了,这只老虎也在慢慢的长大,自己可不能输给他,南宫寒的心中这样想到。 想也没想,就给萱娘回了一封信。 沈曼瞧着萱娘手中握着信纸,开心的模样,连忙将头凑过去道:“皇上给娘娘写的什么呀,给我们看看。” 萱娘将信递给沈曼道:“皇上和丞相接受了我们的挑战,现在正是开始。” 沈曼看着信,嘴角勾起了笑容,开始以为萱娘不过是闹着好玩,这一刻沈曼明白了,跟着萱娘走有肉吃。 萱娘紧紧的将信握在自己的手里,伸手摸了摸信纸,南宫寒这会应该放心了,一转眼,春去夏来,已经和南宫寒分别了这么久了。 “哼,有我在,南宫寒那个小子输定了。”白松走了进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这个塔波武罗,不教训一下他我真的很不开心。”白松摊了摊手说道,塔波武罗对萱娘做的事情在白松心中算是一个结。 萱娘嘴角微微勾起来,伸手拍了拍白松的肩膀道:“师父,你就放过他吧,若是实在不开心,您就微微的给他一个教训,不要太过分了就好。” 闻言,白松笑的见牙不见眼,看了一眼萱娘道:“你安心养胎,师父给你报仇去。”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师父只要不闹出人命,就可以了。” 闻言,白松的眼神之中一抹严肃,假意不悦的说道:“师父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吗?你放心好了。” 闻言,萱娘微微的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只要有白松的这句话,萱娘也开心多了。 萱娘大获全胜的事情很快就传回了南宣,南宣人民热血沸腾,这是萱娘失踪以来最好的消息,他们的娘娘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 这件事情也被说书的人说的神乎其神,听的人也是热血沸腾。 只要是说关于萱娘在库达城一战的故事,都是满座。 沈默安也拿到了从草原拿回来的消息,急忙忙的跑回来家里,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父亲,好消息。” “这般急急忙忙的像是什么样子,你看看你,堂堂的御林军总管,一点样子都没有。”沈尹的眼神之中一抹不悦,看着沈默安高兴的找不到方向的模样,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悦,皱了皱眉头说道,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不满。 “父亲,您先别教训我了,听完我说的话,你绝对就不会说我了。”沈默安扣了扣脑袋,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 “什么消息。”沈尹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面,花白的眉毛挑了挑,眼神之中一抹浑浊和严肃,只从他的妻子去世之后,沈尹一直都这般的严肃。 “咋们曼儿有出息了,跟皇后一起在草原打出来一片天地,皇后带着三万的兵马,在拉杂库的库达城,将格罗部落的十万精兵打的溃不成军。”沈默安连忙坐在了边,喝了一口水,说道,渴死他了,为了告诉沈尹这个消息,他可是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的,心中十分喜悦。 沈曼啊,那个被夸赞的女将军,那个在敌人的营帐之中偷了他们粮草还全身而退的威猛将军,是他的亲妹妹,和他一起长大的啊,沈默安的心中无比的自豪,开心的不行。 见到谁都要说一声,沈曼将军,是我亲妹子,他被南宫寒信任留守南宣,但是却也忍不住想要去战场,每一次听到战场的消息都热血沸腾。 “哦?还有这种事情?”沈尹故作镇定,其实内心已经波涛汹涌,他的儿女都有出息了,他们家也不枉信任南宫寒,拼了命的将萱娘从青萝送出来。 其实沈尹也听到了一些风声,但是却一直都没有去细想,如今听到沈默安这样说,忍不住的自豪了起来。 “是啊,娘娘救了拉杂库的王子,又和曼儿一起救了拉杂库的可汗,没有想到得罪了格罗部落,格罗给拉杂库下了战书,想要将娘娘带走,不然就攻打拉杂库,带走娘娘的目的是什么,大家都能清楚,不就是为了我们南宣的土地吗?”沈默安说的眉飞色舞的,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串,府中的下人都聚在门口,听着沈默安的话。 众人心中愤愤不平,这些人太坏了,时时刻刻都想着南宣的土地,还要用这么卑劣的手段,真的是太不要脸了。 闻言,沈尹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严肃,这些人确实太坏了,居然这样对萱娘。 “后来,拉杂库的可汗软弱又害怕格罗的虎狼之师,将责任全部推到了娘娘的身上,娘娘一气之下,带着曼儿借了三万的兵马,亲自去镇守库达城。”沈默安说道这里心中忍不住吐槽塔波武罗,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哼,好一个拉杂库,要是我,一定将他铲平咯。”闻言,沈尹面色之上升起了薄怒,好歹萱娘是为了救他们,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没有想到这些人这么的猥琐,将责任推在了萱娘的身上,真是不可原谅。 闻言,沈默安瘪了瘪嘴角道:“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他们将娘娘困在了库达城里面。拉杂库直接放弃了那座城,将自己的人们退了回来,娘娘和曼儿还有三万的兵马,在里面没有吃的,差点儿饿死。” 想起这事情,沈默安就生气,他活蹦乱跳的妹子,差一点给这些人饿死了。 闻言,沈尹皱了皱眉,确实这个做法太不厚道了,这不是忘恩负义吗? “后来,娘娘被库达城的百姓群起而攻,还好娘娘善良,用真诚感动了百姓。”沈默安说道了这里眼神之中又是一抹笑意,果然还是萱娘厉害,上一次不是也解决了郊外的百姓吗? 闻言,沈尹微微点了点头,南宫寒是霸星,萱娘也是。 “城外有虎狼之师,不能出去,里面的粮食也没有了,这可愁坏了娘娘,就在要断粮的时候,诶你们猜怎么着?”沈默安说道激动的时候,显然变成了一个说书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勾起了一抹神秘的模样,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讲的是神采飞扬,如同身临其境一样。 若是以往沈尹又要说沈默安没个正形了。 但是这一次,沈尹也听到入迷了,他骄傲啊,这样的容荣誉属于他们南宣的,还是属于他的女子,他忍不住坐直了自己的脊梁,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看着门口如同他一般听到入迷,眼神之中满是赞赏的目光,仿佛这些赞赏是在赞赏他自己一样,心中没有由头的自豪。 “怎么了?”见沈默安故意留有悬念的模样,其中一个人连忙伸长了脖子问道。 “就在这时,皇后娘娘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睿智的笑意,命令沈曼将军道:‘沈将军,如今断粮危急存亡之期,本将军之前命令你做的事情做好了没有?’。沈曼将军一听连忙点头道:‘娘娘已经准备妥当了。’。皇后娘娘闻言,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冷漠的笑意道:‘想要饿死本将军,他们的如意算盘算是打错了。’。”沈默安模仿是绘声绘色,好像自己就在现场,听到了萱娘说这些话一样。 第六百一十一章制造投石机的人 闻言,听故事的佣人们,用力的拍着自己的手大叫:“好。” “原来啊,咋们娘娘聪明,早就命沈曼将军挖了一个隧道将敌人的粮食偷空了。”沈默安说起来自己都忍不住拍手,萱娘确实是太聪明了,在这这种时候还想到了这种办法,命令许娇娇等人迷惑了丹丹武偷走了他们的粮食。 “好,娘娘威武。”听到的人,忍不住有拍起手来道:“咋们小姐真厉害,居然从十万大军之中,将粮食带了回来。” 闻言,沈尹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心中暗道:我的女儿就是棒,太棒了。 “这丹丹武啊,气的跳脚,忍不住找娘娘挑衅,又被娘娘研究的投石器给打的落花流水。”说道这里的时候,沈默安扣了扣脑子,他也没有见过萱娘的投石器长成什么样子。 “投石器,什么样子的?”果然听书的人也忍不住问道,沈默安扣了扣脑袋皱了皱眉头道:“我也没见过,但是绝对是很厉害的武器。” 这样说的,沈尹都想要见一见萱娘的投石器了。 “丹丹武不开心啊,跟娘娘约了七日之后出门一决高下,娘娘也同意了,但是三万对十万啊,悬殊太大了。”说道这里沈默安的眼神之中一抹无奈,嘴角勾起了一丝无奈的笑意道:“你们想想,三万对十万啊。” 听的人也长大了嘴巴,眼神之中满是错愕,三万对十万,多么大的悬殊啊,战场之上,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他们都忍不住捏着一把汗。 “这样怎么办呢?”沈默安故意问道,忍不住对着沈尹眨了眨眼睛道:“沈老爷觉得该怎么办?” 闻言,沈尹瞧着所以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可是自己确实不知道怎么办,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严肃用力的踢了一脚沈默安道:“少卖关子,快说。” 这一脚确实踢得不轻,沈默安用手捂着自己的屁股,眼神之中一抹疼意,面上更是嘶哑咧嘴。 看到人觉得好笑,堂堂御林军总管,沈老爷却一点面子都不给,但是他们到底还是不敢笑出声。 “咋们娘娘派出了沈曼将军和朝月将军,带着一千人,没日没夜的骚扰他们,让他们睡不着觉,没有精神怎么打架啊。”说道这里,沈默安都忍不住感叹起来,萱娘实在是太损了,连这样的方式都能想出来。 “后来,这丹丹武也不是吃素的,被骚扰了几次之后,给每一个士兵发了木头的耳塞子,带上这个就可以安稳的睡觉了,但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这正中了娘娘的下怀,娘娘的师父白老将军,带着沈曼将军在四月十八的凉爽的早晨,用三万人马将对方的十万打的溃不成军。”说致到这里,沈默安忍不住憋嘴,丹丹武那个蠢货,将耳朵塞起来,别人真的来了这么办? “好。”叫好的声音忍不住又飞扬了起来,虽然有人说萱娘不是正面的战争,有些胜之不武,但是萱娘聪明啊,用最少的兵将,取得胜利才是战争的真谛不是吗? 三万对十万,就算是赢了,估计萱娘的人也没有多少了。 南宣现在正高高兴兴的,萱娘这漂亮的一战刚刚好给了他们足够的勇气来接受。 刚好,沈玉安的人正在攻击南宣的一座小城,原本就要取得胜利了,孙宇都快要失去信心了,萱娘的消息一传到了这里,简直就是鼓舞人心。 原本诚惶诚恐的百姓,拿起了他们的斧头锄头,群起而攻将沈玉安的人活生生的从那里赶了出来。 萱娘这边比起南宣更加的热血沸腾。 萱娘正带着白松等人观看她的投石机。 “这东西怎么用啊?”白松拍了拍面前不大的木头构成的投石器,像是一个战车上面按了一个巨大勺子一样。 当日来的时候,白松并没有仔细的看过,今日一看,倒是有些好奇了。 “这是模仿弹弓的原理,这投石器的握把在这里.......”萱娘十分细心的给白松解释着自己的投石器,这是在冷兵器时代攻城的一个重要的武器,如今萱娘用自己祖先的智慧做出了这种东西,连萱娘自己都忍不住自豪。 “来,沈曼,给白将军演示一下。”萱娘看了一眼沈曼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说道。 “是。”沈曼点了点头,刚刚看投石器的时候,沈曼也是一脸的震惊,这么笨重的武器多么难用啊,没有想到在萱娘的这里变得这么轻松,还是十分的容易移动。 白松不可思议的看着沈曼,这么笨重的东西,沈曼怕是有麒麟臂吧,不然怎么用的动。 没有想到沈曼轻松的走到了投石器的右边。两个人连忙将一块要两个人才能抬动的石头放在了这投石器的那个看起来像勺子一样的凹槽里。 沈曼用手用力一拉旁边的一个木头的把手,听到了齿轮转动的声音,石头猛地飞了出去,在五十米开完的地方砸出了一个大坑。 “好。”白松和李尧忍不住拍手说道,萱娘也太厉害了吧,这种东西都能想出来,简直是匪夷所思,闻言,萱娘的脸上一抹无奈的笑意,忍不住摇了摇头说道:“这还不行,射程不够,还需要改进。” 萱娘不是鲁班,对机关术的研究确实还很一般,不然这个投石器一定非常的厉害。 闻言,白松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已经很厉害了,你能想到这个东西,简直就是奇迹。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里厉害的武器,若是投入战争就太夸张了。” 是啊,若是有这个东西,打通别人的大门,实在是太简单了。 萱娘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这么厉害的东西却不是我发明出来的。” 确实这不是萱娘发明的啊。 “什么,我们从来没有见过,是谁发明的,我要找他好好学习一下。”闻言,白松连忙说道,确实萱娘聪明,但是这可不是简单的东西,怎么想都觉得萱娘想不出来这样东西。 闻言,萱娘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道:“可他已经没有在这个世界上了 ,他还有很多伟大发明。” 萱娘也糊弄了一下,白松看着萱娘的样子却也没有追根追底的去问,这样萱娘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若是白松问,她还不知道怎么回答才是呢。 “不过这是一个好东西,不管他是谁发明的,现在就是我们南宣的东西,千万不要被别人知道了。”白松的眼神之中一抹眼神缓缓说道,若是被其他有心的人知道了,对南宣来说,是多么难过的事情啊。 闻言,萱娘缓缓点了点头,她自然是知道的。 “师父放心吧,但是只要我们用了,就会有人知道。”萱娘只要用了,绝对有人能做出来,这个世界有太多的奇能异将了。 闻言,白松点了点头道:“但是他们只要不知道细节,永远都做不成来与我们相同力量的东西。” 萱娘点了点头,毕竟仿制的无论如何都不如真的。 “好了,你不要管这些了,你好好养自己的身体,这些东西让师父和李老头好好的研究研究。”白松看了一眼萱娘,只见萱娘的肚子已经十分的大了,连脚都看不见了,已经六个月了,萱娘要格外的小小心才是。 “我知道了。”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白松虽然不是萱娘的父亲,但是对萱娘的好,如同萱娘的父亲一样,萱娘也受到了父亲的宠爱。 沈曼连忙扶着萱娘的手道:“娘娘我一直很好奇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萱娘皱了皱眉头望向了沈曼,眼神之中一抹好奇。 “娘娘,你还能看到自己的脚吗?”其实沈曼很好奇这个问题,萱娘每天挺着这么大的一个肚子,不难受吗? 看到萱娘就想到自己的母亲,原来孕育一个生命这么的辛苦,自己以前还老是惹她生气,现在想想太不应该了。 第六百一十二章塔莫达的拜访 萱娘一直都没有想到的一件事情是,白松说要给自己报仇,小小的惩罚一下塔波武罗,但是却是去攻打与库达后面的塔波武罗的一座城池去了。 萱娘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这个时候萱娘一直都在养胎,没有去关注这些事情。 这一日,塔莫达的到来,萱娘才知道这件事情的。 “将军,拉杂库的小王子来了。”沈曼皱了皱眉头走了进来,眼神之中一抹不悦,已经是夏去秋来,入秋了,萱娘就快要生了,肚子出奇的大,根本就行动不便,沈曼不想要任何人打扰萱娘的休息。 萱娘皱了皱眉头,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笔,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抬眼看了一眼沈曼道:“他怎么来了,让他进来吧。” “是。”沈曼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个孩子,紧紧的捏着自己的 拳头走了进来,眼神之中一抹怒气,塔莫达长高了不少,也壮了不少。 萱娘看着塔莫达的眼神之中有一抹深深的愤怒和憎恨,还有一丝无奈,这样的的塔莫达倒是让萱娘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他怎么了? “来坐,让曼儿给你拿点吃的 。”从汉塔城到这了,塔莫达一定走了很久吧,萱娘的心中有些心疼,到底是一个小孩子。 闻言,塔莫达皱了皱眉头道:“不用了, 我来只是想问问你,能不能退兵?” “退什么兵?”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疑惑,难道是想让自己将库达城还给拉杂库,是不可能的,萱娘觉得不会答应的。 “有人带着兵马攻打波司波城,父王说是你的人,去报仇的。”塔莫达看着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疑惑的模样,强忍着自己的怒气说道:“是我父王对不起你,我可以用生命来给你偿还,你能不能退兵。” 现在塔莫达的心中和别扭,再也不能叫萱娘姐姐的,毕竟萱娘已经独立出来了,而且是他的父亲不义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疑惑道:“有这种事情。” 萱娘很快就明白了,做这样的事情的人,百分之九十都是白松做的,萱娘的眼神直直勾勾的盯着塔莫达的脸道:“你父王让你来的?” “不是。”塔莫达摇了摇头道:“父王这段时间头都大了,他本来身体不好,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 塔莫达是一个孝子,他虽然心中很气塔波武罗这样对待萱娘,但是做这件事情的 人是自己的父亲,所以没有办法塔莫达也选择了原谅塔波武罗的作为。 后来听到萱娘击退了格罗的人,塔莫达的心中才算是安宁了下来,没有想到萱娘的心中还在生气,到底还是对他们动手了。 萱娘看了一眼塔莫达道:“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你回去吧,我即刻将人叫回来。” 萱娘的轻轻扶了扶额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草原太乱了 ,以后不要一个人跑出来了,太危险了。” 闻言,塔莫达点了点头,眼中一抹笑意和敬佩道:“多谢。” “回去告诉可汗,这件事是萱娘的管教无方,因为身怀有孕,对这些人缺乏管教,他日我一定送上道歉信。”萱娘的眼之中一抹无奈,怎么可以这般的无力。这般的不考虑后果,这个样子,到后面如何收场啊。 “我知道,我一定会给父王讲清楚的,我不想做你的敌人。”塔莫达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他知道这个事情,一定和萱娘无关的,只要不是萱娘动手他就很开心。 塔莫达走了之后,萱娘的心中一抹怒气,这是军营这般的目无军率怎么办?说了不能拉杂动手,居然瞒着自己偷偷的动手,太过分了。 “沈曼。”萱娘连名带姓的喊着沈曼的名字,眼神之中一抹怒气冲冲,沈曼忍不住抖了一下,萱娘很少这样连名带姓的叫她的名字,这样一叫,沈曼倒是有些害怕。 “沈曼在。”沈曼连忙走进去,跪在萱娘的面前拱了拱手说道。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冷漠道:“你还记得你的主人是谁吗?” “沈曼自然记得,主人是娘娘。”沈曼连忙回答道,看着萱娘面色之上的漫不经心,沈曼都觉得有些可怕,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你还记得本宫是你的主子啊, 你瞒着本宫任由白将军胡来,本宫没有看出来,本宫是你的主子。”萱娘的眼神之中满是冰冷,用力的一拍桌子吼道。 “娘娘息怒,娘娘莫要动了胎气。”看到萱娘情绪十分激动的样子,沈曼十分着急,连忙劝道,眼神之中一抹担忧。 “白将军胡来,难道你也不懂事吗?为什么不拦着她。”萱娘当真是气的不轻,原本想要一心一意的对待格罗, 拿下格罗,所以需要休养生息,并不适合打仗。 “如今你们若是惹恼了拉杂库,拉杂库联合格罗一起对付我们,你认为我一座库达城,现在不过十万的兵马,能和两个部落对抗吗?真的是太天真了。”萱娘用力的一拍桌子,表到着自己的怒气冲冲,这般的不顾后果,该如何是好。 “娘娘息怒,是沈曼的错,求娘娘责罚。”沈曼跪在地上,心中满是震惊,差一点他们就坏了萱娘的好事情,她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来,身体忍不住的颤抖。 “这般的目无军纪,是该处死的。”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冷漠十分严肃 的说道,她怎么才能不生气,差一点都被气死了,现在都感觉自己在被气死的边缘挣扎。 “但是念在你是初犯,便饶了你,你的哥哥和师兄都是南宣功臣,本宫也不能轻易的杀了你 ,但是若是再有下次,你就离开本宫吧,本宫身边不需要不听本宫话的人。”萱娘的眼神里面满是冷漠皱了皱眉头,十分严肃的说道。 闻言,沈曼连忙低下了头道“谢娘娘大恩大德,沈曼再也不敢了。” 沈曼心中也是十分的内疚,若不是自己,萱娘怎么会这么生气的。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既然这般做了,就要承担责任。”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冷光说道:“去将白老将军叫回来,马上退兵,回来之后去领五十板子。” 萱娘必须严肃起来,若是一个军营之中,纪律不严,那么会变得懒散,溃不成军,萱娘本身就是军人出身,不管和自己有多么亲的人,只要犯了错误,绝对不可以饶恕。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冷漠冷冷的望着沈曼说道。 “是。”沈曼连忙磕了一个头,砰砰直跳的心脏才平息下来。 萱娘示意沈曼出去,她要静静。 “娘娘,这是我炖的鸡汤,不要生气了,气坏了身体就不好了。”落谙达捧着自己鸡汤放在萱娘的面前道:“不气了啊。” 一直以来罗安就像是萱娘的姐姐一样无微不至的照顾萱娘,就算萱娘再生气也无法将怒气发在落谙达的身上。 “好了,不生气了。”落谙达轻轻地拍了拍萱娘的背道:“白将军也是为了你好,他心痛你被欺负,所有才想着帮你出气才是啊。” “可是他们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没有商量,这样就去了,若是得罪了拉杂库,这库达城的百姓军马怎么办?难道仗着自己打了一场胜战就可以这样无法无天了吗?这里是草原,不是中原,若是出了事情,根本就没有人帮得了我们。”萱娘知道白松的意思,但是萱娘就是很生气啊,她气的快要炸掉了。 “好了,生气归生气,一会儿,白将军回来,你切莫对他发脾气,白将军不容易,对你也算是宠爱之极,模样让他寒了心。”落谙达连忙劝道,毕竟萱娘正在气头上,而且萱娘是个认死理的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 落谙达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第六百一十三章责罚 “我知道。”萱娘点了点头,狠狠的呼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落谙达,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道:“谢谢你。” “你呀,还是跟落弯弯一样,偶尔就是想不通。”落谙达,轻轻的点了点萱娘的额头说道,萱娘虽然两世为人,但是到底不如落谙达被这个世界蹉跎的可怜,落谙达心如明镜,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看的十分的通透了,有落谙达在萱娘的身边,也算是有个人开导一下萱娘了。 萱娘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啊,她都已经要当娘的人了,还是没有学会落谙达这般的心境。 沈曼马不停蹄的赶了出去,找到白松的时候,白松正在商量明日攻城的事情,沈曼看了一眼白松道:“白将军,娘娘知道了,现在十分的生气,命令马上退兵。” 沈曼心中苦哈哈啊,萱娘已经责罚她了,若是没有办法将白松劝回去,估计自己会更加的惨。 “怎么回事?她怎么会知道?”闻言白松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十分惊讶的说道:“你们谁告诉她的。” 白松也害怕萱娘知道了发脾气,眼神直直闪过了一丝光芒 ,嘴角勾起了一丝无奈皱了皱眉头说道。 萱娘现在动不得气,都快要生了,原本白松准备把波司波送给萱娘,当中萱娘孩子的满月礼物,现在是不行了。 “是早上小王子,去见娘娘的时候说的,娘娘可气起来,将军还是快回去吧,娘娘已经骂了我一通了,我回去好要令罚的,将军不要为难。”沈曼皱了皱眉头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都要哭出来了。 “眼看就要攻打下来了,不退。”白松皮脾气也上来了,他认为自己是为了萱娘好的。 白松皱了皱眉头道:“她生气干什么,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她,她被欺负我自然要给她报仇了。” 白松心中也有些怨气,没有想到萱娘会因为这个事情跟他生气,他太想不通了,也忍不住觉得心寒,自己一心一意的对萱娘,没有想到萱娘居然对自己如此的不耐烦。 沈曼的眼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皱了皱眉头道:“将军啊,娘娘生气的是因为我们就这样攻打了波司波,万一惹怒了拉杂库,拉杂库和格罗联手对付我们,我们就惨了。”沈曼连忙将萱娘的担忧说了出来,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娘娘心中十分的担心这个事情啊。” 是啊,得罪了拉杂库,萱娘就是腹背受敌,区区一个小小的库达城,如何对抗两个部落。 闻言,白松一拍脑门,无语的叫了一声道:“哎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差一点就害了萱娘。” 沈曼算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原本白松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这么多的,现在听到沈曼说这句话的时候,才理解萱娘为什么生气,若是一开始,白松就想通了这个道理,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是啊,娘娘现在生气的不得了,好在娘娘和塔莫达王子的关系不错,并且答应会给拉杂库写道歉信,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沈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是他们愚昧无知,差一点坏了萱娘的事情,萱娘按不动,自然有自己的道理。 白松连忙挥了挥手道:“连夜拔营,撤了,撤了。” “将军,娘娘正在气头上,你切莫惹她生气了,什么事情,多顺着她一点就好了。”沈曼赶紧说道,萱娘正在生气白将军又脾气古怪,若是两个人吵起来怎么办才好。 “我知道,我拿她当做亲生女儿,自然会疼惜她的,你放心吧。”白松一边和沈曼一起爬上了马背一般说道,眼神之中满是无奈,都怪自己考虑的不周到,差一点出了事情。 第二日一早,萱娘刚刚醒来。便听见落谙达急急忙忙的说道:“娘娘醒了,白将军已经在门口跪了一会儿了。” “什么?”萱娘连忙翻身起来,穿上了衣服,眼神之中一抹无奈和担忧。 “怎么回事?”萱娘看了一言落谙达,连忙问道,语气之中一抹无奈道。 “将军早上背着荆条跪在门口,说什么都不起了,我们要叫醒你,他也不让。”落谙达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白松真的是脾气太奇怪了。 萱娘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心中暗道这个老顽固。 到了外面的时候,只见白松背着荆条跪在萱娘的门口,周围无数的围观的百姓。萱娘一把拉着白松的手道:“师父你干什么,快起来。” “你先别拉我。”白松轻轻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道:“你现在是主帅,我是军师。” 萱娘根本不知道白松搞什么鬼,连忙后退了一步,听着白松说道。 “主帅在上,白松目无军纪,翻犯下了大错请主帅惩罚。”白松想了一晚上,如何才能不让萱娘生气,有能将萱娘的威严树立起来,想了很久,才想出来这个办法。 萱娘皱了皱眉头道:“师父,你先起来,回去再说吧。” 萱娘本来很生气的,但是白松又十分快速的回来了,而且还来请罪,萱娘瞬间没有那么生气了,看着这个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老人跪在自己的面前,萱娘的眼之中也有一丝的无奈。 “求将军责罚。”白松对着萱娘眨了眨眼睛又低下头去,意思是,萱娘若是不责罚他,他就不起来了。 萱娘皱了皱眉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情沈曼知情不报,责罚了五十杖,你是主谋,责罚七十杖,另外所有参与的主将统统五十杖。”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丝冷漠缓缓说道,别人说她冷漠也好,说她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东西是军纪,萱娘希望他们明白,这里是军营,不是其他的地地方,无法讲究感情办事情的。 “军令如山,你们要记得,若是违抗,本将军一定不会亲饶,不管是谁。”萱娘严肃的说道,双眼凌厉的扫过了众人说道。 “是。”众人连忙点了点头行礼道,萱娘算是真正的铁面无私了,连对自己身边的人都这样的严厉。 闻言,白松开开心心站起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徒儿不生气了,师父领罚去了。” 萱娘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第一次看到有人受罚还这样的兴高采烈,萱娘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受到了刺激,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无奈的笑意,挥了挥手道:“去吧。” 白松蹦蹦跳跳的便走了,萱娘不跟他生气太好了。 沈曼趴在床上,虽然没有萱娘监督执法,但是也没有耍心眼,这一仗一仗可是货真价实的打在了自己的身上啊。 沈曼也知道自己错了,自己是萱娘最亲近的 ,若是连萱娘亲近的人,都违抗她的命令,她该如何来管理军营。 白松负荆请罪的事情她也知道,心中只能暗叹一句,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沈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根本就不能碰一碰就疼到爆炸,忍不住心中有些委屈,从小到大这算是比较严重的伤了。 “父亲,出事了。”很快,沈曼被萱娘责罚的消息,便穿到了沈默安的耳朵里面,沈默安的眼神之中一片疼爱之意,沈曼从小到大就没有受过委屈,这般的打她也是没有发生过的,可能沈曼现在十分的难过呢,一个人在外又被责罚了。 第六百一十四章打的好 “怎么了?”沈尹皱了皱眉头,能不能让他好好的养养老,来不来就出事了他的头很痛的。 “曼儿瞒着皇后让白将军攻打拉杂库,结果被娘娘知道了,打了五十杖,白将军也被惩罚了。”沈默安皱了皱眉头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心中暗道萱娘下手太狠了,沈曼怎么说都是一个女孩子,怎么能下手这么重。 沈尹皱了皱眉头,瞬间便明白了沈默安的意思,眼神之中生气了一抹怒气,皱了皱眉头说道:“打的好。” “啊?”沈默安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得到沈尹这个句话皱了皱眉头无奈的看着沈尹道:“怎么还说打得好呢?曼儿现在肯定很难受,躺在床上想家呢。” 沈尹看了一眼沈默安道:“你也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得罪了拉杂库,拉杂库和格罗联手,库达城会怎么样?” 闻言,沈默安皱了皱眉头扣了扣脑袋,确实,若是这样萱娘怕是回不来这里的了。 “可是,再怎么样也不该罚那么重啊。”沈默安皱了皱眉头说道,心中有些不满道:“倒是曼儿是为了给娘娘报仇啊。” “报仇?”沈尹的眼神之中一抹冷笑,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无奈道:“这是报的哪门子的仇,这简直就是在害娘娘。” 闻言,沈默安倒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沈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理的,沈默安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才是。 “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娘娘这一次没有拦着他们,被群起而攻,不管是曼儿还是娘娘都会有杀身之祸,这样打一下也好,给她长点记性。”沈尹皱了皱眉头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到底沈曼是他的女儿,心中还是有一丝丝的心疼,但是这件事情,是沈曼做错了,错了就是错了,就该受到惩罚。 “军营不比其他地方,战场会给你带来荣誉,但是也要遵守纪律,军纪严明,若是连皇后身边的人都违反她的命令,她该如何是好。”沈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萱娘就是对身边的人太好了太有情谊了,所以身边的人才会这样。 闻言,沈默安点了点头,沈尹说的是,他点了点头道:“父亲说的对,儿子受教了。” “我写一封信,你带给曼儿。”沈尹看了一眼沈默安无奈的摇了摇头,转眼入秋了,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的宝贝女儿了。 打小,沈尹就十分疼爱沈曼,她和她母亲有七分像。 沈默安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暗想:这个老头嘴上说着打得好,心中不知道多心疼呢。 沈曼收到了沈尹的信,沈曼的眼眶忍不住湿润了起来,眼神之中一抹思念,她想念她的父亲了,沈曼缓缓将信打开,努力忍着自己的眼泪,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她的父亲也还想她。 “给爱女沈曼。”开头是这样写道的,熟悉的龙飞凤舞却让沈曼感觉到了沈尹的思念和无奈。 “你的事情为父都知道了,这件事情怪不得娘娘,你不可与娘娘心生隔阂,娘娘重情重义,但是这一次,为父也觉得娘娘打的好,从小为夫教你的走一步看三步,你都忘记了吗?为父很自责,太纵容你了,让你如今闯下大祸,你应该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 看到信上的一笔一划,沈曼心中酸楚,她以为沈尹会安慰她,可是没有,这话里面字字句句都带着对这一次事情的指责,沈曼虽然知道沈尹说的有道理,但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还是会十分的难受,眼神之中一抹泪痕。 她又能想到沈尹在写这封信的时候,眼神之中满是对她的思念,但是下笔却变成了这般的严厉的话语。 “为父托人给你带了伤药,切记,万事与皇后多商量,切莫擅自行动。”结尾的一句话却让沈曼趴在床上哭了起来,是她辜负了沈尹的心,是她不对。 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泪痕,狠狠的皱了皱眉头,这一次确实是她的错了。 萱娘缓缓推门走了进来,瞧着沈曼趴在床上哭,眼神之中闪过了一声无奈,轻轻伸手拍了拍沈曼的背,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曼儿,并非是我一定要这么严厉的惩罚你,可是这里是军营,若是你都违背我,我如何去管理其他人,我也有我的难处,你能理解我吗?” 萱娘的声音带着一些温柔,缓缓传入了沈曼的耳朵,这么久以来,萱娘从来没有来看过沈曼,倒是让沈曼的心中有些担忧。 “这一次是沈曼的错,沈曼从来没有怪过娘娘。”沈曼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痕,这杖罚不过是一些皮肉伤,沈曼又用了一些伤药已经好了一大半了。 神马擦了擦自己的脸颊,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慢而从来没有怪过娘娘,这事情是曼儿的错,娘娘不怪曼儿就已经很好了。” “你从来没有在军营里面待过,自然不会怪你,但是若是不责罚你,以后他们都会纷纷效仿,这军营也无法管理了。”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轻轻的伸手,捏了捏沈曼的脸颊道:“你不要怪本宫苛刻。” “娘娘一直没有来看曼儿,曼儿好害怕,害怕娘娘心中记恨曼儿再也不理曼儿了。” 沈曼瘪了瘪嘴巴,眼神之中一抹泪痕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片泪痕。 萱娘闻言,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伸手轻轻的擦了擦沈曼的眼泪道:“我不是不来看你,是因为怕你不理我,我来了怪不好意思的。” 闻言,沈曼用力的摇了摇头道:“才不会。” 闻言,萱娘的一颗心缓缓的落到了自己的肚子里面,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你若是不记恨我就是最好的。” 闻言,沈曼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她怎么会记恨萱娘。 萱娘看了一眼天空,眼神之中一片和蔼,皱着眉头,伸了一个懒腰道:“等你好些了,就出去走走吧。” 沈曼点了点头,秋天的草原格外的平静。 突然萱娘觉得自己的肚子阵阵的疼意,萱娘的面色之上一抹冷峻和冷漠道:“糟了。” 沈曼皱了皱眉头不解的看向了萱娘,只见萱娘捂着自己的肚子,眼神之中一抹难受道:“快,我要生了。” 闻言,沈曼的眉头皱了更加的紧了,眼神之中都是震惊,不敢相信的盯着萱娘,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快点叫人啊。”萱娘看着沈曼愣在了原地,眼神之中一抹着急,紧紧的捏着自己的衣角几乎说不出来话。 “来人啊。”被萱娘这样一说,沈曼连忙回过头来,扯着嗓子尖声的叫了起来,萱娘紧紧的捏着沈曼的手心,眉头狠狠的皱起。 沈曼的手被萱娘抓的生疼,却不敢大叫一声。 很快落谙达便来了,许娇娇出去找稳婆了。 整个院子忙的鸡飞狗跳的,这里多数都是男人,和没有结婚的女子,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做。 “冷静点。”萱娘看了一眼吵吵闹闹的人,眼神之中一抹冷漠,头都给他们吵大了。 “先扶本宫回去。”萱娘看了一眼沈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落谙达,连忙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扶着萱娘。 连沈曼都从床上跳了起来,她连自己身上的伤的疼都忘记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萱娘。 萱娘皱了皱眉头,太疼了。 沈枝到处找白松,结果在一堆草垛里面找到了白松,白松犯错之后,便不再管理,将事情都甩给了李尧,自己做了一个军师,现在没有战争算是闲的慌了,这不抱着一瓶酒,准备休息一会儿吗。 第六百一五章这孩子真的丑 “白将军不要睡觉了。”沈枝一把将白松拉了起来,在白松的耳边怒吼了一声。 白松一把推开了沈枝,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不要打扰我休息,一边儿去。” “将军,娘娘要生了,你还不快一点。”沈枝无奈扯着嗓子喊了一声道。 “啥?”白松蹭的一声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稻草,不敢置信的看着沈枝说道:“要生了,真的假的?” “真的,你快点去吧。”沈枝语气之中满是无奈,说完之后也不管白松 ,自己一个人急急忙忙的往萱娘的方向跑去,白松连忙爬了起来,跟着沈枝跑了过去,心中无比的开心。 白松和沈枝站在外面,还有沈曼等一大群人,眼神之中都盯着房子里面。 “娘娘加油啊,快要看到头了。”稳婆的声音缓缓传来,语气之中满是着急,却没有听到萱娘的声音,白松一下子急了,皱了皱眉头道:“怎么光听到稳婆的声音,没有听到我们娘娘的声音啊。” 是啊,这女人生孩子那个不叫的,却没有听到萱娘的声音,几个人的心中有些担心了。 “我生落弯弯的时候,疼的嗓子都哑了。”落谙达也皱了皱眉头说道,萱娘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这让他们有些担心了。 “我倒是觉得娘娘太彪悍了,不愿意叫出来。”沈曼皱了皱没有,萱娘进入里面的时候还安排了他们应该怎么做,所以,她觉得萱娘是在隐忍。 的确此刻,萱娘紧紧的抓住床单,嘴巴里面咬着一张手绢,这疼,是她很久很久没有承受过的了。 但是比起和南宫寒逃命的时候的满是身伤痕,萱娘倒是觉得没有那么疼,她紧紧的捏着床头,心中满是南宫寒的名字,他的笑容,他的皱眉。 萱娘心中不断的说道,孩子快点出来吧,快点出来吧。 稳婆也忍不住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萱娘这般不叫出来太奇怪了,她也不敢马虎,这是南宣的皇后和皇子啊,她们几个都是十分厉害的稳婆,但是遇到萱娘这样的情况也有些慌了神。 “娘娘,我们要压一下你的肚子,帮助小皇子出来。”稳婆颤抖着说道,萱娘是第一次生孩子,没有经验,但是身份高贵,她们所有的事情都应该要告诉她。 萱娘看了两个稳婆一眼,眼神之中一抹严肃道:“快一点。” 萱娘是用自己最大的力气说出来的,几乎是用吼的。 屋子外面的原本担心的人忍不住抖了抖,萱娘就是萱娘,她骨子里面的坚强,让她不能低头。 “哇。”第一声哭出来了。 众人心中终于放心下来了,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太好了,生了。 “恭喜娘娘是个皇子。”稳婆连忙将孩子抱到萱娘的身边。 萱娘看了一眼,那孩子皮肤红红的,眉头头发也没有眉毛,整个人像是用水泡过的一眼,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划过了一丝嫌弃道:“好丑。” 稳婆的手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怀中的孩子也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突然阵痛再次传来,萱娘皱了皱眉头道:“还有一个。” 稳婆的手又是一抖,第二个孩子显然要出来的快很多,不一会儿便出来了。 萱娘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心中有些无语,她的脸颊上面全是汗水,她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孩子,两个都是一样的丑,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无奈,移开了目光,她和南宫寒都不丑的,这孩子不知道像谁,咋这么丑的。 “生了,一位皇子,一位公主。”稳婆连忙跑了出去报喜,眼神之中满是喜悦的说道。 落谙达连忙给了一袋子钱给稳婆道:“辛苦了。” 语罢。几个人连忙冲了进去,害怕落后一般。 沈曼看了一眼孩子,眼神之中一抹纠结,这孩子真的丑,怎么会这么丑。 倒是白松,不敢抱孩子,蹲在一变,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孩子,眼之中一抹笑意,太可爱了,这是他宝宝徒儿的孩子,怎么看都十分的可爱。 “怎么会这么丑。”萱娘看了一眼落谙达,眼之中一抹无奈,像个没有毛的猴子一样。 “刚刚出生的孩子都这样,过几天就好看了。”落谙达十分熟练的将其中一个孩子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在萱娘的怀中道:“你一只手托着他的头,一只手托着他屁股,这孩子刚刚出生,骨头都是软的,小心的抱。” 萱娘的手有些僵硬,按照落谙达的意思去做,小小的孩子抱在怀中,格外的柔软。 萱娘慢慢的去端详这一张皱巴巴的小脸,看起来像是一个小老太太一般,但是却格外的可爱,不知道为什么,萱娘越看越好看。 这是她和南宫寒的孩子,南宫寒若是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轻轻的戳了戳孩子的脸颊。 “名字想好了吗?”落谙达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轻声的哄着小公主,嘴角一抹笑意。 萱娘摇了摇头,从发现怀孕到现在,连和南宫寒见面的机会都没有,怎么能取名字呢。 闻言,沈曼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那就写信告诉皇上让皇上取名吧。” “先不要告诉他是两个孩子,就告诉他生了个皇子。”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若是南宫寒知道了自己生了两个孩子是多么惊喜的事情。 “那公主的名字?”沈曼皱了皱眉头,却能够想象道南宫寒惊讶无比的表情。 “就叫南宫念吧。”萱娘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孩子的脸颊道:“念儿。” 闻言,众人却知道,南宫念是对南宫寒深深的思念。 “好名字。”白松点了点头道:“念儿,念儿,师公送你一点什么比较好。” 萱娘看的出白松的目光之中满是对两个孩子的喜爱。 “哼,那小子不咋地,不过这小子倒是很招惹人喜欢。”白松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 闻言,沈曼笑的牙不见眼,眼不见眼的道:“白将军这是气皇上没有保护好娘娘呢。” “你现在别笑,等你嫁人了,你父亲指不定比我还要厉害。”白松看了一眼沈曼的模样,眉头狠狠的皱了皱说道。 “估计她的父亲不会了,毕竟沈今安也是沈前辈养大的不是。”萱娘轻轻的拍在孩子的背,眼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闻言,沈曼的眼神之中升起了一片潮红,显然是很不好意思了。 萱娘也不子再打趣她。 很快,萱娘在库达城诞下了小小皇子的事情便传遍了整个南宣,每一个南宣人民都十分的高兴,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小皇子,可惜没有在他们南宣皇城生下,不管如何,只要是平平安安的就好。 入秋的天气时冷时热,但是人们的心情却无比的激动,这简直就是一件好的不能再好的事情了。 第六百一十六章想要个女儿 南宫寒很快便收到了萱娘的信,眼神之中满是平静,波澜不惊的看了一眼沈今安,嘴角微微勾起道:“生了,一个儿子。”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沈今安连忙跪下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大:“太好了。” “皇后生孩子你高兴什么劲儿。”南宫寒瞥了一眼沈今安,皱了皱眉头说道,心中却十分的想念萱娘,也许萱娘生孩子的时候特别的疼,可是却没有自己在身边。 “皇上,臣自然开心,这是南宣皇室的子嗣啊,有了子嗣国家就会十分的安宁不是。”沈今安看了一眼南宫寒,只觉得南宫寒一点都不高兴的样子,当然,若是他能看到南宫寒不断抖动的脚就不会这样觉得了。 南宫寒皱了皱眉头,道:“萱娘说还没有取名字,你觉得叫什么好?” “哎呀,这是皇上的儿子,自然由皇上决定了。”沈今安连忙说道,他取名字怕被南宫寒打死。 “单名钰如何?”南宫寒挥笔在坐在纸上轻轻的写下了一个“钰”,眼神之中一片笑意的望向沈今安说道。 “钰?”沈今安看了一眼那个名字,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好名字,钰乃是瑰宝,又坚不可摧。” 闻言,南宫寒点点头道:“给娘娘传信啊,朕的儿子叫南宫钰。” “皇上怎么高兴不起来你?”沈今安皱了皱眉头问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难道不是件十分开心的事情吗? “儿子多调皮,一点都不可爱,朕想要女儿,女儿才好,乖巧,可爱。”南宫寒想象着如果有一个女儿,女儿和萱娘一样可爱,穿着可爱的裙子蹦蹦跳跳的,俏皮可爱,就像瑶瑶那样,又聪明,简直想一下都好。 “人家都要儿子,皇上奇怪了,想要个女儿。”沈今安皱了皱眉头说道:“果然独具一格。” 是啊,为了一个女人,攻打别的国家的你,南宫寒是第一个,为了一个女人遣散后宫的南宫寒也是第一个,不管怎么样,连沈今安都有些羡慕萱娘呢。 “好了,去吧。”南宫寒挥了挥手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隐忍的笑意,他的手紧紧的掐着自己的大腿,不让自己笑出来。 闻言,沈今安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刚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爆发了爽朗的笑声道:“太好了,朕有儿子了,朕有儿子了。” 沈今安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意,回想过去,与萱娘认识的时间也有一年半了,从他们逃命到现在生下孩子,真是一个神奇的事情。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传来的书信,上面什么都没只有一个“钰”,萱娘却明白了南宫寒的意思。 “南宫钰,你父皇给你取名字了。”萱娘抱着南宫钰,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小脸,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说道。 “啊。”南宫钰微微的张了张自己的嘴巴,眨了眨眼睛,望向萱娘,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为勾起,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 很快,沈曼又发现了另外一个小纸条。 “娘娘,是师兄的字迹。”沈曼缓缓将纸条递给萱娘,看了一眼信上了内容,沈曼忍不住笑了起来。 只见信上写着:娘娘,皇上已经高兴傻了,都说不出来话了,但是皇上想要娘娘再生一个公主。 看到信,萱娘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嘴角微微勾了勾,她看了一眼熟睡 女儿,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伸手摸了摸南宫念的脸颊。 “皇上还让人送了一副镯子。”沈曼连忙将镯子递给了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萱娘看了一眼银质的,格外漂亮的镯子,做工十分的惊喜,细看,只见一个镯子上面是龙,一个镯子上面是凤。 “真好看,这花纹真独特。”沈曼看了一眼镯子,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将刻着龙的镯子带着了南宫钰的手上,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萱娘看了一眼这段时间,像是脱了一层皮,变得格外白净,可爱的孩子,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轻轻的亲了亲孩子的脸颊。 刻着凤的镯子被萱娘小心翼翼的戴在了南宫念的手上,南宫念没有南宫钰的个头大,看了起来更加的小,更加的可爱。 萱娘的眼神之中笑意,这是她的两个小宝贝。 沈曼也站在一边笑得痴痴的,眼神忍不住眨了眨,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等皇上看到小公主,会不会格外的开心。” “这就不知道了。”萱娘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说道:“不知道南宫寒会不会很开心自己还有一个女儿。” 萱娘嘴上是这样说,却知道,若是南宫寒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女儿一定会高兴的跳起来的。 “我觉得皇上会很开心的。”沈曼轻轻的伸手摸了摸南宫钰的脸颊,南宫钰紧紧的抓住沈曼的食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沈曼。 “小皇子。”沈曼轻轻的伸手南宫钰的脸颊道:“真可爱,一天一个模样。” “唉,时间过得真慢。”萱娘坐在床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的日子就是躺在床上养身体,可是她一点也不想躺在床上,这床上躺着实在是太累了。 萱娘皱了皱眉头,伸了一个懒腰道:“等月子坐完估计都冬天了。”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无奈,这都九月了,一开始冷了,等过完九月就是十月了,今年连年都没有办法与南宫寒一起过了。 看南宫寒现在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他要快一点攻下了韩城,才有时间去看萱娘,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萱娘和自己的孩子了。 “娘娘这身体固然是重要的,你一定要好好修养,不然以后落下病根,就得不偿失了。”沈曼将一碗鸡汤放在了萱娘的旁边,萱娘的奶水不多,两个孩子都有自己的奶娘,两个都是萱娘军队之中的人的妻子,又十分的礼貌。 两个人都有一个不大的孩子,萱娘对两个人也是极好的。 “娘娘,该喂奶了。”李嬷嬷是南宫钰的奶娘,走了进来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丝的礼貌。 两个人都是落谙达精挑细出来的,萱娘虽然待人和善,但是到底是南宣皇后,身份尊贵,南宫念和南宫钰都是天之骄子,他们是南宣皇室的皇子公主,被人宠爱的,稍微有点差池都不行的。 “娘娘,草原的各个部落都传来了消息,说,皇子和公主满月的时候要来拜访。”朝月皱了皱眉头走了进来,颜色值中一抹担忧说道。 如今萱娘势单力薄,若是这些人趁机图谋不轨,那么他们的损失就大了。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尽管来便是,但是我库达城不大,兵马都要停留在外面,每一个部落只能五个人进来。” 第六百一十七章大公主的拜访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想要搞事情,就要看自己同不同意了。 朝月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还是娘娘聪明。” “今非昔比,如今有了两个小家伙,这么小,这么软软的,我必须要保护好他们。”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对外都说的只有一个小皇子,萱娘必须要将南宫念保护起来,毕竟如今势单力薄,萱娘没有办法将两个孩子都看住。 “等回到南宣了,母亲就放心了。”萱娘轻轻的看一眼一边被奶娘抱着喂奶的孩子,如今为人母,萱娘才知道,原来,做母亲是这么神奇的事情,从两个人孩子出生开始,他们就是自己的全部,自己要拼尽全力的去保护他们,呵护他们。不能让他们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娘娘,西噶部落的可敦来了。”这几天来看望的儿,门槛都踏破了,萱娘已经习惯了,来的都是草原的人,外面一片混乱,谁都进不了草原,南宫寒若是来的了,早就已经来了。 萱娘皱了皱没有西噶部落?萱娘对这个部落的印象不深,没有了解过。 “娘娘,你不知道,西噶部落的可敦是大公主南宫梓月,和五皇子一母同胞,当年边界被西噶侵犯,先帝没有办法,只有求和便让大公主去和亲了。”这个事情,很多人都不知道,因为大公主比起南宫寒大十岁。 萱娘点了点头道:“让她进来啊。” 萱娘知道皇室是一个十分奇怪的东西,就算这个时候,南宫寒的兄弟姐妹走到了萱娘的面前萱娘不一定全部都认得。 “可敦里面请。”沈曼看了一眼这个相貌与南宫梓有七分像的女子,眼神之中一抹冷漠。 南宫梓月的眼神之中带着亲切的笑意,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是却让人有一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沈曼皱了皱眉头,南宫梓月和落谙达的年纪相仿,但是却有一种小女儿的娇憨,沈曼格外的觉得反常。 “这就是我那三弟弟的皇后,哎呀,长得可真好看。”南宫梓月坐在萱娘的旁边,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盯着萱娘的脸颊,看起四十分亲热的模样。 萱娘的面色之上是一抹礼貌的笑意,嘴角微微的勾起来道:“西噶可敦。” “都是自家姐妹,虽然我出嫁的时候,三弟弟还小,不过到底是亲手的,你唤我一声姐姐便是。”南宫梓月拍了拍萱娘的肩膀,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萱娘只觉得南宫梓月的笑容的背后隐藏着别的东西,让萱娘感觉到心惊胆战。 这个南宫梓月看起来跟自己十分亲热的模样,可是萱娘能感受到,她一点一点疏离,女人的知觉是非常的准的,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看到南宫梓月,萱娘不得不想南宫梓是南宫梓月的亲弟弟,若是南宫梓月因为萱娘和南宫梓只见的恩怨波及到孩子的身上,这就会让萱娘感受到十分的无奈。 萱娘的眼神之中的笑意更加的深了,嘴角微微勾起道:“姐姐远到而来,萱娘卧在床上,无法照顾到姐姐,姐姐还要原谅才是。” “说的哪里的话,本来不知道你在草原,要是知道你在草原,怎么会让你受这么多的苦。”南宫梓月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说道,笑到见牙不见眼的说道。 萱娘抬眼看了一眼南宫梓月,她不知道自己在草原是不可能的。 “你没有事就好,若是出了意外,我如何向南宫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啊。”南宫梓月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语气之中一丝丝的玩笑。 闻言,萱娘轻轻拍了拍手道:“姐姐莫要自责,这个事情原本就与姐姐无关。” 萱娘感觉南宫梓月非常的奇怪,让萱娘感受到了一种压迫的感觉,让萱娘觉得十分的危险。 “我那乖巧的侄儿呢,快些抱出来我看看。”南宫梓月看了一眼萱娘,目光不断的往里面看去,寻找孩子。 萱娘挥了挥手,奶娘将南宫钰抱了出来轻轻的放在了萱娘的怀中。 沈曼的目光一直都在不经意的盯着南宫梓月,她觉得这个女人很奇怪,很虚伪,不得不有些防备才行。 “哎呀,这就是我的小侄儿,真可爱,来给我抱抱。”南宫梓月看了一眼萱娘,眼中一抹笑意,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萱娘怀中的孩子。 南宫梓月伸出手,没有得到萱娘的同意便将孩子一把抱在自己的怀中。 萱娘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生怕她一不小心将自己的孩子落在了地上去,这可是萱娘的宝贝疙瘩。 沈曼也是。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南宫梓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哎呀,跟三弟小时候一模一样,果然是我南宫家的孩子。”南宫梓月轻轻的抱着南宫钰手道,她的手轻轻的拍着南宫钰的背,在屋子里面轻轻的转来转去。 听到这句话,沈曼就不太高兴了,这句话说得,就像萱娘做了对不起南宫寒的事情一眼。 “先前听说弟妹被青萝劫走,回来一个月之后便怀孕了,倒是有些流言蜚语。”南宫梓月就像是说闲话一般,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可敦记错了,我们娘娘没有被青萝带走过。”沈曼看了一眼南宫梓月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心中却是一抹抵触,南宫梓月给萱娘的感觉十分的不好,沈曼也能感觉到萱娘心中的防备。 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可敦累了吧,不如坐下息一会儿吧。” “不了,我不累,抱着我侄儿,心中开心呢。”南宫梓月抱着南宫钰轻轻的来回的走动,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了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孩子,心中欢喜的紧。” “朵朵拉公主也十分的漂亮吧。”沈曼将目光落在了一旁坐着一言不发的朵朵拉身上,朵朵拉约莫有十三四岁的模样,坐在凳子上面一言不发,相当的安静。 南宫梓月一进来,萱娘就将目光落在了南宫梓月的身上,却没有想到还有一个南宫梓月的女坐在一边,确实南宫梓月的女儿生的格外的可爱,大眼睛,樱桃小嘴,格外的俏皮,嘴角还带着一丝丝的笑意。 “朵朵拉,快些过来,抱抱弟弟吧。”南宫梓月这就才将目光落在了朵朵拉的身上。 萱娘看到朵朵拉听到南宫梓月叫她之后,身体忍不住的抖了一下,僵硬的挪动着自己的步伐,缓缓靠近了南宫梓月。 第六百一十八章差点摔死 “叫舅母。”南宫梓月看了一眼朵朵拉,眼神之中格外嫌弃道。 “舅母。”朵朵拉胆怯的看了一眼萱娘,小声的叫到,看其阿里格外害怕的模样,萱娘皱了皱眉头,朵朵拉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子一般,她的眼神之中有惊慌和害怕,萱娘皱了皱眉头,轻轻的伸手想要摸一下朵朵拉的头发,没有想到朵朵拉下意识的后退了一下。 “这个丫头愚笨,你莫要管她。”南宫梓月看了一眼朵朵拉说道,眼神之中一抹嫌弃道:“我要你有什么用。” 闻言,朵朵拉忍不住抖了一下,身体后退了几分,她的性格和她那俏皮的长相严重的不符合。 她看起来十分的胆怯,对视上南宫梓月的眼神都忍不住颤抖,萱娘皱了皱眉头却也不看她。 “来抱抱弟弟吧。”南宫梓月缓缓将孩子放在了朵朵拉的手中,朵朵拉抗拒了一下,后退了一下。 南宫梓月狠狠的瞪了一眼。朵朵拉才颤抖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诶。”沈曼心中害怕,连忙伸手想要将南宫钰抱回来道:“小皇子好像是尿了我先抱他回去。” “哇。”突然刚刚从睡梦之中醒来,看到一张陌生的脸的时候,南宫钰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啊。”突然,朵朵拉就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用力的将南宫钰摔了出去。 “钰儿。”萱娘心中大惊,连忙尖叫了一声,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一阵阵的恐惧将她一点一点的侵蚀。 沈曼身体一转,猛地飞了出去,将南宫钰护在了怀中,身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哇。”南宫钰像是被惊吓到了,哭的十分的凄惨,萱娘连忙站了起来,一把将南宫钰抱在怀中道:“钰儿不要怕娘亲在这了。” “你没有事吗?”萱娘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疼的嘶哑咧嘴的沈曼,眼神之中一片疼惜。 “你个小贱蹄子,这点事情都做不好。”没有想到萱娘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南宫梓月巴掌打在了朵朵拉的脸上。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萱娘抱着南宫钰坐到了床上,眼神之中一片冷漠,目不转睛的盯着南宫梓月,她不是心地善良的人,既然将主意打在了南宫钰的身上来,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气了。 “小贱蹄子,你怎么这么贱。”南宫梓月没有听到朵朵拉说话,用力的捏着朵朵拉的手背,将朵朵拉的手背都捏的通红。 朵朵拉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弟媳,你莫要生气,这丫头太愚笨了,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南宫梓月连忙抬头望向那些赔笑说到。 “既然可敦知道公主愚笨,又为何将我儿强行塞给了公主。”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冷漠,她砰砰直跳的心脏刚刚平静一些,差一点,她刚刚出生不到十天的孩子就要被害死了,萱娘的心中久久的不能平静。 “弟媳知道没考虑周到,你莫要生气,死丫头,你看你做的好事,连本宫都要和你一起被骂。”南宫梓月一边给萱娘赔礼,一边恶狠狠的训着朵朵拉,她猛地抬起头一巴掌将朵朵拉的脸都打的偏到了一般,萱娘都能听到响亮的耳光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响起。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狠狠的皱了皱眉头。 朵朵拉不敢说话,捂着自己的脸,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 “贱丫头跪下。”南宫梓月见萱娘的面色之上都是一丝怒气冲冲,眼神之中闪过了一声无奈,用力的一脚踢在了朵朵拉的膝盖后面。 朵朵拉的膝盖一弯,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了一声巨响,朵朵拉直直的跪在了地上,她不敢哭,抬手擦了擦自己的脸颊上面的眼泪,抬眼看了一眼萱娘。 萱娘在这双眼神之中看到了求救的信号。 “还不给皇后道歉。”南宫梓月又在后面重重的踹了一脚朵朵拉,眼神之中一丝狠辣。 朵朵拉被踹的猛地低下头,猛地扑倒在萱娘的面前,额头狠狠的撞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响声,抬起来的时候,额头上面一片鲜红。 鲜血顺着她明亮的眼睛落在了地上,地上一片通红。 “哇哇哇。”南宫钰哭的更加的厉害,抓住萱娘的衣服,耳朵都震红了。 “钰儿不哭,娘亲在这里,钰儿乖没事了。”萱娘轻轻的哄着南宫钰,根本就不看面前的闹剧,这南宫梓月有问题,一定要好好的防她,刚刚若不是沈曼在,恐怕南宫钰就一命呜呼了,现在萱娘想起来,心中都还有无限的恐慌。 “若是小皇子有个三长两短,你有十条命都不够赔的。”南宫梓月紧紧的掐着朵朵拉的耳朵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怒气。 朵朵拉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萱娘皱了皱眉头,朵朵拉求助的目光还在眼前,她摇了摇头道:“不过是个孩子,可敦下一次还是好好看着她就是了。” 萱娘也不想多说什么,这朵朵拉是南宫梓月的女儿,与萱娘有什么关系,萱娘只要看好自己的南宫钰和念儿就是了。 闻言,南宫梓月面色之上的怒气才缓缓消失了几分道:“弟妹若是不气了,我便将她带回去了,以免在这里误了娘娘的眼睛。” 萱娘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走的时候,朵朵拉又回头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丝泪痕。 南宫钰在萱娘的怀中哭累了,便沉沉的睡了过去,萱娘轻轻的摸了摸南宫钰的小脸,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萱娘缓缓将南宫钰交给了奶娘道:“让人严密的看起来,千万不要让陌生人接近。” 闻言奶妈点了点头,将南宫钰抱了下去。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冷漠道:“辛苦你了,有没有事?” “没事?”沈曼坐在了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臂道:“我觉得这个女人很奇怪,的确,没有哪一个母亲会这样殴打自己的女儿,而且朵朵拉就像是习惯 了一样的,一点都不反抗。” 闻言,萱娘皱了皱眉头,确实朵朵拉看起来面色有些憔悴,她好像已经习惯了殴打一样,眼神之中连一丝的害怕都没有。 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这个女人有问题,你要小心一点。” 沈曼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这个女人不是有一点问题,而是非常的有问题,沈曼的眉头皱了皱,道:“也许她是为了南宫梓而来的。” 萱娘点了点头,刚刚南宫梓月分明就是故意的,将责任推到了朵朵拉的身上,也许这早就已经是她们安排好了的,若是真的摔到了南宫钰,萱娘一定会杀了朵朵拉的。 第六百一十九章关于大公主的往事 若是真的商量好了的,要有多么狠辣的心,才能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情,萱娘简直就不敢相信,这南宫梓月有一颗这般恶毒的心。 “徒儿。”白松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眼神之中一抹担忧道:“徒儿你没有事吧。” 萱娘看了一眼白松,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笑意,微微摇了摇头嗷:“师父怎么来了?” “我刚刚听到说钰儿摔倒了,怎么回事?”白松的眼神之中满是着急,皱了皱眉头看着萱娘道:“你不要和南宫梓月那个女人接触,这个女人太狠了。” 萱娘瞧着白松十分担忧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道:“师父放心吧,没事了,多亏了有曼儿在及时的救了钰儿。”萱娘的心现在都在突突突的跳,她刚刚确实是吓的不轻。 “是不是南宫梓月干的?”白松似乎十分讨厌南宫梓月一般皱了皱眉头闻言,眼神之中一抹厌恶道。 “师父很讨厌她?”萱娘皱了皱眉头缓缓数道,这个时候,奶娘将南宫钰抱了出来,白松连忙小心翼翼的将南宫钰抱在怀中,宝贝的不得了的说道:“太好了,钰儿没事。” 看到南宫钰没有事,白松才放心心来,才听到萱娘说的话,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个女人,早年有些关于她的传言。” “白将军快说来听听。”沈曼十分好奇的望着白松说道,连忙给白松拿了一个椅子又倒了一杯水。 “你怎么这么八卦。”萱娘坐在床上,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数道,嘴角勾了勾。 “娘娘,她是我们的敌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沈曼看了一眼萱娘,一边揉着自己摔疼的胳膊,一边笑着对萱娘说道。 白松坐在凳子上面将南宫钰还给萱娘数道:“二十年前,南宫梓月十五岁,西噶部落来犯,我们这些个将军都被南宫黎江流放了,朝中重文轻武,不能抵挡,便送出了大公主南宫梓月和亲求和。” 闻言,萱娘微微的点了点头。 “南宫梓月生的漂亮,又聪明,可汗喜欢,在这之前,可汗有一个宠爱的女子,因为身份不高便没有坐上可敦的位置,后来,南宫梓月与这个女子同时怀孕,女子生下来是个死胎,南宫梓月便生下了一个女儿,就是朵朵拉。”白松喝了一口茶叹了一口气说道。 萱娘闻言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师父为什么说她狠呢?” “女子先怀孕,可汗十分的开心,对女子疼爱有加,并且说,若是她生下了皇子,就将皇子立为储君,毕竟和女子的感情很好。没有过多久,南宫梓月便怀孕了,这个时候可汗更加的高兴,边说,是若是谁先生下了男孩子,便封为储君,没有想到女子生产之中便死了,一尸两命,但是有人说听到孩子出来的时候,还有哭声的,只是没有女子的声音,同一天,南宫梓月受到了惊吓早产,生了一个女儿。”白松又接着说道。 闻言,萱娘和沈曼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神之中又是一抹诡异的笑意,半响之后,沈曼看了一眼萱娘道:“难道这女人和孩子都是被南宫梓月弄死的。” “可不是,当日接生的人都是南宫梓月的人。”白松皱了皱眉头说道。 “师父是怎么知道的?”萱娘皱了皱眉,眼神之中一抹疑惑,这应该算是秘史才对,白松怎么知道。 “当日给女人下蛊毒的人是南疆的人,后来他来找我的时候,就快要死了,他说这是天谴,惩罚他为了钱做出这般的伤天害理的事情。”白松恍惚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一样,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 “唉,人在做,天在看,后来,南宫梓月又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是个哑巴,儿子是个傻子,也就只有朵朵拉正常一些。”白松叹了一口气说道。 闻言,萱娘又看了一眼沈曼皱了皱眉头说道:“你觉不觉得,朵朵拉一点都不像中原人,若是南宫梓月的孩子至少有一点点像南宣人才对。” 闻言,沈曼用力的点了点头,朵朵拉的皮肤微微发黄,高鼻梁,大眼睛,与南宣女子的精致完全不同。 白松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萱娘和沈曼在说什么。 这样说来,萱娘便了然了。 “娘娘是说当年南宫梓月根本就没有怀孕,朵朵拉是死去的女子的女儿。”沈曼突然尖叫了一声。 萱娘一巴掌直接捂着了沈曼的嘴巴道:“看破不说破你说出来干什么。” “太可怕了,这个女人,难怪这般的毒打朵朵拉,原来不是亲生的。”沈曼捂着自己的嘴巴小声的说道。 “这一次西噶的可汗有没有来?”萱娘皱了皱眉头,若是可汗来了,南宫梓月怎么会这样毒打朵朵拉。 “西噶的可汗年纪和先皇差不多了,现在早就已经不行了,卧床不起,怕是时日不多了。”白松皱了皱眉头说道:“可怜了西噶唯一正常的子嗣就是朵朵拉。”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想来这南宫梓月现在想方设法的想要杀了朵朵拉,又想要除了自己,干脆来个借刀杀人,这一招狠。 只有杀了朵朵拉,她的孩子才能继承可汗的位置,她的孩子不是哑巴就是傻子,那么西噶就落在了她的手中,这个女人确实狠狠。 “太可怕了。”沈曼突然觉得自己无比的幸福,她来到这里之前,觉得自己是最不幸的人,现在她突然发现,落谙达,朵朵拉,比起她不幸的人太多了,他们都在拼命的活着。 “你等一会拿一点伤药,趁着南宫梓月不在的时候去看看朵朵拉。”萱娘看来一眼沈曼缓缓说道,毕竟她也是当母亲的人,看到一个孩子被这样的毒打,心中到底是有些不忍心的,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缓缓说道。 沈曼点了点头,心中也有些心疼身不由己的朵朵拉。 沈曼偷偷的来到朵朵拉的房间里面的时候南宫梓月不在,朵朵拉趴在床上,睡得很安宁,眼角却带着一滴泪痕。 第六百二十章救救朵朵拉 沈曼刚刚走到朵朵拉的面前的时候,朵朵拉就醒了,睁大了眼睛,眼神之中一抹恐惧的盯着沈曼,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害怕,颤抖着嘴唇道:“对,对不起。” 朵朵拉坐起来,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在角落里面,眼神之中对沈曼充满了害怕,嘴角都在颤抖。 沈曼想要伸手整理一下朵朵拉额头的碎发,没有想到朵朵拉害怕的后退,将自己 背紧紧的靠在墙上,眼神之中一抹恐惧说道:“求你,不要杀我。” “我不会杀你。”沈曼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朵朵拉的旁边,朵朵拉额头上面的血液干枯了,看起来显然没有清理过一般。 沈曼轻轻对着朵朵拉招了招手说道:“来,我给你清理一下伤口。” 朵朵拉像是一只受到了惊吓的野兽一般坐在角落里面,目光惊恐的盯着沈曼,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一定很痛吧。擦一点药,就不疼了。” “母后会打。”朵朵拉看了一眼沈曼说道,身体紧紧的蜷缩在一起,沈曼这才发现,这个姑娘憔悴的可怜,她并不纤细,但是从微微发黄的瞳孔来看,却是过的很不好。 “不怕,这个药没有味道,她会不知道的。”听到朵朵拉的这句话,沈曼的心中一酸,朵朵拉不敢擦药,害怕被南宫梓月知道了之后会打她,这个姑娘到底是在怎么样的环境之下长大的。 朵朵拉闻言,才颤抖了身体,抬眼,像是一个警惕的野兽一般,小心翼翼的盯着沈曼,一句话都不说,眼神十分的倾清澈,又十分的空洞。 “饿了没有,皇后娘娘给你准备了一些点心,你尝尝。”沈曼将一旁的食盒拿过来,一股属于点心特有的香甜传来,朵朵拉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道:“我不饿。” 沈曼分明听到她的肚子咕咕叫的声音,沈曼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朵朵拉一直被南宫梓虐待,为什么可汗没有管? “吃吧。”沈曼缓缓将食盒往朵朵拉的面前推了一下。 朵朵拉摇了摇头道:“娘娘是不是恨我想要杀了我。” 沈曼皱了皱眉头,明白了朵朵拉是害怕这里面有毒所以不敢吃,沈曼缓缓从里面拿出一块糕点咬了一口吞了下去道:“放心吧,娘娘英明,她知道你是身不由己的。” 闻言,朵朵拉才伸手去拿糕点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为什么不敢吃?”沈曼语气十分的玩儿缓缓的问道,眼神之中一抹心痛闪过。 “有一次,我惹母亲不开心了,她就把我关起来,不给我饭菜,后来我饿极了,她给我了一个羊腿,那羊腿放了好几天了,我吃完之后,又拉又吐。”朵朵拉小心的看了一眼沈曼,又往嘴巴里面塞了一口糕点。 “她常常打你吗?”沈曼轻轻的伸手摸了摸朵朵拉的头发,朵朵拉微微颤抖了一下,却没有躲开,轻轻的点了点头,嘴巴里面塞满了糕点,看起来是饿极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可汗?”沈曼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可汗一定不会不管的。” “我告诉过几次。”朵朵拉用力的将糕点咽下去道:“她却告诉父王是我太顽皮了,若是不管教会出事情的,父王只是说了她几句,但是我会被打的更加的惨,后来我便不敢说了。” 朵朵拉的声音有些哽咽,缓缓抬头望向沈曼,眼神之中一抹冷光,又在嘴巴里面塞了一把糕点。 沈曼有些无奈,这些事情他们管不着,沈曼轻轻的用药擦在了朵朵拉的额头上面。 沈曼轻轻的掀开了朵朵拉的衣袖瞧着里面全是伤口,新伤旧伤都有,交替在这年轻并且娇嫩的手臂之上。 看的沈曼都忍不住颤抖。 “今日的事情,是不是她叫你做的。”沈曼看了一眼朵朵拉,缓缓问道。 朵朵拉连忙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不看沈曼的眼睛,趴在床上道:“谢谢你,你走吧。” 沈曼知道自己一定是触碰道了朵朵拉的痛处了,沈曼轻轻的拍了拍朵朵拉的背道:“对不起。” 语罢,沈曼便缓缓离开了。 沈曼的心中一直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堵住了一般,十分的痛苦,朵朵拉身上的伤口,朵朵拉的眼神都像是一把利剑,用力的穿透了沈曼的心脏,让她喘不过来气。 思考再三之后,沈曼还是忍不住去找萱娘。 萱娘看了一眼沈曼抱着南宫念轻轻的拍着,缓了缓问道:“去了?” “嗯。”沈曼点了点头,心脏像是被人紧紧的捏住了一般格外的难受。 “怎么样了。”萱娘看了一眼沈曼缓缓说道,抬头看见沈曼的脸上十分的不好,若有所思的模样。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萱娘以为是沈曼救南宫钰的时候摔到了,十分的不舒服,便皱了皱眉头缓缓问道。 闻言,沈曼才抬头看了一眼萱娘,语气几乎有些颤抖的说道:“娘娘,能不能救救朵朵拉。” “怎么了?”闻言,萱娘缓缓皱了皱眉头,目光之中带着疑惑,一眨不眨的盯着沈曼道。 “我去看她的时候,她躺在床上,没有吃饭,也没有擦药,她饿的不行了,我给她东西她也不敢吃,说有一次,南宫梓月将她关起来,把她饿到了极点,然后给吃了一条已经坏掉的羊腿,她又拉又吐了好久,所以不敢乱吃东西,以为我们要害她。”沈曼眼神之中充满了晶莹,眨了眨眼睛便掉落了下来。 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沈曼,她有什么办法,现在能怎么办,她怎么去插手这件事情。 “这个事情关系的十分的复杂,朵朵拉是西噶部落的,我们这样只会和西噶结仇的。”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一抹无奈,朵朵拉那一双眼睛不断的在萱娘的心中闪过,萱娘皱了皱眉头,那眼睛里面是求助和绝望。 “娘娘,若是我们不救她,她会被打死的。”沈曼皱了皱眉头说道,抬手擦了擦自己眼角的眼泪。 萱娘微微叹了一口气,想起了自己落魄到了拉杂库,若不是遇到了落谙达,恐怕自己早就已经死了吧,怎么会有现在的自己。 “这个事情让我好好想想该怎么做。”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命运在她的生命里面安排了无数的好人,如今自己若是能救下朵朵拉,也是给南宫钰和南宫念积德了。 闻言,沈曼破涕而笑,萱娘这样,就是答应了。 第六百二十一章萱娘和朵朵拉的谈话 这几日,南宫梓月一直都在萱娘这里没有离开,萱娘也没有时间去管这个女人,萱娘也不想去管她,很快便是南宫钰和南宫念满月的时候。 但是萱娘必须要见一见朵朵拉,既然要救她,自然就要了解她需不需要被救。 沈曼去到朵朵拉住的地方的时候,刚刚好,南宫梓月也在,沈曼的眼神之中一名笑意,看了一眼朵朵拉和南宫梓月道:“可敦万福金安。” “你不是皇后身边的那一个丫头吗?怎么到我这里来了。”南宫梓月眼神之中带着微微的不屑,与之前和萱娘说话的模样完全不同,现在的南宫梓月盛气凌人,骨子里面便透露着一丝的骄傲。 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沈曼,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微微抿了一口茶,好像是在等着沈曼的回答。 沈曼心中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这个女人和南宫梓一样的恶心,果然是一母同胞的姐弟二人。 “娘娘请朵朵拉公主去一趟。”沈曼强忍着心中的恶心,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数道,嘴角微微勾起道:“不知道可敦愿意吗?” “怎么?皇后突然想起来再要见朵朵拉。”南宫梓月眼睑微微低垂,挡住了眼神之中的怀疑与诡异,如同柳叶一般的秀眉,微微的挑了挑,眼神扫过朵朵拉,怀疑朵朵拉说了什么一样。 朵朵拉能感受到眼眸之中危险的气息,连忙将自己的目光移开,低头望向地板。 “如今娘娘也是为人之母的人了,上一次,朵朵拉公主因为小皇子的事情,伤的不轻,娘娘心中有些愧疚,想要看看朵朵拉公主恢复的好不好。”沈曼的话倒是说的滴水不漏,她可没有说是南宫梓月将朵朵拉打的不轻,也没有半点挑衅的意思。 “心生愧疚?”南宫梓月缓缓抬头望向沈曼,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我倒是没有想到她还会心生愧疚。” 沈曼分明看出来了南宫梓月眼神之中的敌意和嘲讽,嘴角微微一勾,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意道:“不知道可敦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既然皇后想要朵朵拉去,就去吧。”南宫梓月的眼神之中看了一眼朵朵拉道:“莫要别人说起,倒是感觉我这个做母亲的比不上外人了。” 南宫梓月的话语之中略有讽刺的意思,讽刺沈曼和萱娘对朵朵拉的关心。 沈曼倒是没有说什么,这么久以来,她慢慢的磨掉了自己的棱角,变得没有那么冲动了,她变得圆滑了起来,笑了笑道:“可敦不必担心,一会儿,我会亲自送朵朵拉公主回来的。” 南宫梓月看都没有看沈曼一眼,身体往后微微一靠,靠在椅子上面,眼神之中一抹冷漠道:“去吧,到了那个地界莫要乱说话,若是惹怒了娘娘,本宫也救不了你的命。” 朵朵拉闻言,微微的点了点头道:“母亲教训的是,我去去就来。” “可敦这话说的,娘娘又不是吃人的,怎么有这个说法。”沈曼假意玩笑的说道,心中暗道,南宫梓月才是真正的魔鬼,离开了她,朵朵拉走到任何的地方都是安全的。 朵朵拉跟着沈曼缓缓出了门。 进入萱娘的门口的时候,沈曼看得出来,朵朵拉在颤抖,在害怕,害怕真的惹怒了萱娘,沈曼轻轻的拍了拍朵朵拉的手背,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不要害怕,她很温柔。” 闻言,朵朵拉缓缓推开门走了进去。 萱娘瞧着门口的小姑娘一步一步走进来,头上带着一个银质的发冠,银叶子在额头来回的摇晃,一双弯眉又黑又浓,比起南宣女子少了一分温柔,多了一分豪爽。 那一双如同清泉的眸子,里面有闪烁的担忧和胆怯,薄唇微微抿起,她的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不敢发出声音,她微微含着胸,看起来像是林中受惊的鸟儿一般的可怜。 萱娘向着她招了招手,眼神之中一抹温柔,嘴角微微勾起道:“到本宫这边来。” 朵朵拉点了点头,连大声的呼吸都不敢,微微颤抖着自己的身体,萱娘和南宫梓月有着同样的身份,并且萱娘比起南宫梓月更加的珍贵,这让朵朵拉怎么会不害怕,她害怕的整个人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的手在疯狂的颤抖,越是靠近萱娘,她就越是害怕,前些日子她差点摔死了小皇子。 朵朵拉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萱娘的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萱娘面色之上的笑容确实很温柔,可是每一次南宫梓月温柔的目光之中总是隐藏着波涛汹涌,这让朵朵拉十分的害怕。 “对不起。”朵朵拉刚刚走到萱娘的面前,碰的一声就跪了下去,眼神之中一抹惊恐,头磕在地上不敢抬起头来,她在疯狂的害怕,她在疯狂的颤抖,她从来没有这么的害怕过,眼神之中都是惊恐。 “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吧。”萱娘伸手去拉朵朵拉,没有想到朵朵拉更加的害怕,她身体颤抖的都快要趴在地上去了。 萱娘甚至能听到她因为害怕,而小声的抽泣的声音。 “曼儿进来。”萱娘有些无奈,朵朵拉这般的害怕,根本就没有办法正常的交谈。 沈曼之前见过朵朵拉一次,也许朵朵拉更加的信任沈曼。 沈曼闻言连忙走了进来,瞧着朵朵拉跪在萱娘的脚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 萱娘连忙给沈曼使了一个眼神,意思是告诉沈曼,朵朵拉突然就跪下了,该怎么样办。 沈曼看了一眼朵朵拉,缓缓将她拉了起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轻轻的拍了拍朵朵拉的背道:“不要害怕,我们娘娘可温柔了,上一次你吃的糕点就是娘娘送的。” 朵朵拉闻言,胆怯的看了一眼沈曼只见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安慰,朵朵拉才小心翼翼的去看萱娘。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轻轻的将朵朵拉拉到自己的身边道:“吓到你了?” 萱娘想要触碰朵朵拉的头发,被朵朵拉颤抖的躲开了。 “你不必害怕本宫,本宫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眼神之中却是有一些的疼惜,到底是怎么样的环境会养成朵朵拉这样胆怯的性格,说起朵朵拉,萱娘这才想起,这朵朵拉比沈曼只小三岁,可是看起来太奇怪了,朵朵拉明显小了一圈。 “公主,娘娘是喜欢你的。”沈曼看着朵朵拉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像是想要说什么又十分犹豫的模样,沈曼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轻轻的拍了拍朵朵拉的肩膀,希望她有什么话就告诉萱娘。 朵朵拉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颤抖着眼角看了一眼萱娘道:“是你杀死了舅舅是不是。” 闻言,萱娘明显看大了朵朵拉眼神之中的一抹怀疑和惊恐,萱娘终于明白了。 原来南宫梓月果然是为了南宫梓而来的。 “他没有死。”萱娘看了一眼朵朵拉,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本宫也从来没有杀死他。” “你将他囚禁了,想让他生不如死。”在朵朵拉来这里之前,南宫梓月一直给朵朵拉灌输了萱娘是一个恶毒的女人害死了南宫梓的人,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轻轻的摇了摇头大:“不是。” “他想要害死他的父亲,想要害死本宫,他曾经拔掉过本宫指甲,他将他的父亲活生生的气死,害杀死了自己的子民,是他自己害了自己,不是旁人。”萱娘有些艰难的解释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朵朵拉还小,若是一直被南宫梓月灌输这这种思想,也许根本就不会相信她们。 听到萱娘的话朵朵拉并没有说话,而是低着头,眼神之中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样。 第六百二十二章萱娘中毒了 沈曼的眼神之中也是一抹无奈,轻轻拍了拍朵朵拉的肩膀道:“娘娘说的都是真的。” “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突然朵朵拉笑了,眼神之中一抹苍凉,刺痛了萱娘的眼睛。 萱娘看了一眼朵朵拉似乎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的样子,朵朵拉笑了笑,嘴角勾起了一抹无奈道:“我不是她的女儿,她害死了我的母亲,现在又要害死我。我有什么办法。” 朵朵拉一步一步都在被南宫梓月推向死亡,她自己很清楚,可是她没有办法挣脱,没有办法摆脱,她是可怜的。 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你知道?”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可是我没有办法,我是被缚束了,没有人相信我说的话。”朵朵拉早就已经放弃了,在按照南宫梓月的安排将南宫钰摔出去之前,她是拒绝的,可是她还是没有拒绝掉,被南宫梓月逼上了绝路。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无奈,轻轻的拍了拍朵朵拉的背。 确实,没有人相信朵朵拉的话,若不是萱娘看到了南宫梓月这样的殴打朵朵拉也一定不会相信朵朵拉的话。 “她就是想要我去死。”朵朵拉像是将自己尘封的心门打开一把,她在赌,反正都是死,不然做最后的挣扎。 朵朵拉狠狠的擦了一般自己的眼泪,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道:“我明明知道,她带我来这里,是想要杀了我,可是我还是来了,我在找机会逃离她。” 萱娘和沈曼对视了一眼,其实朵朵拉一点都不傻,她很聪明,但是因为被压迫着,她知道怎么样子,才能让自己活下去。 萱娘的眼之中生气了一抹无奈,轻轻的摸了摸朵朵拉的背,想要安慰她,可是话到了嘴角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大概这就是最可悲的事情吧。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无奈,轻轻的拍了拍朵朵拉的背,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把心中的事情都说出来吧。” 没有人相信她的话,她是有多么的孤独,明明饱受了痛苦,却没人可以理解她,萱娘都能感受到这种痛苦,这种刻苦铭心的感觉。 但是,萱娘说不出来安慰的话,就像是有很多的语言,卡在了自己的喉咙一般,萱娘见过了太多承受着悲哀的人,失去双亲的雨桑和雨落,父母战死的孙茹瑶,他们都有人,还帮他们扛着这个世界。 可是朵朵拉没有,她的父亲明明就在她的面前,却没有将她从痛苦之中解救,没有一个人看得到她的绝望与无奈。 萱娘曾经和落谙达聊天的时候也这样的语塞,不知道说什么过,现在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安慰面前的这个姑娘。 “我很小的时候,可敦对我还算不错,但是却总是掐我,我以为我做错了什么,让她不喜欢的事情,我一直很努力我讨她的欢喜。”朵朵拉的眼神开始变的凄凉起来。 萱娘轻轻的抓住了她的手,让她回忆这些的时候不会那么的痛苦。 朵朵拉也轻轻的握着了萱娘的手,眼神之中的眼泪好像已经流干了一样,有些无助,有些可怜。 萱娘却能感受到语气之中重重的凄凉,一个孩子拼命的讨好自己的母亲,却得不到回应,是多么凄凉的事情。 “后来,她生了妹妹,是一个女儿,便动不动就打我。”朵朵拉缓缓说道,语气平静了下来。 朵朵拉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眼神之中一抹凄凉。 萱娘和沈曼缓缓的听着,。 “后来,我无意听到了,我不是她的孩子。”说到这里朵朵拉的眼神之中有些嘲讽道:“在我父王病倒了之后,我听到她亲口告诉父王说我不是她的女儿,是她亲手害死了我的母亲,父王原本还能说话,那一次之后,便再也说不出来话了。” 闻言,萱娘和沈曼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一丝嘲讽,果然,南宫梓月和南宫梓用的办法都是一模一样的。 “可是我没有办法,这种秘密只能烂在心里,若不是这一次,她将我带出来,也许我就死在了西噶了。”朵朵拉有些哽咽的说道,萱娘的心中有些微微的发疼,那是对朵朵拉的心痛,心痛她的过去。 “果然是有果必有因,她是孩子,一个是哑巴,一个傻子。”说到这里,朵朵拉似乎觉得还有些安慰一般,痴痴的笑了笑,眼神之中一抹了然。 萱娘和沈曼对视了一眼,果然都是因果报应。 “娘娘,您的汤好了。”这个时候,朝月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萱娘点了点头,将汤接过来。 萱娘闻了闻汤的味道看了一眼朝月道:“这汤比起之前要浓烈许多,要香很多,是加了什么材料吗?” “没有啊。”朝月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往日是娘娘没有胃口吧,我没有觉得有奇怪的味道吧。” 萱娘笑了笑叹了一口气,以为是自己变得敏感了起来,也没有说什么。沈曼也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 “不能喝。”朵朵拉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惊恐,一般将萱娘手中的碗打翻在地上,微微颤抖,连忙用力的摇了摇头道:“这个汤不能喝。” “怎么了?”萱娘和沈曼都有些好奇的望向了朵朵拉。 朵朵拉惊恐的看着萱娘的眼睛道:“不能喝,不能喝。” 沈曼连忙站起来,用手轻轻地沾了一点点汤,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仔细的闻了闻道:“味道是有些奇怪,但是很淡,一般人闻不出来。” 语罢,朝月猛地跪了下来,心中满是惊恐,用力的摇了摇头道:“娘娘,事情与朝月无关,朝月不知道。” 谋害萱娘是多么大的罪名,朝月当然知道,可是她确实不知道汤里面有什么,她 身体在疯狂的颤抖,到底是谁要害她。 “我知道,你起来吧。”萱娘点了点头,朝月跟着自己出生入死,自然不知道。 既然朵朵拉知道,就一定知道一些什么。 萱娘把目光放在朵朵拉的身上,朵朵拉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害怕道:“之前,之前,听过她要下药。”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朵朵拉道:“今日我们什么都没有说,我也不知道下药的事情,你回去吧,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闻言,朵朵拉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害怕。 “你若是想要说什么,你就找曼儿就好。”萱娘轻轻的拍了拍朵朵拉的手道:“没事的,不用害怕。” 朵朵拉点了点头,沈曼将朵朵拉送了出去。 萱娘突然头晕眼花,猛地摔倒在床上。 “娘娘。”朝月吓了一跳,连忙将萱娘扶起来,道:“娘娘,您没有事吧。” 可是萱娘却一句话都没有回应朝月。 朝月吓得半死,连忙喊道:“出事了,来人啊,娘娘出事了。” 沈曼将朵朵拉安全的送了回去,南宫梓月还是一样的坐在厅里,看着朵朵拉走了进来,眼神之中一抹慵懒的笑意道:“怎么样,没有说错话惹怒娘娘吧。” “娘娘并不喜欢这个丫头,以后不想见到她了。”沈曼看了一眼南宫梓月,眼神之中一抹冷漠缓缓说道。 朵朵拉低着头,根本就不敢抬头,听到沈曼的话,头低的更加的低了。 “贱丫头。”南宫梓月看了一眼,眼神之中一抹冷漠。 “沈将军,快些回去,娘娘出事了。”突然,沈枝急忙忙的跑来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惊慌道:“您快回去吧。”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惊恐,连忙跑了回去。 朵朵拉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眼神之中一抹害怕,心脏在狂跳。 “她都给你说了什么?”南宫梓月轻轻的喝了一口茶,仿佛对萱娘中毒的事情漠不关心的模样。 闻言,朵朵拉的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道:“她呵斥了我一顿,说什么心怀愧疚根本就是假的。” 朵朵拉轻轻的抽泣着仿佛觉得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第六百二十三章针锋相对 “看见了吧,这个女人有多么的恶毒。”南宫梓月玩弄着自己保养的很好的手说道:“就是她害死了你的舅舅,你舅舅那个人喜欢诗词歌赋,根本就阻挡不了他们的野心,就是因为你舅舅知道了他们的秘密,他们就要杀了他,多么可恶的人。” 闻言,朵朵拉低着头,一句话都没有说,也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 “你知道吗,这个女人有多么的可怕,她占领 了拉杂库的城池,还妄想要将格罗收在自己的手中。”南宫梓月轻轻的抬眼看了一眼朵朵拉。 只见朵朵拉依然低着头,南宫梓月的心中十分的厌恶,不屑的看了一眼朵朵拉,真是一个恶心的丫头。 “若是她得到了格罗下一个就是我们西噶了,你是西噶的公主,身上有很重大的责任。”南宫梓月看朵朵拉缓缓说道。 “是。”朵朵拉乖巧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 “我要杀她,不是因为她害了你舅舅,而是因为她野心勃勃,也许就会危害到我们,你明白吗?”南宫梓月又看了一眼朵朵拉,这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接下来的事情,她必须要做了。 “知道。”朵朵拉点了点头,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担忧和惊恐,缓缓说道,颤抖着自己的身体不去看你更重要的眼睛。 她害怕一看,就会透露出自己的仇恨。 白松听到萱娘病了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却看见沈曼在给萱娘诊断,萱娘躺在床上,面色十分的差,一直是昏迷不醒的样子。 “怎么了,怎么回事?”白松蹲在了萱娘的床前,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恐,一双苍老的眼睛之中满是担忧,不满沟壑 的脸上也是一抹心痛。 “将军,娘娘需要好好休息。”沈曼看了一眼白松,对着白松微微的眨了眨眼睛,十分恭敬的说道。 “你个小丫头看得出来什么,我看看。”说着白松就要伸手去抓萱娘的手腕。 “将军,男女授受不亲。”沈曼一把将白松拦下来说道。 “什么授受不亲,我是她师父,怎么就授受不亲了。”白松的眼神之中一抹倔强,眼神之中一抹愤怒,急急忙忙的说道。 萱娘的手靠近白松的手,突然白松感觉道萱娘的手指在自己的手臂上轻轻的敲了三下,白松连忙就反应了过来。 突然看到沈曼在捂着嘴巴偷偷的笑。 白松一下子便反应过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本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病倒了。” “我们也不知道。”沈曼摇了摇头说道:“刚刚还好好的,就是喝了一碗汤,我前脚刚刚将朵朵拉公主送走,娘娘就病了。” “哎呀,我这弟媳妇怎么了?”南宫梓月从外面不紧不慢的赶来,眼神之中一抹微微的担忧,连忙走了进来道:“先前不是都还好好的吗?” “大公主?”白松回头看了一眼南宫梓月,眼神之中一抹一抹,嘴角微微勾起道:“果然和昔日的贵妃长得一模一样。” “这位是白老将军?”南宫梓月不敢确定的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没有想到还能见到白老将军,老将军别来无恙?” “拖贵妃的福别来无恙。”白松的眼神之中一抹不屑缓缓说道,当日的若不是前贵妃在南宫黎江的面前说三道四,他们怎么会这么惨的。 “本宫不知道白将军说什么?”南宫梓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的笑意,那个时候她还小,但是却也听说了不少,眼神之中一抹冷漠道:“白老将军还是和以前一样脾气臭。” “没有想到三十年过去了,大公主和昔日的贵妃倒是一模一样。”白松坐在一边,眼神之中一抹 冷漠的说道。 昔日的贵妃是什么样子的人,尖酸刻薄,傲慢,心机重,这些都能在南宫梓月的身上体系出来。 “本宫和母妃一样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南宫梓月看了一眼白松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伸头看了一眼萱娘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好好的突然病了也不知道怎么原因。”沈曼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目光却在南宫梓月的身上,紧紧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南宫梓月却不知道自己被盯着了。 “前些日子,听说可敦一来,我们小皇子就摔倒了,今日娘娘又病了,唉。”白松翘着二郎腿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暗中讽刺南宫梓月是个扫把星。 南宫梓月闻言,看了一眼白松道:“前些日子是小女愚笨,但是也没有什么事情不是,我已经教训过她了。” 白松看了一眼南宫梓月道:“我记得可敦和五皇子是一母所生,该不是来报仇的吧?” 白松的目光如炬,一眨不眨的盯着南宫梓月,看到南宫梓月心中发慌,南宫梓月连忙摇了摇头,面色之上有些尴尬的说道:“白将军说的哪里话,本宫出嫁二十年了,走的时候弟弟还小,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会为了这个事情,毕竟本宫已经不是南宣的人了,南宣的事情与本宫何干。” 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的话都有一种欲盖弥彰的味道,白松玩味的看着南宫梓月道:“是啊,不过都是他咎由自取罢了,若是不用尽心思害死了先皇,估计现在还好好的。” 白松的话就像是一根刺,狠狠的刺入了她的心中一般,咎由自取吗?他不过是为了拿到本来就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这些人才是最可恨的,害了她的弟弟。 “怎么?可敦不舒服啊?”白松就是看这个南宫梓月不爽,刚刚南宫梓月来的时候,分明是看热闹的,分明就是幸灾乐祸,以为白松看不出来啊。 白松心中十分的讨厌。 “没事。”南宫梓月摇了摇头,又转头去看萱娘道:“到底怎么了,你们都没有一个人知道吗?” “不知道,娘娘喝烫的时候只是说今日的汤特别浓特别香。”沈曼的目光之中带着一丝审视一眨不眨的盯着南宫梓月,眼神之中一抹担忧。 这眼神将南宫梓月看的心里发慌,连忙移开的自己的目光。 “喝汤?是不是有人在汤里面给我徒儿下毒了。”白松闻言,蹭的一声站了起来,将自己旁边的南宫梓月吓得不轻。 南宫梓月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道:“白将军真的是老当益壮,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一惊一乍了。” 看着南宫梓月的样子,白松的眼神之中一抹冷漠的笑意道:“是不是你给我徒儿下毒了。” “白将军可不要血口喷人,我堂堂西噶可敦,白将军不要污蔑本宫。”南宫梓月缓缓坐到了一边,眼神之中一抹了冷漠缓缓说道,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她是我弟媳妇,我害她做什么?” “不是你,干嘛这般的惊慌?”白松看了一眼南宫梓月,眼神之中一抹轻蔑,有些东西,以为自己披着一张人皮,就真的是人了,简直是不自量力的东西。 闻言,南宫梓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道:“白将军突然站了来,我心中担心弟妹的身体,自然吓了一跳。” “哎呀,我不过随口一说,可敦这般紧张干什么?”白松挥了挥手,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看了一眼沈曼微微挑了挑自己的眉头。 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白将军这么的一把年纪了,偏生像是个老顽皮一般。 “可敦,将军也没有别的意思,娘娘也许是这些日子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您认识白军师也知道他心直口快,就莫要与他计较了。”沈曼将南宫梓月的惊慌和欲盖弥彰,尽收眼底,这个女人心思太歹毒了,觉得不能容忍她这样下去。 沈曼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冷漠,轻轻的看了一眼南宫梓月。 “说的是,本宫认识他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是了解的,倒是让你们见笑了。”那个样子看了一眼沈曼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不屑的冷笑。 第六百二十四章赶走南宫梓月 沈曼瞧着白松吹胡子瞪眼的模样,眼神之中一抹无奈,看了一眼白松道:“将军去休息一会儿吧,等娘娘醒了我再派人叫将军。” “行,好好照顾娘娘,莫要让心怀不轨的人,有机可乘。”白松憋了一眼南宫梓月,眼神之中一抹嘲讽,微微抬了抬自己的下巴,这话中有话,意有所指。 “曼儿知道,将军放心吧。”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看了一眼白松,柳叶眉微微挑了挑。 “可敦不要生气,白将军就是这个脾气,您莫要与他计较,莫要气坏了身体。”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劝慰道。 “行,你好好照顾她,我先回去了。”南宫梓月又看了一眼萱娘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沈曼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这个女人都给了自己一种看热闹的感觉。 “这个毒,你看出来是什么了吗?”等人都走完了之后,萱娘缓缓坐了起来说道,眼神之中一片冰冷。 “看出来了。”沈曼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恨意说道:“这个毒原本没有什么问题,对娘娘的身体影响也不大,但是若是皇子喝了娘娘的母乳,便会中毒。” 萱娘完全能想象道,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要对自己动手,她是要对自己的孩子动手,同样是母亲,为何会有如此心狠的人。 “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心思如此的歹毒。”萱娘紧紧的握着自己的被子,原本她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人,但是南宫梓月这般的逼她就不要怪她了。 萱娘偶尔会给两个孩子喂一点母乳,但是从这一次之后,萱娘再也不会喂母乳了。 “哇哇哇。”这个时候,突然传来孩子的哭声,萱娘已经能听出是哪一个孩子的哭声了,萱娘的眉头狠狠的皱了皱,眼神之中一抹无奈,缓缓问道:“钰儿怎么了?” “娘娘,小皇子头好烫。”奶娘连忙将南宫钰抱了出来,眼神之中一抹惊慌,有过孩子的都知道,孩子抵抗力差,有个感冒发烧的十分的正常。 萱娘一把将孩子抱在自己的怀中,轻轻地伸手摸了摸孩儿的额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怎么这么烫。” “娘娘现在入秋了,应该是感染了风寒,这屋子里面每天都有人走来走去,小皇子抵抗力弱,所有才会生病。”奶娘已经有两个人孩子了,所有对这些十分的清楚,连忙一五一十的说道。 “可有什么办法?”萱娘皱了皱眉头连忙问道,遇到自己孩子的事情,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医者了,这小小的孩子在她的怀中,这般的若软,让她十分的害怕。 “喂点风寒药就好了。”奶娘连忙说道。 “念儿呢,抱出来我看看。”萱娘连忙说道,若是南宫念也病了就麻烦了。 奶娘将南宫念抱出来的时候,南宫念睁着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萱娘,十分的可爱,看起来也很健康,萱娘轻轻的握着她肉嘟嘟的手腕,南宫念十分的健康,因为她从来没有被抱出来,见过陌生人。 萱娘皱了皱眉头道:“奶娘去买点风寒药,对外就说小皇子不知道怎么了,沈曼,你去告诉大家,小皇子冰冷。”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既然要想扮猪吃老虎,这个猪就一定要装的像是真的一样。沈曼完全知道萱娘想要干什么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南宫梓月惹谁不好,非要惹萱娘。 萱娘轻轻的抱着南宫钰,南宫钰在萱娘的怀中哭泣不止,也许是难受的。 “钰儿乖不难受一会儿就好了。”萱娘看到南宫钰哭的小脸通红,心中也十分的难受,轻轻的拍在南宫钰,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他才好。 “钰儿乖,钰儿不哭。”南宫钰的哭声一直不止,让萱娘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皇子怎么了?”白松急急忙忙的又跑了过来,瞧着萱娘拼命的哄着却一点用都没有,孩子还是哭闹不止。 “有些发热,我让奶娘拿药去了。”萱娘有些无力的数道,南宫钰哭的嗓子都哑了,去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哭,萱娘也十分的无奈。 “好了,小皇子不哭了,到师公这里来。”白松轻轻的将南宫钰抱了过来,眼神之中一片笑意道:“小皇子不哭了,一会儿就好了,是不是。” 白松轻轻的摇晃着南宫钰不断的逗他笑,南宫钰狠哭着哭着,听到他的声音,抬头瞄了他一眼,伸手一把抓住他的白胡子。 “哎呀。”白松被扯疼了,忍不住叫了一声,听到白松的叫声,他又笑的哈哈哈的。 看到南宫钰笑了,萱娘也松了一口气。 “调皮。”白松伸手轻轻的点了点南宫钰的额头道。 “他可能是喜欢师父。”萱娘也是一笑,这个小东西,谁抱着都不行,但是一旦白松抱着马上就安静下来。这样看来是十分喜欢白松了。 “自然了,当初李尧的儿子出生的时候,谁抱都不行,我一抱就不哭了。”白松,颤抖着自己的胡子,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轻轻的摇着自己怀中的孩子。 他特别的喜欢两个孩子,每一天早晚都要来抱一抱他们,抱之前还要洗干净自己的手,比谁都稀罕两个孩子。 萱娘的心中一抹笑意,对着白松来说,自己是他的亲人,这两个孩子也是。 “这两个娃娃是老夫的命根子,要是有人敢做一些伤害他们的事情,老夫拼了老命都会弄死他。”白松盯着抓住自己胡子笑嘻嘻的南宫钰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疼爱。 “您这样喜欢他们,会宠坏的。”萱娘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南宫钰的额头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心中也欢喜。 “怎么会,好事自然支持的,若是做坏事就该打屁股。”白松轻轻的抱着南宫钰来回的走动,缓缓数道,因为喜欢才会要好好的教导。 “啊,唔,啊。”南宫钰在白松的怀中,轻轻的发出了几声轻声的感叹,好像在回应白松的话一样。 “娘娘,药来了。”奶娘将药端进来说道。 萱娘轻轻的摸了摸药的温度,又闻了闻确认是没有问题的才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奶娘说道:“你们吃的东西,用的东西,都要严格的筛选,不可以吃其他人给的东西。” 既然南宫梓月知道对自己下手,萱娘怕的就是,她会对奶娘下手,这样简直就防不胜防的。 “是。”奶娘也知道事情的厉害,她不但在喂南宫钰还在喂自己的孩子。 白松眉头微微的皱了皱,眼神之中一抹狠辣道:“这个女人迟早一天收拾了她。” 白松缓缓坐了下来,手中端着碗,一口一口的喂给南宫钰道:“乖,吃完就舒服了。” 南宫钰也十分的配合。 夜深了,这座府邸又恢复了平静,萱娘确实很累了,躺在床上,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嘎吱。”一声木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萱娘的心中一惊,连忙睁开的眼睛,十分警惕的盯着外面的动静。 木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那个人缓缓走到了萱娘的面前,黑暗之中,能够闻到她身上微微的暗香,她在萱娘的面前站了许久,好像是在看萱娘是醒的还是睡着了一般。 萱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微微眯着眼睛看着这个人。 好像发现萱娘是睡着了的,那个人小心翼翼的往内殿去了。 第六百二十五章南宫寒来了 萱娘连忙站了起来,垫手垫脚,轻轻的跟了上去,眼神之中一抹冷漠,手中握着一把长剑,跟在了那个人的身后。 室内的摇篮里面睡着南宫钰,他正在美梦之中安睡,根本就知道危险的道来。 “孩子,要怪就怪你父母太狠了,要你来承受这些痛苦。”那个人缓缓说道,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但是这声音,萱娘却十分的熟悉。 “你要干什么?”萱娘一剑横在了那个人的脖子上面,眼神之中一抹冷漠道:“来人,有刺客。” 萱娘的一声怒吼,惊起了无数的人,无数的人从外面向着这里赶来,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可敦,没有想到是可敦。” 萱娘的眼之中一抹冷漠,很快沈曼他们就走了进来,带着人将南宫梓月团团围住,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冷漠看了着面前的人。 南宫钰被吵闹的声音惊喜,黑漆漆的眼睛,转来转去的盯着这里面的动静。 “哼。”南宫梓月看了一眼来人,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没有半丝的害怕的神色道:“是我,你对待南宫梓的时候,早就应该想到这一天了。” 南宫梓月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没有惊慌失措,没有措手不及,是死一般的平静道:“有什么办法?你能杀了我吗?” 若是萱娘在这里杀了南宫梓月,一定会引来西噶的进攻,所以萱娘不会,嘴角微微勾起,眼神之中一抹无所畏惧,让萱娘十分的恶心。 “我虽然不能让你怎么,但是请你滚出库达城。”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深深的冷漠和冷静,是南宫梓月来招惹她的,还想要杀了自己的孩子。 “哼。”南宫梓月什么都没有说,转身便离去了。 萱娘的身体一软,猛地跌坐在南宫钰的摇篮前面,差一点,差一点,若不是她警惕,她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南宫梓月回去的时候便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去,若是再不离去,担心萱娘会改变主意。 她的后背被冷汗打湿,她其实很害怕,害怕萱娘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 “走了。”南宫梓月一脚踢开了朵朵拉的门,心中暗骂这个贱丫头没有用,居然没有摔死南宫钰,让她的计划落空,但是萱娘已经中了毒了,南宫钰也活不了多久了。 室内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可敦,可以走了。”南宫梓月在门口站了许久,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发呆,发现朵朵拉不见了,南宫梓月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我们走。” “那公主呢?”随从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问道。 “什么公主。公主没有跟着我们来啊。”南宫梓月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数道,既然朵朵拉并不想走,就留在这里,让她被萱娘杀掉吧。 南宫梓月以为萱娘记恨自己,一定会对朵朵拉动手的。 南宫梓月连夜离开了。 萱娘的心才平静了许多。 “娘娘。”沈曼缓缓将萱娘扶了起来道:“没事了,她走了,以后我们一定会防着这些人的。” 萱娘点了点头,惊魂未定。 “砰。”一声响声在内室的响起,萱娘和沈曼的心中一抹震惊,连忙回头看去。 “谁,出来。”萱娘手中握着一把剑,大声的喊了一声,眼神之中一抹冷漠缓缓说道。 “是我。”朵朵拉从后面的柜子里面爬了出来,眼神之中一抹惊慌失措,盯着萱娘道。 “你怎么在这里。”萱娘握着她的手,眼神之中一抹审视,皱了皱眉头。 “我听到她说今晚要动手,我父王不行了,她要走了。”朵朵拉颤抖着自己的手站在萱娘的面前,若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在这里等着,她害怕南宫梓月会对南宫钰动手,所以一直藏在这里。 “没事了,以后你就在这里住下来吧。”萱娘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自己累了,不想说太多的话。 “我可以跟着沈曼姐姐学习武功吗?”朵朵拉也看得出来萱娘眼神之中的疲倦,皱了皱眉头,缓缓问道,害怕萱娘不答应,语气有些小心翼翼。 萱娘点了点头,揉了揉自己疼痛的额头道:“可以。” 闻言,朵朵拉的脸上才露出了笑意。 “娘娘,您睡吧,我在外面候着。”沈曼看得出萱娘的惊慌和不安,眼神之中一抹担忧缓缓说道。 “不用。”萱娘摇了摇头,挥了挥手道:“去将朵朵拉安置下来吧。” 沈曼点了点头,才缓缓的带着朵朵拉离开了。 萱娘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眼神之中一抹思念,若是南宫寒在这里多好。 迷迷糊糊之中,萱娘听到有人在黑夜之中叹息,一只手轻轻的摸着萱娘的脸颊。 “谁。”萱娘猛然惊醒,伸手猛地抓住了面前的手,眼神之中一抹警惕。 “是我。”那个人在黑暗之中,任由萱娘握着自己的手,语气之中一抹疼惜和思念。 萱娘如同被雷劈中了一般,愣在原地,春去秋来,八个月了,萱娘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声音,但是这声音曾经在萱娘的梦里一次又一次的响起。 萱娘不敢动,多少次,她以为是真的,可是等自己回想起来却不过是一场梦境。 一行清泪顺着萱娘的脸颊缓缓落在了这人的手上。 “怎么哭了?”南宫寒的心中一惊,不敢有动作,心中害怕的不行,怎么了,萱娘怎么突然哭了。 “是梦吗?”萱娘呆呆的握着来人的手,黑夜之中,看不到来人的脸,萱娘在颤抖。 “不是。”南宫寒的心中一惊,猛地将萱娘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道:“不是梦,我来了。” 闻着面前熟悉的味道,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秋天的味道,萱娘的语气几乎有颤抖的喊道:“南宫寒。” “是我,我来了。”南宫寒轻轻的拍着萱娘的背,听到她小心翼翼的叫自己的名字,心狠狠的一抽道。 这个时候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的。 萱娘紧紧的抱着南宫寒腰,不敢撒手,怕一撒手,南宫寒就不见了。 “你怎么来了?”萱娘在南宫寒的怀中闷声闷气的说道。 “我想你了,就把事情交给了沈今安,偷偷的来了,再不来,我就要死掉了。”南宫寒轻轻的拍着萱娘的背,萱娘瘦了,抱在怀中十分的娇小。 “我也想你。”萱娘吸了吸鼻子,将思念的眼泪擦在了南宫寒的衣襟之上,原来思念一个人,是这么痛苦的件事情。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南宫寒的语气之中有些愧疚,这一次他又把萱娘弄丢了,让萱娘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一弯道:“你来了,只要你来了就一切都好。” “傻。”南宫寒伸手轻轻的揉了揉萱娘的头发,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怎么还哭了。” 南宫寒轻轻将萱娘眼角的泪痕擦干净,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对不起,以后都不会了。” “来。”萱娘拉着南宫寒缓缓往室内走去。 萱娘点亮了一盏灯,眼神之中一抹温柔,缓缓看向了里面的一个摇篮道:“你瞧瞧,你儿子。” 南宫寒几步走到了摇篮前面,里面睡了一个婴儿,他睡得十分的香甜,偶尔还吧唧一下嘴巴。 第六百二十六章一家团圆 看着面前小小的一个人,手腕纤细,脸儿还没有自己的半个巴掌大小,南宫寒的心中一阵狂喜,这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儿子。 南宫寒轻轻的伸出了一个手指,戳了戳南宫钰的脸。 南宫钰小小的眉头狠狠的皱了皱,像是在埋怨有人破坏了他的美梦一般,十分的不高兴。 “还有一个。”萱娘拉起南宫寒的手,往屏风里面走去,南宫寒身体僵直,跟在萱娘的后面,还有一个是什么意思,他还有一个孩子吗? 萱娘一下给他生了两个孩子。 南宫寒看着面前的孩子,眼神之中一抹震惊,道:“是个女儿?” “是个女儿,叫南宫念。”萱娘笑了笑,看着南宫寒僵住的身体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是,我就是高兴的身体不停使唤了。”南宫寒僵硬的转过头看了一眼萱娘,手在疯狂的颤抖,他有个儿子,还有个女儿,这简直比他坐上皇位的时候还要高兴。 南宫念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黑漆漆的眼睛转来转去的盯着南宫寒的脸看,看了一会儿之后,张开嘴巴露出了没有牙齿的牙龈一笑。 这样的笑容让南宫寒又颤抖了一笑,南宫寒转头看向萱娘道:“她,她在对我笑。”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心中简直要乐翻了,南宫寒到底多么希望自己有个女儿,可怜的南宫钰啊。 萱娘轻轻的将南宫念抱了起来,小心翼翼的递给南宫寒道:“来抱抱她。” “啊。”南宫寒睁大了眼睛,缓缓伸出自己僵硬的手,眼神之中一抹欢喜。 萱娘轻轻的将南宫念放在南宫寒的手臂上面的道:“这个手扶着她的头,这个手扶着她的腰。” 南宫寒僵硬的抱着南宫念,看着她在自己的怀中。 不敢抱太紧了,害怕一不小心伤到这个小家伙,不敢太松了,害怕将孩子摔到了。 “嘿嘿。”南宫念扯着南宫寒的衣襟发出了一声笑声,这笑声,简直将南宫寒的心都萌化了。 不一会儿,南宫寒感觉到自己的掌心一丝水迹,眼神之中一抹惊恐的说道:“有水?” 闻言,萱娘皱了皱眉头,缓缓将南宫念抱了回来道:“哎呀尿了。” 南宫寒的脸颊抽搐了一下,面色之上一抹难以描述的纠结,他将在的手举到了萱娘的面前,不知所措。 萱娘冲来没有从南宫寒的脸上看到这么多的表情,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抱着,我找一条裤子给她换了。” 南宫寒的手猛地收了回来,但是又缓缓伸了出来,一泡尿算什么,他的小宝贝就算是拉一泡屎都没有关系。 南宫念伸手抓住南宫寒的墨发,轻轻的拉了拉,对着南宫寒又是一笑。 南宫寒的心和魂魄都被勾走了。 萱娘看到南宫寒抱着南宫念魂不附体的模样,忍不住摇了摇头,完了,她给自己生了一个小情敌,现在有人要跟她抢南宫寒了,这样想来,虽然是自己的女儿怎么还是有些难过呢。 南宫寒感觉自己飞在了云端,这个世界上,怎会有这么可爱的孩子,这是萱娘和他的女儿,是上天给他的小公主。 南宫寒心中有一个冲动,若是谁以后敢欺负南宫念,他一定灭了他的九族。 这一夜平静而又温暖,南宣的皇帝和皇后给小公主收拾完了之后,小皇子又哭了,哄睡着之后,两个人才相拥而眠。 萱娘躺在南宫寒的怀中,十分的温暖,南宫寒将下巴抵在萱娘的头上,多久没有这样抱着她了如今抱在怀中,感觉如此的好,简直就像是抱着世界上面的珍宝一样,没有什么比萱娘更加的珍贵了。 腥风血雨之中,战火纷飞之中,这样的平静是多么的难得。 第二日一早,朝月伸了一个懒腰,缓缓的推开门,准备伺候萱娘起床。 她推开门,看到的是一个男人的后背,朝月的心中升起了一丝惊慌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啊。” 萱娘和南宫寒被这一声尖叫唤醒,萱娘皱了皱眉头,缓缓做了起来,南宫寒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悦道:“大清早的这般的鬼哭狼嚎的干什么?” 看大南宫寒回头过来的一张熟悉的脸,朝月的一颗心脏才落到了肚子里面,连忙跪下道:“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们的皇上来了。 “起来吧。”南宫寒看了一眼朝月缓缓站了起来说道。 “是。”朝月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一抹苦笑道:“皇上您说大清早的看到娘娘床上有个人,惊恐不惊恐。” “你们娘娘的床上,只有一个人可以上。”萱娘坐了起来,看了一眼朝月,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去吧,给你们陛下找一身干净的衣裳。”萱娘瞧着南宫寒着急赶路,一身汗臭,皱了皱眉头说道。 朝月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里面转身出去。 萱娘从后面缓缓的抱住南宫寒的腰,用脸颊在南宫寒的背上轻轻的蹭了蹭,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我无数次的幻想,有一天清晨醒来,你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可以拥抱你。” 清晨萱娘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丝的蛊惑,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带着微微的慵懒缓缓说道。 南宫寒轻轻回头,将她缓缓搂在怀中道:“我带你走好不好,我们回南宣去。” 南宫寒突然不想打仗了,这些年打的太累了,如今,南宫钰和南宫念出生之后,南宫寒想要给他们一点时间去成长。 萱娘摇了摇头,抬眼望向南宫寒道:“如今是箭在弦上了,你挑起了战火,怎么能说收兵就收兵,一但给了緋颜喘息的时间,到了后面对我们十分的不利。” 南宫寒点了点头,萱娘说道不无道理,若是给了喘息的时间,就是等于给自己挖了一个坟墓。 “等过些日子,我会继续攻打格罗,将格罗的这条路打通,让草原和南宣连在一起。”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她会不着急,慢慢的去进攻,回去讨好这草原上面的一些部落,与他们合作。 萱娘不会放手的,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么就是拼了命都要走下去的。 闻言,南宫寒缓缓点了点头道:“辛苦你了,那孩子怎么办?”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他们的。”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有她在,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南宫钰和南宫念。 “哇。”突然室内传来了两声哭声。 萱娘微微皱了皱眉头道:“醒了,进去看看吧。” 南宫寒和萱娘点了点头,一起走入室内。 两个孩子躺在了摇篮里面,哭的张牙舞爪的。 萱娘将南宫念抱了起来道:“抱起来看看,是不是尿床了。” 南宫寒点了点头,僵硬的将南宫钰抱了起来,果然,湿漉漉的,南宫寒的心中一冷,这个味道,不是尿的味道,南宫寒僵硬的转过头道:“他好像是拉屎了。” 萱娘皱了皱鼻子,闻了闻道:“是,拉屎了,你先抱着。” 闻言,南宫寒的心中像是遭雷劈了一般,颤抖着自己的手,却又不敢将小小的孩子放下,手都在疯狂的颤抖,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她狠狠的憋住了自己的笑,不一会儿,奶娘进来之后,南宫寒才算是解脱了。 他洗了自己的手无数遍。 萱娘走了过来,眼神之中一抹笑道:“小家伙一天拉无数回,要是向你这样洗手,手都脱皮了。” 第六百二十七章忍痛离别 “辛苦了。”南宫寒伸手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郑重其事的说道,孕育两个孩子,再这般的照顾他们,可是南宫寒从来都没有参与,他觉得自己十分的对不起萱娘和两个孩子,因为自己没有陪伴在他们的身边。 萱娘的嘴角微微勾了勾道:“是啊,我这么辛苦,你一定要加油,拿下緋颜,给我和孩子一片安宁的天地。” “嗯。”南宫寒点了点头道:“若是不能跟我离开,我也许后日就要离开了。” 韩城不能没有南宫寒,萱娘知道这一点。眼神之中却有一丝失落和不舍道:“这么急吗?” “若不是这么着急的话,我也不会这么赶,对不起。”南宫寒有些无奈,他何尝不想日日夜夜的陪在萱娘的身边,可是有很多的事情,不允许他这样去做,他为了天下,为了两个孩子必须去战斗。 闻言,萱娘摇了摇头道:“既然这么着急,就好好陪陪两个孩子吧。” 萱娘还在坐月子吹不得风,也不能出去,南宫寒将窗户关上,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你不用太辛苦,在这里等我也可以,等我打下緋颜,回来收拾格罗。” 南宫寒并不想让萱娘太累了。 “既然你给了我这个身份,我得对得起是不是。”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了勾说道:“你放心吧,我没事的,倒是你,不懂得照顾自己。” “皇上。”这个时候,白松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跑了进来,他一直没有想到过南宫寒会来,毕竟韩城现在十分的紧张,随时随地都有攻破的可能,所以南宫寒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白老将军,沈曼,辛苦你们了。”南宫寒看了一眼白松和沈曼,眼神之中一抹严肃缓缓说道,辛苦他们照顾萱娘,辛苦他们照顾他们的孩子。 “皇上客气了,臣一直将皇后当做亲生女儿看待,若是有人敢伤害他们,就让他们踏着臣的尸体过去吧。”白松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在这样的紧要关头,南宫寒还能跑过来看萱娘和孩子,也足以证明了对于南宫寒而言萱娘和孩子比天下更加的重要。 “皇上,右相,可好?”沈曼站在白松的身后,眼神之中一抹惆怅,萱娘思念南宫寒,她又何尝不思念沈今安。 “好,这是他让朕给你的信。”南宫寒将一边自己简单的包裹里面的信抽出来递给沈曼。 沈曼轻轻的接过信,紧紧的握在手中,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彷徨,她在草原,他在韩城,虽然是一片天空,一个月亮,却见不到对方,这是怎么样子的心辛苦,这般的辛苦 ,真的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 “皇上这一次来,准备什么时候离开?”白松知道南宫寒呆的时间不久,也忍不住问道。 “后日就离开,保护萱娘和两个孩子就有劳将军了。”南宫寒缓缓回答道,心中莫默默的念道,只要拿下了韩城,很快就可以将緋颜攻打下来了,这样他们一家四口就可以在一起了。 “皇上客气了,这是老臣应该做的。”白松点了点头说道:“臣先退下,皇上和娘娘好好的说说话吧。” 南宫寒点了点头,目送白松和沈曼离开。 “娘娘也是不容易啊。”沈曼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却明白了萱娘在南宫寒的心中占着多么重要的位置,比起南宣的江山还要重要。 “你以为你自己就容易。”白松看了一眼沈曼,瞧着她紧紧的握着信,像是宝贝一般的,沈曼也不容易啊。 闻言,沈曼笑了笑没有说话道:“老将军去休息吧,我回去看看朵朵拉。” 白松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挥了挥手道:“去吧。” 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泪光,和无奈,轻轻的将信放在了胸口。 南宫寒走的时候,也是在黑夜之中轻轻的离开的,他没有吵醒萱娘,轻轻的吻了吻萱娘的额头,又去看了看两个孩子,将他们抱在自己的怀中,久久舍不得放下,过了很久才缓缓放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之后,背上了自己的行囊,踏着月光,和秋风离开了。 他没有吵醒萱娘,害怕自己舍不得,没有说什么,害怕萱娘舍不得。 南宫寒走了之后,萱娘缓缓坐了起来,眼角一行清泪,她知道南宫寒走了,知道南宫寒要走,躺在南宫寒的怀中,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南宫寒没有想要和自己告别,萱娘也没有睁开眼睛,她害怕自己舍不得,害怕南宫寒舍不得,如今的形势,容不下儿女情长的。 萱娘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床上,一坐就是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晨,朝月进来的时候,萱娘还呆呆的坐在那里,朝月连将窗户关上道:“娘娘吹不得风,怎么把窗户打开了。” 萱娘没有回答沈曼的话,缓缓躺了回去道:“我要再睡一会儿。” “皇上走了吗?”朝月看到出来萱娘的心情很不好。 “嗯。”萱娘闷声闷气的回答道。 朝月无奈的退了下去。 那几天萱娘都没有什么精神,眼看满月酒的时间就要到了。 “唉,皇上来了一趟又走了之后,娘娘的心情更加的不好了。”朝月坐在石桌旁边,一边学着许娇娇这群姑娘们剪着满月酒要用的窗花,一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娘娘心中舍不得。”沈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萱娘前两天还问她南宫寒真的来过啊,萱娘都以为南宫寒在她的梦中来过呢。 “如今战火纷飞,有多少夫妻母子不能团聚啊。”落谙达感叹了一声,她的手中再做一件袄子,她回头看了一眼朵朵拉道:“入冬了,这孩子还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宫里的日子应该比这里好过吧。” 他们如今在这里,没有多少物资,所有的东西都是许娇娇他们做点衣服,秀点花去卖换钱的,南宫寒这一次来了之后,才派人偷偷的往这里送东西。 “在这里,是我过的最开心的地方。”朵朵拉摇了摇头说道,眼神之中一抹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俏皮的笑容,是啊,在这里的日子才是最开心的,没有打她,没有人骂她,每一个人对她都很好,尤其是落谙达和沈曼,处处照顾她,她可以和落弯弯一起看书,和许娇娇学习绣花,和沈曼学习武功,她从来没有觉得人生这么幸福过。 可是她没有忘记的东西是仇恨,南宫梓月气坏了她的父亲,害死了她的母亲,妄想掌控自己的国家,朵朵拉绝对不容她这样做,朵朵拉只需要等待一个时机,将南宫梓月打入十八层地狱,让她感受一下这些年自己受过的苦。 “那便是好的,若是让你觉得生活的不舒服,倒是我们的不好。”沈曼忍不住笑了笑,伸手轻轻的摸了摸朵朵拉的脸颊,这些日子,朵朵拉的气色明显变得好了起来。 “才不会不好呢,沈曼姐姐对我,如同亲妹妹一般,落谙达姐姐对我也很好,落弯弯也很可爱。”朵朵拉低下头,腼腆的一笑说道,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道:“我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幸福过。” 闻言,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朵朵拉经历了太多的痛苦,现在的每一刻,对于她来说,都是十分开心的。 “那我对你不好吗?”没有听到朵朵拉说自己的名字,许娇娇回头,眼神之中一抹娇笑,微微嘟着嘴巴说道。 “自然是很好的。”朵朵拉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连忙回答道。 第六百二十八章青萝国的拜访 南宫钰和南宫念的满月酒,就在十月初七,萱娘将两个孩子带了出来,原本想要将南宫念保护起来的萱娘放弃了,南宫念也是南宣的公主,应该接受众人的祝福,再大的风雨,萱娘都可以好好的保护他们。 萱娘坐在主位之上,一一的接受每一个人的祝福。 这一日也算是喜庆,萱娘也从南宫寒离开的郁郁寡欢这种,恢复了精神。 “娘娘。青萝国来拜访了。”沈曼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古怪缓缓说道,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每一次听到青萝这个名字,沈曼的心都会狠狠的颤抖,沈玉安,是与沈曼一同长大的,相伴十三年之久,而她的母亲也在青萝去世,青萝是她的故里,是她的家乡。 “请。”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平静,心中却风起云涌,青云这个名字在萱娘的心中缓缓闪现,若沈玉安不是青云,或许萱娘不会这么纠结。 一抹金色的影子,踏着初冬的阳光,缓缓走入了大殿之中,萱娘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来人,心中却有无限的难受,沈玉安,多么熟悉的名字。 “萱娘,好久不见。”那人走到萱娘的面前的时候,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这笑意温柔的如同,萱娘回到京城第一次见到青云的时候一模一样,那一日的青云也是这样缓缓的说道:“萱娘,好久不见。” “青萝王,远道而来,辛苦了,请坐吧。”萱娘的眼角眉梢没有任何的改变,面色之上带着优雅的笑意,她是南宣的皇后,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青萝王这般直呼娘娘名讳似乎不符合规矩,还请青萝王称呼娘娘为皇后吧。”沈曼听到沈玉安叫萱娘的名字,心中十分的别扭,但是脸上却依然带着优雅大方的笑意缓缓说道。 沈玉安坐了下来,缓缓抬起眼睛看了一眼沈曼,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你长大了。” 是啊,当初咋咋呼呼的,直来直往的小姑娘,现在倒是变了样子,成大器了。 “拜青萝王所赐。”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嘲讽缓缓说道,是啊,若不是沈玉安杀了她的母亲,迫害他们一家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大概永远都不会经历怎么多。 “恭喜皇后喜得一双儿女。”沈玉安没有回答沈曼的话,他知道沈曼在恨他,他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挥了挥手,一个随从走了上来,手中捧着一个盒子。 “略备薄礼。”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萱娘大概是沈玉安这辈子觉得最美好的存在吧。 萱娘挥了挥手示意朝月接过盒子,并没有多余的感情缓缓数道:“多谢。” 萱娘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手,示意自己不要想太多,不要被沈玉安打扰了自己的心情。 这一场宴会因为沈玉安的到来变的格外的奇怪。 萱娘也早早的以身体不舒服而退下了。 沈曼负责招呼这些客人们。 “曼儿。”沈曼走到沈玉安的身边的时候,沈玉安缓缓叫到沈曼的名字。 沈曼的身体狠狠的抖了一下,这一声曼儿,和当初,自己被欺负,沈玉安救自己的时候一模一样。 “青萝王何事?”沈曼用力的将自己内心的波涛汹涌压了下去,眼神之中带着一丝礼貌的笑意,嘴角微微一勾道。 沈玉安看到这样的沈曼人忍不住笑了一声,沈曼变了,变得连他都看不清楚了,这样的沈曼让沈玉安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对不起。”沈玉安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缓缓说道,可是他却解释不出来,就算他解释也许沈曼也不会相信,而且事到如今,他们本来已经是敌对的了,所以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青萝王不必说这些的。各为其主,战场之上早已是敌人,但是如今青萝王千里迢迢的赶来,就好好享受一下吧。”沈曼的心狠狠的颤抖了一下,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转身离去。 萱娘独自坐在了院子里面,望着远方的天空,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今日南宫寒也会和自己一样,望着天上的月亮吧。 今日是孩子的满月酒,可是南宫寒却不能在这里,这大概是最大的遗憾了吧,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到底要何日才能结束这战争,才能日日夜夜的看着南宫寒。 “再想什么?”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一丝的温润如同在远方,又如同在眼前一般,让萱娘的心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没有。”萱娘缓缓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回头看了一眼沈玉安道:“青萝王不在里面吃酒,出来做什么?” “你当真以为我冒着生命危险从南疆来草原只是为了来吃一杯满月酒吗?”沈玉安坐了下来,望着月亮,眼神之中一抹惆怅,微微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萱娘,生了孩子的萱娘身上更加的有韵味,让沈玉安舍不得移开目光,不管如何,一定是有机会的。 “如今本宫和皇上连孩子都有了,青萝王就不要将心思放在这里了。”萱娘怎么听不出来沈玉安的意思,但是他们是对立的,永远都不能有感情的,沈玉安应该清楚,萱娘也更加的清楚,眼神之中一抹无奈缓缓说道。 “我不在乎。”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道:“我什么都不在乎,我不比南宫寒对你的感情浅,我为了你,放弃了和南宫梓合作,你应该知道的。” 沈玉安自认为自己对萱娘的感情不比南宫寒少的,他为了萱娘,从南疆冒着生命危险到了草原,只想看一眼萱娘。 一开始,他只是觉得萱娘有趣,到后来,却深深的陷入了这个感情之中,他喜欢萱娘,萱娘的所有他都喜欢。 “若是你在我身边,这么会这般的颠沛流离,我拼了命也会保护好你们的。”沈玉安接着说道,听到萱娘在这里这么危险的时候,沈玉安的心都在颤抖,在担心,担心萱娘会有危险。 所有他筹备了这么久,想要来看看萱娘。 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眼神之中一面笑意,他还是如同原来一样,面色之上都是温润,可是看在萱娘的眼睛里面,早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了,萱娘的嘴角勾了一丝笑意道:“如今的天下,你清楚的,本宫是与皇上一起站上祭坛的人,本宫不需要人保护,本宫也会分一杯羹。” 萱娘不是圣人,无法在乱世之中坐到平淡,她也想要这天下的疆土,既然最后都会有一个人统一天下,那这个人怎么就不能是自己呢。 第六百二十九章你与他的不同 萱娘的嘴角微微勾起道:“青萝王,本宫会拿下格罗部落,到时候,青萝想要进入草原,还要我同意才行。” 沈玉安愣在了原地,他从来没有想到,萱娘是如此野心勃勃的人,她居然想要天下,这是疯了吗? “萱娘,这天下的事情,自然有我们男人来争夺,你只需要选择一个有能力的人,就可以衣食无忧,享受荣华富贵,何乐而不为呢?”沈玉安连忙站起来说道,萱娘想到太不现实了,她是一个女子,女子就应该依附男人是生活,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青萝王,这是本宫的事情。”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的说道:“你瞧,这库达城和十万兵马,就是本宫的第一个收获不是吗?” 当初,沈玉安听到萱娘的战绩的时候,十分的震惊,对萱娘,简直是刮目相看,一个女子,居然能做到这一步,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萱娘,跟我走吧,战场太危险了,我可以将两个孩子视为己出,保护你平安一世。”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语气之中都是劝慰,他希望萱娘就应该有个女孩子的模样,怎么能去吃这么多的苦。 “青萝王,你知道吗?皇上知道我的想法的时候,他非常的赞成,他从来不认为女子会比男人弱。”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三从四德是所有人对女子的约束,他们认为女子应该足不出户,照顾好家庭和孩子。 但是南宫寒给了萱娘足够的尊重,也考虑萱娘的意见,既然萱娘想要夺得草原,南宫寒也会支持她,他不会害怕萱娘的名声威望比他大,他也不害怕萱娘会影响到他。 这就是南宫寒对于萱娘的尊重,他足够理性,并不认为女子就是弱者。 也许女子在体力上面不如男人,但是他们比起男人也许更加的聪明,这些都是男人所不及的,所以南宫寒从来没有嫌弃过女子,或者看不上女子。 孙茹瑶、沈曼、雨桑、柳若依等等这些人就是例子,没有体力,但是有脑力。 闻言,沈玉安愣了,所以勾起嘴唇一喜道:“南宫寒,就是太傻了,他认为自己特别可以打破常规吗?不能。” 在沈玉安看来,南宫寒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想要突出自己的与众不同而已。 闻言,萱娘又笑了道:“这不是打破常规,这是在南宫寒潜意识里面对生命和每一个人的尊重。” 萱娘望着月亮,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看了一眼沈玉安道:“你知道为什么我用三万兵马击退十万兵马吗?” 沈玉安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抹疑惑。 “就是女子,我用了五个女子,偷了格罗所有的粮草。”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手臂,看着沈玉安道:“等有一天,你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的时候,也许 也会打破陈旧的规定。” 沈玉安没有说话,似乎在沉思萱娘说的话中的道理。 “这草原危险,青萝王还是早些回去吧,莫要出事了。”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的勾了勾。 “你在关心我吗?”沈玉安一把握住了萱娘的手,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不是,其实你死在草原也好,这样南宫寒就少了一个劲敌了,但是如今我的孩子还小,我可不想惹祸上身。”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看了一眼沈玉安说道,嘴角微微勾起道:“草原不安全,快些回去吧。” 沈玉安失魂落魄的看着萱娘离开,眼神之中一抹不舍,心中却在思量萱娘说的话。 “回去吧。”沈曼从另外一个地方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沈玉安,眼神之中一抹冰冷,好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曼儿。”沈玉安的心轻轻地颤抖了一下,缓缓说道。 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勾了勾嘴角缓缓说道:“请您回去吧,或者离开库达城。” 只要不是在库达城出了事情,便没有关系了。 对于沈玉安,沈曼已经不是恨了,已经平淡了,恨只能将人推向低谷,而沈曼永远都不要做被仇恨懵逼了双眼的人。 “不要心心念念着皇后了,她心中只有皇上,永远不会爱上一个将利益放在最高处的人。”沈曼背对了沈玉安站在,眼神之中一抹冷漠缓缓说道。 曾几何时,他们曾经一起玩乐过,他们是兄妹,是关系最好的人。 沈曼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便离去了。 沈玉安紧紧的握起的手缓缓的放开了,这一刻他明白了,原来萱娘对他根本就没有一丝感情可言,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根本就感动不了萱娘,只能感动自己而言,多么卑微的感情啊。 沈玉安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伸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眼神之中一抹无奈,爱一个人会多么的卑微,若是这样,沈玉安,根本就不想去爱任何一个人了。 他抬眼看了一眼明月,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突然想起了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姑娘,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最难受的就是爱而不得,沈玉安十分清楚的,既然他得不到,就成全了别人吧。 沈玉安连夜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南疆,他要去巩固自己的天下,他和南宫寒一定是有一战要打的。 日子一过又是两个月,已经是腊月了。 这府中一片欢声笑语,萱娘倒是十分的思念南宫寒,不知道这个年,南宫寒会在哪过年,会回去还是会去在韩城之下。 “娘娘,捷报。”沈曼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离过年只有十天了。 “怎么了?”萱娘在院子里面练剑,缓缓放下了自己的剑,眼神之中一丝疑惑,转头看向沈曼说道。 “皇上已经攻破了韩城了,现在军马就在韩城之中,好事啊。”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比起萱娘更简单高兴。 萱娘闻言,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久久的不能回过神来,南宫寒已经攻破了韩城了,好事啊,韩城一旦攻破,拿下緋颜只是时间上面的问题了。 “太好了。”许久,萱娘才缓缓的回过神来说道,南宫寒已经攻破了韩城,这个年怕是要在韩城过了,这样自己也不用担心他风餐露宿了。 “还有一个好消息。”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一丝丝的期待,看着萱娘,脸颊像是两个熟透了的苹果一般,眼神之中满是笑意的说道:“皇上他和右相要来这里过年。” 终于要见到沈今安了,这一别就是一年,终于有机会见面了。 第六百三十章欢聚一堂 闻言,萱娘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南宫寒疯了吧,要到这里来过年,这般的危险,他过来干什么。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无奈和失神。 “怎么了?”沈曼心中满是激动,听着沈今安要来,哪里还有时间思考别的事情啊,心中也只有沈今安了,瞧着萱娘失神的模样,沈曼有些好奇的问道。 “没事。”萱娘紧紧的握着剑,心中满是担忧,如今进出草原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啊。 “娘娘好像不太高兴。”沈曼皱了皱眉头说道,萱娘的不高兴,十分容易被看出来。 “我不是不高兴,如今进入草原是多么危险的事情,皇上和沈今安这样进入,太危险了。”萱娘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她的心中怎么不思念南宫寒呢,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以南宫寒的安全为重。 “唉。”沈曼闻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满心的好心情,被萱娘的一句话全部磨灭了,是啊,这么的危险。 “好了,不要愁眉苦脸了,派出人去,一旦发现南宫寒的踪迹,护送进来。”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轻轻的拍了拍沈曼的肩膀,沈曼这般的满怀欣喜,自己这么能破坏她心中的欢喜。 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进了屋子里面去。 南宫钰和南宫念并排着躺在床上,奶娘和朵朵拉拿着小东西逗两人玩儿呢,两个人也玩儿的不亦乐乎十分的开心,萱娘的眼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看了一眼朵朵拉道:“怎么样,在这里还习惯吗?” “嗯。”朵朵拉比起之前的气色好了太多,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看向萱娘道:“谢谢你。” “好啦,跟我客气干什么。”萱娘伸手轻轻的摸了摸朵朵拉的头发,这个丫头的眼神之中有压抑的东西,萱娘看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但是萱娘知道一定是朵朵拉心中的一根刺。 “等过完年,我们就要攻打格罗了,你是留在这里还是跟着我们?”萱娘伸手轻轻的戳了戳南宫念的脸颊,南宫念伸手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对着萱娘嘿嘿一笑,萱娘的心中欢喜,自己的孩子真的是太可爱了。 “我能跟着娘娘吗?”闻言,朵朵拉好像是听到了十分高兴的事情一般,转头望向萱娘,眼神一眨不眨的说道,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可以啊。”萱娘点了点头,嘴角微微勾起道:“等过两年,我和我的军队,还要许娇娇他们都要离开这里。”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冷峻和严肃,她要将草原链接南宣的路打开。 “我要跟着娘娘。”朵朵拉十分坚定的说道,只有跟着萱娘,她才有机会扳倒南宫梓月,为她的母亲报仇。 “军营的生活艰苦,没有这里这么舒服,你要有心理准备。”萱娘看了一眼朵朵拉说道。 “我知道。”朵朵拉点了点头道:“但是,我还是要跟着娘娘,我想要给母亲报仇,我不能让西噶落在那个女人的手中。” 朵朵拉的眼之中一抹坚定一抹认真,萱娘看在眼中,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很好。” “娘娘,你能帮帮我吗?成功之后,我愿意与娘娘一起将草原统一。”朵朵拉的心也许不比萱娘小。 闻言,萱娘惊了一跳,没有想到朵朵拉的心居然在这个天下。 “只有经历过痛苦才知道要越走越高,才不会被欺负。”看出来了萱娘眼神之中的震惊,朵朵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闻言,萱娘缓缓点了点头,朵朵拉说的确实是这个道理啊。 “其实我也没有想过将这些事情说出来的,没有人可以理解的,直到见到了娘娘,我知道这个世界有一个人懂我的意思。”朵朵拉望向萱娘的脸,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这种有人懂得感觉真的和好。 “其实有很多人会懂,沈曼会懂,落谙达也会懂,这里的每一个姑娘都明白你的想法。”确实这里的每一个人背后都有一个无比沉重的故事,如同蜗牛笨重的壳子一般,拉着她们,折磨着她们。 朵朵拉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坚定,看了一眼萱娘道:“我想跟在娘娘的身边直到很久很久以后。” 若是回到西噶,高处不胜寒,哪里有这里的舒服。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伸手摸了摸朵朵拉的头发道:“只要你愿意,就永远留在这里吧,我答应你,绝对不让西噶落在南宫梓月的手中的。” “嗯。”朵朵拉的眼神之中有一丝满足的笑容,人是一辈子,有人懂真的很好。 “娘娘,皇上到了。”突然朝月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说道:“皇上还有左相和右相,还有雨桑公主,他们都到了。”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一面笑容,他们都到这里来过年了,太好 ,原本以为今年这个年会十分的冷淡,现在看来是十分的开心才对。 “娘娘要去看看嘛?”朝月看了一眼萱娘,嘴角微微勾起道。 “去。”萱娘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朵朵拉道:“走吧一起去,按照规矩,你要叫我一声舅母,到了这里也是你家了,叫皇上一声舅舅就好了。”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伸手摸了摸朵朵拉,她从小受尽了折磨,萱娘想要给她无限的宠爱,就这么简单吧。 闻言,朵朵拉点了点头,心中一暖。 “哎呀,皇上快瞧瞧,城墙之上这么多的姑娘,娘娘是干什么了?”沈今安和南宫寒驾马,后面跟着雨桑等人,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看着城墙之上趴着的草原女子。 这些姑娘听着说南宣的皇帝要来,都好奇的不得了,传言说,南宣的皇帝和丞相个个都是才貌双全的,几个姑娘忍不住伸头出来看,最后那些个害羞的姑娘也忍不住走了出来。 “你们看,第一个身穿黑袍就是皇上。”许娇娇伸手指着南宫寒说道。 只见雪地之中慢慢走来了一行人,第一个身穿黑袍,一头墨发在寒风之中,如同瀑布一般倾泻而下,飞眉入鬓,高挺的鼻梁,刀削一般的轮廓,紧紧的抿着薄唇,一双丹凤眼之中满是清冷。 “哎呀,果然是一表人才。”其中一个女子目光紧紧的落在了南宫寒的身上,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说道。 “那是,不然怎么生出了小皇子和小公主那么好看的人。” “你们看,一左一右的人就是丞相。” “一个温润儒雅,一个风流倜傥。” 第六百三十一章令人羡慕的感情 沈曼听着耳边叽叽喳喳的讨论,目光一眨不眨的落在了沈今安的身上,她的师兄,这久不见了,还是如同原来一样,沈曼多想飞身下去,落在沈今安的怀中,好好的讲述她的思念之情,可是她不能,她是这库达城的将军,她要拿出自己的威压。 “你别说了,你瞧瞧上面。”雨桑走到沈今安的旁边,用马鞭戳了戳沈今安的腰,那一抹做人的目光,早就让雨桑察觉出来了。 沈今安抬头,对视上了沈曼饱含思念的目光,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触碰到沈今安的目光,沈曼连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别处。 “娘娘来了。”落谙达看了一眼这一群没有见过世面大惊小怪的丫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缓缓说道。 “娘娘来了。”许娇娇连忙推开众人,露出一个位置来。 萱娘拉着朵朵拉的手,看着下面由远到近的队伍,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手放在嘴边的两边,做出喇叭的样子道:“嘿,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几位贵客快些进门来休息吧。” 抬眼看到自己的妻子出现在城墙之上,南宫寒冷峻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笑意,狠狠的一抽马鞭疯狂的踏着白雪,向着城门口而来。 “皇上来了,快去开门。”沈曼看了一眼起航托说道。 起航托看到骏马之上飞驰的男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连忙回答道:“好嘞。” 萱娘缓缓走下了城门,此刻,她像是一个等着自己的丈夫归来的小女人一般。 城门缓缓开启,南宫寒翻身下马,将马交给朝阳,大步的像萱娘走来。 “冷不冷。”南宫寒连忙将萱娘的双手握在自己的手中,眼神之中一抹关心,这么冷的天在这里等着他肯定冻坏了吧,南宫寒的心中有一抹心痛,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轻轻的揉了揉。 众人呆呆的望着南宫寒眼神之中的宠溺,简直都要融化了,南宫寒这般钢铁一般的男人,也有这么柔情的时候,萱娘简直是太让人羡慕了。 朵朵拉抬头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一抹惊艳,又连忙将头低下,红了耳垂,不敢看南宫寒。 “还不给皇上行礼。”落谙达看了一眼这一群没有见识的丫头,别南宫寒的风采迷得睁不开眼睛的样子简直是太丢人了。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许娇娇等才缓缓跪下说道。 一群姑娘的声音确实格外的好听。 “平身吧,进去说吧。”南宫寒看了一眼一群丫头缓缓说道。 “是。” 沈曼和沈今安走在最后面,沈今安一把握着沈曼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手心道:“想我没有?” “嗯。”沈曼轻轻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泪光,她何止是想他,简直就是恨不得她在自己的身边,日日夜夜都能看到他。 沈今安紧紧的握着沈曼的手道:“我也想你,害怕你照顾不了自己,害怕你过的不好,不过现在看来,我多虑了。” “没有你在身边就是不好。”沈曼想也不想的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 闻言,沈今安愣了一下,嘴角微微勾起道“我知道,所以这不是来陪你了吗?” 沈曼闻言,才回头冲着沈今安一笑。 “萱姐姐,好久不见,没有想到两个孩子都出生了。”雨桑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孙茹瑶就跟在雨桑的身后,还是如同之前一般的俏皮,这简直就是大团圆啊。 “萱姐姐,快给我看看两个孩子。”孙茹瑶早就已经急不可耐了,连忙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期盼。 “来了。”落谙达和许娇娇一人抱了一个孩子,缓缓将两个孩子抱了出来。 “给朕吧。”南宫寒想都不想从许娇娇的怀中接过了南宫念,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望向沈今安道:“朕说了,没有骗你,你瞧朕的女儿。” 闻言,沈今安扣了扣额头,当初南宫寒告诉自己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的时候,他不相信,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吗? 所以,两个人打赌,若是沈今安输了,就要倒立喝水,原本南宫寒真的不屑于玩这么幼稚的游戏,单是自从南宫寒有了孩子之后便完全不同了。 “啊。”南宫钰转头看向南宫寒,瞧着他抱在南宫念,没有抱他,似乎十分的不开心,张嘴好像给南宫寒说着什么一样,露出了没有长牙的嘴巴。 南宫寒却没有注意道,顾着和沈今安研究倒立喝水的问题。 “好可爱啊。给我抱抱吧。”孙茹瑶看着南宫钰简直喜欢的不得了,心中不断的感叹,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孩子。 “小心些。”落谙达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告诉孙茹瑶怎么去抱孩子。 “你呀,小心一点儿,不要将孩子摔到了,不然一会儿那边那个人会要了你的命的。”雨桑看了一眼孙茹瑶的模样,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说道。 “我知道,你最近像个老太太太啰嗦了。”孙茹瑶看了一眼雨桑说道。 孙茹瑶和雨落订婚之后,便去了莫羽,这不,才回家了一趟,又到这里来了。 “我啰嗦,你个小丫头还是不是为你好。”沈曼干脆给孙茹瑶翻了一个白眼,看着她一副不识好人心的样子。 “萱姐姐,你失踪之后,我真的好担心,如今平安,我这心才放下。”雨桑伸手握着萱娘的手说道,当初简直将他们担心 坏了,好在有惊无险。 “我没有事。”萱娘笑了笑,看着一屋子的融洽,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萱娘确实很开心,很开心,这么热热闹闹的过一个年,萱娘从来没有想到过。 朵朵拉一个人站在一边,显得分外的孤独,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心痛,嘴角勾起了 一抹笑意一把将朵朵拉拉了过来,嘴角微微勾起道:“来朵朵拉,叫舅舅。” 南宫寒有些诧异的望着面前亭亭玉立的少女,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不解的望向萱娘,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缓了缓说道:“这是西噶的公主,按理说应该叫你一声舅舅的。” “嗯。”南宫寒点了点头,剑眉微挑,一眨不眨的盯着朵朵拉,对于朵朵拉,南宫寒也有些了解,是南宫梓月的女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南宫寒知道萱娘不会害自己就对了。 “舅舅。”朵朵拉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比起落弯弯和孙茹瑶的活跃和活泼,朵朵拉显然像是一只担惊受怕的兔子一般,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生疼爱。 南宫寒点了点头,道:“免礼吧,第一次见面,没有什么好送你的,这个玉佩送给你吧。” 南宫寒只当是一个晚辈而已,缓缓将一个玉佩递给了朵朵拉,朵朵拉红着脸接过了玉佩道:“谢谢舅舅。” 第六百三十二章过年了 她低着头,紧紧的握着玉佩,萱娘只当她是害羞,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伸手拍了拍朵朵拉的背道:“到了这里就当是自己家里一样。” “嗯。”朵朵拉羞涩的点了点头,又抬头看了一眼南宫寒,连忙低下了自己的头。 南宫寒没有多想什么将南宫念交给落谙达之后,伸手去抱南宫钰道:“儿子,来朕抱抱。” 没有想到南宫寒伸手去抱南宫钰,南宫钰没有像南宫念那样任由南宫寒抱,反而将自己的收了回来,抬眼看着南宫寒,对着南宫寒呀呀呀的说着什么的样子。 南宫寒皱了皱眉头,怎么回事,南宫钰居然不要他抱。 “钰儿,来父王抱。”南宫寒再一次向着南宫钰伸出了手说道。 南宫钰连忙将脸转过了别处,不看南宫寒,伸手要萱娘抱,萱娘连忙伸手将南宫钰抱在怀中道:“钰儿,怎么不要父皇抱呢?” 两个小家伙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却一点都不认人,毕竟这里一会儿来一个人,一会儿又走的,两个人也习惯了。 怎么回事?南宫寒像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皱了皱眉头望向萱娘,南宫钰不然南宫寒抱,南宫寒非常的难受。 “方才,皇上抱了公主,小皇子跟皇上说话,皇上没有理,想必是伤到心了。”落谙达长时间的照顾两个孩子,对南宫钰的表达方式也十分的清楚,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哟,小家伙,人不大,脾气还大。”南宫寒就不相信了,还制服不了一个小家伙,一把将南宫钰从萱娘的怀中抱了出来。 “哇。”一声响亮的哭声在大殿之中响起,萱娘忍不住捂着自己的耳朵,这么小一个孩子,什么都不会说,不开心了,哭,拉粑粑了,哭,要东西也哭,不管干什么都用哭来表到自己的意思。 萱娘这个刚刚当娘的人,时常不知道两个孩子要什么,偶尔两个孩子耳朵都哭红了萱娘也不知道他们要干啥。 “哇。”听到南宫钰哭了起来,南宫念也跟着哭了起来,这下更加的热闹了。 “好钰儿,不哭了。”萱娘连忙从南宫寒的怀中接过南宫钰道:“父皇他傻,听不懂我们钰儿说话,不要怪他啊。” 闻言,南宫寒的脸忍不住黑了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萱娘被这个小家伙抢走了。 “呜呜呜。”听到萱娘的话,南宫钰才抓住萱娘胸口的衣服,小声的抽泣着格外可怜的模样。 萱娘忍不住瞪了一眼南宫寒道:“你看你,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跟孩子计较什么。” 南宫寒摸了摸鼻子,十分无奈,为什么他感觉南宫钰在偷偷的看自己,为什么他感觉南宫钰在嘲笑自己,不可能的,一定是自己看错了,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懂什么。 “皇上。”这个时候李尧等人从军营赶来回来,看到南宫寒十分的高兴。 “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白松,李尧,起航托还有多潘等人,跪在南宫寒的脚下缓缓说道,语气之中满是恭敬。 “平身。”南宫寒微微挥手道:“这一段时间辛苦各位了。” 几个人站了起来,听到南宫寒的话连忙拱了拱手说道:“皇上客气了,臣等应该的。” “瑶瑶。”王雪冲了进来看到孙茹瑶,眼神之中一抹湿润伸手将孙茹瑶抱在自己的怀中说道:“婶娘想死你了。” “我也想婶娘。”孙茹瑶像是一个小大人一般伸手拍了拍王雪的背道:“婶娘不要担心,我好着呢。” “哎呀,婶娘担心你一个人啊。”王雪有些无奈叹了一口气说道,从小,孙茹瑶就没有父母,一直都是王雪在照顾,王雪将孙茹瑶视如己出,一直都是疼爱有加。 “夫人放心吧,她在莫羽王宫就是小霸王,连雨落都要给她低头,爷爷喜欢她,谁敢欺负她啊。”雨桑看了一眼孙茹瑶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雨桑和孙茹瑶的日常就是互怼。 孙茹瑶也习惯了雨桑这样说自己。 “公主,妾身不是这个意思,瑶瑶一个人在外面,家里人多少有些担心的。”王雪因为自己说的话让雨桑误会了,所以才连忙解释道。 雨桑连忙摇了摇头道:“夫人多虑了,我也没有多想什么。” “哎呀,你们就不要说这些了,你难得来一次,要不要去草原上面赛马。”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连忙说道。 今年过的十分的热闹,经过南宫寒不懈的努力重要抱到了南宫钰。 在除夕那一天,一群人一起吃完饭,去放花灯,南宫寒第一次带着萱娘和两个孩子出来玩,感受一家四口的感觉,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幸福过。 “小心一些。”萱娘看到南宫寒放了一个莲花灯缓缓说道。 “嗯。”南宫寒点了点头,用手轻轻的一推,将花灯推开了,河里面有许多的花灯飘向城外去,这草原原本是不放花灯的,沈曼和朝月一时兴起,教姑娘们做了许多的花灯,还拿到城里面去卖了。 南宫寒看着花灯缓缓飘远之后,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双手合十在胸前,缓缓许下了心愿。 萱娘抱着南宫钰,落谙达抱着南宫念,身后还跟着落弯弯。 南宫寒从落谙达的手中接过了南宫钰看了一眼落谙达道:“带着弯弯去放个花灯吧。” 落谙达点了点头,牵着落弯弯的手离开了,把这一片天地留给了这一家人。 “你不是不信神吗?”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说道:“怎么还许愿了。” “在没有你和孩子之前,我并不信神,有了你和孩子,我相信了,我相信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会保佑你们。”南宫寒缓缓说道,轻轻拍了拍南宫钰的背,眼神之中一抹无奈。 作为皇帝他对得起南宣的百姓,可是作为父亲和丈夫,南宫寒却觉得自己对不起萱娘,和孩子。 他没有办法,陪在他们的身边照顾他们,保护他们,才只能将希望寄托于神灵之上。这对于南宫寒来说,很悲哀。 第六百三十三章离别 这个年过的还算不错,只是很快南宫寒他们都要离去了,萱娘心中惆怅去没有表露出来,只是默默的给南宫寒收拾包裹,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无奈,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你回去的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嗯。”南宫寒点了点头,坐在床上和两个人玩儿,南宫念扯着南宫寒的衣袖,呀呀呀的不知道在给南宫寒说着什么。 “你自己也要小心,不要什么事情都逞强知道吗?”南宫寒又何尝不想说自己舍不得,但是去不敢说,每一个人都不敢说。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此去路途遥远,你不要大意了,让人钻了空子,倒是不必挂念我们,毕竟,我们在这里,安全着,我倒是担心你。”萱娘有些奈的说道,原来分离是这么痛苦的事情,萱娘终于知道了,以前还没有什么感觉,现在却十分的明显的难受。 “没事的。”南宫寒轻轻摸了摸萱娘的头道:“很快就可以见到了,等朕拿下緋颜。” “嗯。”萱娘点了点头,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衣服,缓缓的坐在了他的身后,轻轻的抱着他的腰,将脸在他的背后轻轻的蹭了蹭说道:“此次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见面。” “很快了。”南宫寒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其中朕也舍不得你,你知道吗?” 听到这句话,萱娘的心狠狠的颤抖了一下,抬眼看了一眼南宫寒道:“我才没有舍不得你,是孩子们舍不得你。” 怎么可以说这些话,再多说几句,估计萱娘更加不愿意南宫寒离开了。 “小丫头,舍不得父皇吗?”只见南宫念紧紧的捏着南宫寒的衣襟不放,黑漆漆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南宫寒,咿呀咿呀的说着什么。 南宫寒伸手轻轻的擦了擦她嘴角的口水道:“父皇也舍不得念儿和钰儿,所以你们要乖一点,才可以早一点见到父皇。”说完,南宫寒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只见南宫钰的表情一变,翻了一个白眼,伸手要萱娘抱,看的南宫寒一脸懵逼,萱娘也是忍俊不禁。 这一边一家四口,舍不得分离。 另外一边,你侬我侬更是舍不得的。 “曼儿长大了,我很开心。”这段日子天天和沈曼在一起沈今安简直搞笑不停,他们去放花灯了,骑马了,一切都那么的愉快。 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放心吧,丞相大人,本将军可以照顾好自己,倒是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才是。” 对于沈曼来说,自己还好,心细,而且身边又有落谙达,许娇娇等人,但是沈今安和南宫寒两个人大男人怎么照顾自己啊。 “你呀,放心吧,现在倒是像个小老太太了。”沈今安忍不住一笑说道,以前的沈曼需要他们事事操心,需要他们所有的事情都包容起来。 没有想到现在可以考虑这么多的事情,并且还会照顾别人了,这一年倒是改变了很多。 “等着,等我将緋颜收复之后,便来娶你。”沈今安伸手轻轻的点了点沈曼的额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如今,沈曼的目光更加的清澈有神,整个人看上去英姿飒爽,倒是让沈今安心中忍不住想要日日夜夜陪在自己的身边。 闻言,沈曼豪爽的一笑,伸手轻轻的握着沈今安的手一笑道:“要娶也是本将军娶你不是?” 看着脸不红心不跳的沈曼,沈今安的心,狠狠的抖了一下,他的曼儿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这样的豪放,是在草原待久了,的原因吧。 沈曼看了一眼发愣的沈今安,手轻轻的勾起了他的下巴道:“丞相大人,愿意嫁给本将军吗?” 只见沈曼一只脚踩在围栏上面,勾着沈今安的下巴,眼神之中一抹戏虐的笑意。 沈今安的脸从脖子后面红到了耳根,他,他居然被调戏了,被沈曼调戏了,太可怕了。 “曼儿,你别这样。”沈今安有些不适应的后退了一步,这和自己想想之中的不一样,做这个姿势的不应该是怎么吗? “丞相大人是在害羞吗?”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了起来,一手勾住了沈今安的腰说道。 “本官愿意拜倒在将军的裙摆之下。”沈今安一把握着了沈曼的手,轻轻的勾起了她的下巴说道。 “丞相,看你先拿下緋颜还是本将军先拿下格罗。”沈曼的眼神之中如同星辰一般,紧紧的盯着沈今安的脸说道。 “你是在挑战我吗?”沈今安挑了挑眉头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是啊,不知道丞相接不接受本将军的挑战了。”沈曼看了一眼沈今安,眼神之中一抹挑衅说道。 “本官接受。”沈今安点了点头说道,眼神之中一笑意,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丞相,走了。”这个时候朝阳走了过来,大声的喊了一声说道,瞧着两个人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的说道:“皇上在催了。” “走吧。”沈曼放开了沈今安的手,给他理了理衣襟,眼神之中一抹无奈,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别。 沈今安点了点头道:“送我去城门口吧。” “嗯。”沈曼乖巧的点了点头,眼神只一抹笑意道:“走了,莫要墨迹了。” 沈曼想通了,虽然分开了,但是一定有见面的时候。何必这般的困恼呢,离别只有想见,想太多 了,不过是庸人自扰之而已。 “呀呀呀呀。”城门口,南宫寒抱着南宫念,南宫念说什么都不放手,眼神之中满是泪光,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南宫寒,反正说什么都不要南宫寒走,一副打死也不放手的模样,忍不住心疼。 她将自己小小的身体窝在南宫寒的怀中,大概她也明白南宫寒要走吧,所以才这么的难过。 “来。念儿乖,松手。”南宫寒缓缓将南宫念交给萱娘,萱娘伸手去抱南宫念,南宫念无论如何都不让萱娘抱。 落谙达抱着的南宫钰眼神紧紧的盯着南宫寒,对着南宫寒眨了眨眼睛。 南宫寒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南宫钰的头道:“钰儿真乖。” 萱娘趁着南宫念不注意,一把将南宫念抱在怀中,眼神之中一抹无奈。 南宫念一下子反应过来了,猛地放声大哭,伸手就要南宫寒抱。 南宫寒看了一眼南宫念,心中有许多的不忍,但是还是翻身上马,一群人打马而去。 “哇。”南宫念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哭声落在了刚刚走不远的南宫寒的耳朵里面,南宫寒多么想回头,再抱抱她,可是不能,不能再抱抱她了。 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无奈。 众人缓缓爬上了城门,南宫钰牵着南宫念的咿呀咿呀哟的给南宫念讲着什么像是在安慰南宫念一般,南宫念哭了一会儿便不哭了,鼻子冻得通红,看起来格外的可怜。 萱娘看了一眼落谙达道:“将孩子抱下去吧。” 第六百三十四章格罗来犯 “是。”落谙达点了点头,和许娇娇一个人抱着一个孩子离开。 萱娘和沈曼呆呆的站在了城门之上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一点一点的走远。 “你在笑什么?”萱娘突然回头,看着沈曼在风雪之中,望着沈今安背影痴痴的笑,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无奈,缓缓问道。 “我笑丞相啊,他说等收复了緋颜就来娶我。”沈曼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道:“我跟他打赌,看谁拿下的城池更加的多。”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期待道:“看来娘娘每天要给我一个时辰的时间了。” “嗯?”萱娘没有反应过来,有些疑惑地望向沈曼,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看了一眼萱娘。 “他要娶我,我自然要绣一身嫁衣了。”沈曼缓缓说道,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兴奋的笑意,不管如何,最美好的事情,就是沈今安来娶自己了。 “好。”闻言,萱娘点了点头说道。 两个人说话只见南宫寒和沈玉安已经走的,连影子都看不见了,萱娘的眼之中一丝笑意道:“走吧,这里挺冷了,我们回去吧。” “嗯。”沈曼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白茫茫的雪地之中,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的离开了。 萱娘回去的时候,李尧的人都在,眼神之中有一抹笑意道:“这一段时间的训练,军队也十分的不错,不知道娘娘打算什么时候,出征?” “就是,我这一把老骨头都迫不及待了。”白松也动了动自己的身体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是格罗欺负他们在先,现在他们也要反击了。 “此事需要从长计议,格罗离我们最近的外城有两座,但是都是个的险要,无论从那一座城进攻难度都十分的大。”萱娘叹了一口气说道,一座城是一条河,一座城外面是戈壁滩,所以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说都对她们十分的不利,萱娘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报,统帅,格罗又来了。”原本萱娘还十分纠结该如何攻打,这个时候,突然有兵马来报说丹丹武又来了,萱娘忍不住揉了揉自己有些微微发疼的额头。 不过既然他们这样主动进攻,对于萱娘来说,确实极好的。 “怎么?已经到城门了吗?”萱娘的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冰冷缓缓说道,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冰冷,既然他们赶来,萱娘也没有怕过不是吗? “没有。”那小兵连忙摇了摇头道:“已经五里之外扎寨安营了。” 闻言,萱娘微微的点了点头,这丹丹武到底还是有些怕了萱娘了,之前在二里开外,现在在五里之外,这不是怕了萱娘是什么。萱娘的嘴角微微勾起,怕了自己就是好事。 “统帅,现在怎么办?”沈曼的眼神之中一冷清,南宫寒他们刚刚走,这些人后脚就来了,简直就像是狗皮膏药一般的恶心,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一句话都没有说,微微一笑说道:“怕什么,既然他们怕了我们就是最好的了。” 沈曼点了点头道:“统帅有什么想法?” “他们有多少人马?”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连忙问道,闻言,那探子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思索道:“约莫五万。” “五万?”萱娘的眉头微微挑了挑,有些疑惑不解了,先前的十万大军被自己打的溃不成军,如今五万兵马来犯,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萱娘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眼神之中一丝丝的疑惑,确实看不懂了。 “统帅,会不会是之前丹丹武不服,所以现在来挑衅了,想要靠五万打败我们。”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清缓缓说道,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冷漠。 “老夫倒是觉得,这五万不过是来消耗我们的,不让我们出去,但是不会正面和我们交接。”白松摸了摸自己白花花的胡子说道,五万的军马对于格罗来说不多,他一定是将心思放道了其他的地方,这五万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放在这里不让萱娘出去而已。 萱娘点了点头说道:“这库达城,如今已经变成了鸡肋了,弃之可惜,食之无味,但是若是放任不管他们一定会很担心。”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区区五万人马就想将自己关死在这里可能吗?未免太小看了自己了,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派人去告诉丹丹武,这一战必须打。” “统帅?”李尧一时间没有明白萱娘是什么意思,皱了皱眉头望向萱娘,疑惑的问道。 “他们不想打,我偏要打,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他们想打就打,不可能。”这一次,萱娘要主动的发起攻击,抢占先机才是。如今刚刚过完年,正是草原缺少粮食的时候,若是现在不将丹丹武的人击退,后面就更加的麻烦了。 “是。”沈曼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娘娘,这个事情让我去吧。” “嗯。”萱娘点了点头道:“你自己要多加啊小心。” “知道了。”沈曼点了点头,转身出去道:“我去了。” “统帅,沈将军此去是?”起航托并不明白为什么要让沈曼出去,难道还要和丹丹武商量一下怎么打架吗? “去探探虚实,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只有五万,看看他们有没有其他的企图。”萱娘的眼神 之中一抹冷清,五万确实不像是要攻打的样子,那么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闻言,起航托的眼神之中一抹担忧道:“沈曼姑娘一个人去,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 “不会。”萱娘摇了摇头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而且就算要杀曼儿,但是曼儿可以跑。”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就是战争,萱娘看了一眼天空,天空之上一抹云彩飘过,草原的空气和环境都十分的好。萱娘坐在地图前面,低着头,仔细的去看这一份地图,而沈曼早就已经跑出去了。 “什么人?”沈曼刚刚走到了丹丹武的军营,就被拦了下来,格罗的人一看这般漂亮的女子肯定够很危险,之前丹丹武就在女人的身上失败了的,所有对女人十分的防备。 沈曼的眼神之中升起了一抹笑意,秀眉微微挑了挑道:“我是库达城派来的使者,我们统帅有话要和丹丹武将军说。” “等着。”那守卫看了一眼沈曼点了点头说道。 两军交战,不斩来者是一直以来的规矩,使者是来传唤的人,所以一般都会以礼相待。 “将军,库达城派人来了。”那守卫连忙跑了进去对丹丹武说道,眼神之中一面严肃听着丹丹武的命令。 “我说什么,你派五万人马来,这个女人一定回来的,我太了解她了。”一个人带着黑色的面具站在丹丹武的身后,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对与这个女人,用强的不行,要用谋略。” “易先生说的对。”丹丹武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面笑意,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挥了挥手道:“让那个使者进来吧。” 第六百三十五章易先生 “是。”守卫点了点头,小跑了出去。 “进去吧。”守卫看了一眼沈曼挥了挥手数道,将围栏拉开。 沈曼下了马缓缓走了进去,眼神之中一抹冷峻,不但的打探着门口的动静,还有帐篷,沈曼大概看了一眼确实比起之前要少一半的帐篷,沈曼微微眯起了眼睛,这是在搞什么鬼。 “进去吧。”门口的守卫将帐篷的帘子掀开放沈曼进去。 “哟,是沈将军一个人来了,也不怕狼入虎口吗?”丹丹武看了一眼沈曼,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微微喝了一口酒,斜着眼睛看着沈曼。 沈曼看了一眼丹丹武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丹丹武将军,许久不见,如今再次来袭,倒是让人惊叹。” 沈曼的语气之中有许多的嘲笑之意,嘲笑丹丹武输给了萱娘,如今还好意思来。 “哼,你们胜之不武,有什么好说的。”丹丹武蹭的一声站了起来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狠辣,恨不得掐断沈曼的脖子,毕竟这是丹丹武心中的伤口,不能让任何人撕开。 “将军此言差矣,我们并非是胜之不武,而是以智取胜。”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看了一眼丹丹武,她的表情之中有一丝嘲讽的意思道。 闻言,丹丹武的表情一边,脸黑的能滴出墨水来,沈曼的意思是说他没有脑子咯。 眼看着丹丹武就要发作,易先生连忙一把将丹丹武拉住,眼神之中一抹深邃在,嘴角微微勾起道:“沈将军不是说你们统帅有话要说吗?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 闻言,沈曼连忙看向这个青色布衣的男子,他穿着中原的长衫,带着银白色面具,但是存在感极低刚刚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这位是中原人?”沈曼缓缓将目光对上了易先生的目光,这人的目光让人十分不舒服,沈曼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在下姓易,中原人。”易先生十分有礼貌的对着沈曼拱了拱手,嘴角够起了一抹弧度。 这声音对于沈曼来说好像是在在哪里听过,却有不记得了。 “易先生?”沈曼皱了皱眉头,目光落在了易先生的身上,忍不住上下的打量了他道:“我们见过吗?” “在下没有见过将军。”易先生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沈曼将军觉得见过在下?” “你为什么知道我就是沈曼?”沈曼的眼神之中一丝警惕和怀疑,她严重的怀疑这个人是他们以前的熟人,所以这个人到底是谁,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冷漠。 “刚刚将军不是称呼您为沈将军吗?南宣女子有官爵的姓沈的,也怕是只有沈曼将军一个人了。”易先生不卑不亢的说道,给丹丹武倒了一杯茶道:“沈将军既然是来者,来者是客,请坐吧。” 沈曼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面,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峻的笑容道:“你是南宣的人?” “不是。”易先生摇了摇头道:“在下是格罗的人,父母都在格罗做生意。”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不在多问,但是易先生的那一双眼睛却让沈曼很不爽,沈曼始终觉得自己一定是见过这个人的。 “这一次,丹丹武将军决定什么时候对库达城发起进攻?”沈曼的眼睛盯着易先生的一举一动,盯着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沈曼将水往旁边轻轻的推了一下说道。 “攻打之时,自然会下战书的,所以不要着急。”丹丹武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他也冷静了下来。 之前被萱娘算计了之后被格罗的可汗好一顿说,还降职了,也亏他救了一个流落到格罗满身疾病的易先生。 在易先生的指导之下,很快丹丹武就重新得到了自己的位置,这一次便卷土重来,所以丹丹武是十分信任这个易先生的。 闻言,沈曼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当日十万军马都没有攻打下来库达城三万军马,这一次五万会不会太悬了?”沈曼看了一眼面前的茶杯,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数道。 “那倒是不一定。”丹丹武有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是和沈曼面前的茶用一个茶壶倒出来的。 “丹丹武将军如今有信心,那我们就看将军的表现了。”沈曼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了,看了一眼丹丹武,嘴角微微勾起道。 “既然这样,在开战之前,我想请你们统帅喝一杯酒,怎么样?”丹丹武看了一眼也易先生,又转头看向沈曼缓缓说道,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并没有拒绝,而是缓缓点了点头。 “既然是将军相约,我自然要回禀我家统帅。”沈曼知道以萱娘的性格决定不会害怕他们耍心机,倒是要看看他们想要干什么。 “好,等着将军的好消息,若是统帅不敢来,也摆了。”害怕萱娘不会来,所以丹丹武干脆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显然的就是激将法。 沈曼并没有说话,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之前与这个丹丹武交过手莽夫一个,如今这般的计谋,说话也一个弯一个弯的,看来一定是这个易先生教的。 “我们统帅自然是不怕,但是有人心中有鬼,大概才会怕统帅不来吧。”沈曼 嘴角勾起了有一抹笑意,看了一眼易先生,这话显然是意有所指。 但是丹丹武和易先生都没有接沈曼的话,只是面上之上带着一抹笑意看着沈曼。 “既然如此,本将军就先回去了,免得统帅挂连。”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站了起来说道。 “慢着,沈将军来一趟喝口茶再走吧,免得落在别人的嘴巴里面,我们格罗倒是没有礼貌了。”易先生看了一眼沈曼又卡看了一眼沈曼面前的茶说道。 沈曼看着茶,眼神之中一抹冷漠和审视,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轻轻的伸手握着茶杯,却没有拿起来。 “怎么了?”易先生看了一眼沈曼缓缓站了其阿里,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听完沈将军巾帼不让须眉,怎么连一杯茶都不敢喝吗?” “倒也不是。”沈曼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知道易先生在用激将法,若是沈曼以前,一定都毫不犹豫的将茶喝下去,但是今非昔比,如今的沈曼已经不是原来的沈曼了。 “这茶,是格罗的特产,是格罗最好的茶。尝一尝吧。”易先生缓缓的对着沈曼扬了扬下巴说道,沈曼盯着茶杯没有回答。 这一句,若是沈曼不喝这杯茶她就是输了,但是这杯茶,不一定是好东西。 “既然将格罗最好的东西拿出招待本将军,本将军也不客气了。”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看了一眼易先生说道,这样一句话,便将了易先生一军,毕竟用再好的东西招待的一定是贵客和比自己身份高贵的人。 沈曼比他们相信之中的更加的聪明了。 易先生的眼神之中一抹冷漠,紧紧的盯着沈曼道:“沈将军多想了,这是丹丹武将军平日用的茶,并没有特意招待的意思。” 第六百三十六章鸿门宴 “既然没有特意招待的意思不喝这一杯茶也罢了。”沈曼记得很久以前萱娘用过这一招对付给南宫寒送女人的人,所以沈曼活学活用,现在也用来对付易先生,她等的就是易先生的这一句话。 易先生根本就没有想到沈曼反应会这么的快,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沈曼早就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沈曼回到库达城的时候,萱娘坐地图前面,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盯着那地图,不知道在想什么。 “统帅。”沈曼对着萱娘拱了拱手说道。 “回来了?”萱娘这才缓缓的将目光从桌子上面转移到了沈曼的脸上道:“怎么样?” 白松和起航托几人看到沈曼回来,也急急忙忙的赶了进来。 “真的只有五万人。”沈曼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说道,嘴角勾起了一抹一笑意道。 “这就太好了,看老夫把他们收了。”白松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胡子微微的抖了抖说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可有特别之处?” 五万人来攻打库达城是不可能的,萱娘倒是要看看他们有什么诡计。 闻言,沈曼皱了皱眉头想起了易先生,皱了皱眉头道:“有个奇怪的人,叫易先生,带着一个银白的面具,但是我觉得就是我们身边的人。”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是中原人?” “是。”沈曼看了一眼萱娘只见萱娘的面色之中一抹了然,并且丝毫都不诧异的笑意,连忙问道:“统帅知道这个人?” “一开始,丹丹武输了之后,被可汗好一顿的责罚,但是没有想到突然冒出来一个易先生,给的丹丹武出谋划策,没有过多久,丹丹武又重新获得了可汗的信任。”萱娘缓缓数道,微微拖着自己的下巴,既然要打,那么就一定要足够的了解对方,才有发挥的余地,萱娘便充分的将这一点表现出来。 “统帅都知道了?”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诧异,没有想到萱娘早有准备。 “自然,既然已经是死对头了,我自然要清楚他们,不然这一战,如何打。”萱娘的嘴角微微勾起道:“我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个事情了。” “他们说两日之后要宴请统帅不知道统帅怎么看?”沈曼缓缓的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的说道,这宴请分明是心怀不轨。 “什么地方?”萱娘缓缓问道。 “就在前面有一个小河边上。”沈曼缓缓说道,她有些奇怪的是,为什么要去河边,有什么问题,还是有什么诡计。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去,当然要去,到时候就你和我去吧。” 萱娘心中倒是知道,这就是一场鸿门宴罢了,但是萱娘才不管,鸿门宴,就鸿门宴吧,萱娘从来没有害怕过。 “好。”闻言,沈曼连忙点了点头说道。 既然萱娘都不怕自己怕什么。 “不可,统帅,我看他们是有什么阴谋诡计的,这什么宴请不去也罢。”李尧连忙说道,萱娘还年轻很多的事情,萱娘都不懂,南宫寒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保护好萱娘,若是萱娘出了事情,他们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不是吗?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看了一眼两位将军道:“两位将军不用多虑,本将军自有妙计,既然有这么一个奇怪的人,本将军自然要会会他。” 萱娘倒是要看看,这位奇才到底是谁,很显然,易先生这个人绝非是偶然,既然是中原人,沈曼又说很熟悉,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么这个人是谁? 萱娘倒是有些好奇了。 “统帅不可。”白松也十分的反对,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让萱娘去冒险,就算要去,也是他们去才对。 “师父,放心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宽慰的笑意道:“不管出了然任何的事情,你们都不要惊慌。” “若是统帅一定要去,我们便带着兵马在一里开外的地方接应,一旦有事情,我们一定会赶来。”白松太了解萱娘的性格了,只能退其求次。 闻言,萱娘也不好反驳,点了点头。 “娘娘可算是回来了,今日皇上走了之后,娘娘就在军营,两个孩子哭得不行了。”落谙达看到萱娘回来,眼神之中一抹着急的说道,天色都已经晚了,萱娘在军营里面一呆就是一天,从出生到现在萱娘还没有离开过他们这么久。 “军中有些要事耽搁了,辛苦了。”萱娘有些疲惫的说道,抬头往里面走去 ,如今顾及的事情太多了,顾及不到两个孩子,萱娘的心中也很无奈。 “睡了吗?”萱娘缓缓问道,一边将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 “没有,见不到娘娘闹了一天了,约莫是以为娘娘不要他们了吧。”落谙达有些无奈的说到,最小的孩子,最敏感,最没有安全感。 “唉。”萱娘叹了一口气,连忙走入了内室,两个孩子在床上躺在,挥舞着自己的手脚,许娇娇守在了一般。 “好了,娘亲回来了。”萱娘伸手将两个孩子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数道,眼神之中一抹怜爱,两个孩子是有多么的担心,才会这般的哭闹不止啊,倒是自己大意了。 “哇。”看到萱娘回来,南宫念张着嘴巴,便哭了起来,委屈的不得了,南宫钰倒是转着眼珠子看着萱娘。 “好了,好了不哭了,委屈了。”萱娘连忙将南宫念抱了起来轻轻的拍了拍背道:“娘亲有事情要做,顾及不到你们,是娘亲的错,不哭了,原谅娘亲好不好。” 闻言,南宫念果然不哭了,瘪着嘴巴看着萱娘。 这样委屈巴巴的样子,更加让萱娘难受,萱娘连忙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道:“念儿看哥哥,哥哥也不哭,哥哥其实也委屈。” 萱娘有些怀疑,现在的孟婆汤有问题,这两个孩子,根本就不像小孩子啊。 哄了一会儿,终于将两个孩子哄睡着了,萱娘也洗了一个澡睡下了。 夜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但是黑影之中有一个人坐在屋顶,顶着白雪,望着远处的白茫茫的一片发呆,她的手中紧紧的握着一块玉佩,心中的想法却和以前不同了,原来有些时候,一个人真的可以改变自己,让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约定的时间到了,萱娘带着沈曼一步一步踏在白雪,远远的便看见了,原本结冰的河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融合了。 河边有一个小小的亭子看起来十分的简易,四周是雪白的飘散,朦朦胧胧只见瞧着里面坐着两个人,萱娘的眼神之中微微的勾起了一抹笑意,这亭子的建筑就像是刚刚建造起来了,而且像极了南宣的手法。 萱娘和沈曼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之中都是一抹怀疑,这看起来,简直就是南宣的建筑方式,所以,易先生绝对是一个南宣人。 “我还以为娘娘是不敢来了。”丹丹武瞧着沈曼和萱娘掀开了帘子走了进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第六百三十七章赴宴 “既然是丹丹武将军相邀,怎么好意思不来呢?”萱娘勾起了嘴角一笑,坐了下来缓缓数道。 这亭子里面有一缕十分好闻的熏香,桌子上面简单的摆在几个小菜和一壶清酒,还有四副碗筷。 旁边站着一个草原的丫头,低眉顺眼的,看起来像是一个侍女人模样。 萱娘一眼便看到了一边坐着的易先生,确实,存在感很低,若不是沈曼一开始便说了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可能萱娘也不会注意道。 萱娘的眼之中一抹笑意看了一眼易先生道:“先生这亭子建造的十分符合本宫的心意。” 萱娘今日穿的是一身红色的长裙,外面一个黑色打底,金色绣花的披风,看起来优雅端庄,却又不失霸气,是个符合她高贵的身份。 闻言,易先生显然没有想到萱娘会这么快的注意到他,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缓缓抬起头望向萱娘道:“既然是宴请娘娘,自然要按照南宣的规矩来不是,这亭子是南宣的风格,还望娘娘喜欢。”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易先生对南宣的东西很了解嘛。” 萱娘打量着亭子,眼神之中一抹深邃,目光如同冰冷的利剑像是要将人刺穿一般。 闻言,易先生的眼神之中波澜不惊,银白色的面具在光芒之下闪着一抹寒光。 萱娘瞧着这么面具,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以前沈玉安不也带过一个这样的面具吗? “易先生这面具倒是和本宫的一个故人的面具一模一样,难道这天下的面具都是一样的吗?” “娘娘说笑了,在下因为被人毁了容,所以不得不带着面具。”易先生的声音微微的温润却又带着一点点的沙哑,感觉像是故意将自己的声音改变的了的一样。 萱娘更加肯定,这个人是熟人,若是熟人又会是谁? 萱娘想不到,但是绝对不是沈玉安,现在沈玉安收复着南疆的一些小的势力,真不亦乐乎,怎么会来这里,而且也没有什么意义。 “珍儿,倒酒。”丹丹武挥了挥手,对身后的侍女说道。 侍女连忙端着酒壶走了过来,给每一个人满上了一杯,又退了回去。 “这一次宴请娘娘,是在下听闻娘娘是一个奇女子,所以便忍不住想要见一见娘娘是什么样子的。”易先生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数道,自己率先举起杯子喝了一杯。 “并非什么奇女子,不过是因为借助了皇上的威名罢了。”萱娘笑了笑缓缓说道,目光落在了酒杯之中,这是清酒,在铜制的杯子里面,看起来像是水一般的纯净,但是萱娘却闻到了一丝丝的酒香,没有其他的味道。 “能一个人守住库达城,在下佩服。”易先生缓缓抬起望向萱娘说道。 “虽然你我敌对,但是你这般的女子本将军确实十分的欣赏,本将军敬你一杯。”丹丹武缓缓的举起了酒杯说道,眼神之中一面笑意,但是那杂乱的络腮胡,不管怎么样看都有些凶了。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请。” “慢着。”沈曼一般将萱娘的酒杯挡了下来说道:“我家娘娘刚刚生产,不宜喝酒,本将军代劳了。” “唉。”萱娘的眼神之中一丝嫌弃,伸手推开了沈曼的手道:“既然是丹丹武将军相邀,这酒多少还是要喝些的。” 语罢,萱娘一口将杯中的酒喝了下去,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娘娘果然是豪爽之人。”易先生和丹丹武对视了一眼,丹丹武连忙笑着说道。 萱娘将两个人的目光都收在了眼底,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来,沈将军也喝一杯。”易先生又举起了杯子对着沈曼说道。 沈曼瞧着萱娘都喝了,自己也没有推辞,举起酒杯,一口将杯子里面的酒喝了下去。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酒足饭饱之后,萱娘瞧着差不多了便缓缓的站了起来说道:“天色不早了,多谢二位款待,本宫也该回去了。” “这刚刚才喝完酒,娘娘莫要急着走啊,不如来对弈一把吧。”易先生连忙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声黑暗。 萱娘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故意想要将自己留下来的手段而已。 “珍儿,还不快收拾了。”丹丹武连忙看了一眼珍儿说道。 珍儿很快将桌子上面的酒杯菜碗收了起来,这一段时间,不过都是谈论一些琐事,没有任何人提起战争的事情。 “听完娘娘文韬武略,对于这围棋说不定也有些了解吧。”易先生缓缓将棋盘铺开说道,嘴角微微勾了起来,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这个易先生可看错了,本宫不会。” 闻言,易先生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和不相信的表情道:“娘娘怎么会不会呢,是不是不想与在下对弈,认为在下没有资格。” “易先生多虑了,本宫确实不会。”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 一声笑意,这个易先生倒是有趣,也太给自己脸了,若是萱娘真的不想和他下棋会直接说的。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难道先生很想和本宫下棋吗?” “那是自然的,毕竟一个兵法很好的人,下棋应该也很好才对,和聪明人对弈,简直就是一件美事。”易先生连忙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围棋本宫不会,但是本宫会另外一只,易先生这么简单,一定是一教就会的人。” “什么棋?”易先生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好奇望向萱娘说道。 “五子棋。”萱娘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爱下不下。 “请娘娘说一下规则。”没有想到易先生才真的来了兴趣。 萱娘缓了缓便将规则告诉了易先生。 “统帅去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没有回来,会不会出事了。”已经两个时辰了,都没有听到萱娘的和沈曼的消息,众人有些担心了,忍不住缓缓说道。 闻言,白松摇了摇头道:“不会,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们会发讯号的。” “万一他们在饭菜里面下毒呢?”李尧皱了皱眉头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 “不会。”白松摇了摇头,远远的望了过去,这里只看到亭子一个虚影,看不见其他的。 “你怎么知道啊?”闻言,李尧有些好奇的问道,眼神之中一抹疑惑。 “老夫给他们吃了解毒丸,普通毒药是拿他们没办法的。”白松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了,他怎么会没有一点想法。 闻言,李尧他们才平静了一点,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还是白老头充满。” “那当然,统帅是我的命根子,我怎么会让她出事情。”闻言,白松翻了一个白眼十分自豪的说道。 “夸你两句,还嘚瑟了。”李尧看了一眼白松,眼神之中一抹嫌弃的说道。 “哎呀,我家统帅又赢了。”虽然五子棋简单,但是还是需要很大的智商的,萱娘很快便赢了几次。 沈曼也十分开心的说道。 “再来。”易先生叫器道。 这个棋虽然简单的,但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这真的和战场一模一样。 萱娘摆了摆手道:“不来了,不来。” 萱娘缓缓站了起来,却感觉头昏眼花,身体一软到了下去。 “哎呀,娘娘。”沈曼连忙惊呼了一声,却也跟着倒了下去。 第六百三十八章故意被擒 “怎么等这么久还没有回来啊。”天都快要黑了,萱娘和沈曼还是没有动静,白松有些着急了,皱了皱眉头,萱娘和沈曼的身手都不错,不至于逃不出来,而且普通的毒药也奈何不了她们的。 “去看看。”李尧皱了皱眉头,急急忙忙的走到了前面去,白松和众人也连忙跟了上去。 走到亭子里面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了,早就已经人去楼空了。 白松和李尧心中大惊。 “怎么会这个样子,你不是说没有事情的吗?”李尧扭着白松的衣领一把将白松拧住,十分着急的说道,萱娘有多么的总要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萱娘是库达城的主心骨,她不可以有任何的事情。 “放开。”白松一把将李尧的手排掉,眼神之中一抹疑惑,却没有一丝的震惊或者是担忧,萱娘是他的徒儿,他也算是十分的了解萱娘。 “快些找找,看这里有没有什么东西。”白松扫了一眼众人说道。 “你干什么?”李尧一时间不知道白松的意思皱了皱眉头缓缓问道,也跟着白松翻找起来。 “我不认为统帅是被人带走了,我认为她是自己跟着别人走了。”白松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说道。 “你怎么知道?”李尧有些不相信,只认为白松是在推卸责任皱了皱眉头,不解的看着白松说道。 “统帅的性格我是了解的,若是她想走,还有人拦得住,当初颜如风都让她跑了的,现在关于格罗的军队,有太多的疑点,我倒是觉得她是自己跟着别人走了的。”白松摸了摸自己白花花的胡子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睿智,白松太了解萱娘了,包括萱娘的想法,包括萱娘想做的事情。 闻言,李尧皱了皱眉头,点了点头,白松说的不无道理,确实是这个样子的,萱娘的性格他们所以人都是了解的。 “白将军,这里有个印记。”突然一个人指着桌子下面的痕迹说道。 闻言,白松和李尧连忙走了过去,一看,果然那桌子下面用筷子用力的刻着一个不是很明显的“等”字,这个字一看就是出自萱娘的手笔。 闻言,李尧点了点头道:“白老头,你还是想原来一样,一点都没有变。” “那是当然。”白松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他知道李尧说的是自己的分析能力,还是和原来一样,白松听到了自然开心。 白松平日玩世不恭,但是一但面对战争的话,白松比谁都聪明。 “走吧,回去吧,统帅有她的事情要做,就算被抓到,丹丹武也不会杀了她的。”白松倒是很放心,萱娘的身份太尊贵了,每一个抓到她的人都会想要用她换取东西,所以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闻言,李尧点了点头,带着众人离开了。 边关的夜总是格外的冷清,又是一年春天,但是这寒意还是和原来一样。 珍儿将帘子放下缓缓走了出去。 “醒了没有?”易先生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冷漠甚至有点狰狞的冷意缓缓问道,与平日里面温润模样判若两人。 珍儿摇了摇头道:“回先生的话,还是没有动静。” 闻言,易先生点了点头道:“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吧。” “是。”珍儿对易先生十分的恐惧,来自灵魂的恐惧,她微微的点了点头,缓了缓退了下去。 易先生缓缓走了出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缓缓将面具取了下来,一张满是伤痕的脸暴露在了空气之中,这脸上全是一道一道的沟壑,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但是敌人都是对着他的脸下手的一般,十分的恐怖。 易先生摸了摸自己的脸,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漠的笑意。一句话都没说,伸手掐着萱娘的下巴,看了萱娘一眼。 又看了一眼沈曼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世人都说南宣的皇后勇敢聪明,南宫寒也不害怕,害怕有一天被皇后篡位了。” 说完,他带上了自己的面具,缓缓的走了出去。 就在帘子关上了那一刻,萱娘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统帅。”沈曼坐了起来,将萱娘扶起来,看了一眼门口,嘴角之中一抹震惊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不知道。”萱娘摇了摇头,他的脸像是刻意的毁容了一般,声音也让萱娘听不出来,但是萱娘总是感觉这个人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但是却始终想不起来是谁。 “现在怎么办。”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皱了皱眉头说道。 “先看情况,现在暂时不要动。”萱娘警惕的盯着门口说道。 “不要动。”萱娘突然听着门口有声音连忙挥了挥手,示意沈曼躺下,两个人又躺了下去。 “哼,多么厉害的一个女人还不是落在了本将军手中。”这粗糙的声音一听就是丹丹武的,丹丹武将帘子猛地掀开,一阵冷风灌了进来。 丹丹武几步走到了萱娘的面前,伸手一把握着了萱娘的脸,眼神之中一抹冷意。 后面的易先生一句话都不说的跟在了丹丹武的身后,嘴角勾起了一抹可怕的弧度。 “这个女人果然是一个尤物,南宫寒难怪愿意只要她一个人。”丹丹武感叹了一句缓缓说道,是啊,萱娘长得足够漂亮,而且聪明,勇敢,有这样的女人在身边,其他的女子怕是入不得南宫寒的眼睛了。 “如今,她在将军的手中,将军想要怎么样处理都是将军的事情了。”易先生的眼神之中一面冷漠缓缓说道,这意思并不难理解,既然在丹丹武的手中,丹丹武想要做一点什么,还不是没有人阻拦的了的。 闻言,沈曼压在自己身下的手,紧紧的握着了自己的藏在袖子里面的软剑,要是丹丹武敢要萱娘做什么,沈曼一定会让他血溅当场,沈曼的心中恶狠狠的想,没有人可以欺负萱娘的。 萱娘的心中忍不住冷笑一声,这个易先生到底是谁,和自己有这么大的仇,居然有如此歹毒的心。 丹丹武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意道:“算了,若是想要用她换万里河山,估计还是完璧归赵要值钱一些。” 丹丹武到底知道萱娘的价值,而且他是一个军人,军人的素养让他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闻言易先生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意,暗骂这个丹丹武是个莽夫不懂得变通。 闻言,沈曼才放心了一些缓缓的松开了握着匕首的手。 丹丹武看了一眼萱娘之后走了出去。 易先生害怕萱娘和沈曼跑了,连忙吩咐人将萱娘和沈曼绑了起来。 “统帅?”沈曼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我要的是他们的虎符。” 萱娘原本一直在研究这个问题,只要有丹丹武的虎符在手,这样萱娘想要做什么还不是很随便的事情。 “来人啊,来人啊。”闻言,沈曼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了,连忙大声的喊了起来。 外面守门的人十分不耐烦的缓缓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沈曼道:“叫什么,叫什么叫,有什么就说。” “我要如厕。”沈曼丝毫不害羞的喊道,眼神之中一抹十分着急的样子。 闻言,守卫一副十分不想理会沈曼的模样,转身就要走,沈曼用力的挤出来几滴眼泪道:“大哥不要走,求求你了,我真的憋不住了。” 闻言,守卫有些动容的停了下来,沈曼又开始大叫道:“求求你了,行行好吧,若是我拉在这里,最后还是要你们打扫。” 闻言,守卫皱了皱眉头,转身看向沈曼道:“我给你解开你老实一点。” “好好好。”沈曼点头如敲钟一般的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讨好的笑意。 那守卫也没有多想,便缓缓的将沈曼身上的绳子解开了。 第六百三十九章盗取虎符 沈曼得到了自由,反手一刀割破了守卫的脖子。 沈曼连忙萱娘放开,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将那个人身上的盔甲扒了下来,将自己的外袍和披风披在了他的身上。 “可惜了这衣服。”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心痛,这衣服是落谙达给她做的。 “等回去了,再让落谙达给统帅做一身吧。”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却十分的明白,萱娘是一个知冷热的女人。 萱娘伸手将绳子套在了沈曼的手腕上面,牵着沈曼走了出去。 “里面没有事情吧。”走到门口的时候,那个守卫往里面看了一眼问道。 萱娘摇了摇头,故意将声音装的粗犷一些缓了缓说道:“你先看着,她要去如厕。” “好。”那个人也没有怀疑,点了点头。 萱娘却趁他不注意,一根银针拍入了他的体内,两个人连忙将这个人拖了进去。 沈曼将自己的衣服和这个守卫的衣服互换了之后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两个人装作巡逻的人,大摇大摆的往丹丹武的营帐之中走去。 “换班了。”萱娘和沈曼走了过去,神漫拍了拍那两人的肩膀说道。 那个人看了一眼沈曼,连忙走开了,边走便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问道另外一个人道:“怎么今日换班的人来的这么快的。” “嗨管他呢。”另外一个人勾着那个人的肩膀道:“走去喝一杯好睡觉。” 萱娘和沈曼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之中皆是笑意。 “将军如今这么打算。”帐篷并不隔音,里面响起了易先生的声音。 “易先生这么看?”丹丹武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精光,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易先生道。 “这皇后有两个孩子,不如我们用皇后换取两个孩子,这个孩子一定比皇后换的东西多。”易先生伸手轻轻扶了扶自己的面具,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问说道。 闻言,沈曼和萱娘对视了一眼,沈曼 心中一抹怒火翻涌,没有想到这个易先生居然有这样的心,到底是和萱娘有多么大的仇。 萱娘看了一眼沈曼让她冷静一些,沈曼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狠意,有机会,一定杀了这个易先生。 萱娘眼神之中晦暗不明,这个人到底是谁,以来就这样对自己。 “这倒是不失为一个好事情,但是库达城的人会答应吗?”丹丹武点了点头,一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面,一手放在桌子上面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易先生说道。 易先生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皇后在我们手里,对于库达城来说,皇后更加的重要,没有了皇后,库达城也不复存在了,若是挣扎,我们就先杀了那个沈将军,杀鸡儆猴。” 易先生的眼神之中一抹狠辣缓缓说道。 “易先生,本将军很好奇一件事。”丹丹武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的看着易先生,当日易先生来到自己的这里的时候,说自己是被追杀的,一张脸被划得面目全非。 丹丹武本来不想救他,他说有办法帮丹丹武夺回属于自己的位置,丹丹武才救了他的,他也没有食言。 可是如今他对待萱娘的态度却让丹丹武十分的好奇。 “将军请讲。”易先生看了一眼的地位已,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一副十分斯文的模样。 闻言,丹丹武道:“那本将军就直说了。” 丹丹武原本根本就不想参与关于易先生和萱娘的情仇,但是若是易先生对萱娘做的事情影响到了自己,那个丹丹武也不得不说了。 “先生似乎与皇后有很大的仇。”丹丹武看了一眼易先生只见易先生的眼神之中一抹闪躲,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不。”易先生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格罗而已。” 虽然易先生是这样说的,但是丹丹武显然很不相信,看了一眼易先生,摇了摇头说道:“这是易先生的私事本将军无权过问。” 闻言,易先生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黑暗没有说话。 萱娘和沈曼对视了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有趣,连丹丹武都不知道这个易先生的老底,果然是足够神秘的一个人。 “将军,不好了,那两个人跑了。”突然两个士兵冲了进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道:“他们打伤了守卫跑了。” “什么?”闻言,丹丹武猛地站了起来,眼神之中一面愤怒,嘴唇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是他小看了这个女人。 “走去看看。”丹丹武看了一眼易先生急急忙忙的说道。 闻言,易先生点了点头,和丹丹武走了出来。 萱娘和沈曼连将头低下了。 萱娘看着丹丹武和易先生走远只有,眼神之中上过了一丝笑意道:“在这里守着。” “是。”沈曼答应了一声,萱娘连忙转头走入了室内。 萱娘在桌子上面找了许久都没有看到虎符这个东西,有些无奈。 “好了吗?”沈曼看着丹丹武缓缓的走了进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连忙说道,心中有些担忧。 “人来了。”沈曼没有听到萱娘的回答,又喊了一声。 闻言萱娘连忙缩到了屋子里面的长案之下,眼神之中已经惊慌,这个丹丹武怎么回来的这么快,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躲在狭小的桌子下面,没有出声。 “这个女人,跑的倒是快。”丹丹武坐了下来,用力的一拍长案,眼神之中一抹愤怒道。 “她还没有走。”易先生十分肯定的说道,这离他们刚刚去看完萱娘的时间非常的短,所以没有时间让萱娘逃离。 闻言,丹丹武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易先生道:“你是什么意思。” “她既然跟着我们回来,这里有她想要的东西。”易先生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黑暗,这一步棋,是萱娘赢了,萱娘故意被他们抓回来的,根本就没有中他们的计谋,只能说,萱娘这个女人太狠了。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跟着我们回来。”丹丹武找到了易先生话语之中的重点,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凶光连忙问到。 “我的意思是这个女人是故意跟着我们回来的,她没有中毒。”易先生眼神之中波澜不惊的说道:“沈曼是南疆的人,而皇后的师父是白松,白松是南疆的人,用药出神入化,也许一开始,就知道酒里面有毒了。” “你现在才知道的?”闻言,丹丹武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封锁整个军营,就算这个女人有翅膀也飞不出去,只要在这里,我们就一定能抓住她。”易先生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说道。 门口的沈曼狠狠的皱了皱眉头,萱娘还在里面,没有想到这个易先生对萱娘这么了解,易先生到底是谁。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好一个易先生,果然比丹丹武要难对付一些。 突然萱娘看到自己面前的桌子腿上面有个小小凸起点,在桌布的隔离之下,灯光十分的暗,但是萱娘还是看到了。 萱娘轻轻的伸手按了一下,只听见,咔吱的一声,萱娘心中大惊,糟了。 丹丹武和易先生也听到了这个不太明显的声音,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严肃,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道:“谁,谁在这里面。” 门口的沈曼心中一惊。 萱娘看到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桌面马上就要掀起来了,萱娘的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匕首。 “将军,仓库那边有动静,您快些去看看吧。”沈曼连忙在门口喊了一声道。 第六百四十章火烧右翼 闻言,丹丹武松开了手中的桌布,看了一易先生道:“上一次这个女人就搬空了我的粮草,这一会会不会还是打粮草的注意。” 闻言,易先生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道:“很有可能。” “走。我们去看看。”易先生连忙说道,行军打仗,粮草是十分重要的。 易先生和丹丹武连忙往粮草方向走去。 萱娘狠狠的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那个打开的暗格,只见暗格之中一个小小的玉符躺在里面。萱娘拿起来一看正是虎符。 萱娘没有直接将虎符拿走,若是虎符被盗,那么这个虎符就失去了它的作用,萱娘十分的清楚。 萱娘连忙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个不大的盒子,盒子里面有两款,萱娘特制的泥土,萱娘连忙用泥土印下了一个虎符的模样。 “统帅好了吗?”沈曼在外面小声的喊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心道:“时间不多。” 萱娘自然是听到易先生和丹丹武的对话,心中也知道时间不多了,连忙从桌子下面爬了出来道:“好了。” 萱娘连忙走了出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 两个连忙往马厩的地方走去。 “什么人?”那看马的人,连忙将萱娘和沈曼拦了下来,沈曼看了一眼那个人道:“我们是将军派来的,要去追逃跑的俘虏。” 闻言,那个人也知道这一晚有人跑了出去,也没有多想道:“令牌。” 沈曼连忙将腰间的一个令牌摸了出来,那个人看了一眼令牌没有问题,点了点头,让萱娘和沈曼离开。 萱娘和沈曼骑上了马,大摇大摆的从军营里面跑了出去。 丹丹武和易先生走到了粮仓的时候,发现粮仓安安静静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里可有什么问题?”丹丹武皱了皱眉头,这里看起来一点异常都没有。 “没有。”那士兵如同雕像一般用力的摇了摇头说道。 闻言,丹丹武和易先生对视了一眼。 “那声音像极了暗格的声音。”突然丹丹武反应了过来说道,先前以为萱娘和沈曼在这里,丹丹武没有多想,现在想来却十分的不对劲。 “糟了。”易先生大叫一声道:“虎符。” 两个人俩忙跑了回去,也明白这是萱娘的调虎离山之计。 回去的时候丹丹武看了一眼,虎符一点变化都没有才放心了下来。 “将军不好了,右翼着火了。”突然门外传来了一声大叫。 丹丹武连忙冲了出去,一看,只见右翼火光冲天,丹丹武的心中悔恨不已,只是为时已晚了,萱娘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这一会抓到萱娘什么好处都没有落到,反而损失惨重。 “你看,这格罗的右翼怎么突然起了这么大的火啊。”城门之上今日负责守夜的人是起航托和多潘,多潘皱了皱眉头,拉着起航托道。 闻言,起航托连忙看了过去,眼神之中一抹震惊道:“好端端的,这又刚刚是春天怎么会起怎么大的火。” “该不会是咋们统帅吧?”起航托皱了皱眉头说道,眼神之中有一抹震惊,萱娘被格罗带走的事情,他们都知道。 “去通知李将军。”多潘连忙对旁边的一个人说道,眼神之中一抹严肃。 闻言,那个人连忙一阵小跑向着军营里面跑了过去。 萱娘和沈曼看着身后的火光冲天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驾。”萱娘用力的一挥马鞭喊道:“赶紧回去,两个孩子没有看到我,估计又闹了。” 萱娘心中还恋着自己的两个小宝贝,深怕落谙达哄不住。 “驾。”闻言,沈曼也用力的挥舞着自己的鞭子跟了上去。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冷风肆意的吹打着萱娘,可是萱娘没有一点寒冷的感觉,心却是火热的。 李尧和白松等人站在城墙之上,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 李尧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他知道萱娘聪明,但是却没有合作过,今日一看,萱娘果然厉害。 “天啊。”王雪的嘴巴张的老大,都塞得下一个鸡蛋了,萱娘厉害了。 “看,有人过来了。”突然李尧瞧着两匹马从远处冲了过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讶连忙说道。 “这是谁呀,穿着格罗的衣服。”多潘看了一眼那奔驰在黑夜之中的两匹军马,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缓缓说道。 “快,开城门,是统帅。”白松俩忙喊道,眼神之中一抹欢喜,连忙向着城门口走了去。 李尧闻言,也连忙跟了上去。 “统帅,你们回来了。”看到萱娘的马进来,李尧和起航托,连忙将萱娘和沈曼的马停了下来,眼神之中一抹担忧缓缓说道。 萱娘微微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不必担心,一切都好。” 闻言,起航托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进去说吧。”白松看了一眼萱娘数道。 “师父有没有吃的,饿死我了。”萱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道,还是中午的时候吃了一点东西,现在什么都没有吃,萱娘早就饿的受不了了。 “就是,白将军,曼儿都要饿死了。”沈曼也笑嘻嘻的身上缠着白松的胳膊说道。 “有,让人给你们热一下。”白松心中却是有些生气,萱娘胆大妄为,没有和他们商量就跑出去,这是行军大忌,萱娘也知道自己这样做有问题,所以才对白松嬉皮笑脸。 白松倒是什么都没有说,萱娘聪慧,她自己会明白该要怎么样子去做的。 萱娘和沈曼走了进去,两个人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吃慢一点。”李尧连忙给萱娘和沈曼倒了一杯水,萱娘是他们的统帅,是南宣的皇后,但是私底下,更像是他们的孩子一样。 萱娘接过水喝了一口,将自己嘴巴里面的饭菜咽了下去,才满意的放下了筷子。 萱娘将怀中的虎符印掏出来,放在了白松和李尧的面前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我拿到他们的虎符的模板了,只要能做出来,一定有用。” 白松点了点头,接过模板,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你呀,真的是厉害。” 萱娘站了起来,挥了挥手道:“不说了,我先回去了,不知道钰儿和念儿怎么样了。” 如今萱娘已经没有时间像以往一样了,她的心中被南宫念和南宫钰填的满满的。 白松点了点头道:“你快些回去休息一下吧。” “好。”萱娘点了点头,心情十分好的,蹦蹦跳跳的走了出去。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李尧看着沈曼,眼神之中一抹佩服,连忙问道,白松也坐了下来,嘴角含笑。 沈曼将嘴巴里面的饭菜咽了下去道:“你们是不知道,当时啊.......” 萱娘回到了自己的府邸里面,落谙达,坐在大厅里面,对着灯绣着一朵一朵的牡丹,这草原没有牡丹落谙达也没有见过真正的牡丹,这牡丹是根据萱娘的首饰绣出来的。 “还没有睡啊?”萱娘缓缓走了进去,心中一惊,看着落谙达问道。 “在等你回来。”落谙达缓缓说道,她将萱娘当做自己的亲生妹妹看待,今日的消息,萱娘府邸里面的人并不知道,连朝月都不知道,朝月现在的事情是好好保护两个孩子和训练那些女子。 闻言,萱娘的心中一暖,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孩子怎么样 了?” “哭闹了一个晚上,朵朵拉和落弯弯两个人给哄睡着了。”落谙达将手中的刺绣放了下来,缓缓看向萱娘,只见萱娘一身破破烂烂。 “这一身是怎么回事?”明明萱娘走的时候,还穿着自己给做的袍子,现在变成了这样。 “对不起,我将你给我做的衣服弄丢了。”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愧疚,坐了下来,她这一天确实是很累了。 落谙达看到了萱娘眼神之中的疲倦,却也不好多说什么,这是萱娘军营的事情,不该她管的。 “没关系,我这不是正在给你做吗?”落谙达伸出自己纤细的手,轻轻见萱娘耳边的发丝夹在了耳后。 萱娘看向落谙达这一张贤惠无比的脸,眼神之中也没当日那么妩媚了,落谙达 第六百四十一章粮草被烧 “辛苦你了。”萱娘有些无奈的说道,她忙来忙去,没有时间顾及两个孩子,和军营的吃穿用度,这些几乎都是落谙达帮她摆平的,萱娘打心里是十分感激落谙达的。 “你与我说这些话就见外了。”落谙达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温润的笑意道:“若不是遇见你,我和这些姑娘们,永远没有出头的日子,现在好了,不用每天看那些男人的脸色过日子了,不管怎么说 ,是我们感谢你才对。” 闻言,萱娘笑了笑,伸手握着落谙达的手道:“我不会忘记你们的恩情,也不会对不起你们的付出。” “只要娘娘心中能想着我们,我就知足了。”落谙达拍了拍萱娘的手,眼神之中一片笑意,缓缓说道。 “最近朵朵拉那个丫头怎么样了?”萱娘看了一眼落谙达,喝了一口水缓缓说道,她还是有些安心朵朵拉,毕竟这个丫头一生都很悲惨,所以萱娘,希望她在这里能幸福一点。 “还好,和弯弯很相处的来。”落谙达点了点头,打了一个哈欠说道:“你吃饭没有,要不要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 “我在军营吃过了,你去休息吧。”萱娘伸手拍了拍落谙达的肩膀缓缓说道。 萱娘这一仗打的很漂亮,这是在半年之后,萱娘和丹丹武的第一次交手,在南宣二年,南宣皇后赵晴萱,对阵格罗丹丹武,丹丹武用鸿门宴将萱娘抓住,没有想到,这是萱娘假意被抓,一把火烧了右翼,这一战, 只是第一次交手,萱娘便单枪匹马,让丹丹武损失了两千人。 丹丹武这一会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丹丹武气的不行,想着一定要将这仇报回来。 “娘娘,不好了。”突然落谙达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萱娘闲来无事,便在屋子里面陪着自己的孩子玩儿。 萱娘听到落谙达的声音,将刚刚会坐的南宫念放在了床上,转头看着跑的满头大汗的落谙达道:“出了何时?” “军营那边出事情了,娘娘去看看吧。”落谙达走了进来喘了一口粗气说道,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慌忙,连忙坐了起来,道:“你看着孩子我去看看。” 落谙达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只是用了的点了点头。 萱娘急急忙忙的跑到军营,只见白松和李尧灰头土脸的站在训练场里面,脸色十分的隐藏,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怎么回事?” “有人放火烧了我们的粮草。”李尧两眼无神的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绝望。 闻言,萱娘连忙向着粮草的方向走去。 只见沈曼在门口盘算着剩下的粮草,面前是黑漆漆的被烧过的痕迹。 萱娘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一片漆黑,双眼失去了神采。 多年打鹰,如今却被鹰啄了眼睛,萱娘感觉自己的手脚冰凉,不过是一小会儿的时间,就变成了这样。 “统帅。”沈曼看到萱娘,连忙向着萱娘这般走来,语气和眼神之中满是绝望,这粮草是他们的命如今被烧毁,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还剩多少。”萱娘喉咙微微滚动 一下,艰难的吐出了一句话,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悲哀,她 很难受,但是不能表现出来,她是他们的主心骨,所以,有什么问题,她都必须扛下来。 “只剩下最后一个粮仓的了,最多只能吃三天。”沈曼看了一眼自己本子上面的记录,皱了皱眉头,缓缓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萱娘紧紧的捏着拳头,一言不发,。 “一定是丹丹武干的。”沈曼恶狠狠的说道,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这样的回击自己,简直就是可恶,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泪光,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去将他们的粮草也烧了。”沈曼的眼睛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用力的将杯子摔倒地上说道。 萱娘一把拉住了沈曼,缓缓的摇了摇头道:“现在说这些都没有什么用力,与其说这些,不如想想办法,如何解决了现在的难关。” 回击,萱娘自然会想到办法回击,如今粮草的事情,才让她一蹶不振,若是没有粮食,军心溃散,还打什么,这不是输定了吗? 果然,易先生这个人比起丹丹武确实要厉害许多。 如今军营之中的气势十分的不好,自从粮草被烧了之后,每一个人连训练都没有精神了,这吃饭都成问题,还打什么。 萱娘路过训练场,看到训练场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没有精神,连剑都想拿不起来一样。 “一。”起航托也有气无力的喊着。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走了过去道:“怎么回事?” “统帅,如今粮草被烧,连吃饭都成问题,哪里还有心思训练啊。”起航托有些无奈的低着头说道,却又不敢看萱娘的眼睛,但是,眼前的情况就是这样,他们也没有十分无奈。 闻言,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起航托将军,若是没有信心,你便告老还乡吧。” 萱娘的眼神之中没有一点的感情,满是冷漠的说道,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军队道。 “统帅?”沈曼惊呼了一声,起航托在军队的呼声很高。萱娘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统帅。”起航托也睁大了眼睛望向,萱娘,萱娘怎么会突然说这样的话,他有些不敢相信。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比你们任何人都要难受,你作为的最信任也是最有威望的将军,居然也说出了这样的话,我很失望。” 萱娘看了一眼起航托,只见起航托的眼神之中燃起了一抹光明道:“属下知错了。”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一步一步的走上了高台,看了一眼底下的士兵,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漠,怒吼了一声道:“都停下。” 闻言,众人连忙停下来动作,抬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萱娘,萱娘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看向他们。 “将士们,你们这样练有什么用?”萱娘站在高台之上,一身劲装,任由风将她的头发掀起来,眼神之中一抹严肃和沉默。 萱娘鲜少来到训练场的,她的时间被安排的满满当当的,但是因为有白松和李尧在,萱娘也十分的放心。 将士们站在了白雪刚刚融化的训练场上,他们低着头,一声不响的听着萱娘训话。 起航托和白松、李尧也站了回去,中规中矩的听着萱娘说话,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有些惆怅的说道:“我知道,这一次的事情对于你们来说很惊慌,不知道该怎么办。” 闻言,白松和李尧对视了一眼,出了这个事情,他们都比较沮丧,一言不发的站在前面,这多么的粮食被一把火烧干净了,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责任在其中的。 现在是应该想办法解决问题的,而不是沮丧,沮丧是没有任何的结果的,他们比谁都明白这问题,可是却想不通这个问题。 “可是,我们以前不是也度过来了吗,以前那么艰难,没有百姓的信任,没有几位将军的支撑,我们还是坚持了下来,这粮草丢失的事情,自然有本将军顶着,有本将军在,不会让你们吃不饱饭的。”萱娘的眼神之中满是冷漠的说道,眼角眉梢之中都是一丝丝的无奈,她能做的,也只能这样安慰他们了。 这声音铿锵有力的传便了整个训练场,只有冷风的声音,没有一个人说话,萱娘说的确实是这个道理,他们沮丧是没有用的,现在需要他们站起来,勇敢的和这个世界对抗。 “是。”李尧大声的回答道,单膝跪在了萱娘的面前道:“这一次的事情,李尧有很大的责任,求统帅责罚。” “我们也有责任。”起航托、多潘等人也连忙跪下说道,低着头不敢看萱娘的眼睛,这粮草被烧,其实和萱娘一点关系都没有,是他们的责任,没有看好粮草,萱娘本来应该责罚他们的,可是萱娘没有反而在这里安慰他们,他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还有什么好说的,是他们对不起萱娘的,难道还有萱娘给他们说对不起嘛? 第六百四十二章百姓捐赠 “将军,我们错了。”底下的将士碰到一声跪在了萱娘的面前,低着头。这一眼望去,无比震撼。 “起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们跪父母,跪天跪地,但是莫要向着其他人下跪。”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安慰,还好,还好他们明白自己的意思,这样萱娘做再多的努力,都不会觉得委屈了。 萱娘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站起来道:“你们好好训练,粮草的事情,我来给你们想办法。” “是。”众人站起来,步伐整齐的立正,那声音格外的好听,响亮的回答声气壮山河。 萱娘缓缓的走了下去,这个事情十分的麻烦,她要好好的想想办法了。 “统帅,可有办法了?”沈曼跟在萱娘的身边,眼神之中一抹着急,怎么能不着急,这关系着他们的生死,每一个人都无比的着急。 萱娘摇了摇头,现在她的脑海里面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 萱娘坐在帐篷里面拖着下巴,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娘娘。”这个时候,落谙达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将饭菜放在了萱娘的面前,这粮草被烧的事情,很快全城的百姓都知道了。 “吃点东西吧,你吃完早饭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落谙达有些无奈的说道,将筷子递给萱娘。 萱娘摇了摇头道:“我现在吃不下。” 确实吃不下啊,那么多的粮草,其中有萱娘收购的,有百姓捐赠的,一下子全部都没有了,粮草就是命啊。 “吃点东西吧,娘娘,我以前有个客人的在去要部落做生意,也许这个粮草有办法。”落谙达将筷子放在了萱娘的手中说道:“天无绝人之路不是吗?” 闻言,萱娘缓缓抬头看向了落谙达道:“当真?” “是了,他经常在拉杂库和南宣等地方做生意,所以跟我还算比较熟悉的。”落谙达点了点头说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落谙达也比较震惊,心中无比的担心萱娘,也疯狂的将自己能够用的上的资源想了出来。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才出现了一抹喜悦道:“谢谢你。” 落谙达看到萱娘的笑意,嘴角微微勾了起来,只要萱娘开心,对于她来说也十分的开心。 “但是,这里的粮草只够三天了,我怕来不及。”萱娘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 粮草不够,他们若是现在离开,估计都已经来不及了,闻言落谙达的笑意也收了起来,眉眼之间闪过了重重的无奈。 “统帅。”沈曼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眼神之中一抹兴奋道:“有救了。” “怎么了?”萱娘连忙站了起来,眼神之中一抹光芒问道。 “百姓们自发捐赠,光是大户人家捐赠的就够我们坚持十天了,还有百姓捐赠的,还没有细细的算。”沈曼摸了一把眼睛的泪痕,这是感动,这一会儿在低谷,一会儿在云端的感觉,让沈曼忍不住的颤抖。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只见外面堆积如山的粮食,这些都是刚刚捐赠来的。 萱娘轻轻的摸着那粮草,简直就像做梦一般。 白松在这里搭了一个小小的台子,有百姓排着队的送来粮食,白松让人记下这百姓的名字和捐赠的东西,将来一定会还给他们。 “那是统帅。”人群之中有人看到萱娘,尖叫了起来,萱娘在他们的心中十分的高尚,原本,这里是一座并不富裕的城,萱娘让人教导他们种菜,与外面通商,织布,和绣花,这短短的半年,飞速的发展,冬天的时候,他们才有粮草,不像是原来一样过冬的时候省吃俭用。 “参见统帅。”百姓听到萱娘在这里,纷纷给萱娘跪下,眼神之中一抹震惊,嘴角都乐开了花儿。 “快起来。”萱娘连忙上前一步,拉着前面的两个人的手,将他们扶起来道:“如今,我这般的落魄,得到你们的出手相助,我很感谢你们。” “若不是统帅没有放弃我们,我们怎么会有这样的生活。”那个老太太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说道:“就算这里没有粮食了,统帅放心,就算我们自己饿着也不会让将士们饿着。” “是啊,白夫人说的对。”身后也是一片赞同的声音。 起航托和多潘站在角落里面,轻轻的伸手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痕道:“我都被感动了。” “我们算是跟了一个知冷知热,十分得民心的百姓了。”起航托点了点头道:“走吧,回去训练了。” 萱娘和沈曼,还有落谙达,另外带上了一个机灵的许娇娇,便准备上路了。 “师父,我将念儿和钰儿交给师父,师父一定要帮我看好他们。”萱娘紧紧的握着白松的手说道,心中十分的担心的就是这两个年幼的孩子了,若不是情况危急,无论如何,萱娘都是不会离开他们的。 “放心吧,有我在,谁敢伤害他们。”白松点了点头,拍了拍自己的胸说道。 “还有朝月。”朝月抱着南宫钰说道,王雪就抱着南宫念站在朝月的身边,看着萱娘点了点头道:“娘娘,放心吧,有我们在。” 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南宫钰的头道:“玉儿念儿,娘亲要离开一段时间,你们一定要听师公的话,知道吗?” 南宫钰好像听懂了萱娘的话一般,一把将南宫念抱在自己的怀中,咿咿呀呀的和萱娘说着什么,萱娘看了一眼孩子,一咬牙坐上了马车,如今的情况,已经容不得她舍不得了。 马车缓缓的从南门走了出去,萱娘回头南宫钰和南宫念,南宫钰抱着南宫念,南宫钰看起来哭兮兮的,萱娘的心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狠狠的将帘子放了下来。 “很快就回来了。”许娇娇安慰着萱娘说道,她日日夜夜照顾两个人孩子,和萱娘一样的舍不得。 “唉。”萱娘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这些日子一直都没有好好的休息。 马车很快便到来去要部落,这已经是一天以后的事情了。 “小姐到了。”落谙达看了一眼外面,伸了一个懒腰说道。 “小姐,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吧。”沈曼跳下了马车说道。 闻言,萱娘才缓缓的从马车里面走了出去。 萱娘迫切的想要见到落谙达的朋友,杜药,杜药是一个中原人。 所以,几个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吃了一点东西,便去找杜药了。 但是杜药出去了,要两天之后再回来,萱娘心急如焚,心中如同火烧一般。 这一日,萱娘坐在客栈的二楼,看着楼下一个人经过,走入了对面的酒楼,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这人看起来十分熟悉的样子,一身中原人的打扮。 “曼儿,你来看看这个人。”萱娘连忙大叫了一声道。 沈曼连忙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底下的人道:“怎么了?” “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缓缓说道。 “这个人是瘟疫爆发的时候,提供药材的商人。”沈曼连忙说道,这个人就是在米月投毒的时候提供药材的商人。 “谁呀?”落谙达,听到萱娘和沈曼的声音,连忙走了出来问道。 “我们再说一个人是我们以前的熟人。”沈曼趴在窗口上面,看了一眼低下的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缓缓说道。 落谙达闻言,顺着沈曼的视线看了过去,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讶道:“这个人不是杜药吗?” 闻言,萱娘和沈曼对视了一眼望向落谙达道:“你没有认错吧?” 昨日去拜访的时候,说杜药要后日才能回来,现在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会认错,他每一次来,都是娇娇伺候的,娇娇你看看,是不是杜药。”落谙达信誓旦旦的说道,一副十分肯定的模样,将许娇娇拉了过来。 第六百四十三章软硬不吃 许娇娇看了一眼那个人连忙点了点头道:“是啊,就是他。” “他不是后天才回来吗?”许娇娇有些疑惑的说道。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商人的消息十分的灵通,我估计他是知道我们 来意,不嫌趟这一趟浑水。” 闻言,沈曼的眼神之中出现了一丝为难道:“那怎么办?” “他故意让我们等到两日过后,怕就是以为我们没有这个耐心等待,会放弃吧。”萱娘完全能看出来毒药的想法,皱了皱眉头说道。 这十万火急的事情。 “我去找他。”沈曼连忙站了起来说道。 “别去。”许娇娇一把将沈曼拉住道:“这个杜药脾气古怪,若是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杀了他也没有用。” “那怎么办?”沈曼有些着急了,不能打搅他,难道要这样等着吗? 杜药也似乎发现了有人在看他,缓缓抬头对视上了萱娘的目光,眼神之中不躲不避,举起杯子对着萱娘点了点头。 萱娘也礼貌的点了点头。 “好一个杜药,知道我们知道他在这里了,居然还躲着。”沈曼瞧着杜药的样子,有些着急了,连忙说道。 萱娘一把将沈曼拉住道:“现在我们需要他的帮助,你莫要着急,忍着。” 闻言,沈曼只好将一肚子的怒火憋了回去。 现在杜药应该是一个十分重要并且势力之多的商人,不然怎么会这般的有恃无恐,所以萱娘一定要想办法,让他答应这个事情。 一转眼便是两日之后,萱娘和落谙达几个再一次登门拜访杜药。 这一次杜药没有躲避,连忙将萱娘和落谙达等人请了进去。 “皇后娘娘好久不见。”杜药缓缓给萱娘倒了一杯茶说道,萱娘的姿容,他一年半以前远远的看到过一眼,便久久不能忘怀。 “杜先生别来无恙。”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当年需要大量的药材,所以萱娘对杜药还是有些印象。 “娘娘还记得杜药,杜药十分的荣幸。”杜药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不知道娘娘远道而来是为了何事,前些日子不在,没有好好的招待娘娘是杜药的不是了。”杜药缓缓数道,原本商人和官家就没有多大的关系,更何况萱娘是南宣的皇后这里是去要部落。 闻言,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怒意,明明这个人就在这里,却好意思说不在。 萱娘轻轻的将杯子放了下来,一般拉住了沈曼,眼神之中带着一抹笑意道:“这一次找杜先生是有事相求的。” “哦?”杜药好像有些好奇一般,皱了皱眉头看向萱娘说道:“娘娘有什么事情需要杜药这般的小人物帮忙啊。” “杜先生是商业大头,这般说话便是谦虚了。”萱娘轻轻的敲着桌面,心中盘算着如何说服杜药,面色之上却是波澜不惊。 “娘娘想要杜药为娘娘做点什么?”杜药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帮库达城提供粮草。”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心中却有些担忧,这个杜药却是不好搞定。 “这么大的事情,杜药帮不上娘娘的忙了。”杜药摇了摇头,玩弄着手中的一个价值连城的夜明珠说道,已经很明显的拒绝了萱娘的要求了。 萱娘并不沮丧,因为她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了。 “杜先生,我们也是老相识了,杜先生就考虑考虑吧。”许娇娇赔笑的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满是妩媚的说道。 闻言,杜药又用力的摇了摇头道:“不行,说什么都不行。” “为何。”沈曼蹭的一声站了起来,眼神之中一抹不满,这个人的态度,让沈曼十分的不爽。 “第一,我若是给库达城搬运粮草,势必得罪了格罗,若是格罗对我动手,我还不够他一刀。”杜先生伸出了一个手指,看着沈曼,十分严肃的说道。 “第二,去库达城,路途遥远,路上有无数的小部落,他们很有可能会抢粮食。”杜药看着萱娘和沈曼又伸出了第二根手指说道。 “第三,给库达城的是军用的粮草,十分的多,这么大的买卖我做不起。”杜药伸出了第三个手指,摇了摇头说道:“娘娘,还是找别人吧。” “是因为钱吗?若是因为钱的问题,我们有钱。”落谙达知道,杜药是商人,所以,也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不是。”杜药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们有的是钱,但是我怕我挣到了钱没有命花。”杜药毫不客气的说道,的确给库达城的军营送粮草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杜药是一个大商人,若是他都不愿意接的,恐怕也没有人愿意接这个单子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杜先生,再考虑一下吧。”萱娘有些无奈的说道:“长期给军营提供粮草,也是一个巨大的商路不是吗?” “我如今三十有二了,儿女双全,我也满足了,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去冒这个险。”杜药摸了摸自己手上的玉扳指,眼神之中一面笑意缓缓说道。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请回吧,这个忙,杜某帮不上了。”杜药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语罢,转身便离开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有些受挫。 “娘娘?”沈曼看了一眼萱娘,不知道该怎么办。 “先回去吧。”萱娘有些尴尬的站了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失落。 “怎么办?”回到客栈里面,沈曼给萱娘倒了一杯水情绪有些低落的说道。 “明日再去一次吧。”萱娘看了一眼沈曼,喝了一口水,眼神之中一抹坚定的说道,无论如何,都要让他答应帮这个忙。 “啊?”沈曼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萱娘道:“他已经这般拒绝了我们,还这样对待我们,还要去啊?” “曾经有刘备三顾茅庐,如今我也来学习一下他三顾茅庐。”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从新获得了动力说道。 “刘备是谁?三顾茅庐又是什么?”沈曼有些疑惑的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好奇。 “刘备是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卖草鞋的,他的祖上是皇室的,他也是一个文韬武略的人,后来因为天下起来纷争.......”闲来无事,萱娘给三个人讲起了三国的事情。 “可惜了。”听完之后,沈曼摇了摇头说道:“杜药不是孔明先生,所以大概没有那种觉悟了。” “也不一定。”萱娘摇了摇头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闻言,沈曼伸了一个懒腰道:“难道我们一定要在杜药这一棵树上吊死吗?” “就是,我还认识其他的商人。”落谙达也连忙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焦急,十万大军吃饭的问题,都落在了萱娘的肩膀上面。 萱娘微微的摇摇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当初瘟疫,那么多的药材,杜药都提供的十分的轻松,在草原也有属于他的势力,他觉得是一个十分强大的商人,人脉也十分的广阔,若是他不愿意做这个事情,恐怕其他人也不愿意,而且现在我们要的这么多,可能也只有他才有能力了。” 萱娘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手上的镯子,南宫寒已经将韩城拿下了,现在已经突进另外一座城池了,现在自己还在为粮草的事情发愁。 沈曼狠狠的一锤桌子,今日的气真的让她难以咽下,没有想到这个杜药是一个软硬不吃的人,这太让人难受了。 “省点力气吧。”萱娘看了一眼沈曼道:“这般的浮躁也没有用。” 第六百四十四章故意不见 沈曼看向萱娘,只见萱娘的眼神之中一面淡定,悠闲的喝着茶,沈曼实在是想不通,这般的火烧眉毛了,为什么萱娘还可以如此的淡定,这般的定力,实在是让人感叹。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这般的浮躁,倒是不如去和落谙达学习刺绣。” “不去不去。”沈曼连忙摆了摆手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惊慌,开什么玩笑,学刺绣,这不是要了她的小命啊? 看到沈曼的模样,萱娘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道:“现在担心也没有用,第一次来这里,不如出去逛一逛吧。” 萱娘实在觉得这样等着太难熬了,不会出去走走。 闻言,许娇娇和落谙达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好啊,出去走走也好,这里的有一种织布是独一无二的,去看看也好,运气好还能买些。” 看到许娇娇和落谙达这般的兴致勃勃,萱娘的眼神之中也是一抹笑意,点了点头道:“走吧。” 逛了一天,买到了一些许娇娇和落谙达喜欢的布料,沈曼买了一些暗器,萱娘倒是走走看看,买了一些小孩子的玩意儿。 “这布料真好,回去给小公主做个小裙子,肯定漂亮。”许娇娇摸着布料,眼神之中一抹欢喜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萱娘微微的点了点头,觉得南宫念和南宫钰十分的幸福,纵然生在了战乱的年纪但是还是有人这么的喜欢他们,真的太好了。 第二日,一早萱娘便带着沈曼又去了,许娇娇和落谙达留在这里,毕竟萱娘已经认识了杜药了。 “你们杜先生在家吗?”萱娘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守卫站在门口,大门紧闭的模样。 “不在。”那守卫看都没有看一眼萱娘,眼神盯着远处的行人说道。 “可知道他去哪里了?”萱娘又接着问道。 “不知道。”守卫再次回答道。 “他是不是在里面?”沈曼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守卫的衣服吼道,这个该死的杜药居然闭门不见客了。 “曼儿。”萱娘连忙拉了一把沈曼,将她拉回来,连忙赔笑道:“家妹不懂事,不要与她计较。” “哼。”沈曼抱着手冷哼了一声,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怒意,心中却忍不住佩服萱娘的定力,到了这般的田地,都没有看到萱娘生气。 “这点东西,就当我给大哥赔个不是了。”萱娘又在那守门的手中塞了一锭银子。 那守卫看了一眼那银子,眼神之中的冷漠,终于有了变化,看了一眼萱娘说道:“姑娘请回吧,我们先生吩咐过,不见人的。” 闻言,萱娘摇了摇头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麻烦大哥带一句话吧。” “唉。”那守卫叹了一口气,小跑了进去。 不一会儿,那守卫便回来了,还跟着一个女子,萱娘看了一眼女子,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姑娘,不好意思,我们先生一大早便去了库达城。”那女子看着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礼貌缓缓数道。 “在外面谈话也不好,不如进去说吧。”那女子看着天空隐藏,隐隐约约下起了大雨,皱了皱眉头说道。 “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落魄,去了拉杂库,要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这个我也不清楚,快的话,十天左右就回来了。”女子看着萱娘眼神之中的失魂落魄,缓缓挤出来一丝笑意数道。 闻言,萱娘后退了一步,眼神之中一抹无奈,十天,来不及了,杜药是打定主意不帮她了。 “唉。”萱娘叹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天空下起了小雨。 “夫人。”沈曼连忙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给萱娘遮雨。 “夫人,下雨了,不如躲一会儿雨在走吧。”那女子伸手拉住了萱娘说道,看样子应该是杜药的妻子,也是一个中原女子。 “不用了。”萱娘摇了摇头,既然杜药不愿意帮她,她还要想别的办法才是了。 萱娘刚刚准备转身要走,身后的女子,砰的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萱娘的心中一惊,连忙回头。 “夫人?”两个守卫吓坏了,连忙伸手就要去扶起女子。 “怎么回事?”萱娘连忙蹲下,伸手抹上了女子的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道:“快些抬进去。” 两个守卫站着不动了,毕竟萱娘是外人,没有杜药允许,放进去是要挨骂的。 “我们本来就是大夫,还不快一点危急夫人的性命。”沈曼连忙怒吼了一声,一边掐着女人的人中,有些着急的说道。 两个人连忙手忙脚乱的将女人扶了进去。 “夫人,我来吧,你休息一会儿。”沈曼知道萱娘的情绪不是很好,便让萱娘在外面休息,自己跟着进去了。 沈曼的医术不比萱娘差的。 “薇薇。”杜药听到了陈薇晕倒的消息,急忙忙的走了进来,刚刚到门口就看到了坐在里面的萱娘。 萱娘看了一眼杜药,眼神之中一抹略带讽刺的笑意,这个人果然是不想帮助自己,而故意装作不在的,萱娘的心中也没有什么怨言,愿不愿意帮自己,都是人家的事情。 “你怎么会在这里?”杜药显然有些吃惊的说道。 “夫人晕倒了,我和曼儿都是大夫,顺便救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缓缓说道。 “娘娘,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帮你。”杜药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萱娘放下了自己所有的身份,尊贵,做到这一步,简直是让人觉得很震惊。 “杜先生既然不愿意帮忙,我也不勉强,救夫人,只是因为我是大夫而已。”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看了一眼杜药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失落。 “你们什么时候离开?”杜药看了一眼萱娘,坐到了一般缓缓问道。 “明日吧。”萱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将眼神之中的悲伤和无奈压了下去,抬头望向杜药说道。 闻言,杜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沈曼变成里面走了出去,看了一眼萱娘道:“没事了。” “嗯。”萱娘点了点头,站起来准备离开。 这个时候,沈曼突然看到了坐在一般的杜药,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不可思议的说道:“你不是去拉杂库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这与姑娘无关。”杜药微微抬起了下巴,转身就要往里面走去。 “站住。”沈曼心中气不过,她们千里迢迢的找到杜药,居然得到的是这样的结果。 “你们来找我,愿不愿意都是我的事情,怎么还想杀了我?”杜药看了一眼沈曼,瞧着沈曼十分愤怒的模样,眼神之中一抹凶光,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漠说道。 “夫君,发生了什么事情?”里面传来陈薇十分虚弱的声音。 “走了。”萱娘伸手拉了一把沈曼说道。眼神之中没有悲喜。 杜药说的对,她们来找他,置于帮不帮忙,是杜药的事情,没有资格去指责他。 闻言,沈曼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依然是一抹气不过的模样。 萱娘看了一眼杜药道:“杜先生,打扰了,我们告辞了。” 回到客栈里面,萱娘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第六百四十五章杜先生的邀请 “怎么样了?”许娇娇看到两个人回来,连忙迎了上前,有些焦急的问道。 “杜药这个人,根本就是没有心的。”沈曼原本想着自己救了他的夫人,不管如何他也应该答应的,却没有想到他一口回绝了,还那么凶。 “唉,他这个人,脾气本来就十分的古怪。”许娇娇叹了一口气,有些颓唐的趴在了桌子上面,狠狠的皱了皱眉头。 “现在如何是好?”落谙达的眼神之中更加的着急,忍不住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 萱娘微微的摇了摇头,杜药不愿意帮忙,只能找其他人,可是还有谁能帮得上他们呢。 “这个杜药。”沈曼恶狠狠的说道:“他看起来很在乎陈薇,不如我们将陈薇劫持了。” “住口。”沈曼的话,还没有说完,萱娘便呵斥道,眼神之中一面冰冷道:“我们是朝廷的人,我们是正规的军队,怎么可以用这样的下三滥的手段。” 闻言,沈曼忍不住低下了头,眼神之中有些委屈,她还不是为了库达城好,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眼前的危急啊。 “娘娘,曼儿还不是为了我们好。”落谙达伸手握着了沈曼的手对萱娘说道。 “我们需要杜药的帮助,是需要他自愿,这般对待一与我们无冤无仇的平民,你觉得对吗?”萱娘本来就很烦,听到沈曼这样说,更加的烦,摇了摇头说道:“你跟着我这么久,我以为你长大了,可是我现在觉得你还是一点改变都没有。” 萱娘真的是气坏了,不然也不会对沈曼说出这样的话。 沈曼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微微颤抖着自己的肩膀,紧紧的咬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娘娘,消消气,曼儿还不是想着我们的,你这般说话,倒是伤到她了。”落谙达有些无奈连忙给萱娘倒了一杯茶说道。 “曼儿,娘娘气头上的话,你莫要认真的去想,知道吗?”许娇娇也拉着沈曼的手,安慰道。 “收拾东西吧,明日一早就走。”萱娘知道杜药不想做这件事,萱娘也不能勉强,现在需要想其他的办法。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去收拾东西。 落谙达和许娇娇对视了一眼也去收拾东西,她们倒是很少看到萱娘发这么大的火。 萱娘坐在桌子前面不断的思考,自己还有什么办法,还有什么办法。 “娘娘,您不要生气了 ,是属下的不对没考虑周全。”沈曼收拾了一会儿,又走了回来对萱娘说道,眼神之中一抹内疚。 “好了,没有和你生气,我常常告诉你的话,你自己要记住才是。”萱娘叹了一口气说道。 沈曼点了点头道:“我记下了,以后都不会这样了。”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去收拾吧,我一个人静静。” 沈曼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走了出去,萱娘将脸放在了桌子上面,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客官,有人要见你。”突然小二敲了敲门说道。 “进来吧。”萱娘的心中虽然很烦,但是却不会轻易的对其他人发火。 一个人缓缓走了进来,萱娘看来了一眼道:“你是什么人?” “小人是杜先生府上的人,杜先生有话带给夫人。”那人低着头弯着腰,缓缓对萱娘说道。 闻言,萱娘和沈曼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 “今晚,杜先生在府中设宴,邀请夫人和三位姑娘,杜先生说若是陪他喝酒喝高兴了,就答应夫人的要求。”那人见萱娘和沈曼眼神之中的狐疑,眸子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缓缓说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目送那个人出去之后,沈曼回头看了一压萱娘道:“他什么意思?” 萱娘摇了摇头,这个人的脾气果然是十分的古怪,无论自己怎么求他,他都不乐意,现在倒是要让自己陪他喝酒,什么鬼? “好一个杜药,他当自己是什么人,居然想要娘娘陪他喝酒,太大胆了吧。”沈曼用力的一拍桌子,怒吼了一声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愤怒。 闻言,许娇娇和落谙达对视了一眼,也觉得这样不太好,这杜药太将自己当一回事了吧,萱娘是南宣的皇后,居然让皇后陪他喝酒,这太不可理喻了。 “娘娘,我们还是想其他的办法吧。”许娇娇有些无奈的对萱娘说道,没有想到杜药是这样的人。 “就是,不求他了。”落谙达也接着沈曼的话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闻言,萱娘摇了摇头,看了她们几个人一眼道:“去,当然要去。” “娘娘。”沈曼连忙喊了一声,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您是皇后,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 “现在顾不得这么多了,那是那么多的百姓和将士有那多条人命。”萱娘看了有一眼沈曼,眼神只之中一面笑意,没有太激励的表达,平淡的如同秋水一般的说道。 闻言,沈曼又忍不住说道:“若是他耍我们这么办?” “我就手刃了他。”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狠辣说道,原本已经不打算让他帮忙了,是他自己邀请萱娘的,萱娘为了库达城不得不低头,萱娘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缓了缓道:“收拾一下去吧。” “是。”沈曼点了点头,她们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做最后一搏了。 萱娘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站了起来,看了两个人一眼道:“走吧。” 四个人很快便到来杜药的府中,杜药正坐在一个亭子里面,里面摆在佳肴和美酒。 “娘娘来了,请坐。”杜药缓缓站了起来,十分有礼貌的给萱娘拉开了椅子,态度比起之前有很大的改变,萱娘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坐了下来。 “请坐。”杜药挥了挥手,示意沈曼几个人坐下。 “皇后能来与杜某共进晚餐,杜某十分的高兴啊。”杜药的脸上洋溢着笑容说道,越是这样,萱娘便越是看不懂杜药这个人,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杜药道:“杜先生能回心转意,我很高兴。” “唉,都是薇薇啊。”杜药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来娘娘喝酒。” 语罢端起了自己的杯子望向萱娘,萱娘望着面前的杯子没有动作,杜药的这般,倒是真的像是自己是一个陪酒的,所以萱娘没有动作。 “杜先生,我们娘娘不胜酒力,不如娇儿陪您喝一杯吧。”许娇娇端着自己的酒杯走到了杜药的旁边,一手挽着杜药的手臂,笑道十分妩媚的模样。 “娇儿,这一杯,必须要娘娘喝,你要是想要和我喝,等一会儿慢慢的和你喝。”杜药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看了一眼许娇娇缓缓数道。 闻言,萱娘看了一眼杜药,深知,这一杯酒自己是躲不过去了,萱娘也没有多想,微微的举起酒杯道:“杜先生请。” “请。”杜药点了点头,一手揽着许娇娇的纤腰,一口将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萱娘也举起了杯子一饮而尽。 “娘娘豪爽。”杜药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心中却是一抹深思,这个女人,确实让人佩服,不管怎么说,杜药都十分的佩服萱娘。 沈曼的眉目怒视着杜先生,感觉他不分尊卑,目中无人。 萱娘叹了一口气,注意到了沈曼的目光,看了一眼沈曼道:“曼儿。” 受到萱娘的警告,沈曼连忙的低下了头。 “杜先生,好久不见了,落谙达也敬杜先生一杯酒。”落谙达缓缓的举起自己的杯子,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数道。 第六百四十六章那就砍下你的手吧 闻言,杜药点了点头道:“是好久不见,老板娘的丰姿一直让杜某恋恋不忘啊。” 闻言,落谙达自然知道杜药的调戏之意,面色之上没有任何的波动,眼神之中也是一抹妩媚的笑意。 萱娘有多么就没有看到落谙达这样的笑意了。 酒过三巡之后,许娇娇和落谙达都被杜药灌得已经不行了,沈曼没有喝多少,目光还是那么冷清。 “娘娘好酒量。”杜药缓缓举起了杯子对萱娘说道。 “酒也喝了,你要怎么样才能帮我们。”沈曼实在是忍不住了,瞧着许娇娇和落谙达都已经被灌得趴下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一丝愤怒皱了皱眉头说道。 “不知道啊,我感觉还没喝高兴。”杜药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看了一眼沈曼缓缓说道,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玩味。 “这镯子挺好看的。”突然杜药看上了萱娘手腕之上的瑶溪皇后的镯子,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这镯子我喜欢,看起来有不少年头了,是个珍品。” 萱娘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之上的镯子,心中一冷。 “若是娘娘愿意将这镯子给我,我也愿意解决娘娘如今的燃眉之急。”杜药的嘴角微微一勾,缓缓说道,抬头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闻言,萱娘的心狠狠的抖了一下,手忍不住缩了一下。 “不行。”沈曼连忙一口拒绝道:“这是瑶溪皇后的镯子,是娘娘身份的象征,你不要得寸进尺。” 沈曼现在真的想要一刀砍死这个人,怎么会有这么烦人的人。 闻言,萱娘挥了挥手,示意沈曼冷静,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这镯子取不下来的,南宣有很多的宝贝,杜先生可以换其他的宝贝。” 萱娘心中有些无奈,若是不是为了库达城的百姓和军队,萱娘真想一刀砍死他。 闻言,杜药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这还不简单,将右手砍下来,不就拿下来了吗?” 闻言,沈曼和萱娘皆是瞳孔一缩,这个杜药好过分,居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沈曼抽出自己的长剑,架在了杜药的脖子上面。 杜药的面色之上没有丝毫的惧怕之意,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看了一眼沈曼,喝了一杯酒,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道:“你若是杀了我,没有粮草库达城十万的大军,所有百姓都要饿死。我一个人,换这么多的人,也很值得。” “哼,我就不相信,没有人给我送粮食 。”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冰冷的杀意,回头看了一眼萱娘,只要萱娘点头,她立刻杀了这个人,她早就已经看这个人不爽很久了,恨不得杀了他很久了,现在给了自己机会,直接杀了他一了百了。 萱娘看了一眼杜药,眼神之中一抹黑暗,瞧着杜药玩世不恭的模样,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冷意,一挥手将自己面前的杯子和碗筷掀到了地上。 “娘娘。”沈曼以为萱娘要杀了杜药,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 “剑给我。”萱娘冷冷的看着杜药说道。 沈曼将剑递给了萱娘,萱娘缓缓将自己的带着镯子的左手放在了桌子上面。 萱娘对准了自己的手,看了看剑,眼神之中一抹无奈。 “娘娘不可以。”若是沈曼现在还不知道萱娘想要干什么,那么她就是一个傻子了,沈曼连忙握着萱娘的手,用力的摇头,眼角之中一抹泪痕道:“娘娘不可以。” “松手。”萱娘的眼神只一抹冷漠,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看了一眼沈曼道:“你快些松开。” “杜先生,我求求你,不要让娘娘砍下她的手。”沈曼知道萱娘向来很倔强,一步跪在了杜药的面前,她虽然很讨厌杜药,但是现在除了杜药,已经没有其他人可以救萱娘了,除了求杜药,沈曼真的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我只想要娘娘的镯子,没有想到娘娘的手啊。”杜药的眼神眨了眨看着沈曼抱着手道:“你起来吧,这样跪我,我可是要折寿的。” 闻言,沈曼用力的抓住杜药的手,拼命的摇晃,眼泪在一张小脸上面汇成了小溪,哭的鼻子通红,看起来十分的惹人怜爱,沈曼哭着说道:“求求你帮帮我们吧,我愿意替杜先生当牛做马。” “娘娘动手吧。”杜药的眼神之中没有一点犹豫,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只要娘娘愿意给我镯子,以后你们的军粮我都负责。” 闻言,萱娘更加的毫不犹豫,一只手而已,只要以后她的将士们有饭吃。 “娘娘不要啊。”沈曼用力的抓住萱娘的手,拼命的摇头道。 “只要杜先生能帮忙,我愿意。”萱娘一把推开了沈曼,眼神之中一抹决绝的说道。 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手中的剑用力的向着自己的手砍去。 “娘娘。”沈曼惊呼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没有想象之中的疼痛传来,萱娘抬头一看,只见那剑砍在了一块木板上面。 杜药眼神之中带着一抹笑意,望向萱娘,如同看好戏一般,萱娘皱了皱眉头道:“杜先生是什么意思?” 沈曼也连忙睁开了眼睛,身体一软跌坐在地上,她害怕的事情没有发生,她整个人都脱虚了。 杜药连忙将沈曼扶了起来坐在椅子上面,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望向萱娘道:“当日緋颜绑架你,你现在好好的,但是緋颜却眼看就要国破家亡了,若是我要了你这只手,我怕南宣皇上,跟我不死不休,这个麻烦我可不敢惹。”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杜药在试探她而已,萱娘抬头擦了擦沈曼的眼泪道:“那现在,杜先生是帮还是不帮?” “自然要帮,娘娘让我十分的佩服。”确实,杜药很佩服萱娘,能伸能屈,愿意为自己的人做出贡献,而且沈曼也有情有义,与这样的人合作,才能放心。 “娘娘得罪了,既然要合作,我也要知道娘娘这个人的为人才行,不然就是送死。”杜药看了一眼萱娘,有些无奈的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多谢。”萱娘缓缓拱了拱手。 “不用谢我,是娘娘的真诚让我觉得和娘娘合作不会吃亏。”跟萱娘合作,最重要的是萱娘的人品,这个合作对于杜药来说,十分的危险,若是萱娘的人品不好,杜药以后可能会死的很惨,所以要好好的把路铺好。 “粮草的事情就交给我,七日之后,粮草就会到达,娘娘放心吧。”杜药看了一眼萱娘说道。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我想与粮草一同前往,不知道杜先生有没有意见?”萱娘确实担心杜药反悔,忽悠她的,所以她要保证一定的安全性。 “可以。”杜药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萱娘不放心,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娘娘放心,我杜某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说到做到。你放心吧。” “如此,就麻烦了。”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点了点头说道,嘴角微微勾起了起来,看了一眼还没有缓过神的沈曼。 “若是娘娘不嫌弃,可以暂住在杜某府上。”杜药看了一眼萱娘,他一直知道萱娘的住处,但是女子在外面到底是不安全。 萱娘点了点头道:“如此就多谢杜先生好意了,但是我有一些东西在客栈,明日过来。” “甚好。”杜药点了点头说道:“那我派人送娘娘回去吧。” “多谢。”萱娘微微的拱了拱手说道。 回去的路上,沈曼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眼神之中一抹害怕的模样道:“还好,还好娘娘没事,不然如何向皇上交代,娘娘也真的是。” “傻。”萱娘看了一眼沈曼嘴角微微勾起说道:“你以为那杜药真的要我的镯子啊?他既然叫我们去了,这个事情就有八成的可能性了。” 萱娘早就已经想到了杜药的意思,她之所以会从容不迫的要砍自己的手,是知道杜药一定会阻拦,若是杜药真的要她的镯子,她也没有办法,一只手,换军营的粮草,对于萱娘来说不算太亏。 这一次只能说萱娘是在赌,还好她赌赢了。 “还好。”沈曼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道:“没有出事情,若是出了事情,怎么向皇上交代啊。” 萱娘一把搂过沈曼轻轻的拍着沈曼的肩膀,一只手轻轻的拍着沈曼的背,声音十分温柔的说道:“好了,没事了,不要担忧了。” 以前,她知道沈曼和她的关系很好,今日却知道,在沈曼的骨血里面,自己和她是亲人,向来高傲的沈曼为了求杜药,跪在了杜药面前的时候,萱娘就知道了,以后无论如何,一定不能对不起沈曼。 第六百四十七章出发 杜药果然是守信用之人,第四日便将萱娘需要的粮草收集好了。 “娘娘这会放心了吧。”杜药站在萱娘的旁边,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面前第堆积如山的粮食。 萱娘点了点头,心中暗叹太好了,这下子,他们的士兵不会饿着了。 落谙达和沈曼、许娇娇站在旁边,盯着堆积如山的粮食发呆,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恨不得仰天长笑三声,易先生这一次依然没绊倒萱娘。 “杜先生回与我们同去吗?”沈曼看了一眼杜药缓缓说道。 “那是当然。”杜药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严肃道:“我自然要去拿到钱不是?” 闻言,沈曼几个人都笑了,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们十分的了解杜药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看起来玩世不恭,但是做任何的事情都十分的认真,态度也十分的好,所以萱娘知道这人的性格,他认定了一个人会掏心掏肺的对她好。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萱娘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杜药也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娘娘的人品,我自然是放心的。” “唉,千金万金不如娘娘手上这镯子啊。”杜药抱着手看着萱娘手上的镯子,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道:“我突然有点后悔了。” “你不能后悔,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你知不知道。”沈曼将萱娘拦在了自己的 身后说道,眼神之中一面严肃,好像在教育杜药一般,杜药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沈曼的样子一笑。 沈曼自然是担心的,上一次萱娘差一点砍了自己的手将沈曼吓得半死。 “好了,杜先生跟你说着玩儿的。”萱娘轻轻的拍了拍沈曼的肩膀安慰道。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萱娘看了一眼杜药,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缓缓说道,离开拉杂库这么久,不知道南宫念和南宫钰怎么样了,有没有哭有没有闹。 “今夜就走,从西边的灌木丛走,哪里是一个没有人管辖的地方,进出都会自由一些。”杜药看了将粮食搬上车的工人说道。 萱娘微微的点了点头道:“要多久还能到?” “绕过去的话大概要三天左右。”杜药进出出入这些地方做生意所以十分的清楚,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道:“我的将士们可以放心了。” “但是,这些地方有很多的小部落,一百来人,专门抢劫别人。”杜药看着萱娘放松的表情,心中一抹笑意,但是面色之上却十分严肃的说道。 闻言,沈曼的眼神之中一点的惧怕都没有道:“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 ‘‘沈曼姑娘不可以大意了,这些部落的人比起山贼那些还要凶恶很多。’’杜药担心沈曼轻敌,便语重心长的说道,他十七岁就开始跟着他的父亲跑商,这么多年,遇到过无数的抢劫,早已经有了经验了。 萱娘看了一眼杜药,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杜先生跑商这么多年,肯定有自己的方法的,我们就放心好了。” 闻言,沈曼看了一眼看起来柔软的杜药,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点了点头说道:“我都忘记了,既然杜先生敢这样说话,自然有这般的本事了,倒是我们瞎操心了。” “哎呀,哎呀,好了,就不要给杜某戴高帽了。”杜药连忙喊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望向萱娘,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我可没有给杜先生戴高帽,我是在夸奖杜先生。”沈曼抱着自己的手,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数道,这是在赤裸裸的报复杜药。 “你这个丫头口齿伶俐,简直让人惊叹,我算是服了。”杜药看着沈曼叹了一口气说道,如今的沈曼才十七岁,但是口舌十分的厉害,和孙茹瑶一般,是个小辣椒。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看着两个人。 “杜先生才让沈曼佩服。”沈曼翻了一个白眼说道,她记仇,无限的记仇,特别记仇。 “爹爹,你怎么说到过沈姐姐。”这个时候杜药的大儿子杜冰走了出来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抱着自己的妹妹。 “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在家照顾你母亲吗?”杜药看了一眼杜冰,从杜冰的怀中将杜雪接了过来说道。 “娘亲说爹爹今夜就要走,定然不会回去,让我来送一下送爹爹,雪儿舍不得爹爹一定要来看看。”杜冰将一个包递给了杜药的仆人缓缓说道。 萱娘看着这般懂事的孩子,更加的想念南宫念和南宫钰,自从他们一出生,就占据了萱娘的全部的心血。 “知道了,雪儿乖,爹爹很快就回来。”杜药抱着杜雪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说道。 “爹爹路上要注意安全,雪儿会想念爹爹的。”杜雪抱着杜药的脸狠狠的亲了一口说道,眼神之中带着甜甜的笑意,杜药常年在外面经商,杜雪大概是早就已经习惯了杜药经常这样外出去经商,对于她来说,不难受也很平常。 “好孩子,爹爹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现在这个天气,你若是感染了风寒爹爹会心痛的。”杜药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脸颊,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他将杜雪轻轻的递给了杜冰,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你娘身体不好,你在家乖一点多照顾娘亲和妹妹。” “儿子知道。”杜冰接过杜雪点了点头,比起杜药的玩世不恭,杜冰看起来好像没有遗传到这个特点,他很懂事,和听话,眼神之中满是沉着和稳重。 “咳咳。”看着杜冰和杜雪走远的背影,杜药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家中有两个孩子就是这样,走一步他们都说不定。” 这话好像是十分的不耐烦一般,可是同样作为母亲的萱娘,却能从里面听出满满的幸福,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可是想到他们,就好觉得无比的温暖不是吗?” “英雄所见略同。”杜药点了点头说道,只有萱娘明白他的感谢吧。 “晚上出去,守城的人是熟人,我常常晚上离开,所有没有那么严格,白天的时候我们就到了沙坪了,沙坪有很多抢劫的,这一次有这么多的粮食,还是要小心为重。”杜药叹了一口气,看着堆积如山的粮食被放上了马车,叹了一口气说道。 萱娘点了点头道:“我们知道。” “先去休息一会儿吧,很快就要出发了。”杜药看了一眼沈曼和萱娘说道。 萱娘点了点头,带着沈曼和许娇娇、落谙达就在不远处一个隔间里面休息。 很快天便黑了下来,众人也准备好了,沈曼和许娇娇坐在马车外面驾驶着马车,萱娘和落谙达坐在里面。 杜药骑着马,一行人一共三十辆马车,一共百来人。 很快便到来门口,守卫连忙将杜药拦下来道:“干什么的?” 杜药面色之上带着笑意,翻身下马,看着那个守卫,嘴角微微一勾道:“哎呀,王大哥,许久不见了,是我啊。”边说话,边将一袋沉甸甸的银子放在了那个守卫的手中。 那守卫看到了银子,自然就笑了,看了一眼杜药道:“杜先生这么晚了,是要去哪了呀?” “哎呀,常年在外面做生意,你是知道的。”杜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晚上走沙坪不安全,你是知道的,现在过去,白天刚刚好到沙坪。” “是啊。”守卫点了点头看着杜药也是笑嘻嘻的,毕竟杜药每一次都是晚上出去,还好给他一些钱财,他自然是开心的。 他看了一眼见首不见尾的车队,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精光道:“这些看起来是些粮草,要运到哪里去啊?” “唉,刚刚开春,很多地方都没有粮草,有个大财主,买了这些粮食,让我分给那些没有饭吃的人。”杜药也算是一个撒谎不眨眼的人,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我先走了。” 第六百四十八章有人跟踪 “好嘞,一路平安啊。”守卫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这样的事情也不少,倒是第一次看见有这么多的粮食出去的。 杜药点了点头道:“多谢通融了。” “走。”杜药走在前面,对着后面的商队挥了挥手说道,眼神之中一片笑意,商队缓缓走了出去。 萱娘掀开了帘子看了一眼,只见那守卫瞧着长长的车队,眼神之中一抹贪婪,对上萱娘的目光的时候又连忙将自己的目光收了回去,萱娘轻轻的勾起了嘴角一笑,将帘子放了下来。 “娘娘笑什么?”落谙达掀起了帘子看了一眼缓缓通过城门的商队说道。 萱娘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缓缓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车队一摇一摆,缓缓的向着沙坪走去,萱娘闭着眼睛养神,就从着守卫的目光来说,萱娘都是有些担心的。 见萱娘不说话,落谙达也没有多问,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走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萱娘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厉道:“怎么了?” “天快要亮了,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杜药缓缓将帘子解开,对着萱娘伸出了一只棱骨分明的手,萱娘看了一眼那手上的茧子,没有将手放上去,反而独自跳下了马车。 黑暗之中,亮起了火把,萱娘的目光微微的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面前是一条宽阔的河流,几个人结伴而行,往河水的方向走去。 “他们去做什么?”沈曼伸了一个懒腰跳了下来说道。 “这河里面的鱼最为肥美,他们自然要去尝尝了,每一次到这里都会去吃的。”杜药拍了拍自己的衣裳上面沾染的灰尘,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说道,闻言,沈曼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娘娘,要不要吃一点鱼,我去捉。”落谙达从马车里面跳下来,手中拿着一件披风披在了萱娘的身上,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数道。 “不用你去捉,他们去就行了。”杜药看了一眼落谙达笑着说道,指了指挽起裤脚站在河里面的人说道。 萱娘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这里的风十分的凉爽。 “娘娘,我们后面有人。”突然沈曼乘着杜药去看那些人捉鱼去了,走到萱娘的身边小心翼翼的说道。 “有人跟踪我们?”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黑暗,嘴角勾起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嗯,我怀疑是杜药。”沈曼看了一眼蹲在河边烤鱼的毒药,皱了皱眉头缓缓说到。 “不是他。”萱娘摇了摇头,若是杜药,想在这里将自己杀掉,将粮食带回去,就太麻烦了,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答应自己。 “还愣着干什么,这鱼好香啊,沈曼丫头,让你们娘娘过来尝尝。”杜药向着萱娘挥了挥手,一手揽着许娇娇的肩膀。 许娇娇的手中拿着一条烤好的鱼,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意道:“娘娘,快些过来尝尝,真的好香。” 萱娘瞧着杜药玩世不恭的模样,突然感觉,他知道有人在跟着他们。 萱娘伸手轻轻的拍了拍沈曼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便缓缓向着杜药他们走了过去。 “那些人不是我的。”杜药将一条鱼递给了萱娘,在萱娘的耳边说了一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又去招呼沈曼了。 萱娘却明白了杜药的意思,杜药回头看了一眼,萱娘好像在对萱娘说,快些吃了吃完了才有力气和他们决一死战,萱娘连忙大口大口的出来起来。 很快,萱娘听见右边的草连忙有细细碎碎的声音,萱娘连忙看了过去,却什么都没有。 萱娘的心中还是有些担心,伸手拍了拍杜药的肩膀道:“有人来了。” “阁下一路跟踪到了这里,不如出来吧。”杜药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嘴角勾起了一抹温润缓缓说道。 闻言,萱娘突然听到了身后有水声,一行人穿着用兽皮做成的防水衣服猛地从水中钻了出来。 萱娘往后退了一步,目光冰冷的看着这些人。 沈曼心中一惊,连忙将自己手中的鱼丢了跑到了萱娘的身边,将萱娘护在了自己的身后,目光冰冷的看着这些人道:“你们是谁?” “杜先生千里迢迢的将这些东西运到其他地方,不如留在这里好了。”突然草丛之中跑出来了一群人,将萱娘和毒药围了起来说道,他带着一个面巾,看不出来是谁。 萱娘看了一下,将自己围起来的人,约莫有一千人左右。 这些人一看便不是普通的土匪,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这些人绝对不是土匪,看来是有些来历了。 “若是想要给钱,自然有。”杜药对于这种打劫像是司空见惯了一般,做在了一边的石头上面道:“此去路途遥远,还望大哥行个方便,回来之后,自然好好的报答大哥。” “我就看上了这三十车的粮草,别的都不要。”那人手中握着剑说道,眼神之中一抹冰冷。 “丫头,先将夫人送回马车去吧。”杜药看了一眼沈曼,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说道,看来是害怕萱娘受伤害的模样。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萱娘道:“夫人请吧。” 萱娘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中却十分的震惊,这就奇怪了,明明他们没有数,但是却知道是三十车的粮草,这些人绝对不是简单的土匪,而且训练有素,萱娘突然想起了出城的时候那守卫的目光,萱娘不得不两二者联系来一起,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 萱娘坐在马车里面,看着杜药好像在和那人谈判一般,那个人却不为所动。 萱娘紧紧的握着沈曼的手道:“走。” “娘娘。”许娇娇和落谙达显然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有些害怕,许娇娇更是害怕的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 “没事,你们在这里等我。”萱娘伸手轻轻的摸了摸许娇娇的头发安慰的说道。 语罢和沈曼跳下了马车,萱娘给沈曼打了一个手势,沈曼点了点头,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萱娘动了动自己的手腕,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许久没有活动过了,不知道自己还行不行。 萱娘缓缓的绕到了后面去,这人数是他们的十倍,萱娘不得不想办法。 就算杜药有办法解决,萱娘也会担心,毕竟这粮草是萱娘的命,是整个库达城的命,萱娘不可以掉以轻心。 萱娘潜伏在后面,这些人拿着刀剑,像是在等待着领头人的一声令下对萱娘和杜药发起攻击一样。 “杜先生,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到头来,丢了性命才后悔。”谈了半天,那个人见杜药根本就不松口,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皱了皱眉头说道,眼神之中一抹不悦。 杜药缓缓站了起来,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剑到:“既然阁下不松口,杜某也没有办法了,动手吧。” 这轻飘飘的一句,河边却响起了兵戎相见的声音。 杜药的人个个都是精英,一对十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怎么都抵不过群起而攻。 萱娘躲在了人群的后面,手中的银针一挥,将面前的一个人的命带走,这个人在最外围,还没有插上手。 萱娘和沈曼就在人群后面对着里面杀了进去,这些日子萱娘苦练的剑术和轻功终于有些作用了。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许娇娇听着外面的惨叫和兵戎相见的身影,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恐惧,连忙伸手掀开了帘子,突然一个人猛地将自己手中的剑刺入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体里面,剑拔出来的一刻鲜血喷射在了许娇娇的脸上,带着滚烫了血腥,许娇娇呆若木鸡,伸手摸了摸一把自己脸上的血液,鲜红将许娇娇的手沾染,许娇娇,忍不住尖叫了一声,萱娘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许娇娇站在车辕之上,眼神之中满是惊恐,萱娘忍不住大吼了一声:“娇娇小心。” 第六百四十九章黎明前的厮杀 好在危急时刻,落谙达伸手将许娇娇拉了回去。 杜药这个时候在看到人群之中的萱娘和沈曼,这些人已经被众人砍杀了一半了,有萱娘和沈曼从后面杀进去,显然要轻松很多。 杜药连忙向着萱娘的方向靠过去。 一剑对着萱娘的后背就劈了下来,萱娘用力的一脚踹翻了面前的人,回头一剑将背后袭击的人的脖子划破,眼神之中一抹冷漠。 这个人时候的萱娘像是一战士,她手中握着一柄长剑,不知道是捡的那一个人的手,头发被束在了脑后,脸上和衣襟上面沾染了鲜血,在看着倒下的尸体,萱娘的眼神之中没有惊慌失措,没有害怕,而是平静。 杜药有一刻愣了一下,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认真的认识过萱娘。 就在愣神的时候,一把剑从毒药的右边对着他的心脏刺了过来,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连忙伸手将杜药往自己这边用力的一拉,将杜药从生死的边缘拉了回来。 “你在发什么呆?”萱娘看了一眼杜药十分不满的说道。 杜药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你让我刮目相看。”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萱娘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最近没有时间练剑,到底有些生疏了,有些累了。 “你不好好的待着出来干什么?”杜药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萱娘数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将萱娘当做自己的好朋友了,不想让萱娘受到伤害。 “你对付的过来吗?”萱娘看了一眼杜药,眼神之中倒是没有丝毫的讽刺之意,一脚将面前的人踹开。 她现在已经手脚发软了,这些人简直就是不怕死的,死了一个再往上冲。 突然一个人往粮草的方向走去,想要将马车开走。 “不许动。”落谙达突然从里面冲了出来,紧紧的抱着那个人的腰道。 一车粮草都不能让人带走,这些都是萱娘用尊严换来的。 “死女人,松开。”那个人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用力的用手肘击打着落谙达的背部说道。 萱娘抬头看去,只见一个人想要见粮草的马车带走,落谙达死死的抱着他的腰,他用力的击打着落谙达的背部。 落谙达嘴角里吐出了一口鲜血。 “放他走。”萱娘大喝了一声道,眼神之中一抹担忧和害怕,一车粮食,比起落谙达的命来说算不得什么。 现在萱娘和沈曼都被包围了,根本就空不出来救落谙达。 落谙达回头看了一眼萱娘,嘴角带着鲜红的血液,用力的摇了摇头,蠕动着嘴唇道:“属于你的东西,一分都不能少。”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泪光,急红了眼睛,却不知道怎么办,拼命的厮杀想要杀出去救落谙达,这些人像是杀不完一般,拼命的冲了上来。 “噗。”就在萱娘担心的不得了的时候,突然一把剑穿过了那个人的身体,那个人直直的从车辕之上摔了下去,只见许娇娇站在后面,身体一软跌坐在车辕之上,紧紧的抱着落谙达,眼神之中满是惊恐,她从来没有杀过人,这一次,为了救落谙达她将那个人杀了。 萱娘用力的一剑对着面前的人砍了下去。 沈曼和杜药给萱娘打开了一个缺口,萱娘从了过去,紧紧的将落谙达抱在怀里,还好,只是受了一些伤,没有生命危险。 “你怎么这么傻。”萱娘气的掉眼泪,见白松自己练的止血化淤的丹药放了一颗在落谙达的嘴巴里面,眼神之中一抹心痛道:“傻瓜。” “娘娘,不可以让她们将我们的东西抢走。”落谙达缓缓的抬起了自己的眼睑看了一眼萱娘说道。 “姐姐。”许娇娇抱着陆傲落谙达放声大哭起来,萱娘知道她是害怕的,连忙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不哭,没事了。” “我没事,你要不哭。”落谙达艰难的太起手轻轻的拍了拍许娇娇说道。 突然一个人冲了过来,手中的剑对准了萱娘的咽喉。 沈曼突然冲了出来,一脚将那人踹翻在地上。 “走。”领头的人也受了一些伤,捂着自己收拾的手,连忙带着剩下的人逃走了。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 “娘娘,怎么样了?”沈曼连忙跑了过来,眼神之中一抹焦急,地上到处是鲜血和尸体,许娇娇害怕,根本就不敢抬头看,萱娘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你先照顾一下他们。” “嗯。”沈曼点了点头,拖着疲倦的身体将落谙达扶上了马车。 杜药已经累得不行了,直接躺在了河边的草地上面喘着粗气,心中十分明白,这一次若不是萱娘和沈曼从后面突围,估计他们就完蛋了。 萱娘走了过去了坐在了杜药的旁边,她也累的不行。 这里横七竖八的躺在尸体和活人,他们唯一的区别就是有的有呼吸有的没有。 萱娘看了一眼缓缓升起的太阳,瞧着开始坐起来忙忙碌碌的治疗伤员和清理尸体的人叹了一口气。 “这一次多谢你们。”杜药缓缓坐了起来说道,他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迹,看着萱娘的侧脸,难怪南宫寒喜欢萱娘,这样的女人,谁会不喜欢,谁会不想将她娶回家不是。 “谢我干什么,若不是给我运粮草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吗?”萱娘看了一眼杜药,擦了擦自己 脸上的血迹,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神色,这些人看起来是杜药的熟人,而且并不认识萱娘,他们也是有备而来,是冲着杜药的粮草来的。 “不管怎么说,活下来了。”杜药叹了一口气,看着被鲜血染红的河水说道,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抢劫。” “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抢劫,他们是有备而来,知道你的是粮草,为了抢粮草而来的。”萱娘叹了一口气说道,看了一眼那些拖着疲惫的身躯,一边收拾自己同伴的尸体,一边庆幸自己活下来的人,心脏隐隐作痛。 “你是说,是有人盯上了我?”一开始杜药都以为是普通的抢劫,他在这条路上走到时间多了,认识他的人自然有,也不足为奇。 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冷漠,缓了缓说道:“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不想是土匪,更加像是军队。” 闻言,杜药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冷漠道:“你的意思是有部落盯上了我?” “知道你的去向的人,知道你带着什么东西,经过什么地方的人,你想一下是谁?”萱娘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知道这些的只有去要部落的守城了。 “该死的,枉我给了他这么多的好处,居然过河拆桥。”杜药恶狠狠的骂了一声,用手狠狠的锤了一下地,眼神之中一抹恼怒说道。 “现在本来粮食就不多,这么多的粮草,不是活靶子是什么?”萱娘的眼神之中过去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等我回来再好好的收拾他们。”杜药的眼神之中有一抹冷意,既然去要部落将主意打在了自己的身上,自己就不能再呆在这里了,等将自己的东西移走之后,杜药才会和他们好好算账。 “不如来我们库达城吧。”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如今也算是生死之交了,来库达城我定然不会这般的对待你。” 萱娘清楚,这个杜药十分的聪明,而且人脉广泛,不管怎么说萱娘都十分的需要他的帮助,需要他的粮草,萱娘从来不会放过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和人。 闻言,杜药缓缓抬头望向萱娘道:“什么意思?” “他们自然知道你很快就会知道是他们对你动手了,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了,又何必待在这里。”萱娘缓缓数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杜药会明白自己的意思的。 第六百五十章库达城出事 闻言,杜药呆呆的看着萱娘离去,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却一句话都没有说,缓缓的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天空,心中暗道,也许萱娘是对的。 萱娘连忙走了回去,看了一眼沈曼道:“怎么样了?” “娇娇只是受了惊吓,落谙达修养一些日子就好了。”沈曼看了一眼躺在一起的两个人说道。 “到底是两个弱女子,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吓到了也正常。”沈曼用披风将两个人的身体盖住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这就是战争,将两个弱女子,逼着成长,就如同当初的她一样,也是这样被逼着成长的,但是沈曼从来都没有后悔过,这些风餐露宿,这些打击,让她不断的更加的坚强。 “我们离开这里吧,省的一会儿醒来之后又害怕。”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心痛,紧紧的握着落谙达的手,眼神之中一抹柔软。 今日若不是许娇娇及时的相救,落谙达已经命丧黄泉了,可是许娇娇依然是一个柔弱的女子,这般的拼命,让萱娘心痛。 “嗯。”沈曼点了点头,十分明白萱娘的意思,缓缓的驾驶着马车,往后面走去。 杜药想明白了萱娘的话,也俩忙让人驾车跟了上面,一行人很快便到沙坪。 要路过沙坪说不定还有很多的危险,所以绝对不能掉以轻心,思来想去,还是要休息一下在继续前行。 “我明白你说的话了。”萱娘在河边洗了一把脸,看着刚刚升起的太阳发呆,杜药突然走了过来缓缓说道。 闻言,萱娘抬头望向杜药,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好奇道:“明白了什么?” “罢了,若是我一家迁移,还望娘娘给个住处。”杜药曾经是南宣的人,后来因为南宣的战争,他的父亲将家迁到了还算平静的草原。 这样杜药就在草原的部落里面扎根了,他在很多个部落待过,每一个可汗都想从杜药的身上得到好处,杜药已经和去要的可汗不合了,他只是一个商人,但是可汗让他做的事情他根本就做不了。 但是这一次的袭击,对于杜药来说就是导火线,若是没有萱娘和沈曼的相助,这一次他可能不能活着回去了。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杜先生,若是来,我十分的欢迎。” 杜药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嘴角微微勾起了,先前对萱娘早有所闻,曾经也想过投靠萱娘,萱娘对自己的身边的人都很好,但是杜药还是担心只是传闻,才要是试一下萱娘的,这一次让杜药一点都没有失望,萱娘果然是一个十分仗义的人。 就冲着她明白的维护落谙达和许娇娇杜药就知道,这两个风尘女子是他最熟悉的,但是他不明白是怎么卷入了战争之中的,但是有萱娘这样一个人对他们这样的好,估计也算是值得了。 萱娘看了一眼杜药,嘴角勾起了的是笑意,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很多事情不用说明,懂的人自然懂。 “娘娘,她们醒了。”沈曼将帘子掀开,连忙喊道,闻言,萱娘连忙走了过去,回头对着杜药挥了挥手道:“我先看看,等一下就出发吧。” “嗯。”杜药点了点头,用力的将水泼在了自己的脸上。 萱娘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只见落谙达已经坐了起来了,许娇娇有些呆滞,估计这一次确实将她吓坏了。 萱娘看了一眼落谙达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道:“你怎么这么的傻,明明可以不去的,一车的粮食而已,哪里有你的命值钱啊?” 闻言,落谙达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摇了摇头道:“你废了这么大的劲,才得到了,一车的粮食,虽然才几百斤的粮食,但是够库达城用很久了,属于我们的一点都不能少。” 闻言,萱娘的心中一暖,紧紧的握着落谙达的手道:“这么这么傻。” “娇娇。”萱娘轻轻的伸手在许娇娇的面前挥了挥。 许娇娇的目光聚焦在萱娘的脸上,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平静道:“娘娘,娇娇杀人了。” “对不起。”萱娘现在却不知道说什么,嘴角狠狠的抽*动了一下,缓缓的说出了一句话,许娇娇闻言,用力的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眼泪顺着许娇娇的脸颊落了下来,不知道她是为了自己的突破而流泪,还是悲伤自己堕入了这般的地界而落泪,许娇娇看着萱娘,微微的勾起了嘴角道:“娘娘培养我们,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杀人,现在我终于克服了恐惧了。” 闻言,萱娘突然一笑,伸手摸着许娇娇的脸颊道:“辛苦了。” 萱娘收留她们,确实想要组成一个女子小队,女子轻巧灵敏,十分好练轻功,所以萱娘想要加以利用,她们容易获取到敌人的秘密。 “不辛苦,娘娘娇娇不是为了库达城,不是为了南宣,娇娇是为了娘娘。”许娇娇流落在烟花之地,早已经没有体会过快乐的感觉了,落谙达对她们都很好,但她们到底是女子,这一颗心在这种情况之下,早就已经死了。 是萱娘,给了她们一副安宁和快乐,她们不到二十人,在萱娘这里体会到了包容。 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对她们温柔过,她们被很多的人嫌弃了,可是萱娘选择了接受,从来没有嫌弃过。 萱娘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许娇娇,愣了许久,嘴角突然勾了一抹笑意道:“傻瓜,你要记住,你活着,不是为了任何人而活,你是为了自己。” 外面架马的杜药将这一些话全部听到了耳朵里面,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萱娘这个女人让他再一次知道,一个女人她拥有男人的勇气,拥有包容和智慧,她没有沉迷于勾心斗角,她志在天下,这样的女人,所以南宫寒才可以舍弃天下所有的女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南宫寒取得是她们都觉得的最好的一瓢。 没有想到进入了沙坪之后,十分的顺畅,没有遇到一点的阻碍。 萱娘却知道杜药走这一条路已经习惯了,大概已经偷偷的做掉了吧。 萱娘看了一眼刚刚升起来的朝阳,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他们已经到了库达城的外面了。 “是娘娘回来了。”南门的多潘看着缓缓驶来的车队,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 萱娘看了一眼南门上面既然空荡荡的,连防守的人都很少,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怎么回事?” “人呢?”沈曼心中一惊,眼神之中满是惊恐道:“不会出事了吧。” “但愿。”萱娘的心中狠狠的一沉,连忙给杜药借了一匹马,疯狂的向着南车冲了进去。 南门的门才刚刚打开,萱娘就冲了进去。 “怎么回事?”萱娘看了一眼多潘,眼神之中一抹震惊道,萱娘看了一眼大街之上,只见离城墙约莫两里的城中居然只有少许的几个人在走来走去。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恐,目光一一眨不眨的望向多潘道:“人去哪了了。” 萱娘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嘴唇在颤抖。 “娘娘,你们走了没有几天,突然爆发了疾病,这病特别容易感染,现在城中的人都不敢出门了,军队里面也有七成的人感染,我们的将士已经有五千感染了这个病去世了。”多潘低下头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萱娘一走就出事,这都是他们的问题。 闻言,萱娘的身体狠狠的颤抖了一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身体一软,差一点就要倒下去了。 这已经是萱娘第四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了,在这个缺乏措施的年代,只要是传染的病毒,就很容易传开。 她刚刚解决了粮草的事情,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她的心如同刀割一般的疼,好一个易先生,好一个易先生,都说他像是中原人,萱娘却觉得这个人太奇怪了。 第六百五十一章南宫寒来了 萱娘一个人骑着马缓缓行驶在库达城的街道上面,原本热热闹闹的街道空荡荡的,偶尔有两人走过。这里看起来像是一座死城一般,可是萱娘知道这里有生命,有灵魂的存在。 萱娘连忙回到了自己的府邸,朝月裹着厚厚的口罩,端着一盆水走了出来。 “朝月?”萱娘看着朝月面色晦暗的模样,心中十分的担心两个孩子,她不敢进去,这些日子对南宫念和南宫钰的想念让萱娘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们,可是现在却走不动路了。 “娘娘回来了?”听到萱娘的声音,朝月努力的打起了精神向着萱娘的方向看去,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休息了,十分的疲倦。 “念儿和钰儿还好?”萱娘的喉咙滚动了一下,用力的吐出了一句话,她都感觉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心脏在狠狠的颤抖,她在害怕。 朝月看着萱娘,用力的摇了摇头,又连忙点了点头。 一行清泪顺着萱娘的脸颊落了下来,萱娘连忙跑了进去,只见小小的屋子里面挤满的人,白松、李尧、王雪、朵朵拉、还有几个姑娘。 “娘娘回来了。”王雪连忙上前一步,看着萱娘说道,眼神却不敢看萱娘的表情。 “回来了?”白松也看了一眼萱娘。 萱娘像是喉咙里面堵了一个东西一般 ,看着躺在床上,伸着手要自己抱抱的南宫念缓缓的走了过去道:“念儿。” “呜呜。”南宫念用力的扯着萱娘的衣襟,像是在控诉萱娘现在才回来一般,哭的萱娘的心十分的疼,萱娘紧紧的抱着南宫念道:“念儿不哭了。娘亲回来了。” “钰儿呢?”这个时候,萱娘连忙问道。 “小皇子有一些感染的症状,不敢和小公主放在一起,现在在另外一个房间里面。”白松低着头说道,这一切都怪他,中了敌人的计谋还浑然不知道。 闻言,萱娘连忙将南宫念放下道:“我去看看。” 萱娘现在不能责怪任何人,现在解决这些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娘娘,换一身衣服啊,这般风尘仆仆的对小皇子不好。”王雪连忙对萱娘说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说,便去换衣服了。 萱娘快速的换好了衣服,连忙赶了过去。 刚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南宫钰撕心裂肺的哭声,萱娘的心如同被刀一片一片的割一般的疼。 她连忙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有两个奶娘,都带着厚厚的口罩,她们抱着南宫钰,拼命的哄,可是南宫钰就是哭个不停,萱娘才走了十天,看着南宫钰都瘦了一圈,萱娘的心如同刀绞一般。 她连忙将南宫钰抱在怀中,这一刻,她的心中十分的酸楚,却没有落下一点眼泪,她轻轻的抱着南宫钰,缓缓的哄道:“钰儿乖,都是娘亲不好。” 若是她在南宫钰的身边,南宫钰就不会这么难受了,感染了病,身体不舒服,自己的母亲也不在身边,萱娘都能够感受道南宫钰有多么的难受,萱娘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轻轻的抱着南宫钰。 南宫钰哭的鼻子通红,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萱娘,却突然不哭了。 “哇。”南宫钰伸手抓住萱娘的头发,看着萱娘,嘴巴一瘪,看起来十分委屈的模样,干嚎了一声,又闭上了嘴巴,用自己的脸颊在萱娘的胸口蹭了蹭,手紧紧的抓住萱娘的头发,就像是害怕萱娘走了一样,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小皇子一晚上没有睡了,也不吃奶,可把我们心痛坏了,看来是想娘娘了。”那奶娘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心痛,南宫钰的嗓子都哭哑了,这一会儿才安静了下来。 “你们先去休息吧。”萱娘看了两个人一眼,脑子里面如同乱麻一般,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挥了挥手对两个奶娘说道。 “是。”奶娘点了点头退了下去,萱娘伸手摸了摸南宫钰一脑门的汗水。轻轻的拍着他的背,眼神之中满是心痛。 不一会儿,南宫钰又张开了眼睛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委屈。 “乖,娘亲不走了,你睡吧。”萱娘轻轻的拍着南宫钰的背。 南宫钰就是睁着眼睛看着萱娘,脸在萱娘的胸口动了动,张了张嘴巴。 “是不是饿了。”萱娘这才想起了奶娘说的南宫钰没有吃奶,眼睛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说道。 “哇。”闻言,南宫钰又哭了起来,大概是饿了,又十分的委屈。 “奶娘。”萱娘连忙喊了一声,不一会儿,奶娘便走了进来。 南宫钰这才肯吃奶,一边吃着奶,还一般睁着眼睛看着萱娘,害怕萱娘走了一般,看的萱娘十分的心痛。 吃饱了之后,萱娘又连哄带骗的给南宫钰喂了药,南宫钰才睡了过去。 萱娘缓缓走了出去,身体就像是是被掏空了一般十分的疲倦。 “娘娘。”这个时候,沈曼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粮草也收拾好了。 萱娘心中挂念两个孩子沈曼知道,所以她尽力去好萱娘估计不到的事情。 萱娘看了一眼沈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伸手拍了拍沈曼的肩膀道:“辛苦了。” “应该的,娘娘去休息一会儿吧,这药白将军已经研究出来了,只是感染的人多了,一时间不好控制而已。”沈曼看得出来萱娘眼神之中的疲倦,有些无奈的说道。 萱娘点了点头,转身走入了房间之中,萱娘伸手将南宫念抱在怀中,抱着南宫念睡了过去。 看着萱娘睡着了,沈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心中格外的心疼萱娘,萱娘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却要拼命的承受这些,怎么能不让人心疼。 睡梦之中萱娘感觉到了一只手在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脸,萱娘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却瞧着一张十分疲倦的脸。 萱娘连忙坐了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 “醒了?”南宫寒听到这边的事情之后,连忙将所有的事情都放下了,连忙跑了过来,就像他说的一样江山没有了他可以打,若是萱娘和两个孩子出了事情,南宫寒也活不下去了。 萱娘伸手轻轻的摸着南宫寒的脸道:“你瘦了。” “你也是。”南宫寒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猛地将萱娘抱在怀中道:“对不起,辛苦了。” 又要照顾两个孩子,还有军营的一大堆的事情,萱娘不过是个女子,这些事情给她的压力不小,就算她是个超人也不行了。 萱娘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当日,粮草被烧了,萱娘没有哭,看到南宫钰的时候,萱娘也没有哭,因为萱娘知道,她是十万大军的顶梁柱,她不可以哭,她知道在南宫钰的心中,母亲是一个英雄,所以不可以哭,可是现在南宫寒在萱娘的身边,萱娘才知道自己是一个弱女子,自己可以哭。 萱娘伸手紧紧的抱着南宫寒的腰,忍不住小声的哭了起来。 “委屈了。”南宫寒知道萱娘的心中不知道积压了多少的委屈和痛苦,这一瞬间全部暴发出来了,他除了抱着她安慰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南宫寒一直小声的安慰着萱娘。 心中却很疼,恨自己不能陪伴在她的身边。 “去看过钰儿了吗?”萱娘揉了揉通红了眼睛,抬头望向南宫寒,缓缓说道,她已经将自己的情绪平复了下来,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道:“看你睡的香没有打扰,去看了,那小子好多了,抱着我就不撒手,粘人的不行,哄睡着了之后我才过来的。” 闻言,萱娘用力的点了点头,伸手握着南宫寒的手道:“这一次你又耽搁了很久吧,都是我没用。” 闻言,南宫寒的心用力的一抽,他伸手摸了摸萱娘的头发,努力的挤出了一丝笑意道:“傻瓜,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姑娘,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南宫寒不太会安慰人,这一刻,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萱娘太要强了,凡事都要做好,可是她只是一个女子哪里顾得到这么多的事情。 “听说你就快攻下围城了。”萱娘用力的吸了一口气说道,手却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舍不得松开。 第六百五十二章白松被惩罚 “我走了,让沈今安撤兵了,等我回去再说。”南宫寒抬手擦了擦萱娘的眼泪,眼神之中一抹宠溺说道,他感受到了萱娘的依赖和不舍这让南宫寒十分的高兴,只要萱娘舍不得他依赖他,他就很开心。 闻言,萱娘缓缓的抬起头道:“怎么回事,都要攻下来了,这个时候撤兵做什么。” 萱娘知道南宫寒是眼巴巴的跑过来,就是为了自己。 “哼。”南宫寒冷哼了一声,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光道:“有人欺负我的妻子,我自然要将他打的屁滚尿流的。” 听到这句话,萱娘的心中一暖,她的背后有南宫寒这般强大人,作为倚靠,有人欺负了她,南宫寒会拼命的为她讨回公道。 萱娘就算再要强,但是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将萱娘整个人都要融化在里面了。 萱娘伸手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嘴巴微微的一瘪点了点头:“嗯。” “好了,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南宫寒伸手轻轻扶着萱娘的腰,让她躺下再休息一会儿。 “哇。”突然萱娘身边的南宫念猛地哭了起来,伸手就抓住了南宫寒的头发,哭了两声又看了一眼南宫寒,看到南宫寒在看自己,哭的更加的大声了。 萱娘感叹了一声戏精,嘴角微微勾起道:“这孩子怕是想你了。” “念儿,醒了看到父皇开不开心啊。”南宫寒连忙伸手将南宫念抱了起来,这一次显然熟练了很多,毕竟他有偷偷练习如何抱孩子。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温柔,躺下去便安心的睡着了。 南宫寒抱了一会儿南宫念,将她哄好了之后,便去了军营。 “皇上。”白松和李尧等人跪在了南宫寒的面前,低着头不敢说话,这一次是他们的错,搞得南宫寒直接放弃了围城跑了过来。 南宫寒坐在长案之后,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光,这里是军营,就要有军营的规章制度,他不是萱娘,没有那么软的心。 “这一次的事情,谁来告诉朕,是怎么回事?”南宫寒的话很轻,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几个人道,没有人敢抬头去面对南宫寒的目光。 南宫寒信任他们,结果,萱娘一转身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管他们如何说,这件事情都说不清楚了。 “皇上,是臣的错,若不是臣开门迎敌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白松硬起来头皮,低着头说道,白花花的眉毛狠狠的抖了抖,眉头紧锁,一张布幔了数月的沟壑的脸,里面满是自责。 “哦?”南宫寒挑了挑自己的眉头,身体微微的往后一靠道:“白将军告诉朕,你是如何让这么多人染上了病的。” 南宫寒的话很轻,落在白松的耳朵之中,仿佛是一个雷狠狠的炸开了一般,白松的手狠狠的颤抖了一下,可以说南宫寒的话是没有留一点的情面了。 “当日,丹丹武带人挑衅,臣看着只有一千人,便知道有诈。”白松低着头回答着南宫寒的话道。 “后来呢?”其实南宫寒差不多都知道了,但是就是要听他们说出来,让他们知道并且明白自己的错误,南宫寒知道白松待萱娘好,将萱娘当做亲生的女儿一般,但是就是因为对萱娘太好了,所以萱娘有些纵容白松的行为,萱娘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很好,舍不得责罚,但是这是军营,若是没有一点规矩,就完全不行了。 那么这个坏人就让南宫寒来当吧。 “后来,臣忍受不了他们的挑衅,不管王夫人和李将军的阻拦,便带着人冲了出去。没有想到一出去便中了埋伏,很多将士受伤。” 听到白松的声音在颤抖,南宫寒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后来的事情,南宫寒也知道,这些人在刀上面抹了毒药,然后白松成功的被他们套路了,这些毒药就像当初的瘟疫一样,感染了的人会通过用同一个碗筷传播给别人,这就让军营里面很多的感染上了这个病。 “白将军,你觉得这个事情,朕应该如何给众将士一个交代。”南宫寒靠在椅子上面,眼神之中一抹冷漠缓缓说道,狠狠的皱着自己的眉头,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白松说道。 “你明知道有陷阱,还要去,让五千将士无辜丧命,说你愚昧,你却知道有陷阱,你这种行为,朕真的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形容。”南宫寒猛地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的说道,眼神之中一抹冷漠。 拍桌子的巨响吓得几个人忍不住的抖了一下,南宫寒狠狠的皱起了眉头叹了一口气,一句话都说不来。 “罪臣知错,请皇上责罚。”白松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岁一般,颤抖着身体,一双眼睛之中满是视死如归的神情,他知道自己错了,现在这么多的人因为他的失误失去了生命,他现在就连求饶的资格都没有。 南宫寒看了一眼白松,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刚刚要说话。 萱娘却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萱娘知道南宫寒的性格,害怕他惩罚了白松。 “皇上,臣妾有话要说。”萱娘连忙走了进来说道。 “你先听朕说完。”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这一次,无论如何,白松是逃不掉惩罚了的,这一个过错,若是不惩罚,根本就对不起将士们。 “这一次,因为白松的失误,给库达城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但是念及白松调制出了解药,功过相抵,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俸禄一年,禁闭一个月,面目思过,为死去的将士们抄写佛经,吃斋一年,从现在开始交出虎符,不得带兵。”南宫寒一口气说完,手中的令牌用力的扔了出去。 白松的身体一软坐在了地上,他是一个将军,若是将军不能带兵,还有什么意思呢。 “皇上,白将军虽然翻下了错误,但是白将军一心为了臣妾和小皇子,还请皇上从轻责罚。”萱娘连忙抬头对南宫寒说道,看着白松无力的跌坐在一般,萱娘的心狠狠的一疼,连忙对南宫寒说道。 “皇上,白将军虽然有错,但是却也不是白将军的做,那些人口口声声诅咒皇上和娘娘还有小皇子,白将军实在忍不住了,才出手的。”李尧也连忙开口替白松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担忧,若是白松没有了军权,他还能怎么办。 “白松,你可接受惩罚。”南宫寒对萱娘和李尧的话充耳不闻,看着白松说道。 “谢皇上龙恩。”白松连忙跪直了身体,给南宫寒磕了一个头说道。 “皇上,白将军是我师父,你就不能宽容一些吗?”萱娘的瞧着白松眼神之中的呆滞连忙对南宫寒说道,她也知道不能这样说,但是她不可以看着白松受到这样的惩罚。 “皇后,这里是军营,军营之中,没有任何人可以逃脱责任,天真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明白。”南宫寒目光冷峻的看着萱娘,告诉萱娘这里是军营,有军规,军营之中不讲究情分,错了就是错了:“朕可以原谅白将军,但是库达城死去的人可不要原谅他,百姓之中有的才刚刚满月便失去了生命,你让他们怎么原谅。” “可是,这都是丹丹武的计谋,并不是全部是白松将军的错。”萱娘狠狠的一牙说道,她不能看着白松被这样惩罚,没有了兵权,对白松是多么大的打击。 第六百五十三章朕心意已决 “你要清楚,不是朕一定要惩罚他,你想过这些死去的人没有,你想过他们的家人没有?”南宫寒知道萱娘钻到了死胡同里面,她心中想着的是白松,所以忽视了很多的问题,萱娘容易被感情耽误很多的事情。 但是这里是军营,不可以让萱娘这么的任性,若是所以的事情都意气用事,以后该怎么办。 闻言,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望向南宫寒道:“这是库达城的事情,我自然会解决。” 萱娘到底是到了气头上,说话都不经过了大脑了。 闻言,南宫寒的目光微微的一暗,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失落,他都是为了萱娘好,可是萱娘倒是反过来怪他了,这让他十分的难受。 “娘娘。”闻言,白松连忙阻止了萱娘的话道:“罪臣甘愿受罚,若是伤了娘娘和皇上的和气就是罪臣的罪过了。” 闻言,李尧也连忙伸手拉过萱娘道:“娘娘,皇上说的没有错,我们都是军营出身的人,有些规矩自然明白,娘娘切莫与皇上争吵,皇上是对的。” 闻言,萱娘看了一眼白松,白松都是为了她,苦了一片心意了。 “若是皇上一定要惩罚白松将军,就和我一起惩罚吧。这一次我也有过错,若不是给丹丹武钻了空子,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萱娘单膝跪在了南宫寒的面前,微微的抿起嘴唇,她知道,自己不可以意气用事,可是她做不到。 “娘娘,是我们没有守好粮草,娘娘没有怪罪已经很仁慈了,怎么能让娘娘受罚。”李尧转头望向萱娘,眼神之中满是震惊和担忧道。 南宫寒微微的扶了扶自己的额头,感觉头疼无比,萱娘这样夹在了他和这些将军之间让南宫寒十分的难受。 “这件事,朕心意已决,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南宫寒抬眼看了一眼萱娘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这是库达城,白松是我的将军,惩罚应该是我说了算。”萱娘站了起来硬着脖子,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悦说道。 “娘娘。”白松闻言,面色一变,连忙伸手拉住萱娘,萱娘是南宣的皇后库达城也应该是属于南宣的,南宫寒是南宣的皇帝,这库达城自然有南宫寒说了算的,如今萱娘说这些话,不就是要和南宫寒决裂的意思吗? 若是为了自己,萱娘和南宫寒闹得不愉快,便是自己的不是了,南宫寒和萱娘的感情,白松太明白了。 “你。”南宫寒一时之间词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神之上闪过了一丝受伤,皱了皱眉头盯着萱娘。 “娘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啊。”看着萱娘,李尧的心中闪过了一丝担忧,连忙扯了扯一把萱娘想袖子说道。 “罢了,你高兴就好。”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终于选择了退让,缓缓从位置之上站了起来,他巴心巴肝千里迢迢的跑了过来,没有想到萱娘就是这样对待他的。 南宫寒表示很受伤。 “皇上。”看到南宫寒拂袖离去,李尧和白松连忙跪下喊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 “娘娘啊,皇上是为了你好,你看不出来吗?”白松忍不住说道起萱娘来,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道:“臣接受惩罚去吧,娘娘好好想想吧。” “娘娘,您今日这般,简直是伤了皇上的心的,他千里迢迢放弃了马上就要到手的围城,为了解决你的燃眉之急,你这般说他让他如何感想,本身你们就是一体的,也亏皇上心中对娘娘的感情深重,不然这可就是一个谋反的罪名啊,是要诛九族的。”李尧也叹了一口气,连忙说道,南宫寒对萱娘的感情太好了,若不是这般,这一次萱娘怕是完蛋了。 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道:“不要说了,我知道了。” 萱娘的心中也无比的无奈,刚刚怎么会给南宫寒说出这样的话,这太伤他的心了,他是南宣的皇帝,在她面前却失去了自己所有的威严和底线,如今自己还这样说她。 南宫寒心中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一般,南宫念躺在南宫寒的怀中,玩弄这南宫寒的头发,笑个不停。 “你娘亲是个大笨蛋。”南宫寒伸手轻轻的掐了一下南宫念的脸颊,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无奈数道。 “呀,呀。”南宫念盯着南宫寒,想要努力才发出声音,但是喉咙里面只有几个简单的音节,南宫寒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南宫念的脸颊道:“父皇抱念儿出去玩一会儿好不好?” 南宫钰生病了,根本就不可以带出玩,所以只有带着南宫念玩一会儿,南宫寒的心中却还是忍不住想着萱娘。 “舅舅?”南宫寒抱着南宫念走在湖边,突然听到了朵朵拉的声音。 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缓缓转过头看着朵朵拉,眉头微微的皱了皱,他和朵朵拉相识的并不深,所以南宫寒并不是特别的了解这个女孩子,听着朵朵拉在叫自己,南宫寒也回头看了一眼朵朵拉什么话都没有说。 “舅舅什么时候到的?”朵朵拉小步的走到了南宫寒的旁边,面色红润,带着一点点的羞涩,水灵灵的眼睛盯着南宫寒,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问道。 南宫寒想起了这个姑娘是萱娘身边的人,也十分好言好语的道:“今日刚到。” “小公主。”看到南宫寒怀中抱着的南宫念,朵朵拉轻轻的伸手握着她的小手,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舅舅,念儿很可爱的。” “嗯。”南宫寒本来就不善于聊天,微微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自己怀中的孩子,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这是他和萱娘的孩子,怎么会不可爱呢。 “舅舅这一次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朵朵拉缓缓抬起头小心翼翼的问道,对上南宫寒深邃的如同浩瀚的宇宙一般的目光,朵朵拉忍不避让了一下南宫寒的目光,将自己的脸转向了别处道。 耳根子通红的一片。 南宫寒低头看了一眼这个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小小少女,她的眼神之中有青涩和崇拜的目光。 南宫寒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南宫念的脸,微微的摇了摇头道:“还没有决定,你在这里过的怎么样?” 南宫寒也缓缓问道,朵朵拉的事情萱娘给南宫寒说过,倒是一个十分可怜的丫头,南宫寒的心中自然也记得一些。 “很好,舅母待人格外的好,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可以有这么幸福的生活。”朵朵拉又看了一眼南宫寒的眉宇,语气有些羞涩的缓了缓说道。 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 杜药从旁边路过,将这一切都收入了眼底,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流连于烟花柳巷,什么样子的女子没有见过。 杜药看了缓缓的离开了,天已经黑了,萱娘一回来便忙着处理很多的事情,倒是将杜药给忘记了,萱娘连忙去找到杜药。 杜药正在房间里面喝茶,许娇娇在陪着他。 “杜先生,不好意思,一回来太多的事情了,倒是怠慢了。”萱娘已经将心情收拾好了,这一次却是是自己的不对,自己应该给南宫寒赔个不是 的,但是想到杜药这般,萱娘也放不下心来,便来看看。 “没事。”杜药挥了挥手道:“坐吧,倒是辛苦了你一个女人了。” 萱娘勾起了一丝笑意,缓缓坐了下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什么话都没有说,坐在了一般道:“劳累了一天,杜先生先休息吧,关于钱的事情,沈曼会和杜先生协商的。” 杜药点了点头,看着萱娘站起来要走,连忙将萱娘叫住道:“你们这里有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是谁?” “那个是一个我收养的孩子。”萱娘并不打算将朵朵拉的身份公开,便缓缓说道,看了一眼杜药道:“怎么了?” 第六百五十四章比你了解男人 “今日下午,瞧着她和皇上谈话。”杜药看了一眼萱娘,既然南宫寒只要萱娘一个,而且像是萱娘这般的女子,大概是不会好别人一起共享一个男人的,杜药将萱娘当做最好的朋友,所以自己知道的事情都会告诉萱娘。 萱娘有些好奇的看向杜药道:“怎么了?” 杜药看了一眼许娇娇,许娇娇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里面就剩下了杜药和萱娘,许娇娇守在了外面。 “皇后,有些话我说出来你可能会不高兴,但是我这双眼睛,阅人无数,今日觉得那个小丫头看着皇上的目光不太对劲,你还是多大算一下为好。”杜药看了一眼萱娘,叹了一口气说道。 闻言,萱娘的心狠狠的颤抖了一下,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解释道:“她跟我说过,皇上是她最崇拜的人,女子对于自己崇拜的人难免会有些仰慕,况且我和皇上经历了这么多,现在孩子都有了。” “不是这样的。”杜药听着萱娘的话,连忙打断她的话说道:“你们越来越厉害了,皇上认识你的时候,是一个落魄的皇子,没有人惦记,如今他是南宣的皇帝,以后会更加的优秀,有无数的人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你不的不防啊。”杜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萱娘真的是太天真了,把所有的事情都想的太简单了。 “他不会。”萱娘看着杜药,坚定的说道,南宫寒对自己的感情自己非常的清楚。 “他是皇帝,虽然与你感情很好,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般的独立,刚毅,而且在朝廷有一定的影响力,男人都喜欢温柔体贴的女子,你确实很优秀,万里挑一,但是你缺乏了温柔。”杜药叹了一口气说道,萱娘是身在局中,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杜药看着萱娘脸上的若有所思,叹了一口气道:“我说这些不是挑拨离间,而是要你未雨绸缪。” 萱娘很优秀,很多女人,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只有皇帝的宠爱和从自己的孩子身上得到荣誉,可是萱娘什么都不靠 ,她不是南宫寒的附属品,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思想和自己的势力。 这样的女人会让男人尊重,但是久了之后,真的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可言说这样的女人是可悲的。 萱娘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唉。”瞧着萱娘离开的背影有些失魂落魄,杜药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说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作为男人的他,更加了解男人的性格。 萱娘走了出去,往自己的卧室走去,心中一直想着杜药的话,却不是因为朵朵拉给南宫寒说话的原因,在萱娘的心中朵朵拉只是一个孩子,她懂什么呢,萱娘想到是她和南宫寒的关系,如今这样下去,对于她和南宫寒来说都十分的不利不是吗? 萱娘缓缓的走回去,南宫寒躺在床上,南宫念在摇篮之中睡的香甜,今日南宫钰已经睡着了萱娘去看了一眼,便回来了。 南宫寒看着萱娘走了进来,将自己手中的书放下,抬头望向她道:“吃饭了没有。” “吃过了。”萱娘点了点头,其实她哪里有时间去吃,观察完了军营里面的情况之后,又去看了杜药,现在才空下来。 “在哪吃的,吃的什么?”南宫寒缓缓站了起来,伸手握着萱娘的手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温润和宠溺,低头看着萱娘的眼睛,好像今天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而已,但是倒是将萱娘看的不好意思,心中又想起了今天和南宫寒的不愉快,别过头去。 “怎么了?”南宫寒轻轻的捏着萱娘的下巴,将她的头掰过来,看着自己的眼睛说道,南宫寒勾了勾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伸手轻轻的摸了摸萱娘的头道:“还在生气。” 萱娘一直以为南宫寒会不理她,跟她怄气,可是南宫寒这般温柔的哄她,却让萱娘的心化作了一汪泉水。 “来。”南宫寒拉着萱娘的手,将萱娘拉到桌子前面,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道:“我知道你没有吃饭,给你留了,还热着。” 南宫寒伸手摸了摸桌子上面的食盒,缓缓将里面的饭菜端了出来,简单的几个小菜和一碗米饭。 萱娘倒是觉得自己饿极了,连忙坐了下来吃了起来。 “萱娘,我们很就没有好好谈过了。”南宫寒拉开椅子坐在萱娘的对面,身体微微靠到椅子上面叹了一口气说道。 “嗯。”萱娘嘴巴里面塞了一口菜,点了点头含糊不清的回答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天的事情做的很过分,让你不能理解。”南宫寒叹了一口气,他的心中也有许多的无奈,但是他害怕和萱娘渐行渐远,今日萱娘和他说话就像是在和合作的伙伴或者什么人说话一般,让南宫寒十分的难受。 “没有。”萱娘吃的很快,她缓缓将碗放了下来,摇了摇头说道:“我知道你的用意,但是师父是为了我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 “你傻啊,等我走了之后,你在让他随便立个什么功劳,恢复他的官职不就是吗?”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朕没有想要真的惩罚他,但是为了百姓和众将士不得不这样,你现在这样一弄,估计白将军要钻到死胡同里面了。” 闻言,萱娘确实没有想这么多,南宫寒是她最亲近的人,白松也是,萱娘不想让他们之间有任何的不愉快,可是因为萱娘没有好好的思考,现在倒好,弄巧成拙了。 “摆了,不说这些了,你若是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告诉我。”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他们是夫妻,最重要的是沟通,可是他们好像并不是很明白这个道理吧,南宫寒叹了一口气。 “我只想知道,现在我自己带着兵,你会不会对我有防范或者不喜。”萱娘抬头望向南宫寒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虑说了出来,目光还在南宫寒的身上,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眼神有些闪躲的说道。 “不会。”南宫寒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从认识萱娘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喜欢的萱娘是什么样子的,她足够坚强,足够让人敬仰。 “我想着,你是天空之上的雄鹰,不是金丝雀,我不用将你囚禁与皇宫之中,你也不喜欢,你想要有自己的势力 我也赞同,我害怕自己不能好好保护你的时候,你还要一个十分强大的后盾,让人不敢小看你。”南宫寒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真诚,确实这是他掏心窝子的话,萱娘若是在草原称帝,那么她和自己有同样的身份,再也不会有人想要将她作为威胁自己的条件了。 毕竟,萱娘若是有草原这样强大的后背,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要惹她。 闻言,萱娘缓缓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是自己多想了,南宫寒和自己的想法是一样的。 “若是你疲倦了这样的生活,想要躲在我的羽翼之下,我也会用尽全力去保护你和孩子的。”南宫寒看着萱娘眼神之中的星光缓缓说道。 萱娘对视这南宫寒深邃的眼眸,如同浩瀚的宇宙一般,去包容她,去理解她,萱娘突然感受到铺天盖地的温柔将自己包围了起来。 萱娘的嘴角微微勾起,伸手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道:“我要对的起你给我的荣耀和手上的镯子。” “你要明白,你做的所有的事情,我都是支持你的,但是军营就要有规矩,若是你老是感情用事,那么还打什么战不是?”南宫寒语重心长的给萱娘说道。 这一夜南宫寒和萱娘促膝长谈,告诉萱娘军营之中应该怎么样做,萱娘也认真的听着。 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的间隙。 第六百五十五章让你欺负朕的皇后 第二日一早南宫寒就带着兵马出了城,他带着一万的健康的军士出去了。 他并不是想要击退丹丹武,就是想要恶心一下他,让他欺负萱娘了。 离开的时候,萱娘亲手给南宫寒穿上的盔甲,伸手拍了拍他银色的盔甲道:“我倒是很久没有看到你穿着战袍的模样了。” “怎么样?”南宫寒低头看着萱娘,挑了挑眉头说道:“是不是让你移不开眼睛了?” “少贫嘴。”萱娘伸手拍了一下南宫寒的胸口,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注意安全。” “知道了皇后娘娘。”南宫寒连忙给萱娘拱了拱手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昨夜谈完了话之后,两个人的关系更加的进了一般。 南宫寒猛地伸手拉过萱娘,在萱娘的嘴唇之上留下了一个吻道:“乖乖的等我回去了。” 萱娘将南宫寒送到了城门口,站在城门之上,看着南宫寒坐在战场出去,心中勾起了一抹温柔,南宫寒在的地方,萱娘就觉得无比的安全,天塌下来还有南宫寒顶着。 大军停在了离丹丹武的军营两里外的地方,南宫寒坐在战车之中,眼神之中一片的平静,挥了挥手道:“李尧将军去吧。” 李尧点了点头,连忙架马离开。 “有本事出来啊。”李尧在丹丹武的军营之外大声的喊道:“有本事出来决一胜负啊。” “没有反应是不是怕了。”李尧瞧着没有人理他,又加大的声音喊道,不一会儿,军营之中一行人架马出来,不是丹丹武和易先生是谁,李尧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我以为是缩头乌龟呢,居然不出来。” “哼,大清早的你在这里叫什么?”丹丹武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愤怒说道,他以为萱娘没有粮草,那么多的将士感染了病毒,估计萱娘是完蛋了,没有想到现在居然还能来叫阵。 “欺负了我们娘娘,我们陛下现在上门来报仇了,有本事出来迎敌啊。”李尧大吼了一声说道。 丹丹武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点兵一万追了上去。 “将军小心,当心有诈。”易先生连忙喊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当初他就是这样让库达城的百姓感染了毒的。 “哼,我就不相信了,南宫寒长了翅膀能飞过来?”丹丹武回头看了一眼易先生道:“现在库达城连人都没有,若是南宫寒来了,我就将他打的屁滚尿流。” 闻言,李尧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看着丹丹武就像是看傻子一样,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的不屑,看谁将谁打的屁滚尿流的。 李尧看了一眼丹丹武,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嘲讽道:“有本事来追我啊,不来你就是孙子。” “你才是孙子。”丹丹武连忙架着马跟了上前,一开始都是丹丹武在挑衅萱娘,现在突然被萱娘挑衅了,当然被激起了斗志,连忙追了上去。 易先生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跟着追了上去,他害怕丹丹武就这样被解决了,南宫寒来的事情,很有可能是假的,但是萱娘有埋伏却有九成是真的。 “南宫寒在哪里,出来和本将军打一架啊。”丹丹武没有见过南宫寒,也不知道南宫寒是谁,他骑着马,追着李尧,来到了南宫寒的阵营前面大吼道。 南宫寒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说道:“朕以为是个人才,却没有想到是一个莽夫。” “你就是南宫寒。”听到一声略带空灵和嘲笑的声音出来,丹丹武将目光放在了南宫寒的身上,中气十足的吼道。 “你就是易先生?”南宫寒缓缓的抬头望向丹丹旁边的易先生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说道。 易先生缓缓抬头望向那一身战袍,看起来十分威武庄严高贵的男人,眼神直直闪过了一丝狠意,他紧紧的咬住牙关,缓缓的吐出了几个字道:“没有想到你还真的来了?” “怎么?”南宫寒看了一眼易先生,从易先生的表情来看,这个人十分的讨厌南宫寒,甚至很恨南宫寒。 “你欺负朕的皇后,朕自然要为她讨回公道。”南宫寒十分从容不迫的说道,心中却在猜想这个易先生到底是谁? 听萱娘说过易先生的一张脸完全毁容了,根本就看出来是谁,所以南宫寒才会有些好奇而已。 “你来,跟本将军打一架,让本将军看看你有几斤几两。”丹丹武一直以为南宫寒有战神的名义,会是一个十分勇猛的汉子,怎么都没有想到是一个这般文弱的男子,所以丹丹武才会叫器道。 南宫寒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被丹丹武看做文弱。 是了,比起草原之上的人将手们,南宫寒看起来确实很柔弱的样子。 南宫寒也并不生气,缓缓站了起来,拔出了自己的剑,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脚尖一点,身影猛然从战车里面消失。 丹丹武一惊,没有想到南宫寒的轻功这般的出神入化。 突然一阵风吹过了丹丹武的身旁,胯下的马一声长啸,猛地跪了下去,丹丹武一时间没有防备,身体猛地向着前面摔了下去,趴在了地上,马儿的前脚被砍断了,血流不止。 “没有想到一来丹丹武将军就行如此的大礼。”南宫寒站在丹丹武的面前,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不然投降了算了。” 闻言,库达城的将士们哈哈大笑了起来,丹丹武给南宫寒行礼代表着什么,所有人都十分的清楚不是吗? “你使诈。”丹丹武猛地爬起了说道,眼神之中满是愤恨道:“你们中原人就是狡猾。” “好,朕跟你打一架,但是输了可不要哭哦。”南宫寒的语气之中略带讽刺,看着丹丹武就像看着一个小孩子一般。 易先生暗骂丹丹武没有脑子,和南宫寒对话就已经被南宫寒将气势压了下去了,都被压了一头了,还有什么好打的。 南宫寒缓缓举起了自己的剑,手腕轻轻的转动了一分。 丹丹武也举起了自己的大刀,眼神之中一面凶狠。 “呀。”丹丹武大喝了一声,举着自己的刀便冲了上去。 南宫寒突然将自己的剑插入了草地之中,放下这把剑是丹丹武最大的污辱,南宫寒是要告诉丹丹武,面对他,自己连武器都可以不用。 丹丹武简直就要被南宫寒气的吐血了。 南宫寒双手一夹用力的将丹丹武的刀架在了双手之中,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用力一些。” 没有想到丹丹武一个壮汉子,居然双手都无法将刀从南宫寒的手中抽离开来,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手用力的望向一划,一把抓住了丹丹武握着刀的手腕,另外的一只手用力的一巴掌打在了丹丹武的脸上道:“这一巴掌是打你敢绑架朕的皇后。” 丹丹武被这一巴掌打蒙了,连格罗的士兵都懵了,太丢人了,他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呀。”丹丹武气急了,将刀换到了另外的一只手,用力的对着南宫寒劈了过去,南宫寒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冷漠,腰往后一弯,轻巧的躲过了丹丹武的刀,在丹丹武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用力的一巴掌打在了丹丹武的另外一边脸上道:“这巴掌,打你烧了皇后的粮草。” 南宫寒的下手十分的狠,才两巴掌,就把丹丹武的脸打成了猪头,五官都不见了。 丹丹武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连摸都不敢摸太疼了。 南宫寒的眼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在丹丹武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一脚将丹丹武踹翻,丹丹武在地上滚了一圈,疼的说不出来话。 “这一脚是你居然给皇后下毒。”南宫寒缓缓取下了自己的头盔扔给了李尧,转身上了战车,眼神之中一抹冷漠道:“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欺负朕的皇后,当着以为朕不存在吗?” 这一刻,李尧突然想要大喊一声皇上威武,堂堂的将军被南宫寒像是打小孩子一样,太爽了。 第六百五十六章这就是下场 “你们给朕记住,谁若是敢欺负朕的皇后这都是轻的。”南宫寒看了一眼被人扶起来的丹丹武,眼神之中一抹讽刺的笑意,这就是丹丹武的下场。 丹丹武捂着自己的脸失去了动作,他确实是被吓懵了,做梦都没有想到南宫寒下手这么狠的。 南宫寒看了一眼李尧道:“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李将军动手吧。” “是。”李尧点了点头,南宫寒的战场缓缓往后退去。 李尧带着士气正胜的将士冲了上去,直接将杜某打的溃不成军,同样是一万人,但是丹丹武已经被南宫寒打懵了,气的不行了,怎么还有心思还想这见事情呢。4 不一会儿,丹丹武便带着被打的失去了方向的将士离开了。 萱娘站在城墙之上,看着南宫寒坐在战车里面,缓缓的向着自己靠近,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眼神微微的眨了眨。 “我们胜利了。”南宫寒大喊了一声,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 很快胜利的声音便传入了整个军营,每一个人都十分的开心,萱娘看着南宫寒缓缓爬了上了,伸手握着他的手道:“没事吧?” “嗨,娘娘你想多了,皇上怎么会有事,你是不知道,那丹丹武被皇上一巴掌都打懵了。”李尧眉飞色舞的便给萱娘比划,便告诉萱娘南宫寒是怎么将丹丹武打的穿不过来气的。 闻言,萱娘也忍不住直笑道:“你这般是为何?” “这一场我没有用想过要将他击退,朕就想恶心一下他,看他能不能吃下饭。”南宫寒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双手扶着城墙往下看去,眼神之中一抹冷清,这是萱娘撅起的地方,南宫寒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她,不让她受伤,就算隔着再远,南宫寒也会想方设法的帮助他。 杜药与沈曼商量过后便离开了,他要回去处理其他的事情,沈曼答应了给杜药在这里置办一个宅子。 “舅舅好生厉害。”朵朵拉一早上便听说了南宫寒去迎战的消息,所以早早的来这里等候南宫寒回来,看到南宫寒回来之后,眼神之中都散发着光芒,面对朵朵拉的眼神,萱娘确实有些不明白,却没有想太多,对于萱娘来说,朵朵拉不过是个小孩子而已。 面对南宫寒这般厉害的人,估计是一个人都会有些崇拜吧,所以萱娘并没有多想。 “你好好练习,以后就上一样能成为厉害的人。”王雪伸手摸了摸朵朵拉的头,朵朵拉一直跟着王雪,所以王雪和朵朵拉的感情也还算好。 闻言,萱娘勾起了嘴角一笑道:“每一个人都要怒力才可以成功的,你一样。” “嗯。”朵朵拉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勾了勾伸手摸了摸朵朵拉的头道:“最近练习的怎么样了?” “舅母放心,我一直都在认真的练习。”朵朵拉笑脸盈盈的点了点头,在这里这么久了,朵朵拉比起刚刚到这里的时候更加的开朗和可爱,萱娘的心中也十分的放心。 朵朵拉的目光对视上一身战袍十分威武的南宫寒,眼神之中的笑意更加的浓了。 萱娘看了一眼沈曼挥了挥手道:“走了回去了吧,皇上该吃午饭了。” “嗯,我早就已经让人准备了。”沈曼点了点头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他们的皇上威武了,估计这一次,丹丹武能气得吃不下去饭吧。 一想到这里,沈曼就觉得解气,让丹丹武烧了自己的粮草,让丹丹武给自己的将士们下毒,这一会活该了吧。 确实,比起库达城的和乐融融,这丹丹武这一边的情况很不好,丹丹武的脸肿的像是一个猪头一般,五官凹陷下去,躺在床上,因为小腹的一阵阵的疼意,忍不住翻滚起来。 “我要杀了他。”丹丹武用力的一捶床 ,嘴巴里面发出了一声嘶吼。 “将军省着一点力气吧。”易先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嘲讽,没有想到丹丹武这般的鲁莽。 丹丹武看了一眼易先生,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易先生先下去吧,我这个模样也见不得人了。” 丹丹武的心中仔细的盘算如何收拾南宫寒,居然给了自己如此的奇耻大辱,对于丹丹武来说,这是他这么多年来受到的最大的污辱,居然被人当众扇耳光,这不是污辱是什么,丹丹武狠狠的捏着床单,眼神之中满是冰冷,他恨,恨不得南宫寒去死。 南宫寒这边吃过饭之后,便抱着南宫钰和南宫念出去了,一家四口从来没有好好享受过安宁,如今这般倒是很舒服。 南宫寒怒打丹丹武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草原。 有人说是因为丹丹武做的太过分了,惹怒了南宫寒,现在人家来报仇了,一个萱娘丹丹武都没有力气反击,如今来了一个南宫寒,格罗是要完蛋了。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伸手摸了摸南宫念的脸颊道:“都快四个月了,真的很可爱。” 闻言,南宫寒十分自豪的点了点头,抬起头像是一个好战的公鸡一般,嘴角微微勾起道:“也不看看是谁的孩子,自然是好的了。” “呀呀。”南宫念抓住南宫寒的衣襟,嘴角发出了简单的音节,好像在回应南宫寒的话一般。 “你的生辰快要到了,今日要过吗?”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问道,去年的时候,萱娘突然失踪,南宫寒根本就没有心情来过生日,如今萱娘在,就是不知道南宫寒要不要过生日了。 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道:“就在这里过吧,在我生辰之前击退丹丹武,就可以好好的过一个生辰了。” 南宫寒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说道,低头看了一眼萱娘的脸道:“怎么?我生辰有礼物要送给我吗?” 看到南宫寒闪闪发光的眸子,萱娘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目光躲闪了几分道:“这不是已经送了吗?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伸手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脸颊道:“这还不够吗?” “不够。”南宫寒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说道:“我希望这一辈子,你都能在我身边。” “不然我能去哪了?”萱娘听到南宫寒的话,突然笑了,这时吹来了一阵风,萱娘连忙将披风盖在两个孩子的身上道:“走吧,我们回去吧。” 南宫寒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南宫寒的生日很快就要到了,要在这里之前,将这一切都解决了才好。 日子缓缓过了几天,原本病恹恹的将士们都好的差不多了,萱娘也放心了下来。 这段时间,丹丹武一直都在养精蓄锐,等着找南宫寒报仇,南宫寒也等着那丹丹武来找自己,反正他是一点都不担心的。 “最近韩城那边怎么样?”萱娘瞧着握着韩城传来的书信发呆的南宫寒,最近微微的勾了勾,皱了皱眉头缓缓问道。 闻言,南宫寒抬头将信纸递给了萱娘道:“催着朕回去呢,沈今安没有上过战场,虽然有孙络老将军在,但是朕还是不放心,如今围城的人,偶尔挑衅一下,沈今安也不为所动,等着我回去呢。” 第六百五十七章阵法的较量 闻言,萱娘看了一眼信纸上面的内容微微的点了点头,确实沈今安没有上过战场,南宫寒突然跑了将一切的事情都交个他,他估计也有些手足无措,可以理解的。 “发起进攻吧,将他们击退。”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坚定的说道。 萱娘和南宫寒谁都没有提这个事情,因为一旦将兵马赶走,南宫寒就必须要回去了,萱娘舍不得,南宫寒也一样舍不得,一拖再拖。 闻言,南宫寒缓缓点了点头,伸手握着萱娘的手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他们都知道对方的心意,但是很多事情必须要去做的。 第二日一早,南宫寒便穿上了盔甲,坐上了马车,这一战萱娘没有参与,但是萱娘有些担忧,还是带着神马偷偷的跑了出去。 南宫寒出征,丹丹武留下了两万的人守着家里,带着军马出去了。 因为南宫寒只带了三万的兵马,丹丹武若是带多了就会觉得自己怂了。 南宫寒坐在战车里面,身后是三万的军队,这是小规模的战争,南宫寒的面色冷清,冰冷的看着对面同样坐在战车里面的丹丹武,眼神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将军的脸可好些了?” “哈哈哈。”听到南宫寒的话,身后的士兵响起了爽朗的笑声,丹丹武都想要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了。 “哼,你以为这一次你还有那么好的运气吗?”丹丹武的军队是出了名的以一当十的虎狼之师,很多草原的部落根本就不敢正面的和丹丹武的军队较量,就连萱娘都知道丹丹武的军队有多么的厉害,所以从来没有正面的较量过。 而南宫寒的军队里面,却有一万人是几个月以前从库达城的百姓里面加入的,比起丹丹武自然要差一些。 现在都看得出来,丹丹武的将士们像是一群饿狼盯着小绵羊一般。 南宫寒自然知道有差距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手中的令牌轻轻的一挥道:“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李将军摆阵。”南宫寒令牌落在了李尧的方向,李尧连忙接住了令牌道:“臣遵旨。” 一阵疾风吹来,南宫寒的战袍在空中摇曳,南宫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漠的笑意,原本晴日郎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 这片天空之下一片萧杀。 李尧连忙带着人行动了起来,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面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感觉,每一个人的心都在砰砰直跳,有人紧张,也有人惊慌。 但是每一个人的都站的笔直,该动的人都动了起来。 “这是什么阵容?”丹丹武看了一眼眼前四四方方的阵容,两边的兵马多,中间的兵马少,南宫寒在阵容的后面。 “这叫方阵。”易先生靠近丹丹武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这个阵容两边最不好进攻,两边兵马雄厚。” “那就从中间进攻好了?”丹丹武连忙明白了过来,他原本就懂一些阵法,但是南宫寒的方阵是最简单的阵法,倒是让丹丹武一时间不太明白了。 “不可。”易先生连忙摇了摇头道:“南宫寒狡猾,若是你从中间进攻,他一定会将你包围的。” 易先生的眼神之中透露着睿智缓缓说道,好像已经将南宫寒完全看透了一般,南宫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不管这个易先生到底是谁,反正现在不是朋友,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效忠于丹丹武的,只是想要借丹丹武的手做一点事情而已。 “怎么?不敢来了吗?”李尧站在阵容的最前面,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大声的喊道:“都说你们格罗是虎狼之师,现在连闯阵都不敢,一群怂包。” 李尧知道,易先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有易先生给丹丹武出谋划策,丹丹武可怕没有那么容易过来,而这段时间的交集,让李尧十分了解丹丹武,好大喜功,又听不得别人说他不好,这样的人,最好对付了。 “哼,畜生既然骂我们,我去会会他们。”丹丹武自然听不得李尧这般的说他,眼神之中一抹恼怒。 易先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的劝说现在对于丹丹武来说一点用都没有,这让易先生十分的苦恼。 “孙子不要骂了,爷爷现在就来了。”丹丹武骑在马上,挥舞着自己的大刀,眼之中一抹讽刺的对着李尧说道。 李尧并不生气,等着丹丹武的到来。 李尧的位置在阵法的中间的前面,闯阵只要杀掉了阵法的首领,这个阵法就算是破了,对于丹丹武来说,他十分 的明白只要杀了李尧就成功了。 “我在这里等你,你来呀。”李尧看着丹丹武,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语气之中无不是在诱引丹丹武落入包围圈之中。 “等着,爷爷来取你首级。架。”丹丹武猛地一挥鞭子打在了这一匹黑马的身上,黑马吃痛,拼命的向着李尧和南宫寒奔跑过来。 李尧眼看着丹丹武的大刀就要落下来了,却为纹丝不动,这个阵法南宫寒是指挥着,只要南宫寒不动,他们也不能随便的动。 南宫寒眼看时机到了,用力的一挥自己手中的红旗。 队伍马上开始变化了起来,李尧在丹丹武的大刀就要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猛地往回退去,人马分开,给李尧留下了一条路,李尧连忙回到了最里面的地方。 南宫寒手中的旗帜又是一挥,这将士像是排练了很久的一般,井然有序的向着中间包围,将丹丹武和不多的人马锁在了其中。 “哎呀。”易先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闪过了一声无奈,丹丹武果然中了南宫寒的计谋,他怎么给丹丹武说,丹丹武都不相信,现在落入了敌人的包围圈了吧。 易先生叹了一口气,连忙架着马跑了过去,挥舞着手中的宝剑道:“将将军救出来。” 看到易先生有了动作,南宫寒再次挥舞着手中的旗帜,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的笑意。 身后的军队连忙在起航托的带领之下,方阵外面又摆了一个圆阵,圆阵的弱点很下,外面阻挡的人,你若是将他杀了,马上就会有人补上来,除非你的人十分的多,不然很难打开一个缺口。 但是丹丹武的人和南宫寒的人相差不大。 剩下的人连忙围了上去,将圆阵包围了起来,却无论如何也打不开缺口,这样易先生十分的着急,如今只能拖,拖到有人去军营叫人来。 “快回去搬救兵。”易先生心中大急,连忙对身边的人数道,那人点了点头,架着马疯狂的往军营的方向奔跑过去。 再说萱娘和沈曼这边。 “娘娘,我们要去哪里?”沈曼骑在马上有些疑惑的说道。 “去丹丹武的大本营。”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说道,拖了这么久,还是要打的。 闻言,沈曼虽然疑惑,却也没有说什么,跟着萱娘去了。 萱娘一路架马,直接到了丹丹武的营地。 “嘘。”萱娘给沈曼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缓缓的移动着自己的脚步,小步小步的向着里面走了过去。 走到营地的边缘,萱娘从包袱里面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东西,递给了沈曼。 沈曼看了一眼是一套丹丹武的军队的衣服,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沈曼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这个吗?”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精光,这一战一定要让南宫寒赢的轻松一些。 第六百五十八章萱娘的计谋 沈曼点点了点头,看着萱娘道:“娘娘想要这里的两万退兵?” “是,我要让丹丹武没有后路。”萱娘紧紧的握着兵符说道,心中却满是南宫寒,其实萱娘并不想要这样做,因为这样南宫寒就会离开自己了,可是萱娘没有办法,既然选择了这一条路,就必须要走下去。 闻言,沈曼点多了头,两个人快速的换上了衣服,萱娘翻身上马道:“走。” “架。”两个人架着马冲入了丹丹武的军营之中,守卫一看,是穿着他们衣服的士兵连忙将门打开了。 “众将士听令。”萱娘连忙跑到了练武场,在简易的台子上面高声的喊道。 在下面训练的人,连忙抬头望向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 “将军遇害了,要我回来传令立马撤离。”萱娘高声的喊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精光,语气之中满是着急和气喘吁吁,好像这雨落走来将她累的不轻一把。 闻言,众将士之中连忙响起了各种议论的声音。 “我们怎么相信你?”突然人群之中站了一个人出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不敢相信的看向萱娘。 萱娘什么着急的从怀中摸出了虎符道:“将军的兵符再次,那库达城像是疯了样,你们快些离开。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闻言,众人瞧着萱娘手中真真实实的兵符,眼神之中出现了一丝的动摇,萱娘将这一丝动摇看在了自己的眼中,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道:“快要,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将军。”众人将目光放在了那个领头人的身上,领头人看了一眼萱娘道:“我怎么很少看见你?” “将军被包围了,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兵,易先生瞧着没有办法,便叫了离他最近的人。”萱娘叹了一口气,这人怎么这么啰嗦。 “军营之中的人,也不是每一个人将军都认识不是?”沈曼也笑了笑说道,两人的脸上都抹了泥巴,看起来脏兮兮的,根本就看不清五官,沈曼和萱娘都知道这个人的话就是试探她们的。 “将军出事了。”突然前方的探子跑了回来说道。 “怎么回事?”那个人看着探子欲哭无泪,满面的汗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凶光吼道。 那个人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缓缓的抬起了自己的目光说道:“将军,将军被包围了,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闻言,众人有忍不住悲鸣了起来。 “你们现在相信我说道是真的了吧,还不快跑就来不及了。库达城的十万大军就要杀来了。”萱娘听到那个人说的话,连忙补充道。 领头人的目光通红,眼神之中泛着泪光,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 “将军,现在怎么办?”其中一个人又连忙问道。 “立刻拔营走。”那个人狠狠的一咬牙说道。 他们心中怀着对丹丹武的感激和敬仰,毕竟丹丹武在最后的关头,让他们离开了,换作任何人都会十分的感动的。 众人连忙疯狂的收拾起来。 不一会儿便拔营离开了萱娘和沈曼走在队伍的最后面,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去管其他了,都拼命的逃命去了。 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不知道丹丹武知道自己的将士已经全部撤离了,会不会气的吐血。 萱娘和沈曼看着时机差不多了,便转身架着马离开。 那原本军营的地方,丢盔弃甲,一大片的带不走的东西。 萱娘看了一眼,便和沈曼架马离开了。 丹丹武的人跑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的废墟什么东西都没有了,他站在原地愣了许久,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萱娘也架着马回到了南宫寒和丹丹武开战的地方。 此刻,丹丹武身边的将士都被李尧等人斩杀的差不多了。 外面有起航托指挥,易先生的人死了三分之一也没有打开一个缺口。 南宫寒在不远处的战车里面,两边都有人保护着,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笑意。 萱娘比起南宫寒,差点确实有些远了,南宫寒常年征战,早就已经明白了战车上面很多的事情,但是萱娘还刚刚开始而已,若是萱娘有南宫寒的才华,这丹丹武早就退兵了,并且说不定已经攻打格罗了。 “怎么还没来?”易先生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和着急,他的银白色的面具上面满是鲜血,看起来十分的狰狞。 “你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投降吧。”萱娘突然骑着马从后面跑了出来,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 这洪亮的声音,引得易先生和南宫寒回头看去。 南宫寒瞧着萱娘穿着格罗的军装骑在马上,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诧异,他说过了不要萱娘出来,没有想到萱娘又偷偷的跑出来了。 “你们的军营已经拔营了,投降吧。”萱娘将丹丹武的兵符举在手中,在阳光之下闪闪发光,格外的刺眼。 易先生愣了一下,眼神之中几乎滴得出来血,他好恨,难怪之前萱娘自愿被他们带回去,没有想到萱娘的目的在兵符,这样一想,丹丹武几乎要吐出一口老血。 就在丹丹武愣神的一瞬间,李尧一刀砍下了丹丹武的头,丹丹武的眼睛睁的老大,不敢置信自己就这样死掉了。 “你们的将军已经死了,不要在做无谓的挣扎。”李尧拎着丹丹武的头,站在了马背上,声音洪亮的说道。 “撤。”易先生一咬牙,大声的喊了一声,丹丹武死了没有关系,他还有很多人可以利用,不杀了南宫寒和萱娘,难以平复他心中的恨意。 南宫寒和萱娘确实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易先生了,他们连易先生是谁都不知道。 听到易先生的话,原本平拼命进攻的人连忙停了下来,跟着易先生疯狂的逃窜了出去。 “待我追上去,将他们杀个金光。”李尧正在享受胜利的喜悦,将丹丹武的头往地上一丢,摸了摸自己的剑,看了一眼南宫寒,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说道。 南宫寒看了一眼丹丹武的头,微微的摇摇头道:“穷寇莫追。” 丹丹武已经死了,段时间内,他们是不会想要给萱娘打了,这让南宫寒很是满足了。 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将头上笨重的头盔扔了下来,一头长发被汗水打湿,其实她和沈曼站在军营里面的时候,真的十分的害怕,害怕被识破,好在一切都很顺利,她也平安的回来了。 南宫寒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对着萱娘伸了伸手。 萱娘脚尖一点立于马背之上,踏着欢呼雀跃的将士,落在了南宫寒的战场里面。 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嘴角微微勾起了,伸手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颊道:“几时学会的轻功。” “不告诉你。”萱娘的眼珠子一转说道,瞧着满地的尸体,鼻翼之下是血腥的味道,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就是战争,就是这么的残忍,若是没有南宫寒,萱娘真的不知道要打到及时,萱娘皱了皱眉头,再一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干嘛老是叹气,不是已经赢了吗?”南宫寒皱了皱没有看了一眼萱娘缓缓说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语气之中一抹无奈道:“是啊,赢了,固然开心,可是你知道吗?丹丹武一旦退兵,你就要走了,对于我来说十分的难受。” 第六百五十九章他需要尊重 是啊,南宫寒要走了,对萱娘来说,心如刀割,还有三日就是南宫寒的生辰了,南宫寒一过完生辰,就要离开这里,还有三日南宫寒就要离开了,萱娘怎么能不难受,她巴不得,日日夜夜都和南宫寒在一起,可是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不是吗? “傻瓜啊,我们的分别是为了日后能永远永远的在一起不是吗?”南宫寒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他同样的不舍得,放不下,可是这一刻,他除了安慰萱娘没有任何的办法。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 李尧和起航托还要打扫战场,萱娘和南宫寒便先回去了。 “恭喜皇上,恭喜娘娘凯旋而归。”王雪连忙带着人迎了上来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这一战很漂亮,南宫寒赢得很漂亮,估计过了这一会之后,他们再也不敢轻易的惹怒萱娘了吧。 “还有三日就是皇上的寿辰了,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萱娘老早就让人准备了,她的眼神之中一抹疲惫,但是还是强打着精神问道,她害怕,害怕没有准备好,这是她给南宫寒过的第一个生日,萱娘希望过的好一些。 “娘娘吩咐了,我们自然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王雪捂着嘴角一笑道:“娘娘放心吧。” “准备什么?”南宫寒将头盔解了下来,递给了沈曼看着萱娘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好奇,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推了他一把道:“你满身的血腥味去洗一洗吧。” 闻言,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好意思说我,你瞧瞧你满脸的泥。” “皇上和娘娘去洗漱一下子吧,一会儿吃过饭好好的休息一下。”王雪缓缓说道:“晚上有庆功宴。”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白松,萱娘几次去看白松都被白松拒绝了,萱娘的心中有些无奈,叹了一口气,白松已经关了半个月了,没有出来过,每日吃着斋饭,鲜少见人。 “晚上叫上白将军一起吧。”萱娘看了一眼王雪说道,说着白将军,众人都沉默了,白将军的脾气太古怪了,他们怎么说的动。 “娘娘,这个任务的难度太大了,恐怕娘娘还要亲自去才是。”王雪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萱娘,皱了皱眉头无奈的说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我一会儿去看看他。” 这些日子,白松都不愿意见萱娘,萱娘记得那一日白松十分失望的看着萱娘,对萱娘有些生气。 萱娘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南宫寒道:“你先回去休息,我洗漱一下去看看他。” “嗯。”南宫寒确实有些累了,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萱娘道:“你早一些回来吧。” “好。”目送南宫寒离开之后,萱娘便和沈曼一起去洗漱了。 萱娘洗漱好了之后,便一个人去找白松。 “师父,你在里面吗?”萱娘敲了敲门问道,这一次胜利了,每一个人都在胜利的喜悦当中,唯有白松和这和乐融融的气氛格格不入,萱娘的心中担忧又心痛。 “你回去吧。”里面传来了白松的声音,比起平日里面更加的冷淡和平静。 “师父还在生气吗?”萱娘又敲了敲门说道:“若是萱娘惹师父生气了,师父可以责罚萱娘,但是不要一个人闷在里面。” 里面没有白松回答的声音。 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若是师父不见萱娘,萱娘就跪在门口,直到师父见萱娘为止。” “唉。”里面传来了一声长长的叹息,门缓缓的被打开了,白松看了一眼萱娘,挥了挥手道:“进来吧。” 萱娘看着白松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心中无比的温暖,白松对萱娘的好,就像是父母一般,让萱娘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还能感受到父母的疼爱,这种疼爱和南宫寒的疼爱不同,和沈她们的感情不同,对于萱娘来说,从叫白松师父那一天起,白松对于萱娘的意义就已经不用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是很多年的道理了。 “娘娘有什么事情要跟罪臣说吗?”白松缓缓坐到了萱娘的对面,手中握着毛笔,认真的抄写佛经,一笔一划都十分的认真。 “师父,我们胜利了,我们将格罗的军队击退了。”萱娘的眼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双手托着下巴,目光闪闪发光的看着白松。 白松微微点了点头道:“恭喜娘娘,恭喜皇上。” “师父,晚上有庆功宴,请您去。”萱娘看着白松十分冷漠的样子,心中十分的难受,还是强颜欢笑的说道。 闻言,白松的手微微的一抖,又摇了摇头道:“罪臣还在禁闭,就不去了。” “师父。”萱娘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奈,可以看出来白松真的在和萱娘生气,可是萱娘却不知道白松在为了什么而生气,让萱娘十分的苦恼。 萱娘害怕,害怕以后白松再也不会像从前一样对待自己了,这般的宠爱萱娘十分的享受,享受这份温暖。 “师父在为什么而生气,可以告诉萱娘吗?”萱娘看着白松,语气之中一抹无奈道:“师父这般,我很害怕,害怕以后师父就不要我了。” 闻言,白松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笔,抬头看了一眼萱娘,浑浊的眼神之中一抹沧桑道:“我没有生气,这一次的事情是我的过错,我应该承担责任,但是那一日你和皇上说的话,真的太任性了。” 这些日子,白松想了很多的事情,因为萱娘对他的纵容才让他犯下了很多的错误,他也明白今非昔比,如今的小辈一个比一个聪明了,不在是三十年前,属于他们的时代了。 “我知道。”萱娘点了点头,看着白松。 白松像是一个为了自己的孩子操碎了心的老人一般语重心长的说道:“固然皇上宠爱你,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但是他是一个男人,是皇帝,私下怎么样,别人不知道,但是在众人的面前,你这般和他说话,对他一点尊重都没有,若是连你都不尊重他,别人又怎么来尊重他。” 闻言,萱娘一句后都说不出来,南宫寒从来没有和萱娘说过这些,在萱娘的面前,他甘愿俯首称臣,让萱娘有些忽视了他的身份,这不是男女平等的时代,尤其是南宫寒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虽然他给了萱娘这般的身份,但是他依然需要萱娘的尊重。 萱娘点了点头道:“师父的话,徒儿记下了。” “记下了就好,今日的庆功宴,你们好好的玩耍,师父就不去了。”白松看了一眼萱娘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欣慰,看样子,萱娘和南宫寒的关系现在还是不错的,就不用他操心了。 “师父,为何不去?”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 ,她的目的就是让白松出去,若是白松不出去,她就失败了。 “如今我有罪在身,一月的禁闭才过半个月,这是皇上的命令,这是圣旨,抗旨就是不敬。”白松皱了皱眉头说道 ,在他们的心中尊卑十分的总要,君臣之礼也十分的总要。 闻言,萱娘总算是明白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精光,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若是皇上下圣旨要师父去,师父去不去呢?” “唉。”白松叹了一口气,萱娘真的是古灵精怪的人,时而沉稳,时而又调皮,这个问题让白松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明白了。”瞧着白松欲言又止的模样,萱娘的眼中勾起了一抹笑意。 第六百六十章南宫寒的寿辰 “若是皇上下圣旨要师父来,师父就一定会来吧?”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俏皮的对着白松眨了眨眼睛说道。 闻言,白松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如今,因为我的过失让那么多的百姓和将士枉死,我实在是没有心情,你的好意我明白,请你不要逼我了。” 闻言,萱娘的心狠狠的颤抖了一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失落,同时也明白了白松的心情,沈曼微微点了点头道:“师父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就不强求师父了。” “去吧。”白松点了点头,又低下头,伸手握着自己的笔缓缓书写了起来。 “怎么样了?”瞧着萱娘有些沮丧的走了回来,南宫寒将手中的书放下,有些无奈的望着她,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缓缓说道。 闻言,萱娘微微的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师父不愿意出来。” “罢了,白军师一把年纪了,这一次的事情他很内疚,怕是没有心情来参与这这些。”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了然,伸手握着萱娘的手,将她拉倒自己的怀中。 都老夫老妻的,南宫寒这样,萱娘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挣扎着要起来。 南宫寒紧紧的将她搂在自己的怀中道:“别动。” 萱娘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面颊通红的看了也眼南宫寒道:“都老夫老妻了,放开我。” “不管过去多久,你都是我心中最美丽的女子,最需要我保护的女子。”南宫寒含情脉脉的看着萱娘,眼神之中蔓延出来的宠溺,都要将萱娘吞没了,萱娘微微点了点头,伸手扣了扣自己的脑袋。 庆功宴的时候十分的热闹,众人在训练场燃起了一堆火焰,手拉着手一起跳火把舞,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萱娘也参与在其中,十分开心的。 许娇娇等人也忍不住参与了进来,沈曼和朝月是中原女子,自然做不到这么的开放,便站在一般瞧着萱娘和许娇娇等人,心中也跟着开心。 南宫寒坐在椅子上面,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酒。 萱娘没有让南宫寒来,她知道南宫寒那种人,估计打死都不会来的。 “能像娘娘这样真好。”沈曼坐在一旁,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说道,萱娘抛弃了世俗的目光,真正的活的像自己一样,这是多少人羡慕的,包括沈曼都十分的羡慕。 南宫寒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你们每一个人都可以和她一样,只要又勇气,又勇气接受别人的言论。” 闻言,沈曼立刻便明白了南宫寒的意思,萱娘这一路走来,接受了多少的言论,有人指责她红颜祸水,有人说女子不得干政,但是萱娘从来没有被这些话打压下去过,才会有现在的萱娘。 闻言,沈曼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道:“皇上,臣去跳舞了,皇上要不要去?” “不去。”南宫寒毫不犹豫的说道。 沈曼自然不好意思去牵那些男人的手,只好走到了萱娘和许娇娇的身边,许娇娇看了一眼沈曼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草原之上一片欢声笑语,而房中的白松也听到了这些欢笑,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只要萱娘过的好,过的如意,对于白松来说也算是满足了。 还有另外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面,眼神闪闪发光的盯着自己手上的刺绣,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上面绣的是两只鸳鸯。 一转眼就是三天过后了。 这一日是南宫寒的生日,整个府邸张灯结彩,挂满了红色的灯笼格外的喜庆。 看着这般喜庆的场景,南宫寒轻轻吸了一口气,他欠萱娘一个婚礼,到现在两个人都没有大婚,南宫寒十分的遗憾,原本南宫黎江的圣旨是去年秋天成婚,可是去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便压下来了,现在也不是结婚的时候,南宫寒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萱娘的头发道:“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婚礼。” “要不要都无所谓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的笑意,如今她和南宫寒的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有没有孩子,对于 她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闻言,南宫寒的心狠狠的抖了一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声无奈道:“对不起。” 对不起,没有给你一个婚礼,作为女子,哪一个女子不想要风风光光的出嫁啊。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眼神之中含情脉脉的看着南宫寒道:“你怎么会对不起我,给我了至高无上的身份,给了我权利。” 萱娘很感谢南宫寒,也感谢上天,让自己遇到了南宫寒,萱娘一直都觉得这是自己的幸运。 闻言,南宫寒伸手轻轻的摸了摸萱娘的头,在她的额头落下了一吻。 今日的生辰并没有很张扬,只是有些简单的活动而已。 南宫寒带着萱娘和两个孩子去观看了一会儿,便离开和萱娘享受二人世界去了。 晚上的时候,是简单的宴会,这一次,白松还是选择了没有过来。 “臣等祝愿陛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愿南宣繁花似锦。”沈曼和几位将军到了之后,连忙给南宫寒行跪拜礼,这是南宫寒称帝以来的第一个生日,虽然很简单,但是他们依然会祝愿南宫寒。 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众卿平身。 “谢陛下。”众人这才站起来缓缓落座,他们没有时间去给南宫寒找那些宝贝当做礼物,普通的东西,南宫寒多得是,所以南宫寒也下旨这一次生日不用送礼物。 “舅舅。”就在大家吃饭聊天和乐融融的时候,朵朵拉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如同一轮弯月,就要将别人吸进去一般。 萱娘连忙招了招手道:“怎么现在才来。” 一边说话,一边用手绢擦着朵朵拉额头的汗水。 朵朵拉看了一眼萱娘,没有说话,眼神之中是微微的笑意,手中握着一个东西递给南宫寒道:“舅舅这是朵朵拉送您的礼物,愿您与舅母长长久久。” 这是一个香囊,远比萱娘送南宫寒的那个好看多了。 众人一看那绣着鸳鸯的香囊,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诧异。 “朕,不能接受你的香囊,你的心意朕收下了。”南宫寒看着那个香囊,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疏导啊,闻言,朵朵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落寞。 第六百六十一章悄然离去 她的面颊通红,看起来有些尴尬,她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眼眶通红的望向南宫寒道:“为什么?” “在中原,女子只会给自己喜欢的人送香囊。”王雪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诧异,连忙拉了一把朵朵拉,这段时间她也给朵朵拉讲了很多关于中原的习俗,朵朵拉怎么会犯这样错误。 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摇了摇头说道:“朵朵拉年纪小,不知道这个规矩,也无妨,这香囊你先收下,等你有了喜欢的人再送给他。” “嗯。”朵朵拉看起来十分委屈的模样微微的点了点头道:“舅母是我不好,不知道这些规矩,闹了笑话。” 闻言,萱娘勾起了嘴角一笑,伸手摸了摸朵朵拉的头发道:“没事的,坐下来吃饭吧。” 王雪看着朵朵拉,眼神之中一抹深思。 “哈哈哈,好不热闹。”门外传来了一声爽朗的笑意,南宫寒缓缓抬头望向了那个发出声音的人。 “杜先生,好久不见。”南宫寒看了一眼门口的人缓缓说道。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南宫寒认识杜药的。 “草民杜药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杜药单膝跪在了南宫寒的面前,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杜先生请起吧。”南宫寒挥了挥手说道,在南宣京城的时候,他就知道杜药是个人才,多次想要将杜药收到自己的手下,可是杜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如今杜药主动过来,南宫寒倒是是个的好事。 “坐吧。”萱娘挥了挥手,很快便有人拿了凳子碗筷过来。 这是萱娘让人定制的大桌子,可坐二十多人,毕竟这里人很多,萱娘想着平日里面一起用餐也是一件乐事。 “多谢。”杜药拱了拱手,这一次他是赴约而来的,他的家人都带过来了,去要部落那边的事情他已经打理好了。 “当日,朕不止一次劝说杜先生归顺南宣,杜先生就是不愿意,这次能来,朕十分的高兴。”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嘴角微微勾起了说道。 “这一次,是因为皇后娘娘为人仗义,让草民十分的感动,这般为人处世,草民佩服。”杜药连忙拱了拱手说道,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微微抬起了下巴,一副微微自豪的样子。 只要有人夸奖萱娘,对于南宫寒来说,就像是夸奖他一样,他同样很是高兴。 这一顿饭吃的格外的融洽,第二日一早南宫寒便离开了,没有和任何人走,就像他来的时候一样无声无息,连萱娘都不知道。 萱娘醒来的时候,只有简单的书信说他走了。 萱娘明白南宫寒不告而别,是害怕有多余的舍不得,这般的离去倒是干净利索。 萱娘心中虽然不说 ,倒是到底还是觉得有些舍不得了。 这些日子,格罗在萱娘的手中败了两次,连忙给萱娘送来了求和的书信,一个国家可汗都给萱娘送来了求和的信,还赔偿了萱娘在战争之中被烧掉的粮草,并且愿意给萱娘和库达城的人提供通往草原的路。 萱娘也只好作罢,心中却有些暗喜,这样便可以给自己的两个孩子提供一些成长的机会了,毕竟两个孩子是在是太小了,什么都不懂。 杜药的孩子十分的乖巧,杜冰十岁,杜雪五岁,来到了库达城之后陈薇薇的身体明显好多了,她每日和落谙达一起绣花,杜冰和落弯弯年纪一样大,便一起学习和看书,照看杜雪和陪南宫念、南宫钰玩耍。 有落谙达照看南宫念和南宫钰,萱娘十分的放心,落谙达是一个十分认真的人,对待两个孩子,比萱娘都上心,萱娘很多的时候都自叹不如。 日子过得也还算逍遥,在库达城不远处,有个小小的被包围起来的木头修建的庭院,看起来与世隔绝的模样,有萱娘的重兵把守,很少有人能进去,能进去的也只有萱娘和沈曼许娇娇还有落谙达,偶尔白松会进去。 这里又王雪管理,王雪在这方面是一个十分出色的女人,毕竟孙络就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能将孙茹瑶培养成这个样子,足以说明他不简单了。 这里面便是原本落谙达手中的女子,她们现在只剩下了编号,再也没有名字了,里面还有一些萱娘收留的孩子,萱娘将他们细心的培养,若是想要争夺天下,若是没有尖锐的武器,那么这些就是摆设。 萱娘培养的这些人,就是不动声色的杀手,他们可以在别人的国度扮演任何的角色,去完成萱娘的任务。 萱娘也告诉过他们,若是觉得辛苦,可以退出,害怕也可以退出,可是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人退出,因为在这里的比他们原本的生活都要好太多了。 萱娘这段时间来这里的时间很多,这个一共有七十一个人。 “娘娘来了?”平日里面训练十分的繁多,今日是难得的有一点休息的时间。小一连忙站了起来说道。 “在休息呢?”萱娘看了一眼众人,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他们都十分的疲倦,横七竖八的躺在椅子上面萎靡不振的模样。 看到萱娘来了,都连忙站了起来道:“见过娘娘。” “免礼吧,南宣那边来了一些新鲜的果子,给你们带一点过来。”萱娘说完之后,沈曼身后跟着几个人,每一个人手中提着一大篮子的水果。 “吃吧。”萱娘看了众人一眼,缓缓坐了下来。 连忙有人给萱娘和沈曼倒了茶。 众人却没有一个人去拿果子,站在原地,虽然很高兴,但是这些日子他们有十分严格的规矩,吃饭的量是多少,吃东西是量是多少。 萱娘嘴角勾起了一丝疑惑道:“为何不吃?” “娘娘,我们今日已经吃过了,等一下还要训练,若是吃太饱便不能好好训练了。”十七站出来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恭敬和笑意。 “辛苦了。”萱娘点了点头,缓了缓说道,但是心中却明白,若是想要化茧成蝶,要承受痛苦是必然的,所以没有什么好心痛的。 “娘娘来了。”王雪走了出来,看到萱娘来了,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娘娘来的正好,下午要训练,让娘娘看一眼成果。”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武功很好的,萱娘更加的注重的是他们的表达和掩饰。 第六百六十二章一个人选 “我这一次来,是想要选两个人来,进入西噶。”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西噶的可汗已经不行了,但是萱娘答应过给朵朵拉夺回西噶。 “西噶的可汗不行了,西噶的小王子才十二岁,但是可敦想要冲喜,让小王子娶一个王妃,这个任务需要一个十二岁一下的女子,还要一个婢女。”萱娘看着王雪缓缓说道。 “嗯。属下知道了。”王雪点了点头说道,目光之中一抹疑惑道:“但是要如何进入西噶。” “杜药在西噶有生意合伙伙伴,前些日子出了事情,整个家产都赔空了,所以我让杜药帮了他一把,并且让他为我所用。”萱娘的抬头看向王雪说道,这段日子虽然清闲,但是萱娘已经把很多事情安排好了。 有杜药的到来,这里开始和外面通商,百姓种的东西可以贩卖,一转眼夏天就要来临,萱娘在库达城已经有一年了。 闻言,王雪点了点头道:“十二岁以下的女子,站出来。” 王雪喊了一声之后,有七个女孩站了出来。 萱娘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道:“这一场任务十分的危险,失败了,就会丧命,但是成功的人,以后就不用训练了,会留在我身边,接受任务,而且你们可以过上非常好的日子。” 萱娘将丑话说在前面,眼神之中一抹冷厉的看着几个孩子,她们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站在原本一动不动。 “你们不怕死吗?”萱娘看了几个人一眼挑了挑眉头说道。 “不怕。”几个人摇了摇头,她们听说过许娇娇,在第一次任务的时候出色的完成了任务,得到了萱娘的赏识,现在可是风云人物。 若不能好好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这一次我只要一个孩子,婢女的话,我会让娇娇去。”萱娘看了一眼王雪说道,王雪点了点头,自然明白,现在许娇娇跟着萱娘经历了很多,比起站了的每一个人都有经验,所以要许娇娇去,也是一个十分好的选择。 萱娘看了一眼众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你先带人去训练吧,这几个姑娘交个我。” “是。”王雪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萱娘看了一眼面前的几个姑娘一眼,用手轻轻的敲击了两下桌面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西噶富商家里的千金,这些日子,会考验你们的睡觉,吃饭,言行举止。” 萱娘看了一眼几个孩子,嘴角微微勾起数道。 “是。”几个人双手交叉在胸口说道,嘴角挂着优雅笑意,从萱娘的那句话说出来开始,他们就不是普通的杀手了,而是大小姐。 “我已经让人送来了饭菜,中午一起用餐吧。”萱娘看着几个孩子,缓缓说道,从她说出那句话开始,选拔就已经开始了。 “是。”几个孩子点了点头说道。 “能和娘娘一起用餐,是奴家的荣幸。”其中一个姑娘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双手在胸前微微的交叉说道。 闻言,萱娘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饭菜来了,其中一个还孩子礼貌的让萱娘先坐下,之后等着萱娘动筷子才动。 一桌子十分的安静,女子吃饭十分的优雅,每一道菜最多只吃三口,萱娘还算满意,每一个女子吃完饭之后,都会用水洗漱自己的嘴巴。 下午要考核舞蹈,萱娘让她们自己选一个舞蹈,给萱娘表演,由许娇娇给她们唱歌,这一次由许娇娇作为考核的老师。 因为萱娘对这个时代的舞蹈,是真的不太了解。 一番的筛选下来,萱娘累的不行了。 “怎么样了?”在房间里面,萱娘伸了一个懒腰问道,两天的考核过去了,萱娘想要听一听沈曼和许娇娇 的意见。 萱娘和沈曼对视了一眼,有些为难的看着萱娘。 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看了两个人一眼道:“有什么话,直说吧。” “都不行。”沈曼见过最为优秀的孩子,大概就是孙茹瑶所以所有的人都用孙茹瑶的标准去衡量,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沈曼道:“为何不行?” “比起瑶瑶差远了。”沈曼叹了一口气说道,她们的言行举止,偶尔懦弱,偶尔僵硬,偶尔胆怯,一点都像是大户人家的孩子。 闻言,萱娘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你莫要用瑶瑶的标准去衡量她们,瑶瑶是十年如一日的练出来了,她们这里面半年都没有,怎么会有瑶瑶这样的优秀。” 闻言,许娇娇点了点头,但是眼神之中还是有一丝无奈道:“但是,这相差的太远了,不是一星半点啊。” 闻言,萱娘也有些无奈,短时间内根本就没有办法培养出来的。 若是确孙茹瑶,大概是轻轻松松的事情,那个孩子是一个传奇,萱娘只能这样说,但是这个世界上这样的孩子是在是太少了。 “现在怎么办?”沈曼皱了皱眉眼说道:“这些孩子虽然不怕死,但是却不能让他们枉死,若是她们送进去,估计还没有行动就已经被看穿了。” 萱娘点了点头,她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一个人的之态,眼神,和动作真的会出卖她的。 “我倒是有个人选。”许娇娇看了一眼一筹莫展的萱娘和沈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犹豫道:“但是这个人,估计很有可能去不了。” 闻言,萱娘抬眼看了一眼许娇娇道:“谁?” “弯弯。”许娇娇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的期待缓缓说道:“弯弯从小生活的环境,让她变成了一个人精,小小的人儿,其实什么都懂,而且她有落谙达的美貌,眼神之中的一颦一笑都是故事。” 闻言,萱娘沉思了一下,确实落弯弯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她从小过的并不穷苦,并且遇到过很多的事情,很多的人,让她很成熟,是一个十分机灵的丫头,但是萱娘没有理由去让落弯弯去做这样的事情。 落弯弯对于落谙达来说是全部,若是没有落弯弯,落谙达便失去了活着的理由。 萱娘不忍心让落弯弯遭受这样的痛苦,便摇了摇头道:“再想想办法吧,落弯弯是不行了。” “为什么?”沈曼皱了皱眉头,虽然她和喜欢落弯弯,但是经历过这些之后,让她明白,经历的越多,越能成为一个十分出色的人。 “弯弯是落谙达的全部,我不想让落弯弯受到危险。”萱娘也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同样是做母亲的,但是若是南宫念长大了,有这样的机会,萱娘一定会让她去尝试一下,只要她愿意。 第六百六十三章成为自己敬佩的人 别人的孩子,还有犹豫,但是自己的孩子,只要他愿意就可以去试一试。 闻言,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在想想办法吧。” “娘娘。”这个时候,落谙达突然推开了门走了进来,目光之中有一抹决绝,望向萱娘的目光之中是一抹坚定道:“若是弯弯能帮上娘娘,我很开心,若是她愿意去,我也愿意让她去。” 闻言,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何?” “从我们选择跟随娘娘开始,我们便愿意为娘娘承担这些事情。”落谙达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她对萱娘是满心的佩服和崇拜,若是落弯弯能够成长成沈曼这般的人,也是一件好事。 曾经,她见过孙茹瑶,很佩服孙茹瑶,如落弯弯同年,但是却比一个成人更加的厉害,那一刻,落谙达明白了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的道理。、 闻言,萱娘看了一眼落谙达道:“你知道吗?若是去了,很有可能回不来了。” 闻言,落谙达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心痛,狠狠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孙茹瑶也同样经历了生死和磨练,如今已经是南宣的平青公主,是莫羽王子钦定的王妃,一个人付出多大的努力就会享受多大的成功。 “你再好好想一想吧。”萱娘看了一眼落谙达,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她确实需要落弯弯的帮助,但是这是一条险路,去了很有可能回不来。 没有一个母亲愿意看着自己的孩子去死。 萱娘也累了,便离开了。 落谙达想了很久,回去之后瞧着落弯弯真在看书,便对着落弯弯挥了挥手道:“你在看什么书?” “娘亲,我今日看的书是一本南宣的民间故事,是杜先生带回来的。”落弯弯将书放下,蹦蹦跳跳的跑到落谙达的身边,兴致勃勃的讲到。 “哦?”落谙达给落弯弯整理了一下衣襟,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这书上讲的是什么啊?” “这书上说,有个女孩子,从小父母亲便战书在了沙尘,这个孩子很小的时候便被自己的爷爷培养,成为了一个十分厉害的孩子,在她十岁的时候,帮助当时的王爷和王妃夺得了帝位。”落弯弯的眼神之中闪烁着光芒,将自己相信成那个女孩子。 “娘亲,你说结局会怎么样?这书上没有写。”在落弯弯看来落谙达见多识广一定听过这个故事。 落谙达一瞬间便知道,这个故事是歌颂孙茹瑶的。 落谙达点了点头道:“后来这个孩子,成为了公主,被另外一个国家的王子钦定成了王妃,陪着王子南征北战,小小年纪,立下了无数的战功。” 闻言,落谙达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崇拜道:“好厉害啊。” “这个人,你见过。”落谙达将落弯弯抱在自己的怀中说道:“你还记得过年的时候,有个与你差不多的孩子,她叫孙茹瑶,来这里的时候,还给你一个玉佩,与你一起读书吗?” 闻言,落弯弯点了点头道:“我记得,娘娘和皇上都很喜欢她,还有一个十分好看的哥哥跟着她。” 当时,落弯弯好羡慕孙茹瑶的,所以她影响很深刻,一直以为是哪一家的公主。 “那个就是这小说里面的小姑娘,她就平青公主,孙将军的孙女,你王姨的侄女。”落谙达摸了摸落弯弯的头缓缓说道。 “好厉害。”闻言,落弯弯张大了嘴巴,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孙茹瑶就是小说里面的奇女子。 “弯弯,有一件事情,娘亲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让你去做。”落谙达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泪光,伸手摸了摸落弯弯的脸颊道,这一件事情很有可能将自己的女儿推上绝路,落谙达也不想。 “娘亲,什么事情?”落弯弯抱着怀中关于孙茹瑶的书,心中暗想也要成为和孙茹瑶一样的女子。 “最近,娘娘需要找一个人十二岁一下的女子,去西噶,做任务,但是这个任务和危险,很有可能会失去生命。”落谙达轻轻的摸着落弯弯的发丝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感伤,谁也不愿意将自己的女儿推上这一步的。 “娘亲想让我去。”落弯弯瞬间便明白了,缓缓抬头望向落谙达,眼神之中一抹震惊。 落谙达以为落弯弯的震惊是落弯弯怪自己,不管她的死活,皱了皱眉头,却不知道如何回答落弯弯的话。 “娘娘选了很久,没有合适的人,弯弯刚刚好十一岁,并且聪明伶俐,娘亲想让弯弯试试。”落谙达有些哽咽,但是她希望落弯弯是一个出色的姑娘,若是有一天自己不在了,她也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她出生卑微,在萱娘的身边,萱娘虽然对她好,但是没有实质的官职,若是以后自己老了,弯弯怎么办。 萱娘虽然对落谙达很好,但是落谙达知道,自己是一个侍女,她不想让自己的女人也永远做侍女。她没有显赫的身世,这样落弯弯以后也不会嫁到一个很好的家庭,就算会他们也会看不起弯弯。 这不是落谙达想要的,所以,她必须为落弯弯找好后路。 落弯弯勾起了嘴角一笑,眼神之中一抹光明道:“娘亲的意思弯弯明白。” “你,明白?”落谙达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落弯弯。 落弯弯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甜甜的笑意道:“我们出身卑微,想要人看得起,没有捷径,只有拼命。” “弯弯。”这一刻,落谙达突然觉得,落弯弯真是不输于那些大富人家的小姐,落谙达紧紧的抱着落弯弯。 当初跟着萱娘,落谙达也是有私心的,她知道萱娘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所以希望跟着萱娘会过的好一些,久了便被萱娘的那种性格潜移默化了。 “娘亲,娘娘不是也吃了很多的苦吗?现在所有的人都尊敬她,敬佩她,连向来有虎狼之师的称号的格罗,也向她求和,很多人说这里面有皇上的功劳,但是只有库达城的人知道娘娘有多么的努力,所以有现在的成功。” 闻言,落谙达的眼神之中一抹泪光,她怎么会不知道落弯弯是在安慰她。 第六百六十四章残酷的训练 第二日一早,落谙达便带着落弯弯去找萱娘了。 萱娘现在一筹莫展,若是王子年纪大些好还说的,那样,萱娘身边的人一抓一大把,岸上王子年纪小,这个任务便艰难了起来。 “你们怎么来了?”萱娘老早就到了军营里面了,在仔细的看地图,如今库达城在扩建,一点一点的往周围没有人的草原扩散了。 萱娘抬头看着落谙达和落弯弯,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落谙达很少来,落弯弯几乎一次都没有来过。 “娘娘,我与弯弯商量了一下,弯弯愿意去。”落谙达看向萱娘有些哽咽的说道,眼神之中一抹忧伤,这是她的亲生女儿,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但是落谙达亲手将她推上了这条路。 “你想好了?”萱娘诧异的望向落弯弯道:“弯弯,你可知道,这个任务一但失败,便是死无葬身之地。它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好完成,就算是成人也有可能完不成的。” “我想好了。”落弯弯点了点头,望向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坚定道:“请娘娘给弯弯这个机会。” “娘娘愿意将机会给别人都不愿意给弯弯吗?”瞧着萱娘皱着眉头不说话,落弯弯缓缓抬头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娘娘,你放心吧,我一定可以。” “弯弯,我给你时间训练,但是时间不多,只有半个月,你要学的东西很多,给你三天时间,若是三天之内,你觉得辛苦就退出,这段时间,我也会找出替代的人。”萱娘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她答应了落弯弯的要求,但是给落弯弯一点时间,只要落弯弯想要退出,便能退出。 “从现在开始由你沈曼姐姐训练你,你住到军营来,这三天,你不能见到你娘亲,你能不能做到。”落弯弯很少和落谙达分离,萱娘想要考验的就是落弯弯的独立能力。 “我能。”落弯弯点了点头,拍了拍落谙达的手道:“娘亲放心吧。” “既然决定了,就回去吧。”萱娘看了一眼落谙达说道,这个世界是残酷的,一旦决定的事情,就没有办法回头了。 “弯弯就拜托娘娘了。”落谙达给萱娘跪下磕了一个头,眼神之中一抹悲凉。 萱娘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她是一个母亲,十分明白落谙达的心。 落谙达走了之后,萱娘牵起了落弯弯的手,往秘密训练场走去,她看了一眼一脸决绝和兴奋的落弯弯道:“这条路是残酷了,很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你准备好了吗?” “嗯。”落弯弯点了点头,狠狠的呼吸了一口气,她没有想象到十五天的训练有多么的惭愧,她不知道独处与一个地方是多么的恐怖和孤独,她满腔的热血,走进了这个神秘的地方。 “这三天,你就和他们一起训练吧。”萱娘将 落弯弯放到了那七个女孩之中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这笑意之中还有一丝的深意。 沈曼叹了一口气,接到萱娘的通知的时间就已经安排好了。 “这么弱不禁风的孩子,怎么跟我们一起训练。”其中一个小一点的女孩看了一眼落弯弯说道,眼神之中一抹嫌弃,落弯弯呼吸了一口气,并没有接她的话。 “就是,听说她是一个妓女的孩子。”其中一个又接着说道。 落弯弯低下了头,眼眶有些微微的发红,这两句话都如同利刃一般狠狠的刺入了她的心脏,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哼,妄想拿到功劳是不可能的。”其中一个又说道:“身份如此的低微。” “我不比你们差。”落弯弯抬起头,恶狠狠的瞪了几个孩子一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凶狠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泪光。 “闭嘴。”沈曼严声吼道:“你刚刚来这里要和她们处好关系知不知道?” 闻言,落弯弯有些震惊的抬头望向沈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错愕,明明不是她错,为什么沈曼不分好坏就吼她。 “你们会一起训练,半个月后,我会在你们之中选一个人完成任务。”萱娘悠闲的坐在一边,眼神冷漠的看着落弯弯。 落弯弯惊呆了,这和她认识的萱娘和沈曼不一样,她微微的低着头,眼眶通红,刚刚来到这个,不到一炷香,落弯弯心中坚强的防御塔突然崩塌了。 第一课由许娇娇教她们舞蹈。 每一个孩子都认真的练习,落弯弯出生于青楼,很小的时候就跟着跳舞,所以基础十分的好,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对比之下,其他孩子就像僵硬的鸭子衬托着落弯弯这只天鹅一样。 萱娘十分满意,她完全没有想到落弯弯能做到这一步,许娇娇也很满意。 “落弯弯,你的脚不对。”沈曼手中拿着一个竹鞭子,敲了一下落弯弯的腿说道,眼神之中一抹冷漠。 落弯弯吃痛,收了一下脚,又连忙跟上了许娇娇的步伐。 “落弯弯你的手不对。”沈曼又敲了一下落弯弯的手说道,落弯弯的手吃疼,格外的委屈。 “好了,停下,休息一会儿吧。”许娇娇拍了拍手说道,眼神之中一面疲倦道。 “是。”几个孩子十分听话的说道。 落弯弯终于叹了一口气,她的一颗心都十分的紧绷,害怕做错了挨打,终于可以放松一会儿了。 “落弯弯你跳一边给我看看。”突然许娇娇的声音就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出现在落弯弯的耳边,落弯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还来? 落弯弯,小心翼翼的跳了起来,动作流畅,和许娇娇相差不大。 许娇娇点了点头道:“嗯,还不错。” 闻言,落弯弯也松了一口气,露出了来到这里的第一个笑容。 “跳到什么啊,像鸭子一般。”其中一个女孩子捂着嘴巴笑道。 落弯弯的笑容瞬间的凝固了,她一直被夸奖是小精灵,第一次有人说自己跳舞像鸭子一样。 “就是,丑死了。”另外一个女子也接着说道。 落弯弯低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了,都去休息吧。”许娇娇挥了挥手说道。 闻言,女孩子们一哄而散,落弯弯也跟着走了出去。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我们这样对待弯弯真的好吗?”到底是朝夕相处的,沈曼有些心疼落弯弯缓缓对萱娘说道。 萱娘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沈曼道:“不这样做,永远没有办法让她长大,西噶比这里还要残酷,若是落弯弯连这里的训练都接受不了,如何面对,以后可能许娇娇没有办法一直在落弯弯的旁边,很多事情还要靠弯弯自己。”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厉,弯弯啊,快一点长大吧,这种训练只有两个结果,落弯弯坚持不住,退出,或者变得更加的强大。 第六百六十五章战胜恐惧 落弯弯瞧着每一个人都拿着杯子倒水喝,落弯弯也拿过了一给杯子准备倒水喝。 没有想到其中一个人,一把便将落弯弯的手中的茶壶抢了回去道:“要喝水,自己去打水,这是我们打的水。” 闻言,落弯弯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错愕,她是被所有人孤立了的一份子。 这一天,落弯弯都在在承受所有人的排挤和孤立,他们不和她说话,她们也不理她,让她十分的难受,她们奚落她欺负她。 晚上的时候,落弯弯忍不住捂着被子偷偷的哭了起来。 “不要哭了。”其中一个女孩子忍不住坐了起来,伸手轻轻的拍了拍落弯弯的背道:“不要打扰大家休息,会好起来的。” 语罢,又躺下去翻了一个身,缓缓的睡了过去。 落弯弯点了点头,对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会永远这个样子的,她要早一点回去,回到落谙达的身边,一定要打起精神来。 一转眼三天便过去了,这段时间的训练,对于落弯弯来说,比谁都辛苦,她昼夜练舞背诗,学习礼仪。 月光之下,是一个偏僻起舞的精灵。 萱娘和落谙达站在阁楼之上,瞧着那一抹在月光之下起舞的精灵,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转头看向落谙达道:“可后悔将她送入这里。” 落谙达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落弯弯了,心中对落弯弯都十分的想念,如今自己朝思暮想的孩子,就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却无能为力,这大概就是最悲伤的事情了。 她不能见落谙达,不能让落谙达知道自己在这里。 落谙达摇了摇头道:“我不后悔,这有这样,才能让她更加的强大,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她也能好好的保护自己。” 落谙达说完之后,便回去了,萱娘只允许她看一眼。 落谙达走了之后,萱娘缓缓走了下去,瞧着月光下那个目光坚定,甚至有些冰冷的少女,这几个天,落谙达受到的打击比一辈子还要多。 有人说,一个人长大或许只需要一天,那一天,发生一件无比残酷的事情,那么这个人,能够在一瞬间就长大,萱娘很明白这个道理的。 萱娘缓缓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落谙达的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怎么还没有睡觉?” “我比她们都差,只有努力才能赶上她们。”落弯弯气喘吁吁的擦了擦额头上面的汗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缓缓说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很累,很心酸,很想想哭。”落弯弯像是一个大人一样坐在萱娘的旁边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她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沈曼教她们近身搏斗的时候留下的,还有骑马的时候摔的。 但是落弯弯从来没有喊过一声累。 “你现在还有机会退出,你要退出吗?”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笑意,望向落弯弯说道:“只要你退出,我完全可以让你退出,若是现在不退出,就没有机会了。” 闻言,落弯弯坚定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光道:“我不会退出。”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若是去了之后,你还是选择坚持,那我就让你去。”萱娘伸手摸了摸落弯弯的头,心中一抹酸楚,到底是一个孩子。 这一次,对年纪要求太高了。 “嗯。”落弯弯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萱娘。 “娘娘,马车来了。”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数道。 萱娘站了起来,牵着落弯弯的手道:“走吧。” 落弯弯心中不解,瞧着萱娘和沈曼好像是商量好的一样,有些疑惑,不知道两个人想要做什么。 马车缓缓行驶在路上,这期间,萱娘和沈曼一句话都没有说,落弯弯的心跳加快,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到了。”沈曼捏着鼻子说道,给萱娘和落弯弯递进来两个口罩,一股如同尸体腐烂的味道,十分的难闻,让落弯弯忍不住作呕起来。 萱娘看了一眼落弯弯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下车吧。” 落弯弯似乎已经知道下面是什么了,坐在马车上面,身体不断的颤抖,她在害怕,迈出这一步便是成功,若是退缩就是失败,可是落弯弯还是害怕,她颤抖着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将车帘拉开,颤抖着自己的脚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 面前的景象让落弯弯的腿一软差一点摔了下去,她忍住了大叫的冲动,望向前面满地的正在腐烂的尸体,这里是一个十分偏远的地方用来处理这些尸体的。 萱娘看了一眼落弯弯,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落弯弯睁大了眼睛,一行眼泪从她的眼睛里面缓缓落了出来,她拼命的捂着嘴巴,不让自己交出来。 这个世间太残忍了,这一刻,满地的尸体,让落弯弯的灵魂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好一会儿,落弯弯才缓了过来,小步的走下了马车道:“娘娘。” “以后,你会面对尸体,若是你害怕,便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我不怕。”落弯弯缓缓抬起头,一咬牙说道,眼神之中一抹坚定道:“我一点也不害怕。” 闻言,萱娘和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沈曼看了一眼落弯弯道:“我们去对面等你,你若是能穿过这里,你就可以去。” 闻言,落弯弯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恐,这对于落弯弯来说,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感觉萱娘就是在为难落弯弯一样。 “不是我们为难你,你若是连这些都怕,若是有朝一日,要你杀人,怕你拿不动刀子。”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落弯弯站在原地,目光呆滞一动不动,好像在盘算着什么事情一样。 “弯弯若是害怕,就退出吧。”沈曼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心痛,这么久以来,没有人问过落弯弯愿不愿意,每一个人都在逼着落弯弯拼命的往前跑。 落弯弯的手紧紧的握住,她既然选择了,就要坚持下去,不可以让别人看不起,这样想来,落弯弯心中的想法更加的坚定了,抬眼看了一眼沈曼,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微微勾起了嘴角道:“我怎么会退出,我绝对不会退出。我不会害怕 。” 萱娘明明听到落弯弯鼓起勇气的坚强,她知道落弯弯心中的害怕和恐惧,萱娘微微的勾起了嘴角,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既然不害怕,那我们去那边等你。” 闻言,落弯弯咬着自己的嘴唇狠狠的点了点头。 沈曼和萱娘几个越步便消失在了落弯弯的面前,只留下了满地的看不到尽头的尸体,和一匹马,一阵风吹过,蕴含着浓浓的尸臭,令人作呕。 落弯弯握着自己的拳头,满头的汗水,小心翼翼的迈出了一步,每一步都顶着巨大的压力和恐惧,在这阴森森的环境之下,好像有人在低声的哭泣,好像有无数的孤魂野鬼在咆哮,他们在落弯弯的耳边阐述着自己的悲哀。 落弯弯目不转睛的往前走去,这一路,她却看透了生死。 沈曼和萱娘站在不远处,看着月光下面的娇小的影子,其实相隔的不远,也就是五十米左右,但是对于落弯弯来说,这就是一条鸿沟,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而已。 “娘娘。”看着落弯弯一步一步的走来,沈曼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萱娘,萱娘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我倒是希望她不要过来。” 第六百六十六章去要部落挑事情 若是落弯弯不能过来,那么她就失去了资格了,若是她走过来了,这西噶的任务就会落在落弯弯的身上。 闻言,沈曼也沉默了,萱娘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我走过来了,我能去西噶。”突然落弯弯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萱娘和沈曼的身后,突然的出声将萱娘和沈曼下了一跳。 “你怎么到后面去了?”沈曼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问道,嘴角微微勾起来。 “我很害怕,但是走到一半的时候就不害怕了,很快就走过来。”落弯弯看了一眼沈曼数道。 “这个世界上,我的母亲比我活着更加的总要,我要保护她,我还有找到抛弃我们的人,让他看清楚,没有他,我们活的很好。”落弯弯一开始其实很害怕,可是一想到落谙达,她就不害怕了,落谙达吃过了很多的苦,这些人都是已经离去的人,就算他们的魂魄还在这里,自己和他们无冤无仇,他们也不会害自己的。 落谙达一直这样安慰自己,想到落谙达之后,便什么都不害怕了,大步的走了过来。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恭喜你,通过了,去西噶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剩下的日子,你好好跟着沈曼。” 萱娘这一刻知道,支撑着落弯弯战胜恐惧当然,是落谙达,落谙达是落弯弯最大的精神支柱。 “太好了。”闻言,落弯弯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喜悦,对于落弯弯来说这是一件十分开心的事情。 但是对于萱娘和沈曼来说,这是一件十分悲伤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上,落谙达便到萱娘的卧室来了,这段日子落谙达一直照顾着两个孩子,将两个孩子视如己出一般,萱娘也十分的感动。 “弯弯通过了。”萱娘瞧着怀中还没有醒来的孩子,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缓缓说道。 闻言,抱着醒来的南宫钰的落谙达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失落,她的身体忍不住地颤抖,眼神之中一抹落魄,目光一眨不眨的望着萱娘道:“太好了。” 其实萱娘知道,落谙达的心中十分的纠结,她不想让落弯弯去,又想要让落弯弯去,作为一个母亲,萱娘很能理解落谙达的心情。 “娘娘,出事了。”正在萱娘和落谙达说话的时候,王雪急急忙忙的跑来说道,眼神之中满是惊慌失措。 闻言,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急什么,发什么了什么,慢慢说吧。” “娘娘,去要部落传来了书信,说杜药先生是去要的叛徒,要娘娘交出杜药,不然就要攻打库达城。”王雪狠狠的喘了一口气说道,眼神之中满是无奈,这刚刚解决了一个格罗,又来一个去要,这让人很头疼啊。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狠狠的皱了皱眉头,好好的,去要怎么会突然要自己交出杜药呢。 “娘娘,杜先生和李尧将军他们都在大厅等着呢。”瞧着萱娘的疑惑,王雪又催促的说道。 闻言,萱娘缓缓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走吧。” 萱娘和王雪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大厅,大厅之中,杜药和白松、李尧等人都在。 看到萱娘走了过来杜药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歉意道:“抱歉连累你们了。” 闻言,萱娘摇了摇头道:“若不是你,我十万大军早就饿死了,没有对不起对得起的说法。” 闻言,杜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没有先到去要部落做的这么绝,居然要对自己赶尽杀绝,自己真的是瞎了眼睛了。 “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白松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杜先生不过是一个商人,他想要定居在哪里,都不管朝廷的事情。” “嗯。”李尧也点了点头道:“我看这个事情是冲着娘娘来的。” 闻言,萱娘皱了皱眉头,杜药到这里已经有些日子了,去要部落现在才来要人是不是有些晚了。 “我感觉也是冲着娘娘来的,他们知道娘娘仗义,定然不会将杜药先生交出去的,他们就是想要攻打库达城,这是要一个借口而已。”白松眼神之中一抹愤怒说道:“真当库达城好欺负,没有皇上在,就可以随意的欺负了吗?” 闻言,萱娘狠狠皱了皱眉头,先前一直和去要没有什么纠纷,为什么去要突然要攻打自己,这太说不通了。 整个大厅陷入了一种沉默之中。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缓缓的抬起头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深邃,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什么人?”几个人连忙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的问道萱娘。 萱娘的眼神只中一抹深意道:“你们觉不觉得,丹丹武死的时候,有一个人逃走了。” “易先生?”李尧一惊,连忙说道。 “是啊,草原跟我有过节的就只有南宫梓月和易先生。”萱娘点了点头说道,这一次绝非是偶然,想来,易先生知道杜药在这里,所以才挑拨离间的吧,真的是小看了这个男人了。 闻言,李尧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肯定道:“就是他了。” “这个易先生和 娘娘到底有什么过节呢?”杜药轻轻的抬起自己的下巴,眼神之中一抹深思说道。 “或许,他真正有仇的人是皇上。”李尧连忙说道,他想起了易先生第一次见到南宫寒的时候,目光之中的恨意,所以怀疑,这个人真正有仇的人是南宫寒。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无奈的笑意道:“和南宫寒有仇的就太多了。” 这天下的帝王,哪一个不是踩着别人的肩膀上位的,南宫寒登基的时候处理了不少贪官污吏,还有得罪了很多人。 这么多人里面谁知道是哪一个啊。 “是那一个并不重要了。”萱娘的嘴角微微一勾笑道:“现在的事情是要解决了她。” “是。”白松和李尧连忙点了点头。 如今去追究易先生是谁,很难追究到,解决了他才是最重要的。 “那这一次的事情娘娘怎么做?”这个时候王雪才抬头望向萱娘说道。 萱娘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缓缓抬起头道:“我的性格你们是知道的,想要我将人交出来,绝对不可能。” 闻言,众人都不震惊,因为萱娘的性格,在做的没有一个不了解的,她耿直,绝对不会把自己身边的人拿出去,换一时的安宁。 她说不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做。 “过几天去要的使者就会来访,娘娘有什么打算呢?”王雪又皱了皱眉头说道,去要的人,绝对没有这么好打发,来者不善啊。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这么办?还能怎么办?好好接待,决不能失去我们南宣的礼仪。” 这库达城现在直属于南宣了,这里是南宣 的地带,萱娘绝对不能失去南宣的礼仪。 若是易先生,绝对不会这般轻易的放过这里的,不放过也无所谓,萱娘就让他长长记性,她萱娘不在好欺负的。 闻言,王雪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库达城也开始准备了起来,好好的接待南宣来的使者,萱娘也在准备,准备着被攻打,她就不相信了,去要能将这里拿下。 第六百六十七章会叫娘亲了 去要的兵力不如格罗,连格罗都要屈服求和了,去要居然敢跳出来,是不要命了吗? “如今要对方西噶,还要对付去要,这般怕是有些难度。”白松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萱娘看了一眼白松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道:“师父,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师父一定会答应你的。”白松对萱娘的宠爱就是萱娘这一路遇到的所有的阻碍,白松都愿意给她扫平。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这一次去西噶的人选我已经选好了。” “是谁?”白松平日里面和训练地的孩子也比较熟悉,白松没有孩子,所有对这些晚辈都格外的好。 “是弯弯。”萱娘看着白松的目光缓缓数道,白松喜欢弯弯,萱娘是知道的。 果然,听到萱娘的话,白松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道:“为什么要她去,她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很容易出事情的。” “这个事情是落谙达和落弯弯要求的,而且弯弯能歌善舞,并且会看眼色,她成长的环境让她很能模仿那些大家闺秀。所有的女孩子里面没有一个人能超过她。”萱娘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她也喜欢弯弯,她也不想让弯弯去,可是弯弯自己要求的,而且确实没有比落弯弯更加好的人选了。 闻言,白松才缓缓点了点头道:“你想让我陪弯弯一起去?” “嗯,已经选好了让许娇娇做弯弯的婢女,但是她们到底经验不足,需要您易容过去,给弯弯做老师。”萱娘知道,南宫梓月见过白松,并且是老熟人了,但是白松易容过去,应该没有问题。 而且白松了解她,这样会减少很多的压力和事情。 闻言,白松点了点头,他明白萱娘的意思。 “这一次就辛苦师父了。”萱娘的眼神之中有一抹不舍得,白松一定大把年纪了,为了她现在又要以身犯险,萱娘的心中自然是有些愧疚了。 白松叹了一口气,笑了一声道:“师父只从有了你之后,一直吧你当亲生女儿,你的一切师父都十分的在乎,人老了,所有的希望都是儿女,只要你好,就好了。” 白松从来不觉得辛苦,能帮到萱娘,他感觉到很高兴。 萱娘闻言,鼻子一酸,眼神之中一抹泪光道:“萱娘也一直将师父看做父亲。” 闻言,白松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你有这般的心思,我就很高兴了,好了,我去看看弯弯。” 萱娘点了点头,目送白松离开。 日子井然有序的忙碌了起来。 “娘娘,娘娘。”这一日萱娘和王雪还有落谙达,在为了第二日接待去要部落使者做准备,所以忙的不亦乐乎。 萱娘听见朝月欣喜若狂的叫声,微微皱了皱眉头缓缓抬起了眼皮道:“什么事情,这般的开心?” “娘娘,小皇子会叫娘了。”朝月看着萱娘,眼神之中一抹震惊和喜欢仿佛比自己的孩子会叫人了,都惊喜。 闻言,萱娘愣在了原地,两个孩子出生,一直都是朝月和落谙达在照顾,可以说萱娘很少陪着他们。 此刻,萱娘听到她说自己的孩子会叫人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时间过得真快,她的孩子会叫人了。 萱娘连忙站了起来道:“你们先看着,我去看看。” 闻言,落谙达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作为母亲,她知道,自己的孩子会叫娘亲的时候那种喜悦,战胜了所有的喜悦。 萱娘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只见南宫钰和南宫念坐在床上,一个手中握着一把木剑,一个握着拨浪鼓,十分开心的模样。 萱娘站在门口,轻轻的叫了一声:“钰儿。” “娘。”南宫钰转头望向萱娘,发音不太标准的叫道。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喜悦,走了过去道:“好钰儿。” 语罢,萱娘在南宫钰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太好了,她的儿子会叫娘亲了,对于萱娘来说,这是多么大的喜悦。 南宫念瞧着萱娘抱了南宫钰,没有抱自己,委屈巴巴的望着萱娘,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萱娘的心中好不心疼,连忙放下南宫钰将南宫念抱了起来道:“念儿不哭,念儿也是娘亲的乖念儿。” 说完在南宫念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下。 南宫念还是不乐意,哭的不行。 “咿呀咿呀哟。”南宫钰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和南宫念说什么,南宫念便抽泣着停了下来。 对着南宫钰伸出了手,萱娘缓缓将南宫念放在南宫钰的旁边,南宫钰伸手抱着南宫念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萱娘看着这幅模样,眼神之中一抹欣慰的笑意。 为人父母,瞧着孩子一天一个模样,简直是让人十分的开心。 傍晚的时候,萱娘去找落弯弯了,落弯弯穿着一身属于西噶的服装,学习着西噶的礼仪。 “娘娘来了,参见娘娘。”落弯弯双手交叉在胸口,十分礼貌的说道。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弯弯,明日有一个人要来吗,他是去要部落的使者,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晚宴,我要带你参加。” 闻言,落弯弯的手狠狠的抖了一下,这个晚宴是属于王孙贵族的,她是庶民,可能一辈子都参加不了。 “你害怕吗?”萱娘看了一眼微微,这段时间,落弯弯有很大的改变,她的眼神之中满是自信和光芒,闻言,落弯弯摇了摇头道:“我不害怕。” “那就好,你要出席这一次的宴会,你要学习如何谈话和礼貌,知道吗?”萱娘早就让杜药铺垫好了关系,一定要落弯弯做上王子妃的位置。 闻言,落弯弯点了点头,她知道萱娘的意思,以后,若是去了西噶,她有很多的时间参加宴会,若是没有见识过,一定会有一些麻烦的。 闻言,萱娘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一次,会让你白爷爷和你一起去,有他在身边不要害怕,知道吗?” “嗯。”落弯弯抬起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娘娘放心,弯弯一定好好的完成任务。”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这般优秀的落弯弯真的很让人喜欢。 第二日一早,萱娘便换上了一声红色打底金色刺绣的凤袍,萱娘这一天的心情都很好。 “娘娘,人到了城门口了,很快就要进来了。”那朝月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说道,朝月的性格还是那么的急。 萱娘闻言,点了点头道:“来了就好。” 落弯弯坐在萱娘的下方,她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手心之中满是汗水,她从来没有参加过这么重大的宴会,不管怎么样,心中都是有些害怕的,萱娘的目光看向了弯弯,眼神之中一抹安慰。 陆陆续续的,白松等人都落座了。 这个时候,去要部落的使者也道了。 “去要部落使者觐见。”门外有守卫大喊了一声。 “宣。”萱娘轻轻的张了张嘴巴,十分轻巧的说道。 弯弯将目光看向萱娘,如今的萱娘,如同身披金光一般,优雅而又高贵,神圣不可侵犯一般。 这样的优雅大气,让弯弯十分的羡慕,她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和萱娘成为一样的人。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瞧着一步一步逆光走来的人,瞳孔微微一缩,面色之上却没有丝毫的震惊,平静如水的瞧着那个人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 第六百六十八章随便你 “参见南宣皇后,皇后万福金安。”那使者双手交叉在自己的胸前,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说道,望向萱娘的目光之中带着讽刺。 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易先生好久不见,如今居然成了使者了。” 闻言,易先生并不震惊和愤怒,缓缓抬头望向萱娘道:“娘娘在说什么,在下一直是去要部落的人,怎么会见过娘娘。” 闻言,萱娘的心中勾起了一抹笑意,十分了然,在格罗部落,只有丹丹武见过易先生,如今丹丹武已经死了,而且其他的士兵也没有机会说出易先生是格罗的人。 他只要死不承认,也没有丝毫的办法。 闻言,萱娘看了一眼道:“易先生远道而来,请坐吧。” 闻言,易先生缓缓坐在了萱娘左手边的位置上面,眼神之中一抹得逞的笑意,萱娘只当这是小人得志的笑意,并不做过多的想法。 “娘娘,这一次,去要拜访,是要抓回去要的叛徒,还望娘娘不要阻拦。”易先生也直截了当的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萱娘分明看出来了这个笑意之中的嘲讽,易先生知道萱娘重情重义,根本就不可以将杜药交出来,所以,这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好啊。”萱娘点了点头,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让杜药和众人心中一惊,想到,若非萱娘怕了,在这样的紧要关头想要放弃杜药。 连易先生都愣了一下,萱娘的回答将他接下的套路都打断了,易先生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萱娘勾了勾嘴角道:“却不知道易先生口中的叛徒是谁?” “这人就是杜药。”易先生连忙将目光看向了杜药,指着杜药说道。 “哦?”萱娘疑惑的看了一眼易先生有看向杜药,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道:“杜先生这么变成了去要部落的叛徒了,我怎么知道?” “他原本是我去要部落的人,居然投奔了库达城,这就是叛变。”易先生指着杜药严声呵斥道,语气之中一抹凌厉。 闻言,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杜先生,你是去要部落的人吗?本宫怎么不知道?” “回娘娘的话。”杜药缓缓站了起来,对着萱娘拱了拱手,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草民是南宣的人,因为生意上面的关系,在去要暂住了一段时间。” 闻言,众人也明白了,萱娘三言两语将易先生套路了,你要抓你去要部落的叛徒你抓啊,我不阻拦,但是人不是去要的,你抓个屁啊。 闻言,萱娘缓缓点了点头道:“你跟本宫说,因为草原上面是生意暂时住在了去要,如今南宣在草原也有城池了,所以搬回来了是吗?” 闻言,杜药微微的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 杜药和萱娘根本就不是事先商量好的,杜药完全是按照萱娘现在说的话,顺着萱娘的话说下去的,但是天衣无缝。 连杜药都没有想到萱娘会这个样子来解决,简直是让他十分的佩服。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易先生瞧瞧,这杜药不是去要的人啊,所以不是去要的叛徒啊,是不是易先生弄错了?” 闻言,易先生的脸色微微的发黑,这个赵晴萱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易先生一直将丹丹武的失败归结在南宫寒的身上,从来没有想过,萱娘是一个何等出色的女子。 闻言,易先生有些不悦的说道:“娘娘,这是要包庇杜药吗?他曾经在去要拿到了不少好处,如今翻脸不认人,恐怕有些过分了吧。” 闻言,萱娘看起来有些为难了,皱了皱眉头瞧着易先生道:“不是本宫包庇谁,这杜药是我南宣的子民,怎么能让人欺负了?” 闻言,易先生的面色漆黑,他这是被萱娘倒打一把啊。 “娘娘,是决议不放人咯。”易先生也不想和萱娘再费口舌,萱娘这女人,你和她说多了,就会被她带入圈套之中,还不如不与她多说。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微微的叹了一起道:“唉。易先生,这是在威胁我妈?” “这易先生倒是好笑,偏生将杜药先生说是自己去要部落的人,可是杜先生分明长了一张南宣人的脸,这不是无事生非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落弯弯缓缓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易先生,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她的眼睛十分的灵动,看起来十分的无害,说出来的话,倒是让众人一惊。 萱娘也没有想到落弯弯会站起来说着这些话,若是去要和库达城开战,一定要将其责任推到去要的身上,不然会群起而攻,就像之前格罗攻打库达城,很多部落都没有出手,因为这是格罗挑事情。 这一次若是责任在库达城,其他部落就会认为是库达城太膨胀了,一个,萱娘还对付的过来,若是被群起而攻,那么萱娘他们估计都没有命走出库达城了。 “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易先生瞧着落弯弯年纪小,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危险,皱了皱眉头说道。 “杜先生是南宣人,连我一个小孩子都看的出来,易先生这般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我怎么瞧着易先生就是想要公报私仇了,上一次的战争被皇上给欺负了这一次易先生就要找去要帮助易先生报仇而已。”落弯弯眨了眨眼睛,眼神之中一抹清澈,皱了皱眉头说道。 这句话却落在了跟着易先生的一个随从的身上,随从的目光之中闪过了一丝清冷皱了皱眉头一句话都没有说。 萱娘看了一眼落弯弯,点了点头,小家伙好样的,将易先生堵得说不出来话。 孩子的话是最天真无邪的。 为了不暴露落弯弯,这一次落弯弯带了一个金色的蝴蝶面具,所以易先生根本就不知道这是落弯弯。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一面笑意道:“若是去要部落因此和我南宣开战,我南宣也不会害怕,但是这个理由太过于牵强了,战争劳民伤财,确实没有必要,本宫修书一封与去要部落,南宣可以支付这些年杜先生在去要部落暂住的费用,若是去要部落还是咬着不放,本宫也没有办法。” 萱娘的意思很明显,人,反正我不放,打,也可以打,但是劳民伤财的,就为了一个人,也太不值得了。 反正我南宣也可以支付给你这些年杜药在去要部落的费用,如果你还是咬着不放,那么就是你的不对了,打就打,谁怕谁? 闻言,易先生也沉默了,目光狠狠的瞪了一眼落弯弯,落弯弯缓缓的坐了下来,她的手心里面全是汗水,她的腿在发抖,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一直告诉自己,自己是南宣贵族的千金小姐,要有气势。 这是萱娘教给落弯弯的,害怕她胆怯,所以要想着,自己本身就是不是庶民,这样她才会自信。 “好了,这件事,本宫会和去要部落的可汗好好的谈,不要多说了用餐吧,既然易先生来了,来者是客,就好好的享用一下库达城的美食,欣赏一下库达城的舞蹈吧。”萱娘的意思很明确,我不跟你谈了,我要跟你可汗谈,所以你就吃你的饭,看你的舞,再多说,打你哦。 萱娘很清楚,只要去要部落的可汗还有点脑子,绝对不会开战的,去要部落可汗和易先生不通过,他想要这样威胁萱娘,只是想要将杜药抓回去而已,杜药就这样走了他很生气,很不甘心而已。 第六百六十九章离别之时 这一餐,萱娘的心情十分的好,她已经知道了,背后作祟的人是谁,并且这不是那可汗本身的想法,这样,就好办多 了。 若是可汗真的想要攻打这里,就不会让易先生来谈判了,易先生知道萱娘不会将杜药交出来,所谓的谈判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真实的目的,就是想要将萱娘击退而已,若是萱娘连这样的把戏都看不出来,只能说萱娘是白活了。 可惜了易先生做梦都没有想到萱娘这般三言两语,将他全部的计划都打破了。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难办很多了。 事后,落弯弯自己来找的萱娘。 萱娘瞧着门口踌躇的人儿,微微的挥了挥手,落弯弯的年纪小,很少有好好的打扮,如今这样一打扮,道真的是个美人胚子,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对着她挥了挥手道:“进来吧。” 闻言,落弯弯缓缓走了进来,她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还不是不对,所以十分的疑惑,便忍不住来问萱娘,萱娘明白了她的想法之后,眼神之中浮起来一抹笑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道:“你做的很好。” 落弯弯的话对杜药本来就是致命的一击,那随从的目光萱娘是看在眼里的,大人会撒谎,可是孩子不会啊。 “真的吗?”落弯弯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萱娘,她很少穿着这样复杂的衣服,看起来这样的金贵也是第一次,忍不住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袖子,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 “遇到事情,莫要害怕,你今日的话说的很对,这里是库达城,你可以这般,但是到了西噶,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好事,但是在南宫梓月的面前太聪明的就是一件错的事情。”萱娘知道,落弯弯的应变能力很好,但是还是忍不住出声说道,落弯弯是一个孩子,很多的事情她都不明白,需要一一的指点才行,萱娘从来都不会吝啬,都会好好的指导落弯弯。 闻言,落弯弯用力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弯弯,明日开始,你的训练的量会加大,这次,不知道你会潜伏多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最合适的时机,少则一两年,多则是三五年,你能忍受的住吗?”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将落弯弯送进去,才能里应外合,取得南宫梓月的信任,战争原本就是一个十分长久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年,南宫寒只拿下了緋颜的韩城,现在围城才刚刚到手还不稳定,莫羽那边,因为有青萝的干扰,现在连一座城池都没有拿下,所以萱娘,十分担忧的是落弯弯能不能忍住。 闻言,落弯弯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望向萱娘道:“娘娘放心吧,弯弯一定会完成这一次的任务的。”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轻的摸了摸弯弯的头道:“遇到事情多和你白爷爷还有娇娇商量,只要不害怕,就一定没有问题了。” 闻言,落弯弯乖巧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娘娘放心吧。” 之后,落弯弯又进入了十分辛苦的训练。 萱娘也给去要的可汗写了信,说明的情况。 可汗见萱娘十分的有诚意,这件事情也只好作罢要求萱娘赔偿一千担的粮草,便作罢了。 杜药自然将这个的事情接下来了。 萱娘也算是放心了下去。 一转眼,落弯弯就要离开这里,去西噶了。 走的那一天,一群人在城门口送落弯弯离开。 “弯弯。”落谙达紧紧的抱着落弯弯,离别的时间来的这么快,若是有重新来过的机会,落谙达一定会后悔的,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后悔的时间了,还有七日,就是西噶选王子妃的时间了。 就算有后悔药都已经来不及了。 “娘亲不要哭,弯弯会回来的。”落弯弯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改变了许多,她伸手轻轻的拍了拍落谙达的背,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嘴角微微勾起了。 萱娘却看到了落弯弯眼神之中深深的悲哀,她是一个孩子,自然舍不得和自己的母亲分开。 但是为了更加好的成长,她选择走上了这一条路。 “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她的。”许娇娇轻轻的拍了拍落谙达的背道:“我有机会会写信回来的。” “嗯。”落谙达点了点头,虽然十分的不愿意,但是还是缓缓的放开了落弯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道:“弯弯,娘亲不是不爱你,你要记住,前路艰险,但是娘亲会一直在你的身后。” 闻言,落弯弯那眼睛之中的泪光,终于还是没有忍住,一行清泪落在了地上。 她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缓了缓,擦干了眼角的泪光道:“娘亲放心吧,到了那边,我会给娘亲写信的。” 闻言,落谙达才缓缓的放开了落弯弯的手。 “我不在你身边了,你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白松叹了一口气,拍了萱娘的肩膀,一双浑浊的眼神之中满是不舍得。 “你也是,不要冲动。”白松是萱娘很信任的人,才会将这个事情交给白松去做,因为其他的人萱娘不放心,白松也明白这个问题,心中虽然没有说,但是却知道萱娘的意思。 “还有两个孩子,也要好好的照顾,师父老了,这一趟之后,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你。”白松叹了一口气,将萱娘垂在额头的发丝轻轻的别在了耳后,眼神之中一抹浓浓的不舍道:“三十年前,我就已经没有家了,知道收了你做徒儿之后,有你的地方就是家,漂泊半生都没有感觉,这一次都是有一点不舍得。” 闻言,萱娘的眼睛一酸,一抹泪光闪过,伸手紧紧的握着白松的手道:“父亲,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好好的回来,我和念儿还有钰儿等着父亲回来了。” 闻言,白松的身体一僵,从来没有人叫过他父亲,这一声对白松的冲击力很大,他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呆呆的看着萱娘。 “好,无论如何,我也会还活着回来,好女儿,好女儿。”白松高兴的简直语无伦次了,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上面满是泪水。 这一幕让在场的人都湿了眼眶。 但是这样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很快,他们就要离去了。 马车缓缓的行驶出来库达城,也许落弯弯怕自己舍不得,竟然没有伸出头来看一眼落谙达,而是将自己藏在了马车里面。 萱娘的心中有一丝丝的苦涩,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轻轻牵着落谙达的手爬上了城墙。 她们谁也没有说话。 那马车缓缓走过了南宫寒和丹丹武开战的地方,走过的丹丹武的阵营,一点一点的缓缓消失在了萱娘和落谙达众人的面前。 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对不起。这样的事情要弯弯去做。” “其实,若是这一次要小公主去,想必娘娘也会毫不犹豫吧。”落谙达擦干净了脸上的泪痕,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闻言,萱娘转头对着落谙达一下,嘴角微微勾起道:“你说的不错,若是这一次可以让念儿去,我也毫不犹豫。” 这么久以来,落谙达越来越了解萱娘了,因为了解萱娘,所以对她的想法很清楚,甚至有些时候和她的想法一模一样。 萱娘伸手拍了拍落谙达的手道:“起风了,回去吧。” 她们的日子还要继续,战争是残酷了,绝对不能容忍一个停下来。 第六百七十章父皇大骗子 四年后。 南宣六年,南宣皇帝南宫寒,终于将緋颜那些,与莫羽国平分了緋颜的国土。 緋颜公主颜如莲被青萝王收留,并且封为了贵妃,一同收留的还有緋颜皇子颜如风,当下,青萝打着为贵妃复仇的名号,袭击了緋颜属于南宣的领土。 南宫寒再一次带着人抵抗緋颜的人。 库达城也比起十年前扩大了两倍,并且吞没了周围的小城。 西噶部落的可汗已经死去了,现在继位的是小王子,但是王子痴傻,政务一直又太后南宫梓月打理,南宫梓月在三年前,收留了一个被去要流放的人,这个人正是易先生。 易先生被打断了腿,这三年来才恢复了一些。 这一日是南宫念和南宫钰的生日,库达城的守城府好不热闹。 这库达城的守城是从南宫寒那边调过来的孙宇,孙宇和王雪也有了一个两岁的孩子。 气氛也倒是和乐融融。 这一次,早早的南宫念和南宫钰就在城门口等候了,他们期盼着南宫寒的到来。南宫寒在两年前吞没了緋颜之后,便将烂摊子丢给了沈今安,自己跑到了这里来。 但是半年前,因为青萝的进攻,南宫寒不得不离开这里,那一日过后,南宫钰和南宫念日日夜夜的盼着南宫寒回来。 南宫寒答应他们,等他们五岁生日的时候就回来。 两个人简直是望眼欲穿,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南宫寒回来,终于到了这一日了,两个人都格外的高兴。 萱娘看了一眼张灯结彩的守城府,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今日是两个孩子的生日,两个孩子简直继承了南宫寒的那个智商,又是在军营长大的,格外的聪明伶俐。 “公主和皇子呢?”萱娘瞧着空落落的房间,皱了皱眉头问道落谙达。 落谙达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早早的就说今日皇上要来,去城门口守着去了。”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落寞叹了一口前道:“战事吃紧,怕是来不了。” 闻言,落谙达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如今她已经和落弯弯分别了四年了,先前忍不住,萱娘带着她偷偷的去看过几次,自己的落弯弯早就已经变了一个机灵而又坚强的大姑娘了,根本就不用她操心了。 “娘娘,皇上来书信了。”朝月连忙走了进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和失望。 “嗯?”萱娘疑惑的看了一眼朝月缓缓将书信接过来,如今格罗对萱娘开放了之后,送信也不用偷偷摸摸了,三天就能送到。 萱娘打开信看了一眼,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现在的情况,结尾的时候十分无奈的告诉萱娘,现在的情形无法脱身,给两个孩子准备的礼物也带到了。 萱娘闻言,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若是知道了这个事情,南宫钰和南宫念一定会十分的失望吧,萱娘能够想到两人失望的表情。 萱娘收起信,叹了一口气。 如今西噶早就故意在库达城发起了挑衅了,根本就马虎不得。 萱娘来到这里之后,将南宣的东西引进了这里,而且有杜药和各个国家通商,这库达城现在算是草原最肥的城了,去年格罗没有粮草,还厚脸皮的来找萱娘借粮食,并且和萱娘签订了若是有朝一日萱娘需要用兵一定会给萱娘兵马的条约。 若是不现在这般的紧张,萱娘一定能带两个孩子去看看南宫寒,南宫寒那边也十分的不安全,这两个孩子算是萱娘和南宫寒的软肋了,现在没有人敢随意 的拿捏萱娘,库达城的三十万兵马就在这里。 但是两个人孩子容易啊,容易被带走,威胁萱娘不是? 萱娘叹了一口气,一边想着怎么样给两个孩子解释,一边觉得头疼。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萱娘缓缓的爬上了城门,只见一个人踩着一个凳子往外面看,可怜巴巴的模样让人心疼,萱娘缓缓叹了一口气道。 “父皇说过,今日要来,这都下午了这么还没有来?”南宫念缓缓转头望向萱娘说道,南宫念的样子和南宫钰的样子很像,但是南宫念的眼睛像萱娘,圆圆的大大的,看着人的时候水汪汪的,十分的让人怜爱。 被南宫念这样一看,萱娘的一颗心都要融化了,伸手擦了擦南宫念脑门上面的汗水,虽然已经是秋天的尾巴了,但是太阳的照射之下,还是有些热。 “娘亲,父皇不会不来了吧?”南宫钰从凳子上面跳下来说道,一双和南宫寒一模一样的眼睛,审视的盯着萱娘,南宫钰简直就是南宫寒的翻版,萱娘的眉头狠狠的皱了皱,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南宫钰的话。 “我知道了,父皇食言了,他不来了。”南宫钰抿着嘴巴,十分严肃的盯着萱娘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怒火。 “平日里面,不是不想念你父皇吗?怎么眼巴巴的看着他来?”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戏虐的说道。 之前,南宫钰和南宫寒抢南宫念,和南宫寒斗嘴,从来都不承认自己想南宫寒。 “哼,是妹妹想要他来,我才不想呢。”南宫钰将脸转向一般,皱着眉头说道,眼神之中一抹不悦,狠狠的抿着嘴巴。 心中不断的说着,南宫寒是大骗子,骗了他。 “你父皇如今被围困了,现在一时之间脱不了身,到处的人都想要杀了他,他不能轻易的离开。”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前些日子,南宫寒遇到了刺杀,若不是沈今安及时相救,南宫寒估计也不能脱身。 连南宣都不太平,偶尔有人闹事,还好,南宫墨现在懂事了,能解决不少问题,又有沈默安的相助,也算是稳下来了不少的地方。 唯一太平的就算库达城了,所以萱娘不敢带着他们回去。 闻言,南宫念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道:“父皇大骗子。” 南宫念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趴在萱娘的肩膀上面。 萱娘一看,南宫钰也低着头不说话,肩膀轻轻的动着,萱娘知道南宫寒不来,对于他们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萱娘也没有办法安慰他们。 “不是父皇不来,是没有办法来,你们要理解他,他想要给你们创造一个平平安安的环境,知道吗?”萱娘轻轻的拍了拍南宫念的背,又摸了摸南宫钰的头道:“钰儿是哥哥要明白你们父皇不此是你们的父皇,他是很多人的皇帝,他的身上背负着很大的责任。” 生在皇家,身不由己,就是这个意思了。 闻言,南宫钰缓缓抬头望向萱娘,眨了眨自己的眼睛道:“那娘亲想父皇吗?” 闻言,萱娘不知道南宫钰是什么意思,缓缓点了点头道:“想啊,还担心他的安危。” 怎么会不想,南宫寒是她心间上面的人,是她的丈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那我们去看看父皇好不好?”南宫钰像是酝酿了许久一般,缓缓抬头,商量着和萱娘说道。 闻言,萱娘连忙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抹严肃道:“不行。” “为何?”南宫钰抓住萱娘的袖子,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眼神之中满是无奈和不悦。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严肃道:“你们知道外面有多么的危险吗?就你们两个小包子说不定就被别人带走了,那娘亲去哪里找你们。” “如果他们用你威胁娘亲和父皇该怎么办?”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严肃盯着南宫钰说道。 “哼。”南宫钰冷哼了一声,抬头望向萱娘,眼神之中一抹泪光,对着南宫念道:“念儿下来,我们走了。” 闻言,小声抽泣的南宫念挣脱了萱娘的怀抱,牵着南宫钰的手,小跑着下了城墙。 这一年的生日,没有往年的那么热闹,南宫寒没有来,让南宫钰和南宫念十分的失落,两个人也接受了大家的祝福之后,便离开了。 第六百七十一章小包子失踪了 但是萱娘却没有办法跟着他们,今日有很多草原王室的人来,还有中原的人,萱娘要一一照顾他们。 两个人回去之后,也早早的休息了,落谙达收拾完了之后,在屋子里面给两个做小衣服,也没有听到动静。 月光之下,一辆马车缓缓的离开了库达城,望着格罗的方向开去。 “念儿,你不要睡觉,等我们到了格罗再睡。”南宫钰瞧着自己旁边,昏昏欲睡的南宫念,伸手将她推醒,两个人在要求去看南宫寒被拒绝了之后,便商量了如何自己去看南宫寒。 乘着萱娘接待客人没有时间的时候偷偷的跑了出来。 “哥哥,我们这样跑了娘亲好不好很担心。”南宫念揉了揉眼睛,抬头看了一眼缓缓远去的库达城,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担忧道:“娘亲会不会哭鼻子,要不我们回去吧。” 南宫钰闻言,愣了一下,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可是你想要见父皇吗?” “想。”南宫念点了点头,南宫寒对南宫念的宠爱,简直要上天了,所以南宫念十分的粘着南宫寒,这一次,是特别想要见到南宫寒的。 “反正娘亲又不会又事情,我们就去看看父皇就回来。”小小的南宫钰并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么的危险,十分天真的说道,闻言,南宫念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道:“哥哥说的有道理。” 南宫钰点了点头道:“你坐稳了,不要睡着了。” 这马车是杜药家的随从的,他运的是去南宣的织布,两个人躲在堆积如山的织布后面,想着出了草原,就跑下去,问路去找南宫寒。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萱娘终于忙完了这一切,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走入内室去看南宫钰和南宫念,心中想着两个孩子不高兴,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萱娘突然听到里面静的发慌,连一点声音都没有,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点亮了连忙的灯,只见两个小床上面空无一人,被子整整齐齐的叠起来,萱娘的心中一惊,一抹不好的预感闪过道:“钰儿,念儿,出来,娘亲看见你们。” 但是却没有一点回答的声音,萱娘的心中一惊,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腕,保持镇定。 萱娘跑到了落谙达的房间,狠狠的敲了敲落谙达们。 落谙达睡眼惺忪的走了出来道:“娘娘,怎么还没有睡?” “你看见钰儿和念儿了吗?”萱娘的语气之中的惊慌连萱娘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的身体在狠狠的颤抖。 闻言,落谙达皱了皱眉头道:“今晚早早的就是睡了吗,怎么,没有在房间里面吗?” 听到萱娘的话,落谙达瞬间便清醒了,连忙着急的问道。 萱娘连忙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抹泪光,连话都说不出来,蹲在地上哭了起来,这么多年,很久没有这么悲伤过了。 “你不要哭。”瞧着萱娘哭了,落谙达当下便惊慌了起来,连忙蹲了下来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道:“说不定去了杜药哪里,或者王雪哪里,先去问问吧。” 闻言,萱娘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站了起来,以前南宫钰和南宫念去哪里一定会跟萱娘说的,从来没有这样偷偷的跑过,萱娘真的很担心,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萱娘心中大概猜到了,今日自己不要南宫钰去看南宫寒,说不定这个小兔崽子自己跑了。 这个库达城因为南宫钰和南宫念的失踪,轰动了起来。 大家都说在南宫念和南宫钰要去睡觉之后就没有见到过来。 萱娘瞧着自己的首饰盒有翻动的痕迹,里面的细软有一半都不见了。 萱娘更加的着急,与王雪、沈曼,从不同的方向去寻找。 这件事,没有惊动任何人,南宫念和南宫钰走丢是大事情。 “什么?”远在緋颜的南宫寒用力的一拍桌子,这牵动着他身上还没有痊愈 的伤口,让他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娘娘传信说,小皇子和小公主在三天前的晚上偷偷的跑了,他们已经去找了。”沈今安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十分的担心,这两个孩子太调皮了,居然能偷偷的跑出来。 “太不像话了。”南宫寒捂着嘴巴咳嗽了几声,脸上有些惨白的说道。他知道,是自己没有回去看他们,所以他们才偷偷的跑了,南宫寒的心中内疚,但是却十分的愤怒。 “这里交给你,朕沿路去找。”南宫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站起来缓缓说道,他一身的伤还没有好,外面到处是追杀他的人,但是这些都比不上南宫念和南宫钰重要,这两个是他和萱娘的心头肉,若是有点闪失,该如何是好。 “皇上,您身上有伤,臣去吧。”沈今安叹了一口气说道。 “朕受伤很多人都知道,朕就装病,这些事情,你来打理,朕亲自去。”南宫寒咳嗽了一声拿上了披风道:“不要惊动任何人。” 沈今安点了点头,知道自己拦不下来南宫寒,心中暗道南宫念和南宫钰也太大胆了,萱娘不知道担心成什么样子了。 南宫钰和南宫念在马车里面昏昏欲睡,终于在马车停下来的时候,两人偷偷的跳下了马车。 “念儿饿不饿。”南宫钰牵着南宫念的手站在格罗的都城的街头,他们没有想到一转眼就已经三天了,再过两日就可以出草原了,这些日子,他们都是乘着马车停下休息的时候,跳下的马车,现在也不例外。 闻言,南宫念点了点头,摸着自己的肚子道:“好饿啊。” “走哥哥带你去吃格罗的包子格罗的包子是最好吃的。”南宫钰摸着南宫念的小手说道。 两个人手牵手走入了一家包子铺。 里面传来的包子 的香味,南宫念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南宫钰走进去,拍了拍桌子道:“小二,要两个包子,一盘饺子。” 小二听到这脆生生的童声,连忙回头看了过来,只见桌子旁边坐了两个乖巧可人的肉包子,十分的招惹人喜爱。 小二连忙走了过来道:“小客官你们的大人呢?” “我爹娘在外面买东西,一会儿就来。”南宫钰指了指外面道:“妹妹饿了我带她吃东西。” “你们不是草原的人啊?”小二皱了皱眉头,看着两人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精光。 “我父母是商人,南宣的商人。”南宫钰看了一眼小二,有些不悦,将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面道:“你卖不卖包子,不卖我们走了。” 闻言,那小二连忙点了点头道:“稍等。” 说完收下钱走了,南宫钰瞧着小二走了之后,指着自己和南宫念对掌柜的说着什么,不由的警惕了起来。 之前,他们吵着要出去,也和杜冰一起跟着杜药跑过,但是有朝月和落谙达的照顾,杜药一直告诉他们,出门在外要警惕什么的,也倒是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客官,您的包子。”不一会儿,小二便端着热腾腾的包子走了上来面色之中一片的隐情。 “来念儿,尝一口。”南宫钰小心翼翼的拿起了一个包子,撕下一小块,放在嘴边吹了吹才喂给南宫念。 南宫念一口咬了下了包子,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一双美目突然天上的新月一般弯了弯,道:“好吃。” “哥哥,我有点想家了。”南宫念捧着一个包子看着南宫念小声的说道:“这包子的味道和落姨做的一模一样。” 闻言,南宫钰抬头看向南宫念,只见南宫念的眼神之中闪烁着一点点的泪光,看起来十分的可怜。 “没事,我们很快就回去了。”南宫钰摸了摸南宫念的头,咬着牙说道,其实他也想回去了,这里没有温暖的床,没有娘,而且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娘怎么样了。 但是看到南宫念这个样子,南宫钰只能安慰她,不能表达自己的感情,不然南宫念一定会很难受的。 南宫念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泪光,将包子放下,伸手揉了揉眼睛道:“哥哥我突然好困啊。” 闻言,南宫钰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看着南宫念趴在了桌子上面。 南宫钰的眼神之中一抹震惊,连忙伸手去推南宫念道:“念儿。” 只是还没有听到南宫念的回答,南宫钰只觉得眼前一片的黑暗,身体一软趴在了桌子上面。 第六百七十二章奇怪的人 南宫钰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之中醒来,梦里面没有颠沛流离,有萱娘温暖的怀抱和落谙达的轻笑。 南宫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密封的环境里面,只有窗户的缝隙透入了一点点的光线,南宫钰心生疑惑,不知道自己现在在那里狠狠的皱了皱眉头,伸手轻轻拍了拍旁边的南宫念道:“念儿,醒醒。” 南宫念缓缓睁开了眼睛,有些疑惑的看着南宫钰道:“哥哥怎么了?” “我感觉我们被人绑架了。”南宫钰十分的聪明,他沉着脸,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悦说道,却没有半点的惊慌,闻言,南宫念也狠狠的皱了皱眉眼。 这一次南宫念倒是没有哭,伸手拍了拍南宫钰的肩膀道:“哥哥放心,我们肯定能出去。” 南宫钰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居然要南宫念来安慰。 南宫钰点了点头,伸手紧紧的握着南宫念的手道:“哥哥会保护你 。” 这个时候,南宫钰十分的后悔,若不是自己将南宫念带出来,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想来想去,南宫钰都觉得是自己的不对。 “有人来了。”南宫念刚刚想说什么,南宫钰却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连忙伸手捂着南南宫念的嘴巴说道,果不其然听到外面十分轻微的脚步声,南宫念的眉头狠狠的皱了皱,将南宫念抱在自己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黑暗的屋子里面,突然有了一丝亮光。 “喲,到真的是一对金童玉女,这般的打扮,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吧。”有个嗓音略带娘娘腔的人,蹲在南宫念和南宫钰的面色,伸手轻轻的捏了捏南宫钰 的脸说道。 那个人身上浓郁的香味,让南宫钰狠狠的皱了皱眉头,南宫念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面前放大的脸的时候,南宫念发出了一声尖叫:“啊,鬼啊。” 面前的是一个身穿着红色衣服,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十分妩媚的男人,对妩媚的男人,他的脸上涂着厚厚的粉,盘着如同妇人一般的流云鬓,两颊打着红红的腮红,涂着粉色的口红,确实将南宫念吓得够呛。 南宫钰也睁开了眼睛,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嫌弃,连忙后退了两步,将南宫念护在自己的身后。 “哼,小兔子,本公子貌比天仙,你居然说我是鬼。”当下这人就特别的不高兴了,双手擦着腰怒视这南宫念。 南宫念连忙躲在了南宫钰的身后伸出了一个脑袋偷偷的看,这个人太可怕了,男不男女不女的。 南宫钰一把将南宫念护在了身后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光道:“识相的赶快放了本公子,等本公子的父母来了,你们就完蛋了。” 这个时候底气一定要足,不然对方就会以为自己好欺负,所以南宫钰也抬起了眸子盯着面前的两个人,这其中一个明显就是早上吃早餐的那个地方的掌柜。 南宫钰心中暗骂,没有想到是一个黑店,太可恶了,给他一个机会,他把他们一锅端了。 “哼,我已经调查了,你们的父母根本就没有人来。”掌柜摊了摊手说道,他已经派人查过了,这里没有做生意的南宣的人经过,这两个孩子看起来像是贪玩跑出来的。 “再说了,就算你们的父母找来了,也不知道是我做的。”掌柜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却知道南宫钰他们的父母根本就没有在他们的身边,从早上两个人的对话就听出了。 “好了,不要废话了,这两个孩子我要了开个价格吧。”那红衣的人皱了皱眉头,对着掌柜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那笑意居然有些难以形容的。 看的南宫钰和南宫念心中有些发憷,这个人是一个变态吧,不然怎么会笑的怎么可怕。 “我们出去谈。”掌柜看了一眼红衣的公子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南宫念吓的快要哭了,紧紧的抱着南宫钰的腰,眼神之中有一抹难以形容的害怕。 “乖念儿,有哥哥在没事的。”南宫钰轻轻摸了摸南宫念的头说道,有他在,不可以让任何人欺负了念儿。 “哥哥,我们就要被卖掉了,父皇和娘亲还能找到我们吗?”南宫念的眼神之中一抹悲伤,吸了吸鼻子说道,她现在十分的难受。因为偷跑出来,可能就见不到南宫寒和萱娘了。 而且还要让南宫寒和萱娘无比的担心。 闻言,南宫钰一咬牙道:“等一会儿,将我们带出去的时候,我们就逃跑。” 闻言,南宫念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好。” 真当两个人盘算着如何逃跑的时候,突然,门口飘来一阵白烟,味道十分的熟悉南宫钰刚想呀大叫一声不好,却已经来不及了。 心中一个念头闪过,用杜雪的话来说,就是丧心病狂。 他们两个孩子,会有什么危害吗?为什么突然给他们下药,简直是有病。 南宫钰的眼神一阵的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了,猛地倒在地上。 南宫念也倒下了,身体不断的颤抖,眼神之中一抹惊恐,突然走进来的陌生人是她最后的记忆了。 萱娘已经寻找了三天了,这是第四天,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心中十分的担忧,她这几天瘦了一圈,人看起来也十分的憔悴。 “娘娘,休息一会儿吧,明日早一点还要赶路。”朝月叹了一口气,已经是入秋了,草原的夜晚十分的冷,她的嘴角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这两个孩子也是调皮,就这样自己跑了。 “唉,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地方睡觉,现在怎么样。”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望着天上的圆月,若不是自己大意他们的话,他们就不会这样跑了,说来说去,也就怪自己。 萱娘的心中是深深的自责。 “都说母子连心,若是小皇子有什么意外,娘娘一定能感应到的。”朝月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萱娘,想了想,无奈的说道。 闻言,萱娘像是抓住了最后的一根稻草一般,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若是他们有危险,娘娘一定能感应到。”朝月用力的点了点头道:“他们那么聪明,从库达城都能跑出来一定,没有事的。”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连忙转身回到了房间里面去,一定要养精蓄锐,才有精力去寻找他们。 南宫钰是饿醒的,他的肚子咕咕的直叫,他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道:“落姨我饿了。” 没有听到落谙达的回答,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眼的是陌生的幻境,这里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地方,看起来像是一个女子的闺房,南宫钰有些愣了 。 心中有点紧张,连忙伸手去推了了自己旁边的南宫念叫醒,他的眼神之中有一抹担忧,这里该不会是那个死变态的家里吧,南宫钰的心中有些担忧 。 那个变态看他的样子都十分的变态,不会对自己和南宫念做出什么事情吧。 这一刻,南宫钰十分的冷静,南宫寒一直教他的就是冷静,不要慌张。 南宫念揉了揉眼睛,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哥哥我们在哪了呀?” “嘘,我们很有可能在那个死变态的家里。”南宫钰轻轻捂着南宫念的嘴巴,消失的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警惕。 “哥哥,我好饿。”南宫念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神之中一抹难受,他们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就早上吃了一个饺子,实在是受不了了。 就在南宫钰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门被人打开了,这门外出现了一个红衣的公子,他脸上的厚重的粉底已经被洗干净了,露出了本来清秀的面孔。 这草原上面的人,都是健壮,而且黝黑了,这个公子却十分的清秀,不过看五官到底是个草原的人。 第六百七十三章我不甘心 他的皮肤非常的白,甚至有些透明。 他慵懒的靠在门框上面,抬头看了一眼南宫钰和南宫念道:“小家伙,饿了没有。” 南宫钰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人,伸手搂住南宫念,现在就算是问这个人是谁,也不知道他身份,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南宫钰还算是十分聪明的,他的脑子里面飞快的转动,不如先装傻,再想办法逃出去。 闻言,南宫钰点了点头道:“是你救了我们吗?” “你怎么会觉得是我救了你们呢?”那苏格罗以为是自己将粉洗掉了,所以两个人不认识自己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缓缓坐到了旁边,轻轻的伸手握着南宫钰的手,这小手柔柔弱弱的,十分的温暖,捏着手中也十分的舒服,让苏格罗的心都融化了。 “你长的这么好看一定是个好人,又这么的温柔。”南宫钰眨了眨眼睛说道,这眼睛和南宫寒的一模一样,但是到底还是没有长大,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让人心都融化了的温暖,让这个苏格罗的心也忍不住抖了一下。 闻言,苏格罗伸手摸了摸南宫钰的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这一笑,让苏格罗整个人都十分的邪魅,南宫钰忍不住狠狠的抖了一下,这个人太快可怕了。 不知道为什么,南宫钰就是觉得这个人邪魅,让人有些看不透。 “哥哥,我都要饿坏了,能给我一点吃的吗?”南宫念乘机看着苏格罗说道,这一双闪烁的眸子,如同一汪清泉一般,将苏格罗整个人都吸了进去。 苏格罗不禁感叹,只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居然有这般蛊惑人心的魅力,让他的一双眼睛都移不开了。 闻言,苏格罗点了点头道:“有,来吃吧。” 说着缓缓带着两个人往外面走,南宫钰和南宫念跳了下来,手牵着手,缓缓的跟在了苏格罗的后面。 苏格罗走到了另外一个室内,里面有一张桌子,上面摆满了食物。 南宫念和南宫钰闻到那香味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吃吧。”苏格罗先坐下来,将南宫念抱在自己的怀里,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温柔道:“你们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会在这里?” 闻言,南宫钰的嘴巴一瘪,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难过道:“今日早上与父母走散了,被该死的掌柜的卖掉了,我母亲一定很着急。” 萱娘时常嘱咐南宫钰和南宫念,千万不可以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别人,会惹来杀身之祸的,南宫钰和南宫念一直记在了心中。 闻言,那苏格罗点了点头,瞧着南宫念要哭了样子,连忙把南宫念抱在自己的腿上,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道:“莫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这苏格罗的身上,有一个异香十分的好闻。 南宫念连忙屏住了呼吸,萱娘常说,若是奇怪的熏香,一定有古怪,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南宫念轻轻推开苏格罗道:“我知道,您是一个好人,我好饿。” 闻言,苏格罗端起了一个小碗,里面盛着白面饭,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你们看起来像是南宣的人,这白米饭应该合适你们的胃口。” 闻言,南宫念和南宫钰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开始吃了起来。 他们的心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这草原的主食是青稞,白米十分的贵,这个人吃的起白米,就说明他的身份不一般,那么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南宫钰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却什么都没有说。 这里是哪里,这个人又是谁,一定要弄清原委,才能跑出去。 “哥哥,你人这么好,能放我们离开吗?”吃饱了之后,南宫念在苏格罗的衣服上面擦了擦,有些撒娇的说道,其实是将自己嘴巴上面的又擦到了苏格罗的衣服上面。 闻言,苏格罗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警惕,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伸手摸了摸南宫念的头道:“外面这么危险,你们出去一定会受到伤害的,不如这样,你们将身上的东西交给我,让我帮你找到你们的父母。” 闻言,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身上的东西,萱娘肯定是十分熟悉的,但是南宫钰也害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南宫念想了想,从身上掏出一个小手绢,手绢上面绣着一棵兰草道:“这是我娘亲秀的,她看见了之后,一定会知道的。” 闻言,苏格罗缓缓接过了南宫念手中的手绢道:“你们放心吧,这些日子就住在这里,等我找到了你们的父母,叫他们来接你们。” “嗯。”闻言,两个人孩子乖巧的点了点头,但是南宫钰心中却十分的疑惑,这个人将自己买回来,有要帮个自己找父母,这是什么操作,这目的一定不单纯,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吃饱了饭之后,苏格罗便将两个孩子送回了卧室。 只是走了一圈,南宫钰却觉得这个院子十分的大,一点都不想是普通人家的房子。 为了让南宫念和南宫钰住的好一些,照顾两个人的是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男孩子。 “哥哥我睡不着。”南宫念抬头望向了南宫钰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担忧和害怕,这样一个看似豪华的地方,才越是让人害怕。南宫念感觉自己这个人都在颤抖。 南宫钰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道:“不要害怕,有哥哥在。” 两个人坐在床上,南宫钰给南宫念笨拙的讲着自己从书上看到的故事,慢慢的也进入了梦乡。 “看着这个东西。”一个光线并不好的室内,有个人将一个小小的油纸包着的东西扔到了地上,语气之中有一丝丝的诡异,黑暗之中只能够看见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面的轮廓,根本就看不清楚是谁。 那个人捡起了油纸袋,拿在手中,仔细的看了看,眼神之中出现了一丝的笑意,嘴角微微的勾起道:“确实是。” “身份确认了吗?”黑暗之中的人又再一次的说道,嘴角之中一面冷漠。 “是。”下面跪着的人点了点头道。 “哼,这么多年了,也该是结束了,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要她的孩子,还是要她的势力。”黑暗之中的人缓缓说道:“先不要声张,将这个东西送给那个女人,也不要告诉她目的,让她好好的着急着急,害我落得如此的地步,他们居然想要逍遥快乐,我绝对不会容许的。” “是。”底下跪着的人点了点头,缓缓的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心中暗叹,这个世界其实很可怕,连孩子都有可能成为战争的牺牲品。 “好了,你的身体才刚刚好一点,就不要这样的劳累的。”等跪着人走了之后,屏风后面走出去一个人,看着轮廓像是一个女子。 “去休息吧。”那个女子轻轻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说道。 “姐姐,我不甘心。”男子狠狠的握着拳头,眼神之中一抹狠辣道:“我要让他们感受道绝望和痛苦,让他们体会一下这种感觉。” “好了,不要陷入仇恨之中,这不过是一个开始而已,未来的路还很长。”女子拍了拍男子的肩膀,声音十分温柔的说道。语气只中有一丝安慰。 这一夜格外的寂静,黎明刚刚到来的时候,早早出发的萱娘在草原和中原的分界上面看到了一身风尘格外苍桑的南宫寒。 萱娘连忙跳下了马,瞧着南宫寒日夜兼程,眼圈深深的凹陷,伸手握着他的手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不碍事的。”南宫寒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现在的萱娘,早已经褪去了最初的尖锐和冰霜,大概是因为为人母亲,让她的面色之上多了一丝的温柔。 第六百七十四章有了线索 闻言,萱娘叹一口气道:“是我不好,若是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就不会发生之中事情了。” 说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烁着一抹泪光,南宫寒伸手将萱娘拥入自己的怀中道:“不怪你。” 南宫寒也十分的自责,若是自己能陪在他们的身边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说到底,还是他们做的不够才是。 “现在还没有消息吗?”南宫寒伸手握着萱娘的手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担忧的说道。 闻言,萱娘用力的摇了摇头道:“一点消息都没有,现在也不知道人在哪里。” “好了,不要过于的担忧,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不是吗?他们现在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我们去接他们。”南宫寒十分的相信南宫钰,这个孩子虽然小,但是十分的聪明,而且,两个人这般的值钱,有点身份的都会将他们作为筹码,怕就是怕遇到根本就不认识他们的人。 “娘娘。”这个时候,带着人在格罗沿路询问的朝月跟了上来,她架着马 ,眼神之中一抹着急的喊道。 看着朝月的表情,萱娘便知道她肯定是有了发现。 “参见皇上。”朝月翻身下马,在离南宫寒约莫两米远的地方跪在地上数道。不过是清晨,因为着急赶路,大滴大滴的汗水落在了地上。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连忙走了过去问道:“如何。” “昨日我们路过格罗主城的时候,有人说,在哪里遇到了两个孩子在吃早饭,但是没有一会儿功夫便被人带走了。”朝月连忙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 这样看来,南宫念和南宫钰现在还有可能在格罗。 “而且,小皇子和小公主吃早餐的地方就是我们昨日入住的那个客栈的对面。”朝月缓缓站了起来,沉着脸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担忧。 闻言,萱娘的心狠狠的颤抖了一下,没有想到自己和自己的孩子,就这样擦肩而过,自己居然没有丝毫的感觉。 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道:“知不知道是谁带走的。” “有人说是客栈的掌柜,那个时候店里的人不多,两个人孩子吃着吃着趴在桌子上面睡着了,因为是中原人,长太好看,所以有人格外的注意了,后来,掌柜抱走两个孩子的时候十分的自然,他们都以为是掌柜自己的孩子,因为掌柜也是一个中原人。”朝月连忙一口气将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道:“现在马上回到格罗去。” 南宫寒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道深深的伤痕正在隐隐作痛。 几个人翻身上马,飞快的往格罗而去。 到了格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那家店刚刚准备打样。 萱娘和朝月冲了进去,将真在关门的小二一把推开。 “几位客官小店已经关门了,你们明日再来吧。”瞧着萱娘和陈朝月横冲直撞的,那小二心中也不痛快,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不悦对萱娘和朝月说道,朝月的眼神之中一抹冰冷道:“少废话,你们的掌柜在哪里叫他滚出来。” 闻言,小二确实被朝月的气势吓到了朝月虽然是女子,也上过战场,身上的威压不可小看。 萱娘和南宫寒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谁呀,找我什么事情?”那掌柜正在柜台后面数钱,突然听到了吵吵闹闹的声音,连忙抬头看了过来。 瞧着一群人乌泱泱的站在了室内,确实将那掌柜吓了一跳,掌柜的心中有些发憷了,暗道自己也没有得罪人啊。这些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昨日有两个孩子在你这里吃饭,被你带走了人呢?”萱娘再也坐不住了,将两个孩子带走的元凶就在这里,她心急如焚,不知道南宫钰南宫念现在怎么样了,萱娘一把抓住了那个人的衣襟吼了一声。 掌柜看着萱娘的脸,心中闪过了一丝不好的预感,自然知道,自己拐走了两人孩子,现在家人找上门来了。 掌柜的身体有些颤抖,不解的看着萱娘,微微的抖了抖道:“什么,什么孩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怒气道:“就坐在这里吃饭的孩子,一个男孩子一个女孩子,你带到哪里去了。” “我,我没有看见。我是,我是清白的生意人。”掌柜被萱娘的气势吓到了,连忙颤抖的回答道。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怒气,眼神之中一抹冷漠,用了的一拍桌子道:“说还是不说。” “我。我不知道。”那掌柜还是死都不承认。 南宫寒 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手中的剑猛地出鞘,手腕用力,只听见了碰到一声,离南宫寒最近的柱子,猛地被拦腰砍断。却因为重力的关系,没有倒下来。 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瞧着被惊吓的颤抖的掌柜道:“既然不说,也没有用了,杀了吧。” 南宫寒的手上沾染了太多的鲜血,既然他什么都不说,就让他去死吧,这样黑心的店,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朕的手上沾染了无数的鲜血,也不多这一个。”南宫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眼神之中满是冰冷的说道,闻言,那掌柜的身体如同筛子一般的颤抖了起来。 敢自称朕的,这身份不用说也知道了,掌柜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了,既然不知道拐卖了那一个国家的公主和皇子,连忙跪在地上道:“饶命 啊,小的说,什么都说。” “说。”萱娘用剑指着掌柜,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敢拐卖两个人孩子,就要做好死的准备。 “小的将他们,将他们卖给了一个外地的公子,这公子一身红衣就住在城西。”掌柜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说道,萱娘的心中燃起了怒火,眼神之中一抹冰冷道:“你给我记住,这仇,等我回来报吧。” 说完,连忙转身往城西方向而去。 南宫寒也站了起来,眼神之中一抹冷漠,就在几个人刚刚走出了这门口的一瞬间,那房子突然倒塌下来,里面传出了一声嘶吼,便没有了声音。 南宫念和南宫钰吃完晚饭之中,被苏格罗带着在屋子里面看书。南宫钰坐在桌子前面,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字。 “小家伙,你瞧瞧这个字写的怎么样?”苏格罗对着南宫钰招了招手,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指着自己面前的纸说道。 南宫钰皱了皱眉头站了起来走了过去,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看着面前的纸,只见一个“钰”龙飞凤舞的躺在了纸上,南宫钰的心中一惊心中暗想,莫非这个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然怎么会写出这样的一个字,但是面色之上却没有表到出来道:“这个字虽然写的很好,但是却不如我父亲我写的好。” 南宫钰记得萱娘给他看过的一张纸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那是南宫寒给萱娘传书给自己取名字的时候的书信,那个“钰”字,南宫钰一直都觉得十分的漂亮。 闻言,苏格罗皱了皱眉头道:“哦?还有比我的字更加好看的?” “诶。”突然南宫念走了过来,看着纸上的字,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好奇道:“哥哥你看这个是南宣的字。” 这个的每一个地方的写法都有所不同,尤其是草原的字,根本就不是这样写的。 “聪明。”苏格罗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伸手摸了摸南宫念的头道:“你连哪里的字都看到出来?” “嗯,我父母是商人,跟着他们去的地方多了也知道了。”南宫念点了点头说道,又看了一眼纸上的字,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 为何这个人会写这个字,这分明就是南宫钰的名字,而且并没有用草原的写法,好像害怕他们看不懂一样。这样就让南宫钰十分的疑惑了。 “那你们也认识草原的字咯?”闻言,苏格罗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说道。 第六百七十五章夜半的哭声 “认识。”南宫钰点了点头,十分乖巧的说道。 “会写吗?”苏格罗闻言皱着眉头看着南宫钰说道,南宫钰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微微摇了摇头,意思是自己不会。 闻言,苏格罗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我教你们写草原的字好不好?” 闻言,南宫念和南宫钰自然点了点头,不管苏格罗有什么目的,但是现在没有伤害他们,这就是极好的了。 旁边的一抹约莫十一二岁的男孩子,唤命云石,目光一眨不眨的的盯着南宫钰和南宫念,眼神之中闪烁着一丝羡慕。 深夜的时候,南宫钰突然被轻轻的哭泣的声音吵醒,原本这些日子就睡得不是很熟,南宫钰揉了揉眼睛,轻轻的推了推南宫念道:“念儿,你听是不是有人在哭?” 南宫念不情不愿的从自己的美梦之中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狠狠的伸手揉了揉眼睛,眼神之中闪过一抹疑惑道:“哥哥怎么了?” 南宫钰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道:“你听,有人在哭?” 果然,南宫念尖起了耳朵一听,果然有人在轻轻的抽泣。 两个人连忙跳下了床,小心翼翼的往外面走去,伸头去看,到底是谁在哭。 只见门口坐着一个少年,正是云石,云石将自己的脸捂着膝盖里面。 他害怕南宫钰和南宫念睡着了之后,会有需要这些,不敢去睡觉,等到南宫寒和南宫念,睡得十分的香甜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心中的悲伤如同潮水一般,将她淹没。 南宫念轻轻的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背小声的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在这里哭?” 闻言,云石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猛地回过头来看向了南宫念,倒是将南宫念吓得后退了一步,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哭声,居惊动了南宫念和南宫钰,微微颤抖着身体猛地跪在地上道:“公子饶命,小的不应该打扰公子和小姐睡觉。” 他的额头唉地上磕着砰砰直响,看起来十分害怕的样子,那南宫念的眉头狠狠的皱了皱,伸手将这个人扶起来道:“你莫要害怕,快些起来说话吧?” 闻言,那颤抖的身体在缓缓停下来,一双泪目,缓缓的看着南宫念道:“多谢小姐,不杀之恩。” 南宫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奇怪,嘴角一勾笑道:“什么不杀恩啊,命是你自己的,何来谢我们不杀的恩情。” 南宫念也点了点头,拉着陨石的手,让他坐下的道:“你为何在这里哭啊?” “我的父母死了,心中难受便忍不住哭了起来。”陨石的年纪不大,哽咽的回答了南宫念的问题,一瘪嘴,一行眼泪又挂在了脸上,他俩忙伸手用力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羞涩苦笑道:“二位见笑了。” “他们是怎么死了的?”南宫钰看了一眼云石不知道为何之上,离开了萱娘而已,南宫念却能感觉道云石的那种难过和绝望,远离了自己的亲人,是一件多么的绝望的事情。 闻言,云石看了一眼南宫念和南宫钰道:“被人杀死了。” 南宫钰和南宫念明明看到他的眼神之中有一抹恨意,十分的尖锐。 “不管如何,我一定要杀了这个杀害我全家的人,为我的父母报仇。”他狠狠的一咬牙齿说道,眼神之中一抹冷漠,这样的冷漠将南宫钰和南宫念都吓了一跳。 “你知道是谁干的吗?”南宫钰一手将南宫念搂在自己的怀中,与云石并肩的坐在了台阶上面,眼神之中一抹疑惑说道。 “我知道。”云石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坚定和无奈道:“这个敌人现在虽然强大,但是我一定会打败他的。” 闻言,南宫钰的心中有些感慨,到底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你今日在这里哭,是因为想家人了吗?” “不是,我是感叹那敌人太过于强大了,我一时半会儿扳不倒他,所以十分的难过。”陨石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坐在台阶上面,狠狠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么晚了你们为什么不睡觉?”突然一声属于苏格罗的严厉的声音传来。 南宫钰的心中一惊,现在还没有搞清楚,苏格罗到底是敌人还是友军,贸然行动会出事情的。 南宫钰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有些失眠,便出来透透气,马上就要回去了。” 闻言,这个苏格罗的目光并没有柔和下来,而是十分严厉的盯着南宫钰和云石两个人。 云石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哥哥不要生气,我们马上就回去。”看到苏格罗的面色不好, 南宫念连忙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苏格罗微微的的点了点头道:“回去。” 南宫钰站了起来,牵着南宫念的手回到了房间,并且关上了门。 两个人刚刚准备走,突然听到了外面被打耳光的声音,还有一声闷响。 南宫钰和南宫念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满是担忧,两个人趴在了门上面听了起来。 “我说过,让你不要多话。”这个时候苏格罗的声音,已经不如白日的时候那么的温柔了,听起来像是来自地狱的鬼魅一般,有些说不清楚鬼魅的感觉。 “云石知道错了。”外面响起了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有头磕在地上的声音。 南宫念和南宫钰都能想象道,陨石在拼命的磕头。 “看你听话,让你来做这轻松的工作,若是你不愿意,接替你的人太多了。”苏格罗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脚尖用力,一脚将面前的人踹翻了。 南宫念和南宫钰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还有深深的闷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恐慌,没有想到,苏格罗是这样的人,太可怕了,所以苏格罗抓了自己和南宫念一定是有目的的,南宫钰的心中这样想到,忍不住有些担忧了起来。 “明天就去柴房给我反省,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苏格罗的声音再一次缓缓的传来,这一次没有听到云石的回答。 南宫钰的心中咯噔了一下,难道云石被苏格罗打的回答都回答不了了? “念儿。走。”突然南宫钰听到走进的声音,连忙拉着南宫念飞快的回到了床上,两个人猛地躺了下来,缓缓闭上的眼睛。 南宫钰轻轻的拍着南宫念,将她紧张的情绪化解掉。 南宫念的呼吸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古老的木门被推开了,响起了嘎吱的声音,一个脚步声格外的轻,一点一点的走了过来道:“你们若是听话一点,日子就好过一点,一样的血脉,我倒是不忍心伤害你们。” 语罢,那只手略带着冰凉,缓缓的的在南宫钰的脸上划过,南宫钰的心中一惊,就要跳起来,这个人太可怕了吧。 但是,理智站了上风,南宫钰乖乖的躺在床上,如同睡觉了一般,嘴角勾了一丝美梦的模样,没有一点点醒来的痕迹。 瞧着没有异常苏格罗缓缓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第六百七十六章手绢 听到苏格罗走远的时候,南宫钰才听到自己砰砰直跳的,带着无比的恐惧的心脏。 原来苏格罗真的不是什么好人呢,他抓了自己和南宫念是有目的,不管他有什么目的,一定是对自己不利的,不管如何,等时机一到,苏格罗放松警惕,就带着南宫念跑路了,这是南宫钰的打算。 他轻轻的摸了摸南宫念的脸,倒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南宫念,将南宫念深陷于这般的危急之中,倒是有些过于不去。 “哥哥”黑暗之中,南宫念轻轻伸手握着南宫钰的手道:“我好怕。” “不怕。”南宫钰轻轻的拍着南宫念的手臂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很快我们就离开这里。” “嗯。”南宫念点了点头。 萱娘和南宫寒一直在格罗的主城搜查着南宫钰和南宫念的消息,萱娘整个人都要崩溃了,若不是南宫寒陪在身边她早就已经不行了。 “娘娘,有人送来了一个东西。”一天早上,朝月急急忙忙的推开了门,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 萱娘坐了起来,抬头望向了朝月,眼神之中一抹紧张道:“什么东西?” “您瞧。”朝月将一个油纸袋放在了萱娘的手中,南宫寒闻言也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心中有些好奇是什么东西。 只见萱娘将手中的东西打开,一个普通的油纸袋,里面裹着一张白色的手绢,手绢上面绣着一朵兰花。 萱娘只觉得脑子一片眩晕,差一点晕倒过去,南宫寒俩忙扶着萱娘道:“这是?” “这是前些日子我给念儿绣的手绢。”萱娘狠狠的吸了一口气说道,眼神之中一抹通红的痕迹,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来道。 南宫寒接过了油纸袋一看,只有一个油纸袋,什么都没有,心中十分的好奇,里面只有一张手绢,便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知不知道是谁送来的?”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凌冽,送这个油纸袋的人是什么意思,没有留下姓名和地址。 “ 没有,这个油纸袋是今日早上出现在我门口的,我追出去的时候,人已经跑远了。”朝月摇了摇头说道,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才来找萱娘和南宫寒的。 闻言,萱娘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南宫钰和南宫念果然是被他们的仇家抓住了,为什么去伤害自己的孩子。 “好了,不哭了。”南宫寒连忙蹲下身体安慰萱娘道:“乖 不要哭了,这个人是有目地的,而且送来了这个手绢,却没有送来其他的东西,我想是因为想要我们着急,孩子暂时应该没有问题。” 这个时候,南宫寒依然十分理智的分析问题,看了一眼哭成了泪人的萱娘缓缓说道,闻言,萱娘狠狠的点了点头道:“可是我还是好害怕。” 南宫钰和南宫念是萱娘的心头肉,怎么忍心让她们受到伤害。 闻言,南宫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没事的,你 好好休息一会人,我去看看。” “念儿,钰儿。”萱娘握着手绢有忍不住哭了起来,瞧着萱娘的模样,朝月都忍不住流眼泪,暗骂这些人不是人,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萱娘的眼泪已经决堤了,她不知道此刻应该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南宫寒一把将萱娘拥入怀中道:“不要害怕,他们这么聪明,也许正等在我们去救他们,打起精神来。” 闻言,萱娘狠狠的擦干了自己眼角的眼泪,狠狠的点了点头,南宫寒说的有道理,也许他们正等着自己却接他们,所以现在不是自暴自弃的时候。 南宫钰和南宫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一个丫鬟来伺候两人吃的饭,没有看到苏格罗的影子,南宫钰和南宫念也没有多问。 后来才知道,苏格罗有事情出去了,今日和明日都不在府中。 南宫钰和南宫念吃完饭在院子里面溜达了一圈,这里到处都是苏格罗的守卫,但是两个人孩子到底没有多管,只要他们不跑就没有关系。 五六岁的孩子根本就是什么都不懂的,根本就不需要防备。 两个人蹦蹦跳跳的就到了厨房的方向。 “哥哥,你输了该你捉我了。”南宫念对着南宫钰一笑道,眼神之中一抹俏皮。 南宫钰十分不乐意的点了点头道:“好吧,好吧,你去藏起来,我去找你。” 说完,南宫钰捂着眼睛面靠着一根柱子道:“一、二、三、四......” 南宫念看了一眼数数的南宫钰,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身体一弯躲进了一边的草丛里面。 守卫们也觉得好笑,他们这里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欢声笑语了,这样的和乐融融的好不开心啊,果然还是有小孩子的地方会快了一些。 “念儿,念儿,不要躲了我看见你了。”南宫钰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对着草丛里面喊道,嘴角微微的勾起了起来。 南宫念听着南宫钰的喊声,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身体一弯从草丛的另外一个方向钻了出来,瞧着没有人看见自己一路小跑,进入了柴房,柴房的门没有锁,里面传来了十分均匀的呼吸。 南宫念那一双圆圆的眼睛在眼眶之中打转,自己勾起了一抹笑意,轻轻的推开门走进去。 “嘘。”里面的云石被南宫念吓了一跳,抬起来青红交错的脸,眼眶发黑,显然是被打的不轻,嘴角还挂着 血迹,他看了一眼南宫念差一点叫出了声音。 南宫念连忙将手指放在了嘴角,做出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你怎么来了?”云石的声音有些沙哑,显然是哭过的,他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面。 “我来看看你。”南宫念的身上有一个随身的小袋子,南宫念连忙从袋子连忙拿出了一些馒头和要递给云石道:“你饿了吧,能带来的就是这些东西,你先吃点吧。” 云石抱着馒头恶狠狠的啃了起来,他确实是饿坏了,一行眼泪顺着云石的眼睛落了下来,他自从父母死了之后,再也没有人对他这样的好,如今这样被这样小小的人儿安慰,让云石再一次感受道了温暖的感觉,原来人生,还可以这样的温暖。 “咳咳。”云石用力的咳嗽了几声,南宫念连忙给云石拍了拍背道:“慢慢吃,不要着急。”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云石不敢置信的看着南宫念,他觉得,南宫念一看就是身份高贵的人,能得到苏格罗的喜爱,一定不是他这样的庶民可以高攀的。 南宫念蹲了下来,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等着云石道:“我娘说,人一出生,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是有些人投胎投的好吧了,我母亲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也是万人敬仰的人,这不是她的命好,是她足够努力。” 闻言,云石呆呆的听着南宫念的话,眼角出现了一道泪痕,每一个人都告诉他,他身份卑微,苟活于世间,已经很好了,就不要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他也一直都是这样觉得的,但是南宫念的这一番话让他有很大的感慨。 “而且,你照顾了我们这么久,一定很辛苦,我娘说常常都说,人要有感恩的心。”南宫念一笑说道:“你要快一点好起来,我和哥哥都很担心你。” 闻言,云石用力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念儿,我看见你了,快点出来哦。”突然南宫钰一把将门推开,眼神之中有一抹笑意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第六百七十七章惊天秘密 “我以为在这里哥哥就找不到了,嘿嘿。”南宫念一笑说道,这一笑,在云石的心中勾起了涟漪,很久很久以后,他都没有忘记那个笑容。 “好了,里面这么脏,快点出来。”南宫钰对着南宫念挥了挥手数道,好像没有看见云石一样,两个人手牵着手离开了。 云石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门将自己的世界隔绝,若不是手中还温热的馒头,云石会觉得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有没有什么异常。”苏格罗刚刚回来,便找到人询问南宫念和南宫钰的消息。 “没有,都是在打打闹闹的。”跪着的人缓缓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明明就是两个小屁孩,为什么苏格罗会这样的在意,难道这两个孩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闻言,苏格罗点了点头道:“你下去吧,好生照看。” “是。”那个人点了点头,缓缓离开了。 苏格罗玩弄着手中的珠子,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有意思,这两个孩子能从库达城跑出来一句不简单了,在这种环境之下不哭不闹,倒是让人震惊。 “主人。”一个人缓缓走了进来,跪在苏格罗的面前,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怎么样了?”苏格罗抬头望向了这个人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说道。 好不容易从柴房放出来的云石,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缓缓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突然瞧着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面的房间亮着灯,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主人,他们已经拿到了小公主的手绢,如今满世界的寻找他们的下落呢。”那个人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不知道是谁送的,那南宣的皇后简直都要疯了。” “很好。”苏格罗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这是他想要的结局。 闻言,门口的云石狠狠的皱了皱眉头,小公主,是谁?南宣的皇后又是谁? “下一步您准备怎么做?”那跪在地上的人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望向了苏格罗说道,苏格罗微微的勾起了嘴角道:“下一步,我想让他们看看他们宝贝女儿的手指,你说南宫寒会不会崩溃掉。” 苏格罗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有些癫狂,他一点一点的将关于南宫钰和南宫念的身体上面的东西送给萱娘和南宫寒,让他们体会一下绝望。 “可是夫人那一边?”闻言,低下跪着的人显然有些疑惑的看着苏格罗道:“夫人本来是要用两个孩子换取南宣的江山的。” “哼,没有这两个孩子我一样能拿到南宣的江山,但是我就是想要看到那两人痛苦不堪的模样。”苏格罗的眼神 之中闪过了一丝狰狞,恶狠狠的说道。 闻言,那跪着的人,心中一惊,却不敢说话,对于苏格罗,夫人是唯命是从,宝贵着呢。 门外的云石越听越糊涂,听到那个人有出来的动静,连忙小跑离开了。 回到房间里面,云石仔细的去想苏格罗的话,心中想着两个孩子是谁?南宣是谁? 突然一道灵光闪过,那云石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恐,这府邸之中突然出现的孩子,只有南宫念和南宫钰,并且都不知道他们的真实名字。 而且南宫念与他说过,她的母亲是万人敬仰的女人,放眼望去,女子之中被人敬仰的,一个是莫羽的雨桑公主,一个是莫羽的王妃南宣平青公主,还有一个就是苏格罗提到的南宣皇后。 所以,南宫钰是南宣唯一的皇子,南宫念就是他们口中的小公主。 一想到,苏格罗要砍掉南宫念的手,云石就忍不住的颤抖,那个笑颜如花,在这个冰冷的世界给他温暖的姑娘,他不想让她受到伤害,云石想都不想,决定要帮着他们逃跑。 云石根本就无法入睡,连忙走了出去,守在了南宫钰和南宫念的门口,害怕苏格罗会突然对他们下手。 睡得朦朦胧胧的南宫念听到门口有叹息,缓缓坐了起来道:“谁在外面?” 脆生生的声音响起了,外面的云石一惊,连忙道:“是我。” 闻言,那南宫念立刻便听见了云石 的声音,心中一喜连忙跑去将门打开道:“云石哥哥,你好了?” “嘘。”云石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一把将南宫念拉到了里面,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恐道:“不要开灯,你听我说。” 南宫钰也醒来了,他拉着云石,三个人小心翼翼的躲在了屏风后面的,床上用枕头做出了人的模样。 “你们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南宣的皇子和公主。”云石十分担心这个问题,如果不是就太好了,如果是,就完蛋了。 闻言,南宫钰和南宫念愣了一下,对视了一眼,黑暗之中,有微微的月光透露了进来,云石的脸上一抹严肃十分的下人。 南宫钰点了点头,看起来云石是有什么重大的发现。 “你是不是将你的手绢拿给了苏格罗?”云石又将目光对准了南宫念说道。 南宫念点了点头,心道这个云石怎么会知道。 “苏格罗拿你的手绢,根本就不是给你找父母,他们想要用你们威胁你们的父母,而且准备将你的手指砍下来。”云石的目光冰冷说道,没有想到苏格罗这么狠,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闻言,南宫钰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这么都没有想到苏格罗是这种人,南宫钰的眉头狠狠的皱了皱道:“你怎么知道?” “前些日子,我听说有人在疯狂的寻找两个孩子,看起来是达官贵人,而且今夜我偷偷听到了苏格罗的话。”云石想都没有想,便将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闻言,南宫钰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狠狠的皱起了眉头道:“不行,我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我要逃出去。” “我已经去厨房问过了,今早有出府去采购的马车,如今,苏格罗对你们的防备不高,你们可以和那个马车一起出去。” 闻言,南宫念和南宫钰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一抹严肃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好。” “我会送你们出去,小公主说的对,我应该有自己的天地,而不是为别人而活。”云石担心南宫念和南宫钰太小了 ,没有经历过风雨无法照顾好自己,便准备和他们一起出去。 闻言南宫念和南宫钰点了点头。 “你呀,这么着急干什么,又跑不掉。”门口突然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还有凌乱的脚步声。 “母后,悦儿一直怀不上孩子,如今国师说只要与小孩子待久了,就会有孩子,悦儿也是十分的着急啊。”外面传来的一个少女的声音,少女约莫是十五六岁的年纪。 “母后知道,见到这龙凤之脉,更加容易怀孕。”南宫梓月轻轻的拍了拍赵水悦的手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 “是啊,如今西噶没有子嗣该如何是好。”赵水悦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 她穿着十分传统的皇室的服饰,小小年纪却看起来十分的老成。 后面跟着一个侍女,这个侍女不是许娇娇是谁,原来这个赵水悦就是当初去西噶的落弯弯。 南宫念和南宫钰听到声音,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嘴角勾起了一抹惊恐和无奈,看来,这一会是跑不掉了。 南宫钰安排云石藏在了屏风后面,两个人快速的回到了床上。 门被缓缓的推开,一行人走了进来。 第六百七十八章你和落姨好像 落弯弯瞧着床上的两个人小人儿,心中一阵,她听到了西噶说抓到了南宣的小皇子和小公主,便想方设法的赶过来,深怕出现什么危险。 瞧着两个孩子乖巧的躺在床上,浑然不知道有人进来的模样,赵水悦微微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轻一些。 “你喜欢,就和他们多待一会儿吧,本宫困了。”南宫梓月看了一眼赵水悦,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精光说道。赵水悦点了点头,将南宫梓月的目光收入了眼底,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 “母后辛苦。”赵水悦乖巧的点了点头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南宫钰听到声音,假装惊醒的模样,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向了赵水悦,瞧着赵水悦的脸的那一刻,南宫钰震惊了,这赵水悦居然和落姨长得有七分的像是,简直是太神奇了。 南宫梓月看了一眼南宫念和南宫钰,皱了皱眉头走了出去。 看着南宫梓月走了出去,将门关上之后。 南宫钰刚刚想要说话,赵水悦突然冲着他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许娇娇的目光停在了南宫钰和南宫念的脸上,眼神之中一抹泪光,一晃怎么多年,他们走的时候,两个人孩子才刚刚会说话。 “这就是南宣的小公主和小皇子啊,有些意思。”赵水悦缓缓走了过去,坐在床边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尖锐的指甲轻轻的划过了南宫钰的脸,却没有划破。 “太后喜欢可敦,所以让可敦和两个孩子接触,可敦可要努力怀上可汗的孩子。”许娇娇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说道。 闻言,赵水悦捂着嘴角一笑道:“娇儿,你又打趣我。” 闻言,外面的人才缓缓离去。 许娇娇打开窗户看了一眼外面没有人,对着赵水悦点了点头。 “我的小祖宗,你们跑出来干什么?”赵水悦看了一眼南宫念和南宫钰,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焦急和无奈,皱了皱眉头说道。 闻言,南宫念和南宫钰十分好奇,这个人为什么有一种和他们十分熟悉的感觉,这个人到底是谁。 “你为什么和落姨长得这么像。”南宫钰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好奇道。 闻言,赵水悦的心狠狠的一抖,有多少年,没有见到过自己的母亲了,赵水悦摇了摇头道:“我是来救你们离开这里的,不管怎么样,只要有机会就一定要跑出去。” 闻言,南宫钰更加的疑惑,缓了缓皱了皱眉头道:“我听闻落姨有个女儿,你见过吗?” 闻言,许娇娇和赵水悦又是一震,没有想到南宫钰这般的聪明,他没有直接问赵水悦是不是落谙达的女儿,只要他这样一问,就暴露了落弯弯的身份。 “小家伙,真是继承了皇上和娘娘的聪明才智,怎么这般的聪明。”许娇娇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南宫钰的脸道:“之前都是听说有多么的聪明,如今总算是见到了。” 闻言,南宫钰皱了皱眉头,已经确定了赵水悦的身份道:“娘亲不是不让你私自行动吗?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刚刚的对话,让南宫钰知道,萱娘一定不知道落弯弯跑到这里来了,不然萱娘怎么会找不到他们。 “哎呀。要不是为了你们,我们也犯不着跑到这里来。”许娇娇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不管如何,你们平安无事的就好。” 闻言,南宫钰将南宫念往自己的怀中搂了搂道:“你们能联系上娘亲吗?” 赵水悦摇了摇头,他们根本就不能联系萱娘,这样一来,埋伏了四年的辛苦,就这样毁于一旦了。 “你来干什么?”苏格罗看着面前的女人十分恼火的说道,这个女人一来,简直毁掉了他的计划。 “我再不来,你就要自毁前途了。”南宫梓月看着面前清瘦妖娆的苏格罗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她褪下了一身的冰冷和高傲,眼神之中满是恨铁不成钢。 “我怎么就自毁前途了。”苏格罗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面,眼神之中满是不乐意狠狠的皱在眉头道:“你一来,直接和南宫寒撕破了脸皮,让我的计划毁于一旦。” “计划,你的计划就是杀了两个人孩子,报复他们,是吗?”南宫梓月万般恼火的坐在了一旁,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你知不知道南宣的土地现在有多大,库达城是草原最大的地方,有了库达城,那么草原就会被我们掌控了。” “你只知道天下,知道权利,你有没有考怒过我的感受。”苏格罗的眼神之中一抹冷漠道:“我就是要让他们痛苦,难道没有两个孩子,我就斗不过南宫寒了吗?” “梓儿,你难道还没有长大吗?多年前,你斗不过南宫寒,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你为什么不好好的把握。”南宫梓月的眼神之中有一抹恨铁不成钢的无奈道:“我只有你一个希望了,你能不能好好的听一听我的话,等天下到手了,再和南宫寒算账,不好吗?” “姐姐,你这是妇人之仁,你知道吗?一旦南宫寒没有了两个孩子,就生不如死,到时候要杀要剐都随便了。”苏格罗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他不肯看着南宫寒和萱娘在这个世界上面过的逍遥快活,既然她都不能快活,为什么要其他人快活,所以苏格罗不愿意。 “唉,若是你杀了两个人孩子,已经成了定剧了,孩子可以生,但是南宫寒一定会疯狂的报复你。这样就得不偿失了。”南宫梓月只看到了两个孩子到底值多少钱,其他的根本就不会去考虑。 “我被囚禁一年之久,被毁容,被流放,都是南宫寒一手造成,姐姐你考虑我的感受吗?”瞧着南宫梓月的模样,苏格罗失魂落魄的坐在了椅子上面道:“不管怎么样,两个孩子里面我绝对要杀一个。” 闻言,南宫梓月知道苏格罗是铁了心了,一时间也失去了语言道:“在天下的面前,你应该理智,这一点的磨难算什么,等天下都在你的手中的时候,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姐姐,你知道我过的日子吗?我每一天都在仇恨之中,我没有一点安稳,南宫寒不受到他应该有的惩罚,我连死都不会甘心的。”苏格罗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南宫梓月。 这个目光南宫梓月都有一些害怕,里面带着嗜血的光芒。 到底南宫梓月还是心疼他经历的一起,无奈的点了点头道:“你可以当着他们的面,亲手杀掉那个孩子,用孩子危险南宫寒,让他亲手割下赵晴萱的肉,岂不是快哉。” 闻言,苏格罗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只觉得南宫梓月说的十分的有道理。 “还是姐姐聪明。”苏格罗站在南宫梓月的背后,给她按了按肩膀道:“我就知道姐姐最疼爱我了。” “你是我全部的希望,我自然疼你,我两个孩子一个是哑巴,一个是傻子,我除了疼爱你,我还有什么办法?”南宫梓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闻言,苏格罗一笑道:“姐姐的大恩我记下了,有朝一日坐拥天下,姐姐将是这个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闻言,南宫梓月一笑道:“就你会哄姐姐开心。” “我可是说的真的。”苏格罗信誓旦旦的说道。 南宫梓月伸手摸着自己微微苍老的脸,又拂过自己的鬓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姐姐老了,都有白头发了若是快一点,就见不到那一天了。” 第六百七十九章乖巧的孩子 “姐姐放心吧,我一定会让姐姐早一点看到那一天的。”苏格罗拍了拍胸口。信誓旦旦的说道,闻言南宫梓月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眼神之中却有一丝丝的冷漠。 萱娘和南宫寒已经收到了南宫梓月的信,告诉南宫寒和萱娘人在自己的手中,要萱娘回到库达城乖乖的等待,若是敢再寻找,就砍掉南宫念和南宫钰的手。 萱娘原本是不相信的,直到看了南宫钰的纸才不得不相信,这一次萱娘相当的平静,既然是南宫梓月抓了两个孩子,那么就是想在孩子的身上得到什么好处,这样,至少孩子是安全的,萱娘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让自己冷静下来,只有足够的冷静,才能思考如何解决面前的事情。 南宫寒也没有打扰萱娘,他知道萱娘现在在好好考虑自己的事情,他不能暴露自己在库达城的事情,害怕带来更大的危害,如今,沈玉安对緋颜的土地虎视眈眈,南宫寒不得不小心翼翼的。 “既然孩子在南宫梓月的手上,反而我们可以放心一些。”南宫寒轻轻的拍了拍萱娘的肩膀道:“至少孩子是安全的,他们是有目的不是吗?”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南宫寒说的十分的有道理,至少是安全的,萱娘的心也放了下来道:“让他们吃点苦头,以后才不敢乱来。” 闻言,南宫寒一笑,也知道萱娘是知道两个孩子是平安的,才敢说出这样的话,若是孩子有危险,萱娘也不会这样说。 “是是是,皇后说的对。”南宫寒一个劲的点头,这一次,南宫钰和南宫念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让他们这样的着急,该吃些苦头的,也许是自己太纵容他们了,才让他们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不说了,先收拾一下回库达城吧。”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心中依然很担心,不过也祈祷,祈祷两个孩子不会有其他的危险。 这一夜,南宫梓月拉祜族赵水悦的手,一个劲的叹气,赵水悦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的问道:“母后怎么了?” “唉,悦儿,可汗愚笨,你要多教导一下,早些怀上西噶的孩子,男女都好。”南宫梓月闻言,轻轻的伸手摸了摸赵水悦的头发,眼神之中一抹无奈,她的目光褪去了几年前的高傲和冷漠,失去了盛气凌人的模样,大概这些年给她的打击不轻。 闻言,赵水悦突然面色一红,低下头去道:“悦儿已经教导了,只是可汗他,他不愿意啊。” 赵水悦知道南宫梓月说的是什么意思,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尴尬的笑意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道:不是有你的好弟弟吗?为何又来求着我。 “悦儿,这么多年的相处,我视你为己出,整个西噶,你是与我最亲近的人,你不会不明白的。”南宫梓月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在了赵水悦白皙的脖子上面道。 “嗯。”赵水悦乖巧的点了点头道。 “只要你听我的话,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要什么有什么。知道吗?”南宫梓月拍了赵水悦的手说道。 赵水悦点了点头,明显知道南宫梓月的话语之中有试探的意思,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与母后在一起这么多年,母后如何待悦儿,悦儿清楚,悦儿不为荣华富贵,也会好好孝敬母后的。” 闻言,南宫梓月十分自豪的点了点头,认为是自己这么多年的教导有方,才让赵水悦这么听自己的话。 “这个药,你拿着,回去的时候放在可汗的杯子里面,一切就水到渠成了。”南宫梓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将一个药丸放在了她的手心里面,眼神之中一抹诡异。 闻言,赵水悦一愣,但是一瞬间,便知道这个药是什么药了,面色不由的一红,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尴尬,这母亲给儿子下药,她倒是第一次听说,有趣实在是有趣。 赵水悦也没有说什么,连忙将药收了起来,乖巧的点了点头道:“悦儿知道了。” 闻言,南宫梓月才松了一口气,轻轻的拍了拍赵水悦道:“还是我悦儿聪明,其他人比不得。” 因为赵水悦的到来,南宫念和南宫钰的逃跑计划也耽搁了下来,要等着接风宴结束了才能跑。 赵水悦也经常与南宫念和南宫钰在一起,美名其曰能怀上子嗣,其实是为了保护两个孩子的安全。 “唉。”南宫念叹了一口气,兜兜转转快一个月了,她从来没有离开过萱娘这么久想来也十分的难受。 “叹什么气?”许娇娇伸手摸了摸南宫念的脑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拿起一块糕点喂给了南宫念,南宫念微微摇了摇头道:“我吃不下?” “怎么了?”许娇娇皱了皱眉头道:“小小年纪还忧郁起来了?” “从来没有离开娘亲这么久,想她了。”南宫念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可怜兮兮的说道。 闻言,许娇娇的心中一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怪得了谁,还不是你们淘气。” 闻言,南宫念微微的嘟了嘟嘴巴。 “不要多想了,会有办法的。”赵水悦如同水上的浮萍一般,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什么事情都办不了,只能保证两个人的安全而已。 “你哥哥呢?”想起今日还没有见过南宫钰,以往他和南宫念都是形影不离的人,今日道没有见到人影子,许娇娇有些担心了。 “哥哥去找云石大哥了。”南宫念趴在桌子上面,郁郁寡欢的说道。 “悦儿。”这个时候,传来了南宫梓月的声音,赵水悦连忙抬头望向了南宫梓月,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母后怎么来了?”赵水悦走了过去,伸手扶着南宫梓月的手,缓缓的走了过去。 看到南宫梓月,南宫念的额头狠狠的一皱,这个老女人,居然与父皇有几分相似,太可怕了。 “小丫头片子,长得倒是像我南宫家的人。”南宫梓月轻轻伸手的捏了捏南宫念的脸蛋,眼神之中的笑却没有到达眼底,嘴角微微的勾起了起来,凭什么,凭什么,她的孩子是个傻子和哑巴,为什么南宫寒会有这样聪明的一双儿女。 “你是我的姑姑吗?你好漂亮啊。”南宫念的眼睛眨了眨,她听到南宫梓月的话就知道她是谁,一起萱娘给他们说过的,南宫念聪明很快便明白了过来。 闻言,南宫梓月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这孩子倒是聪明,每一个女人都喜欢被人夸自己漂亮,她也例外,就算这两个孩子是她的筹码。 “是啊。”闻言,南宫梓月坐了下来,伸手握着南宫念肉嘟嘟的小手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南宫念的心中一抹恶寒,这个老女人真的是一点脸都不要。 被南宫念一夸,南宫梓月的心情好多了。 突然,南宫梓月有一种念头,将南宫念放到自己的名义之下养大,以后去对方萱娘和南宫寒,让他们自相残杀岂不是快哉,这么小的孩子,肯定是什么都不懂,还不是任由自己摆布的。 闻言,赵水悦的心中升起了一抹冷漠,当日南宫钰差一点被南宫梓月这个恶毒的女人摔死了,现在又在这里阴阳怪气的,这个女人是真的很可怕。 南宫念歪着脑袋看着南宫梓月道:“难怪那个公子对我们这么好,原来是有姑姑罩着。” 第六百八十章识时务者为俊杰 在南宫念的身上,十分能够体现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的这句话,南宫念知道现在只有说好话,才能将南宫梓月心中的担忧化解,才会对她们没有疑惑。 “这孩子真聪明。”闻言,南宫梓月忍不住捂着嘴巴一笑,自己的两个孩子都不正常,所以一开始接触赵水悦的时候,十分的喜欢赵水悦,如今又接触了南宫念这样聪明的孩子,心中简直喜欢的不得了。 赵水悦的心中暗暗吐出南宫梓月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南宫念眨了眨眼睛,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难怪你喜欢和这两个孩子在一起,是我我也喜欢和这么聪明的孩子还一起。”南宫梓月捂着不嘴巴一笑说道。 闻言,赵水悦微微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温柔道:“和这么聪明的孩子在一起以后生的孩子也会这么的聪明的。” 闻言,南宫念的一双眼睛笑的如同弯月一般,赵水悦真会骗人。 这一边,南宫钰和云石捣鼓着一张地图,两个孩子躲在床底下,研究这个事情。 “接风宴之后,有一辆车要从这里把一些客人送出去,我们就可以混在这里面。”云石指着地图上面的后门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嗯。”南宫钰点了点头道:“只要可以离开这里就好,想要拿我威胁我的父母,做梦。” “云石,你出去之后,就跟着我把,我母亲是一个很好的人,她一定会对你好的。”南南宫钰拍了拍云石的肩膀说道。 云石点了点头,腼腆的笑意,跟着南宫钰,那么他再也不是这样一个抬不起头的人了。 “我去准备,明天就是接风宴,你们到时候听我的信号。”云石点了点头从床底下钻了出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说道。 南宫钰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他要离开这里了,太好了,以后遇到苏格罗在和他算账,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去哪野了,一身的灰尘。”南宫梓月看着南宫钰从屋子里面灰头土脸的跑出来,连忙将他拉到自己的旁边说道,南宫钰的眉眼像极了南宫黎江,这让南宫梓月勾起了无数的念想。 看到南宫梓月,南宫钰明显的一愣想要挣脱南宫梓月的缚束。 “哥哥,这是我们的姑姑。”南宫念伸手扯了扯南宫钰的衣袖,对着南宫钰眨了眨眼睛说道。 闻言,南宫钰点了点头,对着南宫钰一笑道:“我道是谁这般的漂亮,原来是姑姑。” 话是这样说,南宫钰却十分的讨厌南宫梓月,听萱娘说过,他刚刚出生的时候,差一点被南宫梓月这个恶毒的女人摔死,所以,南宫钰是讨厌南宫梓月的。 “乖乖,长得和你父亲一模一样。”南宫梓月伸手摸了摸南宫钰的脸,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说道。 闻言,南宫钰点了点头,眼睛弯了弯,却没有说话。 “夫人,公子找您商议明日的事情。”突然,有个随从走了进来低眉顺眼的对南宫梓月说道。 闻言,南宫梓月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南宫钰和南宫念道:“你们乖乖的呆在这里,姑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是。”闻言南宫念和南宫钰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母后慢走。”赵水悦站了起来,双手交叉在心口,低着头说道。 南宫梓月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转身离去。 “不是就一个接风宴吗?有什么好商量 。”看着南宫梓月离去的方向,南宫钰吃了一口糕点,不太明白的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疑惑。 “你是不知道,这接风宴不过是一个幌子,目的是讨好这里的人。”许娇娇看了一眼南宫钰伸手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说道。 闻言,南宫钰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嗯。”许娇娇也点了点头道:“明日的宫宴夫人已经说了,要你们跟着,不要出了乱子。” 赵水悦瞧着两个孩子心中十分的欢喜,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大概是因为自己漂泊在外的缘故吧。 “姐姐,你来。”南宫钰站在赵水悦的身边,对着赵水悦勾了勾手说道,赵水悦有些疑惑的蹲下了身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什么事情?” “明日我和妹妹要在接风宴只后逃跑,你一定要帮我们拖住那苏格罗公子和那个老女人。”南宫钰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在赵水悦的耳边缓缓说道。 “什么?”闻言,赵水悦的心中一惊,她没有想到,这两个孩子居然要逃跑吗,他们在多大啊,居然有这样的心思? “你们能行吗?”赵水悦的心中出现了一丝的担忧,有些疑惑的说道。 闻言,南宫钰点了点头道:“我能在库达城跑出来,这里也可以?” “那为什么之前不跑?”闻言。许娇娇噗嗤一笑,说道。 “因为,我们以为苏格罗真的是好人,会给我们找父母。”南宫钰无辜的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闻言,许娇娇又是一笑道:“你还真好骗。” “好。”赵水悦点了点头道:“你可知道,你们师公知道你们被抓了,要不是我稳住他,他早就蹦跶过来了。” 闻言,南宫钰沉默了一会儿,他听说过师公是一个风云人物了,而且对娘亲格外的好,所以心中也喜欢白松。只是从来没有看到人而已。 “明日,我会帮你们,你们自己注意安全。”赵水悦轻轻的摸了摸南宫钰和南宫念的头。 如今西噶的事情也解决的差不多了,赵水悦收拢了很多的大臣,表面上大家都是一家人,其实,南宫梓月和赵水悦在西噶各自有势力。 就等着有一天,赵水悦将朵朵拉拖出来,告诉他们朵朵拉还活着,将这个女孩子推上这个位置,顺理成章的拿下西噶的天道,朵朵拉会得到西噶的权利,但是,西噶会是属于南宣的土地。 这是萱娘和朵朵拉早就商议好了的。 这些年,朵朵拉也在学着如何治疗朝政。 萱娘并不怕朵朵拉喧宾夺主,要独立出来。萱娘也不怕她,这么多年了,萱娘让落弯弯培养的将士自然会明白的,而且到时候,会和萱娘签订协议,若是朵朵拉做了对不起萱娘的事情,那么萱娘可以攻打西噶,是相当简单的事情。 朵朵拉就算再傻也不会去与萱娘叫器的。 第二日的宴会,南宫钰和南宫念被换上了一身正装,看起来如同金童玉女一般,立在了南宫梓月的旁边,看起来倒是十分的应景。 众人看了好生羡慕,但是却知道,这就是南宫寒和赵晴萱的两个孩子。 “夫人,人已经到齐了。”过了一会儿,有个守卫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对南宫梓月说道,闻言南宫梓月点了点头道:“开始吧。” “各位,这一次辛苦你们了,这些年你们也为我们出了不少的力气。”苏格罗站了起来十分恭敬的对着面前的人拱了拱手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这是家姐,也是西噶的月夫人。” 闻言,众人显然是一惊,他们倒是不知道格罗的背后是西噶,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 “公子哪里话,公子给了我们这么高的身份,我们十分感谢才是。”这些人都是是格罗部落的商人和大臣,他们在格罗有很重要的位置。 第六百八十一章密谋 他们早就看出来了苏格罗的野心,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如今苏格罗给他们摊牌,他们自然就明白了苏格罗的意思。 “就是,公子需要我们怎么做,就尽管直说。”另外一个人又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闻言,苏格罗勾了勾嘴角,看了一眼南宫梓月,示意南宫梓月说话。 南宫梓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缓缓站了起来道:“各位都是豪杰,如今天下大乱,势必要有个人来平定天下。” 闻言,众人都十分认真的听着,南宫梓月并不忌讳南宫钰和南宫念在,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等一些都成了定局了,大罗神仙来了也没有办法不是。 南宫梓月顿了顿又道:“但是,格罗虽然有草原最精锐的军队,去没有做出任何的事情,实在是可惜了这些兵马,而且库达城的那个女人,一个外来的女人居然在这里猖獗,你们不觉得应该将她赶出去吗?” “夫人说的对,应该将她赶出来。”马上就想起了一片附和的声音。 南宫念和南宫钰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之中都是一丝丝的冷漠和诡异,没有想到啊,这个女人的胃口够大啊,想要吃掉整个草原。 “但是,要将她赶出去,就需要最精锐的军队,就是这样格罗部落的兵马,你们若是帮我,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南宫梓月终于说到了点子上面,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闻言,南宫钰瘪了瘪嘴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的嘲讽。 “夫人,听说夫人与南宣的皇后有些私人恩怨,不知道.......”到底,还是有不傻的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缓缓看向了南宫梓月说道,有不傻的人,自然知道,南宫梓月是哟啊让他们叛国。 “问的好。”南宫梓月坐了下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嘴角微微勾了起来道:“你们知道吗?我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弟弟,就惨死在南宫寒的手中,帮凶就是赵晴萱,南宣的先帝也就是我的父亲,就是被赵晴萱那个女人害死的,他们谋权篡位,杀害了自己的兄弟和父亲,这难道还不该死吗?我作为女儿,不愿意让我的父亲在九泉之下不安,不得不,为他报仇。” 南宫梓月说的眼泪汪汪的,眼神之中满是悲伤,嘴角一丝丝的痛苦道:“可怜的那弟弟年纪轻轻的便去世了,我不甘心啊。” 闻言,众人都有些动容,一个女人为了自己的父亲和自己的弟弟报仇,怎么有其他的心思啊? 闻言,南宫钰狠狠的皱了皱眉头,他不愿意这个女人这样黑自己的父母,但是却没有一点的办法,眼神之中满是无奈。 这件事情,萱娘曾经告诉过他们,但是说的是他们那个叔叔给先帝下毒,还气死了先帝,而且母亲待人和蔼,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 闻言,众人的呼声更加的高了,都赞同,南宫梓月讨伐萱娘。 “这之上其中之一,五年前,我的大女儿朵朵拉,就是被这个女人害死的。”闻言,南宫梓月又忍不住摸了一把眼泪道:“当初,我带着朵朵拉去恭贺她产子,没有想到,我的女儿被她残忍的杀死,还将我从库达城赶了出来。” 这一下在这人的心中萱娘彻底的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女人。 南宫念狠狠的皱了皱眉头,这个女人很会编,要不是亲口听过朵朵拉说起这些事情,看着南宫梓月这样子真诚的表情,连自己都要相信了。 “好,我们一定会帮助夫人,将这个十恶不赦的女人杀死的。”下面的人又高声的呼唤道。 南宫念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南宫钰,他们一定要跑出去,将今日听到的话告诉萱娘。 如今一定要先出去才是。 “姑姑,我有点困了,我想去休息。”听着南宫梓月慷慨激昂的话,南宫钰皱了皱眉头微微的看了她一眼可怜兮兮的说道。 闻言,南宫梓月表示理解,点了点头,让他们去休息,毕竟没有哪一个孩子,听到别人这样说自己的父母,还听得下去的,所以南宫梓月也放他们离开了。 刚刚出去,南宫念狠狠的一跺脚道:“恶心的女人。” “走吧。”南宫钰轻轻牵起南宫念的手道。 两个人小心翼翼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来。”后院停着无数辆的马车,这些马车是那些个达官贵人的,云石坐在了其中一辆上面,对着南宫念和南宫钰招了招手。 两人连忙跑上了马车。 云石本来个子就高,坐在马车上面,带着一个黑色的帽子,一声布衣,倒是像极了马夫。 其他的马夫都去吃饭去了,有的在旁边睡觉,两个人无声无息的坐了进去。 这一辆马车最靠近的就是门口的位置。 “我们在这里,等一下那个马夫回来了这么办?”南宫钰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缓缓数道。 闻言,云石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吧,他不会知道的,因为我给他的水里面下了药,他就在这凳子底下。” 闻言,南宫念吓了一跳,连忙站了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将马车打开一看,只见下面躺在一个昏迷不醒的人。 “快坐下。”云石拉了一把南宫念,连忙将凳子盖上。 他们的心脏砰砰的跳动着,终于要离开这里的。 云石想终于可以离开苏格罗的魔爪了。 他准备着,等后门打开的时候,就冲出去。 终于,宴会结束了,那些人陆陆续续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后门缓缓打开。 云石看准了这个机会,猛地冲了出去,他来不及想其他的事情了,只有冲出了这一扇大门才会有心生。 他的心脏在砰砰的直跳。 云石什么都不想,猛地冲了出去。 那个守卫吓了一跳,暗骂了一丝没有教养的东西。 一辆一辆的马车缓缓的出了门。 南宫念紧紧的握着南宫钰的手,手心里面满是汗水,她确实被吓得不轻,心脏都在砰砰的直跳,出来了就好,出来了就好。 南宫念忍不住默默的念着。 此刻,那位贵人在门口找了许久都不见自己的马车,有些无奈,暗骂自己的车夫,回去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他们两个才是。 “怎么回事?”看着那个人走了回来,苏格罗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坐在椅子上面的他疲倦的不行,狠狠的皱了皱眉头心烦意乱的问道。 “公子,我的马车被开走了,劳烦公子让府中的马车送我一程。” 闻言,苏格罗点了点头道:“好说好说。” 他还以为多大的事情,马车不见了而已。 “公子,出事了。”突然门口跑了一个丫鬟尖叫道。 “什么事情,不要大惊小怪的。”闻言,苏格罗十分无奈的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疲惫道。 “孩子,孩子不见了。”那丫鬟一步跪在在苏格罗的面前,不敢面对苏格罗的怒火,苏格罗本来就是十分暴戾的人,如今,只怕苏格罗更加的火冒三丈。 闻言,苏格罗猛地站了起来,眼神之中一抹怒气冲冲道:“你说什么?” “刚刚我和可敦回去看两个孩子,屋子里面却没有人,守卫说没有看到两个孩子回去。”闻言,丫鬟微微颤抖的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 第六百八十二章云石之死 闻言,苏格罗狠狠的一拍桌子道:“怎么回事,人都死了吗?” 闻言,苏格罗本就不管那个站在这里的人,吩咐了下人送他回去,连忙跑了过去,只见赵水悦和南宫梓月都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面,两个守卫和一个丫鬟跪在了地上颤抖这身体。 “会不会躲起来,给我找找。”苏格罗怒了平息着自己的怒火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声无奈。 “我们找了没有。”南宫梓月摇了摇头道:“就这么大的地方都翻过来了,而已没有影子。” 闻言,赵水悦知道,他们已经跑出去,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愤怒道:“这么多人两个孩子都看不住,我还指望着他们给我带点喜气,怀个孩子,奇千里迢迢的跑来,居然是这种结局。” 闻言,苏格罗能听出来,赵水悦在讽刺他,眼神之中满是不悦道:“可敦这话说的,就像是我将两个孩子了的一样。” 赵水悦也十分的不悦道:“哼,我倒是公子有多么大的能耐,居然连两个孩子都看不住。” 闻言,苏格罗更加的生气道:“你肚子不争气,难道和孩子待久了就有了吗?” 闻言,赵水悦的眼角出现了一丝的泪痕,委屈的低下了头。 南宫梓月瞧着这般的水火不相容皱了皱眉头道:“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先去将两个孩子找到吧。” “母后。”闻言,赵水悦十分不开心伸手拉着南宫梓月的袖子撒娇道:“悦儿千里迢迢的来,就是这样的结局。” “好了,等回去了,母后给你找十个孩子来让你,慢慢的看个够。”南宫梓月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现在她也十分的头疼。 闻言,赵水悦见好就收,也不多说什么。 “来人去把云石给我找来。”苏格罗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愤怒,好一个云石,让他看个人都看不住。 “公子,昨日您怕云石丢人,让他跟着王哥出去了,要后日才回来。”闻言,那丫鬟皱了皱眉头低着头对苏格罗说道。 闻言,苏格罗用力的一拍桌子,是他们疏于防范了,不过这两个孩子会跑到哪里去呢,两条腿也跑不了多远。 突然,苏格罗灵光一闪,想起了丢失的马车,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愤怒,低头骂了一句该死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愤怒道:“我知道孩子去哪了了。” 他知道了,南宫念和南宫钰一定是坐着那个人的马车跑了。 既然是这一两马车就好找的多。 苏格罗连忙吩咐人去找。 南宫念和南宫钰一路跑出来格罗的主城才放心下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平静。 “去库达城的路该怎么走?”云石扣了扣脑袋,有些无奈的说道,他没有出来过,自然不知道。 “往东边走就对了。”南宫念的嘴角闪过了一丝笑意缓缓说道,她知道在东边,具体的位置不知道。 但是可以边走边问。 他们想的太美好了。 南宫念掀开了帘子,想要看一眼,外面的风景,虽然是夜晚,但是天下有星星和月亮,倒是能看清楚。 刚刚掀开帘子,便看见了身后有一群人跟着来了,他们骑着马疯狂的追击着这一辆马车。 南宫念尖叫了一声道:“不好。追来了。” 闻言,南宫钰掀开了帘子一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 云石也慌了,计划之中没有追上了这么办这一项,现在他倒是慌了。 “快,爬到马上,将马车丢弃了。”闻言,南宫钰连忙指挥道。 闻言,云石连忙将马车稳住,这里看上去,那群人离他们只是一个小点儿,通亮的火把,如同萤火虫一般,在月光之下,越来越明亮。 南宫钰将南宫念推上了马背,自己也跳上了马背。 云石飞快的将连接马车和马儿的绳子解开。 南宫钰对着云石一伸手,连忙一把将云石拉上了马,云石的手将南宫钰和南宫念小小的身体圈着怀中,一把拉住了缰绳大喊了一声:“小皇子抱住公子。” 闻言,南宫钰紧紧的抱着南宫念,害怕她坐不稳。 南宫念害怕急了,她一直咬着自己的嘴巴,害怕自己哭出来。 “驾。”云石挥着鞭子,大喝了一声,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害怕。 马儿疯狂的在超远上面奔驰了起来。 南宫念紧紧的抓住南宫钰抱着自己的手臂道:“哥哥我好怕。” 闻言,南宫钰一边回头去看追兵,一边稳着南宫念道:“念儿不怕,你身后还有哥哥不是吗?” 黑夜之中,马儿在疯狂的奔跑着, 云石的马术很一般。 很快后面的追兵就近了。 “放箭,将后面的大人给我射下来。”身后的人瞧着有些保护着南宫念和南宫钰连忙喊道。 无数的箭羽如同密密麻麻的雨一般落了下来。 云石拼命的架着马,猛地向前跑出,眼神之中上过了一丝惊慌。 马儿左摇右摆,险些将南宫念摔出去,还好,南宫钰紧紧的抱着她。 “唔。”突然身后传来了一声闷响了,云石的手一松,猛地落下了马,他根本就承受不了这样的疼痛。 闻言,南宫钰连忙将马停下,翻身落在了云石的身边道:“你怎么样了。” 南宫念抓住马儿的缰绳也跳下了,眼神之中满是担忧的说道:“云石哥哥,你怎么样了?” 身后的追兵,连忙停了下来道:“不要伤到了孩子。” 看着悠闲的追兵一步一步的靠近,云石的脸上满是惊恐的说道:“快走,我已经不行了。” 云石的满脑子都是南宫念那美丽动人的微笑,再也没有其他了,他没有想到会这样死去,原来死一点都不可怕,他感受到力气在一点一点的抽离,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起来。 “不行,我们不能抛弃你。”南宫念伸手握着云石的手说道,眼神之中满是泪痕,可怜兮兮的说道:“云石哥哥,你不能死。” 温暖的手就在自己的手心里面,云石去没有力气去握着南宫念的手,原来他这么的喜欢南宫念,这一生为了自己喜欢的人死去,倒是一件美事。 “公主,你会记得我吗?”云石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缓缓的吐出了几个字,若是能被南宫念记住他死也甘心了。 “你不要死。”南宫念从来没有面对过生死,这一刻,她突然好绝望,好难受,除了哭,没有一点办法。 “你们快走,不然我就白死了。”云石十分解脱的说道,以后他再也不用被苏格罗打了,虽然不能陪在南宫念,但是到底身份悬殊,他们也不能在一起,能为了南宫念死,他很开心。 记忆像是走马灯一样,在他的脑海之中回放,南宫念的笑容是他有意识的最后一个记忆。 “走。”南宫钰瞧着云石真的不行了,狠狠的咬住呀,将南宫念推上了马,自己骑在了马背上,抱着南宫念疯狂的跑了出去。 南宫钰回头看了一眼云石,只见他的嘴角挂着一丝微笑,眼泪如同决堤的河水一般,他发誓,有一天,一定会亲手杀了南宫梓月,仇恨在原本南宫钰光洁的心中埋下了种子。 后面的追兵放慢了步伐,害怕吓到南宫钰和南宫念,突然看见南宫念和南宫钰又跑了起来,疯狂的追了上去 。 马匹踏过了云石的尸体,将他的血肉狠狠的踩进了泥土里面,这一幕也落在了南宫念的眼神之中,她的眼泪将南宫钰的衣襟打湿。 第六百八十三章好心大叔 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南宫钰和南宫念到底是孩子,哪里跑得过这些人。 南宫钰眼看着前面的情形不对,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一般抱着南宫念道:“跳。” 南宫念还没有反应过来,被南宫钰带着跳下了马,身体摔在了地上,疼的让南宫念狠狠的抽了一口气。 南宫钰看着他们跳下来之后,马儿依旧疯狂的往前面跑去,大的的喘了一口口气,狠狠的抱着南宫念,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两个人的身体一划,落入了一个灌木丛之中。 他们太小了,天太黑了,隐匿于灌木丛之中根本就看不出来有两个人在里面。 南宫钰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气,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叹息,看着面前的追兵,疯狂的追了出去,嘴角微微勾了一抹笑意道:“念儿,我们等天一亮就沿着这路走。” 他们总算是逃出来了,南宫念虽然被摔疼了,但是逃出来了,就是一件好事情。 闻言,南宫念用力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泪光,抱着南宫钰都快要哭出来,终于,终于可以见到南宫寒和萱娘了,太好了。 南宫钰又抓起来地上的一把土用力的捂在了南宫念的脸上道:“土的味道虽然不好闻,但是可以掩盖很多东西。” 这一招是南宫钰跟杜药学的。 两个人从灌木丛里面走出来的时候,简直是两个乞丐,就算是南宫寒和萱娘走到了面前,两个人不出声都看不出来是他们。 两个人沿着长长的官道一点一点的往前面挪动。 天亮的时候,有卖菜的人从官道上面经过,终于看到了一身泥泞的两个人。 “大叔救命呀。”南宫钰一把抓住了那个人的车辕,打死也不放手。 那个人害怕伤到他,连忙将马停下来道:“怎么回事?” “大叔救救我们吧,有人将我们拐卖到了格罗城,我们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跑出来。”南宫念抱着那个大叔的腿哭诉道,简直就是催人泪下,让人好不心疼。 到底,这个大叔也算是有良心,家中有两个和南宫钰南宫念一般年纪的孩子,让他们两个先上马车再说。 南宫钰和南宫念的动作也快,一转眼便爬到了马车上面。 南宫钰只能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这个大叔心地善良,不然靠自己和南宫念这小短腿,估计完蛋了。 “你们是哪里的人?”还没有等南宫钰说话,大叔便开始问了。 “我们是库达城的人。”南宫念擦了擦自己眼睛边上了泥土,露出了两个眼神,眼神之中闪烁着光芒看着大叔说道。 闻言,大叔显然愣了一下,叹了一口气道:“这里道库达城,就算骑马也要三天啊。” “大叔,你好人做到低,将我们送回去吧,我们家一定会给您很多钱,这一辈子也用不完的。”南宫钰连忙接着大叔的话说下去,手中紧紧的握着一把短剑,这短剑是云石死之前塞到南宫钰的手中的,为了给他防身。 闻言,大叔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我怎么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我啊,把你带到集市上,你们自己走吧。” 闻言,南宫钰和南宫念的心一下子落入了谷底,心中想,这个大叔怎么这么不上道呢,自己连筹码都抛出来了,他就一点点都不心动吗? 闻言,南宫念又挤出来几滴眼泪道:“大叔,我们还有一个哥哥昨夜为了救我们,被那些人杀害了,若是我们回不去,也会被杀死的。” 闻言,大叔的身体显然抖了一下。 今日早上的时候,在路上他瞧见了一个被马蹄踏的血肉模糊的东西,他还以为是动物的尸体,旁边满是箭羽,听到南宫念这样一说,大叔的身体显然是抖了一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恐道:“你哥哥是不是死在了路上?” 闻言,南宫念再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云石为了她而死的,只怕这一生她都无法忘记这个少年。 眼泪将脸上的泥土冲洗掉了不少,露出了本来有些经验的面孔。 闻言,南宫钰狠狠的点了点头道:“大叔我不想死,求求你了。” 那大叔想起那尸体,忍不住心中一片的翻滚,到底是什么人,连两个孩子都不放过,那死的确实太惨了。 “哥哥,大叔不愿意,也不要难为人家,我们到了集市自己再想办法吧。”南宫念哭着说道,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但是大叔不愿意,他们也没有办法不是?不能拿刀架在大叔的脖子上面吧,这样是不可能的。 闻言,南宫钰点了点头道:“好吧,你不要哭了,很快便带你找到娘亲。” 闻言,大叔的心中一酸,自己也有孩子,若是有一天自己的孩子落到这样的地步,也希望有人能救救他们。 “罢了,我将你们送回去吧,不是为了钱财,是为了你们的这小命。”大叔叹了一口气数道。 闻言南宫念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大叔,连抽泣都忘记了。 大叔回头看了一眼南宫钰和南宫念,只见两个人满身的泥泞一看就不是正常的孩子,便决定带他们去买一套干净的衣服。 很快便到来集市上,大叔将马车停在了平日里面自己卖菜的地上道:“你们在这里帮我卖一会儿菜,我去给你们卖衣服和吃的。” “好的爹爹。”南宫念和南宫钰连忙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片感激的说道,他们已经商量好了,到了外面就叫大叔爹爹。 “哎呀,两个孩子自己在这里卖菜呢?”突然旁边的一个大婶,应该是大叔的熟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和蔼,这和蔼的目光就像是落谙达一样,让南宫念的鼻子又是一酸擦点落泪。 “是啊,父亲好不容易带我们出来一趟。”南宫钰仰着小脸望着大婶说道。 “你这一身的泥土怎么回事?”瞧着南宫念和南宫钰狼狈不堪的模样,那大婶皱了皱眉头说道。 “不小心摔倒了。”南宫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片尴尬的笑意道。 “你手怎么了?”大婶细心的注意道南宫钰的手臂上面有一抹血迹。 “可能是刮到了吧。”南宫钰看了一眼手臂,只见手臂之上有一抹擦伤,应该是被箭羽擦伤的,之前没有感觉,现在倒是感觉全身都疼,脚也酸的不行。 闻言,大婶对着南宫钰招了招手道:“过来,我看看。” 闻言,南宫钰有些腼腆的走了过去,大婶轻轻拉起了南宫钰的手,只见手上一片鲜红,道:“哎呀,摔的不轻,你爹也真是,一点都不注意。” 闻言,南宫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没事,小伤,就刮破了皮,看起来吓人而已。” 南宫钰和南宫念乖巧,又会说话,十分的招人喜欢,一会儿便将菜卖完了。 还有人送了两串糖葫芦。 大叔回来的时候高兴极了道:“没有想到,你们两个还可以,这么一会儿,就将菜卖完了。” 闻言,南宫念和南宫钰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大叔让两个人在马车里面换了衣服,又给南宫钰的手上了药,带着两个人去吃了一顿饭。 南宫念明显看到大叔在付钱的时候有些犹豫,也许这是他卖了一天菜的钱吧。 回到马车里面的时候,南宫钰将那一堆衣服扔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但是又在路边上,好像刻意的给了一个提示一样。 南宫钰就是在提示这些追他们的人,让他们知道他来过这里,也许还在这里。 大叔谈了一口气,面色之中有些哀愁,架着马车,没有走官道,而是走的另外的一条小路。 “大叔,这个给你。”南宫念扯下了自己手腕上面的一个金链子,递给大叔说道。 他们现在脸上还有一些泥土,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像个小乞丐,虽然有一身干净的衣服,但是也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第六百八十四章回家 大叔转头看了一眼南宫念,瞧着她手心那金闪闪的链子,为之一振,这链子,怕是够他们这样的家庭吃喝一年了,没有想到南宫念一出手,就拿出了这么金贵的东西,倒是让大叔有些震惊。 “卖菜这么辛苦,我们不好意思白要了大叔的东西,这就算是买衣服的。”南宫念瞧着大叔眼神之中的震惊缓缓说道。 “不行,不行,我不能要。”大叔犹豫了一下,连忙转了过去,这东西金贵,他没有这种要小孩子的东西的习惯,他虽然穷的,但是却不是那种有坏心的人。 南宫念也许不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随意的给她了,但是他知道啊,昧着良心的事情,他不做。 “大叔,你就收下吧,这样的东西我们家应有尽有。”南宫钰伸出一个脑袋来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闻言大叔愣了一下,到底是怎么样的家庭,金链子都是应有尽有的,库达城虽然富裕,但是也不是下黄金叶的地方啊。 大叔还是执意的摇了摇头。 南宫念没有办法走了进去,将链子包好,放在了里面大叔的一个包裹里。 马车悠悠转转,两天过后,马车便到来库达城了。 远远的看到库达城,南宫念和南宫钰的心都要飞出来了,他们发誓再也不会乱跑了。 “回来了,回来了。”沈曼高兴的跳脚,连忙跑进了萱娘的屋子里面。 如今南宫梓月没有动静,让南宫寒和萱娘陷入了担忧之中,突然看到沈曼就像天上下黄金叶一般的深情,两个人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什么事情这般的慌张,有话好好说。” “皇上,娘娘,回来了。”沈曼两手插着腰,微微弯着腰,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闻言,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显然不知道沈曼是什么意思。 “什么回来了?”萱娘的心微微的抖了一下连忙问道。 “皇子和公主回来了,就在城门口。”沈曼连忙说道,高兴的她都说不出来别的话。 闻言,萱娘和南宫寒 连忙冲了出去,化作了一抹疾风跑了出去。 沈曼也追了出去。 门口,守卫将那大叔和南宫钰、南宫念围了起来。 他们实在是不敢相信,这样的小孩子,是他们的皇子和公主。 大叔低着头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救的人能让他们一家人鸡犬升天,看到这个阵势也有些担心。 南宫钰和南宫念翘着脚坐在椅子上面,看着起航托,起航托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办,先前说两个孩子落入了南宫梓月的手中,这才几天,两个孩子就回来了都担心是南宫梓月的骗术。 “钰儿,念儿。”萱娘猛地推开了人群,看到面前的两个人,直接愣了,她的两个小宝贝,现在看起来像是两个小乞丐。 “娘亲。”看到萱娘,南宫钰和南宫念连忙跳下了椅子冲了上去。 “娘亲。”看到了萱娘,两个人像是找到了依仗一般,连忙抱着萱娘哭了起来。 南宫钰倒是没有南宫念那么强烈的反应,他一个劲的抹眼泪,没有哭出来,一路上的艰险,让他知道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 倒是萱娘,哭成了一个泪人,她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的勒紧了一般。 “娘亲不哭,钰儿错了以后再也不乱跑了。”南宫钰轻轻的拍着萱娘的背说道。 南宫寒就站在萱娘的背后,看着面前的两个泥人,一时间心中很不是滋味,他拼命的想要保护两个孩子,却还是没有保护好,才让他们变成了这个样子。 “父皇。”南宫钰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走到了南宫寒的身边,低下头不敢说话。 “儿臣知道错了。”南宫寒不说话,倒是让南宫钰有些害怕,连忙小声的说道。 身后的大叔抖如筛子,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两个孩子如此的金贵啊。 “让你乱跑。”南宫寒蹲了下来,一般将南宫钰扛在自己的肩膀上面在他的屁股上面拍了两巴掌道:“你知道吗?为了你,差点整个南宣不保。” 两个孩子活蹦乱跳的跑了回来,南宫寒心中十分的高兴,只要他们活着回来,只要他们平安无事,所有的事情对于南宫寒来说都不重要了。 南宫寒从来没有这种感觉,直到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作为父亲,只要自己的孩子安好,他也好。 “疼。”南宫钰连忙喊道,这一路为了保护南宫念他全身都是伤,不知道被摔了多少次,顾着逃命了,没有感觉,如今静下来,真的是全身上下都疼。 “伤到哪里了?”南宫寒连忙将南宫钰抱在怀中问道,眼神之中一抹关切。 对视上南宫寒的目光,南宫钰有些不好意思道:“父皇,你先放我下来,我是男子汉大丈夫,被这样抱着多不好。” “回禀皇上,小皇子和小公主满是都是伤痕,一路上来不及处理,现在若是不处理,怕是会有后遗症。”那大叔连忙跪下了说道,伸手擦了擦额头上面的汗水道。 闻言,萱娘心中一惊道:“伤到哪里了?” “你起来吧,你救了皇子和公主有功,朕赏赐你府宅一座,店铺三间,黄金千两,朕会派人去接你的家人过来。”南宫寒看了一眼那大叔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感激。 闻言,大叔差一点晕过去,不说别的,就这黄金千两都是他卖一辈子的菜都赚不到了。 朝月连忙会意了南宫寒的意思,将那大叔扶了起来。 南宫寒和萱娘带着两个孩子回去了。 “快点,给娘看看,伤到哪里了?”回去之后,萱娘便迫不及待的要去解开南宫钰的衣服,看看他身上的伤口。 没有想到南宫钰像个泥鳅一样的跑开道:“娘,你别这样。” 萱娘感觉,这一趟,让南宫钰的目光变得不一样的,成熟了,却让萱娘心痛,毕竟南宫钰还太小了。 “念儿呢,有没有受伤?”南宫寒连忙将南宫念抱了过来,伸手将她脸上的泥土擦掉,眼神之中一抹担忧。 “没有,哥哥保护着我,我没有受伤。”南宫念摇了摇头说道,她只是摔下来的时候疼了一会儿,已经没事了,倒是南宫钰,满身的伤口。 “哼,父皇只关心妹妹,一点都不关心我。”南宫钰故作生气,拉起南宫寒的袖子擦了一把脸,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嫉妒和不悦说道。 闻言,南宫寒一笑道:“小家伙,有担当,不愧是我南宫寒的儿子。” “那是,龙生龙,凤生凤,我爹是战神,我娘是千古一见的奇女子,我也不好打你们的脸不是?”南宫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道,眼之中一抹笑意。 萱娘伸手掐了掐南宫钰的脸道:“学的油嘴滑舌的。” “来,父皇看看,我们的小英雄伤到哪里了?”南宫寒一把将南宫钰小小的身体拉到自己的旁边,将他的衣服解开,只见满身的伤痕和淤青,还有手臂上面绑着纱布,渗出血的伤口。 看到这些伤,南宫寒和萱娘嘴角的笑容都严肃了起来,儿子伤成这样,他们确实也笑不出来。 “怎么回事?”南宫寒倒吸了一口气,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严肃缓缓问道。 “我们跑出来的时候,被人追上来了,他们用箭射杀我们,还将云石射杀了,我带着念儿骑马拼命的逃跑,最后没有办法,只要跳下马,藏了起来。”南宫钰抿着嘴唇轻描淡写的数道,眼神之中一丝丝的惊恐,好像回忆起来都是十分痛苦的经历。 闻言,南宫寒和萱娘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之中满是震惊,他们经历过逃亡,知道南宫钰口中轻描淡写的话,到底承载了多少的恐惧,和艰险。 第六百八十五章长大的定义 闻言,南宫念摸了一把眼泪,她没有哭出来,她抬头望向南宫寒道:“父皇,你知道吗,云石是对我和哥哥最好的人,他用生命救了我们,我亲眼看到了他死在我面前,他的尸体被踏成了泥土,我做梦都会梦到他满身是血的告诉我,一定要为他报仇。” 南宫念眼神之中的仇恨将萱娘和南宫寒吸了进去,一个孩子的目光之中有这样的仇恨和愤怒,让萱娘和南宫寒忍不住颤抖了,这一趟让南宫钰和南宫念明白了生死,吃尽了苦头。 让她们一瞬间便成为了一个大人。 萱娘和南宫寒最不愿意的事情就是两个孩子突然失去了童真。 长大,并不是年纪大了,就长大了,有些被保护的好的人,可能到死他都长不大。 孙茹瑶在父母双亡的时候长大了,雨桑也是在父母战死的时候长大了,连沈曼和朵朵拉都是在这种悲伤和打击之中长大的。 也许在云石死的时候,南宫念和南宫钰便长大了,他们的心中永远都会记得云石死去的模样,久久不能释怀。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南宫念和南宫钰生于乱世,很多事情总有一天会经历的。 “娘亲,你知道我们见到了谁吗?”南宫钰抬头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的恨意已经掩盖了下去道。 “谁?”萱娘下意识的问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 “我们见到了落弯弯。”南宫念接着南宫钰的话说下去道:“她和落姨长得可真像,而且那个老女人很信任她。” “老女人?”萱娘和南宫寒都有些诧异,皱了皱眉头说道。 “就是,自称是父皇的姐姐的老女人。”南宫念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 闻言,萱娘和南宫寒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你们先去洗漱吃一点东西,我们再说你们知道的事情好不好?” 到底,南宫寒和萱娘担心两个孩子的身体会吃不消,尤其是南宫钰受的伤。 “那等一下洗漱完了,跟你们说好不好,我和妹妹知道了很多的事情,必须马上告诉你们。”南宫钰十分严肃的看着南宫寒和萱娘道:“我们已经是大人了,你们要相信我们说的话。” 闻言,萱娘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他们只是孩子,却说出了这样的话来,实在是让人心痛。 南宫寒点了点头道:“去吧,一会儿,父皇和母后陪你们吃饭。” “嗯。”两个人牵着手跟着落谙达出去了,念念叨叨的和落谙达说起了自己看到的落弯弯是什么样子的,他们知道落谙达肯定很想念落弯弯。 “这样到底是好,还是坏。”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她的眼角有着憔悴和疲惫。 “生于乱世,贵为皇族,他们一出生就享受了这样崇高的身份,也该背负这样的责任。”南宫寒叹了一口气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有无数个国家,对南宣虎视眈眈,若是南宫钰和南宫念一点自救的办法都没有,若是落入了他们的手中,哪里还有生还的机会。 “说的也是。”萱娘点了点头,从四岁开始训练的孙茹瑶,才有了如今这般的成就,成为了莫羽的中柱抵流不是吗? 落弯弯十一岁接受了任务,如今将任务完成的十分的出色,取得了南宫梓月的信任。 南宫寒从小练武,十四岁独立封王,十六岁上战场,这些都是例子。 他们都是经历过痛苦的人,却也成为了出色的人,对于南宫念和南宫钰来讲,这是幸运也是不幸。 “从明日开始,两个孩子要接受训练了,他们如今是最好下手的对象,若是不能自保,会很麻烦。”南宫寒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以为自己真的有本事保护孩子,现在看来是自己太高估自己,低看了对手了。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南宫寒说的有道理。 很快,南宫念和南宫钰便回来了,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南宫钰的伤也处理了。 萱娘最佩服的是南宫钰从来没有喊疼,他和南宫念同一日出生,却很有担当,将南宫念保护的很好。 南宫钰说的是,南宫念是妹妹,就该被保护,就算他们同一天出生,南宫念叫他一声哥哥,他就要保护南宫念,而且南宫念还是一个女孩子,就应该被保护。 闻言,南宫寒和萱娘倒是十分的欣慰。 “还是家里的饭好吃,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饭了。”南宫钰迅速的吃掉了一碗米饭,伸手对着落谙达道:“落姨我还要一碗。” “我也要。”南宫念的嘴巴里面含着饭,举着碗说道。 南宫寒和萱娘的心中心疼极了。两个孩子到底经历了怎么样的痛苦,才会这般的饿,吃的狼吞虎咽的。 落谙达连忙给他们又盛了一碗饭。 “念儿。”南宫寒看了一眼南宫念,自己的小宝贝到底受了多少的苦。 南宫念用力的扒着饭听到南宫寒叫她的名字缓缓抬头看了一眼南宫寒,鼻子发出了一个简单的音节道:“嗯?” “喝点水吧。”南宫寒害怕南宫念噎着了,给她倒了一杯水,又给南宫钰倒了一杯。 两个孩子对视了一眼,眼睛弯弯,看来是笑了,南宫念用力的将嘴巴里面的饭咽了下去道:“父皇是不是我和哥哥吃饭将您和母后吓到了。” 闻言,南宫寒和萱娘对视了一眼,他们确实有点吓到了,这个饭量比萱娘的还夸张,都第三碗了。 “没有,没有,你吃。”萱娘连忙摇了摇头,拿起筷子给南宫念夹了一块肉。 南宫念又埋着头吃了起来,这些天,他们都没有进入过城市,吃的是干馒头,早就已经饿得不行了。 南宫钰在吃完最后一口饭,用蔬菜将里面的剩余的饭粒都吃到了嘴里,又吃了一块肥肉之后才放下碗。 萱娘和南宫寒真的是惊呆了,心中也心疼两个孩子。 南宫钰一口将南宫寒倒的水喝了下去,才抬头望向南宫寒道:“父皇,从明天起,钰儿想要加入娘亲的秘密训练基地。” 这些年,萱娘训练出来了不少的人,分布在了草原的各个部落。 “好。”南宫寒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南宫家的孩子,都要挑起南宣的大梁,这都是迟早的事情了。 “念儿也要去。”南宫念不甘示弱的说道,喝了一杯水,抬头看向南宫寒,葡萄一般的眼珠在眼眶里面转了一圈。 南宫寒也表示答应了。 饭后,南宫钰才想起要和萱娘说的话,里面爬到了萱娘和南宫寒中间的椅子。 南宫念跳到了南宫寒的怀中窝在了南宫寒的怀里,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大手,不管怎么说,有父亲在的地方,就有安全感。 “带走我们的人,叫苏格罗,南宫梓月叫他弟弟。”南宫钰皱了皱眉头对萱娘说着这个话道:“他看起来很清秀,但是是草原的面孔,我十分的疑惑。” 闻言,萱娘和南宫寒也对视了一眼西噶的可汗没有兄弟,不存在有兄弟的说法,南宫梓月唯一的弟弟,都在南宣,那么这个苏格罗是谁? “也许是易先生。”南宫念想也不想的说了出来,易先生对萱娘和南宫寒都有仇,和南宫梓月简直就是臭味相投,而且之前不是说南宫梓月救了易先生吗? 闻言,萱娘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而且,他们买通了格罗部落的一些官员和商人,准备将格罗吞没掉。”南宫钰和南宫念都听到了苏格罗和南宫梓月这样说。 “嗯。”萱娘点了点头道:“这个消息确实是真的,之前有探子来报,就说了格罗里面有一股十分奇怪的势力,不属于格罗,却不知道是干什么的,隐藏的十分的深。” 这些年,萱娘早有注意,只是没有找到证据,这一次要好好的和格罗的人说一下才行。 “对了,弯弯姐姐让我跟娘说一件事情。”南宫钰扣了扣脑袋,想起了落弯弯的话。 “什么事情?”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这段时间,为了不引起怀疑,他们的书信越来越少了。 第六百八十六章格罗沦陷 “她说。”南宫钰沉默了一下,好像将落弯弯的话忘记了一点一般,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她说。” “她说易先生是中原人,单名一个梓。”闻言,南宫念搂着那南宫寒的脖子接着说道,她不知道易先生是谁?也不知道这个单名一个梓的人是谁,只是见到萱娘和南宫寒突然变了面色,便知道,这个人一定不简单。 “弯弯真的是这样说的?”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嘴角微微勾了起来,除了南宫梓她真的想不到别人了,没有想到易先生就是南宫梓,如今还让南宫梓回到了南宫梓月的身边。 “皇上。”这个时候,沈曼走了进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慌乱道:“我们收到了右相的信,信上说求皇上回去,如今青萝突然撤兵将莫羽围起来了。” 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 了一丝警惕皱了皱眉头道:“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看来青萝想要将莫羽吃掉,再返回来咬我们。”如今的青萝势力飞涨,只从他娶了颜如莲之后,便轻松的从南宫寒手中抢走了原本緋颜,如今属于南宣的土地。 还派人刺杀了南宫寒,这个人,不得不防。 “你回去吧,这里有我在,放心吧。”萱娘沉默了一会儿,这一会,因为南宫钰和南宫念的事情,南宫寒是在是耽搁了太久了,沈今安虽然已经懂得了兵法,但是事关天下,到底还是要南宫寒拿主意,南宫寒自然是知道的。 无论如何,南宫寒都要回去才行的。 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南宫钰和南宫念的头道:“父皇走了之后,你们要听母亲的话,莫要让她担心知不知道,你们 不可以顽皮。” “儿臣知道了儿臣以后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了,父皇放心吧,儿臣会好好保护娘亲和妹妹的。”南宫钰对着南宫寒点了点头道,眼神之中一抹坚定道:“我也会为云石报仇。” 闻言,南宫寒叹了一口气,他没有见到过南宫钰口中这个叫云石的孩子,但是却知道这个孩子在南宫念和南宫钰的心中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位置所以让南宫钰和南宫念一直无法释怀。 “你的一切行动,都要听你娘亲的指挥,知道了吗?要保护妹妹。”南宫寒叹了一口气,害怕南宫钰再做出什么事情来,那就不得了了,便盯着南宫钰的眼睛十分严肃的说道。 闻言,南宫钰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沟了起来,道:“父皇放心吧,有钰儿在,没有人可以欺负娘亲和念儿。” “好。”南宫寒点了点头,伸出了自己的手,对着南宫钰道:“你和父皇击掌为誓,永远不要忘记今日的话。” “儿臣永远会保护念儿和娘亲,永远不会背叛父皇。”南宫钰伸出了自己的手掌,拍在南宫寒的手心之中。 只古以来,在皇族之中,杀掉自己父母,和兄弟的人大有人在,这一次南宫钰看到了太多的东西,权利的争夺,算计,还有野心,他才知道原来一个的人欲望是这么可怕的东西,有了欲望,人就会变成一个怪物。 南宫寒是当天晚上走的,萱娘知道他虽然不说,但是心中很担心,也什么都没有说,就看着南宫寒离开了。 南宫寒前脚刚走,后脚便接到了消息格罗被为攻了,现在可汗的处境十分的危险,所以才向萱娘发出来求救的信号,萱娘想了想,叹了一口气之后,连忙带人离开了,将南宫钰和南宫念交给了朝月,让朝月送入了训练基地,五年了,如今训练基地有几个十分优秀的人才轮流在里面教导新人。 萱娘知道,南宫念和南宫钰的离开,是对南宫梓月的巨大的损失,所以南宫梓月才会先下手为强对格罗下手,格罗虽然有虎狼之师,但是也抵挡不过南宫梓月的里应外合,才会变成现在的模样。 三天之后。 萱娘已经带着人来到了这边界的一座小城,小城已经被占领了,如今里面是西噶的人在镇守。 这座小城易守难攻,倒是对萱娘的挑战,如今格罗部落只剩下主城还没有沦陷了。 萱娘已经让落弯弯回去西噶,并且将朵朵拉送往西噶了,南宫梓月在这里必定是顾不上西噶的,便给了萱娘机会。 在得知萱娘来支援之后,格罗可汗的心总算是放下去。 这让南宫梓月十分的头疼。 “姐姐放心吧,只要我们守好就可以了,区区三十万,除开镇守的十万,最多不过二十万,那个女人想要进来,比登天还难。”苏格罗看着南宫梓月着急上火的模样,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缓缓说道,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你不是没有在那个女人的手中吃过亏,万事都要小心谨慎,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南宫梓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伸手扶着自己的额头说道,这些年,苏格罗在格罗小有成就,让他也膨胀很了很多。 南宫梓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心中也不与苏格罗争执道:“这片土地,是我给你打下来了,如果你这般的不上心我也没有办法。” 说完南宫梓月转身就离开了。 苏格罗暗骂了一声迂腐,便不再说话,看着面前的地图发呆。 “统帅,十七已经查到了。”一个人从黑暗之中跑了出来,他一声黑衣,声音清润,一听便是一个刚刚成年的男子。 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手在面前的地图上面轻轻的比划着道:“怎么样了?” “如今,西噶的夫人在主城里面,兵马被隔绝在外,但是那个苏格罗不在城中前些日子与夫人发生了争执,好像到这来了。”十七单膝跪在萱娘的旁边,两手交叉在胸口,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严肃缓缓数道。 闻言,萱娘微微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十七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统帅,我们为什么要来趟这一趟浑水啊?”沈曼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狠狠的皱了皱眉头不解的看向了萱娘。 “格罗和库达城唇齿相依,若是格罗落在了别人的手中,势必对库达城不利,格罗可以忘,但是他只有落在我的手中。”萱娘的手中在地图上面滑动,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闻言,沈曼瞬间便明白了萱娘的意思,忍不住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明日,在西北正对城门的方向,架起铁锅,燃起炊烟,做饭,要看起来像是五万人吃饭的模样。”萱娘轻轻的身上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簪子眼神之中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这城中最多不过就是十万人。萱娘是知道的。 但是守城十分的容易,李尧正在将萱娘改近的攻城用的投石器送来。萱娘想要用这一战试一下投石器的作用。 “这个又是什么意思?”沈曼扣了扣脑袋,她没有少看兵书,但是萱娘想出来的点子,老是让沈曼摸不着的头脑。 “几百年前,有一场战争,以少胜多,少的一方在营帐里面架起的锅,看来啊十分多的人马,活生生的将多的一方吓退了。”萱娘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目光漫不经心的看着沈曼说道。 闻言,沈曼微微的点了点头道:“统帅是想要将敌方吓退。” 第六百八十七章诱引 “吓退个头,笨,我们在外面,如何将人家吓退。”萱娘差点吐了一口老血,伸手轻轻的瞧了一下,沈曼的额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 “不不不,是想要让他们觉得人不多,让他们放松警惕。”沈曼被敲了一下,连反应了过来,捂着自己的额头,突然灵光一闪,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说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孺子可教也,去准备吧,每日还要带人出去,打点野味,抓一点鱼。”萱娘看了一眼天空,来到这里已经有几天了,西噶的人没有动静在打量萱娘,萱娘也没有动静。 就这样彼此的打探着。 那么萱娘就引诱他们出手。 第二日一早,沈曼便兴高采烈的带着人,在前面不远处架起了锅。 但是架起的大锅不过两百多口左右。 远处城池上面的人远远的看了过去,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讶,不会吧,这么少的锅,难道只有几万人。 “公子,城外的情形以及看的出来了,他们的人马不多,才两百口锅而已。”门口的人跑进来报告说道。 苏格罗悠闲的躺在椅子上面,眼神之中漫不经心道:“别急,这个女人鬼着呢,说不定在算计我。好好给我看着。” 苏格罗算是很了解萱娘了,所以并不将这个事情放在心中,只认为萱娘是在诱引他出去。 闻言,那个人点了点头夸赞了一声:“公子真是聪明。” 苏格罗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勾起了嘴角,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将军,我们这么多人,这么一点点,够吃吗?”其中一个人,十分疑惑的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 “这是统帅的安排,你们就放心吧,饿不着不是?”闻言,沈曼轻轻的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说道。 这些大锅里面全是酱肉,闻着就让人食欲大增,这些肉分给每个人,每个人都能得到一大块,所有说,是绝对足够的。 后面的不起眼的锅里,蒸着馒头。 萱娘带着人去打猎去了,看起来十分悠闲的模样,偶尔看一眼牧民的样。 “大爷,这羊能不能卖我一只啊?”萱娘翻身下马,搓手走了过去,如今的天气越来越冷了,这些地方有薄冰了。 “怎么?统帅想吃羊肉了?”起航托裂开嘴巴一笑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萱娘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这天气冷冷,能喝上一口羊肉汤才舒服。” 起航托连忙拿出了一袋钱递给那人道:“大爷,我们统帅想要买你们一只羊。” “你们是在帮助格罗的还是攻打格罗的?”那个人警惕的看了一眼萱娘说道:“若是攻打格罗的,这羊的不卖。” “我们是库达城的人,就在前面五里地,扎营呢。”起航托抬起了自己的手,对着前面冒着青烟的地方指了指。 闻言,那老人点了点头道:“这羊我送你们了。” 闻言,起航托连连摆手道:“您也不容易,我们可不能乱拿东西,钱就收下吧。” 这般那个老人才将钱收了下来,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你们能来救格罗真的是太好了。” 看到萱娘,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样。 城墙之上的人看着那白茫茫的烟雾飘了过来,其中还夹着这肉的香味,简直忍不住,口水都流出来了,太香了。 是酱肉的味道吧。 “全是肉啊。”那个人狠狠的闻了一口气道:“好多的肉。” “好香啊。”另外一个人也说道。 “这库达城富有就是好,他们的将士顿顿有肉吃。” “咕。”有人忍不住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 “唉,吃不到,闻着味道也好吧。” 如今,已经入冬了,格罗自然要节省粮食过冬,不然到了冬天就完蛋了,这是他们之间都知道的事情。 吃肉对于这些将士来说,已经是奢侈的东西了,能吃饱饭都不错了。 众人站在城墙之上,根本就无心去守卫,都闻着肉的味道,仿佛自己置身于其中一样,贪念的用力的呼吸着味道。 “不如我们投靠了南宣算了,反正现在领头的人也不是格罗了。”其中一个用力的咽了一口水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下,突然一把利剑猛地划破了他的喉咙,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迹象了,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没有想到我们中间居然有这种人。”那守卫将手中的剑插入了剑鞘之中,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厉道:“怎么的?” “我们亏待你们了是吧,一顿肉就把你们弄的恨不得扑上前,你们的尊严呢?” 众人听到这样说话,连忙低下头了,暗想这西噶的人,在他们的领土上面耀武扬威,真的是很生气。 “发生了什么事情?”苏格罗缓缓的走了上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数道,嘴角微微的勾起道:“吵什么呢,吵得这样的激动。” 闻言,那杀人的守卫,连忙将头低下道:“公子,他们居然想要去对面的阵营,简直不可以容忍。” “所以你就杀了他?”苏格罗看了一眼地上死去的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狠辣,反手一巴掌打在了守卫的脸上。 震慑人心是不错,但是现在若是和萱娘开战,萱娘和她的军队已经磨合了很久了,而他才刚刚接触到这些将士,最重要的是和他们共同对待。 “你先下去。”苏格罗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悦,皱了皱眉头说道,那个人被打蒙了,皱了皱眉头,缓缓退了下去。 “你们告诉我,为什么想要去对面?”苏格罗伸手扶着城墙,望着远处的炊烟,炊烟之中是浓烈的肉香。 “是因为对面有肉吃吗?”苏格罗没有听到回答,突然勾起了嘴角一笑道:“今晚我们也吃肉,你们想吃多少有多少。” 闻言,众人微微的一抖道:“真的吗?” “真的,我西噶最不缺的就是肉,那几千里的牧场里面全是牛羊,想吃多少有多少,管够。”苏格罗看了一眼外面,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这个女人杀了你们的丹丹武将军,你们气不气。” “气。”队伍之中有人小声的说道,丹丹武在他们的心中格外的重要,却被这个女人杀死了。 “我与丹丹武交情很深,这些年都想为他报仇,你们可汗无能,我忍不了这口气,才出此下策的。”苏格罗十分平静的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微微勾起了嘴角道。 闻言,众人一愣,丹丹武到底是格罗的一个神话,他南征北战,将格罗的虎狼之师的名字打了出去。 如今死在了萱娘的手中,他们实在是不服气啊。 闻言,其中一个人铁了心一般道:“只要公子能给丹丹武将军报仇,我们愿意跟随公子。” “我们愿意跟随公子。”后面响起了一片呼喊的声音。 苏格罗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萱娘会收买人心,他也会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也是信手捏来不是。 萱娘在远处扛着一头羊回去了。 “统帅,这是干什么?”沈曼的肉已经蒸好了,香气扑鼻,让萱娘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一天确实有点饿了。 “统帅啊,想要喝点羊肉汤,这不就买了一头羊回来。”起航托嘿嘿一笑说道,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萱娘远远的看去,只见那城墙之上的一抹红格外的显眼。 “曼儿,你带人将这羊肉在城门口斩杀了,炖成汤在端回来。”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说道。 第六百八十八章中计 这个时候城中的肉食真的不多,根本就经不起萱娘这样的诱惑,可是萱娘偏偏就像要这样有诱惑一下他们。 闻言,沈曼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好嘞。” 很快沈曼带着几个人,就在城墙之下的五十米开外架起了锅。 “你们干什么?”瞧着沈曼他们居然将锅驾到了自己的门口,那苏格罗自然是愤怒。 “我应该叫你苏格罗公子还是叫你南宣南宫梓?”沈曼抬头看了一眼苏格罗,只见苏格罗的面色一僵。 沈曼便知道了自己心中的猜想,也不言语,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道:“天冷了,我们统帅想喝羊汤了,这不,念及了骨肉至亲,特意在这里来煮,让各位闻一闻。” 闻言,苏格罗和身边的人,脸都绿了 ,一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射,将她们射死。”苏格罗旁边的随从一挥手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愤怒,这神马是赤裸裸的挑衅,她们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闻言,苏格罗微微的挥了挥手道:“无妨。” 如果现在他对着沈曼放箭了,那么他就是输了。 很快沈曼的羊肉汤便炖开了,扑腾扑腾的冒着热气。 那香味随着风吹动,城墙之上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口水流了一地。 这城中的情况他们知道,不要说吃肉了,连馒头能吃饱都不错了。 苏格罗狠狠的握着负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萱娘很好啊,这就是赤裸裸的挑战他,他不给她一点点教训,还不知道他的厉害 。 沈曼炖好了汤便带着人端着滚烫的汤小跑着回了营帐。 “统帅汤好了。”沈曼给萱娘盛了一点羊肉汤,又盛了一点肉,配上蘸料,简直香浓无比。 “把剩下的去给将领们,让他们打起精神来。”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说道。 “好嘞。”沈曼点了点头,一头羊炖了好大一锅呢。 “等一会儿,你送完回来跟我一起吃吧。”萱娘抿着嘴唇一笑说道,在这里,她将沈曼看做了自己的亲妹妹一般的对待,只要沈曼心中有她对她好,她也可以无条件的对沈曼好。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萱娘喝了一口香浓的羊肉汤,入口之后,将所有的寒冷都驱赶了,全身都变得暖洋洋的。 很快沈曼便回来了坐在了萱娘的对面,离开饭还有一个时辰左右。 “你是没有看见啊,苏格罗的鼻子都气歪了。”沈曼盛了一碗羊肉汤,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笑意说道,在萱娘的面前,沈曼格外的随意,她们就如同亲姐妹一般。 “你这样气他,我估计今晚上会有行动。”萱娘的嘴角微微的勾了勾说道:“估计不一会儿就来了。” “统帅为什么这么肯定他会来?”沈曼喝了一口汤,抬头望向萱娘说道,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若是你正在饥寒交迫的时候,有人用肉和羊肉汤引诱你,你会怎么做?”萱娘的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吃了一口十分嫩的羊肉说道。 “还用说,当然是毫不犹豫的给他抢过来。”沈曼扒了一口米饭,又吃了一块肉说道。 突然,沈曼抬眼望向萱娘,眼神变得为妙了起来,沈曼突然一笑道:“哈哈哈。统帅太聪明了。”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知道沈曼明白了什么意思了。 “让你准备的,都准备好了。”沈曼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要直接杀了他吗?” “杀了他不太可能。”萱娘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抹熊笑意道:“他比你想的狡猾的多,我就想,恶心一下他。”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道:“放心吧,都准备好了。” “嗯。”萱娘点了点头道:“快吃吧,一会儿凉了。” 很快,萱娘和沈曼便吃完了饭走了出去,只见一切都准备好了,就差猎物的到来了。 这里驻扎了萱娘的五万的人马,多的在北坡,那里苏格罗根本就看不到,而且有很重的防守,这是为了将苏格罗一网打尽。 天黑了,众人都拿着碗,准备吃饭了,锅里冒着热气,让人想要将这香气都吃进去。 黑夜之中,有一对军队正在疯狂的接近。 听着马蹄的声音,大概一千人昨夜。 “一千人就想来,真当我们吃素的。”沈曼低声的骂了一句说道。 “起航托将军,你注意一下粮草,让众人戒备起来。”萱娘看着那对人马在黑暗之中疯狂的跑了过来,对着起航托说了一句,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是。”起航托闻言连忙走了出去。 “娘娘是害怕他们声东击西?”沈曼这一会不用萱娘的提点也明白了萱娘的意思。 萱娘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沈曼道:“嗯,孺子可教也。” 苏格罗的人,每一个人的身上都带着一个巨大的袋子,他们看着面前为数不多的人,感觉胜利就在前方,只要冲过去,就可以大口吃肉了。 “噗。”突然萱娘的阵营的后方突然起火。 苏格罗一挥手中的鞭子道:“儿郎们,冲啊。”闻言,众人疯狂的冲了上去。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来了。准备。” 苏格罗没有看到的是,那火之燃了一下,又突然的熄灭了。 “拉。”萱娘大喊了一身,突然草地里面站起来了约莫百人的模样,那奔驰的骏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脚下。 猛地摔了下去,连人带着马滚进了前面的一个巨大的坑里面。 苏格罗明白了,萱娘是在这里等他呢。 苏格罗就在第二列,看到前面的人滚进了坑里面,连忙大喊道:“退。” 他赶紧一拉缰绳让自己的马停下来。 苏格罗的马算是停下来了,但是身后的人来不及反应,连忙冲了过来将苏格罗直接推到了坑里。 人和马混在了一起,摔的十分的惨。 苏格罗不知道是谁踩到了他的脚,不知道是谁踢了他的脸,不知道是谁打了他的腰,里面混乱不堪。 “都给我停下来。”苏格罗大叫了一声,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恶狠狠的喊道。 闻言,众人连忙停下来。 一片火把的光亮将这里都照亮了只见萱娘背着手站在上面,眼神之中一面笑意道:“易先生好久不见,有四年了吧。” 闻言,苏格罗抬起头望向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狰狞,和他那双妩媚的眼睛完全不符合的模样。 他恶狠狠的盯着萱娘道:“你想要干什么?” “我不干什么。”萱娘嘴角微微勾了起来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易先生请我喝的酒格外的好喝,这么多年没有回请易先生,我这心里有些愧疚,如今小小的心意不成敬意还望易先生喜欢。” 闻言,苏格罗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喜欢,喜欢你妹啊。 “统帅, 你又错了。”沈曼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 “哦?”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本帅哪里错了?” “称呼啊。”沈曼对着萱娘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 “哦。”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这不是易先生也不是苏格罗公子,这是我们南宣大名鼎鼎的五皇子不是吗?” 闻言,沈曼噗嗤一声就笑了。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道:“五皇子,真的是好久不见,你知道吗?你这是叛国,以为换了一副皮囊本帅就不认识你了吗?” 苏格罗,哦,不对,南宫梓根本就没看出来萱娘的用意在什么地方,狠狠的皱了皱眉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 第六百八十九章她的父亲已经死了 “五皇子,我们有一个消息一直想要告诉你,你要不要听听。”沈曼看了一眼南宫梓,眼神之中一抹嘲讽道。 “什么事情?”南宫梓猛地抬头望向萱娘,这一张脸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了,声音也不是了,连目光都更加的狠辣了。 “你还记得楚然肚子里面的孩子吗?如今已经六岁了,招人喜欢的不行,虽然有你的皮囊却没有你的德行。”沈曼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将手中的画卷扔给了南宫梓。 楚然出家了,孩子跟着张雨然的。 南宫梓颤抖着手,将画卷捡了起来,只见画卷之上,有一个女童,她的眉宇与南宫梓有七分的相似,看起来十分机灵的模样。 南宫梓微微的颤抖,这是他的情深骨肉,是他第一个孩子,说没有感情是假的。 “你们想要干什么?”南宫梓突然警惕的望向萱娘和沈曼 眼神之中一抹谨慎。 “不必担心,我们没有你那么卑鄙,对孩子下手,只是想让你看看你的孩子,她可想她的父亲了。”沈曼的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那个孩子格外的聪明,大概南宫家的孩子都聪明吧。 “哼,你们这样对我,若是她长大了知道你们的行为一定会替我报仇的。”南宫梓冷冷的看了一眼萱娘和沈曼,咬着嘴角说的道。 “你放心吧,她知道了自己父母的恶行,为你们的行为感到可耻。”沈曼咬牙切齿的看着南宫梓,眼神之中一抹狠辣的说道,若是孩子在南宫梓的身边,估计好好的一根苗子就歪了。 闻言,南宫梓狠狠的皱了皱眉头十分没有耐心的说道:“说吧,你想要怎么样?” “本来,这个坑是防野兽的,没有想到抓到了一只偷肉的野兽,估计要向夫人要点东西了。”萱娘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说道。 闻言,沈曼连忙跳下坑,将南宫梓抓了起来,将他绑了起来。 萱娘冷冷的看了一眼南宫梓道:“没有想到吧,落到了我的手中,当初你拔了十指的指甲,如今也让你尝一尝这个滋味。” 萱娘是个记仇的人,当初因为有很多的事情要忙,根本就来不及了,去处理南宫梓,如今给萱娘逮到机会了,萱娘怎么会轻易的放过。 闻言,南宫梓的身体狠狠的颤抖了一下,没有想到萱娘这个女人这么的狠。 “什么?”格罗主城之中的南宫梓月听到了战场传来 的消息,用力的一拍桌子道:“你说梓儿被那个女人抓住了。” “是啊,还被拔了指甲。”那个随从跪在地上说道,他颤抖着手,举起来面前布里面包的东西,眼神之中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南宫梓月接过东西,只见是一个小纸条,和两片带血的指甲。 纸条上面写着:当日南宫梓拔了我十片指甲,如今拔了两片不过分吧。 “恶毒的女人。”南宫梓月的手一动,指甲掉在了地上,她坐在椅子上面身体疯狂的颤抖道:“她想要干什么?” “她说要夫人准备一千担粮食,七日之内,若是没有粮食,就砍掉公子的双手。”那随从颤抖的说道,生怕南宫梓月将脾气发在自己的身上,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 “一千担,她怎么不去抢啊。”南宫梓月的手狠狠的颤抖了一下,眼神之中满是惊慌和担忧,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南宫梓太胡来了,这一会好了,连自己的小命都快要没有了。 “怎么样?还好吗?”萱娘站在了南宫梓的面前,南宫梓被绑在木架上面,绑成了一个十字。 看到萱娘来了,南宫梓缓缓的抬起了自己的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恨意,他冷冷的看着萱娘道:“你要怎么样?” 声音之中充满了干涩,这几天萱娘都没有给他喝水,那拔了指甲的手已经结疤了,但是没有用药,依然会钻心的疼。 “不怎么样。”萱娘微微的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说道:“如今你承受的苦,不过是本帅的两分而已。” 萱娘却是很恨,那些差点丧命的日子,萱娘真的没有办法释怀,没有办法去原来南宫梓,尤其是向着自己的孩子下手,让萱娘最不能容忍。 “哼,那是你自找的。”南宫梓咬牙切齿的对萱娘数道,眼神之中一抹狠辣。 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赞同道:“说的对,现在这样,也是你自找的而已。” “我不想看到你。”南宫梓缓缓闭上了眼睛数道。 “我来,不是为了嘲笑你的,我没有那么无聊,是因为我手上有一份你的女儿写给你的信,想不想看看。”萱娘的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手中捏着一张纸,在南宫梓的面前划过道。 南宫梓只看到了上面微微字迹,十分的潦草,看起来确实像是一个孩子写的。 “给我看看。”南宫梓连忙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激动。 闻言,萱娘看了一眼信道:“如果你真的是我的父亲,我真的感到耻辱,我的父亲是叛国贼,是杀害皇爷爷的凶手,他们都会对我指指点点,虽然太妃很保护我,但是我感到耻辱,如果我的父亲不是这样十恶不赦的人,该有多好。” 这封信絮絮叨叨的说着南宫梓的罪刑。 南宫梓根本就没有抬头,听着萱娘念着。 “如果你能改邪归正,回来,陪着我长大,该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我恨你,作为南宣的子民,我也想你,作为你的女儿。”这是这封信的结局,萱娘缓缓念道。 萱娘在观察南宫梓的脸色,以为他会愤怒,会沉默。 南宫梓低着头,挥了挥抬起头,萱娘明显看到他眼角的泪痕,这是作为父亲,他的内疚。 “你们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为什么要告诉她。”南宫梓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一头没有力气的狮子最后的怒吼。 萱娘摇了摇头道:“这不是我们告诉她的,是她在《史记》里面看到的。”萱娘叹了一口气, 一直对外宣称这个孩子是萱娘和南宫寒的,但是还是有很多的知情的人,他们议论的时候,被她听到了,张雨然不告诉她 ,她自己去翻《史记》,去找了楚然,楚然将这一切都告诉了她。 闻言,南宫梓的身体微微的颤抖,抬头看向萱娘道:“南宫梓已经死了,我是苏格罗,这个女孩子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告诉她,她的父亲死了。” 说完之后,南宫梓缓缓闭上了眼睛。 原本,萱娘想要劝南宫梓回头的,不为了别的,为了那个孩子。 可是听到南宫梓这样说,萱娘知道,南宫梓选择了放弃这个孩子,这个他素未谋面的孩子,只能让他的心轻轻的悸动,却没有办法改变他,他对这个孩子只有微不足道的感情。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心中却十分的心痛这个孩子。 “怎么样了?”沈曼没有听到后面的话,有些好奇的抬头望向萱娘说道。 萱娘微微的摇了摇头道:“他不要这个孩子。” 闻言,沈曼知道是怎么意思了,在权利和孩子之中,南宫梓选择前者,这个时代,孩子可以再生,但是机会只有一次。 第六百九十章回心转意 闻言,沈曼狠狠的摇了摇头道:“这是他的亲生女儿啊,他怎么这么狠心。” “你写信告诉张太妃,就说南宫梓在看到这封信之后,十分的内疚,自杀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的无奈,狠狠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为何?”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娘娘是何意思?” “这是对辛辛最好的交代。”萱娘叹了一口气说道,南宫梓的孩子叫做南宫辛,是楚然取得名字。 楚然在南宫辛满月之后就出家了,有了孩子之后,她觉得自己的罪孽太重了,也许在佛前才能忏悔,才能保佑南宫辛的平安。 “嗯。”闻言,沈曼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点了点头。 若是告诉南宫辛她的父亲选择了权利放弃了她,她真的会很难过,难过到撕心裂肺吧,她还那么小,这些事情不是她应该来承受的不是吗? 萱娘想的很开,将所有的事情都想的很明白。 萱娘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第二日一早,沈曼便急急忙忙的赶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着急道:“娘娘,那个人跑了。” 闻言,萱娘抬头看向了沈曼,眼神之中闪过了难以置信的疑惑。嘴角微微有些颤抖,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你是说苏格罗跑了?” “是啊。”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焦急道:“我去看的时候,只留下了绳子,连挣扎的痕迹都没有,不知道跑到哪了去。”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跑了就跑了吧。无碍。” 原本萱娘抓到了苏格罗就是想要恶心他一下,也没有别的意思。 在主城里面,有一个喝的烂醉如泥土的人,他靠在门槛上面,望着满天的心口发呆,喝了一口酒,身体往后一倒,倒在了门口,嘴角挂着痴痴的笑意。 “你在干什么?”南宫梓月听到苏格罗回来的消息,连忙赶了过来,没有想到过来便看到了喝的烂醉如泥的苏格罗。 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愤怒。 “姐姐。”苏格罗一把抱住了南宫梓月的腰,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道:“姐姐啊。” 闻言,看到哭的这么伤心的苏格罗,南宫梓月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怎么了?” “姐姐啊。”闻言,苏格罗哭的撕心裂肺,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闻言,南宫梓月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掐住了一般,嘴角勾起了一丝无奈道:“告诉姐姐,发生了什么事情。” 之前南宫梓月救了苏格罗的时候,在那样满身的伤痕的情况之下,苏格罗都没有哭,可是这一次苏格罗却哭的这般的凄惨,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闻言,南宫梓月轻轻的拍了拍南宫梓的肩膀,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缓缓的安慰道。 闻言,南宫梓狠狠的点了点头,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痕。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南宫梓月温柔的坐在了苏格罗的旁边,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安慰,轻轻的拍了拍南宫梓的手道:“你告诉我,我给你想办法。” “嗯。”苏格罗点了点头,目光望向远方道:“在六年前,宫中有个妃子,是我的人,为了我们的计划,她怀了我的孩子,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她已经死了,可是没有想到她把孩子生下来。” 闻言,南宫梓月的心中一惊,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没有想到苏格罗还有一个孩子还在世上。 闻言,南宫梓月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姐姐,我想要南宣的土地,我想要我的孩子。”苏格罗转头看向南宫梓月,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坚定,他的脑海之中,一直浮现着信上最后的一句话,那句话像是一把利剑,插在了苏格罗的心脏上面,无时无刻都在疼。 “这些是谁告诉你的。”南宫梓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目光紧紧的盯着苏格罗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眉头狠狠的皱了皱。 “赵晴萱告诉我的。”苏格罗坐在地上又喝了一口,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到了他的衣服上面。他一擦嘴巴,望着天空,眼神之中满是落寞,那个孩子恐怕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挂念的人。 “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真的,万一她们骗你呢?”南宫梓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不会的。”南宫梓倔强的摇了摇头道:“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一个人跟我长的那么像,姐姐,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你能体会到那种感觉吗?” 闻言,南宫梓月摇了摇头,她的孩子,先天的一个是哑巴,一个是傻子,她根本就没有喜欢过这两个孩子,她心中野心勃勃的只想要西噶的天下,两个孩子不过是利用的工具而已,对工具会有什么感情呢。 南宫梓却不一样,他九死一生,大起大落,世界上,再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就连南宫梓月,不过是打着为他报仇的借口而已,救他不过是看上了他的能力。 南宫辛最后那一句话深深的打动了他,她说她想他了。 南宫梓扪心自问,这个世界的人,没有一个人是真正的想他的。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思考,如果回去,带着这个孩子隐居,会不会也是一件美事,他已经三十的人了,人生过去了一半了。 南宫梓月看到苏格罗脸上的若有所思,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你不会想要退缩吧。” 闻言,苏格罗没有回答她,只是呆呆的望着天空发呆,他看到南宫钰和南宫念的时候,觉得这两个孩子确实可爱,若不是与南宫寒有深仇大恨,苏格罗一定会好好的疼爱他们的。 突然听到自己也有一个孩子,还是这般的聪明伶俐,和自己长的十分的相似。 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再奋斗。 这一刻苏格罗突然有些迷茫了。 “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你知道吗?”南宫梓月没有想到苏格罗是这样软弱的人,居然被一个孩子打动了,这是一件十分可耻的事情,南宫梓月怎么想怎么都恶心,而且苏格罗知道了他们太多的事情,一旦苏格罗放弃,那么她也只能杀了他灭口了。 “不说了。”苏格罗挥了挥手,站了起来,他突然想回南宣了,南宫辛说,若是他能回去,她会很开心,若是他能陪着她长大她会很开心。 南宫梓叹了一口气,其实南宫辛这个名字很不好,是艰辛还是辛苦,还是辛酸,大概都是吧。 南宫梓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突然有一个小小的生命流淌着自己的鲜血,牵动着自己的心跳,其实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这一刻,南宫梓想通了,漂泊半生,在萱娘拔取他指甲的时候,他想明白了,恶有恶报,就像南宫梓月,她的两个孩子,就是她的报应。 南宫梓月狠狠的握着自己的手,看着南宫梓摇摇晃晃的走入了房间里面,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毒辣。 转身离开,她要回到主城发起进攻,这件事不可以再拖了,害怕南宫梓会出变故。 苏格罗想通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就算给南宫辛积点德吧。 萱娘坐在草原之上,看着远处的城墙灯火通明,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如今能走到这一步,也不算太差不是? 突然黑暗之中有一个人影缓缓的靠近。 “谁。”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警惕连忙握着自己的剑看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人,眼神之中满是戒备。 第六百九十一章南宫梓之死 “是我。”苏格罗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落魄和平静,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萱娘看到这样平静如水,目光之中除了一点点的悲伤以外,是慢慢的无奈和叹息的苏格罗狠狠的皱了皱眉头。 瞧着他牵着一匹马,手中拿着一个包裹,换上了一身素白的衣服。 忽然之间,萱娘好像看到了曾经沉迷于歌舞,一尘不染的南宫梓。 “你来干什么?”沈曼瞧着苏格罗只背着一把剑,一点威胁都没有的样子很好的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警惕。 “我想清楚了,我想回到南宣,我想和辛儿在一起。”南宫梓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低着头看着萱娘道:“不知道娘娘给不给这个机会。” 闻言,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苏格罗是开玩笑的还是真的,这是在搞什么? “你放心,我回去之后,就会离开京城,带着辛儿去接楚然,绝对不会踏入京城半步。”苏格罗知道,楚然其实是爱他的,但是却没有机会表达。 也许这样的一生,有两个孩子,有一点田地也是十分快乐的生活,可以弹琴,可以看楚然跳舞,可以看孩子们玩闹,这是多么开心的事情啊。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想通了,还是有其他的想法。” “想通了。”南宫梓缓缓的坐在萱娘的身边,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他这样的人,做久了豺狼虎豹,想要做一回好人,也难啊。 “这是城中的虎符和令牌,还有西噶的令牌。”苏格罗将两块令牌递给萱娘道:“这么多年,是我对不起你。” 闻言,萱娘愣了一下,南宫梓真的因为自己的孩子改邪归正了?这倒是有些奇怪了。 “是真的。”沈曼接过了虎符看了一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嘴角微微勾起道:“看来五皇子是真的改邪归正了。” “五皇子已经不复存在,就当他死了吧,如今站在你们面前的是苏格罗,一介草民而已。”苏格罗坐在了萱娘的旁边,又喝了一口酒,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说道。 闻言,萱娘和沈曼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之中都是好奇,当真是不知道这苏格罗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闻言,萱娘的嘴角微微勾起道:“既然你这般的诚心诚意也好说。” “但是,我还是担心你,有什么更大的目的,这样吧,你若是能帮助我攻打下来,眼前的城池,我便派人送你回南宣,并且给你置办一座宅子,但是要接走南宫辛要看你的表现,若是你真的改邪归正了,我们会将辛儿还给你。”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害人之心不要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呵。”闻言苏格罗冷笑了一声道:“你们还害怕我对自己的孩子做出自己事情吗?” “那可不一定,当初杀死先皇的不是你吗?”闻言,沈曼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说道。 “我答应你。”苏格罗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悲哀道:“那楚然呢,她还好吗?” “这几年吃斋念佛,在清道庵出家了,你可以自己去找她。”萱娘看了一眼苏格罗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漫不经心的说道,有些犯了错误就想要拼命的弥补。 “好,我回去安排,你们明日准备攻城吧。”苏格罗点了点头,又牵着马,转身离去了。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他什么意思?”沈曼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好奇。 “你是没有当过父母,你不知道当孩子一出生的时候,就是我们的全部,他啊,大概还是放不下自己的孩子吧。”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他那副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这虎符和西噶的令牌也是真的。”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道:“孩子,真的有那么大的力量吗?”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你若是并不明白,等以后和右相有个孩子就明白了。” “娘娘说什么呢?”闻言,沈曼的面色一红,又是五年了,她还是没有嫁给沈今安,这战争,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 “罢了,等今年年底,我们就回去,将你和沈今安的婚事办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沈曼的面色一红,嘴角勾起了一丝无奈道:“娘娘不要打趣我了,我们回去吧。” 萱娘点了点头,跟着沈曼一起回去了,这夜里的风冷,露中。 第二日一早,萱娘刚刚醒来,刚刚准备出门。 突然,沈曼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道:“娘娘出事了。” “什么事情?”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道。 “苏格罗出事,他被人杀死了,挂在了城墙之上,如今已经被带回来了。”沈曼的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嘴角微微下垂,眼神之中满是无奈。 闻言,萱娘的心中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刺痛了一下,连忙走了出去,只见,苏格罗的尸体都躺在训练场里面。 身上盖着白布,萱娘缓缓蹲下了身体,轻轻的将白布掀开,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心中有一种无法比喻的酸楚,她呆呆的看了尸体许久,别过了脸去。 想了想,萱娘缓缓对着尸体伸出了手,猛地在苏格罗的脸上撕下了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这就是属于苏格罗的脸吧。 萱娘看着下面那一张满脸伤痕,根本看不出来脸的尸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真的是他。” 闻言,沈曼叹了一口气,苏格罗的死,对于沈曼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心中心疼南宫辛,那么小小的年纪,原本,南宫梓是可以陪着她的,可是现在他真的死了,南宫辛知道了一定很伤心吧。 “他是怎么死的?”萱娘缓缓将手中的白布盖上,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伸手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痕,皱了皱眉头看着沈曼问道,沈曼叹了一口气,缓了缓道:“根据探子的消息是因为想要离开,被南宫梓月知道了南宫梓月将他杀了的。” 闻言,萱娘的心狠狠的抖了一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道:“那个女人好狠的心啊。” “是啊,南宫梓她都杀了,还有没有人性了。”沈曼也低头骂了一句在,嘴角之上,满是无奈的叹息。 “唉,若是昨夜,放他回南宣,也许就不会死了吧。”萱娘无奈的感叹了一句,南宫梓就这样死了,他拼搏半生,甚至杀死了自己的父亲,没有想到最后死在自己的姐姐手上,还是被吊死在了城门之上,这是多么大的悲哀啊。 “这也不怪娘娘,这就是他的命,他逼死了先皇,做出了这么多的惨绝人寰的事情,命里有这样的劫难,是跳不掉的。”沈曼叹了一口气说道。 闻言,萱娘微微的点了点头道:“之前让你告诉南宫辛的信写了吗?” “还没有来得及。”沈曼摇了摇头说道:“最近有很多的事情要安排。” “你写信告诉辛儿,就说,南宫梓是在攻打格罗的时候战死的。他已经将功赎过了,以后辛儿不必再背负这样的罪责。”萱娘叹了一口气,望了一眼天空说道,南宫辛从来没有见过南宫梓就这样阴阳相隔了,也许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是真的,只是有些人的报应还没有来而已。 “告诉辛儿,南宫梓其实很爱她。”萱娘缓了缓又加了一句,是啊,南宫梓是爱南宫辛的,为了南宫辛放弃了一切,若他没有选择放弃,大概就不会死吧。 第六百九十二章最后的结果 “原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是真的。”萱娘的嘴角微微勾起了说道,摇摇头,哑然失笑。 闻言,沈曼愣了一下,不知道萱娘是什么意思。 “南宫梓放下了屠刀,这不是佛祖立刻带他去了西天不是?”萱娘的嘴角微微一勾说道,语气之中有一丝丝的玩笑,故作轻松的说道。 斗了这么多年了,从南宫黎江在世,到他们都有孩子了,如今南宫梓就这样死了,萱娘的心中忍不住有些感叹了起来。 闻言,沈曼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点了点头道:“是啊,怎么都不会想到立地成佛是这样的意思吧?” 沈曼想了想也许在南宫辛的信中告诉南宫辛,南宫梓成佛了,不也是很好吗? “将他的尸体带回南宣吧,就葬在清道庵下面。”闻言,萱娘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了起来,心中缓缓放松了下来,她能做的,她都做了,落叶归根了。 “是。”沈曼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退了下来。 萱娘又站着看了尸体许久,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大概冥冥之中早就已经注定了南宫梓,命中只能活到三十吧,南宫梓能在最后觉醒也是一件好事。 天灰蒙蒙的,突然下起了小雪,萱娘叹了一口气,一转眼,已经是冬天了。 这一场战争,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南宫梓死了,那谁会和萱娘战斗呢。 “娘娘,西噶派来了使者。”南宫梓死后的第二天,由于天气实在是太冷了,没有人出去,萱娘也想了想让战士们调整一下状态。 这一日,沈曼突然来告诉萱娘,说有使者来,萱娘还惊讶了一下道:“是谁来了?” “看那个阵势,是个大人物。”沈曼摸了摸脑袋,她也不知道是谁来了,确实有些奇怪。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该不会是那个女人自己来了吧,她杀了南宫梓,算是断了自己的右臂了。” 闻言,沈曼摸了摸脑袋道:“我也不知道,娘娘去看看吧。” 闻言,萱娘站了起来,转身走了出去,只见冰天雪地之中有一驾金色的马车,跟着几百人的守卫,缓缓的在雪地之中向着这边走来。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嚯哟,这个阵势,不是南宫梓月是谁?” 闻言,沈曼轻轻的扣了扣自己的脑袋,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个女人来干什么?” “谁知道呢?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不知道她来干什么,准备一下接待吧。”萱娘挥了挥袖子,转身走入了帐篷之中。 不一会儿,马车便到了萱娘的阵营里面。 一个女子缓缓的扶着南宫梓月的手腕小步的走了进来。 萱娘端坐在主位的长案之后,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笑意道:“哟,西噶的太夫人来了,稀客稀客,请坐。” 萱娘叹了一口气,如今的南宫梓月和五年前,完全不同了,她看起来十分的优雅,高贵端庄,眼神之中闪烁着威严,显然是一个手中握着权利的女人。 “哼。”南宫梓月冷冷的笑了一声坐了下来,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漠看着萱娘道:“怎么样?想要将梓儿拉到你的阵营之中,还是失败了不是?” 闻言,萱娘的嘴角微微的一勾起道:“我倒是不想让他来,说真的南宫梓这个人有点蠢,分不清是非黑白,又冲动,我想将他禁锢在南宣的。但是没有想到太夫人居然下的了手,将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杀死。” 闻言,南宫梓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道:“利用小孩子,想要将梓儿拉过去的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闻言,萱娘用力的点了点头道:“是是是,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萱娘并不想和这个女人争执,这根本就是没有意义的事情不是吗? 萱娘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不过说的也是,太夫人连自己同床共枕的丈夫都杀了,一个弟弟而已还下不去手吗?” 萱娘的语气之中有浓浓的讽刺,讽刺这个女人野心勃勃,心狠手辣,闻言,南宫梓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这不怪我,若不是你,他怎么会死?” “哼。”沈曼冷哼了一声,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讽刺道:“太夫人,我是南疆巫族的人,打小,就会给人算命。” “你什么意思?”南宫梓月警惕的看着沈曼,生怕她说出什么自己想要杀死她的话来。 沈曼微微的勾了勾嘴角道:“你知道为什么,西噶的嫡公主和王子都有先天的残缺吗?” 沈曼的眼神之中一抹嘲讽,她说出来的话,能把南宫梓月气死。 “因为你作孽太深,你知道吗,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沈曼看了一眼南宫梓月拉长了声调说道:“我觉得啊,王子和公主真可怜,居然有你这样的人做母亲,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沈曼毫不犹豫的讽刺着南宫梓月。 瞧着南宫梓月一张脸从红润,变得煞白,沈曼的心中简直是爽的不要不要的。 闻言,南宫梓月的心中勾起了一抹怒气道:“哪里来的野贱蹄子,在这里满嘴胡说八道。” “这是我南宣的诰命夫人,是南疆沈家的大小姐。”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悦道:“按照太夫人的话,连她都不算什么。那么太夫人又是什么东西?” 闻言,南宫梓月的嘴角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真是滴小看了萱娘这个女人,她比南宫梓月想象之中的更加难缠。 “夫人,不知道你这一会想要过来跟我商议什么话?”萱娘微微的翘起了二郎腿,身体靠在椅子上面居高临下的盯着南宫梓月,这语气之中有些逐客令的意思,南宫梓月要是有话说就说,没有话说,就滚。 闻言,南宫梓月并不生气缓缓的喝了一口奶茶道:“你以为解决了南宫梓,我身边就没有人了吗?我告诉你,愿意为我去死的人,大有人在。” 闻言,萱娘的眸子微微一冷,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道:“没有想到夫人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出卖自己的身体真是可怜。” 闻言,南宫梓月的目光微微一冷,冷漠的看了一眼萱娘道:“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我是来告诉你,格罗的可汗已经死了,你就不要抱有希望了,而你识相的赶紧滚回南宣去,将库达城让出来,不让我让你永远也回不去。” 闻言,萱娘的目光一冷,没有想到南宫梓月下手这么快,居然已经将可汗杀死了。 萱娘紧紧的握着手,表面云淡风轻的说道:“库达城已经属于南宣的,我是不会让出来了,这格罗我也要了。” 闻言,南宫梓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的笑意道:“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情面?”闻言,萱娘有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太夫人若是流情面,怎么会杀了南宫梓,连自己的弟弟都下得去手 ,对于我们这些外人,应该是更加的不客气了吧。” 闻言,南宫梓月紧紧的握着杯子,猛地将杯子摔碎,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转身离去。 萱娘看着南宫梓月的背影,目光深沉了起来。 “娘娘现在怎么办?”沈曼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助的说道。 “有确切的消息了吗?”萱娘看了一眼沈曼说道,嘴角勾起了一抹无奈道:“若是真的这样,那么格罗必须落在我们手中。” “可是格罗和西噶两个部落的兵力,我们最多只有二十万可以打。”沈曼叹了一口气,眼神前的形势对萱娘来说十分的不利。 “你放心吧,只要我们能拖住她,很快西噶就是南宣的附属国了。”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孙宇来书说王雪和朵朵拉已经到了现在一切顺利。” “真的吗?”闻言,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兴奋缓缓问道,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动作这么快?” “是啊。”萱娘点了点头道:“只要我们扛着,就好了。” 谋划了四五年,现在终于要出结果了,萱娘又激动,又紧张,眼神之中满是担忧,担忧失败,担忧最后的结果不是自己的想要的。 “那就好办了,只要拿到了西噶,一切都好说了。”沈曼也十分开心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满是笑意,落弯弯都长大了,这些事情该有结果了。 第六百九十三章开战 “统帅,前方探子的消息传回来了。”突然有个人急急忙忙的推开了门跑了进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道。 “怎么样?”萱娘微微的皱起了眉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和着急。 “可汗被南宫梓月杀死了,如今整个格罗落入了南宫梓月那个女人的手中。”那个人抬头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缓缓说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去准备吧。” “是。”那个人连忙退了下去,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李将军还有多久到?”萱娘别过头去看着沈曼说道,沈曼看了一眼萱娘,脸上一抹严肃道:“将军还有五十里地就到了,但是因为投石器笨重,可能要明天才能到。”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来一抹笑意道:“事不宜迟,现在就带上这里的将士去攻打城池。” “统帅,这是何意,我们只有五万人,完全不是城中人的对手啊。”沈曼以后萱娘是气疯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说道。 “我们不是要打他们,是要将他们引出来。”萱娘的嘴角微微勾起了起来道:“只要军队大规模的出城,你就带着你立马退回来,我带着人从北方的峡谷去支援你们。”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道:“娘娘是要想将他们全部歼灭?” “现在只能先消耗一下他们,等到明日,李将军来了之后再攻城。”萱娘的手轻轻在地图上面敲了敲,指着峡谷的位置,自己勾起了一抹笑意。明日一定要将城池拿下,不能给南宫梓月喘息的机会,不能让南宫梓月有机会回到西噶,西噶只能是南宣的。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道:“我这就去安排。” 不一会儿,沈曼便安排好了,她清点完了人数,便带着人马出发了。 “什么情况?”南宫梓月刚刚入城,便听到身后马蹄声的声音,连忙爬上了城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看着沈曼带着军马而来。 “夫人,是他们来攻城了。”旁边的人连忙说道,看这个阵势不过五万人而已,库达城的人疯了还是怎么回事? 闻言,南宫梓月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垂死挣扎而已,赵晴萱这个女人想要先发制人,也不看看自己的势力。” “他们只有五万人,这一段时间,都只有五万人活动的迹象,这一次应该是倾巢而出了。”那个人点了点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慢慢靠近的兵马,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想干什么?” “不要管她想干什么,这一次一定要让她们有来无回。”南宫梓月狠狠的一拍城墙说道,她恨萱娘,她觉得苏格罗的死都是萱娘一手造成的,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错的。 “是。”那个人双手交叉在胸口,恭恭敬敬的说道,南宫梓月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冷漠。 很快沈曼就带着人来到了城门底下,沈曼轻轻的一挥手,让自己的将士停下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嘴角微微勾起道:“夫人又见面了。” “是啊,没有想到沈将军这般有情有义,还将本夫人送到这里。”南宫梓月狠狠的握着自己的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厉说道。 “有本事,就出来,不要躲在里面说话。”沈曼看了一眼那个夫人,挥了挥手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不知道还以为你怕了我们呢。” “怕你,区区五万,我一个手指就能将你们结局了。”南宫梓月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怕的应该是你们那个皇后,连面都不敢露了。” “这种小事也要皇后处理,那要我们有什么用啊。”沈曼根本就不生气,足嘴角为勾起了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挑衅说道。 闻言,南宫梓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等着,本宫马上就来收拾你。” 城门缓缓被开启,两个将军骑着高头大马冲了出来。 沈曼一看,好家伙,差不多有十万人,沈曼的心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哟好大的阵势 ,我好害怕。” “小丫头片子,现在投降还来得及,不要一会儿求饶。”其中一个将军三十来岁的脸颊,一脸的络腮胡,在冰天雪地之中露出了一只强装的手臂,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强壮。 “将军,你这般说话,不一定打得过我。”沈曼的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这个时代最看不起的,就是女人,沈曼要让他们知道,女子是一种十分强悍的人,不比他们差。 “小丫头口出狂言。”那个人闻言,心中勾起了一抹冷笑看了一眼沈曼说道。 沈曼微微的眨了眨眼睛道:“不行,我们试试啊。” 闻言,那将军看了一眼沈曼道:“哈哈哈,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我让你三招。” “好啊。”沈曼也不推脱,架着自己的马手中握着一把利剑冲了过去,第一剑对着那将军的脖子。 将军连忙抽出了自己的长枪一挡,剑再也无法进入半分,在那将军咽喉几寸的位置停了下来。 沈曼用力的往里面刺去,这剑,却纹丝不动,没有一点点的反应。 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嘴角勾起了一丝冰冷的笑意,冷冷的盯着你将军。 “一招了。”那将军像是在看着一个小宠一般看着沈曼,在自己的手中无法行动半分。 沈曼的目光一闪,目光落在了那将军的右手上面。 那将军连忙快速的去格挡右手的方向,没有想到沈曼算好了时机,左手握着一把匕首,用力的刺入了将军的肋骨,将军根本就没有想到沈曼会不按常理出牌,这是这样一瞬间,将军的身体一软摔下了马车。 “怎么回事?”看到眼前的场景,城楼之上的南宫梓月很好的 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道:“搞什么鬼?” “将军没有与这个小丫头交过手,大概是被算计了。”旁边一个人连忙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 “将军多谢了。”沈曼拱了拱手对着那个倒在地上的将军说道。 那将军很快被人扶了起来带了下去,眼神之中的震惊久久不能平复。 与沈曼一起的起航托也忍不住微微的抖了抖,幸好,和沈曼不是敌人,这个女人和萱娘一样,永远有用不完的方法去折磨别人。 那个将军很快便被带了下去。 南宫梓月猛地一挥手道:“进攻。” 城墙之下,与沈曼对峙的那将军,连忙一挥手,身后的士兵拼命的冲了上来。 沈曼和起航托与他们佯装打闹了一下,连忙转身就跑。 “果然是怕了我们了。”南宫梓月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意道。 “夫人,小小有诈。”旁边的看起来如同军师一般模样的人,狠狠的皱了皱眉头对着南宫梓月说道,南宫梓月闻言并不理会,嘴角微微勾起道:“怎么了?还能有陷阱不成。” 闻言,军师愣了一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确实这只有五万人。 “统帅,来了。”前方的一个探子来报说道,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抬头望了过去,只见沈曼就像是背打败了一般,被追着打。 萱娘看是时间差不多了,连忙挥手道:“冲啊。” 身后巨大的号角吹响了,鼓舞人心的战鼓敲了起来。 沈曼听到号角的声音,也抓住了自己的马匹,手中的长剑对着天空一举道:“进攻。” 此刻,城墙之上的南宫梓月终于发现了不对,连忙让人撤退,鸣金收兵。 这声音在风雪之中传入了西噶将领 的耳朵之中,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落入了萱娘的包围圈里面,后方的路被突然从出来的多潘给堵住了。 前面又有沈曼的军队,一时间让他失去了方向。 “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南宫梓月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着急的神色。 第六百九十四章一次漂亮的胜利 “他们被包围了。”旁边的军师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和着急说道。 终于将领看到了右边有个缺口,连忙带着人向着缺口走出。 突然缺口上面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色盔甲的女将,这人正是萱娘,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若是不想死,就投降吧。” 闻言,那个将领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决绝道:“就是死,我也不会投降了。”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她缓缓从身后抽出了三支箭,三箭齐发。 那将军的目光微微的一缩,其中,一箭是脖子,一箭的心脏,一箭是小腹。 他快速的用手中的枪去格挡萱娘的箭羽。 突然什么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在萱娘的三箭都被格挡掉之后,突然一剑将那个将军的头砍了下来。 尸体还在马背上,喷出了一米多高的血液,这血液无情的落在了身边将士的脸上。 这个将军,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被杀。 他的头在地上滚了一圈,眼睛睁的老大,什么不甘心的盯着城墙的方向。 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一瞬间自己便失去了生命。 战争是残酷的。 萱娘一把将地上将军的头颅拎起来道:“你们的将军已经死了,投降吧。” 闻言,身后的将士们猛地回头,看向了萱娘手中的人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痛心和恐惧。 有人聪明一点,在这个空档之下,拼命的跑了回去,有人直接放下的自己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选择了投降,格罗没有了,他们跟着南宣也好,西噶也罢,都是要有选择的不是。 萱娘看着地上的俘虏,约莫两万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缓缓抬头望向了城墙上面的南宫梓月,南宫梓月的眼神之中满是不甘心,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就被结局了,她不甘心不甘心。 萱娘架着马,将人头扔给了沈曼之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营帐,这一战,萱娘赢了而且赢得还算漂亮。 沈曼将人头交给了起航托让他送给南宫梓月,便转身去追萱娘去了。 回到帐篷里面,发现李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将自己的头盔取了下来,嘴角微微勾起道:“将军什么时候到的?” “才到没有多久,你这边怎么样?”李尧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道:“看起来统帅打了一仗十分漂亮的胜战。” “自然了。”沈曼从外面走了进来,搓了搓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这人还不知道中了统帅的计谋,一个劲的往前冲,这个南宫梓月真当娘娘是吃素的啊。” 沈曼的眼神之中有一丝十分自豪的笑意,说道。 萱娘缓缓的点了点头,嘴角微微勾起道:“比我预想的结果好,沈曼在这次立下了大功啊。”萱娘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她饮了一口酒,暖了一下身体,十分开心的说道。 “如何,统帅说来听听。”这李尧十分的好奇,只是因为自己运送投石车去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然这场战争,自己也一定会参加,听萱娘和沈曼这样一说,简直是太过瘾了。 闻言,萱娘勾起了嘴角一笑道:“她单杀了敌方的将领,一刀捅入了对方的腰部,又在战争之中,将敌方另外一个首领的头砍了下来,你说是不是十分的厉害。”萱娘十分开心的说道,沈曼是远战越勇,这六年,她改变的不少,和当年完全不一样了,连萱娘都觉得目瞪口呆。 闻言,李尧拍手道:“好好好,这个丫头啊,马背上的功夫是越来越好了。” “这个时代的男人永远的看不起女人,我就要让他们知道,女子说不定比他们还要厉害。”沈曼抬起了自己高傲的头颅,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和坚定说道。 “是是是,我以前也觉得女子就该绣花啊,生娃什么的,直到遇见了统帅,我才知道,女子并不比男人差。”李尧也连忙点了点头,他对萱娘的崇拜可不是一星半点的,他一直都觉得,萱娘是他见到过的最厉害的女子,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奇女子存在。 萱娘笑了笑道:“其实每一个女人都不比男人差,我们在战场拼搏,可是若是没有女人,我们穿的战袍从哪里来?我们吃的粮食是谁在耕种,我们用的东西,又是谁在给我们提供。” 闻言,李尧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尊重女人的男人往往会十分的成功。 那丹丹武打不过萱娘,不就是因为觉得萱娘是个女子小瞧了她吗?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去准备一下吧,晚上就攻城。” “这么急吗?”沈曼皱了皱眉头数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他们不是应该庆功才对的吗? “他们定然想不到我们晚上会攻城的,所以你们一定要准备好,给他们来一个措手不及,我已经等不了。” 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如今的局势拖下去,对萱娘没有好处的,等南宫梓月将格罗里面平定下来,萱娘想要攻打,就会被前后夹击,等的就是现在南宫梓月没有准备好的时候。 给落弯弯拖延时间,让她能从西噶回来。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统帅这一招高明啊。”李尧忍不住竖起来大拇指说道:“这样他们万万想不到统帅会晚上攻城啊。”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就是因为他们想不到,所以我们成功的机会才会大。” “是了。”李尧点了点头,他老了,他的两个儿子都跟在南宫寒的身边,没有在自己的身边,他也想快一点结束这里的战争,回去见自己的儿子。 “今晚就要辛苦老将军了。”萱娘叹了一口气说道,如今李尧都六十多了,好的是身体健康硬朗,一点都不比他们这些晚辈差。 闻言,李尧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摆了摆手道:“统帅这样说话就是见外了,这是我应该做的统帅放心吧,今夜我们一定可以进入城中过夜。” “好。”萱娘点了点头,看着李尧说道,萱娘知道,自己能走到这一步,运气还算好了,有李尧他们们的支撑,不然无论如何,萱娘都走不到这一步的。 “末将去换战袍了。”李尧看了一眼萱娘,缓缓站了起来说道,他步伐沉稳,丝毫没有老态龙钟的感觉,萱娘瞧着也放心。 “嗯。”萱娘点了点头,看着李尧离开之后,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看了一眼手中的地图,嘴角微微勾起。 这城是格罗最周边的城,隔着一条河才是下一座城,下一座城啊,更加的难以攻克,就单独是过那条河,河太窄了,萱娘的人根本就不可以一次性过去多少,萱娘想着得想想办法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萱娘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天黑了,大概可以行动了吧。 萱娘走出了帐篷,只见沈曼将一切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在前面井然有序的只会中着。 黑暗之中,十台投石器并排着放在。 还有推城门的大石车都在这里。 用过饭的十万将士们,井然有序的站在月光之下,踏着薄薄的积雪。 今日,保护受伤的和战死的约莫有五万人左右,萱娘留下了五万人,照顾这些将士和清理战场,还有将俘虏看好。 “统帅请。”沈曼将战车的门打开,对萱娘说道。 萱娘将头盔接了过来,戴在了自己的头上,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缓缓的踏上了战扯,长号角,和大鼓都在萱娘的身边。 “出发。”萱娘一挥自己手中红旗。 第六百九十五章苏格罗死前的赔罪 “呜。”那号角在月光之下,在草原之中响起,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今夜若是能进去就不用挨风雪了。 南宫梓月正在因为白天的战争气的发抖,那个被沈曼刺中了腰部的将军,回来就死了,一天之内,南宫梓月失去了两个将军她自然气的不行。 “这个女人,真的是好厉害。”南宫梓月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她用力的一拍桌子说道,将自己身上的怒气都发在了一张桌子上面。 “夫人不要生气,我们从长计议。”那军师连给萱娘倒了一杯茶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其实夫人犯不着为了他们生气的,这城门他们是进不来的,不是吗?” “哼。”闻言,南宫梓月心中的怒气才消失了几分道:“给我想办法,将赵晴萱那个女人解决了,下毒也好刺杀也好。” “夫人放心吧,我自然有办法的。”那军师对着南宫梓月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情愫说道。 “子夜还是你最好了。”闻言,南宫梓月紧紧的握着了子夜的手,眼神之中的愤怒,化作了一丝温柔。 “不好了。”就在两个人说话的时间,突然有个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眼神之中满是着急的说道。 “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子夜连忙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愤怒和冷漠说道。 “夫人不好了,南宣来攻城了。”那个将领擦了擦自己额头上面的汗水,他是西噶来的将领,是西噶可汗的旧部,看到南宫梓月这样,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厌恶,狠狠的皱了皱眉头说道。 “怕什么,来了就来了,数米高的城门还能爬进来不成。”南宫梓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悦,微微抬起了自己的下巴。 用一些计谋算计别人,这南宫梓月怕是一个厉害的人物,连格罗的可汗都被她算计了整个部落不是,但是论打仗她真的是一窍不通啊。 “这一次还带来了一个十分奇怪的武器。”那个将领没有抬头,缓缓说道。 “什么东西?”南宫梓月狠狠的皱了皱眉头,奇怪的武器是什么? “之前听说赵晴萱有一个奇怪的武器在和丹丹武对战的时候用过,威力无穷,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子夜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夫人我们去看看吧。” 闻言,南宫梓月连忙站了起来,跟着走了出去。 萱娘的战车已经到了城楼低下了,她缓缓抬头看着面前的城楼忍不住有些感慨道:“原来,在这个角度看城墙是这样的感觉啊。” “统帅没有看到过吗?”身边的起航托负责在萱娘的身边保护她听到她这样感叹,有些不明所以,皱了皱眉头疑惑的温度哦啊。 “是啊。”萱娘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我从来没有在这个角度看过,没有坐在战车里面看过别人的城墙。” 闻言,起航托一下子便明白了萱娘的意思,没有攻打过别人的城池,没有看到过城墙之上的士兵对自己防卫吧。 “好你个赵晴萱,有点本事,居然这个时候来攻城。”南宫梓月站在城门之上对萱娘吼道,眼神之中一抹怒气,底下那气势磅礴的军队和自己的军队完全不一样。 只是因为面前有一道城墙让她觉得有胜利的可能,若是没有这个城墙,南宫梓月一定会选择放弃吧。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你也不要在上面说什么,有本事你就下来,我们好好的较量一番。” “哼。”南宫梓月冷哼了一声道:“有本事,你上来啊。” 萱娘知道,南宫梓月心虚了。 “你还是下来吧,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不然伤到了,倒是我的过错了。”萱娘挑了挑眉头,语气之中满是挑衅的说道。 闻言,南宫梓月狠狠的一咬牙道:“有本事你上来啊。” “我来了,你不要害怕吧。”萱娘微微的勾起了嘴角说道,这个南宫梓月真是好笑。 “放。”萱娘猛地一挥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右边的打鼓猛然敲了一下。 沈曼一挥手,右边的投石器猛地将一个巨大的石头投上了几米高的城墙之上,猛地落在了南宫梓月的旁边。 南宫梓月的身体忍不住后退了几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好大的威力。 城墙上面,被萱娘的石头砸出了一个大坑。 “夫人小心。”子夜连忙将南宫梓月的身体往后退了一下道:“这里危险,我们到后面去吧。” 闻言,南宫梓月拍了拍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连忙往后面退去。 “防守。”子夜大喊了一声到。 城墙之上的士兵已经被吓到了,听到子夜的话,才慌慌张张的将盾牌拿了起来。 “好厉害,统帅我们要用这个进攻吗?”起航托站在萱娘的旁边这新改建的就是厉害。 闻言,萱娘摇了摇头,小声的对起航托道:“我呀,就是吓一吓他们,真的用这个,我们还难得去修城墙。你瞧瞧现在吓得都在发抖了,我们岂不是轻松了一些。” 闻言,起航托忍不住一笑,是啊,修城墙劳民伤财的。 “进攻。”萱娘猛地一挥手,挥舞着手中的旗帜。 两边的战鼓开始敲了起来,进攻的号角也吹向了,声音震耳欲聋。 沈曼带着人连忙冲了上面。 无数条绳索向着城墙之上扔了上前。 梯子一个一个的搭了上去。 子夜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士兵们,他们有的还受了伤,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道:“夫人,这城怕是保不住了,我们快些离开吧。” “你在说什么?”南宫梓月是一个不愿意认输的人,她睁大了眼睛,看向子夜,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离开,不可能的,我不走。” “给我防御啊,用石头砸他们啊。”南宫梓月挥舞着自己的彩袖冲了上,不停的指挥道。 “夫人,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子夜一把抱着南宫梓月的腰,将她用力的往回拉。 就在萱娘攻城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城门打开的声音,萱娘皱了皱眉头,这是干啥呀,难道还要冲出来和他们打吗? 只是,空荡荡的城门口,根本就没有一个将士。 “谁啊,谁打开的门。”南宫梓月真的慌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恐惧道:“关门。” “走吧,夫人,不然我们都要死在这里。”子夜拦着南宫梓月大声的吼了一声,在战鼓和兵器的声音之中,这声音太小了。 闻言,南宫梓月的眼角,留下了一滴不甘心的眼泪,猛地点了点头道:“走,子夜我们走。我还有格罗,还有西噶,不相信弄不死这个女人。” 闻言,子夜点了点头,带着南宫梓月仓皇而逃。 萱娘瞧着城门倒是有些不敢进去,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什么意思,难道有诈?” “皇后娘娘,进来吧,苏格罗公子死前,告诉我们,若是有一天你来攻城了,就让你们进来。”城门面前站着一队人,他们看着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他们的脸颊之上还带着战争的鲜血。 跟着萱娘,比跟着南宫梓月那个女人好,良禽择木而栖,人也是一样,南宫梓月杀了他们的可汗,就是他们的仇人。 闻言,萱娘的心中倒是有些酸楚,苏格罗或者南宫梓,在他死前给萱娘赔罪了。 “曼儿,去看看,小心一些。”萱娘到底有些不相信,看了一眼沈曼眼神之中闪过 了一丝警惕道。 “好勒。”沈曼点了点头走了进去,眼神之中闪过了警惕。 只见城中的将士们都放下了武器,远远看去,远处的街道集市火光通明,好像这里的战争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样子。 沈曼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将人留在了这里,骑着马跑了出来。 “统帅,是真的。”沈曼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说道,原本以为要打很久,却没有想到这一战如此的快速。 第六百九十六章奇怪的女人 萱娘点了点头,缓缓一挥手,众人开始往里面走去。 “去通知多多潘将军,今日进城。”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挥了挥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微微的庆幸,这座城池,在今夜一定是属于萱娘的,但是却没有想到苏格罗在死前,对自己的下属已经安排好了这些事情,让萱娘节省了一大部分的时间。 萱娘站在城楼之上,眺望着远处,依次进入城池的军队。 “统帅。”突然萱娘的身后走出来了一群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望向萱娘道:“属下是苏格罗将军的旧部,奉苏格罗将军的命令,跟随统帅。” 萱娘看了一眼是几个年轻的将军,萱娘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好,南宣欢迎你们。” “那南宫梓月心狠手辣杀了苏格罗将军,难怪将军要我们跟随统帅,原来是未雨绸缪啊。”一个小将愤愤不平的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和愤怒。 闻言,萱娘苦笑了一声,倒是南宫梓死了,自己还是有一点的关系的,并不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们还有多少人?”萱娘想了想,扫过了几个人说道。 “除开南宫梓月逃窜带走的人,我们还有三万。”呼杂塔怎么都没有想到南宫梓月走居然带走了这里的人,剩下他们三万在这里等死,简直可恨。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归于我的,绝对不会亏待你们,多潘将军,带下去编织一下。” “是。”多潘点了点头,带着几个退了下去。 萱娘伸手摸了摸那城墙之上,自己投上来的大石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着自己的人在清理这些将士的尸体,萱娘的心中说不出来的难受。 “统帅,准备好了,各位将军都在等着娘娘过去呢。”萱娘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连忙喊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今夜有庆功宴,她要去才是。 月光之下的城门,有无数的南宣的士兵,井然有序的涌进,那冰冷的城池上面沾染的血液被白雪覆盖之后,又有人将白雪扫去,用清水清洗干净,一切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但是这座不大的城池,属于格罗的大门已经被萱娘打开了。 城中的百姓十分热情的接待了萱娘,对于他们来说,萱娘是他们的救世主。萱娘的到来,让他们感受到了安慰,之前可汗被杀的时候,都人心惶惶,但是民不与官斗,这样轻易格罗就被打上了西噶的名字。 西噶的军队和百姓陆陆续续的入住到了这里,原本格罗的百姓受到了威胁可是他们一句话都不敢说。 萱娘进入城池的时候,与守城楼两百米开外的住宅区,突然热闹了起来,无数的格罗的百姓将西噶的百姓赶了出去。 自从他们入住以来,一直感觉自己比格罗的百姓高贵,压着他们欺负,他们早就已经不能忍耐了,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自然要发作。 “统帅,这般的暴乱,我们怎么办?”沈曼远远的看了一眼跑了回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说道。 闻言,萱娘只是摇了摇头,抿着嘴巴一笑道:“我们,就什么都不要管咯,无论他们怎么闹都是他们的事情,我们装作只知道的模样就好了。” 这是格罗百姓的怒气,让他们发出来就好了萱娘最好的就是不要干涉以免引火烧身,若是萱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格罗的百姓会感谢萱娘的,若是萱娘出面干预。 那西噶的百姓也许并不会觉得萱娘宅心仁厚,反而是格罗的百姓,会恨萱娘。 赶出去也好,谁知道这些人里面有没有属于西噶探子。 “统帅想的倒是好。”闻言,沈曼点了点头,晚上喝了一些酒,沈曼的面色通红,看来像是一个红苹果一般。 萱娘现在坐的位置,就是不久前南宫梓月坐过的,在之前是苏格罗坐在这里。 今夜是一个不眠夜,光是士兵进来就需要一些事情,在去将他们安置也要时间,还要防御,打扫战场,萱娘早就已经安排好了。 但是萱娘却没有一点点睡眠的意思,抬头看了一眼沈曼道:“今夜,城中格外的热闹,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不如啊,你陪我去看看,可好?”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道:“统帅要去看看,我们就去吧,去尝一尝格罗正中的包子,这可是小皇子和小公主最喜欢吃的,我们也去看看。”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她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布衣,头发高高束起来,乍一看,像是一个年轻俊朗的公子,一点都不想一个女子。 沈曼连忙拿着萱娘的披风跟了上前,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这城中十分的热闹,百姓来来往往,好像如同白日一般,将西噶的人赶出去了,他们才算真的开心了起来吧。 “这城中很久没有这样热热闹闹的了,自从西噶的人来了,一直都是死气沉沉的,现在这样热闹不容易啊。”沈曼叹了一口气说道。 “要是钰儿和念儿在这里,一定会把所有吃的,好玩的,都玩一遍吧。”萱娘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说道。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微微勾起了嘴角道:“小孩子好玩,是正常啊。” “这么久了,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萱娘叹了一口气说道,她却有些想他们了。 闻言,沈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娘娘放心吧,他们一定没有事情的,娘娘不必过于担心了。” “站住,你这个坏女人,是你杀了我的父亲。”突然一个小孩子站了出来,拦着了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厌恶恶狠狠的说道,他的目光之中满是仇恨,这目光根本就不是一个小孩子应该有的。 看到这个目光萱娘就想起了南宫念说道云石死的时候的模样。 萱娘愣了一下,自己杀过的人,太多了,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家的,战争就是这样的无情,萱娘也不能去改变和阻止的。 “就是你。”孩子恶狠狠的目光一点都没有改变,冷冷的看着萱娘说道。 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这样盯着这个孩子,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 “你谁呀,谁家的小孩子吧。”沈曼连忙站了出来数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悦,怒气冲冲的说道,希望被孩子吓走。 没有想到 小孩子没有一丝的害怕,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的笑意道:“我要杀了你,为我父亲报仇,我要杀了你。” 小孩子没有回答沈曼的话,手中拿着一把匕首,用力的对着沈曼刺了过来,沈曼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眉头狠狠的皱了皱,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个孩子叹了一口气道:“你是谁家的孩子。你爹是谁?” 沈曼出手很快,一把抓住了孩子的手腕,孩子在沈曼的手中动弹不得,目光冰冷的看着沈曼,恨不得从沈曼的身上剜下来一块肉一般。 “松开他吧,不要弄疼了孩子。”萱娘缓缓的皱了皱眉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数道,闻言,沈曼才放开了孩子的手。 孩子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恶毒道:“女人,你会不得好死的。” “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掐死你。”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 冷漠恶狠狠的说道。 “曼儿放开他。”萱娘连忙拍了拍沈曼的肩膀说道:“还是一个孩子,算了吧。” “哼。”沈曼冷哼了一声松开了自己的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悦。 “儿子,你干什么啊。”突然一个女人冲了出来一把将孩子抱在自己的怀中,十分担忧的说道。 “娘亲。”孩子看了一眼女人,小声的叫到,眼神之中闪过了一声光明道:“我知道找到了杀害父亲的凶手了。” 孩子指着萱娘说道:“娘亲,我们杀了她给父亲报仇吧。” “瞎说什么?”女子闻言好像受到了惊吓一般,伸手拍了一下,孩子的手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怒气和担忧。 第六百九十七章刺杀 “孩子给您添麻烦了。”那个女人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萱娘,十分有礼貌的对萱娘说道,萱娘毫不介意的摇了摇头。 “你是怎么看着你的孩子。”倒是沈曼有些不开心,她看着女人怒气冲冲的说道。 闻言,女人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萱娘,突然一步跪在萱娘的面前,眼神之中满是歉意道:“夫人莫要怪罪,这孩子的父亲在战争之中战死了,他怕是认错人了。” 闻言萱娘将女人扶起来道:“没事你起来吧。” “夫人。这般的心胸,我十分的感谢。”女子伸手握着萱娘的手,眼神之中一抹泪光。 沈曼抱着手看着女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突然看见女人手中一抹寒光,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道:“统帅小心。” 萱娘的心中一惊,眉头狠狠的皱了皱,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只见女人的手中握着一把刀,十分凶恨的盯着萱娘说道:“我要给我丈夫报仇。 ” 萱娘的身体微微一闪,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你是谁?” 萱娘反手紧紧的握着那女子的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这样说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居然来刺杀自己。 “沈曼将他们抓起来。”萱娘毫不犹豫的说道,虽然是小孩和女人,但是他们已经威胁到了萱娘了,萱娘绝对不要有人威胁到自己。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萱娘一把抓住女人,一手抓住孩子,眼神之中满是冷漠,嘴角微微勾了起来说道:“好生歹毒啊,居然让自己的孩子做杀手。” 闻言,那女子一句话都不说,拼命的在萱娘的手中挣扎道:“放开我,放开我。” 很快沈曼就带着人来了,瞧着那女子在萱娘手中挣扎,深怕她的刀伤到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道:“统帅。” 很快就有人将这两个人抓了起来。 萱娘拍了拍手道:“没事了,继续逛吧。” “统帅,你说这两个人会是谁的家属呢?”战场之上,死在萱娘和沈曼手中的人无数,沈曼确实想不到到底是谁的家人,便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望向萱娘说道。 “谁都不是。”萱娘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怕是有人派来的杀手吧。” “统帅怎么会知道,谁会派来一个孩子和一个女人。”沈曼皱了皱眉头,望向萱娘的目光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心中有些不解。 “这女子被抓的时候,求我放她,却没有求我放她的孩子,你相信,若是真是这么苦命的一对母子,这女人一定会让我放了孩子的是不是,由此看来,他们不是母子关系。”萱娘将手拢在袖子里面,这里的天十分的冷,天上飘着小雪,人也陆陆续续的回家了,灯火慢慢熄灭了。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道:“统帅好生的聪明,连这样的小细节都注意道了。” 闻言,萱娘只是摇了摇头道:“孩子和女人最能让我们没有防备心,那个孩子只是一个幌子而已,那个女人才是最重要的。”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觉得萱娘说的确实有道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还是统帅聪明。” 闻言,萱娘什么都没有说,看了一眼天空道:“回去了 。” 两个人手中拿着几个包子,边走边聊,缓缓向着军营的方向走出,城中和城楼的地方有接近一里路,这里没有人住,只有一条宽阔的官道。 萱娘看着远方在夜空之下飘洒着的雪花,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 “阁下还要藏到什么时候,出来吗?”萱娘冷冷的说道,有人一直跟着萱娘,萱娘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已经跟到了这里了。 “嗯?”闻言,沈曼愣了一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竟然不知道萱娘是如何知道,有人跟着他们的。 闻言,沈曼大喝了一声:“是谁,还不快快出来。” 突然草丛之中蹦出来了几个人,一身黑衣,手中握着一把亮晃晃到底刀,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警惕的看着萱娘。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原来刚刚的不过是一个开胃的小菜而已啊,重头戏还在这里才是。 ” “少废话,我们就是来取你狗命的。”为首的男子拿着一把大刀,身上虽然穿着黑色的衣服,但是也能看出来他身材十分的魁梧。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不好意思,我不养狗。” 闻言,沈曼差一点一口气没有缓过来,可以说萱娘这个回答简直是致命的,要是她是这些人,能给气死。 “哼。”那个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冷哼了一声。 “听见没有,我们统帅没有狗,你们找出人了。”沈曼猛地拔出自己的剑,站在了萱娘的面前,冷着眸子盯着面前的人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嘲讽。 “你的死期将至,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那个人冷冷的看着萱娘,眼神之中满是冷漠的说道。 闻言,萱娘看了一眼那个人,嘴角微微勾了起来道:“想要杀我,躲得过我的银针再说吧。” 萱娘的手中捏着三根银针说道,这么久以来,萱娘一直在锻炼自己的银针,现在已经是出神入化了,不知道这些人能不能抵抗得了。 萱娘的手猛地向前一挥,三根银针在月光之下闪着寒光,对着那个人飞了过去,那个人的目光一冷,身体忍不住往回退了一步,眼神之中满是冷漠的望着萱娘,萱娘的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 黑暗之中,这个人虽然看起来魁梧笨重,身体却十分的灵活,几个跳跃之后便躲过了萱娘的银针,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意道:“我以为多了厉害的人物,不过如此而已。” 闻言,萱娘狠狠皱了皱眉头,这些人再也没有和萱娘多说什么,猛地冲了上来,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你的死期将至了。” 这些人却没有取萱娘的要害,反而是想要将萱娘打伤一般,月光之下一片刀光剑影。 闻言,萱娘并不明白这人是什么意思,但是知道这些人是一定是专业的杀手。 萱娘的心中勾起了一抹冷厉道:“曼儿,我掩护你,快些回去找人来。” 闻言,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虽然不明白萱娘是什么意思,但是这里离阵营很久,他们几乎不攻击沈曼的,沈曼也插不上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听到萱娘的话,连忙反应了过来,飞身向着军营的方向跑去。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这些人太奇怪了,并不是想要杀死萱娘,反而是想要控制住萱娘一般。 萱娘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突然空气之中出现了一丝奇怪的味道,萱娘没有敢呼吸,这里没有掩体的地方,萱娘想要逃都没有办法。 终于找到了一个空档,萱娘连忙想要逃跑,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连忙脚尖一点向着远处跑去。 猛地一支箭从萱娘的后面而来,一箭射在了萱娘的脚腕上。 萱娘的身体在空中猛地一震,失去了平衡,落在了地上,萱娘看了一眼流着鲜血的脚腕,忍不住暗骂了一句。 再抬头时已经被包围了起来。 萱娘猛地吸了一口气,却一不小心吸入了空气之中的迷药,眼前一片模糊,萱娘暗骂了一句该死的,又中了这一招。 “带回去吧。”萱娘在昏迷之前听到的最后的一句话便是这个样子。 沈曼匆匆忙忙的带着人来,却看到了地上的血迹,在白雪之中,分外的显眼,和空气之中迷药的味道。 “追。”沈曼连忙大喊了一声,这逃跑的痕迹在白雪之中留下了浅浅的印记,沈曼已经下令将城池封锁起来了,绝对不会让萱娘被他们带走了。 第六百九十八章幕后的人是谁 萱娘在马车之中摇摇晃晃的醒来,脚上钻心窝子的疼,她伸手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脚腕,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暗骂了一句该死的,却一句话都已经说不出来了,实在是太痛了。 “后面有人追上来了。”马车外面响起来一声惊呼,萱娘掀开了帘子一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 这追上来的是是沈曼。 “怎么办?”眼看沈曼的人,越来越靠近,那个人的眼神之中满是担忧的问着自己的领头人,领头人叹了一口气道:“不如就在这里杀了她以绝后患。” 闻言,萱娘心中闪过了一丝担忧,就在这里杀了自己,对自己而言太不利了。 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帘子突然被掀开了,冷风灌了进来,萱娘闭上了眼睛。 那个人拿着剑一步一步的靠近萱娘。 萱娘等待着时机差不多的时候,手中猛地挥出了一根银针,银针刺入了那个人的脖子里面,那个人瞬间失去了生息,眼睛瞪的老大,碰到一声倒在了马车里面。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太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日子了,都忘记了是什么感觉了。 许久没有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有一个人十分的不耐烦,连忙问道:“搞定了没有。” 他猛地掀开了帘子,只见上面坐着一个人,穿着萱娘的披风,但是刚刚进来的人却不见了,这一下让这个人慌了神,马车一直在行驶之中,根本没有看到人跳车,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这个人暗骂了一句:“搞什么鬼?” 他举起了自己的大刀,猛地就要劈在坐着的人的身上,一刀下去,鲜血直流,一股血腥味在马车里面蔓延了起来。 若是光线够强,他一定能看到他砍死的是自己的同伴而已。 萱娘就在这个人的身后,血液喷溅了出来,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在马车里面蔓延。 “解决了。”那个人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数道:“但是老六不知道去哪里了。” “什么?”领头人显然十分的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 那个人说道:“老六不见了?” “停一下。”到底这个知道了有古怪,连忙停下来,翻身上了马车,只见那尸体躺在地上鲜血直流。 那个人连忙将尸体上面的披风拿了下来道:“老六?” 显然他的语气之中满是惊慌。 马车里面除了老六的尸体,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萱娘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不成。 “老大,追上来了。”马车外面的人突然响起了一声惊呼,马蹄声越来近了,那个人也下了一跳,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冷漠大喊了一声道:“走。” “是。”马车外面的人,连一把将马车上面的绳子砍断,人骑着马离去,只留下了一辆空荡荡的马车。 沈曼的人连忙跟了上来,看了一眼马车道:“该死的,让他跑了快追。” “别追了。”马车里面突然传来了萱娘虚弱的声音,沈曼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疑惑,听声音像是萱娘的。 她连忙跳上了马车,只见马车里面一具尸体,那凳子下来原本用来装东西的,但是盖子被打开了,一只手从里面伸了出来。 沈曼的心中满是震惊,一小步一小步的靠近,眼神之中满是警惕道:“谁在里面?” “是我。”萱娘用手撑着两边的边沿爬了出来道:“快拉我一把。” 闻言,沈曼的心中一惊,连忙走了过去,伸手将萱娘拉出起来道:“统帅,吓死我了,你还好吧?” “不好。”萱娘摇了摇头说道,这箭卡在了萱娘脚腕的骨头里面被这些人将外面的那一截砍掉了,萱娘痛的不行,连身体都在颤抖。 “快回去,不然我这脚就要废了。” 萱娘叹了一口气说道,要不是脚上这么疼,她也许还醒不过来。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萱娘的脚是经不起马背上马的颠簸了,沈曼将马车和一匹马连在了一起道:“统帅忍一下,我们一会人就到了。” 萱娘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痛苦,她连动都不敢动的坐在凳子上面。 每一刻对于萱娘来说,都在煎熬,终于,马车停了下来。 沈曼连忙叫人将萱娘抬进去。 这里的军医是一个老大夫,他对战争上面的创伤很有了解。 但是看到萱娘的伤口却发愁了。 “怎么样啊?”沈曼瞧着老军医皱着眉头不说话,急的跳脚,连忙推了一把他说道。 萱娘已经疼得不行了,一句话都已经说不出来了,躺在床上直哆嗦。 军医才连忙反应过来道:“这箭头已经卡在了统帅的骨头缝里面了,而且外面没有一点尾巴,要拔出来,一定要将这里切开才可以。” 闻言,沈曼一愣,看了一眼萱娘,活生生的切开,不是要将萱娘疼死吗?原来沈曼还有很少的麻药,但是在这里根本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切开吧。”萱娘咬着嘴唇说道:“再不快一点,我就要废了。” 闻言,军医连忙点了头,去准备去了。 “这些该死的人,不要让我抓到了。”沈曼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在屋子里面转来转去,念念叨叨的说道。 不一会儿,老军医带着一个助手回来了。 “统帅,这里只有简单的麻药,效果很一般,但是能让统帅的疼苦减轻几分,统帅忍着一点。”老军医瞧着萱娘的模样,心中十分的佩服,这般的痛苦,一般的男人都承受不了,萱娘愣是一声都没有喊出来,实在是让人佩服。 萱娘点了点头,心中暗道,你到是快一点啊。 军医年纪虽然一大把了,但是动作十分的快速,很快便安排好了人,将麻药敷在萱娘的伤口周围。 萱娘的疼痛在减少了几分,躺在床上叹了一口气。 “统帅,吃了这个吧,就不会感觉到疼了。”沈曼想了想从袖子里面拿出来了一颗药递给了萱娘,萱娘看了一眼沈曼手中的药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眼神之中一抹紧张。 这药效果十分的好,萱娘刚刚吞下去,便没有了感觉,脑袋昏昏沉沉了,萱娘缓缓闭上了眼睛,想要好好的睡一觉。 一盆一盆的血水从里面端了出来,站在门口的几位将军和沈曼都十分的着急。 “统帅怎么样了?”处理完了事情的李尧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看到门口一句话都不说的众人连忙问道。 闻言,沈曼摇了摇头道:“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箭卡在了骨头缝里面十分的复杂。” “到底是谁,下这么狠的手。”李尧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你们抓到了两人怎么样了?” “一句话都问不出来,干脆装死。”多潘闻言,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但是看起来像是拉杂库的人。” “拉杂库的人?不是西噶的吗?”闻言,起航托皱了皱眉头说道,现在和他们打的不可开交的不是西噶吗?怎么会有拉杂库的人。 “不会。”闻言,李尧摇了摇头说道:“南宫梓月刚刚从这里逃出来,没有那么快安排好,看现在的模样应该是预谋了很久的。” “怎么回事?”沈曼倒是有些不明白了,狠狠的皱了皱眉头说道。 “哼,说不定是;拉杂库的可汗看上了库达城的肥沃,想要要回去,又不好意思,才对统帅下手的吧。”多潘的语气之中多有嫌弃的说道。 当日自己和起航托三个人被抛弃了时候,已经记下来了拉杂库的仇了,是他抛弃了他们,让他们差一点死去的,这些他们都记得。 “嗯。”闻言,李尧点了点头,确实有这个可能,如今的库达城是一肥肉,是个人都想要来分一块吧。 “哼,真不要脸。”沈曼暗骂了一句,那个可汗,沈曼实在看不起。 第六百九十九章是不是拉杂库 “他们不要脸也不是一两次了。”起航托算是拉杂库的老将军了,听到沈曼这样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说道,他太了解塔波武罗这个人了,这个人,只会看到好处,永远不会去考虑别人,这才是起航托最恶心的地方。 “等统帅醒来再说吧。”沈曼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黑暗说道,不管如何,先等萱娘醒来了,在说其他的一切也不迟。 闻言,起航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眼下只能如何了。” 不一会儿老军医走了出来,沈曼连忙迎了上前道:“军医怎么样了?” 闻言,军医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沈曼道:“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只是需要好好的静养,这段时间千万不要打扰统帅休息,而且她的脚这段时间不能下床活动,你们要好生看住了。” “是。”沈曼点了点头,目送老军医离开了之后,连忙跑了进去,瞧着床上的萱娘,额头上面汗如雨下,让人好不心疼,沈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握着盆子里面的毛巾给萱娘擦了擦额头上面的汗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这些人,下手太狠了。” 若真的拉杂库要对库达城下手,这样两面夹击的情况下,萱娘根本就抽不出手来,库达城也没有那么多的冰冷,沈曼心中也感到十分的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就是这样吧,沈曼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萱娘缓缓睁开了 眼睛,麻药的效果还没有消失,但是萱娘还是能感受道钻心的疼意。 “好了吗?”萱娘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沈曼,忍不住小声的问道。 闻言,沈曼用力的点了点头道:“好了,但是就是不能下床活动。” “嗯。”萱娘点了点头,缓缓闭上了眼睛,还好没有事。 “统帅受罪了。”说到底,沈曼心中还是有些内疚,萱娘在她面前受的伤她却什么都不能做到。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抬头望向了沈曼道:“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若我陪着统帅,说不定统帅就不会受伤了。”沈曼皱了皱眉头,望向萱娘的脚踝道,现在萱娘动弹不得,想想也是十分的无奈。 闻言,萱娘缓摇了摇头道:“我倒是不认为这个伤有多了不起,你若是没有走,估计我们两个都完蛋了,若不是这伤口太疼了,我也醒不过来,说不定就给人宰了。” 沈曼分明看到萱娘的眼神之中有黑暗的漩涡,空中却故作轻松,一时间倒是看不清楚萱娘的真正的想法了。 闻言,沈曼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萱娘转头看了一眼什么道:“怎么样了?” “统帅问的是那两个人吗?”沈曼将毛巾放在了水盆里面,抬头望向萱娘说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他们是什么人。” “多潘将军说是拉杂库的人。”沈曼无奈的皱了皱眉头道:“和那些杀手应该是一家人。” 闻言,萱娘的心中一沉,这拉杂库想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来刺杀自己,塔波武罗在想什么? “这个塔波武罗太不要脸了,统帅救了他的孩子和他,现在他居然要杀了统帅。”沈曼恶狠狠的喊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 “你觉得他是盯上了库达城现在肥沃的模样吗?”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说道,抬头望向了沈曼,眼神之中一抹冷漠。 “那是自然。”沈曼点了头的十分自然的说道,听到萱娘这样说,又忍不住转头看向萱娘道:“难道不是因为这个吗?” “因为这个事情的可能性很小。”萱娘摇了摇头,嘴角微微勾起了说道:“若是因为库达城,现在可以直接攻打库达城,可是他杀了我,显然是想阻止我对格罗进行进攻。” “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偷偷摸摸的,直接攻打库达城,这样我们也会停止攻打格罗吗?”沈曼就更加的不明白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想,若是他直接攻打库达城会不会有人说他不仁不义,他到底还是要面子 的不是吗?”萱娘看着沈曼,目光却没有在沈曼的身上聚焦,显得空洞了起来。 闻言,沈曼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鄙视道:“原来是一个又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的人,佩服了。”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漠道:“他应该不打算杀害我,但是如果是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也会杀了我。” 萱娘从杀手的对话之中知道的信息就是如此。 “若是拉杂库想要插手,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沈曼拖着自己的下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有什么好处让他这样做呢?” “帮助西噶,和西噶瓜分格罗。”闻言,萱娘毫不犹豫的说道,塔波武罗是一个上位者,他考虑的只有利益,现在帮助南宫梓月绝对有有胜算的。 闻言,沈曼疑惑的看了一眼萱娘道:“可是南宫梓月这种过河拆桥的人,信得过吗?” 闻言,萱娘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笑意道:“信不过,我猜到时候,塔波武罗和南宫梓月一定会死一个。” “引狼入室。”闻言,沈曼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鄙视,皱了皱眉头说道,对于这些人,萱娘确实有些无语,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一个比一个复杂罢了。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确实是引狼入室的行为。 “统帅。”这个时候起航托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瞧着萱娘躺在床上,面色好了很多以后,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萱娘对于他们来说,不止是统帅,还是朋友,还是他们最信任和依赖的人,因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萱娘都不会抛弃他们。 萱娘微微的抬起了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出什么事情吗?” “倒是没有事情,我们担心统帅的身体。”多潘等人都是钢铁一般的汉子,说不出来安慰的话,摸了摸脑袋嘿嘿一笑说道。 闻言,萱娘的心中一暖,嘴角微微勾了起来道:“我已经没事了,你们不用担心的。” 闻言,众人才在沈曼的安排下坐了下来。 “这一次的事情,格外将军怎么看?”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嘴角微微勾了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厉,若是拉杂库的人干的,萱娘要先下手为强了。 闻言,李尧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严肃和深思道:“虽然那女人和孩子是拉杂库的,但是却不能证明就是拉杂库的人做的,我们现在没有证据,没有办法。” 闻言,萱娘赞同 的点了点头,李尧说的是事实,若是能证明他们是塔波武罗派出来的杀手才有意义,不然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萱娘比任何都明白这个道理,如今萱娘疑惑的是如何证明他们的身份。 “统帅,我去拷问,让他们把话都说出来。”沈曼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数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可以,但是不能屈打成招。” “好嘞。”闻言沈曼信心满满的回答道,又给萱娘理了理背角道:“我让人给统帅送点吃的来,统帅好好的休息,等有结果了,我来告诉统帅。” 第七百章沈曼的逼问 “嗯。”萱娘点了点头,看着沈曼蹦蹦跳跳的跑了出来,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说道。 “统帅我们也去看看沈丫头搞什么,统帅好好休息。”众人十分好奇,他们怎么都闻不出来的话,沈曼要怎么样子打开这个女人的嘴巴。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去吧,去吧都去吧,不用担心我了。” 众人也跟着沈曼离开了,萱娘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眼前一片灰暗,感觉怎么什么都想不清楚,越想越是疑惑,不如等沈曼出了结果再来。 沈曼倒是不相信了,这个女人的嘴巴能有多么紧,遇到沈曼这样的,什么话都能说出来了。 “各位将军,就在外面等着吧,一会儿她什么都会说出来的。”沈曼看着身后的人,连忙将人拦了下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 “为什么,你搞什么花样?”闻言,李尧狠狠的皱了皱眉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疑惑的笑意。 闻言,沈曼看了一眼他们道:“等我的好消息吧。” “诶。”闻言,看着沈曼蹦蹦跳跳的走了进去,李尧连忙将要跟上去,却被门口的人拦了下来道:“李将军,可怜可怜我们吧,你们若是进去了沈将军指不定怎么罚我们。” “唉。”李尧叹了一口气,只好作罢。 “现在怎么办?”起航托皱了皱眉头,看着李尧说道。 “还能怎么办?等着吧。”李尧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丫头明显不想让我们知道她要干啥,有什么办法?” 沈曼背着手走了进去,目光打量着那个被绑着的女子,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目光在女人的身上绕来绕去,眼神之中满是审视。 那女子被沈曼的目光看的竟然有些怕了,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怒意道:“你看着我干什么,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说的,你不要费心思了。” 闻言,沈曼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女中豪杰啊,手无缚鸡之力,居然学人家做杀手。” “哼。”女子冷哼了一声转过了头去,反正打定了主意是死都不会说的吧。 “你显然是没有感受过我的厉害,不敢开口。”沈曼坐在了女子前面的长案后面,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嘴角微微勾了起来道。 “哼屈打成招吗?”女子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鄙夷道:“我是不会说的,就算你杀了我,我就是给我丈夫报仇的,你们想要知道什么?” 看到女子眼神之中的闪躲,沈曼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从怀中摸出了一把匕首,走到了小孩子的旁边,用匕首对准了孩子的咽喉,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不想要他死,就乖乖的说话。” “哼,你就算杀了我们母子,我们还是一句话,儿啊,不要害怕,黄泉之下,你父亲等着我们呢。”女子豪情壮志的说道,眼神之中一抹坚定。 闻言,沈曼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这女人分明就是让孩子不要说出来而已。 “唉,统帅说的对,你们不是母子。”沈曼将匕首往桌子上一扔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你放屁。”闻言,女子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一闪而逝的惊慌,盯着萱娘恶狠狠的说道。 沈曼将匕首拿在手中玩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讽刺道:“我就是没有见过哪个母亲让自己的孩子慷慨赴死的。” 闻言,女子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知道自己说不过沈曼,干脆不说话了免得让沈曼从自己的嘴巴里面知道了什么。 沈曼勾起了嘴角一笑道:“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就没有办法了吗?” “孩子,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刺杀统帅?”沈曼靠近了孩子轻轻伸手去摸孩子的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孩子显然有些害怕沈曼连忙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曼往后退了一步,看来,只有这个女人知道了。 李尧在外面半天都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有些着急了道:“怎么还没有动静啊。” “哈哈哈哈。”在李尧的话刚刚说完之后,里面爆发出来了一阵笑声,将李尧他们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不知道萱娘搞什么鬼。 “搞什么?”听着笑声,十分的抓狂,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开心的时候的笑意。 “我招了。”突然听到里面的女子大喊了一声。 李尧和起航托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沈曼厉害了,居然真的招了。 “将军们进来吧,听一下这个人怎么说。” “来了 。”听到沈曼的时候,起航托和李尧几个人连忙走了进去。 萱娘一觉睡醒,已经是晚上了,她缓缓坐了起来,脚上的伤口依然钻心的疼,她不敢走动,连忙大喊了一声:“来人。” “统帅。”外面守候的人听到萱娘的声音,连忙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道:“统帅有和吩咐。” “给本帅准备饭菜,另外叫沈曼将军来见我。”萱娘的目光有些迷糊,她伸手揉揉自己的眼睛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狠狠的皱了皱眉头,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统帅。”这个时候,沈曼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统帅招了。” “怎么说。”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连忙看向了沈曼。 “确实是拉杂库派来的,女子说,塔波武罗让人将您带回去,迫不得已的时候就杀了您。”沈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理由这个女人也不清楚是什么。”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能将目光定位在拉杂库的塔波武罗的身上,已经很不容易了,塔波武罗的目的萱娘觉得自己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百分之九十都是这个事情了。 “这个人,好恶毒的心思啊。”沈曼愤愤不平的说了一句道:“有机会,一定要让她尝尝厉害。”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确实要好好审视一下这个人了。” 萱娘心中暗道,这塔波武罗到底能得到多少的好处,让他不惜与整个南宣为敌,也要杀掉萱娘,居然用这样拙劣的手段。 萱娘也想不通,这样做,萱娘轻而易举就知道是拉杂库的做的了,难道塔波武罗想要告诉萱娘什么信息吗? “统帅,可是我觉得吧这个作风不太像是拉杂库的条塔波武罗的, 若是他真的要杀娘娘不应该做的滴水不漏吗?”沈曼好像突然想到了扫描仪阳,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缓缓数道。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这个事情确实有疑点,想了想这个不符合常理啊,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和孩子,还有明明是高手却要把萱娘抓回去,目的是什么。 “你说,这些高手明明可以直接杀了我,却没有杀我,最后发现 我不见了的时候,并不寻找而是直接离去了,是不是特别的不正常。”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说道。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道:“他们看起来,想要把娘娘抓回去。” “也许我们一开始就错了,也是拉杂库发生了什么事情。”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说道。 第七百零一章北山部落的袭击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道:“为了表现的不那么明显,故意派来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还有明明有能力杀掉您却没有杀的杀手。” “那女人身上有拉杂库的人的证据,而且起航托他们是拉杂库的人,一下子就能发现,这样一来,我倒是不能理解他的目的是什么了。” “我也不能理解。”沈曼轻轻的摸了摸额头说道。 “但是,这脚上的箭,却是认认真真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曼还是很疑惑皱了皱眉头说道。 这个事情一直搁着,过了七八日,萱娘勉勉强强能下床走路了,心中却在思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统帅,外面有个小公子求见。”这个时候李尧走了进来禀告道。 萱娘坐在长案之后,将自己手上的书放了下来道:“谁啊,让他进来吧。” “是。”李尧退出去过后,没有多久,走进来一个小公子。 “萱姐姐。”他的声音微微粗犷,有力气,但是紧紧是三个字却有说不清的忧伤和无奈。 “是你。”萱娘缓缓抬起头,那圆圆的娃娃脸有了刚硬的轮廓,眉眼之间,萱娘依稀看的出来是谁。 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瞧着面前满身狼狈的塔莫达皱了皱眉头道:“你怎么来了。” 自从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库达城和拉杂库几乎没有在联系,开始的时候塔莫达还会给萱娘写信,后来就不会了。 萱娘看了一眼面前魁梧的汉子,十五六岁的模样,看起来十分的健壮。 “萱姐姐还在生气吗?”塔莫达试探的问了一句,如今变成这个样子,他真的不知道还可以找谁。 “我没有生气过,你来有什么事情吗?”萱娘挥了挥手,示意塔莫达坐下说话。 闻言,塔莫达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泪光道:“萱姐姐我的父王死了。” 萱娘闻言愣了一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南疆北山部落,从草原的边界闯了进来,收复了大大小小的许多的部落,如今已经对我们的部落下手了,我父王在与他们对战的时候死了。”塔莫达面不改色说道,萱娘看到了他目光之中的悲哀和无奈道:“我母亲也死了,现在拉杂库只剩下我了,他们还没有进来,但是很快了。”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讶,没有想到北山部落居然来到了这里,南宫寒和沈玉安在南疆的土地上面对弈。 北山部落,居然来这里了,怎么多年萱娘都没有怎么去关心北山部落,但是没有想到他来草原了,这样一来,这就是萱娘和米月的对弈了。 “萱姐姐,你能救我吗?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塔莫达的眼神之中接近祈求的说道,当年塔波武罗对不起萱娘,现在他要向萱娘求救,萱娘不知道能不能答应塔莫达的请求,也许,这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但是塔莫达没有别的选择了。 “所有派人来刺杀我,是你干的?”萱娘现在明白了,她的脚现在还疼,走路都嗷用拐杖才行的。 闻言,塔莫达点了点头道:“我没有别的办法,我知道萱姐姐一定能明白我的想法,这也是出于无奈之举。” “出于无奈,你就可以让我们统帅受这么重的伤?”沈曼突然掀开了帐篷,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需要的时候便来求我们,不需要的时候一脚踢开,当日,我们娘娘救了你和你的父亲,后来是怎么对待我们的,有其父必有其子,谁知道你以后会怎么对待我们。” 闻言,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瞧着他眼神冰冷的说道:“若是这样对待我们,我们还要帮助你,就是我们的悲哀。” 闻言,塔莫达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落魄。他现在知道了父债子还是什么意思了,塔波武罗做的孽,都要他的还。 “沈将军,我知道你对我的父王有很大的怨言,但是若是不抵制的话,那么他也会威胁道库达城的。”塔莫达抿着嘴巴许久,皱了皱眉头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做着最后的挣扎。 “真的是好笑,等他灭了拉杂库,置于我们,你们就不用担心了,我们自然有我们的处理方法。”沈曼忍不住冷笑着说道,他们伤害了萱娘,打着身不由己的理由,就可以这样做吗? 反正沈曼绝对不会这样去原谅库达城,绝对不会。 闻言,塔莫达的眼睑忍不住低下了,现在他终于体会到了这样孤立无助的感觉了。 闻言,萱娘的嘴角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还有什么话想要说服我吗?” 闻言,塔莫达的眼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抬头望向萱娘道:“他们所到之处满是杀戮,百姓民不聊生,能抢的能拿的都拿回了北山部落,便兵马都拿回来北山部落,他们要的根本就不是草原的土地,他们只是要草原的东西而已,他们是一群土匪。” 闻言,萱娘皱了皱眉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突然想到了米月,这人本来就够狠,当年南宣的八万百姓,死了三万,不就是他一手造成的吗?在他的心中没有百姓的生命,也没有什么可惜的。 他的眼中只有权力只有自己的利益。 “关我们什么事情呢?”沈曼依然咬着不放,眼神之中满是冷漠的说道。 闻言,塔莫达狠狠的皱了皱眉头一句话都已经说不出来了,一个男人眼神之中居然闪烁出来了一抹泪光,其实他越北山部落对峙了半年了,一直都没有结局的。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撑不下去了。 所以才忍不住来求萱娘的,可是沈曼和萱娘的话,真的没有让他看到多的的希望,心中的无奈和痛苦,这塔莫达都不知道怎么信任。 “若是,拉杂库愿意成为南宣的附属国,娘娘愿意出面保护拉杂库的百姓吧。”塔莫达终于一咬牙说出了这句话,不管如何他没有办法了,也许塔波武罗会怪他,这是他们家祖祖辈辈打下来的江山,但是现在却没有任何的办法了,在塔莫达的心中,拉杂库的百姓更加的重要。 “认真的?”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她可不会刘备的三让徐州,刘备才接受徐州的,萱娘知道要拿下一个国家,统治一个国家,太不容易了。 “拉杂库愿意成为南宣的附属国,依附南宣而生,请求皇后娘娘出手救救拉杂库的百姓吧。”塔莫达终于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跪在了萱娘的面前,语气之中带着撕心裂肺的感觉,诚恳的对萱娘说道。 “嗯,你回去再拖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我赶来与你汇合。”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严肃说道。 “是。”塔莫达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擦干了自己的眼泪,一步一步的退了下去,每一步都十分的沉重,毕竟一个人将自己祖祖辈辈的江山卖掉了,在他的心中,大概是绝对九泉之下对不起自己的祖上吧,但是为了拉杂库的百姓,他没有别的选择了,若是没有萱娘的帮助拉杂库早晚都是别人板上的鱼肉,若是有萱娘的帮助,也许还有一线的希望。 “统帅,你怎么就答应了,他们当初这样对我们。”闻言,沈曼急了眼睛道:“如今的一起都是他们自作孽。” 第七百零二章萱娘的计划 “我自认为不是心胸广阔的人,虽然做不到一笑泯恩仇,但是塔莫达的话不无道理,库达城与拉杂库唇齿相依,唇寒齿亡,就是这个道理,既然塔莫达提出愿意将拉杂库作为我们的附属国,何乐而不为呢。”萱娘抬起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望向沈曼说道。 闻言,沈曼抿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皱了皱眉头道:“既然娘娘的心已经有了这般的思量,就这样做吧。”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这里和南宫梓月斗下去不是办法,你传令,让格罗里面的暗影都在主城集合,我们要直接在主城与南宫梓月开战,将她从格罗赶出去。”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道:“娘娘有什么办法呢?” “办法,南宫梓月性格放荡,要对付她有的是办法。”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面色之上不慌不忙的说道,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去吧,按照我说的办。” “是。”沈曼连忙点了点头,退了出去,萱娘看着面前的地图,这上面有北荣的每一个部落,萱娘用红色的笔在地图上面将格罗划掉,从此再也没有格罗,这里是属于南宣的领土,是她的地盘。 第二日收拾了一下,萱娘便带着沈曼偷偷的向着主城出发了。 “娘娘,您的脚没有问题吧。”一路上,沈曼有些担心的说道。 沈曼确实是担心萱娘的身体出现什么状况啊,萱娘太拼命,太认真了,对于沈曼来说,也足够让沈曼操心了。 闻言,萱娘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这一次,只要我在暗中指挥就可以了,我不会出面,你一定要听我的命令,知道吗?” 萱娘就算是到了主城也不会现身的,萱娘一现身就暴露了,这个事情萱娘是格外的清楚的。 闻言,沈曼狠狠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两个人很快便到了城中,有两个人去接应的萱娘和沈曼,他们将萱娘和沈曼带到了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 这是在王宫之外不远处的一个菜市,菜市后面有一间小阁楼,隔音的效果还不错,基本听到其他的声音,萱娘也很喜欢,那个环境,布置的很赶紧。 “统帅。”萱娘被沈曼扶着坐在了长案的后面,十个黑衣人整整齐齐的跪在了萱娘的面前。 萱娘挥了挥手道:“起来说话吧。” “是。”众人听到了萱娘的话才缓缓的站了起来。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们知道,这一次,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吗?” “知道,是为了将南宫梓月赶出去。”众人毫不犹豫的说道,闻言,萱娘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对我们就是要将她赶出去。” “十八出来。”萱娘随手一点,指着一个十分清秀的少年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这一次要委屈你了。” “娘娘请说,十八不委屈。”闻言,十八单膝跪在了萱娘的面前说道,他们是萱娘亲手养大的,他们在战乱之中流离失所,若不是萱娘救了他们,他们早就已经暴尸荒野了,所以他们感谢萱娘。 “南宫梓月贪恋男色,宫中有无数的男宠,你该怎么做,不用我说明白了吧。”萱娘知道十八等人都十分的聪明,萱娘知道轻轻的一提点他们就会明白该怎么样去做。 闻言,十八丝毫没有为难的样子,萱娘培养他们的时候,就告诉过他们,他们会扮演各种各样的绝色。 “我怕十八不过诱惑,这样让二七也去如何。”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嘴角微微勾起对萱娘说道,心中暗想多一个人,多一份保障。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道:“这样二七扮作十八的书童前去。” “是。”二七站出来对着萱娘拱了拱手说道:“二七明白了。” “南宫梓月这一会受到了惊吓,听说病的不轻,明日,你们就去揭皇榜进宫给南宫梓月治病,无论怎么样,一定要让南宫梓月将你们留下来。”萱娘的眼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 “是。”两个人点了点头,就算是使出浑身解数也一定会让南宫梓月将她们留下来。 “剩下的人,回到你们自己的岗位,听从本宫的调遣。”萱娘看了一眼众人,目光之中闪过了一丝严肃说道。 闻言众人连忙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将萱娘的话听进去了。 车马劳顿,萱娘累的不行,草草的吃了一点东西就睡下了。 第二日天刚刚亮起来了的时候。 萱娘让沈曼去给十八和二七选了一身衣裳,十八白衣翩翩,抱着一把古琴,眼神之中满是灵动,看起来空灵而又纯净,这让萱娘忍不住想到了青云和米月的结合,一个纯洁如白纸,一个空灵的魔鬼。 这么过年过去了,萱娘一直都当青云是死了,到现在萱娘依然无法接受青云和沈玉安是一个人的事实。 二七一身青衣看起来去十分的清爽俏皮的模样,两个人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你叫楚橙,南宣人士周游到此,你叫小陆是楚橙的书童,若是问起,就是说是南宣惠城人士,知道了吗?”萱娘看了两人一眼,目光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两个都是翩翩公子,就不相信,南宫梓月不上道。 “是。”闻言两个人恭恭敬敬的回答了一声接受了萱娘给他们安排的新的身份。 “去吧,无论怎么样,一定要让南宫梓月留下你们。”萱娘再一次强调道。 “定然不辱使命。”两个人恭恭敬敬的回答了一声,跟着沈曼出门了。 沈曼在远远的看着两个人接了皇榜,被士兵带入了皇宫之中,才放心的回到了萱娘的身边。 “王上,有人接了皇榜来了。”子夜在门口卑躬屈膝的对南宫梓月说道,自从南宫梓月占领了格罗之后,便在格罗称王了。 “都是一些什么庸医啊。”南宫梓月在里面暗骂了一句道:“一群老头子。” 闻言,子夜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黑暗,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楚橙和小陆嘴角闪过了一丝笑意,南宫梓月的惊吓需要什么来安慰,子夜太清楚了,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王上,这一次的先生一定能治好娘娘的病。” 闻言,南宫梓月不耐烦的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子夜连忙挥了挥手道:“进去吧。” “是。”楚橙不亢不卑的回答道,声音如同远方的清泉一般的动听空灵,让南宫梓月整个人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 只见大门突然打开,一个白衣胜雪的公子,披着白色的披风,领子上面一圈白毛,衬托的他的皮肤如同白雪一般的透明。 他抱着一把古琴,古琴外面裹着琴布,看起来就像是雪中走出来的精灵一般,空灵神秘,纯洁无瑕。 “来,到本王身边来。”南宫梓月对着楚橙挥了挥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贪念说道。 面对南宫梓月的贪念,楚橙十分的厌恶,他面色毫无改变,风平浪静的走了过去。 瞧着楚橙的步伐,南宫梓月巴不得他马上走过来,这个步伐实在是太慢了。 南宫梓月的一张脸保养的极好,几乎没有皱纹,只是发间夹杂的白发暴露了她的年纪。 “王上,你可好些了?”楚橙微微一笑,蹲在了南宫梓月的身边,眼神之中一抹关切道:“您是哪里不舒服?” 南宫梓月好像对楚橙的话充耳不闻,她的眼前只有楚橙的面容,这一张让她深深的沉沦的面容,还有那优雅的笑意,南宫梓月突然觉得一笑倾城这句话说得是楚橙。 第七百零三章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南宫梓月伸出手想要触摸楚橙的脸,无奈,楚橙轻轻的别过头去,无意的将南宫梓月的手避开。 南宫梓月并不生气,目光痴痴的瞧着楚橙。 楚橙抬头一笑道:“在下叫楚橙,是南宣惠城人士。” 闻言,南宫梓月点了点头道:“南宣的好,南宣的好,本王也是南宣的人。” “我们偶然路过这里,听说王上病了,不知道王上是哪里不舒服?楚橙略懂医术。”楚橙抬头望向南宫梓月,嘴角挂着优雅迷人的笑意,让人移不开眼睛。 闻言,南宫梓月心中暗道你就是我的药啊,但是却害怕吓到了楚橙,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我这心中老是不舒服,前些日子,我弟弟背叛了我,又死于非命,我真的好难受。” 说道最后,那个样子捂着自己的心口,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眉头轻轻的皱起,面露痛苦之色,看起来倒是别有一番的风味。 她没有用本王,一个自称,拉近了和楚橙的关系。 南宫家的基因原本就好,这南宫梓月也生的漂亮无比,不然怎么能迷惑了西噶可汗的心啊。 闻言,楚橙的目光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那楚橙给娘娘把把脉吧。” 闻言,南宫梓月连忙点头,能和楚橙亲密接触,自然是一件极好的事情,她当然愿意。 楚橙轻轻的摸着南宫梓月跳动的脉搏,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王上最近是不是十分的疲惫不堪,又觉得自己劳累,困乏,嗜睡,没有胃口。” 闻言,南宫梓月点了点头道:“楚先生真厉害,那些庸医根本就看不出来。” 闻言,楚橙笑了笑,哪里是庸医看不出来,这世间有哪个人敢说南宫梓月怀孕了,西噶皇帝都去世多久了?这南宫梓月居然怀孕了,这你说好笑不好笑。 闻言,南宫梓月的面色变得有些微微的痛苦了起来,道:“我是不是有什么疾病,是不是快不行了。” “王上只是身体比较困乏而已,都是小事,只要平日里面多休息,保持心情好,就可以了。”楚橙笑了笑说道。 “唉,老是困乏,却睡不着是何意思?”南宫梓月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数道。 “定是王上心中烦躁的缘故吧。”小陆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俏皮的笑意,看的南宫梓月的目光发愣。 “这位是谁?”南宫梓月微微用手之中小陆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和好奇。 “这是楚橙的书童,换名小陆。”楚橙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南宫梓月的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笑意道:“好,很好。” “王上若是心浮气躁不能好好的休息。楚橙会弹琴,楚橙给王上弹琴可好?”楚橙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嘴角微微勾起了说道。 “好。”南宫梓月倚靠在床头,目光落在了楚橙的身上。 楚橙将自己的琴拿出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婉转的琴声,如同山间的流水,仿佛让人置身于鸟语花香之中一般,让人的心中格外的平静,南宫梓月微微闭上了眼睛,眼神之中一面笑意。 一曲作罢,楚橙的手指在琴弦上面微微划过,做了最后一个结尾。 南宫梓月睡意正浓,突然琴声停止了原本,无比享受的南宫梓月连忙睁开了眼睛,盯着楚橙道:“为何不继续弹了?” “这一首曲子已经弹完了,既然王上不无大碍,楚橙也该离去了。”楚橙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笑意,将琴装入了自己的琴袋子之中,又用丝带系好。 南宫梓月瞧着楚橙的手和楚橙的脸庞还有微微晃动的喉结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想象着若是楚橙能天天给自己的弹琴该有多好。 若是楚橙的双手能轻轻抚摸自己该有多好,这样一想,南宫梓月再也不能控制自己了,她渴望得到楚橙,这样的妙人儿不能让他离开。 “楚橙。”南宫梓月缓缓掀开了自己的被子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着楚橙走了过去,她穿着薄薄的纱织成的睡衣,睡衣之下的身体在一片朦朦胧胧之中,若隐若现,微微扭动的细腰,还有修长的双腿,皮肤如同凝脂一般透露这光泽。 这样的一个人,她哪里像是生过两个孩子的女子啊,简直如同少女一般的之态。 “王上。”楚橙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当下便失去了方寸,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看着楚橙的脸,眼神之中闪烁,不敢看别的地上。 南宫梓月走了过去,双手攀附在楚橙的脖子上面,。 “楚橙,本王发现,你就是本王的药啊。”南宫梓月将自己的脸轻轻的靠在楚橙的心口,听着他的心脏紧张的砰砰直跳。 小陆已经被吓懵了,这个女人,真的,除了水性杨花,小陆都不知道还有什么话能形容她的。 “抱着我。”南宫梓月轻轻拉着楚橙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腰肢上面。 那隔着薄薄的纱织成的睡衣之下,腰部紧实,纤腰盈盈不堪一握,没有一点赘肉。 楚橙的心中却不为所动,他知道,这个女人再美好,却是西噶的可敦,两个孩子的母亲,杀害了苏格罗的凶手,在这样仙子一般的面容和皮囊之下,是一个十分恶毒的心灵。 “王上,楚橙还是离开吧。”缓了缓,楚橙轻轻的推开了南宫梓月道,别过脸去,轻轻的抱起来自己的琴,害怕南宫梓在扑上来。 南宫梓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失落和无奈道:“为何?你为何一定要走?” “王上,楚橙周游到此,差不多改回去了。”楚橙礼貌的笑了笑说道。 “若是我本王非要将你留下来呢?”楚橙猛地将自己的衣服脱掉,赤身裸体的站在了楚橙的面前,背对着小陆。 小陆的年纪小一些,连忙捂着自己的眼睛转过身去。 楚橙愣了一下,将自己的琴放了下来,伸手脱下了自己的披风,裹在南宫梓月 的身上道:“王上这里冷,不要着凉了才是。” 闻言,南宫梓月顺势倒在了楚橙的怀中道:“你留下吧,等我病好了,自然不留你了,可好。” 这语气之中带着一丝丝的祈求,楚橙有些为难,最后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闻言,南宫梓月紧紧的抱着楚橙的脖子道:“你放心吧,我不会亏待你的。只要跟着我,绝对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王上,男女授受不亲,还请王上放开楚橙。”闻言楚橙将南宫梓月的身体扶正,眼神直直闪过了一丝笑意,嘴角微微勾起,后退了一步道。 “可是本王头昏脑涨的,十分的不舒服,若是有楚橙抱着想必会舒服一些的。”南宫梓月对着楚橙眨着眼睛,一双杏仁眼中有无限的妩媚。 “小陆,王上不舒服,你扶着一些。”闻言,楚橙的嘴角带着笑意,对着小陆说道。 小陆心中暗道,这个十八,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居然让我来做。 “欸,来了。”小陆还是蹦蹦跳跳的跑了过去,一把扶着南宫梓月道:“王上,我们公子羸弱,不如让小人来扶你吧。” 第七百零四章情不自禁 “小陆,小鹿,倒是像极了那活泼可爱的鹿子。”南宫梓月伸手摸了摸小鹿的脸颊说道。 这两个人各有风格南宫梓月都喜欢。 “娘娘,成了。”沈曼从外面跑了进来,眼神之中一面笑意说道。 萱娘微微的推开的窗户,看着下面十分新鲜的蔬菜道:“南宫梓月怎么会不喜欢楚橙呢?” 萱娘原来没有想到这个点儿的,直到有一天,看着南宫梓月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那个男人就是南宫梓月身边的军师,子夜,恍然大悟,这个女人啊,六七年没有过男人了,大概有些寂寞了吧。 后来萱娘才让人查,打探道南宫梓月的后宫偷偷养着男宠。 萱娘只能说,佩服这个女人,这般的胆大妄为。 “娘娘,还有另外一个消息。”沈曼看了一眼萱娘面色之中的从容和胸有成竹的模样道:“南宫梓月那个女人怀孕了。” “怀孕了?”萱娘皱了皱眉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漠道:“这个女人居然怀孕了。” 她顶着西噶太妃的身份,居然怀孕了,便是背叛了西噶先去的可汗,人人得而诛之,大概西噶的百姓是不会原谅她的吧。 “可不是。”沈曼点了点头道:“今日,楚橙给南宫梓月把脉的时候,就是喜脉,楚橙也没有告诉她,先去有大夫给南宫梓月看过,只是没有一个人告诉过南宫梓月。” “嗯。”萱娘点了点头道:“这些大夫,都是知道分寸的人,谁敢告诉南宫梓月,告诉她自己的人头就不保了啊,这些人又不是傻子。” “是啊。”沈曼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萱娘道:“娘娘准备怎么做?” “怎么做?”萱娘的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道:“你让楚橙先不要告诉南宫梓月,另外,去找一下苏格罗死亡的证据,还有之前给南宫梓月看过病的大夫。”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道:“那娘娘晚上想吃些什么呢?” “楼下的蔬菜不错,买点新鲜的蔬菜,让六婆做点蔬菜吃吧。”萱娘指了指阁楼下面热闹的环境说道。 冬天的草原是没有蔬菜的,这里的蔬菜大多都是从中原运来的,其中最大的商贩便是杜药。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道:“好。” 语罢沈曼便走了出去,萱娘坐在阁楼里面,眼神之中闪过了一片微微的笑意,南宫梓月怀孕了有一丝。 “楚橙,再给本王弹个琴好不好。”南宫梓月目光痴迷的看着楚橙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只从楚橙来了,南宫梓月便没有离开过楚橙,她的心中只想日日夜夜都和楚橙在一起,楚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王上夜深了该休息了。” “我不要,我要楚橙陪着我。”南宫梓月一把拉住了楚橙,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小女儿的娇憨,可怜巴巴的说道:“我这心中,只有楚橙,若是没有楚橙陪着,便睡不着觉了。” 闻言,楚橙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道:“我陪着王上,王上睡着了,我才离开可好?” “好。”南宫梓月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小陆在一边轻轻的弹奏着优雅的琴声。 楚橙坐在床头,南宫梓月的头就靠在他的腿上。 “楚橙,现在还惠城美吗?”南宫梓月闭上了眼睛,轻轻的问道,鼻翼之中满是楚橙身上的冷香。 “很美。”楚橙缓缓回答道,其实他也不知道,他没有去过惠城。 “我母妃就是惠城的人,都说惠城出美人,我母妃是当年惠城的第一美人,但是作为第一的东西,第一的人都要给皇宫里面的那位才是,这就是我的父皇,南宣的先皇。”南宫梓月玩弄着楚橙的手缓缓说道。 “王上这般的明艳动人,原来是因为太妃的关系啊。”闻言,楚橙知道了,知道为什么萱娘要让他装作自己是惠城动人,惠城一定能勾起南宫梓月很多的回忆吧。 “在我十五岁之前,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是高贵的,我的父亲是皇帝,我的母亲是贵妃,多么好的身份,我感谢老天给我的身份。”南宫梓月缓缓说道,好像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一般,缓了缓皱了皱眉头说道:“可是我的父亲太懦弱了。” “当日西噶来犯的时候,我父王懦弱,给了他们很多的东西,还将我也送个了可汗。”突然,南宫梓月的眼角出现了一丝泪痕缓缓说道:“那个时候我也已经有了想要以身相许的人,可是父皇为了让我和亲,亲手杀了那个人。” “身为皇室,我们高贵,可是我们也苦命。我走的时候,父皇告诉我,我享受了这样的身份,就应该承担这样的责任。”南宫梓月喃喃说道,声音也越来越小道:“楚橙,你知道吗?你长得像极了我母妃娘家的表哥,像极了我想要以身相许的人,他也是惠城的人,他死的那一年,你刚刚好出生吧。” 闻言,楚橙抖了一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突然楚橙有些心疼南宫梓月,轻轻在她的额头落下了一吻,将她放到床上,改好了被子,走了出去。 小陆也连忙跟了上前。 “你不会对这个女人的一面之词有了动容吧。”看着楚橙面色有些隐藏的缓缓往前走去小陆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说道。 闻言,楚橙回头,对小陆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又连忙往前面走去道:“回去再说吧。” 这些日子在王宫之中,南宫梓月对楚橙可以说非常的好,这样悠闲的日子,对于楚橙来说,这是第一次,有些时候,他会赶紧,南宫梓月这个女人格外的可怜,格外的需要人的呵护。 回到屋子里面,楚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坐在了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给小陆也倒了一杯水道:“这个女人,也不是那么的讨厌啊。” “哼,你不要被迷惑了,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弟和丈夫,现在还水性杨花,你不要被骗了。”小陆与南宫梓月的接触不深,听到楚橙这样说,生怕楚橙被迷惑了。 大家的年纪都不算大,但是,萱娘这么多年的教诲都在心中,第一条就是绝对不背叛。 闻言,楚橙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我没有。” “不要觉得这个女人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你就被迷惑了,她年纪都可以做你母亲了,你还是不要动心思好,若是你有背叛娘娘的心思,我会先杀了你。”小陆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严肃对楚橙说道。 闻言,楚橙愣了一下,缓了缓点了点头道:“我不会背叛娘娘,到死都不会。” 闻言,小陆点了点头道:“我去睡了。” “嗯。”楚橙的喉咙滚动了一下,用力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缓了缓,目光之中却有一丝泪光。 这一夜,在后宫之中,有一首十分悠扬的曲子,在这里回荡。 萱娘看了一眼外面的人来人往,又看了一眼手中的信道:“厉害了。” “怎么了?”沈曼也我好奇的伸了一个头出来,眼神之中一抹疑惑道。 “楚橙居然对南宫梓月动心了。”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呵呵一笑道。 “他敢。”闻言,沈曼勃然大怒,楚橙是她一手带出来的,若是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也有责任的。 第七百零五章自己心中十分的明白 “感情之中事情不能勉强,他对南宫梓月动心了,也很正常,但是就看他的选择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说到。 萱娘怎么都没有想到接近四十的南宫梓月还有这样的风韵,让楚橙都动心了,不过也正常,楚橙很少与女性好好的相处,南宫梓月像是母亲一般的对他温柔细腻,又像妻子一样的对他百依百顺,他能喜欢也很正常。 “娘娘,觉得会怎么样。”沈曼看着萱娘胸有成竹的模样,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 “他不会背叛我。”萱娘不知道为什么,十分肯定的说道。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公子,娘娘来信了,你自己看吧。”小陆冷着脸将信递给了楚橙。 楚橙看完信,猛地一把将小陆的衣领提起来,眼神之中满是恼怒的说道:“你居然跟娘娘说我对南宫梓月动心了。” “昨夜你的曲子,我听见了,里面的缠绵和忧愁,我知道。”小陆一把推开了楚橙说道,我要先告诉娘娘,免得你做出什么对不起南宣对不起娘娘的事情。 “我。”楚橙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缓缓松开了小陆的衣领,眼角下垂,低着眼睑道:“放心吧,我不会。” 他为了做任务扮演过儿子,扮演过哥哥和弟弟,哪一次不会去贪念他们的温柔和温暖,最后也会下手不是? 楚橙很清楚,他和南宫梓月是没有结果的,就南宫梓月的智商都斗不过萱娘,所以他很理智。 闻言,小陆十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娘娘说感情是不能控制的情绪,但是你要明白自己的地位和立场。” “我明白,一直都很明白。”闻言,楚橙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 闻言,小陆突然一笑道:“兄弟振作一点,这一次的任务如果成功了,我们就可以跟在她身边了,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再也不用受苦了。” 闻言,楚橙点了点头,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为什么,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面动心了。 “你不用压抑自己,说出来我可以帮你分担啊。”小陆拍了拍楚橙的肩膀说道,只要说出来其实会好受很多。 “我们是兄弟啊。”小陆在楚橙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闻言,楚橙点了点头。 “怎么回事?”恰好,南宫梓月走入进了他们的屋子,只要一会儿见不到楚橙,南宫梓月就很不舒服,所以要一直看着南宫梓月才会舒服。 闻言,小陆看了一眼南宫梓月连忙将她扶进来道:“我们公子就是有点想家了,王上不必担忧。” 闻言,南宫梓月点了点头,对楚橙招了招手道:“这里就是你的家,若是你想家人了,我就将他们接过来。” 闻言,楚橙点了点头道:“多谢王上。” “楚橙没有父母了,就只有一个姐姐还在惠城,不过姐姐来信说,她来这里找我了,我想见她。”楚橙咬了咬嘴唇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祈求,看着南宫梓月猿心马意,当下便答应了。 这是楚橙和萱娘早就商量好了的事情,要将沈曼接进来。 事情很顺利,沈曼被接了进宫,她研究过苏格罗的易容术,这一会,也用上了。 “民女楚玉见过娘娘。”沈曼缓缓对着南宫梓月行礼一个礼,眼神直直闪过了一丝温柔的笑意。 “起来吧。”南宫梓月挥了挥手道,所谓爱屋及乌说的就是南宫梓月了吧,她喜欢楚橙,所以看沈曼也格外的顺眼。 “起先听过橙儿说在王上这般,怕他性情冷淡,惹怒了王上,心中担忧,如今见王上如此的温柔美丽心中倒是欢喜。”沈曼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望向南宫梓月道:“若是橙儿有对不起王上的地方,还请王上多多 包含才是。” “怎么会惹本王生气,本王喜欢他还来不及。”南宫梓月最喜欢的就是别人夸她了,听到沈曼的话,简直笑的见牙不见眼的。 “这般便多谢王上的照顾了。”沈曼十分有礼貌的说道,心中却忍不住有些恶寒了起来,这楚橙都能给南宫梓月做儿子了,南宫梓月居然还惦记着她 的美色。 “你们在惠城也没有什么亲人了,不如就留在这里,这王宫之中,也多一个与本王说话的。”南宫梓月没有多少,直接对着沈曼说道,意思是要沈曼留在她的身边。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道:“王上的盛情,小女子明白,若是王上不嫌弃,小女子愿意陪伴在王上的左右。” “如此甚好。”南宫梓月点了点头说道,因为爱这楚橙,根本就不会去怀疑其他。 楚橙低着头,一句话都没有说。 沈曼侧眼看着楚橙,嘴角微微勾了起来,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冰冷,但愿楚橙,不让要自己看不起才好。 又寒暄了一番,一起吃过饭之后,两个人便回去了,沈曼住在楚橙的隔壁十分的近。 沈曼缓缓走了出来,看着门口的楚橙道:“我本来很生气你的做法,但是娘娘说的对有些东西是不能控制的。” 闻言,楚橙低下了头,沈曼是他的老师,他对沈曼十分的尊重,缓了缓楚橙对沈曼道:“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沈曼缓了缓摇了摇头道:“娘娘给你选择,若是选择南宫梓月,那么你现在就可以去南宫梓月的身边,娘娘还有其他的办法可以成功,若是到最后,你也会被杀掉。” 沈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暗叹萱娘真的是心大,这般的赌注都能下,到底有多么的相信楚橙。 “不用选择,我没有为难过。”楚橙摇了摇头道:“沈姐姐和娘娘是我的再生父母,若是背叛娘娘,叫做不忠,背叛南宣叫做不义,背叛沈姐姐是不孝,我不会为了一个这样的人,做这般的不忠不义不孝之人。” 闻言,沈曼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娘娘果然没有看错你。” “若是我遇见的 是十五岁天真无邪没有做过那么多的让人憎恨的南宫梓月,我大概会毫不犹豫吧。”楚橙苦笑了一声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闻言,沈曼只是笑了笑,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你还年轻,以后还有多很多的时间。” “沈姐姐,我知道,我都知道。”闻言,楚橙狠狠的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你们的意思,放心吧。” “这个东西很痛苦,并不是我们不支持你,若是有一天,你遇到了自己心爱女子,就算她是敌方的人,娘娘也有办法抢回来,但是南宫梓月不行,等有一天她死了,你才风华正茂,知道吗?”沈曼有些无奈,感情之中事情,她也知道,但是她没有办法接受楚橙爱上了南宫梓月这个事情。 “嗯。”楚橙点了点头道:“沈姐姐放心吧。” “好了,回去休息吧。”闻言,沈曼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却不知道,这所有的话都落入一个人的耳朵里面,她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去。 这段时间过得十分的快,沈曼到了南宫梓月的身边,让南宫梓月更加的相信楚橙和沈曼的身份,事情进展的十分的快。 萱娘命令人找到了以前格罗的人,联合了他们准备逼宫,并且将南宫梓月怀孕的消息散播了出去。 第七百零六章一切顺利 众人一个一个的离开了南宫梓月回到了西噶,南宫梓月如同一个沉迷于丝竹的人一般。 萱娘倒是有些疑惑,发生了这么多,难道南宫梓月没有一点点的感知吗? “最近怎么样了?”萱娘看着坐在自己面前沈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说道。 “一切顺利,或者说,太顺利。”沈曼心中也十分的疑惑,楚橙说什么,南宫梓月就相信什么,一定动静都没有,一点怀疑都没有让沈曼十分的奇怪。 “最晚后日,我们就要进宫了,你早一点将宫里安排妥当一下吧。”萱娘点了点头,不管南宫梓月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但是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好。”沈曼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严肃,如今只能成功不许失败了。 “楚橙那个孩子最近怎么样?”萱娘又喝了一口茶,如今的萱娘比起以前更加的沉着冷静,一个手握重兵,又身在高位的女人,举手投足之间都会有这种让人崇拜的感觉。 “很好,没有任何的不对劲。”沈曼点了点头,楚橙确实让她很满意,也很心疼,却没有任何的办法,这里没有儿女情长的说法,连沈曼和沈今安一年都只能见一两次。 “这就好。”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人啊,一旦动情,这心也死了。” 闻言,沈曼沉默了道:“我知道了,苦了他了。” “好了回去吧,模样让南宫梓月怀疑了。”萱娘对着沈曼挥了挥手说道,闻言,沈曼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萱娘在一张白色的宣纸上面,写下了一个“情”字,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娘娘已经说了,后日,就要进宫了,如今娘娘已经暗中吧南宫梓月的人,都清理的差不多了,就要结束了,打起精神来。”回去之后,已经很晚了,沈曼走到了楚橙的房间连忙,看了一眼楚橙和小陆说道。 闻言,小陆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嗯。”楚橙低下了头,目光之中的神色也被他掩饰了下去。 沈曼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先回去休息吧。” “是。”楚橙点了点头,目送着沈曼离开了。 “哎呀,可以睡了一个好觉了。”小陆伸了一个懒腰道:“我先去睡觉了。” “嗯。”楚橙点了点头道:“你先去吧,我再喝点茶。”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抹白色的影子,在王宫里面穿梭着,轻车熟路的走到了南宫梓月的房间里面,他望着面前熟睡的人,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鬼使神差的来到了这里。 “谁呀。”南宫梓月的随意并不深,连忙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看见是楚橙之后,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过来做吧。” “嗯。”楚橙点了点头,走了过去,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身体有没有好一点。” “看到你,就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的。”闻言,南宫梓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伸手摸着楚橙的手道:“手怎么这么凉啊,是不是冷的?” “没有。”闻言,楚橙摇了摇头,将南宫梓月额头上面的发丝夹到耳朵上面道:“没事的,放心吧。” “没事,就好。”闻言南宫梓月的点了点头道:“怎么这么晚来我这里。” “我想你了。”突然楚橙一把将南宫梓月抱在了自己的怀中,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泪光。 南宫梓月愣了一下,楚橙从来没有报过她啊。 “那今夜,你就陪着我好不好?”南宫梓月伸手轻轻的拍了拍楚橙的背,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说道。 “嗯。”闻言,楚橙用力的点了点头道:“好。” “来。”南宫梓月将自己的身体往里面挪动了一下,让楚橙坐上来,楚橙将自己的外袍和鞋子脱掉,躺入了南宫梓月的被窝之中。 “你知道吗?这一生,我爱过两个人,一个是我表哥,还在南宣的时候,已经是二十五年前了。另外一个,呵呵。”南宫梓月并没有说完,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他们平躺在床上,南宫梓月的手,紧紧的握着楚橙的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温柔的笑意。 “可以给我讲一讲你的故事吗?”楚橙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侧着身体将南宫梓月搂在了自己的怀中,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南宫梓月愣了一下,缓了缓道:“我十五岁的时候,被我父皇送上的马车,跟着长长的车队,走了半个月,从南宣来到了西噶,和可汗成婚了。” “他对你好吗?”楚橙的手轻轻的拍着南宫梓月,南宫梓月在楚橙的怀中一动不动。 “不要。”南宫梓月摇了摇头说道:“他有一个青梅竹马,却因为身份过于低微,不能做他的可敦,那个时候的可汗,还是一个王子,并不是可汗。” 南宫梓月好像在努力的回想过去的时候,许久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他只爱他的青梅竹马,给了她所有的权利,所有那个女人欺负我,欺负无依无靠,并且年幼的我。” 闻言,楚橙几乎可以想象到南宫梓月的无助。 “我一直忍气吞声,后来老可汗死了之后,他就更加放肆了,那个时候,那个女人怀孕了,他便出言,我们谁先生下孩子,就让她做可敦,可是他并不曾碰我我好害怕,若是那个女人做了可敦,我一定会客死他乡的,所以,我给可汗下药了,怀上了他的孩子。”南宫梓月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一点点的说着以前的事情,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 “她知道我怀孕之后,便用药将我肚子里面的孩子打掉了。”南宫梓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声泪光,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漠道。 楚橙总算是明白了,是什么事情,让原本天真无邪的人,变成这样的模样。 “我没有让她得逞,我一直装作怀孕,之后,等她生孩子的时候,便接生婆将她弄死了,并且将孩子交给了我。”说道,这里南宫梓月我面色之上有一丝残忍,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她死了,我就是可敦了,可汗一度消沉下去。” “你觉得我狠吗?”说道这里,南宫梓月又抬头看了一眼楚橙道。 “不。”楚橙摇了摇头,若是南宫梓月说的是真的,那么是她们罪有应得的。 “你知道为什么我的两个孩子一个是傻子,一个是哑巴吗?”闻言,南宫梓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痛苦不堪。 “为什么?”闻言,楚橙疑惑的问道,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我怀孕的时候,可汗给我下药了,导致我的孩子变成了这样的模样,他在惩罚我。”南宫梓月的眼睛闪烁着泪花,楚橙轻轻的抬手将她眼角的泪花擦干,不管如何,这都十分的让人心痛不是吗? “那个孩子我一直养大了,我打她骂她,因为看到她,我就想起我死去和孩子,可汗也不爱她。”突然南宫梓月勾起了一抹报复的笑意道:“我一直想要站在最高的位置,这样就再也没有人欺负我了。” “我最遗憾的是今生今世没有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没有和自己爱的人有个孩子。”南宫梓月紧紧的握着楚橙的手说道。 有那么一刻,楚橙多么想让南宫梓走,可是话到嘴边再也说不出来,是啊,南宫梓月固然是可怜,可是她最后也犯下了很多的错不是吗? 她想要算计萱娘在先,并不是萱娘去挑事情的。 其实,楚橙明白,这个世界有因必有果,因果轮换,谁也改变不了的,只是的角度不同,便有人错了。 第七百零七章王上,你醉了 “唉。”黑夜之中,楚橙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叹息,再一回头时,只见那南宫梓月睡得格外的香甜了。 黎明慢慢的到来,楚橙却没有一丝睡意,他紧紧的抱着南宫梓月,直到天亮之后,才放开了南宫梓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刚刚走到门口,却看见门口站着沈曼。 沈曼的目光微微的冰冷,一眨不眨的盯着楚橙,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无奈道:“你怎么答应过我的,都忘记了吗?” “我没有。”楚橙摇了摇头,一步一步的走进沈曼道:“姐姐的没有,我只是有些难过。” “你们做了什么?”沈曼直接打断了楚橙的话,冷着一张脸问道。 “我什么都没有做,她告诉了我一些以前的事情。”楚橙别过头去,眼神之中闪烁了一丝泪光道。 “姐姐相信我。”楚橙的语气之中几乎带着祈求的说道。 “昨夜我回去了,娘娘说今夜进宫,你自己看着办吧,你的任务是将南宫梓月留下来,不要让她知道任何的动静。”沈曼看了一眼楚橙,转身便进了屋子里面。 楚橙点了点头道:“保证完成任务。” 若是南宫梓月死了,楚橙会觉得自己有很重的责任,是自己害死了她的。 “橙儿,过来。”南宫梓月醒来的时候,便看到楚橙坐在自己不远处的凳子上面,对着他挥了挥手道。 楚橙的面目之上有些麻木,一步一步小心的迈着步子走到了南宫梓月的面前道:“王上?” “你的面色很不好,是出了什么事情吗?”南宫梓月拉着楚橙的手说道,眼神之中一面笑意,却又十分关切的问道。 闻言,楚橙摇了摇头道:“大约是昨夜没有休息好,有些困乏吧,王上不用担心。” “那你要不要睡一会儿,我在这里看着你。”闻言,南宫梓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拉着楚橙道。 “不了,我想为王上弹一天的琴,陪王上喝酒。”楚橙的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笑意说道,看起来如同温暖的阳光一般。 闻言,那南宫梓月连忙点了点头道:“好好好,如你所愿,我们弹琴,我们喝酒。” 闻言,楚橙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点了点头。 “你等着,我去换一套衣服,为你伴舞。”南宫梓月突然站起来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 楚橙点了点头,缓缓松开了她的手,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不一会儿,南宫梓月便换好了衣服,一身梅红色的舞衣,看起来格外的动人美丽,一头长发,随意的束在脑后,看起来格外的灵动。 “玉儿,拿酒来。”南宫梓月对着门口喊了一声道。 闻言,沈曼答应了一声,不一会儿便准备好了酒水和菜肴,端进去的时候,楚橙在弹琴,南宫梓月在跳舞,一身白衣的楚橙如同冬天的雪花一般的纯净,这曲子又像是让人置身于腊月的梅林之中有一样。 南宫梓月一身梅红色的舞衣,如同在白雪之中盛开的一朵朵的梅花一般,两个人看起来格外的配合。 沈曼捂着嘴巴一笑道:“王上吃些东西喝些酒水吧。” 闻言,楚橙和南宫梓月才停下来。 “你出去吧,我想和橙儿待一会儿。”南宫梓月看了一眼沈曼,坐了下来缓缓说道。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道:“那我便不打扰王上和橙儿了,我先出去了。” “橙儿,多想遇到你的时候,我还年轻,多想我不是南宣的长公主,这一生可以与你共度。”南宫梓月喝了一口酒喃喃说道。 “王上,橙儿这不是陪着王上的吗?”楚橙勾起嘴角一笑,缓缓说道。 门口的沈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黑暗,看了一眼小陆道:“你在这里等着。” “是。”小陆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沈曼连忙走了出去,如今是最后一搏了,南宫梓月身边的人几乎全部回到西噶去了,南宫梓月还不知道,连子夜都已经离开她了,如今她算是真正孤身一人了。 “怎么样了?”看到沈曼出来,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皱了皱眉头缓缓问道。 “很顺利,南宫梓月在和楚橙喝酒,一点都没有想要出来的模样。”沈曼皱了皱眉头说道。 “为何顺利了,我去看着你的眉宇只见有些担忧呢?”萱娘看了一眼沈曼眉眼之中的担忧,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该不会是楚橙那个孩子吧?” “昨夜楚橙夜宿在南宫梓月的寝宫,我有点担心。”沈曼皱了皱眉头道:“南宫梓月为人狡猾,若是蛊惑了楚橙怎么办?” “如今,已经是定局了,南宫梓月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她就是有回天法术也没有用了不是吗?”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说道,根本就没有丝毫害怕的模样,眼神之中也是一抹笑容道。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道:“娘娘可以进去了。” “嗯。”萱娘点了头,推开了门,看了一眼大厅坐着的几十个人,他们都在格罗的名将,和大臣,他们虽然不愿意被西噶占领,但是西噶突然的侵入他们内部,像是病毒一般,让他们防不胜防。 “王子何在?”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原本西噶的众人没有可汗已经是回天乏术,有萱娘的出手,便有了机会,但是也答应了萱娘,永生永世,格罗再也不是一个国家,而是属于南宣的藩地。 “臣在。”乌鲁成走了出来,对着萱娘拱手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只要还能保证格罗的土地,对萱娘称臣也可以。 毕竟萱娘也答应了,以后,他可以自行管理格罗。 “马上就要进宫了,可以为你的父亲报仇雪恨了,你好好准备一下吧。”萱娘看来一眼乌鲁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闻言,乌鲁成点了点头道:“臣已经准备好,请娘娘吩咐。” “既然准备好了,就带上你的军队,进宫吧。”萱娘将虎符递给了乌鲁成,乌鲁成的兵力已经全部被南宫梓月占领了,而这虎符是苏格罗给萱娘的,也是可以号令格罗所有军队的虎符。 闻言乌鲁成点点头道:“臣领命。” “橙儿,再陪朕喝一杯。”南宫梓月举着酒杯,坐到了楚橙的身边,她的脸上满是娇憨,眼神之中一抹深情款款,大约是要将楚橙吸进去,楚橙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伸手将南宫梓月搂在自己的怀中。 第七百零八章你赢了 “王上你醉了。”楚橙轻轻将南宫梓月手中的酒杯,拿了下来道。 “酒不醉人,醉人的是你啊。”南宫梓月轻轻的趴在了楚橙的肩膀上面,眼神之中一面笑意道:“天下土地江山,不及你,权利富贵不及你,高高在上不及你。” 闻言,楚橙愣了一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疼心,轻轻的拍了拍南宫梓月的背道:“睡一会儿吧,等醒了之后就好了。” “橙儿,他们什么时候来呀?”南宫梓月的眼神之中出现了一抹笑意道。 “谁?”楚橙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奇怪的神色,轻轻的拍着南宫梓月的背问道。 “就是萱娘吧,赵晴萱啊,南宣的皇后啊?”南宫梓月抬起头来,轻轻的捧着楚橙的脸,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眼神之中满是失落,嘴角之上也全部都是无奈的说道。 “王上在说什么?”楚橙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躲闪,皱了皱眉头,缓缓问道。 “你知道啊,你知道本王在说什么的。”南宫梓月不依不饶的抱着楚橙的脸颊,在他的脸上轻轻的蹭了蹭道:“你要本王的命,本王给你便是。” 说完,南宫梓月站了起来,跑了出去。 楚橙的心中一惊,连忙追了上去。 “王上,您要去哪里呀?”小陆一见到南宫梓月冲了出来,伸手将她拦下来说道。 “放开我。”南宫梓月到底是一个女人,小陆是习武之人,力气极大,南宫梓月根本就抽不出来身。 “没事的,不要担心。”楚橙连忙跑了出来,将南宫梓月抱在怀中道:“我们进去吧。” “不了,我在这里等她。”南宫梓月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 “王上,你醉了,我们回去吧。”楚橙拉着南宫梓月就要走,南宫梓月用力的挣脱了楚橙。 “橙儿,本王就要在这里,给本王拿椅子来。”南宫梓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倔强说道。 闻言,楚橙没有一点办法,只有给南宫梓月拿来了一个凳子。 南宫梓月坐在了凳子上面,目光望着远处,伸手握着楚橙的手道:“橙儿,你知道吗?本王一生爱过两个人,一个是表哥。” “您说过了。”楚橙连忙打断了南宫梓月的话,生怕从她的口中听到了自己害怕的话语。 闻言,南宫梓月笑了笑道:“是啊,一个是表哥,一个是橙儿。” “我。”楚橙红了眼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时候,萱娘在沈曼和乌鲁成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萱娘瞧着凳子上面端坐的南宫梓月,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姐姐,又见面了。” “赵晴萱啊赵晴萱,你这个女人,真的是太厉害了。”南宫梓月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缓了缓道。 闻言,萱娘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道:“比不上你。” “比起我,你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南宫梓月摇了摇头,自始至终没有放开楚橙的手,看了萱娘几眼之后道:“不过,谢谢你,将楚橙送到我身边。” 闻言,萱娘愣了一下,一时间却说不出来话。 “贱女人,我要杀你了,为我的父亲报仇。”一看到南宫梓月乌鲁成就要冲上去,他的心中十分的愤怒。 萱娘伸手将乌鲁成拦下来,看了一眼南宫梓月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是玉玺给你。”南宫梓月拿出一个红色盒子的小东西,猛地扔给了萱娘说道。 萱娘伸手将玉玺接下来,给乌鲁成看了一眼。 “是,是玉玺。”乌鲁成十分的激动,连忙点了点头说道。 萱娘将玉玺递给了沈曼,让沈曼收起来。有些不太明白的看着南宫梓月。 “我输了。”南宫梓月自嘲了小了一声,松开了楚橙的手道:“去吧,去你该去的地方。” 楚橙,拼命的摇了摇头,站在了南宫梓月的身后。 “你都知道了?”萱娘算是明白了,一开始南宫梓月就知道了她们的计划了。 “嗯,楚玉,哦不,沈曼进宫的那一天晚上,我有所怀疑,便听到了她和楚橙的谈话。”南宫梓月闻言,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楚橙说道。 “为什么?”萱娘皱了皱眉头,既然知道,为何不反抗? “因为听到楚橙说,其实他对我是有感情的。”南宫梓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幻想一抹泪痕,顺着南宫梓月的眼角落了下来道。 闻言,萱娘的心脏狠狠的一抖,莫非,南宫梓月对楚橙动心了。 “你很厉害,知道我母家惠城,知道我曾经爱过一个和楚橙差不多的人。”南宫梓月看了一眼萱娘说道,她十分的明白,这一切都是萱娘精心策划的。 闻言,萱娘挑了挑眉头没有说话,曾经在白松的口中知道,在南宫梓月没有出嫁之前爱过自己的表哥,后来,南宫黎江为了逼迫南宫梓月出嫁,便用南宫梓月的心上人危协她。 后来,他们还有书信的联系,南宫黎江为了斩断南宫梓月的念头,便杀了南宫梓月的表哥,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所以萱娘给楚橙编了一个二十岁的年纪,这个年纪会给南宫梓月一个错觉,就是楚橙也许就是她的表哥转世,所以听到楚橙是南宣惠城的,年纪刚刚二十的时候南宫梓月便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还是要谢谢 你,这一辈子,我都没有感受到过如此幸福的时候。”南宫梓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 “我亲手杀了我的丈夫,杀了我的亲弟弟,唯一却没有躲过楚橙,就算我知道,他不过是一个假的身份而已,但是这个人却真真实实的在我的面前。”南宫梓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这笑意之中多有落魄和无奈道:“赵晴萱你赢了。” 南宫梓月是坚不可摧的,但是她的弱点就是二十年前那个男人吧。 “楚橙,我的人给你了,命也给你了,你骗我也好,假的也罢,至少你是对我动心了。”南宫梓月苦笑了一下,这辈子,真正爱着她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她的表哥,一个是楚橙啊,一个为她而死,一个要了她的命,可是她并不后悔。 “你走吧。”萱娘挥了挥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萱娘啊,到底是一个心软的人,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走,往哪里走,一旦尝到了糖的甜味,谁还愿意吃苦呢?”南宫梓月苦笑了一声说道,她的这一生,其实太苦了,这段时间她才发现,原来她要的是这么简单的日子啊。这个世界上恨透了她的人太多了。 第七百零九章情之一字 “朵朵拉,还好吗?”许久,南宫梓月看了一眼萱娘的目光,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问道萱娘。 “嗯,她已经去了西噶,我想很快就会坐上西噶的王了吧。”萱娘点了点头,莫名的心中居然有些苦涩。 “怎么会?”南宫梓月依然有一丝的震惊,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恐,怎么会?萱娘都在这里,凭借朵朵拉一人之力怎么可能。 “赵水悦是我的人。”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说道。 闻言,南宫梓月的眼神之中出现了一抹恍然大悟的表情,缓缓的闭上的眼睛,嘴里一直练到着原来如此。 萱娘叹了一口气道:“你还有什么问题要说吗?” 南宫梓月如同一瞬间老了十岁一般,眼神之中出现了一丝沧桑道:“我负了天下,负了我的儿女国家和兄弟,唯一没有负的人是你。” 闻言,楚橙的眼泪顺着眼角落下了来道:“我带你走好不好?” “不好。”南宫梓月摇了摇头道:“赵晴萱这个女人虽然很可恶,但是跟在她身边的人都不会吃亏,你还有锦绣前程,不可为了我自毁前程,你要好好的活着,疯狂的爱一场,连同的一部分一起活下去。” 闻言,在场的众人都愣住了,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 萱娘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原来南宫梓月对楚橙也是认真的,她真的爱上了楚橙。 “我还有一件事,希望你能答应我。”南宫梓月抬头看了一眼萱娘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和期望。 “你说。”萱娘并没有直接答应,而是问道南宫梓月她的事情是什么。 “我死后能不能将我送回惠城,我表哥的坟墓在惠城,在南城有一个买烧饼的老婆婆是我表哥的奶娘,她知道我表哥的坟墓的位置,我希望与他合葬在一起。”说到底,南宫梓月到底还是想要和她的表哥在一起,若是生时不能在一起,死了都要在一起。 “不要,不要这样好不好。”听到南宫梓月的话,楚橙蹲在了南宫梓月的身边,抬头看着她的脸。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道:“我们走吧,我去求娘娘,她一定会同样的。 ” “噗。”南宫梓月的嘴角突然喷出了一口鲜血,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我不走了,我已经没有以后了。” “不,不要这样。”楚橙尖叫道,眼神之中满是落魄和心痛道:“不要死好不好,我带你走好不好。” 萱娘挥了挥手,示意众人离开,眼神之中也闪过了一丝温柔道:“让他们最后告别吧。” 众人点了点头走了出去,沈曼却真的有些感动了,南宫梓月这个女人虽然很讨厌,但是却对待楚橙是认真的。 “唉。”沈曼叹了一口气,心中却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 “怎么了?”萱娘坐在了椅子上面,乌鲁成要去处理其他的事情,便安排萱娘来休息。 萱娘听到沈曼叹气,有些好奇的问道。 “南宫梓月这个女人心狠手辣,却没有想到有这么柔情的一面。”沈曼叹了一口气道:“这个事情,太顺利了。” “情之一字,却叫人欲罢不能,不顾生死。”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我也没有想到她会对楚橙有这么深的感情。” 的确萱娘一开始将楚橙送进去的时候,真的没有想到南宫梓月会爱上楚橙,以为需要计划很多,却没有想到如此的顺利。 “总觉得胜之不武,利用了楚橙和南宫梓月的感情。”沈曼皱了皱眉头,感觉自己的心中有点堵,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说道。 “这是战场,在不同的立场上面,永远无法得到共生,不是南宫梓月失败,就是我们失败。”萱娘叹了一口气说道,战争是残酷了,就连库达城有今日,也是无数的尸体堆积起来的,萱娘的心中虽然无奈,却也没有别的办法。 沈曼点了点头道:“那楚橙?” “看他自己的选择吧。”萱娘缓了缓说道,萱娘逼死了南宫梓月,不知道楚橙会不会和萱娘反目成仇,但是萱娘却没有担心过。 这一晚的庆功宴也没有安排,萱娘说不搞了,这一次的大功臣,牺牲了自己的感情,自己的爱人死了。 他们这样闹会让他很伤心的。 小陆和楚橙坐在一起,看着楚橙疯狂的喝了一口酒,眼眶通红,眼神之中闪烁着痛苦,南宫梓月是自杀的。 楚橙怎么会一点都不受伤呢? “少喝一点吧。”小陆伸手拍了拍楚橙的背说道,眼神之中满是无奈。 今日下午的时候,萱娘已经派人将南宫梓月的尸体送回了南宣惠城,去和她的表哥合葬去了。 “其实你知道的,南宫梓月只是将你看做是她表哥的替身而已,你又何必这样的执着啊。”小陆叹了一口气说道。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是这个道理。 “为什么。为什么。”楚橙低声念道,他的心中无比的痛苦,眼角满是泪痕,他砰地一声将酒壶扔到了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小陆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楚橙,只能坐在他的旁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里就交给你了,处理完了之后,带着兵马道拉杂库南面集合。”萱娘看了一眼乌鲁成,如今格罗已经稳定下来了,萱娘也准备要离开了,有点担心乌鲁成这般。 “嗯,臣知道。”乌鲁成点了点头说道:“娘娘何时离开?” “后日吧。”萱娘叹了一口气,她要从自己的人之中选出人在格罗镇守,萱娘并不是完全的相信乌鲁成的。 “臣替娘娘准备行李。”乌鲁成点了点头对萱娘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不管如何他格罗的土地,掌管的人到底是没有变的。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嗯。” 沈曼收拾完了安排好了之后,便出去找楚橙了,刚刚好与萱娘遇到了一起。 “娘娘也去找楚橙?”沈曼看了一眼萱娘,有些疑惑的说道。 闻言,萱娘用力的点了点头道:“对啊。” “这个人,也不知道跑到哪了去了。”沈曼叹了一口气,已经两天了,之前小陆说楚橙日日买醉,今日却不知道去向了。 沈曼倒是有些担心,便出去找他去了。 萱娘叹了一口气道:“这个人倒是动了真格的,真正的 第七百一十章他会用毒,本帅也 “唉。”沈曼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你说好好的一个人,喜欢谁不行,非要喜欢上南宫梓月。” “你相信了吗?爱情可以跨越年龄和身份。”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说道,心中却又无限的感叹,人的七情六欲之中,最可怕的还是感情。 南宫梓月因为爱上了楚橙,甘愿去死,苏格罗也是一样,为了自己的女儿,愿意去死。 萱娘也是一样,为了自己的孩子和南宫寒,她也愿意去死。 问题,沈曼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其实我一直都相信这个事情的。” “娘娘,沈姐姐你们去哪里?”两个人边说边走,突然面前一个人,身穿红色的劲装走了出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 这一看,不是楚橙是谁? “你这是干什么?”沈曼惊了一跳,不敢置信的看着楚橙说道。 “娘娘之前答应楚橙说,只要成功了,便答应楚橙一个事情,现在作数吗?”楚橙没有回答沈曼的话,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向了萱娘,萱娘点了点头道:“答应。” “我喜欢楚橙这个名字,可以叫楚橙吗?我可以带兵上阵杀敌吗?”楚橙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望向萱娘说道,他看起来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但是萱娘明明看到了他眼神之中的痛苦。 “这不是两个条件吗?”沈曼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戏谑说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可以,只要你愿意,随便你。” “太好了。”楚橙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希望道:“我要如她所愿带着她的那一份一起活下去。” 萱娘分明听到了这话语只中的失落和痛苦,还有强颜欢笑。 “我们后日就要启程了你要还要跟着我们吗?”萱娘看了一眼楚橙,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要,楚橙要跟着娘娘上阵杀敌。”楚橙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片笑意说道。 他永远都记得,南宫梓月说,橙儿,要带着我的那一份活下去,楚橙永远都不会忘记南宫梓月的话。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好。” 又十日过后,萱娘终于赶到了拉杂库南边的小城,叫着北野的小城,在这里,塔莫达和米月已经对峙了很久了,若不是因为北野城下面有一条宽阔的河流,估计这里早就已经破了。 是塔莫达关键时刻,砍断了桥梁,才让他们活下来了的。 “娘娘,你来了。”塔莫达看到萱娘来了,连忙从主位上面站了起来,对萱娘说道:“请。” 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坐在了长案之后道:“现在怎么样了?” “快不行了。”塔莫达摇了摇头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他们用毒药,用蛊,我们根本就支撑不住。” 是啊,怎么支撑的住啊,晚上的时候,有蛊虫从水里游过来,钻进了人的身体里面,人就顾鬼使神差的将大门打开,让他们进来。根本就是防不胜防。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心中十分的明白,就拿他们这些鬼把戏来说,萱娘哪一个不明白啊。 “我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塔莫达的眼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说道。 “这个我有办法。”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看你也十分的疲倦,去休息一下吧,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萱娘知道,米月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她会玩什么把戏,所以萱娘还是要去看看为好。 闻言,塔莫达愣了一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诧异道:“娘娘不需要休息一下嘛?” 这么多年过去了塔莫达终于知道,他口中的笨女人根本就不笨比他相信之中的要聪明太多的,而他们之间也生疏了很多。 闻言,萱娘摇了摇头道:“米月这个人我曾经与他交过人,为人狡猾狠辣,与他的皮囊完全不一样,如今又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必须要去看看,这个人现在到底是什么模样。”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和无奈皱了皱眉头说道。 闻言,塔莫达点了点头道:“娘娘注意安全。” “你还是叫我萱姐姐吧,这娘娘听着怪生疏的。”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看了一眼塔莫达说道。 塔莫达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这塔莫达比起他的父亲要好很多。”沈曼坐在了萱娘的旁边,将一封书信递给萱娘说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面笑意道:“西噶那边怎么样?” “一起顺利,落弯弯和白松将军正在回库达城的路上。弯弯和白松将军想要参与这一次的战争。”沈曼点了点头,嘴角微微勾了起来说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可以,有白松将军在会轻松很多,弯弯要来也可以,让她在库达城和落谙达多待几日再来吧。” “好。”沈曼点了点头道。 萱娘手中的书信是南宫钰和南宫念写的,上面写满了对萱娘的思念和对南宫寒的思念。 南宫寒也许久没有个萱娘来信了,都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你可有关于皇上那边的消息吗?”萱娘皱了皱眉头,转眼看向沈曼说道。 “暂时没有,皇上现在被沈玉安和北山部落围困起来了,听说打的心酸的不行。”沈曼皱了皱眉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闻言,萱娘微微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怎么回事,米月在这里北山部落带兵的是谁?” “听说是米月的亲姐姐,和颜如风结亲了,米月来这里的是故意拖住娘娘的,米月好像和沈玉安联合起来了,想要平定了草原南疆和中原之中,平分土地。”沈曼皱了皱眉头将自己知道了一股脑全部说出来了。 闻言,萱娘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这两人,厉害了。” “娘娘,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闻言,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说道。 “草原最大的部落是那些?”萱娘并没有回答沈曼的问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问道。 “草原最大的,就是拉杂库和西噶还有格罗,娘娘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沈曼倒是一时间不知道萱娘的想法了,皱了皱眉头缓缓问道。 闻言,萱娘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是啊,最大的是这三个部落,其中可以用的兵马上百万,现在这三个部落都是属于南宣的,都是由我管理的,我还不相信,对付不了米月这个几十万的兵马。”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嘴角微微勾了起来说道。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但是心中还是有些不安,看了一眼萱娘,叹了一口气道:“但是米月为人狠辣,我们如何与他较量啊。” “他会蛊,难道我们就不会吗?他会用毒,本帅也会。”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狠辣,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沈曼勾起了嘴角笑了笑,这么多年在战场的厮杀,萱娘早已经与原来不一样了,变得更加的果断和狠辣了。 第七百一十一章米月的邀请 “走吧,我们去看看,米月到底要搞什么鬼。”萱娘缓缓站了起来,眼神之中一面笑意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沈曼闻言,点了点头,连忙跟了上去,很快,在士兵的带领下,萱娘爬上了高高的城楼,萱娘看了一眼城墙之下,不出一百米,边上一条河流,河水并不急,反而流动的十分的缓慢,萱娘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营帐,对沈曼道:“你说说,好好的南疆不待,非要跑到草原来,这人不是有病吗?” “是啊。”闻言,沈曼点了点头,她何止觉得米月有病,她简直觉得米月是疯了。 “萱姐姐。”这个时候,塔莫达突然走了上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有一封北山部落给您的信。” 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米月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 萱娘接过来一看,果然是米月写的,说什么,请萱娘过去叙旧。 萱娘心中暗骂叙旧个屁,这就是哄小孩子的把戏,真当萱娘没有长大啊。 “你回信告诉他,就说本帅的脚受伤了,若是要叙旧,请王上来这北野城叙旧吧。”萱娘的嘴角微微勾起说道。 “是。”塔莫达点了点头,与萱娘并立站在城楼。 萱娘的心中无限的感慨,当年那个柔柔弱弱 的少年,拉着自己衣角不松手 的孩子,如今已经比自己都高了,时间过得真快。 塔莫达只是站了一会,便离开了 ,去给米月送书信了。 萱娘在城楼上面,远远的看着一个白衣公子从那帐篷里面走出来,对着萱娘这个反方向微微一笑。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好你一个米月。 很快,塔莫达便告诉萱娘,米月同意了,今晚就来。 “这个人,还真敢来。”闻言,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说道。 “小心一些为好,这个人,向来鬼点子许多,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萱娘的嘴角微微勾起来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道:“末将知道了。” “嗯。”萱娘挥了挥手,示意沈曼下去准备一下。 这个时候真当是中午,萱娘也赶紧到有些困乏,便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上床休息了。 这一觉,萱娘睡得十分的舒服,毕竟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好好的睡一觉了。 等萱娘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萱娘连忙换了一套衣服,洗漱了一下打开门道:“曼儿。” “统帅?”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有些不明的瞧着萱娘眼神之中的着急道:“怎么了统帅?” “为何不叫我起床,米月可来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说道。 “米月还没有来,我看统帅困乏,想让统帅多睡一会儿。”沈曼低下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说道。 “都准备好了吗?”闻言,萱娘点了点头,不再多说,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沈曼问道。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道:“都准备好了。” “嗯。”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走吧,我们去看看吧。” 闻言,沈曼跟着萱娘,两人一起爬上了城楼。 “这么晚了都没有动静,这个人该不会不来了吧。”沈曼瞧着平静的水面,还有没有一点动静的阵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他可不是这样子的人,我猜啊,正在路上呢。”萱娘的嘴角微微沟里去一抹笑意,看了一眼自己是手掌说道。 米月不是会退缩的人,他说要来,就一定回来了,这个人,萱娘还是有些了解的。 不一会儿,黑暗之中,突然出现了一抹火光,定眼一看,一辆马车从阵营的方向走了出来。 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回去吧,米月来了。”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跟着萱娘转身离去。 米月掀开了车帘刚刚好看到那一抹离去的背影,比起几年前更加的有韵味了。 萱娘坐在客厅之中,这里摆在一桌酒水,萱娘心中想着,米月差不多就要到了,便坐在了主位之上,给米月的酒杯和自己的酒杯都倒上了酒水。 “王上请。”沈曼带着米月走了进来。 萱娘抬头看了一眼米月,他还是和几年前一样一点都没有便,脸上总是笑脸盈盈的,根本看不出来他心中的想法。 “皇后娘娘,好久不见。”米月看了一眼萱娘,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说道,眼神更加的深邃起来,萱娘比起几年前变化很大,从一个冰霜一般的冷美人,变成了如今圆滑的皇后娘娘。 “王上请坐。”萱娘缓缓站了起来,对米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恭喜娘娘,拿下了西噶和格罗还有这拉杂库的三个部落,也算是一统草原了。”米月的嘴角勾起了优雅的笑意,嘴巴一张一闭的说道。 “多谢王上的恭喜,若是王上将退兵作为贺礼,本宫会更加的高兴。”萱娘毫不犹豫的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戏谑。 “唉。”闻言,米月叹了一口气道:“如今的南疆青萝和莫羽是大头,已经容不下我们这些小部落了,所以我才只能出来在这草原寻找一线希望。”米月十分无奈 说道。 闻言,萱娘差点没有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北山部落,占据了南疆最为肥沃和地势较好的土地,还在这里和自己叫穷,简直恶心。 萱娘笑了笑,看了一眼米月喝了一口酒道:“北山部落怎么会看得起这小小的草原啊。” “连南宣的皇后都在这里驻扎了五六年了,可见这贫瘠的土地并不平庸啊。”听到萱娘话,米月连忙接着说道。 闻言,萱娘恨不得打爆米月的头,她是被逼的好嘛?被拐卖到这里,又被追杀,被逼无奈才反抗的好嘛? “如今这草原已经是南宣的藩地了,本宫的土地,一寸也不想让。”萱娘微微低下了眼睑,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漠而又讽刺的笑意说道。 “若是娘娘不愿意让,那么这和米月的一战肯定是要打的。”米月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说道。和几年前一点都没有变,让萱娘恨得牙痒痒。 “你一点都没有变 。”萱娘看了一眼米月,勾起了一抹笑意,望着他的眼睛说道。 “没有成亲,没有生子,自然是没有改变的。”闻言,米月喝了一口酒,笑了笑说道。 “本帅刚刚到了这里,就听到王上邀请本帅,王上的消息可真够灵通的。”萱娘看了一眼米月,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亮光,若是能从米月的嘴巴里面知道一些什么消息,对着萱娘来算也算是值得的。 闻言,米月微微一笑道:“如今娘娘是什么人?那可是能够在草原呼风唤雨的人,本王能知道,也是自然的。” 问题,萱娘的心中勾起了一丝无奈,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这米月说来说去,却没有说在点上,说到底他想要干什么,找到萱娘是为了表达什么,萱娘完全不清楚。 “娘娘也不用想太多了本王不过是想和娘娘聊天儿。”米月好像是看出来萱娘的心中所想一般,云淡风轻的说道。 闻言萱娘就更加的奇怪了,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他们是敌人,不是朋友。 他米月的人现在已经将萱娘的丈夫围困起来了,萱娘和他有屁的话说啊。 可是米月丝毫感受不到萱娘眼中的意思,嘴角微微勾起了起来,眼神之中好像是有光芒一般,看了萱娘许久,皱了皱眉头道:“听闻娘娘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又天生聪慧,不知道现在在哪了。” 闻言,萱娘的心中猛地一惊,难道米月要对两个孩子下手,米月是一个为了得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什么都不管的人,萱娘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了。 第七百一十二章南宫钰和南宫念来了 “两个孩子如今安好,不必王上挂念了。”萱娘的眼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嘴角微微勾起说道。 闻言,米月点了点头道:“好就好。” 萱娘确实看不出来米月心中的想法,只是和米月左一言右一语的聊着,夜深了,米月也离开了萱娘亲眼看到他的船回到了河对面,才叹了一口气。 “你给白将军写一封信,就说,来时将两个孩子带过来。”萱娘看了一眼天上的圆月,眼神之中满是冷漠和担忧的说道。 闻言,沈曼显然是有些疑惑道:“为何?” “远水救不了近火,两个孩子生性顽皮,这米月又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战场虽然危险,但是在我身边,我放心一些。”萱娘叹了一口气说道,心中到底还是担忧,南宫钰和南宫念会落入了米月的手中。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 库达城到这里也不过是三天的路程。 这段时间,米月也格外的安稳,偶尔在对面打野物那些,萱娘越来越觉得自己看不透米月这个人了。 “娘亲。”南宫念和南宫钰身上背着包裹,跑着像萱娘扑过来,十分可爱的模样。 “来了?”萱娘伸手将两个孩子搂在怀中,眼神之中闪过了已一丝笑意道:“有没有听落姨的话?” “娘亲放心吧,我们很听话,落姨也来了。”语罢,南宫钰放开萱娘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两个人。 萱娘回头一看道:“你怎么来了?” “弯弯刚刚回来,我不舍得与她分开,有唯恐没有人照顾小皇子和小公主,所以便来了。”落谙达来没有告诉萱娘,所以心中还是有些担心萱娘会生气,只见萱娘毫不介意的摇了摇头道:“没事就好,来了也可以。” “弯弯。”萱娘伸手握着弯弯的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这一次的任务完成的很漂亮,我没有看错你。” 闻言,落弯弯只是一笑 ,萱娘却看到她眼神之中的沧桑,不知道是经历了多少的苦楚。 “弯弯也很开心,能够将任务完成的这么漂亮。”落弯弯的眼神之中一面笑意,过了一会儿,有些微微的犹豫的对萱娘说道:“有一件事情,弯弯没有告诉萱娘,擅做主张,希望娘娘不要怪罪。” “什么事情?”萱娘抬头望向了落弯弯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如今你立了大功其他的都是小事情。” “我将南宫梓月的两个孩子带回了库达城,她们都是善良的,我不想让他们失去生命,而且这一次多亏了孟月公主的帮助,我才能成功。”落弯弯害怕萱娘不答应,连忙说道。 萱娘点了点头道:“这是南宫梓月的事情,与两个孩子无关,带回来了,就带回来了。” 萱娘心中也没有多大的惊讶,点了点头说道,这些孩子一起长大的,心中到底会有一些的感情,萱娘也能理解,而且孟郎是个傻子,孟月又是哑巴,所以萱娘并不是很担心。 “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告诉娘娘。”落弯弯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说道。 “什么事情?”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缓缓问道。 “这一次,辅佐朵朵拉登上了王位之后,她有些奇怪,她拼命要将孟月和孟郎杀掉。”落弯弯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皱了皱眉头道:“我从来没看到过这个女孩子这么凶的一面。” “唉,南宫梓月那样对待她,她心中有怨言也是应该的。”萱娘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说道。 “娘娘,并不是这么简单,我们呆了几日就待不下去了,朵朵拉的性格十分的暴躁,对我们也十分的不恭敬,反而像是我们是她的臣子一样,白老将军一气之下便回来了,如今只有许娇娇和六三等人在那边了。”落弯弯感觉道萱娘没有重视这个问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连忙说道。 闻言,萱娘微微的点了点头,落弯弯搞什么鬼这是要。 “娘娘这个问题不得不重视。”沈曼闻言也连忙说道。 萱娘闻言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白老将军呢?” “老将军去找李将军喝酒去了。”落弯弯连忙回答萱娘的话说道。 “我去看看他。”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连忙站了起来。向着李尧将军的房间走去。 闻言,南宫钰和南宫念连忙抱着萱娘的腿,眼神之中满是不满意的说道:“我们才刚刚见到娘亲,娘亲又要去找师公我们不同意。” “不许叫师公,要叫外公知道吗?”闻言,萱娘轻轻的在南宫念和南宫钰的额头上面点了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闻言,南宫念和南宫钰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解,师公和外公有区别吗? “娘亲已经认白将军做父亲了,所以就是你们的外公。”萱娘伸手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道:“弯弯,你们辛苦了,先去休息一会儿吧,我去看看师父那边,有什么事情,晚上再说吧。” “是。”落弯弯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疲敝道。 “萱姐姐,你这是要出去吗?”突然塔莫达从门口走了进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问道。 萱娘点了点头,勾了勾嘴角道:“我父亲来了,我去看看他,你帮我带着落弯弯她们去休息下吧。” 闻言 ,塔莫达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这位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萱娘闻言,看向了落谙达道:“这位是曾经进宫去过的。” “我想起来了,是在皇城里面有一家青楼的是不是。”塔莫达连忙反应过来说道。 闻言,落谙达尴尬的笑了笑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已经没有开了。” 落弯弯看了一眼塔莫达低下了头去,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羞涩。 塔莫达也呆呆的看着落弯弯道:“那这一位是?” “这是她的女儿落弯弯,是这一次能够拿下西噶的大功臣。”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她,她不是西噶的可敦赵水悦吗?”塔莫达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说道,当年孟郎和落弯弯成亲的时候,塔莫达去过,远远的看了一眼,便将落弯弯的容颜记在了心中。 “对,当年是我派她去的。”萱娘点了点头,急着要见白松,根本就不想再和塔莫达多说了。 沈曼看了出来了萱娘的心中所想,对着塔莫达道:“王上可否帮忙找人带她们去休息一下,我和娘娘还有点事情。” 闻言,塔莫达点了点头道:“自然可以,跟本王来吧。” “去吧。”萱娘拍了拍落弯弯的肩膀说道。 闻言,落弯弯点了点头,挽着落谙达的手臂走了出去。 “这落谙达,到现在看上去都那么年轻,和落弯弯走在一起,简直就像是姐妹。”沈曼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羡慕说道。 “怎么了?想你娘亲了?”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说道。 “是啊,若是我娘亲还在应该也十分的年轻,和我站在一起,估计都是她比较漂亮了。”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羡慕和思恋的神色,嘴角微微勾了起来,缓缓说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沈曼的手背道:“走吧,去看看白松将军。” “娘亲,念儿不高兴。”南宫念扯了扯萱娘的衣襟,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委屈的模样说道。 “怎么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声疑惑,连忙蹲了下来,伸手将南宫念抱入自己的怀中道。 第七百一十三章突然攻城 “娘亲是不是不喜欢哥哥和念儿了,我们千里迢迢的来找娘亲,可是娘亲都没有理会我们。”南宫念嘟着嘴巴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悦。 萱娘有些无奈,她要做的 事情太多了,有些时候根本就应对不了这么多。 “好公主,娘娘不是不爱你们,是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她是你们的母亲,也是南宣人民的皇后,只保卫这草原的人。”沈曼伸手将南宫念抱在自己的怀中道:“沈姨陪你们去玩好不好,去看看这里的城楼去军营看看将士们训练好不好?” “好。”南宫钰点了点头,伸手握着萱娘的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娘亲放心吧,钰儿能够理解娘亲。”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欣慰,眼神之中一抹感动。 “好念儿走吧。”南宫钰伸手去握着南宫念的手说道,眼神之中一抹安慰道:“我们能在娘亲的身边不就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了吗?莫要给娘亲徒增了烦恼。” 闻言,南宫念才不甘心的点了点头道:“好吧。” “帮我看着一下。”萱娘伸手拍了沈曼的手道:“我去去就回来。” “嗯。”沈曼点了点头,伸手轻轻的捏了捏南宫念的脸颊道:“这么久没有看到,沈姨想死你们了。” 萱娘看着两个孩子和沈曼相处,心中也放心,连忙走了出去。 “老李啊,几年不见,你又老了。”屋子里面传来了白松爽朗的笑声。 萱娘在门口听着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心中也算是放心了下来,连忙推门走了进去,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父亲。” 闻言,白松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瞬间便闪烁着一丝泪光道:“娘娘,你怎么来了?” “听闻父亲来了,便连忙过来看看。”萱娘缓缓的走了进去,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嘴角微微勾了起来道。 “娘娘来坐。”李尧连忙给萱娘拉开了椅子道:“我和白将军在喝酒,娘娘要不要来一点。”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来一点吧。” 闻言,李尧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萱娘的性格和他们都十分的相处得来,是一个十分会为人处世的女人,南宫寒这辈子有萱娘这样的一个女人,简直是有福气了。 “本该是我 去看你的,倒是让你亲自过来了。”白松叹了一口气说道。 “父亲的话见外了。”萱娘拿过杯子,给自己和李尧、白松都满上了酒,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这一次,多亏了父亲不然哪里有这么顺利啊。” “倒不是因为我。”白松喝了一口酒嘿嘿一笑道:“是落弯弯那个孩子,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孩子伪装的如此的出色,一点痕迹都没有。”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几个人一起喝酒,萱娘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最后摇摇晃晃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睡了下去,睡下去之后感受整个世界都在摇晃一般。 这一觉萱娘睡得十分的舒服,连南宫钰和南宫念什么时候到了她身边都不知道。 “娘娘,娘娘。”突然外面响起了剧烈的拍门声,萱娘翻了一个身,抱着南宫念,眼睛都没有张开,皱了皱眉头道:“谁呀,什么事情啊。” “娘娘,大事不好了,米月攻城了。”沈曼有些焦急,完全没有想到这么久都没有动静的米月,会突然在这样一个晚上攻城,眼神之中满是焦急与无奈。 萱娘闻言,猛地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连忙穿上衣服就跑了出去。 “是事情啊?”南宫念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神之中满满的疑惑皱了皱眉头说道。 南宫钰伸手一把抱着南宫念道:“大人的事情,我们不要管,乖,哥哥在这里睡觉吧。” 闻言,南宫念哼唧了一声,窝在南宫钰的怀中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右边,右边。”塔莫达站在城墙之上,连忙指挥着。 米月趁着天黑的时候。让人潜水过来,爬上了城墙将守卫斩杀了之后,坐在船跑了过来,简直是无声无息的就到了这里。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米月的人,已经到了城门之下了。 “左边。”李尧手中握着一个巨大 的锤子,一锤下去,将正在攀爬的敌人一锤子打了下去。 月光之下,响起了一片利刃碰撞的声音。 萱娘远远的就听到了厮杀的声音,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他们是怎么上来了?” 这太不可思议了,明明中间隔着这么宽的河,居然悄无声息的爬了上来,萱娘的心中有些疑惑。 “他们穿着用兽皮做成的防水的衣服,从河里游上来的。”沈曼一边和萱娘大步的往城楼走去,一边皱了皱眉头道:“这塔莫达也太疏于防范了,居然让人这样就进来。” “哼。”萱娘冷哼了一声,飞快的爬上了城墙。 “统帅。”李尧回头看了一眼萱娘,将面前的一个攀爬的人敲了下去之后,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道。 萱娘点了点头,走了过去,就在萱娘走上前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尖锐的哨子 的声音。 面前原本攀爬上来的士兵又急急忙忙的退了下去,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以后,米月搞什么鬼。 “统帅。”塔莫达也走了过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歉意道:“他们给我们的士兵下了迷药,我们的军队换班的时候,才发现了他们到了城楼下来了。”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现在没有时间去追究这些事情了。 萱娘看来一眼米月,瞧着米月正坐在马上看着萱娘,眼神之中满是笑意。 “娘娘,我们又见面了。”米月好像看不到萱娘面色之上的怒气冲冲,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对萱娘说道,萱娘听到这句话,简直就想要掐死米月。 “不知道王上这是何意。”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冷漠冷冰冰的看着米月,萱娘现在简直想要打包米月的头。 闻言,米月笑了笑道:“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想要告诉娘娘,我们的战争才刚刚开始。”闻言,萱娘微微的冷哼了一声,什么话? “娘娘,你知道吗?这河对于你们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优势了,今日不过是想要给娘娘提个醒而已。”米月云淡风轻的说道,他看起来并不想是打仗的将军,反而像是一个来与萱娘论诗文的书生。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倒是看不清米月的意思了,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王上的伎俩,本宫也算是见过了,不知道王上还有什么想说了没有的话,就回去吧。” 闻言,米月并不生气,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本王千辛万苦的过来,就想要和娘娘多说几句话,娘娘这就赶本王走,这是何意?” 这话,听在众人的耳中有无限的暧昧,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你这人,说话好没有规矩,我们娘娘是南宣的皇后,与你北山部落的人有什么话好说的。”闻言,白松狠狠的皱了皱眉头说道,眼神之中满是不悦,居然敢要想损害萱娘的名声,简直是该打。 闻言,萱娘并不生气,眼神之中也是一抹笑意,微微的看了一眼米月道:“白将军说的对,本宫与你可没有什么话好说。” “哦?”米月疑惑的皱了皱眉头道:“娘娘现在虽然和我没有什么话说,不过也许过不了今日就要来求着我了。” 闻言,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求着他,除非他有自己的什么把柄,不然让自己如何求着他。 萱娘想了许久,能威胁自己的莫过于南宫念和南宫钰了。 “你们可看见了爬上来的黑衣人。”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说道。 自己来了之后,米月就不打了,分明是想要将自己引出来而已,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这个人的心思可真的够毒辣的。 “没有。”李尧和塔莫达等人的脸上还有血迹,听到萱娘的话之后,皆是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都表示没有见到过。 闻言萱娘慌了神道:“快,快些回去。” 看到萱娘的惊慌失措,米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笑意,轻轻的一挥鞭子道:“撤退。” 第七百一十四章萱娘的愤怒 萱娘和沈曼急急忙忙的回到了住处,萱娘心中十分的担忧,眼神之中闪过了满是惊慌,米月这个人太过于毒辣了,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萱娘实在是担心他对南宫念和南宫钰下手。 “乖,没有事的,娘娘一会儿就回来了。”萱娘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了里面传来了罗落谙达的声音,正在柔声的哄着南宫钰和南宫念。 萱娘这才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沈曼,沈曼走过去,推开门,只见落谙达坐在了床边轻轻的拍着南宫念和南宫钰。 看到萱娘和沈曼走了过来之后,落谙达站了起来,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跟着萱娘一起走了出去。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放松,三个人一起走了出去。 “怎么样?没事吧?”萱娘连忙拉着落谙达的手问道。 落谙达闻言,摇了摇头道:“没有其他的事情,就是别外面哭天喊地的声音吓着了,刚刚哄睡着。”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也算是放心了,看了一眼落谙达道:“你帮我看着一下,今夜还有些事情。” “是。”落谙达点了点头,转身进入了屋子里面。 “曼儿,你去叫各位将军到大厅集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本宫心中十分的疑惑,还有就是愤怒。”萱娘确实是愤怒的,塔莫达的军队太疏于防范了,这样就让米月过来了。 萱娘知道,今日的举动是米月在挑衅自己,并没有打算和自己真刀真枪的干,但是萱娘的心中十分的疑惑,尤其是米月最后的一句话,求他?到底为了什么事情而求他?若不是因为南宫念和南宫钰还有什么事情,要萱娘去求米月。 “是。”沈曼点了点头,连忙小跑着出去了。 萱娘回头看了一眼安静的卧室还有微弱的光芒,眼神之中闪过了无比多的疑惑,皱了皱眉头,转身便去了大厅。 如今一定要好好的保护两个孩子,萱娘最为担心的就是他们了。 大厅之中,格外将军早已经在等候了,他们的身上都沾染了鲜血,眼神之中多有疲惫和担忧。 “末将参见统帅。”看到萱娘走了进来,格外将军连忙单膝跪地说道,连塔莫达也包括在内,这拉杂库已经是南宣的地盘了,萱娘是南宣最最尊贵的人 ,可以与南宫寒比肩的人,他不得不跪。 闻言,萱娘并没有说话,而是直径坐到了椅子上面,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冷冷的看着众人,众人心中一惊看都萱娘的这个模样是愤怒啊。 的确,中间隔着一条河,都让人打到家门口了,萱娘能不气吗,要是换一个人,估计能气的吐血吧。 “你们说说,今夜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中间还有那么宽的河面,居然让人偷偷的游了过来。”萱娘用力的一拍长案,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和愤怒道:“估计人家就是连大门都打开了你们都不知道。” 萱娘突然的愤怒,让在场的人,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是因为我们的人都中了迷药。”塔莫达微微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萱娘,试图解释道。 “哼。”萱娘冷哼的一声,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嘲笑道:“下了迷药?难道迷药能从河对面散过来了吗?有人都爬上了城楼了你们都不知道。” 萱娘更加的愤怒,塔莫达不说还好,一说萱娘就觉得是平日里面太放纵他们了。 “你们这样还怎么打仗,干脆投降算了,总是感觉别人比你强,还打什么。”萱娘这话,是对着塔莫达说的,眼神之中满是愤怒,听到这解释萱娘确实是来气。 闻言,塔莫达连忙点头了下去,这样的事情却不是一两次了,塔莫达都觉得是米月太狡猾了。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士兵的问题,今日被萱娘这样一骂,他却一句解释都说不出来。 “是不是本帅平日里面对你们太好了,导致了你们疏于防范和懒散,若是本帅的原因,本帅甘愿受罚。”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平日里面,她对任何人都很好,这是因为她真正的还没有做到一个面对大战的人,没有遇到像是米月这般的对手,所以才会这个样子。 现在,米月的这一次给了萱娘很大的觉醒,绝对不能对军队里面的人放宽松,不然就会导致现在的状况。 “统帅,是我们的错。”闻言,众人连忙将头底下说道,跟着萱娘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看到萱娘发这么大的火,众人都有些忍不住感叹了,萱娘确实是生气了。 闻言,萱娘冷笑了一声道:“你们何错之有啊,是米月太过于强大了,你们啊,斗不过他是不是?” 闻言,众人的身体忍不住又是一抖,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这笑意之中满是讽刺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 “统帅,这件事事情是我的错,我愿意受罚。”塔莫达连忙站了出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倔强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好,塔莫达将军,身为拉杂库的王爷,居然在这种紧要关头,疏于防范,导致发生了如此的事情,根据军法,仗责五十。” 闻言,众人一愣,以为萱娘只是说说而已,并不会真正的惩罚,萱娘的话说出来了之后,他们都懵了,没有想到萱娘会真的下手。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愣着干什么,去啊。” “是。”塔莫达也没有想到萱娘下手会这么狠,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道。 他到底是拉杂库的可汗,虽然现在是个藩王,但是被萱娘这样仗责确实有些打脸了。 “统帅,不可啊。”李尧连忙拦着塔莫达道:“娘娘我们初来驾到,王爷到底是拉杂库的王,这样会让拉杂库的百姓和将士寒心啊。” “寒心?拉杂库如今属于南宣,本帅原本可以什么都不管的,但是如今既然决定了要保护拉杂库的百姓,就要做到,若是人人都觉得可以免去责罚,都这般的怠慢的话,还打什么?”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嘴角狠狠的勾起道:“你们若是觉得我做的不对也好,不仁义也好,现在不是讲究仁义的事情,一失足,就可以能造成无数的百姓的死于非命,你们明白吗?” “娘娘,现在是战争是时候,塔莫达将军对于我们来说十分的重要,若是仗责了他,没有十天半月,估计连床都下不了啊。”李尧心中依然担心,忍不住劝说道,萱娘这分明就是杀鸡儆猴的事情,但是若是没有做好,惹怒了拉杂库的人,简直就是得不偿失啊,这是一个非常冒险的事情,虽然他们知道,这样劝说萱娘萱娘一定会生气,但是李尧还是忍不住不说。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这军队之中,有的是将军,我就不相信了,没有塔莫达,你们就不能打仗了,错了就要法,君子犯法有庶民同罪。” 萱娘是铁了心了,若是现在规矩没有立下,以后还了得,结果是萱娘想都不敢想的。 闻言,众人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知道萱娘是铁了心了。 “统帅。”李尧还是不死心的说道。 “再求情,就与塔莫达共同受罚。”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决绝与冷漠冷声说道。 闻言,众人一愣,李尧用力的一磕头道:“今夜的事情,我们都有责任,李尧愿意一起受罚。” “末将也愿意一起受罚。”有了李尧的开口,众人连忙说道,连白松都跪下了,他们也不愿意这样对待萱娘,但是这塔莫达一动而动全部。 第七百一十五章本宫管不了你们了 “哼。”闻言,萱娘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看了一眼众人,嘴角微微勾了起来道:“怎么的,要给本帅来一个威胁是吧,你们认为是法不责众是吧?你们觉得跟着本帅久了,本帅会手下留情是吧。” 闻言,众人一愣,都没有反应过来萱娘是什么意思,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笑道:“好啊,你们愿意去,就一起去吧,外面的杖子有的是。” 众人一愣,连忙点了点头道:“是。” 一群人一起退了出去挨板子,萱娘看到众人离去之后,用力的将桌子上面的茶杯摔到了地上,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愤怒,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萱娘的心中却是是烦的没有办法。 沈曼看了一眼萱娘,一句话都不敢说,这么久了,从来没有看到过萱娘发脾气,弄的沈曼也不敢说话,只有看着萱娘,等着她消气。 “这一群人,一天天的,什么都没有敢,一起造反,倒是一套一套的。”萱娘狠狠的一拍桌子道:“不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都觉得是别人的错,到底是我太宽容了。” “娘娘,您不要生气了,免得气坏了身体。”沈曼连忙将地上的碎片捡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萱娘这样一生气,到底是将他们吓了一跳,平日里面不爱发火的人,一旦发火,确实是有些吓人了。 萱娘平日里面待人和善,他们和萱娘也亲近,到底忘记了萱娘是南宣的皇后,被南宫寒带上了祭坛的女人,是莫羽 的圣女,这样一个位高权重有能容忍的人,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到底是他们没有长心啊。 闻言,萱娘叹了一口气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是本宫的错。” “没有。”沈曼连忙摇了摇头,萱娘真在气头上呢,现在说话,不是往萱娘的枪口上面撞吗? “没有?”闻言,萱娘勾起了嘴角一笑道:“你也认为,本宫是气头上胡言乱语的要罚他们吗?你看看,现在他们还有一点样子吗?” 闻言,沈曼连忙跪在萱娘的面前,一句话都不敢说。 “怎么,你也要跟他们一起去?”萱娘瞧着沈曼猛地跪下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说道。 “曼儿不敢。”沈曼连忙摇了摇头,发起火来的女人太可怕了。 闻言,萱娘勾起了嘴角一笑道:“没有?你跪下干什么?本宫何时让你跪了。” 这可真的是苦了沈曼,一时间不知道跪在还是站起来。 “你喜欢跪着就跪着吧。”萱娘看了一眼沈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说道。 沈曼也只敢点了点头,不敢起身来,心中暗道,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 “沈曼,你知道吗?本宫走到这一步有多么的不容易,本宫知道人情冷暖,所以对每一个人都很好,但是不代表可以让你们松懈,本宫对你们好,是想让你们有警觉性。”萱娘叹了一口气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你当真以为本宫闲的慌要罚你们吗?” 闻言,沈曼低下头,一句话都不敢说,的确,是她们松懈了,没有失败过,有萱娘的指挥他们一直赢得不算是太难,但是却忘记了萱娘费劲了心思,他们只以为是很厉害的军队,如今,米月狠狠的给了他们一巴掌了。 “你们知道吗?如今这种状态要怎么打仗,是本宫错了,你们一点自觉性都没有,平时训练散漫,以为自己已经很厉害了。今晚,米月是狠狠给了本宫一巴掌啊。”萱娘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我是一个女人,一个普通人,没有回天法术你们知道吗?” “知道。”沈曼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自责道。 “今日的就是一场败仗,失败的彻头彻尾,若是米月硬攻,我们都完蛋了。”萱娘叹了一口气,米月给萱娘的感觉就是像是一个狩猎者,在试探着萱娘和所有的人,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本事。 而萱娘就是猎物,米月明明可以击败萱娘,却要留着萱娘,像是好玩一样,萱娘讨厌这样的感觉。十分的讨厌。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一句话都说不出,呆呆的听着萱娘的话。 “外面怎么没有动静。”萱娘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外面,居然没有打板子的声音,萱娘的心中勾起了一抹冷笑道:“呵呵,怎么下不去手啊?” 说完之后,萱娘连忙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沈曼也连忙跟了出去看看是什么事情。 “你们怎么回事?”萱娘出去的时候看着格外将军趴在凳子上面却没有人真正的动手。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愤怒怒气冲冲的说道。 闻言,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连忙给站在的几位侍卫使眼神,让他们快一起。 “统帅,这些将军都是功臣为何要打他们?”其中一个小将终于没有忍住站出来说道,闻言,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萱娘正在气头上,非要往她枪口上撞,不是明摆着找死吗? “哼。”萱娘冷笑了一声,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怎么?本宫的话,还要让你们来过问一下原因吗?” “末将不是这一个意思。”那人瞧着萱娘发火,连忙跪下来说道。 “好啊,给你们一个解释,疏于防范,倒在北山部落兵临城下,差一点,这个城池就不保了,这算不算理由。”萱娘的心中气,自己身边的人 ,身边的将军们,与自己置气,连这些士兵都是这样子的模样,还有什么意思呢。 “可是,这件事情,娘娘也不是有责任吗?”另外一个小将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意,低头说道。 心中暗想,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女人指手画脚了,他们这些大男人都要听她的话,真是好笑。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对,本宫是有责任,责任就是对你们太好了,一个小小的队长,也敢顶撞本宫。” 闻言,众位将军都没有说话,若是这一次,萱娘就此作罢,也好,免得打了塔莫达引来众人的不满。 闻言,众人没有一个人说话,也没有一个人动,萱娘突然觉得自己白花了这么多的心思,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失落忍不住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好,好,好。” “娘娘。”沈曼瞧着萱娘这般的模样十分的担心,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你这小将会不会说话,这是南宣的皇后,与皇上平起平坐的人。” “可是这里不是南宣。”那小将脖子一硬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倔强,萱娘一来就指手画脚,压了塔莫达一头,他们早就已经心生不满了,如今,萱娘还要打塔莫达,打他们的王,他们更加的不高兴了。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笑了一声,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沈曼,这些话你听见了吧?” “娘娘,不要与这样一个人置气啊。”沈曼一听,连忙劝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道。 “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本宫是南宣的皇后,管好南宣的事情就好了,这拉杂库啊,本身就是一个烂摊子,回去收拾东西吧,清点一下我们的兵马,回库达城去。”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说道。 “娘娘息怒啊。”塔莫达连站了起来,一脚将那个说话的小将踢翻道:“狗东西会不会说话。” 萱娘是他好不容易才找来的,如今居然被这样一个人气走了,他能不气吗? “既然这样,我罚我南宣的将士你们没有意见吧。”萱娘看来一眼李尧等人说道:“如此的自高自大,本宫让你们好好长长记性。” 第七百一十六章不用回库达城了 “娘娘,众位将军都是跟着娘娘出生入死的,若是没有这些将军,娘娘如何能走到这一步啊,求娘娘饶了将军们吧。”南宣的众位将士连忙跪了下来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祈求道。 “娘娘,您想想,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这般是要让将士们寒心吗?” “不要说了。”李尧连忙呵斥了一声,原本萱娘就在气头上了,他们还来说这些,不是找死吗?萱娘本来就不开心,听到他们的话还不气炸了。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原来你们也有意见啊?” “娘娘,我们没有。”李尧连忙摇了摇头道。 “就是,娘娘,是我们的错,该打就打。”多潘也连忙说道,萱娘的脸上已经很不好了,他们不能再添乱了。 “不,娘娘,将军们没有错,自古以来没有女子带兵上战场的,娘娘这般做,已经让很多人很不满了,若是,再罚了将军们,恐怕更加的难啊。”那些将士为了求饶口不择言,忘记了萱娘为他们做的一切以为萱娘一定会服软的,毕竟得民心者才是得天下的人。 “放肆。”沈曼忍不住大声呵斥了一声道:“当日库达城没有粮食,娘娘是怎么去想办法的,她差一点用自己的双手给你们换粮食,她拼命的为了你们而操劳,你们怎么能这样说她。”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烁着一抹泪光,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本宫累了,你们要怎么样,随意吧,要留在这里也好,怎么样都好,库达城就不必回来了。哪里是本宫拼命保护下来的,至少哪里的百姓会信任本宫,本宫已经管不了你们了。” 语罢,萱娘转身离去,这一刻她的心如同落入了寒冰之中一般的寒冷,从头冷到了脚,这么多年的辛苦都是她自欺欺人罢了。 “娘娘。”沈曼连忙跟了上去。 萱娘抬起袖子擦了擦自己眼角了眼泪,回头看了一眼什么道:“通知楚橙和小陆,明日不用混入米月的军营了,我们回去吧。” “那娘娘有什么打算。”沈曼知道,萱娘在气头上,也不劝萱娘,连忙问道萱娘的打算。 “回到库达城之后,那里有孙宇在,我很放心,我要去找皇上了,本宫已经很久没有和他在一起了,到了那边,是苦是累,一家人在一起团团圆圆的也好,想必皇上也会开心吧。”萱娘抬起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 沈曼心中十分的心痛萱娘,这是第一次看到萱娘哭,以往的萱娘,好像没啥过意不去的事情,除了因为两个孩子,还没有流过眼泪,这一次萱娘是真的伤心了。 “好,娘娘去哪里,沈曼就陪着娘娘去哪里。”沈曼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天快亮了娘娘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萱娘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哪里还睡得着啊。 “娘娘放心吧,我们永远会在你身边,至少有我,有落谙达,有弯弯,有楚橙,有库达城和南宣是不是。”沈曼伸手轻轻的拍了拍萱娘的背说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缓缓的走了回去。 回去的时候,天空微微发亮,泛起了鱼肚白,萱娘突然听到院子里面有动静,好像是兵器交融的声音。 萱娘的心中一惊,连忙走了进去,只见南宫钰和南宫念在院子里面练剑,萱娘努力挤出了一个笑意。 萱娘走了进去,看了一会儿道:“钰儿,念儿,你们这么早就起来了?” “娘亲,你回来了?”南宫念和南宫钰连忙跑了过来,伸手拉着萱娘的手道:“娘亲辛苦了,娘亲来坐。” 在两个孩子的拉扯下,萱娘坐到了椅子上面。 “娘亲喝茶。”南宫念连忙给萱娘倒了一杯水。 “娘亲钰儿给娘亲捏一下肩膀。”南宫钰连忙绕到萱娘的身后踩在椅子上面说道。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萱娘伸手摸了摸南宫念的脸颊,眼神之中一片笑意的说道。 “父皇说了,一日不练百日空,我们这些日子在马车上面都没有好好练习,好不容易过来了,要好好练习才是。”南宫念抬头望向萱娘,眼神之中一片笑意说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勤奋固然是好事,但是也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体。” “娘亲说的是,我和妹妹的身体都很好,娘亲不必过于担忧了。”南宫钰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落谙达跟他们说了,萱娘的心情不太好,他们千万不要惹萱娘生气。 看到两个孩子这样的懂事,萱娘心中的怒气也消散了几分道:“娘亲啊,有些累了,要休息一会儿,等娘亲休息好了,就带你们出去逛一下。” 闻言,南宫钰和南宫念自然是十分的开心。 这几日,萱娘都陪着两个孩子,什么人都不见,无论别人怎么说,萱娘就是不出去。 也不见任何人。 萱娘是主帅,如今萱娘不见人,也不拿出注意,他们倒是有些六神无主了。 “唉,这下怎么办。”白松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膝盖道:“这一次我最不该的就是站到了你们的阵容里面和她对着干。” 白松心中感叹,当时的萱娘是有多么的无助和无奈啊。多么的心寒啊。 “唉,娘娘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都是我们啊。”李尧也叹了一口气,原本还有一摊子的事情要和萱娘商量,现在好了,萱娘与他们置气,萱娘本就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事情,他们偏偏要和她对着干,她不生气才怪,他们都能想象到萱娘当时有多么的生气。 “两位将军,现在应该要如何将娘娘请出来才是说这些有什么用啊。”塔莫达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事情都是因为他而起的。 “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娘娘性格倔强,不知道她自己能不能想通。”李尧叹了一口气说道。 “想通?”突然沈曼从门口走了进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她都为萱娘感到委屈。 “娘娘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在你们眼中,就是娘娘想不通吗?你们没有丝毫感觉到是自己的错误吗?白将军,娘娘敬重您,将你视为父亲,也叫您一声父亲,可是这一次,你这样和她对着做,让她多么的寒心啊。”沈曼原本来看看,他们有什么办法留下萱娘没有,可是沈曼听到他们这样说,简直为萱娘感到不值得。 “娘娘为了自己的将士们,做了多少的事情,而他们却觉得萱娘什么贡献都没有,就应该待在后宫,这让萱娘多么的寒心啊。还不如是库达城的百姓对娘娘的尊重和爱戴,当日皇上将娘娘带上了祭坛,就已经说明了娘娘和皇上是平起平坐的,现在你们是怎么做的?娘娘给与了你们荣耀,你们没有感谢她,反而觉得是她的不对。”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心中是真正的心痛萱娘啊。 “沈将军,你这话说的,就有些过分了。”李尧对沈曼的话很不满意,觉得沈曼小小一个丫头,见过多少的世面,这样来指责他们有什么本事? “李将军到现在都不觉得自己有错,我也没有办法,但是您想想,当日若不是娘娘,萱娘现在还在梧桐山呢,何来这样的威风。”这一刻,沈曼都不想劝萱娘了,若是萱娘去了南宫寒的身边有南宫寒的保护,绝对不会这样的委屈吧。 闻言,李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连反驳都说不出来。 “我原本以为,你们会没明白自己有错,会去求娘娘饶过你们,哪里知道你们觉得是娘娘想不通,要等着她想通了来,那你们就慢慢的等吧。”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说完这句话之后,转身便离去了。 “唉,这丫头,这是干什么呢?”李尧一拍大腿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非要这样?” “我想明白了,是我们的错,是我们辜负了娘娘的期望,我要先走了,若是娘娘呼库达城,我也跟着回去。”起航托站了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道:“若是各位还是没有想明白,那就只有后会有期了。” 第七百一十七章离开北野城 “沈将军别走啊。”塔莫达连忙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呵呵担忧,若是萱娘真的不管了,那么他们麻烦大了。 可是沈曼怎么理会他们的话,当做没有听见一般直径便离开了。 白松狠狠的叹了一口气,萱娘当他是亲爹,他也把萱娘看做是亲闺女,若是这样反目成仇了,日后没有和好的机会了,他心中疼啊。 众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娘娘。”沈曼才刚刚回来,起航托便跟着走了出来,没脸没皮的笑道:“娘娘,起航托想明白了是起航托的错,娘娘能不能带着我一起离开啊。” “现在想明白了?”萱娘将手中的书放下,眼神之中闪过了已私信笑意说道。 “想明白了。”起航托连忙点了点头道:“事情是我们的不对,求娘娘大人大量,不要与我们计较,我一路跟着娘娘,娘娘在哪里,起航托就在那里。” 起航托原本是一个粗狂的汉子,不会说什么煽情的话,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萱娘之后道:“若是娘娘不需要起航托了,起航托也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现在说的好听,前些日子也没有人帮助娘娘的。”沈曼翻了一个白眼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悦道。 “好了,曼儿不要说,你先出去一下吧,我和起航托将军说些话。”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对着沈曼挥了挥手说道。 “是。”闻言沈曼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萱娘一早便带着沈曼等人离开了北野城,三辆马车便离去了,直接道了北野城后面的一座城才停下。 萱娘下车便伸了一个懒腰,叹了一口气,这样真的是太舒服了。 “娘娘,真的打算不管了吗?”沈曼虽然生气,但是这到底是萱娘辛辛苦苦的创造下来的基业,怎么能说不管就不管了。 一开始,沈曼都以为萱娘在生气等萱娘气过了就好了,如今萱娘挥一挥衣袖便跑到了这里了,沈曼才忍不住担心了起来。 萱娘回头看了一眼沈曼脸上的担心,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伸手轻轻的掐了掐她的脸道:“本宫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的得到的东西,怎么会说不要就不要了,你是不是傻?” “那娘娘现在是什么意思呢?”沈曼更加的疑惑了。 “好了,落谙达带着两个孩子去安置一下,沈曼你通知楚橙等人,开个会,进去再说吧。”萱娘看了一眼这个小小的院子,这个院子,是萱娘找到了准备暂时的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道:“我马上就去。” “去吧。”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如今,她带在身边的都是自己亲自训练出来的亲信。 “你们和落姨去玩儿,娘亲有事情,一会儿再陪你们。”萱娘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脸颊,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说道。 闻言,两个孩子点了点头,蹦蹦跳跳的跟着落谙达去了。 “弯弯,你以后就要留在我的身边了,和沈曼一样,上战场,十分的危险,你害怕吗?”沈曼看了一眼与自己一样高的落弯弯,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不怕。”闻言,落弯弯摇了摇头说道,她经历了这么多,千辛万苦的就是想跟着萱娘上战场,若是害怕,落弯弯就不会去做了。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面笑意道:“走吧,进去吧。” “是。”落弯弯点了点头,跟着萱娘走了进去了。 “都来齐了?”萱娘看了一眼什么和她身后的十来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来齐了。”沈曼点了点头道。 “坐吧,在这里,都是一家人,不用拘束了。”萱娘挥了挥手对沈曼等人说道。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和众人一起做了下来。 “这一次我带你们来到这里,是有事情安排的。”萱娘这段时间一直在琢磨关于米月的话,她想不明白,米月的话是什么意思,既然不是因为两个孩子,那么又会是什么,所以,萱娘准备先下手为强。 “娘娘,这一次不是不管了吗?”小陆扣了扣脑袋疑惑的问题,他们以为萱娘会带着他们会库达城,萱娘却没有,反而住到了这里,这让他们有些不明白了。 “小陆,从你十一岁本宫第一次到库达城,现在过去了多少年,你们吃了多少的苦,本宫花了多少的心思,要本宫拱手让人绝对不可能。”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轻轻的敲击着桌面,眼神之中一抹严肃,这个样子和南宫寒看起来一模一样。 “那娘娘这一次是要?”沈曼这么多天也没有琢磨出来,萱娘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们啊。”萱娘有些欲哭无泪的摇了摇头道:“本宫若是和塔莫达决裂的消息传入 米月的耳朵里面,米月会怎么做?” “米月一定会攻打北野城,毫不犹豫的。”沈曼想也不想,斩钉截铁的说道。 “对,本宫就是要让他攻打北野城。”萱娘点了点头,这几天她一直琢磨总算找到了一个解决的方式了。 “娘娘,这是什么意思?”沈曼心中一惊,没有萱娘在,那北野城恐怖是顶不住了。 “一来,将士们都觉得,没有本宫他们一样可以,好,本宫给他们一次机会,让他们去试一试。”萱娘微微的勾起了嘴角,现在军中的风气很不好,他们不信任萱娘,不尊重萱娘,萱娘必须要给他们一点教训,不然以后还不上天了。 “啊,可是没有娘娘在,他们顶不住啊。”楚橙也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的惊讶。 “二来 ,本宫是要抛弃北野城。”萱娘的眼神之中出现了一丝冷漠。 “什么?”沈曼也被下了一跳,从来没有听到过萱娘要抛弃北野城,现在是什么意思? “米月进不来,同样,我们出不去,根本就无法将米月赶出去。”萱娘拍了拍桌面,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深思道:“这几天我都在琢磨终于想到了,其实北野城看起来对我们有利,其实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闻言,沈曼等人也仔细的思量了萱娘的话,想来确实有道理。 落弯弯的眼珠子一转,眼神之中出现了一抹笑意道:“我明白了,娘娘的意思是要将米月关在北野城,左右夹击来一个关门打狗?” “嗯,弯弯聪明。”萱娘点了点头,给落弯弯竖起了一个大拇指道:“还是弯弯明白我的心意啊。” “如此一来,米月被困在了北野城中,没有粮草的支撑,估计也挣不了多久,就会退去,但是,若是他们又退到河对面,怎么办?”沈曼虽然有些明白了萱娘的意思,但是还是有些事情没有相同。 “娘娘是想要等米月等人进城之后,就从上游 的桥上将兵马带过去,等米月走的时候,将米月拦下来。”楚橙到底算是机灵,一下子便明白了过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是。”萱娘点了点头道:“本宫要他永远的滚出去。让他们没有空来威胁本宫。” “哎呀,我怎么就这么笨,想不通呢?”沈曼忍不住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懊恼说道。 “不是沈姐姐想不通,是沈姐姐想到太多了。”落弯弯看了一眼沈曼道,眼神之中一面笑意,沈曼现在都想着萱娘生气的这件事情了,怎么会有时间思考这些事情呢。 “落弯弯你写信给朵朵拉要兵马,等兵马来了之后,和小陆将兵马带过河去。”萱娘听到他们的议论,轻轻的敲击着桌面说道。 “是。”落弯弯连忙和小陆站了出来说道。 “沈曼你带五个人,去库达城再带些兵马过来,在这郊区修建大量的安置区。”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说道:“再让杜药送些粮食过来。” 第七百一十八章萱娘的计划 “娘娘是想要将北野城的百姓带到这里来?”沈曼这一会便知道萱娘想要做什么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连忙问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嘴角微微勾了起来道:“聪明。” “另外十二带人去北野城,暗中劝说百姓,告知他们,北野城会爆发瘟疫,让他们迅速的撤离到这里来。”萱娘知道米月的为人,所到之处寸草不生,萱娘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地盘里面。 “是。”十二点了点头,站了出来说道。 “楚橙,你负责保护好这院子里面的安全,并且去找守城,让他们准备着。”萱娘看了一眼楚橙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众人都得到了命令,开始行动了起来。 “落弯弯。”楚橙在门口的时候将落弯弯截下来了,落弯弯以前和楚橙以前训练的,关系也算是不错。 “怎么了?”落弯弯回头有些疑惑的看着楚橙说道。 “你是不是将孟郎和孟月两个人带回来了?”楚橙毫不避讳的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好奇说道。 “是啊。”落弯弯点了点头,却不知道楚橙的意思道:“怎么了?” “没事,他们现在在哪里?”楚橙摇了摇头又接着问道。 “他们在库达城。”落弯弯看了一眼楚橙道:“你怎么奇奇怪怪的,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做事情了。” 楚橙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 萱娘和沈曼就站在了楚橙的身后,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楚橙到底还是忘不了南宫梓月啊。都是孽缘。 “楚橙。”萱娘看了一眼楚橙,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 “娘娘,沈姐姐。”楚橙被萱娘突然一叫猛地抖了一下,回头望向萱娘道:“娘娘有什么吩咐。” “这样吧,本宫与沈曼在一起习惯了,若是她没在身边,估计有些不习惯,你就代替你沈姐姐去一趟库达城,让守城派兵过来吧。”萱娘知道楚橙的心思,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好。”楚橙闻言,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萱娘明显看到了他眼神之中的光芒。 “谢谢娘娘。”楚橙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感激道,萱娘只怕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吧,才会有这样的想法,萱娘就是这样的好,考虑着他们每一个人的感受。 “去吧。”萱娘挥了挥手道:“事情耽搁不得,你们最多可以在库达城待上两天,就要过来。” “是。”楚橙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这傻小子。”沈曼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孟月和南宫梓月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愿啊。” “如果楚橙能因为南宫梓月爱上孟月这倒是缘分。”萱娘笑了笑说道:“是我们欠他的,若是以后他想要与孟月成亲,我们也没有办法。” 在南宫梓月去世之后,楚橙不过是靠在南宫梓月最后的几句话拼命的活着,有了南宫梓月的孩子在,对楚橙也许是一个安慰吧。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娘娘,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吧,我去找守城大人。” “嗯。”萱娘点了点头,嘴角微微勾起道:“快去快回吧。” “哎呀不好了。”此刻的北野城乱成了一锅粥了。 “怎么回事?”塔莫达皱了皱眉头站了起来,看着急急忙忙的走进来的李尧和白松道:“出了什么事情了?” “娘娘她真的走了。”李尧一抹脑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萱娘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看来这一次,不是在和他们开玩笑了,是真的生气了。 “那怎么办?”塔莫达连忙着急的问道,身体一软坐到了椅子上面,萱娘真的一声不响的走了,将他们留在了这里。 “哎呀。”李尧扣了扣自己的脑袋道:“现在还能怎么办,我们守着呗,难道没有娘娘我们就什么都做不了吗?一群大老爷们还抵不上一个女人?” 李尧也确实因为萱娘的做法生气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恼怒道:“该怎么守就这么守,我们这么多胜战都打过了,我们的军队也绝对不会差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李将军,你忘记了,当日就是因为我们军队的疏忽,才让丹丹武将我们的粮草烧毁的。”起航托看了一眼李尧,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满,皱了皱眉头说道。 李尧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他活了一把年纪了,如今的萱娘确实还年轻,萱娘平日里面对他们好,所以在他们的心中这尊卑的分别就没有那么大了,以为萱娘一个小姑娘,到底是要仰仗他们的。 “虽然娘娘对我们好,但是李将军不要忘了她是南宣的皇后,我们是她的臣子。”起航托叹了一口气说道:“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若是倚老卖老,恐怕不成体统。” “什么叫倚老卖老。”闻言,李尧瞬间便不高兴了道:“我几时忘记了她是南宣的皇后了。” “我们都是皇后的长辈,平日里面她尊敬我们一些不是应该的吗?”白松皱了皱眉头,心中到底是将萱娘当做了晚辈,他帮她对她好,是因为喜欢萱娘这个人的性格,萱娘这一次的事情,让他们很烦恼,让白松更是生气的不行,感觉自己看错了萱娘了,位高权重的萱娘,也开始膨胀了。 “白将军,皇后娘娘就是念在您对她好,叫您一声父亲,您这样说话,她该寒心了。”起航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没有想到看似平静的军队,已经有这么大的问题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那么萱娘该怎么办才好。 “哼。”闻言,白松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如今,格外将军都是南宣位高权重的人,但是不要忘记了,这高位是谁给的,是谁给予你们 的荣誉。”起航托叹了一口气,李尧和白松以前待在梧桐山的事情全天候不是不知道,若不是萱娘有情有义,他们怎么会得到重用,如今的战场和三十年前已经不一样了。 “你这话,说的是我们错了?”白松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起航托,心中却是有不服,他们本来在等着萱娘低头,萱娘给他们道歉,但是没有想到萱娘居然跑了,让他们十分的生气。 “娘娘对各位一忍再忍,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如今你们在心中,还把娘娘当成主子吗?”起航托的心中为萱娘感到不平,他一向都十分的尊重萱娘,是萱娘将他们带起了的,拉杂库默默无闻的三个带兵的小将,被萱娘重重用,现在已经是南宣的功臣了。 “他们想不起来,多潘将军,难道您也想不清楚?”起航托看了一眼多潘道:“娘娘是怎么样给我们机会,让我们有现在的功劳的。” 军中,萱娘很少让这些老将军出面,一般都是萱娘自己培养起来的新人在上战场,可是他们依然有属于将军的荣誉,可是他们却忘记了感恩,得意忘形了。 “你们忘记了,当时没有粮食吃的时候,是娘娘拼命的想办法,她将你们翻下的过错全部扛了下来,当日为了白松将军的事情,和皇帝大吵了一家,若是你们还想不明白,也罢了,就当娘娘这些年的事情白做了。” 闻言,众人都沉默了,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你们不尊重娘娘,觉得娘娘应该让着你们,这样君不君臣不臣的成何体统。”起航托没有想到在白松和李尧的心中已经有这么深的执念了,叹了一口气道:“算了,我先走了,若是米月知道了娘娘离开的消息一定会进攻的,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办法如何应对吧。” 第七百一十九章忘恩负义 “起航托等着我。”看到起航托离开,多潘也连忙跟了上去,萱娘这些年做的事情,他们确实看在了眼中。 “难道真的是我们错了?”李尧摸了摸脑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在他们的心中,南宫一家,是欠他们的,所以萱娘就应该补偿他们,这是应该的,却忘记了去想萱娘的感受。 萱娘回到室内的时候,两个孩子已经睡着了,躺在床上,十分的可爱。 “娘娘。”落谙达瞧着萱娘若有所思的模样皱了皱眉头道:“娘娘这是怎么了?” “没事。”萱娘摇了摇头道:“这么多年照顾两个孩子,辛苦了。” “不辛苦,能跟在娘娘的身边是我的荣幸。”落谙达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微微的露出了一丝慈祥道:“娘娘给了落弯弯这么高的荣誉,我能给娘娘照顾两位小主子是我的福分。” 落谙达从来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悠闲的一天,众人的尊敬她,小皇子跟她感情好,萱娘也从来不那她当奴才。 “回到南宣之后,我给你置办一处宅子,你就可以安心的过日子了。”萱娘看了一眼落谙达,心中勾起了无限的感慨,连落谙达都知道感谢她,为何她的将士们却不知道呢。 “不用了,若是能跟在娘娘身边我才算有了乐趣,一日看不到两个小主子,我这心中啊,就牵挂的不得了。”落谙达摇了摇头说道,这么多年,落谙达陪着两个孩子的时间比萱娘和南宫寒还要长,落谙达对两个孩子的感情和对落弯弯是一样的。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若是你愿意,也可以陪在本宫的身边。” “娘亲。”这个时候,南宫钰醒来,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穿上鞋子跑到了萱娘的旁边道:“娘亲忙完了吗?” “嗯。”萱娘点了点头眼神直直一抹笑意道:“怎么了?” “娘亲,你真的和外公生气了,才离开的吗?”南宫钰和南宫念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白松对他们很好,他们也喜欢白松,若是萱娘真的和白松生气了,他们会很难过的。 闻言,萱娘有些不明南宫钰的意思,皱了皱眉头道:“怎么了?” “若是,娘亲这样,会显得很小气的。”南宫钰抬头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皱了皱眉头道:“在钰儿的心中娘亲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啊。” “娘亲可不是小气。”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伸手摸了摸南宫钰的头道:“钰儿,这段日子,你也看了一些兵书,学习了一些东西,那娘亲现在考考你好不好?” “好。”南宫钰扬起脑袋,看了一眼萱娘道。 “如今,米月就在北野城外面,前些日子,夜里偷袭,差一点就给他得逞了,所以你说说看,这北野城外面的河对于外面来说,是好还是坏?”萱娘摸了摸南宫钰的头,喝了一口水道。 南宫钰闻言,感觉萱娘这个问题,确实将他难倒了左思右想之后,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萱娘道:“都没有好处?” “为何?”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疑惑的看着南宫钰道。 “因为,有这条河,米月虽然明目张胆的过不来,但是若是我们不注意,他也能过来,只是会被我们发现,而且过来的时间也很长,对于他来说是没有好处的。”南宫钰坐在了萱娘面前的凳子上面,看了萱娘一眼又看了落谙达一眼道:“落姨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小皇子说的很对。”落谙达闻言,点了点头,给南宫钰倒了一杯水道。 “那对于我们呢?”听到了南宫钰的答案,萱娘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对我们来说,这条河阻挡了我们出城攻打米月,因为城楼到河流的距离太窄了,无法开战,也让我们对虎视眈眈的米月没有办法。”南宫钰喝了一口茶,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缓缓说道。 “是,说的很好。”萱娘点了点头,摸了摸南宫钰的头道:“若是我们不能击败他们,那么就毫无意义了是不是。” “嗯。”南宫钰点了点头看向萱娘道:“那娘亲可有法子。” “法子娘亲虽然有了,但是这个问题就留给你和念儿好好的思考,若是你们能想到什么法子。”萱娘的嘴角微微勾起,看了一眼南宫钰,摸了摸他的头说道。 “娘娘,这是不是太为难了。”落谙达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连塔莫达和几个老将军都想不出来的方法,让两个孩子去想,是不是太难了。 “小孩子聪明,想法也简单,说不定比大人都想的清楚。”萱娘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了起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说道。 “嗯,钰儿知道了。”南宫钰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父皇是战神,娘亲也这般优秀,我们可不能给父皇和娘亲丢脸。” 闻言,落谙达和萱娘对视了一眼都笑了。 “娘娘。”这个时候,沈曼从外面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着急。 “怎么了?”萱娘回头看了一眼沈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道:“这般急急忙忙的有什么事情?” “娘娘,我去找过守城了,守城说,要娘娘亲自前去。”沈曼看了一眼萱娘低下了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只感觉有人要倒霉了。 “哦?本宫亲自前去,也是好笑,得知本宫到来,不亲自来拜访就好了,还要本宫去拜访他,好大的架子,你去告诉他,他不来也可以,想做守城的人,大有人在,若是他不想做了,就滚蛋吧。”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如今萱娘已经知道了,不能太给这些人脸面了,不然他们都要翻了天去了,所以萱娘要拿回属于自己的威严才是。 “是。”沈曼点了点头说道。 “娘亲为何这般的生气?”南宫钰皱了皱眉头,以前鲜少看见萱娘为了之中事情发火,现在突然这般倒是让南宫钰有些不解了。 “钰儿,你要记住,你是南宣的皇子,待你父皇百年之后,你就是这南宣的主人,你必须拿出自己的威严来,你瞧瞧你父皇,所有人都怕他,但是这不是坏事,帝王就要有自己的威严,知道了吗?”萱娘伸手拍了拍南宫钰的手道:“娘亲还有事情,等妹妹醒来,就让落姨带你们出去玩儿。” “真的可以吗?”闻言,南宫钰十分的高兴,因为他们的身份特殊,基本都不能出去玩,能有机会去玩,简直是太好了。 “嗯。”萱娘点了点头,孩子爱玩是天性,萱娘不能去压制他们的天性。 守城得到了沈曼的话之后,便急忙忙的赶了过去,不管是真是假,他必须去,若是有人冒充,他可以好好的惩罚一番,若是萱娘真的到了这里,他不去就要倒大霉了。 为了保险起见都必须去。 “姑娘,你说的皇后娘娘在哪了,让她出来见我吧。”哈屋莫来到这里之后,瞧着这般的小院子,以为沈曼在骗他,心中愤怒,走了进去之后,懒洋洋的坐在了椅子上面说道。 “好大的架子啊,一个区区的守城便有这样的架子,你们拉杂库的王见到我们娘娘都要下跪何况是你?”沈曼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面悠闲无比的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愤怒说道。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是真的。”哈屋莫看了一眼沈曼懒洋洋的说道。 “你可见过这个东西。”萱娘从怀中摸出一枚玉佩,丢到了哈屋莫的怀中。 哈屋莫接过了玉佩,漫不经心的看了起来,突然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身体都忍不住的颤抖,猛地站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道:“皇,皇后玉?” “哼,我当你不知道这东西呢?”沈曼抱着手看了他一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嘲讽,一把将他手中的玉佩拿了起来。 “下官不知道是皇后娘娘驾到,有失远迎,还望皇后莫怪啊。”哈屋莫的膝盖一软,猛地跪在了沈曼的面前,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第七百二十章朵朵拉有问题 闻言,沈曼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这等欺软怕硬的东西,不给他一点厉害,他还真的以为自己无法无天了。 沈曼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嘴角微微勾了起来说道:“娘娘有事情,你在这里等着吧。” 说完之后,沈曼一挥衣袖走了出来,留下这一个人在这里不知所措。 沈曼没有让他站起来,他自然也不敢站起来,只敢跪在地上,身体都在颤抖,原先听说萱娘到了北野城,却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到这里来了,也怪自己没有好好的弄清楚,希望萱娘不要怪罪他才是。 不知道过了多久,哈屋莫的膝盖都跪的发疼了,这个时候,萱娘才充外面悠闲的走了进来,眼神之中一片笑意道:“喲,这是守城大人吗?怎么在这里跪着?” “下官不知道娘娘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娘娘恕罪。”哈屋莫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颤抖,抬头看了一眼萱娘,连忙低头说道,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不知者无罪,快些起来吧。” “是。”哈屋莫点了点头,揉了揉发疼的膝盖才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 “曼儿也是怎么能让守城跪在这里呢?”萱娘故意略带责备的看了一眼沈曼,皱了皱眉头说道。 “我看守城挺随意的,也没有想到他会不起来啊。”沈曼故意笑了笑说道,眼神之中一面讽刺。 闻言,哈屋莫的额头上面又是一层虚汗,连说道:“不怪姑娘,是下官有罪,下官跪着也是应该的。” “原来如此。”闻言,萱娘点了点头喝了一杯茶,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说道。 “不知道娘娘有何吩咐啊?”哈屋莫看了一样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殷勤道:“只要是娘娘吩咐的事情,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会完成 。” “倒是不用你上刀山下火海。”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微微的挥了挥手说道:“你只要按照沈曼将军的意思,好好的去帮助她,辅佐她就可以了。” 闻言,哈屋莫也不敢多问连忙点头答应,萱娘的眼神之中一面温柔道:“另外还有一件事情,本宫在这里的消息,包括所有的行动都要保密,若是谁泄露出去了,本宫拔了他的皮。” “是是是,娘娘的吩咐,下官铭记在心。”那哈屋莫连忙点头,深怕萱娘不高兴。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所有的人之中,只有有弱点的人才是最好管理的,这个哈屋莫很在乎自己的位置和权利,所有对萱娘的话也是唯命是从。 “去吧,做好了自然是有奖励,做不好,就小心脑袋。”萱娘看了一眼哈屋莫挥了挥手说道。 闻言,哈屋莫连连点头退了出去。 “这个哈屋莫,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在娘娘面前就像是一条哈巴狗一样,真是好笑。”看到哈屋莫走了出去之后,沈曼忍不住捧腹大笑的说道。萱娘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眼神之中一抹笑意,和一抹深思。 日子过去的还算快,楚橙这边也办的很好,房屋搭建的工作也井然有序的开展着。 “弯弯,我让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萱娘看了一眼愁眉苦脸的落弯弯,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说道。 闻言,落弯弯摇了摇头,脸上一抹愤愤不平的道:“娘娘,您是不知道,我写信给朵朵拉了,结果朵朵拉回信,简直将我气死了。” “怎么回事?”闻言,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轻轻的喝了一口茶道。 “她说,如今的西噶正在建设之中,没有兵马腾出来给我们。”落弯弯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心中大喊这个朵朵拉简直是反了天了,居然和萱娘对着做。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怎么?她觉得西噶是她一个人的吗?这不是本宫再和她商量,本宫是命令她。” 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朵朵拉回到西噶之前,萱娘就感觉到了朵朵拉的不对,却一直没有时间去细想,朵朵拉到底是什么意思,如今听到落弯弯这样一说,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愤怒,这愤怒是为了朵朵拉的忘恩负义,这个朵朵拉难道想要独立出去吗? “娘娘说真的,我感觉朵朵拉有问题,回去的时候还对我们恭恭敬敬,一拿到权利就对我们指手画脚的。”落弯弯确实很愤怒,这么多年,吃了这么多的苦,可不能给朵朵拉做了嫁衣。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不管她要搞什么幺蛾子,必须让她将兵马给我派过来,这是命令。” “是。”闻言落弯弯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娘娘。”这个时候,沈曼带着乌鲁成走了进来道:“格罗王来了。” “你怎么来了?”萱娘原本不想让乌鲁成参与这一次的事情,如今格罗里面十分的乱,若是让乌鲁成再来这里,恐怕他会很头疼。 “这里的时,臣听说了。”乌鲁成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还有一丝疲惫,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道:“心中不放心,怕娘娘没有兵马,便带着兵马过来了。” “坐下说吧。”萱娘瞧着乌鲁成一路的舟车劳顿兴许是累了,眼神中还有重重的疲惫。 “是。”乌鲁成缓缓坐了下来,不一会儿,便有丫鬟给乌鲁成倒了茶水。 “你怎么知道我离开了北野城,到了这里?”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乌鲁成,这个消息萱娘是格外的保密的。 “臣听说,因为拉杂库王疏于防范,让北山部落夜袭了,娘娘因为这个事情十分的生气,之后和各位将军吵了一架便离开了,就给楚橙写了信,得知了娘娘的消息,害怕娘娘没有人支援,便带人来了。”乌鲁成在心中是十分的感谢萱娘,若是没有萱娘,格罗早就不是格罗了,他现在估计也流离失所,或者已经死在了战争之中了,所以,乌鲁成对萱娘十分的感激。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确实是这个样子,但是这个消息,你先不要告诉其他人。” “嘿嘿,娘娘如今,臣除了认识楚橙,也没有几个认识的,娘娘放心好了,臣是娘娘的臣子,只会听从娘娘的命令。”乌鲁成一笑说道。 “嗯,如今也没有什么事情,守城的训练场我已经安排好了,沈曼带着你的人过去,你先去休息一下,去找楚橙和他一起帮忙吧。”萱娘点了点头,因为乌鲁成的到来,心中到底是有了一丝安慰,她做的这一切的事情,并不是没有人感恩了,有人记得她的恩情,有人和拥戴她,这样萱娘就很开心了。 “是。”乌鲁成点了点头道。 “格罗的事情可处理好了?”萱娘还是有些不放心格罗,又连忙问道。 “娘娘放心吧,格罗如今已经处理好了。”乌鲁成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乌鲁成去休息。 段时间之内,米月知道了萱娘的消息,明日查看了之后,直接给北野城下了战书。 “这可怎么办?娘娘不在。如今,北野城流言四起说北野城有瘟疫,百姓都跑了一大半了。”塔莫达坐在主位之上,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说道。 “还能怎么办,打呗。”李尧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满脸的愤怒说道,他也没有想到萱娘会真的不管,他也没有想到萱娘会不回来。 “我们在这城池之中,米月还有翅膀可以飞进来不成。”白松也连忙说道,心中一抹愤怒。 第七百二十一章米月的战书 “起航托将军和多潘将军去哪了了?”这个时候,塔莫达才想起,没有看到两人,连忙皱着眉头说道。 “不知道,听说是去找娘娘的下落了,估摸着也找不到。”白松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气急败坏的说道。 闻言,塔莫达叹了一口气,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如今温岚关头,根本就不是斗气的时候,现在萱娘和几位将军的关系也不好,真的是苦了他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对的。 “先去布置吧,明日,米月就要攻城了。千万不能让他们过来。”塔莫达挥了挥手,有些无力的说道。 “嗯。”白松和李尧点了点头,转身便离去了。 他们自认为是十分了不得的将军,怎么会连这样的场面都镇不住的。 却不知,如今的他们属于被动的情况下来,已经输给了米月一筹的。 “怎么样,朵朵拉怎么说?”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看了一眼落弯弯,明日,米月就要攻城了,萱娘要将所有的将士都迎接到这里,最迟要在十天之内要让朵朵拉的兵马过河。 “她没有回信。”落弯弯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说道。 “许娇娇呢,她不是在那边吗?”萱娘皱了皱眉头,想起了留在那边的许娇娇。 “朵朵拉制造了假的信息,说许娇娇犯了什么错,已经被赶回来了,如今在会库达城的路上了。”落弯弯狠狠的一咬牙说道:“这个朵朵拉真的不是什么好鸟,娘娘我感觉情况不对。” “我知道情况不对。”萱娘用力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冷意说道。 “但是,不管她想要干什么,都要将她的这种想法扼杀在摇篮之中,你告诉她,若是她不愿意做这个西噶的王,本宫有的是人。”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 一丝冷漠,好一个朵朵拉居然这般的忘恩负义,就不要怪自己不留情面了。 “是。”闻言,落弯弯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 “娘娘若是兵马还不够,臣可以从格罗在调十万的兵马过来。”这乌鲁成也听出来了萱娘和落弯弯的聊天之中的意思,连忙对萱娘说道。 闻言,萱娘缓缓的摇了摇头道:“本宫现在不缺兵马,本宫就是要她朵朵拉知道,到底谁才是主子,本宫有能力让她坐到这个位置,也有能力收回来。” 萱娘确实没有开玩笑,她确实是在震慑这些人,这一次的事情,让萱娘知道,他们根本就不够尊重萱娘,作为南宣的主人,这样的不重视,让萱娘十分的愤怒,所以萱娘要好好的惩罚他们。 闻言,乌鲁成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心中却感叹,萱娘心够硬的,得罪了她什么事情她都能做出来,若是想要格罗平安,还是不要惹萱娘为妙。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挥了挥手道:“都给我去准备,若是出差错你们自己小心点。” “是。”众人连忙打起精神点了点头,明日的事情关系很大,马虎不得,所以每一个人都打起了精神,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众人,嘴角微微的勾起了起来。 好一个朵朵拉,居然和自己对着做,萱娘已经想好了,收拾了这个米月就去收拾朵朵拉,这样的人不能留在身边。 朵朵拉就是一只豺狼虎豹,养不熟的白眼狼,萱娘现在倒是明白了南宫梓月为什么讨厌朵朵拉。 楚橙曾经和萱娘说过,南宫梓月说,她害死朵朵拉的母亲,是因为朵朵拉的母亲欺负她在先,她不喜欢朵朵拉,是因为朵朵拉总是欺负孟月和孟郎,欺负他们傻,欺负他们弱。 萱娘一开始,告诉楚橙南宫梓月只不过是在博取同情,如今一看,只觉得让人毛骨悚然,这个朵朵拉也许真的是南宫梓月说的那样。 “娘娘在想什么?”沈曼走了上去,给萱娘倒了一杯水道:“天色暗了,娘娘要休息吗?” “不了,按照米月的个性,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我怕他等不到明天了。”萱娘摇了摇头说道,米月只给人心思增密,比起一般的人,都还要恐怖一些,所以萱娘不得不防着他一些。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有一丝无奈道:“关于朵朵拉,娘娘有什么想法。” “想法,想打死她算吗?”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半开玩笑的给沈曼说道,沈曼闻言,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沉重,皱了皱眉头。 “娘娘若是想打死她可以,让暗影去就可以了。”沈曼斟酌了一下,缓缓说道。 闻言,萱娘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本宫收拾了米月在慢慢的跟她算账,和本宫在一起这么多年,难道一点都不知道本宫的性情吗?简直是胆大包天了。” “是。”闻言沈曼点了点头,心中感叹,果然有人要倒霉了,朵朵拉为何会变成这样,还是一开始就在利用她们,要是这样那么朵朵拉的心思够深的。 深夜,月儿高高的挂在天空之上,在北野城外,在月光之下的河面微微的颤动,水光在微风之中颤动,如同有人在里面潜水一般,细看之下,居然能工看见有人从水中钻了出来。 他们敏捷的爬上了岸上,没有发出一点点的声音,没有惊动站在城楼上面站岗的人,没任何人知道,他们便爬上的城楼。 如同壁虎一般,手中握着的铁钩子轻轻松松的勾入了城墙的缝隙之中,快速的爬上了城墙。 “将军,来了,来偷袭了。”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 李尧从梦中惊醒,连忙穿上了衣服跑了出去,火光冲天,这城中的百姓已经在白日的时候,就走的差不多了。 现在城门大开,塔莫达的人已经慌了神,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关门啊。”李尧大喊了一声,一群人连忙冲了上去,将宽近十米,的朱红大门拼命的关上。 李尧爬上的城墙,只见自己的守城的士兵死伤严重,那河面之上满是船只,他们缓缓的向着这边而来。 这不是米月是谁? 李尧的心中的大惊,连忙叫到,来人,快来人防守啊。 不一会儿,一群人冲了出来,接替了之前的守卫的。 这一切比起李尧相信的来的快多了,他们都以为米月会明日攻城,今夜可以养精蓄锐了,却没有想到米月会半夜攻城,确实将他们都吓了一跳。 “快,抵挡。”李尧站在城墙之上,瞧着自己的士兵,拼命的上前去抵挡,抵挡完了一波又一波,根本是有永无止境的。 “没有想到赵晴萱不在,你们就这般的能耐。”米月坐在战车之中冷笑了一声,嘴角之上满是嘲讽,在他的目光之中,这些人,确实太过于无能了。 闻言,李尧狠狠的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他错了,确实没有萱娘在,他们根本就抵挡不了米月,已经是第二次中了米月的计谋了。 “怎么办。”塔莫达也急的团团转道:“若是娘娘在一定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唉,我们错了。”李尧叹了一口气,他的眼神之闪烁着疲惫,眼角之上,满是血迹。 起航托瞧着时间差不多,从怀中摸出一张纸道:“传皇后娘娘懿旨,全体撤退。” “什么?”闻言,李尧愣了一下,抬头看向了起航托说道,他们都以为萱娘要彻底的抛弃他们了可是听到起航托的话,突然又有了希望,不敢置信的望着起航托道。 他们都以为今夜无法活着走出这里了。 “娘娘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她没有抛弃我们,而是在背后为我们的失败做好的准备。赶紧撤退吧。”起航托看了一眼众人,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匆忙的道:“再不走就没有机会了。” 第七百二十二章一场败仗 “娘娘,早就已经知道现在这般的结局了?”李尧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 “是,快走吧,不然一会人来不及了。”瞧着米月人在拼命的撞铁门,起航托心中暗叫不好,连忙说道。 李尧看了一眼下面的兵马,点了点头,连忙转身大喊道:“撤退。” 米月没有想到会突然撤退,等他将城门打开的时候,已经是一座空城了。 “好一个赵晴萱。”米月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一次他虽然得到了北野城,但是却输给了萱娘,得到一座空城有什么用啊。 “娘娘来了。”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对萱娘说道。 萱娘点了点头道:“你去安置吧。就说本宫已经歇下了。” 萱娘一直在等,等李尧他们输的丢盔弃甲的回来,现在已经来了,有沈曼他们在,萱娘很放心,天快要亮了,萱娘还要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才是。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道:“是。” 萱娘回到房间里面的时候,南宫钰和南宫念都睡醒了一觉了,睁着眼睛道:“娘亲外面发什么了什么,为何如此的吵闹?” “你外公他们的兵马进城了,好了乖乖睡觉吧。”萱娘脱了鞋子躺上了床,将南宫钰和南宫念抱在怀中说道。 “娘亲。”南宫钰抬头看了一眼萱娘道:“前些日子,娘亲要我们想的事情,我们想清楚了。” “嗯,说说看。”闻言,萱娘打了一个哈欠,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说道。 “我们可以不要北野城了,从几个方向攻击北野城中的北山部落,他们插翅难逃了。”南宫钰闭上眼睛,不知道是醒的还是睡着了缓缓说道。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伸手摸了摸南宫钰的脸颊道:“聪明。” 南宫钰微微的勾起了嘴角,闭上了眼睛。 李尧带着剩余的九万兵马,狼狈不堪的来到了这里,沈曼就站在城门口等着他们。 “娘娘呢?”李尧看到了沈曼,连忙说道,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要给萱娘道歉,他们错了,确实,若是没有萱娘真的是不堪一击。 闻言,沈曼笑了笑道:“几位将军,这都什么时辰了,娘娘累死累活的安排,早就已经歇下了,你们不是自诩厉害吗?怎么会这般?” 沈曼心中为萱娘的打抱不平,也忍不住嘲笑道。 “哎呀,沈曼丫头,你就不要在这里拿我们开玩笑了,我们确实知道了自己不对了。”白松叹了一口,心中想着,萱娘是不是还在与他们生气,忍不住有些无奈,萱娘说的没有错,错的人是他们,是他们倚老卖老了,是他们没有明白萱娘的话不是与他们商量,而是命令。 “娘娘有令,你们来了之后先去休息,有什么事情,休息好了再说,这一次的败仗,早就是娘娘的预料之中的事情,所以不必想太多了。”沈曼叹了一口气说道。 闻言,白松和李尧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一抹震惊,萱娘确实太聪明了,这次的事情,不过是为了给他们一个教训而已。 “是。”闻言李尧点了点头说道。 他们现在有无数的问题想要问萱娘,就是不知道萱娘愿不愿意回答他们了。 李尧等人只是简单的休息了一会儿,便迫不及待的来找萱娘了。 萱娘也刚刚睡醒,坐在书房的长案后面,看着昨夜的信息。 “娘娘,李将军他们来了。”沈曼在门口敲了敲门,缓缓对萱娘说道,闻言萱娘点了的头,伸手捂着嘴巴,打了一个哈欠,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疲惫道:“让他们进来吧。” “是。”沈曼点了点头,缓缓将门打开,白松和李尧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之中都有一丝踌躇。 “怎么样?昨夜的一战,可顺利?”萱娘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笔,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抬头看了一眼李尧、白松、起航托、多潘几个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玩味。 “臣等罪该万死,求娘娘责罚。”几个人整整齐齐的跪在了萱娘的面前,额头贴在地上,根本就没有脸面来见萱娘, 萱娘闻言,挥了挥手道:“起来说话吧,这般跪着,我如何跟你们说话。” “是。”众人点了点头,缓缓站了起来,听到萱娘的语气,应该没有与他们生气了。 “你们何错之有,错的不是本宫吗?”萱娘喝了一口茶,眼神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几个人说道。 “我们错在训练懒散疏于防范,自以为是,倚老卖老。”李尧抬头对视着萱娘的目光说动啊,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的坚定,就算萱娘要惩罚他们,他们也二话不说的接受了,这一切本来就是他们的错,根本就怪不得萱娘的。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你们现在知道问题有多么的眼中还不算太晚。” “娘娘一早就知道,若是我们对上米月会输?”李尧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萱娘说道。 “李将军,你是不知道,娘娘早就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了,这一切都在娘娘的掌握之中,娘娘就是想将米月骗近北野城而已。”起航托其实早就已经接到了萱娘的命令了只是,谁也没有说而已,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起航托也干脆说了出来。 “娘娘一开始就计划好了的?”李尧和白松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 “是。”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严肃道:“本宫是皇后,你们对于本宫的命令视若无睹,仿佛根本就将本宫不放在眼中一样,这般本宫其实并不生气,你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是无法接受本宫的命令,你们可以会南宣去养老了,和沈尹老爷子一样,无忧无虑的在南宣过日子。” 萱娘并不会亏待他们,但是她无法接受自己身边的人不再听从自己的命令,这样将没有任何的意义。 闻言,白松和李尧对视了一眼,萱娘确实还在生气。 “这次,是本宫想出来的将米月骗进北野城的法子,但是本宫也想好了,你们从北野城退下来之后,就回南宣去吧,你们年事已高,这战场腥风血雨的确实不适合。”萱娘不知道李尧他们能不能认识道自己的错误,皱了皱眉头看了两人一眼缓缓说道。 “娘娘,我们知错了,还请娘娘不要让我们回去。”闻言,李尧连忙跪了下来道:“确实是臣的过错。求娘娘再给一次机会,这样的错误绝对不会犯第二次。” “起来吧。”萱娘挥了挥手看了 一眼白松道:“父亲,萱娘尊称您一声父亲,是希望您可以永远站在萱娘的这一边。” “是,娘娘,是老臣的错 。”闻言,白松老泪纵横的说道,这一次却是让萱娘寒了心,没有萱娘在,他们却是无法抵御敌人,这也是一支无所不能的军队。 “罢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萱娘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说道。 闻言,李尧才重重才喘了一口气道:“娘娘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李尧将军听令。”萱娘听到李尧的话之后连忙喊道。 “臣在。”李尧连忙上前一步说道。 “本宫命你带上兵马驻扎到北野城的西面五公里开外。”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严肃,这一场战争,只能赢,米月到草原的日子,就此终结了。 “臣领命。”李尧点点头说道。 “白松将军听令。”萱娘又再一次喊道。 “臣在。”白松站出来中气十足的说道。 “本宫命令你辅佐李尧将军,一切的行动都要听从本宫的指挥。” “是。” “起航托将军听令。” “臣在。” “本宫命令你带兵马五万,驻扎到北野城北方的五公里外。” “臣领命。” “多潘将军听令。” “臣在。” “本宫命令你带兵马五万,驻扎到北野城东方的五公里外。” “臣领命。” 萱娘看了一眼几个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本宫最为信任的,最为相信的你们,这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是。”众人点了点头,萱娘又一次的给了他们机会,又一次的相信他们,他们再也不能让萱娘寒心了,萱娘做的已经够多了,要是让她在去拼命,那么他们真的太没有用了。 第七百二十三章朵朵拉威胁萱 “娘娘喝口茶。”沈曼瞧着众人走了出去,连忙给萱娘捧来了一杯茶,眼神之中一面笑意道:“娘娘宅心仁厚,他们一定会感激娘娘的。” “曼儿,本宫做事情,从来没有要让感激过,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了。”萱娘笑了笑,眼神之中一抹冷清。 这边的事情已经安置了下来,三日之后,几位将军就各自带人离去了,原本加起来的二十万兵马一分为四,留在萱娘这里的,就只有五万人了。 原本要让落弯弯和小陆带过河的人完全没有。 “娘娘,朵朵拉的书信来了。”这个时候落弯弯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和愤怒。 “她怎么说?”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疑惑看了一眼落弯弯,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感叹,微微眨了眨眼睛说道。 “她说,她说。”落弯弯一步跪在了萱娘的面前吞吞吐吐的说不出来话。 “哎呀,她说什么,你到是说啊。”沈曼瞧着落弯弯的样子,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悦,都要急死了,狠狠的皱了皱眉头怒吼道。 “她说了,若是娘娘愿意让她与娘娘一起伺候皇上,便,便愿意借给娘娘兵马。”落弯弯将头磕在了地上,忍不住微微颤抖的说道。 “什么?”闻言,沈曼简直大吃了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落弯弯道:“她真的是这样说的?” 沈曼忍不住摇了摇头,朵朵拉在身边五年,没有看出来她有这样的心思,如今一见,简直是叹为观止。她到底是怎么样做到的。 “娘娘。”落弯弯没有听见萱娘的回答,缓缓抬起头来。 沈曼也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萱娘,只见萱娘倚靠在椅子上面,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不知道在想什么。 “娘娘,现在怎么办?”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萱娘这样喜怒都看不出来的模样,让沈曼确实有些害怕了。 “曼儿,你还记着孟思音吗?”萱娘突然勾起了嘴角一笑,一晃已经是六年以前的事情了。 “记得,就是勾引我哥哥那个女人。”沈曼对孟思音有很大的偏见,随即点点头说道,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对就是她。” “怎么了?”沈曼有些疑惑,如今在说朵朵拉的事情,萱娘为何牵扯到了死去的孟思音。 “孟思音,曾经也这样威胁过我,如今出现一个朵朵拉我觉得有些好笑而已。”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说道:“这些人从来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就如同一个跳蚤一样的,在自己的面前跳来跳去的。” 闻言,沈曼更加的疑惑了,萱娘到底要表达什么事情。 “你记得,我前些日子让你去找的人,还有楚橙去过库达城吗?”萱娘记得自己落弯弯跟自己说过这孟郎虽然傻,但是心地善良,只是之上永远停留在五岁的模样。这孟月她看起来很正常,只是有些内向。 “嗯。”沈曼点了点头说道。 “这孟月并不是天生的哑巴,她是后天形成的,被人惊吓之后,才不敢说话。”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如今,见到楚橙的时候,开了口。” 萱娘找人看过孟郎和孟月,看看他们有没有其他的问题,但是没有想到楚橙给孟月提前南宫梓月的时候,孟月哭了,她居然跟楚橙说话了。 “是谁啊,这么恶毒惊吓了孩子。”沈曼闻言,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不应该啊,这孟月现在也不过在十三岁啊。” “还有谁,孟月告诉楚橙,因为朵朵拉打了她,她告诉了南宫梓月,南宫梓月好一顿毒打了朵朵拉,朵朵拉怀恨在心,将孟月推入了枯井之中,后来,孟月大病了一场,便再也不开口说话了。”萱娘这一刻突然很自己曾经的不严谨,居然让朵朵拉转了空子,南宫梓月因为萱娘对南宫梓的事情,对萱娘怀恨在心,所以才会报复萱娘。 但是,南宫梓月对待朵朵拉的所有的事情,其实都是朵朵拉自己找的,只是萱娘心地善良,又刚刚为人母亲 才会中了朵朵拉的圈套,说到底是萱娘不够警觉,不过这一切都是朵朵拉计划好了利用萱娘而已,萱娘也并不知道实情。 闻言,沈曼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没有想到,这个丫头居然有这样的心思,小看她了。” “还有更多你想不到的事情。”萱娘缓缓挥了挥手,示意落弯弯站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说孟月聪明伶俐可是真的?” “是啊。”落弯弯缓缓站了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的笑意道:“她不但知书达理,又懂兵法,明是非,在宫中也多次帮我。” “娘娘想要孟月顶替朵朵拉。”闻言,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不敢置信的望向萱娘说道。 闻言,萱娘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孟月还是怪南宫梓月罪有应得,因为南宫梓月是杀害了她父亲的凶手,但是孟月这颗苗子不坏,从白松将军怒气冲冲的回来开始我就已经发现了朵朵拉的不对劲,她想要和本宫耍心眼,太嫩了。” “你去告诉朵朵拉,威胁过本宫的人都已经下地狱了。”萱娘看了一眼落弯弯缓缓说道。 “是。”落弯弯点了点头站了起来说道。 “娘娘现在怎么办?”沈曼突然很想剥了朵朵拉的皮,萱娘一心一意的对她好,她居然这样对萱娘。 “去把乌鲁成和塔莫达招来。”萱娘挥了挥手,现在没有时间管朵朵拉,先结局了面前的米月才是要紧的事情,已经顾不得其他了。 “是。”闻言沈曼点了点头走了出去,萱娘的心中有些郁结,微微喝了一口茶,眼神之中一片冷清,是自己为人太好了吗?人人都想要欺负自己一下,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娘娘,两位王爷来了。”沈曼走了进来说道。 “臣乌鲁成见过皇后娘娘。” “臣塔莫达见过皇后娘娘。” “起来吧。”萱娘挥了挥手说道:“如今,西噶不肯出兵,还要危险本宫,本宫命令你们个人再从自己的领土里面调出五万的兵马来。” “是。”闻言乌鲁成和塔莫达对视了一眼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心中暗道,这个西噶真的是没有眼见,这西噶的王是怎么坐上了王的,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这样招惹萱娘,不是找死吗? “娘亲。”突然南宫念和南宫钰从门口跑了出来。 “见过小皇子,小公主。”乌鲁成和塔莫达连忙行礼说道。 南宫念和南宫钰看了一眼两人,又往后面退了一步道:“不知道娘亲和两位王爷有事情,我们等一下再来找娘亲。” “进来吧,现在没有事情了。”萱娘挥了挥说道:“本宫说的事情你们都记下了吗?” “记下了。”乌鲁成和塔莫达对视一眼说道。 “娘娘,你上次说的事情,我知道怎么办了。”南宫钰也许忘记了早上的时候已经和萱娘说过了,现在又来找萱娘了。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道:“你告诉两位王爷,你的想法。” “既然这米月将我们围困在了北野城,我们就不要北野城了,将他引入北野城,来过瓮中捉鳖。”南宫钰笑了笑对乌鲁成和塔莫达说道。 “唉。”塔莫达叹了一口气道:“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还不如小皇子,小皇子果然是天生聪明。” “其实,每一个人有自己的想法,拉杂库王不想让自己的百姓受到伤害,想的太多了,就没有办法顾全所有的事情。”南宫钰笑了笑说道。 “好了,你们去做自己的事情吧。”萱娘挥了挥手,瞧着两人离开之后,一把就将南宫念揽入自己的怀中,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南宫寒的消息了,如今怎么样,萱娘完全不知道,书信进不去,被青萝和北山部落死死的包围着,萱娘已经让自己人拼命打探消息了,但是却没有一点下落,萱娘的心中实在是担心啊。 第七百二十四章为了谁担心 “娘亲,我想父皇了。”南宫念将脸在萱娘的胸口蹭了蹭道:“马上又有过年了,父皇能来和我们一起过年吗?” 闻言,萱娘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南宫寒的状况如何,萱娘一概不知的,就连这么做,萱娘都不知道了。 “唉。”闻言南宫钰拖着脑袋叹了一口气道:“父皇太辛苦了。” “你父皇现在被北山部落和青萝国夹击了,连娘亲也没有父皇的消息。”闻言,萱娘摸了摸南宫钰的小脑袋说道,南宫钰长得十分机灵,眼眸却很深邃,看上去和南宫寒一模一样,倒是让人心生欢喜。 闻言,南宫钰愤愤不平的说道:“合起伙来欺负父皇,等我长大了一定好好的收拾了他们。”南宫钰捏了捏自己的小拳头说道,眼神之中一片担忧道。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伸手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有他们在萱娘的身边,对萱娘来说,也是一种安慰吧。 “你说什么?”这一刻,北野城之中的米月勃然大怒,听到了萱娘带兵将北野城上面围绕了起来之后,眼神之中满是愤怒的说道:“不是说赵晴萱那个女人不管这里的事情了吗?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王上息怒,臣等也不知道啊。”众人摇了摇头,萱娘离开这里,是实打实的事情,但是萱娘又突然回到这里,也让他们摸不着的头脑,不知道萱娘是什么意思。 闻言,米月的紧紧的咬着牙齿,眼神之中闪过了满是愤怒,原本来到这里之后,想要包餐一顿,却没有想到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赵晴萱那个女人带走了,这里什么都没有只留下了空荡荡城池,让米月差点吐血。 找了许久,才找到了百姓埋在雪下的腌菜和腌鱼。心中气的不行,费劲了心思才进入这里,对于米月来说,什么用都没有,简直是丢了西瓜捡芝麻。 “如今,三面为攻,就是要本王退出去,本王是绝对不会退出去 的,本王好不容进入了这里,想要本王这样轻易的退出去,简直是做梦。”米月重重的一拍桌子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恼怒道:“她赵晴萱将我们围起来又如何,这座城楼根本就不好攻打,他们也舍得不破坏了自己的城池不是?赵晴萱那个女人想要跟我斗,还是太嫩了不是?” 闻言,众人也不好说说话,如今米月正在气头上,他们一个不小心,就会引火烧身,这种事情千万不能做。 这都过去了一些日子了,萱娘的人还没有任何的动静,米月在城中也没有动静,双方都没有行动。 “米月这边是一个长久站,纷纷暗影,给本宫将朵朵拉带到这里来,对外就说朵朵拉,到了恶疾死了,让孟月回去接受这个位置,这一次就让楚橙陪孟月啊。”萱娘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天空,天空之上乌云朵朵,萱娘的心情也不太好,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厌烦皱了皱眉头说道。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道:“臣这就去办。”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没有想到米月这样沉得住气,倒是难得。”萱娘的眼神之中微微闪过了一丝笑意道。 “如今,他能有什么法子,退回去是不可能的,只有养精蓄锐罢了。”沈曼叹了一口气说道:“娘娘原本的计划是封死那米月的退路,如今都是因为朵朵拉,现在米月还能得到补给,臣怕等他反应过来,我们就要遭殃了。” “米月是什么人,只怕早就已经知道了本宫的计谋。”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看向了北野城的方向,远远望去,北野城,一片灯火通明。 “那既然他知道了娘娘的计谋为何不退?”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 难道是她太笨了的原因。 “米月知道我要瓮中捉鳖所以,猜测我在河对岸也布幔了兵马,他们这样贸然的跑出去,也许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他不敢退。”萱娘敢这样做,是因为知道米月是小心谨慎的人,所以才会这样做,而米月也知道萱娘的是滴水不漏的人,虽然给他们送补给的人并没有说发现了萱娘的兵马的踪迹,但是在米月看来,是萱娘藏起来了,并不是没有,所以一定会小心翼翼的。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娘娘现在是等着兵马过河了之后才发起进攻吗?” “是,等兵马过河,断掉了米月的补给,等他们饿的受不了的时候,再出手,这样便可以不费力气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沈曼说道。 “你去吧,去办你的事情吧,让落谙达给我煮些酒来,这天气冷了,喝些热酒暖暖身子。”萱娘看了一眼沈曼挥了挥手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笑意。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眼神之中略带担忧的说道:“娘娘少喝一点儿啊,注意自己的身体。” “嗯,我知道了。”萱娘点了点头,看着沈曼离开。 沈曼知道萱娘心中不痛快,只从发生了这件事情之后,萱娘就一直心不在焉的,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朵朵拉的这件事情,对萱娘来说,不简简单单的是不痛快,更加的让萱娘寒心,萱娘辛辛苦苦的将朵朵拉推上了这个位置,朵朵拉就是这样报答萱娘的。 不一会人,落谙达便端着酒和一些小菜走了进来,这亭子里面的风,格外的寒冷,落谙达又命令人在亭子里面放了火炉才罢。 “娘娘,为何不回屋子里面去喝,这外面天儿怪冷的。”落谙达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给萱娘倒了一杯酒说道。 闻言,萱娘看了一眼杯子里面冒着热气的清酒道:“冷一点好,清醒一点儿,才不会让人犯糊涂。” 闻言,落谙达的心中也为萱娘感到苦啊,萱娘的事情,落弯弯告诉了落谙达,落谙达心中十分的生气,恨不得将朵朵拉撕碎,朵朵拉是王雪带大的,估计这一次最为寒心的人是王雪吧。 落谙达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萱娘道:“娘娘,这外面天气太冷了,我们进去喝酒吧。” “不必了。”闻言萱娘摇了摇头,眼之中一抹若有所思。 落谙达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道:“娘娘,我们都知道你心中苦,有什么苦就说出来吧,会好受一些。” 萱娘为了西噶做了多少的事情,帮助了朵朵拉多少,如今,朵朵拉就这样对待萱娘,萱娘心中委屈却没有地方说,让人看着都心痛。 闻言,萱娘摇了摇头,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其实我并不怪她。” “那娘娘这是?”闻言,落谙达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好奇,好像不太明白萱娘的意思一样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 闻言,萱娘看了一眼天空道:“这本来就是我的错,没有看清楚她的为人不识。” 闻言,落谙达叹了有一口气道:“娘娘,这不是您的错,是朵朵拉太忘恩负义了。” “恩?”萱娘的眼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她以为这些都是她该得的,根本就不觉得是本宫的功劳。” 闻言,落谙达抿着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本宫,并不是为了她而烦恼。” “那娘娘是为何?”闻言,落谙达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好奇,有些惊讶的看着萱娘说道。 “如今,已经两个月没有皇上的消息了,他被围困,是否安全,本宫一概不知,本宫这么能不担心,本宫现在只想好好的将眼前的事情结局了,好帮助皇上,早些去他身边。”萱娘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眼神之中满是担忧。 第七百二十五章南宫寒的处境 闻言,落谙达点了点头,原来,萱娘最大的心结是没有南宫寒的消息,所以萱娘担心南宫寒,思恋南宫寒,都快要担心的生病了。 闻言,落谙达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放心吧,娘娘,皇上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若是有什么事情,娘娘一定会有消息,如今一点消息都没有说明,皇上至少是安全的,不然北山部落和青萝国为何守着那城池,也许就像现在我们围困了北野城里面的米月是一个道理。”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才有意思放心道:“但愿如此吧。” “娘娘,我们都要往好的方面想,不要过于的忧虑了。”落谙达又给萱娘倒了一杯酒说道。 “嗯。”萱娘一口将酒水饮下,将杯中递给了落谙达道:“你收拾一下,我去一趟军营,看一看那乌鲁成和塔莫达还有多久才到。” “是。”闻言,落谙达点了点头,目送着萱娘离开。 不一会儿,萱娘便来到了军营,刚走入军营之中,外面便下去了瓢泼大雨。 “娘娘来的真是及时。”乌鲁成看到萱娘走进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手道,连忙站了起来,将萱娘抚上了主位道:“娘娘突然前来,是为了何事?” “你的兵马,还有多久才能到?”萱娘也直接了当的问道,萱娘一点都不想耽搁了,恨不得那兵马已经来了,萱娘现在就可以让他们过河,让他们断了米月的后路,收拾完了米月之后,就能去找南宫寒了。 “快来,最晚,明日就能到。”乌鲁成看了一眼萱娘,只见她眉眼紧紧的皱在了一起,眼神之中满是担忧,不用说,这乌鲁成也知道萱娘眼神之中的担忧是为了什么事情。 “嗯,这就好。”闻言,萱娘缓缓的点了点头,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 “皇上。”这一边,被围困在这小城之中的南宫寒,已经没有粮草许久了,他们一直在守护这座城,一旦城破了,那么南宣是真的没有了。 南宫寒就在这里所有人都等着抓住南宫寒呢。 “皇上,你吃点东西吧,这般不吃东西,对身体也不好啊。”沈今安将一个小碗递给了南宫寒,小碗值周只有几粒米熬煮的稀饭,这稀饭比起士兵们的都要粘稠很多了,这些都是小城里面的百姓给的,南宫寒已经在这里被困了一个多月了,莫之水一直在想办法救济,却一直被拦在了外面一点办法都没有。 “朕没有心情吃,可有娘娘的消息了。”南宫寒将手中的书合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现在打,打不过,出不去,莫之水一直让南宫寒稍安勿躁,他们会好好想办法的,南宫寒便一直在等着救援,这样一等就是一个多月。 “没有。”闻言,沈今安无奈的摇了摇头,见清粥放到了一边道:“我们的人,根本就出不去。” “皇上,有人来拜访,说是皇后身边的人。”这个时候,突然有个侍卫走了进来说道,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欣喜道:“宣。” 这是很久很久以来,沈今安第一次看到南宫寒的脸上有表情。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门口走进来了两个穿的破破烂烂,如同乞丐一样的人,走进来便跪在了南宫寒的面前,倒是将南宫寒惊了一跳。 “你们是皇后身边的人?”南宫寒看了一眼两人皱了皱眉头缓缓问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 “属下是皇后的暗卫三一,(四二)。”两个人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对南宫寒说道。 “如今怎么变成了这样的模样?”南宫寒看了两个人一眼挥了挥手,让他们起来说话,两个人才缓缓站了起来。 “皇上有所不知,娘娘得不到皇上的消息十分的担忧,所以让属下前来看看,我们一共来了十二个人,只有我们两人活着见到了皇上。”三一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面色之中满是痛苦,他们千辛万苦,终于见到南宫寒,这简直然他们太高兴了。 闻言,南宫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皱了皱眉头,许久才问道:“如今娘娘那边情况如何了?” “回皇上的话,娘娘那边被北山部落的米月盯上了。”三一看了一眼南宫寒如实回答了南宫寒的话。 “娘娘可安全?”南宫寒最为在乎的,还是萱娘的安危。 闻言,三一点了点头道:“皇上放心吧,娘娘和小皇子小公主都很安全,小公主十分的想念皇上。” “嗯。”南宫寒点了点头,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只要萱娘是安全的,只要萱娘是平安的就好。 “娘娘让属下告诉皇上,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不日便会来与皇上汇合。”三一看了一眼南宫寒因为听到萱娘平安而面露喜色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开口道。 “朕知道,你速速去回答了娘娘的话,就说朕很好,她无需挂连,慢慢来,朕不着急。”南宫寒挥了挥手,语气之中满是沉稳和温和的说道。 闻言,三一看了一眼南宫寒消瘦的脸颊和疲倦的面容还有那一旁的清粥,点了点头道:“皇上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朕知道了。”南宫寒点了点头,取来了笔墨道:“朕休书一封,你带给皇后。” “是。” 日子一过又是十日,落弯弯和小陆将十万的军队带过了河,米月的补给也算是真正的断了。 “娘娘,如今北野城里面已经没有粮食可以吃了。”沈曼看了一眼萱娘道:“原本粮食就不多,如今已经过去了快要一个月了。吃的差不多了。” “曼儿,今日是几号了?”萱娘看了一眼天空之中飘飘洒洒的雪花问道。 “回娘娘,今日是腊月二十七了。”沈曼看了一眼萱娘道:“还有三日就要过年了,只怕是谁也无法好好过一个年了。”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的笑意道:“二十七了,可是本宫一点感觉都没有,如今一点年味都没有。” “天下大乱,谁还有心思去过这个年啊。”沈曼叹了一口气道:“娘娘不必过于担忧,也许很快就要有皇上的消息了。” “娘娘,娘娘,三一回来了。”就在沈曼和萱娘说话的时间了面,突然听到了一声大喝声。 萱娘连忙回头,只见果然是三一回来了,他狼狈不堪,眼神之中微微带着喜色道:“娘娘,属下见到皇上了。” “他现在怎么样了?”萱娘十分的担心南宫寒的消息,面色之上也露出了许久未见的笑容。 “娘娘,皇上如今缺衣少食,瘦了一圈,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吃的却是如同清水一般的粥,属下看到都心痛。”三一跪在萱娘的面前说道,将南宫寒所有的消息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萱娘。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泪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皇上只让属下告诉娘娘,皇上一起都好,让娘娘不要着急,慢慢来。”三一不敢看萱娘的表情低下头说道。 “慢慢来,他过的这样的清苦,却不敢与我说,还要让我慢慢来,我怎么慢慢来。”这么久以来,萱娘的情绪第一次崩溃,眼神之中满是泪痕,声音也是撕心裂肺。 “娘娘。”沈曼一把将萱娘抱在自己的怀中道:“娘娘不要伤心,皇上不想告诉娘娘真实的事情,就是不想让娘娘伤心而已。” “我不知道就不会伤心了吗?他根本就不知道本宫有多担心他,为了他吃不好谁睡不着的。”萱娘趴在沈曼的肩膀上面,一直隐忍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了。 “娘娘,皇上还让属下带来了书信。”三一瞧着萱娘伤心,连忙从怀中摸出了书信。 第七百二十六章孟月报仇 “给我。”萱娘一把从三一的手中抢过了书信。 萱娘抱着书信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眼神之中的凄凉和悲伤,连沈曼都赶到难过。 什么时候看见过萱娘这样的难受啊。 “你下下去吧。”沈曼看了一眼三一挥了挥手说道。 三一点了点头,给萱娘行礼之后转身离开。 “娘娘,当心伤了身体。”沈曼伸手扶着萱娘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泪痕道:“娘娘,皇上不想让 您知道真实的情况,就是不想要您伤心,你不要哭了。” 闻言,萱娘用手擦了擦眼泪,用力的打起了精神来,眼神之中一抹凄凉道:“他这般受苦却不愿意与我说,我们到底是夫妻,有难同当,我找了一个多月,终于有了他的消息,我怎么能不心疼。” 萱娘现在恨不得撕裂米月,都怪他。 “娘娘不要伤心了,雨桑他们都在想办法,一定会有办法保护皇上平安的,若是皇上知道娘娘这样伤心,也一定很心疼,皇上做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要娘娘开开心心的,平平安安的吗?” “上一次,我让人去将朵朵拉带回来如今怎么样?”说起朵朵拉。萱娘就更加的生气了,若是朵朵拉从中阻拦,说不定萱娘已经可以见到南宫寒了,萱娘现在恨不得一刀捅死朵朵拉算了。 “来了,已经在路上了,将孟月送回去了,说是朵朵拉病死了。”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狠辣,是朵朵拉不仁义在先,怪不得萱娘这样对她。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她不是想去皇上身边吗?” 闻言,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好像不知道萱娘在说什么一样,萱娘微微的勾起了嘴角道:“本宫满足她这个心愿。” 闻言,沈曼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萱娘最重要的就是南宫寒,如今南宫寒落到这样的田地,萱娘却与他隔得甚远,萱娘原本想要赶去救援,都被朵朵拉搅黄了,萱娘能放过朵朵拉,说出来沈曼都不相信。 闻言,萱娘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回去吧,本宫没事了。” “是。”沈曼闻言,也不好多说什么,萱娘不开心,有人是要承担责任的,怪就怪这个人没有眼见,偏生要惹恼了萱娘。 “娘娘,外面来了两人,说是孟月公主来了。”沈曼和萱娘刚刚准备突然听到有人来报,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让他们去等着吧。” “娘娘。”沈曼看了一眼萱娘道:“不是说孟月公主回去了吗?” “去看看吧。”萱娘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走了出去。 只见两人在大厅之中等候,这少女十三四岁的模样,与南宫梓月有七分的相似,男子看起来痴傻,愚笨。 “妹妹,我饿,我就想吃。”孟郎握着手中的糕点,低着头看着孟月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可怜。 “好了,等一会儿,我给你拿更加好吃的好不好。”孟月连忙将孟郎手中的糕点抢了过来,放在碗中,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哥哥,你若是听话懂事,如今西噶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就不要胡闹了。” “妹妹前些日子还说不怪我,今日怎么又怪我。”闻言,孟郎看起来十分生气的模样,瞪了一眼孟月坐在一边不说话,玩着自己的手道:“若是娘亲在,就不会这样对我了。” “娘亲,娘亲,你还说她,她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们,就是为了用你作为自己的傀儡,若不是她,父王怎么会去世。”孟月看了一眼孟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哼。”孟郎突然眼眶之中闪烁着泪花,指着孟月道:“现在连你也欺负我,你们都不喜欢我,我知道。” “好了,不哭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一瞧着孟郎哭了,孟月是一点法子都没有,连忙拿起来了手绢,给他擦眼泪,孟郎是孟月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孟月不能不照顾他了。 “可怜了孟月公主,又是母亲又是妹妹。”沈曼和萱娘站在门口,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闻言,萱娘的心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缓缓走了进去道:“若是饿了就吃吧。” “娘娘。”孟月连忙抬头望向了萱娘,眼神之中一抹诧异,连忙跪下,看了一眼萱娘和沈曼道:“孟月参见皇后娘娘,兄长愚笨,还请娘娘不要怪罪。” “起来吧,委屈你了。”萱娘伸手将孟月扶了起来,这孟月与朵朵拉也有些相似,但是比起朵朵拉,孟月看起来似乎是更加的舒服。 “谢娘娘。”闻言,孟月才缓缓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萱娘,又低下了头。 “怎么了?”萱娘疑惑的看了一眼孟月道:“本宫明日将你送回西噶,你为何还在这里。” “娘娘,孟月是想来看看杀手我母亲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孟月抬头,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恨意,萱娘到底是逼死了南宫梓月是孟月的杀母仇人。 “然后呢?”萱娘的身体往后一靠,孟月恨她是自然的。 就连沈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自己的母亲因为沈玉安而死,沈曼恨不得杀了他,如今孟月的母亲是被萱娘杀了的,孟月恨萱娘是应该的。 “我真的很想杀了你。”孟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泪光道:“是你,让我失去了我的母亲。” “给她那一把剑。”闻言,萱娘挥了挥手说道。 “娘娘。”闻言,沈曼狠狠的皱了皱眉头,萱娘是怎么回事,人家要杀她,她还给人家提供凶器。 “去吧。”萱娘挥了挥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杀母之仇,报仇也是应该的。” “是。”沈曼知道萱娘的心情不好,若是现在惹怒了萱娘,就是自讨苦吃,自然不敢违背了萱娘的意思,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眼神之中满是无奈。 “你真的让我杀了你。”孟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诧异,不敢置信的看着萱娘,她以为萱娘会震怒,会骂她一顿,会杀了她,可是萱娘这样平静的让人你拿刀,这倒是让孟月有些摸不着的头脑。 “是啊,我杀了你的母亲,所以你来找我报仇,很正常。”萱娘点了点头,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道。 “我杀你的母亲,是因为你母亲不但差一点杀了我的两个孩子,她还杀了乌鲁成的母亲,所以乌鲁成求我帮他杀了你母亲,现在你来找我报仇也是情理之中,等日后我儿子再去找你报仇而已。”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看了一眼面前泪流满面的少女,她过的太苦了,家不成家,兄长不是兄长,这天下,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她扛一下,她太累了。 第七百二十七章两清了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不会杀你了吗?”孟月怒视着萱娘道:“我恨你,我恨你。” “娘娘。”这个时候,沈曼从门口进来,手中拿着一把剑,面色为难的看着萱娘,眼神之中闪过 一丝担忧。 萱娘看了一眼沈曼手中锋利的剑,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给她。” “娘娘不可以。”闻言,沈曼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剑,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 孟月猛地上前,一般将剑冲沈曼手中的剑鞘之中抽了出来道:“我要杀了你。” “孟月。”这时候,楚橙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一把将孟月拦下,紧紧的抱着她道:“我跟你说过了,你母亲的死不是娘娘逼死的,你怎么闹到这里来了。” “你放开我,我要杀了她。”孟月拼命的挣扎,泪流满面,眼神之中满是痛苦。 “娘娘,孟月不是故意的,她心中痛苦,求娘娘放过她吧。”楚橙连忙对萱娘说道,瞧着萱娘神态自若,眼神之中满是担忧,害怕萱娘处罚了孟月。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放开她吧。” “娘娘。”沈曼面色大变,连忙喊道,连楚橙都不敢松手。 “放开。”萱娘猛地一拍桌子怒吼了一声。 “不要。”楚橙也不得不放开了孟月,孟月猛地对着萱娘冲了过来,一剑劈向了萱娘。 萱娘缓缓闭上了眼睛,却突然听到了利剑掉在地上的声音,睁开眼睛一看,只见自己的长发被削落了一截。 “呜呜呜。”孟月趴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道:“从古到今,赢得都是流传千古的英雄豪杰,输了的,永远都是恶人,我母亲,就是那个恶人,但是,都是别人逼的,若不是朵朵拉的母亲,我母亲怎么会变成这样。” 闻言,萱娘一句话都没有说,看着她趴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作为南宫梓月的女儿我应该杀了你,为他报仇。但是作为西噶的子民我不可以。”孟月跪在地上,重重的锤了一下地面道:“今日你让我回到西噶,我也不会感谢你,这是我应该得到的,削发如首,你我两清了。” 说完,孟月站了起来,一把扯住孟郎道:“走。” “去哪里呀。”孟郎十分的不高兴,他还没有吃完,怎么让他走啊。 “回家。”孟月扯着孟郎走了出去。 “有趣。”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的道,这些姑娘们,这些孩子们,都让萱娘十分的震惊,每一个人都十分的出色,萱娘不得不感叹。 “娘娘,您怎么能放了她。”沈曼心中窝火道。 “你看看吧。”萱娘对着楚橙挥了挥手说道。 闻言,楚橙站了起来跑了出去。 “月儿。”楚橙一把将孟月抓住道:“你知道吗?你这样是对你皇后娘娘大不敬,若不是娘娘宽宏大量,你就已经死了。” “你也来怪我。”孟月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痕道:“我母亲就死在你的怀中,你记得吗?” “月儿。”孟月的话,显然是勾起了楚橙伤心的往事,楚橙看了一眼孟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中有些无奈道:“对不起,我。” “你不用再说了,我从来没有怪你,我母亲和你是两个立场的人,你知道为什么我帮助落弯弯吗?”孟月看了一眼楚橙,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 “为什么?”楚橙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好奇,这天底下,居然有女儿帮助外人杀了自己的母亲的,真的是奇怪了。 “因为,我父王是我母亲杀死的,我父王死前,终于说话了,他说,这西噶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在我母亲的手中,纵使我不能开口说话,但是一定要帮着孟郎管理好国家,孟郎虽然愚笨,但是只要他有了孩子,就一切都好了。”孟月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她的父亲死的时候,她不过在十岁,却把这一切的责任都交给了她。 “作为南宫梓月的女儿,我不能原谅皇后,作为西噶的子民我要感谢她,我很想杀了她,可是我不能,若是没有了她,这里的百姓都要受到北山部落的蹂躏。”孟月咬牙切齿的说道。 “所以你来找娘娘,并且削掉了娘娘的头发,是为了什么?”闻言,楚橙更加的糊涂了。 “娘娘虽然让我们兄妹回到皇室,但是她是我的杀母仇人,她也会担心,我怀恨在心,所以我来报仇了,是要让她相信,疑惑,我会全心全意的为了西噶着想,绝无二心。”孟月擦了擦眼泪,抬头看了一眼楚橙,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明白吗?” 这些话全部落入了沈曼的耳朵里面,沈曼也全部告诉了萱娘,萱娘的眼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沈曼道:“你瞧瞧,这个女子有点多么的聪明,谁说南宫梓月没有福气了?” 萱娘坐在镜子前面,让沈曼将她的头发打理一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闻言,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悦道:“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的心思,只见这个孟月和她母亲南宫梓月一样不是省油的灯,若是娘娘留她后患无穷。” “她不是说了吗?我们两清了,以后会好好为本宫效力的。”萱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鬓角,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闻言,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悦道:“娘娘,这分明就是骗你的话,你也相信啊?” “我相信,为什么不相信呢?”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这个丫头是一块难得的璞玉,要好好的栽培才是。” “唉。”闻言,沈曼叹了一口气,知道现在和萱娘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萱娘瞧着沈曼叹气的模样,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这般的唉声叹气是为何?” “我叹气,是感叹娘娘太善良了。”沈曼有些无奈,沈曼的母亲也教导她要善良,现在沈曼终于知道了,原来善良是没有用的,只有够狠的人,才能在这个世界上有立足之地。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道:“你现在是觉得我善良,过一会儿,就会觉得我残忍了。” 闻言,沈曼皱了皱眉头,并不明白萱娘是什么意思。 “那什么,落弯弯他们过河了吗?”萱娘站了起来,摸了摸自己手上的玉扳指,这扳指是南宫寒让三一带过来的,并且告诉萱娘,想他了,就看看这扳指。 第七百二十八章收拾朵朵拉 “嗯,已经过河了,今日早上了劫到了一批给米月送粮草的人。”闻言,沈曼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看米月还能得意多久,想要在本宫的领土撒野做梦吧。” 一晃又是三日,终于,许娇娇将朵朵拉带到了萱娘的面前。 萱娘瞧着面前眼睛上面蒙着黑布的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本王是西噶的王,你们这样对待本王,小心本王摘了你们的脑袋。”朵朵拉根本就不知道到了那里,任然还在叫器着,是啊她可是西噶的王啊。 “叫你再说。”这个时候,跟着许娇娇的鸳鸯,上前一步,一脚踩在了朵朵拉的腰上道:“让你在叫器。” “啊。”朵朵拉吃痛大叫了一声道:“你们抓我是为了什么?” 此话一出,却没有人回答她的话,让她一个人自言自语。 “我知道了,你们一定是为了钱财是不是,你们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们,放了我好不好。”朵朵拉被踢了一脚,嚣张的劲儿也下去了,终于知道求饶,萱娘冷冷的笑了一声道:“前些日子还在本宫这里作威作福,如今怎么不嚣张了。” “皇后娘娘?”闻言,朵朵拉愣了一下,一字一句的说道,连身体都忍不住的颤抖。 沈曼看了一眼许娇娇,许娇娇走上前去,一把将朵朵拉眼睛上面的黑布取了下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笑意道:“王上,好久不见,怎么在这个小地方看到你了。” 朵朵拉抬头看了一眼在座的人,眼神之中满是惊恐,身体都忍不住的颤抖道:“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我们什么都不干啊?”闻言,沈曼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这笑容不是平日的温柔,连萱娘都觉得诡异。 “娘娘,娘娘突然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吗?。”闻言,朵朵拉挣扎着站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这笑意之中满是害怕的模样,却被掩饰的很好,萱娘忍不住笑了起来,缓缓的站了起来。 看到萱娘的笑意,连沈曼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萱娘这个样子是有人要倒霉了啊。 “啪。”萱娘用力的一巴掌打在了朵朵拉的脸上,朵朵拉的脸被打的歪到了一边,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敢置信道:“你,你敢打我。” 瞧着朵朵拉这般嚣张跋扈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来到萱娘身边的样子,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狠辣道:“我不光打你,我还想杀了你。” “你敢,我是西噶的王,你杀了我,西噶是不会原谅你的。”朵朵拉到现在都没有感觉道事情的严重性,自以为做上了西噶王的位置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 “啪。”又是一巴掌清脆的打在了朵朵拉的脸。这一下彻底的将朵朵拉打蒙了。 “你知道吗?我对你悉心教导,教你读书写字,没有想到,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你的命是我就回来的,现在杀了你也无可厚非。”萱娘只觉得自己做了这么多,简直是喂了狗了,没有想到这个女人是这样不忠不孝之人,萱娘的心中无比的痛苦,恨不得将朵朵拉掐死。 “悉心教导?”朵朵拉闻言,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皇后娘娘慈悲为怀,我早就听说了,不然也不会故意惹怒了南宫梓月让她打我一顿,还想要杀了我,让她将我带到了库达城。” “是你故意的。”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怒火,忍不住对着朵朵拉吼道,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朵朵拉算计,心中苦不堪言。 闻言,朵朵拉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是啊,对啊,皇后娘娘,您就饶了我吧,看在我从小没有了娘亲,十分可怜的面子上面,饶了我一条生路吧。”朵朵拉趴在地上哭了起来说道。 闻言,萱娘心中没有一丝怜悯之情,从朵朵拉要南宫寒开始,萱娘就不打算在放过她了,所有是朵朵拉自己断了自己的生路,怪不得萱娘了。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朵朵拉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可怜,做什么事情都可以原谅了?” “娘娘,我第一次见到皇上,就已经被皇上俘虏了芳心,娘娘您知道,情不自禁,我也控制不住我的感情,我没有办法,都听说娘娘专横毒辣,这有这样做,才可以陪在皇上的身边,我也没有办法啊。”朵朵拉趴在了萱娘的脚边,抱着萱娘的腿哭了起来。 萱娘用力了几次都没有将朵朵拉甩开,心中烦躁不堪。 她和南宫寒生死相随的感情,并不是萱娘专横,倒是在外人看来,是萱娘不对了。 “你要点脸吧,皇上只爱娘娘一个,不管你怎么做,皇上都不会爱你的。”沈曼一把上前,将朵朵拉拉开,眼神之中上过了一丝厌恶道:“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样不要脸的女人。” “我不要脸?”闻言朵朵拉缓缓的站了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皇上若是不喜欢我,又怎么会第一次见面就送我玉佩呢?那可是皇上的随身之物啊。” “皇上看在娘娘的面子上面给你一个玉佩,算什么,这就叫爱你,那皇上喜欢的女子多了去了,是不是连男人也喜欢。”沈曼忍不住怒火翻飞的吼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毒辣道:“这就叫爱你,那皇上爱的女子多了去了,是不是每一个女子都喜欢啊?” 闻言,朵朵拉坐在地上伤心的哭了起来道:“是你,是你不让皇上纳妃而已。” “哼,你想要去见皇上吗?我送你去好不好?”萱娘蹲下身子,轻轻的捏着朵朵拉的下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寒凉,让朵朵拉宛如落到了隆冬的冰库之中一般,全身上下凉透了。 闻言,朵朵拉用力的摇了摇,她见过的萱娘性格温和,大度,她也没有想到萱娘有这样毒辣的一面,当下便被镇住了,一个劲儿的摇头道:“娘娘,娘娘我错了,我不想去了,我想会西噶,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一定会为娘娘马首是瞻,求娘娘饶命啊。” “呵呵。”萱娘冷笑了一声,用力的将朵朵拉推掉在地上,嘴角微微勾了起来道:“没用,一次不忠,终身不用。” “娘娘,求你了,若是我不在西噶娘娘会如何收场。”朵朵拉咬定了,若是没有了她,萱娘便没有办法管理西噶了,真是抓住了这个藤蔓,便当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第七百二十九章都是我 沈曼只觉得萱娘和自己都是瞎了眼睛才救了这个狠毒的女人。 “你放心,西噶的你已经死了,如今西噶的大臣已经将孟月接回了西噶,她就是西噶的王上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薄凉轻轻说道,这话语却如同利剑一般,一剑一剑的插入了朵朵拉的心脏。 “不可能。”朵朵拉用了的摇了摇头道:“孟月那个贱丫头是一个哑巴,哑巴怎么当王上?” “怎么不可能,孟月不是天生的哑巴,是你不许她在开口的,所以她怎么就不能说话了。”闻言,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知道孟郎傻之后,便比孟月成了哑巴,这样就没有人和你抢位子了,所以南宫梓月才会逼的要杀了你。” 闻言,朵朵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敢置信,她完全没有想到,萱娘对她了解的如此的彻底,她算是彻底的完蛋了,闻言朵朵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道:“是,都是我。” “承认了?”萱娘看了一眼朵朵拉,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这么恶毒,自己看着她长大,没有想到这么多年,她一点都没有暴露出来,隐藏的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是啊,承认了。”朵朵拉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我知道南宫梓月要杀了我,我也知道你和她有仇,所以才劝说她来看你,包括摔孩子都是我给她计划的,我知道你若是和她有仇,一定会将她推下西噶可敦的位置,我也知道你心地善良看我可怜一定会收留我的。” 闻言,萱娘和沈曼对视了一眼,心中满是怒火,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这个看起来无害的女孩子精心计划的,简直是太可恨了,萱娘都忍不住想要杀了朵朵拉,但是萱娘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怒火,漫不经心的看着朵朵拉,听着她说这一切。 “娘娘啊,何等聪明的人啊,居然落在了我的手里,好可怜啊。”朵朵拉又哭又笑的说道,眼神之中满是嘲讽道:“这样高高在上的娘娘居然被一个小姑娘戏耍了,可怜啊,要是让外人知道,该有多么的好笑啊。”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朵朵拉的脸上,萱娘的眼神之中满是怒火,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漠的笑意道:“本宫能捧你,也能将你处置了。” “给我送出去,不要让她死了,也不要让她好过。”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不是觉得自己高贵吗?送去军营吧,想必各位将士,应该很喜欢这样香喷喷的肌肤雪白的女子。” 萱娘的手,缓缓在朵朵拉的脸上划过,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我不要,我不要。”闻言,朵朵拉后退了几步,转身就要跑,被沈曼和许娇娇拉了回来。 “想跑?”沈曼紧紧的握着朵朵拉的手腕让她无法挣扎半分。 “你这个女人好狠毒,我祝你不得好死,不得善终。”朵朵拉无法挣扎,咬牙切齿的说道,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差点笑了出来,看了一眼朵朵拉,勾了勾嘴角道:“你要是有命活到那一天再说吧。” “拖下去,我不想看到她。”萱娘转过身去,挥了挥手说道。 闻言,沈曼和许娇娇堵着了朵朵拉的嘴巴带了下去。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萱娘自问是问心无愧的,但是却总是有这样的人,要来惹怒萱娘,萱娘若是不反击就好被他们欺负了。 这么多年了,萱娘终于明白了,无论是谁,都不能对她太过于善良了。 “娘亲。”这个时候,南宫念和南宫钰手牵着手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身后,又疑惑的看了一眼萱娘道:“娘亲怎么回事,为何如此的生气?” “好了,你们不要问了,这是大人的事情。”萱娘摸了摸南宫钰和南宫念的脸,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 “娘亲,刚刚被带走的人是朵朵拉姐姐,她犯了什么错惹娘亲不开心了吗?”闻言,南宫念抬头看向萱娘说道,朵朵拉和她们是一起长大的,自然是有感情的。 “我都说了不要问了,为什么还要问。”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怒火,这是她第一次对两个孩子发脾气,眼神之中满是不悦,她要怎么说?说朵朵拉想要抢他们的父皇吗?往事太过于复杂了,萱娘并知道如何向他们解释。 萱娘突然发怒,将两个孩子吓得不轻,南宫念和南宫钰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缩了缩脖子看着萱娘。 “娘亲,一直都教我们为人处世要宽宏大量,可是娘亲为何这样对待朵朵拉姐姐。”南宫念缓过了神来,突然哭了起来,将萱娘也吓了一跳,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好了,不要哭了。”萱娘看到南宫念哭,心中到底是心疼 ,一把将南宫念抱在自己的怀中,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嘴角勾起了一丝无奈的笑意道:“念儿不哭了,这是大人的事情,你们还小,娘亲说多了你们也不明白。” “可是娘亲也不该迁怒于我们啊。”南宫钰抬头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满是委屈的说道。 闻言,萱娘叹了一口气,蹲下了身子说道:“好了,是娘亲的错,你们不要哭了,娘亲给你们赔礼道歉了好不好。” 闻言,南宫念这才擦干了泪水。 “禀告王上,赵晴萱,将我们的后路劫去了,如今我们不能退了,连粮草都送不进来了。”一个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对米月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道。 “慌什么?”闻言,米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怒气道:“不就粮草送不来进来而已吗?” “王上,这粮草,可是行军打仗,最重要的东西,若是没有了粮草,我们如何能打赢啊?”闻言,赵木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站出来对米月说道。 闻言,米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哼,外面好几个粮仓,一个都拿不到吗?” “皇上的意思是?”赵木皱了皱眉头,疑惑的看着米月,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 “赵晴萱,就是想将本王困死在这里,本王就不相信了,她有这么个能耐。”米月轻轻的敲着桌面说的道,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当初先祖没有粮草的时候是怎么过来的,你们忘记了吗?” “我们不敢忘记。”闻言,赵木立刻明白了米月的意思,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抬头说道。 第七百三十章粮草被劫 “娘娘,出事了。”这一夜,萱娘刚刚睡下,就有人急匆匆的来禀报,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连忙穿上了鞋子下了床,这些日子,萱娘身有些防盲,两个孩子也一直摆脱了落谙达照顾,萱娘皱了皱眉头,大半夜的,会出现什么事情。 “娘娘,娘娘,李尧将军所在的地方被北山部落,抢劫了,所有的粮食被洗劫一空,损失惨重。”沈曼一把掀开了帘子,眼神之中满是着急的说道,闻言,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悦道:“怎么回事?怎么会被抢劫?” “看来是米月坐不住了,我们截下来他的粮草,他也抢了我们的粮食。”沈曼狠狠的皱了皱没有,李尧怎么又出事了,这段时间,萱娘的心中十分的烦躁,谁若是在现在翻了错,不是就自找麻烦吗? “去看看。”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如今正月,粮草本来就不多,被这样一抢,还能有多少。李尧他们的粮草是最多的,其他两个地方都要从他们那里提取,这米月真的是会挑地上。” “娘娘,要不明日再去吧,这大半夜的。”沈曼皱了皱眉头,上一次萱娘在雪中哭泣,感染了风寒,还没有大好,现在又出去,唯恐身体吧。 闻言,萱娘摇了摇头道:“出了这样的事情,本宫哪里还等到,现在就去,本宫倒是要看看,在五万军中,米月是如何轻而易举的将粮草带走的。” 萱娘心中当然愤怒,前些日子,萱娘重重的责罚了几位将军,要他们严谨,如今又出来了这样的事情,他们是怎么办事情的,萱娘真的是要好好问一问了。 闻言,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自己知道,是劝不了萱娘了,狠狠的皱了皱眉头,抬头看了一眼萱娘道:“是,末将这就去准备马车。” “不必了。”萱娘挥了挥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本宫骑马去,快一些。” “娘娘。”闻言,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去无法反驳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跟着萱娘跑了出去。 “这大半夜了,风风火火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落谙达披着衣服走了出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 “夫人有所不知,李尧将军的粮草被烧了,现在皇后娘娘着急上火着呢,夫人还是回去休息吧。”守在门口的小丫头,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看了一眼落谙达说道。 闻言,落谙达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心中虽然担心萱娘,但是她无权过问军中之事,皱了皱眉头,也只好作罢了。 萱娘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李尧所在的位置,这里远远的看去了,只能看懂北野城灯火通明,看不见其他。 整个营帐,像是被刚刚洗劫了一番一样,看起来让人格外的不舒服,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这是什么回事?” “娘娘,臣等有罪,请娘娘里面去说吧。”李尧等人跪在了萱娘的面前,连头都抬不起来。 萱娘捂着嘴巴咳嗽了两声,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冽道:“本宫有五万人在这里,居然轻轻松松的被米月劫走了粮草,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闻言,李尧他们更加不敢说话,白松刚刚要说话,沈曼一个劲的给白松使眼神,白松才低下了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娘娘,进入说吧,这外面风大,您最近身体本来就不好。”闻言,萱娘才转身走入了里面。 “你们现在别解释了,娘娘正在火气上面,前两天在惩罚了朵朵拉,若是现在惹娘娘,娘娘的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沈曼看了一眼白松和李尧,皱了皱眉头说道。 闻言,白松和李尧对视了一眼。 “在外面说什么?还不进来。”萱娘瞧着人一直没有进来怒气冲冲的吼了一声。 闻言,沈曼连忙回答道:“来了,来了,娘娘莫急。” 是三个人缓缓走入了里面。 萱娘看了一眼长案上面的东西道:“你们把今夜的事情说一遍,到底是怎么回事?” 瞧着萱娘的语气没有那么严厉了,李尧吞了一口口水道:“这些日子,臣等都紧紧 记住娘娘的话,都没有乱动,今日也是,今日巡查完毕之后,便在里面和白松将军谈话,突然听到米月攻打右翼的消息,臣连忙让人查看,却没有想到。” 后面的话,李尧再也说不出来了,说白了都是他们愚笨才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没有想到攻打右翼只是一个幌子,他们真正的目的是粮草。”萱娘咬牙切齿的将这李尧将军没有说完的话说了出来,眼神之中满是怒意。 “是。”闻言,白松和李尧连忙低头,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你们要本宫说你们什么好?”萱娘重重的一拍桌子道:“你们能不能好好想想,如今,米月若是出击,他最需要的是什么?他最需要的是粮草,其他的东西,他绝对不会感兴趣的,你们连这样小的伎俩都被骗了。这种声东击西也会相信。” 闻言,白松和李尧将头低的更加的低了,一句话说不敢说。 “算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赶紧给本宫想办法,将本宫的粮草弄回来。”萱娘叹了一口气,咳嗽了一声,怒气冲冲的说道。 “咳咳。”萱娘狠狠的咳嗽了两声,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看起来疲敝之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娘娘。”沈曼连忙上前一步道:“娘娘,您身体未能痊愈,如今又吹了风,还是赶紧休息吧,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明日再说?”萱娘扶着长案,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怒气道:“等到了明日,他们怕是已经将本宫的粮草分配干净了,就现在去追。” 粮草十分的多,若是米月带走了,行走的速度是人骑马的三倍,出事到现在时间才不急,萱娘现在去追也许还有可能。 “是是是,娘娘说的是,还不快去追。”沈曼一边给萱娘顺气,一边看了一眼李尧和白松,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怒气说道。 闻言,两个人连忙反应了过来明白了萱娘是什么意思,连忙起身就要出去。 “不必了,你们给我看好这里,说不定米月还要来一个回马枪。立即去通知东北两面,让他们去将米月的前路堵截了,今日一定要夺回粮草。”萱娘看了两个人一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怒意说道。 “娘娘,已经派人通知了。”闻言,李尧低着头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这一次却是他们的错,居然中了米月的雕虫薄技。 “曼儿走。”萱娘站了起来,拉着沈曼,就要叫她走。 “娘娘,还是让将军们去吧,您如今身体不好,不能再有差错了。”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萱娘一直在为了所有人的过错买单,这不是她必须也要做的啊,萱娘就是这样的要强,连自己的身体都不当一回事了,沈曼看着都心痛。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声无奈道:“连在这里军营之中都能被米月抢走,他们抢的回来吗?” “臣无能。”白松和李尧闻言,连忙跪了下来,萱娘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还不快去,你们把这里收拾干净,这样一片狼藉像什么样子。”萱娘站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凌厉恶狠狠的说道。 闻言,李尧和白松点了点头,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第七百三十一章截住米月 “娘娘,娘娘,您等着曼儿啊。”沈曼瞪了两个人一眼,走了出去。 “哈哈哈,赵木啊,你说,没有赵晴萱坐镇,她这手底下的人。连这么一点端倪都看不出来。”这米月抢了萱娘的粮草,真在回去的路上了,慢慢悠悠的晃着好开心的模样。 闻言,赵木点了点头道:“是啊,这样漫不经心的,怎么和我们打。” 这一次的胜利,让这个赵木也十分的得意。 闻言,米月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片笑意道:“赵晴萱啊,赵晴萱,最后赢得一定是我。” “王上,我们快些回去吧,不然赵晴萱赶来,我们就完蛋了。”赵木皱了皱眉头,瞧着米月不惧怕的模样,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皱了皱眉头说道,闻言,米月十分的不开心,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赵晴萱有什么好怕的,她赶来,本王就将她一起带走。” “王上,您瞧。”突然面前出现了大片的火光,拦去了米月的路,连赵木都吓了一跳。 “真是,东北两面的人。”米月皱了皱眉头道:“走回头,从另外一条路走。” “是。”赵木闻言,连忙掉头,这人也来的太快了一些吧。 “王上抢了本宫的粮草,就想要走,未免太过于轻松了。”萱娘突然从后面走了出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怒不可解的看着米月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这笑意之中多为讽刺和愤怒。 米月回头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皇后娘娘怎么来了?” “怎么来了?”萱娘冷笑了一声,瞧着那马车拉着的粮草道:“自自家的肉被狗调走了,若是在不了,可是连骨头都没有了,本宫担心,自然要来看看,这米月公子为何这般的惧怕?” “你说谁是狗?”闻言,赵木指着萱娘的鼻子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狠辣道:“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你。”沈曼连忙抽出自己手中的宝剑道:“你若是敢上前半分,我就砍了你的脑袋。” 闻言,米月挥了挥手,摇了摇头道:“娘娘说我惧怕,我们正在交战呢,娘娘带着这么多的人来,本王能不怕吗?” “哼。”萱娘冷哼了一声,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没有想到堂堂的北山部落的王也过上了打家劫舍的日子?” “难道只许娘娘截下本王的粮草吗?本王不过是拿回来了嘴角该得的东西而已,娘娘又何必动怒呢?”米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心中却又担忧,如今,萱娘将自己人赃并获,而且带了这么多的人,自己带的人不多,若是没有法子,就要败在了萱娘的手中了。 “你以为,今日我们还会放了你?”沈曼一挥手,一群人蜂拥而上,将这米月团团围住,米月狠狠的一皱眉头道:“你们要干什么?” “我不过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王上不必担心。”萱娘将两个营的人都带来了,就是为了捉住米月,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萱娘想要迫切的敢去救南宫寒,已经耽搁不起了。 “住手。”闻言,米月当机立断,他知道,萱娘这么着急,就是为了去见南宫寒,如今被萱娘围困起来,米月在这里草原已经没有翻身之日了,苦苦挣扎不如早做打算来的好。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本王知道,如今草原已经是你的天下了,就算在这里苦苦挣扎也没有用,所有本王想要和娘娘谈谈条件,不知道娘娘有没有这个想法?”米月看了一眼萱娘,他不是怎么正人君子,他只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闻言,沈曼怒气滔天的道:“谈什么条件,我们娘娘不想和你谈。” “这个条件,娘娘一定愿意谈,找个地方慢慢谈,如何?皇后娘娘。”米月的目光聚焦在萱娘的眼睛上面,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萱娘点了点头,若是和米月鱼死网破,萱娘也是得不偿失,若是米月愿意从草原退出了,对于萱娘来说是不要太好的事情。 闻言,米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娘娘果然是心如明镜,走吧皇后娘娘。”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微微的点了点头道:“请吧,王上。” “皇后娘娘来的可真快。”很快,来到了李尧所在的大营连忙,米月丝毫没有为萱娘俘虏的感觉,他翘着腿,坐在了一边,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 “哼。”萱娘冷哼了一声,看向了米月,有忍不住微微的咳嗽了两声。 “娘娘这是感染了风寒啊,如今还没有痊愈吧,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米月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故意说到,说完一句之后又不在说其他的话。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和笑意道:“本宫的身体,本宫知道,就是不知道王上想要和本宫谈什么条件了?” 萱娘故意反问道这米月,她知道,米月要谈的事情,一定和南宫寒有关。 “本王想要和皇后娘娘谈一谈合作的事情,只要娘娘愿意,我们北山部落和南宣可以联盟,只要除掉了陌玉和青萝,我们就一家独大了。”米月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之色,嘴角微微勾了起来,缓缓说道,闻言,萱娘用力的摇了摇头道:“住口。” 闻言,米月抬头看向萱娘道:“这是我第二次想要和娘娘结盟,娘娘还是不愿意吗?” “王上不要忘记了,本宫是莫羽的圣女。”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笑道:“要谈条件不然这样吧,王上让北山部落的米若公主从源城退兵,本宫可以让王上平安无事的带着人退兵出去。” “娘娘真的是好计谋,一箭双雕,让本王退兵,还想让本王的王姐退兵?”米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萱娘说道,眼神之中满是冷漠。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微微摇了摇头看了一眼米月道:“王上错了。” “本王何错之有?”米月从来没有想到萱娘的这个女人这么狠毒和诡计多端。 “本宫一直在等着王上来劫粮草。”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本宫不是要让王上和公主退兵,而是让公主用退兵来换取王上的安全。” 萱娘早有准备,这一次,米月能轻轻松松的劫走粮草,两个的兵将来的这么快,萱娘都是已经计划好了的。米月没有粮草,逼急了,一定会出来,截取萱娘的粮食了,萱娘很清楚这一点,若是米月不出城,萱娘也没有机会了。 闻言,米月狠狠的一咬牙,又着了萱娘的道了,这个女人太狠了,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你早就计划好了,就等着本王上门了是不是?”米月咬牙切齿的说道,他没有想到,没有想到萱娘如此的聪明,早就一步一步将自己引入了陷阱之中,自己却浑然不知,这个女人的心思够狠毒的。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微微的点了点头道:“王上聪明,本宫佩服。” 米月听得出来,萱娘这句话分明就是在讽刺他,踏入了陷阱而不自知还以为自己捡到了多大的便宜。 第七百三十二章早已预谋 “你就不怕,本王动作太快,将那粮草带回去吗?”米月现在依然保持着笑意,但是却忍不住想要将萱娘暴打一顿的冲动,这个女人太可恶了,太狡猾了,自己居然栽倒了一个女人的手中。 “王上看看自己盗取的粮食,是粮食吗?”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说道,萱娘又不傻,既然早就知道了米月会来劫粮草,怎么会给他真的粮草啊。 闻言,米月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只见众人真在将粮草搬下来,米月抽出了长剑,一件划破了那粮草的口袋,只见倒出来的哪里是粮草,分明就是混着草的沙子。 米月气的浑身颤抖,站在原地不在该有这么样的反应才对,望着流出来的沙子发呆。 “娘娘,您可得吓死我们了。”李尧和白松都不知道萱娘还有这么一招,捂着自己的心脏说道:“您这么就没有提前知会一声啊,我们这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娘娘要是告诉了你们就穿帮了。”沈曼看了两个人一眼道:“要是告诉你们,你们还不知道多高兴让王上来劫粮草,恨不得打开大门,让他进来,这样一来,王上肯定会怀疑的。” 沈曼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闻言,米月的脸都被气成了绿色,萱娘早就已经打算好了,自己怎么来跟她争夺,断了自己的后路,又在前面设下了巨坑。 要么自己被活生生的饿死在北野城,要么出来被杀手,这就是萱娘的计划。 “娘娘,好手段啊。本王输了。”米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和泪光,萱娘确实太厉害了,这手段和计划,让米月佩服。 “本王答应你,即刻退兵,娘娘什么事情让本王离开?”米月缓了缓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皱了皱眉头问道萱娘。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等我接到了皇上那边传来的退兵 书信,王上就可以离开了。” “我怎么知道娘娘会不会出尔反尔。”米月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说道。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难道我会杀了王上不成?” “谁知道呢?”米月握着了地上的一把沙子,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 “王上,本宫好心提醒你一句,你放心将北山部落交给了你那姐姐和颜如风,颜如风是多么野心勃勃的人,王上不在在这里为了草原贫瘠的土地,而放弃了自己北山部落的大好江山啊。”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完之后,头也不会的就走了。 沈曼连忙跟了上前道:“娘娘,您为什么要提醒他呢?” “你站住。”萱娘最后的话确实是激怒了米月,米月怒吼一声,萱娘站在原地,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缓缓回头看了一眼米月道:“王上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你怎么就知道,知道他们会背叛本王,那是本王的亲姐姐。”米月是米若带大的,米若对米月恩重如山,米月不愿意别人这样说她。 “亲姐姐又如何,南宫梓月,王上知道吗?和南宫梓一母同胞,最后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杀了南宫梓吗?皇室争夺,没有永远的骨肉情深,只有利益,颜如风本来就不是省油灯,若是你姐姐心心念念的爱上他,倒霉的只有你。”萱娘回头看了一眼米月,不想在多说什么,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转身离去。 米月有些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 “娘娘,您刚刚的话?”沈曼听到萱娘说道话,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萱娘是刚正不阿的人,从来没有听到过萱娘说这些挑拨离间的话,沈曼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觉得我在挑拨他们的关系是吗?” “对啊。”沈曼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道:“就算米月的姐姐真的对米月有什么不满,那也是他们的事情,娘娘说这些话,就会变为一个恶毒的人。” “切。”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屑,伸手在沈曼的额头上面轻轻的敲了两下道:“你知道吗?真正的关系好的人,一定不会被挑拨,若是有人说皇上要杀我,我一定先杀了这个人,因为我相信,绝对不会有这种事情,我信任他,但是你看米月的表情,就知道,他们之中一定有外人不知道的事情,本宫可不是挑拨离间,不过是利用机会而已。” 米月和沈玉安都是厉害的角色,一起对付萱娘和南宫寒,又加上一个颜如风,萱娘能不头疼吗?若是他们互相猜忌,对于萱娘来说,省心不少。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道:“娘娘说的对,假如有人说娘娘要杀我,我肯定也把这个挑拨离间的人宰了。”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哈哈,你信任本宫,就好,好了回去吧,本宫这头疼的不行。” “是。”沈曼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回去吧。” “怎么样?本王让你传书给王姐让她退兵,她怎么说?”米月靠在椅子上面已经七日了,送信的也有了消息了吧。 萱娘将米月放回来北野城,给了少许的根本就吃不饱的粮草,别说打仗了,他们连防守的力气都没有了。 “回王上的话,公主说,眼看就要将南宫寒从源城逼出来了,现在就放弃了有些可惜了。”赵木连忙跪了下来说道,没有想到米若这样回信,让赵木都大吃了已经。 “哼。”闻言,米月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长案之上,面前的长案应声而碎。 “她不退,不退,本王的命都要没有了。”这些日子,米月也没有吃的多好,每日清粥小菜,那人回来,又感染了风寒,这里连药材都没有,还是萱娘让人送了一点药材来的。 “王上,不要动怒,小小伤了身子啊。”闻言,赵木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道。 “你去,告诉米若,就说本王身染重疾,看她这么说。”米月挥了挥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厌恶道。 “是。”闻言,赵木连忙退了下去,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米若这样回话,真的是让人生气。 “哼,好一个米若公主啊。”米月眼神之中满是怒火,原先,萱娘说的这些话,米月完全没有放在心中也是不可能的,米月只是半信半疑,如今,米若的回答,让米月伤透了心。 “怎么样了?”萱娘喝了一口茶说道,如今身体好的差不多了,这几日也算是还不错。 “娘娘,听说米若来信说,现在正是紧要关头,若是现在退兵,就是失去机会,不敢退兵,米月发了好大的脾气。”沈曼看了一眼萱娘,终于知道,萱娘那一日说的话,有作用了,萱娘在米月的心中埋下了种子,只要一有风吹草动,这颗种子,就会越长越高。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再等等吧,雨桑来信说,已经偷偷的给运进去粮草,让我们不要着急。” “嗯。”沈曼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若是米月能为我们所用也是一件好事。” “你呀。”萱娘伸手戳了一下沈曼的脑袋道:“我现在是有什么心思都瞒不住你了,是不是?” “哎呀,其实娘娘就是这个意思。”沈曼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狡黠的笑意道:“娘娘,觉得,米月狠辣,下手果断,若是北山部落背叛了他,他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但是曼儿就是不明白,娘娘是怎么知道了米月和米若关系会不好的呢?” 第七百三十三章拒绝退兵 “你说颜如风到底是谁的人?”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缓缓问道伸手轻轻敲了敲桌面说道。 “当然是。”沈曼毫不犹豫的说道,话说道一般 ,却再也说不出来,目瞪口呆的看着萱娘道:“娘娘说,颜如风其实是沈玉安的人?”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伸手一把将沈曼的嘴巴捂着道:“你呀,什么都干说出来。” “这,颜如风,可算是入赘了北山部落皇室的,怎么会还是沈玉安的人?”闻言,沈曼的嘴巴张的塞得下一个鸡蛋了,吞吞吐吐的说道。 闻言,萱娘一把抓住了沈曼的手腕,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虽然是入赘,但是听说公主很喜欢他,对他千依百顺,沈玉安又和米月结盟,米月来了这里这么久,攻打的时候并不用心,唯独是我离开之后再占领了北野城,明摆着就是来拉着我,不让我出去这个草原的。”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之前我还没有想清楚,但是自从有了这米若的信之后,我就想明白了,这北山部落,故意将米月推出来,颜如风想要占领北山部落,而米月十分的信任米若,没有多想,现在看来啊。” 萱娘不得不感叹这个世界的人情冷暖,世界变化无常。 闻言,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叹道:“米若公主是不是疯了,米月是她的亲弟弟啊。” “亲弟弟又如何。”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这南宫梓不是南宫梓月的亲弟弟吗?南宫梓月一样将他杀死了,这个世界只有利益,没有人情可言。” 闻言,沈曼不可置信的看着萱娘道:“所有的皇室都是这样吗?”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是啊,所有的皇室,哪一个皇室又不会为了利益争夺呢?” “还好,我没有生在皇室,永远也体会不到了。”沈曼叹了一口气,有些庆幸的说道,闻言,萱娘摇了摇头,没有戳破沈曼心中的小心思。 “娘娘,你说,米若会退兵吗?”沈曼扣了扣自己的脑袋,有些疑惑的看着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 “不会。”闻言,萱娘摇了摇头道:“现在米若整个人都已经对颜如风死心塌地了,做一个开国的皇后比公主更加的有身份不是。他们现在恨不得米月死在这里。” 萱娘叹了一口气,若是有退兵的想法,早就退了,还好推三阻四吗? “那娘娘准备怎么办?”沈曼看了一眼萱娘,有些无奈的说道,如果他们不退兵危险的,就是南宫寒,萱娘怎么能不管这件事情呢? 闻言,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再说吧,若是他们执意不退兵,我也只能将米月放了,我必须要去救皇上。”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紧紧的握着自己的衣裳,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天下这么会有这样狠心的人,我以为南宫梓月已经够狠心了,没有想到这样狠心的人,比比皆是。”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缓缓的点了点头道:“不早了,去休息吧。” “皇后真的是这样说的?”米月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袍,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愤怒,那一双看起来温润无比的目光之中满是杀意,将这副皮囊之下狠毒的面孔完全的表露了出来。 “是。”赵木跪在米月的面前,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他完全没有想到,米月如此敬重信任的米若公主居然是这个样子的,米若是米月一母同胞的姐姐,一直如同母亲一般的照顾米月,谁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 闻言,米月狠狠的捏着自己的衣袍,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他们,都该死,妄想抢本王的江山,本王不会饶了他们的。” 闻言。赵木叹了一口气道:“王上,若是公主不退兵,以皇后的性格真的会放了我们吗?” “不知道。”闻言,米月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他一定会活着回去的,颜如风表面是自己的人,没有想到居然是那沈玉安的人,这沈玉安的手,太长了,米月一定不会容忍的。 “王上,有没有可能是皇后故意挑拨离间啊?”赵木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奇怪道:“这个女人心眼太多了,万一又着了她的道?” “挑拨离间,若是真的毫无间隙,怎么会被挑拨离间,这一次,米若不救我,已经表明了她的立场了不是吗?”米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衣袍,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 “皇上,公主的信到了。”就在两个人说话间,一个人急急忙忙的闯了进来。 闻言,米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亮光这是最后的希望了,若是米若来信说,还是不救自己,那么自己是真的再也不能信任他们了。 米月接过了信纸缓缓的打开,纸上的一字一句句句戳着米月的心窝子。 “噗。”米月的突然喷出了一口血剑,倒在了地上。 “王上。”赵木连忙上前,一把将米月扶起来道:“来人啊,快来人啊,皇上病倒了。” “娘娘,不好了,出大事了。”沈曼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瞧着萱娘正在教南宫念和南宫钰写字,擦了擦自己额头上面的汗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道。 “沈姨,娘亲好不容易有时间陪我们,你又来了。”南宫钰放下笔,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在他看来,这沈曼就是来和自己抢娘亲的,除了什么事情都没有。 “好了,我的皇子殿下,这是真的出事了,不是沈姨要抢皇后。”沈曼叹了一口气,走了进去说道。 “怎么回事?”萱娘缓缓抬起头放下了笔说道。 “娘娘,米月受到了米若的书信,气的急火攻心,晕了过去。”沈曼叹了一口气道:“北野城中没有药材,赵木跪在城门口,求娘娘救命。” “信?”闻言,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什么信,看了就能让米月晕倒在,这么大的能耐?”萱娘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又拿起来笔,将最后的一句话写完道。 “信上说,皇后娘娘是不会杀了米月的,让米月在忍耐一些时刻,等破了源城,就在救他?”沈曼看了一眼萱娘,低下头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没有想到这一切都被萱娘猜中了,米若可真的是狠心啊。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上一次,米月让人传书说自己病重了,没有想到米若这样回信。” “是啊,这不是摆明了让米月死在这里吗?源城被围了两个多月了,还没有破,不知道还要多少日子呢。”沈曼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说道。 “源城被围了这么久了,父皇的身体还好吗?”南宫念抬头看向萱娘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着急,南宫念什么都不关心,心心念念的就是自己的父皇了。 闻言,萱娘摸了摸自己手上的玉扳指,那一日,三一的话还在耳边,萱娘没次想起来心中就无比的悲痛。 看了一眼两个孩子担忧的目光,萱娘忍不住点了点头道:“放心吧,父皇吉人天相,自然没有事情的,你们呀乖乖写字吧。” “嗯。”南宫念乖巧的点了点头道:“只要父皇没事就好,我们马上就可以去救父皇了。”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片笑意。 第七百三十四章米月病倒 “娘娘,米月怎么办?”沈曼抬头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皱了皱眉头说道。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走吧去看看。” “娘娘要救?”沈曼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萱娘道:“如今若是米月死了,对于我们来说,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娘娘为何要救啊?” “死了,可惜了人才,若是能为我所用,不是一件美事吗?”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看了一眼沈曼说道:“走吧,去看看。”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跟了上前。 “皇后您来了?”赵木看到萱娘就像是看到活菩萨一般,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希望道:“皇后娘娘救救我家王上吧。” 闻言,萱娘皱了皱眉头道:“先起来吧,一个大男人哭的像个小姑娘一般,像什么话。” “是。”闻言,赵木才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道:“娘娘,您快些进去看看吧?” “怎么回事,突然病倒了?”萱娘皱了皱眉头,边走边问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 “王上本来就病倒了,今日看到长公主的信怒火攻心了,病来如山倒,娘娘救救王上吧。”赵木也算是一个尽心尽力的人,听到萱娘的话,眼神之中满是着急,连忙带着萱娘往里面走了进去。 萱娘点了点有,很快便到了米月住的地方,萱娘坐在外面并没有进去,让沈曼进去看看。 沈曼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赵木,你是最得你们王上心意的人吧,走哪了都带着你。”萱娘坐在外室,喝了一口水,看了一眼赵木说道。 “赵木是被王上所救的,这一辈子,都会为王上肝脑涂地。”赵木虽然在和萱娘说话,目光却不住的看着里面,害怕里面发生什么样子的事情一样。 “噗。”萱娘忍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抬头看了有一眼赵木道:“这眼巴巴的是为何?” “臣担心王上。”赵木想都没有想就说道。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怎么?害怕本宫害了王上啊?” “哎呀,皇后娘娘就不要开玩笑了,臣知道皇后不是这样的人。”赵木连忙说道,就算萱娘是这样的人,赵木也不敢说啊,如今这人的命还在萱娘的手中掌握着呢,能多说什么呢?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如今,你们就算是回到北山部落,就你们这样的残兵败将,估计米若也不会让你们进去吧。” 闻言,赵木的表情骤然一变,看向了萱娘道:“皇后若是愿意放我们回去,我们王自然有办法东山再起 ,这就不用皇后娘娘担心了。” “我跟你打个赌吧,你信不信,你们刚刚出北荣的草原,后一秒,那米若的兵马就会前来,将你们杀掉。”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一手撑着脑袋抬头看了一眼赵木说道。 “娘娘,长公主和王上感情深厚不会的。”赵木望着里面,目不转睛的说道,但是目光之中却多了一丝深思。 闻言,萱娘的嘴角微微勾起道:“若是不会,为何不救你们王,如今这一步不是本宫逼你们的,要知道,战场上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萱娘后面的一句话明显是加重的语气,听得赵木的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低下头,不可置信的望着萱娘,眼神都在微微的发抖。 这句你死我亡,不是指的萱娘和米月,是米月和米若,赵木如何听不出了。 “你们王上,真的是笨。”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也怪不得本宫胜他。” “ 你什么意思?”闻言,赵木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萱娘说道。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他们就是想要支开你们王上,让你们王上在这里与我纠缠,然后吞掉北山部落,沈玉安是什么人,他永远都不会让人和自己平起平坐,你们王上受骗了。” “娘娘的话?是真的吗?”赵木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皱了皱眉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萱娘,眼神之中满是担忧的说道。 “本宫骗你干什么,本宫不是那么无聊的人,本宫常年征战,并非长舌妇人,所以你放心吧。”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伸手拍了拍赵木的肩膀道。 “那,那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赵木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问萱娘这么一句话,连自己的舌头都在打结了。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赵木道:“很简单,和本宫合作,扳倒沈玉安,为你们王上报仇,夺回北山部落。” “你的意思是?”闻言,赵木好像不明白萱娘的意思一样,疑惑的看向了萱娘。 “娘娘。”这个时候,沈曼从里面走了出去,瞧着萱娘和赵木在说话道:“娘娘在聊什么?” “怎么样了?”赵木看到沈曼走了出来,连忙着急的问道。 沈曼嘴角勾了一抹笑意道:“放心吧,没事了,我开了药,这药你按着单子上面写的煎给王上吃,七日之内保证能好转。” 沈曼将一张药单递给了赵木道:“药在里面。” “是。”赵木点了点头接过了药单,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感激。 “你也是南疆人,怎么不会巫术和医术呢?”萱娘看了一眼赵木道。 “皇后娘娘说笑了,南疆也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医术的,像是沈家这样的大家族才能学习医术和巫术,一般的平民哪里有时间学习,都在为了温饱而挣扎。”赵木看来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等王上醒来,你告诉他,若是他远远与我合作,我愿意将如今王上得到的草原的土地,送给王上,并且绝对不会对北山部落动手。” 闻言,赵木看了一眼萱娘点了点头道:“是,我记住了。” “走吧。”萱娘看了一眼沈曼挥了挥手说道。 闻言,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连忙跟了上前。 “娘娘,怎么样?有没有希望?”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看向萱娘说道。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若是这米月不傻,就会答应。” “娘娘这般的胸有成竹,是知道了什么吗?”沈曼扣了扣脑袋,萱娘果然比他们聪明太多了,竟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萱娘的想法。 闻言,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其一,如今米月很清楚,他如果没有我的帮助,根本回不去南疆。其二,米若和颜如风想要米月死在这里,恐怕早就已经将北山部落上上下下说的服服帖帖的了,北山部落不是还有一个六岁的小皇子吗?那就是米若最好的傀儡。” “娘娘,这些您都知道?”闻言,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声感叹道:“太厉害了吧。” “只怕,米月在失败的时候,米若就一个告知了朝野上下,米月死在了战场吧。”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这一招,自己在对方朵朵拉的时候不是也用过吗?还用的十分的好呢。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道:“嗯,娘娘说的有道理,末将佩服。”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和沈曼一起翻身上马,夕阳之下,是两条长长的影子。 “本王怎么了?”米月是在夜晚的时候,昏昏沉沉的醒来了,他伸手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道:“怎么回事?” “王上。”赵木走了进去,将米月扶了起来,又给米月倒了一杯水道:“王上你风寒未好,又气急攻心,一下子倒下了,白日,皇后娘娘带着沈姑娘来看过了,开了药,说修养七日就能好。” “嗯。”闻言,米月点了点头,喝了一口水道:“她没有说其他的?” “皇后说,请王上与她合作,她愿意将如今王上占有的土地送给王上,并且帮助王上夺回北山部落,保证不动北山部落丝毫。”赵木低下头,缓缓说道,生怕米月会生气。 闻言,米月将茶杯重重的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面,目光冰冷的看着赵木。 “皇上。”赵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猛地跪了下去,不敢抬头。 第七百三十五章答应皇后的要求 “王上,是臣说错了什么话吗?”瞧着米月一言不发,赵木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看向了米月说道。 闻言,米月摇了摇头,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去找皇后,就说,本王答应了她,请她好好记住本王说的话。” “是。”闻言,赵木点了点头,退了出去,眼神之中,却闪过了一丝泪光,如此一来,米月要依附南宫寒而生了。 “皇上的病到底怎么样了?”孙络叹了一口气,站在门口,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焦急道:“这眼看天气就要热起来了,可是皇上的病从冬天就没有好过,右相,这到底怎么回事?” 南宫寒的身体是好是坏,让众人十分的担心,从南宫寒负伤出去寻找南宫念和南宫钰开始,南宫寒的身体就落下了病根,一直没有好过,如今身体更加的差了。 “唉,这源城里面缺衣少食,连药材都没有,皇上又固执我也没有办法。”沈今安摇了摇头说道,这一晃就是两个月了,南宫寒的身体更加的不好,这里面没有药材让南宫寒调养身体,所有身体才会越来越差,沈今安也十分的着急。 “那右相还是想想办法吧。您素来得到皇上喜爱,比起我们这些历代为皇家效力的人还有得皇上心意,又是南疆出身,终是有办法啊吧。”钱宇楠叹了一口气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他们看着南宫寒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心如刀割一般的疼,却又无法为南宫寒分忧,简直是着急的不得了。 闻言,沈今安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如今这里没有药材,我也没有办法。” “这莫羽的王上说好想办法,都过去了这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钱宇楠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说道。 闻言,沈今安皱了皱眉头道:“怪不得他了,如今,青萝国和北山结盟了,将我们困在了这里,莫羽王也没有办法啊。” “难道就要眼睁睁的看着皇上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吗?”闻言,钱宇楠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说道。 “朕,让你们来讨论一下,有没有办法出去,你们就在这里吵吵闹闹的,要干什么?”南宫寒缓缓从外面走了进来,朝阳扶着南宫寒,如今南宫寒的身体极差,连自己行走都成了问题,看的众人心痛无比。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连忙跪下磕头行礼道。 闻言,南宫寒挥了挥手道:“都起来吧。坐。” 闻言,众人点了点头在南宫寒入座之后才敢入座,南宫寒叹了一口气,看了他们一眼道:“如今,已经四个多月了,我们不能在坐以待毙了,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 “皇上,这外面守得连苍蝇都没有办法飞出去,我们也没有一点办法啊。”钱宇锋谈了一口气说道若是有办法,他们怎么会被困在这里这么久呢? 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右相呢?” “皇上。”沈今安站了起来,刚刚想要说话。 突然外面一个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像是城楼上面的守卫。 “皇上,出事了。”那人一进来,便急急忙忙的跪在了南宫寒的面前道。 “怎么了?北山部落来攻城了?”沈今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十分着急的问道。 闻言,那个人摇了摇头道:“皇上,在西门外面北山部落的营帐后面,又有人安插了一个营帐,看起来不是北山部落的人。” 闻言,众人忍不住狠狠的皱了皱眉头,若是再次有人来,对于源城无疑是雪上加霜。 “可知道是什么人?”沈今安的心中十分的着急,眼神之中满是担忧,急急忙忙的问道。 “那队人马高举着南宣的军旗,声势浩大,约莫有三十万人左右。”跪在地上的人连忙回答道。 闻言,沈今安的眼神之中突然放松了下来,面色之上满是笑意道:“西面而来,高举南宣的大旗,是皇后娘娘来了。” “啊。”闻言,众人一愣,之前还说萱娘在草原和米月纠缠,这么快就已经到了这里了,简直不敢相信。 “快,出去看看。”南宫寒连忙站了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一别半年,南宫寒对萱娘的思念从来都没有说出口。 但是南宫寒无时无刻不思念着萱娘。 闻言,众人连忙给南宫寒准备了轿子。 艳阳高照,萱娘已经许久没有回到中原了,许久没有看到这样的高山流水了。忍不住有些兴奋,在瀑布之下,玩弄着水花。 “娘娘,虽然已经回暖了,娘娘这样模样伤了身体。”沈曼瞧着萱娘玩弄着水花,心中有些担心的说道。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本宫何时变得这么娇弱了。” “娘亲,我们的家乡,就是这样的地方吗?”南宫念和南宫钰被朝月和落弯弯带着在树林里面捉兔子,南宫念抱着一只野兔。跑了回来,好不兴奋的对萱娘说道。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对啊。” 他们见惯了草原的万里平川,这是山峰,这些树林,这些瀑布,对于两个孩子来说,都是十分新奇的东西。 “娘亲,那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去见父皇?”在南宫念的心中,没有谁比她的父皇更加的重要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皱了皱眉头说道。 “这些都是娘亲的事情,你们要乖乖听话,本宫很快就带你们去见父皇,若是你们不听话,本宫就不带你们去了。”萱娘伸手摸了摸南宫念的脑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闻言,南宫念用力的点了点头道:“娘亲,念儿和哥哥可听话了。” “好,去玩吧,一会儿就要回去了。”萱娘伸手拍了拍南宫念的头说道。 萱娘许久没有回来了,已经六年了,所有一时兴起,带着众人在这里打猎呢。 “这段时间,西噶怎么样了?”萱娘将脚抬起来擦干,穿上了鞋子,看了一眼沈曼缓缓问道。 “孟月为人聪慧,做事情沉稳,这西噶治理的井井有条。”闻言,沈曼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道:“本宫没有看错这个丫头,是个可以磨练的主儿。” “当初,孟月对娘娘大不敬,娘娘也原谅了她,她自然要感激涕零了。”闻言,沈曼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说道。 萱娘摇了摇头道:“杀了她母亲的人,毕竟是本宫,她不欠本宫了,这个丫头性格刚烈的很,西噶有这样的管理者本宫也放心。” “娘娘放心吧,许娇娇每日跟着她,有什么事情都会来汇报的。”沈曼看了一眼萱娘,又看了一眼青山绿水,她有多少年,没有想到这样的景色了。 “那格罗和拉杂库怎么样了?”萱娘叹了一口气,如今草原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但是萱娘来不及了,南宫寒也没有办法等到萱娘处理完了再来了,萱娘没有办法,只有早早的做好了打算。 第七百三十六章偷袭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从青山绿水上面收回了目光道:“娘娘放心吧,一切都很顺利,百姓们敬重娘娘,说娘娘是救世主,还给娘娘修葺了不少的庙宇。”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徒有虚名罢了,本宫也是一个凡人,肉体凡胎,哪里来的救世主只说啊。” “娘娘统一草原,让草原免受了战乱之苦,有杜药与外界的通商,百姓也吃得饱饭了。”沈曼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满是敬佩,萱娘不但是军事上面了得,在商业上面也是奇才,难怪百姓们敬重萱娘。 闻言,萱娘只是笑了笑,摇了摇头道:“米月那边怎么样了?” “娘娘放心吧。”沈曼叹了一口气道:“娘娘,我们刚刚扎营,着北山部落的米若还没有反应过来,今日娘娘就好好休息。” “就是要趁其不备,今夜,本宫就要攻打北山部落。”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居然将南宫寒围困了这么久,萱娘也该给他们一点教训了。 闻言,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今夜,娘娘这么着急做什么?” “上一次,三一回来的时候,就说皇上身体不好,本宫日日夜夜心心念念,如今人就在眼前了,本宫等不了,本宫一日没有看到皇上,就一日无法放心下来。”闻言,萱娘叹了一口气,紧紧的摸着自己手上的扳指道:“这里的北山部落,不过二十万。本宫包围了他们,趁其不备,等其他几个门的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不管其他,本宫要将粮草和药物运进去在说。”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道:“娘娘对皇上的情谊天地日月可鉴。” “你还不是一样,在这里说着不着急你,那一日,你偷偷找三一问过丞相的情况,听说没有粮草,哭红了眼睛。”萱娘伸手弹了一下沈曼的额头道:“这么多年,真的是辛苦你了。” “娘娘就不要取笑了曼儿了,丞相是曼儿的师兄,又是曼儿的心上人,曼儿自然担心的要命。”沈曼也不忌讳,也不羞涩,十分大胆的对萱娘说道。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点了点头道:“是啊,你对右相也是一片痴心和真情,等回到了南宣,就给你们赐婚。” 闻言,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萱娘道:“如此,沈曼就多谢娘娘的 恩典了。” “你为了南宣拼搏的是你的青春,如今就快要苦尽甘来了。”这苦尽甘来是指沈曼不必和沈今安受这分离之苦了。 闻言,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娘娘别这样说,这么多年,娘娘一边守卫着库达城,一边保护着皇子的安全,这么多年,娘娘过的比任何人都辛苦。”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本宫是皇上的妻子,南宣的女主人,自然要为了南宣而奋斗拼搏的了。” “娘娘,话是这样说,可是这么多年,您比谁都过的苦,虽然是皇后,却还不如平常百姓过的只在。”这么多年,连沈曼都觉得萱娘苦了:“娘娘老是说我,可是皇上也欠娘娘一个八抬大轿和红妆十里。” 闻言,萱娘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话。 十里红妆吗?萱娘倒是没有想过,只要他平平安安的,这些比什么都强。 “皇上,您瞧,是不是娘娘来了?”隔得远,看到不真切,中间又有树林遮挡。 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是啊,她来了。” 南宫寒现在心中的感觉,完全无法用语言形容,两个人一路生死相随,如今萱娘又在南宫寒最危急的时候赶来救南宫寒,这个世间上,还有什么感情,比这样更加的让人感动呢。 “太好了。”沈今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娘娘来了,沈曼那个丫头估计也来了吧。” “说来说去,你呀,还是惦记着那个丫头呢。”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伸拍了拍沈今安的肩膀道:“这些年,苦了你们了。” “要我说,苦了的是皇后才对,她太辛苦了,皇上,您还欠皇后一个东西呢?” “什么东西?”闻言,南宫寒皱了皱眉头,疑惑的看向了沈今安道。 沈今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您欠皇后凤冠霞帔。红妆十里。” “嗯?”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萱娘是南宫黎江亲封的皇后,南宫寒给了她最大的礼节和尊重。怎么会有这沈今安说这话呢? “皇上,可是您却没有八抬大轿将娘娘抬入皇宫,女人一辈子,谁不想红妆十里,不管嫁给谁,到底是嫁人不是。”沈今安看到萱娘来了之后,心情也大好,忍不住和南宫寒打趣道。 “是这样嘛?”南宫寒对这个婚嫁到底是不了解,皱了皱眉头问道钱宇锋道。 “是啊,皇上,当初小妹出嫁,凤冠霞帔,好不风光啊。”闻言,钱宇锋也十分诚实的点了点头说道。 “回去吧。”南宫寒挥了挥手,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又恢复原来的表情。 闻言,众人点了点头,轿子抬着南宫寒离去了。 月色当空,几个人影在树林之中窜动,细看这人数还不少。 “娘娘。”沈曼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娘娘,您这让我们带着大鼓和铜锣到这边干什么?” “嘘。”萱娘给沈曼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道:“前面就是北山部落的阵营了,小声一点,知道吗?” “是。”闻言,沈曼压低了声音,靠近萱娘,看着面前的一举一动。 两道人影,从河边走了过来,丝毫没有发现萱娘和沈曼等人隐匿与草丛之中。 “夫君,这一次,赵晴萱从草原而来,我们应该警惕才是。”女子的声音柔柔弱弱的传来。 萱娘抬头看去,只见是颜如风牵着一个女人的手走了过来,这个女人一看就知道是米若,和米月有几分像,看起来温温柔柔的。 “怕她干什么。”颜如风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如今,南宫寒都给我们逼的退入了这源城不敢出来,害怕这个赵晴萱不成。” “可是,米月在草原败给了她,可见这个女人不一般吧。”米若挽着颜如风的手,十分不放心的说道,眉头狠狠的皱了皱道:“米月是我胞弟,我了解他,他聪明睿智,怎么会输给一个女人。” “娘子,这就是说明,你看走眼了,米月根本就是一个废物,如今他在草原一去不回了,这北山部落,可就是你我的天地了。”颜如风伸手拍了拍米若的手背道:“你放心吧。” “可是,草原没有米月死去的消息,若是他回来了,该如何是好。”米若皱了皱眉头,心中还是有些不忍心的道:“若是他知道,我们这样对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怕什么。”颜如风闻言,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前些日子不是说病重了吗?估计已经死了。” “唉。”米若叹了一口气道:“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好了,你怕什么,就算他回来,能把我们怎么样,他只有十万的兵马,如今可能只有一半了,他能进入这北山部落的大门吗?不能,你就放心吧。”颜如风看了一眼米若的模样,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厌恶道:“你这般胆小怕事,如何成大业。” “夫君莫要生气,是我妇人之仁了。”闻言,米若连忙低下了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缩了缩脖子说道。 闻言,颜如风才点了点头,拉着米若一起离开了。 “这两个人,狼狈为奸,本以为米月够狠心了,没有想到米若的心更狠。”闻言,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鄙视,狠狠的皱了皱眉头说道。 第七百三十七章进入源城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看着一点,不要说了,这些事情,与我们无关了。” “是。”闻言,沈曼点了点头,十分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萱娘向来不喜欢别人多说话,她在萱娘身边这么久了,早就已经明白了萱娘的想法。 月色越来越暗了,天上有朵朵的黑云闪过,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瞧着面前的帐篷,缓缓熄灭了灯火,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快动手。” “是。”闻言,沈曼连忙一挥手。 “呜。”一声响亮的号角吹响了,响彻了天地之间。 原本已经脱了衣服的颜如风突然听到了外面锣鼓喧天,好像有无数的马蹄声一样,连忙穿上了衣服,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道:“怎么回事?” “驸马,有人在攻营了。”一个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道:“是左翼。” “听这个动静,人不少,你多带一些人去,将他们给我杀了。”颜如风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他兵强马壮,素来严谨,想要借着月色端了自己,萱娘未免太小看自己了。 颜如风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心中暗想,这一次,就让萱娘由来无回。 “若是有赵晴萱在,就给我抓活的。”颜如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膀说道。 闻言,那个人连忙点了点头,带着人冲了出去。 “曼儿。你在这里带着人若是有人来了之后,就跑,一定要假装我在这里,让他们来追你们,知道吗?”萱娘瞧着一大队人冲了出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这是树林之中,萱娘才敢这样做,今日萱娘在这边的瀑布玩耍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一个躲避的地方。 “等一会儿,你就回去,带着粮草和人马进入源城,知道了吗?” “那娘娘呢?”闻言,沈曼担心,萱娘的安全,眼神之中闪过了担忧道:“等我收拾了这个颜如风就回去。” “我先走了。”萱娘翻身上马转身就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走了。 “娘娘,追兵来了,快跑啊。”沈曼瞧着追兵越来越近了,连忙喊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狡黠。 那带头捉拿的人,一听萱娘真的在,连忙让人进入树林去追。 树林之中陡峭,这马匹上不去,连忙丢弃了马匹,进入了深林之中。 “什么声音?”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将手中的书放下,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远方。 “皇上,不知道为什么。娘娘好像和颜如风打起来了,这是战鼓的声音。”沈今安走了进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狠狠的皱了皱眉头说道。 “她疯了吗?”闻言,南宫寒猛地站了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怒意说道。 “咳咳。”南宫寒刚刚站起来,一着急,忍不住捂着心口咳嗽了起来,面色瞬间惨白。 “皇上,您别这样,注意身体。”沈今安一着急,连忙上前一步扶着南宫寒,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道:“皇上,您不要着急,娘娘做事向来有分寸的。” “她有什么分寸的,不然这一次怎么会刚刚来到一天,就做出这样的事情。”南宫寒用力的一拍桌子,眼神之中满是愤怒和担心道。 “皇上,娘娘还不是担心您,都是为了您才这样做的。”沈今安扶着南宫寒,眼神之中满是担忧,却还是安慰着南宫寒说道。 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怒火道:“去城楼看看。” “是。”沈今安自己知道,是拦不下来南宫寒的,便点了点头,和南宫寒一起去了。 “沈将军,这里。”沈曼的人拉着沈曼钻入了萱娘早就已经找好了的藏身之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道:“沈将军,娘娘真的没有问题吗?” “没事,放心吧,我们娘娘是什么人,怎么会有事情。”萱娘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南宫寒站在了城楼上面,将面前的场景看的清清楚楚。 只见,米若的人,带着半数的人马钻入了深林之中。 “这是干什么?”沈今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号角的声音是从森林里面传来的:“娘娘不会从林子里面进攻吧,虽然隐蔽,但是却不好行动啊。” “不会。”闻言,南宫寒摇了摇头,他太了解萱娘了,这个事情,只怕没有那么简单,不知道萱娘想要做什么。 突然只见一大队兵马,至少是米若的三倍左右,猛地从四面八方冲入了米若的帐篷之中。 “那是?”沈今安忍不住睁大了眼睛,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诧异,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娘娘是调虎离山?” “哼。”闻言南宫寒哼了一声,眼神之中却闪过了已一丝笑意。 “那是?”突然瞧着一对队人马,运送着粮草和多数的物品向着源城而来。 沈今安无比的惊讶道:“那是什么?” “那应该是萱娘的后勤部,运送粮草的。”南宫寒紧紧的握围栏,远处灯火通明,南宫寒的心也砰砰直跳,担心的不得了。 闻言,沈今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是娘娘的人?” “是。”南宫寒点了点头,嘴角微微勾起,萱娘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沈曼老远便看到了城墙上面的两个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快开门。” 那源城紧闭了多月的大门缓缓被开了起来。 沈曼带着人连忙冲了进去。 “皇上,臣等救驾来迟。”沈曼猛地跪在了南宫寒的脚下,眼神之中满是笑意,终于到了,终于和南宫寒见面了。 “起来吧。”南宫寒微微挥了挥手道:“娘娘呢?” “娘娘在后面,收拾了米若和颜如风就来。”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目光落在了沈今安的身上,舍不得移开。 “备马。”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 “皇上,您要干什么?”闻言,沈曼连忙担心的问道,萱娘多次叮嘱,见到南宫寒了,千万不要让他轻举妄动。 “朕去找萱娘。”南宫寒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说道没有这种,他在这里等着,看着自己的妻子在外面厮杀的可能 ,他绝对不会愿意的。 闻言,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道:“皇上,您不要担心,我们的人马比米若多,小皇子和小公主都到了,您先陪陪他们吧,这战争对他们来说是吓坏了啊。” “父皇。”南宫念和南宫钰掀开了帘子走了出来,跑向了南宫寒,眼神之中满是害怕道:“父皇,我怕。” 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柔软道:“你们在这里等父皇,父皇去接你们的母后回来。” “不要。”南宫钰一把抱着了南宫寒的腿道:“父皇,娘亲说了,让您在这里等着,若是您跑出去了,娘亲会生气的。” 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悦道:“你们的娘亲真的是胆大包天。” “父皇,念儿害怕。”南宫念连忙缠着南宫寒不让他走。 南宫寒忍不住捂着心中咳嗽了两声,风猛地一吹,南宫寒的身体如同风中的柳絮,猛地倒了下去。 “皇上。”沈今安和沈曼连忙冲了过去,将南宫寒扶了起来。 “父皇,父皇你怎么了?”南宫念吓坏了连忙扯着南宫寒的衣袖喊道。 “你在这里等皇后回来,我们先回去。”沈今安将南宫寒扶上了马车,伸手摸了摸沈曼的脸颊,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舍得,狠狠的皱了皱眉头说道。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道:“看好小公主和小皇子。” “嗯。”沈今安点了点头,将南宫念和南宫钰抱上了马车。 沈曼还是担心萱娘,骑上了马跑了出去。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颜如风看着带着人将自己包围起来的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萱娘不是在偷袭他们吗?怎么会在这里? “颜如风,本宫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现在滚,要么就被本宫杀死。”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要不颜如风将她劫走,怎么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说来说去,都怪这个该死的颜如风。 闻言,颜如风愣了一下目不转睛的看着萱娘,现在是不敢相信的模样。 萱娘之所以不跟颜如风打,是心中担心南宫寒,恨不得现在就见到南宫寒,若是打,又要花费时间了。 闻言,米若拉了一下颜如风道:“他们人多,我们先退,在从长计议。” “你懂什么?”颜如风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这是他男人的尊严,连一个女人都怕,以后如何面对世人。 第七百三十八章朕不吃药 “赵晴萱,你以为,这样,本将军就会怕了你吗?”颜如风缓缓站了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怒意,嘴角微微勾了起来,看了一眼骑在马上的萱娘,到底不过是一个女人而言,他又怎么会畏惧。 “颜如风,你可知道你现在不过只有五万人。本宫这里二十万,你要怎么跟本宫打?”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当年,本宫能在你手中跑掉,只怕你是永远无法忘记了。” 萱娘这是在提醒颜如风,当初劫持了自己,却也什么都没有做到,说到底,都是颜如风这个人没有用,现在难道想要以少胜多吗?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闻言,颜如风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难道皇后娘娘不谢谢本将军,若不是本将军,皇后娘娘哪里来的如今的风光啊。” 萱娘看了一眼颜如风道:“所以,你是不退咯?” “皇后,我们退兵。”突然,米若一棍子敲晕了颜如风说道。 “滚吧。”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这个女人心思恶毒,虽然,萱娘根本就不怕他们,但是萱娘已经等不及了,若是拖延到了,其他两个地方的援兵来了,萱娘就得不偿失了。 闻言,米若挥了挥手道:“还不收拾。” “长公主,本宫好心提醒你,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萱娘看来了一眼米若,这个女人,比起颜如风更加的识时务,更加的聪明,不是省油的灯。 闻言,米若身体猛地抖了一下,好像是被萱娘戳中了自己的内心一样。 “皇后说的话本公主不明白,皇后金口玉言,我们也答应了退兵,还请皇后移驾吧。”米若强装镇定,回头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那模样如同米月的一模一样。 萱娘的心中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她能在皇宫之中,将米月保护大,也绝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了。 “当然,等你们离开了,本宫自然会走。”萱娘看了一眼米若说道。 “娘娘,出事了。”沈曼骑着马急急忙忙的赶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道:“娘娘出事了,您快些回去看看吧。”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能有什么事情,这样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娘娘,皇上晕倒了。”沈曼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走进了萱娘说道,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道:“这里交给你。” “是。”闻言,沈曼点了点头,看着萱娘架马而且。 “右相,父皇到底什么了?”南宫钰倒是不像南宫念一样,哭哭啼啼个不停,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紧张,看了一眼沈今安道。 “皇子,还不是因为你们调皮,皇上为了救你们,落下了病根,在这个缺衣少食连药材都没有的源城,病情越来越重了。”闻言,沈今安叹了一口气说道,南宫钰和南宫念本身便是顽劣,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同,不能让他们像是以前一样,南宫寒舍不得说两个孩子,沈今安倒是忍不住了。 闻言,南宫钰愣了一下,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内疚。 “好了,不要怪他们了。”南宫寒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之中有些涣散,面色苍白无力,看着都叫人心疼。 “父皇。”南宫念看着南宫寒醒来,连忙冲了上去,趴在南宫寒的胸口上道:“父皇都是念儿不好,是念儿调皮了,父皇,念儿知道错了。” 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心疼,抬手擦了擦南宫念眼角的泪痕,眼神直直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好了,父皇又不管,你乖一点和哥哥去玩儿吧。” “父皇,念儿想要多陪陪父皇。”南宫念瘪着嘴巴,努力忍着自己的泪痕,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说道。 闻言,南宫寒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道:“乖,父皇知道你最听话了,去玩儿吧。父皇和右相有话要说。” “念儿走吧,明日我们再来看看父皇。”南宫钰上前一步,牵着南宫念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额头说道。 闻言,南宫念才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一抹泪痕,跟着南宫钰走了出去。 “皇后可回来了?”南宫寒看向沈今安,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道:“外面五十万人,皇后若是引火烧身,该如何是好。” “皇上,曼儿去了,应该很顺利。”沈今安端过了药碗道:“皇上药煎好了,趁热喝吧。” “朕没有病,喝什么药?”南宫寒怒视了一眼沈今安道:“朕的事情,你要是敢跟皇后多说一句话,朕绝不轻饶。” “皇上。”闻言,沈今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为难,皱了皱眉头道:“皇上,皇后娘娘本来就是医术高明的人,就算臣不说,皇后也看得出来啊。” “朕不管,当年因为你,皇后才被掳走的,朕还没有罚你呢。”南宫寒坐了起来看了一眼沈今安,丝毫不讲道理的说道。 “皇上,这是害怕被娘娘骂吧。”闻言,沈今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么多年跟着南宫寒南征北战,南宫寒一直都是睿智,聪明,却从来没有见到过南宫寒这般的模样,沈今安知道,南宫寒嘴上不说,心中却害怕极了,怕被萱娘骂。 可见萱娘,在南宫寒的心中是多么的有地位。 闻言,南宫寒怒视了一眼沈今安道:“闭嘴。” “皇上,您先把药喝了吧,不然这面色苍白的,怎么见皇后娘娘。”沈今安强忍着笑意,对南宫寒说道。 闻言,南宫寒摇了摇头道:“太苦了,不喝。” 自小,南宫寒就不愿意喝这种东西,尤其是沈今安开的调理的药,一喝就是一个月,一日三餐都喝,南宫寒真的是喝怕了。 “多大一个人,还是像个孩子似的,你要闹什么。”突然萱娘将门推开,走了进来,声音十分严厉的说道。 沈今安和南宫寒连忙抬头望去,只见萱娘面色冰冷,一身风尘仆仆,却不减眼神的相思。 “臣给皇后娘娘请安。”沈今安连忙将碗放下,拱了拱手对萱娘说道。 萱娘的目光并没有停了在沈今安的身上,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微微的冷意,挥了挥手道:“右相先出去吧。本宫有话和皇上说。” “是。”沈今安是识趣的人,如今萱娘见到了南宫寒自然有说不完的话,自己自然不能在这里碍眼了,点了点头之后便退下了。 第七百三十九章朕不是好好的吗 萱娘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南宫寒的面前,许久不见,南宫寒瘦了憔悴了,如同生了一场重病一样,让萱娘看着都心痛,一颗一颗的眼泪,顺着萱娘的眼角滑落,看的南宫寒心痛不已。 “不哭了。哭什么?朕不是好好的吗?”南宫寒连忙伸手将萱娘拉到了自己的身边道:“好了不哭了,朕不是没事吗?” “你个骗子。”萱娘从怀中摸出了一封信,用力的摔在了南宫寒的怀中道:“口口声声的说自己很好,这就是你好的样子吗?” “朕,怕你担心不是吗?你一个人在外面,朕不放心。”南宫寒一把将萱娘搂在怀中道:“这么多年,你辛苦了。” “我不辛苦。”萱娘摇了摇头道:“我从来没有觉得辛苦过,我回来了,我赵晴萱回到中原了,这些帐我要慢慢给他们算。” “好,好。”南宫寒连忙点了点头,他是天下之主,没有负天下,但是这么多年,最对不起的就是萱娘。 “我们可以在在一起了,再也不分开了。”萱娘紧紧的抱着南宫寒的腰说道:“这么多年,我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与你并肩,天下人,却不敢说一个不字。” 闻言,南宫寒的心中却十分的心酸,南宣只有萱娘这样一个皇后,南宫寒也只有一个女人,历朝历代都十分的鲜少,萱娘的出身卑微,远不够陪在南宫寒的身边,引来的非议也不少。 如今不一样了,萱娘是草原上面最大的主宰,草原是萱娘的地盘,没有人再敢说一个不字,没有人再敢说萱娘陪不上南宫寒了,若是连她都配不上,那么这天下再也没有人配了,而且萱娘给南宫寒生下了嫡子,并不为无所出。 萱娘花了六年的时间,堵住了悠悠之口,和那些想要给南宫寒选妃的人。 这后宫是萱娘一个人的地盘,她是草原的雄鹰,萱娘霸道人尽皆知,想来也没有人敢 将自己的 女儿送入皇宫了。 “我知道,你的努力,我一直都知道。”南宫寒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在我看来,这个世间的女子都不及你半分的好。” “不要说这些了,喝药,早一点好起来,我和念儿、钰儿都很担心你。”萱娘伸手拿过药碗递给南宫寒说道。 南宫寒连忙转过了脸去道:“朕不要,朕不要喝这个药。” “你这么大一个人了,还会害怕喝药吗?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快些喝药,这些药都是我从草原带来的,千里迢迢才到了这里你不喝岂不是浪费了。” 闻言,南宫寒十分嫌弃的看了一眼药碗道:“一定要喝吗?” “你答应本宫会好好照顾自己,现在变成了这个模样,本宫还没有说你半分,如今你又喝药,你是要干什么?”萱娘微微抬起了下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怒意说道。 “好好好,朕怕了你了,朕怕了皇后娘娘了,朕喝还不行吗?”南宫寒叹了一口气,萱娘从去了草原之后,身上的气质都变了,她不再是侠肝义胆,直来直去的赵晴萱了,她是聪明敏锐,威震四方,可以母仪天下的皇后。 这样的萱娘,才能真正的坐得了国母,皇宫后院不比江湖,若是没有一个心眼,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的,萱娘已经将她的刺磨平了,留下的是圆滑的模样。 可是这样的萱娘,却让南宫寒万分的心痛,萱娘是什么样的人,她是天上的雄鹰,她是活的自由自在的,但是为了他,早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了。 “我听说,南宫梓偷跑了出去,是真的吗?”南宫寒将药一口喝完,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皱了皱眉头看着萱娘说道。 闻言,萱娘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是,苏先生就是南宫梓。” “好手段。”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难怪对我怀有恨意。” “唉,如今,人已经去了。”想起了南宫梓,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只谈世道炎凉啊。 “怎么回事?”闻言,南宫寒皱了皱眉头,南宫寒没有杀南宫梓,到底是顾忌了骨肉情深,所以才没有将南宫梓赶尽杀绝,如今听到萱娘的话,心中一震。 “他就是南宫梓月救了的苏格罗,后来,他因为南宫辛想要回到南宣去,便答应了本宫拿下格罗第一座城,那天晚上被南宫梓月杀了。”闻言,萱娘叹了一口气,萱娘怎么都没有想到南宫梓心心念念着南宫辛到最后都没有见上一面。 “天道轮回而已,你倒是不必为了这些事情烦心。”南宫寒怕了怕萱娘的手道:“如今,南宫梓月也去了,南宫梓也去了,父皇的孩子里面,其他的,朕已经给置办了宅子,南宫墨已经有十岁了,也封了王了,朕所有的心事都落下去了。” “嗯。”萱娘叹了一口气,从来没有想到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了,南宫黎江去世已经是六年以前了,如今早已不是原来的模样了。 “走了这么久,累了吧,去洗洗,回来休息了。”南宫寒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对萱娘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闻言,萱娘的嘴角微微勾起道:“好,你先躺下,我一会儿就来,还有些事情要和右相交代一下。” “废物。”沈玉安的额头上面青筋暴起,将面前的东西全部的翻到了地上,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怒意。 “皇上,息怒啊。”颜如莲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沈玉安的背给他顺了顺气。 这么多年了,沈玉安不甘心,为什么南宫寒可以称帝,自己却要做王,便也在青萝换了称号。 “息怒,你的好哥哥,居然败在了一个女人的手中,就不觉得丢人吗?”沈玉安抬头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脚下的颜如风道:“朕以为,你不会被这等雕虫小技迷惑,现在来看,朕错了。” “皇上,都怪家中贱内,是她非要将我打晕带走,不然我也不会退兵了。”颜如风依然不觉得自己错了,脖子一硬,抬头看着沈玉安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怒火。 “还怪她?怪她?你也不想想,若是没有她,朕的十万大军,就要全军覆没了,要不是她说不定朕还要苦心去救你,废物。”闻言,沈玉安更加的生气,用力的一拍桌子道:“这么久了,从来没有放人就去了,为了就是让南宫寒在里面节衣缩食,饿死他,现在倒好,赵晴萱,不但带来了三十万的兵马,还带入了粮草和药物,这就给了南宫寒起死回生的机会,你知道吗?” 第七百四十章姐姐错了 一说到这个事情,沈玉安就生气,原本这么好的机会,他们等了这么久,眼看南宫寒就要不行,这个颜如风还轻敌,将赵晴萱放了进去。 “三十万兵马,就算哥哥不退,赵晴萱也能进去啊。”闻言,颜如风叹了一口气道:“皇上,您又不是不知道,赵晴萱那个女人诡计多端的很,哥哥也是一时不防。” “你懂什么。”闻言,沈玉安更加的震怒,猛地一拍桌子道。 “臣妾知错了。”这一拍下的颜如莲连忙跪了下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道。 “你起来吧。”沈玉安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在颜如莲高高隆起的肚子上面道:“你先回去休息。” “是。”闻言,颜如莲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颜如风只能让他自求多福了。 “颜如风,朕当初救你的话,你全部都忘记了吗?”沈玉安喝了一口茶,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狠狠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没有,时时刻刻记在心上,永远不敢忘记。”颜如风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和何意,国破家亡全部都是拜南宫寒所赐,今生今世他的一切就是要看到南宫寒不得好死。 “朕说过赵晴萱诡计多端,南宫寒又对战场布兵了如指掌,若是和他们硬来,我们确实不是对手,所以我才命人将赵晴萱困在了草原这么多年,现在倒好,赵晴萱统一了草原,回来了,你们还让她轻轻松松的进去了,你说说,朕还能说什么。”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怒意道。 他太了解萱娘了,南宫寒是正人君子,不会用一下见不得人的小手段,但是萱娘会,面对自己的仇敌,她什么招数都干用,沈玉安不敢和萱娘对敌,心中任然有私情的,这个世间上再也不会有一个女人,比萱娘更加的的他心意,就算是萱娘已经为人母,他心中依然将萱娘放在了最高的位置上面。 闻言,颜如风低下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缓缓抬起头道:“皇上也不是一无所获,米月死在了草原。” “你说什么?”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也一丝震惊道。 米月在和沈玉安是平起平坐,他们都是合作的人,沈玉安万事都要和米月商量,若是没有米月,那么南疆一半的土地就全部都在沈玉安的手中了,这一切都是沈玉安说了算了。 “米月没了,在草原,被萱娘,如同我们对待南宫寒这样对待,比南宫寒先一步病死了。”颜如风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从一开始,沈玉安就没有想过样米月活着,让颜如风去了米若,不过是在米月的身边放了一个炸弹,就是为了找到机会除掉米月。 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微微勾起了嘴角,道:“你们也算是干了一件朕顺心的事情。” “皇上,您放心,如今 您已经将莫羽拖住了,虽然,南疆的七个小国,纠缠着莫羽,这不是什么大事情,但是,这被蚂蚁缠住了,也十分的心烦,等拿下了南宣,再去对付就容易的多了。”颜如风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对沈玉安说道:“皇上救了臣和皇后,臣一定会对皇上忠心耿耿,万事以皇上为先的。” 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好了,你先起来吧,这地上也怪凉的,有什么话,站着说吧。” “是。”闻言颜如风缓缓站了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沈玉安喝了一口茶道:“赵晴萱来了,要好好会会她了,此时要从长计议了。” “是。”闻言,颜如风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 “你这一次,虽然出了错,但是除掉了米月是大功一件,说吧,想要什么?”沈玉安将目光放在了颜如风的身上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缓缓说道。 “臣想要裕美人。”颜如风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和眷恋,裕美人和他是青梅竹马,但是被沈玉安看上了,颜如风也没有办法,这么多年了,颜如风依然放不下的就是她了。 “行了吧,一个女人,这么多年还念念不忘。”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和严肃道:“当年,朕就是想看看,你对朕是不是忠心耿耿,裕美人虽然有封号,但是,朕没有碰过她,前段时间就像将她赐给你了。” 闻言,颜如风简直大喜过望,多年的期盼终于得到了,听了沈玉安的话,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感觉道:“皇上,臣愿意为了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公主,您就这样不吃不喝的等着,也不是办法,好歹吃一点吧。”景秀瞧着米若这样不吃不喝的坐在这里,已经一天了,心中无比的担忧,只从和颜如风一起冲源城西门回来了就一直魂不守舍的。 “驸马人在哪了?”米若微微的动了动睫毛,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和担忧,眼神之中满是心痛的说道。 “如今,皇上已经将裕美人赐给了驸马,驸马高兴,与裕美人在一起,今夜怕是不会来了。”景秀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 “为何将裕美人赐给他?”闻言,米若愣了一下,按理说颜如风这一次是翻了大错了,沈玉安不罚他已经很好了,怎么会突然给他一个裕美人,裕美人米若听说过是颜如风的青梅竹马,也是米若最嫉妒的人。 “不知道,好像是驸马立了大功了。”景秀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不知道米若的心情。 “你先出去吧,本公主一个人静静。”米若挥了挥手,眼眶之中,落下了一滴泪痕,很好的皱了皱眉头说道。 “是。”闻言,景秀皱了皱眉头,不知道米若哪里不对,便走了出去。 天上的月光灰蒙蒙的。 一滴眼泪,接着一滴眼泪落在了地上,米若心中想起了萱娘的那一句话。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米若念着这一句话,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哀伤。 慢慢的眼前越来越模糊,便睡了过去。 “姐姐,我死的好惨啊,姐姐,我没有饭吃了,我没有药,姐姐,你救救我,姐姐。” “不要,不要,月儿,月儿,姐姐错了,姐姐错了。”睡梦之中的米若拼命的挣扎,平日的挥着手,满头大汗。 “姐姐,你那么爱他,他却用月儿的性命换来了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姐姐,这个世间上没有月儿在,就没有人保护姐姐了。” 第七百四十一章父皇是不喜欢我们吗? 那声音在米若的耳中挥之不去,疯狂的挥着手,尖叫道。 “长公主。”景秀听到了里面的动静,连忙冲了进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惶恐道:“长公主,您怎么了?” “啊。”米若尖叫连连一声坐了起来,看了一眼自己旁边的景象,梦里的声音和话,挥之不去,米若挥了挥手道:“我没有事,就是梦见王上了。” “长公主,王上去世多日了,娘娘节哀顺变,不要过于悲伤了。”景秀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皱了皱眉头,对米若说道。 闻言,米若呆若木鸡的坐在床上,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苦笑道,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道:“是我,亲手杀了王上,是我。” “长公主。”闻言,景秀一把捂着了米若的嘴巴道。 “公主这一切都不是您的错,是驸马拦着您退兵的,是青萝皇上不让退兵的。”景秀在米若的耳边轻轻说道:“长公主,如今驸马已经掌握了整个北山部落,您不要让人听见了,会杀头的。” “哼。”米若冷笑了一声道:“欠我的,都还给我吧,月儿,姐姐对不起你。” “长公主。”闻言,景秀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泪光和无奈叹了一口气,看着米若若有所思的坐在床上。 阳光穿过了树叶洒在了地上,给死气沉沉的源城带来了一丝的活泼和新生。 “还,再写一个。”南宫寒握着南宫钰的手,教南宫钰写字,南宫念就在一边看着南宫钰写字,眼神之中满是笑意。 “哟,精神好了,都能出来走走了。”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缓缓走了进去,这半个月以来,萱娘将南宫寒关在了屋子里面,让他安心养身体,如今身体大好了,也能出来看看了。 “皇后娘娘,你将朕关在这里,简直是大不敬。”南宫寒抬头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对着萱娘挥了挥手说道。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南宫寒,狠狠的皱起了眉头道:“你这个人,当真是不识好坏,本宫是为了谁?为了本宫自己吗?” 萱娘牵着南宫寒的手走了过去,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南宫钰的字道:“嗯,大有进步啊,以前让你练字怎么都不练,现在到怪了。” “母后,您是不知道,父皇心太狠了,我不练字,他打我屁股。”南宫钰的眼神之中满是怨念,指了指自己的屁股说道:“为何不让念儿这般。” “你呀,你是不知道,你父皇将天下大任寄托在你身上,你要是不好好学习,可就辜负了你父皇的苦心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南宫钰说道。 “皇后。”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怎么了?” “你难道不觉得,我们身份反了吗?”南宫寒摸了摸自己的头,皱了皱眉头看着萱娘,眼神之中满是疑惑,之前不觉得,如今倒是有这种感觉了。 “如何反了?”闻言,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南宫寒道:“我没有觉得啊?” “朕在这院长里面,教导两个孩子,陪他们玩乐,你在军营处理事情,哪里来的这样的道理啊。”南宫寒皱了皱眉头,终于想清楚了哪里不对劲了,看着萱娘说道,委屈巴巴的道:“这从古到今都没有这样的先例啊。” “皇上。”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是孩子的父亲,我是孩子的母亲,你绝对教养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吗?” 听出了萱娘的语言之中是严肃,南宫寒细细的想了想这个道理,确实不是萱娘的一个人的事情,南宫寒便摇了摇头。 “那我十月怀胎,照顾了五年,教育了五年,你这才半个月就不行了?”萱娘嘴角微微勾了起来,南宫寒不是柔和的人,两个孩子性情顽劣刚硬,满身的反骨,就像是草原上面的狼一样,所以估计南宫寒也受不了了。 南宫念爱哭,遇到事情就眼泪巴巴的,南宫钰调皮,软硬不吃,南宫寒要哄着南宫念,又要想办法治着南宫钰,这可没有在军营里面轻松,这段时间,有南宫寒看着,萱娘也轻松了不少。 闻言,南宫寒皱了皱眉头,居然说不出来一句反驳的话,萱娘说的是头头是道的。 “没问题啊。”南宫寒点了点头,这就是,明明绝对很不对劲,但是却又绝对萱娘说的话没有问题,这让南宫寒太为难了。 闻言,萱娘勾起了嘴角一笑道:“是啊,这几年我统一了草原,在军事上面不比皇上差,皇上能处理我也能处理是不是?” 闻言,南宫寒还是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萱娘道:“好了,朕的身体已经好了,你不要说了,明日朕也去军营。” “右相说了,这药要喝一个月,这才半个月。皇上您就不要这么任性了。”萱娘拍了拍南宫寒的肩膀,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我不要。”南宫寒用力的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复杂道:“好啊,你向着算计朕呢?” “还有事情要处理,两个孩子就拜托皇上了。”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跑了出去。 “诶。”南宫寒的话还没有说完,萱娘就跑没有影子了。 “父皇。”南宫钰走到了南宫寒的身边,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和伤心。 “怎么了?”南宫寒还在萱娘说的话里面没有回过神来,听到南宫钰叫自己,便低头看着他。 “是不是父皇不喜欢我们所有才不愿意陪着我们的。”南宫钰紧紧的握着自己手中的宣纸,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是不是我们太调皮了。整日要父皇陪着所以父皇不喜欢我们了。”南宫念红着眼眶望着南宫寒说道。 “我们这么多年都想要这样和父皇在一起,可是娘亲说,父皇是天子,天下子民都是父皇的孩子,我们不可以那么自私,所以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才想要和父皇在一起的。”南宫钰的心却是是受到了打击,他紧紧握着南宫念的手,低着头说道。 南宫寒并不知道自己的已经话,可以给他们带来这么大的伤害,当下心中一沉,连忙将南宫念抱了起来道:“朕不是这个意思,朕喜欢你们还来不及,无论你们有多么的顽劣,在朕心中你们都是天底下最好的孩子。” 闻言,南宫钰咧嘴一笑道:“父皇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了,好了,继续练字吧,你母后说道没有错,朕啊,就是想百年之后,有你撑起南宣。”南宫寒摸了摸南宫钰的头说道,他缺失了太多的关爱,所有不可以让南宫钰缺失这些关爱,一定要将最好的都给南宫钰和南宫念,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 第七百四十二章愿意做一个恶毒的 “娘娘,消息回来了,您看看。”沈曼瞧着萱娘从南宫寒的住处走了出来,连忙迎了上来,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了萱娘,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书信道:“如此了。” “一切都如同娘娘所言,颜如风娶了自己最心爱的女子裕美人和米若平起平坐,这些日子米若被冷落了。”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果然,这女人,最不能忍的,就是与别人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 “哼。”闻言,萱娘微微勾起了嘴角道:“这还不够,要如何让米若知道,没有了米月,她就会国破家亡。” 萱娘轻轻的握着手指上面的扳指,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这这些日子,皇上身体不好,就不要说与他听了。” “娘娘,这是何意?”闻言,沈曼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萱娘和南宫寒的感情深厚,还有什么话是说不得的? “皇上想来刚正不阿,与自己的敌人也是,愿意斗一个头破血流,也绝对不愿意做这些手脚,你要知道,如今我们是别动的情况之下,别人可以对我们使用这些计谋我们也可以。”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南宫寒不愿意用这些被人称之为卑劣的手段,但是萱娘可以去做这坏人,战争这东西,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只要他们赢了,就是千古流芳的圣人,别人不管他们用了什么手段。 但是,输了他们就是草寇,不管在怎么光明磊落都不得后世传言,所以,歌颂的都是赢家,可是哪一个不是手上沾染了鲜血,身前虽然光明磊落,但是身后有多少鲜血淋漓,萱娘是太明白这个道理了,所有绝对不能在这个事情上面犯糊涂。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道:“皇上向来光明磊落,愿意输的痛快,也不愿意赢的偷偷摸摸。” “所以,这样的恶人,就让本宫来做吧。”萱娘微微的笑了笑道:“我们不可以输,为了这么多年努力的人,为了念儿和钰儿,争来争去,死了这么多人了,绝对不可以输。”萱娘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坚定。 “是。”沈曼点了点头,若是以前不理解萱娘,现在沈曼很理解萱娘,不可以输,一定要赢。 “父皇。”南宫念瞧着南宫寒站在门口,望着萱娘和沈曼离开的背影,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父皇在看什么?” “没事。”南宫寒摇了摇头,心中却十分的难受,轻轻的握着南宫念的手道:“念儿,你觉得这个世界上赢最重要,还是问心无愧最重要?” “念儿不知道。”南宫念扣了扣自己的脑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父皇为何要问这个事情?” “儿臣觉得赢最重要。”南宫钰突然走到了南宫寒的身边,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赢了的人,天下人都会觉得他是对的 ,他也会问心无愧。” 闻言,南宫寒皱了皱眉头,伸手摸了摸南宫钰的额头。 “父皇,娘亲做的事情,也许父皇觉得不对,但是父皇知道的,娘亲是为了父皇,为了南宣,既然娘亲不愿意父皇知道,那父皇就不知道吧。”闻言,南宫念甜甜的一笑道。 南宫寒勾起了嘴角一下,南宫念和南宫钰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懂事了,既然萱娘不愿意他知道,那他就不知道吧。 “长公主,您就把这汤喝了吧,您瞧瞧这些日子您清瘦了不少啊。”景秀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将汤放在了米若的手边道:“您这样熬着也不是办法,不吃不喝的伤了自己的身体,别人又不知道。” “别人,景秀,你说的别人是谁啊?”米若的面色惨白,眼神迷茫,甚至有些失魂落魄。 “长公主,没有谁,您先喝了这汤吧。”闻言,景秀的目光之中闪过一丝担忧,眼神之中满是胆怯别过了头去,不敢看米若的眼睛。 米若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且说说看吧,这里是青萝的土地,除了你也没有人是本公主心中信任的人了,就当陪本公主说说闲话也好啊。” 闻言,景秀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道:“唉,如今,驸马宠爱裕美人,裕美人正得意呢,长公主,您若是在这样不吃不喝的,岂不是让裕美人更加的春风得意了吗?” “春风得意?呵。”米月冷笑了一声,眼之中满是讽刺,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景秀,你说说,本宫是怎么样的人?” “长公主出生高贵,是北山部落的嫡出公主,先皇后在世,最宠爱的就是长公主了,您是北山部落最高贵的女人啊。这世间上还有谁比您更加的高贵。”景秀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疼爱和心痛,是啊,这个世间上,除了米若,还有谁如此的高贵,出身这么好的。 “哎呀,出身好有什么用人,如今,北山部落已经落入了青萝之中,现在受宠才重要,如今,咋们王爷被封了外姓王爷,是青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若是不得宠出身好有什么用?”突然门口出现一声娇笑,这笑声之中显然有讽刺的感觉。 米若擦干净的眼角的泪痕,抬头看去,只见一女子,脸上尽是娇媚,纤腰盈盈不堪一握,看着就有想让人保护的欲望。 米若狠狠的一皱眉道:“哟这不是裕美人吗?” “裕蒲给王妃请安了。”裕美人走到了米若的面前,盈盈一拜说道,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 “起来吧。”米若挥了挥手,不管如何,她是颜如风明媒正娶的妻子,不管颜如风是什么样子的身份,她都是一家的主母,没有人可以越过她,就算是裕美人再得宠,米若也绝对不会让她越过了自己去。 闻言,裕蒲缓缓站了起来道:“前些日子就像来给姐姐请安,可是一直都没有得空。” 是啊,没有得空,颜如风日日夜夜都需要她的陪伴,哪里有空啊。 “今日,王爷有事情,我才有空来给姐姐请安了。”裕蒲像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看不出来米若的欢喜与悲伤,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伸手挽着米若的手臂说道。 第七百四十三章米若被挑衅 闻言,米若看了一眼裕蒲,不着痕迹的将自己手抽了回来道:“本公主知道,有你照顾王爷,本公主也要清闲一些了,初次见面,没什么好送你的,这镯子是与王爷成亲的时候,我们王上 赐的玉镯,价值连城。” 裕蒲看了一眼米若手中的镯子,推了回去,眼神之中一片善解人意的笑意道:“姐姐说笑了,妹妹看了一圈,这屋子里面就这镯子值钱点儿了,这般的东西,王爷送了许多来,妹妹的屋子都堆不下了,姐姐自己留着吧。” “裕美人,说话当心些。”闻言,米若还没有生气,景秀先炸了,她分明就是来落井下石的,怎么会有人这样的狠毒。 “我说出什么了吗?”闻言,裕美人吓了跳,缓缓回头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米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泪光道:“妹妹不是故意的,姐姐自小便锦衣玉食,所以自然不稀罕,可是妹妹出身贫苦对这些东西喜欢的紧。” “本公主没有生气,你好好照顾王爷吧。”闻言,米若强扯出一丝笑意,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说道。 “哎呀,姐姐宽宏大量,妹妹心中欢喜,姐姐这是喝的什么呀?”米若看了一眼米若喝汤的碗,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好奇的神色,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 “燕窝汤。”景秀实在是看不裕蒲惺惺作态的样子,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皱了皱眉头说道。 “燕窝汤?这清淡的连人都看到出来。”裕蒲十分嫌弃的看了一眼米若的燕窝汤,眼神之中闪过了怜悯道:“姐姐如何喝这种东西,妹妹那里有昨日王爷送到血燕窝,明日便让人送来。” “好了,妹妹,本公主累了,就不送你了。”米若看了一眼裕蒲,缓缓闭上了眼睛。 “那妹妹改日再来看姐姐。”裕美人像是听不出了米若语气之中的不喜一样,眼神之中闪过 一丝笑意转身离去了。 “哼。”景秀冷哼了一声,将门关上。 “砰。”突然一声杯子碎掉的声音,景秀回头一看,只见米若紧紧的握着自己的衣袖,额头上面青筋暴起,地上碎了一地的杯子。 “这个裕蒲,分明就是来嘲笑本公主的。”米若咬牙切齿的说道,眼神直直闪过了一丝感伤道:“本公主错了,若是没有月儿了,北山部落就不复存在。本公主也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嫡公主了。” “公主,您没有错,错的是忘恩负义的人,是他们辜负了您。”景秀连忙跪在地上,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和担忧说道,嘴角勾起了一抹无奈。 闻言,米若笑了笑,眼神之中一抹苦恼和无助,缓了缓,又勾起了嘴角道:“从前有传言,说皇上喜欢过南宣的皇后,你可知道南宣的皇后是什么性子吗?” “奴才没有见过,并不知道。”闻言,景秀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娘娘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之前远远瞧见过一眼,眉眼如画,眼神之中却是睿智和沉稳,这样女子,人间难得几回见,听完以前将驸马都耍过。”米若拿着手绢,捂着嘴巴一笑道:“果然是一个妙人儿。本公主见了一会,却难以忘记,难怪月儿败在了她的手中。” “娘娘。”瞧着米若的模样,景秀有些担忧。 “你去给本公主找一副南宣皇后的画像。”米若挥了挥手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片明亮的光明,她不会就这样败落的。 “随便找一套水蓝色的衣裙,给本公主打扮一番,这么久了,还没有去给皇上谢恩,实在是不礼貌啊。”米若看了一眼自己保养的极好的面容,虽然不及裕蒲妩媚,但是也是世间难寻的美人,眉眼之间还有一分萱娘的模样。 闻言,景秀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萱娘,你来看看这个。”南宫寒将手中的册子递给萱娘道:“全州,有人带头作乱,全是百姓,说什么战乱,国家无力,民不聊生,又遇到了干旱,所以想要推翻政治。” 萱娘闻言接过了南宫寒手中的册子,如今南宫寒的身体已经大好了,多数的事情都在由南宫寒处理,萱娘也乐的清闲。 “哼。”萱娘看了一眼册子,冷笑了一声,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这个借口,连本宫都十分的佩服,若是皇上相信了,不就是成了傻子了吗?”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的?”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何以见得。” “如今,南宣有沈默安和李庆坐镇,这么多年,有王文飞,李尚,还有钱志宏老将军帮衬着,有什么乱没有平息的,这样的消息少有落入皇上耳中的。”萱娘翻看了手中的册子道:“这册子不像是南宣来的物件,倒是有些奇怪了。” “聪明。”南宫寒伸手轻轻的捏了捏萱娘的脸颊往旁边一丢,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真不知道你为何这么聪明。” “皇上。”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缓缓站了起来,嘴角微微勾起道:“本宫是皇后啊,这点门道都看不出来,岂不是无能,一个无能的女人,何意管理六宫,母仪天下,虽然没有六宫。” “你呀。”南宫寒伸手在萱娘的额头上面点了点道:“这明显是有人想要我们分心。” “是啊,如今已经过了一个月了,我们没有动静,但是沈玉安急了啊,只是我们在源城有吃有穿,不出去,他也进不来。”萱娘伸手握住南宫寒的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所以他要引我们出去。” “那你有什么看法?”闻言,南宫寒轻轻摸了摸萱娘的发丝,眼神之中有无限的盛情。 闻言,萱娘看来一眼天空道:“这源城的天空,我看烦了,皇上,臣妾不想待在这里了。” 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传右相。” “臣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沈今安很开走了进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 “今日来,右相和曼儿寸步不离,搞得本宫都没有人伺候了,右相你该当何罪?”萱娘缓缓坐了下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出来的话却十分的凛冽,看了一眼沈今安说道。 “哎呀,这些日子,娘娘和皇上寸步不离的,哪里需要人伺候不是?”闻言,沈今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萱娘说道。 第七百四十四章退兵之计 闻言,萱娘忍不住捂着嘴巴一笑道:“好了,你先起来吧,找你来是皇上有事情要安排你。” “是。”沈今安缓缓站了起来说道。 “如今,我们虽然在源城不缺衣少食了,但是我们还是的出去,如今源城被孤立了,无法和身后的城池相连。源城只有的越城,如今正在被攻打,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有所行动了。”南宫寒坐在了萱娘的身后,将面前的书微微一推,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说道。 闻言,沈今安连忙点了点头道:“是,如今,源城被围困了起来,我们是因该出去了。” “你好好去想像,如何出去,是万全之策,一日之内。”南宫寒伸出了一根手指,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对沈今安说道。 闻言,沈今安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苦涩,开什么玩笑,这么多日都没结果的事情,要他一日之内想出来,不是为难他妈? “皇上,为何突然这么着急了?”闻言,沈今安面露苦色道。 “皇后看够了源城的天了,朕带她去看看越城。”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对沈今安说道,看向萱娘的时候,是满满的深情。 闻言,沈今安忍不住看向了萱娘,希望她能手下留情,闻言,萱娘对着沈今安眨了眨眼睛道:“去吧右相,明日这个时间若是没有对策,皇上要生气咯。” 闻言,沈今安也没有半点,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退了出去。 “右相为何面露苦色?”沈今安刚刚走出去,便遇到了南宫钰牵着南宫念的手走了过来。 “你的好母后,让臣一日之内想出退兵的办法,臣急啊。”闻言,沈今安伸手摸了摸南宫钰的头道:“这几个月都没有法子的事情,一日怎么够啊。” “噗。”闻言,南宫钰笑了出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狡黠,看了一眼沈今安,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是因为你傻,母后让我和妹妹想了退兵之计,我们现在正要去见母亲呢,若是右相连这个都想不出了,就显得右相连我和念儿都不如了。” 闻言,沈今安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小皇子,你等着,明日我就拿出退兵之计来。” 沈今安就是不相信,自己连一个孩子都比不过哦,那样真的是太丢人了,他丢不起了让人呢。 闻言南宫钰点了点头道:“等您的好消息。” “皇上,严亲王的王妃来拜见了。”冀北的眼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正在看书的沈玉安说道。 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谁?” “就是北山部落的长公主米若。”冀北瞧着沈玉安根本就不记得这个人,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哦是她啊。”沈玉安对这个女人没有多大的印象,只是在颜如风和米若大婚的时候见过一次,后来虽然她跟着颜如风一直跟着沈玉安作战,但是沈玉安却没有见过她,今日突然来拜访,倒是有些奇怪了。 “皇上,您若是不见,臣让她离开便是了。”冀北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让她进来吧。”沈玉安将手中的书本放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是。”闻言,冀北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臣妾拜见皇上。”米若一身水蓝色的衣裙,缓缓跪在了沈玉安的面前,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闻言,沈玉安缓缓抬起了头,偏生是这一抬眼,却让沈玉安惊了一跳,这般的模样去他是青云的时候,第一次见到萱娘一样,面色之上带着坚韧不拔和和善亲切,一身水蓝,如同精灵一般。 “起来吧。”沈玉安微微一挥手说道,将自己的目光从米若的身上收了回来,微微低下了眼睑,将自己心中的满腔的想法都压制了下去。 闻言,米若点了点头,将沈玉安的目光收在了眼底,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臣妾多谢皇上对王爷的照顾,一直没有来得及谢恩。” “嗯。”沈玉安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说道。 “既然,皇上有事情要办,臣妾便不多留了,告退。”米若给沈玉安行礼之后,没有等沈玉安说话,便转身离去了。 “这个女人,好奇怪。”沈玉安等米若走了之后,才抬头看向了背影道。 “皇上觉得有什么奇怪的?”闻言,冀北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奇怪的光芒,在他看来米若坚韧不拔,十分的聪明,是难得的奇女子。 “这个女人,不好好呆在家中来军营干什么。”沈玉安将手中的书一放,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好奇缓缓说道。 “严亲王妃是北山部落的嫡公主,从小文韬武略,又聪明,所以嫁给了严亲王之后,一直和严亲王一起上战场,为人清冷,倒是难见的奇女子。”冀北抬头看了一眼米若离开的背影道:“这些日子,严亲王为了裕美人冷落了她,她倒是不骄不躁的。” “是吗?”闻言,沈玉安冷笑了一声道:“眉宇相似,倒是不如她,若是她定要将那裕美人的皮给拔下来了?” “皇上说的她是南宣的皇后吗?”冀北一直跟着沈玉安,自然明白沈玉安的心中所想。 闻言,沈玉安抬头看了一眼冀北道:“她,呵。” 沈玉安的面色无常,却被冀北勾起了心中所想,往日的事情历历在目,若不是米若来走一遭,沈玉安都快想不起来,自己心中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模样了。 “唉,可惜了,这严亲王妃倒是和南宣皇后有些相似,只是已经做了严亲王的妻子了。”冀北知道,沈玉安只对萱娘一个人动过真情,其他人,都没有这样的殊荣,要说还有一个,让沈玉安格外呵护的人,就是青贵妃了。 “罢了,青贵妃这几日如何了?”沈玉安的手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心中却是哪一张冷清的面容。 “青贵妃这些日子吃不下东西,吃什么吐什么。”闻言,冀北也如是说道:“青贵妃还在为皇上带走了皇后却没有带她离开生气。” “唉。”闻言,沈玉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这个小丫头,现在是越来越无理取闹了。” “臣也不明白。”闻言,冀北对着沈玉安拱了拱手说道:“青贵妃陪着皇上最久,一直都将皇上当做最亲人的。” “皇后嚣张,青贵妃单纯,两人留在一起难免有问题,皇宫里面没有危险,不必吃苦,她就是想不明白。”闻言,沈玉安叹了一口气,青青对他的好,他是知道的,但是颜如莲对于青青来说,更加的重要,不是因为沈玉安更加的 第七百四十五章背后的真相 “皇上,其实对于青贵妃来说,陪着皇上身边比一切都重要。”冀北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无奈。 闻言,沈玉安点了点头,挥了挥手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闻言,冀北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王妃,这是何意吗?”景秀陪着米若去走了一趟,回来之后,便十分的疑惑,不明白她的用意是什么。 闻言,米若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自然不明白了,你瞧我和画像上面的南宣皇后像不像?” 米若指了指面前的画像,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闻言,景秀点了点头道:“这样一看,虽然五官不同,但是这眉宇神色和气质身段简直一模一样。” 闻言,米若点了点头道:“像就对了。” 闻言,景秀更加的疑惑了,却不知道米若的意思。 “嘴角怎么样了?”萱娘坐在一边,看了一眼面前的沈曼,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说道。 闻言,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又突然明白了萱娘的意思,嘴角微微勾了起来说道:“她找了娘娘的画像,又打扮的和娘娘很像,我也是在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满肚子的疑惑。” 闻言,萱娘将面前的册子推开,嘴角勾起了一抹疑惑道:“这叫投其所好,之前,沈玉安与我有一段过往,想必米若很清楚。” “娘娘,说起这个事情,您不是一向都很生气吗?怎么今日会主动说起这个事情?”沈曼确实有些疑惑,萱娘一反常态,与平日的萱娘很不一样。 “这有什么呢?过去的,都是过去的,如今,就算说起了,又怎么样?本宫和沈玉安什么都没有,身正不怕影子斜,你知道吗?”萱娘瞧着沈曼的模样,抬头看了一眼沈曼说道:“若是此事可以被利用也是好的。” “那为何娘娘要激怒她?”沈曼更加的疑惑了,自从来到这里之后,萱娘对军务完全不上心了,所有的事情都丢给了南宫寒,自己如同身外人一般的,看戏的心情。 “我怎么激怒她了?”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满,抬头看了一眼沈曼道:“是她自己的丈夫用她兄弟的命,换来了荣华富贵和美娇娘,又不是我干的。” 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嘟着嘴巴道:“可是这其中,娘娘却没少推波助澜。” “但是事情的根本,与本宫一点关系都没有,本宫这双手是干净的,这个世间上,最可怕的是人心。”萱娘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 “可是,娘娘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就是好玩吗?”这是沈曼最不理解萱娘的一次。 “听说米若根本没有拿到米月的求救信,是颜如风拦下来了,后来告诉米若,说米月是请求将这里的兵马全部放到草原去,说米月想要和萱娘一起吞并了青萝,所以米月已经是叛徒了,必须要死在外面的,还给米若承诺会好好待她,若是米若知道了真相会怎么样?”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狡黠,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好像要迫不及待的看着米若那张脸一样。 “这个米若不会是个傻子吧,这样的话都信,米月背叛北山部落,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吗?”沈曼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个理由未免太过于牵强了。 “是啊,是米若将米月扶上了皇位,米若知道米月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若是颜如风在挑拨一下,估计米若都会相信,米月要杀了她了。”萱娘知道,米若的心中会害怕,害怕米月做上了皇位,忘记了以前的恩情,对她痛下杀手,所以,她先下手为强了。 这就是皇室。 “现在米若已经很生气了,若是知道了米月真正的死因,估计会气死。”沈曼不知道萱娘的想法,但是她知道萱娘从来都不会做没有用的事情,也皱了皱眉头,顺着萱娘的话说了下去。 “不,不会。”萱娘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若你的米若,有人用你哥哥的命升官发财,你会怎么?” “我会想方设法的杀了他们,给他们尝到最痛苦的事情。”沈曼不假思索的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狠辣。 “米若不是省油的灯,能在皇宫之中,将米月扶上帝位这样一个女人,不能小看。”萱娘喝了一口茶,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警惕道:“这样的女人是世界上少有的。” “娘娘的意思是说,米若会报复颜如风,那为什么娘娘不早一点告诉她?”闻言,沈曼更加的疑惑了,感觉自己一点都不明白萱娘的心意。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因为,现在才是最好的时机。” 闻言,沈曼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 “你想一想,就算是早些知道了,可是米若依然会在颜如风的说辞之下,原谅和理解颜如风,可是现在不一样,颜如风用的是米月的命换来的,米若今日不是被裕美人嘲笑了一番吗?这是压垮米若的东西,但是米若还没有下最后的决心,米月真正的死因,就是压垮米若最后的一根稻草。”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轻轻的摸着自己手中的茶杯道:“告诉她去吧。” “是。”闻言,沈曼终于明白了萱娘心中的想法,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萱娘确实足够聪明。 “再说什么?”南宫寒掀开了帘子走了进来,和沈曼撞个正着。 闻言,沈曼的目光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道:“没,臣再和娘娘聊源城的百姓呢。” 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挥了挥手,示意沈曼出去。 沈曼点了点头。 萱娘抬头看了一眼南宫寒道:“这都三天了,右相有主意了吗?” “再给他一点时间吧,这个事情到底有些棘手,我们被架在中间了。”南宫寒挥了挥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坐在了萱娘的旁边说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嗯,给他一些时间,反正现在也不急。” “你看我今日这花好看吗?”米若伸手摸了摸头上的一朵白色的绒花道。 “长公主,这是为何,头戴白花?”景秀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皱了皱眉头闻言,闻言,米若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 “今日,是月儿的七七之日。”米若摸了摸自己头上的花儿,眼神之中上过了一丝悲伤道。 “长公主在纪念先王?”景秀瞬间便明白了过来。 “是啊,若不是因为我劝他去草原,他怎么会死,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他。”米若说道这里,眼神之中闪烁着泪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都说米月背叛了北山部落,我也是傻,他是北山部落的王,怎么样算是背叛北山部落呢。” “长公主,奴婢听到了一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景秀皱了皱眉头,微微的低下了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 第七百四十六章一个好办法 “景秀,你从本公主跟着王爷开始,就伺候本公主,你聪明伶俐,本公主一直都知道,可是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本公主该不该说,你知道什么就尽管说,如今这天下,除了你,还有谁与本公主是一心一意的?”米若摸了摸身上的衣裙,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面前的画像说道。 “女婢听说王上是被赵晴萱困在了北野城,多次让公主退兵,公主都没有退兵,便和赵晴萱在北野城僵持,最后病死在了北野城。”景秀低着头,没有去看米若的眼睛,眼神之中上过了一丝冷漠缓缓说道:“王爷因为夺得了北山部落的土地所以被封为了王爷。” “你说什么?”闻言,米若的面色一变,狠狠的抓住自己的衣袖,眼神之中闪过 了一丝震惊道:“王爷告诉我,王上要杀了我,所有才没有退兵的。” 米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和颜如风跟她说道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一时间,她都有些受不了,她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失措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长公主息怒,奴婢也不清楚。”闻言,景秀大惊,身体都害怕的发抖,跪在地上不停的给米若磕头。 “你先起来吧。”米若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么多年,我不相信王爷在骗我,这个事情,好好查清楚吧。” “是。”景秀点了点头站了起来,看了一眼米若面色铁青,眼神之中满是恨意,看来气的不轻,才缓缓低下头来。 米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苦笑,望着外面的行云一句话都已经说不出来了。 “右相,这都过去了七日了你才来。”萱娘和南宫寒并肩坐在一起,瞧着沈今安捧着厚厚的一摞纸说道。 “哎哟喂,我的娘娘,这个事情太难了,必须要考虑周到。”沈今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臣左思右想,日思夜想才想出来了一个万全之策啊。” “娘娘,右相这些日子,茶不思饭不想的,才想出来,娘娘莫要怪他了。”闻言,沈曼接着沈今安的话说道。 闻言,萱娘忍不住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道:“本宫还什么都没有说呢,沈将军倒是急了。” “娘娘,就不要拿臣打趣了。”闻言,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羞涩,耳朵通红的说道。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既然右相有了办法,就说出来看看吧。” “娘娘,在这之前,臣想看一看皇子的意见。”沈今安抬头看了一眼萱娘说道,没有办法,他记仇,南宫钰挑衅过他的。 闻言,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 “钰儿的意思是,我们出城去,将西面的十万敌军围困起来,让所有的兵马聚集到西面,再偷偷出去,与后面的越城连成一线。”南宫寒看了一眼沈今安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但是钰儿还小,很多事情都考虑的不周到,朕正在和皇后议论此时。” 闻言,沈今安的面色大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缓缓抬头看了南宫寒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无奈的危险,轻轻摇了摇头道:“臣输了,臣的想法和皇子一模一样。” 是啊,沈今安的确是输了的,他身居右相的位置,若是想法和一个孩子一样不是输了是什么。 “钰儿的想法只有大概,没有细化,你的呢。”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 一丝笑意说道。 “臣想,如今城中五十万兵马,抽三十万,围困西面,但是不硬来,就这样拖着他们,让沈玉安心浮气躁,想要从其他地方取来兵马对付,这样,我们的机会就来了。”沈今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这个办法也是从娘娘退了颜如风的兵马上面想起来的,不知道能不能行。” “但是这其中有一个隐患。”南宫寒轻轻的敲了敲桌面道:“我们只有五十万人,若是和沈玉安硬碰硬必然是没有好处的,这个办法相当于是损人不利己了。” 是啊,越城外面有二十万的兵马,若是他们与西面的兵马较量拖延了时间,那么这源城只能抽出十万兵马,十万对二十万,是没有胜算的。 “皇上,这个问题,臣也想过,我们只需要五万大军,打入敌人的内部,分化,瓦解了他们,让他们不知道哪一些是自己人,哪一些是我们的人,这样时间一到,与越城的人里应外合,和二十算是完蛋了。”沈今安也曾经为了这件事儿烦恼,不过如今都有办法了。 “嗯。”南宫寒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不一会而,便有了新的一疑问,皱了皱眉头道:“这个办法是好,但是要如何混进去呢?” “我们攻打西面,可以盗取他们的服饰。”沈今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像是一只狐狸一样道:“这个事情还需要皇后娘娘配合才是。”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怎么感觉,这个沈今安在逗自己,不对是算计自己,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轻轻的敲了敲桌面道:“右相的话,本宫不明白。” “臣知道,娘娘有人混入了沈玉安的身边,只要来些煽风点火,让沈玉安快速的拿下越城,我们从中途将去支援的人截下,我们混入其中就可以了。”沈今安看了一眼萱娘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闻言,萱娘知道。这沈曼什么话都瞒不住沈今安估计都说给了沈今安听,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沈曼道:“曼儿,本宫待你不薄啊,你怎么什么都说呢?” “娘娘,不是我说的。”闻言,沈曼疑惑的摇了摇头道:“臣可没有那么大胆。”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疑惑,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那为何右相知道?” “娘娘。您老是看书信臣注意过,书信的纸,是来自南疆的纸张,本来不过是猜测,娘娘现在就是承认了。”闻言,沈今安扣了扣脑袋道。 闻言,萱娘恍然大悟,这沈今安太聪明了,已经猜到了一切,让萱娘都防不胜防啊。 “行,这个事情交给你,你通知将军开会,本宫只负责煽风点火。”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这筋骨许久未动了,皇上,不如让臣妾和曼儿混入其中如何。” 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严肃,看都没有看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悦直截了当的说道:“不行。” “为何?”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可怜兮兮道:“本宫到来这里,什么都没得做,都要生霉了,皇上,就让本宫去吧。” “朕的手下,将军战士,个个勇猛,就算是朕亲自去,也轮不到你。”南宫寒回头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满是不满的说道:“你现在是越来越任性了。” “唉。”闻言,萱娘叹了一口气,嘴角微微憋了起来道:“曼儿,你说这巴心巴肝的是为了什么,干脆啊,我们回库达城去算了,这里也不需要本宫。” 闻言,南宫寒自然听出了萱娘语气之中的不满道:“皇后,你这是在威胁朕吗?” “臣妾不敢。”闻言,萱娘抬头望向南宫寒道:“这事情由皇上做主,臣哪里敢说不啊。” “皇上,臣认为,由娘娘去,比任何人都稳妥。”闻言,沈今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娘娘聪明,应变能力强......” “你闭嘴吧。”闻言,南宫寒还没有听到沈今安将话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道:“你呀你,你忘记了,当年,就是因为你的话,才让皇后被带走的吗。” 这个事情在南宫寒的心中就像是一根刺一样,永远的耿耿于怀,无法忘记。 闻言,沈今安连忙闭上了嘴巴,求救的看向南宫寒。 第七百四十七章绝对不会低头 “如今本宫已经不是从前的时候,皇上放心吧。”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本宫保证漂漂亮亮的将事情完成如何?” “不要。”闻言,南宫寒又摇了摇头,挥了挥手,让沈今安出去。 等众人退下之后,只剩下南宫寒和萱娘,南宫寒将萱娘抱在自己的怀中,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皇后啊,我是为了谁?” “为了臣妾,臣妾知道,可是皇上,这么多年了,我一个人在草原,你足以明白我的能力了,你说过我是雄鹰,你绝对不会不让我去翱翔的。忘记了?”闻言,萱娘紧紧的搂着南宫寒的脖子道:“皇上最后了,这一次,离你这么近,怎么会有事情?” 闻言,南宫寒确实也绝对萱娘说的有道理,没有反驳的地方,但是总是绝对哪里不对劲,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吧唧一声在南宫寒的脸上亲了一口道:“这个事情就这样说定了好不好。” 萱娘的声音略带撒娇和妩媚,听到南宫寒的心都要化了,连思考能力都没有了,呆呆的点了点头道:“好。”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连忙坐了起来道:“好,皇上金口玉言。” 说完,深怕南宫寒南宫反悔,连忙跑了出去。 南宫寒这才知道自己又给萱娘摆了一道,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由的哑然失笑,萱娘虽然胆大妄为,但是她确实有能力,南宫寒不能约束她,她放弃了自由自在的生活,陪着南宫寒征战沙场,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怎么样?”沈曼瞧着萱娘跑出来连忙问道,沈曼也很想去,跟萱娘久了一闲下来,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没问题了。”萱娘拍了拍手,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十分得意的数道:“我是没有问题了,你呢,右相能让你去嘛?” “让啊,我是皇后娘娘的丫头,他管我。”闻言,沈曼伸手挽着萱娘的胳膊道:“娘娘我很快写信告诉她。” “嗯。”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 经过沈今安和各位大臣的讨论,很快便由钱宇楠和钱宇锋带头出去了,他们却不和西面有正面的交接,就是骚扰,人家吃饭的时候,给人家来一下,睡觉的时候又敲响战鼓,吹起了号角,搞得人家吃不好睡不着的,这就是学习的萱娘原来对方丹丹武的方法。 南宫钰知道的时候,很高兴,以为是采用了自己的办法。后来知道是结合了沈今安的想法之后,不开心了很久。 萱娘耐心的告诉他,让他要更加的努力才行,南宫钰想通之后,便闷头学习。 一晃十天过去了,熬鹰都有个效果了,但是沈玉安却还是没有动静,萱娘知道机会来了。 “王爷这是怎么了?”颜如风和裕蒲在一起一段时日后,到底想起了米若的好,米若的善解人意和聪慧,裕蒲虽然妩媚但是却只是一个胸无点墨的女子,根本不如米若,她只能弹琴跳舞,却不如米若能给颜如风出主意。 闻言,颜如风将外袍脱了下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你是不知道,如今南宫寒简直是下流到了极点,他对西面的守卫日日夜夜的骚扰却不动真格的,搞得西面的大军,连还手的办法都没有,若是在这样下去,时机一到,西面只怕会全军覆没了。” 闻言,米若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给颜如风倒了一杯茶,嘴角微微勾了起来道:“这般的手法只怕不是南宣皇帝,怕是那位的。” 闻言,颜如风自然知道了,那位是谁了,叹了一口气道:“如今,皇上也没有想到该如何办。” “妾身有一个主意,能帮助王爷解决现在的忧愁。”闻言,米若的眼神之中闪过 一丝笑意道。 “什么主意?”闻言,颜如风紧紧的握着米若的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王爷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才能告诉王爷。”米若故意卖了一个关子,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说道。 闻言,颜如风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米若与原来不一样了:“什么条件。” “这当家的主母与别人平起平坐,我不喜欢,我是北山部落的嫡公主,出身高贵,却和一个伴读的女子平起平坐,这太丢人了,虽然北山部落如今不如从前了,但是我到底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王爷宠爱别人我不管,我和王爷是结发夫妻,本为一体,王爷不给我面子,就是损失了自己的颜面。”米若毫不客气的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裕蒲前些日子在她的面前耀武扬威,若是米若不给她一个下马威,倒是真当自己是一个东西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是最好的,自然要最高的身份。”闻言,颜如风立刻明白了过来道:“本王发誓,只有你的孩子,才有权利享受世袭本王的爵位,好不好,没有人可以越过你,以后,裕美人,每日都要给你请安,好不好?” 颜如风自然明白米若的意思,女人想要的不过就是这一些而已,他倒是也给的起。 闻言,米若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多谢王爷恩典了。” “好了说吧。”闻言,颜如风连忙握着米若的手说道。 “这些日子,我一直为了这个事情发愁,如今,可算是有了想法了。”米若坐在了颜如风的旁边,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王爷可以让其他几个地方的人一起去镇守西面,再派援兵去越城,只要拿下了越城,就能将源城永远的隔绝起来。” “可是,若是其他地方失守怎么办?”闻言,颜如风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米若的办法确实是好,颜如风都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但是也个办法也有弊端存在,若是让南宫寒转了空子,就得不偿失了。 闻言,米若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不会,只要偷偷的,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不是吗?” 闻言,颜如风点了点头道:“确实,他们努力这么久,西面是最薄弱的地方,怎么会说放弃,就放弃呢?” “是啊。”闻言,米若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还是若儿聪明,出生名门就是不一样啊。”闻言,颜如风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在米若的鼻子上面轻轻一点道:“我这就去告诉皇上,你先洗漱一番,等一会儿,回来好好疼爱你。” 闻言,米若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微微移开了自己的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为难道:“王爷,今日米若怕是不能伺候王爷了。” “为何啊?”闻言,颜如风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皱了皱眉头问道。 “米若身体不适,请王爷找裕蒲一下吧。”米若的面色之上一片娇羞说道。 闻言,颜如风也点了点头,如今他最着急的事情也解决了,还有什么好为难的呢。 “你早一点休息 ,好好养着身体吧。”颜如风轻轻的拍了拍米若的肩膀,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很快便离开了。 “长公主,王爷好不容易回心转意,娘娘这是为何啊?”景秀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 闻言,米若轻轻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这样的一个男人让我觉得恶心。” “长公主?”闻言,景秀皱了皱眉头道:“若是没有宠爱,长公主如何立足啊?” “宠爱?他用本公主的弟弟换来的荣华富贵,本宫不稀罕。”闻言,景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娘娘又如何这样的固执呢?” 第七百四十八章绝对的假象 “景秀,你懂什么,他们让我一无所有,让我受尽委屈,我都要还回来的。”说着话,米若的眼泪顺着眼角留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痛苦,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我要让他们知道,利用我的下场。” “公主,何必让自己活得那么累呢。”景秀皱了皱眉头道:“我们身为女子,不然顺其命运好了。” “景秀,你我不同,我背负是的血海深仇,听出听天命吗?不。”米若懒洋洋的靠在了软塌之上道:“你知道吗?我最佩服的女人,是赵晴萱,莫雨桑,还有孙茹瑶,沈曼。她们都是女子,却没有一个顺其命运随波逐流的。” “公主。”闻言,景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叹了一口气道:“唉。” “她真的这么说的?”米若和颜如风的话,一字不落的落在了沈玉安的耳中,沈玉安将手中的书往长案上面一扔,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 “是啊。”冀北点了点头道:“早就听闻米若公主性格刚烈,今日一见果然。” “呵。”沈玉安笑了笑一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脑海之中,却满满都是那一抹千影,挥之不去。 “好了。你先退下吧。”沈玉安挥了挥手说道。 “是。”闻言,冀北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怎么样了,皇后?”南宫寒瞧着萱娘目不转睛的望着手中的书信,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好着呢。”萱娘将书信递给了南宫寒道。 “你倒是厉害了,每一个国家都有你的人在。”南宫寒看了一眼书信,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心中却很佩服萱娘。 闻言,萱娘也只是笑了笑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好一个知己知彼啊。”南宫寒点了点头道:“得到你,是我这辈子的幸运。” “南宫辛来信了。”萱娘叹了一口气,心中却绝对对不起南宫辛道:“这辈子,我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南宫辛。” “生在皇家,享受荣誉的同时,却也要背负责任。”南宫寒叹了一口气道:“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南宫辛请求将南宫梓收入皇陵之中,到底是皇室的血脉。”萱娘叹了一口气,知道南宫辛想要给自己的父亲最后的尊严。 “先帝下旨,不许他入皇陵。”南宫寒斩钉截铁的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你能让他葬入京城之中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 南宫寒知道萱娘善良,心软,但是有南宫黎江的遗旨,他们也无法去违抗。 “我就是知道,所以才觉得对不起辛儿。”萱娘抬头看一眼南宫寒道。 “好了不要说这些了。”南宫寒只觉得头疼道:“这五万兵马的衣服已经拿到了,大概后日他们就会去援兵,皇后还要拿主意才是。” “嗯,我已经有办法了。”萱娘点了点头,将书信放在了桌子上面道:“皇上放心吧。” 黑暗之中,一队人马不缓不急的走在了林子里面,这是源城到达越城唯一的路。 “娘娘,我们这样行吗?”沈曼皱了皱眉头道:“对面可是五万的人马啊。”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五万人,大动干戈,倒是会惊扰了,对面,但是我们只有一千多人,怎么都不会有问题啊。” “那娘娘,有什么打算。”沈曼闻言,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萱娘的做法和之前沈今安说的话,有很大的不同。 “相信我,就对了。”萱娘伸手拍了拍沈曼的肩膀道:“一会儿,等援兵经过这里的时候,我们混入其中就可以了,多了一千人,也不会有问题。” 这一千人都是萱娘的精锐,若是贸然换下了五万,只会打草惊蛇,动静这么大萱娘,可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多了一千人,也是军队里面的常事,偶尔会多人,也正常。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娘娘的意思了。” “好了,走吧。”萱娘伸手拍了拍沈曼的肩膀道:“这大概要十天半个月的。” “我知道娘娘的意思。”沈曼点了点头说道。 很快,一队人马声势浩大的从这里经过,萱娘一看就知道是支援的人,他们在黑夜之中,隐藏与树林里面。 等人走过去之后,才缓缓走了出来,跟在队伍的后面,没有一丝的不同和异常,连领头都不知道。 “你说什么?”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怒意道:“皇后只带了一千人进入其中了。” 朝月的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为难道:“是啊,皇上,娘娘说五万人太多了,不容易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但是一千人可以。” “放肆,太不懂规矩了。”闻言,南宫寒十分的生气,眼神之中满是怒火的说道。 闻言,朝月连忙低头,皱了皱眉头道:“皇上,木已成舟,如今只有保护娘娘的安全才是唯一的办法啊。” “父皇,不要生气了。”这个时候南宫念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 看到小小的南宫念,南宫寒才没有那么愤怒了,挥了挥手让朝月出去。 “念儿,你怎么来了?”南宫寒连忙将南宫念手上的茶接过来,将她抱在自己的怀中说道。 “母亲知道,父皇一定会很生气,让念儿送来了安神茶,说父皇喝了就不生气了。”南宫念抱着南宫寒的脖子,声音软软诺诺的说道,居然让南宫寒一点火都发不出来。 “你这个娘亲就是胆大妄为。”南宫寒将南宫念抱在自己的怀中,喝了一口茶,心中却没有那么生气了,朝月说的对,木已成舟,为今之计,只有好好保护萱娘,做好接应的准备。 闻言,南宫念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父皇不生气了?” “看到你,朕生不起来气。”南宫寒伸手摸了摸南宫念的小脸道:“哥哥呢?” “娘亲说,哥哥的围魏救赵,用的不够彻底和仔细,要哥哥好好看书。”南宫念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心痛道:“娘亲说了哥哥天生不凡,若是不好好用功就是对不起父皇,所以哥哥格外努力。” “朕知道了。”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南宫钰天生聪慧,是难得的奇才,让南宫寒十分的喜爱,但是萱娘对南宫钰的要求很高,让南宫钰有些喘不过气来。 “唉,哥哥以后要接受父皇的位置,也只有这样才会真正的担起重任。”南宫念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是一样,好好努力,以后才能帮助哥哥。” “你呀,开开心心的就好了。”南宫寒伸手摸了摸南宫念的脸颊,他们都生在了战乱之中,无法做到真正的开开心心,这是南宫寒绝觉得自己最对不起两个孩子的地方。 “不是的父皇。”闻言,南宫念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父皇,云石死了的时候,念儿就不能开开心心了,这辈子,念儿都要记得云石的死,是因为念儿太过于懦弱,才保护不了身边的人,只有像娘亲一样强大才行。” “唉。”闻言,南宫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都说虎父无犬子,可是他却觉得,两个孩子太痛苦了。 天气慢慢的炎热了起来,南方的河边是最好凉快的地方,米若缓缓将脚放在了水中,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景秀,本宫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长公主,当心身体,天气虽然炎热,但是这般却不好了。”景秀叹了一口气,站在米若的旁边说道。瞧着米若的脸上是一抹单纯的笑意,也不好说什么。 “皇上?”突然景秀瞧着愿意走来两个人,真是沈玉安和冀北。 “皇上,您瞧着,是公主。”冀北早就看到了米若,瞧着米若望过来,才连忙对沈玉安说道。 沈玉安抬头看了过去,对视上了米若那一双干净的眼睛,一身白衣飘飘然,如同森林之中的精灵一般美丽,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去。 “过去看看吧。”沈玉安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脚,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第七百四十九章越城胜利 冀北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向来,沈玉安对所有的女子都漠不关心,唯一的便是青青,但是那种感情很浅,不过是还情罢了,冀北知道,沈玉安的一颗真心,早就已经给了一个叫赵晴萱的女人,可是他晚了一步,赵晴萱已经与南宫寒情深意切了,冀北曾经心疼过沈玉安。 可是沈玉安告诉冀北,这一个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参见皇上。”景秀连忙给沈玉安行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紧张。 “参见皇上。”米若也从水中走了出去,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皇上怎么来了。” “闲来无事,出来走走,把鞋穿上吧。”沈玉安目不斜视的盯着水面说道。 闻言,米若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沈玉安点了点头道:“如今前方的战事可好些了?” “有王妃的帮助,自然是好了很多。”沈玉安挥了挥手示意冀北和景秀退下,才将目光转在了米若的脸上。 “皇上说笑了,米若不能上阵杀敌,能为王爷分担忧愁也不错。”米若看向了缓缓流动的水面,望了一眼前面的青山道:“算不得什么功劳。” “是吗?”闻言,沈玉安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你十分的聪慧,但是有些事情不该做的,不能做的,还是不要去做的好。” 闻言,米若嘴角的笑意一僵,似乎听出了沈玉安的话中之意,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蓝天白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道:“皇上说笑了,若是没有事,米若先行告退。” 说完之后转身离去,那样的不亢不卑,就算沈玉安是至高无上的皇帝,所有人都要依附沈玉安而活,但是对于米若来说,沈玉安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并不能让米若对沈玉安有过多的看法,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没有萱娘之后,再也没有让沈玉安觉得这样有趣的女人了。 “娘娘,您就这样跑了,皇上心中担忧的不行,估计等您回去,又要大发雷霆了。”沈曼捧着一碗粥走了进去,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 闻言,萱娘微微的勾起了嘴角一笑道:“那又如何?” “又如何?”闻言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和着急道:“您知道,皇上对您一往情深的,但是您这样做,皇上肯定会担心的。” “嘘,不要说了,明日就会发起对越城的攻击,成败在此一举了。”萱娘伸手捂着沈曼的嘴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嘴角微微勾起道:“放心吧,皇上会明白的,你呀就不要担心了。” 闻言,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 了一丝无奈。看了一眼萱娘,掀开被子在萱娘的旁边睡下道:“娘娘肠胃不好,喝了清粥,早些休息吧。” “好好好,知道了。”萱娘连忙点了点头道:“脾气越来越大了,瞧给你惯得。” 成败就在明日,萱娘不敢马虎。 “皇上,已经准备好了。”沈今安走了进来,其实还有一出大戏,只是没有来得及告诉萱娘而已。 “嗯,沈玉安觉得,我们不会放过西边被我们扰的溃不成军的十万军队,所以,派来其他三面的人过来,这样一来,其他三面就只有五万你。”南宫寒的手轻轻的敲击着桌面,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 “是,所以明日臣亲自带兵从南门出发,将南门的五万人扫清之后,再去支援娘娘。”这个是沈今安后面想到的,因为萱娘和沈曼只带了一千人离开,沈今安担心萱娘的安危,更加的担心沈曼,所以思来想去才想出来这个办法。 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微微的挥了挥手道:“都是为了沈曼那个丫头吧。” “不不不。”沈今安摇了摇头,擦了擦自己脑袋上面的汗水道:“这一次娘娘出去,是臣为娘娘说的情,若是娘娘有个三长两短,臣估计,皇上会吃了臣的,所以,这不是为了娘娘,也不是为了沈曼,是为了臣自己啊。” 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就不要在狡辩了,你在朕身边这么多年了,你一眨眼睛朕都知道你想什么,朕又不会怪你。” 闻言,沈今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那皇上好好休息,臣先退下了,明日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忙,臣要去打理一番。” 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南宫寒摸了摸面前的书信,叹了一口气,吹灭了面前的烛火,但愿萱娘一切顺利,就是南宫寒唯一的想法了。 天空泛起了了鱼肚白,萱娘他们一行人已经在开始收拾准备出发了,今日一战,对于沈玉安来说只许胜不许败,对于萱娘来说也是一样。 却没有想到,十五万大军到了城门口之后,那源城的守卫早早的就在门口等候了。 “哎哟喂,老匹夫,你一直做夹尾巴的狗,缩头的乌龟,今日也敢,出面了?”那领头的人,看到城墙之上,站着的守卫和门口那整整齐齐排列开的将士,还有领头的将军,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屑道。 “哈哈哈。”那将军不是别人,是钱宇末,是钱志宏最小的儿子,钱宇末大笑了一声,看了 一眼领头的人道:“老匹夫,就算我出来了,你有本事赢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吗?”那人也不缓不急的对钱宇末说道,战鼓快速的敲响了起来,兵戎相见,一定要一个你死我活。 萱娘和沈曼还有那一千人,默默的后退了一步,等待机会。 “你说什么?”沈玉安接到了沈今安出手,用十万大军,对峙他南面的将士,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 “皇上,退兵吧,不然南面的五万定然不保了。”颜如风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着急,连忙对沈玉安说道。 “哼,这个办法是你给朕说的,怎么会突然攻打?”沈玉安狠狠的一拍桌子说道。 “皇上,如今是想办法,不是还有越城吗?我想很快越城就能攻下来了,皇上不要生气了。”颜如风连忙安慰道:“就算退了那五万的兵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是不是?” “退。”沈玉安挥了挥手说道,如今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萱娘看着时机差不多了,准备出手了,突然看到了身后,沈今安带着人冲了过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对着沈曼点了点头,沈曼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哨子吹了一声,一声如同鸟鸣一般的声音,划破了云霄,众人知道,是该动手的时候了。 一瞬间,萱娘的人,冲入了敌军之中,与自己一样穿着青萝的盔甲的人,突然刺杀了自己,青萝的人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们分不清敌友,整个场面乱了起来,南宣的人不用动手了,青萝人却自相残杀了起来。 “皇上,不好了出事了。”沈玉安刚刚让退了南面的兵,想要等待好消息,突然听到冀北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心中厌烦无比。 “发生了什么事情?”闻言,颜如风倒是有些着急了,连忙站起来问道。 “皇上,有人混入了援军之中,突然在战场上面对着我们的将士大开杀戒,如今我们的将士根本就分不清敌友,自相残杀起来,军队已经全部乱了,沈今安的人马上就到了,若是让他们的人马到了,我们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哪里可是十五万的士兵啊。”冀北连忙说道,眼神之中满是着急,原本好好预算的,不知道为何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退。”沈玉安的身体一晃,差一点倒了下去,挥了挥手说道:“给朕退回来。” “是。”冀北连忙跑了出去。 第七百五十章青萝有内奸 沈玉安原本以为这一次赢定了,却没有想到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现在满盘皆输了。 不过,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沈玉安倒是十分的识时务。 “不可能的。”颜如风退后了一步道:“我们的援兵是秘密过去的,怎么会有人知道。” “哼。”沈玉安冷哼了一声,用力的一拍长案,长案应声而碎,颜如风吓了一跳,连跪了下去,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道:“皇上息怒。” “这个事情也怪不得你,我们之中有内应。”沈玉安还算理智,看了一眼颜如风,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最好,好好想想知道这个事情的是谁?” “这个办法是米若告诉臣的,除了臣和皇上,就是米若了。”颜如风跪在地上,心中暗想,贱人,居然摆了自己一道。 “除了米若还有谁?”沈玉安缓缓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如今,他半年的努力全部白费了,若是让他抓到了内应,他一定让这个人恨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 “还有,就是裕美人。”颜如风硬着头皮说道:“裕美人跟随我多年,绝对不会是她啊。” 沈玉安的心中却十分的好奇,沈玉安,为何不怀疑米若。 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意。 景秀在外面听到了消息急急忙忙的跑回去,将一切都告诉了米若。 “当真?”闻言,米若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景秀道:“裕蒲也知道这个事情?” “是的,长公主,王爷亲口说的。”景秀点了点头,肩膀不断的颤抖,显然是有些害怕的模样,眼神之中满是担忧,闻言,米若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发丝,嘴角微微勾起道:“好消息啊。” “长公主?”闻言,景秀不知道米若的意思,抬头疑惑的看向了米若,米若微微的勾起了嘴角道:“这不是好消息是什么,去吧,本宫给你说道话,千万不要忘记了。” “是。”闻言,景秀连忙转身离去。 “砰。”突然门被一脚踢开了,颜如风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面色之上满是怒气。 “王爷这是怎么了?”米若连站了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看着颜如风说道,眼神之中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恨意,抬手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米若的脸上。 米若的身体一歪,摔倒在地上,伸手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颜如风道:“王爷,这是何意?” “何意,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明吗?”闻言,颜如风的眼神之中满是怒火的对米若说道。 米若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失落和疑惑,缓缓站了起来道:“本宫,不知道王爷是何意。” “攻打越城的方法是你告诉我的,除了你,在也没有人知道有援兵去了,如今南宣有人混入其中,不是你,又是谁?”颜如风坐了下来,指着米若振振有词的说道。 闻言,米若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和一丝痛苦,微微勾起了嘴角道:“我知道了,王爷是觉得我是内奸,通知了敌法是吗?” “不是你,还有谁?”颜如风大概是气坏了,忘记了,米若是他的结发妻子,怎么会这样对他。 “呵呵。”闻言,米若笑了起来,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你笑什么?”瞧着米若的样子,颜如风倒是有些内疚,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狠狠的看了一眼米若说道。 米若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道:“王爷,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为你上战场,为你吃了那么多的苦,如今,我亲手杀了我的亲弟弟,就是为你,你居然是这样对我的,不要忘记了,还有一个人也知道,这个女人在青萝多年,与王爷少有联系,王爷还是好好想想吧。”语罢,米若走了出去,关上了门,一行清泪落了下来,她恨,恨不得那个人去死,若不是自己矮颜如风,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你怎么了?”米若刚刚出去,便遇到了沈玉安,沈玉安瞧着米若的眼神之中有一抹倔强和委屈,便上前一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皱了皱眉头问道。 闻言,米若连忙别开了脸,不敢看沈玉安,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道:“没事?” 沈玉安还是看见了米若脸上红红的巴掌印,皱了皱眉头道:“他打你了?” 沈玉安从来没有打过女人,对于他来说,就算在无耻的人,只要是个男人就不会对女人动手,如今一看,颜如风倒是一个另类了。 “没有。”米若抬头擦干净了眼角的泪痕道:“皇上,出了内奸,是一件大事情,还望皇上好好调查清楚。” 闻言,沈玉安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这个朕知道,自然会调查清楚,你就放心吧。” “嗯。”闻言米若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和恨意。 “若是他有欺负你的举动,你告诉朕就是了,你是北山部落的嫡公主,身份高贵,朕会给你做主的。”沈玉安看了一眼米若,皱了皱眉头道,他想要好好的统领整个北山部落,这米若就是一个事关重要的人,只要米若不点头,他做再多的事情也没有用,但是只要米若愿意帮着就好了。 闻言,米若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抬头看了一眼沈玉安,皱了皱眉头道:“这是米若的家事,就不用皇上操心了。” 说完之后,米若头也不回的便走了,没有半分的流连。 “诶。”瞧着米若转身离去,冀北刚想叫住她,训斥两句没有没有礼貌。 “好了。”沈玉安却将他拦了下来。 “皇上?”闻言,冀北就更加不明白沈玉安的意思了,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天空道:“这个女人倔强,你觉得是不是?” “自然是了。”冀北点了点头道:“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人,有您这棵大树乘凉都不依靠,真是奇怪。” “若是她依靠了。朕倒是看不起了。”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给朕查,三天之内要拿出结果来。” “是。”闻言冀北连忙点了点头,看得出来,这一次的事情,沈玉安十分的生气,若是现在去惹他,就是找死的行为。 萱娘这一边也筹备的差不多了。 南宫寒派人留守源城,大军很快便进入了越城之中。 “娘娘,有人来了。”沈曼站在门口,看着萱娘将头上的头盔拿下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闻言,萱娘的眼神直直闪过了一丝疑惑,将盔甲往桌子上面一丢道:“谁呀。” “萱姐姐,几年不见,就不记得我了。”这个时候,门口有一个妙龄少女走了进来,眼神之中满是笑意。 萱娘抬头看去,嘴角忍不住微微的勾了起来,这不是孙茹瑶是谁? “瑶瑶。”萱娘连忙站了起来,对着孙茹瑶挥了挥手道:“快,到姐姐这里来。” 闻言,孙茹瑶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抱住了萱娘道:“有三年没有见了,瑶瑶好想姐姐。” 听得出,孙茹瑶的语气之中,满是对萱娘的思恋,还有那微微哭泣的声音,让人的心都碎了一地。 “好了,不哭了。”萱娘轻轻的拍了拍孙茹瑶的背,这些年啊,跟着雨落东奔西走,与自己的家人分离,如今终于见到了,孙茹瑶不难受才怪。 “萱姐姐,我爷爷呢?”孙茹瑶连忙问道,这一次来,是因为听到南宫寒脱险来看看,还有就是看看孙络。 闻言,萱娘轻轻的摸了摸孙茹瑶的头道:“不急,他们很快就会来越城了。” “嗯。”孙茹瑶点了点头道:“姐姐可是一切都好?” “好着呢。”萱娘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雨桑如何了?” 第七百五十一章各自班师回朝 “姐姐前些日子受了伤,如今还在床上。”闻言,孙茹瑶的睫毛微微的抖了抖说道,闻言,萱娘心中忍不住担心起来道:“伤的可严重?如今怎么样了?” “前些日子昏迷不醒,如今算是好了些了,但是姐姐说不能告诉左相,怕他担心。”孙茹瑶叹了一口气道:“说到姐姐和左相,也有一两年没有见了。” 战争,带给了他们永无止境的分离,伤害,和痛苦,可是他们一定要忍耐下去,为了自己的子民和百姓,过上安康的生活。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辛苦他们了。” “萱姐姐也辛苦了。”闻言,孙茹瑶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听完萱姐姐生完孩子之后,身体想来虚弱,爷爷很担心,便让我给萱姐姐带来了南疆上好的补药,让姐姐好好补补。”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爷爷有心了,这么多年的了,身体可还好?” “好着呢,萱姐姐放心吧,爷爷的身体啊,硬朗着,这些日子为了源城的事情可是愁坏了,还好有萱姐姐解围,爷爷也不用这样的担忧了。”孙茹瑶拍了拍萱娘的手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片笑意。 闻言,萱娘微微点了点头,笑了笑。 “听说我二叔当爹了,可是真的?”孙茹瑶早就已经听到了孙宇已经有了孩子的消息,只是没有机会去看看而已。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是啊,都快要三岁了,有机会你去看看吧。” “嗯。一定会有机会的。”闻言,孙茹瑶点了点头斩钉截铁的说道。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没有再开口。 “娘娘皇上回来了。”朝月从门口跑了进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闻言,萱娘的嘴角微微勾起道:“走吧,瑶瑶去看看,皇上来了,孙将军也在。” 闻言,孙茹瑶点了点头,萱娘却觉得孙茹瑶有些紧张,她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牵着孙茹瑶的手走了出去。 “皇后,你好大的胆子。”萱娘刚刚走到了门口,示意孙茹瑶先不要进去,南宫寒看到萱娘的身影便用力的一拍桌子说道。 萱娘瞧着满屋子的将军都是低着头不敢说话的模样,萱娘便知道,这一两天估计没有少被南宫寒的怒气吓到,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皇上怎么了?发了这么大的火气。” “你好意思问?”南宫寒面色漆黑,萱娘确实做事情太让他担心了,虽然成功了,但是南宫寒一点都不高兴。 “皇上,这一千和五万其实都是做同样一件事情不是吗?”萱娘看来南宫寒一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走了过去,坐在了南宫寒右手边的位置。 南宫寒一句话都不说想要看萱娘如何解释。 “我们念儿可是说了的,皇上没有生气了,现在这样又是怎么回事?”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好了,皇上,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好不好。” 南宫寒瞧着一眼萱娘,转过头去,不能和萱娘多说,在说下去,估计他要被活生生的气死了。 “孙将军,有一个人想要见孙将军,不知道孙将军想不想见。”瞧着南宫寒不说话了,萱娘将目光放在了孙络的身上,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说道。 “娘娘,当然要见。”孙络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啪啪啪。”萱娘轻轻的拍了拍手掌,孙茹瑶从门口走了进来,直接走到了孙络的面前。 “爷爷。”孙茹瑶跪在了孙络的面前,泣不成声。 “瑶瑶。”孙络一愣,他有太久没有看到过孙茹瑶了,如今孙茹瑶突然一来,让他倒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连忙将孙茹瑶扶了起来道:“太子妃,快起来吧。” 孙茹瑶已经是莫羽的太子妃了,孙络向来就比较注重规矩,连忙道:“太子妃,快给皇上请安。” 南宫寒还在这里,孙茹瑶却还没有个南宫寒请安,就先给孙络请安,太不符合规矩了,孙络的心中一惊,连对孙茹瑶说道。 “孙茹瑶拜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孙茹瑶抬头看了一眼南宫寒道:“瑶瑶看到爷爷太激动了,请皇上不要怪罪。” “你们多年没有见了,好好叙叙旧,让老将军休息一下,晚上庆功宴,一定要参加。”南宫寒挥了挥手,孙茹瑶对南宣的贡献很大,可以说,孙家这一辈子都是为了南宣在奋斗。 “多谢皇上。”两人谢恩之后,孙茹瑶便扶着孙络出去了,两人这么多年没有见,一定有很多话要说。 萱娘瞧着两个人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南宫寒看向了萱娘的侧脸,却再也生不起来气,萱娘也是为了南宣,一千人的成功率比起五万人更大,南宫寒很清楚,比萱娘更加的清楚,他就是气不过而已。 萱娘瞧着南宫寒在看她,便转过头,对着南宫寒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南宫寒连忙别过了头去。 那一夜的庆功宴很热闹,可以说,是南宣有史以来最热闹的一次了。 “娘娘,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为何还要这样做?”沈曼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皱了皱眉头说道。 “你就不懂了吧,想要将一个人或者一个国家摧垮,就要慢慢来,一点一点的分化了他们。”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道:“一点一点的让他们对自己的身边的人,产生怨恨,这样比强攻的好。” 闻言,沈曼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反正不管怎么说,萱娘的聪明是她们根本就领悟不不到了。 沈曼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远处的天空道:“皇上可能要回一趟皇城。” “嗯。”萱娘点了点头道:“知道了,这么多年,南宫钰和南宫念都没有回去过,如今这般,估计沈玉安也没有心思再打了,一定会修养一番吧。” 萱娘也叹了一口气这场战争打了太久了,他们都需要好好的修养一下了,不止是沈玉安。 “那这一边怎么办?”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奇怪的神色,皱了皱眉头说道。 “放心吧,那个人那么聪明,怎么会有问题,去收拾吧,早些回去,许久没有见张太妃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是。”闻言,沈曼点了点头。 “公主,还疼吗?”景秀用药轻轻的给米若擦着脸,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心痛道。 “不疼了。”米若摇了摇头说道,是啊不疼了,这脸上早就已经不疼了,可是这心却是在滴血,米若的这颗心算是彻底死了。 “长公主,皇上要回青萝了,王爷也跟着会青萝,我们去哪儿?”景秀将药收了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皱了皱眉头说道,嘴角勾起了一抹无奈和怜惜。 “王爷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米若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轻轻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道:“你知道吗?我已经嫁给王爷了,他是我的天,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是。”闻言,景秀点了点头说道:“那我马上去收拾。” “去吧。”米若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说道:“让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都办好了,娘娘放心吧。”闻言,景秀回头看了一眼米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闻言,米若点了点头,微微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目光之下的恨意掩藏了下去。 南宣七年,青萝将南宣围困了四个月后,被从草原出来的萱娘全部化解,青萝争夺越城失败,两方损失惨重,各种班师回朝,修养生息。 七月的时候,青萝皇帝的皇后和贵妃同时生产,生下了一男一女,青萝皇帝十分的高兴要大赦天下,每一座经历了战争的城池,都在修养战争带来的伤痕。 第七百五十二章回到京城 “快来本宫瞧瞧。”张雨然看到南宫念和南宫钰的时候,十分的激动,连忙将两个孩子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眼神之中闪烁的都是喜悦,她第一次见到两个孩子,两个孩子看起来十分的聪明伶俐。 一回来,南宫寒便召集了朝中的大臣商量事情,萱娘倒是有些累了,便带着孩子去拜访张雨然。 “给张太妃请安。”南宫念和南宫钰相视一笑说道。 “好孩子。”张雨然连忙让人送上了礼物,看来是对两个孩子喜欢的不得了,萱娘的眼神之中也是一抹笑意,安康,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事情。 “墨儿呢?”萱娘瞧着没有看到南宫墨的身影,便对张雨然问道。 “皇上回来了,将墨儿也叫去了。”张雨然十分的喜欢南宫念,将南宫念抱着不撒手说道。 “墨儿聪明,如今是皇上唯一的兄弟了,皇上希望墨儿以后能帮上自己的忙,叫走墨儿也不稀奇。”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 “听完青萝皇帝,得了两个孩子,本宫想送礼物恭贺一下,皇后不会介意吧。”张雨然突然抬头对萱娘说道,说到底,沈玉安是张雨然的兄长,张雨然放不下沈玉安也是人之常情。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点了点头道:“张太妃有心了,这是太妃的家事,太妃开心,我也无权过问。” “这就好。”张雨然点了点头道:“不管如何,你是皇后,后宫都是你的天下,你来管理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总是要告诉你一声的。” “你呀,就放心吧,我们怎么多年的感情了,这些年多亏了你将后宫打理的这么的好。”萱娘伸手拍了拍张雨然的手道:“我们在外面,多少事情是顾忌不到的,你辛苦了。” “哎呀,我哪里有辛苦的道理,这小公主长得真好,我一直想要一个女儿给墨儿作伴,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如何看到小公主,心中欢喜。”张雨然轻轻摸了摸南宫念的手说道。 “太妃喜欢念儿,念儿以后就多来陪陪太妃。”闻言,南宫念抱着张雨然的脖子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甜甜的笑意。 闻言,张张雨然自然高兴的,伸手摸了摸念儿的脸颊道:“你呀,嘴巴真甜。” “对了,辛儿呢?”萱娘瞧着没有看到南宫辛的影子,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皱了皱眉头问道。 闻言,张雨然叹了一口气道:“今日是楚然的生辰,辛儿去了,估计也该回来了。” “嗯。”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南宫梓的事情,我很抱歉,估计辛儿是要怪我了。” “母后说笑了,辛儿永远都不会怪母后。”突然一抹娇小的身影走了进来,之比南宫念大几个月的南宫辛,面色之中却满是成熟,懂事。 “儿臣给母后请安,给太妃请安。”南宫辛恭恭敬敬的给张雨然请安之后,才缓缓站了起来,对视上萱娘的目光,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早就知道母后要回来了,但是去给娘亲贺寿是必须的事情。” “辛儿有礼貌,是好的。”萱娘点了点头,南宫辛是南宫梓的孩子,太多的人知道了,所以,都说南宫辛是萱娘所生,这是皇族的秘密,都说,楚然已经处死了,所以南宫辛就是南宫寒和萱娘的孩子。 “好孩子。过来。”萱娘对着南宫辛招了招手,将她抱入自己的怀中道:“你出生到现在母后极少在你身边,母后也很想你。” “母后。”南宫辛乖乖的将脸贴在了萱娘的胸口,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有母后和父皇在,辛儿过的十分的好。” “这就是辛儿姐姐,这漂亮。”南宫念看了一眼南宫辛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喜悦。南宫辛的眼睛之中带着一丝丝的温柔,与南宫念那骨子的俏皮和野气,根本就不一样,倒是另外一种感觉。 萱娘轻轻的握着南宫辛和南宫念、南宫钰的手道:“你们都是父皇和母后的孩子,是血脉相连的人,以后你们要互相扶持,要将对方当做自己最亲人,知道吗?” “母后放心吧,我会好好保护她们的。”南宫钰闻言一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道。 闻言,南宫辛却明白了萱娘的意思,萱娘将她当做自己亲生的孩子,给她宠爱,对三个孩子都一视同仁。 “下一次的时候,我和皇上应该不会把钰儿他们带在身边了,到时候,还要太妃好好的照顾才行。”萱娘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战场太过于危险了,我不想将他们放在战场什么去了。” “我知道,我明白,你放心吧。”张雨然点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叹息说道。 这宫宴办的风风火火的,也十分的热闹,恭贺南宫寒和萱娘回京。 一晃便是一月,回来之后,三个孩子都有落谙达照顾,平日一起读书,一起学习,萱娘也乐的清闲,六七年了,萱娘还没有这样清闲过。 “皇后,朕看你过的这样的清闲,不然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南宫寒伸手将萱娘拉入自己的怀中,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闻言,萱娘连忙摇了摇头道:“我才不要。” “怎么了?”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伸手掐了掐萱娘的脸蛋,嘴角微微勾了起来道:“朕的后宫就只有你一人,如今后宫的孩子太少了,若是你不愿意,又该有人要朕立妃了。” “皇上,本宫已经很累了,就生两个孩子都已经是九死一生了,再来一次,本宫做不到啊。”萱娘连忙摇了摇头,说什么她都不干了。 “你。”闻言,南宫寒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如今,天下未平,我担惊受怕了这么久,两个孩子终于大了,若是再来一个,我这心受不了。”萱娘连忙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嘴角突然微微勾了起来说道:“不如这样吧。” “怎么样?”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向萱娘说道。 “皇上,等天下太平了,之后,我们再生,十个八个都可以。”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是我的丈夫,敢立妃,不要忘记了,我草原百万雄师。” “你在威胁朕?”闻言,南宫寒狠狠的皱了皱眉头,萱娘也太大胆了吧,连自己都敢威胁,简直是胆大包天。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微微的摇了摇头道:“不,皇上,臣妾没有威胁你,很久很久以前,皇上便答应了,此生只要臣妾一人,若是皇上立妃,那我大不了带着两个孩子回草原好了。” “好了。朕开玩笑的,你不要想太多了。”南宫寒伸手拍了拍萱娘的背,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皇上,青萝国,有人来拜访了。”突然,李公公走了进来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还要三日,就要进京了。” “嗯。”闻言,南宫寒挥了挥手,放开了萱娘道:“去准备一下吧。” “怎么回事,我怎么没有听说?”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皱了皱眉头,这就奇怪了,现在虽然偃旗息鼓了,但是青萝到底和南宣势不两立的,如今突来来拜访,是为了什么事情? 第七百五十三章雪鸢郡主 “前些日子,张太妃给沈玉安送了礼物,沈玉安念起了旧情,便送礼物来了,顺便带来一个王爷的女儿,什么雪鸢郡主,来拜访。”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说是张太妃在宫中十分的寂寥,雪鸢郡主和张太妃又是表亲,倒是可以解解闷。”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微微勾起了嘴角说道。 闻言,萱娘微微的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解闷儿,我瞧着没有那么简单,不知道又要闹什么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奇怪的神色道:“难不成还有什么预谋不成。” “有预谋,不是对着皇上来的,是对着臣妾来的。”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我倒是要瞧瞧,想要搞什么?” “你呀,是防备心理太重了。”闻言,南宫寒伸手拍了拍萱娘的手道:“这些年苦了你了,如今这样深宫之中,一个女人能做什么?” “总而言之一句话,你相信我。”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雪鸢郡主,好,她就要看看,这个女人是何方神圣。 “太妃今日看起来面色红润,带着喜色,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情啊。”萱娘瞧着张雨然带着人在后花园采花,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走了过去说道。 “娘娘,您慢一点儿。”敏儿到底在深宫之中,萱娘在外面野惯了走路,自然是大步,大步的,倒是让敏儿跟不上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焦急之色,小跑着跟上了萱娘。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急什么。” “皇后。”瞧着萱娘来了,张雨然的眼神之中闪过 了一丝笑意道:“听问雪鸢要来陪本宫,本宫十分的开心。” 萱娘点了点头,自然是明白了张雨然的意思,不管怎么说,这个进宫的女人都是张雨然的娘家人,张雨然怎么会一点都不高兴呢。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这样一来,太妃也算是有个伴儿了。” “是啊。”闻言,张雨然点了点头,微微的勾起了嘴角道:“雪鸢聪明伶俐,听说能歌善舞,如同九天仙女,又十分的有趣,有个这样的丫头,在身边再好不过了。”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心中却十分的疑惑,好好的,送来陪张雨然,却送进来一个这般优秀的女子看来沈玉安到底是有些目的的。 “唉。”突然张雨然又叹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了一丝的无奈,她与萱娘一般的年纪,却空空守寡了这么多年,说起来,也是让人心痛不已啊。 听到张雨然的叹息,萱娘知道张雨然一定是有心事,皱了皱眉头道:“怎么了?” “你是不知道,青萝出事了。”张雨然的眼神之中的笑意收了起来,将自己手中的剪刀丢入了篮子之中,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怎么回事?”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焦急,急急忙忙的问道。 “听说,上一次,战败,是因为严亲王府的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是内奸,所有哥哥命人将她杀了,引起了严亲王的不满。”张雨然的话之中,有无限的担忧。 闻言,萱娘突然变了脸色,张雨然的这个样子,显然是帮助沈玉安说话了,可是他们和沈玉安是死敌。 “张太妃,后宫女子,不可以议论朝堂之事,况且,皇上和皇后能让郡主来陪您已经是已经好事情了,你就模样说这些了。”敏儿看着萱娘生气,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看了一眼张雨然,连忙对张雨然说道,阻止了她继续说。 闻言,张雨然回头看去,果然瞧着萱娘面色漆黑。 “我还有事情,就不陪张太妃了。”萱娘看了一眼张雨然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悦,转身离去。 “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了?”张雨然没有想到萱娘会生气,一直以为萱娘是一个大度的人,也没有想到萱娘会因为这个小事情生气,连忙看向了敏儿说道。 敏儿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叹了一口气道:“太妃,您这样说,是帮着青萝国说话,你是南宣的太妃,这样说话娘娘自然要生气了。好了您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 闻言,张雨然站在了原地,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知所措,到底是不知道自己的话怎么就错了。 沈雪鸢进宫之后,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庆祝或者迎接,外界都说南宣根本就不欢迎青萝的人,南宫寒的态度就表明了,朕就是不欢迎,你奈我何。 沈雪鸢只有先去拜访萱娘,请萱娘安排。 “参见皇后娘娘。”沈雪鸢微微的对着萱娘拜了拜。 “起来吧。”萱娘挥了挥手,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抬起头来。” “是。”沈雪鸢缓缓抬头,眉如远黛,眼如画,眼神之中无比的清澈,看起来干净的如同一个孩子一般,面目温柔,可爱,看起来十分的善良,眼神之中也没有一丝杂质。 这样的沈雪鸢,让萱娘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沈雪鸢的模样与青青有几分相似,一颦一笑,都如同萱娘第一次看到的青青一般,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冷漠的笑意,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却不知道沈玉安送这样一个人来干什么? 萱娘不相信,这个沈雪鸢如同表面上面一样善良,这个女人,很深,萱娘从来不怕南宫梓月那样的将恨摆在脸上的,米月那样狠辣的,最怕这种目光单纯干净的,简直就是一个大麻烦。 “娘娘不喜欢吗?为何面色这样难看。”瞧着萱娘目光之中 的冰冷,沈雪鸢微微的颤抖了一丝,闪过了一丝惧怕之意。 “皇后,雪鸢年纪还小,若是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娘娘宽恕。”张雨然一看萱娘的面色不好,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前些日子,因为张雨然说错了一句话,萱娘已经很久没有理她了,这一次沈雪鸢过来,萱娘才出来看了看的。 “无事,这南宣不比青萝,这里是后宫,你要好好教导,雪鸢虽然是郡主,但是出入皇宫的都是贵妃,回去吧。”萱娘挥了挥手,对张雨然说道,萱娘不想多和沈雪鸢打交道,只要这个女人不惹是生非,萱娘倒是也没有时间去管她。 闻言,张雨然点了点头,带着沈雪鸢离开了。 “太妃,这个皇后好可怕啊。”出去之后,沈雪鸢缩了缩脖子对张雨然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惧怕之意。 张雨然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笑意,伸手拍了拍她的头道:“不要害怕,娘娘常年行军打仗,这有些威严是正常的。” “娘娘。”张雨然刚刚离开,沈曼便进来。 “叫你查的怎么样了?”萱娘伸了一个懒腰说道,回京之后,沈曼和沈今安便成了亲,倒是很少有时间进宫和萱娘说话。 但是沈曼依然是萱娘的人,只听萱娘一个人的调遣,其他人的话一概不听。 闻言,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回娘娘的话查到了。” “怎么样?”萱娘对这个沈雪鸢一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太干净了,如同一张白纸一样,一颦一笑如同当年的孟思音,眉眼之中的温柔和孟思音十分的相似。 沈玉安到底要干什么送一个这样的人来皇宫,打着陪张雨然的旗号,萱娘和南宫寒都不好拒绝。 “嗯,这是沈玉安的一个小叔叔的女儿,生养在闺中,没有接触过外界,比起你我实在是干净太多了,一点心眼都没有的。”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嘴角微微勾起道:“娘娘在担心什么?” “太干净了,未必是一件好事情。”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皱了皱眉头道:“就是因为她太干净了,所以我才担心。” 第七百五十四章偶遇 “娘娘什么意思?”沈曼皱了皱眉头,越来越不明白萱娘的意思了。 “你看她眉眼之间像不像孟思音,是不是有孟思音温柔善良小家碧玉的感觉?”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对沈曼说道。 “娘娘的意思是,沈玉安别有所图?”沈曼一下就明白,孟思音是南宫寒的青梅竹马,就连最后的死,都是帮助南宫寒的,这沈雪鸢到底会勾起南宫寒的回忆,这不是明摆着来和萱娘争宠的吗? 这沈玉安不是故意送一个人来让萱娘不痛快的吗? “好一个沈玉安,是我小看了他。”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意道:“越是这样干净的人,就越是要小心,你小心看着,有没有从青萝送来的书信,顺便问一下那个人,什么情况。” “是。”沈曼闻言,眼神之中也是一抹警惕。 一晃眼,沈雪鸢来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 “娘娘,郡主来了。”这日萱娘正在屋子里面看书,突然听到了有人来报,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这么久了沈雪鸢都一直没有来过,这一次莫名其妙的来是为了什么? 萱娘越想越是疑惑挥了挥手道:“让她进来吧。” “是。”不一会儿,一个优雅的女子走了进来道:“给皇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萱娘放下了手中的书,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郡主怎么会有时间到这里来。” “皇后娘娘说笑了。”沈雪鸢一颦一笑尽是带着温柔,十分的干净。 “雪鸢听闻娘娘生产过后,身体一直不太好,便给娘娘配了一个调理身体的药方子,特别管用。”沈雪鸢将药方子递给了敏儿,敏儿拿着药房递给萱娘。 萱娘看了一眼药方子,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本宫也学过医术,却从来没有瞧见过这样的药方子,请问这药方子是什么药啊?” “娘娘,这是南疆的药方子,娘娘放心,雪鸢绝对不敢对娘娘不敬。”以为是萱娘怀疑了她想要害萱娘,沈雪鸢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说道。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笑意挥了挥手道:“你这么害怕做什么?本宫又不会吃你,好了心意本宫收到了,去陪太妃吧。” “是。”雪鸢点了点头,便退下了。 萱娘瞧了一眼药方子,丢在了一边,眼神只中闪过一丝笑意,厉害,都是一些厉害的角色萱娘不得不感叹了一声。 “娘娘笑什么?”敏儿瞧着萱娘笑的怪可怕的,皱了皱眉头,不解的问道。 萱娘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道:“本宫来告诉你吧。” 萱娘指着药方之中的一味药道:“这味药有助于睡眠的。” “有助于睡眠岂不是好,有助于娘娘调养身体。”敏儿皱了皱眉头,感觉自己越来越不明白萱娘的意思了。 “笨。”萱娘轻轻的敲了敲敏儿的头道:“睡眠足固然是好事,但是本宫早上都要顺皇上去上早朝,这药喝了,本宫怕是醒不来。” “娘娘,敏儿瞧着这郡主应该没有这么多的心思,应该是娘娘误会了。”敏儿倒是觉得沈雪鸢是一个十分好的人,善良,可爱。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是说本宫太敏感了?” “娘娘,真的,雪鸢郡主,是宫中人人都觉得的善良的人,她平时连蚂蚁都不敢踩死一只,上一次还在宫中捡到了一只受伤的猫,让人养好伤带出宫去,这样一个小白兔样的女子,娘娘你多心了。”敏儿伸手拍了拍萱娘的手臂道:“娘娘是在外面太久了,对任何人都不会信任。”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敏儿,心中却十分的不舒服,这样的一个女人,每一个人都觉得她好,都在夸奖她,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这个皇宫之中,赞扬她的人太多了,这才是萱娘绝对最可怕的地方,不管怎么样,这是沈玉安送来的人,萱娘确实没有办法对她一点怀疑都没有。 今日来,萱娘嗜睡,身体又重了起来,也没有办法和南宫寒一起去上朝了。 南宫寒下朝回来的时候,天才刚刚亮,入冬了,天亮的也晚了些。 突然瞧着风中有一女子,立于其中。看起来十分的单薄,南宫寒到底是一个人,倒是站在了原地。 这人看起来,怎么看都像是一身素衣站在雪中送自己离开的孟思音,怎么看了都像极了。 南宫寒缓缓走了过去,想要看一眼,这个人的真面目是谁。 “你是何人?”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微微的冷漠,他知道孟思音已经是死去了太久了,这一切都是孟思音咎由自取罢了。 沈雪鸢听到声音猛地回过头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害怕,如同胆怯的一只兔子一般,手中的玉瓶子也摔碎了,不知所措的站在原本,红着眼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皇上,这是雪鸢郡主。”李公公瞧着情况不好,连忙对南宫寒说道。 闻言,南宫寒才点了点头道:“这么早,你来这里干什么?” “参见皇上。”这个时候沈雪鸢才回过神来,连忙跪在了南宫寒的脚边道。 “起来吧。”南宫寒挥了挥手,这女子就像是冬日里面飘飘摇的雪花一般,纯净而又没有好,没有一丝尘埃,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心痛。 闻言,沈雪鸢才缓缓站了起来道:“近日来,听闻皇后娘娘身体不适,想采一点晨露给皇后娘娘泡茶,没有想到惊扰了皇上。” 闻言,南宫寒瞧着一眼地上摔碎的瓶子,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不是你惊扰了朕,是朕惊扰了你,回去吧。早上冷。” “是。”闻言,沈雪鸢看了一眼南宫寒低下头去,想要将地上的碎片捡起来。 “你干什么?”瞧着一双纤纤玉手碰到了碎片,南宫寒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说道。 本南宫寒一说,沈雪鸢又是一抖,那碎片划过了她的手,瞬间鲜血涌了出来。 南宫寒连忙蹲下,掏出了一张手绢,将沈雪鸢的手包扎起来道:“你这是做什么?” “雪鸢想将碎片清理一下,免得打扫的宫女伤手。”沈雪鸢像是吓坏了一样,颤抖着身体红着眼眶说道,闻言,南宫寒的心中闪过了一丝怜悯皱了皱眉头道:“先回去吧,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做了。” “是。”闻言,沈雪鸢点了点头,站起来,要走,刚刚站起来,身体一软,倒在了南宫寒的怀中,南宫寒下意识的将沈雪鸢扶着道:“怎么回事?” “皇上,雪鸢,晕血。”沈雪鸢的面色惨白,眼神空洞,对南宫寒说道,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皱了皱眉头道:“朕送你回去。” “敏儿。”萱娘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瞧着外面的天儿,已经亮了,南宫寒却还没有回来,皱了皱眉头道:“皇上怎么还没有回来?” “娘娘,您醒了?”敏儿连忙走了进来,蹲下身体给萱娘穿鞋子道:“皇上在御花园遇到了雪鸢郡主,郡主打碎了玉瓶子,收拾的时候划破了手,晕过去了,皇上给送回去了,如今还没有回来。” 闻言,萱娘的心中闪过了一声不好的预感,面色之上却漫不经心,皱了皱眉头道:“划破了手怎么会晕倒的?” “娘娘有所不知,听闻这个雪鸢郡主是晕血。”敏儿将鞋子给萱娘穿好后,挥了挥手,身后的人捧着洗漱的用具走了进来。 “好好的,在御花园干什么大清早的。”萱娘的心中十分的疑惑,洗了一把脸问道。 “娘娘,郡主听说您的身不好,所以采了一下晨露给您泡茶喝。”敏儿轻轻的给萱娘梳着头发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皇上就是心好,您不要多心了。” “本宫可什么都没有说。”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摇了摇头说道,心中却十分的警惕的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严肃。 就算自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有个人这样盯着自己的丈夫也十分的不舒服。 “娘娘,这个郡主还没有见过皇上呢,听到皇上的声音就吓得连玉瓶子都摔碎了。”敏儿瞧着铜镜里面的萱娘,捂着嘴巴一笑说道。 第七百五十五章南宫寒的解释 “是吗?”闻言,萱娘冷冷的问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悦,闻言,将敏儿吓了一跳,敏儿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 ,连忙跪在萱娘的面前道:“娘娘,是不是敏儿说错了什么事情,您生气了。” “没有,出去吧,让沈曼将军进来一趟。”萱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发丝,这个女人确实可怕,萱娘觉得她是要开始行动了。 “怎么回事,大清早的怒气冲冲的。”南宫寒回来,瞧着众人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瞧着萱娘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坐在梳妆台前,便缓缓走了过去。 “今日,朝廷上面没有事情吧?”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勾了勾嘴角问道。 “没有。”南宫寒摇了摇头,看起来心情极好的模样,瞧着萱娘的样子,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倒是不知道萱娘哪里不对劲了。 “那为何这个时候才回来?”萱娘将木梳放下,转头看着南宫寒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南宫寒说道。 “遇到了大臣有事情耽搁了一下。”南宫寒拍了拍自己的衣袖道:“我还有事情,去一下御书房,你一会儿,吃完早膳自己去走走散散心吧。” 南宫寒到底是有些心虚了,对于萱娘来说,南宫寒是她的唯一,南宫寒也是一样,但是南宫寒知道,萱娘一直怀疑沈雪鸢目的不单纯,就算沈雪鸢进宫这么久了,萱娘也一直觉得沈雪鸢有问题。 南宫寒不知道萱娘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却不能当面的问她,这么多年过去了,萱娘到底是有变了,变得对所有的事情都无比的紧张了起来。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皇上,是不是觉得沈雪鸢像极了孟思音最初的模样,又勾起了皇上心中的怜惜之情。”闻言,南宫寒的身体微微的一抖,回头看了一眼萱娘道:“皇后,朕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南宫寒。”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说过,我们之间没有秘密,今日,你送沈雪鸢回去,在她寝宫吃了早饭,你要是与我说了,我也觉得没有什么,可是你为何要隐瞒我。” 萱娘可以容忍,南宫寒因为沈雪鸢与最开始的孟思音很相似,也允许南宫寒对她有一点点的怜惜,可是不能容忍的是南宫寒欺骗了自己。 闻言,南宫寒愣了一下,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无奈道:“萱娘,不是你想的这样,我怕是告诉了你,你有心生疑惑了。” 南宫寒走了过去,轻轻的拿起木梳给萱娘梳头发道:“萱娘,你是我的皇后,我为你愿意遣散后宫,这样你还要怀疑我对你有二心吗?” “遣散后宫,皇上,当真是委屈了。”萱娘本来没有那么的生气,听到南宫寒这样一说,当下,就像是一个火药桶突然炸开了一样,猛地一挥手将南宫寒手中的梳子打落道:“你若是想要选妃就选啊,本宫又不拦着你。” “萱娘,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南宫寒心中倒是有些委屈了,皱了皱眉头,将木梳捡起来道:“宫中人人对沈雪鸢都十分的喜欢,好评不断朕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她,你有自己的主张,但是也不要胡思乱想。” “连你也觉得是我胡思乱想了。”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冷笑看了一眼南宫寒道:“真的我的好丈夫。” 南宫寒只是觉得萱娘草木皆兵了,觉得事情没有萱娘想象的那么可怕,但是到底萱娘有那么深的执念,南宫寒也不打算让她放弃自己的想法,伸手轻轻的摸了摸萱娘的头发道:“我们在一起九年了,这九年,经历了多少的风风雨雨,很快,我们的孩子就要六岁了,萱娘,我们之间的感情,你是最清楚的,为何要说这些话来伤我的心。” 闻言,萱娘皱了皱眉头,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道:“你不是有事情要忙吗?去吧。” “好了,最大的事情就是你,今日我好好陪着你,一会儿,用完早餐之后,我带你去以前我们去的那河边玩耍怎么样?”南宫寒心中最重要的人就是萱娘,萱娘开心他就开心,萱娘不开心,他也不开心。 “今日的事情,朕给你解释好不好?”南宫寒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将萱娘一把拥入自己的怀中道:“今日,是朕回来的时候,遇见了沈雪鸢,瞧着她在采晨露,有些好奇便走了过去,这丫头胆子细,被我吓了一跳,摔碎了玉瓶子,又划伤了手,朕不能瞧着她晕倒在地上不是?” 南宫寒知道萱娘是讲道理的人,好好与她说,她会明白的,但是你若是越凶,萱娘就越凶,所以,萱娘这个女人只能捧着。 闻言,萱娘叹了一口气道:“她晕倒了大可让宫女太监们送回去,要你这个皇帝动手?” 南宫寒听着萱娘的语气,就知道萱娘已经不生气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知道,朕也是好心,这么久来,朕一次都没有见过她。” 闻言,萱娘叹了一口气道:“好了,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朕知道,朕的皇后是天底下最大度的皇后。”南宫寒捏了捏萱娘的脸道:“等一下朕陪你吃早饭。” “嗯。”萱娘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镜子之中的自己,十年沧桑,在生死上面挣扎,又生育了两个孩子,模样早就与原来不一样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叹了一口气道:“比起沈雪鸢的模样,本宫确实是差了一点了。” “胡说。”南宫寒伸手摸了摸萱娘的脸,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永远都是这个天底下,最漂亮的人,没有之一,明白吗?” 闻言,萱娘捂着嘴巴一笑道:“好了。知道了。” “母后。”南宫辛突然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道。 “怎么了?”萱娘伸手放开了南宫寒,看了一眼南宫辛,将她拉倒自己的身边道:“你怎么来了?” “刚刚儿臣去看了郡主。”南宫辛走到了萱娘的旁边,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胆怯道。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闻言,瞧着南宫辛的表情,萱娘的心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微微皱了皱眉头道。 “母后,郡主担心,今日的事情,你会和父皇生气,便让儿臣告诉母后,郡主不是有意的,你千万不要生气。”南宫辛抬头看着萱娘的脸色道:“我一路走了来,瞧见宫人们都战战兢兢的,想必是母后在生气了。” “辛儿,你觉得母后是这样心胸狭窄的人吗?”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伸手摸了摸南宫辛的头道。 “母后,郡主说母后不喜欢她,母后是担心郡主和母后抢父皇吗?”南宫辛天真的抬头看向了萱娘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好奇的神色。 闻言,萱娘倒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南宫辛突然到来,让萱娘摸不着头脑,一时之间想不通沈雪鸢的用意,但是萱娘知道,沈雪鸢这个女人不得不防。 “为什么这样说?”萱娘看了一眼南宫梓,眼神变得淡薄了起来。 “宫里人人都说母后自私善嫉,只要父皇宠爱母后一个。”南宫辛低下 头说道,眼之中闪过了一丝害怕,害怕萱娘突然发怒。 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黑暗道:“谁说的?” “父皇,儿臣都是听那些大人说的。”唯一,南宫辛不敢看萱娘和南宫寒的眼睛,低头道:“母后,其实,郡主是一个很好的人,她很善良,心肠又好,大家都很 第七百五十六章你疯了 “哼,我知道了。”闻言,萱娘轻轻的哼了一声,冷笑了一下道:“你去吧,告诉郡主,本宫并不是害怕她和本宫抢皇上,本宫对任何人都这样。” “母后不生气了吗?”闻言,南宫辛还是有些担忧的,抬头看了一眼萱娘,只见萱娘的面色之上没有半点怒气,才放心的离开了。 萱娘勾起了嘴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指甲,瞧着南宫辛跑了出去道:“皇上怎么看?” 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就算他再傻,也什么都明白了,看了一眼萱娘道:“我倒是认为,这个雪鸢郡主十分的单纯,你呀就不要多想了。”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既然皇上喜欢,不如给她一个妃位如何?” 闻言,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转头一笑道:“雪鸢郡主,肤白貌美,又单纯无害,朕确实喜欢。” “那臣妾就给皇上做主了。”萱娘勾起了眼角一笑说道。 “我不答应。”突然南宫钰从门口走了进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南宫寒道:“父皇,母后为了你吃了多少苦,如今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这样对待母后的。” “钰儿。”闻言,萱娘连忙将南宫钰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都说了,这雪鸢郡主善良,你怎么就是不喜欢她呢?” “儿臣就是不喜欢。”闻言,南宫钰脖子一硬道:“母后不喜欢的人,儿子也不喜欢。” “南宫钰,谁让你这样不分是非黑白的,简直就是胡来。”闻言,南宫寒瞪了一眼南宫钰说道。 “我不管,这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情,比我母后更加重要,就算天下人皆负母后,我也愿意负了天下人站在母后的身边。”南宫钰抬头对南宫寒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恼怒道:“我以为,父皇和母后的感情,是这个天底下最珍贵的东西,我错了。” “钰儿。”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欣慰,对着南宫寒眨了眨眼睛,暗道:看见了吧,你若是对不起我,你儿子也不会和你站在一边的。 “父皇。”这个时候,南宫念从门口走了进来,这段时间长高了不少,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悦道:“念儿不喜欢父皇了。” “又怎么了?”南宫寒只觉得无比的头疼。 “父皇对不起娘亲。”南宫念看了一眼南宫寒道:“瞧着一个貌美年轻的女子就想要做自己的其中,父皇,那个郡主,只是比您的女子和儿子大九岁,你下得去手吗?” 闻言,萱娘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看,南宫念和南宫钰回来之后,倒是学到了不少的东西,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母亲喜欢,雪鸢郡主,朝堂之上,不是都想让皇上立妃吗?不然本宫要落下一个自私的罪名了,念儿,雪鸢郡主身份高贵,这样也不委屈了你父王是不是。”萱娘伸手摸了摸南宫念的头。 南宫钰看了一眼萱娘,觉得萱娘十分的没有出息,皱了皱眉头伸手拉住南宫念道:“走了,娘亲太没有出息了。” 闻言,萱娘瞧着两个孩子的模样道:“不知道要气多久了。” “嗯,你辛苦一下了。”南宫寒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袍,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沈雪鸢真的不错。” “本宫知道了。”萱娘点了点头,梳理了自己的长发,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什么?”沈曼接到萱娘的消息进宫以后,听到萱娘的话,简直都要气炸了目不转睛的盯着萱娘,眼神之中满是疑惑道:“我的祖宗,你疯了吗?” “怎么了?”萱娘伸手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护甲,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皇上的后空虚,子嗣单薄,若是以后说起来,本宫倒是要成了罪人了,本宫还不是为了子嗣着想。” “你完了。”沈曼听了坐不住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站了起来道:“完了完了,你疯了。” “你急什么,本宫都不着急。”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皇上喜欢,本宫也觉得无所谓了。” “你疯了。”沈曼只剩下这一句话了,萱娘变了,若是以前,南宫寒要是有二心,萱娘还不扒了他的皮。 沈曼可是记得那个朵朵拉因为贪图了南宫寒,想要和南宫寒在一起,萱娘给她的惩罚不小了,这一辈子,她都要活在痛苦之中,萱娘何时变得这样的大度了,可以和别人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太不可以思议了。 “好了,又不是沈今安要找小妾,你不要这么激动。”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他敢,我弄死他。”沈曼握了握自己的拳头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我的好姐姐,你不要开玩笑了,有一就有二,以后你如何立足。” “好了,放心吧,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萱娘瞧着沈曼的模样,知道沈曼是对自己十分的真心才会对自己说这句话。 “我让你来,是希望你进宫陪我一些日子。”萱娘的眼神之中闪烁着一丝可怜兮兮的模样道:“你不在身边,本宫一点儿也不习惯。” “好好好,我现在就让人收拾东西进宫,你放心吧。”沈曼点了点头,突然瞧了萱娘一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我在你身边七年了,若是还是不明白,我就是一个大傻子。”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笑了笑道:“谁说我们曼儿是傻子了,我们曼儿聪明的很。” 沈曼对着萱娘一笑道:“两个孩子,估计气炸了。” “不是气炸了,是已经气疯了,要去和墨儿住王府,本宫准了,已经送出去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王府也好,省的看着又生气。” “你呀,什么事情都自己去扛,现在沈雪鸢的口碑好的很,你还是小心一些。”沈曼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道。 萱娘瞧着这细微的动作,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沈曼,又瞧着她的肚子道:“怎么?有了?” “有了。”闻言,沈曼点了点头道:“两个月了。” “那你还答应进宫陪我,右相不来找我发飙才怪。”萱娘翻了一个白眼儿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确实对沈曼有最真挚的祝福,沈曼不容易,现在这样幸福,是萱娘最开心的事情。 闻言,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我是娘娘的人,生是娘娘的人,死也是娘娘的鬼。”沈曼对着萱娘眨了眨眼睛道。 闻言,萱娘噗嗤一笑道:“算了,你回去吧,好好养着。” “我不要。”沈曼摇了摇头道:“就算是天塌下来,只要娘娘需要,我就一定会陪在娘娘的身边。” 闻言,萱娘却突然湿了眼眶,沈曼对她一心一意,如同对待自己的家人一样,对待萱娘的感情,和对待沈今安是一样的。 “自从我娘去世之后,再也没有人能够像我娘一眼关心我,教导的了,父亲虽然好,但是到底是父亲,女儿家的事情,有明白多少,这些年,多亏了娘娘。”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这些年,萱娘对她十分的好,就像是母亲一样照顾她担忧她,她和萱娘的感情也十分的深。 “好。”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进宫来,本宫一样把你照顾的好好的,绝对不会让你委屈了。”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谁能让我受委屈呀。” 萱娘笑了笑,看着沈曼,心中却颇有安慰,这么多年,南宫梓死了,南宫梓月也死了,南宫黎江也死了,朵朵拉背叛的萱娘,受到了惩罚,楚橙追随着孟月去了西噶,还有很多的人都死了。 第七百五十七章册封沈雪鸢 萱娘倒是希望自己身边的人能够平安才好。 一晃半月,送到青萝的书信也送了回来,听闻南宫寒喜欢沈雪鸢,沈玉安倒是大方的答应了。 萱娘便带着慢慢的首饰和礼物走进了沈雪鸢住的雪淳轩里面。 “雪鸢,您这是做什么呀。”刚刚走到了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张雨然的声音,萱娘挥了挥手,示意众人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 “入冬了,天气冷,我想给皇后和皇上还有太妃做个围脖,这是草原送来的皮毛,十分的好,我让人给我挑了些。”里面的沈雪鸢声音温柔,如同一汪温柔的泉水,让人忍不住沉沦在她的温柔里面。 闻言,张雨然一笑道:“你呀有心了,对所有人都这么好。” “太妃,是不知道,来到这里,没有亲人,受到了皇上和皇后的照顾,沈雪鸢感激不尽,太妃对雪鸢也极好,雪鸢只想力所能及的为您做一点事情。”沈雪鸢的声音,确实让人心旷神怡,就算是听到了声音,就在猜想,这是一个如何俏丽温婉的女人。 “皇后驾到。”突然门口响起了声音。 沈雪鸢连忙将手中的针线放下站了起来。 萱娘缓缓走了进去,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瞧着一眼桌子上面的针线。 “给皇后娘娘请安。”沈雪鸢缓缓给萱娘行礼,如同春日刚刚盛开的花朵一般,让人忍不住心生喜爱。 “起来吧。”萱娘微微挥了挥手坐到了刚刚沈雪鸢坐到位置,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这是什么?” “刚刚还在和雪鸢聊天,雪鸢说给我们做围脖呢。”张雨然捂着嘴巴一笑,将沈雪鸢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这般的针线活,本宫倒是做不了,雪鸢的手可真的是巧啊。”萱娘伸手摸了摸那皮毛,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皇后娘娘说笑了。”闻言,沈雪鸢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好意思道:“皇后娘娘保家卫国,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雪鸢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无法和娘娘相提并论的。”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皇上有了本宫这样舞刀弄枪的,却还是想要一个雪鸢这样温柔贤惠的女子。” 闻言,沈雪鸢一惊,连忙跪了下去道:“皇后娘娘,那日雪鸢晕倒,皇上送雪鸢回来,并没有其他的事情,皇后娘娘不要误会了。”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本宫没有误会啊。你快起来吧。” 语罢,敏儿连忙上前一步,将沈雪鸢扶了起来。 “皇上亲口告诉本宫,喜欢你,但是因为你是青萝的郡主,本宫也只好写信给青萝,如今青萝皇帝已经答应了,你意下如何。”萱娘看了一眼沈雪鸢,只见她眼神之中满是紧张和不知所措,紧紧的握着张雨然的手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样子,萱娘的眼神之中又是一抹笑意。 “放心吧,不会委屈你的,这贵妃的身份不算低。”萱娘拉过沈雪鸢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这。”沈雪鸢的眼睛忍不住四处的看,眼神之中满是紧张道:“我,我。” “好了,若是不愿意也就算了。”萱娘瞧着沈雪鸢的样子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 “既然是皇上同意了的,雪鸢也只好顺从皇上的意思了。”沈雪鸢跪在地上对着萱娘拜了拜说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准备一下吧,今夜皇上会过来。” 闻言,沈雪鸢又是不知所措了。 “太妃,雪鸢就交给你教导了本宫还有事情。”萱娘缓缓站了起来说道,眼神之中满是难受的模样。 是啊,自己的丈夫要娶小妾,能开心的起来吗? “娘娘。”敏儿越来越不懂萱娘了,皱了皱眉头道:“娘娘不要太难过了,皇上心中依然只有你一个人。” “嗯。”萱娘点了点头道:“回去吧,风大,本宫有些冷了。” “是。”敏儿扶着萱娘一步一步的走了回去。 “你呀,真的有本事。”张雨然被萱娘一来一去都搞懵了,终于将萱娘的意思理清楚了,伸手轻轻的戳了戳沈雪鸢的头道:“他们的感情有多深厚,本宫看在眼中的,倒是没有想到,能让你插入其中。” 闻言,张雨然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心中却十分的不舒服,若是原来还很喜欢沈雪鸢,现在倒是突然喜欢不起来了。 不管怎么样,张雨然和萱娘接触的时间最长,到底是偏向于萱娘的。 这个沈雪鸢突然冲出来,南宫寒只见过沈雪鸢一面到底为何要封沈雪鸢为贵妃,萱娘和南宫寒都是理智的人,张雨然突然觉得这个事情,比她想象的更加的可怕。 “我也不知道。”沈雪鸢摇了摇头,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脸颊之上一片红晕,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这样的一个女子,的确是一个尤物,估计任何的男人看了都会心动吧,张雨然的心中忍不住觉得有些可悲了起来。 “你不会是用了蛊吧。”张雨然睁大了眼睛,盯着沈雪鸢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鸿和恐惧道:“你可知道,这样是不对的?” “我没有。”闻言,沈雪鸢连忙摇了摇头道:“太妃,您想太多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若是太妃有所怀疑,可以查证。” 闻言,张雨然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沈雪鸢道:“罢了,皇上喜欢你,是好事,你好好准备一下吧。”张雨然伸手轻轻的拍了拍沈雪鸢的肩膀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转身离去了。 “是。”闻言,沈雪鸢点了点头,看着张雨然离去,眼神之中满是笑意,激动的不知所措。 萱娘瞧着远方的太阳,已经只剩下了一道浅浅的弧线了,还有一点点,就要落下去了,夜幕就要来临了,萱娘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今夜南宫寒要住在雪淳轩,萱娘倒是有些不习惯。 “后悔吗?”突然身后站了一个人出来,萱娘回头一看,瞧着沈曼站在自己的身后,陪着自己一起看落日,眼神之中满是笑意。 闻言,萱娘摇了摇头,后悔有什么用呢? “你为何这样的做?”沈曼实在是忍不住了,明明很痛苦的事情啊。 “你不明白,将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给她权利,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萱娘叹了一口气和说道。 闻言,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还是觉得她目的不纯?” “是啊。”萱娘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道:“众人赞叹。又故意制造机会和南宫寒见面,又让辛儿来说情,这一切,是不是太奇怪了。” “但是,今日一见,她并没有那样的心思啊。”沈曼有忍不住疑惑了起来,今日看到沈雪鸢的时候,她十分的胆怯,害怕,甚至担心萱娘怀疑她一样,根本就看不出有这样的心思。 “你傻。”萱娘伸手轻轻的在沈曼的额头上面点了一下说道:“你想一下,若是她真的这样说了是不是就引人怀疑了。”闻言,萱娘摸了摸自己的手指,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是啊。”闻言,沈曼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果然。做戏做全套好。” “你呀就是一孕傻三年。”萱娘看了一眼沈曼笑了笑说道。 闻言,沈曼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点了头道:“哎呀,最近越来越笨了。” 萱娘看的出来,这笑意里面满是幸福,只要沈曼幸福了,萱娘也为她感到高兴了。 “皇上,您来了?”沈雪鸢穿着一个斗篷站在屋子里面,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闻言,南宫寒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屋子,里面有一种香味,十分的清淡,让人心旷神怡,十分的舒服。 第七百五十八章青萝国求和 “在屋子里面,为何穿着斗篷啊?”南宫寒看了一眼沈雪鸢,坐了下来说道。 “今夜雪鸢要伺候皇上,自然.......”说到这里沈雪鸢的脸红了起来,剩下的话不用说南宫寒也知道是什么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挥了挥手道:“朕刚刚忙完还没有用膳,不急,你先陪朕聊一会儿天如何?” “是。”闻言,沈雪鸢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红晕,缓缓走入了内室,不一会儿,便有人送来了饭菜 。 很快沈雪鸢便换了一件若隐若现的衣服走了进来。 “你今年多大?”南宫寒抬头看了一眼沈雪鸢穿着一件若隐若现的衣服,将她美好的身材都显示了出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这笑意之中却有一丝丝的寒冷。 “如今,雪鸢刚刚十五。”沈雪鸢对南宫寒简直是捉摸不透,上一次瞧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的怜悯和回忆,这一次的南宫寒,简直就是一个冰冷无情的帝王。 “十五。”闻言,南宫寒摸了摸自己的手指道:“倒酒。” “是。”沈雪鸢点了点头,给南宫寒倒了一杯酒道:“七年前,皇上刚刚回到青萝,皇后娘娘来过青萝对吗?” 闻言,南宫寒愣了一下,那个时候,萱娘回到青萝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惹得南宫黎江十分的生气,都说沈玉安和萱娘有什么关系,还是莫之水出面说萱娘不在青萝在莫羽,在将生气压下去的,这沈雪鸢突然说出来,倒是让南宫寒为之一振。 南宫寒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悦,放下了酒杯道:“七年前,皇后确实去过南疆,但是不在青萝,是去过莫羽。” “皇上,雪鸢不会看错的。”沈雪鸢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那个时候,雪鸢刚刚八岁,同父亲一起进宫的时候瞧见过,当时就觉得这样的女子,应该是九天玄女下凡,雪鸢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好的女子。” 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怒气,萱娘去过那该死的地方,一直都是一个秘密,很少说起,就是害怕有人用这个做文章,如今听到沈雪鸢这样说,南宫寒的心中升起的一抹怒气道:“贵妃是聪明人,朕说皇后去的是莫羽就是莫羽,知道吗?” 闻言,沈雪鸢的身体一抖,瞧着南宫寒的怒气连忙跪下道:“臣妾说错了话,臣妾知错了,皇上恕罪。” “起来吧,宫中的事情,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知道了吗?”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伸手将沈雪鸢扶起来道:“你要永远这样的干净像是一张白纸一样,朕就心满意足了。” “是。”闻言,沈雪鸢点了点头,站了起来道,娇羞的看了一眼南宫寒道:“臣妾一直养在深院之中,许多的事情都不懂,还请皇上多多包涵。” 沈雪鸢就像春日含苞待放的花朵,美好,纯净,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她又像是一张白纸,干干净净,等着人图绘一般。 南宫寒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道:“夜深了,睡觉吧。” “是。”沈雪鸢跟在南宫寒的身后,坐在床上,突然感觉一阵眩晕,南宫寒也越来越模糊了,沈雪鸢闭上了眼睛,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南宫寒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拍了拍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转身坐在了一旁的桌子前面,他真的是饿坏了,一日没有用膳了,再不吃,能将他给饿死了。 第二日一早,萱娘早早的便去了朝廷,今日,只是安排一下宫宴的事情,南宫寒不会出席,会留在沈雪鸢的雪淳轩吃早饭。 “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下面的呼声响起,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挥了挥手说道:“众爱卿平身。” “谢娘娘。” “今日,可有什么事情要禀告的?”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嘴角微微勾起说道。 “娘娘,臣有事要禀告。”沈今安站了出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严肃说道。 南宫寒立妃的事情,他知道,他心中十分的不舒服,对于他来说,只认萱娘一个女主人,萱娘是他们的朋友,南宫寒这样做,显然有些背叛了萱娘的感觉,所以他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闻言,萱娘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道:“何事?” “青萝国,送来求和的书信,不知道娘娘怎么看?”沈今安从怀中拿出书信,让人递了上来说道:“青萝言,如今已经将郡主送入宫中了,算是给皇上的礼物,也是他们求和的心意。” 闻言,萱娘冷冷的勾起了一抹笑意,这沈玉安倒是会顺着杆子往上怕,这一次被南宫寒和莫之水夹击了一场,损失不小,没有两三年根本回不过来气。 但是,沈玉安是什么样的人,萱娘太清楚了,沈雪鸢根本就不是平白来的,萱娘点了点头道:“众位爱卿怎么看?” “回娘娘的话,臣以为开始,要打的是他们,想求和的是他们,我们不同意。”钱宇锋站出来说道,语气之中满是不满。 闻言,萱娘微微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以你所言,应该如何才好?” “娘娘,臣以为应该答应。”孙络站了出来道:“这一次,我们也损失不小,皇上身体还没有全部康复,皇子还小,若是等皇子大些了,撑得起来了,我们再打,也许会好很多。” “臣以为,孙将军说的确实是道理,这一次皇上御驾亲征,留下我等在朝堂之中,我们无人坐镇,被攻击的无数次,虽然是有惊无险,却分散了兵力。”李庆站出来说道,曾经的青涩少年如今已经成熟了,面色之中透出来的满是稳重和成熟。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右相认为呢?” “打了六年了,弄的民不聊生的,各方都损失惨重,而且,我们拿下的緋颜还没有好好管理起来,臣以为应该先将这些安定下来,让百姓安康之后,再做打算。”沈今安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右相说的是,青萝需要休养,我们也是。” “娘娘,这个事情难道不需要禀告皇上从长计议吗?”听出了萱娘已经答应了这件事,朝中便有人站出来说道。 “这个事情,本宫会和皇上商量的。”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看了一眼这个人,在他的心中也许萱娘还是没有资格和南宫寒一样,定论这些事情。 沈今安知道,这个事情,萱娘开口了,便已经定下来了,皱了皱眉头道:“但是,我们要选一个和亲的人,去青萝,这是青萝皇上开出的条件。” 闻言,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这是要人质啊,一旦两方对抗,先死的便是那和亲的人。 “和亲对象是谁?”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看了一眼沈今安说道。 “回娘娘的话,和亲对象是皇帝。”沈今安低下头道:“我们送去的人一定要十分的尊贵,而且,现在皇室也没有成年的公主。” 闻言,萱娘也为难了,既然是送过去,那么一点要十分优秀的女子,不能是随便一挑一个,但是萱娘倒是真的没有这么合适的人选。 “这个事情本宫会和皇上商量一下。”萱娘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说道。 “是。” “皇上新离贵妃,也算是与青萝和亲了,我们的彩礼也送过去了。青萝不日就要送嫁妆过来,这安排的事情,就交过左相来,你们切记不要忘记了礼仪和体统。”萱娘看了一眼李庆说道。 第七百五十九章一场不是在战场上面 “是。”李庆闻言,站了出来说道,他自然是得到了萱娘的命令的。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今日退朝吧。” “恭送皇后娘娘。”众目送萱娘离开之后才站起来。 “唉,我瞧着这是要在大臣之中选女儿了。” “这么远,送出去,简直就是送死。” “还好,虽然有两个女儿,还没有成年。” “好了不要再说了,当心皇后听见了。”这些语言进入了沈今安的耳朵里面,他不悦的呵斥了一声,众人纷纷闭上了嘴巴。 萱娘伸了一个懒腰走了出去,半路上便碰到了南宫寒。 “辛苦了。”南宫寒连忙握着萱娘的手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 “怎么样,昨日舒服吗?”萱娘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戏虐说道。 闻言,南宫寒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道:“皇后说的什么话呀,朕的心中只有皇后一个人,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哼。”萱娘冷哼了一声,勾了勾嘴角道:“沈玉安顺着杆子爬,现在将沈雪鸢作为了和亲的人,而且又送来了书信求和。” “皇后觉得如何?”南宫寒闻言,抿着嘴巴,沉思了一会儿,牵着萱娘的手走入了房间里面说道。 “我答应了。”萱娘对着南宫寒眨了眨眼睛,笑了笑说道:“这一场战争,已经不是在战场上面了。” “我知道。”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道:“要选人去和亲,你以为谁最合适。” “先皇可还有女儿?”闻言,萱娘笑了笑,抬头看向了南宫寒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狡黠。 “先皇有七个女儿,其中两个不幸夭折,另外五个,除开已经死去的南宫梓月其他的都嫁出去了。”南宫寒不明白萱娘是什么意思,但是萱娘问了,南宫寒也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 “夭折的两个分别多少岁。”萱娘的手轻轻的敲击着桌面,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问道。 闻言,南宫寒看着萱娘的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三公主与我同岁,七公主刚刚满十六。”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和亲的人,就是七公主了。” “你是要?”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不可思议的看着萱娘,七公主七岁的时候就夭折了,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如今哪里去找一个七公主回来啊。 “我手下,年方十六的女子很多,个个能歌善舞,又会武功聪明伶俐,就像潜伏了五年的弯弯是一样的。”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笑意说道:“我的想法你明白了吧。” “你是要?”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不可思议的道:“让她们假冒七公主?” “你傻不傻,你说是七公主,就是七公主,可以说七公主命不好,对外宣称是夭折了,其实是送出去寄养了,这些都是皇室的事情,而且对七公主也并不是很关注,过去了这么多年,想要查也差不多,随便找 飞云山庄统一一下口径。”萱娘缓缓抬头看了一眼南宫寒说道,手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狡黠。 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就按照你说的来办吧。” “嗯,明日我将人找来,你看一看,有没有和七公主相似的女子,只要眼神和气质差不多就可以。”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精光道:“这是我们的秘密,外人都不可以知道,多一个人多一分危险。” “好。”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还是朕的皇后聪明。” “皇上,右相和左相在等候,说是有事情要商量。”门口的李公公禀报道。 闻言,南宫寒伸手摸了摸萱娘的脸颊道:“我先去了,晚上再说。” “嗯。”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皇后娘娘贵妃来给您请安了。”南宫寒前脚刚刚走,后脚这沈雪鸢就来了,萱娘的眼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挥了挥手道:“让她进来吧。” “是。”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一夜,让原本清纯小家碧玉的沈雪鸢,换上沉重的宫装,多了一丝妩媚和端庄。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微微的冷意,挥了挥手道:“以后,你我都是姐妹了,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沈雪鸢在婢女的搀扶下面站了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这个模样,突然让萱娘想起了一句诗“侍儿扶起娇无力。” 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妩媚柔软,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这样的女人是一个绝对的尤物。 “雪鸢啊,皇宫之中,只有你我,你还是要多为皇上开枝散叶,后宫琐事一向都是太打理,你有空也帮帮她,本宫忙于政务,很多事情顾及不到的。”萱娘看了一眼沈雪鸢,这个女人确实是赏心悦目,就算是看着也舒服,看来沈玉安是下了大手笔了,厉害了。 “是。”闻言,沈雪鸢答应了一声,面带桃花,这样的女人,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就算萱娘不是男人,看到这样的女子,也安奈不住自己的喜爱。 “过几日,七公主就要回京了,你提前和张太妃一起准备一下吧。”萱娘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道。 “七公主?”闻言,沈雪鸢愣了一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七公主不是早就已经夭折了吗?” “谁告诉你的?”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意,面色一片平静的问道。 “这,这是,张太妃告诉的臣妾的。”闻言,沈雪鸢有一片刻的迟疑,连说道。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摇了摇头说道:“公主并非是夭折了。” “那是如何?”闻言,沈雪鸢连忙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 萱娘倒是有些好奇了,这些都是皇族的事情,而且张太妃没有事也绝对不会提起,看来,这沈雪鸢藏的够深啊。 “公主天生的命太富贵,都说是玉女下凡,到了七岁要收回去的,在皇宫之中养不好,常年重病,痛苦不堪,仙皇可怜,便对外界说七公主夭折了,偷偷将七公主送到了外界,骗过了天上的神仙。”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起慌来,连眉头都不眨一下。 闻言,沈雪鸢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在这时代,信奉鬼神,这样的事情也不少。 “如今青萝需要和亲,本宫原本不想要公主回来的,但是皇室只有这样一个公主,所有只有让七公主回来。”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看了一眼沈雪鸢说道:“本宫的女儿才刚刚六岁,自然是没有办法和亲的。” “皇后娘娘说的是,臣妾一定会好好准备,给七公主住的地方打扫的干干净净。”闻言,沈雪鸢点了点头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嗯。”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沈雪鸢道:“你这样的善良,本宫也放心了。” “去吧。”萱娘对着沈雪鸢挥了挥手道:“刚刚下朝,本宫有些累了,要睡一会儿。” “是。”闻言,沈雪鸢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娘娘,您最近老是嗜睡,到底是为何啊?”沈曼皱了皱眉头,伸手将萱娘的手腕拿了过来说道。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嘴角微微勾了起来道:“你猜猜看。” “你。”摸着萱娘的脉搏,沈曼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盯着萱娘道:“你有了?” “是啊。”萱娘点了点头,摸着自己的肚子道:“皇上总是想再要一个,本宫觉得累了,还喝了避子汤,但是这个小家伙,还是来了。” 萱娘倒是有些无奈了,既然来了,萱娘也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他的。 第七百六十章小公主服毒了 “皇上知道吗?”闻言,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皱了皱眉头说道。 “不要告诉他,免得兴师动众的。”萱娘摇了摇头道,之前生南宫念和南宫钰的时候,萱娘受了太多的苦,估计南宫寒知道萱娘怀孕了,不知道多么的紧张,估计想要好好补偿,萱娘除了躺在床上,估计一点事情都做不了了吧。 闻言,沈曼捂着嘴巴道:“娘娘啊。” “你不要说出去啊。”萱娘看了一眼沈曼道:“一孕傻三年,你别这样一点生气都瞒不住,本宫可要着急了。”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捂着自己的嘴巴道:“娘娘放心吧,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这就好。”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点了点头说道。 “娘娘,我还是有一件事情不明白。”沈曼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萱娘道:“既然知道沈雪鸢目的不纯为何还要给她这样的权利?” “如果是你,埋伏在别人的身边,是不是想要手中拿到权利?”萱娘喝了一杯茶,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沈曼说道。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道:“是啊,自然是这个样子的了。” “对啊,我先给她这个权利,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萱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好了不说了,本宫好累,本宫要睡觉了。” “是。”闻言,沈曼点了点头道:“我先退下了,娘娘好好休息吧。” 萱娘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摸了摸肚子,正是麻烦的时候,这个小家伙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娘亲。”萱娘刚刚想要睡下,没有想到突然传来了南宫念的声音,这声音这种明显带着委屈。 “怎么了?”萱娘抬头瞧着外面带着泪珠儿走进来的南宫念,心中十分的心痛,连忙将头拉过来抱在自己的怀中道。 “念儿不想在这里了,念儿要回草原。”南宫念趴在萱娘的肩膀上面,无比委屈的说道。 “怎么了?”萱娘连忙伸手拍了拍南宫念的背,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心痛道:“念儿,这里就是你的家,为什么不在这里?” “他们都说我不是这里的人,父皇现在不喜欢娘亲了,父皇不要我们的,娘亲我们回草原吧。好不好。”南宫念哭着十分的可怜,脸都哭红了。 “谁说的。”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你是嫡公主,不在这里,在哪里?” “娘亲父皇娶了贵妃,以后贵妃也会给父皇生孩子,与其到时候父皇不要我们,不如我们自己回去。我要回草原了。”南宫念擦了一把自己的眼泪道:“父皇是一个骗子。” “哥哥呢?”萱娘突然发现,南宫钰和南宫念形影不离,现在倒是没看到南宫钰的影子,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 “哥哥收拾东西去了,我们要回草原,我不要在这里。”南宫念瘪着嘴巴说道:“这些日子,我和哥哥出去了,父皇也不来找我们,我们等着他来接我们,等了半个月,他都没有来,还立了贵妃,父皇不要我们了。” 南宫念哭的更加的厉害了,萱娘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们一直考虑的是自己的大事,却没有考虑到孩子的情绪。 “怎么了?”南宫寒在门口便听到了南宫念的哭声,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走了进去问道。 “吵着要回草原,你自己看着办吧。”萱娘的眼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将南宫念推到南宫寒的怀中道:“你自己解决,本宫累了,我要睡觉了。” “怎么了?”南宫寒将南宫念抱在怀中,心疼的不得了,南宫念一直是他的掌上明珠,是他最珍贵的宝贝,看到南宫念哭成这个样子,南宫寒心中也不好受。 “我要回草原去。”南宫念拼命的挣扎,不要南宫寒抱她,眼神之中满是受伤道:“我要回草原去,我要去找杜雪。” “好了,念儿乖,不要闹了,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要去哪里?”南宫寒连忙将南宫念抱紧,生怕她摔倒。 “父皇都不要我们了,我们要回草原去。”南宫钰站在门口说道,眼神之中满是严肃,看起来和南宫寒一模一样,简直就是缩小版。 “钰儿,你忘记了父皇和你说的话吗?”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严肃道:“你们怎么能如此的任性,一点都不听话。” 南宫寒看到南宫钰出现便明白了,这估计是让南宫念连演苦情戏,不让南宫寒立沈雪鸢为妃吧。 “父皇,你不爱我们,就让我们走。”南宫钰根本就不害怕南宫寒,脖子一硬说道。 “闭嘴。”南宫寒呵斥了一声,南宫寒确实觉得头昏脑涨,有哪家的孩子,这样的任性,估计也就他的两个孩子了。 这一声吓得南宫念连哭都不敢哭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南宫寒,眼泪吧嗒的,看来是委屈极了。 “来人,将皇子和公主送回去,没有朕的命令,不许他们出来。”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严肃,他确实没有什么耐心,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对南宫念和南宫钰好。 南宫钰看了一眼南宫寒,紧紧的咬着牙关道:“去就去。”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出去了。 南宫念看了一眼南宫寒,挣扎着跳在地上道:“父皇,我讨厌你。” 说完跑了出去,南宫寒只觉得自己的头上青筋猛跳。 萱娘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南宫寒道:“知道厉害了吧。” “也不知道像谁。”南宫寒皱了皱眉头,喝了一口水说道。 “你这样,不知道会气多久,你自己看着办,我可不会给你说好话,你把我儿子女儿都得罪了。”萱娘坐了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比起南宫寒,萱娘的耐心算是好的了,但是都经常忍不住头疼,这两个孩子,不是一般的厉害,萱娘都怀疑这是老天故意这么她的。 “好了,日后啊,我自己去给他们解释。”南宫寒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 “你自己去吧。”萱娘勾了勾嘴角点了点头说道。 “哼,父皇是坏人。”南宫念一边写字一边说道。 “你瞧着你写的。”南宫钰的心态比南宫念好多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这一次没有成功,我们重新想办法吧。” “哥哥,你说父皇到底是为什么要立那个女人为妃啊。”南宫念咬着笔头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 “你说,沈雪鸢漂亮吗?”闻言,南宫钰抬头,像是一个小大人一样对南宫念说道,闻言,南宫念点了点头道:“漂亮。” “温柔吗?” “温柔。” “我要是父皇,我也喜欢这样的女人,你看我们娘亲咋咋呼呼的像是一个男人一样的,一点都不可爱。”南宫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不许你这样说娘亲。”闻言,南宫念急了,伸手将面前的笔一挥,一大滴墨水落在了南宫钰的脸上。 “你听我说完啊。”闻言,南宫钰伸手摸了摸脸上的墨水,南宫钰瞬间变成了一个小花猫。 南宫念嘟着嘴巴,一副不开心的模样,却被南宫钰的样子逗笑了,南宫念皱了皱眉头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你是什么意思?” “我们娘亲是最好的女人,她不是柔柔弱弱满大街都是女子,她是最独一无二的,所以我们父皇只是一丝新鲜而已,过了这个新鲜劲儿,就不喜欢了。”南宫钰像是一个大人一样头头是道的分析了起来。 闻言,南宫念又炸了,皱了皱眉头说道:“那也不行,我们父皇只能喜欢我们娘亲一个,就算一小段时间也不行,娘亲会很伤心的。” “嗯,所以我们要把这个女人赶走。”闻言,南宫钰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念儿所以要委屈你一下了 。” “娘娘不好了。”敏儿急急忙忙的走了进去,只见萱娘在看书,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着急道:“小公主服毒了。” 第七百六十一章南宫钰被惩罚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道:“怎么回事?” “兴许是今日皇上骂了小公主,小公主一时间想不通便服毒了。”敏儿一边跟着萱娘急急忙忙的往外跑,一边说道。 萱娘的心中万分的着急,萱娘去的时候沈曼已经过去了。 南宫念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看到萱娘来了之后,眼睛里面落出了一横清泪,弱弱的叫了一声娘亲,萱娘的心都在滴血,毕竟是自己的孩子,看到遭受了这样的罪孽,萱娘心中自然心疼不已。 “谁教你这样做的。”萱娘的眼神之中出现了一丝冷漠,萱娘虽然担心,但是,看到沈曼在这里,就知道已经没有事情了,心中更多的是愤怒。 “娘亲,念儿好难受。”南宫念抓住心口对萱娘说道,眼神之中满是委屈。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萱娘心中心疼,一把将南宫念抱在自己的怀中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胡作非为,是不是哥哥教你的。” “娘亲,不是的。”闻言,南宫念摇了摇头道:“我好累,我要休息一会儿。” “念儿。”这个时候,南宫寒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眼神之中满是担忧,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心都不跳了。 看到南宫寒进来,南宫念闭上了眼睛,一副根本就不想搭理南宫寒的样子。 “怎么回事?”南宫寒一进来就揪着南宫钰的领子道:“是不是你出的馊主意?” “放开啊。”南宫钰的两条腿在空中挣扎着,目光冰冷的看着南宫寒,一大一小,几乎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就这样严肃的对视着。 “好了。”萱娘回头瞪了南宫寒一眼道:“念儿还躺着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的说吗?” “放开我。”南宫钰被盛怒之中的南宫寒提着衣领几乎喘不过气来,求助的看着萱娘道:“娘亲救命啊。”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叹了一口气道:“将他放下来,有话好好说。” “一看,就是这个小兔崽子出的主意,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念儿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南宫寒将南宫钰放在地上,眼神之中满是愤怒,指着南宫钰说道:“给你惯得一身臭毛病。” “给我惯得?”闻言,萱娘的心中升起的一股委屈,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怎么?我儿子不是你儿子?” “娘亲,您瞧瞧,现在有了新欢望了旧爱了。”南宫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扯了扯衣领说道。 闻言,沈曼和敏儿识趣的带着人退下去了,开玩笑,南宫寒现在正在暴怒之中,南宫钰是他的心头肉不会动手,难保不会对这些下人发火,还是先撤退为妙,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满是不高兴。 “闭嘴。”南宫寒瞪了一眼南宫钰,恶狠狠的说道。 现在的南宫钰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一点都不在乎了,眼神之中闪过了满是不屑道:“反正你都不要我们了,死了也无所谓。” “你口口声声死呀活的,怎么不自己喝杜药,让念儿去喝。”南宫寒倒是真的为了南宫钰的顽劣生气,看了一眼南宫钰,眼神之中满是不悦的说道。 愤怒的他忘记了南宫钰也只不过比南宫念大一个时辰而已。忘记了他还是一个孩子。 闻言,南宫钰睁大了眼睛,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嘴角微微颤抖的看着南宫寒道:“你希望我去死吗?” “钰儿。”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和惊慌,这个年纪的孩子,心思敏感,还是不要加以刺激为好。 “钰儿,你听娘亲说,父皇是有苦衷的知道吗?你还小不明白,以后就懂了。”萱娘伸手将南宫钰拉到自己的身边,捧着他的小脸说道,安抚着他的情绪。 “疼。”睡梦之中的南宫念轻轻的喊了一声,翻了一个身,南宫寒的心都快要碎了,连忙将南宫念抱在自己的怀中,轻轻的拍着背道:“念儿怪,不疼,父皇在这里。” “父皇,可不要不要立妃。”南宫念抓住南宫寒胸口的衣襟,她睁不开眼睛,梦中呓语,泪水打湿了南宫寒的衣裳。 南宫寒的心中也无比的疼痛,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做法会给南宫念和南宫钰带来这样的伤害,初次为人父母,忘记了考虑孩子的感受。 这些年,两个孩子到底与南宫寒分别的时间过久,经常会以为南宫寒不要自己了,所以才会担忧。 “钰儿,你知道错了吗?”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抱着南宫念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温柔的哄着南宫念,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心痛道。 南宫钰别过头去看着南宫念不说话。 “不管有什么事情,再难以解决,你都不该让念儿服毒,你看看,她现在多难受。”萱娘看了一眼南宫钰道:“若是一直如此顽劣不改,我也不敢将你留在这里,倒不如将你送回库达城去。” 闻言,南宫钰十分震惊的看着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可思议,看了萱娘许久,南宫钰点了点头道:“念儿知道错了。” 这样萱娘才肯罢休,她什么都不要,要的是南宫钰认错,如今已经做到了。 “娘亲罚你,抄写经文一百遍。”萱娘看了一眼南宫钰,一直都觉得他们小,很多事情,萱娘都放任他们,萱娘忙于管理政务,很少有时间教导他们。 萱娘承认这是自己的错,养不教父之过,南宫钰的错他们都要承担责任,若是不告诉他这个事情是不对的,将来他还会这样去做,萱娘已经完全领悟到了这个道理了。 “还有,接下来妹妹的一切都交给你,给她喂药,给她喂饭,洗干净她换下来的衣裳,这是你自己的过错,你必须承担责任。”萱娘叹了一口气,一直以来,注重培养南宫钰的文韬武略,却忽略了性格,南宫寒对南宫钰寄予众望。 “臣妾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这个时候沈雪鸢在侍女的搀扶之下走了进来,萱娘抬头看了一眼沈雪鸢,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诧异。 “起来吧。”南宫寒将南宫念放在床上,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悦,本来南宫念和南宫钰就不喜欢沈雪鸢,沈雪鸢还眼巴巴的来,南宫寒倒是害怕南宫钰和南宫念不高兴。 “谢皇上。”沈雪鸢那纤腰盈盈不堪一握,眉眼之中满是温柔道:“臣妾听完小公主不舒服,来看看。” “猫哭耗子。”南宫钰看了一眼沈雪鸢翻了一个白眼,之前南宫钰和南宫念还挺萱娘沈雪鸢的,现在的好感度直线下降,已经没有然后的好感了,有的只是厌恶。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听到南宫钰的话,沈雪鸢面色一般,眼神之中满是委屈,眼眶之中满是晶莹,她牵强的挤出来一个笑容道:“若是因为臣妾,就太不值得了,臣妾给小皇子和小公主赔罪了。” 说着就要对着南宫钰一拜。 萱娘连忙将沈雪鸢拦住道:“你是长辈,这样一拜倒是要折了孩子的寿了。” 萱娘倒是不知道这个女人是真,是假,反正萱娘的心中也喜欢,就这样看着沈雪鸢惺惺作态。 “皇后娘娘,臣妾不是故意的。”闻言,沈雪鸢像是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猫一样躲在了南宫寒的身后道:“臣妾不知道。” 说着,那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的落了下来道:“皇上,两个孩子不 第七百六十二章南宫寒的暴怒 “好了,两个孩子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南宫寒原本就生气,瞧着沈雪鸢的模样,心中更加的心烦。 被南宫寒一吼,沈雪鸢吓的不敢哭了。 萱娘叹了一口气道:“两个孩子,出生以来,就是占有了皇上,如今你突然来,有些不适应是自然的。” “是。是臣妾心眼小了。”闻言,沈雪鸢强行的擦干净了眼泪,挤出一个笑意道。 “笑的那么开心干什么?很得意吗?”南宫钰现在就是看不惯沈雪鸢,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瞪了一眼沈雪鸢说道。 萱娘伸手在南宫钰的屁股上面拍了一巴掌道:“怎么说话的?” 闻言,沈雪鸢欲哭无泪,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心痛道:“小公主小小年纪就要受这苦,臣妾心痛。” 看了一眼沈雪鸢悲伤的样子,南宫钰只觉得她是假惺惺的样子,又翻了一个白眼道:“我妹妹还没有死,哭什么丧。” 闻言,沈雪鸢就更加的委屈了,抬起眼睛,眼角含泪,鼻尖儿通红,像是委屈极了,又强忍着眼泪一般的感觉,让人痛心极了。 “好了,你先回去吧,晚一点朕再来看你。”南宫寒看了一眼沈雪鸢拍了拍她的背说道,再在这里待一会儿,南宫寒怕沈雪鸢被南宫钰气死。 表面上萱娘虽然要做出十分凶的模样教训南宫钰,其实心中也暗爽。 “念儿。”南宫墨和张雨然从门口走了进来。 “臣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南宫墨瞧着萱娘和南宫寒在里面连忙十分礼貌的对南宫寒和萱娘说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墨儿来了。” “念儿向来聪明伶俐,绝不对做出这样的傻事,臣弟看,这估计是钰儿这个小子出的主意。”南宫墨看了一眼南宫钰,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责怪道:“这小子在王府就是调皮的很,鬼点子多。” “钰儿知道错了。皇叔莫要再说了。”南宫钰连忙对着南宫墨拱了拱手道:“皇叔年纪不大,但是真的太啰嗦了。钰儿怕了怕了。” “你。”闻言,南宫墨被南宫钰堵得说不出来话。 南宫钰心中暗想,你也不过比我大几岁而已。 “好了,皇弟,你也知道,钰儿顽劣,你再和他多说几句能被他气死。本宫会好好教训他的。”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墨,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时间过得真快,当年的小孩如今已经变成了少年,虽然稚嫩,但是年幼丧父的南宫墨到底比平常的孩子看起来成熟懂事。 南宫寒一直没有说话,看着南宫钰的表情和动作,瞧着南宫钰听到萱娘的话翻了一个白眼的模样,南宫寒心中邪火上窜道:“做错了事情还洋洋得意,手伸出来。” 闻言,南宫钰诧异的看了一眼南宫寒,只见南宫寒的眼神之中满是火光,不敢与南宫寒盯着,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惧怕,看了一眼萱娘,仿佛是在让萱娘救命。 萱娘翻了一个白眼,告诉南宫钰爱莫能助了。 萱娘知道南宫寒宠爱南宫钰绝对不会过分,但是南宫钰免不了受皮肉之苦了。 南宫钰无奈,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的娘亲靠不是,连忙看向南宫墨,希望南宫墨给自己说说好话。 谁知道,南宫墨直接走到了南宫念的床前,无视了南宫钰。 南宫寒欲哭无泪,看了一眼张雨然道:“太妃救命啊。” “你呀,现在神仙也救不了。”张雨然轻轻的点了点南宫钰的额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微微给南宫寒点了点头,转身走到了南宫念的床边上。 南宫钰只有认命将自己的手伸了出来,可怜兮兮的道:“父皇,我错了。” “错了?”南宫寒手中握着一尺戒尺,重重的拍在了南宫钰的手心上面。 “啪。”一声响声,让萱娘侧目过去,瞧着南宫钰的手上出现了一个红红的印子,这响声,看来南宫寒下手不轻啊。 “出去打,不要打扰了念儿。”萱娘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南宫寒说道。 南宫寒手握戒尺走在前面,看了一眼南宫钰道:“出来。” 南宫钰回头怨念的看了一眼萱娘,小步的走了出去。 萱娘也无奈,南宫钰实在是太调皮了,现在就让南宫念离家出走,演苦情戏,居然还敢让南宫念服毒,若是不好好的教导,将来是要出大乱子的。 萱娘也无能为力,表示救不了他了。 “朕曾经教过你一些什么?”南宫寒冷冷的看着南宫钰说道,从小到大,南宫钰是第一次见到南宫寒这么愤怒,也不敢顶嘴弱弱的说道:“仁爱,宽容,忍耐,自律,自控,理性。” “啪。”南宫寒听完,用力的一戒尺打在了南宫钰的手心道:“还记得啊。朕以为你忘记了。” 南宫钰被打的身体狠狠的颤抖了一下,但是就是没有留一滴眼泪,睁大眼睛看着南宫寒道:“没有忘记。” “好,朕今日让你更加深刻。”南宫寒看了一眼南宫钰,紧紧的握着南宫钰的手腕说道。 “仁爱。”南宫寒薄唇轻启,冷冷的说道,眼神之中满是严肃,从来没有这样生过南宫钰的气。 “啪。”一戒尺狠狠的打在了南宫钰的手心,南宫钰咬着牙就是不求饶,也不哭,强行忍着眼泪道:“仁爱。” “宽容。” “啪” “宽容。” 萱娘坐在里面,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听着南宫钰大声的跟着南宫寒念,叹了一口气,想必,今日南宫钰的所作所为,让南宫寒十分的失望吧,所以,南宫寒才会这样的生气。 萱娘也没有办法,谁让南宫钰胡作非为的。 “皇嫂,这样打会不会出问题啊?”南宫墨听着南宫钰的喊得越来越大声,就像要将自己所有的力气都发挥出来一样,心中倒是是有些担心,但是除了萱娘谁敢劝南宫寒啊。 “你皇兄有分寸。”萱娘知道南宫寒除了失望还有自责,觉得是自己没有好好教导南宫钰。 “你四岁会下棋,会作诗,五岁便会分辨善恶,六岁会舞剑会兵法,如今才十一,自己住在王府,将一切都搭理的井井有条的,你瞧瞧,他们现在是什么样子。”萱娘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南宫墨道:“以前本宫常常和太妃说,若是生个孩子,有你这样聪明伶俐,就太好了,如今是聪明伶俐,但是却顽劣任性。” “其实,钰儿和念儿也写得一手好字,兵法也不差,只要好好教导将来一定会像皇兄一般优秀,皇嫂不要过于忧心了。”闻言,南宫墨连忙十分谦虚的说道,听着南宫钰的嗓子都哑了,南宫墨的心中也跟着有些心疼。 萱娘叹了一口气道:“行了吧,一会儿还要抄写经文。” 闻言,南宫寒抬头看了一眼萱娘道:“朕打的是左手不是右手。” 萱娘站起来走了出去,只见南宫钰的掌心一片通红,浸透出了一丝丝的血迹,看来南宫寒下手是没有留情的。 “行了。”萱娘叹了一口气,南宫钰到底还小。 “你把朕刚刚教你的话,每一个抄写一百遍。”南宫寒将戒尺往地上一扔指着偏殿道:“进去,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出来。” “是。”南宫钰点了点头,抬起袖子擦了擦自己眼睛里面的晶莹,右手捧着左手走了进去。 萱娘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南宫寒的肩膀道:“辛苦了。” 第七百六十三章父子之间的谈话 闻言,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紧紧的皱着自己的眉头,转身就要离去,又突然回头看了一眼萱娘道:“不许去看这个小兔崽子。” 闻言,萱娘居然有些忍不住想要笑,不知道南宫钰听到南宫寒这样说,会不会十分的难过,但是南宫钰的性格确实太顽劣了。 “念儿喝点不是毒药,曼儿说了,这是南疆的一种药,装病用的,只是吃完之后会身体不舒服,曼儿给开了药,明日就好了。”萱娘跟在南宫寒的身后,轻轻的握着他的手说道。 萱娘知道南宫念疼爱南宫念的地步有些丧心病狂了,这一次一定很难受。 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你也不必太过于自责了,孩子还小,慢慢教。”萱娘知道南宫寒的心中其实很不舒服,但是他谁都没有说,也没有将这不舒服的感觉表到出来,萱娘倒是忍不住有些心疼。 闻言,南宫寒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养不教父之过。” 萱娘也没有多说什么,跟着南宫寒的身后离开,有落谙达和敏儿看着萱娘也放心。 “母妃,皇兄会不会太狠了,我瞧着那手皮开肉绽了,钰儿还那么小。”南宫墨扶着张雨然缓缓走了出来,瞧了一眼偏殿,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皇兄有意立钰儿为太子,但是钰儿性格顽劣,在草原野惯了,受不了宫中的拘谨,但是这样下去也不行的,你知道你皇兄多么要强的人。”张雨然叹了一口气说道,南宫墨也曾经是这个样子,原来南宫黎江有意立南宫墨为太子的,所有一直都好好的培养,也挨过打,不过现在的南宫墨倒是让张雨然很满意。 “你呀,多跟着你皇兄学习,就像你皇兄说的,南宣是南宫家的,你作为南宫家的一份子,就因为努力的为百姓谋福,知道吗?”张雨然拍了拍南宫墨的手道:“母妃不在身边,你要管好自己,不然,你皇兄若是要教训你,母妃也帮不了你。” “母妃说的是,儿子记下了。”南宫墨点了点头,跟着张雨然一起走了出去。 瞧着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南宫念从床上坐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穿上鞋子跑了出去。 “哥哥,哥哥,你没事吧。”南宫念轻轻的拍了拍门,生怕南宫钰因为她不帮着南宫钰说话,南宫钰会生气。今日南宫寒将南宫念吓坏了,她根本就不敢睁开眼睛。 “我没事。”南宫钰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听不出来悲喜。 “你开门,让我进来好不好。”南宫念敲了敲门说道:“母后让你抄写经文,我帮你一起。” “念儿,你去休息吧,等下父皇知道了,回责罚你的,戒尺打手心的很疼的,你肯定受不了的。”里面传来了南宫钰的声音,接着便没有声音了。 南宫念有些无奈坐在门口道:“那我在这里等你。” 天上有一轮圆月,它看着这个世间发生的一切,千秋万载,它无声无息,但是去看到了人间的冷暖。 木门被人悄无声息的打开了。 南宫钰坐在长案后面,认真的抄写经文,眼神之中满是冷静,他一边抄写经文一边反思自己做的一切。 “唉。”直到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响起,南宫钰缓缓抬头,只见南宫寒站在他的面前,灯火拉出了一条长长的影子。 “父皇。”南宫钰连忙放下笔,站了起来,从今日,南宫钰心中对南宫寒有了另外一种认识,南宫寒其实是一个十分严厉的父亲,之前不过是对南宫钰百般的容忍罢了。 “坐下吧。”南宫寒挥了挥手,看了他一眼,拿了一个凳子坐在了南宫钰的旁边。 “手。”南宫寒看了一眼南宫钰写的经文,从怀中掏出了一瓶药说道。 南宫钰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整只手肿的十分的离开,看起来非常的可怕。 “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我。”南宫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握着南宫钰的手给他擦药,眼神之中划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闻言,南宫钰有些诧异的摇了摇头,道:“儿臣知道自己错了。” “你还记得云石吗?”南宫寒将药小心的涂在了南宫钰的手上,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问道。 闻言,南宫钰点了点头,不太明白南宫寒的意思。 “你还记得,当初,你是怎么跟父皇说的吗?”南宫寒将南宫钰的手小小的包扎起来。 “记得,儿臣要努力,保护妹妹,和自己在乎的人。”南宫钰点了点头说道。 “可是,你这样鲁莽是非不分,胡作非为,怎么保护别人。”南宫寒抬头看着南宫钰说道,那深邃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和失望说道。 闻言,南宫钰低下了头道:“可是,父皇不是说过只爱母后一个人吗?儿臣只是为母后感到不值得。” 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伸手掐了掐南宫钰的脸道:“你又知道多少?事情永远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知道吗?” “那又是为了什么?”闻言,南宫钰抬头看着南宫寒说道:“我知道,今日我做出的事情很不对,但是我知道,我要保护母后,不能让她被伤害了。” “没有人可以伤害她,给朕时间,朕慢慢给你解释知道吗?你现在就应该好好的读书,学习做人的道理。”南宫寒叹了一口气,南宫钰虽然调皮但是聪明,很多事情一点就通。 “嗯。”闻言,南宫钰点了点头,也许南宫寒真的有他的苦衷。 “你答应朕,以后都不会像今天这样做。”南宫寒伸手轻轻的拍拍南宫钰的肩膀道:“男子汉大丈夫,用这些手段,上不得台面了。” 闻言,南宫钰低下了头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早点休息吧,朕去看看念儿。”南宫寒看了一眼南宫钰抄写的经文,拍了拍他的头说道。 “是。”南宫钰这一刻将所有想不通的事情,全部想通了,点点头,目送南宫寒离开。 萱娘坐在床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叹了一口气,今日南宫钰应该会想通自己做的事情有多么的不对的。 南宫念因为太小了,这药物的作用维持的有些久了,一直到了两天之后,身体还是很不舒服。 “念儿。”南宫念躺在床上看书,突然听道门口有人进来的声音,这声音娇滴滴的,让南宫念起了一手臂的鸡皮疙瘩。 南宫念抬头一看,真的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不是沈雪鸢是谁。 南宫念将手中的书放下,看了一眼沈雪鸢道:“贵妃怎么来了?” “本宫来看看你,现在好些了没有?”沈雪鸢坐在 了南宫念的床边嘘寒问暖。 南宫念只觉得格外的不舒服。 “好多了。”南宫念点了点头道:“谢谢贵妃惦记了。” “好了就好,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哥哥也不喜欢我,可是我没有要和你母后争宠的想法,也没有想过要做皇上的妃子。”沈雪鸢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温柔的笑意道。 这话听着南宫念的耳朵里面又是另外一种意思了,沈雪鸢不就是长得漂亮吗?她的意思是自己长得漂亮,又善良,让南宫寒喜欢上了,也很无奈。 南宫念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抬头对沈雪鸢说道:“贵妃这般漂亮的人,有人 第七百六十四章沈雪鸢探望南宫念 语罢,南宫念也不想和她多说什么了,自己捧着书看了起来。 “我亲自熬了小米粥,你尝尝。”沈雪鸢瞧着南宫念的模样,连忙从食盒里面端出了一小盒糕点道:“你瞧瞧,这是青萝 的糕点,我亲手做的。” “多谢贵妃美意。我不饿。”南宫念看都没有看一眼,心想,我有不是父皇,你不用拿这一套对付我。 “就尝一口。”沈雪鸢将碗靠近南宫念道:“你就尝一口,若是不好吃,不吃也罢了。” “公主,这是贵妃亲手做的,你尝尝,不要辜负了贵妃的美意。”如意看了一眼南宫念,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闻言,南宫念抬头看了一眼如意,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我都说了我不饿。” 这边,萱娘和南宫寒真在挑选代替七公主的人,因为南宫念的事情都耽搁了两天了。 “朕记得小七的耳后有一颗痣。”南宫寒瞧着面前的十来个姑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可是,这些女子都没有啊。” “这个简单,只要找出神态相似的就可以了。”萱娘坐在椅子上面轻轻的敲了敲桌面说道。 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其中一个女子道:“她的眉宇很像。” 萱娘看了一眼画像,又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女子,点了点头道:“确实有些像。” “那就她吧。”萱娘这段日子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重了,就知道,是自己肚子里面这个小家伙在调皮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我觉得这个挺好。” “行。”南宫寒看了一眼画像,又看了 一眼女子道。 “你从今日开始,就是南宣的七公主,南宫华月,记住了吗?”萱娘挥了挥手,让那个女子走了出来。 南宫华月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对着萱娘和南宫寒盈盈一拜道:“皇上和皇嫂的话,华月记住了。” 萱娘点了点头道:“再选两个,做丫头。” 萱娘摸了摸下巴道:“谁去。” 队伍里面连忙走了两人出来,这两个人和南宫华月的关系好。 萱娘点了点头指着两个人叫:“你们就叫春风和秋叶吧。” “你取名字真随便。”南宫寒瞟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南宫寒不得不说,萱娘确是很果断。 “你说,南宫华月的耳后,有一颗痣?”萱娘回想起来刚刚南宫寒的话皱了皱眉头说道。 “是。”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眼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 “曼儿来。”萱娘拍了拍手,瞧着沈曼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些工具。 “这是干什么?”南宫寒皱了皱眉头,疑惑的看着萱娘道。 “南宫华月有什么印记都可以跟她做刺青。”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就告诉她,南宫华月有什么小习惯就好了。” “嗯。”南宫寒点了点头。 这一次做戏要做全套,等南宫华月全部准备好了之后,就会送回飞云山庄,让张雨然安排去接回来。 萱娘记得南宫寒说过,南宫华月去世的时候,南宫墨正在生病,张雨然根本就不顾的这些,如今已经过去九年了,谁还记得这些细节,说萱娘投机取巧也可以,但是只要萱娘成功了就万事大吉了。 沈曼和南宫华月刚刚离开,敏儿又急急忙忙的跑了来。 “娘娘,出事了。”敏儿十分着急的对萱娘说道。 萱娘有些头疼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听到这些话她都害怕了。 “怎么了?”闻言,南宫寒十分严肃的瞧着敏儿说道。 “是公主和贵妃。”敏儿低下头道:“皇上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您快些去看看吧。” 闻言,南宫寒和萱娘对视了一眼,连忙站了起来。 萱娘头真的疼,才消停几日,又来了。 两个人急急忙忙的走了过去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动静。 “公主就算你不喜欢贵妃,也不能用滚烫的粥泼她呀,若是毁容了该如何是好啊。”如意的声音穿来,语气之中显然是带着哭声儿的,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走了进去。 只见沈雪鸢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面,捂着脸,流着眼泪,也许是不知道南宫寒和萱娘来了,沈雪鸢伸手拉住如意道:“算了,小孩子不懂事。” “贵妃娘娘,您巴心巴肝的来看人家,人家根本就不领情。”如意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悦说道。 闻言,萱娘瞧着坐在床上,瞪着一双凤眼,一言不发的南宫念皱了皱眉头道:“怎么回事。” “父皇,母后。”南宫念抬头看了一眼萱娘叫到。 “臣妾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沈雪鸢站了 起来,对着萱娘和南宫寒盈盈一拜说道。 萱娘瞧着沈雪鸢故意低着头,脸上一片通红,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起来吧,说说,怎么回事?” “皇后娘娘,贵妃虽然是外来人,但是看着小公主中毒,贵妃心中过意不去,特意熬了小米粥,又做了糕点送来,没有想到小公主不领情,用粥泼在了贵妃的脸上。”如意连忙跪在了萱娘的脚下说道。 闻言,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抬头看了一眼南宫念,只见被褥和床单上面有小米粥的印子,地上还有摔碎的碗。 “娘娘,就是一点小事,您不要听如意瞎说。”沈雪鸢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捂着自己的脸说道。 “你先回去回去吧。”南宫寒看了一眼沈雪鸢道:“请个太医好好瞧瞧。” 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看了一眼南宫念,现在还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南宫念不好做出判断。 “皇上。”闻言,如意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心痛道:“可是娘娘的脸。” “如意走吧。”沈雪鸢捂着自己的脸,语气之中满是委屈的说道。 闻言,南宫寒看了一眼沈雪鸢道:“若是她的错,朕让她给你负荆请罪去。” “皇上不要责怪公主,公主还小。”闻言,沈雪鸢连忙抬头说道。 “你先回去吧。”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道:“朕等一会儿亲自来看你。” “是。”闻言,沈雪鸢点了点头,由如意搀扶着。 “李公公,传太医去雪淳轩。”南宫寒挥了挥手,对身后的李公公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一步一步的走向南宫念。 “是。”闻言,李公公连忙退下了。 “这偌大的宫殿里面怎么只有一个人。”萱娘看了一眼敏儿,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严肃说道。 “娘娘,小主子喜欢安静,除了打扫的宫女,就是女婢和落谙达在,小公主说饿了,女婢在小厨房给小公主做小食,落谙达带着皇子去换药去了。”敏儿心中也很委屈,她当时听到了一声巨响,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闻言,萱娘看向南宫念道:“念儿,你有没有这样做?” 萱娘知道南宫念的性格和南宫钰一样,做出这样的事情很有可能。 “母后我没有。”南宫念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委屈道。 第七百六十五章南宫华月 “好了,我知道了。”萱娘点了点头,南宫念虽然调皮,但是敢作敢当。 “娘亲,是贵妃逼着我吃,我不想吃,便用手挡了一下,不知道为何,那粥便泼到了她的脸上。”南宫念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乐意道:“娘亲,我不喜欢她,能不能让她,不要来看我。”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漠看了一眼南宫寒道:“皇上,这小公主不喜欢贵妃,皇上就劝一劝贵妃,不要来讨没趣了。” 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他的心中也十分的不舒服,这个女人,给南宫念喂东西,都不知道喂的是什么。 南宫华月回来的前一夜,张雨然才知道消息,她急急忙忙的跑去找萱娘,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南宫华月去世了九年,如今,怎么会回来。 “太妃,您怎么来了。”萱娘将手中的一幅画放下抬头看向张雨然,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这南宫华月公主,都已经死了九年了,如今要回来,是真的吗?”张雨然看了一眼瞧着萱娘在看南宫华月的画像,眼神之中更加的疑惑。 “是啊。”萱娘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张雨然,伸手握着她的手道:“南宫华月没有死,她不过是送出去养病了,那个时候墨王爷还小,你只顾着照顾他的病,没有注意罢了,皇上和本宫都不知道,还是先皇去世以前告诉我们的。”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瞧,这是最近送来的画像,本宫还没有见过七公主呢。” 萱娘将另外一幅画像打开,只见里面有个十五六的少女,眉宇含笑,眉如远黛,眼如浩瀚星辰,目光温柔,却又有些俏皮,看起来格外的可爱。 萱娘看了一眼张雨然瞧着张雨然目不转睛的盯着画像,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太妃瞧着如何。” “真的是华月。”张雨然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道:“这眼角眉梢,这神情,真的是华月。” 张雨然的手缓缓划过了画像,眼睛闪烁着泪光道:“华月聪明伶俐,夭折的时候本宫这心就像是被人割一样的心痛,如今能够看到华月的画像,本宫真的是知足了。”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太妃严重了。如今华月活的好好的,明日就要进宫了,只可惜一次重病,大夫说她七岁以前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 “只要能够活着回来已经很好了。”张雨然点了点头,显然是十分的激动,萱娘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笑了笑。 “这么大的事情,为何开始,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张雨然抬头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 “听闻,太妃和华月的关系十分的好,这不是想要给太妃一个惊喜吗。”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轻轻的拍了拍张雨然的手臂道:“回去吧。” “嗯。”张雨然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画像转身离去了。 南宫寒回来的时候,与张雨然擦肩而过,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太妃来干什么?” “她听完南宫华月要回来,有些好奇,来问问我。”萱娘将画像收起来说道。 “太妃的盛情不太对,但愿不要在她面前暴露。”这么多年,这后宫虽然已经风平浪静了,张雨然也不用争宠了,整个人看起来温柔如水,但是不能忘记的是曾经的张雨然有多么的聪明,萱娘实在是有些担心。 “没事,华月不会待太久,就去青萝。”南宫寒从后面抱着萱娘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突然,南宫寒的手,在萱娘的肚子上面摸索了一阵,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诧异,不可思议的看着萱娘说道:“你怀孕了?” “嗯?”萱娘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南宫寒,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按理来说不是很明显啊,南宫寒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了呢。 “我摸到了。”南宫寒将头放在萱娘的肩膀上,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说道:“你为何不告诉我?” “你呀,我知道怕你紧张,什么都不让我做。”萱娘将自己靠在南宫寒的怀中,全身的力气都倚靠在南宫寒的身上,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我很明白你的感受,但是你也要理解我,我要是什么都不做,我会疯掉了。” “我知道。”南宫寒点了点头,虽然小心翼翼,但是却要尊重萱娘的想法。 “等青萝一走啊,你就让沈曼回去吧。”南宫寒想起这段时间以来沈今安那幽怨的眼神,都忍不住起鸡皮疙瘩,还是让沈曼回去的好。 “我知道了。”萱娘点了点头道:“落弯弯已经回来了,不日就可以进宫,有弯弯陪着也不错。” “落弯弯?”闻言,南宫寒皱了皱眉头道:“就是那个在西噶潜伏了四年多的小姑娘?” “是啊。”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这个小丫头聪明的很呢。” “有个人陪着你,你也不会寂寞这样也好。”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 第二日一早,萱娘和南宫寒便早早的坐在了朝廷之上,今日取消了早朝,改成了宫宴,等着南宫华月回来。 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一次和亲的人是南宫华月,他们以为萱娘再和他们开玩笑,但是直到了今日,他们知道了,这是真的。 张雨然和南宫墨就坐在南宫寒的右手下面,张雨然望着门口,眼神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南宫寒坐在中间,左右是萱娘和沈雪鸢。 今日,并没有带南宫钰和南宫念出来。 “七公主驾到。”突然门口响起了宣传的声音,众人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这个公主到底是什么模样的。 萱娘的眼神之中也闪过了一丝淡淡的笑意,望着门口。 只见一身穿水蓝色长裙,三千青丝在头顶挽了一个发髻,剩余的发丝示意的飘洒在脑后。发髻之上带着两支步伐。 她的眉眼只见满是温润,眼睛之中却是灵动,一颦一笑,像极了精灵一般,看起来灵气十足。 她每走一步,头上的步摇就会晃动,更为她添了几分活泼。 “华月拜见皇兄。”南宫华月在众人的目光之中对着南宫寒盈盈一拜,这样的女子,却是让人移不开眼睛,众人都目瞪口呆的盯着南宫华月。 “起来吧。”南宫寒挥了挥手说道:“这么多年了,朕还是第一次见到你,果然是一个妙人儿。”南宫寒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看着南宫华月说道。 第七百六十六章公主耍坏 其实,南宫寒只见过南宫华月一次,只有南宫寒便离开了京城,其他的关于南宫华月的事情,都是在别人的嘴巴里面听见的人。 南宫华月站直了身体,抬手捂着嘴角一笑道:“皇兄说笑了,华月是南宫的家的人,自然不会太差了。” 南宫华月整个人看起来端庄大方。倒是让人喜欢。 “华月,可还记得本宫。”张雨然激动的手都在抖,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不敢置信的看着南宫华月。 南宫华月连忙上前几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喜悦道:“张母妃。” “回来就好了,回来就好了。”张雨然紧紧的握着南宫华月的手,说不出来话,眼神之中满是激动,她以为这个伶俐的丫头是真的夭折了,再一次能看见,对于张雨然来说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这一次,让你回来,是为了去青萝和亲。”南宫寒看了一眼南宫华月,直截了当的说道:“你可愿意去。” “华月知道这个事情,所以回来了。”南宫华月走到了前面,对着南宫寒一拜道:“如今我南宫家子嗣单薄,姐姐们都出嫁了,侄女还小,作为南宫家的女儿,华月义不容辞。” 闻言,南宫寒满意的点了点头,抬头看了众人一眼道:“各位觉得公主如何,是否可以去和亲?” “七公主端庄秀丽,是难得的佳人,自然是合适的。” “是啊,臣以为,除了七公主没有人更加的合适了。” “这一次和亲的人是青萝皇帝,公主身份高贵,刚刚好合适啊。” 南宫寒的话一出来,便引起了众人的符合,是啊,只要不要让他们的儿女和亲,只要不是他们的女儿,都可以。 南宫寒闻言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你觉得这么样?”众人都在宫宴之上,南宫寒却将沈今安叫到了御书房,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沈今安,闻言,沈今安的下巴都差不多掉下来了。 “这公主是假的?”闻言,沈今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也只有南宫寒敢这样的做了,这样的满天过海,南宫寒都干做,沈今安不得不佩服啊。 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小声一点,这就是真的。” “臣越来越佩服皇上了。”闻言,沈今安对着南宫寒拱了拱手,毕竟现在朝中大臣很多都是新进的。对于以前的皇族秘史应该不是很熟悉。 若不是南宫寒告诉自己,恐怕沈今安都信以为真了吧。 沈今安点了点头道:“这个计划很好,他们有沈雪鸢,我们也要以牙还牙。” 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道:“剩下的事情,交给你去做。” “皇上,臣还有一个事情要求您。”沈今安哭丧着一张脸看着南宫寒说道,眼神之中满是幽怨。 “行了,朕知道什么事情,你去吧,皇后说了,等青萝的人走了,就让曼儿回去。”南宫寒挥了挥手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嫌弃道:“男子汉大丈夫心眼怎么这么好。” “多谢皇上。”闻言,沈今安连忙对着南宫寒拜了拜,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去吧,这件事情很重要,只能成功,不许失败。”南宫寒瞪了一眼沈今安,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严肃说道。 “是,臣一定不辱使命。”闻言,沈今安点了点头,退了出去,南宫寒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只觉得脑袋有点儿疼。 南宫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嘿嘿一笑,想到萱娘肚子里面又有了一个孩子,南宫寒是想起来就高兴的想笑。 “皇上。”这个时候,沈雪鸢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的如意提着一个盒子。 沈雪鸢端庄优雅,面相又十分的善良,只要是看她一眼都觉得舒服,当然,前提是不知道她的目的的情况下。 南宫寒挥了挥手示意她进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怎么来了?” “皇上,今夜瞧着皇上没有吃多少便离开了怕皇上饿了给皇上做了一点小食来。”沈雪鸢挥了挥手,看了一眼如意,如意将盒子放在桌子上面,将里面的糕点端了出来,几个小糕点,都十分的精致。 “皇上尝一尝。”沈雪鸢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扶着南宫寒坐了下来道:“这都是臣妾亲自做的,皇上尝一尝合不合口味。” 南宫寒接过筷子点了点头道:“你现在是贵妃,这些事情就不要做了,让下人去做就好了。” 闻言,沈雪鸢以为南宫寒是心疼她,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点了点头道:“是。” 南宫寒刚刚想要夹起一块糕点放入嘴巴里面的时候,突然南宫念从外面跑了进来,一把抢过糕点,咬了咬一口,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正好吃。” 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伸手摸了摸南宫念的头道:“这都入冬了,你这脑袋上面的汗水是怎么回事?” 南宫念咬了一口糕点在,坐在了一边的凳子上面,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南宫寒道:“父皇,您是不知道,念儿和哥哥去练剑了,好饿啊。” “饿了就快些吃,多吃一点。”南宫寒将盘子往南宫念的方向推了推,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宠溺的笑意,与和沈雪鸢在一起那种笑容不一样。 “小公主喜欢,我就多给你做一点好不好。”沈雪鸢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南宫念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温柔。 “原来是贵妃做的啊。”南宫念将糕点吃下去以后,抬头看了一眼沈雪鸢道:“贵妃的手艺真好。” “小公主喜欢就好。”闻言,沈雪鸢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笑意说道。 “上一次的事情,是念儿不对,贵妃的脸可好些了?”南宫念又吃了一块糕点说道。 闻言,沈雪鸢点了点头道:“亏你还挂念这些,本宫已经好了,你不要在乎。” 闻言,南宫念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上一次是因为念儿身边不舒服,还望贵妃多的包含。” “父皇。”没有等沈雪鸢说话,南宫念又转头看向了南宫寒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念儿有个秘密想要告诉父皇。” “什么秘密。”南宫寒伸手擦掉了南宫念嘴角的糕点屑,眼神之中满是温柔的说道。 “可是,只想说给父皇一个人听。”南宫念目光瞟了一下沈雪鸢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狡黠说道。 闻言,沈雪鸢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既然小公主有话要和皇上说,臣妾就告退了。” 第七百六十七章青萝拜访 “今日打量宫宴,你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南宫寒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可是这笑意却不如和南宫念对视了时候那么温柔,这笑意是疏远和冷漠。 闻言,沈雪鸢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你有什么话,要和朕说的?”闻言,南宫寒将南宫念抱在了自己的怀中,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我就是不想父皇和贵妃在一起。”南宫念吐了吐舌头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还给父皇做糕点,念儿不想要父皇吃,一口都不可以吃。” 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伸手摸了摸南宫念的头道:“你怎么这样的霸道呢?” 闻言,南宫念在南宫寒的脸上吧唧的亲了一口气,嘴角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那父皇会怪念儿吗?” “朕可以怪天下所有人,唯独不会怪念儿。”闻言,南宫寒伸手摸了摸南宫念的脸颊,被南宫念亲了一口,南宫寒的心都化了,哪里还有怪罪的说法。 “娘娘,一看那小公主,就是故意针对您的,您何必让着她。”回到雪淳轩,如意将沈雪鸢一身宫装换了下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愤怒说道。 “你也知道她小,何必跟她计较。”沈雪鸢伸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臂说道。 “可是您辛辛苦苦给皇上做的糕点皇上一口都没有吃,这样值得吗?”如意伸手给沈雪鸢揉着手臂,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愤怒道:“这个小丫头,一看就是针对您来的。” “你看到出来,皇上有多么疼在这个小公主,若是你和她计较,不是自讨苦吃吗?”沈雪鸢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先不急,以后慢慢对付他们。” 闻言,如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在这里,真的是委屈了您了。” “何来委屈。”沈雪鸢抬头看了一眼如意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难道不知道吗?” 闻言,如意只好低下了头,闭上了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沈雪鸢皱了皱眉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奴婢知道了。”如意自己知道做的不对,只好点了点头,不敢再开口。 萱娘和南宫寒怎么都没有想到青萝来接亲的人会是沈玉安。 “没有想到这一次居然是皇上亲自来拜访,快快赐坐。”南宫寒瞧着面前的沈玉安,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挥了挥手,让人赐坐。 “既然是朕要和亲,那朕自然要自己来选择了。”沈玉安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南宫寒。 沈玉安的目光在半空之中与萱娘对视了一眼,压制在自己心中的情绪,突然爆发了出来,沈玉安的心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瞧着一身正装的萱娘,陌生有熟悉。 好像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一起,与萱娘在鬼城相遇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场景吧。 萱娘很久没有见到沈玉安了,如今的沈玉安多了一分在权利之中混迹的严肃,冷漠,还有高贵,让萱娘再也看不到当初青云的样子了。 萱娘突然又忍不住笑了笑,青云,不过是自己的自欺欺人吧了,一直都没有青云不是吗? 南宫寒回头看了一眼萱娘,自然知道萱娘心中的想法,南宫寒伸手拍了拍萱娘的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就像是在安慰萱娘一样。 萱娘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事。 “皇上如此重视这一次和亲,自然是甚好的。”南宫寒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沈玉安道:“这一次和亲的人选,自然不会让你失望了。” “朕听说是七公主是吗?”沈玉安抬头对视上了南宫寒的眼睛,这目光之中多有挑衅。 萱娘没有说话,也没有人敢插嘴,这是两个帝王之间的对方,他们没有权利插嘴。 “是。”南宫寒点了点头,眼神之中没有一丝心虚。 “可是,朕听说七公主在九年前就夭折了。”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狐疑道:“莫不要是南宣拿不出来人故意戏弄朕的。”沈玉安说话毫不客气,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嬉笑,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看了一眼南宫寒说道。 “哼。”南宫寒微微的哼了一声笑道:“七公主是朕的亲妹妹,难道会拿她开玩笑?” “哦?”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狐疑道:“那皇上可否解释一下这死而复生是怎么回事 吗?” 沈玉安的表情,很明显是不相信南宫寒说的话,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沈玉安,嘴角微微勾起道:“货真价实的,不过是病了而已,若是皇上好奇,以后可以亲自问她。” “那就不知道能不能见一见这七公主了。”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南宫寒,这是要验货啊,不满意还想退啊。 南宫寒又怎么会听不出来这其中的意思,嘴角微微勾了起来道:“皇上想要见见小七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等去了青萝就可以慢慢看了。” 开玩笑,南宣皇室的女儿,能给沈玉安像是看萝卜白菜一样吗,公主金枝玉叶的,反正南宫寒是不会同意的。 “你连看都不给朕看一眼,谁知道是真是假。”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悦道:“朕好心与南宣求谈和,这般没有诚意,朕倒是觉得有些为难了。”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沈玉安道:“七公主乃是没有出阁的姑娘,这样放在朝堂之上看,到底是对她不好,你若是真的想看,私下见一见也罢。” 闻言,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却也说不出来反驳的话。 萱娘的话说的很清楚,没有不让你看啊,但是在这里就不是不可以,这里除了南宣的人,还有青萝和莫羽来的使者,让堂堂的一个公主抛头露面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闻言,沈玉安倒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这一次,南宫寒先赢一子。 在宫宴过后,沈玉安自然去找张雨然了。 这场宫宴,张雨然没有出席,也不知道沈玉安来了,南宫寒知道沈玉安要见做张雨然也给他们安排了地方。 “朵儿。”沈玉安瞧着面前端着秀丽的张雨然,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感叹,喉咙微微滚动了一下道:“你又是何苦。” 第七百六十八章第一次见面 这么多年过去了,青萝和南宣水火不容的,张雨然自然知道自己的位置,看了一眼沈玉安后退了两步道:“皇上,如今本宫是南宣的太妃,请皇上注意身份。” “注意身份?”闻言,沈玉安向着张雨然逼近了两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乐意道:“你可还记得你是谁了?” “本宫是南宣的太妃。”张雨然目光盯着沈玉安说道:“本宫的儿子是南宣的墨王爷。” “你年纪轻轻,为何要这样?”沈玉安到底是心疼张雨然,张雨然不到三十的年纪,如今去要活活守寡一直活这么多年,对于张雨然是多么不公平的事情。 “你就真的甘心吗?”沈玉安还是不死心,目不转睛的看着张雨然说道。 闻言,张雨然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有墨儿,我甘心。” “罢了。”闻言,沈玉安无奈的点了点头道:“如今已经二十多年了,你也不是朵儿了,到底是朕以为还可以回到过去罢了。” 闻言,张雨然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若是皇上还念及骨肉情深,就不要对南宣出手了。” “你。”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看了一眼张雨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许久,沈玉安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朕,不出手,南宫寒也会出手,只能赢,不可以输。” 说完之后,沈玉安转身离去。 张雨然站在原地,泣不成声,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沈玉安是她的亲哥哥,可是张雨然没有办法,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张雨然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太妃你怎么哭了?”瞧着沈玉安离开,张雨然的侍女才走了进来,眼神之中闪过 了一丝担忧道。 “也许是沙子落到了眼睛里面了吧。”张雨然擦了擦眼泪道:“没事,走吧。” “是。”闻言,那侍女虽然奇怪这室内根本就没有沙子,怎么会有沙子落入张雨然的眼睛之中呢,却也不好再问张雨然,只有跟着张雨然的身后缓缓的离开。 萱娘吃完饭,无聊,在宫中散步,却瞧着沈玉安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这么迫不及待的找张太妃是有什么事情吗?” “皇后。”闻言,沈玉安的心忍不住跳了一下,这么多年了,看到萱娘,沈玉安的心,任然忍不住会为她而跳动。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这样吧。 不能多看一眼,不能多说一句话。 “你怎么会在这里?”沈玉安走到萱娘的面前,有些诧异的看着萱娘说道。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闲来无事,在宫中走走。” “怎么样?沈雪鸢,南宫寒还满意吗?”突然沈玉安瞧着萱娘的脸,笑了笑,这笑意,却十分的讽刺。 萱娘自然知道沈玉安是什么意思,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丝毫不生气的模样,看了一眼沈玉安道:“你精心挑选了这样的妙人儿送过来,本宫和皇上都十分的满意。” 萱娘看起来根本就不会为了这个女人吃醋一样的模样,那脸上满是信任,让沈玉安十分的不舒服。 “你曾经告诉我,你喜欢他,是因为什么,你忘记了吗?”沈玉安越是看着萱娘的样子,越是不舒服,狠狠的皱了皱眉头说道。 闻言,萱娘微微的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今时不同往日,皇上早些回去休息吧,夜深了,这后宫可是不是青萝皇上呆的地方。” 闻言,若是说沈玉安还听不出来萱娘的意思,那么沈玉安实在太傻了。 瞧着萱娘离去的背影,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这南宣山好水好,朕就要在这里多玩些日子了。” 闻言,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沈玉安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萱娘心中,只觉得这个沈玉安真的是有毛病。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回头看了一眼沈玉安,微微勾了勾嘴角道:“随意。” 沈玉安到了南宣,倒是真的变成了游山玩水了。 并没有萱娘和南宫寒想象的那样马上回到了青萝,倒是真的在南宣游山玩水起来了。 萱娘和南宫寒自然是不好多说什么的,都任由沈玉安去了。 南宣下来第一场雪,整个南宣都陷入了一场雪景之中,皇宫更是在雪中屹立了。 园子里面的梅花开的十分的艳丽,让人喜欢的不行。 南宫念和南宫钰在雪地里面打雪仗,对于孩子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的好玩了。 萱娘和南宫寒也让他们去玩,这南宣没有草原那么冷,那么干,倒是也十分的舒服。 “七姑姑,来追我呀。”南宫念在前面跑,南宫华月在后面追。 “小丫头,看我不收拾你。”南宫华月有些气呼呼的,毕竟南宫念太调皮了,将雪球塞到了南宫华月的衣服里面。 南宫念猛地钻入了梅树林之中,在白茫茫的雪中,南宫华月瞬间失去了南宫念的影子,南宫华月只好进入里面去找南宫念了。 “皇上,这南宣的梅林就是好。”冀北陪着沈玉安在逛梅园,瞧着朵朵放开了梅花,到底是好看。 “这南疆很少下雪,这般的景色确实少见。”沈玉安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是啊。”闻言,冀北点了点头道:“臣还是第一次看到呢。” “念儿。”突然听着前面有声音,沈玉安和冀北抬头看去。 只见一少女,一生蓝色的衣裙,外面披着一个粉色的斗篷,在梅林之中穿梭。 像是这梅花化作的精灵在雪中舞蹈一般,倒是让人有些痴迷了。 南宫华月往前面跑去,竟然没有注意道面前一身雪白了沈玉安,猛地撞了上。 沈玉安下意识的扶了一般南宫华月。 “皇上您没有事吧。”冀北一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连忙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丫头是来刺杀的。 沈玉安连忙摇了摇头,拦着冀北道:“我没事。” “对不起。”南宫华月连忙后退了几步,揉了揉自己的撞疼的手臂道:“公子一身白衣,站在这雪地之中,都要融入其中了华月一时间冲撞了公子,实在是抱歉。” “没事,姑娘你没事吧。”沈玉安听到南宫华月说话,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他自然明白,面前这个人就是要和亲的南宫华月吧。 “你是皇上?”南宫华月像是突然响想起了什么一眼,连忙后退 了一步,刚刚听到冀北叫沈玉安皇上。 “为何这样紧张?”瞧着南宫华月脸上的紧张,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朕又不吃人。” “刚刚华月有些紧张,冒犯了。”南宫华月退后了两步,对着沈玉安盈盈一拜,连忙转上离去。 “有意思。”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瞧着南宫华月离去的背影,勾起了嘴角。 第七百六十九章萱娘小产 这一段时间过的特别的快,沈玉安玩了一段时间,在除夕之前,便带着南宫华月离开了。 一晃便是三月,沈曼已经怀孕七个多月了,萱娘的肚子也有六个月了。 萱娘偶尔身体疲惫,便将事情全部交给了南宫寒,自己和沈曼两个一起养胎,小日子过得倒是舒服极了。 “娘娘,你希望是一个女儿还是儿子。”沈曼吃了一口糕点,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自从怀孕之后,沈曼真的是被养的太好了,小脸儿圆润了,面色也十分的有光泽。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儿子女儿都一样,只要平安就好。” “我倒是想要一个女儿,大公主和二公主都十分的可爱呢。”沈曼笑了笑,摸了摸肚子说道,只从看到南宫念和南宫辛之后,沈曼想要女儿的心便越来越重了,因为女儿是在是太可爱了。 萱娘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你呀,看着念儿长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孩子小的时候,有多么的烦。” 萱娘其实特别头疼,如今,南宫钰和南宫念刚刚懂事,萱娘才刚刚放开手,这又来一个,虽然宫中有人照料,但是萱娘依然觉得麻烦。 “就是因为看到他们一点一点长大,所以才会觉得生命如此的奇妙。”沈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九年了,她终于拥有了自己的孩子,沈曼只是觉得有些生气而已。 萱娘看了一眼沈曼道:“时间过得倒是快,如今你也是要当娘的人了。” 闻言,沈曼摸了摸肚子道:“若是一直可以这样平静该有多好。” “景秀传来消息了。”看了一眼沈曼,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说道,萱娘可是不相信沈曼会安于平静,就这个性格,若是真的没有事情做,只怕十分的难受吧。 闻言,沈曼连忙抬头看向了萱娘道:“景秀怎么说?” “你不是要安于平静吗?管这些事情干什么。”萱娘看了一眼沈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闻言,沈曼连忙拉着萱娘是手臂,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娘娘,您就告诉我把。” “米若成功的勾起了沈玉安的兴趣,一直欲拒还迎,搞得沈玉安和颜如风的关系有些僵硬。”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一个女儿的仇恨,其实很可以,可以将人粉身碎骨不是吗? 闻言,沈曼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如今只差最后一步了。” “是啊。”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米若是颜如风明媒正娶的妻子,但是若是和沈玉安发生一些什么事情,那岂不是很打脸。” “若是平常的小妾美人,颜如风大可送给沈玉安,但是这米若可是颜如风的妻子。”闻言,沈曼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有意思。” 这么多年了,只要沈玉安过的不好,沈曼就会很开心,沈曼是一个十分记仇的人,大概这一辈子都忘不掉沈玉安对她做出来的事情吧。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笑了笑说道:“但愿事情会像我们想象的一样发展就好了。” “娘娘,养生汤好了,您趁热喝吧。”这个什么敏儿走了进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手中端着一碗正在冒热气,看起来十分的香的浓汤走了进来。 萱娘看了一样敏儿手中的碗道:“放在这里吧。” “是。”敏儿点了点头,放下了汤,便退下了。 “这什么汤好香啊。”沈曼怀孕之后,胃口是极好的,每日吃的十分的多。 瞧着沈曼盯着汤,咽了一口口水的模样,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这是御膳房做的养生汤,你尝尝。” 沈曼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好啊好啊。” “来。”萱娘将碗向着沈曼的方向推了一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沈曼看了一眼萱娘,又瞧着面前的汤道:“娘娘,要不一起喝吧。我喝不了这么多,不要浪费了。” 瞧着沈曼的模样,萱娘倒是也觉得有了胃口,点了点头道:“敏儿,再拿一副碗筷来。” “是。”敏儿点了点头,不一会儿便又拿了一副碗筷过来。 萱娘盛了一些汤在自己的碗中,剩下的,都给了沈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饿了吧,多喝一点儿,等下我让人做些小食吃。” 闻言,沈曼十分满足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喝吧。”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沈曼是真的能吃,刚刚吃了一碟子的糕点,现在还能喝一大碗的汤。 “你说说,你这会不会是一对双胞胎啊。”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怀着念儿和钰儿的时候,我也格外的能吃。”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爹爹说有七成是,我也希望是一对双胞胎,那就太好了。” “你呀,好好养着身子,不要出了差错才是。”萱娘伸手轻轻的点了点沈曼的额头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闻言,沈曼点了点头道:“知道啦。” 沈曼与萱娘聊了一会儿,吃完小食便回去了。 这些日子,南宫寒十分的忙碌,看起来没有动静,其实青萝一直都在对南宣出手,想要垄断南宣的经济来源,但是多次被南宫寒阻挡了。 萱娘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其实萱娘并没有睡醒,只是肚子疼,所以被疼醒了。 萱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狠狠的皱了皱眉头,这种疼法,与萱娘生南宫钰的时候一样,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掀开被子一看,只见生下满是鲜血。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连忙道:“快来人啊。” “你先回去吧,事情就这样做。”南宫寒与沈今安正在商量事情,南宫寒瞧着天色已经晚了,皱了皱眉头对沈今安说道。 “是”闻言,沈今安点了点头,站起来就要离开。 “皇上,出事了,娘娘小产了。”这个时候,李公公连忙走了进来,眼神之中满是担忧的说的道。 闻言,南宫寒连忙站了起来,像是一道风一般的向着萱娘的寝宫跑了进去。 沈今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连忙就要跟上去,刚刚出门便被家中来寻找到人拦了下来道:“大人,夫人出事 ,您快些回去吧。” 闻言,沈今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连忙皱了皱眉头,脚下生风,向着宫外跑去。 萱娘的寝宫外面,此时聚集了一大群人,南宫念和南宫钰眼神十分担忧的望着捂着屋子里面,生怕萱娘有什问题。 “父皇。”看到南宫寒来了之后,南宫念一把抱着了南宫寒的腿道:“父皇。念儿吧。” 此时,南宫念已经哭红了眼睛。 “你乖,我进去看一看。”南宫寒轻轻的拍了拍南宫念的头,眼神之中满是焦急,却又要故作镇定的说的道。 闻言,落谙达连忙将南宫寒拦了下来道:“皇上不要进去。” “为什么?”闻言,南宫寒皱了皱眉头,此刻他心急如焚,不知道萱娘出了什么事情。 就在南宫寒想要冲进去的时候,太医从里面走了出来,手中捧着一个红色的盒子。 “怎么样了。”南宫寒一把拉着 太医道。 “皇上。”那太医碰到一声跪在了地上,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哭丧着脸道:“臣无能,没有保住小皇子。” 闻言,南宫寒的身体一晃,将他手中那红色的盒子上面的红绸掀开看了一眼,只是看了一眼,南宫寒又快速将绸布盖上,身体一晃,李公公连忙将南宫寒扶住道:“皇上保重龙体啊。” 第七百七十章沈曼去世了 “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南宫寒说话都感觉自己的喉咙干涩,许久才将话说清楚,闻言,太医叹了一口气道:“皇上啊,有人在娘娘的食物之中下毒,导致小皇子胎死腹中。” “皇后如何。”闻言,南宫寒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寒凉,狠狠的皱了皱眉眼道:“娘娘元气大伤,需要好好的修养,服用的不多,倒是没有生命危险。” 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苦涩,还好,萱娘没有事情,不然他估计要疯掉了。 “居然敢在皇宫动手,给朕查。”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怒气,吼了一声,吓得众人连忙跪了下去。 沈雪鸢刚刚走了来,对视上南宫寒的目光下来一跳,连忙转移了自己的目光,不敢看南宫寒的眼神。 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狠狠的皱了皱眉头,转身离去。 南宫钰和南宫念跟着南宫寒的身后,进入的房间之中,萱娘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看起来十分的脆弱。 “我们的孩子,没有了。”萱娘转头看了一眼南宫寒,目光呆滞皱了皱眉头,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南宫寒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心中也十分难受道:“我们还有钰儿和念儿不是吗?只要你没有事情,对于我来说,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你不要想太多,养好身体。” 南宫寒突然不想再让萱娘生孩子了,萱娘简直就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臣妾给皇后,皇后请安。”沈雪鸢走了进来,瞧着床上躺在,表情麻木的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心疼道:“这些人,太不负责任了。” “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你们先出去吧。”萱娘现在什么话都不想说,她谁都不想见,孩子就这样没有了,她是一个母亲,她心中的疼,没有人知道,她也不想让人看了自己的笑话。 “娘亲,让念儿陪着你吧。”南宫念伸手抓住萱娘的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泪痕道:“娘亲,你不要这样,以后念儿会听话的。” 闻言,萱娘伸手摸了摸南宫念的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好孩子,娘亲困了,想休息一会儿。” 闻言,南宫念的表情十分难过的看了一眼萱娘。 “皇上,丞相府出事了。”这个时候,李公公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 南宫寒连忙对李公公打了一个眼神,是有他不要说。 闻言,萱娘连忙转头看向了李公公道:“出了什么事情。” “这。”李公公看了一眼南宫寒不敢说,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奈的看着萱娘。 “你好好养着身体,这些事情就不要管了,好不好。”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安慰,没有了孩子,对于萱娘来说打击太大了,南宫寒害怕她承受不起其他的打击了。 “说。”萱娘根本就听不进去南宫寒的话,抬头看向了李公公,怒气冲冲的吼了一声说道。 闻言,李公公看了一眼南宫寒,知道南宫寒也救不了自己,便如实的对萱娘道:“丞相夫人没了。” 闻言,萱娘的眼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不敢置信的望着那李公公,瞪大了眼睛道:“你说什么。” “丞相夫人没了,今日突然有小产的征兆,大出血,只保住了一女儿,夫人和小公子都没有了。”闻言,李公公盯着南宫寒全身的冷气又说了一句。 萱娘猛地躺会了床上闭上了眼睛,沈曼没了,这句话一直在萱娘的脑海之中回旋。 又好像回到了七年以前,第一次见到沈曼的时候,那个姑娘咋咋呼呼的,他们一起走过了这么多年,沈曼突然就这样没了。 白日的时候,两个人还在一起聊天,现在沈曼就没了,比起萱娘突然没有了孩子,沈曼没了,对于萱娘来说打击更加的大,萱娘躺在床上,睁大了眼睛,盯着屋顶,目光却没有聚焦点,根本不知道在看什么。 南宫寒这一刻什么话都说出来,落谙达忍不住哭了起来,一时间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 南宫寒皱了皱眉头道:“先将小公主和小皇子带下去吧。” “你们先出去吧。我想要一个人静静。”萱娘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了出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悲悯。 “我在这里陪你一会儿。”南宫寒伸手握着萱娘的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心痛道:“死者不能复生。” “你出去吧,你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萱娘抬头看了南宫寒一眼,又望着天花板发呆道:“曼儿没了,你应该去好好安抚才是。” “你不要太过与伤心了,身体更加的重要。”这个时候,南宫寒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刚刚南宫念是哭着离开的,可是萱娘此刻却像是一个断了线的木偶一般,灵魂好像已经没有在身体里面的,南宫寒很清楚现在跟萱娘说的所有话,都是白说,还不如不说。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这笑意去格外的让人心痛,萱娘皱了皱眉头道:“她是替我挡了命。” 今日,萱娘的食物是有问题的,可是刚刚好沈曼在,变与萱娘一起吃了。 “你是说,今日有人在你的饭菜里面动了手脚。”南宫寒立马抓大了话中的要点。 沈曼是在宫中来玩了回去之后便去世了,萱娘也小产了,所以今日萱娘和沈曼吃的一样的东西,便成了最大的凶手。 萱娘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心中却无比的痛苦,相伴多年,沈曼是自己的亲姐妹如今,就这样没有了。 萱娘的心该有多么的疼,根本就没有人,能想到。 沈曼的去世对萱娘打击很大,一连半个月,萱娘都躲在房间里面,谁也不见。 与萱娘一样的,还有沈今安,沈今安已经半个月没有上朝了,他整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面,借酒浇愁,谁的话都不听。 黑暗之中,沈今安坐在里面满脸的胡渣,哪里还有当日英俊潇洒的模样,他坐在黑暗之中 ,谁的话都不想听,谁都不想见。 南宫寒走了进去,伸手揉了揉鼻子,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 门突然被打开,刺眼的光芒,让沈今安睁不开眼睛,沈今安揉了揉眼睛,看清了来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皇上,你怎么来了?” “你准备在这里呆一辈子吗?”南宫寒走了过去,踹了一脚沈今安,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沈曼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很失望。” 闻言,沈今安抱着酒坛子,嘿嘿一笑道:“她看不到的。” 一行眼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虽然在笑,可是却让人看起来格外的心痛,南宫寒狠狠的叹了一口气,踹了一脚沈今安道:“起来。” “皇上,我想辞官了,曼儿已经死了,不知道是谁在针对她,我想好好将我的孩子养大。”沈今安抱着酒壶,喝了一口气,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痛苦。 “好好将女儿养大,你不想报仇吗?不想知道曼儿是怎么死的吗?朕的孩子同样没了。”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痛苦,他比谁都难受,沈今安借酒浇愁,萱娘闭门不出,他担心沈今安也担心萱娘,还要忙着查背后的人,他也想一醉方休,可是他不可以,他是南宣的皇帝,他是天子,他不可以倒下,不可以让有心人趁虚而入,可是他也是也该普通人。 “皇上说的大义凛然的,可是皇上,若果皇后死了,你会如何,你死了一个孩子,可是还有两个孩子不是吗?我的痛苦谁有知道。”沈今安坐在了一根柱子底下,靠着柱子,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嘲讽道:“是皇后让曼儿去陪皇后的。若是曼儿不去,曼儿就不会出事了。” 闻言,南宫寒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你若是自甘堕落,你若是心中对朕有怨言,随便你怎么做,皇后因为沈曼的事情,半个月了,谁都不见,整个人十分的憔悴,你们若是觉得朕无情也好,心狠也好,你们要知道,朕没有机会像你们一样倒下。” 第七百七十一章沈今安对质萱娘 南宫寒狠狠的瞪了一眼沈今安转身离去。 出去便碰到了沈尹和沈默安在门口等候,沈尹看起来像是又老了许多一般,一双老眼通红,手中拄着拐杖。 “皇上。”瞧着南宫寒走出来,沈默安对着南宫寒拱了拱手说道:“皇上亲自来看二师兄,臣感激不尽。” “罢了,让他再好好的冷静一下吧。”南宫寒挥了挥手道:“你来,朕有事情要和你说。” “是。”闻言,沈默安点了点头,跟着南宫寒走了出去。 沈尹看着开着的门,叹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你打算在这里面待到及时。”沈尹手中的拐杖用力的打在了沈今安的身上。 沈今安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沈尹道:“师父,徒儿不孝。” “你难受,你觉得我们不难受是不是,沈曼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比你更加的难受,男子汉大丈夫,你这样像什么样子。”沈尹忍不住又用了的抽了一下沈今安道:“你给我起来,给我收拾干净,你去看一眼你的女儿,她早产,身体极差,这半个月都没有好好的安宁过。” 闻言,沈今安闭上了眼睛大:“师父,让我一个人再待一会儿吧。” “唉。”沈尹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为什么,为什么。”沈今安用力的砸着地,那酒瓶子碎了一地,让人听着就十分的难受。 “我的傻丫头,为什么死的是你,为什么啊。”沈今安用力的握着一个玉佩,他也多想和沈曼一起走了算了,可是他的女儿还那小,他不可以丢下她啊。 “为什么?”突然在房顶上面落下来了一个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沈今安道:“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这一切都怪你啊。” “怪我。”沈今安瞧着面前十分熟悉的人,皱了皱眉头说道。 “你如今是右相功高震主,作为皇帝,南宫寒怎么能不想办法除掉你身边的人,将你推入谷底呢。”那个人站在沈今安的面前,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皱了皱眉头道:“哎呀,真的是太惨了,被人这样利用还不知道,若是我,怕是早就想要杀了他了吧。” “不可能。”沈今安瞧着面前的人,摇了摇头道:“不可能皇后也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不是吗?” “哎呀,说你傻,你还真的是傻,为了除掉你们,有什么是不可以付出的呢。”那个人看了一眼沈今安讽刺的一笑道:“这就是你的兄弟,就是这样对待你的。” 沈今安坐在地上,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惆怅,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滑落了下来,他感觉自己的喉咙里面像是卡了一个东西一样,连吞咽下来都难。 “你是谁?”许久过后,沈今安才缓缓站了起来,看了那个人一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 “在下青萝北肆。”北肆对着沈今安拱了拱说道:“夫人离去,皇上十分的难受,特意拍在下来祭奠,随便安慰丞相。” 闻言,沈今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滚。” “你知道吗?其实皇后知道那汤里面有毒,为了掩人耳目,故意让夫人喝点,就算不是故意杀死夫人的,但是也是将夫人做了替死鬼,若是想清楚了,拿着这个令牌来找在下吧。”北肆在沈今安的手中塞了一块令牌道:“不是亲兄弟,你明白的。” 北肆的话虽然没有说清楚,但是沈今安明白,沈玉安想要沈今安和自己一起对付南宫寒。 沈曼的死,可以说是萱娘一手造成的,说沈今安不狠,根本就不可能,他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我知道了,我答应你。” “这就对了。”北肆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得逞的笑意道:“你和皇上才是亲兄弟不是吗?” 闻言,沈今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要我怎么做?” 闻言,北肆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贴在了沈今安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敏儿,给本宫更衣。”在房间里面闷了许久的萱娘终于想通了,她缓缓拉开了门,对门外的敏儿喊道。 “娘娘。”敏儿连忙跑了进去,心中高兴不已,萱娘能够重新振作,简直就是太不容易了。 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但是这笑意之中多有苦涩:“等一下,叫落弯弯陪我去看看沈曼。” “娘娘。”闻言,敏儿为难了,她都以为萱娘是失忆了。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她走我不能送她,今日去看看她也好。” 闻言,敏儿的眼眶一红道:“娘娘和夫人关系极好,可是不知道是谁要害夫人。” “不是害她。”萱娘看着镜子里面,憔悴不堪的自己,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悲痛的:“是要害我。” 萱娘梳洗好了之后,便和落弯弯一起去给沈曼上坟去了。 萱娘瞧着面前的一座新坟。突然湿了眼眶,原来叽叽喳喳的丫头,就这样静悄悄的躺在这里。 “娘娘,沈姐姐看到你这样一定会很难受的。”落弯弯抬手擦了擦眼睛,狠狠的吸了一口气说道。 闻言,萱娘吸了一口气,蹲下了身体,缓缓在沈曼的面前倒了一杯酒道:“你跟着我身边七年多了,为了找我,吃了无数的苦,我一直将你看做亲姐妹,可是如今,你这样离我而去,确实让我心疼。” 萱娘轻轻的摸着墓碑道:“是我不好,是我害死了你。” 萱娘跪在沈曼的坟前,眼神之中满是泪痕道:“对不起,对不起,曼儿,是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有什么用。”突然后面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落弯弯一看,是沈今安,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右相怎么会在这里。” “你来了。”沈今安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 “是我来了。”萱娘缓缓站了起来道:“这个事情是我的过错,右相想要做什么?” 萱娘今日是收到了沈今安的书信,所有才来的,她不知道沈今安为什么要约她来这里见面,萱娘瞧了一眼面前的墓碑,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悲伤,她简直不敢相信,沈曼就这样去去世了,无声无息的躺在萱娘。 “你知道我现在有多么的恨你。”沈今安皱了皱眉头说道:“就是因为你害死了她。” “所以呢。”萱娘瞧着今天的沈今安十分的不正常,抬头看了一眼沈今安道:“是,曼儿的死,我的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这不是我想的。” “为什么,吃了一样的东西,她死了你却没有死。”闻言,沈今安恶狠狠的盯着萱娘,恨不得要将萱娘瞪出一个窟窿一样道:“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看着沈今安一步一步逼近萱娘,落弯弯里面拦在了中间道:“右相你冷静一点,事情已午饭挽回了,这不是娘娘的错。” “你给我走开,亏你是曼儿教出来的。”沈今安用力的推了一把落弯弯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她将她当做亲姐姐,你为何要害她。” “我没有害她。”萱娘用力的摇了摇头道:“我真的没有害她。” 萱娘后退了几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愧疚道:“我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 沈曼的去世成为了萱娘最心疼的事情。 闻言,沈今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这笑意之中满是讽刺道:“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不知道,所以曼儿才会死,她为了你多次差点死去,这一次好了,她死了,你高兴了吧。” 沈今安接近失控,沈曼是他最爱的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他的心脏都在滴血。 第七百七十二章送走两个孩子 “沈今安,就算是本宫的责任,但是你也应该去找背后下毒的人,找不到下毒的人,你来这里跟我扯什么犊子,你是来搞笑的吗?”萱娘在也忍不住了,萱娘是一个有脾气的人,沈曼死了对于萱娘来说,打击很多,加上萱娘又失去的孩子,没有人能去体会萱娘的感受。 但是萱娘也确实无法却体会道沈今安的感受。 闻言,沈今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笑,上前的一步,抓住萱娘的手腕道:“我先杀了你,再去杀了下毒的人,就用你的鲜血祭奠曼儿吧。” “你疯了。”落弯弯一听,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着急,连忙上前一步,将沈今安退开,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皇后是南宣的国母,你若是对她不敬,便是大罪。” “你给我滚开。”这个时候的沈今安好像是什么都听进去一样,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猛地推了一把落弯弯,落弯弯到底是一个女子,被沈今安这样一推,身体一歪,头猛地撞到了旁边的石头上面。 “弯弯。”萱娘心中一紧,连忙上前想要去看看落弯弯的情况。 沈今安一把将萱娘拉了过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赵晴萱,去死吧。” “不要。”落弯弯的眼神之中上过了一丝担忧,刚刚想要上前一步,却没有沈今安的动作快。 沈今安一把抓住了萱娘的头发,萱娘到底是一个女儿,根本就无法和沈今安较量。 这个时候,南宫寒突然赶了过来,从后面敲晕了沈今安,一把将萱娘搂在自己的怀中,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焦急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萱娘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沈今安。 “来人,将沈今安压回去,关入大理寺。”南宫寒看了一眼地上的沈今安,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 沈默安闻言,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若是父亲知道了,一定很失望吧。” “这个事情就不要让老爷子知道了。”萱娘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老爷子,现在因为曼儿的事情肯定很难过。” “师兄一定是疯了。”沈默安摇了摇头,沈今安向来是一个理智的人,没有想到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简直让人太失望了。 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一句话都已经说出来了,显然是受到了惊吓的。 “没事吧。”南宫寒扶着萱娘的手道:“走,我们回去了。” “弯弯,你没有事吧。”萱娘没有回答南宫寒的话,上前了一步,查看落弯弯的伤势,只见落弯弯的头红了一大片,却没有其他的问题。 落弯弯摇了摇头道:“我没有事。” 沈默安伸手摸了摸面前的墓碑,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湿润道:“曼儿放心,哥哥一定找出真正的凶手,给你报仇雪恨。” 一群人离开之后,在林子的深处,走出来了一个人,他伸手摸了摸那墓碑,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嘴角勾起了一丝讽刺。 回去之后,萱娘只觉得全身不舒服。 “娘亲。”南宫念知道萱娘今日出门了之后,便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萱娘已经半个月没有见过他们了,把他们着急坏了。 “念儿。”萱娘一把将南宫念抱在自己的怀中道:“让你担心的。” “只要娘亲没有事就好。”南宫念被南宫寒教导过,在萱娘的面前不要提起沈曼的事情,也不要说其他的事情,南宫念很乖,牢牢的记住了南宫寒的话。 “娘亲,没事了,还有我们。”南宫念一把抱住了萱娘的脖子,轻轻的拍了拍萱娘的背道。 “念儿,娘亲想将你和哥哥送回库达城去住一段日子,好不好。外公也在库达城。”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念在,只见她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可怜楚楚的模样,萱娘一咬牙,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皱了皱眉头说道。 闻言,南宫念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好奇,皱了皱眉头,疑惑的看着萱娘道:“为何?” “念儿,不管发生什么,娘亲都不会让你受伤的,你先离开这里好不好,娘亲处理完了,就会去接你和哥哥。”萱娘已经失去了沈曼了,失去了一个孩子了,不想让南宫念和南宫钰受伤,最好的办法就是送他们离开这里,萱娘的心意已经决定了,是没有人可以改变的。 闻言。南宫念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泪痕,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那娘亲说话算数,一定要来接我们。” 萱娘知道南宫念懂事了,知道现在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所有要和萱娘暂时的分开了,只要萱娘同意了,南宫寒也一定会同意的。 来不及对外面告别,萱娘便已经将南宫念和南宫钰送走了。 连南宫寒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在那一夜,萱娘悄无声息的将两个孩子送走了。 萱娘站在城墙之上,看着马车越走越远,这一次送两个孩子离开的是朝月,一起离开的还有落谙达,萱娘的眼睛划过了一丝泪痕。 突然想起,第一次带着沈曼他们进入了南宣的时候,南宫寒就这样站在这里等候,那个时候的沈曼天真无邪,被保护的十分的好。 又想起,库达城刚刚建立的时候,沈曼常常和萱娘一起站在库达城的城墙之上,瞧着下面热闹的街道。 她们曾经一起在库达城的城墙之上抵抗敌人,一转眼物是人非了,这是萱娘身边的人第一次离开自己,萱娘倒是有些难受,夏日的夜风有些寒冷,萱娘的眼睛被吹的生疼,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揉了揉眼睛,口中念着沈曼的名字。 南宫寒急急忙忙的赶来的时候,只见萱娘一个人站在城墙之上,两个孩子已经被送走了。 “你干什么?”南宫寒的心中十分的无奈和烦躁,对萱娘下毒不是一件小事,南宫寒没有后妃不知道是谁下毒的,而且沈今安突然变成这个样子,相当于砍掉了南宫寒的右臂,南宫寒整个人都十分的不好了,现在萱娘又这个样子。 “这里不安全,我将我 的孩子送走。”萱娘连头都没有回,看着远方的星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落魄道:“人在高位又如何,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 “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用跟我说一下,就这样擅做主张,在你的心中还有没有我了。”闻言,南宫寒十分的无奈,忍不住对萱娘吼了一声道,孩子是萱娘和南宫寒共同的骨肉,萱娘连商量都不和南宫寒商量就将孩子送走了,都不考虑自己的感受。 第七百七十三章去青萝散心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这笑意之中却有些凄凉道:“南宫寒,你有没有觉得,你太薄情了。” 萱娘突然觉得南宫寒太无情了,沈曼去世,他们失去了孩子,在南宫寒的眼神之中看不到丝毫的难受,唯独沈今安变成这个样子之后,萱娘瞧着南宫寒的难受了。 “朕,是皇帝,是天下的主人。”南宫寒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在没有登基之前,南宫寒就是自己,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一旦坐上了皇位,就给南宫寒带上了沉重的枷锁,南宫寒解不开这枷锁,被枷锁勒着脖子,还要拼命的活着。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嘲笑道:“都说帝王无情。” “萱娘。”南宫寒知道,沈曼的死,比萱娘失去孩子,对萱娘的打击还要打,南宫寒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南宫寒上前的一步道:“此刻,沈曼没有了,沈今安倒下了,若是朕也跟着倒下了,那我们南宣就没有人了,朕必须站起来,你们才有休息的机会。” 谁说南宫寒不难受呢,他也借酒消愁过,不敢喝太多,可是越是喝酒,就越是忧愁。 “我知道了。”萱娘点了点头,她不是一点都不了解南宫寒的,理性告诉她,南宫寒这样是对的,怪不得他。 但是感性又告诉萱娘,这一切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你不要自责了,你有没有想过有人想要下毒的就是曼儿,甚至想要一箭双雕。”南宫寒伸手拍了拍萱娘的肩膀道。 闻言,萱娘回头看了一眼南宫寒,有些不理解南宫寒的意思,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看了一眼萱娘道:“你平日都没有事情,这一次却对你动手了,沈曼已经好久没有进宫了,进宫就出了事情。” 闻言,萱娘的眼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这些日子,她沉寂在悲伤之中,没有想太多,现在却都明白了,萱娘狠狠一咬牙道:“好计谋真的是好计谋。” 这个人,太聪明了,在萱娘和沈曼的饮食之中做了手脚,但是萱娘吃的不如沈曼那么多,所以萱娘没有危及生命,这样一来,就可以嫁祸南宫寒,说南宫寒想要除掉沈曼,从而挑拨离间,现在就是他们最想要的结局。 “今夜,我去见过沈今安了。”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望着远方谈了一口气道。 “嗯。”闻言,萱娘没有问南宫寒说了什么也没有问。 突然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道:“我想离开一段时间。” “你要去哪里。”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不敢置信的看着萱娘,嘴角勾起了一抹担忧道:“我要去青萝,陪七公主,顺便散散心。” 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我不管你想要干什么,不许去。” “我想要早一点结束了这一切。”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道:“不如我们一起去吧,去游山玩水也好,这皇宫之中太危险了。” 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你的意思是?” “这一次,一定是沈今安干的,我看着这个青萝不顺眼,想要给他换一个名字。”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要不要一起去。” “既然娘子想要去,我就陪着娘子去吧。”南宫寒点了点头说道。 也许离开这里,忙碌起来,萱娘就会很快的忘记这一切了。 “什么?”沈玉安接到了南宫寒和萱娘想要来玩的书信,眼神之中皆是不可思议,不知道南宫寒的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要,居然想要到他这里来玩耍。 “皇上,赵晴萱和南宫寒刚刚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右相夫人去世了,右相有疯疯癫癫的。如今两国交好,想要过来散散心也无可厚非的。”冀北闻言,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 这笑意之中却别有深意,好像这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一样。 闻言,沈玉安点了点头道:“嗯,你说的有道理,就好好安排,好好招待吧,不可以怠慢了。” “是。”闻言,冀北点了点头道:“这一次也刚刚好,给了我们机会不是吗?” “哼。”闻言,沈玉安勾起了嘴角一笑道:“南宫寒是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聪明。” “皇上。”这个时候,外面突然想起了南宫华月的声音,沈玉安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什么事情。” “给皇上请安。”南宫华月走了进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皇上,臣妾的皇嫂来了,臣妾想要皇嫂在宫中来陪臣妾,好不好。” “她是南宣的皇后,住在我们的宫中像是什么样子。”闻言,沈玉安皱了皱眉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南宫华月的要求,闻言,南宫华月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怎么了?”这南宫华月的性格和萱娘倒是有几分相似,十分能的沈玉安的宠爱,尺度也掌握的刚刚好。 “皇上,臣妾一个人在皇宫之中,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如今皇嫂想要来陪臣妾皇上也不同意,罢了。”闻言,南宫华月嘟着嘴巴,十分不高兴的道:“反正皇上不爱臣妾了,没有什么好说的,以后皇上就不要来臣妾的宫中了。” 闻言,沈玉安只觉得脑袋疼,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满是不悦道:“晴妃,你不要得寸进尺啊。你这是恃宠而骄,朕是天之,你不要来威胁朕。” “臣妾小小年纪就离开了自己的父皇和母妃,如今以为遇到了一个好的夫君,臣妾就是持宠而娇,皇上若是不愿意,大可将臣妾打入冷宫之中。”南宫华月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之上,根本就没有大家闺秀的感觉,倒是给人一直十分随意直率的感觉。 沈玉安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道:“华月你先起来,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我不管,皇上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南宫华月坐在地上,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委屈。 “你瞧瞧你这个样子,哪里有大家闺秀的感觉?”沈玉安皱了皱眉头说道。 “是皇上看走眼了,臣妾在山野之中长大,原本就是这个样子的。”南宫华月抬头看了一眼沈玉安对着沈玉安吐了吐舌头说道。 第七百七十四章皇上喜欢不是吗? “你呀。”沈玉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般的伶牙俐齿倒是和萱娘像极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这个时候,青青缓缓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已经褪去了青涩和单纯,变得高贵,成熟,端庄了,完全符合贵妃这个身份。 “你怎么来了?”沈玉安瞧了一眼青青,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温柔的笑意说道,这笑意却很官方。 “臣妾听闻南宣皇后要过来。”青青瞥了一眼像是一个小流氓一样坐在地上的南宫华月,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青青和颜如莲之间关系十分的不好,颜如莲看不起青青的出身,青青也看不起颜如莲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觉,青青看到南宫华月就像看到最开始的自己一样。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快些起来。”青青看了一眼南宫华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皇上若是不让我皇嫂进宫来,我就不起来。”南宫华月狠狠的皱了皱眉头说道。 闻言,青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皇上,臣妾和南宣的皇后过去有一些交情,现在她来了,不然让她进宫来玩也好啊。” 哪里是交情,那是恨,在没有做沈玉安的女人之前,青青是喜欢萱娘的,但是自己的丈夫,心心念念喜欢的女人,就是自己的仇人了。 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既然你也想她进来,就让她住在宫里吧。” “哼。”闻言,南宫华月又不开心了,瞪了一眼沈玉安。 “都答应你了,你怎么还不开心啊。”南宫华月不像其他的女人,对沈玉安千依百顺,她的脾气沈玉安捉摸不透,但是越是这样,就越是让沈玉安着迷。 “我好说歹说,皇上就是不同意,贵妃姐姐一句话,皇上就同意了。”南宫华月确实很委屈,转身便跑了出去。 沈玉安忍不住揉了揉眉头道:“真是是瞎了眼睛,带回来这样一个祖宗。” 南宫华月是南宣的公主,沈玉安不能轻易的责罚她。 “唉,可是皇上心中喜欢不是吗?”青青很羡慕南宫华月这样,就算顽劣,但是沈玉安却舍不得责罚她,也许是她身上有萱娘的样子,所以才会这样吧。 “喜欢吗?”沈玉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道,他心中大概最喜欢的是那个人吧,她的一颦一笑,坚韧不拔,聪明,还有能力。 萱娘和南宫寒只是来游玩的,所有只是简单的接待了一下,萱娘便进宫了,和南宫华月住在了一起。 “皇后娘娘。”看到萱娘来的时候,春风秋雨特别的开心。 “嘘。”萱娘对两个人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眼神之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我说的话你们都忘记吗?” “我们知道了。”春风吐了吐舌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萱娘道:“我先去给皇后收拾住的地方。娘娘和晴妃聊吧。” 萱娘点了点头,走了进去,一进去,南宫华月就将门关上了道:“主子,您怎么突然来了。” “南宣的事情你知道了吗?你们的沈姐姐去世了。”萱娘坐了下来,看了一眼南宫华月,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悲伤道:“被人害死了。” “怎么会这样。”闻言,南宫华月退后了几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敢置信,沈曼是她们的导师,也是对他们很重要的人,就在这样突然去世了,对于南宫华月来说,却是有些接受不了。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悲哀道:“本宫的孩子没有了。” 闻言,南宫华月不敢置信的看着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 萱娘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南宫华月,南宫华月简直不敢相信道:“皇后娘娘怀疑是沈玉安干的?” “不是怀疑,是确定了。”如今,最大的敌人就是沈玉安,若不是沈玉安,萱娘想不到还有什么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闻言,南宫华月抿着嘴巴不说话道:“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也没有想到。”萱娘叹了一口气道:“我过来,是想要推动事情,我想要见一个人,你必须将她约到宫里面来。” “是。”闻言,南宫华月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尖锐沈曼对他们的照顾太多了,南宫华月看了一眼萱娘道:“我一定会给沈姐姐保存的。” “贵妃娘娘,皇后和娘娘在里面聊天,奴婢给您通报一声吧。”突然外面响起了,秋雨的声音,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警惕看了一眼南宫华月。 南宫华月连忙明白了,赶紧拉着萱娘的手道:“皇嫂,华月好想你和皇兄啊,难得你们还来看我。”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摸了摸南宫华月的头道:“你皇兄也记着你的,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想要来看看你。” “皇后娘娘。”青青缓缓走了进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一别七年皇后别来无恙。” 萱娘抬头看了一眼面前这个高贵的几乎认不出来,根本就看不到脸上有半丝单纯的女子,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青青别来无恙。” “难得来一次,本宫自然要尽地主之谊了。”青青笑着走了进来,嘴角微微勾起道:“看在你的份上,本宫对晴妃也是格外照顾的。” 闻言,萱娘也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南宫华月的头道:“还不谢谢贵妃娘娘。” “不用客气。”青青坐在了萱娘的对面,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道:“皇后娘娘不知道,这晴妃的晴,当初本宫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现在一看,却十分的明白了,晴,不是皇后娘娘的闺名吗?” 闻言,萱娘抬头看了一眼青青,眼神之中无悲无喜道:“贵妃娘娘,慎言,华月单纯可爱,你们皇上希望她永远这样取一个晴天的晴,有何不可,在说了你不觉得,这模样像极了我刚刚认识的你吗?” 萱娘反驳了青青也讽刺青青失去了最开始的模样。 闻言,青青并不生气,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听完皇后娘娘痛失了爱子,所以来散心,本宫一定会好好照顾您的。” 闻言,萱娘狠狠的捏着自己的手心,不让自己生气,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不知道贵妃是几个意思啊。” “我听说,有人在皇后娘娘的饮食里面下毒了,可是娘娘命大,倒是让丞相夫人失去的命。”青青摸了摸自己的手指,眼神之中闪过了意思笑意道:“皇后娘娘可真是命大,这样都没事。” 第七百七十五章不是我做的。 “贵妃你说什么呢。”闻言,南宫华月急了,瞪了一眼青青说道,这样的青青和她认识的青青太不一样了,让南宫华月有些震惊。 “是你。”闻言,萱娘面色漆黑的看着青青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一直以为是沈玉安干的,但是沈玉安却没有理由杀掉沈曼,毕竟他们是一起长大的,之前沈曼母亲的死也不是沈玉安干的,沈玉安只想将沈曼一家逼出青萝才可以保护他们的命。 因为是沈尹收留了沈玉安,所以得罪了人,要对他们下手,沈玉安去的时候,沈曼一家逃了出来,只有沈曼的母亲死了,所以,沈玉安还很自责,后来为了让他们离开,便说是自己干的,这个时候,沈玉安最后还是告诉了沈今安。 萱娘终于想清楚了,是青青,青青恨萱娘所以对萱娘动手了。 “皇后娘娘不要生气啊,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青青看了萱娘一眼,笑了一声道:“是不是很难受。” 萱娘狠狠的咬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难以想象这个事情是青青做的。 “唉,本宫的儿子该要找本宫了,本宫就不和您多说 ,有什么需要尽管提。”青青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满是幸灾乐祸的说道。缓缓站了起来。 青青走到门口,突然停了下来道:“一个女人,再强大又有什么用,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死去,真惨。” 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去了,萱娘坐在原地,心像是一层一层的被剥开了一样。 “我要去找沈玉安,你乖乖等我回来。”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华月站了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皱了皱眉头说道。 闻言,南宫华月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萱娘想要干什么,但是她很清楚,萱娘想要干什么都是他们干涩不了的。 萱娘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步伐十分的沉重。 却还没有走到沈玉安的御书房,便在花园碰到了沈玉安。 “要去找朕吗?”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 “你知道我要找你?”萱娘疑惑的看了一眼沈玉安,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瞧着面前的人,这脸和青云的脸一模一样。 “我知道,你想问我,是不是我做的?”沈玉安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面色之上的温润让人十分的舒服,像是萱娘第一次认识的青云一模一样。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沈玉安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我不会杀了沈曼,就算我再没有办法,也不会对她下手。” “呵呵。”闻言,萱娘冷笑了一声,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你觉得我能相信你吗?” 语罢,萱娘转身就想要离去,她不过是想要问沈玉安一句话而已。 萱娘甚至希望这一切都是沈玉安做的,希望不是青青。 “这么多年,就算我们在对立的场景之下,我害过你吗?”沈玉安一把抓住了萱娘的手腕,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意道:“就算我一直没有得到你,就算你已经是南宫寒的人了,就算你已经有孩子了,但是我却从来没有害过你,包括在战场上,我也没有害过你,曼儿死了,你们很难过,我也一样,她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希望她就算是拿着刀枪来追杀我,我也不想她死去。” 闻言,萱娘用力的将自己的手腕抽了回来,微微勾起了嘴角苦涩的一笑道:“我能相信你吗?曼儿死了,沈今安疯了,尹老爷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我没有杀她,我没有。”沈玉安用力的摇了摇头道:“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 沈玉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闻言,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吗?” “杀了我。”沈玉安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闻言,萱娘勾起了嘴角,看了一眼沈玉安道:“你既然这样的清楚,为何还要让我和南宫寒进来。” “因为,你们杀不了我,只要能看到你,我会很看开心。”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相信,南宫寒不会害你,我也不会的。”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我相信了你无数次,甚至告诉自己,沈玉安和青云不是同一个人,但是知道你们是同一个人的时候,我就发誓,再也不会相信你。” 闻言,沈玉安的笑容收敛了起来,或许说,听到萱娘说的话,无论如何,他也笑不出来了吧。 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道:“你这么聪明,但是有些事情你却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即将的命运。” “我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我卧薪尝胆这么多年,还不是登上了这个位置。”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冷酷的笑意道:“希望你永远这样好运。”说完之后,萱娘便转身离去了。 这一切都落在了青青的眼中,她心中翻江倒海,为什么,自己对沈玉安他掏心挖肺,对沈玉安竭尽全力的好,可是沈玉安对自己没有一点感情,他对自己的不过是怜惜罢了。 她要的不是沈玉安的怜惜,她要的是他的爱。 “臣妾给皇上请安。”青青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这笑意之中包含了心酸。 闻言,沈玉安轻轻的扶了一下青青道:“起来吧。” “皇上,你和赵晴萱已经没有可能了,为什么还要这样。”青青看了一眼沈玉安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为什么看不到自己身边的人。” 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青青道:“你知道我以前为什么要救你吗?” 闻言,青青疑惑的看了一眼沈玉安,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单纯,可爱,有三分像我的亲妹子,我立你为妃,是因为萱娘她告诉我珍惜眼前人,你这些年的事情,我都不怪,包括你将沈雪鸢送到南宣的事情,我都答应了。” 沈玉安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道:“青青我希望你,最后不要对萱娘动手。” 语罢,沈玉安转身离去,给青青留下了一个背影。 青青听到沈玉安的话,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原来立自己为妃,不过是萱娘说情罢了,原来自己这些年都是一个笑话,今日自己嘲笑了萱娘,不知道萱娘在自己的背后是怎么嘲笑自己的。 一想到这些,青青的心就像是在滴血一样,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落魄和失望,原来自己是一个笑话而已,高高在上的贵妃又如何?给沈玉安生了儿子又如何,在沈玉安的心中。到底比不上萱娘的。 第七百七十六章仇人见面 青青心中不甘心啊,她一生命苦,本以为,沈玉安眷顾,做了贵妃,又给沈玉安生了儿子,之间到底是有情分在的,可是刚刚沈玉安的一句,不可以伤害萱娘,却让青青的一颗心都死了,她到底算什么?她跟着沈玉安十年了,陪伴了沈玉安十年,居然比不上萱娘。 一腔热血被泼了一盆冷水,青青的心好痛,明明什么事情,都是为了沈玉安考虑。却被沈玉安怪罪,没有丝毫的好处,青青的心中恨啊,恨这个世界薄情寡义的太多了,恨有些人,只有一个伪善的面孔。 很沈玉安的薄情寡义,但是她忘记了,从一开始,沈玉安对她便没有感情的存在,一切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空欢喜罢了,人最可怜的,就是这样了。 “娘娘,王妃来了。”春风在外面禀报了一声。 萱娘和南宫华月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道:“让她进来吧。” “给晴妃请安,皇后万福。”米若的面色之上十分的平静一双眸子温柔却有疏离。 “王妃来了,快坐吧。”南宫华月将米若扶了起来道:“难得将你请进宫来一次,若是说皇嫂的面子上面,王妃还不来呢。” “晴妃说笑了,皇后找我,必定是有事情要说的吧。”米若目不转睛的盯着萱娘,在她看来,米月的死,虽然颜如风难逃其责,但是萱娘确实最后的罪魁祸首。 没有了米月,就算米若是王妃又怎么样,这一年王府之中的新人格外的多,之前,因为米若将裕蒲告发说她通敌之后,米若和沈玉安貌合神离,早就失去了曾经的尊贵了,她什么都做不到了,还怎么给自己的兄弟报仇呢。 “晴妃,本宫和王妃有些话要说。”萱娘目光与米若对视,话却是对南宫华月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着米若。 “平日里面,皇嫂喜欢华月做的糕点,今日,华月便给皇嫂做些,一会儿再给皇上送一点去。”闻言,南宫华月甜甜的一笑,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俏皮说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去吧,辛苦了。” “你是来嘲笑我的吗?”米若看了一样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之前萱娘和她说的话仿佛还在耳边一样,萱娘现在是一个大赢家,就算刚刚失去了一个孩子,但是萱娘比任何一个女人得到的都多,过的都好。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米若道:“王妃说笑了,本宫为何要来嘲笑你。” 萱娘缓缓将茶杯放下,叹了一口气道:“如今,本宫失去了孩子,又痛失姐妹,外人不笑话本宫,已经是对本宫的好了,本宫还有什么资格笑话别人呢。” 闻言,米若用帕子捂着自己的嘴巴一笑,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皇后,说笑了,你是全天下的女人都羡慕的人,有谁会笑话你不是?” “是吗?”闻言,萱娘转头看了一眼米若,比起萱娘第一次见到的米若,现在的米若真的太平静了,宠辱不惊,让人捉摸不透。 “当然了。”闻言,米若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茶道:“能得到三位皇帝的恩宠,确实是难得。”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狐疑,看了一眼米若,转过头去,道:“本宫听不懂王妃的话。” “一则有南宣皇帝,对皇后情深似海,为了皇后遣散后宫,虽然立了一个贵妃,别人不知道,我却明白,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米若笑了笑,看了萱娘一眼,她久居深宫之中,这宫中的戏码她比谁都清楚,南宫寒对萱娘的感情,这么多年了,若不是萱娘点头,这沈雪鸢哪里来的妃位,而且萱娘是什么性格,米若也研究了许久,绝对不会和一个女人共侍一夫的人。 闻言,萱娘却很震惊,米若远在青萝,却什么事情都知道。 “二则,青萝皇帝对皇后娘娘一往情深,就算得不到,却也时时刻刻想念着,就算眉宇之间有一份像娘娘的人,皇上也会多看一眼,因为皇后出来支援南宣皇帝,青萝皇帝却不愿意对皇后动手,才选择了退兵。”米若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笑,这天下,却因为一个女子震荡不停,起先,南宫寒为了萱娘而发起了战争,后来,沈玉安又为萱娘停止了战争,这两个人位高权重,一句话便可以伏尸百万,却一直围着一个女人转,真是好笑。 闻言,萱娘一句话都没有说,等着这个米若将话说完。 米若看了一眼萱娘道:“三则是,北山部落王上,为了一个女人,居然答应进入草原,最后被人算计。枯骨与那贫瘠之地。” 米若在说这个话的时候,目光冰冷的看着萱娘道:“你不知道是不是。” 萱娘听完很震惊,萱娘完全不知道米月居然会喜欢自己,而且米月从来没有表达出来过。 “他不肯立妃,御书房,挂了无数张画像,画像之上的人,皆是一人,面色冷若冰霜,眉眼如画,眼神之中却闪烁着睿智,我道是哪家的姑娘,若是他他喜欢便可立妃啊。”米若看了萱娘一眼,叹了一口气,语气之中皆是万分无奈。 “他告诉我,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以。”米若眼神之中闪烁了一丝泪光道:“我还好奇,到底是哪家的姑娘,为何不可以。” 闻言,萱娘抬头看了一眼米若,又喝了一口茶。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我那没心没肝的傻弟弟,爱上的居然是南宣的皇后。”米若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道:“赵晴萱啊赵晴萱,你到底是有什么本事,让这天下位高权重之人,全在你的掌控之中。”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你怪我害死了米若。” “当然,说你红颜祸水,危急天下,都是在夸你了。”米若看了萱娘一眼,毫不犹豫的说道。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自己手指尖上面的护甲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你抬举我了,米月不是死在我手中,他病了,是你救他的。” “我根本就不知道。”闻言,米若的心狠狠的被刺痛了一下道:“我最后悔的是,被猪油蒙了心,听信了颜如风的话。” 米若其实知道自己罪大恶极,对不起米月,对不起北山部落,对不起米家世世代代,但是她想要给自己找一个借口,找一个理由,让自己过得好一些。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缓缓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米若道:“其实你在逃避,你不敢去面对吧了。” “你不要说了。”闻言,米若吼了萱娘一声道:“你就是红颜祸水,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今日来,想要告诉你一件事情。”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这青萝的花茶真心不错,就是淡了一些。” “什么事情?”闻言,米若目不转睛的看着萱娘,米若知道,萱娘想要说的,一定和米月有关。 “南宣六年,十月初十,本宫还在草原,但是本宫救了一个风雪之中,病入膏肓的人。”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他感恩本宫,与本宫合作,本宫给了他半壁草原,希望他可以卷土重来。” “你说什么?”闻言,米若简直是惊呆了,目不转睛的盯着萱娘道:“月儿,月儿还活着?” 第七百七十七章我要怎么做 “可是他恨透了他的亲姐姐,见死不救,背叛他。”萱娘瞧着米若兴奋的模样,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盯着米若道。 闻言,米若不敢直视萱娘的目光,眼神之中躲躲闪闪的,看了萱娘一眼道:“我要怎么做,我要怎么做,他才会原谅我。” “好说,当然是给他报仇了。”萱娘摸了摸自己的护甲,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 “你太厉害了。”闻言,米若突然笑了,抬头看了一眼萱娘道:“难怪,天下各色美人,环肥燕瘦,都入不得他的眼睛,若是我是一个男人也会这般。” 米若明显带着泪痕,今日一见,突然觉得萱娘是一个十分厉害的女人,难怪,难怪,美人多的是,这般美丽却又聪慧果断的女人太少了。 “景秀是你的人?”米若擦干了自己的眼泪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我还奇怪,这丫头聪明的太过头了,处处让我挑拨颜如风和皇帝的关系,却帮助了我不少忙,所以我不曾责罚,还以为,她和颜如风有多大的仇呢。”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米若公主,天下闻名,聪慧过人,在青萝却知道南宣的事情,这一点我也未成想过,要欺瞒与你。” “可是,你为何将她送来,你怎么会知道有今天?你又是怎么将她送来了。”米若自小觉得自己聪明,后宫之中的手段无人能及,可是见到了萱娘,她才知道,自己到底是输给了萱娘。 “北山部落和青萝和亲,本宫自然要防着一点,你陪嫁的丫鬟十分的多,多出一个聪明伶俐的丫头,又怎么会发现呢。本宫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萱娘看了一眼米若,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说道。 “多出一个人,怎么会发现呢?我们这些自以为高贵的人,怎么会去在乎这多出来的丫鬟呢,就像是五万援军,多出一千也没有人知道。”米月想明白了,越城之战,沈玉安到底输在了什么地方,其实一开始就输了,不过是萱娘和南宫寒的一步一步的陷阱罢了,萱娘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她明着跟你过招,你不一定打得过,暗中算计,让人防不胜防。 “米若公主聪明,能举一反三,本宫佩服。”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 “不及皇后三分。”闻言,米若看了一眼萱娘,原本都觉得萱娘仁厚,却没有想到萱娘有这样歹毒的一份心。 “本宫的孩子死了,本宫的妹妹没了,这一切都是他们逼本宫的,背叛本宫的人,不得好死,算计本宫的人,本宫让她后悔生出来。”萱娘的眼神之中满是冷漠,每一个人都说她无情,沈曼死后一个月都没有,她就出去游玩了,她没有心,自己的孩子胎死腹中,她却也不曾心痛。 “朵朵拉公主,因为背叛了娘娘,如今还做着军妓,苦不堪言,南宫梓月被娘娘利用了感情,自裁了,呵。”米若忍不住笑了一声,这样恨的女人,才能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做的久。 “本宫今日跟你说的话,你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再来找本宫吧。”萱娘看了一眼米若,吹了吹自己的指甲道。 “不必了,皇后要我怎么做?”米若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 “你本与我有三分相似,若是能让颜如风和沈玉安,心生间隙,也算大功一件,米月要是知道了你原来的不知情也会原谅你的。”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米若聪明,又十分的守规矩和遵守体统,景秀多次提醒,却没有用,必须要萱娘推波助澜一把了。 闻言,米若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钦佩,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个女人确实太狠了,所有人都在她的掌心之中,若不是有人毒死了沈曼她大概也不会出手吧。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我听说,王爷给贵妃娘娘送了一块上好的白狼皮,不知道王妃是否知道。” “原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米若点了点头,看了萱娘一样,心中对那些欺负了萱娘的人,忍不住心疼了一把,惹急了这头狼,真的会六亲不认的。 “听闻皇后与贵妃有一段旧情可是真的?”闻言,米若有忍不住笑了笑说道。 “旧情?那是与青青丫头,贵妃和本宫可没有什么情分。”闻言,萱娘笑了笑道:“时候不早了,王妃早些回去吧,今日的话,若是有人知晓了,本宫就要委屈了贵妃了。” “知道了。”米若轻轻的拍了拍萱娘的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今日,王妃进宫找南宣皇后,你可知道?”沈玉安瞧着南宫华月送来了一盒糕点,苦着脸站在自己的面前,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 “是啊。”闻言,南宫华月捏起了一块糕点,喂到沈玉安的嘴巴道:“臣妾知道啊?” 沈玉安顺势咬了一口,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她们都聊什么了?” “臣妾不知道。”闻言,南宫华月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王妃一来,臣妾就给皇上做糕点去了。” “你呀。”闻言,沈玉安伸手戳了戳南宫华月的额头道:“你是真的傻还是假的傻,一个是南宣位高权重与南宣皇帝比肩的皇后,一个是青萝的王妃,又是北山部落的长公主,两个人说话,你怎么不留个心眼儿。” “哎呀。”南宫华月伸手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皇上,王妃气势汹汹的来,像是来兴师问罪了,臣妾在旁边多尴尬,臣妾是给皇嫂留颜面。” 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好奇道:“兴师问罪,问什么罪?” “一年前,皇嫂在草原逼死了王妃的亲弟弟,王妃可不是去兴师问罪了,臣妾听说,王妃被皇嫂骂哭了,红着眼睛离开的。”南宫华月神神秘秘的对沈玉安说道:“皇嫂又那么凶吗?” “她呀。”说道萱娘,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她不但古灵精怪,还凶巴巴的,眼睛里面容不得沙子,又十分的将义气。” 闻言,瞧着沈玉安的表情,南宫华月,拍了拍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外人都说皇上仰慕皇嫂,臣妾还以为,是开玩笑的,没有想到是真的。” “闭嘴,休要胡言乱语。”米月看看了一眼米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严肃道:“你这样的话让外人听见了,对你皇嫂的名誉不好。” “皇上臣妾不明白。”南宫华月疑惑的看了一眼道:“皇上这般的看好皇嫂,却为何要和皇兄斗个你死我活的?” “哼,南宫寒自以为赢了朕,朕不跟他斗有何谁斗。”对于南宫寒来说,不但是沈玉安的轻敌,还是沈玉安棋逢对手的人,沈玉安怎么会让南宫寒拥有了萱娘,还拥有,安宁的日子。 “皇上,这是作茧自缚。”闻言,南宫华月抬头对沈玉安笑了笑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不能因为皇上的私人恩怨,让百姓遭受战争的痛苦啊。” 闻言,沈玉安皱了皱眉头道:“你说朕是自私自利的小人咯。” 第七百七十八章若是我骗了你 “臣妾可没有这样说。”闻言,南宫华月白了一眼沈玉安道:“皇上老是误解臣妾的意思。” “那你皇兄呢,因为你皇嫂被劫,将緋颜搅得天翻地覆,最后灭国,他就不自私吗?”闻言,沈玉安看了一眼南宫华月说道,他就是不愿意听别人说南宫寒比自己好。 闻言,南宫华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若是换了皇上,不也一样会这样吗?” 闻言,沈玉安却再也没有反驳了。 “得天下容易,得一人心难,青青姐姐,心中只有皇上一个人,对皇上死心塌地,可是皇上的心中却已经被皇嫂沾满了,皇嫂却只爱我皇兄一人。”闻言,南宫华月摇了摇头说道:“太复杂了,父皇曾经说过天子不可动心,原来是真的。” “那你呢?”闻言,沈玉安轻轻的捏起了南宫华月的下巴道:“你心中的良人又是谁人?” “臣妾心中的良人啊。”闻言,南宫华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手却狠狠的捏了捏自己的衣袖,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微微苦笑了一下道:“臣妾心中的良人,自然是皇上了,可是臣妾不敢爱,也爱不起。” “为何,你是朕妃子,为何不可以爱朕?”闻言,沈玉安低头瞧着南宫华月说道。 南宫华月本来就是坐在沈玉安的脚下的台阶之上的,听到沈玉安的话,南宫华月自然的靠在了沈玉安的膝盖上面道:“爱又如何,若是有一天死在了爱人了刀下,岂不是痛彻心扉。” 闻言。沈玉安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华月,朕为何会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世人都说,青萝皇帝喜怒无常,忘恩负义,可是臣妾知道,皇上是有情有义之人,也是一个明君。”闻言,南宫华月并没有回答他的话,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抬头道:“皇上,若是有一天知道,臣妾骗了皇上,皇上还好这样对待臣妾吗?” 沈玉安摸了摸南宫华月的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能骗朕什么?” “哈哈,骗皇上的心啊。”闻言,南宫华月抬头十分俏皮的看了一眼沈玉安,伸手轻轻的在他的心口点了一下。 这般俏皮的模样,倒是让沈玉安一时间失了神,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颊道:“你这般的乖巧,若是朕被你这个丫头骗了,心甘情愿。” 在没有见到萱娘之后,沈玉安是第一次,心动的这么的厉害,面对的却是一个比自己小十七岁的丫头。 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瞧你的模样,是困了吧,晚些,朕再来看你,可好。” “那皇上说话算数,不要骗臣妾,晚些,朕来与你一同用膳。”沈玉安摸了摸南宫华月的头说道:“乖乖的吧。” “拉钩。”南宫华月对着沈玉安伸出了小手指说道:“上一次说的好好的,皇上转身便去了,皇后那边,臣妾不服。” “好好好,拉钩。”闻言,沈玉安一笑,伸出了手中对南宫华月说道。 闻言,南宫华月的眼神之中,才闪过了一丝笑意。 萱娘瞧着南宫华月蹦蹦跳跳的回来,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微微勾起了嘴角道:“今日怎么这般的高兴?” “等一下皇上要来陪我吃饭,我很开心。”南宫华月将一把花放在了萱娘的旁边,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 “你喜欢他?”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南宫华月。 这眼神却将南宫华月下了一跳,南宫华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讶和担忧,连忙摇了摇头道:“皇后,奴婢不敢。” “起来吧。”萱娘伸手见南宫华月扶了起来道:“动情,是人之常情的事情,沈玉安确实是一个十分优秀的人,就像楚橙爱上南宫梓月一般。” “娘娘,奴婢是不会背叛娘娘的,娘娘放心。”闻言,南宫华月低头说了一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坚决道:“就算日后,娘娘要奴婢杀了他,奴婢也不会手软。” 闻言,萱娘的眼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摸了摸她的头,嘴角微微勾起道:“本宫何时说过要杀了他?你呀,不要一口一个奴婢的,让人听见了,不好。” “是。”闻言,南宫华月才狠狠的喘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萱娘,又快速的低下了头。 “开心一些吧,皇上不是要来吗?”萱娘轻轻的捏了捏南宫华月的脸颊道:“你要好好的把握住他的心,让自己宠冠六宫知道吗?” “是,华月,绝对不会辜负娘娘的,娘娘放心吧。”南宫华月抬头看了一眼萱娘说道。 “既然皇上要来,你将腰牌给本宫一用。”萱娘看了一眼华月,她要出去一趟,现在天快要黑了。 “是。”南宫华月不敢多为,点了点头说道。 “若是一会儿,沈玉安问起,你就说本宫舟车劳顿,已经睡下了。”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华月,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 “是。”闻言,南宫华月点了点头说道。 南宫寒在青萝游玩,住的自然是皇城的驿馆,萱娘很快便在驿馆里面找到了南宫寒。 南宫寒看到萱娘的时候很震惊,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奇怪的神色道:“你怎么出来了。” “我想去给曼儿的母亲上坟。”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伸手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道:“你陪我去,好不好。” “好。”闻言,南宫寒没有多问,便跟着萱娘去了。 萱娘早就已经让人买好了东西,和南宫寒提着东西,便往沈曼母亲的坟墓走去。 沈曼的母亲喜欢山间流水,喜欢田野,所有埋在郊外的一个山脚下,以前萱娘去过一次,所有倒是记下了。 和南宫寒一起两个人走的倒是也快,不一会儿便到了。 面前的墓碑上面刻着“沈尹之妻杨氏之墓”。 萱娘上前一步,轻轻的摸了摸墓碑道:“杨夫人,我来给您请罪了。” 萱娘在这墓前发誓要好好照顾沈家的人,没有想到沈曼却这样死了,萱娘的心中十分的自责。 南宫寒站在一边,没有干涉萱娘,瞧着萱娘跪在墓前点燃了香蜡纸钱道:“我没有保护好曼儿,让曼儿离我而去。” 南宫寒知道,对于沈曼的死,萱娘无法释怀,包括送走了两个孩子,和到青萝来,萱娘都是想要给沈曼报仇的,南宫寒轻轻的拍了拍萱娘的肩膀。 这样的感觉,就像两个孩子这辈子都无法对云石的死释怀一样。 “我一定会为沈曼报仇的,会为当初伤害您的人报仇。”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说道,沈曼最大的心愿就算给自己的母亲杨氏报仇,但是沈曼一直都不知道杨氏不是为沈今安所害。 因为沈尹收养了沈玉安,得罪了青萝的越王,所以被越王报复了,越王是青萝先帝的亲兄弟,所有,沈玉安不会对他怎么样,现在还是自己好好的王爷,但是萱娘一定会给沈曼报这个仇的。 这是沈曼的希望,也是萱娘来青萝的目的。 第七百七十九章沈曼最大的心愿 “萱娘,不要让自己的太累了。”南宫寒将萱娘扶了起来道:“有我在。” “你是南宣的皇帝,这青萝的事情,你是插不上手的。”萱娘回头看着南宫寒,笑了笑,轻轻的拍了拍南宫寒的肩膀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俏皮。 自从沈曼死了之后萱娘就便了,让南宫寒都感受道了萱娘的若即若离,让南宫寒十分的害怕,所以才会去迁就萱娘。 “走吧。”萱娘轻轻的牵着南宫寒的手,在月色之下,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道:“知道为什么一定要今日前来吗?” “为何?”南宫寒疑惑的看着一眼萱娘道:“为何呀今日来?” “因为,曼儿跟我说过了,她娘亲的生日,是今天,她多想给她娘亲上一炷香,可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再也没有机会了,我以后会替她来,每一年都来。”萱娘回头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一抹笑意,温柔大方,让人喜欢不已。 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微微眯起了眼睛,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好,以后,我们每一年都来。” “嗯。”萱娘点了点头,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道:“杀害沈曼的人,不是沈玉安。” “你怎么知道?”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这么多年了,南宫寒再也不会为了沈玉安而吃醋了,但是问出的话,确实是自己的疑惑。 “我问他了。”萱娘 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 “你就这么相信他?”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好奇的神色道,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虽然萱娘不会和沈玉安有什么事情,但是自己的妻子这样信任一人,难免让南宫寒的心中有些不舒服的。 “他这个人,做了就不会否认。”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我知道你讨厌他,但是就事论事不是?” 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道:“你一个人在宫中要万分小心,切不可大意了。”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却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行灯火而来。 灯火越来越近,萱娘才看到,原来是沈玉安。 “华月告诉朕,你睡了,朕还以为是真的,没有想到在这里见面了。”沈玉安走到了萱娘的面前,看了一眼萱娘,又瞧着和萱娘手牵手而立的南宫寒,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南宣皇也在。” “没有想到这么晚了青萝皇还会出来。”南宫寒一手背着,一手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寒意,看到沈玉安说道。 “朕出来给师母上香,今天是她的生日。”沈玉安抬头看了原本火光未灭的坟前,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没有想到这么巧,你们也来了。” “没有想到你还挂连着这些。”南宫寒忍不住一笑,语气之中却有一丝丝的讽刺,回头看了一眼那座坟,沈家的人,已经没有人在青萝了,可是这坟却没有荒废,到底是有打扫过的痕迹。 “朕每年都回来。”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道:“南宣皇就在青萝好好游玩吧,青萝的大好河山,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完。” “是啊,太大了,若是能出现在地图上面,倒是很快就能看完。”南宫寒点了点头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瞧着面色微微发白的沈玉安说道。 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朕明日让人给南宣皇送一副青萝的地图,让您慢慢看。” 闻言,南宫寒瞧了一眼沈玉安道:“青萝皇真大方。” “今日,不知道皇后是要回宫与晴妃住,还是要回驿馆住。”沈玉安的目光打量了萱娘一眼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自然是进宫去了,免得落人口舌。”萱娘根本就不会躲闪沈玉安的目光,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闻言,沈玉安道:“宫门已经落锁了,不如等会与朕一同回去吧。” “朕自会送她回去。”南宫寒拉了萱娘一把将她藏在自己的身后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占据主权的说道。 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南宫寒道:“这是青萝,不知道南宣皇如何送她进去,这可是朕的后宫,若是皇后翻墙回去,被人抓住了,朕也没有办法为她开脱。” 闻言,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先回去吧,我们在这里青萝游玩,就要惹是生非了,放心吧。” 南宫寒自然是放心萱娘的,她肯定不会和沈玉安有什么,但是就是不想看到沈玉安的意的样子。 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点了点头,在萱娘的额头落下了一吻,嘴角微微勾起道:“我先回去了,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好。”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安心我没事。” 这一吻,确实让沈玉安很不舒服,他紧紧的咬着自己的牙关。 萱娘瞧着沈玉安在墓前跪拜之后,站了起来道:“走吧。” 萱娘跟在沈玉安的身后。 沈玉安瞧着萱娘安静的模样,知道她心中必然是有疑惑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没有话要问的?” “本宫只是好奇,你居然会年年都来。”萱娘勾起了一抹冷笑,瞧着月光之下,微波粼粼的水面说道。 “世人皆道朕无情,杀了沈家人,这不是朕做的,朕想要救他们,师母也知道,这不是朕做的,但是朕必须背下这个罪名。”沈玉安负手而立,走在萱娘的面前道:“养恩大于生恩,师母对朕的恩惠太多了。” 闻言,萱娘只是笑了笑,没有打断沈玉安说的话。 “我刚刚去到沈府的时候,师母的肚子里面怀中曼儿,她瞧着我可怜,又不爱说话,没有沈今安活泼 ,便整日陪着我,给我做点心,逗我,直到我第一次笑了,她才放心。”沈玉安缓缓说道,目光却飘得很远,好像第一次去沈府的时候一样,瞧着杨氏挺着大肚子笑面如花,牵着自己的手,走入了室内,安排人给他洗澡,换洗干净的衣裳,听说他还有一个妹妹,便到处去找他的妹妹,这些事情,他都无法忘记。 “曼儿死了。”闻言,萱娘毫不犹豫的打断的他的话,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讽刺的笑意道:“她最好的年华,最幸福的时候死了,她肚子里面是一对龙凤胎,中毒之后,沈老爷子破腹取子,也之留下了一个病恹恹的女儿。” 闻言,沈玉安愣了一下,便是却便的严肃了起来道:“是谁下毒的。” “你知道了,又会怎么样?”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笑说道:“沈今安疯了。你能做什么?” “若是我知道了,一定会给曼儿报仇的。”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坚决说道。 “不必了,若是我知道了下毒之人,为曼儿报仇还望你不要阻拦才是。”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本宫要亲手手刃那人,为我的曼儿报仇。” “只要你拿出证据不管他位高权重也好,朕不干涉。”闻言,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目光无比的温柔,面色之上一片温润,就像萱娘第一次看到的青云一模一样。 萱娘下意识的避开了这个目光,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希望你最好不要食言。” “你知道的,你想要做的事情,我都成全你,我后来明白了,爱一个人就是成全她,而不去占有她。”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深情,嘴角微微勾起说道。 第七百八十章皇子身亡 “我们是敌人。”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嘲讽道:“你和南宫寒争天下,我们就是敌人。” “我不想争了。”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我已经有了南疆的半壁江山,我足够了,所以以后,让我们的孩子去争吧,这样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闻言,沈曼愣了一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说你不想争了,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嘛?” 是啊,在萱娘看来,这就是在和萱娘开玩笑的事情,沈玉安若是不想争了,为何会让沈雪鸢去南宣,为什么,还不是为了江上,所以说,现在他说的话,萱娘并不相信。 “你不相信也罢了,你要知道,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敌人。”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我希望你也不要把我当做敌人。你要相信,我是真的。” “好了不要说了。”萱娘忍不住打断了沈玉安拖拖拉拉的话,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若是真的要想和平共处,你应该找南宫寒和莫之水谈,和我说这些没有用。” 闻言,沈玉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瞧着萱娘远去的背影,连忙跟了上前,萱娘的性格太过于的执着了,现在心中除了给沈曼报仇,真的没有其他的想法,所以说,和萱娘说多了也是没有用的。 萱娘回到皇宫之中的时候,南宫华月在旁边等候萱娘,瞧着萱娘回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皇嫂,你去哪了的了,为何现在才回来啊?” “我有事情。”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华月,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轻轻的拍了拍南宫华月的手道:“你去休息吧。” “嗯。”闻言,南宫华月点了点头,她知道萱娘有心事,不过她也不好多问,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了。 萱娘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嘴角微微勾了起来,月儿微微发凉,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转身躺下了。 沈玉安要求和,是沈玉安的事情,他若是真心就去找南宫寒谈,而对于萱娘来说,萱娘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给沈曼报仇。 一转眼,萱娘在皇宫之中也有些日子了。 “你这么急匆匆的是去哪了?”萱娘刚刚起床,出门便看到了南宫华月面色之上一抹着急的模样,急匆匆的就往外面走去。 萱娘一把将南宫华月拦了下来问道。 “小皇子的生病了。”南宫华月看了一眼萱娘道:“我去看看,皇嫂要不要一起去?” “贵妃的儿子?”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南宫华月一眼道:“我自然是要去看看的。” 外面围着一大群人,吵吵闹闹的,还有青青的哭声,是不是的传来,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不过是生个病而已,小孩子生病不是很正常嘛?之前南宫钰和南宫念也经常身边,萱娘对于这些倒是习以为常了,没有想到这些人这样的惊慌失措,萱娘倒是有些好奇了。 但是,这样声势浩大的模样萱娘倒是没有看到过,莫非这小皇子生了什么重病不成,不过这青萝的大夫,个个医术高明,倒是不会有问题。 “你来了?”沈玉安急急忙忙的赶来的时候,刚刚好碰到了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嘴角微微勾起道:“没有想到,你还会来看看。” “对啊,我就是来看看而已。”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的,对着沈玉安眨了眨眼睛道:“看看这孩子到底会生了什么病,让人这样的紧张。” 瞧着萱娘面色之上的笑意,沈玉安只觉得,他真的,越来越不明白萱娘的心中所想了,萱娘太复杂了。 闻言,萱娘道:“小孩子生病很正常,听听贵妃都要哭断气了。” 萱娘抱着手,一副看热闹的模样,伸着脖子往里面看,瞧着萱娘的模样,沈玉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到底之前青青照顾过你,你也不该这样幸灾乐祸啊。” “我没有。”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摇了摇头道:“我就是在想青萝国医术高明的人,多的是,为何贵妃这样担心,莫不是有蹊跷。” “进去看看。”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看了萱娘一眼说道。 “娘娘,皇上为何那么担忧。”春风扶着南宫华月的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道。 “哼,皇嫂的意思是,有人要谋害皇子,皇上能不着急吗?”闻言,南宫华月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皱了皱眉头道:“皇嫂,我们进去嘛?” “进去吧。”闻言,萱娘点了点头,背着手,走了进去。 “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要是娘亲知道,是谁害你,娘亲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刚刚走到门口,萱娘就瞧着青青趴在床上哭的撕心裂肺的,小小的皇子,一岁多一点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嘴唇发紫。 满地的太医跪在地上,没有一个人有办法。 萱娘瞧了一眼,这是中毒的迹象啊,还是剧毒,到底是谁,对这样一个孩子下了这么重的手。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众人都没有救治,若是在不救,估计回天乏术了。 萱娘连忙走了过去,也许是出于自己也是一个母亲,不管大人有什么错,都不应该让孩子来承受的。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伸手就要去掀起孩子的眼皮看一下。 没有想到被青青狠狠的退了一般道:“你滚开,你这个毒妇,你想要干什么?” 萱娘被一退,脚下不稳,连忙有人将萱娘扶住。 萱娘看了一眼青青道:“再不救,就是死路一条。” “就是你。”闻言,青青站了起来,指着萱娘道:“就是你要害的孩子,你这个女人,昨夜你喂给孩子吃了一点米粥,今日就这样的。都是你。” 闻言,沈玉安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看了萱娘一眼。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笑,嘴角微微勾了起来道:“你怎么就认定是我了。” “都是你,你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就想要来害我的孩子,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青青指着萱娘说道,眼神之中满是泪痕,一口咬定了是萱娘所为。 昨夜的时候,青青将孩子放在了南宫华月的宫中要南宫华月帮忙看一看,孩子饿了,萱娘顺手给喂了一点粥,倒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青青道:“理由呢?” “你自己失去了孩子,看不的别人好罢了,之前在青萝被我骂过,你怀恨在心。”青青看了 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坚决不要萱娘碰到孩子。 沈玉安连忙上前一步。若是说医术,沈玉安的医术自然不必任何人差,有他在,萱娘倒是知道,这孩子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真好笑。”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瞧着满脸泪痕,眼神之中满是憎恶的青青道:“本宫征战沙场,干嘛对一个小孩子下手。” “昨夜皇嫂喂给小皇子的粥,本宫也喝了,请贵妃娘娘不要血口喷人。”闻言,南宫华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厌恶看了一眼青青啊。 “你们都是一丘之貉。”闻言,青青狠狠的瞪了一眼萱娘和南宫华月道。 沈玉安只是将孩子抱了起来,又缓缓放下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痛心,后退了两步,孩子面色惨白,已经断气了。 “不要吵了。”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平静和悲伤,这个孩子是真的没有了。 闻言,萱娘看了一眼孩子,就知道,大事不好。连忙上前摸了摸孩子的鼻息,又后退了两步道:“孩子断气了。” 第七百八十一章被诬陷 闻言,在场的人,面色之上都是一片震惊,没有想到就这样就断气了。 “孩儿。”闻言,青青连忙扑在了孩子的身上,哭的花容失色的,那悲哀的声音,连在这座的众人都被感染了,萱娘忍不住又后退了两步,一个小小的孩子,居然就这样被人下毒害死了。 这对于萱娘来说实在太可怕了。 颜如莲不在宫中,带着小公主祈福去了,这样一来,所有的矛头都会对上萱娘。 萱娘在南宣失去了孩子之后,迅速的来到了青萝,早就已经有人怀疑了,如今这个孩子,又这样的丧命,想要人不怀疑都不可能的。 萱娘迅速的反应了过来,是有人要害自己,是有人要借这个将自己杀掉。 到底是谁,这样的狠自己,萱娘看了一眼青青,虽然萱娘也怀疑是青青干的,但是这死去的孩子,连救的机会都没有的孩子,是青青的孩子,一个人再恶毒也不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手。 萱娘像是掉入了一团迷雾之中一样,失去了方向,忍不住看了一眼南宫华月。 “皇嫂,贵妃痛失爱子,悲痛欲绝,我们先离开吧。也好让皇上找出真凶。”南宫华月上前一步扶着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说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脚步有些踉跄,就要走出去。 “站住。”这个时候,青青怒气冲冲的喊了一声,萱娘回头疑惑的看了一眼青青道:“有什么事情吗?” “你现在害怕了,想要走了,我告诉你不可能。”青青站了起来,一步一步逼近萱娘道:“还我孩子的命来。” 说着,手中握着一把短匕首,就要冲上来,萱娘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这个女人简直是疯了不可理喻,萱娘根本就不想和她多说什么。 萱娘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是谁害死了你的孩子,你就去找谁,现在跟我发什么疯。” 萱娘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人, 她的疯态,让萱娘想起了如今在大理寺之中的沈今安,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本宫是南宣的皇后,请贵妃放尊重一些。” “来人,将贵妃拦下来。”沈玉安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说了一句,这是他在知道孩子去世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 “皇上,不可以包庇她,是她杀了我们的孩子啊。”青青被人拦住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回头对南宫寒说道,眼神之中满是泪光,看起来十分可怜。 “贵妃你冷静一些。”沈玉安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事情十分的麻烦,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萱娘,但是沈玉安对萱娘的了解,萱娘觉得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看了一眼沈玉安道:“这是你的家事,我不该过问。” 语罢,就要离去。 “你等一下。”沈玉安瞧着萱娘要走,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 “怎么?”萱娘回头看了一眼沈玉安,眼神之中闪过 了一丝笑意道:“青萝皇怀疑我?” “皇上,不可以让她走,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被她害死了。”青青的眼神之蓄满 泪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悲痛和可怜,看向萱娘的时候,是无穷无尽的厌恶和恨意。 萱娘不知道青青为什么这样恨她,也不想知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皱了皱眉头道:“不知道贵妃有什么证据。” “证据,证据就在你的房间里面。”青青看了一眼萱娘,又回头道:“皇上她的房间里面一定还有毒药,皇上不可以放过她,只要搜索她的房间,就一定会有证据的。” 闻言,南宫华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满道:“你大胆,皇嫂是南宣的皇后,你们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闻言,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在等着萱娘回答。 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本宫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们要去搜去就是了。” “皇嫂。”闻言,南宫华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和震惊,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给秋雨使了一个眼神,秋雨连忙走了出去。 “皇上。”秋雨拿着南宫华月的宫牌,连忙出宫去找南宫寒。 “出了什么事情了,这般的着急?”南宫寒看了一眼来人是南宫华月身边的秋雨,微微皱了皱眉头,放下了手中的笔抬头问道。 “皇上,有人诬陷皇后娘娘下毒毒害了青萝的小皇子,如今小皇子已经去世了,公主担忧皇后的安危,所以让奴婢出来寻找您。秋雨微微喘着气,狠狠的皱了皱眉头,一口气将自己的话全部说完。 短短的一句话,却让南宫寒知道了其中的危险性,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走进宫去。” “皇上,找到了。”一群人围在萱娘的寝宫外面,不一会儿,便有人找到了东西,拿了出来。 萱娘抬头一看,只见那个人的手中拿着的是萱娘的和雨桑的书信。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还给我。” “皇后娘娘这样的着急是有什么见不的人的事情吗?”青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上前了一步,将书信抢了过去。 “本宫不是你青萝的人,本宫与何人通信与你们何干。”萱娘上前一步想要去将自己的书信抢回来。 没有想到青青一退退到了沈玉安的身后道:“你现在人在我们青萝,万一有什么对我们青萝不好的事情,这一次本宫的孩儿就是被你所害。” 闻言,萱娘真的想给她两个大耳刮子,让她瞧瞧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还没有等萱娘说话,青青便已经将萱娘的书信打开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不敢置信的道:“皇上,这个女人居心叵测,她道青萝是为了给自己的孩子报仇的。” 闻言,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没有说话,毕竟这一切他知道的,他在乎的是,给自己的孩子下毒的是,是不是萱娘。 萱娘上前一步,一把将书信抢了回来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与沈曼的死没有关系,与我孩子的死没有关系,你又怕什么?” “你,你是怀疑我杀了沈曼是吗?所以你毒死了我的孩子。”青青上前几步,不敢置信的看到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泪光道:“你有什么冲我来啊,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孩子,无凭无据,为什么?”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讽刺的笑意道:“贵妃是做梦想到的吧,这是妄想症吧。” 萱娘的话刚刚说完,还没有说下一句,突然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道:“皇上在南宣皇后的宫殿之中找到了毒药,与小皇子所中的毒相似。”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抬眼望去,不可以的,不管如何,都是不可能的,萱娘身上根本就没有剧毒。 萱娘现在知道了,发现那一封书信,不过是给萱娘一个下毒的理由,真正的证据在这里。 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她确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来是被人摆了一道。 “来人,将南宣皇后拿下。”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是净是失望,没有想到现在人赃俱获,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像是喉咙里面卡着一口鲜血一样的难受,萱娘是他最爱的女人,就算萱娘不爱他,但是估计他们多年以前的情分,也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啊。可是现在他真的太失望了,没有想到萱娘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害死了他的孩子。 “呵呵。”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沈玉安道:“真是好笑,瞧瞧,自己的孩子死了,居然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大概就只有你了,沈玉安,我从来没有想到,你会为了包庇杀害曼儿的凶手,用自己的孩子做筹码,托我下水。” 第七百八十二章半壁江山 萱娘完全怀疑,杀死了小皇子的人,就是沈玉安,沈玉安知道杀死沈曼母亲的人是越王,萱娘一定会对越王动手,所以才会找一个机会,将萱娘扳倒。 但是萱娘没有想到,沈玉安这样的狠心。 “朕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闻言,沈玉安别过头去,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说道。 “皇上,南宣皇进宫了,要求见皇上。”这个时候,有人急急忙忙的来禀告道。 “将南宣皇后禁闭在她的寝宫之中,没有朕的命令,不可以放出来。”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狠狠的皱了皱眉头说道,闻言,萱娘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微微一笑。 转身进入了寝宫之中。 青青瞧着那面不改色的女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意和恨意,哭哭啼啼的跟着沈玉安离开了。 “娘娘,真的是你吗?”众人离开之后,秋雨连忙将门灌了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说道,确实让人看来,这毫无怀疑,就是萱娘做的。 闻言,南宫华月敲了敲秋雨的额头道:“说你笨都是夸你的,我们娘娘怎么会对一个孩子下手。” “好大一盘棋啊。”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你说说,到底是谁,这么厉害,居然布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 “娘娘的意思是?”闻言,南宫华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不解的问道。 “你呀,若是曼儿在自然就民白了。”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华月皱了皱眉头,无奈的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你知道吗?这个人,想陷害我,然后挑拨南宣和青萝的关系,我自然是不会死,但是南宣必须拿出赔偿来,而且对本宫的名誉有损,死去的虽然不过是一个小皇子,但是足够将南宣和青萝的关系挑拨的不成样子了,现在南宣和青萝都有修好的意思,但是,就是有人不愿意。”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皱了皱眉头道,不知道这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下了这么大一盘棋。 “你的消息真的是灵通,刚刚出事就来了。”沈玉安喝了一口茶,看着对面的南宫寒,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笑道。 “失去孩子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南宫寒看了一眼沈玉安缓缓端起了茶杯,南宫寒也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不久,现在看到沈玉安承受这样的痛苦,南宫寒心中真的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你不是刚刚体会过吗?难道还要朕再说一遍给你听。”闻言,沈玉安毫不犹豫的掀开了南宫寒鲜血淋漓的伤疤。 闻言,南宫寒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沈玉安道:“将朕的皇后放了,你们没有资格囚禁她。” “现在她是杀害朕的孩子的嫌疑人,在嫌疑没有洗清之前,朕不能放她走。”沈玉安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说道。 “说吧,你要怎么样,才会放人。”南宫寒十分怀疑,这是沈玉安自导自演的戏,就是想要从南宫寒的手中得到好处,所以南宫寒毫不犹豫的问道。 “朕痛死爱子,南宣皇后又是最大的嫌疑人,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她,朕也不好放人。”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悲哀,皱了皱眉头道。 “原来緋颜的一半土地,你放了萱娘。”南宫寒看了一眼沈玉安道:“就算是给你补偿。” 毕竟,萱娘是南宣的皇后被青萝囚禁,说出,估计要将青萝的脸都丢光了,所以南宫寒不惜重金将萱娘带走。 “好。”闻言,沈玉安点了点头道:“既然南宣皇愿意出重金,朕虽然悲痛欲绝,但是朕绝对不会为难皇后的。” “那朕什么时候可以去。”闻言,南宫寒看了一眼沈玉安道:“带皇后走。” “现在就可以。”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看了一眼南宫寒说道。 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南宫寒想接萱娘离开这里不要让萱娘在一次的陷入这漩涡之中。 萱娘坐在长案后面,将人物关系写在了纸上,一点一点的去探究。 突然听到门推开的声音,萱娘头也不抬,皱了皱眉头道:“本宫说过,本宫不想吃饭,出去吧。” “萱娘,我们走,我们回家了。”南宫寒缓缓皱了皱眉头,走了进去,伸手握着萱娘的手道:“我们回去了。” 闻言,萱娘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回去不可能的。” “为何?”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心痛,看了一眼萱娘手中的纸道。 “你要带我走,沈玉安一定是让你下足了血本的是不是,不然他怎么会放了我。”萱娘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南宫寒的眼神之中满是担忧,沈玉安斜斜的倚靠在门口,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得逞一般的笑意。 让萱娘感受道了一阵寒冷,要说没有心,沈玉安才是真正的没有心 。 在他的眼中只有利益,没有其他的东西。 “不要傻了。”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只要你能安安全全的回到南宣比什么都重要,我们走吧。” 闻言,萱娘摇了摇头道:“南宣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我们用鲜血换来的,本宫是不会退步的,再说了,你想一下,本宫若是离开,就是背上了毒妇的名号,也许这一辈子都抬不起来头,本宫不要。” 闻言,南宫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萱娘太倔强了,你和她说什么都没有用。 “朕会把这件事盖下去的。”沈玉安缓缓走了进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小皇子无辜离世,朕深感痛心,但是南宣皇帝,十分担忧你,你就和他离开吧。” “想都不要想。”听到沈玉安的话,萱娘噌的一声站了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本宫若是离开,一定会中了有些人的圈套,本宫偏偏不走。” 闻言,南宫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你想要怎么样。” 南宫寒知道,萱娘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人活一生,若是连名声都臭了,像萱娘这样的女子一定不能接受吧。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自然是查清楚真相,到底是谁要害本宫了。” 闻言,南宫寒的眼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嘴角微微勾起道:“那就以你所言吧,你想要怎么做,朕都会帮着你。”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本宫一定会将人揪出来。” “朕先回去了,若是有什么事情,就让秋雨来寻我,便是。”南宫寒伸手摸了摸萱娘的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看着南宫寒的目光之中满是深情。 南宫寒会用自己最大的权利去保护萱娘,去让她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南宫寒一定会支持她的。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点了点头道:“好。” 南宫寒走了之后,沈玉安不可理喻的看了一眼萱娘道:“你这个女人,还真的是软硬不吃。” “你也够狠,想要乘机宰一顿南宣不可能的。”萱娘瞧着沈玉安的样子,便知道,沈玉安知道下毒的人不是自己而言。 “我只是给你试探一下,在南宫寒心中,你赵晴萱到底值多少。”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酝酿着风暴,有人在他的国家动手动脚,他自然是忍不下去了。 “你的小皇子没有了,你真的不痛心吗?”看了一眼沈玉安神态自若,好像没有任何事情一样,萱娘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沈玉安说道。 沈玉安闻言,对着萱娘挑了挑眉头道:“你失去孩子的时候,疼吗?” 闻言,萱娘没有说话,抬头看着沈玉安的眼睛。 “有些时候,疼是一种无法表达的,有趣是帝王,没有喜怒哀乐。”沈玉安叹了一口气,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 第七百八十三章热闹的地方 “嗯。”闻言,萱娘点了点头,什么话都不想再说了,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我是不会走的,青萝王不必白费心思了。” “你就当真要留下,你难道看不出来有人是针对你的吗?”闻言,沈玉安只觉得脑袋疼,萱娘太倔强了,你和她说的任何的话,她都不一定能听进去。 闻言,萱娘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其实知道,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了,对吧。” “是。”闻言,沈玉安点了点头,没有一丝的否认道:“朕知道,有人在针对你,但是朕是青萝的皇帝,自然要向着青萝的人。”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伸手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道:“沈玉安,我想问你一句话。” “你且问。”闻言,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我定然如实回答。” “若是,这个人针对的不止是我,还有你,你还会退缩吗?”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毒死了沈玉安的孩子,这简直就是一剑双雕的事情好吗?陷害了萱娘,又夺走了沈玉安孩子的生命,看来这个人不止是针对萱娘了。 闻言,沈玉安好像被萱娘戳中了心事一样,身体忍不住抖了抖,抬头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 了一丝笑意道:“这是朕的事情,你就不要多想什么了。” 闻言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沈玉安,微微勾起了嘴角道:“你开心就好,本宫绝对不会允许,陷害本宫的人,逍遥法外的。” “罢了,随便你吧。”闻言,沈玉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了,若是再和萱娘多说几句,他也可能也忍不住的。 沈玉安离去,之后,萱娘将目光锁在了越王二字上面,萱娘觉得,这个动手的人,极有可能就是越王,他知晓萱娘的目的,想要先下手为强吧。 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真的觉得自己的脑袋很疼,事情比自己想象 的还有复杂很多。 萱娘在这里比禁闭了三日了已经,萱娘一直都在分析这些人物的关系,不过想了很久依然没有头绪。 “哟,心情不错嘛。”突然门口传来了一声笑声。 萱娘抬头一看,不是青青是何人。 “你到时恢复的快,如今就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的,到底让人佩服。”萱娘看了一眼青青忍不住讽刺了一句,瞧着她面色之上没有其他的神色,看起来也十分得意的模样,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杀害我孩儿的凶手在这里,我自然高兴。”闻言,青青走了进来,坐在了萱娘面前的椅子上面,面色之上,闪过了一丝笑意,讽刺的看了一眼萱娘道:“怎么,你以为仰仗着皇上对你的爱,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诧异,抬头看了一眼青青道:“原来你生气的原因是因为青萝皇帝爱我,而不是爱你是吗?” 闻言,青青愣了一下,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萱娘会这样来回答她。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是啊,我和青萝皇不过是几面之缘,相处时间不长,但是青萝皇对我千依百顺,就是喜欢我,你怎么样呢?” 闻言,青青的面色一白,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狠毒道:“你终于承认了,若是你和我们皇上有染。会怎么样?” “谣言止于智者,本宫相信高高在上的贵妃不会将市井上面的妇人一样,会搬弄这些是非。”萱娘看了一眼青青,青青的目的不过是想让自己不疼快,但是若是自己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了,不痛快的就是青青了。 闻言,青青面色惨白了看了一眼萱娘道:“好一个赵晴萱,口齿伶俐,本宫还真的不是你的对手,但是那又如何。” “我什么都不想,是贵妃自己来挑刺的,我也没有办法。”萱娘看了一眼青青,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失去孩子的痛苦,一定很难受吧,没有想到你这般的镇定自若。” “哼,你一样失去了孩子不是吗?我还年轻,孩子可以再生。”青青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讽刺道:“不像是你,失去了孩子,还失去了自己的得力手下,这种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青青道:“我失去的孩子,到底是没有出生,不过是一块肉而已,我的长子聪明伶俐,我很满足。” 闻言,青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厌恶,萱娘这个女人好像是没有心一般,任何人的话对于她都没有刺激的作用,她依然可以若无其事的。 闻言,青青看了一眼萱娘道:“你就是自作自受,难受的还在后面,你等着吧。” 闻言,萱娘抬头看了一眼青青道:“好的我等着你也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青青来没有刺激到萱娘,倒是让自己生了一肚子的气,十分的不开心,气呼呼的就走了。 萱娘倒是开心,瞧着这女人,不自量力的模样,还真的是好笑。 青青刚刚走,就迎来了另外一个人客人,一个萱娘从来没有见过的中年女人,大概四十岁左右。 萱娘上下的打量着这个女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不止来者是何人?” “妾身越王之妻。”那女人像是经历过大风大雨的人一样,瞧着萱娘的打量眼神之中没有一丝的变化,波澜不惊的回答道。 闻言,萱娘立刻反应过来了,是越王妃。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越王妃请坐。” 越王妃看了一眼萱娘,瞧着她的目光平静如水,缓缓坐到了萱娘的对面,又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萱娘道:“世人都说,南宣皇后倾国倾城,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相貌皮囊不过是外表而已,最重要的还是心。”萱娘看了一眼越王妃,对视上了她 目光,这一双眼睛里面,没有任何的情绪,却让人十分的不舒服,好像被猛虎盯上了一般,萱娘忍不住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给越王妃倒了一杯茶道:“越王妃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妾身听闻,人人都赞赏皇后的善良,却没有想到皇后能对 一个孩子下手,心中忍不住震惊想要看看这样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闻言,越王妃一笑,轻轻的端起的茶杯轻轻的饮了一口道。 “哦。”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说道心狠,本宫倒是比不上越王妃,到底姜还是老的辣。” 闻言,越王妃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你什么意思?” “二十年前,越王妃的姐姐被先帝赐婚给了越王爷,可是如今的越王妃早就对越王心怀爱慕,可是怎么样才能嫁给越王呢?当然是杀掉自己的亲姐姐。”萱娘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越王妃说道,其实她并不知道这些,不过只是猜测而已,就要看越王妃有什么表现了。 闻言,越王妃忍不住瞪了一眼萱娘道:“你再胡说什么。” 萱娘只是听说,这越王妃的姐姐在婚前突然暴毙了,皇上觉得可惜了,便将越王妃指给了越王。 “哦,那越王妃这般的激动,就是想被戳中了心事一样,是为何?”萱娘根本就不怕这个女人,还能翻出什么天儿来,眼神之中一片笑意的说道。 闻言,越王妃狠狠的瞪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 一丝讽刺道:“你有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吗?” 第七百八十四章我知道,你没有疯 “若是,王妃将我在宫中处死,王妃要知道,这青萝一定是保不住了。”萱娘看了一眼她,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讽刺道:“自己的两位哥哥都当过皇帝,想来越王一定很不甘心吧。” 听到萱娘的话,越王妃的面色,突然变得十分的难看了起来,面色一白不敢置信的看着萱娘道:“你闭嘴吧。” 越王妃原本是想来让萱娘不痛快的,却忘记了,萱娘不是深宫之中,以自己丈夫的宠幸为生的女人,她是征战沙场的雄鹰,这越王妃这样做,只能让自己不痛快,对萱娘一点影响都没有。 “你这个女人,我来,不过是想要奉劝你这里是青萝不是你南宣,如今有机会就滚,不要留在这里。”越王妃面上的假面,终于在萱娘的面前破碎了,口不择言的对萱娘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厌恶。 闻言,萱娘忍不住想笑,皱了皱眉头道:“原来越王妃想要告诉我的是这些话呀。” “不然呢。”越王妃狠狠的看了一眼萱娘道:“你来这里,之后,就没有平静过,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狠辣,微微的向前靠近的一步道:“本宫的义妹沈曼死了,本宫是来给她报仇的,还有给她的母亲报仇。” 萱娘目光之中的狰狞和狠辣将越王妃下了一跳,越王妃忍不住往后一躲,没有想到椅子突然翻到,越王妃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越王妃这是干什么,这样可使不得。” 闻言,越王妃更加的生气了,连忙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饰,眼神之中闪过 了一丝不悦和狠辣道:“你给我记住了。” “我不用记住什么,有人害怕我报复已经忍不住对我出手了。”萱娘看了一眼越王妃,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不过诬陷这样的事情,太小儿科了。” “你。”闻言,越王妃指着萱娘,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萱娘太厉害了,萱娘就是一个魔鬼。 “你什么你,你知道吗?曾经有人得罪了本宫,本宫就将这个刚刚十七岁的少女,送入了军营,变成了军妓。”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有些人就是这样欺软怕硬,萱娘可不能惯着他们。 闻言,越王妃又退退了几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恐惧。 “你还是快些走吧,一把年纪了,别受到个什么刺激,要是死在我这里,可就麻烦了。”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嘴角微微勾了起来,语气之中满是讽刺能将人气得半死。 闻言,越王妃站了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好,你给我等着。” 萱娘瞧着越王妃走了出去,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越王妃在门口碰到了米若,米若微微给越王妃行礼道:“越王妃这是怎么了?” “严亲王妃。”越王妃也微微给米若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奉劝严亲王妃不要进去为好,里面的就是一个疯子。” 闻言,米若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皱了皱眉头瞧着越王妃转身离去。 萱娘瞧着米若走了进来,微微的揉了揉额头道:“唉,我这里可真是够热闹的。” “你怎么会陷入这般的处境,与我之前想象的聪明完全不同。”米若坐到了萱娘的对面,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嘴角微微勾了起来说道,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米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先让他们得意一下,放松了警惕就好了。”萱娘伸手给米若倒了一杯茶道:“难得,你还来看我。” “我不过是想问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我不想我弟弟一辈子记恨我。”米若喝了一口水不以为然的说道。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米若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 “你真的要帮助我和米月,颜如风可是你的结发丈夫,一起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感情吗?”萱娘有些疑惑,一起米若对颜如风是言听计从的,这么会变成这样呢。 “呵呵。”闻言,米若呵呵一笑,看了一眼萱娘道:“不过是南柯一梦罢了,如今梦已经醒了。” 米若曾经也爱过颜如风,可是颜如风,对她没有丝毫的感情,不过是为了从她身上得到利益而已,自从裕蒲死了之后,颜如风和米若的关系就更加的僵硬了,两人不同床而眠,也很少说话,颜如风寻花问柳,收了很多小妾,米若一句话都不好,好好的给他搭理内务,两个人像是陌生人一般。 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都还年轻,急什么。” 闻言,米若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尴尬的笑意道:“我都过了三十了,还年轻什么。” “这个世界,没有不可能的事情。”萱娘看了一眼米若道:“你呀,也许还有更加的幸福的人生。” “好了,不说这些了。”闻言,米若贪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你有什么打算。” “我有个事情要你帮忙,我能不能出去,都靠你了。”萱娘看了一眼米若,眼神之中闪过 一丝光芒,闻言,米若点了点头道:“你说,我一定帮你。” 闻言,萱娘微微勾起了嘴角将自己的想法,和米若说了。 闻言,米若点了点头道:“好办。” 萱娘瞧着米若答应的这么痛快,心中也高兴,嘴角微微勾起道:“拜托了。” “我知道了,你等着吧。”米若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 南宫寒迎来了一位客人,这位客人坐在南宫寒的面前,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严肃道:“南宣皇准备几时回到南宣去啊?” 南宫寒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越王可真是奇怪,你们皇帝都不管朕,您操什么心。” 闻言,越王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本王好心提醒一下您,这青萝与南宣本就是敌对的,还望您自重。” 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可是,我们已经谈和了不是吗?” “您真的以为青是诚心诚意与您谈和的吗?”闻言,越王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了冷漠道:“您失去的孩子,不过是给您提一个醒而已。” “你什么意思。”一说道这个,南宫寒的目光严肃了起来,一眨不眨的盯着越王说道:“还请你把花说清楚。” “说清楚又如何。”闻言,越王一笑道:“你还是快些回去吧,不然南宣不保了。告辞。” 语罢之后越王便站起来转身离去。 南宫寒的心中却格外的疑惑,这越王话里话外都是让南宫寒离开,并且挑拨了沈玉安和南宫寒的关系,这个人真的是深不可测,根本就不知道他这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这样的人才格外的可拍。 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萱娘占时还不想离开,所有应该没有问题的。 此事南宣的大理寺之中,一个人衣衫褴褛,发丝和胡须长得满脸都是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 他蹲在墙角嘴巴里面唠唠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你真的是疯了吗?”黑暗之中一个人影走了进去,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刺杀皇后,可是大罪,装疯卖傻,就可以将自己的罪恶减除,真的是太聪明了。” “曼儿,曼儿。”那角落里面的人,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眼神之中满是迷离和浑浊,嘴巴里面叫着一个名字。 外面的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我根本就不会相信你疯了,你最好乖乖的老老实实的帮我们办事情。” 北肆的眼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忘记了,你还有一个女儿,刚刚三个月,你来不及取名字,你家老人取名叫沈忆,多么好听的名字啊。” 第七百八十五章长得像男人的女人 闻言沈今安连忙站了起来,猛地向着那个说话的人,扑了过去,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你要干什么?” “原来你没有疯啊。”北肆一笑,退后了两步道:“不敢什么,就是提醒你不要忘记了我们的约定而已。” 北肆将钥匙丢在了地上,转身离去道:“你还记得鬼城吗?若是记得,出来之后,到鬼城去找我,不然你的女儿就。” 北肆的话没有说完,在黑暗之中回荡。 沈今安缓缓蹲下了身体,伸手去摸了摸那一把冰冷的钥匙,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叹了一口气,将钥匙捡了起来。 出去之中,沈今安风尘仆仆的回到了丞相府,灯火已经熄灭了,沈今安悄无声息的进去了。 床上躺了这一小小的婴儿,在黑暗之中熟睡,这是沈今安第一次这样去看这个孩子,这是沈曼留给他的唯一的挂牵,这是他活着唯一的希望。 刚刚出生的时候,因为感染的毒药,一边脸漆黑,沈今安只看了一眼,就没有看了,如今,这毒已经给沈尹解了,小脸儿白白嫩嫩的,这鼻子和嘴巴和沈曼小时候一模一样。 沈今安瞧着这个小人儿,一滴眼泪忍不住落了下去,看着这个孩子,他就会想到沈曼,沈曼 是他的全部,就在这样没有了。 黑暗之中,沈今安轻轻的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脸颊叫到:“忆儿,你要乖乖听外公的话,爹爹有很多事情要去办。” 沈今安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睡梦之中的小沈忆伸手轻轻的抓住了沈今安的手,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看着那个样子格外的可爱。 沈今安抬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痕,转身离去了。 为了沈忆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长大,沈今安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 沈今安刚刚离开,沈忆便醒来,放声大哭了起来。 沈今安在外面,听到了沈忆撕心裂肺的哭声,还有众人来来往往的进入房间里面去哄沈忆,沈今安的心如同刀割一般 的难受。他多么想回头,多么想回抱抱沈忆,可是他不可以。 沈今安一个人,换了一声衣服,原本想要去看看沈曼的但是沈今安还是没有勇气去看,他选择了在黑夜之中离开了这座城池了。 有人说,在黎明到来之前的世界都会是黑暗的,只要熬过 了那一段时日就好了,可是对于沈今安来说,在沈曼去世了时候,他的时间就已经黑暗了再也看不到一点光芒了。 可能小沈忆就是他最后的光芒了吧。沈玉安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口苦笑,有些无奈,有些痛苦,有些彷徨。 这一日,青萝的早朝格外的热闹,两个王爷因为一个外邦的女子吵了起来,也亏沈今安的脾气好,没有当场爆发。 “这是朝堂上面,这后宫的是,就让皇上自己处理吧。”终于老丞相看不下去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叹了一口气劝导道。 “什么后宫的事情。”闻言,颜如风急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这个人是南宣的皇后,若是我们做的不对,很有可能引起南宣的不满,倒不是将她放了,现在也没有把握说明一定是这个女人害了小皇子的。” 闻言,越王不服了,越王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这个女人狠毒,她自己失去了孩子,就想要别人一样失去孩子。” “越王啊,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颜如风原本就和越王不和,他们两个人同属一样的职位,可是越王是沈玉安的亲叔叔,颜如风只是一个外臣而已,这当然让这个越王心生不满了。 “你说什么?”闻言,越王的一双眼睛瞪的如同铜铃一般道:“谁是小人。” “这南宣皇后是征战沙场的女中豪杰,再怎么样都不会对这个孩子下手,皇上臣看,是有人想要诬陷她,并且挑拨南宣和青萝的关系。”闻言,颜如风白了一眼越王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若是她真的想要杀了小皇子也不该留下这么多的证据不是。” “你到底是哪家的人吃着青萝的饭,胳膊肘往外拐,给一个他国的女人说话。”闻言。越王急了忍不住怒吼了一声道。 闻言,颜如风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臣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之是越王口口声声的要杀了她,这般的想要挑起南宣的不满到底是和居心。” “这严亲王果然忘记了灭国之恨啊,现在还在给自己的仇人说话。”越王瞧着这般说不过颜如风,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容,冷哼了一声,皱了皱眉头说道。 “本王就事论事而已,不想越王不知道和皇后有多大的仇。”闻言,颜如风看了一眼越王说道。 “好了不要吵了。”沈玉安挥了挥手,只觉得头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严亲王说的有道理,就将她放了吧。” “皇上。”闻言,越王不服了,还有话想要对沈玉安说,沈玉安挥了挥手道:“不要再说了,朕的心意已经决定了。” 闻言,越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一挥衣退到了自己的队伍里面去了。 萱娘得到消息之后,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已经好久没有见过阳光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着太阳照射出来的光明,萱娘只觉得格外的舒服。 “皇后,有一个人还看您了。”萱娘刚刚吃过早饭,突然听到了秋雨的话,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男的女的。” “长得像是一个男人的女人。”秋雨摸了摸自己的头道:“说是皇上让来看您的女婢。”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听到秋雨的形容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让这个长得像男人一样女人进来吧。” “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不一会儿人,一个人便走了进来,萱娘瞧着这声音,还真的想说一个男人尖着嗓子说话一样,这身材也奇怪了吧,若是一个男人倒是觉得好看了,但是一个女人看这么高,确实是很奇怪了。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皇上要你来,有没有什么话要你告诉我的?” “没有。”那个人摇了摇头低着头说道。 闻言,萱娘就奇怪了,南宫寒让这个人来找自己,居然没有话要告诉自己,这太奇怪了吧。 “那你来吧目的是什么。”萱娘忍不住好奇了起来说道。 “听闻皇后陷入了危机之中,本王很担心,便忍不住来看看。”说着那个人抬起了头来,萱娘一瞧,这不是米月吗?萱娘愣在了原地,目不转睛的看着米月道:“你怎么来了。” 米月将头上的丝巾拉了下来道:“捂着这些东西真的是太难受了。” 米月一屁股坐在了一边的凳子上面,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看着你过的挺好的,我倒是放心了。”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嘴角微微勾了起来道:“真的是难为了你,装扮成这个样子。” “本来,想的是来找南宣皇商量一下,若是青萝不肯放你出来我们就攻打他们的,没有想都来的时候,南宣皇说,你已经出来了。”米月有些尴尬的扣了扣脑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说道:“没事就好。” “这一次,多亏了你姐姐。”萱娘很多次想要跟沈玉安说,关于米若的事情,一直都没有机会。今日便忍不住想要告诉米月。 米月闻言,别过头去道:“不用说了,我不想听。” “你姐姐并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是颜如风告诉她,你要杀了她,所以她才会这样的。”萱娘叹了一口气,知道米若对米月其实有很深的感情。 “你呀,老是操心别人的事情,为什么不操心一下,自己的事情。”闻言,米若伸手弹了一下萱娘的额头说道。 米月再也不是一副清冷的模样的了,现在的米月看起来,萱娘觉得更加的接地气了,更加的平易近人了。 第七百八十六章只忠于一人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我没事的,你但是不用担心,千里迢迢的来,若是被发现了倒是麻烦。” 自从米若告诉萱娘,米月对萱娘有别样的情怀之后,萱娘见到这米月倒是有些尴尬了。 “你当真不会原谅你姐姐。”萱娘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大概从一开始,萱娘就希望自己身边的朋友都会幸福,但是这个世界,事与愿违,沈曼在最幸福的时候,离开了这个世界,大概是萱娘这一杯都过不去的坎儿吧。 闻言,米月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你养你这么多年,如今依然清醒,为了北山部落报仇,这些都是你的事情,我言尽于此,这些年她活的苦,三十的人了,如今到底还是为了想要取得你的原谅。”萱娘叹了一口气,这是米月的家事,她作为旁人自然不好多说,孰轻孰重,这米月自然能够掂量的,只要他还有一颗心,萱娘倒是不怎么担心。 闻言,米月点了点头,勾起了嘴角一笑道:“既然你都这样帮她说请了,以后,若是还能回到北山部落,我自然好好待她。” 闻言,萱娘心中升起了一丝尴尬,微微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这里,不如表面平静了,不想南宣,墨王恭敬,张太妃又是一个十分明事理的人,旁的也拿不出手,这里乱着呢,如今连杀害沈曼的真凶都还没有找到。”萱娘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闻言,米月的心中有些疑惑道:“我去见过南宣皇,他说你不是将目光锁定了贵妃吗?如今这些话又是为什么?” 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是啊,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她干的,但是这背后还有一人,你想一个女人,怎么能让沈雪鸢去南宣,定然是有靠山的。” “这个人是沈玉安?”闻言,米月微微皱着眉头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这个人还真的是没有感情,不管如今,沈曼是他看着长大的,怎么样都会有点感情的。” 闻言,萱娘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确实,所有的事情就像是他干的,但是这些人错就错在了,杀害沈玉安的孩子来嫁祸我,沈玉安怎么会舍得杀掉自己的孩子呢?” 闻言,米月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疑点太多了,就算有人杀了小皇子诬陷萱娘,但是也不排除杀掉沈曼的这个人就是沈玉安啊。 而且,沈玉安太信任萱娘了,居然在所有证据都指向萱娘的时候,任然相信萱娘没有杀害自己的儿子。 米月低下了头,思来想去,突然发生,就算是自己,也不会相信的,萱娘的为人他们太清楚了,无论何时何地,萱娘都不会对着一个孩子懂事。 突然米月笑了道:“果然,外界都说青萝皇对南宣皇后有情,如今一看,倒是真真的。” 米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句话,只是感觉心中的气血翻涌十分的不舒服。 这米月的话中颇有讽刺的意思,萱娘抬头看了一眼米月只觉得他的目光之中有一丝丝的哀伤。 米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他也算还,至少和你相知相识,有共处的时日,而且又有这般的信任。” 米月的话中带着一丝丝的哀伤的痕迹,然人十分的不舒服,甚至不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意思,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这世间的盛情,我只能承受一个人的,既然已经决定与一个人长相厮守了,断然不会朝三暮四的。” 萱娘的话一出,米月猛然抬头看着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道:“你知道了?” 萱娘的话很显然告诉米月,她什么都知道,可是她不能接受,她已经有了南宫寒了,其余的人,对她而言顶多算个朋友。 萱娘没有回答米月的话,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这天底下好的女子多的去了,你瞧瞧放眼望去一片花红柳绿,环肥燕瘦,身在帝王之家,天下为重。” 闻言,米月知道萱娘是安慰他的,毕竟萱娘和南宫寒同生共死,他们早就已经是一体了,他们不会怀疑对方,他们可以接受对方的异性朋友。 南宫寒信任萱娘在沈玉安的皇宫之中也不会和沈玉安有任何的事情,信任自己来看萱娘和萱娘单独相处也不会有任何的事情,就像萱娘信任南宫寒,就算沈雪鸢脱光了摆在南宫寒的面前,南宫寒也不会对这个女人做什么是一样的。 很多年钱,别人多看一眼萱娘,南宫寒那目光都能将人杀死,很多年过去了,他们经历了分别,战乱,孕育了一双儿女,终于磨合好了,融为一体了。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不要着急,终有一天,你会有这样一个女子在身边的。” 闻言,米月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叹了一口气道:“我一把年纪了,还不如一个女子想的通透。” “好了,你先回去吧,莫要待太久了,北山部落那边交给你了,时机成熟我会让人去通知你的。”萱娘伸手拍了拍米月的肩膀,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米月点点头,明白萱娘的担心,回头看了一眼萱娘笑容依旧我模样,突然豁然开朗,他是希望萱娘可以移情别恋喜欢自己,可是这样的萱娘就再也不是他心中最美好的模样了。 米月离开过后,沈玉安又来了,和米月擦肩而过。 “见过皇上。”秋雨连忙拉着米月给沈玉安行礼,米月倒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一点破绽都没有,但是这魁梧的个子实在是太招摇了。 “这是何许人也?”沈玉安看了一眼米月,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 “这是南宣皇的家奴,进宫来看望皇后的。”秋雨连忙回答道。 闻言,沈玉安点了点头,转身走了进去,倒是没有多在意,心中暗想,南宫寒就是一个奇怪的人,连身边的女婢都是这样的奇葩。 “你来了。”萱娘靠在椅子上面,悠闲的喝了一口茶,丝毫没有寄人篱下的感觉,看了一眼沈玉安,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微微晃着自己翘着二郎腿的脚脖子道。 “你这坐没坐相的样子,南宫寒是怎么看上你的。”闻言,沈玉安忍不住扶额说道,萱娘来的这些日子,没有和沈玉安针锋相对,但是他们之间却像是有了一种默契一样,这种感觉很微妙,就像萱娘要说什么,沈玉安能够立刻知道的感觉一样。 萱娘瞧了一眼沈玉安道:“你天天往我这里跑,我都没有安生日子了,这一次被害的还不够惨啊。” “也不是我想跑,你是南宣的皇后,若是我不重视,在这里出了事情,南宫寒疯起来,怪吓人了。”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悠闲的喝了一口茶说道。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微微勾起了嘴角道:“你是怕了他吗?” “我怕他作甚。”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笑道:“难道还会吃人吗?我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我这里可真真儿的是热闹呢。” “这话怎么说?”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萱娘道。 “前几日,贵妃来看过我,之后越王妃又来过,真的是巧了。”萱娘如实的回答道,一般说话,一边看着沈玉安的眼睛。 第七百八十七章 颜如莲的拜访 只见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深沉,抬眼看了一眼萱娘道:“越王妃可说了什么吗?” “说让我滚,不要坏了越王的大事。”萱娘漫不经心的说道,虽然越王妃的原话不是这样的,但是萱娘大概能够想到,越王妃的意思就是这样,越王妃肯定以为萱娘绝对不会告诉沈玉安。沈玉安也不会相信。 但是她错了,萱娘本来就是一个什么事情都干做的,这样的事情,又会害怕吗? 闻言,沈玉安猛地站了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悦,看了一眼萱娘道:“你好好休息吧,这里不是南宣,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我能做的都会帮你的。” 闻言,萱娘没有说话,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来自己是戳到了沈玉安的痛处了,不然他也不会这样的生气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嘴角微微勾了起来,瞧着他离去的背影。 心中倒是开心,这一次,不但可以将沈曼和杨氏的仇报了,还能将这里搞得鸡犬不宁的。 沈玉安走出去便遇到走进来的颜如莲,眼神之中闪过 一丝冷漠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自从回来之后,颜如莲就不再参与外面的事情,一心只有沈玉安和她的女儿,大概是皇室的教养,相夫教子吧。 瞧着沈玉安有些生气,颜如莲连忙给沈玉安行礼道:“臣妾不在,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南宣皇后毕竟金贵,便带来了太医给皇后请平安脉,若是在青萝出来事情,到又要让人说闲话了。” 闻言,沈玉安的气也消了一些,颜如莲的出身于青青不同,到底是要比青青懂事的多,沈玉安伸手扶了她一把道:“你多休息吧,不要太操劳,好好照顾棉儿,朕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了。” “是,臣妾知道。”闻言,颜如莲点了点头说道。 萱娘抬头瞧着颜如莲走了进来,在皇宫之中,萱娘倒是还没有见过颜如莲,从萱娘来到现在快一个半月了,颜如莲都在外面礼佛,求青萝千秋万代,求沈玉安长命百岁。 现在见到颜如莲,萱娘倒是觉得,她变了,与那个伪装从呆滞胆怯的小丫头,显然不一样了。 “一别七年,皇后别来无恙。”颜如莲走了进来,面色之上带着大方得体的笑意对萱娘说道,完全是一副主人的模样,却又让人挑不出来一点问题。 但是,萱娘可没有忘记,颜如莲和颜如风将自己害的够惨的,擦一点就死了。 “是啊,我别来无恙,你却物是人非。”萱娘瞧着颜如莲的模样,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忍不住狠狠的戳了一下她的伤口。 是啊,她确实物是人非了,緋颜被灭,高高在上的嫡公主沦为了流亡之人,被沈玉安所救,收在宫中也是为了有名正言顺的和南宣对抗的借口而已。 颜如莲并没有表现出来自己的不悦,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萱娘道:“本宫没有在的这些日子里面,无法顾忌你的安危,才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你被关了这么久,本宫带人给你请平安脉来了。” 萱娘又不傻,怎么会听不出颜如莲的话,这里是青萝,不是萱娘的南宣所以需要颜如莲照顾萱娘,若是颜如莲不照顾萱娘,说不定萱娘就成了一个阶下囚,所以在这里,萱娘没有本事跟颜如莲杠。 闻言,萱娘轻笑了一声,看了一眼颜如莲道:“哎呀,幸好你不在,若是你为本宫说话,一定会连累了你的,不过本宫现在也好端端的。” 萱娘的意思也很明确,这里有没有颜如莲都一样,萱娘一样混的如鱼得水,没有办法,沈玉安就是信任她。 闻言,颜如莲的面色惨白,那个女人能接受自己的丈夫曾经深爱过一个女人,就算现在各自成家了,也这样去照顾一个女人,是个女人都会发疯的。 颜如莲没有发疯,说明她还有理智的存在,若是萱娘再说下去说不定她真的要疯了。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皇后,与其关心我,不如关心棉儿公主。” 如今棉儿公主回来了,萱娘倒是有些担心背后的人,会用棉儿故技重施的对付萱娘。 “你什么意思?”闻言,颜如莲的面色一冷,只从做了母亲之后,棉儿是她最重要的人,萱娘这般听着就像是在威胁她一样,她要是能乐意的起来,她就是一个疯子了。 闻言,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颜如莲道:“本宫不是威胁你,是提醒你,有人用小皇子陷害本宫,如今倒好,小皇子没有了,却还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本宫做的,棉儿是嫡公主,若是她出了事情,估计本宫就真的要被赶回南宣了,还被留下了罪名,这些都不重要,棉儿不过是个孩子,你自己可以掂量到底是棉儿的命重要还是本宫被赶回南宣重要。” 闻言,颜如莲狠狠的瞪了一眼萱娘,却知道萱娘说的是实话,萱娘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作为颜如莲这样的女子,她清楚,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不屑于对一个孩子下手。所以萱娘确实在提醒她。 “你要知道,本宫是一个母亲,永远都不会让有心人对自己的孩子动手,同样不会对别人的孩子下手。”萱娘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面,瞧着颜如莲像是一头被激怒的老虎一样盯着自己,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颜如莲冷哼 一声转身离去,萱娘说的对,她不屑于对孩子动手,颜如莲也明白,当初南宫梓那样的十恶不赦,萱娘却没有伤害他的孩子,反而悉心教育,收在了自己的膝下。 颜如莲看了一眼萱娘道:“皇后的为人,本宫自然清楚。” 语罢转身离去。 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敌意不只是因为国破家亡的原因,还有莫名的飞醋,萱娘倒是不在意这些,清者自清。 很快,便是青萝的国庆之日,举国上下都在欢庆。 因为南宫寒在这里,沈玉安也邀请了南宫寒。 不过宫宴,南宫寒却提出了条件,必须与沈玉安平起平坐,不然不参加也罢。 起先,许多人都说干脆不请南宫寒,在别人的领土还这样嚣张。 但是明事理的老臣却觉得,若是南宫寒在这里,都没有宴请他,那么传出去,青萝国便是一个没有礼仪的国家,并且南宫寒是南宣的皇,本来就是与沈玉安平起平坐的,倒是也没有什么不妥。 这个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宫宴的时候,很热闹,南宫寒专门派人将自己和萱娘的宫装送来。 没有别的理由,就是为了气沈玉安,帝后宫装看起来简直是一模一样的,只不过一个是龙一个是凤罢了,现在南宫寒只要看到沈玉安不痛快,就很高兴,萱娘说她幼稚,他可不管这些,只要开心就好。 大厅之中歌舞升平,南宫寒和沈玉安并立而坐,萱娘和颜如莲等人坐在右手的位置。 沈玉安作为东道主,自然是坐在了右边,沈玉安的左边便是自己的妃子们。 瞧着下面的歌舞升平,沈玉安瞧了一眼南宫寒道:“既然已经收了雪鸢了,南宣皇不如多收几个吧,青萝美人如云,这现年陪着你的只有皇后一人,皇后金贵,多少还是要人伺候的。” 是啊,沈玉安就是,伺候的可多了。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这可是沈玉安当众说出来的话,若是南宫寒直接拒绝简直就是打脸了,南宫寒不是也立了妃子吗? 萱娘倒是很好奇,南宫寒会如何回答。 第七百八十七章至第七百八十八章越王的秘密 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与萱娘对视了一眼道:“虽然只有两位,但是朕的皇后却已经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了,萱娘成熟,雪鸢俏皮,朕倒是没有什么所求了。” 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显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南宫寒,眼神之中勾起了一丝笑意道:“天底下最好的女子吗?” “难道不是,文能治国,武能安邦,又国色天香,善解人意,这样的女子,已经有了,其他的姑娘如何入眼。”南宫寒微微挑了挑眉头,看了一眼萱娘,眼神好像在说,怎么样,我在夸你,还不回去给我一个亲亲抱抱。 闻言,萱娘的眼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南宫寒,转过头刚好瞧着这个颜如莲,目光如同利剑一般的盯着自己,萱娘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吧。 “这般说来,朕倒是不认同了。”沈玉安摇了摇头,看了一眼颜如莲。 颜如莲的眼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以为沈玉安要夸她。 “你待如何?”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沈玉安,又喝了一口酒说道。 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莫羽有王子妃古灵精怪,聪明伶俐,一样文能治国,武能安邦,一样倾国倾城,倒是不必皇后差,又有雨桑公主国色天香,怎么能说就是最好的呢?” 闻言,南宫寒的心中一阵鄙夷,你也觉得不是最好的,不是最好的,那你干什么缠着我媳妇儿不放,你不是傻是什么? 但是南宫寒倒是没有表达出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在朕心中,无人能及。” 闻言,众人忍不住一抖,低下了头,这南宣皇帝无意之中给,他们丢了大大的一把狗粮啊。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抬头看了一眼南宫寒,南宫寒这是在夸她,还是夸自己有眼光的。 “皇兄和皇嫂伉俪情深,华月好生羡慕。”南宫华月抬头看了一眼沈玉安,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闻言,青青狠狠的捏着自己的手,看了一眼南宫华月道:“晴妃,皇上说话,不可以擅自插嘴。” “怎么就不可以了。”闻言,南宫华月嘟着嘴巴,看着沈玉安道:“一个是我的丈夫,一个是我的哥哥。” 闻言,青青狠狠的颤抖了一下,南宫华月的这句话相当于给了她一耳光,南宫华月的兄长是南宣的皇帝,南宫华月身份比她高贵,就算她多说了什么也没有关系。 闻言,沈玉安一笑道:“你有你最好的,你瞧,朕也有古灵精怪的。” 看着沈玉安得意的样子,南宫寒有忍不住讽刺道:“可惜了,这古灵精怪的丫头,现在虽然是你的,不过一年以前是南宣的华月公主。” 闻言,沈玉安有一片白的面色惨白。 萱娘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气啊,估计这沈玉安能被南宫寒给气死,闻言,萱娘也不说,乖乖的喝着自己的酒。 差不多的时候,颜如莲便说自己想要回去看棉儿便告退了,颜如莲走了没有多久,青青也走了,萱娘也无聊,两个男人在上面耍嘴皮子,不亦乐乎的。 萱娘倒是没有看到过,两个高贵如斯的男人,居然有这样小孩子的一面,从谁的媳妇更好,争论到了哪个国家的武器好,又到了哪个国家的酒水好,萱娘都能笑死了,倒是也不想听着他们两个人没完没了的争论。 突然萱娘瞧着那越王突然鬼鬼祟祟的退了出去,萱娘的心中升起了一抹疑惑也跟着出去了。 一路走走停停,走了许久,这两个人才停了来。 萱娘一瞧,越王居然躲进了假山后面,萱娘越想越疑惑,连忙想要跟进去。突然一双手按住了萱娘。 萱娘回头一看,是米若,米若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来了。 “你怎么来了。”萱娘压低了声音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好奇,这米若跟着越王做什么。 “传言说,越王和宫中的一个妃子有问题,我在想这个越王到这了会不会与你的事情有关。”米若拉着萱娘,两个人躲在了假山后面,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好奇道。 “你真的是什么都知道。”萱娘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个米若真的,若是敌人一定会让人头痛的。 闻言,米若微微一笑道:“京城的贵妃们最喜欢的就是这些事情,我也是凑巧听到的。”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可置疑的笑意道:“没有想到你居然也会议论这些话。” 闻言米若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以为无语,她一直以为萱娘是一个十分冷气沉默严肃的女子,却没有想到萱娘这般的活跃,并且说出来的话,真的能让人给气死。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对着米若眨了眨眼睛道:“你可知道,是谁人?” “听闻,七年前,越王有一个很喜欢的女子,却没有正式的迎娶进门,这女子说就算是给越王当情妇也不做越王的小妾。”米若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她很少笑,面色之上一片无奈的说道。 天底下这么会有这么傻的姑娘,不要名分的。 后来,青萝皇登基,那家人为了讨好沈玉安便将这个姑娘送进宫里来了,不过,这宫里的妃子颇多,倒是不知道是谁。 今日米若瞧着这越王进入了后宫,便十分的好奇。 萱娘也好奇,这样的女子是谁?会不会和沈曼的死有关系。 “来了。”就在两个人疑惑的瞬间,米若拉了萱娘道。 萱娘抬头看起去,黑漆漆的假山之中有两个影子,倒是看不清楚这影子是谁,只是知道,这女子身高和越王爷相差不大,并且身材十分的清瘦。 “你受苦了。”越王显然是伸手扶住了那个女子,语气之中满是疼惜。 “为了你,一切都值得。”闻言,那女子的语气之中有一丝丝的可怜兮兮,但是萱娘觉得这个声音她没有听过,在这这里这么久都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声音,这个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 “三郎,你答应我的,只要成功了,我就不用在忍辱负重了,我要什么你知道的 。”那女子挽着越王的手臂道,这么多年,为了你,我真的已经受够了。 “不要着急,很快了,鱼儿,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闻言,越王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若是当年,你平安的进了王府,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还不是怪你家的悍妇,不然这么多年,我也不会怀不上孩子,若是有孩子,早就已经不用这样的心酸了,青青一个下贱丫头,都能做上贵妃。”那女子有些责怪的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心道:这外面的传言有误啊,这女子不是不想进王府,是给越王妃打的不敢进去,这女子也是厉害。 闻言,米若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笑和嘲讽道:“现在说的这么好听有什么用,到最后,这女子一定是一个弃子,越王妃是右相的女儿,身份高贵,这样一个女子这么能轻易的撼动。”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心中明白,这米若一定是想到了自己,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萱娘的心中有些无奈,叹了一口气道:“这是他们的事情,我们需要知道,他们的秘密是什么。” “三郎有人。”谁知道,萱娘和米若还没有听到重点,便被人发现了。 越王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你快走,我去看看,是谁。” “嗯。”那女子点了点头,转身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萱娘看了一眼米若,用力的甩开了米若的手道:“你弟弟死在草原与本宫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要再缠着本宫了。”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如今来青萝又是为了什么,你就是一个祸害走到哪里哪里就不太平。”当下,米若便明白了萱娘的意思,伸手用力的抓住萱娘道:“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你跑什么。” “你这个疯女人,是没有颜如风的宠爱疯掉了吧,本宫是皇后,你放手。”萱娘在米若的肩膀上面推了一下,眼神之中闪烁了一丝厌恶道:“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第七百八十九章试探,再试探 “你,你。”闻言,米若被萱娘气的说不出来话,一张脸通红,指着萱娘。 越王从里面走出来刚刚好看到这样的一幕,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好奇,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道:“两位为何深夜在此喧哗。”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诧异道:“这深宫之中,为何,越王会在这里。” 闻言,越王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尴尬,看了一眼萱娘,皱了皱眉头,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看到有个东西跑过来,便跟着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米若,两个人的眼神之中都闪过了一丝错愕。 “二位在这里做什么?”越王看了一眼两个人,十分担心她们有没有听到刚刚自己和鱼儿说的话。 闻言,萱娘伸手扶着额头道:“本宫头疼,便想要回去休息,没有想到遇到了这位严亲王妃,她一直觉得,她弟弟的死与我有关,便揪着我不放。” 闻言,越王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和无奈,看了一眼米若道:“严亲王妃,这位在怎么样都是南宣的皇后,你这般有失体统。” “体统?再怎么样也比起你私自进入这皇宫之中有体统的多。”闻言,米若也也毫不客气的说道。 闻言,越王的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米若,原本这颜如风和越王就十分的不和,颜如风在对抗南宫寒的时候,立下了无数的战功,越王又是沈玉安的小叔叔,自然两个人的矛盾十分的深。 萱娘叹了一口气,指着米若说道:“你别跟着我了,不然我要你好看。” 闻言,米若也十分不信邪的告诉萱娘道:“你若是不能给我一个解释,我觉得不会放过你。” 语罢之后,便转身离去。 越王瞧着米若离去,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谄媚道:“皇后不要生气,本王代严亲王妃给您赔礼了,严亲王是个不懂礼数的人,没有想到家中的人也是这样,皇后恕罪。”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到时有心了。” “不知道皇后到了这里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越王还是忍不住试探萱娘,事关重大,一不小心就是掉脑袋的事情,他怎么会大意,怎么敢大意。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微微的摇了摇头道:“倒是没有发现什么怪异的事情,那个疯女人一直追着我吵吵闹闹的,我都疼死了。”说着,萱娘伸手揉了揉额头说道。 “诶,不知道王爷发现了什么,若是有人行踪诡异,还是要告诉皇帝一声为好。”末了瞧着那越王怀疑的目光,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看了一眼越王道。 “没有,没有,这等小事,就不要惊动皇上了,约莫是我看错了吧。”闻言,越王害怕萱娘察觉什么,连忙摇了摇头说道。 “既然无事,我就先回去了。”萱娘看了一眼越王说道。 闻言,越王点了点头,站在原地看着萱娘离去。 萱娘的心中更加的疑惑了,这个越王太奇怪了,越王比萱娘高一些,一个比萱娘高的妃子,并且入宫十分的早,这样的人,萱娘倒是不知道如何下手,南宫华月也许有留意萱娘倒是应该去问一问南宫华月。 这一也,南宫寒因为喝了些酒,又下去了大雨,便留在了宫中。 大雨滂沱之中,宫门早早便落锁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穿上了衣服,披上了外袍,打着伞,便朝着南宫寒住的 地方去了。 沈玉安处理完了事情。刚刚坐着御驾回到自己的宫殿,在门口好撞到了萱娘离去的身影,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瞧着萱娘的脚都打湿了,连忙将萱娘拉倒了屋檐下。 “这大半夜的,你要去哪里?”沈玉安皱了皱眉头,理了理萱娘落在额头上面的碎发,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温柔,萱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却看到了沈玉安的眼神之中的一抹深情。 其实,沈玉安从来都没有错过,只是爱错了人,爱上了一个自己得不到人,才伪装成青云保护萱娘,但是很多事情,不是他一厢情愿就可以了的事情。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转过了脸去不看沈玉安的脸,这一腔的深情她确实承受不去,这么多年了,却没有想到沈玉安不改深情。 “皇上今夜在宫中,我许久没有见他了,去看看。”萱娘伸手推开了沈玉安,后退了几步,与沈玉安拉开了距离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皇上,你醉了,早些休息吧,明日本宫有些事情要跟你说一下。” 闻言,沈玉安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好,你们用朕的轿子,将皇后送过去。” “皇上,这,这不合规矩啊。”闻言,那公公为难了,这轿子是沈玉安御用的,其他人怎么可以坐。 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悦道:“她是南宣的皇后,与南宣皇帝平起平坐的有什么不可,快些去吧。” 闻言,那公公无法反驳,皱了皱眉头,将萱娘扶上了轿子。 “谢谢。”萱娘回头看了一眼沈玉安,只觉得这个人比起多年前是真的变了,更加的奇怪了。 听到萱娘的声音,沈玉安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白的牙齿,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去吧,去吧。” “嘿嘿。”萱娘走了之后,沈玉安就站在门口傻笑,那公公不知道沈玉安是高兴还是怎么样,不敢多说什么,站在沈玉安的身后跟着沈玉安一起看着远方。 “皇上,我们回去吧。”闻言,公公扶着沈玉安道:“您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闻言,沈玉安又是一笑,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公公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那个时候,沈玉安刚刚登基,萱娘也不是皇后,曾经来过一段日子,那一段日子,沈玉安下令,让众人像是对待皇后一样对待这一位姑娘,这姑娘脾气极好,除了和沈玉安生气,倒是不与任何人计较,又端庄聪明,人人喜欢,可是造化弄人,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可怜了沈玉安依然对这样一个女人恋恋不忘,倒是让人心痛不与。 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公公,你觉得这皇后如何。” “巾帼不让须眉,世间难得的奇女子。”公公瞧着沈玉安的模样,自然知道,沈玉安喜欢的人,怎么可以随意的贬低,当下般夸赞道。 闻言,沈玉安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难得的奇女子, 那你觉得,比起朕的皇后如何。” 闻言,公公为难了,这样要他如何回答,他皱了皱眉头,没有敢说话,沈玉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但说无妨。” “更加的好三分。”闻言,公公战战兢兢的说道,要是颜如莲听见了,还不扒了他的皮啊。 “岂止三分,若是有她三分好,朕也知足了。”闻言,沈玉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身进入了屋子里面。 公公擦了擦自己脑门上面的汗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造化弄人就是这样。 萱娘来到南宫寒的住处,南宫寒喝了酒已经睡下了,今夜倾盆大雨,南宫寒以为萱娘不会来了。 萱娘伸手轻轻的抚摸着这张脸,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嘴角微微勾了起来,喃喃自语道:“南宫寒,我来了。” “萱娘。”梦中的南宫寒呓语,伸手握着萱娘的手,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萱娘快速的剥去了自己的衣物,掀开了被子,倚在了南宫寒的身边,闭上了眼睛,大抵这样,萱娘就很满足了。 第七百九十章萱娘的怀疑 梦中的南宫寒翻了一个身,将萱娘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中,嘴唇轻轻的碰了碰她的发丝。 一股酒香味飘入了萱娘的口鼻之中,萱娘的心中忍不住一阵悸动,翻身,抱着南宫寒,有多久,他们没有这样相拥而眠了,从萱娘流产过后,他们心事重重,又急急忙忙的,每一次睡觉都已经累的不行了,没有机会好好的去感觉对方的存在,萱娘好像又想起了七八年前逃窜的时候,也是这样,与南宫寒相拥而眠,那个时候,他们还很年轻,很冲动。 第二日一早,南宫寒一醒来,便感觉怀中有一个香香软软的小东西,心中一抹震惊,连忙睁开了眼睛,心中无限的惶恐,昨夜他喝了酒水,回来就睡着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全部都不知道,不断的祈祷,千万不要发生什么对不起萱娘的事情,不然就凉凉了,瞧着怀中那熟睡的人是萱娘,南宫寒才松了一口气,将萱娘抱得更紧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和无奈。 被南宫寒这样一弄,萱娘也醒来,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南宫寒道:“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刚刚。”闻言,南宫寒一手撑着脑袋,一手轻轻的在萱娘的胸口摸索道:“你昨夜什么时候来的?” “宫门落锁的时候,我听说你还在这里,便没有忍住来看看。”萱娘微微勾起了嘴角,一手抓住了南宫寒在她胸口乱动肆意撩拨的手。 “沈今安走了,去鬼城了。”南宫寒紧紧的搂着她的腰道:“有人用沈忆的性命威逼他去的。” “这个人会是谁?”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狠狠的皱了皱眉头,原本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南宫寒的话,就突然清醒 了,突然感觉这一切都是有关联了,沈曼的死,绝非是一个偶然。 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昨夜我和米若发现了一件事情,关于越王的。”萱娘翻了一个身,面对着南宫寒说道,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 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伸手将萱娘的眉宇抚平道:“遇见了什么事情?” “越王和宫中的一个女人有关系,我们没有看到这个女人是谁,但是小皇子的死,和这个女人绝对有关系。”闻言,萱娘连忙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道:“你出去之后,一定要注意米若,有可能有人要对米若下手,我们要小心才是。” 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和惊讶,对着萱娘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南宫寒抱着萱娘道:“要不你不要在这里了,我们走吧,这里太乱了,不安全。” “不,我一定要把背后的人抓出来,让她感受一下这样的痛苦,让这个人去曼儿的坟前好好的忏悔。”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眼神之中满是一抹血腥。 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道:“只要你高兴,朕这条命,都用来陪着你。” 闻言,萱娘忍不住一笑,伸手锤了一下南宫寒的胸口道:“说些什么呢,你到时觉得我会要你的命吗?” 闻言,南宫寒摇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就算天下人都会害我,你也不会伤我半分。”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钰儿来信了,他说他们很好,很想你,希望你平安。”南宫寒伸手摸了摸萱娘的脸颊,只从有了孩子之后,萱娘就被带上了沉重的枷锁,无时无刻不考虑两个孩子的安稳。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我知道了,让他们不要担心,等这些事情过了之后,我就去接他们回家。” “好,我们一起去,顺便在库达城住些日子。”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道:“不管你做什么,你都要想到,你身后还有两个小人儿,还有钰儿和念儿,还有我,所有你一定要小心。”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拍了拍南宫寒的手臂道:“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萱娘亲自将南宫寒送了出去,折回去的路上碰到了沈玉安,沈玉安看到萱娘没有震惊,好像是在等萱娘一样。 “你来了。”沈玉安笑了笑道。 萱娘瞧着沈玉安,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这么早,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你不是有话有与我说吗?我早早便在这里等着了。”沈玉安挥了挥手,将身边的人挥开,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一眨不眨的盯着沈玉安道:“你想知道什么?” “你想告诉我什么?”闻言,沈玉安连忙顺着萱娘的话说下去,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瞧着萱娘眼睛一眨不眨的,闻言,萱娘微微勾起了嘴角一笑。 “沈今安被人从大理寺带走了。”萱娘坐在了沈玉安的对面,喝了一口沈玉安给自己到的茶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说道。 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道:“可知道是谁?” “知道?若是知道,我又不会这样着急了。”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萱娘叹了一口气,好像有什么东西拉扯着她,让她落入了谜团之中一样,事情变得扑朔迷离的,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未来的路也是一片迷茫,没有人在前面指路,萱娘很彷徨,但是有不得不拼命的向前走。 “那他可还安全。”沈玉安但是有些担心沈今安的安危,他现在神志不清的,若是有仇人想要杀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萱娘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我不知道带走他的人是谁,也不知道他是否安全。” 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嗯,沈今安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大理寺的牢门就像是没有被人打开过一样,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萱娘叹了一口气,看来这真的和沈玉安无关,背后有一个人,想要挑拨沈玉安和南宣的关系,想要坐收渔翁之利,想要这里的大好河山也想要南宣的,真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这背后的人,将你我青萝南宣都算计在其中了。”闻言,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说道:“如今千丝万缕,毫无头绪,还是应该小心才是。” 闻言,沈玉安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既然这个人有这样的想法,就要好好的防备。” “我有几个线索,你要不要想知道。”闻言,萱娘微微勾起了嘴角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闻言,沈玉安点了点头道:“且说。” “我有一个条件。”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我们共渡难关,但是要签订条约,就是百年之内不可以掀起战乱。” 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不可置信的看着萱娘。 “我累了,剩下的人生想要风花雪月。”萱娘瞧着沈玉安眼神之中的诧异,微微勾起嘴角一笑说道。 闻言,沈玉安点了点头,斩钉截铁的说道:“我答应你。” 沈玉安把萱娘的话理解成了不想与自己为敌,不想伤害自己,所以心中美滋滋。 “第一个,就是越王与你宫中的妃子有染。”萱娘面不改色的看着沈玉安说道。 闻言,沈玉安并不震惊,倒是让萱娘很震惊沈玉安的表现,沈玉安看起来早就已经知道了的模样一般。 萱娘的眼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第二,小皇子的死,很有可能与青青有关。” 第七百九十一章青青自杀 这个事情,萱娘想了很久,才决定告诉沈玉安的,毕竟这个事情匪夷所思,哪一个女人会害自己的孩子,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的事情。 果然听到萱娘这样说,沈玉安显然很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萱娘道:“怎么可能,小皇子是青青的孩子,青青怎么会害她。” “我都说了,你让我先说完。”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的样子,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你这样一说,又将我的思绪打断了。” “好好好,我的错,你接着说。”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看了一眼萱娘说道。 萱娘组织了一下语言,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有些匪夷所思的道:“确实,任何人都会觉得这个事情太荒谬了,可是这就是事实。” 闻言,沈玉安叹了一口气,显然有些不敢相信的模样,再恶毒的人,也不会去伤害自己的孩子,青青为何要毒杀自己的孩子,简直让人匪夷所思啊。 “萱娘,虽然我信任你,但是这件事情,这件事情。” 听到沈玉安吞吞吐吐的话,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你想说什么?这件事情怎么样?” “青青是我一直带在身边的,无论如何,也不会为了陷害你,杀了这个孩子,你知道这个孩子对于青青来说有多么的重要吗?”沈玉安到底还是觉得萱娘推迟太荒唐了,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说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够荒唐的。” 一个人为了报复别人,杀了自己的孩子,能不荒唐吗。 “我觉得,青青还有事情瞒着你。”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也许她知道一些事情,没有告诉你。” “这断时间,青青很消沉,我都没有怎么看见她。”沈玉安叹了一口气道。 就算是青青有不得已的原因,杀掉了小皇子,到底是她自己的孩子,她在隐瞒什么事情,或者她在帮助别人隐瞒什么事情。 萱娘和沈玉安谈话之后,便决定去找青青。 青青坐在屋子里面,瞧着萱娘走了进来,眼神涣散道:“你来了。” “我来了。”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谈了一口气说道。 “若是你,一开始,就不要让皇上立我为妃该有多好。”青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窘迫道:“我无法再这样活在这个世间上了,可是我还是要活着,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的。” 萱娘瞧着青青目光之中的恨意,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道:“对不起,若是你有什么苦衷就说出来吧。” “不了,我现在不能死,也不想活着了。”青青摇了摇头说道。 萱娘很诧异,这和前几日在嘲笑自己的人,简直就是两个人,昨夜青青也出席了宴会也没有什么问题,今日这是怎么了? “我问你,沈曼是不是你杀的?”闻言。萱娘的心中闪过了一丝冷漠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错愕,这一直是萱娘心中的一个迷。 “杀了她啊?皇上会不高兴的,我不想杀她,我想杀的人是你。”闻言,青青抬头看向萱娘道:“只有你死了,才会才会。” 青青没有说完,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捂着脸哭了起来,越哭越是凄惨道:“萱姐姐,你杀了我吧,让我解脱吧,我真的要疯了。” 闻言,萱娘更加的疑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事情,将青青逼到了这样的一步,非死不可,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我先走了。” 问也问不出来什么,瞧着青青这般的痛苦,萱娘的心中十分的无奈,只感觉,这一开始就是一个谜团。 “萱姐姐,告诉皇上,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小心。”瞧着萱娘要走,青青又伸手抓住萱娘的衣袖道:“一定要小心,告诉他不要来看青青了,青青再也不想见到青云哥哥了。” 闻言,萱娘的手狠狠的抖了一下不过是猜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一开始,就知道你一定会怀疑了,不用再追查了,杀了我的孩子的人,是我自己。”青青突然笑了,眼神之中缓落了一滴泪痕道:“可是,就算我不杀他,他也长大,我不是要构陷你,我想让你离开这里,不要回来,也不要参与。” 闻言,萱娘的眼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青青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青青并不再解释,便一个人走入了房间之中,将门关了上来。 萱娘真的太糊涂了,真的不知道青青是什么意思甚至十分的担心。萱娘的眼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回头看去,只见青青坐在屋子里面,手中抱着一个布娃娃。 萱娘突然发现,这里太可怕了,有很多萱娘想象不到的事情。 萱娘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沈玉安就站在外面,青青的话,他听到一清二楚。 “朕想要将她送去佛堂。”沈玉安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心说道,眼神之中闪过 了一丝泪痕道:“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嗯。”萱娘点了点头,也许离开了沈玉安,青青在也不会想起什么事情,她可以好好的活着,可是萱娘觉得这样的青青更加将他们引入了谜团之中。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痛苦,狠狠的闭上了眼睛,青青,说起来倒是觉得轻轻和张雨然有三分的相似,也难怪沈玉安会将青青带在自己的身边。 萱娘感觉头疼,好像有一张巨大的网,将他们拉入了其中一样。 这个事情,有关于青萝皇室的秘密,而南宣也被算计再了其中,好像是有人将萱娘引到了这里来一样。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青青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故意构陷萱娘,不过是想要逼萱娘离开,这里到底有什么样子的秘密。 沈玉安的面色发黑,看着那紧紧关闭的屋子发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就说,贵妃因为痛失小皇子,悲伤过度,想要去佛堂修佛吧。”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说道,也许萱娘很难受吧,青青和萱娘的关系毕竟不差。 萱娘点了点头,沈玉安却更加的疑惑,青青到底要隐瞒一个什么样子的事情。 夜晚,萱娘刚刚脱下衣服准备睡觉,南宫华月却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道:“出事了,出事了。” “怎么了?”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急急忙忙的穿上了衣服坐了起来道。 “贵妃,贵妃自裁了。”南宫华月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萱娘和青青的关系,确实很好,可是青青一直都没有问题,今日萱娘见过了青青之后,青青便自杀了,有心人会觉得是萱娘逼死了青青的。 萱娘闻言,愣了一下,颤抖着身体,秋雨手忙脚乱的给萱娘穿上了衣服,萱娘连头发都没有束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快快快,跟上去吧。”南宫华月连忙挥了挥手,示意女婢们更上去,这大半夜的,不要出了什么事情才好。 闻言,众人连忙,手忙脚乱的跟了上前。 三个月前,沈曼死在了萱娘的面前,现在青青又带着巨大的秘密自杀了,萱娘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很好的咬了几口一样,疼痛难忍。 一行眼泪从萱娘的眼睛里面流了出来,夜晚的风冰冷,萱娘拼命的跑了过去。 到了之后才看见,沈玉安已经到了,地上 躺在一具用白布盖上的尸体,房梁之上还有一根白绫。 萱娘颤抖这手,掀开了白布,只见青青已经无声无息的躺在了地上,脖子上面一道红色的勒痕,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具尸体,好像回到了第一次看见青青一样。 一双眼睛倾城无比,里面没有一丝污秽的模样,纯净,而又美好,在自己的身边蹦蹦跳跳的叫着“萱姐姐”。 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萱娘的眼角流了下来,萱娘抱着她的尸体,忍不住大声的叫到:“青青,青青。” 连听到这些声音的人,都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第七百九十二章才人余初 “青青。”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泪痕,不敢置信的瞧着面前的尸体,将白布盖上之后又上前了几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悲哀,白日的时候,青青确实魂不守舍的,但是却没有这样,如今这般让萱娘无比的心痛,却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蹲在地上。 沈玉安就坐在一边,一言不发,白日里面,青青还在和萱娘说话,可是现在就躺在这里了,他也是一个有心的人,青青在他身边十年左右了。 沈玉安轻轻的摸着手指上面的镯子,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悲哀,嘴角微微勾起,这丝笑意,是自嘲,也许是他亏欠了青青什么东西吧,青青采药这样的惩罚他。 萱娘看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去了,瞧着青青的怀中紧紧的抱着一个布娃娃 。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这背后的人是谁,青青是多么开朗的一个姑娘,为什么要杀掉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要自杀,这像是一个谜团将萱娘紧紧的包裹在其中,萱娘不知道这些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将自己拖入这个圈套之中。 萱娘叹了一口气,南宫华月跟在萱娘的身边,不知道萱娘为了什么而难过,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萱娘,叹了一口气,张了张嘴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去。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和无奈,回头看了一眼南宫华月道:“查,青青到底接触过什么人。” “娘娘。贵妃这个人并不是心善之人,娘娘为何对她这样好,之前不是还陷害娘娘吗?”闻言,南宫华月十分的疑惑,这个青青从萱娘来了这里之后,便对萱娘颇有微词,可是现在却这般,到底是为了什么。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悲痛摇了摇头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和现在的你一样大,无欲无求,可爱至极,后来经历了太多,沈玉安一直想要好好的保护她,可是沈玉安还是没有做到,她不理睬我,不过是想要让我离开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好奇,好奇这背后究竟有什么样子的事情。” 闻言,南宫华月点了点头道:“我来这里的时候,她很照顾我的。” “对啊,有人要害她,有人害了你们沈姐姐,现在还要害沈今安,这个人将沈家拖累进去了,关于沈家的事情,我也不能坐视不管,所以这个人对我出手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一开始,青青就承认了自己对萱娘下毒,可是她偏偏在沈曼来的时候下毒,说明青青是有人指使的,她并不想毒死萱娘,所以在沈曼来的时候下毒....... 突然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萱娘的脑海之中闪过了一般,一开始青青下毒,并不是想要了萱娘和沈曼的命,她是在提醒萱娘和沈曼,后来又有人在沈曼的食物里面动手,相通了之后,萱娘站在原地,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这个人的目的是为了挑拨南宫寒和沈今安的关系。 萱娘的身影晃了晃,他们的思路都被人带上了一条奇怪的路上,萱娘站在原地,一时之间失去了语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一切都是有人的阴谋,就算萱娘没有中毒,沈曼一样会死,不过这样阴差阳错的嫁祸到了萱娘的身上而已,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的笑意,嘴角微微勾了起来,心中却忍不住有些疼痛,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切都在按照萱娘想象不到的事情走,这样阴差阳错的。 萱娘一步一步回到了自己的宫殿之中。 青青死了,对外宣传,青青是因为失去了爱之,思念成疾,便病故了,虽然有人在宴会上面看到过青青,但是皇家本来就复杂也没有人过多的去研究这个事情,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瞧着面前缓缓落下的夕阳。 青青去世已经七日了,这七日,南宫寒也忙的焦头烂额的,有消息传回来,说沈今安被人关起来了,现在基本上什么都不知道,什么情况都不知晓。 南宫寒为了查关于沈今安的事情,人都要疯了也顾不上萱娘这便的事情了,萱娘知道,便也觉得无所谓了。 萱娘坐在窗前,瞧着月亮缓缓伸了起来。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有结果了吗?” “娘娘,您说的闺名鱼儿的,身材高挑纤细的,没有,但是叫有一个女子叫余初,在皇上登基的时候就已经进宫了,身材高挑纤细,不知道娘娘要找的人是不是她。”南宫华月站在萱娘的身后,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闻言,萱娘的嘴角微微勾起道:“进宫这么久了?” “是啊,后宫的新人来的快,很快不得宠的旧人,人们也慢慢记不得了。”南宫华月点了点头道:“不知道娘娘找她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没事,你明日约她道花园里面赏花,就说听闻她进宫的很早,很想像她了解一下以前的沈玉安就可以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缓缓说道。 闻言,南宫华月点了点头道:“好。” 一早,萱娘便收拾好了起来了,与南宫华月一起出门了。 南宫华月身份高贵,这余初听到了南宫华月的相邀,自然高高兴兴的来了,一早便在等候了。 “臣妾给南宣皇后请安,给晴妃请安。”这个余初个子高高的看起来清瘦,萱娘听着这声音也与那夜和越王交谈的声音熟悉,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早早来等候辛苦了,走吧。” “是。”余初眉眼含笑,倒是真的是让人十分的喜欢,一点都讨厌不起来,谁不喜欢这样的女子,看起来温柔可人的模样。 三个人缓缓在花园之中溜达,有意无意的聊着一下无关重要的事情,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抬头看了一眼余初道:“你到时生的好面貌,这头上的鱼形簪子好看。” 闻言,余初一笑,看了萱娘一眼道:“娘娘见笑了,这是本家带来的,不过是木头雕刻了,已经好些年了,自然是比不得娘娘头上的步摇了。” 闻言,萱娘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眼神之中却是闪过了一丝微微的冷漠,这个女子确实很会说话,但是越是这样,萱娘就越是不安心,不知道为何,总是绝对这个女人有一个巨大的秘密,是啊,和越王交好可不是有秘密吗?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华月,南宫华月看了一眼萱娘的眼睛,突然脚下一滑,向着余初摔了过去,余初尖叫了一声,萱娘一把将余初扶起来道:“鱼儿,你没事吧。” “多谢娘娘,臣妾没事。”余初迅速的站了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娘娘刚刚叫臣妾什么?” “姐姐不好意思,刚刚脚下有些滑。”南宫华月尴尬的笑了笑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你没事吧。” “ 臣妾没事,只是对刚刚皇后叫的名字有些熟悉了。”余初瞧了一眼萱娘道:“为何娘娘会叫臣妾鱼儿。” “你叫余初,本宫一丝口误。”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心中却疑惑,若是余初真的是鱼儿,为什么不带过,非要抓住这个话题不便,明明这个余初所有的一切都附和。 “鱼儿这个名字,是臣妾在闺中的乳名,进宫之后就再也不用了。”余初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嘴角微微勾起说道。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为何,余初根本就不躲避,就这样承认了。 “你这是什么?”突然萱娘瞧着余初的腰上有个玉佩,这个玉佩是圆形的,但是这花纹却十分的奇怪,像是青萝皇族的东西。 越是这样萱娘就越是奇怪了。 第七百九十三章萱娘中计 “这个啊,是臣妾的闺中好友送给臣妾的。”闻言。余初伸手摸了摸玉佩道 。 “国庆宫宴那日,你在做什么?”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 “宫宴的时候,臣妾的母亲刚好生病了,臣妾拿着牌子出宫去了。”余初疑惑的看了一眼萱娘道:“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宫人那一日,有个女子,歪着脚了,急急忙忙的跑了,本宫有些担心,今日瞧着你,只觉得你与她的身形像是,有些担心罢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拍了拍余初的手背说道,闻言,余初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娘娘真的是善良。” 又聊了一会儿,萱娘便回去了。 “怎么样,是不是她?”回去之后,南宫华月瞧着萱娘眉头紧锁,一筹莫展的模样,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看了一眼萱娘说道。 闻言,萱娘摇了摇头道:“不是。” “为何?”闻言,南宫华月很好奇的道。 “开始,我也以为是她,声音和身材简直一模一样,刚刚让秋雨去问了,那一日,余初确实是回家去了,有人用余初的名字和越王幽会,而且这个人特别了解余初。”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缓了缓说道:“这个人隐藏的很深。” 闻言,南宫华月点了点头道:“确实这个余初未免承认的太过于直接了。” “糟了,我们今日只怕是打草惊蛇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道:“你知不知道余初有什么好朋友在宫中的?”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心中却无比的紧张。 “娘娘放心,这件事情,我再去查。”闻言,南宫华月点了点头道:“娘娘这段日子,你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巴。”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 南宫华月刚刚退出去,便遇到了沈玉安。 “参见皇上。”南宫华月连忙给沈玉安行礼,缓缓站了起来道:“皇上来找皇嫂吗?” 闻言,沈玉安摇了摇头道:“朕来找你的。” “找臣妾做什么?”闻言,南宫华月瞪大了眼睛,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不可思议的看着沈玉安道:“皇上有什么事情要说,让人传一声就好了,何必亲自过来呢?” 闻言,沈玉安伸手轻轻的握着南宫华月的手,道:“自从她来了之后,你都没有好好陪陪朕,这段日子,青青去世了你日日夜夜的陪着她,可是朕也很难受。” 闻言,南宫华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伸手拍了拍沈玉安的手说道:“皇上,你这是吃醋了,那臣妾陪您和点酒。” 闻言,沈玉安点了点头,牵着南宫华月的手离开了。 第二天的晚上,突然外面来信说,南宫寒出事了要萱娘即可出宫去,轿子就在宫外等着。 萱娘也没有多想,连忙穿上了衣服要走。 南宫华月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萱娘道:“皇嫂,我陪你一起去吧,现在外面不安全,我担心。”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摇了摇头道:“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回去好好歇着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萱娘心中很是着急不知道南宫寒出了什么事情,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出事情。 “那让秋雨陪您去吧。”这么晚,南宫华月怎么能放心,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说道。 闻言,萱娘瞧着她担心的模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本宫是谁,你放心吧,不要说了我先走了。” 萱娘跟着送信的那个人一路去了宫门口,宫门离落锁只有一小会儿的时间了。 萱娘瞧着那送信的人面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问了一句道:“为何本宫没有见过你啊?” 闻言,那人抬头对着萱娘一笑,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着急道:“娘娘本宫是驿馆的人,娘娘没有见过很正常,咋们快些出去吧,皇上他被人行刺了。” “那朝阳呢?为何不见朝阳。”萱娘的 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站在宫门口,看着这个人问道。 方才萱娘十分的担心南宫寒便望见了问这些事情,现在突然想起来了,便忍不住问道。 闻言,那个人皱了皱眉头道:“哎哟喂,我的娘娘啊,朝阳他也受伤了,若是您怀疑,小人也没有办法。” “宫门就要落锁了,娘娘走吧。”那人一把将萱娘从里面拉了出去,刚刚出去宫门便落锁了,萱娘看了一眼后面关上了宫门,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那门口有一辆马车,这马车看起来也没有什么问题,萱娘想也不想,连忙坐了上去。 马车急急忙忙的往宫外走去,这路也是去驿馆的,萱娘心中的怀疑,全部都化作了担忧不知道南宫寒怎么样,现在如何了,萱娘的心如刀割一般,着急的不行。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怎么不走了?” “娘娘,等候多时了。”突然外面传来一声陌生的声音,那声音之中有一丝的阴冷和诡异。 萱娘连忙将帘子掀开,只见外面黑压压的一片人马,萱娘这才知道中计了。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笑道:“阁下是何人,这般的动静,倒是让本宫下了一跳。” 闻言那个人一笑道:“娘娘镇定自若,在下佩服。” 萱娘瞧了一下,来着约莫六七十人,将萱娘围在了中间,马夫和那送信的早就已经不知所踪了。 “你们在皇城之中暗杀,好大的胆子啊。”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 关系则乱,萱娘因为太担心南宫寒了,便疏忽了,如今让人钻了空子了。 “秋雨,本宫这心乱的很。”萱娘刚刚离去,南宫华月 便觉得心中不安,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 “是啊,突然来人将皇后接走了,我这心也不安啊。”秋雨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道:“那送信的人也太陌生了,我都没有瞧见过。” “不行,我要去见皇上,皇嫂怕是有危险。”南宫华月坐不住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连忙站了起来道。 “如今皇上肯定已经睡下了,若是贸然前去,便是大罪啊。”秋雨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 “我不管,什么大罪,皇后的命更加的重要。”闻言,南宫华月瞪了一眼秋雨道。 “若是没事呢?”闻言,秋雨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秋雨向来便是十分警惕的人,害怕是有人故意陷害南宫华月的。 闻言,南宫华月摇了摇头道:“不管如何,必须保证皇后娘娘是安全的。” 闻言,春风点了点头道:“娘娘说的对,我们去见皇上,若是皇上知道皇后的事情,一定会派人查看的。” “嗯,没事倒是好,若是有事情便不好了。”闻言,南宫华月叹了一口气,披上了披风急急忙忙的去找沈玉安了。 “娘娘还真的是女中豪杰,这个地步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萱娘的手臂被打脱臼了,根本就那不去了力气,软绵绵的,现在就如同被人的鱼肉一般。 萱娘的左手握着三根银针,众人也不敢靠近,地上有几具歪歪扭扭的尸体,都是被萱娘的银针射死的,他们不敢大意了。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有胆子就上来,叽叽歪歪的干什么。” “好好好,佩服,难怪本劫走了,还能在草原开辟天地,这样的女子死了,倒是可惜了。”那个人拍了拍手,连连说了几个好字,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一眨不眨的盯着这个人,一句话都不说,那个人见萱娘不说话,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一步一步的走进了萱娘。 萱娘紧紧的握着银针只要他敢靠近自己,银针出手便是死。 第七百九十四章想要杀人灭口 “可惜了这般的妙人,只有死路一条了。”他握着自己的剑,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眼睛里面有一个黑色的漩涡。 萱娘一看不好,这些人要为攻,可是她一次性只能发出三根针,这真的是凶多吉少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身体一跃想要跳上房顶逃走。 “放箭。”那个人一看萱娘要怕,怎么会让萱娘跑了呢,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凶光急急忙忙的说道。 突然无数的箭羽而来,萱娘的心中一惊,还没有站位,一支箭便穿透了她的肩膀,萱娘的身体一晃便落了下去。 她心中暗叫要遭,这一次是真的要折在这里了,心中又想去了自己两个年幼的孩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微微闭上了眼睛。 沈玉安急急忙忙的赶来,刚好碰到萱娘从屋顶上面落下来,沈玉安想都没有便冲了上去,将萱娘接住了抱在自己的怀中,眼神之中闪过了的满是担忧道:“你怎么样了?” 萱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有想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沈玉安的这张脸,沈玉安带人来之后,那些人一看要遭了,早就已经逃之夭夭了,现在什么都没有留下了。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看了一眼远远跑过来的南宫华月,视线越来越模糊,那箭羽上面有毒,这些人是想要萱娘死。 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嘟嘟囔囔的说出了两个字道:“驿馆。” 闻言,沈玉安点了点头道:“我好,我们去驿馆,去驿馆。” 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萱娘会突然遇到刺杀,而且身受重伤。 南宫寒在屋子里面给南宣写信,突然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抬头道:“外面怎么了?” “皇上不好了,皇后受伤了,青萝皇给送来的。”朝阳连忙将门打开,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和震惊说道。 闻言,南宫寒猛地站了起来,身影化作了一道疾风跑了出去,没有影子。 南宫寒看了一眼沈玉安,将萱娘从沈玉安的怀中接了过来,抱入了自己的室内。 沈玉安早就已经传了太医快马加鞭的赶来了。、 南宫寒一句话都没有说,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华月,娘娘是怎么受伤的。” “回皇兄的话,有人给皇嫂送信说您遇到了行刺,所以皇嫂才出来的,没有想到路上遇到了行刺。” 闻言,南宫寒狠狠的咬着自己的牙关,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是有人故意的,目标是萱娘,想要杀萱娘灭口。 南宫华月跟在后面,幸好,幸好,不然萱娘就没了。 南宫寒一句话都没有说。 沈玉安也坐在了外面,衣襟上面染着一丝鲜血。 那太医将萱娘的肩膀上面的箭拔了出来,处理完了伤口之后,在研究萱娘的毒。 没有想到沈玉安安奈不住了,一步走了进去,将太医从萱娘的身边踢开道:“滚。” 那太医吓了一跳,颤抖着手走了出去。 “你进来干什么?出去?”南宫寒看了一眼沈玉安,连忙用杯子将萱娘的肩膀藏了起来,他不想要沈玉安瞧着萱娘的身体。 闻言,沈玉安瞪了一眼南宫寒道:“她现在中毒了,我要给她解毒,不管你高不高兴,我只要她活着。” 闻言,南宫寒沉默了,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现在不是和沈玉安斗气的时候,萱娘中毒了,沈玉安的医术高明,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希望萱娘能活着。 “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皇嫂。”南宫华月瞧着南宫寒走了出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歉意道。 南宫寒摇了摇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不怪你。” 闻言,一丝泪痕涌出了南宫华月的眼睛道:“都是我不好。” 南宫寒呆呆的望着天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心痛,萱娘不知道有多么的难过,孩子死了,沈曼也死了,如今连青青都死了,一直以来青青都是萱娘心中一个很独特的存在。 南宫寒突然想要退缩了,带着萱娘离开这里,这汤水太深了为了萱娘的安危,南宫寒也不想再走下去了,南宫寒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沈玉安缓缓从里面走了出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怎么样了?”南宫华月连忙迎上去问答,眼神之中满是担忧。 闻言,沈玉安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道:“没事了,这毒和毒死皇子的是同一种,只是这个没有吃进去,比起皇子的要轻一些,救治及时,明日就能醒来。” 闻言,南宫华月才放心下来。 说道小皇子,这估计是沈玉安心中的一道伤痕,今日说起,这一道伤害又被撕开了,鲜血淋漓的展现在钟众人的眼前。 沈玉安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谢谢。”南宫寒没有回头,喉咙滚动了一下缓缓吐出了一句话。 沈玉安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道:“你还会说谢谢?” “这一次谢谢你。”南宫寒又一次说道,沈玉安救了萱娘,若不是沈玉安,萱娘一定死定了吧,不管如何都要谢谢沈玉安才是。 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微微冷漠的笑意道:“要谢,你这辈子都谢不完。” 是啊,沈玉安救了多少次萱娘连沈玉安自己都不知道了,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走吧,喝杯酒去,朕这心中啊,难受的很。” 闻言,南宫寒瞧着离去的背影,点了点头,跟着上前,又回头看了一眼南宫华月道:“照顾好她。” “是。”闻言,南宫华月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萱娘躺在床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南宫华月便守在萱娘的身边不敢动。 “沈今安怎么样了?”沈玉安倒了一杯酒在自己的杯子里面,缓缓喝了一口,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皱了皱眉头道。 “疯了。”南宫寒不咸不淡的回答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这不是你正想要的结局吗?” 不管如何,南宫寒就是想要怼这个沈玉安。 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我说过了,我没有伤害他,你若是一直抓着我不放,我也没办法。” 闻言,南宫寒看了一眼沈玉安道:“萱娘说,你答应了,要签一百年的条约?” “是啊,太累了,若是可以两个人游山玩水多好啊,后辈想要争夺都是他们的事情了。”闻言,沈玉安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有人下了很大一盘棋,不止是我,连南宣皇室,沈家都算计进去 。” “早知道,就不带萱娘来趟这一趟浑水了。”南宫寒谈了一口气,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说道。 “不是你们来不来,是有人故意将你们引来的。”沈玉安看了一眼南宫寒道:“萱娘之所以被刺杀,一定是她知道什么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有人想要杀人灭口了。” “我知道。”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萱娘跟我说发现了青萝很多的秘密,也许这一次的刺杀是其中一个秘密引发的。” 闻言,沈玉安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昨日,萱娘见了一个人,是很多年以前入宫的一个才人,我对她已经没有什么影响了。” “叫华月过来。”南宫寒当机立断,也许这个事情,南宫华月最为清楚。 “皇上,皇兄。”南宫华月过来之后,礼貌的给沈玉安和南宫寒行礼道:“有什么事情吗?” 南宫华月刚刚擦干净了,脸上的泪花。 “昨日,皇后见到的人是谁?”南宫寒看了一眼南宫华月,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来说。 “是一个余初的才人。”南宫华月坐了下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好端端的,南宫寒问这个干什么。 第七百九十五章颜如风出 “为什么要见她?”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狠狠的皱了皱眉头说道。 “因为,因为。”闻言,南宫华月可能了一眼沈玉安,低下了头,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让南宫寒忍不住狠狠的皱了皱眉头,这南宫华月一定知道一点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只是不好说出来而已。 闻言,沈玉安看了一眼南宫华月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有个闺名叫鱼儿的后妃,与越王有染。”闻言,南宫华月干脆豁出去了一口气说了出来,连忙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大气都不敢出的,看了一眼沈玉安。 闻言,沈玉安一愣,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南宫华月,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道:“你说余初才人和越王有染?” “是。”闻言,南宫华月点了点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道:“娘娘说不是。” 闻言,南宫寒急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不耐烦的说道:“到底是不是?” “娘娘说了,余初才人的小命虽然叫鱼儿,但是,有人冒充了余初才人,因为她太坦荡了。”闻言,南宫华月狠狠觉得皱了皱眉头,将萱娘说过的话,全部说给了沈玉安和南宫寒。 闻言,南宫寒和沈玉安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之中皆是疑惑。 沈玉安皱了皱眉头道:“你的意思是,萱娘找余初被人认为是知道了什么,想要杀人灭口是不是。” “是。”闻言,南宫华月点了点头:“这个很有可能是越王。” “不想。”闻言,沈玉安摇了摇头道:“如今,不过才一天,越王现在不在京城,很有可能是这个冒充鱼儿的人。” 南宫寒喝了一口酒,脑海之中不断的回忆,突然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贵妃这么想不开,这么痛苦,要自杀。” 闻言,沈玉安和南宫华月都愣了一下,他们都没有将事情往这上面想,以为青青的孩子也许是有什么病,让青青不得不这样做。 一直没有将青青的事情和萱娘的事情联系在一起,突然被南宫寒这样一说,两个人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南宫寒道:“你的意思是青青和这个事情有关联。” “青青一直告诫萱娘,让萱娘离开这里,不要参合进来,也许这个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负责很多。”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伸手轻轻的敲击着桌面,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也许有人想要拿萱娘来开刀,这个人的目的不只是南宣还有青萝。” 闻言,沈玉安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睫毛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这句话,是萱娘给沈玉安说过的,一开始,沈玉安还一点感觉都没有,如今被南宫寒这样说起来,倒是有些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确实是有人在背后刻意的去谋划的这一切,而这个人的目的,却让人很难以将理解,但是绝对是冲着南宣和青萝去的,这样一想,便明白多了。 “是。”南宫华月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道:“贵妃知道很多事情,很多的秘密,但是有一个理由,让她不能将这些秘密说出来,所有不得已,贵妃觉得太痛苦了,便选择了自杀。” “你刚刚说,越王不在这里?”闻言,南宫寒转过同看着沈玉安说道。 闻言,沈玉安用力的点了点头大:“是越王已经在两天前离开了。” 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我一直没有注意,这个越王,了不得了,你可知道他去哪里了?” “他告假说在南宣那边有些事情,关于只见那边的东西要处理一下。”沈玉安有些支支吾吾的说道,但是南宫寒却明白这些人和之前骚扰南宣城的事情有关系,这是这些人早就没有动作了。 闻言,南宫寒勾起了嘴角一笑,摇了摇头道:“我们都被骗了。” 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你的意思是?” “沈今安在几日前被带去了鬼城,就没有了消息,如今,越王又去了南宣,刚好,有人告诉我,有一对神秘的人,进入了鬼城,你觉得这是巧合吗?”闻言,南宫寒含笑看着沈玉安道:“若是这不是你的命令,你不觉得,这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闻言,沈玉安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南宫寒道:“你的意思是,越王和之前害死沈曼的事情有联系,青青和越王的死也有关系。” 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道:“这越王不知道在搞什么。” 闻言,沈玉安狠狠的皱着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 “你知道吗?最近都在说一个事情。”有一个丫头路过这边,好像没有注意道沈玉安和南宫寒在这里,眼神之中闪着一抹兴奋的光芒。 闻言,另外一个女子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好奇道:“好姐姐什么事情,你快些说出来。” 那个女子神神秘秘的看了一眼这边,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们不知道了吧。” “什么啊。”其中几个女子好像很疑惑,不断的追问着。 那个女子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好像说当今皇上啊,不是亲生的,不是皇族之中的人。” 这句话一出,沈玉安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沈玉安的脸瞬间苍白,这是什么流言,这是哪里来的。 闻言,沈玉安的脸色漆黑,好像要将这个人拉过来问过清楚一样,南宫寒一把拦着沈玉安示意他不要动。 “谁说的。”闻言同行的女子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女子道:“话可不能乱说,祸从口出。” “哎呀,大家都在说,走吧走吧。”那个女子走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向了沈玉安这边。 闻言,沈玉安瞧着这些人缓缓离去。 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道黑暗漩涡。 沈玉安一下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满道:“你为什么不让我问。” “这个女子是故意说给你听的。”南宫寒悠闲的喝了一口酒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想来是越王,你现在若是有动作,便会打草惊蛇。” 闻言,沈玉安唐突的坐在了椅子上面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像一场暴风雨正在酝酿一般。 萱娘好像在一个黑暗之中,她伸手摸不到任何的东西,突然面前有一道光芒打了过来。 萱娘连忙站了起来,走了过去,只见那光芒之前有一道帘子,萱娘突然将帘子掀开,里面的景象却将萱娘下了一跳。 青青和沈曼面对面的坐着,瞧着萱娘的脸,看到萱娘显然很震惊。 青青连忙站了起来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走吗?” “为什么?”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不敢置信的看着青青道:“你告诉我,你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我。” “不要过来。”瞧着萱娘一步一步靠近两个人,青青和沈曼站起来,手牵着手后退道:“你不要过来,你快走,快走。” 语罢,两个人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青青。”萱娘猛地坐了起来,看了一眼屋子里面的摆设,伸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手指,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难受又道了一声:“青青。” “娘娘,您醒了?”南宫华月连忙走了进来道:“您好些了吗?” “我睡了多久?”萱娘回头看了一眼南宫华月,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急切和疑惑。 梦中青青握着沈曼的手走了过来,一直让萱娘快走,萱娘不知道为什么不断的追问。这画面好像在现实之中一样。 “娘娘没有多久,就一夜,您怎么了。”瞧着萱娘神色慌张的模样,南宫华月连忙将萱娘扶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心痛道:“娘娘是不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才这样的惊慌。” 第七百九十六章开始动手了 闻言,萱娘用力的点了点头道:“皇上呢?” “与青萝皇喝了一些酒刚刚才歇下。南宫华月自然知道萱娘要问的皇上是哪一位皇上的。 “快,我要进宫,我要去青青的房间里面。”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急忙忙的就要站起来,既然青青的死没有那么简单,就说明了青青的房间里面一定有什么线索,萱娘要去看看,一定有什么蛛丝马迹,只是一开始没有注意道。 闻言,南宫华月知道阻止不了萱娘皱了皱眉头,无奈的点了点头道:“娘娘不要惊慌,我们慢慢的去,不耽搁的。”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在南宫华月的搀扶下面站了起来,听到昨夜的话,南宫华月又忍不住告诉的萱娘。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华月,睁大了眼睛,眼神之中闪烁着一丝不可置信的目光道:“怎么会这样,这么会这样。” “娘娘。”这个时候,米若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道:“娘娘出事了。” 闻言,萱娘看了一眼米若道:“又有什么事情?” “昨夜听说娘娘被刺杀了,我和颜如风本来想要看看的,结果颜如风突然倒下了,如今昏迷不醒,没有一点人气儿。” 闻言。米若皱了皱眉头,眉宇只见闪过了一丝无奈,好像并不是很想用这件事情来干扰娘娘,但是没有办法一样。 “我们娘娘自己现在身体抱恙,哪里管的了这些。”闻言,秋雨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说道。 “快去请太医,我要去看看。”闻言,萱娘连忙挥了挥手,示意秋雨不要再说了。 闻言,米若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娘娘为何如此着急?” “我怕的是,又要借刀杀人,将责任推在南宣的身上。”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若是有人要对沈玉安动手,第一个动手的人,就是颜如风,颜如风是沈玉安最忠诚的一条狗,若是没有了颜如风,就好了。 颜如风的手下有太多的能人,让人十分忌惮。 闻言,米若点了点头,连忙转身离去,萱娘刚走到门口,一阵头晕目眩便又倒了下去。 沈玉安听到颜如风出事情之后,眼神之中闪过了是无比的震惊,谁能想到,祸不单行,如今,关于萱娘这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这颜如风又倒下了。 沈玉安的心中简直要吐出一口血了,昨夜里面弄来弄去,都是模模糊糊的,到底怎么回事,沈玉安还是一无所知,脑袋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米若和秋雨目不转睛的瞧着萱娘倒在了南宫寒的怀中,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诧异道:“皇上,您这是干什么?”、 “她需要休息,她醒来,你带她进皇宫去,不要让她出来。”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这外面,太不安全了,每个人打斗盯着萱娘的这一条命的,南宫寒不能让她在冒险了,所以干脆让她回去算了。 闻言,秋雨点了点头道:“是。” “朕跟你去看看。”南宫寒看了一眼米若说道。 “是。”闻言,米若点了点头,带着南宫寒离去了。 萱娘醒来的时候,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沈玉安,沈玉安目不转睛的盯着萱娘,瞧着他醒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醒了?” “我怎么在这里,南宫寒呢?”萱娘摸了摸脑袋,叹了一口气坐了起来,抬头一看,天已经黑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看了一眼沈玉安道。 “他不想让你在参与这一些了,便将你送了回来,你不要动。”闻言,沈玉安叹了一口气道:“他说,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一切有我们在,现在宫外想要对你下手的人太多了,你乖乖呆在皇宫。” 闻言,萱娘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道:“我没有死,那个叫鱼儿的人一定会再一次动手。” “你觉得这一次在宫外对你动手的人是这个叫鱼儿的人?”闻言,沈玉安皱了皱眉头,萱娘的话好像十分肯定的模样,倒是让沈玉安有些疑惑。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皱了皱眉头,嘴角微微勾了起来道:“是啊,那个人说话的放松,一开始我没有注意到,不过现在想来,倒是想一个阉人。” “你说什么?”闻言,沈玉安大惊,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可思议道:“你说刺杀你的人,是一个阉人,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宫中居然有阉人如此的厉害,倒是让人目瞪口呆。”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 闻言,沈玉安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我为何不知道。” “你放出消息,就说,我知道了宫中有人与宫外的人私会,现在正在查,很快就会有人来了。”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既然不肯现身,我就想方设法的逼她好了。” 闻言,沈玉安点了点头道:“好。” 萱娘瞧着沈玉安面色沉重的模样,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你再为了那一句话而忧愁。” 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萱娘一眼道:“什么话?” “你不是真正的皇帝?”萱娘毫不犹豫的说道,也不避讳,闻言,沈玉安的身体抖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着萱娘道:“你这么直接不怕我难受吗?” “去把沈尹接来吧,这事情,他定然是最清楚的。”闻言,萱娘叹了一口气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狠狠的皱了皱眉头。 闻言,沈玉安一下便明白了萱娘的意思,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谢谢。” 萱娘看着沈玉安离开之后,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一下青青的房间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两个人急急忙忙的便去了,这里,没有人住了,都说,青青的魂还在里面,青青太冤枉 。 萱娘走到这里一阵冷风吹来,萱娘忍不住抖了一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心痛道:“青青你若是在天有灵,就将你所知道的事情告诉我把。” 语罢,两个人便走了进去,在青青的房间里面翻来覆去,不知道找了多久,一点东西都没有,萱娘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什么,或者是漏掉了什么。 “啊。”突然南宫华月尖叫了一声,吓了萱娘一跳,萱娘连忙回头道:“叫什么叫。怎么了?” “娘娘,娘娘有人。”南宫华月连忙跑到了萱娘这般,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道:“在那里。” 萱娘顺着沈曼的手指了过去,只见一个人一身白衣披头散发的背对这萱娘和南宫华月站在远处,微弱的煤油灯下,显得格外的可怕,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像是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一样。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华月,伸手拍了拍她的手道:“怕什么,不过是一个人罢了。” 语罢,萱娘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道:“你是谁。” 萱娘靠近一分,那个人就像是背后有眼睛一样,连忙又退了一分。 萱娘仔细看了一眼,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根本就不是背面这是这个人的正面。 “什么人,为什么要在这里装神弄鬼。”萱娘忍不住大喊了一声像是在给自己壮胆一样。 “走。”那个人的声音里面满是冷清,缓缓退到了柜子后面。 萱娘和南宫华月听到这个声音都为之一振,这个声音和死去的青青一模一样。 “娘娘。”南宫华月忍不住拉了拉萱娘的衣袖。 萱娘也有些头皮发麻,但是心中却很明白,没有鬼神的,没有的。 “都说,这里在青青死后时常看到鬼影出没,娘娘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南宫华月到底脸颊小,忍不住颤抖的说道。 第七百九十七章青青的死因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冷漠道:“怕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吧,你好好的看着吧,这里一定有什么秘密,是青青没有销毁掉的,或者舍不得的,不想要有心人拿去的。” 语罢,萱娘上前几步,一把将那个人的衣领捏起道:“你是谁?” 那丫头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人不怕,惊呼了一声,连忙退去。 萱娘怎么会让她跑了紧紧的抓住她的衣服道:“说,你是谁?” 那丫头颤抖的抬头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分明闪过了一丝害怕。 萱娘将凌乱的发丝理了理,瞧着一张干净的小脸儿,抬头看着萱娘,眼神之中满是惊慌。 南宫华月一看,连忙走了过来道:“是你?” 闻言,萱娘的眼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看了一眼南宫华月道:“你认识这个丫头?” “认识的。”闻言,南宫华月点了点头,将那个遮遮掩掩的丫头扯到了自己的旁边道:“这个是贵妃身边的小丫头群儿。” “你为何在这里装神弄鬼。”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呵斥了一声道,眼神之中满是狐疑。 那小丫头闻言,显然是下了一跳,又连忙后退了几步道:“不是我,不是我,是贵妃是贵妃。” 她显然是被吓到了,伸手捂着自己的脸,低着头道:“是贵妃,我是贵妃,我是贵妃。” 这声音和青青一模一样。 闻言,南宫华月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娘娘,我看这个小丫头是疯了。”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疯了,不简单。” “我是贵妃,我是贵妃。”那小丫头,将头发拼命的塞到了自己的嘴巴里面道:“啊,我是贵妃,不要杀我,啊。”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道:“为什么?”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那小丫头,看向了萱娘道:“不要,我不要死,我的儿子已经死了,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闻言,萱娘和南宫华月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皆是震惊,这个小丫头,真的是疯了的。 “娘娘。”闻言,南宫华月看了一眼萱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萱娘却从这风言风语之中听出了一点端倪,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摸了摸小丫头的头发,小丫头却后退了一步道:“不要杀我。” 她将自己的身体缩在了墙角里面,看起来楚楚可怜,萱娘叹了一口气,蹲在她的前面道:“不要害怕,我不会杀你的,不的。” 萱娘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一边安抚她,一边轻轻的摸着她道:“不怕。” “贵妃。”这小丫头看着萱娘那般温柔的模样,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心痛道:“贵妃是你吗,你回来了吗?” “我回来了。”萱娘点了点头,伸手将这个蓬头垢面的小丫头抱在自己的怀中,暗想这个丫头一定是因为看到了青青的死而疯了的,这个小丫头,想来和青青的感情一定是很好的,不然这个丫头为何是这般的模样。 “贵妃,你带我走吧,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他们拿我家人逼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那丫头连忙对萱娘磕头,眼神之中满是害怕。眼泪长流。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讶,人忍不住往后一退,南宫华月连将萱娘接住道:“娘娘。” “青青,是被人害死的。”萱娘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句话,来的时候,青青已经死了,脖子上面的泪痕很重,没有中毒的迹象,可是他们忘记了,也许是有人打晕了青青将青青吊了上去。 “谁,是谁?”萱娘蹲下身子,轻轻的摸着小丫头的头发道:“是谁,是谁啊?” 闻言,小丫头后退了几步道:“不知道,不知道。啊。”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看了一眼南宫华月,南宫华月皱了皱眉头道:“这个丫头在青青死后,便出宫了,没有想到都在这里。” “死光了,都死光了。”小丫头突然抓住了萱娘的手,瞪大了眼睛,看着萱娘道,那目光格外的诡异和可怕,让萱娘忍不住抖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小丫头,她说的死光了的又是谁。 “谁,谁有死了?”闻言,萱娘上前一步想要安抚她的情绪。 “死了,都死了。”小丫头蹲下身体,怀中抱着一个布娃娃,这个娃娃和青青的布娃娃一模一样。 “我藏在了床底下,娘亲的头放在桌子上,爹爹的脚放在门口,嫂嫂肚子里面的小娃娃掉了出了,哥哥瞪大了眼睛望着我,望着我,望着我。”那小丫头,似乎再也看不到萱娘和南宫华月的存在了一样,蹲在角落里面,轻轻的摸着布娃娃哼着曲子,这曲子诡异而又恐怖,让南宫华月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娘娘,她在说什么呀。”南宫华月往萱娘的身后缩了一下,若是平日有人刺杀萱娘,她一定会冲在前面,但是现在却忍不住缩了缩,太诡异了吧这个也。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伸手摸了摸南宫华月的脑袋道:“娘亲的头被砍下了放在了桌子上面,爹爹的脚被砍断了,落在了门口,怀孕的嫂子被人划破了肚子,孩子落了出来,哥哥躺在地上,死不瞑目。” 萱娘的语气很慢,去让南宫华月忍不住颤抖起来道:“娘娘,娘娘,她,她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有人用她全家的性命危险她,若是她不杀了青青,就要杀了她,没有想到,那个人还是没有放过她,所以杀害了她的全家,她藏在床底下目睹了一切,无处可去的她跑回来,躲在这个闹鬼的地方。” 闻言,南宫华月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道:“所以,她不是因为青青死了而疯了,是看到自己的家人被杀,所以疯了是吗?” “带她走吧,沈玉安应该知道如何医好她。”萱娘的语气之中闪过了一丝狠辣,到底什么人,这般的心狠手辣,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闻言,南宫华月点了点头,一掌劈晕了,这个丫头,上前一步,准备将丫头拖走。 突然在微弱的灯光之下,萱娘居然瞧着刚刚这个丫头蹲过的地方有一个洞,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这是什么?” “也许是老鼠洞吧。”南宫华月看了一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不以为然的说道。 闻言,萱娘摇了摇头,蹲下了身子,仔细看这个洞,整整齐齐的四四方方的,看起来根本就不是老鼠洞,像是人工开凿的一般,但是不仔细看还真像是老鼠洞了。 萱娘看了一眼,那洞用白色的东西,塞在了里面。 萱娘连忙将白色的纸掏了出来,只见里面还有东西,萱娘将手伸进去将东西拿了出去,里面是一封信,和一个玉佩,萱娘将信拆开一看,这封信是在小皇子死前送来的,有日期的。 但是上面的话,却让萱娘为之一振,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这玉佩,这玉佩,萱娘好像在哪里见过。 “走。”萱娘拉着南宫华月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一回到南宫华月的宫中却瞧着一片人声鼎沸,急急忙忙的样子。 萱娘连忙走了进去道:“怎么回事?” “你回来了?”沈玉安连忙站了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你不知道,没有看到你和晴妃我吓了一跳,急急忙忙的来找你。” 闻言,萱娘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我没事。” “没事就好。”沈玉安叹了一口气道:“既然没有事情就好好的休息吧。” “你见过这个东西没有?”萱娘连忙将怀中的玉佩拿了出来,递给沈玉安。 第七百九十八章玉佩的来源 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手中的玉佩,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萱娘,嘴角勾了一抹怀疑,皱了皱眉头道:“你怎么会有这块玉佩。” 萱娘倒是不明白沈玉安为何会这样的震惊,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道:“这是偶然得到的,你见过吗?” “这块玉佩,是我父皇给我和朵儿的,作为皇家的子嗣都有一块,你怎么会有?是朵儿的吗?”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盯着萱娘的脸,一眨不眨的说道。 他的父皇只有两个孩子,若不是他的就一定是张雨然的,不会又其他人。 闻言,萱娘的面色之上闪过 了一丝沉重,将玉佩收了起来,没有说好,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我今夜去了青青的寝宫,发现了一个人。” “什么人?”闻言,沈玉安抬头往萱娘身后望去,只见秋雨的胳膊上面架着一个女子,这个女子便是群儿。 “这是青青的丫鬟?”沈玉安上前一步,将女子的下巴勾起来一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看了一眼萱娘道:“这个丫头在青青死了,便离去了,怎么会回来。” “她已经疯了,但是听她的意思是,青青的死觉得不是偶然,是有人用她全家的性命威胁她杀了青青。”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悲哀道:“她做了,但是,那个人还是杀死了她的全家,她目睹了这一切,所有疯了。” 萱娘看了一眼那个丫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这样结局,萱娘并不会为这个丫头感到心痛,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罢了,若是她把这一切告诉青青也许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可是她选择了杀了青青,这样的人,萱娘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后退了一步道:“青青是上吊的,没有中毒的迹象啊。” “她可以将青青打晕在挂上去。”闻言,萱娘看了一眼那丫头说道,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青青死了,对于萱娘的打击很大,可是现在知道青青是被人杀害的,萱娘的心中便满是怒火,忍不住想要将这个人凌迟了才好。 萱娘自己也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善良的,睚眦必报。 “背后的人是谁?”沈玉安的目光之中上过了一丝冷光,一眨不眨的盯着这个人说道,语气之中满是冰冷。 闻言,萱娘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她疯了,说话也语无伦次,如果想要知道真相,估计要先治好她的疯病了。” 闻言,沈玉安点了点头,一把将人提到了自己的身边,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我知道了,交给我吧。”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沈玉安道:“颜如风那边如何了?” “口不能言语,身体也不能动了。”闻言,沈玉安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像极了中风,但是也却没有中毒的痕迹。” “好端端的一个人,既没有中毒,怎么会好好的就倒下了呢。”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若是说没有人做手脚我都不相信。” 闻言,沈玉安叹了一口气道:“米月那边,我已经将人退回来了。” 闻言,萱娘诧异看了一眼沈玉安道:“你为什么这样做?” “米月还活着,如今我已经给他写信了。”沈玉安看了一眼远方的天空,星辰隐藏在黑暗之中。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那日有个南宫寒的人来找你,我瞧着那个人身材高大,一点也不像女子,后来调查发现南宫寒身边根本就没有人,仔细留意,南宫寒身边有一个人去了草原,这个人就是米月。”闻言,沈玉安回头对萱娘一笑,如今青萝的情形并不乐观,也许生死本来就是三天注定的,不可以怨天尤人,但是,沈玉安还是忍不住觉得心中苦不堪言。 “谢谢你。”沈玉安叹了一口气对萱娘道:“谢谢你还在我身边。” 沈玉安大概最欣慰的就是在自己最难过的时候,陪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萱娘吧。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笑意道:“谢我干什么,我不过是为了给曼儿报仇罢了。” 闻言,沈玉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了。 萱娘不过是自欺欺人吧了,青萝这般的情景,萱娘大可以离开,可是萱娘选择了留下了,并不萱娘口中说的什么为了给沈曼报仇,萱娘不过是在还当初青云的情谊,沈玉安陷入如今境界,但是说到底,沈玉安是真的没有害过萱娘,所有萱娘倒是不忍心瞧着这般。 最重要的是,这个事情牵连了南宣,居然有人敢把萱娘一引来,萱娘就要看一眼这个人想要搞什么鬼。 萱娘坐在屋子里面,忍不住叹了一口,抬头看着月儿在黑雾里面露出的半张脸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怀中的玉佩,信上的内容历历在目。 “娘娘为何这样忧心忡忡的?”南宫华月走到了萱娘的旁边,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说道:“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儿吧。” 闻言,萱娘摇了摇头,神色之间皆是痛苦道:“我吃不下。” “是为了贵妃的死吗?”南宫华月看了萱娘一眼,坐在萱娘的旁边说道。 闻言,萱娘用力的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悲哀,将一封信放在了南宫华月的面前道:“若是如此,你该如何,说还是不说?” 闻言,南宫华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诧异,不知道萱娘是什么意思,皱了皱眉头,将信纸打开,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信中的内容,让看了一眼南宫华月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后退了几步,捂着嘴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瞧着她的模样,萱娘摇了摇头,笑了一声道:“是啊,怎么会这样,要怎么办才好。” 为什么青青杀了自己的孩子,为什么青青让萱娘离开,所有关于青青的问题都在这一刻便被解开了,萱娘有些不敢置信,这是为了什么啊。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让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一块玉佩是皇室的象征,却是青青从一出生就有的,一直待在自己的身边的,后来沈玉安救了青青是因为青青长的有几分像张雨然。 是啊,怎么会不想,同为一个人的女儿,怎么会不像。 原来青青是沈玉安同父异母的亲妹妹,是沈玉安父亲的私生女儿,青青得到了这个秘密,所以才要杀了自己的孩子,与沈玉安决裂,但是却不敢将这一切的事情说出来,而且这背后还有一个人将这一件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青青想让萱娘离开,是不想让萱娘牵连在其中啊。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摇了头看了一眼南宫华月道:“你觉得我该不该说给皇上听听。” 闻言,南宫华月摇了摇头道:“不要说了,贵妃已经死了,若是皇上知道一定会觉得很恶心,会沦为天下人的笑柄了,这个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南宫华月手忙脚乱的从萱娘的手中将信抢了过来,放在火上准备一把烧尽道:“不要给别人留下话柄,不要留下证据。” 萱娘分明看出来了南宫华月在剧烈的颤抖,就像是害怕什么一样,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泪痕看了一眼萱娘道:“娘娘,不要说出去,不要说出去。” 第七百九十九章青青的苦衷 闻言,萱娘叹了一口气道:“好,你知道,我知道,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萱娘不知道这样一封信是谁送的,没有署名,却证据确凿,让青青郁郁寡欢的。 萱娘终于明白了,青青说,就算她不杀死自己的孩子,孩子也活不长,这样近亲的孩子多少都会有问题,也许青青已经发现了孩子的问题了,不想让世人笑话才会动手的,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青青真的是太傻了,她一定还知道什么秘密没有说出来,便被人杀人灭口了。 “娘娘,不要再为了这个问题而不开心了,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南宫华月叹了一口气,伸手轻轻的拍了拍萱娘的手。 这三人,沈玉安忙的脚不沾地,南宫寒也是,米若已经回到北山部落,他听到这边的事情之后,并没有过来,而是去了库达城,萱娘最在乎的人在库达城,现在南宫寒和萱娘都抽不开身,这些人若是要的对南宣动手难免不会对两个孩子动手,所以米月去了库达城,想要保护两个孩子的安全。 萱娘和南宫华月去探望群儿的时候,她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紧紧的锁着自己的眉头,好像在做着噩梦,一个又一个噩梦,将她困在了其中,永远也出来,她在拼命的挣扎,却好像是有一双手,紧紧的抓住她的衣服,不让她离开那个鬼地方。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叹了一口气道:“走吧。” 刚刚走到了门口,迎面走了一个人,萱娘和沈曼对视了一眼,这个是余初,余初看了萱娘一眼连忙低下头,抓住萱娘的一只手,对萱娘道:“娘娘,小心。” 闻言,萱娘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她是何意思,没有想到余初却放开了萱娘的手,匆匆忙忙的便离去了,萱娘的心中更加的疑惑道:“跟着她。” 南宫华月和萱娘连忙跟着余初的步伐,想要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没有想到余初七拐八拐的便走到了皇宫之中,最为冰冷的地方。 “你来了?”里面有一个人,声音了和余初一模一样。 萱娘和南宫华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讶道:“怎么会?” 为什么会在这里见面,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你的身后有尾巴。”那个人突然伸出了一只手将余初拉了进去,萱娘和南宫华月的心中一惊,这个人也太敏锐了吧,萱娘和南宫华月都没有动她就已经知道了。 “不好了。”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 萱娘回过头去,只见远处硝烟弥漫,像是走水了。 “那个人方向是群儿。”萱娘的心中一惊叫到:“走快回去,有人要杀人灭口。” 萱娘和南宫华月对着偏远的地方确实不太熟悉,回去的时候,期绕八拐,到了那宫殿,火已经灭掉了,剩下了一些残骸,躺在了地上。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道:“里面的人呢?” “这里没有人照顾,如今,如今,已经葬身火海了。”那个人的脸上全是烟灰,黑不溜秋的,看不出来本来的样子,萱娘的心中一惊,忍不住倒退了几步,脚下一滑,差点儿摔倒。还有南宫华月扶着她,才没有让她摔下去。 萱娘一步一步的走入了其中,眼神之中满是惊慌,没有人拦着她,她站在门口,就可以看到床上那一具漆黑的烧焦的尸体。 南宫华月反应过来,连忙将萱娘拉了出来道:“娘娘,这上面很多木头都烧焦了,若是落下来可如何是好。” 闻言,萱娘伸手推开了南宫华月,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她的心好痛,为什么会这样,她拼命的想要保护这个丫头,可是,这个丫头就这样死在了这里,萱娘的心中十分的难受。 沈玉安来的时候,刚刚好碰到萱娘出去,萱娘根本就没有停留和沈玉安擦肩而过。 南宫寒听到有人说萱娘出现在驿馆的时候,连忙冲了出去,萱娘极少出来,除非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怎么了?”南宫寒将萱娘拉入了室内,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瞧着萱娘失魂落魄的模样,更加的心痛道:“我在这里,有什么事情,跟我说说好不好,你这样一言不发的,我瞧着心中心痛。” 闻言,萱娘摇了摇头,伸手捏着南宫寒的衣袖道:“死了,又一个人,因为我而死。” 萱娘叹了一口气道:“我不去将她带出来,她会好好活着的,疯了就疯了吧,还有一条命在,都怪我,都怪我。” 闻言,南宫寒的心中闪过了一丝心痛,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道:“你在说什么?” “都怪我。”萱娘低声说着这句话,扑在南宫寒的怀中,好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 沈玉安没有瞧见萱娘的踪影,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道:“人呢?” 南宫华月看了一眼沈玉安叹了一口气,自从知道那个密码之后,南宫华月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沈玉安才好,支支吾吾的半天道:“娘娘去驿馆了。” “你今日怎么回事?”沈玉安瞧着南宫华月眼神之中的躲避,皱了皱眉头道:“可是有事情瞒着朕。” “皇上,您就不要问了,我也想一个人静静。”语罢,南宫华月将沈玉安退了出去将门关上,捂着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叹了一口气。 沈玉安站在门口,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这个丫头的死,不怪你,也不管皇后,你们不要自责了。” “皇后,皇后,皇上口口声声的皇后,居然是南宣的皇后,在你心中还有没有我和棉儿了?”突然在沈玉安的身后传来了一声怒吼,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回头一看,只见颜如莲站在沈玉安的身后,眼角满是泪痕的道:“我的兄长如今生死不明,我和棉儿如履薄冰,你倒好关心的是南宣的皇后。” 颜如莲憋着许久的怨气,在这一刻全部都爆发了出来,自己的丈夫成日和别人的妻子在一起,谁也受不了。 沈玉安看了一眼颜如莲,这件事情,一直都没有告诉颜如莲,只有不知道才会安全。 “皇后以下犯上,即刻起带着公主去修佛,没有朕的命令不可以回来。”沈玉安看了一眼颜如莲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我给你生儿孕女,你却对我没有一丝感情。”颜如莲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泪痕,不敢置信的看着沈玉安,眼神之中满是惊讶,转身跌跌撞撞的离去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丈夫,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对别的女人都有情,对自己却没有。 萱娘还不知道这些,南宫寒好好的安慰了她一番,第二日才将她送回力量皇宫之中。 “娘娘。”回去的时候,南宫华月瞧着萱娘明显好了很多,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有些事情还是要告诉萱娘。 “怎了?”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疲倦和无奈道:“出生什么事情了?” “娘娘,您有所不知啊,余初昨夜投井自杀了。”南宫华月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第八百章余初突然投井自杀 “你说什么?”闻言,萱娘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说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今日一早,有宫人打扫卫生的时候去打水,却发现水中有奇怪的东西,让人打捞上来,居然是余初。”南宫华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十分的震惊,现在瞧着萱娘的模样,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伸手拍了拍萱娘的手道:“娘娘要不要去看看。” “你觉得她是自杀的吗?”闻言,萱娘并没有回答南宫华月的问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皱了皱眉头说道。 闻言,南宫华月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萱娘道:“不是,我觉得是有人故意为之。” “是谁?”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华月,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这个背后的人太危险了,知道真相的人多数都被他杀了。 “昨日那个人和余初说话的人。”闻言,南宫华月看了一眼萱娘,斩钉截铁的说道:“余初和鱼儿不是一个人,但是昨日见余初的那个人一定是鱼儿,被鱼儿发现余初在提醒你所有杀人灭口了,只要有余初在,我们一定可以顺藤摸瓜,这个人心虚了。” 南宫华月 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走吧,去看看。” 南宫寒跟着萱娘一去出了门,没有看到门口有个小丫头,一溜烟儿的便跑了。 萱娘和南宫华月来的时候,余初的尸体已经被带走了。 “好惨的。”远处几个丫鬟在议论纷纷。 “今日我还喝了这里面的水。” “呕。” “你不要说了太恶心。” “听说啊,是被人杀死了,抛尸在这里的。”其中一个丫鬟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神神秘秘的看着另外两个丫头说道。 其中一个人皱了皱眉头道:“这才人平日里面足不出户,安静的很,怎么会有恨她的人吗?” 萱娘听出来了,余初平日里面的人缘也不差,突然这样死了,很多人都表示接受不了。 萱娘看了一眼只见井边的青苔上面有手指抓过的痕迹道:“这个余初被拖上来的时候,是头朝上还是朝下的?”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看了一眼南宫华月。 南宫华月道:“听皇上说,是朝下的,现在全部的人都在找杀害余初的真凶。”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看着一眼灰色的天空,很有可能要下大雨了。 “为什么头朝下就是被杀的啊?”闻言,南宫华月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瞧着面带冷笑的萱娘,心中更加的疑惑了。 闻言,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回头看了一眼南宫华月道:“你试试。” 闻言,南宫华月点了点头,站在了井边上,想要往里面跳。 “啊,来人啊,来人啊,晴妃想要跳井。”原本聊天的丫头,突然转过头看到站在井边上的南宫华月下来一跳。 南宫华月连忙跳了下来道:“嘘,嘘,不要吵,我不是要跳井,惊慌什么?” 闻言,那几个人看向了南宫华月道:“娘娘。” “你们下去吧。”南宫华月挥了挥手道:“这种地方还是少来为妙。” 闻言,几个丫头连忙跑开了。 萱娘一把抓住了南宫华月的衣裳,将南宫华月往井里面塞。 南宫华月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抓住了俩边的边沿,在边上留下了长长的一条印记,萱娘才松开了南宫华月。 “娘娘,你干什么,吓我一条。”南宫华月站了起来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惧怕。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你看。” 闻言,南宫华月顺着萱娘指的角度看去,只见自己刚刚在井口留下的痕迹和那个痕迹一模一样。 “我明白了。”南宫华月恍然大悟的说道:“自杀的人,跳进去脚朝下,是因为井口太小了根本就不会翻身上来。” “对。”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 “那为什么,这个人不将余初脚朝下扔下去呢?”闻言,南宫华月的心中更加的疑惑了。 “因为,这个人的力气不大,无法将余初抬起来,只能就像是我刚刚按着你的头那个样子,将余初塞进去。”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满是冰冷道:“你现在明白了吗?” 闻言,南宫华月点了点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萱娘道:“娘娘聪明啊。” “你瞧这是什么?”闻言,南宫华月突然瞧着草丛里面有一块令牌,令牌上面刻着云若宫三个字。 萱娘将令牌拿了起来道:“应该是凶手留下的宫牌。” 闻言,南宫华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这就好办了,找个人带我们去就是了。” “什么,娘娘要去云若宫。”闻言,两个人宫女都愣了一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不敢置信的看着萱娘和南宫华月。 “废话什么,带路。”南宫华月本来就是嚣张跋扈的性格,众人都蛮害怕她的,也不敢违背,只好乖乖的带着南宫华月和萱娘往这个所谓了云若宫走去。 “娘娘,前面就是了,直走就可以了,奴婢都不去了。”那个丫头畏畏缩缩的看着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害怕道。 “这云若宫到底有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害怕。”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 “这云若宫。”那丫头咽了一口口水,抬头战战兢兢的看着萱娘道:“这里原来是皇上的亲妹子朵儿公主的寝宫,后来一把火被烧干净了,公主也不知所踪,重建之后,日日夜夜都能听到里面有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后来皇上登基,重新修葺,对朵儿公主多有怀恋,便让当时比较得宠的妃子住了进去,没有想到,没过多久这个妃子便上吊自尽了。”那丫头看了一眼萱娘和南宫华月,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害怕。 “什么东西。”闻言,南宫华月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无语道:“自欺欺人罢了,我倒是要去看看到底有什么。” 萱娘点了点头,将那个宫女放开了道:“奇怪,公主的寝宫怎么会这么偏僻。” 萱娘瞧了一眼,这里,都没有什么人烟的。 “可能是因为闹鬼,这些人不敢来吧。”闻言,南宫华月一笑道:“我才不会相信呢,我偏要进去看看。” “走吧。”萱娘点了点头,显然赞同她的想法,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两个人推门走了进去。 过来这个院子萱娘和南宫华月却是一惊,这不就是昨日看到余初来的这个地方吗?萱娘和南宫华月走的不是昨日的路,所以没有发现。 云若宫,萱娘瞧着这牌子,没有了云若宫的主人怎么会还有这样的牌子。 萱娘的心中无比的震惊,一时间有些说不出来话。 “难道。”闻言。南宫华月吞了一口口水道:“真的是有鬼魂。” “进去看看才知道。”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说道。 尘封已久的大门被缓缓打开,外面全部都结满了蜘蛛丝,看来格外的可怕,地上满是灰尘,灰尘之中有一双脚印在这上面走过的痕迹。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讶,昨日在这里面的人到底是谁。 萱娘一直往前走,根本就没有一丝其他的痕迹,除了满地的蜘蛛丝,几乎什么都没有。 萱娘的心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第八百零一章云若宫的秘密 “娘娘,您看看。”突然南宫华月叫了一声四下查看的萱娘,去是将萱娘下了一跳,怎么能不下人,萱娘聚精会神的,根本就没有注意道。 而且这屋子里面没有什么灯光,透着诡异的气息,今日屋外的阳光也不好,根本就看不真切。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走了过去道:“干什么?” “你瞧,这上面有好多的字。”闻言,萱娘抬头望去,只见这墙上有很多发黑的手印,如同墨汁印上去的一般,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这是什么东西。” 南宫华月伸手摸了摸,快速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后退了几步,看了一眼萱娘,眼神 之中满是惊恐的说道:“娘娘,这,这看起来像是血手印。” 闻言,萱娘和南宫华月吓了一跳,后退了几倍道:“你说什么?” “血手印。”南宫华月吞了一口口水,皱了皱眉头道。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门口传来了一声惊呼,吓得萱娘和南宫华月差一点尖叫出来。 两个人回头一看,只见沈玉安站在门口,眼神之中满是疲敝,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你怎么来了?”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上前的几步道。 “我 听人说,你们到这里来了,不放心来看看。”沈玉安的脸上闪烁着一丝诡异的光明,看了一眼萱娘和南宫华月,狠狠的皱了皱眉头说道。 闻言,南宫华月吞了一口口水,看了一眼沈玉安,这是南宫华月第一次在沈玉安的脸上发现这样的神色。 萱娘看了一眼后面,也不知道为什么沈玉安特别在乎这个地方,萱娘皱了皱眉头道:“没事走吧。” 萱娘拉着南宫华月向外面走去,萱娘瞧着沈玉安看了一眼角落的位置,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皱了皱眉头,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秘密。 “最近风声很大。”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走在他的身旁,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不知道是谁在这里推波助澜的。” “不知道。”闻言,沈玉安摇了摇头,面色之上闪过了一丝疲惫,现在很多人都在说,说他不是真的皇子。 “你有事情瞒着我。”突然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怀疑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却没有告诉我。”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皱了皱眉头道:“你什么意思?” “你那日给我看的玉佩,是哪里来的?”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为什么会有这一块玉佩。” “这个。”萱娘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想了想道:“这个玉佩,在我包袱里面发现的,我觉得有些眼熟而已,所以问问你,也许是我将张太妃的玉佩带过来 吧。” 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摇了摇头,看着萱娘,斩钉截铁的说道:“你骗我。” “为何这样说?”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我说的是真的。” “不可能,那玉佩上面有很多的灰尘了,而且我和朵儿的玉佩在逃亡的时候,已经被偷了,这么多年都没有,那将玉佩给我再看一眼。”沈玉安伸手对萱娘说道,这玉佩上面都会刻着名字,不会没有的。 那一日沈玉安并没有看真切,只是看了一眼便还给萱娘了。 “玉佩我已经送回南宣了,我以为是张太妃了。”萱娘面不改色的看着沈玉安道,这玉佩的款式,萱娘瞧着张雨然的一张手绢上面绣着一样的图案,却没有想太多,后来细细一看,只见那玉佩上面一个有一个浅浅的“青”。 如今被沈玉安追问起来,萱娘自然是不会说的。 看萱娘咬着牙不想告诉自己的模样,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看了一眼萱娘,挥了挥袖子便转身离去了。 萱娘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这个沈玉安当真是难缠。 “娘娘,云若宫有秘密。”南宫华月在萱娘走了之后拉着萱娘说道:“我很好奇,皇上这样在乎的地方到底有什么?” “嗯。”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后日晚上我们再去一次。” 闻言,南宫华月点了点头,那里面闹鬼觉得是一个假的,到底隐藏了什么事情在里面,萱娘和南宫华月都十分的好奇。 那一夜,天上没有一丝的光明,黑漆漆的一片,萱娘和南宫华月换了一身丫鬟的衣服,小心翼翼的跑入了云若宫之中。 萱娘在沈玉安那天看了一眼的地方,看见了一个小小的玉台,这玉台却十分的干净,像是经常有人打开一样,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这是什么?” 闻言,南宫华月上前的一步,伸手轻轻的转动了一下玉台,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讶,抬头看了萱娘一眼道:“呀娘娘这玉台是活动的。” 南宫华月再转了一圈,只见面前的书架突然移开,出现了一道暗门。 “进去吧。”萱娘看了一眼没有看到其他人,手中握着一颗夜明珠说道。 虽然这南宫华月有些害怕,但是总不能让萱娘走前面吧,所以便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萱娘也跟着走了进去,一进去,这暗门便自动关上了。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小心。” 一开始十分的窄,到了后来便宽阔了,这里有一间暗室,暗室后面还有一条通道,黑漆漆的。 这暗室里面有几棵夜明珠,光线还算好。 只见暗室里面,堆满了杂物和书籍。 “这种宫殿有暗室也很正常。”南宫华月没有多在意,一起的时候,也见过这样的地方。 书籍上面有许多的的竹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瞧着一本竹简上面写着皇族秘史。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疑惑道:“怎么会有这些书,你在皇宫的时候看见过吗?” “没有,皇族有史记,倒是没有秘史的说法。”南宫华月摇了摇头道,她也没有看见过这些书籍。 萱娘瞧着其中一卷竹简上面有一个小牌子,牌子上面写着“青萝一百九十七年。”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是说的一百九十年前的事情吗? 一百九十七年,也就是三十三年以前,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好奇,将竹简打开来看,越看萱娘的眼神便越是震惊。 “怎么了?”南宫华月瞧了萱娘一眼道。 “青萝一百九十七年,皇后和贵妃同时怀孕,却没有想到皇后的孩子生出来就是一个死胎,贵妃生了一个男孩,一天以后,却说传言有误,孩子一出生就死了的是贵妃的孩子,皇后的孩子取名为沈乐,字玉安。”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华月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你不觉得好奇嘛?” “宫中的事情,怎么会有问题呢?为什么一开始说皇后的孩子死了,又突然变成了贵妃的。”南宫华月到底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弯弯绕,眼神之中满是疑惑,皱了皱眉头说道。 “所以,有人将两个孩子调换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毫不犹豫的说道。 闻言,南宫华月猛地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敢置信的说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明了。 第八百零二章奇怪的女人 “难怪,难怪。”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南宫华月道:“你知道为什么不要我们进来吗?” 闻言,南宫华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为何?” “因为,这里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在青萝,娶的妻子不算太多,但是嫡庶尊卑很是重要,身为嫡子才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皇位,就像沈玉安的父母被杀,身为庶出的他却没有资格去报仇,所以,他将这一切对他不利的封锁了起来。 也许沈玉安也是后来才知道了,他的心中大概也是十分的震惊吗? 但是事已至此,沈玉安绝对不可以让别人知道这个对他不利的秘密。 “娘娘,你看看这个。”突然南宫华月又拿到了一起卷轴,将这个递给了萱娘。 萱娘打开一看,眼神中闪过了一丝震惊,在青萝一百九十九年的时候,皇后再一次怀有身孕,但是在即将临盆的时候,在宫外遇到的刺杀,皇后保住了一条命,但是小孩子不知所踪。 这样说来,沈玉安还有一个兄弟在这个世间上,这个兄弟是嫡出,萱娘的眼神之中突然闪过了一丝震惊,也许这一次,那越王就是去找沈玉安那个兄弟去了。 “月儿啊,弯弯,我的儿啊,不识亲娘。”突然从另外一个通道里面传来了十分忧伤的声音,萱娘和沈曼吓了一跳,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只听见那黑漆漆的巷子里面,传来了一阵歌声。 “娘娘,这声音,和余初的简直一模一样。”南宫华月到底有些害怕,吞了吞口水,脸上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的说道。 闻言,萱娘微微摇了摇头,道:“不是她,是另外的人。” 萱娘握着夜明珠,一步步的走了过去,眼神之中闪过的满是担忧,这样一个冷清的地方,早就已经无人居住了。 “谁。”突然听到一阵铁链子的声音,萱娘心中大惊,猛地将夜明珠照过去,只见黑暗之中有一个人影,在里面缓缓走动 萱娘和南宫华月连忙走了出去,突然屋子亮了起来,萱娘瞧着一个女子披头散发,一身华服像是已经穿了许久的模样,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花色的。 “你是何人?”萱娘十分警惕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只觉得她十分的故意。 “你又是谁?”那女子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身体一软,坐在了椅子,眼神之中满是好奇的瞧着面前的人。 “如今是什么时候了?”那女子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这苍老的脸,却十分的温柔,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个绝色的美人儿。 “如今是青萝二百三十年。”萱娘看了一眼女子说道,只见女子的目光灰暗,好像很很多秘密一样,让萱娘十分的难受。 闻言,女子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三十年了,一转眼就三十年了。” 闻言,萱娘和南宫华月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满是震惊。 “夫人,如何称呼?”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 一丝疑惑,这个女人一看就是在这里很久了,或许很多的事情她都已经不记得了吧,所以萱娘对这个女人的身份特别好奇。 这个女人抬眼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是皇帝的妃子吗?” 萱娘这般的华贵,也许很多人看到萱娘出没在这青萝的皇宫之中,都会以为萱娘是沈玉安的妃子吧,闻言,萱娘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不是?”女人显然很震惊道:“若不是,你为何在这里。” “我是皇帝的朋友。”萱娘看了一眼女人,这女人抬眼,居然和沈玉安有几分相似,这一刻,萱娘突然明白了,这个女人也许就是曾经青萝十分出名的贵妃余沫涵也就是,那个生出的孩子是死去的孩子的那个女人,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 “余贵妃。”萱娘毫不犹豫的说道,也许这就是沈玉安的生母,余贵妃了,闻言,余贵妃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讶道:“你认识我?” “猜的。”萱娘看了一眼余沫涵,轻描淡写的说道。 “猜的。”闻言,余沫涵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小丫头,猜的挺准的。” 闻言,萱娘笑了笑没有说话,心中却如同什么东西哽咽了一般,这个女人被困在了这里,到底是谁将她禁锢在这里,不用多想,萱娘都知道。 “三十年前,余贵妃便失踪了,却没有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你。”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余贵妃是被人陷害了关在这里吗?” “姑娘,若不是皇室的人,就离开这里吧。”余沫涵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闭上了眼睛。 “只是,晚辈十分的不明白,作为皇帝的生母,为什么要害他呢?”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审视的看着余沫涵道。 余沫涵是和余初合作的,她知道了太多的事情,也不知道沈玉安和她到底有什么间隙,让她要这样去害沈玉安。 闻言。余沫涵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生母吗?我这个生母像什么?我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就是耻辱吧了。” 闻言,萱娘却明白,这笑意之中,有多少的无奈和心酸,忍不住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为何?” “姑娘,这个事情,与你无关,你呀就不要多问了。”余沫涵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拼命的摇了摇头道:“大局已定,问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萱娘的心中突然闪过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什么家大局已定这个余沫涵是什么意思,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事情,让萱娘忍不住诧异,看向了余沫涵。 “走。”萱娘知道,这个余沫涵肯定不会在和自己透露什么,越王去鬼城也一定有目的,所以萱娘可以让越王的目的达到,萱娘一定要去一趟鬼城。 “去哪里?”闻言,余沫涵上前一般,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却有意味深长的笑意道:“去阻止这一切吗?没有用的。” “那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可以看到他高处摔倒低估,任何一个母亲都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不是吗?”萱娘都想要咆哮了,这个世间上,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母亲,一心想要自己的孩子去死的。 “他气我,禁闭我,不认我,这些我都忍了,为什么不来看我,不来看我,我不想呆在这里,我不想带在这里。”余沫涵突然像是发了疯一样的站起来,对着萱娘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萱娘的衣服道:“你懂什么,你懂什么?” “娘娘。”南宫华月上前一步,将余沫涵推开道:“怎么样?娘娘,您没有事吧?” 闻言,萱娘摇了摇头,心中却划过了一丝无奈,若是被自己的儿子这样的抛弃,落在这种地方生死有命,大概萱娘也会觉得很难受吧。 “我盼了这么多年,盼望着他长大,盼望着他能来,来看看我将我放出去,这拖着铁链子的日子,我受够了,刚刚登基的时候,来过一次,是因为一个宠妃,知道我的存在之后,他像是疯了一样,就像是我的存在只会让他恐惧一样,姑娘,同为女人,若是被自己的孩子这样的对待还有什么活着的希望吗?”余沫涵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泪痕,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道:“我已经觉得自己没有希望了,活着不过是苟且偷生罢了,但是他,一定要在黄泉路上给我点灯,在这个冷漠的世间上,他无法孝敬我,就到地狱去吧。” 闻言,萱娘忍不住狠狠的颤抖了一下,这个女人是真的太狠了,说出来的话,也让萱娘觉得毛骨悚然,那是恐惧。 第八百零三章南宫华月被识破 “好歹皇上是您的亲儿子,那个人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过的好。”闻言,南宫华月看了一眼余沫涵,一手护着萱娘,眼神之中闪过的满是冷漠和担忧道:“娘娘,这个女人疯了,不要理她了。” 闻言,余沫涵呵呵一笑道:“不是的,他被带走的时候,就是皇后的儿子了,就算我出去也做不了太后,他也没有资格叫我母亲,皇后那个女人想要的不就是国泰民安吗?她之后这样一个儿子,只想要这样一个儿子作为继承人,我偏不,我要她的所有愿望都落空。” “若是找到了皇后真正的嫡子不也是皆大欢喜吗?”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你们找的不过就是真正的嫡子罢了,嫡子回来了,你们的目的一样达不到。” “真的是傻。”闻言,余沫涵一笑,看向萱娘道:“你太傻了,回来,也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 闻言,萱娘的心中一惊,拉着南宫华月的手道:“走先出去在说。” 闻言,南宫华月连忙走了出去,似乎是不想在听到这个女人的话。 “哈哈哈,不停就可以吗?不停,就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了吗?我告诉你们,他们让我痛苦一生,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的。”余沫涵看着萱娘像是落荒而逃的样子,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疯狂。 萱娘心中不做多想,这个女人多半是疯了,已经神志不清了,如今和她说什么都已经听不进去了。 “娘娘。”南宫华月连忙拉着萱娘道:“您怎么看?” “我要马上去一趟鬼城。”萱娘拉着南宫华月,急忙忙的从暗室的门走了出来。 却瞧着原本漆黑的云若宫突然有了亮光,只见沈玉安就坐在面前的椅子上,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萱娘道:“出来了?” 闻言,萱娘后退了一步,倒是有些心虚了,她不是故意要去偷看沈玉安的秘密的,这是觉得这一切都有联系所以才忍不住想要查一个清楚。 “我。”南宫华月看着沈玉安,一步拦在了萱娘的面前道:“是我好奇,拉着皇嫂来的,皇嫂要罚就罚我把。” “呵。”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讽刺道:“一口一个皇嫂,却又像是仆人一样的护着她,按理说,南宫华月在飞云山庄长大,与萱娘并不熟悉,可是你们 却像是在一起很久了一样,真的是让人怀疑。” 南宫华月就像是被人踩到脚了一样,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皇上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闻言,沈玉安冷笑了一声,缓缓的站了起来道:“娇生惯养的公主,怎么会在先皇去世的时候都没有出现呢?朕已经找过了当年的嬷嬷了,七公主是她们看着下土的。” 南宫华月被沈玉安这样的目光盯着看,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失措。 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将南宫华月拉在了自己的身后的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也什么好说的,皇室没有公主了,南宫华月是我的妹妹。” “呵。”闻言,沈玉安微微想笑了一声看了一眼南宫华月道:“你的妹妹。” “皇上,原来你真的很在乎,你想要如何都可以,不要牵连娘娘。”南宫华月连忙将萱娘挡在自己的身后,眼角划过了一丝泪痕,不是害怕和担忧,是深深的痛苦。 沈玉安看了一眼南宫华月,避开 南宫华月的目光道:“朕不想追究这个事情,你们知道了什么,还是说,都知道了。” “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道:“但是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这其中是否还有其他的原因。” 闻言,沈玉安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看了萱娘一眼,却突然笑了,他害怕,害怕有人知道他的秘密,是害怕有人会害他,他知道萱娘会来却没有进去,之所以生气,是因为南宫华月的身份。 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和南宫华月道:“我第一次到这里的时候,发现了她,她说明白了之后,我想将她带出来,你知道吗?” 沈玉安都不想去回忆,当日的污言秽语,当日余沫涵说的话根本就不是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孩子说的,让沈玉安到底有多么的失望。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所以,你就放任不管了?” “我做出这里闹鬼,是害怕有人靠近这个,但是我依然给她吃饭喝水,照顾,不然她能活这么久吗?生恩不如养恩,余沫涵为求富贵将我送个母后,后来,有一个小产了,硬说是母后的过错,害的母后的孩子流落在外,她就是想的只有我能做上太子的位置,可是她想到太简单了。”沈玉安叹了一口气,最后,母后的死,都是余沫涵一手造成的,这是因为她里应外合,想要得到荣华富贵,却没有想到她知道了太多,反而被囚禁了起来。 闻言,萱娘叹了一口气道:“我要去一趟鬼城,鬼城恐怕是有动静了。” “我知道了,我已经安排好了,后日就可以出发了。”沈玉安的目光落在了南宫华月的身上。 南宫华月低着头不说话,却能够感受到她的沮丧。 萱娘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南宫华月的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既然,皇上识破了南宫华月的身份,自然不好留在皇上身边了,就让我把她带回去吧。” 闻言,南宫华月连忙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萱娘,微微摇了摇头看来是不想回去了。 闻言,沈玉安摇了摇头道:“不要,就,就让她留在这里吧,好端端的晴妃又不见了,岂不是让人平白无故的笑话了。”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上过了一丝笑意道:“怕不是怕人笑话吧,怕是有人舍不得吧。” “娘娘。”闻言,南宫华月别过头,腼腆的一笑。 沈玉安伸手拉着南宫华月的手道:“鬼城也一起去吧。” “好。”闻言,南宫华月抬起头来,受宠若惊的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希望的神色,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到底是没有多说什么。 很快,准备了一下,四个人便出发了,这一次没有带太多人,就是想要在鬼城将这个事情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了,萱娘知道,沈玉安心中还是有些担心吧。 一人要被其他人从自己的位置上面扔了下来,是一个人都是有些担心吧,这沈玉安又不是神,自然不可避免了。 “就你们事情多。”南宫寒在听完所有的事情之后,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面前的沈玉安,眼神之闪过了一丝嘲笑道。 “你就像是没事情一样?”沈玉安翻了一个白眼道:“当初的事情搞得要死不活的。现在好意思说我。” “切,可是我到底是自己解决了,像是你一样?”南宫寒又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闻言,沈玉安嘴角勾起了一丝冷漠的笑意道:“呵呵,说的好像是我求你来的一样,你可以不来啊。” “哼,要不是牵连道我南宣,我才管呢。”闻言,南宫寒瞟了一眼沈玉安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 闻言,沈玉安别过头去,干脆不和南宫寒说好了,这个人有毒,可能会吧自己气死吧。 现在已经过去很多年了,这个的景象仿佛历历在目。 如今的鬼城早已经不如同以前一样看不到鬼样子,透露着恐怖的气息了,街道上面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第八百零四章鬼城遇见故人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可是已经和原来完全不一样了。”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对不起,没有什么好的记忆,拜您所赐,都在逃跑之中。”南宫寒看了一眼沈玉安,毫不客气的说道。 闻言,沈玉安讪讪一笑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曾经,萱娘和南宫寒住过的地方早就已经不知所踪了,那个位置如今也是一家酒楼,比原来的还要大,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就住这里吧。” 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道:“你高兴就好。” “萱娘。”突然一声叫声传来,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回头望去,只见,一妇人手中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向着萱娘走来,一副雍容的模样,身后跟着两个使唤的丫头,看起来倒是十分的气派,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大富人家的太太。 萱娘皱了皱眉头,根本就想不起来自己还认识这样的人,只是尴尬的一笑道:“夫人?” 闻言,李嫣然知道,萱娘定然是已经忘记了自己,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皇后娘娘贵人多忘事,您忘记我了,我是嫣然啊。” 闻言,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满是震惊,这是李嫣然,这居然是李嫣然,当日瘦弱,胆小的女子,如今风韵犹存的模样,简直联系不到一起去。 看了一眼南宫寒,李嫣然微微俯身道:“见过皇上。” 几人说话的声音也不大,自然没有惊扰到其他人,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李嫣然道:“这些年看起来过的不错的。” “拖您的服气,您是有事情在这里来办吗?”闻言,李嫣然抬头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和惊讶说道。 “是。”闻言。萱娘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李嫣然牵着的孩子,这孩子虎头虎脑的可爱的紧的。 “有地方住吗?”李嫣然和萱娘、南宫寒呆的时间挺久的,所以在两人的面前也比较随意,所以也没有多少拘束,这两个人对于李嫣然来说是救命恩人,所以,他们两个是十分感谢萱娘的。 闻言,萱娘摇了摇头道:“暂时没有,若是不嫌弃的话,怕是要叨扰一下了。” 作为客人住在李嫣然的家里,自然要比住在客栈里面来的安全和稳定。 闻言,李嫣然连忙摇了摇头,拉着萱娘的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瞧您说的这话,我巴不得您来啊。”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四个人便去了李嫣然的家里。 如今时过境迁,赵志勇不再是原来缩头缩脑,怕事情的青年了,他有了自己的家庭,开始做生意,养活自己的家人了,如今,两个人有三个孩子,过的也还算不错。 他们被李嫣然安置在了两间屋子里面,简单的休息了一下,李嫣然便邀请他们去用晚餐,没有多少生分,但是却十分的热气。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这样的热气太过头了。 吃饭的时候,萱娘在赵志勇的嘴巴里面打探到了最近奇怪的地方,说是西边有个山洞里面,这山洞是已经几年不用的,突然有了动静。 赵志勇还十分夸张的说,这个山洞十分的大,里面容纳十万人都不成问题。 萱娘和南宫寒瞬间便知道了,这个山洞是什么地方,这个山洞,怕是沈玉安当初做蛊人的地方吧。 “故地重游,有何感想?”南宫寒看了一眼沈玉安,四个人站在那山洞的对面山上,里面灯火通明,不知道在干什么。 像是在酝酿着什么东西一样,外面人来人往,无数的人走来走去。 “切。”闻言,沈玉安翻了一个白眼,并不多说什么,不管怎么样,这个山洞一开始,就是沈玉安做出来的,如今变成了自己的威胁倒是很讽刺。 “这好端端的,想要在这里搞什么,而且,为什么带走了沈今安。”萱娘的心中无比的担心沈今安的安危,这么多年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倒是让人很担心。 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皱了皱眉头道:“也许他就是始终多年的嫡子。” 沈玉安一直都没有往这上面想,但是如今看来简直就是八九不离十的事情了,沈今安被带到这里,简直就是十分可能的事情了。 闻言,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之中都闪过了一丝震惊。 萱娘理了理思路,皱了皱眉头,看着沈玉安道:“我一直十分疑惑,沈雪鸢是不是你送去南宣的。” “不是。”闻言,沈玉安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沈雪鸢是越王的女儿,当初是越王想要将女儿送去南宣,美名其曰陪朵儿。” 闻言,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一切都明白了,这一切一开始就在这个越王的掌控之中,也许这一切已经计划了很久了,就像余沫涵一样。 “余初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系?”闻言,萱娘又一次看着沈玉安,萱娘一直都怀疑,是沈玉安杀了余初,因余初知道的太多了。 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的笑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用力的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不是我杀了余初。” 萱娘明白了,这一切都是有人在引导着萱娘却发现这些秘密,可惜萱娘对这一切都不感兴趣,倒是让背后的人有些诧异了。 “谁。”突然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好像是有人跑了过去一样,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连忙回头看去,只见身后的草在微微的晃荡,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影子。 南宫华月向来怕鬼神的,听到萱娘的话,连忙躲在了沈玉安的身后,伸手紧紧的抓住沈玉安的衣袖。 沈玉安拍了拍南宫华月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害怕。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的笑意道:“谁在装神弄鬼,出来。” “哎呀,你变得如此的冷漠了,一点都不好玩。”突然一个身影从石头后面跳了出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着萱娘说道。 “雨桑?”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奇道:“真的是雨桑,你怎么会在这里。” “原本爷爷的意思是,莫羽的事情都解决的差不多了,我好歹是公主,婚姻大事不能耽误的,所以和皇上已经说过了,特此前来和亲,没有想到来的时候,发现皇上和你都不在,又说鬼城有异动,我就到了这里来了。”闻言,雨桑摊了摊手道:“没办法过来就是丞相夫人了,不操心都没有办法。”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上前一步,紧紧的握着雨桑的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感激道:“谢谢。” “原本今夜想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动静,便看到有人来了,便躲了起来,看到是你们之后才出来的。”雨桑看了一眼萱娘说道,心中却忍不住有些心疼了,萱娘看起来憔悴了沧桑了,一定是做的很多的事情,很累了吧。 “你什么时候来的。”闻言,萱娘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疑惑,握着雨桑的手说道。 “来了有些日子了。”雨桑也十分诚实的说道。 “有发现吗?”萱娘看着雨桑,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手道。 雨桑分明看到萱娘的笑意之中有一抹泪痕。 雨桑的性格和沈曼像极了,同样都是南疆的人,萱娘难免会有些想念沈曼,雨桑的到来唤起了萱娘对沈曼的思念,都是丞相夫人,都是南疆人,并且原本就有交集。 “有一些发现,我们回去再说吧,这里守卫森严,当心被发现了。”雨桑看了一眼萱娘,叹了一口气,过去差不多半年了,可是萱娘对沈曼的事情,却无法释怀,他们不是不明白萱娘的想法,就是因为明白才不想萱娘过多的去想这个事情,让自己变得不开心。 “好。”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伸手紧紧的握着雨桑的手,好像将自己无法释怀和悲痛的灵魂寄托在雨桑身上,就不会疼了。 第八百零五章沈尹失踪 萱娘和雨桑等人匆匆忙忙的回到了李嫣然的家里,雨桑简单的说明了一下自己的发现,但是却都是一些细枝末节,没有多大的用处。 得知几个人回来了,李嫣然匆匆忙忙的来拜访,现在是凌晨,怎么会有人不睡觉的,李嫣然看起来就是在等萱娘和南宫寒等人回来。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觉?”萱娘看到李嫣然明显有些疲倦,却又强打着精神的模样,皱了皱眉头说道。 “你们走了之后 ,有一个奇怪的人送来了一封信,找你们没有找到,我便在这里都等你们回来。”李嫣然揉了揉额头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憔悴。 萱娘皱了皱眉头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送来的信?” “不知道,他带着黑色的面具,一双眼睛格外的可怕,看着就像是要将人拖入地狱一样,其他的我没有多看,他将信留下便匆匆忙忙的走了。”李嫣然看了一眼萱娘说道,将信递给了萱娘。 萱娘将信展开一眼,眼神之中出现了一抹震惊,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南宫寒。 南宫寒看出来了萱娘的眼神之中的恐惧和震惊,皱了皱眉头道:“如何?” “有人将沈老爷子抓起来了。”萱娘皱了皱眉头说道:“关在了鬼城西边的吴为山上。” 闻言,众人的眼神之中皆是震惊,他们刚刚来到这里,不过几个时辰而已,到底是谁,消息这么的灵通,这样就发现了萱娘他们到来的秘密,而且这人的信上写的狂傲之极。 说,萱娘想要破坏他们的机会,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的事情,有本事先将沈尹就回来在说。 “这一次是沈默安护送沈老爷子来的,两个人都是武功高手,怎么会突然被劫走了。”闻言,南宫寒皱了皱眉头,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漠的笑意道:“会不会有诈。” “他还带来了这个。”李嫣然听到几个人的话,连忙将手中的玉佩拿出来道。 萱娘接过玉佩一看,这是南宣身份象征的玉佩,是南宫寒御赐的,根本就不可以丢掉,或者是被人偷走,萱娘的头像是一个斗那么大。 如今,沈家的人,沈曼因为她而死,沈今安疯了,被劫走,连沈老爷子和沈默安都没有逃出毒手想,这一家人都是为了救萱娘,是萱娘的救命恩人,若是没有他们可能萱娘早就已经死了,所以,萱娘绝对不会放任着不管的。 “不管如何,我们都要去救他们。”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 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道:“沈家对那南宣的奉献巨大,我们一定要去的。” “可是吴为山上危险重重,当年,我都不敢踏足吴为山,而且这人已经上去了,说不定还有更多的机关陷阱。”沈玉安皱了皱眉头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倒不是他不想去,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 闻言,南宫寒和萱娘对视了一眼,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沈玉安道:“这是南宣的事情,你可以盯着越王这边,我们去便是了。” “不。”闻言,沈玉安摇了摇头道:“我的话,不是说不去,是要你们做好准备,沈尹是我师父,也是我的亲舅舅。是他将我养大的,所以,我不会放任不管的。” 闻言,萱娘和南宫寒瞪大了眼睛,根本就没有想到还有这一程关系,沈尹居然是当年的皇后的亲哥哥。 萱娘和南宫寒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睁大了眼睛,盯着沈玉安,目光一眨不眨。 “他从小便送入了山上学艺,回来的时候,我母后已经出嫁的,母后的母家在一次战争之中全部离世,被屠门了,所以师父一直保护我母后,却从来没有说出来过。”沈玉安皱了皱眉头说道,沈尹不愿意认亲是害怕有人说他攀龙附凤吧,只要能照顾对方,以什么样的身份存在都是一样的。 “我一直不明白,这是青萝的事情,为何要将南宣牵连进来。”南宫寒皱了皱眉头说道,就算这个事情,和沈家有关系,可是好像是有人引着萱娘和南宫寒一同步入其中一样。 “也许这个时候和皇后也有关系。”雨桑皱了皱眉头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精光道:“我得到的消息是张太妃并不是真正的嫡公主。”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明明张太妃和沈玉安长得这么像这么会不是嫡公主。” 闻言,雨桑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我的皇后娘娘,您糊涂,我说她不是嫡公主,又不是说,不是真的公主。” 闻言,萱娘立刻反应过来了,张雨然不是青萝皇后的亲生女,她是妃子生的,与皇后偷龙换凤了。 闻言,沈玉安的面色一僵,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是如何去形容这样的感觉。 萱娘更加的疑惑了,这跟自己有屁关系。 “不管如何,我们先去救沈前辈吧。”南宫寒揉了揉自己有些疼痛的额头,皱了皱眉头说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南宫寒说的有道理,没有什么比去救沈尹他们重要的事情了。 “这吴为山这么大,里面有猛兽,有瘴气,这么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呢。”一直没有说话的南宫华月皱了皱眉头说道,这句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说来说去,他们到底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吴为山上,有很多可以藏人的地方,我听说在山顶有人坟坝子,里面阴气十分的中,是个鬼地方。也许就在哪里。”沈玉安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 “我就很好奇了,这山危机重重,他们是怎么将尹前辈放上去的。”萱娘皱了皱眉头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可以说是十分的无语了。 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微微勾起了嘴角说道:“在青萝有很多的奇门遁术,也许是蛊人也不一定,蛊人不知道疼,没有知觉,只要没有用找到他的脉门,他就是无敌的。”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也许越王操控着蛊人将沈尹带上去的。蛊人不会中瘴气,不会害怕,猛兽什么都根本就不是对手。 “休息一下吧,明日出发。”南宫寒伸手握着萱娘的手道:“养足精神,我们去准备一些要用的东西。” “需要什么,尽管说,我去准备。”李嫣然一直没有说话,众人都快要忘记了她的存在了突然一说话将众人吓了一跳。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微微弯了弯眼睛道:“需要的东西不多,食物和水。”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白日睡了一天,现在精神很好的。”雨桑知道,萱娘一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深山之中,危机四伏,还是要小心为妙。 闻言,萱娘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雨桑去,准备的会更加的充分一些。 “萱娘。”南宫寒紧紧的握着萱娘手,看着众人离开之后。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此去,危险,你不可离开我的身边。” “嗯,我想要早一点结束,米月说,库达城已经去了几波刺杀的了,两个孩子也不是很安全。我的心中担忧的狠啊。”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米月传来的消息,让萱娘十分的担心。 闻言,南宫寒轻轻的怕了怕萱娘的背道:“不要害怕,我们的两个宝宝孩子,吉人只有天翔,没事的,你现在不可以一心二用,当心自己的身体啊。”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烁着一丝微微的光明道:“我知道了,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我。” 第八百零六章尸体 第二日下午的时候,萱娘和南宫寒才睡醒,众人告别了李嫣然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吴为山不是很高,但是树木茂密,不见天日,很多人都不敢进去,传说里面有怪物,一旦进去了,便永远也出不来了,所以根本就没有砍伐树木,已经是荒山一座了。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瞧着前面的山,下午时分,本来就没有什么阳光,看了起来更加的阴风阵阵了,要上山需要砍断这里拦路的树木和荆棘丛,速度起码又减半了。 外面种着很多的树和树只见有用木头和竹子做成的高高的围栏,像是将这一切都隔绝了一样,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看了一眼面前的景象,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道:“看来还真的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本来众人已经觉得够惊吓了,被萱娘一句后这样一说,众人都忍不住抖了一下,各种看去,不看面前的景色,萱娘的眼神 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怕什么,我就开个玩笑。” 闻言,众人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鄙视,暗道萱娘这个玩笑简直就是在拿他们开玩笑。 “过路人,你们在这里做什么?”突然有人喊了一声,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老人,手中挑着重重的胆子,看了一眼萱娘和南宫寒等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皱了皱眉头说道。 南宫寒看了一眼老人,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老人家,我们几个是偶然闯入的,只是好奇,这个地方用围栏围,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嗨呀,你们是外来的吧,这吴为山里面有许许多多的的野兽,进去的人无一个回来的,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等一下天黑了,若是野兽闻到了外人的味道,会发狂的。”那老叟看了几个人一眼以为是来玩耍的公子哥,不知道这里的情形,便出声提示道。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点了点头道:“多谢老人家提示,我们一会儿就离开。” 老叟走了之后,众人便明白了,这山上肯定有什么东西。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我倒是要看看这个令人惧怕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宠溺的笑意,嘴角微微勾起道:“大家快一些走吧,晚了说不定,就看不到路了。” 众人都是会轻功的人,脚尖一点,翻越过去了,那约莫两米高的围栏。 萱娘瞧着,这和普通的森林也差不多,有一股泥土的味道,还要叶子和植物腐烂的味道,看不出来有什么,萱娘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座神乎其神的山林不会这么简单的。 “嗷呜。”隐隐约约听到了一声野物的叫声。 萱娘皱了皱眉头道:“什么东西,会不会有狼啊。” “哎呀,这又不是草原怎么会有狼呢,你不要自己吓着自己了。”闻言,沈玉安嘿嘿一笑说道,说道一半,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当年他还是青云的时候,不就是在这个鬼地方遇到过狼吗?这一带有狼,这个吴为山上有狼也说不定。 众人都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无心玩笑,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众人都没有开口说话,显得又是寂寥了,萱娘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手中有些湿汗,显然是有些紧张了,南宫寒拍了拍萱娘的手,示意她不要过于的紧张,自己还在这里。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 一丝笑意,抬头看了一眼南宫寒。 “该死的,这路太难走了。”沈玉安走在前面,将荆棘丛劈开,开阔出来一条路,南宫华月和他一起,雨桑和萱娘走在中间,南宫寒垫后,听到沈玉安的谩骂声,萱娘抬头看去,前面满是一片荆棘,若是全部看过去也不知道要多久。 “这里看来,不怎么好走啊。”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大家看看,可不也可以绕过去。” “没有办法啊。”这南宫华月叹了一口气道:“这里到处都是这样的荆棘丛,根本就没有路。我们就像是被包围了一样。” 闻言,众人也看了一眼南宫华月说的不假,这里到处都是一样的景象,根本就看不出来方向。 “啊。”突然,真正清理荆棘和杂草的南宫华月尖叫了一声躲在了沈玉安的身后。 闻言,众人都吓了一跳,心忍不住狠狠的一抖,萱娘皱了皱眉头,顺着南宫华月的视线看去,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一笑道:“丫头,你这胆子怎么这么小的,这不过是一具尸体罢了。” 萱娘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一具干枯的尸体,已经风干了,衣服如同破布一样的挂在上面,看起来到底格外的诡异。 众人都是见多识广的人,对这样的尸体到底并没有多大的恐惧。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多少有点诡异,萱娘说完了这句话之后,便没有再开口,只是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一句话,这话不过是安慰人心的罢了。 闻言,南宫华月又往沈玉安的身后躲了躲道:“不是的,不是一具,是很多具。” 闻言,萱娘和南宫寒连忙走了过去,只见比人还要高的荆棘丛里面夹杂着无数具尸体,他们像是长在了荆棘丛里面一样,看起来让人头皮发麻。 萱娘的身体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失措,南宫寒上前一步握着她的手道:“这里以前应该是一个战场,有这么多人也很正常。” 闻言,众人点了点头,沈玉安连忙拉着南宫华月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道:“我们从这里过吧。” 闻言,几个人点了点头,连忙手忙脚乱的上前帮着清理,萱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感觉瘆得慌,好像这些人的目光看向的方向就是他们一样。 南宫华月已经吓得不行了,只想快一点离开这里,被一具尸体滚到身上,心里素质再强的人都忍不住要颤抖了,何况南宫华月本来就是一个小丫头而已。 雨桑倒是没有感觉,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萱娘道:“我觉得这些人不是战死的,地上连兵器都没有,倒是有些农具,也许是结伴上山的。” 闻言,南宫寒也点了点头道:“而且看起来也不像是动物将他们吃掉的,因为身上没有大型的伤口,衣服虽然破烂,到底还在身上不是。”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确实她很赞同南宫寒的话,总是感觉有一股十分神奇的力量,让萱娘觉得十分的不舒服,萱娘皱了皱眉头,但是却还是没有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出来,生怕引起众人的恐慌。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和焦炉道:“快些离开这里吧,这些人死了几十年了,都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闻言。沈玉安点了点头,面前的荆棘丛已经砍的差不多,有一个人已经钻出去的空洞的。 沈玉安率先钻了出去,看到面前的一切,几乎是惊呆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是一个失去了知觉的人一样,萱娘皱了皱眉头道:“怎么了?” 众人连忙钻了出去,面前的一切已经不是可以用可怕来形容的,甚至觉得没有一个词语来形容是合适的。 萱娘皱了皱眉头,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只见面前的树林在一块还算是平整的地方,这树上挂满了尸体全部都是和之前看到的干尸一样的。 南宫华月倒退一步,差一点没有尖叫出来,若不是南宫华月扶着她恐怕她已经一屁股坐到地方了,面前的一切对视觉的冲击很大,只怕是一个正常人都受不了吧。 “这里的尸体怎么会这么多。”南宫寒皱了皱眉头,不敢上前一步,这样的景象实在是让人十分的害怕。 第八百零七章关于萱娘的记忆 “很久很久以前,听说这里有一个隐族,喜欢用活人祭祀,看这个样子这里应该是一个祭祀的地方吧。”沈玉安皱了皱眉头,他只是惊讶倒是没有多害怕,一个连蛊人都干炼制的人,怎么会怕这些,这不是笑话吗?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道:“确实有的人丧心病狂,连这样的事情都做的不来。” 闻言,沈玉安只是笑了笑,却没有开口反驳萱娘或者说其他的话。 “难怪没有人能活着出去。”雨桑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就这样的景象能给人吓死不可。”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心中道确实是太吓人了,这南宫华月都吓得不省人事了,幸好他们都是心理素质过强的人,不然一头晕死过去算了。 南宫寒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道:“不怕,我在。” 沈玉安将南宫华月背起来道:“走吧,先离开这里,天快要黑了 ,大晚上的赶路不安全,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明日在说吧。” 闻言,众人都十分的赞同,点了点头,转身去可以休息的地方去了。 萱娘站在原地忍不住瑟瑟发抖,一步都不想走的模样。 “怎么了?”南宫寒摸着萱娘的手冰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皱了皱眉头说道。 “杀人了,杀了好多的人。”萱娘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抬头看向南宫寒说道,这记忆就像是来自于自己身体的记忆,在这样的场景下面突然被唤起一样。 萱娘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这么多年了,一直以来都没有感觉到这身体还有其他的感觉和记忆,突然,这个记忆十分的强。 闻言,沈玉安回头看了一眼萱娘道:“是啊,这里有好多的死人,快些走吧。” 萱娘的记忆之中,好像看到一群人倒在血泊之中,有的人被挂在树上,他们明明还没有死,却被用绳子勒着脖子。 其中一个人用力的用手拉着脖子,撕心裂肺的喊着:“快走,快跑。” 后来的记忆却突然断了。 “我好像来过这里。”萱娘皱了皱眉头,缓缓的说出了一句话道:“我好像来过这里,这个人我认识。” 萱娘指着面前的最外面一个,已经风干的尸体,他面向着萱娘来的这个方向,好像是在看着萱娘一样。 闻言,众人吓了一跳,看着萱娘,就像是看着一个鬼怪一样,南宫寒皱了皱眉头,伸手去摸了摸萱娘的额头道:“萱娘,你没事吧。” 萱娘突然回过神来,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用力的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快走吧。” 众人看着萱娘突然回过神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道:“小心这里可能有瘴气。” 闻言,众人点了点头,南宫寒却觉得萱娘确实很古怪,指着那人说自己认识的时候,那目光之中只有悲哀和恐惧,但是却不像是中了瘴气一样。 众人都安定下来之后,南宫寒伸手握着萱娘的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和不可一世有道:“你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看到了什么,还是想起了什么。” 南宫寒这个时候才觉得自己对萱娘的过去,了解的十分的少,他知道萱娘嫁过人所以从来都没有去问过萱娘的过去,闻言,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道:“我生了一场病过去的事情都记不清楚的,但是刚刚看到这些人的时候,有一个记忆在我脑海里面挥之不去,格外的可怕。” “那是怎么样的场景?”南宫寒皱了皱眉头,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萱娘说道。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道:“很可怕,他们将所有人都杀光了,挂在树上,那个人对着我撕心裂肺的叫快逃 ,我一直后退,一直后退,有人拿着一把大刀不断的像我走来,我无论可退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闻言,南宫寒接了一句,也许所有人都以为萱娘是犯了糊涂,但是南宫寒却觉得也许这是真的,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看到萱娘说过这样的事情,可是就在看到尸体的那一刻,萱娘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 也许萱娘经历过这样的场景,也许她看到过这样的东西,可是她却完全不记得了,又一只见到这样的场景呼吁起来了她心中的恐惧担忧和可怕,所以她才会表现的这样惊慌失措。 闻言萱娘摇了摇头道:“后面的事情,我完全不记得,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我怎么活下来的。” 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伸手拍了拍萱娘的后背道:“不需要害怕了,没事的,我在这里。” 闻言,萱娘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讶和震惊,不一会儿便将这个表情压下去了,像是什么都没有的样子。 沈玉安倒是很好奇,萱娘到底是谁,从来没有问过她的过去。 “来吃点东西吧。”沈玉安将放在火上烤了一阵的馒头递给了雨桑。 雨桑看了一眼沈玉安一笑道:“二十年前,有一次,我们去郊外的时候,迷路的,你也这样烤过东西给我们吃,可是已经过去太久了,很多都不记得了。” 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 了一丝笑意道:“是吗?” “是啊,你记性真的很不好,看来忘记了很多的事情呢。”闻言,雨桑咬了一口馒头说道。 “你什么意思?”闻言,沈玉安突然听出来了雨桑语气之中的恶意,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目不转睛的看着雨桑道:“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闻言,雨桑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没什么,我最近突然查到了一点事情,你不要激动。” “说出来听听。”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目不转睛的盯着雨桑道:“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出来吧,这样藏着不是你的性格。” “当年,其实,青萝皇就已经知道了吧,其实真正的嫡出皇子,除了和青萝皇同一天死去的那个以外还有一个,就是沈今安,所以你才会用沈今安威逼萱娘,想要让萱娘来救沈今安,若是萱娘不救,你会真的杀了沈今安。”雨桑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漫不经心的说道。 沈玉安的瞳孔微缩,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不可置信的看着雨桑道:“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从你登上皇位之后,就想要沈今安死,只要他死了,你就可以永无后顾之忧了。”雨桑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 闻言,萱娘紧紧的盯着雨桑道:“你在说什么?” 这一路,雨桑都没有说话,一直在观察沈玉安,她害怕,害怕沈玉安觉得他们知道的太多了会杀人灭口的。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谁告诉你的,沈今安是嫡皇子?” “沈前辈,沈前辈是沈今安的亲舅舅,事已到此,沈前辈害怕自己会遇到危险,便将这个秘密告诉了我,我怀疑,知道沈老前辈来这里的人,就只有沈玉安的,劫走他的,也是你,你想要对我们所有人杀人灭口。”雨桑突然跳起来一剑指着沈玉安的脖子道:“你这个人的心思好歹毒。” 闻言,萱娘和南宫寒都没有缓过神来。 “不是的,姑娘,不是这样的。”南宫华月醒来突然将沈玉安拦在自己的身后道:“他不知道,若是知道,为什么回来,他什么都不知道。” 闻言,雨桑看了一眼南宫华月道:“紫儿,你是中毒太深了吧,这个男人没有你看到的这么简单,你还没有出生他就在谋划了。”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和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了沈玉安道:“你有什么话说?” “很多年前我还不知道,萱娘在青萝的时候我还不知道,沈玉安他们离开的时候我才知道的,这里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沈玉安抬头看着雨桑说道。 第八百零八章多了一个人 “是吗?你的意思是这一次沈前辈被劫走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咯?”闻言,雨桑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眼神之中却是多有讽刺。 闻言,沈玉安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道:“确是和我没有关系,若是和我有关系,我怎么会来,就算沈今安真的就是嫡皇子,我也不能看着他去死。” 闻言。雨桑的笑容更加的讽刺了道:“你是觉得如今沈今安已经疯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可以主持大局,或者等看到沈今安的时候,发现他还算正常的话就杀人灭口,是不是?” 雨桑的眼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意,看着沈玉安,孤光冰冷。 “你想多了。”闻言,沈玉安摇了摇头,眼神之中满是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道:“如今我们已经在山上了,你这样内讧我们估计没有办法好好的走路了。” 闻言,雨桑还想要说话,突然南宫华月的身体往后面一坐,目光呆滞的看着众人,眼神之中一片迷茫和恐惧的神色,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惊讶道:“你怎么了?”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离开我,离开的。”南宫华月大声的喊着,眼角眉梢的都是眼泪,沈玉安连忙伸手抓住南宫华月道:“你怎么了?没事吧,我在这里。” 雨桑伸手摸了摸南宫华月的手腕道:“糟了,是瘴气,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众人都是一惊根本就没有想到怎么会好好的走入了瘴气的圈子,这可就难办了。 闻言,萱娘连忙坐了起来,收拾东西就要走,突然面前一阵白雾,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道:“南宫寒。” “我在这里。”一只手,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腕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乖,我们快走吧。” “大家不要走散了。”沈玉安背着南宫华月走在前面,用一条绳子将自己和雨桑还有南宫寒萱娘连在一起,沈玉安好像很不放心一样道:“你们一定要好好的抓住绳子。” “把药先吃了吧,免得一会儿变得神志不清的。”雨桑从手中拿出药丸,摸索到沈玉安的身边,递给沈玉安两颗,沈玉安连忙喂南宫华月吃下,原本昏昏沉沉的南宫华月很快就清醒了,可以自己走路了。 萱娘和南宫寒也服下了药,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 “这雾气虽然浓烈,但是只是很简单的瘴气,所以,倒是不用害怕。”雨桑一边抓住绳子,一边说道。 绳子前面是南宫华月,闻言,南宫华月有些疑惑道:“为何,为何你们没有感觉我却有?” “你看到的是不是大片的尸体,向着你扑来啊?”闻言。雨桑的嘴角一勾笑道。 南宫华月急急忙忙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可思议,可惜在白雾之中没有人看得到她的表情,她连忙道:“对啊,你怎么知道的。” “可能是刚刚你吓得不轻吧,其实只要没有恐惧的东西,就不会害怕了。”雨桑拍了拍自己的衣袖上面的尘土说道。 众人在路上十分艰难的行走着,都靠沈玉安的一个绳子连接着。 “我感觉,我们身边有其他人。”一直没有说话的沈玉安皱了皱眉头说道,这地上的枯枝烂叶被众人猜的啪啪啪的响,偶尔还会踩断一些树枝,倒是没有听到其他的声音。 沈玉安的话一说出来,众人都是一愣,站在原地,忍不住头皮发麻起来,若是真的有人在这里,黑灯瞎火的,白雾茫茫,就连最前面的沈玉安拿着的火把的光明都不是很清楚,只剩下一个微弱的小点,更不要说看得清东西了,若是有东西悄无声息的混进来,恐怕他们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吧。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大家先不要慌,先看看,是什么东西,也不一定是人啊。” 萱娘这句话原本是想要安慰他们的可是没有想到这句话一出,众人更加的担心了,站在原地一动一动,那脸也变得忽然白,忽然青的,面色都有些扭曲了。 “萱娘,你这并不是在安慰我们,你这简直就是在吓我们啊。”沈玉安皱了皱眉头,缓了缓,为了打破着诡异的气氛缓缓说道 闻言,萱娘为了掩饰尴尬,微微的咳嗽了一声。 “嘘。”南宫寒轻轻竖起了手指,示意他们不要说话,几个人站的很近,听见南宫寒轻轻的说道:“你们不要说话,站在原地先不要动。” 闻言,众人又是一僵,除非是野兽以气味辨别方向,但是若是人的话,估计萱娘不动,他们也不知道在哪里。 “沈玉安的灯,先灭到。”南宫寒又轻声的说道,原本沈玉安的灯就不是很亮,突然灭掉,面前的一切变成了伸手不见五指,连月光都看不见,黑色是最会让人恐惧的一种眼神,萱娘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的神色,伸手紧紧的握着南宫寒。 南宫寒摸了半天,摸到了一棵树道:“大家过来,坐在这里树下面,紧紧握着面前的绳子。” 闻言,众人摸索着绳子,向着南宫寒的方向走去,摸到了树,连忙一人挨着一个的坐下来,并且用绳子缠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都还在吗?”南宫寒还是有些担心道:“报数一下吧。” “一。”沈玉安的声音响起了,在这中环境之下,越要小心翼翼才好。 “二。”南宫华月就坐在了沈玉安的旁边,声音微微颤抖的说道。 “三。” “四。” “五。” “六。” 突然一阵报数完了之后,众人都沉默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萱娘紧紧的握着南宫寒的手抓住绳子道:“是谁在开玩笑嘛?” 沈玉安的面色都有些扭曲,黑暗之中,根本就看不见人的模样,也看不到有多少人,多一个他们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南宫华月现在恨不得晕死过去算了,居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潜入了他们的身边。 “不要着急啊。”雨桑连忙安慰一阵骚动的几个人:“也许人家没有恶意呢?” “你是何人?”萱娘先开口问道,伸手摸着南宫寒的手,确认这个人是有温度的才放心。 夜安静的可怕,却没有听到丝毫的有人回答的声音,萱娘的心中忍不住颤抖起来,更加恐惧和害怕,到底是谁? “你有什么目的。”虽然没听到回答,雨桑却还是忍不住继续问道。 南宫寒对着众人道:“嘘。” 众人一听又连忙安静了下来。 南宫寒站起来,从萱娘开始,一个一个的摸索,道沈玉安结束,又回到萱娘的身边没有一点异常的,南宫寒摇了摇头道:“不在我们身边,也许就在附近,还没有确定我们的位置。” 闻言,几个人松了一口气,再也不开口了。 开玩笑,这些人在找他们位置,若是找到了,在这黑漆漆的迷雾之中,估计会直接给人抹脖子吧,想想都觉得害怕,雨桑也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众人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再也没有人开口说话了。 萱娘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就是一言不发的坐在旁边,盯着面前黑漆漆的一切。 “啪。”突然像是一枝被踩断了的干树枝一样的声音响起,像是将众人心中的一根玄踩断了一样。 就算是一群见多识广的人,现在也恨不得自己能晕过去,什么都不知道最好,这简直就是太吓人了,还不如让他们死个痛快。 “哎呀。”就像是有人摔了一跤的声音响起,可能在黑暗之中,他也看不见吧,伸手轻轻的去摸索着前行。 萱娘和南宫寒愣了一下,来人是谁啊,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杀手,倒是像一个误打误撞落入了深林之中的人一样。 “刚刚是有人在这里吗?”许久,他好像是走到了萱娘他们的面前一样,颤抖的问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讶,这个人一个人在深林里面,估计已经吓得不轻了,如今还能这样正常的说话,简直就是太不容易了。 第八百零九章遇见故人 “哎呀,刚刚还听见报数的,怎么就不见了,好不容易找到活人了。”那个人好像很疑惑,又好像在这里呆了很久了,对周围的环境已经没有多大的惧怕了一般。 “你是何人?”萱娘终于忍不住了,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 “哎呀,是皇后娘娘。”闻言,那个人好像听出来了萱娘的声音,心中一喜道:“皇后娘娘皇上也在吗?我是沈默安啊。” 闻言,众人皆是一惊,如今看不清,这个人的声音和沈墨安也不像,若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入其中了,估计几个人也不知道。 在这里诡异的森林里面,尤其是看不见的情况下,更加的要小心翼翼,不可以有丝毫的鲁莽。 萱娘微微咳嗽了一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们将我和父亲带入了这里面,带走了我父亲,将我丢在这里,已经两天了,我都不敢动。”沈默安的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能遇到你们真的是太好了,不然我要横死了,估计连尸体都找不到。” 闻言,萱娘皱了皱眉头道:“你在这里两天了?” “对啊,我又渴又累又饿,连嗓子都哑了。”沈默安点了点头道,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道:“呀,你们不相信是我啊,哎哟我的天,我真的是。” 沈默安好像很着急的模样,不知道如何证明自己。 “南宣第三年的时候,皇城发生了一件事情,是什么事情?”闻言,南宫寒看向了说话的方向,皱了皱眉头说道。 “皇上是说关于墨王爷生了一场重病,险些不醒了,又突然自己好了,是吗?”这件事情,隐瞒的很好,很多人都不知道的,闻言,南宫寒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过来吧。” 听到南宫寒的声音,沈默安摸索着前来。 “刚刚报数的是你吗?”闻言,萱娘将手中的水壶递给了沈墨安说道。 闻言沈默安一愣道:“报什么数?我远远听到你们这边有报数的声音,摸索着过来的。” “不是你?”闻言,沈玉安一惊赶紧头皮都要炸开了众人一楞,再也没人开口了。 沈默安也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一句话都没有说。 有人在这里,沈玉安在这里怎么多天了,这里黑漆漆的一片,他什么都看不见,一直都在恐惧之中,所以看到萱娘他们才会这样个的兴奋。 听到萱娘的声音,这沈默安,连怀疑都没有,反正伸头也是死,缩头也是死,横竖都是死,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如果真的有人他还可以得救,所沈默安才这样的兴奋。 闻言,萱娘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众人也安静了下来,若是刚刚说话的人不是沈默安,也就是还有一个人混入了他们之中,这根本就看不见的情况下面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萱娘突然感觉不在意了,他们说了这么多的话,这个人却没有动手出来,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目的是什么,也许并不是萱娘他们想象之中的要杀了他们。 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你在这里多久了,可瞧见了前面的尸体?” “什么尸体。”沈默安喝了水又吃了东西,感觉好多了,南宫寒摸索着捡了一些干柴,才树下燃烧了起来,若是没有一点光亮,估计几个人能疯,现在先能看到自己身边的情况才好。 火堆烧的很大,将周围的几个人照亮了。 萱娘看了一眼身边的沈默安,只见他的脸上全是伤痕,衣服也破破烂烂的,看来像是遭受了什么折磨一样,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是他们把你打成这样的吗?” 沈默安的一只眼睛微微肿起来,一副什么都看不见的模样。 闻言,沈默安微微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道:“嘿嘿,无所谓了,也不是很痛。” 闻言,萱娘瞧着沈默安手中拿着一根棍子,伸手在沈默安的面前晃了晃,发现沈默安根本就看不见了。 没有想到沈默安像是感受道什么一样伸手一把抓住了萱娘的手道:“娘娘得罪了,不用试探了,我这眼睛被人下毒了,开始还看得见,但是在这雾蒙蒙的林子里面,什么都看不见,后来慢慢的不管白天黑夜,都看不见了。” “小子,过来我看看。”雨桑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的和冷漠,一把将沈默安拉过来道。 如今 ,只要两个人隔得近还是能够看到东西的。 “皇上,我们到火堆旁边去吧。”南宫华月轻轻的推了一下看起来如同苦思冥想的沈玉安一样。 沈玉安点了点头,将南宫华月扶起来道:“小心。” 这句话刚刚说完,这南宫华月就像绊倒了什么 一样,突然惨叫了一声摔倒在地上。 “华月。”犹豫隔火堆比较远,所以还是看不清,南宫华月一摔下去,沈玉安也没有抓住,连忙伸手去摸南宫华月。 突然摸到一个僵硬的肢体,根本就不属于南宫华月的,沈玉安的心中一惊,差一点便尖叫了出来,还是缓缓的忍住了道:“南宫寒,这边有东西。” 闻言,南宫寒将萱娘的手交到雨桑的手中,连忙打起了火把向前走去,南宫寒先将自己面前的南宫华月扶起来,瞧着沈玉安紧紧控制在手中的东西道:“快放开。” 闻言,沈玉安一惊,借着南宫寒的光明一看,只看见自己的手中紧紧握着的居然是一具不知道死了多久的尸体。 沈玉安连忙松开了尸体,向前跑了过去。 却被南宫寒一下子拦了起来。 “你干什么?”自己抱着一具尸体,确实是太恐怖了,如今,南宫寒还不让自己过去,简直是更加的恐惧。 闻言,南宫寒皱了皱眉头道:“这些干尸上面说不定有什么东西,你还是小心一点。” 说完将雨桑提前准备的对付一些简单的蛊虫的药粉,往沈玉安的身上一撒。 沈玉安惊一条,差点没有跳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震惊和恐惧道:“什么东西,你对我干了什么。” 闻言,沈玉安头疼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瞧着一两条蛊虫从自己的身上掉出来。 南宫寒一看,才放心的对沈玉安道:“快些过来吧。” 说完之后,南宫寒又在 众人坐的圈子的外面撒了一圈白色的粉末才安心的走进了圈子里面去。 突然听到圈子外面的东西发出了类似婴儿的哭声一样的东西,听起来格外的可怜。 但是在这这样的环境之下,就根本不是可怜了,是十分的可怕才对,萱娘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道:“什么鬼东西。” “人音蛊,这种蛊虫会模仿人的哭声和笑声。”对蛊虫十分了解的沈玉安,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甚至有些恐惧的模样嗷:“对了,就是这个东西了。” 闻言,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神之中的恐惧和不安。 “那这蛊虫会发出报数的声音吗?”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和担忧道。 闻言,沈玉安显然是愣了一下,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你想什么呢,不过是一只虫子,怎么会报数,它没有智商的,只能模仿而已。” 闻言,众人又一次沉默了,到底是谁刚刚在戏弄他们,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雨桑用药给沈默安的眼睛消毒之后,又给他缠上了绷带,这下沈默安真的变成了一个瞎子了。 “其实,这里还有一个人的,我不在他要干什么,一开始我就知道他的存在,但是他从来都没有说过话,无论的怎么叫他,后来听到人音蛊的声音,我便知道,这个人绝不是什么善类,估计是个疯子。”众人都沉默了之后,沈默安缓缓开口说道。 闻言,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 一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的光明,闻言,沈玉安点了点头道:“是的,一定是有一个人啊。” 第八百一十章冲出迷雾深林 “萱娘,你说你的记忆里面,有一群人,被屠杀,会不会有的人并没有死,而是躲在了这里面。”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她相信,相信萱娘绝对不会骗人的。 闻言,萱娘摇了摇头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众人又是一阵的无言,却没有什么蛇虫鼠蚁的靠近。 “休息一会儿吧,我很沈玉安轮流值守。”南宫寒叹了一口气说道,受到了一阵惊吓估计这些姑娘们现在怕的要死。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微微的闭上的眼睛,靠在南宫寒的怀中。 沈玉安道:“你先睡吧,我等一下叫你。” 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不管如何,他们这些凡胎都要睡一会儿觉还是最好的。 闻言,南宫华月靠在沈玉安的怀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等待众人都睡着了之后,沈默安摸索道沈玉安的身边道:“大师兄,你告诉我,我母亲的死,是不是你干的。” 这么多年,所有人都觉得是沈玉安干的,但是沈默安觉得不是,他母亲对沈玉安很好,因为沈玉安的性格不好,又闷,所以他母亲想方设法的逗沈玉安笑,沈玉安来的时候,自己刚刚五岁,曼儿还没有出生。 “对不起,我很抱歉,没有及时来,但是,不是我杀的。”闻言,沈玉安摇了摇头,目光盯着火花道。 “那你为何这样对待我们。”沈默安依然不死心的问道,当初对沈玉安追的如同丧家之犬一样的画面历历在目,让沈玉安无法忘怀。 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越王对你你们虎视眈眈的,只要让你们离开才可以保护你们,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南宫寒其实一直都没有睡,听着沈玉安和沈默安说话。 突然南宫寒伸手一把将沈玉安的手抓住,将沈玉安下了一跳,但是沈玉安是聪明的人,知道,南宫寒的意思是不要说话,不要动。 南宫寒轻轻的在沈玉安的手心写了一个字。 沈玉安的心中一惊,看了一眼南宫寒,南宫寒抬头看了一眼沈玉安,又闭上了眼睛。 “你累了吧,你休息一会儿吧。”沈玉安拍了拍沈默安的背道。 “大师兄,若是,若是二师兄就是嫡皇子,你会如何?”沈默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和担忧道。 “是他的,就是他的,他若是要,我就统统都还给他。”沈玉安微微眯起眼睛,众人都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 闻言,沈玉安狠狠的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道:“大师兄你放心吧,二师兄不会要的,他只要他的沈忆。” 闻言,沈默安沉默了一会儿道:“自从曼儿死了之后,忆儿就是二师兄唯一的挂牵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曼儿死了,二师兄疯了,就剩下我们了,可是我这颗心,却是无比的疼痛,好像有人拿着刀子一刀一刀的挖着我的肉一样。” 闻言,沈玉安也沉默了,缓缓才对沈默安道:“对不起。” 一转眼,便是下半夜了,萱娘睁开了眼睛和南宫寒一起值守。 雨桑摸着自己的肚子道:“哎呀,我肚子好疼啊。” “是不是吃坏了肚子。”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现在这样的景象,若是去如厕倒是有些可怕了。 闻言,雨桑点了点头道:“我去去就来。” “怪可怕的,我陪你一起去吧。”萱娘站了起来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闻言,雨桑点了点头道:“好啊。” 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目不转睛的看着雨桑倒是没有说什么。 “哎呀,雨桑姐姐要去如厕吗?我也想去,我们一起吧。”南宫华月突然睁开了眼睛说道,眼睛微微眨了眨道。 雨桑看了一眼南宫华月,面色微微僵硬了一下,转头又是一笑道:“好啊。” 闻言,南宫华月站了起来,两个人手牵着手,向着远处走去。 萱娘却不是很放心。 沈玉安站了起来道:“华月等一下。” “你要干什么,女子如厕你也要跟着。”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道:“这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不是,你们两个女子我有些不放心,所以还是跟着安全一点点吧。” 闻言,雨桑一瘪嘴巴道:“你乐意。” 雨桑一直在和沈玉安斗嘴,两个人像是冤家一样,萱娘也习惯了。 “这雾气会散去吗。”萱娘叹了一口气道。 “白日会看的清楚一些,我就是白日的时候进来的,晚上就很模糊。”闻言,沈默安像是想了很久一样,皱了皱眉头道:“白日的时候会很明亮走路也会看的见一些,我一直不敢走,向着先先躲在这里,看看有没有希望。”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很快天就要亮了。” “你是怎么被带到这里的。”南宫寒往火力加了一点儿柴火说道。 闻言,沈默安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怪我学艺不精,居然中了别人的路子,蛊人带上来 ,这种没有灵魂的傀儡天不怕地不怕的。” “你可记得上去的路。”萱娘想起了一路都没有什么痕迹,根本就看不出来有人来过一样,让萱娘更加的好奇了。 闻言,沈墨安了摇头道:“我和父亲还有沈家的护卫都是被人下毒了之后,带着面纱来的,根本就看不到。”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诧异道:“比我们想象的要警惕的多。” “是啊,如今父亲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这心中担心的很,不要出了什么事情才好。”沈默安摸着自己裹着纱布的眼睛,他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一点光芒都没有,甚至还有些疼痛。 “你的眼睛是不是疼?”萱娘瞧着沈默安的面色有些痛苦,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皱了皱眉头说道。 沈默安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道:“罢了,疼就疼吧,有什么办法呢。” 闻言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心中却有些心疼沈默安。 “忆儿如何?”萱娘突然向前沈忆也有半岁了吧。 “好着呢,现在活蹦乱跳的,和曼儿小时候像极了。”沈默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说道,却突然笑不出来了,皱了皱眉头道:“娘娘放心吧,现在很健康。”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唉,曼儿大好年华。” “娘娘,不用自责了,后来我们检查过了,是有人冲着我们沈家来的躲也躲不过,没有办法的。”沈默安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 闻言,萱娘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上过了一丝泪痕。 很快,沈玉安和南宫华月几个人就回来了。 “真的是个变态。”雨桑还是骂骂咧咧的,眼神不住的看向了沈玉安像是要将他的眼睛珠子都抠出来一样。 萱娘皱了皱眉头,伸手摸了摸自己头发道:“吵吵闹闹的是在干什么?” “萱姐姐,你瞧见过,哪个男子连女人如厕都要跟着吗?不是变态是什么?”闻言,雨桑瞟了一眼沈玉安,眼神之中满是不屑的说道。 闻言,萱娘揉了揉自己微微发疼的额头道:“好了,你们不要吵了我头都要炸了。” 闻言,雨桑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沈玉安对着南宫寒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萱娘皱了皱眉头,有些好奇,这两个男人,什么时候搅合到一起去了,但是也没有细细的问。 “墨安刚刚说白日的雾气会淡一些,我们就白日的时候离开吧。”萱娘看了一眼众人,皱了皱眉头道:“这里诡异的很,多带着也多一分危险。” 闻言,几个人都点了点头,南宫华月像个鹌鹑一样紧紧的抓住沈玉安的胳膊不敢多说一句话话。 “那就这样说好了。”萱娘微微满意的点了点头道。 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众人。 天空泛起鱼肚白,众人等待已久的黎明终于来了。 雨桑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道:“终于可以走了。” 天亮之后,的确要清明了许多,雾气也没有那么重了。 第八百一十一章无比恐怖的巨蟒 沈默安缓缓将脸上的绷带取下来道:“我好像看的见了。” 闻言,众人回头看了一眼沈默安,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看得见就好,这样我们可以继续赶路了。” 沈默安的眼睛依然高高的肿起来,像是一个灯笼一样的挂在脸上,看起来确实有些吓人。 萱娘叹了一口气道:“疼吗?” 闻言,沈默安转头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其实一点都不疼,比起心中担忧确实算不上什么的。” 众人一路无言,缓缓向前走去,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走出了这迷雾之中,面前的一切都变得晴朗了起来,每一个人脸上都是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南宫华月瘫软在地上道:“可不要休息一会人,我真的不行了。”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其实每一个人都格外的疲惫,昨夜南宫寒和沈玉安更是没有时间休息,他们必须修正一会儿才能继续走路。 “你们休息吧,我和南宫华月还有雨桑昨夜都睡了一会儿,可以看一会儿。”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和沈玉安,只见两个人都格外憔悴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 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微微闭上了眼睛道:“我确实要休息一会儿,你不要乱走,有什么就叫醒我们。”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我们不会乱跑的。” 入秋了,地上升起的火堆,可以给众人带来温暖。萱娘从怀中拿出了几个冰冷的馒头,将馒头放在火上烤了起来,眼神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知道在像是。 突然草丛里面发出了轻微的声音,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抬头看了过去,只见一个东西缓缓在草丛里面涌动。 萱娘皱了皱眉头,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小心。”雨桑拉了一把萱娘,眼神之中上过了一丝担忧道:“不知道这是什么鬼东西,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放心吧,应该没有事情,不要自己吓到自己了。” 闻言,那雨桑怎么会轻易的放心,心中依然是疑惑道:“你不要过去,这东西没有靠近,我们静观其变就好。” 萱娘点了点头,觉得雨桑说的很有道理道:“嗯。” 南宫华月的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那边道:“我觉得,我觉得这是一条蛇吧。” 闻言,雨桑愣了一下,回头看去,只见那草丛之中伸出了一条银红的信子,上下的晃动。 雨桑皱了皱眉头,不敢置信的道:“哪里有这么大的蛇不要自己吓自己的。” 闻言。南宫华月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恐道:“我没有自己下自己,真的是一条蛇,一条巨大的蛇。” 闻言,萱娘再一次看过去,只见一个巨大的蛇头从草丛之中探了出来,萱娘吞了一口口水道:“好家伙,巨蟒。” 这巨蟒有一个成人的腰那么粗,估计起码有三丈长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在,这可是一个难以对付的家法,在火光的映照之下,这巨蟒的身体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光明,准确的说鳞片。 “还有一条。”南宫华月颤抖着手,指了指萱娘的身后道:“你看还有一条。” 闻言,萱娘回头望去,只见自己的身后居然还有一条,正吐着信子目不转睛的看着萱娘和几个人。 萱娘的心中一惊,这种东西,绝对不会成群结队的出现,为什么突然有这么多。 突然南宫华月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的舔了舔她的脸颊,心中如同一个惊雷一样的炸开,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道:“天啊。” 连忙连滚带爬的爬到了萱娘的身边,萱娘一看,一条巨大的蟒蛇突然从头顶上面密不透风的树龄之中伸出了一个头,吐着信子舔了舔南宫华月的脸颊。 南宫华月的一声尖叫将南宫寒和沈玉安等人惊醒,众人睁开了眼睛一看,只见无数条的巨蟒将众人围了起来。 这要是作为他们的食物根本就是不够分的。 沈玉安颤抖的皱了皱眉头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用一下。” 这太可怕了,原来沈玉安也之见到过一条,沈玉安也不敢与这个鬼东西打交道。 “这东西的视力不是很好,先不要动。”萱娘连忙将惊慌失措的人安慰了一下,免得他们惊扰了这个鬼东西,那就恐怖了。 闻言,南宫寒连忙轻轻的挪动到了萱娘的旁边,伸手握着萱娘的手道:“没事,我在这里。” 闻言,萱娘的心中一暖。 “这是硫磺,先撒在自己的身上。”雨桑连忙将几个小纸包递给了众人。 众人接过之后,连忙往自己身上撒。 虽然很少,可能也没有什么用处,但是有比没有好,现在这个节骨眼上面也顾不得什么了。 “你倒是准备的齐全,连这个都有。”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雨桑翻了一个白眼,看了他一眼道:“你是白痴吗?山里面蛇虫鼠蚁最多,带硫磺也是未雨绸缪,这还是你教我们的。” 闻言,沈玉安瘪了瘪嘴巴,不在说话,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面前的一切才是最可怕的。 萱娘这个时候发现,他们被这些蛇紧紧的包围在了其中,连一点空档都没有,连树上都吊着几条蛇,它们吐着信子,虎视眈眈的的看着众人,好像他们一动,就会扑上来一样。 萱娘叹了一口气,努力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道:“先不要乱,安静一点点。” “先躺着不要动。”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比起这些蟒蛇,可能南宫寒的目光更加恐怖一些吧。 闻言,众人一愣,皱了皱眉头,但是却没有反驳南宫寒的话,连忙躺在地上。 “为什么?”沈默安皱了皱眉头说道。 “这些蟒蛇虽然个头大看起来十分的恐怖,但是没有毒,躺在地上的话,可以避免被他缠绕,只要不被缠绕,就没有多大的危险了。”萱娘躺在地上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蟒蛇道。 “这蟒蛇为什么会这么多,不是单独出没的吗?”一直没有说话的南宫华月皱了皱眉头道:“之前我们也碰到了一条,这种东西活的年纪大了,绝对不会轻易的攻击人的,而且以来就是这么多。”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八成是这里有什么东西比较吸引他们的。” “是什么东西将这些东西吸引来的呢?”躺在地上的沈玉安将目光转向了雨桑,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和嘲讽说道。 闻言,雨桑差一点就炸了,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看着我干什么,我怎么知道是什么。” “东西是你准备的,难道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莫不是被什么东西洗脑了吧,我还好奇,为什么我们以来,便有人知道了我们的行踪,原来这里有一个通风报信的啊。” “你说什么,再说 我撕烂你的嘴巴,这些东西一定是你引来的,你想要杀人灭口而已。”雨桑瞪了一眼沈玉安道:“有些人不怀好意,说不定就是秘密被揭穿了,想要杀人灭口而已,人面兽心的东西。” “说谁呢?”沈玉安闻言大吼了一声,没有想到他这样一吼一条蛇又靠近了几分,萱娘一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 “好了,不要吵了,现在是一条绳子上面的蚂蚱,能不能安静一会儿。”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揉了揉眉头说道。 闻言,众人又闭上了嘴巴不说话,但是眼神之中却是一抹看谁都不爽的模样。 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嘘,躺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挪动。” 众人闻言,小心翼翼的往前面挪动,南宫华月简直希望自己现在晕过去,不要看这样的场景,这真的不是谁都受得了的,心里素质差一点的简直就不行了。 这些巨蟒好像是看到了好玩的东西一样,目光一眨不眨的跟着几个人,几个人微微的一挪动,它们的头也跟着挪动。 突然树上的动了,猛地落下来,刚好压到了沈玉安和南宫华月的身上,南宫华月看了一眼那巨蟒的头对着自己吐了吐信子。 “啊。”南宫华月尖叫了一声,晕死过去。 第八百一十二章逃脱蛇群 “怎么了?”闻言,萱娘连忙将头别过去一看只见一条巨蟒横在了南宫华月和沈玉安的身上,难怪南宫华月会一头昏死过去,无论是谁,遇到这样的场景,都会受不了的,更加不要说是南宫华月了。 只见,那巨蟒吐着信子却并不攻击沈玉安和晕过去的南宫华月,一动不动的趴在两个人的身上,似乎在试探这两个人有没有危险。 沈玉安的心中叫苦连连,暗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居然被这样的东西缠上了。 萱娘叹了一口气道:“你将他推开试试。” 刚刚在惊慌之下,萱娘没有发现一个事情,如今萱娘发现了,这是巨蟒好像是被人吸引到这里来的,并没有什么攻击力,感觉非常的弱,平时只是捕捉兔子或者是一些没有攻击性的小东西。 但是这一次突然围了过来,一定是有什么东西诱引了他们过来,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心中不解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这些蟒蛇突然聚了过来。 沈玉安听到萱娘的话,轻轻的伸手去推那巨蟒的脑袋,巨蟒以为沈玉安是要攻击它,连忙一缩脑袋,吐着信子一副十分警惕的模样。 萱娘抬手微微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皱了皱眉头道:“你先不要动,这蛇以为你是要攻击它,你先将手放下。” 不管有没有攻击力,这么多的蛇,将众人围起来也够可怕的,萱娘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我现在也暂时没有办法。” 南宫寒已经将昏迷过去的南宫华月从蛇的身体下面扯了出来,狠狠的一掐南宫华月的人中,南宫华月才悠悠转醒。 “你这样弱,如何担得起大任。”南宫寒皱了皱眉头道:“若是害怕就闭上眼睛。” 闻言,南宫华月连忙闭上了眼睛,打死她都不想看到面前的一切。 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南宫华月真的是好笑,但是现在却不是笑的时候。 “不行了,这是蟒蛇刚刚不攻击我们是身上的硫磺作用,估计硫磺的气味快要过去了,赶紧想办法。”沈默安忍不住颤抖道,好不容易眼睛看得见了,又遇到了萱娘他们没有想到迎面来遇到了这样的东西,沈默安只想选择死亡。 闻言,萱娘皱了皱眉头,点了点头道:“快,现在不想办法离开,等一下就死定了。” “你们看,那边有个山洞。”突然雨桑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伸手指着不远处道:“我们到哪里面去。”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 我数一二三,大家站起来就跑。” 闻言,几个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那沈玉安身上的那一条蛇受不了硫磺的味道,早就已经躲得远远的了。 “一。” “二。” “三。” 萱娘大喝了一声,抓住一把硫磺往那山洞方向的蟒蛇身上撒去,蟒蛇像是遇到了惊吓一样,连忙退开了来,萱娘看到了机会,连忙站了起来转身就跑,身后像是有东西在追赶她一样,萱娘吓得不得了,眼神之中满是惊慌,身后的几个人前仆后继的跟了上来。 那巨蟒一看几个人居然跑了,吐着信子追了过来。 好的在几个人都是练过的,身手并不差,这轻功也还算可以,很快便到了山洞。 几个人钻进去之后,萱娘将硫磺粉洒在了洞口,又找了几块大石头将洞口堵住,才坐在地上叹了一口气,心中好像放松了几分一样道:“我的天,吓死我了。” “还好,这东西的性格懒惰,不是主动挑衅的东西。”南宫寒也点了点头,伸手将萱娘闻言,沈玉安连忙摇了摇头道:“什么鬼东西啊,就算没有什么攻击力这阵仗都能吓死个人。”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道:“的确,若是真的被攻击,估计连尸体都没有了。” 南宫寒叹了一口气道:“倒是想有人故意将它们引来的一样。” “萱姐姐,我一开始就说了,我们这里面有内鬼。”闻言,雨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的笑意道:“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才是。” 闻言,萱娘的嘴角一勾道:“你觉得是谁?” “萱姐姐,有人图谋不轨的,根本就不需要人说出来都能看得到,这个人居心叵测根本就不能信。”雨桑看了一眼沈玉安,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警惕道。 “你指桑骂槐的干什么,有的人是谁,说出来啊。”沈玉安狠狠一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说道。 闻言,雨桑抱起手来一笑道:“我说谁谁清楚,不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看着就恶心。” “我还怀疑你呢,一路上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沈玉安瞟了一眼雨桑,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和不屑说道。 闻言,雨桑忍不住一笑道:“你有什么资格怀疑我,最让人怀疑的人就是你,你居然好意思怀疑我。” “你凭什么怀疑我?”沈玉安真的是怒气冲冲的,这个雨桑根本就是和他过于不去。 “带路的是你,故意将我们带入了一群吊死鬼里面,又将我们带入了迷雾森林,现在还有巨蟒,后面还有什么?就算不被害死,吓都要吓死人。”闻言,雨桑看了一眼沈玉安说道,眼神之中满是不屑,语言之中也是十分的不乐意。 闻言,沈玉安愤怒的看了一眼雨桑道:“我根本就没有来过,我怎么知道这里危机重重的。” “哼。”雨桑看了一眼沈玉安不屑的说道:“不要装好人了,一个兽心底下还是兽心啊。” 闻言,沈玉安看了一眼雨桑,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来了,我在前面带路,但是多时候都是你在指路,说不定想要害死我们的人,就是你。” 闻言,雨桑的面色一白,看了一眼沈玉安,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你不要诬陷好人,我可没有这样做。” “做没有做,谁又知道呢,披这羊皮的狼罢了。”闻言,沈玉安冷笑了一声说道,抱着手不说话。 “少说两句吧。”南宫华月皱了皱眉头,轻轻的推了推沈玉安的手道:“何必和姐姐计较呢。” “不是我要跟她计较,是她抓住我不放,真的是好坏不分的,瞧着就烦人。”沈玉安瞟了一眼雨桑,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满和不悦说道。 闻言,雨桑看了一眼沈玉安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既然你没有做过,还怕人说吗?” 闻言,沈玉安翻了一个白眼刚刚要说话。 “你们不要吵了好不好,头都要给你们吵炸了。”萱娘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皱了皱眉头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和厌烦,嘴角勾起了一丝苦笑。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相看两相厌的模样,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说话,萱娘叹了一口气道:“看看有没有路出去吧,这外面是出不去的了。” 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打开火折子看了一眼这山洞还算宽阔,像是人工打造出来的一样。 突然南宫寒看到旁边黑暗之中有一个小洞,小洞大概有半米宽的模样,看起来是可以出去的,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这里有个洞过去看看吧。”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反而雨桑犹豫了道:“这个洞不知道通往哪里,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你什么都害怕,你干脆就在这里呆着吧。”沈玉安 看了一眼雨桑,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的笑意道。 闻言,雨桑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要去你去吧。” 闻言,沈玉安拉着南宫华月,两个人头也不回的便钻了进去。萱娘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也连忙跟着钻进去了,不管如何,都要先去看看才是。 这洞不大,需要在里面匍匐前行才可以通过,萱娘一直很拼命的往前面爬,拼命的爬过去。 第八百一十三章落入沼泽 突然,前面的沈玉安看到了一抹光明道:“洞口就在前面了,大家加油。” 这洞口里面的确没有什么危险,可以说是安全的很的了。 “啊。”突然前面的沈玉安尖叫了一声,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连忙抬头看去,只见面前是一个小小的洞口,下面是一片沼泽,沈玉安和南宫华月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猛地落入了沼泽之中。 “你们不要下来。”沈玉安瞧着萱娘就快要爬出来的模样,放声尖叫道。 南宫华月在拼命的挣扎,越是挣扎,就越是会陷下去,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焦急,连忙道:“华月,你不要动,越是动就会越是陷得深。” 闻言,南宫华月的面露苦色,脸上全部都是泥土,听到萱娘的话之后,连忙停了下来,再也不敢挣扎了,目不转睛的盯着萱娘。 “萱娘小心。”突然南宫寒的身体,猛地撞了一下,萱娘听到了南宫寒的话,手拼命的扣着头上的石头,将自己的身体翻出去,挂在外面的石壁上面。 南宫寒的声音一跃,但是在这么窄的洞口里面也没有办法行动,为了保证萱娘不受伤,猛地落入了沼泽之中,南宫寒完全不敢动,越是动就会越是陷得深。 萱娘扣着石头,十指都扣出了血迹了。 “怎么回事啊?”沈玉安看了一眼南宫寒,脸上满是不满的说道:“你怎么会突然滚出来。” 闻言,南宫寒的面色铁青道:“有人推了我一把。” 闻言,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瞧着有个东西如同破布一般被丢入了沼泽之中,定眼一看,居然是沈默安,沈默安闭着眼睛平躺在沼泽上面,倒是没有丝毫落下去的痕迹,他一动不动,不知道是生是死。 “沈默安,小师弟。”沈玉安隔得近,但是也不敢轻举妄动, 连忙伸手摸了摸沈默安的鼻息,瞧着他只是昏过去了才谈了一口气道:“没事,晕过去了。” 闻言,萱娘和南宫寒才放心了下来,盯着那黑漆漆的山洞。 只见山洞之中伸出了一个脑袋,笑靥如花的看着萱娘和沈默安,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这沼泽的滋味如何,各位都是高高在上的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在了沼泽里面也没有人发现,真的是太冤枉了。” 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道:“瞧瞧,我说有人居心叵测,你们还不相信,现在看到了吧。” “能将你们全部杀死在这里,天下就是我们的了,何乐而不为?”闻言,雨桑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看了几个人一眼,眼神之中解释冷漠。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道:“你不是雨桑,你到底是谁?” “我不是雨桑又会是何人?”闻言,雨桑勾起了嘴角一笑说道。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说啊。” 萱娘是相信雨桑的,雨桑和莫之水和南宫寒是有约定在先的,如今南疆出了青萝和北山部落,全部都在莫之水的手中,他难道还有什么不满足吗?萱娘不太相信,唯一的可能就是雨桑出事了。 那个人根本就不理会萱娘,萱娘瞧着她不理会自己,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雨桑那,你对她做了什么。” 那人抬头看了萱娘一眼道:“你这个女人太聪明了,但是我们也算是熟人了吧。” 闻言,萱娘的心中一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只见她从自己的脸上撕下来了一张如同人皮面具一样的东西。 萱娘和沈玉安一看,简直惊呆了。 “余初。”沈玉安的嘴角忍不住有些颤抖动说道:“你不是死了吗?” 这张脸和余初一模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唯一的不同是余初目光温柔可人,这个人的目光太恶毒了。 萱娘第一次个反应道:“你不是余初。” “我当然不是她,这个死丫头,生性胆怯,要她也没有什么用。”余微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没有想到你居然看到了我和越王的事情,不过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了,你们没有翻身了机会了,认命吧。”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那个女子道:“我觉得你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一点都不把自己当过人看。” “你什么意思?”那女子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警觉看了一眼萱娘道:“你这是死鸭子嘴硬,反正你也没有什么机会了,就算要挣扎一下,我也给你这个机会吧。” 闻言,萱娘简直就想一口盐汽水喷死她,皱了皱眉头,萱娘整理了一下思绪,如今这个人,这般的小人得志,说不定可以从她的嘴巴里面寻找到线索也不一定。 “云若宫那位,跟你很很亲近吧?”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那是我亲姑姑,自然了。”余微脸上一抹得意,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说道。 “杀害余初的人是你?”闻言,萱娘又问道。 “是她自己不听话,想要破坏我的计划她该死。”闻言。余微扬了扬眉头说道。 闻言,萱娘大概是已经明白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不和你们废话了,我先走了,你们就乖乖死在这里吧,今夜那山上的二位也要喂狼了。”语罢,余微又从洞口里面退了回来。 沈玉安面如死灰,南宫寒倒是十分的平静。 “好大的一出戏啊,估计将我们引到这里来,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我们杀掉。”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嘴角微微的勾起了起来。 闻言,萱娘到点了点头道:“还好早有准备,不然一定会着了她们的道。” 沈玉安叹了一口气道:“抱歉,是我连累了你们。” “好了不要说这些了,现在应该是想办法过去,然后将沈前辈救出来才是重要的事情,说这些有什么用呢。”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说道:“你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啊,诡异的很。” 萱娘说完这句话之后,便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众人都没有说话,萱娘忍不住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道:“不知道雨桑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雨桑应该和沈前辈在一起的。”闻言,南宫寒一边保持自己的平衡,一边皱着眉头说道,从刚刚余微的话便可以听出来应该是这样的。 闻言,萱娘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这洞口到岸边不宽不过十米的距离,但是这里空无一物,想要过去太难了。 这石壁又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萱娘根本就没有办法再一次回到洞口里面的,现在趴在墙壁上面脚下踩着一小块突出来的石头,手上抓到的是这盘绕在石壁上面的藤蔓根部,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断掉。 萱娘叹了一口气,现在确实不是坐以待毙的时候。 南宫寒一直盯着石壁看,不知道在看什么。 “早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对劲了。”沈玉安皱了皱眉头道:“没有想到还是被她害成了这个样子。” 闻言,萱娘皱了皱眉头,其实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将这个女人甩掉而已。 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道:“你嘴巴怎么这么碎碎念,像个女人一样。” 这段时间的沈玉安很焦灼,萱娘不知道他为了什么而焦灼,只是觉得他的情况不是很好,好像十分的不耐烦一样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萱娘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看了他一眼道:“放松一点兄弟。” 闻言,沈玉安瘪了瘪嘴巴道:“无所谓了,大丈夫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不是?” 闻言,南宫寒只想找个东西将这个乌鸦嘴封起来。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沈玉安翻了一个眼神说道。 第八百一十四章卢月骑 萱娘知道,就算是一个正常人,面临这一切难免会焦躁难受,沈玉安也是一样,可以理解他,也许他在害怕吧,也是他在躲避吧,这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个过于可怕的事情。 “萱娘,我有一件事情告诉你。”就在萱娘趴在墙上想办法的时候,沈玉安又开口了,他们都没有动,下降的速度也很慢,南宫寒让众人慢慢将手脚抬起来,就像沈默安那个样子躺在这上面这样很不容易落下去,众人也跟着坐了。 闻言,萱娘回头看了一眼沈玉安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你觉不觉得,你很有可能就是青萝国失踪的嫡公主。”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目不转睛的盯着萱娘。 萱娘闻言,忍不住一抖,身体差一点从上面摔了下来,僵硬的回过头看着沈玉安道:“你说什么?” “余微不是骗人的,朵儿确实是和我一个母亲的,我们都是余贵妃的孩子,被换到了皇后的身边。”沈玉安叹了一口气说道,一直都没将这些话说出来其实,他们的父皇并不只有他们两个孩子。 “和朵儿同一年的有一个小公主,不过这个小公主在外面出生的,一出生便被劫走了,贵妃为了弥补皇后的心痛,将自己刚刚出生的女儿送给了皇后。”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叹了一口气说道。 “有人说这个小公主是祸星,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所以早就已经有人想到除掉她了。”沈玉安叹了一口气,没有想到皇室之中,居然有这样的事情,确实够恶心的,作为一个皇室之中的人,连沈玉安都觉得有些受不了他们这样做,可是没有办法不是,这就是现实。 闻言,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悦和严肃道:“你在和我开玩笑嘛?”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沈玉安摇了摇头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的眼睛特别像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我的母后。” 南宫寒其实早已有了这样的猜测,就在看到那些尸体的时候,就在余微,张雨然不是嫡公主的时候,南宫寒就在猜测了,到底是为了什么一定要将萱娘拉扯进来,现在一看,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大的一个渊源在里面。 “其实这一切我师父应该很清楚,他应该知道什么的,不然一块老顽石,怎么会这样轻而易举的就跟你走了。” 闻言,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一句话都说不出,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怎么说,萱娘竟然变得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萱娘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若真的是这样,我倒是要去看看了,在我的记忆里面,没有家庭和父母的。” 闻言,沈玉安的笑意僵硬在了嘴角,再也笑不出来,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萱娘道:“是吗?” “好了,不要说这些了,活着出去才是。”闻言,萱娘再一次抬头去看上面,不知道为何,心中居然隐隐约约有些激动,大概是因为自己从来都没有父母也没有亲人突然多出来一个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妹,倒是有些新奇了。 萱娘又想到了青青,嘴角突然放了下去,青青逼着自己走,是不是也知道什么,想到青青萱娘就十分的难受。 “萱娘听我说,你看右边有一根藤蔓,握着它往上爬。”南宫寒像是突然看到了什么一样,连忙对萱娘说的哦啊。 闻言,萱娘抬头看去点了点头,顺着南宫寒的话去做。 “这么细的藤蔓,真的不会死吗?”沈玉安看了一眼那跟藤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道。 “没事的。”南宫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萱娘你放心的相信吧。” “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试试。”萱娘已经没有多余的想法了,把心一横说道。 萱娘抓住藤蔓缓缓的向着上面爬去,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微微的担忧,却没有过多的害怕,因为她相信,相信南宫寒。 “小心。”沈玉安还是有些不放心,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说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伸手去抓住之后,猛地王上一窜,萱娘的身手还是不错的。 很快就爬上了悬崖上面的一颗树上。 还好,这悬崖不过七八米高,往上面便有一些杂草之内的。 萱娘很快便爬上去了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观察了一下四面八方都没有危险过后,将缠绕在自己身上的绳子解下下来绑在一边的树上道:“这上面是安全的,可以上来了。” 闻言,南宫寒和沈玉安都松了一口气。 突然南宫寒回头一看,突然之间变得面色苍白。 “萱娘后面。”沈玉安忍不住尖叫了一声说道,原本站在旁边十分兴奋的萱娘听到沈玉安的尖叫,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突然感觉自己身后有一股恶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身上,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缓缓转过头去。 只见自己身后站了一头一人高的黑熊,那黑熊站立起来,像是一个人一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萱娘,黑色的眼珠子乌溜溜的转。 萱娘的心中闪过了一丝惊慌,自己站在了悬崖的边上,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不要害怕。”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抓住绳子跳下来。”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 一丝笑意,刚刚准备要跳下来,突然那黑熊用肉肉的掌心将萱娘一把提了起来,好像不要萱娘跳下去一样。 南宫寒十分的担心,伸手抓住绳子就准备往上面爬了。 但是那黑熊居然没有什么恶意,乖乖的坐在了大树的旁边,一动不动,好像在等着什么人一样。 萱娘有些不明所以,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精瘦的老头站在树后,笑眯眯的看着萱娘。 萱娘但是又是那越王的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连忙拔出自己的剑道:“你是是谁?” 那个人明显被萱娘下来一跳,连忙道:“小姑娘放下武器,我不过是个路人而已。” “路人?”闻言,萱娘看了一眼这个老头,他衣裳凌乱不堪,也破烂不堪,看起来不知道穿了多久了。 南宫寒爬了上来,一身的淤泥,看起来十分的脏,他挡在萱娘的前面道:“你是何人?” “小伙子,你们怎么会闯入这山里面来,这里面很危险,快些出去吧。”那老者看了一眼南宫寒说道。 “你们不要聊天了,先把我们弄上来啊。”沈玉安的眼之中闪过 一丝无奈,这些人怎么就还聊上了。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才回头七手八脚的将沈玉安几个人捞起来。 那老人在看到沈玉安的那一刻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皱了皱眉头道:“你们刚刚说的青萝的嫡公主是哪一位?” 闻言,萱娘和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嘴角微微的抿了抿都没有说话。 “嫡公主在哪里?她好不好,健不健康啊?”那老人显然是十分的激动上前一步,扶着沈玉安的肩膀道:“你是皇帝是青萝现在的皇帝对不对,你有没有找到嫡公主。” 闻言,沈玉安伸手推开了老人道:“您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问,您这样我很为难的。” 闻言,老者稳住了自己的心思,皱了皱眉头道:“你是青萝皇帝吗?” “我是。”闻言,沈玉安点了点头,也许,这个人和皇室之中有很大的联系。 “你又是谁?”回答了老人的问题之后,沈玉安严肃的问道。 “参见皇上,卑职是卢月骑,最后一个人了。”那个老人颤抖着自己的手,单膝跪在沈玉安的面色,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丝的惶恐说道。 闻言,沈玉安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道:“卢月骑的人。” 第八百一十五章身世之谜 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萱娘的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萱娘倒是没有听说过卢月骑的人,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卢月骑是奉命保护皇后的。”南宫寒看着萱娘有些疑惑的样子,伸手轻轻的推了推萱娘的手臂嘴角微微勾起道:“但是在皇后去世的时候,卢月骑的人也死的干干净净 的了。” 闻言,萱娘微微的点点头,原来是密卫啊,难怪这样神神秘秘的。 “你们这么会在这里。”显然在这里看到卢月骑的人,沈玉安十分的震惊,微微皱了皱眉头道。 闻言,那老叟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二十三年前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的宋超还是一个年轻人,不过是卢月骑里面一个带队的人而已。 “皇后娘娘。”宋超跪在沈梦妍的面前道:“已经有了下落了。” “本宫找了五年了,终于找到了。”沈梦妍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这光芒之中分明带着泪痕,这是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孩子深深的思念。 “去,将她带回来,千万不要再出任何的差错了。”沈梦妍挥了挥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渴望道:“本宫的小公主,终于要回来了。” 闻言,宋超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心中却也忍不住心疼起来沈梦妍,在别人看来沈梦妍一双儿女,好的不得了,可是他们明白沈梦妍孕育了三个孩子,却没有一个孩子在自己的身边,这是何其的悲哀啊。 “不要带走她,求求你们的。”一个妇人紧紧的握着一个五岁的小丫头的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泪光道:“我就只有这样一个孩子了,萱儿,不要带走萱儿。” “妇人,放手吧,这是嫡公主,也是皇后唯一的孩子,我们可以给您补偿,在给您找一个孩子如何?”宋超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皱了皱眉头,将小丫头抱起来道:“黄金万两荣华富贵,你都可以有。” “不要,不要。”妇人疯狂的摇头,宋超虽然觉得可怜,但是还是留下黄金和一份书信,说只要这妇人有任何的要求,都可以进宫去提。 “娘亲。”小姑娘一看自己要被带走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恐,伸手就要去拉自己的母亲,可是这何其容易,虽然哭的撕心裂肺,宋超还是将她带走了。 “你叫什么名字?”马车上面,宋超给小姑娘拿了很多的玩具,和好吃的,这丫头到底年纪还小,有吃的便不哭了,一双眼睛乌溜溜的在眼眶里面直转还忍不住看了一眼宋超。 “萱儿。”萱儿小心的咬了一口糕点道:“我还能回到娘亲的身边吗?” “公主殿下,我们就是要带您回到皇后的身边呀。”宋超看了她一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也许沈梦妍看到她一定会很高兴吧。 闻言,萱儿的面色一变,突然将糕点摔在了地上嚎啕大哭道:“我不要去,我要回家,我要娘亲。” “好了好了,小公主不要哭了。”宋超手忙脚乱的安慰道:“还有多久,进入青萝?” “出了这山,还有一两天的路程了。”架马的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五年了,终于找到了小公主了,也算是一件好事情。” “可不是吗,皇后娘娘日思夜想,眼睛都快要哭瞎了。”另外一个也打马追了上来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 “嗨呀,你们不要说这些了,皇后娘娘也是,我们一百多人出来,就是为了保护小公主,这能有什么事情啊。”另外一个人伸手扣了扣了自己的脑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说道。 “你懂什么呀,小公主金贵着呢稍微要点差错呀,你我项上人头难保。”另外一个用剑错了他一下说道,众人有爽朗的笑了起来。 萱儿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场面,十分的好奇,将头从马车里面伸出来看了一眼,想来是想看看众人在做什么吧。 宋超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小公主,你看,我们都很喜欢你,这很金贵呢,皇宫之中,有你的母亲和父亲正在等着你,知道吗?” 闻言,萱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皇宫是什么样子的,以前我在画上看到过,皇宫好大,好威武啊。” “对啊,那就是你的家,以后啊,你就要住在里面的。” 闻言,宋超忍不住一笑,轻轻的伸手摸了摸萱儿的脑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慈爱。 “小公主,你看。”众人停来休息的时候,一群汉子去打猎,其中一个汉子抱着一个小小的野兔子回来,递给萱儿道:“小公主看看喜欢吗?” “喜欢。”萱儿腼腆的接过了兔子,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欢喜,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兔子道:“她的娘亲呢?她这么小为什么离开了她的娘亲啊。” 闻言众人都沉默了,这小兔子也像是小公主一样离开了自己的母亲,若是现在告诉她,免不了又要哭闹了。 宋超想了一会儿,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因为小公主会对她很好,所以呀,跟着小公主她也会很幸福的。” 闻言,萱儿也没有多问,抬头一笑道:“你说我的亲生母亲住在皇宫里面,那么她会对我好吗?” “会啊,皇后娘娘只有你这样一个孩子,自然是百般的爱惜了。”宋超在萱儿的旁边坐了下来道:“你若是想你娘亲了,我们就回来看看她好不好。” 闻言,萱儿才展露了笑容。 这么多年的任务终于结束了,太好了。 “什么人?”突然黑漆漆的森林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窜动一般,宋超的眼神之中闪过 一丝警惕,望向了外面道。 “嘿嘿。”黑暗之中有一个人在笑的声音,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以为找到了小公主,就凭你们这些废物能将她带回去吗?” 宋超心中暗想糟了,一开始,沈梦雅就说过了,要小心路上捣乱的人,都是自己大意了,没有注意道这样的事情。 宋超一般将萱儿抱在自己的怀中,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你们是谁的人,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对方只是笑,不说话。 听到这里,沈玉安和南宫寒众人便明白了,这个宋超便是当年奉命去寻找嫡公主的人。 “那后来呢?小公主可还活着?”沈玉安瞪大了眼睛,看着宋超道,眼神之中满是希望。 “对面的人谁比我们的多很多,都是武功高手,他们将我们的人全部绑在了树上吊死了,我也是被打晕过去,一条腿也被打断了,他们以为我死了才让我逃过一劫的。”宋超叹了一口气指了指自己的腿无奈的说道。 闻言,众人看了一眼宋超的腿,只见他一条腿长一条腿短一些,心中唏嘘不已原来如何。 “后来,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的同伴都被吊死了,他们吊死在了树上,我去寻找小公主的下落也没有寻找到。”宋超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后来我往前走去的时候,突然看到刺杀我们的人都死了,不知道是被谁杀死的。” “所以,小公主被人带走了是吗?”沈玉安心中激动不已的问道。 第八百一十六章救人出来 “是啊。”宋超点了点头道:“我这条腿废了,连路都走不掉了,还要遇到了它。”宋超拍了拍自己旁边的黑熊,伸手摸了摸它的下巴。 黑熊似乎十分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瞧了一眼这个憨态可掬的黑熊。 “刚刚听到你们在说嫡公主可是已经找到了?”闻言,宋超的眼神之中生起了一抹希望,嘴角微微勾了起来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闻言,萱娘的背后突然一阵发麻,想起那些被吊死在树上的尸体,还有脑海之中不明显的记忆。 沈玉安和南宫华月对视了一眼,众人纷纷将目光看向了萱娘。 “敢问,你可知道那小公主原本的姓名是什么?”南宫寒思索了一会儿,皱了皱眉头,看着宋超道。 宋超思量了一会儿,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那家人姓赵,小公主唤命晴萱。” 闻言,萱娘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后退了几步,虽然早已经已经有了猜想,但是真正知道真相的时候,还是免不了的被下了一跳,自己就是真的小公主,自己就是青萝的嫡公主。 “萱娘。”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却如何都不敢相信,眼神之中满是激动,但是想到自己对萱娘的那种感情,好像怎么都笑不出来一样。 “会不会有重名的可能啊。”闻言,萱娘扣了扣脑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 “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刚刚好,见到尸体的时候,你说认识他们。”沈玉安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闻言,萱娘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讪讪一笑说道。 “你就是小公主?”闻言,宋超好像十分的激动一般,跛着脚上前一步道。 “我不知道。”闻言,萱娘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又连忙道:“您为何一直都在这里,为什么不出去呢?” 闻言,宋超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出去,谈何容易,这样的环境之下,根本就出不去。” “为什么?”萱娘十分的好奇,一人在林子里面,而且是这么危险的林子里面是怎么样活下来的。 “你呀,不是。”闻言,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我的脚好了以后都已经过了一年了,我下山去过一次,那一次,人家说,青萝已经覆灭了,不在是原来的样子了,我又回来了,皇后死了,我没有人可以惦记了,这大黑也不舍得我,便留下来陪着这些死去的兄弟。” “所以,山上危险的消息,是你传出去的。”萱娘终于知道了最后的一件事情。这宋超不知道出于什么样子的心理,不想要别人去碰到他兄弟们的尸体,所以这山里面就传出来了有鬼怪的事情。 “嗯。”闻言,宋超低着头点了点头。 “那昨日晚上,我们报数,多了一个,也是你对不对?”闻言,沈玉安响起了一个更加重要的事情道。 “我不知道你们的目的想要把你们吓跑。”宋超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闻言,众人高高挂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一切的谜团都解开了,真的是太好了。 “你们不要高兴的太早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南宫寒,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那个人说了今夜就要对沈前辈和雨桑动手。” 这样一盆冷水,将众人的一颗心,打湿了一个透心凉,众人都沉默了下来,南宫寒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怎么,你们要坐以待毙,吗?” “当然是去救我父亲了。”沈默安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猛地坐了起来说道。 “老前辈,你要跟着我们吗?我们带你出去吧。”萱娘已经知道了自己就是当年他们救的那个小丫头,若不是救自己,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个。 那宋超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点了点头道:“好好好,公主说什么都是。” “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也不一定是。”闻言,萱娘伸手扣了扣自己的脑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好意思说道。 闻言,宋超上前了一步,南宫寒连忙将他拦下,害怕他会对萱娘动手动脚的。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尴尬,伸手推了一下南宫寒示意他不要这样没有礼貌。 南宫寒才退开了,宋超看到萱娘耳后发际线的边缘上面有一颗红色的痣,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大喜过望的说道:“就是你,就是你了,你就是真正的嫡公主。” 闻言,萱娘皱了皱眉头道:“何以见得。” “皇后娘娘说,小公主出生的时候,她看见过一眼,只见那耳后有一小点儿的红色的痣,却不是很明显,小公主脖子上面有一条项链,当初我们也是倚靠这个寻找到小公主的,小公主小时候,眼睛和皇后娘娘可像了,可惜了,皇后娘娘到死都没有见到你。”宋超一开始还十分激动,到了后面便激动不起来了,有些颓唐的说道。 “可是,我为何从来没有见到过项链。”闻言,萱娘揉了揉额头说道。 “你不是说你记不得了吗?也许有人拿走了也不一定。而且你的名字和特点都是一模一样的,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沈玉安看了一眼萱娘说道,和自己心爱的女人,若是不能做夫妻,好像做兄妹也还算可以的。 闻言,萱娘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南宫寒,到了最后的关头,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看来,我们到底还是有缘啊。”沈玉安伸手揽过萱娘的肩膀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没有想到,我们居然是亲兄妹。” “好了,我们先去找沈前辈吧。”萱娘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们要去哪里,我可以带路,我对这山上熟悉的很。”宋超闻言,十分激动的说道。 “你可知道有人进入了这山上。”突然萱娘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看了他一眼,连忙问道。 闻言,宋超点了点头道两日以前,有一堆人十分的奇怪,但是走的路和萱娘他们走的不同像是送葬的一样,抬着三具棺材上山了,宋超还是十分好奇,但是瞧着那些人有古怪, 不像是是普通人,便没有管。 “我带你们去,我知道他们在哪里。”宋超知道萱娘他们要找的人就是那一队人马,连忙说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都说得通的,这是青萝皇室的事情,却牵连了萱娘,因为有人早就已经知道了,萱娘就是青萝的嫡公主,所以他们不会放过萱娘,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没有了余微带路,一路上畅通多了,一开始,余微就将他们往这些鬼地方带。 一路上,宋超都对着萱娘问东问西,问萱娘后来的事情,问萱娘是如何跑出来的,可是萱娘真的不记得了,无论宋超问什么,萱娘都十分疑惑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后来宋超便不再接着问了。 一行人很快便上山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山顶上门,居然是密密麻麻的坟地,看到人头皮发麻。 这沈尹和雨桑居然没有人看着,就在这样直接的被绑在了墓碑上面。 黑漆漆的月光这种,这一切都格外的诡异。 “沈前辈,你还好吧?”雨桑看了一眼沈尹瞧着他低着头的模样,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微微皱了皱眉头道:“沈前辈,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说出来,我给你看看。” “我没事。”沈尹摇了摇头道:“丫头,你干什么也参合进来了。” “我的沈前辈啊,谁知道你们家秘密这么多。”雨桑好像十分的无奈是说道。 “爹我来救你了。”沈默安看着自己的老父亲被这样帮着心中也十分的心痛,皱了皱眉头,喊了一声就要冲过去,吓得沈尹猛地抬头看向了沈默安,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道:“不要过来。” 第八百一十七章沈玉安知道秘密 沈默安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听到了一丝巨响。 低头一看,只见一只白骨生生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膝盖,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恐惧,这只手的模样她肯定是见到过的。 萱娘连忙后退了几步,只见无数的蛊人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他们有些人脸上的皮肤已经腐烂了,一大块烂肉掉在脸上,行动虽然缓慢,但是力大无比,龇牙咧嘴,看起来和丧尸差不多,萱娘的心脏都在扑通扑通的跳,都快要要跳出来 ,这确实太可怕了,不是萱娘说真的,是个人都觉得这个东西诡异和可怕,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完蛋了。” 他们不过才几个人,被无数的蛊人包围,岂不是很倒霉。 蛊人是什么,他们已经是死人了,不会害怕,不会担忧,也更加的不会听萱娘说话和辩解这些,萱娘只觉得头疼无比,一时间感觉自己有些体力不支了一样。 “早就知道是这些鬼东西了。”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扭曲的笑意道:“这是我自己做出来的,我还不知道怎么用吗?” 闻言,只看见沈玉安手中拿着一个短短的号角,只听那号角之中发出来一阵诡异的声音,那蛊人的身体忍不住一阵的颤抖,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恐慌,缓缓走向了沈玉安在他的面前卑躬屈膝的跪了下来,沈玉安似乎是格外的开心,伸手摸了摸那些蛊人道:“送我们下上去吧。” 这一次有了蛊人的护送下山的路好走的多,几个人很快就下山去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山下的庭院楼阁,眼神之中一抹放心,终于出来了,这两日如同度日如年一般。 吃过饭之后,众人都在一个房间里面,背后的时候,只有沈尹最清楚的。 沈尹也休息了一下恢复了精神气。 “沈大人。”宋超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敬畏和惊讶道:“真的是你。” “宋队长,是你。”沈尹看清楚宋超的时候,显然十分的惊讶道:“你还活着。” “还活着。”宋超点了点头道:“还好,小公主也还活着。” “小公主,哪一位是小公主?”闻言,沈尹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好奇,看了一眼众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 这个表情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真的。 “师父,你真的不知道吗?”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怎么会?沈尹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呢? 闻言,沈尹摇了摇头道:“皇上叫我来,不过是为了之前青萝的事情,其实青萝根本就已经没有嫡皇子了。” 闻言,沈尹叹了一口气道:“唉,那一年先皇后半路小产,一生下来小孩子连哭都没有哭,就死了,众人都以为孩子是给我抱走了,其实不是早已经夭折了。” 闻言,众人叹了一口气,明显不是很相信沈尹,沈尹叹了一口气道:“我就不知道有人为什么要抓住这个不放,为了这个事情,我的妻子和女儿都死了,当初救你,就是奉了皇后的最后一道命令,其他的我一点都不知道。” 沈尹摇了摇头,像是在隐瞒什么,又十分认真好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道:“沈今安不会是嫡皇子,不然,沈曼怎么和她成亲,所以你们就不要纠结了,等救出了沈今安,我们就回南宣吧,置于清理乱党就是青萝皇的事情了。” 沈尹好像还在为了沈玉安背叛他而生气一样,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说道。 “是。”闻言,沈玉安十分听话的退了出去。 “皇后啊,老夫有些话和你单独谈一谈。”沈尹看了一眼萱娘,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涩说道。 闻言,众人都十分识趣的退了出来,就留下了萱娘和沈尹两个人。 沈尹看了一眼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唉,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公主殿下,你还活着真好。”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闻言,萱娘退后了一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诧异道。 “我一直在寻找你,沈今安第一次接触你们,并且救了你们的时候,我就已经查到了你的下落了,已经确定了。”沈尹叹了一口气道:“我老了,无法阻止其他的事情,你的是皇后的血脉,是我外甥女儿,我不能放任你不管。” “所以,你才会让沈曼一直跟在我的身边,照顾我。”闻言,萱娘后退了一步,以为天下真的有什么轻易可言,说到底,不过是自己的亲人不忍心让自己受到伤害罢了,知道这个消息的萱娘,却怎么都不是很开心,总是觉得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自己的心口一样。 “那沈今安呢,真的不是皇子吗?”萱娘的声音都忍不住有些颤抖了,若是沈今安真的是嫡皇子,那么,就是自己的亲哥哥,萱娘总是就觉得哪里很奇怪,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有些无奈的问道。 闻言,沈尹叹了一口气,忍不住点了点头道:“他是,他是青萝的嫡皇子,是你的亲哥哥。 “那?”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刚刚想要问沈尹为什么不承认的时候,突然闭上了自己的嘴巴,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沈尹不想让沈今安和沈玉安自相残杀,所以干脆说不是好了。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诧异,摇了摇头道:“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 “所以啊,不要查下去了,回头吧,等处理完了之后,我们就一起会南宣去,沈今安不在便没有事情了,沈玉安能够解决的,我们回去吧。”沈尹几乎有些祈求的说道:“我一个人知道这些,太难受了,但是皇后啊,你知道了以后也不要说出去啊。” “那,您可知道,青萝的先皇还有一个女儿。”闻言,萱娘想起了青青,也就是说青青是萱娘的亲妹妹,沈玉安和青青是乱伦了。 萱娘有些接受不了这里消息。 闻言,今安的眼神之中闪过 一丝疑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这些的不知道,只知道皇帝偶然提前,在南宣游玩的时候宠幸过一个南宣的女子,但是后来也不了了之了。” 闻言,萱娘更加的肯定了,这青青,就是自己的亲妹妹。 这个世界真的很神奇,冥冥之中有很多事情都有联系。 就像萱娘觉得沈今安是萍水相逢的人,可是却没有想到这是自己的亲生哥哥,这是何等神奇的事情。 “萱娘。”萱娘出去的时候,南宫寒就在门口等着萱娘,看到萱娘出来的时候身上将萱娘揽入自己的怀中道:“你不用纠结,一切都有我不是吗?” “嗯。”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她早就已经不是一个需要任何事情都自己去做的人了,不是吗? 她的身边有这样的一人会去保护她呵护她,他们会并肩而行。 “萱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这是实话沈玉安面色铁青的走了过来,眼神之中闪过 一丝冷漠,伸手就要去抓萱娘的肩膀。 南宫寒一把将沈玉安的手打开,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滚开,你又要做什么,你疯了吗?” 第八百一十八章救人要紧 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对南宫寒的话好像没有听进去一样,伸手紧紧的拉着萱娘的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好像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样道:“青青。” 闻言,萱娘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这个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你也不要问我,还有,青青跟你没有关系。” 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和笑意道:“你还要骗我到及时,你瞧瞧,瞧瞧这是什么。” 萱娘抬头一看,只见沈玉安拿的是青青的玉佩,萱娘看到沈玉安的眼睛划出了一滴泪痕,确实没有那一个人可以接受,自己的亲生妹妹做了自己的妻子还给自己生了一个孩子。 “皇上。”南宫华月跑了出来,伸手拉住了沈玉安的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道:“皇上,你要怪,就怪我吧,皇后她。” “你不要辩解了。”沈玉安一把将南宫华月甩开,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心痛道:“你们都骗我,让我翻下了弥天的错。” “你是疯子吗?”被沈玉安一退,南宫华月也怒了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沈玉安的袖子,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激动,看起来十分的凶,一点都不温柔的道:“你是傻子吗?” “你闭嘴。”沈玉安吼了南宫华月一声,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说道,紧紧的握着萱娘的手腕,萱娘的手腕都被他勒的发红了。 南宫华月爬起了一拳头打在了沈玉安的脸上,南宫华月看起来胆子不大,像是一个拖油瓶一样,但是她到底是萱娘培养出来的人,上过战场的人,能差到哪里去。 她像是一只发怒的老虎一样龇牙咧嘴的看着沈玉安道:“你是白痴吗?你还不明白吗?我们不敢告诉你,是因为你知道了肯定难过的不是吗?这个事情,不是任何人的错,我们都不知道不是吗?” 闻言,沈玉安更加的难过,自己深深爱着的是自己亲生妹妹,自己的妃子也是自己的亲生妹妹,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的残忍的事情吗? “好了。”萱娘退了一把南宫华月道:“他在气头上,让他冷静一下吧,明日我和南宫寒还有雨桑进去就行了,你等他冷静了好好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办。” 闻言,南宫华月摇了摇头道:“你要自己进去,你不带我进去吗?” 闻言,萱娘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人多反正坏事情,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我们没事的。” 闻言,南宫华月又叹了一口气,想着之前的事情有些无奈道:“好吧。” 她去了反而会拖累萱娘的,还不如不去呢。 南宫寒牵着萱娘的手,缓缓的在空荡荡的街上游走,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一七八年了,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吗?”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道:“记得,那个时候,这个人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许多,十分的诡异,如今繁花似锦的模样倒是十分的好看啊。” 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道:“这辈子和你走的这条路,我格外的开心,只想这一辈子,都这样牵着你的手,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萱娘不得不说,南宫寒的话太过于肉麻了,但是萱娘心中却一动,听到自己的爱人说这句话怎么会不心动,一看,他们差不多在一起走过了十年了的路了,回首望去,萱娘看到这鬼城灯火阑珊之处好像还有萱娘和南宫寒曾经被蛊人追着过的痕迹一样。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伸手轻轻的锤了一下南宫寒的肩膀道:“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无比的神奇。” “是啊,你说,你做过王妃,做过皇后,还没有做过女王,如今是草原的女王陛下了,现在又是青萝的嫡出公主,这天下最尊贵的身份都被你占完了,别人想起来倒是觉得好生气哦。” 闻言,萱娘勾了勾嘴角一笑,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这一些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不是?” “是啊,你生有贵命,你的命格就是十分富贵的命格。”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听到南宫寒话,萱娘也只是一笑点了点头。 “你还记得我们从那鬼东西里面跑出来的那条路吗?”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着萱娘说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从哪里跑。” “是啊。”闻言,南宫寒点了点头。 第二日一早,萱娘和南宫寒便出发了。 同样是这块石头后面,雨桑和萱娘还有南宫寒鬼鬼祟祟的伸出了一头,往远处看去,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警惕,瞧着门口有两个人守着门,还有无数的巡查的人,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从这里进去的可能性太小了。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大:“从这里进去的可能性太小了,我们相信办法吧。” “从我们上次跑出来的地方进去吧。”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嘴角微微勾了起来说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喜道:“还是你聪明。” “你们都撤下去吧。”突然里面走了出来一个人挥了挥手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道:“有多远走多远。” 闻言,那看守的人,连忙都离开了。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这是什么意思啊?” “难道想要梦中捉鳖吗?”雨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好奇说道。 闻言,萱娘和南宫寒回头看了一眼雨桑,两个人的眼神之中都闪过了一丝诡异的神色,雨桑连忙将自己的嘴巴捂着。 “走吧。”南宫寒挥了挥手,为了保险起见,两个人还是从萱娘和南宫寒以前离开的地方去吧。 一路上,萱娘都十分的好奇看了一眼雨桑道:“你怎么会被抓住呢?” “别提了,我和沈前辈一起来的,没有想到有人在茶里面下毒。”雨桑摸了摸自己的脸上,有些无奈的说道,又赶紧十分的恶心一般道:“你是不知道的啊。”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笑道:“你们两个都是武功高手,怎么会被这样给药倒了呢?” “唉,食物里面没有毒,水里面也没有毒,但是两个里面都有东西。”雨桑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说道:“两个看起来都没有毒,但是没有想到混合在一起就是巨大毒性。” “然后,你们几个人就都被毒翻了了。”闻言,萱娘拖着下巴说道,亚瑟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这简直就是常年打鹰,最后被鹰啄了眼睛。” “是啊。”闻言,沈曼点了点头道:“他们是知道我们会所以才会这样的小心谨慎。” 三个人缓缓望着萱娘和南宫寒知道的那个洞走去。 第八百一十九章米若失态 “就是这里了。”南宫寒指了指一出悬崖上面的多了出来的空地道:“这里就是入口。” 闻言,萱娘顺着南宫寒的目光望去,只见这悬崖并不是很高,下面是一汪溪水。 萱娘无端的叹了一口气,走到了这里的时候,萱娘感觉自己的心都在颤抖,当年,她和南宫寒到这里来的时候,就有人因为她和南宫寒而死,这对于萱娘来说是一直无法忘怀的事情。 萱娘低头看了一眼威武的大山还有流动的溪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拳头,回头看了一眼南宫寒。 “不要向太多了,都已经过去了。”闻言,南宫寒伸手轻轻的包裹住了萱娘的手,牵着她的手道:“走吧。” “嗯。”萱娘点了点头,三个人小心翼翼的摸了进去。 里面相当的安静,连防守的人都没有,这让南宫寒和萱娘十分的好奇,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往后面走去。 “嘘。”突然黑暗之中窜出来一个小伙子捂着嘴巴说道:“你快点跟上来。” “哥哥,等待我,我跟不上。”另外一个小姑娘在后面回答道。 闻言,萱娘和南宫寒连忙隐藏在黑暗之中,这姑娘的声音格外的熟悉,萱娘和南宫寒都觉得在哪里听到过,南宫寒和萱娘对视了一眼,瞧着那女子出现在了两个人的视野之中,萱娘惊了一跳,这个丫头,这个丫头,不是沈雪鸢吗? “你快点,我偷偷将你从南宣带到这里,等一段时间我们就可以回家了,你若是在慢一点就要死在这里了。”那少年连忙拉了一把沈雪鸢的手道。 “那爹爹怎么办?”闻言,沈雪鸢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道:“我们就这样不管爹爹了吗?” “管?”闻言,那少年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那小姑娘道:“怎么管,如何来管,爹已经疯了,他要覆灭了这个天下,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南宫寒和萱娘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什么意思啊?” “我也很好奇?”雨桑感觉自己一点存在感都没有,皱了皱眉头,抬眼看了一眼萱娘和南宫寒道:“总是感觉有一个巨大的阴谋呢?”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闻言,南宫寒挥了挥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我已经感觉到了,先不要轻举妄动,见机行事。” “嗯。”闻言,萱娘和雨桑对视了一眼,两个人跟着南宫寒在悠悠的火光之中,缓缓向前走去。 “我们先去找沈今安吧。”萱娘看了一眼南宫寒,伸手握着他的手说道。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雨桑回头看了一眼萱娘和沈玉安,吐了吐舌头说道:“不知道是自己下自己还是真的,总之小小一点儿吧。”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再一次走到这条路上,萱娘真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几个人走着走着,便走到了一个笼子前面,以前萱娘和南宫寒路过这里过,这里以前是关着很多的女人的,还有一个女人就惨死在了这里,萱娘的心中深有感触,如今这铁笼子已经是空荡荡的了。 “有人。”突然雨桑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道。 闻言,萱娘和南宫寒顺着雨桑指着的地方看了过去只见牢笼之中,关着一个女人,她在黑暗的角落之中,若不是仔细看,根本就不能发现,那个女人背对着他们坐着,看不清长什么样子,萱娘十分的好奇,皱了皱眉头,小声的喊道:“姑娘你是谁吗?” “啊。是皇后吗?”那女子显然格外惊讶,连忙回头看向萱娘,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这是,这是米若。 “你怎么会在这里?”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光,上前一步,只见这牢笼是用铁链子锁着的,坚固无比,根本就没有办法打开。 “说来话长,还不如不说了,皇后娘娘,您不要管这里了,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快跑离开这里。”米若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失措道:“你们快些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闻言,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萱娘格外的好奇,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米若道:“倒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告诉我们?” “我来试试。”雨桑上前一步,手中握着一个铁丝,这是她簪子上面取下来的。 “不要管我,快走吧。”米若一边催促着萱娘他们快走,一边看向萱娘和南宫寒的后面,就好像害怕会有什么恐怕的东西突然跑出来一样,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和警惕,也跟着她不断的往后面看。 “咔擦。”就在米若推着萱娘让萱娘快走的时候,突然雨桑将锁打开了。 萱娘快速的将米若拉了出来道:“怎么回事?”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米若拉着萱娘和雨桑就飞快的跑了起来,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奇怪的神色,却也来不及多想,连忙跟着追了上去,眼神之中闪过的满是惊慌。 萱娘叹了一口气,猛地停了下来看了一眼米若道:“你不要之顾着跑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皇后娘娘,你听我说,发生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我们都要快一些离开这里才是,不要去追问这些了好吗?”米若抓住萱娘的手,往黑暗之中跑去,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 “先停下来,说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吧。”闻言,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一把抓住了米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先说清楚,再跑也不迟不是吗?”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米若疯狂的摇头道:“跟我走,现在快一点跟我走,快一点离开这里。” 南宫寒和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奇怪的神色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好奇不过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米若。 米若像是无头苍蝇一样,萱娘和南宫寒都不相信她说的话,她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头道:“皇后娘娘这洞里面有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闻言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冷静下来了?” “嗯。”闻言,米若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意道:“娘娘,你听说过鬼玉吗?” 闻言,萱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南宫寒又看了一眼雨桑,什么东西她还真的没有听说过。 “我听说过。”雨桑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为难说道:“很久很久以前,传说有一块鬼玉,可以号令千军万马的东西,这些千军万马都是死人,就像我们见到的鬼尸一样,不怕痛苦,没有心情和思考,谁有鬼玉就听谁的话?。” “这么神奇,假的吧?”萱娘根本就不相信有这样的东西存在都以为他们是在和她开玩笑,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若是有这东西统一天下还不是迟早的事情吗?” “娘娘,真的有,我就是被鬼玉控制了的尸体抓来的,我好害怕吧。”米若颤抖着说道,闻言,萱娘知道了,米若是被蛊人带来的,所以才会害怕,可是米若到底是南疆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米若,你听我说啊,你放心,没有这个东西,没有的。”萱娘叹了一口气,伸手轻轻的拍了拍米若的手道:“那是蛊人,有人在死去的人身上加入了蛊虫,所以他变得会动了。” “不是的。”米若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拼命的对萱娘吼道:“这里是一个皇陵,是千年一千的皇陵,阴气最重的地方,当年南宫梓到这了,只是看到了这里陪葬的金银财宝,他没有发现其他东西,其他更加的值钱的东西。” 第八百二十章最可怕的秘密 萱娘明显感受到了米若的身体在疯狂的颤动,萱娘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该怎么说,她才会冷静下来。 萱娘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米若的肩膀道:“什么都没有,你放心吧,什么都没有。” “有,真的有,你们要相信我。”米若抱着自己的脑袋,有些撕心裂肺的道:“你们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 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看来米若是受到了惊吓,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萱娘叹了一口气道:“来起来吧。” “对了。”米若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站了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的笑意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看一个东西,看到这个东西,你们就会相信我了。” 闻言,那南宫寒看了一眼萱娘,雨桑伸手摸了摸米若的脉搏,表示米若现在很正常没有发疯的迹象。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皱了皱眉头道:“你要带我们去看什么东西?” “你来。”米若笑嘻嘻的对着萱娘挥了挥手说道:“你来,我带你去看。” 闻言,南宫寒和雨桑对视了一眼对着萱娘点了点头。 萱娘仍由米若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 南宫寒和雨桑跟在萱娘的身后,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好奇和惊讶,但是还是没有停下来,安安静静的跟着走。 越走越深,好像走入了一个无尽的屋子里面一样,越来越开阔,南宫寒握着一颗夜明珠,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 突然萱娘像是踩到了什么一样,听到了一声机关的声音,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讶,连忙戒备了起来。 米若伸手怕了怕萱娘的手臂道:“不要害怕,这里面的机关已经被全部的卸除了。” 闻言,萱娘看了一眼米若,在灯光十分黯淡的情况之下,米若的一张脸看起来格外的诡异,萱娘说不出来这样的感觉,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点了点头道:“好听你的。” 闻言,米若一笑,开心的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诧异和微笑道:“不要害怕,不要害怕,跟着我。” 萱娘总是觉得米若哪里不对劲,跟原来看到的米若完全不一样,但是这明明是一个活人,明明没有人皮面具,但是如今的米若就像是少了一点什么一样,她好像忘记了恐惧,只想向着萱娘和南宫寒等人证明自己没有说谎话。 “米若。”萱娘还是忍不住小声的叫了一声米若的名字,米若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有些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萱娘道:“怎么了?” “没事。”萱娘不知道想说什么了,要怎么知道米若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确实是一件难事,萱娘叹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你现在不想出去了吗?” “出不去了,我们都出不去了。”闻言,米若的面色惨白的一笑道:“你们不想走的,现在只有留下来了。” 闻言,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满是诧异,根本就不知道米若在说什么。 “你们看。”突然雨桑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抬手一指,萱娘顺着雨桑的目光看了去,只见一瞬间,这里突然明亮了起来,眼前的一切让萱娘差一点就忘记了呼吸,这一切都太可怕了,或者说是太不可思议了,面前被照亮了,如同白日一般的明亮了起来。 这里如同一个巨大的广场,就算是容纳上千人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现在萱娘和南宫寒等人就站在外围。 这里面沾满的人,或者说不是人,他们是陪葬的人,身上都穿着铠甲,但是肉身已经腐烂了,在最里面的地上,摆在一个棺材,一副巨大的棺材,里里外外的不知道多少层,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失措,这样的场景只能说,太让人震惊了,让人一时之间无法想象面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存在的,原来米若的话,是真的。 “我们又见面了,皇后娘娘。”突然一个声音响起,这声音之中有疯狂和喜悦的感觉。 萱娘的心中闪过了一丝不好的预感,连忙抬头看去只见一个人站在了萱娘和南宫寒身后的一座桥上面。 这个人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笑嘻嘻的看着萱娘和南宫寒,就像是看着自己的万物一样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神之中满是震惊。 南宫寒和萱娘纵身一跃,跳上那桥。 雨桑也带着米若走了上去。 这对面的人不是越王又是谁? “你在这里搞什么?”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目不转睛的看着越王,青青的死,一定是和越王有关系的。 “哎呀。”闻言,越王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你看着我干什么,什么闯进来的。” “沈今安呢?”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现在她只想知道沈今安的下落,其他的人,她不想去管。 闻言,越王怕了怕手道:“还真的是主仆情深呢。” “哼。”萱娘冷哼一声,瞧着沈今安被人五花大绑的抬了出来,沈今安身上穿着明黄的龙袍,端坐在一般金色的椅子上面,他的目光清明,看着萱娘和南宫寒,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 “你。”萱娘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好像话到了嘴边,有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一会儿,皱了皱眉头 缓缓走了过去。 “小妹。”沈今安率先开口,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孤儿,倒是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优秀无比的妹子。” 闻言,萱娘只觉得心中酸楚,上前也不是退也不是:“曼儿的事情。” 萱娘的心中因为曼儿的死,还是对沈今安有所歉意的。 闻言,沈今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眼角却是满满的忧伤,叹了一口气道:“不怪你,不是你的错。” 闻言,萱娘又上前的一步道:“你没事吗?” “没事,你不要过来,也不用担心。”沈今安抬头看了一眼萱娘,好像在隐忍着巨大的痛苦一样,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痛苦道:“你走吧,跟南宫寒一起走,一定能走得掉的。” 沈今安不想让萱娘也陷入这样的场景之中,这样的苦,他一个人来感受就可以了,不想要牵连了萱娘。 “我不走。”萱娘摇了摇头道:“我来救你,我们一起走吧。” “好一幅兄妹情深的模样。”越王拍了拍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嫡皇子已经决定了要去做青萝的皇帝了,沈玉安欠你们的太多了,一个庶出的贱人,居然霸占了你们应该有的东西,真的是太可惜了。”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看向了沈今安道:“不可以,不可以,大哥,不可以,知不知道,我不要你这样去做。” “没有回头的路了。”沈今安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泪光说道。 “你是忘记了吗?当年沈玉安差一点将你的亲哥哥打死,这一次沈曼的死,和沈玉安脱不了关系,你们还要放过他妈?”这越王的语气十分的凌冽,好像在蛊惑着沈玉安去做这样的一件事情一样。 “不是的。”闻言,萱娘摇了摇头刚刚想要辩解。 第八百二十一章突变 “不是这样是什么样子的,你是我的亲妹子,怎么可以帮着别人说话。”沈今安瞧着萱娘辩解的模样,好像十分的生气,忍不住吼了一句道:“我又不会牵连你,要滚就快一点滚。” “怎么样,皇后娘娘,你是选择这个救你多次和你一母同胞的亲哥哥还是如何,若是你与我为敌,就是和你的亲哥哥为敌,你要想清楚哦。”越王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与我合作,到时候,你还是青萝的长公主,永远至高无上的位置。” “萱娘,不要听他的话。”南宫寒一把将萱娘拉回自己的位置,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嘴角微微勾了起来到:“我就有些好奇了,既然你这样的有把握,为何要将他绑起来。” “唉,年轻人叛逆的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把老骨头了经不起这样的打闹。”越王嘿嘿一笑说道:“南宫寒,你以为你可以走出去吧。” “不要听他说,我把我的亲妹妹交给你,你带她走,离开这里,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回来,什么都不重要的只有命才是最重要的。”沈今安怒吼了一声道:“做兄弟的我什么都没有求过你,这一次我求你,求你带走萱娘。” 闻言,南宫寒顿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要动,南宫寒,你看,那边是什么?”说完越王指了指不远处的上空,一看过去,南宫寒的瞳孔微缩,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恐道:“你他妈的人,你不是人,你把我儿子放了。” 南宫寒从来没有说过脏话,可是这一次却根本就忍不住了,所有的情绪突然只见都爆发了,萱娘顺着南宫寒的视线看去,只见一个笼子掉在半空之中,里面关着两个孩子,南宫念和南宫钰正在往萱娘和南宫寒这边看。 萱娘看了一眼下面,下面是一个用铁皮围起来的斗兽场,里面有无数的猛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上面。 “念儿。钰儿。”萱娘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出窍了,一时间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们怕是忘记了一件事,我来告诉你们吧,你们不在是孑然一身了哦,你们还有孩子。”越王说出来这句话之后,只见身后走出来了一个人女人,她的怀中抱着一个婴儿手中牵着南宫辛。 “辛儿。”萱娘连忙上前一步,将南宫辛拉到自己的身边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情?” 雨桑也将那妇人怀中的孩子抢了过来。 看到那个孩子,沈今安的瞳孔微微放大,眼神之中满是惊恐大喊道:“你疯了,你这个疯子,你不是人,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雨桑突然明白了,自己怀中抱着的是沈忆。 有人上去将沈今安的捆绑放开。 沈今安重获自由之后,连忙上前,将沈忆抱在怀中,半岁的沈忆嚎啕不止。 “不哭,不哭,爹爹在这里。”沈今安惊慌失措的哄着自己的孩子,眼神之中满是担忧。 南宫寒的目光一直盯着那个笼子,笼子里面的南宫钰也盯着南宫寒,一手抱着南宫念道:“父皇,没事,我能保护好妹妹,你们放心吧。” “放了孩子们。”南宫寒的目光之中满是警惕的看着越王说道:“有什么事情冲我来,放了我的孩子。” 闻言,越王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哎呀,皇上好凶啊,我好害怕啊。” “啊。”突然听到了南宫念的一声惨叫,众人抬头看去,只见那笼子猛地落到了那兽群之中。 南宫念的面色惨白的看着在自己身边走来走去的猛兽,眼神之中闪烁着恐惧。 “只要我轻轻一拍手,这笼子就会打开,你的孩子,就会被咬死,你最好说话放尊重一点。”越王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道。 “你给我等着。”南宫寒彻底的怒了。 他脚尖一点,几个越步,落入了猛兽群中,这些猛兽一看有人来了,猛地冲了上去。 萱娘刚刚要动,沈今安连忙将沈忆塞在了萱娘的怀中道:“我去就好。你看着这里。” 闻言,萱娘还来不及反应,沈玉安便已经飞身入了那猛虎群中,这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萱娘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啧啧。”越王叹了一口气道:“争先恐后的送死,这些人怎么会是猛兽的对手。” 萱娘和雨桑的目光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一切。 突然,那笼子又是一动,沈今安和南宫寒连忙跳上了笼子上面。两个人踩着笼子停在了半空中。 “父皇。”南宫念吓得面色惨白的,伸手握着南宫寒的手道:“父皇,念儿好怕。” “念儿乖乖的,不要怕,父皇在这里。”南宫寒隔着笼子,握着南宫念冰冷的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不要。”沈今安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道:“快跑。” 不过已经来不及了,他们的脚站在笼子上面,现在被铁链子紧紧的绑在了笼子上面。 南宫寒低头一看,只见这两个人孩子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意。 “哎呀,没有想到抓住这两个人这样的轻松啊。”越王拍了拍手说道。 南宫寒和沈玉安被绑着脚,还要预防两个人孩子的进攻。 “这个世界上,最好威胁你们的,就是孩子的。”闻言,越王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说道。 雨桑猛地放开了南宫辛,南宫辛放声的哭了起来道:“母后,真的是我,我是辛儿。” 萱娘却不是很相信,伸手在南宫辛的脸上抹了抹,确实没有摸到奇怪的东西,才谈了一口气。 南宫辛害怕萱娘会抛弃她,伸手紧紧的握着萱娘的袖子道:“我害怕。” “辛儿不怕,到我这里来。”雨桑对着南宫辛挥了挥说道:“来,过来,没事。” “去吧。”萱娘点了点头,看着南宫辛走到雨桑的身边紧紧的握着雨桑的手。 “那两个小兔崽子太难抓了,抓了这么久都没有抓到,我也是很无奈,不过用假的迷惑一下你也是可以的。”越王看了一眼萱娘说道:“被小孩子拖累着,无法放手一搏的感觉很难受吧。” “有两个孩子,我才有了动力。”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说道。 闻言,那个人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欣慰,忍不住怕了怕手说道:“好好好,做的好啊。” 闻言,萱娘的目光之中满是冷漠,一言不发的盯着这个人,就是害怕他会有其他的动作。 但是越王却没有,眼神之中一抹友好的对萱娘说道:“面前的两个人一个是你的亲生哥哥,一个是你的丈夫,伟大的女王陛下,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被放下去,就会人头落地,你想好了吗?该怎么样做?”越王的眼神之中满是蛊惑的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萱娘的眼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道:“休想。” “你以为你们还有活着的机会吗?等我拿到了鬼玉,你们都完蛋了。”越王瞧着萱娘死鸭子嘴硬,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耐烦,嘴角勾起了一丝冷漠说得道。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既然能拿到鬼玉又在这里说什么呢?” “王爷,您来看看。”突然北肆喊了一声,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在看到萱娘的时候,恨不得将萱娘大死的这种目光格外的明显,萱娘像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样到底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鬼东西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 第八百二十二章被关起来了 越王一听,十分心烦的说道:“叫我,什么都叫我,只知道叫我,听到了。” 闻言,越王十分不耐烦的离开了,萱娘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直接坐在了刚刚沈今安做过的那个椅子上面,如今,南宫寒那边也没有了动静,两个小孩子像是睡过去了一样,南宫寒和沈今安正在掏钥匙。 “皇上,你们怎么来了。”沈今安皱了皱眉头道:“我不是说过吗?我应该能解决的。” “解决给屁。”南宫寒的眼神很不友善,皱了皱眉头道:“他们处心积虑的的将我们带到这里来,为了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闻言,沈今安叹了一口气道:“不过就算想将青萝皇室在这里覆灭罢了,我怎么会不清楚。” “还有呢?”南宫寒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这个事情,觉得不是这么简单的。” “还有,越王想要统一这一片疆土罢了。”沈今安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道:“反正我又不怕死,曼儿没有了,我好像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闻言,南宫寒真的想要踹他一脚,但是却十分的明白这种感觉,皱了皱眉头道:“现在你还有沈忆,还有萱娘,朕命令你,不准死,给朕好好的活着。” 闻言,沈今安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目不转睛盯着这边十分着急的萱娘。 “砰。”突然一声重响,那笼子猛地一晃,眼看南宫寒就要拿到钥匙了,却没有想到,钥匙从小孩子的猛地掉落到了兽群里面。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突然有一点不知所措,瞬间便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好,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有些迷茫的看着南宫寒和沈今安。 “别过来。”南宫寒和沈今安突然知道了萱娘想要做什么,连忙对着萱娘挥了挥手说道。 刚刚他们落入兽群之中,勉强才杀了几只猛兽,如今萱娘过来也无济于事。 “我去。”雨桑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猛地跑了过去,突然半路出来了一个和雨桑一模一样的人,拉着萱娘就要让萱娘走。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道:“你是谁?” “娘娘我是雨桑啊,我来救你们了,你们快些走吧。”雨桑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着急道:“越王正在挖鬼玉,没有时间管我们了,快跑。”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一瞬间不知道那个是真的,那个是假的。 “碰。”没有想到米若拿着一个板砖一板砖将那假的雨桑拍晕了道:“不知道真假,先打晕一个。” 萱娘闻言,点了点头,伸手一摸在那个人的脸上真的摸到了一个人皮面具。 萱娘叹了一口气,那一边,雨桑已经成功的将南宫寒和沈今安救了起来。 是三个人一同跑了过来道:“呈现在快跑。” 几个人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萱娘和雨桑一个人抱着沈忆一个人牵着南宫辛拼命的跑了起来。 突然萱娘闻到了一股十分的诡异的味道,刚刚想要说不要呼吸,却没有来不及了,众人的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最后,萱娘还将沈忆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中。 萱娘在一片迷迷糊糊之中醒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奇怪的神色,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却发现自己旁边有人。 萱娘伸手一摸便摸到了自己怀中小小的沈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片惊慌,连忙将沈忆抱在自己的怀中道:“沈忆儿。” 萱娘在确定沈忆只是单纯的睡着了之后,才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讶,瞧着他们所有人都被关在了一个巨大的笼子里面。 这一会下面不是猛兽了,而是巨大的蟒蛇和细小的毒蛇,他们别掉在半空之中,稍微不注意,一落下去,他们就会灰飞烟灭了,成了这蛇的美餐。 “南宫寒,南宫寒。”萱娘猛地将南宫寒推醒,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道:“南宫寒,快醒醒。” “大哥,大哥。”众人在萱娘的惊声尖叫之中,终于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萱娘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几个人醒来,原本发白的面色才微微的好了一些,看清楚的眼前的一切,几个人的眼神之中满是震惊不相信的说道:“这是哪里,我们在哪里?” “不要慌。”南宫寒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不要慌。” 众人这才微微的冷静了下来,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却不敢乱动和乱说话紧紧的抱着沈忆,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下面,眼神之中却还是闪过了一丝丝的担忧。 “我的老天。”沈今安一醒过来,差点就掉了下去,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慌乱。 “忆儿。”沈今安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将忆儿抱了过来,刚刚慌乱之中,沈今安没有仔细的去看这个孩子,如今一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讶,看了一眼萱娘道:“这不是忆儿。” “嗯?”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她没有见过这个孩子,所以不能判断这个孩子是不是,听到沈今安的话才去注意,这一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黑线,有些无语了,这哪里是忆儿,这分明就是一个男孩子,而已看起来气息奄奄的。 “母后,忆儿妹妹被小皇叔送去库达城了,很早就送去了。”这个时候,南宫辛醒来,看起来脸上全害怕的神色,伸手抓住南宫寒的袖子,脸色通红。 闻言,萱娘和南宫寒点了点头,南宫寒一把将南宫辛抱在自己的怀中道:“父皇在这里,不要看,不要害怕。” 南宫辛知道自己不是南宫寒和萱娘亲生的,原本便有些不为人知的情绪在里面了,如今这样,若是南宫寒和萱娘都无法去保护她,对于她来说才是灭顶之灾。 她是唯一一个被牵连进来的孩子。 “王爷,那是我们的孩子,你把孩子还来啊。”突然一个夫人哭哭啼啼的跑来出来,这个妇人年纪不算太大,看到萱娘之后,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道。 “能不能将孩子还给我。”她的目光通红的看着萱娘道:“我只有这样一个孩子,求求你了。” 萱娘皱了皱没有道:“越王的孩子?” 闻言,那女子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道:“他六亲不认了,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你将孩子给我好不好?” 闻言,萱娘看了一眼沈今安,沈今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哎呀,他用我的孩子威胁我现在自己的孩子到了我的手中了。” 萱娘想都没有再想,伸手将孩子从围栏里面递给了妇人。 “孩子,孩子。”那妇人一抱住孩子,眼神之中满是感谢道:“谢谢。” “你干什么啊?”沈今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疯狂道:“你给她做什么?” “我不能对一个孩子下手,你知道的,孩子没有罪过。”闻言,萱娘叹了一口气说道。 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疯狂道:“你倒是圣母心,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孩子,是怎么没有了,曼儿是怎么没有了的。” 闻言,萱娘摇了摇头,十分倔强的回答道:“我不能对孩子下手。” “好了,萱姐姐做的没有错啊,这不过是个孩子而已。”雨桑掐一把沈今安道:“叫什么叫,这是你的亲妹妹。” 闻言,沈今安再一次沉默了,伸手轻轻的拉着萱娘的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忍不住嘿嘿一笑道:“你真的是我的亲妹妹啊。” 第八百二十三章十七八岁的少 闻言,萱娘很想打死他在,这个人,怕不是有病吧。 “放开你的手。”闻言,南宫寒不悦的看了一眼沈今安,因为怀中抱着南宫辛没有办法发作,南宫辛抬头看了一眼,又被南宫寒按回了自己的怀中道:“不要看,看了就要做噩梦了。” 闻言,南宫辛好像受到了惊吓一般,连忙将自己的头缩回了南宫寒的怀中。 沈今安嘿嘿一笑,搂着萱娘的肩膀道:“这是我妹子,怎么了。” 或许真是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之中,有故人至亲在身边,有自己的兄弟陪在身边,众人心中的恐惧却没有那么大。 因为就算死去,他们都会全部死去吧,没有人会因为自己的爱人离开而难过。 “好了不要说了,想一想办法出去吧。”萱娘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这么高怕是出不去了。”沈今安叹了一口气道:“援兵也没有那么快过来。” “会来的,月儿回来救我的。”米若一直没有说话,听到沈玉安的话,连忙将头埋在自己的膝盖里面喃喃自语的说道。 闻言,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两个人想说点儿什么却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沈今安看了一眼南宫辛,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当初,就是他把你父亲关起来的,你这有点认贼作父啊。” 闻言,南宫辛抬头看了一眼沈今安道:“我发现丞相的话特别的多,是不是因为害怕,所以才说这些的。” 闻言,萱娘也伸手拍了一巴掌沈今安的脑袋道:“你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能不能说点别的。” “咳咳。”沈今安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道:“辛儿公主啊,一直是沈默安将军在教导你,你觉得这个人傻不傻。” 闻言,萱娘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沈今安大概是有点兴奋,又有点恐惧,所以在一直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吧。 闻言,辛儿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是有点,但是沈老师人可好了。” “好个屁,他小时候生病脑子坏掉了。”沈今安自顾自的说着,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所以你们不可以欺负他。” 闻言,萱娘却觉得沈今安哽咽了一下。 “小时候,我们兄妹几个,就是墨安最笨,最没有心眼儿,所以老是有人欺负他,曼儿总是像泼妇骂街一样拿着扫把追着他们打,沈玉安最沉默,没次都给沈默安清理伤口,我呢老是嘲笑他,带着他玩儿,很快他就忘记了刚刚的事情,你说是不是很傻。”沈今安缓缓说道,低头看了一眼底下不断的翻滚让人头部发麻的蛇道。 “现在曼儿没有了,没有人再欺负他了,而他却要处处保护我们。”沈今安冷笑了一声道:“唉,天道轮回,以前都是他被打,哭着叫我的名字,等我去给他报仇,如今,倒是换过来了,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等到他。” 闻言,萱娘又在沈今安的脑袋上面打了一巴掌道:“能,我们能得到他来的。” “妹子,你不要老是打我,我是你哥哥。”被萱娘打了一巴掌沈今安捂着自己的脑袋说道:“兄弟,你管不管一下。” 闻言,南宫寒摇了摇头,确实有沈今安叽叽喳喳的,倒是没有那么压抑,情绪好了许多。 “谁要你说这些了,现在你说这些也是活该挨打。”南宫辛翻了一个白眼儿看了一眼沈今安说道。 “你这小丫头,嘴巴和你爹一样恶毒。”沈今安看了一眼南宫辛伸手要去掐她的脸,南宫寒一把将他的手捏着道:“不许欺负我闺女儿。” 南宫辛听到这句话嬉笑一笑,看了一眼沈今安翻了一个白眼,听到这句话,也许南宫辛心中很暖,这就是很多年很多年,对待南宫寒和萱娘,南宫辛一直尽心尽责十分孝顺听话,她的父母都是罪人,可是南宫寒和萱娘没有迁怒与她,对她尽心尽责,保护她。 平静了一会儿,众人又开始想怎么样才能出去了。 “姑娘,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拿钥匙,拿到之后,你们就快些跑吧。”那妇人安慰好了哭哭啼啼的孩子,抬头对萱娘说道。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动容,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嘴角微微勾起道:“有劳了。” 只是那个女人还没有回头便被一脚踹翻了,连同那个孩子一起掉了下去。 “不要。”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一切都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萱娘伸出去的手,刚刚碰到那个孩子的衣角,却还是没有抓住孩子。 雨桑的手也同时伸了出去,想要抓住那个女人,同样,和萱娘一样什么都没有抓到,手抓住了衣角,却不过瞬间便被撕坏了,女人掉落下去,雨桑手中握着的不过是一块破布而已。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惊恐。 “啊。”女人不过尖叫了一身便被蛇缠上了,再也说不出话,萱娘只看到了两身影在蛇群之中翻滚,只有一个衣角。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 不一会儿,两个人便被两条巨蟒吞了下去,两条巨蟒躺在一边好像在享受吃饱过后的感觉。 “不要看。”南宫寒依然捂着南宫辛的眼睛,抱着她。不让她看到这一切。 “哼不知好歹,居然要放走父亲的人,简直该死。”那少年骂了一句,一个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站在了原来那妇人站的地方道。 “少爷,李夫人已经做了蛇的美味的,但是若是王爷知道了你将拿小公子来冒名顶替一定会不开心的。”身后有个人叹了一口气说道,看起来是管教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少年的。 少年听了他的话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道:“都死了,谁知道,父王要我去找丞相的女儿,那孩子早就送去了库达城 ,你又不是不知道库达城都损失了好多人手了,连个孩子毛都没有看到就弄来这样一个野种,已经算好了。” 闻言,萱娘简直想跳起来给他一巴掌可是现在这的样的情况什么都做不到了。 这野种说的是南宫辛啊,好多人都已经知道了南宫辛到底是谁的孩子了。 南宫辛闻言也忍不住抖了一下,将脸埋在了南宫寒的怀中,一声都没有吭。 南宫寒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南宫辛的背。 “我警告你们,若是有什么小动作,连渣渣都不剩,知道吗?”那少年好像不满足,回头看了一眼几个人道:“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到了我的地盘上,就给我听话一些。” “呸。”雨桑忍不住吐了一口口水道:“不要脸的东西。” “我父王那个老糊涂找到了没有啊。”少年根本就不理雨桑别过去问自己的随从。 闻言,随从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哎呀,小公子,这个东西哪里是这么简单就能找到的。” “不管如何,只要找到了我就是太子爷了,我也去看看。”那少年叹了一口气,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人渣。”那个人走了之后,雨桑趴在围栏上面喊了一声,只见萱娘依然呆呆的看着下面,又一个人为了她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痛心和惊慌失措,走到外面的悬崖的时候,萱娘就会想起,死去的一家三口,现在又是这样,萱娘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如果刚刚不把孩子还给她,让她骂骂咧咧的恨自己,说不定过一会儿就走了,萱娘就是间接的要了他们的命的人。 第八百二十四章青青死的秘密 萱娘感觉无法原谅自己了,伸手抱着自己,眼神之中闪过了 一丝惊慌失措道:“该怎么办。” “母后,不要害怕,人不是你杀的,不是你的错。”南宫辛从南宫寒怀中伸出手抱着萱娘道:“不要害怕,辛儿在这里。” 闻言,萱娘一把将辛儿抱在自己的怀中,眼神之中闪过了 一丝泪光道:“辛儿。” “娘亲不要害怕。”辛儿轻轻的拍了拍萱娘的肩膀。 “唉。”沈今安靠在笼子上面不说话,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刚刚或气氛还可以,现在去已经完全不行了。 萱娘的情绪差不多都要失控了。 “萱娘,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我们要离开这里,活着出去,念儿和钰儿现在一定很害怕。”南宫寒伸手拍了拍萱娘的肩膀说道。 “娘亲,弟弟妹妹还在等着我们回家。”南宫辛轻轻的拍了拍萱娘的肩膀,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道:“娘亲不要害怕,要勇敢一点,我们都在一起不是吗?” 闻言,萱娘拍了拍南宫辛,点了点头,抬起头来。 “现在这个人应该暂时不会管我们这一边的。”沈今安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我们现在逃吧,雨桑公主,你不是会开锁吗?”米若伸手紧紧的握着了雨桑的手,眼神之中带着希望的眼神说道。 闻言,雨桑摇了摇头道:“就算我会开锁,现在我一开锁,都要死。” 闻言,众人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低头一看,只见这笼子的出口在最下面,若是想要出去,就要把下面打开,但是一打开,他们就一定会掉下去的。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郁闷道:“我们不是会轻功吗?” “刚刚的那一阵烟雾之中,有化功散,我们现在如同废人一般。”南宫寒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越王为了管住他们,还是下了一些功夫的,闻言,众人又沉默了,这样下去如何是好啊? “哈哈哈。”突然一声笑声传来,萱娘抬头看去,只见过来的人是萱娘见过的人,余沫涵。 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为什么会出来?” “姑姑在这里不是很正常嘛?”有人从后面走了出来,正是和余初长得一模一样的余微,萱娘算是明白了,原来是一家人啊。 “沈梦妍那个贱人的女儿和儿子都在这里,哈哈哈。”余沫涵大笑了一声说道:“现在就是除掉你们最好的机会了。” “你这个疯子。”沈今安大概在很小很小的时候,青萝还没有改朝换代的时候,见过一个余沫涵,但是却认出来了。 “沈梦妍一定很气吧,我们斗了一辈子了,可惜她死了,我的儿子做了皇帝,她以为她做的天衣无缝了,可以保护你们两个了,还不是被我找到了。”余沫涵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疯狂道,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疯子。”萱娘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我可没有见过和外人一起对付自己儿子的。” “儿子,刚刚出去那个有勇有谋英姿飒爽的,就是我儿子,你看见了吗?我除了生了沈玉安这个废物以外我还有一个儿子。”余沫涵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看着萱娘。 萱娘恍然大悟,原来与越王约会的人,根本就不是余初,也不是余微,而是余沫涵,当日见到余沫涵的时候,余沫涵坐着的,萱娘没有仔细看,现在看来余沫涵高高瘦瘦的和越王差不多。 “是你?”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诧异道:“你知道我们跟踪你?” “知道啊,是我和越王故意引起你们来查的,不然你想想,越王要杀你,怎么会手下留情呢,那一箭应该是要你命的,可是你的是他的亲侄女儿,当然要手下留情了。”余沫涵哈哈一笑说道,眼神之中满是疯狂的神色。 萱娘原本还有很多的疑惑,这一刻萱娘全部都明白了,萱娘的眼神之中勾起了一抹冷漠的笑意,嘴角微微勾起笑道:“你以为你赢了吗?” “我赢了,你们那个举世无双的母亲输了,输的彻头彻尾的,死的凄惨到最后也埋在了乱葬岗,真的是好笑啊,好可怜啊。”余沫涵哈哈大笑道:“哦,对了,你知道,余初是怎么死的吗?” 闻言,萱娘瞪大了双眼道:“是你杀的。” “对啊,那个废人居然还想要救你,她真的是胆大包天,我当然要她死了。”余沫涵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她的面色没有上一次那么差,看起来倒是风韵犹存的美人一个。 “她是你的亲侄女儿的。”萱娘紧紧的握着拳头,却没有有一点力气,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和痛心,嘴角勾起了一丝愤怒说道。 “这算什么,还有一个人,你忘记了吗?青青啊。”余沫涵摸了摸自己的手指,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就像你的死鬼娘一样,看起来心地善良的不得了,其实谁都救不了。” “你什么意思?”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讶和不可置信的说道。 “青青啊,是我告诉她,她是皇帝的私生女的,其实她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谁让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余沫涵嘿嘿一笑说道。 萱娘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皱了皱眉头,嘴巴颤抖了一下才缓缓的吐出了一句话道:“你是说,你是说,青青不是,那玉佩呢,玉佩呢?” 萱娘有些不敢相信,青青死在了一个别人的谎言之中,被人害死了。 “忘记了告诉你,那块玉佩是你的,当年截杀你的时候,你留下的,你可能不知道把,那不是青,而是刻的晴,我不过让人将旁边的部首去掉了,巧就巧在了她叫青青啊,多么巧合的事情。”余沫涵嘿嘿一笑,仿佛对自己的作品格外的满意一办,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想不到吧。” 萱娘忍不住颤抖了起来,青青被骗了,被这个女人骗了,她死在了自责之中,她死在了羞愧之中,和自己的哥哥生了一个孩子,这是多么丢人的事情,青青只有一死了之了,她以为孩子是自己和自己哥哥的孩子,也在余沫涵的诱引之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若是青青知道了这些恐怕会疯吧,她不过是个无辜的人,就这样丢了自己的性命,太可怕了。 第八百十二五章地动了 “疯子,全部都是疯子。”萱娘怒吼了一声道:“你是一个疯子,你儿子也是一个疯子。” “叫什么叫,我告诉你,沈曼,哦,就是嫡皇子的妻子也是本宫取走了她的狗命的,我想你一定很生气吧,恨不得杀了我把。”余沫涵看了一眼沈今安,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哈哈哈,看到你们不得安宁,我真的是太开心了。” “啊。”闻言,沈今安剧烈的一动,身体往前扑了过去,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愤恨道:“是你。” 那余沫涵隔着笼子很近,被沈今安一把抓住了衣领道:“是你,是你,她无辜的,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余沫涵被沈今安这样一抓,吓得惊慌失措,面色发白,嘴唇微微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过了许久,才颤抖着嘴唇道:“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我说你妹,你杀了曼儿,你这个毒妇,你去死吧。”沈今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凶光,萱娘和南宫寒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沈今安猛地一扯余沫涵,余沫涵的身体像是一块破布一般,猛地落了下去,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恐,尖叫了一声,落入了蛇群之中,不一会而就被淹没了,没有了身影。 “杀,杀人了。”余微吓了一跳,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恐,尖叫了一声,惊慌失措的跑了出去。 “啊。”沈今安抱着自己的脑袋嘶吼了一声,喃喃自语道:“曼儿,曼儿为夫给你报仇了,九泉之下,你可以安息了。” 众人都明白沈今安的痛苦,没有想到沈今安出手这么快,不过一瞬间,就将这个人给吞没了,说句实话,萱娘确实被吓了一跳,这么都没有想到沈今安会突然出手。 “大哥没事了。”萱娘还是不忍心看到沈今安这个样子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 ,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说道。 沈今安没有抬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时间过了许久,却没有听到外面有一点儿的声音,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我们难道要被困死在这里面吗?” “不会的。”南宫寒摇了摇头,将萱娘抱在自己的怀中道:“放心吧,有我在这里。” 突然外面响起来了一声山崩地裂的声音,震动的整个笼罩都在颤抖。 “不好,这个链子要断了。”突然看到链子镶嵌的位置在摇摇晃晃的,眼看着就要落下去了。 无数的石头落了下来,眼看将下面的蛇群埋没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恐,她还不想死,她还有两个孩子。 “辛儿。”南宫寒看了一眼自己怀中的南宫辛,只见南宫辛面色惨白,看起来十分害怕的样子。 “辛儿,不要害怕。”南宫寒抱着南宫辛,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 “是地动了。”雨桑皱了皱眉头,站了起来道:“完蛋了,我们都要被埋在这一片黑漆漆的山洞之中了。” 就在这里一瞬间,整个顶部都掉落了下来,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 最后关头,沈今安猛地将雨桑和米若护在自己的怀中,南宫寒也将萱娘和南宫辛护在怀中,一瞬间,时间变成了一片黑暗。 沈玉安还没有来得及离开,沈默安也刚刚调集了兵马,突然听到了一声山崩的声。 “怎么回事?”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连忙站了起来跑了出去。 “不好了,山崩了。”听到街上的人急急忙忙的喊道不断的奔走。 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道:“山崩了?” “看,那边。”沈默安突然瞧着远处浓浓的灰尘,十分的恐怖,像是一座山猛然的倒塌了一般。 “糟了。”南宫华月看了一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道:“那个方向是山洞那边,皇上他们还在里面。” “走快去看看。”沈玉安的面色漆黑,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皱了皱眉头说道。 众人急急忙忙的走了过去,只见前面浓烟滚滚,根本就没有办法走过去,无数的石头还在往下翻滚,人根本就进不去。 “不能过去。”沈玉安和沈默安刚刚想要过去,便被镇守的官兵拦了过来道:“那边山塌下来了,过去就是送死。” “皇后和皇上还在里面。”沈默安走了过去,急急忙忙的喊了一声道:“快啊,皇后和皇上还在里面,再去就死定了。” 闻言,那官兵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旁的城主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道:“沈大人,你怎么在这里?没有时间跟你解释了,皇后和皇上在里面,快去救他们。” 那守城一听,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着急,这可是大事,连忙急急忙忙的走了过去。 山洞连忙已经安静了下来,黑漆漆的,到处都是泥土的味道。 南宫寒掏出夜明珠,看了一眼四周,不知道自己被埋了多深,好在,这笼子够结实将落下的石头那些全部都扛了下来,几个人才捡回了一条小命。 “萱娘。”南宫寒推了推自己怀中的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道:“你怎么样了。” 沈今安没有听到萱娘的回答,连忙走了过去,只见萱娘嘴巴微微的发黑,眼神涣散。 沈今安道:“糟了,这下面有毒蛇,看样子,萱娘是被毒蛇咬了。” 萱娘的意识还是很清楚,听到南宫寒和沈今安的话,张了张嘴巴想要说话,却发不出了一点声音,萱娘十分的着急,狠狠的皱了皱眉头。 “你想说什么吗?”沈今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道:“没事哥哥在这里,告诉我,你什么地方被咬了。” 黑暗之中根本就看不清,只有靠询问了,雨桑在检查南宫辛和米月,害怕他们也被毒蛇咬了。 萱娘缓缓的举起了自己的手,只见手上有一个蛇的牙齿印,这手刚刚举起来,又无力的落了下去。 沈今安一把抓住了萱娘的手,猛地含在自己 的嘴巴里面,用力的将里面的蛇毒吸出来。 萱娘吓了一跳刚刚想要挣扎,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但是全身上下却没有一点力气了。 “不要动。”沈今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勾起了嘴角道:“我没事。” “都不知道是什么毒,你这样随便,出了事情怎么办。”沈今安刚将毒血吐出来,南宫寒才反应过来,一巴掌拍在了沈今安的头上说道。 雨桑连忙给沈玉安递了一颗解毒丹。 “不救吗?万一出事情怎么办?”沈今安看了一眼南宫寒,翻了一个白眼儿,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说道。 闻言,南宫寒看了他一眼道:“我自然会救。” “这是我妹子,我只有一个妹子了,我自然不能看着她这样难受。”沈今安伸手摸着萱娘的手道:“只要有哥哥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沈今安这一刻,多么想要对全世界通告他有一个妹子,还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妹子,一个十分了不得的妹子,他不是孤儿了,他也是有家庭的。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泪光,伸手紧紧的握着沈今安的手。 “辛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闻言,南宫寒低下头看了一眼南宫辛,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说道。 第八百二十六章有什么打算 闻言,南宫辛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父皇,我没事,先看看母后吧。” 他们埋得太深了,很久都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萱娘毒已经解了,坐了出起来,突然伸手摸到了一个黏糊糊的东西,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连忙将手收了回来,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湿漉漉的尸体躺在旁边,脸上还有一丝丝的惊恐,却已经看不出来五官了,像是被人泼了一碗硫酸在脸上一样格外的恐怖。 只能看到她睁大的眼睛,眼神之中满是惊恐。 “不要看。”南宫寒一把将南宫辛的眼睛捂着说道,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疑惑抬头看去道:“这是谁的尸体?” “看样子是余沫涵的,刚刚被吃下去来不及消化,遇到了危险被吐了出来,你们小心一些害怕还有没有跑出去的蛇。”萱娘掏出一张手绢用力的擦了擦自己的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嫌弃,刚刚想要将这张十分恶心的脸盖上,沈今安便拿出了一张手绢盖在这张脸上。 “哥,你已经知道了你真实的身份了,你会怎么样做?”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犹豫,皱了皱眉头,还是缓缓问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道,其实萱娘挺害怕的,害怕沈今安会回去和沈玉安争夺的,引起一片混乱。 但是萱娘却知道,不管如何,不管沈今安要怎么样子去做,萱娘和南宫寒一定会支持他的。 但是萱娘却不想让沈今安这样去做,南宫寒和南宫梓是亲兄弟,他们的争斗已经让萱娘十分的无力了。 而且,沈玉安和沈今安也是亲兄弟,萱娘不想让他们自相残杀。 闻言,沈今安伸手揽过了萱娘的肩膀,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依小妹看,我当如何?” 知道萱娘是自己的妹妹之后,沈今安根本就无法克制心中这种喜欢的感觉,就像血脉相连的那种感觉,就像第一次看到萱娘,沈玉安就觉得格外的亲切是一个道理,他们是亲兄妹啊。 闻言,萱娘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你想要怎么办,就去办吧,我和南宫寒会支持你的。” “好。”沈今安点了点头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身为嫡出皇子,身份高贵,本该坐拥天下,根本就不用听从别人的话,万人之上,这是何等的荣耀,怎么会有人能拒绝呢,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恐怖,沈今安也无法拒绝吧。 沈今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怕了怕萱娘的肩膀道:“你觉得沈玉安这个人如何?” “他?”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南宫寒却也不再在意了,沈玉安原来是自己最大的情敌可惜了,沈玉安是萱娘的哥哥,想到这个事情,南宫寒就想笑。 试想一下,一个人对着自己的妻子虎视眈眈,让人无法放下,一天天的都在担心,突然有一天有一个人告诉你,这个人是妻子的亲哥哥,这简直太好笑了。 闻言,想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他虽然阴晴不定,倒是却没有真正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若你因为几年前的事情记恨他,想要报仇倒是也情有可原。” “我不是那样小气的人,当时他不过是为了将我们逼出青萝而已,越王对沈家虎视眈眈,青萝确实不是该呆的地方。”沈今安叹了一口气说道,沈玉安刚刚登基的时候,如履薄冰一般,想要取得越王的信任太难了。 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那你的意思是?” “留在南宣挺好的,做丞相也挺好,可以时时刻刻看着的我妹子,不要让人给欺负了去,立妃什么的,我妹子会很难受的。”沈今安的身体懒洋洋的往后一靠,懒洋洋的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闻言,萱娘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再说了。曼儿已经入葬在南宣的,若是要回去了,还要迁坟,又要惊动她了。”沈今安有些感伤的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说道。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沈今安说的很有道理了。 “怎么,你们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将我送回青萝去。”沈今安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这是在紧张之中故作轻松的笑容。 闻言,南宫寒摇了摇头道:“南宣就是你的家,你想住在这里就住在这里。” 闻言,沈今安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说这些有什么用呢?若不能活着出去,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闻言,众人都沉默了,沈今安的话说的对,若是不能活着出去,说这一切都是没有用的空话,说了也白说。 “父皇,我好渴。”大人还能坚持,南宫辛却已经不行了,她的面色有些微微的发白,嘴唇干裂的不想样子。 “喝点这个吧,不要喝太多了。”雨桑从怀中拿出一小瓶的药水道:“我身上只有药了没有其他了。” 闻言,萱娘点了点头,现在也是危急时刻,一切都不能走寻常路了,萱娘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对南宫辛道:“只能喝一点儿,我们坚持一下会有人来的。” “好。”闻言,南宫辛十分懂事的点了点头。 刚刚喝完,南宫辛的身体一软躺在了南宫寒的怀中没有了生息。 萱娘的面色一白,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警惕,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没事。”雨桑伸手摸了摸她的脉搏,眼神之中闪过了 一丝笑意,嘴角微微勾起道:“醒着浪费体力,我让她先睡一会儿,睡着了也不会害怕了。” 雨桑伸手摸了摸南宫辛,道:“这些小,却跟着我们经历这些痛苦。” 闻言,萱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都怪我,本以为没有人会对辛儿下手的,若是将她也送去库达城,就好了都怪我。” 闻言,雨桑叹了一口气道:“不要自责了,现在休息一会儿,保存一点儿体力吧,等一下万一有人来救,说不定我们都死掉了。” “救命啊,救命啊。”突然萱娘和南宫寒听到了石头后面有微弱的求救的声音,但是却看不到人的痕迹,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皱了皱眉头道:“谁在哪里?谁在叫救命?” “是皇后娘娘吗?”突然一个声音传来,让萱娘的声音一阵,萱娘狠狠的皱了皱眉头,这个人是沈雪鸢。 “你怎么会在这里?”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这还要想办法将沈雪鸢送走,南宫寒差一点忘记了。 “皇上救命啊。”听到南宫寒的声音,沈雪鸢显然有些激动道:“皇上臣妾也被压在下面了。” “你不要说话,保存体力。”萱娘听到沈雪鸢的声音本来就很弱了若是在多说几句话,估计就等不到人来救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道:“你先布套说话听到没有。” “是。”沈雪鸢的语气之中有些微弱。 不多时,萱娘又听到了沈雪鸢的声音道:“皇后娘娘。” “什么事情?”闻言,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郁闷,这个沈雪鸢,当真是体内好的人,一会儿又叫一声。 “对不起。”沈雪鸢道。 第八百二十七章自食恶果 沈雪鸢离萱娘和南宫寒都很久就隔着一块石头。 “你说什么?”闻言,萱娘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漠道。 “害死小皇子的人,就是我,我没有想要杀丞相夫人的,可是,若不是这样,我的母亲就要被越王杀死了。”沈雪鸢的声音陆陆续续的传来道:“他多狠啊,我是他的亲生女人,他不放过我,我的母亲是他的结发妻子他也不放过,都是为了那个贱人。” 闻言,萱娘大概知道了沈雪鸢的意思了,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道:“出去再说吧,现在我们也被困了起来没有办法帮你,你不要说话了,保存体力知道吗?” “来不及了。”沈雪鸢微弱的说道:“我刚刚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头晕的厉害,可惜了,他也死了。” 萱娘知道,沈雪鸢被毒蛇咬了,她说的死了的,一定是越王吧。 “皇后娘娘对不起,我不是要夹你和皇上之间的。”沈雪鸢的声音越来越弱的说道:“我就要死了,娘娘对不起。” “不要。”萱娘尖叫了一声道:“沈雪鸢,沈雪鸢,你说话啊。” 许久,都没有听到沈雪鸢的回答的声音,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害怕。 “不要动,要塌了 。”萱娘猛地一扑引起了笼子的晃动,上面有石头落下来,沈今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连忙喊了一声。 萱娘不敢再动了,若是都被埋在了这里,几个人都完蛋了。 她呆呆的坐在一边,不知道沈雪鸢的死活,但是萱娘能想到,一个花季的少女要去承受这些事情确实是太累了。 “不要难过也许不过是晕过去了,还有救。”沈今安瞧着萱娘闷闷不乐的样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轻轻的拍了拍萱娘的肩膀。 “南宫寒,南宫寒。”突然外面传来了喊声,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讶,瞬间便明白了这个是沈玉安,大概除了沈玉安没有人这样叫他了吧。 “我们在这里。”南宫寒连忙大声的回答道。 沈玉安一听,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欣喜若狂的神色,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来来来,在这里,大家小心一点点。” 南宫寒将南宫辛轻轻 的拍了拍道:“辛儿醒醒,我们有救了。” 南宫辛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道:“真的吗?” “是啊。”萱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轻轻的捧着南宫辛的脸,在南宫辛的脸上落下一吻道:“辛儿一定饿坏了吧,出去就有好吃的。” “辛儿,你一定要记得你母后对你的好,以后不要听信任何人的挑拨离间。”闻言,沈今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轻轻的摸了摸南宫辛的脸颊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加的在乎你了知道吗?” 闻言,南宫辛点了点头道:“辛儿知道了。” 很快,就有人将这路打通了,见到光的这一刻萱娘还有些不适应,他们不知道在这里里面呆了有多久了,萱娘忍不住捂着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了下来。 “快出来。”很快,沈玉安迫不及待的冲了过来亲手将萱娘等人拉了出去。 他灰头土脸的,比起埋在里面的萱娘和南宫寒更加像是被埋在里面的人,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谢谢。” “吓死我了,你知道吗?”闻言,沈玉安横了萱娘一眼道:“你们怎么会被抓起来的。” “皇上,属下救驾来迟,求皇上责罚。”那守城根本就不知道南宫寒来了,现在看到南宫寒和萱娘还有南宫寒怀中的孩子,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伸手擦了擦自己的汗水,差一点皇室一族,被人一锅端了,这一切可都是他的责任啊。 “回去再说吧。”南宫寒挥了挥手道:“先送公主去休息。” 闻言,那人连忙接过了南宫寒怀中的南宫辛,南宫辛显然有些害怕,伸手紧紧的抓住南宫寒的衣服。 南宫寒轻轻的摸了摸南宫辛的脸道:“辛儿现在像个小花猫一样,你先去,我们等一会儿就来。” 闻言,南宫辛才乖乖的放开了南宫寒,目光却一直都盯着南宫寒,害怕南宫寒不要她一样,南宫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叹了一口气道:“走吧。” “等一下。”沈今安叫了一声道:“下面还有一个人。” “对了沈雪鸢呢?”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声震惊道。 “在那边。”沈玉安顺手一指说道,萱娘顺着沈玉安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一个担架上面有一具尸体盖着白布。 萱娘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我把你娘杀了,就在下面。”沈今安看了这沈玉安,目不转睛的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闻言,萱娘猛地看向了沈今安,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讶,原本只要沈今安不说,根本就没有人会知道的,没有想到沈今安自己说出来了,萱娘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不敢置信的看着镇定自若的沈今安。 “你说什么?”闻言,沈玉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诧异。 “在里面。”沈今安看了一眼周围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皱了皱眉头道。 沈今安此刻灰头土脸的根本就看不出来原来的模样。 闻言,沈今安顺着沈玉安的话,看了过去,只见黑暗之中,躺在一具血肉模糊根本就看不出来是谁的尸体。 “你。”沈玉安撸起拳头,猛地一拳头将沈今安打到在地上道:“扯平了。” 萱娘一颗高高挂起的心才放了下去,沈玉安伸手去将沈今安扶了起来道:“我们还是兄弟不是吗?” “那我要跟你抢夺皇位,我们也还是兄弟吗?”沈今安站了起来,咳嗽了两声,关了这么久,众人的身体都有些不好。 “你有没有良心啊,皇上为了找你,不吃不喝,这山塌的这么厉害,皇上都冲进来了,你一看到他就说这句话。”沈玉安还没有说话,南宫华月却着急了,横了一眼沈今安说道。 闻言,沈玉安愣了一下,突然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释然的笑意道:“我不在乎,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当初我也只是想给父皇报仇,没有想太多的事情,你若要,我还你。” 闻言,萱娘诧异的看着沈玉安,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可思议。 “当真?”很显然,沈今安也没有想到沈玉安会这样回答。 “当真。”沈玉安点了点头。 这些话被吹散在这座山里面,这样的结局,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最好的结局了。 这山洞本来就很空了,经不起越王一再开采,终于发生了意外,越王所有的人,都死在了里面。 萱娘又想去了张太妃,她知道,会是怎么样心情了。 收拾了之后,萱娘和南宫寒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青萝,那里埋在萱娘亲生父母的尸骨。 皇陵是沈玉安新建的看起来也还算是气派。 萱娘和沈今安站在皇陵的面前,居然有些说不出来话。 “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母亲做错了事情,你们也不会变成这样。”沈玉安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内疚的,说的是,这个事情不是他做的,但是倒是他的母亲做的。 “没有关系的。”萱娘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都过去了,我们最多是认祖归宗了,但是过去的事情,我们都没有办法去阻拦不是吗?” 闻言,沈玉安皱了皱眉头没有多说什么。 “你知道吗?还有事情事情,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萱娘突然想起了青青的事情,若是不告诉沈玉安他,应该会内疚一辈子吧,萱娘思来想去还是应该告诉他. “什么事情?”闻言,沈玉安眨了眨眼睛,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好奇道。 “青青不是你的妹妹,青青的玉佩是我的。所以你不要自责了。”萱娘看了一眼沈玉安叹了一口气说道。 第八百二十八章大结局 闻言,沈玉安显然有些诧异,不敢置信的看着萱娘道:“你说的是真的吗?没有骗我吧?” “没有,都是余贵妃,为了让青青无声无息的死去编造出来的谎言。”萱娘叹了一口气说道:“虽然父皇可能在外面确实有私生子,但是绝对不会是青青。” 这样说来,沈玉安的心中到底是好过多了。 萱娘和南宫寒告别了沈玉安之后,和沈今安一起回到了南宣。 在皇城的城门口早就已经有人望眼欲穿的。 “娘亲。”看到萱娘和南宫寒回来,南宫钰和南宫念迫不及待的扑了上来道:“娘亲,我们可想死你了。” “没事了。”萱娘伸手揉了揉两个孩子的脑袋道:“你们倒是长得快,又长高了。” “萱娘。”张雨然看了一眼萱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伸手拉着萱娘的手道:“一见到你的就觉得亲切无比,这样阴差阳错的,你倒是我亲妹子。” 闻言,萱娘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一笑道:“是啊,我们谁都没有想到,我们居然是情深骨肉,这要不可思议了。” “二哥。”张雨然看了一眼沈今安,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闻言,沈今安的脸颊只是倒是浮起来一丝尴尬的笑意,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 “好了,好了,不要在这里说了,我们进去说吧。”南宫寒将南宫念抱起来说道。 这个世界尘埃落定,以后的事情,就让孩子们自己去做,路就让他们自己去走吧。 今日的皇宫格外的喜庆,时隔两年,萱娘再一次诞下了一个小皇子,可畏是十分的热闹。 “忆儿,到哥哥这里来。”南宫钰对着两岁的沈忆挥了挥手说道。 “哥哥。”沈忆猛地扑进了南宫钰的怀中,张着嘴巴咯吱咯吱的笑,格外的可爱。 “唉。”南宫钰抱着沈忆叹了一口气,如今,南宫念不能和她一起玩儿了,南宫念要去学习作为一个公主的规矩还有体统,倒是让南宫钰一个人十分的无聊,但是平日里面功课也多,今日难得沈今安带着沈忆进宫,南宫钰才能和沈忆一起玩一会儿。 “谈什么气啊?”沈今安从后面走了出来,接过南宫钰怀中的沈忆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小小年纪,怎么像个老头子一样。” “娘亲为什么不再生一个妹妹,妹妹多好,多可爱,一想到有个调皮的弟弟,我就头疼,你看孙叔叔家的弟弟,简直了。”南宫钰摸着自己脑袋说道,去库达城住了半年,被孙宇的儿子都要折磨疯了,南宫钰心中简直都有阴影了。 “你呀。”闻言,沈今安看了一眼南宫钰道:“你母亲说,你还没有去看过她是吗?” “唉,父皇都快要忘记我和念儿了,天天去看,我去干什么?”闻言,南宫钰有些懊恼,感觉自己像是被遗弃了一样。 “你看看你,你辛儿姐姐,天天去,天天帮着照顾,倒是你和念儿都没有去过,这样下去,你娘亲要伤心了。”沈今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小孩子的心思细腻,一不小心倒是会让他们感觉到疏远了。 闻言,南宫钰低着头道:“舅舅,连你也说我,现在好像都围着那个小孩子转,我不去。” “你呀,你现在不是皇子了,你是太子殿下,皇上的皇位都是要给你的,你还在这里扭扭捏捏的,连你大舅舅都快要到了,你母亲希望你们兄弟姐妹亲如一家,你倒是好,跟一个刚刚出事的孩子计较不像话。” 沈今安有些无奈的说道:“你放心,你对你弟弟好,他自然对你好,你瞧瞧你父皇和你小皇叔,关系多好,你是哥哥要学会保护他教导他,你都十岁了,你小皇叔十岁的时候独自留守京都,你不要给你父皇丢脸啊。” 闻言,南宫钰点了点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今晚我就去找念儿,一起去看母后。” “胆小鬼,都不敢一个人去。”沈玉安看了他一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鄙视道。 “好了,刚刚忆儿就说困了,你快些走吧,没次进宫就知道念道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南宫钰翻了一个白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耐烦道:“还是墨安舅舅好,天天带着我去打猎。” “你墨安舅舅就说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自己都要当爹了,还是这副样子,你可不要学他。”沈今安一听他说沈默安就头疼,好不容易给沈默安安家了,如今还有孩子了,他倒是还是一副长不大的样子。 “要我说,墨安舅舅比你们谁都聪明,比你们谁都有趣,你们都是老古董。”闻言,南宫钰翻了一个白眼儿道:“舅舅,我先走了,不送了。” “太子殿下,慢走。”沈今安看了一眼南宫钰离开的背影,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无奈的摇了摇头,南宫钰比谁都聪明,前段时间一片治《水论简》简直让他们惊讶不已,只是啊,在面对萱娘和南宫寒的时候,很多东西都还是想不通,到底还是一个孩子。 “母后,你看弟弟多可爱。”南宫辛十分喜欢这个刚刚出生的弟弟天天抱着爱不释手。 “你呀,倒是比太子和二公主要乖巧多了。”南宫寒喝了一口茶,狠狠的皱了皱眉头,这两个孩子过于顽劣了。 “父皇不要怪他们,太子功课多,念儿妹妹又在学习舞蹈,就辛儿,天赋不高,学什么都学不进去。”闻言,南宫辛一笑说道,她如今已经看得出来这美人胚子的模样了。 “给父皇母后请安。”南宫钰和南宫念携手走了进来,乖巧的跟南宫寒和萱娘请安之后,走了过来道:“姐姐好。” “太子贵安,妹妹好。”南宫辛也十分礼貌的回答道。 “你们舍得来了?”南宫寒看了一眼南宫念倒是伸手将南宫念拉到了自己的怀中道:“学舞蹈辛不辛苦?” “累死了。”南宫念苦着一张脸道:“父皇你都不知道嬷嬷有多么的严格,我都是抽空跑出来的。” “去看看弟弟吧。”闻言,南宫寒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闻言,南宫念走到了摇篮旁边,瞧着里面小小的人儿,和南宫辛说起了话来了。 “父皇你都不问我,在你心中,妹妹排第一,姐姐排第二,小不点儿排第三,我啊,早就没有影子了。”南宫钰看了一眼南宫寒,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满,坐了下来说道。 “朕刚刚和你母后说,你的《治水论》不错,准备给你放一天假,带你去打猎,听你这样一说,还是算了吧。”南宫寒不咸不淡的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狡黠。 “别呀,父皇,你是天底下最英明神武的父皇我错了还不行吗?”南宫钰闻言连忙求饶了求饶了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你父皇跟你开玩笑的,我的太子殿下。”萱娘伸手拉拉着南宫钰的手说道,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你来的真好,本宫想让你给你弟弟取一个名字。” 闻言,南宫钰睁大了眼睛,萱娘和南宫寒是在凸显他的重要性和地位啊。 南宫钰走了过去看了一眼摇篮之中的小家伙,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欢喜道:“真丑。” 闻言,萱娘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萱娘笑道:“他出生的模样和你是一模一样的。” “啊。”闻言,南宫钰睁大了眼睛。 “快点取名字吧。”南宫寒看了他一眼道:“不要磨磨唧唧的,利索一点儿。” “就叫南宫洋吧,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南宫钰欢喜的将南宫洋抱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