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仙台》 (一)荒唐的一晚<h> 聆音觉得自己睡了很久,久到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多久。醒来时只觉浑身酸痛,头疼欲裂。眼皮很沉很沉,她口干舌燥,口中喃喃道:“水……” 耳旁有轻轻的动作声,随后有什么被喂到了她的嘴里,有些甜,应是什么甘泉水。 聆音这时才有力气睁开眼来,知觉也恢复许多。她睁开眼,便看见一位穿着白色道袍,戴着白玉法冠的俊美少年正守在她榻前,他有些担忧的看着她,见她睁开眼,便轻声道:“师姐,你好些了么?” 师姐?聆音心中好笑,她前些日子才对侍从说了近来房中的男人都无趣了些,便有人给她塞了这样的戏码?是母皇送来的人?是皇姐送来的?还是朝中哪个大臣? 聆音思来想去,一时间单从眼前这个男子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不过左右这个男人模样生得不错,若他不动什么歪心思,留在后院里倒也养眼。 她唇角勾了勾,抬手指了指那少年道:“你过来。” 那少年听她说话,眼前中似是流露出些许迷茫,但却没有迟疑,走到她跟前来坐下。 “你叫什么名字?”聆音抬高了下巴问道,眼前的少年有那么高么?她要抬起脸来才能对上他的视线。 “朔雪。”他道,似乎是已经同她复述过很多次了“我是你的师弟,朔雪。” 哦?这么说来他的辈分还比她小?聆音愈加觉得有意思起来,她伸手去摸那少年的脸,他身体的温度比她热上许多,又或是,她的身体很冷? 朔雪的身子抖了抖,疑惑道:“师姐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么?” “嘘。”聆音启唇轻道,示意他噤声。 朔雪虽有些莫名,但还是听她的没有再说话。而下一秒,聆音便吻上了他的唇。他的唇柔软好吮,有一种淡淡的香甜味,聆音好久没有遇到这样心仪的,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 朔雪身子一颤,忍不住缩着身子避开。 他的脸一下子从下巴红到了耳根,结结巴巴道:“师姐,你做什么……” 他这般青涩的反应聆音委实喜欢,便也同他演下去,娇声道:“当然是吃你啦,我的好师弟。” 朔雪恍惚觉得聆音有些不同,但又不出是为何,又结巴道:“不可以……我们之间……那个,师祖那里……” “怎么?你不愿意?”聆音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本是柔美可人的相貌,此刻却教人觉得威严无比,不敢忤逆一字。 既是不愿意上她的床,被送来之前之前应当便有所觉悟了,“我告诉你,你既是来了我这,便是我的人,你若是不愿意,现在便立刻消失在我眼前!” 她是南祩女帝之女,是南祩的九皇女,也是南祩百姓眼中最荒淫无道的女子。 朔雪像是想到什么事情一般,面色有些慌乱了起来,忙忙道:“不是的,不是的,我错了,师姐你不要赶我走……” “你上榻来。”聆音道,视线看向榻上空出的一大块来。 朔雪战战兢兢的脱了靴子,然后匍匐上了她。 聆音打量了他的身体一眼,又道:“把衣服脱了。” 朔雪看向她,满脸的不敢置信,但看聆音的眼神又似不在玩笑,他只好在她目光注视下,颤颤巍巍的解开衣带来。她的目光充满探究的意味,令朔雪的身体愈加炽热了起来。待衣服敞开,露出一片胸膛来时,聆音却将他的手按住了。 “身材不错嘛。”聆音一遍说着,一遍又将手按在他的胸膛上,腹肌上摸来摸去,“平时常练武吧。” 朔雪干咳一声,试图转移视线不看聆音在他身上游移的动作,回声道:“是,谷中弟子每日都要修习剑术,比起师兄们,我还是差了许多。” “哦?”聆音笑,笑容有些暧昧起来,“那身下这个东西,你和师兄比起,又如何?” 说着,聆音的便放在了他胯下隆起的那一团布料上。 朔雪一惊,险些从嗓子溢出什么无可挽回的声音。 “我……我不知道……我没有见过师兄他们的……” “我说你,分明嘴上不愿意,但身体的反应终归骗不了人……男人啊……”聆音轻笑着,似是又在叹气抬头又衔去朔雪的唇,她的舌头钻进朔雪的嘴里,灵巧又熟稔的在里面滑动着,而朔雪则极为被动,用双手置在被褥上承受着聆音并没有多少的重量。 聆音喜欢他这般稚嫩的反应,从他的唇上离开,看着他有些失落的眼神,凑到他的耳畔道:“帮我把衣服脱了。” 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有些使不上气力。 “师姐你当真……”朔雪有些犹豫。 聆音却微微皱眉道:“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朔雪这才放弃抵抗,乖乖的遵从她的吩咐,伸手去解她的衣服。衣裳被解开,聆音觉得身体愈发冷起来,她的身体何时这般弱不禁风? 待衣裳褪去,朔雪却有些别扭的转过脸去,不敢看她。 “怎么,我的身体很难看么?”聆音分明看见了他早已泛红的耳根,却还是忍不住逗他。 “不是的,师姐的……很好看。”他甚至害羞到不肯将那两个字说出口。 “那你自己来。”聆音说着,便躺下了身体,朔雪压在她身上时,他才清楚的发现,他的个头高上她许多。 他低头吻了下来,似是不敢用什么力气,一下一下都是轻飘飘的,生怕伤了她一样。这样浅尝辄止的文对聆音来说哪里足够,她有些不满,伸手搂住他的脖颈狠狠的与朔雪纠缠到一处来。 “嗯……啊……”两人都发出暧昧的声音来,聆音抬起腿架在了他的腰间,又小声道,“插进来。” “什么?”朔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聆音对男女之事早已熟稔,便直白道:“我说,手指插进来,看我下面湿了没。” 朔雪这才用手往下探去,他虽是初经此事,但平日了倒是看了不少有关双修之道的书,他的手指刚往穴口一探,只进了个指头便被卡住了,穴口干干的,没有水流出来。 “还没。”朔雪如实回道。 聆音轻描淡写的哦了声,随后吩咐道:“那你先吃奶吧,吃会就湿了。” 不过她向来很容易被撩拨起情欲,是因为睡了太久了么? 听聆音说话如此大胆露骨,师姐今日接二连叁来早已让朔雪习惯了她的变化,但饶是如此,他还是觉得师姐委实……直白。 朔雪看向聆音又白又嫩的乳儿,咽了咽口水,然后伸手去摸,手感令人爱不释手,聆音也很享受般的半昧了眼,神情说不出的娇媚。 紧随着,他便低下头去含住了她两个粉嫩的乳尖,他见聆音没有抗拒,又开始吸吮起来,聆音被他弄得舒服,搂着他的脖颈又往下自己身上按了按。 一来二去,聆音便逐渐有了感觉,朔雪也逐渐懂了其中门道,炽热的唇一路往下,最后来到了花户处。聆音的花户很漂亮,粉嫩干净,没有一点毛发。朔雪大概知道是为什么,他掰开她身下那两朵花瓣,在中间伸出舔了舔。 偏那处又是聆音的敏感之处,她的身子颤了好几下,穴口溢出了水来,身下变得湿漉漉的。 朔雪伸出手往里头探了探,只是刚伸进去一个指头,便不敢在深入,紧窄的甬道令他的心剧烈狂跳起来。 “嗯……朔雪,快进来……”聆音娇声催促道。 他虽是聆音的师弟但到底是个男人,听了这样的话哪里还能再忍得住,褪下裤子释放了自己肿胀狰狞的欲望,往她的腿间顶去。 只是到底初尝禁果,他的龟头接连在穴口划过,沾了不少花液却始终不得其道,一来二去,聆音有些失了兴致,有些急不可耐道:“让我来。” 朔雪有些委屈的看向她,一脸无辜的样子。 “你躺下来,把我抱到你身上,我自己来!”聆音命令道。 “可是……”朔雪犹豫,他担心聆音的身体接受不了。 “嗯?”聆音冷哼一声,是在说她已经有些生气了。 朔雪无法,只好乖乖的躺下来,他身下那物耸然立着,聆音觉得有些有趣,便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阳物很干净,粉紫色的,此时翘着十分可爱,虽不是她见过最大的,但聆音还是挺喜欢的。 朔雪看见这幅场景,身下的阳物不由又硬了几分。 “扶着我的腰,放到上面。”聆音的舌头舔了舔唇,如今的姿态真是色情万分。 朔雪害羞的错开视线,扶起聆音的腰,聆音的手伸到身下,把花穴掰开了些,随后道:“好了,把手放开吧。” 她十五岁时便已经历破身之痛,尝遍各种男色也试过各种交欢的姿势,这个姿势对她来说,实在是不算什么。 故而,待朔雪的手拿开之后,聆音毫不犹豫的便对着那根阳物坐了下去。 在完全吞下的那一瞬间,聆音却没有丝毫的快感,而是痛得眉头都皱了起来。 “好痛——”她吃痛尖叫出声来,随后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二)谁比谁直白 眼前一片漆黑,好像什么都没有。 但聆音又觉得,她好像能看到十五岁的自己。 那年她情窦初开,喜欢上身边的小书童,同他初尝禁果。母后却以那人勾引她为由,教他身首异处。其实母后并没有说错,那人的确存了些攀龙附凤的心思。 可是啊,她一开始就知道啊。 即便是这样,她喜欢是真的,而那人的喜欢,也是真的。皇姐分明也对他有那么点意思,他却偏偏和那时并不受宠的她在一起。 这份喜欢,是假的么? 看着他倒在血泊里,她恍惚觉得,应当是自己的这份喜欢害了他。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她死在二十岁那年,是皇姐将她一剑穿心,分明死得是她,皇姐却哭着流泪说道:“是你害死了他,若不是你当初喜欢他,母亲怎么会杀了她……” 是她的错? 聆音觉得好笑,哭得这般真,就好似她是真的爱过一样。 世人只知道她南祩的九皇女荒淫无道,开酒池肉林,每日纵情声色,毫无作为,却不想她贤名在外的好皇姐,那院中的男人,一个都不比她差,也不比她少。 好皇姐,好皇姐,既除了她,又落得个痴情的名声,只要她死了,也再无人能同她争那女帝的位置了吧。 只是可惜了。 她从来不在乎那个位置上,坐的是谁。 再次睁开眼时,聆音只觉浑身无力,身下有撕裂般的疼痛袭来。而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又有新的记忆涌了进来。 “聆音!”一个浑厚沉稳的声音传来,聆音循着声看去,便见到一个约莫六十岁出头的老人,若是再往前二、叁十年,定当是个俊美的男子,便是发间有几缕白发,也不影响丝毫。 虽是有些迟疑,但聆音还是根据记忆中零碎的片段唤了一声:“外公?” 他这一声爷爷一出,那老人眼角竟溢出热泪来。 “哎……哎……我是外公。” 她本名聆音,是修真界数一数二的大宗门汤谷的掌门——重山的外孙女。她父母生下她之后便成仙离去,无法驻留在这个境界。 当然这个成仙是真的成仙的意思,而不是早逝。 她自幼痴傻,天智未开,又在小时候失足坠落深渊,坏了根基,无法修仙,也正因为如此还变得体弱多病,平日里便是偶感风寒,便要在榻上躺上月余。 她原是活不到这个岁数的,全靠她外祖父寻来的的灵丹妙药吊着,才活到现在。 但即便如此,重山仍旧将这唯一的外孙女视为珍宝,不仅四处搜罗修复她仙根的法子,还让门内弟子轮流照看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丢了。 但聆音觉得奇怪,这个身体好似只是保存记忆的道具一般,又或是这身体原本的主人已经死去,她只能看到她的记忆,却不能感受道她丝毫的感情。 她该说些什么?你孙女死了?聆音心中自嘲,她以往看话本中,说什么夺舍重生,只怕她开口这样说了,下一秒魂魄便立刻被抽出来了吧。 “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我都不大记得了。”聆音张口便编了个谎话。 她天性自私,即便是重生在别人的身体上,她也不想被剥夺了活着的机会。 “不记得了也没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说着,神情有些激动。 不过未等聆音回话,她抬眼便见到不远处正有人掀起长帘,朝此处走来。 “梅衍先生,聆音醒了。”重山对那男子恭敬道。 那男子点了点头道:“我算着,差不多便是这个时辰。” 他的声音清朗好听,教聆音不由得好奇看去,他穿着米白色的长衫,身材修长,但长衫之下的身体却并不瘦弱,不过聆音却只看到他一半的面貌,他的唇以上的部分都被面具挡住,不过那露出的一张薄唇漂亮,下颌也棱角分明,让聆音十分好奇。 “而且,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梅衍道,一板一眼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在里头,“她的仙根恢复了,虽是仍是很羸弱,但若是找到修补的办法,便有修仙的可能。” 他这番话,令重山大喜过望,忙追问道:“那可有修补的办法?”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用各种办法为聆音修复根基,但最后没有一个办法能够排上用场……但昨晚之后,聆音却忽然恢复了根基……所以有些话,我得单独问问她。” 梅衍此话问得隐晦,重山和他都心知肚明昨晚之事,他虽是想再陪陪聆音,但那般隐私之事,还是让聆音同他单独说比较好。 他转身离开后,梅衍抬手捻来个决,随后将远处的一把椅子隔空取到眼前来,大大方方的坐下。 聆音看着,倒是没有太过惊讶,这里是修仙界,人人都应当会些术法,不过若是她也会就好了。 “你觉得朔雪怎么样?”梅衍淡淡问道。 聆音以为她说话已经很直白了,没想到这样梅衍说话也很直白,不过她还就偏偏喜欢这样直来直去的性子,便道:“我觉得还不错,若是昨晚我没痛晕过去的话……” “刚恢复心智便和小师弟颠龙倒凤,你可真是……”饶是他这般淡漠的人,都不得不被聆音的所作所为逼得哑口无言。 聆音笑笑,挑眉道:“这不是因祸得福,我的仙根恢复了么?” “这具身体禁不起这么折腾,无魂无魄的身体,光是令她维持着就很不容易了。”梅衍看向聆音的身体,又道,“若是要同人欢爱,也不该用那种姿势。” 聆音笑出声来:“那用什么姿势,你亲自教我?” 却不想梅衍也没有半点气恼,也正经回道:“我可以亲自教你。” 聆音倒是愣了愣,这人倒是对如今的她一点都不意外,听方才的话是他一直以来维持着这个身体的生存,如今她心智恢复,又是这般荒唐模样,他却毫不在意。 又或是,聆音在这里地位极高,即便是做出什么荒唐事,也不会有人苛责她? “朔雪以前有一次没将你照顾好,你得风寒后,他也不好受,整整挨了一百下断魂鞭,又被关在地牢里十日思过,他便一直害怕你再出什么事情。” “昨日你出事之后,他又挨了一百下断魂鞭,如今正在殿外跪着,等候发落。”说着,梅衍的唇角竟是弯了弯,好像在笑,“汤谷既是数一数二的修真大派,刑法自然也是不同凡响,那断魂鞭挨一下,即便是修真之人也要皮开肉绽。” “是么?”聆音呵呵一笑,“我看你好像也不怎么担心的样子。” “虽是犯下大错但也不至于丢了性命,更何况你因缘巧合恢复了仙根,之后,也应当只是小惩大诫一下。” “那可不行。”聆音道,“那是我的男人,只有我能罚他,他在哪,我要去见他。”她挣扎着起身来,却发现脚使不上半点力气。 这身子也太弱了吧…… 梅衍看了她一眼,便动了动手,停在门旁的玉质轮椅便自己动了起来,移到了榻前。 聆音看了看轮椅,又看了看梅衍道:“我不要轮椅,你抱我过去。” 梅衍的神情没有半点变化,不过也顺着聆音的意思,伸手将她抱了起来,只是聆音还没在他怀里待多久,他便将聆音放在了轮椅上。 聆音不悦的看向他。 “这是灵玉做的轮椅,对你修补根基有帮助。”梅衍说道。 聆音却暧昧的看了他一眼,调笑道:“我觉得你的身体也对我修补根基很有帮助。” 却不想梅衍也直白回道:“我也这么觉得,但不应该是以这种方式。” 这下聆音彻底认输,她一直以为自己说话已经够直白露骨,却不想还说不过眼前的这个人。 聆音坐着轮椅被梅衍推到门外,入眼是苍松白鹤,青空峻岭,她的视线有往下眺去,却见极远处山下的一处广场之上,诸多弟子在齐齐练剑。 似是看出聆音心思,梅衍又淡淡出声道:“那些都是外门弟子,你若想双修修补灵根,还是找内门弟子的好。” “哦~”聆音了然,收回了视线。 她坐在轮椅上百无聊赖,一路上看山山水水,花花草草,穿过几个雅致的长廊,便到了大殿。 刚到门口,便听女子哭哭啼啼的声音传来。 聆音伸手掏了掏耳朵,随后轮椅便被推进了大殿,殿门前有条平滑的斜坡,那也是为了聆音平时行动而特地建造的。 “哭得这么大声,外头都听不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汤谷死了人呢?”聆音讥笑道。 那正哭泣的女子回过头来,见出声的聆音,不由大惊失色,仿佛见了鬼一般,颤声道:“你——你不是……” “我不是什么?”聆音歪头看她,“我恢复了心智你很失望?非花师姐?” (三)千万中无一的好看 聆音自然有错,她错在她是汤谷掌门的外孙女,是这汤谷众人手心的珍宝。 若是她同非花换个位置,她自然也会嫉妒聆音。 不过欺负一个痴傻的孩子这种事,她可做不来。 虽是明面上她做出一幅好师姐的样子,但私底下她可给聆音穿过不少小鞋。彼时聆音不过是个痴傻的孩子,连话都说不全,又如何能指证他。 虽是聆音不算同她计较什么,但这般瞧见了总觉碍眼,管不住嘴,忍住不噎她几句。 聆音白了她一眼,又转而看向另一处。 朔雪正跪在那里,白色的衣物上沾满了血,能看见的部分都皮开肉绽,成了个血人,聆音挑了挑眉。 而那非花立马掩藏方才的情绪开口道:“小师妹既是来了,便同师父求求情,让他别再这般罚师弟了,毕竟你体弱,也不是因为小师弟照看不周……” 她这话好似说得句句在理,实难挑出错处,在宫中勾心斗角见是惯了,这点小心机聆音也懒得搭理,便也不再理会。 “是谁允许你开口让聆音求情的?” 男子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大殿中掷地有声,聆音抬头看去,便有着恍然隔世,一见钟情之感。 前世她喜欢两种男人,第一种,好看又聪明的,第二种,万中无一的好看的。 不过可惜的是,前者偶有,而后者却难寻。 而眼前那高座之上那人,便是后者。 说是万中无一的好看都不够,是千万中无一的好看。说是俊美不凡仍是肤浅,他是不存在于这世间的谪仙。再往后,聆音从他那张绝美无双的脸上将视线往下移去,最后落在裆部。 但可惜的是,他此刻斜坐着,有衣物层层遮挡,聆音看不真切,只能在脑中暗暗想像。 非花却已吓得立马跪下,颤颤道:“师父恕罪,非花只是担忧小师弟。” 不过眼下聆音也知道了,眼前的师父虽是有着千万人无一,百年难得一遇的绝世容貌的人,但性格很差,至少说,很严苛,看那非花小脸煞白的模样,和朔雪身上的伤痕,啧啧。 不过此番倒也难怪,被派去照顾生娇体弱的小师妹的弟子,竟将小师妹破身了,将她和他的立场对调,她也会气成这样。 可聆音偏偏是个软硬不吃的性子,即便是对着她的师父夜弦,她看向夜弦,随后扬声道:“师姐可说的没错,我身子弱怪不得小师弟,更何况……” “男女之事本就你情我愿,不是么?昨晚是我强的小师弟。”她这个虽然脾气不好,但从不说谎,昨晚是她的责任,午夜梦回,还以为她仍是那个南祩国的九皇女。 “什么……”还未等夜弦开口说什么,非花便已惊呼出声,“你和小师弟……” 聆音不爽的堵住了耳朵,师姐的声音实在刺耳。 这般隐私之事,夜弦自然不会泄露与非花知道,不过倒不怪非花惊讶至此,她心智恢复之后,第一件事竟是与小师弟颠龙倒凤,换了谁都会惊讶至此的。 夜弦知道时自然是恼怒至极的,但此时从聆音口中说出来时,意味便更加不一样,他眼神一沉,似乎怒意更甚,却未写在脸上。 身下的轮椅动了动,未待聆音反应过来时,轮椅便从梅衍的手中脱开,浮空而起,带着聆音往他的方向飞去。在半空中直直走了一道,便落到夜弦身侧。 “即便你心智方才刚刚恢复,这也不是你应当对师父说话的态度。”他看着聆音,面色稍许缓和了些。 聆音却用手托着脸俯向他身侧,无辜的看着他道:“那怎么办呢,你罚我一百断魂鞭么?” “你这身体骨,若吃下一百断魂鞭还有命在?”夜弦轻声道。 “师父,不要罚师姐,是弟子无能,是我没有照顾好师姐,是我……”听到夜弦的话,跪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朔雪终于出了声。 “我何时说过要罚她?”夜弦冷目一瞥,放出威压来,硬生生令朔雪吐出一口血来。 血喷在大殿的大理石地板上,要多惨有多惨。 聆音皱眉,轻道:“别再罚他了,若没有他我也不会恢复心智和仙根。” 夜弦却不再说什么,伸出手放在聆音腰上,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聆音微讶,不过也不反抗,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那便不罚了。”他说着,“你们都退下吧。” 聆音倒没有想到自己一句话便改变了他的决定,她原想好一堆说辞来同他抬杠如今却是愣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还不快走?”夜弦的声音更沉了些。 非花犹豫再叁站起身来,想去搀扶一旁浑身是血的朔雪,朔雪却自己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避开了她的搀扶。 待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殿外,聆音才缓缓收回视线。她这人,虽是不讲道理蛮横任性的,但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 “心疼了?”夜弦斜眼看向聆音。 聆音却无语摊手道:“是我自己任性害了他,我自然觉得愧疚。” “那你可要同朔雪结成道侣?”他又问。 聆音自然不会答应,她当时本就是图个新鲜,倒不曾想一觉醒来天地变化,如今这里可不是她所待过的南祩了。 故而也没怎么思索便道:“当然不要。” 教人觉得有些没心没肺。 夜弦也不意外,只道:“朔雪修为太低,你现在同他双修尚且对你有所助力,带你筑基之后,便不够了。” 好冷漠哦。 聆音觉得自己以后很没心没肺了,看来这个师父也是,也不考虑朔雪的心情,只考虑怎么样修行对她有所助力。 不过其实这样也好,因为一晚荒唐就要负责来负责去的,太麻烦了。 更何况,若是可以,她也想和别人双修。 修仙多有趣啊。 “那怎么办呢?”聆音作势倒在夜弦的怀里趁机四处卡油,“聆音也想修仙~”这种嗲嗲的语气说真的她自己有点被恶心到,但是撒娇对长辈来说应当比较有用吧? 但聆音四处捣乱的手立刻被抓住了。 “小妖女。”夜弦叹道,“待你仙根修复好了,你那几位师兄回来,你若想双修便去找他们,若他们同意,便随便你折腾。金丹修士的元阳,肯定对你有所帮助。” 聆音的嘴巴撇了撇。 其实就目前来说,她最喜欢师父的脸。因为好看,千万中无一的好看,甚至连衣袍包裹之下的身躯都让聆音充满探究的意味。 “可是我想要师父的……”她小声嘀咕,欲言又止又充满暗示。 夜弦的身体僵了僵,似乎是没想到聆音会说出这样的话,但他波澜不惊,缓缓回道:“若是我,你现在吃不消。” 现在吃不消,那以后可以? 聆音眯眼笑了起来。 她还没得意多久,就立刻像被捉小鸡一样,被放在了轮椅上。 而就在这刹那,夜弦和梅衍的眼神对上,二人用神识交流。 “不是夺舍重生?” “不是,那具身体下过禁制,不可能有人夺舍。” 夜弦这才放心,长袖一挥,聆音的轮椅便咕噜咕噜的往台阶下开去。聆音如今没有修为,自然不知道二人用神识说了什么,但她多少能知道一点,她痴傻那么久,灵智忽然恢复,但这汤谷众人却都不感觉奇怪,其中定然有什么猫腻。 不过,她虽是奇怪,但如今还没有什么证据和线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更何况,既是她有这个身份,能做些荒唐事,死过一次的人,再活一次,恣意妄为些又有何妨? (四)你来帮我含一含<h> 入夜,聆音一个人躺在榻上。她这具身体,平日里头稍许在外头呆久了便会发烧生病,白日里出了一会门她便觉得心口难受起来,不如让梅衍送她回来,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头看会书。 看了一白天书,聆音稍许记住了一些简单的文字。但到底重新开始识文断字,没有人教导自然有些吃力。 原先按照轮值,今日还应该是朔雪照料他,但他被打成那样,大概是没有办法来了。 天色已晚,外头星星稀稀拉拉的,聆音无趣的躺在榻上,歪着头看窗外的星星。 若是仙根好了,修为足了,她便不用整天躺在床上哪都不能去了吧?难得重活一次,她想去看看这世间的大好河川,造物风情。 “好不容易恢复了心智,便这般病恹恹躺在床上?” 是聆音熟悉的声音。 她白了一眼门外的人,在床上懒懒翻了个身道:“梅先生,我也不想这样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啊。” 面具遮了他一半的脸教人看不出他的神情,聆音不知为何自说不过他之后,便失了招惹他的兴致。 梅衍走上前去,坐在他身侧。聆音往里缩了缩,接着看起书来。 “你在看书?”梅衍随手拿过她身旁的一本书。 聆音看都没他一眼,便嫌弃道:“你瞎啊。” 梅衍也没反驳,只顺着道了句:“嗯,我瞎。” 聆音被他堵得语塞,只好拿着书又转了圈,到了床榻深处。说起来,她在女尊国的时候,为了方便几人行事,特地在寝宫里放了张大床,而她身下这张床,可一点都不比那张小。 她滚上十几个来回都不会掉下床的那种。 “要不要我教你?”梅衍将书打开,也同她一样看了起来。 聆音抬眼看他,却见他一缕墨发垂在胸前,白玉面具下的唇微抿,分明是有些薄情的唇,看起来却很是好吮。 她稍许迟疑了片刻,随后单手托着脸侧躺着看向她道:“你教我,有什么条件?” 他似是认真的想了想,随后张口道:“要不,你来替我含一含?” “含一含?”聆音扫了眼她的胯下,“是我想的那种意思吗?” “是你想的那种意思。”梅衍又是那般一板一眼的,似是没有开半点玩笑的样子,“你体质特殊,仙根刚刚恢复,汤谷中虽无人修习双修之术,但元阳还在的男修士倒是不少,你若随意,他们都可供你采补。” “只是你如今仙根尚未稳固,贸然采补并不适合你,所以……” “所以得先从口开始?”聆音无语的把书埋在脸上,闷声道,“虽然你说得我好像并不吃亏的样子,但只一个你教我识字还不够?” “你还要什么?” 聆音想了想,道:“有没有那种无色无味,可以让人没有一点力气都没有,躺在床上任你摆布的药啊。” 梅衍也想了想道:“有。” 聆音这才露出笑容来,在床上咕噜噜的打了几个转,然后到了梅衍跟前。她鼻子动了动,从梅衍身上闻到一股好闻的气味。 “你洗过澡了?” “是。” “那里也洗了?” “是。” 柔弱无骨的手掀起他的衣摆,梅衍没有动,任由聆音在他身上动作。手伸进衣摆里,聆音将他裤子前摆扯下一截来,仍是同一种香香的味道,待将他裤子褪下一半,至大腿根,聆音便见到了那软趴趴的东西。 聆音阅遍男色便知道,梅衍的阳物虽是如今是萎靡不振的样子,但若是勃起之后,尺寸一定想当傲人。 不过她如今自然不甘临阵退缩。 她前世是皇女,自然都是男人来伺候她的,她偶尔被入得爽利了,心情好时才会偶尔替人含含这东西。 虽不大精通,但她还是伸出手握住了那东西,温软的小手撸动了几下,便已勃起了一半。 聆音啧啧两声,这种时候也不放弃同他斗嘴道:“怎么碰几下便硬起来了呢?” 但她到底说不过梅衍。 “我怕你太辛苦,来前便用了点助兴的药。”一句话,便又将聆音所有的话堵了回去。 聆音认命闭嘴,看着他的阳物在自己的手里一点点胀大了起来。 她像是试探一般的伸出了粉嫩的舌头在他的龟头上舔了了舔。 虽是刻意抑制,聆音还是听到梅衍闷哼了一声。 她有些得意,又舔了几下,舌头热乎乎的绕过他的马眼,随后张开了嘴,含住了他的龟头。一张嘴被塞得满满当当,这具身体发育极为迟缓,分明已经十八岁了,看起来却像个十叁四岁的少女一般,故而含住他的阳物也十分吃力。 面具挡住了梅衍的视线,只可大概看出,他微微低着头,正将聆音和她正在做的事情收入眼底。 勉强含住龟头已经十分吃力了,涨大的阳物堵着她的嗓子令她极不舒服,她稍许吞吐几下便吐了出来。 “你……不行?”梅衍声音沙哑,含了几分情欲,虽不见面具之下的脸,但这声音已经万分勾人。 聆音不甘示弱,回声道:“当然不是,我只是在想怎么让你快点射出来。”说着,她便将身上的衣服褪去一半,露出一双明晃晃的乳儿来。 小妖女,连肚兜都不穿。 她又俯下身去握住他的阳物,她含着龟头实在难受,索性伸出舌头舔舔又含含,棍身笔直,聆音却像是舔糖葫芦一般从下舔到上,再从上舔到下,好像要将那糖衣舔干净似得。 而她胸前那对乳儿也一晃一晃的,上头的红缨也似是因为刺激一般起来,半裸的少女在他身下含着他的欲根,只是想想便能让人硬起来,更何况是亲眼看着。 原本一声不吭的梅衍此刻呼吸声却渐渐重了起来,聆音知道她应是动欲了,便尽力的将他的龟头含下,用舌头抵住,用舌头打圈似得来回舔弄。手也不闲着,努力的撸动着他的根部,甚至连上头凸起的经络,都要用手细细描绘去。 她的唇舌灵巧,柔弱无骨的小手也不甘示弱,成功勾出了梅衍的欲望。 梅衍的唇动了动,耳根也变得有些红,他自以为定力已是极好,却不想还是抵不住这丫头的诱惑。情迷意乱间,他忍不住伸出手,将聆音的头往她身下压去。 聆音本是把握了分寸,他这一压,竟硬是让聆音含住了他叁分之二的阳根,龟头抵在嗓子里,聆音难受的溢出泪来。 她却动了几下腰,让阳物在聆音温暖湿润的口腔中抽动了几下,随后抽出一小段,又余一段在聆音的嘴巴里,哗哗的射了出来。 聆音的喉咙受到这般刺激有些恶心,张口便要将浓稠的阳精吐出来,梅衍却把她一把捞起,按住她的下颌不让她张开嘴吐掉那些阳精。 “咽下去。”他命令道,眼底是汹涌的情欲。 聆音无法,知道这个对修复她的仙根有益,索性闭眼,将那热乎乎的阳精咽下。但他射得太多,聆音也只咽下一部分,还有一部分从唇角漏下下来,湿漉漉滴在她的乳上。 她的眼角有些红,平日里头都是刁蛮任性的样子,此刻掐着嗓子不断干咳着倒叫人有些想要怜惜起来。 梅衍的欲望还未消褪,便见聆音用舌头一一舔去她唇角和手上残留的精液,又见她媚眼如丝,张着沾满津液的红唇对他道:“这么浓浊,难不成是你的元阳?” 他的身下又硬了起来,只是他不着痕迹的已将裤子穿好。 怜惜?是他方才想错了,他只想狠狠的肏弄她。 做了十几年的痴傻丫头,怎么恢复灵智之后,便立刻成个小妖女呢? “那你说是不是呢?”梅衍的唇角弯了弯,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五)上次是不是没有射<h> 聆音自知说不过他,也不追问下去,这种男人最可怕啦,什么事情都波澜不惊的,让人永远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她还是喜欢朔雪那种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的,容易看透。 她果然高估了这个身体的体力,仅仅是用嘴和手帮他弄出来,她已经整个人软绵绵没有什么力气了。聆音舔干净手上的阳精,就像被抽干了力气似得倒在了榻上。 梅衍脱了靴子上榻来,躺在聆音身侧。只是这样他好像觉得不够,便凑上前去,舔了舔聆音的唇。 聆音动都懒得动,瞥了他眼道:“自己的味道,好吃么?” “还不算太坏。”他说着,将聆音抱到了怀里头,聆音没有一点力气,自然只能跟个死人似得由他折腾。 “我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聆音在他怀里小声问道。 “最快的话半年吧。”他说着,面具挡住了他的神情,聆音看不见,也不觉得他是在说谎,只叹息了句:“半年太久了。” “好起来之后,你想做什么?”梅衍追问。 聆音懒洋洋的闭了眼,小声道:“想出去玩啊,想去看看汤谷,也想看看外头,整日闷在这里多无趣。” “那可……”他顿了顿,伸手撩去聆音垂到眼睛上的乱发,“真是个好志向。” 聆音没有回声,没过多久便昏昏睡去,只余下轻微的呼吸声。 梅衍挪了挪身子,又颔首吻了她的额头。 “外头可未必有你想得好。”他说着,手却像是哄孩子般一下一下的,顺着聆音柔软的发。 月光爬上窗沿,落在聆音熟睡的脸上,像是粉雕玉琢的人儿一般。 而接下来的日子,梅衍每日里头教她念书识字,晚上则喂她阳精。连着被喂了叁四日,聆音的身体也好上了许多,虽仍是虚弱,但也不至于在外头待会便立刻就倒。 第五日时,聆音提出要去看朔雪。梅衍想到她近来乖巧,每日都老老实实的将阳精喝得干净,身体也好上许多,便带她去了。 朔雪的住处倒算不上远,只是要往山上去,一路颠波的,单凭他一个人自然上不去。得了梅衍首允,他一路用术法惯着她,轮椅轻飘飘的浮在半空中,聆音半点气力都没用,便轻而易举的到了半山腰上。 汤谷毕竟是数一数二的修仙大宗,像夜弦那种等级的道君,自然是一人一处洞府天地。而他手下的弟子虽都在一处,每人都有一个小院,而像丹房、药房、宝库都是在一处的,如要领些什么,只需到那管事那里登记一下便好。 朔雪入门不过两叁年,院落虽比不上师兄师姐气派,但聆音觉得小巧雅致,很是喜欢。她的院子虽然也很大很漂亮,但她总觉得太大了,里头没什么人,太空了。 梅衍将她推至朔雪房门前,再叁叮嘱,这才放聆音进门去。待聆音进门后,他便走开了。 聆音推开门,转了转轮椅的轮子,便到了朔雪的床前。 朔雪听到声音,自然注意到了,他抬眼看来,见是聆音,似乎是有些惊讶,不单单是惊讶了,稍迟迟疑了一会,眼眶便有些红了起来。 “师姐,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语气委屈极了,像是被丢弃的小兽一般。 听她这般说话,聆音哪里受得了,连忙哄道:“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她推着轮椅,便到了朔雪的床边,扶着床沿从轮椅上勉强站了起来。朔雪立刻伸手接过她,将她抱上床来。 他见她虽仍是清瘦,面色却已好上许多,不由询问道:“师姐的身子,似乎是比先前好上许多?” 聆音讪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在嘀咕,每日金丹修士的阳精喂着,若是一点作用都没有那也是奇了怪了。 心中这般想,但她到底不会同朔雪说这些,只是转而道:“你那呢,伤都好了么?” 朔雪自然是不会让聆音担心的,想都未想便回声了:“已经好了。” 聆音却不信他,眯眼看向他道:“我不信~”说着,她便伸手去解朔雪的衣服,朔雪害羞得想要阻止她的动作,只是还未开口,聆音的声音便先飘了来。 “我可不想从你这张漂亮的嘴巴里听到一个不‘字’啊~” 朔雪自然不敢忤逆聆音,只能任由她动作,然后朔雪叁两下便被聆音剥得干净,露出白净结实的胸膛来。 聆音搂着他的脖子跨坐到了他的腿上,又伸出手去摸他背后的伤口,似是正如他所说,好的差不多的,只留下许多条长长的疤。 “小骗子。”聆音柔软的手抚摸着他背后的伤疤,咬着他的耳朵轻轻道。 朔雪心神荡漾,只觉叁魂七魄都被抽离,脑子里全都满满是师姐那晚的妖娆模样。 聆音喜欢他这幅七情六欲都写在脸上的单纯样子,又软声道:“那晚我昏倒之后,你是不是没有射出来?” 朔雪早已习惯她说话这般直白,也只能小声回道:“是……” 聆音不依不饶,又低声诱惑道:“那我们把上次的事情做完好不好?”上次没和朔雪做到最后,一直是她心头的一根刺,如今她身体好些了,自然要将那未做完之事做完。 朔雪方才筑基九层,同他交欢,吸来的修为应当能消化才是。 她不知道为何以剑修闻名的汤谷,掌门的外孙女却是天生这样媚修的身体,但既然能用这种方法,她只想快点好起来。她想站起来,她想自由的奔跑呼吸,她想可以拿起武器,她想有所凭依。 至少不想和上一世一样,毫无抵抗得死去了。 “可是师姐的身体……若又是先前那样,该如何是好……”朔雪避开聆音的视线,他眼底分明早已情欲翻涌,却不愿承认,即便是身上钻心的疼痛传来时,他脑海中却仍是那晚绮靡的画面。他和师姐贴得那般近那般近,他是师姐的第一个男人。 “我偷偷告诉你吧。”聆音知道他断不会这般轻易答应自己,便又诱劝道,“我的仙根已经恢复,只有靠与人双修才能提升修为……阿雪,你愿不愿意帮我呢?” 阿雪,唤得这般亲昵。 朔雪缓缓别过脸来看她,分明师姐生得这么甜美清秀,那双唇却娇艳得像是朵鲜红得牡丹花一般,这般笑起来,又像是那些个合欢宗的妖女一般……但是师姐比她们都好看得多得多得多。 是妖女也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是被吸干阳元,他也心甘情愿啊…… 朔雪不说话,聆音便当他是默许了,伸手朝他身下滑去,隔着衣料抚摸他早已坚挺的下体。她前世纵情声色,男女之事于她而言已是家常便饭,如今每日素着,她倒有些受不住了,这副身体又好像渴得紧,她想要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她抬头吻上朔雪的唇,手指摁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将头低得更低一些,使二人的双唇更加紧密,和聆音清秀可人的外表不同,她的吻霸道又充满了侵略性,朔雪被他吻得七荤八素,手脚发软,聆音抬起双臂攀上了她的肩膀,使二人的联系变得更加紧密。 朔雪也不单单是被动承受着,他因练剑而带着薄茧的手从她的肩上慢慢滑下,落至背上,即便隔着衣料,聆音却能感受到他手心的火热。 欲火烧得越旺,聆音清楚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她从不反感男女情事,不如说这一直是她心中所渴望的,只要对象生得好,又能勾起她的欲望令她有几分喜欢,她向来都是来者不拒。 她想要朔雪的占有,此时此刻,狠狠的,不计一切代价的。 朔雪知晓她的欲望,他想伸手解开的她的腰带,裙摆散开,聆音身下却是空荡荡没有一点衣料,花穴中渗出的水已经打湿了他的裤裆。 他觉得羞赫又觉得好笑。 师姐好色啊…… 衣裳松松垮垮的散开,她的胸部半遮半露的,聆音的胸虽算不上大,但浑圆饱满,两颗红缨似乎是因为暴露在空气中,已经挺立起来。 “要快一点哦,梅衍一会就会回来,等他来了你可就插不了了……”她的声音极媚,刻意将插字强调,字字句句都是勾引。可他偏偏却爱极了这样的勾引。 朔雪听了这话哪里还受得了,飞快褪下腰带,释放出自己难耐的欲望来。 (六)她原本的名字<h> 衣裳被褪去,朔雪俯身上来,将聆音推倒在床上。 他的动作稍显急切,整个人压了上去。 他看着聆音,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明明原来张口不能言的师姐,面对他说的话也总是支支吾吾,总也回不上一个清楚字的师姐。 如今却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些荤话来。 他来汤谷不过叁四年,照顾聆音的时间也不过一年多。 可他总觉得过了很久,久到,她已经成长得足够完整。他轻轻的吻了下去,聆音的身体分明很瘦,但或许是一直用仙丹灵药喂着,她的身体万分绵软又有淡淡的体香。 他想要去怜惜她,可这份怜惜对聆音来说似乎有些多余。 “再磨磨蹭蹭的梅衍就要回来了哦~”她又狡黠的提醒道。 朔雪哑然失笑,怎么可以在床上提别的男人的名字?他心中到底有些生气,他将被褥迭胡乱揉成一团垫在聆音的身下,尔后将她到处煽风点火的手摁在了她的头上。 只用膝盖将她的腿强势的打开,这一次他倒是准确的找到了入口。 不过他没有急着进来,先是用龟头在穴口蹭了些花液,尔后才慢慢探了进去。稍许探进去一点,聆音的神情那般放肆张狂,而是有些委屈的皱起了眉头,但她要强,便仍是强撑着,也不说半个痛字。但又或许是只稍许探进那一点点,她才会这般疼痛。 朔雪也不想再忍了。 他狠下心来往里探去,整个小穴都被撑得涨涨的,里头软肉层迭,既像推拒又想邀请,紧紧绞着他,要他释放出所有欲望来才是。 聆音疼眼底泪光闪烁,却不肯说一个痛字。那晚的事情毕竟发生得太快,她的身体仍是处在尚未开发好的阶段。但她不想就这般结束,她的手已经被朔雪放了下来,因为疼痛而紧紧绞着床单。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滑落,朔雪见她因疼痛有些扭曲的眉眼忍不住轻声道:“若是太疼了你便咬我吧……” 他狠下心一个挺声,聆音疼得低下头,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 他终于全部进入,一直挺到底,穿过某层阻碍,顶到了一小口里。朔雪大概能猜到那是什么,聆音的身子发育得不好,花径窄小又浅,这么容易便被顶到了花宫的入口。 朔雪觉得有几分罪恶感,但身体比他的思想更诚实,他呼吸的声音有些沉重,缓缓从聆音身体里拔了出来。 聆音身下火辣辣的疼,血和白色透明的花液黏在朔雪的阳具上头,聆音出的血有些多,但这次倒是没有晕过去。待聆音稍许缓了缓,朔雪便又慢慢的插了进来。 二人纠缠在一处,身下交合处不断发出噗嗤的轻响,聆音觉得头晕眼花的,总觉得眼前是雨又是雾,但身下的疼痛到底让她清醒。前世男女之事是如此荒诞快乐,而眼下聆音只觉得疼痛难忍。她思来想去只得出一个结论,应当是这个身体太小了…… 但到底不能停下。 幸而朔雪是初次,在聆音的身体里到底没能撑上多久,到最后时他的动作忽然加快,整根拔出又没入,聆音的唇都被她自己咬出血来,但好歹是到头了。 他在她身上重重的喘息着,那东西抵在她的花宫口,炙热黏着的液体便灌溉在了她身体的最深处。而此刻朔雪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连忙将那物抽出,但到底为时已晚,发出一声暧昧的水声之后被抽了出来,那那些液体却一滴不剩的被锁在了里头。 是他入得太深还是她吃得太快?他分明觉得自己射了许多,但漏出来的却只有那一点点…… 身体里好热,朔雪抽出去之后这份热度没有丝毫缓解反而热得更厉害,有什么随着朔雪的元阳一起进入了她的身体,在她的血脉里游走,她觉得身体越来越热好像要爆炸一样,但偏偏头脑昏昏沉沉的。 朔雪觉得不对劲起来,他伸手想去把聆音抱在怀里,聆音身体软绵绵得又烫得厉害,再然后,聆音觉得鼻子里流出了什么热热的液体。她微微低头,却看见点点血花开了自己的胸乳上,血又顺着胸乳滑下去,滴滴哒哒的。 她这时候才开始意识模糊起来,视线也渐渐闭合,恍恍惚惚她看见,门被人打了开。 “音音。” “音音。” 有人这般唤着她。 她这时候才完全响起自己前世的名字来。 莺莺。 她前世叫云莺。 那个人也是这般唤她的。 似是又昏睡了许久,聆音悠悠转醒,睁眼时便见梅衍正在为她切脉。他薄唇微抿,又戴着白玉面具,教人看不出喜乐。聆音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但嗓子干哑,说不出半个字来。 梅衍见她醒了,便收了手,道:“我同你说过,你如今不能行房。” 聆音说不了话,只能睁着眼睛干瞪着他。 梅衍也知道她说不了话,便像是刻意气她一般又缓缓接着前头说:“朔雪虽然不过筑基九层,但也将近大圆满,又是天灵根,你仙根刚刚恢复,他的阳元哪里是你身体消化得了的?” 聆音视线朝床榻里看去,似乎是在说,吃都吃了,还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幸而我来得快,将你带了回去,若是又先前那般出事,你以为朔雪还能挨下多少断魂鞭?这般恣意妄为,你真以为汤谷会这般纵容你么?” 他向来清心寡欲的,平日里头也未曾有什么过分的情绪,但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她怎么敢!怎么敢这般自我,怎么敢这般任性妄为! 虽是不能说话,让聆音十分难受,但见他动怒,聆音却是笑盈盈的动了动嘴,用口型说了几字。 仅是四字而已,看着她挑衅的眼神,梅衍便知道她在说什么。 她说,那又如何。 梅衍这下又不恼了。 “既然你这么想要恢复,明日便换人来喂你阳元。” 梅衍说到做到。 第二日晚上,就有个男弟子被打包扔进了聆音的房间。他身上穿着亵衣,脸上有些睡意仍未散去,显然是在睡着时被忽然丢到这里来的。 聆音打了个哈欠,睡了那么久,她的精神也恢复了许多,虽然没有下床蹦蹦跳跳的气力,但在床上活动一下还是可以的。 聆音在床上盘膝坐立,随后看向那弟子,生得还算俊俏,搁在往日她也应是喜欢的,但见识过夜弦的美貌,她便有些食髓知味了。 她看了看那弟子隆起的裆部,便想通了前因后果。 “梅衍给你喂药了?”她说着,又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眼角有些隐约的泪水,分明这般慵懒的姿态,却美得有些惊人。 那弟子不知是想起什么似得,有些结结巴巴道:“你虽是掌门的外孙女,但……但这般淫乱汤谷……我们汤谷风清门正,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手的……” 他的视线飘忽,想别过视线去,又像是不想面对聆音胆怯,又飘忽着看了几眼。 她这事没几个人知道,梅衍也不会将她的事情告诉他,大概是喂了药便丢过来了。想到这里,聆音忽然抿唇笑了笑,眼中带着盈盈笑意。 “非花师姐都同你们说了什么啊?还是她同师门里哪个要好的女弟子说了,然后再传到了你们这里?” 非花自然不会直接同人说,稍有些心机的,便知道最好的办法是借刀杀人。估计是特意挑了哪个平日里便口风不严的女弟子,让她传了出来吧。 “你怎么……”那人话未说一半,便看见聆音唇角的笑意,便知道她在诈他,“你在诈我。” 说什么诈不诈的,她其实根本不在乎这事传出去。说白了,就算此事在汤谷传了开,也没有关系,待她仙根恢复,有了修为,便跑出汤谷去。 “你管不住自己的嘴还说我诈你?”聆音呵呵,但是非花是真的有点烦,搞这些小手段,她不由想着,离开汤谷前,得整她一整。 无聊的在床上晃了两下,她又看向跪坐在床前的男子道:“你若是还有点力气便自己出去找梅衍,就说你相貌太丑了我不喜欢,让他把解药给你。” “你!”他听聆音这么说实在是有些丢脸,他自诩相貌虽不及夜弦师叔那般令得众生倾倒,但算个俊秀情雅倒是可以的,不想聆音却这样贬低他,令他的面色一下子挂不住。 偏又辈分上算作他师姐,他也不敢出言驳斥,也不想让阳元失在她身上,便咽下这口气,从地上灰溜溜的起身出了门。 待起身出了门,春风拂面吹在他脸上,想起方才屋内聆音娇软柔媚的声音,和掩藏在轻薄衣物下的半遮半掩的躯体,他不由觉得更加燥热起来。都怪这该死的药,若不是如此,他怎么会觉得那种痴痴傻傻的丑丫头…… 竟有一点美艳无双。 (七)只能吃他的<h> 前脚聆音刚赶了人,后脚梅衍便来了。 他来时聆音正在床上做伸展运动,她的身体很软,拉伸起来也很容易。便是听到梅衍开门的声音,聆音也没有停下动作。 梅衍也不急,便背靠着门站着,等聆音做完。聆音便是刻意要他等着,刻意磨磨蹭蹭左右拉伸的,花了一刻钟才弄好。 “好了,你找我什么事。” 她又漫不经心的伸了个懒腰方才开口说道。 梅衍自然知道她是因方才的事呛他,他倒也不恼,只随手用术法挪来个椅子,然后大大方方的在上头坐下。 “为何不要他?” 聆音瞥了他一眼,他以为她有多随便,正当她来者不拒了是么?吃菜么她好歹挑口味,穿衣么她好歹挑颜色,这男人,也不是身下长根萝卜也就能入她眼的。 “我想他也应当同你说了吧。”聆音慢慢悠悠的坐直了身子,“他长得不好看,我不喜欢。” “你觉得怎么样算好看?”梅衍更加镇静,甚至拿过聆音桌上的茶壶,沏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聆音看他在自己房间里头这般自在模样有些不悦,皱眉打断道:“不许喝我的茉莉花茶。” 对着聆音晃了晃手里的茶盏,梅衍接着道:“既这么不情愿,便自己夺回来。” 她便是看不惯他凡事都不挂心的模样,便当真光着脚下了榻,扑到他面前将茶盏夺到了手里。她打开茶盏的盖子,又将茶盏递到他的跟前,随后当着他的面,将茶水倒在他大腿中间的那处。他的裆部一下子便被茶水濡湿,上头还沾了几片茉莉花瓣。 聆音却不紧不慢,仿若事不关己的回答他方才的问题。 “我说的好看,至少得有师父的一半,那样的好看。” 巧笑嫣兮的样子,唇角的笑意娇俏又动人,若是初次见面,定然想不到她会是那般骄纵妄为的小妖女。 聆音看不见他的神情,只是见他的唇角动了动,到底不是在笑。她这般羞辱,他到底不是当真无心无情,自然不会无动于衷。 他先是伸手择去了胯部那几朵花瓣,又随手施了个术法弄干了身下的水。似是平息了方才一时间翻涌的情绪,他才缓缓开口道:“那人虽然生得不及你师父,但已是当下弟子中尚且不错的,不是谁都像朔雪那样,既有一副好相貌,又有好天赋,又会那样傻傻的让你折腾的。” “那你呢?”聆音蹲下身来趴在他的膝盖上看着他询问道,“你又生得如何?” 梅衍伸手勾起聆音的下巴,沉声问道:“你想看?” 聆音却不回答,直接伸手去揭他面具,只是她再怎么用力拉扯,也拿不下来,就好像固定在上头一眼。 “我的脸可不轻易给人看。”他说着,便抓住了聆音的手腕,将她的手强硬的往跨上放去,“既是不肯吃别人的,那么今晚你只能吃我的。” 聆音也觉得差不多该放弃抵抗,认命的伸手去解梅衍的腰带,聆音见他胯前布料鼓作一团,笑出声来道:“你每日来前都要吃药,不觉得伤身体么?” 她当真是不明白,对他来说她当真这么没有魅力,以至于要吃药来面对她? 梅衍的声音迟疑了一会才出声:“我自己调配的药,伤不伤身体我心中清楚。” 聆音放弃同他争辩,将他的裤子扯下,狰狞的阳物一下子跳了出来,在聆音的嘴巴上弹了一下,似乎是因为方才茶水的关系,虽是他用术法除掉了水渍,但上面还有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他的肉棒热乎乎的,聆音想到自己的手有些冰,犹豫着要不要放上去,又想着梅衍方才的态度,她那点犹豫又顿时烟消云散了。 她用手握住他的阳物时,明显的听到了梅衍倒吸了一口凉气。 “手怎么这般冷。”他倒是没有指责聆音,而是在聆音的手外头罩上了自己的手。他的手自然比她暖多了,便这样维持了一会,聆音的手也没有那么冷了。 偏偏聆音又受不了他这般正经样子,调笑道:“大概是缺阳气了吧。” 但她的唇到底是温热的,在她的唇含住他的阳物时,聆音尝到了他马眼溢出来的一点咸腥。其实说不上难吃,毕竟他这个修为早已辟谷,不食人间烟火,阳精里自然没有什么怪味,平日里最多饮些仙露甘泉,沾了方才的茶,她还尝到了一丝茉莉花的甜味。 聆音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而此刻,梅衍心中想的是,他竟不知何时将聆音摁在身下,吞吐孽根之事当成了习惯。 她以为他从不说谎。 他其实方才说谎了。 这一次。 他没有用药。 他不会告诉她,若是说了,她定然会又露出那般狡黠又明媚的笑容来。笑他竟然会对她动欲。她心中其实不会装下任何一个人,只是他比较特别而已,特别让她不喜欢而已。 但总归,也是特别。 从这个角度看她时,她的睫毛纤长漂亮,肌肤很白很嫩好像要掐出来水,她的舌头很灵巧也很热,光是在他的阳物之上舔来舔去就让他觉得受不了了。他其实早已动情动欲,但他为医者,自然懂得呼吸吐纳之术。 聆音见他好像没有反应,就放弃了到处舔来舔去,而是专心的对他的龟头舔弄起来。梅衍的身子往前倾了一点,阳物离她的喉咙又近了一寸,她想往后退一点,后脑勺便被他伸来的手摁住往里推。 聆音早该知道,没回都是这样,他是舒爽了,可是她会难受啊! 不过聆音到底没有办法,只能努力的用手努力的套弄着他的阳物,卖力的用舌头取悦他,只盼着他能放过她够早点射出来。 聆音的努力终于有了成果,龟头被卡进她的喉咙里,她嘴里被塞得满满当当,唇角因为被撑开有些疼。她觉得今日他比以往都激动了一些,阳物涨的厉害,她觉得下颌有些酸痛。 他果然在生气。 因为她往他胯部倒水?还是因为她不肯吃那人的阳精? 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他的怒火也好欲火也好,终于到了尽头。聆音眼中溢出泪花,将他泄出的滚烫阳精全部含在了嘴里。 他闷哼了一声,从聆音嘴里抽了出来,还溅了一些在聆音的脸上。聆音快要含不住嘴里满满的东西,连忙用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吐出来。她勉勉强强咽下,嗓子有些难受,不断的干咳起来,待她再捋顺呼吸时,梅衍已经将整理好衣物,端坐在那里,又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分明刚刚还把阳精射在她嘴里,转头却又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她心中有些无名火气,舔了舔唇角残存的精液,她便抬头看向他道:“从明天开始别再喂我阳精了。” “那你想吃谁的?”梅衍问她,语气平静,没有半点感情又是这般就事论事的样子。 “谁的都一样。”聆音有些生气了,“我不想再吃了!” 说不上好吃,也说不上难吃,她只是喜欢同人交欢的感觉,但到底不是不吃阳精就活不下去的欲女。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梅衍接着说道:“明日你师兄回来。” 聆音刚想说这和她吃不吃阳精一事又有什么关系……但她又恍惚想起师父的话来。 接着,梅衍又是不温不火的补充道:“你仙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待你师兄来再喂你些阳精,你便可以试着引气入体了,身子虽还是差些,但在汤谷里灵丹妙药补着总会好上许多……” 他的声音顿了顿。 “如此,你还是不愿再吃阳精么?” 她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梅衍总是能捉到她的软肋,就好像知道在哪一样。但想到自己能够修仙了,聆音还是没有骨气的缴械投降了。 “师兄明日什么时候回来?” 她已经忘记她刚才和梅衍说了什么了。 (八)坐在你腿上呀 师兄回来那一日,汤谷难得下了一场雨。 但到底洗去一番尘埃,那晚的月色倒是格外清亮,五感皆通,连那谷中终年盛开的白梅香气,闻起来都更浓了些。 为了庆祝聆音身子大好,也为了为师兄接风洗尘,掌门特地在秋渊谷设宴凑了一桌。但实际上,都是同聆音恢复仙根关系密切的人。 例如梅衍、例如朔雪。 但也有无关却知情的,例如夜弦。 男人们个个面带笑容似乎相处愉快,但聆音总觉得无形中有种寒气。不过最应该尴尬的她本人,却好像个没事人一样。 一桌子精巧的美味佳肴摆着,愣是没人动筷。 除了聆音。 在座各位全都是早已辟谷的修士,只有聆音连引气入体都尚未,连着吃了不知道多少日阳精,终于能吃上美食聆音感动得连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先是夹了几个水晶虾饺,聆音便开始逐渐吃出味来。金丝海蟹、南海金莲、凤炖牡丹、芙蓉虾……聆音把桌上的菜全都尝了一遍,随后又是明知故问的看向桌上的众人道:“诶,你们怎么都不动筷子啊,可好吃了……” 掌门重山自然惯着她,便乐呵呵的笑道:“音儿多吃点了,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朔雪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给聆音倒了杯茶,聆音毫不客气的伸手接过,打了个饱嗝。随后摆了摆手道:“不了不了,我吃饱了,你们接着聊接着聊。” 丝毫不管正主有没有来。 她吃饱喝足,正打算脚底抹油开溜之时,她那位传闻中的师兄终于出现了。 几重花影开外,他戴着一顶纱笠,似是披星戴月,风尘仆仆而来。应是接道了谷中的传音玉简,所以才这样匆匆赶回来吧。 聆音不知该如何形容他,他面相生得过分普通,若往什么词上头挨,那也只是面前算是清秀。但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普通,聆音看他才觉得看着十分舒服。 他将众人已团坐在桌前,便摘下纱笠几步上前来,正要对掌门和师父行礼时,便被聆音拦下来。 “又不是什么重要场合,这种虚礼便不用了,赶紧入座吧,你要吃东西么?”聆音看向他,倒是一副乖顺客气有理的样子,说话却又有些,没大没小,丝毫不客气拘谨。 但是掌门和夜弦自然也惯着她,纷纷示意他不必拘礼。 她为师兄备了碗筷放在一旁的位置上,但她一旁已坐着梅衍了。聆音瞥乐梅衍一眼,见他低头饮茶似乎是不打算让出位置的样子,心中便已有些打算了,有些撒娇道:“师兄坐我的位置吧。” 疏风对她温和的笑了笑:“那你坐哪?” 聆音眨了眨眼,也笑道:“我已经吃饱了,现在走也没事。但……若是师兄舍不得我走,我也可以坐在你腿上呀~” 她说完,还特意朝他抛了个媚眼。桌上的男人倒是没一个开口的,她们都早已习惯了聆音的性子。倒是疏风刚回来,虽是已经在传音玉简中得知了聆音恢复了心智,也知晓了一些她如今的性子,但真遇上倒还真有些不适应。 面上的笑意虽是挂着,但总有几分尴尬起来。 “这……”他迟疑了,不知该说些什么。 倒是夜弦开得口,他说:“聆音便是这性子,你由着她便好。” 聆音笑盈盈的看向疏风,既是师父这般说了,疏风也没有办法,便走上前去,不过聆音已经先她一步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几步跃到他跟前,穿着白色的襦裙,裙摆有些短,露出一双纤细白皙的腿来,像只小兔子一样,但下一秒,这只小兔子便牵住了他的手。 梅衍手中握着杯盏的手稍微颤了颤,茶水撒了出来,他不着痕迹的施了个术,将那点洒出来的茶水清理干净。 “师兄抱。”聆音牵着他的手晃着撒娇道。 疏风无法,只看了眼夜弦和掌门,见他们神色无异,便俯下身去将聆音抱了起来。 聆音被养了这么些日子,虽然也多了几两肉,但抱起来还是轻飘飘的。疏风只当她是孩子,师父掌门都无异议,自也由着聆音任性。 待抱着聆音入了座,聆音就真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她方才将桌上的菜都尝了一遍,胃口本就不大,如今自是已经饱了,但她还是转向疏风道:“师兄要吃东西么?” 说着,夹了只已剥好壳虾到他嘴边,他早已辟谷,自然不吃五谷杂粮,但聆音已经夹到他嘴边,他自然无法,只张了口,随意咀嚼两下,便咽了下去。 “好吃吗?”倒是聆音兴致冲冲的问他。 疏风自是不愿拂了聆音的意,便含笑点了点头。 既然人到齐了,这便可以开始说正事了。 “掌门和师父的意思,我都在玉简里看见了,若是对音音有益处,我自然无碍。但溪月知道音音恢复心智一事后在外头闹别扭不肯回来,我便一人前来了。” 疏风说话的当口,聆音却在他的大腿上挪了挪,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坐在了他的胯上。 夜弦听完疏风的话,也开口道:“既是溪月不愿意,也不必让他回来了。你一个人,应当足够了。” 梅衍也接着说道:“这些时日养着,音音的灵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若是介意,虽是需要些时日,但音音也能好起来。你若是不介意,那便权当锦上添花,音音也能恢复得快一些。” 聆音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瞥了梅衍一眼,一口一个音音唤的亲昵,平日里喂她阳精时,他却半个音音都不曾唤过。 掌门也跟着说道:“毕竟这事说起来甚是私密,你若是不愿意汤谷自然不会强迫,若是以后遇上心仪的道侣……那留着也好。” 外公说得隐晦,众人在场,此事自然不能说得太开,聆音无意加入他们的对话,只是屁股动了动,在疏风的胯部蹭来蹭去。 疏风自是受不了她这般自此,放下手来摁住了她的一只大腿,让她没法继续动作,又接着说道:“我身为师兄,若是能帮上音音的,自然会去帮,掌门您不必顾虑太多,我看着音音长大,在我心中她不仅仅是师妹,而是当做妹妹来看待的。” 聆音动不了自然无趣,便又伸出筷子来夹了个虾饺吃。她这做妹妹的,晚上便要吃到哥哥的棒子了。她想了想,按照这个说法,她鸡皮疙瘩已经掉一地了。 “既然你无异议,晚上便到音音的屋子里去罢。至于要做什么,我迟些会同你嘱咐。”梅衍一板一眼开口。 疏风点了点头道:“那劳烦梅衍先生了。” 聆音心中腹诽:他有什么好麻烦的,左右把棒子插到她嘴里嘬嘬,爽的是他,累的可是她啊! 既然事情已经敲定,这宴席也该散了,只是聆音舍不得那些吃食,便央着外公迟些时候再送些来。待要走时,疏风原是想把她抱回轮椅上,奈何聆音粘着他不肯撒手,他无奈也只能一路抱着聆音回去。若是梅衍,自然不会这般惯着她。 这一场席上,朔雪没插上一句话,只是默默为聆音剥了许多龙眼。 聆音见他一脸委屈小媳妇的样子自是不忍心,走时还特意同他交代,待她这几日仙根恢复后再去找他玩。 一路窝在疏风怀里,聆音舒舒服服的回了院子。他将聆音放在榻上便要转身离开,聆音却将他叫住了。 “师兄,音音好久没见你了,好想你啊。”她说着,拉着疏风的衣袖不肯撒手,“师兄陪音音说会话吧。” 聆音这般说了,疏风自然不好拒绝,他左右无事,便坐下同聆音说话了。 聆音大概知道叁师兄,也就是溪月为什么会闹别扭。怎么说喂小师妹吃阳精这种事,想想都是有些别扭的,更何况要自己亲自来做。她想要知道,为什么大师兄可以这坦然的接受了。 “师兄,你不觉得‘喂阳精’这种事情很荒唐吗?”她从来不藏着掖着,故而也就直接开口了。 疏风微讶,却也明白小师妹的顾虑,笑着开口道:“音音,你若是可以修仙了,掌门会很高兴的,师父,还有我们师兄弟几个,也都为你开心。这点小事,比起你能好好活着,都无足轻重。” 哦,聆音大概明白了。这一门派的人大概都是所谓修仙脑,虽不是说这种借别人修为来提升自己的行径应该倡导啦,但比起廉耻,似乎是大道长生更重要些。别人或许可以靠自己的努力,但她似乎没有办法,她好像生来便是这样的身体,只能通过这种手段来修仙。 但聆音总觉得疏风应该是不同的。这样温和又容易迁就的人,应该有一个对他很好的人才是。梅衍那般她会同他处处争锋相对给他找不快,大师兄这样的,太温柔了。如同那些来自聆音记忆中的一样,即便她曾是那样痴傻,他也总是用尽一切办法,只是想让她露出笑容来。 面对大师兄她总觉得没有办法任性起来,因为他定然会事事依她的。 “那,若是有一日,你遇着喜欢的道侣怎么办?”聆音问他,她眼中充满了困惑。 疏风知道她的困惑从何而来,他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得低声说道:“我的道侣便是我的剑,我心中装不下其它,唯有大道。” (九)你应当不喜欢<h> 疏风说得这般坦荡,聆音自然也不会再矫情什么。 他对谁都是这样,这样的好这样的温柔,所以他也会对她好。若是换了别人,他也会这样做,只是这个人刚好是她而已。 只是,聆音不喜欢这样。因为她不会对谁都好。 她想了想,道:“师兄,虽是人和人的想法不同,你待谁都好是济世救人,我无话可说,既是你这般坦荡我自也无虞,左右快些恢复仙根我也能好好修仙。” 但是,或许终有一日,待特别的人出现,而你给不了她那一份特别,那个时候你会不会感觉后悔呢? "嗯。"他伸手去,将聆音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眼中清明,没有半点旁的情绪。 二人之后便没再说什么,待疏风要下山往梅衍那处去时,便在山脚下遇见了非花。她靠着石碑旁,似乎已经等候许久了,左顾右盼的,待见到疏风时才安定下来。 她似是精心打扮过,面上的妆容精致,衬得她娇美可人。 “大师兄。”她见到疏风时便笑了出来,像是世上所有见到意中人的少女一样,“我听值班弟子说了,你今日刚回来,便急匆匆的来看你了。” 疏风见了她,也露出温和的笑容来,柔声道:“二师妹,许久不见了。” “师兄方才是去哪了?我方才去你的院子,见你人不在,听人说你往秋渊谷这里来了。” 疏风也不隐瞒,接道:“同师父他们谈了一下音音的事情。” 听到从疏风口中说出的音音二字,非花神情有些黯淡,似是稍许犹豫了下,方才道:“我听谷中弟子说,音音似乎同朔雪师弟关系匪浅……” “此事我也有所了解,不过朔雪他七窍玲珑的,若有他照顾音音,那自然再好不过了。”他好似明白非花的意思,却又好似不明白。 非花咬唇,又道:“那你呢?方才你见到聆音了么?” 关于聆音修复仙根一事,那般隐私,他自然不会同非花提及,只道:“音音性子虽与以往不同了,但她身子能好起来,我作为师兄很高兴。” 非花笑了笑道:“我知师兄你待谁都极好,但若她不是音音又该如何?若是有人借音音的身体夺舍重生……” 她的话还没说完,疏风却忽然朝她笑了笑,分明是万般和煦的笑容却教人有些不寒而栗。 “我知道你担心小师妹,但,即便是有人夺舍,师父和掌门自会评判,哪里轮到我们这些小辈来评价。” 区区小辈二字委实折煞。 他早已金丹大圆满,是汤谷同辈弟子中,最有望结婴之人。 非花知道自己不该说下去了,若是再说,只怕大师兄对她生厌。 她低下头,小心翼翼的扯了扯疏风的袖子,低声道:“我只是担心小师妹……毕竟一觉醒来便像换了个人似得……” 疏风叹息一声道:“我对你们一向一视同仁,音音自幼便身子弱,我才多注意了些。但你若有什么难处,我自也会考虑你,有什么我能帮上的,我也会帮你的。” 非花这才露出一个笑容来,挽住他的手臂道:“我就知道师兄最好啦,其实近日我在剑术上有些疑惑,师兄可以亲手指导我一下么……” “好。”疏风一口便答应下来。 不知不觉已入夜。 秋渊谷中,聆音正坐在桌案前伏笔练字。她底子不错,虽是熟悉这里的文字不久,却已经能写出一手好看的字。 窗户半开着,虽时有风漏进来,却并不寒冷,只是稍许有些湿热,夹杂着几缕花香。 聆音穿着白色的纱裙,一头墨发也松松散散的随意绾了起来。桌案上几本翻看过的书交迭在一起,几张宣纸零零落落,上头随意画了些水墨画。 寻常弟子房中照明皆用烛火,但聆音特殊,房中用的是烛石,比烛火昂贵上许多,偏她又在房中置了好几处,房中亮堂得很。 待她提笔落下一字时,敲门声却忽然响了起来。聆音朝门外应了声,门就被吱呀一声,从外面推了开。 聆音大概猜到是疏风,便连头也没抬,道了声:“待我临完这几个字。” 门被轻轻戴上,脚步声靠近,又在她几尺外停下。 “好了。”聆音收了笔,看向疏风。他好似已经沐浴过,身上的衣裳也都与白日不同,素净又简单,投过窗扉的朦胧月色,聆音看到他舒朗的眉眼。算不上特别好看,却又让她觉得舒服。 “师兄。”聆音伸出手,要他靠近,“把我抱回去。” 疏风自然依着她,他走进,将聆音抱了起来。男子的身体,沉重,宽厚,修长又让人有安全感,聆音喜欢他骨骼分明,修如梅骨的手,也喜欢这双手,放在她的身体上。 她搂住疏风的脖颈在他的脖颈嗅了嗅,咬着他的耳朵轻轻道:“是茉莉么?你知道我喜欢?” 房中的烛石太晃眼,他也好,聆音也好,轻微的神情都能入对方的眼。疏风微微皱了皱眉,只手轻轻一挥,房中烛石都顷刻熄了去,唯有皎洁的月光映在他的侧脸上。 聆音轻轻一笑。 他低哑的声音传来:“白日里教人剑术身上沾了些香气,我想你应当不会喜欢。” 聆音倒没有很惊讶,只是如常道:“我怎么会生师兄的气?师兄待人一向一视同仁,我待师兄也是如此,你在我眼中,和其它师兄师姐,并未有什么区别。” 似是因为房间里黯了下来,视线变得迟钝,但声音气味温度,却都敏感了起来。聆音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缓缓渡来,也能听到他平静沉稳的呼吸,和身上的香气。 “师兄知道我的目的,也不必再废话,做正事便好。”她的手往疏风的身下探去,他分明早已情动,那物也已抵着他身下的布料呼之欲出,呼吸却没有半点紊乱。 “是你问梅衍要了药,还是他给你的?”聆音询问。 他在聆音榻上坐下,随后缓缓褪去身下的衣物,昏暗的月色中聆音看不清他的阳物,但她的手有些冰,在碰到的那一刻,便察觉到他的炽热。 “这事太辛苦你了,不必音音动手,待我弄好之后,你再来吃吧。”疏风说着,想将聆音的手拿开。 要不要这么贴心?聆音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讽刺,她握着疏风的阳物撸动了一下,随后道:“既还是元阳,师兄应当没什么这方面的经验吧?” 想想都几百岁的人了,却从未纾解过欲望,修士的心果真坚毅如磐石,竟不曾为欲望动摇半点。可当真是大道无情,连人与生俱来的欲望都可以剔除得一干二净。 “我来吧。”她的声音有微微的笑意,若是平常甚至都不会被人察觉,但眼下这般状况,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聆音两只手都抚上了他的阳物,虽不能看清,但她手下摸着,便觉得大师兄虽生得寻常普通,但这阳物尺寸却格外傲人。还是说这修仙之人天赋异禀?连带着男性之物都添了几分光?与他那张纯良普通的脸完全不符。 她越想越有些好笑,溢出的温热呼吸都悉数喷在了疏风的阳物上,目不可视物,知觉便更加敏感,他的身体颤了颤,却没说半个字。 聆音这才低下头,缓缓将他的阳物含入口中,但在梅衍那吃过几次苦头,聆音也不敢太乱来,只是先轻轻含了一下前端,再用舌头舔了一下马眼。 疏风的呼吸声很轻,一室内吞吐的水声在耳畔清晰,有些淫靡。 若是梅衍,聆音到还想捉弄一下,但师兄这样的性格,她实在没有捉弄的心思。老老实实的一边慢慢吞吐他的阳物,一遍用手撸动着。疏风平静的呼吸终于稍微有了一点变化,聆音看不见他的神情,故而有些格外好奇。 这般浅浅的吞吐自然不能令他满足,但师兄到底是师兄,他没有强硬的摁下聆音的后脑勺,而是只按着她的肩膀沉了沉。 窗外吹来的风有些令人烦闷的微热,又或是她的心有些动摇。分明看不见,却不知为何更容易撩拨她的情绪。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掌上格外炙热,这一刻她终于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欲望。 便是心中有道,这一刻却终在欲望前缴械投降。 “嗯……”他的声音很好听,便是此刻从嗓中溢出的低吟,都让人不禁的会想,这声音的主人该有一副怎样俊美不凡的容貌。 他摁在聆音肩上的手又重了几分,口中之物逐渐胀大,聆音觉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难,但她知道师兄应当是快要到了,便也不肯停下,一开始双方都冷静自持,此刻便都暴露了本性。阳物在嗓中滑动和舌头舔弄的水声,以及疏风越来越沉重的呼吸。 他倒吸一口冷气,精关打开,灼热的液体溢满了聆音的口腔。他的呼吸又急又粗重,便是稍许缓和后,也仍旧如此。 聆音将口中的阳精悉数吞下,借着昏暗的光线,她攀上他的肩膀,在他尚未回神时,亲了亲他的唇。 “音音。” 原是平日里头寻常的称呼,此刻夹着的低沉紊乱的呼吸,好似夜半无人时情人间的私语。 (十)得意忘形的后果 聆音喜欢这样的声音。 它代表着,这个男人卸下一切伪装,在她面前展露出他最原本的欲望。 视线看不清,聆音的话语也愈加大胆露骨起来。 “师兄,今晚一事之后,你还能坦然的同别的女子做这样的事情么?” 情欲尚未消褪,疏风的身体和聆音口中吐出的话语一般炽热。往日镇定从容全都不见,他最自以为傲的定力原来在音音面前,什么都算不上了。无关他于音音的情感是男女之情还是其他,一切都是出自最原本的欲望。 这噬魂销骨的滋味,一旦尝了,之后便再也放不下。 “我不知道。” 他心中分明清清楚楚有个答案,可是话语到了嘴边,却不愿说出来。 聆音却笑了笑,不再追问。 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她向来公平,不苛求什么唯一。她伸了个拦腰,随后下榻去,她的指尖轻点烛石,烛石又接二连叁的亮了起来。 她不急着去看疏风的脸,而是用搭在屏风上的湿布拭去了唇角暧昧的白浊。 丹田之处有些异样,一股温暖的奇异感觉似乎在她的经脉中游走,她闭上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却看见空气中似乎有诸多发光的星尘漂浮着。 “你能看见了吗?”身后疏风的声音传来,他的气息平稳了许多,已经起身朝聆音走来,“那些就是所谓的‘灵气’,你的仙根恢复了,如今应当可以引气入体了。” “那么我以后是不是不用再吃那个?”聆音皱着眉头道,她虽喜欢男女情事,水乳交融,但却没有那种食人精液的爱好。 “应是如此。”疏风道,却还是顿了顿,“不过具体的,还得问梅衍。” “那我来教你引气入体吗?”他又道。 “不必。”聆音一口回绝,笑得狡黠,“我已经会了。” 这些日子她可看了不少有关于修仙的书,这种基础的事情她早就会了,想到这下就算是正式的迈入修仙的门槛里,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推门而出,跃入院中的月色中。 月华流转如流水,倾撒于庭阶之中。她赤足站在院中,这一方灵气似乎在为她雀跃鼓舞,纷纷往她身上涌来。在这一瞬,聆音好似看见了千万世界,一瞬与亘古,花香与鸟鸣,长夜与黎明,小腿上迟缓的钝痛都不能将她从这种感觉中拔除。 这种感觉,是她前世从未有过的。 ——将自己的命运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 倚在门扉旁的疏风也禁不住为此刻的聆音痴迷。她似乎已在这一方月色中化作仙灵,完全不属于这凡尘间。灵气一点点累加,疏风肉眼可见的,聆音体内的灵气正在不断积累。 不仅仅是受到万千生灵的眷顾,她更像是这些生灵本身,而这世界的灵气,自然而然的都属于她。 疏风隐隐有预感。 她会成为,这汤谷中,千百年来绝世无双的天才。 待回过神来时。 “音音——”疏风再出声去唤她,聆音却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疏风连忙上前去扶她,抓着他的手臂,聆音勉勉强强站起身来,腿上的钝痛还是若隐若现,虽然已经可以引气入体了,但废了的腿却没有那么快好起来。 “一不小心有些得意忘形了……”分明疼得都渗出冷汗来,聆音面上却还是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 疏风微微皱了眉头,抱起聆音来,嗔怪道:“你先待在房里,我去唤梅衍来看看。” 说真的聆音不想看到梅衍……如果他知道自己得意忘形然后变成这样,还不知道怎么在心里笑她呢。 被疏风送到榻上之后,他很快就唤来梅衍。 梅衍把她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检查了一番之后,又为她施了针。聆音腿上的钝痛这才缓解了一点,梅衍不说话,聆音也不想同他说话,只能是疏风来打圆场。 “音音这是怎么了?”他询问梅衍。 梅衍也干脆回道:“仙根无碍,只是操之过急,灵力太甚,她的腿本就毁过一次,一时间无法承受身体里大量涌进来的灵气。” 他知道聆音是幼儿心性,也不同她计较,伸手揉了揉她的后发,温声道:“你也不必这般急,到底总有人陪着你。” 倒是聆音意料之外的,梅衍这般温柔,倒显得她小家子气了。 “既然音音仙根已经恢复了,不如明日去库房里挑件武器吧。虽然正式修炼还要一段时日,但找部趁手的功法先看着也好。” 听到疏风的声音,聆音才转过身来,露出了笑容。 “还是大师兄最好了。” 梅衍的笑容霎时间有些古怪,他早该知道这丫头气人的本事向来一流,只是没想到这样一句话就能让他这样怒不可揭。 他无奈咽了口气,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收起银针之后就背起药箱就出了门。 虽然疏风不知道这二人发生了什么,但是也能读出气氛中的不对味来。 “你和梅衍,有什么过节?” 音音恢复心智也没有多久时日,怎么就同梅衍不对付了? “倒不算是什么过节……”聆音小声道,“只是我不喜欢他而已……时辰不早了,师兄,我要休息了。” 聆音不想同他再提这个事情,扯过被子来将自己包了起来,疏风也不再问,只是跟着上了榻,倒在聆音身侧。 今夜,她又难得的做了个梦。 南祩鲜少下雪,那一年刚入冬,却忽然下起了雪。母亲令后宫中的嫔妃来同她赏雪,她站在城楼上,看着那些个盛装打扮的男子冒着料峭的严冬踏雪而来,只是为了见母亲一面。 她觉得好笑,又有些悲哀。 她听闻大周与南祩不同,男子才能称帝,而后宫佳丽叁千,皆是女子。 其实是男是女又有什么不同,既都在一个位置上,谁又能比谁好过,沾染了地位权利的情爱,注定有一方卑微。无论男女,都并不平等。 连自我都没有,又拿什么公平的来当做情爱。 她以为她看得很清楚,但实际上却又不明白。 例如当他问——“公主,您冷么?” 他那双望着她的眼中,似是一方温软的春水。她太冷了,活着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又怎么会不冷呢? 是了。她并不明白,那并不是什么男女情爱,她不过是,贪恋那点暖而已。 就连死去的时候,那涌出的血水也是暖的。一点点的,浸没她华美的衣袍,她的手,她的呼吸。她不能将那种关系称为情爱,她甚至不能说,她爱过谁。 那只是最为浅薄的喜欢,她只是喜欢。 会令她觉得温暖的人而已。 真的假的,好像也不那么重要了。 “音音——”含糊不清的声音。 聆音睁开眼,隐隐约约看见了疏风的脸。她又阖上眼再睁开,视线陡然才清晰起来。已是第二天了。 “师兄,怎么了?”她揉了揉眼睛起身来,疏风已经穿好衣服,坐在了榻旁。 疏风摸了摸聆音的额头,确认没有什么异常的温度才放下手来,道:“掌门马上就来接你,他听说你仙根恢复了,正打算几日后在汤谷设宴邀请各门各派的修士来参加呢。” “音音喜欢什么样的武器?”疏风一边问着,一边将聆音抱到了轮椅上,“汤谷大多数都是剑修弟子,音音若是挑把好剑来,那也不错。” “什么武器不重要。”聆音慵懒的靠在轮椅上打了个哈欠,“对我而言,好看最重要。” 轮椅刚推出门,掌门重山和聆音的师父夜弦已经到了院子里。见到重山,聆音立刻柔柔的唤了声外公。她恢复仙根一事实在令重山喜出望外,立刻来带着她去门中宝库中挑选趁手的法器,以便日后修炼用。 聆音还没有推动轮椅,轮椅就自己转了起来,往夜弦的方向驶去。 说起,聆音要去的宝库可是汤谷的重地,便是疏风这般辈分,也不能跟着前去。所以聆音回头看向他时,他也只是朝聆音微微颔首示意。 聆音倒是无所谓要去什么地方,她现在只是万分期待她会入手什么样的武器和功法。 偌大的修真界,今后也会有她聆音的小小一方天地么? *留言评论=更新动力 (十一)那来取悦我 聆音的轮椅浮在空中,跟在夜弦身后。 重山慈爱的摸了摸聆音的头,笑道:“待到了宝库,音音有什么喜欢的武器,觉得趁手的,拿去就好。” “音音最喜欢外公啦。”聆音朝着他露出了甜美的笑容来。 张口说谎也不脸红,她最喜欢她自己。 虽然是汤谷的宝库,但却也没有在什么很隐蔽的地方,穿过汤谷内普通的库房,后头的便是宝库。重山在宝库的门前挥了挥袖子,青铜铸成的大门就缓缓打开了。 似乎是下了什么封印,所以除了掌门之外的人,都没有办法打开。 刚一抬眼,聆音便看到一面墙上挂满了武器,有刀有剑,有枪有棍,看上去像是一面收集墙,重山随手拿来一把剑,到聆音面前晃了晃,和蔼道:“这把怎么样,小巧精致,很适合音音你。” 聆音摇摇头,虽然做工精巧,但不是她喜欢的。 聆音推着轮椅,又往里头走去,夜弦跟在身后,倒是没有说什么。地上也堆积了许多武器,聆音草草看去,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吸引她的,正打算往别处去时,陡然瞥到了一抹亮眼的红色。朱红的伞面,银色的伞骨,聆音弯下腰去将它捡起,分明是金属做的伞骨,拿在手里却极轻。 伞柄之处有机关,聆音转动伞柄,一支与伞近似长的剑便被抽了出来。而扇骨末处,也是雕花的暗器,看上去虽然雅致漂亮,但若是用它在皮肉上一刮……则血肉模糊。 而看见聆音手中的伞,夜弦明显的愣了愣神。 聆音虽然看见了夜弦的迟疑,但她实在是喜欢这把武器。 “外公。”聆音朝重山招了招手,“我想要这个。” 重山自也瞧见了聆音手中的伞,神情颇有些为难,若是他没有记错,这把伞……他看向夜弦道:“这伞似乎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夜弦出声打断。 “若是音音喜欢,便给她吧,不过是件普通的武器,掌门不必在意。” 说得似乎是轻描淡写,聆音盈盈一笑,比划了下手中的伞,又对夜弦道:“这把伞有名字么?” “音音给它取个名字吧,既是给你了,便是你的武器。” 既是师父这样说了,聆音自然却之不恭。 “那就叫‘红绡’吧。”她倒是没有思虑太久,既是武器,那就要好看又好用,最好还能有个好听的名字。 功法和剑谱放在里头的藏书阁里,聆音的轮椅被地上堆积的兵器挡住了去路。还未等聆音说什么,身子一轻,夜弦就将她抱了起来,往里头走去。 聆音本就喜欢他这张脸,如今凑近了看,更加觉得好看。只是他神情冷冰冰的,总是教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仙风道骨的人,又生了这样好看的脸,不知道和这样的人在榻上交欢,会是个什么模样。 一时间心神荡漾,聆音下意识舔了舔自己的唇。 虽然现在吃不下,但总有一日,她要把他,拆穿入腹。 “师父。”聆音在他耳边低低的唤了一声,“怎么今日你瞧着好像心神不宁的。”再近一点便能吻上他的耳廓,聆音没有这样的嗜好,所以止住了动作。 “近日遇到了些麻烦事。”夜弦自然不会同她说是什么事情,“音音不必挂心。” 聆音却笑着亲了亲他的脸颊道:“师父既然不说,那音音也不问了,不过要罚师父帮我挑剑谱和功法。” “这算什么罚?”夜弦忍不住被她逗笑了,“这本就是我该做的。” 聆音却搂着他的脖子,又盈盈一笑道:“师父最好就当这是音音要的罚,因为音音真正想要的‘罚’,师父可给不了我。” 夜弦却明白她话中的暧昧,声音也低沉下来。 “你若是最近要找人双修,那便去找朔雪吧,不过最多不出半月,你的修为就会超过他,届时,同他双修对你并无益处。” 朔雪也算是天资出众了,而她半个月就能超过他么? 夜弦这话不能令聆音感到欣喜,反而有隐忧,修真的世界里,的确有所谓的‘天才’,可是这具跌入悬崖,仙根具毁,双腿无法行走的身体,刚恢复仙根就能超过修真大派中年轻有为的弟子。 这可就令聆音不由得揣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聆音想着事情,没有注意夜弦已经从书柜上拿下了一本剑谱。 “音音,这本九韶如何?” 聆音虽然了解些修真的基础,但挑选剑谱的事情上,自然是夜弦比她有经验得多。 “师父觉得好,那就用这本剑谱吧。”她的腿脚现在还练不了剑,但先看看剑谱,熟悉一下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至于功法……”夜弦扫了书架,似乎没有相中的合意的,“等迟些我再给你,你这些日子先练习在体内运行灵气,若有什么不懂的,这些日子大师兄会留在汤谷,你有什么事情,问他就好。” “那师父呢?师父不亲自教我么?” “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夜弦点了点聆音的鼻子。 “是与音音有关的事情?”聆音攀着他的脖子又追问道。 “是也不是。”含糊不清的回答,看来从夜弦这里聆音是得不到什么肯定的回答了。 但聆音肯定的是,他们一定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她,有关‘聆音’。 聆音也不想追问下去了,不过今日拿到这样一柄漂亮的伞剑,聆音的心情当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以至于回到自己的小院子时,看到朔雪正在门口等着,她的笑容更是明媚娇艳起来。 是夜弦送聆音回来的,原本看到聆音回来万分惊喜的朔雪,在看到她后头的夜弦时,又倏忽间暗下脸来。 “师父。”朔雪朝夜弦一礼,没敢上前来。 夜弦点了点头,对他嘱咐道:“照顾好音音。” 好在夜弦说完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让朔雪松了一口气。聆音托着下巴看着他舒缓的眉头,忍不住笑了出来。 “师父走了,你松了一口气吧。” “师姐你别笑话我了……”在喜欢的女子面前,出了洋相后被这般调侃,既是对方是师姐,他也实在是不好意思。他的视线有些闪避,一时间不敢去瞧聆音如今的神情。 若是自己能像师父那样,师姐会不会更喜欢他一点……或是喜欢上他…… “朔雪。”聆音唤了他一声,“帮我推一下轮椅。” 朔雪乖巧的走上前来,推着聆音进了院子,聆音拿起放在她腿上的红绡,在朔雪眼前晃了晃,颇有些自得道:“这是我今日挑来的武器,怎么样,好看么?” “好看。”朔雪自然顺着她的话说,“像师姐一样好看。” 聆音却笑着收回了伞道:“你应当说,师姐更好看。” 四下无人,就在聆音话音刚落之时,朔雪温热的唇擦过她的鬓发,落在了聆音的脸颊上。 少年人清朗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世间美景,在朔雪眼中,都不及师姐一睨,万分之一的动人。” 她以为风月帐里头,各番情话她早已经听遍说遍,朔雪这番话,却还是顿时让她乱了心跳。到底是初尝情爱的少年,一头栽在里头,眼中心里便只能容她一人。 太容易看懂,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她想到夜弦方才的话来。 ——最多不出半月,你的修为就会超过他,届时,同他双修对你并无益处。 既然并无益处,反而对自身修为有损,她自然不会再同朔雪双修。她向来只顾虑自己,但是如今事情摆在眼前,她却又有几分不忍来。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心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门扉被掩上,她嗅到几分花香,抬眼时,朔雪不知从何摘来一朵花,别在她的鬓发上。 “我喜欢师姐,所以即便是师姐仅仅只是拿我做跳板,或是往后将我一脚踢开,朔雪也无怨无悔。”言至于此,没给自己留半点余地。 “……我这样告诉自己,但是,师姐……我想留在你身边。”他眼中是温软的笑意,分明不是那人,聆音却想起那人来。 因为相似。 都是这般,似春风雨露,她想忘记,却又总是想起。 “即便是再不能同师姐双修,即便是再没有同师姐并肩的资格……我到底该怎么样,才能留在师姐你身边。” 他的声音有几分嘶哑,说是哀求都不为过。 聆音不知道他是听谁说了什么,还是从她身上看出来了,无论是哪一种方式,朔雪应该也多少明白了。 “那来取悦我吧。”聆音朝他伸出了手,“若是你无论如何都想留在我身边,甚至连我把你一脚踢开都无所谓的话——那不如趁现在来取悦我。” 她想起了那无数个荒诞的日夜里。 眼神是会说谎的,言语也不过是哄人的把戏。 只有肉体上的欢愉,从来不会说谎。 *留言评论≈更新动力,你不留,我不留,作者何时能更新(。 (十二)喜欢被好看的男人干<h> 第一个吻,他小心翼翼的,像是试探,又像是胆怯。聆音却不喜欢这样温柔的态度,这样的温柔,总会令她想起过去的事情。 她想要被填满,是无边的肉欲也好,无情的占有也好,她身下的穴口被填满,她心中无边的洞也好似能被填满一样。 渴望什么都好,她既想要去占有,也渴望被占有。 她搂着朔雪的肩膀同他唇齿纠缠在一处,身下的蜜穴中早已泛出了水花,她不讨厌这样的身体,欲望本就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为什么要为它感到羞耻。 聆音的手从朔雪的脖颈处往下游移,探进了他的衣襟,他小小的乳头被聆音的手指玩弄着,他身体明显变得僵直起来。 “不是说要取悦我么?”聆音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道,“就这样站在这里就好了么?” 少年人略微迟疑,方才回过神来,将聆音抱到了床榻上。 分明早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他的动作却还是温柔又小心翼翼,聆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样应对这样的温柔,她下意识就打开他犹豫着的手,随后自己将身上的衣服利落的脱了下来。 她本就不爱穿得多,叁两下整个柔软的身躯便暴露在朔雪的眼前。她的皮肤娇软细嫩,柔软的胸脯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抖着,上头的红缨被雪白的酮体衬得愈发诱人采撷。 见到这般场面,朔雪哪里能坐怀不乱,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身下之物已经顶住了胯下的布料。 他俯身上前,握住聆音的玉足,将吻缓缓自下而上落下,最后他的吻落在聆音的左乳上。被他这般亲吻着,聆音觉得有些发痒,就出声催促道:“含住。” 朔雪如她所说照做,又伸出来手来握着她小巧的乳房揉捏着。聆音下意识娇吟出声来,而这柔软的嗓音却无形中成为了最好的催情药,朔雪觉得自己身下已经涨得发痛,他只好一只手握着聆音的乳房,另一只手去褪下裤子来。 他的性器早已硬挺如铁,恨不得此刻就掰开聆音的大腿狠狠的进入她的蜜穴肏弄起来。但他知道这样做不行,师姐体弱,每次同师姐交欢之后,她都会痛晕过去。 她的身体又香又软,他含着聆音娇嫩的乳头,嗅着那惑人的女儿香,竟有一种想狠狠咬下去的冲动。 师姐她一定……天生就是个媚骨天成的妖女。 他无法立刻进入她,欲火汹涌而来,他的动作也有些急躁粗鲁起来,他掰过聆音的身体,令她背对着她,他从身后握住她的胸乳,除却褪去半截的裤子,他的衣衫几乎完好,与之相对比的,聆音却已经浑身赤裸。 “师姐……”他的声音低哑,动作却又毫无不犹豫,掰开聆音的腿,将他的性器抵在了聆音双腿间的细缝中。他察觉到聆音身下已经被渗出的花液浸得湿滑不堪,他愈加想要进入,忍不住一遍揉捏着聆音的一对胸乳,一遍低声在她耳边问道:“师姐这是在说,已经可以进来的意思么?” 他询问的时候,身下的性器沾上了聆音身下湿滑的液体,使坏一般的在聆音的穴口剐蹭着。 胸乳上传来酥酥麻麻的快感,聆音惬意的半阖了眼眸,撅起腰来,用穴口蹭着朔雪的性器。 “我有说过不可以么?”声音慵懒又娇媚。 “我担心这次师姐你又……” 朔雪的话令聆音的好兴致一下子就没了一半,她的声音也一下子变得清明许多。 “师父说了,这次不会了。”说到这里,聆音的话又顿了顿,“你若是不愿意的话,那我也可以去找别人。” 好不容易可以享受正常的鱼水之欢,聆音可不打算就此改过自新,从良生活。毕竟,她到底是个欲女,就是喜欢享受同人交欢的那种欢愉感。 分明早已情动,久久得不到满足的空虚感在聆音的心头叫嚣着。 她缓缓打开了双腿,往朔雪的性器上坐下去,但到底是背对着,只是浅浅的进入了一点。再往里一点,便是噬魂销骨,朔雪早已尝过那种滋味,哪里能再忍耐,扶着聆音的腰,挺身而入,硕大的性器一下子就顶到了最深处,进入到聆音浅窄的花宫口。 “啊……” 这般进入不算忽然,但一下被撑得满满的,除却那些许酥麻感,聆音还是被疼的逼出了眼泪来。 但是朔雪这般性子,若是知道她疼得掉泪,哪里还敢继续下去,指不定以后都不敢同她做这事了。小腹酸麻,但好歹还算可以忍受, 粉嫩的乳尖已经挺立起来,朔雪从背后进入,看不见聆音的脸,自也不知道她此刻已经疼得皱起了眉头。 “师姐……好紧……” 每次在聆音的身体里面,被她温热的肉壁紧紧绞着,这样的感觉实在是舒服得难以言喻。这样甜美的滋味,如今只有他一人品尝过,光是想想便足以令人血脉喷张。 他忍不住开始动作,每一下都整根进入再拨出,往聆音花穴中的软肉狠狠的撞去。说到底,平日里头的温柔是一回事,房事上狠厉又是一回事。 沾过这具身子的人都该知道,被这处小穴吸吮自己的性器,是怎么样的噬魂销骨。 聆音也渐渐习惯了他抽动的频率,努力摆动着腰肢迎合他的抽插。娇乳被握在朔雪手中,他的吻又逐渐落下,落在聆音的肩胛骨上。 聆音抓着身下的床单,弓着背,背入式入得是在太深,朔雪粗长的性器好似要将她贯穿。聆音低着头,忍住不从嗓中溢出声来。 “喜欢……”她的神情有些迷乱,却无法掩盖她迷失在情欲里那种潋滟的美来。 “嗯?喜欢什么……”朔雪刻意问道。 他以为聆音会羞于回答,却不想她大大方方,用着娇媚的嗓音脱口而出道:“喜欢……被好看的男人……干……” 朔雪实在是不知道他是该气还是该笑,但这般放荡的话却令他的性器更加坚硬,甚至不需要聆音夹紧双腿,他便能感觉到自己是在被紧紧绞着。 “师姐……”他喘着气,又开始愈发大力的抽送起来,”嗯……“ “嗯……喜欢……喜欢……唔……”这一次,聆音到底是尝到了男女欢爱的美妙滋味,这感觉很奇妙,越是到最后,既像是溺水快要窒息,欢愉便愈是虚无缥缈的叫嚣着,更多更多。 每一下撞击都好似要撞破进花宫里面,聆音觉得自己快被撞散了,但是身体却能接着承受,并且期盼着更狠更有力的占有。 交合处花液淋漓四处喷溅,聆音洁白的床单早已到处都是体液。快感不断攀升,娇小的花穴虽然仍然不能适应这个并不算陌生的尺寸,但高潮却快要来临。分明花液早已令她的花穴滑腻不堪,但仍然死死的紧咬着朔雪的性器。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 高潮前的部分,整整持续了一刻钟,聆音觉得自己快要被做晕过去,但到底比起先前两次,这已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朔雪握着她的腰,伴随着颤抖粗重的呼吸,死命的狠撞着。 ”师姐……我……我快射了……“朔雪爽的几近低吼出声。 “那……那就射进来啊……”聆音意识不到这句话足以令所以男子癫狂,可即使没有聆音这句话话,他也实在再也无法忍耐了。 “师姐——”朔雪低唤一声,聆音的穴口已经被肏得发红,滚烫的精液尽数射进了聆音的花宫里面,烫的她身子发颤,一瞬间他好似分花拂柳,飘飘然仿佛跃入这世间仙境。 因为这场激烈的性事,带着高潮后的余韵,聆音的肌肤已经泛着微微的粉红色,她的双颊也染了红色,一双眼眸似是沉了一泓秋水,侧过脸来看身后男人的神情似嗔似怨,分明是清隽甜美的面容,此刻却说不出的妩媚妖艳。 朔雪一时间看出了神,他缓缓抽出,带着白浊滑腻混合的水泽,身下已经疲软的性器又有微微抬头的趋势。 这次没有血丝,她的处子身终于被彻底破了,聆音神清气爽,将被香汗濡湿的鬓发别到了耳后,调整了下自己紊乱的呼吸,就扶着床榻斜靠着床柱坐了起来。 除却褪下半截的裤子,朔雪仍旧衣裳完整,只是那胯部的那一大片布料,被水渍濡湿。聆音瞥了一眼,欢爱时大胆露骨的她,此刻却有些羞赫的微微别过脸去,低声道:“待会出门的时候,用避水诀处理一下吧。” “嗯……”朔雪也有些意外聆音的这样的神情,分明欢爱的时候是那个模样,如今这有点别扭的态度却更令他觉得有些可爱。 “师姐。”他忽然又唤了声。 “怎么?”聆音下意识便接了句。 朔雪看着她,又露出先前那般温软的笑意来。 “我好喜欢你。” 真傻。 (十三) 聆音不知道是在笑他还是笑自己。 但总归让她觉得有几分好笑。 随手从梳妆台上拿了根发带,系起了头发。身上黏黏腻腻的,总教她有几分不适。她想起自己院子后头似乎有个温泉,原本就是因为那处温泉,所以重山才特地把秋渊谷全都划给了她。 如今朔雪在这里,聆音连轮椅都懒得坐,朝朔雪勾了勾指头,轻道:“抱我去温泉。” 朔雪已经用避水诀将自己的衣服清理干净,伸出手去将聆音抱在了怀里。 “那个……你能看到我现在是什么个修为么?”聆音拽着他的衣襟问道。 “炼气叁层。”朔雪回道。 好像还挺快的,聆音想着,被朔雪抱着穿过院后的游廊,就到了外公为她准备的温泉浴池。 聆音随后把披在身上的衣服丢到地上,让朔雪把她放进池子里。浑身酸痛,聆音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全身骨头好像要散架了一样。 ……这具身体也太不禁用了。 她慵懒的靠在浴池边,好一会,才看向朔雪道:“怎么,你不下来?” “师姐不必管我。”朔雪笑了笑,伸手去理聆音的发,然后轻轻抚摸着,明明只是这样触碰她,朔雪面上的笑意却好似再止不住,让聆音瞧得分明。 就这么喜欢她么? 有点傻,但是倒是有点,傻得可爱。聆音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喜欢他了。 不过,她现在还是最想快点提升修为,早点站起来,自由的奔跑,走遍名山大川,古城旧巷。死的忽然,一瞬间才发现自己有无数的遗憾。 似乎是因为刚刚欢愉过后,聆音的心情也不错。 “朔雪,你说汤谷外头,有什么好景致啊?” 朔雪思虑片刻,便道:“森罗十二州,自然每一州都有好景致,镜湖之畔,蓬莱之境,还有我的家乡落雪岭,都是极好的景致。” “那我还真要去看看。”聆音想着,又道,“那我何时才能出宗门?” 她若是想着要离开,先不说汤谷允不允,修真界这样弱肉强食的,只怕她刚出宗门没多久,就丢了小命。 “师姐出宗门,若是有人陪同自然什么时候都可以。”朔雪笑着道,“但是谷中弟子要出去历练的话,最少也是筑基才行。” “筑基……”按照自己这样修为增长的速度,她若要到筑基,得再同朔雪交欢几次。不过她现在实在是累了,而且朔雪每次都是单方面被她吸修为,估计也不会太好受。 她也不是真的吸人精气的妖女,出谷这事情,姑且再等等。 将出谷的事情搁置,聆音开始专心修习起了剑术。 虽说是剑术,但比起伞中剑,聆音更喜欢用这把伞。七十二根银伞骨,每一根末都似尖刀,伞轴一转,朵朵血梅洒落在地,而伞面却不沾半点血渍。 “师姐就连拾起剑招也这样动人。”朔雪毫不吝啬的褒美道。 “你别哄我,你方才又让了我几招,别以为我不知道。”聆音收起红绡来,瞪了面前的朔雪一眼。 (十四) 朔雪被她瞪了一眼也不生气,只是笑着道:“只是让了两招,是师姐实在天资出众,剑道上的天赋,我实不及你。” 聆音早就习惯他这叁句不离夸的说话方式,倒也并不是不吃他这套。只是这样夸赞,对她修行实在是无弊无利。 她勾唇一笑揶揄道:“若是你在床上也能如夸我一般,不假思索,那就好了。” “师姐你……”朔雪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他明明现在已经越来越久了…… 眨眼一瞬,聆音手中的红绡已经抵在了朔雪的脖子上,伞柄有机关,只要她摁下,伞顶就会伸出利刃来割断朔雪的脖子。 “既是对我,你也不应该放松警惕。”分明是清秀温婉的相貌,笑起来却格外美滟,“可要小心,哪天我会取了你的性命。” 朔雪却不躲不避,令脖颈往伞顶贴得更近。 “若是师姐要我的命,我自然愿意。”朔雪毫不犹豫道。 聆音实在说不过他,收起伞来,活动活动了筋骨,看了看天色,想着大师兄应该快来了。 她如今已经炼气七阶,虽离筑基还差点,不过师父说,她可以去汤谷的后山契约只灵兽来。虽说是汤谷的后山,但毕竟是灵气充裕,有些猛兽奇禽一点都不意外,有疏风陪着她自然是好些。 到了时辰,疏风便来了,只是好巧不巧,身后还跟了个人。 聆音面上堆出笑容来,看向那人道:“非花师姐,好久不见。” 非花见到她,似乎也是有些意外,但也是勉强露出笑容道了声:“聆音师妹。” 不过见到她,聆音脑海中立刻就有了些有趣的想法。 分明腿脚早已好得差不多了,她还是刻意坐回轮椅上,揉了揉膝盖,对疏风娇声道:“师兄说好要同我去契约灵兽的,可是音音的腿脚又隐隐作痛起来了,师兄可以抱我去么?” 非花闻言,立刻假模假样故作关切道:“既是如此,还是师妹身体为先,契约灵兽一事可以暂且搁置。” 聆音却立刻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面孔,柔柔道:“可是分明说好是今日的,而且我看到朔雪的灵兽那般威武,音音也想要有自己的灵兽,师父说了要大师兄带音音去的,师姐是想害师兄对音音食言么?” “聆音师妹这是哪里的话。”非花面上还是挂着笑容,心底早已怒不可揭,“只是暂且搁置,若是你这样去了,出了什么意外,罪责可是要大师兄担的。” 聆音笑了笑,眼波流转,一手捂住嘴,缓缓出声道:“难道师姐是希望音音出事么?还是师姐以为,即便大师兄在,也护不住音音?” 该死的小丫头片子!分明先前那般痴傻,任人欺辱,怎么如今变成这副模样! 非花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疏风出言打断道:“音音腿脚不便,你同她计较什么?”他说着,就伸出双臂,将聆音抱在怀里。 窝在他怀里实在舒服,聆音忍不住探出脸来,朝非花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来。 那笑容好似在说。 ——你有本事就朝我发火啊。 (十五) 非花自然不能发火。 仍摆出一副好师姐的模样,温声劝道:“师姐也是好意,这般怀疑,师姐委实有些寒心。” 聆音却懒得再同她争辩,搂着疏风脖子,唇似乎都快贴上他的耳廓,令非花额头青筋都要跳了出来。 看来她喜欢师兄,实在是喜欢得紧啊。若是让她知道师兄的阳精都喂到她嘴里,非花师姐还能端出这幅好师姐的模样么? 光是这样想想,聆音就觉得实在好笑,好笑到她都不想同非花计较了。 她是没有爱吃阳精,或是觉得吃阳精是好事的这种嗜好,但是想到能给非花添堵她倒是挺开心的。 虽是记不完全,可她究竟是怎么欺负‘聆音’的,她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 “师兄,我们快去后山吧。”聆音贴着他的耳朵娇声道。 “好。”疏风柔声回道。 一旁的朔雪也拿过轮椅上的外裳来为聆音披上,叮嘱道:“有些起风了,师姐把外裳披上。” 非花瞧着这画面,心头便涌出一阵无名火来。为什么所有人都对她千娇百宠,为什么所有东西她都拥有,分明以前她只是个傻子……面上维持着假笑,但一口银牙都快要被她咬碎。 这时,又偏听聆音的声音响了起来。 “师姐,你瞧着面色不大好,不如不要一道去了?” 怎么能不去? “没有,既是聆音师妹腿脚不便,我自也是要一道跟去得好,我这修为早已无病无疾,哪能像师妹这样身娇体弱的,怎会面色不好呢?” “哦?那可真是劳烦师姐了。” 说起,虽是汤谷的后山,但寻常弟子,没有手谕,却也无法进去。汤谷周遭灵气浓郁,后山里头自也滋养了无数珍奇异兽,高耸入云的山间被乌云包裹着,从上头看去,只能看到一片雾蒙蒙的上头。 疏风御剑而下,而聆音被他抱在怀里,自然什么时候都不用干。 而非花自然只能红着眼御剑跟在后头。 到了处烟雾稀薄些的山头,疏风就御着剑下去。山中清幽,树木繁密,鸟鸣阵阵,时不时还响起一些动物的嘶吼声。 朔雪的灵兽是一只雪白的碧眼老虎,虽然看起来威风凛凛的,但聆音还是喜欢小巧一些的灵兽,例如小兔子小猫小鸟之类的。 “我腿脚好些了,师兄放我下来自己走吧。”聆音提议道。 疏风没有立刻将她放下来,而是询问道:“当真可以好些了?” “嗯。”聆音甜甜笑道,“大师兄应当知道音音不会说谎的。” 不仅不会,还会一直说。 “嗯。”疏风闻言,将她放了下来。 将疏风没有再抱着聆音,非花的面色也好了许多,却不想下一刻聆音又道:“师兄可以牵着音音么?山里雾这样浓,音音怕走丢了。” “自然。”疏风宠溺的笑了,牵住了聆音的手。 因为聆音的体温比起常人低些,所以疏风的手她握起来格外的暖。 非花见状,忍不住出声道:“师兄,不如让我牵着音音吧,毕竟音音同朔雪师弟已经有……那般关系,师兄还是稍许避嫌为好。” 明明是自己不希望,话说出来却这样大公无私,有理有据,聆音不由得沉思,这样的话术,她是不是应该学上一学。 (十六) “无论如何,音音都是我的师妹。”疏风开口回答,握着聆音的手没有半点松开。 聆音以为,非花的话术已经很厉害了,却不想大师兄的话更令她哑口无言。 果然面上光风霁月的人,厚颜无耻起来也是一绝。 实在佩服。 喂她吃阳精的时候,是什么都没想呢?还是就想着她是师妹,所以才更加刺激? 不过她们再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下去,可就真是没完没了了。 “大师兄,我们快去契约灵兽吧。”聆音牵着他的手,就往林子里走去,虽是四处都是稀薄的雾气,但并不影响行走,不仅如此,这里灵气充沛,聆音在这,连呼吸都感觉无比舒适。 “说起,大师兄你们的灵兽都是在哪契约的?”聆音边走着,边出声问他。 “都是以往去外头的秘境试炼时契约的。”疏风回道。 闻言,聆音顿下步子来看向他道:“既是如此,师父为何不让我去外头的秘境契约灵兽?” “你如今修为还差些。”不知是不是因为提及师父,疏风的话顿了顿,“况且,师父猜你想要契约灵兽只是图个新鲜,这几年他都不打算让你出谷,便先让你养只灵兽玩着。” “为什么他这几年不打算让我出谷?”聆音察觉到话中的不对味来。 疏风的神色有些迟疑,一会才回答道:“师父他应当有自己的考量,也是为了音音你好。” 他这样说,聆音可就没法接着问下去了。为她好?当真这么简单? 眼见二人聊着,非花也几步上前同疏风并肩走着,横插道:“大师兄说得没错,师父这般打算,定然有他自己的考量。” 你是学人精么? 聆音懒得理会她。 非花想挽住疏风的手臂,也被疏风不着痕迹的避开。 叁人并行了一会,途经的树梢上忽然传来树枝松动的吱吱声,聆音循着声看去,便看到一只毛色黄白相间的,有一黄一白两只尾巴的松鼠,手中正拿着一颗橙色的果实,在树梢上用一双圆溜溜的墨色眼睛瞧着她。 ……好可爱。 聆音扯了扯疏风的手,低低撒娇道:“师兄我想要它。” “好。”疏风应道,松开了聆音的手,却没有立即出手,只是缓缓捻来一道冰诀,一块冰棱一闪而过,朝那只小松鼠飞去。那小松鼠身形灵活的避开,冰棱砸在树干上,碎成了冰渣,小松鼠立刻跳到别的树上跑开了。 “怎么跑走了?”聆音有些惋惜。 “那是双尾锦毛鼠,别看它外表小巧可爱,实际上狡猾得很。”疏风说完,伸出手来,捻来一个诀,一阵狂风吹来,吹散了周遭的雾气,几棵挺拔屹立的巨松前,是万丈悬崖。 ——正是那松鼠跑开的方向。 聆音面色一凝,想着若是方才贸然朝那松鼠跑开的方向追去,只怕她们几人都要落入悬崖之下。 非花也是面色一白,立刻抓住了身侧疏风的衣袖,心有余悸道:“还好师兄方才没有追去……” 还未等几人定下心来,身后又传来野兽低吼的声音。聆音往身后看去,几只红色眼睛的妖狼已经将她们团团围住。 “这是赤血妖狼!师兄……”非花尖叫着,更是抓着疏风的手臂不放。 妖狼低低嘶吼着,用脚不停的刮刨着身下的泥土,伺机而动。就这样僵持,没过多久,那些妖狼似乎是看出了聆音的修为更加浅薄,便嘶吼着,全都朝聆音扑来。 聆音没有半点惧怕,想要这不过是汤谷的后山,若是当真处理不了,师父也不会让大师兄一道陪他来。想着,她瞥了一眼紧紧抓着疏风手臂的非花,不由得冒出一个有趣的想法。她往悬崖边上逐渐靠去,也不拿出武器,也不躲避,眼见着一只赤血妖狼就要扑上前来。 她笑盈盈的看向疏风眨了眨眼睛,完全不像是生死攸关的模样。 那含笑的眉眼,似乎带了些戏谑,又有些像是在撒娇。 “师兄你可要立刻来救我呀。”她这样说着。 话音刚落,身体就往后栽去。 ——而身后,是万丈悬崖。 对师兄来说到底是谁更重要些,待会就知道了吧? (十七) 身体急速的下坠着,聆音手中握着红绡的伞柄,她在落下那一刻才拿出来,若是大师兄不来救她,她也不会傻傻丢了性命。 摔残双腿的感觉,她可不想再试一次了。 “音音!” 聆音听到疏风的声音了,便知道他也跟着跳了下来,连忙展开红绡,到底是法器,聆音稍许往里输送些灵力,它就稳稳当当缓缓的落了下来。 她没有赌错,无论如何,师兄还是选她了。有种计谋得逞的舒适感,想到非花师姐在悬崖上咬牙跺脚生气的画面,她的心情就变得很好。 你想要的,你渴望的,一切都不属于你,感觉如何? 虽是万丈悬崖,但到底还是没能算上万丈,被疏风拉住了手腕,二人缓缓降到了谷底。 甜腻的香气扑鼻而来,聆音抬眼望去,谷底是一眼望不尽的朱紫色花海。疏风扶着聆音刚稳住身形,一旁的花丛中,正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 聆音循着声看去,繁密的花海中,两团白球正迭在一起,若是仔细看,才能瞧清楚,那是两只兔子正在花丛中交媾。 发情? 看着开满山谷的朱紫色小花,聆音不一会就想起了眼前这花的名字。 梅衍教过她,她也在书上看到过。 ——欲情花。 这可是炼制情毒,不可或缺的药材。真是方便又好用的药材,聆音那时候感慨。 不过下一瞬梅衍就同她道:“只是原料罢了,寻常修士的修为就已经可以压制药性,不受它影响。”、 “可惜了。”她那时的语气还饱含遗憾。 但若是……甜腻的香气飘进鼻子里,聆音的脸却微微有些发红。 “师兄。”她轻唤了一声身侧握着她手的疏风,声音又娇又媚,“你应当知道这些是什么花吧?” “欲情花。”疏风的神情一片清明,未曾沾染半点情欲,聆音言语中的暗示他立刻便明白过来,“你应当知道,你我的修为,应当足够抵挡……虽说对音音你稍许有些影响,也应当不至于……” “不至于……什么?”聆音的手缓缓抚上他的胸膛,她素来微凉的手指此刻却烫的厉害。 师兄妹间,这样的动作实在是太过暧昧亲昵了。 不过,他们之间的界限早在那晚他喂她阳精之后就跨越了。这世上有些界限,一旦跨越,便百无禁忌。 疏风皱起眉头,有些不敢置信,音音如今已经炼气七阶,即便是欲情花的香气对她稍许有些影响,但也可以用灵气压制,不应当如此……他的视线蓦然一瞥,瞥见她的唇角有一抹淡淡的朱紫色。 聆音察觉到他变化的神情,不由笑着道:“师兄应当知道为何了?” “你为什么……要吃下这欲情花?” 聆音的手指慢条斯理的在他胸膛一点一点打着圈。 “师兄明知故问,真是狡猾。” “既是这欲情花对你没用,那我也只能自己吃了。” “我倒是不介意往后师兄你是不是会同非花师姐在一处啦,我只是想知道,我要过的男人,非花师姐还会不会要?” “大师兄,这欲情花,虽说有解药,可眼下你要去哪里寻?” “大师兄……” 这一字一句,字字句句可都没心没肺,让人听着,便会觉得颇有些玩世不恭了。 分明是狡黠自私,霸道又不讲道理的丫头。 又分明,这欲情花半点影响不到他。 明知道她是个满脑子都是情欲的妖女。 可他为何还是,觉得眼前的小师妹愈发迷人了起来? 情欲就像养料,将她喂得愈饱,下一次,她就会开得愈加娇美,愈加令人移不开视线,想将她嵌入血肉里头。 真想吻住她的唇,不要在让她的口中说出旁人的名字,旁人的事情,也不要再想着旁人,只想着他……这个念头一出,疏风很快就这样做了,他俯身吻住聆音的唇,压住她的身体,二人一同栽进了花海里。 欲情花的香气愈发浓郁,余光中,聆音看到满天的朱紫色花瓣,随着她倒下的身子,缓缓落了下来。 她更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