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舟》 Chapter.1溺亡 她的绿色吊带完全无法拢盖住胸前雪白的双峰,那个圆弧险些遮不住红蕊。雪白修长的双腿交迭,丝绸的裙摆滑倒大腿根部,叁角区的风景若隐若现。 沉默推开书房的门,就看见赤足坐在黑色沉木办公桌上,丹凤眼里波光潋滟,檀口微张的女人。她的好身材即使是平常服装也能窥见一二,如今,这么风情摇晃…沉默眸色暗了几分。 “下来。胡闹。”喝了酒,他的声音粗砺了很多,莫黎白却觉得情欲在他的冷漠情绪下翻涌得更不受控制了。 她红唇扬起,似是挑衅,“阿默,疼我…” 夜莺浅语的声音,海妖歌唱的诱惑,她涂着黑色指甲油的脚尖,缓慢带着情欲的摩擦着另一只小腿,黑白的极致反差,刺激到沉默眉心一跳。“莫黎白,现在是白天…” 听到他声音里的黯沉,情欲的压抑,莫黎白赤脚踩到红木地板,猫一样一步一步朝他走来。媚眼如丝,她嫩白的柔荑缠了几圈墨蓝色的领带,勾得他弯下脖子,她红唇似有似无的擦过他的耳朵,沉默听见这个妖精说:“我偏要,白日宣淫…” 沉默大手扶住她脆弱的脖颈,凉薄的唇顺势就贴住她的耳根。带着酒气的舌就像是藤蔓,轻轻地啃着,舔过她的耳根。黎白往他怀里贴,沉默的吻漫漫滑到脸颊,然后是她的唇边。圈住她的腰肢,黑眸里翻滚过浓浓情绪,是海面漩涡无止境沉沦的陷阱,他像吐信的蛇,准确的贴着黎白的红唇,撬开她的檀口,单枪直入,扫荡她的口腔。 他在攻占她的领地。濡湿的舌头勾过她的舌尖,圈住她柔软腰肢的手力气渐大,莫黎白踩在他的棉质拖鞋上,踮着脚尖,圈住他的脖子,努力张着嘴承受他的攻略。两条舌头忘情的纠缠,他的攻势让她节节败退,呼吸急促起来。他终于放过她一样,慢慢含住她的嘴唇,像在安抚一样,轻轻的临摹,啃噬。 大拇指在他脸颊下轻一下重一下的摩擦。莫黎白感觉到身下濡湿,抬着屁股去蹭他的…他眸色里才平息的情欲,又一次翻滚。他手掌从墨绿色的裙角往上滑,不轻不重捏她丰腴的臀肉,越捏越靠近黑色的丛林,莫黎白蓦地加紧腿,他的手指勾开蕾丝,直直的借着水润滑了进去。 “唔…嗯…”莫黎白腰间抽软,整个人瘫进他的怀里,手臂无力地垂下,沉默轻轻哼了一声,似乎是愉快她的反应,他在她温润的小穴里四处摁压点火,莫黎白像蛇一样扭来扭去,试图躲开他带着噗嗤噗嗤水声兴风作浪的手指。他的另一只手臂从她胸后穿过,捏住她胸前的红色梅花,有一下没一下的摁进去扯出来… 莫黎白脚趾蜷缩,嘴里呜呜嗯嗯,身下却是一股一股的水浸湿沉默的手指,他邪肆带着戏谑的在她耳边轻轻吹气,莫黎白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被他的大掌操控着,没有思想,无境沉沦于他制造的欲望之城。 她黛眉轻蹙,好看的眼睛轻轻阖着,烟尾发着红,贝齿咬着红唇,却无意识的泄露出缠绵悱恻的叫声,猫一样挠人。她嘴上不饶人,真枪实弹上了,没几下就能泄身投降。看她沉迷于欲望的表情,沉默感觉自己硬到炸裂的分身不能忍了。抽插的速度变得飞快,莫黎白睁开眼睛,死死扣住他的手臂,“慢,慢,慢点…” 水声在静谧的书房里像是特意3D环绕的立体效果,莫黎白感觉宫口被挤开,一股一股的水流冲破阻碍,飞奔而下。沉默听见她昂扬的“啊~”,感受她小穴颤抖收缩紧紧吸着他的两根手指,看着她绿色丝绸裙子下抽搐的小腹…终于爆发。 莫黎白还在高潮余韵中尚未清醒,便被他大力扣在了书桌上,雪峰成圆饼状贴在冰凉的黑色桌面上,红豆受到刺激变得坚挺,“嗯…痛~”沉默拉开裤链,放出已经淡淡分泌银丝的阴茎,手摁住她的腰,在肉缝中就着水润湿滑的粘稠蹭到她的小豆豆,如愿听到她“嗯,嗯…”的动情呻吟,便一路势如破竹冲进了那个温暖紧致的小穴里。 所有褶皱都随着他的大力入侵被强硬的抻平,两人同时发出似欢愉似难捱的呻吟。莫黎白扬起天鹅颈,异物入侵的饱胀感让她试图撑着纤细白嫩的手臂,离他的胯下远一点,奈何他的双手仅仅掐住纤细的腰,就开始快速没有章法的抽插。 耸劲的腰,肌肉收缩的臀部,莫黎白无法看见他的失控。就像她无法知晓她匍匐在黑色办公桌上,纤细起伏的蝴蝶骨,那条由脊柱延伸下来的深陷隐没于两个深深缩着的腰窝中间,雪白的胴体光滑的触感,肥硕圆润的臀部和不盈一握的腰肢,这幅画卷本就是上好的美人图了,可那双手一握的地方,还纹着漂亮的橄榄枝叶,似乎要冲出雪白的腰肢。 沉默急红了眼,打桩机一样不顾她的呻吟和挣扎,拼了命的往里钻,去往她身体更深处。后入的姿势本来就已经很深了,莫黎白感觉两腿分开的战栗,已经让小腿肌肉开始不满了。他的阴茎粗而长,是不是要捅破阴道冲出肚子才肯罢休。 “沉…嗯~嗯~沉默…轻…呃嗯~~轻点…”她努力撑着上半身不让乳儿被冷到,扭着头去看沉默,他眼角发红,动作狠戾,似乎是要把她钉在这张桌子上。 那腰扭成了意想不到的弧度,近乎好看完美的柔软,他碰到深处的小口,那处缩了一下,她皱眉眼泪已经流出来,求他慢点轻点的样子,活像媚药让沉默难以自控。他摁住她的肩膀,一手圈住她的腰枝,公狗一样的把胯部往里送,似乎连那子孙袋也要一起享受她温暖湿热的小穴。 “太…太…嗯,快………慢,嗯嗯…嗯嗯嗯~…慢点!!”她皱眉,感觉到他进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宫口被撞开,他的阴茎头部卡住,动弹不得。 莫黎白扬起漂亮的脖颈,“痛!”她不自然收紧,沉默难熬的发出性感的嘤咛,感觉到一股压迫感,他射进了她的子宫里。水枪一样的砸在上面。莫黎白的小腹颤抖收缩不受控制,高潮让她几乎昏厥。 此刻全靠沉默圈住她,他脱下裤子,打横抱起莫黎白,把桌子上的绿色吊带拿了起来。两人进了卧室。莫黎白此刻已经不想再动了。被放在大床上,他却是兴致高昂地把绿色的吊带重新穿在她身上。 “我不要了…”她伸手推他,软绵绵的力气,软糯糯的语气不异于调情。沉默扯开领带,绑起她的手腕,系在床头,莫黎白蹬腿,他的手掌握住她的脚踝。湿热的吻贴着小腿一路往上。他捏住她的阴蒂,莫黎白像脱水的鱼扭着腰挣扎,看到那里充血泛着不正常的红,他才笑着把手插进她的嘴里,搅动着翻滚着。 “唔……唔唔………唔唔唔~”他强势的分开她的两腿,花穴还翕乎着,泛着红,夹着白,是他的精液混着她的水,被那张小嘴一吸一送。仿佛在看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沉默还带着笑,放在她嘴里的手,也到了喉咙,抬头看她,银丝从嘴角滑倒灰色的枕头上,她摇着脑袋眼神求救,他才笑着收回了手。 莫黎白喘着粗气,刚要说话,他却一下子抬起她的屁股,把肿胀的分身滑了进去。莫黎白失控尖叫,手挣扎得领带带着床杆晃动了一下,白嫩的小腿在他精壮的腰边蹬到失去力气。她的挣扎颇为有趣。 沉默笑着欣赏,抬着她的大腿根部,慢慢的抽插。 Chapter.2莫家 莫黎白感受到他的慢条斯理,却是空虚得小腹酸软,浑身像蚂蚁在爬一样难捱。她对上沉默那双眼睛,斜眉入鬓,星眸倾入万里星河,那么温柔多情的一双眼。“阿默~” 沉默一只手团着她的腰就轻轻的入,浅尝辄止她幽深的花道,看她欲求不满,不断挺起胸脯,把那白花花的团子往他手掌里送。他笑出声。 “你又调笑我…”莫黎白咬唇,腿不老实的在他腰部蹭,动作色情,表情纯情。沉默猛地把她翻过身去,枕头垫在她的腹部,拍在她覆着绿色丝绸睡裙的臀部,清脆的响声,绵软的触感,她像游泳一样挣扎起脖子,发出细密的吟哦声。沉默伏在她身上,探入洞口,长驱直入。他伸手去揉搓捏团她软绵绵的两个白兔,看她纤细修长的手指捏在墨蓝色的领带上,一种征服感,让他心里舒舒服服的喟叹出来。 他的性爱总是极致的,带着奔赴死亡的快感去完成每一次的交合,莫黎白虽然每一次都没能坚持到最后与他的温存,但是她享受性这件事,起始于他,也只会忠于他一人。 莫黎白昂扬着尖叫着,脑袋里放着烟花,下身感受着他滚烫热烈的千万生命,终于还是昏厥了。她喜欢和他性爱至死。 再醒来,已经是六点了。她并没有睡多久。腿间已经是一片清爽了,他总是每一次性爱后收拾好一切,她的身体还有所有欢爱的地方,都不留痕迹。 今晚是他们的订婚宴。莫黎白换上那条缎面的修身红裙,拢起头发竖了一支祖母绿的发簪。喷的是Serge Lutens孤女香水,她喜欢这种孤傲的木质香水。这一点,沉默素来和他无法达到共识。莫黎白驱车到景柏柏的工作室。 “画个良家妇女的妆容。” 景柏柏啧啧两声,红色缎面的长裙前面深V开到了腹部,隐约能看见肚脐,后面就一根细绳跨过耸立的蝴蝶骨,大片露背都能看到腰窝上面那片橄榄纹身了,高开叉露出细直白嫩的腿,那双黑色的一字绕带凉鞋至少是十公分的镶钻细跟。 就这一身,没有哪里称得上良家妇女。“您这脸也不是这一卦,何况你还这身打扮。”景柏柏给她补水。莫黎白五官立体,丹凤眼却是风情万种,挺立的鼻梁,还算棱角的面部线条,都是美艳英气。不收收她睥睨天下的那股子傲气,实在无法做到良家妇女。 “随便画画。”黎白把玩着手机。 “你就订婚了,Alina,跟自己喜欢的人订婚是什么感觉?”景柏柏和她是哈佛留学时候的至交好友,她也算是看着沉默从一个名不经传的私生子一路势如破竹成为势头正盛的沉家接班人。正是因为目睹了,所以也害怕着。 这次,两人的订婚,是因为沉氏看中莫家能给的资金。他要开辟他的商业帝国,以最快的速度站在利益顶端,莫黎白自己捧着莫家的资金,换取他枕边人的位置。 莫黎白收下手机,“Fay,我只需要看到沉默,就足以枯树复活。跟他订婚,是我长生不老的法宝。” 景柏柏吐舌,“可是谁都知道,沉默喜欢的是小白花,天然无害。你…”景柏柏看着好友傲人的上围,张扬的气质,完全火力全开的气场,“怕不是最佳人选。” 莫黎白理理头发,看着镜子里亮闪的眼影,烈焰红唇,摸摸空落落的脖子,莞尔一笑,“我的钱告诉我,我就是最佳人选。” 哪怕他只是短暂的,在现在缺那笔流转资金,他们也许还没走到结婚,沉默就可以把莫家的资金全部还完。可是现在,只有莫黎白能给的起,他所需要的流动资金。那无所谓他爱小白花还是大红花,沉默的最佳人选都只能是她,莫黎白。 宴会觥筹交错。人们盛装打扮,能出席这个资本游戏圈新贵沉默订婚仪式的莫大荣耀,完全让他们沉入飘飘然的欢乐之中。美酒佳人,乐不思蜀。莫黎白站在二楼,千层水晶灯掩映下,一楼的香槟塔泛着钻石一样的光芒。这是她的订婚宴。 “Alina,”她的同父异母的哥哥,莫殷允笑着朝她走来,他怀里那个女伴波涛汹涌,却是豹纹金链俗不可耐,她哥哥的审美,素来等于没有审美。“沉默呢?他没和你一起?” 莫黎白忽视他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他没和我一起。” 莫殷允笑得不加掩饰,“上赶着送去的人,不值得陪吗?他这也太不把我们莫家放在眼里了。”他动作放荡的捏了那个女伴的臀部,逗得豹纹女笑意连连,可那笑声实在刺耳,粗砺还沙哑,再看看那脖子锁骨上新鲜的红痕,莫殷允应该才爽完。 “他放在眼里的只有我,”莫黎白笑着碰碰他手里的香槟杯子,清脆的一声,“的钱。这不就是生意人吗?” 宴会厅门口引来骚动,是莫成和何韵梅来了。风韵犹存,年过半百的何韵梅端着得体的笑容挽着自己儒雅帅气的老公在众人恭维声中走进大厅。莫黎白笑笑,她这个妈妈最喜欢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了。夫妻两后面跟着同样儒雅气质的莫家二公子,莫躬洋。莫黎白不由得拍手称快,斜睨了一眼一脸猪肝色的莫殷允,心情大好。 “这不是我那个同母异父的哥哥吗?”莫黎白声音欢快得像是刚得到自由的鸟儿,“诶呀我的好哥哥,不知道的以为您才是那个莫成的便宜儿子呢!好了好了,我们一家人多久没聚了,一道同我下去吧。” 她倒没管莫殷允跟没跟上,闲庭适步,优雅得似乎在走红地毯一样,慢慢的挺着背脊带着笑意下楼。也就是恶心恶心莫殷允,她见到这一家子,可没什么好心情。说来神奇,她这对父母,一直养她到十二岁,都是上流圈子里的模范夫妇,可就在那一年,跟挖宝藏一样,莫成带回来一个草包大儿子,十五岁的虎背熊腰的莫殷允,何韵梅带回来一个十五岁的一表人才的莫躬洋。莫殷允也就比莫躬洋大了个五天。说来好笑,这得夫妻两前后脚行动才能达到这种效果呢。想着由莫成灌给别的女人子子孙孙的同时,何韵梅含着别的男人的子子孙孙这一画面,莫黎白就觉得恶心,恶心到厌恶自己居然是这样一对夫妻生下来的孩子。 莫黎白实在觉得,奥斯卡欠自己爸妈两座小金人。 “诶呀,宝贝!”何韵梅看见她,喜笑颜开,素来不愿示人的鱼尾纹都要为莫黎白接风洗尘。她亲热的过来牵着从楼梯上下来的莫黎白,“我的宝贝瘦了不少瘦了不少!有没有想妈妈啊?” 瞧这亲热劲,莫黎白都快忘记自己回来小半个月了,她这个妈妈都没问候一句。看她这样子,不知道的以为她是今天才回国。 “减肥呢,现在不是流行骨感美吗。”莫黎白大概继承得最好的,也就是父母两个的演技。 “我家囡囡已经很漂亮了,再减可就不好看了。”莫成笑着看一眼身后的莫躬洋,“是吧,洋洋?你看看妹妹这样,是不是最漂亮了?” 天啊,真是父慈子孝,一家人和乐融融啊,众人艳羡地看着这一家人。莫躬洋笑笑,“妹妹怎样都好看。” 他那张脸当真可以面不改色说着这样的话,逗得莫成和何韵梅笑得合不拢嘴。看看他孑然一身,恭敬又顺从,再看看莫殷允,女伴不断,花天酒地。莫黎白低头浅笑,却是满眼嘲讽,难怪莫成更偏爱这个便宜儿子。 当初可是称莫殷允是从小身体不好,养在乡下的大儿子。莫黎白笑笑,莫殷允可是当真担得起傻大儿子这种编排的。莫躬洋呢是从小在国外长大的。他那身宠辱不惊的气质,倒是真对得起从小留洋这个说法了。 这一家子都是戏精,在窝里翻天覆地,出来外面,光鲜亮丽惹人羡慕呢。 Chapter.3嫂嫂 门口又是一阵哄闹,墨蓝色西服贴身合裁质感高级,沉默天生就该是别人的焦点。五官完美比例分布于瘦削骨感的脸庞上,如同西方雕塑艺术品。他的眼睛是完全的扇形双眼皮,内眦延伸到眼尾才舒展,柔和时候,那双眼多含情脉脉,冷静自持看人的时候,多少带了点咄咄逼人的气势。 莫黎白一家站在人群哄闹的外面,看着沉默旁边一袭抹胸鱼尾白裙,锁骨上还坠着深海之星那条海星状的蓝色钻石项链。她五官柔和,杏眸圆眼,小巧琼鼻樱桃小嘴,怎么看怎么无辜。只是她现在脸上表情像是冰刀子,有些违和。更多小说请收藏:po18h.vip 莫黎白喝一口香槟,神色漠然。沉氏夫妇的掌上明珠沉枝孟,果然是圈子里出了名的白花,无辜且柔情。她也回国了吗? 从沉氏那个大家族开始暗地里分帮结派,对沉氏总裁跃跃欲试开始,沉氏夫妇便直接把自己的宝贝女儿送出国,免于家族争斗的风波。她不是沉氏家族明争暗斗的牺牲品,亦不是参与者。莫黎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在杯子上。 “妹妹,你的未婚夫看起来很宠那个妹妹啊。”莫躬洋言笑晏晏,眼睛里满是真诚。只是莫黎白岁末家人的阴阳怪气早已了如指掌,实在无法感受到他的诚心诚意。 但是她的心情亦算不上好,懒得和他虚与委蛇,“那不是挺好吗?家庭关系和睦,我就喜欢这种。” 莫躬洋看着她白如暖玉的肌肤在灯光下有着诱人的光芒,那身红裙简直是她迷惑人心的加持品,红色与白色任谁看了,都是极端心动极端震撼的。 “舍妹沉枝孟今日刚从美国回来,大家还请多多关照。”沉默笑起来,总是让人感觉如沐春风,或许是因为他几乎不在公众面前露出笑容,这一次,妹妹的归来和今晚的宴会让他太过开心,那双漂亮却只寒坚冰的眸子,冰雪消融满眸潋滟。 宴会里大家捧场的鼓掌,沉默走过来,揽住莫黎白的腰。能感觉到细软的西服袖子贴着后腰的异样,莫黎白轻嗤自己当真是个豌豆公主了。沉默听见她的笑,在腰侧软肉,半握着滑嫩的肌肤,半握着遮着红色缎子的肌肤,暧昧的捏一下,惹得莫黎白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手感太好,一时分不清楚,缎子更滑软还是肌肤更滑软。 “你真漂亮。”沉默侧头,任谁看着都是甜蜜的小情侣在咬耳朵。莫黎白拍拍他的手臂,让他注意一点,惹得沉默笑意加深。 两人翩跹步至梦幻的舞台上,他和她十指交握,沉默郑重的说,“很荣幸能得大家赏脸,来给我的订婚宴加点喜庆气息。今天,是我很难忘的一天,很开心和黎白进入下一阶段。”他招手,来了一个服务员,戴着白手套,手里握着黑色丝绒的盒子。 莫黎白笑容半分不减,青葱手指任由他轻轻捏住前端,看他打开那个盒子,拿出那枚Cartier的古早戒指,市面上早就没了的收藏戒指戴在她的中指上,他轻柔的在那个地方落下一吻。 凉薄的吻,莫黎白由那个戴着戒指的地方开始灼热,直到一整颗心脏都为他吻落下是那个专注虔诚的样子而疯狂跳动,她永远臣服于他哪怕刹那温柔。两人在众人的目光中拥吻。 他轻轻地勾勒她的唇形,在深入然后翻滚,一定要邀请她舌尖共舞,沉沦于梦幻灯光,华服昳容。这个吻太深太缠绵,莫黎白溺于他温柔的深海。他终才平复,扣住她的腰,贴着她的耳朵,“起火了…” 两人分开,莫黎白脸上已经浮起绯红。众人这才散去。沉默携她去跟沉枝孟打招呼。 “枝枝,这是我的未婚妻,莫黎白。黎白,这是我妹妹,枝枝。”沉默表情浅浅的,莫黎白侧眸,他眼睛盯着沉枝孟,不知道在想什么。 莫黎白笑着先打招呼,“枝枝,真是好惹人喜欢。以前就想见见你,一直没机会。终于见着了。” “哼,”沉枝孟目光冰凉看着相拥的两个人,发出轻嗤的笑声,“黎白姐,我在美国见过你。” 莫黎白还没开口,沉默先皱起了眉头,“这是你嫂嫂。” “嫂嫂?”沉枝孟表情玩味,终于在和沉默的交锋中败下阵来,她笑着点头,“那我便叫嫂嫂好了。” “沉默!”莫黎白笑着看他,再温柔的拉起沉枝孟的手,小手臂上还有一些明显的刮痕,即使遮瑕也能看到周围的青紫,她不动声色,“枝枝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没什么所谓。叫黎白姐,听着倒也亲热。” 兄妹二人均是看着她浅浅的笑,似乎是同意,也似乎是执意。 “我没能跟枝枝准备礼物,下次我们一起去逛街,选枝枝喜欢的可好啊?”莫黎白捏捏她细软的手。 沉枝孟清浅的笑,外头看着莫黎白。她是个顶漂亮的女人,在美国的华人圈子里是盛名响响的美人。她混迹于各式的酒吧,却从不与别人暧昧不清。玩乐不断,依旧成绩亮人。 她比红玫瑰更热烈,但比紫杉更高傲孤决。沉枝孟很好奇,这样的女人,她的嫂嫂臣服于沉默,在他身下承欢的样子,是不是也那么媚态横生。 莫黎白很真诚,邀约的意思也很明显。沉枝孟似笑非笑的看着沉默,不说话。 莫黎白真觉得两兄妹表情神态,真的别无二致。倒是在这个时候有些惹人好笑。她轻轻摇沉默的手臂,“怎么,还不让我和枝枝出门逛个街啊?我还能把枝枝卖了吗?” 沉枝孟抱着手臂看好戏,她倒想看看,沉默能为莫黎白退让到什么地步。她听见沉默带着宠溺的笑了一声,“当然可以出去逛街。只是枝枝身体不好,我担心。” 瞧瞧瞧瞧,沉枝孟心里冷笑。她身体不好也不过是因为关得太久,他倒担心的情真意切了。沉枝孟笑得可爱,让沉默晃了神,她拉着莫黎白的手臂,“谢谢哥哥,那我等嫂嫂来接我逛街!” 莫黎白在半露的阳台上看着海边的人群,沉默从背后抱着她,贴着她的颈窝慢慢的吻。他又染上了酒味。说是订婚宴,倒不如说是大型生意场。莫黎白享受他温存的轻吻。 他的手不老实的从肚脐那里进去,往上游走,在两个白玉馒头下端不停的沿着那个圆弧划来划去。莫黎白嘤咛一声,他挑开花瓣状的胸贴,小小一片扔出来,捏住红豆,色情的伸舌头沿着莫黎白的耳廓舔,间或轻轻咬一口,挑逗意味十足。 莫黎白素来招架不住他的调情,身体很快化成一潭水,任由他胡作非为。他终于大掌覆盖住整个乳儿,想挼面团一样,捏出自己想要的形状。莫黎白在这狂放的粗暴的动作中,感受到灭顶的快感,身下开始濡湿,水沿着大腿,开始往下滑。“嗯……嗯呢~”她不受控制把乳儿往他手里送。 沉默另一只手从高开叉的裙摆处,摸着大腿,到她饱满的臀部,一样的搓揉捏抓,一时分不清乳儿和臀肉哪个更软糯。手下的力气不受控制,他的肿胀贴着她的屁股缝慢慢的色情的摩擦冲撞。 “啊…嗯~~”莫黎白开始挣扎,像是首尾两端握在沉默手里,等待拧干的衣物。他在臀部的手滑到前短,咬着她的耳垂,手在大阴户前放肆粗糙的滑动或轻拍一下。 莫黎白咬唇,不让这淫荡的声音在他的手掌下穷追猛赶。他捏住阴蒂那颗红豆,莫黎白身体猛然被刺激,她引颈长吟,小穴里涌出清流,腻了沉默一手。她听见他贴着她的耳朵说,“一进门,看见你这一身,就想把你压在镜子面前,操到大哭……” 莫黎白腿间蓦地夹紧,他笑声放肆。从胸膛震着她的背,也从耳边使劲往里钻。 Chapter.4报复 沉默看着她咬着唇泄了身,才笑着打横抱着她去洗手间清理干净。莫黎白勾着他的脖子,“你…不要我帮忙吗?” 他好看的脸上,似乎是魇足,“你不是痛吗?” 他今天中午做得太厉害,堪堪两次她就破皮了。莫黎白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我可以帮你…用别的地方…” 沉默似乎兴致不高,拍拍她的脑袋,“想什么呢…一会儿还有合同要谈。” 莫黎白知道,他要融资,他要大把资金,他永远工作第一。低下脑袋没再说话。待她补好口红,两个人才施施然从楼上下来。 沉默看见他那个妹妹,正和莫躬洋巧目盼兮地聊着天,她快贴在莫躬洋身上去了。莫躬洋回头,看见莫黎白发红的眼尾,那双水润莹莹的眸子含着刚被滋润过的小甜蜜。在身侧的手捏紧了拳头又放松。她头发有些凌乱了,那种凌乱的美感掺杂着凌虐的美感,轻轻踩着反射刺眼光芒的镶钻高跟鞋朝他们走来。她是披着荆棘的玫瑰,别招惹她。苦涩中带一丝清新的凉意,张扬却又孤觉,她身上闻起来有些悲凉的梅子味。 莫躬洋捏紧杯柱,她爱的Serge Lutens。 亦是他的所爱。 “枝枝认识我二哥?”她巧笑着开口。不同于以往的冷嘲热讽,真挚且温柔。莫躬洋敛下睫毛,遮住所有翻滚的情绪。 沉枝孟看看她,再看看旁边冷脸站着的沉默,“啊…”她捂唇,“躬洋哥哥在美国一直很照顾我呢…” 莫黎白感觉到腰侧的手臂加大了力度,看见沉默墨黑的眼睛上,眉毛轻轻蹙成了一团。当真这么管得紧这个妹妹。莫黎白轻轻笑,瞥了一眼莫躬洋,笑着对沉枝孟说,“我二哥虽是个看着温和的,但也是个绝情的。枝枝能在他这儿讨着好,那是极好的了。” 沉默看了一眼莫躬洋,风雨欲来。他松开莫黎白,“我先送枝孟回去,之后来接你。” 看他一副要教训沉枝孟的表情,莫黎白笑笑,“不用来接我了。你一会儿不是还有个饭局吗,我自己回去。” “我一会儿送妹妹回去。”莫躬洋立刻开口,看到莫黎白嘴角嘲讽的笑容,心里蓦地疼了一下。沉默看到莫黎白点头,才半押半拉着沉枝孟离开宴会。 两人没什么好说的,莫黎白转身要走,莫躬洋拉住她的皓腕,“乐乐!” “松手。”莫黎白冷下脸,抽回了手,从服务员那里要来湿纸巾,把他握住的地方擦干净。淡淡的掀起眼睛,看他。“莫躬洋,原来你还去了美国啊…你特么还能再恶心一点吗?” 莫躬洋忍着心里的刺痛和压抑,压着眉心,“那段时间听说你生病了,我就…” “就怎么?就想着去看看我,怎么样的姿势方便你上了我??”她深深锁着眉毛,厌恶的眼神厌恶的表情,像看垃圾一样看着莫躬洋,转身离开。 莫躬洋看着地上的湿纸巾,手上还有她的香水味,悲凉的梅子味。他沉痛且缠绵,看着她光泽白皙的背,闭上眼,“我的乐乐。” 沉枝孟被他大力甩在车上,车子飞速前行。他抿着嘴唇不说一句话。这是沉默二十多年刻板的好习惯,从不做行车危险的事情,他现在压抑的情绪,从额角随时要爆裂的青筋就可窥见一二。沉枝孟深知到了织梦园等待她的会是什么,但是此刻,她无法不挑衅他。 “莫黎白爽还是我爽?”她看见他握着方向盘的青筋都越发明显,笑意加深,“莫黎白那样的女人又干净又高贵,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垃圾人渣呢?” 沉默声音嗜血,“枝枝,你知道招惹我的后果的。你怎么认识莫躬洋的。” 她伸出自己漂亮的手指,今天早上才做的美甲呢,“怎么认识的?嗯,躬洋哥哥特意去美国看莫黎白呢,关心自己的妹妹。我无意沾着点躬洋哥哥的温柔。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躬洋哥哥这样好的哥哥,又有你这样恶心的哥哥。” 沉默不再出声。车子已经驶入织梦园。熄火,管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已经带着盛怒打横抱起了沉枝孟。一脚踢开二楼卧室的门,漂亮的粉色的公主床上,他目眦欲裂,撕开了那身纯洁的白色礼服。她的身上没有莫黎白的白皙,还有许多未消散的吻痕掐痕,全是出自他的手。 沉默压在她的身上,撬开她的牙关,蛮横的吮吸她的舌头,直到她发麻,脸色涨红,拼命的捶打他的肩膀。他的大腿横插在她的的两腿之间,膝盖磨蹭着她只穿着白色蕾丝丁字裤的小小花穴。她动弹不得,却必须挣扎。 他的吻更像是猛兽的撕扯,要吃她的肉饮她的血。他咬着她胸前的红蕊,拉长,沉枝孟呼痛,却也要骂他禽兽不如,他摁住她的腰,手指顺着膝盖滑进她的小穴里,湿了。 她色情的把沾着她水的手指伸进她的嘴巴里,然后看着她全身变粉,才慢慢的温柔的冲进她的温柔乡里。无论前戏多激烈,他永远无法粗暴对待她的小穴。他猛烈却永远不会让她受伤,他看她困兽一般踢腿,他永远和她面对面做爱,一定要在她的脸上看到挣扎,然后陷入情欲,然后向他求饶。 他似乎耗尽所有耐心,只会这一个姿势。直到沉枝孟泄了两次,他才拔出来,看着浓白的精液混着她的阴精,被她体内的水冲出来,他才满意的发泄完所有由莫黎白挑起的情欲,由沉枝孟刺激的情绪。 换上干净的西装,他还要去一个宴会。关于合作。只要有关工作,他能控制所有欲望。 管家迎上去,他心情回好,“给小姐送饭。” 走到门口,听见那间屋子里沉枝孟砸得乒乓响的声音,还有她嘶声力竭叫人滚的声音。和她做爱的体验,越来越不舒适了。沉默开车离开。 沉枝孟看着满室狼藉,一丝不挂躺在床上,眼泪?早就流不出来了。 半年前她听见沉默掌权了沉氏,还颇感意外。直到他派人去美国接她,当晚狂风暴雨,他就在她的房间里,不顾隔壁的沉父沉母,侵占了他同父异母的妹妹的身体。沉枝孟带着滔天的恨意,看着自己的父母在医院里病故。 沉父身体一直不好,所以努力多年寻医问诊才生下沉枝孟这一个宝贝女儿。偌大的沉氏成为了各路亲戚觊觎的好物,这时候一个十八线明星带着十五岁的沉默,还带着DNA到了沉家。在不知如何的商议后,他留在了沉家,成为户口本上,沉枝孟同父异母的哥哥。 就是这个哥哥,这个她一直喜欢的漂亮哥哥,最终像恶魔,强暴了她,软禁了她。沉父身体愈加不行,这暗地里争权的纷争渐渐浮出水面。直到沉父住院,下了病危通知,沉母匆匆把她送往国外,沉枝孟那个才知道,她可能将预见颠覆。 在美国呆了四年,不,叁年半。她的不少亲戚叔伯锒铛入狱,沉氏愈发辉煌。沉默是个商业奇才,这件事情在她还是十一二岁的少女时,就知道了。在他的管理下沉氏越来越好,远远超过沉父。他来接她回国了。 那天天气正好,他从黑色的宾利里出来,黑色大衣让他看起来像一个行走的模特,他浅浅笑着,招手,“枝枝,我带你回家。” 回家,等待她的是沉父病危去世。就在那个晚上他强暴了她,第二天,她的妈妈未留下只言片语,自杀殉情。从此,被软禁于织梦园。再也没能走出去。 无数次沉枝孟问自己,沉默爱她吗?得到的结果都是不爱。沉默在报复她。乱伦这个禁忌,已经让她喘不过气来了,他现在还要在有未婚妻的同时,把她当做泄欲的工具,他永远,不会放过她。 Chapter.5搭档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Chapter.6交融 隔着十二个小时的时差,这个城市的空气似乎是因为沉默的存在,在流火的七月都格外清凉。莫黎白想,这回就回来了,永远呆在这里。 有江风,有枫叶,有所有茂密旺盛的生命力。还有沉默。 景柏柏一下飞机就感觉四面八方的燥热空气立刻把她像一坨肉一样裹进了保鲜膜,而这个粗心的主人忘了把她冻进冰箱。 “你真的要去找他?”景柏柏看着神清气爽的莫黎白,感叹爱情让触觉迟钝。 莫黎白戴上墨镜点头,景柏柏立刻拦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城市心脏,那栋高耸的坚硬建筑,就是沉氏总部。莫黎白拖着行李到前台,前台小姐礼仪端庄,笑容温和。“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预约?莫黎白摇头,把身份证放在前台上,“我就随便等等,我未婚夫不忙吧?” 前台小姐看一眼身份证件上墨色长发,英气飒爽的女人,莫黎白。立刻笑着叫沉总的秘书下来接人。他们都是受过那日小沉总订婚宴恩惠,天价巧克力和半日休息的订婚礼物,谁人都知道沉总是重视莫家这位小姐的。 莫黎白拒绝了总裁办公室等待的良好待遇,选择到了普通会议室。沉默似乎还在开会。莫黎白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素面朝天,状态良好,最适合胡作非为。 合上镜子,她无聊的拿着手机搜索会议室Play注意事项,正经的回答倒是没几个。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推开。 沉默穿着马甲,眉头微微皱着,边解领带边朝她走过来。“怎么不在我办公室等?” 凌厉五官,黝黑深邃的眼睛此刻有些许别样的情绪,左手弯着,手臂弯处挂着西服外套,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右手食指和大拇指卡着领结颇为不耐烦地在往下拽。莫黎白挂着好看的笑容走到他旁边,接过他的领带。 屁股靠在会议桌上,“想,在这里...”她圈住他的腰,精瘦,带着他的呼吸在波动,“玩你...”她吐气如兰,感觉到他身体肌肉倏尔紧绷。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莫黎白一看见他,无论是凌厉五官分布着不耐烦,还是松垮的领带,沉默对她而言,就是春药一样的存在。若是这样的颜色常伴左右,莫黎白想,做个昏君又如何。 公司不养废物,但是总是因为过于庞大的体系,总隐藏着废物。刚刚的会议室里他就开除了一个废物,这个废物居然敢泄露他的竞标计划书,差那么一步就让他得逞了。仅仅开除都难以泄愤。他刚结束会议,唐理就说有人在会议室等他。 此刻任由穿着吊带裙的莫黎白把他推在座椅上,她一张瓷白的脸上除了妖精的笑容,明目张胆赤裸裸勾引的眼神,就是坠落凡间的精灵。 她呼吸混着清香,漂亮的天鹅颈靠近沉默,他嗅到别样的茉莉花香味,带着纯纯的奶香却意外地让人晕眩。莫黎白的吻落在他凸起的喉结上,感受到他僵硬,和微微上滑又落下的喉结,她像是刚找到新玩具的小孩。 沉默看着她光洁的肩膀,感受她小小牙齿轻轻啃着他喉结,稍重一点,就伸出温热的石头舔舐一下,稍轻一点,无异于调情,不她本来就在调情。沉默握住座椅扶手的指节泛白。想摁她在身下,却又不得不忍住,想看看她接下来的花招。 莫黎白坐在他对面的会议桌上,涂着黑色指甲油的脚掌,从他小腿处贴着光滑的西裤往上移,圆润的脚趾头奶白的颜色,和那些黑色形成鲜明的对比,沉默看着她兴风作浪的脚掌,再抬头,是她挑衅的眼神。 脚掌停在已经撑起帐篷的地方,她樱粉色的唇被洁白的贝齿咬到微红。她脚趾似有若无的触碰他已经呼之欲出的欲望之跟,瞧见沉默皱眉,眼神渐渐不再清明,她结结实实的用脚心与抬头的巨龙玩起了游戏。 沉默感觉到浑身的血液涌去小腹处,她脚掌的柔软结结实实一下又一下在他肿胀的勃起上跳舞,她就是带着情欲表情的精灵。 莫黎白跨腿坐在他的腿上,勾着他的脖子,沉默感觉到仅隔着几层布料,他的炙热肿胀已经到达她的洞口,等待栖息。在沉默暗哑哼了一声后,她贴住他的薄唇,毫无章法却热情激烈的揪住他的舌头,两人唇舌之间,依然无法再分辨谁的津液。 她的屁股肆意乱动,摩擦着沉默的肿胀一次一次胀痛却无法疏解。沉默的手扣住她的纤腰,似乎要整个舌头进入她的领地,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花穴里吐出的水越过自己的内裤,晕湿沉默的西裤。 她伏在他的颈窝处,唇有一搭没一搭贴合他的脖子,手顺着他的锁骨,在他的胸前凸起处打转,听见他喉咙深处溢出 一声隐忍的“呃...啊~” 性感到莫黎白的水又一次失控。她拉开她的裤链,把玩他的分身。 沉默深深锁着眉,额角冒出了汗。她的手柔软到不可言说,从菇头慢慢的按摩到他的子孙袋,再故意捏一捏。沉默扯下她的内裤,莫黎白配合的把腿翘起来,内裤堪堪挂在一只脚的脚踝上。莫黎白坐来,然后对准他的肿胀,直狠准的坐下。 两人同时发出舒爽的声音,沉默两手扶在她的腰窝上,那个性感的地方因为她左右的摇晃,凹陷得深深的,遮盖在纯白色的吊带裙下。她用自己舒服的速度去慢慢磨他的肿胀,直直进入的那个饱胀感,此刻只剩不够深入的空虚感。 她媚眼如丝贴着他的耳垂,手却是放肆的在他胸前那颗豆大的肿胀上,学着他的手法,或轻或重的捏。沉默默默的把自己的肿胀挪出她的花穴,轻轻握着她的腰把她往上举。 “莫黎白,你太慢了....”他话音刚落,就狠狠扯着她的腰往下坐,同时抬起自己的胯去迎合,他的肿胀毫无阻拦且作用力巨大的冲进了莫黎白的花穴里。 “啊!”莫黎白被这大力刺激,有深入的撞击搞得灵魂出窍,脑袋里白光闪过,她的花穴里冲出一堆的水,手扶在沉默的肩膀上,承受他大力且密集的撞击。“轻,,轻,,轻点...."她被撞到感觉理智消散。 沉默感觉到她喷涌的水浇在自己的龟头上,她子宫口的软肉在努力的收缩,整个花穴的肉壁紧紧粘贴着他的肉棍,拉扯又刺激,他被这股紧致吸得头皮发麻,更别说她的柔软雪峰整个在他胸前变化形状,她宛若清泉的欢爱呻吟... “这间会议室,”他努力隐忍着自己欢愉的声音,贴着她的锁骨,说,“不隔音...” 回应他的是莫黎白突然紧致收缩的穴道,夹得沉默差点控制不住交代在这里。 莫黎白被他大力的顶撞弄到连挂在他身侧的脚趾都紧紧蜷缩着,肉棒撞击宫口的软肉是微微痛,后劲却是十足的酥麻感。她一头飘逸的发随着她的腰肢,在沉默的掌控下飘成漂亮的弧度。 沉默的嘴唇贴着她胸部以上和锁骨以下的位置,轻舔轻咬,每次狠狠拉着她往下坐的时候,他就一口咬住她的锁骨,痛得莫黎白收紧自己的腿,夹得沉默感觉快感灭顶。 突然把莫黎白两只手握在前面,放在他的小腹上,莫黎白听见他性感沙哑的声音,“白白,看着我射给你....” 莫黎白感受着他腹部肌肉的收缩,在他猛烈急速的撞击了几十下后,她整个身体不可抑制的往后仰着。沉默要退出来,被她嫩白的双手压住,沉默听见她微微喘着,“射进来....” “嗯...啊~”两人同时到达高潮,他还在她的身体里感受着她花穴高潮后的收缩。莫黎白整个人瘫在他怀里,卸下了所有力气,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娇喘微微。 在这满室淫靡里,他的鼻尖嗅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令人晕眩的百花香味,风情饱满。这是第一次不套内射,灭顶快感下水乳交融的快感。沉默笑着揽着她的肩,“莫黎白,你怎么敢....” Chapter.7疯狂 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他两人虽然都衣衫整齐,除了藏在会议桌下面交合在一起的那处。沉默感受到她突然加紧。他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膀,“别夹…”她手指攥紧他的衬衣,想胆小的小兔子。 他故意无视她求救的拉扯,让人进来了。安秘书闻到会议室里浓烈甚至有些晕眩的百花香味,没敢抬眼看拥在一起的两个人。眼睛盯着自己黑色圆头的高跟鞋,低声汇报:“沉总,今天下午和太川的李总有一个与聚会,在东郊高尔夫球场,现在可以动身了。” 在有别人的情况下交合在一起的,莫黎白心里很紧张,沉默也因为她不断加紧而有些心猿意马,“知道了,先出去吧。” 安秘书应了一声,退出去。在关门的时候,才看见漂亮背脊的女人树袋熊一样瘫软在他们沉总身上。而一向不苟言笑的沉总,居然浅浅笑着去吻她的额头,带着安抚的意味。 沉默拿西装外套把莫黎白整个人包在怀里打横抱起,就这样出了会议室。唐理迎上去,看到那节白皙修长的小腿荡在西服外面,漂亮的脚上挂着一双简单的凉拖,慌忙低下了头。 “去前台把那个行李箱放进车里,直接去东郊。”沉默这时候的声音,还掺杂着一点点沙哑,性感得听到他说话的女员工忙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脸。 唐理打电话给前台保安,准备好一切直接坐电梯下楼去车里了。 莫黎白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但也知道他素来是工作至上,还是挣扎着坐起来,“你还没吃午饭呢,是酒局吗?”她声音沙沙的,还软软的。眼尾亮晶晶沁着水光发着红。 “吃了…”沉默环着她在怀里,暧昧的贴着她的耳朵,故意压低了声音,性感却又色情。 莫黎白轻轻推了他一下,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你放我在路边吧,我拦辆车回莲漾。” 就她现在的样子,沉默可不想被别人看见。“跟我过去,很快就好,你稍微等一下就可以了。可以吗?” 莫黎白压下心里的喜悦点点头。她从来不差时间,在关于他的事情上。沉默对工作的态度她是知道的,从来没奢望过他会在工作的同时还照顾她。现在,他是不是对她有一点点不同呢? 一路劳累,回来还立刻就运动了一下,沉默一走,莫黎白就在后座睡着了。沉默这一会儿,可并不短。高尔夫球就打了一下午。 “怎么了小沉总,这可不是你的水准啊!让着我这个老人家吗?”李能恩笑着把高尔夫球杆递给旁边的助理,坐在遮阳棚下面喝水。 沉默坐过去,“李总历来就厉害,遑论让不让。” “哈哈哈哈哈哈,”李能恩笑着,“有人在等你吗?”他可是一直看时间,一直往停车场那边看。 沉默默了一下,再抬起头,已经是另一副模样了,浅浅笑着,“黎白刚从美国回来。” 李能恩和莫家是世交,莫黎白算得上他的半个女儿,看他的样子便知晓一二,想着是小别胜新婚的小情侣,笑得更开怀了,“怪我这个老东西!那我们乐乐呢?” “在车里睡着了。”沉默也笑。李能恩看了他一眼,笑着摆摆手,“那你快去陪我们乐乐吧,这小丫头可不是个耐得住的,别让她等久了。” 沉默第一次听到莫黎白的小名,乐乐。失笑,莫黎白还不够快乐吗。车里她裹着他的西服睡得正香,他坐在她旁边,把她的脑袋轻轻放在他腿上,让司机把车开到莲漾。抱她上楼。 “我早就醒了。”莫黎白笑得像只狐狸。 沉默不语。 “哈哈哈哈哈,回家咯!”莫黎白从他怀里跳下来,开门进屋。干干净净,和她走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冰箱里的菜是没了,厨房用纸有了。她笑着勾着他脖子撒娇,“可以嘛我们阿默,我交代的全都做好了!” 沉默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好笑,扯下她的胳膊,“还不去洗澡?换好衣服去吃东西。” 莫黎白拉着他进浴室,笑得张扬,“一起洗,节约时间。” 醉翁之意不在酒。沉默把她压在浴室的墙上,花洒打下来,借着这个温热的水,他狠狠地从背后贯穿她。莫黎白上半身整个压在冰冷的墙上,还瑟瑟着就承受他的撞击。五指扣着光滑的墙壁,仰起头呻吟。 沉默看着她腰窝间那个橄榄树枝,眼尾发红,一手箍着她的腰,另一手去扯她胸前的红蕊,刺激得莫黎白立刻缴干净所有的力气。花洒打在两人搅和的地方,双重刺激这莫黎白的大脑,早早就泄了。她喘着气求饶。 沉默扭过她的头与她接吻,疯狂热烈,水流顺着张开的嘴与舌头纠缠,发出滋滋的水声,他的下身在她的温柔乡里探索,碰她肉壁上的一个小凸起,莫黎白闭着眼,“别,别…碰那……” 沉默恶劣的回应,“碰那吗?”他次次往那个点撞,“这儿吗?”看着莫黎白瑟缩着,那个橄榄枝似乎也被风吹雨打了,“还是这儿?”他突然发了狠猛烈的进击,“乐乐怎么不说话?嗯?”性感又带着一丝狠劣。 听到他叫乐乐,莫黎白彻底在他的进击下泄了身。他转过她的身体,两人面对面。莫黎白整个人还在失神中,就被他抬起两条腿环在腰间,“乐乐是不是想要?”他慢慢的在她阴蒂上磨,偶尔路过花穴却怎么都不进去。看着莫黎白扬起天鹅颈,红唇溢出性感魅惑的求爱,“我要…我要…” 清纯孟浪就是她。 沉默不肯作罢,“乐乐要什么?” 莫黎白抓着他的头发,要把空虚的乳房往他嘴里送,腰扭出好看的弧度去迎合他的巨龙,想要吞进去,想要快乐,“要…要阿默的…要阿默的肉…肉棒……要阿默,肏我……” 谁准她高贵干净的嘴里说出这样的词语?沉默像是被刺激了,把她抵在墙上,猛烈的往她的宫口插入,噗呲噗呲的水声,她似痛似愉快的引颈长吟。他囫囵吞枣一样的在她两个丰满的乳房间啃咬拉扯。莫黎白被他各个角度猛烈的攻击那个凸起的肉点,胸前是他坚硬的牙齿,实在太过刺激了。 “呃~”脑袋里放过怦然炸开的烟花,她浇在他龟头上,却是沉默的催情药,他毫无章法的快速抽插,因为高潮而抽搐的花穴硬生生被他拉平,莫黎白扭着腰呜呜咽咽要离开他的胯下之物。 沉默终于在她的扭摆之中感受到了射意,放下她的腿,射在她的小肚皮上。剧烈起伏着的白色浊物,带着浓烈腥味的,他的东西。沾染着她一片狼藉的阴户和黑而卷的小森林,像是欲望之门里的被人沾污的圣女。 莫黎白软软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身体还不收控制的轻微起伏,她看见他胯间短却一大坨的东西,看着沉默打开浴缸里的水。再折回来抱起她。她不知道她此刻多迷人。什么看着她雪白乳房上的红肿,她腰间的红色指痕,简直想要让她璞玉洁白的身上,遍布他的印记。 她发红的眼尾,绯红高潮的脸,沾着眼泪的睫毛,水波盈盈的眼睛,无一处不在勾引着他。沉默团着她坐在浴缸里。慢慢给她洗澡。脖子,锁骨,乳房,小腹。她任由他摆布,因为他毫无停留的手,而更放心。莫黎白却渐渐在迷糊中感觉到他的唇贴了过来。 然后他像吸血鬼,大力啃噬撕咬她的脖子。咬上她肩膀,莫黎白被疼得睡意全无。“疼!”沉默伸舌头轻轻舔那个地方,然后再继续轻轻啃着她的锁骨,吮吸的声音在这个浴室里被放大,莫黎白推推他。 沉默跪在她的对面,吻到她的小腹上,才抬头看她。那双眼睛,是锁定猎物的眼神。莫黎白往后退,沉默手扣过她的大腿,把她的膝盖摁在胸前,莫黎白整个阴部在他面前一览无余,浴室的灯光,蒸汽,让莫黎白害羞又有些紧张。 他进来了… Chapter.8糜乱 沉默带进来的除了饱满肿胀的充实,还有温度适宜的水流。莫黎白一下被这种饱胀顶到失去语言,小腹感觉像是装满了东西。紧紧扣住浴缸边缘的手指尖泛白。 浴室氤氲气流里夹杂的水声,是他们私处冲进接纳的声音,也是浴缸里水击打在地面的声音。可是莫黎白的耳边只有藏于水面下的噗呲噗呲的声音,还有他喉咙深处发出来性感的闷哼声。 水很容易带走她刚刚分泌出来的粘液,直接接受沉默大刀阔斧的进入摩擦,实在让她无论怎样张开腿去容纳他都有些微喂疼痛。沉默次次深入宫口,感受那块软肉被迫张开,卡住他的龟头的微疼感,刺激。 莫黎白的被抵在浴缸上,手抓得发白还是选择勾住他的肩膀,好不容易才拼凑完一句,“沉默………我疼~~~” 她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让男人发狂,沉默搂起她,放在洗漱台的石英台面上。冰得莫黎白扭头看他,水润的眸子无辜极了,配上发红的眼尾,沉默看得气血上涌,没回答她的疑问,就着她跪坐的姿势,两手抓着她的胸房,狠狠的冲进她的紧致里。 “呃~嗯!”莫黎白猛地超前扑去,青葱玉指抓在被水汽弥漫的镜子上,她惊呼一声,表情似爽却又像是痛。 沉默看着她的背,这上好的璞玉怎么能只被沾污一点点呢?她漂亮的蝴蝶骨,延伸到腰窝淹没的脊柱沟,那双神来之笔的腰窝性感的深深陷下去,没有凡人能不为她疯狂。 莫黎白被他不知轻重的上下顶撞,所有敏感点都在他的抚摸撞击下缴械投降,这太疯狂了。她扭头去看他,眼神里全是求饶的意味。沉默突然恶趣味,大掌清脆的拍在她丰满的臀部,红了。 莫黎白骤然缩紧的小穴夹得沉默几乎快魂飞魄散了,又是毫不客气地一巴掌,“乐乐不乖…….”性感得不行的声音配着清脆的巴掌声,莫黎白从小到大,没这么羞耻过。被人打屁股的声音在空空的浴室里,格外响。 他看着密布红手印的蜜桃臀,开始了疯狂的冲刺。莫黎白扬起天鹅颈,努力忽视膝盖的疼痛不适去迎合他,沉默在她的敏感点撞击了几十下才换了目的地。莫黎白整个人不受控制发着抖,在水雾的镜面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划痕。 沉默终于在疯狂的耸动里把自己的东西全部在她红痕遍布的大腿根部释放了。她的花穴口翕翕合合,不知道是想要吐出她的阴精还是贪吃他的精液,充着血近乎摇曳的红色,让沉默彻底沦陷。 他的手覆在她软软贴着玻璃的手上,五指交缠,亲密无间。沉默横抱着她回到卧室床上,侧卧着环着她的胸和柔软的肚子。大腿横进她的两条修长无力的腿之间。 莫黎白呼着气,还在高潮余韵中挣扎不休。 沉默的吻细细密密轻轻浅浅在她下颌打着转,莫黎白捏住他圈玩她现在还微微疼着的胸的手,“阿默…….” 软绵绵的警告像是调情。沉默的肿胀顶顶她的臀缝,咬着她的耳朵,故意魅惑又可怜的语气,“我都等乐乐一个多月了……”,感受她温热有活力的花穴口轻轻在他的肿胀边吸合,沉默蹭着装着不能进去的可怜。 “再来一次,最后一次?” 如愿听到她轻轻嗯一声,沙哑的说,“那你轻轻的,好不好啊…….” 沉默摸过床头的避孕套快速戴好,勾过她的一直腿,掐着嫩滑的小腿反攀着他的大腿,轻轻柔柔的在花穴门口试探着,听见莫黎白“嗯~呢,,,啊~啊~”的声音,才就这湿滑粘腻的蜜液挤进去。 饱胀,但是内里空虚。他轻轻的在里面打着旋儿,故意两手在她身上的敏感点四处点火,莫黎白扭着腰,抵着屁股去蹭他。沉默一如既往轻浅的像是在里面散步。 太痒了……莫黎白睁开眼,侧着头,抛物线落地灯暖黄的灯光让他看起来温柔又儒雅,“阿默,给我……” 他吻她,温柔的啃食她的嘴唇,简直是诱惑,“怎么给,我不是在乐乐里面吗?” 莫黎白的屁股紧紧抵着他的小腹,细腰扭着,一圈一圈去套弄他缓慢的硬棒,“重一点~~~去里面……” 沉默大力顶弄一下,却又戛然而止,莫黎白被他挑逗起来的高潮也蓦地被掐断,沁出眼泪来,呻吟也带着哭腔,“给我,阿默……” 他还是研磨,恶劣的在她耳边呼气,引得她一阵一阵颤栗,绞紧花穴。“乐乐说,说出来要什么?” 莫黎白理智全无,只想让他带她去更舒服的地方,只想和他颠鸾倒凤共赴高潮,“要沉默操我,狠狠操我~~” 沉默眉心猛烈地跳了一下,他狠狠顶进去,莫黎白贴着枕头的脸上滑下愉快的被满足的生理泪水,她堪堪一声“~~舒服~~”就让沉默理智全无,大力掰开她的腿,整个囊部都要塞进去,在这个温柔的湿滑的地方,进去就不想出来。 满室噗呲噗呲的水声,啪啪啪啪肉体碰撞的声音,清泉动听的缠绵的吟哦缠绕着性感的低吼声。 旖旎风情,糜烂淫乱。 “轻轻……点~~”莫黎白死死抓住身下的床单,两人纠缠的体液让她大腿粘腻,沉默密集的撞击让她浑身酸软。 沉默好笑,“乐乐,”他往里狠狠送一节,在她宫口那团已经可怜兮兮的软肉边绕来绕去,“要轻点,还是重点?” 莫黎白明明要高潮了,他又猛刹一车,直接就哭出来了。沉默也不再计较,直接覆在她身上,掰扯起莫黎白两条软绵绵的腿反扣在他的大腿两侧,狠狠的冲进去,然后开始公狗耸腰,大力的打桩。 莫黎白下巴抵在枕头上,两只手紧紧抓住枕头不让他把自己撞在床头上,已经无法说话了,强烈的高潮让她只能哭着哭着承受他的所有。 激烈的在他身下挣扎,却只能感受他肌肉紧绷着的发力而无处遁逃。 最后沉默尽兴的在她花穴深处释放出自己的欲望,隔着薄薄的避孕套,高潮和他的滚烫让莫黎白浑身卸力,软绵绵的没有意识了。 沉默低喘,感受她小腹里花穴高潮冲下来的温热液体浇灌在他的硬棍上的那种舒适,也平复着今天激烈的情欲。小穴似乎舍不得他出走,还紧紧含着他的阴茎,不让离开。 啵的一生两人性器分离。沉默把避孕套打结扔进垃圾桶,抱着软绵绵的她清理干净,换了床单让莫黎白休息。 满室浓重的麝腥味,他也知道自己今天要得狠了点。给莫黎白盖好被子,将空调调高几度,收拾了一下乱糟糟的浴室。把莫黎白爱用的熏香摆在床尾,关掉暧昧昏黄的灯,沉默终于离开,给莫黎白好好休息的时间。 Chapter.9朋友 莫黎白再醒来,已经夜里十点过了,周遭都是黑茫茫的。四肢酸软,尤其是在饥肠辘辘的情况下。莫黎白都不知道,自己这么能耐,下了飞机就能剧烈运动一两个小时。 她身上已经换好吊带睡裙了,是沉默打整过的样子。她下床,差点给大地爷爷庄严下跪。莫黎白拉开门,听见客厅吵吵闹闹的,很是热闹。 看见沉默歪头笑着看着旁边的那对男女,目光随和而温柔。唐理坐在他旁边,先看到了莫黎白,一下就噤声了。安静下来,众人正要回头,沉默突然咳了一声。 “你们玩着。”就朝着莫黎白走去。她现在松垮垮的吊带裙什么都盖不住,锁骨上的咬痕,锁骨下面胸上面那一片还有很多斑驳,赤脚站在地面上,简直就是一副诱人深入的样子。 两人进房间,沉默拿了一件睡袍给她披着。 “我饿了。”莫黎白摇摇头,没接过他的睡袍,直接脱了重新穿上内衣和宽松的T恤,搭一条松垮垮的棉短裤,“我出去吃饭。” 两人从来没带朋友来过这个地方来,也就是像一种默契的约定一样,不会把对方带入自己的交友圈。莫黎白看了他一眼,“你吃过了?” “我让纪抒珩他们带了菜过来,本来就是等着你醒了一起吃的。”沉默面无表情,这似乎是件很顺便和自然的事情。 他收拾好,本来是准备工作的。 彭州回国,几个人吵着一定要来他家玩。往日都是在他自己的住处搞派对,但是想着莫黎白那样子完全是因为自己索求无度,尚未泯灭的良知不允许他把饿着肚子元气大伤的莫黎白独留在这里。 他就让他们来莲漾了。彭州和纪抒珩做饭都是一顶一的好吃。 莫黎白弯腰拿手机的手有些颤抖,大力抓着手机才不让自己的激动泄露。“都是你朋友,方便吗?”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可是眼睛里的喜悦怎么都藏不住。 沉默好笑,“都是很熟的朋友,没什么不方便的。” 不知道他是不是不理解她的意思,还是故意忽视她的意思。无论是哪一种,莫黎白都很开心,他也是愿意把她带去在自己朋友面前的。 这个认知,于她而言,天大的好事。 他和她回到客厅。 “这位就是莫黎白。”他对着朋友的时候,是这种及其自然松弛的状态,即使两人单独在莲漾也没有过的状态。 不是在商言商的冷漠和压迫感,多了几分少年感。 坐在单人沙发上有些胖胖的,带着个圆眼镜的男人面目和善,看起来就很好相处,“这个是彭州,刚从德国外派回来。今天就是为他接风洗尘。” 彭州立刻笑眯着眼,“莫小姐好,莫小姐好。” 莫小姐?这个称呼就很微妙。 她和沉默的关系或许在别人的眼中好歹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在沉默的朋友眼中,是这样随便玩玩的关系? 莫黎白挑挑眉,笑着跟他握握手,“叫我莫黎白就好了。” 坐在另一边一直沉默不说话的是纪抒珩,即使沉默介绍了,他也仍然不看莫黎白。沉默看了一眼纪抒珩,没有说话,。 莫黎白能感觉到纪抒珩的不满,似乎对自己挺有意见的。脑袋里搜索了一圈,莫黎白不记得自己和这号人物有什么交集。 听见沉默的声音又传过来,“这个是纪抒珩女朋友,宋裕子。” 那个可可爱爱的小姑娘倒是笑眯眯站起来,“黎白姐姐好,你叫我小鱼儿就好了。你真漂亮,又瘦又高,特别有气质。”她个头不高,看着更是小巧可爱。 “小鱼儿你好啊。你要是愿意就叫我乐乐好了,快乐的乐。”莫黎白并不介意纪抒珩的不礼貌,笑着跟唯一一个对着她施展好意热情的宋裕子说话。 再然后就是穿着个长衫子,眉眼妖孽的付异秋,当红的偶像小生。莫黎白即使长期在国外,也对他并不陌生。她还真是没想到,沉默能和这样的人是朋友。 “这是付异秋,来蹭饭的。”沉默似笑非笑。 莫黎白正要说话,那头的付异秋摇摇头,“沉默啊沉默,你可真是对我意见挺大呢?不就是你妹妹夸过我帅吗,这么记仇?” 几个人丝毫不顾及莫黎白一个大活人杵在那里,直接聊开了。唐理笑着跟她说让她坐,还说配菜都准备好了,就差下锅了,所以一会儿就好了。 莫黎白仔细观察他们说话的习惯,当然,主要是看沉默。 和这群他的朋友在一起,他自在轻松多了,终于像一个活人了。他在这群人中,也不是一个爱说话的。活络气氛的是付异秋和纪抒珩,彭州更多的是附和,宋裕子也吵吵闹闹,是个活泼开朗的性子。 然后莫黎白自己进厨房去做饭了。厨房里倒真是什么都弄好了,看配料,应该是红烧肉,蒜蓉虾仁和红烧鱼。 找出几个鸡蛋翻到还没开封的紫菜,莫黎白火速又开始做饭了。 “进去帮帮忙吗?”宋裕子看着她一个人在厨房里弄,问了一句。 沉默喝茶不说话。在其他几个兄弟眼里,就是不帮的意思。纪抒珩哼了一声,“本来就是等她,大小姐也得照顾一下我们这群客人吧。” 唐理皱皱眉,“老实说,你更像主人。” “她去做饭更自得一点吧。”付异秋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厨房那边慢慢传来了香味。 这倒是真的。 莫黎白不知道他们聊的话题,也不知道他们是沉默什么阶段的朋友,坐在那里也就是干干巴巴的陪衬。不如去厨房忙着,还有点在家招待客人的感觉。 莫黎白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回头,看到了倚在门边似笑非笑的沉默,“委屈?” “没有。你玩你的,我这边马上就好。”莫黎白已经一边炖红烧肉一边闷红烧鱼,还用电磁炉在炒蒜蓉虾仁。 当然,沉默也理解,她应该是不在乎。 他们两个人说亲近,也是负距离接触的人,说不亲近,对方的亲朋好友都是并不知晓的。 “莫黎白,有时候,真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沉默笑着转身回客厅。 莫黎白握着锅铲的手抖了抖,在努力想他会不会看出什么,他是什么感觉呢?又或许是她的态度太生硬? 思来想去还是没有结果,干脆不想。把东西都顺道餐桌上,才笑着招呼那群人过来吃饭。她新弄了西红柿炒蛋和干煸土豆条。色香味俱全。 几个人坐好,宋裕子有些不好意思,“乐乐姐,我应该来帮你忙的,但是我平日里在厨房都是帮倒忙的……你做的菜看起来真好吃!” “嗯哼,富家千金还学做饭吗?”纪抒珩语气挺冲,带着莫名的敌意。 莫黎白知道能和沉默成为朋友,纪抒珩依靠的肯定不是莽撞。只能说沉默并没有郑重过她在他朋友那里的身份,像是默许他们对她的不尊重。 她垂着眸子,想了想,还是没和纪抒珩呛。 还是一个除了莫黎白都能参与进去的话题。但是实在是饿到前胸贴后背了,莫黎白对他们的话题也并不感兴趣,填饱肚子比什么都强。 不知道什么时候,付异秋吃完了,只是盯着她看。 娱乐圈漂亮的人太多了,莫黎白自然不会自恋到觉得付异秋就一眼,就会对她别有青眼。 她礼貌的微笑着对上付异秋的眼睛,似乎在问付异秋有什么问题。 大家的话题不知道怎么停了,就听见付异秋突兀的问题:“莫黎白,我们很久以前见过吗?我是说大概小学,初中或者高中?” Chapter.10往日少年(上) 富人区和平民区由市一小隔断,出了校门,是一条长长的小街巷,卖各种小漫画的,小零食的,小玩具的店铺。一线天一样的,走在这里逼仄拥挤。 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总让小孩子驻足小街巷,让家长厌烦无比。 小街巷的左边尽头过一条马路,就是绕来绕去的各种小巷,这里住着各式各样的小市民,锅碗瓢盆,炊烟叫卖。 而小街巷的右边尽头是十字路口,大商场,图书馆,还有一个每一栋房子都高松直入云霄的小区。冰冷的怪物楼房,各式各样的机械车。 一座小学,隔开两种生活。 沉默从来不知道,莫黎白是在这个时候已经遇到他了。 爸爸妈妈总是很忙,送她来读书的是家里的陈阿姨。陈阿姨也很忙,把她送着过了十字路口就要去买菜。 莫黎白的小学就是这条小街巷。一踏入,就是路边叫卖烧土豆烤红薯的老爷爷老奶奶,飘着食物的香味。比家里做的精致的那些菜更像食物。 她慢慢的走,可以把想逛的店逛个遍。 精品店是不是有了新的太阳花头绳,文具店是不是新进了流氓兔的橡皮擦,那家摆着长长纸牌摊的店里有没有进来的连环漫画…… 这些事情都是她一个人做的。买几个漂亮的太阳花头绳,也许未来会有那么几个好朋友,要一起扎一样的头绳。流氓兔的橡皮擦也要买几个,万一有人跟她借呢?连环漫画每一本都要买,说不定大家就会来找她讨论…… 周五放学,按照惯例,陈阿姨要在小街巷里来接她的。老师告诉小黎白,让她一个人在这里等一下,因为阿姨说要稍后才能来。 操场上有滑滑梯。小黎白抱着书包,小脑袋放在膝盖上。 “阿默!!”一个有些担忧的好听的声音,“老师说你打架了?告诉妈妈怎么了?” “他们该打。”小男孩倔强的声音,坚定又稚嫩。 女人叹了一口气,“他们说我了?” 小男孩没说话。 小黎白伸出脑袋,扒着滑梯小房子的支架,小心翼翼的看着那边的母子两人。 女人穿着简单的T恤和水洗牛仔裤,有些褪色了,小黎白看着她纤细的身形,想着自己妈妈穿的漂亮裙子穿在这个阿姨身上,也一定很漂亮。 她的脸特别好看,白白的,眉毛眼睛都是温柔的,特别那双眼睛,水灵得像个孩子,鼻子是漂亮的弧度,嘴巴也粉嫩嫩的,和妈妈涂的润唇膏一样。 小黎白捂住嘴巴,她见到了比妈妈更漂亮的阿姨了。 那个小男孩是个寸头,穿着校服,小腿下半截白白的袜子,黑皮鞋已经粘上灰了。校服上也脏兮兮的。小黎白想,他肯定是贪玩的男孩子。 “阿默,我说过,暴力不能解决问题的。”女人温柔的擦干净小男孩头上的汗。“你只有自己强大,才可以不用拳头解决敌人。” 小男孩低着头,“他们不能那样说你。” “在你心目中,我是个好妈妈吗?”女人笑眼弯弯的像月牙,说话的声音像是夜莺歌唱一样。 “当然是!”小男孩猛地抬起头,漂亮的眼睛里是湿漉漉的不肯掉下来的金豆豆,他有些脏兮兮的小手去擦女人的脸颊边的汗水,“妈妈是全世界最好的妈妈!” 女人也笑,“阿默也是全世界最好的宝贝。等我们阿默能够底气十足不在乎别的小朋友的话了,妈妈就跟阿默讲,关于阿默爸爸的故事,好不好?” “那拉勾!”小男孩握拳,勾着小拇指。 夕阳光下,女人小拇指和小男孩的小拇指勾在一起,大拇指紧紧盖了一个永远的承诺。小黎白看着地上的影子,他们是两个快乐的影子,她是一个小小的影子。 小黎白坐回到滑梯下面,女人牵着小男孩走过滑梯,带着淡淡的花香味。她冲小黎白浅浅的笑。 小黎白被陈阿姨接走的时候,跟她说自己今天见到了仙女,陈阿姨笑她是童话书看多了。 根本不是呢,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读晚安童话故事,可是她的爸爸妈妈,从来不会给她读,小黎白睡在漂亮的公主床上,闭着眼睛想,她不会看童话故事的。 小时候的莫黎白矮矮个,不爱说话,闷闷的。 小朋友的爸爸妈妈看着自己的孩子靠近她,跟她玩闹,就会骂自己的孩子,因为莫黎白是个娇娇公主,是有钱人家的宝贝,要是伤着了摔着了,他们可赔不起。 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和莫黎白玩会被自己的爸爸妈妈骂的,就再没人会和她玩了。小黎白最初会难过,回家会哭。 下班回来的爸爸看见她趴着哭,心烦的解聘了那个会跟她讲笑话的小姐姐。她在院子里荡秋千,摔跤了,妈妈也叫人把秋千拆了,还让那个装秋千的司机叔叔再也不能来了。 小黎白从小就知道,她会害别人。她慢慢接受没有人和她做朋友的孤单,因为她本来就是一个人来的。 像习惯大大的带着前庭和后花园的小别墅里,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坐在大餐桌边吃饭。她不怎么笑,是因为空荡荡的别墅里,她的笑声突兀明显,很吓人。 更多小说请收藏:po18h.vip Chapter.11往日少年(下) 读叁年级的时候,班里转来了一个瘦瘦黑黑的小个子女生,和小黎白做了同桌。她亲切的叫小黎白小乐乐,让小黎白叫她黑妞。 黑妞家住在左边的小巷子里。那是周五运动会,黑妞装作肚子痛,拉着小黎白回了家。她们家在那种泥巴墙的阁楼的五楼上。 两个人扑哧扑哧爬了半天,黑妞从脖子上拽出红绳子,系着一把钥匙。她踮着脚开锁,哐当一声,绿色的门被推开,吱吱呀呀的声音,黑妞看着小黎白惊奇的样子,笑着说“这是铁门饿了,想吃机油了。” 她们趴在黑妞卧室的床边,看见了对面那一家,挂着衣服的那家。黑妞说,“那个女人是巷子楼里最漂亮的女人,我妈妈说她是狐狸精。” 小黎白想反驳,黑妞嘟着嘴巴,“她才不是狐狸精呢,她是仙女!” 小黎白很高兴,她的朋友和她一样,觉得那个阿姨是仙女。两人跑去阿姨家门口,漂亮阿姨笑着摸她们两个的头,给她们一人一碗绿豆粥,带着她们两回学校。 黑妞也戴着和小黎白一样的太阳花头绳,她们用一样的流氓兔橡皮擦,看同一本连环漫画。黑妞也去了小黎白的家,她们两个都不喜欢空荡荡的大房子。总喜欢去巷子楼,悄悄假装偶遇到漂亮阿姨,去她家闻那种香喷喷的青柠的味道。 漂亮阿姨家那个小孩比她们大叁个年级,总是遇不到,阿姨总是笑着说,“我们家阿默贪玩,但是是个特别好的孩子。什么时候能遇到就好了。” 直到五年级,黑妞的爸爸吸毒坐牢,巷子楼闹了个乱七八糟。黑妞听到消息从学校跑出来,素来车流很少的巷子楼那条路出了车祸,黑妞满身是血,躺在路中间。 小黎白背着气喘吁吁跑到人群里,挤了半天。 黑妞像是连环漫画里的纸片人,摆着诡异的姿势,再不动弹。可是她在的那滩血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漂亮阿姨看到小黎白的时候,她跪坐在血泊里,一直流着眼泪,黑妞的妈妈抓着她白嫩的胳膊,哭得撕心裂肺。 “乐乐??乐乐??”女人温柔焦急的呼唤,透过涟涟水雾,小黎白看着温柔阿姨,哇的哭出声来,她太难过了。 黑妞永远再也不会站起来,不会笑着和她把小街巷一条街的店都逛个遍,不会去街口爷爷那里找土豆吃了,不会再和她去找漂亮阿姨喝绿豆粥了,不会带着她去找小学树林里的榛子,也不会在午休的时候给她都童话故事了。 漂亮阿姨的怀里软软甜甜的,香香的,她摸着小黎白的头,把她带回家,给她擦干净手里的血。说送小黎白回家。 那个漂亮男孩拿出自己的饼干分给小黎白,“你已经是五年级的大孩子了,不能一直哭鼻子了。” “我害怕…”小黎白泫然欲泣。 “这是我妈妈给我的保护神饼干,吃了就不会再害怕了。我现在送给你。”小男孩笑着,眼里亮晶晶的。 小黎白和黑妞都觉得仙女阿姨的儿子,是世界上最帅的男孩子。 “一会儿我和妈妈一起送你回家好不好?”小男孩拍拍她的脑袋,“回了回了哦,所有的害怕鬼都被拍走了。”他眼睛笑眯眯的弯成月牙的弧度。 小黎白擦干眼泪,他穿着和她不一样的校服。“你不是市一中的。” 小男孩愣了一下,笑哈哈的夸她聪明,“哥哥在长礼哦。等你考来长礼,我就可以替你的朋友保护你了。” 黑妞说这个小哥哥对谁都很好,是个温暖的太阳。黑妞爸爸酗酒打她妈妈,不给黑妞饭吃的时候,小哥哥都会去家里拿漂亮阿姨做的馒头还有豆浆给她喝。 小黎白长到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的男孩子。 五年级以后,六年级。她没再见过这对漂亮的母子了。 长礼是贵族学校,有钱人家学习优秀或者不优秀的孩子,都愿意来这个升学率很高的学校。一些中产阶级也愿意花大价钱把自己的孩子送进来。 长礼有一批特殊学生,成绩很优秀,但是家庭条件不那么好。学校会由大企业直接资助,特招这些特别优秀的寒门学子,免学费给补助金。 沉默就是特殊学生中的一员。 莫黎总是借着莫躬洋的名头去长礼,知晓了那个读初叁的云默,总是超过莫躬洋,干什么都压着他一头的云默。 意气风发,少年模样。那是他最好的时候了。他的名字总是在光荣榜的第一个,他身边总是有很多朋友,他在课堂上的出色表现不管哪一个年级的老师都会夸他。在篮球场的每一次班级赛校级比赛甚至区级比赛,都大放异彩。 云默在长礼每一个地方留下美好的独一无二的回忆。 他是很多人青春的主旋律,有很多喜欢他的女生。 莫黎白总是故意出现在云默的面前。说着去篮球场看莫躬洋打篮球,却在观众席为云默呐喊加油。给莫躬洋送点东西也要特意绕道云默教室门口。她看过他打呵欠然后趴在桌上睡觉的样子,看过他和付异秋打闹的样子。 也打着等莫躬洋放学的名义,去午后没什么人的教师看云默。他拆着一封封包装精美的告白情书,看了又认真的装回去。他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对所有人的喜欢抱着善意。 但是,他不记得她了。 黎白想,他是温暖所有人的。 后来,后来就变了。政府规划,市一小那边的巷子楼变成了拆迁危房,所有人被离散了。初叁完了,云默没有留在长礼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四处打听,终于知道云默去了市一中。莫黎白强硬更改了本来是长礼的志愿,去了市一中的初中部。 到了那里,云默不再是云默了。 他叫沉默,和云默有着一模一样的脸。但是一定不是云默。 他明媚的笑容再也没有了,他身边也再没有朋友了。 他独来独往,终于和她一样,他们是孑然一身,也是踽踽独行。是超出所有人的游魂。 Chapter.12夏秋未眠(上) 凌晨一两点的莲漾公寓已经没有几户人家还亮着灯了。说不清楚一定回来的理由,可能是因为他过于纵容朋友对莫黎白的不尊重所带来的,不安? 指纹锁发出蓝光,沉默失笑推开门。难得不安。 公寓里连玄关的比灯都没有亮着,像是笃定他不会再回来一样。 摸到卧室,不知不觉已经对这个公寓这么熟悉了。 卧室也是一片黑漆漆,打开壁灯,床上一片平整。沉默不由笑自己,莫黎白又何尝不是一个爱玩的? 收拾好东西就洗澡去了,躺上床,看见枕头上她的黑色手机,沉默眉尾一跳。 下了床。 阳台的纱帘脚清浅扬起,沉默走近,拉开帘子。 红酒瓶空空横倒在小圆桌上,她趴在桌上枕着睡着了。 白白净净的腿一路到那双白玉一样的脚踩在白色的地毯上。 沉默的所有情绪归位,弯腰轻轻地拨开她遮住脸的头发,笑意却淡了下来。 那个泪痕太过明显了,她的呼吸带着浓烈的酒味,沉默想,他估计着魔了。 温热的指腹贴着她的脸,轻轻的摩擦她光洁的眼尾皮肤,顺着泪痕到山根,然后温柔的抚摸她的脸。 这是个冗长的回忆梦境,莫黎白像被拉拽着沉入回忆,然后难受挣扎无果的过程里,有双温暖的手,托着她缓缓的往上… 莫黎白醒来的时候一身酒气,自己都受不了。身边空荡荡的。像是彻夜未回。 脱光了衣服洗了澡,收拾好准备去新工作的地方报道。 微光袅袅,边把吹干的头发往脑袋后面扎,边往厨房走。煨了牛奶,加热了面包,吃了就背着黑色的办公包走了。 沉默出国出差了,是到中午才给莫黎白发微信说的。 这一个月,终于把工作扭回到一个游刃有余的位置。莫黎白收到沉默的微信。 推荐了一个联系人给她,沉枝孟。 莫黎白发送好友申请,那边几乎是秒回,然后一连串的消息发过来。 【织梦:嫂子,这都多久了,还不约我逛街嘛?想鸽我啊?】 【织梦:我闷久了,也忍了很久才给你发消息的,明天周六,可以约你吗?】 她的文字更充满她这个年龄的活力一点,跟莫黎白印象中,一袭白裙面色冷然的沉枝孟不太一样。 这样的样子更符合她的年龄,更鲜活一点。 莫黎白打电话取消了和景柏柏说好的月假庆功宴。 “真有你的莫黎白!!”景柏柏在电话那头咆哮,“我已经准备好女王装备准备艳压你了,你公然放我鸽子?!” 莫黎白说这个月假挪到下个月中旬,和下个月的月假全由她付钱。“你先选好喜欢的,到时候好割我的肉。” 景柏柏骂骂咧咧,“不过啊提醒你啊,姑嫂关系和婆媳关系一样难搞。特别现在变态理论,兄妹情深,妹妹总觉得哥哥是自己的,那种变态占有欲可怕着呢。你别因为沉默没有妈妈,就把他那个妹妹当祖宗供着啊!” “行了行了,谨记你的话语!”莫黎白把景柏柏安抚好。认真考虑好久,想了想,觉得沉默对沉枝孟控制欲可能更甚。 【Alina:本来准备回国九月你的。刚回国,花了点时间适应工作。实在不好意思啊枝枝】 【织梦:那我就等着嫂嫂了~】 莫黎白收拾好东西,去约定好的商场等沉枝孟。送沉枝孟来的,是白衬衣黑西裤的沉默。 沉枝孟眉眼开怀,笑嘻嘻的从车上下来。酒红色的长裙,还穿着小高跟,肤白貌美,气色很好。 沉默眉眼倦意肉眼可见,他搂过莫黎白,“你们好好玩,我公司还有事。到时候我来接你们。” “不用啊,完了我送她回去就可以。”莫黎白揉揉他的太阳穴。 她身上的馨香配着指尖温柔的触摸,沉默觉得放松了不少。 沉枝孟看着光秃秃的指甲,想着该做做美甲了。再看看沉默对莫黎白的态度,冷笑挂在脸上。 “就别缠缠绵绵了,我已经预约好嫂嫂了。”她开口提醒。 莫黎白温热的唇贴在沉默绷着的嘴上,笑容灿烂明媚,“我下午接你下班!” 到了美甲店,沉枝孟选了一个夸张的造型,笑着打听莫黎白和沉默的关系。“嫂嫂现在回国在家养着吗?” 莫黎白喝着店里给的花茶,摇头,“在事务所上班。枝枝呢,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沉枝孟敛了笑容,“混吃等死呗,反正有沉默…”她突然恶趣味的笑笑,“我哥,养着我呢!嫂嫂,织梦园可是我哥哥亲自给我设计的呢!” 那是15岁的沉枝孟的礼物,父母买下了织梦园,沉默全权设计的,沉枝孟小公主的花园房。 也是在这个天使一样的仙境,沉默拉着她进入地狱的。 莫黎白不一样啊,她高高在上,是莫氏夫妇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飞了的宝贝。 这样的人,全身心只要一个沉默。沉枝孟笑得有些邪恶,要一个肮脏无比的沉默。 “真的吗?”莫黎白惊喜,当初设计莲漾,反反复复,沉默让她别累了,交给专门的设计师。那时候她还不知道,沉默还能搞设计,早知道给他弄了。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呢?沉枝孟撑着脑袋,看着她表里一致得开怀,嫉妒怨恨沉默。 “嫂嫂认识我哥多久了?” 第一次见面的小小男孩,是十岁的沉默。她认识沉默,十六年了呢。 “十多年了吧。”莫黎白笑着,“那时候是最好的日子了。” 沉枝孟笑笑,十多年前,是真的很好的日子呢。“嫂嫂怎么会有这种感慨?殷允哥虽然风流浪荡了一些,但在事业上并不含糊。躬洋哥哥就别说了,简直是个最好的哥哥了,我最羡慕的就是嫂嫂的家了,他们全都把你当真正的公主。” Chapter.12夏秋未眠(中) 是吗? 真正的公主十二岁就住在一个奇怪的城堡里。所有人都说,啊,莫黎白就是公主,父疼母爱,两个兄长也都是好好榜样,一家人就是亲热。 不是呢。 从莫殷允和莫躬洋来到莫家,叁个小孩身体里流着一样又不一样的血液,带着天生的敌意。特别是对莫黎白。 莫殷允总是捉弄她,把她捆了放在储藏室里,用橡胶胶布封住她的嘴,关在又冷又黑的地下室里,不给饭吃,到第二天才把她放出来。 或者是把怕狗的莫黎白和藏獒放在一个屋里,听着她哭到没有力气,就让那个藏獒去舔她,莫黎白时常哭到声音沙哑说不出话。 把睡着了的莫黎白用冰啤酒淋醒已经是暑假里的常态了。……这些,都是莫殷允的快乐恶作剧。 莫黎白开头一两次哭闹着告诉莫成,莫成也深受跳脱顽皮的莫殷允的干扰,请家长的电话都数不清了。 他工作忙,也不想花时间处理这些孩子的矛盾,只会买一个昂贵的不合适的礼物搪塞莫黎白,说那是哥哥想跟她亲近,但是方法粗鲁了点。 莫躬洋从来无视她,对莫殷允的做法视若无睹。起初,莫黎白为了躲开莫殷允,会主动讨好莫躬洋。 给他准备爱心早餐,去他的初中学校等他,坐在他房间门口端着准备的夜宵,直到他写完作业出房间。 也会去他学校里等他放学一起回家。直到那天,莫黎白把自己买的冰淇淋递给他。 莫躬洋目眦欲裂,把冰淇淋砸在她脚边,双手使劲掐着她的脖子,大声质问她,“你演什么演?!是你抢了我的妈妈!!我要杀了你!!” 当时那种窒息的感觉,莫黎白记了十多年。莫躬洋松手,抱着头蹲在地上,肩膀抖动。只是冷漠的看着那个似乎中了邪毒的哥哥。 莫殷允也被吓到了,或许是因为莫躬洋的凶残,也或许是因为莫黎白那瞬间冷漠的眼神太骇人。 莫黎白怀着一丝丝侥幸,抱着妈妈送的小熊礼物,试探着开口,说想要住宿。 何韵梅拒绝了她的要求,让她好好和哥哥们相处。 十二岁的莫黎白把所有父母送的礼物收好,放在了最不起眼的衣柜下,再也没有打开过。关于这场欺凌,他们永远缺席了。 不再在乎莫成和何韵梅了,也不用努力去接纳这两个人了。,莫黎白也同样在莫殷允身上实施了一遍他的做法,甚至叫人堵了莫殷允,让他不明不白遭了一顿揍。 莫躬洋中考后,直升了长礼高中部。莫黎白去了市一中初中部,选择了住校。开学第一天,莫躬洋跟她道歉了,家里两张车开往两个方向,莫黎白深深知道她不可能原谅莫躬洋的。 “我可不喜欢当公主。”莫黎白笑着看沉枝孟,她总是努力开心,但是不那么开心。和年少的她一样。 “枝枝最想要什么呢?”莫黎白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脸上凝固的表情,下一秒又带上微笑的表情。 沉枝孟低着头,看看已经做好的一个指甲,似是喃喃低语,“想像个人一样活着。” 莫黎白没听清,她抬着脸看着莫黎白,“想重活一遍!” 重新开始,没有沉默的人生。而不仅仅只是和他同归于尽。 “想哥哥项目顺利呢…”沉枝孟低着头,脸上全是诡异扭曲的样子。 莫黎白笑,“枝枝才二十二岁呢,大好的年纪就想重新活过啊?哈哈哈哈。” “那嫂嫂呢?嫂嫂最想要什么?”沉枝孟看了一眼身后的唐理,眼神莫名。 “嫁给阿默。”她眼神太过温柔,语气太过向往。这样的虔诚,任谁不感动。 莫黎白想起什么,笑着警告唐理,“可不能告诉沉默,免得他…”却又止住,他能怎样。 多半是娶她,顺遂她的心愿。 莫黎白不想他用公事公办的态度对待自己,在沉默那里,他自己都可以作为商品。 就算不是她,莫黎白都希望,他可以娶到自己喜欢的人。 唐理看着莫黎白,这个女人何尝不是罂粟?美艳的长相,任谁都能一眼惊艳,终生难忘。她只是简单的话语,就让那份珍重,沉重昂贵。 一个多月以前,付异秋问,“莫黎白,我们很久以前见过吗?我是说大概小学,初中或者高中?” 沉默说,“她十五岁就出国了。” 可是唐理知道,他们是见过的。在他们的,或者说沉默的中学年代。 终究立场不同,唐理守护的不是沉默,而是沉枝孟。沉枝孟恨不得沉默去死,唐理自然不会让沉默好过。 弄完沉枝孟的美甲,莫黎白给她买了不少衣服裙子,沉枝孟笑着全收下了。 最后去了太川,拜访李能恩。 莫黎白和她逛街的过程,才知道沉枝孟一直有一个明星梦。沉默不愿意她出来,才一直被耽搁了。最近,沉默态度松动了很多。 发信息问了沉默,莫黎白发现他的态度没有沉枝孟说的那么强硬,只是不愿意帮忙。 莫黎白看着沉枝孟哀求了半天,说起明星两眼放光真心是喜欢。那副伪装的快乐也变得真实明朗了。 李能恩和莫家是世交,素来交情不错。对她也好,打了电话给李能恩,就约着见面了。 沉枝孟很是感谢她。 “我们乐乐来了!!快快快,我才叫小王给你买爱吃的零食,这前脚东西送到,后脚乐乐就过来!!”李能恩双手放在她肩上,认真的看她。“诶哟,这回回国做好,陪陪我这个老头子!!” 这才高高兴兴把目光放在沉枝孟和唐理身上。“你们俩也坐,乐乐算是我半个女儿了,你们跟她交好,来我这儿也就别客气!”李能恩坐在莫黎白旁边。 李能恩一手打造了太川这个娱乐公司的大龙头,却是忠实的不婚主义者,年过半百无儿无女。 和莫成从小到大的死党,看着莫黎白长大,真心诚意对莫黎白好。 “李总,我有事,想跟您谈谈。”沉枝孟不卑不亢,目光直视李能恩,倔强又执拗,脆弱却坚定。 她很笃定李能恩会跟她单独交谈。 李能恩看着沉枝孟的眼睛,太过熟悉的感觉,他深深皱着眉头。 莫黎白看着这个架势,识相的先出去了。 这场谈话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 Chapter.14夏秋未眠(下) 沉枝孟出来的时候,是唐理扶着的。她泪眼婆娑,不愿多说。 莫黎白迎上去,关怀的话还没说出口,李能恩拉住她,“乐乐,我们聊聊吧。” 唐理虚虚弓弓腰,表情冷漠,“莫小姐,我先送小姐回家。”对着沉枝孟却是难掩关心。 “好好好,有什么事千万给我打电话。”莫黎白看两人进了电梯,才舒展了眉头,跟着李能恩进了办公室。 他点了一支烟,看着满桌子乐乐喜欢吃的东西,“我一直很欣赏沉默…” 莫黎白正要开口夸沉默,却在李能恩短暂停顿的话语里感受到异样。 “禽兽往往拥有天使的迷惑性,”李能恩长长吐出一口气,“枝枝是我的外甥女。” 莫黎白脑内过了这句话,然后只是看着李能恩。这是一段前尘往事了。 李能恩的妹妹李恩静,执意要和当时一穷二白的沉可为在一起,遭到了沉枝孟外公和李能恩的反对。 爱情总令人盲目冲动,李恩静把自己所有在太川的股份抛售,到手的资金全给沉可为发展事业了。 股份抛售激怒了李老爷子,不相信自己宝贝的姑娘会因为一个男人做这些疯狂的事情,一怒之下,断绝了李恩静和李家的来往。 沉可为的事业蒸蒸日上。看起来是令人羡慕的爱情,可结婚多年,李恩静却无法受孕。检查过后,是她的身体问题。 那时候是婚姻的疲乏期,是沉可为事业意气风发的时期。 沉可为有了一夜情。这是真正的意乱情迷,肉体的快感。他自己都没去回想过人是谁。何况那夜之后,再无类似的事情出现,那个人也并没有找过他。 他的愧疚随着这件事情的毫无音讯而慢慢消失。 这些事情一直包裹着,无人发现。生了好不容易怀上的沉枝孟,李恩静的身体更是受损严重,无法再怀孕了。 沉可为一直想要个男孩儿,说着儿女双全,但是骨子里男孩继承家业的迂腐思想是根深蒂固的。 虽然沉可为并没有执意在这件事情上和李恩静胶着,但是李恩静很执着地想要为他生下一个男孩,让婚姻在两个人生命里都圆满。 四处求医问药调养身体的李恩静,无意间知晓了沉可为的一夜情事情。 当初那样坚定辅助沉可为,陪他白手起家,为了他抛下了整个李家,这样的巨大付出和牺牲感,让李恩静早已习惯在婚姻里占据主导位置。 这件事情是她郁结心里过不去的坎。 她背着所有人去找了那对从未找过沉可为的母子俩,李恩静做着她以为情理之中的羞辱打压。 这样的日子,终于被沉可为发现。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日子越过越难。沉可为执意要把那个男孩子接回家来。 白倾那个女人漂亮年轻,承诺不会再和沉家有任何联系,包括那个男孩儿。 沉可为更是说自己对白倾毫无印象,更不可能有感情。 再叁的保证,和本来也证实两人当初就是阴差阳错的滚了床单,李恩静做出让步。 或许不是因为慈悲,是因为,隐忍的巨大的报复的心理。 那个男孩子在家里日子并不好过,李恩静那时候的怨念结得深而重,她付出所有陪着建立自己商业帝国的男人,曾背叛过她。这个认知几乎吞噬掉她所有的理智。 这些愤恨悉数发泄在男孩身上。 养虎为患。 沉默不是一个省油的灯。随着他长大,能力也越发出色。 李恩静身体遭遇了巨大的损害,在沉默报复打压的手段下,怨念愤恨摧毁了她,陪着沉可为撒手人寰了。 “他不可能对枝枝好的。”李能恩眼睛浑浊,悲伤不可遏制,故事讲完,他的烟已经烧完,手发着抖,缅怀自己的妹妹,心疼自己的外甥女。 莫黎白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沉默,不快乐,是因为,觉得自己被白倾抛弃了吗? 那个漂亮阿姨叫白倾,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可惜相识太晚。 “沉默不是个坏人的。”莫黎白让自己不那么激动。 她不敢想象被轻描淡写的,李恩静私下找到白倾和沉默的那些事情。难怪当年拆迁,巷子楼里的人们几乎都是白白赚了一笔钱,唯独他们母子两杳无音讯。 那些羞辱打压,会是怎样的折磨。白倾阿姨那么一个女子,怎么会无端遭受那些恶意。 还有沉默去沉家后的日子。李恩静已经把自己折磨疯了,怎么会对沉默好呢。 “他不是个坏人吗?乐乐,我妹妹恩静当年有严重的抑郁症和狂躁症,我对沉默的帮助扶持都是为了帮恩静赎罪,可是这些伤害,沉默全放在枝枝身上了!!”李能恩压着眉心,沉沉看了激动的莫黎白,还是忍住了,没把那些令人叁观碎裂的事情告诉她,乐乐也是受害者。 “乐乐,他能在沉家那么多亲戚手下拿下沉氏,不是个简单的人!!沉家多少人锒铛入狱?恩静当年身边的好友,几乎无人幸免全受到牵连........他对沉可为和恩静全都是恨,这样的怨恨怎么不会转接在枝枝身上?!”李能恩的声音加重。 莫黎白噌的站起来,“沉默不会!他不会转嫁仇恨伤害无辜的人!!”把包拿好,身体还因为气愤在发抖,“我要走了。” 门关上合起,莫黎白听到李能恩痛苦的说,“乐乐,我不想伤害你。” 莫黎白现在只想找到沉默,想穿过岁月抱住那个十五岁,无所逃避的沉默。 沉默怎么会把伤害转嫁给无辜的人呢?他那么温柔啊,读了别人情书,还细心把包装还原,认真回信的男孩子啊......那个说了一定要保护好全世界最好的妈妈的沉默啊....... 也是那个即使自己身处炼狱,还是掏出最柔软的手帕给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孩擦眼泪鼻涕,送她回家的骨子里温柔纯粹的沉默啊....... 李能恩说白倾是贱人是狐狸精是婊子,害死了他的妹妹。 可莫黎白知道白倾不是。 现在那些她最害怕最不愿意回忆的记忆,呼啸而来。 她浑身上下,都在痛,都在呼喊。 “阿默,阿默…” Chapter.15末日长河 沉默回到家,黑灯瞎火,她闷着喉咙不让开灯。 莫黎白冷静了一个下午,闻着沉默身上的她亲自挑选的Frederic Malle Musc Ravageur,香豆和香草包裹着浅浅的麝香味,压抑着他的性感,如同他本人让人沉迷上瘾。 她跌跌撞撞冲进他的怀抱,努力的嗅着他的味道。 找不到之前他身上之前那种淡淡的薰衣草香了,记忆里的味道。那么干净的少年,怎么会伤害别人? 沉默被扑了个满怀,她身上是家里牛奶沐浴乳的味道,她的身体乳也是牛奶味的,莫黎白偏爱牛奶味的事务。 有些反常。沉默低下头,拍拍她的脑袋,“唐理说今天你在太川多呆了一会儿,怎么了吗?” 太温柔了,莫黎白踮起脚去吻他,勾着他的脖子,急促的闯进他微张的嘴里,轻舔和吮吸他的舌头,要钻到他的深处。 沉默被她努力的挑逗讨好引了一身火,抱起她,莫黎白双腿勾缠在他的腰上,沉默把她压在沙发上,反客为主,贴着她的唇角,“乐乐,我来......” 他舌头顺着她的舌头往里游走,挑逗她,莫黎白的回应热情迅速,这个吻缠绵着,沉默剥开她的衬衫裙,手在她的敏感点作恶。 莫黎白努力的去回应他的吻,动情的回应他的敏感点挑逗,勾着他的腰,伸手去解他的裤子。昂扬热烫的阳具打在她的手上,莫黎白柔软的手从顶部慢慢地摸着下去,学着让他舒服的手法。 沉默闷哼着弯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溢出好听的低吼像是在鼓励她的动作。 莫黎白蹭着,沉默揉捏着赤条条的她身上每一块光滑细腻的皮肤,手指钻进她的身体,摸索肉壁上凸起的小点。 她在他手指下吟哦,沉默的小兄弟就会被稍稍用力捏一下。两人互相在彼此的手里感受到愉快,却也很是空虚。他加了一只手指,叁指去扩张她的穴道,噗唧噗唧的水声,莫黎白又仰着头去吻他。 软软的双手去摩擦他的下身,沉默加快叁指的速度,吻她到莫黎白快窒息。 终于真刀真枪的上阵,进入她温暖的身体里。莫黎白努力把腿拉直,方便他的进入。才回过神就又要勾着沉默亲吻。 他怂着腰,把全部的东西往她身体里送。肉体顶撞拍打的声音,津液在口里交换,粘腻。 沉默被她突然来临的高潮夹得险些精关失守。今天的莫黎白格外的粘腻。他把她抱坐在他怀里,莫黎白双手捧着他的脸,被他撞得上上下下,连声音都是断断续续的。 她的吻带着热烈的呼吸,落在他的眉尾,眼睛上,鼻尖,然后贴在他的嘴角,她娇喘微微,“我...家......阿默...是...是是...全世界......最好的...最好的阿默......” 沉默满腔热烈的撕扯呼啸着要整个占有她,他猛烈的挤进她的宫膣里,滚烫的灼烧她的内壁,莫黎白引着漂亮的天鹅颈,绵软情欲的:“呃~~~~” 然后抱住沉默,送上自己的嘴唇。 今天她粘腻的一定要面对面,总是要接吻。 在浴室里她缠着他,在花洒下,一只脚勾在沉默手弯里蹭着腰,一只脚踮着脚尖直立着,沉默就这样狠狠的进入她的身体,水落在他们的脸上身体上,温热又刺激。 她小腹颤着,小腿肚的肌肉绷紧了,皱着眉,忍着难受与他欢爱。沉默环着她抱着挂在腰上,耸动着挤在光滑的瓷砖上,一下一下打桩一样大力撞击她肉壁上的小点,发泄欲望。 再一次射出来,莫黎白吻着他,缱绻的在唇上轻咬,上唇,下唇,然后伸出舌头去勾勒他的唇线,才缓缓伸进他的嘴里。在他的舌头上跳舞,好半天才退出来,轻轻呼气。 给她清洗完,抱着她去床上睡觉。她和往常一样,在吹着头发的过程中睡着了。沉默关了灯,然后在她旁边睡下。 梦里,那天莫黎白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跑在舂山园林的路上,摔了不知道多少跤,到了最近的公交站。下午一两点的太阳晒得人头痛。舂山园林是富人别墅区,公交车站的人少得可怜。 她抱着自己坐在长椅上,不知道哭了多久,眼前出现淡淡香皂味的白色手绢,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弧度好看的圆指甲,修剪得干净。 “这儿公交一个多小时才来一趟,或者直接不来。”他的声音清润。 莫黎白停止哭声,眼泪和颤抖却停不下来。他并无不耐烦,手帕还是维持着递给她的高度。 “我也是出来走走,没开车。” 莫黎白缓缓抬头,心狠狠的跳了。他仰着头看太阳光,鼻骨流畅鼻尖挺立,天然秒杀,众人的侧脸啊。她接过白色手绢,擦了眼泪擤了鼻涕,我这手绢。 “你能送我去市中心的麦当劳吗?” 她还带着哭腔,声音还打着颤。她的害怕不加遮掩,她的信任也一样,赤裸炙热 。 沉默心情不错,领着她在太阳下走了半个多小时,一两公里的路,两个人都是汗流浃背。终于才挡了一辆出租车。 他也不看她,只是侧头看着窗外。莫黎白看着他,他似乎是不开心的,可是上了高中沉默寡言的沉默,今天施以援手了。莫黎白想,他从来不是个冷漠的人。 他是好人。 到了麦当劳门口,他转身要走。莫黎白唯唯诺诺,“你可以给我你的电话号码,我把手绢洗了好还给你,或者,买个新的给你......” 他只停了一下,语气失落却似乎又洒脱,“你扔了吧。这手绢的主人也是扔了的。” 莫黎白醒过来。他背着她在睡觉。 沉默的背后还有明显的鞭痕,不知道是什么的烫伤的圆痕,莫黎白手指打颤,不敢摸下去。那时候的他,是怎么受得了这些疼痛的。 她甚至觉得,沉默把仇恨转嫁给别人又怎样?他失去了全世界最好的妈妈,还要承受最大的辱骂暴力,为什么要求他以德报怨? Chapter.16两个傍晚 莫黎白做好了早点,沉默也洗漱完坐到了她的对面。 湿气还很重的头发全数耷拉在额头上,有几缕搭载眉毛上,穿着简单的居家短袖和短裤,怎么看都像是个二十岁的大学生。 开口却改不掉临近叁十的老气横秋:“昨天怎么了。” 莫黎白把养胃粥舀一碗放在他面前,“没有怎么的。就是喝了点酒。” 她不愿意说,沉默也没兴趣逼问。难得周末,两人安静闲暇的坐在一起吃东西。 “你管枝枝很紧吗?”莫黎白对上他窅远的眼睛,黑漆漆隐约是不开心她的问题的。 沉默打量了她脸上平静的神色,突然笑了一声,倒不是愉快,也算不上阴冷,似乎有些不满她的多嘴。 但是莫黎白需要答案。 “怎么算紧?” 莫黎白低头喝粥,也没再跟他多说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从这里获取什么答案,难道沉默会虐待沉枝孟吗?他根本就不屑。 早餐吃完,莫黎白自然的收拾东西,去厨房洗碗。 接下来这一个月,沉默明显忙得多。早出晚归是常事,出差彻夜不回也时常。 好不容易沉默今天睡了个大白叫,起来都是午餐时间了。他没忙着上班,看起来终于气色好了一些。 傍晚吃了晚饭,莫黎白提议出去散步。 沉默应下了,说洗了碗就去。今天他似乎心情不错,还主动去洗碗了。 莫黎白在客厅跟景柏柏聊天。景柏柏最近喜欢上一个小弟弟,倒也不算特别小,还是个大学生。 两人聊起来如何一步一步攻略这个初入世事的小男孩,正是兴头上,沉默的电话突然响了。 “你接一下。”他语气清浅,没有什么情感,不像是故意给她示好,只是方便而已。 莫黎白接通电话还没开口,那头喘着粗气急匆匆地担心的声音传过来:“沉总,小姐跑了,和唐理一起跑了!!!!!!” 脑袋里还在处理这个信息,电话已经被沉默拿走了。 剑眉听到那头的回话,深深的蹙在一起,挂了电话,眼里已经是风雨俱来了。莫黎白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沉默已经回房间了。 很快就收拾好了,拿着车钥匙,直接开门关门。 斜阳从阳台里照到客厅里,橘红的,看起来莫名悲壮又凄凉。 莫黎白心里有点乱。隐隐觉得事情在她意料之外的方向急速发展。 电话响起,是个本地陌生号码。莫黎白接起。 “喂,你好。” 那头沉默了一下,莫黎白拿开手机,还在通话中。“喂?” “乐乐别挂电话,”莫躬洋带着祈求的声音传来,“沉枝孟在我这里。” 莫黎白摁着红色挂断键的手,因为那句“沉枝孟在我这里”,犹疑着放不下去。她听见自己带着疑问,“你要干什么?” 莫躬洋要她去东郊那幢别墅,说是要告诉她一些事情,一些和沉家相关的事情。 莫黎白内心抵触莫躬洋,且心底有个声音让她不要去不要去。自欺欺人,让她暂时还能快乐的方法。 她不去,就无事发生。 挂了电话就找景柏柏说了这件事。两人约了见面。 人逢喜事精神爽,吊带长裙配上白色的帆布鞋,还扎了一个缠着颜色丰富的发带编成的麻花辫,年轻了至少六岁,回到了二十岁的大学生时代了。 “你还挺会装嫩。”莫黎白笑着打趣景柏柏。 景柏柏捞捞自己的麻花辫,“嗨,我对象也是个小年轻,得先装装嫩和他拥有聊天契机。” 奶茶店的人不太多,但是坐着两个相貌气质都上乘的小姐姐,一个鲜嫩如夏日的橘子,一个冷淡却惊艳如昙花一现,连店员都直勾勾看了半天。 直到莫黎白冷漠的眼神横横与他们对视,才全都各忙各的去了。 “干嘛,好皮囊还不让人家看了?”景柏柏意犹未尽这种瞩目,笑着捏莫黎白不施粉黛的脸。 这些天她也有关注沉默的工作上的事儿,本来注入资金运转的娱乐项目和新闻项目势头很好,可是最近频频被太川截单,对于新起步的娱乐公司而言,这样的针对颇为致命。 越是大的公司,资金链一旦断裂,往往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沉默现在应该是不好过的。 莫黎白能知道是李能恩的示意,但是仅仅因为沉默对沉枝孟做了什么,似乎过于牵强。除非,真的过分到让李能恩这样儒雅的商人都觉得,必须去对付他,搞垮他。 所以,沉默对沉枝孟做了什么。 越接近答案,莫黎白越抵触,怕自己去揣测沉默,也怕真的是不能接受的做法。 她一遍一遍回忆着想搜索着蛛丝马迹,却又一遍一遍自己切断,命令自己守着现在就好。 “能做什么?”景柏柏倒是不太在意,“李能恩要是真的很宠爱自己的外甥女,早在自己妹妹呜呼的时候就接沉枝孟到身边来了。” “商人重利,你比我还清楚。他只不过恰好有借口朝着沉默开火罢了。没有谁愿意自己心辛苦辛苦创下的娱乐巨头,还要跟一个小子比拼。” “沉默明显就是冲着龙头位置去的。” 莫黎白也想过,只是具体他们对沉默的打压是怎样的,她不得而知。单单一个太川一个李能恩便也算了,既然沉枝孟在莫躬洋那里,那莫躬洋也一定参与了这些事情。 算上一个莫家,沉默很难以一敌二。 Chapter.17恒温动物 “沉默也不是个什么善茬,你是关心则乱。” 景柏柏开的工作室,在娱乐圈里声名赫赫,不少承接和明星的合作。 “他可是签了好几个太川都已经放下话来要的新人了,再加上太川的当红小生付异秋都反戈去了沉默公司,外界怎么看都是沉默逼的李能恩。” 莫黎白看了一眼景柏柏,后者故弄玄虚的笑笑,“不过外界是可操纵的。” “圈里怎么说的?” 景柏柏知道,能让莫黎白担心的,普天之下除了她景柏柏,也就是沉默了。 “我听圈里都说,其实李能恩之前对沉默挺好,算不上扶持,但是睁眼闭眼。以沉默的能力,把他的那个娱乐子公司弄到太川之后做个二把交椅,也是没什么问题的。问题出在李能恩一个多月之前,突然卡沉默了。凡是沉默看中的项目,他出高价竞标。凡是沉默要扶持的电影项目,他都抢先一步。从导演制片到演员,也都在这件事儿里感觉到了李能恩的怒火和针对。” “像沉默这个刚刚起步的娱乐公司,要搞垮轻轻松松。别看背靠沉氏,这娱乐公司啊,一旦没有大火的IP和能赚钱的明星,就是钱滚钱滚钱,耗死沉氏都有可能。圈内都在说,莫家也在搞沉氏,这就是腹背受敌嘛。” 莫黎白点点头,“我不想管这件事。” 景柏柏知道她的鸵鸟心态,只要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沉默说什么她就信什么了。她已经临门一脚,踏进去就能知道答案的,是莫黎白自己转身回来的。 她只是压了太多的担心在心里,又不能说给沉默听,又不能去问,所以憋着难受,要找景柏柏聊聊。 “那沉默被搞完了怎么办。”景柏柏实在无法想象这么矜贵的男人破产败落的样子。 莫黎白看着奶茶店外面的商场电梯,扬起唇角,她一笑起来,总是一刹那绽开的花,迷人惊艳,景柏柏看了几年都没法腻味。 “我怎么会让沉默难过呢。” 景柏柏正要说话,电话响了。是工作室一个小化妆师顶撞了大明星,女明星的团队一定要景柏柏出面处理,并且指明只要她化妆。 “你去吧,我自己逛逛就回去了。”莫黎白一开口,景柏柏就忙着赶回去了。 两个人的友情习惯,都是用完就丢。 莫黎白不想回去。把商场转了个遍,买了不少东西。八点过吃了点甜品,才去停车场开车。融入车流,却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车开着开着就到了江边。她走到边上,五颜六色的灯光铺在江面上,惊俗热闹。人们叽叽喳喳聊着天。 她听见旁边一对正在闹分手的情侣全对白,年轻就是有资本热烈的爱热烈的受伤。 “我知道你不会啊,我从小陪着你一起长大的啊!”女孩哭腔听得人心疼。 莫黎白杵在那里,想走又怕惹得两人尴尬。只好背着拿手机拍照,假装没听见。 “我会,我会变的。人都会变的。”男孩固执得有些绝情了。 莫黎白的手机掉进了江里。 小情侣都看着她。 看了一眼完全平静的江面,手机被立刻吞没了,再没有踪迹了。才转过身子看着两个小情侣。 莫黎白拢拢江风吹散的头发,“手机掉进去了。” “怎么办啊?姐姐,你手机里有什么重要信息吗?”女孩眼睛红彤彤的,情绪本来就激动,现在比莫黎白还焦急。 “明天去弄。”莫黎白笑笑,“我先走了。” 小情侣的声音听不见了。 听到男孩说人都会变的,莫黎白的心骤然停止了。她对沉默了解多少呢?他喜欢的菜,喜欢的咖啡,喜欢的酒,办公时候的习惯…… 这些不是情感之上的,但凡认真留意就能观察到的,就是她对沉默的全部了解了。 往日的少年,是夏日里骑着自行车在街道放肆大笑的少年。如今的男人,是夏日深夜里吹着车里空调却无法捉摸的男人了。 莫黎白深信人性本质是不会改变的,沉默的好,沉默的不好,只有自己能够定义。沉默说的她就全信,沉默不说她就不信。 可是,坐上车,莫黎白闭着眼,就回忆起沉枝孟寡淡笑容那双眼睛里滔天的恨意,唐理说送小姐回去的时候眼里的冷漠。 她知道唐理是沉默身边的变数,那么唐理是沉枝孟身边的唯一定数。莫黎白想起第一次见到唐理,他冷漠文静的面庞,公式开口,“莫小姐要了解关于沉家,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回到莲漾公寓,打开平板,已经十一点多了。沉默还没有回来。 景柏柏说遇到了个刺儿头,烦人得很。 第二天起来,莫黎白一到事务所,就看见会客厅那里挤满了人儿。没一会儿她的合伙人言乙白满脸不愉快的进了她的办公室。 言乙白是莫黎白的学长。干了叁年,便在律师界声名斐然,后来想出国继续深造却被原来的事务所扣住了,一怒之下辞了职。 那时候莫黎白一直留心着国内,向言乙白提出了合作的邀约。 言乙白是个人才,不过短短五年,言莫律师事务所已经在这城里,乃至整个律师界成为了响当当的招牌。 莫黎白回国后直接空降,这另一个合伙人的身份也在两叁个月里漂亮的多起案例里得到了认可。 “今儿一大早就杀出来一个什么大红的明星,我真的无语了。要求忒高,性子还不好。”言乙白是所里出了名的好脾气,能让他觉得心烦的对象,想必是真的没半点讨喜。 Chapter.18值不值得 莫黎白笑着把今天递上来的文件都收拾好,“怎么,大明星犯法了?” 说到这个言乙白直接气笑了,“他一个屁大的合同案子,给谁谁搞不定,一定要点名找我?我说了我主要是刑事辩护,已经很久没接民事诉讼了,还是一定要找我。有毛病。” “女明星?”黎白挑眉。 言乙白没好气,“男的。”他喝一口莫黎白桌上没开封的咖啡,“我让方通先跟他沟通,人方通也那么优秀,莫不是真的喜欢我?” 黎白被他逗笑,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言乙白说了个进,就看见方通皱着眉,旁边站着个妆容精致干净利落的女人,女人斜后方是个吊儿郎当的男明星。 四目对视莫黎白眉心狠狠的一跳。付异秋拨开自己的经纪人和方通,直叉叉坐到沙发上,摘掉口罩,露出好看的一张脸,“就她吧。”他淡淡指了莫黎白一下。 经纪人狐疑地看了一眼,莫黎白无疑是长着一张花瓶的脸的。丹凤眼微微上挑,风情艳丽,流畅的鼻部线条多了英气挺拔。可能是专业原因,多少带着一点冷漠生人勿近的清冷气。 放在娱乐圈也是顶好的皮囊。 付异秋素来是没个分寸的,她可不能由着他乱来。这得选专业的律师,不是专业的美丽花瓶。 “付异秋,得选最好的。现在倾娱没时间管你,沉总多忙你也知道的!”秦姝语气不客气。 付异秋玩味的看了一眼莫黎白,确信沉默并不知晓她是言莫事务所的二把交椅。真是有意思极了。 “言律师不行,莫律师不会也不行吧?” “我也是作为刑事律师在活动的。很久没有接办民事诉讼了。”莫黎白看了一眼心情不爽的方通,笑着眼神安抚了一下,看向秦姝,“方律师是我们事务所很厉害的民事律师,您的合同问题,交给他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秦姝还没说话,付异秋就笑了,“意思是说,你们事务所谁都可以解决这个合同的小问题了?” 莫黎白心里是当然,但是却没有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那,那么简单,你来弄弄又不会怎样。”付异秋目光如炬。 莫黎白无意和他纠缠,“我和言律师还有好几个诉讼案子压在手里,完全没时间。”转头看向秦姝,“术业有专攻,合同这类的纠纷,可大可小。何况付先生这样的公众人物,必定是要谨小慎微的,交给方律师这样经验丰富的民事诉讼律师,也是我们事务所对委托人的责任。” 话已至此,秦姝一锤定音,交给了方通。 送佛送到西,莫黎白把他们一行人送出去,在律师事务所那些年轻姑娘的羡慕眼神里,到了地下停车场。 “欸,你也不想想我是为了谁,惹上一身骚的,拒绝起帮忙倒是爽快。”付异秋摇摇手机,“加个微信,除了沉默,我还得敲你一顿饭。” 付异秋虽然是个思维跳跃的,但是算不上莫黎白不喜欢的。大明星脾气,但是并不孟浪。莫黎白并不反感和他交个朋友。 毕竟,他和沉默的关系,看起来更为密切。因为他在帮沉默,所以莫黎白对他印象加分。 “我手机昨天掉江里了,我一会儿才会去弄手机。”明显感觉到付异秋的气压低了,看见他似笑非笑,莫黎白真觉得他和沉默在这一点上挺像。“没跟你说谎,你拿你手机给我加我微信号。我肯定请你吃饭。” 付异秋立刻多云转晴,解了锁把手机递给她。 关上车门,付异秋突然笑到,“莫黎白,我们见过的。” 秦姝一项话不多。沉默成立了倾娱这个子公司,机缘巧合她和合演娱乐的合约刚刚结束,正在续约和不续约间考虑,沉默亲自找到了她。 两人达成共识,她一来倾娱就接到了现在娱乐圈里鼎盛的小生付异秋。这位可是太川捧红了的现在的当家少爷,沉默说挖就挖,半点不手软。 倾娱还没站稳脚,就直接朝着娱乐圈并肩的太川和合演娱乐开炮了。 “秦姝,你不知道,那是律师是沉默的未婚妻啊。”付异秋懒洋洋的转手机,看着副驾驶上低头在平板上对着行程的秦姝。 秦姝皱着眉,明显有两个形成冲突了,正烦躁着突然听到后面那个祖宗开口说话,“不知道。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给倾娱配一个律师团。” “你觉得沉默值得吗?”付异秋开口,一股伤痛文学的做派。 虽然最近付异秋在拍一部青春校园电视剧,但是秦姝可不希望他当真和里面那个走忧郁路线的男主一样一样的。 思索了一下,“他是个优秀的领导者,也是个残酷的资本主义剥削者。商人重利轻离别,你要看的不是沉默值不值得,是他给你的资源值不值得。” 付异秋被她的一本正经逗笑了。“要是莫黎白不要阿默了,这一次,还有谁能救阿默呢?” 秦姝不懂他的意思,转头看一眼后座,付异秋闭着眼睛似乎在睡觉。 时针拨动到他读高中那年。和沉默从小一起长大,在巷子楼里就是泥地儿里打滚的兄弟两个。白倾阿姨把沉默送回了沉家,付异秋陪沉默去了市一中。 沉默可能都没有注意到,那个穿着市一中初中部的可爱小姑娘。总是跟在两人身后。 那次沉默急性阑尾炎发作,他刚好在值日,是这个小姑娘送沉默去的医院,再回来找他的。眼睛特别漂亮,活泼又可爱。 “你不要告诉他是我送他回来的。”她咬着嘴唇,有些挣扎。 付异秋好笑,但还是答应了。看着这个小姑娘亦步亦趋的看着沉默,半天才走出病房。 Chapter.19忘记街角 手机办好,信息没什么丢失。 言乙白听她讲完,简直乐不可支,“不是吧,这你也能搞进江里去?你见过的案子才只小情侣分手啊?莫律师,您可是经手过离婚杀人案子的人啊……” 莫黎白懒得跟他贫嘴,示意他走快点。 到了检察院大门口,意外地见到了李能恩。 “乐乐?”李能恩示意停车,开车门下来,皱着眉头,“你来这儿干吗?” “工作。” 莫黎白冷淡的情绪完全让李能恩思绪停住了,他想了想,有些局促地开口,“你最近和你哥哥见面了吗?” 试探? 莫黎白看着他那双素来波澜不惊的眼睛,此刻像枯井一样,想来熬了一个夜,或者,更大的冲击。 “哪个哥哥?” 李能恩看了一眼言乙白,言乙白会意,跟莫黎白打了个手势,就先进去了。在院子花坛下乘凉。 “躬洋没有联系你吗?有些关于沉默的事情,我们想了很久,你需要知道。”李能恩此刻像是武侠小说里沉寂了千年的老树,充满沧桑,却很是无力。 早晨的太阳明晃晃的,不那么晒人,就是刺眼。 “不用了,他的事情,我还是听他告诉我。” “那他这辈子也不会告诉你了!”李能恩激动的打断她的话,“你要做个捂着耳朵沉浸在童话里的人吗?” 莫黎白认真的看着李能恩,这个从小比莫成还爱宠着她的男人,他建立起来的娱乐帝国无人能超越。 西装革履,风光体面,儒雅随和。这是别人眼中的李能恩。 从小在商圈里长大的莫黎白,清楚知道,在商言商这个道理。她曾经努力寻找蛛丝马迹,关于李能恩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直到后来,才知道,何韵梅的魅力总是出乎自己的意料。莫黎白不知道该同情莫成还是李能恩。说着是好兄弟,却是因着一个女人,云里雾里。 同情莫成,自己的老婆怎么就管不住呢?但庆幸莫黎白真的是莫成的孩子。同情李能恩,自己的初恋怎么就成了兄弟的老婆呢?但好在即使这样他们还是最亲密无间的床伴。 莫黎白知道,肯定很长时间内,李能恩都觉得莫黎白是自己的孩子。至于现在,他是不是还这么以为,莫黎白不知道。 “即使这样,这也是我一个人的事。”莫黎白作势要走。 李能恩拉着她的手臂,表情有些痛苦。 “能恩,随她去。我家乐乐素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性子。”车窗摇下,那个风情绰约魅力不减的女人似笑非笑。一头保养优良的黑色长发,玫色的旗袍,何韵梅靠坐在后座,白皙的手撑着额头,歪着头看着自己的女儿。 莫黎白机械地回头。 何韵梅和莫黎白,神似。 那双几乎一摸一样的丹凤眼,一个妩媚勾人,一个冷淡轻薄。她们身上都装着一根正脊棍,从来都不会在外人面前塌下自己的背,永远是骄傲的天鹅,永远睥睨一切。 “乐乐,妈妈觉得,你在这件事情上,做得不错。” 莫黎白从小到大,拿过无数竞赛奖杯,被表彰过无数次,满分的卷子和永远的排名榜第一,也从来没有得到过莫成和何韵梅的一句夸奖。 他们的夸奖从来吝啬于莫黎白。 而她现在夸奖莫黎白什么呢?莫黎白嘲讽的看着自己那个美丽的妈妈,虽然她和莫成都是各玩各的,可是这是第一次,何韵梅自己掀开帘子,邀请或者说挑衅莫黎白去看去探寻。 “我该说什么?承蒙夸奖,还是应该怒不可遏?”莫黎白看着何韵梅。 她比她以为的都平静。 莫黎白想,莫家人天生,冷血无情吧。 何韵梅也半掀起红唇弧度,“我的乐乐一直这么聪明,却从不和我亲近。我想这件事过后,你能懂得我吧?” 莫黎白收回所有的表情,看到李能恩面色更加痛苦的看着何韵梅,那是祈求。 “不会的妈妈,谁都不会懂得谁的感觉。”莫黎白越走越远。 何韵梅摇上窗户,不知道说给谁听的那句,“我也试着靠近过乐乐的。” 言乙白并没有感觉到莫黎白的任何情绪变化。 这完全得力于莫黎白良好的自我调节系统,早已经对何韵梅和莫成免疫了。她以前甚至想像过,莫成和何韵梅分别和不同的人在她面前欢爱的场面,可是莫黎白发现,自己是没有任何情感的。 连愤怒都没有。 工作一上午,言乙白的女朋友体贴的过来送饭。看到莫黎白,颇为不好意思的道了好久的歉,埋怨言乙白没告诉自己莫黎白也在,没能多带一份饭菜过来。 莫黎白笑着说没关系,便自己去检察院的食堂吃饭。 手机给沉默打了叁个电话,都是“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的美丽女声,并不太动听。 她不确定沉默昨晚有没有给她打过电话,打了这几个电话,莫黎白能确定,沉默根本没多余的心思去管她。 这件事或许之于沉枝孟是大事,之于沉默亦然。 沉家的事,再大能有多大?莫黎白想,自己就是在一个那么不干净的家里长大的,还会嫌弃沉默吗? 她努力让自己不去思考,李能恩这个外甥女沉枝孟到底在沉默这里遭受了什么,却越是不受控制去分析。 电话响了。 是闹钟。莫黎白关掉,回去找言乙白。女朋友的到来显然让言乙白无心加班。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风花雪月了。莫黎白选择加班,是为了早退。 踩着四点半走出检察院的大门。 拖着个大的公文包在街上闲逛。莫黎白转到了市一小。那条一线天的巷子还是进入市一小的必经之路,只是城市规划,让那些摊子全都不在了,所有的商铺连店铺名字的牌匾都要一样高。 莫黎白走进巷子里,什么熟悉的感觉都没有了。 路过市一小,门口站了不少家长,准备接孩子放学。有的焦急的看着手表,有的闲适的和旁边家长聊天,有的看着手机在笑,有的皱着眉头背着手严肃的站着。 以前莫黎白没少想过莫成和何韵梅会是什么样子的家长。 可惜从没验证过,小学六年她都没有见过来接她的莫成和何韵梅。 越过市一小,走到原来去巷子楼的路口。规划很好,已经变成了一个十字路口。四通八达。 她往前一步,影子和拐角出来的那个影子迭在了一起。 莫黎白抬头,看见了穿着黑色衬衣的沉默。 眉眼倦了,那双眼睛看起来干涩,还充着血丝。黑色衬衣解开了两个扣子,大方地袒露那片白皙的胸前风景和禁欲的锁骨。黑色西裤笔挺规整,他似乎狼狈却又还是矜贵。 唇红齿白,莫黎白笑意盎然,丹凤眼里似乎是春暖花开了,“好巧啊,我的阿默。” Chapter.20也好也好 沉默喜欢小时候长大的地方。多数是因为白倾。 他亦师亦友的妈妈。 巷子楼承载了他太多的记忆,不论美好的还是不堪的回忆,都占据了他小时候的回忆储藏间。他从来没有关于无关人员的记忆。 从学会说话,他就知道自己是没有爸爸的孩子,也知道白倾倾其所有的生活依旧不那么美好。但是白倾从没亏待过他。 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 他是开朗的,因为白倾就是个温柔的大气的女人。 所有向他们母子两伸出善意的手的人,都是沉默开朗的资本。 白倾在他思想快速构建自己的世界观的时候,跟他介绍和解释了很多,他当时并不明了的话。让他无比清楚的知道,妈妈是爱自己的爸爸的,他是意外的被带到世界上来的,白倾心爱的礼物。 沉默是别人眼中的天才儿童,学什么就会什么,成绩从来不用操心,什么都好。 白倾却总是那个关心他身体心情多于成绩的人。 漂亮的白倾会遇到不好的事情和不好的人,沉默小时候一直希望自己快快长大,保护白倾,保护自己的妈妈。 他努力严苛的要求自己。老师只会夸他勤奋,以他为傲。 “阿默,长大是一个过程。我希望你去享受它。与自己和解和玩耍的过程,不要过于严格要求自己,那和压迫无异。”白倾摸着他的头,“你是我带着爱带到世界上来的,我不是要你做一个保护我的工具。慢慢来?” 他们一直慢慢来,把钱和时间都算好,一步一步笑着开心着走过来。 一年级的时候,六一儿童节,漂亮的小沉默被选中参加六一儿童节的舞蹈,那是所有优秀漂亮的小孩才能有的殊荣。可是要交五十块钱的服装费。 沉默知道,他和别的小朋友不一样的地方是,很多小朋友,是爸爸妈妈平摊这五十块钱,而他是由白倾一个人负担这五十块钱。或许也有和他一样,只由一方负担的小朋友,但是白倾不一样。 白倾是个好像没有任何本领的女人。她就是洗洗碗端端盘子或者做做清洁的,赚最少钱的人。他要是这样要了这五十块钱,沉默计算一下她要洗的盘子,拒绝了。 他们的家在巷子楼的叁楼,两室一厅一厨一卫。是白倾的哥哥留下来的。这个小房子每一处都被白倾打扫得干干净净,随时都有淡淡的皂香味。偶尔是青柠,大多数是薰衣草。 白倾热衷于接送他上下学,这让沉默很开心。他每天在路上就和白倾分享完所学的东西,玩耍时侯的趣事,白倾交他尊重所有人,照顾女孩子,和每一个人灵魂平等。 回到家,白倾做饭,他就在客厅的矮茶几上做作业或者看动画片。吃了饭,他会主动洗碗打扫卫生,白倾上班,他就去找付异秋玩。 那年六一儿童节,沉默是参加的。 他记得很清楚。白倾穿着天蓝色的百褶裙,纤瘦好看的脚踝笈着家里的拖鞋,坐在他旁边。 “阿默,六一儿童节了,你们班表演什么?” “跳舞。” “你去了吗?” “没有,”沉默低下头,捣鼓很有些年岁的玩具车,“我不喜欢。” 白倾的笑声很好听,她把沉默搂在怀里,“阿默不喜欢跳舞啊?之前妈妈有个生日愿望,就是看阿默在台上表演。马上就到我的下一个生日了,不知道这个愿望可以实现吗?” 沉默在她馨软的怀里仰头,她也低头温柔地注视他,双瞳翦水,似是鼓励,“我可以单独跳给妈妈看。” 白倾摇头,从包里拿出五十块钱,“妈妈重新找了收银台的工作,这是奖金。阿默可以给妈妈一个愿望吗?” “你知道了?” 白倾捏捏他的脸,“阿默是世界上最好的宝贝,只要阿默想要的,妈妈都会努力去给阿默。钱是永远都赚不完永远都要赚的,但是阿默一年级的六一儿童节只有这一次,妈妈去年的生日愿望也只有一次,是吗?” “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妈妈想要的,阿默也一定给妈妈!五十块钱是很多钱了,妈妈不想让阿默难过,阿默知道的。”小阿默的小手捧着白倾的脸,重重的的香香的啵了一口。 可是这样的白倾,却是编出忘记转角骗人的妈妈。 沉默难过时候,总是来这里。 白倾说过,在这个转角相向而行,围着市一小转一圈,回到这个街角能够相遇,就会忘记两个人所有的烦恼。 他们总爱玩这样的游戏。沉默和白倾的独特游戏。 可是最后一次,白倾没再回来。沉默清楚知道,这是不可能不相遇的,除非她没有绕着市一小走。白倾不要他了。 没有忘记转角的神奇魔法了,这里根本无法忘记所有的烦恼。 可是这却是沉默唯一会自己回来的地方。 也许白倾也没有完全欺骗他,围着这个地方不停地走,很多烦恼郁结就会被自己解开。白倾当年也是这样一编一编疏解自己的吧。 唐理卷走了他倾娱的重要文件,转身带着沉枝孟去了莫家,找了莫躬洋。甚至还联系了李能恩。他找了半夜,知道了这个消息。 回到公司,一夜未眠,在想解决方案。开了叁四个会议,沉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这儿的。走了好几圈,也没能把这些烦心事儿抖掉。 转角,第二圈了。 他听到晚风送来温柔明快的声音,“好巧啊,我的阿默!” 他看见风卷起她鬓角的发丝,夕阳里她笑靥如花。 是莫黎白。 是莫黎白竟然让他的神经松了一下,绷了一天一夜了,这一松,却不是舒服,是微微扯着太阳穴的痛。 也好,是莫黎白。也好。 Chapter.21我们回家 莫黎白和沉默去吃了学校门口的炸串儿和炒饭。 “我电话停电了。”沉默和她并肩走在江边。 夕阳沉在江边快掉进去了,风有丝丝凉爽了。 “我昨天手机掉江里了。”莫黎白喜欢看着他的侧脸,好看,也不会因为他的眼神,感觉好遥远。 沉默拍拍她的头,“看路。” 莫黎白挽住他的手臂,“一个人看就可以了。” 这江这么长,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莫黎白心疼他眼里的红血丝,站住不走了。 莫黎白看着影子,那个走在前面的影子停住了,耳边是沉默有些笑意的声音,原来江边夕阳里沉默是这么温柔的人,“怎么还耍赖,你是小孩儿吗?” 她歪头,笑着摇摇手里的公文包,“太重了,走不动了。” “我背你?” 沉默不理解她的意思,莫黎白摇头,让他难得的耐心有些透支了。他正要皱眉,却看见莫黎白挥手打车。 她扶着车门,马路上车来车往,行人道上人来人往,莫黎白永远笑得很开心,她说,“阿默,我们回家!” 沉默眉心狠狠一跳,被她松开的手臂似乎穿过了凉风。 我们回家。 就足以让沉默高墙轰塌,流星坠落了。 从白倾不要他之后的十几年里,他再没听到过这句话了。 江上还有邮轮鸣笛而过,灯塔闪着光,霓虹映射在江面上,那江也是五颜六色的…… 沉默欺身在她身上,阳台上铺着的白色毯子上,两人唇齿纠缠着。 他漂亮的下颌线带着上下滚动的喉结,让人移不开眼。大手托着莫黎白的一边脸,舌头往她喉咙里钻,两条舌头纠缠共舞。 莫黎白承受他的激情,江风吹来,浑身还是起了鸡皮疙瘩。他的另一只手勾着她的腰,像是要把她箍进身体里。 欲望一层一层重迭,莫黎白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去接他的黑色衬衣。 温热的细细的手指划过裸露的皮肤刺激得沉默的亲吻更加用力,来不及交换的唾液从她的唇角伴着娇喘落下…… 风越来越大了,是要下雨的征兆.整个客厅只有那个抛物线状的落地灯亮着,暧昧昏黄的温暖。 莫黎白去抓他的皮带,沉默靠在她的颈窝里微微喘气,覆在她的手上,声音暗哑,压抑着汹涌的情欲。 “解开了…”他松开她的手,扶着她修长的脖颈,轻轻的啃噬她颈窝附近的鲜嫩肌肤,食髓知味…… “呃….”莫黎白的手软软的隔着一层布料,把玩玩意儿一样在轻轻重重捏弄他的根茎,沉默闷哼一声,低头隔着真丝衬衣咬在她的乳头上。 莫黎白绷紧足尖,穴儿吐出蜜水,挺起胸将乳更多的送进他的口里。 风吹得猛烈,阳台的帘子打转儿似有似无的划过她的脚背,痒而欲。沉默手在衣摆下面,扯出她的衬衣,手接触她光滑的皮肤。 莫黎白起了一层层疙瘩,似乎江面的鸣笛声更大了,灯塔越亮了,暴风雨要来了。 她仰起头,勾着他的脖子,手在抚摸他圆圆的龟头,一丝丝铃口分泌的液体都让莫黎白精神亢奋。 皎皎如月的肌肤,沉默像贪婪的沙漠里刚得到水的人,摸到内衣下摆,直接猛地抓住整个圆球,刺激得莫黎白夹紧了腿,手下没了轻重。 沉默也不好受,吸咬一边的圆球,手也揉捏着另一边,哪哪都不落下。风声呼呼的,树在摆,她的呻吟像无家可归的猫,可怜。 越可怜,沉默越想占有她。 莫黎白衣衫半褪,宝蓝色的衬衣已经悬在腰间,内衣也松垮垮架在肚子前面,方才感觉这风是有些凉意的。往沉默怀里靠了靠,手里他的小兄弟已经昂首挺胸,吐汁儿了。 沉默坐直,脱掉她的衣服,再站起来,脱掉裤子,正解着衬衣,整个人难以抑制的发出低吼,莫黎白温热的口腔包裹着他的炙热。 那与她的穴不一样,没有一层一层突破的紧致感,却是整个怼满的,她吮吸的那种舒服。 他睁眼,江边劈开一道紫色的雷,轰隆声震耳欲聋。再往下,她裸露的上半身,细长的手撑着他的大腿,殷红的唇瓣贴着他的紫红色肿胀,漂亮的脸蛋凹陷着,抬头看向他的眼睛雾茫茫的…… 沉默克制住自己往她嘴里挺的冲动。这是她第一次帮他口。 莫黎白吐出来,想吃糖一样对着蘑菇头含吮吸,沉默感觉到似乎开始下雨了,莫黎白似乎来了兴趣,又一次整根往嘴里送,比上次更深。 沉默突然摁住她的头,感觉再往里一点点,就是她的喉管,紧致滑腻。要命的快感。莫黎白半跪着吮吸,漂亮的乳儿夹在两个手臂之间,委委屈屈的挤着饱满。 快感突如其来,沉默猛地抽出她的嘴,飞快地压在她身上,解开她的裤子,满手的滑腻,他提枪而入,莫黎白伸长脖子,舒服的婉转嘤咛,白色的雷劈亮了黑夜,宛若白天,她看见他皱着眉,挺腰进入她的身体。 他动情的样子…… 光亮消失,倾盆大雨瞬间覆盖这座城市。 沉默的节奏加快,阳台也还是有水,莫黎白站不住整个人贴紧了他,站着沉默不爽利,快感要灭顶,转过莫黎白,伏跪在白色地毯上。 莫黎白早就泄了,现在浑身颤抖,他在粘腻的穴口摩擦了两下,勒住她的腰,狠狠把他往她胯下扯,同时狠狠把自己的玩意儿往里送,莫黎白小腹猛颤着,雨打在背上,他似乎冲进了子宫口…… 舒爽却又微微痛,沉默比这雨滴还要汹涌,提着她的腰,就往里送,一次比一次更深的要挤进窄小鲜嫩的子宫口。 莫黎白浑身绷紧了,像弓一样,腰深深塌进去,脖子却因为刺激和快感长长的伸引着……“太……太……太深…了,呃~唔~沉……默,,唔嗯~~沉……默,我…呃嗯~~呃呃~~难受,涨…..”她的软言求饶。是沉默催情的烈药。 他耸腰,狠狠把她往自己这里拽,莫黎白双手紧紧抓着地毯,咬到嘴唇发白,沉默每次都用尽了全力,莫黎白长长叫了一声,抖着身子接受他进到最深处才释放的欲望,滚热…… 莫黎白瞬间卸力,摊在地毯上。 刚刚太像死亡前了。 她现在淋着雨,瘫软在地毯上,交合的地方流出白腻腻的沉默的子子孙孙,浑身都不受控制发抖,一阵一阵从子宫口涌出液体冲刷着沉默留下的东西…… 沉默抱着她,关上阳台的门去了浴室。 莫黎白已经被刺激得意识模糊了,被他洗干净,吹干了头发,放进被子里。沉默紧紧贴着她,窗外狂风暴雨,她觉得安宁祥和。 “我们回家了。” 她似乎听见沉默说。 Chapter.22小聚闲谈 沉默工作从来没有这么忙过,很忙很忙。 之前的诉讼案了解,莫黎白闲下来一点点时间。 网上腥风血雨的是付异秋的跳槽合同官司。有人为他说话,说来去自由。也有人喷他狼心狗肺,以德报怨。 方通打了场好官司,因为付异秋的关注度,他也身价倍增。双方友好合作,秦姝说一定要请他们吃饭。 付异秋打电话给莫黎白。 “沉默死了吗?”他语气不爽,莫黎白把吸尘器关了,听他在那边喋喋不休的报怨,“我真的服了,从我来到他这公司起,他都没管过我,这什么人啊?你们商人都这样做生意的?” 他还在责怪之前莫黎白说了请吃饭,一个多月还没信儿的事。 “你定时间地点。”莫黎白想了一下还是补充,“我真的是因为案子太忙了。沉默工作也挺忙的。” 付异秋挂了电话,看着化妆间里在盯着他的秦姝,“我很不解人意吗?” 秦姝思索一下,虽然付异秋这么说着,但是来倾娱他也还是认真自己的工作,并没有主动去找过沉默要什么补偿。“你就是嘴巴不太善解人意。” 付异秋压下了要调戏她的那句话,哼哼两声自己拿着手机刷微博上的瓜。 火锅店的包间走的是工业风,乍一看破破烂烂,还贴着各种老港星几句年代感的牛皮黄海报,付异秋诧异莫黎白还喜欢这种地方。 “你看看你喜欢吃什么。”莫黎白收了平板,站起来欢迎付异秋。 把口罩墨镜帽子这个逃犯套装去除,付异秋觉得这地方挺有意思的。坐在旁边,拿过菜单,勾了几道自己喜欢吃的菜。“阿默来吗?” 莫黎白接过他勾好的菜单,“他说看情况。”出了包间把菜单给服务员,回到包间才坐下,沉默就推开门进来了。 付异秋闲散的靠在椅背上,看着莫黎白那双漂亮眼睛崩出光来,冷艳的脸上笑意盈盈,迎着沉默,接过他的西装外套挂在空椅子的椅背上,“马上上菜了。” 真像是生活了好几年的恩爱夫妻。 “你什么表情。”沉默挽起衬衣袖子坐在付异秋对面。 “帅气迷人的表情,”付异秋挑眉,“我寻思我得开始找对象了。” 沉默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并没有听见两个人对话的莫黎白在旁边的调料区安静的做蘸水,端给沉默,“我帮你还是你自己来?”她看向付异秋。 付异秋一乐,抓起小碗碟,难以忽视沉默直勾勾的不善眼神,他可太知道那眼神里的警告意味了。“我自己打吧。”无所谓地耸耸肩,自己站了起来往调料区去了。 女服务员推着菜上来,男服务员端着鸳鸯锅先放好,调好火,和女服务员一起沉默的出去了。 付异秋扫了一眼,除了他点的荤菜,莫黎白还点了些年糕,山药,藕片和嫩白菜。沉默悠悠闲闲端坐着,丝毫不惊讶莫黎白点的素菜都是他喜欢的。 “吃得完吗?”莫黎白看着叁盘大分儿的雪花牛肉,两盘羊肉卷儿,还有黄喉毛肚虾滑鸭血牛丸腊肠,看着不像是叁个人能解决的。 沉默给她倒好冰蓝莓汁,“阿秋一个人能吃完这叁分之二的东西。” 莫黎白看着付异秋瘦削的身材,有些惊讶。 “呵呵,当年你不也这样,现在自己把胃作坏了,还当起秀气姑娘了吃什么清汤锅。”付异秋涮牛肉,眼睛都没抬一下。 两人小学鸡一样的斗嘴方式实在让人好笑,莫黎白安静吃自己的东西,也留心听两人的对话。 “唐理干的?” “他帮沉枝孟的。” “呵,还挺痴心。”付异秋语气嘲讽,“内应是彭州还是纪抒珩?” 莫黎白夹着山药的筷子有点抖,她低着头把山药放进嘴里,隔了好长时间才听见沉默很轻的笑了一声,“彭州和纪抒珩都是。” “我当初就说过了,越老实的人越极端,要不就是死好人,要不就是蔫坏的。”付异秋看了一眼一直低着头的莫黎白,“阿默,没有活人能保守秘密。” 他语气冷漠得让人心惊肉跳。 莫黎白猛地抬起头,“不可以!” 这样的对话她听得太多了。商圈里,有太多方法让人无法开口说话,甚至死于无形。他们总说讨厌背叛,讨厌泄密者,却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沉默不可以,不可以成为那样的,沾着别人血液的人。 “想什么呢。”付异秋慵懒的看着莫黎白,眼神像高贵的猫,“我会让阿默杀人吗?莫黎白,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知道自己可能反应过激,莫黎白喝一口冰饮,看了一遍一直沉默的沉默。 他五官在工业钨丝灯的照射下,显得立体却也看不清他的眼神表情,他安静的吃饭,似乎听进去他们的对话在思考,也似乎压根就没有听到这些对话。 莫黎白看着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两次,他大手捏着啤酒一口就是小半瓶。然后他笑着给她夹鸭血,“阿秋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他眼里终于温和了,有笑意了。 原来付异秋也是从小长大在巷子楼的。莫黎白看着沉默,他嘴角扬着,“他是说我的秘密藏不了一辈子。” 两个人看着莫黎白的反应。她只是应了一声,然后低头吃鸭血。面上动作上都没有什么波动。沉默却能感觉到她的情绪低落了,握筷子的手力气大了点。 “彭州后来打电话,跟我说对不起你,希望你好自为之。照顾好自己,也别亏待对你好的人。”付异秋的语气里难得郑重,他太了解沉默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可是他深深知道,自己不会阻止沉默,支撑沉默站到现在这个位置的,从来都是仇恨。 给沉默釜底抽薪,只会让他在本就摇摇欲坠的深渊变,彻底掉落。 这是沉默的万劫不复。 “纪抒珩更厉害,直接让我离你远点。以前可就是这个小子,最维护你了。比你儿子还敬佩你。” 沉默也和付异秋一样,闲散靠着椅子,喝着啤酒,脸上是浅淡却真心的笑意。两人战斗力的确是好得很,边聊着过去开心的校园时光,啤酒就去了半箱,点的菜也几乎干干净净的了。 他们两高中大学的事情都会有争议,总觉得对方说得和自己记忆里的有偏差。小学初中,都是一模一样的,那似乎是他们记忆最深刻最清晰的一段了。莫黎白安静的听着付异秋吐槽他们高中的谁谁谁,也有些好笑。 Chapter.23应当如是 莫黎白去开车,让两个喝了酒的男人等在店门口。 “阿默,莫黎白挺好。”付异秋看着莫黎白远去的背影,孤傲挺拔,“我是说她对你挺好。” 沉默抖抖烟灰,一双眉眼温柔缱绻,今夜的风似乎是抒了他的心的,“她对谁都这样。” 付异秋但笑不语。听见沉默说,“在阳光里被爱包裹着长大的人,善良是本性,也是下意识。” 是啊,莫黎白可是在爱里长大的人。 付异秋不抽烟,嫌弃的站在一边,在阳光里被爱包裹着长大的莫黎白吗?这必须得画一个问号呢。 莫黎白开来的车和秦姝开来的车前后脚停住。 两人一起下车。 秦姝皱着眉,“老远就闻见你的酒气。付异秋,我老早就跟你说了,不能这么报复性的喝酒。老秦就是这样喝一顿少一顿一次非要尽兴,现在搞得一口都碰不得!你是艺人,照顾好身体也是你的工作之一。”熟悉的唠叨声响起,由远及近。 付异秋笑着看着沉默,“你哪里挖来的奇葩,真的奇葩。” “秦姝很优秀的。”沉默看着秦姝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然后不卑不亢的跟沉默打招呼,也跟莫黎白打招呼。 “走吧 。”付异秋揽住秦姝的肩膀,被秦姝甩开。他也不气,笑着看着莫黎白,“谢谢你啊,莫黎白。以后有事尽管找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莫黎白看着他转身,突然开口,“沉默要保守什么秘密?” 风突然旋起,沉默看这着自己旁边的女人,瘦削却又那么坚定。 “这我不知道。”付异秋强硬的勾过秦姝的肩膀,“太多了,找个时间跟你好好说说。” “付异秋。”沉默有警告的意味。 付异秋摆摆手,在和秦姝的斗嘴中上了车。 车驶入车流,沉默疲倦的捏捏眉心,“你想知道我的什么,直接问我好了。” 莫黎白那边的车窗开着,呼呼的灌进来夹着灰尘的气体,半晌,莫黎白才关掉窗子。“我点的菜你还喜欢吗?” “你要问这个?“沉默看着她聚精会神的看着路况。 莫黎白踩了刹车,等红灯。“不然呢?” “都是我喜欢的。”沉默轻笑,带着他不自觉的轻松。 如果莫黎白问,他会如实说吗?他肮脏的沉重的秘密们,会挑出一个敷衍一下,还是会全盘托出?沉默不知道。 莫黎白把温好的牛奶放进他的书房,“我明天回我爸妈那,不回来了。” 沉默应了一声,看着她款款出了房门,轻轻的把书房的门合上。直到视频会议里有人轻轻的小心的问了句“沉总,可以吗?” 他收回视线,嗯了一声。 莫成看着自己端庄漂亮,还兼具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气质,很是欣慰。 “很久没回来过了。”莫成放下报纸,这是他最大恩赐的欢迎礼了。 莫黎白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点点头。“回国这段时间还挺忙的。” 家里的长工上前给莫黎白添茶,莫成小品了一口,“刚刚送来的刻骨瓷杯我挺喜欢的。前些日子去了一个慈善会,有个粉钻雕的鲸鱼,一会儿你带走。” “您太客气了。”莫黎白规矩的品茶,倒不像是回家,像是做客。 莫成对她的回复行为很满意,点点头,“一会儿你妈妈就回来了,等一家人来齐再开饭。” “好。” 上位者的习惯是发号施令,莫成习惯了,刻进骨子里了。家人吃饭和公司团建,对于莫成意义是一样的。他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奇怪。 两人沉默的各自看着报纸。 莫躬洋的呼吸有些急促,打乱了客厅的安静。长工闪现又倒上茶。 “爸,妹妹……”莫躬洋看着莫黎白完美的脸,干干净净瓷白嫩滑,她完完整整的坐在那里,就已经是一幅上好的佳作了,调整好气息,“今天没什么事,先回来了。” 莫躬洋的工作能力,向来是莫成欣赏的。他同样放下报纸,点头喝茶,莫躬洋 也做一遍。交谈了一些关于公司的事情,莫成看着莫黎白,笑了。 “乐乐的工作怎么样了?你王叔叔跟我说,你在业内很受关注。”莫成的孩子,再混再嚣张,都必须要是优秀的,这是他的准则,他们莫家不养蠢货。 莫黎白圈主紫砂茶杯的手摩挲杯肚子,正要开口,传来爽朗的笑声,“诶哟,弟弟和妹妹都到了?!我来晚了来晚了,待会儿自罚叁杯!” 莫殷允的到来,成功让莫成的笑容消减,报纸回到他的手里。莫殷允对于这个闭门羹早就习惯,厚脸皮的坐在离莫黎白近的地方,“还是妹妹来了,爸爸心情好。我一来,就给破坏了。” “你还知道!”何韵梅浅笑着踩着性感的步子坐在莫成旁边,就着他的杯子大大的喝了一口茶水,莫成看了一眼,拂去她的汗,并未不悦。 莫躬洋知道莫成爱茶如命,谁要是大口喝茶解渴,他必定是不悦甚至发怒的,唯一的例外是何韵梅。 又开始演戏了。莫黎白深深知道,莫成的包容不是因为爱,恰好是因为不爱。等他们离开,这个莫成和何韵梅用过的杯子,就会稀碎地躺在垃圾堆里。 “我让李婶做了乐乐爱吃的菜,乐乐回国那么就第一次回家呢!”何韵梅吃一口西瓜,“乐乐,沉默来吗?” 莫躬洋掩饰紧张,反常的吃一口西瓜。但是没人会注意他的反常,因为没谁知道他素来不爱吃西瓜。 不,莫黎白知道。 “不来。家庭聚会,他来干什么。“莫黎白冷漠的态度让莫躬洋愣了一下,莫成很是开心的放下报纸。 不愧是他的女儿,这个态度,才是对待感情该有的态度。“乐乐做得对,再怎么说,他也不是我们莫家的人。“ 何韵梅似笑非笑,看了一眼莫殷允,“允儿呢?之前那个张家的千金还聊着吗?“ “烦人得很,哪里来的小白花,成天的哭哭啼啼,“莫殷允看见莫成的喜悦直线下降,不在意的继续说,”那张家还想借着个女儿攀上来,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吃完饭,莫黎白去后花园荡秋千。 莫躬洋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后那团花边上,目光温柔。 “乐乐,你想见见沉枝孟吗?她会告诉你沉默对她做了什么的!“ 莫黎白被他那个眼神弄得恶心巴拉的,从秋千上下来。“莫躬洋,别让我再从你的嘴巴里听见阿默的名字。“ 莫躬洋听见她淬了毒一样的话锋扎进他的皮肤,寒意渐生,她说,“侮辱沉默了。“ 后花园跟莫黎白出国之前是一模一样的摆设,死过的花都是他亲自去买的一摸一样的放在原处,秋千也是他一次一次加固的。每次莫成都很开心,觉得他很懂事。何韵梅也开心,觉得自己的孩子两个感情好。 即使这样,莫黎白还是不愿意回这个家。因为恶心他。 Chapter.24初冬而已,瀑布湍急 难说是什么感觉。沉默看着空荡荡的房子。 坐在沙发上,打开旁边的抛物线落地灯,茶几上明晃晃的灯光,是莫黎白的素描本。沉默闭上眼睛。 李能恩和何韵梅有染,这件事,莫黎白知道吗?她知道后又会怎么想,她能不能接受?沉默第一次知道,自己在对付李能恩这件事上还能去想想别人。揉揉眉心。 太川抢了倾娱本来要视频APP上的几部电视剧的档期,宣发费用全部泡了汤,再压缩时间,本儿也难赚回来。沉默擅长商业站,此刻也是因为太川的针锋相对而有些疲累了。一个人的精力掰成两份用,还要分心在沉枝孟那里。 沉枝孟?莫躬洋? 茶几上的纳物盒里还有暗红色的毛线团,莫黎白最近每天都在学习针织,不知道要干什么。现在团团绕在一起,沉默感觉心里也有一些东西绕在一起。太忙了没时间理。 秋天过去得比想象中快,初冬微寒,床上的东西都还没换。沉默躺上去,懒得去开暖气。 织梦园里沉枝孟和唐理纠缠在一起,两具赤裸的胴体以最原始的方式交欢。 后花园里像热带雨林的棕榈树之间是吊床,高瘦的置物桌上缠绕着绿萝,摆放着熏虫的喷气,缭绕间更是禁忌的场景。 “唐理哥哥~~呃啊……”沉枝孟抱着他宽阔的背,被他迥劲的撞击爽到翻白眼。 唐理感受她穴里喷涌的热液,还有她因为自己撞击而发出的性感的呻吟,颤抖的身子紧贴着他,在这晃荡的吊床上,她是最风情的妖精。 以往都是他在门边听兄妹两的水声,沉枝孟的哭声,骂声,那个他守护的女孩子就这样被糟蹋,他没有办法帮助她脱身。 此刻她红唇呼唤他的名字,她的美眸里只有他一人。 唐理疯狂地撞击,沉枝孟的指甲在他背上划出一道道红痕。终于他喷涌而出,释放在她的身体里。 沉枝孟一丝不挂瘫软在吊床上,身上的青青紫紫是他们欢爱的证据,是她身上他创造的印记。深蓝色的棉绳像是捆绑她的玩物,漏洞流出的是她两腿间滴落的两人的爱液。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还在颤抖。 她的脸掩映在棕榈树高大枝叶被风吹动的阴影中,合不上的小嘴还留着淫靡的唾液。 “唐理哥哥,还要等多久?”她气息飘忽,语气粘腻如同两人纠缠的时候。 唐理的手握着她的雪白乳房,轻轻的揉捏,“要不了多久了。李能恩就动手了。” “我想亲手杀了他。”沉枝孟眼里冰冷。 “好。” 小小看着站在玻璃门外面一脸冷漠的沉默先生,敛着眸子等待他的怒火。 从沉先生把唐理安排到贴身照顾沉枝孟起,织梦园的每一个角落都有过他们欢爱的痕迹。因为沉默不来,他们也没办法找到沉默。 “不要说我来过。”沉默转身往回走。 小小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出了别墅的大门,小小突然走到他面前,“沉先生。” 沉默看着这个姑娘,他认识的。当初沉家被他洗过,她是唯一一个能留到现在没被撵走的人了。让她照顾沉枝孟,也是因为沉枝孟素来刁钻,有个了解的人也好。 “我有事想告诉沉先生。”小小仰着头看他挺立的笔锋,冷漠平静的眼睛,局促的把目光收回来放在他的黑色皮鞋上。 沉枝孟穿着白色吊带,赤着脚看着站在门口目眺远方的小小,嗤笑一声,“看什么呢?看你的主人什么时候来看看你这只狗?” 小小转头,面无表情,只是恭敬地低着头,听她的吩咐。 沉枝孟把自己叼的烟吐在她的身旁,酒杯砸在她的额头,立刻就出血了。“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小小往厨房去。 “我是说,滚出沉家。” 小小抬头,沉枝孟漂亮的脸上厌恶的表情那么不加遮掩,她身上是令人恶心的暧昧痕迹,甚至连大腿上的白色液体干涸的痕迹都那么明显。 她不动,沉枝孟就抓狂。疯狂的把所有的东西往地上砸,往小小身上扔。 小小闭着眼,听那些瓷器在地板上碎裂的声音,金属撞击的顿顿声响,或者她皮肤上擦过的刺痛声,数到六十秒,唐理冲进来抱住沉枝孟。 小小得了唐理的应允,退了出去。她不用看都知道此刻的沉枝孟是什么样子。 目眦欲裂,表情定是精神病院里的人那么不受控制的扭曲着翕动着每一块面部肌肉。凌乱的被唐理困在怀里。 她看到过李恩静这样的表情,看到大,沉枝孟这样的表情。 把自己身上的伤口处理好,小小收拾好行李。蜷成虾米状睡了去。 “沉先生,救我——”尖叫声戛然而止。 莫黎白被这撕心裂肺的声音冷不丁吓到,第一次贸然的闯进沉默的书房,“刚刚这个号码,向你求救。” 沉默皱着眉看了一眼号码,匆匆出去了。 在门口看了她一眼。 莫黎白没想到这个没有署名的号码来自织梦园,她也没想到这个人跟沉枝孟有关。 “唐理,告诉沉枝孟,她要是杀人,必须得赔命。你知道怎么做。”沉默的声音冰冷,却带着紧张。 挂了电话,沉默开得暴躁,没办法快速。莫黎白意外他会带她去织梦园,此刻车窗外灯光一阵一阵往后面跑,车灯也是,只有他和她,一起往前。 “沉默,你别慌。她不会杀人的。” 莫黎白看着窗外,说。 沉默不语。 织梦园光看着就漂亮。 里面灯火辉煌,房子外面的土墙爬满了爬墙虎,里面像庄园一样。车子开进去,散发着梅香味。有藤蔓百花的双人秋千,有波光粼粼的湖中庭院,然后她随着沉默焦急的步伐走进房子里。 大厅坠着千层水晶灯,北欧风的豪华公主殿装修房格,所有的摆件都好看且精致。沉枝孟坐在沙发上涂着红的指甲油,唐理半跪着给浑身是血的头发散乱迷糊在脸上的女人擦药。 莫黎白看见沉默掀开唐理,把那个女人抱上楼。 “嫂嫂……哦,莫小姐!”沉枝孟红唇快扬到嘴角,简直惊喜,绞尽脑汁想见的人,意外的就来了,她起身朝莫黎白走过来。 赤脚踩到血滩里,唐理直起身子想拉她,被沉枝孟推开。 【她不会杀人的】 莫黎白确定,因为沉枝孟很想见她。 “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 医生急匆匆地往楼上跑,沉枝孟抱着手臂横在胸前,冷眉看着莫黎白,“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真的蠢到这种地步?” 唐理皱着眉,沉枝孟从血滩里走出来,一步一步朝莫黎白走去,仅隔一步,然后站定。 她身上有血的腥味,莫黎白看见她的手上有血的痕迹,“你受伤了?” 沉枝孟无所谓的把手掌掀过来,细白手心里是暗了一度的血,干涸的,不是她的,“哦,小小的处女血。“ 她无所谓的笑笑,盯着手心,展开诡异的笑容。 莫黎白皱着眉。 “小小就是刚刚那个女的。”她接过唐理递过来的湿纸巾,慢慢的擦,然后扔在血泊里,白色的湿纸巾染红了。“我出生她就在沉家做事儿了,少也得叁四十的老女人了,还是个处女。啧啧。” 莫黎白看着唐理痛苦的拧着眉看着沉枝孟。 “嘶……”沉枝孟指尖夹着烟,“你怎么看不出来呢?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是沉默的禁脔吗?那种承接他欲望的肉便器,那种被圈在这里连情妇都算不上的垃圾,你能想象他对你做过的事也对他的妹妹做过吗?你知道的对不对,你为什么不问呢?” 她没有愤怒,眼里都是笑,歪着头看着莫黎白。作贱自己的方式,也作贱着沉默。 唐理心疼的捏成拳,他满眼痛苦,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苍凉的笑意,恶毒的话语伤害她自己。没有人比他心疼沉枝孟。 莫黎白站在那里,看着血泊,面无表情。她收到了不少的冲击,可却是意料之外的,觉得卸下了一层负担,不用她去猜想,不用等待沉默的凌迟。 只是此刻血液似乎倒流了,导致她大脑缺氧,反应缓慢了一点。 沉默已经一巴掌扇在了沉枝孟的脸上。 “你怎么能那样对沉小!?” 沉枝孟头都被打偏了,唐理把她抱在怀里,恶狠狠看着沉默,在动手和抱住她之间选择了后者。 沉枝孟仰着头大笑,诡异又凄凉,“我不就是找人强暴了她吗?!你当初不也是这么对我的??” 莫黎白看着沉默仓皇地看了自己一眼。 “你强暴我几次,我就找几个人强暴她。不公平吗?”沉枝孟眼泪流下来,仰着头看着沉默,“你为一个下人打抱不平,却从不觉得自己有错吗?!”她嘶吼。 沉默闭眼。小小今年36,同当年视频里的白倾一样的年纪。 她躺在床上,身上至少有四处鞭子的痕迹,脸高高的肿着嘴角还在流血还在流水,撕裂的衣服什么都遮不住,像一具死尸在雪白色的床上。 医生说,外阴严重撕裂,子宫破裂,必须马上送到医院手术。 捏成拳的手握紧了又紧。 那年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沉默接到那个录音,白倾慌乱的尖叫救命然后断线......很多年很多年,一到暴雨雷鸣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全是白倾哭着大叫救命的样子。 那么无助那么惨烈,那么绝望。 莫黎白看着沉默咬紧的咬肌,额头暴露的青筋。心里短促的猛烈蹦跶,似乎要跳出来。 “沉枝孟。”莫黎白声音轻柔,她说,“你可以告他的。” 沉枝孟嘶声力竭的大笑,眼泪止不住的往脸庞两边跑,她看着莫黎白,似乎是要把她分裂凌迟,“有用吗?你是什么绝世公主,我能告给谁?你知道深渊有多深吗?他囚禁我,强暴我,我去哪里告告给谁?!” 客厅里发着炙热光芒的千层水晶灯没有温度,冷眼旁观。血滩里都是细闪的光。他的灯光下,所有液体均可折射五彩光芒。 千层水晶也看不见人性可恶。 “他带你去见我的时候你就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或许是她的声音太平静了,或许是她看起来毫不在乎,她是处在风口浪尖却置身事外的人。 沉枝孟瘫坐在地上,紧紧靠在唐理的怀里。 “你知道外阴重度撕裂子宫破裂是什么吗?”莫黎白看着那滩刺眼的血,“手术之后她可能会被摘除子宫,大小便失禁,盆腔感染。” “那我呢?!?!谁来补偿我?!”沉枝孟突然起来冲向莫黎白,沉默拉过莫黎白护在身后,沉枝孟冷笑看着两人,眼神冰凉如蛇蝎。 “沉枝孟,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更不要用自己的错误去惩罚无关的人。” 沉默的手陡然收回,他听见莫黎白说,“这样的你和沉默没有区别。”心脏急速下降,然后沉默感觉有些无力。 动动嘴唇没什么话能说得出口。 “我没有错!”沉枝孟站好,看着莫黎白,“你怎么看我呢?和你共用一个男人的禁脔,你男人的禁脔呢?”她似乎一秒就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看着莫黎白,眼神毒辣。要摧毁莫黎白,她告诉自己。 唐理痛苦的拉着她往怀里拽,嘴里温柔缱绻的说,“我的枝枝,”还有痛苦,“枝枝啊。” 全世界最心疼的枝枝啊。唐理想,没有人比他更爱沉枝孟了。 冬天没有湍急瀑布。 沉默看着莫黎白决绝的背影,感觉自己就是在瀑布下面,水全数拍在他的身上,冷到了极点。 Chapter.25如果难过有期限 莫黎白一个人回到住的地方。 她没那么难过,但似乎是很难过。承认爱他这件事,一点都不难。 承认他们发生的最亲密的事,同时也会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发生,莫黎白想,太难了。 滑坐在门边,莫黎白脑袋一片空白。她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忘记了沉默的什么表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眼泪。 明明说过纵容沉默的所有的。可为什么沉枝孟说那些话,会这么清楚的记在她的脑袋里。 【你怎么看不出来呢?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是沉默的禁脔吗?那种承接他欲望的肉便器,那种被圈在这里连情妇都算不上的垃圾,你能想象他对你做过的事也对他的妹妹做过吗?你知道的对不对,你为什么不问呢?】 莫黎白仓皇地起来,洗了个澡睡了一觉。 闭上眼睛,脑袋异常清晰。 她十五岁那年,意外见到了白倾。 不知道歹徒怎么盯上了她,莫黎白从学校出来,短短是上公交车的距离,都能把她绑了作人质。是何韵梅强制要拆迁开发旅游区,拆迁区有些钉子户没有搬走,因为得到批准,何韵梅手段强硬的硬拆了。 这叁个男的都是拆迁户里想一夜变身百万富翁的游手好闲的男人,年龄不老,心思不正。莫黎白睁开眼就是一个废弃工厂。 绑她的叁个人后面还有五六个人,嬉笑大牌抽烟喝酒,满嘴的荤话并不好听。 手臂上纹着大青龙,嘴里叼着烟,脸上有长长刀疤从眼角一路到耳朵下面,“哟,又从哪里搞来的小妞,标志得很。哥几个今儿爽啊!!!” 那几个同他打牌的男人也嬉笑着目光赤裸淫恶地上下打量一身校服的莫黎白。那种油腻腻的目光,像是饿了几十天的人看到了一块上好的猪肉。 “这个,是个摇钱树,别动。”绑她来的高瘦男人吸了一口烟。“何韵梅的宝贝疙瘩,不出意料明天就会有高金悬赏的榜贴出来。给她送回去,拿钱。别搞些犯罪的事儿。” 刀疤男干笑两声,似乎要笑出痰来,“得,留着。反正这两天也有得玩了。” “什么?” 一个猴头猴脸的人嘿嘿笑了两声,“有大人物玩了个女明星,腻了,给我们了。大美人儿啊,胸是胸,屁股是屁股,白白净净香喷喷的!” 莫黎白愣了下神。何韵梅怎么会高金赎她,估计明天一整天她都不会发现自己女儿失踪的事儿。 猴脸男把绑着莫黎白的叁个人带去了旁边的一间屋子,几个人嘻嘻笑笑出来了。 “尤物吧?!” “我捏了一把那个胸,绝对真的!软绵绵的!” “那个屁股才是!圆润滑腻!” “那腰叫一个细!腿叫一个长!看着就好操!” 莫黎白皱眉,越不想听越听得清楚。 “上面那些人玩坏了,现在声音都没有,养了两天了。”一个喝酒的男人看了一眼莫黎白,似乎有些可惜,“明天得了钱,吃一顿好的!回来就爽!!” “老子给她干到喷!!” “滚。”刀疤男把牌摔在那个光头脑袋上, 光头男谄媚地笑着,“老大先来,老大先来。” 几个人又开始笑着分这个女人的部位,刀疤男要了下面,光头要了嘴巴,猴头脸要了乳房,剩下几个人嚷嚷着轮着来。 莫黎白忍住想吐的心,开口,“我冷。” “冷?”那个绑她过来的高瘦男人看了她一眼,把烟蒂扔在地上,鞋子碾灭了仅有的火星。 刀疤男笑笑,“带她去那个女人那间屋子。”他把烟叼在嘴角,语气有些玩味。“这些高贵人物也可以看看,学学嘛!” 几个人又开始起哄,高瘦的男人把她扔在那间屋里,门关上。 昏黄的灯,简陋的木板床,女人穿着白色的纱制睡裙,四肢分开系在床头床尾,两腿大大的敞开,一头黑发铺在床。 莫黎白勾着脖子去看她,女人转过脸来。 心一下子跳了出来,莫黎白咬住嘴唇。是白倾,巷子楼那个温柔的女人,阿默的妈妈。 怎么会,怎么会? 莫黎白一下子就流了眼泪,那么性情大变的沉默,本来像太阳的沉默,怎么还能够再忍受自己的妈妈变成这样,他又会怎样? 女人看着莫黎白哭,冷漠的脸上浮出浅淡的微笑,手朝她勾勾,嘴里是在说过来别怕。 莫黎白几乎是哭着爬过去的。 手被反绑在身后,她把脸贴在白倾的手上。白倾冰凉的手替她擦着眼泪。 “阿姨,阿姨,我是乐乐。阿姨,我怎么救你,我怎么救你。”莫黎白小声呜咽,门外那几个男人的声音吵闹。 白倾轻轻笑着,“乐乐,我不干净了。” “他们想敲诈我爸妈,我爸妈有很多钱!!肯定会让警察把他们抓走的!最迟就是后天!!!!后天,阿姨你等我爸妈来!!!”莫黎白本来以为她不能说话了,看来是故意不愿意开口的,她红彤彤的眼睛止不住流泪,想靠近白倾,给她温暖。 “乐乐,我好想阿默,他过得好吗?”白倾眼角滑下眼泪。 莫黎白好难受,快窒息了,她疯狂地点头,希望白倾能够好受一点,有活下去的力量。 “你爸爸是莫成吗?”白倾问。 莫黎白怔愣着抬头,那一瞬间有什么东西抽出身体。她好害怕,自己的爸爸是大人物里的一个,是迫害白倾其中的一员。 “乐乐,我有些话想跟你说。”白倾看她的表情就明白,但是并没有一定要她说出答案。“如果有机会,告诉阿默,我是没有办法了才离开他的。我真的很爱他。他要快乐。” 莫黎白机械地点头,默默的流眼泪。 白倾抬起手摸摸她的脸,“乐乐,很多事情不是能选择的。算了,别告诉沉默了,省得他难过。” “他总归会知道的。”莫黎白抽抽噎噎。 白倾苦涩的笑,“我不想要他知道我这么不堪。” 莫黎白摇着头,只是一个劲的哭。 那一晚,莫黎白把自己从小到大的不快乐都告诉了白倾,她们就是忘年交,最快乐的时光就是那个晚上。可那也是最遥远的距离了。 第二天,莫成和何韵梅果然没有如歹徒所想发布重金悬赏。白倾不再说话,装作和她并不认识的样子。 到了晚上,男人们都到这个屋子里来了。摸着白倾发出淫荡的笑声,还盯着莫黎白。 “他们出差了!你让我打个电话,让他们送钱过来!”莫黎白想救白倾。 高瘦的男人不耐烦的踢了她一脚,不让她看床上的女人,“什么时候回来?” “少也要一个月,我打电话让人给你们送钱。” “谁?” 莫黎白闭眼,“我哥哥。” 电话打给了何韵梅,她哭着说,“哥哥,别告诉爸爸妈妈,来救我!” 然后挂了电话,祈祷能够得到何韵梅的帮助。 下一秒短信发过来,要多少。 男人笑了,拿着手机一群人喝酒去了。似乎这个钱就到手了。 人走完了,莫黎白背过身,让白倾去解她的绳索。 “乐乐,听阿姨说。”白倾摸着她的脸,“我没想活,是他们不让我死。明天我们谁也不认识谁,乐乐,忘掉,好好活着。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都有保质期。难过也是有期限的。”她给她擦干眼泪。 Chapter.26我多想保护你 半夜,男人们一身酒气的回来,推开门。 “让她出去。”白倾的声音清冷好听,刀疤男一脚就把莫黎白踢出去了。 猴子脸用黄色的封口胶裹住她的嘴巴,乐呵呵的进屋里去了。门没有人关,莫黎白流着眼泪,倚着门框看进去。 他们几个人翻在床上,撕开白倾的衣服,丑陋的大舌头在她身上舔,吸,发出恶心的声音。白倾没有声音。 光头从后面,脱掉裤子,把那个丑陋的短小的东西蛮横地塞进白倾的嘴里,莫黎白惊恐的看着白倾,她没有挣扎,像具任人玩弄的死尸。 还有人举着摄像机在拍摄。 刀疤男扯着她的腿,蛮横的冲闯进去,几个人的喘息声交杂在一起,莫黎白想闭眼,却不受控制的看着白倾泪汪汪的漂亮眼睛。 他们下流粗鲁,换了不知道几轮。直到莫黎白看见白倾闭上了眼睛。莫黎白呜呜地摇着头。床上白倾腿间已经有了血,似乎在昭示着鲜活生命的流逝。 他们呼呼睡下,此时已经太阳上空了。莫黎白看着白倾再也没有动过,维持着那个姿势一直到警察冲进来把还在睡梦中的他们全部制服。 何韵梅过来扯开她的绳子和封口胶,莫黎白把校服外套脱了,冲进去盖在白倾身上,抱着她冰凉的身体放声大哭。 难过没有期限,莫黎白发出嘶吼。何韵梅站在门外,请求警察不要拉开她。整个废弃楼里都是令人悲痛的呜咽声,谁听到都觉得绝望。 第二天起来,有些头重脚轻。莫黎白回到了那个晚上,绝望窒息。因为沉默对沉小小的态度,莫黎白知道,摄像机里的内容,鼻青脸肿浑身赤裸却惨败的白倾,沉默看到了。 土豆去皮,切成块,却大的大小的小。茄子切成条,也并不均匀。莫黎白炸了土豆,炒了茄子端上桌。舀了勺冷饭,茄子没炒熟,夹生,不太好吃。土豆有些糊还有些黑。往嘴里塞饭,莫黎白低着头,眼泪自己就掉下来。 性虐待是权力的高低悬殊带来的悲剧。 莫黎白厌恶男人用先天的力量去强制压迫女性,可是沉默这样做了。莫黎白恶心却又难过,难过的是自己没办法没办法说厌恶沉默。 她不敢想像沉默看到白倾在录像带里的样子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他肯定想杀人。 当时莫躬洋喝了酒,闯进房间里压在她身上,说“你那么贱要对我好,就给我操啊?!” 莫黎白挣扎,腿被他压住,他撕开她的衣服,扯下她的短裤,一只手捆住她的双手摁在脑袋上,莫黎白被他锁住。 那是一种窒息的感觉,她甚至觉得自己在那一刻已经死了。 莫躬洋脱开自己的裤子,莫黎白做最后的挣扎。他恶心的夹杂着酒味的唇贴在她的裸露的锁骨那片肌肤,莫黎白哭着叫着。 “靠!!!!我特么!!”莫殷允推开没有关上的门。 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 在那通天酒味窒息的房间,莫黎白冲了出去。 遇到了沉默。 遇到了光。 可是沉默在经历窒息黑暗的时候,她没能出现。 没能出现在她多想保护的沉默身上。 在经历绑架的时候,给她光的是白倾,沉默的全世界最好的妈妈。 她享受了沉默妈妈最后的温暖,却没能温暖到这个女人的儿子。 沉默看着沉小小插着管子带着呼吸器,毫无生气的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如果,当时有人能救到白倾,如果……能救到白倾…… 沉默痛苦地抱住头,睁着眼睛抵触脑海里那个遍体鳞伤的白倾。 那天沉小小拿了一封信给他,说是之前有个小姑娘给她的。但是因为沉默一直被沉夫人管着关着,渐渐也就忘了。那天被沉枝孟看到了,扬言要杀了沉小小,说是沉小小背叛自己。沉小小向沉默辞职。 信封是蓝天白云的彩笔画,心里也很简单。 【等我,我回来就保护你!】 笔锋还稚嫩,署名什么都没有,只有个大大的笑脸。 没什么线索,他搁在了书房。 沉默看见小小睁眼,立刻叫了医生,一番检查,显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松了一口气,沉默叫人过来送饭。 助理慌忙说,现在网上舆论四起,说沉默这个私生子杀了沉夫人李恩静,李能恩为自己的妹妹报仇。 网民都在讨伐他。 从地下停车场回到办公室,办公室里都是紧张安静察言观色的人。沉默对此不甚在意,李能恩的小伎俩拦不住他搞垮太川的心思。沉默和公关商量好,立刻放出了消息,李能恩和沉枝孟达成了瓜分沉氏的计划录音。 一时哗然。 舅甥和兄妹这种戏剧,颇具色彩了。 莫黎白看到网上铺天盖地列举沉默对沉夫人李恩静的各种不敬,完全自行带入沉默就是杀人凶手的设定了。 她赶到公司,前台已经下班了。整个36楼都安静得可怕。莫黎白喘着粗气推开沉默的办公室门。 所有高管转头,看到了那个气喘吁吁的美人。 莫家的宝贝疙瘩千金小姐,莫黎白。 太川已经公开树敌,合演娱乐的大股东可是莫家的大公子莫殷允。此刻莫黎白出现,让大家觉得似乎是合演娱乐在示好。 腹背受敌的状况似乎好了。众人局促地回头看着沉默。 他眼睛里分明是有了笑意,脸上确实没什么变化。从开了倾娱这个子公司,沉默眼里没那么温和过。 等到会议结束,莫黎白才从办公室门口进去。众人一一问莫小姐好。 “怎么来了。”沉默握着钢笔的手有些出汗,那天莫黎白的背影,太决绝了,太突然了。他希望见到她,却又害怕她此行的目的,是告别。 莫黎白看着沉默,短短一天不见而已,他眼底的青黑就很明显了。他肯定一夜没睡在守着小小姐,又连轴转到了工作岗位。 沉默让沉默有些忐忑,像是等待末日审判,审判他过去的所作所为。 “约你吃饭。” 沉默暗自疏了一口气。 Chapter.27是我没保护好你 订的餐馆是一家粤菜馆,清淡。 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直到所有的菜上齐,漂亮的服务员微微弓着身子说了句用餐愉快。门关上,莫黎白抬头看着沉默。 他似乎是变了,但是小时候的样子也还在。那双漂亮的眼睛,小时候是神采奕奕,现在是深不见底。上高中的时候他是个阴郁的人,不笑不怒,谁也不敢靠近。 他没什么朋友。除了偶尔会有付异秋,都是独来独往。 独来独往的却从不说自己多惨的人,格外的让人怜爱。 何况,莫黎白见过这样阴郁的人站在太阳下大笑,在跑道上肆意奔跑的样子啊。沉默本就该是太阳底下最耀眼的人,比钻石还更宝贵的人啊,谁舍得他将自己囚禁于十八层阿鼻地狱? 他淡淡的琥珀眸子,将脆弱和冷厉一同包揽了,他说着生人勿近又说着爱我一点。 “你记得你高中吗?”莫黎白记得她出国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那个医生说人本能会忘记和美化记忆中不好的那部分。 沉默垂眸,“记得,你想听吗?”莫黎白还没说话,他看着她的眼睛,“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你不会喜欢的。” 桌上的红烧乳鸽色泽金黄,莫黎白夹入口中皮脆肉滑,满口浓郁甘香的汁液。在沉默的眸色里,莫黎白都能猜到,那段回忆,关于他在沉家的遭遇。 “不好的回忆,你讲还要在经历一遍,不用讲了。”莫黎白给他布菜,“这鸽子好吃,你尝尝。” 棠阁装潢精美,温柔的灯光伴着相貌上成的菜品,是温情用餐的好地方。只是他们在讲的是一段不美丽的回忆。 沉默初到沉家,一直很记恨白倾,认为这是一种抛弃。可渐渐的,他想自己的妈妈的情感,浓烈饱满,他自己去找白倾。被李恩静绑了扔在后花园的小阁楼里。 夏天就是闷热潮湿,蚊虫肆虐。冬天就是昏暗阴冷,寒风彻骨。 李恩静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沉默身上,对白倾的言语侮辱愈演愈烈,沉默身上错踪密布的鞭痕,拧打的青紫,旧的未去新的就来。 沉 不爱回家,也深对李恩静能让自己这个便宜儿子认祖归宗感到愧疚,对李恩静的虐待,只要没弄在脸上,他都是熟视无睹。 沉默的遭遇像是整个沉家公认的活该他遭受的。若不是他成绩优秀头脑聪慧,是沉 心中掌管沉家给沉枝孟优渥生活作保障的最佳人选,沉默大抵也是不用回沉家的。 “我现在是不太记得鞭子蘸盐椒水打在身上是什么滋味了,但是李恩静当时的神态,我一清二楚。”沉默语气平静,只是直直的盯着莫黎白,似乎要从她眼里她的表情里,分辨是不是可怜同情奚落。 莫黎白握着黑木烫金的筷子,眼里雾茫茫看不清楚沉默。 莫黎白从沉默读高中,就总是送他回家了,她或许闭着眼睛都能找到沉默家,也清楚沉房间总是窗户紧闭,从不拉开窗帘。 沉小小那时候是沉家买菜的工人,年龄不大。和她一起出入的是陈老婆子,看起来就是个慈悲的老妇人。莫黎白常常在沉家门口徘徊,陈老婆子也喜欢和她说话,逗弄她。 后来才知道,那个李恩静是有些疾病在身上,总发泄给沉默。莫黎白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托陈老婆子给沉默送些伤药,或者带些巧克力这些小东西。 莫黎白没见过沉默受伤的样子,陈老婆子说,身上啊青青紫紫,血肉都是看不清楚的,没有哪个妈妈舍得这样下狠手的。 “还痛吗?”莫黎白居然不争气的要哭,沉默是第一次在做爱以外见到她的一眼眶眼泪,悬悬欲坠,仅仅是因为他讲过去,那些没有任何图片的打和辱骂。 沉枝孟当年都只是旁观而已,被吓哭到习惯。而莫黎白在时隔那么多年,居然会问他痛不痛。沉默想,这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吗?如果当初白倾没有把他送回沉家,他是不是也是一个这样,能共情的人? “当然不痛了,这都多少年了。”沉默起身给她擦眼泪,“我是骗你的,你怎么就哭上了。”似乎是无奈。 莫黎白就着他的手擤鼻子,沉默也没拒绝。 他刚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听见莫黎白抱歉的语气,“是我没保护好你。”沉默心里一惊,难以形容是什么感觉。 “怎么了。”沉默笑,“莫黎白,你今天怎么了。”怎么会这么知道,让我思绪杂乱,让我冷热交替。 人的悲喜是不相通的,莫黎白却从来觉得,她能感觉沉默的悲喜。 “沉枝孟,对你,做了什么?”莫黎白听见自己这样问。 沉默听见她语气里的颤抖。 过去的沉枝孟只是个孩子,可是是个孩子的沉枝孟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她似乎是因为溺爱,因为李恩静的变态,刁蛮跋扈,任性妄为。 沉默第一次和和自己一样满身是血,肠穿肚烂的猫睡在一起,就是沉枝孟的恶作剧。 但,这些,沉默沉默。 “莫黎白,是我做得不对。”但也仅仅是因为你似乎要离开,我才觉得后悔。沉默说完开始用餐。 莫黎白微微地摇头他没有看见。 这顿饭吃完。沉默意外地放松。女孩子的眼泪是珍珠,莫黎白就是满眼是泪,就足以让人满足她所有的要求了。 “莫黎白,钱我会还给你的。” 今夜的风可真是冷。 冬天突然猛烈的迅速的霸占了这个城市。 莫黎白有些头晕目眩。 这句话无异于,推开她。 “沉默,你,要我走吗?”莫黎白看着他黑色皮鞋上光泽锃亮,感觉脑袋不受控制。 “我不是,我是让你有选择的自由。” 还有好多话来不及说,莫黎白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迟到的正义不是正义,她目睹他所有的成长巨变阴暗压抑,却迟到保护他,这个保护本身没有意义。 那么那些她与他的故事,都是没有意义的。 何况,沉默根本不记得了。不记得曾经小学时候的小姑娘,不记得初中一直等着他的小姑娘,也不会记得高中那个一直跟在他后面的初中部学妹,更不会记得曾经在公交车站对一个陌生的姑娘施以援手。 莫黎白突然有些想哭。 Chapter.28他的最坏一面 在景柏柏那里待了一个星期,曾经风光一时的太川被倾娱收购了,李能恩还莫名其妙进了监狱。这个背靠沉氏的倾娱一时风光无限。 要让一个呼风唤雨的大老板落马,这个人的手段显然不简单。李能恩四处再找律师,似乎还有转圜的余地,早上言乙白还在和莫黎白说这个事儿。 李能恩儒雅随和的形象深入人心,塑造这么个形象,自然有他的后手要留。 “沉默真的牛逼。”景柏柏吃着母上大人刚烤好的红薯,看着财经新闻正在报道。 “憨豆,你给乐乐拿吃的了吗?!”母上大人在厨房里咆哮。 景柏柏赶紧冲进去又拿了一个给莫黎白,“今晚带你去1989,那儿有几个极品!” “我还没和沉默分手。”莫黎白吃一口香甜软糯的红薯,心口肚子都暖烘烘的,景柏柏的母上大人手艺一绝,“你自己去。” “干嘛!大家都这么玩的,而且,你看看沉默,一天就扑在工作上,这种人无趣得很!”景柏柏话一说完,母上大人的爆栗敲在她的后脑勺上,景柏柏呼痛,靠在莫黎白旁边好不可怜。 宋女士没好气的剜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又好言好语的劝说莫黎白,“乐乐,过日子,浪漫主义要不得,踏实的男人才可靠。” “不是,沉默是什么好东西吗?有钱但是冷漠啊!”景柏柏瑟瑟缩缩的反抗。 “我就觉得沉默这男的上进。”宋女士淡淡的看着莫黎白,“还有啊,乐乐,日子是要说开了敞敞亮亮才能过的,你有什么话,得告诉他,有什么问题得问出来。你那么多年,都压给自己干嘛。” 莫黎白知道宋女士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但是她的话却总是别有深意。 “我一直觉得我家憨豆得找个踏实冷静的,无论是好朋友还是男朋友。以前我就觉得你理智稳重。”宋女士叹一口气,“后来日子久了,才发现你这丫头啊,是心思重,死心眼。比憨豆还重感情。看不开。” 景柏柏看看自家母上大人,又看看莫黎白。深表赞同的点头。 第一次带莫黎白回家吃饭,后来每次回国,莫黎白都要跟景先生和宋女士买礼物。景柏柏也是那时候才知道,越没有什么东西,越珍惜什么东西。 莫黎白就是。她怎么会那么羡慕景柏柏这样的家庭呢?宋女士独断,一家之主,景爸爸是个耙耳朵,宋女士说得紧了,他就帮帮自己女儿两句,景柏柏做得不对了,他又帮宋女士两句呛。 之前景柏柏带莫黎白回家,因为宋女士唠叨着找男朋友的事儿,和宋女士吵架,景爸爸回家就先把景柏柏带去吃烧烤,不提对错,就将事情发生的经过,景柏柏在和他理故事线的时候就会知道自己哪哪错了,打包起烧烤回去讨好宋女士。 莫黎白当时是这么跟景柏柏说的,“我还安慰你妈妈,阿姨说,从小就是这样的。你爸爸看着是在让着她,其实只是为了平衡。因为爱在一起的家庭,对教育孩子这件事上,都是打着商量的。以前觉得你和爸爸关系更好,不亲近她,后来发现,你是憨,没心没肺。” 景柏柏吃惊,这话居然一句不漏,记那么清楚。 越和莫黎白呆的时间久,越会发现她极具迷惑性的外表下面,最干净纯粹的心。 她讲的自己和沉默的故事,初初听来,景柏柏都以为是个童话故事。可是童话故事的背后,往往是残酷的真相。 如果仅仅只是沉默不认识,那故事剧终也就算了。可是莫黎白用不认识自己的变了的沉默去惩罚自己。 景柏柏说了无数多次,沉默的改变是他自己的原因,和莫黎白无关。 莫黎白却始终认为,如果她在被绑架后不是出国接受治疗,而是立刻对沉默采取措施,沉默不会,一步一步,沉沦到用惩罚自己的方式惩罚沉枝孟。 “沉默越了解越值得。他真的很好。”莫黎白时时刻刻维护沉默的习惯,景柏柏早就习以为常。 宋女士笑着点头,“人是多面体,接受一个人的标准是他的最坏一面,乐乐你了解沉默的最坏一面吗?” 这个问题让沉默在自己公司楼下见到莫黎白。 一个星期不见,他并没有收购太川欣喜若狂的愉快。莫黎白浅粉色的及踝大衣里,搭的是黑色的毛线裙,腰上系着一根金色的环扣腰带,黑色绒面的红底高跟鞋,简单,却又完美地显示出她纤细的腰肢,修长的美腿,凹凸有致的身材。 漂亮的脸上一如往常淡漠高贵,她身上萦绕着玫瑰,有着柠檬和薰衣草的芬芳和回甘。沉默从来分不清她的香水,可是却永远为她身上香水与她的味道称奇。 “莫黎白?” 她站在那里等着沉默迈着步子朝他靠近,他身上轻浅的香味,干净得像是少年。 “回家吗?”莫黎白说。 玄关的灯摁亮,沉默的吻随之而来。莫黎白环住他的脖子,深情地回应。像是末世的最后一吻,在无法如此缠绵了。 她捧着他的侧脸,手抚摸着他好看的下颌线。交换的津液是最亲密地证明,水声在安静的房子里放大在耳边,羞人又暧昧。 沉默顺着她嬛嬛细腰往上摸,她的胸脯贴紧他的胸膛,软绵绵的触感,让人心猿意马。分开的嘴唇拉丝,沉默捧着她的脸,那双含着水波的眸子,装着整整一个他。 “莫黎白,你要我?” “我不会丢下你的。” “你可怜我。” “不是,我要保护你。”莫黎白踮着脚亲他的眼睛,“我保护你是因为我爱你。” 莫黎白身上有洗了澡后的甜橘香味,沉默和她面对面躺在床上,那股幽香远远近近,若有若无。两人在壁灯暖黄的光晕下对视。 “莫黎白,你说谎。” 之前玄关,莫黎白说我爱你,沉默浑身的血液冰凉了,他松开她,去洗澡。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样的沉默都有人喜欢啊。不择手段的利益熏心的沉默。 屋子里有加湿器发出来带着浅淡栀子花的水雾,暖气开到刚好的温度,窗户紧紧关着,莫黎白亲自挑选的窗帘上银线在光影下是一片星星。他们躺在这样温暖的环境里,说着交心的话,莫黎白由衷感谢宋女士,过日子得敞亮。 “沉默,我不会对你说谎的。” 她手掌抚在他的脸上,呼吸交缠在一起,亲密又暧昧。 Chapter.29进入你拥有你 沉默闭眼,滴答滴答,倏尔睁眼同时抬手捏住她的胸前浑圆,翻身压在莫黎白身上,手顺着她的膝盖窝往上摸,看着莫黎白贝齿轻咬红唇,眼神水润迷离。 手探过玉户,莫黎白抬了一下屁股似乎是迎合又似乎是躲闪,喉咙里漫出一声轻柔地呻吟。沉默低头拿捏好角度,亲她的眼角眉梢,莫黎白就勾着他的脖子,屈起腿在他腰侧磨蹭。 吻到鼻尖,沉默闭着脑海里全是她媚眼如丝满脸欢愉的样子,再到她动听娇喘的嘴唇,水嫩如蜜桃,他霸道的进去,两人的身体因为莫黎白的迎合,严丝密缝贴合着,传递着彼此的温度,一样的温度是交融成一体的证据。 他勾起她的舌尖,暧昧的水声,莫黎白挺起胸膛努力靠近他,沉默的手心沁满了玉户里涌出来的水。 莫黎白抻长的天鹅颈上是迷离艳丽的表情,沉默的吻贴在她的脖子上,修长的手指探入玉户悠长的小径,一层层感受她被撑开的褶皱,莫黎白呻吟,青葱玉指抓着枕头,挺身。 他忽然叼住胸前的红果,莫黎白纤细的上身像拉满的弓,忍不住伸手去推他的脑袋。沉默含不住全部,牙齿在嫩滑的白豆腐上轻轻的磕磕绊绊,舌头在乳晕处打磨着,莫黎白感觉身体里空虚叫嚣。 他的手指已经是第二根,在肉壁上摸索探寻,莫黎白长腿微蹬,在凌乱的床单上看上去凌虐色情。 沉默的吻贴着她因为急促扭动呼吸而起伏的小腹,舌头在肚脐眼那里打转,莫黎白抓着身下的床单,脑袋迟钝昏浊,沉默加入了叁根手指,找到了肉壁上的凸起的地方,不停摁压扣挠,莫黎白像拍打在沙滩上即将旱死的鱼,扭着身体,浑身颤抖,发出难以抑制的尖叫。 脑袋里炸开烟花,宫口里用处热流,莫黎白颤抖着,感觉到沉默架起她的腿撑在他的肩膀上,手指抽出来,莫黎白粉红的玉户口冲出来带着浊液的玉水,抓紧床单,身体发抖,她脑袋里一片空白。 沉默看着被淋湿,纠缠着的黑色丛林,淫靡,粉嫩的玉户和刚刚被玩弄得充血的阴蒂,无一不可爱,还翕翕合合吐出清液,那里实在太美。沉默第一次,那么认真观察她的那里。 莫黎白揪着床单的手还没完全松开,意识慢慢回笼,灭顶的快感险些湮灭她,还没开口,温热的东西贴上她的玉户,莫黎白尖叫,夹紧自己的腿,沉默穿过她架起的腿窝,拉开了莫黎白的动作,摸到她的手,十指交握。他的舌头也舔过阴蒂,再往下,探着进入那个水帘洞里。 莫黎白扭着身体,却没力气推开他的肩膀,十指交握是心灵的碰撞,心跳猛然纠缠着,莫黎白勾起上身,被他舌头和热气在自己下体的动作一阵一阵落下,扭着身体拒绝不了这亲密的快感。 沉默加快动作,莫黎白的腿挣扎到没有力气,身体快感到达顶峰,他模仿交欢的动作,一次一次去找之前那个点,莫黎白扭得快变形,像揪干的毛巾,终于全数写入他的口中,烟花崩开,莫黎白闭着眼,尖叫。 沉默松开两人潮湿的手心,吻住她,莫黎白在巨大的快感中被他顶入,猛烈的带着深重情感的,沉默狠狠的顶弄了叁下,莫黎白猝然睁眼,快感夹杂着难以忽视的疼痛,她被他箍着腰,饱满胀痛,伸手打了他叁下。 不痛不痒,沉默看着她,捏住一侧的浑圆,“甜的,乐乐。” 莫黎白心颤,他停着不动,莫黎白现在就希望他动,猛烈的,像是他们的情感的喷发。她吻他,沉默一手别开她的手摁在莫黎白头顶,一手摁住她的腰肢,饱满在她的紧致挽留下出来,轻浅的啵,莫黎白还未开口,又全数冲进她的身体里。 “呃嗯!好大!” 沉默像是要烧起来,强烈冲破一层层媚肉的褶皱,到达她鲜嫩的宫膣口,再挤进去,莫黎白呼痛,却狠狠加紧……沉默打桩机一样不停往那个地方闯,莫黎白蹬着腿要往后退,只会一次一次更深更猛烈,窒息的快感,床单凌乱得不行。 不知道多久沉默终于喷射而出,堵在她温暖的子宫里。莫黎白的子宫壁像是被高压枪喷了水,敏感得不行,很快又是一阵高潮喷涌而出,沉默堵在子宫口,两人现在像是串起来的串串,大一点的呼吸,都牵着爆满的腹部一阵胀痛。 “出去~~~”莫黎白腿都在发颤,手被沉默松开,也没力气举起来打他。 沉默埋在她的颈窝,香汗软玉,他贪婪的呼吸,不受控制的去亲吻这洁白,像是上天恩赐的仙子,不是亵渎是敬仰。 沉默的不应期超乎莫黎白的想像,她感觉到他的慢慢肿胀,沉默翻身躺在床上,抱起她坐在自己身上。 “你泄出来……”他也出汗,凌野性感,认真的注视她,说着淫靡的话。 莫黎白骑在他身上,慢慢的跪坐起来,沉默也配合把身体往后撤,液体出来了一些,莫黎白的呼吸终于放松了一点,沉默突然抓住她的腰,猛然拉着她往下坐。 “呃啊!!” 在不算盈满的液体里披荆斩棘一样直闯闯的冲进了宫口,莫黎白手撑在他的胸上,感觉到他止住的动作,这让撑满的小穴,酸胀软麻,更像是一种惩罚。 “你自己动……”他揉捏她的双峰,在五指间会泄露少许柔白,更多是他任意捏弄的形状,莫黎白敏感得很,现下只能上上下下去迎合不动的擎天柱。 沉默看着莫黎白,少许发丝贴在脖颈和额头上,她表情太过淫乱迷离,那红唇合不上,溢出让人发疯的轻盈暧昧语,天使坠入肮脏角落…… 小穴一阵一阵紧紧吸着沉默的分身,爽则爽矣。沉默扣住她的腰,比她更猛烈的挺起,节奏不受莫黎白的控制,她只能撑着他的身体,长发随着节奏飘动,任由他双眼放肆的记录她的动情。 泄出来的东西还是被沉默堵在里面,他非要让她不能睡去,非要让她一次比一次更刺激。今天沉默停不下来一样,压着她站在卧室落地窗前狠狠的操干,莫黎白的看着里面两个交迭的身影,耳边全是身体碰撞的声音,液体的滋滋声,两人交杂的呻吟……沉默泄在里面。 莫黎白想这是第几次了,要结束了吗?沉默舔着她的耳根,手从锁骨往下,点着火一样一路在她身体上游走,到阴蒂,他捏住。莫黎白扭着身子,歪头要亲他。缠绵的吻,带着沉默温柔的细腻的情感,绵长如几个世纪。 浴室里莫黎白粘着沉默,任由他清洗身上。沉默抱着她释放身体内不知道几次的存活,莫黎白的小腹肉眼可见的平坦了。 莫黎白躺在贵妃榻上看着沉默换床单,几乎全湿了,不知道是眼泪多还是爱液多。沉默动作娴熟,抱她去床上。 “今天你精神挺好。”沉默像撸猫一样,给她揉捏眉心,让她放松入睡。 莫黎白声音都是沙沙的,“是因为,我有事想问问你,被你打断了。” 沉默的动作顿住。 “你怎么不继续查。李能恩和何韵梅。” 她的表情是小猫一样满足的表情,眼睛也亮闪闪的看着沉默,指尖微微颤抖,沉默找不到措辞。 “不是什么好的关系。” 莫黎白看他垂下的眸子,沉默的语气轻柔却坚定。和自己想保护沉默是一样的,他在维护他以为莫黎白该拥有的纯净世界。 至少,他也一定有一点点对莫黎白的恻隐之心。 莫黎白心里雀跃,以前不求回报,现在,就稍稍奢求,沉默能给他一点点别的情感,哪怕怜惜。 “你查嘛,有些事我也想知道。”莫黎白觉得困了,钻到他怀里,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