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婚途盛世》 第一章 遇见故人 是夜,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 叶澜清正在家里整理着在公司没有处理完的文件。 “嗡嗡——” 手机突然震动,她随手拿过,发现是老板发来的消息:马上来汉米尔顿酒店888房间,将明天需要的资料带给我。 秀眉微蹙,叶澜清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了,这么晚? 没有片刻的犹豫,她拿起文件出门。 悠长明亮的走廊里空无一人,她踩着高约八公分的高跟鞋走在大理石走廊地面。“哒哒”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心慌。 “咚咚——” “进来。” 鼓起勇气敲门,听见的却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叶澜清抿唇,还是推门而入。 沙发上,身影萧索的男人背对着她,看不见相貌。但是叶澜清隐约觉得,这个不像自己的老板。 心不知为何突然紧了紧,她走过去,“老板,你要我送的文件。” 叶澜清将文件放在桌上就准备离开,身后的男人却突然开了口。 “这么快就走了?叶小姐可真是无情啊!” 凉薄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叶澜清整个人愣在原地,瞳孔一阵紧缩。 这个声音,为什么这么熟悉? 不,不可能是他! “多年不见,叶小姐似乎没有多少变化。” 男人的声音逐级靠近,一张刀刻般分明的脸庞展现在自己面前,俊美孤傲的脸庞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子夜寒星般的眼眸让人望而生畏。 上身碧咸白色衬衫,下身定制的阿玛尼西装裤,脚上是锃亮的皮鞋。 叶澜清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垂在身侧的双手也不自觉的收紧。 “南宫渊——怎么会是你?” 怎么会是他? 她低头,惊慌失措的转身想要逃,可男人的速度的更快,大手一挥,叶澜清瘦削的身子就被他紧紧的禁锢在怀里。 “怎么?看见我就想跑?你觉得你跑的掉吗?” 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叶澜清抿唇,脸色一阵惨白的抬眸看他。 “你干什么?放开我!” “放开?”男人冷笑,瞪着她的双眸结满寒冰,“叶澜清,你躲了我两年,我整整找了你两年,你以为我还会放过你吗?” 心尖一阵刺痛,叶澜清的眼眶不自觉的泛红起来,她抿唇,努力不让自己的泪水掉落。 “南宫渊,你想怎么样?” “你问我想怎么样?”男人挑眉,鹰隼般的眸子狠狠攫住她惨白的脸庞,声音无比冰冷,“你两年前害死我哥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要怎么样?” “你哥——死了?” 叶澜清乌黑的剪瞳里染满惊惧,连原本的挣扎也渐渐忘了。 不可能的,他哥怎么会死呢?她走的时候,他明明是好好的。 “你还在装?” 南宫渊大手一拎,将身材瘦小的女人提了起来,狠狠扔在了床上。此刻的她,像一具破碎的娃娃,只能任他摆布。 “嘶——” 脑袋砸上冷硬的床头,一阵痛意袭来,叶澜清的脸庞更加惨白了几分。 “叶澜清,是你害死我哥,是你!” 男人欺身而上,修长的骨节精准的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与在直视。 属于他的冰冷气息袭来,叶澜清抿唇,感受到了蔓延至四肢百骸的冷意。 看着眼前这张她朝思夜想了整整两年的脸庞,眼角的泪水还是不由自主的滑落。 她摇头,眼底一片哀戚,“我没有,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两年前,她和南宫渊分手,南宫轩来找她,让他们和好。因为某些原因,她不能答应,所以独自离开。 离开的时候,南宫轩还是好好的,他怎么会死呢? “你还在装?叶澜清,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了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失去我哥!” 骨节的力度不断放大,下巴上的痛意加深,她很痛。 但是痛的不是身,而是心。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再见他,即使再见,也不会是现在的场景。可是看见他满是恨意的眸子,她感觉有人在拿着刀,狠狠地凌迟着她的心。 “怎么不说话?你心虚了?叶澜清,我哥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这么残忍的害死他!” 他凉薄的唇抿起,目光穿透人心。 忍受着下巴传来的剧痛,叶澜清紧抿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痛意,眼角的泪水一滴滴的往下掉,她乌黑的剪瞳就这么看着他,眼底的忧伤让他的心,狠狠地颤了颤。 南宫渊抿唇,厌恶的松开自己的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她的下巴被他硬生生的掐住淤青,那抹淤青刺眼,他竟然有些后悔。可是下一秒,他内疚的情绪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恨意。 “南宫渊,我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没有害死你哥哥。” 叶澜清从床上爬起来,她抬手抹去自己眼角的泪水,惨白的脸庞不带一丝血色。 “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南宫渊抿唇,脸色阴霾。 “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没有。”叶澜清看了南宫渊一眼,缓缓朝门边走去,“关于你哥哥的死,我很抱歉,南宫渊,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了吧。” 说完,叶澜清就想走,南宫渊看着她的背影,剑眉拧成“川”字。 “你以为你今天来,还能完完整整的走出去吗?” 胳膊突然被人拽住,叶澜清被迫停下脚步。她皱眉,刚想问他想干什么,自己整个人已经被打横抱起,狠狠扔在床上。 “南宫渊?” 叶澜清刚想起身,他的身子已经压了下来。 “记住,这是你欠我的。” 男人话音刚落,凉薄的唇已经覆盖下来。 他的吻是粗暴的,凶狠的,带着反复的啃咬。 “南宫渊,你放开我!” 叶澜清被他咬的唇瓣红肿,近乎本能的抵住他的胸膛,想要抵抗他的动作。 她的挣扎让他愤怒,他单手扣住她的手,将双手禁锢她的头顶,不允许她再乱动分毫。 第二章 赶尽杀绝 叶澜清盯着眼前的男人,眼底里满是抵触。 “南宫渊,既然已经不喜欢我了,为什么还要碰我?” 单手撑在她的头顶,南宫渊的眼角泛着猩红,不喜欢她?不喜欢她为什么他看见她的那一刻,内心深处的欲火就已经被她点燃? 他低头,深沉如海的眸子仿佛可以滴出水来。 身下的女人发丝凌乱,巴掌大小的脸庞上染上恐惧。 “我说了,这是你欠我的。” 他英俊如斯的脸庞就在头顶,看着身下的女人,他面无表情的扯下领带,将自己的纽扣一颗颗解开,露出健硕的胸膛。 “这两年,有人碰过你吗?” “南宫渊!不要。”叶澜清摇头,眼底一片恐惧。 面对她的拒绝,南宫渊不为所动,他低头,抬起她的下巴,重重的吻了下去。 她在他的吻里沉沦,整个人渐渐失去理智。 天知道,这两年来她有多么想他,即使知道他会恨自己,可是她没有办法! 叶澜清闭眼,曾几何时,那张俊脸曾经是她午夜梦回的期盼,如今却变成了她的噩梦。 一夜旖旎,叶澜清醒来的时候,不过凌晨两点,看了看身旁正在熟睡的男人,她偷偷地掀开被子下床。 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看了男人最后一眼,她抬脚,蹑手蹑脚的往外走去。 “我会让你对我哥的死,付出代价。” 叶澜清刚走到门边,南宫渊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瘦削的身子狠狠地颤了颤,垂在身侧的十指收紧到指尖泛白。 可是即使如此,她也没有勇气再回头看他一眼。 手掌落在冰凉的门把上,她抿唇,用力拧开,逃也似的离开了酒店。 房间里的男人,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眼底的眸色渐沉,他凉薄的唇微勾,一字一句道:“叶澜清,你以为你逃得掉吗?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找回来!” 叶澜清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林兰已经睡着了,桌上还放着一碗汤,边上写了个纸条,嘱咐她回来记得喝。 视线低垂下去,叶澜清走回自己的房间,看见书桌上的照片,想起刚才南宫渊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眼神,心还是狠狠地痛了起来。 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酸痛,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了,她今天还要上班。 轰隆隆—— 一道闷雷闪过天际,大片的黑云从不远处压过来,暗沉的天色,似乎能将人吞噬。 一场暴风雨即将来袭,今天不会是个好日子。 叶澜清看了窗外一眼,觉得心情更加压抑了几分。 “嗡嗡。”床头的手机震动,她按下接听键,“喂?” “叶澜清,你今天不用来工作了,当然,以后也不用来了。” “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简而言之,你被fire了!” 听见这个消息,叶澜清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又波涛汹涌起来。 她在这个公司兢兢业业了两年,前几天老板还夸她工作能力强,没有道理会炒她鱿鱼的。 “为什么?我——” “嘟嘟。” 她还没来得及发问,对方已经将电话挂断。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屏幕,叶澜清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叶澜清,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脑海里闪过南宫渊冰冷的话语,贝齿咬住唇瓣,看来南宫渊的话是真的,他要开始对付自己。 “李小姐,当初我们说好的,每个月的房租是2000,怎么会突然要涨价呢?” 门外传来母亲的声音,叶澜清掀开被子,满脸疲倦的推门出去。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我现在就是要加租,你能把我怎么样?” 穿着旗袍的女人站在门边,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林兰站在她面前,低声下气道:“可是也没有一下子加这么多的啊,你原本是2000,现在突然收一万,我们哪里有这么多钱呢?” “我管你有没有钱,我现在就是要收你一万,有没有?如果没有,就别住了,今天就给我搬走。” “什么?今天就搬走?” 林兰受了打击,连连后退几步。 叶澜清冷着脸走过来,扶住林兰摇摇欲坠的身子。 “妈,怎么了?” “房东要加租到一万,还说不加就要我们马上搬走。” 林兰像是抓了个救命稻草似的抓住叶澜清,她们母女相依为命多年,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落脚的地方,她不想搬啊。 “李小姐,我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们签了合同,合同表明我们还有两个月的居住权,你不能擅自加租金,也不能赶我们走,这是违法的。” 叶澜清将合同摔在房东面前,可是房东根本不在乎,反而义正言辞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大不了我赔偿你两倍租金,这是钱,拿着钱就给我赶紧搬!” 房东将一叠钱甩给林兰,脸上的戾气一览无遗。 看着她早就准备好的钱,叶澜清的目光冷下去。 气温忽然降了下去,窗外下起了倾盆大雨。 天雷滚滚,噼里啪啦的敲打着玻璃窗。 叶澜清站在原地,没再说一句话。 “女儿。” 林兰见叶澜清不说话,连忙握住她的手,“你没事吧?” “妈,我没事。” 叶澜清抿唇浅笑,笑的却无比惨淡。 “我们等雨停了再搬,可以吗?” “不行,你们必须要马上搬走!”房东面露难色,看着窗外的大雨,实在是有些不忍。 下这么大雨,让两个女人搬家,还不知道搬去哪里,说实话,的确有点可怜了。 可是她也做不了主啊,她们必须搬走。 “李小姐,我们总归也在这里住了两年,你不用对我们如此啊!” 林兰还在说些什么,房东才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们跟我说也没用啊,我也没办法!总之,你们还是尽快搬走吧!” 看着房东犯难的脸色,叶澜清瞬间明白了。 是南宫渊! 他让自己没了工作,又不给自己住的地方,他这是要对她赶尽杀绝? 叶澜清的心骤然一紧,她咬着唇,轻声道:“妈,搬吧。” “哎。” 林兰从叶澜清的眼神里看出了什么,但是她也没说,只是叹了口气去收拾东西。 她们在这个房子里生活了两年,早就已经把这里当做自己家了。房子里的许多东西也都是她们买的。 可是现在外面下着大雨,她们也没有找到住的地方,所以许多东西都不能带着,只能带一些必须品。 第三章 母亲生病住院 两人收拾好东西,拎着行李箱走出公寓。 天际闪过一道闪电,叶澜清撑着雨伞,看着黑洞洞的天空,心忽然就沉寂了下去。 “女儿,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找个酒店住下来吧。” 房东赔偿的钱够她们住一阵子了,她需要一点时间去找新的住处。 来到一家酒店,叶澜清扶着林兰进来,前台看见客人,态度还算不错。 “你好,两位住店吗?身份证谢谢。” 叶澜清将身份证递过去,对方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刻抿唇,挤出微笑道:“不好意思小姐,我们酒店客满了。” “什么?” 视线黯淡下来,叶澜清无奈,只好将身份证收了回来。 可是一连换了好几家,都是同样的说辞。 这一刻,叶澜清明白了,这是南宫渊的命令,他是下定决心,不给她留丝毫的活路。 站在硕大的雨帘里,水汽扑面而来,模糊的视线中,叶澜清眼角酸酸的难受,似乎有什么就要掉落。她阖上眼眸,努力将泪水逼回眼底。 不能哭,她绝对不能哭。 “小清。” 林兰似乎知道了什么,握住叶澜清的手掌,声音轻柔,“你是不是惹到了什么人?” 林兰的手十分冰冷,叶澜清回头看,发现她的脸色也惨白的吓人。 自从两年前的手术过后,她的身体一直不好,夏末的天气还有些凉,又奔波了这么久,林兰肯定撑不住。 心底一阵酸涩,叶澜清握紧林兰的手,哽咽道:“妈,对不起。我让你受苦了。” “傻孩子,是妈对不起你。”林兰笑笑,脸色却突然难看起来。 下一秒,林兰的身子狠狠倒在了水泊中。 “妈!” 叶澜清惊恐的蹲下身子,抱着她的身体,朝着附近的路人低吼,“求求你们,帮我打下120,求求你们!” 医院,二楼手术室。 悠长的走廊里空无一人,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叶澜清瘦削的身躯缩在那里,惨白的脸上毫无一丝血色。 她的目光紧紧锁住亮起的手术灯,心早就已经被戳的千疮百孔。 身旁是两个行李箱,里面的东西早已湿透了。 她的衣服也是湿透的,雨水一滴滴的掉落在地上,“哒哒”,声音听着让人难受。 她凌乱的发丝贴在白皙的脸庞上,整个人看起来无比惨淡。 “叮——” 手术室的灯灭了,有人推门而出,叶澜清不敢犹豫,立刻抬脚跑过去,“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病人的情况并不是很好。你母亲属于比较严重的心脏病病人,刚才她突然急性心肌梗塞,才会出突然意识丧失的情况。我们给她动了手术,不出意外今天会醒过来,但是你要注意,病人不能受刺激,也并不能淋雨,她还需要住院两个星期才能出院。” “好,谢谢。”算是松了一口气,叶澜清问道:“请问我什么时候能去看她呢?” “她已经被送到普通病房了,你可以去看她。” “好。” 病床上的女人看起来十分虚弱,想起她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叶澜清打算去外面买点东西。 刚走出病房,突然有几个小护士匆匆忙忙跑过来,“叶小姐,不好意思,请你马上把你母亲带走。” “带走?带去哪里?” 叶澜清看着面前的几个女人,眉头紧蹙。 “抱歉,我们也不知道,不过院长说了,我们医院不收您母亲,麻烦您马上你母亲离开,并且请您马上缴纳手术费10万元!” 轰—— 如同晴天霹雳,叶澜清这个人愣在原地。 她抿唇,脸色惨白如纸。 “南宫渊!” 她十指收紧,指尖刺进掌心,眼底闪过一抹暗芒。 没有片刻的犹豫,她立刻打车去了南宫集团。 高耸入云的集团大厦,叶澜清瞥了来来往往的大厅一眼,抬脚走到前台。 “你好小姐,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我要见南宫渊。” “啊?”前台微微有些错愕,上下扫视了叶澜清一眼,眼底露出不屑。 眼前这个凌乱不堪的女人,哪里来的勇气要见她们的总裁啊? “不好意思小姐,你有预约吗?没有预约的话,我想总裁是不会见你的!” “你打电话给他,告诉他,叶澜清要找他。” 叶澜清? 前台愣了愣,看见女人身上强大的气场,还是拨打了电话。 半晌,她朝着面前的女人点头,“总裁让你上去。” “叮——” 电梯门打开,叶澜清走出电梯,清冷的眸子里透着倔强。 走廊尽头是总裁办公室,叶澜清在秘书的进了办公室。 推门的一瞬间,一股凛冽的寒风袭来,她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的男人。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照片,修长的手指刚好停在男人温润的脸上,而那张脸的主人正是南宫轩,见有人推门,他抬头,眼底的眸光一闪,脸色瞬间阴霾下去。 “总裁,人到了。” 秘书目送着浑身湿透的女人进去,又体贴的将门关上。 冷眼扫过面前,南宫渊的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怎么?主动来找我?该不会是有事要求我吧?” 叶澜清挺直脊梁骨,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他面前,目光冷冷的看向他,“南宫渊,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一定要这么对我吗?” “我对你做的事情比起你两年前对我,算什么?” 南宫渊起身,一步步逼近她,“你别忘了,你害死了我哥,还背叛了我,我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你!” 面对他的逼迫,叶澜清抿唇,脸上满是哀戚。 “我说了,我没有害你哥哥。你为什么不信我?” “信你?我两年前在机场等你一天一夜,最终等到的结果是什么?你不但没有出现,还害得我哥在大火中被活活烧死!叶澜清,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他在她的耳畔低吼,狭长的桃花眼透着无尽的冷冽。 他的话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插在她心上。 叶澜清垂下眼帘,低声道:“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 “你妈现在还在协和医院吧?只要我一个电话,她就会被人扔到马路上去!” 南宫渊冷着脸走到沙发上坐下,嘴角勾着凉薄的笑。 “不要!” 叶澜清步履艰难的走过去,眼眶泛红,乌黑的剪瞳里蒙上了一层雾气。 “我求求你不要!南宫渊,你想对付的人只有我而已,我求你放过我妈妈!” 第四章 我把我的命给你 “求我?你拿什么来求我?” 冷漠的扫视了一眼面前的女人,南宫渊修长的双腿交叠,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冷冽下来。 “我跪下来,我跪下来求你行不行?” 叶澜清看着男人,挺直脊梁骨,直直的跪了下来。 “砰”的一声,膝盖和地板碰撞,发出声响。 叶澜清忍住痛意,缓缓开口,“求你,放过我妈妈。” 看见她跪在地上的身影,南宫渊双眸微眯,眼底闪过一抹莫名的情绪。 为什么看她跪在自己面前,他的心会那么痛。 他明明想狠狠地报复她,为自己哥哥报仇。可是看见她这样,他还觉得心痛。 但是他不能!他已经不再是两年前的南宫渊! “叶澜清,你的尊严在我眼里早就不值钱了,你以为你跪下来,我就会放过你?” 脊背一僵,叶澜清愤怒的起身,“你到底想怎么样?是不是要我死?我死你就会放过我妈妈是不是?” “好啊,那你死给我看看。” 冷漠的话语在耳畔响起,叶澜清勾唇,嘴角泛起苦涩的笑。 她没有想过和南宫渊两年后再见会是仇人,她也从来没想过,南宫渊会如此恨她,恨不得让她去死! 不过如果她死可以让他放过母亲,她愿意。 眼角的余光瞥到一旁办公桌上的瑞士军刀,叶澜清抬脚走过去,抽出匕首就对准自己的胸膛。 看见她的动作,南宫渊起身,上前几步,修长的骨节精准的扣住她的手腕。 眼角一沉,他的语气冷冽至极。 “你想干什么?”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叶澜清凄厉一笑,“怎么?你担心我?” “我会担心你?我只是怕你死在我这里,会影响我的声誉。” 叶澜清握紧手中的匕首,神情淡淡,“放心,我是自杀,和你没关系,你不用担心。” 话落,她已经拿起匕首,对准自己的胸膛,狠狠地刺了下去。 “叶澜清!” 南宫渊没想到她会真的刺伤自己,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用力扣住她的手腕,可是那把匕首还是刺进了她的胸膛。 鲜红的血液从她身上涌出,瞬间染红了她身上白色连衣裙。 “你是不是疯了?” 看着女人视死如归的模样,南宫渊气的立刻朝着办公室外低吼道:“安妮,叫救护车,快!” 安妮破门而入,看见眼前这一幕吓了一大跳,赶忙去打120去了。 “何必呢?你不是想要我死吗?又何必救我?” 叶澜清虚弱的开口,看着近在咫尺脸庞,她笑,“南宫渊,我死了,你是不是就不会恨我了?” 抱着浑身都湿透的她,南宫渊的表情阴霾下来,发现她的额头滚烫,他才知道,她发烧了! 该死的,她发烧还乱跑什么? “别说话,车子很快就来了!叶澜清,你若是敢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母亲!” 他冰冷的话语让她觉得更加痛苦,脑袋昏昏沉沉,浑身无力,她觉得好累,很困,好想睡觉。 “别睡,不准睡,叶澜清,你听见了没有?” “南宫渊,对不起。” 眼前的人影逐渐模糊,说完最后一句话,叶澜清彻底晕了过去。 医院,二楼。 空气中混合着各种药水的味道,叶澜清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说话。 “南宫,你已经找到叶澜清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是个女人的声音,陌生又熟悉。 “我不会放过她。” 沙发上的男人,冰冷的视线落在床上的女人身上。 沈曼吟注意到南宫渊的目光,不由的蹲在他身旁,握住他的手,轻声道:“其实,当年的事情,不一定和她有关。” “不和她有关?那和谁有关?我哥哥约她出来,结果我哥一个人死在了那里。曼吟,你说,我哥的死难道与她无关吗?” 南宫渊低头,冷峻分明的脸庞不带一丝温度。 见他这样,沈曼吟低头,轻声道:“可是她已经刺了自己一刀了,而且她也没有工作了,母亲还住院,就不能放过她吗?” “曼吟,你今天是怎么了?” 男人皱眉,看向女人的眸子里满是不解。 “你是不是忘记我哥惨死时候的样子了?我发誓,永远不会放过叶澜清!她受的这些苦,又算的了什么?” 拉住南宫渊的胳膊一顿,沈曼吟起身,走到窗边,没再说话。 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南宫渊走过去,从身后搂住她。 “对不起,我对你的语气重了一点,但是请你明白,我哥哥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感受到男人身上的冷冽,沈曼吟笑着回头,“我明白,只是,我们尽快要订婚了,我希望你把心思花在我身上一点。” 听见“订婚”两个字,叶澜清的身子狠狠地颤了颤。 她缓缓睁开双眼,视线落在窗边紧紧相拥两人身上。 那个女人,她也很熟悉,和南宫渊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是南宫渊的好朋友。 原来,她们在一起了吗? 心脏深处传来钝痛,她真的南宫渊不肯放过自己,可是她不能就这么认命! 入夜,南宫渊和沈曼吟已经离开。 空荡的病房里只剩下叶澜清一个人,她翻身下床,因为动作过大牵扯到胸前的伤口,很痛。 她皱着眉,穿好鞋子,又换回自己原来的衣服,想要偷偷跑出病房。 门打开,门边两个身穿西装的男人立刻侧目看过来,凶神恶煞的问道:“想去哪里?” 没想到南宫渊会在自己的门边放两个人看着自己,叶澜清舔了舔干涩的唇,小心翼翼道:“我想去看看我妈妈。” “不可以,少爷吩咐了,你不能离开这个病房一步。” 男人走过来,健硕的身子挡住叶澜清的去路。 叶澜清皱眉,声音沙哑的问道:“你们少爷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让我走?” “没有。” 男人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又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没有办法,叶澜清只好回房。 房间在二楼,整个房间除了门,只有一个窗户可以出去。 她推开窗看了一眼,二楼,楼下是一片草坪,如果跳下去,会不会死? 可是她一天都没有看见妈妈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担心自己! 不管了! 第五章 做你的女人有什么好处 叶澜清借助椅子站上窗台,其实二楼也不算高,只要她小心点,应该不会缺胳膊断腿什么的吧? 正在犹豫到底该不该跳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动静。 她扭头,看见一抹身影风一样的来到自己身旁,下一秒,她的手腕已经被人狠狠握住。 “叶澜清,你想死?” 没想到这么晚南宫渊还会来这里,叶澜清被他吓了一跳,皱眉道:“你在说什么?谁想死了?” “那你站在窗台上干嘛?你给我下来!” 南宫渊一声低喝,叶澜清没有办法,只好在他的搀扶下跳了下来。 “你胆子倒是不小,我怎么跟你说的?我说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死!” 南宫渊霸道的拽着她的胳膊,冰冷的眼神仿佛可以杀人。 叶澜清甩开他的胳膊,撇嘴道:“我本来就没打算死!” “如果刚才不是我拉着你,你已经死了!”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南宫渊瞥了叶澜清一眼,径自走到沙发上坐下。 叶澜清忍不住翻了他一个白眼,一会儿想她死,一会不想她死!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想,去见见我妈。” 犹豫良久,叶澜清还是选择开了口。 虽然她现在没有资格要求什么,但是她真的很想看看林兰。 “不行!” 南宫渊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袭来,叶澜清愤怒的抬眸,瞪向他,“为什么?我不是你的犯人,我现在连去看我妈一眼都不行吗?”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犯人!” 南宫渊走过来,面无表情的抬起她的下巴,“叶澜清,你欠我一条命,从今天开始,你的命就属于我,我以后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害怕的情绪涌上心头,叶澜清不敢相信的看向他,“你说什么?南宫渊,你是不是疯了?” “我说了,这是你欠我的!” 南宫渊冷笑一声,抬脚朝房门的方向走去,“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清楚,明早给我答复,对了,你妈的病,也许等不了那么久。” 说完,房门已经被他拉开。 “等一下。” 叶澜清叫住他,眼角原本溢出来的泪水被她不动声色的抹去。 “我做你的女人,有什么好处?有工资拿?有别墅住?” 女人突然开口,南宫渊转头,视线落在女人巧笑嫣然的脸庞上。 眼角一沉,他的脸色冷下来。 她居然在笑?这个时候她居然还笑的出来。 “怎么?”看见南宫渊惊诧的眼神,叶澜清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南宫少爷要我的命,不就是为了陪你上床,陪你睡觉吗?可以啊,我完全没有意见。但是我不能白做吧,对不对?” 叶澜清走过去,纤纤玉指搭上他的胸膛,看见他眼底的怒气,她笑的更加妩媚,“我听说南宫少爷要订婚了,既然要订婚了,那天晚上你还要我,为什么?难道你还喜欢我?” 瞥见她嘴角满是风尘气息的笑容,南宫渊脸将她的手腕甩开,一脸冷漠的说道:“叶澜清,两年前为了钱离开我,两年后为了钱,肯把自己卖给我,你果然骨子里都透着下贱!” 呵! 看见他嘴角的嘲讽,叶澜清的心中一阵刺痛。 不过很快,那抹刺痛感就无影无踪,她抬头,风情万种的撩了撩自己的长发。 “不管南宫少爷怎么说都好,只要你肯给我钱,肯让我妈有个安身之地,你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好!”南宫渊冷笑一声,“我让你去见你的母亲,明天搬来我的别墅!” 话落,男人已经转身离去。 看着男人逐渐消失的背影,叶澜清缓缓垂眸,眸子里的忧伤和落寞一览无遗。 果然,他还是觉得她下贱,觉得她害死了南宫轩。 走廊尽头的病房,叶澜清刚推门而入,林兰就紧张的问道:“小清,你去哪里了,妈一天都没有看到你。” “我没事妈,我给你弄了点吃的,你饿了吧。” 叶澜清笑着把手中的保温饭盒打开,给林兰递过去。 因为害怕林兰担心,她特地换掉了医院的病服,还从外面买了一些吃的回来,生怕林兰起疑。 “你吃了吗?” 见叶澜清的脸色不太好,林兰担忧的看了她一眼。 “我吃了,您快吃。”叶澜清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轻声道:“妈,你放心住院,我已经找到住的地方了,等您好了,我就接您出院。” “找到住的地方了?房租贵不贵?多少钱?” 林兰听见这个消息,十分开心,连忙询问起来。 “不贵,您快吃,要不然饭菜都凉了。” “好。” 林兰点点头,低头吃饭。有自己女儿在身边,什么苦她都吃的了。 看着林兰把饭菜吃完,叶澜清又陪着她说了好一会话才离开。 刚回到自己的病房,就看到南宫渊那高大挺拔的身影。 第六章 醉酒 “你怎么在这里?”叶澜清一怔。 南宫渊站起身,面无表情,声音冷漠,“接你出院。” 出院么? 叶澜清垂眸,如今她已经是无家可归,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妈妈可以早日康复。 只要南宫渊答应她出钱医治妈妈,就算要她这条命又怎么样? 再抬头,叶澜清笑靥如花。 “好啊。” 坐上南宫渊那辆奢华的全球限量版劳斯莱斯幻影,叶澜清心中百转千回。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会如何折磨她,但是为了妈妈,她必须忍。 一路沉默无语。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依山傍水的豪华别墅旁。 “以后你就住这里。”南宫渊冰冷的眸光扫了叶澜清一眼。 “记住自己的身份,别想着跑,不然的话——你妈的医药费……” 冷漠霸道的话音传到了叶澜清的耳畔,她的心颤了颤,打断了他,“我知道了。” 南宫渊转身离开。 别墅中,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妇女带着笑容,“叶小姐,我是这里的管家李妈,南宫先生让我好好照顾你。” 叶澜清点点头,心中蔓延出无穷无尽的苦涩。 从现在开始,她是南宫渊的笼中鸟,是他见不得光的情人。 一晃,几天过去了。 这几天南宫渊没有来过,叶澜清也乐得清净,只是南宫渊限制了她的自由,除了呆在别墅,她哪里也不能去。 这天晚上,叶澜清闷闷的坐在房间沙发上看电视。 忽然,屏幕上那熟悉的身影,吸引了她的主意。 是南宫渊。 一身昂贵的阿玛尼黑色西服,把他那完美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 即便是隔着屏幕,叶澜清都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的矜贵和冷漠。 而在南宫渊的身旁,是一个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穿着粉红色礼服的年轻女孩——沈曼吟。 记者的话筒对准了沈曼吟,“沈小姐,传闻沈家和南宫家即将联姻,请问是真的吗?” 沈曼吟一脸幸福的挽住了南宫渊的胳膊,“当然是真的,我和南宫从小青梅竹马,我们的订婚礼将在下个月举行……” 呵,南宫渊要订婚了! 叶澜清只觉得嗡的一声,脑袋中一片空白。 这时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叶澜清回过神,神经紧绷着。 李妈每次过来都会敲门,难道……是南宫渊? 叶澜清赶紧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与此同时,房间的大门打开,南宫渊那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叶澜清的视线之中。 “你……怎么是你?” “怎么,不希望看见我?”南宫渊薄唇勾勒出一个不悦的弧度,脚步有些踉跄。 一股浓烈的酒味传入了叶澜清的鼻腔,再加上南宫渊那微微泛红的脸色,叶澜清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喝醉了。 “你喝醉了。”叶澜清站起身,想要去扶他。 下一秒,她整个人都被南宫渊拉入怀中。 他那修长的手指,紧紧捏住了她的下巴,冷冰冰的话语砸下来,“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下巴一阵生痛传来,叶澜清挣扎着,“你先放开我!” 第七章 占有 话音刚落。 男人叩着她下巴的力度猛然加重,叶澜清只听到骨骼一阵闷响,秀眉促成了一条曲线,脸色倏然发白,男人冰冷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上。 “呵,你就这么反感我?” 叶澜清死咬着唇瓣,怒容满面的蹙眉呵斥:“你放开我!” 南宫渊目光深沉如夜,睨着那张惨白的脸,胸口闷疼得厉害,手上的力道倏地一松,可那道狭长的黑眸还是迸出怒火。 “你现在有资格反抗吗?”他咬牙碎道。 话毕,直接将她拦腰抱起,朝房间走去。 是的,她没有资格。 脸上哀戚一片,可笑的是,她如今只是他南宫渊圈养的金丝雀。 他要,她就得给。 这男人,不管清醒或者酒醉,浑身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她的心不由得发怵,挣扎着想从男人的禁锢里下来。 “你放我下来,南宫渊!” 可回答叶澜清的,却是男人更加禁锢的力度。 房间里昏暗一片,没有开灯,在一阵天旋地转后,她被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刚想起身却被男人压过来的身躯,狠狠的压制在床上。 那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她整个人犹如惊弓之鸟。 “叶澜清,你的心是铁做的吗?怎么就那么狠心?”他俯下身在她的耳畔嘶吼。 为什么不辞而别? 为什么害死他的哥哥? 到底为什么?! 面对男人的愤怒,她只是浑身颤栗,死咬着下唇。 “……” 她解释了,可他却不会听,何必再自欺欺人的解释呢? 女人的沈默,令他更加愤然,压抑了两年的愤怒无处伸展,失控的理智要他狠狠的折磨她,借着月光睨着女人此刻紧咬的唇。 阻挡不住内心的迫切,薄唇猛然敷了上去。 “唔……唔……” “南,宫,渊,唔……”叶澜清气喘吁吁的呼喊着他的名字,感觉所有的空气都被男人掠夺殆尽,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皎洁的月光高悬在夜空中,透过窗纱洒进来,叶澜清睁开双眸,扭过身看着身侧已经沉睡的男人,冷峻的面容近在咫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只知道男人一直疯狂的索要,而她只是沉溺在他的炙热里。 此刻,炙热从身体里退下来后,才惊觉浑身都像散架了一般,睨着那张自己日夜思念的面容,叶澜清的鼻子一片酸涩。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眸里一片哀戚,她双唇翕动:“我真的没有害死你哥哥。” 为什么南宫轩会死呢?她明明没有杀他,为什么南宫渊会说自己杀了他的哥哥,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嘟嘟—— 思忖间,床头柜上的手机传来响动。 手机不依不挠的响了几次,叶澜清终是耐不住好奇心的煽动,将手机拿到眼前,上面赫然显示着‘沈曼吟’三个字,她的心蓦然一阵刺痛。 脑子里涌起他们亲密依偎的画面,心口泛着难言的酸涩。 许久后。 她才将手机放回了原位。 “既然都有未婚妻了,何必这样折磨我呢?”她低低的垂问。 可是,没人回答她这个问题。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男人粗重的呼吸声伴随着她,叶澜清就这样睁着眸,临到天亮才耐不住困倦,睡了过去。 朝阳透过窗,打在她的脸上。 腰上搭过来一只大手,叶澜清整个人瑟缩了一下,那紧贴着掌心的肌肤泛起疙瘩。 背对着男人,她睨了眼时间。 七点了。 此时,桌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反应。 腰上的手抽离而去,而后男人的手臂横过她,拿起了柜子上的手机,低沉暗哑的嗓音在身侧响起。 “曼吟,怎么了?”南宫渊眉宇微蹙。 叶澜清紧闭着双眸,耳朵却可耻的一放过一丝声音。 依旧还是沈曼吟,叶澜清嘴角泛起苦笑。 她可真执着,打了一晚上不够,一大早又接着打,看来很爱南宫渊吧? “你在哪?我一晚上打你电话没人接,我很担心你。” 女人急切而温柔的话语,落入她的耳里。 泛着冷意的黑眸睨向身侧的女人,早就醒了还装睡?南宫渊薄唇带着一抹戏谑的勾起,“工作太晚,就在公司睡了。” 闻言,叶澜清身躯一僵,死咬着唇瓣,眸里一片哀伤。 是啊,确实工作太晚了。 不过,那个工作却是需要用到她罢了。 她的耳里一片嗡嗡作响,再也听不进其他。 片刻后。 “好了,不用担心我,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忙了。” 男人叮嘱了几声后,便挂断了电话。 身侧响起男人起床的声音,紧接着是男人不带一丝温度的森冷话语,倏然闯进她的耳里:“怎么?装睡偷听别人的谈话,很好玩是么?” 叶澜清闻言,捏着被子做起来靠在床头。 咬着唇,没吱声。 心口一阵刺痛。 地上一片凌乱,她的贴身衣物散落在地上。 她的脸蓦然燥热起来,感到一阵羞耻从心间溢出来。 南宫渊的冷眸睨向她,女人胸前的雪白上印着情爱的痕迹,是他昨夜的杰作。两年了,对这个女人的身体还是食髓知味。 下腹涌起强烈的欲望,他的眸色倏然一暗。 该死! “做别人的情妇,就该把技术练到家,希望叶小姐好好把床上功夫练好。”南宫渊将‘情妇’二字,咬得很重,撇下一句轻佻的话语,就转身出了房门。 第八章 讥讽 “呵呵,她如今只是他的情妇呢。” 她勾唇凄惨一笑,睨着那冷漠的背影,她死咬着下唇。 双手指尖攥得发白,心口一阵刺痛。 片刻后,她猛然的捂着发痛的心口,低声呵斥着自己:“他已经有未婚妻了,叶澜清,你能不能清醒点?” 轰轰—— 耳畔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 此时,叶澜清才从床上起来,弯腰收拾满地的残局,拾撮着衣物进了洗浴室。 镜子里的女人,身上遍布红痕,是男人留下的印记,专属于他的印记。回想起昨夜男人一次次的索要,她的脸蓦然一热。 哗啦啦—— 打开花洒,将脑子里浑浊的思绪冲刷进下水道里。 十五分钟后。 叶澜清走出来了房间,桌上已经摆着温热的早餐,随便的吃了几口,她进窝进了沙发里,经过这几日的折腾,她的胃口实在是小了很多。 若不是男人折腾一夜,她也许连这几口也不想吃。 思忖间,手机响了起来。 看到来单显示,叶澜清立即摁下接听键,将手机放在耳边,急切道:“望舒,你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呢?” 闻言,那边传来置气质问的声音。 “怎么?没事就不能给你打了?我去你家找你怎么没找到你?你现在在哪呢?” 电话那边的人,对着她就是一顿的狂轰乱炸。 叶澜清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陆望舒,你这问题这么多,我怎么回呢?” 跟陆望舒相识多年,也相知多年。 “那这样,我们老地方见面细谈?” “好。” 淡淡的应了一声,叶澜清便挂断了电话,说来她确实很久没见陆望舒了,现在自己也搬了家,总归是要对这个闺蜜见一面的。 下午。 暖色咖啡厅里。 “澜清,我在这。” 刚进咖啡厅里面,叶澜清就老远听到陆望舒的声音,忙应了一声。 “哎。” 随即走上前,然后叶澜清才发现陆未晞也来了,清眸微动的上前笑着打招呼:“未晞哥,您怎么也来了?” 男人一身休闲装,身材高挑,温文尔雅。 这样温润的人,让人如沐春风。 “我许久没见你了,我就跟着小舒过来看看你,难道你不欢迎?”陆未晞黑眸一看到叶澜清,立即变得明亮起来。 她还是没变,依旧那么动人。 “没有,哪里的话。”叶澜清尴尬的笑了下。 而陆望舒坐在一边,黑溜溜的眼珠子睨着两人的互动,眸里全是兴奋的色彩,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哥的姻缘终于有苗头了? 陆未晞嘴角勾起笑容,睨着她温声说道:“走下来慢慢说吧。” 桌上已经点了许多吃的。 叶澜清睨着面前的提拉米苏蛋糕,笑弯了眉眼:“望舒,还是你懂我。” “这是自然,这丫头可是天天念叨你呢。”我也很想你,这句话陆未晞没说出口,这是藏在他心里多年的真实情感。 话语一顿,而后目不转睛的望着叶澜清问道:“对了,小舒说你搬家了?” “嗯。”她一边应着,一边迫不及待的吃着面前的蛋糕,甜味充斥着整个口腔,那种甜腻让她泛着苦涩的心口,终是舒服了一些。 “你看你,只顾着吃。” 说着,陆未晞的手很自然的抹去了她嘴角残留的蛋糕。 惊觉自己失态了,叶澜清立即抽了纸巾擦嘴,一边呵斥着自己:“都怪我,贪嘴。” “呵,叶小姐兴致不错。” 话音刚落,身后便响起男人阴沉的声音,而后一阵冰冷的气息猛然袭来,叶澜清脊背一凉,脸上有些僵硬的转过身去看来人。 果然,身后站着的南宫渊,俊然的脸上一片冰冷,森冷的眸如刀子一样朝她扫来。 “你……”怎么来了。 话还没说完,就立即被打断了。 南宫渊心口腾升怒火,方才男人的手亲昵的抹过她的嘴角,她居然一脸理所当然? 可恶! 这女人,真是三心二意,他的黑眸冷睨着她,嘴角勾起讥讽的笑容:“这么快就有新情人了?叶小姐果然本事够大。” 男人话里带刺,她的心口泛起苦涩。 “渊,你这是遇到朋友了?” 她还未解释,紧接着一道温柔恬静的女声蓦然响起,叶澜清立即看到沈曼吟上前,挽着南宫渊的臂弯,身躯亲昵的倚着他。 他们可真般配。 她,就像一个小丑。 南宫渊眉目一挑,讽刺出声:“朋友?” 说着话锋一转,“只是以前玩过的女人罢了。” 话语极尽嘲弄,叶澜清只觉一阵难堪,她紧咬着下唇,捏着叉子的手骤然收紧,喉咙发紧的说不出声来,这男人的一言一行,总是能将她伤得千疮百孔。 闻言,陆未晞霍的一声站了起来,黑眸瞪视着南宫渊,脸色难看的呵斥道:“南宫渊,你别太过分。” “呵,陆少这是替她出头吗?”南宫渊深邃的眸睨着叶澜清,一字一顿的说道:“可惜了,这女人是我玩腻了的,你要的话,倒是可以捡回家。” 话语跟淬了毒一般,在她的心口灼烧腐蚀起来。 一旁的沈曼吟,脸上却是一阵晦明。 他还是如此,一遇到叶澜清的事情,就将她撇在一边。 “渊,让叶小姐他们好好叙旧吧,我想吃这家新出的糕点。”沈曼吟温声开口,话语里带着一丝央求。 “好。” 南宫渊没拒绝,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澜清,你没事吧?”陆望舒有些担忧的看着她,没想到两年不见南宫渊,居然变得这么刻薄无耻,说的话恶毒得很。 闻声,叶澜清嘴角抿着苦笑,轻轻的应了声:“我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心里却如刀子在绞割般难受。 陆望舒知道她以前深爱着南宫渊,看着她脸上一阵惨白,也就没再说话,此刻最难受的莫过于叶澜清自己了。 这一搅合,让本开心的氛围变得压抑起来。 一时间,谁也没再开口。 叶澜清沈默着,低着头吃着盘里的甜点,却如同嚼蜡。 出了咖啡厅,南宫渊径直回到车上,心口一阵郁结,没想到不过半天的时间,这女人就迫不及待的见男人了。 可恶! 第九章 侮辱 车里的氛围很低沉。 沈曼吟瞥了眼男人阴沉的脸色,原来不管过去多久,他的心始终被叶澜清占据着,而她花费两年时间,竟然没有走进半分。 此刻,她的心里难受得发颤。 许久后,沈曼吟直视着他,开口说道:“渊,我们订婚在即,我不想看到你跟叶澜清走太近。” 男人沈默了一会。 而后掀开薄唇,淡淡的说了句:“曼吟,我先送你回去,等会我要回公司一趟。” 话毕,油门一踩。 男人的避而不答,让沈曼吟心里的恐慌逐渐加大。 她该怎么做,才能将他挽留下来? 迈巴赫驶离而去。 而这边,简单的又聊了几句后,叶澜清便起身告辞,离开咖啡厅便去了医院。 病房里。 “清清,你这几日怎么脸色看起来比我还差?”林兰面露担忧的睨着叶澜清,手搭在她的手背上,语气里满是心疼。 闻言,叶澜清动作一顿,脸上扬起笑意,温声回道:“妈,昨天有点感冒了,吃了药已经好了,您别担心我,我会照顾自己。” 林兰的话,让叶澜清心里一阵泛酸,只有家人,才是她的港湾。 母亲是她唯一的牵挂了。 简单的聊了一会,叶澜清出了医院,径直回了别墅。 偌大的别墅里,除了李妈一人,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看着空荡的房间,叶澜清的心里也是空落落的,脑海里自然的想起了南宫渊,想起下午他的冷言嘲讽,她的心就如刀割般疼。 两年过去了,对他的爱意却只增不减。 “叶澜清,都是你活该!”她不由得自责。 是她,输了,这些惩罚,就得受着。 晚间。 叶澜清一直待在房间里,丝毫没有胃口吃东西。 咔嚓—— 倏地,门把传来响动的声音。 “谁?” 她全身警觉。 “你想是谁?” 门被打开,男人冰冷的声音却率先入了耳,叶澜清看着门口一袭黑色西装,面容冷若冰霜的男人,她抿着唇,没吱声。 “怎么,对陆未晞有说不完的话,小三做得这么下贱,也就只有你叶澜清了。” 话语刻薄冰冷。 让她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周身如坠冰窖,她终是忍无可忍,开了口:“南宫渊,你到底发什么神经?”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只是去见了昔日的好友,是,她答应做他的情人,难道不能有自己的私人圈子? 只允许他跟沈曼吟在一起,而她,就没有丝毫的自由? 话音刚落。 男人的身形倾上前,紧接着她的下颌骨被人紧紧的捏住,“我告诉你叶澜清,你现在是我的情人,在我面前浪荡就够了,跑出去浪荡不嫌丢人?” 浪荡? 这个极具侮辱的字眼,气得她浑身发颤。 “你!” 叶澜清死咬着下唇,目光瞪视着面前这张冰冷得俊脸,被气结得说不出话来。 看她依旧不知悔改,满脸都是倔强。 南宫渊心里的怒火就腾腾的往上冒,饥肖的威胁道:“叶澜清,你最好看清自己的形势,若再做些让我不悦的事情,我想你的母亲也就不必医治了。” 这女人,当真以为他还会像两年前一样,将她捧在手心? 害死自己的哥哥,毁了与他的约定,这辈子,他都不会放过她。 闻言,叶澜清亦是火气直冒。 她最恨他,用她的母亲威胁她。 “你无耻!”叶澜清死死的瞪视着他,可那张凉薄的唇却是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她的胸口被气得突突直跳。 无耻?她抛弃他,害死他哥哥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呢? “呵,叶小姐最好认清自己的位置,你只是小三,一个需要仰仗我花钱为你母亲医治的小三。”南宫渊黑眸冷如寒霜,冷冷的丢下这句话,便出了房门。 门被关上,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人。 “混蛋。”叶澜清浑身气得发颤。 当晚,南宫渊没再踏进房间半步,她也难得可以喘息半天,可被南宫渊伤了心,辗转一夜难眠。 翌日一早。 “看好她,她再出去你记得跟我报备。”临出门之际,南宫渊丢下嘱咐。 李妈卑躬着身躯,点头应道:“好的,少爷。” 南宫集团。 会议室里,气氛低沉。 上座的男人一脸黑沉,众管理层都是如临大敌,战战兢兢的坐着不敢胡言乱语,生怕被祸及池鱼。 一场众人煎熬的会议,在一小时后终于结束,看着出去的南宫渊,众人都是舒了几口气,有人立即窃窃私语出声。 “你说,总裁今日是怎么了,连总经理的方案都被怼了。” “看来,这几日公司要不太平了。” …… 总裁办公室内,沈曼吟紧随着男人的步伐,她上前将手搭在男人的肩上,温声问询道:“渊,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男人满脸的疲惫,下巴处都露出了胡渣。 他素来是个爱干净的男人,除了两年前南宫轩离开的那段日子。 闻声,南宫渊拉回思绪,睨着满脸关切的女人,“没事,曼吟你不用担心我。” 面前的女人,温柔娴静,大方得体。 怎么也比叶澜清那个女人强,可是他却满心都是她,昨晚大吵了一架,可那女人却还是不肯低头,更可恶的是他居然失眠了。 被她气得,失眠了。 多年来,看着这么一张脸,沈曼吟总归是对他有所了解。 如今的他,不难看出对她有所隐瞒。 “工作的事情,累得话让特助多帮忙,眼看订婚仪式就要到了,你可得注意身体。”沈曼吟脸上依旧不动声色,话语全是关切。 “好,谢谢你,曼吟。” 南宫渊大手搭在女人柔软的手背上,他深爱了多年的女人,却没有面前的女人关心他。如今,他手里掌控着叶澜清最在乎的东西,他决不能让她随手就牵动自己的心境。 他得将主动权,紧握在手心。 而她叶澜清,只不过是他的玩具罢了。 下班后,南宫渊便去了别墅,他想看看,一天了,叶澜清那个女人到底能悟出什么东西来,若是还不知错,那他不介意使手段让她清醒一番。 第十章 暗查 劳斯莱斯幻影刚驶离南宫集团,后面便紧跟上一辆迈巴赫。 “跟紧了,跟丢了拿你试问。” 女人森冷的声音在车里响起。 司机老刘额头沁出薄汗,目不转睛的紧盯着前方的迈巴赫,一边嘴唇发颤的回道:“是的,小姐。” 半小时后,车子到达目的地。 “停在一边吧。” 闻言,老刘立即将车熄了火。 沈曼吟睨着前方,眼前的别墅她并不陌生,是南宫渊名下一处私有房产。只是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南宫渊为何会来这? 别墅里。 南宫渊刚走进客厅,黑眸睨着餐桌上已备好的晚饭,桌上却空无一人。 听闻脚步声,李妈赶紧从厨房走了出来。 “少爷,您回来了。” “她呢?” 男人低沉的嗓音让人心生畏惧。 李妈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马上应道:“叶小姐还在楼上,要我现在去叫叶小姐下来吗?” “不用。” 南宫渊睨了眼楼上,才继续道:“你回去吧。” “是,少爷。” 片刻后,客厅里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他的呼吸声。 男人黑眸微微一凛,修长的手指停在西装纽扣上,一颗颗的解了下来,将西装随意的丢进沙发后便朝楼上走去。 他想知道,此刻,她在干嘛? 浴室里。 叶澜清从浴缸里起身,走至镜前,那张脸令叶澜清微微发怔。 嫩白的肌肤上残留着男人专属的印记, 秀眉蹙成了曲线,双眸呆滞无神,整个人没有了往日的神采,陌生得令她厌恶。 为什么会局面会变成这样? 他已经有未婚妻了。 而她,只是一个小三?一个情妇? 这些字眼都将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身上。 倏的,叶澜清葱白的双手紧扣上洗手池,指节惨白分明,双眸里布满血丝。 她狰狞的望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女人,低吼出声:“叶澜清,你到底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颤栗的一遍遍低问,却无人问答。 思绪间,耳畔传来门把转动的声响,接着是低沉的脚步声,叶澜清猛然打了个寒颤,急忙从一旁扯过一条浴巾包裹住身躯。 他回来了。 几乎是在一瞬间,浴室门应声而开。 男人强壮的身形倚靠在门边,如鹰的黑眸淡淡的落在女人身上,从上往下,一寸不落的来回巡视,果露在浴巾外的肌肤,嫩白得诱人。 上面还留着他的印记。 南宫渊黑眸里闪烁着欲火,下腹猛然一热。 该死! 仅仅只是看着她,他便有了生理冲动。 谁也没开口说话。 空气中静得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那锐利的眼神,让叶澜清感到整个人在他面前是透明的,她讨厌不受掌控的突发事件。 叶澜清的目光在闪躲,无意间看到自己的蕾丝内裤正放置在浴巾架上,脸上倏地一阵滚烫起来,叶澜清咬着唇出声说道:“麻烦你关上门,我要换衣服。” 闻言,南宫渊戏谑的低笑出声。 “怎么?叶小姐贞操都没了,难道还想立牌坊?” 男人略带讥笑的声音让她脸色倏然一白,极具羞辱的字眼如一把锐利的尖刀狠狠的扎在她的心坎上,她死咬着发白的唇,指甲深嵌进肉里。 短暂的刺痛令叶澜清找回了一丝镇定。 被最爱的人伤害,明明心痛得无以复加,可仅有的倔强却时刻的警告着她,再狼狈也不能认输。 “嗯,南宫少爷说得不错,我太不知趣了。”冷淡的回应了一句,叶澜清扯着嘴角轻笑了一声,下一瞬,泛白的手轻轻的扯掉了身上仅存的浴巾。 女人姣好的身体在他面前显露无疑。 可这一刻,南宫渊却瞬间没了浴火,凝着女人嘴角轻佻的笑意就像是一盆水浇在他的身上。 “呵,叶小姐有自知之明就好。” 冷冷的撇下一句话后,南宫渊便转身下了楼。 明明想惩罚她,想看她痛苦不堪的模样,可当她妥协了,他心里却闷沉得似千斤重。 脚步声消失在楼道里,叶澜清支撑的神经突然崩塌下来,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心口痛得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咬般难受。 好一会,都没有听到油门的声音。 他没走。 叶澜清抹干眼泪,换上衣物后便下了楼。 客厅里灯光明媚,男人正在餐桌上用餐,强烈的压迫感侵袭而来,叶澜清深吸了口气走过去入座,味如嚼蜡的扒拉着碗里的白米饭。 男人至始至终没再开口。 那张神邸的俊脸上只剩冷漠与矜贵。 “以后,一星期只能见你母亲一次。” 怔楞间,男人的声音蓦然响起。 啪嗒—— 限制她的交友圈就算了,为什么连看她的母亲也要限制?叶澜清掷下手里的筷子,眸里带着怒火的瞪着对面冷漠得如恶魔发号施令的男人,“凭什么?” 话语一顿,剜了他一眼继续呵斥道:“南宫渊,你未免管得太宽了吧?” 面对女人的愤怒,男人只是一丝不苟的放下碗筷。 “两星期见一次。” 南宫渊冷睨着她,一字一句的开口回道。 语气霸道而专断,冷漠得让人如坠冰窖,叶澜清气得身形发颤,死咬着唇没再开口反驳。她知道,他说到做到。 饭桌上,气氛陷入僵持。 别墅外。 当沈曼吟看到李妈从别墅里出来时,心里巨大的恐慌告诉她,别墅里绝不仅仅只是南宫渊一个人,几乎是在一瞬间,她的脑海里便闪过一张女人的脸。 “在这里等着。” 丢下一句话后,沈曼吟便踩着细高跟下了车。 她必须证实心里的不安。 这座别墅大门的钥匙,她私下里配了一副,悄无声息的进去大门后。 此刻一楼大厅里灯火通明,沈曼吟猫着身子找了个落地窗的地方,一番巡视后,视线落在餐桌上一男一女身上。 当看清女人的脸时,她整个人如晴天霹雳的怔楞在原地。 那张让她又嫉妒又恨得发疯的脸庞,没想到过了两年,这女人还是如梦魇一般出现在她跟南宫渊的生活里。 “这个贱人还不死心。” 沈曼吟低低的咒骂了一句,眸里闪过一抹阴狠的神色。 两年前他们分开,两年后,也绝不可能在一起! 第十一章 烈焰 沈家。 沈曼吟一脸黑沉的走进客厅。 沙发里的郁秋华睨着墙上的时间,素来了解女儿心系南宫渊,便笑着调侃道:“女儿啊,是不是有了男人忘了老妈了?” 可此刻的沈曼吟却没了往日拌嘴的兴趣。 一脸不快的窝进沙发里。 见她不吱声,且满脸抑郁的神色,郁秋华挨近她,关切的问道:“到底是谁,那么不知趣的惹我家宝贝生气了?” 沈曼吟感觉心里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堵着:“妈,您说为什么有的人,心能跟石头一样硬呢?” 她不理解。 为什么自己花了那么多年的心思与精力,努力的适应他所有的习惯,可到头来却依旧输给了叶澜清。 输给一个他恨了两年的叶澜清。 一瞬间,低迷的情绪击打着沈曼吟脆弱的神经。 “妈,我觉得我真的好失败。”沈曼吟将脸埋进手掌心,低声啜泣。 闻言,郁秋华眼里闪过心痛,一把紧搂着女儿的肩膀,温声安抚道:“怎么会呢,我的女儿永远是最棒的。” “告诉我,是不是阿渊欺负你了?” 许久后,情绪平静下来的沈曼吟才开口回道:“他在外面养了个女人。” 郁秋华闻言,眉目微蹙,眸里闪过惊讶,还有谁能比她女儿好? “妈,您知道吗?那个女人就是两年前消失的叶澜清。”说话间,她的手猛然攥紧,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那个女人居然是叶澜清。 那个残破不堪的女人,究竟哪里比她好? 这么多年了,始终占据着他心里全部的位置。 郁秋华将手搭在女儿的手背上,缓缓道:“女儿,妈知道你是最聪明的,这件事最好的处理方法便是假装不知道,只要你和阿渊结婚,眼前的这些小问题都不是大事。” 沈曼吟紧咬着唇,努力的压下心里疯狂涌起的嫉妒。 “妈,我知道。” 是的,这件事最好的处理方式便是假装不知道。 别墅里。 夜空中显露着淡淡的星光,夜色渐渐的浓了。 耳畔缓缓的响起流水声,叶澜清睁着双眸睨向窗外,心情时而复杂,时而低沉。 两年来,日日夜夜的盼着有一天重逢。 可此刻,眼前的生活却让她心生厌恶。 思忖间,头顶上方笼罩下一片黑影。 视线里只见白色的浴巾围在男人没有一丝赘肉的腰际上,标准的模特身材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气息。 视线往上,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刀削般英俊的脸庞,性感的薄唇微抿,那双如鹰的黑眸,此刻正紧紧的锁着她。 她心里一怵。 视线立刻转向一侧。 女人方才神情里的痴迷全落在他的眼里。 南宫渊嘴角勾起戏谑的笑意,缓缓俯身靠近她,朝着女人葱白的耳畔轻呼了一口气,下一刻女人便如惊弓之鸟一般瑟缩了一下。 “好看吗?” 耳畔的声音低沉中带着蛊惑。 她抿唇不语。 叶澜清双手紧掖着身上的被单,生怕男人霸道的欺压上来,在沉默中,有水珠滴落在她的脸上。 “难道叶小姐还没有适应小三的身份?” 他厌恶极了她脸上的漠然,挑逗的兴味稍纵即逝,南宫渊黑眸微冷的起身窝进沙发里,扯着毛巾随意的擦拭着头发。 男人灼热的气息抽离开。 可她的心里却如万蚁噬心。 小三? 是啊,此刻她只是他圈养的一只笼中鸟。 叶澜清支起身子,倚在床上,目光直直的凝视着对面沙发里的男人,灯光昏黄的看不清他的脸旁,可她却能感到冷意朝她涌来。 啪嗒—— 响起打火机的声音。 烟味转瞬间弥漫在整个房间。 男人俊削的脸庞在烟雾迷蒙中若隐若现,记忆里他从不碰烟这东西的。 叶澜清微微拧起眉,可在下一瞬,她又在心里低低的嗤笑着自己的自作多情,两年时间足矣改变一个人的品性。 就像此刻,他明明近在咫尺,却让她感觉远在天涯。 麻木的心告诫她,她该适应这个角色的。 她笑靥如花:“呵呵,怎么会忘记呢?我还真该谢谢南宫少爷赐我这个身份呢。” 是他,一步步的摧毁她。 断了她所有的出路。 睨着女人脸上虚假的笑脸,南宫渊想冲上去将那虚伪的面具给撕毁。 “是吗?” 男人的反问令她微愣,一瞬间便找回了神志。 “自然。” 话语一顿,叶澜清脸上依旧堆砌着假笑,阿谀奉承的继续说道:“南宫少爷的宠幸,实在令我倍感荣幸呢。” 男人没再开口。 窗外的夜色彻底黑沉下来。 睡意渐渐笼罩进她的脑袋。 床上的女人许久未发出动静,南宫渊掐灭了手心里最后的半截烟。 扫了眼满烟缸的烟头,浓密的剑眉拧了拧,他也厌恶尼古丁的味道,可在失去她的两年里,只有这东西可以短暂的舒缓他濒临崩溃的神经。 收回思绪,南宫渊起身走向床边。 女人闭着双眸,面容恬静。 为什么她可以安然入睡? 报复的心里在心口撕裂开来,南宫渊黑沉着眸,大手一把扯开女人身上的被单。 “你干什么?” 突然的动静,把叶澜清吓得一懵。 南宫渊冷冷的睨着她,冷漠嘲讽的开口:“谁允许你睡觉的?夜深了,叶小姐你该履行你的职责了。” 话毕,大手扯掉了腰间的浴巾,霸道的欺身而上。 “唔——” 叶澜清还没从男人森冷的话里回转过来,嘴上就被男人霸道的堵住。口腔里尼古丁的味道让她几乎作呕。 这个吻,疯狂而炽烈。 如迅猛的烈焰猛然侵袭上她的全身。 他的疯狂让她心底发怵。 叶澜清挣扎着推拒着身上的男人。 可她拼尽全力,也未撼动他分毫,口腔里的气息被男人尽数吞进嘴里,她涨红着脸,感觉快要窒息了。 来不及思考,她朝着男人的唇上猛地一咬。 血腥味很快在她的唇上弥漫开来。 嘶—— 男人的抽气声骤然响起。 嘴上一松,叶澜清立即侧过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胸腔剧烈的起伏不定。若不是她急中生智,恐怕她真的得在他疯狂的吻里窒息。 很久后,她才哑着声音嘶吼。 “南宫渊,你是不是有病?!” 第十二章 惩罚 倏地,房间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昏黄的房间里只剩下彼此的喘息声,南宫渊黑眸冷冷的睨着女人微肿的红唇,凝视着她此刻的狼狈,他的胸膛处划过一丝报复的愉快。 双手撑在女人两侧,南宫渊勾唇讥笑出声:“呵,难道叶小姐不享受为我服务吗?” 这一声饥笑,令她心脏一颤。 享受? 这两个带着羞辱的字眼,令叶澜清从心底泛起可耻的羞辱感,若不是他一步步的紧逼,她又怎么会走这下下之策呢! 他是故意的。 他这是在惩罚她! 叶澜清死死地瞪着上方强势的男人,心里泛起怒火,咬着唇呵斥:“南宫渊,大半夜的,你在耍什么疯?” 明知他是恶魔,可她却只能任由他肆意宰割和剥夺。 女人的持续愤怒,挑起他的征服欲。 也许,他该彻底让她臣服于他。 “叶小姐可真不敬业呐,也不知是谁说过我的宠幸便是你的荣幸,眨眼之间便变成我耍疯了?” 话语微顿,右手叩上女人的下颌,一字一顿的威胁道:“你一再的惹怒我,是不是你母亲的安危对你来说是无关紧要的呢?” 下颌的痛感令她秀眉一蹙。 可她却无暇顾及,男人赤裸的威胁令她差点气炸。 这个恶魔,勒着她的命门。 “你无耻!”叶澜清咬牙切齿。 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他哥哥的死。 可是—— 她努力的压制着愤怒,双眸恨恨的剜着他,开口一字字的陈述道:“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我根本没有害死你哥。” 这一切的一切,究竟要她如何解释他才肯相信? 话音刚落,男人的冷笑声在房间中蓦的响起。 “呵,叶澜清你这个诡辩的女人,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两年前的监控画面,是他亲手查的。 如果不是她,为什么他哥会在她离开后发生意外,而她又刚好失约,随后彻底的从他的生活中销声匿迹呢? 无论她如何解释,都只是她的诡辩。 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释,让她只觉得身心俱疲,反正他就是不会信她。既然结果显而易见,那她又何必苦苦挣扎呢? 叶澜清索性不再看他,转头看向窗外,表面平静万分,心里却难受得似翻江倒海般难受。 “心虚了?”见她咬唇不语,他的愤怒更甚。 面对男人的质询,叶澜清不再开口。 气氛再次陷入僵局。 “既然叶小姐选择装聋作哑。” 南宫渊俯身挨近她,薄唇划过她的耳垂,冷然的继续说道:“那我也有一百种,一万种方法折磨你,比如……” 灼热的气息在耳畔响起,耳畔微冷的触感让叶澜清身躯一缩。 她知道,他说到做到。 叶澜清扭头望着他,眸色微冷的问道:“别兜圈子了,只要你不断救治的资金,任何条件我都答应你的。” 唯一的底线,就是不要伤害她的母亲。 话语平静无波。 可南宫渊却看穿了叶澜清眼中的倔强,他的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她微肿的樱唇上,此时此刻,他只想征服她。 这些想法占据着他全部的思考。 “喂,饱,我。” 这个命令,霸道而独裁。 凝视着男人的眼眸,叶澜清几乎是在下一秒便读懂了他的意思。 无耻! 叶澜清眯着眸,在心里狠狠的将南宫渊逼视了一万遍。 “我……”刚想拒绝,话就被无情的打断。 “你没有权利拒绝!” 待男人说完,叶澜清脸腾的一声开始发热,对于他的强悍,她早就领教过了。 是,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只要是聪明人,就该认清形势。 思虑再三,她在心里下了最后的决定。 没有再犹豫,她的手揽上男人的脖颈,覆上了男人的唇。 因为叶澜清的接吻技术,实在是青涩得蹩脚。 可正因为如此,更令南宫渊着迷。 嘶—— 倏地,南宫渊抽了口冷气,浓郁血腥味在口腔里再一次蔓延开来,薄唇微微离开,沉声质问道:“女人,你是不是在伺机报复?” 他很是怀疑,否则怎么会老怼到他的伤口呢? “我没有。”她又不像他,身边那么多女人蜂拥而上。 女人眸里带着一丝委屈。 南宫渊审视着她话里的可信度,可那滴水的双眸却时时刻刻的指控着他冤枉了她,黑眸深沉得如一汪潭水。 啪嗒一声,房间陷进黑暗。 叶澜清只觉耳畔一热。 “看好了,我教你。”那低沉性感的嗓音,在这黑暗里带着无尽的蛊惑,叶澜清微楞间感觉唇上一热,大脑一瞬间的陷入罢工。 房间里的气息越来越暧昧,四周都开始变得灼热开来。 翌日清晨。 旭日东升,阳光透过窗洒了进来。 “嗯。” 叶澜清睁开了惺忪的双眸,浑身就跟被巨石碾压过一般,男人一遍又一遍的索要,而她沉沦在他的温柔与霸道里。 他们近乎疯狂。 她抬手轻抚着男人睡过的地方,早已没有余温。 不管黑夜里如何的炙热,黎明到来时一切也只会回到原点,而她和他的关系,也只能是他见不得光的情妇。 许久许久后,她低低呓语。 “叶澜清,你该死守你最后的尊严。” 第十三章 狗眼看人低 起床,简单的梳洗和用餐。 叶澜清便窝在客厅的沙发里发呆,心里担心母亲林兰,可她却不敢违抗南宫渊的命令。既然他下了命令让她两星期见一次,那医院她就算去了也肯定见不到林兰。 他的权利,毋庸置疑。 思绪飘飞间,一阵铃声响起。 叶澜清眯着眼扫了下手机屏幕,摁下了接听键,温声问道:“望舒,你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电话里的女声带着一丝愤愤的情绪,叶澜清轻声笑了一下,安抚着陆望舒,“怎么会呢,我巴不得你天天来烦我呢。” 看望母亲都被限制了时间段。 每天待在这个牢笼里,叶澜清觉得很压抑。 话刚落下,耳边便传来女人的笑声,“这可是你说的哈,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了,听说环球百货女装出了很多新款,你就陪我逛逛呗。” “好。” “谁先到就直接在环球百货外面等。” “嗯。”叶澜清应承下来,挂完电话后上楼换了套清新的裙装,然后便出了别墅。 环球百货,是s城上流社会贸易圈的一个缩影,也是国内上流人士购物的宠儿,这里的服装款式新颖而独特,囊括了众多国际名流品牌。 四十分钟后,叶澜清便到达了环球百货。 今日不是周末,人还算少。她鲜少来这,毕竟这里随便的一件衣服对她来说都是天价,够她肉疼几个月的。 叶澜清一眼就看到了门口一身清爽打扮的陆望舒。 犹记得初中时,陆望舒微圆的小脸时常遭她辣手摧花呢! “哎,我说你发什么呆呢?” 声音在耳畔响起,一条葱白的手搭上她的臂弯。 叶澜清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手拍着她的手背解释道:“没,只是想起了以前读书的时候,那时候的日子是多么的美好。” 长大了,烦恼接踵而至。 听她感慨,陆望舒也笑了,“是啊,眨眼间我家小清都成黄花大姑娘了。” 回首往事,时光飞逝。 好在岁月无情,她们的友谊依旧常青。 其实今日约叶澜清逛街购物,陆望舒也只是想带她出来透透气。 毕竟那天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我们快进去吧。” “嗯” 随后两人便走进环球百货逛了起来,不买则已,一买惊人。不一会儿后,叶澜清的双手就没有空余的地方了。 叶澜清一路笑着陪她买买买。 可偏偏好巧不巧,居然遇见了沈曼吟,只见她身穿一袭白色长裙,再搭配上精致的妆容,看起来大方得体。 无可厚非,面对沈曼吟,叶澜清打心底里有一丝的自卑。 论出身,她比不过沈曼吟,当年就因为南宫渊的父亲明里暗里的发难,父亲才执意阻拦她与南宫渊交往,父亲直到死,父亲也严令她不得与南宫家有丝毫牵扯。 只有沈曼吟,才配得上南宫渊的身份吧? 而她…… 陆望舒眼尖的瞄到沈曼吟了,知晓南宫家跟沈家将要结为亲家的事情,她怕叶澜清心里不舒服,随即拉着叶澜清往另外一边走:“小清,我们去那边逛逛吧。” 说话间已然接过了叶澜清左手上的购物袋。 “好。” 叶澜清任由陆望舒拉着走向一侧。 可有些人,就偏偏不会让你如愿。 沈曼吟自然看到了叶澜清,她的双眸微眯,眼里淬着恶毒的恨意。 呵,用身体换的钱来购买奢侈品? 真是恶心至极! 一想到南宫渊跟她发生了关系,沈曼吟胸口就被嫉妒压得喘不过来气,见她们要走,她立刻压下内心的厌恶,嘴角含笑的上前打招呼:“真是巧呢,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叶小姐。” “别理她,我们走。”陆望舒小声的呢喃了一句。 不过叶澜清却停了步伐,既然沈曼吟都公然打招呼了,不理睬走人的话就真的太失礼了,睨着沈曼吟脸上虚假的笑容,她回以一笑:“确实很巧。” 交际假笑,成年人必备的技巧。 作为南宫渊的青梅竹马,沈曼吟自然知晓她跟南宫渊以前是什么关系,如今她成为过去式,而她却成为了南宫渊的未婚妻。 生活,可真是戏剧化呢。 场面有些尴尬。 陆望舒没吱声,哪有未婚妻对自己男人的前任有好脸色的,看着沈曼吟虚假的笑容就觉得反胃恶心,她扭头看向一侧,选择眼不见为净。 沈曼吟压不下内心的恶气,她必须给叶澜清一个小教训。 “既然都来逛街,不如我们一起吧?前面的蜜色专卖店我比较熟悉,时下最全的新款样式她家都有,我们一起去看看?” 不知她是何意图,叶澜清倒是没拒绝。 “好。” 而一旁的陆望舒却差点气得吐血。 美好的一天,都被这个女人给破坏了。 随后三人朝前面走去,外貌各有千秋,吸引了众多目光。 刚至蜜色店门口,售货员便积极的出来迎接。 专柜销售店长何玲一看到沈曼吟,就像看见大金主一般,双眸放光的上前打招呼:“沈小姐,您来了,快快里面请,店里刚进了很多时下最新款呢。” “拿给我看看吧。” “里面请。” 旋即沈曼吟就被恭敬的请了进去。 门口的叶澜清和陆望舒被彻底的晾在了一边。 金钱的诱惑,没人可以抵挡。 陆望舒碎了一句:“我呸!狗眼看人低。” 闻言,叶澜清低低的笑出了声,调侃道:“陆大小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也是大金主呢。” 虽然南宫集团在国际的影响力也是排名靠前的,可在s城乃至国内,沈家也是屈指可数的富豪家族,可偏偏陆家兄妹鲜少来这里大快朵颐。 “可惜这些人双眼被蒙了粪,这女人都还没进南宫家的门呢,这些人就跟哈巴狗一样巴结别人。”话语里,尽是鄙夷。 “我们进去吧。”叶澜清想看看沈曼吟邀她们一起是何用意。 两人刚走进去,就被人拦下。 “请问二位有会员卡吗?” 叶澜清睨了陆望舒一眼,见她摇头,便回道:“没有。” “那就请两位出去吧,新进的最新款只有会员才可购买,至于以前的款式嘛,我看两位也买不起。” 第十四章 陷害 来人正是先前招待沈曼吟的售货员,见她望着自己肩上的包包,叶澜清抿着唇不语,好一张人模狗样尖酸刻薄的嘴脸,。 陆望舒嗤笑了一声,缓缓问道:“嗯?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买不起呢?” 明明是出来散心,却被这些讨厌的人弄得一点兴致都没了。 肩上的包包不止是前几年的款式,而且还是冒牌的地摊货。 何玲刚想反驳,沈曼吟却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我,真是不好意思呢,我都忘了你们了。”沈曼吟脸上带着伪装的歉意,心里畅快了少许。 当众被人拒之门外,真是惨呢! 陆望舒脸上揾着怒意,这女人虚伪得令人反胃。 何玲压下心里的鄙夷,做表面功夫的说道:“哦,既然是沈小姐的朋友,那就进来吧。” 虽然沈小姐说她们是她的朋友,可何玲认为,肯定是这两个女人死缠乱打的攀附沈小姐,不然沈小姐怎么会跟品味这么差劲的人待在一起。 好一副恩赐的嘴脸。 叶澜清脸上抿着淡淡的笑意,安抚的抹着陆望舒的手背,示意她别生气。 进去后,依旧没人招呼她们,全部人蜂拥着沈曼吟。 叶澜清倒是落得清净,拉着陆望舒随意的走着,新出的这些款式确实很新颖独特,可叶澜清却没有丝毫的兴趣。 走了一圈后,就见沈曼吟脸带犹豫的看着身前的裙子。 “沈小姐,我们……”叶澜清逛累了,想要跟她分开。 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 “叶小姐,我觉得这件很适合你呢。” 沈曼吟手上拿着一条粉色长裙朝她们走了过来,待她走近时,叶澜清才发现领子上镶嵌着许多价值不菲的小宝石。 宝石的点缀为这长裙更添加了几分绚丽。 可她有自知之明,这条裙子真不是她可以觊觎的。 “不了,我并非会员。” 叶澜清勾唇拒绝,睨着沈曼吟脸上的笑意,她敏感的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见叶澜清拒绝,沈曼吟直接将裙子放到了她手上,轻拍着她的肩膀说道:“没关系的,试试无妨,这条裙子真的很适合你呢。” 说完直接去看其他裙子了。 “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陆望舒的第六感告诉她,事情没这么简单。 “谁知道呢。” 叶澜清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然后上前将裙子递给站在一旁的售货员,“麻烦你了,能把这条裙子放回原位吗?” 售货员小艾刚想接过。 突然有人走了过来,将叶澜清手里的裙子拿了过去。 来人是先前对沈曼吟一脸狗腿像的售货员。 只见她一边仔细的翻看着裙子,一边朝站在一旁的售货员呵斥道:“小艾,我都告诉你几次了,这些镶嵌着宝石或者钻石的裙子,转手他人时必须好好检查几遍才可以放回原位。” “可她们是沈小姐的朋……” “沈小姐是沈小姐。” 呵责声加重。 说着话语徒然一变,声音变得尖锐刺耳,怒气冲冲的剜向叶澜清:“这怎么回事,为什么少了颗砖石?!” 陆望舒闻言,怒发冲天,瞪向着喝道:“你什么意思?” 她这话,分明就是说叶澜清是贼。 何玲怒不理会她,径直瞪着叶澜清继续质问道:“叶小姐,请把宝石还回来,否则我们会报警处理。”就不应该让她们进来,穷酸样就算了,居然还偷东西。 “这是怎么了?” 沈曼吟面露担忧的过来询问。 何玲赶紧将事情说了出来:“沈小姐,这裙子上的宝石少了一颗,我刚从叶小姐手里拿过来。” 闻言,沈曼吟目光看向叶澜清,面露难色的询问道:“如果你拿了就赶紧把宝石还给她们吧,我会让她们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追究的。” 你的面子值钱吗? 陆望舒站在一旁腹诽,还不是靠着南宫渊未婚妻的身份在这显摆。 “我没拿。”叶澜清抿着唇,脸上带着微怒。 故作好心的帮忙,听沈曼吟话里的意思就是她偷了? 果然,她没安好心。 她根本没碰过裙子上的任何一颗宝石。 何玲见她还咬死不承认,喝道:“你没拿还有谁?你最好现在交出来,我们还可以看在沈小姐的面子上不闹大这些事情,否则一定让你吃官司。” 这些小宝石虽说不是天价,可也是价值不菲。 围过来的售货员都对着叶澜清指指点点。 “你赶快将宝石还回来,不然你就惨了!” “就是,没看出来穿的人模人样的,怎么还做这么龌龊的事情。” …… 这是沆瀣一气呢? 叶澜清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叶小姐,你若是……”沈曼吟依旧一脸苦劝。 话还未说完,就被叶澜清冷眼打断,她眯着眼睨了沈曼吟一眼。 “我到底偷没偷,我想沈小姐最清楚不过了吧?” 难道黑还能说成白的? 沈曼吟微微一慌,脸上故作镇定,“我怎么清楚呢。”说着转向旁边的售货员:“小玲,这是你刚从叶小姐手里拿过来的吗?” 还咬着她不放? 叶澜清不由心里冷冷一笑。 “我就是从她手上拿的。”何玲挥手指挥同事,吩咐道:“你们几个,给我搜她们身。” 话毕,几人就要围上来。 “谁敢!”叶澜清冷然怒喝出声,目光如冰的剜向几人,“侵犯别人的人身自由权,你们是想吃官司吗?” 几人面面相觑,不敢再上前。 目光冷冷的一转,扫向一旁想看好戏的沈曼吟。 “这条裙子是沈小姐拿给我的,也许是沈小姐不小心拿起来了呢,你们不过问看看?” 沈曼吟见她矛头指向自己,淡然的说道:“我要是想要,这些都可以直接包起来。” “就是,沈小姐怎么可能偷,明明就是你。” 有人看不过去了。 言下之意,就只能是叶澜清偷了? 叶澜清目光瞥了眼右上角的监控器,淡然一笑,“哦,我到底偷没偷,监控一看不是一目了然吗?”也许是沈曼吟太过心急的陷害于她,倒是忘记了上方有监控器呢。 就算不能证明,她也有其他法子。 一旁隐忍许久的陆望舒,开口呛道:“如果监控证明我们是清白额,你们就必须承受后果。” 第十五章 解气 此话一出,方才还指指点点的几人,转瞬之间噤声不语。 “我这就去查监控。”何玲拉着脸扫了眼叶澜清,等找到证据看她怎么狡辩。 众人应和:“对,我们去查监控,到时看她们怎么抵赖。” 听这意思,还是赖定她们了? 陆望舒横眉冷竖的呵斥道:“谁抵赖?你们给我说话注意点。” 叶澜清倒是不在乎。 清者自清。 只要查了监控,就不怕查不出是谁。 而站在一旁的沈曼吟面色却显露慌张,她怎么就忘记监控这个茬了,都怪自己粗心大意了,她决不能让她们去查监控,否则自己动手脚的这事肯定会被拆穿。 众人刚欲去查看监控。 倏地,沈曼吟指向地上某处惊讶的喊道:“哎,小玲,你看地上那个不就是裙子上的宝石吗?” 闻言,众人目光朝沈曼吟所指的地方看去。 只见地上的宝石正闪着微光。 小丽立即上前将宝石捡起,随后拿到何玲手上。 何玲仔细的查看了一会,笑着对沈曼吟说道:“这事还得多谢沈小姐眼光俱到了,不然我们还得再忙活一场呢!” 话语一顿,紧接着朝众人挥了挥手,“既然是场误会,都散了……” “慢着!” 此时,一声怒喝打断了何玲的话。 叶澜清目光森冷的扫着何玲,冷冷的陈述道:“随意污蔑人,今天你若是不道歉,我就有权利告你诽谤。” 她可没忘记,开始就是这个女人死死咬着她偷了宝石。 简直就跟沈曼吟串通好了一样,地板上本来没有宝石,没想到转眼之间就被沈曼吟不小心发现在地上?有这么巧合吗? 何玲闻言,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 还告她诽谤? 简直可笑! 转过脸对着沈曼吟问道:“沈小姐,请问先前你看的时候宝石还在吗?” 沈曼吟知道何玲话里的意思,回道:“那时还在裙子上。” “叶小姐你听到了吗?这条裙子是经你手宝石才不见的,肯定是你不小心弄掉了,如今宝石找到了,大家都息事宁人最好。” 息事宁人? 听这话的意思,就算宝石不是她偷的,也是她弄不见的? 叶澜清本来想着对方给自己道个歉就算了,没想到真是给脸不要脸,她一脸无辜的看向陆望舒,略带委屈的问道:“望舒,这事你觉得该怎么办好呢?” “就等你这句话呢。” 说着掏出手机,摁了通电话走了出去。两分钟后,陆望舒挂断电话又走进店里,朝叶澜清递了个搞定的眼神。 此时,前台桌面上的座机倏然响了起来。 一分钟后,收银员满脸慌乱,朝她们这边喊道:“何姐,总部来电话了,让你马上接听。” 现下又不是月末汇总,怎么这会总部会有人来电话? 何玲目光扫过叶澜清两人,心里突起一丝一样,没耽搁的赶紧小跑过去。 只见何玲拿过电话没几秒,脸色就立刻变成了猪肝色。 陆望舒手肘碰了碰叶澜清,一脸得意的炫耀:“等会让你看看她夹着尾巴的丑样。” “嗯,我就等着出出气了。”叶澜清笑着应和。 在一旁站着的沈曼吟,目光带着恨意的扫过叶澜清脸上的笑意,她自然知道陆望舒动用关系了,论关系没人比得了南宫家,可是这事她不能让南宫渊知道,否则…… 这时,何玲去而复返。 扑通—— 一下就跪在了叶澜清和陆望舒面前。 “何姐,你……” 其他售货员想拉何玲起来。 “别管我!”何玲甩开她们的手,低低的吼了句。 没人再敢上前,个个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戏剧性的一幕。 何玲埋下头抓着陆望舒的鞋子:“求陆小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次是我有眼无珠,眼睛被粪蒙住了,无意诬赖叶小姐,求您们原谅我,求求您们……” 刚才,总部的人告诉她,如果不能取得她们的原谅,她就得卷铺盖走人,她不能丢了这份工作,她好不容易才挨到现在的位置。 可是在叶澜清两人眼里,何玲哀求的模样让人看了只觉得好笑。 “呵。” 陆望舒嗤笑了一声,接着道:“现在知道错了?我告诉你,太晚了!我没猜错的话,得不到我们的原谅,上边的人让你马上滚蛋吧?垂死挣扎是没用的。” 此话一出,周围的售货员们立即炸开了锅。 个个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有些人脸露担忧,有些人又脸露得意。 何玲的失业,代表着她们其中一人可以上位。 叶澜清没吱声。 她知道陆望舒憋了很久了,不出口恶气估计得埋怨她呢。 这一群被金钱地位蒙蔽的家伙,只知道对着沈曼吟低眉顺眼,谁让她们狗眼看人低,还自以为是的逮着软柿子捏。 可惜了—— “求求您了陆小姐,放过我这一次吧,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呜……”何玲一看对方态度决绝,心一下沉到了谷底。 眼泪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上。 “把你的手从我的鞋子上移开。”陆望舒低喝,嫌恶的抖了抖脚,她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这个女人,今天实在是恶心到她了。 何玲立即松开手,转向沈曼吟求救,“沈小姐,能不能请您帮我说句话。” “陆小姐,你看……”沈曼吟面带为难的看着陆望舒,希望她可以息事宁人。 “本小姐现在心情很不爽,谁说都没用。” 陆望舒无情的打断她,高调的发布声明。 一点面子也不给,沈曼吟就感觉喉咙突然被人堵住,面色难看起来,等她嫁入南宫家,首先就拿陆家开刀。 面对跪在身前,哭得我见犹怜的女人,陆望舒没有一丝的怜悯。 “小玲小姐是吧?你现在可以卷铺盖滚蛋了!” 说着一顿,转向叶澜清时脸上粲然一笑,“小清,我们去对面看看,我记得对面的米兰专卖店新款的样式进货更全呢。” “好。”叶澜清点了点头。 眼见她们要走,何玲更是哭得泣不成声:“陆,陆小姐,求求您原谅我吧……” 第十六章 出气 “别想了,不可能。” 陆望舒丢下六个字,就拉着叶澜清走了出去,手指着对面的米兰专卖店继续说道:“走,姐带你去威风一下。” 闻言,叶澜清笑出声来。 刚才她可没忘记何玲哭得有多惨,胳膊肘逗趣的碰了碰陆望舒,“你呐,现在还不够威风么?” “还不够。” 刚踏出蜜色的店门,身后脚步声驱赶上来。 “叶澜清你等一下。” 闻言,两人回转身来。 叶澜清睨着沈曼吟猪肝色的脸庞,还想来找不痛快? “有事吗?” 她实在不想跟这种满心虚伪的人待着。 “你们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别人都道歉了,为什么不肯给她机会呢?”沈曼吟脸色很难看的瞪着意气风发的两人,何玲的刁难是她暗里指点了的。 可没想到,却是这样收场。 “沈小姐,你是故意找茬吗?” 陆望舒开口呛了句话,明明是她没有原谅那个售货员,居然怪叶澜清。 这个女人究竟发什么疯! “事情都解决了,沈小姐还打算秋后算账吗?” 说着微微一顿,眸色微冷的睨着沈曼吟发青的脸,意有所指的继续说道:“她为什么会被辞退,我想最终的罪魁祸首是沈小姐吧?” 别以为她没有看清诬陷的伎俩。 沈曼吟闻言,心下一惊,转而满脸怒火,质问道:“叶澜清你这是什么意思?” 装聋作哑? 叶澜清冷笑了一声。 “呵,什么意思你不是最清楚么?” 沈曼吟掩下心虚,上抬着下巴瞪着叶澜清:“鬼知道你再说什么!” 打死不认? 本来她都懒得说了,没想到有人专门追上来找不痛快,叶澜清饶有兴味的挖苦道:“沈小姐可真是煞费苦心的栽赃陷害呢,可惜啊,居然搞砸了,心里很窝火吧?” 正说到沈曼吟的痛处。 这个插足别人感情的三,居然还敢这么叫嚣。 “你……”沈曼吟简直想上去撕烂她的嘴。 叶澜清打断她的愤怒,低喝道“沈曼吟,我告诉你,谁偷的宝石谁心里清楚,你若是再不识趣的话就别怪我们不留余地了,我们走。”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陆望舒说的。 两人转身朝米兰专卖店而去。 而陆望舒此刻,抑制不住满脸的兴奋。 “哇,没想到我家温顺的小猫居然也有发飙的时候呢。”若不是手上提着一堆东西,陆望舒都想拍手呐喊了。 “停,不许打趣我。” 本来她都懒得理沈曼吟了,谁叫对方还舔着脸追上来找骂,不过这样狠狠的怼了一通后,压抑了几天的心情好了许多。 “好好好。” 两人刚至米兰专卖店门口。 就有人热情的出来迎接。 “现在该我威风了。”陆望舒朝叶澜清眨了眨眼,然后对着售货员吩咐道:“将这个月新进的全部新款式裙装都拿出来……” 叶澜清被陆望舒暴发户般的消费逗得乐不可支,站在一旁看着陆望舒对着新款裙装指点江山。 眨眼之间,那些裙子被她点了个七七八八,售货员们笑得只看得见眼睛,这可真是大客户呢,一下子买了十几件。 “咳咳,望舒你该克制一下。”说实在的,看她大手大脚的买了那么多昂贵的裙子,叶澜清真是有些肉痛。 “我不,谁也别阻止我威风。”陆望舒噘着嘴抗议,“你看那些人,满眼的艳羡,我就要她们互相哭去吧。” “行行行,只要你开心就好。” 叶澜清自然知道她说的那些人是哪些人,只见对面蜜色专卖店门口,此时站了一堆人,正是先前狗眼看人低的那些售货员们。 不过一眼看下来,米兰专卖店的新款式,比蜜色专卖店更全更好。 最后因为陆望舒买的实在太多,只能选择送货上门了,叶澜清索性偷个懒,将手里的购物袋也递给了售货员一起打包送去陆家。 “这两件另外打包,其他都直接送货上门。”陆望舒指了指其中的两件吩咐,等售货员打包好,她就一手提着那两件裙子,一手勾着叶澜清的臂弯走出米兰专卖店。 出去后还朝对面的售货员们递了个挑衅的眼神。 叶澜清从未发现她居然如此幼稚,不过只要她开心也就随她了。 出了环球百货后,叶澜清低头瞄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时间真的是稍纵即逝,“望舒,我们就在这分开吧。” 陆望舒开口提议道:“你住哪呢?我送你。” “没事,我自己回去。”叶澜清谢绝了她的好意,怕她揪着,忙岔开话题道:“望舒你下午不是要去fe面试吗?” fe三年一次的服装设计师人才选拔,选拔耗时一两个星期,关卡一道又一道,真正能入选的设计师微乎其微。 “哎,你不说我都忘记了。” 陆望舒抬手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一脸的恍然大悟,然后将手里的袋子塞到叶澜清手里,一脸严肃的说道:“不许不收,否则我会不开心的。” 拿生气当幌子,简直是屡试不爽。 叶澜清略带无奈。 认识陆望舒这么久,她自然清楚她的脾性,她决定了的事,要是被拒绝,她就会使尽浑身解数的软磨硬泡对方。 “好好好,祝你面试成功。” “嗯,等我成功找你出来庆祝。” “好。” 两人分开在环球百货分开后,叶澜清便拦了辆车直接回了别墅。 虽然心里特别想去看望林兰,可她却不能,心里对南宫渊的怒气值在一步步的上升,那个在她人生里霸道蛮横的男人。 她简直就被他吃的死死的。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南宫渊都没去别墅打扰她。 叶澜清也落得清净,笼中鸟的生活实在是闷得让她心烦,如果可以,真想让时间转瞬即逝,这样她就能马上看到母亲了。 这日,午饭后。 她照常窝在沙发里,想着南宫渊几日的销声匿迹,也担心林兰的状况。 突然,铃声蓦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是他吗? 几乎是下意识的想法,可当叶澜清看清来电显示后,心里划过一丝失落,片刻后她收起低落的情绪,摁下电话,问道:“刘静,你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第十七章 揩油 刘静是她以前工作上的同事,后来因为刘静离职,也就暂时断了联系。 一晃都半年了。 交情一般,说不上太好,也说不上不好。 “澜清,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你说。” 刘静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我实在是找不到人了,你今晚有空吗?我这边缺少临时服务员,你能过来帮一下吗?” 见她语气很急切,叶澜清没拒绝。 “你把地址发我手机上吧。”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城市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天豪酒店,五星级顶级配置。 叶澜清应约而来,站在酒店门前只觉得眼花缭乱,她掏出手机给刘静发了信息。 不过片刻,一个人影从酒店里面姗姗而来。 “澜清,你终于来了,我都要忙死了,我们赶紧进去吧,我带你去换衣服。”刘静额头沁着汗水,满脸的急切,拉着叶澜清就往酒店里面走。 走进大堂,此时大堂里灯光璀璨夺目,装修雄伟而豪华。 大堂里人来人往,场面壮观。 看着眼前热闹而紧张的氛围,叶澜清有些好奇,看来是有一场重大的宴会要在这里举行,酒店方这么注重,看来是很重大的宴会了。 刘静带着她简单的熟悉了一下环境。 酒店非常大,宴会点在大堂后面的会场里举行,中间有一个特别大的舞台,舞台中间是缤纷的花艺布置,背景,花艺,灯光等,整个会场的布置很独具匠心。 叶澜清粗略的扫了一遍,从整体的布置来看这是一场婚宴。 这时,有人喊刘静过去。 “澜清,今晚你的主要工作就是给贵宾们倒酒,你站她们旁边就行,我先去忙了。”刘静临走前丢下这话就将她撇下了。 七点十分,整个会场已是座无虚席。 此时,叶澜清才发现会场外围居然还有一众狗仔队,灯光时不时的闪烁着,而她也无暇其他,跟着她们忙前忙后。 忙了一会后,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叶澜清跟着她们靠墙休息。 她的额上沁出薄汗,脸颊因为刚才的忙碌而微微发红,没想到才休息半个月,她的身子骨就软了,做点事都气喘吁吁的。 七点半,婚宴正式举行。 主持人上台致辞,隆重而庄严。 一番致辞后,只听见主持人说道:“我想大家都等不及了,下面,就让我们掌声有请,今天订婚宴的两位主角,南宫先生和沈小姐。” 掌声,欢呼声群起。 紧接着,叶澜清就看到南宫渊牵着沈曼吟葱白的手走上舞台,舞台上绚丽的灯光从男人的头顶倾泻而下,巧夺天工的五官绽放着耀眼的光芒。 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而他是这场宴会最夺目的主角。 她的心猛然一痛,犹如被人拿针狠狠的扎了几下,痛得快呼吸不过来,她手抚上心口,压着快要窒息的心脏大口的喘着气。 原来,这几日他的避而不见,是为了筹备她们的订婚宴,而她…… 倏地,旁边的服务生喊了她一声,“哎,你发什么呆呢,我们要过去倒酒了。” “好。” 她无神的应了声,然后跟着她们,接下来的时间里,叶澜清就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麻木得做着工作。 就像丢了主心骨一样,做事无精打采的。 突然,一声呵斥打断了她的走神。 “我说你这人,你怎么回事?把负责人给我叫过来!!”男人粗重的声音里带着难以压制的怒火。 叶澜清回过神来。 只见一个大腹便便,脖子上带着粗项链的中年男人正对着她横眉冷竖,而此时男人的西装上被打湿了,叶澜清才发现因为走神自己将红酒撒男人身上了。 “先生真是对不起,请您饶了我的失职。” 叶澜清低着头诚恳的道着歉,一边利索的拿纸巾善后,可因为男人的西装是白色的,红酒的污垢怎么擦都看得一清二楚。 此时,中年男人才发现这服务生长得特别标致,鹅蛋的小脸上画着简单的妆容,五官整齐,尤其是那张樱桃小嘴及其诱人。 虽然脸色略微苍白,可他却觉得更诱人。 若是…… “饶了你?凭什么?我这可是阿玛尼最新款的定制西装。”男人粗声粗气的反问施压,他料定这女人肯定赔不起。 听男人这口气,似乎是要追究到底了? 叶澜清不由得满心烦乱,若是男人执意追究,那么肯定会连累到刘静。 万幸这张酒桌在角落,而且桌上只有他一个客人,这个订婚宴说到底就像是一场上流社会的交际酒宴,其他人都在相互之间敬酒。 她得赶在那些客人回来之际解决这件事。 “先生,真的很对不起,西装的损失费我会陪您,我再自罚三杯可以吗?”说着叶澜清倒了满满的三杯红酒,当着中年男人的面一饮而尽。 因为喝得太急,叶澜清被呛了下,拍着胸脯咳嗽了几下,霎时眼眶都红了。 而男人的目光随着她胸前的抖动变得晦暗起来,里面燃起浓浓的火光,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你以为你陪了钱我就会原谅你吗?” 叶澜清被下了一跳。 一边挣扎着想抽出手,一边反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她都答应赔偿了,甚至自罚三杯,她已经尽她所能做到最大的补救,稍微知趣的人都不会再抓着人不放的。 男人另一只肥腻的大手搭在她的手背上,男人双眸放光的看着她,脸上满是贪恋和猥琐,叶澜清若是还不明白他的意图,就真的是蠢到家了。 “放开我!”她怒斥道。 可使尽力气的想挣脱出男人的束缚,却仍是撼动不了分毫。 男人双手紧紧的攥住她的下手,手心的嫩滑让他只觉得全身都气血沸腾,色眯眯的说道:“今晚陪我,我就考虑不追究。” 见叶澜清死死挣扎,男人加大力气想将她拉进怀里,这骚货还不知跟几个人上过了,现在居然还装纯洁,今晚,他绝对要征服她。 “只要你伺候好我,我保证你荣华富贵。” 第十八章 出面 男人的触摸让叶澜清觉得反胃恶心极了,她只觉得胃里快要翻江倒海,而男人突然大力的拉扯更是让她害怕起来。 “你放开我!放开!”叶澜清黑着脸大声怒喝着,一边拼命的拉着桌角以求自保。 大脑的愤怒与心里的恶心感让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倏地,周围涌来凛冽的寒气。 熟悉又陌生。 在她微怔至极,腰上缠上来一只健壮有力的臂膀,然后将她往后带,后背紧接着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胸膛,一阵熟悉的气息涌进叶澜清的鼻息间。 是他,南宫渊! 心里的害怕突然销声匿迹。 后背的胸膛让她感到安心而安全。 中年男人一看有男人的臂膀缠上女人的腹部,顿时大发雷霆叫嚣出声:“哪个不长眼的来搅和老子的好事?老子的妞……” 叫嚣声突然戛然而止。 看清来人是南宫渊后,中年男人被南宫渊冷冽如冰的眼神吓得口齿不利索:“南,南总,您怎么过来了?” 南宫渊冷如冰的黑眸盯向他,整个人冷冽得似北极里的冰川刺骨。 “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 怒喝声乍然响起。 叶澜清本想问他怎么过来了,可还没开口就被男人的怒喝吓得噤了声,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巨大的压迫感,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中年男人被吓得立即将手抽了回来,他的心里涌上恐惧,难道这女人是南宫渊的女人? 不会的,他早就调查过南宫渊了。 调查结果显示,南宫渊现在只有沈曼吟一个女人。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时,中年男人脸露谄媚的说道:“南总,你也看上这女人了?可真是好眼光呢,这女人确实不错!” 话音刚落。 周围的气温骤然下降,让人如坠冰窖。 叶澜清知道,男人此刻的怒火指到了顶端。 腰间倏然一松,她就看到南宫渊上前将中年男人一把从椅子上拉倒在地上,看着他抡起砂锅大的拳头就朝中年男人肥腻的脸上击打过去。 砰—— 紧接着,又是几声砰砰砰—— 响起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然后就只听得见男人的哀嚎声。 “啊……哎哟!!”中年男人哀嚎痛呼。 中年男人被南宫渊猛烈的捶打打的毫无招架之力,他这次是栽了大跟头了,居然惹到南宫渊,他不敢还手只能抱头求饶。 “求,求求南总,饶了我这次吧,我不知道这位小姐是你的人,哎哟……” 南宫渊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只知道心里涌动着巨大的怒火急需发泄,敢觊觎他的女人,简直是在找死! 手上的拳头越来越狠。 片刻后。 只见地上的男人,本就肥肿的脸庞更是被打成了猪头,嘴角鼻子都在流血。 全身挂彩,狼狈至极。 就算如此,南宫渊还是没停手。 叶澜清被眼前的情况吓到了。 这是半个月来,除了第一天见面时,她见南宫渊第二次失控的时候。 她的心里五味杂陈。 是不是在南宫渊心里,自己还有一席之地呢? “南……”宫渊。 叶澜清想喊他,双手无措的攥着,心口都在紧张得颤栗,她想问他是不是还爱着她。 周围早已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打斗声与哀嚎声吸引了过来。 当看清动手人是南宫渊时,会场响起一片哗然声。 霎时,闪光灯齐聚。 打电话报讯的报讯,狗仔们甚觉这次没白来,没想到今天这场订婚宴居然会出现这么戏剧性的变化,南宫渊在外居然还有女人。 最劲爆的是为了这个女人大打出手。 这个头条简直劲爆! 人群中,有人耐不住了,开始小声议论。 “那个女人是谁啊?” “没见过,但是想不到南宫渊,居然会为了她大打出手哎!” “就是啊,今天不是沈家和南宫家的订婚宴吗?看南宫渊似乎很紧张那个女人呢,沈曼吟好可怜啊……” —— 众人七嘴八舌的。 刚从洗手间回来的沈曼吟恰好听到她们的言论。 什么为了她大打出手? 沈曼吟扫了眼四周,当她看清状况时,她只觉得心沉到了谷底。 为什么哪都有她叶澜清? 沈曼吟眼睛眯起,满心都是愤怒,难怪她们说她可怜,今天是她和南宫渊的订婚宴,这个女人是明摆着来捣乱的? 她只觉得丢了面子。 穿过宾客,走上前去。 沈曼吟一把拉着叶澜清离开人群里。 “沈曼吟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手腕处传来痛感,叶澜清挣扎着想挣脱沈曼吟的束缚,可没想到沈曼吟此刻力气大得可怕。 两人在露天的泳池边停了下来。 沈曼吟恨不得上前撕烂她的脸。 她本是今晚的主角,却被这个女人抢尽风头,甚至沦为他们的笑柄,她怒不可歇的发问:“叶澜清,你存心来破坏我的订婚宴,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来破坏。” 叶澜清直视着她,无畏她的怒焰。 她确实没有故意要破坏他们的订婚宴,南宫渊突然的出面让她都措手不及,两年的分开让她对南宫渊根本摸不透看不清。 见她否认,沈曼吟更是被气得满腔怒火。 “没有?” 质疑的语气。 沈曼吟冷然一笑,话锋一转:“你以为你那些龌龊事没人知道吗?两年前是你主动离开,现在又来纠缠阿渊,当插足感情的第三者让你很光荣是吗?” ‘第三者’,这个词深深的刺痛到叶澜清。 她抿着唇不语,只觉得心里苦涩得五味杂陈,喉咙里还残留着红酒苦涩的味道。 是的,现在的她就是一个可耻的第三者。 可是,不是她甘愿的,她没有选择。 见叶澜清默不作声,沈曼吟气焰更是腾腾升起,她本想着不揭穿他们的关系,到她嫁给南宫渊再私自收拾叶澜清。 可自己的隐忍却被她突然打了个措手不及。 不出明天,整个s城都会知道南宫渊在外有女人,而她沈曼吟,将会成为s城上流社交圈里一个让人可怜的笑柄。 沈曼吟目光恶毒的瞪着叶澜清,侮辱道:“叶澜清我没想到你这么贱!无耻到做一个小三,真是没爸没妈教的东西。” 第十九章 误解 “沈曼吟,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叶澜清怒瞪着她,低喝出声。 沈曼吟的两句话就把她气得浑身发抖。 被人说成下贱和无耻,叶澜清顶多心里难受,可是唯独谩骂她的父母,绝不可以!这是她的底线,任何人都不可以践踏的底线。 见她发怒,沈曼吟心里好受了点。 “呵,难道我说错了?”沈曼吟勾唇嗤笑,继续谩骂道:“你要是有爸有妈教,又怎么会下贱到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呢!” 叶澜清双拳紧握,怒喝道:“沈曼吟,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骂我可以,唯独不可以骂我父母。” 是,她是理亏。 可在底线面前,她不会再退让了。 若是沈曼吟再挑衅谩骂她的父母,叶澜清决对会跟她硬磕到底,大不了干一架! 这是说到她的痛楚了? 沈曼吟目露鄙夷的将她从上到下扫了一遍,穿着低俗没品,靠着一张脸卖弄风姿,居然还敢妄想攀上南宫渊这颗高枝?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将叶澜清气得发怒的边缘,沈曼吟只觉得心里痛快极了。 她要使劲的践踏叶澜清,让她也尝尝被人愚弄的滋味,想起那天在环球百货受的气,她就恨不得将这女人弄死。 “原来下贱的人也有底线啊,这可真是我今年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了。”倏地,沈曼吟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话语一顿,计上心头。 她上前拉起叶澜清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别碰我,你放开。”叶澜清虽然不明白她的用意,但仍下意识的想抽回手。 眼尖余光中的男人越来越近,沈曼吟嘴角勾起冷笑,目光森冷的睨着叶澜清,一字字的说道:“你这个下贱的第三者,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话毕,沈曼吟整个身心就往泳池里掉。 “啊!” 女人的尖叫声骤然响起。 叶澜清想抓住她,可是膝盖上猛然一痛,当即疼得秀眉紧蹙。 她究竟要干什么? “救命啊,救命啊——”沈曼吟双手扑通扑通的折腾着,小脸惨白的呼救着。 见她连连呛了几口池水,叶澜清想伸手去拉她。 倏然,凛冽而熟悉的气息涌来,还没回神的叶澜清被一股大力推倒在地,紧接着她看到男人健壮的身姿跃进了泳池里。 眨眼之间,沈曼吟就像个落水的公主得到了王子的施救。 两人很快就上了岸。 叶澜清看着南宫渊将沈曼吟紧搂在怀里,而沈曼吟像个受惊吓的小猫依偎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她的心倏然一阵发酸发胀。 “阿渊。” 沈曼吟浑身发颤,依偎进南宫渊的怀里,小声的啜泣着:“阿渊,呜呜……我好怕,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 见她一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整个人依偎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南宫渊心里泛起心疼。 自小一起长大,他深知沈曼吟畏水。 他安抚着怀里受惊的女人,“傻瓜,别说傻话,别怕,我就在你身边。” 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温柔,是他从不曾给予的。 安抚了沈曼吟后,南宫渊黑眸转向跌坐在地的叶澜清,眸里的温度渐冷,呵责道:“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歹毒,曼吟哪里惹你了,你居然狠心将一个畏水的人推进水里。” 话里的指责让叶澜清有些懵。 沈曼吟畏水?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南宫渊说是她推的沈曼吟落水? 叶澜清突然明白沈曼吟落水的用意了,原来是为了栽赃她,可真是用心歹毒,不惜利用自己畏水的弱点来增加可信度。 直视着他,叶澜清开口反驳:“我没有,是……” 见她反驳,南宫渊心里仅存的一点余温也彻底消失了,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茬:“难道你还想狡辩说是曼吟自己掉下去的?” 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强烈的压迫。 南宫渊黑眸不带一丝温度的睨着她,两年前绝情的不告而别,现在还能在事实面前矢口否认,是不是以前他从来都没有认真了解过她呢? 是,就是沈曼吟自己掉下去。 可当男人截断她的话茬时,叶澜清就知道了这男人已经笃定是她推了沈曼吟,无论她如何解释,都只是枉然。 晚风徐来。 感官陷入麻木,心冷得快结成冰。 水珠一滴滴的从男人细碎的发梢滴落下来,滴在他坚毅冷然的俊脸上,寒冷如冰的目光就如地狱归来的修罗。 心里带着仅存的一丝希冀。 叶澜清仰着苍白的脸,睨着上方的男人,低声的发问:“如果我说,我真的没有推她呢?” 那双明眸里带着微红,里面满是执拗。 南宫渊抿唇不语。 气氛陷入短暂的沉默。 啊嚏—— 喷嚏声打破了沉默的氛围。 沈曼吟一连打了几个喷嚏,脸上满是委屈,啜泣着说道:“阿渊,你就别怪叶小姐了,是我不小心掉下去的。” 看似在为叶澜清开脱,实则是在撒盐。 南宫渊仅存的怜悯也彻底消散,刚才他过来时,确实看到叶澜清的手放在沈曼吟胸口作推搡的姿势,相当于他亲眼所见。 可她却一再否认,这女人果真是死性不改! “这种女人根本不配别人替她开脱。”南宫渊面无表情的指责叶澜清,顿了下对着怀里的人儿温柔的说道:“你感冒了,我带你先回房。” 说罢,迈开腿离去。 呵,他说她不配。 世界突然变得很安静。 叶澜清弓着身体,双手紧紧的环着双脚,她将脸埋进腿间,低声呢喃着:“为什么,为什么你一次次的都选择不相信我?……” 她的呢喃声很快消散在晚风里。 没有人能回答她,脑子里全是南宫渊冷漠无情的俊脸,隐约还能听到会场里传来的欢声笑语,她就像个挑梁小丑,可笑又可悲。 心口好痛,痛得快要窒息了。 此时,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靠近。 第二十章 别打 叶澜清抬起头望去,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朝她走来,只见那妇人穿着典雅的裙装,浑身散发着一股贵妇的气息,面容有些熟悉。 “你是?” 话音刚落,倏地。 啪—— 叶澜清右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贵妇打过来的一巴掌,脸上顿时感到一阵火辣辣起来,打得她眼冒金星,嘴角有血腥味弥漫开来。 力度可真是狠。 这时叶澜清才想起来面前的女人是谁。 她是沈曼吟的母亲。 刚送走一对呢,现在又来个老的?麻烦一个接着一个,这剧本是安排好的吗? 郁秋华咬牙切齿的怒声谩骂:“你个贱人,我女儿的订婚典礼也是你可以来捣乱的?” 她刚才不过是跟南宫凌天去了趟总统套房,没想到回到宴会厅就看到南宫渊跟宾客大打出手,而且是为了这个女人。 那些人的嘲笑声,仿佛还在耳朵里回转。 她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居然因为这个贱人的搅局变成了名流圈里的笑柄。 这口气,她咽不下。 女人声音凌厉,很是刺耳,叶澜清抿唇蹙眉。 ‘贱人’? 呵,可真是母女呢。 郁秋华见她不吱声,看来被震慑住了。 “暗地里做了低贱的第三者,就该看清自己的身份,我警告你叶澜清,你最好在我女儿嫁入南宫家之前都不要惹事,否则……” 叶澜清缓缓站起身来,冷脸打断了她的话:“否则如何?” 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真是令叶澜清感到恶心。 俩母女都一个德行。 “你个贱人还不知错?” 郁秋华呵斥着再次扬起手,可手还没落下,手腕就被叶澜清扣住了,她当即被气得胸口郁结,挣扎着说道:“你给我放开,你个贱人还敢动手!” 一口一个贱人,说得可真是顺口。 叶澜清冷眼直视着她,冷笑着说道:“女儿来陷害我,作为她的母亲又来殴打示威,你们可真是一家人呢。” 话语一顿,叶澜清语气越来越冷。 “我也同样警告你,别来惹我,否则我会使尽手段将南宫渊套牢在我身边。”话毕,叶澜清将她的手腕甩开,然后越过妇人,脊背笔直的挺胸离去。 看着叶澜清飒然离去。 郁秋华气得浑身发颤,手指着她的背影厉喝:“叶—澜—清。” 看来,她是该筹谋一下了,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不知所畏的女人。 一路出了天豪酒店。 叶澜清的身形止不住的踉跄,跌跌撞撞的在附近找了个石凳休息,双腿抑制不住的发抖,全身的力气似乎在这一刻全部消散殆尽。 因为出来得仓促,叶澜清掏出手机给刘静致歉后便关了机。 此刻,她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 夜,黑沉似海。 叶澜清怔楞的抬头仰望着夜空,上空一片黑云压城。 轰隆轰隆—— 一声巨响后,啪嗒啪嗒豆大的雨水就往下掉,掉落在她的脸上身上,不过片刻,她便全身湿了个透,狼狈至极。 她没动,像个木头人。 周围人影匆匆,有人喊叫着迅速离开。 后来,她的世界里,只听得见雨声。 脑海里回想起刚才的大放厥词,心口泛起一阵阵的苦涩。 这场雨,来的真及时。 眼眶泛起一阵阵的热意,叶澜清不想再压抑自己,任由泪水藏进雨中,闭着双眸呢喃:“他恨不得你死,你又如何套牢他。” 眼前全是男人离开时冰冷的眼神。 倏地,她猛然一哆嗦,感到全身冰凉,也许是淋了太久的雨,她这么安慰自己,然后环抱着双臂一脸狼狈的离开。 最后,只能看到一副瘦弱的身躯隐没在雨中。 天豪酒店。 1801总统套房里。 此时,落地窗前站着一道男人的身影。 正是抱着沈曼吟上楼的南宫渊。 他一手捻灭了手中烟头,黑眸晦暗的凝着窗外倾盆大雨的夜空,良久后,他才掏出手机,刚要摁下拨号键。 正在这时,浴室门被人打开。 他立即将手机收回裤兜。 转身看着走出浴室的沈曼吟,只见她身上仅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 可南宫渊却目不斜视。 “洗好了?冷不冷?”南宫渊一边低声询问,一边抽过沈曼吟手里的毛巾,温柔的擦拭着她滴着水的长发。 “不冷了。” 见他双眸毫无变化,沈曼吟有一丝挫败。 两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男人动作温柔细腻,沈曼吟重新燃起战斗的意志,任由他擦拭湿漉漉的头发,心里流过暖流。 南宫渊已经很久没对她这么温柔了,看来使点手段确实效果显著,想起叶澜清受伤的神情她的心里就一阵痛快。 二十分钟后。 南宫渊放下手里的吹风机。 刚起身,一双柔软的手就将他重新拉回了沙发里。 沈曼吟将脸埋在他的脖颈里,呓语道:“阿渊,掉进水里的时候我真的好怕,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话间,身体还微微发颤。 “没事了。”南宫渊抬起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 沈曼吟紧紧的揽着他的脖颈,声音哽咽的继续说道:“谢谢你阿渊,若不是你来的及时,我真怕……” 南宫渊将她的手从脖颈上拉了下来,一脸疏离的说道:“曼吟,很晚了,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每次到了关键时刻,他总是借口离开。 “渊,我们已经订婚了,你就要了我吧?好吗?” 声音里带着哀求,若不是南宫渊一次次的拒绝,沈曼吟也不会这么急切。 话毕。 沈曼吟直接将身上的浴巾扯掉,将自己不着寸缕的展现在南宫渊面前,在他微楞之际双手重新攀上他的脖颈,仰起脸朝南宫渊抿着的薄唇吻去。 她不安的扭动着,心里泛起一阵羞涩。 南宫渊躲开她,再次将她的手扯了下来,然后扯过浴巾覆盖在她身上,背过身冷然呵斥道:“曼吟,别再胡闹了。” 望着男人冷漠的背影。 沈曼吟紧紧的攥着浴巾,死咬着下唇,南宫渊冷漠的拒绝让她感觉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全身都彻骨冰冷。 她都做到这么主动的份上了,为什么他吝啬得连一眼都不肯给予? “渊,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要了我?” 第二十一章 气结 闻言,南宫渊背影一顿,几秒后低声回道:“结婚的时候再说吧。” 说完,关门离去。 冷漠绝情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不一会儿,脚步声也彻底消失了。 沙发里的女人气得浑身颤抖,凶狠的咬着牙抬手将茶几上的杯具全扫落在地。 砰砰砰—— 精致的茶几全碎成了碎渣。 这句话,她听了两年,起初以为南宫渊是想好好珍惜她,如今却发现她是那么的可笑。 他只是不爱她而已,自始至终他都爱着叶澜清那个女人。 沈曼吟双眸里满是怨恨,对着空荡的房间嘶吼:“为什么你可以跟叶澜清做那种事情,却永远都用结婚的烂借口拒绝我,为什么这样对我?” 一句句的质问,回荡在空荡的房间里。 可是,却没人回答她。 许久后。 沈曼吟收回目光,指甲深陷进手心,满目猩红的低咒道:“叶澜清,是你再一次将他从我身边夺走,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 外面的雨依旧滴滴答答下个不停。 南宫渊黑眸微沉,脑海闪过叶澜清倔强的神情。 在落地窗前踱步了几个来回,终是耐不住心里的担忧,还是给叶澜清拨了电话,可却只收到冰冷的回答:“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 他立马给李妈又拨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 “李妈,叶澜清回去没有?”南宫渊拧着眉问,心里压着怒火。 这女人居然敢关机。 “少爷,叶小姐还没回来,我正寻思着给你打电话呢。” 从电话里,能听到李妈声音很是急切。 闻言,南宫渊气得郁结,立刻挂断了电话。 然后又打电话去医院问询,但是答案依旧是一场空。 南宫渊低头睨着时间,十点整了。 她回去哪里? “该死!”他低低的咒了句,扯过沙发椅上的西装快步离开,在车上给助理秦风发了寻人命令后,南宫渊便驾着车开始了寻人。 绕着天豪酒店附近转了两圈,南宫渊始终没看到叶澜清的身影。 熄了油门,劳斯莱斯停靠在路边。 雨势越来越大,人影都模模糊糊的辨认不清,南宫渊心里急得快发疯,狠狠的拍着方向盘怒喝:“这该死的女人,究竟去了哪里。” 这时,手机铃声蓦然响起。 南宫渊立即摁下接听,声音低沉:“秦风,有消息没有?” 秦风知道总裁的怒火已经在危险的边缘,没了往日的嬉闹,直接回道:“总裁,叶小姐在别墅下面的山道上。” 南宫渊闻言,心里的担忧总算少了许多。 “立刻将她带回别墅,我马上到。”他抿着唇下命令。 秦风面露难色,迟疑的回道:“总,总裁,叶小姐不肯搭乘我们的车。” 她究竟要干什么? “跟在她后面。” 丢下几个字,南宫渊重新呼了油门朝目的地而去,二十分钟后,南宫渊便看到了在山道上行走的两道身影。 南宫渊直接呼着油门将车别停在叶澜清前面。 啪—— 打开车门。 “总裁您可算来了。” 秦风看着面前的南宫渊,简直就跟见到救命稻草般,这叶小姐实在是难伺候,不接受他递的雨伞就罢了,还将雨伞丢在脚下踩成了残渣。 南宫渊瞥了眼浑身湿成落汤鸡的秦风,然后又瞥了眼地上的雨伞尸体。 “你回去吧,明天休假。” “是。” 得到赦免,秦风立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女人还在旁若无人的往前走,瘦弱的身体淹没在大雨中,看起来可怜而无助。 南宫渊追上前去,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拉进怀里,怒吼道:“叶澜清,你发什么疯?你到底要干什么?” 怀里的身躯一片冰凉,他的心里蓦然一痛。 “放,开,我!” 叶澜清挣扎扭动,他的触碰让她觉得恶心反胃,脑海里闪过他的冷漠,叶澜清冷着脸呵斥:“别碰我,放开我。” 可她的嘶吼,却被男人置若罔闻。 她的情绪彻底撕裂。 “南宫渊,你放开我……”叶澜清对着男人的肩膀又啃又咬,可是那双禁锢着她的手臂就如钢铁般坚硬,撼动不了分毫。 叶澜清的反抗对南宫渊来说就像蚂蚁般渺小。 雨势未减,反而还又大了几分。 南宫渊剑眉紧拧,低喝道:“闹够了没有?跟我回家。” 说完,南宫渊便强拉着她的手朝车的位置走去,拉开车门直接将她丢进了后车座。 “我不需要你管,我自己走回去。”说着叶澜清就要下车。 南宫渊积压着的怒火彻底被激怒,关上车门将她压在身下,面容冷峻的威胁道:“叶澜清,我的耐力有限,你别再惹怒我。” 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浓重的压迫感。 因为湿身,女人姣好的身体显露无遗,南宫渊的黑眸越来越深沉,为什么对沈曼吟丝毫提不起一丝兴趣,可在这女人面前,他却时时破戒。 “我只是……” 反驳的话语突然断了,叶澜清才发现车里的氛围变得很微妙。 两人早已全身湿透,而此刻南宫渊紧贴在她的身上,明明是剑拔弩张的氛围,为什么转眼就变成这样? 因为走路回来,又淋了几小时的雨,若不是强撑着,叶澜清早倒下了,她害怕南宫渊大发动物本性,弱弱得弃械投降:“我不下车了,你去前面开车吧。” 明明她的唇惨白得毫无血色,可他却感觉喉头一阵干渴。 “为时太晚了。”说完南宫渊低头吻上了叶澜清的唇,力道很重。 这个吻,带着浓烈的惩罚意味。 叶澜清感觉头脑发涨,脑子浑浊得似一瘫浑水,眼皮越来越沉重,最后眼前一眼陷入了黑暗。 南宫渊立刻发现了女人陷入昏厥。 起身,然后手直接探上她的额头,才发现她发烫得厉害。 瞥了眼下身支起的帐篷,南宫渊一拳捶打在车座上,低咒了一句:“这惩罚我先记下了。” 说完下车,回到前面驾驶座,踩着油门朝别墅飞奔而去。 第二十二章 生病 车子停进了别墅里。 南宫渊从车后座抽出一条毯子盖在叶澜清身上,然后一把将她抱起往屋里走。 李妈听到声响跑了出来,看一眼南宫渊怀里昏过去的叶澜清,担忧的问道:“少爷,叶小姐她怎么了?需要我叫家庭医生过来吗?” 幸亏没出大事,李妈提心吊胆了一晚。 “不用,李妈你熬两碗姜糖水,再拿些感冒药放在楼上大厅里就行,做完这些你就下去休息吧。”说完,南宫渊抱着叶澜清上楼去。 将叶澜清放在床上后,南宫渊便去了浴室。 将上衣脱了下来,露出精壮的肌肉。 水声哗啦啦的响起,很快,浴缸里的热水溢了出来,温热水蒸气在浴室里蔓延开来。 “笨女人。”他将叶澜清从床上抱去了浴室。 只是这样看着她,南宫渊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谷欠望。 “等你身体好了,我会加倍讨回来的。”他哑着声音在女人泛红的耳垂边低声威胁她。 可女人依旧紧闭着双眸,整个人陷入昏睡状态。 十几分钟后。 一场煎熬的鸳鸯浴终于结束了。 将姜糖水和感冒药以喂食的方式完成后,又过去了半小时。 窗外的夜色深沉得让人觉得压抑,女人沉静的睡颜在昏黄的台灯下显得那么的柔软。 半夜十分。 乌云藏匿进了夜空里,窗外的倾盆大雨慢慢停歇下来,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滴答滴答的雨水拍打在窗沿上,汇成一首优美的乐章。 叶澜清脑袋昏沉一片。 “冷——”她蜷缩着身躯,感到浑身发冷,急切的寻求着热源,这时她发现身侧传来温热的气息,她立刻粘了上去。 好热好暖和。 “好暖……”嘴里不自觉的呢喃出声。 叶澜清倒是舒服了,可身旁的南宫渊就不好受了。 他抬手抚摸着她的额头,终于退烧了,他心里的担忧也总算放了下来。 是因为沈曼吟掉落泳池的事误会她,她才伤心欲绝徒步回别墅的吗? 他怎么发现她变得越来越傻呢。 气氛陷入短暂的沈默。 他开口低低的问询:“叶澜清,我哥的死,真的不是你的错吗?” 房间里除了雨声和彼此的呼吸声,再也听不到其他声响,这句话就像石沉大海般,没了音讯。 许久后。 男人深邃的双眸定格在她的脸上,睨着她此时人畜无害的面容,这个女人,生病时褪去了所有的防备,让他的心陷入沉沦中。 可是,他的心里又执拗的响起令一个声音。 如果她真是人畜无害,当年为什么会失约呢?为什么会消失两年呢?为什么他哥刚好死在他们见面的咖啡店呢? 一句句的问询,始终没人回答。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睡意袭来中,他低低的呢喃:“我该拿你怎么办好?” 雨后的清晨,空气清新宜人。 清晨的微光透过窗洒了进来,投在地板上,在地上缓缓伸展着蔓延开来。 “呃……” 叶澜清揉着惺忪的双眸睁开了眼。 桌面上还残留着药瓶和两个饭碗,碗底还残留着姜片的残渣。 是他昨晚照顾了她一夜么? 当侧过脸看到面前放大的俊脸时,她的心倏地不经意的漏了一拍,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仔细的看他了。 仔细得能看清男人脸上每个毛细孔,抖动的眼睫毛就像是蝴蝶在她的眼前起舞,立体出色的五官让人赏心悦目,宛如上帝手中精心雕刻的画作。 叶澜清的脑子还有些昏沉。 脑子里闪过昨夜的画面,当时她被南宫渊压在身下,突然失去了意识,她低头看着身上紧贴的睡衣,是他换的吗? 此时,叶澜清才发现两人姿势暧昧。 男人的手正搭在她的腰上。 下一秒,她的脑子轰的一下失去思考。 她小心翼翼的想将男人的手从自己的腰上拿开。 “醒了?” 倏地,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啊——”叶澜清被他突然的出声吓得叫出声,身上跟着一哆嗦,这种感觉就跟做坏事被人发现一样,好心虚啊。 南宫渊早就醒了,见她想偷摸着开溜才开口提醒。 “怎么,刚醒就想溜?”说着一把将她紧锁进怀里,手叩着她的下颌逼着她直视自己。 男人的双眸紧紧盯着她,温热的气息一下下的呼在她的脸上,叶澜清脸红的快要滴血,支吾着解释:“没,没有,我想去上厕所。” 女人眼里的躲闪没逃过他的眼睛。 “一大早就撒谎,你觉得我该怎么惩罚你?”话毕,南宫渊咬上她的耳垂,带着惩罚性的意味。 昨晚,因为她昏厥,才让她躲过一劫。 而他辛苦的忍了一晚,说什么他也得加倍奉还。 叶澜清整个人都如惊弓之鸟。 她一边推拒着男人的触碰,一边口齿结巴道:“什么惩,惩罚,南宫渊你放开……” 昨晚不是他们的订婚宴吗? 他为什么会回来,不该去陪沈曼吟吗? 女人喋喋不休让他剑眉微拧。 南宫渊用行动阻止了她的反抗。 叶澜清没想到他这么无赖,居然用嘴堵住了她的话,她紧闭着唇不让他得逞。 下一刻,唇上一痛。 “唔——”叶澜清痛呼出声。 男人撬开她的牙关攻城略地,这个深吻带着浓重的惩罚性。 卑鄙! 叶澜清在心里腹诽着南宫渊。 可是很快,她的情绪被他彻底带动,在他吻里沉沦,脑子也开始罢工。 第二十三章 心乱 第二日,叶澜清醒来的时候,已是日头高挂。 穿好衣服,叶澜清站在落地窗前,窗外的阳光微微刺眼,雨后的空气很是清新,耳畔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她的心乱如麻。 两年了,她对南宫渊的情感一直没改变。 这场感情战里,她始终是输的一方。 他呢? 只是因为需要还是? 在情爱时,他的情绪是浓烈的,可是情爱过后却冷漠得让人心生退却,叶澜清实在摸不透他内心里的想法。 吱呀—— 浴室门打开的声响拉回了叶澜清的思绪,她回过头去。 此刻,男人下半身仅围了条浴巾,精壮结实的肌肉显露无疑,让人垂涎不已,可那双深邃如海的双眸却透着一股冷漠。 叶澜清停驻在原地没动。 “你……”她不知如何开口。 南宫渊一直抿着唇没开口,简单迅速的穿好工作装,然后回头瞥了她一眼,淡漠的开口道:“我去公司了。” 丢下话茬,转身离去。 短短两分钟。 房间里又只剩下叶澜清一个人,就好像这个男人只是她的一场空梦,梦醒后就消失了,让她觉得自己又可怜又可悲。 许久后。 她嗤笑着问自己:“你怎么还敢奢求他的心呢?” 这才是他们此刻最真实的关系,她只是他的情人,一个他生理冲动时需要的女人罢了,一直都是无足轻重的存在。 日子又回到了最开始。 这种日子让叶澜清觉得煎熬得心累,好在林兰的病情恢复得很好,她心里仅存的希冀,足以支撑她在这里挨过这种索然无味的生活。 别墅楼下。 男人坐在驾驶座上,捻灭了手中剩了半根的烟头。 “叶澜清,你要我拿你怎么办?”睨着楼上半开的窗户,男人的双眸变得深沉,他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心在一步步深陷。 说好要惩罚报复她的,为何会跟以前一样蠢到将心也搭进去呢? 片刻后,男人才驱车离开别墅。 日出日落,一天过得悄无声息。 晚饭后。 叶澜清在沙发大厅里打开电视。 转了个来回,最后将频道定在了动物世界的频道,画面里是一群雄狮正在争夺地盘霸主,她的脑海中一下子就闪现过南宫渊的模样。 霸道强势的作风就犹如画面里的狮王,让人心生畏惧。 眼角的余光看到李妈从厨房出来,叶澜清开口说道:“李妈,你下去休息吧,不用陪着我了。” 说实在的,不干活还让人伺候着,这种日子她过得很煎熬,她希望通过自己的双手得到劳动成果并且享用这些成果,可是南宫渊却剥夺了她的所有。 “好的叶小姐。”李妈应声离开。 偌大的别墅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看了大半天动物世界,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深沉了。 “他,今晚不回来了吧?”她嘀咕了一句。 没人回答。 然后便关了电视机,起身上楼回了房间。 夜晚的凉风透过半掩的窗外吹了进来,打在身上让人心都发冷,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孤独压抑的气息,压抑得人都要窒息了。 上床后,叶澜清转辗反侧许久才勉强睡下。 凌晨一点半。 恍然间传来开门的声响,她惊醒过来,当看到正站在门口的南宫渊时,她心里的不安才放了下来,可在下一刻,她便发现了男人的异样。 整齐的领口此刻敞开着,扣子还掉落了几颗,平日里深邃的双眸此刻有些迷离。 她起身走向他。 刚走近,就被男人扯进怀里。 刚劲有力的双臂将她牢牢的禁锢在怀里,早上走得冷漠无情,这会又要弄哪出? “南宫渊,你——”她抬头凝视着头顶上方的俊然发问,可扑面而来的却是浓郁刺鼻的酒气,她立即噤了声。 他又喝醉了? 南宫渊脑子里浑浊一片,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 大脑已经罢工,可他的双臂丝毫没有放松,怀里女人的气息让他感觉很安心,躁动不安的心正在放松下来。 他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间,汲取着女人身上特有的芳香。 “澜清,澜清……”薄唇一遍遍的呢喃。 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无限的撩拨,若不是那浓郁的酒气让她保持些许清醒,她的心可能瞬间就输的溃不成军。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叶澜清的脖颈间,让她浑身的毛孔都开始颤栗起来。 倏地,男人呕了一声。 叶澜清当场头皮发麻,一阵刺鼻而黏腻的呕吐物正好落在她的脖颈上,她的脸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整个人濒临在暴走的边缘。 他是在借酒报复吗? “南宫渊!!” 卧室里响起女人的嘶吼声。 可男人转瞬间,一下子便跌坐在地,直接昏睡过去。 “你——”叶澜清双手握拳,气得咬牙切齿。 许久,地上的男人依旧没有一丝反应。 叶澜清正欲爆发的怒火,就像被人从头顶泼了一盆冷水,她拍着起伏不定的胸口,安抚着自己快要暴走的情绪:“叶澜清,你要冷静,他醉得不省人事。” 男人白色的衬衣上也染上了污秽物。 叶澜清简单的清洗了一遍脖子。 然后打电话叫醒了李妈。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南宫渊硬拖带拽的丢进了浴缸里。 此时,两人都在大口的喘气。 叶澜清瞥了眼还双眸紧闭的男人,朝李妈吩咐道:“李妈,你去弄点醒酒汤,然后放在卧室桌上就行了。” “嗯,我马上就去。” 李妈应着下了楼。 叶澜清关了浴室门,将男人的衣物扒了下来,最后仅剩一条内裤时,她实在下不去手,搞得像是她饥渴得在非礼他一样。 度过了扒衣的艰难环节,就到了沐浴的环节。 即使两人早已坦诚相见过,可她还是感到浑身不自在。 没办法,她不能让他一直泡在水里。 可男人却像是故意针对她一般,双手总是不老实的乱动,叶澜清拍了拍他的脸,可男人还是没醒过来,她只好压着怒气嘟囔:“哎,我说你能不能别乱动?” 第二十四章 惩戒 空气中弥漫着热气。 叶澜清一张脸被水蒸气蒸得泛红,极力的忍耐着,一边手脚利索的替男人沐浴,她想快点结束这煎熬的时刻。 可洗到最后,才发现最难办的事情。 睨着那条四角裤,她就一阵头大。 她咬着唇,脸上满是犹豫的神色,她该不该彻底耍一次流氓? 反正也将男人摸了个遍,也不差这一点隐私,而且主人公正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如此想着叶澜清的魔爪朝四角裤伸去。 不知为何,心里涌起些许兴奋。 倏然,一双手将她扯进了浴缸里。 哗啦—— 顿时水花四溅。 女人的惊叫声骤然响起。 叶澜清突然失去支撑的身躯,此刻全压在了男人身上,好不容易才将身形稳住,手撑着浴缸边缘怒骂出声。 “南宫渊,你。” 谩骂的话语却在下一刻顿住。 此刻男人正凝着眸审视着她,她直接就对上了男人如夜般深不可测的黑眸,仿佛带着致命的魔法,引人沦陷。 扑通扑通—— 为什么会有第一次那种心动的感觉? 她的心倏地跳的飞快,如擂鼓般的跳动着。 “你,你酒醒了?”她咬着唇支吾着声音低问,然后迅速将视线落在墙壁上,生怕南宫渊看出她此时的心慌意乱。 男人抿着唇没开口。 他的视线落在女人身上。 轻薄的睡衣已被浸透,那双颊上泛着的红晕让人沉溺,轻咬的下唇似引人采颉的果实。 男人的黑眸变得深不见底。 可眸底深处却潜藏着一抹复杂。 安静的氛围让叶澜清心里打鼓,也许是正压在男人身上,叶澜清全身都在发烫,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变得逼仄起来。 这男人究竟在想什么? 直溜溜的看着人就是不说话,可真让人心里发慌。 许久后,叶澜清终是忍受不了,开口打破僵局,可却慌张得口齿不伶俐:“我,我看你醉,醉了,所以才…” 南宫渊眸色一闪。 脑子里闪过呕吐前的画面。 他貌似吐了她一身? 因为控制不住的自己对叶澜清的感情,所以他才去买醉,可脑子越醉心里对她的渴切就愈发不可收拾,所以才会疯魔了一般,大半夜还回了别墅。 南宫渊瞥了眼被搓得发红的胸膛,有几处居然都快破皮了。 这女人,在伺机报复吗? 黑眸里闪过戏谑的笑意,他手叩着她的下巴,薄唇朝她靠近,感觉到女人的后退,他眸里的戏谑的笑意愈深。 “叶澜清,是谁给你的胆子,居然在我没有意识的时候对我下黑手?” 嗓音低沉的开始兴师问罪。 面对男人的质询,叶澜清整个人如临大敌,全身的神经都处于紧绷状态,深知男人的手段,她矢口否认:“我,我没有。” 但是反驳的语气却让人不能够信服。 闻言,南宫渊冷笑出声。 心里在策划着如何惩罚她,好让她知道背地里为非作歹的后果有多严重。 下一秒。 南宫渊直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叶澜清被吓得脸色一白,此时她才发现浴缸里的水已经被南宫渊悄无声息的放干了,她还来不及反抗,男人的俊脸就朝她抵了下来。 “呵,没有?”南宫渊薄唇勾起讥笑的弧度。 低低的讥笑声,让人心都开始发颤,叶澜清根本不敢直视他的黑眸,整个人僵直得就像一根木头,双手握拳的垂在双侧。 可心里深处的倔强却让她不能认怂。 她推拒着他的胸膛,大声反驳:“就是没有,你起开,我困了。” 明明就是好心给他洗澡,吐了她一身她都还没算账呢,居然还敢找她的麻烦,简直是没天理了。 霸道,蛮横。 南宫渊逗弄的情绪上来,不会如此简单的放过她,他低头咬上她的唇,在她的唇边恐吓道:“你不开口认错,今晚你就别想出这个浴缸。” 叶澜清积压的怄气被挑起。 “我没错,你这人怎么这样?是,我是你的情人没什么地位,可是你吐我一身又怎么算?”她直接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情况还能糟糕到哪里去呢? 话语里带着浓重的反呵斥韵味。 南宫渊心里闪过一丝愉悦,双眸却仍是不动声色。 “你想怎么算?”说完朝女人的唇上又是一咬。 这次的力度微重。 叶澜清当即吃痛的蹙眉。 这男人属狗的吧? 他这明摆着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做法,叶澜清要是敢算他的账,今晚就别想安稳了。 叶澜清一脸假笑敷衍:“我认错,你满意了吗?” 可下一秒,男人的话让她当场气炸。 “认错就想算了?” 说认错的是他,认错了又抓着不放的也是他,叶澜清死死的瞪着他,双眸都快要瞪出火星子了,愤愤的问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给你个机会,再好好服侍一遍我沐浴。” 南宫渊丢下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然后从她身上起来。 倚靠在墙壁上,瞥了眼还躺在浴缸里的女人继续说道:“你对这个条件不满意吗?或者探病的时间再往后推两个星期如何?嗯?……” 拉长着尾音让叶澜清眉心一跳。 卑鄙无耻,除了威胁还是威胁。 “不,我很满意。”叶澜清当即从浴缸里起身出来,手脚利索的开始背着男人放热水,心里却一遍遍的腹诽,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 这男人,让人摸不透。 有时冷漠无情,有时又霸道蛮横,整个人就像天气一样阴晴不定。 身上的睡衣湿哒哒的滴着水,瞥了眼浴缸里快要溢出来的热水,叶澜清扭过头看着南宫渊。 “你等我一下,我先去换套干的睡……”她有些难为情的扯了扯身上的睡衣。 湿身的感觉,让她感觉自己在这男人面前是透明的。 南宫渊打断她的话。 冷漠的拒绝她的要求,“不必了。”话毕,从架子上扯过一条浴巾直接丢在她的身上,面无表情的说道:“在这换。” “你。”她咬牙切齿。 “换。” 他这摆明了欺人太甚。 叶澜清犹豫再三,在男人如火如荼的目光中,最后只好妥协。 就当他是透明的好了。 第二十五章 摔倒 浴室内的温度骤然升高。 男人灼热的视线就像一块沸点的烙铁一般,让她感觉如芒在背。 叶澜清双手紧紧的揪着浴巾,酝酿了许久还是动不了手,转过身瞪着南宫渊,咬着贝齿道:“你能看别处吗?” 这男人,一点自觉都没有。 闻言,南宫渊俊削的脸上了无波痕。 深邃的黑眸依旧落在女人姣好的身材上,双手交叠在胸前,语气寡淡的道:“我的耐性有限,叶小姐若是再浪费我的时间,惩罚可是会加倍的。” 明晃晃的威胁。 除了威胁就不会其他了吗? 叶澜清被男人的话气得郁结难舒,脑海里已经将面前的恶魔大卸八块了一万遍,可还是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 她背过身,手脚笨拙的解着衣物。 可是此刻的睡衣就存心跟她作对一般,愣是怎么解也解不开,喘着粗气继续努力,最后居然一不小心把两颗扣子给崩坏了。 扣子的尸体,可怜兮兮的掉落在脚边。 看到女人的狼狈,男人眸里兴味加大。 勾着薄唇督促:“叶小姐。” “好了,我会马上弄好。”叶澜清有些不耐烦的应道。 男人的话语就跟催命符一般,叶澜清索性直接将睡衣剩下的扣子全扯掉了,然后迅速将浴巾盖在肩膀上以作遮掩,直接将睡衣褪了下来。 然后再将睡裤脱完,顺利将浴巾围好后叶澜清舒了一大口气。 转身对着男人,指着浴缸没好气的说道:“麻烦进去吧,已经很晚了。” 意思就是她困了,需要睡觉了。 这大半夜的,她居然还得伺候这个男人沐浴,简直是丧心病狂的操作,若不是迫于他的威胁,她绝不会这样忍辱负重的。 南宫渊慢条斯理的朝她走近。 那缓慢的步伐,仿佛一下下的走在她的心尖上,叶澜清背部微微绷紧,心里一阵叮叮咚咚的乱跳,可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我很期待叶小姐的服务。”南宫渊嘴角勾着兴然的笑意。 幽深的黑眸淡淡的从她揾怒的脸上划过。 叶澜清眼睁睁的望着男人褪下底裤踏进浴缸。 男人一脸高贵倨傲的仰躺在浴缸里,双臂此刻正垂在浴缸边缘,那模样就跟需要人服侍的老大爷一样,叶澜清心里一遍遍的把他狠狠鞭策。 南宫渊一眼看透她的小心思,朝她勾了勾手。 “不是很晚了么?叶小姐杵在那里磨蹭什么?” 场面一度很尴尬。 因为不想时时刻刻看到某个地方,叶澜清挤了一堆沐浴露弄进浴缸里,很快水面上水泡泛滥成灾,很多都溢出来掉落在瓷砖上。 叶澜清这才稳着心神开始给南宫渊搓洗手臂。 可男人果露在水面上的胸膛,还是让她心神不宁。 片刻后。 男人故意刁难。 “叶澜清你这会是没吃饭吗?”说着南宫渊低眸睨着胸口还发红的印记,然后黑眸射向叶澜清,继续说道:“刚才不是很有力气吗?嗯?” 叶澜清脸红到耳根,她自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她目光微闪的瞟了眼男人胸口发红的印记,这男人真的很记仇,双手使了重力揉捏,努嘴道:“这力度,还满意吗?” 南宫渊没说话,只几秒钟的时间,他的手臂也是泛起一片红印。 很好,这女人会顺杆爬,逮着机会就报仇呢。 “好了,搓背吧。” 若是再让她一个地方搓下去,这得变成刮痧了。 叶澜清闻言,打算走到男人身后搓背,刚直起腰往男人背后走,没走两步脚下突然一滑,她重心一下子没稳住,身体不受控的往前倒去。 “啊!……”张着小嘴忍不住的惊呼出声。 天哪,为什么她这么倒霉? 突发情况来得太快。 叶澜清根本反应不快乐,眼看着就要跟冰冷的地板来个亲密接触。 可在下一秒一双刚劲有力的手就拦腰抱住了她,然后将她顺势扯进了浴缸里,叶澜清满脸都被水泡亲吻了个遍。 这让她感觉,真是有点自作孽不可活。 南宫渊睨着她满脸的泡沫,拿过一边的毛巾替她擦掉。 “你是白痴吗?”心里感觉又好气又好笑,可还是忍不住的指责,若不是他时刻关注着她的动作,估计现在该摔了个狗啃泥了。 “我……” 叶澜清刚想反驳,但在下一秒腿上就传来火辣辣的灼痛感,她的脸瞬间扭成一团,痛得她后背发冷,咬唇痛呼:“呃,好痛。” 南宫渊睨着她脸上痛楚的神色。 难道是刚才借着力度将她带进浴缸时不小心磕碰到了? 幽深的视线瞥过浴缸上的一抹殷红,他的心口蓦然一紧,起身扯过浴巾围在腰上,然后抿唇敛起神色将她的浴巾扯掉,然后将她一把从浴缸里抱起。 身上一凉,叶澜清双手环抱在胸前,瞪着他怒问:“你干嘛?” 她都受伤了,他还要摧残她吗? 这人简直没有人性。 地上还泛着一堆泡沫,南宫渊眉宇拧起,此时他的脚心踩上了一颗硬物,不用想也知道是踩到这女人睡衣上掉落的扣子了。 这女人真会使绊子。 没回她的问题,南宫渊森冷的说道:“抱紧了,若是你还想再摔一次的话可以不听我的。”说罢手开始松了松。 摇晃的感觉让叶澜清心慌。 她绯红着脸,满是羞愤的将手环抱上男人的脖颈。这时,脚上的灼痛感强烈袭来,根本让她思考不了其他。 嘶—— 好痛。 此时,她才看到膝盖上一片殷红,而鲜血还在蹭蹭的往外冒。 南宫渊直接将她抱出浴室,轻放在床上,睨了眼还在流血的伤口,语气冷冷的命令道:“别乱动,我去拿医药箱。” 他一转身,叶澜清立刻就将被子盖在身上。 这男人倒好,居然面不改色, 就算同床共枕过,她也是会害羞的好吗?他倒好自己围了浴巾,全然不管她一丝不挂,或者他就是故意的也说不定。 变态,大色狼。 叶澜清将他狠狠的骂了几遍。 伤口的痛感消了些许。 男人去而复返,视线悠悠的扫过她。 见她双唇嗡动,心下了然,淡淡的发道:“不痛了是吗?” 第二十六章 处理 叶澜清一手死死拽着被子盖住重要地方,一边恨恨的瞪着他。 “你没眼看吗?” 若不是他执意要她伺候沐浴,她会这么倒霉这么惨吗?叶澜清睨着膝盖处破了的一大块皮肉,整张脸皱成一团。 这下,肯定得留疤了。 南宫渊闻言,薄唇勾起戏谑的弧度:“呵,我看你倒是不痛,还有心思骂人呢。” 这男人,眼睛贼毒。 一下子就被人戳中软肋,叶澜清心里的不服气蹭蹭的往上冒,口齿伶俐的驳斥他的话:“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骂人了?” 反正她只是心里腹诽,没说出来就不算证据。 可南宫渊看她这样,心里松了少许。 她还有心情拌嘴呢,看来是不太痛了? 南宫渊没再理她,将医药箱放置在床上,然后直接坐在床边,一手抓过她受伤的腿放置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叶澜清被男人略微粗鲁的动作弄得眉头紧皱,不满抗议道:“哎,我说你能不能轻点,我可是伤患。” 不就是不认吗? 又在变着法儿报复,小肚鸡肠的男人,也不知这男人究竟是怎么在商场中叱咤风云,不过短短两年时间内就将南宫集团的事业展图扩了几个疆域。 可叶澜清低估了接下来的事情。 当南宫渊用生理盐水给她清洗膝盖的伤口时,叶澜清才明白先前的痛楚在生理盐水的冲洗下,瞬间变得无足轻重。 嘶—— 她倒抽了口冷气。 膝盖处传来的剧痛感,顿时让叶澜清浑身直冒冷汗,她双手紧攥着被子,脸上的表情皱成了一团面糊:“疼,疼……” 她一边呼痛,一边又开始从男人手中抽回腿。 南宫渊手目光幽幽的睨着她。 见她额上满是虚汗,面容痛得皱巴在一起,手上的动作柔和了下来。 看穿她想逃开的意图,南宫渊手叩着她的腿,让她不能抽离半分,一边冷冷的呵斥道:“伤口比较严重,必须好好消毒上药,否则很难好。” 接下来的过程中,叶澜清只好耐着性子让他处理。 若不是他动作利索而温柔,她绝不会妥协的。 十分钟后,伤口处已经裹上了纱布,叶澜清看着纱布,眼神满是复杂,她到底招谁惹谁了,不出门也能受伤。 “这都是你的错,我腿上肯定得留疤了。”叶澜清怨怼道。 闻言,南宫渊收拾医药箱的动作没有半分停滞。 她吃了苦头,发发牢骚也是无可厚非的。 南宫渊朝她使了个神色,视线落在桌面上,道:“桌上有一张空头支票,你随便写。” 话落,转身出了门。 “这男人,真让人看不透。”她低声嘀咕。 叶澜清目光望向床头桌上的支票上,内心泛起疑虑和忐忑,回想着男人刚才说话的神情,他好像没有敷衍她的意思。 片刻后。 “算了,反正都受伤了,本来就是因为他,不然她哪会遭这罪。”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反正他钱多不缺一张空头支票,当初提议当他的情人,一是走投无路,二是因为母亲林兰的病情加重。 如果哪天他不要她了,身上也好歹有应急的钱呢。 当南宫渊再次回到卧室时,刚走到床边,女人就递上来一张支票。 他伸手接过支票,睨着支票上的数目。 才五十万,不算贪心。 “想好了?不多写点?”南宫渊双手环抱,话语有些揶揄。 叶澜清被他这么一揶揄,心里懊悔自己填少了,她就该狠狠宰他一顿的,反正他富可敌国,这些小钱对她来说不过小皮毛罢了。 可写都写了,她若是拿回来重新填写。 那岂不是要被他看扁了? “不用,麻烦南宫少爷签下名。”她抬着下颌,满脸傲然。 唰唰唰—— 卧室里响起笔刷的声响。 签好大名后,南宫渊嘴角勾着一丝淡淡愉悦,将支票递回到她的手上,轻飘飘的叮嘱道:“可收好了,丢了可没了。” 话音刚落,叶澜清就开口讥讽。 “这里就我们两人,我相信南宫少爷不会做那些鸡鸣狗盗的事情。” 两年不见,口才倒是长进不少呢。 南宫渊没再理她,利落的关了灯,直接掀开被子上床。 冷空气钻着缝隙跑进被子里,叶澜清瑟缩了一下,可下一秒她就想起来自己还一丝不挂呢,心里的羞耻感让她浑身都燥热起来。 这时,也不知他是无意还是有意,手臂摩挲过她的肌肤。 顿时,叶澜清整个人都处于戒备状态,身体朝床边缘挪去,道:“喂,今晚你能去客房睡吗?” 见她草木皆兵的模样,南宫渊心生捉弄的兴致。 “怎么?睡都睡过了,怕什么?”说着南宫渊将她的小脑袋揽进自己的怀里,一阵夹带着沐浴香味的体香袭上他的鼻息间。 叶澜清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 一会儿后,她一边挣扎着,一边羞恼的娇呵:“你还有没有人性,我都伤成这样了,难道你还能下得去口?” 无耻,禽兽。 某处因为女人的挣扎,反应越来越强烈。 南宫渊搂着她,阻止她乱动,低头俯在她耳畔,哑声恐吓道:“你若是再乱动,就别怪我现在此刻要了你。” 此时,叶澜清也感受到男人的变化。 知道他没开玩笑。 她浑身僵直着不敢再挣扎,男人沙哑的嗓音里满是压抑。 卧室里的氛围沈默下来,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叶澜清甚至能清晰得听到自己心口躁动的心跳声。 她就如受惊的兔子,在他怀里动都不敢动。 谁也没再开口。 外面的夜色,深沉如海。 不过小会儿,叶澜清就听到了男人平稳的呼吸声,心里的忐忑终是落下,她的眼皮打架得厉害,再也支撑不住的沉入梦乡。 清晨的朝阳格外的明亮。 等她醒来时,男人早已不在身边。 望着时间,已经十点半了,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公司开会吧? 似乎发觉自己想太多了,叶澜清拍了拍脑门,对自己置气道:“叶澜清你是大脑被门夹了吗?想他做什么?” 第二十七章 养伤 拉回思绪,叶澜清起身下床。 嘶—— 伤脚刚落地,她就抽气出声。 纱布外立刻显出一丝红色,看来不止膝盖破皮这么简单,应该伤到膝盖骨了,所以才会刚下地使力就痛得她冷汗连连。 “哎,只能吃完饭再自己重新换一下纱布了。”她嘀咕着进浴室洗漱。 因为伤的是右腿,只能将大的重心力都作用在左腿上,走起路来很不方便,叶澜清半瘸着腿洗漱完,套上浅蓝色及膝的长款t恤,然后姿势难看的一拐一拐着下楼。 当她艰难的走下阶梯时。 男人伟岸的身躯刚好从厨房出来。 “你,你今天没去公司吗?”叶澜清微怔的问道。 难道是因为她受伤,才没有去公司? 她心里泛起希冀,但转念又否定了自己的痴心妄想。 南宫渊睨着她脸上的精气神,胸口顿时一阵堵,神色微沉的瞟了她一眼,冷冷道:“不该你管的就别问。” 话毕,直接越过她走进了饭厅。 若不是因为她腿受伤,他何至于憋了一晚上。 这女人,良心没发现吗? 叶澜清抿唇望着男人的背影,刚收拾起来的心情被他一句话打的七零八乱,她就只是问询了一句,有必要说话这么冲吗? 真是莫名其妙!! 这时,李妈将参汤端上桌子,见叶澜清还呆站在楼梯口,喊道:“叶小姐,快吃饭吧,等会粥冷了就不好喝了。” “嗯。” 叶澜清应着缓步走去饭厅落座。 早餐很简单,就一小锅皮蛋瘦肉粥和一小盅参汤。 叶澜清将身前的参汤推到了桌子中心,低头小口小口的喝起粥来,香软的皮蛋瘦肉粥入口爽滑,让人食欲大增。 不到片刻,一碗粥就解决了,她悻悻然的又盛满了一碗粥。 李妈在一旁站着,见她始终未动那盅参汤,便开口道:“小姐,这是少……”爷专门吩咐给你休养身体的熬制的。 不过,李妈后面的话语没机会说出来。 南宫渊出声喝止了她,“李妈,你下去吧。” “是的,少爷。” 转瞬间,饭厅上只剩下两人。 叶澜清低着头喝粥,李妈的话没说明白,她也不好胡乱猜测,不然又自作多情了,可男人的视线让她如坐针毡。 气氛很尴尬,好不容易挨到两碗粥落肚。 可男人的视线依旧不依不挠,叶澜清敛着神色抬头,道:“我吃饱了,先回房了。” 说罢,便想起身。 “将参汤喝了。” 男人嗓音低沉,如涓涓的流水,让人心泛涟漪。 参汤散发出来的香味,肆意的在空气中流动,可她两碗粥下肚,已经八分饱了,再喝酒撑了。 “我饱了。”叶澜清捂着微鼓的肚子。 闻言,南宫渊眉梢一挑。 她这是故意的? “别让我重复。”他冷冷的睨着她,神情冷然。 五个字,带着浓烈的压迫感。 又是威胁,屡试不爽是吗? 生怕他又拿母亲林兰说事,叶澜清咚的一屁股重新坐回了原位,端着参汤开始喝起来,看来她猜对了,这参汤是他嘱咐李妈熬的。 脚伤养了一个多星期才好完全。 因为破皮的地方比较大,结痂的皮脱落后伤疤很明显,但叶澜清毕竟不是娇生惯养的富贵小姐,所以她对留疤这事也没太过在意。 这段时日里,他们的关系不好不坏。 这日。 叶澜清接到了陆望舒的电话,说她已经通过了面试。 “晚上出来,我请你去搓一顿,西南路那边新开了一家火锅店,正好我们去试试鲜。”电话里是陆望舒爽朗轻快的声音。 她也闷在别墅太久了,确实需要出去透透气了。 “好。”叶澜清答应了下来。 夜色笼罩,城市被一盏盏明灯照亮。 下班时间点,马路上的交通比较堵塞,平日里半小时的路程,愣是一个小时才赶到。 ‘心上火锅’四个大字,在泛着灯光的广告牌匾上特别引人注目,此时是饭点,一眼望去里面已经坐满了一堆人。 一进去,叶澜清便看到了陆望舒,有些意外的是陆未晞也在。 男人一身休闲装,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整个人看起来,干净舒适。 “未晞哥,你也来啦。”叶澜清笑着打招呼。 她没想到堂堂陆氏集团的总裁,居然会来这种小型火锅店吃火锅,她对陆未晞不是非常了解,但是这个男人每次见到他,都让人有如沐春风的舒适感。 女人脸上的笑容让他的心一阵触动,陆未晞绅士的为她拉开了椅子,勾着笑容温声道:“嗯,这丫头说这家火锅店很热闹,我就跟着来尝尝鲜。” 见两人满脸笑容,陆望舒笑得合不拢嘴。 不枉她费尽心思替她哥谋划。 “这家火锅店可是我的同事安利给我的,她们来吃过了,说味道特别好。”说完,朝服务生招了喊道:“这桌可以上菜了。” 因为是庆祝陆望舒面试成功,所以还叫了酒水。 叶澜清不想扫兴,喝了两瓶啤酒。 看着桌面上一堆的空瓶子,叶澜清有些怂,幸亏陆望舒没有一点千金小姐的拘束,一打啤酒三分之二几乎都被她干掉了。 陆未晞也被强灌了几瓶。 这顿晚餐,尽兴愉快。 晚上十点多,三人才结束了用餐。 叶澜清头脑有些昏沉,可理智还清醒。 但是干了三分之二的陆望舒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这会她整个人被陆未晞架着,手舞足蹈的喊:“喝,继续喝,一起不醉不归,呃……” 话语被酒嗝打断。 “你呀,一高兴就忘了形。”叶澜清笑出声来,然后有些同情的望向陆未晞,“未晞哥,辛苦你这个做哥哥的了。” 话里满是同情。 跟陆望舒这么多年的交情。 她知陆望舒不醉则已,一喝醉不止耍酒疯还会乱吐。 闻言,陆未晞不置可否。 深知老妹的酒量与酒品,他在心底哀嚎,看着路上零零落落的车辆,陆未晞心里泛起担忧:“很晚了,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吧?” 叶澜清睨了眼时间。 “没事的,现在才十点半呢,未晞哥赶紧送这丫头回去吧,拖久了遭殃的可是你呢。” 第二十八章 惹怒他 叶澜清拒绝了他的好意,她不能让陆未晞知道自己的事情,跟南宫渊地下情人这段关系,越少人知晓越好。 说出来,也不是什么光明的事迹。 “那好吧,那你注意安全,到家记得报个平安。”陆未晞没再勉强。 “嗯,好。”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别墅外。 给陆未晞报了平安后,叶澜清便进了别墅,大厅里还亮着灯。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李妈见叶澜清平安回来,心里的担忧总算放下,她可没忘记上次叶澜清晚回来时被南宫渊狠狠责骂了一顿呢。 叶澜清心里一暖。 总算有人等她回来了。 南宫渊昨夜没回别墅,少了一个人气别墅里变得空落落的。 “李妈,你也回房休息吧。” 叶澜清捏了捏眉心,感觉脑子有点沉重,两瓶啤酒下肚,她根本没有多余的胃来吃东西,所以酒后的眩晕感才会比较强烈。 “好。” —— 楼上。 脚刚踏进卧室,冷冽的气息便朝她猛然袭来。 男人森冷的声音,倏然在卧室里响起。 “还知道回来,嗯?” 叶澜清朝声源处望去。 只见男人半敞着睡衣斜躺在床上,一大片果露的胸肌健壮迷人,明明姿势勾人,可犀利冰冷的目光几乎要将她的心刺穿。 面对这个男人,身躯会不受控的发颤。 叶澜清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上次跟陆望舒兄妹见面,他就发了一次火,她杵在门口不敢过去,解释道:“望舒面试成功了,邀我出去吃了一顿饭。” 只字未提陆未晞。 男人黑眸一片深沉,睨着她半晌。 见她始终停驻在原地未动半步,语带斥责道:“过来。” 叶澜清不敢不从,犹豫了几秒便朝他走近,男人阴郁的脸色让人充满被压迫的感觉,她心口突突直跳,脑门一阵阵发痛。 刚至床边,男人将她扯进怀里。 “啊……” 一阵天旋地转,当叶澜清醒过神来时,已经被男人压在了身下,男人沉重的呼吸声拍打在她的脸上,让她浑身汗毛直竖。 顿时她就成了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身下的女人脸色惨淡。 倏地,一阵酒气袭来。 她居然还喝酒了? 南宫渊剑眉一拧,眸色阴冷的睨着她,语气森冷:“叶澜清,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说谎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嗯?……” 尾音拖曳,让人心生畏惧。 “什,什么说谎。” 叶澜清视线左右摆动,不敢直视男人的压迫性的目光。 不认? 南宫渊勾唇冷讽:“呵,几日不管教,本事见长呢。” 他没想到,她居然将自己的话当耳旁风,居然还敢去见陆未晞,她难道看不出陆未晞喜欢她,是眼睛不好使呢,还是故意为之? 越想,南宫渊心里就越恼火。 这个女人,本是没有,还挺会拈花惹草。 ‘管教’二字,一下子刺激到了叶澜清。 还以为这段时日他脾性见好,却还是这幅喜怒不定的模样,她扬起小脸瞪视着上方的男人,娇呵道:“我就只是跟闺蜜吃了顿饭,你天天发什么疯!” 她的心,好累。 闻言,南宫渊黑眸危险的眯成了一条缝。 大掌直接叩住她的下巴,视线逼视着她,沉声道:“叶澜清,我说过当了我的情妇,就别在别人面前浪荡,你把我的警告当耳旁风是吗?” 话毕,手掌用力一叩。 咯咯。 下巴处传来声响,叶澜清小脸痛得揪在一起,白皙的额上痛得沁出一层冷汗,她紧咬着下唇借此来减轻下巴的痛楚。 可身上的痛,也抵不过心口的痛。 男人冰冷的话语,就如一把尖刀往她心口上剜,伤口的鲜血此刻正泊泊而出,周身的空气仿佛一瞬间被人一扫而空,逼仄得她喘不过气来。 “呵,我怎么敢呢。”她勾唇嘲讽,眸色变得冷然。 南宫渊凝视着女人脸上的倔强,薄唇抿成一条线,黑眸里满是阴郁,话虽是如此说,但她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他的底线。 “叶澜清,别再触碰我的逆鳞,后果你承担不起。”说罢,南宫渊松开了叩着她下巴的手掌,一脸漠然的起身离开了卧室。 砰—— 门被狠狠关上。 卧室里,归于平静。 叶澜清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 四周突然变得很安静,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男人森冷的话语在她的脑子里久久回荡,心口一片冰凉。 心好痛,痛得快要窒息。 一次次的被他侮辱伤害,但她的心还是抑制不住的受他摆动,她嘲弄出声:“叶澜清,你怎么能那么犯贱呢?” 恍然间,有一抹湿濡从眼眶中滑落。 叶澜清将脸埋进枕头里,任由泪水打湿枕头。 不过片刻,枕头上便一片湿润。 很久后似乎是哭累了,叶澜清就这样睡了过去。 窗外的夜色渐深,月亮躲进运力不出来,乌云开始在夜空中肆意游走,迅速的开始吞噬光明,拉下黑暗的序幕。 书房里。 男人啪的一声将文件合上,抬手捏了捏眉心。 “叶澜清,你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他叹了口气。 脑海中全是女人的脸庞。 有生气的,委屈的,倔强的…… 许多许多。 明明知道她没有做越轨的事情,可一遇到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他素来沉稳的性格就开始躁动得不受控制。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在沉沦。 啪嗒啪嗒—— 一阵滴滴答答的雨声,将南宫渊的思绪拉了出来,睨着窗外的大雨,似乎要将这世界所有的污浊都冲刷干净。 起身出了书房。 步伐在卧室门口停驻下来,卧室里没有一丝声响。 她睡了吗? 几分钟后,南宫渊越过主卧室去了客房,他无法平静的面对她,他怕自己会不受控制的伤害她。 雨后的清晨,空气格外的清新。 叶澜清坐在化妆镜前。 镜子里的女人面容憔悴,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可想而知她昨夜哭得有多狼狈不堪,她顿时悔得肠子都青了。 “啊。”叶澜清抱着头,感觉眼前一阵羊驼奔腾而过。 这个狼狈的模样,怎么见人? 第二十九章 她来了 在卧室踌躇了半天。 咕噜咕噜—— 一阵饥饿的声响在卧室里响起。 “好饿啊。”叶澜清哀嚎出声。 两手捂着空落落的肚子,人都开始饿得发慌,这会下去要是遇见他怎么办?要是被他看到这幅鬼样子,那她还能见人吗? 许久后。 叶澜清实在耐不过饥肠辘辘的感觉,还是选择下楼去。 她扶着楼梯的栏杆,侧耳想听听楼下的动静。 楼下,很安静。 他到底走没走? 这时,肚子又开始抗议起来。 不管了,人是铁饭是钢。 李妈正在收拾着餐桌,望着正蹑手蹑脚下楼的叶澜清,大声喊道:“叶小姐,你终于起来了,少爷刚走呢。” 闻言,叶澜清暗暗呼了一口气。 若是被南宫渊看到她这狼狈的模样,她肯定会一头撞死在他面前。 “哦。”叶澜清故作淡定的应了一声,然后想起当下最重要的事情,继续说道:“李妈,冰箱里面有冰袋吗?” “嗯,有的,小姐你要吗?我去给你拿。” 李妈说着便要放下手中的餐具。 “没事,我自己去拿就好。” 叶澜清拒绝了李妈的好意,迅速跑去厨房从冰箱里拿了冰袋,然后又拿了一些填肚子的面包,横冲直撞的往楼上跑。 看着风风火火跑上楼的叶澜清。 李妈喊住她,关心道:“哎,叶小姐,你这么匆匆忙忙的干什么啊,你饭还没吃呢。” “我拿了面包,反正等会就吃午饭了。” 叶澜清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继续上楼。 回到卧室。 “呼呼……” 坐在镜子前,叶澜清喘着粗气。 镜子里的女人双眼浮肿,脸上上泛着红晕,额上沁着汗珠,她真的是太久没运动了,跑两下就气喘吁吁的。 镜子里的女人,憔悴得简直没眼看。 一刻也不敢耽误,叶澜清吃了面包后就开始敷眼睛,她可不想南宫渊下班回来,就看到自己这狼狈不堪的模样。 好在冷敷效果特别好。 一小时后,见效良好。 午后时分。 外面的阳光亮得刺目,叶澜清百无聊赖的窝在沙发里,整个人无精打采的看着电视机里的画面,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呢? 恍然间,听到了停车的声响。 车子的声音很熟悉,她知道是南宫渊回来了,不过让她有些纳闷的是,这会都午饭过后了,他回来干什么呢? 也无暇其他,叶澜清赶忙整理了一下形态。 脚步声渐近。 叶澜清虽然眼睛直盯着电视上的画面,可耳朵却一直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也许是错觉,她听到了令她反感的声音。 别墅外。 男人走得极快。 沈曼吟关上车门跑上前去,亲昵的挽着男人的手臂,笑道:“阿渊,你走这么快做什么,你这别墅可真漂亮,我早就想来看看了。” 精打细算的眸子里满是算计。 自从上次他从酒店离开后,他们的关系就陷入尴尬的境地。 若不是她央求着南宫凌天开口,估计这会还没机会见到南宫渊,更别说来这里了,她知道叶澜清正在别墅里。 叶澜清,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沈曼吟在心里暗暗发誓,这次她定要把握这次机会。 女人亲昵的举动,令南宫渊心里腾升抵触的情绪,但他没有推开沈曼吟,只是一脸淡漠敛着薄唇:“别墅都一个样,没什么特别之处。” “哪有,阿渊你这栋别墅依山傍水,周围环境特别优美,我家跟这完全没法比。” 大厅里。 女人撒娇的声音早就传入叶澜清的耳里,她的心里一阵难受,她没想到南宫渊居然会带沈曼吟来这里,他是什么意思呢? 思绪间,两人走进厅里。 三人相对。 两人举止亲昵,叶澜清心里泛起酸涩。 南宫渊深邃的黑眸睨向叶澜清,黑眸里满是探究。 而一旁的沈曼吟,看到呆愣站着的叶澜清,她的心里得意盈盈起来,脸上却一副很惊讶的模样,诧异的问道:“阿渊,那不是叶小姐吗?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 说着脸上浮现受伤的神情。 南宫渊一目明了,解释道:“曼吟,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不过是个佣人罢了。” ‘佣人’,叶澜清感觉耳朵嗡嗡作响。 她没开口反驳,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 脑子里只剩下‘佣人’两个词语在回荡,心口就像被人剜了一刀,他的表情是那样的冷漠无情,语气是那样的轻描淡写。 她不过是他的一个佣人罢了! 多么的讽刺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 沈曼吟没有拆穿,一脸的恍然大悟,轻轻的摇着南宫渊的胳膊,娇声道:“阿渊,我好喜欢这里啊,我能留下来住几天吗?” 女人一脸委屈的央求。 ‘不要,不要让她留下来’。 叶澜清心里回荡着这句话,紧张到双手攥成拳。 可事情往往是不可预测的。 “嗯,你喜欢就留下来住几天吧。”南宫渊没拒绝,毕竟他跟沈曼吟已经订过婚了,名义上她也不是外人,住几天也无妨。 他不想南宫凌天三天两头打电话来骚扰。 幽深的目光,轻轻的瞥了眼依旧只字不语的叶澜清,淡漠的丢下一句:“好了,我要回书房忙了,你四处熟悉一下。” 霎时间,客厅里剩下两女人。 沈曼吟眸里满是嫉恨,三两步走至叶澜清面前,掩嘴嗤笑出声,“呵,我没想到,叶小姐怎么这么不争气,眨眼之间便成了佣人,真是好笑呢。” 话语里,字字珠玑。 明明被人戳中痛处,可叶澜清脸上仍是面无表情。 “你不用在这冷嘲热讽。” 回想起上次沈曼吟陷害自己推她进泳池的事情,叶澜清就恶心她,这个女人满脸的虚伪与狡诈,真是令人作呕! 沈曼吟收起笑容。 抬着高贵的下巴,一脸鄙夷的望着叶澜清,吩咐道:“既然是佣人,就得有佣人的样子,阿渊让我好好熟悉别墅的环境,你还不快带我四处转转?” 呼来唤去的模样,信手拈来呢。 “走吧。”叶澜清没拒绝。 带着沈曼吟在别墅外面走了一圈,然后重新回到了客厅。 沈曼吟一把坐进沙发里,抽着纸巾擦着额上的热汗,指着叶澜清说道:“渴死我了,你还不快去给我泡杯茶水来喝喝。” 第三十章 刁难 倏地,突然插进来另一个声音。 “沈小姐,倒茶这事我来就可以了。” 李妈说着将手中的购物袋放置在地下,上前准备沏茶,她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去了一下超市,回来才知道少爷带了沈曼吟一同回来。 见李妈上来掺和,沈曼吟当场脸色黑了。 她双眸微眯,怒瞪着李妈娇呵。 “李妈,你赶紧将茶壶放下,别在这碍事,阿渊都说叶小姐不过是个佣人,难道这点活也矜贵得不能做了,嗯?” “但是……” 李妈支吾着还想说些什么。 叶澜清上前夺过李妈手中的茶壶,笑着温声拒绝道:“李妈没事的,你去忙你的吧。” 说罢,便低头开始烧水泡茶。 沈曼吟双手交叠在腿上,眼带鄙夷的扫向李妈,调侃道:“你是聋了吗?别在这自作多情了,还不下去干活!” 没想到叶澜清在这时日不多,居然能深得管家李妈的心。 果真是狐媚子。 不止勾引了南宫渊的心,笼络下人这套也做的这么好。 她得趁着这次机会,好好将叶澜清收拾一番,最好让她永无翻身之地。 “沈小姐,你别太咄咄逼人了,李妈是南宫家聘请的人,不是你的私有物。”叶澜清出言相劝。 字里行间的辱骂,让叶澜清实在看不惯。 都是人,没有三六九等之分。 明知沈曼吟故意刁难,但既然南宫渊重新定义了她的身份,那她自然也得受着,即使再委屈,再难过,为了林兰她也必须承受下来。 闻言,沈曼吟目光瞪着叶澜清,低喝:“我都渴得不行了,你哪那么多废话。” 可真是够了! 这就是穷人之间的惺惺相惜? 叶澜清没再吱声,对沈曼吟说再多,也只是对牛弹琴。 片刻后,茶水泡好。 “喏。”叶澜清将泡好的茶水,轻放在沈曼吟面前的桌上,面无表情道:“你在这好好喝茶,我就不在你眼前晃了。” 反正相看两相厌。 何必惹彼此都不痛快呢。 “慢着,谁说你可以走的。”见她转身就要走,沈曼吟大声喊住她。 想逃跑,没门。 茶水正腾升着热气,沈曼吟眸里闪过一丝阴冷。 叶澜清回过头来,睨着沈曼吟半晌,压下心口蹭上来的火气,平心静气的问道:“沈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这女人,不是一般的麻烦。 “这么烫怎么喝?还不过来给我吹冷点,烫坏我你担待得起吗?”沈曼吟高抬着下颌,指着桌面上的热茶发话。 还要劳烦别人来吹凉,自己没嘴吹凉吗? 她这分明就是故意刁难。 忍忍忍。 叶澜清心里一直回荡着这个字,呼了几口气才压下内心的怒火。 只好作罢,弯腰拾起茶杯。 可在下一刻。 啪—— 杯子碎裂的声响。 “嘶!” 手背上蓦然一痛,叶澜清倒吸了一口凉气。 茶水淋过的地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晕来。 虽然温度没有一百度,可也有六七十度,使唤来使唤去也就算了,居然还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可恶至极! 叶澜清眸色一冷,抿唇冷睨着沈曼吟,呵斥出声:“沈曼吟,你刚才为什么拿手肘撞我?” 话音刚落,沈曼吟腾的一下站起身来。 “什么?” 沈曼吟声音徒然一尖,抓着叶澜清发红的手,委屈的不依不挠道:“叶澜清你给我说清楚,你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拿手肘撞你了?” 手背又是一痛,叶澜清当即秀眉蹙成一条曲线。 “放开!”她怒喝着用力甩开了沈曼吟,一脸的冷若冰霜。 故意撞别人,害别人受伤,然后还能面不改色。 叶澜清对沈曼吟的厌恶感蹭蹭往上涌。 “呵。”叶澜清冷笑,讥讽道:“沈曼吟,你若是去演电视剧,绝对是第一白莲花,你不去当演员可真是可惜了。” 第一白莲花? “叶澜清。”她咬着牙低愤。 整个人气得抖动厉害。 早知就应该倒一杯滚烫的茶水泼她身上,只是烫红手背是没什么记性的。 沈曼吟脑海里浮现过郁秋华的话。 当即冷静下来,自己怎么可以被叶澜清三言两语激怒呢,这次来是要教训她的,沈曼吟挨近叶澜清,道:“白莲花又如何呢?” 说着话语一顿,勾唇粲然一笑。 话锋倏然一转,字字如刀:“你一个低贱的第三者,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叫嚣?你说若是你母亲知道你为了救她卑贱的出卖身体,你说她会作何感想?” 此话一出,如一块巨石突然压在叶澜清身上。 她居然调查南宫渊? 可真是煞费苦心呐。 叶澜清被沈曼吟的话语激得怒火攻心,胸口起伏剧烈,双手紧攥成拳的威胁出声:“沈曼吟,有什么冲我来,你若是敢去骚扰我妈,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不会放过我?” 面对叶澜清的威胁,沈曼吟只是觉得好笑。 她冷哼道:“叶澜清我告诉你,这几天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我心情不爽的话,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了呢。” 依旧是赤裸裸的威胁。 若不是探查清楚叶澜清的底细,沈曼吟也不会贸然央求南宫凌天出手。 不过眼下她确实不敢动林兰,毕竟南宫渊派了安保人员贴身保护呢,她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让南宫渊厌恶叶澜清。 只要南宫渊对她厌恶至极,收拾林兰也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见她完全不当回事,叶澜清眸里的温度降到最低点。 林兰有心脏病,不能受刺激。 如果被沈曼吟这样刺激,肯定是生命危险,叶澜清不会让任何人拿母亲李兰的安危来开玩笑,她面若寒霜的凝视着沈曼吟,再一次开口提示。 “我没跟你开玩笑,别碰我的底线。” 谁伤害她的家人,叶澜清都会跟她拼命。 沈曼吟置若罔闻,坐进沙发里,好整以暇的回道:“我也没跟你开玩笑,最好乖乖听话,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没资格在我面前提要求。” ‘第三者’这个词汇,就像是一块可耻的污点印在她的骨髓里,永远也无法抹去。 第三十一章 抢功 “叶澜清,给我切一盘水果过来。” “叶澜清,还不快把灶台上那盅鸡汤给我端过来。” “叶澜清……” —— 接下来的几日,叶澜清时时刻刻都被沈曼吟呼来喝去,每天都忙到很晚,明知她是故意刁难,可叶澜清不想拿母亲林兰的身体来冒险。 况且,这几日沈曼吟敢如此放手刁难,也多亏了南宫渊的只字不语呢。 她心里对他的失望,日益堆积。 这日。 难得得空,叶澜清就亲自动手做了一些小点心。 不知为何,她越来越喜欢吃甜食了,也许是因为甜在嘴里,心里也会跟着好受一些。 “哟,我说你一下午都在干什么,原来是在做甜点呢。” 让人厌恶的声音,倏然在叶澜清的身后响起,她头都没抬,不用看也知道是沈曼吟,让她打心底里恶心的女人。 见叶澜清完全忽略自己的存在,沈曼吟脸色顺变。 当即上前,一把将甜点捧在手上。 好不容易做好的美食,居然就被这样抢了,叶澜清瞪着她,低喝:“沈曼吟,这是我做了自己吃的,麻烦你放回原位。” “可能吗?”沈曼吟嗤之以鼻。 望着叶澜清眼窝下的黑影,沈曼吟心里就一阵痛快。 这也不枉她这些时日对叶澜清的多加照料了,就算她怎么使唤叶澜清,阿渊都没有说什么,说明叶澜清在他心里的位置是可以撼动的。 没有不成功的事,只有不努力的人。 叶澜清气结,声音高了一度:“你放下!” “别想了,你就是个佣人,就该看清自己的身份,这甜食轮不到你吃,我要拿去给阿渊吃。”沈曼吟扯高气昂的说完,就转身朝楼上走去。 “你。”叶澜清杵在原地。 瞪视着女人扭动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 凭什么她辛苦几小时的成果,要被她拿去讨好南宫渊? 简直可恶! 书房门口。 叩叩—— “谁?” 男人低沉的嗓音里带了一丝揾怒。 沈曼吟知晓他的习性,柔声道:“阿渊,是我,你中午吃那么少,我亲自动手给你做了一些甜点给你垫垫肚子,不然你又该胃疼了。” 声音一别之前,温柔得快要掐出水来。 若不是多亏了叶澜清这些点心,她都还不好找机会来见南宫渊呢,谁都知道南宫渊工作时最讨厌别人打扰了。 “进来吧。” 吱呀一声。 沈曼吟推开门走了进去。 男人仍然在低头认真的翻看文件。 他背着光,光影投在男人的身上,那如神邸般英俊的面孔,让人深陷沉沦。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魅力十足,这在南宫渊身上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沈曼吟眼底的爱慕藏也藏不住,握着盘子的手骤然收紧。 南宫渊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 她低吟出声,声音声如蚊吶:“叶澜清,你绝不会有机会从我身边夺走他。” 以前明明是她负了南宫渊,现在又回过头来掺和他们的感情。 真是恬不知耻。 沈曼吟将点心放置在桌面上,走到南宫渊面前拉着他的手,柔声劝道:“阿渊,等会再忙工作吧,赶紧先吃点,等会胃疼起来我会难过的。” 南宫渊放下手里的工作。 牵着女人的手一同走去沙发茶几处,桌面上的点心样式有几种,看起来小巧精致,单看品相就让人赏心悦目。 “曼吟,还是你关心我。” 说罢,拉着沈曼吟坐了下来。 南宫渊脑海里浮现过叶澜清的面容。 这么久的情人了,那女人倒是一点长进也没有,从来不会做讨好他的事情。 沈曼吟顺势偎在他的肩上,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阿渊,我们都已经举行了订婚仪式了,我不关心你谁关心你。” 南宫渊面容难得显现柔和。 他拿了一块品尝起来,然后还不忘给沈曼吟递了一块:“来,你也吃点。” “嗯。” 沈曼吟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书房里,女人挨的很近,男人嘴角也勾着笑意,看起来真是一副恩爱和谐的画面。 …… 而被沈曼吟抢走甜点的叶澜清,气得脸鼓成一团的回了客房,步伐在楼道口停滞了一下,耳畔里隐约听到了女人的娇笑声。 他呢? 是不是很喜欢沈曼吟这套? 叶澜清垂在身侧的双手倏然攥紧,指节发白分明,心里的酸涩快要泛滥成灾。 也不知沈曼吟是不是故意的,笑的越来越大声。 下一刻,叶澜清抬步离去,回到了佣人房。 刚在床上坐下,铃声便响了起来。 “会是谁呢?”叶澜清嘀咕着掏出手机,一看是陆未晞打过来的,脑海里自动浮现南宫渊的警告,面露犹豫之色。 可在下一刻,脑子里响起女人的娇笑声。 叶澜清便一把摁下了接听键:“喂,未晞哥,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凭什么他们卿卿我我,她还得在这里看他们恩爱? “澜清,晚上有空吗?我有事跟你说。” 男人温柔的声音从冰冷的手机里传来,嗓音悦耳动听,比那个人不知好听多少,叶澜清一度认为陆未晞这么好的嗓音,不去做午夜电台实在可惜。 可真是最佳助眠的嗓音呢。 “有空,你把地址发给我就行。”叶澜清没拒绝,直接一口应了下来,反正与其留在别墅里看他们恩爱,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好,我等你。” 不知是不是叶澜清的错觉,耳畔里的声音变得嘹亮了不少,似乎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嗯。” 挂断电话后,叶澜清睨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五点了。 晚饭一般在七点,她当即拿了一套简便的衣物进了浴室洗漱。 门外。 沈曼吟将耳朵从门上移开,刚才从书房出来,没想到刚好听见叶澜清跟陆未晞的对话,她的眸里满是诡计。 她正愁没有好的剪刀划开导火索的口子呢。 没想到,陆未晞居然自个儿往枪口上送。 七点半。 因为是下班高峰期,叶澜清又毫不意外的迟到了。 一进餐厅,一眼便看到了温文儒雅的陆未晞。 叶澜清脸上满是抱歉的神色:“未晞哥,真是不好意思,堵车了,我又迟到了。” 第三十二章 怒焰丛生 两人相对而坐。 女人一身浅蓝色的运动装,将姣好的身形展现得淋漓尽致,也许是怕迟到所以匆匆忙忙的,额上沁出细汗,双颊上还泛着红晕。 心跳的律动,一下比一下快。 对她感情,早已深陷。 “来了就好了,现在是下班的高峰期,堵车是正常的。” 说着话语一顿,陆未晞扯过桌面上的纸巾递给了叶澜清,温声道:“我也刚到,你不用这么急匆匆的,快擦擦汗吧。” “好。”叶澜清接过纸巾。 对陆未晞,她没见外。 于她而言,陆未晞就是一个大哥哥的存在。 也许是因为林兰只生了她一个独生女,让她对有兄弟姐妹的家庭都心生艳羡,她也渴望有一个哥哥疼宠自己,而陆未晞的出现刚好填补上了这个空缺。 坐下片刻,菜便依次上齐。 红烧排骨,糖醋鲤鱼,宫保鸡丁…… 菜色齐全,色香味十足。 一桌几乎全是她爱吃的菜,叶澜清心里很是感动,可这份量两人肯定吃不完。 她面露难色:“未晞哥,你点这么多,我们吃不完怎么办?” 这几日,作息紊乱。 导致她的胃口小了很多。 闻言,陆未晞勾唇淡淡一笑,起筷夹着菜就往她的碗里放,一边温柔的回道:“没事,吃不完我给小舒打包,反正她不嫌弃你的口水。” 叶澜清被陆未晞的话,逗得笑出声。 “未晞哥,你这样完全将小舒当猪养,她上次就跟我抗议了。” 她眯着眼为陆望舒打抱不平,心里堆积了几日的抑郁一扫而空。 两人有说有笑的吃了半会。 很快,一碗饭就见了底。 陆未晞又给她添了一碗。 倏地,叶澜清突然响起电话里陆未晞的话,端正身形问道:“对了未晞哥,你说有事找我,是什么事啊?” 闻言,陆未晞放下筷子。 黑眸满是专注的望着她,徐徐道:“听小舒说,你辞掉了以前的工作,今晚约你出来,是想问问你要不要来陆氏工作?” 陆未晞的话,如冬日里的暖阳,照亮她心里的阴霾。 陆氏薪资优渥,待遇也极好。 可是,她不能去,也去不了。 “未晞哥,谢谢你,你的心意我心领了,我已经找到工作了,这份工作还能就近照顾我妈。”叶澜清将所有的话茬都堵了。 可嘴角的笑容却是那样的苦涩。 对信任的人说谎,心里很难受。 女人脸上的笑容,让人一眼就能看穿她的谎言。 她的拒绝,肯定有她的道理。 陆未晞不想逼迫她,所以没有揭穿她的谎言,只是心里难免失落:“哦……这样啊,那好吧,你以后要是有什么难处尽管找我。” 心里的感激,无法言语。 “好,谢谢你未晞哥。” 话毕,叶澜清便低头继续吃饭。 眼眶里泛起热意,她不敢跟陆未晞对视,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会热泪盈眶,像这样被家人关切呵护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气氛陷入沈默。 见她低头不语,只一个劲的吃白饭。 “只顾着扒饭,剩那么多菜,你是要小舒胖成猪吗?”陆未晞一边说教,一边将她碗里的菜叠得跟山一样高。 有些人,明明一个字也没说。 可是,他就是懂你。 对叶澜清而言,陆未晞就是那样的人。 鼻息间刚涌起的酸涩,被男人逗趣的话语一下子打了个精光,叶澜清眉眼染上笑意:“我倒是想让她胖成猪,可是她的身体不争气啊。” 话里满是遗憾。 陆望舒简直是魔鬼,无论怎么吃都不会胖。 …… 餐厅的拐角处,有个女人一直关注着他们这桌的动静,时不时的拿手机拍照,这人正是尾随叶澜清前来的沈曼吟。 她将其中几张两人举动亲昵的照片,以匿名的形式发送给了南宫渊。 脸上满是阴冷,嘴角勾着得逞的笑意:“叶澜清,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的。”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餐厅。 十点。 叶澜清回到了别墅。 别墅里很安静,客厅也没有看到沈曼吟的身影,若不是鞋柜上还放着沈曼吟的高跟鞋,叶澜清还会以为她离开了呢。 身上是出汗后的黏腻感,她回了房间。 浴室里。 哗啦啦—— 水流声响起,热水从头浇洒而下,将身上的黏腻感冲得不见踪迹。 十分钟后,叶澜清才从浴室出来,洗了个热水澡,身心都松快了不少,可脚刚踏出浴室就顿在了原地,房间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正是几日来,只字不语的南宫渊。 此刻,男人正半倚在床头,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因为男人的出现,房间里涌动着寒气。 仅仅只是对视了一秒,叶澜清就感觉整个人如坠入冰窖一般,浑身都开始不受控的颤抖起来,身上寒毛冷竖。 温度的冰点,让她知道他心情极差。 “你,你来,做什么?”她唇齿哆嗦,说话都不利索起来。 生怕他突然的发怒,叶澜清双手下意识的攥紧浴巾。 “我来做什么?” 话语冷然,然后起身走近她。 她退一步,他便步步紧逼。 叶澜清被他逼得退无可退,后背贴上冰冷的浴室门,整个人被他圈在狭窄的范围里,男人眼里的阴冷让她害怕。 她畏惧的问道:“你,你,你想干嘛?” 南宫渊眸里满是阴郁,冷若冰霜的视线落在她张皇失措的脸上,勾唇冷笑:“呵,这话该我问叶小姐,你这么害怕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想看她能说出什么说辞来。 “我,我能做什么亏心事?” 叶澜清撇过头不看他。 女人的话语,让南宫渊的脸色又黑了一层。 他将手撑在她的两边,俊脸朝她逼近,彼此间的距离仅剩一公分:“你亲口说呢,还是我来说?嗯?……” 话里是满满的威胁。 男人气场强劲,叶澜清被压迫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难道沈曼吟在他身边,他还派人盯着她的行踪? 应该不会的。 她如此安慰着自己,就算派了人盯她,她跟陆未晞清清白白,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撇嘴道:“我说什么,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第三十三章 索取 “叶—澜—清。” 话语一顿,话锋一转:“我再给你最后一次辩解的机会。”一字字从男人的牙缝里蹦出来,脸部肌肉的抖动足于看出男人的愤怒正蓄势待发。 男人的威胁就像是一道巨石倏然压迫而来。 叶澜清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为什么要心虚? 她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为什么要心慌意乱,为什么要害怕他? 如此想着,轻声的呼了几口气后,她直视着他的目光,直言问道:“要我解释什么?我又没做出格的事情。” 话音刚落下,男人眸里的温度骤然降到最低点。 “呵,叶澜清,你可真是够浪。” 南宫渊勾唇讥笑。 一次次的惹怒他的底线,没把他当回事? 他眸里寒霜密布,大手扣上她的下巴,一脸嗜血的说道:“这些时日,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所以才会将我的话当耳旁风。” 男人气场骤然大到让人窒息。 那眸里的冰冷,让叶澜清心尖都在发颤。 “你,你想做,什么?” 巨大的恐惧让她想立刻从他的身边逃离,她费尽全力将他推到一侧,刚想起身,可手腕上被大力一扯,痛得她眉头紧蹙。 “南宫渊,你又发什么疯?”她挣扎着,怒喝着。 恐惧让她声音都尖了几度。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 根本让人猜不透啥时候爆炸,让她深觉做地下情人的决定,错得多么的离谱。 呵,发疯。 南宫渊黑眸危险的眯成一条线,目光阴冷的睨着她,冷声问:“你觉得我要做什么?” 指腹轻佻的抬着她的下颌,戏谑的继续道:“叶澜清,你该认清你的身份,你只是一个情妇,不要占着位置又不出力,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话毕,低头吻上她的唇。 话语字字如刀,一下下的往她心窝子上戳。 “唔——” 叶澜清死咬着唇,无声的反抗着他的侵犯,心口上一阵阵的抽痛,嘴里泛着难言的苦涩。 为什么? 为什么他一定要用言语来羞辱她呢? 女人无声的反抗,让他心里的怒火推向最顶点。 南宫渊直接咬上她的唇,在她吃痛时猛然攻城而入,然后肆意掠夺。 “放……开……唔……”叶澜清被他的强势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完整,男人动作粗鲁不堪,没有一丝的怜香惜玉。 大手所过之处,泛起一阵阵颤栗。 “清醒了吗?认清自己的身份了吗?”他的话语冷血无情,力度一下比一下重。 她知道,他在羞辱她。 倏然,身下一痛。 她彻底放弃了抵抗,麻木的一动不动。 心,痛得麻木。 耳畔嗡嗡作响,眼睛怔怔的望着头上的吊灯,眼前一片模糊,人影撞撞的让人看不真切,世界里一片黯然无光。 这场战斗,持续了很久。 久到让人心生绝望。 很久后,男人一脸餍足的离去。 房间重归宁静。 叶澜清双目无神的仰着头,温热的泪珠从眼眶里滑落,销声匿迹在枕头上,身体就像被车子碾过般难受,心口一抽一抽的发痛。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声如蚊吶的发问,可是没人回答她。 房间安静得可怕。 心跳声就跟擂鼓一般,一下下的打在她的心坎上,提醒着她,她心心念念了两年的男人,现如今是怎样羞辱她的。 半天后,她麻木的起身走向浴室。 哗啦啦—— 站在花洒下,将花洒的力度开大最大,任由热水一遍遍的冲洗。 倏地,当看到身上的红印子时,叶澜清眸里瞬间腥红一片,下一秒,用尽全力的搓洗着身上的红印子,恨不得将它们从身体上剜下来。 半小时后。 叶澜清才结束了这场惩罚性的沐浴。 夜晚的风从敞开的窗户吹了进来,她瑟缩的裹紧身上的睡衣,神情清醒了几分,呆愣的站了一会才掀开被子上了床。 扯过被子,全身蜷缩进被子里,仿佛这样就能跟世界隔绝一般。 不知多久之后,她才沉沉睡去。 旭日东升,朝阳调皮的闯进房间里。 十点后。 洗漱完,走出房间,刚走至楼梯口时,叶澜清被沈曼吟拦住了去路。 女人果露的脖颈上一片红印,沈曼吟目露凶光,她没想到南宫渊的愤怒居然是找她发泄,如果知道结果是这样,她绝不会匿名发照片给南宫渊。 南宫渊一次次的拒绝自己,却一遍遍的要她。 沈曼吟手扯着她的手臂,满目愤恨的怒道:“叶澜清,你怎么这么下贱,为什么要勾引我的男人?为什么?” 贱? 一大早,她又发什么疯? 为什么一个个都要来打扰她的清净呢?是她真的太好欺负了吗? 叶澜清没有心情跟她斗嘴,口气不善的低喝:“让开。” 她睨着沈曼吟怒气冲冲的脸,脸上气色很差,口气不善的低喝:“让开。” 被叶澜清忽视,沈曼吟气得脸都歪了。 双手死死的拽着叶澜清的手臂,指甲深陷进去,嘶吼道:“你个贱人,你哪里来的脸面跟我争阿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昨晚苟且的事情吗?” 沈曼吟双目腥红,疯狂的嫉妒让她快要失控。 手臂的刺痛感,令叶澜清皱紧了眉。 她何时争过? 向来都是他肆意汲取。 提及南宫渊,叶澜清脑子里就回放着昨夜的画面,心口就开始一阵阵的抽痛。 叶澜清一瞬不瞬的睨着她,眸里冷然一片,低喝出声:“你要发疯就去找南宫渊,找我做什么?快放开我。” 一个个都有病吗? 有什么事就找她麻烦,她是专门供他们发泄的口子吗? 被人漠视的愤怒充斥着沈曼吟每个细胞,她阴冷的瞪着叶澜清,睨着那张伶牙俐齿的嘴,她恨不得撕了她。 刚抬起手想朝那张让她厌恶的脸上扇过去,可却眼尖的瞥到走廊尽头男人倏然出现的身影。 “叶澜清,我会一步步的毁了你。”沈曼吟嗜血一笑,在叶澜清茫然之际,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放,然后顺势朝楼梯口倒去。 “你!啊……” 女人的尖叫声,倏然响起。 哐咚几声后,沈曼吟滚下楼梯。 第三十四章 威胁 叶澜清怔楞在原地,手还维持着原有的姿势,而方才还在跟她争吵的沈曼吟,早已跌落在楼梯下面,蜷缩着身躯痛呼哀嚎。 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让她始料未及。 “你……” 话刚出口,就被一道冷沉的嗓音打断。 “叶澜清,你怎么这么恶毒。” 闻言,她的身形一晃。 身后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随后她被一股大力撞了一下,整个人失去平衡跌倒在地,撑着地面的手肘传来一声闷响,她的脸骤然揪在一起。 痛,好痛。 嘶—— 扭伤的痛楚让她抽气出声,可手肘上的痛,远没有心口的痛楚来的强烈。 男人焦急的下楼去。 咚咚咚—— 下楼梯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坎上,心口一阵阵的抽痛。 眼睁睁的看着南宫渊,一脸焦急的将蜷缩着身形的女人紧搂在怀里,声音温柔备至,“曼吟,你怎么样?” “阿渊,痛,我的腿,好痛。” 沈曼吟偎在他的怀里,颤抖的蜷缩着身躯。 声响惊动了厨房里的李妈。 她匆匆忙忙的从厨房出来,走至两人身侧,看清状况后紧张的出声询问起来:“少爷,沈小姐伤得严重吗?” 闻声,南宫渊黑眸一敛。 “快去叫救护车。” 低沉的嗓音里带着隐忍,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好,我这就打电话叫救护车。” …… 救护车吗? 看来伤得很严重。 男人的话语再一次在耳边略过,从他的话中之意,他肯定以为是她推的沈曼吟。 不,她不能让他误会。 叶澜清捡拾起狼狈,踉跄着走下楼梯。 步伐停在男人身侧,男人的瞪视让她心慌意乱,这一次沈曼吟又不惜以身犯险的故技重施,为了让南宫渊误会她多么的恶毒。 沈曼吟可真是不惜任何代价。 可是,她还是想申辩。 “我没有推她。”她咬着下唇,开口辩解。 声音苍白无力,不足以让人信服。 男人黑眸冷如利刃,不带一丝温度的睨着她,怒喝道:“叶澜清,你就只会死皮赖脸的否认吗?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你怎么这么恬不知耻!” 一字一字,化作尖锐的刀子,往叶澜清心口上一下下的戳。 而沈曼吟,虽然腿痛得面色聚变。 可她的心却是一阵痛快,这一记猛药,够叶澜清消停了。 她偎在男人的胸膛上,凝噎的哀嚎出声:“阿渊,我的腿,好痛……”说着话语一段,双眸一闭昏厥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 “曼吟,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女人突然的昏厥,让南宫渊愤怒的情绪骤增。 利落的拦腰将女人抱起,然后目光冰冷的睥睨着叶澜清,一字字的说道:“叶澜清我告诉你,如果曼吟有什么事,我唯你试问。” 为什么他还是不相信她呢? 心口上被伤得鲜血淋漓,她满目哀楚的凝视着男人坚毅冷漠的脸庞,死咬着下唇倔强的再一次申辩:“我没有推她。” 死不悔改,罪大恶极。 “呵,当我眼瞎吗?”他勾唇冷笑,愤怒被挑到最顶点。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南宫渊眸里没有温度,嗜血道:“叶澜清,曼吟有什么三长两短,就拿你妈的命来抵。” 此话一出,在叶澜清心里掀起轩然大波。 林兰就是她的命,这一刻,她再也顾不得了。 叶澜清上前一把攥紧他的袖子,崩溃的解释道:“南宫渊,我没有,我真的没,没有推过她,我没有,你相信我一次好吗?我真没有推她……” 一遍遍的申辩,话说到最后,声音一度哽咽。 可男人的眼神,依旧自始至终冰冷一片。 他的眼神告诉她,他还是不信她。 为什么就是不信她呢? 外面传来‘滴呜滴呜’的声响。 “说再多也无用,你最好祈祷曼吟没事,否则……”甩下冷漠无情的威胁,搂紧沈曼吟离去,身影决然得不带一丝留恋。 叶澜清怔怔的望着男人的背影。 整个人如一根雕塑一般杵在原地,脑子里全是男人威胁的话语。 片刻后,救护车的声音渐渐远去。 再后来,四周重归于宁静,静得听得见针掉落在地的声音。 仿佛全身的力气随着男人彻底的离开被一下子抽空,失魂的跌坐在地,她的心,仿佛坠落在寒冬腊月,刺骨而冰冷。 “为什么,为什么不信我?” 她哽咽的发问,却无人回答她的问话。 “我真的,没有推她。”她声音凝噎。 为什么不管她如何解释,他对她却没有一丝的信任呢? “南宫渊,是不是要彻底把我伤的千疮百孔,你才心满意足。” 一句句,对着空气发问。 让她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卑贱而狼狈,在他面前卑微到了尘埃里。 恍惚间,泪珠从眼眶里掉落了下来,滚烫得烧身灼心。 泪水如决堤的江河,一发不可收拾。 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放声大哭,没有人会来打扰她,可为什么她的心那么痛,心就像裂成了无数个碎片,痛得快要死掉了。 医院,手术室门口。 男人坐在长廊的椅子上,脸部线条紧绷在一处,眉目间满是冰冷。 任谁都能感觉到到,他的心情极差。 看着南宫渊这样的情况,李妈站在一侧,攥着手战战兢兢的开口:“少爷,沈小姐不会有事的,您不用太过担心。” “李妈你先回去,我在这就行了。” …… 半小时后。 手术室门被打开。 女人紧闭着双眸,左腿架着石膏被推去了病房。 南宫渊站起身来,走上前拦下医生,关切道:“医生,她的情况怎么样?” 主治医生老刘摘下口罩,复述道:“南宫先生,你的未婚妻除了左腿骨折,其他身体各项指标一切正常。” 话语一顿,感叹道:“不过,真是幸运呢,从楼梯上摔下来,好在没有伤到大脑,接骨的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嗯,辛苦你了。” 回到病房。 看着沈曼吟不省人事的样子,南宫渊眼前就浮现过叶澜清的面容,当即脸色黑沉一片。 掏出电话拨了出去。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 叶澜清没想到南宫渊会打电话过来,心里涌起希冀,忙开口继续解释:“南宫渊,我真的没有推沈曼吟。” 第三十五章 服软 电话里女人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一丝哭腔。 她哭了。 南宫渊的心,突然烦躁起来。 此时,病床上的女人呻吟了一声。 他的目光落在沈曼吟身上,此刻她的面容满是痛苦的神色,眉毛紧紧的蹙在一起,视线往下,白色的石膏异常碍眼。 他烦躁的情绪瞬间就安定了下来,走至窗前睨着窗外,敛着薄唇冷冷的吩咐道:“我没时间听你废话,滚来医院。” 丢下一句没有温度的话。 南宫渊便挂断了电话,随后将定位发了过去。 半小时后。 叶澜清到达目的地。 睨着‘人民医院’四个大字,她的眸里满是落寞与悲痛。 很快,来到男人所说的病房门前。 病房门此刻关着,叶澜清透过中间的小窗口朝里面瞥去。 男人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目光深情的望着床上的女人,耳畔回响起男人冰冷无情的话语,为什么无论她如何申辩,他都不信她呢? 也许是因为此刻他心里的人,是床上那个女人吧。 所以,无论她怎么说怎么做,都是她的错。 心口处,苦不堪言。 沈默了一会,她才将手放在门把上,冰凉透过门把传遍全身。 吱呀一声,门开了。 南宫渊没回头,只是话语冷然的说道:“这么慢,还不赶紧进来。” “找我来做什么?”叶澜清走至男人身后,想起他拿母亲林兰的生命威胁自己,她的面色倏然变得难看起来。 话音刚落。 听这话里的意思,这女人似乎依旧没有一点悔改之意。 南宫渊回过头来,眼神犀利如刀朝她扫去,冷声说道:“曼吟左腿骨折了,需要住院休养一段时日,这段时日就由你来照顾。” 话里带着威严的压迫。 几乎是潜意识的反应,叶澜清被他冰冷的目光看的畏缩了一下。 不过听清他话里的意思后,她心里积压的怒火在不断的腾升,凭什么让她专门过来照顾这个只会陷害别人的恶毒女人? 摔到骨折完全是沈曼吟自己咎由自取。 见她半晌不吱声,南宫渊目光更冷了。 他倏地一下起身,朝她走近,微眯着双眸,话语森冷逼人:“叶澜清,看来不给你点苦头是不会乖乖听话了。” 说着他掏出手机。 摁下一个号就拨了出去。 片刻后,电话接通。 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对着电话里吩咐道:“将林兰……” 只听到‘林兰’这个名字,叶澜清整个人如惊弓之鸟,突然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就将男人的手机夺了过来,然后迅速挂断了电话。 在他发怒之前,弯腰低头服软:“南宫少爷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话语疏离而卑微。 男人亮堂的皮鞋印在她的眼里,眼眶开始温热起来,心底的倔强不允许她在他面前流泪,她努力的压下了鼻头的酸涩。 不想狼狈得没有一丝自尊。 不知为何,她态度如此疏离,却让他心里烦躁起来。 睨着她半晌,继续道:“最好如此,公司还有事,你务必照顾好曼吟。” 最后叮嘱了一句,南宫渊便迈步离去。 门被男人顺手带上。 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病房里重归宁静。 叶澜清这时才抬起头,巡视了一下环境,不愧是高级vip病房,房间不仅宽敞,而且生活设施和医疗设施都一应俱全。 看来在他心里,沈曼吟确实很重要呢。 心里难掩苦涩,她的视线落在病床上的女人身上。 恰巧在此时,女人的睫毛动了几下。 原来,沈曼吟早就醒了,是想偷偷的听他数落自己吗? “别装了,他走了。”她勾唇讥讽。 沈曼吟睁开双眸,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她,眯着眼得意的说道:“叶澜清听到没,阿渊让你好好照顾我,否则你妈……” 一听到母亲林兰,成了被他们拿来威胁自己的筹码。 “够了。”叶澜清咬牙切齿的打断她的话。 望着沈曼吟那副令人作呕的嘴脸,叶澜清就恨不得上去撕了她。 可是,她不能这样做。 为了母亲林兰,她只能选择低头。 男人冰冷无情的话语,还如雷贯耳的响彻在耳边。 深吸了几口气后,她将满腔的愤怒的收了起来,双眸很冷的看着沈曼吟,嘲讽道:“沈小姐真是厉害,为了陷害我,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呐。” “呵,只要能让阿渊厌恶你,受点苦又有什么?” 沈曼吟冷哼,对于叶澜清的嘲讽她一点都不以为意,幸灾乐祸的继续道:“反倒是你,被人误会,无从辩解的滋味好受吗?” 叶澜清被她的几句话说的心口郁结。 男人的不信任,对她来说就如一把利刃戳在她的心口,疼得她全身都翻江倒海般难受。 敛起神色,目不转睛的睨着沈曼吟。 “人在做,天在看,希望沈小姐没有阴沟里翻船的那一天。” 说完叶澜清不想再看她一眼,直接走去茶几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跟这么不择手段的女人待在一间房里,感觉空气都变得臭气冲天起来。 虽然她坐的老远,可沈曼吟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她又可以名正言顺的使唤叶澜清了。 眸里带着蔑视的瞥了叶澜清一眼,顺口的吩咐出声:“我饿了,还不快去给我买点吃的,你要是饿到我,别想阿渊放过你妈。” 左一句,右一句的威胁。 可真是时时刻刻的提醒她,是生怕她忘记南宫渊的威胁吗? “沈小姐想吃些什么?”叶澜清忍着怒火,敷衍一笑。 “我要南街的……” 两分钟后,沈曼吟才洋洋洒洒说完要吃的东西。 她这是存心刁难。 叶澜清脸色早已冷了下来,脸敷衍的笑容都敛了去,拒绝道:“不好意思,南宫渊只让我照顾你,并没有给我开支票。” 这女人要吃的东西不仅隔的地方远,还贵,真当她是傻的么? 闻言,沈曼吟脸色变了几下。 最后脸上泛起笑容,目光轻佻的睨着叶澜清,讥笑出声:“怎么?当南宫渊的地下情人还会缺钱?原来你这么廉价啊。” 第三十六章 激化 “呵,廉价又如何呢?” 被沈曼吟这么一激,叶澜清压在心底的不服气就上来了。 说着微顿,话锋一转,言语更加犀利如刀:“想必你也知道,他昨晚要的人可是我,而你这个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还不知道被晾在哪呢。” 昨晚被南宫渊折腾了半宿,沈曼吟这么关注她的动向,她确信沈曼吟肯定知道他们的动静。 果然,话音刚落。 一个枕头将朝她扔了过来。 这几句嘲讽的话语无疑是触及到了沈曼吟的逆鳞,她面目狰狞的剜着叶澜清,怒喝道:“你个贱人,只会使那些下作的勾人手段。” 见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叶澜清的坏情绪瞬间就跑了个精光。 “我勾没勾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她目光漠然的凝着她,弯腰捡起地上的枕头放在了床沿上,随后转身朝门口走去。 是,她没勾人。 可笑的是,她这个未婚妻愣是一次也没爬上他的床。 正因如此,沈曼吟更是恨她,也怨怼南宫渊从来没有将她放在他的心上。 一直信誓旦旦的说恨叶澜清。 可是结果呢? 两年后却将她拴在身边当情人。 对南宫渊呵护备至两年,却从没有走近他的心一步,而他恨了两年的女人,却在半个月里将他的心再次套牢。 沈曼吟怒从中来,歇斯底里的朝女人的背影怒吼道:“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话毕,将床沿上的枕头再次朝叶澜清砸去。 戳到沈曼吟的痛楚,叶澜清心里好受许多。 堪堪的躲过她丢来的枕头,叶澜清这次没弯腰再去捡,而是心平气和的睨着她,温声道:“沈小姐,山珍海味没有,粗茶淡饭我还是买得起的。” 丢下一句凉凉的话语,径直开门离去。 “叶—澜—清!!” 沈曼吟将牙齿咬得咯嘣响,眸里满是愤怒与狠厉。 病房外。 叶澜清背靠着墙壁,女人歇斯底里的怒吼还在耳畔里回响。 谁让她不择手段陷害自己两次,还让南宫渊对她产生深深的误解,吃点瘪也是活该。 —— 接下来的几天里。 叶澜清看在南宫渊的威胁上,对沈曼吟还算尽心的照顾。 当然,这是南宫渊在的时候。 而在这一点上,两人默契一致,男人在的时候,两人相安无事不吵不闹,男人一离开,两人之间的形势就处于剑拔弩张的状态。 这日下午,病房里。 “照顾好曼吟,你母亲我就不会动她。” 冷漠的说完,就留给叶澜清一个疏离无情的背影。心里一阵揪痛,需要时时刻刻的提醒她,她母亲的安危全在他的一念之间吗? 男人离开后。 病房里又剩下两个女人。 两人相看两相厌,彼此干瞪着眼好一会。 沈曼吟开口打破沉默:“心里不好受吧?这些都是你该受的。” “阿渊泡给我的茉莉花茶,还快拿来。”一脸的盛世凛然,傲然的朝叶澜清努努嘴吩咐,言语之间满是得意。 这几日,南宫渊对她关切了许多,而且还是当着叶澜清的面。 这让沈曼吟心里很受用。 沈曼吟可没忽视叶澜清受伤的神情,可真是让她心里一阵舒适痛快。 女人赤裸的挑衅,让叶澜清心里发酸。 这几日,南宫渊对沈曼吟的关怀,她是看在眼里,苦在心里,曾几何时,他也曾那么温柔的对过自己,而如今他的温柔都变成了奢侈。 他对她只有恨意。 “几日里,倒是把呼来喝去练就得炉火纯青,我若是没记错的话,沈小姐摔成骨折,可都是你自己自作孽呢。”叶澜清心里不痛快,也自然不会嘴下留情。 面对叶澜清的反驳,沈曼吟不以为意。 她勾唇一笑,说道:“那又如何,阿渊信我又不信你。” 这一句话,无疑是在叶澜清的伤口上撒盐。 好比将她的伤口狠狠的撕扯开来,然后在伤口上蹂躏。 “……”叶澜清死咬着唇,没再开口。 是,从始至终,无论她如何辩解,那个她深爱的男人都不信她,这的确是个嘲讽她的谈资。 气氛再次陷入沈默。 她吃瘪了,沈曼吟的气势就更嘚瑟了,指着她说道:“我没空看你发呆,还不赶紧将花茶端过来,等会都冷了。” 叶澜清纵使心里一万个不乐意,也只好给她端了过去。 脑子里一直回荡着男人离去时冷漠的威胁。 越想着南宫渊的冷漠,她的精神就更不在状态。 见她一脸失魂落魄的倒霉相,沈曼吟催促道:“你磨蹭什么呢,端个茶跟要你命似的,还不快给倒给我喝。” 叶澜清有些心不在焉的将茶盘放置在床头的桌子上,缓缓的倒了一杯花茶给沈曼吟递了过去。 可在下一秒。 不知怎么的,手突然之间失了力,花茶溢了出来,手上一痛条件反射的就将杯子甩了开去。 好歹不歹的,偏偏就撒在了沈曼吟的手臂上。 啪的一声,杯子滚落在地。 啊—— “啊,好痛……” 女人的尖叫声骤然响起。 “叶澜清,你个贱人,你是想烫死我吗?” 话语尖酸刻薄。 叶澜清被她的尖叫喊得浑身一哆嗦,瞬间回过神来,当目光触及女人手臂上通红一片时,她的心里泛起愧疚感。 她是无心的。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慌张的说着,她扯着纸巾开始收拾残局。 一把甩开了叶澜清的手,沈曼吟腥红着双眸朝她怒吼道:“贱人,收起你的假惺惺。” 低头睨了眼手臂上的烫伤,居然已经泛起了水泡,沈曼吟当即就恨得想撕了叶澜清的脸,端杯茶都能撒了,还洒在她的身上。 还说不是有意的,这不是有意的又是什么?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不是有意的,刚才手突然没力,所以……” 叶澜清还没解释完,就被沈曼吟怒吼打断。 对于她的这个解释,沈曼吟一个字都不会信。 “呵,突然没力,你可真能瞎编呢,恶毒就恶毒,还这么多借口,在阿渊面前身下那么能叫唤,这会没力气了?” 第三十七章 辩解无果 言语之间的侮辱,难以入耳。 沈曼吟的最后一句话,将叶澜清心里的愧疚感一下子打得一无所有。 “既然你笃定我是有意的,那我就是有意的,你又能如何呢?”叶澜清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冲动,俏脸上满是挑衅的神色。 在他身下承欢,那是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如果可以选择,她会离他远远的。 假如两年后的现在两人没有重逢,他在她记忆里的形象还是独一无二的,如今呢,一次次的伤害早已将她的心伤得千疮百孔了。 而叶澜清满是挑衅的话语,将沈曼吟彻底激怒。 “你倒是会顺杆子往下爬。” 沈曼吟勾唇冷笑,眸里闪过阴狠,手默不作声的扣上茶壶,一边沉吟着道:“既然你是有意的,那不如……” 话音微顿。 下一瞬,将茶壶直接朝叶澜清泼去。 叶澜清一直时刻关注着她的动向,在她泼出茶壶里的热茶时,她行动敏捷的躲开了。 噼啪—— 茶壶碎裂在地,响起清脆的声响。 眼看没有泼到叶澜清,沈曼吟气得脸都扭曲。 “你个贱人,刚才说没有力气,现在怎么躲这么快?还说不是有意的,你个下贱胚子!”气冲冲的说着,一边挣扎着想下床去手撕叶澜清。 可身躯刚一动,骨折的左腿就传来剧痛。 沈曼吟双眸腥红的剜着她,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既然已经将脸撕的这么破了。 叶澜清也就不再顾忌了,睨着床上满嘴粗话连篇的女人,道:“一口一个贱人,难道这就是有钱人的教养?” 话语微顿,她讥笑出声。 随后话锋一转,言语毒辣。 “你妈可真是该死,连基本的教养都没有教好你。” 居然敢饬令她妈。 沈曼吟死死的瞪着她,怒喝道:“你跟我谈教养?你个小三有什么教养?” 这女人,除了小三和贱人,就没有别的词了吗? 是,小三这个词从男人嘴里说出来,对她的伤害确实很大。 可若是沈曼吟说的,她现在已经基本免疫了。 望着沈曼吟,叶澜清淡然一笑:“实话告诉你,是南宫渊逼着我做他的……” 倏地,病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将她的话语打断。 两人的视线同时看向门口。 男人一身剪裁得体的定制西服,将他衣架子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如神邸的面容引人垂涎,可那幽深的黑眸里敛着的寒意却令人生畏。 一看是南宫渊,叶澜清心里就开始慌张起来。 他不是回公司了吗?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叶澜清声音控制不住的发颤。 地上的碎渣子还没收拾,而且沈曼吟手上的烫伤被他看到了,他会怎么想? 南宫渊目光略过地上的玻璃碎片。 几乎是一瞬间,目光深沉晦暗的睨向叶澜清。 “这是怎么回事?” 话里带着浓重的压迫感。 脑海里全是南宫渊的威胁。 叶澜清坐立难安的支吾着: “我,我们就是……” 望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南宫渊脸色更深沉了,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睨着她,敛着黑眸再次发问:“就是什么?” 这次,言语里的压迫感比刚才还重。 适时,沈曼吟开口了。 “阿渊,我的腿好痛,手也好痛。” 说着一脸的受伤与委屈,看上去我见犹怜的模样。 南宫渊一听她喊痛,立刻走上前去。 一下子就看到沈曼吟手臂上红晕一片,再撇过地上的茶壶,情况瞬间一目了然。 他转过身,目光冷然的剜向叶澜清,凛冽的问道:“叶澜清,这就是你好好照顾人的结果?嗯?”话里的责备让人无法忽视。 眼看这是他发怒的迹象。 她不想再让他误会自己。 忙上前去,在他面前站定,开始慌张的解释:“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刚才给她端花茶的时候突然手没力了,我真不是有意的。” 闻言,南宫渊的黑眸更沉了。 她是当他眼瞎吗? “呵,这理由你觉得可以骗过我?”他勾唇冷嘲。 叶澜清闻言,望着他满眼的寒意,那双深邃的眸里没有一丝的信任,也许在他心里,她就是一个劣迹斑斑的女人吧。 为什么她以前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 一个有一天会不明是非,不听她一句说辞的男人。望着自己曾深爱着的面孔,她的胸口开始一阵阵的绞痛。 心口,好难受。 突然间,她感觉自己很可悲。 半晌后,她将自己受伤的心捡起起来。 男人的黑眸里,依旧满是责备与冰冷。 倏地,她笑出声来。 然后眸光变得冷然,望着那张俊削得没有一丝温情的脸,一字一句的继续说道:“既然你心里都认定是我有意而为,又何必再问我呢?” 都笃定她做的,何必多此一举的问她啊。 “叶澜清。”南宫渊咬牙碎出声。 女人话里的嘲讽,在他心里引起一阵烦躁。 为什么看着她一脸冷漠疏离的模样,他心里会那么烦躁? “我耳朵没聋,我听得见。”说着冷笑了一声。 睨着他脸上的怒意,继续说道:“无论是不是我做,只要是她沈曼吟受了伤,千错万错全都是我的错,这样的回答,南宫先生满意吗?” 说到最后,话里的嘲讽浓郁。 一次次的误会,一次次的辩解无果。 她对他的心,也是时候该死心了。 那双水眸里,此刻只剩下冷漠。 南宫渊敛着目光抿着薄唇,女人眼里的冷漠疏离,将他要出口的话堵在了喉头,一时间愣是说不出狠心的话来。 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视,让沈曼吟更恨叶澜清。 她知道叶澜清的这番话,定是让南宫渊心里衍生出不忍心。 “呃……痛。” 声音羸弱涔涔。 沈曼吟轻声呼痛的声音,将南宫渊的心绪拉了回来。 面对着沈曼吟,他脸上显露出关切。 “怎么了?” 沈曼吟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袖,眉心拧着的咬着下唇,满目楚楚的望着他,声如蚊吶:“阿渊,痛,好痛。” 南宫渊闻言,视线落在她的手上,红晕中起了一层小水泡。 片刻后,转身望着叶澜清,目光冷如冰:“叶澜清,你给我滚回别墅,没有我的命令一步也不能离开别墅。” 第三十八章 谋划 听从男人的话离开。 医院外。 午后的日头很是刺眼。 而叶澜清,就这样生生的在阳光下站了许久,久到全身快要没有知觉。 她的目光落在头顶上方某一块玻璃窗上。 驻足许久。 此刻,他应该将沈曼吟紧搂在怀里,小心翼翼的呵护备至呐。 “南宫渊,我没有想到我们的关系会变成这样,有她,我连爱你都成了奢侈。” 哀切的呢喃声,转瞬间就被吹散在风里。 不知是说给别人听,还是在安抚自己躁动的心。 两年前如何的对她呵护备至,如今却变得那么冰冷无情,没有一丝的温情可言,哪怕是一点点也没有,理智与尊严告诉她,是离开的时候了。 如此想着,目光里的毅然更坚定了。 片刻后。 “就让我对你的爱,留在两年以前吧。” 丢下这句毅然决然的话语,叶澜清便收回了视线,随后转身不带一丝留恋的离开。 半小时后,回到别墅。 步伐在大门前停驻下来,叶澜清的视线落在门前的四名安保上。 脑海里回想过男人丢下的狠话。 他居然让人看管她? 他这是在禁锢她,赤裸裸的剥削了她的人身自由权,睨着几人片刻,她脸上敛起严肃的神色,心中想要彻底离开的念头更加强烈。 几名安保,一看是叶澜清回来,异口同声的问候道:“叶小姐好。” 闻言,叶澜清只是轻点了下头,然后抬步走了进去。 回到房间。 她便立刻拨了电话出去。 逃离他,必须准备得万无一失才行,而她目前最大的阻力就是母亲林兰,离开的首要前提就是母亲林兰先离开。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耳畔传来男人温柔的嗓音。 与南宫渊冷漠无情的嗓音有着天阳之别,听着陆未晞的声音,就让人有如沐春风的舒适感,叶澜清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未晞哥,我能拜托你帮我一次吗?” 言语之间满是恳切。 “澜清,怎么了?你别急,只要我能帮到的我肯定会帮你。” 听到陆未晞这句话,叶澜清眼眶都止不住的热腾起来。 也许,也只有陆未晞两兄妹这样的人,才会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帮她了,这次她没找陆望舒,是因为陆未晞做这件事会更有保障。 有能力安排一个人出国,而且还可以在南宫渊手底下做到悄无声息的。 眼下在她认识的人里,也只有陆氏集团的总裁陆未晞了。 “未晞哥,一直以来我都隐瞒了一件事。”说到这,叶澜清咬着唇顿了下。 听到电话那端女人话里的犹豫,陆未晞心里突起一些不好的念头。 微抿着唇,温声安抚着道:“没事的,我听着,你说。” 正因为陆未晞的这句鼓励,叶澜清咬咬牙,凝神片刻后才将缘由说了出来:“我……我做了南宫渊的地下情人,眼下我和他之间的关系特别差。” 一咕噜的,有些难以启齿的将话一口气说了出来。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话音落下后,电话那边男人的呼吸声低沉了几分。 好一会,那边都没了声响。 “未晞哥?”她对着电话那边,轻声的喊了声。 片刻后。 “嗯,我在,你继续说。” 耳畔才再度传来男人的声音,不过嗓音比先前低哑了。 叶澜清继续说道:“沈曼吟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了,但是却一直在南宫渊面前装作不知情。 我现在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想离开他,可是我一个人做不到,他拿我母亲的生命胁迫我……” 说到最后,鼻子一阵酸涩,话语也止不住的开始哽咽。 陆未晞闻言,脸上露出揾怒的神色。 他一直都知道,叶澜清的弱点就是林兰,而南宫渊居然拿她的母亲威胁她。 没想到堂堂南宫集团的总裁,手段会这么卑劣。 “他怎么能,怎么能做这么浑的事情?” 语气里,是难掩的愤怒。 思及南宫渊,他的冷漠的表情,冰冷的话语,都深深的烙在她的脑子里。 心口突然就泛起灼痛感。 可是对他,却怎么也恨不起来。 无论他如何的误解与厌恶,她都无法恨他,毕竟他曾是她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囊括她青春里的所有的爱恋。 无论是以前,还是以后。 她的心里,也忘不了他。 而如今,阻碍在他们之间的,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 不管是他哥哥的死,还是未婚妻沈曼吟,他们现在都不可能了。 片刻后,叶澜清才凝声说道:“我不怨他,两年前是我有错在先,是我失了约。” 见她事到如今还为南宫渊辩解,陆未晞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没想到,时隔两年,在她心里她依旧深爱着南宫渊。 可他自己满腔的爱恋,当事人却一无所知,一瞬间,陆未晞感觉自己在感情方面很失败。 “就算你有错在先,他也不该拿你母亲威胁你。”陆未晞仍是止不住的为她感到生气。 他一直小心呵护的女人,却被南宫渊逼得无路可走,叫他怎么能不生气呢。 “未晞哥,我知道你是为我打抱不平,可如今,我已经决定真的将他放下了,无论以前,还是以后,就让它过去吧。” 一番话下来,叶澜清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心里的压抑感,早在话语倾囊而出时彻底散去。 闻言,陆未晞沉吟说道:“好,澜清,既然你决定了彻底离开,我会尽我所能帮你。” 就算为了她与南宫家抗衡,他也不会退缩。 “嗯,未晞哥,真的谢谢你,在我艰难的时刻,也只有你们兄妹二人会如此帮我了。”在叶澜清的心底,陆未晞一直是一个特别好的哥哥。 “傻丫头,谢什么。” 男人的声音里满是宠溺的语调。 “那就这样,我会先想办法脱身,时机到了再联系。”她的心里已经有成熟的计策。 虽然计谋有些不光明,可是为了母亲林兰,她也只能如此了。 “好,我等你消息。” 挂断电话后,叶澜清在窗前依旧站了很久,直到李妈喊她下去吃晚餐她才回过神来。 “李妈,我就来。” 第三十九章 抨击 晚饭后,叶澜清早早回了房间。 脑子里一直在谋划,以确保做到万无一失。 毕竟如果一次失败,南宫渊就不会给她第二次逃离的机会了,为了母亲,她必须好好把握。 晚上十一点。 楼下才传来车子入库的声音。 叶澜清起身走向窗边,目光睨着楼下男人欣长的身影,她还以为今晚南宫渊不会回别墅。 在医院时,他对她大发雷霆。 让叶澜清深知沈曼吟在他心里的位置。 离开,迟早都是必然的。 谁也不会一直甘愿做一个地下情人,更何况还是一个有正主的雇主。 砰—— 正在思绪翻飞间,门突然被人大力打开,叶澜清被这声响吓了一跳。 “谁?” 条件反射的朝门口看去。 男人修长健硕的身材出现在门口。 高贵冷酷的面容透着浓烈的勿扰气息。 看来,他心情非常不好。 都怪她突然失了神,不然怎么会连他上楼的脚步声都没听到呢。 下一刻。 男人抬着缓慢的步伐朝她一步步走近,那道冷然的视线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心里的恐惧自然而然的让她开始畏缩。 “不知道你这么晚了,来我房间想干嘛?” 面对男人越来越近的身躯,叶澜清只能缓缓而退,秀眉却越拧越紧。 一步两步,直至退无可退。 后背倏然贴在墙面上,一股股的凉意从墙面透遍全身。 南宫渊黑眸沉沉,睥睨着她片刻,随手双手将她禁锢在自己臂弯里,冷峻的面容与她近在咫尺。 “叶澜清,你是一直将我的警告当耳旁风吗?我让你好好照顾曼吟,你呢,做了些什么?嗯?” 男人眸里冷得让人生畏。 闻言,叶澜清脸色微变。 心里堵着一肚子的委屈,可她这次没有选择再跟他犟嘴。 为了计划可以顺利进行。 叶澜清颔首,视线落在男人俊削的面容上。 她低低的呼着气,一遍遍的在心里告诫自己。 不能惹怒他。 “今天烫伤沈曼吟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有意。”她语气微软,眼眸有些受伤的望着面前的男人。 “呵。” 男人低低的冷笑了一声。 而叶澜清听到他的冷笑,只觉头皮发麻,浑身的毛细血管都在叫嚣着逃离他。 他不信她,所以她此刻的服软在他眼里只是一种尔虞我诈的小技巧? 就算他把她想着阴险无耻的女人,由他去了。 “我真的,真的不是有意的。”叶澜清眼眶晕染着湿意。 柔细的声音里满是哀切。 女人的声音刚落下,男人手叩上她苍白的小脸,一字一句说道:“叶澜清,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别一再惹怒我,否则……” 话里满是威胁的味道。 “不会了,你放心,不会再有下一次的。”男人话音刚落下,叶澜清就立刻点头如蒜。 肯定不会再有这种机会了。 黑眸一顺不顺的睨着她,似乎在观察她到底有没有撒谎。 此时,晶莹剔透的泪珠从那双水眸里滑落在他的手上。 他的手,被那滴泪灼烫了一下。 她居然哭了。 叩着她的手,倏地就松了开来。 心口变得闷沉起来。 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南宫渊转身背对着她,说道:“你最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别再挑战我的耐性。” 丢下一句冷冰冰的叮嘱后离去。 留给她一个漠然的背影。 呼……呼…… 叶澜清拍着胸口喘气。 随着男人的离开,房间里的温度似乎都在开始回暖,目光有些怔愣的盯着门口。 气势汹汹而来,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化险为夷。 许久后,回过神来后,叶澜清赶紧跑过去将门关紧,并且将锁叩上了。 今天不适合实施那个计谋。 只能等一个好的时机。 至少得保证彼此关系不再剑拔弩张的时候,不然若是计划开展到一半就失败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主卧里。 南宫渊回房后,便直接窝进了沙发里,双腿交叠的闭目垂思。 可脑子里全是女人流泪的画面。 他的心感到很烦躁。 为什么看到她在面前流泪,他的心那么难受,会感到心痛? 为什么还会这样在乎她? 啪嗒一声—— 只见星火燎起,随后烟雾在空气中缭绕,男人冷峻的面容在烟雾中若隐若现。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深了。 很久很久后,男人才起身进了浴室,水流声哗啦啦的响起,将人躁动的心都打的七上八下。 翌日,天气有些阴霾。 叶澜清起了个大早,并且还很积极的做了早餐,照着记忆里男人喜欢的菜式做了几样。 做完后,刚好七点。 男人的欣长的身影从楼上缓缓下来,叶澜清立刻扯下围裙坐进椅子上。 一分钟后,男人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早上好。”她扯着尴尬的笑容朝他打招呼,毕竟别人昨夜还凶神恶煞的警告她呢。 强颜欢笑的样子真难看。 这是南宫渊第一眼的想法,他拿起筷子,刚要动筷,却突然停了下来。 视线落在餐桌上面的早餐上,全是他以前爱吃的菜式,可那也只是以前罢了。 下一刻。 啪。 筷子掷在桌上。 他的目光一敛,冷然的睨向她,“谁让你做这些菜的?” 叶澜清被他突然的愤怒,吓得整个人一愣。 他不喜欢了吗? “我,我……”她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难道她做错了? 不对啊,这些菜都是他以前最爱吃的,到底她又怎么惹到他了? 南宫渊不再理会她,而是便厨房喊了声:“李妈。” “哎,我这就来。” 李妈听到声响,应着走出厨房,在南宫渊面前站定,见他一脸怒意,忙问道:“少爷,这是怎么了?” “给我重新做一份西式早餐。” 冷着脸说完,然后扯过桌面上的早报看了起来,对叶澜清熟视无睹。 “好的少爷,我马上去。” 李妈说着就要走,却又被男人喊了下来。 “慢着。” “少爷,还有其他事吗?” 将报纸打向一边,指着桌上的才一顿批评:“还有,我雇佣你照顾我的起居,我的饮食你不清楚吗?这一桌能吃吗?” 第四十章实行 叶澜清坐在他对面,听完他对桌上早餐的抨击后,脸色变了几个色。 他说她做的菜不能吃? “你……”她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却不敢说刺激他的话。 她还怕太久没下厨,导致厨艺退化,特地都尝了一遍,而他呢,还没动筷,只是瞥了一眼就将她一早上的辛劳批判的一文不值。 可恶至极! “……” 李妈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点头应是呢,又怕伤叶小姐的心,不应声呢,少爷又不高兴。 为难死人。 这叶小姐好不容易一大早起来,然后辛辛苦苦的给少爷做了一顿早餐,然后被说的一无是处。 说实在的,李妈心里很为叶澜清感到不平。 可雇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也不敢强出头。 叶澜清也不想让李妈为难,直接站起身来,说道:“是,这一桌菜确实上不了台面,我这就让它们消失在你面前。” 说完就端起菜离开。 哒哒哒—— 挪着步伐,直接去了厨房。 望着女人雷厉风行的模样。 南宫渊薄唇抿紧,脸色黑了一度。 她居然没有叫板? 这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疼不痒的让人更难受。 几秒后,他收回视线,看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李妈,道:“李妈,还不赶紧去,我开会快要耽误了。” “哎,我马上。”李妈应着,快步回了厨房。 厨房里。 叶澜清就端着碗站着吃饭,有一口没一口的扒着饭。 借早餐来缓解僵持的关系看来是行不通了,那她得再想想其他计策了。 或者,都不行的话,只能抹脖子硬着来了。 李妈一边手脚利索的开始重做早餐,一边悄咪咪的打量叶澜清的反应,见她索然无味的吃着干饭。 难道是被少爷那番话打击得太厉害? “叶小姐,你也别伤心,少爷可能就是心情不好,所以口气才这么冲的。” 以为她特别难过,李妈不忍心的开口开解她。 伤心? 叶澜清闻言,有些想笑。 可心里的苦涩感让她明白,现在的她,还做不到对他带来的伤害熟视无睹。 但她相信,以后都会释然的。 没有什么是不可以遗忘的。 她朝李妈扯着笑,脸上满是平静:“没事的李妈,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的脾气,比这还臭的时候我都见过,这点不好听的话还伤不倒我。” 比起那些难以入耳的侮辱,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李妈见她脸上笑得牵强,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其实少爷很在乎你的,你是他第一个带回来私人别墅的女孩子。” 她该荣幸自己是他唯一一个地下情人? 在乎么? 如果在乎,又怎么会一次次的伤害她呢?又怎么会拿她的母亲一次次的威胁她呢?…… 如果这就是他的所谓在乎,不要也罢。 叶澜清甩了甩头,将脑子里乱糟糟的想法全都甩出脑袋。 她不该再让他左右自己的想法。 叶澜清笑看着李妈,睨了眼做好的西式餐点,开口提醒道:“我知道了,李妈你快把早餐给他端去吧,不然又要挨批了。” 闻言,李妈拍着脑门。 “你看我,差点忘了正事。”说着就端着早餐,急匆匆的走出了厨房。 叶澜清扒了几口饭,也没胃口再继续吃,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残局,然后就出了厨房。 步伐在楼梯口顿了顿。 眼角余光瞥了眼餐桌上的男人。 优雅从容,浑身散发着矜贵的气息。 “唉……”她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可惜了,那么好的一副皮囊,脾气却那么臭。 在他没发现时,叶澜清收回了视光,转身上了楼,相信她若是在客厅待着,也会惹他不快吧? 这两天她还是机敏点,别惹他了。 否则在沈曼吟出院前还没处理好,就很难再脱身了。 接下来。 两人相安无事了几天。 叶澜清也没主动招惹他,只是私下里准备着需要的东西。 眼看沈曼吟出院的日子在即,谁也不知道沈曼吟出院后,会不会直接在别墅里定居下来。 以免夜长梦多,她打算今晚就实施计划。 夕阳西下。 漫天的红霞在时间一分一秒的消逝慢慢散去,直至夜幕的星河攀爬上夜空,夜空彻底被黑夜霸占。 浴室里。 为了今夜的节目,叶澜清足足泡了半小时的玫瑰浴,然后精心挑选了一条质地丝滑,又及其轻薄的吊带睡衣。 站在落地镜前,她打量着镜子里的女人。 一双嫩白修长的大腿果露在吊带睡衣下,胸前傲然挺立得刚好。 他若是看到这样的自己,会怎么样呢? 咚咚咚—— 她的心跳如擂鼓。 脸上也是发烫得厉害,感觉脑子都昏沉起来,叶澜清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叶澜清,你可以的。”嘴里喃喃自语。 给自己打完气,脸色的燥热散了些许,她眸里也坚定许多。 一切收拾妥当,睨了眼时间。 九点了。 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男人的房间依旧乌黑一片,他还没回来。 叶澜清蹑手蹑脚的走到主卧门前。 攥着的双手沁满汗水,心口跳动的厉害,让她感觉自己像个贼一样。 呼呼呼…… 原地大口的喘了几口粗气后,她低声安抚着自己:“不管了,不成功便成仁。” 说罢,打开房门进去,随后顺带上门。 打开灯,将摄像头安装在最佳位置后,她喘了口粗气。 这感觉,真的很不光彩。 可是,要想成功,往往有很多事都是逼不得已。 将灯关掉。 卧室里一下子陷入了黑暗,借着月光勉强能看清屋里的大概。 这时,楼下传来车子驱停的声音。 他回来了。 叶澜清感觉整个太阳穴都在突突直跳,紧张得浑身都在颤抖,开始呼吸困难起来。 在这一刻,听力也变得异常敏感。 很快,她就听到了皮鞋哒哒哒上楼的声音。 “你可以的,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的。”声音紧张到沙哑。 叶澜清猛拍着胸口,努力的压下紧张的情绪,然后迅速躲在门背后的一侧墙面上。 脚步声越来越近。 似乎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尖上。 第四十一章胁迫 扑通扑通—— 四周很安静,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跳动得声音。 叶澜清猛然吞了吞口水。 脚步声愈来愈近,直至在门口停下。 她贴着墙面的后背沁出一层细汗,紧张得心跳都仿佛随着男人的步伐一起停滞了下来。 吱呀一声。 门被人打开。 男人修长的身影随着门敞开的缝隙投射在地面上。 做贼心虚的行为让她有如履薄冰的感觉,她以为他第一时间会开灯,可他却没有。 只见男人踏步走进卧室,顺手关上了房门。 而贴着墙的叶澜清,整个人都在不可抑制的发颤。 也许是她的呼吸声粗重了些。 下一秒,男人发觉异常。 黑暗中犀利如刀的目光剜向她。 “谁?!” 低沉的声音里满是压迫的质问。 男人话音刚落,叶澜清遵从大脑第一时间的反应。 迅速朝他贴了上去,力度没把握好,一下子就把男人撞在了门背上。 可她也顾不得羞涩,只是紧紧的搂着他的腰。 南宫渊刚想发怒。 可鼻息间却传来女人熟悉的气息。 叶澜清低声细语:“是我。” 仅仅说了两个字,就感觉呼吸都紧张得停滞下来。 女人沙哑的声音让他身躯一僵。 沐浴后独有的清香在他的鼻尖环绕,胸膛前是女人柔软的娇躯,而那耸立的柔软,此刻正与他紧紧贴在一起。 他呼吸倏然一滞。 该死! 下腹的某处,开始风起云涌起来。 他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自己的身体对这女人的味道倒是熟悉得很。 仅仅是这么被她抱着,全身的毛细血管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叫嚣着快占有她。 黑眸深沉如夜。 他低头睨着她黑暗中若隐若现得脸庞,压低声音发问:“叶澜清,你究竟在做什么?”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心跳开始杂乱无章的翻滚着。 那低沉沙哑的嗓音仿佛响在耳侧,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魅惑,叶澜清只感觉脑子嗡嗡作响,一瞬间陷入空白。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不明的气息。 气氛陷入沉默。 许久,南宫渊都没有听到她的回答。 可腰间那双盘踞着他的小手却一刻也没松弛。 那沐浴后的清香气息直往他的鼻间冲。 深邃的眸越来越暗。 她这是在惹火? 努力的压着某处的谷欠望,南宫渊敛起神色,眉宇紧拧的睨着身前紧搂着他不放手的女人,沉声斥责道:“放手!。” 沙哑低沉的嗓音里满是警告的韵味。 闻言,叶澜清两手扣得更紧。 “不,我不放。”都迈出第一步了,怎么可能这时候打退堂鼓。 不可能。 女人倏然增加的力度,让他更清晰的感受到女人娇躯的柔软。 浑身的气血翻涌。 南宫渊黑眸低沉,咬牙切齿道:“叶澜清,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视线落在男人的脸上。 那俊削的轮廓在黑暗中浮浮沉沉。 顺口接下了他的话茬,叶澜清一字一句的回答着男人的问题:“我知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 她的心,从没有像今晚这么清醒过。 下一瞬,她的目光满是坚定。 “叶……” 男人正欲发怒。 叶澜清踮起脚尖,双眸一闭就吻上了他的薄唇。 她的心,跳的一下比一下重。 第一次主动的献吻,让她紧张的浑身冒汗。 后背已然湿了大半,可她没有空闲思考其他,这个吻,没有她想的热切,而似乎是亲在一块冰上,让她感到浑身发冷。 可剑已出鞘,没有往回收的道理。 “嗯……” 唇齿间低吟浅唱。 叶澜清全身心的投入到这个吻中,双手从男人的腰间松开,转而揽在他的脖颈上,生涩的在那冰冷的唇瓣上来回啃噬。 “……”南宫渊怔愣在原地。 愤怒的情绪全被她堵在了嘴里。 没想到,她会有这么主动的一天,就算那天被迫成为他的地下情人,她也没有主动求欢。 是因为什么? 让她做到这么隐忍的地步呢? …… 倏地,唇上一痛。 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嘶!”南宫渊吸了口凉气。 不过瞬间,淡淡的血腥味就在唇上蔓延开来,她的接吻技巧属实拙劣不堪。 这还刚开始呢,就让他负伤了。 南宫渊一个反转,将她反压在门背上。 “啊。” 突然的转变,让叶澜清惊呼了一声,微张着小嘴,问道:“你要干什…” 南宫渊猛然低头凑近她的脸庞。 将她的发问吓的止在了喉间,唇抵在她的嘴边。 空气中的暧昧的气息越来越浓。 咚咚咚—— 他听到她鼓动的心跳声。 嘴角不可控的勾起愉悦的弧度。 双手撑在她的耳侧,黑暗中如鹰的双眸紧睨着她,压着被撩拨得风起云涌的谷欠望,哑声道:“叶澜清,你当是在啃猪蹄吗?” 话音落下后,啪的一声摁开了灯。 光亮一下子将卧室的每个角落填满。 突然的光亮让她有些不适应,她半眯着眼,与他四目相对。 适时,她才发现他的薄唇上渗出的血丝。 许是因为刚才太紧张了,她一直不知道自己早就将他咬伤了,难怪刚才他吸了口凉气呢。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叶澜清低着头,咬着唇道歉。 明明是卯足了劲准备勾引他的,没想到弄成这样。 南宫渊睨着她,见她小脸越变越苍白,收回撑在她耳侧的双手,转身朝浴室走去。 丢下淡漠的话茬。 “既然那么勉强,又何必为难自己呢。” 她主动,他心里确实很高兴,但那也是在她心甘情愿的情况下,而不是这样表里不一。 男人的话语让她一愣。 摄影灯仍在不停的闪烁。 叶澜清一下子回过神来,不能,不能就这样放弃这个机会。 下一秒,她迈开步子朝男人冲了上去。 一把贴上他的后背,双手紧叩着他的腰,急切的解释道:“没有,不勉强,一点也不勉强,我是心甘情愿的。” 心跳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可她话语却没有一丝含糊。 南宫渊没有推开她,任由她像一只八爪鱼紧紧的扒在他的后背。 “确定吗?” 第四十三章顺利进行 男人素日里温润的眸里,因为这个电话而泛起了一丝涟漪。 耳畔是男人温柔的声音,叶澜清心底那一丝躁动,彻底平静了下。 那温润如玉的嗓音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魔力。 捏着手心里的内存卡,她的嘴角衔着一丝笑意。 “未晞哥,我这边第一战打成功了,我妈那边就拜托你了。” 这句话,如释重负。 很快,就可以彻底离开这里了。 似乎是能感知她的开心,陆未晞嘴角亦是勾起弧度。 起身踱步到落地窗前。 一早上的阴天,如今太阳公公终于从乌云里露出了头来,让他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触。 “好,安排的人手按部就班很久了,就等你这个发动号令的消息呢。” 说着话语一顿,嘴角的笑意一敛,半眯着眸继续说道:“澜清,伯母这边一切有我,你只管放手去做。” “嗯,我知道。” 眼圈里泛起热意,鼻头一阵酸涩,泪水悄无声息的从眼里滑下来。 再多的话,也表达不了她对陆未晞的感激之情。 能在她最无助,最无路可走时,给她施予援助,这雪中送炭的恩情,往后只能慢慢回报他们兄妹了。 电话那边陷入沉默。 那哽咽的呼吸声,让他心头一滞。 心里泛起心疼,他多么高兴能帮到她,哪怕是一点点的帮助。 这样能让他觉得,在自己所爱的人面前,他还算有一点用处。 可他的帮助,却不是为了让她哭。 “傻丫头,你在偷偷哭鼻子么?”他笑着调侃出声。 叶澜清闻言,深吸了口气。 愣是将泪水逼回了眼中,抬手在眼前扇着风,矢口否认道:“哪有,我才没有,哭鼻子那种事,我才不会做呢。” 也许,有些人,就算不说话,也能知道彼此的想法。 就像此刻,她清楚的知道陆未晞只是为了哄她,才笑着调侃她。 听着电话里又开始恢复活力的声音,陆未晞脸上的笑意才真正舒展开来。 “这就对了。” 叩叩—— 办公室外传来敲门声,陆未晞回到座椅上,温声道:“澜清,我这边还有事要忙,伯母那边落实好,我会给你回话过去。” “嗯。” 在电话即将挂断时,叶澜清快速的说出心里所想:“谢谢你,未晞哥。” 几个字,满是诚恳与感激。 “傻丫头,你再说谢谢我就跟你翻脸了。” 男人的话语,让叶澜清感到温暖如春。 “好好好,我知道拉,我不说就是了,那我挂了?” “嗯。”陆未晞低低的应着,然后朝门外的人喊道:“进来吧。” 知道陆未晞要忙了,叶澜清便挂断了电话。 最多下午,她就能收到母亲安全的消息,只要没有发生任何意外,这次的行动就一定能成功。 下午。 叶澜清主动给南宫渊打了电话。 而南宫渊,刚好在会议中。 ‘当火车开入这座陌生的城市……’ 一阵低沉动听的铃声,在会议室里骤然响起,引起一众管理层的纷纷侧目。 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南宫渊身躯不由的微僵。 片刻后,低头睨着屏幕上的名字。 掐断电话后,南宫渊便起了身,目光冷冷的扫过众人,大声道:“今天的会议就到此结束。” 说完后,漠然转身离去。 会议室的门刚关上,立刻响起一阵哗然声。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开始交头接耳,企划部主管率先打开话茬。 “刚才,我要是没看错的话,那是总裁的私人专机哎。” 话音刚落,便有人接着说道:“就是就是,话说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呢,居然能让工作狂魔丢下重要会议,迅速的回办公室回电话。” “你们发现没,今天总裁迟到了。” “早发现了,而且本来定在十点的会议,硬是被安排到了现在。” “是啊,现在还因为一个电话结束了会议,我真的是好奇总裁今天因为谁而反常呢?” “反正可以肯定不是沈家那位小姐,哎,你说会不会是上次总裁订婚宴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 …… 众人越说越起劲,偌大的会议室,俨然成了一片菜市场。 在一旁嚼完重点八卦后。 总经理傅言目光幽幽的撇过众人。 大声打断了众人的喋喋不休:“是不是都太闲了,连总裁的私事也敢拿出来八卦,需要我向总裁报备一下你们八卦的功绩吗?” 这句话,犹如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头上。 办公室里,瞬间鸦雀无声。 不过两句话,就将局面扭转,看来拿南宫渊威慑他们的效果特别显著呢。 傅言嘴角勾起笑意,摆了摆手:“还不散会?” 坐在总经理旁边的人事部经理,赶紧出声打圆场:“听到没,都回各自岗位去。” 闻言,众人立刻起身离开。 而被挂断电话的叶澜清,有些怔愣的看着慢慢黑掉的屏幕。 他在忙吗? 还是说只是不想听她的电话。 倏地,手心的手机震动起来。 叶澜清立即摁下了接通键,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办公室里。 男人坐在椅子里,左手轻叩着桌面,黑眸幽幽的睨向窗外。 “没有,会议已经结束了。” 闻言,叶澜清舒了口气,叹道:“哦,那就好。” 若是南宫渊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她第一次打电话找自己。 私人手机的列表里仅存着这一个号码,他还以为永远都听不到它响动了呢。 “有事找我?”他眯起了眼。 叶澜清被这句话问的喉咙一哽。 十几秒后,才找回声音。 “没,没有什么事,就是打电话想问问,你,你午饭吃了吗?” 紧张到口齿不利索。 耳廓里是女人结结巴巴的声音, 脑海里又回想起她笨拙的挑逗画面,男人嘴角的弧度不可控制的开始扩大:“吃过了,你呢?” “我啊,我早吃过了。” 叶澜清拧着眉,为什么感觉无话可说了呢? 明明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想了一堆寒暄的措辞,眼下居然忘得一干二净。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电话那边,许久都没有声响。 南宫渊掀着薄唇,压低声音说道:“昨晚我没控制好力度,痛吗?” 第四十四章 摊牌 被男人的问题问的脑子一嗡。 叶澜清整个脸开始发烫起来,这个问题,实在是让人无法启齿。 电话那边陷入沉默。 南宫渊开口喊着她。 “叶澜清,你在听吗?” 本想用沉默避开这个话题,可男人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叶澜清只好声若蚊呐的呢喃回答他:“嗯,有点痛。” “擦那个的药,在床头左下角的第二个抽屉里。” 话语微微一顿,而后继续道:“如果你不方便,就等我回去帮你弄。” 闻言,叶澜清被他的话吓了一跳。 “不,不,不用了,我会自己搞定的。” 摆手连连拒绝。 “嗯,好,随你。”电话里女人紧张局促的模样,让他低笑出声。 那笑声中低沉沙哑的声线,让她心口一滞。 “呃,好了,我不打扰你了,我挂了。” 叶澜清怕他再语出惊人,说完就将电话挂断了。 “……”南宫渊睨着被匆匆挂断的的电话,嘴角的弧度咧得更开了。 而这边挂完电话的叶澜清,坐在床上怔楞了半会。 眼下,只要陆未晞那边一有消息,她就得立刻跟他摊牌。 到时,场面会如何发展,情况还未可知,但是叶澜清笃定不会有擦药这么温情的画面。 猛兽的温柔都只是短暂的。 此时,手中的手机突然铃响振动起来。 她下意识的想,不是又是南宫渊吧? 太阳穴不可抑止的抖动起来。 铃声一阵阵的响起,似乎不接就不会停下来一般。 叶澜清只好瞥了眼闪动的屏幕,看清来电名字后,立即摁下了接听键。 “澜清,你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电话里是男人慌张急促的声音。 “没有,未晞哥,我这边什么事都没有,你别担心。”叶澜清忙安抚着他,心口因为他的关切而暖成了一片。 陆家兄妹,是她黑暗人生中,不可多得的阴翳。 陆未晞闻言,松了口气。 “好,那就好,我还以为……” 话语微顿,他甩开脑中想象的不好画面,继续说道:“我打电话是告诉你,伯母这边已经安排妥当。” 听完陆未晞的话,叶澜清激动的站起身来。 “我妈弄出来了是吗?”脸上满是急切。 陆未晞知道林兰时刻牵动着她,遂立刻回道:“嗯,南宫渊手下的那些人没发现端倪,伯母刚才已经被我送上飞机了。” ‘送上飞机了’。 叶澜清的脑子里一直回响着这几个字。 心里抑制不住的高兴。 悬着的一根线终于断了,她的心坎上倏然一松。 对陆未晞的感谢,实在是无以言表。 “未晞哥,真的,真的太谢谢你了。”她一个劲的道谢,脸上满是笑容。 电话那边的陆未晞闻。 故作生气道:“傻丫头,你再这么见外,我可真的生气了。” 他不爱听自己说谢谢,那她就不说了,不过心意还是得聊表一下的。 “好,我知道了,等我跟我妈一起汇合后,再请你吃顿大餐。” “嗯,我等你。” 最后三个字,陆未晞咬音加重。 他在心底暗暗期盼,期盼有一天在叶澜清身边呵护她的人会是他自己。 “未晞哥,我这边要是事成了,大概明天就会给你信息。” 今晚,就是最重要的一战了。 “我知道了,要是他不肯放手,剩下就由我来想办法,这次,我会帮你摆脱他的控制。” 陆未晞不想让她有太大的压力,他会是她最强有力的后盾。 “嗯。” 千言万语汇成一个字,再多的言语也无法诉尽她心中的感触。 —— 挂断电话后,叶澜清便起身走向窗边。 外面晴空万里,半眯着眼眺望着上空的太阳,犹如希望洒下人间。 这一片天际,真的好蔚蓝明亮啊。 明天,就可以离开了。 南宫渊,往后余生,愿有人守候你,而叶澜清知道,那个人绝不会是她。 傍晚,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别墅楼下便传来停车的声响。 今日,他倒是早早回来了。 叶澜清站在窗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手机,睨着男人走出车库的身影。 终于到了决裂的时刻。 她的心,没有一丝慌乱,目光变得坚毅而冷然。 叶澜清缓缓踱步出了房门,打开男人的卧室,开灯走了进去,然后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咯噔咯噔—— 皮鞋清脆的声响在外面的楼道里响起,越来越近,直至停在门口。 她保持着原有的坐姿,一丝未动。 片刻后,男人踱步走了进来。 瞥见沙发上的女人,一脸的冷漠与傲然,一副干仗的架势。 南宫渊眸光微动。 一步步朝她走去,直至在她面前站定,掀唇问道:“怎么,专门等我?” 声音低沉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这时,叶澜清才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裁剪得体的定制西装,将男人衣架子的身材勾勒得天衣无缝。 脸上眉宇微微拧起,似乎是在表达对她的不满。 此刻,他领口微敞,果露的小麦色肌肤让人眼前一亮。 “嗯。” 叶澜清不咸不淡的应了声。 随后打开手机屏,将录制好的短视频给他发送过去。 卧室里,响起叮咚一声。 南宫渊神色有些晦暗,睨向她的黑眸里带着一丝疑问。 “看看吧,绝对会是个惊喜。” 叶澜清说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后收回目光,手执起桌上的茶杯喝起茶来。 女人的话,让他眉目拧得更紧。 直觉告诉他,手机里的信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他倒想看看,她能作出什么幺蛾子来。 修长的手划开了屏幕,原来是个短视频,下一秒,南宫渊点开了视频。 画面是他们昨晚的身影。 她居然设计他。 昨晚的一切,都只是她的逢场作戏吗? 南宫渊眸色一暗,平静无波的脸上满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叶澜清,你到底想做什么?” 男人低沉的嗓音里是满满的不悦。 叶澜清放下手中的茶杯。 莞尔一笑的凝着他,目光里毫无畏惧,一字一句道:“南宫渊,你应该看清了视频里的内容了吧?” 南宫渊黑眸一瞬不瞬的睨着她。 “你想表达什么?直接说。” 第四十五章 离开 看着南宫渊的脸色,叶澜清不知道他一会会被气成什么样,但这样的生活她真的受够了,必须离开。 “那我就只说了,放我离开,不然我就让你南宫大总裁红一把,各大媒体应该都想知道些,南宫总裁的花边新闻吧。” 叶澜清为自己鼓足了勇气,但她已经不敢再去面对南宫渊的那双眼睛了,她只希望这一切能快点结束,好早点坐上出国的飞机,离开这座让她伤心的城市。 “不可能,想让我放过你,叶澜清你也太天真了。” 南宫渊双手抱胸看着叶澜清,目光深沉,他最喜欢的女人居然设计他,真好! “你给我记住,你现在是我的情人,除非是我玩腻了你,否则你永远都不可能从我身边离开!” 要是换做以前,叶澜清肯定会被南宫渊这种气势吓住,但现在不可能了,因为母亲已经被陆未晞接走了,她手中还有南宫渊的不雅视频,这次她没什么好顾及的了。 “凭什么,南宫渊你是不是也太高看自己了,明明娶的是别人,却把我囚禁在这里,我也是女人,为什么要遭受这样,不公平的待遇!” 叶澜清彻底爆发了,她就是忍受不了和别人分享他,再说,她叶澜清只是他南宫渊的情人,终究有一天她会被狠狠地抛弃。 与其那样被伤得体无完肤,还不如趁早离开,长疼不如短痛。 听到公平两个字,南宫渊心头一阵,这段时间确实对叶澜清非常不公平,她就像见不得光的东西一样,南宫渊虽然喜欢却从来没有放在明处。 可……几年前叶澜清一走两之的时候,有想过他的感受吗?先失去女友再失去了哥哥,这一切难道对他公平? “叶澜清你别忘了,我哥哥可是你害死的,你欠我一条命,现在你只不过是在赎罪罢了。” 似乎早已经料到了南宫渊会说这句话,叶澜清也不在软弱了,南宫轩的这件事,不管过多久,都是要面对的,但她真的是无辜的,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害南宫轩? “南宫渊我已经说过了,南宫轩真的不是我害死的,你不让我死那你就让我走。” 看着眼前的女人已经到了铁面无情的态度,前几天,他们还在缠绵,原来一切都是让他放松警惕。 像这样乖乖逼他就范,叶澜清也太先看他了。 还没等反应过来,南宫渊就已经把叶澜清压在了沙发上,有点像动物世界里,狮子狩猎的架势。 南宫渊的手在叶澜清身上摸索着然后拿出了手机,拍不雅视频?这次他让她拍个够。 “叶澜清,你不是很喜欢拍视频吗?今天我就叫你好好过过瘾!” 刺啦—— 南宫渊一把就扯开了叶澜清的衣服。 叶澜清知道这时候挣扎是没用,不能慌,否则这几天的准备就白费了,如果失败,以后可就真的完成囚犯了,估计南宫渊手机都不会让自己拿。 “南宫渊,你认为我害怕么?你要拍就尽管拍,看看在网上谁的点击率更胜一筹。” 说着叶澜清居然自己解开了衣服,南宫渊没脾气,本以为她会挣扎,他不会把叶澜清不雅视频发到网上,但叶澜清就说不定了。 “我最后再说一边,放我离开,就算你没收手机,我也有准备,只要一个小时之内看不到我,我朋友就会把你的视频发到网上。” 南宫渊沉默了,叶澜清难道一点都不爱他? “叶澜清,我再给你给最后一次机会,把视频删了,我们还想从前一样,否则我会让你在这里,甚至更远的地方都活不下去。” 看着南宫渊的样子,叶澜清一把就把他推开了,他除了危险她还能做什么? “你随意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叶澜清说着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就离开了,衣服被扯坏了,她只好先将就一下,她不好再在南宫渊的浴室里换衣服,因为生怕晚一步就走不出去。 嘟嘟嘟…… 电话再次响了起来,是陆未晞打来了的,从上次挂断电话之后,他就一直看着表,生怕南宫渊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会对叶澜清做出什么过火的事。 “澜清,那个家伙答应放过你了没有,要是不行,我就跟他拼了。” 听着陆未晞的话,叶澜清心中非常暖,如果说南宫渊是秋天的话,那陆未晞就是春天,因为冬季过后的阳光总是非常温暖。 “叶澜清,我已经出来了,马上就到机场了。” 正在说话的时候,叶澜清无意间通过街边的玻璃门发现居然有人在跟踪自己,果然,南宫渊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 “未晞哥,现在先不说了,我一会就到了。” 说完之后叶澜清就匆匆挂断了电话,听着电话中的忙音,陆未晞能感觉到,她遇到麻烦了。 叶澜清把脚步放得很慢,都可以跟蜗牛平起平坐了,这可急坏了跟踪叶澜清的人,都是大老爷们就这速度谁受得了? 就这样,叶澜清一路磨叽,她就是要挑战一些手下的耐心,总有极限的时候。 就这样一直走了两条街,跟踪的人受不了了,注意力也开始分散,有些甚至还开始玩起了手机。 看着几个人不注意,叶澜清伸手叫停了一辆车,坐上之后完美甩开。 “师傅去机场。” 叶澜清心情大好,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 而刚刚过了和十字,出租车后面就出现了一辆黑色的豪车,从后视镜里,叶澜清看着那跟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车,有是南宫渊的杰作。 现在是公路,应该可以甩开。 叶澜清猜得透南宫渊想要干什么,就是想等她但地方之后,抓住她的同伙。 “师傅,麻烦开快一点,那辆黑色的车是我前夫的,老爱出轨,我和他离婚了,但还是纠缠我。” 出租车司机听了之后,那是力挺叶澜清,这么花心的男人一定要离开。 看着车距越来越远,叶澜清的心逐渐放了下来。 南宫渊,再见了,今生来世再也不见…… 第四十六章 车祸 “啊!来不及了!” 随着司机一声惊呼,叶澜清换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感觉浑身一震,眼前迅速变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原来是司机车开的太快了,前面是是红绿灯,一个没刹住就跟别人撞上了,但司机没有什么事,因为有安全气囊,但叶澜清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因为她没有系安全带。 “南宫总,属下办事不力,被叶澜清小姐给甩掉了。” “废物!” 在及其不耐烦的一声责备后,南宫渊挂断了电话,叶澜清这次是铁了心要离开,就像那几年前一样,无论他怎么留都留不住…… 空荡荡的别墅又回到了原来冰冷的样子,一切都像之前一样,她似乎从来没有来过。 来到卧室,这里充满了叶澜清的影子,看着床头的那盏灯,越看烦躁。 叶澜清,为什么这么狠心! 哗啦—— 南宫渊一把就打掉了床头那盏灯,可打掉了灯却打不掉他的回忆,越不想想什么,脑海中就越出现什么,他真是快要疯了。 他对她的感情是真的,恨也是真的。 而沈曼吟这边也听到了风声。 “沈小姐,叶澜清这次和南宫总翻脸了,在离开的时候不小心出了车祸,现在是生是死还不知道呢?” 通风报信的是当初跟踪叶澜清那伙人其中之一,原来,为了彻底掌握南宫渊的动作,沈曼吟早就在他身边安插了人手,这样也能图个安心。 叶澜清出了车祸,很好,等她查清楚之后在哪里的医院之后,再去好好拜访一下她,现在南宫渊一定很伤心吧,得要去安慰一下,刷刷好感度。 在精心打扮了一下,沈曼吟准备动身了,但看着抽屉中的迷情药她又起了一些歪心思。 现在南宫渊正在伤心的时候,自己接近他,他肯定不会排挤,如果再身上喷上这个,这次是不是就能将南宫渊完全拿下? 想到这里沈曼吟将药放在了包包里,等到地方再找机会喷吧,这次必须要一次成功,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来到别墅,一进门沈曼吟就闻到了一股香水味,这个味道似乎是叶澜清经常用的那种廉价货,闻起来真是刺鼻子。 “南宫,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跟我出去散散步,这样心情会舒服一点。” 说着沈曼吟来到了卧室,香味更加浓郁了似乎到了快要让人窒息的地步,一看,原本应该放在桌子上的化妆品,现在正躺在地上,已经全部毁坏。 这是怎么了?南宫家人手那么多,不会是被人给抢了吧? 眼前卧室狼狈的样子,让任何一个人看了都能联想抢劫的样子。 “南宫渊你还好吗?” 别墅里静悄悄的就像是被遗弃了似的。 咣当—— 似乎是酒瓶的声音,沈曼吟说着声音来到了厕所,发现南宫渊坐在地上,手中还拿着酒瓶,看样子已经是喝了不老少。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快起来,我扶你起来。” 迷茫的眼神模糊了视线,因为放不下的情感和不舍,南宫渊错把沈曼吟看成了叶澜清。 “澜清……你回来了,不要再抛弃我了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失去你,留在我身边好不好,你要愿意,我们现在就结婚……别离开我,好不好?” 南宫渊的话如同刀子一样,一下一下的扎进了沈曼吟的心中,南宫渊就这么对叶澜清一往情深,那他对自己算什么,逢场作戏? 当初自己表白南宫渊,他也是同意的,并表示会跟她结婚,也对她特别好,可叶澜清一来也什么都变了。 沈曼吟把南宫渊扶到了沙发上,南宫渊还在一个劲说着胡话。 “澜清,我们回到以前好不好,我一定会对你好的,把之前亏欠你的都弥补回来,我们……” 南宫渊说着包住了沈曼吟的腰,此时沈曼吟心中的眼泪已经逆流成河了。 不喜欢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答应,给她希望再给她痛彻心扉的绝望? 但她沈曼吟可不是好招惹的,既然招惹了自己,那一辈子就别想把自己甩掉。 在南宫渊的世界中,他抱着这个人女人是叶澜清,虽然是味道变了,但抱起来真的好安心。 什么不雅视频,要发就发吧,他就是要和她在一起,哪怕再次限制她的自由都在所不惜。 “南宫渊,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谁。” 沈曼吟一把把南宫渊推到了沙发的靠背上,然后她直接把空调的温度来到了最零点。 过了几秒钟之后,整个房间就像误入了冰天雪地一样寒意彻骨,南宫渊在环境的影响下也清醒了一点。 视线渐渐变得清晰,终于看清楚,眼前的人原来不是他的澜清。 “你怎么来了?” 听语气南宫渊有些责备她的样子,在他最狼狈时候,最不愿意让别人看到,特别是沈曼吟。 沈曼吟没有回应,气氛变得有些僵硬,觉得有些冷,南宫渊随手就关掉了空调,感觉这才暖和了些。 “南宫,我今天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我们到底什么什么时候结婚?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沈曼吟的话似乎在南宫渊的预料之中,这几个月,沈曼吟一直都是各种各样的方法来问南宫渊结婚的事。 但南宫渊也是用上千种层出不穷的方式来拒绝,这次也是一样。 “公司的事太多了,没时间,过一阵子再说吧。” 这回沈曼吟怒了,不管她怎么说他都是在拒绝,明明她已经那么主动了,怎么就是感动不了他? “南宫渊,今天你就给我一句话,是要我还是要事业?” 本来沈曼吟想问的是,是要她还是要叶澜清,但后来她改变了主意,因为他害怕南宫渊会借此把对叶澜清的感情表达出来。 到时候她岂不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你不觉得你这个问题很幼稚?公司有那么多员工要拿工资,你却让我在这里和你谈情说爱?别闹了,公司还有事,你自便。” 看着南宫渊的背影沈曼吟恨得咬牙切齿,现在这点数都下班了,那里还有是,他就这么对自己避之不及,张口闭口不谈婚事。 而就在不久后,沈曼吟的人也查到了叶澜清住的医院。 第四十七章 做主 沈曼吟决定去拜访一下叶澜清,她想要知道这个叶澜清到底是施了什么迷魂法,把南宫渊迷成这样。 隔天,刚刚来到医院门口,沈曼吟就接到了南宫渊的电话,这是知道他做错了,来给自己道歉? 她看着来电显示笑了笑,要是他道歉她就原谅,毕竟以后还是两口子。 接通电话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南宫渊就如同给下属下达命令的一样。 “你在哪?我有一份文件忘记带了,你帮我送过来。” 虽然语气不怎么样,但能帮上忙沈曼吟还是挺高兴的,胡乱答应了几声之后她挂断了电话。 或许这是和南宫渊拉近距离的第一步,今天就先放过叶澜清! 就这样,沈曼吟来到之前的别墅拿一件,看着整个房间似乎都有叶澜清的味道,她要求下人把这里的一切都扔了。 “把这里的什么床单被套,碗筷沙发还有床,统统给我换成新的,还有柜子里的衣服,全部扔掉!” 就像这里的主人一样,沈曼吟看这不顺眼看那也不顺眼,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下人很为难,毕竟这里的主人是南宫渊,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东西都不能动。 似乎是看出了下人的为难,沈曼吟双手抱胸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之后掏出了一张卡放在了桌子上。 “放心吧,南宫渊不会责备你的,他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是我说的,记住!以后我就是这里的女主人,要是得罪我,我可以随时开除你。” 下人对沈曼吟和南宫渊的之间的事也是有耳闻的,听到这话她只能默默点点头,因为谁也不想丢了饭碗。 交代完这些之后,沈曼吟才得意洋洋走了出去,来到公司,她就像总裁夫人一样,踩着高跟鞋大摇大摆的来到了南宫渊的办公室。 全公司上下都知道沈曼吟的事,所以谁也不敢阻拦。 推开办公室,沈曼吟闻到了一股酒味,瞬间她有些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渊一向很自律,今天是怎么了,上班时间喝酒,这是带头给员工看吗? “你要的文件。” 当沈曼吟把文件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南宫渊还在喝酒,对着酒瓶一口接着一口,仿佛酒瓶里装的不是酒,是忘忧水。 此时的南宫渊就像马路上的流浪汉一样,纵使在名贵的衣服,因为状态的原因也变得是邋里邋遢。 “南宫,你到底在干什么啊,赶紧振作起来,一会儿就要开会了,你这样让别的股东怎么看你啊。” 沈曼吟现在南宫渊面前帮他打好了领带,又收拾了一下外面,现在除了眼神不一样之外,其他的还好。 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是一直沉默一句话也不说。 此时,南宫渊的助理来敲门了,他来提醒南宫渊再过几分钟就要开会了,要是换做平常,南宫渊早就忙乎起来了,今天却迟迟没有动静,所以他才过来看看。 “我知道了,你去吧。” 看着沈曼吟在场,助理就离开了,因为助理知道这个沈曼吟有多霸道还有她母亲,是两个绝对不能惹的人物。 “南宫渊!现在的你我敢说叶澜清都会看不起,看看你现在是怎么样子,很大街上的流浪汉没什么区别。” 沈曼吟开始用激将法,经过短暂的相处,她还是知道南宫渊的,最受不了的就是激将法。 叶澜清看到这样的自己她会怎么说? 南宫渊想到了叶澜清,没错,自己不能再这样秃废下去了,不然就算叶澜清真的来到自己面前,他也没有能力拦住她。 突然,他站了起来,拿上了手中的资料,现在已经没有几分钟了,等到会议室正好能赶上。 就跟没看见沈曼吟一样,南宫渊直接走了出去并且关上了门,就在沈曼吟呆呆现在原地。 这算是怎么回事?把自己当空气还是真的没看见? 一时间沈曼吟火冒三丈,她用指甲使劲掐着手掌中的肉,对于南宫渊的冷漠,她会一点点还给叶澜清。 来到会议室,各位股东们已经到齐了,但南宫渊已经失去了往常的自信,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似乎是有些心不在焉。 看着股东们,他居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各位,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没什么要说的,散会。” 股东们都觉得匪夷所思,这次的会议可是在一个星期前就通知了,可见有多重要,可这什么都没说就散会了? 虽然心中都有不满意,股东们也说不了什么,因为南宫渊才是总裁。 沈曼吟看着这么快就散会了,也有些纳闷,这还不到五分钟的样子,到底是说了些什么啊? 真是太好奇了,沈曼吟就随手抓住了一个股东。 “南宫渊在柜子上说了什么,怎么结束的这么快?” 本来心中不爽的股东听到沈曼吟这么问,直接冷哼了起来:“这个你应该问问南宫渊到底在干什么,把我们集结过来什么也不说,难道我们的时间不值钱?” 说完之后这个股东怒气冲冲地就离开了,都不用问怎么回事,沈曼吟也知道南宫渊是为了什么。 自从叶澜清离开之后,南宫渊的人似乎就像死了一忙,难道一颗心就跟着她一声离开了么? 沈曼吟气得是咬牙切齿,现在叶澜清在病床上,就不信自己斗不过她! 散会之后,南宫渊根本没有心思在公司待,但也不想回家,只能在外面瞎转悠,可是就这样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别墅。 看着门口的几辆厢式货车,南宫渊有些奇怪,最近他也没有买家具啊,难道是叶澜清? 他已经忘记了该如何思考,来到门口却没有发现叶澜清的影子。 “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看到叶澜清,南宫渊不免有些失落,接着他开始生气,这里的每一样家具都有他和叶澜清的回忆,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 负责的下人看着南宫渊脸色不太好,赶紧过来解释,听完之后南宫渊的脸彻底黑了。 沈曼吟真是好大胆子,做他的主? 看着眼前的“火山”即将爆发,下人赶紧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份信递给了南宫渊。 “南宫少,这个似乎是叶小姐留下的。” 第四十八章 书信 她居然留下了书信,是关于什么的? 也顾不上生气了,南宫渊赶紧接过信小心翼翼的打开,一行行整洁的字出现在眼前,字字深沉,从字眼就能看出写字的人当初是什么心情。 “阿渊,这一定是我此生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了。” 读到这里南宫渊的记忆一下子就回到了几年前,那时候叶澜清就是这样称呼他的,和她在一起很幸福,可以不用那么小心翼翼,曾经的那种小美好,他到现在都不曾忘记。 “南宫轩真的不是我,当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不信我我没有办法,和你重新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很幸福,因为在我离开你的那段时间,我一直都很想你……” 看到这里南宫渊攥了攥拳头,跟他在一起很幸福,为什么还要离开他? 在信的结尾,南宫渊终于找到了答案。 “在一起虽然很幸福,但我也需要名分,也需要自由,这些你都给不了我,所以我决定离开,我不愿意和别人去分享一个男人。” 看着信南宫渊后悔莫及,他当初为什么就相信她?可叶澜清已经离开了,再后悔也没什么用。 “回复原来的样子。” 南宫渊冷冷一声了吓坏了负责的下人,赶紧让搬家具的工人把旧家具原搬了回去。 来到书房南宫渊把信放在了抽屉中,心中千头万绪不是个滋味,越想越难受,他只好用酒再次麻痹自己。 沈曼吟已经来到了医院,她已经等不及了,叶澜清居然敢她抢人,那她就让她知道这后果有多严重。 离出车祸的日子已经过去两天了,司机早已经恢复了,可叶澜清到现在还在昏迷中,司机过意不去,只好在病房照顾叶澜清。 整整两天了,叶澜清一点消息也没有陆未晞非常着急,可她要照顾叶母根本没办法脱身,派出去的人也是一波又一波,但什么收获都没有。 陆未晞怀疑这是南宫渊的计谋,等自己离开之后,南宫渊就会派人把叶母接走,然后继续用叶母威胁叶澜清。 司机在收拾完病房之后做了下来,因为叶澜清住院需要花钱,而她已经没有多少钱了,司机害怕叶澜清的家属会来给自己找事,一直犹豫。 可住院费对她来说是个不小数字,还是给家属打电话吧。 打开手机,司机看着叶澜清手机上有上百条未接电话,还有短信,这都是南宫渊发的。 司机有些犹豫,按照叶澜清的说法这个人是非常渣的,可她都住院了,既然能打电话发短信,那应该还有感情吧,不如先求救一下? 这样想着司机就拨通了南宫渊的电话,但没人接,司机只好发了短信。 你老婆出车祸了,快过来。 她在后面写上了医院的地址,然后一时兴起居然又开始翻手机…… 在通讯录中她看到了陆未晞的号码,万一那个人靠不住还得再叫一个人,毕竟医药费明天就要到期了。 试着拨通电话,陆未晞几乎是秒接的,他一直都等着叶澜清的电话,就算晚上睡觉也是吧手机捏在手里的。 “澜清,你怎么样,是不是那个家伙在为难你?” 陆未晞非常了解南宫渊的实力,只要叶澜清不来到国外,只要在国内,任何一个地方,都会被南宫渊控制。 听着陆未晞的声音,司机都快要醉了,声音真好听,富有磁力,是心动的感觉。 “她住院了,你现在赶紧过来吧,因为住院费的事,明天可能就要断药了。” 陆未晞听了之后整个人都慌了起来,叶澜清怎么会出车祸,一定是在追逐中才导致了这个样子。 在问清楚地点之后,陆未晞立马购买了飞机票,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到叶澜清身边,至于叶母那边,他安排了一个靠得住的陪护暂时照顾着。 沈曼吟在医院楼上楼下的挨个看去,因为她想对叶澜清做点什么,根本就不敢去问值班的护士,在找了一圈之后,无功而返。 而南宫渊也收到了短信,是叶澜清的手机号,现在离发送的时间已经过了整整两个小时,希望她还在那里。 南宫渊和陆未晞两个人似乎是同时来到医院,拐角处,陆未晞正好看到了南宫渊也在医院。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也在医院? 管不了那么多了,陆未晞来到了病房,此时司机正在嗑瓜子,看到慌里慌张的陆未晞她吓了一跳。 “你……” 还没等司机问什么,陆未晞开始反问司机。 “还有没有人来过?” 面对这样的问题,司机一脸懵逼,不过看他着急的样子,司机也没有刨根问底,惹人厌。 “没有,除了我,你是第一个。” 陆未晞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之前的猜测是对的,趁南宫渊还没有发现叶澜清,得要赶紧转移地方,要是被发现,再想逃走就难了。 “你好,请问叶澜清是不是在你们这里住院,是出车祸进来的。” 医院里大部分的人都知道南宫渊,都非常愿意带路。 “南宫先生,你跟那位小姐是亲属吗?” 听到大夫的声音,陆未晞一阵心慌,眼看着南宫渊就要进门了,了叶澜清躺在床上一点意识也没有,现在应该怎么办? 要是在这里公然和南宫渊抢人,那一定行不通…… 看着眼前的女司机,陆未晞突然有了主意,既然这样就让这个女司机李代桃僵把。 “记住,你现在就叫叶澜清,一会有人来,怎么问你,不要说话。” 说着,陆未晞从包里掏出了一沓子钱扔给了司机。 钱啊,居然有这么多钱! 在最后一秒,陆未晞抱着叶澜清藏在了床底下,希望这样可以躲过一劫。 “澜清!” 南宫渊推开门一看,躺在床上的居然是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而她的名字就叫叶澜清,难道这是重名了? 不! 他不相信这只是个误会,叶澜清一定就在这里。 “叶澜清你给我出来,我告诉你,你是躲不过我的!” 在病房里找了一大圈,南宫渊都没有发现叶澜清,她到底在哪? “喂,这位大哥,没什么事你是不是应该离开了?” 第四十九章 被发现了 第四十二章事成 第五十章 沈曼吟的计划 第五十一章 喝醉了 第五十二章 跳伞 第五十三章 孩子保不住了 第五十四章 安心待产 第五十五章 人流证明 第五十六章 考虑 第五十七章 她的人流证明 第五十八章 真真假假 第五十九章 孩子出生 第六十章 单亲妈妈 第六十章 单亲妈妈 第六十一章 明白 第六十二章 我们结婚吧 第六十三章 回国了 第六十四章 叶澜清回国了 第六十五章 她回来了 第六十六章 请君入瓮 第六十七章 停电 第六十八章 难题 第六十九章 分公司 突然,南宫渊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再成立一个分公司,虽然他的分公司已经很多了,但他还想在成立一个,想到这里,他把助理见了进来。 成立分公司,忙得不光是他,比他更忙的就是助理。 “我想再成立一下分公司,你去准备一下吧。” 助理一听那是十分高兴,这是好事啊,公司一步一步壮大,自己身为公司的一员也自豪啊。 “好的。” 就在助理打算出门的时候,南宫渊的一句话让助理的腿都软了。 “新的分公司主打服装设计。” 助理那是一个头两个大,什么!他们不是地产商吗?让分公司就这样主打服装设计,没有渠道,那就是一个砸钱的大坑。 “南宫总,这样不好吧,现在……” 助理本来想劝南宫渊三思后行,但直接被南宫渊瞪了一眼。 “到底谁是老板?” 助理一听赶紧闭嘴,走出办公室的时候他突然恍然大悟,刚刚自己那样说真的是很作死,因为叶澜清现在可是服装设计师,南宫渊成立的分公司主打服装设计,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就这样助理忙的不可开交,一头是分公司的事,一头是主公司的事。 南宫渊每天处理着文件,剩下的时间就看着叶澜清设计婚纱,他为她着迷,却不知道怎么去表达,他很了解叶澜清,能从她的一举一动里察觉出她的需要。 渴了饿了,甚至瞌睡了都有人贴着的哪来相对应的东西,看着自己每次有需要这些东西都出现的这样及时,叶澜清有些害怕,这背后一定有人监视着自己。 转眼间几天就过去了,叶澜清还没有把婚纱做出来,草稿图已经有了一箩筐,里面的设计可称的上是精品,但叶澜清就是不满意,她自己都看不过眼,更别说那个人了。 看着叶澜清每天为设计炸毛的样子,在监控那边的南宫渊总是会笑,以为没有人能看到她狼狈的样子?没想到被他看见了吧。 嘟嘟嘟——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振动了起来,叶澜清一听是陆未晞打来的,赶紧就接通了电话。 “澜清你快来,天天和雯雯不见了!” 叶澜清一听,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雯雯和天天到底去哪里了! 手一软,手机直接掉落在了地上,叶澜清也顾不上手机了,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工作的地方,这一幕刚好被南宫渊看见了。 她这么着急到底出了什么事!? 在监控那边的南宫渊皱了皱眉头,拳头不由得砸在了电脑桌上,却无能为力。 慌慌张张开来到别墅,叶澜清腿软的像面条,她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到别墅的。 “未晞……未晞哥,我的孩子呢,到底在哪里?他们会不会……” 看着叶澜清神经兮兮的样子,陆未晞非常自责,自从出院后他就感觉一直睡不醒,就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孩子就不见了。 “澜清,对不起,这是我的错……我……” 陆未晞很难过,他也很着急两个孩子的下落同时他也知道,叶母不在,孩子丢了他难逃其咎。 “没事,两个孩子肯能去找朋友玩了吧,我去附近找一找。” 说完叶澜清里离开了,陆未晞后悔的直拔头发,他为什么要睡觉,如果他陪着两个小家伙,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叶澜清在这边发了疯,南宫渊也是垂头丧气的,看到叶澜清有急事却帮不上忙,他的心里别提是什么滋味了,而就在这时,沈曼吟又开始作妖了。 “南宫,可不可以麻烦你陪我逛街,我一个人真的是好没意思,你看,我们都快要结婚了,还一点热度都没有。” 南宫渊的内心很无语,一个愿娶,一个愿嫁要什么热度?可毕竟快要结婚了,南宫渊也不好拒绝,只好答应。 但想到叶澜清还为为别的事着急,他的心神总是没办法安稳,走路也是心不在焉的。 “哎呦,你撞到我了。” 在超市,南宫渊和沈曼吟居然遇到了叶雯雯和叶天天,但他并不知道这两个小家伙就是自己的孩子。 “妹妹怎么了?” 听到叶雯雯的声音,叶天天跑了过来,把坐在地上的叶雯雯扶了起来。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请给我妹妹道歉!” 当叶天天抬头的时候,南宫渊和沈曼吟两个人同时一惊! 这简直就是一个缩小版的南宫渊。 南宫渊自己也很好奇,自己非常自律根本就不可能在外面有孩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初次见面,南宫渊也不知道怎么跟小孩子打交道,说话也是跟大人说话一样,冷冷的,这让叶天天很反感。 “凭什么告诉你,我不和没有礼貌的人说话,妹妹,我们走。” 人不大脾气不小,不过南宫渊也挺欣赏叶天天的,因为他身上有着他这个年龄段不属于的魄力。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南宫渊蹲下来目光炯炯地看着叶天天,毕竟是小孩家,被南宫渊的这种气势吓到了,只好乖乖的报上了姓名。 “叶天天。” 原来姓叶……叶澜清也姓叶,这两个人之间会不会…… 就在南宫渊考虑的时候,叶天天却带着叶雯雯偷偷溜有了,因为南宫渊的气场太强大了,让叶天天和叶雯雯觉得眼前的这个很恐怖,还是不惹为妙。 一回头,两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南宫渊还在四处寻找两个孩子的身影但哪里还有? 看到这一幕沈曼吟不由得笑了起来。 “南宫,你太凶了,小孩子都被你吓跑了,你要学的温柔一点,不然我们的孩子出生之后可怎么办啊。” 对于这个问题,南宫渊实在没有想过,他和沈曼吟的孩子?会么? 而就在超市的门口,叶澜清也终于找到了两个宝贝,一瞬间,叶澜清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将两个孩子拥在怀里,一边哭泣一边责备。 “你们两个人没什么不听话,你们都是妈妈的血肉,要是出点什么事,你让妈妈怎么办啊……” 两个小家伙也知道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因为他们出门的时候根本就没跟陆未晞打招呼。 “妈妈,对不起,我错了,我看家里没吃的,只是想出来买一些而已。” 第七十章 分公司被封 第七十一章 再次相遇 第七十二章 小模特 第七十三章 直系亲属 第七十四章 隐忍的爱 第七十五章 订婚了 第七十六章 新来的设计师 第七十七章 抄袭 第七十八章 他来了 第七十九章 谈判 第八十章 我们要爸爸 第八十一章 合同在此 第八十二章 她还敢来 第八十三章 孩子是谁的 第八十四章 你可以离开了 第八十五章 还没结束的事 第八十六章 这是真的 第八十七章 冲动的后果 第八十八章 我不是有意的 第八十九章 我非得听你的 第九十章 你不配 第九十一章 关我什么事 第九十二章 求你放过我 第九十三章 再次被威胁 第九十四章 你害怕了 第九十五章 取消婚约 第九十六章 恼羞成怒 第九十七章 翻脸 因为沈曼吟背的包包是那种带硬东西的包,所以助理的头被打得流血了。 见血了,沈曼吟慌了扔下包包就离开了,随后助理被送到了医院。 而南宫渊这边光顾着讨好叶澜清,根本就不知道公司的事。 “对了,我分公司却一个总设计,不如你去吧,看你设计出来的衣服很漂亮。” 听到这句话叶澜清有些心动,总设计啊,那可是一个公司的台柱子啊。 可叶澜清有想了想绝对不能答应,在南宫渊手中绝对没有什么好日子过,还是不上当的好。 “我觉得我学疏才浅,不能担任这个位置,你还是找别人吧,我看我也就这样了。” 从表情上来看南宫渊知道这绝对不是叶澜清的真心话,她还是对自己有防范,不过时间还多,慢慢来。 “好吧,你不去我就找别人了。” 尽管南宫渊一再诱惑,但叶澜清就是有一种坐怀不乱的架势,就是不动心,看来这事还真的不能操之过急。 看着南宫渊待在别墅里,叶澜清是各种不方便,现在都几天了,陆未晞一定快要要急死了,可他天天守在自己的身边,就是想打个电话都是不存在的。 所以,叶澜清想尽办法都要让南宫渊出去一段时间。 “你天天在家,都不去公司处理事情了吗?赶紧去看看,别出大事了,到时候就真的后悔莫及了。” 南宫渊躺在沙发上就跟没听见的一样,磕着瓜子看着新闻。 叶澜清只说了一遍也不敢催的太紧,因为她害怕南宫渊怀疑,他很棒明,所以得要慢慢周旋。 嘟嘟嘟—— 南宫渊的电话响了起来,叶澜清赶紧安静了下来,看看能不能听一些有用的东西。 “你好,这里是人民医院,一位自称是您助理的男人因为没钱交医药费,请您过来一趟好吗?” 南宫渊一听真是一阵无语,他的助理什么时候混到这一步了?起初,他以为是诈骗电话,可毕竟助理跟了他很长时间,他还是放心不下。 最后,南宫渊拨打了助理的电话,可打了好几遍都没有打通,南宫渊觉得有些不对。 助理就算再忙也不会不接自己的电话,好不好真的出事了。 南宫渊想要去医院看助理,但是又害怕叶澜清逃跑,看得出他着急的样子,叶澜清主动背上了包要跟他一起去。 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不能耍脾气。 她还是这样善解人意,南宫渊非常高兴,叶澜清就是这辈子拯救自己的天使。 开到医院,助理头上包着绷带正在看着一本杂志。 走近一看,南宫渊有些疑惑,他最近也没有跟什么势力结仇,为什么他的助理头破了不说,脸上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说到底怎么回事!” 南宫渊很生气,居然动他身边的人,胆子够肥的,要是被他知道是谁,他一定要让这个人后悔做过这件事。 “是沈小姐……” 听着助理说完事情的经过后,南宫渊的内心恨不得把沈曼吟活活掐死,怎么,说不了自己就拿他的员工出气? “好好养病吧。” 南宫渊站了起来,临走的时候扔给了助理一张银行卡。 “三个月的工资,这三个月,你上班可以多拿一份,不上班也可以。” 助理一听简直了来了话,三个月的工资一次性到手了,一顿打值了。 这边打完人的沈曼吟慌慌张张的跑回去找沈母想办法,当时真是太生气了,她打的可是南宫渊身边的红人,这下死定了。 “妈,怎么办啊,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啊,我可是你的亲姑娘。” 沈母也有些为难,因为她知道南宫渊惜才,这下怕是要僵硬一顿时间了。 但她眼珠子一转,就想到了一个坏点子,那就是削弱南宫渊的实力,让他不得不和沈曼吟结婚来保证公司的稳定。 “我知道南宫渊最近在谈一个大合同,你去把这件事搞黄,之后再说。” 沈曼吟知道这样是害了南宫渊,但是她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按照沈母说的做,只为得到他。 就这样在南宫渊不知道的情况下,沈曼吟约了那个合作方出来谈。 见面之后,沈曼吟从对方的眼神中就判断出来了,这个人非常色,但也容易掌控。 “只要你不跟南宫渊合作,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最后,沈曼吟还是在感情中迷失了自己,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已经失去了最初的纯真。 沈曼吟也算是个难得美人,合作方也是看上了她,所以两个人一拍即合。 当南宫渊收到拒绝合作的通知书时,他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的公司有实力,各方便都非常突出,而且这件事当初谈的是好好的怎么到现在就变卦了? 很多项目都在等着这个项目的资金周转,这下南宫渊有些难办了,虽然说公司实力雄厚,可以动用董事会的钱但这一举动指不定会让那些股东说什么闲言碎语。 为了保住自己总裁的位置,南宫渊决定再去找那个合作方谈谈。 但合作方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不管南宫渊怎么说,开出什么样的条件,都不合作。 南宫渊开始发愁,他开始一个劲的抽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似乎跟烟有仇的一样。 看着烟雾缭绕的房间,再看看秃废的南宫渊,叶澜清不由得心疼了起来。 这件事她多多少少知道一点,于是,她决定去试试,说不定运气好,成功了也说不定。 看着南宫渊睡着了,叶澜清穿上了漂亮的衣服,画上了精致的妆容,这样应该就没什么也醉了吧。 根据资料上的显示,叶澜清来到了一家会所。 资料上说这个人一般这个时候都会在这里,一样可以遇到吧。 正在叶澜清想要到处看看的时候,却被一个从包厢出来的男子撞了满怀。 “走路不看路?” 叶澜清抬头一看,真是好巧不巧啊,这个人就是那个合作方,叶澜清也不磨叽,直接开门见山。 “对不起,先生。” 没等对方回答叶清澜清就开始介绍自己并且说明了来意。 第九十八章 勇者 第九十九章 艳照 第一百章 南宫叔叔 第一百零一章 差距 第一百零二章 无话可说 第一百零三章 都是误会 第一百零四章 学着相处 第一百零五章 也许是我的孩子 第一百零六章 偏心 第一百零七章 潜规则 第一百零八章 来报仇的 第一百零九章 太热了 第一百零一十章 你可以先叫我 第一百一十一章 再见陆未晞 请来设计师后,沈曼吟打听到叶澜清接的单子,以天价雇佣这个设计师画了两件童装。 拿着图纸沈曼吟来到了南宫渊的公司,可却没有找到人,她在公司的楼下等了一天,还是没有等到南宫渊时候来。 沈曼吟还在奇怪,最近也没有听说南宫渊要出差的消息啊,难道是南宫渊在刻意隐瞒? 正当沈曼吟要离开的时候,却好巧不巧的遇到了助理,要是南宫渊出差的话,助理一定也会去,他肯定还在这里。 “站住。” 助理还没有看到沈曼吟,刚刚准备进公司去拿东西,但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叫声,他太熟悉了。 当时怎么就没看见呢?早知道就躲一躲了,因为沈曼吟真是太难缠了。 既然已经遇见了,表面上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沈小姐,真是好久不见,有事吗?” 沈曼吟根本没心思和助理客套,在她看来助理只不过是个下人罢了。 趾高气扬的沈曼吟甚至连一句话都不能好好说清楚了似乎多说一个字就会掉了她的身份。 “他呢?” 就两个字听得助理有些懵,公司这么多人他知道她要找的是谁?实际上,仔细想想还是能想到的,但助理已经懒得想了。 沈曼吟已经不配让他服务了,不尊敬别人的人,永远也得不到别人的尊敬。 “谁?” 沈曼吟就像是吃了炸药一样火了,因为她感觉到了助理这是在装傻,一定是南宫渊吩咐的。 “你是听不懂人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后悔对我的态度?” 助理一听有些发毛,沈曼吟很卑鄙可以说是什么事都可以做的出来,这一点他是深有体会的,再者,自己没有南宫渊那样的实力,根本抗衡不了,还是识趣点吧。 “这个点都下班了,南宫总也应该回家了吧。” 说完之后助理趁沈曼吟不注意就就开溜了。 别墅?那个有叶澜清的别墅,她去干什么,难道要看着两个人秀恩爱? 拿出电话,沈曼吟熟悉的输入南宫渊的电话号码,熟悉而又陌生,似乎从号码上就能看到南宫渊的身影。 这个电话她已经好久没有拨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拨出去。 沈曼吟心里很明白,南宫渊现在已经把她讨厌到极限了,她的号码很有可能被拉黑了。 想了想她还是发了一条短信,因为她不知道如果自己的电话真的被拉黑了,她要怎么面对。 南宫渊收到消息之后不由得有些头疼,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感觉那个刚刚平息不久的麻烦又要卷土重来了。 “在想什么,下班了,一起回家吧。” 突然间,叶澜清出现在自己办公室门口,这把南宫渊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摔在地上,这也许是沈曼吟发了消息的缘故。 看起来叶澜清今天心情不错,如果一起回去发展一下,说不定能发生什么期待已久的事,但不行…… 南宫渊打算去赴约,免得沈曼吟又惹出什么麻烦。 “你不是最在意我们之间的关系被别人看到吗,今天是怎么了?” 说着南宫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顺手拿下了挂在一旁的外套。 叶澜清却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说的话也开始变得“老江湖。” “我怕什么啊,你都不怕,你要是能架住,我保证奉陪到底。” 听到这句话南宫渊显得非常高兴,看,就说感情是培养出来的,现在她都愿意承认和自己的关系了。 相信在不就的将来,他一定能把陆未晞从叶澜清的脑海中抹去。 当走出办公室的门,南宫渊才觉得自己想多了,因为大厅里早已经没有了一个员工,抬起手一看,现在已经是下班后的半小时了。 怪不得说的这么轻松,原来是没有人。 “今晚我还有个应酬,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可能要很晚……” 南宫渊有些不知所措,生怕叶澜清看出什么,但叶澜清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好吧,我知道了,那你路上小心点,不要太晚。” 南宫渊迟疑了一下,他真的没想到叶澜清居然这么好骗,就如此单纯的她,他怎么忍心再去伤害她? “好,我知道了。” 南宫渊暗中下定决心,绝对不能再和沈曼吟这样纠缠不清了,就算闹翻,之后的后果他一力承担。 两个人刚出公司就分道扬镳了,一个向南一个向北。 有在路边,叶澜清本想打车回去,但觉得难道有时间这样一个人悠闲的走走,她想着等走累了再坐车。 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叶澜清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了,这远处大片大片的桃花还真好看,要是能将这元素注入但服装中…… 正这样想的时候,叶澜清感觉身后突然闪过一个黑影,这可把她吓坏了。 这地方虽然美,但没什么人她还是赶紧离开吧。 就这样叶澜清加快了脚步,可仿佛身后有一个人一直对她穷追不舍。 鼓起勇气回头一看,还真是,一个穿着一身运动衣,带着棒球帽的男子在跟着她,那黑色的棒球帽遮住了大半张脸,根本看不清是谁。 叶澜清再次加快脚步,后面的人脚步也随之放快,越紧张走的就越慢,叶澜清觉得自己都快要坚持不住了,最后,她还是被那个人抓住了。 叶澜清本能的开始拳打脚踢,没想到那个人一手抓着她,一手直接摘掉了自己头上的棒球帽。 居然是陆未晞! “叶澜清,这段时间你过得怎么样,南宫渊那个家伙是不是在派人跟踪你?” 说着陆未晞还左右看看,在确定没人之后他才稍微放松了下来。 看着陆未晞,叶澜清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段时间她过得,说坏不算是太坏,说好也不算是太好,也就马马虎虎吧。 倒是陆未晞他憔悴了很多。 “对不起,澜清,那天南宫渊来接孩子,我没有拦住他。” 面对陆未晞的自责,叶澜清非常过意不去,因为孩子就是她让南宫渊接的。 “现在就是个好机会,叶澜清你跟我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离开南宫渊好不好?” 在叶澜清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没有你的世界都是灰色,他需要叶澜清,非常需要。 第一百一十二章 他的义务 第一百一十三章 父辈的关系 第一百一十四章 绝佳设计 第一百一十五章 这是我爸爸 第一百一十六章 讨说法 第一百一十七章 蜘蛛啊 第一百零八章 离他远一点 第一百一十九章 误会加重 第一百二十章 纪念日 第一百二十一章 陆望舒来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左右为难 第一百二十三章 见义勇为 第一百二十四章 偷偷摸摸的找 第一百二十五章 迫不得已 第一百二十六章 你想多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傻傻的决定 第一百二十八章 分歧 第一百二十九章 老熟人 第一百三十章 矛盾升级 第一百三十一章 惊讶吧 第一百三十二章 再次邂逅 第一百三十三章 猜对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想错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提亲 第一百三十六章 提早行动 第一百三十七章 刚好 第一百三十八章 翻脸 第一百三十九章 搬出去住 第一百四十章 危机 第一百四十一章 求情 第一百四十二章 帮忙换衣 第一百四十三章 对不起 第一百四十四章 可以吗 第一百四十五章 煽风点火 第一百四十六章 羞辱 第一百四十七章 及时雨 第一百四十八章 反败为胜 第一百四十九章 贸然行动 第一百五十章 长胖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我妈妈恋爱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谁让你乱说的 第一百五十三章 吃饭 第一百五十四章 怎样让你高兴 第一百五十五章 真相 第一百五十六章 心结 第一百五十七章 我是你的谁 第一百五十八章 交易 第一百五十九章 打的好 第一百六十章 你长大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得到认可 第一百六十二章 我退位 第一百六十三章 别有用心 第一百六十四章 抓住你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陆未晞病了 然而天天并没有感觉到这一点,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抓着南宫渊,扭过头看着叶澜清哭了起来,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 “妈妈,你快点跑!” 这看的叶澜清非常心疼,她的儿子这么小居然就知道保护她了,这辈子能相遇,真是三生有幸。 “天天,你打不过他的,赶紧下来。” 似乎就在等着这句话,南宫渊动了一下就扭转了局面,这下天天反被南宫渊的一双大手抓住了。 “你看你妈妈都知道你打不过我,你还逞能。” 硬的不行,天天开始用软的,在南宫渊面前是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可怜到不能行。 “南宫叔叔,你就放过我妈妈好不好,我妈妈为我和雯雯非常不容易,你能不能不要把她关起来?” 天天的样子让南宫渊动容了,真是太懂事了,叶澜清一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才能有这样的一双儿女。 “你可能想多了,这两天叔叔和你妈妈吵架了,你妈妈说不想要你们,所以我就把她关起来了。” 临时兴起,南宫渊决定逗逗两个孩子,看看他们还会有什么举动。 “然后我就好说歹说,可你们的妈妈就是不行,说什么都不要你们,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选择。” 天天对南宫渊的话表示严重的不信,妈妈那么爱他们,怎么会不要他们?一定是南宫叔叔在说谎。 可雯雯却信了,开始嚎啕大哭,哄都哄不住的那种。 “原来是这样,妈妈居然不要我们,雯雯好伤心,呜呜呜……” 叶澜清真是有苦说不出,这家伙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真是非常厉害。 现在解释肯定解释不清楚,这话说的好解释就是掩饰,还是找别的理由岔开话题吧。 “雯雯,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呢,妈妈只是跟南宫叔叔吵架了,跟你们没什么关系的,赶紧去睡觉,明天还上学呢。” 说着叶澜清就把天天领到了自己的身边,抓着雯雯去了他们的房间。 听到叶澜清的肯定两个孩子都放心了,原来妈妈并没有遇到危险,只是吵架了,这夜,两个孩子睡得非常踏实,但叶澜清却彻夜未眠。 这段恋情到底应该怎么办?继续走下去还会有结果吗? 叶澜清非常害怕,南宫渊身边的野花这么多,这就不说了,关键还有时不时挤破脑袋都要挤进来的。 虽然说现在信誓旦旦的保证,可以后……时光不饶人,日后,难免不劈腿。 而南宫渊这边根本就没想那么多,现在叶澜清最撇不下就是孩子,他只要控制好两个孩子,叶澜清就跑不了。 次日,南宫渊就为两个孩子请来了家教兼职保姆,主要就是照顾两个孩子的学习和生活。 这让叶澜清非常疑惑,两个孩子有她照顾,还要什么专门照顾的人,况且家中还有那么多下人,这是弄哪出? 即使这样叶澜清也没有在意,可后来她发现事情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自从这个人来了之后,她就连两个孩子的面都见不到,就连双休日也这么忙,这合适吗? “今天星期六,我要带我孩子转一转,他们在哪里?” 叶澜清脸色阴沉,今天她说什么都要看到两个孩子,那是她的孩子,凭什么不让她见? 听到这句话,眼前的女人有些为难,应聘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不光是老师兼职保姆,还有一个隐藏性的工作就是,不能让叶澜清看到两个孩子。 虽然说这事有些说不通,但谁让钱多呢? “叶小姐,我这也是奉命行事,您今天要是看到两个孩子,我的工作可就保不住了。” 这下叶澜清明白了,就说南宫渊怎么这么好心呢,原来是有内幕,以前拿自己的母亲做威胁,现在又是她的两个孩子。 但叶澜清已经今时不同往日,她丢不丢工作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她照顾她的工作,谁照顾她思子之情? “你干的这个工作就不觉得愧疚吗?让一个母亲见不到自己的孩子,难道有一天你不当妈妈?” 女人惭愧的低下头,开始不停给叶澜清道歉,实际上她也不想这样做的,可实在是缺钱。 “叶小姐,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可我真的需要这份工作,我的爸爸还在医院里等着钱做手术,我大学刚毕业,真的是没有办法。” 听到这里叶澜清触动了,这个女孩跟那时候的自己好像,那时候她也是为了叶母的住院费,才一步一步走进了南宫渊的圈套里。 算了,都不容易,自己有何必难为她。 看着叶澜清离开之后,女人才松了一口气,她发誓一定会对两个孩子加倍的好,这样才能对得起叶澜清的不为难之恩。 叶澜清回到自己的卧室,她真是恨,这别墅为什么这么大,难怪南宫渊给两个孩子调了房子真是不简单。 在一天放学,在学校门口守候多时的陆未晞终于看到了天天,还有雯雯,他们站在门口似乎在等人,肯定是在等叶澜清。 “天天,雯雯!” 在人群中,陆未晞对着两个人招了招手,天天一看是陆未晞,赶紧拉着雯雯跑了过去。 “陆叔叔。” 久别之后的拥抱总是让人期待,三个人相拥了很久都没有送来。 “你们是在等你们的妈妈吗?” 听到这句话雯雯的小脸一下子就阴沉了,看着陆未晞眼泪忍不住哗哗的往下掉。 “陆叔叔,我们已经好多天没有看到妈妈了,南宫叔叔给了我们一个新阿姨,对我们很好,可我还是想妈妈。” 从雯雯的语气中陆未晞能知道,这几天叶澜清过得非常不好,这更使得他下定决心,要救她离开。 “咳咳咳……” 陆未晞故意咳嗽了几声,只为这场戏能够更加的逼真。 “陆叔叔,你怎么了?” 看着天天那张天真无邪的小脸,陆未晞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有一天他会沦落到连小孩都骗的地步。 “我在医院里检查出来说,我得了怪病以后说不定就不能陪你们了,你们可要照顾好自己。” 说着陆未晞又咳嗽了几声,表示他病得真的很严重。 顿时,天天和雯雯同时红了眼眶,陆叔叔的身体不是挺好的吗,怎么突然就…… 第一百六十六章 陆未晞死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莲子心儿苦 第一百六十八章 葬礼 第一百六十九章 你就是故意的 第一百七十章 大闹尴尬 第一百七十一章 我乐意 第一百七十二章 口是心非 第一百七十三章 李阿婆 第一百七十四章 别有用心 第一百七十五章 尽在掌握 第一百七十六章 孩子丢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孩子是亲生的 第一百七十八章 思念成疾 第一百七十九章 危在旦夕 第一百八十章 喜讯 第一百八十一章 旁敲侧击 第一百八十二章 山里的天天 “我怎么做都要看你这个当爸爸的怎么当了,你说我说的是不是?” 心腹知道南宫渊想要的是什么,为了保全自己的孩子,他只好出卖沈曼吟来自保。 “我说,我可以带你们去找你儿子,但你要保证,绝对不能动我的孩子。” 助理看着眼前的肌肉男,心中有些无奈。 果然还是单身好啊,一成家,妻子和孩子,能成为自己的铠甲也能成为自己的软肋 “你放心吧我们家总裁可是个老好人,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那心可是热乎乎红彤彤的。” 南宫渊狠狠蹬了助理一眼,似乎嫌他有些多事。 就这样心腹带着南宫渊来到了天天现在所在的地方,而此时,这山里的两口子正在为天天办理入学手续的事发愁。 “孩子他爹,你说这孩子的身份信息到现在都是个迷,俺们也没有仔细问问,学校那边不收啊。” 地头前,那男的正在翻地,看了一眼正吃着饼子的天天叹了口气。 “要不行就不上学了,俺们也不是这样过来的嘛,以后俺托托熟人,打点一下,还是能去附近的工厂上班的。” 这样决定之后,地也正好翻完,两口子就带着天天打算回家。 此时天天身上还穿着那身小西装,已经脏得不成样子,而且脸也变得非常红,一看就是没有好好保养。 “狗蛋啊,回去娘把你这衣服脱下来洗洗吧,你这样会生虱子的。” 来到这里之后天天也接受了现实,他现在太小了,不管怎么闹都无济于事,所以他沉默了。 跟谁也不说话,谁说话也不理。 开到门口看到心腹现在门口,两口子心中有些忐忑。 这是咋滴了,难道是后悔了,要把孩子收回去? “你咋来了?” 两口子还注意到了后面的南宫渊,心中就更加忐忑了,感觉这孩子似乎今天就要离开他们。 由于天天低着头,并没有看到南宫渊。 看着他小小的一点,以前多么活波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这里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帮凶! “狗蛋,跟娘进屋。” 什么! 居然把他南宫渊的名字叫狗蛋,真是…… 生平第一次,南宫渊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了,只想带着天天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不用回房间了,这个孩子今天就要跟我离开。” 这声音好耳熟,天天缓缓抬起头,南宫渊就像是奇迹一样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南宫叔叔!” 天天一把就保住了南宫渊失声痛哭,这些天,他真的好委屈,来到这样的地方,还见不到妈妈。 “天天不哭了,以后不要叫我叔叔,我是你爸爸,是你们的亲爸爸!” 这两口子都懵了,不是说父母双亡吗?怎么亲爹出来了…… 南宫渊也不管天天脏不脏直接将他抱起来就离开了,两口子站在自己门口也不敢说什么,就算他们对他再好,能比得上人家的亲爸爸吗? 可能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吧。 此时,助理也在着急的等待着,不知道天天被解救出来了没有,真是着急。 “助理哥哥,你说天天到底能不能回来啊,我好想他……” 说着雯雯眼眶红润了起来,想起与天天的一点一滴眼泪是哗哗的往下掉。 助理看见雯雯的眼泪一个头两个大,这个小丫头实在是太能哭了,而且还是哄不好的那种。 “别哭别哭,总裁一定会把天天救回来,我们再等等吧。” 总算,助理在雯雯还没有哭出来之前就制止了哭声,否则今天也是被眼泪淹死的一天。 看着身长的天天,南宫渊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他真是个不称职的爸爸,居然在他孩子的成长中,缺席了四年多,当然这也有叶澜清的责任。 “天天,再叫一声爸爸,四年多了,我曾经都在无数次幻想,能有个小家伙叫我爸爸。” 看了一眼南宫渊,天天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那脸上的表情就跟南宫渊怀疑人是的脸色一样。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们?你都不知道妈妈一个人带着我们有多么辛苦。” 听到这南宫渊知道天天是在埋怨他,可当时的事实在是太乱了,公司也忙…… 想到这里时南宫渊沉默了,本来在酝酿着该在天天面前怎么说,但现在不用了。 因为再怎么忙都是他自己的事,跟天天没有一点关系,所以他没有资格在这件事上和天天找理由。 “嗯,是爸爸错了,以后不会了。” 说着,南宫渊心疼的把天天搂在怀里表示让他休息一会。 躺在南宫渊的怀中,天天心中开始盘算。 这算是什么事,南宫叔叔忽然就变成亲爸爸了,到底是亲的还是后的,还得要回去问问妈妈。 两个小时后,南宫渊带着天天来到了雯雯所在的地方,开门一看,南宫渊平安的把天天带回来了。 助理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这兄妹俩总算是团聚了,这也算是减少了一场人间悲剧。 “天天,雯雯,现在我们给你们的妈妈打个视频好不好,但你们不能说你们在什么地方,因为你妈妈还有更重要的事,你一说她就分心了。” 这几个星期,天天和雯雯做梦都能梦到叶澜清,现在虽然见不了面,但打个视频也可以。 “嗯嗯,知道了,我们绝对不会让妈妈分心的。” 看着两个孩子,南宫渊是怎么看怎么舒服,似乎两个孩子比以前更加的可爱了,这也许是亲生的缘故。 嘟嘟嘟—— 叶澜清正坐在沙发上发愣,视频的声音让她吓了一大跳,接通一看,视频里面的居然是天天还有雯雯。 “天天!雯雯!” 叶澜清激动的眼泪都掉下来了,没错,视频里的确实是她的孩子! “天天你和雯雯在哪里?妈妈这就来。” 本以为天天会马上告诉自己他们的位置,没想到却被卖了关子。 “妈妈,这个地方我们也不知道在哪里,你还是问问爸爸。” 站在一旁的南宫渊不由得看了看天天,这小子不愧是自己的儿子,这锅甩得有水平,不过……这样也好。 第一百八十三章 惩罚 第一百八十四章 怒怼女佣 第一百八十五章 离开别墅 第一百八十六章 调查 第一百八十七章 另有新欢 第一百八十八章 劝架 第一百八十九章 他是谁 第一百九十章 审问 第一百九十一章 故意的 第一百九十二章 差点被发现 第一百九十三章 被丢出去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下雨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要说的事 第一百九十六章 发现阴谋 第一百九十七章 门口的药 第一百九十八章 误会加深 第一百九十九章 求饶 第二百章 酒吧惊魂 第二百零一章 出手相救 第二百零二章 多心 第二百零三章 不爱请放手 第二百零四章 往事随风 第二百零五章 一家团圆 第二百零六章 商务之便 第一百零七章 联盟 第二百零八章 盟友的身份 第二百零九章 怒火 第二百一十章 质问 第二百一十一章 南宫父来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 巧辩 第二百一十三章 最终受益人 第二百一十四章 心机 第二百一十五章 动手打人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上药 第二百一十七章 受伤 第二百一十八章 遇险 第二百一十九章 有点想法 第二百二十章 崩溃的结果 第二百二十一章 差点露馅 第二百二十二章 水落石出 第二百二十三章 商量 第二百二十四章 我怎么办 第二百二十五章 赌不起 第二百二十六章 你送的都好 第二百二十七章 我们结婚吧 第二百二十八章 刁难 第二百二十九章 都叫你老公了 第二百三十章 得到认可 第二百三十一章 南宫父的秘密 第二百三十二章 大闹一场 第二百三十三章 以死相逼 第二百三十四章 谁敢动他 第二百三十五章 极端的选择 第二百三十六章 权利和义务 第二百三十七章 神秘邮件 第二百三十八章 赌气离家 “叶澜清你给我差不多一点,我娶你不是让你给我丢人的。” 本来被怀疑心中就非研讨组屈,没想到南宫渊居然还说出了这样的话,这真是让叶澜清的心都碎成了渣渣。 “你还说我难道你自己就没有什么过分的地方吗?三番五次的都在怀疑我,南宫轩的事真的跟我没关系。” 似乎是急眼了,南宫渊居然打了叶澜清一巴掌,虽然没有下狠手,可对叶澜清来说也够受的。 “我也没有说事你,你为什么还要说这件事,让我自己静一静不行吗?” 叶澜清捂着脸,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就像是被烙铁烫了一样,这是南宫渊第一次动手打她,真是长本事了。 “你一直都这件事就耿耿于怀,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以后肯定也会是这样,我看这个婚我们不用再继续下去了。” 说完叶澜清就离开了,看着自己的手,南宫渊都不知道自己刚才究竟是下的手,他本意不是这样的。 心真是伤透了,叶澜清回到别墅之后带着两个孩子就离开了,她当场就买了机票决定离开,这一辈子她都不想再出现在这座城市了。 “妈妈,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啊,爸爸怎么办,他还没有来。” 雯雯看着叶澜清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相比之下天天就要懂事的多,他赶紧给雯雯使了个眼色。 虽然有很多事都不明白,可对于天天的眼色她还是明白的,雯雯赶紧闭上了嘴,再也不说话了,只是一步一步跟着叶澜清走。 叶澜清把两个孩子带到了酒店让他们休息一会,等着晚上的最后一趟航班起飞。 “妈妈我饿了,你能不能给我买点面包?” 刚刚安顿好天天就向叶澜清提出了要求,虽然和南宫渊之间闹了不愉快,可她对两个孩子还是非常温柔的。 “小孩子家老吃面包怎么可以,你在这里等着妈妈,我去给你们买好吃的。” 叶澜清将门反锁上之后就离开了,在她离开之后天天来到了雯雯面前开始解释。 实际上他根本就不是想吃面包,只是想把叶澜清支出去自己和雯雯说点话而已。 “雯雯,你现在也长大了,说话不能再这么口无遮拦,妈妈现在和爸爸生气了,她带我们走我们离开就是了,不要问那么多,因为那样妈妈会伤心的。” 抱着手中的布娃娃,雯雯难过的低着头,难道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她真的不想和南宫渊分开。 “天天,你平时最聪明了,赶紧想想办法啊,我们好不容易才有了爸爸,难道又要变成没爹的孩子吗?” 而此时,南宫渊也回到了别墅,他以为叶澜清还在卧室里,于是就在客厅坐了下来,可等到饭点了,整个别墅却没有动静,就算她不吃,孩子也要吃啊。 这样想着南宫渊就来到了雯雯的房间,里面没人,再看天天的房间还是没人,感觉到事情不太妙的南宫渊开到卧室,卧室也没人。他赶紧打电话,电话居然被拉黑了。 南宫渊明白了,叶澜清又耍脾气带着呆着孩子离开了,曾经怎么说的,说再生气也不会带着孩子离开,这次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常常说他动不动就威胁人,可她呢,三不转就带着孩子离开,孩子是两个人共同的结晶,是她一个人的吗?她有什么资格这样做! 南宫渊非常生气,甚至开始在房子里大喊大叫。 “都走吧,走了就不要回来!都走吧!” 从这天开始,南宫渊又恢复了看样子,每天除了喝酒就是喝酒,公司也不去,像个酒鬼一样。 南宫渊的爷爷听说了这个消息十分生气,自己这个孙子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有些事就是转不过弯。 他开到别墅,闻见酒味不由得皱了下眉头,这不是红酒的味道,更像是白酒,好小子居然和白酒了,是看着寿命太长? “南宫渊你给我出来!” 正在冰箱里拿酒的南宫渊听到自己爷爷的声音,提了个酒瓶子就出来了。 迷离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爷爷笑了起来,抬起手来晃了晃手中的酒瓶。 “爷爷,陪我喝两瓶怎么样?” 说着就自顾自的坐在了沙发上,摇摇晃晃的连个开瓶器都不知道在哪里。 “等酒醒了之后就给我去找叶澜清道歉,听到了没有?” 叶澜清这三个字就好比醒酒药一样,在一瞬间就让南宫渊清醒了一大半。 爷爷居然让他去找叶澜清他才不要去,除非她自己回来。 “为什么要我去,叶澜清脾气那么大,我只不过是说了她两句,她就带着孩子离开了,有没有想过我心里的感受!” 说着南宫渊居然哭了起来,因为酒精还在发作,所以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了。 “我的傻孙子,这点就是你的不对了,不说她没有在乎过你的感受,你呢,有没有在乎过她?” 此时南宫渊头晕目眩躺在了沙发上手中还拿着酒瓶不肯放手,居然开始躺着喝酒,但酒却倒了他一身。 “我很在乎她啊,我对她非常好,我让她成为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南宫渊的爷爷听了之后无奈的笑了笑,曾经他也这样认为过,给了对方最好的,可后来他错了,因为这只是他单方面认为的。 为了不让南宫渊再重蹈覆辙,他开始耐心的劝导。 “以前,对叶澜清好的人非常多,她很幸福很快乐,后来,她选择跟了你,对她好的人就越来越少了,所以你要对她更好,让全世界每一个人,包括她的情敌都认为你对她好,她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这话说的南宫渊好半天都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想什么事,看下南宫渊开窍了,南宫爷爷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就离开了。 对于自己孙子和叶澜清的这段婚姻,他是十分认可的,他们两个人啊,有缘,注定是分不开的,只不过这过程中还是非常曲折的。 而沈曼吟知道了南宫渊现在的状态之后认为是自己的机会到了,打扮一般后就来到了别墅。 第二百三十九章 水落石出(大结局) 这次她改变了策略,一进别墅就开始忙里忙外的收拾别墅,很快就把别墅里所有的酒瓶都收拾干净了,然后有麻利的做好了晚饭。 南宫渊早就知道沈曼吟来了不过这次他却没有排斥,而是坐下来开始吃饭,因为连续喝了两天的酒,导致她的胃病犯了。 他需要吃点饭然后吃药,如果他倒下公司可就群龙无首了。 在吃到一道菜的时候,南宫渊觉得味道好极了,居然比叶澜清做的还要好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也吃过沈曼吟做的饭,怎么没有这种感觉。 看着南宫渊喜欢吃自己做的饭,沈曼吟笑了起来。 “以后我天天做给你吃好不好?” 可南宫渊只是吃着饭,没有同意但也没有否认这让沈曼吟不由得惊喜万分,看样子他这是同意了。 吃完饭南宫渊躺在了床上,他这才明白了一个道理,沈曼吟做菜的水平都一样,只是曾经他没有放下心中的成见。 而沈曼吟这边也在算计,既然南宫渊现在已经接受了她,那这件事就应该让大家都知道,特别是叶澜清,这可是她自己的选择。 就这样,沈曼吟把这件事告诉了媒体,然后又找机会和南宫渊出入成双,媒体拍到了证据开始大肆宣扬。 甚至有消息传出,南宫渊已经和叶澜清解除了婚约,马上要和沈曼吟结婚。 所有的报纸上电视娱乐新闻上都在报道着这件事,收到消息的叶澜清心中十分难受。 看来两个人已经是商量好的,她这才离开了几天啊,这么快就有结婚的消息了。 而收到消息的不止是叶澜清一个人。 “这也太过分了,南宫渊怎么可以这样,这个负心汉,我现在就去教训教训他!” 陆未晞非常生气南宫渊的这个做法,开始和自己争抢叶澜清,得到手了却又抛弃,这样的男人实在是该打! “我说你就省省吧,人家都没有说什么,就你在这里瞎着急。” 陆未晞看了一眼陆望舒叹了口气,眼前似乎已经看到了现在的叶澜清正在某个地方伤心的哭泣。 “你的意思我就这样袖手旁观,我可做不到,这件事我管定了。” 看着自己的的这个哥哥,陆望舒非常头疼,人家两口子那是平常打架耍花枪,不知道他硬往里面挤什么。 “哥,要不然你先去看看叶澜清然后再说,说不定这次又是他们两口子的计谋,提前问好,到时候也不至于太难看。” 自从陆望舒来到这里也就是这句话陆未晞最爱听。 “那我就先去看看再说。” 说着陆未晞就急急忙忙的出门了。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叶澜清现在肯定在外面,他试着给她打电话没想到却打通了。 就这样陆未晞来到了酒店,没见面的时候他准备了千言万语,见面之后却尴尬的说不出一句话。 “我在新闻上看到了,南宫渊实在是太过分了,但话说回来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知道陆未晞是来关心自己的,可是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说,自己经历了这么多波折,本以为他们之间的爱可以战胜一切,现在看来是想多了。 “现在真真假假的都已经不重要了,今天早上我就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从此之后这里的一切都和我没关系……” 停顿了一会叶澜清看着陆未晞心中充满了对他的内疚,现在他也没什么好补偿他的,欠他的真是太多了。 “未晞,你是一个好人,我配不上你,以后你自己找一个好女孩过日子吧。” 叶澜清的语气非常低沉,陆未晞害怕她会不会做出什么傻事,到时候可就晚了。 “放心吧,以后我会好好活下去的,就当是为了我的两个孩子,我会重新开始生活,你不用担心。” 叶澜清总是能轻而易举的看穿陆未晞的心思,现在再说下去只会更尴尬,陆未晞洞察气氛的能力非常强,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陆未晞的离开确实让叶澜清轻松了不少,看了看两个正在看电视的孩子,叶澜清决定先买点吃的,吃饱之后再上飞机,毕竟到了那边天也黑了。 “你们两个乖乖的在这里,妈妈去买点吃的。” 说着叶澜清就锁上了门离开了,来到了马路上,现在正是红灯,叶澜清放心大胆的过着马路。 走到马路中央,却从车后面穿出一个车飞快的冲着叶澜清行驶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躲闪不急,叶澜清急中生智,利用车下面的空间躲过了一劫。 就像光一样,从叶澜清身上飞驰而过可想而知速度有多快,等车过去她才从地上坐了起来,天呐,这汽车的尾气真是呛人。 那司机看到还没有将叶澜清压死居然打了个方向,在马路上逆行而来。 也就是在这时候,叶澜清才看清楚眼前的这个人是谁,居然是南宫轩,天呐!他居然没有死! 叶澜清真是说不出来的高兴,可此时她得要赶紧离开,因为南宫轩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要她死要是再不跑命可就没有了。 而此时,红绿灯帮了她很大的忙,路灯亮了,叶澜清赶紧躲到了一边,但逆行的车却躲避不了,下一秒,别的刹不住车的司机就和南宫轩发生了车祸。 当场,南宫轩被送到了医院,叶澜清一路跟着,看着南宫轩已经脱离的生命危险,她才放心,可他现在还在昏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听医生的意思还有可能变成植物人,但叶澜清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马上打电话吧南宫渊叫了过来。 就在今天,让她蒙受不白之冤的事终于有了真相! 收到消息的南宫渊,真是没有想到,他的哥哥居然还活着,当初在那里没有找到尸体,他就知道另有隐情,真是没想到啊。 南宫渊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南宫父和南宫爷爷,行为他要先确认一下,然后再通知。 来到医院,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南宫轩,南宫渊认得出来这就是他的哥哥,他没有死! 尽管南宫轩还在昏迷,南宫渊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这场分别真是让他等了好久。 误会解开了,南宫渊当场给叶澜清道了歉,叶澜清也表示原谅,因为她也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但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南宫轩为什么要撞她? 可现在她昏迷不醒,答案也不从而知,叶澜清想着一切等南宫轩醒来之后再说。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没有完成的婚礼补办完成。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