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青山(婚后)》 1.“我老婆” 刚入夏,气温还不算太热,只是从中午开始天就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但又一直没下,空气闷得很,到了夜晚,风里都还裹携着潮湿和闷热。 本地最大的娱乐场所里里外外围满了人,嘈杂混乱。 半小时前,群众举报这里有不正当交易,警察便装突袭,所有在场人员都被带到警局调查,夜生活刚开始就结束了。 “江队,死者的身份已经确定了,初步判断是因为吸毒过量导致的死亡,具体的还要等法医鉴定结果出来后才能确定。” “一共缴获了摇头丸3000颗,冰毒45.6公斤,咱们这阵子没白忙,就是可惜让人给跑了。” “等成分分析出来后,去和叁个月前缴获的那批对比一下,看看是不是同一批,”江言推开门往里走,“李局刚才打过电话了,说一会儿刑侦队的同事会过来,让他们把人带走。” 他身边的人一听这话,显然不乐意,“什么意思,咱们还没审呢。” 那些吸了毒的人现在正处于兴奋状态,顺藤摸瓜总能问出点什么。 “什么意思?领导的意思,”江言拍了拍他的肩。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林杏子朝那个方向看去,刚好跟男人的目光撞上,他没穿警服,眼里还带着笑,林杏子本就不怎么好脸色就更难看了,偏过头,宁愿对着一堵墙也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江队,这两位不是本地人,”同事无奈叹了口气,手里转着笔,美是美,但脾气都不太好,不配合,他也很难办。 江言点了点头,走进房间。 林桑就坐在林杏子旁边,一看就知道这狗脾气又上来了,她可不想一晚上都耗在警局,清了清嗓,解释道,“我和杏子来这边出差,天热,谈完工作就想找个地方放松一下,听人说那里最热闹,谁知道遇上这种事。” 警察挑眉,暗道原来是和江队认识的啊,难怪一直僵着,等江队来了才开口。 “江言,不好意思,”林桑余光往坐在椅子上稳如泰山一动不动的林杏子身上瞟了一眼,又对着江言露出意味深长的笑,“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江言接过同事递过来的笔,让林桑在记录本上面签字。 会所里大部分都是正常消遣的人,配合警察做好笔录签个字就能走了。 林桑好脾气地配合警察走程序,江言走近,握住林杏子的手腕拉着她站起来,她化了妆,但穿得简单,宽松的运动款黑色长裤,上身很显身材的黑色短T,露出一截纤细紧致的腰,她有健身的习惯,马甲线很漂亮。 林杏子正在气头上,压根不拿正眼瞧江言。 警局的空调坏了,还没来得及修,她是极怕热的人,出了点汗,微卷的长发几缕贴在白皙脖颈,江言抬手帮她拨开。 肩膀被捏了一下,男人的手顺着胳膊往下,属于他的体温传到皮肤上,林杏子眉头蹙起,“你干什么?” “执行公务,”他手掌贴着林杏子的身体曲线,路过露在外面的那一截白皙的腰也未做停留。 他手指粗糙,茧子摩着细腻的皮肤,痒痒的,林杏子耳根有些发红,却不肯露半点弱,运动裤有两个口袋,他半俯着身体,手伸进去,林杏子强忍着一脚把他踢开的冲动,她低下头,只能看到他黝黑的短发。 同事看得目瞪口呆,江队,这……不、不能搜身吧? 周围几双眼睛瞪得老大,林杏子脸垮了下来,他一直都是这样搜女人的身?“好了没?” “好了,”江言站起身,在记录本上替她写好,最后签得是他的名字。 林桑追着林杏子出去,江言拿起落在椅子上的包,回头朝那两个早已石化的同事笑了笑,“我老婆。” “……” ————— 小阿踩着五月的尾巴来啦。 这本还是不会太长,就是个小甜文,一点点虐不是虐,是爱~ 尽量日更,让我们一起点亮小星星。 2.是情趣 闹了这么一出,林桑也没什么心情了,前面的林杏子跟被狗咬了似的头也不回大步往外走,隐约还能听见江言跟他同事说话的声音,林桑就先用手机叫了辆车。 “你去江言的住处,我回酒店,明天晚上的机票,别忘了啊。” 林杏子脸色不冷不热的,“谁要跟他住。” “行啦,”林桑对这个小两岁妹妹的脾气门清儿,别人是刀子嘴,她是98k的嘴 ,“见不着你想,见着了你又作,非要跟一起我来这边不就是想来看看他?刚才那么乱,好像还出了人命,江言是警察,被那些毒贩子知道你是他老婆不是什么好事……好好好,是情趣,我这个外人不懂……” 车到得快,林桑上车后就把车门关上,然后就让司机开车,只将下车窗伸出一只手朝着被她拉到一旁连车门都没摸到的林杏子挥了挥。 警局外路灯明亮,蚊虫也多,林杏子只在路旁站了几分钟脖子就被咬了好几处,江言跟同事打完招呼就追着出来,看到路灯下的身影后便放慢了脚步。 光影斑驳,她微微低着头,每一根发丝都被勾勒清晰,被风带起后从肩头滑落,发尾扫过白晰的脖颈,露出一点泛红的皮肤,大概是等烦了,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地面的小石子。 结婚半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然而结婚之前,他们也并没有多熟。 “吃饭了吗?”江言走近,他颀长挺拔的身体挡住了落在女人身上的光,“附近没有特别好的餐厅,你如果不想走太远我们就回去吃,冰箱里还有菜。” “不饿,”林杏子心想,她气都气饱了。 “那先回去。” 江言是临时被调过来的,刚来的时候图方便就在附近的老居民区租了房子,一直没换,距离警局差不多十分钟的路程。 没有灯,没有电梯,墙皮上贴满了乱七八糟的小广告,楼层如果再矮一点他进出都会撞到头,不知道哪一家在吵架,声音听得一清二楚,味道也十分一言难尽,林杏子越往上走心里越不是滋味。 他就住这样的地方…… 林杏子心不在焉的,突然脚下踩空,江言反应很快地扶稳她,握着她的手一直没有松。 两人伴随着夫妻的争吵声上楼,林杏子甩了两次没甩开,手心被捂出了汗,明明女人破口大骂的声音就在耳边,她却有种听到自己心跳声的错觉,也更热了。 ……幸好没有灯。 江言从兜里摸出钥匙开门,门口就只有一双拖鞋。 “那间是浴室,去洗洗,”江言把拖鞋给她穿,又将她换下来的运动鞋放好,“我把空调打开,一会儿就凉快了。” 客厅小得一眼就能看完,虽然没什么能看的,但干净,林杏子一身汗很不舒服,这会儿也没再矫情。 江言拿了件干净的T恤、毛巾、牙刷,和还没拆封的套盒一起递进去,是某个牌子的卸妆水和乳液套装,林杏子顿了片刻,“哪儿来的?” 回来的路上有家化妆品店,她在自动贩卖机买饮料的时候江言去买的,他不懂这些,但半年前在她的化妆台上看到过。 “先将就着用,你助理明天早上才能把你的东西送过来,门锁坏了,我一直没空修,”两分钟前林桑给江言发了微信,说今晚不打扰他们小别新婚,明天再一起吃饭。 女人的轻哼声传来,十足傲娇。 为了避免尴尬,江言没有在浴室门口多待。 然而屋子就这么大,他所有的举动都是徒劳,她的衣服一件一件从浴室里丢出来,最后是两个小件,内衣内裤在地板上垒成一团。 隔着半掩的门,让人无法忽视的水声传来,似乎都压过了邻居的争吵。 江言灌了半杯凉白开,走过去捡起堆在地上的那一团,他知道她洗澡时间长,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就先去阳台把衣服洗了。 警局的电话打过来是意料之中,江言腾出一只手擦了擦泡沫,按下接听键。 “江言!你怎么回事?今天晚上的行动谁批准了?都说过多少次了,不能擅自行动!不能擅自行动!你人呢?赶紧滚过来。” “周队,”江言关掉水龙头,“姜姜在我这里,她一个人我不放心,我写好检查,明天交给您。” “……谁?” 江言才想起来只有她家里人会这么叫她,“杏子。” “哦,杏子来了,”电话那头的人语调明显缓和了,“那放你半天假。” “谢谢周队。” “别谢太早,明天照样停你的职!” 3.上来睡? 浴室空间小,花洒旁边就是坐便器,但这人爱干净,倒没什么不好闻的气味,台子上除了两瓶沐浴露和洗发水之外就只有一个刮胡刀。 花洒没开一会儿里面就全是水汽,闷得林杏子有些缺氧,她闭上眼睛把身上泡沫冲干净,扯过毛巾随便擦了两下,就套上男人的T恤出去。 空调冷风从衣摆下面往里灌,凉飕飕的,阳台上挂着还在滴水的内衣裤,林杏子没瞧见江言,就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大概过了十分钟,江言端着两碗面从厨房出来,把上面盖了个煎蛋的那一碗放在林杏子面前。 林杏子生气归生气,但从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主,她用筷子先挑起一根尝了下味道,心想江言除了那张脸和那身警服之外还算有点用处,老公不会当,饭倒是做得不错。 江言这里没有吹风机,她洗完澡后头发只是用毛巾擦了擦,T恤湿了,浅色面料印出胸口凸起的两点,而T恤只能勉强遮住大腿根,江言似乎能看到衣摆下的阴影。 他忽然觉得有些渴。 “怎么突然过来了?” “我去哪里还得提前跟你打报告?” “林桑说你来这边工作,什么工作?” 林杏子的舅舅是一家娱乐公司的总裁,她毕业回国后直接进了公司,跟在她舅舅身边。 林桑来这种穷乡僻壤的小地方不奇怪,但林杏子说自己来这里工作听着就很匪夷所思。 “你审犯人呢?”她被汤汁呛得咳嗽不止,脖子都红了,看墙角看地板看窗外就是不看江言,不知是在掩饰什么还是被戳穿后恼羞成怒,“咳咳……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咳……” “嗯,不问了,”江言低声笑了笑,把杯子递给她。 林杏子怕胖,就只吃了小半碗,江言等她放下筷子后把碗拿过去几口吃完,他收拾好厨房,洗了澡,又换了床单,林杏子还坐在沙发上,手机里每个APP都点开退出了一遍。 就只有一个卧室。 就只有一张床。 空调应该有好几年了,噪音大,附近是密集的居民区,时间还不算太晚,家家都亮着灯,从阳台望出去,能看到挂在阳台上的黑色内衣内裤被风吹得轻晃。 江言终于忙完,拿着一个枕头出来,“我把温度调高一点,别着凉。” 林杏子丢下一句‘随便你’,踩着大了不少的拖鞋进了卧室。 江言没睡,她叫第一声他就迅速地坐起来大步走到门口,“怎么了?” 林杏子心里本来就憋着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但总有蚊子在耳边嗡嗡嗡,她就很烦躁,“有蚊子!” 江言开灯进屋,一眼就看到她腿上被咬了好几下,红了一大片。 江言从抽屉里找出电蚊拍,打开后坐在床边,“你接着睡。” 林杏子不想理他,卷着空调被翻了个身。 他拿枪的这只手指腹和掌心常年都有茧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她细腻光滑的小腿,不仅没有帮她止住痒,反而让她越来越烦躁,忍不住蹬腿踢了他一脚,让他把灯关了。 江言抓住她的脚踝。 “我上来睡?” 林杏子轻哼,“别做梦了,美得你。” “本来还能忍一忍的,”江言声音低得模糊,林杏子没听清他在说什么,敌不动她不动,可原本只是握在她脚踝的手悄无声息地顺着她的小腿一路摸了上去。 “你干嘛?”林杏子反应大,又推又踹,床板都在晃。 她身上那件T恤早在她抬腿往江言肩膀踢的时候就卷到了腰上,里面什么都没穿。 江言游刃有余地应付着她的脾气,一边笑着哄她“姜姜,这房子隔音不好”,一边低头亲她,她扭来扭去地躲,他的唇便落到她脖子上,牙齿咬住一块皮肤在齿间碾,听到她喊疼才松了力道。 他顺着牙印一点点往上亲,留下湿漉漉的痕迹,林杏子气得骂他,他便趁机将舌头伸进她嘴里,一只手掀起那皱巴巴的T恤,顺着腰线一寸寸地探了进去,握住丰盈柔软的胸脯,她的声音就软了下来。 4.长得好的渣男 男人掌心温热,覆裹住她一只嫩乳,他甚至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手指刮过乳尖那一瞬带起的酥麻感就如烟花炸裂般蔓延开来。 “嗯……”一声呻吟从齿间溢出,在夜里勾起了蠢蠢欲动,林杏子顿觉羞耻,暗骂江言是个混蛋,咬紧牙关用力挣脱出被他压在枕头里的手,抵着他胸膛推他。 “沙发多舒服,睡外面去,”她气息不稳,尾音娇软,发脾气都更像是在撒娇。 江言便笑了,他顺势撑起身体。 覆在身上的燥热离开,林杏子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但脸上却不肯露出半点‘痛失男色悲痛欲绝’的端倪,推开他伸进她衣服里的手后稳住话音让他滚。 “不是不想跟你睡,家里没套,”那点力气对江言来说微不足道,她卯足了劲儿跟他闹,长发铺散在枕头上,散乱纠缠,他伸手帮她,黑色发丝便丝丝缕缕缠绕在他指间。 她下午去夜店玩儿化了浓妆,卸掉之后五官眉眼少了些冷艳,但依旧精致干净,水嫩嫩的,鼻尖上一颗美人痣颜色很浅,出了汗泛着迷人的光泽,唇被他吻过,红润饱满,嘴角还有莹亮的水渍。 江言低头从她下巴舔到嘴角。 他怎么会不想呢? 吃完饭他开始找事情做,洗碗,拖地,铺床,但始终是掩耳盗铃,狭小的房屋空气里满是她洗完澡后的香味,明明用的是同一瓶洗发水沐浴露,超市货架上的东西,并不昂贵,她身上的气息却不一样。 穿着他的衣服,睡在他旖旎的春梦里,隔着一扇门,他仿佛能听到她的呼吸声。 就在这张床上,他不止一次梦到过她。 那些疲惫潮湿的夜晚,越是身体乏力倦怠,就越折磨人,闭上眼睛就能梦到她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女时代,在他错过的岁月里变得成熟,一颦一笑都是勾人心魄,隔着人群像看陌生人一样目光从他身上轻飘飘地扫过,转眼却面色潮红地躺在他身下呻吟,让他再快一点,再重一点。 早上醒来眼前还是发黄的天花板,内裤顶得老高,邻居吵架的声音比闹钟还醒神,于是他意识回笼后意识到那肉欲纠缠的快意都是梦。 “就这样做好不好,”江言重重地亲在她脖颈,又抚慰似的一下一下在她唇边轻吮,手掌从她汗湿的后颈抚过,“我不弄在里面,姜姜……” 他一个人住,她又是第一次来,没有提前告诉他,他家里不会有避孕套这种平时用不到的东西。 “我是你谁啊你就发情?”林杏子语气不善,但明显听着比他说睡沙发是因为家里没套之前的心情要好了很多。 “你是我老婆。” “那我是你最爱的老婆吗?” 江言从善如流,“当然。” “呵,你这人真虚伪,”林杏子扯着他的短发将他埋在她颈窝的头拉开。 她近乎赤裸,江言眼底的欲望直白浓烈,呼吸落在她皮肤上,如一根羽毛,欲动又止,她心都在颤。 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平时再根正苗红,上了床嘴里就全是鬼话,毕竟江警官十八岁的时候就是家庭贫苦命运多舛但长得好令人心生怜爱的渣男了,哄女人这一套自然很擅长。 她年少轻狂不懂事见色起意栽了,现在依然顶不住。 5.叫给我听 她里面没穿,贴身内衣裤两个小时前江言亲手搓洗干净晾在阳台,娇嫩的皮肤贴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使他迷乱。 年前那一晚,两人做尽了亲密的事,他却始终没能看清她的样子。 他进来的时候打开的是台灯,暖黄色的光线笼罩着书桌,到床边就淡了,但足够他描绘她脸色绯红的模样。 她气息不稳,轻微喘息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阴影,藏住了眼角的湿润。 平时冷言冷语高傲娇贵,此时软得让人心生邪念。 江言挤进她腿间,却并不急躁,寸寸抚摸着她的腰,粗糙的手掌携着一股燥热游移,有点痒,让林杏子想起了他在警局众目睽睽下他面不改色摸遍她全身,这人一贯会装,侧身挡住同事那一瞬两手从她汗湿的腰上滑过,转过背却又是一副公事公办的作风。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肚子上爬来爬去,林杏子被他撩得难受极了,按照她的性格应该先将他踹下床再矫情一会儿,但她隐隐感觉自己已经湿了,爽到就是赚到。 “嗯……”林杏子难耐地仰起身子。 只是刚离开床,男人的一只手便爬上来覆上她的右乳,指腹的茧子摩着乳尖,渐渐控制不住力道,陷进柔软的乳肉里。 T恤被他的手撑起,一鼓一鼓地动着,放肆淫靡,他俯身亲她的胯骨,明显感受到她颤抖了一下,呼吸更重了些。 江言知道她是舒服的,便如法炮制,耐心虔诚地从她腿根一路吻到胸口,舌头在她乳周缠绵,她一直得不到抚慰的左乳才被他含入温热湿润的口腔,舌头软滑,但含着的娇乳更软。 他的头深深埋在她胸口,汲取着她的香气,短发扎在皮肤上,又疼又痒,林杏子身体里那股空虚的情潮更难耐,他却突然停了下来。 林杏子哼哼唧唧地扭着腰挺胸往男人嘴里送,听到他低低的笑声后又就就觉得羞耻,又要踹他,腿被拉着勾住他的腰,皱巴巴的T恤也被他兜头脱掉。 男人沉重的身体再次覆下来,舌尖绕着乳晕绕圈,牙齿用一种不会让她疼的力度都弄着乳头,轻摩,又含住吮吸,快意蔓延至全身,又不及这一处敏感的地方刺激,仿佛灵魂都要被他就这样从身体里吸出去。 床上铺得床单是有点滑的布料,适合夏天用,林杏子什么都抓不住,唯有抱着男人的头。 她不想他得意,就一直忍着,终于在他舌尖推着硬得发涨的乳头往里抵的时候忍不住叫出声,旖旎绵长。 江言拿开被她咬着的手,握住送到唇边轻啄她手背上的几道牙印,含笑将她破碎的呼吸吞进口腹,吮吸着她嘴里的津液。 “隔壁住的是一对老夫妻,耳朵都不太好,不用忍,可以再大声一点。” 他还好好穿着衣服,林杏子掀起他的衣摆,手伸进去,抚摸他硬邦邦的腹肌,趁他舒爽分神时揪住奶头,他一僵,“嗯……” 男人的闷哼声又低又哑,林杏子奖励似地亲了亲他的脸,嘴上总要占上风的,“要叫,也是你叫给我听。” 江言太久没有碰过她,对她的欲念积攒成瘾,如今破开闸门,险些被她那点报复性的小动作刺激得丢脸。 手掌撑在她颈边,抬起头,那双潮湿的眼睛笑得水波潋滟,他心里某一块柔软得不像话。 “让我叫,看你本事,”江言咬住她的唇,吻得激烈,轻微的痛感,咬破嘴唇后淡入舌根的腥甜味,身体间不留缝隙的挤压摩擦,还有越来越重的喘息都让彼此血液沸腾。 手探到她腿间,已经湿得一塌糊涂。 6.太重了 她腿根处湿滑黏腻,江言沾湿手指拨开那两片肥美的阴唇。 欲望催化之下的不轨企图太过直白,指尖摸索着想要探入闭合的小口,异物感使她本能地想要并拢双腿,却只是夹紧了他的腰,两人之间更亲密。 江言调整姿势,换成腿部用力撑着身体,不至于全部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弄疼她。 他衣服没脱,倾身贴紧她时短裤边缘粗糙布料正刮擦着她敏感的阴蒂,若即若离,异样的刺激让林杏子越发难耐。 男人头埋在她颈窝印下绵密的吻,哪里都湿湿的,已经分不清是她太过燥热出了汗还是因为他过度沉沦吻遍了她全身留下的津液。 宽大的手掌完全包裹着阴部,迎接从洞穴里流淌出来的汁水,她肩头和锁骨全是他留下的痕迹,他含住她的耳垂,她怕痒,瑟缩着往后躲,娇嗔的声音含糊不清,“你属狗的啊……” 江言吻得缱绻缠绵,林杏子有心想让他好看,仰起头咬他的喉结,却被他捏着肩压回枕头,舌头伸进她嘴里,色情直接。 夜深灯暗,连唇齿纠缠的水声都被放大,林杏子沉溺于他的吻,前戏漫长,她双眸已经有些迷离,双手在他身上游走,他借着她的手脱掉衣服。 勃起的性器将内裤顶起,马眼渗出的液体将周围氲出一圈深色,她湿地厉害,滑腻得如同抹了蜜,江言扶着阴茎在她腿根蹭了两下后,抵在穴口处。 林杏子越发地空虚,“江言……” 这一声欲语还休地暗示让江言血脉喷张,灵魂激荡,他渴望已久,耐心做足了前戏,这几秒却没能忍住,对准后沉腰整根推进去。 大手握着她纤细的腰收拢到怀里,似乎要将她嵌入身体。 “你……”她身体绷紧,不知是要抵抗还是容纳,“你粗鲁!你……啊……嗯……等等……我……停……” 他甚至没有给她喘息适应的时间,就这样抱着她动了起来,将她恼羞成怒的声音撞得破碎。 林杏子是独生女,无论是在父家还是母家都是最小的,万千宠爱于一身,和她年纪相仿的林桑还有个晚出生半小时的双胞胎弟弟林柯,江言高一就和这对姐弟分到一个班,同班叁年,高叁之前没见过林杏子的那两年他就无数次从这对姐弟嘴里听到她的名字。 她中考完的暑假林柯骑车带她玩儿,结果一个摔断了胳膊一个摔断了腿,开学双双打着石膏,林桑没眼看,特意迟到了两节课。 教学楼和校门口之间有一段很高的百步梯,江言接到电话去接林柯,林柯大手一挥‘兄弟你还是背我妹吧,如果让她单脚跳到教室我明天就入土为安了’。 她知道他是哥哥的朋友,也是妈妈的学生,丝毫不客气,指使着他半蹲下,双手抱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背上。 九月份燥热的早晨,校服汗湿后仿佛勾勒出少女领口下藏匿着的轮廓起伏,他似乎都能想象出那片柔软被挤压后的形状,本想让她脚别晃的话就卡在喉咙口。 这一背,就是两个月。 他高叁,和高一教学楼之间隔了半个操场,有的老师爱拖堂,他去晚了她会不高兴,一会儿腿疼,一会儿说口渴想喝冰可乐。 学校里面没有商店,他得出去买,买完回来爬九楼送到她教室,她又说可乐里面糖份太多容易长胖,他就重新原路返回去买酸奶。 无论是八年前在学校还是因为一场乌龙领证结婚成为夫妻之后,江言对林杏子都是纵容的,她说什么都好,要什么都给。 唯一强势的一面,就只在床上。 硕大坚硬的性器破开阴唇之后就直接痛快地宣泄着欲望,年前那晚他从头到尾就一个姿势,和现在一样,过了最初那点痛之后,快意如潮水般涌来,小穴里流出更多的淫液。 “太重了……”她喘息,手指穿进男人短发里,他吐出嘴里红得潋滟的乳头,从她胸口吻上来。 ———— 希望大家天天都快乐,不止今天。 儿童节小阿来求个猪猪。 7.别咬 江言不懂技巧,被情潮驱使做着最原始的律动,林杏子漂亮纤细的两条长腿缠在他腰上,随着抽插动作晃动,催生出层层迭迭的欲望。 台灯光线暗了些,恍惚间林杏子感觉到双腿被他打开的更大。 男人深色的性器在她腿间进出,将她娇嫩的小穴磨得酸软,从结合处漫上来的快意折磨着她,压抑不住的呻吟声从喉咙深处溢出。 江言其实并不想弄疼她,她娇气,连头发丝都矜贵的不得了。 可平日里高贵的她沉沦性爱后完全是另一幅模样,湿滑紧致的阴穴容纳着他,穴口被撑得可怜兮兮吐着蜜汁,腿根那一片皮肤被他胯骨拍打得发红,脸颊、脖颈、柔软饱满的乳房都泛着淡淡的粉色,眼角潮湿似是含着一汪春水,一声一声娇咛。 他如何能自控? “姜姜……”他再次覆上来,从她额头亲到她红润的嘴唇,勾着她的舌尖纠缠。 过分饱涨酸麻的快意刺激得林杏子小腹都在收缩,她精神有些模糊涣散,一波接着一波浪潮涌来,堆积着即将攀往高峰,她有些无措,可唇被含着承受他的吻,说不出话,就更加不安地扭动着身体,脚尖蹭他的尾椎骨。 男人低声抽气,顿了一秒后突然抬高她的腿,埋在她腿心的性器更加狠戾地冲撞,她软着嗓子哼哼唧唧,头被撞得顶到了墙壁,有些疼。 江言看她秀眉紧蹙,大手托着她的臀,把她往下抱了一点。 龟头擦过藏在肉缝里的某一处,她身子忽然绷紧得更厉害,甬道收缩,穴口泥泞,却越来越紧,江言便知道她是舒服的,他想让她更舒服,破开柔软的肉壁顶着那一处碾弄,撞击,耸动劲腰快速抽插,她抓着他的背失声尖叫。 一股温热的液体浇在龟头上,江言咬牙闷哼,在最后一刻抽出,将浓稠的白灼全射在她肚皮。 “咳咳!”咳嗽声从窗外传来。 隔壁根本不是什么耳朵不太好的老夫妻。 男人埋在颈窝重重喘息,性感又色情,林杏子从高潮余韵里回过神,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你骗人!” “别咬,姜姜……乖,别咬,”江言招架得狼狈,却止不住笑,“明天我解释,就说是我叫的。” 林杏子很少会觉得丢脸害羞,骂人的时候能将对方羞辱到恨不得回炉重造的地步,但在这方面脸皮薄。 却又无从解释刚才的沉溺。 他身体很热,脸上和额头的汗更多,顺着下颚线往下滑,喉结上下滚了滚,汗水就滴在她下巴,眼神里又是藏不住的情欲。 “下去,”林杏子推他,“重死了。” 她眼尾红晕未褪,瞪他这一眼媚色含春,江言下腹一紧,再来第二次他不一定还能忍住不射在里面,她对事后药过敏,是绝对不能再让她吃。 ‘怀孕’这两个字又是她的雷区。 谁提都会翻脸。 “很酸吗?”江言坐起来,手掌轻轻揉着她的腰。 射在她肚皮上的精液淌到她大腿根,她双腿一时合不拢,被磨得通红的穴口微微张着,这一幕让江言口干舌燥,“那就不洗了,我拿毛巾给你擦擦。” 8.早点调回去 林杏子耗尽了力气,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江言用温水泡了毛巾帮她擦身体,她侧躺着,皮肤上的红晕还未散,人也是慵懒的,要睡不睡,这个时候最好说话。 江言找了件干净的T恤给她穿上,重新换了床单才去洗澡。 他只是简单冲洗,裸着上身进房间的时候,林杏子趴在枕头上发呆,手机叮咚叮咚响也没理,对上他的目光后不太自然的翻了个身。 江言笑了笑,关灯上床,展臂将她揽进怀里。 她有一米七,在女生里算是高挑的,窝在他怀里却显得娇小,哪里都很软。 即使刚洗完澡,他的体温依旧偏高,空调开久了,燥热褪去之后,有些凉,抛开这段丧偶式婚姻不说,这人充其量就是妈妈曾经教过的学生而已,相拥而眠显得过于亲密,但林杏子想到十分钟前她刚‘用’过他,就没多计较覆在胸前的那只手,虽然她也挺舒服的。 “热死了,”她轻微挣扎了一下。 “你手很凉,”江言早就摸清了她的脾气,“困吗?说说话吧姜姜,你来看我,我很高兴。” 上一次见面还是叁个月前,他回海市找个证人,时间紧,就只是回去见了她一面,连饭都没吃。 林杏子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什么。 千里迢迢送上门被里里外外睡了个遍。 “别给自己抬腕了,都说了是来工作的,要不是遇到那种事,我有闲心搭理你?”她一贯嘴上不饶人。 江言亲她的头发,“别生气,我争取早点调回去。” 这话林杏子只是听一听,不会当真,她的老父亲是海市公安局局长,也是干这行的,年轻的时候因为工作关系和她妈异地了五年,穿上警服就得服从命令听指挥,身不由己。 再者,谁知道他想调回海市是因为她还是想见得另有其人。 说起季秋池,也当真是个奇女子,没能嫁给心上人,就当了心上人老婆前男友父亲的情人。 江警官是得回去,再晚点,说不定季秋池就成功上位豪门太太了,不过回去估计也没用,季秋池要得是他没有的东西,展家几辈子人建立的家业,哪是他能追上的。 “随便你,”林杏子打着哈欠应了声,翻个身睡了。 江言听得出来她情绪不高,倒也不是不高兴,没过一会儿,耳边传来浅浅的呼吸声。 她睡着后就乖了很多,寻着热源自动往他怀里靠。 这个晚上江言少见地睡得深,连早上四五点钟下雨了都不知道,一觉到天亮。 她还没醒,长发铺满枕头,埋在他胸口的一张小脸干干净净,他舍不得推开,就这样又躺了两个小时。 林杏子自然醒的时候心情都还不错,“别做饭了,你不是只有半天假期吗?也快中午了,等会儿直接去找姐姐一起吃午饭吧。” 江言说好,但还是简单给她弄了点吃的,冰箱里有牛奶,还有几颗苹果,林杏子在吃这方面是不怎么挑剔的。 大概十一点,助理把林杏子的行李箱送过来,她进屋换衣服。 “你好,我是林总的助理,陈城,”助理很年轻,二十岁出头,长得也耐看。 江言跟他握手,“你好,进来坐吧。” 林杏子在里面叫他,他让陈城随意,放下杯子进了房间。 “头发卡住了,”没有镜子,她自己不好弄。 她穿着一件黑色收腰连衣裙,小方领,两根细细的吊带,裙摆只到她膝盖上面一点,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江言将她长发拨到一侧,轻轻推着拉链,手指不时从她后背滑过,痒痒的。 “下雨降温了,会冷。” “我就只带了这一件裙子,昨天穿得那身洗了又没干。” “找一件我的衬衫给你好不好,薄的,不会热,”江言有个没有漏洞的理由,“还能遮住你背上的印子。” 过了一晚上,只是颜色浅了。 林杏子换衣服的时候就有点烦,连手腕上都能看到吻痕,她想了想,还是接过江言递来的衬衫穿上了,将袖口挽高了些。 高跟鞋在箱子里,陈城很自然地走过去扶着她。 江言拿着林杏子的手机出来,目光落在两人搭在一起的手。 ———— 钱多胸大的plmm谁会不喜欢呢? 小陈:我不是真的想当绿茶,钱不钱的也无所谓,我主要是喜欢被美女骂。 9.鬼混 陈城注意到江言的目光,朝他笑了笑,手还扶着林杏子手腕,林杏子昨晚在这里过夜,他送衣服过来,肯定是知道江言和林杏子的关系。 她戴着婚戒,手腕细白,仔细看皮肤上一圈淡淡的红,昨晚他艰难克制但还是失了控。 “电话……” 江言还未走近,陈城便拿过手机,换了只手递给林杏子,“林总,您的电话。” 这样事他似是做过很多遍,熟练又自然,林杏子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有江言的手在空气里多停了半秒。 林杏子看了眼来电显示就预感到会挨顿骂,果不其然,电话一接通,李青就跟吃了炮仗一样,“这两天你亲爹亲妈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又去哪儿鬼混了?林杏子,你现在就是个野人,我生你还不如养条狗。” “哎呦,妈,”林杏子声音拖得很长,“鬼混什么鬼混,我忙得要死好不好,哪有时间鬼混,你吵架吵不过我爸,别总拿我出气啊。” “我真没撒谎,舅舅天天替您盯着我呢,这一个星期都在出差,好不容易才抽个空跟你女婿吃顿午饭,不信?那让他跟你说,”林杏子把手机扔给江言,悄声提醒,“别告诉她我下午的飞机。” 陈城在跟他聊工作的事,她听着,走在前面出门,江言拿了两把伞锁上门,温声道,“妈,姜姜是在我身边……” 下着雨,楼道还是阴沉沉的,林杏子穿着高跟鞋,格外小心。 附近都是居民区,车进不来,得走一段路去路口搭车。 “林总,您和我用一把伞吧,我的伞大。” 林杏子还没开口,江言就替她回答了,“你拎着行李箱,不方便。” 他撑开伞,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她往身边带,伞沿遮住了两人的头,细雨朦胧,陈城看不清什么,但瞧在眼里也是极其亲密的模样。 “好的,那我先去前面等车。” 伞的叁分之二都撑在林杏子头顶,江言左边肩膀淋湿了一块,深色衬衫,看不明显,“下午几点的飞机?” “五点多。” “局里要开会,我不一定能赶过去送你。” 其实林杏子本来也没期待他能送。 大概是因为下雨,环境影响心情,下水道里的垃圾都被雨水冲到路面,一阵阵的恶臭飘过来,想到他一直住在这种地方心里不是滋味,到嘴边的话碍于面子问题还是没说出口。 她抬手挽上他的臂弯,装潇洒,“无所谓啊,你忙你的。” 林桑在网上找了家评价还不错的餐厅,先去定了位置,林杏子出门前给她发了消息,十几分钟就能到,她就把菜点了。 趁江言去洗手间的功夫,将林杏子身上那件男士衬衫和藏在衬衫下面的‘草莓印’调侃个遍,林杏面不改色,说是蚊子咬的。 圆桌子,陈城坐她左手边,上菜都是从他那里上,江言跟林桑很熟,刻意寒暄反而显得生疏,清蒸鱼是这家店的特色,尝着很新鲜,咸淡也刚好,他挑好鱼刺,然而有人先他一步将挑好刺的鱼肉夹到林杏子碗里。 “江警官怎么不吃?”陈城客气地关照他,“喝茶吗?我帮你倒。” “谢谢,不用了,”江言神色如常,“这鱼有点腥,是新鲜的,应该是没做好。” 林杏子听他这么说,就一口没动过那块陈城夹给她的鱼肉。 店里人不多,总共就没几桌,林杏子拿手机扫码,服务员告诉她,已经结过账了。 “别看我,我没有,”林桑耸了耸肩,“你老公付的。” 江言接完电话,从窗户旁边走过来,看着林杏子的目光温和里透着一丝歉意,“姜姜,我……” “去吧,”林杏子猜到他要说什么,“我跟姐姐回酒店待着。” 下着雨,没什么能去的地方,她也不是来旅游的。 江言本来就背着一个处分,这次行动又没有提前向上级汇报,昨晚突击的是本地最大的娱乐会所,不止一个老板,关系也复杂,涉毒不是小事,江言算是捅了个马蜂窝。 上面给的压力大,周队头疼得厉害,将几个人狗血淋头的骂了一通,桌子拍得巨响。 从办公室出来,个个都垂头丧气,“江队,你怎么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扛下来?场子是大家一起端的,人是大家一起抓的,责任就该一起扛,总不能把我们都停了。” “别说了,这件事了到此为止。” “真他妈……操!不提了,诶?江队,他们都说嫂子特漂亮,跟明星一样,我昨晚没见着,晚上一起吃饭呗,我保证只说你的好。” “她下午就回海市了,以后有机会,”江言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叁点半了。 从这里去机场大概要一个半小时,打车能快一点,但今天天气不好,也不好说。 ———— 江言:想撬我老婆?小陈,别做梦了。 10.心软 雨一直下,五点不到天就像黑了一样,陈助理在服务台给行李办托运,林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叫林杏子去安检。 她回头就瞧见林杏子跟块望夫石似的。 “别看了,他这个点还没来应该是被什么事情拖住了,”江言没说会来送机,他不确定能办到的时候不会做空口保证,“舍不得就打个电话,跟他说一声。” 林杏子回过神,装作若无其事,随口应了一声。 陈助理办完托运了,林杏子最后看了一眼,周围人来人往,依然没有她相见的人,虽然知道他有工作,但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失落。 过安检时她想起昨天自己来的时候一门心思只想着跟江言谈离婚,她年轻不缺钱,何必守着一段丧偶式婚姻,见不着心烦,见着了更烦,离了一了百了。 她和江言的婚姻,始于一场乌龙。 年前林柯和林桑他们同学会,林杏子也刚好在那家餐厅,她喝多了酒找林桑拿房间钥匙,结果开了门里面的人是江言。 在那之前,他们八年没有见过了。 事后一个月,江言在医院撞见拿着孕检报告狼狈地蹲在地上呕吐的林杏子,第二天就去了林家求亲。 没有任何一对父母会对把自己女儿肚子弄大了才上门的男人有好脸色,即使江言是李青最喜欢的学生之一,他在市公安局缉毒大队工作,林旭东也挺欣赏他,但和女儿扯上关系,对他再好的印象也变得怎么看怎么碍眼。 连续一个星期,江言每天早上八点准时到林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最后不让进门了也始终都还是一句话:“林局,李老师,我是真心喜欢姜姜,求你们把她嫁给我。” 结果却是一场乌龙,她拿错了检查报告,对方跟她同姓,出生年月也一样。 她没有怀孕,那段时间总是反胃恶心是因为肠胃不舒服。 林杏子丢尽了脸。 领完证没多久江言就被调到这个城市,半年几乎没见过几次,一个东西没有的时候也不觉得怎么样,可如果拥有之后发现不是自己期待的那样落差感和失落感就会像野草一样疯长。 林杏子觉得,离了算了,没有了就不会一直想着。 可一晚上就心软了。 人真是惯不得。 手机在她手里,震动第一声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看到屏幕上闪烁着备注那一刻唇角露出的笑她自己都没发现。 “你干什么呢,喘成这样。” 江言刚问过工作人员,她那趟飞机还未起飞。 “没干什么,就搬了点东西,”他摸了把脸,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过安检了吗?” “嗯,”林杏子看向窗外,“没晚点,再等几分钟就登机了。” “到了给我发消息。” “……我很忙的,不一定能记得。” 虽然看不见,但江言能想象到电话那边的女孩子是怎样的神情,不自觉放缓了语调,“那我看着时间给你发,你忙完看见了抽空回一下。” 广播的声音几乎能传遍机场大厅,林杏子手指勾着一缕头发缠缠绕绕,过了好一会儿才分清到底是她这边的声音还是电话里传来的。 江言也愣了几秒,不禁失笑。 两人都没说话,广播播完之后,林杏子突然叫他。 “江言!” “没挂,怎么了?” “我……我……”有些话只是一瞬间的冲动,过了那一秒林杏子就说不出口了,可叫了他又不能什么都不说,“你帮我收衣服了吗?雨都下一天了,那套衣服我特别喜欢,穿着很舒服,不太好买了。” 半分钟后,江言站直身体,温和地笑了笑,“收了,到时候给你带回去。” 飞机起飞,林杏子在失重耳鸣的不适感里昏昏沉沉。 这人真心机。 不说哪一天,她就要一直等着。 11.想你 林杏子的亲舅舅李尧虽然刚过四十岁,但人生经历已经可以出书了,事业起起落落,最难的那几年欠了一屁股债连家都不敢回。 如今虽然金钱、地位、人脉都有了,可还是一个人。 他经常要参加一些颁奖典礼和晚宴之类的活动,以前都是带秘书,但林杏子回国进公司之后,他都会提前告诉她让她跟着去,一方面是带她历练,他无儿无女,公司以后是要交给林杏子的,另一方面是要磨磨她的性格。 正是夏天最热的时候,林杏子穿着高跟鞋在李尧身边站了一个多小时,腿都僵了,那几位老总离开了她才终于能透透气。 “懂得说话留叁分,有点长进,”李尧笑着夸赞。 “是舅舅教的好,”林杏子俏皮地眨了下眼,从善如流,“那是找王总约时间单独谈?还是等他们主动联系我们?” “你觉得呢?” “王总今晚的态度很明显是在吊我们胃口,我们如果找上门就等于给了他狮子大开口的机会,我的想法是先等等,然后找机会接触一下‘成华’,做两手准备。” “不错,真的进步了,”李尧很满意。 有熟人过来,他拿起香槟杯跟对方碰了一下,“展董晚上好。” 林杏子也大大方方的打招呼。 “杏子,”展董笑了笑,目光落在林杏子身上,无论是利益角度,还是门户高低,林杏子都是他心里儿媳妇的最佳人选,“展焱最近有回国的打算,到时候你们年轻人多在一起沟通沟通。” “好啊,”林杏子答应地乖巧。 李尧看懂了展董的心思,林杏子结婚的事就只有自己家里人知道,没办婚礼,也没摆酒席,外人不知情,但也确确实实结婚了,展董在林杏子面前几句离不开自己的儿子,李尧看林杏子已经有点不耐烦的迹象,便适时地转移了话题。 林杏子喝着香槟,心里默默感叹季秋池真是个合格的情人,不多话,安安分分跟在老头身边当个花瓶。 季秋池是不是眼瞎? 江言哪点不好?她非要糟蹋自己,也糟蹋江言的真心。 陈城穿过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的大厅,在角落的沙发上找到了林杏子,“林总,李总让我先送您回家。” “走吧,”林杏子也累了。 车在停车场,林杏子喝了酒头晕脑胀的,陈助理提醒她,她才注意到脚下有双拖鞋。 他解释道:“我有好几次都发现林总高跟鞋穿久了走路都垫着脚,应该是不舒服,就买了一双放着。” “你还挺细心,”林杏子脱掉高跟鞋,感觉人又活过来了。 后视镜里,陈助理腼腆地挠了挠耳后,“我做得不好,还是江先生更细心。” 林杏子靠着玻璃窗,眼里倒映着车窗外斑驳的光影,今天晚上第二次想起了江言。 陈助理还在说着什么,她打开手机微信,熟练退出原来的账号,重新登陆的另外一个账号里只有一个好友。 手机响了一下,江言腾出手拿过来。 【j:想你。】 这个微信名叫【j】的人是他刚调过来第一个月加他的,他没删过聊天记录,消息不多,上一条是在叁个星期之前。 江言:喝酒了? 过了几分钟,才又有消息发过来。 【j:喝酒了才敢想你。】 江言:早点回家,外面不安全。 林杏子看着手机聊天界面,酒劲儿有些上头,她从未说过‘自己’是谁,他也从不问,仿佛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谁。 【j:他对我不好,他不爱我。】 【江言:等我回来。】 “渣男!”林杏子突然气呼呼地骂了句,陈助理被吓得一激灵。 【j:听说高中校门口那家甜品店还开着,她们家最好吃的芒果千层蛋糕不知道还有没有。】 【江言:知道了。】 “渣男!”林杏子退出微信账号,扔了手机。 陈助理减慢了车速,小心翼翼地开口,“林总,您是在生江先生的气吗?” “江先生是缉毒警察,长相是现在很多女人喜欢的类型,又绅士,江先生在外地独居,平时会接触各种各样的人,主动送上门的肯定不少,但以江先生的人品,应该不会做对不起您的事。” 林杏子闭着眼,皮笑肉不笑地应了句:“谁知道呢。” “林总年轻又漂亮,家世好,性格也好,多少男人心里的梦中情人,江先生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陈助理开玩笑般道,“如果我有像林总这样的老婆,恐怕做梦都会笑醒。” 12.吃醋 李青打电话让林杏子回家吃晚饭的时候,林杏子正在商场里。 她高中毕业之后就出国了,在海市除了林桑之外,没有能约出来一起逛街的朋友,江言的母亲马上要过生日了,她这个当儿媳妇的平时没能嘘寒问暖,生日总得送点什么表表心意。 婆媳关系自古以来都是难题。 江母一生清寒,丈夫走得早,没过几年大儿子又在外地意身亡,江言就是她的命,她还年轻,但也没有再二嫁。 林家富裕,林旭东任市公安局局长,李青在海市最好的高中当老师,李尧又是身家过亿的大娱乐公司总裁,林杏子是独生女,江言娶了这位千金大小姐,周围邻居就总会议论他是给林家做上门女婿的闲话。 江母自尊心强,所以礼物不能太贵,否则会让她觉得林杏子是在用钱羞辱她,当然也不能太廉价,实在难选。 林杏子在商场从一楼逛到了四楼,都没能拿定主意,直到李青打电话催,她才惊觉已经快两个小时了,考虑之后让店员把第一眼看中的那只镯子包起来。 她开车出过事,林旭东就让她平时如果没有要命的急事就不要自己开,陈助理是李尧给她选的司机。 “吃个饭都要人一直催,还以为我和你爸要沐浴焚香你才肯赏脸呢,”李青嫌弃地推开嬉皮笑脸的林杏子,让她去洗手,“小陈没事的话,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陈助理受宠若惊,“会不会太打扰了。” “打扰什么,都是自己人,林杏子下班时间还使唤你,别的没见长进,她舅舅资本家那一套倒是学得精。” 陈助理连忙替林杏子解释。 “别客气了,尝尝我妈的手艺,吃完正好送我回去,”林杏子想着陈城陪她逛了两个小时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林杏子帮着李青端菜,门铃响了,陈助理去开门,看到门外的人后就愣住了,对方也有些意外,再次确认楼层,以为敲错了门。 “江先生……”陈助理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连忙侧身把路让开。 “哪个江先生?妈,你还请客人了?”林杏子偷尝了一只虾仁,被李青拍了下手背。 “哪个江先生?还能是哪个江先生,你自己老公回来你都不知道,”李青对自己女儿的渣样一清二楚,“果然是骗婚的。” 林杏子,“……” 江言? 他回来了? “哪有这样说自己女儿的,”林旭东笑着看向门口,“江言,快进来,路上还顺利吗?” “爸,妈,”江言走进屋,“长安路发生了交通事故,堵了二十分钟,所以晚了点。” “不晚,你妈也刚把饭做好。” 李青一改嫌弃唠叨的模样,像是看见了亲儿子,心疼江言瘦了,问他是不是工作太辛苦,林杏子则是不受待见的儿媳妇,被晾在旁边,虾仁卡在喉咙里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陈助理一个外人,有些尴尬。 李青眼尖,“天气这么热,怎么还带东西。” “小甜品,不占地方,”江言看向林杏子,她把头发挽起来了,露出漂亮的小脸,没什么情绪,但显然是生气了。 “这是我们学校本部老校区附近的那家店吧,”从机场到海市一中足足跨越了半个城市,“你坐长途飞机回来,还绕那么远去买蛋糕,林杏子真是懒人有懒福,先放冰箱吧。” 林杏子压根没注意他们在说什么,满脑子都在控诉江言是个表里不一的渣男。 在床上是他最爱的老婆,下了床竟然连回海市都不提前跟她说。 江言可以开车,陈助理尴尬地吃完一顿饭,找了借口提前离开。 收拾完餐厅,大家都在客厅喝茶,林杏子去阳台接电话,公司一个艺人在剧组受了伤,现在人已经被送到医院,要手术,这个艺人手里代言合约不少,但半年来意外不断。 林杏子让人去医院应付媒体记者,等手术结束了再给她打电话,她给艺人经纪人回消息,阳台门开了又关上,她知道是谁出来了,但没理。 “姜姜,”江言低声开口,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搁在她颈窝,轻轻蹭了蹭,“你一晚上没跟我说话。” 甚至连个笑脸都没有。 林杏子继续高冷,“妈都说了,我是个野人,野得忘了自己还有个老公。” “所以你就让助理陪你逛街?” 陈城虽然只是个助理,但却做足了‘男朋友’应该做的事,送她醉酒的她回家,陪她吃饭,陪她逛街,帮她拎包拿衣服,早上接她上班,给她买早餐。 林杏子隐隐觉得自己从江言嘴里听出了醋味,但下一秒就自我推翻了,这婚是她‘骗’来的,江言是个‘受害者’,大概巴不得她另结新欢好还他自由,怎么可能会吃她的醋。 “那难道你能陪?我找得着你吗?” 夜色中点缀着万家灯火,江言目光落在女人精致干净的眉眼间,“工作调回来了,以后都能陪。” 他看着林杏子的时候,和看别人的眼神总是有些不太一样的。 李青切好了蛋糕,“林杏子,是你喜欢的草莓千层。” “来了。” 林杏子感动母亲终于想起她才是亲女儿,绕到老校区带了她喜欢的蛋糕。 李青白了她一眼,说蛋糕是江言买的,林杏子听完整个人僵住。 江言关好阳台门,转身和她的视线对上,眼底笑意藏不住,走过去自然地擦掉她嘴角的奶油。 林杏子对芒果过敏,哪怕只吃一口都会浑身起红疹子,八年前江言就领教过了。 —————— 杏子:我绿我自己。 13.一起洗 林杏子那天看见季秋池之后,两杯酒下肚脑子就不太清醒了,早上酒醒想起自己在微信上给江言发了些什么,肠子都悔青了。 喜欢芒果的是季秋池,她故意试探,江言却带了草莓千层回来。 应该是……巧合吧。 虽然他的侦查和反侦察能力都很拔尖,但对女人间的小心思不怎么灵光。 林杏子下意识地回避男人的目光,她心存侥幸,觉得巧合的可能性更大,他如果知道了那是她小号,怎么都不会跟她玩儿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林旭东不爱吃甜品,江言陪着他喝茶,他工作刚调回来,下周一去市公安局缉毒大队报道之前还有一些手续要办。 “味道和以前一样吗?” “太久没吃都忘了,”林杏子担心在医院做手术的艺人,吃了半块的蛋糕现在又十分‘烫手’,有些心不在焉的,“这草莓好酸。” 江言转过头,“我尝尝。” 林杏子用勺子挖了一块草莓喂他,他尝了尝,说是有点酸。 小两口既是新婚又是小别,李青看在眼里,当父母自然是高兴的,没多留,坐了会儿就让他们回去了。 林杏子没买房,一直住李尧空着的房子,离公司不远,她上班方便。 车上她没说话,进屋后就直接去洗澡。 她一个人住惯了,没有锁门的习惯,江言把行李箱放好后进了浴室。 林杏子连眼睛都没睁,可是听到男人解皮带的声响后藏在泡沫里的脚趾隐隐蜷起来了。 “我还没洗完。” 空气里飘散着一股清新好闻的香味,她靠在浴缸边,灯光下皮肤泛着迷人的光泽,几缕长发浮在丰盈的泡沫上,隐约勾勒出胸口隆起的形状,随着呼吸轻微起伏,锁骨,脖颈,红润的唇,江言甚至可以看到她湿漉漉的睫毛黏成一簇簇的小刷子。 “一起洗,”他垂低眼眸,跨进了浴缸。 因为多了一个人,水顺着浴缸边溢出。 林杏子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猛地睁开眼,抓着浴缸就要站起来,江言伸手一捞,她就跌进他怀里。 她呛了口水,眼角红红的,江言怕力气太重弄疼了她,索性托着她转过来坐在他腿上,一手握着她手腕不让她乱动,一手抚着她的后背,“别生气,没有提前告诉你是想给你个惊喜。” “本来以为开门的会是你,”他叹了口气。 林杏子动弹不得,一口咬在他肩膀,“谁知道你是想见我还是想睡我。” 轻微痛感和身体亲密厮磨让江言起了反应,距离上次她去看他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在她挣扎间,勃起的硬物悄无声息地嵌入她腿间缝隙,就抵在那小小的入口处。 “都想,”他声音低低地,带着笑。 男人温热的呼吸落在颈间,浮在耳蜗周围,似痒非痒,轻拍着她后背的大掌顺着脊背滑到她腰上,林杏子没出息地软了身子,就连骂他都显得底气不足。 “你骗人,花言巧语假惺惺。” 想她为什么不回来看她?忙归忙,但总能有一两个周末是可以休息的,回来一趟也不是很麻烦。 想她为什么不打电话?一通电话能浪费几个钱? 想她为什么还能留着季秋池的东西?就摆在他房间的桌子上,她去了连藏都不藏。 14.草莓味(200珠加更)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江言把人从怀里拉出来,下一秒便低头吻住她,林杏子是要张嘴说话的,男人的唇压下来,她就只剩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搅动出的水声稀稀落落,浴缸边的水滴到地板上,在特定环境下,再细微的声响都会显得活色生香,勾起欲望深处的蠢蠢欲动。 林杏子半张脸被江言手掌捧着,粗糙的指腹在她脸颊轻轻摩挲,含着她的唇轻吮,她喘息着推他,他便退开一些,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两人视线粘黏胶着,她却又说不出话了。 他再次亲上来,舌尖舔过她嘴角的津液,近乎虔诚沉沦地描绘她的唇线,厮磨够了才探入她齿间,林杏子仰着头迎上去,勾缠,舔吮,燎原之火被彻底勾起。 林杏子偏过头靠在男人怀里喘息,手在他身上抚摸,从胸口那一点一路亲到他喉结,他最性感的部位。 有时候看着他说话,喝水,仰头或低头时喉结滚动的,她脑子里什么都没了,只剩一堆黄色废料。 江言呼吸微重,手扶着她的腰往下压,她就跨坐在他身上,两条细长的腿完全打开,他借着温水的湿润将龟头顶了进去,阴唇里的软肉立刻层层迭迭地缠上来。 微不足道的阻力抵在胸膛,“江言……” 他知道自己今天有些急躁了,前戏不够,让她不舒服,即使身体里每个细胞都渴望着深深进入她,但也舍不得让她疼,忍住躁动的欲望退了出来。 “江……”林杏子只动了动唇,话音就被男人吞进口腹。 江言夺回了主动权,握住她胸口饱满柔软的乳,手指夹着乳尖反复搓揉,勃发的性器顶在她腿根厮磨,敏感处被过分刺激,却又得不到抚慰,林杏子无力地挂在他身上哼哼唧唧。 “买了,路上买的,”江言腾出手捡起脏衣框里的裤子,从兜里掏出一盒避孕套。 草莓味的。 怀里的人没再乱动,娇软的轻哼声乖得让江言心尖都软了,他拆了包装,拿了一枚用牙齿咬住一角撕开,又低头去吻她,她便过头,他也不生气,唇舍顺着脖颈锁骨亲到她粉色的乳晕。 “江言,我生理期,”她突然冷不丁地开口。 “……” 江言僵住,脸上的表情一时难以形容。 “故意的?” “我要说的啊,可你一直亲一直亲,我怎么说?”林杏子眨了眨眼,有意无意地收紧双腿蹭着男人坚硬的欲望,“到底是想见我还是想睡我,还狡辩吗?” 浴缸里的水洒了大半,剩下的也晾了,江言就着这个姿势把她抱起来,扯了条浴巾裹住,“生理期还喝冰水,还吃冷藏过的蛋糕?” 林杏子‘哼’了声,最后一天,其实差不多已经干净了,所以她才泡澡。 被抱回卧室放到床上,她突然抬头,男人胯下挺立的性器差点顶到她嘴边,她还是第一次直观地看,尺寸骇人,颜色却偏浅,透着肉粉色,味道也不难闻。 “水是你倒的,蛋糕是你买的,也是你让我吃的。” 江言低头看着她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一张一合,口干舌燥,嗓音更哑了,“我让你吃什么,你都吃?” 平时一本正经的人忽然开黄腔,翘着的阴茎似乎贴她更近了,想起这东西几次在她身体里肆意征伐,林杏子脸一红,“不要脸。” ———— 200珠加更来了,400猪冲鸭! 15.季秋池 李尧这套房子将近200平,主卧朝阳面积最大,林杏子起床气大到人畜不分的地步,江言作息规律,早上七点生物钟就准时醒了,怕吵醒她就一直躺着没动。 等八点多的时候,林杏子翻了个身有要醒的迹象,他才穿上衣服起床。 林杏子抱着枕头翻来覆去,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才揉着眼睛去浴室。 推开门后就愣住了,男人站在马桶边,她进去时手还扶着那一坨。 她就那么看着,忘了移开视线,眼神里透着清晨初醒的懵懂和茫然,尴尬来得后知后觉。 江言倒是神情自然,扶着抖了抖,塞进内裤,余光瞟了眼她踩在深色防滑垫上的脚,白润脚趾嫩生生的,“虽然现在天气还很热,但早上凉,生理期更要注意,去把鞋穿上。” 林杏子脑袋还处于待机状态,手扶着门,没吭声也没动,似是慢慢反应过来:江言回海市了,昨晚他们睡在一张床上,还做了点什么。 身上那件睡裙细细的吊带滑到肩膀下,露出半边胸脯,江言走过去,抬起一只手,手指勾着吊带拉上去,又顺手捏了下她的脸,“还没醒?” 林杏子意识回笼,视线慢腾腾地挪到男人那只好看的手上,“你是不是……没洗手?” 摸完那里又来摸她。 江言,“……” 林杏子不会做饭,习惯性点外卖,江言挂好警服,就看到她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手机,走近了才知道她是在点外卖。 “急着出门吗?不着急就等半个小时,我给你做。” “急……”林杏子接过他递过来的杯子,想着附近的外卖她都快吃吐了,“倒是不怎么急。” “那就等一会儿。” 她虽然不进厨房,但家里厨具都齐全,李青偶尔看不过去了也会过来给她做顿饭,粮油米面调料什么的也都有。 看一个人顺眼的时候,哪哪儿都顺眼,冰箱里只有水果酒饮,江言用牛奶简单煮了锅粥,林杏子都觉得比外卖好吃多了。 还有那套警服,她衣柜里所有的衣服都是按照季节颜色品牌依次挂好的,他把警服和几套衣服挂进去,跟她的衣服完全不是一个风格,却也丝毫不显违和,似乎这才是生活应该有的样子。 然而这种顺心顺意并没有持续多久。 林杏子去公司之前要先去医院看那个做完手术的女艺人,附近一直有狗仔蹲着,江言开车送她,但不方便上楼,就在门诊楼前面的花坛旁边阴凉处等她。 面对面遇上从门诊楼出来的季秋池。 “好久不见。” 两人大学毕业之后就没再见过,季秋池错愕僵硬地看着几步远外的男人,比起她脸上藏不住的伤,更难堪的是检查报告全散在江言脚边。 她一慌,就手忙脚乱,江言俯身帮着捡起,那一页的检查结果处清晰写着:阴道撕裂。 16.来看美女骂人(2500)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17.初恋前女友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18、18.床上只会一个姿势 “什么都不是?单纯同桌友谊为什么要抱在一起?”林杏子是不相信的。 明明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再回想起来依旧是梗在喉咙里的一根刺。 “她过得不好,生活不顺心,你可以心疼,但你用写在林杏子配偶栏上的身份去心疼她,我不许。” “我知道你们父母是邻居,从小就认识,你没办法撇下她不管,而我眼里容不下半粒沙子,所以……江言,我给你选择的机会,你好好考虑,明天早上给我答复……” 她脚尖刚落地,皮肤触碰到冰凉的地板,男人温热的身体就从后面靠近,手臂圈紧她的腰,“姜姜。” 他声线低低的,有些沙哑,只有家人才会叫的名字绕在他齿间,朦胧几分缱绻,就足以令她方寸大乱。 “别这么叫我……” “听我解释,我跟她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关系,”江言收紧双臂,“那天……发生了不好的事,她承受不了。” “……什么事?” “我哥,江沂,在码头意外身亡,尸体被找到了,警方联系到我们班主任,我当时不在班上,秋池比我先从老师那里得知。” 血脉相连的至亲在最好的年纪死于非命,他平静地讲述出来,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林杏子哑然失声,心里涌起一阵细细密密的疼。 江言有个哥哥,早年出了意外,她都是后来才知道的。 “没关系,已经过去了,”江言收敛情绪,指腹擦过她的眼角,目光笑意温和,“你刚才那样看着我,我以为你要哭了,听我说起家里的不幸,好像比误会我背着你和别的女人藕断丝连都要更伤心。” 林杏子把脸埋在他怀里,闷闷地道,“你如果骗我……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她有意避开了沉重的话题,江言也顺其自然,“饿不饿?吃夜宵吗?” “我减肥。” “运动才是最健康的减肥方式。” “可是最近太忙了,也没心情。” 他点了点头,“那就换一种运动。” 林杏子:???? 两分钟后,她被抱进浴室,双脚踩到地面,男人的手扶在她腰上,吻也一起落下来,她被动仰着头,脚步凌乱地往后退。 背部抵到墙壁,有些凉。 男人身体紧跟着逼近,林杏子心里的情绪太满需要一个宣泄口,被男人越吻越深的情愫感染,情不自禁抬起双手攀上他的肩。 唇舍纠缠厮磨,分不开,黏腻水渍声交织着渐热的喘息,如一团火焰催生出浓烈情欲。 她肩颈线很漂亮,仰起头时锁骨处更往下凹显,江言手掌摸到她侧腰找到了裙子的拉链,顺着她脖颈往下吻,唇齿咬着一个细细的黑色吊带,另外一边被他轻轻挑起,整件裙子就松松垮垮地挂在她手肘。 林杏子配合地垂下手臂,裙子堆在她脚背,男人手掌覆上左边的柔软丰盈,却突然停下来。 江言稍稍退开一点距离,盯着她胸口,眼底欲望正浓。 林杏子穿得不是他见过的内衣胸罩,而是薄薄的硅胶乳贴,穿着裙子看不出区别,但手摸上去触感不一样,视觉效果也完全不同。 “为什么穿这种?” “这样穿才好看,”林杏子怕热,夏天衣服多是吊带款式。 江言好一会儿才弄明白那小小一片是怎么贴住的,手掌托住一边,明明做着色情的事,却又像是在调查取证那般认真专注。 撕掉乳贴时他手指擦刮过乳头,介于痒和痛之间的舒爽刺激让林杏子挺胸往他脸上送,一声绵长柔软的呻吟从唇边溢出。 衣摆被她细白的手指紧攥成一团,刚修剪过的指甲并不算圆滑,腰部被她抓了一下传来轻微的刺痛,江言凝着她绯红潋滟的面庞,又想起她在酒吧教训那个男人时嚣张冷艳的模样。 周围看热闹的人目光全在她身上,她挡在他前面,下巴微微扬起,让对方给他道歉的时候,他就已经可耻的硬了。 林杏子不甘自己脱得干干净净被他这样看着,红着脸拉低男人的头同时踮起脚尖亲上去,手也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被吻得七荤八素时,林杏子恍惚地想,床上只会一个姿势的男人怎么这么会接吻,又色又欲。 江言轻咬着她的下巴吮吻,克制地抵着她的额头,亲了一下,随后捞起她被高跟鞋磨出水泡的那条腿,让她踩在椅子上。 林杏子无力地靠着墙壁,湿漉漉的眼睛露出迷茫。 “帮你洗头发,”江言喉结上下滚动,借着调花洒的动作挪开目光,“水泡没破,碰了热水会很痒。” “眼睛闭上。” 温水从头顶洒下来,林杏子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江言挤出洗发乳抹到她头上,手指穿过黑色长发,揉出泡沫。 林杏子一只脚踩着凳子,如此,双腿便朝着他敞开。 耳边水声淅淅沥沥,沐浴露的香气代替了洗发乳的味道,那双手抚过她身体的每一寸皮肤后,取下花洒拿在手上帮她冲泡沫,她忘了睁开眼,直到……那股水流对着她腿间私处冲洗。 “啊……”让大脑模糊的快意刺激得她叫出声,双腿发软,瘫坐在地板上。 19、19.床上还是这里? 快意顺着肌肤纹理、经脉、血管,沿着身体线条寸寸攀升至大脑皮层,让林杏子来不及防备便丢盔弃甲。 她跌坐下时指甲在江言手臂上挠出一道红痕,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手腕被他反握住,她抬起头,水珠顺着额头鼻尖滑落,脸颊脖颈被热气熏蒸出红晕,情潮绯色浅浅透出皮肤,白齿咬着鲜艳欲滴的红唇,恼羞嗔怒瞪着江言。 潮湿的眸子里水雾迷蒙,毫无威慑力可言,反而更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江言长臂搂住她的腰将她拉起来,她依靠墙壁和他身体的力量站着,喘息声还有些急促。 湿发凌乱地粘在她脖子、脸颊、胸口,宛如攀附在洁白瓷器上的藤蔓,丝丝缕缕缠绕,江言用手一缕一缕拨拢到她肩后,整个手掌覆上她颈骨,顺着肩颈线抚摸到不知羞赧紧贴在他胸口的柔软娇乳。 拢起,轻揉慢捻成色情淫糜的形状。 “摔疼了?” 林杏子平日里嚣张肆意,在男女情事上却还是藏不住小女生的娇气,敏感处被他掌控着,喘息声就更重了,“你故意的……” 江言也不辩解,喉咙深处低低的笑声隐没在唇齿间。 她皮肤太娇嫩,稍稍用力就会留下让她恼怒的痕迹,他总是舍不得让她生气,却又沉迷于这种水乳交融的亲密。 如同破笼而出的困兽,追着她脆弱的唇舌撕咬,弄疼她后才将那股劲儿收敛起来,薄唇贴着她鼻翼唇角轻啄吮吻,探出舌尖轻轻舔过被他咬疼的那一处哄慰着。 花洒落在距离地面一掌的距离,轻轻摇晃。 没有束缚的温软滑腻刚好充满他手掌,厮磨间乳头已经有些硬了,指腹轻轻刮擦揉捻便能引起她身体一阵轻颤。 江言顺着她肩骨一路吻到胸口,在浅粉色乳晕周围流连游弋许久才将颤巍巍的乳尖纳入温热口腔,吮吸舔吻。 一边的酥麻感令她脚趾都绷紧,另外一边得不到抚慰的空虚就愈加难耐,她不肯开口,只伏在他怀里软绵绵地蹭着她健硕的胸肌疏解那股瘙痒,喘息间硬咛声断断续续。 江言知晓她的渴望,手掌顺着玲珑腰线往上,覆裹住那柔软丰盈,指甲掐住乳尖扣弄,稍微用了点力压着抵进乳肉里。 “嗯……”林杏子仰起脖颈,红唇微张溢出绵长呻吟。 男人借机探入她腿间,这里早已泥泞滑腻,手指拨开两片闭合的肉唇,抵在那条细缝的入口处。 她小腿酸麻,踮着的脚后跟再也无法多坚持一秒,她放下双脚时男人的手指就抵进阴穴,仿佛是她主动吸进去的。 有些痛,男人低下头在她眼角轻啄吮吻,手指在里面搅弄,缠绵缱绻的气息笼罩着,让她生不出半点脾气,却又被折磨得难受极了。 江言腾出手摸到一枚昨晚留在浴室储物柜里的套子,“床上,还是这里?” 林杏子攀附在他身上喘息,他的手指刚离开,私处就氲出一股燥热无依的情欲,潮湿温热,她快要融化了。 “……进来。” 可当男人勃发的性器贴近,在腿根蹭着,她又生出一股被撕裂的恐慌。 江言没有给她后退的机会,长臂拢住她的腰,两人的身体便毫无缝隙的紧贴,阴茎抵在入口处,他耐心用手指扩张过,插入容易很多,顶开湿滑肉唇后,他低头吻住她的同时挺腰深深推了进去。 未等她适应,就开始痛快地征伐。 龟头狠狠擦过阴唇深处藏在肉缝间的那块凸起,感觉到她喘息急促,指甲紧紧扣着他后背挣扎颤抖后越是重重挺进。 恍惚间,林杏子觉得今晚的江言好像哪里不一样,取悦她的同时又散发着一股躁动的占有欲,被征服,又渴望训服她,唇舍被他咬着缠着,脆弱敏感的阴穴也被他霸道占满,让她不安,也燃烧着她。 “姜姜……” 姜姜…… 小时候因一句玩笑话被家人偶尔念起的乳名,他却总是喜欢这样叫她。 他在情事上老实又直白,不会花招,但会记住怎么做她是舒服的。 她双腿发软几步站不住,顺着墙壁往下滑,他索性将她抱起来,埋在她身体里的阴茎因此顶进可怕的深度。 仅靠交合处那一个支撑点,随时都可能掉下去的危险让林杏子发慌,甬道里一阵阵收缩痉挛,穴口吐出更多黏腻的汁水,埋在身体里的阳具插越发狠了,频繁擦过敏感处,抽出又重重的送进去,撞得她失声尖叫,“啊……” 林杏子被情欲支配,再也没有思考的余力。 后颈一小块皮肤被他咬在齿间凌虐,在痛的边缘迎来快意灭顶的高潮。 20、20.戒指 清晨初醒,日光熹微。 气温有些凉,男人站在衣柜旁的镜子前,深色裤子衬得他腰窄腿长,骨节分明的手指一颗颗扣上警服扣子,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颗,露出明显凸起的喉结。 “起吗?” 林杏子躺着没动,就那么看着他,手指都发软,“等一会儿……你要去上班了?” 薄被下的身子不着寸缕,被角随意搭在她肩头,胸口被撑起起伏的曲线,藏匿在碎发下的痕迹隐蔽又让人发狂。 “去局里报个道,明天就算是正式复职了,”江言走过去坐在床边,帮她理了理凌乱铺散在颈间的长发,顺势将被褥往上拉,盖住那枚迷乱的红痕。 他低眸凝着她,“姜姜。” 林杏子没睡够,迷迷糊糊的,“什么?” “下周我要回白水镇一趟,我妈生日,她想见见你。” “……我很忙的,考虑考虑再说吧。” 她早就买好了礼物,就放在客厅茶几上,江言整理桌子的时候注意到了,那镯子是上了点年纪的人会喜欢的款式。 “我要再睡半个小时,”林杏子自己都觉得拿乔过头,手脚缩进被褥里,稍稍露在外面的耳垂隐隐透出点红 ,“你先走吧,别迟到了。” 没听到身后有什么动静。 却能感觉到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过了昨晚,他们之间似乎不太一样了,他就这样寂静地看着她,不说话,空气里也仿佛有什么东西开始发酵。 那点残存的半醒半梦的睡意像泡泡一样咕噜咕噜,她虽然闭着眼,冷静平淡,睫毛却在轻微颤抖。 无意识攥着床单的手被他握住,蜷缩的手指也被他轻轻展开,然后,指间就传来一阵冰凉触感。 林杏子茫然地睁开眼,无名指上的戒指在阳光下反射着点点微光。 江言手上也戴着同一款。 结婚的时候太过简单,江言不知道她少女时期对婚礼有着怎样的期待,但总归不会是这样,没有婚礼,没有酒席,没有蜜月旅行,甚至连婚纱照都没拍过一张,就只是两家人坐下来一起吃了顿饭,改了口。 林杏子抬起手看了看,又翻到背面,“你怎么知道尺寸?”大小刚刚好。 “你睡着的时候我拿绳子量过,在那边第一次发奖金后去商场买的,但没赶上你飞机。” 那天他其实到机场了,但林杏子已经过了安检。 “我要别的。” “别的什么?” “你那个平安符的挂绳。” 那是江言随身带的东西,对他意义不同,她话音落得轻脆,像是预谋已久,刚好抓住契机开口。 江言怔了一下,指腹揉着她嫩生生的手腕,眉头轻垂笑意温和,“戒指不要?” “……嗯……都要!” 门被带上,整间屋子静下来,林杏子卷着被褥在床上快乐地翻滚,戒指被他反复摩挲过还有他的余温。 电话声响到最后几秒林杏子才坐起来接通,“哪位?” 她心情好,愉悦的音调传到电话那端。 远在异国他乡的男人‘啧’了声,笑着低叹,“果然是把我号码删了啊……” ——— 400猪加更明天写 21、?21.换助理 林杏子到公司第一件事就是让助理帮她把电话号码换了。 什么品种的狗都能打进来的号码,难道还留着过年吗? “可是林总,这个电话号码绑定了您所有银行卡和信用卡,要换就得一起换了,也能改,我多跑几趟就行,麻烦的是您前天刚给‘春和’的赵总留了号码,那边说好明后天会给您打电话约时间面谈的。” 他一提醒林杏子就想起来了,拿着文件的手随便一挥,“那你先去帮我办个新号,旧卡消号解绑的事慢慢弄。” 主要是一大早就接到那不要逼脸的电话,无比心烦,面对展焱财大气粗的父亲展董事长林杏子还能忍一忍笑脸相迎,但对他就只能是有多远滚多远。 上次在某个酒鬼上见到,展董说等展焱回国了年轻人一起聊聊长期合作的事,林杏子以为只是跟她客气寒暄。 没想到那不要逼脸的狗东西真回国了。 “好的,我现在就去,”陈助理应道,“这是早餐,还热乎着,林总挑喜欢的吃一点吧,长期不吃早饭胃容易出问题。” 林杏子手一顿,目光落到茶几上,她在吃这方面不怎么挑剔,但喜欢的也就那几样,陈助理买的次数多了也就记住了,虽然买早餐这事并不是他的工作内容。 李尧刚给李杏子安排助理的时候她看过陈城的简历,名校应届毕业生,长得好,外型养眼,能力也不错,有一次林杏子偶然听到公司里的人说他母亲是残疾人。 林杏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什么,“……谢谢。” 这个世界对长得好的人本就是优待的,而且人家方方面面都很优秀,她挑不出毛病。 只是在开完早会之后跟李尧提了一句。 “换助理?” “……他没做错什么啊,工作也挺认真的,就是……”林杏子言语糊弄,她总不能说是因为江言吃陈助理的醋,“让人事重新帮我招一个吧。” “重新招人需要时间,小陈怎么办?辞掉还是给他换个岗位?” 林杏子想了想,“他蛮适合当艺人助理的。” 这一点李尧倒是认同,“能让你满意,别人应该都不是问题。” “……舅舅!” “哈哈哈哈,”李尧笑出声,林大小姐被宠得嚣张也有他的份,他是偏心的,觉得女孩子怎么宠都不为过,姜姜也争气,好好长大了。 “人给你换,晚上跟我去见展董。” 林杏子,“……” 那话怎么说来着? 是祸躲不过。 早上听出展焱声音之后她就挂了电话,再打过来就直接拒绝拖进了黑名单,如果她有耐心多听他说几分钟,早上就该知道今天会见面。 餐厅是他们选的,到了时间,林杏子和李尧就乘车过去,同行的还有另外几位高管。 包厢在六楼,电梯门从两边合上,林杏子多看了几眼。 “看什么呢?” “……刚才进去那人好像我爸。” “你爸忙着呢,”李尧道,“最近全国破获了几件贩毒案,查出来毒品都是从海市流出的,上面下死命令了,你爸顶着巨大的压力,连觉都睡不好。” 几次让他去医院开安眠药。 这话李尧没说出来,林旭东不想女儿担心。 “可能看错了,”旁边的电梯下来了,林杏子没再多想。 22、22.别骚我!(400珠加更) 林杏子和展焱认识的时间跟江言和季秋池差不多,二十多年了。 幼儿园睡过同一张床,小学初中高中都是同班,这当然不是巧合,展董事长是海市赫赫有名的大企业家,校董把他当祖宗供着,林杏子高一报完名进班发现同桌还是展焱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用’不要逼脸‘这四个字称呼他了。 展氏来的也不仅仅只有展氏父子,算上秘书助理有十五个人,这种场合座次都很讲究,一一打过招呼之后,林杏子被安排在主位右边,旁边还空了个位置,是给谁留的不言而喻。 菜上得差不多了,展焱才姗姗来迟。 展董给众人介绍这个刚回国的小儿子,林杏子假笑完往李尧身后站,那狗东西装模作样,在没人注意的时候骚包地朝她挑眉眨眼。 林杏子:呕,我先吐为敬。 季秋池还是像不认识她一样,和上次遇到那副良家妇女的打扮不同,季秋池今天穿得很‘小三’,红唇大波浪,深v碎花裙,起身弯腰替展董倒酒挡酒时胸口一道深深的沟壑很是惹眼,妆也偏浓,林杏子就坐在她对面,看到她拿纸巾擦酒渍蹭掉了下巴厚厚的遮瑕膏,露出嘴角一处青紫痕迹,去但了趟洗手间补过妆之后就看不出来了。 “有点伤自尊啊,”耳边响起男人慵懒散漫的嗓音。 他故意将酒气吹在林杏子脖颈,林杏子嫌弃地皱了下眉,他却不知好赖支着手肘更靠近了些,“躲什么,那女人比我有吸引力?你一晚上就盯着她看,我叫你几次了,你都听不见。” 林杏子收回视线,“听见了,但不想跟你喝。” 展焱放下酒杯,一双桃花眼笑得顾盼生风,“生意要是谈成了,我们天天都要见上一面,你这态度,是对我余情未了?” 林杏子:“别逼我扇你。” 跟他谈的那48个小时就是她人生一大耻辱,丢脸程度仅次于‘假孕骗婚’江言,但如果给她一次删除记忆的机会,她会毫不犹豫地删除展焱。 “别别别,人都在呢给我留点面子,没人的地方随便你扇,一张脸不够,屁股也能给你玩。” 林杏子:马德狗东西别骚我! “舅舅,我出去接个电话,”林杏子跟李尧说了句,大大方方起身离开包厢。 …… 警局,海市公安局缉毒专案组大队长周峰的办公室。 “周叔,你为什么要把他调回海市!” “他申请好多次了,我实在没有合适的理由阻拦,而且他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就参与过这个案子的调查,很了解……你也明白,我拦不住,你爸因为毒品去世,你也……冷静冷静!我没有告诉他,他现在还不知道。” “当初我就说过,不要让他干警察,就算拦不住,也别让他当缉毒警察,周叔,你承诺过我的。”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周峰一惊,连忙挂断电话,快速整理好情绪,“进来……哦,江言啊,这么晚了怎么还没走?” “准备走了,”江言正色道,“师傅,他们有线索了,明天搜捕令下来就去找证人,我也去。” 周峰斟酌片刻,喝了口茶道,“你刚回来,先熟悉熟悉环境,这次的任务就先不要参加了。” ———— 给小江的脑婆求猪猪~ 明天小阿也能双更! 23、?23.新欢? 林杏子从包厢出去没多久,展焱也起身。 李尧虽然对他和林杏子之间的事了解不多,但展董的想法不言而喻,在李尧看来今晚这顿饭局就不只是谈生意这么简单。 在场人多,展董是好面子的人,李尧虽然没有直接说,但言语间也表明了‘林杏子现在不是单身’的意思,商人为利,可他就这么一个外甥女,公司还没到要牺牲她婚姻和感情的地步,展董精明老练,自然是听懂了。 林杏子从走廊那边拐出来,展焱就掐了烟朝她走近,“准备走了?送你?” “不用,”林杏子拒绝地干脆利落,“我有人接。” “助理?秘书?男朋友?没听说你有新欢啊,”两人朋友圈子重叠率高,熟人的朋友还是熟人,展焱虽然人在国外,海市有什么事一个电话就能传到他耳朵里。 他听说林杏子回国后跟换了头一样,一心扎在工作上,没以前那么爱玩儿了,身边也没什么猫猫狗狗。 “这戒指……”他突然注意到林杏子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素戒,太素了,用‘普通’两个字形容都是抬举,但她手长得漂亮,哪怕戴枚枯草编的戒指都不会难看。 林杏子懒得理他,手一甩背到身后,将戒指藏了起来,她好像看到了谁,眉不安的不耐和烦闷顷刻间散开,展焱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个男人从大厅进来,一身警服,正要找个工作人员问什么。 他看见林杏子眼睛里亮起了光。 以前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她张嘴就是‘有钱的’。 “杏子,”展焱站到她身后,手搭在她肩上,目光放肆地打量着江言,“你跟我分手之后,审美真是降得不是一点半点。” 因为这句话她才终于往他身上瞟了一眼,“有点人样行吗?” “姜姜。” “这里,”林杏子转过身,眉目间露出笑颜,“你回来还没见过舅舅吧,等他出来,你跟他打个招呼我们再走。” 她没有要介绍展焱的意思。 事实上,也不用介绍。 和展焱的毫无印象不同,江言记性极好,见过的人过目不忘,警局同事们都对他这项能力心服口服。 他高三那年她读高一,相对来说课程没那么忙,她经常来高三楼找林桑和林柯,不知道有多人透过玻璃窗偷偷看她,偶尔身后会跟着一个男生,和现在一样风流桀骜,连老师们见了都很客气。 “好,”江言先收回视线,自然握住她的手,“冷吗?” “还好,这顿饭吃了三个小时,包厢里空调温度开得低,”林杏子靠着他动了动脚踝,“腿有点疼,我们去沙发那边坐着。” 展焱点了根烟,白色烟雾弥漫,没说什么,但嘴角笑意淡了。 饭局散得晚,季秋池挽着展董出来的时候,江言去了洗手间,她喝得不少,乳沟半露风情万种,林杏子也不愿意江言看到她这幅模样。 身不由己也好,自甘堕落也罢,江言看了都不会没有半点怜惜,他说他们之间不是林杏子想的那样,那林杏子就暂且相信,目送那辆车离开之后,拉开坐上副驾驶。 等江言的时间里林杏子翻了翻手机,陈助理发过几条微信,先是问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了,后又自省工作期间的不足,保证以后会做得更好,希望能继续留在现在的岗位。 “看什么?”江言启动车子,打转方向盘。 林杏子的恻隐之心坚如磐石,一年也不见得能动几次,顶多对陈助理有那一点抱歉而已,换岗位而已又不是辞退。 “回几条工作消息,”林杏子收起手机,支着手肘撑着车窗看江言开车。 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而已,她没错,需要的是展焱管好自己的嘴别来惹她。 十字路口红灯时间长,江言侧首对上那道盈盈目光,她茶色的瞳孔里倒映着霓虹灯光亮,也朦胧地勾勒出他的模样,某根弦被挑起,肢体先于理智,身为警察明知道开车时不应该做出不合适的举动,却耐不住心尖上的躁动。 林杏子就要闭上眼睛了,然而江言解开安全带的动作却停住,视线越过她,看向车窗外。 她顿了半秒,也偏过头。 旁边停着辆帕加尼,展董的车。 她十分钟前刚在餐厅外目送着汇入车流。 车后座女人挣扎着要坐起来,又被一只手揪扯着头发粗暴地按到胯间,女人手指仅仅扣着车窗,像是在求救,放弃后无力垂落,在玻璃上留下了一道道濡湿的痕迹。 3、2、1…… 绿灯亮起,帕加尼驶出斑马线,江言一脚踩下油门以极快的速度冲出去,林杏子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本能地抓紧扶手。 前面的司机察觉到有人跟着,车速加快,有意识地想要甩开,连超五辆车,江言紧追不放,仪表盘车速飙到120,车窗外街景模糊成叠影,林杏子脸色也一点点沉下去。 ———— 双更失败,明天看看能不能补上…… 24、24.苦衷 帕加尼一路开进某个高档小区,保安看到陌生车牌号,将横栏降下来。 江言下车后就被拦在大门外,只能看着前面的车灯消失在视线里。 那天在医院,季秋池一脸伤,虽然闭口不谈,但江言也猜到是包她那个男人打的,除了皮外伤,检查结果里还有被性虐的迹象。 “刚才那辆车车主是谁?” “抱歉,我们不能透露业主的私人信息,”他穿着警服,保安搞不清状况,但态度还算礼貌,“您的车挡住入口了,请您把车开走。” 江言虽然心急,但也没有为难对方,他记住了车牌号,回去再请车管所的朋友帮忙查。 林杏子在饭桌上喝了两杯酒,车速太快,几个急转弯,最后再猛地一刹车,她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 江言回到车里,才注意到林杏子脸色煞白地靠着车座,像是难受极了。 “姜姜……” “你追上来,是想干什么呢,”林杏子淡淡地问。 他认出季秋池之后,就忘了她还在车上。 “揍他一顿解恨?你用什么身份插手?” 江言敛着眉,神色凝重,“是我冲动了。” “展天雄养在外面的女人不止季秋池一个,但近几年带出来露面的就只有她,她虽然只是个秘书,但手里握着展氏的股份,大学毕业也才四年而已,资产却近千万,这些你都没想过为什么吗?” 林杏子也听圈子里的人私下调侃过展天雄那方面不行,毕竟年纪大了,年轻时也一度放纵风流,身体早就被掏空了,越是不行,性癖就越变态,折磨女人花样多得是。 季秋池能在展夫人眼皮子底下招摇,手段肯定是有的。 江言紧握着方向盘,手指关节隐隐透着乌白,“她有苦衷……” “这世上又有谁是真正活得轻松潇洒,谁没有苦衷呢?”林杏子觉得没什么意思,不想多谈,“回去吧,挺累。” 林桑得知她因为输了一个幼稚的游戏答应跟展焱在一起的时候就鄙视她从垃圾堆挑男人的行为,48小时不到就被渣得头顶冒绿光纯属她自找麻烦,但江言是她从黄金屋里骗来的啊,可怎么还是不顺心…… 林杏子没心情吵架,提出分房睡,江言不同意,但一个枕头丢出来,然后‘哒吧’一声门从里面反锁。 洗漱完躺上床后,林杏子知道他还在门外,翻来覆去,睡着已经是后半夜了。 她梦到了很多年以前,她被林柯坑得摔断了腿,那个眉眼清俊的少年背了她一个月,从校门口到教学楼之间的百步梯其实有107级阶梯,她数过无数次。 一中校服又丑又老气,那种蓝白条的,可穿在他身上却那么好看。 背她时永远隔着校服,只用手臂托着她的身体,偶尔因为她故意乱动怕她摔下去,手掌会猝不及防地紧贴她的腿,他抿着唇不言不语,放开后站稳了继续往前走,修剪整齐的短发挡不住通红的耳根。 林杏子趴在他背上,靠近些就能闻到很干净的味道,像是椰子味的洗衣粉,看着汗滴顺着脖子滑进他洗得发白的校服领口,一颗心就被搅得稀巴烂。 25、25.旧梦 林杏子问林柯要过他们的课表,知道他们下午最后一节是化学课,她母上大人的课,十次有九次都会拖堂,江言又是课代表。 这年刚好遇上教育改革,教育局不允许补课,学校只偷偷给高三年级的补,林杏子因为脚伤的原因不住校,课上完就可以回家了,林旭东工作忙,顾不上来接,李青又要开会,就让她在教室先等着。 班里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最后一排几个男生将桌子搬到一起,看样子是跟人约了架,时间还没到。 江言来的时候,林杏子有气无力地趴在课桌上,打着石膏的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晃,江言看得紧张,担心她碰着桌角,她那么怕疼。 “渴死了,想喝可乐,冰的。” “……我去买。” 学校里面没有商店,要出校门买,林杏子等啊等,没见人回来,就单脚跳到教室门口往楼下看。 “他爸早死了,吸毒死的,家里穷得一逼,听说学费都是学校破例全免,连顿饭都请不起,就靠一张脸骗骗小女生……” 教室门关了,她扶着墙站着,江言拧开瓶盖给她,她又说,“可乐长胖,这瓶你喝,我还是想喝酸奶。” “……你再等我几分钟。” 刚爬上楼连口气都没喘平的少年没有一句抱怨,林杏子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欢喜几乎要飞出身体。 他肯定是喜欢我的。 断了腿都不影响他这么喜欢我。 林杏子认出上楼的人是班主任,便收起笑脸,推开教室门,对后面的黄毛说,“麻烦扶我一下。” 黄毛没多想。 班主任走进教室前一秒,林杏子突然挣脱开黄毛的手,往地上一倒。 “啊!好疼,王力同学……我知道拒绝你的告白让你很没面子,可我妈妈不让我早恋……呜呜呜,我已经很真诚地道过歉了,你可以不原谅,为什么要推我,好疼……我的腿……医生说如果再伤着可能会留下病根,以后就不能跳舞了……” “王力!你又欺负女同学,想造反吗?跟我去办公室!” 黄毛:????? …… 林杏子起得晚,一夜梦境,脑袋里浑浑噩噩。 家里很安静,刷牙的时候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眼睛好像有点肿,化妆前去冰箱找冰块想敷一下,看到一张纸条: 早饭在餐厅桌上放着,如果凉了,就用微波炉中火加热两分钟再吃。 我去陵城找证人。 客房门开着,床上整整齐齐,像是没人睡过,连早餐都做好了,也不知道几点走的,林杏子睡得迷糊,隐约听到过敲门声。 走了也好,吵架吵不起来也怪尴尬。 林杏子将纸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陈助理被调走,她只能自己开车去公司。 林桑出差回来了,林柯带女朋友回海市过中秋,他待不了多久,说怎么都得跟老同学聚一下,让林杏子周末拖家带口去见见准嫂子。 ———— 林杏子,一个靠脑补让自己陷入初恋的作精,并且七八年都忘不掉,见一次馋一次。 本文唯一的女绿茶:林杏子本林 26、26.坐上来 约好吃饭这天晚上,林杏子是一个人来的,林柯酒都准备好了,愣是没见着江言。 “吃顿饭怎么还带行李箱?” “江言妈妈生日,我晚点直接去机场。” “结婚到现在都没回去过,你是应该去看看,挺远的吧,你一个人?江言呢?” “他还在外地,没必要赶回海市折腾,从他那边回去更方便,”早上江言打过电话,林杏子是这么说的。 林柯插了句嘴,“你是第一次去,他怎么放心?” “我多大人了,能出什么事。” 江言老家在海边一个小村子,算是偏远地区,林杏子飞机转高铁,再转火车、大巴,遇大雨没车又在酒店住了一晚,花了一天半的时间才到。 镇上大多都是老人和小孩,没有高楼大厦,每家住一个院子,江言晚到几个小时,在海边找到林杏子的时候,她坐在行李箱上,身边还有个小朋友,撅着屁股用铲子挖沙玩儿。 林杏子也看见了江言,他熬了几天又赶着回来,眼睑的疲惫有些明显,但至少几步跨到她面前反复确认她没伤没痛的急切很真实。 完全陌生的地方,见到他之后才有安全感。 江言接过行李箱,又握住她的手。 林杏子挣了一下没抽出来,就作罢了。 这个村子是美的,傍晚时分赤色夕阳将半边天空染得通红,天与海相接,海浪声悠远绵长,民风也十分质朴,路边小孩儿玩闹嬉笑,但林杏子无心欣赏,她现在只想有个地方能睡一觉。 江母半年没见儿子,喜悦溢于言表。 “妈,姜姜手机在火车上被偷了,一路过来遭了不少罪,她又有点晕车,所以没什么胃口。” 准备了一大桌的晚饭,林杏子没吃多少,江母是不太高兴,“自己媳妇儿自己疼,厨房什么都有,她要是半夜饿了,你给她弄点吃的。” “好,您也早点休息,”江言拿着杯子进屋。 这是他以前的房间,一直没怎么变,床摆在窗户旁边,床单被褥都换了新的,下过雨气温降了,林杏子背对着窝在被子里,他低声叫了声‘姜姜’,她没反应,呼吸平稳,应该是睡着了,他就先把杯子放在桌上。 林杏子是真的累了,这一觉睡得深,早上被一道大嗓门声吵醒,睁开眼发现自己被男人圈在怀里,手一抬就抵上了他温热的胸膛。 “还早,再睡一会儿,”江言拉起被子给她盖好,翻身迅速穿好衣服下了床。 几十年的邻居,江母也不好把人拦在门外,季父嗓门大,人长得凶,又喝了一夜的酒醉醺醺的,进门就开始大声嚷嚷,“听说你们家江言过来了,我就来问问他知不知道我们家那个赔钱货在哪儿,妈的,老子生她养她,她倒好,翅膀硬了,自己在外面快活,不管老子的死活……” 江言关紧房门,将母亲护到身后。 季父被他用手一挡,晃荡着踉跄了几步,他喝多了人不清醒,反应慢,对江言也算客气,咧着一嘴黄牙笑,“这不小江嘛,当了警察,回来连叔都不叫了,欸,那死丫头呢?电话也打不通,跟死外面了一样,江言,你回城里的时候顺便带叔去找找她。” “秋池很久没跟我联系了,我没见过她,也不知道她在哪儿。”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男人不依不饶,“你们俩以前天天在一起,好得不得了,江沂死了,叔还盼着你给叔当女婿,你带叔把那死丫头找回来,今年春节就能把婚事定了……” “季叔,我结婚了,这话您以后别再说了。” 江言冷下脸,言词厉色,季父有些怵,江沂是江母心中永远的痛,他口无遮拦,江母再好的脾气也不会有好脸色,直接将他赶了出去。 林杏子从窗户看到男人走几步摔个跟头,爬起来拍拍屁股的灰,还在骂骂咧咧地往地上吐口水。 这里不是自己家,她又是第一次来,昨晚因为不舒服挺失礼的,就没好意思多睡,房间里没有洗漱的地方,她开门,江言刚好准备进去,两人面对面目光对视,林杏子没说话,从他旁边走过。 晚上就是江母的生日,林杏子面对婆婆总觉得有些尴尬别扭,礼物也没好意思当面给,吃过晚饭江母在院子里浇花,林杏子把镯子放到她房间后回了屋。 空气里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林杏子呆愣住,“你……” 桌上一团纱布,男人裸着上身,右边的胳膊一道口子从肩侧拉到手肘,血迹斑驳。 江言以为她会先去洗澡,伤口裂开了,担心血渗出衣服被看出来就想趁她洗澡的时间把纱布换了,却没想她突然进来。 “一点小伤,就是被刀划了一下,看着吓人,其实不严重,”江言温声开口安抚道,“别怕,没事的,几天就好了。” 林杏子走过去,低着头帮他消毒换纱布,声音带着点鼻腔,闷闷的,“你怎么不说……” 她昨天枕着他睡了一晚上。 “还是去医院吧,来的时候我看村口有个诊所。” “不用,消毒包扎一下就可以了,”江言心里有数。 她不擅长做这些,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又极其专注,碎发扫在他手臂,痒痒的。 江言一直等她弄好了才抬起左手将她拥进怀里,“你生气,我不知道该怎么哄你开心,很着急,但你丢了手机第一时间联系的人是我,我又高兴。” “我是不想爸妈担心才没有告诉他们……”男人吃痛的闷哼声响在耳边,他眉头紧皱,额头几滴冷汗滴下,林杏子僵着,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碰到伤口了?很疼吗?我还是离你远点……” “嗯,很疼,”他低下头,鼻尖蹭着她的,“姜姜……你亲亲我。” 唇舍从她眼角眉梢一路往下轻啄吮吻,因为她始终没有回应而不敢继续,却又不舍离开。 大概是因为回家了,受了伤,又被冷落,他身上气息眷恋,温热的呼吸浮在她面颊,纠缠不清。 林杏子跪坐在藤椅上,被牵引着迎接男人的吻,他顿了几秒,攻势急促又虔诚,压得她身子不断往后仰,彼此身体缱绻厮磨,握在她细腰的手也越收越紧。 “姜姜,”他声音低哑,混着炙热的喘息声,莫名撩人,“坐上来。” 27、27.就蹭蹭,不进去 林杏子抓着扶手的力道收紧,男人沙哑的嗓音让她清醒了些,她睁开眼,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近在咫尺,深眸里是朦胧夜色藏不住的浑浊情欲。 “坐上来,姜姜……我一只手抱不动你。” 被这样的眼神笼罩着,她总会有种被一心一意偏爱的错觉,就会丧失思考能力。 这里其实一点也不舒服,硌得腿疼脚麻,她跨坐江言在腿上,膝盖抵着藤椅也被压出红印。 害怕从藤椅上掉下去,双手自觉地攀上男人的肩,她并不是温柔心细的性格,帮江言处理伤口时尽管已经很小心但还是有些笨拙,他忍着没出声,却出了一身冷汗,她掌心贴着他汗津津的背,指甲陷进皮肤,这一点点刺痛为若即若离地亲密添了几分缱绻热烈。 “嗯……”她不停往后仰,后面没有支撑空荡荡的。 江言手掌寸寸抚过她的脊背,凸起的蝴蝶骨像是要从她身体里冲出来。 林杏子仅剩的理智在挣扎着想要抗拒,却又抗拒不了,男人湿热的手掌握着她的后颈将她压向他,贴在她唇边轻吮厮磨的吻渐渐深入齿间纠缠。 五十米远外就能看到沙滩,海浪拍打着礁石的声响被风带到耳边,忽远忽近,像是喘息声的回音,愈加催化着情潮缠绵。 纵使她心有芥蒂,但身体依旧诚实且激烈地渴求着彼此。 衣服扣子被解开,松松垮垮挂在臂弯摇曳,林杏子便过头避开男人的吻无力喘息。 湿咸的海风从窗户吹进来,长发散开丝丝缕缕缠绕在他指间,江言自问所求不多,却总会在她身上变得贪婪,唇舍得不到抚慰,便沿着她脖颈锁骨寸寸往下。 也忘了自己有伤,摸到她牛仔裤搭扣。 “不可以……”林杏子挣扎着。 她以为只有自己知道她忍着怎样的煎熬,然而开口便被破碎嘶哑的声音出卖,男人目光落在她唇上。 林杏子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轰隆隆地,仿佛要挣脱束缚破笼而出。 她需要冷静。 可双腿维持着一个姿势太久,酸麻僵硬,只稍微撑起一点就重重跌坐回去。 江言低低的笑,动了下腰,那里隔着粗糙布料蹭着她的胯骨,她脸就红了,恼羞成怒捂住他的眼睛,却挡不住他嘴角上扬。 一道阴影从头顶压下来,是她捞起旁边的衬衣直接盖在她脸上,“让你笑。” 江言明明可以轻易将衣服拿开,却纵容着这场由她而起的游戏,他胸膛随着呼吸起伏,一滴汗滑过纹理清晰但丝毫不显夸张的腹肌,隐没在裤角。 “伤……” “没关系,这样不费力。” 林杏子双腿跪在男人身体两侧,内裤被扯成一条细绳,雪白的臀部被勒得红印斑驳,他手指没在里面搅动,水声潺潺。 天色暗下来,海浪声好像更大了些,他又加了根手指,甬道里褶皱被撑开,林杏子难耐地扭着腰,隔着衬衣一口咬在他下巴,“你……拿出来……啊……混蛋!别……江言……没套啊……你上次就差点弄在里面了……” 江言顿了顿,他从外地过来之前是去办正事的,得知林杏子没有等他自己一个人过来就立刻往回赶,身上哪会带这种东西。 “我就蹭蹭,不进去,”他声音哑得不像话,“姜姜,你什么时候想要孩子了,记得告诉我……不是逼你,也不催你,你喜欢就要,不喜欢就不要。” 江母吃饭的时候委婉提过孩子的事,虽然林杏子才25岁,工作忙,暂时不想考虑这些,江言也还年轻,但她相继失去丈夫和儿子,对未来的期待全都寄托在江言身上,结婚了就该有个孩子,男孩女孩都好。 衬衣盖着他的脸,林杏子看不到他说这话时是什么表情,脑袋里一片混沌混乱,敲门声响了两下,她才回神,后知后觉意识到房门没关。 “江言,”江母在外面。 “杏子睡了吗?” 28、28.帮我解开 江言房间并不大,也没什么摆设,房门虚掩着,他们在窗户旁边的藤椅上,江母在门外,只一墙之隔。 他倒还好,只脱了上衣,而林杏子衣服被脱得干净,剩内裤缠成一条绳挂在脚踝,男人手指还埋在她腿间,江母突然敲门,他也轻微惊了一瞬,动作失了力道,正抵在一处敏感地带,林杏子阴穴内壁一阵紧致收缩,他被吸得出不来,反而更往里,挤出的汁水将藤椅坐垫弄出一滩濡湿痕迹。 男人呼吸声更重,林杏子自己也感觉到了,羞耻的身体反应让她有些难堪,手指紧攥住唯一能抓到的东西。 盖在江言脸上的衬衣被她扯掉,他露出眼睛,映着窗外夜色寂静浓稠。 江言看到她潮湿眸子里迷离情潮还未消散,一片朦胧,长发铺散但遮不住满脸的红晕,细白牙齿紧咬着唇,惊慌无措。 双腿因为紧张而夹紧,本意是想缓解,却适得其反,甬道里媚肉层层缠绕,更加贪婪地吮吸着他。 “她睡了,我换好衣服也准备休息,”江言开口,“妈还有事吗?” 江母浇完花回房间后看到了桌上的礼盒,里面是一对金镶玉镯子,猜到是林杏子。 相处一天下来,她也看出来了,这个千金儿媳妇倒没有那么娇气,不挑吃不挑喝,也没嫌弃家里不好。 “没事儿,睡了就别叫了,”江母放低声音,儿子在换衣服,她就没有进屋,明天再谢也不迟。 江言应了一声,江母让他早点休息,离开时帮着带上了房门。 脚步声远去,听到关门声响林杏子紧绷的身子才软下来,趴在男人胸膛,长长地松了一大口气,但下一秒那口气就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被含在穴里的两根手指突然发动隐蔽攻击,曲起顶着一块硬硬的地方抠挖,刺激快意从尾椎骨往上直达她大脑,纵使咬着唇破碎的声音还是溢了出来,“嗯……门没关……” “妈睡了,不会再过来的,”江言舌头探入她嘴里吮吸纠缠,捉住她的手放到小腹下面,隔着布料的温软触感也让他心跳加速,“帮我解开。” 湿得一塌糊涂,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他那只手刚包扎过,林杏子轻微挣扎了一下他呼吸就明显加重,被他手掌带着半推半就地拉下他裤子拉链,内裤高高撑起,有一小块被淫液浸出深色。 性器被释放出来,直挺挺地贴在她腿根,擦过穴口陷进她臀缝里,就这样挺动起来。 月光下,坐垫上的水痕发亮,可见她腿根处有多湿滑,江言几次都差点进去,龟头狠狠碾过,小红豆被磨得充血发硬,海浪声仿佛就在耳边,一下一下拍打着礁石,下午海边散步时听着海声只觉得心灵清净,声音没有变,只是在特定环境下显得暧昧色情。 老房子隔音不好,林杏子不敢出声,忍得眼尾都红了,挂着半滴泪,江言缠着她唇舌深吻,手指模仿着性交的动作,抵着那处让她快乐舒服的地方反复重碾。 林杏子忽然紧紧咬住他脖颈,身子剧烈颤抖,乳尖磨在他胸膛,压抑不住的呻吟声还是从喉咙里泄了出来。 江言知道她是高潮了。 林杏子好久才缓过神,男人的性器赤裸裸地贴着阴唇磨碾,那股让她发疯的酸麻快意又开始积聚,“不要了……你快点……” 这样隔靴挠痒对彼此都是折磨,就像你知道树上的水蜜桃有多甜,站在树下就能闻到蜜桃香味,可是树太高,摘不到却粘了桃毛惹得浑身发痒,明知道那水蜜桃咬一口汁水会在口腔里爆开,可就是吃不到。 江言也忍得煎熬,脖子手臂青筋明显,喘息声粗重,林杏子捂住他的嘴,他舌尖舔过她掌心,往她指缝间纠缠,炙热的潮湿感令人心颤。 林杏子瞪他,却也毫无抵抗力。 被他专注沉沦的目光包裹着,总是会心软,她咬着唇。 手往下。 握住。 那一刻,男人眼神里像是有簇火焰。 二十分钟后,喘息声渐渐平复,海浪幽静,林杏子累极了,手心一滩黏腻的精液。 29、29.江叔叔最喜欢姜姜 今天是江言和林杏子在家里待的最后一天,他们晚上的车,江母起得早,这会儿天还没亮,她走出房间就看到小两口已经洗漱完,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 可能是不想吵醒她,所以没开灯,动作也轻。 江母房门突然打开,林杏子愣了一下,婆媳两人面面相窥,林杏子先反应过来,手不太自然地从男人掌心挣脱。 “起这么早。” 林杏子低低地‘嗯’了一声,“……昨晚睡得好。” “到点儿就醒了,”江言开灯,“我看过天气预报,是晴天,想带姜姜去看日出。” “去吧,”江母点点头,“回来的时候带瓶醋。” 林杏子先出门,江言出了院子又折回屋拿外套,江母往外看了看,林杏子走得远。 “跟杏子吵架了?” “……没有。” “还没有,你当你妈傻?人家姑娘这几天都没怎么笑,”江母也是少言寡语的人,但看得明白,“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吵归吵,有没有理你多少都要让着点,杏子在家是她爸妈的心肝宝贝,嫁给你总不能受委屈。” 她叹气,“儿子随妈,嘴笨,不会说好听的话。” 所以大学四年都没谈个女朋友,毕业后也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去年突然打电话回来说要准备结婚,她都吓一跳,以为儿子在外面遇到事儿了,大城市里年纪大的富婆喜欢找年轻的帅小伙儿,尤其是儿子这种没权没势但长得端正身体素质也好的,很容易被看上。 结果儿子确实是被富婆看上了。 小富婆。 “夫妻哪有隔夜仇,想办法哄哄。” 江言笑了笑,温声应着。 家门口这片海滩不太干净,江言准备带林杏子去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她怕黑,也不熟悉这边的路,就拿着手机照明,江言把电动车骑到院子外面。 林杏子骑自行车摔断过腿,对这种两个轮子的车有阴影,“你怎么骑?不要了?” “不远,十分钟就到,”江言给她戴上头盔,“我单手骑,骑慢点。” 林杏子想起上次江言飙车追季秋池那车速,她宁愿走过去,“你才不慢,你很快。” 江言:“……” 虽然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但这话听着总不太对。 “不骑快,听你的,你想多慢都行,”江言手指穿进她发间将她被偷窥压住的头发拿出来,“会冷,外套穿上。” 天际泛白,破晓微光揉碎了散在他眼底,他在身边,林杏子就会很安心。 江言骑着车带她穿过村子,时间早村民们都还没起,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 海风里混着湿湿的咸味,林杏子坐在后座,靠在男人背上,想起了高中时期的少年,背着她一步一步走过校园里的百步梯。 无论过去多少年,还是会心动啊…… “前面的广场以前是个小学,我读了六年,后来被拆了。” “你以前也骑车上学吗?” “不骑,都是走着上学,那时候村里人还多,跟邻居家小孩儿一起走。” “……哦,你那个漂亮同桌。” “……” “马上下坡,抓紧了,”江言抓着她的手放到腰上,“秋池都是跟我哥一起走,我们小学也不是同桌。” 秋池,秋池…… 都没好好叫过她。 林杏子打了个喷嚏,没说话,但回头往那片广场多看了几眼。 沙滩一眼望去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沙子细腻,林杏子脱了鞋踩上去,江言找了个干净的地方,脱了外套给她垫着。 等了不到二十分钟,海天相接的地方就透出浅浅的赤色柔光。 “好美。” 林杏子上一次早起看日出的经历已经久到想不起来,她静静看着太阳从海面升起,将海面装点得波光粼粼,完全臣服于大自然的美景。 而江言在看她。 今天是周末,小朋友们都起得早,大海就是上帝赐予的游乐场,他们拿着各种各样的东西,玩过家家,说要请客吃饭。 林杏子坐在一旁看得兴趣盎然,小孩儿们都是认识江言的,热情地问他点什么菜,要不要葱,放不放蒜。 江言从那一堆绿草里面找到半根已经干了的生姜,“不要葱,不要蒜,要这个。” “好的,江叔叔只要姜!姜!稍等,马上就好。” 他背着光,回头看她时嘴角上扬的弧度却十分明显。 林杏子装作若无其事,然而心里海浪翻涌,光线刺眼,她想戴帽子,可头盔还挂在电动车的车把手上。 而那群小孩儿还在喊:“姜姜!江言叔叔最喜欢姜姜!” ———— 今天废了,争取明天写600珠的加更~~ 30、30.有私心 林杏子丢了手机,耽误很多工作,回到海市之后忙得不可开交,江言也几乎天天加班到很晚。 海市表面繁华璀璨,但是座毒城。 因为地理条件优越,常年累月已经形成了交易网,这东西来钱快,有人说,尝试过用毒品赚钱,就没有不贪心的。 上面派了十人督察组来海市协助办案,江言主动申请加入一线调查组,周峰拦不住,也没有立场拦,江言是这一批里最优秀的,经验丰富,也懂电脑网络,他其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但名单递上去审批的时候,江言的名族被林旭东划掉了。 “林局,”江言站得笔直,敬了个礼。 在单位,需要避嫌。 “我从入职第一天就开始盯着那批人,对他们很了解,也很愿意配合督察组领导的工作,请批准我的申请。” 林旭东关上办公室的门,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江言啊,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不合适。” “请林局给我一个理由。” “名单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是开会讨论经过各方面的考量之后确定的,”局里同事都知道他父亲吸毒过量死亡,哥哥的意外也和毒品有关,林旭东当然也清楚。 “小江啊,只有咱们俩,我就摊开了说,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无牵无挂,你有家庭,姜姜嫁给你,你对她就有义务和责任,说句愧对党的话,我林旭东有私心,我不只是人民警察,也是一个父亲,希望唯一的女儿未来能过得安稳、开心、幸福,而不是整天提心掉胆,既要担心爸爸,又要担心自己的丈夫。” 林旭东坐下来,摘了警帽,眉宇间的锐利严肃褪去之后,更多的情绪是无奈,“姜姜以前在国外读了五年书,可能是习惯了一个人,回国后也不怎么爱回家,嫌我和她妈唠叨,小江,你可能不知道,你调任白城的那半年,也就是你和姜姜领证后的半年,她隔三差五就往家里跑,趁她妈做饭不注意就跑到我身边,旁敲侧击地问你好不好。” “于公,我非常欣赏你,但身为一个父亲,我原本是不希望女儿嫁给警察,尤其是缉毒警察。” 江言沉默了许久。 “我知道,但我还是坚持。” 林旭东脸色渐渐沉了下来,“那你给我一个理由。” “我穿上这件衣服,一生都会忠于国家,”江言顿了半秒后抬起头,同样坚定,“娶了姜姜,这辈子也必定忠于她,我要给她的不只是眼前的快乐,而是往后余生都不用再担心我可能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死在了某个角落,回家就能看到我。” …… 有份合同要找展天雄签字,展焱回家没找到人,直接掉头去红山别墅,一进屋就闻到了味儿。 果不其然,那两人在酒窖。 展天雄咬着雪茄吞云吐雾,小美人衣衫不整地瘫在地上,露出半个奶子,乳头被烟头烫伤了。 她眼神飘忽,失焦地望着角落,人也没什么反应,完全没了那晚酒桌上的风情万种。 展焱一向懒得管老头子这些事,只瞟了桌上那堆东西,这女的能忍,在老头子身边最久,估计也有瘾了。 “这玩意儿,你碰没碰?” “放心,你老子心里有数,”展天雄抬腿踢了季秋池一脚,她缩了一下,自觉地往他脚下爬,“给狗玩儿,更有意思。” 展焱懒得管,让展天雄签了字就走。 半路接了通电话,对方说,“展总,房子的事儿我给您办好了,您随时都能过去住,手续可以慢慢办。” 展焱挑眉,打转方向盘。 门铃一直响,林杏子只能关了花洒,把身体擦擦干披了件大浴袍去开门。 下一秒就准备关上。 “别这么无情啊林妹妹,”展焱早就料到她会这样反应,眼疾手快地挤进去一条腿抵住门。 ———— 加更有点晚,别等,早点睡,明天看 31、31.老婆(600珠加更) 展焱回国之后,展天雄就把林杏子正在和他们接洽的合作交给了展焱,他一直打擦边球,导致林杏子天天加班,压力也极大,某些场合遇到他还要陪笑脸,客客气气叫声‘展总’。 新仇加旧恨,林杏子看见他这张脸就烦,“我打电话报警之前你赶紧滚。” “啧,”展焱笑得散漫慵懒,“林杏子,你就这样对待你的合作伙伴?” 林杏子面无表情,“我说过了,谈公事可以,公司有专门的负责人二十四小时随时都能准备好跟你谈,除非是签合同,其他的事别找我。” “我也说过了,我只跟你谈啊,”他还是那股闲散劲儿,仗着身高优势,余光往她浴袍领口下面瞟,“刚才洗澡呢?” 林杏子比力气比不过他,比贱也自愧不如,冷着脸去沙发拿手机,找到号码后拨出去。 “爸。” “哦,姜姜啊,我跟在江言谈事情,你有事?” “……” “没事没事,”林杏子抓了把头发,“我就是想爸爸了,那……那爸爸忙,拜拜!” 丝毫没把自己当外人的展焱已经在客厅转了一圈,转身对上林杏子冷冷地眼神瞬间就笑了,“别生气,逗你玩儿呢,这个点我找你谈什么工作,我搬到你对门了,老钱忘了问人家门锁密码,我进不去,前房主出国了,一时半会儿联系不上,我总不能一直在门外等着,咱俩好歹也是二十年的朋友,一杯水总不过分吧。” 林杏子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住我对门?!” “我不可能住家里,之前的房子也都是临时住,”他解释,“这小区清净,风水也好,我就买下来了。” 很多明星都住在这个小区,安全防范和隐私保护都不用说。 “你编瞎话连脑子都不过,”林杏子皮笑肉不笑地,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头,“是觉得我这里也有问题吗?” 展焱怔了几秒,一双桃花眼盯着她,嘴角疯狂上扬。 “好吧,那我承认,我爱你,想找机会把两年前的误会解释清楚,那天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当时她甩了他一巴掌,办完毕业手续直接回国了。 他年轻,被捧惯了,一身傲气,被那一巴掌扇得没心情解释。 现在想想真是自讨苦吃。 她这样的性子,怎么都不会服软。 更何况,她本就对他没什么感情。 “咱们俩才在一起两天,我怎么可能……” “别再提那两天了,我尴尬地想跳楼,游戏就是游戏,提前结束了而已,一提再提烦不烦?拿开你的手,别碰我,还有,你说你爱我?不好意思,爱我的男人多了去了,排队都轮不上你,你爱我就等于是遭报应了,就当是历劫,为后半生积点德。” 展焱失笑,倒也没怎么生气,只是说的话意有所指,“杏子,你就没想过那警察是图你这个人、你的财?还是图你爸的权?” 林杏子神色淡淡地,毫无波澜。 图钱吗? 幸好她最不缺的就是钱。 图爸爸的权? 狗屁。 图她这个人? 嘻嘻嘻嘻! “你管他图什么,我就是喜欢不爱我的男人,你这种上赶着找骂的才下贱。” “是么,”展焱也笑,“那咱俩刚好一对。” “餐桌上有水,喝完了赶紧滚,”林杏子回卧室换衣服。 富家子弟都好面子,她以为吹干头发展焱应该已经走了,没想到他还是那么不要逼脸,竟然给自己泡了杯茶。 “这件好,浴袍太容易让我想入非非。” 林杏子:你爹我不是穿给你看的。 “展焱,已经很晚了,你让我很有负担,我结……” ‘嘀嘀——”门口传来密码解锁的声音。 林杏子心里咯噔一响,没来得及出口的‘婚’字就卡在喉咙里。 江言一只脚迈进屋,和展焱的视线对上,他像个男主人一样坐在沙发上,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挑衅,却又充满歉意的解释:“江警官别误会,我家密码锁出了点问题,杏子是我老同学,暂时收留我几分钟。” “没关系,密码锁修起来有点麻烦,展先生可以多坐一会儿,”江言态度随和,目光落到林杏子脸上,“老婆,我拖鞋放哪儿了?” ———— 不好意思,晚了20分钟。 加更也许会晚,但不会缺席~~ 32、32.出卖色相 林杏子上一秒还在嫌弃展焱怎么说话婊婊的,下一秒就被江言那声‘老婆’惊得魂都没了。 他平时总叫她小名,连‘杏子’都没叫过,那声‘老婆’却无比自然,好像早已习惯。 “……拖、拖鞋啊,”林杏子摸了摸自己脸,眼神往展焱脚上瞟,他穿得那双是李尧的,“不在鞋柜里面吗?” “不在。” “你早上没穿吗?”林杏子往房间里走,“我找找。” 上一次江言把林杏子在展焱面前接走之后,展焱就调查过他,他确实和林杏子在去年年底的时候就登记结婚了,但十分低调,几乎没有任何仪式。 调查之前展焱对这个人一无所知,调查之后才知道原来是高中校友,高他两级,并且还和季秋池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当初林杏子隔三差五就往高三楼跑,他以为她单纯是去找林家那对姐弟,现在抽丝剥茧,才恍然惊觉当时的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是他太过自信,总觉得林杏子玩够了最后最爱的人一定会是他,他也一样,可是现在有另外一个男人一脚插了进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和林杏子做着亲密的事。 “江队长,我和杏子之间的关系,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解释清楚,你应该也早就对我有所了解,杏子15岁就被他爸送出国了,那几年,如果没有我,她一个人撑不下去的。” 林杏子不在场,他甚至不屑于拿正眼瞧对方。 江言始终淡定沉稳,“我很感激展先生那几年对姜姜的照顾,但你可能是低估她了,她很坚强。” 展焱不以为意地嗤笑,“那你是没见过她哭的样子……” “找到了。” 林杏子拿着拖鞋出来,她多披了件外套,展焱目光转向一边,将剩下的话和茶水一起咽下去。 江言在门口换鞋,展焱没有半点自觉,一副要把那杯茶喝完再走的烦人样,林杏子想,她如果催他赶他,就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本来没什么,这样就很容易被她搞得像是有点什么。 林杏子站在旁边看江言整理鞋柜上的钥匙和耳机,她有乱丢东西的毛病,东西找不到了就再重新买,他回来之后,家里就整齐多了,她要找什么只需要叫叫他。 他不是和爸爸在警局谈事情吗?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这天好像突然就变冷了。” 展焱听着林杏子没话找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嗯,降温了。” 林杏子看着江言抬起有伤的那只手时皱了下眉,他衬衣扣子永远扣到最上面,一只手弄了好一会儿都没能解开一颗。 “胳膊有点疼,你帮我。” “啊?哦!” 林杏子完全忘了家里还有个外人,江言一张开手,她就过去帮他解扣子,有些紧,他下巴微微扬高,喉结就更明显了。 他……他这是不是在出卖色相? 林杏子咽了口口水。 在老家的时候连电动车都能骑,公交上人多他用手撑着车窗挡住她,昨天还提了半个西瓜回来,早上去医院换药医生也说恢复得很好,怎么到晚上就连扣子都解不开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会不会是吃醋了? 喜欢才会吃醋吧…… 那四舍五入是不是就代表他还挺喜欢她的,展焱的出现让他有了危机感。 “可以了,”男人低低的嗓音响再耳边,干燥手掌覆在她手背上,无奈中又极为宠溺,“姜姜,可以了,我只想把外套脱了,白天去了个旧工厂,不干净。” 林杏子回神,愣愣地和江言对视几秒钟后才惊悚地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在解他的皮带。 !!!! “打扰了,”展焱不想继续再看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做点什么,误会还没解释清楚,不能让林杏子更讨厌自己,“老钱问到密码了,我回去还有点事,杏子,早点休息。” “拜拜,”林杏子巴不得这电灯泡赶紧滚。 可展焱离开后,家里就剩她和江言,她竟然有点紧张,坐在沙发上看似稳如泰山,但眼睛一直转啊转。 33、33.刚才不是要帮我脱裤子吗(500评论) 书桌电脑屏幕一直亮着,但鼠标没动一下,林杏子心不在焉地窝在黑色软椅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门的方向。 这房子隔音太好,从浴室传来的水声隐隐约约,林杏子在等待江言来跟她‘算账’的时间里对自己有了新的认识。 她最爱的好像不是钱,是色。 手机叮咚叮咚响,一直有消息进来,林杏子嫌吵调了静音,书房门虚掩着,江言推门进来时,她动作太大膝盖撞到桌子锥心得疼,“嘶……” “吓着你了?”江言江把杯子放到桌上,手握着她小腿轻轻抬高,她膝盖撞破了皮,红了一大片,“抱歉,我下次敲门。” 林杏子没脸见人了,闷闷得趴在桌上。 江言帮她揉膝盖,她腿脚有些凉,“冷不冷?” “……有点。” “那还穿这么少。” 林杏子进书房就把外套脱了随手丢在椅子上,身上只有一套睡衣,黑色的,领口有蕾丝,裙摆到膝盖上面一点,但她坐着,裙摆往上卷,就只堪堪遮住大腿根,白嫩脚趾勾在地毯绒毛里微微蜷着。 “这件是新买的,买回来第一时间穿上是对新衣服最起码的尊重。” 就没想到便宜了展焱。 “跟林桑一起逛街了?” “没有啊,我一个月前定的,前几天到货了,一直加班没空去取,陈助理去帮我们公司艺人拿礼服,正好帮我带回来。” 不问展焱,问什么衣服。 “不疼了,你……”她还没说完,腰间一紧,脚下腾空,转椅被往后拉了点,他坐下来,她被抱着坐在他身上。 江言拿过热好的牛奶放到她手边,“在看什么?” “公司的季度报表,我做不好,舅舅会失望,”林杏子意思意思地看了几行,但心不在工作上,“嘶……动了一下又有点疼,你再揉揉。” 她膝盖破皮了,一直揉会更严重,也容易感染,江言手避开了她膝盖,指腹落在她睡衣裙摆边缘轻轻摩挲,看着她耳垂一点点漫上绯色。 “你高一成绩很好,但英语差,后来为什么出国?” 那一年海市的毒贩就已经十分猖狂,三个月内市公安局就牺牲了六名缉毒警察,其中一个警察的儿子被砍掉了一根手指,林旭东几乎住在警局,李尧公司出了问题,被依法逮捕,李青也在那个时候病了,家里收到一个恐吓快递当天,林旭东就当机立断决定送林杏子出国。 林杏子当时不懂。 回想起那几年,她情绪低落,只是说:“爸爸决定的。” 江言不是过分在意展焱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而是展焱提醒他错过了很多时光,总觉得遗憾。 电脑屏幕上全是数字,“这些都必须要在今晚看完吗?” 林杏子心里躁躁的,江言给了她他介意展焱的错觉,可他又只字不提。 “我都看过了,但要好好想想开会的时候怎么跟股东们交代,你先睡吧。” 她要起身,圈在细腰的手臂却悄然收紧。 “刚才不是还要帮我脱裤子么?” 男人的呼吸落在颈间,林杏子觉得痒,也被这句话弄红了脸,“你你你你你好心机!” 江言下颚压在她颈窝闷声笑,沿着她脖颈一下一下轻啄,大手握着她侧脸往后转,在她恼羞成怒之前亲上去。 一记深吻后又退出来,唇舌细细描绘她的唇线,轻吮,厮磨。 林杏子一手揪着他衣服,一手撑着桌沿,都越收越紧,指甲刮过桌面,留下浅浅的痕迹,呼吸也渐渐乱了。 男人舌尖深入她齿间翻搅,又温柔舔吮,汲取她嘴里的奶香味。 江言被拽掉了一颗扣子,衣服胸口也皱巴巴的,林杏子这样扭着头不舒服,哼哼唧唧的,江言放开她,吻她的后脖颈。 他拉开办公桌左边的抽屉,一阵窸窸窣窣地声响后,摸出了一枚套子。 34、34.我脱,你换警服我再脱 这间书房平时只有林杏子用,抽屉里都是文件,江言拉开抽屉摸出套子的动作丝毫没有迟疑,显然是早就知道里面有。 林杏子呆呆地看着他夹在两指间的套子,内心一言难尽,“你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他倒是坦然,“你不知道的时候。” 林杏子,“……” 长发被他拨弄到前面,绵密的亲吻落在后颈肩骨,呼吸浮在颈间令人燥热颤栗,容不得她多想。 可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人总是不会珍惜的。 “等等……” “裤子留给你脱。” “脱啊,我脱,但我不脱这条,”林杏子回身推着他的额头,稍稍拉开距离,眼睛不自觉地往他腰腹下瞟,“……你换一身。” 江言不明所以,被她推开后靠着椅背,手还扶在她腰上,她最近天天加班,吃饭也不规律,又瘦了些。 “嗯……你好像也没什么衣服,”她故作认真地想了想,“就换挂在卧室衣架上的那套吧。” 卧室挂着的,是套警服。 江言第一天去警局报道穿过之后,就洗干净了熨烫整齐挂着没动过。 她微微低着头,天鹅颈弯出了漂亮的弧度,皮肤上还有点点红印,一只脚在空中晃荡,脚尖擦过地毯深色绒毛,仿佛挠在江言心尖上。 脑袋里控制不住地出现了一些活色生香的画面,气血猛地往下腹涌。 江言闭了闭眼,轻咬住她白嫩小巧的耳垂,声音已经有些哑了,“袭警是犯法的,知不知道?” 林杏子无所畏惧地摊手,眼神清透无辜又放肆,“那江警官来抓我呀。” 要做就做个大的。 五分钟后,林杏子关了手机在书房等着江言换衣服,总觉得很像是在婚礼上他被朋友们拖着灌酒,她在他们的婚房里等着他。 声响越来越近,是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声。 他推开门。 穿了皮鞋,打了领带,肩上有警徽。 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关了,只开着壁灯,暗黄光线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五官,衬衣领口露出喉结,随着他呼吸上下滚动。 林杏子用仅剩的那点理智想:她也太会挑了。 就这么一个,被她骗了回来。 林杏子朝他勾了勾手指,他甚至略过了吻,舌头直接闯进她嘴里。 抱坐在办公桌上,暗红色木桌衬得她肌肤如雪,双腿被分开,男人挺拔修长的身体站在她腿间。 她已经可以感受到他下腹的坚硬炙热。 因她而起。 “轻点,”江言配合地低下头,手掌覆裹住她急躁的手,喘息声从喉咙深处泄出,“这件再扯坏了就把你抓起来。” 林杏子丝毫不见收敛,哼哼着解开男人警服衬衣最上面的几颗扣子,仰头吻他的喉结,“你敢威胁恐吓人民公安局局长的宝贝女儿,你才会被抓起来。” “到时候乖乖叫声‘老婆’,我可能会考虑一下保你出来,”她起了坏心,微凉的手从男人衣服伸进去。 戳了戳,又摸他的腹肌,手指沿着肌线往下,到皮带系紧的位置才被拦住,“你好硬哦……嘶……别咬我,我明天早上有会,唔……” 江言不如她巧言善言,又极其纵容她,被折腾得十分狼狈。 这个时候堵住她的嘴才最直接。 平日里无比正经的男人被撩得眼角发红,额角都起了一层细汗,“姜姜……” 你的阿突然出现~ 嘻嘻嘻嘻! 35、35.弄疼你了? 林杏子总记着第一次的经历,并不愉快,她空有理论知识但没有实践过,而江言也生疏,她就只记得疼。 所以之后每次开始之前她都信誓旦旦要让他好看,可次次都败在他手里。 他只要开口叫她,姜姜,姜姜,她就什么坏心思都没了。 林杏子不许他在她身上留印子,他就忍着,手臂搂着她的腰越收越紧,青筋暴起,血管从皮肤里凸出来,从手背蜿蜒到袖口。 属于他的气息从四周收拢,林杏子在他腰腹作乱挑逗的手终于一路摸到了皮带。 拇指按着金属扣,一点点抽出来后扔到地毯上,发出轻微声响。 隔着一层布料,她都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腰腹下的勃发,他煎熬已久,她又何尝不是。 她软绵的手沿着裤子被撑起的轮廓滑动,触碰到顶部时力道会加重,靠在他肩上,细细的喘息声贴着江言耳蜗,真要了命,江言觉得尾椎骨都麻了。 她穿了内衣,江言一只手解不开,便直接推上去,突然一凉,她缩着往他怀里躲,乳尖颤颤巍巍的。 他将奶白色的娇乳拢进手掌,粗糙的指腹擦过乳尖,似痒非痒,令人难耐,林杏子哼了一声,扭着腰贴近他,双手背到后面解开了内衣,另一边柔软压在警服扣子周围厮磨。 展焱底气十足地说出‘那几年如果没有我她熬不下去’这句话之后,江言心里就滋生出一只怪物在作祟,他不能给她婚礼,甚至连正常的夫妻关系都不能公开,遗憾始终无法弥补,那股占有欲就愈发强烈。 江言对展焱只字未提,是怕林杏子回想起那段日子,所有好的坏的全都和另一个男人有关。 他呼吸更重了,含住她微微发硬的乳尖嘬吮,口腔里残存的奶香味仿佛是从乳里吸出来的,他一阵恍惚,情欲发酵,力道大了些,她疼,眸子里雾气朦胧,似嗔非怒地踢他。 她在床上一向娇气,江言讨好般舔了舔浅粉色的乳晕,舌头抵着乳头往里钻。 炙热呼吸就这样毫无阻拦地铺散,快意刺激得林杏子叫出声,抓着他黑色短发,将他的头推开一些,下一秒唇舌又热情地迎上去吻。 江言手摸到她腿根,早已泥泞,桌面一滩莹亮的水痕,淌到桌沿,将他的裤腿浸湿。 林杏子被脱得一丝不挂,那件睡裙皱巴巴地堆在地上,而江言除了警服扣子解了两颗之外都完好,穿着最严肃的衣服,做着十分色情的事。 江言身体燥热,腾出手解衬衣扣子,林杏子霸道骄横地阻止,“不许脱,就这样。” 腿却旖旎地缠上他的腰。 江言将她半个身子压倒在桌上,用戴着婚戒的那根手指抵着穴口,进也慢,出也慢。 冰凉硬物在甬道里刮擦着,异样的感觉让林杏子身体发软,耳根脸颊红晕铺天盖地地蔓延,眼眶里水汽盈盈,就连瞪他都更像是在撒娇。 他是故意的。 “裤子,脱掉。” 在情事上林杏子是被宠惯了,受不了一丁点儿折磨,对穿着警服的江言更是毫无抵抗力。 他审讯罪犯的嘴吻遍了她身体,他拿枪的手抵在她阴道里厮磨,足以让她臣服。 林杏子撑着桌面坐起来,摸索着解开了男人裤子的拉链,舌根被吮得发麻,她便过头逃离男人的深吻,靠在他胸口喘息。 江言戴好套子,将手掌里的粘液摸在柱身上,低头吻她的时把她两腿打开,龟头贴近她湿滑腿根,顶开肥厚娇嫩的阴唇,蹭了几下后从穴口一寸寸推了进去。 林杏子头仰高,脖颈弯成迷人的弧度,长发散落,绵长柔软的呻吟被撞得破碎。 他进入地缓慢温柔,但深,林杏子感觉不到疼,只觉得一阵酸麻饱胀从小腹漫上来。 起初,被温柔对待她是欢喜的,但渐渐地又有些不满足。 他不疾不徐地送入抽出,水声潺潺,如同雨打芭蕉,阴穴里每一寸软肉都争先恐后地缠上阴茎,燥热黏腻。 “嗯……你……”林杏子抱着男人的头,短发扎着脸颊脖颈有点疼,令她更难耐,“江言……你……” 桌面湿滑,她被撞得坐不稳,江言握着她纤细的腰,“我弄疼你了?” 她摇头,喘息间带了些鼻音,显得可怜兮兮,即使半句软话都不说,也在诱惑着江言举手投降,给她痛快,给她欢愉。 他缓缓抽出,下一秒顶胯狠狠地撞了进脆弱的深处,“那这样呢?” “啊!”林杏子失声尖叫。 男人笑着低头吻她,将她急促无依的呻吟吞进喉咙,任她挠任她咬,依然次次深入。 空气里淫靡的气息蔓延扩散,像是催情药。 林杏子呼吸不畅,她偏头躲到左边,他下一秒就追过来,躲到右边,他还是会沿着下巴寸寸吻上她,她热得仿佛要化在他舌尖,就连难耐地窒息感都让她想疯狂尖叫。 大腿根被撞得红肿,紧紧扣在他后背的手都在颤抖,酥麻感从脚趾往上。 林杏子缩着小腹夹他,她软得水媚,江言硬得发麻,快意几乎蔓延进骨髓里。 36、36.补肾套餐 清晨。 林杏子睡得深,她手机还在书房,所以李青的电话打给了江言。 李青是江言高三的化学老师,当老师的说话声音底气十足,江言猛地惊醒,边接电话边穿衣服。 昨晚闹得晚,客厅和书房垃圾桶里几只用过的避孕套,江言快速收拾完去开门。 李青做了早饭专门送过来,天气冷了,用好几个保温饭盒装着。 客厅整整齐齐,她进屋看了一圈,觉得欣慰。 林杏子迷迷糊糊就听到亲妈吐槽她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家里像猪窝,“衣服鞋子乱扔”,“昨天吃完的外卖今天还堆在桌上”,“碗也不洗”,“厨房乱得像遭了贼”…… 不,我没有,我不是,我不承认这是我亲妈! 她抓过枕头捂着耳朵往被子里躲,江言关上卧室的门,坐到床边轻声叫她,“姜姜,妈过来了,给你带了早饭。” “是给你带的吧,”林杏子闷声哼哼。 江言把被子往下拉了点,林杏子露出半张脸,头发铺满了枕头,她刚醒,眼里睡意朦胧,看他的眼神柔柔的,人也软,“你岳母诋毁我。” 江言表示赞同。 林杏子一下子来了劲儿,问他为什么。 “因为你不做饭,厨房还是新的。” 林杏子:“……” 终究是错付了。 李青把早饭都弄好了,林杏子磨磨蹭蹭十几分钟都没从卧室出来,李青是个急性子,以为江言在阳台,就随便敲了两下推门进去。 “呵呵,”林杏子僵住,干巴巴地笑,“妈……早上好。” 卧室里的画面让李青愣了一下,她看着自己的女儿大早上就饿狼一样往江言身上扑,老脸一红。 这顿早餐林杏子坐如针毡,她一向是有些怕李青的,从小就和林旭东更亲近,李青一直用种一言难尽地眼神盯着她,还一声接着一声地叹气,但不说话,林杏子被盯得浑身发毛,李青走了她都还觉得莫名其妙。 “妈是不是更年期了?” 江言看破不说破,只是笑着转移了话题,“穿什么?” “今天要穿正式一点,”林杏子坐着化妆,她要和一群四五十岁的老古董开会,被挑剔责难是必然,但气势上不能输,“那件酒红色衬衣,还有旁边的半身裙。” 江言帮她把衣服拿出来,她弄好头发后开始换,睡衣脱掉丢进脏衣框,两条胳膊穿进吊带,手掌托着雪白的柔软拢进深色内衣里。 她不让在江言锁骨肩膀留下痕迹,但在那些外人看不到的地方,浅浅红印蔓延,深色内衣周围那些红印像是开出的桃花。 江言喉结动了动,走过去帮她把内衣搭扣扣好。 林杏子对着镜子将衬衣下摆扎进半身裙里,拿过桌上的婚戒戴在无名指是习惯性动作,戴着婚戒和江言在她身边一样,她会觉得自己特别厉害,也更有底气。 半身裙将她完美身材勾勒得玲珑有致,该细的细,该翘得地方也没有一丝多余赘肉,衬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往下,被撑得隆起。 江言第一次看她穿职业装,高跟鞋衬得脚踝纤细,左腿膝盖有点肿,引人无限遐想。 “穿太少,会冷。” “在外面会穿大衣,办公楼里有暖气,不冷,来不及了,我先走。” 林杏子现在还没有独当一面的能力,她进公司两年,李尧大事小事都亲自教,但有些场合她不能全依靠舅舅,公司这半年风评不是特别好,有个当红的男演员被传吸毒,还有酒驾肇事的,都在网上引起不小了风波,股东大上林杏子会免不了被追责,李尧对林杏子的表现是满意的。 会议结束后,会议室里就只剩舅甥两个人,李尧有意无意往林杏子膝盖处瞟,跟她妈早上看她的眼神一模一样。 林杏子真诚解释,“昨晚加班,不小心磕到桌子……” 李尧笑了笑,“你们都年轻,又是新婚,舅舅懂。” 林杏子,“……” 连续半个月,林杏子和江言天天被李青叫回家吃饭,饭桌上的菜就很有水平:枸杞牛鞭汤,爆炒羊腰子,清蒸生蚝,大骨汤…… 这些菜李女士没让林杏子动一口,对江言则是多吃点再多吃点,林杏子不乐意,她上班也辛苦,也需要补。 李青:“你营养够好了,再补容易超标。” 碗里被安排得满满当当的江言抬头朝林杏子看了一眼,忍笑忍得耳朵都红了。 林杏子:无语! ———— 加更晚点来~ 37、37.小江同志带我们见见嫂子吧(800珠) 临近年关,缺钱的人会想尽办法弄钱。 江言和同事蹲守三天在台球厅抓到两个正在交钱交货的马仔,那天下着大雨,抓人时惊动了台球厅里其他人,身上藏了毒的马仔显然是老手,逃跑时将毒品扔了出去,被冲进下水道后取证太困难。 带回警局后审了很久,他们一直装糊涂绕圈子,咬死了什么都不交代。 “别小瞧了这些小马仔,他们对我们队里有多少警员一清二楚,也很懂这一套,嘴硬,知道咱们没有证据不能对他们怎么样。” “再审不出来,就得放人了。” “好不容易抓到了,却没拿到证据,真他妈气人!” “当时都怪我,是我太大意,没防着那小子会来这招。” “江队,”有人喊了一嗓子,“周队长让你去他办公室。” 江言站起身,拍拍同事的肩,“你们去休息一会儿,吃口饭,人我来审。” 那两个马仔不是第一次进局子,不用点心思根本敲不开他们的嘴。 “江言,来,坐,”周峰也刚从外面回来,“我接到情报,七天后会有一批货从东码头走,大概两吨。” “这么大的量!” “是啊,赤裸裸打我们的脸,两吨啊,能害死多少人。” “各个码头一直有我们的人对进出货物开箱检查,两吨的量一批肯定走不完,分几批风险太大,”江言持怀疑态度,“师傅,消息可靠吗?” 周峰笑了笑,“你是怀疑警局有内鬼?还是怀疑你师傅?” 言多必失,江言明白这个道理。 各个码头都每天二十四小时有警员蹲守,毒贩依然冒险从码头出货,显然是有所准备,并且之前不止一个案子查出大量毒品的货源是海市,如果周峰的消息可靠,那么他们背后的人一定身处高位,周峰的手伸不到那么远。 “那就试一试,狐狸藏了这么久,尾巴也该露出来了,”周峰了然于心,“把你们抓的那两个马仔放了,耐心等七天。” “是。” 人放了,线索就断了。 无数个案子堆在一起毫无头绪,上面暂时不允许私自查,几个年轻的同事十分挫败丧气,约着晚上一起喝酒。 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江言自然不会拒绝,他其实不喝酒。 “小江同志,也该让我们见见嫂子了吧,”和江言关系最铁的汤志没让他走,勾着他的脖子挤眉弄眼,“在二虎家里喝,不会有麻烦的,兄弟们就当是喝喜酒了。” 林杏子没见过江言的朋友,他也有意让她远离是非。 手机里不存她的号码,钱包里不放她的照片,结婚不办婚礼不办酒席,那半年也尽量少回来,为的都是保护她。 “她忙……” “所以咱们晚上喝嘛,放心,林局的女儿谁敢冒犯!该怎么说话哥们儿心里有数,就这么定了啊,我们先去买酒,你们俩后来。” …… 僵持一个多月,展焱终于松口,约林杏子签合同,他还是那句话,别人去他不认,只跟林杏子签。 林杏子虽然骂他,但钱还是要赚的。 去签约的路上,被季秋池拦住车。 季秋池自己开车,林杏子司机是刚换的,事故双方都有责任,报警后等警方处理。 豪车和美女在哪里都不会低调。 落在围观的人眼里,她们大概是在赔偿的事。 “不要和展氏扯上关系,能撇多远撇多远。” 任何场合遇到季秋池都当做不认识林杏子,今晚的事故是她撞上来的,但她没有挑衅的意思,这句话也让林杏子开始审视她,“什么意思?” 季秋池看向被撞瘪的车头,低声道,“杏子,我不会害你。” 俊男美女见过无数的林杏子也得承认,季秋池是个美人,所以那天在姜母家里看到季秋池的父亲时就在想她母亲是怎样的美貌,才能给季秋池那张脸。 她妆化得浓,但消瘦。 比上一次见面的时候瘦了很多。 展焱不知道从哪儿听到林杏子车祸的消息,和交警同时赶过来,江言比他晚一步。 展焱点了根烟,坐在车头看着江言从马路对面往这边走,“今天倒是热闹。” “是我的责任,”季秋池转过身,在展焱不注意时给林杏子递了个眼神,她又恢复了风情万种千娇百媚,像是醉得厉害。 她眼神迷蒙,展焱以为她刚吸过正兴奋着所以才不要命地惹上林杏子,怕惹麻烦,暗咒这女的蠢货,表面却不动声色。 “杏儿,给我个面子,闹大了不好看,车我给你修,修不好就换一辆,我车库里的随你挑,如果都不喜欢那就你看上哪辆我赔哪辆,餐厅那边菜都上了,我赶着过来接你,让他们重新准备,都是你爱吃的,吃完签合同。” 38、38.应该远离他 路口红灯时间长,林杏子隔着人群看到了江言,司机说车还能开,只是车头撞得难看。 【杏子,我不会害你。】 周遭喧嚣吵闹,林杏子耳边再次回响起季秋池的声音。 舅舅选的司机不会有问题,季秋池在所有场合都是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今天却偏偏高调地撞上来,像是提前知道她要去和展焱签合同。 林杏子看着车胎出神,脸色也不太好,展焱好话说尽,算是给足了面子,她却没有半点反应。 “杏子?” “出门就被撞,看来今天不适合签约,”林杏子淡淡道,“改天吧。” 在展焱眼里,她又在耍大小姐脾气,不高兴就什么都不管,“你也不小了,别总意气用事,十几亿的生意可不是玩笑。” 江言拨开人群跑到林杏子面前,他还在喘气,就急着拉过她从头到脚看一遍,“有没有受伤?” 林杏子摇头,做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往他怀里躲,“他们俩趁你不在合伙欺负我,一个撞我车,一个骂我不懂事。” 她从不这样。 江言很快恢复自然,那一瞬间的仿佛不曾有过,展臂抱她,摸摸她的头发,“我来了。” 旁人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却是极其美好的,季秋池远远看着,恍惚间好像看到了自己,只是太过遥远,连记忆都模糊。 交警遣散了围观路人,对事故进行拍照取证,街头寒风凛冽,江言把外套脱下来给林杏子披上,让她先上车。 “没事吧?” 季秋池拢了拢胳膊,淡笑道,“一点小伤,贴个创可贴几天就好了,谢谢江警官关心。” 司机在前面检查车况,手机震动声被掩盖,林杏子看了眼屏幕上的号码,接起。 那辆跑车极其嚣张地横在路口,林杏子看向窗外,目光和里面的人对上。 他意味深长,“你什么时候这么大度了?” “当着你的面都这么放肆,背着你做过什么,啧……” “淫者见淫,”林杏子换了只手拿手机,长发散落,她半张脸都落在阴影里,“他们是同乡,江言如果视若无睹就不是我喜欢的江言了,他坦坦荡荡,你背地里挑唆,真是低级又可耻。” “展焱,你一来就开始摆阔,而他关心的是我有没有伤着,冷不冷,饿不饿,这就是你和他的区别。” 展焱紧握方向盘,气极反笑,“林杏子,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对你还不够好?” 几米远外,江言在跟交警说着什么,侧脸轮廓分明,林杏子眉眼笑意柔和,动了动手脚窝进他外套里,语调也不像之前那样不给人留情面。 “我承认,在国外那几年确实得感激你,但是展焱,我结婚了。” “所以你放弃签约是为了避嫌,还是有别的原因?” “嗯……”她拉长音调,还有点娇羞,“算是吧,为他散尽千金我都愿意。” 林杏子嚣张娇纵,包括跟江言撒娇都是有意为之,是为打消展焱对季秋池的怀疑,如果季秋池真的在做什么,应该远离江言,而不是靠近他。 39、39.亲我 事故是季秋池单方面的责任,她喝了酒,酒精检测属于酒驾,她很配合,交警处理起来很快。 江言带着一身凉意上车,林杏子靠过来,他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原本要稍稍将她推开的动作改为轻搂住她的腰,问她合同的事。 “不签了,晚点再跟舅舅说,”林杏子还没想好理由,她冒险相信了季秋池,心里有些不安,一方面是对因为自己丢失一单大合同即将要面对的事情心烦,另一方面是怀疑展家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去吃饭吧,你说你同事请客,现在去晚吗?” “不晚。” 江言报了地址,司机跟着导航往那边开。 车只能开到小区门口,不能进去,林杏子和江言下车走路,海市的冬天又湿又冷,路边有成排的梧桐树,枯叶落了满地,被踩得沙沙作响。 等电梯的时候,江言简单跟林杏子介绍,“有两个是我大学同学,高的叫齐铮,稍微胖一点的叫陈胡胡,我们都叫他二虎,做得一手好菜,今晚就是在他家吃,其他几个都比我早工作好几年。” “那你一会儿怎么介绍我呀?” 林杏子本来只是故意逗逗江言,他心机归心机,也就在展焱面前‘老婆’长‘老婆’短,展焱住对面,有时候早上上班会遇到,可等人走了他连手都不牵。 门打开,里面六七个男人目光全集中在她脸上,林杏子觉得尴尬,手指轻轻拽了拽江言的衣摆。 江言反握住她的手,带她进屋,“我老婆,林杏子。” 客厅短暂寂静之后再次闹起来,端菜的端菜,倒茶的倒茶。 “嫂子好,我二虎。” “嫂子好……” 林杏子记得江言说有几个比他年长,但他们像约定好了一样统一都叫嫂子,林杏子当着外人的面撒娇都不会脸红,却被几个男人热情的吹捧弄得面红耳赤。 饭菜早准备好了,啤酒白酒摆了一地。 刚开始都还些局促,但几杯酒下肚胆子也大了,忘了林杏子是林局长的女儿,问她和江言是怎么认识的。 “你们俩的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好了,我跟江哥大学一个宿舍,上下铺,工作后也在一个屋住了两年,愣是一点儿不知情。” 林杏子心里默默地想: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没有谈过恋爱,略过谈恋爱这一步直接领证了。 一个两个都开始起哄,二虎胆子最大,但酒量不行,江言笑着给了他一拳,“差不多行了啊。” “呦,我们小江同志害羞了,那你喝三杯,喝完三杯这篇就翻过!” “这可是喜酒,喝不喝江哥你自己看。” 每一杯都倒得满,江言喝完一杯接着下一杯,仰头时酒水滴落,从喉结滚过,林杏子看得口渴,拿起面前的果汁喝。 有人点了根烟,江言眉头轻皱,“把烟掐了。” “江哥,你以前不也经常抽……” 累的时候抽烟解乏,林杏子不喜欢烟味,他就戒了。 “嫂子在呢,你多高贵啊让人家吸你的二手烟,赶紧灭了,窗户打开吹吹,散散味儿!” “菜都吹凉了。” 都醉了,动一下就绊倒酒瓶‘邦邦邦’地响,一顿吹牛胡嗨,林杏子倒是听得颇有兴致,江言把外套放在她椅子后面挡风,又给她倒了杯白开水,去厨房热菜之前叮嘱最爱起哄的二虎,“别让她喝酒。” “江哥放心,江哥的老婆就是我……” 林杏子:?????我拒绝。 “啊哈哈哈哈哈哈你说,二虎你继续说,嘴瓢了吧,让你平时满嘴跑火车!” 一句醉话让几个大男人笑得东倒西歪,男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江哥好男人,下得厨房上得厅堂,我们局的门面担当,当然实力也不容置疑,嫂子你不知道,江哥早两年办案跟不要命似的,为了抓毒贩三层楼都跳过,有一次半条胳膊差点都废了。” 这样的江言林杏子其实看不到。 哪怕他调回海市,天天住在一起,他在外面一身狼狈也都先洗干净了再回家。 “现在的江哥也猛,但知道惜命了,好事儿!”男人拿起酒杯,跟旁边的兄弟碰杯,一口干了。 林杏子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左肩,“他这儿有个疤。” “枪打的吧,那次任务我在,江哥好能忍一男的,愣是在楼顶守了两个小时一动不动,最后任务结束我才知道他中枪了。” 林杏子心里酸涩,她没吃什么,有一下没一下地拈着盘子里的花生米。 客厅热闹,江言热好所有菜端出来,他煮了碗面,热气腾腾的,林杏子没什么异样,只在他坐下时手悄悄往他掌心里蜷。 她手凉,江言不轻不重地捏了捏,给她换了双干净的筷子,“吃这个,用番茄煮得汤,清淡。” “嗯,”林杏子低低地应了一声。 听着江言和朋友们笑谈,她鼻腔发酸,不像被看出来,一直低头吃面。 她手是凉的,但脸很红,话也少,只坐着发呆,江言察觉到她不对劲,“喝酒了?” “……我就想尝尝你杯子里的是什么味道,没多喝。” 放在桌边的那瓶酒见了底,她脸几乎要埋进碗里,江言手托着她的下巴抬高,猝不及防被锁进她眼里。 上次他解释高三那年和季秋池的那个拥抱,提起江沂,她就是这样的眼神,眼眶蓄满了泪,眼尾泛着红,像是下一秒就要哭了。 江言心脏抽了一下,拿过帽子盖住她的脸,跟二虎说了声先走。 她在车里也乖得过分,车开了十分钟酒劲儿上来,迷迷糊糊地往江言怀里靠,只是叫他,但又不说什么。 江言抱她上楼,把她放到床上,林杏子搂着他的脖子不松手。 “江言。” “我以前是不是吃错醋了?” “你去保护世界吧,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不拖你后腿,不成为你的负担。” 那几年一个人在国外,不是没想起过他。 冰凉的液体流到脖子,她不肯抬头,江言打开床头灯,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她后背,“你不是负担。” “姜姜,你是勇气。” 更勇敢无畏,但也更懂取舍,因为得回来见她。 半晌,林杏子拽着他衣服,抬起潮湿的眸子,“那你亲我。” 40、40.是不是生蚝吃太多 林杏子一口闷的那杯是白酒,后劲儿大,她觉得自己没醉清醒得很,但其实早就醉了。 人迷迷糊糊,眼神也恍惚,哭过之后眼眶泛着红,里面一层雾气,鼻尖也透着粉。 她就睁着水雾迷蒙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江言,直到他倾身靠近,阴影笼罩下来,属于他的干净气息闯进她鼻腔,她才心满意足闭上眼,享受他的亲吻。 她吃饭之前把口红擦掉了,嘴唇是本身的颜色,粉粉的,很软。 江言想起了很多年以前,她在他后颈留下的那个吻。 林杏子大概一直以为高一那年她趁他睡着偷亲他的事只有天知地知,殊不知那天江言并没有睡熟,她每靠近一分,少年贫瘠但赤诚的心就乱一分。 教室里静得只剩电风扇呼呼的风声,一场海啸破风而来。 少女趴在窗台上,半个身子从窗户探进教室,轻声叫他,江言,江言…… 盛夏燥热,少女呼吸仿佛都是甜的,发梢落在他颈间,有些痒,他几乎就要一跃而起,却又贪婪地想要多保留一会儿。 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又或者只是他可耻隐蔽的幻想。 “江言?”她声音很近,就在耳边,携着夏天的风轻轻浮动。 他没动,她也没再说话,他以为梦就要醒了的时候后颈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转瞬即逝,却将他困在这个梦里。 那天,从不旷课请假的江言翘掉了晚自习,请假原因是发烧了,作业也没交。 作业其实写完了,但皱得不像话,根本没办法交上去。 至于‘发烧’,也是借口。 因为那个轻如羽毛的吻而起生理反应让少年羞于启齿,只能躲起来。 而多年后和她的那一夜才更像是梦,清晨她甩下一张银行卡头也不回地摔门离开,将他没来得及开口的话一并关在酒店房间里。 一夜露水情缘,可他像着了魔一样,晚上一闭上眼就是她,身体硬得发疼,只能抽烟,越抽越凶,也是那半个月有了烟瘾。 如果江言没有刚好撞见她蹲在医院花坛边呕吐,也许就那样过去了,他们之间差了太多。 展焱说,他们分手是因为林杏子误会他劈腿,她这么硬的性子,不可能会低头,一气之下回了国,随随便便找个人气他。 江言当时没说话,心里想得却是:她软的时候,外人怎么看得见。 “疼……”林杏子眉头蹙起,软绵绵搭在男人颈脖上的手开始推他。 之前男人的吻只在她唇边下巴厮磨,让她昏昏欲睡,他却突然掐紧她的腰,舌头从她齿间探了进去,重重地汲取她所有呼吸,她喘不过气,舌根也发麻。 胸口传来一道阻力,江言停下来,撑起身体,她脸颊红扑扑的,带着点醉后娇憨,让他心痒,忍不住再次俯身亲她,“要洗澡吗?” 她反应慢,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要洗的,还要卸妆。” 江言脱了衣服抱她去浴室,林杏子站不稳,全程都坐马桶盖上,江言给她卸过几次妆,已经不再像第一次那样笨拙,洗澡也快。 她喝了酒,神经被麻醉,人也困倦,感觉来得缓慢,但江言有足够的耐心。 “你是不是生蚝吃太多,补过分了,下次让给我吃吧。” “那你跟妈说。” 林杏子撇了撇嘴,“我才不说。” 她腰酸,想翻个身,却被按着不让动。 男人的唇从胸口一路往下,没有停,分开她双腿后,头埋了下去。 41、41.男人第一次都那样(1000珠) 浴室灯亮着,被半掩的门阻隔,光线落到床边就淡了,薄纱窗帘过滤了窗外微弱月光,夜色显得朦胧。 男人的呼吸游走在她小腹和胯骨间,直到阴唇被含进温热湿润口腔,轻轻厮磨着,杏子才反应过来江言在做什么。 林杏子下意识地夹紧双腿,男人短发扎在她大腿内侧柔嫩皮肤上,呼吸洒在痒痒的,又有点疼,所有的感官仿佛都苏醒了,全都集中在那一处要命的地方,就连最迟缓的那根神经末梢都在轻微颤抖。 “你……你起来……江言……你……”出口便是破碎的呻吟,媚得如同泡在水里。 林杏子难耐地扭动,身子仰起,企图把江言推开,可他头发太短了,根本抓不住,反而更像是被她强行往私处压。 他伸出舌头一点点舔过,温柔地描绘阴穴外面的轮廓,牙齿轻磨过小阴核,林杏子无力招架,身子跌进被褥,汗湿的手指将床单揪紧,那双眸子也涣散了。 他轻轻咬着肥沛的肉唇,高挺鼻梁碾着那颗慢慢充血发硬的小红豆,吮吸,轻舔,液体从闭合的细缝里流出来,将他打湿,他借着这股湿滑将舌头送了进去,变换着角度撩拨。 林杏子喘息越发急促,枕头都捂不住的呜咽声像是饱受煎熬和折磨,却又像是快乐到了极致。 渐渐地,呻吟里间杂了丝丝哭腔,她咬着枕头,额角鬓边的碎发早已汗湿,脸颊脖颈铺满了潋滟的红,满眼都是渴求。 她高潮过后的身子极为敏感,酒精延长了快意,痛苦又快慰的欢愉蔓延到每一根神经末梢,几分钟了她脚趾都还紧绷蜷缩轻颤着。 江言撑起身体,怎么从她唇边吻到腿根的就怎么一路吻上去,将她被咬破的下唇从齿间解救出来,缱绻辗转。 床单皱得一塌糊涂,尤其是被她紧攥着的那一块,潮湿凌乱。 江言拨开她颈间散乱的头发,手掌顺着她肩骨往下,抚过纤细的手腕,将她握紧的手指一根根撑开。 手指穿进她指缝间,握着送到唇边亲了一下。 男人眼底情欲柔和,如同一张网从四面八方包裹过来,将她困在这方寸之间,林杏子恍惚沦陷,却在看到他鼻尖下巴的水渍后恼羞成怒,抬腿给了他一脚。 “酒醒了?” 脚被他抓住,粗糙指腹捏着她脚踝轻轻摩挲,有些难耐,“没有……我才没醉……都出汗了……黏糊糊的,好热……” “一会儿再洗。” 江言握着她那条腿抬高,将等待了许久的性器从水淋淋的穴口推了进去。 她含糊不清的声音一下子破碎,又极为缠绵悱恻,催人发狂。 江言想听更多,不吻她的唇,便含住她胸口柔软的丰盈逗弄舔舐,她还迷糊着,醉意朦胧,顾不上掩饰,声音越发娇媚,甚至挺着身子往他嘴里送,他就会更失控,更加贪婪。 这次时间格外得长。 他重重破入,抽离时又显得急促,仿佛要将自己全都送进去,林杏子几乎软成一滩水,哭着催他快点,他才抵住她的额头喘着粗气释放。 林杏子翻身甩了甩身上的汗,却被压着从后面进入。 空气里情欲气息浓郁,她如同被抽干了水分,男人的唇吻上来,她被牵引着从他嘴里勾取津液,吻得分不开。 他没完没了,像是在弥补什么。 “江言。” “………我没嫌弃你快。” “他们说,男人第一次都那样。” “你已经很不错了。” “而且进步飞快,不用再证明了,我肤浅归肤浅,但……腰好酸哦。” 林杏子丢了单大合同,对公司艺人们来说,机会和资源少了,对股东们来讲,丢得不仅仅只是利益,更是公司打开海外合作平台的通道,公司上上下下对她都很不满,李尧也顶着巨大的压力。 “舅舅,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解释,您就当我是任性。” 李尧知道林杏子讨厌展焱,对展家的人也十分反感,但从这个项目开始时她就负责和展氏接洽,各方面表现都是一个继承人该有的风度。 她任性,娇纵,但懂得场合,也分人。 “杏子,这里没有外人,你告诉舅舅实话。” 林杏子犹豫了很久,李尧是完全可以相信的人,但她没有证据。 单凭季秋池一句话,什么都说明不了。 但如果展天雄真的在贩毒,那她签完那单合同,公司就全毁了。 “舅舅,我……我怀疑……” 李尧越往后听,眉头皱得越紧,“展氏这几年确实风头过盛,但也不排除其他可能,如果真像你猜测的那样,展天雄应该对你避而远之,为什么反而一直想撮合你和展焱?” 林杏子摇头,“我也不懂,爸爸是不喜欢我和展焱关系过密的,也有嘱咐过我离他远一点。” 她想过,但想不明白。 展天雄如果真的在贩毒,他胆子大到想和海市公安局局长结亲,那就真是无法无天。 林杏子回到办公室,发了好久的呆才想起给给林桑打个电话,手机落在会议室了,她穿了一天高跟鞋脚疼,不想动,抽屉里好几个备用机,她翻出常用的那个。 开机后等了一会儿,有条微信消息进来,她习惯性点进去。 【我今天可能要晚点回家。】 她根本没注意这条消息是江言哪天发的,就回了条:【知道了】,然后退出去翻通讯录找林桑的号码。 两分钟后。 撤回撤回撤回! 上次江言带回来一个草莓千层蛋糕她还抱有侥幸心理,觉得是巧合,为了避免翻车几个月都没动过这个微信小号,仔细一看江言的消息还是上个月发的。 “为什么不能撤回啊啊啊啊啊!”林东西绝望地手机差点甩出去。 敌不动她不动,江言不提她就装没发生过。 这下好了,没打就招了。 还是主动送上去招的。 42、42.有危险吗 消息过了时间不能撤回,林杏子盯了半个小时那个备用手机都没什么动静,他其实很少看手机,忙起来更是顾不上。 林杏子想起,早上出门的时候他说过晚上可能回不来。 林桑林柯这对姐弟果然克她,逛街是逛不动了,没心情,下班后回了父母家避难。 李青和林旭东都在家,林杏子进门后一直蔫蔫地,干什么都心不在焉,她没有要走的意思,看样子晚上是要在家住。 李青嘴上嫌弃,但背过身就高兴地去收拾房间了。 “你妈说你舅舅要过来,都这么晚了,他是不是又在加班?” “舅舅可能还在公司帮我收拾烂摊子吧。” 林旭东笑了笑,“闯祸了?” “我搞砸了和展氏的合作,前段时间的努力全废了,那些人气得不行,但又不能当面骂我,舅舅……” “展氏?你们怎么和展家扯上生意关系了,”林旭东反应激烈,茶杯摔在桌上,“林杏子,你怎么都不跟家里人商量!” 林杏子被吓了一跳,她懵懵地看着林旭东,手里半颗苹果掉下去在地板上滚了又滚,“舅舅知道啊,您跟妈妈又不懂公司的事,而且没做成,我哪有脸回来跟你们炫耀,爸……您在生什么气啊?” 林旭东宠女儿,在家很少有疾言厉色的时候。 连在收拾房间的李青都被他的吼声吓到。 林旭东眼里闪过些许不自然的情绪,他摘掉眼镜,起身去捡那半颗苹果,语气缓和后解释道,“爸爸不是生你的气,就是太惊讶了,你一直都不喜欢展家那小子,小时候被他欺负了还经常哭着回来找爸爸,怎么会想着跟他们合作?” “……讨厌归讨厌,但他们实力强,”就更讨厌了。 林旭东重新洗了颗苹果给女儿削,“姜姜啊,没做成就算了,你一个女孩子,还是轻松一点好。” “嗯,”林杏子点头应着,心里觉得林旭东哪里怪怪的,可又看不出什么。 她睡得晚,躺在床上和林桑视频,林桑把这次出差拍得照片发给她看,“你这是跟江言吵架回娘家了?” “能不能盼着我点好,”林杏子没好气得翻了白眼,“他加班,我回家吃晚饭,就懒得再回那边,睡一晚明天去上班。” 林桑在处理照片,鼠标的声音不大,“日子过得挺美啊,不准备离了?诶,我怎么记得当初有人信誓旦旦地说要甩了江言恢复单身继续潇洒快活,一三五貌美小鲜肉,二四六钻石多金男,啧啧,这才半年。” 林杏子慵懒地晃着腿,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江言下出租车已经是凌晨,路口还有些过往的车辆,但小区里面很安静。 突然从电梯口出来一个人,步履匆忙,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隐隐有回音,江言看清是林旭东,正要开口,林旭东已经上了车,车灯扫过十分刺眼,江言侧身避开,看着远去的车尾,若有所思。 林家也是密码锁,李青睡了,江言轻手轻脚地进屋。 “笃笃——”敲门声很轻。 林杏子以为是爸妈起夜发现她房间还有灯,催她睡觉。 “姜姜,是我。” 林杏子一下子坐起来,盯着门,他他他他怎么来了! 在房门被推开的前一秒,她迅速扯了被子蒙住头。 江言一身寒气,在客厅暖了会儿才进屋。 随意放在床边的电脑屏幕也亮着,床上的人在被窝里窝成一团,长发凌乱铺散在枕头上,露出一只脚在外面,她一个人睡觉会开盏灯,柔和光线在她脚边落下阴影,脚趾轻轻动了一下。 江言低着头,唇角无声上扬。 “睡着了?” 林杏子感觉到床往下陷,但打定了主意装睡,一动不动。 不会的,我绝对不会给你问我下午那条微信的机会。 江言坐在床边,手掌放在衣服里暖热后才握住她露在被褥外面的脚,贴着脚背抚到脚踝,轻轻按着。 他手心有一层茧子,林杏子怕痒,撑不到半分钟就掀被跳起。 房间里暖气足,她被闷得脸红耳赤,眼里没有半点睡意,对上男人笑意融融的目光后很快扭到另一边,“你你你是你吵醒我的!” 江言也不戳穿她,“那你继续睡,我就过来看看你。” 林杏子看了眼旁边的闹钟,差十分钟一点,和林桑聊得忘了时间,都这么晚了,“……你还要走?” “三点得走。” 周峰从线人那里得到的消息那两吨毒品交易案就是明天,交货地点在码头,但双方会提前见面。 “那还能睡一会儿,你去洗洗,”林杏子下床,推着江言进浴室。 “爸妈都在家?” “嗯,他们早睡了。” 江言刷牙的动作顿了一下,林旭东凌晨出门,没让她知道。 局里明天的行动是半保密情况,是督导组领导越过林旭东直接跟上级汇报下得命令,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并没有提前调任警力,所有参与行动的人都是在今天晚上八点才接到命令。 江言简单洗了洗,脱衣躺下。 关了灯,林杏子反而更清醒了,“会有危险吗?” 她是问江言,但问完自己回答了,“有吧,怎么可能没有。” 江言脱衣服的时候,林杏子看到枪了。 热意从身后收拢,林杏子翻身往他怀里贴近,听着他的心跳声心才静下来,“后天就过年了,你得早点回来,这是我们第一个新年。” 去年过年之前江言就被调走了。 43、43.保护好她 林杏子虽然很少过问江言工作上的事,但心里很清楚他这行有多危险,命都悬在枪杆上,命令一下无论人在哪里在做什么,都必须无条件服从。 她不想拖累他,也不想成为让他频频回头的负担。 有些话到嘴边都说不出口,只能揉碎了散在心里。 林杏子迷迷糊糊到了凌晨三点,江言大概是不想吵醒她,起床动作很轻,没开灯,衣服都拿到浴室里穿好,她其实没有完全睡着,脑袋里有根弦绷着,怎么都睡不踏实。 江言手机收到消息,准备离开时又折回到床边,给林杏子把壁灯打开,她一个人睡害怕,即使在自己家也是。 灯光微弱,江言才发现她醒着,一双眼睛雾蒙蒙的。 江言那颗心寸寸柔软,终是没忍住俯身抱了她。 他把婚戒摘下来,放到林杏子手里,“怕丢了,你先帮我收着。” “好,”林杏子揉了揉眼睛,“你走吧,别耽误了。” 周峰通知了江言接头人见面的地点:海市街去最大的一个十足路口三楼露台咖啡厅,那里道路四通八达,附近有四家百货大楼,新年前一天人流量非常大。 码头有人蹲守,江言赶去咖啡厅附近,天还没亮,周峰带着二虎和其他几个人晚到五分钟。 “今天的行动是不是惊动了林局?” “我从局里过来的,没见到林局,这个时间林局应该还在休息。” 江言出门时,林旭东的车不在小区停车位,也就意味着他还没有回去,先前种种猜测和疑虑让他不得不往坏处想。 海市公安局有着全国最优越的警力,禁毒工作也没有松懈过,犯罪分子却依然嚣张。 “师傅,”江言站到周峰身边,破晓之前最后那几分钟,天色最暗,“为什么越过林局?” 周峰是缉毒大队的大队长,在任十年,江言不是他带的第一个徒弟,但是他最能感同身受的,最亲的家人死于毒品,没有比这更坚硬的后盾。 江言的目光里带着犀利审视,他能问出这句话,就代表已经对林旭东有所怀疑。 周峰目视前方,沉默了片刻。 “督导组领导有独立办案的权利,我们无权过问,只需要严格执行上级布置的任务,服从命令听指挥。” 江言挺直脊背,“是。” 在咖啡厅附近所有行动人员共分为三组,周峰带队伪装成路人埋伏在露台,第二组提前去咖啡厅,江言带队守在五十米外的大楼楼顶。 寻找好射击角度后,就只需要等待。 上午咖啡厅客人不多,大多都是附近办公楼里的员工打包好带走。 九点一刻时,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走进咖啡厅,他选了个靠近侧门的位置。 “注意注意!可疑目标出现!” “收到!” 江言沉稳地瞄准黑衣男子,他戴着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服务员在给他点单。 十分钟后,通讯设备里再次传来周峰的声音,“注意!第二个可疑目标出现,咖啡厅门口戴墨镜女子。” 女人自然地走进咖啡厅,坐到黑衣男子那座,她抬头整理压在大衣里的头发时,江言看清了她的脸。 季秋池! 怎么会是她?! 于此同时,黑衣男子四周看了一圈后换了个位置,正背对着江言的方向。 这个背影…… 冷风呼啸,那一瞬间江言气息凝滞,死死盯着瞄准器里的人,风刮得他瞳孔猩红。 而在五十米外的咖啡厅里,季秋池失手打翻了服务员刚端上来的热咖啡。 那些绝望地想要死去的夜晚,都靠着和江沂的回忆熬到了天亮,面前的接头男子身上有他的影子,却又像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仔细看,男人脸上很多疤,有一道甚至直接从嘴角拉到眼睛,而那双眼睛浑浊锋利,刚刚透出的不悦是因为她把咖啡泼到了他身上。 “不好意思,”季秋池压下眼眸,整理好情绪也仍轻微颤抖,“重新再点一杯吧。” “不用了。” 周围都是警察,桌子下面安了窃听器,黑衣男子接了通电话后,立刻起身离开。 电话里说的是:有意外,交易取消。 二虎迅速控制住季秋池,周峰追着黑衣男子从咖啡厅后门出去,将其他人甩开后跟进一条小巷子。 “怎么回事?” “展天雄那个老狐狸可能是提前得到了消息,没有按照约定出货,你们的人二十分钟后只能拦截到两吨的海产品。” 这次行动风声走漏,周峰并没有太意外。 “江言的事你没做到,我有命回来再找你算账,事已至此,已经回不了头。” 男子发现江言追上来,重新戴上帽子,“保护好她。” 然后转身消失在巷子深处。 ———— 这个点更新就必须还有一章,我求个珠珠继续码字去啦 44、44.是他 周峰截住江言,反被江言揪着领口摁在墙角,他用了狠劲儿,周峰喘不过气,皱着眉头折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扣,下一秒又被压制。 到底是年轻啊,一身力气,周峰感叹。 如果不是还记着他是师傅,估计就要拿枪抵着他脑门儿了。 “松手!是不是又想被停职了?” “他是谁!”江言双目赤红,咬出血低吼道,“你告诉我,他到底是谁!” 当初警方找到了尸体,死者面目全非,法医鉴定过,确实是江沂。 可刚才咖啡厅里的人又是谁? 一个人的外貌和声音可以改变,但背影绝对不会变。 江言原本的任务是守在码头,后来临时有变,才跟着周峰来咖啡厅,周峰敢让他见,就做好了准备。 迟早的事。 就算是送他的新年礼物了。 天阴沉沉的,晚上可能会下雪,周峰说了这么一句话:“朝着你认为对的方向走,即使没有光。” 江言盯着黑衣男子消失的巷口,冷汗从额头滴下,仿佛脱了力。 周峰揉着胳膊一瘸一拐地往外走,“靠,怎么这么疼,不会是骨折了吧,臭小子……” 任务失败,那两吨毒品根本就没有运出来,车里全都是海产品,只抓到了季秋池,窃听内容里仅五六句简单对话,说明不了什么。 展天雄提前得到了消息,但没有阻止季秋池去接头,摆明了是拿她出来祭天的。 季秋池被带回警局后一直没说话,到了晚上,人渐渐变得暴躁易怒,甚至有自残行为。 负责审讯的警察这种情况见得多,一看就是毒瘾犯了。 江言从监控里看到她抓着头发往桌子上撞,忍耐过后还是一脚踢开了椅子去审讯室。 “江队……” “你们先出去。” 两人互相递了个眼色,起身走出审讯室,并带上房门。 江言解了季秋池的手铐,拧开一瓶矿泉水捏着她的嘴灌进去,季秋池暂时冷静下来,靠着椅背大口喘气,脸色透着失血的白。 江言下额绷得紧,抓着季秋池的手,牙齿咬开一枚创可贴给她贴上。 “多久了?” 季秋池抓散头发,没有看他,“……没多久,我就是烦,好奇那东西到底有多好,能让人不要命似前仆后继,所以才试了几次。” “戒掉,”江言闭了闭眼,握紧拳头青筋都在跳,“还有,离开展天雄。” 季秋池痴痴地笑,“离开他就没钱了啊,没钱怎么活……” “你要多少?” “谁会嫌钱多呢,怎么,你要给我?不怕杏子跟你生气?” “她不会。” 这三个字江言回答地毫不犹豫,季秋池视线恍惚,透过他看到了另一个人。 真好啊。 “江言,别管我了,我也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和事,以前觉得辛苦,总觉得明天就要放弃了,但现在好像一切都值得。” ———— 海市公安局没有一人伤亡的消息是林旭东带回来的,林杏子头顶那根绷了一天一夜的弦才终于松懈。 公司年会结束得晚,李尧要跟她回林家过年,半路李青打电话,说江言还在警局,让他们绕段路接江言一起回家。 车在警局外面停了二十多分钟,就算开着暖气也还是冷,李尧往车窗外看了看,下雪了。 “打个电话?” “再等等,他可能还在忙,妈还在炖汤,吃饭早着呢,也不着急,舅舅冷吗?” “我不冷,”李尧是担心林杏子,怕她感冒了。 年会结束后她直接上了车,身上礼服都没换,裹了一件羽绒服,但脚和腿都露着。 “不冷吗?那把你的衣服给我穿,我冷。” 李尧:“……” 林桑发来林柯的女儿尿了林柯一身的视频,林杏子虽然不怎么喜欢小孩儿,但也觉得小女孩奶萌奶萌的蛮可爱。 “出来了,”李尧没戴眼镜,距离远看不太清,“杏子,那是江言吧?” 他话没说完,林杏子就扔了手机下车,“是他。” 从警局出来,江言身心俱疲,下台阶时目光捕捉到一个身影,让他停下脚步。 她站在路灯下,飘飞的雪花在光晕里飞舞,她像是在发光。 这个世界上依然有人能永远干净如初。 江言就这样远远看着她,所有疲惫和冲击仿佛都悄无声息地散开。 他不知道什么是对,但他愿意朝着光的方向走过去。 林杏子摘下脖子上的项链,将那枚戒指取下来,重新给他戴上,转了转,稍微有点大,“你瘦了,戒指都大了。” 他牵唇笑了笑,走近半步把人拥进怀里,“不该瘦的地方不会瘦。” 林杏子,“……” 他怀里好暖和,她忍不住往更深处靠。 林杏子抬从江言怀里起头的时候,江言刚好低头,一片雪花落在她鼻尖,融化成水珠,江言虔诚地吻去。 “舅舅在上车看着的。” 江言,“……” ———— 今天没有迟到。 晚安~ 45、45.是夫妻,不戴套也没关系吧? 李尧对江言了解不多,见他的次数也屈指可数,都说细节见人品,这话倒也没错,林杏子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坐到后座,江言帮她关上门后绕到副驾驶。 “你也坐后面吧,”李尧笑了笑,“今天我给你们俩当司机。” 江言礼貌道谢,上了车。 季秋池被抓的事林杏子通过林旭东知道了,任务失败,接头人竟然是季秋池,换成林杏子都不太能接受,更何况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江言。 李尧开车,江言平时就是寡言少语的性格,不会过问对方工作上的事,只是随便聊聊,林杏子反而是最沉默的人。 来接江言下班的路上林杏子满心欢喜,李尧从后视镜都能看到她眼里的光。 可真正见到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季秋池到底是自甘堕落还是内有隐情,在这之前她琢磨不透,也不愿意深究,可季秋池冒险提醒她的那一刻,她心里那杆秤就已经向一边倾斜。 江言会怎么想呢?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江言从警局出来时整个人都是疲惫的,仿佛被什么东西压得喘不过气,甚至从大门走到路口都没有发现下雪了。 “李尧,小江,你们先坐一会儿,还有两个菜,”李青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她系着围裙,手里还提了把菜刀,声音依旧中气十足,“林杏子你就穿成这个鬼样子?冻不死你!还不如裹块抹布。” 林杏子习惯了,“妈,这件裙子八万, 李青嘴上叨叨,让她赶紧冲杯感冒冲剂喝。 林旭东提前泡了茶,李尧懂茶,能坐着和他品一品,一杯茶下肚,身体就热了起来,李青喊开饭,他们先坐,江言去房间叫林杏子。 林杏子换了身家居服,“马上,我扎头发。” 她鼻音有些重,江言拨开她散落的碎发,掌心贴着她额头摸温度,“是不是感冒了?” 林杏子吸了吸鼻子,“没有吧。” 今天是除夕,今年的最后一个晚上,林旭东准备了酒。 江言是晚辈,都是自己家人,也知道他不怎么喝酒,昨天又几乎熬了一夜,一人敬过两杯后林旭东就没再让他多喝。 林旭东最先醉倒,李尧和他的酒量差不多,但半点事儿都没有。 喝了酒不能开车,李青让林杏子和江言留下来住,明天过年。 雪势不大,纷纷扬扬从巨大的黑色幕布里飘向这座城市,下了几个小时路面都还是湿的,露台上有薄薄一层落雪,林杏子刚准备把脚伸出去踩个脚印就被江言从后面拦腰抱了起来。 林杏子不乐意,脚在半空晃来晃去,“你睡你的,干嘛烦我?” 林旭东醉得一塌糊涂,李青也休息了,江言抱着林杏子回卧室,反手落了锁,“你不在旁边动,太安静了,睡不着。” 林杏子低声哼了一声,没搭腔。 她的房间是落地窗,拉开窗帘视野极好,入冬后就有地暖了,铺了地毯更暖和,她攀着坐在地上往外看,城市没什么年味,还不如她在国外那几年的华人街热闹。 “阿嚏!”林杏子打了个喷嚏。 果然是感冒了。 江言提前找李青拿了感冒药,这包冲剂是苦的,从舌苔到喉咙都发苦,林杏子眉眼皱成一团,客厅桌上有一盘李青买的奶糖,江言剥了一颗喂给她。 空气里的奶香味慢慢盖住那股苦涩。 白天的林杏子一身昂贵礼服出席公司年会,代表整个公司管理层致辞,高贵冷艳,晚上的她洗去妆发岁月静好地陪着这场初雪,因为一颗奶糖展露出灵动的小表情,江言坐在她旁边,心慢慢静下来,所有扰乱他心绪的事似乎全都悄无声息地抚平了棱角。 “姜姜,他没死。” “……谁?” “江沂,”江言眼眸压低,停顿了几秒,“我今天看到他了。” 林杏子怀疑自己听错了。 八年前就被公安局确定死亡的人,突然出现了? 没死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八年没有给家里打过一通电话?为什么法医鉴定结果会出这么大的纰漏?‘江沂’这个人已经‘死了’他这八年用什么身份活着?人在哪里?在做什么?真正的‘江沂’还活着那么八年前被确定是‘江沂’的那具尸体是谁? 脑海里无数疑问堆砌,其中错综复杂的原因林杏子不敢细想。 她睁大眼睛惊愕失魂,好一会儿都没说话,江言以为吓着她了,她却突然靠过来抱紧他的腰,手在他后背轻轻拍了拍。 “那真好,江警官又多一个家人了,”她仰起头笑着眨眼,“这样的新年惊喜可不是谁都有。” 在眼里,江言只能看到自己的影像。 一阵冷风刮过之后,雪势渐大,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玻璃窗上,不知道是谁先吻得谁。 林杏子往后仰,男人手掌扣着她后脑压向他,吻在她嘴角、下巴,含着她的下唇轻咬,趁她吃痛时将舌头探入她齿间。 “……我感冒了。” “出汗驱寒。” 她不是这个意思,“会传染的!” “我有三天假期。” “……” 林杏子被推到在地毯上,男人的手掌垫在她后脑勺,从头皮传来温热潮湿感,她有些呼吸困难,轻轻推他,他却痴缠于这个吻,垫在下面的手抽出来捏着她下巴抬高。 牛奶糖的味道被他夺尽,齿间丝丝苦涩蔓延。 睡衣扣子被解开,林杏子的感冒好像加重了,觉得暖气太热,头脑昏沉。 男人的手指沿着内衣边缘寸寸深入,指甲擦过她的皮肤。 他就要握住了。 林杏子再没有多余精力去想明天早上这座城市被一层雪覆盖的洁白。 江言突然停下来,沉重的身体压着她。 落在耳边的粗重喘息让林杏子红了脸,“怎么了?” “……没套。” 江言狠狠亲了她一口,手撑着地毯要起身,抓着他衣角的手却勾住了他的脖子,林杏子笑得肩都在抖,这两个字他说过不止一次,次次都还有下次。 他猝不及防,身体往下沉,勃起的性器嵌入她腿间。 江言有些狼狈,手臂青筋凸起,嗓音极其沙哑,“姜姜,我会忍不住。” 会弄在里面。 “我们是夫妻,婚前体检都做过,不戴也、也没关系……吧?” 46.去床上 【我们是夫妻。】 喝了酒的江言将分寸和理智统统抛置脑后,像个情窦初开的兽畜贪恋痴缠着嘴边的猎物,性器抵在她胯骨间的凹陷厮磨,隔着布料擦过她藏在肉唇间的缝隙时,便越发控制不住。 唇齿沿着她颈边锁骨寸寸舔舐,她睡衣半解半掩露出半侧雪色柔软,随着呼吸起伏,引诱着他品尝。 她洗过澡,乳尖透着点粉,他嘬着舔了舔,再含进去,牙齿抵住厮磨。 林杏子哼出声,她是受不了半点疼的人,躺在地毯上没有躲丝毫避的余地,男人沉重的身体覆在上方,唇舌将她肺里的空气掠夺干净之后又转移到她敏感的乳房,脆弱的奶头第一次被他这样‘催残’,她自己都能感觉到那里变硬了,推在他肩膀的动作却显得无力。 她挣扎又迎合,疼了想逃离,分开了又渴望,推开他,又勾着他靠近,就这样来来回回地折磨着江言,将他大脑里仅剩的那点耐性摧毁。 江言撑起身体,睡衣是林旭东的,他连解扣子的几秒钟都不想浪费,直接兜头脱掉。 地暖开了一整天,后背贴着地毯格外地热,林杏子觉得仿佛要着火了。 不,那是她在江言眼里看到的火焰。 他脱自己脱得潦草,俯下身来脱她的时候多了几分柔情。 林杏子脸颊因那句‘我们是夫妻,不戴也没关系’而起红色尚未完全褪去,卷土重来后寸寸蔓延,目光潋滟朦胧,恍惚情迷。 他总是轻而易举就能让她臣服于肉体欲望。 内裤被江言拉到脚踝,那是她身上最后一点布料,她躺着,手挡住了半张脸,胸前被手肘挤出一条沟壑,灯光下皮肤泛着迷人光泽,白里透着粉,像颗剥了皮的蜜桃,水嫩鲜活,流出的汁水甜得发腻。 “你小时候是不是也住这里?” “……你是指多小的时候?嗯……五岁之前住爷爷家,爷爷去世之后搬到以前的老房子,住到我十二岁,然后才搬到了这边。” “但是床一直没换哦,”她贴着他耳边娇笑,“这还是我十几岁睡的床。” 所以并不大,也显得有些旧。 她声音很低,呼吸全散在江言脖颈,像火烧一样,吻着她力道一股狠劲儿,裤裆被撑到极致,粗暴地贴着她腿根磨,舒缓这要命的欲望。 林杏子大腿被磨破了皮,一层嫩肉被他这样磨,疼得让她燥热,也让她彻底湿透了。 她轻微扭动着,地毯绒毛时不时从阴唇边拂过,那痒和那疼都慢慢渗入骨头里。 林杏子仰起身子亲吻江言肩上的疤痕,手指穿进他短发里稍稍用力,脚尖从他睡裤边缘钻了进去。 江言再也无法忍耐,一手扯掉裤子,一手握着她纤细的脚踝拉到腰上,让她的身体朝他打开。 “你不会撒谎,弄脏了地毯,明天爸妈问起,”她不挣扎,只是一双笑眼里满是促狭,脚后跟轻轻蹭着他尾椎骨,“你怎么解释?” 她就是故意的,想要看他被欲望操控的模样。 他清醒时在床上尚能招架,越是沉沦反而越笨拙,欲望全都暴露,毫不保留。 “去床上。” 47.那你别射 地毯是浅色的,粘了东西黏糊糊不好擦,必须全都重新洗,所以李青很烦林杏子在房间里吃零食喝饮料。 她回来住一晚,李青第二天都会帮她收拾。 “你动啊,不做就睡觉……啊!”林杏子失声叫了出来,指甲在江言脖子上抓出几道血痕,她本想继续捉弄江言,他却突然压着她的腿猛得闯了进去。 没说完的话尾音转成急促呻吟,咬破嘴唇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也依旧从齿间溢出。 她就这样高潮了。 上一秒她还在戏弄他,看他被欲望折磨,下一秒就高潮了。 仅仅只是插入,她所有的感官都被推出临界点。 没有任何阻隔,被她柔软温热地容纳,从深处涌出灼热黏湿的液体淋在龟头,四周肉壁层层叠叠地缠上来,想推他出去,又吸着他往里,江言也闷哼了一声,额骨青筋隐隐跳动,呼吸明显粗重了起来。 她高潮后眼眸迷离潮湿,又显得无辜茫然,透着水光的红唇微微张着,喘息急促,仿佛一下子脱了力,势孤力穷,可阴穴里却侵略如火,软肉颤微微地收缩、痉挛,诱他深入。 从落地窗到那张床之间就仅仅只有几步远的距离江言甚至都等不及,就着他最熟练也最原始地姿势狠狠往里撞了几下。 林杏子还未缓过神,被撞得呻吟声从喉咙里泄出来,像是被扔进热水里泡过,浑身皮肤都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红色铺天盖地般蔓延。 绵长的快意被推往更高点,她尚没有余力因丢脸而迁怒于江言,江言却在这个时候抱起她。 身体突然落空,仅交合处那一个脆弱的支撑点,林杏子吓得紧紧抱住江言,腿也缠上他的腰,主动将已经抵住宫口的东西吞得更深,和他胯骨相贴。 “嗯……”穴口被撑得可怜兮兮,他走动时毛发骚刮着她被磨破了的皮肤,她喘息时鼻音浓了些,声音里媚色藏不住。 三五米远的距离此时无比漫长。 被放进柔软被褥里时林杏子松了口气,男人的手顺着她身体或凹陷或拢起的曲线游走,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她的手从他胸膛攀了上去,摸到她咬的牙印。 江言俯身下来。 这张她曾经睡过好几年、从少女成长到的床发出吱吱呀呀的暧昧声响,伴随着她的轻吟,此起彼伏。 没有任何束缚,肆意征伐。 窗外大雪纷飞,她的视线被汗水模糊,雪花连成一片。 下巴被男人寻过来的手抬起。 他从脖颈吻上来,夺回她涣散的注意力。 “姜姜……”江言嗓音沙哑缱绻,她的名字绕在他齿间缠绵,带着灼热的气息。 林杏子攒了点劲儿,将他推倒,翻身跨坐在他腰腹上,拨了拨汗湿的长发,慵懒到极致。 雪白的胶乳晃得人眼热,江言喘息更重了。 阴茎贴着臀缝小幅度地磨,他更想要个痛快,林杏子同手握住,明显感觉到他抖了一下。 她平时都是被伺候的,只在老家帮他用手弄过一次,算不上娴熟,但知道怎么刺激他。 手指从马眼刮过,粘湿后涂在手心,在根部绕圈,握住后动得慢,将那点褶皱推叠到一起,又慢慢抚平,粗糙,却又不时照顾着他的敏感处。 觉得累了,才稍稍撑起一点。 坐了下去。 她这才看他,媚眼如丝,即使她在上面,主动权更优越,却仍是由他主导。 他握着她的腰狠狠冲撞着,手臂青筋跳动,腹部肌线紧绷,眼睛都红了。 林杏子软了身子,趴在他身上,呼吸吹进他耳蜗,她知道他要射了,“我吃药……” 全身的血液都往下腹涌去,江言低吼,“不许吃!” “可以啊……”她笑得慵懒,闭眼享受高潮带来的欢愉,“你别射……” “不行吗……那怎么办呀?” 江言明知道她是在‘报仇’,是在戏耍他,却还是完完全全被她操控着。 他强忍着射精的冲动,要她一句话,哪怕只是点个头。 “姜姜,”他咬着她的耳垂,怕她疼,舌尖轻轻舔过,“老婆……” 她才终于满意。 “好啊,那就不吃药,如果有了,就当是给你的新年礼物吧,”轻飘飘的尾音刚落,就被反压进被褥。 无尽快意冲破束缚,一股浓稠的精液喷涌在她身体里。 而这场初雪还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