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在绝望轮舞曲下起舞》 暗堕本丸 “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 被人用包含恶意的目光注视,女子丝毫不在意。这样的目光她早就见识很多了,只要知道她的事的人谁都想她死,这点恶意对她来说只是鸡毛蒜皮,不痛不痒。 “呵…那你想送我下地狱么?” 被女子清冷又毫不在意的反问,话里含有的讽刺意味令那用恶意目光注视她的人,语气一滞,气急败坏又恼羞成怒道。 “神·月·都!你这个杀死自己族人又欺师灭祖的女人,迟早会收到报应的!你的双眼和手臂就是最好的证据!” 迎面吹过带着沙粒的风,划过她的脸容带着轻微的刺痛。空荡荡的左袖子也被吹的往后飘扬。 眼部绑着纱布的女子,也就是神月都依着那人的话喃喃道。 “报应…么。” 其实报应早就已经来了啊。 神月都想起与鬼神的那一番话…… * “地狱不能收你。” “为什么?” 女子平静的反问,没有任何激烈的反应,好似说的不是她的以后的事。 鬼神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 “那些命令你做那些事的人,已经得到了他们应有的惩罚。” 女子毫不意外他们的下场,从她知道世上真有地狱的那一刻起,她便已经能预料到她的未来以及那些让她犯下罪孽的人的下场了。 但她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她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像她这样罪孽深重的人,连地狱都不收她。 “做下的罪孽不会消失,哪怕那些做下的事不是你本意。” 名为鬼灯的鬼神,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出了被世人所不知道的真相。 “你还不能死,哪怕你很想死。” 女子静静的听着这位鬼神的话,知道接下来才是她要的答案。 “但是……” 鬼神的话风一转,说出了令她些许诧异的话。 “做下的罪孽不会消失,但做下的救赎依然存在。” 鬼神对她说。 “你现在还不能死,地狱不收你,你也入不了轮回。” * 罪孽,地狱,及轮回…… 救人,救赎,及赎罪…… 像她这样的人…… 她望向远方,因白色纱布包裹了她的眼部,嘴角也是平直,也不知道她是怎样的表情。 也可以么? 不……入不了轮回就是她的报应吧。 她想到。 耳边那充满恶意的话语话风一转。 “我是杀不了你,但不代表我不可以致你。” 她没有理他,那人也不在意,反正她就是这样的人。 “有个地方……” 女子听到他说的地方,总算给了点回应,她头偏移了一下,好似在听他说话。 “估计可以要你的命。” 他恶意的笑道。 “就算要不了你命,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哦?” 她声音里带有一点兴味。 “是哪里呢?” * “您就是aptx4869本丸新上任代号为‘都’的审神者对么?” 一个萌萌哒的声音从她的小腿旁响起,她虽然看不到但还是知道是谁。 “是时之政府派来的狐之助么?是的,我就是‘都’。” 狐之助抬头看向这个有着残疾的女子,狐狸眼中划过听闻她事迹的怒气以及疑惑。 这就是那位连时之政府都要至于死地的传说中的‘毒蝎女人’么?可看上去不像啊?连说话都那么有礼貌?而且还是个残疾人士。 想到人类间那广为流传的那句‘人不可貌相’,狐之助就打起气,觉得它不能被这表相给骗了,说不定她内里就是入传言所说的内里黑的连心都是黑的。 “那么这位审神者大人请随我在下,由在下领您去您的本丸。” 狐之助用公式化的语气说道,一点也没有等她的意思,自顾自的往前面带路,也不管对方看不看得到,用词虽然恭敬,行为却那叫一个不客气。 神月都也不脑,平常她都是被这个待遇,也早已经习惯了,她做了个手势,右手腕便一道光划过,手上的手镯已经变成了拐杖,以耳辨认狐之助的去向,便跟了上去。 “审神者大人,到了。” 狐之助回头看到神月都既然能紧紧跟着它,狐眼中闪过惊讶。 不过她能以一人之力歼灭全族,想必她的身手应该很好。 一想到她那些杀人不眨眼的种种恶行,狐之助就没有想与这位多交谈的欲望,反正时政都让她来这座暗堕本丸了,也就是想她死而已,它也不用多做提醒。 “这便是您的本丸了,审神者大人。” “是么…” 神月都上前,手轻轻的按上大门,往里一推…… 门纹丝不动。 “……”神月都沉默片刻,收回了拐杖,手按到门上摸索了一下,摸到门环往外用力一拉。 “吱嘎——” 大门响起了年久失修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刺耳。 狐之助就这么看着神月都作为,什么也没有提醒,在神月都在大门上摸了一手的灰后,才跳进了打开的大门。 “进来吧,审神者大人。” “……”神月都搓了搓沾满灰尘的手,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才抬步跟上狐之助的步伐。 在旁人眼里,这是座处处散发着破败与黑暗的宅邸,阴沉的天空,庭院荒草丛生,屋檐瓦砾断壁残垣,一片破败的景象。 虽然神月都什么都看不到,但周围压抑的气氛和空气里过多的水分子,以及地上多到挡路的石粒与杂草,都在向她说明这里的环境有多糟糕。 “……是狐之助么。” 突然响起的温润中又带着点暗哑的男声,令狐之助和神月都都停了下来。 狐之助抬头看向来人,眼神微闪道。 “是的,在下是新来的狐之助,在下身后的这位就是以后接手这座本丸的审神者。” 神月都辨认了一下刚刚声音响起的方向,望向那里友好道。 “你好,我是新上任的审神者‘都’,请多指教。” 持刀走进的一期一振,脚步顿住了,他看向这位新审神者的眼部。 瞎子? 一阵凉风吹过,审神者的左袖子还扬了起来。 空的? 那就是…… 断手? 而且…… 看看他明明在左边却望向前面的神月都。 一期一振举刀的手迟疑了。 突然砍不下去了怎么破?! ※※※※※※※※※※※※※※※※※※※※ 为爱发电!本文在汤圆创作和白熊阅读均有发文! 如果有喜欢我的亲亲可以去汤圆给我打赏,晋江和白熊只有签约作者能拿钱。 汤圆创作书名没有变,依然是《[综]在绝望轮舞曲下起舞》。但白熊因为又崩了,改不了文,所以还是之前那个名字《[综]说好要保护你》,等白熊什么时候修好了我再去改改吧。 汤圆和白熊因为我这个笔名都有人用,所以搜索笔名是‘月见月殿’多加了一个字。 婶婶是个残疾人士 在审神者来之前的aptx4869本丸内。 “嗯?我们的本丸要迎来第五位审神者?” 坐在大广间软垫上的刀剑稀稀拉拉,在这儿的并不是这座本丸的所有刀剑。但能聚集在这里听狐之助说完的,都是暗堕程度较轻和还能保持理智的。 “是的,各位。” 狐之助想起那位的传闻,心里有些不愉,但听到刀剑们接下来的话,心里涌起一阵快意。 “时政既然还敢往这里派人啊~忘了第四位的下场了么?” “不管怎么样,先砍一刀再说。” “只要她不打扰我们的生活,我可以放她一马。” “只要识相一点就好。” “时政既然没有派人来清剿我们么?” 在一群一定要给新来审神者好看的声音中,还是有正经思考问题的人在的。 而提出问题的,正是刀剑之父,小乌丸。 而以小乌丸的辈分,其他刀剑还是会给他点面子的,而且他的问题也的确是正结所在。于是一众刀剑安静了下来,看向了狐之助。 狐之助自然不会说出‘时政就是想要新来的审神者死’的真相,所以说出了一开始就准备好好的说辞。 “这是时政安排的最后一任审神者,各位若还想存于世的话,请三思而后行。” 一众刀剑安静了下来,压抑的气氛在他们间弥漫看来,一些暗堕的有些深的刀剑,眼中已开始冒起了红光。 “呵…那要看她的表现了。” 就算会死又怎么样?已经杀过一个审神者的他们,早就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了,再杀一个又有何惧。 狐之助脸上客客气气又带着公式化,但心里想这样的局面就是时政想看到的吧。 在狐之助走后,这些刀剑们都没有离开,而是看向了他们本丸的智囊。 “三日月殿,您怎么看?” 三日月,也就是天下最美之剑三日月宗近。这座本丸的三日月宗近不像正常本丸的三日月就像个只会‘哈哈哈’喝茶的老爷爷一样。这座本丸的三日月因为前几任审神者的关系,早就被折磨的暗堕了,半边的脸也被暗堕的骨质化掩盖,不过这对他来说也算是好事了。 而可能因为是存在悠久而看过太多事物的刀剑缘故,这座本丸保持理智最多的也是平安京刀剑,所以哪怕他们看上去是最严重的,却是理智最清醒的那几个。 “我听说过一些暗堕本丸的事。” 坐在离首座不远的左侧,三日月沉吟片刻说起他所知道的事。 “一旦出现杀主的暗堕本丸,不管原因如何,时政都是直接派人清剿的。” 因为连自己存不存都不在意了的刀剑,审神者再就任的话实在太危险了,毕竟每个审神者都是时政宝贵的资源。有灵力的人可不好找。 “那我们……” 他们也觉得诧异,明明他们杀主了,时政没派人来清剿就算了,还派审神者过来? 有诈?但他们已经都这样了,除了让他们死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了,而让他们死又用不着赔上一个审神者。 “答案不是很明了了么……” 三日月轻笑一声,有着讽刺和自嘲,更多的是可笑。 “时政是想借我们的手,杀了那个新来的审神者。” 随着三日月的话落,空气好像安静的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见。 半响才有人慢悠悠的打破安静。 “也就是说,时政杀不了对方但也不想让对方对方好受,是吗?” “哇!时政是把我们这里当流放之地了么!” “犯错的人,要来这里受刑的意思是么?!” “呵,真是打的好算盘。” “那我们要怎么迎接那位审神者呢~当然也不能如了时政的愿,但我也不相信那位被‘流放’的审神者。” 几个刀剑有些蠢蠢欲动和兴致勃勃,本来没什么兴趣和激情的他们,都开始动脑思考怎么来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三日月怎么认为呢?” 髭切坐在三日月对面隔了两个人的位置,他的右手边还放着一个茶杯,可身边却没有一直与他相随的膝丸。 “唔…先见到那位审神者再说吧,毕竟不看到她可想不好应对方法。” 髭切点头“也对。” “那就由我去接触吧。” 髭切的对面坐着的是一直安静听他们谈话分析的一期一振,他想到他的弟弟们,为了辨认审神者的性格如何,决定主动出击。他长的就是那类温柔体贴的人,能迷惑住审神者最好,不能就对她多加以警告就是。 而且这里就他的脸还能看,其他人脸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些骨质化了。 “好吧~就由一期殿先去打探敌情吧。” * 想想他们之前分析了那么多,还想过这位为什么会被‘流放’到这里来。怎么想都是犯下了什么滔天的罪过才会来到这里吧! 不然怎么会恨不得她死呢,而且能犯下罪孽的,怎么想都是性格很恶劣的人吧,他们都准备好这次跟前几任一样,打算对她怎么恐吓和警告了。 现在看来…… 一期一振握刀的手,忍了又忍,纠结的表情在脸上一览无余,可惜对面的人不但看不到,还望错了方向。 一期一振:“……” 这怎么看都是她才是被欺负的那个吧? 被时政骗了,被时政忽悠了,是哪个贵族家的熊孩子欺负残疾人士?还是欺负她看不到故意换了她本来领到的本丸,带她到这里来? 一期一振脑内冒出人类的各种阴谋论,之后又回到原来的纠结所在。 哪怕他现在暗堕了,他内心的本质也是向善的,而且他暗堕的原因也是因为审神者对他弟弟做的那些事,而这个审神者…… 一期一振默默站在原地,看着因为他半响没有回答,又疑惑问了一遍的审神者。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一期一振深呼一口气。 那么问题来了,虽然暗堕但本心向善的一期一振要不要对身份是审神者,却是个残疾人的‘弱女子’砍她一刀呢? “我叫一期一振,还有我在您的左边。” 神月都好似愣了愣,之后自然的偏过头望向她的左侧。 “好的,一期一振。那么就只有你一个人么?其他人呢?” 而在神月都脚边的狐之助惊了! 这是暗堕一期一振该有的反应么?看到审神者不应该立马上前,直接砍到再起不能么?上啊!一期殿,拿起你的刀,不要犹豫的砍她啊! “他们都在大广间。” 保持理智的暗堕一期一振,还算是温柔的,看上去跟正常的一期一振没有区别,但如果牵扯到他的弟弟们,就没有那么理智又温柔了。也许还会保持着温柔的微笑向你背后捅刀…… “是吗,那么能麻烦你带我过去么?” “……好的。” 一期一振走到神月都前面,走了几步以后微微侧身观察他后方跟着的神月都。 神月都一言不发,安安静静的跟在他身后,拐杖碰到较大的物件会绕路走,好似一心一意的专心注意着脚下,所以没工夫和他说话一样。 一期一振不着痕迹的微蹙了下眉,不过前行的脚步放慢了些许,还特意走没有那么多障碍物的路走。 狐之助:“……” 这和时政想的好似不一样啊?! 就这样一路安静无言的来到大广间,一期一振拉开了纸质拉门。 “唰——” 在一期一振还没有看清楚来人是谁之际,一把刀从门内投了出去,目标直指一期一振身后的神月都。 而就在这时神月都‘恰巧’被脚下的石子拌了一脚,一个踉跄正好躲过了投出来的刃。 她只感受到一阵风从脸侧吹过,还疑惑的歪了歪头,不过并没有在意而是抬头问道。 “到了么?一期。” 一期一振:“……” 他应该是责备同伙好呢,还是该感叹审神者的运气好呢? 还有…… “……姬君,我在您右前方。” 所以您别再看左边了。 ※※※※※※※※※※※※※※※※※※※※ 一期:这……怎么看都是被欺负了吧!太可怜了。 鹤丸:……哎呀,差点砍到了!吓到鹤了。 婶婶:你们怎么都那么安静,都是反应慢半拍的天然呆么? 时政:这跟说好的剧本不一样! 好惨的婶婶 室内安静的有些诡异。这对一个暗堕本丸来说,在与审神者同在的情况下,却没有人大声嚷嚷要砍审神者,这才是最诡异的地方。 在座的刀剑纷纷都看向首座。虽然没有人帮助但在他们生硬的态度提醒下,婶婶还是自己磕磕绊绊的找到了她的位置,而找位置的过程他们也全都看在眼里,那叫一个尴尬。 十几分钟前…… “咦?一期怎么了?还没到么?” 在审神者‘毫不知情’她差点被刀捅的情况下,她依然是友好的问一期一振问题,被提醒了还重新转头望了过去。 “嗯……到了。” 一期一振决定还是当没看到好了,他也知道自己的同伙们对审神者是什么态度,砍审神者一刀都是轻的了。 审神者既然不知道,那他也就当没发生过吧…… “哦呀~是审神者来了……”啊。 把刀投出去的是刚过来的鹤丸国永,之前他们谈论的时候他并不在,在被大广间的同伙们提醒会有审神者过来,他就准备好怎么给新婶婶来个惊吓了。 现在…… 看到审神者的样子他突然噤声,觉得受到惊吓的是他。 神月都听到声音抬头望去,有些奇怪声音怎么来自上方,但就如同她对待一期一振一样,像一点也没感受到气氛的不对,也不知道这就刚刚差点砍了她的罪魁祸首,像对待平常人一样向他们问好。 “你好,我是新上任的审神者‘都’,以后我们会相处很长段时间吧,请多多指教。” 鹤丸国永:“……啊。” 空气突然安静。 神月都有些奇怪为什么气氛又安静了,你们反应都慢半拍的么?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是鹤丸国永,是仙鹤哦!” 鹤丸国永在打量了新来的审神者好一阵,才凑近了她,像想要恶作剧一样手伸向了神月都的眼部,好似下一秒就要将她遮于眼部的纱布取下来。 “是吗……” 而这时神月都开口了,她用着感叹一样的口吻,遗憾道。 “仙鹤啊…想必一定很好看吧,可惜我看不到。” 伸出去的手顿住了,鹤丸国永收起了嬉笑的脸容,面无表情的打量了她好一会儿,好似在确定她是不是真瞎的一样。 一旁的一期一振忍不住插话了。 “鹤丸殿……” 鹤丸国永回过头,脸上是一如既往嬉笑的神情,他好似有些遗憾,有好似别的意味道。 “真是吓到鹤了……” 鹤丸国永,本是一位身穿洁白袍子不染一丝纤尘如白鹤一样的刀剑。 他不管是发色还是衣着,都如他所说如仙鹤一样。 但是…… * …… “染上红色,会变得更像鹤,不是吗?” 第二任审神者很喜欢他的白色,但更喜欢他染上红色。 因为她觉得红与白的交织才是最美的。 所以,每当上战场,她不允许让他带刀装,连个绿色刀装都没有。 “我呢……最喜欢的就是鹤丸了。所以啊~” 她在他耳边轻声道。 “不要让我失望啊~” 鹤丸国永脸上一直都保持着浅笑,听到她的话也只是低头应道。 “遵循主命。” …… * 因为神月都看不到,所以也不知道她面前的鹤丸国永其实并不是如他所说的仙鹤。 她面前的鹤丸国永,那身洁白的袍子早就因为血液的晒干而变成了褐色,因为晕染的太多而洗不清血迹,那身衣服早已看不清它原本的白色,衣服上带着褐迹斑斑的痕迹还有些难看。 不过鹤丸国永并没有说出来,你对一个看不到的瞎子,能抱有什么期待。 他对审神者道。 “既然已经来了,那便进来吧。” 神月都点点头,依着拐杖往前走了几步,撞到了廊沿,疑惑的摸了摸。 “这原来是日式的宅院么?” 一期一振在走进屋内才想起,这儿的台阶有些高,要不要回去扶她一把? “是的,姬君。” 神月都点点头,自己用力一撑,那摇摇欲坠的身影,让一旁看着的一期一振有些心惊胆战,就怕她突然摔一跤,不过有那么多对审神者不满的同伙看着,他到底没有上前去扶她。 神月都总算走到了屋内。 不过屋里是不是太安静了? 神月都奇怪的喊了一声。 “一期,鹤丸?这里就你们两个么?” “不……姬君,这里还有其他人在哦。” 听到不一样的声音,神月都了然了,不过为什么你们都不说话? “嗯…是吗。那么我的座位在哪里呢?” “在前面……” 神月都点点头,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着她,也没有求助的意思,自己往前面走去。 “啪——” 她拐杖往前一敲。 被敲头的山佬切国广:“……” 神月都歪歪头,又往旁边一敲。 被敲到脸的蜻蛉切:“……” 神月都移开拐杖,移向一边。 在婶婶敲到第三个人之前,终于有人打破了这尴尬又安静的气氛。 “主……你往左边走几步,再往前走。” 再次听到不一样的声音,婶婶接受良好的道谢。 “谢谢。” 然后把刚刚要敲到人的拐杖一挥。 机智趴下的鹤丸国永:“……” 刚刚坐下,就差点被敲到了,还好机智如我。 这次婶婶再往前走,坐着她前方挡路的人都识趣的让道了。直到婶婶快走到尽头才再次提醒。 真是令人觉得气氛诡异又尴尬的一幕。 “嗯…可能狐之助之前已经说过我了,但我还是再在这里自我介绍一遍吧。” 神月都坐下后,才对一屋子的人道。 “我是‘都’,是aptx4869本丸新上任的审神者。从今以后,就请多指教啦!各位。” 在神月都话落了半响,才响起稀稀拉拉的声音。 “……啊。” “……嗯。” “……哦。” …… 神月都:“?” 是我的话有问题还是怎么滴?为什么你们的声音都有气无力的? 而一屋子刀剑的心声:这审神者怎么看上去比他们还惨啊?! 在看到这位审神者的第一眼,在场刀剑都是一愣。然后与一期一振一样,从时政的各种阴谋论,再到眼前这个残疾人做对比…… 这怎么看,都是她被欺负的那个吧?! 一众刀剑心里各种复杂及纠结,内心的矛盾都快实质化了。不过这些婶婶并不知道就是了。 神月都看他们都知道了,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因为时政只说让她接手本丸,和会配给她一个狐之助,有问题就问狐之助就是了。 于是她脑袋偏过右边又偏过左边,也不知道刚刚一直没有出声的狐之助到哪里去了,也便直接问道。 “狐之助?” 狐之助刚刚一直没说话,他埋头在想是不是有哪里出错了,现在听到声音也就抬头看了眼,没什么精神气的应道。 “嗨…有什么事么?审神者大人。” “那么我接手了这座本丸,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 神月都语气温和,就像日本女人的典范,大和抚子一样的温婉。她端正的跪坐在软垫上,偏头轻声询问着问题,这怎么看都是一个温柔,体贴,贤惠,善良,美丽的普通女人。 如果狐之助不知道她过去所做的事的话……也许还真被骗了。 仗着她看不见,狐狸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它用嘲讽的语气说着尖锐的话语。 “咦?时政发给您的「审神者入门须知手册」,您没有看么?那上面不是都写了么?” 狐之助摇摇尾巴,用着疑惑的语气说出直往她痛处戳的话语,好似这样就会有什么成就感一样。 在神月都沉默的时段里,它才用一脸‘恍然大悟’的语气道。 “对哦,我忘了您眼瞎,看不见了,那可怎么办啊?「审神者入门须知手册」可没有给盲人摸索的盲文版啊~” 神月都脸上适时露出为难的表情,嘴角也拉的平直,好似在忍耐一样。 一屋子的刀剑们:“……” 卧…槽?!!! ※※※※※※※※※※※※※※※※※※※※ 婶婶:你们看,他们多过分,欺负我一个柔弱弱小又无助的弱女子,太过分了!(掩面哭泣.jpg) 刀剑们:果然都是时政的错!婶婶你别怕,我们会保护你的! 狐之助:等等……怎么好像越来越不对了,你们不是暗堕刀剑么?怎么对审神者那么勤奋?! 柔弱的婶婶 当着他们的面欺负他们的婶婶?! 简直没天理了!他们的婶婶只有他们能欺负! 而在狐之助还没说出更戳婶婶的话之前,它的后颈就被一把捏住,直到它被拎起悬在半空中,它才狐眼迷茫的看向拎着它的人。 “呀嘞呀嘞~话可不能这么说啊,狐之助。” 拎着它的人,便是之前开口的几个平安刀之一,髭切。 “审神者看不了,不是还有我们吗~我们可以读给审神者听啊。” 看着髭切笑眯眯的脸容,狐之助下意识的抖了抖。 别看这位笑眯眯的看上去很好说话,其实内里是个切开黑啊…… 其实刀剑们对于审神者是瞎子的事他们并不介意,或者说他们乐见其成。 因为审神者看不到,而看时政的样子也不会给审神者递盲文字,那么就说明以后的文件都需要他们过目,然后再读给审神者听。那么…… 这审神者跟他们操控的傀偶有什么区别? 而且,时政那么欺负她,他们才不信这位审神者会向着时政。 也就是说,这是个于他们这座暗堕本丸相性特别好的审神者。这样的审神者,他们反倒放心了。 “我们好歹也是经历了几任审神者的刀,该怎么做的我们都知道,我们会给审神者介绍的,所以用不着你了。” 狐之助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髭切一个使劲扔出了大广间,大广间的拉门在它眼前关上。 狐之助:“……” 这么暴力,是暗堕的刀剑没错了,但你们对我那么残忍,对审神者怎么就不一样了?! 神月都一直听着他们的动静没有说话,现在听到关门声,才问了一句。 “狐之助呢?” “啊…它说它还有事情要向时之政府报告,便先离开了。” 髭切用着他那软绵绵的腔调说着歪曲的事实,视线却一直在神月都的眼睛部位扫荡。 跟鹤丸国永一样,这位也怀疑审神者是不是真的瞎子。 如果是骗他们,好攒取同情心的话…… 髭切的笑眯眯的面容变的有些微妙的危险,他靠近审神者,故意用暖昧的距离问审神者。 “来~姬君,把手册给我吧,由我来读给您听。” 神月都点点头,好似没有察觉到任何危险一样,伸手往风衣外套的口袋掏了掏,拿出一个小册子,就在她抬头的时候,感觉到一只手伸向了她脸侧。 “啊…姬君,您发间落下了一片树叶,您别动,我帮您拿下来。” 髭切嘴上那么说,实则对神月都脑后纱布绑着的结轻轻勾了勾。 神月都感到缠在脸上的纱布一松,落了下来,她一怔,下意识的要去够纱布,不过因为她手上还拿着册子,纱布还是从她指缝中滑落。 而在神月都抬头的时候,哪怕室内昏暗,但以在场的刀剑的视力,还是看清了神月都的脸。 她的眼眶的部位凹陷,说明了那里面没有眼珠,她的眼角及鼻梁的中间有一条笔直的直线,身为刀剑的他们自然看得出那是刀伤,这都说明了她的眼睛是人为造成的砍伤。 她刚刚眉头微蹙后又舒展,看上去并没有因为髭切的‘不小心’而气恼。纱布落地后,她一开始除了下意识的抬手想接住外,并没有过多的话语。 她叹了一口气,将手册放到身前的矮桌上,摸了摸周围,并没有摸到她滑落的纱布。 “那个…不好意思,能帮我捡下纱布么?” “嗯……抱歉,姬君。” 髭切其实在纱布落下的一瞬间,便把纱布拽到手中,避免神月都拿回遮挡。 现在看到了神月都眼睛的真相,虽然怀疑是消了,但尴尬和愧疚也便随之而来。 神月都好脾气的摇了摇头,道了声“没关系”。 她拿回了纱布,又有些苦恼。 “那个…能帮我绑回去么?我一只手不大方便。” “…………好。” 神月都轻笑的让髭切接过她手上的纱布,从刚刚她眼睛上的纱布后滑落后,屋内便没了声音,她想了想道。 “是我脸上的伤太丑,吓到你们了么?” 她好似带着安抚的意味轻柔的一笑。 “没关系的,我平常都戴着纱布,只要遮住便看不到了。” “……” 室内没有人说话,直到髭切将手搭在她肩处,都一直很安静。 “抱歉。” 她唇角轻微的勾了勾,偏了偏头,好似还以为髭切在为刚刚的‘不小心’而道歉一样。 “没关系哦。” * 在髭切跟她读完「审神者入门须知手册」后,提出要领婶婶参观本丸,而那些坐着刀剑也想跟着,审神者欣然答应。 不过说是参观,其实也就认路而已。 但是…… “那个……姬君您小心脚下。” “姬君!” “喂!你……” 因为本丸太乱,长年年久修失,对一个看不见的盲人来说并不友好。 在审神者‘差点’摔了好几跤以后,终于不得不打断进程。 “嗯……本丸看上去很乱啊。” 这是亲身经历了好几次‘差点’绊倒后的婶婶发言。 后面的刀剑们有些羞愧,之后还是压切长谷部道。 “那个,姬君……毕竟我们是暗堕本丸。” 暗堕本丸哪怕有剩余的经费,也不会有人来维修的。 经长谷部一说,神月都才想起一件事。 “啊!说到暗堕…我是看不到你们身上的问题,那么可以跟我说说你们哪里痛么?我好给你们净化。” 净化! 只一个词,便令气氛一滞。 神月都好似并没有感到哪里不对,向他们伸出手。 “谁先来?” 没有人先开口,哪怕他们已经有一点接受这个审神者了,但还是不想付出全部的信任。 就像前几任审神者一样。 “为父先来吧。” 还是刀剑之父小乌丸先开了口,毕竟在他眼中其他刀剑都是他的孩子,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要挺身而出保护他的孩子们。 “请姬君移步到手入室吧。” “好的。” 神月都点点头,虽然对这位的‘为父’称呼有些奇怪,但她并不建议就是了。 “那么,你…您的名字是?” 神月都想想还是改了称呼。 “吾名小乌丸。” * “那么,请问怎么手入呢?” 神月都手拿着小乌丸本体,抬头感觉了一下人的方向,然后问道。 “……姬君,为父在您前面。” “哦。” 看看就一只手,眼睛还看不到的审神者跪坐在垫子上,手拿着刀问问题的样子…… 刀剑们:……不管怎么看都不放心啊。 “姬君……您可以的吧?” “唔……大概吧?” 小乌丸:“……”大概又是个怎么个大概法? 小乌丸沉吟片刻,头次觉得审神者看不到还真是不方便。 “那么就脱吧!” 刀剑里鹤丸国永纵拥道。 “刀剑本体修复其实也不用审神者亲自来修复,因为手入室里有自动手入。但是我们这个手入室现在已经停止了运转,嘚姬君亲自手入,但是姬君又看不到,若是硬要维护的话会割伤姬君的手吧。” “但是……姬君也可以不用直接给我们的本体维护,也可以直接给我们的人.身净化,只是这样会比直接维护本体慢很多。” 道理刀剑们都知道,但是…… 他们的羞耻心还是在的啊! 有些人可是骨质化了大半个身子啊! 就算审神者看不到也…… 经鹤丸国永这么一解释,神月都就懂了,她自己倒是没有感觉哪里不对,但在做这事之前还是不忘先征询当事人意见。 “可以么?小乌丸殿。” “可以。” 平安京老刀无所畏惧。 小乌丸:不就是脱么,为父还怕了不成!小辈就是看的太少。 ※※※※※※※※※※※※※※※※※※※※ 二月:等等!父上大人您暴露了什么?! * 私设科补: 刀剑的背景是在西元二二零五年,所以也就是在二十三世纪。有高科技很正常,女主行动不方便,很多也要用到高科技。 后面会讲的。 刃前一套,刃后一套 婶婶看不到,而她也不知道要净化他们哪里,所以肢体接触是难免的。 所以为了避免闹出乌龙,他们在婶婶问自己时,都会把她的手拉过放到那片被骨质化掩盖的区域上,倒是少了很多事,效率也大了很多。虽然被审神者触碰他们依然不情不愿,但理智还是将那点不情愿压了下去。 “嗯…那么是所有人都已经净化完了是么?还有其他人么?” 在她感受到面前没有再坐人时,她便开口问道。 被这位新审神者容大的灵力量震惊了的刀剑们,在听到审神者的问题时一些刀剑的眼神微微闪了闪。 虽然在这里的刀剑不是这座本丸里的所有刀剑,但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将他们在场所有刀剑彻底净化完毕,这可不是一个普通审神者能够做到的事情。 看来,哪怕这位审神者是个‘弱女子’,来历也不简单啊… 而那些平安京刀剑就想的有些多了,看向她的目光变的有些奇妙。 莫不是,与初代那个时候一样…… 关于这座本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暗地里的一些事,年长的刀剑其实了解一二。 真相其实是件很可笑的事,但是…如果说出来的话太伤人心,所以真相并没有在这座本丸里公布。 因为初代审神者是一位很善良的人,这件事主要并不是他的错。 几个刀剑思绪几转,哪怕暗堕化已经清除,但不代表他们真正的接受了这位审神者,是不是他们想的那样还要经过考察,想必在场刀剑都是这么想的。 “本丸里还有一些刀剑,不过他们比我们都要严重,而且有些人伤的太重,不方便移动……” 与她最先接触过的一期一振作代表回答了审神者的问题,不过说到这里他有些纠结和迟疑。 看出他的迟疑,一旁的小乌丸替他道。 “一期殿是想说你的弟弟们是么?” 一期一振看了眼小乌丸,迟疑的点点头。不过又想到审神者看不到,又直接道。 “是的。弟弟们其实有很多都伤得很重,待在房里……” 说到这里,他眼神暗淡下来。 其实不管在哪座暗堕本丸,要说受伤和暗堕的最严重的,一定是粟田口这一个大家族。 粟田口这个刀派,尤其短刀最多,而短刀又是最容易锻的刀剑,若是有收藏癖好的审神者,绝对不会珍惜。 毕竟在他们心中,短刀没了还可以重锻这样的思想。短刀受伤了绝对不会为他们浪费资源,会一直让他们上战场,直到刀碎…… 而这座本丸的前三任,都或多或少有些这方面的癖好,最多就是这方面的倾向较轻和较重罢了。 而粟田口,可想而知…… 所以哪怕知道对方是个渣婶,一期一振在被渣婶对待特别好的情况下,他真的不知道该是如何心情,他倒是希望审神者能把对他的好用在他弟弟们的上面,不过这也只是渣婶为了哄他而给他的甜头罢了,弟弟们也只是被吊着一口气不会死的程度。 所以一期一振虽然暗堕了,但也只是较轻的程度,严重的都是他的弟弟们。 虽说其他传闻中的暗堕本丸,一旦有一期一振在,就一定是最凶残的存在,因为一期一振一定会为了弟弟而砍了审神者,但至少这座本丸的一期一振不会,前三任能把这个做到平衡的程度,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厉害了’。 “是一期的弟弟们不方便移动是么?没关系,那我过去帮他们净化就可以了。” 审神者不管从哪个方面看都很温和又温柔,一期一振也是因为将她之前表现出来的性格衡量过了以后,才开口的。不然,审神者性格恶劣的话,他是断然不会开口的,他可不敢将弟弟们至于危险的境地。 一期一振表情有些微微惊喜,一开始对神月都的印象就还不错,现在因为她的让步更是提高了一个度。 就像君主不可能会为了臣子而亲力亲为。刀剑与审神者的关系便是如此,而审神者愿意如此,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宠幸’了。 在神月都起身的时候,一期一振终于上前扶她起来。 “我扶您去吧,主殿。” 称呼改变了。 神月都的举止一如既往的温柔,表情没有半点变化,轻轻点头应允。便于一期一振离开了手入室。 而留在原地的刀剑也只有几人,有些在被审神者净化完毕以后便离开了,剩下的都是那些主事的刀剑。 “你们是怎么看待新来的审神者的呢?” 鹤丸国永之前没有听到他们之前在大广间里的谈话,所以并不知道他们其实有了考量。 “鹤丸殿,你知道初代审神者的事么?” 鹤丸国永一愣,对于三日月宗近突然的问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被二代审神者锻出来的,初代审神者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说着他突然顿住了,这才反应过来三日月的问题是什么意思,虽然不是被初代审神者锻出来的刀剑,不过因为被二代过于‘喜爱’,他还是或多或少听到一些传闻的。 “你的意思是说……” 他金蜜色的眼眸微眯,眼里有着另人看不懂的光。 “这位审神者可能……与初代审神者的情况……很像?” “虽然只是猜测。” 髭切看向他完好的左手臂,这里刚刚还有一道狰狞的伤口,现在已经平整到看不出有受过伤的迹象了。 “如果是真的话……” 三日月宗近淡然接到,声音还有些意味深长。 “就像事件被重演呢。” * “审神者?这座本丸来了审神者?” 在本丸的更深处,是那些动弹一下便感到吃力,以及暗堕程度非常深了的刀剑。 因为不想影响到其他暗堕不深的刀剑,他们自行退到了本丸深处,独自承受暗堕化的痛苦与伤口的折磨。 “为什么…会有审神者?” 一道低沉又有些沙哑的嗓音响起,带着难掩的煞气。 “叮当——” 一声金属轻微撞击的声音响起,声音的主人身形动了动,看样子是想起身,却因为身上的伤口过于疼痛难耐而又跌坐了回去。 “卡内桑!” 这时有道清脆的少年音在他跌坐回去后响起,声音带着紧张道。 “不要勉强自己,你的伤口又要裂开了。” “国…广。” 连叫一声名字都有些吃力的人,却因为那一股执念的支撑,怎么都不愿放弃。 “比起审神者做的那些事…身体上的痛苦又算的了…咳咳…什么呢。” 他声音有些虚弱还咳嗽出声,但说到审神者就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审神者……根本就不必存在!” “和泉守。” 坐在和泉守兼定对面的是同为新选组的刀,大和守安定。 “清光已经去打听了,你先不要急,就算要杀了审神者,你也先养好自己才有力气去杀了她。” 两人虽说同是新选组的刀,但因为以前效力的是不同的主人,虽然关系比对其他的刀剑友好,但不至于好到称兄道弟。不过如今因为审神者的关系,又发生了太多的事,现在新选组的几把刀已经拧成了一股绳,跟其他的刀派兄弟关系也差不多。 少了谁也不可以! “安定先生说的对,卡内桑,在那之前你要先养好自己。我去给你端些食物来,你等我回来,不要乱跑哦!”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知道的啦。” 对于堀川国广总是以他助手的身份自称,和泉守兼定有些无奈,特别是他老是用那种哄小孩子的语气。他虽然是在刀剑中年龄最小的,但也有两百多岁了好不好!他难道还会自己走丢么? 话不能这么说,也许还真说不定呢……←← “安定,和泉守……堀川呢?” 纸门被拉开,去外面打探审神者消息的加州清光一个闪身进入屋内将纸门拉上,关上门后才发现里面少了一个人。 “国广去帮我拿吃的了…放心,以国广的侦查和机动,他是不会被轻易发现的。” 加州清光点点头,毕竟胁差和短刀的确是比别的刀种都适合隐蔽的刀子,刚刚要不是因为堀川要照顾和泉守,去侦查的就是他了。 “据说审神者的到来也是今天上午刚被通知的,下午便来了。所以我们也是才在感受到本丸里注入的灵力不一样时,才察觉到她的到来。” “时政为什么……” 安定的语气有些狐疑,和其他刀剑想到一个地方去了。 就算他们暗堕了,也还是有脑子的! “这也是奇怪的地方,我刚刚去外面的时候,碰见了几把被彻底净化完毕的刀。” “彻底净化?!” 安定和和泉守同时诧异道。 这的确不是寻常审神者能够做到的事,要知道暗堕的刀剑有多难净化,不说刀剑愿不愿配合还两说,看看不少暗堕被剿灭的本丸就知道了。 加州清光的声音里带着思索的意味。 “嗯,所以我在想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时政才让这个审神者来这座本丸的?” “你这么说,好像的确有可能……” 安定也依着他的想法顺着想下来。 总不可能是让审神者来送死吧,审神者是多宝贵的资源,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了。 看看那一年不如一年的审神者品性,就知道时政的门槛有多低了。 大多数暗堕本丸都是这么暗堕的,时政内部又的确人手紧缺,但是这人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找得到的,这也就形成了恶性循环,哪怕时政多加以警告过,暗堕本丸的事还是不断发生。 本丸发生的事,他们也的确是这么以为的,对时政的情况表示理解,但理解归理解,真是渣婶的话还是要宰掉的。 把渣婶宰掉好确保质量不是么,我们这也算是‘帮忙’了吧。 “那么今晚要去杀了她么?” 加州清光本来与他们一样,坚定不移的打算‘管她是谁,只要是审神者就都砍了’的想法,因为看到大和守安定掩盖了半个身子的骨质化而迟疑了。 “要不等审神者给这整座本丸净化了以后再说吧,到时候灵力参透到本丸内部后被些许的灵力滋养,你们会轻松一些。” 大和守安定一看就知道他是在担心什么,不由提醒道。 “你不会忘了,那样的话这整座本丸都会在审神者的掌控下了吧,到时候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会在审神者的眼皮子底下,根本就不能做其他事了。”毕竟这整座本丸在审神者的灵力范围下,自己的灵力被牵动了的话,审神者会察觉不到么。 而且…… 大和守安定话风一转。 “而且,我并不觉得其他人会让审神者住天守阁。” 天守阁,整座本丸的中枢,是审神者的居住地。 * “这是为您准备的房间。” 神月都走进房间,在一期一振的注视下摸索了房间个遍,大致都知道房间里的物品具体在哪里了,她向一期一振点点头。 “物品都还挺齐全的,就是……” 她表情有些为难,拐杖在地上敲了敲才道。 “能不能在我房间里……铺上盲人道啊?” 一期一振一愣,听了审神者的要求连忙道。 “是我们的疏忽,一开始并不知道主殿……我立刻去万屋买来!” 神月都听到一期一振好似立马就要转身离开,连忙喊道。 “不用不用,不用这么急的一期,今天应该已经很晚了吧,明天去也可以的。” 神月都连连摆手,看上去真的为他们着想一样,指了指屋内。 “我因为看不到,一般都不怎么走动,大多数情况都待在屋内,就算有什么事,也可以找人帮忙。” 一期一振看上去想说什么,可是看审神者不在意的样子到底没说什么。 正常本丸里的刀剑,自然是审神者有什么要求都会各个积极的甚至抢着做。但这可是座暗堕本丸,这里的刀剑可没有那么好说话了,不拌你一跤都是轻的,还要求他们帮你做事? 做梦来的更快一点。 “我知道了,主殿。我就住在您房间右侧的走廊隔两个房间的位置,您有事情可以来找我。” 神月都点点头,在一期一振关上房门脚步声走远后,一直挂在脸上的微笑才变的平直。 她没有任何表情的再在房里转了一圈,不见刚刚丝毫的笨手笨脚跟磕磕绊绊,流畅的就跟眼睛看的到的人一样,在刚刚不方便在一期一振眼下摸索的地方检查了一下,才在再次确认以后走到床前坐了下来。 她在空无一人的房里噗笑了一声。 “呵,真有趣……” 她伸手将披散在身后的白色发丝持与右肩处,带着漫不经心的语调问道。 “你说是么?25。” 搁置在一旁的拐杖发出了一丝荧光,瞬间组装成了一个看上去像只有两只后脚腿的兔子。它带着数据的蓝色和机械的银白色,眼睛的部位是数据组成的蓝条,它人性化的眨了眨,之后成“^ ^”的形状。 “biu~”这里不是属于审神者的房间。 这里连一丝人气都没有,而经历了四任审神者的住处,怎么可能会没有一点生活的痕迹呢?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理解它的话的,听到它的回答,还认同的点点头。 “是啊,看来他们表面看上去对我很好,实则对我还是很戒备的。” “biu~”你不也一样么。 “我那不是为了生活么,这里可是危险的暗堕本丸呢~” “biu~”那既然如此,人家也是一样的啊! “25,人都是双标的。” “biu~”…… 这次是无语了。 神月都站起身,走向了窗边,窗户打开也只能看到日式的房屋,再看不到其他的东西。毕竟属于审神者真正的的房间是在二楼,能看到的东西就多了,而她现在在一楼自然看到的就少了。 不过她也不是来看什么的,毕竟她什么也看不到。 夜晚将至,一丝清凉的风吹起,带着芳草的气息吹进房内。 神月都轻声道。 “今晚,可没有表面那么和平呢…” * 而直到回到房里,一直思量着审神者交代‘铺盲人道’的一期一振才想起审神者话里提到的一件事。 ‘今天应该已经很晚了……’ 审神者不是看不到么?她怎么知道已经很晚了? 一期一振是亲眼看到审神者眼睛的情况的,在连眼珠都没有了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出现‘看的见’的情况的。 所以…… 一期一振想,大概是审神者自从眼睛瞎了以后,一直面对黑暗对时间的流逝很敏感吧。 一期一振再次感叹:好惨的婶婶。 于是便没把这件事当回事,继续思考明天去万屋应该买多少个盲人板,本丸里剩下的钱能买多少这些事了。 * 是夜。 正是夜黑风高杀人夜。 ※※※※※※※※※※※※※※※※※※※※ 关于iz25的形象,其实就是抄自赛尔号的nono,这个是我因为在想怎么刻画形象的时候看到了我弟弟的玩具,然后就照抄了,看上去还挺可爱的。 当然我只听说过赛尔号这个游戏,没有玩过,所以iz25只是有nono的形象,没有功能,我只是为了好看。 婶婶的怀疑 早在有人走进房门时,她便已经察觉了,不过她并没有在意,相反还饶有兴味的想看看他们想干嘛。 聚在门口的不止一人,她在心里默默估算,大概是六个人的样子,跟一队出阵人数相符,而且听脚步声的重量来判断,来的都还是短刀和胁差。 她侧了侧头,iz25在她手上蹭了蹭,更近一步的确定了来的还是早上见过的,粟田口的刀。 不过目前她因为了解的还不多,还不能确定来的是哪些刀,毕竟粟田口的刀还是挺多的。 不过没关系,25告诉了她。 “是他们啊……” 她喃喃道。 他们来做什么呢? 杀了她么? 她嘴角微妙的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哦呀~你们能做到么? 杀她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啊。 若她还有眼睛,眼里一定是期待吧?期待有个棋逢对手的人……杀了她。 不然死在杂碎手里,就是她……也会不甘心啊。 不过她并没有等多久,因为很快那些粟田口的刀们隐没在了阴暗里,要不是她听觉敏锐到可以听出呼吸声,她还以为他们那么闲,在她房门口逛一圈就走了。 她有些诧异,既然是……为她守夜么? 她知道今晚一定不平静,可是没想到他们会守着她。 emmm……感动不感动? 不感动不感动不感动…… 不仅不感动,她还想直接走人。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来为她守夜,她多少猜到了一点。 都是互利互助的关系嘛,有什么好感动的。 她在一众夜战短刀、胁差的眼皮子底下从后窗翻了出去,新时代的高科技哪里是一众‘古董’可以看穿的。她没有惊起一点动静的,悄无声息的从后方离开了。 现在就等那些伺机而动的人,咬上鱼饵了。 毕竟现在房里没有人了啊…… 唉~就让我看看是哪些个刀,是想砍我这个婶婶一刀的吧! 她漫无目的的在夜晚的本丸里瞎晃,虽然早上有认过路了,但为了看起来更‘人侵无害’一点,她故意‘不小心’拌了好几跤,看上去‘弱不禁风’似的,只好打断了继续参观的行程。现在没有人跟着她,正好可以自己考察地形。 “哦呀~” 她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这个地方她早上还没来过。 “这里是?” 她开口问手里化成拐杖的iz25。 “biu~”是厨房哦! “原来是厨房,只是厨房原来位置那么偏的么?这本丸里还有食物么?” 突然想起她今天好像一天都没吃东西? 糟糕,这样她不是显的太过异常了么,毕竟人类可是每天要吃饭补充能量的啊…… 自从她的身体被改造了以后,对于一些没用的感官减轻了很多。 比如饥饿感,味觉,痛觉,又或者是心跳速度过慢,还可以自由控制心跳速度之类的…… 相对的其他的感官就被放大了,比如听觉,嗅觉,触觉,皮肤表面温度,肌肉收缩度…… 感觉跟个战斗机器一样,不过她原先就是因为这个才会被带走,毕竟她是个战斗天才。 想起过往的战斗,她下意识的想摸向左手,不过想到手上还拿着拐杖便作罢。 因为战争,她失去了手臂,也因为是个断手的‘机器人’,觉得她没了用处而丢弃。 ‘本来就已经眼瞎了,现在连手臂都断了,她还有用么?’ 就像丢垃圾一样的话语。 “呵。” 她头微微低垂,轻笑出声。 如今还想那些有什么用呢?毕竟那些人……都被她杀了啊。 她虽然没有故意去‘看’那副场景,但依稀记得那头猪恐惧求饶的话语。 ‘你觉得……你一个废物,有什么资格评判我这个……‘战争机器’呢?’ 连个断手的瞎子都打不过,挺什么用这种口气对她说话。 垃圾。 她面无表情的走进了厨房,刚刚因为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已经没有心情给自己做好吃的了。而且她味觉很淡,很多东西她都吃不出味道来,所以也就想随便给自己补点营养,维持生命体征的活动。 根据iz25的指引,她翻了翻菜篮子,翻到颗包心菜和在冰箱里的两个鸡蛋,又翻箱倒柜的从橱柜中摸出袋面粉来。 婶婶:“……” 穷的都掀不开锅了啊…… 她难道要给自己做面么?就是可以,之前‘因为什么都看不到所以笨手笨脚’的人设就崩了吧,给自己做碗面的功夫有刀进来了怎么办? 她摸上包心菜的手有些迟疑。 难道生吃?在战场上也不是没有这么干过,但是有条件干嘛委屈自己? 她手伸向了两个鸡蛋。 还是煮鸡蛋吧,方便一点。 她正要去倒水,突然耳朵微动,将右手伸出,iz25立马配合的变成拐杖让她拿在手里,她也立马把另一个鸡蛋放回去,变成手拿拐杖和一个鸡蛋,这个时候由远而近的声音渐渐变得清晰。 “烛台切,这么晚了还劳烦你,真不好意思……” “没事,毕竟长谷部你也是为了姬君的身体早想……” 声音停在厨房门口,听上去有些耳熟,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立马往旁边一踢,在上方吊着的竹篮眼看就要掉下来,这个时候门正好拉开了。 “主人!” “姬君!” 也便是这么一声喊的缘故,她似是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厨房门口望了过来,竹篮甚甚擦着她的脸侧掉落,砸在了地上。 影后级演技,表现的就是这么活灵活现。 “主人!你没事吧!” 耳熟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她被拉开一段距离,才甚甚才反应过来。 “啊…嗯,嗯……你是长谷部是吧?” “嗨!主人!您能认出我的声音么!” 一听就是精神活力到,感觉整个人连发丝都体现出愉悦的人。 婶婶:那么有辨别力的声音,听不出来才奇怪了吧。 “嗯。” 但她现在是温柔婶婶,要包容的如同大和抚子一般,不能有吐槽的欲望。 她轻轻点头,过后有些‘后怕’的轻轻拍了拍胸口,道。 “还好刚刚长谷部你喊了我一声,不然就被砸到了呢。” 烛台切:我就这么被无视了么? “姬…主公,我也在的。”想想还是把称呼改了。 “咦?原来旁边还有人么?啊!不好意,我没察觉道。” 烛台切:果然是被无视了啊! “……没事,主公。对了,您这么晚了,怎么会在厨房?”夜晚一个人在外面也太危险了吧! “嗯…是我不想这么晚了还扰烦你们的,就想着自己过来做点吃的。” 婶婶:看,我是多么个心地善良为他人着想的婶婶啊! 事实也确实如她所想,两位付丧神听了后很感动,特别是有了前面渣婶的对比下,简直就是天使有木有! “主公你不必如此,有什么需要,吩咐我们去做就可以了。” “主人,是我们的失误,既然没有察觉到主人还未进食,到这个时间点才想起来。还让主人亲自动手给自己做吃食。我!太不应该了!这是属下的失职,请主人惩罚!” 婶婶:emmm…… 对比前面烛台切的话,再看看长谷部…… 她是听说过长谷部的,在审神者间可是被称为‘废婶制造机’的存在,但是…… 长谷部暗堕后也会这么为主早想么?就是净化了以后,想回到以前的性格,好歹也有些膈应吧? 想到这里,她心里不仅有些狐疑,不过面上依然没有一点问题,不动声色道。 “没事,以前我也是自己一个人过得,做点简单的吃食我还是会的。这么晚了,你们还是去睡吧,我自己来就好。” 长谷部:婶婶你实在太坚强了!属下实在太感动了! “主人既然能自己一个人做吃的,实在太厉害了!”长谷部感动的泪流满面。 婶婶拿鸡蛋和拐杖的手一顿。 婶婶:…… 婶婶:婶婶我觉得你话里有话。 “主公,还是让我来吧。这些让我们来做是应该的,您去休息吧。” 她表现的有些迟疑。 “这不好吧,晚上还占用你们的时间,明天起来会没有精神的吧。” 长谷部抢在烛台切前面回答,他可不想烛台切吸引了主人的注意力。 “主人,我们是付丧神,付丧神的体格跟人类可是不一样的。”所以这点熬夜根本不在话下。 婶婶:……… 婶婶:婶婶我觉得你在暗指什么。 “主公,您还是去休息让我们来吧!” 长谷部依然不甘落后道。 “是啊,主人。你到这儿来一定很不容易吧,厨房位置这么偏僻,主人你能走到这来,实在太厉害了!”主人一定一路上磕磕绊绊,走了很多弯路吧! 婶婶:……………… 婶婶:管他想说什么,婶婶我现在就觉得他在暗示我什么。 ※※※※※※※※※※※※※※※※※※※※ 长谷部:婶婶我真的是‘废婶制造机’,我在夸你啊!你信我! 婶婶:不,你闭嘴,我不信!婶婶我怀疑你有阴谋! * 为了避免看到后面有小可爱感到疑惑,我这章其实有个伏笔的。 婶婶可以‘看’到,但这个‘看’到有点麻烦,她平常不会经常去‘看’,大多数时间是靠自己感官去感知,后面过几章会讲到婶婶是怎么‘看’到的。 一定是长谷部的错 不管婶婶如何面上微笑,心里mmp。面前的两位付丧神还是坚持要为她做吃的,她也只好推脱了一下,面露‘为难’的答应了。 但这么晚了,她也不好在他们面前就这样自己走回去,压切长谷部也不放心她一个人走夜路,所以只好面带歉意的让婶婶在厨房稍等他们片刻,他们做好吃的以后,请婶婶在厨房里吃了。 “那个…主公,我做乌冬面给你吃可以么?” 烛台切和她之前一样,翻遍了橱柜和冰箱也只有她之前找出来放在菜板上的几样东西,他也知道那是她之前找出来的。看着那几样东西,烛台切对他们本丸目前穷的歇不开锅的情况有些尴尬,硬着头皮上前问她。 “嗯?当然可以,我除了忌口辛辣食物,对食物并没有什么要求。” 她在厨房里的一张小桌子前坐下,说到这里她还好似还有些‘遗憾’道。 “本来我也不挑食的,不过因为辛辣的食物对伤患不好,以前吃的多是清淡食物,倒是好久没吃过别的味道的东西了。” 烛台切看向她。在厨房昏暗的灯光下,她的神情似乎透着些许伤愁,夜晚的风透过厨房木制的窗口吹进来,扬起了她些许发丝,也微微晃动了下她那空荡荡的左袖子。 烛台切:太惨了,实在太惨了。 婶婶你什么也别说了,我懂我都懂。 既然让这么可怜的婶婶跟着他们这个穷的歇不开锅的本丸一起吃土,烛台切感到良心都在隐隐作痛。 不行!以后一定要积极出阵,多赚点小判,多给这个可怜的婶婶做点好吃的。 不然良心都不安呐! 烛台切心里默默发誓,然后带着愧疚的心情,去做乌冬面了。最后他还心想,哪怕乌冬面也属于清淡食物那一类的,但他一定要把这面做到好吃的不得了的程度,否则实在太对不起婶婶了! 在洗菜的压切长谷部也听到了烛台切和婶婶的对话,从来都是主命至上的他,心里的愧疚涌动的简直差点令他屏息,对婶婶凄惨的过往难过的简直要感同身受。自从他暗堕后,他头次对本丸的现状是那么的不满,那么的恨铁不成钢,那么的痛恨,那么的唾弃过去的自己。 怎么可以让如此凄惨的婶婶,遭受这样的对待,简直太不应该了,简直罪该万死,简直不可理喻,简直…… 无数个简直从这振主命至上的刀脑海中划过,脑中的愤愤不平简直要化作了实质,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用力…… 一旁合完面的烛台切:“……” 你洗个菜到底要洗多久?你个主命至上的刀,什么时候动作那么磨叽了? 看看长谷部手上的包心菜都快被他搓破了,怕他洗着洗开始剥菜,然后菜叶顺着下水道冲走,烛台切赶紧道。 “长谷部,你洗完了么?洗完了就放那里,去碗柜里把碗筷拿来吧。” 想的入神了的长谷部,被烛台切一说才回过神来。 “哦,好。” 神月都一直坐在角落里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动静,对于他们在想什么大概也猜到了一二。 那些话是她故意那么说的,也算是一种另类的试探。不过,在她的试探下还那么像‘正常’的刀剑,就觉得哪里有些古怪。 按理来说,哪怕刀剑暗堕净化以后恢复正常,在这之前没有疏导的情况下,也都需要一个过渡。比如在警惕新来的审神者以后再发现与前任是不一样的人后,他们才会慢慢放开心结,或者是从今以后与审神者间都有层膈应,不能像正常本丸里的主仆那样相处。但是这两把刀…… 婶婶陷入沉思。 婶婶:总觉得有阴谋。 不会在面里给我下毒吧? 她是不建议啦,只要他们能把她毒死的话…… 想到这儿,她正想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突然一顿。 等等…毒? 如果是可以下毒的话,前几任应该不可能没有防备吧?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 就在她思考着些什么的时候,听到脚步声走进,她稍稍抬了抬头。 “面做好了,主人。” 感觉有什么搁置到她面前的桌上,她收敛心神,露出略微不好意思的神情。 “真是麻烦你了,烛台切。” “这点小事,完全没有问题的,主人。” 烛台切的笑容有些无奈,心里叹息。 这么好的温柔审神者,为什么不在他们之前就遇到呢…… 然而并没有如果,过去的伤害是无法磨灭的。 神月都接过烛台切递过来的筷子,伸手捧过面前的面,挑起两条面吸了两口,好似想起什么,状似不经意的问出。 “烛台切很会做饭么?以前都是你在厨房里做饭的么?” 烛台切本来还想听听审神者对味道的评价,没想到来了这么一句,怔愣了一下,立马道。 “并不是,我是从别的本丸过来的,以前负责厨房的是歌仙殿跟长谷部,后来我来了,长谷部也因为要管理的东西太多,厨房便交给我和歌仙殿打理了。至于很会做饭……大概是跟着前主,也就是伊达政宗公爱做菜的缘故,都是跟政宗公学的技巧呢。” 烛台切面带微笑。 “能将政宗公那学的手艺,自己亲自动手做出来,我也会因此愉悦呢。” 她张了张嘴,被烛台切最后一句话堵住也不好再问其他问题,她只好顺着答道。 “是么,那政宗公做饭想必很好吃吧,烛台切做的面我便觉得很好吃。” 烛台切愣了愣,笑道。 “主人喜欢么,政宗公做饭好不好吃我不知道,但想必一定是好吃的吧,毕竟那个时候我只是把不能行动的刀啊,我能做的也只是把我看到的依样画葫芦罢了。” 她好似被他这个说法给说逗了,轻笑了一下,才问起烛台切刚刚话里划过的词汇,语气有些迟疑和略带疑惑不解。 “烛台切,你…你刚刚是不是说你是从别的本丸来的?这又是怎么回事,能和我说说么?” 烛台切还没说话,一旁早就对烛台切抢占婶婶注意力的行为不满的长谷部终于找到了机会,他立马接过婶婶的话茬。 “主人,我来和你说吧。” 烛台切对于长谷部总是抢主人注意力的行为,好脾气的笑了笑。他并不是那一类经常‘争宠’类型的刀,但刀剑对亲近主人是出于本能的,哪怕是他这样的好脾气,总是被霸占主人也是会不满的呢。 所以…… “长谷部,主人还在吃面呢,等主人吃完了,你再说吧。” 对于婶婶刚将注意力移到他身上还没来得及兴奋的长谷部,烛台切的一句话仿佛就是一盆凉水,浇的他心哇哇的凉。 婶婶听后,也立马很听烛台切话的点点头。 “啊,对。我可不能浪费了烛台切的心意啊。所以长谷部你过会儿再说,可以吧?” 长谷部:…… 长谷部内心深吸一口气。心道,这都是为了主人的身体着想,有什么好犹豫的么! “当然没有问题,主人!您先吃吧。” 婶婶点点头,之后不再提什么问题,专心吃面了。 一旁的长谷部和烛台切在打眼神交锋。 长谷部:你故意的! 烛台切:你指什么? 长谷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看我不顺眼,就是我霸占了主人的注意力。 烛台切:…… 原来你还知道啊! 长谷部:你们这是嫉妒! 烛台切:…… 咪酱表示…有点想打人。 长谷部:说是不争宠的,都是一些倚老卖老的。 烛台切:!!! 长谷部你是想说我老么!我和你好像没差多少岁吧! 烛台切:你想多了,我只是想提醒主公,面凉了就不好吃了。 长谷部:真的? 烛台切:你看我以前有争过什么么? 长谷部:以前的那些人不能算。 烛台切:……好像是这个理。 就这样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阵交锋后,烛台切淡定转过视线。 爱信不信。 长谷部:…… 以前怎么没发现,烛台切那么气人呢?! “多谢款待。” 神月都放下筷子,轻声道。 “主公,您吃完了么?啊,碗我来收就是了,您不必起身。” 神月都轻笑摇头,在他们开口劝之前抢先道。 “这么晚了,想必你们也困了吧,有些事我们边走边说吧。碗便不必洗了,明天再洗吧。” 说着就往记忆中厨房门口的方向走去,不过…… “主公!您慢点,您要撞门框上了!” “主人,当心!” 扶住长谷部的手她才没有甚甚摔倒,她略微沉默了一下,“啊呀~”了一声。 “嗯…我方向感有点不好呢。” 长谷部、烛台切:我们懂,我们都懂的主人/主公。 太坚强了,主人/主公简直就是太坚强了啊! 长谷部情到深处不由自己,不仅用感动的语气喊出。 “主人…” 婶婶:…… 婶婶不由得抖了抖,不仅僵硬的心想。 难道是装的太过,暴露了什么?被发现了?不可能吧?她这个度把握的很好的,不可能会有破绽的! 所以…… 一定是长谷部对我有什么阴谋! ※※※※※※※※※※※※※※※※※※※※ 婶婶:长谷部总是对我不怀好意。 长谷部:不,我真的没有!婶婶你不要瞎想。 * 与正文无关小剧场: (等龟甲贞宗来了以后…) 长谷部:主人,这个不可以,那个不可以,这个更不可以! 龟甲:主人,这个试试,那个试试,这个更要试试! 婶婶:不愧是龟甲,真是深得我心。长谷部明日你便把近侍的位置让给龟甲吧! 长谷部内心遭受一万点暴击。 长谷部_| ̄|○game over 龟甲:+生命100000000(樱吹雪.jpg) 婶婶:终于可以把总是对我不怀好意的长谷部踢了。(欣慰.jpg) 长谷部:冤啊!(尔康手.jpg) 夜色下的本丸 在两位付丧神的搀扶下,他们三人慢慢的在本丸里行走,主要是他们照顾她看不到的缘故,才走的这么慢。哪怕她内心是拒绝与他们触碰的,她还是在一开始的僵硬以后渐渐放松了下来,毕竟以后的相处还长着呢,不可能一直不习惯,现在就当提前适应了。 “从哪里开始说起呢……就从我的第一任审神者开始说起吧。当然,我说的不是这座本丸的审神者。而是我,烛台切光忠,从刀身中被唤醒,以人身降临于世,侍奉的第一任主人开始。” 从烛台切开始说起时,神月都和长谷部都安静了下来,本来长谷部是想抢着说的,不过如果是从烛台切光忠的前本丸开始说起的话,那他便是不了解的了,毕竟他可是这座本丸的‘土著刀’啊。 “我的第一任审神者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是个喜欢音乐的,性格有些天真的少年。” 烛台切陷入了过往的回忆里,没注意到当他谈起音乐时,身旁的神月都握拐杖的手指抽动了一下。 “那真的是个感觉笑起来都暖暖的少年呐,温暖的就像个小太阳。”烛台切轻轻笑了一下,但那个笑除了温柔以外,还有些悲凉和伤感。 “那位少年审神者是位出生自世家的小少爷,天生灵力便高,本来应该是前途无限的样子,可惜……他病弱的身体拖住了他的成长,沦落成了旁系。” 烛台切想起了些什么,走神了片刻继续道。 “也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成为了审神者。” 烛台切用气音哼笑了下。 “毕竟审神者是个吃力又不讨好的工作啊,他这明显就是被排挤了。” 神月都想想也是,毕竟本来天赋异禀灵力又高,却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而拖累了天赋,沦落成了旁系,来当审神者可不就被排挤了嘛。 “不过少年他对于当审神者并没有怨言,相反,因为性格原因,反而是与本丸里的大家都相处的很好。” 烛台切好似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嘴角带着笑道。 “他从来没把我们只当做一把刀,他可是把本丸的大家都当家人一样相处呢。” 神月都沉默的听着,没有打断他的回忆。 那个时候他一定很幸福吧,就像她一样曾经也拥有过幸福,后来…… “他曾经和我说过……” 思绪被打断,她微微偏了偏头,望向他的方向。 “他说,他想脱离家族……” 烛台切的眼前好似还能‘看’到当时的一幕幕画面。 * “光忠。” “怎么了,主公?” 少年轻笑了一下,拨了下手上吉他的弦,一个短暂的音节发出,不过少年没有弹奏,而是看向烛台切的方向。 “如果…我是说如果。” 少年低了低头,眉头微微蹙了蹙,不过也就一下便舒展了开来,他抬起头来笑看着他。 “如果我脱离了家族,你说我带本丸的大家去游山玩水,走遍世界各地,看尽各国风光,怎么样?” 他有些诧异。 “主公为何会这样想?” “因为,我并不想继承所谓的旁支家主啊。” 他的眼中有着些许的天真,看着他的眼神有些依赖。 “比起那个,我更想与你们在一起。” * 啊……那个时候的事他还记得如此清晰么? 烛台切有些怔怔的,大概…… 就像是留在身上的伤疤,无法割舍也无法忘却吧。 他低垂下了头,感觉眼睛有点发酸。 “后来呢?” “后来啊……” 烛台切顺着她的话喃喃出声。 “后来……大家都死了。” 烛台切闭了闭眼,再睁开,神情稳定了些许。 “大家都刀碎了,被世家,被时政。” 烛台切有些想笑,他也的确笑出了声。 “哈……在政宗公那里,我便已经明白,人性的贪婪欲望及丑恶的嘴脸有多恶心,有多可怕。但是……” 烛台切眼角有隐隐的水光,他深呼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在我以人身降临于世,再次遇到这些令人心凉的事实,我果然……” 烛台切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微闭。 “我果然还是感到很难受,也无法接受啊……” 那个少年是说真的,他不是在说笑,当时与他说的话,与其说是商量,到不如说是他的决定。 可要脱离家族,说是简单,但做起来哪有那么容易呢? 所以,他对于少年的形容,才有着天真呐…… 当时,他们谁也没想到,审神者与平时一样的出一趟门……却是永别。 * “前面发生了什么?” 前院里的厮杀声,令还在后院里商讨要去找审神者的几把刀都是一惊。 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之际,被‘敌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而来者并不是他们以为本丸坐标泄露而来的溯行军,而是与他们一样的同为刀剑付丧神。 是……时政。 为什么时政要杀了他们? 当时他们都还不明白,还厮声质问过都没有得到答案。 而当在本丸最后防线攻破,他却被小豆长光扔进了本丸的时空转换器,躲开了厮杀。 整座本丸,全部沦陷,只有他…活了下来。 答案是什么……好像也不那么重要了。 * 人的嫉妒啊……那不知满足的心是多么的可怕啊。 “他疯了。” 当烛台切轻轻吐出这句话时,她莫名的理解了他当时的心情。 她与他也是有些相似的经历。 我们都曾被这个世界狠狠的伤害过,都经历过绝望的滋味。 “他要脱离家族,他的家族自然是不允许的,所以他们将他囚禁了。” 烛台切语气变得平静,接下来的话他没有带任何的情感色彩。 “那个令他不在意也无所谓的旁系家主位置,可是有很多人盯着的呐,可他不甚在意的态度也激怒了暗处窥视的人。” “本就是被嫉妒的天赋,落到他一个病秧子身上实属令一些人不愉快,所以他们之前看在他是出生自主家的份上让他去做了审神者,还没有做到太过分。” “但是,也因为他提出的脱离要求……令一切都毁了啊。” 神月都听到这儿,轻轻问了句。 “那么你怨么?你怨恨他的天真而害了整座本丸么?” 烛台切看了她眼,到没有因为她的话而诧异,因为…… “曾经是有点的吧。” 烛台切也没有避开这个话题,而是坦然承认了曾经的怨恨。 “但是……当我再次看到他时,我便什么怨都没有了。” * 再次看到他,他是坐在轮椅上的。 那是一家世家的附属医院,他是以新任审神者的‘烛台切光忠’的身份站到他面前的。 那次的见面,其实也只是个偶然,如果不是因为当天他是近侍陪审神者去了趟医院,或许就错过了。 但是,当他站到他面前时,他却认出了他。 “是…光忠么?” 他在他面前单膝跪地,一手搭在他轮椅的扶手边,看着他,颤声喊了一声。 “主公…” 他脸上出现了了然,还有微不可察的安心。 “果然是…咳咳……我的光忠啊。” 他只是说了一句话都功夫,就咳出了的鲜血。 他的病更重了。 “主…” 他抬手拦住了他,摇了摇头,他看向他的眼神透着些许泪光。 “当时我在满地碎刀中,没有找到你时…咳…我便确信…确信你还活着。” 烛台切张了张嘴,看着他的样子便是满心的悔恨,心痛与难过。 “那个时候,当我从家里逃出来看到满地的碎刀,我……” 他语气缓了下,有些哽咽,继续道。 “我真的,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了。不如随你们而去算了…但是……” “我发现你没有了,我便在想也许你还活着,怎么说我都想再见你一面。” 烛台切伸出手,握住那双因为病情的加剧,而变得消瘦的手掌,无声的好似在说。 我在这里。 “如今看到你还活着,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他的脸上出现了释然以及放松,说了这么多话,他脸上出现了些许疲倦,扬后靠在了椅背上,抬头看向天空。 “呐,光忠。” 他微微偏了偏头,只能看到他低下头的发顶,开口轻轻说道。 “我…讨厌这个世界。” 他眼中的光开始变的黯淡下来。 “这个世界是地狱。” 烛台切握着他的手开始变得有些用力。 曾经那么温柔的少年,在经历了这些残酷的打击以后,如今也会说出这些话了么…… “但是…我不恨这个世界。” 他抽出烛台切握住的手,转而伸向了他的脸侧。 “因为这个世界……” 烛台切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才发现他看他的视线一直很温柔。 “有你们的存在。” 也许他对这个世界的感官改变了,也许他仍然是有着恨的,但在他的面前,他依然是以往的那个少年。 “因为这个世界的存在…我才会在这里…” 在说完那些话时,他再次靠了回去。 “与你们相遇。” 也许这次是真的累了,他渐渐闭上了眼。 最后映入他眼里的是,他眼角滑落的泪与一张一合的口型。 ——要幸福的,活下去啊。—— * 也许他的运气,在他那里便用完了吧,之后的两任主人,并没有能带给他幸福。 “这便是…我在前本丸发生的事。至于后来在这座本丸里的事,长谷部也是知道的。” 烛台切在说完他之前本丸的事以后,明显就没有想说话的欲望了,他大概心里还是有些难受,将话题引向长谷部以后,便没再开口了。 而神月都没有立马望向长谷部,而是望向他的方向说。 “烛台切。” “嗯?” 他疑惑的发出一个音节,看向她,等着她的回答。 “人都有痛苦的时候,你们付丧神由器具化人以后,也都有了人性,自然也懂得了人的七情六欲。我没有资格评判你的过去,也没有资格对你讲那些连我也不了解的大道理。但我只知道……” 她‘看’着他,说的很认真。 “你还活着,这便够了。” 烛台切怔愣的看着她,记忆中的话语再次提醒了他。 ‘如今看到你还活着,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真是糟糕啊,要是就这么哭出来的话…就不那么帅气了啊。 烛台切转过了头,头稍微上扬了些许,才忍住了落泪的冲动。 真是的,他的这位姬君也实在是…… 神月都在说完那些后,也看不到烛台切的反应,便转过头望向长谷部,想问接下来的事。 “能和我说说么,长谷部。就是接…算了,你还是跟我说说这座本丸所有审神者的事吧。” 神月都说到一半,发觉这座本丸里的应该不止烛台切说的那一任,从他们话里的内容透入出来,这座本丸应该不止经历了两位审神者,种种迹象表明这座本丸应该有两位以上的审神者就任过。 如果所有审神者都是人渣的话,不是运气特别背,那就是有预谋的…… 然而过多的巧合还能算是巧合么? 就是不知道这座本丸,有什么好预谋的了。这里发生的事,实在令人深思啊。 这时,长谷部也说了。 “主人,其实我也不是从这座本丸初代审神者在时就存在的刀剑,而是第三任审神者锻造的,在第三任审神者之前还有两任审神者。” 果然如此。 “那么,这座本丸究竟经历了几任审神者呢?”神月都好奇问道。 “加上主人的话,一共是五位审神者。”长谷部道。 五位,那还挺多的。 就在长谷部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距离他们不远处,发出了一声很大的响动。 刀剑相撞的声音,两位付丧神都很耳熟,他们也立马想起了白天还没有净化的那些同伙,都下意识的挡在了神月都身前,手按到腰侧的本体。 “主人,小心。可能是白天那些没来的家伙们……” “白天没来的那些刀剑么?他们怎么了?” 神月都好似并不了解发生了什么,只是根据长谷部的话顺着问了一句。 而在被挡在他们身后的神月都,准确的抬头望向她房间的方向。 哦呀,‘鱼’上钩了。 就让我见识见识,来者何人! ※※※※※※※※※※※※※※※※※※※※ 不要问我少年最后怎么了,看到这里应该已经猜到他最后怎么样了吧。 轮椅,病重,咳血……那么明显了,就不用我明说了吧? ps:医院是精神病医院,至于为什么少年会在精神病医院,就是应证烛台切光忠之前说的那句,‘他疯了’。(因为文中的回忆片段里不方便说,就写这儿了。) 写了大半章‘烛台切的回忆’之后就翻过了,后面不会再出现了。 小夜左文字 “锵——” “当——” 刀剑相撞的声音骤然响起,袭击者显然没想到审神者的房门外,既然还有其他刀剑守着的缘故。本能的抬刀挡住突然来的袭击,潜在暗处的身影也被守在门外的其他刀剑发现,才有了现在的对峙。 “为什么?” 来人身型矮小,他有着暗蓝色的发色,脑后还用红色的发绳绑了两根辫子,身上穿着看上去有些破烂的袈裟,背后背着草帽。他手握短刀,看上去凶萌的表情上有着警惕以及疑惑,更多的是不解。 “为什么那么要守着她,难道你们还相信审神者的存在么?” 粟田口家的短刀们面面相觑,一时谁都没说话,还是可靠的药研藤四郎开口了。 “小夜殿,其实…这一任的审神者有些特殊。” 小夜,也就是小夜左文字。他的视线移向了药研藤四郎,因为他话里的一个词汇跟着念了一遍。 “特殊?” “嗯…这一任的审神者不会对我们产生威胁,相反,如果操作得当的话,还能返对她操控……” 药研藤四郎因为今早见过来给他们净化及手入的审神者,知道审神者身上的问题,而因此他也想到了可以‘操控’审神者的操作。他不像一期哥,因为审神者表现出的温和无害而对她放松警惕,哪怕对方表现的再无害,他也不会全然信任,就因为之前有过期待,后来才会失望,如今才会对审神者有了这样的想法。他知道一期哥对这个审神者心态还算好的,也不想让他失望,所以之前一期哥请求他们夜晚守着审神者,他们也会因此同意,但之前的想法也不会变。还是那句话,要不要做‘操控’的事,这个审神者还需要接受他们的考察……他正想将这些说给小夜听,但逐渐接近的动静也打断了他将要开口的话语。 “发生了什么事?” 声音很熟悉,是…… “长谷部。还有……” 在走廊对峙的几人都微微侧了侧身,看向身后而来的几人。 “烛台切。” 药研藤四郎说出口后,顿了顿,表情有些疑惑。 什么时候晚上打刀和太刀的机动快过其他的刀种了? 大晚上的,既然不是其他听到动静最先赶到的其他胁差和短刀,而是这两把打刀和太刀? 其他在场的短刀也是面露疑惑,但没有疑惑太长时间,很快他们便知道了答案。 “前面怎么了么?长谷部,烛台切。” 这时响起的温和女声从两把刀的身后传来,他们才注意到被两把刀严严实实挡在身后的审神者。 咦?审神者怎么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在房间里么? 守在审神者房门外的粟田口家刀们,同时想到。 “主人…” 难免是曾经一起共患难的同伙,都一起经历过这座本丸的黑暗,长谷部出口前迟疑了一下,但‘主命至上’的想法还是盖过了那些许迟疑。 “是小夜左文字,是来…夜袭的。” 在说后面三个字的时候,他几不可查的顿了一下,但还是说出了口。 “唉?” 审神者看上去很疑惑,眉心拢起,看上去很是不解。 “夜袭?为什么小夜左文字要来夜袭?” 她语气一顿,迟疑道。 “夜袭是指…来杀我的么?” 她惊讶的微张了张嘴,看上去有些不可置信,但惊讶过后,便是微垂了下脑袋,眉心再次聚拢。后来她轻咬了下下唇,再抬起头来,看上去有些委屈,但还是故作鼓起气道。 “是我做了什么令你感到不满的事么?令你恨到…要杀了我。” 她表情有些难过,声音里也带着点悲伤。 没有任何的惊慌失措和责备怒气,是以自己的不足为起点思考,到最后依然觉得是自己的责任才会让小夜左文字不满到要杀了她的思想…… 药研藤四郎的眼眸深处动了动,转过去看审神者的视线中,有着深思和狐疑。 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么? 药研藤四郎心里转了一圈,但面上依然是稳若泰山,不动声色。 “你…” 小夜左文字对于审神者的反应也很惊讶,他也看到了被两把刀挡着的审神者情况是怎么样的了。 纱布,空荡荡的袖子,柔弱的似风一吹就会倒的身型…… 小夜左文字:“……” 他好像…好像懂了之前药研藤四郎未出口的‘特殊’是什么意思了。 的确很特殊。 小夜左文字举着短刀,有些举棋不定。 所以……他到底是砍还是不砍呢? * 灯火通明。 这便是这座本丸目前的状态。 因为之前过大的声响,本就风吹草动的刀剑们,自然是稍微一点动静就惊醒了。而惊醒了的刀剑们,自然也没有心大的回去继续睡的道理,也便都起来了,如今聚集在了大广间。 而那些暗堕的其他刀剑们,自然没有来。 “嗯…也便是说~” 髭切的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一杯茶,大晚上的也不知道他怎么搞来的。他慢悠悠,用着暖绵绵的腔调拖长了音,语气里感觉有些意味深长,又感觉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暖绵腔调的缘故,又感觉…有些暖昧。 他说。 “姬君~被夜袭了?” 感觉从他口里说出来,怎么听都感到怪异。 可惜小夜的兄长们都不在着,否则他用这种语气说出来,估计会收到左文字兄长们的集体注目礼。 而如果他弟弟在的话,估计会扯他的衣袖,紧张的喊他‘阿尼甲,你适可而止一点啊。’这样…… 可惜,没有。 所以他,略无忌惮。 他也是平安刀,辈分也算大的那一辈里,哪怕是刀剑之父小乌丸都不能压他。 可能其他刀剑,会因为小乌丸是刀剑之父而给他点面子,而他不会。 因为历史上,平家的灭亡就有源氏参与在里面啊…… 而他,是源氏重宝。 所以,在髭切用这样的腔调说出,如此暖昧的话语时,只有粟田口家的大家长一期一振蹙了下眉,有些欲言又止,其他刀都没什么反应。 一期一振欲言又止是因为,他家的弟弟们大多数都是短刀,对于短刀,他都以兄长的身份来对待他们的。哪怕是其他刀派的短刀,平常也和他家的弟弟们玩的好,比如长船派的谦信景光,贞宗派的太鼓钟贞宗,还有正宗派的日向正宗,来派的爱染国俊,三条派的今剑……好像混入了什么? 嗯…今剑好像才是三条派的大家长来着,他才是最大的那个。 但是…谁要今剑是短刀呢,虽然他才是三条家最大的,但三条派的其他刀们都有意识的让着他,和宠着他。 所以今剑和其他短刀们一起玩耍,毫无违和感。 哦,对了。其实前面提到的三把刀在这座本丸里并没有,只是打个比方,他见过其他本丸的这几把刀和‘别家’的粟田口玩的好,他觉得如果是他们本丸也是一样的。 所以他才会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想来想去,又想自己这样提出来会不会显得多事,也就错过了最先开口的好时机。 而坐在上首的神月都,对髭切的话就像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妥,很自然的对在座的刀剑们道歉道。 “对不起,因为我的原因打扰到你们睡觉了,其实你们不必过来的。我想,我跟小夜之间或许有什么误会在里面。” 气氛肃然一静,但又很快就散漫了开来。 几把刀不动声色的对视了一眼,之后自然的移开,好似只是不经意的对视上了一样。 “姬君真是这么想的么?” 髭切又似不着调了一样,慢慢的挪移了座位,看样子是想靠近神月都的身边。 不过,这次可不像早上那样没有人阻拦,这次坐在神月都身边的是刚刚跟她一起从厨房回来的压切长谷部和烛台切光忠。对已经认可了新任审神者的两把刀来说,自然要为主公挡住一切危害。 所以压切长谷部拦在了髭切座位挪移的道路上,看他想靠近主人还不愉的瞪了他一眼。 髭切眨了眨眼睛,用他特有的慢吞吞语气‘哦呀~’了一声。 心里漫不经心的想到。 这么快就将长谷部攻略了?不过好像连烛台切也…… 他看了眼对面的座位,坐在神月都侧手边的烛台切光忠似有所感,抬起头看向他的方向,眼中是坦然自若。 主命至上的长谷部先不提,连烛台切也认可了这位新任审神者…… 这才一天都不到。 髭切心里有了思量,对于长谷部的瞪视,他笑眯眯的回过了头,无视了。 长谷部:“……” 长谷部气结。这些平安京老刀总是脸皮厚的可以,一个个总是无视他,一点同事爱都没有! 长谷部你冷静,你只要主就够了,管他这些平安京老刀要干嘛,他只要守住主人就可以了! 为了避免自己高血压,长谷部回过头,也不在理会身旁的髭切。 “姬君今天可是下午刚来到本丸吧~下午小夜殿也不在大广间,逛本丸的时候我们也是全程陪同~也就是说……” 髭切用着笑眯眯的表情,语气慢悠悠的说完了这一段话,到关键处才稍微拉高了点语调。 “姬君都从来没有见过小夜殿,又何来的误会可言呢?” 本来就很安静的房间内,随着髭切的话落后,更安静了。 在场刀剑都注视着上首的审神者。 她…会怎么回答呢? ※※※※※※※※※※※※※※※※※※※※ 婶婶:呵,婶婶我会慌? 婶婶你为何如此纯真无邪 对于髭切话里话外都在带着挑拨意味的话语。婶婶面上很稳,心里依旧很稳,稳的她还有心思想其他的事情。 ‘哎呀呀~不亏是资历最老的平安刀,不好糊弄啊。’ 戏精的修养不是说的盖的,婶婶连气息都没乱一分,瞬间就接住了戏。 神月都故作惊讶道。 “唉?我之前没有见过小夜么?唔…那为什么小夜……” 她以才反应过来的姿态说了前面的话后,提出了疑问。 “晚上会到我的房间,对我……”她望了下长谷部的方向继续道。 “夜袭呢?” 这问题就问的好了。 神月都之前表现的很惊讶,而且她刚刚故意望向长谷部的方向,暗指这个词还是长谷部告诉她的,其实她自己并不清楚事情原委。因为看不到,所有的事情都是别人转述给她的,有事情也应该问那个转述给她的人…… 真是打的一手好牌。 髭切原本保持微笑的弧度落下了一分,仔细看的话还有些僵硬。 他内心蹙眉沉思。 是真不知道? 他的手搭上杯沿。 还是假不知道? 水面中倒映着他的脸,眼中的思虑也被倒映在其中。 如果是演的…… 他端起茶抿了一口。 那就太可怕了啊。 不过演的概率…… 他眼睛划过审神者的眼部,只一瞬便移开。 应该不大吧? 髭切试探过了,现在轮到其他人了。 “姬君。” 同样不知道从哪里端来一杯茶的三日月,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用着老年人一般的语气开口唤了她一声。 “嗯?” 神月都发出一声疑惑的气音,等着他的回答。 然而三日月下一句出口的话,惊的她差点一个岔气。 “要开寝当番么?” 婶婶:“………………” 其他刀剑们:“……” 三日月一句话就收到了在场刀剑们的集体注目礼,要不是说这话的是他,他们都差点拔刀了。 寝当番也许在正常本丸里很受刀剑欢迎,或者说是期待。但在暗堕本丸,这就是个禁忌词汇。 而且三日月就是因为第三任审神者好色才会…… ‘天下最美’这个称号,对这座本丸的三日月而言,可是最厌恶的词汇了。 婶婶:不知道话题怎么就突然跳的那么快。 是我中间跳过了好几贞么?我不存在的么? 而审神者这次沉默的时间有点长,三日月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容,他眼里闪过阴沉的情绪,他再次喊来一声。 “姬君,要开么?” 婶婶内心深吸一口气,心道。 要不是婶婶我训练有素,差点就没苟住! 她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受到了一大挑战! 三日月,婶婶记住你个老流氓了! 怪不得其他婶婶都说平安刀是老流氓,她算是见识到了。 神月都看上去有些迟疑,疑惑的表情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寝…当番?那是什么?” 她的表情很完美,好像刚刚就是在想这个陌生的词汇才有了较长的沉默。 而当她以这个表情问出口时,三日月脸上的表情不由停滞了一下,其他刀剑的表情有点古怪。 神月都继续说道。 “本丸里,不是只有马当番,畑当番,还有手合这些么?……还有我不知道的‘当番’么?” 她装作回忆的样子,然后肯定道。 “早上,髭切读的那本「审神者入门须知手册」里也没有提到这个。” 之后她用不解的表情望向三日月的方向。 “所以……寝当番,那是什么?” 气氛再次安静了下来,这次安静的时间有点长,除了沉闷外,还有些难掩的……尴尬。 看看新任审神者那不谙世事的表情,在场刀剑都感觉有点囧。 感觉他们现在就像老司机,要带纯洁无比的小白兔去见世面一样。 真的很尴尬。 而三日月盯着审神者看了几秒后,再次扬起了微笑,那种老司机般的微笑让在场每一振刀都感到了不妙。 长谷部还没来得及阻止,就听他道。 “哦,原来姬君不知道么?其实寝当番也便是夜晚侍寝的意思。” 婶婶:“………………” 婶婶:这戏不好接。 在场刀剑都目瞪口呆的看向了三日月。 卧槽!老流氓你是受了什么刺激?! 既然…既然!既然真的对如此‘纯洁’‘单纯’‘纯真’的审神者,说得出口! 婶婶觉得这个三日月真的是高手中的高手,髭切之前的挑刺都没能难住她,他才说了几句话她就差点没苟住。 厉害了! 不过没事!即便如此,婶婶我还是能接住! 在长谷部气的差点拍案而起之际,审神者‘唉?’了一声,一脸恍然大悟道。 “原来是这样啊!” 神月都点了点头,看似是了解了三日月的话,对于他之前的问题也终于答道。 “可以啊,如果你们觉得不麻烦的话。” 嗯?审神者这是同意了!不过……这话怎么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长谷部也被神月都的话,惊的没再站起来找三日月麻烦,而是愕然的看向她。 “主人,你同意了!” “嗯?” 神月都疑惑的发出一个音节,之后想了想,以为长谷部是在问她为什么会同意才道。 “我是不想麻烦你们的啦,但是……因为我眼睛看不到,行动有些不方便,所以……” 她微微低垂了下头,有些羞涩道。 “夜晚起夜,可能需要你们的帮助。” 最后的话她说的很小声,不过以付丧神的耳力自然是听到了。 听这话感觉哪里更不对劲了…… 听到这话,长谷部连忙问出口。 “主人,你是怎么理解寝当番的?” 神月都在羞涩褪去后,听到长谷部的话微歪了下头,有些困惑道。 “寝当番不就是来个人睡到我隔间,来照顾我夜晚的生活起居么?” 长谷部:“……” 在场其他刀:“……” 啊… 婶婶疑惑望向他们。 “不是么?” ※※※※※※※※※※※※※※※※※※※※ 刀剑们:婶婶你为何如此纯真无邪。 婶婶:还不是被你们逼的。 * 与正文无关小剧场: (当婶婶马甲掉了之后……) 所以审神者到底知不知道寝当番! 刀剑们试探道:所以婶婶你到底知不知道寝……(话故意没说完,但意思大家都知道,刀剑们暗中观察婶婶的脸色。) 婶婶:……(一定都是太闲了。) 婶婶镇定脸:婶婶我该知道什么?(故作不知。) 刀剑们:……(突然感到罪恶感。) 婶婶简直太纯洁了! 刀剑们:不不不,什么都没有,婶婶你不必知道! 婶婶:嗯?(微笑歪头) 刀剑们:我们还有点事,先走了!(溜了溜了) 婶婶:呵,跟我斗,你们还太嫩!(回头记得给他们多找点事情。) 掉马预警 婶婶错误认识了寝当番的意思,不过在场的刀剑谁都没提醒。 寝当番本来就不是本丸里必备的‘当番’,而是一些好色的审神者之间私下里流传起来开起的‘当番’,本来就是禁止的事情。 而且那么‘纯洁’的审神者,他们也不想污染她啊! 而被众人以警告的眼神注视的三日月,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对审神者道。 “对,就是那个意思。姬君。” 婶婶:终于斗赢了这个老流氓。 大概乐极生悲说的就是这个吧,一高兴就容易发生令人悲伤的事情。 婶婶还没来得及庆幸,就听三日月接着道。 “既然如此,姬君同意了。那么是由谁来侍寝呢?” 婶婶:…… 你怎么还没放过这个话题?! 神月都试着转移话题。 “我们不是在说小夜的事么?为什么会说到寝当番?” 三日月看了她一眼,眼里有了一丝几不可查的笑意,也没再抓着这件事不放,而是顺着她的话道。 “这不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么。” 三日月用诚心诚意,感触颇深,深情意切的语气说出接下来的话,令婶婶内心奔过一万头草泥马。 婶婶:我听你瞎扯! “姬君,小夜殿之所以会来夜袭。那是因为姬君您没有开寝当番啊!” 婶婶:??? 婶婶黑人问号脸。 沃特?你说什么?! “姬君,小夜殿那是在担心你啊!” 婶婶:…… 担心我的表现难道是来捅我刀的么?! 那婶婶我可以提前告诉你们,婶婶我没有受虐倾向,谢谢! “姬君,您早上没有见过小夜殿对吧?” “嗯…” “姬君,您没见过小夜殿,但不代表小夜殿没有见过您啊!” 婶婶僵硬的保持着脸上的微笑,感觉自己维持的温柔及天然呆人设,好累哦… “这话怎么说?” “小夜殿其实是个善良的人。” 婶婶:嗯,很善良。 “他看到姬君行动不方便的时候,一定是想上前帮助您。但是又因为暗堕原因,不想出现在阳光下,所以才会想出一个笨方法,晚上与您见面,然而前往您房间的路途中,不甚被粟田口家的短刀们发现,被误解成了夜袭,才有了现下的状况。” 三日月一口气说完,面不改色的胡扯完上面的话以后,用坦然的目光看向她。 “而他能想到的也只要寝当番。” “所以……” 三日月叹息了一声,用着事情真是曲折坎坷的语气道。 “他只是想帮您啊!” 其他刀剑们:…… 这么扯的鬼话,谁会信! 婶婶:……为何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然而,老话说的好。发型可以乱,人设不能崩!不…发型也不可以乱! 就是那个…嗯,对!自己造的苦果,自己咽下去。 所以为了自己的人设,哪怕再大的槽点,婶婶我也要忍住! “啊…原来是这样啊!” 婶婶听了三日月的话,明显是‘信’了的,或许她很信任在座的每一振刀,根本没想到他们会有欺骗她的可能性。 她面带微笑的转向小夜的方向。 “小夜,是三日月说的那样么?” 同样被三日月的胡扯功夫惊呆了的小夜:…… 而更神奇的事,审神者还信了! 小夜左文字内心其实很纠结,但为了不浪费三日月的良苦用心,他也只好轻轻点头,然后才想起审神者看不到,也就轻‘嗯’了一声。 婶婶点点头,表示理解了以后,用很感动的语气道。 “原来小夜那么担心我,我实在的挺不好意思的。” 之后她话风一转,立马道。 “为了不浪费你的好意,小夜今晚就委屈你睡我隔壁了。” 小夜:…… 好想拒绝,但是不可以。 “嗯。” 婶婶:呼——终于解决寝当番的话题了! 这下看那个老流氓怎么给她挑刺! 并不知道婶婶内地里已经和他杠上了的三日月,对这个结果迫为满意,继续道。 “既然是场误会,那姬君请早点去休息吧。” 听了三日月的话,神月都点头道。 “嗯,想必现在已经很晚了,这么晚了还打扰到你们真是抱歉,大家也都早点去睡吧。” “姬君也是,祝您夜晚有个好梦!” 在刀剑们依次回房间之际,神月都也起身,不过旁边的长谷部还没伸手碰到她,同样坐在神月都一旁的烛台切抢先一步扶住了她。 “主公,我扶您回房吧。” 神月都顿了顿。 在刚刚烛台切要碰到她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想要一躲,不过想到人设,她还是忍住了。 “嗯,好的。麻烦你了,烛台切。” “不,这是我应该的。” 神月都仿佛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一把刀,对依然还站在一旁的长谷部道。 “长谷部,你先回去休息吧。由烛台切陪我去就可以。” 再次被抢了工作的长谷部有些不开心,不过这是主的命令的话…… “是,我知道了。您也是,早点休息。” “嗯。” 不过当他看到小夜左文字跟上他们离去的背影时,脚步一顿,叫住了他。 “小夜殿。” 小夜左文字停下了脚步,抬头看了眼逐渐远去的审神者和烛台切,才回过身望向长谷部。 “怎么了?” 长谷部走进,看向审神者远去的方向。 “主人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她与历代审神者是不一样的。” 长谷部低头,看向小夜左文字同样抬头望向他的眼睛。 “所以…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你也想宗三左文字能够恢复正常吧。” 小夜左文字不说话,他转头看向了夜色下的庭院。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半响,便听他道。 “我会有考量的,她有没有资格做我的主人,我会亲眼看着的。如果她不能做到的话……” 小夜的手落到腰间,沉声道。 “便由我这个复仇之刃,亲手将她斩断。” 长谷部蹙眉,但也没再说什么,他知道这个结果已经是对这个暗堕本丸来说,是最好的了。 “那么你便亲眼看着吧。主人……” 长谷部眼含坚定。 “绝不会令我们失望的。” * 在静谧的夜晚下,只有她和烛台切光忠的脚步声回荡在没有其他人的走廊上。 这个时候,她听到烛台切的呼唤。 “主公。” “嗯?” 听到烛台切的声音,神月都侧了侧头,示意她在听。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直保持着嘴角微笑的神月都,听到这话,嘴角的弧度不着痕迹的下降了一点,不过很快又恢复原有的状态。 “烛台切指的是什么?” 烛台切没有看向她,手依然扶着她的腰际,看着前方淡声道。 “主公,其实什么都知道的吧。” 神月都歪头‘看’了他两秒。 “我不是很能理解呢,烛台切。” 她做出沉思的神情,‘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我都知道什么呢?” 他突然停住了脚步,神月都被他扶着,见状也只好停步。 “主公。” 他蹙眉,视线移向了神月都那张‘纯然无辜’的脸上。 盯了她好一会儿,才叹息了一声。 用一种‘真是败给你了’的表情对她道。 “主公不愿意说就算了,我想你也有自己的考量吧。” 神月都可爱的歪了下头,好似依然对烛台切的话不了解的样子。 这个时候小夜也追上了他们的脚步。 虽然不理解怎么两人会站在走廊中间,不过他还是上前对神月都道。 “主人,我先去整理房间了。” “啊,好,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就过来。” ‘目送’小夜走远,神月都转头‘看’向烛台切。 “烛台切?” 烛台切被小夜这么一打岔,也没有想再说什么的心思了,他对神月都道。 “我还是先送您回去吧,夜晚外面还是很冷的,您感冒了就不好了。” 神月都有些奇怪烛台切怎么又不说了,不过既然烛台切这么说,她还是点头道。 “好。” 当神月都被送到她房间门口的时候,小夜已经收拾好了隔间,站在门口等她回来。 “主人。” 神月都对小夜点点头示意听到了以后,转头对送她过来的烛台切道。 “真是麻烦你了,烛台切。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主公也是,早点休息。” 当房门在他眼前合上,烛台切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想起主公之前说的话。 ‘人都有痛苦的时候,你们付丧神由器具化人以后,也都有了人性,自然也懂得了人的七情六欲。我没有资格评判你的过去,也没有资格对你讲那些连我也不了解的大道理。但我只知道……你还活着,这便够了。’ 能对他说出这种话的主公,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啊……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走远,隔间的动静也渐渐小了下来。神月都脸上的‘面具’才‘啪’的碎了。 她面无表情的抬起手扯了扯嘴角,可惜只有一只手无法扯出一个笑脸来。 之后感到自己这样好像有点傻,便放下了手问一旁已经化作原型的iz25。 “我难道装的不像么?” “biu~”不会啊!完美的笑容,计算过的角度,符合资料要求的温柔气质,大和抚子一般的性格,小都你很完美! 神月都点点头,觉得自己也的确表现的很完美,所以她伸手抵着下巴,作思考状。 “所以是哪里出错了?” 一旁的iz25也绕着她转圈圈像是在思考,之后眼睛部位的显示成了灯泡的形状。 “biu~”小都!会不会不是你的问题,而是烛台切光忠的问题! “嗯?” 神月都歪了歪脑袋,思考这个可能性。然后……她想到了审神者论坛上的话。 ‘光忠简直太棒了!做饭真好吃!这种贤惠程度,我终于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叫他……’ 神月都喃喃出声。 “烛台切妈妈。(麻麻)” 原来如此,是女人的第六感么! 烛台切:啊切! ※※※※※※※※※※※※※※※※※※※※ #风评被害,咪酱# 咪酱:……我难道在你们眼中就只有做饭的时候贤惠么? 他其他时候还是帅气的对吧? 婶婶思考片刻:做家务的时候也很贤惠。 咪酱:……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二月:眯酱,你原来也承认自己做饭的时候是贤惠的么?! 开始本丸日常 翌日。 一大早起来,她隔壁的房门便敲响了。 “主人,起来了么?” “嗯,已经起来了。进来吧,小夜。” 木门下的轮子推动的声音响起,小夜左文字走进来便看到审神者已经穿戴好了衣服。 他眨了下眼睛,虽然疑惑于审神者怎么用一只手穿戴好的衣服,不过他没有过问就是了。 “主人,您先去洗漱,由我来为您整理床铺吧。” “啊,好的,那麻烦你了小夜。” 神月都对小夜点了点头,起身往外走去,走了一半才想起来…… 哪里洗漱? 话说……她是不是连换洗衣物都没有? 婶婶站在无人的走廊上,陷入沉思。 这些大男人是不是没有考虑过我这个女人的生活用品? 想起昨天的经历,她不仅有了一点点的忧伤。 歇不开锅的厨房,断壁残垣的房屋,荒草丛生的路径…… 她的本丸到底有多穷? “主人!” 就在神月都站在原地思考‘打劫时政的成功率’时,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她转过了头。 “是长谷部么?” “是的,主人。” 长谷部捧着一堆洗漱用品走进,看到主人还穿着昨天那套就了然。暗自唾弃自己真是大意了,昨天发生了太多事,既然将主人的生活管理都给忘了。 “主人,您是不是要去洗漱,我带你去吧。” 听这话,神月都暂时放下了那些危险的想法,对他微笑点头。 “好的,我正苦恼往哪里走呢。多亏了长谷部。” 长谷部被夸奖了,脸上出现了愉悦的情绪。不过嘴上依然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主人。不过,小夜殿没有跟主人说么?” 他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小夜左文字还……寝当番。 一想到到寝当番,刚刚才有点愉悦的情绪一下子就没了。 可恶!为什么不是我! “长谷部?” 听到主人的声音,长谷部立马振作了起来,对神月都道歉道。 “抱歉,主人。本丸里只有第二任审神者是女性,其他的都是男性,所以只能委屈主人你先用她遗留下来的东西了。不过主人你放心,过会儿我就去买新的生活用品,不会让你一直用这些的!” 神月都虽然对使用别人遗留下来的东西有些膈应,不过她也不是什么挑剔之人,战场上什么情况没遇到过,有东西用就已经不错了。 “没关系的哦,长谷部。” 神月都声音轻柔,反过来对长谷部安慰道。 “本丸的钱财目前根本就不够用吧,我用她遗留下来的东西就可以了,不必给我新准备了。” 况且长谷部手上那个好像都没拆封过吧?应该是那个女的多买了,后来还没来的及用就御任了。 至于她为什么会‘看’到。那要多亏了iz25,iz25是与她签订灵魂契约的‘机械型自我意识生命体’,它看到的景象都会映印到她的脑海里,这也是她即便自身看不到,也能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的真相之一。 当然,她也不是在时刻都在通过它的视角去‘看’就是了。这要花费精力,在战场上精力等于生命,她更多的时候要靠自身的能力。而且,如果iz25被毁坏了,她虽然不至于死亡,但也会有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痛处,要修养好也要很长时间…… “主人…” 啊!他的主人实在是太善良了!怎么有那么大度的主人,前几任的审神者和她一比,她简直就是天使。 我长谷部有生之年既然还能看到天使!太感动了! 从iz25视野中,看到长谷部不知为何莫名流泪的婶婶:…… 她的刀剑是不是…脑子这里…嗯…… 不知道她又戳中长谷部哪个点的婶婶,稍微走神思考了下她刚刚说的话,有哪里令人想哭的地方么? 说她是装天然呆,其实她本人并不知道她有时候是‘真·天然呆’。不,与其说她是‘天然呆’,应该是她自身缺乏一些人情常识,这也是‘战争兵器’的后遗症了。 这个时候他们也走到了洗漱的地方,有很多刀剑也已经起床了。 “啊…主殿。” 她记得目前本丸里会这么叫她的是…… “嗯…是一期么?” 神月都沉吟了片刻,才道。 “是的,主殿。您这是…要用洗漱室么?我记得洗漱室,不是……” 长谷部一看一期一振差点说漏了嘴,立马很大力的咳嗽出声。 一期一振一僵,才想起审神者的天守阁的确有审神者专用的洗漱室及澡堂,毕竟时政也要考虑审神者有女性的情况,所以每个本丸的天守阁都备有这两个房间。但昨晚他亲自领审神者去的那个房间可不是审神者的房间啊! “怎么了?” 早已经知道状况的神月都,故作不解的歪歪头,她‘看了看’一期,又‘看了看’长谷部。 “长谷部你怎么了,是生病了么?” “不…并不是,那个……” 长谷部其实心里压力挺大的,要骗自己敬爱的主人,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虽然他并不赞同其他刀剑的这个决定,但他一个人的反对根本就抵不了大多数刀剑的赞同。所以他认为,没能阻止的他就是帮凶。 长谷部内心的挣扎,其实一期一振深有同感,但他也知道大多数刀剑都是对审神者保持着不信任的态度,而且其中还有他的弟弟,对此他也只能保持沉默。而沉默的结果就是,成为他们的一员。 在长谷部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怎么跟审神者解释时,又一振刀从门口走来。 “你们在这里站着干嘛?” 长谷部回头,看向后面。 “切国。” 门口的付丧神绷着一张脸,似是冷静沉稳的模样。不过,当他那双碧青色剔透清澄的眼瞳移向了里面,看到了审神者以后,他眼里闪过一丝什么,也想起其他刀剑的决定,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因为脚步的停顿,绚丽的金发落下了些许,一闪而过,随后因为他低垂下了头,又掩埋在破旧的白布中。 “主君。” 他低声唤了她一声,不过没有与她多交谈的欲望,他侧身绕过挡路的几人,往里面去了。 看来也是来洗漱的,还真是冷淡啊。 不过……他谁啊? 她也这么问了。 “刚刚那位,是……?” 听到神月都的问题,长谷部立马便回答了,正好把刚刚的话题混过去。 “他是山佬切国广,是安土桃山时期,天正18年(1590)刀匠堀…呃,田中金太郎受下野国足利城城主长尾显长的委托,根据长尾显长从北条氏直那里拜领来的备前长船长义之刀“山姥切”仿制锻造的日本刀。不过虽说是防刀,但却是田中金太郎的最高杰作,十分有名。” 长谷部介绍完山佬切国广的来历后,不由想到刚刚中间不小心卡了一下。 不过那个刀匠为什么要给自己的另外一把刀,取和自己一样的名字? 想起本丸里还有一把名为堀川国广的刀时,长谷部松了口气。 还好刚刚改口的快,不然到时候主人见到另一把刀都不知道该叫对方什么了。 “啊…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 神月都侧了下头,想起一个传闻。 “我记得…山佬切国广这把刀,是切过山佬才得名的是么?” “虽说是这样没错……不过切国他并不承认罢了,他认为这个传闻应该是属于另一把刀,也就是山佬切长义的。” 长谷部听神月都说起那个传闻,点了点头继续道。 “山佬切长义啊……本丸里有这把刀么?” 突然想起什么,神月都接着问了句。 “目前还没有。” “这样啊……” 没有最好,她可不想在两把刀打起来的时候当中间人。 那一定会很心累吧…… 婶婶:婶婶我还年轻,不想过早头秃。 至于以后的问题么……婶婶我没有全刀账的癖好。 不过她进去的时候,好像吓到其他刀剑了。 “姬!姬君!” “喂!你……” 那声音大的…说实话,她其实是吓了一跳的,差点条件发射的要做出防御姿态,不过好歹到最后她忍住了。 “怎么了?” 其实跟着进来的一期一振,刚刚是想阻止神月都进来的,不过因为刚才差点说漏嘴这么一打岔,他给忘了这么一回事。而长谷部满心满眼都是主人,根本就没有管其他刀剑的事,完全忘了本丸公用的洗漱室和澡堂是连起来的这件事。洗漱室的里面就是澡堂,而一大早的虽然没有多少人会来洗澡,但一些会早起晨练的刀剑还是会来冲一下的。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 这个地方本来就是给刀剑用的,审神者自己有专用的地方,谁还会吃了空跑楼下来洗啊! 所以…一大早的……嗯…你们懂得。 神月都本来是没有通过iz25的视野看里面的,毕竟这点小事用不着浪费她的精力。 但因为被人那么大声的一喊,她吓一跳的同时,还纳闷发生了什么才会那么叫她,于是她下意识的用iz25的视野去看…… 这一看,哦塞! 婶婶:“………………” 这些刀剑是不是有猫饼,婶婶我明明看不到的,却非要勾起婶婶我的好奇心…… 嗯,仔细一看,身材都挺好的,八块腹肌呢!还有人鱼线…… (二月:婶婶你…!!!) 在洗漱室的药研藤四郎没有晨练的习惯,他多数是审神者安排的手合进行练习。不过看到这里,他手里拿着牙刷抬起头,直接忽略了另一边的长谷部看向他敬重的兄长。 看懂一旁药研藤四郎眼中的意思,知道他是想问‘为什么没有阻止审神者进来’的一期一振,回了弟弟一个尴尬的微笑。 ‘忘了。’ 看懂一期尼口型的药研藤四郎:“……” 一期尼,我怀疑你被审神者蛊惑了,但是我没有证据。 ※※※※※※※※※※※※※※※※※※※※ 鸡飞狗跳在于晨,日常啊日常,为何你如此迷人~ 你以为我是在水? 不!我这是在暴风雨前的前奏! 其实我想跳,我更喜欢虐的情节_(:3ゝ∠)_ 谁让我是后妈呢。?_(ツ)_/? * 本丸大局分布: 这里的洗漱室指的是刷牙洗脸的地方,本丸其他地方还是会分开来的。 比如大公厕有两间是为了以后有新的刀剑入账所以本丸很大。(毕竟早上的嘛,内急大家都懂的) 公用温泉,分男汤和女汤,当然也是时政考虑了女性审神者的情况的。 锻刀室的隔壁就是手入室,再旁边就是刀解池。 还有手合室和其他杂七杂八的仓库等等。 本丸唯一有二楼的地方,就是审神者的天守阁,审神者的房间和办公的地方也都在二楼。 客官想听什么曲子? 不知道长谷部是不是到其他人身上就成了双标党,平常对别的刀们以及连审神者都是这样那样的要求,到了他自己好像,嗯……就没有那么硬核了。 所以以上说那么多呢,就是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以神月都透过iz25的视野,便只看到长谷部无视了旁边墙上贴着的‘小心地滑’的牌子,直接向她扑了过来。 “主人~!” 完全没理解长谷部那声听了令人鸡皮疙瘩的话里,透入着什么样意思的神月都,下意识的躲开。 所以在长谷部扑过来的时候,神月都一侧身,而长谷部恰巧脚一滑。 “砰——” 感觉整个房子都轻微震了一下。 “嗯?” 神月都发出一声疑惑的音节,她‘看’向了脚边。 “长谷部你摔了吗?” 脸着地的长谷部:“……” 腰、腰好像…… 伸手想接住长谷部,却完美躲开了他的手的一期一振:“……” 嗯……不愧是长谷部呢。 选择性忽视打刀机动比太刀快的一期一振,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的收回了手,看向他的主殿。 “主殿,您先出去一下吧,洗漱室……还有人在用。” 长谷部:一期殿!你抢我台词! “嗯?是这样么?那好吧。” 神月都好像忘了长谷部还倒在她面前的事,被一期一振一说,注意力立马转移,她点点头后就相当‘天然呆’的原路返回,出去门口等着了。 一期一振微笑目送神月都离开后,才回过头看向了还倒在地上的长谷部,看他半天没起来才关心的上前问了句。 “长谷部,你没事吧?” 长谷部其实一直都与其他刀剑同事们相处的并不怎么好,凡是关乎主人的事,长谷部的态度都非常强硬,很多事都是亲力亲为。这也就导致他大量的时间都霸占着主人,令一些亲主的刀剑自然看他不爽。所以他很少要到其他人的帮助,他的人缘除了一期一振这种特别温和的刀,在其他刀剑里印象都不怎么好。 所以综上所述,一期一振刚刚肯伸手接住这个招人恨的家伙,真的不要脾气太好。 非常想说没事的长谷部,这次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一期一振看长谷部手撑着地,却就是没能起来,不由的蹲了下去。 “有事。” 一期一振:“嗯?” 洗漱完来到一期一振身边的药研藤四郎便听长谷部道。 “腰闪了。” 一期、药研:“……” 药研藤四郎抬了抬架在鼻梁上反光的眼镜。 平常都是一副招人恨的长谷部也有今天。 * 因为发生了‘洗漱室的乌龙事件’,虽然审神者看不到,但刀剑们还是有些膈应的,哪怕之前在手入室里脱过。但洗澡的话,果然还是…嗯…那啥…… 所以在经过两天的考察后,实在受不了一大早会在澡堂外面看到审神者的事再次发生。这些刀们在私下里讨论过后,还是让神月都住进了原本属于审神者的房间。 在神月都问了他们一些‘刁难’的问题过后,比如‘本丸原来有二楼么’‘这里是哪里?’‘原来还有我专用办公的地方么?’等问题。神月都终于‘如愿以偿’的住进了二楼的审神者专用房间。 虽然……她都还没出手,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住进来了就是了。 而就在经过这两天后,属于审神者的工作也终于摆到了她桌上。 今天的近侍是…… “太郎。” 现今爱知县热田神宫宝物馆所藏的大太刀。 太郎太刀。 “是,主人。有什么问题么?” 大概是供奉在神社里的缘故,这把大太刀对人世间的感想有些平淡,或者说是没有想法也可以。 反正就是相当佛系的那一类刀吧,跟他弟弟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呢。 “能麻烦你将文件上的内容读给我听么?” “是,主人。” 为了维持人设,也为了让他们安心。审神者的工作她从来不过目,也懒得看,都是让当天的近侍来批改的,说是读给她听,上面写什么不还是由他们决定。 至于他们会在上面写什么她也懒的管。 反正…… 面上装作在认真倾听,时则早已神游天外。就算有重要情报,时政也不会给她就是了。全交给他们以后,自己还乐的轻松。 “主人。” “嗯?” “本丸的公款已经……”见底了。 剩下的即便太郎太刀不说,她也知道接下来他要说什么了。 “……啊,那件事啊。”不过即便不管事,有些问题还是会令她头秃。 为了这个问题,她想了好久,最近几天都开始掉发了,眼见发根不保,她就想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 想来想去,她便决定…… 果然还是打劫时政来的快! 反正都是冤家了,‘借’点钱怎么了?要怪就怪你们在我上任的时候,没有给我配上启动资金。 所以婶婶对太郎太刀淡定的微笑。 “不用担心,明天就会好了。” 并不知道审神者要去干嘛的太郎太刀,心里有点忧愁,暗叹一声审神者真是心大。就开始思考明天出阵的可行性,不过以目前本丸的配置,都凑不齐一个队伍的绿刀装,还有修复的资源…… 太郎太刀:的确是令人头秃的问题。 不能出阵可怎么赚钱哦!还有很久没有出阵,目前都还在手合室练习中…… 对了。 “主人,你这几天吃的都是什么?” 太郎太刀问道。 刀剑付丧神是可以吃东西也可以不吃东西,因为维持他们现世的是审神者的灵力。所以在审神者那么长时间没来之前,他们也没再吃过东西,不过他记得…… 厨房早就歇不开锅了吧? 这几天都是由长谷部管理审神者的生活起居,近侍还是昨天晚上决定起来,说是当天寝当番的人就是第二天的近侍什么的……总而言之,就是在他当近侍之前,他也不知道长谷部给审神者做了什么吃的。 “馒头,白粥,豆腐,萝卜丝,葫芦,白菜,鸡蛋……” 听到太郎太刀的问题,神月都直接面不改色的报出她这几天的菜单,一连串吃的嘴里能淡出鸟来的菜,听的太郎太刀汗颜。 “等等,主人!这真是长谷部给你吃的么!” 这一点也不符合长谷部的风格! “嗯,是的呢。” 不知为何,太郎太刀感觉审神者这次扯出的微笑有点牵强,但她的声音依然温柔到感觉能腻死在里面。 “长谷部用自己的私人金库填补了公款,我简直太感动了~” 感动天空感动地,感动的婶婶我泪流满面,感动的婶婶我都不好意思了,感动的她今天近侍果断的换人了。 太郎太刀:“……” 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审神者这话有哪里不对。 “那……主人今天想吃什么?在下虽然在前几任那里拿到的钱财没有长谷部多,但如果主人想吃其他东西的话,在下应该还是能买的。” 婶婶:太郎你真好!长谷部你失宠了! 长谷部:!!! 我那是为了省钱,好为您买其他的物品啊主人! #论婶婶无法理解管家婆的良苦用心系列# 神月都想了想,其实她想吃棉花糖,不过她也知道他们不会让她把棉花糖当饭吃的,也只好退而求次。 “茶泡饭。” “嗯?主人吃茶泡饭就可以了么?” “嗯。” 太郎太刀没想到审神者的要求既然如此简单,一碗茶泡饭就可以了。 茶泡饭,在日本被称为御茶渍,在日本的古代还曾是贵族专属的美食。在日本的平安时代,贵族们的饮食以清淡为主,喜欢在饭里浇入热水再吃,称为汤渍饭,也叫水饭。 不过茶在当时的日本毕竟算是奢侈品,所以茶泡饭还是只有贵族才能享用的。一直到了室町时代,汤渍饭中的水才渐渐演变成茶。在战国时代太田牛一的《信长公记》中,有好几次织田信长吃热水泡饭的场景,可见当时泡饭已经慢慢普及了。一直到江户时代后,日本茶泡饭才流入民间,出现了“茶渍屋”,变成了典型的平民快餐场所。 到了如今的时代,茶泡饭也就平民吃的比较多,上层社会已经很少看到有人在吃这种食物了。 而他的主人…… 太郎太刀看向端庄的跪坐在榻榻米上的审神者,尤其是她的眼部和左臂的位置。 他默默移开视线,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他的主人有时候就像贵族里的那些温柔大小姐,有时候又感觉像普遍生活在底层的民众一员,很普通。 然而太过普通,又却是审神者。这就有些……诡异了。 矛盾,就是很矛盾。 不过他的主人为何会这样,就不是他该考虑的了。 这些问题,就由其他刀剑去烦恼吧。 #神刀相当佛系系列# “我知道了,那么请您稍等,我一会就回来。” “好的。” 当脚步声渐远,房间里也寂静了下来。 白色的发丝从她的肩头滑落,神月都嘴角平直,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 是夜。 夜笼长巷,一排排高檐低墙悄悄隐匿于夜幕之中,石板路映着月光闪着银白的露光向远方延伸去。 而在这街道的尽头处,热闹异常 。 古色古香的阁楼红灯高悬,寻着女子或软糯或清脆的吟笑声,眼前豁然一亮,楼上楼下香艳妩媚,男来女往搂搂抱抱,看那红粉绿绢,慢歌艳舞,燕瘦环肥,短襟长裙,一缕缕幽香伴着糜音散播开去,一副香艳旖旎又纸醉金迷的景象。 这是一栋特地打造成中国古代特色系的妓院,也就是现代俗称的红灯区。 就在这时,从门口进来了一位看上去三十岁出头的青年。 他带着近视眼镜,面容普通,是那种站在人群中一眼看过去就淹没的那一类人。但站在在门口接待客人的大堂经理却一眼便认出了对方是谁。除了对方是来这儿的常客以外,对方还是世家里有名的纨绔子弟,经常会为了这里的姑娘们一抛千金,可以说是个可以刮很多猪油的……不是,是个可以在他身上挖到很多钱的大客户。 所以看到他,经理对身旁的人交代了几句,便立马迎了上去,扬起一个看到‘冤大头’‘移动的金库’的笑容。 “哎呀~高田二少,您来了啊!您前几天没来,我的姑娘们可想死你了!”想你钱了! 被称为高田二少的青年男子,看上去心情不错,听到经理有些腻的声音还对他笑了下。 “是吗?那小言是不是也想我了?” 他口中的小言,是这栋妓院里的头牌,在中国古代被称为花魁的存在。 听到他提到小言,经理的笑容不可避免的僵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故作自然道。 “二少啊~小言她是想你了,不过小言…她今天有点事。” “嗯?” 高田二少是什么人,他游荡花丛中多年,也算是个这方面的中高手了,什么事没见过。看经理这样就知道是哪个家伙抢在他前面点了小言服侍。 “又是田村赖学那个家伙是不是!哼,就他一天到晚会和我抢东西,简直不和我抢就浑身不舒服,欠揍!” 眼看被识破,经理也不想两家纨绔子弟在他店里打起来,这样没面子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这会砸他招牌。对家早就对他的这间人气火热的店虎视眈眈了,于是他立马道。 “二少先别急,没有小言也没关系。这几天我们进了新人,个个都不逊色小言的美丽,您可以先去看看。”末了,他还偷偷加了句。 “田村君还没有看过。” 本来还不耐烦的高田二少听到经理最后一句话,倒是提起了点兴致。 “哦~比小言还漂亮的?那小言岂不是要气哭。” 他随口调笑了句,便接着问道。 “那么人在哪里,正好让我看看有多漂亮。” 经理对高田二少比了个请的动作。 “一定会让您满意。” “不过……” 经理迟疑了下,看了眼前面。 “我这里有些忙,可能不能陪二少您去看了。” 高田二少也知道这家妓院有多火热,来这里玩的有钱有身份的人可不止他一个,他也知道经理不想得罪人,也就挥了挥手让他去忙了。 经理谢过他以后,招来了一位领路人。 “还记得前两天来的新人么?” 这么问的经理,并没有注意到这个他随手招过来的人眼神有些溃散,没有焦距的眼中失去了光亮。 “记得。” “那便带高田二少去见那些新人。” “是。” 高田二少也没有察觉领路人的异样,就这样跟了上去,穿过阁楼,便是后院。 在后院走过去不远,是一条小桥,走过小桥,出现在眼前的便是一栋比前面阁楼小一些的六角楼。 当高田二少走进楼内,香烟缭绕,给人一种似真似幻的感觉。 周围静悄悄的,像是没有人的样子。 但在这时,他听见阁楼深处悠然传来了瑶琴清音,女子清透的嗓音如冰水流云,遥遥飘来,回荡在他的耳边。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 他眼前一亮,只是光听声音,以他游迹花丛中多年的经验来讲,的确是上好的货色。于是他直接便对一旁的人问道。 “里面的人是谁?” “这…” 一旁领路的人也有些懵,他刚刚一直恍恍惚惚的,到了这里才清醒过来。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过这歌声,还真好听…… “算了,我自己去找她。” 高田二少见那人半响没回答,心急如焚的他一点都等不及了,直接抛开身边的人,自己去找美人了。 歌声还在继续。 “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 他绕过一条条曲回环绕的回廊,心想。这还藏的真够深的,不过正合他意。 “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 终于,他来到了阁楼深处,隐隐约约在重重幕帘后看到一个白色的侧影。 “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纻。” 幕帘后的歌声传了出来,这次声音近在耳边,歌声变的清晰。 “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 他咽了下口水,渐渐走进那个身影。 “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 他的手搭在了幕帘上,猛的一歇。 “坠珥时流盻,修裾欲溯空。” 当看清幕帘后的人是谁时,他眸孔速缩,感觉跳动的心脏都具的停了下来。 然而里面的人就像没察觉一样,继续唱道。 “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就像当头一盆凉水给他浇下来,拔凉拔凉的。他猛的回过神来,都没有发现自己呼吸是什么时候停的,差点给屏息。 他短促的尖叫了一声,才猛的后退,剧烈的开始呼吸新鲜空气。 而随着那声短促的尖叫,风吹进了幕帘里,吹起了那人的一头白发。白发四散飘扬,在透过窗户的月光下迎风而落,缓缓掠过她绝美的脸庞。 丝丝缕缕,寸寸片片,那一肩雪白的长发如同着染了月华,披泄在她肩头,如雪如霜,如梦如幻。 琴声依然没有停,但他只想趁那魔鬼还没回过神来之际赶紧跑! 然而他刚转身,刚刚进来的地方,木门猛的在他眼前合上。 他差点再次尖叫出声,心里在大声呐喊! 这是恐怖片现场么! 他颤抖回过身看向背对着他弹琴的人,直到这时,曲子的最后一个音节落下。 她才慢慢往他这个方向抬起了头。 高田二少:吓Σ(°Д°) “客官对我的弹奏可还满意?” 高田二少:满、满意啥呀? “唔…不满意么?” 她故作苦恼的蹙了蹙眉,看似真的是在为这事伤脑筋。 “难得我还特地符合意境的弹了首,海对面国家的古典曲子呢。” 她低垂下了头,看上去有些消沉。 “结果你却不满意么?” 高田二少:…… 吓都吓死了!听个毛啊! “莫非…” 她再次缓慢的抬起头‘看’他的方向。吓得高田二少再次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你不满我另一只‘手’弹出来的音色,因为与正规曲子的音色有差异,你嫌弃?” 高田二少内心疯狂摇头。 谁敢嫌弃你啊!还有这谁听得出来啊! “还是说…” 她站起来了身,向前迈了一步。吓得高田二少往后退了一步。 “还是说…你想听两百年前的《惊鸿舞》?我没有笛声伴奏,你才会不满意?” 她声音开始变得有些冷漠,看样子像是要生气了。 “难道非要有笛声的伴奏,你才会……” 高田二少眼眸猛的缩了起来,近在咫尺的脸上,没有色泽的嘴唇一张一合。 “‘龙颜大悦’?” “哇——!!!” 这真的不是嫌不嫌弃的原因啊! 她低头‘看’向一个没平衡好,往后摔倒在地上的高田二少。高田二少看到她看过来,使劲的往后挪,协力离她越远越好。 她默默侧过头,‘看’向照进了月光的窗口。 胆子真小… “在下是来卖艺的。” 直到退到角落高田二少还有些惊魂不定,他看到那个魔鬼又退居到了幕帘后,问他。 “客观想听什么曲子?我弹给你听,不过记得要打赏啊!” 高田二少:……………… 满意满意满意!打赏打赏打赏!你弹什么曲子我都满意!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 二月:婶婶玩的很开心!^_^ 婶婶:皮一下,真开心!^_^ * 这里混入了中国唐代元素,毕竟这个时代是可以穿梭历史的时代,那些失传的名著补全了一点也不奇怪。 至于青楼,在本国出现其他国家的元素,不火才奇怪吧?毕竟现在的人不都 胁差双子 14.胁差双子 本来只是打算打劫时政的婶婶,在半途便改变了主意。 时政上‘刮下来的油’,哪里有那些富家子弟的多啊!他们可抠了,要是‘宁死不屈’,她还哪里挖钱? 但那些富家子弟便不一样了,他们可惜命了,不仅还可以省时间,‘油还可以刮’很多! 于是婶婶果断前往了现在红灯区里最火热的那家店,去‘钓鱼’! 于是高田二少这个倒霉蛋,就是那条又肥又大又金的‘鱼’。 不仅经理是这么想,连婶婶也是这么想的。 鱼~好大的鱼~虎纹鲨鱼…… 咳…不小心唱出来了。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长谷部看着公务账上那多出来的账户金额…… 长谷部:??? 长谷部怀疑自己眼花了,他还揉了揉眼睛再看了一遍。 没看错? 长谷部下意识的数了数,金额后面的零。 一、二、三、四、五……九、十。 十个零!!!!! 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主人!出灵异事件了! 而在天守阁的婶婶,安然自若的喝着茶。 深藏功与名。=v= 婶婶我一个单子,就是以亿为单位,哪里还用得着省吃俭用。 她早就受够了天天吃白菜和胡萝卜的日子了,又不是兔子。 之前就说过了,她虽然不挑食,但有好的条件她也是会享受生活的好不好!干嘛委屈自己? 婶婶内心感叹,虽然可能‘这里那里’都有些问题,但她觉得,她来本丸就是来过养老生活的。 所以既然是来养老的,那就赶紧把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早点解决,别来打扰她的咸鱼生活。 早点把日常生活的事情处理好,她好去慢慢理清其他的事。 比如……剩余暗堕的刀剑。 “主人,您在想什么?” 嗯,今天的近侍是…鲶尾藤四郎。 刚见到他,她还是有些惊讶的。 因为鲶尾藤四郎的性格她在审神者论坛上看到过。是个比较爱玩和活泼开朗的胁差,如果本丸里有什么稀奇事,和可以搞事的事情的话。 除了鹤丸国永,他肯定也会插一脚。 只是没有鹤丸国永那么恶劣就是了,鹤丸国永的程度是肯定会被抓起来打一顿,他的话…… 估计是太刀和胁差组团,胁差跑的快的缘故……== 她觉得如果有人向她丢马粪的话,她还是会把人抓起来打一顿的。 但是这个本丸的鲶尾藤四郎不仅一点都不活泼,还相对的有些沉默和沉稳,笑起来的时候也看上去像是皮笑肉不笑的。 总之,他对她的笑容就是很假。 反正她就是很少看到他跟她主动说话就是了(近侍以外),其他时候她没见到过,也有可能是在她看到之前他就会戴上‘面具’。 不过她想,他这幅样子的对象只对她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毕竟一个人的本质,可不容易改变啊……更何况还是千年器物化人形的刀剑付丧神,性格早就该定型了吧。 婶婶暗暗撇了撇嘴。 可是在你们眼中她不是应该看不到么?要不要这么不给她面子啊!连个笑容都不给她。 婶婶:伐开心.jpg “我在想啊……” 对于鲶尾藤四郎的问话,她弥了一下。之后用着慢吞吞的语调道。 “鲶鱼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呢?” 鲶尾藤四郎低头整理资料的手停顿了一下。他虽然不建议被其他人叫成鲶鱼,但如果是审神者的话…… “是鲶尾!鲶尾藤四郎!您连我的名字都叫错了,主人。” 果然会感到不爽。 “哦。” 神月都不带任何歉意的‘哦’了一声,继续道。 “呐,鲶鱼你为什么对我不满呢?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么?” “都说了是鲶尾!是鲶尾啦!” 鲶尾藤四郎的左眼微抽了一下,手上握紧拳头,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放弃继续矫正神月都的话,接着她刚刚的话道。 “没有,我并没有对主人您有任何意见,您多虑了。” 神月都其实刚刚有点崩人设了。但她想,既然决定要在本丸养老了,以后也肯定不能一直这样装下去,总有天会识破。于是她现在先慢慢改变一点性格,让他们渐渐习惯,以后才不会大惊小怪。 所以本该现在就此收手了的她,并没有听了鲶尾藤四郎的话而闭嘴,她等鲶尾藤四郎都坐下了好一会儿,才突僻道。 “骗人。” 鲶尾藤四郎:? 鲶尾藤四郎还有些迷惘,抬起头看过去了一会儿才想起刚刚的对话,神月都说的是刚刚的话题后续。 她说他‘对她没意见是骗人的’。 意识到这一点后,鲶尾藤四郎抬头看向神月都的目光就有些危险了。 这个人……好像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为何这么说呢,主人?” 对于鲶尾藤四郎的话,神月都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慢地嗅着氤氲升起的茶香,可能是温度不对口,她放下茶杯才继续道。 “嗯…大概是直觉吧。” “唉?” 鲶尾藤四郎一愣,头上的那根呆毛还随之晃了晃,看上去倒是像那个活泼的鲶尾藤四郎了。 “直觉告诉我,鲶鱼并不喜欢我呢。” 鲶尾藤四郎:“……” 这要他怎么回答? 嗯……她好像没有变的样子,依然是温柔又有点天然呆。 莫非是天然呆的直觉? (二月:在说这话前,鲶尾你先把你的呆毛抚平再说。) 鲶尾藤四郎想,应该是他想多了。于是他便道。 “是主人你感觉错了吧。” “是么?” 神月都不置可否,没点头也没否认,也不知她信了没有。 反正鲶尾眼中是这样的,但婶婶内心…嗯……大家都懂得,肯定没信。婶婶甚至内心还笑呵呵。 婶婶:装,你再继续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二月:你也是,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婶婶:哼!我的马甲那么牢固,这些青铜怎么可能会拆穿我这个王者! 而这里很明显是个flag↑↑↑) “扣扣扣。” 房门被轻轻敲响,她侧了下头道。 “进来。” “主人。” 进来的是一位外表有些淡漠的银短发少年,他有一双紫色的眸子。那双眼睛与鲶尾藤四郎很像,都是如紫水晶一般清澈剔透。 毕竟他们是粟田口的胁差双子。 “是骨喰么?” 这声音还是挺有识别度的,平淡中又带着点冷的错觉,她目前对于本丸内少言寡语的刀剑印象也只有骨喰藤四郎了。 上次那把叫山佬切国广的刀不算。因为她后来才发现,那把刀碎碎念起来还是话比较多的,不过都是丧气发言,并不冷漠。 “是的,主人。” 他手里拿着一个盖章的文件,没有走进屋内,而是将这份文件交给站起身向他走来的鲶尾藤四郎,便向她的方向微微俯了俯身,拉上房门便离开了。 婶婶:本丸里的刀都对她真冷淡呐…… 婶婶:婶婶我好伤心qaq。 嗯,以上只是戏精发言,骗人的。 都说只是互利互助的关系了,她怎么可能会有伤心的感觉呢? 只是比起其他刀,她对骨喰藤四郎到有些在意。 在意他……的容貌。 有些怀念呢。 鲶尾藤四郎回过身,看到神月都还望着门口,便疑惑问道。 “怎么了,主人?” “不,没什么。” 嘛…… 她回过头。 事到如今,再纠缠过往的事已经没有意义了。 毕竟…… 她‘看’着水中自身的倒影。 失去的,都回不来了啊。 就在神月都内心感叹过往如云烟时。鲶尾藤四郎拆掉文件的封口,将里面的资料倒了出来,然后翻了翻,他顿了一下,仔细看过上面的内容后,才对桌后的神月都道。 “主人,是审神者的开会通知书。” “唉?” 神月都抬头看向他的方向,有些疑惑。 时政会给她递开会通知书?莫不是有诈吧? 毕竟时政的那些家伙躲她还来不及呢?会给她通知书……婶婶弥了下。 今天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 不是?那一定是天要下红雨了! 还不是…… 婶婶浑身一震,惊异的想。 时政莫不要破产了! 时政:…… 时政:我们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 婶婶思考片刻认真道:银行。 时政:…… * * * * * * 作者有话说: 二月:文中的末尾零是日元,请自动换算成人民币。人民币换算大概六亿多的样子…那家族真有钱,连个纨绔的零花钱都给那么多!不过都便宜给了婶婶就是了…真滴是好大鱼! * 因为这次的作者有话说的地方我要写特殊的东西,五百个字根本不够。为了弄这个,二月我花费了好几个小时,千万别跳这次正文里的‘作者有话说’那是为了让正文里有一小段不理解的小天使特地去找来的空耳梗。二月我真的花了好多心血,手都写酸了。 * b站房间号:av66014971 万恶之源的神级空耳op!魔鬼们开工了【中文字幕笑疯你】最后一个竟是?! this game (《游戏人生》tv动画片头曲) 鈴木このみ (铃木木乃美) 词:深青結希 曲:若林充 原歌词: 回リ続ける 不愿沦为 歯車には成リ下がらない 不停旋转的麻木齿轮 平均演じる 扮演平凡 誕生から始まった地獄 那样的人生有如地狱 遊び半分で 带着戏谑的神情 神が導いた盤上の世界 神明引我们来到棋盘之上的世界 no no no game no life 正所谓无游戏不人生 ぬるい平穏を 要将温吞的安宁 ばっさリ切リ捨てて 干脆利落地舍弃 栄光への階段に 在荣耀的阶梯上 存在刻むんだ 刻下存在的痕迹 目に映るのは 映入我们眼中的 完全勝利の運命 百战百胜的命运 何もかも計算どり 事无巨细皆在算计之中 変えてやる 要用一尘不染的空白 染まらない空白で 将世界改变 we are maverick 特立独行的我们 救済なんていらない 不需要谁来救济 どんな理不尽襲おうとも 无论怎样的蛮不讲理来袭 勝てばいいだけの話だろう 只要战而胜之就无需畏惧 駆け引きと 凭借手段与才华 才能が無敗誘う 紧握不败的契机 生まれ直した命で 用脱胎换骨的生命 楽しむさ 尽享这场游戏 二人だけは 唯有我们 二人信じてる 永远坚信我们自己 * 下面的就是这首歌的空耳,看了以后你们就知道‘鱼~好大的鱼~虎纹鲨鱼’出自哪里了。 * this game (《游戏人生》tv动画片头曲) 鈴木このみ (铃木木乃美) 词:深青結希 曲:若林充 空耳歌词: 回リ続ける 满碗鱼只只开炉 歯車には成リ下がらない 还看吾碗里?往那里撒个辣辣鱼 平均演じる 黑鱼劈很久咯 誕生から始まった地獄 看着我砍了很久妈.的!鸡肉!哭! 遊び半分で 海鳝鱼还闷不闷唉 神が導いた盤上の世界 他妹的!一斤就一碟 斑鲛和那石斑鱼 no no no game no life 那!那!那!那竿拿来 ぬるい平穏を 咕噜和海鱼有没有 ばっさリ切リ捨てて 我杀了鲑鱼,给谁的? 栄光への階段に 海口内那可爱大鱼 存在刻むんだ 熟!宰!劈!蒸!焖!它! 目に映るのは 那鱼有吃没有哇 完全勝利の運命 完全削泥入温面 何もかも計算どり 那么come on给你剁蒜鱼 変えてやる 他也得要咯,谁买醋鱼 染まらない空白で 哭,别海口的 we are maverick 鱼~好大的鱼~虎纹鲨鱼 救済なんていらない 拿铁锂抓大鱼 どんな理不尽襲おうとも 顿了那湖鲫,熬熟了捣末 勝てばいいだけの話だろう 干蒸吧,鱼那个头哈 (拿起竿咯) 駆け引きと 看,鲑鱼的头,上钩了 才能が無敗誘う 吾还要抓大鱼 生まれ直した命で 捕网累了,忽心疼鱼漏了几条唉 楽しむさ 太幼先不杀 二人だけは 起来来看我一起煮 二人信じてる 心急的鱼 * 接下来是推存另一个b站房间号:av67777151 【万恶之源的神级空耳opii】魔鬼们开工了! 二月:兵长被针对了。↑↑↑ 如果有感兴趣的亲亲可以看看其他的动漫主题曲空耳,反正二月已经笑疯…… ※※※※※※※※※※※※※※※※※※※※ 发不出来,又重发了。 我回来了 我明明是想改变的,然而这个世界不允许!————神月都 * “砰——” “可恶!” 神月都站在黑暗的巷子里,右手垂着墙壁,微垂下的头眉头紧锁。 * 审神者会议。 ‘边界的战争又开始了……’ ‘因为某个人杀了太多对方的人……’ ‘只要交出那个人……’ ‘跟我没关系。’ ‘神月都!难道你就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感到羞愧么!’ ‘就因为有你这种人的存在……’ ‘你都那样了,你就应该为了大义贡献你自己,为了战争能少死更多的人!’ ‘一群杂碎,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 ‘死的怎么不是你!’ * “我又……” 她紧咬着下唇,神情是那么的悲伤。 “又有人因为我……死了。” iz25漂浮在她的身边,蓝色的机械眼睛里表达不出什么情绪,但它能感受到神月都内心的哀伤与痛苦。 毕竟她们的灵魂是一体的啊…… 它虽然是有意识生命体,但说到底它也只是个机器。它无法理解人类的情感,它的情绪还是系统智能化以后能模拟人类表情才能有那么多种在外情绪表达,其实它自身是不了解的。但这不妨碍它知道,这时候应该要安慰神月都。 “biu~”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 神月都站在原地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直起了身。 “不是我的错……对。” 她再次喃喃自语。 “不是我的错。” 她突然紧咬着牙,右拳紧握。 “不……就是我的错。” 当她午夜梦回时,还能看到那一双双不甘的眼睛,死不瞑目的望着她。 好似无声的在说。 ‘都是你的错……’ 满是鲜血的手,血泊,大火,尸山血海…… 父亲,母亲,伙伴,老师…… ‘为什么?为什么姐姐你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杀了爸爸,妈妈,族人!’ 弱小的雏子,向她嘶声力竭的呐喊…… 画面跳转,直到……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睛注视着她。 ‘你不是我的姐姐。’ ‘你是怪物。’ 当她走出黑暗的巷子时,被阳光笼罩,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应该去哪里? 世间之大,哪里才有她的容身之所? * 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神月都就站在路边,‘看’着前方有着片刻的迷茫。 就在她脑袋放空,什么都没有想的在发愣时。身旁出现了一道少年音。 “那个……您需要帮助么?” 听到声音,神月都机械的望过去。发现是一位脸颊有着雀斑的墨绿发色少年。 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 “不……不需要。” 神月都拒绝道,她现在还没有从过往的记忆中回过神来,但还是下意识的拒绝。 “但是……” 那位少年有些踌躇,但还是道。 “您不过马路么?已经绿灯了哦!” 神月都听清他话里的内容,总算给了点回应。 不过当她听懂后,脑门上缓缓冒出了一个‘?’。 绿灯?时空裂缝里,什么时候安装红绿灯了吗? 地铁车轮摩擦过轨道的刺耳金属噪音从她的右上方传来,罡风带起了她的长发,将她的发吹向了一边。 神月都:“……” 嗯……她好像…… 想起此次会议除了她那件事外,还有一个重要内容。说是最近有时空乱流,各个时空裂缝都不稳定,叫审神者回去将结界加固之类的。 ‘本丸所在的那一方地,是制造出来的时空裂缝,跟很多时空都有着连接点,不过,也正因如此,有的时候也会不太稳定。’ 神月都淡定的望向少年。 看来她是穿梭世界了。 神月都直接收回了之前的话 “我需要帮助。” “唉?啊!好的。” * ‘25,你能带我回去么?’ ‘能,因为小都你是刚刚抵达这个世界,要回头抓住之前的坐标对我来说小菜一碟,交给我吧!给我两个小时就行。’ ‘好,交给你了。’ 神月都在内心与iz25交谈完,就把注意力专注于外界了,她对iz25的能力很是信任,对它的话丝毫不怀疑。 就像之前说了,她和iz25是近乎一体的存在,她们相生相惜,它完全没必要骗她。 “那个…您的家人呢?没有人陪您么?” 听到眼前少年的话,神月都神情淡淡的道。 “不,我并没有家人。” 单纯·绿谷·善良·出久·少年:Σ(っ°Д °;)っ “对…对不起!” 以为戳到人家痛处的三好少年直接一个九十度鞠躬。 神月都低头‘看’着他的后脑勺。 神月都:? 她刚刚有说什么么? 果然一些人之常情,她还不是很能理解啊…… 而绿谷少年内心碎碎念。 ‘怎么办?!人家一个女孩子什么都看不到,又是残疾人士,大晚上的一个人在外面徘徊,又没有家人,又看上去没有朋友,刚刚还孤孤单单的一个人站在马路口,我既然还戳到她痛处……!!!(以下省略n多字:d)’ “那个……你可以先起来么?” 神月都想了想能表达友好亲近的话语,好像是先自我介绍? “我叫ko…咳哼,星宫都。你呢?” 神月都轻咳了一声,询问出声。 “嗨!啊!我叫绿谷出久,你好。” 神月都轻轻点头,嘴角依然保持着微笑道。 “刚才真是谢谢你呢,绿谷君。” “不,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不需要向我道谢的。” 绿谷出久摆摆手,被人这么道谢的他看上去有些羞涩。不过比起这些,他果然还是很担心她来着。 “那个……需要我送您回去吗?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说…那个……” 她能去哪? 神月都轻笑了一声。如今还能有这么好心的人了么?真是难得。 “不,我并没有地方可以去的。” “唉?” 绿谷出久饶着脸颊的手一顿,便听神月都继续道。 “我无家可归哦!” 神月都对着他的方向歪了歪头。就在她这句话说完以后,绿谷出久不知道为何对方突然轻摇了下头,向他走了过来。 绿谷出久以为对方有什么话要对他说,或者就像刚才那样想让他帮忙什么的。结果对方在他身边停顿了一下,丢下一句话后便与他错身而过。 “谢谢。以及,有缘再见。” 她背对着他离去。 “唉?” 绿谷出久转身看着神月都离去的方向,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聊的好好的,怎么她就突然离开了。 神月都前面之所以答应的这么快,就是想利用绿谷出久来了解这个世界的事,免得她到时候因为不了解而多生出事端,毕竟iz25现在在帮她查找回去的坐标,不好抽出空来帮她整理这个世界的资料。 不过现在她放弃了,在看到绿谷出久是那样的性格以后,她就像看到了幼时的自己……那最初的善心。 而现在……那是她无法触及的光明。 如果她没有坠入黑暗,她现在也许也会是那样的性格吧。 她不想利用他,哪怕是没有实质性伤害的利用都不想……她不想杀了过去的‘自己’。 “麻…麻袋!星宫小姐!” 神月都向前迈的脚步一顿,微微侧过身。注意到身后喘气的声音,意识到绿谷出久追着她跟过来了。 “还有什么事么?” “我果然…我果然还是很不放心您!” 绿谷出久将气喘均,直起身,目光坚定含着某种信念的看着她。 “请您允许我护送您回去!” 神月都:? “我的梦想是成为英雄。所谓英雄,就是即便豁出性命,也要去帮助那些有困难之人的职业啊!” 风抚过树叶的沙沙声响起,还有属于城市夜晚的热闹声音远远传来。 绿谷出久的那番话徘徊在她的耳边,令她有些久违的愣神了片刻。 真是…耀眼呐…… 虽然她不知道为何,‘英雄’怎么不是一个代名词,而是一个职业了,但这并不妨碍她说。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成为英雄吧。” 不过那声喃喃自语,低的只有她自己能听见,连站在她面前的绿谷出久都没能听到。 “嗯?” “不,不必的哦。” 注意到绿谷出久还想说什么,神月都轻笑着打断他。 “我是说,只是护送任务的话用不着豁出性命吧?” 绿谷出久一愣,之后笑了起来。 “那么您是……?” “那么就请未来的英雄大人,护送我这个‘弱女子’一程吧!” 神月都侧过身,对绿谷出久说道。 “嗯!” 绿谷出久抬步走到了神月都身侧,与她并肩前行。 在与绿谷出久交谈了一路以后,神月都感觉浑身都轻松了很多。 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没有阴谋诡计你死我活,没有杀戮血腥,没有硝烟弥漫……她就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她散步在这座城市里,身旁是少年还有些青涩的嗓音,迎着晚风,吹散了些许她一直徘徊在心中的阴郁。 这样……也好。 明明是萍水相逢的人,她却因为他的笑容而感受到了救赎的意味。 大概是身在黑暗里苦苦挣扎的人,真的是向往光明的吧。 “绿谷君。” 他们在一个小公园边沿停了下来。 “我累了。” “唉!那个……” 绿谷出久自然是认为神月都是看不到的,于是他牵起她的右手。 “请跟我来。” “嗯。” 神月都乖乖的被绿谷出久牵着走,感受着手中的温度,再次在内心感叹。 ‘真是温暖啊……’ 神月都坐在秋千上,轻轻的晃动着秋千。 “绿谷君。” “嗨!” 神月都被绿谷出久那声紧张的‘嗨’逗笑了,她道。 “别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绿谷出久腼腆的笑了下,就听神月都道。 “我有些渴了,能帮我去买瓶水么?” “啊!没问题。请您在这稍等我片刻。” 就在绿谷出久转身就要走时,神月都再次叫住了他。 “绿谷君。” 绿谷出久疑惑回头。 神月都微歪头,这次的笑容便真诚了很多。 “谢谢。” 再次刮起的晚风好似带着点别的意味。绿谷出久注视着眼前的人有些出神,明明人就近在眼前,刚刚那道声音他却感觉好像来自远方。 绿谷出久回过神,内心暗自嘀咕了一声。他怎么会这样想?星宫小姐不就在他眼前么。 “没事的,只是一点小事。” 望着绿谷出久远去的背影,神月都再次低声喃喃道。 “谢谢你……小英雄。” 如果是你的话,你的梦想绝对会实现…… 神月都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你一定能成为英雄。 “25” “biu~”坐标定位成功,随时可以进行空间跳跃! “我们回去吧。” “biu!”嗯! * “主人!” 神月都转身,看着面前为她敞开的本丸大门,她微斜了下头,浅笑道。 “我回来了。” * 绿谷出久刚往自动贩卖机里投完硬币,正要按卖矿泉水下方的按钮。忽然,他就像感觉到了什么,若有所觉的回头看他来时的方向,也就是那片公园的方向。 “奇怪?是错觉么……”他嘴里喃喃自语,手上的动作加快正要往回赶,因为太过匆忙,反而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诶呦!”是娇嫩的女孩声音。 “抱歉。”他嘴上下意识的就道歉了,回头正想看看撞到的人有没有事,当看清身后的人的样貌以后,他眼睛张大了些许,讶异道。 “你……” 女孩捂着额头微微抬头,紫色的瞳孔中倒映着绿谷出久的身影,她看向因为急急忙忙的往回赶而撞到她的绿谷出久,嘴巴一捺。 “你怎么看路的啊?” “呃,抱歉…不,你……”绿谷出久下意识的又道歉了。但反应过来,嘴巴微张,看了看女孩,又看了看公园的方向,后一脸恍然大悟,对女孩笑道。 “你是来接你姐姐的对吧,她没事哦。不过,让一个双目不能视物的残疾人,独自在外晃荡,这也太危险了吧。” 白色长发及腰的美少女,看着突然就自说自话的陌生少年,莫名其妙道。 “你在说什么?我和你认识么?还有我才没有什么姐姐呢?你认错人了吧?” 绿谷出久一愣,道。 “诶?你不是来接星宫小姐的么?星宫都小姐。”等等,他好像的确记得星宫小姐说自己没有家人来着……但是,这两人也长得太像了吧!除了年龄和残疾以外,简直长得一模一样! “星宫?”少女眉毛轻挑,那不是她母亲的姓氏么?而且名字都和她一样。嘛…算了。 “我没有姐姐,我叫神月都。神明的神,月亮的月,首都的都。” 落拓不羁的少女,双手环抱于胸口,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萤丸 “唉?!那笔钱是时政给的启动资金?!” 一众刀剑聚集在大广间,听到长谷部的话都诧异的面面相觑。 “嗯……主人是这么说的。” 长谷部双手环胸,肯定的点点头,虽然他一开始听到这个说法也跟他们一样不可置信。但是出于对主人的信任,以及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了,他也只好相信。 “可是这么多钱…就是启动资金也给多了吧?” 一旁的一期一振也蹙了下眉,觉得这事情应该不简单。 “主人说……” 长谷部迟疑了一下,还是道。 “说多的钱是时政亏欠她的,那是给她的补偿。” “亏欠?”前田。 “补偿?”平野。 说到这两个词,连他们几个平时不管事的短刀都注意到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更别说其他人精了。 其他人正想就着这两个词继续询问,就见大广间的门被拉开。 “你们在做什么?” 拉开门的是今天的近侍,狮子王。 “主人正在找你们呢,差不多时间到了,就该去干活了,大家。” 在说完这些话后,他便转身离开了大广间,去执行主人吩咐的其他事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既然主人在找人了,他们也不好再待在这里了。 “嘛…不管是什么原因,有钱就好办了,反正又不是我们赚的钱。” 既然是时政给的,那用起来就毫不心疼。 “说得也是。” “我去看看主人找我们做什么,你们各自去做自己的事吧。” 说着长谷部便离开了大广间,前往天守阁去找婶婶了。 “主人,您找我们是有什么事么?” “啊…是长谷部啊。就你一个人过来么?” 神月都抬头望过去,没再听到其他人的声音。 “嗯…其他人都在下面等着主人吩咐,主人是有什么事么?” “这样啊…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啦,就是我买了一批家具和家用电器……” 神月都心情有些愉悦,她带着轻松的表情道。 “你们不是说很多东西都不好用么?所以我昨天就下了订单啦!没想到他们的服务还挺快的么,东西今天就到了。” 神月都抬头继续道。 “过会儿就麻烦你们去搬进来,然后装修人员也很快就到了,到时候就由你为他们领路……算了,到时候我也跟你一起去见见他们吧。” “是这样啊。我知道主人,我这就去通知下面一帮人。” “麻烦你了。” 这个时候狮子王从屋外走进来,与长谷部擦身而过。 “狮子?你刚刚去哪里了?” “啊?!不…就是……” 狮子王不知为何被喊到有些紧张,他有些牵强的笑了笑。 “主人不是说一定要亲自去看看哪些地方要装修改进么?我刚刚亲自去看过了……” 狮子王刚刚在路上碰到了萤丸。 虽然只是远远的看到他,但那些暗堕颇深的刀剑们因为很容易失去理智而乱砍人,从来不会到前院里来的,而他却在路上碰到他…… 狮子:总觉得他们要搞事情。 当时他没有想太多,而且也不好就这么上前去问,便只想着完成主人吩咐的事情就回去。但是当他想起主人说的是装修整座本丸…… 他站在走廊上,看着黑暗的走廊深处,有些无言以对。 连他都不怎么敢一把刀走进去啊…… 狮子:他们可凶了,要是知道他站在审神者那边了还不群殴他。 所以想了又想,比起被围殴,他还是决定回来劝主人放弃装修整座本丸比较好。 “唉?可是插座的电线是要连接配电箱的吧?” 狮子王:您既然还买了插座?! 不是…您为什么要买插座?是要把整座本丸拆了重头装修么?! 狮子王:我以为只是修补房子,没想到婶婶既然要推了重建?! “对了,本丸的配电箱在哪里?到时候还要领接电线的电工过去……” 狮子王:…… “狮子?” 算了,拆房就拆房吧您高兴就好。 不过说起配电箱…… “呃……在本丸的杂货室里。” 那里就是因为长期没有人去才会成为堆放杂物的地方,应该……没问题的吧? 狮子王不确定的想。 不过杂货室离那些家伙的居住地还挺近的…… 狮子王:还是多找几个人一起去吧。 他一个人苟不住啊! “唉?拆、拆房…呸!重头装修?!” 长谷部听了狮子王的话,难得的不受控制的结巴了一下,他瞪大眼睛的看着下来跟他说这些的狮子王,有点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在看到狮子王沉重的点了点头以后,长谷部风中凌乱。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立马跑去把公账拿来,看着上面一下子缩水了上百万的金额,长谷部心脏都收缩了一下。 长谷部捂着心脏的地方,缓了好一会儿才没有不受控制的晕过去。 主人啊!你都买了些什么东西啊!!! 婶婶:买买买,令我快乐。:d “主人装修的来了!” 神月都听到喊声抬起头望向那个方向,点点头。 “是么,既然人来了,你们就帮忙把东西搬过去吧。对了,记得把旧家具给他们,他们也是回收的。” “嗨!” “话说,我只是去看看配电箱的位置,你们用得着跟那么多人么?” “家具那里有长谷部和小乌丸殿他们在处理,反正没我们什么事,我们就来陪主人了啦!” 亮橘色的长发,碧蓝色的大眼睛,长得很像女孩子的乱藤四郎是粟田口家少有的乱刃。 他嬉笑的缠着神月都的胳膊,暗地里和他的几位兄弟使了个眼色。 一期一振上前阻拦道。 “乱,你这样主殿不就走不了路了么。” “怎么会~我可以为主人领路啊!是不是啊,主人?” 神月都对乱藤四郎的话浅笑不语,但还是侧头对一期一振道。 “没关系的,一期。” 她对一期一振轻轻摇了摇头,还没说什么便被乱藤四郎撒娇的拖走了。 “哎呀,主人~走啦走啦!” 狮子王跟在神月都后面,对一旁的一期一振点了点头,便紧跟上前面几人。 一期一振担忧的目送着他们离开。 “要小心啊…” * “主人~”乱藤四郎用着撒娇的语气说。 “怎么了?”神月都侧头,声音轻柔。 “您是怎么看待暗堕的呢?” 然而问题就不那么可爱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快的仿若错觉。 “暗堕啊…” 神月都在装傻当不知道和坦白实话实说,两个选项间游移不定了一会儿,最后决定…… 选第三个选项。 在几把刀屏息静气的等待神月都的回答时,神月都在拖长了音后,义愤填膺道。 “都是时辰…呸,时臣,咳,是时政的错!” 婶婶:诶,说顺口了。 刀剑们:……? 背·时·锅·政·侠:……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时政你看,一口又黑又的大锅你来背啊! “时政这些年来对审神者的不加管理,真是越来越严重了。既然让性格恶劣的人来担任审神者,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神月都以站在刀剑的立场,与他们同仇士气。 “而挺什么要他们来选审神者,而不是由刀剑来选择,还不都是因为时政的不作为和不知改进的错!” 偷瞄了一眼刀剑们目瞪口呆的神情,婶婶心里满意了。 婶婶:很好,这口锅给时政扣稳了。 刀剑们:原来…婶婶是这样想的么! 他们真是……太感动了! 药研藤四郎:…… 药研藤四郎转过头,扶了扶眼镜。 道理他都懂,可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莫名有种消散不去的违和感……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嗯……希望是他想多了。 就在神月都还想说什么黑料往时政身上丢时,药研藤四郎伸手拦住了他们。 “药研哥?” 秋田藤四郎疑惑出声,只听药研藤四郎道。 “嘘,有点不对劲。” 药研藤四郎望着前面的十字路口蹙了蹙眉,越是靠近那些暗堕刀剑的住处他越是谨慎。毕竟刀剑一旦暗堕了,力量就是没暗堕前的三倍这件事众所周知。据说是因为将死及怒火的支撑才会如此,具体原因连他们这些暗堕过的刀剑都不是很了解。总而言之,就是暗堕的刀剑比没暗堕的强就是了。 而他只所以让大家停下来,是因为刚刚他好像听到了一丝很细微的声音,也可能是他听错了,但他还是让他们停了下来,谨慎小心的贴着墙壁确认。 其他刀剑看到药研藤四郎的动作也都知道了什么,下意识的紧绷起来挡在神月都面前望着前方的十字路口。 而神月都眼看不能给时政抹黑料了,暗地里没趣的撇了撇嘴,她刚刚虽然看上去和刀剑们聊的很开心,但她也是时刻注意着周围动静的。哪怕她知道物理攻击对她无法造成伤害,但她在战场上培养出来的作战意识,早已深入她的骨髓,对周遭的环境时刻保持着一定的戒心。 她虽是战争机器,但曾经也是军人。 至于药研藤四郎听到的动静其实没有错,但她不打算去提醒他们,毕竟她现在马甲还挂在身上呢,没有自己扒下来的道理。 药研藤四郎观察了一番后,再贴着墙壁仔细听过的确没有什么声音,就像他刚刚真的听错了一样。 然而以药研藤四郎的谨慎不会就这样算了,他招来三个兄弟跟着他到十字路口的转角,再看了眼对面同样探到拐角的两个兄弟点点头后,同时窜了出去。 神月都跟另外三振刀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看到往左右两个方向去的藤四郎们回来。 “如何?” “没有人。” 神月都听到他们的谈话,才说道。 “可以走了么?” “嗯,不过大将你还是走到中间比较好。前面由我们来开路。” 神月都微不可察的挑了挑眉,知道对方是为了她好,但是…… “可以啊~” 她清浅的笑了一下,同意了。但不知是不是药研藤四郎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个笑容有点……意味深长。 嗯…错觉,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药研藤四郎已经不知道在审神者身上体会了几次错觉了,但他又实在抓不住对方的狐狸尾巴,只能以错觉来说了。 药研藤四郎走在前面,想想实在有点不甘心,他回头再看了眼审神者。 神月都察觉到了前面的视线,往他这个方向一笑。 药研藤四郎:…… 药研藤四郎回头反思自己。 难道真的是他疑神疑鬼了?! 婶婶:对,没错!多反思你自己,别老是盯着婶婶我,婶婶我知道自己貌美如花,但也不是这么看的。 再看,小心婶婶我收你钱! 就在因为刚刚的事,一行人寂静无言的沉默向前行驶时,异变突生。 走到路十字路口中央,神月都也正好被队伍拥护在中间,而这个时候她就像每晚黄金八点档狗血剧里的女主一样,非常狗血的踩到了一根……小树棍。 婶婶:……???!!! 虽然她的本丸是很破败没错,这她承认! 但你倒是跟我说说,没树没风没漏雨的本丸内部走廊到底是怎么混进来树棍的啊!啊! 拐杖完全没碰到树棍,而是往后仰倒下去的神月都,脑内刷满了弹幕。 在她倒在身后人怀里之际,她感到鼻尖一寒。 轻微的风划过她的身前,紧接着是有人落地‘啪嗒’的声响。 “锵——” 刀出鞘的声音从她耳畔响起,随后就是刀剑相撞的声音。环着她腰间的手臂一紧,往他的方向带了带。 “主人,您没事吧?” 抱着她的人是狮子王,他一直跟在她身后,刚刚她往后摔倒了也是他接住了她,现在他正手拿本体跟拿大太刀的人对峙。 “嗯,我没事。” 神月都点点头,便听狮子王继续说道。 “主人,您先退到我身后,这家伙没想到躲在房梁上,难怪刚刚短刀们检查四周的时候没发现。” “萤丸!” 没错,来袭者就是之前狮子王在前院远远看到一眼的萤丸。 虽然他本体是大太刀,但他化形的人身娇小,躲在房梁一点都不拥挤,相反躲的空间还绰绰有余,也不怪乎他能躲在上面那么长时间都能不发出一点生息。 其他短刀也都聚了过来,狮子王乘机一个用力,挡开萤丸的刀,把神月都揽到身后。 神月都退后了几步,往前面望了下,就见跟来的几把刀都去围殴萤丸了,她心里其实有些奇怪。 怎么……就只有一振刀? 她记得之前汇报的时候说过,本丸内里的暗堕刀还有十多振吧? 她进来那么久,怎么就只有一振刀来埋伏她,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而且她记得大太刀……不适合狭窄地方作战? 神月都在战场上的经验发挥了作用,她敏锐的察觉到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了。 就在她想再退出些距离时,旁边的房间的纸门被猛的破了开来。 是调虎离山之计! “主人!” “大将!” 在其他刀剑的呼喊声中,神月都抬起了手,金属质的拐杖与胁差撞在了一起,发出了‘叮’的一声。 为了表现自己很柔弱,神月都也是拼了。她故意装作力气不敌对方,被对方的力量震的抵在了背后的墙上。这个时候神月都抬起头望向对方,也清楚的听到对方那声轻声的‘咦?’声。 婶婶:玛德偷袭,不要脸! 看婶婶我的佛山无影脚! “唔…” 她也没管踢到对方哪了,在对方被她踢了一脚下意识退开了些许时,直接一个用力一把推开他,往跟她来的那群刀剑那跑去。 “你…等……” 婶婶:不等,婶婶我才不要听你瞎逼逼。 “主人!” 还没跑到,她就被赶紧赶过来的乱藤四郎抓住了衣袖。看样子,他是想抓过她挡到她前面,不过他错估了自己的力气,神月都没被他抓过去,反而被他抓的一个踉跄,然后……狗血的事又发生了。 她今天穿的是巫女服,这在本丸里本来并不稀奇的。毕竟刀剑付丧神也是神明,虽然是众多神明里的末位神明,但他们是神明的本质是不会变的。而时政一开始给审神者发放的工作服就是巫女服和神官服还有狩衣。只是没有人穿罢了,而且付丧神是神明这件事也一直在被人下意识的忽略。没有人会想穿这种衣服来提醒他们自己。 而神月都除了是无所谓以外……那就是一开始本丸太穷没衣服穿。 而且她照镜子的时候觉得她穿巫女服还挺好看的,也就随着去了,哪想到今天…… 神月都感到右肩膀一凉,她浑身一僵。 她低头望向同样也是浑身僵硬,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的乱藤四郎,他是继续拽着也不是收手也不是,紧张的满脸通红。 一直都是八风不动,稳如老狗,胜券在握,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保持微笑……不管这些刀剑们怎么闹都丝毫不受影响的她诡异的沉默了良久。 婶婶:……婶婶我在认真考虑一件事。 她到底要不要为了自己的清白,把在场刀剑都灭口? ※※※※※※※※※※※※※※※※※※※※ 二月:没错,婶婶她右肩的衣服被拽了下来。 不搞事不舒服,嘿嘿嘿。 拆迁户 在神月都还没想好要不要‘杀刀灭口’时,她便被突然盖到她身上的白披风给吓了一跳。 “虽然我是很想杀了你,但是……” 神月都回头,便见刚刚还一脸对她杀气腾腾的大胁差,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身后,他侧过头没有看她。 “在女孩子处于这样的…境地偷袭,可不是大男人所谓啊。” 婶婶:“……”你不是就是那把传说中的污刀么?!没想到你嘴上荤话连篇,原来实则上那么纯洁的么! 不是,你刚刚还对我偷袭,现在怎么就不偷袭了?!我才不信你们之前没有了解过审神者的性别。 刚刚神月都想‘杀刀灭口’也只是气氛太过尴尬随便想想而已。完全没想到自己不过就露了个肩膀,其他刀有那么大反应的神月都,根本没找到现在情况的侧重点。 望向完全往狗血剧一去不复返的现场,神月都总算想起现在应该要干嘛,拉了拉披风,镇定的向大胁差点点头。 “谢谢。” 笑面青江愣了一下,下意识摇头。 “不客气。” 婶婶满意了,然后拉过乱藤四郎躲到他身后。 “乱,砍他!” 谢谢是一回事,砍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事情还没结束,所以砍人继续。 笑面青江:“……” 感觉自己刚升起的同情心都喂了狗。 乱藤四郎悄悄松了口气,婶婶没有责怪他真是太好了。 砍人我在行啊!只要不纠着他的过错,随便让他砍! 乱刚与笑面青江打上,秋田和五虎退也来支援,他们一左一右向笑面青江进行夹击。 神月都拢着披风拉了一下右肩滑下去的衣服,衣服是拉上去了,就是衣襟出敞开了,她一只手不好拉上,在动的话她怕下面裙子就要掉了。 婶婶:“……”算了,她还是老老实实拢着披风吧。 下次再也不穿巫女服了! “大将。” “嗯?” 药研藤四郎看她拢着笑面青江的披风也没说什么,毕竟他刚刚也看到了乱藤四郎干的事,视线也没在她身上多做停留,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移开视线道。 “萤丸被控制起来了。” “哦?” 神月都沉吟片刻。 “要我过去将他净化么?” 药研藤四郎目光低垂了下来。 “您还是过去看看他吧。” “好吧。” 神月都走在前面,快到转角口的时候,直接被药研藤四郎拉了一把。 “大将小心,别走那里。” “嗯?为什么?” “……刚刚萤丸的刀卡在了墙上,我们才会那么快把他抓住。” 婶婶:“……”大太刀作战一向都是大开大合,会出现这种情况她并不奇怪,但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就那么想笑呢? 想想因为暗堕战力爆表的大太刀,虐几把短刀不跟玩似的,正想一扫将他们一波带走,这时一抬刀,发现抬不动了,回头一看才发现卡住了…… 嗯,脑内有画面感了。 “萤丸?” “大将……你低头。” “嗯?为什么?” 药研藤四郎:“……”这让他怎么说呢?他怕说出来,萤丸又要爆起了。 神月都低头…嗯……低头。 婶婶:“……”嗯……这个低头的位置好熟悉。 她平时看向短刀们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角度? “药研,他不是大太刀么?” “是的。” “确定不是短刀?” “……是的。” “那他为什么和你们差不多高?” 药研藤四郎:“……”婶婶你别说了,萤丸真的要爆起打你了,我们都要按不住了! 萤丸: 你当我不存在的么!我不要面子的么!跳起来打你膝盖信不信!我一刀下去你们三个信不信! “审神者你给我闭嘴!” 婶婶:“哦。” 才安静了两秒婶婶又道。 婶婶:“我低着脖子好累,能给你个小板凳么?算了,还是给我拿张椅子来让我坐吧。” 短刀们:“……” 萤丸:“……” 婶婶你快住口吧! 当然那只是神月都随口说说,这个时候可没有谁有功夫,去帮她搬把椅子来。 “那么…为什么萤丸你会在这里?” 萤丸抬头看向她的脸,看到那条遮住她眼部的纱布时,蹙了下眉。 “你不是应该很清楚么?当然是来杀你的。” “嗖嘚斯嘎。”还挺诚实的。 嘛,其实刀剑本身是很单纯的,复杂的也只是人类多想了而已。如果不是人类对他们做了过分的事情,他们会如此么? “萤丸…我听说过你。你是镰仓时代末期的刀工“来国俊”所作的太刀。是九州肥后之国、南朝侧的武将阿苏惟澄的爱刀。阿苏惟澄在建部三年三月、本州败退之后在九州迎击足利尊氏时、你被实战所用。此战阿苏惟澄败走,刀刃破损。传闻,阿苏惟澄败退馆中休息时梦见萤火虫围绕刀身,萤火一闪一闪后消失。睁眼醒来拔刀,发现刀刃已经修复成原样。也因此你被取名为萤丸。” 萤丸:看你不是很清楚我的来历么!那你之前干嘛!玩我么?! 婶婶就好像清楚他心里想什么样,说完后两指托着下巴道。 “不过真是令我吃惊,我虽然听说过你,但是也的确是第一次见到你……”她低下头。 从呼吸声来判断,的确跟短刀们是一个身高段的。 萤丸:“……”够了!再谈身高我真的要打人了!我超凶的! 短刀们:婶婶你适可而止吧! 这个时候,神月都突然凑近萤丸,一旁的其他短刀们倒是想阻止,不过被药研藤四郎拦住。 “刚刚的袭击我就不追究了,是什么原因我的确清楚,但有一就不可能有二,机会就只有一次,我就问你一句,你想被净化么?” 话题跳转的太快,萤丸有一瞬间没接上神月都的脑回路,也有被神月都敢这样‘毫无防备’的接近他惊了一下,之后才听清楚她最后一句话。 ‘你想被净化么?’ 这句话像回音一样回荡在他耳边,令他的瞳孔缩了缩。 爱染,明石…… 眼前又好似回到那一天。 * “爱染。爱染?爱染——” 是浓郁到呛鼻的血腥味,血的味道。被火烧断的房梁,灼热的火舌。 死了,都死了……不管是本丸里的大家还是爱染。 明石为了保护他,也受了重伤。 明明大家都没有暗堕,为什么要放火烧了他们的本丸?! 杀死他们就是净化?简直是放屁! 是时政,时政!时政!!! 他讨厌他们,还有……审神者。 明明是审神者,为什么不救自己的刀剑! 为什么要抛弃我们? * “阿拉?你在哭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审神者的手抚上了他的脸容,他一愣,立马条件发射向后退顺便打开了她的手。 神月都被打开了手也没有生气,只是望着他的方向没有声音。 萤丸用力擦了擦脸,衣袖捂着眼睛好一会儿才放下。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神月都很想说‘你除了相信我还有其他选择么?’,但想了想药研藤四郎还在后面看着呢,她还不想那么快掉马甲,于是便改口道。 “相信不相信是由你自己来决定的,我只是告诉你而已。你可以回去好好想清楚了再来找我,但是下一次你再敢来袭击的话,我就没有这次那么好说话了。” 再怎么温柔的人也是有底线的,一次可以原谅,但再有一次的话她可不是什么圣母,大和抚子也不是,她只是温柔和贤惠,所以想必就是温柔如大和抚子也不会原谅吧。 萤丸盯着她看了片刻,之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神月都也没在意,起身与其他刀剑一同离开了这个十字路口。 在身后她不知道,走了有些距离的萤丸又回过头来望着她远去的背影。 ‘明石,我想吃雪糕。’ ‘哦啦!明石快起床!’ ‘萤丸,这个仙贝很好吃,一起吃啊!’ ‘明石,跟我和萤丸一起去海边玩嘛~别睡了!’ ‘爱染……’ ‘明石……’ 他回过身,紧咬着牙,身侧的拳头早已握紧,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走远了的神月都一直在想她是不是忘了什么,而本该最先提醒她的药研藤四郎却有些走神。 药研藤四郎在想,他记得……萤丸好像是从第四任审神者死后被他们本丸收留的?具体的他也不是很清楚,那个时候他已经无法自由走动在本丸里,这些还是一期哥告诉他的。 他记得一期哥说过,萤丸和明石国行的本丸一共才经历了两位审神者,收留他们的时候,他们早已暗堕,也因是如此他们本丸才会收留两人。哪怕他们是时政一直在外追查的逃逸刀剑,他们也收了,毕竟大家都是暗堕刀,相煎何太急呢。而且那个时候他们认为本丸离剿灭早已不远,只是躲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只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而已。 他正在想萤丸的来历,一个不留神差点撞到突然停步的神月都背后,好在他止住了。 “怎么了,大将?” “嗯……果然觉得是忘了什么。” “什么?” 神月都蹙眉,之后猛的抬起头。 对了,那个缠着她胳膊的家伙呢? 乱藤四郎! 这个时候她便听到狮子王的声音。 “我们是不是少了几个人?” 药研藤四郎,前田藤四郎,平野藤四郎,狮子王…… 嗯,少了三振。 药研藤四郎:“!!!”弟弟们丢了! 几振刀面面相觑,然后都一致的转过头。 黑洞洞的走廊空无一人。 药研藤四郎先发制人,他才不会在弟弟们面前承认他刚刚走神的事。 药研:“你们两个怎么看弟弟的。” 平野:“我以为前田会看着。” 前田:“我以为平野会看着。” 他们一齐看向狮子王。 狮子王:“我是今天近侍,当然是看着主人啊?” 在场刀剑们:“……”很好,理由都很强大,无怪乎人都丢了那么久才发现。 这个时候西厢房传来一声很大的轰声,令人侧目。 房子抖三抖,灰尘掉一身。 婶婶:“……”拆迁了?我还没动手呢?!谁干的!!! 婶婶在抬脚去瞅瞅前,想。 算了,拆都拆了。等会儿还是想想要什么款式的房子吧。 ※※※※※※※※※※※※※※※※※※※※ 二月:房地产一家,以后一定会有婶婶家的一席之地!(胡扯.jpg) * 与正文无关小剧场: 柯南组拆迁户:“我们能连环炸房。”(剧场版场场有爆炸) 彭格列拆迁户:“我们是专业的。”(一发技能三个房间可准了,重要东西绝不会被拆了) 千手族拆迁户:“我们能植树造房。”(木遁了解下) 三家齐齐望向婶婶,看她有什么推存的。 婶婶:“我们能选房子的款式!不管是大阪城还是日式宅院,哪怕是要配景趣的房子,只要是你喜欢的,我们这里应有尽有!” 三家:“合作吧!” 柯南组负责炸,彭格列负责拆, 千手族负责造,本丸负责选房。 完美。 我要大阪城! “哒哒哒……” 木质的走廊上,响起人在上面奔跑的声音。 黑暗中有火花在并射,是冷兵器之间相撞的声响。 “轰——” 纸做的房门被撞开了,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烟尘扬起。 “咳咳…”烟尘散尽,是那人的低笑声。 “三对一么?就算是现在的我,应对的都有些吃力啊。” “青江殿…” 敞亮的刀面上倒映着乱藤四郎的脸容,只见他眉头微蹙,只是喊了这么一声便没再开口。 秋田藤四郎看了一眼乱藤四郎,对笑面青江道。 “青江殿,我们是不会让你伤害主人的。” 摔进黑暗里的人单膝跪在地上,半响没有动静,从门外透进房内的光线将他们分成两端,就像两个世界。 光与影。 “……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沉默的时候总是会有令人过了很长时间的错觉,或许也就才一会儿吧。门口的三人便听笑面青江低哑的嗓音响起,大概是低着头的缘故导致他的声音闷闷的。 “……知道。” 这次是一直很胆小的五虎退作为回答,他低垂下的眼睫毛轻轻颤动着。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我们才会在这里。” “为什么?” 只有这么一句。 想必到这一步的刀剑都会问这个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要站在审神者那边?为什么还会相信审神者的存在?为什么…… 不杀了她。 “我们没有相信。” 单膝跪地的人影好似动了动,他微抬了点脑袋。 “应该说我们现在还没有完全相信她,我们还在考察。” “考察?” “是的。” 笑面青江以刀撑着地面一个借力,站了起来,终于抬眼看向三振短刀。 “虽然审神者看上去的确温柔又体贴还很善良的样子,但是……” 秋田的目光移向一侧,声音有些淡的接道。 “谁也不想赌。” 五虎退的小老虎蹭了蹭他的后腿。 “谁也不想再受到伤害。” 乱藤四郎也垂下了头。 “我们赌不起。” 不想再有兄弟死了,不想再看着大家受到伤害。 “所以,我们并没有完全相信审神者。” 笑面青江盯着门口三人不说话,看似面无表情很严肃的样子,实则内心在疯狂吐槽。 那你们倒是早说啊!跟我好好商量我又不是不会理解!我平时看上去像那些不听劝的刀么?打我做什么! 那我这顿打岂不是白受了?! 笑面青江:委屈.jpg 我可以申请打回去么? 一期:(v) 青江:好吧不可以。() “乱,退,秋田。” “药研哥!” 当其他人找到声音的发源地时,发现半边厢房都被几人砸的差不多了。 几人视线默默移向婶婶。 婶婶:“……发生了什么?”看她干啥?她是瞎子她什么也没看到。 “房被拆…不…呃……”该怎么说呢? “西厢房被毁了。”狮子王如是说。 婶婶:“哦。” 其他刀剑:“?”婶婶你为何如此淡定?房被拆了唉! “正好省了一笔拆迁费。” 婶婶低下头,拐杖顺着顺时针在地上画圈圈。 “狮子,你去跟装修的师傅说,让他们先回去,叫造房的人来吧。” 狮子王根本就没反应过来,木愣愣的‘啊?’了一声。 “就跟他们说,我们要换房子。” 婶婶抬起来望向他。 “拆迁部队就不用了,我们自己可以拆。” 说着,她便往回走,连配电箱都不去看了。 狮子王满脸写着懵逼二字,但他还是下意识的跟了上去。 “主人,你说要换什么?”您刚刚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 婶婶以为他说的是房子的类型,想想之前在审神者论坛首页看到的那个s级的土豪本丸,她满脸期待,用着豪气十足的语气发出以下宣言。 “我要大阪城!” 婶婶:婶婶我要最大最好最霸气侧漏的那个! 狮子王:“………………唉?” 那个…经费不足……呸,不是……唉!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啊啊啊!!! 狮子王:经费在燃烧……啊啊啊!!!长谷部一起来头秃啊! 长谷部莫名背脊一凉,疑惑抬头。 长谷部:提前入秋了么?看来要注意主人的保暖事项了。 现场的其他刀剑:看婶婶你那么期待的样子,其实你之前就想拆房了。对吧?对吧! 被遗忘在某角落的绿江:……被无视了。 烛台切:深有同感,习惯就好。 同样埋伏在审神者前往仓库道路上的其他暗堕刀:怎么还没来? 虽然婶婶理想很美好,但现实是很骨感的。 被长谷部以经费实在不足为理由驳回的婶婶,再次思考起来,她要不要再去打劫‘银行’? 时政/世家:求放过! 大阪城真的很贵……但她真的很喜欢! 她眼馋那么大座的房子很久了,整个大阪城都是她的唉! 是她的唉!都是她一个人的唉! 婶婶:想要!非常非常想要! 站在大阪城的最高处绝对豪气感爆表! 不过这件事也不是一下子就能促成的,在装修之前,那么多人总要有住的地方,不然房子一下子全砸了他们住哪? 婶婶:为什么我的本丸没有一键换装? 嗯……毕竟不是游戏。 虽然这里是时空缝隙,是被开辟出来的空间,是可以任意改变天气的。但就算是要改变天气,也是要耗费审神者的灵力的。不过神月都对改变天气兴趣不大,她感兴趣的是房子。而房子,是要推翻原来每座本丸就标配的传统日式房重新建的。 所以日程被推后。 婶婶:伐开心.jpg 而婶婶一不开心,就有人容易倒霉。 婶婶:决定了!长谷部,明天去远征的就是你了! 长谷部:……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 “滴答…滴答……” 起初只是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随着时间的流逝,雨渐渐下大,如大豆一般的砸在地面上,成了倾盆大雨。 神月都坐在二楼审神者房间的窗口望着阴沉的天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她讨厌下雨。 因为雨天对她来说,总是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本丸里的天气是可以由审神者的灵力自行更换的,但是她的本丸更换天气系统被破坏了,雨天也不好让维修人员来冒雨维修。 糟糕透了。 她最后望了‘眼’天空,关上了窗户。 病痛 黑暗中,有声音从遥远的远方传来,从远到近,一声又一声不知厌烦的喊着她的名字。 ‘小都。’ 谁? ‘小都?’ ……有点熟悉。 ‘小~都~’ 是谁呢…… “小都!” 模糊的意识猛的清醒,眼前一片黑暗,清澈的风掠过容颜,令她意识到自己在室外。 “唔…”脑袋有点痛。 “啊!你终于醒了!mo~我差点以为你又病倒了。” 这个声音是…… “浅乐?” “嗯!既然醒了就别睡了,长官喊集合了!” “这就来。” ……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感觉肺部烧的厉害,呼出的每一口气都撕裂的疼。 好热…… “不许停下来,快点给我跑起来!” 教官的鞭子甩在了被太阳晒得滚烫的地面上,风被甩的‘哗哗’作响,那声音感觉就在她耳边,明明没打在她身上,她却觉得浑身都很疼。 好痛……耳边都出现耳鸣了。 “小都,快跑!他们看过来了!” 就在她还在喘气时,被身边的浅乐拉了一把,继续跑了起来。 …… 好冷。 她趴在被雨淋湿的泥土里,泥浆染脏了她的军服,她半边脸埋在土里,脸上的纱布丢失了,凹陷的眼眶暴露了出来,睫毛一颤一颤的。 好痛苦,感觉身体很热,但也很冷,好渴…… “小都!” 浅乐…… “烧的好严重,我这就带你离开!” 浅乐…… “长官!” 隐隐约约听到浅乐为她与长官的争吵声。 ‘不行!回去!’ ‘可是……’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回去!’ ‘长官……’ 浅乐。 啊……为什么她会想起那个时候的事呢? 喧嚣的尘埃,在瞬间化做虚无。一片黑暗之后,心中曙光盛放开来,离开了那些过往的幻影,感官变得清晰起来。那些景象,一下子飞散开去,与梦境一起消失了,昭示着又回到真实的彼岸。 眼前是熟悉的黑暗,雨还在下。 是梦。 好热……好冷…… 她伸出手来,摸向自己的额头。 原来是又病了,怪不得在梦里也很热又很冷。 “咳咳……” 她咳嗽了两声,叹息了一声,慢慢的坐了起来。 所以她才讨厌下雨啊。 她的病痛是从她小时候吃不好落下来的毛病。那个时候她经常被排挤吃不到食物,靠吃花草树皮才勉强活下来,也因此她得了多种胃肠道方面的疾病。也以为长时间的没有得到有效治疗,已经无法医治,哪怕她的身体被改造了,但那些人可不会好心帮她治疗这些,她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奇迹。 而她自己也疼痛到习惯了,只是很容易在阴冷天就生病这一点外,其他的忍忍就过去了,她自己也不是很在意。 反正她肯定活不久,治与不治都没什么差别了…… “呼——” 她呼出一口热气,就是感官没有平时那么灵敏了很不方便以外,她行动还是如往常一样。 这点难受难不倒她,而且她才不会把虚弱的一面暴露给别人看。 明明身体不舒服,却固执自己行为的婶婶,‘唰——’的一下拉开了房门。 门一拉开,房门前有个白色的…… 她控制住自己下意识要低头去‘看’影子的冲动,站在原地没有动。 直到门前人开口。 “哟~姬君,你起来了啊!” 婶婶:“……”你们总想骗婶婶我的条件发射。 我跟你说,你这是在玩火,迟早有天被婶婶我条件发射的打死! 悄无声息的站在婶婶房前的,不是鹤丸又是谁呢。 要不是她今天反应迟钝了很多,她才不会察觉不到鹤丸的存在。 “嗯。” 她轻轻点头,问了一句。 “今天是鹤丸当近侍么?” “是的哦~姬君。” “嗯。” 她又‘嗯’了一声,略先走在了前面。 鹤丸眨巴眨巴了下眼睛,轻‘咦’了一声。望向神月都远去的背影。 ‘今天怎么那么冷淡?’ 既然什么都没说就走了?这和她平常性格有些不符啊?! 鹤丸眼睛滴溜溜一转,便跟了上去。 * “阿嚏——” 鹤丸无语的再次抬起了头,现在他可以确定了。 “姬君,你真的没事?” “没事。” “可是,这是你坐下来后第十次打喷嚏了。” “……” “姬君,你感冒了吧。” “只是有点冷而已。” “可窗户我已经关上了。” “……我真没事。” “那能让我摸一下你的额头么?” “不行。” “姬君……” “我真没事。” “……”你以为我会信? 鹤丸叹了口气说道。 “姬君,你为何如此固执,感冒了直接说就是了,找药研要点药吃不就行了。” 问题是她不是感冒啊!她这是肠胃病犯了,发热是经常有的事。 而这个弱点她会说么! 她·才·不·会! 注意到身侧的人起身,她立马警惕道。 “你干嘛?” “找药研。” “不许去。” 她又加了一句。 “我没病。” “你有。” “没有。” “你有病。” “你才有病。” 鹤丸:“……” 你看看你!脑子都不灵清了,人设崩成什么样了?! 鹤丸才不管她,一溜烟就跑出门了。 神月都愣了一下,立马站起身追了出去。 “鹤·丸·国·永!你给我回来!” 当她追出去,早已不见了鹤丸的身影。 可恶…难道她今天就要栽在鹤丸的手里了么?! 她盲目的在本丸里找了起来,奇怪的是周围环境静悄悄的,院子里的雨水滴答声也便显得异常的清晰。 下雨天田地不需要耕种,马棚也不需要去,所以大多数刀剑除了出阵和远征的以外,应该都在本丸里才对。可是从她下来到现在却没有遇到一把刀剑。 不过神月都早就脑子烧的不灵光了,没有注意到这些,她现在全部心思都在要暴露弱点了,嘚快点找到鹤丸。 “叮——” 神月都顿住了脚步,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顺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 本坪铃?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站在了一长串本坪铃的下方。 本坪铃,呼唤神明的铃铛,刀剑付丧神也是神明,所以他们也是有本坪铃的。而每个本坪铃上都刻有这座本丸里刀剑对应的刀纹。 而她刚刚听到的声音……好像就是本坪铃发出的? 她刚刚碰到绳子了么? 但是如果碰到的话,不是一长串都响了么?刚刚好像……只响了一声吧? 哪把刀剑的本坪铃响了? 神月都走近了一些,看上去像是想去拉下方的绳子。 就在她的手快碰到绳子之际,她猛的往前倒了下去,一把打刀险险擦过她的发顶。 “咳…” 她倒在了被雨打湿的青石板上 ,咳出了声。 看上去就像是因光滑的木制走廊太滑而滑倒一样,不过也因此她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 “谁?” 她没有得到回答。这个时候她听到了左右两方有踩着雨水向她行来的声响,她想也不想快速的爬了起来,冒雨向前冲了过去。 “西内!” 没想到前面既然也有人拦着她,她一侧身躲过了偷袭。后背一痛,不知道撞在了什么上面,往后一摸,按着的地方往下陷了下去。 整个前院被金光笼罩,几秒后又陷入宁静。 药研藤四郎和鹤丸国永两人也看到了前院那道金光,都一致抬头。 鹤丸‘啊嘞?’了一声。 “出阵的人那么快就回来了么?” 药研藤四郎就抬头看了一眼,便不再关注,比起这个…… “我们还是去找大将吧,大将不是病了么?” 鹤丸也只是疑惑了一下,便抛之脑后,听了药研藤四郎的话点点头。 “嗯,我们走吧。” ※※※※※※※※※※※※※※※※※※※※ 【本丸篇】完 下卷【火影篇】 土方组 罡风吹的她衣袍哗啦啦的往上扇动,高空坠落的压力以及耳畔劲风的声响令她难受的绣眉蹙起。她以头朝下的姿势一头扎进了下方高耸入云的森林里,惊飞了下方的一群飞鸟。 “扑楞扑楞——” 在这个方向不远处,有一队三人小组在附近进行探查。听到声响,其中一位白的跟墙壁一样肤色的黑色长发少年抬起了头,望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跟他同队的金发女孩子,注意到他抬头的动作也跟他一起抬头看过去。入目的却是一群飞起的鸟雀,以及望不见底的森林。于是她开口询问道。 “有什么问题么?大蛇丸。” 被叫做大蛇丸的黑发少年回过了头,望着他的两位同伴道。 “刚刚,你们有没有听到重物落地的钝响?” “嗯?有么?” 另一位白发的少年抠了抠鼻子,弹掉了什么不明物体,撇嘴道。 “是你听错了吧,大……嗄讶!” 白发少年话还没说完,就被同队的金发少女一拳捶得打断了未完的话。他捂着脑袋,泪眼汪汪的朝金发少女大吼。 “你做什么啊!搓衣板!” “很恶心啊!你给我闭嘴啦!” “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我老婆!” “自来也,你莫不是想生活不能自理!” “……” 耳边叽叽喳喳的争吵声,令同队的黑发少年叹了口气,对于两位蠢队友的行为表示心累。 另一边,掉落在地的神月都并没有感受到多少痛苦。除了摔下来的时候,被树的枝条刮伤了些许外,落地的时候有个人当了她的肉垫。 身下的‘肉垫子’动了,而她却没有动静,趴在他到身上一动不动。 “痛痛痛痛痛……好痛啊!” 和泉守兼定想起身,却感受到有什么压在他身上,抬头一看是白色的发顶,脑门立马蹦出来个井字。 “喂…喂!你给我起来!喂!” 他正想粗鲁伸手抓她,想把她从他身上扒开。没想到手还没碰到她,她便一斜,从他身上滑下往旁边仰倒了下去。 “……”他愣了愣,立马一个翻身站了起来。 被雨淋湿的衣服紧贴着皮肤,令他有些不适。不过他没有在意这些,而是看向一旁仰躺在地的女子。 浑身湿透的白发女子,衣服紧贴着肌肤,面容有着不自然的绯红,她紧抿着嘴唇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 而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眼睛部位缠着的纱布和扁平的左袖子。 和泉守兼定:“……” 他沉默了良久,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了。原本制定好的计划完全偏离了他们预想的轨迹,往不知明的方向发展了。 脑子不是很够用的和泉守兼定表示…… 这题好像超纲了? “卡内桑——你在哪里啊!” 远处传来堀川国广的声音,和泉守兼定就像如负释重了一样立马给予了回应。 “我在这里——国广!” 而这个时候躺在地上的审神者也咳嗽出声。 和泉守:Σ() 而审神者咳的撕心裂肺,他也不好站在一旁就这么看着,于是干巴巴的蹲下问她。 “喂!你没事吧?” “呼……呼……” 审神者那粗重的喘息声,令他有了不好的预感,看看她脸侧那明显不自然的绯红,下意识的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哇!好烫!这是发烧了?!” 神月都这个时候也缓过来了,她的声音听上去嘶哑又虚弱。 “谁?” “卡内桑!” 这个时候堀川国广也到了,他惊喜的声音盖过了神月都那轻声的询问。 “太好了国广,你来了啊!” 和泉守长呼出一口气,立马对堀川国广道。 “国广你快过来看看,审神者有点不对劲。” “唉?” 堀川国广奇怪的走进,看到地上的审神者样子以后,他便知道他的卡内桑为什么是那么奇怪的态度了。 神月都听着耳边一直不停的声音觉得有点吵,蹙了下眉以后就想起身。 “我扶您吧,姬君。” 和泉守还没想好要不要扶她的时候,堀川国广直接先他一步伸出了手。 和泉守:“……”为什么你能那么自然?就没有像他要考虑一下以后,再想想要不要扶么? 堀川国广考虑事情的速度自然比和泉守兼定快,不然怎么敢自称和泉守兼定的保父…呸,助手。对他的照顾能全部做到位呢? 所以在堀川国广看到审神者的第一眼,再衡量了一下和泉守兼定刚刚的态度,立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都不像和泉守脑内还要做一番抗争和激烈的心理激斗的,直接就判断出了和泉守心里最偏向的那一方,实际付出了行动。 “唔…你们是谁?” 这个问题她已经问了不下三遍了,不过都没有人回答她,这次她总是得到了回应。 “我是堀川国广,您右边的是和泉守兼定。” 神月都望向右边。 “呃…您还好吧?”和泉守问。 不好,很不好。 神月都再次呼出了一口热气。 本来是不想让他们知道她的弱点的,但是现在这种情况…… “我有点头晕,想睡觉。” 土方组的两把刀对视了一眼,都感到了事情的棘手。 和泉守站起身望了一圈四周的环境,感到有些牙疼。 “这可不妙啊…也不知道这里是哪个年代。加州和大和守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而且…… 他手盖在自己的左下腹,因过于的疼痛而蹙起了眉,额头都沁出了些许冷汗。 经过这么一系列剧烈的动作,那些暗堕化的地方更疼了。要是作战的话,他和国广两个人肯定不敌,更何况再加上一个生病的审神者…… 情况真是糟糕。 “卡内桑,你还要紧么?” 堀川国广注意到和泉守的动作,连忙担忧的问他。 神月都听到两人的对话,虚弱出声。 “怎么了?” “不……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们应该往哪个方向才能走出去。” 和泉守回过身,对堀川国广轻摇了下头,蹲下身对神月都道。“您还能走吗?需要我背您么?” 看到神月都摇头,他转过身。“那么请您上来吧,我背您出去。” 神月都在堀川国广的帮助下,爬上了和泉守的背,一只手环住他的脖子,脸靠在他的背部就没再出声。 和泉守站起身,确认神月都不会这样就掉下去以后,便与一旁的堀川国广道。 “麻烦你去探查路径了,国广。” 堀川国广点点头,说了声“我很快就回来。”便没有了踪迹。 神月都感觉自己头脑昏昏沉沉的,意识感到模糊,周围的景象也变得模糊不清,一切一切都感觉来自遥远的地方。 她知道自己应该时刻注意周围的环境,随时随地都要保持着警惕心。但眼前的场景就像被糊上了一层纱,阻止她保持清醒的意志。 耳边还响起纷纷扰扰的声音,很烦又很莫名其妙。偏偏话还只有几个词句,不管她怎么努力去听,也听不清。 什么‘嘟嘟’‘第一次’‘可惜’‘公主抱’的词汇,莫名其妙也不懂其意,很烦很吵。 “好吵……” 和泉守以为神月都又有什么事情,问了一声没得到回答,才注意到身后传来轻缓的呼吸声,嘀咕了一声。 “原来是梦呓啊……” “咔嚓——” 干枯的树枝被踩断的细微声音响起,和泉守停下脚步,谨慎的往侧前方望去。 “国广?” 而从树下阴影走出了三人,并不是堀川国广。 “自来也你是不是傻?” “踩断树枝的这种低级错误都会出现,你还是回忍校重修吧。” “喂!你们两个要不要这样!虽说是我的不好,但你们要不要这样这么对我!说好的同伴情谊呢?!” “那是什么?我们有么?” “喂!过分了!” 和泉守蹙眉看着眼前的三人,有点举棋不定。 画面定格,时空被掐住。一切都被瞬间染上黑白,三维跌落,又被二维重塑,线条附上去,刷刷,铅笔辛勤地移动,圈圈框框的对话,一个个贴上去,冻结的表情,眼神,这就是一个分镜。 「这里才是嘟嘟的第一次出场吧?没想到既然是在三忍的回忆里。」 「哇!这里嘟嘟的部下是和泉守唉!卡内桑真帅!」 「你是泉都党吧?」 「是啊,可惜既然不是公主抱。」 「这里嘟嘟好像病了呢。」 「哇!病美人也好美!」 「只有我注意到为什么他们两个浑身都是湿的?」 「掉河里了吧?」 「两个人一起?!」 「嘿嘿嘿…我泉都党好像有望了。」 「明明蛇都党也好吃。」 「可你不觉得嘟嘟的部下们都很帅么?每一个出来都是帅哥。」 「emmm……其实我是堀泉党。」 「啧,腐女。那你怎么不去吃鸣佐这对呢?」 「那对我也吃啊!谁说吃了这对就不能去吃另一对了?」 「……」 ……………… ………… …… ※※※※※※※※※※※※※※※※※※※※ (托腮.jpg)不知道后面你们有没有看懂,这卷还挺重要的,看不懂也没关系,后面几卷会讲的。只是这章我在结尾透露了一点世界的真相。估计有些人已经能猜到什么情况了,我觉得我写的还挺明显的 鸡同鸭讲 “你们几个…是谁?”和泉守兼定见他们几人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就像是要没完没了了一样的争吵,只好开口打断。 “!” 和泉守兼定一开口,几人立即停止了争吵。刚刚他们可不是像个笨蛋一样在那里无视旁人的争吵,而是借着争吵的举止暗中观察和泉守兼定的行为举止,观察他有没有什么可疑的行为,以及会不会对他们三人突然出手,要不要归类到敌人的那一方。如果之前真的像个笨蛋一样在那里争吵,他们三人也不配作为忍校最优秀的三人毕业了。 “在问别人名字前,你应该先自报家门吧,嘛……不过我对那些规矩也不是很在意就是了。我叫自来也。” “我是纲手。” “大蛇丸。” “我叫和泉守兼定。”他心里嘀咕了一下‘真是奇怪的名字’又侧过头。 “我身后这位是我的……”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后还是道。 “姬君。”总而言之,就算是想说尊称在这个时代也是不能说的,还是笼统一点的称呼好了。 “她生病了,现在在休息。不能和各位招呼了。” “姬君?是公主么!”自来也有些惊奇。 在这个战国刚结束不久的时代,‘姬君’这个称呼,是只有大名的女儿和贵族之间的小姐才有资格这么称呼,平民的女孩是不配的。 和泉守兼定虽然不知道这里是历史上的哪个时代,但在进入现代社会前,古时贵族小姐间的称呼都是这样的,不过皇室的女儿……好像是叫亲王来着?于是他便道。 “不,不是的。我家姬君不是公主,只是个……落魄的贵族小姐罢了,请不要在意。”抱歉啊姬君,希望我瞎编的理由没有影响到你。 “是这样啊……那你们是遇到了什么么?为什么会在木叶村的附近?”还是自来也在问。没办法,大蛇丸一看就知道不像是会主动和陌生人交涉的人,纲手……难道放着女孩子累死累活的与别人交涉,而他个男的躲身后么?肯定不啊!那么只好他上了。 木叶村?是没有被历史记录的偏僻村落么?虽然没有听说过,但历史上也不可能什么都记上去就是了。 “我们遇到了……追杀。”没错,就是追杀! 到时候只要早点治疗完审神者,快点离开他们几人就是了,想他们几人也不会对陌生人加以追究。 和泉守兼定觉得自己真是聪明,于是越说越来劲。 “我家姬君的家族之所以会落魄,就是被敌对家族的针对才会落于如此境地。”和泉守兼定低垂下眼帘,不想让他们看到他眼中的情绪。就怕自己演的不自然被他们给看破,所以刻意压低了声线,看上去就像是不想多谈一样。 另一个问题他没有回答,根据前面那段话,想也知道他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既然你们已经落到如此境地了,为什么还会遭到追杀?” 这次开口的是那个一看就很冷淡的少年,他的问题惹的和泉守兼定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个就……无可奉告了。” 他看上去不像是愚笨的人啊?为什么还要开口问呢?他都这么说了,他们之间也是陌生人,一般人都不会开口问吧? 还有他是不是被盘问了?刚刚他们话里还特地提起的村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为什么要如此小心的谨慎的对待他?他们又是什么人?这到底又是哪里? 和泉守兼定:问题太多,好烧脑,感觉脑子都不太够用了! 几人对视一眼,自来也接着道。 “如果你接下来的目的地是木叶村的话,这些问题你必须回答的哦。” “为什么?话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你们有权利决定么?”还有那个村子有什么特别的么? 最后一句话他没有问出口,因为他总觉得再继续问下去他就要露馅了。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们是木叶村的忍者啊?你难道不认识木叶忍者的护额么?”自来也敲了敲护额的小铁片,奇怪的看向和泉守兼定。 “就算我们还是下忍,遇到情况还是要报告给我们的指导老师的。”然后由老师根据事情情况决定,要不要上报给村子。 忍者? 记得忍者这个词好像是从江户时代正式确定下来的称谓,在这个时代前都是别的称谓。关于忍者活动的最后记载是在1637年“岛原之乱”中,忍者曾作为幕府的部署作战。所以这个时代是江户时代到幕府倒台之间么……也就不知道是哪一年了。 不过,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有忍者的是个村子?嗯?村子?不是幕府?越了越觉得不对劲了。 自来也这样的反应,令和泉守兼定想起他还在土方岁三身边时,看到的…… 军事体系。 没错就是这个! 所以他才觉得哪里很微妙,但是又说不上来,这三个忍者好像和他认知里的忍者有些不一样?没有全身包裹的一身黑……对了,后面好像换成深红和深蓝了,据说是夜晚更不容易发现之类的。 还有辨认护额,流派么?伊贺流和甲贺流他知道……木叶?新出的流派么? 看他的语气就像他不认识这个护额的标志很奇怪一样,他不认识很奇怪么?总之先顺着他的话说吧。 “抱歉,一开始没注意,我刚带着姬君逃离追杀,一时精神太过紧张,所以……” 几人面面相觑,这个理由倒是能通过。 “那么现在可以说你们为什么被追杀了么?当然你如果接下来的路程不是去木叶的话,倒也可以不回答。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去木叶比较好,毕竟附近可没有让你们落脚的地方了,而且你的姬君病了不是么?” 潜台词就是,要为她医治的话,只有木叶有医疗设备么…… 啧,事情真是麻烦啊。 和泉守兼定:让我想想,怎么编个完美的故事。 和泉守兼定看实在绕不过这个话题,顿了好几秒,才重重的叹了口气。 “其实,我姬君她……” 三人窒息凝神的等待下文。 ※※※※※※※※※※※※※※※※※※※※ 因为昏睡即将要被坑了的婶婶:“……我怎么觉得这场景怎么那么熟悉?”之前三日月在她面前飙戏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的?! 她本丸里的刀剑们,难道都是戏精么?! 和泉守:我太难了。 * 不知道时间线有没有对上……我的时间设定是现在三忍刚毕业,斑爷和柱帝还差一点点就要闹掰的时间线。 对不上就当是我私设吧,本来还想玩个泉奈和扉间的梗,后来发现加不进去,如果硬要加的话,后面的剧情会完全乱掉,便只能遗憾放弃。不过正文里是加不进去,不代表番外里加不进去,那是一篇与正文无关的平行世界番外,是泉奈还在的世界哦,不过只有一篇,你们就看着乐呵吧。么么哒~! 风评被害 因为过于的美貌而被盯上,想将那姑娘抢回去成亲?! 三人:“……” 自来也只想凑到他身后,看看那姬君有多美。 “嗯…所以,你们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一直被对方纠缠着不放?” “是的,我家姬君自然是抵死不从的。” 三人:感觉好多槽点,但不知从何吐起。 才刚刚毕业忍校不久的雏鸟们,自然不知道外面世界的弯弯绕绕的。虽然感觉有哪里不对,但还是接受了这个理由。 “行吧,那么逃出来的就只有你和你的姬君么?” “不,不是的。护送姬君逃出来的护卫有四位,其中两位与我们失散了,另一位他去探路了。” 和泉守兼定话音刚落,远处便传来堀川国广的声音。 “卡内桑——” “他来了。” 和泉守兼定说了一声后,立马高声回应。 “我在这里,国广!” 于是,堀川国广到达的时候就看到面前的三人,眼含讶异。 “卡内桑,他们是?” 和泉守兼定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以后,堀川国广就从和泉守兼定里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了剧本,立马反应过来,于是向面前的三人鞠了鞠身。 “那么就麻烦几位了。” “没什么,只是一件小事。” 他们三人对视了一眼,其中纲手点了点头,离开了队伍。另外两人才道。 “纲手去通知我们的老师了,你们跟着我们来吧。” 而在路途中,自来也和大蛇丸两人试着问更详细的情况。不过,都被和泉守兼定和堀川国广这两个老油条给发现了,稚嫩的两人都不是两把古董刀剑的对手,问题都被不咸不淡的打发了回去,还顺便把之前的借口编的更完美了。 “也就是说,和泉守先生和堀川先生是这位小姐的护卫对吧?”自来也双手枕着后脑勺,侧头。 “是这样没错。”堀川国广侦查回来后就看到这么一群人,不过看和泉守兼定没有和他们打起来,就知道目前这些人都是无害的。他也没有多问,在得到和泉守兼定的解释以后就关心起其他的问题了。 “卡内桑,姬君还好吧?” 和泉守兼定也不想和这些人多说,哪怕借口看似已经编的完美了,但难保哪里有他们没注意到的漏洞,所以堀川国广一问他立刻就转移了话题。 “姬君她…从刚刚开始便昏睡了过去,没有醒来过。” 堀川国广脸上立马出现了担忧的神情。他走到和泉守兼定身侧,与他并排走,伸出手摸了摸审神者的额头。 “这样下去可不妙啊……” 前面两人看似在专心领路,却时刻竖起耳朵偷听他们后面两人的对话,听到那位姬君好像又病重了一点,才再次对视一眼。 他们在打眼神交锋。 ‘要叫纲手回来帮那位姬君先看看么?’ ‘反正也快到了集合地点了,也不差那么点时间吧。’ ‘可是那位姬君听上去很难受的样子。’ ‘自来也你都没看到那位姬君的脸吧?要不要对没见过的女性都要这么……’ ‘你那什么看别的生物的眼神啊!我是这样的人么!’ 大蛇丸的眼神,就差没明明白白写上那三个字了。 你·就·是! 自来也:“……” 我今天就要跟你这个像蛇一样的家伙拼了!!! 然而自来也还没来得及实行动作,他们就已经来到集合地点了。 “自来也,大蛇丸。” “猿飞老师!” 本来还有些散漫的两人,见到他们尊敬的老师,立即严肃站好。 而跟着他们后面的刀剑们也停下了脚步,看向来人。 网格紧身衣,一头黑发,样貌有些偏中年的男人站在刚刚那个叫纲手的小姑娘身边。他们就知道,这才是真正的主事人了,于是他们主动道。 “我叫堀川国广,我身边的两位就是和泉守兼定和我的姬君。想必那位忍者小姐已经说明过我们的情况了,那么您是怎么决定的呢?” 猿飞日斩盯着堀川国广微笑的脸看了片刻,视线移向和泉守兼定的背后,那位昏睡了一路的姬君。 “事情我的确听我的学生说了,然而那些话里,听你们说这位小姐是你们的姬君,却一直没有提到她的名讳,目前我还不知道这位姬君的名字叫什么。” 和泉守兼定身体紧绷了起来,堀川国广微笑的脸保持不变,然而身侧放在刀柄上的手颤了一下。 之前他们所有说的话里,都对审神者的名字避而不谈,只做了自我介绍,其实也是危险的。 刀剑的名字是不能留存在历史上的。同理,审神者也是。但是,除了这个理由以外最重要的是…… 他们不知道审神者的名字。 堀川国广只是内心慌了一下,就镇定了下来,漫长岁月沉淀在他们身上的可不仅仅是历史的沧桑,还有心灵上的稳重。 感叹了一声,老狐狸就是不一样,跟雏鸟就是不同。便就打起精神来面对。 他们之前早就想好了,要是被问起名字这个问题该怎么办,只是没想到来的那么快,所以才慌了一下下,整理好心情以后,他便表情踌躇了片刻道。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姬君的闺名,在我们家族里,族规对女孩儿的管束最是严格。女儿的名字只有生父母知晓,外人是无法得知的,就算外人要称呼也只能以名字的末尾字加上‘姬’来称呼。” 几位雏鸟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们之前的交谈中,总感觉哪里违和,原来是一直还不知道那位姬君的名字。 于是自来也很自然而然的问起了“那么,那位姬君的末尾的名字叫什么?” 堀川国广回忆了一下,记得审神者刚到本丸的时候,告知他们的代号是叫‘都’来着。虽然他当时没有在场,但还是通过其他梁道知道了。 于是他便道“姬君的末尾名字是‘都’。” 自来也:“……肚脐?” 和泉守&堀川:“……” 猿飞&纲手&大蛇丸:“……” ※※※※※※※※※※※※※※※※※※※※ #风评被害# 纲手:“自来也你是不是傻?那字念‘姬(ji)不是脐(qi)。” 大蛇丸:“念得是都(du)不是肚(du)。” 猿飞日斩:“……你回忍校重修吧。” 自来也:qaq 婶婶:“……” 堀川国广:“姬君……” 婶婶:“滚滚滚!” 因你太美 不提刚刚的尴尬。在刀剑们瞎编的理由通过了以后,他们终于允许了可以前往木叶村的资格,并且几人还保证,会留意他们失散的同伙。 如果是在几十年后的木叶自然没有现在只是问几句话就可以进村的程度,他们之所以可以进村,当然是因为木叶现在才刚刚起步,一切设施都还没完善。 木叶村现在还是建村刚结束不久的阶段,当然是对平民开放可以进村居住的。如果是几十年后木叶所有系统都完善的阶段,除了木叶某些高层人士的推存,那就必须要持有进村证才能进去,如果没有那就得把你的祖上十八代都查清楚了,确定你不是敌国派来的间谍,进村后还要个观察几周才能真正入住,如果是游客的话,也要个观察个几天看看,确定了,才能真正自由行动起来。 毕竟一个忍村是所有忍者的军事基地一样的存在,所有的核心都在这里,自然不可以有半点马虎。就连自家忍者要出村,都得持有火影批准的出村证才可以出村,更别说他们这些外人了。 不过和泉守兼定和堀川国广他们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他们还松了口气觉得这也问的太严了。 路上,因为纲手现在还在学习医疗忍术的阶段,对审神者的病只能做到缓解作用,并不能完全医治,所以他们还是要前往木叶村的正规医院才行。 而第一次看到忍术的和泉守兼定和堀川国广当时就:“……”!!! 堀川国广还好,表情除了惊异以外就没有过于夸张的行为,而且他还能提前按住了和泉守兼定差点就要指纲手的手。 注意到他们两人的不对劲,当时猿飞日斩还特地关心的问他们怎么了,是不是也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之类的。 而这次连堀川国广的表情都看上去有些勉强,他当时表情古怪的问。 “请问这是……因为我们家族所在的位置偏远,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这种忍术。” 他特地把话说的委婉,就怕有什么地方露馅了,因为看他们理所当然的神情,感觉好像是他们两人太过大惊小怪了。也因为如此,他也察觉到了哪里不太对劲。 “啊,这个忍术啊。这是千手一族独有的医疗忍术,掌仙术。这个术式,是千手一族在和宇智波一族结盟以后,才开始普及开来,不过我想这个应该还没有传到村外去,你们第一次见也正常。” 堀川国广: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虽然这不是他们要的答案,但他们好像也从侧面了解了一些事情,现在就等到达木叶村以后再确定了。 对了,他们之前自称自己是什么,哦!忍者。 和泉守&堀川:我觉得他们一定是在耍我们。 姬君,求您快醒醒!我们快候不住了!!! * 入眼是白色的天花板,空气里散发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窗台的窗户打开着,白色的窗帘被吹进室内的风扬起,带进花草的气息。 神月都侧头‘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她什么也没想的望着床头柜上的花瓶几秒后,才猛的坐了起来。 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来个灵魂三连问一下? 我是…哦,这个记得。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在这里? 她低下头‘看’了下她的衣服。 我为什么穿着病号服? 她起身下床,赤脚走到窗台边将窗户完全打开。 最先进入‘眼帘’的,是岩石上山那醒目的一颗人头像。 神月都:“……”……美国? 不对不对,美国总统山的那个,是在美国南达科他州境内西南部拉皮德城西南方的拉什莫尔山的东南坡上,山上雕刻着的是美国四位著名总统的巨大头像。如果是那里的话,属温带大陆性气候。温差极大,常年刮风,雨量少,湿度低,多晴天。可她从空气中的湿度感来看,空气不仅不干燥,地理位置应该还是全国各地位置最好的那个地方。 而且,如果这里是美国的过去的话,就算这头像刻的方向的确是东面,但这颗头像的相貌也不是乔治·华盛顿啊,这里的建筑风格怎么都不像是美国,就算这里是过去,但现代建筑与历史上总不会相差这么大吧? 就在神月都沉思自己这是在哪里,会不会是日本某个没记载入历史的小地方,但那颗头像也太醒目了吧时,她所在的病房门被打开。 “姬君?” 神月都回过头,‘看’了那黑长毛几秒钟。 “谁?” 和泉守兼定完全没听出审神者的这声‘谁’后面的其他含义,以为审神者只是还没熟悉他的声音才没反应过来,于是再次自我介绍。 “我是和泉守兼定,是新选组的副长土方……” 不过他还没说出他的来历时,门再次打开了。 “卡内桑…啊呀姬君,您醒啦!” 进来的除了堀川国广,还有跟在他身后的护士,于是和泉守兼定闭嘴了,退到了一边。那些话可不是在这里可以说的。 “病人请坐回床上,到检查身体的时间了。” 神月都蹙眉,她到现在都还没能搞清楚情况,并不想就这么按其他人的指令行动。 两把刀一看审神者没有动作,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换作他们发生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也不会想让他人任意摆布,但现在情况特殊,所以他们赶紧来到审神者身边好说好歹的让她过去坐下。 “姬君,我们知道您有很多话想问,但现在您先看病可以不?看完我们再告诉您。” “姬君我扶你过去坐下吧。” “姬君,您先过去坐下。” 神月都:“???” 不,等等!你们到底谁啊?我和你们很熟么?我不会穿了吧? 还别说,她还真穿了。 当两把刀终于把前因后果都告诉她了以后,她…… 婶婶:“……” 婶婶:“…………” 婶婶:婶婶我什么话都不想说,只想打死你们。 她特么会穿越究竟是因为谁?!啊?!因为谁?! 还不是你们几个干的好事! 哦,不仅是你们两个,还有两个还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她特么现在就想打你们,很想很想,特别想! 在婶婶内心快气炸的当下,病房门又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两把刀先前提到过的那三位下忍。长的还挺有特色的,根据刀剑们的话语描述,她‘一眼’就看出了他们是谁,于是她努力平复内心保持微笑道。 “是谁?” “啊!既然是……” 自来也那个粗神经,差点拿手指着那位姬君,被纲手眼疾手快的打掉了,顺便还瞪了他一眼。 人家眼睛看不到,这种事好乱提的么?也不看看是什么氛围。 自来也姗姗的摸了摸鼻子,才道。 “没想到真的是个大美人啊……”就算身体上有些缺陷,那也是个残疾美人,一些有古怪癖好的人的确好这一口。 神月都虽然觉得这话有些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道。 “过赞了。” 而一旁守在她身侧的两把刀一听自来也提到‘美人’一词就僵住了。 ‘完了!还没跟审神者说过!’ 自来也摆摆手道“您太谦虚了,如果不是因为您太美就不会被追杀了吧。” 婶婶:嗯?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追杀?” 神月都不仅说出了这个词,而那三人以为是她的两位护卫还没来的及跟她说明情况,毕竟他们也是听到护士说病人刚醒就过来了,于是和她解释道。 “您的护卫都和我们说了。很辛苦吧,本来家族被针对得落到如今的境地,却因为被对面的变态盯上要与您成亲,不得已逃出家门,一直没能得到休息,而生了重病。” 纲手看她的眼神,不仅带了点女性同胞深有感触的同情与怜惜。 “如今您到了木叶就安全了,在木叶里我们觉不会允许这种恶劣的事发生的。” 自来也在一旁狂点头“我会保护美人您的!” 神月都:“……” 神月都缓慢的转过头望向她的两把刀。 两把刀都保持着尴尬但强装镇定的微笑。 她又缓慢的转回头望向三人,脸上依然是和善的微笑。 “是吗,原来他们都和你们说了啊。这真是……” 两把刀总觉得最后一个词,审神者说得有些咬牙切齿,惹的他们一个激灵。 “家门不幸。” 神特么的因你太美! ※※※※※※※※※※※※※※※※※※※※ 我jio得我【火影篇】可以写好长好长……(托腮.jpg)你们不会觉得我水吧? _(:3ゝ∠)_ 我jio得我已经写的够简了,再简怕你们看不懂,而且那些细节问题我已经在努力圆过去了。 火影大人 「病美人啊~实在太美了!」 「awsl,怎么会有那么漂亮的人儿,嫁我吧!」 「滚,嘟嘟明明是我的!」 「你们别争了,人家已经在我床上了。」 「滚,我们都准备去民政局领证了。」 「我们已经戴了婚戒了。」 …… 黑白刹那的分镜涂上色彩,上色,时空被解冻,二维变为三维,杯沿下的茶水微微泛着涟漪,滴答滴答,墙上的钟往前走,整个世界流动起来。 神月都精神恍惚了一下,感觉头很晕,她想揉揉太阳穴,却突然感到浑身失去了力气就要往地上栽去。 “姬君!” “姬君!” 靠得近得两把刀同时出手想扶她,不过神月都手撑住了床沿,没有倒下去。 “姬君您怎么了?哪里还很难受么?要喝水么?” 神月都望向伸到她眼前的茶杯,绣眉微蹙,推开了。 “不用。” “那需要叫医生么?” 另外三人也没想到刚刚还好好和他们说话的人,说倒就倒。她看上去脸色惨白,就像是旧病复发。 “还是我来看看吧。” 最终纲手上前,想先为她看看,如果她也不能解决再去叫医生来。 “不必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神月都不想告诉其他人刚刚发生的事,也不想随便一个人就能检查她的身体情况,她的身体情况如何她自己还是知道一点的,并不想其他人发现她的弱点然后针对她的情况做打击。 纲手可不管她的抗拒,拉过她的手还瞪了她一眼,不过想想她看不到还是开口了。 “生病了还不老老实实的看医生的病人,这是对关心你的人的不负责,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神月都听了,就知道她是不那么好打发的人,于是在脑内叫iz25屏蔽了她身体的真实情况便任由她去了。 刚刚那是什么?幻觉? 神月都低垂下头,隐约记得烧的意识模糊时,好像也零星出现过些许片段。 幻术么? 还是说…… “没有什么问题了啊?” 听到纲手的声音,她的思绪回归,偏过头望向她的方向。 “要不还是叫医生来检查一下吧?” “不,不用了。只是刚刚醒来,说了些话有些累了。” 她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努力牵扯起笑容。 “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这样啊,那我们也不打扰您休息了。” “嗯,慢走。” 当三人离开了以后,她再次偏头望向刀剑的方向。 “你们也先走吧,我累了,想先休息一会儿。有什么事等我醒来再说吧。” 刚想出口的话,被堵了回去。他们面面相觑,之后道。 “那好吧。姬君如果您有什么事的话,记得叫我们。” “会的。” 当房间里所有人都离开后,神月都勉强维持的微笑终于保持不下去。她眉头微蹙的伸出右手,一阵光影渐变后,笼罩在右手食指上的戒指露出了真容。 一枚长角的的黑色指环,戴在她的食指上。诡异的戒指样式,透入着不详的气息,这枚戒指无时不刻在影响着她的精神与心智。 “是你干的么……” 她低声的喃喃自语自然没有人能回答她,更何况还是一枚戒指。 她和这枚戒指签订了契约已久,早已摆脱不了它了,即便是不使用战斗的状态,也无时不刻被它影响着。 她叹息了一声,身心上都感觉到了些许疲惫。即便是她故意把其他人支走,但现在她是真的觉得有些累了,所以还是决定躺下休息一会儿。 以她这样破败的身躯,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 而她这一觉,却睡到了晚上。 当她再次醒来,周围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只有在窗户的方向,透过窗帘,有点点星星的少许光斑。 “晚上了啊……” 据两把刀说,在确认过这里不是历史上的任何一个地方后,猜测他们可能到达了异世界。 而这个世界,据说主职业是一种叫忍者的职业。但是这个忍者的职业又和他们世界历史上的忍者不一样。 能成为忍者前提的……好像是一种叫查克拉的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 还有喷火喷水?确定这个职业应该叫忍者么?不应该叫超人么? 这个世界听上去很高危的样子,但是……也很有趣。 如果你到了未知的异世界,却不能回去的前提下会怎么做? 当然是去了解这个世界的情况啊! 所以,神月都在当天晚上就带着两把刀出门逛街去了,当然病房没有退掉。本来她倒是想退的,但是……她没有钱,病房还是好心的猿飞日斩付的钱,退了她岂不是没地方去住了? 还好付丧神是可以不吃饭的,否则都不知道她昏睡的这几天,这两个傻蛋怎么解决伙食。 “把这些都拿去当了。” “这是……” 神月都摊开的手掌上,躺着的都是纯金打造的饰品,一对耳环,小巧的胸针,还有她平时戴在脖子上的项链。 银子她不确定,但反正不管是到了哪个世界,金子肯定是贵重物品。之所以带着这些,是她设想过如果她在历史上走失了怎么办,戴着这些以防万一,没想到第一次使用是在异世界。 “这可以么?” “可以。反正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那好吧。” 于是她当掉了那些饰品后,拿到了到达这个世界的第一笔钱。 她在仔细‘看’过这个世界的钞票和硬币以后再次确认,这里的确不是她们的世界任何一个国家所拥有的货币。但奇怪的是,这里的货币样式与他们所在世界的霓虹货币样式很像。 不过她也就疑惑了一下后,便略过了。语言都能相通了,货币有些地方很像也难免的吧。 而她拿到的钱,多的有些超出她的预料。如果说她世界的金钱比例是1的话,那么她的世界和这个世界的金钱比例就是1:3。 如果说清楚一点的话,就是她世界的十块钱,就是这里的三十块钱。 多了三倍的钱,为什么会如此? 就算中间隔了世界与世界之间的金钱误差,应该也不会差那么多。 如果金子是按克来计算的话,那应该是4189.374円(人民币270元)~5632.3806円(人民币363元)之间,不会差太多。金子应该就是这个价钱才对,然而这里金子的价钱却是12568.122円(人民币810元)~16897.1418円(人民币1089元)。 差太多了不是么?如果是在平民家的话,一克金子都是半个月的工钱了。要是水平再差一点的话,就差不多是一个月的工钱了。 如果不是含金量的问题,那应该就是时代方面的物值所差。 就像是古代价钱到现在价钱的估算那样。 要了解这些的话,她觉得她应该要去找历史书。 不过在这之前…… “我们去赌场吧。” “哈?你个女孩子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 “卡内桑,不可以这么对姬君说话哦……” 神月都转过头望过去,理所当然道。 “当然是因为那里人多,而且又鱼龙混杂。红灯区,饭店、酒馆、赌场,这些地方是最容易收集情报的地方。” “那姬君为什么不是去另外两个地方呢?”怕和泉守兼定又对审神者不敬,堀川国广抢先问道。 “当然是因为我们钱太少了。”如果神月都有眼睛的话,那她看向两把刀的眼神,一定是关爱智障的眼神。 “也不知道我们会在这个世界待多久,如果不想办法赚点钱,难道等着饿死我吗?”神月都又问。 “难道还想靠你们两个给我赚钱,你们怎么赚钱,有门路么?你们知道这个世界武士的地位么?都不清楚,怎么养我?喝西北风么?” 两把刀:“……” 字字戳心,无言反驳。 等等!姬君,你的人设是不是崩的有点厉害了?上午还对我们温温柔柔的和善微笑,晚上怎么转眼就翻脸了?!还对我们狂喷毒液! 两把刀:我怀疑姬君可能是精分。 婶婶:当然是因为要和这个世界的人搞好关系才要保持微笑。我你们被坑到这个世界来,没打死你们都算好的,还要对你们温柔以待?! 婶婶:做梦呢你们。 本来她是想过,要不要继续装温柔人设下去,但在了解这是个高危世界以后…… 婶婶:算了,不装了,累死了。 世界从不对温柔的人温柔以待,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纷争,越是危险的地方,这些黑暗只会越放大化。 她可不想自己看上去像只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来欺负的绵羊。不让自己有攻击性一些,岂不是骚扰不断? 什么情况该有什么样的决断,她脑子很清楚,还没那么傻。 所以她毫不犹豫将之前的人设打翻,决定重新塑造一个。 “你们爱来不来,反正我是会去的。” 望着审神者即将远去的背影,怀疑刃生的两把刀连忙回过神来,立马追了上去。 “姬君!等等我们!” 话说姬君您怎么走那么快?您不是看不见么?! * “赌场里应该是不可以持刀的。” 她望向身后,对两人道。 “如果要跟我进去的话,你们还是收起来比较好。” “啊~真麻烦。”和泉守兼定嘀咕了一声,还是将刀隐去了踪迹。刀剑是他们的本体,要想拿出,还不是他们一个念头的事。 走到赌场门口,有两个大汉守在门口,看到有人来,还礼貌的将吊布撩起。 看他们二人的态度,看来这里的确是合法营业的正规赌场。 神月都道了一声谢,便进去了。 夜晚的赌坊,自然是人声鼎沸的高峰时期。 各种喝彩的声音,赢钱的欢呼,输掉的倒喝声。空气里除了钱特有的味道,还有因为人数过多,而引起的热度。 堀川国广在神月都身边扶着她的手臂,帮她挡了下差点撞到她的人后,蹙了蹙眉。 “姬君,这里实在太乱了,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来都来了,你就不想见识一番么?” 神月都嘴角勾起,不知想到了什么,感叹了一声。 “好久没赌,也不知道手法生疏了没有。” 因为这里太吵,连在她身边的堀川国广都没能听到她这声感叹。他不仅‘诶’了一声。 “姬君,您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堀川你帮我去看看,哪里是骰子比大小的地方。” “哦。” “卡内桑,姬君就拜托你看一下了……” “我知道了,你去吧。” 换了一个人扶她后,神月都隔着衣服摸到手下的凸起时,‘咦’了一声,感受到身边的人颤了一下,她恍然大悟。 “说起来,我还没有给你们两人净化过吧?” “……” 身边的人没有说话,不过她能感受到肌肉的紧绷。 “为什么不说?” “……” 还是没有得到回答,不过她也不在意了,反正也就那回事。 “真亏你们能忍到现在啊,一直闷声不响的你们不痛么?” “……” “不管是你们也好,他们也好。” “……” “虽然我能理解你们的想法,但是我更希望你们能爱惜一下自己。” “你……!”和泉守兼定惊讶的看向她。 知道他想说什么,她立马打断他的话。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你们关键时刻掉链子,到时候我还要带着你们这些拖油瓶给我拖后腿。” 和泉守兼定:“……”还是那么毒舌。 不过……即便她如此,也的确是在帮他们。 “谢谢。” 她挑了挑眉。 “互利互助罢了。”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哀嚎。 “啊——又输了!为什么总是输!” “姬君!” 她望向身后。 “骰子的比大小在后面…只是……” 堀川国广神情迟疑,但还是道。 “那里有个人,好像在这里身份还很高的样子。” “没关系。”神月都转过身直径前往那个方向。 “反正都是来赌博的,又有什么关系。” “请再让我来一局!拜托了!” 神月都从重重人墙里,听到那道之前听到的中气十足声音又响了起来。 “啊…火影大人,您这让我很难办啊……” “拜托了!我会还这笔钱的!” “可是您后面还有好多客人排着队等着玩呢……” “而且就算您来……也总是输。” 千手柱间:“……”虽然这是大实话,但他还是想蹲墙种蘑菇。 在经过重重阻碍,婶婶终于剥开人墙来到了最前面视角最佳的位置。 然后她就见到了一个黑长直的高大男子,苦(死)苦(皮)哀(赖)求(脸)的拽着庄家的袖子不放,就像个大孩子一样。 婶婶:“……” 她拿起最边上的一个骰子,问庄家。 “我可以来一局么?” 其他人碍于对方是那个什么火影不敢开口,可神月都却没有这个顾虑。这张脸她认识,不就是那个防美国总统山的那个雕像上刻着的那张脸嘛。但那关她啥事,她又不认识他,他也不是她上司,对她来说,大家都是赌徒而已。 庄家正难办着呢,这可是全村的最高领导人火影,哪怕对方性格是宽容温厚之人,但其他人还是有些顾虑不敢开口,他也知道。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虽然对方总是输钱他很开心啦,但是他的赌场也不能光为火影服务啊……这时敢开口询问的婶婶,简直就是他的救星。 “火影大人您看!都有人等急了!您还是下次再来吧!对了,记得还钱。”请他离开的同时,还不忘提醒还钱。 哪怕你是火影又如何,还是要还钱。 千手柱间:“……嗄?” 柱间表情哭兮兮的同时,心里其实也有些惊讶的。他知道只从他成了火影以后,村里的大家都对他很是敬畏(虽然以前也差不多),哪怕他亲和力很高,性格宽容温厚,村民们依然和他隔着一层距离。所以周围为啥没人开口他心里很清楚,也不打算实行火影的权利多做纠缠,打算就意思意思卖个惨,看看能不能砍个价,然后就走了。这时敢开口催他快点离开的神月都,就显得突僻了,于是他好奇的望了过去。 身穿白风衣的白发女子,眼睛部位绑着绷带,她的身形看上去很是消瘦,肤色泛白,显得有些不太健康的样子。在她扶着身侧人的手走过来时,他才注意到她空荡荡的左袖筒。 她在他面前站定,低头望向他。 “能让一下么?” “啊?哦。”柱间在注意到对方是需要帮助的残疾人以后,坐在位置上的他下意识的让开了。 等他注意到神月都坐的那个位置,是庄家的对面以后,才反应过来。 柱间:“?!”这是明目张胆的赶他走啊! ※※※※※※※※※※※※※※※※※※※※ 小都那些当来的钱,以人民币的角度来看的话大概有三万两千左右,这还是加了三倍的价钱。不过这点钱对小都来说的确不够,也不看看她之前一单能赚多少钱! 所以在知道这个世界怎么赚钱是最快的方法前,赌场是首选啊! 拖家带口的婶婶:“赚钱全靠我,我容易么我!” 婶婶以切身体会的感受告诉你:“养‘娃’不易。” 嗷嗷待哺的刀剑们:“……” 番外·今天不想码字,想玩国王游戏·游戏系 ※与正文无关。 ※注:这里是刀剑们知道婶婶虽然没有眼睛,但是可以看见之后。 (又是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一天~一群短刀来到审神者卧室。) 短刀们:“主人!我们来玩国王游戏吧!” 婶婶:“……?” (婶婶头上缓缓冒出一个‘?’。) (大广间) 婶婶:“你们怎么都在啊?” 长谷部:“因为听说主人也会参加这个游戏,所以大家都来了!” 其余人纷纷复合:“是的是的。” 婶婶:(……可我怎么感觉是你们想偷懒?) 婶婶:“行吧。游戏规则是什么?” 鲶尾:“咳,由我来说一下游戏规则吧……” (国王游戏。在游戏中,国王的命令是绝对的,参与者需要无条件服从国王的指令,抽到国王的人,可以任意任命两个号码做任何事情,被抽到号码者不得违抗。当然,当国王说出命令后就不可以更换命令。) 婶婶:“听上去挺有趣的。” 鲶尾:“主人!号码牌已经准备好了!” 婶婶:“……”(你准备那么快,会让我觉得你是早有预谋的……不会有诈吧?) 婶婶:“那就开始吧。” 第一轮: (抽牌中……) 婶婶:“唉呀~我是国王呢!”(开心) (众人看了某鹤一眼,集体内心悄悄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他) 鹤丸:“你们看我干嘛?” 众人:“没什么没什么。”(一至摇头) 长谷部:“主人,请说出命令。”(满眼都是:选我选我快选我!) 婶婶:“嗯……那就,2号帮我去倒杯茶,5号帮我捶背吧。” 长谷部:(低头看看自己的6号) 长谷部:(可恶!就差一点!!!) 鲶尾:(笑) 鲶尾:“主人的命令真普通呢。” 婶婶:“毕竟我现在渴了,也想捶背放松一下。” 三日月:“哦呀~老爷爷是2号呢。” 鹤丸:“咦?我是5号唉!” 婶婶:“……” 婶婶:Σ( ° △°|||)︴ 婶婶:“……我可以换一个么?” 鹤丸:“不可以哦~” 婶婶:“好、好吧。但你不要乱来哦~!”(警告) 鹤丸:(笑嘻嘻) 鹤丸:“不会的啦~!” 三日月:“来,姬君请喝茶。” 婶婶:“哦……” (半响) 婶婶:“……三日月你是不是想烫死我?” 三日月:“咦?老人家觉得这温度刚好啊?” 婶婶:“……”你真当自己感官也老了啊! (又是半响) 婶婶:“鹤丸你在干嘛?” 鹤丸:“给你编麻花辫。” 婶婶“……!!!” (镜子) (如花辫) 婶婶:“……” 鹤丸:“看我手艺多巧。” (这里是鹤丸被砸陷进墙里的分割线……) 全员:“……”(勇士啊) (鹤丸作死,生生不息) 第二轮: (抽牌中……) 髭切:“哦呀,这次是我呢。” (望了一圈紧张的众人,笑眯眯) 髭切:“那么,就请1号背着9号绕着本丸跑三圈吧。” (众人动作一至的转头望向夏日炎炎,被太阳烧得灼热的大地,连空气都有些许的扭曲。再连忙看看自己的号码牌。) 山伏:“咔咔咔,贫僧是9号!” 山伏:“正好可以修行静如止水。1号的仁兄也可以陪贫憎。” 婶婶:“那么1号是谁?” (膝丸在髭切身边弱弱举手) 膝丸:“……是我。” 全员:“……”(不愧是髭切,坑弟的一把好手) 髭切:(偏过头惊讶) 髭切:“唉~既然是弟弟丸啊。” 膝丸:“我是膝丸啊,阿尼甲!不要再给我取其他称谓了啊!阿尼甲!” 髭切:“哦。那么你去跑步吧。”(敷衍) 膝丸:qaq 全员:(虽然对他很同情,但是内心还是松了一口气) 婶婶:“你们去吧,路上小心。” 膝丸:“姬君……”(感动) 婶婶:“来,我们来下一轮。” 膝丸:“……” 山伏:“咔咔咔,一起来修行吧!膝丸殿!” 膝丸:“可是是我背你啊……qaq” (你只要晒太阳就可以了,可我还要背你跑步啊!!!) 第三轮: (抽牌中……) 乱:“亚达!这次是我呢!” 乱:“让我想想……” 乱:“请3号穿上女装完成整场国王游戏到结束,请10号画上浓妆到整场国王游戏到结束!” 全员:“……” 全员:╯□╰ 全员:(以为乱藤四郎和主公大人一样会提普通要求的我们实在太天真了) (好狠呐!) (连忙看看自己的牌子) 婶婶:“是谁啊?”(这个要求对我无所畏惧) 长谷部:“不是我。”(只要不是主人就行) 鹤丸:“也不是我呢。”(感觉自己有了点灵感,期待下一局) 三日月:“也不是老爷爷呢。”(慢悠悠喝刚刚顺便给自己倒了一杯的茶) 髭切:“也不是我哦~”(漫不经心想,也不知道弟弟丸有没有中暑) …… (转了一圈都说不是自己,乱开始浑身僵硬) (他迟疑的看向自己的兄弟们) 乱:“不会在你们里面吧?”(不可能的吧,那么巧?!) 一期:(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乱:“一、一期尼?”(不会吧?快告诉我是假的!) 一期:“3号是我。” 乱:(中枪) 乱:(挣扎) 乱:“那、那10号是谁啊?” 鸣狐:“……我。” 乱:“……” (恭喜乱荣获将家族里两大长辈拉下马称号) (乱:不,这称号我一点都不想要!) 婶婶:“一期,要我借你…不,要我帮你打扮么?”(笑容逐渐搞事) 其他人:(看戏的表情) 一期:(深吸一口气) 一期:“不,不用主殿帮忙,我自己可以。” 乱:(不敢动,不敢说话,不敢乱瞄) 婶婶:“那…鸣狐?” 鸣狐:“……我自己来。” 婶婶:“你会化妆?”(怀疑) 鸣狐:“……” 婶婶:“我帮你画吧,肯定把你画的好看。” 鸣狐:“……真不用。” 婶婶:(失落) 婶婶:“那好吧,我带你们去我房里。” (十分钟后,婶婶回来) 婶婶:“嗯,他们在换衣服和化妆,我就不等他们先下来了,我们边玩边等吧。” (大家自然没意见,纷纷点头) 膝丸:“我…我……我回……回…回来了。” 髭切:“哎呀~弟弟丸回来啦!一起来玩吧~”^_^ 膝丸:“……”(没力气反驳了) 山伏:“咔咔咔,来了!” 第四轮: (抽牌中……) 鲶尾:“是我!我是国王!”(太好了,终于到我了!) 鲶尾:(把早准备好的两份歌词拿出) 鲶尾:“请4号和6号一起唱这首歌,4号唱女的歌词,6号唱男的歌词!” 婶婶:“……”(我就知道你早有准备) 婶婶:“是谁啊?不是我哦~”(看了眼自己的牌子) 清光:“是我呢,我是4号。” 安定:“我是6号。”(看向清光,真巧) 清光:(看向鲶尾) 清光:“唱的是什么?” 鲶尾:(递上歌词,顺口道) 鲶尾:“是《狐狸精》” 清光:“………………” 清光:(不好的预感) 三日月:“哈哈哈,大概就是名字是这样吧。不是有很多现代歌都是题名和内容不符吗?” 清光:“……或许吧。” 鲶尾:“我给你们播放背景音乐,你们按节奏来。” (bgm:《狐狸精》罗志祥/胡玮琪) (注:建议一边听bgm,一边看歌词) 清光:(前奏这段时间看看歌词) (女:不要以为我没发现你又偷偷 跑去跟她见面 不要问我什么意见 你的眼神 明明就是有鬼 我的警告可是最后一遍 如果你还一样不知检点 跟那个狐狸精闪一边离开我 的视线 ……) 清光:“……”(想弃权) 安定:“……”(同样看着歌词想弃权) 鲶尾:“快开始了,各就各位!” 清光:(表情:==) 清光:“不要以为我没发现你又偷偷 跑去跟她见面 不要问我什么意见 你的眼 神明明就是有鬼 我的警告可是最后一遍 如果你还一样不知检点 跟那个狐狸精闪一边离开我 的视线” 安定:(面无表情) 安定:“又怎么了我的大小姐” 清光:“不必谄媚” 安定:“我不过是去喝杯咖啡” 清光:“鬼话连篇” 安定:“电话不接还摆张臭脸” 清光:“看你表现” 安定:“你不要又来借题发挥” 全员:“……” “噗——”(不知谁漏气了) 清光:(生无可恋) 安定:(同款表情) one two three ho.......... 清光:“狐狸精她不要脸阴魂不散真 的讨厌” 安定:“会吗” 清光:“走在路上 不管是谁 她都一 样乱抛媚眼” 安定:“怎样” 清光:“我的警告可是最后一遍如果 你要分手 我也随便你最好快道歉不要 再装可怜” 安定:“不要再拿分手当威胁” 清光:“谁又怕谁” 安定:“整天把狐狸精挂嘴边” 清光:“是她犯贱” 安定:“反省一下 是你小心眼” 清光:“你不要脸” 安定:“还是嫉妒她比你更美呵呵” 婶婶:(鲶尾,我敬你是人才。不过……干得漂亮。反正不是我倒霉,哈哈哈。) one two three ho.... 安定:“因为你每次都爱大惊小怪 自己乱想乱掰怀疑我的清 白” 清光:“是你不知好歹” 安定:“切所以我每次跟朋友吃完饭 即使是男生 我也懒得说出来你说你应不 应该 奇怪改一改或许我就不再 耍赖不耐烦 学学别人怎么撒娇一昭嘴巴 碎碎念这么 快赶着去投胎丫” one two three oh 鲶尾:(狂笑拍榻榻米) 鹤丸:(笑出眼泪,擦擦。内心:我怎么没想到那么好的点子) (其余人同笑倒一地) 清光&安定:(你们最好别栽我手里!) oh yeah 清光:“她以为她自己很美 男人看了都会为她心碎” 安定:“有吗” 清光:“我是越看越不顺眼 你到底要站在谁那一边” 安定:“中间” 清光:“我的警告可是最后一遍 如果你还一样不知检点 跟那个狐狸精闪一边离开我 的视线” 安定:“是谁会气到七窍生烟” 清光:“算你倒楣” 安定:“只想要直接给你一拳” 清光:“你想得美” 安定:“丢到外太空去吃大便” 清光:“你猪八戒” 安定:“眼不见为净 比较乾脆” 清光:“狐狸精,狐狸精,狐狸精,真是 讨厌 狐狸精,狐狸精,狐狸精,快滚 一边 狐狸精,狐狸精,我就是看不 顺眼 狐狸精,狐狸精,狐狸精,我最 讨厌” 安定:“麦再碎碎念麦再碎碎念” 清光:“哼” 安定:“麦再碎碎念麦再碎碎念” 清光:“哼” 安定:“麦再碎碎念麦再碎碎念” 清光:“啊” 安定:“麦再碎碎念挖谋咻咩听~” 安定:(一唱完,立马撕了) 鲶尾:“喂……!”Σ(っ°Д °;)っ 安定:“这种罪恶的东西,不应该留存于世。” 安定:(大魔王表情) 鲶尾:!!!∑(°Д°ノ)ノ 清光:(认同点头,递上打火机) 清光:“如此邪恶的东西还是毁了比较好。” 鲶尾:(呆毛耸拉) 鲶尾:(内心:我花好长时间抄的呢…… ○| ̄|_) 鲶尾:(╥╯﹏╰╥) 鹤丸:(拍肩) 鲶尾:(抬头) 鹤丸:“下次有那么好玩的事,记得叫上我。”(小声) 鲶尾:(眼光发亮) 鲶尾:“好啊。”(同样小声) 一期:“主…主殿。” 婶婶:(立马抬头) (逆光款款走来的‘她’仿佛盛开的玫瑰,轻轻奏响了世界上最美的赞歌,在春天苏醒的大地上放飞希望如春风一般……) 婶婶:(停停停!现在都夏天了,哪里来的春风。会不会描写?) 婶婶:“咳咳,一期你真好看。”(努力憋笑) 鹤丸:“巫女服很适合你呢。”(嘻笑) 髭切:“是的呢。”(笑眯眯) 三日月:“哈哈哈。” 乱:(努力降低存在感) 一期:“……”(不想这样被夸) 婶婶:“我记得还有短款巫女服,你要不要试试……” 一期:“不、不必了。你们在放什么音乐听么?”(立马转移话题) 鹤丸:“是《狐狸精》”(诚实) 一期:“……”(我不应该问的) 婶婶:“鸣狐……呃。” 婶婶:(看着鸣狐脸上的面具沉默) 婶婶:“你画了么?” 鸣狐:“画了。” 婶婶:“哪呢?” 鸣狐:“面具里面。” 婶婶:“……不难受么?” 鸣狐:“不难受。” 婶婶:“面具会脏的吧?” 鸣狐:“回头洗洗。” 婶婶:“……”(好吧你赢了==) 第五轮: (抽牌中……) 三日月:“嗯…这次老爷爷是国王呢。” (环视一圈) 三日月:“嗯,老爷爷也不太过分。就7号抱着11号原地转五圈吧。” (众人低头看牌) 乱:“我是7号!”(举手) 婶婶:“那谁是11号?” 次郎:“嗝~我。”(软趴趴举手) 全员:“……” 三日月:“哦呀~没想到呢。”(啊呀~这可不关老爷爷的事,老爷爷已经放水了^_^) 乱:“……”(这莫非就是报应不爽?!) 婶婶:“乱,你抱得动次郎么?”(看看他的细胳膊细腿) 乱:“我试试看吧……” 次郎:(张开双臂) 次郎:“来吧!” 乱:(抱上去,使劲……) (举起来五厘米,掉下去了) 乱:“……”(使劲…………) (举起来十厘米,掉下去了) 乱:(我就不信了!) 乱:(使劲…………………………) (举起来了!) (他现在就像举重选手一样,摇摇晃晃) 前田:“乱!加油!” 平野:“就是现在,乱赶紧转!” 一期:“……当心点。”(还是开口了,担心弟弟) 乱:“我转啦!” 1… (很好,没倒) 2…… (有点摇,但还是坚持的住) 3……… (涨红了脸) 4………… (还有一圈!) 5! (倒地,被压着了) 婶婶:“厉害厉害。”(鼓掌) (其他人也跟着鼓掌) (粟田口一家上前帮忙拉他出来) 婶婶:“毅力不错。” 乱:(挣扎爬出,对次郎敬而远之了) 乱:“过奖了。” 婶婶:“想必你的毅力在烈日下也能保持,下次种地你来吧。” 乱:“……” (你婶婶还是你婶婶_(:3ゝ∠)_) 第六轮: 鹤丸:“是我!是我!终于到我了!我是国王!”(兴奋) 全员:(为什么没有暗箱操作。怎么还是让他拿到了呢?) 鹤丸:“请8号公主抱5号转五圈,转完后,壁咚5号十分钟,并且要说‘我是不是你的小甜心’5号要回答‘是’,壁咚完后8号要做三十个俯卧撑,5号要坐在8号身上。” 婶婶:(你是魔鬼吧……嘛,反正肯定不是……)(我) (低头看看自己的牌号) 婶婶:“……” (挪到长谷部身边) 婶婶:“长谷部,和我换。”(小小声) 髭切:“姬君!你在干嘛?”(紧盯) 婶婶:(僵硬) 婶婶:“……我是5号。”(放弃挣扎) 髭切:“我是8号呢~”(就是最后一个条件不好) 鹤丸:(僵硬) 鹤丸:“……我想换。” 髭切:“不行哦~^_^” 鹤丸:“……”(搞事不成反送福利) 其他人:(〝▼皿▼) (手合室见!) 鹤丸:qaq 鹤丸:(为啥鲶尾就成功了,我就木有内?) 髭切:“来吧~姬君!”^_^ 婶婶:(死鱼眼) (公主抱) (壁咚……) 婶婶:“好热。”(贴近很热的) 髭切:“姬君~我是不是你的小甜心啊?^_^” 婶婶:“……”(脸部抽搐,并不想回答) 髭切:“姬~君~我是不是你的小甜心~” 婶婶:“闭嘴!” 髭切:“不可以不回答哦~” 婶婶:“是是是,你是,你是总行了吧!” 髭切:(满意) 其他人:(老不要脸) (俯卧撑……) 婶婶:(累死你!) 髭切:“姬君你很轻。” 婶婶:“?”(还挺会说话的嘛) 髭切:“但是我腰闪了,不能做俯卧撑了。” 婶婶:(你tm这不是委婉的说我重么!) 婶婶:(吼) 婶婶:“都给我滚去种地!” ※※※※※※※※※※※※※※※※※※※※ 众所周知,人到老年感官会哀弱。比如:你明明觉得很烫的水,老人总会说,根本就不烫了之类的。 我奶奶就经常这样,哪怕我跟她说过这个,她下次还会这样_(:3ゝ∠)_ 星宫都 “庄家,讲一下规则吧。” “你……可以么?” 神月都抬了抬下颚。 “有我护卫看着呢。你放心开吧。” “好吧……” 柱间也不急着走了,他加入了围观的人群,想看看这个女子怎么玩。 “骰宝游戏规则……” 在骰宝实行时,各闲家在此期间可以向庄家下注。每次下注前,庄家先把三颗骰仔放在骰蛊内摇晃。当荷官敲钟话落买定离手,各闲家便要停止下注,庄家便打开骰蛊,发放赢家的派彩。 每个地方的骰宝规则都不一样,这里的是常见的猜大小。4至10称作小,11至17为大,还有喊出点数,为买到最接近点数的人派发相应派彩。 “堀川,把我们所有钱都去买派彩。” “嗄?哦……”堀川国广正想点头,才反应神月都说的是所有钱都买! “诶?可是姬……”他还没说出口,就被早料到的神月都打断。 “听我的,去吧。” “哦,好吧……”姬君都这么说了,他还是买吧。 到时候真喝西北风了……大不了…大不了他们再想想办法。== “和泉守,过会儿我喊什么你们就压什么,懂了么?” “知道了。” 神月都交代完后,才对庄家点点头。 “可以开始了。” “好。我坐庄,摇蛊何时停止由我说了算,由荷官负责敲钟。” “行。” “咚——”敲钟声响起。 荷官平稳的职业女声标准传来,开始骰宝了。 “开始下注。” “骨碌碌……” 很多人都不会相信一个瞎子的感觉,都是相信自己的直觉,才刚刚开始就已经有一群人开始按自己心意的数字下注了,当然是有大有小,点数不一。 柱间没有贸然下注,虽然刚刚这姑娘对他挺不客气的,但他却觉得她刚才的行为也很有趣。而且他也想给这个姑娘一个面子,哪怕他很可能会输钱,他也不想看到一个姑娘家一个人都没有愿意支持的局面,就感觉被孤立了一样。所以他打算过会这姑娘压哪,他也跟着压就是了。虽然他之前输了一通剩下没多少钱了…… “喀啦。” “是大是小,点数是几?”庄家停下了摇骰蛊,开始问大小了。 神月都脱口就道。 “大,点数17。” 和泉守眼疾手快的压到了对应点数的派彩盘内。 柱间也跟着压了。 “确定?” “确定。” “不改口?” “不改口。” “现在还有点时间……” 神月都“开吧。” 心理战术失败,庄家噎了噎,对荷官示意。 “咚——”打钟了。 “买定离手,下注时间结束。” 看周围的闲家都买定了,庄家便开蛊了。 他高喊道“大,点数17!” 周围静谧了片刻,就是一声声高呼。 “哗——” 柱间:“……?” “我既然赢钱了?”柱间自己都有点不可置信。 围观群众里有几个人小小声。 “可恶啊,本来看火影大人压大,我就猜肯定是小了,没想到那个火影大人既然会猜赢?!” “我也是,我也算是老顾客了,还是第一次见火影大人压的这么准的一次。” “可能是一次凑巧吧……” “是吧。毕竟以火影大人的战绩可是过往不管是当买家还是闲家就没赢过,压他反的肯定能赢点钱……” “嗯,看来这次是凑巧。” 柱间:“……”别以为你们说那么小声我就听不到,我耳朵灵着呢! 神月都嘴角勾起,偏头望向了柱间的方向。 ‘哦呀~没想到他还有这种体质,那倒是可以好好利用。利用好其他人对他的过往既定印象的话,她就可以赢好多钱了。’ 柱间郁闷的转过头,也没想跟几个村民计较,他就是有点郁闷。可是他当他转过头,正好对着神月都的方向,他看到神月都对他清浅的笑了一下,之后看到她的口型一张一合。 ‘压我,赢钱。’ 柱间眨了眨眼睛,意思是压她就能赢钱的意思么? 嘛,反正现在对他来说能不能赢钱已经无所谓了,本来他带来的钱就差不多输光了,刚刚那一局能赢回来对他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了。所以听她的到也没关系,反正又不亏,况且刚刚那钱还是他跟着她压,才赢回来的。 柱间决定听她的。 神月都对庄家点头“请继续。” “好。” “咚——”钟再次被敲响。 其他人再次依自己的心意下注,而一些人准备等着柱间压了他们再压,反正只要和柱间反着来就是了。 “喀啦。” “是大还是小?点数是几?”庄家问。 “大,点数15。” 和泉守在神月都说出点数后就压了,柱间也压了。剩余没压的也纷纷压了反方向。 “咚——” “买定离手,下注时间结束。” “开!” 庄家开蛊后高喊“大,点数15。” 人群再次哗然。 “喔喔!我既然又赢了!”柱间很开心,这对一个赌徒来说的确是很开心的事。 “咦?怎么又……” “真是难得啊……” “这已经不是难得的程度了吧……” “不是,你们就不觉得这女的能说准两次也很奇怪么?” “可她一个瞎子……不是,这本来就是靠猜的游戏,你难道想说她还能听骰不成?” “那可是传说中的高人能做到的事,连火影大人都做不到……”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是传说中听骰的高人,一定是运气好。” “过会儿还是反着来吧。” “同。” 神月都一直保持着嘴角的笑意,哪怕是再次赢钱了都没有丝毫变化,她也只是微抬了下下颚。 “继续。” 她双唇轻启“小,点数5。” “咚——” “小,点数7。” “咚——” “大,点数16。” “咚——” “大,点数……” “咚——” “大……” “咚——” “小……” “咚——” “大……” “咚——” “咚——” 庄家额头渐渐泛出冷汗,他看向神月都的眼神变味了。 “你……” “不可能!” 这时,有输红了眼的人,打断了他未出言的话,大叫出声。 “你,你一定用忍术了对吧!还是说是血继界限!” 那人用一副看穿一切的语气,指着她身后那道墙上贴着的赌场规则。 “赌场禁止忍者使用忍术,哪怕是血继界限也一样!难道你不知道吗?!” 看着那人拿手指着他们姬君失礼的态度,两把站在神月都身后的刀蹙了蹙眉,眼底有丝丝红光。 神月都其实并不在意对方的态度,因为她早就料到她一直这样赢肯定会有人故意挑事,发生这样的事在她意料之中。只是她没想到对方忍耐值那么高,输了那么多局了才跳出来,看来是真输狠了。 她反而对那人口中的血继界限感兴趣,唔…不知为何,她觉得那人口中的血继界限可能……和她的异能力有些相像。 “没有哦。” 众人侧头,注意到一旁的火影大人开口了。 “她没有使用忍术,我能感受到,至于血继界限嘛……斑!你帮忙看一下呗!” 人群里一位相貌普通的高大男子走了出来,他解除笼罩面貌的幻术后,不就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宇智波斑嘛。 周围人吓了一跳,离他近的人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宇智波斑注意到了这个细节,想到最近村内对他的态度,他表情更加的阴晴不定,看上去很是凶神恶煞。 而柱间却什么也没察觉到,他在感受到他的好基友来找他时很是开心,不过刚刚注意力都在赌博上了,没来得及理他,现在正好打个招呼。 “斑!斑!你用写轮眼看一下呗!” 宇智波斑收回心思,对于柱间让他‘用高达炮打蚊子的行为’没说啥,只是用行为行动表示。 他的眼睛一下子变的血红,只是往神月都的方向扫了眼,便兴致缺缺的移开了视线。 他声音低沉平淡,没有什么情绪起伏“没有使用查克拉的痕迹。” 大陆上两位最顶级的高手都这么说了,其余人还能说什么呢。刚开始跳出来找事的人,恨不得把自己头埋到地里去。 神月都内心想‘那就是这个世界的血继界限么?’面上哪怕是被人这么找茬了,也依然温温柔柔的微笑。 如果没有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为她解围的话,她自然是会怼回去的。但既然有人愿意帮她了,她干嘛不利用此机会给他们留下一个良好的印象呢?比如:温柔可人,善解人意,不喜纷争之类的。 婶婶:我真是一只机智的仔。 两把刀:“……”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吧…之前还对他们毒液狂喷的婶婶,人前直接就是大和抚子了?! 两把刀:有点想知道之前在本丸里,婶婶是怎么对其他刀的了呢。 神月都向为她解围的两位点头至意“谢谢两位了。” 宇智波斑没说话,千手柱间只是摆摆手表示没什么。 “你……莫非是传说中的听骰人?” 庄家之前没能说出口的话,终于说了出来,他表情复杂,但看向神月都的眼神有些狂热。 “不不不,我不是哦。” 神月都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我只是耳朵有些灵敏罢了,并不是靠这一行吃饭的。” 她浅笑“我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庄家:听力灵敏到一局都不差? 当庄家问她是否是‘听骰人’时,神月都就知道不能再继续了,这里虽说是正规赌场,现场还有火影坐镇,但谁知道他们再这样下去会不会出其他的蛾子,所以她也就点到为止。 神月都起身,对庄家道“今天我玩的很愉快,请帮我把赢的派彩换成现金吧。” 荷官听了,便去准备了。 庄家拦了她一下,被和泉守和堀川两把刀挡住了。 看到她的护卫,庄家姗姗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想做什么。 “您不再玩会儿么?”称呼都变敬语了。 骰宝是庄家永远处于有利位置的赌博游戏。闲家无法以技术提高得胜的机会,长远来说庄家必胜。各种投注中以“大、小”对闲家最为有利,但庄家仍然拥有优势。 就是因为如此,哪怕是神月都总是赢,但是庄家坐在坐庄的位置上也可以得到很多分红,这可以赢很多钱,所以庄家才想让神月都再多玩会儿。 “长期赌博有碍于身心健康,点到即止。” 神月都只说了这么一句,庄家便知道她是不可能再继续逗留了,于是不再阻拦。 “好吧……这是您赢得的钱。” 庄家亲自把支票拿过来给神月都,堀川代她接过。 他看了眼…… 嗯,万位数。 “您一共赢得了一千三百万,请收好。” 神月都点了点头,对身边人道。 “走吧。” 当神月都他们就要出去,赌场的布吊突然扬起,进来的一个人差点和走在最前面的神月都撞上。 那人反应到是很快,抬手扶住了神月都的肩膀,两人才没有撞到。不过对面人扶她肩的这个动作,差点又让神月都一个条件发射过去。还好她控制住了下意识的膝踢。 “抱歉。” 那人低头对神月都道歉,松开了手。 “不,没事。” 神月都摇摇头,退开了一步让对方先进来。 扉间在道过歉以后,便于她擦肩而过。 这次由堀川上前撩起布吊,神月都在出门的时候听到刚刚那人的声音。 “大哥!你怎么又来这里了!嫂子都要发火了!” “诶呀!完了,既然已经这个时间点了么!” “你是不是又把钱输光了!” “不,扉间你听我说……” 后面的话她没再听见,因为他们走远了。 当他们走出赌场一段距离以后,神月都远远听到有人在叫他们。 “那边的…呃……那边的白色长发姑娘等等!” 婶婶:嗯……应该是在叫她。 她听到有人靠近的声音,转身。 是刚刚被称作火影的人。 “有什么事么?火影大人。”她入乡随俗,主要是她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反正和其他人叫一样就对了。 柱间饶了饶头“谢谢你刚刚帮我赢钱。” 她摇摇头“我只是提醒而已,要不要压我,选择还在于你。” “总之,还是谢谢你了。” “没事。” “不过话说你好厉害啊!你真的是传说中的听骰人么?” 神月都轻笑出声“当然不是。我不是说了么,我不靠这个吃饭。只是耳朵天生比较敏锐罢了。” “那……下次有机会一起再玩么?我经常输钱,你能教教我么?”柱间不好意思道。 神月都袖下的手指蜷缩了下,扬起笑容。 “当然可以,有机会的话。” “那么…请问你的名字是?” “星宫。” 她抬起脸来。 “我叫星宫都。” * 空白留出的地方,有一句细小的话。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星宫都 ※※※※※※※※※※※※※※※※※※※※ 脑子:我想试着万更…… 手:不,你不想! 脑子:我真的想…… 手:你·不·想! 脑子:好吧我不想。qaq * 问:婶婶是个什么样的人? 吃瓜群众:世外高人。 两把刀剑:毒舌不已。 本丸的刀:大和抚子。 婶婶本人:上得了战场(凶神恶煞),下得了厅堂(温柔贤惠),杀的了鸡仔(面不改色)。 * 文中骰宝专用术语科补: 大小:骰宝赌博中,四至十点为小,十一到十七点为大。 骰仔:即骰子,是骰宝的主要赌具。 点数:骰宝赌博中,三粒骰仔开出的点数之和。 骰盅:指盛迟骰仔的赌具。 打钟:每开一口骰前都一次钟示意客人停止下注。 买定离手:开骰前及打钟后由荷官呼叫客人停止下注。 听骰:传说以前有高人能听到摇出的骰仔的点数。 荷官:又称庄荷,是在赌场内负责发牌、杀(收回客人输掉筹码)赔(赔彩)的一种职业。 闲家:指闲暇好事之人。 水户 “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在她的主治医生说出这句如释放一样的话后,神月都便立马长松了口气。 没想到上次随口说的,这个‘有机会’是如此的相近。 在再一次她带着两把刀偷溜出医院去巡视(逛街),顺便找找丢失的另外两把刀时,她再次碰到了柱间,然后她的好日子到头了。 天知道她自从认识了柱间以后住了多久院。在知道她是近来刚到木叶村,而且还在住院以后,柱间很是惊讶。问过相关人士以后,不仅责备她生病了还乱跑,还让医院多关照她一下。这可就苦了她了,本来可以前几天就出院的她,硬是被医院如一个‘瓷娃娃’小心翼翼不敢出错的检查了她好几遍。虽然住院费是花别人的钱她不心疼,但她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能早点走还是早走比较好。 “木叶村内没有加州先生他们的踪迹。” 这几天神月都住院,两把刀也不是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在去了那些一般人可以去的地方看过以后,只能遗憾回归,看来他们不在木叶村内。 “嗯。”神月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这个时候病房门打开了。 “我来接你了,星宫桑!”是纲手。 曾经有一次自来也问过,关于她的家族不是不允许女孩儿将名字透入给外人什么的。她才详细的知道了那两把给她惹事的刀,给她瞎编了什么奇葩的理由,简直令她一个头两个大。 当时她为了圆两把刀给她留下的烂摊子,用着极其沉重的语气故作深沉的叹了口气。 “我的家族都已经……在守着这些规矩有什么用么?” 当时几个不知世间险恶的少年们就被她给唬住了,对于她的话,他们沉默了下去,之后再也没有过问过。 她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这几天,除了柱间上班偶尔摸鱼,会来看看她以外,还有一开始遇到的三人小队也会来。不过到后来,只有自来也和纲手会来了,那个叫大蛇丸的孩子没有再来过。就算一开始来了,也没有说过话,而是他的同伴再说,想来是个冷淡的孩子,神月都也没有太在意。就是搞得自来也和纲手有些尴尬,自来也还在她面前骂过他好几次,说什么‘一定帮她教训他’之类的。 而也因为就只有这么两拨人会来看看她,所以有次在双方再来看她时便碰到了。后来她才知道,纲手还是柱间的孙女,之后几人聊的很愉快,柱间在了解她在村内还没有住的地方后,主动邀请她可以住到他们家去。反正他们家大,空的房间很多,(因为战国的时候死了很多族人,空置了下来。建村后,新宅本来是给那些留存下来的老人住的,不过他们不愿意离开老宅。)闲置也是闲置,就算房间少了,他一个忍术下去就造好了。 不过在那次见面以后,不知为何,下一次自来也再来看她的时候,他脸上肿起了个包。(因为自来也在那次见面后,猜测婶婶会不会是柱间在外养的情人之类的(因为柱间除了老婆就没有和其他女性来往过),被纲手听到了,就成这样了。) 婶婶:大概是出任务受得伤吧。虽然不知道为何纲手没给他治疗。 如今到了出院了日子,柱间还有火影的工作,之前也说好了,于是就由没出任务的纲手来接她了。 “行李已经整理好了。”堀川出声道。 “那我们走吧。” 说是整理了行李,其实她也没有多少东西,毕竟她才刚来到这个世界不久。又没有准备,哪里会有那么多东西。 “家里还有奶奶和二爷爷以及我弟弟在住,弟弟年龄还小,没到上忍校的年龄,平时都由在家的奶奶照顾。奶奶倒是好相处,就是二爷爷呃…到时候二爷爷如果有失礼的地方您别太介意,他性格就是那样,战国时代嘛…您也懂得,就是那时候养成的多疑习惯,要改也是不可能的了。不过二爷爷他大多数待在他的实验室里,你们应该不怎么会碰见。”说起她家二爷爷,纲手有些苦恼的用手指卷了卷她脸侧落下的碎发。 “除了我家里的这几位长辈,还有一些战国退役的长辈,不过他们住在千手族的老宅,据说不愿意搬离老宅,连我一年到头都没见过那几位长辈几面。他们不长来村里,不过他们比我二爷爷好相处多了,如果星宫桑偶然遇到他们了,想必长辈们不会多为难星宫桑你的。”纲手向神月都介绍她家里的情况,神月都也听的认真。 据说这还是刚建立不久的村子,现在的房价其实还挺便宜的。虽然她之前有推却过住宿邀请,但实在是架不住千手家的人的热情。从行为上来看,又根据传闻结合,说是‘森之爱一族’她是信得。而且她要了解一些事情,也需要这些传承百年的名门望族的帮助。于是,虽然对她现在的身份来说,贸然住进这种大家族实在太冒险,被发现她身份问题的话,她得不到好。但俗话说得好,没有危机又何来的机遇呢。 不过……这些家庭成员中,纲手唯独没有提到她的父母。 纲手没有说,她也没有问。就像默契一样,她们的交谈中,不曾提到过一星半点。 “到了!” 就在她们边走边聊之际,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千手大宅的门外。抬头望去,高然耸立的围墙挡住了外界向内里的窥视,古朴的门框,木质的大门,属于百年望族的气质扑面而来。光看外面,便与她所在世界的日式大宅很是相似,令她心中不可抑制的生出一股怪异的感觉,但随后被她压下,觉得自己想多了。 “因为村子建立,宅子是新建的,除了老宅里的那些族人,村里住新宅的,也只有我们一家。”纲手道,说完她便上前推开了大门。 “我回来了!” 宅子太大,纲手的声音传出去了很远,还有阵阵回音。 “……”望着空旷的宅邸,纲手扶着大门怔怔了一会儿,须臾,她轻声叹了口气,再次扬起笑脸对身后的一行人道。 “萨,进来吧!” 神月都也‘看见’了纲手刚刚的表情,不过她什么也没有说,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现一样。不过嘴角一贯的带着旧家族式的淑女微笑,略微平息。 纲手在前面带路,而她趁机观察宅邸的结构,发现除了院子里的园艺……剪的很好以外,其他地方就跟普通的宅邸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奶奶!绳树!” 听到纲手的喊声,神月都望了过去,便见远远地,一点艳色,在古朴一素的背景下是那样夺目。 是红色的发。 和血一样艳红。 她抿了抿唇,前进的脚步几不可查的顿了一下,在没有任何人察觉之前继续向前迈步。 “是纲手回来了啊。”坐在廊檐下逗孙子的妇人,听到声音,闻言忘了过去,看到她的孙女,扬起了笑容,当注意到纲手身后的她时,怔了一下,才恍然道。 “对了,这就是之前你爷爷提过的星宫桑对吧。诶呀,看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既然忘记今天是星宫桑出院的日子了,没有去门口接你们。” 神月都愣了一下,连忙摆手。 “您不必于如此的,本来就是我劳烦了你们前来寄宿,怎好令您如此操劳。” 水户笑了笑,对于神月都的客气话,并没有放心里去,只是道。 “你是客人,若我招待不周岂不是失礼。房间我之前就准备好了,让纲手领你们过去吧,我去拿我之前早做好的点心。”说着不等神月都拒绝,便叫纲手招待客人,顺便照顾一下弟弟,离开了她们的视线。 绳树向纲手伸出他的小胖抓,连连对纲手喊“姐姐!姐姐!抱!” 纲手连忙手忙脚乱的上前抱住弟弟,回头对他们道“奶奶只是对于家里很久没有那么热闹了,一只高兴过了头,你们不要建议。” 神月都摇摇头,只是这么点小事,表示自己并不建议。 给她准备的房间很大,空间之大与她在本丸的审神者房间有的一比。仅仅从这么一点细节,就能看出千手家的人是多么好客了,就是房间都不会亏待客人。 “两位武士的房间在星宫桑的隔壁,这样安排可以吧?”纲手问。 “这段时间,真是麻烦你们为我们整理了。”神月都点点头,对纲手欠了欠身。 纲手连忙躲开,用空出的手摆了摆“不不不,只是一点小事,您不必如此。” 神月都直起身,再次听到‘您’的称呼她好奇的歪歪头问道。 “纲手桑……” “您叫我纲手就可以了。” “好吧,纲手。我之前就想问了,你和自来也怎么总是对我用敬语?我和你的年龄没有相差那么大吧?” 哪想她这话说完,就见纲手惊诧不已“诶!您不是和我爷爷一个辈分么!” 神月都:“……” 她感到了屏息。 她轻呼一口气,牵强笑道。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难道长得很老么?” 纲手:“……” 看着神月都牵强的笑容,她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摸了摸鼻子没有解释什么‘她爷爷奶奶其实也长得很年轻的话’,只是问道。 “那您…咳,你几岁了?” 神月都笑容都没了,面无表情的望着她。 纲手:“……”鸡皮疙瘩激起。 “咳咳,那个…星宫姐姐?” 神月都面无表情的望了她一会儿,才再次扬起微笑轻‘嗯’了一声。 纲手:长舒一口气。 嘿呀,面无表情的星宫姐姐真可怕! 番外·酒是个好东西 作者有话说: ※注:这是个平行世界番外,以下出现内容,均不会在正文中出现。 友情提示: 二月不会写耽美的,这篇番外只是玩个梗,正文里也不会写的。那种不提前说一声就在文里加bl或者gl的作者,二月自己也很讨厌。 不是所有读者都看bl或者gl的,二月就是其一。如果要写的话,我更希望作者能提前写清楚,标签里主角是bg,但副cp却有bl或者gl的,一点准备都没有的给那些不看这类文的读者看到,这是对读者的不负责。所以二月会在作话里提前写清楚,通知一声,如果有连梗都接受不了读者小可爱的话,那么下面这篇番外我建议你们还是别看,因为含有耽美梗,但没有bl的cp。 …………………………………………………… 今天柱间又将斑邀请来家里喝酒了,而在柱间家暂时住下的神月都只好奉陪,总不好他们一群人吃饭喝酒,把她一个人晾在那里吧。嘛,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邀去喝酒了,她倒是无所谓,而且这对她那几振爱喝酒的刀剑来说,简直就是福利。 “干杯~!” “次郎君的酒量一直不错嘛!” “毕竟他是酒鬼啊,以前就经常偷喝姬君藏起来的珍酒。” “是呢是呢,姬君不止发过一次脾气了呢。” “次郎和他兄长比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就是啊。” …… 男人们在那热热闹闹的喝酒,女人们在一旁说些私房话,不过这都是柱间的夫人水户一个人在说她的事就是了,而神月都只是陪在她身边负责听,偶尔接下话茬。 “柱间他又偷偷藏了私房钱去赌博了,我都说过他好几次了。” 神月都适当的提出疑惑。 “可是据我所知,钱不是都归水户你管的么?他难道都没交给你?” 瞒着老婆偷藏私房钱的男人emmm……可耻! “他的确都交给我了,可是……” 水户表情看上去有些愤怒,但神月都看不到,不过从声音上她也听出了点问题,于是她尽责尽职的问。 “可是什么?” “可是架不住……”水户往男人们喝酒的地方望了眼,又凑近了她些许,令她有些不适,不过到底没有躲开,就听她道。 “架不住宇智波斑给他送钱过去。” 神月都:“?” 神月都表情有些迷惘,以及一些不解。 送过去的钱能算私房钱么? 水户一看神月都有些迷惑的神情就知道她没能理解,一拍她手背直说了。 “柱间他把宇智波斑送去的钱藏起来,没交给我,而且还拿着那钱去赌博了!” 神月都:“……”??? 神月都蜜汁疑惑,她在认真的想。 为什么宇智波斑要送钱给千手柱间花,千手柱间还特地瞒着自己老婆把钱藏起来,藏起来后还拿去赌博,结果还是被老婆发现了…… 是她理解错了私房钱的定义了还是怎么滴?还有怎么感觉怪怪的?柱间把钱都给老婆了,所以宇智波斑要给钱给柱间花? 神月都:到底谁是老婆? 神月都感觉自己脑内的细胞都要打结了,水户还在那里继续说。 “我劝过他好几次了,花钱不要大手大脚,而且就算赌了也每次都会输钱,可他还是偷偷瞒着我跑去赌了好几次,我只好和扉间去说,可扉间……” 神月都放弃了思考‘谁是老婆’的问题,转而认真听水户接下来的话。 可是她才刚认真听她说话,就听她道。 “扉间总是和宇智波泉奈在一起。” 神月都:“……”??? 感觉她今天一晚上的问号,有这一个月来的多。 在一起……不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每次扉间要去拦柱间,就会被宇智波泉奈拦住。” 神月都:哦哦,原来是这个意思。 “可泉奈不是很讨厌柱间么?说什么‘柱间总是纠缠斑’之类的。” 水户表情有些,嗯……一言难尽。 “好像是他们两个一见面就总是吵起来,然后就成了互相牵制,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了。” 神月都好奇道。 “他们怎么吵的?” 水户其实不怎么想说,因为这有损千手族的颜面,她身为千手一族的族长夫人,自然不好将这种事情说出去。 但她一直一个人憋在心里实在是闷坏了,而且她知道神月都也不是什么嘴碎之人,不然她们也不会坐在这里谈私房话了,于是她也就犹豫了一下下,就跟她说了。 “泉奈说‘一直都是千手柱间在纠缠我哥’,扉间说‘明明是宇智波斑在迷惑他单纯老实的大哥’之类的。” 神月都:“……” 等等,‘纠缠’和‘迷惑’这两个词是用在男人身上的么? “还有……” 水户这次直接依附在她耳边悄悄说了,深怕别人听到一样。 “我偶然听到扉间问过宇智波泉奈,‘你是不是女孩子’这样的问题。” 神月都的表情直接是愕然了。 千手扉间你是不是傻?! 而泉奈也是这么想的,因为接下来水户也说了,泉奈的回复是‘你是不是傻?是不是?是不是!’。 而且还是把鞋脱下来狂拍千手扉间的脑袋。 而千手扉间的回答更奇妙了,你们猜猜他说什么了他说。 千手扉间说‘还别说,你那把鞋脱下来狂拍我脑袋的动作,有点像我那过早过世的娘。’ 神月都:“……” 她伸手扶额,又揉了揉太阳穴。 今晚的爆料有点多,让我缓缓。 这特么不就是情侣之间的吵架模式么?!难怪水户神神秘秘的不想让其他人听到,说出去的话,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堂堂千手一族的二当家和宇智波的二当家居然是这样的人,这岂不是让外人看笑话么?以后两族以什么颜面面对世人,世人又会怎样看待他们?! 神月都轻舒了口气,知道水户只是想得到她的一个承诺,她清浅笑道。 “放心吧,水户,我是不会说出去的。你肯告诉我这些就是对我的信任,我怎么会辜负你的信任呢。” 水户笑了,她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小都你是不会说的。” 之后她们转移了话题,不再讨论这些事。 而另一边的男人们,明显已经喝高了,室内弥漫着烈酒的香味和不知名的味道。 “扉间……” 捧着酒罐子的宇智波泉奈看着眼前的‘人’严肃脸道。 “你多说说你哥,叫他不要老是纠缠我哥了,我哥也有很多事要做,不要老占他的时间去给你哥还钱了……” 宇智波泉奈在这里碎碎叨叨,而一旁不远处的千手柱间恍然间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望了过去,眯了眯眼,一脸晕乎乎傻笑的对坐在他身边的宇智波斑道。 “斑…斑!” “嗯?” 宇智波斑回了个气音,脸上的红晕莫名给他添加了些色气,看上去有些……诱色可餐。 “你弟…怎么…嗝……怎么对着墙壁说话啊?” 宇智波斑闻言望了过去,同样眯了眯眼,不过没有像柱间那样傻乎乎,看上去好像还清醒的样子。 “醉了吧。” “嗝。” 扉间打了个酒嗝,同样对着个酒瓶子碎碎叨叨。 “我说泉奈你啊,明明是你哥总是用他那张漂亮的脸蛋迷惑我哥,我哥一时心软,他就得寸进尺……” 他身后对着墙壁的泉奈立马提高了声量。 “什么叫我哥得寸进尺……” 对着酒瓶子的扉间也一脸怒容。 “难道不是么!要不是你哥对我哥说了什么,他会这样总是向着你哥么!” “明明是你哥!” “是你哥!” “你哥!” “你哥!” “是你!” “是你!” “你!” “你!” 泉奈一个激动站了起来,却因为过长时间的蹲在墙壁前,双腿发麻加上头重脚轻,直接一头栽倒在了地上,一个翻滚翻进了桌布底下。 而扉间也激动的站了起来,却因为过激的动作,放在面前的酒瓶子倒在了地上,他一脚踩在了上面,往前摔倒,一个翻滚翻进了桌布底下。 终于谈完了私房话的女人们进入屋内,水户愕然的看向一地的狼藉,望了眼神月都。 “怎么了?” 察觉到水户的视线,神月都问。 水户苦笑了一声。 “虽然知道小都你行动不方便,但还是要麻烦你留下来帮忙收拾了。” “不,这并没有什么,况且我的家臣们也参与了这次的酒会,帮忙是应该的。” “姬君,我们也来帮忙吧!” 一期一振不允许短刀们喝酒,但大家都来主院玩了,也不好留着他们在宅院里待着。于是他们也便跟来了,不过他们在吃完饭后没有在屋内,而是在院子里玩耍就是了。 “麻烦各位小护卫了。” “没什么,水户夫人,只是这一点小事而已。” 不过在收拾的时候遇到了个问题。 “那个…扉间大人和泉奈大人呢?” 五虎退提出的问题,也令其余人注意到了,躺了一地的‘尸体’里,唯独那两人不见了。 “或许是回去了吧?” 在村子里,而且还是火影的家里,总不可能出事吧。更何况那两位哪怕没有他们的兄长强大,也是大陆上数一数二的强者。 其他人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就是问了几句以后就继续收拾残局了。 * 翌日。 扉间在鸟雀的啼鸣声中慢慢的张开了眼睛。 “唔…” 昨晚的记忆涌现,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受,他正想伸手揉揉太阳穴,却感到怀中有什么东西,低头一看。 宇智波泉奈不知道为什么在他怀里睡的香甜。 扉间:“……” 扉间:“…………” 扉间:“?!!!” 于是坐在客厅里喝水的神月都,眼睁睁的‘看’到一个人从桌底下猛的冲了出来,直奔房门,眨眼就没了身影。 神月都:“……” 神月都:“……?!” 在门‘嘎吱——’的因为惯性又合拢的背景音中,她默默的放下了茶杯。 扉间因为慌忙想逃离现场,跑的太快没有注意到客厅里还有其他人。可神月都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背影了。 于是,她起身走到桌子前,伸手抓住桌布猛的一掀。 哇!好一个衣衫不整的美少年! 她又默默放下桌布,坐回原来的座位上。 她想起昨晚水户和她说的私房话…… 噫,睡完就跑,真渣! 幼童 “星宫姐姐很喜欢小孩子?” 神月都在千手大宅住了多日。在住进千手大宅的第一天晚上,与千手的一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她见到了纲手口中的,她那不好相处的二爷爷。 有点眼熟,貌似在哪见过…… 而难得出了实验室的千手扉间,一见到她与她的刀剑们就是一愣,之后望向坐在主位的千手柱间便沉了脸色。神月都不知道他脑补了个什么,只知道他吃饭的时候全程阴沉个脸,而柱间就像看不到他弟弟的脸色一样,一个劲的叫她多吃菜,说她长得太瘦啥的,水户也一个劲的给她夹菜,她算是见识到了千手族的好客了。 不过……千手扉间是不是这家人中的异类啊?感觉跟所谓的‘森之爱一族’是反的,倒像是……像对面的宇智波。如果不是长得不像,她还真的怀疑。不过要是敢这么对他说的话,他会发飙吧。毕竟听传闻说,千手扉间是最讨厌宇智波的人了,如果把他和他们谈一起,emmm…… 吃完饭她便见到千手扉间跟着他大哥去书房了,他们之间谈了什么她不知道。但第二天与他见面,总算不是阴沉个脸了,不过他也没有一头扎进他的实验室,而是难得的在外面待了一天。 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她并不在意,千手扉间这样做,也只是人之常情,如果是她,也许会更过分。能看出来他只是监视,而没有直接将她赶出来,已经是退一步,看在他大哥的面子上了。 今天纲手没有出任务,难得在家。本来,自来也是想来她家里玩的,因为水户是位很善良的女子,对纲手的队友们也很友善,每次自来也他们来都会为他们准备点心之类的,对自来也来说,水户这位奶奶是个大大的好人,他特别喜欢这位奶奶,平时没事就经常往千手大宅跑。但前提是千手扉间在实验室的情况下,一听千手扉间这几天都在家休息,没有在实验室,他直接跑的比谁都快。据说他还挺怕这位凶巴巴的千手二当家的。神月都表示理解,因为她看也觉得他凶巴巴的,简直是止小儿啼哭的教科书式脸。 “因为幼子赤诚。” 纲手的声音戛然而止,她被神月都的回答给怔住了。 千手扉间就坐在室内,廊檐下的两人对话他也听见了,他闻言望了过去。 神月都低头望着怀中的孩童,她的掌心摊着小绳树的小胖手,手中的稚嫩,怀中的柔软,都唤起了她那遥远的记忆。 * ‘给你。’ 铁灰似的阴云,生锈的路灯,刺骨冰冷的雪风,随风晃来晃去的尸体。 尸山遍野,风都无法吹散的血腥味,盘旋与天地的乌鸦,铺天盖地的尘埃。 一双稚嫩的小手,手中的一小块黑面包。 那个时候,她觉得天亮了,不再是灰蒙蒙的了。 战场是没有孩子的,不,有的。但那一定不是富庶人家的孩子,而能在战场上见到的孩子,一定是…… 明明自己都…… 后来那个孩子发生了什么,遇到了什么,她都不知道了。 萍水相逢的相遇,一念善心。 但…… 但是…… 但是呢…… …… * “战场上是没有孩子的。” 当她回过神来,便听到爷孙俩在争辩。 “是啊……” 她听了扉间的话,点点头赞同了。 爷孙俩也停止了争辩,一齐望向了她。 “战场没有孩子,但扉间你会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么?” 扉间不说话。 神月都摇头叹道。 “那都是环境造成的啊。” 她抬手捋着绳树柔软的发,幼童对她的亲昵令她很高兴,但心中又生出一股悲哀。 “幼子无辜,本是最是赤诚之心的孩童,却为了糟糕大人的利益,为了这个社会,染污了干净的心灵。明明……” 她的声音里难得带上了一些自己的情绪,哀伤的情感流入而出。 “他们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那么弱小的身躯,要承受来自这个社会的压力。” 她握住绳树的手略微紧了紧。 “这是身为大人的无能,这是这个社会的失败。” 听着她的话语,扉间的神情若有所思。 纲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合时宜的想到…… 纲手:唔……我怎么觉得星宫姐姐这个发言,有点像反.社.会发言啊? “千手扉间……你真的了解了柱间建村的初衷了么?” 扉间一惊。 “你想说什么?” 神月都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谈起了另一件事。 “宇智波一族最近很不安定,宇智波斑已经被孤立了。” “啪——” 纲手被扉间突然的拍桌子给吓了一跳。她担忧的望了望两个大人,神月都注意到了,对她安抚的笑了笑。 “纲手,你先带着你弟弟离开吧,我和你二爷爷有话要说。” 纲手懂事的点了点头,抱起在神月都怀中也被吓了一跳的幼弟,寂寂悄悄的离开了。 在两个孩子离开了视线范围以后,她才淡声道。 “多大年纪了还这么急躁,都吓到孩子了你。” 扉间眯眼,盯着她的背影眼里有杀气,一字一顿道“你在调查村子?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说你多疑还真不是吹的。”她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 “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么,我能有什么目的,只是我的护卫们在找人时,打听到的而已。” “找人?” “柱间没和你说过么?唔……以他的性格来看,应该不可能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与我谈过,看来是连他也不知道了。”神月都喃喃自语了一阵,才望向扉间。 “我初来村子时就丢了两个护卫,我一直在找他们,只是看来他们也没有来到木叶村。” 扉间这才神色稍缓和,不过接着他又蹙眉道“为什么要在村内找,不是在外丢的么?” “也许他们比我先来到这儿了呢?而我们只是没有遇到。”神月都望向湛蓝的天空,飞过零星的鸟雀。 “不过找了几天了,看来他们不在这儿。” 神月都的声音有些轻,又似带了点惋惜。 “我要走了。” “嗯?”扉间不明所以。 “我要去找我那些,莽撞的,又不听话的……” 她弹了弹衣服上的皱褶。 “‘孩子们’了。” 她嘴角的笑略微上扬了些许,略略侧头。 “我离开了,想必你会松了口气吧。” “没……” “你不必和我客气,我知道你很不待见我。” “……” “不过我也不是立马就走的,还会再待几天。” “待几天做什么?” “你看,我说你在赶我走了吧!” “……” “当然是准备一些食物和水,以及其他的行李。你不会连这点物资都不肯给予我吧?” “当然不会,我会叫人给你准备好的。” “不用,你给我准备我还不要呢。你们大男人哪有女人细心,我之前就和水户说好了,她已经在帮我准备了。” “你怎么……怎么就那么突然。” “怎么?你难道还想留我?” “……” “看你的表情也知道是不想的。” 扉间注视着她,视线停留在她空荡荡的左袖。 对于神月都,他不止一次怀疑过对方是敌对忍村派来的间谍之类的,而且连苦肉计都给用上了,以及‘明知山有虎’,却偏要向山行的勇气。说的就是明知道是火影家却偏偏闯了进来,就怕敌人利用他们的逆向思维然后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于是他亲自监视她在千手大宅内的一举一动。不过以他观察的这些日子来看,却没有一次见到她有过异样的行为。反而倒是他扶过差点摔倒的对方好几次……不过,没有异常,难道不就是最大的异常么?于是,哪怕过了这么些日子了,他依然对她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盯着盯着他有些出神的想,于是他想到了最近的实验。 “我最近在做一项实验。” 神月都有些诧异,千手扉间从来都没和她谈过他实验上的内容过,先不说她是外人的身份,但就是连他大哥都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过,他既然会主动和她提起? 她挑眉“什么?” “和我大哥的细胞有关。”扉间托着腮,如与家里人磕唠一样,就像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爆炸性信息。 “是有关木遁的。” 神月都神情古怪“你做什么?说完这些后把我灭口么?这事是可以随便往外说的么?” 扉间的笑容有些危险,他的神情冷冽,甚至说得上有些无情。 “啊,你想多了,我当然不会把你灭口。只是为了确定你会不会把这个消息传到外面去,这个消息我谁也没有告诉,现在也只有你知道。” 神月都恍然道“是了,这个消息的确很重要,毕竟木遁对忍界的所有忍者来说,是一个令人羡慕嫉妒的血继界限,然而千手一族里却只有柱间有。而柱间就是以木遁闻名于整个忍界的。” “但是呢……柱间太强了。强到整个忍界除了宇智波斑,没有人能与他匹敌。” 神月都点点头,赞叹道“如果我真的是别村的间谍,一定会想尽方法的得到柱间的血吧。还有把这个消息传出去,那么哪怕这个任务目标想完成是有多么困难,但还是会有不少人前来试探的吧。”毕竟只要取到一点点血就够了,抱着这样晓幸心理的人,世上可是有很多啊。 “你很聪明。”扉间道。 “不聪明的人都已经死了。”神月都只是这样道。 “那么你是间谍么?” “当然不是,我呢……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反正不是现在地图上任何有标记的地方。” “未开发的荒野么?” 神月都只是笑着,没有再说什么。 扉间也没再问什么,如果是那种地方的话,那是让人查也查不出来什么。只不过原来那种地方还有人生活么?怎么活下来的? “那么你想要手臂么?” 神月都:“?” “那个实验还在试验阶段,成功的概率很低,一个不好,你会死。” “你把我当小白鼠了么?” “嗯。” 神月都:“……”‘嗯’尼玛,真亏你说得出来! ※※※※※※※※※※※※※※※※※※※※ 小都之所以会冒险与多疑的扉间交谈,是因为她看出了一些事情,尤其是宇智波斑与千手柱间之间的纠纷。假如柱间死了,村里必然是由扉间继任火影之位,而她对世间虽以失望,但对孩子却仍留有一份善心。而对于外面的世道而言,村子才是他们的庇护,所以她才会与扉间说那么多,就是想改变扉间对于孩子那老一辈的看法,不要以战国的思维来代入现在的孩童。 但其实小都的思想才是错误的,毕竟我们都知道火影里大多数都是少年励志的天才,很多间谍任务什么的都是从小抓起。但我们是以上帝的视角来看待的,所以什么都知道。但以小都当事人的视角来看,就是战争过去了,不要再让孩子上战场,早早的就做任务啥的。而且再代入她的人生经历,这也不能怪她,她也不知道未来还会发生的一战二战三战这些。 * 还有,接手臂这条线我是在白熊问的,那边的读者都说接上好,所以我就走接手臂这条线了。这是早就定好的。(怪我没提前说明_(:3ゝ∠)_) 柱间细胞 神月都最终还是同意了那个实验,不过因为准备工作原因,离村的时间延迟了。 她不怕危险,只是苦于没有梁道。以前是没有环境给她医治,后来是她自己不在意,她这身体总归是破败的,只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而已。而且她世界的钢铁义肢或者塑料义肢对她的异能力来说,收拾起来是非常麻烦的东西,她有25可以化成机械手臂供她使用,后来就没有想过接臂的事了。如今这个迟来的机会摆在她面前,对她来说如危险手术一样的实验,既能让她行动方便,又不会妨碍她异能力的发挥,她又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只不过是生死由命罢了。 “你是看的到的对吧。”是陈述句。 望着在院中玩耍的幼童,神月都一怔。 “你不用用‘听觉敏锐’敷衍我,你是真正能看到的,对吧。”他说的那样肯定,不仅令她侧目。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上次,你自己不小心说漏嘴了。” “……哪次?” “‘看你的表情也知道是不想的’那句。” “……不,我看不到哟。” 神月都闻言,不禁莞尔“我的眼睛是看不到的,你自己不是也‘不小心’确认过么?” 扉间一噎,咳嗽了两声,继续道。 “难道是你家族的血继界限?”既然如此,那么以忍界人士的思维来想,也只有如此可能了。 神月都:“?” “帮你‘看见’周围事物。” 神月都迟疑了一下,有点犹豫要不要这样点头认下来这个对她有利的‘帽子’。 最后,她摇头了。 “不是的,我的家族确实有血继界限,但不是你说的‘看到’事物。” 她捂着心口说“要看清周围事物,有时候不是用眼睛,而是用心。”这她可没有说谎,她的确是用‘心’看的。至于别人会不会对她这句话有什么误解,就不关她的事了。 而扉间明显是把她这句话当做鸡汤了,嘴角抽了下没再问什么。想必问了她也不会说实话,于是作罢。 “我设备都已经准备好了,你今天记得休息好,明天就来我这里做身体检查。” 神月都只是望着院中的绳树没有回头,只作点头回应。 扉间低头看了眼她纤弱的背影,转身离去。 在扉间离开以后,神月都才缓慢的从宽大的日式和服袖筒中,掏出了一本书。 指间划过泛黄的封皮面上‘忍界传说’四个字,她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 “你……!” 扉间震惊的看着纸上的数据,对已经站起来的神月都欲言又止。 “你…你怎么……你的身体……” 神月都只是温柔的浅笑着,脸上是早有预料的神情。 见此,扉间也只好道“你知道吗?自己的身体情况。” “我知道的。” “你之前住过院吧?为什么医院没有说过?” “因为我不想让他们发现。” “为什么?” “不告诉你。” “……真亏你这样的身体,还能活着啊。” “是啊,我也很惊讶。” “你的身体就如一个完好的玻璃杯,里面装着的却是腐蚀性的□□。”扉间还是说。 神月都依然只是点点头“我知道的。” “那你知道自己还有多久可以活么?” 神月都低头‘看着’自己不健康的病弱白手心。 “反正不会长寿就是了。” “为什么你的身体会是如此?你身体肌肉的强健度与内脏器官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你不是贵族小姐么?哪怕是落魄贵族,也应该不会对自己的子女做这种事情吧?你这反而倒像是……”扉间话还没说完,便被神月都打断了。 “扉间啊……这个世间是很残忍的,经历过战国时代的你,应该能够明白吧。”神月都握紧了手。 “……真的很残忍。”痛苦的令她几度没有活下去的意志。 哪怕有次她真的接触到地狱了,然而鬼神却无情的拒绝了她。 真是残忍啊…… “呐,扉间。你知道吗?” 她没有等扉间的回答,只是自顾自的,就像是自言自语,有没有回答都一样。 “人活着就是为了某样事物的追求,活着,便是某种事物的奴隶……但是,我连这种追求都没有。那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 说完,她自己便低低地笑了起来,摇头道“我问你这些做什么。” 她问他“我这样的身体也能配合你的这项实验么?” “……”扉间神情复杂的放下那份数据。 “不,反倒说你这样的身体正好。” “我大哥的细胞是富含生命力的活性细胞,越是破败的身体它的活性越强,它也富含着治疗的效果,也许它还会修复你身体内的坏掉器官。” 他看着她到道“也许……你还会因此活得更久点。” 对此,神月都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点点头“我知道了。” 扉间反倒沉默了。 他想到‘他这样做,真的不是延长了她的痛苦么?’ * “星宫姐姐!” 纲手正在做医疗忍术的课程,神月都就坐在她身侧。她正在教小绳树折纸,手里正好拿着半束折好的八重樱。听到纲手的声音,抬头望了过去。 “怎么了?” 纲手咬着笔头,蹙眉看着教科书上的例子。 “你说,为什么医疗忍者会如此稀少呢?” 神月都这几日也大致了解了这个世界的主体‘忍者’‘忍术’这些事物,对所有与忍者有关的领域都有所干涉,所以纲手问的医疗忍者,她一下子就懂了。 “你知道医疗忍术是由更柔和的水属性查克拉转变而成的对吧?”她低头继续折着纸花,嘴上对她说道。 纲手点点头。 “那么水属性查克拉在转变过程中,又要耗费多少的查克拉量呢?”神月都问。 纲手一呆,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想过。 “在这么刁刻的条件里,又有多少忍者能做到有如此容大的查克拉量转变呢?”神月都又问。 纲手若有所思。 “水之国的水属性忍者是诸国最多的,但是他们不管是医疗忍者还是医疗设备都没有处于中间地段的火之国来的好,你知道为什么么?”纲手摇头。 “是因为环境。”神月都感叹道。手上动作没停,将之前剪好的花心都粘上。 “柱间真是为你们年轻一辈打下了好江山呐。” “查克拉是人体掌控各组分能量完美融合所产生的一种能量。提取的话我目前只知道三种,一种是从人体130兆个细胞里,一个一个细胞摄取的身体能量……”说到一半她便住了嘴,比起她这个外来着,想必纲手生为土著比她更了解。 “既然查克拉是从人体的细胞中摄取的,而且你也知道比起少年忍者,成年忍者提取的查克拉更多……”说到这她没再说下去,纲手也懂了。 “因为营养不良。”纲手说。 神月都点点头“住于海边的人们,多是从事捕鱼方面的事业,但也不是次次都可以捕到鱼的。而且在这吃一顿饱,下一顿没有的情况下,又因为营养不均衡……”听了这些,纲手沉默了。 她低声道“爷爷很伟大。” 神月都轻笑“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纲手看着教科书,沉思喃喃道“那么星宫姐姐。你说,要如何才能提高忍者的查克拉摄取量呢?即便是我们这样富裕的国度,也依然还是有医疗查克拉量不足而无法拯救伙伴的情况……”她低落道。 “我不想再看到这种情况了。” 神月都摇摇头“你现在还年轻,硬要如此只会损害你的身体。” 纲手眼睛闪亮的回头,看向她“但是!星宫姐姐你知道的对吧!你那么博学!” 神月·被土著说成对忍术博学·都,淡定受用:“嗯……知道是知道,不过那是禁术,如果我告诉你了,你二爷爷会杀了我吧。” 纲手立马举手发四:“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的!” 神月都沉默了几秒,手上折纸花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她衡量了一下用词,只是提了句:“既然人体是在细胞中摄取能量的,你可以试着增加细胞的活性。但是……” 她低头望着手中的八重樱。 “增加细胞活性跟快速生长没有什么区别,而快速生长就是耗费你的寿命,而寿命就是你的生命。” 纲手怔住了。 “你愿意为了伙伴消耗自己的生命么?”她问。 纲手只是怔了片刻,便握了握拳,坚定道“他们连后背都能交给我,为什么不呢?” 神月都笑了,她摇了摇头“这个太危险了,我建议你还是别用这个,你知道封印么?” 纲手:“?” 她疑惑于神月都既然提起了,怎么又转移了话题。但还是道“知道,奶奶的母族就是以封印闻名的漩涡一族,对封印我也有所干涉。” 神月都点头“那么,你知道封印卷轴么?” 纲手继续点头“知道,通灵卷轴,储物卷轴之类的。” 神月都又道“那么,你知道储物卷轴的原理么?” 纲手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星宫姐姐的意思是说,查克拉可以封印?而封印又于储物卷轴差不多?” 神月都微笑点头。兴奋的纲手,立马转身将这个观点给记下来了。 望着纲手勤奋笔记,耳边响起流水击打的清澈之音。神月都能够清晰地听到添水的竹筒在水流出以后归位,尾部敲打在石头上发出“咚”的一声清脆声响。 似是岁月静好。 * “你感觉如何?” 经过多日的观察,神月都的新手臂与她接合良好。她‘看着’自己白色的左臂有些惊叹。 “忍术,唔…这已经算是黑科技范围了吧?真是神奇。”她这样说道。 听了扉间的问话,她想了想,答“左臂的接合处有些痒,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当然不是如此,她内里可谓是疼痛比以前更甚了。 到底是排斥柱间细胞也好,还是因内脏器官的衰败与治疗是相互的也好。撕裂了又愈合,愈合了又撕裂?这都不重要。反正到了如今,她是不会放弃这项实验了,若是扉间反悔收回,她反而不同意了。所以对此,她撒了个‘小谎’。 而也因为她这么一个‘小慌’,可谓是让后来人对柱间细胞的研究产生了巨大的阻碍。不过如今的神月都,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对她来说,疼痛几乎已经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对此感官渐渐麻木,痛着痛着就习惯了。而这点疼痛,对她自身来说,的确只是个‘小慌’而已。 就是连千手扉间这个老油条,都没有从神月都那没有任何变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来。对此,他只是对神月都的话,在研究报告上如实登记。 扉间低头在本子上写写,而神月都坐在一边托着腮。 “我这几天特地躲着你大哥。” 扉间笔尖一顿。 “为什么?” “你这个实验是被禁止的吧?如果被你大哥发现会被骂的吧?”她‘注视’着自己颜色不正常的左臂。 “更何况你还在我这个无辜人士身上做实验,你更是会被他打的吧。” “哪怕是我自身同意的也一样。” 她右手盖在左臂上,继续道“不过你不用担心,过几天我就会离村了,会特地挑他工作最忙碌的时间段走,不会让他给发现的。” 扉间放下了纸笔“你打算去哪里?” 神月都摇头“先去最近的镇子找找吧,毕竟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你还会回来么?” “你希望我回来么?” “我听纲手说,你懂些医疗知识。” “所以?” “村子很缺医护人员。” 神月都愣了愣,无奈道“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那……” 扉间理直气壮道“一切都是为了村子。” “那你觉得我是这个村子的一份子么?” “你难道还不是么?” 她笑了,笑的很开心。 “有机会,会的。” * 村口。 水户在门口对她叮嘱一些注意事项,神月都带着浅笑的听着,一点也没有不耐烦的意思。而远远的她‘见’到了一抹白,怔住了。 水户问“怎么了?” 她轻轻摇头,笑容满面“没什么。” “那么……” 她走到马车边,侧头对水户道。 “愿有机会,我们还能再相见。” ※※※※※※※※※※※※※※※※※※※※ 八重樱花语:文雅,你言而不决中的温柔和耐心。 * 手臂具体问题后面会说的,水户之所以看不到,想必联系前后文,有些人已经猜到了。 如果猜不到……只能说你看的不认真。我都写那么明显了。(所以才不是我的锅!理直气壮.jpg) 本心温柔,然,世界不允。 短册街。 细碎的阳光,从竹席式的车窗帘缝隙里透进,点点光斑照耀在她膝上。耳侧的碎发调皮的滑落,随着马车前进的节奏一晃一晃的摇摆。 神月都坐在车厢内,单手支着下巴在浅眠。从村口出发开始,他们便彻夜不停的在赶路,即使是她也而感到了些许疲惫。 …… 因晴空万里而蓝得像海深邃的天,因过于清澈而蓝得像浅空明净的海,难辨天与海,难分水与云,海天一线。 她站在如镜子一般的海面上,水中倒映着天空与她的倒影。 “扑楞——” 飞鸟向天空飞去,‘镜子’也倒映出了它的身影。 鸟? 她抬头望去,见飞鸟盘旋与她头顶。 据说,在梦中。鸟飞于天空是大吉,将有得女之喜。 她疑惑的蹙眉,手不仅覆盖了在自己肚子上,神情古怪。 须臾,在飞鸟的一声鸣叫中,眼前的场景如泡沫一般破碎,不管是海与天空,还是飞鸟。都如幻影,离她渐行渐远。 …… 她醒了。 “轱辘轱辘。” 马车压过路面的轱辘声,伴随着耳畔。神月都坐在车厢内揉了揉肚子,梦里的事物早在醒来时便已忘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揉肚子。不过她没多想,照例检查了下手臂,后仔细的用绷带将肤色诡异的手臂缠起,避免普通人看到而引起恐慌。 “嘎达。” 马车停住了。 “姬君,到镇子了。”是堀川国广的声音。 “嗯。”她轻嗯了一声,马车的帘布被人从外掀起,神月都矮身出了车厢,眼前廓然开朗。 红墙绿瓦,车水马龙,摩肩接踵,人声鼎沸。仅是镇口,远远的,就感觉到镇内的热闹,一片欣欣向荣,国安民泰的繁荣景象。 而她在飞鸟的鸣叫声中,在马儿的咈哧声下,踏入了这片土地。 * “喀噔。” 刀放到她面前的桌上,和泉守在她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神月都低头在为iz25做护理,对此头也没有抬的问了句。 “没找到么?” “……嗯。” 神月都想也是,要是找到了人,早就带到她面前来了,她也只是照例问一问罢了。 “我说你……你就不着急么?他们也是你的刀剑吧!”但是和泉守却对于她悠闲的态度有些不满,他道。 “就算到了这个世界你与我们之间的联系断了,你感受不到他们的位置,但你也是审神者……”然而,后面未出口的话,被神月都打断了。 “你也说了……”神月都抬头望向他。 “你也说了,我们的联系断了。在这里,我不是审神者,你也不是aptx4869本丸的和泉守兼定。你大可以抛开我,与堀川国广一同离开,自己去这个世界闯荡,去生活。你们完全不用回那个对你们来说,充满悲伤与痛苦的地方,也完全不需要理会我这个所谓审神者的任何命令。”她说了一大段话,望着面前突然沉默下来的和泉守,声音低了下去。 “可你们为什么……还在这里呢?” 她哼笑了一下,感觉有些嘲讽的意味,又似冷漠。 “在本丸,我是审神者,管理你们是职责所在。但在外,我们断了联系的现在,只是以前从未相识的陌生人罢了。” 她继续道“不用和我说因为需要审神者的灵力,才能维持现世的人身这种话。那只不过是时之政府在失去审神者的本丸内管理刀剑的强制手段,就怕你们乱跑给他们惹事。可事实是,你们虽然是需要御神体才能降临的分灵,但只要有能源,哪怕不是审神者的灵力,你们照样可以维持人身现世,毕竟你们是神明,哪怕是末位神,那也是神明,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而在这个世界……” 她顿了一下,伸出手来,望着自己的掌心“连我都能感受到能量的充盈,身为神明的你们应该不可能感受不到。自然界的能量在这里,就像在空气里一样,这就应该是这个世界所谓仙术的初步吧……但不管是不是仙术,它对你们来说这都是能量,而你们完全不需要靠我这个审神者才能依存,大可以离开我自己去生活,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可为什么……你们还在这里呢?”到最后她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和泉守兼定凝视着她,眼中倒映的是她那略迷惘的表情,低垂下了眼帘。 说是这么说,可是你那将要哭出来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你这样让人如何能放心。 如果他们也走了,你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了么?过去……你也是一直自己一个人么? 自身一意孤行的往前走,不回头,直到走向毁灭么? 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 他能感受到她在细节上的温柔,平时对外又是嘴不饶人的毒舌。望向众生百态时,似是孤独的世间唯剩下她一人,有时又似无情的无心之人。看似冷漠,却唯独对孩童留有一份柔情。 你到底是戴了冰冷的面具,还是本心如此。 到底哪个是虚假的你,哪个是真实的你? 他揉了揉眉心,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关于本丸的过去,你愿意听我说么?” 神月都抬头,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道“你愿说,我便听。” 他咳了一声,有些尴尬道“我不怎么会讲故事,就从事情的源头开始讲吧,大概会说很久。” “洗耳恭听。” * 西历二二三五年。 那是二十年前,神月都还没出生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aptx4869本丸的初代审神者,是一位男性的六十多岁老人。 在时之政府成立以来的三十年里,世间大多数灵力高的审神者早已被世家瓜分完毕。他们以上好的条件招揽这些审神者,将好的资源优先给这些审神者,再将之笼络紧紧的抓在自己手中。又将他们归类于自身的财产,传自家族与后代,对于其他本丸会如何,他们才不会在意。 而大多数的意思就是,也有不被世家给收拢的个别人士。 很幸运的,aptx4869本丸遇到的第一任审神者,就是这样一位高灵力又没有被世家收拢的善良审神者。 “他的代号名,浮生。我便是他锻出来的第七振刀。国广也是他锻出来的,是他的第四振刀。” 他顿了下,声音平淡。 “浮生大人的初始刀,是山佬切国广,但是……如今本丸内的山佬切国广是第三振。” “……”神月都沉默了一会儿,对此没有任何的评论,只是问。 “那么,那位名浮生的老人,既然待你们如此好,那又为什么会离开呢?” “因为老了,人类的寿命本身就是有限的。浮生大人在担任了审神者十五年便御任了。那个时候他已经是八十几岁的高龄了。” 他声音低沉,又似有些难过“我们从未怪过浮生大人,人之常情,后来发生的事都并不是浮生大人的错。” “你说,本丸的历史有二十年?” “是的。” “那位老人,担任了十五年审神者。” “没错。” “而本丸落到如今的地步只经历了五年?” “是啊……想必是五年前的话,谁都无法想象那样一个欣欣向荣的本丸,会落到如此地步。” 在第一任审神者御任后,第二位审神者是一位来着贵族的大小姐。因对审神者这份职业感兴趣,而特地来感受一番的官二代。 “本丸里的鹤丸国永就是她锻造的……而她……最喜欢的便是鹤丸国永。最喜欢……将他折磨的浑身是伤。” “我从未见过鹤丸殿伤口有愈合过,他那本是白色的衣摆永远都是红色的。” 他抿紧了唇,眉头深深皱起。 从第二任开始,本丸里的气氛一直都是压抑的,紧绷得如一根线绳,随时可能断裂。 “那个时候还没有刀暗堕,哪怕那个女人的要求有多么无礼,有多么任性,我们都咬牙忍下来了。只当都是一些小女生的任性要求,由三日月他们在中间周旋,生活还过得去。” 但任性的大小姐是吃不了苦的,她只担任一年审神者,便因为失去了兴趣而感到了不耐烦,御任了。 “在我们因为她御任而松了口气以后,哪想到后来的日子,才是真正的地狱……”他苦笑摇头。 “还不如那个任性的女人在的时候。” “第三任审神者,是一个人渣,或者说是畜生也不为过。” 时之政府以内部人手紧缺的借口送来了第三任审神者,本丸暗堕的源头。 “其实我都知道的,我虽然对清光他们这么说,但心里都知道那些不过都是时之政府的借口。我是第一任审神者便在的刀剑,很多事情哪怕我不懂,我也看的很清楚。”他捂住了脸。 “这都是时政故意为之的。不,倒不如说是放任流之来的更贴切。” 第三任审神者是位青年男性,他尤其爱收集稀有刀剑,还好色。 “那个人……从来不重视短刀,粟田口家的短刀没有一次例外的,都是带伤上战场,粟田口……碎过很多的短刀,本丸现有的短刀,有好几振不知是第几任了。”他放于桌面的手,捏的很紧。 “有次……他差点还对国广下手,要不是我练度高,拼死拦着,国广也许……” 他低着头,手背捏的青白。 神月都望着他头顶的发旋,不知在想什么。 “有次,我听到了……那个人对世家的通话。” 那人用得意的口吻,向电话里的人吹嘘。 ‘一定不负大人所托,保证完成任务!嗨嗨嗨,就是说啊,一个老家伙既然敢拒绝大人们的受邀,他算哪根葱!嗨嗨嗨,呀……短刀我已经换过好几振了……嗯?其他刀么?嗯……稀有刀可以留着,其他刀嘛……嗨嗨嗨,小的懂了。’ 是人类的嫉妒,是人类的小心眼,是人类唯我独尊的征服欲…… 他没想到真相既然是如此可笑的理由…… “那么……”他闻声抬头。 “是你杀了他么?杀了第三任审神者?” 他盯着她,神月都也任由他打量。半晌,他摇摇头。 “不,第三任审神者没有死。” 他讽刺道“他跑了。在大和守砍向他的刀被他身上的结界挡下以后,他吓破了胆,直接跑路了。” 神月都默了默,道“既然发生了刀剑伤人的事了,为什么还会有第四任审神者?” “因为第四任不是世家派来的,是时政从民间招来的。” “派来……给世家‘收拾’烂尾。” 被世家插手过的本丸既然出现了暗堕,传出去肯定有损他们的颜面,所以时政要帮忙‘收拾’烂摊子。 “而所谓的‘收拾’烂摊子,就是将暗堕化的更严重。好有理由……让他们剿灭暗堕的本丸。” 夜深了,烛光挑起。地上的影子被拉扯的细长。 “而你……便是第五位审神者。” 神月都托腮望着他,听了那么久的故事,想了想问了几个问题。 “之前我听烛台切说,他不是这个本丸的刀剑,是来自其他的本丸?这又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是第四任做的。因为在他接手以后,本丸里除了几振稀有刀,很容易就锻到的几振刀已经都刀碎了。没有刀碎的但也差不多的,也都被他扔进了刀解池,而他自己又懒得练练度,于是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外去搜罗无主刀剑。不管是暗堕的也好,没有暗堕的也好,只要是无主的,他都收。”他顿了一下,才道。 “也是因为如此,他也是除了第一任外,担任最久的审神者,他担任了三年。” 神月都点点头,又问了一个和泉守刚刚一直没有说过的问题。 “我听说……第四任是被杀死的。”她另一只手敲着桌面,‘哒哒哒’如敲在和泉守心头。 “那么……是谁杀了第四任审神者?他一定是本丸里的一振刀对吧,而且没有逃走,也没有刀碎,就在我现在接手的这个本丸里。”她说的很肯定,一下子把和泉守避而不谈的问题给暴露了出来。 “不是你……”她指了指和泉守,后摇了摇手指。 “也肯定不是住在深处的那些刀剑,否则他们肯定早来嚷嚷着来砍我了。不会在我住了这么久了他们还没有来砍我,毕竟暗堕的深度可是会影响神智的啊……那么……” 她浅笑了一声“既然会知道观察以后潜机而动,如此聪明……应该不是短刀。他们中,据我所知没有刀有这个智商。”这话说的,和泉守嘴角一抽。 “尝过审神者鲜血的刀剑……能保持住看见审神者而没有将我砍死。”神月都歪了歪头。 “是有千年沉浮,经过千年沧桑才能做到的刀吧?” “是谁呢?小乌丸,三日月宗近,鹤丸国永,莺丸,一期一振,髭切……” 气氛突然凝固了下来,空气里变得很安静,只有烛火偶尔炸起的‘噼啪’声。 “唔…说起千年刀,我的本丸里没有大包平和膝丸呢。”她又注意到其中的细节。 “会是莺丸或是髭切么?” 和泉守兼定凝视着她,她依然自顾自道。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说的原因,你是怕我回去以后会将那振刀如何对吧。嘛……经历了那些事,你有这种警惕是应当的,如果说你直接告诉我了,我反而怕你有什么阴谋了……” 她一副理解的样子,令和泉守兼定身心略微放松了些。他问道“那么,听了这些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还在喋喋不休的自顾自说话的神月都,声音戛然而止。半晌,便听她道。 “我曾经……被教导心存善意的面对世界,我被要求温柔和顺。可是温柔的我遭受的是世界打着‘因为你温柔的好欺负’的恶意。直到最后……落到如今的境地。” “我不该温柔么?我不该做好人么?我是错的么?”她声音略略提高,看似有些激动。说完,默了半晌,长长的呼出了口气。 “……对不起,是我情绪太激动了。” 她神情似是慈怜“你们被初代审神者教导的很好。” 和泉守兼定眼睑微阖,嘴角有丝淡笑。 “所以我们才会在这里啊。” 她鄂然抬头,却见面前的人神情无奈。 “你不是在问,我们为什么在这里么?” 神月都回想起之所以会谈到本丸过去的初衷…… “啪嗒。” 一滴泪,砸落在了桌面。 ※※※※※※※※※※※※※※※※※※※※ 真托马肥的一章,我码了两个下午。 * 刀剑们的第一任审神者,是位善良的老者。他们被教导的心存善意的面对世界,虽然他们经过时间的沧桑早有一套自己的准则,但是初化为人身的他们还是懵懂的。而第一任审神者的意义对他们是不一样的,对他们的影响也有很多。所以刀剑们都是本心善良的人,女主也是如此。 因为善良,因为担心,因为放不下,所以我们在这里。 汇合 草之国。 在神月都一行人离开了火之国,进入了草之国国境以后。越往西北的方向行驶,房屋越是败落。 破瓦寒窑,如她世界的贫民窟。 一所所低矮破旧的老屋危危地立在陌旁,炊烟从老屋后袅袅升腾,宛如一条扯不断的舞动的白绫,缓缓攀上一棵高树的梢头,将它无声包裹。 神月都收回手,将车窗帘放下。随着深入,周围环境越是糟糕,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浅淡的难闻气味,味道不重,且还能忍受。 据说土之国的房屋大多数都是以岩石窃成,环境糟糕不易生存,连周边国度也大多是如此。 不过,依这个环境来看,处于中间地段的火之国是不是太惹周边国度眼红了?在贫困与肥沃的如此鲜明对比下,她可不信周围国家没有什么心思在里面。 如今柱间还活着,忍界因敬畏于柱间的威信而不敢有所举动。但是……若柱间百年后,木叶又该何去何从? 不过,她倒听说一件事。即便是柱间活着的当下,曾经在五影会议上,砂隐村的风影也提过很过分的要求……既然敢提出让火之国割让土地? 神月都:莫不是还没打怕哩!欺负人家柱间老实温厚是不是! 还别说,就她想的,要不是其他几位影因为‘割让土地’这个要求吵起来了,还差点开战,也许柱间还真会割一块地给风之国。 神月都坐久了觉得车内有些憋闷,再次挑起了车窗帘,‘视野’里突然出现了几个踩着房屋渐行接近的忍者。 坐落于火之国与土之国之间的缓冲国家,草之国也是有属于自己的忍村的。 他们与木叶建立了良好的外交关系,但国内却政治腐败,草忍村的忍者擅于研究他国忍术,是一个擅于学习的忍者村。 虽然神月都已经在马车外笼罩了幻术,照理说旁人是看不到他们的,但她还是叫车厢外驾马的两振刀停车。 忍者的忍术有各种各样,简直花样百出。一路来她便已经研究了很久,到现在也就熟知了那些书上有记载的忍术。谁知道一些冷门偏僻的,或者是又有谁创新了新的忍术不为人知呢?要是移动的过程中被发现了咋办?他们可没有走正规的官道,进国境也是偷渡进来的。毕竟她可没有啥身份证明的东西,出村的时候也没拿国境界交汇的入境证明。 所以从进入草之国国境以后,一路来她都实施着幻术,戒指上的靛色便没散过。 她支着下巴望着窗外,想等他们过去了再离开。哪想到他们行到了马车边的树下时便停步了,还坐下休整了! 神月都:“……” “大野木,你说为什么土影大人总是让我们去火之国的边界巡查?”一名有着刺猬头的茶色发男子,问队中的一位看上去身份地位很高的小少年。 大概也就比纲手他们大一点的年纪。 听了那人口中的土影,神月都这才注意到他们的护额是岩隐村的图案,而不是草隐村。 不过他们口中提到火之国…… 神月都:总感觉自己撞见了什么机密事项。 那位名大野木的少年,听言,便对他的同伴道“老师自然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只要听命就是了。” 说是这么说,不过他还是回答了同伴的问题“老师曾和我提过,木叶的千手和宇智波虽然和解了,但这样的表面和平必定不会长久。千手柱间虽然强大,但却过于天真,他在五影会议上态度的谦卑,也令老师看出了木叶内部的隐患。” 神月都本来还神游着,可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却被吸引了注意力,眉头不仅渐渐蹙起,脸色冷凝。 这岩隐村的土影……不简单那。 不过也是,能当上‘影’的,哪个会是等闲之辈。 那位名大野木的少年又道“据说,云隐村的那些人也挺不安分的。最近在火之国国境周边蠢蠢欲动什么的,老师让我们监视木叶的那些人同时,顺便观察一下云隐村的人……” 就在神月都想详细听窃一下他们的谈话内容时,突然一阵喧哗声从道路旁的破落矮屋附近传出。声音极大,连这条很少有人烟的僻静小路都能听到。而也因为这么一打岔,大野木立即止住了话头,与他的同伴们对视一眼,动作迅速的处理完他们停留过的痕迹,疾行离开了。 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神月都抿了抿唇,嘴角平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姬君?” 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大,离他们的位置也好似越来越近,再不走可能会被人撞见,到时候又要停留了。 “走吧。” 就在神月都刚放下车窗帘,马车也正要行驶时。突然,马车的车厢剧烈的摇晃了一下,‘咚’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重重的撞在了车厢外壁上。 神月都随着车厢的摇晃扶住车窗沿,眉头再次蹙起,整个身体都紧绷了。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而马车外一声‘吁——’过后,她等了会儿,却得来了一声诧异的惊呼。 “加州?!” 神月都:“!” 她立马掀开了车窗帘,却被外面的景象给震惊到了。 怎么回事?她怎么被包围了?! 加州清光喘着气的手持本体刀,眉清目秀的脸上满是血污,黑底红纹的衣服也有多处破损。刚刚突然撞到什么坚硬的物体,撞的他头脑发昏,本就体力渐渐不支的他,因这么一撞令他眼前一阵发黑,努力的保持意识的清醒,却发现面前什么都没有,他还以为自己遇到了鬼打墙,可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 这个声音……是和泉守兼定! “和泉守……?” 和泉守兼定这才想起了马车是被施展幻术的,他坐在马车上加州清光自然看不见,于是立马跳下了车。 “你…你们这是怎么了?” 他去扶他的时候,走进了才看清加州清光另一只手里抱着什么。 好像是……人? 别怪他迟疑,那污黑的一团看不清楚面貌的东西,他一开始还以为加州清光抱着一个石头呢! 神月都的幻术已经解除,望着越来越近的人群,她急急道“有什么问题之后再说,现在先上车!” 而负责断后的大和守安定也疾行而来,望见和泉守兼定他们也很诧异,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大喊“快走!快走!他们追来了!” 加州清光也缓了过来,望了眼车窗大开里的她,把手中污黑的一团从车窗里塞了进来,然后跳到了车顶,对疾行而来的大和守安定大喊“抓住我的手!” 和泉守兼定也立马坐到了车头,多年的相处令他们的配合默契,不需要多问就知道该干什么。 而神月都却突然莫名感到坏中一沉,车窗帘紧随着落下,接着车顶颤了颤,在马车突然疾行而去时车顶再次重重一颤,她随着惯性往后重重一撞。 ‘咚’的一声,可重了。 她懵了,她被这几振刀云流水的动作给惊到了,缓了好一会儿才怔怔回神。 回神的第一反应不是看怀中的东西,而是:啊,马车车顶质量真好! 第二反应:托马又给她找事情! 第□□应才是看怀中莫名其妙塞进来的东西:啥玩意? 在她辨认出怀中的东西,是个大概四五岁的小女孩时,她:“……” 卧槽!你们被追是不是拐人家孩子了?!你们难道去做人贩子了么!!! 养娃不易 马车一路疾驰,虽然她在行了半路就又重新施展了幻术。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又行了大半路才速度缓缓慢了下来。 不过…… “卡内桑,我们这是到哪里了啊?”堀川国广望向四周。 “……”久久的沉默。 路也没看就直行而去的结果就是……他们迷路了。 “先找个旅馆安顿下来再说吧。”神月都揉了揉额角,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得欢快。 阵阵微风吹过,有水汽从车窗的缝隙里透进。她感受到周围环境变得凉爽起来,还有耳边连绵不绝的‘轰隆隆’响声,令她不仅掀开了车窗帘。 是瀑布。 现已是夜晚。月光下,瀑布像银河下泻,闪耀着万缕光辉。那溅着的水花,晶莹而光芒,远远望去,像一朵朵小小的白梅,微雨似的纷纷落着。 瀑布…… 她略作思索,大概知道自己是到了哪里了。自从到了后半程的路程以后,耳边经常能听到瀑布的轰响,而多是瀑布的地方,据地图上所讲,应该只有一个地方。 在找准了道路以后,他们的马车行驶上了官道上。 进入国内只要小心一点,也不是谁都会来查你的入境许可证的。只要你自己不说,大多数人不会无缘无故就来怀疑你……当然,只是大多数。 漆黑的夜空中,月相高悬。今晚的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唯有一轮洁白的圆月悬在天边,散发着那银白月光,呼应着人间城镇那点可怜的微光。 在这还没有通电的时代,人们使用的都是最原始的蜡烛油灯等照明事物。而一眼望去,千门万户,昏暗的油灯照出的光,尚不足以亮一尺之地。 和泉守兼定他们驾马行到一家外表还看得过去的旅馆前,停下了马车。 “吁——”勒住了缰绳,和泉守兼定与堀川国广一同下了马车。 “姬君,到了。” 门外的声响吵醒了在柜台前打瞌睡的旅馆老板,老板揉着惺忪睡眼的抬头望了出来,显然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来住宿。 神月都抱着那个黑不溜秋的孩子下了马车,还没说些什么就感到怀里一轻,怀中的人便被换了个人抱去了。 神月都怔了怔,望向一旁从汇合后一路上便一言不发的另外两振刀。他们站的位置离她有些距离,也没有看她,只是望着怀中的小女孩。 他们看上去很是狼狈,脸上的疲惫也显而易见,一副睡眠不足的精神状态。 哪怕是付丧神,长时间的不休息也是会感到疲劳的。之前就说过了,刀剑们拥有了人身以后,也有了人类一般的情感,自然也有人类的感官,会累很正常。 “……”土方组的两振刀也看到了冲田组两振刀的态度,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到底没说什么。 而堀川国广眼尖的注意到神月都身上的脏污,提醒道“姬君,你的身上……” 神月都低头,注意到自己雪白的风衣上东一块西一块的黑色时愣了一下。 “大概是刚刚沾到了吧,没事,回头洗洗就是了。” 之后她对堀川国广道“在外就叫我星宫吧,‘姬君’这个称呼太惹眼了。” 堀川国广盯着她的眼睛部位,对此只是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站在另一旁的加州清光抬头看了她眼。也便是这时,他才注意到一旁的女人眼睛部位既然缠着纱布。而她那一尘不染的雪白风衣上,那片黑色污渍是那样惹眼,但她并没有为此生气,刚刚对他们无礼的态度也没有发怒。 他蹙了蹙眉,又见另外两振刀对她温和又有礼的态度,眼中不仅划过思索的情绪。 而大和守安定是看都没看那里一眼,他只是低头皱眉看着加州清光怀中的小女孩,暗红色的眼睛里难得出现了担忧的情绪。 “她…还好么?” 他的声音暗哑,就像患了重感冒一样,低沉嘶哑又干裂。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他便开始用力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安定!” 这边的动静,让在场的另外三人望了过来。 神月都沉默了一会儿,道“先进去吧,已经这么晚了,有什么问题明天再说可以么?” 旅馆老板也已经迎了出来,对站在门口的一行人道“住房的?要几间啊?要不要上夜宵?” 神月都转头对老板道“三间双人房,夜宵也要上。” 她又加了句“我的房间便不用上了,给他们上就可以了。” 和泉守兼定诧异“你不吃么?你一路上也没有吃过什么吧?” 神月都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不对劲,只是微笑着“我不饿,而且我胃口很小,水户给我准备的饭团在车上吃过一点了。” 对此,和泉守兼定也只能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老板给了他们房间钥匙,神月都接过,回身分给了土方组的两振刀,到了冲田组的两振刀她顿了下。 “让那孩子和我住一间吧。” 周围的气氛冷了下来。 大和守安定也终于抬眼看她了,在看到她脸时,冷漠的神情一滞。盯了她半晌,面无表情道“你若待她不好,就等着首落吧。” 他们也知道照顾孩子还是女人来的擅长,而且就算女孩还小,明明队伍中有女人,却偏偏和他们几个男的住一间,难免会惹旁人非议。 对于大和守安定的话,神月都绣眉微挑,没说什么,只是接过了那个孩子时对他们说了句。 “你们好好休息一下吧,夜宵记得要吃。” 在目送神月都进房门以后,眼神阴沉沉的两振刀转头刚想对土方组的两振刀问些什么,就发现他们已经进房门了! 关门前,他们视线还与和泉守兼定对上了。 和泉守兼定眼睛眨了眨,便对他们挥手道“睡了睡了,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然后面前的房门便无情的“啪”的关上了,徒留冲田组的两振刀在门外吹冷风。 冲田组:“……” 卫生间内,神月都在浴缸里放入适温的水,将那黑的浑身看不清面貌的小女孩放到浴室里的小凳子上。自己走到外面,将沾上脏污的风衣换下,从储物卷轴里拿出新的换洗衣物,放到承放衣服的架子上,弄好这些她才将剩下的衣物褪下。 她的肤色是不健康的。卫生间里的大镜子上,倒映着她白的病态的肌肤,她的身形很是单薄,这样的纤细身影似瘦弱的风一吹便能倒。绷带滑落,左臂是肤色更诡异的白色,几乎与她的发色一样。 她转了过来,眼部缠着纱布的她,斯文的脸上五官精致,只有唇上的那抹红润在病态白的脸上显得醒目而突出。但当她伸手将缠在眼睛部位的纱布解下,却有一道横向切面的淡淡伤疤破坏了她五官的美感。 在她面向镜子时,却见她胸口上方镶嵌了一个充满科技感的淡蓝色菱形晶状体。晶状体里好似有水光在流动,很是漂亮。 神月都在胸口围了条长浴巾,走向洗漱台,打了点水,拿过一旁的毛巾沾了水,将多余的水份挤掉。 抬手,往鼻梁,眼角两侧擦去。 放下,淡色伤疤不见了。 若是被那些刀剑们看到了这一幕的话,一定都会炸了吧。谁能想到那条博取他们怜惜的眼部伤疤既然是被画上去的。 虽然她的确是被人为的没了眼睛……但因为她异能力的关系,伤口什么的在她身上是不会有的,除非是她左臂这种不能徒生血肉的伤口。同理,她眼睛部位的伤口是没了,但挖掉的眼睛是不会就这么长出来的。 当时去本丸前画的时候,想的是能多捞点同情心就多捞点同情心,后来嘛……其实也不用再画了。只是不想让一些人精推测出些什么来,她可是知道的,有些人可精了。 就看之前的,扉间不也‘不小心’的解开过她纱布什么的么? 将‘疤痕’擦去,神月都将她及腰的长发盘好,走进了浴室。 在帮昏了将近一天都没醒过来的小女孩,褪去她那早已看不清本来颜色的衣服时,她才想起来她这里没有小孩子的衣服。 “看来嘚把我的衣服改良一下给你穿了。” 她嘴里低声的说着,将那些看不清颜色的衣服扔到浴室外面,抱起小女孩,自己手探了探浴缸里的水温。 “过了这么些时间,稍微有点凉了。小孩子应该不能碰冷水,好像容易感冒。”只是她自己没关系,毕竟她的身体可以自己根据环境调和温度,水温自然对她来说也是一样的。能知道冷热只有在探入的一瞬间感受,而也只有这么一瞬间,在这之后就会变成她适应的温度。 她是没养过孩子,但一些常识还是知道些的。她收回了手又放了些热水,再次探了探温度。 “这次可以了。”她试探了两次,终于找到了平衡点。才将小女孩小心翼翼的放入浴缸里,水刚好淹没她的脖子到下巴一点点的地方,她扶着小女孩,让她不至于倒进去。 她自己没有进去,因为…… “……”望着在小女孩坐进去的一霎时就几乎全灰了的浴缸,几分钟后水就如墨汁了一样。 神月都:这…这到底要放几缸水?老板不会让她交水费吧?!还有热水够用么! 在神月都累死累活的放了大概七缸水以后,终于把黑乎乎的小女孩给洗的白白净净的了。她自己身心疲惫的洗了个冷水澡以后,就抱着小女孩出来了。 她坐在自己的床上拿着毛巾擦头发,无言的望着另一张床上躺着的小小一团。 白色的中长发,和她一样的发色。 她也没想到洗干净以后,发现小女孩的头发既然不是黑色的,而是白色的! 嗯,旅馆配的所有皂角她都给用完了,连水户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她塞进来的备用皂角都用完了。 她起身,走到小女孩的床边,想为她掩好被子。拉被子的手顿了下,帮小女孩拉好那件对她来说过大的衣服。 衣服下的肌肤青紫交加…… 她望着小女孩小小年纪便能看出长大后一定是个美人胚子的小脸一会儿后,吹灭了床头的油灯。 痴儿 清晨,太阳在鸡鸣的催促声下,慵懒的伸伸胳膊,微笑着射出第一缕光辉。那道金灿灿的线,暖暖的照进房间的地板上,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扩展,将整个房间映成金色。 神月都是被惊醒的。 为什么是被惊醒的? 无他…… 她默默望向另一边的床旁鬼鬼祟祟又摄手摄脚下床离开的小女孩,小女孩背对着她手脚尽量放的极轻的踮着脚往门口的方向离去,明显是不想让她发现。 但她还是醒了。 身边有个从未经过训练的普通小孩子睡在她旁边,令她本来就只有浅眠。她如果因为小女孩下床这点动静就醒不过来的话,她过去早就死了好几百遍了。 “你在干嘛?”她见小女孩就要伸手够到门把手,开口问了出来。 “啊!”小女孩听到声音受惊了一样回过头,就见睡在另一张床上的女人坐了起来,她右手捂着缠着纱布的眼部,坐在床上头偏向她,她再次喊了起来。 “啊!啊啊啊!” 神月都蹙眉。这孩子怎么…… 她正想喊她过来,哪想到那小女孩见她起来了,莫名其妙的喊了几声以后,直接急急忙忙的开了门跑出去了!神月都还能听到她光脚踩在地上远去的‘哒哒哒’声,还有她那不知其意的‘啊啊啊’声。 神月都:“……” 神月都:“?!!!” 这孩子怎么就这么跑了?! 神月都连忙下床,起身的时候一种前所未有的剧烈痛处蔓延至她全身,她身形一晃脚一软,无力的单膝跪在了地上。她皱着眉,脑门上沁出了冷汗,下唇咬的发白,身体筛糠似的抖了起来。等身体停止了颤抖,缓了好一会儿,神月都右手捂着义肢与她左肩的接合处,觉得衣服下面的肌肤应该青筋爆起了。 还有……内脏的地方烧的厉害。 大概是实验失败了。 “呼——”她呼出一口气,摇摇晃晃的扶着床沿起身,连忙在外披了件外衣,匆匆梳理了一下头发便追了出去。 而她没找多远,就在她房间前的走廊侧对面找到了小女孩,那里是冲田组那两振刀的房间。 此时那里的房门大开,在门口,小女孩扑在一个人的怀里,走进了‘看’清是加州清光。 “清,清光,清光哥,哥哥!” 女孩说话奇怪,一字一顿的。听了半晌,她只拽着加州清光的衣服喊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神月都大概知道女孩是什么情况了,顿了顿,才道。 “早上她一醒来就想往外偷偷离开,我听见了喊她,她就只是叫,什么也没说就跑了出来。” “……”加州清光无言的摸了摸女孩洗干净后变得柔软的白发,抱起她回房的时候才对她道。 “我会帮她洗漱的,你先回房吧,你还没有洗漱过吧。” 神月都默默点头,对此也没有什么异议,‘见’面前的房门关上了以后,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白风衣昨天洗了,今天不能穿了,她只好换上水户给她准备的这个时代的和服,也是白色为底,但是有淡紫色的花边。 “今天还要去给那个女孩买新衣服……”她一边整理衣着一边嘴里嘟囔着,后才恍然想起什么。 “说起来,我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个小女孩叫什么呢。”她轻轻拍了拍脑袋,觉得自己这个临时监护人有点不称职。 出了门,发现堀川国广竖立在她门前,他看见她出来了对她道“姬…星宫大人,兼先生去买早饭了。以及,我们下一站要去哪?” “咦?旅馆不提供早饭么?昨天不还提供夜宵么?”她好奇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堀川国广表情,嗯……反正就是吃了什么很不卫生的东西一样。 好吧,她大概懂了。在这个所有东西都那么落后的时代,按等级来分的话,就是木叶的等级已经可以算是她世界的一线城市了。而现在在这里,地理位置偏远,房间还能说是看得过去,食物就……在堀川国广支支吾吾的说了昨晚的夜宵有些难以入口的话以后,她已经不想知道他们昨晚的夜宵是什么了,于是她没有再问。 “唔…其实在找到加州清光他们以后,不用那么急离开了。”她虽是这么说,但想了想还是道。 “我们回木叶。”在这个时代,也只有木叶的医疗技术看得过去,那个女孩明显是需要看医生的。 而且……她也需要去见见扉间。 去敲加州清光他们的房门时,这次开门的是大和守安定。也是这时,神月都才注意到大和守安定的半张脸都骨质化了。 油灯的光芒昏暗,昨天晚上她以为大和守安定脸上的只是与加州清光一样的血污,现在白天了才‘看清’既然是暗堕的骨质。 她默了默,问“那个小女孩怎么样了?” 大和守安定看了她眼,想她昨晚给小女孩洗澡应该洗了很久,于是便让开了身子。 “她在里面。”说着便进去了。 神月都与堀川国广一同进了门,小女孩听到动静往门口的方向看去,见是陌生人,怯生生的缩了缩脖子,躲到了加州清光身后。 “小风的大脑……没有发育完全。”这个时候,加州清光也说了女孩的情况。 听了加州清光的话,神月都也懂了之前小女孩为什么会如此。 在她世界的说法也就是弱智,医学上是神经系统混乱导致的小儿模仿性行为并发症,大脑未发育完全的智障儿童。而对这种病症连她世界的医学业界,目前也是无药可医。 “她是什么程度?”神月都 “中度。” 中度弱智。 精神病学称愚鲁。 神月都不仅连声音都放轻了。 “她叫小风么?” “是的,她叫风。” “你们遇到了什么?” 提到正事,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的神情都不仅一黯。 “在我们…坠落到了草之国的贫困区地带,我们遇到了小风。”他语气停顿了下。 “小风是被人贩子卖到那里的,她遇到的那个人贩子是为那些有特殊癖好的贵族服务的,专门拐卖好看的孩子。而小风,就是因好看的相貌而被人贩子盯上,等到手了以后才发现小风是痴儿。这样的小孩即便样貌好看也卖不出去,于是他将小风低价卖给了那些连媳妇都娶不起的贫困地区……”说到这里他便不说了。 而即便加州清光不说后面的事情,神月都也大概知道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卖给那些贫困地区,自然是因为风可以生孩子。现在她虽然年龄还小,但只要养大了,估计就会一直生,一直生孩子直到死去。而那些买她们的人,只是将这些买来的女子当成畜生养,发生不如意的事就打她们,不听话就不给她们吃饭,直到她们畏惧于饥饿害怕于疼痛而不敢反抗为止。 这种事,连她那个已经算是先进的后世,也仍有这些不堪的事情发生,更不要说这个算落后的时代了。 她以前因为一直征战于前线,多是与尸体为伴,所以没有遇到过。但她没想到这样的事,既然让她在异世遇到了。 “我们……是遇到了逃出来的小风。” 加州清光他们因为暗堕的疼痛而不便于行动,短暂的驻留在那个贫困地区的外围。也就是这个期间,他们遇到了因为实在是受不了‘婆家’的毒打而逃出来的风。 “我们刚开始出手帮了她一把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遇到那些追出来的人以为是她的父母之类的,而且小风她因为大脑……语句也不清不楚磕磕绊绊的,我们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所以就让那些人领她回去了。”他神情愧疚,又有些懊恼。 “直到第二次遇到小风……我们才知道了,她是在向我们求救。” 也是遇到了第二次跑出来的小风,他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那些所谓‘婆家’在发现风又逃跑了,而且还被加州清光他们护着了以后,因畏惧于他们手持于刀,以为他们是铁之国的武士,不敢轻举妄动。但时间久了,他们发现了加州清光他们不是铁之国的武士,而且还受了‘伤’(大和守安定脸上的骨质)。他们就以大和守安定脸上狰狞的半张脸为理由,煽动其他居民说他们是妖怪什么的,是来拐走他们家闺女的。 “后来的情况你们也知道了,在带着小风离开了那里以后,我们便遇到了你们。”他摸着身侧的风头顶。 在这以忍者为主流的世界里,虽然发生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不奇怪,但这是建立在是忍者所为的基础上。而加州清光他们明显不是忍者,而且这个世界也是有信神佛的宗教的(比如飞段的邪神教)。 神月都在了解了前因后果以后,对那个孩子的遭遇不仅心中升起一股怜悯之情。本就喜爱孩子的她,面对风的态度更是柔软了。 “你叫小风是么?”她蹲下来跟风平视道。 “……”风没有回答,只是因为神月都温和的态度而放松了点,对陌生人的害怕也没有刚开始那么大反应了。 “你……”神月都话语顿了下,歪头想了想。 “你还记得自己家住哪里么?”她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加州清光回答了她“逃出来前,我们在她那个买家那里了解到了,小风在被拐走之前是住在一个叫泷隐村的村里。” “泷隐村?” “是的,我们在了解她的身世以后因为想把她送回去,特地打听到的。毕竟小风她在被拐走前,可能还有父母或者其他的亲戚。” 而一旁一直听他们谈话的堀川国广,这个时候也不仅说道“星宫大人,之前我和兼先生下楼的时候与旅馆老板了解过了,这里就是泷之国的地界。” 神月都在昨天就已经猜到自己他们应该是到泷之国了,因此对于堀川国广的话并没有多诧异,她只是在想一件事。 “泷隐村…我好像在哪听过……”又或者是在哪里‘看’到过这个词汇,一时想不起来。 她只是想了会儿就不想了,既然想不起来大概就是不重要的事吧。比起这个,他们现在更应该想得是…… “嗯……在去找泷隐村之前,我们应该去给小风买衣服。”她望向风的打扮。 风的衣服是她的白衬衫,对她来说实在太大了,当裙子穿还长了一小节,她昨天把多的那节给她剪掉了,袖子也因为过长给她剪掉了,边缘也就卷了卷。 吃过早饭,由另外三人留在旅馆,她与堀川国广两个人出门给风买了衣服回来。 不过换衣服的时候没有那么的顺利…… “小风~姐姐给你换新衣服好不好?”她就像一个怪阿姨一样,对躲在加州清光身后的风循循善诱。 风只是一个劲的往加州清光后躲。 “……”神月都见此不仅弥了会儿。 婶婶我难道很可怕么?婶婶我觉得自己长得还挺亲和的。 #今天的婶婶依然自我良好,觉得自己温柔可亲贤惠温柔的如大和抚子。# 加州清光他们也蹲下来,在风身边劝说。 “小风,让这位姐姐给你换漂亮衣服好不好?” “小风身上的衣服穿的不舒服吧?我们换一件更舒服的好不好?” 风睁着一双如天空一般清澈如水的大眼睛,好奇的望着就离她几步远的神月都,眼中带有孩童特有的天真无邪。 在几人合力的劝说下,她试探的往神月都的方向走了几步,令在场的人和刀都不仅一喜。神月都嘴角的弧度也上扬了一些,但当她听清风开口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时,嘴角的笑直接僵了。 “妈…妈妈。” “……”神月都石化了。 在场的几振刀也都愣住了。 风见神月都没有应她,小心翼翼的伸手抓住了神月都的衣袖晃了晃。 “妈妈。” “……”神月都解除了石化状态,沉默的低头望向期待的看着她的风。 估计是以为她们发色一样,就觉得她是她母亲了。她这样自我安慰的想到。 “是姐姐,不是妈妈。”她不忍打破她的期待,但还是想挣扎的纠正一下。 风眼中的期待一下子就落空了,她下一声不仅大声的喊了出来。 “是妈妈!”这次她不仅限于扯她衣袖了,还去拉她垂落的手。 “妈妈!” “……”这两声大喊的‘妈妈’令神月都有一瞬间的屏息。 她开始怀疑人生。 #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年纪很大?我难道长得很老么?我明明是如此年轻貌美,美丽动人的大美人!为什么你们觉得我是年龄大的?!# 对了,为什么是妈妈?就算觉得我年龄很大,不也应该叫我阿姨么? 神月都:嗯……叫阿姨好像更不好听的样子。 见风拉着神月都的手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都手足无措了起来,连忙从善如流道。 “对!她是妈妈,不是姐姐,是你妈妈!你别哭!” 神月都:“……” 她抬头望向两振保父刀。 神月都:……你们想起舞么! 她深呼一口气,觉得自己心…就是有点累。 她低头望向依然坚持喊她‘妈妈’的风,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嗯,是妈妈。” 算了,妈妈就妈妈吧。 她自暴自弃的想到。我年纪轻轻就有个那么大的闺女了。 ※※※※※※※※※※※※※※※※※※※※ 二月:闺女我跟你说,你不仅会有这一个,你将来还会有很多个。 神月都:…… * #与正文无关小剧场# #敢在婶婶头上动土的两振刀# 神月都:你们想起舞么? 冲田组:我们不仅想起舞,甚至还想蹦个迪。 二月:我二月愿称你们为勇士!(拍手.jpg) 时光刚牵于指尖,转眼便无迹可寻 这样的世界…… 真的有活着的必要么? 活着的理由…… 我真的找不到…… ——神月都 * “滴答滴答……” 雨水顺着瓦砾的缝隙流落,微微小雨,随意飘散在她的身旁。 一只柔弱的小手探出,牵住了她垂于身侧的大手。 她察觉到了,垂首望去,风仰着脑袋对她露出一个稚气的笑容,纯真明媚的眼眸,足以温暖进她那渐冷的心间。 “喜欢!” 闻言,她无奈的笑了笑。 “嗨嗨嗨~我知道了。” 自从风开始喊她‘妈妈’起,几乎每天都会对她说‘喜欢’,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风会对她说那么多次‘喜欢’。有时风觉得她态度敷衍时,还会不满的摇晃她的手。 就像这样…… 风嘟嘟嘴,两只小手勉强抱满她的大手,摇了摇。 “最喜欢!” “妈妈,喜欢,最喜欢!” 真可爱啊…… 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快化了,耐心的应着。 “嗨,我知道了。” “不,是!” 风摇摇头,松开了一只手,不知如何表达的比划着。 “是,听到…了。不是,知道,了!” 她一愣,笑意更是温和了些许,蹲下来与风平视。 “嗨,是我听到了。之前说错了,对不起。” 她这次应的认真,令风蹙起的小眉头终于舒展了开来。 风扑了过来,抱住她,在她脸上亲了口。 被糊了一脸口水,神月都也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哭笑不得。 “诶~你这么黏我,以后离了我怎么办呐?” 哪想,她只是随口一说,风却反应很大。 “我,不走。”她板着小脸严肃又认真。 “小风。”她指了指自己,后指向神月都。 “要,永远,在,妈妈的,身边!” 怕神月都没有听明白,还又说了一遍,这次说的话就完整了很多。 “小风,要永远,在妈妈的,身边!” “……”神月都的表情有点怔怔的,似是伤感又似感叹。 “你知道永远是什么意思么?就敢大言不惭的说要永远……”她当这是童言戏语,并没有放在心上。 而风却听懂了她的话,歪头用她那不太灵光的脑子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对她说。 “知道,是一直,一直,一直,好多…好多的,一直。就是,永远!” “……”神月都的表情,该怎么形容呢……就是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个充满真诚的回答。 而风记得这么和人说的时候要拉钩,那些小朋友们都是这么约定的。 “妈妈,拉勾勾!” “嗯?”神月都无意识的疑惑了一声,就感到手被牵起了。 “拉钩上吊,嗯……”她蹙眉了一会儿,估计是在想后面的内容。 “拉钩上吊……对!一百年,不许变,谁骗人,就是小狗!” 风的小拇指勾着比她大好几的手指,认真的做出了约定。 神月都无法,依着风的力道,摇了摇手。嘴角不禁上扬,形成一个美丽的弧度。 “滴答滴答……” 第一次感受如此宁静的雨,心情似乎配合着它的言语,汇成一首不知名的曲,而旋律却是如此的熟悉。 * “星宫大人,泷隐村的位置应该离这里还有好几里路。”和泉守兼定看着手中潦草的几笔构图。 泷之国。位于火之国与土之国之间,被四个国家包围着。由很多瀑布组成,巨大的瀑布阻止了他国的入侵,而其中一个大瀑布便隐藏了泷忍者村。 所以泷隐村的具体位置要打听到还挺难的,他们也是打听了好久才知道的。 而和泉守兼定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应答,疑惑的回头望过去。就见他的姬君既然在道路旁边的茶屋下喝起了茶,还买了很多茶点给风吃。 风吃的腮帮鼓鼓的,就像怕谁和她抢一样。不过自己吃的时候,还知道划出来一份羊羹给神月都。 神月都微笑的望着她,还叫她慢点吃,没人和她抢。 一副悠闲安然的模样,像提前过起了晚年养老生活,喝茶带娃,如果能加上剪盆栽的话,就不要太自在。 和泉守兼定:“……” 神月都察觉到和泉守兼定的目光,回望过去,一副才想起他来的表情,沉吟片刻。 “其实不用那么急回去的。” 她望向一旁风埋头苦吃的头顶,神情温柔。 “如果风真的还有父母的话,就算她是痴儿,在从小耳濡目染下,也是不会认我为母亲的。” 和泉守兼定走到她身侧,同样望向埋头苦吃的风。眸中流露出一抹不知为何的情绪。 “你真的……仅是如此么?” 神月都微怔,望着风半晌。就在和泉守兼定以为她不会再回答时,只听她声线平冷淡漠的传来。 “我都知道的,比谁都要清楚……明白。” “……”和泉守兼定低头,愣住了。 他的目光焦距在她的侧颜上,午后的阳光直面斜射下来,顺着她的发顶折射出白色混金的光芒。 她的头微低,神情平静淡漠,说完那句话后便不再言语。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却看得人心里难过。 “……”他低头凝视着她,握着身侧刀鞘的手无意识的紧了紧。 他移开了视线,转过头唇抿了抿,之后又转了回来,盯着她。 “时间越久,只会越留恋。” 他侧过身,走进了店里,丢下一句。 “你好自为之。” “……”神月都微微侧头望向他的背影,见他离开了‘视野’,后又重新低下,似乎在出神。 眼前的景象如一幅山野景图,道路旁,一座老旧的日式茶屋正伫立在深秋的树下,眼下正是午后,天空飘着大朵大朵的阴云,衬得蓝天清透如最美丽的蓝宝石。而茶屋的檐下长椅上,坐着一位白发女子,阳光照在她身上朦胧胧的,似渡上了一层金光,如画卷。 远远的,酒红发色的小女孩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简直是仙境般的存在。这令她有片刻恍惚,差点以为自己到了天堂。 但她没有……她还活着。 摇摇头,将那想法摇出脑袋。视线正要移开,但当浅蓝色的眼睛瞄到女子放在一边长椅上的羊羹时,顿住了。她死死的盯着那份羊羹,盯了很久,久到她舌头无意识的伸出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咽了咽连口水都快分泌不出来的喉咙。 她艰难的移开视线,但又像是不甘一样,又回望了过去,这次她注意到了……女人的眼部缠着纱布。 她看不到! 这让小女孩在刚开始的愣了一下以后,有些微微惊喜。她注意到女人的注意力都在另一边的小女孩身上,没有在羊羹那里,于是打起了小心思。 “咳咳咳……”风吃的太急,呛住了,神月都也因为这动静而回过神,连忙给她倒水顺背。 “都叫你慢点吃了,又没有人和你抢。”说是这么说,可给风顺背的手却很是轻柔。 这种习惯大概是被‘嫁’过去的时候养成的吧…… 她有些心疼,心里很是难受,但还是对风笑着道“小风要是喜欢的话,过会儿妈妈再给你买,你想吃多少我都买给你。” 而风喝了水以后好了很多,对神月都笑了起来,摇摇头。 “不用,省,钱!” 神月都微怔,低头望着风将剩余的食物推给她,跟她说“妈妈,吃!给,妈妈吃!” “……”浓浓的忧伤从心口弥漫开来,占据了她整个身心。此时此刻,令她有一种想落泪的冲动。 真是奇怪啊,她明明应该高兴的。可……为什么就是想哭呢? “不用…”她手抵在上唇,缓了一会儿放下,最后唇边形成了一抹浅笑。 “这本就是买给你的,你自己吃。” 风眨了眨眼睛,仰着头看她的脸。 少顷,她说:“妈妈,哭,羞羞哦。” “……” 她偏过头去,不叫风看她的脸。 哪想,风既然扑了过来,扑到了她怀里,惹的她不得不低头望向她。 她低声道“妈妈没有哭,只是有些难过。” 风歪头打量她的脸。 神月都确实没有哭,只是鼻尖有点微红。 “小风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她摸着风的头顶,心里虽然依然还有些难受,但是已经好了很多。 “谢谢。” 风睡着了,在她的怀中。 她轻声唱着歌,对着怀中熟睡的宝贝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 “亲爱的孩子,你有着最令人羡慕的年龄,你面前的条条道路哪怕很坎坷,但它是金光灿灿的,愿你快快成长起来,去获取属于你的光明未来。” “不要犹豫,不要害怕,不要……像妈妈一样。” 她神情似哀似怜,唇角苦涩。 抱着风在原地坐了一会儿,她望着远方一座座耸立的高山,不知在想些什么。 须臾,她就像察觉到了什么,头转了过来,低头望向她的右边。那里她放着的一小碟羊羹没有了。 她顺着往了过去,茶屋转角处的泥地上,有一个小巧的小脚印。 “……” 她望着那个小脚印好一会儿,头转了回来,手里轻拍风背部的动作没有停顿。 ※※※※※※※※※※※※※※※※※※※※ 我觉得我自己像个傻逼……既然被自己的脑洞虐哭了,还是停不下来那种,边码边哭,好傻。 我觉得我之所以哭,大概是我爱着小都的,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要写虐。我真踏马的傻。 * 关于后续发展,我一直在加入晓组织和成为人柱力之间反复横跳,我感觉两条线不管写哪条都挺带劲的。 如果加入晓,那就是女主黑化了,没加入晓就是说明女主还有救。然后我又想黑化的女主实在太虐了,太心疼了,太伤心了,于是我忍痛划去了加入晓这个计划,虽然我挺喜欢的,但想想过不久就是女主生日了,还是让她高兴点吧。 ps:12月25日是神月都的生日。 文中其实我一直都有暗示,到时候看看能不能出个番外。(饶头.jpg) pps:悄咪咪的告诉你们,其实12.25还是利威尔兵长的生日, 番外·圣诞节快乐·生日快乐! “哈——” 她在玻璃窗上哈气,在因冷遇热而形成了水蒸气的玻璃上画起了图案。 “一个小星星,一个爱心,还有……” “棉花糖。”^o^ 她稍稍拉远了一点看着窗户上的图案,紫罗兰色的‘眼珠’里溢满了笑意,看上去很是高兴。 “叮铃铃~” 电话响了,她激动的赤脚下了沙发,小跑了几步接起案上的座机。 “摩西摩西?(喂喂?)” “merry christmas!嗯~让我猜猜,小都肯定没有穿鞋就跑过来接电话了对吧?” “……”一听这话,她开始抬头四处张望。 “别看了,我没在家里装摄像头。”电话里隐隐传来的声音令她一顿。 “……你成精了么你!”她无语道。 “哈哈哈,我就当亲爱的你是在夸我了。” 然后电话里的人又道“去,去把鞋穿上再来接电话。” 神月都凹凹嘴,但还是乖乖回去把鞋穿上了再过来接电话。 “小都圣诞节想要什么礼物啊?” “哪有人送礼物还向送礼的那方直接问的,礼物不都是神神秘秘不让人看的么?” “还有……” 她‘眼睛’微眯,眼神危险起来。 “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喜好么?” 对面人的声音一顿,连忙有些紧张的解释“不不不,我只是在想应该送一个什么样的大礼小都才会感到满意,嗯~,其实礼物我已经想好了,只是样式有些多,不知道小都你想要哪一种。” “这样啊……”神月都再次笑开了,不过随后她又蹙眉,奇怪道。 “你平时给我买东西不都直接全包了让我随便用么?这次怎么还挑上了?” 对面人的声音顿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响起“……啊,那个啊。这个……这次的礼物有点特殊,小都可不能贪心哦,只能选一个。” 说着他连忙岔开话题“小都是喜欢星辰蓝呢,还是雪花银,又或者是女王红?” 那是什么东西? 她想象不出来那是什么东西,听描述到有点像是水晶,水晶的话…… 她想到了自己逝去的女儿,神情柔和下来。 “就雪花银吧。” “你确定?我以为你更会选择星辰蓝或者是女王红。毕竟这两种颜色光是听名字也知道会很好看吧。”电话里的人声音有些诧异,显然他也没想到神月都会选择更普通的颜色。 “因为琳她选择了雪。”她只是这么道。 “……”电话里的人突然没了声音,半晌才听他道。 “我知道了,今晚我便会回来。” “我知道了,我等你回来。” 那人没有挂电话,显然是想等她先挂,平时他都是这样的。但这次她没有贸然将电话挂了,她有些支支吾吾。 “怎么了,还有事么?”电话那头的人显然也注意到了。 “达令~”她等了一会儿见他实在没有什么话要说了,才说了出来。 “除了圣诞礼物,你…你就没什么要说了么?” “还有什么要说的?”电话那头的人挑了挑眉,看了眼日历,轻笑了起来。 “没有了呢~” “……”她脸上期待的笑容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你今晚不用回来了!” “啪!”电话挂掉。 “嘟…嘟…嘟……” “……”白兰看着手中被对面愤怒挂掉的电话,脸上的表情有点弥。 女人的心情,真如天气,说变就变。 * “叮咚——” 神月都‘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钟,起身去开门。 “お誕生日おめでとう!(生日快乐!)” “哦呀!”她诧异的眨了眨‘眼睛’,紫罗兰色的眼睛亮闪闪的看着面前的朋友们,连忙笑着将她们迎了进去。 “谢谢!萨~快进来吧!” “打扰了!” 姑娘们进了门,好奇的看向四周。 “都前辈,你的执事们都不在么?” “啊…他们啊……”神月都的笑容有些无奈。 “我家那位不允许他们来这边的房子,他们都在大宅里。”她伸了个懒腰。 “就因为这样,他们还闹过好几次呢,每次到这个时候我前一天晚上都是在那边过平安夜的。圣诞礼物和生日礼物他们都会在白天准备好给我寄到这边来。” “这样晚上送到,就跟向我祝福了一样。” “叮咚——” “你看,礼物到了。” “您的快递!” “嗨嗨~来啦!” 姑娘们面面相觑。 京子:“真不容易呢,都前辈。” 小春:“嗯嗯,总感觉好像开了一群后宫。” “……”碧洋琪姐姐没有说话。 “……”风太没有插嘴。 “……”库洛姆不知道说什么。 一平在吃桌上放着的,用来待客的橘子。 “啊!好重!谁来帮我搬一下啊!”神月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嗨!我们来了!”姑娘们齐声道。 “哇~好多东西啊!”姑娘们费劲的搬着。 风太因为是男生,所以搬的更多。 “啊!谢谢你啊,风太!”神月都在一堆箱子里抬头。 “没什么,都姐姐,这些让我来吧。”说着卷起了袖子。 “麻烦你了!” 等搬完箱子,神月都才想起一开始没来得及问的事情。 “对了,纲吉他们怎么没有跟你们一起来啊?”她好奇问道。 关于这个问题,是库洛姆回答她的。 “boss和骸大人他们,好像有点关于家族方面的事情要处理。” 彭格列啊…… 关于黑手党的事情,神月都一向了解的不多,她之前来到两百年前的目的本来就是因为一些自己的事情。其中她到过黑手党地盘发生的事情,还是十年以前的事。 之后就算发生了什么,白兰也会处理,她自己也回了本丸过真正的养老生活。 对于黑手党真正的了解,她也许还没在场的女生们了解的多。 “这样啊……”所以一听库洛姆这么说,她便点了点头,没有再过多的询问。 “呦西~在等他们来之前,我们来拆礼物吧!”她开始卷袖子。 “欸?可以么?” “反正房子前一晚,白兰就让他的部下们来装饰过了,我们干等着也没什么意思,一起来吧。”她向他们招了招手,便蹲下身拆起了礼物。 “咦?这个礼物……”小春手里拿着白色长盒上下看了看,给神月都递了过去。 神月都接了过来,低头‘看’到盒子上的贺卡只有一句祝贺:お誕生日おめでとう。 “……啊,这个啊……”看到这个,她的神情没有一开始那么亢奋了。 “是一位故友……” 她将贺卡摘下来,翻了翻,噗笑了一声摇头,虽然笑着,但是她的神情似是伤怀。 “连名字都不留的,也只有他了啊。” “……”姑娘们相互对视了一眼。 她将盒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罗列了好几卷绷带。 “……也就他会给我送绷带了。”她刚刚还有点伤怀的情绪,瞬间就没有了。 “他难道还以为我和他是同类么?”她拿起一卷绷带吐槽道。 整个左手都缠满绷带的她,好像是有一丢丢的……相像? “这个送红酒?”碧洋琪姐姐低头看了看寄送人的名字。 “中原中也,嗯……怎么感觉有点耳熟?” 她又看了看红酒的年份。 “还挺贵的。” “啊,中也啊!碧洋琪你听说过也很正常,毕竟他是那个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啊。” 碧洋琪:“……是我想的那个么?那个日本最大的黑手党,港口黑手党主力干部,中原中也?那个重力操作使?” 神月都点头“嗯。” 完全不懂碧洋琪姐姐那古怪神情的神月都歪歪头。 “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姐姐默默将那好似重如千斤的红酒放回原位。 一平:“这是……洋裙?” 神月都转过头:“……” 神月都:“谁送的?” 一平低头看标签“武装侦探社。” 神月都想起泉镜花当初加入侦探社时,穿的那件女仆装…… 神月都:“……放那吧。”算了,毕竟是大家的好意。 “啊!这个!”京子拆了一个大箱子,里面好像有个大相框。 “这个有点重呢,是客厅装饰的景象画么?”她好奇道。 神月都张望了一下,觉得看上去是挺重的,于是她对众人道“大家一起先把这个大相框拿出来吧。” “一、二、三!”合力将相框竖起,众人不仅惊呼。 “这是……” 神月都也‘看’到了,她先是愣了一下,之后笑了出来。 “一群小机灵鬼。” 这是一张照片,特别大的照片,而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她本丸里所有刀剑的合照。 而她坐在最中央,笑弯了眼看着镜头。 “这张照片没有白兰先生呢。”风太道。 “嗯,他们故意的。”神月都摇摇头。 “他们就是想将这张特大照片挂在这边的房子里,故意气他呢。”她笑出了声。 “那这张照片还要挂么?”一平比了比照片与墙头中间对位的位置。 “挂上去,为什么不挂?我也想见见他看到这张照片的表情呢。”她立马去搬了张凳子,还把榔头钉子都拿来了。 “看来都姐姐兴致很高呢。”风太自觉的上前去帮忙。 “叮咚——” 神月都正扶着相框,一时走不开,她对身后的人道。 “抱歉,你们谁去帮我开一下门?” “我去吧。”碧洋琪将手里的东西都放下,前去开门。 “老…老姐……”她好像听到了狱寺隼人的声音。 她回过头,‘看’到走在最前面的那人她更开心了。 “滋纳!(纲吉!)” 纲吉抬起头,看到神月都便对她笑着点头。 “好久不见了,都前辈。” “嗯!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都前辈活跃了很多。” “嗯?有么?” “嗯,比以前爱笑了。” “我以前也笑的吧?” “但是……”他看着她的笑容没有再说下去。 以前你的笑容是那么的苦涩又悲哀。 他低垂下头,再次抬头也笑了起来。 “嗯。” 还能再见到你,真的是太好了。 “你们现在在做什么?” 他将手中的礼物找到桌子放下,抬头看向站在凳子上的风太。 “喔!这个不是……”山本武走进了,看清被风太挡住的照片,笑了出来。 “哈哈哈,这是要气死白兰么?”他不厚道的笑了。 对于以前的敌人现在的朋友,他自然是能有多损对方就多损。 “喔!这张照片真是极限的棒那!”笹川了平也凑了过来。 “哦呀!你们也是这么认为的么?”神月都笑容灿烂。 两人一致点头“嗯,这张照片真好看,我们也来帮忙挂!” 纲吉也终于看清了那张照片:“……” 他沉默半晌,说了句:“是挺好看的。” (二月:滋纳,那么多年过去,你跟里包恩学坏了呢。都成黑兔子啦!≧.≦) “kufufufufu~真是热闹呢,我可爱的库洛姆,你玩的开心么?” 真是难得,既然能看到六道骸本人在这里。 “嗨!骸大人!”库洛姆的小脸有些红扑扑的,眼中也溢满了笑意。 “哈~没有什么吃的么?我有点饿了。”蓝波打了一个哈欠。 “啊!我既然给忘了!真是招待不周!”神月都敲了敲额头,吐了吐舌头。 她回头‘看了看’相框差不多在大家的帮助下挂好了,便对蓝波一平他们道。 “知道你们要来,我准备了好多零食呢,就在那个橱柜里。”她指了指他们身后那个橱柜,便要去拿。 不过有点高,她掂了踮脚才够到。 “是蓝波你最喜欢的葡萄味!” “啊~”蓝波迷迷糊糊的神情清醒了一点。 “谢谢都姐姐,麻烦你准备那么多了。” “不不,才这么点……”她直起身来,想起厨房里还有茶点。 “厨房里我记得还做了其他的点心……”说着她就要离开去厨房。 “都前辈真是忙碌呢,我们也来帮忙吧!”京子她们主动起身。 “啊!真是麻烦你们了。”她想想厨房里的东西还挺多的,便同意了。 等都放好了以后她望了望四周,无奈道“云雀先生没有来吗?” “啊…前辈你知道的,云雀先生他……”纲吉有些歉意道。 “啊…我懂我懂。”她点点头,说着‘看’向六道骸。 “说真的,平时聚会就你和云雀先生经常不在,今天能在这里见到骸君我真的是挺惊讶的。”她眯起‘眼睛’。 “你不是很讨厌白兰么?” “kufufufu~难得我来参加你的生日聚会,你难道还不乐意了?”六道骸低笑了一声,挑眉看她。 “不,这倒没有,就是平时你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咋的一下见到你,倒是有点被惊到了。”她笑了起来。 “这就被惊到了?” “嗯嗯,毕竟是骸君呢。”她认真点头。 “kefufufu~因为是你呢,我自然要来凑个热闹。”他眯眼笑道。 “近现代能与我旗鼓相当的幻术师也只有你了啊。” “啊…”神月都神情复杂。 “你真是一个实在人。” “kufufufu……” 六道骸实在?纲吉嘴角一抽,默默喝茶不说话。 “隼人君到现在还没克服,一看到碧洋琪就肚子疼的毛病么?”她叉腰低头,‘看’向从进门起就倒在一边被炉上的狱寺隼人。 “不,都前辈……到现在我已经能做到看到老姐保持意识清醒了……只是肚子依然还会痛。”狱寺隼人脸色发青的抬头。 “……啊…你真棒,加油!”她拍拍他的肩。 “叮咚——” 纲吉:“都前辈还有客人么?” 神月都:“不知道呢,之前和我说好的也就你们了啊?” “您的快递!” “原来是快递啊…嗨——来啦!” 过了几分钟后,神月都捧进来了一大束百合花。 她神情恍惚,脚步飘忽,就像是发生了什么令她大受震惊的事情。 她见到屋内的纲吉,连忙奔过去在他旁边坐下,‘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他。 “纲吉你猜猜这花是谁送我的?” 纲吉有些奇怪,看向她手中的花。 “不是白兰送的么?” “他才不会送我百合花呢,要送也是九十九朵红玫瑰!”她反驳。 纲吉:“……” 点点头“哦。” 九十九朵玫瑰花……你高兴就好。 “那是谁送的?”他顺着话茬往下问道。 “你看。”她将藏在花里的贺卡给他看。 纲吉接过,看向贺卡。 merry christmas お誕生日おめでとう。 to:雲雀恭弥 纲吉:嗯,字好熟悉。 纲吉:名字眼熟。 纲吉:……? 纲吉:噫!!! “云雀先生送的?!”他与其说是惊讶,倒不如说是惊吓。 “嗯嗯嗯,我也超震惊的!”神月都在一边狂点头。 山本武:“纳尼纳尼~云雀他送来了花?” 了平:“那真是极限的棒呢!” 隼人:“笨蛋草坪头,重点不是这个啊!” 了平:“纳尼!章鱼头你说什么!” 山本武:“嘛~嘛~你们两个冷静一点啦!” 六道骸:“kufufufu~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呢,越来越想看到白兰那出现变化的脸了呢~” 库洛姆:“骸大人……”您不要说出来啊。 (二月:所以骸大人啊,你是来看白兰变脸的么?=.=) 吵吵闹闹的,时间不知都去了哪里,感觉才一转眼的功夫便到了晚上。 “叮咚——” “啊呀?”她抬头看了‘一眼’时钟。 “都这个时间了……” “您的快递!” “还有快递么?” 话说今天的快递是不是太多了? 她前去开门,发现是个很大的箱子。 这么大个箱子她搬不动啊,于是她进屋喊了男人们来帮忙。 “纲吉!抱歉~能不能帮我搬个箱子啊?”她双手合十请求。 “当然没问题了,都前辈。”纲吉都去帮忙了,其他几个守护者能干看着么?当然也都出去帮忙了啊! “好大!这里面放了什么啊?那么大一个!” “不知道啊?”她低头‘看了看’寄送地址。 又是一个无名无地址的货物。 箱子有一人多高,难怪神月都会说搬不动,这么重的箱子也要两个男人才搬的动啊。 纲吉走进,正要和山本武一人搬箱子一头的搬进去。哪想刚走进,箱子就炸开了。 “merry christmas~小都!” 箱子内单膝跪地的白兰手捧玫瑰花,对着纲吉。 纲吉:“……” 纲吉:“!” 白兰:“……?” 白兰:“!” 其他人:“……!” 白兰沉默了,他四周望了一圈找到了他的小都。 白兰:“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 神月都:“为什么就不能有那么多人了?” 白兰:“不是说好过二人世界么?” 神月都:“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白兰:“这不应该是自觉的么?” 神月都:“那种自觉我没有啊。” 白兰:“……” 纲吉……纲吉他默默的移开了脚步。 神月都:“起来了起来了!来这么晚,都不知道聚会已经开始了么?进去了!”说着她就招呼着众人进屋,独留白兰在原地吹冷风。 白兰:“……”宝宝委屈qaq 当他进门看到正对门的那张巨大照片时,心情更低落了。 而且神月都还问他:“照片好看嘛?” 白兰:“……” “呼——”蜡烛被吹灭了。 “お誕生日おめでとう!” 到了切蛋糕的环节,白兰挤到了神月都身边。 “小都。”白兰揽过她肩膀喊她。 “哼。”她偏过头不理他。 “还在生气啊?” “哼,你可是连自己女朋友生日都忘了的人呢。”她愤愤道。 “你就记得是圣诞节,难道我的生日没有圣诞节重要么?” “当然不是。”白兰回答的很认真,令神月都回头望了他‘一眼’。 “之前的开箱惊喜才是圣诞礼物。” 她望向纲吉。 白兰:“……” 他将她的脸轻轻掰了过来,看着她的‘眼睛’道。 “之前让你选的颜色才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他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看’到那个小盒子,神月都的嘴微张。 周围的其他人其实都时刻注意着这边的情况,于是也都看到了那个盒子。他们眼中都含着诧异与惊讶却唯独没有震惊,到是神情有了点了然。 白兰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枚银色的镶嵌着淡蓝色钻石的钻戒,一眼望去有种雾雾蒙蒙的朦胧美。 白兰眼含柔情的看向她。 “お誕生日おめでとう,小都。你愿意嫁给我么?” 神月都低头‘看’着那枚戒指,想起了过往的种种,眼眶有些微红,但在这样感人的情景下,她突然来了句。 “你不单膝下跪么?” 白兰:“……”能别提单膝下跪了么?他对刚刚那一跪有点阴影。 她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突然流下了眼泪。 她抬手捂住脸,声音闷闷的。 “以前……他也说过要和我结婚。” “你会离我而去么?” 白兰牵过她的手,为她擦去了眼泪,他对她笑了起来。 “就算我死,我也不会选择让你独活。” 他眼眸深沉的看着她。 “我会拉你与我一起死。” 而神月都却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感到生气,反倒笑了。 “我很高兴。” 如果是这样,她再也不用一个人承受活着的痛苦了。 “真的很高兴……” 她又哭了,不管怎么擦眼泪还是会流下来。 “不要哭啊,今天是你的生日,哭了就不好看了。”他抽了几张纸给她擦。 “还不是你惹哭的!”她捶了他一下。 “嗨嗨~是我不对,我反省。” 围观的人被塞了一大把狗粮,感觉自己有点噎住了。 “戒指给我!”她伸出手来。 “欸?”白兰就这样看着手中的戒指被神月都‘抢’了去,唰的一下给自己的无名指戴上了。 她对他道“据说意大利不像日本这边嫁人了要改夫姓。” “那么名字就不改了了,戒指我收下了。” ※※※※※※※※※※※※※※※※※※※※ 今天就是小都生日,我连夜码出来的。 怎么样?甜度还行否?^_^ * 综漫设定: 彭格列是世界上最大的黑手党,是黑手党之首,他们的首领被粉丝们戏称为教父。但他们的总部在意大利西西里岛,所以日本最大的黑手党是港口黑手党。 家教未来篇的时候就想感叹了,270什么都会,27表示我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我这么厉害! 时间如流沙似的从指缝间溜走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 “你不逃了么?” 就在她浑身放松的蹲在茶屋转角吃偷来的茶点时,被头顶聚然响起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她慌忙的抬起头,浅蓝色眼中倒映出的那抹白色身影,令她神情慌乱了起来。 啊——果然是她太贪心了么?偷了太多次终于被发现了么? 她起身就想跑,以为中途肯定会遭到阻拦。可是当她跑出去了好一段距离,都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时,她慢慢的,直到最后停下了脚步,回身望了过去。 原地没有了女人的身影。 “……” 她迟疑了一下,慢吞吞的又挪了回去,躲在原来的位置踌躇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从转角处探出头来,瞅向女人常坐的那张长椅。 没有人。 “……” 她从转角处走了出来,眼神迷惘的向周围环视了一圈,愣是没有看到女人的身影。 回身,当再次看向那张长椅时,上面却放着一盘她常偷的茶点。 “……” 她走近了,拿起那盘味道其实她并不是很喜欢的茶点,说不出是什么心情。但低下的眸中,不知为何划过失落的情绪。 * 漆黑的夜空中,月亮隐身,唯有群星在列,她独自一人坐在窗边,望着头顶浩瀚无垠的天空。 风已经在她身后睡下了,而她因为睡不着,所以坐在这……数星星。 明天就要离开了呢…… 明知道不可多代入情感,可是她还是…… 从这里离开后,将离泷隐村更近一步。 “……” 头低垂,脸埋于双手间。 她到底在做什么啊…… 这样……又与那些人有何区别…… “我果然是……贪婪又自私的人渣。” 不属于她的,既然想抢过来……真是过分呐。 夜深了,房间里只有微弱的烛火在闪动。在窗外,一颗颗亮闪闪星斗,镶嵌在黛色夜幕上,像熠熠生辉的宝石。 她坐在窗口许久,直到有晚风吹进,烛火摇曳了起来,似将要熄灭。她起身,为避免室内的孩子着凉,想要关窗。 望向窗外的时候她顿住了。深夜里,楼下的小树林,叶子早已凋尽,地上堆满了落叶,树身只剩了枝干,张牙舞爪,在黑暗中如同一团团狰狞的阴影,看上去有些可怖。其中,她借着群星的光芒,依稀‘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小身影。 “……” 抿了抿唇,她关上了窗户。 躲在树后的人,仰头望向那一直燃着烛火的昏暗房间,最终还是暗了下来。她走了出来,然而视线依然停在那扇窗户上,没有离开。 “……” 她眨了眨眼睛,慢慢的低下了头,轻叹了口气。 “你在这里做什么?” “!” 耳畔近在咫尺的声音,令她一惊,猛的抬头看去。 油灯的昏暗光芒,照得面前人的神色灰暗。她抬头看过去的时候,那人也同时低下头来,明显是在和她说话。 “……” 她张了张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明明之前都想好了说辞,但当真的面对她时,却大脑一片空白。她手心沁出了微汗,紧张的她下意识的就想逃避。 但她才刚迈开腿,不知怎么的,她既然在什么都没有的平整地面上绊了一跤,摔在了地上。 “……” 她狼狈地匍匐在地上,根本就不敢抬头看站在身边人的表情,生怕自己破旧衣衫和落寞脸庞惊扰了她这般高雅宁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她觉得大概过了一个世纪这么长时间的时候,耳边听到了一声似是很无奈的叹息。 “没事吧?” 她被温柔的扶了起来。 那人看她怔怔的,以为她是哪里痛了,问她。 “很痛么?哪里痛了?” “……” 她就这么看着白发女子,不知为何,忽然眼眶发酸,不由自主地掉落了一滴泪。 “?” 神月都不知道她为何哭了,但她没有过问。只是抬手捋着她凌乱的发,一点一点的帮她理直,理整理。最后从口袋里拿出干净的帕子,擦净她脸上的灰尘。 她哭的时候没有一点声音,只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她也只好替她一点点擦去。 最后,小女孩不需要她帮忙擦了,自己抬起袖子抹了一把脸。她就这么脸埋在袖子里好一会儿后,直接向前一扑,扑到了神月都怀里。 “!” 而神月都猝不及防之下被她这么一扑,直接被扑倒在了地上,她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有点痛。不过她没管这点痛,因为小女孩既然头埋首在了她胸口,手还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腰。 神月都:“……” 她……胸被人埋了?! 但她还没来得及胡乱散发思维,胸前闷闷传来的声音,便吸引力走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为什么…………你要待我如此好。” 她的声音因刚刚哭过的原因有些哑涩。 “……” 神月都默了片刻,直起了身,小女孩也因此滑了下来,坐在她腿上仰头看着她。 “没有为什么。” 小女孩被这个回答怔住了。 “只因为我想,便做了,仅此而已。” 她揉着她的发顶,觉得这样好像太简短了,也不知她听不听的懂,便又道。 “世界上的很多事情,是没有理由的。有些事,仅仅是因为想,便会实际付出行动。”说着她低头。 “你来这儿找我,又有什么理由么?” 她脱口就道“我想向你道谢。” 神月都问“那么你为什么要向我道谢呢?” “因为……茶点。” “仅仅因为这个?” “……”好像……的确没有其他理由了? 被神月都这么一绕,她既然觉得她说的话好有道理。 神月都将小女孩抱离她身上,站起身拍了拍衣服,问她。 “你叫什么名字?” “琳。” 她低着头,盯着脚上破了一个洞露出了脚趾头的布鞋,声音低低的。 “我叫琳。没有姓氏,是个流浪儿。” “……” 神月都脸上的神情渐渐平淡了下来。 “这样啊……” 她微微侧头,望向她头顶的发旋。 “你之前都住哪儿?” “山洞里。” “……” 空气里的气氛寂静下来,琳有些紧张抬头。这时,借着星光微弱的光芒,她从神月都那白的晃眼的雪衣上,看清了一块块黑色,好像是她刚刚扑上去的时候沾染到的脏污。 “……”于是她神情更紧张了,眼神漂移还有点心虚。 而神月都就跟没察觉一样,沉吟了片刻。 “不建议的话……”她侧过身。 “要在我这儿住一晚么?”她问。 “诶?!” 琳诧异看向她。 ※※※※※※※※※※※※※※※※※※※※ 琳是小都的第二个女儿,但却是大女儿,她比风年龄大。 * 琳:妈妈! 神月都:嗯? 琳:你胸口鼓鼓的是什么啊? 神月都:…… 神月都:你以后也会有的。 我们曾经这样无数次的约定过 “早上好~”和泉守兼定从楼上下来吃早饭。 神月都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声“嗯,早上好!” 风:“泉哥哥!早!” 琳:“……您早。” 和泉守兼定:“哦!” 但当他迷迷糊糊的路过了婶婶桌子好一会儿后,他又倒步退了回来。 “……” 盯了琳一会儿,他转看向神月都。 “?” 神月都歪头不解的望向他。 “怎么了?” “不……没什么。”他默默移开视线。 才一晚上,就又捡回来个! 你这是保姆当上瘾了么?! 神月都听和泉守兼定没有什么事,便转过头不再理会他,她望向琳。 “琳是比风大吧?几岁了?” “……七岁。”琳的声音低若蚊吟,要不是神月都听力异于常人,都快听不清。 “唔…那是比风大哦,怪不得风的衣服你穿了偏小了。” 她头微歪,正想说过儿给她去买衣服,便被风给打断了。 “姐姐!” 神月都:“!” 这孩子终于知道应该叫她‘姐姐’了么?! 她立马向风望过去,哪想风手里攥着的是琳的衣角。 神月都:“……”啊…原来不是叫她啊。 风兴奋的扑了琳半边身子,惹的琳一个激灵,手忙脚乱的接住比她小了两岁的小女孩,眼神不安的向她瞟去。 “啊…”神月都在猜测风的用意。 “小风应该是想找你玩吧?”这个年龄的小孩子不都爱玩么。 “欸?可是我……”琳有些手足无措。 她从有意识起便一直在流浪,每天熬心费力的思量着怎么活下去。今天想着怎么吃穿饱暖,明天又想着怎么熬过寒冷的冬夜。 根本就没有想过娱乐的东西,也就是她从来没有玩过。 她很想问‘玩’是什么?但又不想因为她的无知而惹人厌烦,从而被赶出去。 这里太温暖了,有非常温暖的热水澡,有好吃的不得了的饭食,有软绵厚实的被子,有温暖的床铺…… 都令她……不想离开。 她是一个这么卑鄙自私的胆小鬼,既然妄想得到这些不属于她的事物。 还想…… 她偷偷瞄了一眼神月都,只一眼便很快就收回了视线。她低头看向怀中的白发小女孩,抿了抿唇。 有点……嫉妒。 “姐姐!” 风又喊了一遍琳,之后她又手指向不知在想什么的神月都。 “这是,妈妈!” 琳:“嗯?哦。” 琳以为风说的这是她母亲,点了点头当听到了。 只是心里感觉被刺了一下,有些难过。 但是风听了她的话却蹙了蹙眉,又重复了一遍“这是,妈妈。我们的,妈妈!” 琳本来听到一半心里还有些不舒服,但当她将风的话听完就是一懵‘欸’了一声。 琳:好像有哪里不对? 我们…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么? 而一旁两小孩的谈话神月都并没有注意到,她正跟其他下楼的人打招呼。 “早上好,大家。行李都准备好了么?” 众人都说准备好了以后,神月都想了想道。 “我们过会儿绕道去趟商业街。” 其他人不明所以,但神月都已经回过头,正想和琳说过儿去给她买衣服,就见风拉着琳到她面前,琳有些不安的看着她。 琳踌躇不前,风就在她身侧摇了摇她的手,她低头看了她眼,才鼓起了气懦懦的抬起头喊了她一声。 “妈…妈?” 神月都:“……” 神月都:“…………?” 神月都:我怎么不记得我收你当闺女了?啥时候的事?! 神月都在想自己的记忆是断片了还是怎么滴时。琳见她没有说话,便咬咬牙,心想管她是不是真的,先认下来再说。于是她带着私心,故意大声的再喊了神月都一遍。 “妈妈!” 震耳欲聋,整个饭厅都听到了。 神月都:“……” 几把刀望了过来,看了看琳又看了看自家姬君。 刀剑们:既然让人家喊你妈,你之前不还问风不喊你‘姐姐’么?自暴自弃了? 神月都: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 左边一声。 “妈妈!” “嗯。” 右边一声。 “妈妈~” “嗯?” 再左边一声。 “妈妈。” “啊。” 再右边一声。 “妈妈…” “……嗯。” 同时出声。 “妈妈!”x2 “……” 耳边被名为‘妈妈’的称呼环绕,神月都……她想躺倒。 神月都:养娃不易……心好累。 “你们两个怎么不去找哥哥们?” 风这次就跟听不懂了一样,呆愣愣的看着她傻笑。 琳……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 神月都表情:=.= 胃疼。 “唉…过来。”她轻叹了一声对两小只招了招手。 她一招手,两小孩就屁颠屁颠的聚了过来。 “妈妈!”x2 “……”她一言难尽的望着琳。 “你明明可以喊我‘姐姐’,不用喊我……‘妈妈’的。” 琳眨巴眨巴眼睛,看了风一眼。 “可是,这样我不就比风大了一辈了么?我跟风年龄就只相差了两岁欸!” 神月都:……好像是这个理。 “行吧……”她无法,也只好这么应了下来。 叫‘阿姨’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不知为什么她就是觉得‘阿姨’这个称呼比‘妈妈’这个称呼还老。 泷隐村即将到了,与风相处的时间也许不多了。 “坐下。” 她让两小只坐下,她自己也跪坐了下来。 这次队伍停下休整,出了车厢望见的便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花海,美不胜收。 放眼望去,耀眼的花海之下,掩着它们青色的叶和茎。这使它们与褐色的土地紧紧相连。一簇簇鲜艳的花朵,聚集在叶片上,犹如无数只蝴蝶,微微张开翅膀,停在空中,凝然不动。 遇见此景,她也便牵着两个女儿走进了花海里。 而她坐下时还能看见半个身子,两个女儿坐下直接将自己整个淹没了。 虽然站着也只能看到一点头尖尖。 “噗——”见此,她没忍住笑出了声。 “?”两个小孩对视了一眼。 “琳,将你身边的那朵白花摘给我,连着茎叶摘,小心不要把花碰坏了。” 琳不明所以,但还是依着她的话将花小心的摘给她。 风不知道妈妈要做什么,但看姐姐摘了花给妈妈,她也一样依样画葫芦的给神月都摘了一朵。 “……”神月都愣了一下,唇扬了起来。 “谢谢小风。”她抬手摸了摸风的头顶。 风的脸红扑扑的,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她妈妈。被最喜欢的妈妈摸头了,她一下子就兴奋了。直接转过身开始挑好看的花想摘给妈妈。 琳一看只有风被摸头了,有些不服气,她也侧过身想挑好看的花给神月都。 神月都自然不知道两小孩的小心思。她现在拿着琳刚刚摘给她的花,与身边看中的一朵蓝色花连着茎缠绕起来,正低头认真的编制着什么。 一片花海,那么大,那么远,一朵朵花在和煦的风中摇曳着,散发着诱人的香味,高歌着世界的芬芳。 “琳。” 琳手里还拿着她认为好看的几束花,听到神月都的声音疑惑地抬头看过去。 “风。” 风听到她的名字,也抬眼看了过去。 清风吹过,一阵阵花雨飘落下来,山野像是下了一场彩色的雨,落她们身侧,发间,身上。 一双温柔的手,向她们伸出了手,就像给予了阳光。 两个花环,分别落在她们头顶。 “……”两人同时愣住了。 风抬头看到对面琳头上的花环,抬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自己头上的花环。 “亲爱的孩子,这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望你们能够喜欢。”她垂首望向她们,语气温柔的不可思议。 琳看着她,眼底漫起了水雾,将落不落,直到她说完这句话,一颗颗闪闪发亮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滚下来,滴在嘴角上、胸膛上、地上。 一连串泪水从琳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琳没有一点儿的哭声,只是全身轻微地颤动着,直到再也忍不住扑到了神月都怀里。 “妈妈,妈妈,妈妈……”她不停的喊她,就像怎么也喊不够一样。 风不知道为什么姐姐哭了,她的表情懵懵懂懂,但也跟着一块扑了上去喊‘妈妈’。 神月都矮身,抱住了她们。轻抚琳的背脊,神情柔和。 琳哭累了,抬起袖子抹了一把脸。做出了承诺。 “以后,由我照顾您!您走不动了我扶您!您老了我赡养您!我会努力赚钱养您!妈妈,从今以后,我会永远陪着您,孝敬您,爱敬您!” 神月都听了低下头望着琳,露出了一副怜爱的感性表情。 “……好。” 她抬起手盖在琳的头顶,只有一个字。 在那片花海,扎着马尾的两个小姑娘,在花间跳跃。那两道小小的身影上下翻飞,像似要与彩蝶争艳,成为那时一道不算靓丽的风景。那满目的姹紫嫣红映红了两张黄黄瘦瘦的小脸。而她乐在其中,望着面前如画卷一样的情景,永不厌倦。 【琳…风……】 【你们曾说过会永远陪着我的吧】 【永远在我身边】 【无数次……】 【无数次的……】 【我们这样约定过的吧】 ※※※※※※※※※※※※※※※※※※※※ 码完这章,先让我哭一会儿。(抽餐巾纸的手一顿,艹!纸没了!) * 中间可能简太多了,你们感受不出来,但总归琳已经确定是小都的女儿了。风要等到泷隐村了才能确定。 我头发都掉了好多,脑子里有画面可是笔力不够写不出那种情景,只能能简就简,烦。(咬指甲.jpg) 鲜活的世界仅是幻觉 “神…” “月…” “都…” 阳光透进灰暗的房间内,桌面上,在光与暗的交线处,有一张照片,照片被这条线分成两半。照片的画面应该是从斜侧面拍摄的,照片上的人,是一位戴着军帽穿着黑色笔挺军装,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白发少女。 她闭着眼,眼皮微微凹陷进眼眶,唇有些霜白,但面庞平静又淡漠。照片里,她背手直挺挺的站在一片雪地上,浑身透着一股冰冷的僵冷感。就像…… 一台‘机器’。 “咚——” 而一把银色的匕首,对着照片狠狠的钉了下去,匕首的刀刃深深的陷入了桌子里。 * 之前便说过了,泷之国内里由很多瀑布组成,巨大的瀑布阻止了他国的入侵,其中一个大瀑布便隐藏了泷隐村。 如今,他们也终于到了泷隐村的地界。 在数里之外,就能听到轰轰隆隆的声响,似千军呐喊,似万马奔腾,远眺瀑布如白练倒挂,悬空坠落。 走进了,只见一条粗数十围的大瀑布,像一条发怒的银龙,从半空中猛扑下来,直捣潭心,水声轰轰,激荡起阵阵狂风,喷迸出如雹的急雨。 “妈妈?” 风的声音拉回了她眺望瀑布的‘视线’,她低头,对露出不安表情的风轻笑了一下。 “不要怕,我会陪着你的。”她轻柔的抚摸风的头顶,神情上没有任何的异常。 现已是傍晚时分,夕阳的天空染成一片血红,层层叠叠的云霄折射落阳,织成绚丽翻涌的锦缎。 泷隐村今天很热闹。据说,今晚是有泷隐村独有的烟火大会,会有夜晚的集市。 在这夜晚没有什么娱乐的时代,难得有这样的活动,自然是人多又热闹。 明明才是傍晚,还没到烟火大会的时间,街上便已是人山人海。 她低头对两个孩子道“拉紧我的手,不要走丢了。” 加州清光他们已经去打听关于风的消息了,而她之前便已将他们的暗堕给净化了,毕竟那个样貌的确让旁人看了挺吓人的。 不过这种事也不是那么快就能打听到的,住一两晚的时间是肯定的。 既然晚上有烟火大会的话……自然要为她的闺女们买浴衣啦! 她给琳买的是淡粉色底有樱花花纹的,给风买的是淡蓝色底有金鱼花纹的。神月都给她们两个辫好发装扮好,她俩站在一起简直是一对漂亮的姐妹花。 “嗯,真好看。”她就像打扮娃娃一样,对自己的手艺满意点头。 完全没注意到在她说‘真好看’的时候,几振刀望过来的眼神,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的探究审视几乎快实质化了。 “妈妈也好看!” 而两个小孩根本没注意到,母亲话里的内容有多么令人震惊,她们分别奔到神月都左右两侧,牵起她垂于两侧的手。 这次神月都没有再穿她平时一直都是白色的衣服,这次她的浴衣底色是与紫罗兰一样的颜色,边上的花纹是一种银色的不知名小花。而她将长发盘起挽了个发髻,看上去温和大方,端庄典雅。 “我们走吧。”她抬头对众人道。 当她抬起头,几振刀这才注意到审神者这次脸上没有再缠着纱布。 当她望向他们时,他们才看清审神者‘眼珠’的颜色是紫色的,只是那双‘眼睛’没有神采,黯淡无光,就像……无机质的玻璃球。 明显是一双属于盲人的‘双眼’。 不过……既然如此,审神者为什么要在脸上缠纱布? 她们还以为审神者脸上是有伤什么的…… 在场的几振刀当时都不在大广间,自然不知道大广间发生的事情,于是他们也不知道审神者脸上缠着纱布的原因。 “不要走丢了。”她对牵着她手的孩子们这么道。 “嗯!”琳应她了。 风还在东张西望,可能是因为周围声音太吵她没有听到。 她的注意力都在手边的两个孩子身上,却没怎么注意自己,前进的时候被人撞到了肩膀。 她倒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后的人,她讶异回头,却发现和泉守兼定一直拿手护在她边上,刚刚被撞到也是他护住了她。 他扶住她的手,接着低下头“你也要注意下自己啊,孩子们清光他们也会注意的,你不用那么小心翼翼。” “……”她有些怔怔的,听了他的话低垂下眼睑侧过头,稍微使了点力扯回自己的手。 “谢谢。”她后脑勺对着他,只说了这么一句。 “……”手上抽走的柔荑令他微愣,盯着她的后脑勺半晌,渐渐低垂下眼眸收回了手,只是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收紧。 “妈妈…” 有些出神的神月都,感受到下摆的轻微拉扯低头‘看’过去,见是琳,她扬起微笑道“怎么了?” “我想吃那个!”琳指着边上的摆摊,那里正在做炒面,老远就能闻到那馋得人口水直流的味道。 神月都‘看’过去,定了定神,重新将思绪都放在了孩子们身上,她浅笑道“今天你们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们买。” 说着她便牵着琳和风过去了。其他人自然也都跟上,只是堀川国广正想抬步跟上时,注意到身后人的心不在焉,他落后了一步。 “兼先生,怎么了?”他偏过头看着他。 “嗯?!” 听到堀川国广的声音,和泉守兼定才好似从走神的状态中惊醒,他侧过头见是堀川国广,才微微放松了些。 “是国广啊……” 他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奇怪,堀川国广还没来得及细细感受,就被他的兼先生一拍他背给惊忘了。 和泉守兼定拍了一把堀川国广的背部,自顾自的向前走了一大步,走远了还能听到他的声音高声传来。 “你在做什么啊!再不快点走就赶不上其他人了!” 堀川国广看和泉守兼定都走了,自然是连忙快走几步赶上前去,心想‘不是兼先生先……’不过他没再想下去,因为其他人的身影的确快看不到了,他接下来的所有心思都即将投入到寻找大部队上。 “妈妈,你看你看!那个水晶球好漂亮!” 周围的声音实在太过吵闹,神月都‘眼瞳’微动,辨认了会儿才确定声音是从左侧边传来的。 她微眨了下‘眼’,轻笑‘看’过去“哪里?” 而琳没有察觉到自己母亲的异样,只是眼睛亮闪闪的看着那些卖小玩意儿的摊位。 “那里那里!那个里面有雪花图案的水晶球,好漂亮!” 神月都闻言望了过去,默了一会儿问身边的人。 “清光?” “啊?” 加州清光正低头注意着风,避免她乱跑,听到声音疑惑看过去。 “琳说的水晶球好看么?” “……”加州清光蹙眉,听言并没有去看水晶球,而是盯着神月都的‘眼睛’半晌。 没有任何异常。 “……嗯,好看的。”真是奇了怪了。 神月都听他这么说,头微偏浅笑了一下。 “这样啊……那么便买吧。” 琳听了母亲问加州清光的话,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母亲是看不到的。 抬头看向母亲并没有什么异常的脸,她突然有些愧疚,又想起…… 这样……不是连烟花都看不了么? 明明自己看不到……却要陪她们出来看烟花。 琳突然兴致就不高了,她虽然还是牵着神月都的手,但却时不时注意神月都前面的路。 “琳?” 神月都注意到了,一边的风依然还在叽叽喳喳,但是另一边的人却突然没了声。 她疑惑低下头,有些奇怪的轻唤了一声。 “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么?” 琳抬头看向母亲,正好正眼对上了那双没有光彩的‘眼睛’,她一下子就怔住了。 然而有着这么一双眼睛的人,却全心全意的‘注视’着她。 她又想哭了…… 但是她告诉自己不能再哭了,她连忙仰起头,将眼泪逼了回去以后,对母亲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她怎么可以哭呢?她现在可是比谁都要幸福! “不!什么事都没有!” 她又说“妈妈!烟花就要开始放了,我们快走吧!” “欸?嗯…” 神月都虽然依然还有些奇怪,但也没再过问。现在连iz25的视野都借不了的她,自然发现不了那些只有眼睛才能看到的事物。 咻碰—— 烟花开始了。 当一颗不起眼的小火种在半空中崩裂,随即变幻成一把绿色的大伞在夜空中飞旋。当这把伞还未完全消失殆尽,又有一朵灿烂的金菊蹿上天空,它宛如一位孤傲的仙子,全身被华丽璀璨的金色包围,在万人瞩目下翩翩起舞。绚丽的烟花在黑暗的夜空中竟相绽放,那流光溢彩四散开来的点点金光,把夜空装点得如此灿烂夺目。 众人在欢呼,烟花的光彩照映在每个人喜气洋洋的脸上,倒映在他们的眼中。 神月都也抬头望向空中,可是耳边只能听见轰轰的炮声,烟花的光亮照映得她的脸色明明暗暗,眼中也透不出丝毫的光彩,连倒影也无。 “烟花是绿色的,就如一个大伞!” 神月都一愣,低头望向右下方。 琳抬头,眼中倒映着烟花的色彩,嘴里讲述着烟花的颜色以及形状。 “后面升起的烟花是与金菊一样的颜色,很大很大!” “琳…”她的声音有些微颤。 “第三声响起的烟花是红色的,像花朵一样!” 烟花上升的速度自然不是用口述就能描绘出来的,当第四声烟花响起时,她渐渐有心无力。 “黄色的光芒一点一点,像…像闪烁的星星……” “已经……够了。”她伸出手,盖在了琳的头顶。 琳抬头,见母亲也低下头来看她,她认真对母亲道。 “妈妈…”她抬手,抓住那只盖在她头顶的手。 “以后,由我做您的眼睛,为您看尽世间万物。” “咻碰——” 烟花在黑夜的背景里炸开了。 “琳…” 她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带着感触及感慨。 “真的很谢谢你。” 她单手捂着眼睛,声音微颤。 “谢谢你,愿意做我的女儿。” 一颗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滑破天穹落下,消失。 “谢谢。” 你们觉得我是递出手,给予你们温暖的人……可你们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火光静谧却又暴炙 “风……是孤儿?” 当刀剑们告诉她这个已经有所猜测的回答时,她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该为风悲哀。或许自私的心更多一些吧,在确定风是孤儿了以后,便没有再过问更详细的事情。 “风,你…愿意以后与我一同生活么?”她将风喊来,问她。 对此风只是不解的歪头“妈妈,就是,我的妈妈,啊?” “……” 对于这样的回答,神月都只是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 今晚泷隐村似有些不太平,街上没有丝毫的人影,家家户户房门紧闭,只是远远往泷隐村的最高建筑望去,能看到微弱的光芒。 空气里的气氛就像是凝结了一样。神月都虽然不知道这村里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这个时候应该于当地人一样不看,不听,不问。 她起身就要关上窗,就在手碰触到窗框时,异变突生。 “轰隆——” 震耳惊天般的巨鸣突然响彻天空,时间仿佛戛然而止在这一刻。 几乎是眨眼之间,平凡朴素的大地开始剧烈颤抖,让人晃不开眼的刺眼光线在四处频繁炸起,一条条街道像被洪水淹没一样,突然就在顷刻间灰飞烟灭。 一切发生的太快,这里是普通百姓的小街坊,忽如其来的爆炸瞬间引起了强烈的骚乱,家家夺门而出,人群各种逃窜涌动。 刚刚还算平和安宁的住宅区,立即炸开了锅一般,火星四溅,大火在废墟中燃起。 不说宁静,此时甚至仿佛变成了人间炼狱。 爆炸的气流从窗外涌进,窗户‘啪’的一下被气流重重甩在了墙上,玻璃出现了裂缝。 罡风的风劲割得她脸生疼,她抬手挡住脸,强烈的气流也将她风衣的袍角甩的‘哗哗’作响。 “发生了什么?” 她虽然嘴上这么问,但也没期望谁来回答她。挡过罡风的风劲后,她回身就要带孩子们离开这里。 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这里也没有直接接触爆炸,但震耳声隔着房屋连连响起,轰得人站都站不稳,停留在原地显然是不行的。 立即选择离开这里,神月都回身将被爆炸声惊醒的女孩们抱入怀中,对撞门进来的刀剑们道。 “我们立刻连夜离开这里!” 出旅馆的时候,为了让她行动方便一些,加州清光抱走了风,于是她怀里只剩下了琳。 挤在嘈杂纷乱的人群中,怀中护着琳她挪移的艰难,这个时候不知为何她额上布满了细汗,鼻息紊乱,感觉走一步都相当的艰难。 “妈妈,你没事吧?”琳不安的抬头看她不妙的脸色,抓着她衣领的手微紧。 在这样骚乱的场景下,自身都自顾不暇的情况下,她对怀中的孩子依然微笑着。 “没事,妈妈没有事。抱歉,琳。让你遇到这种事情……很快…呼……很快就没事了。” 不能依靠25离开,会被人当靶子的…… 她寻思着,就算能用25离开,她也只能带走两个孩子,刀剑们是带不走的。 “姬君!” 听到刀剑们焦急的呼唤,她猛的抬头。 大地震动,一栋栋房屋瞬间灰飞烟灭。周围的山岳开始怒吼,巨大的石块滚落下来,无情地飞向人群,一切只持续了一瞬间,死伤便过半。 一块巨大的石块正向她飞来。 不能犹豫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本打定主意不能利用25离开的她,见此只好打算飞离此处。 ‘阿修罗……’ “咚——” 石块被人击碎了……不对,不是‘人’。 碎石飞溅,她蹲身护着怀中人的头顶,尽量减少最大的伤害。等动静过去了,她先是‘看’向怀中人有没有受伤,确定无碍后,才抬头望向远方。 四处的房屋因燃烧而亮起异样的火光,上空本因被模糊掉的夜空也因此能看清了。 神月都借着火光,‘看’清了一只长着六只翅膀和一条尾巴的甲虫……不,应该是甲虫和蜻蜓的合体样貌的飞天巨虫飞在高空,巨大的阴影笼罩了小小的村庄,令人生畏。 神月都想起来了,为什么在当初听到泷隐村这个村名时而感到熟悉。 尾兽。 当时阅读这个世界的常识时,她顺便也了解了一下这个世界的‘核武器’。柱间为五大国分了尾兽的本身目的是为了和平,希望让大家能因为各个村里的尾兽而忌惮几分,不要贸然出手。 而五大国多出来的尾兽,七尾,就是分给了一个与木叶交好的忍村,泷隐村。 她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当时她还因为柱间天真的想法而嗤之以鼻过,毕竟尾兽是那么危险的生物,又不是谁都像木叶一样拥有封印闻名的涡之国帮助。不说别人有没有和他一样的‘和平’想法,就光说封印便是一个难题。但那些都与她无关,她当时也就随便了解了一点就略过了。 至于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那个七尾好像在看她? 大概是她的错觉。 她没有多想,不管这个忍村是因为什么原因误将七尾放了出来,但那都与她无关,她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就在她想径直离开之际,之前隐约中听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阿修罗,你怎么了?为什么查克拉那么絮乱?’ 她抬头:“咦?” 谁在说话? ※※※※※※※※※※※※※※※※※※※※ 百度小知识:昆虫据说一般都是近视眼。 于是只认查克拉的重明…… #小剧场# 重明:嗨!这不是阿修罗那小子么?来的正好,那群小子们内乱了!阿修罗你快带我离开这里! 婶婶:……等等,你谁啊? 重明:噫!阿修罗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你难道忘了你童年都是谁陪你玩了么?!qaq 婶婶:不,等等你到底谁啊?还有阿修罗谁啊?! 重明:阿修罗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多么善良正直热情balabala…… 婶婶:…… * 此章的七尾□□是私设,原著里并没有过多的关于尾兽在其他村里如何的描写(只说了人柱力的待遇是一样的)。 我的设定里是:七尾□□之所以其他村子不知道,是因为泷隐村不是五大国之一(一个小国其他大国不会过多在意,就像连半藏这样的人物死了,也是卡卡西潜入了雨忍村才知道的),而且消息闭塞,泷隐村的位置外人也不好探入等等因素原因,所以其他国家不知道。 唔……不知道是不是时间太过久远原因,我忘记了还是怎么滴,我印象中的七尾还是挺和气的,大概是我很喜欢重明这个名字吧,我觉得挺好听的,嗯。^o^ * 关于尾兽们为什么没有认出阿修罗和因陀罗转世,我呢是这样认为的: 捣尾兽窝的时候,尾兽们正在睡觉呢。 被人打扰了睡觉,暴脾气的它们直接先一通尾兽玉乱喷,谁还管你是谁啊!而且那两个挖窝的人既然还打它们,啊?一群傲娇能忍么!当然不啊!tm一定要打回去啊! 虽然到最后是它们被打的眼冒金星,都委屈的回去自舔伤口了,哪里还认的出人啊。 我这么一讲解,是不是觉得尾兽们很可爱啊?^o^ 消失只是瞬间的事 ‘阿修罗……’ “谁?” 整个街坊乱哄哄的,周遭火光兴旺,骚乱与火光的轰鸣响动中,夹杂着大大小小的惨叫声。这些声音渗入进入秋后渐冷的空气里,更是混搅了她感官的辨认。 “飒——” 罡风吹起了她有些凌乱的额发,风太过强劲,松散缠在眼部上的纱布散落了,还没落地便被风吹走,露出她那眼皮微陷的眼眶。 起风了。纱布在空中飘飘悠悠,途中因为气流转过了多个方向,最后抚过了那巨大的蓝色盔甲。 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神月都似有所觉的抬头,不知什么时候,拥有七条尾巴的尾兽来到了她的上空。 她怔然的望着它,在她望向它的那一刻,时间仿佛错觉般的停止了一刹那,直到耳边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呼呼’声。 “呼呼——” 七尾六只透明的翅膀在快速的振动着,看上去朦胧得像一片影子,一团雾气。随着它的接近,也带起了砂砾和更强劲的气流。 比之前更加强烈的气流猛的从高空袭下来,周围的房屋被这股气流吹的掀了开来,碎石瓦砾乱飞,要不是她眼疾手快的使用了异能力召唤了□□钉在了地上,她大概也要被这股气流掀上天。 ‘阿修罗!’ 神月都:艹,不会是在喊她吧?! 她只是想默默带闺女离开,怎么就那么难? 在这么强劲的气流下,现在就算是她想飞走也做不到了…… 她有些烦躁的想。 要不把它一炮轰了? 她‘瞅瞅’它的体型,不知道她25的『聚光』加『万核引爆』能不能把它打退。现在她的状态不适合使用『亿光电能波』,否则早就一个超大激光炮轰过去了。 “呼…呼……”她低垂下头粗重的喘息着,觉得自己的状态更差了。 ‘阿修罗,你这是要死了么?’ 所以说,阿修罗到底是谁啊? “啰嗦,你给我闭嘴啊!”她发泄似的对上空的它大吼,也不管那玩意听不听得懂,她现在很烦躁,烦的直想打人!tm还装她枪口上。 而七尾……感觉它振动的羽翅都几不可闻的顿了一下。 ‘……’然后那声音真闭嘴了。 怎么多年过去,阿修罗脾气变得那么暴躁了?! 重明:委屈巴巴qaq 话说现在是哪一年了啊?六道他还在么?六道你知道自己儿子变暴躁了么? 六道:阿明啊,你小时候我就想说了。我觉得你需要一副眼镜。 这高度近视也没谁了,怪不得其他尾兽小时候都不和你玩,就阿修罗能陪陪你。 ‘……阿修罗,你怎么只有阳属性查克拉了?’过了一分钟都不到的时间,那声音又响起来了。 神月都抱着琳,正要离开的脚步一顿。 它知道? 话说她又没有查克拉…… 她抬头望向它,蹙了蹙眉。 “轰隆——” 惊雷聚然响起,距离村庄不远,她右前方半面的天空突僻的打下了闪电。 这个气息…… 她猛得往那里的上空看去。 电闪雷鸣。天上阴暗厚沉的积云就跟要塌陷下来了一样越积越多,而在这些云层间亮晃晃得蓝色与橘黄的闪电在其中穿梭着,跳动着,看上去很是恐怖。 天上,一个橘色渐变金黄的光圈突僻的出现在高空,光圈的内里旋转着奥妙无穷的时空法则气息,他们突破了时间与空间的屏障来到了这里。 ‘有法则的气息……那是什么?’ 七尾不懂,但神月都只是‘看’到那个光圈就一下子了解了为什么。 “终于忍不住出手了么?”她低笑了一声,将怀中的琳放了下来。 “琳,对不起,妈妈现在是走不开了。”她对琳歉疚道。 “你去找加州清光哥哥他们,等我回来好吗?” 琳抬头看她,看着她眼睛的位置,偏过头又看了看她刚刚钉在地上的银色□□。 “妈妈…很厉害呢。” 神月都感到疑惑,但没等她问什么,便被琳抱住了。 “早点回来,我等您!” 神月都身形微顿,轻轻回抱住了怀中小小的女孩。 “嗯,等我回来。” 望着琳远去的背影,神月都侧过身。 “我说你在这儿那么长时间了,都没有人来抓你么?” ‘阿修罗你很希望我被抓么!!!’ 它郁闷的这么说完,但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好像是这个村的高层都死光了什么的,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了。’ 死光了? 看来七尾被放出来的背后,应该是人为的了…… 不过那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对七尾道“你能帮助我的吧?帮助我解决身体上的问题。” * 罡风从她身侧刮过,将她的衣袍吹的‘哗啦’作响,她附趴在七尾蓝色的盔甲上,忍受着风从脸上割过的嘶疼。 “成为人柱力?” 尾兽的查克拉是由阳属性白色查克拉和阴属性黑色查克拉所组成的,每只尾兽都有独立的意识,能够独立的提炼查克拉。 ‘你身上现在阳属性查克拉过满,所缺少的便是阴属性查克拉,想要身体达到平衡的话,只有我帮忙在你体内提炼阴属性查克拉……人类那边是这么喊的吧?是叫人柱力?啊…反正就跟六道那个时候差不多吧!’ 六道?六道仙人? 忍界历史书上说过,六道仙人是忍宗的开创始祖。 七尾见过他? 神月都寻思着这些一个个问题,低头考虑。 她在想,如果她成为人柱力会在其中得到什么好处。而其中的种种,是坏处的比例大还是好处的比例大。 不过这七尾……好像把她认错成它的某个熟人了?要是到时候它发现了她不是它所认识的那个人,□□了她能不能压住? 神月都:我觉得我可以回木叶一趟,向水户请教封印术。 ‘不过有个问题,阿修罗你也想到了吧?’ 神月都不动声色的‘啊’了一声“那个啊…” 故作玄虚,虽然她不知道是啥,但先装懂了再说。 ‘一旦阿修罗你成为了我的人柱力,阿修罗你便不能与我分开了。’ 神月都:“?” 啥意思? ‘一旦我与阿修罗分离了,即便是阿修罗的仙人体也挡不了生命力的流失。’ 生命力流失? 她低头思考了一下,从这句话来看……也就是说…… 一旦七尾与她身体分离了,她就会死? ‘即便如此,阿修罗你也愿意么?就像你的父亲一样,在分离了我们以后,他的生命力便日渐哀退了,当年你也看到了吧?’ 父亲? 我们?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神月都觉得她好像得到了好多爆炸性信息。 不过关于生命力嘛…… “这你便不用担心了。”她嘴角勾起的弧度,有点诡异。 “即便你死了,我也不会死的。” 这句低声的喃语,被风吹的支离破碎,七尾并没有听到。 而且,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倒是它亏了。 成为了她的尾兽,要随时带上下一刻就会死的心态啊…… 不过这么坑爹的事,她自然不会告诉七尾。它自愿给她送上门来,她哪有拒绝的道理? ‘在下面么?’ “啊…真是麻烦你了。在那些忍者来找你之前,你还是有多远就跑多远吧。” 说完这句话她又顿了顿,继续道“你的提议我会考虑的,到时候我会来找你。” 她从七尾背上站起身,在一千多米的高空中跃了下去,整个人成大字型的往下方黑暗的森林坠落。 一群气场诡异吓人的高大的身影,分别分布在这片黑暗无光的森林里,像是在四处寻找着什么。 他们各个都是魁梧且腹肌八块的男人,头上戴着残破的斗笠,浑身散发着充满恶意的黑紫色气息,鼻孔残缺,眼睛透过斗笠亮着毛骨悚然的红光。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在拿着手中的刀,往周围砍了一通后。听到‘簌簌’的声音,他们都一齐的看了过去。 “刷拉——” 树叶洒落,一个浑身白得惹眼的身影,落在了附近最高得那颗树的粗壮树干上。 从高空坠落下顺利着地,她蹲在树干上慢慢的直起身,一边起身一边嘴上道。 “哟…你们是在找我么?” 当她完全抬起头来时,脸上已经戴着了一个蔚蓝色,充满高科技感的白色边纹防风镜。 她缓缓吐出剩下未完的话语。 “杂碎们。” 在她的蔑视的话语说出,浑身散发着如黑色干冰一样的时间溯行军们,明显是怒了。其中几个仰天长啸一声,拎起打刀便嘶吼的向她袭了过来。 “哼,这就生气了?”她哼笑了一声。右手向外伸出,散发着微光的樱花凝聚,刀柄为白紫相接色的无鞘打刀出现在她的手中。 她握住刀柄向前方划了个弧度,刀尖向下,锋利的刀刃上,反光出她的身影。 “wufufufu~就和你们来玩玩刀术吧。” 话音刚落,她便猛的一踏枝干,像个炮弹一样射了出去。身后的枝干还因为她的借力,直接‘咔嚓’一声,断裂成了数块碎片飞溅至空中。 她对冲在最前面的那个魁梧溯行军就是迎面一刀,被反应过来的打刀给挡下。 “当——” 刀剑相撞,火星四溅开来。 她因为向前冲的惯性,依然还停留在半空中,见此她并没有气妥,而是左手伸向半空,手中再次凝聚出了新的打刀,从侧面用力一砍。 首落。 死去的溯行军像灰尘一样飞散,她也终于落地,挡下了紧随其后突刺而来的短刀一击。 “wufufufu~速度很快嘛…但是……”她挡开短刀的刀刃,快速的径直向前一刺,刺中了短刀的头额,短刀便也如前面的打刀一样快速的消散逝尽。 “你还差的远呢~”说着,她向后快速往上一踢,想偷袭的胁差被她踢中下颚飞了出去,而她一个后空翻,旋身便是给还没完全飞出去的胁差一刀。 轻松杀死了三振溯行军,她双刀交叉的向前一挥,对随后到来的溯行军们哼笑的一声,猖狂道“虽然是第一次正式见到你们,但你们是如此弱的么?” “吼——” 压人的视线看的人心里发颤,那如同被诅咒了一样的黑气在不停翻滚,其中还夹杂着浑然天成的杀气。如果是旁人恐怕早已吓破了胆,但正面迎此的神月都,对此只有战意高涨的兴奋。 “wufufufu~来让我高兴一点吧。” “唰——” 她的身影突僻得就从视野里不见了,在为首的溯行军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快得连影子都见不到的刀刃,直直的从下方砍了上来。为首的溯行军只感到手臂两边一凉,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双臂正在向地面掉落。 有什么东西从他的上空飞了过去,他的视线开始下斜,他看到了自己没有脑袋的身体。 他脑袋呢? 这是他最后的意识。 神月都落地后,双刀往一个方向就是一个身体旋转。‘当——’为首溯行军身后的那个胁差,条件发射就是一挡。 她手中的力道微减,然后对胁差的腹部就是一踢,将他踢飞了出去。右手中的刀一转,刀背的方向朝着她手心刀尖向下,抬起就是向后一刺。刺中了身后准备偷袭的一振刀,她拔出刀,抬起,挡住了迎面砍下来的短刀。 “叮叮当当——” 战斗进入白热化,神月都完全陷入了战斗的快感,神情一直显得很兴奋。 陷入佳境的她,没有注意到……最近的树木影子下,一个黑不溜秋的生物,从土里缓缓探出了脑袋。 “叮——” 身后的溯行军烟消云散,手中的双刀化作樱花消散,她抬头望向今晚无月的夜空。 此处来到异界的溯行军…… 全军覆没。 ※※※※※※※※※※※※※※※※※※※※ 重明:其实在我眼里,你们都长一个模样,都是模糊的一团。能辨别成出其他尾兽还是因为他们的颜色大,只要记住那个颜色是谁就可以了。 神月都:甚好甚好。 * 防风镜其实就是25的眼睛啦!婶婶直接戴自己脸上了。 * d·斯佩多:nufufufu~ 六道骸:kufufufu~ 神月都:wufufufu~ 小都之所以平常不这样笑,是因为以前被人说过这样太过中二,然后她就改了。但是一旦兴奋了,又会情不自禁的这样笑。 你什么也守护不了 “谁!” 因为平时都以感官分辨四周,她对视线之类的无形事物最为敏感。一旦冷静下来,她立马察觉到一种邪恶的气息在她身后,那一道充满探究的视线令她很不喜。她想也不想的手中出现三个飞镖,朝那个方向射了出去。 “叮叮叮。” 听到声音不对,她转过身望去。从25的眼睛里,只看到没有钉到目标自动消散掉的飞镖以外,并没有任何东西。 就像是她的错觉一样。 不过这不可能是她的错觉,她要是因为这种错觉而失手的话,如今根本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她向四周望了一圈,发现没有任何的不对劲,那道视线也已经不见了。 “……”她沉默无言了片刻。想:这真是个危险的世界,感觉哪都有埋伏。 “飒——” 起风了。 风扬起了她的长发,她捂着脸上的视觉传达器,感觉有点不舒服。 就是和她签订契约的iz25,她用久了也会感到难受,毕竟使用iz25是要消耗她的精神力的。 不过现在纱布没了,也只好将就拿这个遮一下了。 既然找不到那道视线的来源,她也就狐疑了一阵便抛之脑后,决定不再想打算回去了。 * “那家伙是谁?” 黑绝从一棵树上倒挂着探出脑袋,望向远去的那道白色身影,像点在黑色固体上的黄色斑点一样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他今天如往常一样,照列观察尾兽的动态,今天刚好轮到了七尾。而就在他刚到泷隐村的地下,便听到了巨大的爆炸声响。以他多年潜藏地下□□各地的经验,一听这么大的动静便知道泷隐村出了大事。于是便找了个地方藏起来,观察泷隐村接下来的事态发展,又时刻关注着尾兽去向。 他看到了泷隐村高层被人全部杀害,也看到了逃离的那人为了拖延追捕忍者前来的时间,还故意将七尾放出来搞破坏。不过这些他都不在意,只要尾兽没有事,泷隐村会如何他一点也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七尾接下来的行为! 七尾不知道为什么前去接近了一个白发的女人,还带着那个女人离开了泷隐村! 七尾为什么要那么做?那个女人是谁? 从来没和七尾相处过的黑绝,绝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七尾只是高度近视认错了人。 尾兽平时没有什么娱乐项目,除了睡觉就是睡觉,在被柱间他们挖出来前,有好几只尾兽都睡的天昏地暗不知今夕是何年了,七尾就是其中之一。 其中有几只也是睡起来了,被人封印进人柱力体内,问了才知道今年是哪一年是几月几。 而七尾嘛…他都还没有人柱力呢,他能知道吗?问都没地方问。 于是到了泷隐村,他也只是换了个地方继续睡罢了…… 直到被人放了出来,感受到了阿修罗的查克拉,他还以为现在还是六道仙人死了不久的以后呢。 它以前看阿修罗也是一个白色的点,现在看神月都…… 重明:嗯,查克拉没错,是阿修罗呢。 “话说刚刚那些是什么东西?” 黑绝从刚刚神月都站着的地方冒出,看了一圈周围没有尸体。 “未知的生物…神秘的女人……”没有找到线索,他的身体渐渐潜入地下。 “看来最近嘚多注意下七尾了。”尾音消散至空气里,原地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 四处可见的血液洒溅在地上,四周顿时充斥起了令人齿冷的血腥味。 她讨厌红色。 “琳——”她手成喇叭状持于嘴边,大声呼唤女儿的名字。 因为在她身边的红色总是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风——” 但她并不讨厌琳的酒红色。 “清光!安定!堀川!” 因为那是她的女儿。 “和泉守!” 又怎么会讨厌的起来呢? “大家!你们在哪里!” 她转了一圈向周围大喊。 不见一点儿相熟人的身影,周围又是一副灾难后的场景,令她心里生出一股不安。 当年也是这样的,不管是谁,只要是她身边的人,在这样的情节下…… 不!不会的!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得到救赎的她…… “琳!风!你们在哪里,听到了回答我!” 她开始着急,开始焦躁,开始烦乱。 “大家——” “我的孩子…唔呜……” 听到声音,她‘看’了过去。发现大概是位母亲的妇女,她摇着她那被石头压住了的孩子,无力的痛哭出声。 发现不是她要找的人,巨大的失落感降临她心头。但见此情景,她也只是缓了缓,上前去帮忙。 当她用巧劲将那个石头翘起,那个孩子已经没有了气息。那位母亲见此,扑到男孩的尸体上大哭,而望着那个尸体渐凉的孩子,她说不出什么感想。 明明当年这样战后的情景她见过很多,死在她手下的生命也不知有多少。但此时此刻,不知为什么,她有种心凉的感受。 就像……又有什么重要的人,要从她身边离去。 她在火光的背景中起身,有些失魂的往周围望去。 “大家……” 她脚步游离的向前走,之前还像个无头苍蝇的她,如今就像是被什么指引了一样,径直的往前走,往前走,往前走……终于,她看到了。 看到了…… 火海里,一堆被火烧的看不清面貌的焦尸。 其中一个明显是小孩子的尸体旁,有一颗里面是雪花状的水晶球。 “……”她望着火海,就像失了灵魂的木偶一样,径直的往火里走去。 而这么大一个活人往火里走,周围自然有人注意到了,连忙喊她“喂!你要去哪里!再走就是火里了!” 而神月都就跟没有听到似的,直愣愣的往前走,就跟要自杀一样。 而她自然没能得逞,她被人抓住了脚腕。 木然的低头,发现既然是和泉守兼定。 她终于清醒了一点。 “和泉…守?” 而和泉守兼定的声音就跟喉咙里挤出来一样,发声的艰难。 “姬…君。噗——”才喊完她,便呕出了一大口血。 “和泉守!” 她立马蹲了下来,给他喂了片花瓣,却发现…… 根本没有作用。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治愈异能没有作用! 难道说……因为和泉守兼定是付丧神,和人类不一样? “姬…君。咳咳……” 和泉守兼定咳的剧烈,但他还是伸出手紧紧的抓住神月都扶住他的手,抓的很用力,令神月都有些吃痛。但她没有在意这点痛,因为她被和泉守兼定接下来的话给怔住了。 “加州,大和守……”他一字一顿说的艰难,但还是说清了内容。 “刀碎了。” “国广也是。”声音抽噎。 泪无声的落下,他浑身是伤的身体在颤抖。 “琳……死了。” “咳咳,但是……但是风大概还活着……” 神月都赶紧追问“她在哪里?” “铁…之国。” 周围的房屋摇摇欲坠,像是终于坚持不住了一样,‘嘎吱’一声,房梁砸落进她身侧的地里,扬起的灰尘在她身侧纷飞。 “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 “小心傀儡……刀。” 当和泉守兼定说完这句话,他终于失去了最后的力气,抓着神月都的手无力得垂落了下来。 怀中人的眼睛,渐渐变得黯淡下去,神月都抱着他紧了紧。一道光亮起,一把破烂的打刀落在她怀中。 她抱着怀中的刀,弯下腰,泪止不住的流下,浑身颤抖。 ※※※※※※※※※※※※※※※※※※※※ 有哭的人么?有的举个爪。 反正我是哭了,餐巾纸都拆了两包了。(吸鼻子.jpg) 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温馨提示: 这章片尾bgm是《unravel》凛冽时雨。 还有,我这篇文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女主是什么好人。只说过她内心本是善良的,但那也要分对象。 这章片尾很血腥,血腥到什么程度呢,打个比方,就是如果是图片上传,是要被打马赛克的那种,有不适者我建议这章还是看到‘雪停了’便别看下去了。 …………………………………………………… 她背上三把碎刀的包袱,背后背着一把破烂打刀,手中拿着一罐骨灰盒。独自一人走上了前往铁之国的道路。 ‘阿修罗。’ 途中她遇到了来找她的七尾。 ‘阿修罗,你要去哪里?’七尾的身形自行缩小了很多。它看到她,连忙上前拦住她问道。 有力量就能有所改变了么? 是不是因为她太弱了,所以…什么也守护不了。 “呐…”她望着它半晌,出声。 ‘?’ “跟我走吧。”她向它伸出了手。 * 雪夜,冰原,孤月。 铁之国位于火之国邻国的北部,环境寒冷,终日被大雪覆盖。这是一个外交中立,以武士为主的国度。 神月都现在坐在一个山洞里,望着外面仿佛无边无际的雪原,狂暴刺骨的雪风里,一棵枯树在其中摇摇欲坠,显得如此渺小。 ‘呐,我说阿修罗!’ 不知她在想什么,七尾飞到神月都的面前。 “嗯?” 神月都发出一个音节,已示询问。 ‘我说阿修罗,你不冷么?’ 七尾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也记得神月都从进入铁之国镜内,就没有加过衣服。它记得人类是很怕冷的,而寒冷什么的,它身为尾兽感受不到就是了。 ‘你的仙人体,能挡住寒冷么?’ 最终它也只能这么解释,毕竟它想仙人体应该生命力旺盛,好像是个自带热源来着? “我不冷哦。” 神月都望向它,这是实话。 ‘嗯…既然你不冷,那我也不多说了。你自己的身体你肯定比我清楚。’它飞向一旁。 ‘呐,阿修罗!我刚刚说的你有在听么?’ “什么?”神月都望过去。 ‘你没有啊!’ 如果七尾有毛,那它的毛一定都炸了。 “不…我还是听了一点的。” 左手原来是混入了查克拉……因为她没有查克拉的缘故,所以才会一直时不时的产生剧痛么? 但是扉间怎么……哦,对了。她和他说过她有血继界限来着……所以他就默认为她有查克拉了么? 或者又是把她的灵力当成了查克拉?说来世界与世界之间的力量应该都差不多,就是称呼不一样。 不对……应该也是不一样的,否则她的身体应该也不会那么抗拒阳性查克拉的混入……又或者是她体内没有阴性查克拉? 这真是一个复杂的学术问题。 说到底,这个世界的查克拉又是这么来的?从人体130兆个细胞里,一个一个细胞摄取的身体能量?若真是如此,像她那发达的后世,在探索人体奥妙上时,就应该被发现了才对。 那么细胞中的能量又是哪来的?从上一辈传下来?说来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查克拉的,就像一些没有成为忍者的普通人,大多数都是没有查克拉的。 那么最初传承查克拉的人是谁?六道仙人的历史也只是人们口口相传的,但除此之外却连那位仙人的真正记录都没有,只说了他是忍宗的开创者。 要不是亲耳听七尾提起,她都要怀疑这世上到底有没有六道仙人这号人物了。 ‘封印是个繁复的程序,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七尾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来回现实,她‘看’了它一眼,望向外面。 “等我找到我的女儿以后再说吧。” ‘女儿?’ 七尾已经很久没见过阿修罗了,当初六道仙人死了以后,它便跑去六道仙人给它分配的地方睡觉去了。它记得那个时候,阿修罗才刚成亲不久来着? 这样啊…阿修罗连女儿都有了啊。 诶…六道他走的太早了,连孙女都来不及抱就离开了。 就在七尾在一旁怀念过往,感慨万千之际。神月都站起了身,它看了过去跟在她身后。 雪停了。 * 深夜当中,黑漆漆的,只有一轮银月孤悬天空,洒下清冷光辉。 街道上呜呜地起了风,卷着碎雪,寒意刺骨。 街上没有多少行人,即便是当地的居民,在夜晚比白天更冷的情况下,也不会有多少人会出来,而且这个时间点,很多人都睡下了。 而像神月都这么晚了,又是女子,孤身一人走在街道上是很惹眼的。 街上零星几个行人投注过来的目光,神月都注意到了,但她并没有在意,她现在全部的心思都在寻找女儿上,对旁人的视线视若无睹。 她走的累了,便扶着一旁的墙歇息一会儿,喘了口气以后便继续赶路。 直到她第二次歇息扶着墙时,她似有所感,望向身后。 “有事吗?” 一直跟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马车停下了,马车的幕布掀开,从上面探出露出半张脸的少女。 少女望着她的眼神欲言又止,后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声音软糯糯道。 “你需要帮助么?” 神月都望着她半晌,转回头拒绝了。 “不用。” “但是……现在那么晚了,一个人在路上走很危险的。”她似是担忧的提醒。 “如果要赶路的话,你可以在我家住一晚,明天再离开。” 神月都闻言,再次望向这个对路人发出好心邀请的少女。 她似是善良的天真无邪,对她的邀请也只是好意。 在这个时代,能乘坐马车的都是有权利或者有钱财的人。既然她好心帮助,也许她可以借用当地人的力量查找她女儿的方位。 她这么想着,便同意了少女的邀请。 “谢谢你的帮助。” 听到她的回答,少女纯良的笑了起来。 * “诶!星宫姐姐既然连女儿都有了么?” 头发遮住左边半张脸的墨发少女,坐在她身旁,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一脸惊讶。 “看不出来啊,你那么年轻!” “嗯…在这个世界你还是第一个说我年轻的。” 神月都笑了笑,手中捧着的热茶中倒映出她模糊的身影。 “在这个世界?”少女虽然对她的用词有点疑惑,但在视线移向她的眼部时,很快就将那点疑惑抛之脑后,她故作好奇的问道。 “星宫姐姐,你为什么要缠着眼睛啊?” “……”神月都神情几不可查的顿了一下,她心里划过一丝古怪的感觉。望向少女,‘见’她眼中真的只是单纯好奇,就似‘不小心’问到了一样,完全没想过这样会不会戳到别人的痛处。 “嗯…”她默了片刻,故作苦笑了一声。 “小时候遇到了的灾害,眼睛那个时候被伤到了,所以瞎了。” 墨发的少女听了,眼睛微微的睁大,看向她的眼中划过歉意的情绪。她转了过去,头低垂下来,阴影笼罩下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含着歉疚的声音传了过来。 “诶!既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神月都‘看’了过去。 少女坐在她的右边,少女左半边的头发遮住了她整张脸,即便她从侧面‘看’过去,也看不到少女的表情。 “发生这样的事,星宫姐姐很痛苦吧……” 纯真的少女音线中,不知为何她感受到了一丝违和感。 她绣眉微蹙,不动声色的打量四周的环境,但注意力还是都在少女身上,她回道“嗯…当时是挺痛的,现在也已经习惯了。” “这样啊~” 违和感加重了。她本就挺直的背脊,挺的更直了,已经做好了随时都可以出手的准备。 但少女没有什么异样的举动,只是起身走到一旁的抽屉旁,拿出一个封皮为褐色的本子。 她从自己的书桌上拿起一只笔,对身后的神月都微笑。 “呐呐~星宫姐姐和我去个地方好不好?” 说着,她便自顾自的拉开房门走了出去,故意站在门口就像是在等她出来。而门外,不知为何守着四个魁梧的护卫…… 而其中两个护卫,就是刚刚驾马车的那两人。 神月都挑了挑眉,她当然是不惧的,但也想‘看看’这少女想使什么把戏,于是便跟了上去。 少女看她出来,对她扬起一个纯良的微笑,抬起脚步走在了前面。神月都跟上她的脚步,注意到在她跟上以后,后面的四个护卫也跟上了。 走过长廊,走过黑暗无寂的树林,顺着小路,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那里的尽头,有一个看似荒废的仓库,仓库的外壁锈迹斑斑。 而神月都在‘看’到那个仓库时,便停住了脚步,不再动了。她没有再走,跟在身后的四个护卫便立马围了上来,眼神不善的看着她。 “怎么了?”少女回过身,歪头疑惑的看着她,就像没看到周围护卫对神月都不善的眼神一样。 血腥味,有很重的血腥味。 神月都没有答她的话,而是望向仓库。 “嘛~算了,反正你都到这里了。” 少女挥了挥手,围着神月都的护卫们便散了开来,不过承包围状的守着四个方向,明显是防止她逃跑。 “影,焰,把门打开。”少女对着空气里喊了一声。在她话音落下,两道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仓库门口,他们落地无声,行动迅速,开完门便很快的隐去了身影。 仓库开门的瞬间,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神月都蹙眉的望了过去。 与此同时,遮挡住月亮的云层散开了。月光静静投向人间,照得雪地反光,更是让此处显得十分静谧明亮,如一片被月辉化作的纱笼罩住的净土,隔开了诡秘黑夜。 而这里……显然不是什么净土。 【教えて教えてよその仕組みを (请告诉我告诉我心的构造吧)】 僕の中に誰がいるの (我的内心还有谁)】 是炼狱。 【壊れた壊れたよこの世界で (在这分崩离析的世界里)】 “呐~星宫姐姐。”魔鬼带着病态的微笑回头,歪头对她眨巴眨巴眼睛。 “我的作品,好看么?” 【君が笑う何も見えずに (什么都看不见 可你却笑了)】 “哦!对了,我忘了你看不到来着。”她装作可爱的敲了敲头,一脸笑嘻嘻。 暗沉的空间里,到处都是四溅的血迹,有年岁久远的,有最近的,有新鲜的,显然时常有人过来。 而吊在房梁上的,是数也数不清的……人棍。 而在右边,摆放着一排排整整齐齐的人体‘美术品’。 而那……显然不是什么石膏美术品。 垂在身侧的手在颤抖,她猛的抬手捂住心脏,弯腰剧烈的喘息起来。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喉咙一样发出窒息缺氧的声音,意识甚至开始有模糊的迹象,她咬了咬舌尖。 左边的笼子里,是一个个气息微弱的人,不管是小孩子还是少年少女都有,年龄不一。 【壊れた僕なんてさ息を止めて (破碎的我啊 停止呼吸吧)】 而她,看到了……她的女儿。 【ほどけないもうほどけないよ (无法解开 已经无法解开)】 “啊嘞~怎么了?这个样子?”魔鬼在微笑,她看着神月都一副呼吸不顺畅的模样,愉悦的眯了眯眼。 【真実さえ freeze (甚至连事实也已冰封)】 “星宫姐姐你也应该和我有一样的感受吧?”她将左半边的头发撸起,眼中的神态是那样疯狂。 一大片黑色的胎记在她左半边的脸上,更显的她那面貌丑陋恶心。 【壊せる壊せない (想毁坏却又不能)】 “这个世界是那样不公平。” 【狂える狂えない (想发疯却又按捺)】 “我有钱有权要什么有什么,可为什么有这样完美人生的我,老天却要给我一副丑陋的容貌!” 【あなたを見つけて揺れた (自发现你以后我有些动摇)】 “挺什么这些贱民,长得比我好看!”她神色轻蔑的回头。 【歪んだ世界にだんだん (在这个扭曲世界里)】 “既然长得好看,那就做本小姐的艺术品。” “这对他们来说是荣耀,是恩赐!” 【僕は透き通って見えなくなって (我渐渐变得透明消失不见)】 “还有你!”她猛的转过头看向神月都的脸,一脸扭曲。 “挺什么你都是一个瞎子了,还可以长得这么好看!” “这个世界是如此的不公平!” 【見つけないで僕のことを (请不要再凝视我)】 “……”神月都直起了身。 “仅仅是如此?” 魔鬼眯眼看向她。 【見つめないで (请不要再凝视我)】 “仅仅是因为这种理由……” 她低着头,垂在身侧两旁的双手握紧,右手已染红,一滴一滴的落下红色的液体。 “仅仅……因为这种可笑的理由……” 咽下了嘴里的血腥,她紧咬着牙,晶莹的液体顺着脸颊划至下巴,滴落。 【誰かが描いた世界の中で (在某人描绘的世界里)】 “仅仅因为这种理由,你便杀了她吗——!” 最后一句她大喊出声,如野兽从喉咙里发出的嘶吼。 樱花迅速凝聚,魔鬼眨眼之时,她的刀尖已落到她的头顶。 “轰——” 尘土飞扬,烟雾遮挡视线,魔鬼被人救离原地。 “都是因为有你们这种人……” 【あなたを傷つけたくはないよ (我不想伤害你) 覚えていて僕のことを (请你记住我) 鮮やかなまま (鲜活的模样)】 “有你们这种人……” 【無限に広がる孤独が絡まる (无限蔓延的孤独纠缠着我)】 “这个世界才会变得和粪坑一样啊!” 【無邪気に笑った記憶が刺さって (天真无邪欢笑的记忆刺痛了我)】 “异能力……”她抬起右手,身后的空气里荡起波纹,一把把匕首,短刀,打刀,太刀,薙刀,□□等等各种具有攻击性的冷兵器出现至上空,它们密密麻麻得散布在天上,对着地面上的人,散发着独属于冷兵器得冰冷光泽。 “『花开生两面·暗·万劫不复』!” 【動けない動けない動けない (无法动弹无法动弹无法动弹) 動けない動けない動けない (无法动弹无法动弹无法动弹)】 兵器如子弹一样的射了出去,与此同时她伸出手抓住一把□□向身后挥去。 【unravelling the world (瓦解这个世界)】 “啊——”被她钉在地上的人,在惨叫。 脸上的纱布散落,视觉传达器自动戴上。 【変わってしまった (已经面目全非)】 “你们原来还知道痛啊……” 她表情跟崩坏了一样,斜头‘看’着地上的人,抓住□□,手上的力量加剧,使劲的辗了辗。 【変えられなかった (再也不能挽回)】 她跟疯了一样,将手上的□□拔起钉下,拔起再钉下,将手下的尸体戳的血肉模糊。 【2つが絡まる2人が滅びる (彼此交错 彼此毁灭)】 “给我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你们都给我去!” 魔鬼被吓坏了,被周围的护卫们护着勉强躲过那场浩大的攻击以后。回过神来,眼神恶毒的看向不远处那个在发疯的女人。 【壊せる壊せない (想毁坏却又不能) 狂える狂えない (想发疯却又按捺) あなたを汚せないよ (我不想玷污你)】 红色的,红色的,红色的,红色的…… 满地都是恶心的红色。 【揺れた歪んだ世界にだんだん (内心有些动摇在这个扭曲世界里)】 血液溅的到处都是,仓库外还算干净的地面,没有一块地不是红色的。飞溅的血沫肉块,无完整的尸体。 雪衣被染红,她被溅了血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抓着手中魔鬼的头发,就是用力的往仓库外壁上砸。 【僕は透き通って見えなくなって (我渐渐变得透明消失不见)】 “我应该让你怎么死呢?” 她声音平冷,声线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而听在手下人的耳里,这才是真正的恶魔喃语。 【見つけないで僕のことを (请不要再凝视我) 見つめないで (请不要再凝视我)】 “放过我……” 魔鬼哭了,她吃痛的抬起手去掰抓着她头发的手,可是根本就无力撼动。 【誰かが仕組んだ孤独な罠に (在某人设计的孤独陷阱里)】 神月都低下头,‘看’到刚刚魔鬼因为逃的匆忙,而掉落的褐色本子摊开在了地上。距离过近,即能让她清清楚楚的‘看’清上面的记录。 【未来がほどけてしまう前に (在未来还未解开之前)】 今天的艺术材料是个小女孩,她的眼睛过于清澈明亮,我很喜欢,于是将它挖了出来做收藏…… 那个女孩既然皮肤比我还好,哈!一个贱民挺什么!我要把她的皮肤扒下来做人皮灯笼…… 这个男孩做人棍好…… 【思い出して僕のことを (请你想起我)】 神月都死死的‘盯’着地上的本子,手上的魔鬼还在哭泣求饶。 【鮮やかなまま (鲜活的模样)】 “wufufufu…”她突然笑了,笑得突然,笑得很莫名其妙。但当魔鬼的眼睛瞟到了地上的褐色本子时,眼神顿时变得惊恐起来。 【忘れないで忘れないで (不要忘记不要忘记)】 “呐…”神月都凑近魔鬼耳畔轻声道。 【忘れないで忘れないで (不要忘记不要忘记)】 “我们来玩你最喜欢的‘美术’游戏怎么样?” 【変わってしまったことに paralyze (让自己麻痹于面目全非的事物中)】 她没有管手中人回答如何,拉过她的头发,径直的将她拖入仓库。 “不!不要!住手!” 【変えられないことだらけの paradise (和满是无法挽回的所谓乐园之中)】 手中的人在挣扎,神月都望向满仓库的尸体,露出了一个算是温和的微笑。虽然满身的红与溅在脸上的血,已让她看不出温柔何在。 “我为你们报仇了。” “贱人!混账!贱民!放开我!不然我的家族是不会放过你的!” 神月都将她拖往深处。 魔鬼努力的抬头向后看,看到离她平时做‘艺术品’的台子越来越近,这时她没有平时对这玩意儿的喜爱,开始恐慌起来。 “你放过我!我给你钱,也可以叫我父亲给你权利!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对了,我还可以跟你分享我的权利。” “我们可以一起做艺术品……” 【覚えていて僕のことを (请你记住我)】 神月都将她猛的一拖,扔到台子上。 “抱着你那扭曲的兴趣爱好,下地狱吧。” “啊——” 【教えて教えて (请告诉我请告诉我)】 回过身,走近关着风的笼子,将挡路的栏杆都切了。在一阵‘恍当’的背景音里,走进了笼子。 她跪坐下来,‘看’着她。 【僕の中に誰がいるの (我的内心还有谁)】 风的眼睛没有了,双腿也没有了,她躺在一片脏污的地板上,气息很微弱随时可能断气。 “妈…妈?” 风的眼睛明明看不到了,可她就是挺直觉的认出了面前的人。 神月都伸出的手有些发颤,她小心翼翼的抱起小女孩,为她清理脸上的血污。 手摸到风的手腕,她深深的低垂下了头。 哪怕知道风看不到了,她依然还是对她扬起了温柔的微笑。 “妈妈在这里。” “妈妈…眼睛…原来……那么痛啊。”风的声音虚弱又轻微,明显是生命无多。 “妈妈……很痛的吧。”风想抬起手来抓住神月都的手,可却抬了一半便失了力气垂落下去,神月都主动将风的手抓住,放在她的脸上。 泪水混着脸上的血滑落,成了淡红的颜色滴落在怀中人的脸上。 “妈妈…不哭。哭………羞…羞。” 风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有妈妈在……即使…………一片黑暗…………” “我也不害…怕。” “……” 她坐在原地良久,久到怀中人的身体渐渐变的冷却,凉透。 “风……” 她将怀中人的头发理好,亲了亲她的额头。 “我们回家。” ____________ 作者有话说: 过年了,要忙碌起来了。可能更新不稳定,但时间不会间隔太久,大概三天会有一更,如果超了最多也就一星期。 * 啊…之前忘说了。七尾之所以说话是单引号,是因为它和小都交流是用精神感应的。 旁人听不到两人谈话内容的。 * 先将文中一些问题我在这里说一下。小都的异能救不了失血过多的人,也就是不能补血,不能解毒,不能补器官,只能补伤口。(不然你们以为她干嘛不把自己的眼睛和手补一下。摊手.jpg) 嘛~关于异能的能力具体是如何呢,后文会慢慢掀开来的。 还有还有,如果你们想吐槽异能力名字中二的话,请放过我吧!关于异能力的名字就不要揪了,我实在不会想名字,我可是查了好久的资料,想异能力的几个技能应该叫什么好。小都的『花开生两面·暗·万劫不复』这个技能,就是与某个金闪闪王很像,本来想直接盗用王的技能名字,后来一看既然叫『王之财宝』! 一听这名字就不能用了……小都又不是王。于是只能我自己想了。_(:3ゝ∠)_ * 这章我哭了好一会儿才码出来,虐的我自己都心好痛,下面让我们来开心一下。 #正文关于山洞里不方便写的小剧场# 重明:阿修罗,为什么那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声音清脆了很多,怎么那么像女人? 神月都(面不改色):男大十八变。 重明:阿修罗,为什么从见面到现在,你都没喊过我名字? 神月都(面无表情):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 重明:什么!你连我的名字都不记得了么! 神月都:别急,让我想想,你就是那个…… 重明:重明? 神月都:对对对…重明!你就是重明! 重明(开心):啊!阿修罗你还记得我啊! 神月都(点头):嗯嗯嗯。 * 《unravel》 完整歌词: 歌手:凛として時雨(凛冽时雨) 解开 tk 作词:tk 作曲:tk 教えて教えてよその仕組みを 请告诉我告诉我心的构造吧 僕の中に誰がいるの 我的内心还有谁 壊れた壊れたよこの世界で 在这分崩离析的世界里 君が笑う何も見えずに 什么都看不见 可你却笑了 壊れた僕なんてさ息を止めて 破碎的我啊 停止呼吸吧 ほどけないもうほどけないよ 无法解开 已经无法解开 真実さえ freeze 甚至连事实也已冰封 壊せる壊せない 想毁坏却又不能 狂える狂えない 想发疯却又按捺 あなたを見つけて揺れた 自发现你以后我有些动摇 歪んだ世界にだんだん 在这个扭曲世界里 僕は透き通って見えなくなって 我渐渐变得透明消失不见 見つけないで僕のことを 请不要再凝视我 見つめないで 请不要再凝视我 誰かが描いた世界の中で 在某人描绘的世界里 あなたを傷つけたくはないよ 我不想伤害你 覚えていて僕のことを 请你记住我 鮮やかなまま 鲜活的模样 無限に広がる孤独が絡まる 无限蔓延的孤独纠缠着我 無邪気に笑った記憶が刺さって 天真无邪欢笑的记忆刺痛了我 動けない動けない動けない 无法动弹无法动弹无法动弹 動けない動けない動けない 无法动弹无法动弹无法动弹 unravelling the world 瓦解这个世界 変わってしまった 已经面目全非 変えられなかった 再也不能挽回 2つが絡まる2人が滅びる 彼此交错 彼此毁灭 壊せる壊せない 想毁坏却又不能 狂える狂えない 想发疯却又按捺 あなたを汚せないよ 我不想玷污你 揺れた歪んだ世界にだんだん 内心有些动摇在这个扭曲世界里 僕は透き通って見えなくなって 我渐渐变得透明消失不见 見つけないで僕のことを 请不要再凝视我 見つめないで 请不要再凝视我 誰かが仕組んだ孤独な罠に 在某人设计的孤独陷阱里 未来がほどけてしまう前に 在未来还未解开之前 思い出して僕のことを 请你想起我 鮮やかなまま 鲜活的模样 忘れないで忘れないで 不要忘记不要忘记 忘れないで忘れないで 不要忘记不要忘记 変わってしまったことに paralyze 让自己麻痹于面目全非的事物中 変えられないことだらけの paradise 和满是无法挽回的所谓乐园之中 覚えていて僕のことを 请你记住我 教えて教えて 请告诉我请告诉我 僕の中に誰がいるの 我的内心还有谁 番外·琳真传 我的名字叫做琳,是乱世结束后的众多孤儿之一。 关于以前的经历我就不多说了,就从我遇见了妈妈开始说起吧。 我的妈妈,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也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但那些都不重要了,因为,我有了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初见妈妈时,我是在一家茶屋檐下的长椅上遇到她的。 远远望去,她的白色长发在阳光下好似散发着微光,神情柔和,就像那个什么……对!下凡的神女。 当时我已经饿的神志不清了,看那个女人是个瞎子周围又没有人,于是恶向胆边生,在女人转过头的时候,我偷偷把她放在一边的茶点偷走了。 当时我因为太过紧张,又怕被人发现,直接偷了东西就跑,也没回头看女人的表情。 第二天我又遇到那个女人了,一样的位置,一样的摆放,女人就像什么都没发现一样,与她另一边的小女孩说着话。 大概那是她的孩子吧……我有些羡慕又嫉妒的想。 这次我依然偷走了女人的茶点。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我觉得她好笨那,既然那么长时间都没发现放在旁边的食物没有了,大概真的是个彻彻底底的瞎子吧。 我这样想着,于是我后面的胆子开始大了起来,偷了食物也不离开了,直接偷了就在茶屋的转角处吃了起来,吃完后偷偷观察檐下的女人。 女人长得真的很好看,就与我以前在爬树时,远远的在贵族家池子里见到的娇贵花儿一样。 好像叫……莲花? 白色的莲花,当时我看到那抹白色就觉得真是干净,现在这种干净套到她身上时也完全没有违和感。 我一直觉得她是个花瓶,而且是个好看干净的花瓶,跟我们这些吃过苦的孤儿隔着遥远的距离,那时候我认为她大概是哪个贵族家的小姐吧。 因为她实在太干净又太过美好,简直就如画像上的人儿。令我多次忽略了女人眼睛看不到的事实。 直到她成为我的妈妈……我才知道,妈妈并不是如我之前想的那样,她不是那些不谙世事的大小姐,也不是天生的失明。 我有一个妹妹,是个大脑未发育完全的痴儿。过去的经历比我还惨,据说也不是妈妈的女儿。 其实我有时候也奇怪过,明明妈妈那么年轻,为什么要叫‘妈妈’呢? 据说是妹妹开的头,但问她也说不清,妈妈也就由着她了,后来我也这么喊她,她也随我了。 妈妈真是温柔啊,连我们这样的孤儿都愿意接受,简直就是天使! 但是……或许是老天看不惯我这样的人太过幸福,这样的幸福时刻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隔杀了。 那是一个火光冲天,周围混乱又嘈杂的夜晚。我听了母亲的话,尽量避开危险找到加州哥哥他们的时候,一切都往不可挽回的方向而去。 当我被一刀刺穿了心脏,倒在地上的那一刻,脑海里想到的依然是我那过于温柔的母亲。 血液流失,身体冷的渐渐失去知觉,变的麻木。我望着头顶无尽黑暗的夜空,眼光逐渐变得黯淡。 妈妈……一定会自责,会哭的吧…… 如果我还能见到你……我有好多话想告诉你。 是你给予了什么都没有的我,何谓‘温柔’,是你告诉了我……何谓‘爱’。 不要自责,妈妈,不要哭,不是你的错。 你是世上最好的妈妈,是伟大的母亲,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我想向妈妈说对不起,可是我最终没有这个开口的机会了。 对不起妈妈,我没能遵守约定…… 对不起妈妈,我不能做你的眼了…… 对不起妈妈,我不能一直陪着你了…… 对不起妈妈……我没能对你说出‘我爱你’…… 我呢,一直没能告诉你,其实我第一眼看见你之时,便很喜欢你,非常非常的喜欢你。 没能告诉你……对不起。 若人真的能有来世,好想……再做你的女儿啊。 ※※※※※※※※※※※※※※※※※※※※ 琳真传是第一人称视角。因为风没有自己的复杂思考,所以风真传依然是旁观视角。 * bgm:《refrain》阿南亮子 番外·风真传 风是孤儿,父母不详。 这样的孩子,在战国刚结束的当下,其实有很多。 风就是其中之一。 风曾经是泷隐村众多普通孩子里的其中一个,算是其中最好看的那一个。 但风虽然长得好看,却患有中度精神发育迟缓的病症,俗称中度弱智。 而因为风患有这种病症,泷隐村里的很多孩子都不愿意和风玩,都离的风远远的。有时风无意靠近时,还会拿小石子丢她,疼的她哇哇叫。之后风再也不敢靠近其他小朋友了,只一个人躲得远远的看他们做游戏。 四岁半的那一年,风坐在泷隐村的村口,看其他的小孩在玩拍皮球。 大概是她眼里羡慕的光芒太过惹眼了,风被一个看上去长得很老实温厚的男人喊住了。 “想玩皮球么?” 风呆呆的看着那个男人,以她的智商还不能理解男人的话语,但当男人指着其他孩子在玩的那个皮球时,她就好似懂了一样。连连点头。 而其中有几个站在边缘的孩子,注意到了风那边的动静,但谁也没有上前去喊住风。只是面面相觑,眼睁睁的看着风与那个男人离开了村子。 直到管理他们的老师数人数时,才发现了少了一个孩子,见其中几个孩子支支吾吾,连连追问下,才知道风被带出了村子。 而村里会为了一个孩子追出去么? 对村里来说,建造了孤儿院就是他们最大的善心了吧。 村里不在意,而偷懒的老师会在意么?不懂事又不喜欢风的其他孩子会在意么? 没有人在意。 那么风长的好看是她的错么?她患有先天疾病是她的错么?她年龄小不懂事是她的错么?没有人教育她不能和陌生人走是她的错么? 是谁的错呢? 是谁呢? 而当大脑运转迟缓的风,终于意识到自己回不去时,她是茫然又无知的。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被拐卖了。连那种想法都没有的她,就如一张白纸的来到这个世上,也将如一张白纸的离去。 她连恨都不懂。 恨是什么?她不知道,爱是什么?她不知道。生是什么?她不知道。死是什么?她不知道。 所以妈妈……你为什么要哭啊?哭,羞羞哦! 老师告诉她,哭是羞羞的,不好的。 所以妈妈,不要哭了。 妈妈哭,不好看。 当风第一眼见到女人起,就觉得那个和她有一样发色的长发女人,是个很温柔的人。以她的大脑想出来的形容词,大概也只有天使可以形容了吧。 她就是一个发着光芒的天使。 就像风以前看到其他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喊的女人,也是这样发着光,她们喊这样的人为妈妈。 所以风想,她就是妈妈,才不是姐姐,而且是属于风的妈妈。 妈妈,你知道么?小风最喜欢你了,很喜欢很喜欢,比清光哥哥他们还要喜欢。 但是小风太笨了,说不出那么长的话,只能一直对你说简短的‘喜欢’两个字,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出小风对你的多喜欢呢? 妈妈,不哭。小风虽然很痛,但是小风以前也是这么痛的,这次虽然也很疼,但是小风很快就没有知觉了,后面也不痛了。 妈妈。不知道为什么,小风觉得这次要离你去很远的地方了,明明小风好想好想待在你身边,可是……为什么小风抓不住你的手呢? 妈妈。如果……还能再次回到你身边……真的好想好想做独属于你的小风。 ※※※※※※※※※※※※※※※※※※※※ bgm:《refrain》阿南亮子 世界从不会对温柔的人温柔对待 铁之国的一个知名权贵家族,在一夜之间被灭门,举国震惊。最令人震惊的是这个家族以往做的事,被人一一调查出来,刻在了铁之国大名所在得那个城市的城墙门外,种种罪孽,看的令人心底发寒。 这事发生在大名府那么近的地方,感觉自己性命在鬼门关走了一趟的大名,自然下命了要彻查此事。而在经过调查后,发现的确如上所说,确有此事。当这样的事传开来了以后,反倒没什么人想去调查到底是谁灭的门,而被灭门的家族,死了也成了人人唾弃的存在。 买卖好看人口,被人贩子抓去再卖给的买家内,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一时间人贩子倒成了人人喊打的存在。对此,人贩子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在大街小巷里,抓走失孩童和独行旅人了,就像一瞬间这一类人清少了很多。 但人类终归是健忘的,等这个风头过去了,他们又会盛行了吧…… 经过发酵,此等血腥事件迅速传遍了整个世界,自然也包括了各大忍村首领桌上。 与外界那些普通人不同,这些自有梁道的上层人士,自然有不同的途径知道事情的原委,和知道到底是谁干的灭门之事。 “这…” 柱间阅览了文件,看着桌上的照片有点懵。 “确定是……她么?” 虽然知道能传到他桌上来的,都是确认过情报的准确性了,才会到他手里。但看到照片上的人是谁时,他是真的很不敢置信。 “……”扉间的眉头也蹙了起来,别说是他大哥了,就是他也有点不敢置信。 柱间张了张嘴,感觉自己的喉咙被卡住了一样,有点说不出话来。他放下照片,揉了揉额头,感觉自己的太阳穴有点涨。 他手捂着脸半晌,才抬起头来看向扉间。 “我想见见她。” “大哥你见到她以后……想对她说什么?”扉间问他。 柱间沉默片刻,才道“我能感受到,她是个本心温柔的人。但是……” “但是……”他头低了一会儿,半抬起头。 “那些被她杀死的人,的确不值得同情。但是……我感觉她好像要走上岔路了。” 他坚定的抬起头“身为她的朋友,我不想看到她一步步走向毁灭。” “我要拉她回来!” 扉间看了他大哥好一会儿,侧过了脸。 “我可以帮你联系到她。” “诶?扉间你有办法联系到小都(小でも)么?” “嗯……曾经和她谈过一些事,给她留了个专用的传信忍鹰。” “那……”柱间刚想说什么,便被一阵地震一样的动静打断了接下来的话。 整个火影办公室一阵地动山摇,桌子上摆放的物件纷纷摔落。 柱间扶着桌子,才刚直起身,办公室的门便被人焦急的打开,门被摔在了墙上。 “火影大人,宇智波斑他……” 一听到挚友的名字,柱间猛的看过去。这个时候,他感受到村外的结界被人触动了。 “柱间——” 柱间望向窗外,巨大的阴影笼罩了整个村子。 * 而在灭门案的血腥事件风头还没过去的时刻,一件真正惊动整个忍界的事情,迅速将前面的事件风头盖过。 那个与千手柱间联手开创全新盛世的宇智波斑,叛逃了。 还夹持着九大尾兽中最强的九尾,前去袭击自己亲手打造的村子。 千手柱间与他在终结之谷打了三天三夜。 宇智波斑死了。 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层出不穷的冒出,一时间各大忍村都好似安耐不住了一样,开始蠢蠢欲动的在火之国周边境界徘徊不已,派了各种人士暗中潜入火之国,探查事情真伪。 出了涡之国以后,神月都踏上了火之国的土地。 抬头望向高空,一只有点熟悉的忍鹰在她头顶盘飞。 抬手,忍鹰降落至她缠满绷带的左臂,她捋了捋它的羽毛。伸出手,在它脚部找到一个小圆桶,打开,拿出里面的信件阅览起来。 柔顺的风迎面吹来,扬起她卡其色的防风沙斗篷。她低垂着头,纱布缠着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 在整个木叶村一片愁云惨淡的气氛下,在人人自危,一点风吹草动的动静响起,便像是如受了惊的鹿一样得情景下。 她回来了。 “咳咳…” 柱间扶着墙从廊檐下转过弯,便看到那站在阳光下的白色背影。 “叮铃——” 风铃响了,他们的衣角同时被风吹的扬起,院里的树发出’沙沙’的声响。似是听到身后的动静,对着太阳举着玻璃球的那人,收回了对着阳光的手,转过身,望了过来。 ‘她消瘦了不少。’ ‘他消瘦了不少。’ 他们内心同时想道。 “你…” “你…” 又同时出声,止言。 神月都头微侧,轻笑了一下“你先说吧。” 柱间慢慢的走近了,在廊下坐了下来。 “你回来了。” “嗯。” 神月都走了过去,在他身旁坐下。 “……”柱间低垂下头,半晌看向她,微笑。 “欢迎回来。” “……”神月都转头‘看’向他。 “我以为你会和我说更多。” 柱间听了她的话,唇边的笑变得苦涩起来。 “以前……我也许会吧。” 日向西斜,天边也因即将垂暮的夕阳染上了一片殷红。 “但是……”哀与悲的情感蔓延至心头,令他不仅又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但是……”他捂着嘴闷声咳了一阵,接着道。 “现在的我……已经没有资格说这些话了。” “……”神月都抬头望向夕阳的方向。 天边已经昏黄,即将夕阳落幕。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她低声说了一句,笑了笑,那抹笑看的令人难过。 “听出来了么?不过的确很明显…咳咳咳……”柱间又咳嗽了起来,这次他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 “我已经决定御任火影之位了。” “嗯…”她轻‘嗯’了一声,便没有了后文。 他们就这样静静的坐在那里,好半晌没有人说话,一起眺望着远方,渐渐垂落进地平线的夕阳。 直到黑暗笼罩下来,神月都的声音才带着点幽眇得传来。 “柱间…” 柱间望过去,眼含询问。 “我想在木叶开所孤儿院。” “……”柱间愣了愣,转回头,垂下眼睑嘴角扬了点弧度。 “那便去吧。” * 已成为二代火影的扉间,听说了她的决定,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身为朋友,为她用了点火影的特权,送给了她一间在村内位置良好得空置大房子。 房子很大,一共有四层楼,处于木叶边缘位置,这所房子的周围还有环绕的树林。但是因为久经无人居住,已落满了灰尘。 神月都将椅子放到桌子上,然后往地上洒水,接着拿起扫把,从里面扫到外面,特别是墙角和桌角,扫得非常认真,最后把垃圾倒在垃圾桶里。 在她刚开了孤儿院,孤儿院内便进了一些孩子,这些都是战乱结束后摸进村里的孤儿。他们居无定所,流落于大街小巷里,多数能见到他们睡在公园的长椅,垃圾桶旁。偶尔路人看到了,有的会发点善心给他们点吃食,但多数他们都是在垃圾桶里翻找食物,每天过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的日子。 曾经柱间也提过要为这些孤儿们办所孤儿院,但这些孤儿们怕生的很,很多孤儿都是对世道很不信任的,多数都是受到过伤害才会成为孤儿,被父母抛弃的还是很少的。 而且这世道人贩子盛行,就说之前因为人贩子而发生的灭门案,风头都还没过呢。 因为这些各种各样的事情,柱间提出的提案被耽搁了。本来就是刚建立不久的村子,事情多的忙不过来,就算他有心想帮助那些孤儿们,也没这个时间来办理。 直到这次神月都提出建立孤儿院的事,这件事才被再次提上日程。 而为了瓦解这些孤儿们防备的心态,这些刚进孤儿院的孤儿,都是神月都亲自一个一个去邀请的。 是的,是邀请。 她说“我只是为你们提供一个庇护所,如果不愿来,我也不会强求。毕竟如何活,怎么活,未来的路还是由你们自己选择。” 简单来说,就是你愿意住就来住,不信任可以观察,如果途中不满意离去,她也不会强留。 这话说的……就是这些早熟的孤儿们,也被她的话给说的愣住了。 大多数的孤儿院,进去了以后都是不到年龄不能离开的,她这话就跟孤儿院只是个落脚地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嗯……这让这群孤儿们觉得,这个人……有点奇特? 于是,就冲着她这话,在这才刚开了孤儿院不久的当下,便进来了不少的孤儿。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所孤儿院,不是在木叶村名下的,而是在神月都自己名下的。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所孤儿院的资金都是神月都自己提供的。如果村里有什么要从小培养的暗地里人士,是不能从这所孤儿院里找人的。当然,就是因为不是木叶村名下的孤儿院,如果孤儿院发生了什么事,或者资金短缺,村里也是不会插手和提供的。 几个孤儿也知道这所孤儿院是刚开的,现在还在大扫除阶段,已经身为这所孤儿院的一员的他们,自然不会光看着神月都自己一个人干活,纷纷找了打扫工具,来一起大扫除。 “阿嚏——” 一个金黄发色的小女孩拿来了拖把、畚箕和扫帚。先拿扫帚把地面上的灰尘扫去,因为扫地要弯着腰,而且腰弯得久了会酸,扫了一会儿她便会直起来捶捶自己的背。这时,她看到神月都扫地也是弯着腰的,她是大人,身高弯腰会比她更加酸的,可是她却没有说过什么腰酸之类的话。便想自己还年轻,吃一点苦算得了什么。于是,拿起扫帚更加起劲地扫了起来。由于,用的力气太大了,灰尘飞了起来,弄得满屋子是灰尘了。还打了一个喷嚏。 神月都听到了,回过头‘看’到她刚刚扫好的地又被弄的满地灰尘。对此,她并没有生气,只是耐心的上前对小女孩说。 “野乃宇,地不是这样扫的。” “灰尘因为体积轻,扫地的时候很容易就会扬起来,所以要轻轻的扫。” 药师野乃宇认真的听神月都说话,看着眼前温柔的人,她有些羞涩。 “嗯……我知道了,院长。抱歉,又把您扫好的地给弄脏了。” “没关系,很多事都有第一次,不会可以学习。你们愿意主动帮我,已经让我很开心了。”神月都摸了摸她的头顶。 过了几分钟,灰尘才又落到地上。这一次,野乃宇轻轻地扫地了。过了一会儿,终于把地给扫好了。 “院长!您看我们的玻璃擦的好么?” 一群小萝卜头围了过来,眼睛亮闪闪的看着神月都,眼含期待。 神月都将垃圾收拾好,弯腰起身。闻言,望了过去。 玻璃是干净了,但是地上的纸屑又堆了起来。 “嗯……玻璃是擦干净了,但是大家也要注意一下周围的卫生呐。”她摸了摸最近的两个孩子的头顶。 孩子们一听,都回头望了过去,看到一地纸屑,有些囧囧的。 “不过……你们很努力啊。”她赞赏道。 孩子们一听这赞赏,倒是有些羞愧。 其中一个小男孩不好意思道“院长,我们会将剩下的垃圾收拾好的。” 神月都笑了起来,她点了点头“好,大家一起加油!” 于是孩子们又兴致高昂的回头收拾垃圾了,神月都也将剩下的垃圾搬走,回来‘看了看’楼下没什么要她做的了,便上了楼梯。 她将孩子们即将要入住的房间都打扫干净以后,才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有一个隔间,算下来应该可以说有两个房间那么大。她打开了隔间的房门,走了进去。 而隔间里并没有放过多的东西,只有正中间放着一张矮桌。而桌子上,放着两个牌位,面前放着一台香炉和一些贡品。 琳 风 之 之 墓 墓 角落里,搁置着一把破烂打刀,还有一个包裹。 神月都走到矮桌面前的软垫上跪坐下来。‘看’着牌位,轻轻的,极轻的扬了扬唇。 “琳…风……” “妈妈来看你们了。” ※※※※※※※※※※※※※※※※※※※※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从字面上理解:人活在世界上就象蚂蚁一样,看似茫茫碌碌,其实生老病死,聚散离愁,都象浮云。死了以后不留下任何痕迹,其实都是孤独来,孤独的去。 * 我才发现,柱间给其他村都分配好了尾兽,就自己村没有,九尾是后来斑抓来和柱间干架才出现的。不过我也能想到为什么木叶没有,大概是那些分配的尾兽都是柱间抓的,就算别村拿尾兽打上门,也不够柱间玩的,毕竟那个时候柱间还在对嘛。 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比如……九喇嘛他藏的好之类的。嘛~反正原因有各种各样。 所以我认为,柱间在和斑打过架以后发现自己寿命无多,是后来才让水户成为人柱力的。 * 火影里都不喊姓氏的……单名字的前面都会加个‘小’。所以柱间喊小都,不是亲昵的意思。 家教里也是这样?又或者是日文里都是这样。 比如春野樱,就是小樱。 三浦春,就是小春。 宇智波鼬,就是鼬,鼬君。 中岛敦,是敦,敦君。 嗯…看来是对女孩子特别点,会加个‘小’。 * 新的一年,祝大家新年快乐呀!^o^ 在评论区留个爪呀! 一年后 “院长!” 神月都将香点好,插.进香炉。这个时候她听到了野乃宇的声音模糊的从门外传来,侧身不仅提高了点音量问道。 “怎么了?” “火影大人来了。” 火影? 神月都怔了怔,才想起火影指的是谁。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下去。” 神月都将桌面上的东西都收拾好,起身走出了隔间。 说来,这才算是她回村后与扉间第一次的正式见面。之前扉间忙着火影之位的交接,就算听到她回来的消息也只是匆匆来慰问了一下,便被催的回去继续忙他的事了。他既要安排人士告诉大名木叶火影换人的事,又是替换高层人员,又要重新阅览过往文件查看,又要处理宇智波的事,还要管自己的科学实验。各种各样的事要处理,他也真够忙的。 不过说真的,神月都真怕他在这么强的高强度工作下,把自己给精分了。 以前便见他够忙的了,感觉现在他当了火影以后更忙了。真亏他头发还能长那么密…… “你如果忙的话,其实不用特地抽出时间来看我的。”神月都与他并肩走在附近树林的小径上。 “也并不是完全算是来看你……”扉间抬头看向前方。 神月都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停住了脚步。 “宇智波?” 一群背后衣服绣着团扇族徽的人,正各自搬着物品进入一个门后,看样子是有一个族地那么大的地方。 “我记得…宇智波的族地好像离这里很远吧?”她望向扉间。 “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 “如你所见,宇智波一族举族迁移了,他们即将居住到这里。” “……”神月都又望了望那群人,再‘看’向扉间。 “你做的?柱间同意你这么做么?” “大哥已经不是火影了。”扉间只是这么说。 “……你们兄弟两人的事我不会管。但是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解释一下……”她侧身面向他。 “为什么你送给我的孤儿院,离宇智波即将居住的驻地那么近?”她声音有些沉了下来。 “难道…你还怀疑我?把我和宇智波分为一类了么!”她的声音含了些怒意。 “亏我…亏我还以为你把我当朋友……” “是!我是把你当朋友,但是……”扉间声音也含了些怒气,但他还算冷静。 “但是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他低眼深沉的看着她。 “为什么…你身为一个病弱的落魄贵族小姐……能做到以一己之力灭一个族呢?” “……”神月都突然僵住了。 “……你知道了?”最后,她的声音有些艰涩的发出。 “呵…”扉间嘲讽的笑了一声。 “大哥他没问你什么,但不代表他什么也不知道,他只是害怕了,不敢问,就怕问了……他将再失去一位好友。”扉间低声说完,看向她。 “但是我不能不问,我是火影,为了村子,我不能不问。”扉间深呼了口气,缓缓吐出。 “那么你呢……你想对我说什么呢?想告诉我那些都是假的么?还是想说你从来没有骗过我?”扉间背在身后的手紧了又紧,最后他冷冽的看向她。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 当扉间问出这句话时,神月都就像失却了力气一样,往后退了一步。 她脑中闪过过往的一幕幕画面,感觉头痛的厉害,意识变得模糊又晕眩。 ‘你是谁?’一对白发的夫妇问。 ‘你是谁?’一位浅粉发色的少女回头问她。 ‘你是谁?’一位扎着短马尾,胡子扎拉的中年男人问她。 ‘你是谁?’雏子抬头怯怯生生的看向她。 ‘你是谁?’白发少年冷漠的望向她。 我是……谁? “哈…”她就像突然缺氧似的,扶着身边的树,弯身捂着心脏剧烈的喘息起来。 终于缓过来了以后,她没有抬头‘看’向扉间,而是在沉默了一会儿后,转身便想离开。 “等等!” 扉间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 神月都低垂着头,被抓住了手腕也没有回过头,而是背对着他。 “扉间……我从来没有想过对木叶做什么。” “……”扉间看着她的背影,手上力道不仅微松。 “至于我是谁……” 她侧了侧脸,答。 “我也不知道。” 扉间怔愣的望着她,本就握的不是很紧手,被神月都一挣便松了。 他望着那道远去的背影,半垂下眼,低头看着自己松落的手。 握紧。 * 一年后。 “给。” “这是?” 野乃宇打开眼镜盒,发现里面是一副圆框眼镜。 “野乃宇的视力不怎么好吧,我给你买了副眼镜。”神月都歪头笑‘看’着她,对她鼓励道。 “戴上试试吧。” 野乃宇戴上眼镜后,望向四周,平时看的模糊的景象清晰了很多。 她抬头对神月都笑道“谢谢院长!” “诶~只有野乃宇有礼物,我们难道没有么?”其中一个比野乃宇小得多的小女孩,扑到神月都膝上,凹凹嘴故作不满的对神月都撒娇。 “我们也要!” “对对,我们也要!” 神月都将趴在她膝上的小女孩抱起,对一众围过来的小萝卜头笑道“大家都有哦,就在楼上。” “亚达!” “院长最好了!” “最喜欢院长了!” 神月都笑着‘目送’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跑上楼,注意到院门口的动静,侧头望了过去。 “你来了么?” 她笑容浅浅的,心情更不错了。 “镜。” “哟,小都。” 黑卷发的俊美青年,来到她身边,就着桌子旁的椅子上坐下。 “嗯,族里反正也没什么要我管的事情,比起那里的气氛,我更喜欢来到这充满孩子们欢笑的地方。” 野乃宇没有和其他孩子们上楼,她见来了客人,便进屋为宇智波镜倒了一杯茶。 “喔!谢谢小野乃宇。”镜低头笑着摸了摸野乃宇的头顶,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他放下茶杯,转头望了一圈“其他孩子们呢?” “他们都在楼上拆礼物。”神月都刚笑着说完,楼梯口便响起了一阵‘哒哒哒’的声响。 她和镜一同望了过去,便见其中奔在最前面的小男孩像个小炮弹一样,一头扎进了神月都怀里。 “院长!你看你看!我穿的好看吗?”男孩抬起头退后了一步,原地转了一圈,将穿在身上的外套展示给神月都看。 神月都从未隐瞒自己能‘看’到的事。而孤儿院的孩子们在这一年的相处里,也都知道了善良的院长大人虽然眼睛是没有了,但却能‘看’到的事。就是从未过多了解世间的他们,也是知道那些忍者是有各种各样得能力的,虽然并不清楚为什么院长明明不是忍者却有这样的能力,但谁都没多问就是了。院长到底是谁很重要么?只要知道她是他们的院长不就行了么? “我就知道宁人穿的会很好看。”神月都赞叹道。 “那我呢那我呢!院长你看!”另一个更小一点的男孩,挤掉了占据院长‘视线’的宁人,伸出手来给神月都看。 “真一的护腕也不错,这样你攀爬的时候便不会伤到手腕了。” “还有我,还有我!” “院长!还有我……” “大家都很漂亮。”神月都弯腰对围在她身侧的孩子们笑道。 宇智波镜很喜欢这里的气氛,即便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孩子们玩闹便能令他身心愉悦。 在这里,他紧绷的神经也都轻松自在了起来。孤儿院的孩子们,每天过得欢声笑语,活泼开朗,嬉笑打闹的日子。一点也不像他族里的那些守着属于大家族家教,规规矩矩,老老实实,不活跃的孩子。虽然他也知道是因为族里教育而引起的就是了,但这种从祖上就传下来的教育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总不好抹杀宇智波一族的传统吧?就是他也是在这样的教育里长大的。 而在这宇智波镜刚来没多久的当下,孤儿院又来了两个熟人。 “都姐姐!我们来玩啦!咦?镜师叔今天也在啊。”来的人不是别人,就是神月都来到这个世界时,初遇的自来也和纲手。 “哟,是自来也和纲手啊!”镜挥了挥手,算打过招呼了。 而神月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孤儿院的孩子们便对来人高兴的喊了起来。 “自来也尼,纲手姐姐!好久不见!” 嗯,自来也和纲手这一年来也经常会来孤儿院看看。主要是纲手发现神月都的医疗造诣真的很高,她有很多医疗忍术方面的知识,都是神月都在其中提点才少走了很多弯路。而自来也是一开始就很喜欢那位温柔的姐姐,自从听说那位姐姐在木叶建立了孤儿院,他便只要没有事,便会经常来看看她。而他本来就是还爱玩的年纪,孤儿院也有些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孩子,一来二去便和他们玩在一起了,算是半个童年伙伴。 “纲手,自来也,好久不见。你们执行任务完回来么了?”神月都转过身,招呼着两人过来坐,而孤儿院的几个女孩子从茶室里拿来了点心和茶水。 “嗯,任务顺利完成,任务一结束我们便来看望姐姐你了。”纲手坐到神月都另一侧,望向神月都的神情,不知为何有些犹豫。 神月都点点头,转头便和自来也道“你和孩子们玩去吧。前几天我发布了任务,请了忍者帮忙搭建公园里的那些游乐设施,就在院子里,你刚刚也看到了吧。” 自来也来这儿,本来就是来玩的,听了神月都体贴的话,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对神月都嘿嘿笑道“那我去玩了,都姐姐有事喊我啊!” “有什么事要对我说么?”当孩子们都和自来也玩去了以后,神月都这才回过头望向纲手。镜也好奇的看了过去。 “嗯…除了上次和都姐姐谈过阴封印的可能性,初始步骤我便遇到了一些问题以外。还有……”她顿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望了眼神月都的表情。 “还有,二爷爷和我说……”她提到扉间顿了顿,她还记得都姐姐和二爷爷上次闹得不愉快。不,应该从两人初次见面起,她便没有看到过二爷爷给过都姐姐好脸色,也不知道两人间有什么恩怨,非嘚到一见面就没好脸色的地步。 “希望都姐姐你能回去一趟。”说完,她便紧张的加了一句。 “奶奶也希望你能去一趟,是关于爷爷的事。” “柱间大人怎么了么?”神月都没有开口,倒是一旁听她们谈话的宇智波镜不仅关心的问了一句。 纲手是知道宇智波镜人品的,即便对方是个宇智波,但能当上扉间弟子的宇智波镜,是绝对信得过的。于是她也就犹豫了一下下,就将那件还没公布给外界的事说了出来。 “爷爷他……”纲手眼眶有些湿润,放在桌上的手指捏得发白。 “行将入土。” “什么?!”镜的背脊猛的挺直了,眼瞳微缩。 “柱间大人……怎么会?”他嘴里喃喃出声。 而神月都的神情很平静,就像早有预料了一样,只是出口的话有些叹息。 “最终…也只是坚持了一年么?” 宇智波镜猛的抬头看向她,不可置信道。 “你早就知道了?!” “一年前,我和他私下见过一面。那个时候我便注意到了。”她望向院子,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从外传来,伴随在她耳畔。 “若不是柱间的仙人体,想必那样的重伤,他在一年前便已经不在了吧。” 她不知什么感想的浅笑了一下,低垂下头好一会儿,转头告诉纲手。 “我会去的。” ※※※※※※※※※※※※※※※※※※※※ 唔……(托脸.jpg) 其实我对其他单箭头的感情戏是很苦手的,撒狗粮太腻而且还不适合,光甜就太假气氛造不起来,虐的话就番茄酱也不适合,还有那些巧合、事故、意外、围绕主角喜欢定律……太大众了!太难把握了!不管普通甜还是高甜我都觉得太假了……我也不喜欢玛丽苏和修罗场,嗯……(咬指甲.jpg) 果然欲言又止,不能说,也再也说不出的有好感或者暗恋,而且还是不会成为白月光的那种……嗯,不错。(点头,勉强满意.jpg) * 自从我查了宇智波镜的资料以后一直有个问题…… 官方《阵之书》上说宇智波镜享年25岁。 但问题来了……官方还有一句:宇智波止水是宇智波镜的后代,镜曾教导自己的后辈宇智波止水继承“火之意志”。 嗯……看看享年的年龄,再看看曾教导过宇智波止水,我迷之沉默。 这年龄……是不是不对啊?止水出生的时候,镜不是都死了么?怎么教导的?诈尸么! 为了查清宇智波镜和止水的年龄差距,我还特地算了一遍。 享年25岁,好!我们来算算镜的儿子最大多少岁。从享年的年龄来看,我们就算镜早熟,十八岁就结婚了行吧。2518=7(岁) 七岁!镜死的时候,他儿子只有七岁! 先把这个放一放,我们来看看宇智波镜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官方说宇智波镜和猿飞日斩他们是同期生,左右就相差一岁左右,那我们就拿猿飞日斩的出生年龄做参照吧。 九尾袭击木叶的时候,当时鸣人刚出生,剧情开始鸣人13岁,也就是13年后木叶60年,那么60年的时候猿飞是69岁(享年年龄)可以得出,猿飞日斩是在木叶建立的9年前出生的。(嗯……这么一看,我三忍年龄给调大了,三忍这个时候才应该在忍校。) 就当宇智波镜和猿飞日斩一样是木叶建立九年前出生。 那么享年的话就是木叶16年,他儿子木叶16年是七岁。 而木叶年史,没有提及止水是什么时候出生的,ab不肯透露这方面的资料。个人觉得,止水能被鼬称之为大哥,那止水至少比鼬早出生,至于早几年出生,那就不清楚了,在鼬的回忆中出现过止水的面貌,看上去比鼬也大不了几岁还很年轻的,木叶43年鼬出生,那么可以推断止水也就在木叶3942年之间,大3岁应该不过分吧,就当止水木叶40年出生。 那么木叶40年到木叶16年,嗯? 4016=24(岁) 24+7=31(岁) 镜他儿子31岁有的止水,那么享年25岁的镜…… 细思极恐。 嗯……我觉得ab之所以不肯透露止水具体出生年龄,估计是他自己也算过了,一算不对。(笑哭.jpg) 如果官方上说镜享年49岁还说得通,享年25岁……怎么教导的止水?儿子辈的话,鼬那里就说不通了,除非止水是镜的儿子,他死的时候45(31+14)岁。(14是木叶54年,鼬是那一年离村的,也是推算止水最可能死的那一年) 虚无魔女 狭窄的老参道,弯弯曲曲,阴森可怖。月亮被涌来的黑云遮盖,只从厚厚的云层后面透出一层含混的暗色光晕来。风在高高的树顶摇晃着,发出一阵阵庞然缓慢的沙沙声。像是头顶移动着沙漠般的树海,衬托着静谧的夜。 “呲——”重物拖拽在地上的声音突僻得响起,打破了这片静谧。 一道黑色的身影,手里不知拖着什么东西走在这片森林里,而在这片弥漫着飘忽不定迷雾的森林里,除了拖拽声,其他地方却出奇地安静,仿佛生灵都未曾涉足此地。 那道人影走到了森林尽头,来到一个石壁前。缓了片刻,便在什么都没有的墙壁上按了上去,那块被按着的地方也因此下陷。 原来这是一个暗道。 那人拖着东西进去了,石壁合上。 石壁一合上,内里的暗道两旁,便逐渐亮起了烛火,一盏一盏亮起,直到视野都望不到的地方延伸出去。 那人也没有意外的样子,继续抬步向灯亮起的地方往里走去。直到来到道路的尽头,近了,能听到人声嘈杂的声音。 面前豁然开朗,整个山后面的空间很大,或者是说,内里整个山都被掏空了。 而在那人来到这个空间内时,不知为何,周围的声音却停顿了那么一刹那,虽然声音又紧接着响起了,但都不仅渐渐放低了下来。 周围时不时瞟过来的眼神,并没有引起那人注意,或者说是注意到了,只是懒得理会罢了。 而当黑袍人拖着手上的东西前进时,人们这才注意到她手中拖着的东西,当看清是什么时,周围彼此响起吸气声。 黑袍人来到一个柜台前,见接待的人低着个头,一直在拨着算盘算什么,便敲了敲桌面。前台接待的人,听到声音才注意到面前站了个人,愣了一下。当看清是谁时,连忙将算盘丢到一边,从抽屉了拿出一个厚厚的书本摊开来,问面前的人。 “雾里小姐,是来接单子的么?” “嗯。”被黑色兜帽遮住了半张脸,看不清面容的人点了点头。后左臂一使力,将一直拖着的东西扔到台子上。 “顺便领钱。” 被她扔到前台上的,是一具早已凉透的男尸。当然,这里的人当然不会因为一具尸体而感到惊讶,令他们震惊的,是这具男尸的身份。这个死去的人,是常年排行叛逃忍者悬赏,名例前茅的几人之一。 而前台人接收各种各样的尸体,早已经习惯了这种事。虽然他脸上的表情也诧异了一下,但他跟周围那些还处在震惊里的人不一样,很快便平静了下来。他将男尸的脸掰过来看了看,后再刚刚拿出来的书上翻了翻,找到那具男尸的悬赏令。 前台的人向后挥了挥手,有两个人上来将尸体搬走,他才对面前的女人道。 “为了确定身份是否属实,请雾里小姐稍等片刻。” 被喊做雾里的女人,点了点头,也知道这里的规矩,便将那个挂着忍界各大悬赏名单的本子拿了过来翻看,顺便等待工作人员核实男尸的身份。 翻着翻着,女人微微抬头,状似不经意的问起前台的人员。 “我要的,找到了么?” “雾里小姐,您这就为难我们啦。”前台的人员也很无奈。 “就算世上有各种各样的血继界限,还有地方独有秘术,修炼圣地,未知能力,特殊地点。但你说的那个修复……”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女人猛的望过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他噎的咳嗽起来,也知道在这种人多的地方不好说出来。差点犯了地下基本规则的他,满脸冷汗的对女人抱歉的笑笑,他连忙转移话题。 “虽然我们没有找到您要的,但找到应该有用的。” 女人这才将浑身散发的杀气收敛了一点,不过声音还是很冷。 “说说看。” “咳。”他这次没再犯错了,拿了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以后,递给她。 女人接过以后,扫了眼,将纸握紧。 楼兰地底的龙脉。 她蹙了蹙眉,感觉这玩意儿跟没说一样。 “如果您要关于这个地方的情报的话,看您是老顾客的份上,价钱好商量。” 接待员刚将情报网整理出来的资料拿出来,便被拒绝了。 “不用了,这东西没什么用。”她指尖冒出靛色的火焰,手上的纸燃烧之烬。 “好吧。”那人见状,又默默把资料放了回去。 这时后方的工作人员,也已经核实了那具男尸的身份。 “这是您悬赏令得到的钱。”接待人员连忙将钱递出,刚刚的尬聊,令他已经不想和对方多说话了。但职位原因,他不得不再问。 “您还有什么需要么?”他僵着脸道。 “这两个单子我接了。”她随手指了指书上,悬赏价钱很高的两位。那随意的态度,就像根本没把对方的实力放在眼里一样,又或者说,她很有自信把对方杀了。 “好的,我们会将您接断的两张悬赏令,通知给我们各个分部的。” 离开地下黑市,女人走在刚刚来时的森林里。 夜晚的山里,温度很低。更何况,这片森林里常年弥漫着雾气,如果不是熟悉的人,很容易在这片森林里迷路。 当然,在这样的环境里,也容易发生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比如…… 破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走在前面的人,脚跟微微一转,便躲过了身后袭来的手里剑。不过很快的,四面八方如雨一样的手里剑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而她就像躲不开了一样,被这片手里剑雨射成了筛子倒在了地上。 在女人倒地了十几分钟以后,才听到了有人落地的声音。 “这么容易?”一行七人谨慎的向地上的‘尸体’走进。 看着地上的‘尸体’,为首的人蹙了蹙眉,心想,即便是幻术应该也无法维持那么长时间,而且他们也结印‘解’过,面前的情景没有任何变化。 “簌簌…” 刚想让身边的人上前查看,听到轻微的‘簌簌’声,为首的人猛的转身。 什么都没有。 但为首的人确定自己刚刚并没有听错,如此诡谲的情景令他额头上沁出了冷汗。 他对身后的几人道“戒备周围。” “簌簌……” 那声音又响起了,就像是什么东西从地上爬过的声音。 等等,爬? 为首的人立马向地面看去,但已经来不及了。 “噗噗噗。” 地面上蹿起的树藤,穿透了反应慢的三人的身体,将他们像个肉串一样的串到半空中。 “咔…咳咳……” 被串在半空的人没有立即死亡,他们的身体在上方微微摇晃。其中一人脸部肌肉向下收缩,喉咙里的舌根拼命伸出嘴巴,眼眶撑得很开,圆凸的眼球无神地盯着地面,发出‘咔咔’声。 “嗯~”从边上的树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伴随着血液顺着树藤一滴一滴往下滴的节奏,更让现场的气氛诡谲。 “才串了三个。”手上拿着一本小册子的黑袍女人从树后转了出来。抬头看了看串住的人数,发出一声感叹。 “魔…女……” 圆凸的眼球转向下方的黑袍女人,喉咙里艰难的挤出两个字。 “嗨嗨嗨~我知道我被你们称为‘虚无魔女’,不用再提醒我。”随着黑袍女人点头的动作,一缕白色的发丝从她兜帽里滑出。 “不过你们的取名方式也太……”她将手中的册子挡住嘴边。 “中二了吧。” 说完,她也没有等他们回答的意思。又将册子从嘴边拿开,低头看了看。 “才那么一点钱……”她将册子收回袖子。 “嘛…蚊子肉再小也是肉。正好离黑市也没多远,把你们杀了就去领钱吧。”送上来的钱,不要白不要。 她轻描淡写的说出杀了他们的话,明显就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但为首的人已经顾不得被看轻了的怒意,一下子失去三个同伴的他,知道他们一行人,绝对不是这个魔女的对手。 称号为‘虚无魔女’的女人,名字叫雾里。这是一年前新升起的能人异士,她不是忍者,但比一些村里的上忍还要强大。最有名的就是她的幻术,这种幻术不含查克拉,据说连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也解不开,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但这样一个没有靠山的女人,就挺以幻术杀死了悬赏令上排行靠前的叛忍,出名了。而一旦出名,自然而然也就上了一些因嫉妒或者是为了报仇,各种各样人的名单,她的名字也挂上了悬赏令,不过不是叛忍悬赏令,而是另一个悬赏名单。 雾里多以幻术杀人,行踪诡秘莫测又飘忽不定,也便被世人称之为‘虚无魔女’。 “跑!”为首的人一声大喝,剩余的四人便立即朝四个方向奔了出去。 “唔…”女人朝四个方向看了看,轻笑了一声。抬手,打了个响指。 森林里的雾气更浓了。 在亡命逃跑的人,感觉自己跑了很远,很久,跑到腿抬不动了,速度慢下来了。 但是…… 倏尔,一切都凝固了,无解的黑夜,弥漫着雾气的森林,周围一成不变的场景,都凝固住了,然后,化作无数碎片,飞散。 “哟~”他们还在原地。 魔女靠在树上,周围已经没有了树藤,也没有了那三具尸体。她对他们微笑,吐出如恶魔一般的话语。 “欢迎回来~” 魔女露出的右手食指上,一枚长角的黑色指环,微微散发着靛色的光。 …… “呲——” 当剩下四具尸体被她捏的幻术分.身拖走,她站在原地,望向四周。 又来了,那种散发着恶意气息的感觉。 然而她依然找不到来自何方。 算了…… 她心里估算了一下今天拿到的钱。 加上她剩余的积蓄,大概可以为孤儿院撑五年。 “咳咳…”这时,她突僻得咳嗽了起来,捂着嘴咳的很用力。她伸手扶住一旁的树木,才没有因为身体突然的乏力而摔倒。 “……”停了,她靠着树干,胸膛轻微起伏,鼻息紊乱,发丝垂落脸颊两侧,样子有些狼狈。 泛白的手上,是一小片刺目的红。 也不知道……在她有生之年,能不能为孤儿院赚更多的钱财。 她靠着树干缓了片刻,才起身,走向森林外围。 目送着那道身影远去,直到再也看不到。藏于暗处的一半白一半黑的生物,才从那人靠过的树干下探出身子,转了转眼睛,在树干上看到一点褐色。 “七尾人柱力,不会要死了吧?”白色那半问黑色的那半。 “若是死了,等七尾重生,是要等十二年吧。” “还在预算范围里。”黑色的对白色的说了一句,不过他想的更远。 “如果七尾人柱力现在死了,的确在预算范围里,但如果她拖了四十多年或者五十多年的话……” 黑绝想了想“我也觉得她应该活不了那么久。” “那就是放着她不管喽?”白绝问。 “还是去问问斑吧,毕竟七尾人柱力死了,七尾的重生地也要找很久。”说着,他们便潜入了地底。 ※※※※※※※※※※※※※※※※※※※※ 楼兰地底的龙脉,是火影忍者剧场版失落之塔里出现的东西,龙脉拥有巨大的能量,解封后能穿越时空,但是时间不定,就像剧场版里的蜈蚣是六年前到的,而鸣人他们比蜈蚣晚到六年。 那位接待员的意思就是,你自己回到过去阻止你那样东西的毁坏就行了,不过能不能到那个时间,看你运气了。 嘛,反正就是出现个名字。就是因为时间不定,也就跟文里说的一样,的确没啥用。 * 小都用的是家教里的雾属性死气之炎,之前便解释了小都是没有查克拉的。后来的查克拉也是柱间细胞里的阳属性查克拉和七尾为了让她身体平衡制造的阴属性查克拉,但那是为了保持身体平衡存在的,能用是能用,但现在她还没用过。目前她用的还是那套,雾属性死气之炎和异能力的力量。 所以忍者里的查克拉那套嘛(摊手.jpg)……自然对她的幻术没用啦! 回归 “嘀嗒嘀嗒嘀嗒…” 针尖一点一嘀的向前挪动着,直到指向设定好的时间。 “咔哒。” 针尖重合的声响,格外沉厚。 * 翌日。 神月都在清晨之时,便来到了千手大宅的门外。 望着面前高大的木门,她心里生出一股物是人非之感。 “你…”这时,门开了,是扉间。 他看到她似是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让纲手带去的话。 “你来了。”他将大门打开,但自己却出了门。 “进去吧。我还有事,便不陪你进去了。” 她也没有问他什么事,向他点了点头,便就着他打开的门,进去了。 目送那人远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到,他才将打开的大门合上。 远远的,她便‘看’到了廊下坐着的人。他穿着松垮的和服,外面就披了件外衫,墨色的长发垂在木地板上,抬头看着天空,也不知在想什么。 似是听动静他看了过来,见是她怔了怔,后对她露出笑容。 “你来啦。” “……嗯。” 她走近了,坐到他身侧,就如以往。 ‘回光返照么……’她低垂着头想道。 “人生在世,短暂不过百年。” 身侧传来的声音,令她望了过去。 “我也……已经实现了自己儿时的梦想,已经没有遗憾了。” 他是笑着的,似是一如既往。 但是……为什么你的笑,那么苦涩呢? 她忽然觉得鼻头发酸,心口蔓延出来的感觉,不痛,但是很难受,难受的令她呼吸都有些艰难。 他问她“你的孤儿院,怎么样了?经理的如何?” 她连忙整理好心情,也扯出一个笑来。 “很好哦,孩子们都有地方住,有好吃的饭吃,有保暖的衣服穿。孤儿院里的大家,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是吗。”柱间点了点头。 “那真是太好了。”他看上去有些疲倦了,说话的声音都轻了很多。 空气里的气氛又安静了下来,只有彼此轻缓的呼吸声。 最终,是她先打破了寂静。 “我先走了。” “这就走了么?”柱间问她。 “嗯。你还是早点进去吧,早晨的温度还是有些冷的。”她对他笑笑。 “好吧,那我便不送你了。” “嗯。” “慢走。” “好。” 她走出了一段距离以后,向前迈的腿越来越慢,最后她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望向来时的方向。 那人还在廊下坐着。 这也许是最后一面了…… 柱间死了。 在她离开的第二天,便传来他去世的消息。 柱间死了的消息是肯定瞒不过外界的,于是木叶也没再藏着掖着。全木叶在高层的领导下,举行了一场大型的丧葬。 葬礼举行的十分隆重,木叶不论是平民还是忍者,都自发的来为这位平定乱世,开创新时代的初代火影送行。 每个人都穿着漆黑的丧服,缓慢的跟在灵车后面前行着,远远望去就像一条黑色的长龙。 她独自一人坐着高高的树梢之上,遥望着灵车的队伍。‘视线’停留在柱间的棺椁上,背靠上树干。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失去。 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么? 在她身边的人,都活不长久。 *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阴沉的天幕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野乃宇和其他孩子们在打扫大厅,听到雨滴打在窗户上的声音,抬头望向窗外的世界。 下雨了。 “下雨了啊!”她身边的另一个孩子也注意到了。 “我记得院长最讨厌下雨了。”那个孩子如是说道。 野乃宇听到那个孩子的话,压下心底莫名升起的不安,对她微笑点头。“嗯,院长每在这个时候,都不怎么会出去呢。” “可是,院长从早上出去了以后,到现在还没回来。”那个孩子声音里不仅含了点失落。 “院长什么时候回来啊。” “院长会回来的,以前不是也有这种情况么,院长大概是因为下雨了,耽搁了点时间吧。”野乃宇安慰她。 “嗯,一定是这样的。”那个孩子打起了点精神,对打扫卫生更是卖力了。 “我们要把孤儿院的卫生打扫的干干净净的,等院长回来了一定会高兴的吧!” * “七尾人柱力不见了?” 当监视七尾人柱力的白绝回来告诉他这件事时,黑绝内心完全是:!!! 母亲大人怎么办?!!! “确定不是死了,而是不见了么?!” 黑绝内心拒绝接受现实,挣扎的再重问了一遍白绝。 “是啊。天上突然打雷,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圈圈,里面还有超级恐怖的气息,吓死我了,我都不敢靠近。然后一道金光下来,笼罩了七尾人柱力……”白绝手脚比划的描述,觉得自己讲的挺绘声绘色的,于是一摊手。 “她便不见了。” 黑绝:明明自己没有脑子,他却感到了头疼。 等等,打雷加金圈圈? 这个描述好熟悉的样子。 黑绝想了一会儿,想起一年前看到的那些不知名怪物,就是从那个金圈圈里出现的。当时那个女人还不是人柱力的时候,就与那些怪物打斗,果然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么。 “你告诉斑了没有?”黑绝问白绝。 “还没有。” 黑绝点点头“我先去问问斑怎么办,你指挥其余白绝去大陆各地找找,也许七尾人柱力转去了其他地方。” “好吧,那我先去了。” 白绝向黑绝挥挥手了以后,便潜入了地底。 * 金光笼罩了整个院落,神月都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还好扶住了一旁的东西。 她转过头,‘看’清是什么时,怔住了。 时空转换器? “呀…” 时隔一年,她听到这道声音时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当她望过去,再次怔住了。 白色西服外套披肩,奶金色短发,金蜜色的眼睛,时常带着微笑。 那人看到突然出现的她,声音含有独有韵味的软绵声音慢悠悠的响起了。 “好久不见呐,姬君~” 髭切? 她望向四周。 这里是……她的本丸? 她回来了。 ※※※※※※※※※※※※※※※※※※※※ 【火影篇】还没完结哦,这只是中间的缓冲。【火影篇】是第二重要的篇幅,大概会写很久。 番外·今天不想码字,想玩成语接龙游戏·游 ※与正文无关。 鹤丸:“今天玩什么游戏啊?” 长谷部:“玩什么游戏,去……”干活! 婶婶:(点点头) 婶婶:“好啊,成语接龙怎么样?” 长谷部:(立马改口) 长谷部:“主人真是体谅下属,这个提议甚好!” 龟甲:“你刚刚不是……”不同意么! 长谷部:(打断) 长谷部:“主人来出题如何?” 婶婶:“好啊,你们要玩的都过来吧。” 婶婶:“让我想想看哦……岁不我与。下一个谁来?” 长谷部:“主人我来!与众不同。下一个。” 安定:“同归于尽。” 清光:(……怎么那么杀气腾腾) 清光:“尽善尽美。” 蜂须贺:“美丽动人。” 乱:“人见人爱。” 博多:“爱财如命。” 鹤丸:(那么正经多不好玩,眼轱辘一转) 鹤丸:“命不久矣。” (鹤丸成功得到了全体人员注目礼) 婶婶:(望过去,不皮一下浑身不舒服的鹤丸,没说什么,这的确也是成语) 婶婶:“谁来接?” 鲶尾:“已登道岸。”唉?好像不是这个‘已’,算了不管了。 山伏:“咔咔咔,岸然道貌。” 三日月:“貌美如花。” 髭切:“花容月貌。” 膝丸“阿尼甲,你好像又绕回去了。” 髭切:“唉?是吗?嗯……你谁来着?” 膝丸:“我是膝丸啊!阿尼甲!” 莺丸:“我来接吧。貌合形离。” 石切丸:“离群索居。” 今剑:“居安思危。” 一期:“危言耸听。” 明石:“听而不闻……哈欠~”(想睡觉) 萤丸:“闻鸡起舞。” 鲶尾:(偷偷和兄弟咬耳朵) 骨喰:(看了他一眼) 骨喰:“无师自通。”不过应该不是这个‘无’才对。 鲶尾:“通风报信。” 鹤丸:(鲶尾你真懂我!) 鹤丸:“信仰之跃!” 全员:“……” 婶婶:(愣住,然后缓缓说出后面的话) 婶婶:“本丸的二楼应该不够你跳的……” 鹤丸:(皮完遭殃鹤)Σ() 婶婶:“下次我带你去东京铁塔,你去跳吧。” 鹤丸:“不…我……” 婶婶:“‘跃’谁来,同音字也可以的。”(别以为我没看到鲶尾的小动作。) 五虎退:“跃跃欲试。”(呼出一口气,终于能接上一个了) 千子村正:“试图爬墙。” 长谷部:(拔刀的手蠢蠢欲动) 五虎退:(想哭) 一期:(同样拔刀的手雀雀欲试) 蜻蜓切:“咳咳,强人所难。” 同田贯:“南征北战。”(这个他喜欢) 岩融:“哈哈哈,战无不胜。” 宗三:“盛世美颜。” 歌仙:“颜筋柳骨。”(真符合我气质) 小夜:“骨肉之情。”〃_〃 次郎:“情不自禁。”(想喝酒了) 小狐丸:“禁止通行。”(怎么感觉又绕回来了?) 龟甲:“形形色色。” 青江:“色胆包天。” 长谷部:(又想拔刀了) (听听他们说的都是些什么!啊?!) 和泉守:“天涯海角。” 堀川:“角立杰出。” 鸣狐:“出其不意。” 平野:“意料之中。” 前田:“钟灵毓秀。” 秋田:“秀外慧中。” 婶婶:(暗自点头,还是粟田口家最正经) 药研:“忠心耿耿。” 御手杵:“耿耿于怀。” 日本号:“怀乡之情。” 婶婶:“怎么又绕回来了?” 长谷部:“大概是‘情’字开头的成语多吧。” 龟甲:“是的,姬君,比如:情真意切,情深似海,情意绵绵,情深意重,情投意合,情有独钟,情至意尽,情窦初开,情见于色,情深一网,情景交融,情比金坚……”(盯着婶婶说的) 青江:“长谷部殿……” 清光:“长谷部殿,你快把刀放下!快放下!” 安定:“之前是谁说,本丸内除手合室外不可持刀的?” 婶婶:“……咳。” 婶婶:(尴尬的移开视线) 婶婶:“既然如此,那我们换一轮吧。” 爱染:“唉!人家都还没接上呢!”(有些不开心) 厚:“我也是。” 大包平:“哼。” 物吉:(*v) 江雪:“……”(念经) 数珠:“贫僧倒是无所谓。” 小乌丸:“既然那么多人没接上,那不如从我们中开始,您说如何呢?主殿。” 婶婶:“可以。”(随你们吧) 爱染:“那好!我先来!” 爱染:“唔……婀娜多姿!” 大包平:“孜孜不倦。” 物吉:“卷土重来。” 光忠:“伽罗,你也没接过吧。这句你来吧!” 大俱利:“不想和……” 太鼓钟:“小伽罗,来嘛来嘛!”^o^ 大俱利:“……来世再见。” 光忠&太鼓钟:“……” 浦岛:“见?贱人矫情!” 全员:“……” 蜂须贺:“……你昨晚看什么了?” 浦岛:“……唉?不对吗?电视剧里就是这样说的啊!” 婶婶:“浦岛,来,过来,和我说说你看的是什么电视剧?” 浦岛:(走过去,坐下) 浦岛:“呃,其实就是连环电视剧啦!讲的是一群女人在后宫里斗来斗去。” 婶婶:“原来是这样啊~” 婶婶:(暗中对长谷部比手势) 长谷部:(秒懂,回头他就去把这些类型的影片都处理了) 婶婶:“浦岛,这个词不好,听我的,换一个。” 浦岛:“呃,好吧,既然主公大人都这么说了……见乳胶徐。” 狮子王:“栩栩如生。” 江雪:“生死离别。”(这个世界充满悲伤) 婶婶:(……之前小夜骨肉之情,你给我生死离别?!) 数珠:“别具一格。” 太郎:“格物穷理。” 切国:“理所当然。” 包丁:“然然可可。” 白山:“可喜可贺。” 巴形:“合情合理。” 静形:“理所不容。” 大典太:“容身之所。” 毛利:“所作所为。” 后藤:“为所欲为。” 婶婶:“这不是又绕回来了么?!” 婶婶:(叹息了一声,环视一周) 婶婶:“你们还有谁没轮到过,这次由我亲自出吧。” 小乌丸:“为父可以最后一个,由其他孩子先来吧。” 陆奥守:“俺还没有……” 长曾弥:“我随便。” 太鼓钟:“咦?说起来我劝小伽罗的时候,自己还没来过唉?” 膝丸:“咦?说起来我也是。”(刚刚为了提醒兄长忘了) 光忠:(托下巴,他好像也是?) 婶婶:(……你们怎么不把人也忘了) 婶婶:“咳,那我说了,养精蓄锐。” 长曾弥:“锐不可当。” 太鼓钟:“当务之急。” 陆奥守:“急于求成。” 光忠:“成己成物。” 膝丸:“物归原主。” 小乌丸:“嗯?终于到为父了么?” 婶婶:“嗯。到您了。” 小乌丸:“主公最美。” 全员:(愣住) 全员:(炸了!) 全员:(靠!犯规!连忙转头看婶婶反应) 婶婶:(一愣,笑了) 婶婶:“谢谢啊,没想到小乌丸殿您那么会说话。” 小乌丸:“哪里,为父说的是实话。” 婶婶:哎呀~〃〃 全员:!!! (游戏结束,全场最佳,小乌丸!) 二月:(拍手.jpg) 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 嗯……我知道还有好多刀剑没加进去,但我实在编不出来了,就这些吧。长船牛郎团就算了吧,还有长义,还有那个谁……我记得是日服出的那把刀……嗯,名字忘了……反正我没有那把刀。_(:3ゝ∠)_ 哈哈哈,跟父上大人比,其他刀还太嫩。 就他们老老实实做接龙,这可是个获得主宠的好机会啊! 小乌丸:“为父明明已经努力做最后了,你们却不懂得珍惜。” 全员:“……” * 注:此内容里的刀剑,除了已出现的,其他大多数都不会出现。 毕竟与正文无关,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叉腰.jpg) 刀剑乱舞·与正文无关小剧场 (刀剑乱舞)与正文无关小剧场1 作者有话说: 今天去看了一个沙雕帖子,实在忍不住了,就来发个短篇。 …………………………………………………… #论婶婶对在座的刀子精们的第一印象# 嘉宾:加州清光,数珠丸恒次,烛台切光忠,压切长谷部,堀川国广,笑面青江。 1. 清光:“我我我!我先来!主人你对我的第一眼印象是什么?”虽然知道肯定不好,但还是忍不住期待。 婶婶:“我看到了……” 清光:“看到了?” 婶婶:“看到了……” 清光:“看到了?”渐渐紧张。 婶婶:“看到了高跟鞋。”视线移到他脚下。 清光:“……” 2. 数珠丸:“……不知道这个节目为什么会拉上我,那贫憎也来问一句吧。主公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婶婶:“……”视线移向他长到拖地上的佛珠。 数珠丸:“?” 婶婶:“……”视线再次移向他拖到地上的头发。 数珠丸:“主公?” 婶婶:“你洗发水够用么?” 数珠丸:“……” 3. 烛台切:“主公你对我的第一眼印象是不是觉得我很凶?”对自己形象还是有点自知之明。 婶婶:“不是。” 烛台切:“嗯?那是什么?”莫非觉得我很帅气。(期待.jpg) 婶婶:“你是魔王邪眼的传承者么!”看着他的眼罩。 烛台切:“……” 4. 长谷部:“主人,我知道你对我的第一眼印象,一定是基督教的信徒或者执事。所以我不想问第一眼印象我想问你对我之后的印象。” 婶婶:“你确定?” 长谷部:“嗯嗯嗯。”点头如捣蒜。 婶婶:“妈。” 长谷部:“……” 5. 堀川国广:“主人……” 婶婶:“不要说了,我这里没有和泉守,你走吧。” 堀川国广:“唉?我还没有……” 婶婶:“他在那里。”指。 堀川国广:“主人……” 婶婶:“啊!和泉守掉河里了!” 堀川国广:“卡内桑——”快速跑远。 6. 青江:“主人对我的第一眼影响是什么?” 婶婶:“……”不好,她还真想不起来对这污刀的第一眼印象了。 青江:“主人?” 婶婶:“你不觉得你头有点绿么?”最终视线移向他头发。 青江:“……” * (刀剑乱舞)与正文无关小剧场2(※这个小剧场崩人设) #论弟弟出现了,但阿尼甲想不起来弟弟名字系列# 髭切刚想开口喊弟弟名字,却突然卡住了。 欧豆豆叫什么…… 什么丸? 腿丸?西瓜?鱼丸?弟弟丸?哭哭丸? 我的弟弟丸?膝切?单斜刘海丸?肘丸?药丸? 他低下头思索。 石切丸?不对那是三条家的…… 芋丸?西瓜丸?肉丸? 肩膀丸?花丸?披萨丸?樱桃小丸子?思考丸? 他额头滴下一滴冷汗。 鹤丸?不对那是伊达的…… 空气好安静啊,最怕弟弟问我名字,啊我想起来了…… 对啊,髭切! 名髭切的阿尼甲:“髭切。” 一定猜对了!对吧对吧,猜对了吧,快夸夸我,好开心,快夸夸我! 名膝丸的欧豆豆:“……” 猝不及防 她的刀没有跟着她回来。 也许是因为刀碎了,哪怕到了时间,世界法则也判定为他们没有危害历史的可能,所以没有义务送他们和她一起回来吧。 既然世界法则依然运转着,那么为什么没有对她这个出现在异世的变数,实行驱逐的方案呢?为什么她可以在那个世界待到一年以上,直到时空转换器上设定好的时间,她才能回来呢? 难道……是因为她成为了七尾人柱力? 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会在她成为七尾人柱力之前就阻止她的。 所以是为什么呢? 这个答案,她目前还不知道。 “已经休息了一天,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倚靠在门边的髭切笑眯眯的看着她,但语调里却充满着危险的气息。 “为什么…和你一同离开的另外四把刀,没有与你一起回来呢?”敬称都没有了。 神月都在心里暗暗一叹,终究还是来了么。 “因为……”她头低垂,握着书页的手微紧。 髭切见她没有了后文,眼神一凌,看向她的视线渐渐移到她手中的书上。 “《妖怪传闻》……你为什么要看……”说到一半,他的话便卡住了,他的眼瞳微缩。 “你看得到!”他说的很肯定。 “……”神月都低头‘看看’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书。 神月都在异世过了一年,才想起她刚来本丸的时候好像是…… 好像是眼瞎断手,柔弱又温柔的大和抚子人设来着? 她突然感觉整个头沉甸甸的,心道,啊……我脆弱的脖颈已经无法支撑我那沉重的头额的重量了么。 神月都:我觉得我今天药丸。 * “所以……又能怎么办呢?”神月都的语调轻缓,说话的速度很慢,就像说话是一件很累人的事一样。 大厅里寂静无声。 没有人说话,一双双眼睛都盯着坐在上首的人,有几振刀眼睛划过她缠满绷带的左臂,眼光闪烁。 “我是你们的审神者,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当然……我欺骗了你们也是事实。”她语调依就很慢,即便说出这样的话,她的语气也没有任何变化。 “理由呢?”有刀这么问她,而她已经不想去分辨是谁了,这种情况下,是谁问的都一样。 “你们不是早就猜到了么。”她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没有费心解释的意思了。 “大概是猜到了一点,但我们想听到更完整的事情经过。” 神月都沉默了良久。 良久,她笑了,笑的弯下腰,笑的莫名其妙,笑的不知其意,笑的癫狂,但这个笑里却不知为何流入出丝丝悲哀。 “我的真名……名:神月都。”她捂着脸,因为她弯着腰的缘故,闷声传来的声线有些冷而低沉。 在场刀剑全都眼神一凌,迷茫疑惑与诧异的情绪在他们眼中一一划过,但更多的是不解。 “在这个世界,不是我自大,我的传闻应该还是挺有名的。”她缓慢的直起腰来,嘴角扬起习惯性的弧度。 “自己去打听吧,然后……再用全新的眼光来看待我吧。”这句话,她说的意味深长。 “为什么,要告诉我们……”你的真名,你难道会不知道? 即便没有说完后半段,神月都也猜到了后面话语里的意思。 “为什么告诉你们真名是么?呵呵呵……”她又低笑了一阵,但之后说出来的语气,可以说得上是冷漠了。 “因为我无所谓啊,不管是神隐也好,诅咒也好,我都无所谓啊。” 她嘴角微勾,勾起一抹不知是讽刺还是自嘲的笑道“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令我所在意的了。未来如何,我都无所谓啊。” “……”这发言论,简直就像一个黑化的人。 众刀剑:其实我们怀疑你是中二病。 当然这句话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说好的温柔可亲善良贤惠如大和抚子呢!这个中二是谁啊!摔!# #在马甲掉了以后,感觉审神者疯掉了# #啊…审神者今天一定是没吃药# #你下一句是不是要来一句,‘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这样的话啊?!# 不过……这样坦诚相见了也好,大家都不需要再瞒着对方了。 “那么……既然都说开了,你是不是该回答第一个问题了。” 髭切拿着审神者之前看的书,在手中翻看,态度依然有些漫不经心,当然在场的人都知道这只是表象。 “新选组的那四振刀,去哪了?” 神月都嘴角那抹习惯性的微笑,都顿了一下。 “哦…他们啊……” 她的语气也显得轻飘飘的,就似自己不在意一样。 “刀碎了。” “锵——”刀齐声出鞘。 “铛——” 皮肤微寒,神月都微微偏头,近在咫尺的距离里,两把刀在她颈侧边一拳的距离处较力,发出兵器相撞独有的声音。 “烛台切光忠,你做什么!” 与他较力的小夜左文字不敌他,只好退下。 而神月都神情冷漠的望着他们,对他们的举动没有任何表示。 烛台切光忠收回刀,神情复杂的看向坐在原地安然不动的人。 “我想听她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 有刀激动道“她其实跟那些人渣没有区别吧!不然好好的出去了四天,新选组的那些人怎么会……”剩下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但在场的人都已经知道意思了。 “并不是‘好好的出去’哦。”神月都突然道。 在场的刀视线都望过去,就听神月都安然自若道“说来,我应该是被他们连累的才对。要不是他们在我生病的时候来砍我,我也不会误按到时空转换器。” 说到这个,刚刚出口的刀微微一晒,对这件事也没有狡辩。审神者那天生病的事,他们都听鹤丸说过了,当时他去找药研给审神者看病,结果一回去就不见审神者人影了。 “长谷部殿当时与我说过……”小夜左文字的声音在无人再开口的房间里响起,令众人的注意力都再次集中在了他身上。 “你与历代审神者是不一样的,说你绝对不会让我们失望的。”他没有看长谷部,盯着审神者语句清晰的说道。 “……”长谷部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出声,身侧的拳握紧。 “你辜负了我们对你的信任,没有达到我们的期望,令我们失望了。所以……”他抬手,手上锋利的短刀倒映出他自己的身影。 “你将由我这个复仇之刃亲手斩杀。” “……”神月都她……她有些无语。 “啊…”她语调有些轻浮,当然不是词语意思的轻浮,而是说她的话轻飘飘的,浮于表面,盖住了她最真实的一面。 “原来你们还给过我这样的无形压力过啊……我都不知道。”她状似苦恼的蹙了蹙眉。 “原来你们是这么自以为是的人……哦,不对,刀啊。随随便便就把这种期待、期许、期望私加在不认识的人身上,还要以你们的衡量标准存活,啊……真是有趣,有趣的令人发笑。”但她在说这话时没有笑,嘴角平直,只是表情机械的棒读出这两句话。 “嘛……反正这也只是你们的一厢情愿罢了。是将自己定位到裁决者的位置,还是将自身定位到杀戮者的位置,都与我无关。我可没有想教你们大道理的意思,说到底,我们都不是同一个物种啊……理解理解,不同的物种有着自己一套思维系统,我懂我懂。”她自说自话的表示理解,再次扬起了微笑,但这次她嘴边常见的微笑,在这么一番话下来,怎么看怎么讽刺。 * “见了我那样令人作呕的一面……”她停下脚步,头略侧。 “你还愿意跟我走么?” 她慢吞吞的说出身后人的名字。 “烛台切光忠。” “如果我说……”跟在身后的烛台切光忠也跟着她停步,盯着她的背影。 “你刚刚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呢?” 神月都:“……” 奇了怪了,怎么每次我的马甲一到你面前就掉了? 说,你是不是看了本婶婶的剧本! 不过…… “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哦。”她回过头。 “新选组的刀都碎了,还有批判你…他们的话,也都是我发自内心的哦。” 烛台切光忠看着她,微微一叹。 “是我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他认真的看着她的面容,神情很是严谨。 “你刚刚的态度,我是一点也不信。你就这么急的想和我们划清界线么?”他的眼中划过一丝受伤。 神月都:“……”暴击。 你果然看了本婶婶的剧本!!! “你在说什么呢!”她尽量做自然的转过身,让自己显的不狼狈。 “我哪有这种想法,自从我当了你们的审神者以后就不可能再换人了,我和你们划清界限做什么?”她语速略略提快,前进的脚步也有些急。 “你明明不是那样的人,你明明内心很温柔,可你为什么要故作冷漠!”烛台切光忠看出来了些什么,跟在她后面追问。 “你懂什么。”她前进的脚步猛的一顿,转身面相烛台切光忠。 “你了解我么?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么?你挺什么说我是装的?你挺什么说我内心是个温柔的人?”她就像是要掩盖什么一样,语速越来越快。 “我告诉你烛台切光忠,我就是个冷酷无情,残忍冷漠,自私自利,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是个人渣,是个暴虐无道的恶徒!” 这么一段话说下来,她微喘了口气,平复了自己的呼吸。 烛台切光忠低头看着她,然后…… “你不是没有眼睛么?” 潜台词:怎么眨眼? 神月都:“……”╬ ╬ ╬ tm,重点是这个么!你把我之前说的话都当耳边风了么! 还好,烛台切光忠没有把她的话当耳边风。神月都也便忍住了对他来一记‘友情破颜拳’的冲动。 “你希望我们憎恨你,嫌弃你,厌恶你……这才是真的吧。”烛台切光忠两指抵着下巴道。 “不是。”神月都果断的否认了。 “……”答的那么快,信你才有鬼了。 神月都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反应有些过了,表情烦躁的转过身。 “随便你了,爱信不信。” 说着她抬步离开。而这次,烛台切光忠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没有再追上去。 * ‘神月,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们?’ 回到屋内,寄住在她体内的七尾便问她了。它对神月都的行为也很不解。 一年的相处,也令它认清了它寄住在体内的人不是阿修罗,而是一个真名叫神月都的女人。一开始它是很生气,还直接断了提供给她平衡身体力量的阴性查克拉。然后它见到这个名神月都的女人不仅硬气的没有求它,也没有去想办法治疗自己的身体情况,就像是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一样。每日都咳着血,一边还要接地下悬赏的单子,一边管理孤儿院各种杂物事项,还要带着没有异样的表情微笑的面对那群孩子。再然后,它发现在遇到它之前,这个女人内里器官已经崩溃了,活在世上的时间不会久,它都佩服身体都这样了,这女人既然一声都没吭过。 但那个时候它还是没有松口,大不了它死了等十二年复活嘛,它身为尾兽又不是等不起。 但时间久了,每次看到她平静的咳完血,然后继续做事时,它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这是一个求死的人,她根本没想活。 察觉到这一点后,它便不干了,我本来就是要你不痛快的,没想到‘死亡’既然还如你愿了!那还得了,当然是反着来啊! 于是它又开始了给她制造阴性查克拉,尽量让她活得更久。 重明:你不开心我就开心了,嘿嘿嘿。 而一来二去,一人一兽便开始了在精神世界互相斗嘴的日常,比起旁人来,是最谈得来的‘朋友’了。 也因此,神月都不会对旁人说的话,她一般都会说给七尾听,也算是一种另类的释放压力了。 “你也知道,我活不久。”神月都坐到床上,微微一叹。 “与其到时候各种伤感生死离愁的,倒不如从最开始的时候,就让他们讨厌我。然后……” ‘对你的死无动于衷是吗?’七尾接道。 “嗯,这是我期望的。不过……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烛台切总是能察觉到。”神月都苦恼的蹙了蹙眉。 她觉得自己挺符合人设的啊?而且她还特意加了点真实情感进去,没道理啊? #今天的婶婶,依然觉得自己装的很好呢# 神月都甩了甩头,决定不再考虑这些有的没的。有这个心思,她倒不如多想想怎么把和泉守兼定他们给修复好。 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她还嘚回那个世界一趟。不仅仅是因为和泉守兼定他们还在那里,她也放心不下孤儿院。 “咦?我的书呢?”就在神月都下意识的伸手往自己床头一捞的时候,却发现摸了个空。 “嗨~原来是这样啊!” 神月都一僵,不可置信的抬头望向她头顶的房梁。 髭切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房间里,坐在房梁上,手里拿着一本眼熟的书。 神月都:不是…我会议一结束就过来了,就算路上耽搁了点时间,以你的机动是怎么赶在我前面到达我房间里,还不被我发现的躲起来的?你的机动和隐蔽是不是有点不科学?!!! “你在和谁说话啊?”髭切轻巧的跳了下来,落到她面前,金蜜色的眼中透入出好奇。 “我以为…这种恶作剧只有鹤丸会做。”她顾左右而言他,拒绝回答他这个问题。 既然会被髭切撞见,这是她没想到的。而面前这个情景,她不知为何,心里划过一丝古怪和违和感,但很快便被另一件事给压下了。 她刚刚为什么不在心里和七尾对话,要说出来……啧,大意了。 “不要扯开话题哦~我早就想问你了……”他向前一步,向她靠近了一点,而神月都不适这么近的距离,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你为什么会来到这个本丸?你的手臂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看’得到?和你说话的是谁?你身上的谜团实在的太多了,真是令人忍不住都……”揪出来。 ‘见’髭切越来越得寸进尺,她退后一步,他就向前一步,‘眼看’就要被逼到墙角,上演狗血言情剧情。她憋着气,终于忍不住对他大喊一声“停!” 髭切识趣的停步了,神月都内心也暗暗的松了口气。想:如果他再靠近,她会忍不住送他一记‘友情破颜拳’的。 “我不是说了么,想了解我就自己去外面打听啊!”她往外走几步,与髭切拉开了点距离。才故作一脸不屑的开口,声音里还带了点嘲讽。 “等你们知道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语气顿了一下,接着道。 “估计也是与外面的那些人,是一样的反应吧…呵。”最后一声‘呵’可以说是非常具有讽刺意味了。 而神月都自认为自己的演讲说的不错,于是转过头,想‘看看’髭切的表情。却发现髭切既然用一种‘看啊,智障’的眼神看她。 神月·差点咬碎一口银牙·都:你特喵那是什么眼神!小心眼珠子都给你挖出来! 可见婶婶有多生气…… “我干嘛不问在我面前的当事人,反而去听取那些一听就不靠谱的人的意见呢?”髭切无语道。 “哼,那你以为我会对你说实话么?”婶婶依然不屑脸。 “那传闻就可信么?不是应该眼见为实?”髭切反问。 “呵,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实的。”婶婶依然嘲讽。 “这是你的亲身经历么?”髭切紧上追击。 “……”婶婶卡住了。 “嗨~真的啊!其实我也就随口一说。”髭切用夸张的表情诧异完,然后故作认真道。 婶婶:我tm#@*x_…… ※※※※※※※※※※※※※※※※※※※※ 小都说刀剑们不是都猜到了么。至于猜到了什么,详情回看第二章。 * 一到本丸,文风逐渐欢脱233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想写得沉重的,但是一写到婶婶与刀剑的相处,就…就这样了。_(:3ゝ∠)_ 啊~果然我只有在虐闺女的时候才会脑洞爆发,灵感飙升么?(摸下巴.jpg) * 小都:我已经准备好了我的四十米大砍刀。(磨刀向二月.jpg) 二月:咦惹!!!!∑(°Д°ノ)ノ 二月:惹不起惹不起,溜了溜了。。。 。。。(/~0~)/ 日月食 “你……” 神月都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终于还是习惯性的隐忍占据了上风,令她控制住了自己送对方一记‘友情破颜拳’的冲动。 特喵的,论坛上说髭切是天然黑真不是假的的,气死她了。 “真的什么也不说么?”髭切再问了一遍。 婶婶以一记冷哼回答了他的问题。 髭切表示了解了。 然后,他把手里拿着的书,翻到一面给婶婶看。 “你之前是在看这个吧。” 神月都转过头‘看’去。 日月食,那是一个脸像木头纹理的妖怪。日月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好心妖怪,传闻,他喜欢旅行,在旅途中会借宿民宅或仓库。离开的时候会作为回报,会把那家的一件旧东西变成全新的。同样,他也有使人或动物返老还童的本领。 婶婶:……!!! 就在她一脸空白的时候,髭切又将书翻过来对着自己,自言自语道。 “据说,就是因为这个妖怪有着令人疯狂的返老还童本领,它被各种能人异士追捕。而为了躲避这些贪婪者的追捕,日月食的行踪一向难以捉摸……” “那么……”髭切抬头看向她。 “我觉得以你的年纪,应该不会那么早就想要什么返老还童,那么就是这个妖怪的另一件本事了……”他挑了挑眉。 “将旧东西变成全新的?嗯?” 婶婶:……得了,之前的划清界限全白费了。 还演什么演,洗洗睡吧。 * “咳咳…主人?” 长谷部站在审神者门口,敲了敲门框,表示自己要进来了。 婶婶:面无表情.jpg 长谷部:无视之.jpg 自从髭切告诉他们审神者的打算以后,他们就意识到了审神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婶婶原来是个,爱演戏又口嫌正体的傲娇啊! 婶婶:不不不,婶婶我真的是冷漠无情无情寡义冷心冷肺的人渣啊! 至于他们打听的外界对于审神者的评价么…… 刀剑们:一定是他们眼瞎! 婶婶:不!是你们戴了八十米高的滤镜,快摘下来! 只是不管她再怎么说,刀剑们都不会再相信了。毕竟审神者前科累累,到了‘三堂会审’的那种地步了还在演,她的信任值在刀剑们那里已经归为了零,差一点就到了负数的地步。 婶婶:……算了,我选择放飞自我。 “主人…” 婶婶微笑脸,轻轻吐出一个字。 “滚。” 长谷部:“……”qaq 好吧,长谷部实话实说,他还是怀念那个大和抚子般的主人的。 “关于出阵的人选……”长谷部委委屈屈的还是将话说了出来,但还是被婶婶打断了。 “我一人足以。” 长谷部:“……”这天聊不下去了。_(:3ゝ∠)_ “不行哦~” 婶婶和长谷部望向门口。 倚靠在门边的髭切,对审神者无害一笑。 婶婶:tm…怎么又是你! #无处不在的髭切# “就算是审神者的职责,你也不能自己一人抗的哦~” “哼,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们管我。”婶婶冷笑之。 “我们当然管不了你……”不知想到什么,过长的眼睫毛遮住了他眼中快速划过的一丝冰冷。 “所以……自然也不会管你,只是对你提个醒罢了。” 这次他说出的话有些出人意料,也令神月都的表情怔了一下。 果然觉得有哪里很奇怪…… 神月都眉头几不可查的蹙了蹙,不动声色道“哦?既然如此,那么我便独自一人去找和泉守兼定他们,空闲的人帮我去找日月食的踪迹,本丸当番照就。如此分工,你们没意……算了,有意见也憋着。” 刚想开口的长谷部:“……” 这个主人不好相处。qaq “既然姬君发话了,我们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倚靠在门边的髭切如此说道。 “……”神月都沉默。 其实我更希望你能反驳一下,你如此乖巧,会让我觉得你有什么阴谋。 她回想着论坛上对髭切的介绍,思索了起来。 她记得……一旦当髭切完全承认审神者时,好像会莫名改称呼。 好像是叫……家主? 一个其他刀都不会喊的称呼。 ‘家主’的话……果然是因为源氏的缘故么? 家主,家主,家主……嗯…… 她冥冥中好像捕捉到了一点线索,但是一时想不起来。 “姬君。” 一声轻声的呼唤,令神月都从思绪中惊醒。还没转过弯来的大脑,快速从这声呼唤中剥抽了其中隐藏的含义。 日本平安时代,对贵族里未婚女子的称呼。 而女子在平安时代不可能成为上位者这样的人物,也就是不可能会代替天皇,家主,将军等这样的地位,在这些位置上的人永远是男性。 而理解了髭切对她这么称呼的意思以后,神月都并没有产生恼怒这样的情绪,反而感叹‘不愧是髭切么’这样无关的事情。 “啊?怎么了?”神月都收敛心神,正经问道。 “您什么时候出发?” “啊…我想想……”神月都手指点着下巴,作思索状。 “就把那些不肯出来的暗堕刀都净化了,再走吧。” 那么久时间过去,她都快忘了本丸里还有这么一群定时.炸.弹来着,可现在马甲掉了的当下,她可不会这么温柔了呢。 不服?打一顿。 还不服?打两顿。 就像那个什么…嗯……对!管熊孩子的家长一样。 不听话都是惯的,多打几顿就好了。 神月·失败的家长·都:所以都说了,我是人渣啊,你们不信。(摊手.jpg) 不明所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暗堕刀们:喵喵喵? * “一路顺风。” 被推出来送行的山姥切国广,干巴巴的对面前的人说。他身后还站了一群鼻青脸肿的刀剑,那散发的幽怨气息令他抖了抖,更是拉紧了点身上的被被。 “不必这样的哟~” 审神者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但与她温柔神情不符的话语从她嘴里吐出。 “哪怕你们内心诅咒我,‘一路顺疯,半路掉坑’什么的,我也不会生气的哦~” 被被:“……”所以我才不想来啊。qaq 被婶婶专打脸暗自生闷气的前暗堕刀们:“……”这个婶婶是不是脑子有点毛病。 “我走了,大家每天都嘚记得做当番,不许偷懒哦~”婶婶走向时空转换器,一步三回头的吩咐。 “嗯嗯嗯。”不管婶婶说什么,先都答应下来。 当金光笼罩她周身,她才恍然想起一件事,但她已经来不及告诉刀剑们,转眼她便换了地方。 望了望四周,是陌生的地方,她内心微微一叹。 忘记吩咐关于‘傀偶刀’的事了。 ※※※※※※※※※※※※※※※※※※※※ 之所以是被被送行,是因为被被是初始刀啊!哪怕已经换过三振了,被被是初始刀也是事实啊! 于是,倒霉的被被要独自一人面对毒舌的婶婶……哦,还有那些不服被打的刀陪他一起。 啧啧啧,真惨,啊!我绝对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认真脸.jpg) * 过渡篇很快的,因为我实在不知道写什么。_(:3ゝ∠)_ 下章到第二次忍界大战啦!你们猜猜先遇到的是谁啊^_^ 弥彦与小南 又是雨。 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黑压压的,天色十分昏黑,还不时有震耳欲聋的雷声和刺眼的闪电,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 神月都即便感受不到寒冷,但被雨淋了,身上黏答答的也不好受。于是她便找了个山洞躲了进去,想等雨停了去新买件衣服。 嗯,这次她带够了金子,不用再去赌场将钱翻个倍了。 还好之前穿了防风沙的斗篷,即便浑身湿透也看不出什么来。她坐在地上,双手环膝,因为等的无聊,将时空转换器的回程怀表拿出来翻看。 还好本丸里的时空转换器是有过往历史记录的,这样哪怕是想返回异世坐标,也不会因为不记得所以就回不去的情况发生。 毕竟很多本丸的审神者,有很多不是人类。有连接异界时空的坐标,她并不感到惊讶。 就是之前不小心碰到了刀剑的修行时间,所以她才会在一年过后,便被时空转换器自动送回,而本丸里也就过了四天。 这次她拿了怀表,哪怕过了一年,只要她不按回程的怀表,就不会自动送回了。 雨点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串地掉在雨水汇成的水洼上方。 而在这空寂无人的山洞里,除了雨滴打在水洼上的声音外,她捕捉到了山洞另一端雨幕里渐行渐近的声音。 “弥彦……没有…吃……” “没关系……还……苹果……” 虽然因为还有一点距离的关系,传过来的声音听的断断续续的,但那的确是属于孩子的稚嫩声音。 啊…是孩子啊…… 原本想冒雨离开,换个地方躲的神月都立马改变了主意,决定先躲起来静观其变。 一位橘色发色的小男孩略先走进了山洞,还有一个发色为浅蓝紫色的小女孩跟在他身后。 “苹果我们对半分吧,弥彦。” 发色为浅蓝紫色的小女孩对小男孩如此说。 小男孩摇摇头,推拒了。还做了个弯手肘,挤肌肉的姿势。 “没事的,小南。我是男孩子,怎么会因为这么点饥饿就倒下呢?你自己吃吧。” “……”小南拿着苹果,默默无言。 可是…不就是因为是男孩子,所以才吃的更多么? 躲在岩石后的神月都,听了他们的谈话也了解到了。这两个小孩是个流浪孤儿,目前正在为食物而发愁。 这个世界孤儿真多啊…… 她内心感叹了一下这个社会系统扭曲的世界,然后便将此丢到一边,开始思考怎么给两个小孩不动声色的递食物。 因养过一个院的孤儿,神月都对此很有经验,对这些因缺少对世道信任而警惕陌生人的孤儿,她很有一套方法。 最后小南拗不过弥彦,只好先将苹果收着,不过自己也没有吃的意思。 快晚上了,他们往岩石后面走,那里藏着他们从垃圾堆里捡来的破烂棉大衣,可以让他们两个小孩盖了睡觉,勉强保暖。 “诶?”小南帮忙展平衣服的手一顿,指向另一块岩石后面,嘴上对一旁的弥彦说。 “弥彦,那是什么?” “啊?”弥彦依言看过去,眯了眯眼。 好像是个倒在地上的人…… 弥彦不动声色的对小南‘嘘’了一声,让她躲到岩石后面,自己拿着一把也是从垃圾堆里捡到的小刀,谨慎的往那边挪过去。 他离地上的人还有点距离的时候,捡起脚边的一小块小石子,朝那道身影丢过去。 没动静。 他朝身后看了看,见小南确实是躲起来了,他这边也看不到了,才再次往倒在地上的人挪过去。 走近了,他也看清了倒在地上人的外貌。 这是个女人,是个白色长发的女人。 这是弥彦第一眼看到她起,对她的第一印象。 但当他视线移到女人缠有纱布的眼部以后,这第一印象就嘚再加一条了。 这是个身体上有缺陷的漂亮女子。 而一般身体上有缺陷的人,是很容易遭到周围人的同情与怜悯,弥彦当然也是一样的。 他内心的警惕稍稍放松了一点,但也没有全部放下。他靠近了女人一点,对倒在地上的人轻喊了一声。 “喂,你没事吧?” 还是没动静。 弥彦纠结了一下,再走近了一点,蹲下,探了探她的鼻息。 还好,还有气息。 就在他要收回手之际,手腕便被一只没有温度,近似冰块一样的手握住了。这毛骨悚然的情景,惊得他差点条件发射的一刀戳过去。 “谁?”还好,嘶哑又虚弱的声音响起,阻止了他那危险的行为,弥彦忍住了。 这温度冰的和尸体一样…… 弥彦脑内失礼的想着。身为战争孤儿,为了吃饱肚,并不是没有摸过尸的他,对于尸体是什么样的还是见得多的。 “你醒啦。”弥彦不动声色的说道。说话的时候,还试图将自己的手抽回。 神月都也顺其自然的将他的手放开了,她手撑住地面,吃力的直起身,低着头,捂着脑门。 “你是谁?”她又问了一遍。 弥彦撇了撇嘴“再问别人是谁时,不应该先介绍自己么?” 这话怎么那么耳熟…… “我叫星宫都,是个…躲雨的过路人。” 神月都这次没再瞎编什么话,也没整什么蛾子,老老实实说了实话。 “我叫弥彦。” 弥彦自以为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她一番,确定她不是有危害的样子,便朝躲在后方的小南喊。 “小南,已经没事了!” 神月都靠到岩石壁上,听到弥彦的喊声,侧过头。 而因为起身坐起的动作,防风沙的斗篷里不经意间掉出来了一包东西,令她望过去。 当小南小跑过来以后,她和弥彦都敏锐的闻到什么甜甜的香味,都一致看了过去。 神月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那包从她怀里掉出来的东西拆开了,露出了里面的食物。 是柿子饼。 大概是小夜给她塞的吧,当时出门的时候都是让刀剑们给她准备的。说什么不让他们跟去,最起码让他们做一点什么。于是她就把收拾行李的工作交给他们了,至于塞了些什么她还不太清楚,但反正干粮为她备了很多就是了。 还好是油纸包的,没有被雨淋湿。察觉到身边的视线,她抬头望了过去,就见两小孩眼巴巴的盯着她…手中的柿子饼。小南还好,察觉到她望过来,她艰难的移开了视线,弥彦……他口水差点没留下来。 这个时候,还响起了一个和谐的声音。 “咕噜噜~” 空气都好像安静了。 啊…都不用她找理由了,真好。 于是她非常顺其自然的问道“要吃么?” 弥彦捂着肚子,害羞的咳了一声,假装无事发生的矜持了一下。 “这……不太好吧?” 神月都误解了他的意思,拿起一块柿子饼咬了一口。 “没毒哦!”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弥彦无奈的大喊完,就见面前的人歪头不解的望着他,他算是了解到了。 原来是天然呆啊…… ※※※※※※※※※※※※※※※※※※※※ 评论里,有小可爱说看不了回复,嗯…二月自己也不是很了解,或许你可以在发出的评论里看看? 要是还不行,那只能去联系客服了。 第二次忍界大战 与弥彦他们谈过话以后,她也终于了解到了这雨为什么下了那么久都没有停。 雨之国,天天都下雨的小国,雨从来没有停过。外界对雨之国的认识很少,只知国内分裂内战,连年征战,而且治安很严,怕一些间谍入侵。其所属忍村为雨隐村,开发出许多独特招式的秘术,雨隐村将每一个忍者的能力提升到极限,并且陆续开发出许多独特的招式,这个忍者村的暗杀术非常发达,因此经常接受他国的委托。 而现在雨之国,正处于战乱中,成为三个大国的忍界大战地点。 想到外面世道那么乱,她有些放心不下两个孩子,便以一个受伤的借口在这个山洞里住下。索性两个孩子都是善良的人,虽然弥彦傲娇了一番,故作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但她还是成功在这住下来了。 当然,她脸色本来就很白,说自己受伤了,旁人肯定会信的。再加上淋了雨的缘故,看上去到有一种逃难的狼狈感。 至于怎么受伤?外面不是在打战么?就说自己被余波伤及到,扯借口不要太简单。 不过雨之国的夜晚好像挺冷的…… 感受不到寒冷的她,‘看了看’睡在身边蜷缩起来的孩子,有些难办。 她的身体可一点都不温暖,就算想以怀抱为他们取暖也只会更冷而已,毕竟她的身体是根据环境来衡量温度的,到了雨之国这样的地方,当然变冷了。 嗯…她也许应该学点忍术了,比如火遁啥的。 从来没有起过这样心思的她,为了孩子开始思考这些来。 弥彦和小南是在一片舒适的温度里起来的,空气里的香甜气息与周身的温暖,让醒来的两人一脸懵逼加茫然,直到耳边响起熟悉又陌生的第三道声音时,他们才惊醒了过来。 差点以为自己昨晚冻死到了天堂…… 弥彦最先起来,他掀开压在他身上厚厚的一层被子。望了望四周,就见不远处本来是岩石的地方,不知怎么的变成了四四方方的石桌,还有三个石凳在它周围。桌上还放着散发着香味诱人的食物,馋的刚醒来的两人,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不过他们还保持着理智,艰难的挪开视线后,注意到石桌旁燃烧的火堆,那个名星宫都的女人在哪里,她不知道哪来的锅,既然架起来在这煲汤。 “醒来了么?醒来了就去洗漱,然后吃早饭。”那个女人还用很自然的口气对他们说。 “哦。” “好。” 两人下意识的就点头了,等洗漱了回来才想起来。 不对啊,你怎么说的那么自然?还有你东西哪来的,昨天不还没有么? “喂!我说你!”弥彦对神月都说。 “?”神月都斜头不解‘看’他。不过也就转了一下头,便转回去了。 “别吵,我分心的话,鱼会焦的。” 弥彦这才注意到,既然有两个火堆,另一个架子上还有三条烤鱼。 我说咋那么热…… 于是弥彦也没再打扰她,乖乖坐到椅子上,拿了桌面上早做好的粥和面包吃了起来。 真好吃。(˙▽˙) “弥彦…” 埋头吃的狼吞虎咽的弥彦,听到小南的声音分了点心神给她。 “啊?” “这个桌子的切面是不是……”她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只是指给他看。 弥彦听言,放下碗,身子仰后了一点观察这个桌子。 不粗糙,菱角圆润,切面整齐,这样的切面他们在外面见过一些,有点像…… 高超的刀法。 他们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那人的背影,默默啃起了自己手中的食物,谁都没说话。 “喏,鱼烤好了,还有鸡汤。”将剩下的早餐放上石桌,她也坐了下来开始吃饭。 “鸡汤?你哪来的鸡啊!”弥彦又惊了。这年头想吃点肉有多不容易,他们这些流浪儿是最清楚的。 “买的啊,不然你以为天上掉下来的么?”她无语道。 “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补营养的东西,以后长得高。” “不是…你哪来的钱?你什么时候出去的?你不是受伤了么?”弥彦明显要问的不是这个。 她挑了挑眉,道“好歹我也是成年人,出门在外自备钱财,这是常识好吗。没点自我动手能力,谁敢在外面这么乱的世道里走动啊,总要有点本事。” “至于受伤么…受伤了也要忍着啊,不然饿肚子么?”嘴上一边回答弥彦的问题,手上一边往弥彦和小南碗里夹鸡肉。 “多吃点,我买了半只鸡呢,烤鱼加鸡肉和面包,应该够你们吃的了。” 当她停止说话了以后,感受到周围气氛突然安静,有些疑惑的往两人望过去。 “怎么了?” “总感觉…就像是在做梦呢。”小南是女孩子,难免有些感性,她低头看着碗里的食物,呢喃道。 “梦里有温暖的被褥,食物,关怀……就像是天上掉馅饼了一样。” 神月都怔了怔,对这些乱世里的流浪儿,升起一股心疼与怜惜。 这个世界是错误的,但是她没有这个能力去改变,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做这块的料。 她能做的,就是将她所‘看’到的,不幸的孩子们,尽量让他们过得幸福。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好了,说这些做什么。”弥彦打断了小南的伤愁感叹,囔囔道“是梦是现实,你会分不清么。” 之后他看向她,抿了抿唇,低垂眼帘,小声的说了一句。 “谢谢。” 神月都对此浅笑了一下,之后道。 “快吃吧,再不吃就凉了。” “哦!” * “这个花朵是这样折的……” 神月都在教小南折纸,一旁的小南听的很认真。 神月都也没想到她无意间拿了一张白纸折了一个千纸鹤,小南会产生那么大的兴趣,而且她还学的很快,看过她折一遍,便很快就学会了。既然小南感兴趣,她自然把她所会的折纸都教给她,现在她们在说较复杂的植物折纸了。 又到了吃饭的时间了。 两个孩子去了菜市场,而她一般不会跟着他们去,只告诉他们菜的价钱具体是多少到多少左右,防止被无良商家欺骗,如果对方不肯砍价,就故作不买或者问旁边摊位多少钱,要买他的这样。 教他们这些生活常识是为了让他们在以后的生活里能更好生存,他们的年纪已经超过了忍村孤儿院收养的年纪,即便是她想收进她的孤儿院,想必木叶也不会同意。毕竟现在世道不一样了,跟建村时期不能比了,那她只好教他们更多的生活技巧,让他们能够在乱世里,更有活下来的资本。 不过说是这么说,已经经历过一次因为她的失误,令女儿不幸逝去的她,更不可能在战乱时期里放松警惕了。她每次都有让幻术分.身远远的跟着他们,如果出事了,分.身会拖住敌人,而她会在那个时间内赶到。 也许……她可以学一下飞雷神。 脑海中冒过这个念头的她,很快就把这个想法划去了。 不说现在她封印之书能不能碰到,就算是看在初代和二代的情面上,那也是过去了,以现在这一代来说,那情分应该早淡了。 是的,在雨之国生活的这些天,她也不是一直待在山洞里的。她没有忘记自己再回到这个世界的目的,一直有打听木叶村的情况。也因此,她确定了现在是第二次忍界大战,以木叶的年份看,现在是木叶37年。 没想到再到这里,既然过了将近三十年……扉间也死了。 在知道扉间死了的时候,她神情恍然了一下。听说他死在了云隐村内乱了里,据说他本来是有能力离开的,只因为他要为了木叶的年轻一辈拖延时间。 说的也是,毕竟扉间可是会飞雷神的,有飞雷神在,他怎么可能逃不掉呢。 过往所熟识的人都不在了,这个世界令她有些陌生…… 又是一个人了呢。 就在她脑内乱糟糟的时候,被一声大声的呼喊打断了。 “都姐姐快来帮忙!有个人晕倒了!” 听见弥彦的声音,她立马直起了身,直接把之前脑中乱七八糟的思绪扔到一边,闻言望了过去。 弥彦身上好像背着一个小孩子,而小南跟在他身边为他撑着伞,怀里还抱着一纸框的面包。 她连忙上前将弥彦背上的孩子接过来,放到她买来的被褥上躺平。 “这是怎么了?”她注意到小男孩的发色是红色的。 这个世界的红色头发,她记得好像是哪个有名的族群来着? “我们回来的时候听到吠叫声,然后就看到他倒在路边,大概是饿晕了吧。”弥彦饶饶头,有些不确定道。 “汪汪。” 听到吠叫声,神月都这才注意到弥彦身边刚刚还围绕着一条棕色小草狗,在她抱离了那个红发孩子后,也跟着跑到了被褥旁,不过它好像也知道小男孩不舒服一样,很乖的没有踩上去。 “这是……” 神月都轻捂上嘴唇,‘唔’了一声。 “又多了两张嘴么?” 这个国家在哭泣 她想起来了。 那个族群,叫漩涡一族。 是水户的母族。 而现在的漩涡一族…… 就在她走神的当下,身边响起的动静将她的思绪拉回。 “啊!你醒啦!”小南惊喜的喊声也随之而来。 “唔…这里是?”男孩醒了过来,过长的刘海遮挡住了他的眉眼,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之前倒在路边,是弥彦将你背回来的哦!”小南如是说道。 “诶?”红发小男孩歪歪头。 “诶什么诶!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呆呆的?不会是个……”弥彦凑近小男孩,眼睛微眯。 “喂!弥彦你这样很失礼诶!” “啊?我又怎么了?” 耳边听着两小孩吵吵闹闹的声音,神月都弯了弯唇角,上前蹲到小男孩侧边,对他道。 “先喝点水吧,饿太久醒来不好吃太硬的食物,我熬了粥,过会儿端给你吃。” “啊…谢谢。”小男孩道过谢以后,便大口大口的喝起温热的水来,胃里一道暖流流过,他感觉昏沉的脑袋都好了很多。 神月都接过小男孩喝完水的水杯,正要回身去给他端粥。突然,一道熟悉的视线落到她身上,令她一惊,猛的回身往那个方向望过去。 又是那道粘稠的恶意视线……然而她依然找不到来自何方。 神月都警惕了起来,她一直知道自己在被人监视着。只是因为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就算知道自己被监视着,也不怎么在意,毕竟她早晚有一天会离开,那个监视的人总不会跟着她离开世界吧。 但现在她才刚回来,这个视线的主人又跟过来了,难免不让她多想。 难道她身上被装了什么追踪器不成? 而且,在这个她身边有其他孩子在的当下,若是对方不怀好意将手伸向孩子们,那…… 神月都并没有怀疑可能是身边孩子的问题,毕竟一个小孩子身上能有什么被人窥视的。只想到可能是自己的问题,将连累到身边的人,心里不仅愧疚,自己不应该多逗留的。 就算是现在想离开也来不及了,要是她走了,这些孩子…… 后果难以想象。 嘚把他们交给值得依托的人,不然她不能放心离开。 “都姐姐,怎么了?”小南察觉神月都的脸色有些难看,不仅关心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只是想起来我刚刚好像忘记往粥里加糖了。”神月都笑笑,随口扯了一句。 …… “七尾人柱力为什么在这里?” 半边白绝语气里有着惊奇。 “我们找了她近三十年都没有找到她,她现在既然突然出现了!我还以为她死了呢。” 半边黑绝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有些难看。别问我怎么看出来的,反正他就是脸色难看。 “我记得七尾人柱力好像得了什么重病,快死了吧?”没听到回答,白绝也习惯了,于是他便自顾自的说着。 “她要是突然死了,计划就嘚延后了吧。”他用他那浅薄的记忆力回忆道。 “而且她还留在目标身边……有点难办了啊。”最后他一摊手。 “要是产生感情就不好了。” “啊…”黑绝终于舍得施舍了他一句,声音阴沉沉。 “七尾重生时间是十二年,她现在死还来得及,看来嘚想办法将她杀了。” 他们慢慢潜入地底。 “斑的时间也快不多了,是时候找个继承人了。” * 有些奇怪。 自从长门来了以后,她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跟着他们。而且不是一个两个,是有很多,那不是属于人类的视线。 是什么东西? 非常时期,她也不敢仅仅是让分.身跟着孩子们了。每次出门都会与他们一起,这跟她以往不同的作风,还让弥彦好生问了一通,被她顺便几句打发了。 雨之国里,大大小小的战争随处可见,有时候走在街上都会被手里剑或者起爆符波及到。 虽然他们所在的位置,已经离主战场很远了,但还是会看到忍者间突然起的战斗。 战斗说来就来,附近街道的平民百姓全都看见了这一幕,惊骇怖然至极,慌不择路。 神月都也是第一次近距离的见到属于忍者的战斗,虽然只有两个人在打,格局很小,但那乱飞的手里剑和忍术,一时也令她有些难办。 她其实更擅长近战,虽然远程攻击她也有,但都是格局很大的招式,要是她敢用,她敢保证,她绝对会吸引到各国的目光,然后围攻她。 她可没有夸大的意思,高达的激光炮看见过没有?她远程攻击就是那种,那么大一个她敢用么?当然不啊! 于是遇到忍者的战斗,就是她也要回避,更别说周围的平民百姓了。 因为两个忍者间的战斗,将本来看上去有点富荣的商业街道,破坏的一塌糊涂,周围被伤及到的无辜群众们死得死,伤得伤,一片凄惨的模样。 这个国家在哭泣。 她护着怀中的孩子们,望向四周,雨还在下。 在哭泣。 她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该哭么?她曾经也不是没有见过战争,甚至自己也上过战场。麻木的心,令她流不出泪了。 该同情么?曾经身为木叶的一员,也可以说是火之国的居民,她又有什么立场来同情呢? 这个被伪善和虚荣所掩盖的扭曲社会啊。 “我想改变……” 闻言,她低下头。 只要人类存在,长久的和平便永不会到来,她心里很清楚。 “我想改变……这个在哭泣的国家。”弥彦握着拳,眼神坚定。 但是天下嘛,总有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时候。 神月都摸摸他的头,道“那便去做吧。” 只要我们活着的时候是和平不就够了么?剩下的,就交给后代们来做吧。 ※※※※※※※※※※※※※※※※※※※※ 我也知道这章字数少了,因为我觉得这里断的正好,于是字数就少了。 我忏悔,所以再加上我珍藏的最后一篇游戏番外,今天的字数应该就够了。(t^t,交上这篇番外后,我又不能偷懒了,哭哭。) 番外·今天不想码字,想玩传话游戏·游戏系 ※与正文无关。 ※题目是本丸里的大家聚起来一起写的,然后放进抽签箱里。当然内容除了写的本人其他人都不知道。`(*n_n*)′ 题目:抽签决定 裁判:压切长谷部 传话人员:笑面青江——鲶尾藤四郎——髭切——三日月宗近 青江抽到的是:三日月不是老年痴呆。 青江:“……”这谁放进去的? 青江:(转过身) 青江:“三日月殿不是老年痴呆。” 鲶尾:“什么?三日月是个老年痴呆?!” 青江:“不是,三日月殿不是老年痴呆。懂?” 鲶尾:(点点头) 青江:(指后面) 鲶尾:(转过头) 髭切:“几个字?” 鲶尾:“10个字。” 髭切:“嗯,说吧。” 鲶尾:“三日月就是个老年痴呆!” 青江:“……”(想开口,但是他的回合已经结束了不能说话,使劲对髭切使眼色) 髭切:“青江殿,你眼睛抽筋了么?” 青江:“……” 长谷部:(立马紧盯) 长谷部:“青江殿,不能作弊的哦!不然对其他人不公平。” 青江:“……”(无奈点头) 髭切:(转过身) 髭切:“三日月……下一句是什么来着?嗯……啊!想起来了!三日月是老年痴呆。” 三日月:“……嗯?” 三日月:“髭切殿,你说什么?” 髭切:“三日月是老年痴呆。” 长谷部:“时间到!说吧,听到了什么?” 三日月:“三日月不是老年痴呆。” 长谷部:“完全正确!”(可恶!主人准备的金牌被抢去了,而我受托当裁判……好羡慕!) 第二轮: 裁判:压切长谷部 传话人员:膝丸——三日月宗近——鹤丸国永——鲶尾藤四郎 膝丸抽到的是:长谷部在喝猫屎咖啡提神。 膝丸:(转过身) 膝丸:“长谷部殿在喝猫屎咖啡提神。” 三日月:“什么?” 膝丸:(老老实实的重复一遍) 膝丸:“长谷部殿在喝猫屎咖啡提神。” 三日月:“老人家有点耳背,你再说一遍。” 膝丸:(深吸一口气,有点急了,因为他的回合时间要到了) 膝丸:“长谷部在喝猫屎咖啡!” 膝丸:(这次声音提大了些,总该听到了吧) 长谷部:“时间到!下一个!” 三日月:(若有所思的转过身) 三日月:“膝丸殿说,长谷部在喝猫屎……嗯,后面忘了呢,是什么来着?哈哈哈,老人家记性不好呢。” 鹤丸:(关注点不对) 鹤丸:“猫屎……怎么喝的?不应该吃么?” 三日月:(认真思考) 三日月:“或许是捣碎了加进去吧。” 鹤丸:“懂了。” 鹤丸:(转身) 鹤丸:“长谷部在吃猫屎。” 鲶尾:“唉?!” 鲶尾:(瞪大眼睛,依然关注点不对) 鲶尾:“既然长谷部殿喜欢吃猫屎,那他会不会喜欢马粪?” 鹤丸:“或许口味不同,他挑吧。” 鲶尾:“这还有味道不一样的么?” 鹤丸:“不知道呢。” 长谷部:“时间到!请说出听到的答案!” 鲶尾:“长谷部在吃屎。” 长谷部“……”!!! 鲶尾:“长谷部殿,你吃不吃马粪啊?我下次收集来给你啊!^_^” 长谷部:“滚!” 第三轮: 裁判:压切长谷部 传话人员:加州清光——次郎太刀——鹤丸国永——髭切 清光抽到的是:姬君喝醉了会很美。 清光:“……”不想念,真的不想念。到底谁作的死?不要拉上我陪葬啊!姬君!你要记得我是无辜的啊!qaq 长谷部:“开始!” 清光:(生无可恋的转身) 清光:“姬君…喝醉了……” 清光:(脸红了,犹豫了半响后面的话都没念出来) 次郎:(噌的一下起身) 次郎:“什么?姬君既然一个人偷喝酒了?!怎么都不带上次郎一起!” 清光:Σ( ° △°|||)︴ 清光:“不…不是!是…是……会…………” 长谷部:“时间到!下一个!” 清光:“诶——!”Σ() 次郎:(气冲冲转身) 鹤丸:“你那么生气做什么?” 次郎:“姬君偷喝酒,还喝醉了!” 鹤丸:“所以……?” 次郎:“姬君既然不带次郎一起喝!” 鹤丸:(难得语塞,毕竟他可不是好酒的刀剑) 长谷部:“下一个!” 鹤丸:(转身) 鹤丸:“姬君喝醉了酒。也不知道姬君为什么会喝醉?” 髭切:“姬君喝醉了酒,那你会怎么做?” 鹤丸:(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 鹤丸:“抱她上床休息啊!” 长谷部:“时间到!请说出听到的答案!” 髭切:“鹤丸殿说:姬君……(哎呀后面是什么来着?不记得了)他说,姬君喝醉他会抱她上床?(好像是这样吧?)” 长谷部:“……” 长谷部:“!!!!!” 长谷部:(拔刀) 长谷部:“受死吧,鹤丸国永!” 鹤丸:Σ() 鹤丸:“不!等等!唉!你干嘛?!就算回答错了你也不用这样吧?!啊啊啊!别打我!” (两人追打着跑远) 第四轮: 裁判:压切长谷部 传话人员:龟甲贞宗——大和守安定——和泉守兼定——山佬切国广 龟甲抽到的是:姬君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温柔委婉,人见人爱,倾国倾城,美艳绝伦,楚楚可人,人淡如菊,娇艳如花,至真至纯,尽善尽美,美若天仙,温文尔雅,品貌端庄,丽质天成,窈窕淑女,天姿绝色,国色天香,风姿绰约,风华绝代,语笑嫣然,含苞待放,娇艳欲滴,眉目如画,花容月貌,貌美如花,如花似玉,玉洁冰清,冰雪聪明,明艳动人,玲珑剔透,红颜知己、红粉佳人、小家碧玉、小鸟依人、绝代佳人、秀色可餐、秀外慧中、温香艳玉,蛾眉皓齿、曲眉丰颊、朱唇皓齿、杏脸桃腮、玉质天成、丰姿妍丽、天生丽质、仙姿玉貌,细肌嫩肤、香艳脱俗、兰质蕙心、明眸皓齿、琪花瑶草、螓首蛾眉、冰肌玉骨、仙姿玉色,惊鸿绝艳、柳夭艳影、浓桃艳李、温香艳玉、妍姿艳质、艳色绝世、亭亭玉立、花信年华花枝招展、柳亸花娇、柳娇花媚、柳弱花娇、柳腰花态、窈窕淑女、左家娇女、宛转蛾眉,出尘脱俗,吹弹即破,美艳绝伦,媚笑鲜衣,玉颜轻髻,横眼秋水,眉展春山。荷衣欲动今,听环佩之铿锵。届笑春桃今,云堆翠髻;唇绽樱颗今,榴齿含香。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今。满额鹅黄。出没花问今,宜嗅宜喜;徘徊 池上今。若飞若扬。蛾眉颦笑今,将言而未语;莲步乍移今,待止而欲行。羡彼之良质今,冰清玉润;慕彼之华服今,闪灼文章。爱彼之貌容今,香培玉琢;美彼之态度今,凤翥龙 翔。其素若何,春梅绽雪。其洁若何,应惭西子,实愧王嫱。奇矣哉,生于孰地,来自伺方?信矣乎,瑶池不二,紫府无双。果何人哉?如斯之美也!手如柔荑,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我心! 龟甲:“……”这绝对是长谷部写的吧!绝对是的吧! 长谷部:“开始!” 龟甲:(然而主命刀绝不认输!) 龟甲:(看了几秒后,放下纸条…文章,转过身) 安定:(认真脸) 龟甲:(深吸一口气) 龟甲:“姬君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温柔委婉,人见人爱,倾国倾城,美艳绝伦,楚楚可人,人淡如菊,娇艳如花,至真至纯,尽善尽美,美若天仙,温文尔雅,品貌端庄,丽质天成,窈窕淑女,天姿绝色,国色天香,风姿绰约,风华绝代,语笑嫣然,含苞待放,娇艳欲滴,眉目如画,花容月貌,貌美如花,如花似玉,玉洁冰清,冰雪聪明,明艳动人,玲珑剔透……” 安定:(╯□╰) 安定:“等…等等!” 龟甲:(一噎,但还是停下来) 龟甲:“怎么了?” 安定:“你夸姬君做什么?不是传话么?” 龟甲:“这就是传话的内容。” 安定:Σ(oдo‖) 安定:(这绝对是长谷部写的!绝对是!) 安定:“好…好吧,那你继续。” 龟甲:“好。” 龟甲:(努力回想,转头问安定) 龟甲:“刚刚背到哪了?” 安定:“好像是……国色天香吧?”(完全没记住) 龟甲:“哦。国色天香,风姿绰约,风华绝代,语笑嫣然,含苞待放,娇艳欲滴,眉目如画,花容月貌,貌美如花,如花似玉,玉洁冰清,冰雪聪明,明艳动人,玲珑剔透,红颜知己、红粉佳人、小家碧玉、小鸟依人、绝代佳人、秀色可餐、秀外慧中、温香艳玉,蛾眉皓齿、曲眉丰颊、朱唇皓齿、杏脸桃腮、玉质天成、丰姿妍丽、天生丽质、仙姿玉貌,细肌嫩肤、香艳脱俗、兰质蕙心、明眸皓齿、琪花瑶草、螓首蛾眉、冰肌玉骨、仙姿玉色,惊鸿绝艳、柳夭艳影、浓桃艳李、温香艳玉、妍姿艳质、艳色绝世、亭亭玉立、花信年华花枝招展、柳亸花娇、柳娇花媚、柳弱花娇、柳腰花态、窈窕淑女、左家娇女、宛转蛾眉,出尘脱俗,吹弹即破,美艳绝伦,媚笑鲜衣,玉颜轻髻,横眼秋水,眉展春山。荷衣欲动今,听环佩之铿锵……” 长谷部:“时间到!” 龟甲:(最后一个字背完,时间也到了,他看向安定) 龟甲:“记住了么?” 安定:(心道:真亏你能几秒内全背下来啊!) 安定:“大概吧……” 安定:(纠结转身) 和泉守:“怎么这个表情?” 安定:“嗯……这个内容有点长。” 安定:“内容是:姬君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温柔委婉,呃……倾国倾城,美艳绝伦……娇艳如花,至真至纯……美若天仙,天姿绝色,国色天香,嗯……风华绝代,花容月貌,貌美如花……明艳动人……后面后面是那个什么什么呃嗯……” 和泉守:“什么什么?” 安定:“……忘了。” 和泉守:“……” 长谷部:“时间到!下一个!” 和泉守:(转身) 和泉守:(沉默) 山佬切:“和泉守先生?” 和泉守:(一个也没记住,汗颜) 和泉守:“呃……姬君您美若天仙的如落入凡间的仙子!”(瞎编) 山佬切:(老实点头) 长谷部:“时间到!请说出听到的内容!” 山佬切:“姬君,您美若天仙的如落入凡间的仙子!” 长谷部:(冷笑,正想举全错的牌子……) 婶婶:(下楼,正好听到山佬切的大实话) 婶婶:“啊呀~谢谢夸奖。”^_^ 山佬切:(脸红〃_〃,拉被子遮住) 长谷部:(愣住,立马换牌) 长谷部:“过!” 龟甲:“……”(所以他背那么长篇文章的意义何在?!) (龟甲今天也在jio得长谷部在耍他 _(:3ゝ∠)_) ( ::)我太难了 第五轮: 裁判:审神者 传话人员:压切长谷部——和泉守兼定——堀川国广——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陆奥守吉行——平野藤四郎——前田藤四郎——骨喰藤四郎——鲶尾藤四郎——一期一振——髭切——膝丸——三日月宗近——鹤丸国永——烛台切光忠——龟甲贞宗 婶婶“嗯……不是一轮就四人么?你们怎么都挤过来了?” 长谷部:“主人亲自受题,岂能有不来的道理!” 婶婶:“好吧……”你们高兴就好。 婶婶往箱子里翻了翻抽到的是:石室诗士施氏,嗜狮,誓食十狮。施氏时时适市视狮。十时,适十狮适市。是时,适施氏适市。氏视是十狮,恃矢势,使是十狮逝世。氏拾是十狮尸,适石室。石室湿,氏使侍拭石室。石室拭,氏始试食是十狮。食时,始识是十狮,实十石狮尸。试释是事。 婶婶:“……”哪位人才写的,嗯……祝你们好运。 婶婶:(递给长谷部) 长谷部:(认真看了看) 婶婶:(故意等了三分钟) 婶婶:“开始吧。” 长谷部:(转身) 长谷部:“石室诗士施氏,嗜狮,誓食十狮。施氏时时适市视狮。十时,适十狮适市。是时,适施氏适市。氏视是十狮,恃矢势,使是十狮逝世。氏拾是十狮尸,适石室。石室湿,氏使侍拭石室。石室拭,氏始试食是十狮。食时,始识是十狮,实十石狮尸。试释是事。” 婶婶:(震惊)厉害了长谷部! 和泉守:“……”╯□╰ 和泉守:“你在说什么?” 长谷部:“……你都听了什么?” 和泉守:(做思考状) 和泉守:“……十十十十十十?” 长谷部:“……” 婶婶:“时间到,到下一位了。” 和泉守:(转身) 堀川:(认真脸) 和泉守:“石室诗士施氏……十时,十十十十十。是……十十……呃什么什么……试释是事。”_ 堀川:“卡内桑,你没事吧?”(担忧) 和泉守:“没事没事,你记住了没?” 堀川:(点头) 堀川:“记住了。” 堀川:(转身) 堀川:“石室诗士施氏,十十十十十十十十十十什么什么十十十十。” 清光:“???” 婶婶:“下一个。” 清光:“十十十十十十十十十十十十十十十十什么什么十十十十。” 安定:“……” 安定:“前面十六个十,中间什么什么,后面四个十。” 陆奥守:“十六个十,什么什么,四个十。” 平野:“十六个十,什么什么,四个十。” 前田:“十六个十,什么什么,四个十。” 骨喰:“十六个十,什么什么,四个十。” 鲶尾:“什么什么?” 骨喰:“嗯。” 鲶尾:“‘什么什么’是什么?” 骨喰:“不知道。” 鲶尾:“一期哥,内容是:十六十,什么什么,四十。” 一期:“?” 一期:(好奇怪的内容) 一期:“髭切殿,内容是:十六十,什么什么,四十。” 髭切:“那个…嗯……你叫什么来着?” 膝丸:“阿尼甲!我是膝丸啊!膝丸!” 髭切:“哦。对了内容是什么来着?(让我想想)石榴是,什么什么,四十个。” 膝丸:(点点头,转身) 膝丸:“石榴是,什么什么,四十个。” 三日月:“什么什么?” 膝丸:(点头) 三日月:“这个‘什么什么’是什么?” 膝丸:(愣住,想了想,摇摇头) 膝丸:“不知道。” 三日月:“石榴啊,老人家有点想吃石榴了呢。” 三日月:(回头) 三日月:“石榴有四十个。啊,没想到有那么多石榴啊!” 鹤丸:“石榴?” 三日月:(点头) 三日月:“是的呢。” 鹤丸:“光仔,内容是:用石榴做菜。” 光忠:“用石榴……做菜?” 鹤丸:“是的。而且有四十个呢!” 光忠:“总觉得这话被鹤先生你改过了……” 龟甲:“内容是什么?” 光忠:(猜测真实内容是什么) 光忠:“用四十个石榴做菜吧?应该……” 龟甲:“……” 婶婶:“时间到。来,请最后一人说出你听到的答案。” 龟甲:(面无表情起身) 龟甲:“石室诗士施氏,嗜狮,誓食十狮。施氏时时适市视狮。十时,适十狮适市。是时,适施氏适市。氏视是十狮,恃矢势,使是十狮逝世。氏拾是十狮尸,适石室。石室湿,氏使侍拭石室。石室拭,氏始试食是十狮。食时,始识是十狮,实十石狮尸。试释是事。” 婶婶:(愣住) 婶婶:“……完全正确。” 其他人回首震惊:你到底是怎么做到从那几个字里猜到真实答案的! 龟甲:废话,我自己写的,我会不知道答案么?! 最后游戏结束,所有参与人员都荣获一块审神者亲手做的金牌,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 第三轮那个你们看懂没?髭切那句话有两个意思,乍一看好像没啥问题,但多读几遍你们就会看懂了。 对此,我只想说……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 遇故人 “你难道不是很厉害么?难道就不能教我们么?” 一直被弥彦跟在身后碎碎念,神月都很无奈。 “可我并不会忍术。”这是实话,她自己还想去学忍术呢。 “但你刀法很厉害吧!基地里的那张石桌就是你用刀切的吧!”弥彦手脚比划了一下,然后一脸崇拜的看着她。 “好厉害呢,而且你还k……” “弥彦!”小南立马打断了口不择言的弥彦,赶紧岔开话题。 “都姐姐不会忍术没关系,哪怕只教我们几招防身的伎俩也行!” “em...”神月都思考了一会儿,考虑到现在在打仗,的确该让他们学点防身的东西。 嗯?打仗? 外面既然如此混乱的话,那那些忍者的忍具袋里,是不是有什么好东西可以淘呢?或许她还可以去黑市找找忍术相关的东西? “过几天吧,我还要考虑一下。”神月都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她不太喜欢将话说的太满,具体如何还要她看过结印方法和忍术原理。 “好,我们等你回复。”求了这么几天,终于见到都姐姐松口了,弥彦自然一口答应下来,两只眼睛都笑眯了。 “就学我这么几招‘三脚猫功夫’,都能让你高兴成这样?”神月都见此无奈摇头失笑道。 “什么啊!都姐姐你就别谦虚了!你明明是很厉害好不好!上次挡飞来的手里剑的刀法,快的我眼前都出现重影了。”弥彦立马举例出神月都的丰功伟绩,高兴的手舞足蹈。 “那是你没见过更厉害的,等你的眼界高了。就会知道,我也不过如此罢了。” ...... 虚无魔女复出了。 消失了将近三十年的魔女回来了。 “她怎么……” “既然没死……” “我还以为……” 神月都对周围的窃窃私语充耳不闻,来到雨之国地下黑市的前台,对接待人员道“我想要挑一些好的刀剑,你们有什么推存么?” “有的,雾里小姐。请跟我来。” 在跟着接待人员离开的时候,她扫到一旁贴着的各大忍村影的悬赏排行。 第一名:沙门 第二名:猿飞日斩 第三名:艾 第四名:大野木 第五名:…… 连名带姓,没有带影的称号,对这些各大忍村的影完全没有敬畏之心。堂而皇之的将他们的悬赏,贴在最显眼的地方。 她倒是有点好奇,这个地下黑市究竟是谁在运营的了。 * 她去战场的边缘摸了几个尸,果然有几个忍术卷轴,虽然很少有就是了,而且都是简单常见的忍术。 也是,谁会那么蠢,把那么重要的东西随身携带。就算带着的,也肯定不是重要的,毕竟这可是战场,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若自身不幸死了,重要的东西反而被敌人摸去。岂不是壮大自己的敌人,痛击我的队友。 除了基础的三身术外,还有以下几种忍术: 〖火遁·凤仙火之术〗(c级):与c级忍术豪火球之术相似,不过以量为主,一次发出多个火球。结印顺序:子寅戌丑卯寅 〖土遁·土龙弹〗(c级):将泥土化作龙形攻击敌手。结印顺序:未午辰寅 〖火遁·豪火球之术〗(c级):把查克拉聚集在喉咙后喷出,像一团大火球,杀伤力大。结印顺序:巳未申亥午寅 …… 神月都扫了‘几眼’,收回手思考片刻,开始结印。 巳未申亥午寅 “火遁·豪火球之术。呼——” 面前无辜的树变成了焦炭,但没有化成灰。 神月都再‘看看’杀伤力巨大几个字,把这卷收了起来。 骗人,树都烧不成灰。 …… 忍术对神月都来说很简单,只要知道原理就能使出忍术,这对她来说并不难。难的是将结印数量变得更少,以及提升结印速度。而这需要长久的勤于练习。 不过她也不是用忍术来战斗的,就是因为生活上需要,以及要教人,不然她才不会去学这些呢。 一个在一技领域里,已经登峰造极的人。又怎么会去干涉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呢?毕竟世上可没有什么全能的天才。 神月都已经算是幻术上的宗师了,当然会以这一条路一直走下去。况且她的异能力还是与冷兵器有关的能力,专研刀法的心思都不够,又哪里来空闲的精力学其他东西呢?那只会让自己学的东西杂乱无章,什么都只会一点,还搬不上台面罢了。 神月都在记住了结印顺序以后,也实验过自己能使出忍术,便不打算再摸其他的尸了。不说忍术卷轴不好找,周围还那么危险。就以她目前的精力来看,她学这么一点教弥彦他们防身也已经够了。她目前应该也就忍校老师的水准,教教他们基础知识还是可以的,再精的话就要找专业的忍者来教了。 * 神月都赶回去后,发现弥彦他们都不见了。她吓了一跳,连忙联系她的幻术分.身,却被分.身告知弥彦他们走在路上险些被天上落下绑有引爆符的苦无击中时,她真心惊出了冷汗,差点站立不稳倒下。 差一点,差一点她又…… 她立马将黑市换来的东西扔下,跑出去找弥彦他们。 这次,这次怎么说都不能……不!是不可以! 她再也受不了因为自己的问题,而身边的人一个个去世的情景了! 雨下的很大,将她浑身打的湿透。但她已经不在意平时一直保持着干干净净的衣服了。 “弥彦!小南!长门!” 她呼喊着他们的名字,希望能够得到他们的回应,得到他们一如既往的笑颜。 雨密了起来,淅淅沥沥的雨下大了,道路上水积又高了点,雨落下来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雨又落在屋顶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手搭在墙壁上,跑了一段路程,令她剧烈的喘息起来。 所以说啊,我很讨厌下雨天。我厌恶阴暗的感觉,我厌恶闪电炫耀的感觉,我厌恶雷声隆隆地压在心上。 对她来说,所有的不利的,不好的,都会发生在下雨天。 所有……她没有告诉过弥彦他们三人。其实,她很讨厌雨之国这个雨从来没停过的国家。 正欲急行而去,却脚下一顿。 风雨密而急,淅淅沥沥。 她却清晰低捕捉到了一个声音。 “都姐姐!” 虽然还很远,但是她听到了。 她回身望去。 远远的,他们向她奔了过来,向她挥手。 心里的大石落地了,她连忙向他们奔了过去。 “都姐姐。我们……”走近了,弥彦话未说完便被抱住了。 “太好了……”不知是雨还是泪,她眼眶有些酸涩,可能是泪吧,顺着脸颊滑落。 “你们没有事。” 三人面面相觑,看着面前发丝凌乱的人。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为自己没有报备,就跑出来的任性行为愧疚了起来。 “都姐姐,对不起。” “我们不应该不声不响的就跑出来。” “害您担心了,对不起。” “对不起。” ‘看’几个孩子自觉的认错,神情愧疚。神月都对此,只是每个人都摸了摸脑袋。 “你们没事就好。” 于是几个小孩脸上的神情更愧疚了,连忙保证自己下次再也不会了。 “你是…都姐姐?” 陌生的男青年声音响起,令神月都这才注意到弥彦他们身后还跟着三个人。 白毛,金毛,黑毛。 嗯,第一印象。 多的…… 男的,女的,男的。 没了。ㄟ( ▔, ▔ )ㄏ 于是她低头问几个孩子“这三人是谁?” 自来也:都姐姐不记得我了啊啊啊!qaq 纲手:都姐姐真是没有变化呢,那么多年过去了,还是那么年轻呢! 大蛇丸:嗯…我记得她是那个谁?落魄贵族大小姐? ※※※※※※※※※※※※※※※※※※※※ 哈哈哈,大蛇丸还记得土方组的那些刀,给婶婶瞎编的黑历史呢! * 那个影的排行,我是根据他们担任影的年份来看的,沙门到现在二战的时期,应该还没死,反正他一战没死。后面就是猿飞,然后是二代雷影死在第一次忍界大战中,死于内乱。所以第二次忍界大战是第三代雷影艾,然后是第三代土影大野木,这个时候大野木还年轻,没有获得‘两天秤之大野木’的称号,下一个就是没有姓名的三代目水影。 三代目水影不配拥有姓名……哈哈哈,笑死我了。我查资料的时候才发现三代目水影既然没姓名。 其他忍村的影包括他们二代水影,在四战的时候,都有被秽土转生出来过,就他没有(估计是兜嫌他没看得过去的战绩吧)。不仅没有,还没有姓名。哎呦太惨了!明明还是个长得看得过去的小伙子。真的长得还行,不是我夸大,你们百度搜索‘水影’这个词,然后看百度百科,有他的图片的,是个眯眯眼,没有名字,就叫三代目水影……哈哈哈。 还有还有,我因为查到一个没有姓名的影,又去看了看其他几国的影,还有个三代目风影也莫得姓名。 寿命仅剩六年 “我是自来也啊!都姐姐!你忘了我么!”自来也表情有点崩溃道。 自来也? “你是自来也?”神月都惊奇道。 “是啊。”自来也饶饶头,想想神月都看不见,现在光听声音的确听不出来,也便释然了。 神月都站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自来也立马上前扶住她。神月都抬起手,摸索了一下,捧住他的脸。 “都长这么大了……”她嘴里呢喃,笑了起来。 “想必已经长成了个帅小伙儿吧。” “哈哈哈,那当然。”自来也笑过后,便将他见到神月都以后的疑惑问了出来。 “不过…都姐姐为什么在这里?还有,您这些年都去了哪里?” “我…”神月都正要说些什么,突然感觉头脑一阵眩晕,意识飘飘荡荡的逐渐离她远去。 啊嘞? 身体往后仰,耳边焦急的呼唤她都听不到了。 “都姐姐?!” “都姐姐!”x3 自来也连忙接住快摔倒的神月都,有些不明所以,但也很焦急。三个本来远远站着孩子,也都围了上来。 “这是怎么了?”纲手也连忙走上前,握住神月都的手腕,脸色一变,眼中闪过骇然之色。但当她余光扫到一旁的几个孩子,连忙镇定下来。 她对自来也说“嘚快的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她的情况不太好。” 自来也将怀中的人公主抱起来,回道“但是,这附近哪里有……” 听到他们话里的内容,弥彦立马说道“我们的基地。我们一直住在哪里,可以去那里。” …… “有干净的衣服么?”到了地方,纲手立马实行医疗设施,先为患者换去湿透的衣服。 “有,在岩石后面。”小南指了指,自觉跑过去帮忙。 纲手回头,见几个男性看向这边。立马喝道“转过去!” 大蛇丸望着外面的雨幕,自始至终都是一脸不耐烦的表情,要不是纲手和自来也要多管什么闲事,他才不会跟过来。 自来也手搭上两小孩的头顶,将他们和他一起背过身。 “这是?”纲手打发走了小南。在为神月都换衣服的时候,注意到她胸口上方,既然镶嵌着一块淡蓝色菱形水晶体。 她很奇怪,想看看这是什么。但就在她手即将碰到那个晶状体时,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里面水流一样的光体,好像微微亮了亮。回过神来,她的手腕被猛的抓住了,她一惊,看向手的主人。 纱布早已滑落,黑洞洞的眼眶对着她的方向,没有眼珠的眼眶望着她,此时此景,有些莫名的森然可怖。 神月都也察觉到自己好像吓到她了,连忙闭上眼皮,偏过头,没再望向她,只是声音虚弱的响起。 “不要…告诉他们。”她的声音非常的低,透着一股有气无力的感觉。 “你…早就知道了么?你的身体……”纲手收回手,看着她。 “你叔祖父知道的。”她没有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 “二爷爷?!”纲手一惊,立马想到什么。 “你离开孤儿院,难道就是知道自己……” “当时…虽然是迫不得已,但是……我的确对不起孤儿院的孩子们。”她依然答非所问,但纲手已经自己脑补出了当时的场景。 “我不希望他们为我担心。”她声音渐低。 “我迟早…是个……将死之人。”她的手无力垂落。 “喂!都姐姐!星宫都!醒醒!”纲手的大喊吸引了其他人,自来也背对着她们高喊。 “怎么了纲手!需要帮忙么!” “不…”纲手匆忙将对面人衣服穿好,握住她的手腕,低垂下眼帘。 “不需要。” * 虽然没有医疗设备,让纲手具体了解神月都还能活多久。但以她目前的医疗水平,暂且能估算出,她的寿命大概也只有…… 六年左右。 说起来,都姐姐她到底多少岁了? 这个问题她一直不知道。 不过想来也有四十多岁了吧。 “怎么样?”自来也在她身旁,神情难得严谨。 “已经稳定下来了。”纲手回过神,对他点点头。 “都是因为我们的错,害都姐姐生病了。”长门低下头。 “希望都姐姐能快点醒来。”小南折了个千纸鹤,祈祷着。 弥彦跪坐在神月都身边,低垂着头。 他的身边放着一个厚重的包裹,补角掀开了一块,隐约见里面是一把重剑。 to:弥彦 送于弥彦的礼物。 from:ほしやのうしろと (星宫都) “……”放于膝盖的手握紧。 大蛇丸打量着躺在被褥上的女人,视线从她凹陷的眼皮,到她缠满绷带的左手,视线定住。 他记得……初见她时还没有左手来着?什么时候装的义肢? 不过他不知道也很正常,毕竟他在见过她两面以后,便没再见过她了。不过之后也有听自来也和纲手说过她的事,据说后来她和初代他们关系挺好的。 …… 红色。 入眼的便是红色,大片大片的红色,一望无际的红色。 那是…… 她怔怔的站在原地,低头看向那片最近的红色。 彼岸花? 她终于死了么? 手举于眼前打量。 她看得到了? 果然是死了么…… 在知道自己死了的事,她并没有多伤感,只有终于御下包裹的释然。 虽然是有些遗憾,但人活一世又怎么可能会没有遗憾呢。 那么她终于可以离开了么? “都。” “小都!” “妈妈!” 彼岸花海的另一端,传来熟悉的呼唤,她闻声望过去,差点落下泪来。 父亲,母亲,浅乐,琳,风…… 就在她想向她们跑过去时,突然感觉有一只手搭在她肩上。 她回过头,是鬼神那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 “你在做什么,你的时间还没到,快回去。” …… 她醒了。 张开眼,依然是熟悉的黑暗,没有所谓的恢复视野,没有红色的彼岸花,没有见到死去的人,没有鬼神。 “都姐姐!” 听到声音,又闭上了眼皮,抬手捂住眼部,回应道“啊…是你们啊。” “您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么?”纲手问道。 “我感觉好多了,谢谢。”她坐起身,对她道谢。 “都姐姐你吓死我们了。说倒就倒,一点给人的反应都没有,要不是有纲手姐姐在,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小南松了口气。 “对不起。”弥彦走到她身边,对她道歉道。 “我们下次再也不会乱跑了。不仅害您担心了还让您生病,真的很对不起。”他低着头。 感受到头上温柔的力道,弥彦怔然的抬头看向她。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她微歪头,唇角带着微笑。 为什么你要对我们那么温柔呢? 哪怕你向我们发火也好,教训我们也好……为什么要在大病初愈后还要露出这么温柔的笑容呢? “嗯!”弥彦重重的点了点头,夹在眼底的那一层水雾,也在同时滴落,流入口中又涩又咸…… ※※※※※※※※※※※※※※※※※※※※ 请假了。最近二月家里将会很忙,二月也要去帮忙,所以不能咸鱼码字了。二月将会消失很长一段时间,但请信我!我这文绝对绝对不会坑哒!我对小都的爱还是很大的,这可是我唯一一篇写了大纲的文,不码完二月自己也不会安心。 看到请假条的小可爱扣个1可好?好让二月知道还是有人看到的。 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回来哒! 离开 “您……”纲手正在想怎么劝说神月都回木叶接受治疗。 望着外面的雨幕,神月都已经猜到纲手要说什么了,她笑了笑,体贴道。 “我想回去看看孤儿院的孩子们。” “诶?您要回木叶了么?”纲手一愣。 “嗯。纲手,在我走了以后,野乃宇她们过得好吗?”神月都比较在意孤儿院的孩子们后来生活的怎么样。 “野乃宇?”纲手还没回答,倒是一旁一直闷声不响的大蛇丸问了一句。 “是药师野乃宇么?”他这么问道。 “嗯。怎么?大蛇丸你见过野乃宇么?”她和大蛇丸不怎么熟。但是他问了,她也还是会回答的。 “呵…何止只是见过。”大蛇丸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还挑了下眉。 “嘛…具体的事你回去后便知道了,我在这就不多说了。” 大蛇丸这话里有话的态度,令神月都绣眉微蹙。倒不是因为大蛇丸的态度,而是他话里的意思。 野乃宇和大蛇丸? 一个孤儿一个忍者,他们能有什么交集? 神月都告诉自己不要想到不好的地方去,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多想。 万一呢?万一发生了不好的事呢?万一不仅仅是野乃宇呢?除了野乃宇的其他人呢?他们怎么样了? 指甲掐进了肉里,而她仍未所觉。 “都姐姐。” 听到弥彦的喊声,她猛的回过了神,将手背到身后,收敛了心神。蹲下身,对弥彦问“怎么了?” “这个…谢谢你。”弥彦抱着那把她从黑市淘来的重剑,对她道谢。 “没什么,只是一点小事。哦,对了!”她将那几个卷轴拿出来交给他“这个给你们。” “这是?”弥彦好奇接过,打开来看了看。 “是你们要的忍术…”她表情迟疑,张了张嘴,‘看’到弥彦惊喜发光的眼神,有些开不了口。 “谢谢,都姐姐!” 就在弥彦看卷轴的时候,自来也看出了神月都的为难,他也听到了大蛇丸与神月都的谈话。知道她现在肯定是归心似箭,于是他便体贴开口了。 “我留下来照顾他们吧,反正战争也结束了。” 神月都望向他,令自来也不好意思的饶饶脸。 “说来惭愧,在都姐姐走了以后,我们也开始忙碌了起来,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去看过都姐姐您经理的那家孤儿院了,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既然您回来了,想必我这次回去后也会去看看吧。”自来也看向那三个孩子。 “而且那三个孩子也挺可爱的,我不想看他们失去了庇佑后,就这样在乱世里艰难挣扎。就当是……对这个饱受战火的国家的补偿吧。” “自来也……”神月都喃喃道。她抿了抿唇,对他笑道。 “谢谢你。” * “诶?都姐姐要走了么!” 他们抬头看着神月都,三个孩子眼中有着明显的不舍。 “嗯,姐姐我还有事情。接下来会有自来也留下来照顾你们。”神月都蹲下身,抱了抱每个孩子。 到了弥彦的时候,她在他耳边小声说“自来也是正规系统学过的忍者,而且他心软,你们多缠着他一点,他或许会松口。” 弥彦怔了怔,低垂眼帘也小声的说了句“可是…我更喜欢姐姐你来教我们,明明都约定好的。” “mo…”神月都听了他的抱怨,失笑。 “你的梦想不是改变这个国家,立志不靠极端武力来创造世界和平么?现在大好的机会摆在你眼前,你难道还不乐意了?嗯?”说着,还拉了拉他脸颊。 “我哟补世贼个一丝(我又不是这个意思)……”弥彦被拉住脸颊,口齿不清道。说完内心还老陈的叹了口气。 这个天然呆…… “好了,那我跟纲手他们先走了。”神月都跟几个小的告别完,她起身望向自来也。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啊,我知道了。”他向他们挥了挥手。 “一路顺风。” “再见!都姐姐!” “再见!” 远远的,她向依然还站在原地的人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 * “有人跟踪。”奔走在最前面的大蛇丸停下了脚步。 “?”纲手背着神月都也跟着停了下来,望向四周。 “我怎么没察觉到?” 倒不是她不信任大蛇丸。就算大蛇丸平时态度有些激进,那也是和她从小到大的队友。她清楚大蛇丸的作风,是个绝对不会在正事上开玩笑的人。 之所以这么问,只是现在他们水平差不多,而她没能察觉,大蛇丸却察觉到了,这她就好奇了。 “因为他们在地下。”大蛇丸转过身。 纲手:所以你想说明什么?蛇喜欢钻洞? 这不等于没说么=.=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都姐姐,您能先找个地方躲起来么?”纲手放下背在身后的人,对她道。 “嗯。”清楚对方是冲着她来的,神月都对此自然没有什么异议,当然是决定有多远走多远。 “唰——” 来了。 神月都在奔跑的途中察觉到身后的破空声,立马手撑地面一个凌空翻身。 攻击落空,那个有着草绿发色的白色人形生物没有乘胜追击,而是一击落空后便潜入了地底。 地底? 难道那些对她的监视都来自地底么? 难怪她找不到地方。 这是什么东西? 就在她够警惕周围的时候,突然一阵比以往都要强烈的剧痛从心脏处传来。 “额……”她不可置信的僵硬低头。 一段树枝贯穿了她的身体,从心脏处伸延出来,树尖还往下滴着血。 “呼…你……”她想‘看’向身后,想知道究竟是谁偷袭的她。 “七尾人柱力,你已经活得够久了。既然你身体不行,那么就请你早点死吧!” 陌生的声音,从来没听过。而且还知道她是七尾人柱力…… “是你……”那个一直对她带有恶意的视线。 “噗——”树枝从她身后拔出,她因为惯性向前走了几步,之后失去了力气,跪倒在了地上。 她嘴上喘息着,心里默念。 异能力『花开生两面·明·愈』 有些透明的粉色花瓣出现在她嘴旁,她不动声色的吃了下去。 能要人命的致命伤口,瞬间愈合了。不过她没让身后的人看出来,依然跪倒在地喘息着。 黑绝见她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便从藏身的树里走了出来。 “我虽然不知道你具体身份是谁,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成为人柱力。否则的话,也许你还能多活几年。”他慢吞吞的将话,告诉趴在地上的‘将死之人’。 人柱力…… 不仅仅是七尾人柱力。 神月都捕捉到他话里的关键字眼,憋住一口气猛的向后一个扫腿,将站在身后的人搁倒。 “什么!”黑绝一脸懵逼的被搁倒了,本来还没反应过来,但余光扫见反着光的刀尖向他刺来,他立马以超出平时n倍的速度,快速的潜入了地下。 神月都扑了个空,刀尖刺入土地,脸色阴沉沉的。 既然又让他给跑了…… “嘶——”她捂住胸口,哪怕伤口已经愈合了,她也感觉这里在隐隐作痛,虽然她知道这是自己的错觉。 要不是她有治愈异能力,今天说不定真的死了,还是死在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手里。 她抬头,‘看’到那棵刚刚在她背后的树。 是藏在那里,然后对她偷袭的么。 这个潜行能力有点逆天啊! …… “怎么回事?”黑绝跑路了十万八千里以后,才心有余辜的潜出地面。 刚刚真是吓死他了,还好他反应快,不然岂不是要被刺个对穿。 你刚刚就是这么对别人的→→ “我看到了哟!”一只白绝跟着潜出地面,对黑绝道。 “什么?”黑绝没好气道。 “七尾人柱力,可能有特殊的血继界限吧。我刚刚看到了,她嘴边出现了一个粉色透明东西,吃下去以后伤口就完全好了呢!” “嗯?!”黑绝蹙眉。 “既然有这么逆天的能力么……等等!你刚刚看到了怎么不提醒我!”黑绝反应过来,质问他。 “我刚刚不是看你要装逼么,于是就没提醒你。”白绝特老实的说了出来。 “……!”黑绝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被这些脑仁只有花生米大小的生物气死。 “七尾人柱力这个能力不好办……”黑绝决定无视他,自言自语的思考起对策来。 “这有什么不好办的……”白绝摇摇头,做回忆状。 “斑曾经不是说过什么嘛!那个…就是越是强大的能力,弱点便越致命,世上从来没有什么完美的事物……这样?”白绝记得原话好像不是这样,不管了反正都一样。 “……”黑绝眯眼看向他。 不得不承认,那怕他们的脑仁只有花生米大小,但说的话有时候竟然还挺有道理的。 “走吧,去找斑。” “好勒~” * 神月都抬头‘看’向木叶的大门。 木叶村。 ※※※※※※※※※※※※※※※※※※※※ 我是存稿君,因为二月将要去一个没有网的地方住两天,接下来的两天将由我来给大家发文。(比比心.jpg) 什么都没有改变 她当时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去创立孤儿院的呢? 对她来说,只时隔了一年。 如今她还能面带笑意的活着,不是忘却了痛苦,而是将痛苦掩埋到了心中深处,压了下去。 为了纪念她两个逝去的女儿,所以她才会产生那样的心情。 孤儿院是她的寄托,是在这个世界唯一的归处,容身之所。 现在……容身之所……没有了。 * “滚出去。” 诶? “前辈?”远远的,站着一些陌生的孤儿,不是她认识的,应该是后来加入的。 但面前的人她认识,是她所收养的孤儿之一。 “真一…”她说出了面前人的名字。 “你长这么大了。”她表情有些欣慰。 面前的人听到她喊出他的名字时,颤了颤,闭了闭眼,再看向她时,眼神变得非常冷漠。 “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她的表情变的很疑惑,哪怕被这么对待了,她也没有生气,只是问“为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么?” 面前人故作坚强的脸,听了她的话崩溃了。虽然他看上去已经强忍着自己不要流下泪来,但眼泪还是不受他控制的落了下来。 他连忙将眼泪擦干净,缓了好一会儿,才放下。 “在你抛弃了我们以后,一直都是野乃宇支撑着孤儿院。”他缓缓的道出了她离开之后的事。 “这间孤儿院已经不是你名下的孤儿院了……”他看着她,一字一顿,吐字清晰。 “而是付属于根。” 根? 那是什么? “在我们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那么如今你已经没有资格再过问我们的事了。”他深呼一口气,看向她。 “这里不属于你。” “……是因为资金么?”她能想到孤儿院所能面对的困境也只有这个。 “呵……”他笑了一声,说起了另一件事。 “在初代火影大人死后,第一次忍界大战很快就打响了。” “忍界大战过后,自然会死很多人。”他看向她问。 “这个时候,自然需要新鲜血液流入。那么你觉得一个不能为村里提供帮助,还想向村里索取资金的孤儿院,会被人允许么?”他没有等她回答,而是自己已经答道。 “当然是不能。” “……”神月都有些站立不稳的后退了一步,她已经猜了些什么。 “其…其他人呢……”她望向四周,语气颤抖。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而真一神情有些冷漠的看着她,说出对她过于残忍的话。 “没有其他人了……”他看向后面。 “这些孩子都是你走后,后来来的。当年我因为年龄太小,没能被带走,之后被发现资质太差,逃过一劫,如今负责照顾孤儿院里的孩子。”他再次望向她,看上去是那么难过,但还忍着自己不要落泪。 “除了我和野乃宇,其他人……” 嗡—— 她只能看到他嘴唇一张一合,吐出那三个字。 “都死了。” * 都是我的错…… 因为我的错,所以…… 所以才会…… 全都是无用功,没有任何意义。 啊…… 我究竟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记得了…… 想不起来了…… 好痛啊,痛的无法呼吸,比起身体上的疼痛还要难以忍受。 如果这鲜活的世界,仅仅只是一时疯狂而产生的幻觉的话,那该有多好啊…… 很多时候我们都不能想过去的人、过去的事,因为那些流逝的美好与逝去的是非,都会让你觉得心疼,那些无声的疼会让你痛到无法呼吸。 神月都现在就是这样,心痛得像要裂开,悲痛心疼铺天盖地,压得她无法呼吸,她望着那片无名墓碑,相隔不过几米,却像隔了千山万水,隔了无法逾越的天堑鸿沟,那么远那么远,触不到,摸不着,只能这样远远望着。 据说,那个所谓的‘根’是一个暗部部门。而暗部,是死后也不能留名的。 幸运的还能留下尸体,但更多的,是连尸体也没有。而他们死后的尸体,会被堆积起来,葬到一处偏僻地,竖上没有名字的墓碑。 她也不知道这片没有名字的墓碑,到底谁是谁,哪些才是她孤儿院里死去的孩子。 所以她没有走进,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哭,只是远远的望着,一动不动。 野乃宇赶来就见到站在原地的人,像个竖立的雕像伫立在那儿。 “院长…”她颤声唤了一声。 也因为她这一声呼唤,站在原地仿佛如雕像一样的人,就像突然活了过来。她垂于身侧的手动了动,动作迟缓的转过了头。 “你…”才开口就能听出她声音里的嘶哑,于是她顿了顿,再开口便正常了。 “你是…野乃宇?” 眼眶中突然掉下了什么东西,潮湿地划过她的脸颊,在干燥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曲折的线。 是野乃宇,在看到神月都的一瞬间,她便哭了。 在神月都喊出她名字的一瞬间,她再也忍受不了的向她扑了过去。 “院长!” 精神上极度疲惫的人,早已失了力气。被她这么用力的一扑,根本就没力气支撑她,直接被扑倒在了地上。 身上很痛,手擦到地上的石子,擦伤了,然而她感觉不到。 她低头望向怀中哭得撕心裂肺的人,她颤栗地仿佛动物的哀鸣般。便又强打起点精神,摸了摸怀中人的发顶。 “长这么大了啊……” 她语气依然是温柔的,从外表根本看不来什么。 “这些年很辛苦吧。” 野乃宇说不出话来,她也便任她发泄般的哭着,直到野乃宇哭声渐渐低了下来,她才继续道。 “对不起。” 她抱着野乃宇的手渐渐收紧。 “真的很对不起。” * 那天,她到最后都没有哭。 但当她送走了野乃宇后,咳血了。 咳的撕心裂肺,手上的红色看得人触目惊心。 她怀中抱着一个包裹,里面都是她留在孤儿院的东西。据说在孤儿院划入‘根’的名下后,野乃宇便将她的东西都藏了起来,现在她回来了,便将她的东西都还给了她。 而那些碎片和打刀也在里面。这些是野乃宇看她收藏的好,就知道是她需要的东西,于是没有扔掉,与其他东西一起给她打包送了过来。 当然,本来琳和风的牌位她也拿来了,但神月都叫她拿回去了。 孤儿院本就是她因琳和风而起的念头,是为她们创立的,她们应该待着哪里。 她虚弱之极,靠着树干,身体缓缓滑落。 “当啷——” 怀表摔落在了地上。 神月都低下了头。 怀表的盖子翻开了。 “轰隆。” 金色光圈在云层间聚现。 当金光笼罩她周身,她才想起她答应纲手看病的事。 又要食言了…… 但她没有反抗的放松了身体,任由金光将她带离了这个世界。 ※※※※※※※※※※※※※※※※※※※※ 依然是存稿君发文的一天。 活下去的意志 作者有话说: 本章片尾bgm:《竈門炭治郎のうた (灶门炭治郎之歌)》歌手:椎名豪/中川奈美 …………………………………………………… 钟声又鸣响了……一声又一声,静谧而安详。 本已经习惯使然,一直响与耳边的钟声,突僻的,消失了。 “这里是?” 耳边环绕的哭声,古堡高高的穹顶上天使的雕像和拼成宗教图案的五色玻璃,都没有了。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周围的场景是一片迷雾的状态,这条小路的尽头,只有一扇脱了漆的朱红色大门,就像等着他的到来一样。 虽然对现在的情况意味不明,但他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只好上前敲门。 门上的拉环对他来说有些高,垫着脚才够到,敲了两下,几秒后听到里面有人应声。 “嗨~来了来了!” “谁……啊嘞?” 开门的是今天负责扫院子的鲶尾藤四郎,他开了门后没看到门外的人,张望了一下,正想着‘不会闹鬼了吧’之类的,直到感到有什么拉了拉他的衣角才视线下移。 身穿棕色大衣的小孩,头发蓬乱,肤色苍白,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鲶尾藤四郎和他视线对上,眨巴眨巴了一下眼睛,半晌。 “哈…” * 前院被金光笼罩,她步伐趔趄的从金光中现身,身子摇摇晃晃的。在金光褪去后,她就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本来看到前院金光一些刀剑已经赶了过来,直到远远的看到审神者直接倒在了地上,都震惊的喊了出来。 “主人!” “主殿!” “喂!” 直到鲶尾藤四郎牵着小孩走了进来,看到一群人里里外外忙前忙后的,不仅有些惊讶。 “这是怎么了?” 黑发的小男孩也看了过去。 “主殿她……”一期一振听见弟弟的声音,百忙之中抬头,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鲶尾藤四郎身边的小男孩。 “他是?”出口的话,直接变成了询问。 “啊…他啊……”鲶尾藤四郎也收回了疑惑,低头看向他牵着的男孩。 “好像是迷路了,到了我们本丸。最近不是那个么…嗯……时空裂缝不太稳定嘛!估计是他碰到了时空裂缝,所以才到这来了。” 说着他还有些惊叹。“他运气可真好,普通人要是碰到时空裂缝,在进来的瞬间就会被里面狂乱的风刃撕裂,哪里还有能耐到这来。” 一期一振低头打量了一下这孩子,本来以他的性格,此时应该早接过了照顾这个走失孩子的任务。不过现在本丸里发生的事,显然令他并没有这个心思。 于是他只好道“抱歉,鲶尾。我现在有些忙,可能没有精力管这些了,能请你先暂时照顾下这个孩子么?” “诶?可以是可以…不过本丸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怎么大家表情都那么严谨?”从刚刚他回来开始,本丸里气氛就很不对劲。于是在一期一振这么说了以后,他再次问了出来。 “是主殿…她回来了。”一期一振眉头微蹙,表情担忧的说。 “诶!姬君回来了!”鲶尾藤四郎诧异道。 他就去开个门的功夫,一来一回也没多远路,怎么就感觉他好像错过了好几集一样??? “嗯。主殿她……”一期一振刚想开口解释,一声破了音的惊呼打断了他的话。 “主人——!” 他们就在天守阁不远处还有些距离的地方,而连他们都能听到长谷部的那声破了音的声调,更别说在楼梯口附近的其他人了。 而在长谷部话音还没落的时候,楼梯口瞬间没有了里里外外忙碌的身影。 小男孩眨巴眨巴了下眼睛,视线里消失的残影令他有些震惊。眼前瞬间没有人的一幕令他惊讶,惊讶过后就是对那位水蓝发色青年口中的‘主殿’好奇起来。能对他人有如此影响力的人,会是怎样一个人呢? 手中须的一紧又突然放松的力道,令他抬头看向牵着自己的人。 如果不是要照顾他,这位少年应该也早跑了吧? * “咳咳咳……”她坐在床上,脸色苍白无色,活像骷髅。 那虚弱的身体,令人觉得仿佛死神随时会来召唤她一般。 血已经染红了衣襟,她捂着嘴一直咳个不停,咳到几乎让人以为她会因此而断了气。 “主人…”一旁照顾她的的长谷部很是焦急,但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站在一边干着急。这个时候他简直恨不得代替了神月都的身体,替她承受这病痛的折磨。 “没事…咳咳……老毛病了…哈……很快就会……咳咳咳……”剩下的话没能说出来,因为她再次剧烈的咳了起来,这次直接干脆吐出了一口血,随之又昏厥了过去。 “主人——!” 长谷部瞳孔速缩,刚失声大喊出来,审神者的房门门口就聚集了一大群人。 “姬君怎么了!” “主殿她…” “审神者…” “出去!都给我出去!”药研藤四郎作为医生最有权利说这话,他立马起身将门口挤着的一帮人赶了出去。 “药研,你倒是和我们说一下,主殿她情况怎么样了?”一期一振身为兄长顶着众人的目光,不仅问出了众人最关心的问题。 “大将她…是老毛病了。”药研无法,看他们不得到答案就不罢休的架势,只好说了出来。 “而且……”他转过眸子,稍稍偏了偏头。 “而且什么?”有性子急的刀剑紧跟着问了出来。 “我治不好。”药研还是说了出来。 “什么?!”众人惊愣。 “只能帮她缓解痛苦。”药研看似冷静且理智的扶了扶眼镜,眸中划过的一丝深邃没让他们瞧见。 “这怎么办……”有人喃喃自语。 “那审神者,这个状态将会持续多久?”一直低着头的萤丸,抬起了头。 “这要看她自己扛不扛得过去了。”药研有些意外,但还是说道。 “我只能帮她治疗身体上的伤害,至于心灵上的伤……我是没办法的。” “心灵?”三日月抓住关键词,眸中似藏有弯月的眸子,微微眯了眯。 “姬君怎么会受到心灵上的伤害呢?”髭切歪歪头,语调依旧,但是这次总感觉有若有所指的意味。 “异世…”山佬切国广低声道,注意到其他人看了过来,他拉紧了点自己的被子。 “主君是一个人去异世的,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他就像自言自语一样的说出来。 “看来……”髭切笑眯眯道,但眼神中的冰冷和脸上的神情明显不符。 “不能再让姬君一个人去了呢……” “一个人也太危险了。” “异世。” * 生命究竟是什么? 脑子里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多而混乱,一声接一声的响起。 她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何谓人性? 何谓善良? 何谓正义? 何谓真理? 在这个不断失去的世界中,她什么也守护不了。 这样的世界…… 真的有活着的必要么? 她以后也会一直这样下去吗? 那样的话,是不是干脆死掉比较好呢? 死了就好了…… 死了…… “不是的哟。” 稚嫩的女孩儿声音突僻的响起,就像一道光将那些负面情绪全部驱散。 【目を閉じて思い出す 闭上双眼我就会想起】 眼前一亮,廓然开朗。 【過ぎ去りしあの頃の 已成为过去的那个时候】 有什么牵住了她的手。她一怔,低下头。 【戻れない帰れない 无路可退 无法回头】 是琳,她没有任何阴郁的笑容向她展露。 【広がった深い闇 无尽蔓延深深的黑暗】 “妈妈,最喜欢!” 另一边的风,牵住了她另一只手。 她转过头看去,风也对她笑了起来。 【戻れない帰れない 无路可退 无法回头】 “妈妈做的这些,从来都不是没有意义的。” 琳注视着她,告诉她。 【広がった深い闇 无尽蔓延深深的黑暗】 “你就是温暖。”琳将她的手置于她脸颊。 “妈妈的存在,从来都不是没意义的。” 【泣きたくなるような優しい音 像要哭泣的温柔声音】 她闭上眼睛,蹭了蹭她的手心,笑了。 “真温暖啊……” 【どんなに苦しくても 不论多么痛苦】 “我们都是那么努力想要活下去。” 【前へ前へ進め 絶望断ち 奋勇向前斩断绝望】 “妈妈也是。” 她张开眼,抬头望向她。 【失っても失っても 不论失去多少】 “要活下去啊。” 【生きて いくしかない 都只能继续活下去】 “琳…” 有什么从眼眶掉落。 【どんなにうちの めされても 不论受到多少挫折】 越来越多。 【守るものがある 仍有要守护的人】 “妈妈,不哭,哭羞羞哦!” 风一见她哭,连忙踮起脚尖想为她擦去眼泪,但显然以她的身高是够不到的。 【失っても失っても 不论失去多少】 “妈妈不哭,妈妈哭,不好看。” 但她还是努力踮着脚,哪怕够不到。 【生きて いくしかない 都只能继续活下去】 神月都蹲下身,抱住了她们。 【どんなにうちの めされても 不论受到多少挫折】 “谢谢…” 【守るものがある 仍有要守护的人】 “我能遇到你们,做你们的母亲……” 【我に課す 一択の 这是我唯一的命运】 “谢谢你们,愿意做我的孩子。” 【運命と覚悟する 我对此有所觉悟】 她低着头,泣不成声。 【泥を舐め 足掻いても 纵然狼狈也要苦苦挣扎】 “真的……很谢谢你们。” 【目に見えぬ細い糸 那目不能见的命运细线】 风懵懵懂懂的,但母亲抱她了,令她很高兴。开开心心的也回抱住她。 【泣きたくなるような優しい音 像要哭泣的温柔声音】 “妈妈!最喜欢!” 【どんなに苦しくても 不论多么痛苦】 琳看了风一眼,笑着,也回抱住了她。 【前へ前へ向かえ絶望断ち 奋勇向前斩断绝望】 “嗯,妈妈,最喜欢。” 【傷ついても傷ついても 纵然伤痕累累】 要活下去啊。 【立ち上がるしかない 也必须振作起来】 活到最后一刻。 【どんなにうちの めされても 不论受到多少挫折】 我们最喜欢您了! 【守るものがある 仍有要守护的人】 最喜欢! 【守るものがある 仍有要守护的人】 躺在床上的人,眼角渗漏出晶莹的水光,自上而下滑落,坠落进发间里,最后滑进耳廓。 L·Lawliet 这个地方名本丸。 他记得……在古代,日本的城池一般由多层构成,从最外层向内依次以x之丸称‘本丸’,即最里面的主要建筑物,一般是城主的居所和军政中心,天守阁一般建在本丸。 嗯…那位主殿的居所好像就叫天守阁吧? 他这是穿到日本古时候了么? 不过这里各种高科技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啊。倒像是……先进的后世? 年幼的男孩脑内快速运转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知识,大脑活跃异常。 在这所本丸居住多日以后,他终于得以见到这座本丸的主人。 与想象中的不同,这位主君不仅不是男子,也不是那种一看就是领导气势极强的人。 那是位白色长发的女子,她裸露在外的肌肤有些泛白,一看就是久卧病榻的病人。他见到她时,那位主君正端坐于廊檐,身上披着一件淡紫色的羽织,过长的发如瀑布般的披在她脑后。她侧着头,抬起的手指弯曲,紫色的眼眸目无焦距的看着手指上停留的鸟儿,神情柔和,唇边有着浅浅的弧度。 鸟儿似乎是因为生人的接近,‘叽叽’叫了一声,扑闪着翅膀便飞走了,她稍稍抬了抬头,似怔了怔。看着头顶的天空,瞳孔依然是涣散的,直到身边有人轻唤了她一声,她才像是醒过来了一样,动作迟缓的转过了头。 “姬君。” 这次大病一场后,姬君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这位本来他们之前还有些不贫的人,在她发生如此重大的变故以后,他们对她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出口的话都会思量再三再开口。就怕她突然一阵咳嗽后,病的再起不能。 药研本来想瞒下来的事,最后还是被一些人精的刀剑发现了。 最后他们得知,姬君活不了多久,可能也就这几年了。 知道这事的时候他们真的震惊了,明明审神者看上去还那么年轻,却告诉他们审神者的时间将不多了?! 他们除了这个主人,肯定不会再有下一任了。这怎么让他们接受得了! 在这个世界,医疗水平虽然发达,但同样的,查找个人资料也是发达的。 神月都在外界的名声,可以说的差的不能再差了。她的容貌被外界的人熟记于心,她是不可能得到医疗上的帮助的,更何况那些先进医疗设备都属于大医院才有…… 于是刀剑们动了歪点子。 这个世界不可以,他们可以去其他世界。那么多的世界,那些世界的能量体系又各种各样,总会有办法的。 而他们的想法,神月都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在醒来了以后,便被这些突然变得热情的刀剑们吃好喝好的照顾,还让她多休息,什么事都他们来做,文件不让她看,还限令她躺了三天。 受宠若惊? 不…… 是毛骨悚然。 婶婶:要是相信你们没什么阴谋,我就是个傻子。 好吧…婶婶还是那个婶婶……只是在刀剑们面前,又双叒叕不再将情绪表现的那么明显了。=.= 在知道有个小男孩误走到了本丸,神月都在终于脱离了在屋内无聊发霉的状态后,忙不送的出来晒太阳了,还让他们把小男孩带来给她看看。 对了,想到之前几次滑落的纱布,因为她空洞洞的眼眶而吓到人,神月都在这次回来了以后戴上了义眼。因为义眼之前就有买过,但是戴了不舒服,之后便不戴了。而幻术太耗精力,她又不想那么麻烦,于是她平常就戴个纱布遮一下。 听到声音,神月都侧过头。 “鲶鱼?”她轻轻的问,语气有些缥缈。 鲶尾藤四郎:是鲶尾啦! 算了…… 他叹了口气,不想那些糟心的事,将手边的小男孩轻轻往前推了推。 “这位就是之前误走到我们本丸的小男孩,因为姬君您生病的缘故,没将这件事告诉您。在他来到本丸以后,一直都是我们粟田口派在照顾他。” 小男孩乖乖上前了一步,黑色的眼珠子里没有任何的光彩,这么一看这一点倒是和神月都挺像的,他看着她很有礼貌的欠了欠身。 “你好。” 神月都饶有兴趣的歪了歪头,披在她身后的长发因为她这个动作,微微晃了晃。 “你好,我的名字叫神月都。你叫什么名字呢?” 因为神月都是坐着的,男孩得以与她平视。这个位置他正好能直视对面人的眼睛。走近了,他清楚的看清这位主君的眼睛不是因为失神而目无焦距的,她的眼睛倒是像……无机质的玻璃球。 难道说……是义眼? 脑内储存着大量知识的小男孩,再次转动了脑细胞。 想是这么想,但他还是礼貌的回道。 “我叫l·lawliet,您可以叫我l。” “l·lawliet?”神月都不确定的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疑问。 看到l点头,神月都有些苦恼的蹙了蹙眉。 “你不住在日本么?”这个名字明显就不是日本名吧! 看到男孩又点了点头,神月都完全没意思到自己暴露了什么,祥装思考状。 难道是英国人? 她既然看得到?为什么?不是义眼么?难道是高科技?真是令人费解…… 不过……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这个世界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 “主人!” 被打断思虑,神月都闻声望去。就见长谷部就像火烧屁股了一样,从老远的地方,眨眼就到了眼前,速度超快,而且到了她面前还差点刹不住车。 “……啊…是长谷部啊。怎么了?”她不知什么感想的,话语前顿了好几秒,才缓缓说出后面的话。 当然,在别人眼中,她这幅样子就是又犯病了,和平时的迟钝没多大差别。 “主…主人,关于日月食的踪迹我们找到了!”长谷部还在喘气,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将这条信息汇报了出来。 神月都嘴唇微张,好半晌才缓缓道。 “找到了……” 和泉守……原来我可以不失去你们。 原来我还有资格守护。 我还能再见到你们。 想哭……但是戴了义眼好难受!╯﹏╰ 哭不出来了。qaq ※※※※※※※※※※※※※※※※※※※※ 咳咳,关于义眼是要做手术戴上啥的,就不要深究了。这里是二次元世界,自然是可以直接自己动手戴上然后摘下,就跟死神里□□奇奥拉一样挖眼那样……好像火影也挖眼……对对对!想起来了,宇智波斑四战不就那样,挖掉戴上,多简单,他还是真的呢。(摊手.jpg) 猫 “拜托你。” 神月都跪坐在脸像木头纹理的妖怪面前,对着他弯下了背脊,额头贴放在榻榻米上的手背上,深深的对其鞠躬。 “拜托你,请将这四把刀恢复到他们破坏前的样子。对此,不管你想要什么,或者无论让我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白色的发随着她弯腰的动作从背脊两边滑落,些许碎发遮住她低下的面容,看不清她的表情。 “……”望着面前的女子,木头纹理脸的妖怪好半晌没有说话。 “主…”长谷部凝望着前方为了他们这群刀剑,而弯下背脊的女子,表情却是悲哀的。 您已经如此艰难了……既然最先着想的还是他们么? 那他们之前那样怀疑她,岂不是跟忘恩负义小人没有区别! 为什么他们要怀疑这样的主人,他们有什么好令她算计的么? 不,没有,他们没有什么令她好算计的。原因应该也是他们…… 是防备,是不得已。 因为她很清楚暗堕刀会如何作为,所以她不得不那么做。 长谷部在这一刻看着审神者弯下腰的背脊,终于懂了。 而在那一刻的表情,他是空白的,唯有抓着自己本体刀的手,无意识下渐渐捏紧。 “……您,不必这样。” 木头纹理脸的妖怪,也就是日月食。他摆了摆手,作为一个心底善良的好心妖怪,下意识的就想去扶面前对他行如此大礼的女子起来。但看了看女子那精美的和服,又看了看自己粗糙的手,畏缩了,他只好站了起来,脚步向外移,避开了她的大礼。 “是我有事拜托与你,你当受得起这个礼。”神月都对此只是这么说。但为了不让对方因此困扰,或者产生不耐烦的情绪,她还是听从他话的直起了身。 “嗯…关于修复刀剑么,我倒是可以答应你。”日月食是妖怪,他不擅长人类那套客套话,在看到神月都直起身后,便直接进入了正题。 “不过我提倡以物易物的交易……这样吧,你帮我两件忙,我就答应你恢复这四把刀。”妖怪是这么和神月都说的。 “这…这样你就不是亏了么?”听闻此言,神月都有些诧异,虽然对她来说只需要做两件事就能恢复四把刀剑,这对她来说是件好事。但感觉这样也太容易了,毕竟这可是能令外界能人异士们疯狂的日月食,这会令她产生占了人家便宜一样的错觉。 “我要求的事可不简单。”日月食听了她的话,否定了她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缓缓摇头。 见他摇头,神月都反而松了口气,随即脸上的表情严肃起来。 “请说。” “唔…大概是五十年前,或许是更久吧……我来到这个世界。”日月食侧过脑袋作思索状。 “诶?你不是这个世界的妖怪么?”神月都怔了一下。 这个世界有地狱,自然会有妖怪之类的东西,神月都对此并不惊讶,但令她惊奇的是这个日月食的来历。 “嗯,那是个意外。因为这个世界和很多世界有着特异的连接点,我在无意识的时候,跟着这个世界的人来到了这里。回过神来,我便不知道怎么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了,我已经在这个世界待了很多年。”说着日月食低落的低下了头。 “我想回家了,你能帮我找到家么?” 原来是这样。 但是…不知道他世界的坐标位置,她也很难办呐。 不过妖怪的话……大概就是那些有妖怪的世界吧?但是那样的世界也有好多啊!她的世界就是其中之一! 诶…头秃。 “那另一件事呢?”神月都先将这个有些麻烦的事放到一边,问起妖怪另一件要求。 “还有一件就是…你能帮我找到玲子么?” “玲子?”神月都疑惑,那是谁? “夏目玲子。与我契约的人类,我的名字在她那里。” 她记得传闻中,名字好像对妖怪是有约束的吧? “这样啊…那她有什么特征么?不然只给我一个名字,我也不好找人啊。”神月都以为是这个世界的人,便点了点头应下,随即问起了那人的特征。 “玲子,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哪想,妖怪摇了摇头。 “诶?”神月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就是我那个世界的人类。”然后下一句她就听到妖怪这么说。 神月都:“……” 好吧,前面一件事不解决,第二件事她便做不来。 “我明白了。”神月都缓了口气,点了点头,起身。 “那么,在找到你的世界之前,能请你暂住于我的本丸么。” “没问题。我可以先帮你将这些刀剑修复。”妖怪和善的对她点头。 真的是个很善良的妖怪呐。 “谢谢你。”神月都清雅的笑了起来。 * “喵…” 神月都向前迈的脚步停住了。 遥远的,明明是很微小的声音,却随着风的传递,清晰的传入她的耳中。莫名的,这道声音令她无法忽视。 “主人?”长谷部见走在前面的人不知为何停住了,疑惑的唤了一声。 神月都蹙眉,抬手,示意他安静。 她侧耳倾听。 “喵……喵……” 一声接一声,由远而近。 但这声越来越近的声音,令她神情有片刻的失神,表情空白了一瞬间。 不知怎么的,各种负面情绪涌上了心头。 悲哀的,憎恨的,难过的,心痛的,悲伤的,不甘的,痛苦的…… 各种心酸疼痛刺激着她的心脏,神经,令她意识险些昏厥。 窒息般的痛苦感,令她难受的无法呼吸。 “主人!” 随着耳边人焦急的大喊,她的意识恍恍惚惚的回归了,怔愣的望着面前的人。 “主人,您怎么了?”长谷部扣着她的手腕,表情担忧的望着她。 神月都有些反应不能的望着他,不自觉的歪头喃喃。 “……长谷部?”她就像不知道长谷部为什么这么问一样,颊边发丝滑落,带来轻微的痒意。 神月都这个呆呆的样子令长谷部有些惶恐,他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抬手按住她的肩膀,小心翼翼的问。 “主人,发生了什么?跟我说好吗?” 发生了什么? 神月都怔怔的愣在原地。 “主人?” 在长谷部再一次轻声叫唤后,神月都突然焦躁的皱起眉头,她望着面前的人,只能看到他嘴巴一张一合的想向她传达什么,可不管她怎么偏头努力地尝试去倾听他的声音,却仍旧没有一言半语穿过她的耳膜。 她突然害怕起来,脸上流露出一丝惊恐,忍不住从长谷部的掌心中抽离自己的手腕,后退了一步。 长谷部惊讶地向她伸出手,她慌忙避开他,下意识的抬手捂住自己头痛欲裂的脑袋,这使她无法正常思考,只能逃避。 她是出来干嘛来着? 杀人?不对!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任务…不对,她现在…… 她…… 她是谁来着? 她是谁? “主人!”长谷部的声音猛地在耳边响起,他紧张的打量着她,生怕他一个不注意,发生什么后果可怕的事。 “……”她突然安静下来。 声音,色彩,记忆,情感,思考,一瞬间全部回到了她的体内。 包括她现在在做什么的记忆,也一并回到她的大脑中。 ……她的世界开始恢复正常。 她望着长谷部,再转向一边惊讶的望着她的日月食妖怪。 “……对不起。”她勉强地扯动了嘴角,想要露出一个笑容,却发现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她神色疲倦地阖上了眼,伸手捂住自己的脸,深深的埋下了头。 “主人,您没有事吧?”长谷部凑近了她,犹豫着不知该怎么询问她刚才的异常。 过了好一会儿,她再次抬起了头。 “你们先走吧。” 她转向日月食,神情歉意的说“对不起,让您见笑了。” “不……”妖怪摇了摇头,有些迟疑的看着她。 “您…真的没事么?” “谢谢关心,我没有事。”神月都回答他。 “长谷部,你们走吧。好好招待客人。” 她再次转向长谷部。 “主人…”长谷部声音压抑,他越发忧心的注视着她,满脸写着不赞同。 “我说了,我没事。”神月都再次重复了一遍。 见长谷部不为所动,她再次阖了阖眼,张开。 “长谷部。” “是!” “不要违抗我的命令。” “……” “不要再让我重复一遍。” “……是。”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神月都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 “喵~” 轻弱蚊吟的猫叫声,从黑暗的角落里响起,声音里的虚弱任谁都听得出。 神月都站在它一步远的地方,低垂着脑袋,发丝滑落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依稀见到有什么晶莹的东西从她脸颊滑落,顺着下巴,滴落。 “啪嗒。”砸在地上。 “你……是来救我的么?”声音带着颤抖的哭音。 “喵~” 又一声虚弱的猫叫,就像回应。 ※※※※※※※※※※※※※※※※※※※※ 下一轮悲剧即将开始,我已经准备好了餐巾纸。(严肃脸.jpg) 小都快坚持不住了,她需要一个支撑。所以这只猫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它是来救她的。 膝丸 姬君出去一趟,不仅带回了修复刀剑的妖怪,还带回了一只猫。 那是一只布偶猫,但它其中一只耳朵有半截没有了,姬君对此很心疼,对它很是珍惜。 “很可爱对吧。” 猫咪趴在她的右侧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她抚摸着猫咪的毛发对着一边坐着的l说。 见到l点头,她嘴边的笑意更是真诚了很多,对他道。 “要摸摸么?” l抬头看她再看看猫咪,犹犹豫豫的伸手碰了碰猫咪的头。 “喵~”猫咪抬起头,很乖的在他手心蹭了蹭。 “……”忐忑不安的心放松了下来,他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轻轻扬起一个笑容。 “你终于笑了呢。”神月都也笑了起来。 l怔了怔。 “是在本丸里过得不开心么?我见到你以来,都没怎么见你笑过。”神月都温和的对他询问,对于孩子的心理健康她也是有多关注的。 “不…并不是在本丸过得不好。”l听了她的话,摇了摇头。 “只是……”他思量了片刻,还是将令他到这以来的迷茫,吐露了出来。 “只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未知的事物令我有些不安。”他望向庭院。 神月都耐心的听着。 “我没想到世界之外,既然还会有其他的世界。”他抬头望向本丸的天空。 “更没想到过,我会来到这个世界。” “这和我一直以来所学的事物相驳,觉得世界真是不可思议。”当初意识到自己来到了哪里,他世界观都崩塌了,又没有人可以倾述,只好自己慢慢拾起来,现在正在重建中。 “对你这个年纪来说,刺激是有些大了。”神月都爱怜的伸出手,抚摸着他蓬松的发顶。 l也低着头,任由她抚摸,没有说话。 “既然好奇,那就去看看吧。” l愣了愣,抬头看向她。 “能经历世界与世界之间的穿梭之旅,可是很难得的事情,你一定很好奇吧,这个世界。”神月都笑了笑。 “你可以和本丸里的哥哥们说,让他们带你出去玩。我因为一些事情不方便出门,便不能陪你去玩了。”她手下移,捏了捏他没有多少肉的小脸。 “祝你玩的开心。” * “你们说…要我锻刀?”神月都神情很是诧异。 认真的吗你们!确定没受刺激? 你们之前可是暗堕本丸唉!暗堕本丸不都最排挤其他人,哪怕恢复过来以后也会死命霸占现任主人不与其他人分享么?! “是的,主人。请您锻刀,为我们增加更多的新同伴吧。”长谷部上前一步,对她脸色严肃的说。他身后的一期一振也满脸认真。 神月都‘唔’了一声,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是工作量太大了么?”最后她只能这么想到。 “是的!”长谷部大声地一本正经的说。 神月都:“……” 你答应的那么快,我反而不想锻了。 她狐疑的打量了一番长谷部,在长谷部快要冒冷汗绷不住的表情中,转过了身。 总感觉他们在瞒着她什么。 不过长谷部好歹也是把主命至上的刀剑,应该不会是什么对她不好的事。 难得他们对她提要求,她答应了也无妨,况且也不是什么大事。 “好吧,既然是你们要求的话,跟我来吧。”神月都走在前面。 长谷部和一期一振见她不再追究,下意识的松了口气,连忙抬步跟上。 * “我是太鼓钟贞宗!是伊达忠宗大人用过的刀。看啊,这个雕刻!这么华丽,很帅吧?……啊?名字的由来?是什么来着——。我记不清了。算了,听起来很喜庆就行了!”新来的刀在一番自我介绍以后,望向面前的人。 注意到站在最前方的女子,他便意识到这是他的新主人了,他笑着向召唤出他的人伸手。 “您就是我的主公了么。初次见面,我是太鼓钟贞宗,以后请多多指教了!” “你好,我叫神月都。”神月都伸出手,握了一下他的手便松开了。 注意到她报出名字后,太鼓钟贞宗诧异的神情,神月都解释道。 “不必惊讶,这所本丸发生过很多事。你以前是伊达政宗的刀的话,应该认识烛台切光忠吧。具体的事物,你到时候问烛台切就可以了。” “小光么!”太鼓钟贞宗眼睛一亮,爽朗的笑了起来。 “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会去找他的,主公大人。” 神月都点了点头,再与新来的刀简单的交谈过了以后,便开始召唤其他的刀剑。 “……我是大俱利伽罗。相州传广光的作品。之前的主人是伊达政宗。名字的由来是刀身的俱利伽罗龙雕刻。……除此以外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因为,我是无铭刀。” 大俱利伽罗说完自我介绍后,视线移向面前的人。 ……女人? 在他刚刚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一道惊喜的呼唤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小伽罗!” 他看向另一边站着的人,唤了一声。 “贞。” 神月都见两人认识,笑了笑。 “真是巧呢,你们都是伊达政宗曾经的刀的话,那便方便了很多。到时候你们就一起去找烛台切吧。” “源氏的重宝,膝丸。在用罪人来试斩时,把双膝给一刀两断从而得名。……不过,和兄长一样,也有人用其它名字来称呼我。” 薄绿发色的短发青年,身着黑色笔挺军装的出现在她面前。 见到他时,神月都真的愣住了。 既然是……膝丸。 她还以为…… 她一直以为这所本丸的膝丸没有被破坏,而是被髭切藏了起来,还想等着髭切哪天解开了心结,自己主动将被破坏的膝丸交出来让她修护。 原来,原来是她过于理所当然,过于天真了么…… 她低垂下头,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眼帘微微阖了阖。 “您就是我的主公了么?请问,兄长也来这里了吗?”膝丸带着疑问和有些懵懂无知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令她收敛了情绪,抬起头面对他。 “啊…是的。” 膝丸看着面前的女子,不知道为什么她望着他的表情如此难过,总感觉她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一样。 “你的兄长……”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她极力忍耐着。 “他一直在等你。” * 兄长保护弟弟,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但是…… 哥哥你有没有想过。身为弟弟,也是想保护哥哥的啊! 毕竟我们是兄弟啊。 …… “真是令人感动天地的兄弟情。” 那个男人坐在上首。明明是一句感人的话,但是从他口中说出,听起来是那么讽刺。 膝丸单膝跪在他面前,对于他的话就跟没听到一样,一言不发。 “髭切想保护你,而你又想保护髭切么……呵。”他身子斜斜的歪在椅背上,一手托着腮,睨着下方的人。 “行!我成全你。” 跪在下方的人这才有了动静,他微微抬了抬头。 “反正你们练度都差不多,是谁都一样。” 他那不在意的口吻,显然对刚刚膝丸的请求都当做了耳旁风。只因为他们练度都差不多,所以是谁来执行任务他都不在乎。 “喏。” 从上方扔下来个御守,摔在膝丸面前。 膝丸蹙眉,他迟疑的捡起了御守,抬头,看向上方的人。 “去吧,我相信你可以的。”男人一脸笑眯眯的对他说道。 …… “阿尼甲。” 膝丸站在门口,逆着光,看着屋内的人。 “呀~是弟弟啊。”髭切整理着行李,听到声音回过头。 “怎么了?”他已经准备好了明天出阵的装备,所以也有了功夫和弟弟说话。 “明天就要出阵了么?”因为逆着光,所以髭切看不到膝丸的表情。 “啊,是啊。这次出远门以后,尼桑我可能会很久很久都不会回来了哦!”他的表情一如既往,就像这次只是平常的一次出远门。 “到时候弟弟想尼桑了,可不要哭鼻子哦!毕竟哭哭丸很容易就哭了呢,诶~真是令人不放心。”髭切就像真的担忧弟弟会哭一样,和平常一样不着调。 但是膝丸听了,却轻轻的笑了。他没有再反驳哥哥说错了他的名字,而是走进屋内,蹲下身,抱住了他。 “不会哭的。”他声音有些缥缈,哪怕他的声音是在他的耳边。 他一直在说。 “不会哭的。” 因为将要哭泣的,不是我啊。 哥哥你也是…… 不要哭啊。 “阿尼甲。” 抱了髭切好一会儿,膝丸松开了他。 “嗯?”髭切有些疑惑,今天的弟弟怎么那么奇怪。随后他又想,不会已经知道了吧? “这个,你拿着。”膝丸将那个御守拿了出来,放到髭切手心。 “这是……”髭切看去,既然是珍贵的御守。 “我向那个男人求来的。”膝丸表情很平静的说着。 髭切一惊,立马看向他。 “那他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膝丸对于哥哥的关心,开心的笑了。 “阿尼甲,你一定要平安呐。”膝丸对上髭切的眼睛,认真的看着他说。 …… 夜晚。 膝丸来到时空转换器前,突然停步。 他转身望向身后的本丸,打量了一番后,望向髭切房间的方向。 “……”望了好一会儿,他沉默的收回视线,低垂下头。 金光笼罩前院。 …… “弟弟丸?”髭切望向四周,不见弟弟的身影,身旁的被褥也没有动过的迹象。 他昨晚没来睡觉么? “……”髭切蹙起了眉头,望着被褥的方向。 他没想太多,哪怕心里有隐隐的不安冒起,他也没有去多管。而是起身整理好被子,穿上出阵服,先去审神者那报备他即将出阵的事宜。 ...... “你不用去了。”那人倚着脑袋斜躺在榻上,低垂着头,盯着手边的一本书,看也没看面前站着的人,就如是说道。 “不用去是……什么意思。”髭切心里隐隐冒出的不安更是剧烈了。 心脏在抽痛。 “因为已经有人代替你了。”他难得的‘耐心’与这些刀剑解释,或许是恶趣味吧。 他想看看知道真相的髭切,会如何作为。 于是他幽幽的说了。 “是膝丸那~” 瞳孔速缩。 …… 大家总是在无意中以为是在‘为了对方好’而做出残忍的决定来,过度的珍惜与爱护往往会演变成伤害。 谁不是呢…… 谁不知道呢。 最痛的,不是离别,而是离别后的回忆。 他等了一日又一日,一夜又一夜。 膝丸,没有回来。 望着手中的御守,他阖上了眼,深深的握紧。 * 望着手中的御守,髭切靠在廊檐边的柱子上,陷入过往的回忆。 “阿尼甲!” 恍然间,他好似听见了膝丸的声音。 错觉吧…… “阿尼甲!” 声音变得更清晰了……不是错觉! 他的眼睛慢慢张大,回身望去。 走廊尽头的那人,是那么熟悉。 “阿尼甲!” “……”髭切怔然的望着那人,迟迟没有开口。 “阿尼甲?”膝丸走近了,见髭切表情奇怪的望着他,不仅疑惑的歪头。 “怎么了?” 髭切看着面前的弟弟,目光柔和了下来。 “弟弟。” 好久不见了。 ※※※※※※※※※※※※※※※※※※※※ ps:本丸里不会出现重复的刀剑,除非被刀解或者破坏了,才会出现同一振刀。 还有,被破坏了,回到本丸的灵魂依然是他们,每个本丸只有一个灵魂,不会有重复的。只是回来的他们,都会失去前身的记忆,练度也要重练,也可以当做前世今生了吧。(摊手.jpg) 小都已经察觉到了,之前髭切出现在她房里的原因。她那时被突发的事件给糊弄住了,但回味过来以后她便明白了。 杀死第四任审神者的是髭切,髭切本来出现在那里就是来杀她的,结果一件接一件的事情打断了很多事。 本来我还想加个小都在极度悲伤的情况下,隐藏极深的髭切露出了真面目,想动手杀了她的剧情的。(不然前面为什么我总是写髭切出场啊!其他刀没有戏份的么!)但那也太难过了,如果髭切真的那么做了,这世间真的没有小都的容身之所了,也许小都还会因此离开,就没有后面剧情什么事了,所以我把这个悲伤的剧情给划掉了,换成膝丸出场这个令人难过的过往。 还有,末尾的回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懂,我就解释一下吧。 因为兄弟两人都想保护对方,但因为膝丸事先知道髭切的决定,所以他直接越过了他去替他执行必死的任务了。 保护对方是膝丸技高一筹,所以他死了。 第四任给膝丸御守是为了给他一个,他能活下来的错觉念头。但是膝丸心里是清楚的,哪怕有御守他也回不来了,所以他将御守给了髭切,还不如用来保护他。 * 幼年的l自然没有长大后那么厉害,他虽然依然聪明,但现在也是个小孩子。所以我觉得人设应该没有崩吧……崩了就当我ooc或者私设好了。(放弃挣扎.jpg) 还有当初长大的l都因为死神是存在的,而不可置信都从沙发上摔下来过,还说过“难道要我相信那种事物的存在吗”这样的话,所以我觉得他这边世界观崩塌重建没毛病。 以及,l因为小时候经历过不可思议的事物了,以后和夜神月对弈就不会绕更多的弯路和诧异死神的存在了。 也许l会更高一筹,比夜神月先占得先机呢。╮(╯_╰)╭ 还有还有,智商战就别让我写了,二月我智商不高,实在写不出那么高深复杂的博弈。_(:3ゝ∠)_ 我到时候会跳着写,不会光写死亡笔记的剧情,第三卷会写的很杂,想光看死亡笔记的小可爱可能要失望了。 * 关于上一章,忘说了。义眼好像的确流不下眼泪。(查的资料快晕了的二月←) (饶头.jpg)就当只有情绪极度崩溃难受时,才会硬挤出几滴眼泪好了!(叹气.jpg) 没有眼珠的人,是能流泪的,而且比有眼珠的人流的更多。而带了义眼的人,据说是无法流泪的,所以二月我差不多给这些资料给整晕了……简单点不好么!(怒摔.jpg) 管他具体啥样的,以后通通当私设!(这是查资料头发掉了一大把一大把的二月←) 传话 “长谷部殿!” 正在整理账本的长谷部听到声音,抬头看向来人。 “怎么了?太鼓钟殿?” 太鼓钟贞宗手里捧着一蓝子番茄,出现在长谷部的房门口,脸上是有些伤脑筋的神情。 “小光被主公安排去远征了,今天的午饭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长谷部闻言,立马放下手头的活计站了起来。 这可是大事件,没有人做午饭,主人岂不是要挨饿了?! 如此恶劣的事情,我长谷部绝对不允许发生! “主人怎么说?” “主公说,在小光来到这座本丸之前,这座本丸的饮食是由长谷部殿负责的吧。” 长谷部点了点头。 “嗯,是由我和歌仙殿一起负责的。” “但是…这次去远征的人选里,歌仙殿也在队伍里。” 长谷部懂了。 现在在本丸里,擅长做饭的都走了,该是我长谷部上场表现的时候了! “长谷部定不负主人所托!” 太鼓钟贞宗汗颜的看着长谷部烟尘滚滚远去的背影,那机动速度连他这把短刀都望尘莫及。 “不…主公的意思是,让你去叫那些会做饭的人去厨房帮忙做饭……”毕竟一些人即便做的饭没有小光好吃,但简单的饭菜还是会做的。 主公大人她不挑食,只是将就一天,她还是能忍忍的。不过……这话,远去的长谷部是听不到了。 当长谷部赶到厨房,就见大俱利伽罗一脸严肃的盯着菜板上的鱼。那严肃的仿若在思考刃生大事的表情,唬的长谷部一愣。 “大俱利殿,你在做什么?” 被打断思绪的大俱利伽罗也是愣了一下,不过他没有面对着长谷部,这点细微的神情没让他看出来。 “长谷部殿?” 长谷部看到大俱利伽罗转过头看向他,虽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 “主公让我来接手厨房,你……”在干嘛? “哦,那你来吧。” 大俱利伽罗一听这话,就像甩手了烫手山芋一样,立马点头答应了。不等长谷部再说什么,径直绕过他就出门了,那速度快的根本就不像他平时走路的速度! 长谷部头顶不仅缓缓冒出一个‘?’。 长谷部走到案板前,视线移到菜板上的鱼。 大俱利殿刚刚…不会在想怎么处理鱼吧? 总算捧着一蓝子番茄赶到厨房的太鼓钟贞宗,抬眼就看到大俱利伽罗火急火燎的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喊了声。 “小伽罗!” 大俱利伽罗停下脚步,闻声望过去。 “贞。” 太鼓钟贞宗上前,看向厨房。 “长谷部殿已经进去了么?” “嗯。” “那我们去帮忙吧!长谷部殿一个人应该也无法处理那么多人的食物。” 大俱利伽罗:“……”他想到了那条瞪着死鱼眼看着他的鱼…… “地里还有很多菜还没有收,我去收一收。” 太鼓钟贞宗疑惑回过头,刚想开口。 “小……”伽罗。 “唉?”人呢?!Σ( ° °|||)︴ 太鼓钟贞宗左右张望了一下,就见视野尽头那快看不见的一个小黑点,渐渐消失。 太鼓钟贞宗:“……好快。” 不过就在他和大俱利伽罗在厨房门外说了一会儿话的功夫,厨房里已经飘出了香味。 他拉开门走了进去。 “长谷部殿,这蓝番茄放这里可以吧?” “啊嗯,放那里吧。” 长谷部就斜了眼进来的人,看到是太鼓钟贞宗,就专心致志的继续炒菜了。 他抬手拿起一旁的调料罐,发现空了。 于是,正要帮长谷部处理其他菜的太鼓钟贞宗就听长谷部道。 “太鼓钟殿,你能帮我去仓库拿些调料味过来么?调料罐空了。” 太鼓钟贞宗走过去接过调料罐,发现的确如此,便点头道。 “没问题。但是,我走开了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这点都做不到的话,我还怎么做主人的左右手,我当然可以!”如果我一个人全权负责,又完美的完成了主人下达的命令的话,主人一定会更看中我吧! 太鼓钟贞宗有些担忧,毕竟主人一开始说的就是让大家一起帮忙的,于是便道。 “我果然还是再叫一些人来帮你吧。” “不,我不需要,我一个人可以!” “但是……” “太鼓钟殿,你还是赶紧去仓库拿调料味吧,中午就要到了,到时候就真的赶不上饭点了。” “好吧……”太鼓钟贞宗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厨房了。 出了仓库,太鼓钟贞宗看到路过的粟田口家的胁差双子,不由喊住了他们。 “鲶尾殿,骨喰殿,请等一下。” “唔?这不是太鼓钟殿么?有什么事么?” 两位双子手里都拿着刷马以及清扫的工具,闻言都停步望了过去。 “你们这是要回去了么?正好你们有没有空帮我去向主公传个话?” 鲶尾藤四郎换了只手拿扫把,听了太鼓钟贞宗的话,很感兴趣的追问了一句。 “是什么?” “这次因为时间有点紧,所以做饭的人是长谷部殿,本来我是想告诉他多找点人的,但他之前跑太快我没来得及说完就……嘛,总之这次做饭的人是他啦,让主公大人安心。” 太鼓钟贞宗又道“就是长谷部殿不肯让其他人来帮忙有些伤脑筋,我就怕赶不上午饭……嘛,我现在赶去帮忙应该还来得及。” 他又看向两位双子“我现在抽不出空去告诉主公大人,所以能请你们两位帮忙传个话么?” “就这样啊。” 鲶尾藤四郎有些失落,还以为是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我知道啦,我们会跟主人说的,你去忙吧。” 骨喰藤四郎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及同意了。 太鼓钟贞宗告别两人后便离开了,胁差双子继续往放扫把的库房而去,这时偶路了一只无所事事的鹤丸。 “鹤丸殿!” 鲶尾藤四郎喊住了他,虽说是答应要帮太鼓钟贞宗传话了,但想他们一股马骚味也不可能就这样去见主人,到时候还要去洗澡,见到主人都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嗯?” 闲的觉得自己快发霉的鹤丸听到有人喊他,闻声望去。 “鹤丸殿,能帮我们去向姬君传个话么?” 鹤丸问“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么?” “不…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啦,就是我们这个样子也不方便去见姬君,想让你帮忙去传个话。” “哦?是什么?” 鲶尾藤四郎想,只是传个话而已,鹤丸殿应该不会搞什么蛾子。于是便放心道。 “就是告诉姬君这次做饭的人是长谷部殿,啊……说起长谷部殿,他已经很久没有下过厨了。是的吧,兄弟?” “嗯。”骨喰轻轻点头。 “也不知道他厨艺生疏了没有,会不会中毒啊?” “长谷部殿的话,应该是不会的。” “你都说是应该了,兄弟。” “……” 鹤丸摸了摸下巴,侧身问。 “就这些?” 鲶尾藤四郎作思考状“长谷部殿明明很久都没下厨了,却还不让人帮忙,看来他还挺有自信的。” “就这些了,能麻烦鹤丸殿去告诉姬君么?” “好啊,你们去吧。” “谢谢啦!” 鹤丸前往审神者所在的天守阁,在楼梯口遇到今天的近侍一期一振。 “一期殿。” 一期一振看过去,见是鹤丸国永。 “鹤丸殿。你是有事要找主殿么?” “不,我并没有什么事,就是帮其他人带个话给姬君。” “是吗,我知道了。你和我说吧,我过会儿会告诉主殿的。”对鹤丸搞事功力有所见识的一期一振,可不敢让他单独去见主殿。 鹤丸也没有硬要上楼,听一期一振说告诉他就好了,也便点头。 “好的,那就麻烦你了,一期殿。” “就是长谷部殿做饭要给姬君下毒。” 一期:“……?” “还不让其他人插手。” 看着一期一振怀疑的眼神,鹤丸直接祭出绝招。 “是鲶尾和骨喰告诉我的呢。” “鲶尾和骨喰么?”哦,原来是弟弟们说的啊! 既然是弟弟们说的话……那看来是真的了。 于是话传到婶婶耳中就成了这样子…… 长谷部不让其他人插手做饭,因为他要向她下毒。 婶婶:“……”?! 果然是对她心怀不轨的长谷部,终于要向她下手了么?! ※※※※※※※※※※※※※※※※※※※※ 婶婶:啧,这家伙终于要向她下手了,她就知道长谷部对她不怀好意。 长谷部:不,我没有!冤枉——婶婶你听我解释!_| ̄|○ * 二月:打完最后一行字,二月我想起身蹦个迪。 诶,最近几章悲剧太多了,二月我想写几章轻松的日常放松一下。 不过这点对我来说好像挺难的……(托腮.jpg) 最近和笔友讨论剧情,对方明明是想写甜甜的,可是我脑中的剧情依然是怎么虐怎么来,怎么也想不出甜甜的剧情来。 看来是我最近虐写多了。(望天.jpg) * 下面是二月我和笔友的聊天记录: 笔友:我想写男主出师下山了。 二月:男主却武器不? 笔友:缺。 二月:那来个前世今生吧! 笔友:? 二月:就写选武器时,无意被神剑选中,然而那把神剑的剑灵是他前世的同父异母的妹妹,也是他前世爱着的人。 笔友:嗯……骨科?(有点心动) 二月:可惜女主不是她。 笔友:…… 二月:你看!等待千年的酸涩与孤寂,见到男主的欣喜与委屈,男主爱上别人的心痛与难过,不知去往何处的茫然与怅然,都集齐了。后面参插剧情,不经意的爆出一些细节当伏笔,再爆出骨科绝对热度就上去了,到时候还可以写男主的优柔寡断让前世的恋人黑化,再操作一下前世恋人挡攻击死之类然后写些感人的话,比如死在怀中balabala…… 笔友:你闭嘴吧!!! 番外·段子合集 段子一: 丘比特:今天该恋爱了的对象是她么,好的我懂了! 婶婶:(背脊一凉,感觉有危险) 丘比特:(老老实实射了对方一箭) 婶婶:(发现,抬刀打掉) 丘比特:…… 丘比特:(再射了对方一箭) 婶婶:(再打掉) 丘比特:??? 丘比特:(拾起三支箭射出) 婶婶:(三支都打掉) 丘比特: ╬ ╬ ╬ 丘比特:(拾起一捆箭) 丘比特:我丘比特今天就不信了,还不能让你恋爱了! 婶婶:(挡挡挡,摆pose,分毫未损) 丘比特:……(怒摔弓) 丘比特:上帝我要辞职!这年头都没人想恋爱了! 段子二: ※平行世界,15岁学渣婶 有次考试写一填空题,李清照是_____派词人。 婶婶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写了‘武当派’!后来发试卷的时候,老师气愤地说,有些学生太不像话了,必须请家长过来看看,写的都是啥玩意!婶婶想,完蛋了,要被请假家长了! 结果后来,婶婶的同桌被请了家长……婶婶看了一下同桌写的,我勒个去,这货写的是‘蛋黄派’! 婶婶:……(婶婶心想,你怎么不写南瓜派?←mc玩多了_||) 婶婶:算了,管你写啥,反正不是我被请家长。^_^(美滋滋.jpg) 段子三: 婶婶:骸君,你为什么要叫云雀先生为麻雀呢? 六道骸:kufufufu~难道他不是麻雀么? 婶婶:en……(陷入沉思) 麻雀:渣渣渣渣渣渣 云雀:咬杀咬杀咬杀 so?麻雀=云雀 造句:我家门口的大树上住着一窝云雀恭弥。 婶婶:……(咽口水,头上冒冷汗) 可怕! …… 她好想把这个发现告诉委员长! (发现华点!) 段子四: ※平行世界,18岁婶 标题:滑梯。 地点:意大利 原因:修学之旅 婶婶正在和朋友们打闹,看到朋友身后不远的滑梯项目和朋友嬉笑的指指点点,不解为什么滑梯会归入这里的游乐设施。 这时,有个人坐上了滑梯顶端,婶婶望去觉得那人的身影有点眼熟,但太远了看不清。 那人好像在和身边的人说着什么,还连连摆手,结果被人当头踢了一脚,踹的从滑梯上滑了下去。 婶婶和朋友们眼睁睁的看着那人玩个滑梯都能一波三折,颠簸起伏,脑袋如波浪般的撞在沿上,一路滑下,半路颠簸的掉出了滑梯,从三十米高的多弯转道滑梯摔了下来。 婶婶和朋友们:……Σ( ° △°|||)︴ 不明白为什么有人玩个滑梯都能那么刺激的她们一脸懵逼加懵圈。 事后,对此婶婶的感叹是…… 外国人总有些奇特的控制人口的方法。 被里包恩踹下滑梯的纲吉表示有话要说! 滑梯是危险物品,请不要随意玩耍,不然,玩死了人,后果自负! 段子五: ※平行世界,15岁学渣婶 语文考试要求写abcc式的成语,然后举了两个例子:白发苍苍、白雪皑皑、_______、_______。 天杀的婶婶憋了半天,憋出来个人海茫茫就再也写不出下一个了,快交卷的时候只好颤颤巍巍地写下海绵宝宝。 评讲试卷的时候语文老师很生气:abcc式的成语那么多,你们给我写的什么? 婶婶心想完了,要被点名批评了。直到婶婶看到同桌的试卷,上面四个大字刺痛了婶婶年少的纯净瞳孔。 他写的是:仙人板板。 段子六: ※平行世界,12岁中二病婶 体育试卷 姓名:神月都分数:20 一、填空题 1.世界最顶尖的职业篮球组织是_______。(10分) 正确答案:nba 婶婶答:奇迹的世代 老师评语:奇怪的东西乱入了 2.奥林匹克运动会每___年举行一次。(10分) 正确答案:4 婶婶答:4 3.吉尼斯世界纪录中跑的最快的人是_______。(10分) 正确答案:阿萨法·鲍威尔 婶婶答:杀老师 老师评语:你暗杀教室看多了 4.第五题送分,你们想对我说什么呀?(20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正确答案:(不定,各种各样) 婶婶答:你为何不把所有分数都送我 老师评语:我还不送你分了,哼!╬ 二、解说题 关于三步上篮,请具体解说一下。(50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正确答案:先运球后跳起(双脚离地)接球单脚落地,此时落地的脚为中枢脚,第二步跳起中枢脚后非中枢脚落地。最后跳起非中枢脚后球出手后落回地面。 婶婶答:拿球走三步投篮。 老师评语:给你点分吧。 段子七: ※平行世界,20岁大学生婶 婶婶的室友经常在深夜煲电话粥,有时听歌还边唱,很是烦人。 后来婶婶得到广大百度网友的建议,用电脑搜索:“如何不留痕迹地杀掉室友”,然后不关闭那个浏览器页面就出门。没过几天她就安静了! 段子八: ※平行世界,22岁明星婶 注:星宫都乃艺名 婶婶听同行说,一上娱乐圈,必定是写小说的好题材,没有一位明星能逃脱广大网友们强大的脑洞的。 所以…… 婶婶也拳脚摩擦摩擦,到小说网站屁颠屁颠的去找关于她的小说去了。 结果…… 婶婶瞪眼看着那些几百万字的小说,眼睛都不够看了,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不要低估网友们强大的脑洞。 影后星宫都x影帝金xxcp,影后星宫都x导演赵xxcp,影后星宫都x摄影师江xxcp,影后星宫都x服装师秦xxcp…… ……emmm,朕的后宫既然如此的容大,为何朕不知道,爱卿们什么时候给朕选的妃? 还有更奇葩的,只要跟她同框出现的,都能脑补出几百万字的长篇小说。 就像《我的美男鱼养成记》、《闺蜜我不百合》、《夫君站住别跑》、《少将咋们不约》、《总有怪阿姨请我吃糖》……此处省略一万字。光看标题她都能知道写的是什么,真是666…… 她喂条鱼你们都能脑补出一大堆人兽恋,跟个姑娘多说句话就是百合,她就多看了一眼哪个男人就是对他有意思,跟个少将拍了一张合照就是一对了,她养个娃就是萝莉养成记?! 你们不当编剧真是埋没了人才,高手在民间。 还有更过分的! 婶婶翻了翻她跟自家男人同框出境的小说…… 《耽美世界的女配》,影后星宫都女配,角色扮演小三。她家男人是男主受,男主攻有好几个,是一篇耽美np小说!!! 小三?受?n个攻? 良久的沉默。 她觉得她可以写一本书,名字就叫《被小黄文支配的恐惧》。 不知道她家男人要是看到了这些小说,他有什么想法。(笑) 白兰:…… 白兰:笑着活下去。 段子八: ※平行世界,18岁动漫爱好者婶 婶婶与朋友们逛了半天漫展,想去上厕所了。 婶婶和结伴的朋友刚走到厕所门口…… 迎面从一个门口走出来个穿水手服‘小姐姐’,婶婶的朋友刚想从‘小姐姐’出来的门进去,结果婶婶拦着了她。 朋友不解回望婶婶:? 婶婶指了指门口的厕所性别牌子。 朋友回过头看去。 ♂|男 朋友:……??? 婶婶也正疑惑呢,然后她转头看后面的牌子。 ♀|女 从门口里走出了cosplay的卡卡西与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 婶婶和朋友:??? 结论:厕所才是辨别性别的地方。 ※※※※※※※※※※※※※※※※※※※※ 咳咳,接上一章作话。 笔友告诉我,你一定是虐心情节洗脑了,需要冷静冷静。 可是我实在想不出放松或者搞笑剧情了,但为了不让对方担心或者给我找医生(?),所以今天我们来讲段子吧!^_^ 此段子合集含各种平行世界,与正文无关哦! 相遇即是缘 【这章后面会换掉】 过年事太多了,请假了。我昨天一天都没时间码字。t^t 忙的话最近不会码字了,有空会码的。 等等,我一个缘更作者为什么要坚持日更?我又不扒榜?(沉思.jpg) 大概我对小都是真爱了吧……(你哪来的脸说←←) 标题飞了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被与她有一样发色的少年抱在怀里,神月都神情漠然的想。 …… 神月都看着面前被书打中脑袋也没有什么表情的少年,不仅抽出了一点心思想。 被书的柄砸到,看上去就挺疼的。 他好呆萌的样子…… 她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他真的好呆萌。 重头到尾他们两个遇见便没有说一句话,还简单的交手了一番。但神月都已经被满月那个被书砸中头还面无表情的行为,戳中了萌属性,满脑子都是他‘好可爱好可爱’之类的。 而对面的满月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后面又觉得询问太麻烦,算了,还是交给其他人吧什么什么的。于是他没有上前劫持她,也没有喊人,就是看着神月都沉默,但当神月都想走时,还是会动动手上前拦住她的。 虽然你很可爱,但是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_╯ “你到底要怎么样呢?”神月都终于开口与满月说了第一句话。 “你不能走。” “我不想惹麻烦。” “但你走了,我会被扣工资。” “什么?”神月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扣工资。”满月特别诚实地说。 “……”真是个为生活弯折了腰的艰苦孩子。 “我给你钱。”神月都试探的说了一句。 “多少。”满月果断改口。 “……”?! 现在的老板难道压迫你们那么厉害的么?! 工资难道真的很低么?! “我给你现在工资的双倍。”想是这么想,但她还是如此说道。 “不够。”满月摇头。 “啊?” “我的工资不能弥补我们村被降低了的信誉值,所以不够。” “……”哦,原来你还为自己村子找想的么。 “那三倍。” “还是不够。” “……四倍。” “不够。” “五倍!” “不够。” “……”神月都不善的看着他。 你别得寸进尺啊! 满月歪歪头,好似真的不解的看着她。 “继续加啊?” 神月都盯了他半响,突然明了。 靠,这人是在拖延时间呢! 以为是个老实人,没想到是个切开黑么! 这个人心险恶的世界哟……看都把人家孩子压榨成什么样了! 神月都想通后,果断对满月出手。 本来看你可爱的份上不想和你打,但既然你不识相,也就别怪她不手下留情了! 满月这次有防备,他侧身躲开了神月都的攻击,伸手,决定这次还是劫持她吧,乱动也太麻烦了。 但他伸出去的手被神月都给拍开了。 “……”他看向自己被打开的手。 他怎么觉得这情景有哪里怪怪的? 就在满月看似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盯着自己的手时,神月都抓住破绽向他袭去。 水化之术! “诶?” 神月都感觉自己打在了一摊水上……不,她就是打在一摊水上。拳头被水包裹住,水流还顺着她的手臂,快速的流向了她的肩膀。 第一次遇见此情景,神月都惊的向后退了一步。 哪想这一步直接踩到了散落一地的碎石粒上,她直接一滑向后仰倒。 不过她没能摔倒在地上。因为满月已经解除了水化之术出现在她身后,对于仰后倒的她,直接下意识的伸手将她搂在了怀里。 神月都:“……” 鬼灯满月:“……” 感受到腰间环住她的手臂,神月都眉头都快纠结在一起了。 满月一低头就能够到怀中人的肩膀,只要他将下巴靠在上面,他们此刻的姿势就跟亲密无间的情侣一样。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们两人脑内同时想到。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们又想。 她/他刚刚要干嘛来着? 神月都纠结了一会儿后,猛然惊醒。 对啊!她个法师,干嘛要那么认真拼体术! 就算她体术很好,那也不是应该留点力气跑路么?! 想到这里,她立马使用了幻术。 满月看着怀中的人,看着看着…… 嗯?人呢? 怀中突然没有了人,令他一愣。就连那一直面无表情的脸都出现了一丝怔愣。 他放下手,望向四周。 没有人。 也没有她的气息。 要不是手上还残留的淡香,还以为是他的一场幻觉。 这个香味有点熟悉,是什么呢? 满月站在原地想了想,才想起。 哦,原来是樱花啊。 不过水之国是没有樱花的。 樱花这种带有浪漫色彩的植物,并不适合当下的水之国。 满月站在原地也没一会儿,当他听到身后的动静,回过头。 “满月。” 那人应该也是雾隐村的忍者,他一看到满月的身影,便喊出了他的名字。 “嗯。”满月应了一声,他低头看向一地的书籍。 “有什么情况么?”那人向他走近,望向四周。 “没有。”满月想,既然没有人看到,那么知道刚刚有人的也就他一个人。只要他不说,就不会被扣工资,也不会影响村子信誉,只会当一场意外处理。 “没有什么状况,只是雷意外击中了屋顶吧。”于是他隐瞒了神月都的踪迹。还别说,就他那面无表情的样子还挺有说服力的。 “看来是这样了。”那人显然对满月的说法是信了的。 * 神月都跑走的时候,还顺便捞了几本书。 其中还有砸到那少年头的一本。 诶…也不知道这次又落到哪里了,总要找东西参考参考。 不过她捞的几本书好像都没什么用。 《历史上下五百年》、《忍界近五十年历史记录》、《在澡堂捡肥皂后发生了什么?》。 前面两本就算了,最后一个是什么鬼?!为什么那个明显看上去就是藏书阁的地方会有这种书籍?!!! 现在的人啊…… 神月都想是这么想,于是她拿起那本《在澡堂捡肥皂后发生了什么?》翻开。 ……别误会,她可不是好奇什么‘捡肥皂后发生了什么’。她只是想确定一下是不是只是书皮不正经,后面的内容是什么重要资料之类的,毕竟这种手法她见多了,为了隐藏重要资料,后世也有人这么干。 五秒后…… 神月都将那书扔进了垃圾桶。 好的,是她对现在的人抱有太大期待值了。 是我高估了你们。(佛系表情.jpg) 眼要瞎了……不对!她本来就瞎! 她觉得自己纯洁的心灵受到了淤泥的袭击。 ※※※※※※※※※※※※※※※※※※※※ 不知道你们看出来没?(远目托腮.jpg) 我实在扣不了糖,只好写老梗了。 满月比小都年纪小。 但是他172.0cm。 小都她……我之前好像没说过,就当她165.0cm吧! 我如此明显的暗示了,就别让我明示了。(疯狂眨眼.jpg) 你的世界 打开的窗外落下一只鸽子。 金色的光芒穿过层层树叶之间的缝隙,透出一层光影斑驳的洒落在她的房间里。 突然,粉色烟雾炸现。 腰间的皮夹间隙间,隐约闪过冰冷的光泽。一身黑色西装解开了前面的领扣,那人身后的白发晃荡出一个漂亮的弧度,衣摆随着轻风飘荡的,突然出现在房间内。 “嗯?”那人轻‘嗯’了一声。 她收敛了眼中带着饶有兴趣的兴味表情,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这是……十年后?”她嘴里喃喃道。 另一边…… “嘭!” 神月都突然被粉色的烟雾笼罩,一时有些懵逼。差点以为自己遇到了敌袭,下意识的摆出作战姿势了。 但之所以没有摆出作战姿势,不是因为她突然放松警惕了,而是因为耳边吵闹的争吵内容,根本就令她警惕不起来好吗?! “混蛋太宰!你又干了什么!神月要是出事了我和你没完!”中原中也朝着太宰治咆哮,还拽过他的衣领摇了好几下。 “诶~还不是中也不肯陪我做实验,我只好让小都陪我实验一番了嘛~说到底会变成这样,明明就是中也不同意的错嘛!”故意带着孩子气撒娇般的少年音,听上去有些可爱。可是这说出来的内容,却如此欠揍。 “太!宰!治!你又给我强词夺理!这未知的玩意儿,谁都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谁会陪你冒这种风险玩这种东西!”中原中也再次朝太宰治狮子吼,然后继续道。 “还有,我为什么要陪你这个青花鱼做实验!我的任务可是有很多的好不好……不对,明明是你的工作我干嘛要替你做!”中原中也猛然惊觉,再次意识到自己被坑了后,他差点打死手中的玩意儿。 神月都:“……” 嗯…所以她这么大个人坐在这半天,都被你们彻底无视了么?! “不用理会他们,十年后的神月桑。” 陌生的男性声音在身侧不远处响起。神月都闻言,将放在身后两人的注意力收回,侧过头,面相那个男人。 黑发,暗红瞳,一身黑,紫色领带,旁边两条红的应该是围巾吧。反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男人,他两手手肘抵在桌上,手指交叉下巴搁在手背上,笑看着她。 神月都:“……”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呢? 不过……十年后的她? 她是十年后,那么这里是十年前么? 可她记忆里并没有这个地方。 神月都没有贸然开口,既然不知道说什么,那么她还是选择沉默吧。 “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好吧,对面的人根本就不给她沉默的机会。 神月都正在思量着用词呢,中原中也回过神来后,转过头看到她,扔掉了手中的太宰治,直接替她解了围。 “神月?” 神月都听到中原中也喊她的名字有些意外,但也没有多少意外,她回过头望向他。 从刚刚他们的谈话分析来看,他们应该认识她,而且还很熟的样子。 可是,她并不认识他们。 不,应该说在场的人她都不认识。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呢?是她的记忆出现了问题?还是这和她原本的世界其实不是一个世界? 平行世界理论对她那个世界来说,早就不稀奇了,她会这么想也正常。 还有…… 他们两人的年龄怎么看都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吧? 照语气来看,也不像是对比自己年龄小的孩子对待的态度。应该是差不多的同龄人朋友才会有这种反应。 但是他们刚刚又说是十年后…… 嗯…… 实不相瞒,本人今年才刚满二十岁。 所以是出了什么问题么? 当然,她是不会将这个发现说出来的,毕竟他们只是单方面认识她,而她和他们不熟。 她想了想刚刚那个缠满绷带的人对他的称呼,带着试探性的语气。 “中也……?” 对不认识的人喊的那么亲密,她有些不太适应。 而她这个有些疑惑性的语气,别说是在场的太宰治和森鸥外了,就连中原中也也察觉出了不对劲。 “……”中原中也抬手压了压自己的帽子,眯眼看向她,眼中有着明显的狐疑。 神月都也知道自己语气不对,但她也懒得装了,她对他们又不认识,时间一久肯定会被穿帮(并不知道时间只有五分钟),索性向后一靠,靠在转椅的椅背上(是的,她来的时候就坐在上面)。 “嗯…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我对在场的各位,其实都并不相识呢。”神月都如是说道。 “诶~”中原中也还没说话,在他身边刚刚没有插话的太宰治又来找存在感了。 “神月小姐并不认识那只蛞蝓么!”故作惊讶的表情,任谁都听得出来那语气里的幸灾乐祸。 一听‘蛞蝓’二字,中原中也脑门上噌的一下蹦出了个十字路口。他握紧了拳头,心想还是她的事情重要,于是暂且忍耐了下去。 “嗯……”神月都弥了一瞬,不知道她这样应下算不算帮他骂人,于是她又加了一句。 “是的,我并不认识这位……中也君。”因为她并不知道中原中也的全名,于是只好这么称呼他。 “……”听了她的话,中原中也冷静了下来,他看着她蹙起了眉头。 “哦~”太宰治向神月都慢慢凑近,然后,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向神月都扔去了一个粉色玩意儿。 神月都在被粉色烟雾缠绕前,隐约见到那名黑发缠着绷带的少年,那嬉笑的表情下幽深到极致的……深渊。 现在的孩子都那么可怕了么? 这是她离开这儿最后的念头。 …… “嘭!” 这次神月都来到的地方就没有之前那么好的待遇了。 也不是说环境有多差。在意识到打中自己的粉色玩意儿应该就是所谓的与自己十年后交换的东西时,再次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非常淡定。 但是这个淡定也是要分地点的。 感受到屁股底下的冰凉时,她站起了身,向前走了几步,回过头。 哦,原来是个墓碑。 嗯? 等等。 墓碑? 她看向了墓碑上铭刻的字。 神 月 都 之 墓 神月都:“……” 她沉默的想了一会儿后,也就安下心来了。 以她的身体状态,的确不可能活到十年后,十年后自己死了很正常。 不过……到底是给她下的葬呢? 她以为自己死了也一定只有暴死荒野的份,没想到死后既然还能在一个那么安静美好的地方安眠。 这里是一片靠近湖泊的森林,除了偶尔几声鸟鸣以外便没有了任何多余的声音,宁静又安详,会是她喜欢的地方。 她什么也没有想的望着面前像副画一样的景色,一时心中难得的放松了起来。 因为过于放松,她也没能及时察觉到身后的动静。 直到那人出声。 “小…都?” 听到身后的声音,她怔了一下。但她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五分钟时间到了。 “嘭!” 烟雾散去,神月都回过神来,见到面前距离极近的脸时,吓的她往后仰。 “髭切?” 面前的髭切眨了眨眼睛,见是自己的审神者,眼中感兴趣的情绪淡了下来。 “您回来了啦。” “嗯…”神月都点点头,一脸==的望向他。 所以…你为什么离我那么近? 你对另一个世界年幼的我做了什么?! * 伸出去的手,什么也没能抓住。 “……”慢慢的收回了手,紫色瞳孔的白短发青年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 站在原地好一会儿,他神情莫测的垂下了手。 他侧过头,看向身侧的墓碑。 神 月 都 之 墓 “……”他低垂眼眸,走进了以后,单膝跪在了墓碑前,将头额抵在了石碑上。 “我会创造一个……你活着的世界。”他低声喃喃,手缓慢地抚过上面的刻字。 为此,我愿将这个世界重塑。 ※※※※※※※※※※※※※※※※※※※※ 文中问题解答: 十年后火箭筒属于黑科技(x,所以太宰他碰到不会消失。 太宰手中的是十年后火箭筒的弹药,就是未来篇入江正一用的那种。 十年后火箭筒本就是不确定因素良多的空间道具,所以这里是十五岁的港黑都与平行世界的二十岁残疾人都做了交换。 被扔了弹药的残疾人都是来到了平行世界,享年二十二岁的自己墓前。(这里的世界时间是二十二岁的她逝去的三年后) 这个平行世界的白兰不是和带土一样让大家一起做梦,而是真正意义上的,让这个世界的神月都复活。 “我将世界毁灭,我将世界创造。” * 噗——,我自己也觉得最后一幕好魔鬼!哈哈哈,明明好不容易见到已经死去的人。结果两人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就没机会了。不对,连面都没见到,就一个听到声音,一个看到背影。 真可怜~(叹息摇头.jpg) 男主想上线真的要很久,于是我就让他在这里露个面了。_(:3ゝ∠)_ 要记住这文真的是有男主奥! 我会对你负责 和清光他们不一样。 这次即便与刀剑们在下落时便分开了,但他们离她却是很近,所以很快就找到了他们。 如今他们暂时居住在水之国的一个旅馆内。 “嗯…你们说,另一个世界年少的我,是黑手党?” 虽然在见到那些穿着是黑色西装的人时,便有这么想过,但没想到真的是这样。 无论身处何处,都置身于黑暗……么。 “……”神月都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来,于是只是静静的坐在原地,没有说话。 “原来那不是姬君的小时候啊~”髭切拖长了音调。 “我还以为姬君以前就是做那种事的呢。”说出这句话时,他被膝丸拉了一下衣角。 “阿尼甲…” 神月都没有理会他的话,对此次平行世界之旅也并没有多少在意。 毕竟那又不是她的人生。 “现在应该是第三次忍界大战。”想到现在是在打仗,算了算时间,应该是又开战了。 “在战争时期,不好出入国境。”这次也没有像上次一样有纲手他们帮助。 “只能等战争什么时候结束再离开了。”她一个人还好,带上这两人就不方便了。 “在外行走时,注意点别被人当做可疑人物就行了,其他的你们随意。”神月都不会管他们什么,他们也有自己的生活,想去做什么都是他们自己的自由,她不会对他们进行约束。 她与这些刀剑们的关系,大概也就是公司里的老板和打工的员工这样的关系吧。 毕竟老板可不会管员工的私事,他们也有自己的生活。 “我大多数时间都会待在房间里,你们不必担心。”抢在膝丸开口前,她将这句话说出。 “……好吧,既然主公大人都安排好了。那……有事喊我们?”膝丸询问她。 “会的。” “那我们走了?” “嗯。” “……” 走出门后膝丸的表情还有些纠结,他问向身边的髭切。 “阿尼甲,为什么我总感觉主公大人……跟我们之间隔着一层什么?”对他们太过客气,也过于疏远。 明明他们是她的刀剑啊!为主斩断面前一切障碍,不是他们应该做的么? “大概是姬君不信任他人吧,哪怕是我们也一样。”髭切表情平静的回答他。 之后他垂下眼眸,继续道“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往。” 听了这话,膝丸没再说什么。他也听说了些这个本丸以前的事。 暗堕本丸。 他闭了闭眼,不用想他也能知道,能让髭切暗堕的原因,肯定是因为他。 过往……么? 他望向走在前面的髭切背影。 若是他也有过去的记忆就好了。 这样的话……兄长就不用一人承受过去的痛苦了吧? * 夜空中,月亮昏晕,星光稀疏,整个大地似乎都沉睡了过去。 进入电器时代后,她也终于不用与第一次来这个世界时一样,要点光线黯淡的蜡烛了。 她在低头看书。房间里很安静,除了她偶尔翻过纸张的声音外,便没有了任何声响。 须臾,她就像是累了,向后一靠,靠在椅背上,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将视觉享用断开,她的精神有些许的疲惫。 而视觉享用一断开,她的世界就会陷入一片黑暗,就和她的这一生一样。 黑暗的过去,没有希望的未来。 她闭上了眼睛,哪怕闭不闭上都一样。 她就着这个姿势歇息了一会儿后,站起了身。 罢了罢了,如今想这些有什么意思。 根本没有意义。 她拿上换洗衣物,走进了与房间配套的卫生间,决定洗完澡就去睡觉了。 “嘀嗒。”水池里的水龙头上,滴下了一滴水。 神月都回身锁上卫生间的房门。 “嘀嗒。”莹亮的水滴打在水池底,飞溅起水花。 神月都来到放衣服的架子前,将换洗的衣服放上去后,开始解扣子。 “嘀嗒…嘀嗒……”水龙头里滴落的水滴开始频繁起来。 或许是她真的有些困了,既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又或许现在是在私人空间内,她才略微有些放松吧。 等她将身上的衬衫褪去,裸露出了上半身,耳边的水声也一直没有停止时,她才恍然想起。 早上还好好的水龙头,现在怎么在漏水了? 她凝眉的回过头,这一看可还好,眼睛直接与一位强闯民宅的入侵人士对上了。 他们两人大眼瞪小眼。 被人看光的神月都:“……” 流出水龙头的鬼灯满月:“……” 对不起打扰了。 满月正想以超出平常n倍的速度倒流回去,但还是比不得神月都向他抓来的速度。 被抓住领子,拽下水龙头的满月:“……” 他面无表情的看向同样面无表情盯着他的人,觉得自己可以抢救一下。 “那个,我可以解释。”他移开视线,嘴上没有停。 “在那之前,你是不是先穿件衣服?” 神月都低头,看向现在自己的样子。 她上身的衣服都脱掉了,就一件抹胸,下半身还好,还穿着裤子。 还好还好,就当自己穿着比基尼,不该看的他没看见。 不过她现代人的思想,这些还算有点老古董的人应该是不会理解的,所以账还是要算的。 就算他什么都没看见,就强闯民宅这一条,她都觉得她可以去他们村里投诉他。 你不是很在意钱和村子信誉么?若是不给她个好的理由,她一定开无数个小号去投诉你!!!(就是用幻术换n个身份) 十五分钟后。 神月都坐在床上,不善的看着跪坐在她面前的人。 鬼灯满月:“……” 为什么他觉得这情景怪怪的? 好像是自从上次遇到了她以后,他觉得哪里都不对劲了。 诶…没想到他流过那么多水龙头,今天却栽在了这里! “说吧。”神月都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说。 “是任务。”满月没有情绪的脸上都透着丝无奈。 “我的任务目标今天本来是订了你这个房间的,我不知道这个房间的人为什么会变成你。”他真的很无辜,他才不是什么变态偷窥狂呢。 这个神月都她知道。 “因为订了这个房间的人将房间退掉了。”神月都道。 “这个旅馆的房间不多,于是在对方退房后,我便买下了这个与隔壁一个房间。” 满月:“……哦。” 他能怎么办,只能算自己倒霉呗。 不过还真是巧,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再次相遇会是以这种方式。 不过,人家毕竟是女孩子,他既然看了人家,自然要对人家负起责任来。 于是跪坐在她面前的满月,抬头对她这么说“我会对你负责的。” 神月都:“…………………………” 这是什么古早言情剧台词?! 你当自己是霸道总裁还是咋滴啦?我们又没有干什么,你对我负什么责?看了看而已……好吧,她还是很在意的。~_~ 她这个时候如果说‘不要你负责’什么的,岂不是和古早言情剧更像了么?! 这个时候她应该说什么呢?难道让他给她钱?好像也不亏……等等,他会给么? 脑中想了很多,最终神月都没有将那不靠谱的想法说出来,而是问。 “你对我负什么责?” 面前人听到她这话愣了一下,好像他自己也没想过要‘负什么责’‘怎么负责’之类的问题。 于是他低头略作思索后,抬头看向她,迟疑的说。 “要不我们结婚?” 神月都:“……………………………………” 噗—— ※※※※※※※※※※※※※※※※※※※※ hhhhhhhhhhhhhh 满月真的太可爱了! 我喜欢你 “咳咳咳……”神月都疯狂咳嗽起来,颤着手一脸不可置信的指着他,那神情跟快要呛的背过气了一样。 她是不是可以把这归类于性骚扰?她可不可以打这人一巴掌?! “喝吧。”满月默默递上水杯,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倒的水就是了。 神月都会像言情剧女主一样把水杯挥开么?当然不会! 她一把抢过水杯,‘咕咚咕咚’的喝下一杯水后长舒了口气。她瞥了眼站在身侧的人,有些头疼。 这要她怎么解释?拒绝?这个时代的风俗不会允许的吧。答应?她脑子有坑了才会答应。 神月都坐在原地沉默良久,决定自己还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跑路来的好。 * 在再次遇到满月以后,神月都放弃了,懒得跑了。 孽缘!他们之间就是孽缘! 不管她出现在水之国的何时何地都能遇到满月,她简直都快佛了。 这是什么高频率的偶遇方式!她完全有理由相信这家伙跟踪她! 满月:我真的很无辜。 是命运之神让我们相遇。(不是x 是丘比特将我们串在了一起。(更不是x 风吹过树林,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情人在轻声低喃。小溪清清澈澈,晶莹剔透,像会流动的水晶。它的身下是细细的沙粒,是碎碎的卵石。卵石光滑滑的,沙粒黄灿灿的。小溪踏着沙粒,抚着卵石,潺潺湲湲,欣欣然的一路奔向远方。 神月都收回望向溪流尽头的视线,微微低下头,将鬓边的发丝拨弄到耳后。这时,一只翠鸟忽地从树间飞出,掠过水面飞往她的上空。 身侧伸出一只手略过她拨弄发丝的手,她一怔,正想抬头,便听那人道。“别动。” 或许是被对面人敢命令她的语气给惊住了,神月都既然真的乖乖的没有动,直到那人收回手她才向他望去。 “是羽毛。”满月将手中的羽毛在她面前晃了晃,然后放开了手,羽毛随着失去力得支撑而慢悠悠的飘落。 “……你到底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神月都不管是表情还是语气都显得很无奈,她已经对之前的频频偶遇无力吐槽了。 没有得到他的回答,神月都正感到疑惑呢,便感到眼前有风吹过,她手一抓,一把将满月的手拽在了手里,既然是满月在她眼前摆手。 “果然…”满月一如既往有些冷淡的声音响起,神月都却莫名听出他那冷淡的声音里,品出了点难过的情绪。 “你看不到。”他微微低头,扶住了她的肩膀。 神月都有点变扭,她想挣脱开他的手,感觉实在是太近了。虽然他们已经是熟识,但也还没到那种关系的程度。 但满月却压住了她,她无法,只好抬脸面相他。“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只是……”他低眼注视着她无神的眼睛,哪怕知道她看不到也依然专注。 “我有话要告诉你。” “有话说是指……什么?”神月都莫名紧张起来,尽管她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周围的气氛她总觉得怪怪的,这种感觉,有种令她想逃离的冲动。 而就是在这么猝不及防的情景下,她在那一瞬间,耳中只剩下了他的声音。 他说, “我喜欢你。” 世界安静了。 周围所有属于自然界的声音都没有了。 她渐渐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满月见她就跟呆住了一样,半晌没说话,不仅叹息了一声。他附下身,两手穿过她的腰侧轻轻的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侧头在她的耳畔再次轻声道。 “我喜欢你。” “……”神月都飞到天外去的意识终于回来了,她就像被惊醒了一样,浑身猛的一震,下意识的把扒在她身上的人给推开了。 “你……我……诶!”她退后了好几步,离得满月远远的。她现在就跟口吃了一样,指着满月后又指了指自己,不知道比划了什么,后抬手捂住自己的嘴,依然还是满脸不可置信,但是脸颊有些微红。 “你没有听错。”满月看着她这样,淡漠的脸上,神色出现了一丝温柔。 “我喜欢你。” “……”第三次听到满月的告白以后,神月都慢慢的也冷静了下来。 冷静后,她眉头下意识的就是一皱,她问了一个大多数女孩被告白后都会问的问题。 “为什么?” “……”满月沉默了下去,以他那三无的性格,让他解释那一大堆东西有点困难,于是他长话短说。 “自然而然的便喜欢上你了。” 神月都:“……” 我感觉你在撩我,但是我没有证据。 “你……”神月都挑眉,她自然不是那种寻常女孩可以比的。在冷静后又接受了现实以后,她没有选择逃避,而是问了一个特别为难人也一针见血的问题。 “村子和我你选谁?” “你。” 满月秒答。 神月都讶异的望向他,继续问道。 “鬼灯一族和我你选谁?” “你。” “鬼灯水月和我你选谁?” “你。” “……诶~”神月都眯眼拉长了音调,表情怀疑的望向他。 “你不会唬我吧?” “这些问题我都可以和你解释,你要听么?”满月微微歪头,看向面前满脸不信的姑娘。 “可以。”神月都在原地转了半圈,向他道。 “你说我听着。” “村子和家族都已经走向了哀败,哪怕我极力支撑着,家族也不是以我一人之力就能改变的。”他望向雾隐村的方向,眼中是波澜不惊。 “至于村子……大不了做叛忍。” 神月都:“……”所以叛忍才是雾隐村的特产是么?! 之前还在意村子荣耀的五好青年呢?! “弟弟么……雾隐村的忍者,可没有一直躲在他人羽翼下的道理。雾隐村对于忍者的训练,一直是残酷的。”他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如果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个有多冷酷的人呢。 哦,懂了。也就是说是个奉行斯巴达教育的家长么! 她在心里默默给没见过的弟弟君点了柱蜡。 “你还有什么问题么?”满月转过头看向她,明明以前一直是面无表情的脸上,现在既然在面对她时,出现了温柔的情绪。 “……”神月都沉默了下来。 垂于身侧的手抓住衣角紧了又紧。最后,她侧过身低垂下了眼睑。 满月注视着她,耳边不时的响起自然界里的声音。 他盯着那张淡色的唇,只见那张淡色的唇一张一合,吐出那个字眼。 “我拒绝。” ※※※※※※※※※※※※※※※※※※※※ 水月:阿嚏! * 恋爱过渡对我来说实在太难了,哪怕我最近试着写狱寺那本轻松的来换种心情,也依然抓不住那种感觉。感觉越写越怪,好像除了发狗粮就是发狗粮,但这本文风不允许啊啊啊啊啊!这本文风那么沉重又悲伤,我实在转折不过来啊啊啊啊!两者文风不一样完全没法比啊—— 而且……前面越是有多甜,后面就越是有多难受。所以……满月戏份还是能剪就剪吧,哪怕我很喜欢他。但一想到后面的剧情……我自己都要哭了。 我太难了_(:3ゝ∠)_ 所以这里我直接跳过了过渡,到他们相遇了好几次以后,反正看了不会影响阅读,就当做是常见的时间跨度吧。╮(╯v╰)╭ 梦是美好的 “你什么都不了解……”她低垂着头,盯着鞋尖。 “说‘喜欢’什么的……我这种人…我这种人……”她表情难耐的,努力不让自己露出难过的神情。 根本就不配! 但她还没说出这句话来,便感到自己被人抱在了怀里。 她微微瞪大了眼睛。 “我说不了那些煽情的话语。”手放到她的后脑勺,将她摁倒自己怀里,他闭上眼睛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 “希望这个拥抱能给予你一点安慰吧。”他捋顺她的头发,另一只抱着她的手紧了紧。 “……什么啊。”她闭上眼睛,头靠在他怀里,伸出手抓住他身前的衣服,越来越紧,手指用力的发白。 “……到底为什么是我。”她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传出。 “因为是你,所以才会是你。”满月如绕口令般的回答她,但是神月都却听懂了。 “……”她半晌没有说话。 她不说话,满月便接着说了。 “那么你呢?为什么拒绝我?可以给我个理由么?”他低垂眼帘,看着她的头顶,道。“你对我有好感的,不是么?” “……” 怀中的温暖令她留恋不舍,但她不能害他。 “……我活不了多久。” 她在他怀中抬起头来,面向他。 “我是个必死之人。” 她的眼眶有点发红,但是没有落泪。 “满月,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慢慢松开了握住他衣服的手。 “放弃吧……”将要垂落的手被人握住,她一怔,抬眼看向他。 “如果我说不呢?”满月注视着她,虽然依然是面无表情,但能感受到他言语中的认真。 神月都沉默了一会儿,满脸复杂。“有必要么?” “你觉得没必要么?”满月反问她。 “……我曾经杀死过很多人。” “巧了,我也一样。” “我真的活不了多久。” “我陪你。” “……我只会给他人带来不幸。” “那就别去理会他人,只看着我,来祸害我吧。” 她紧咬自己的下唇,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微微弯腰肩膀一颤一颤的。 “你为什么要喜欢我呢……”她脸埋在手心里,闷闷出声。 “如果你也死了……我不知道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那便不要再分开。”他抬手揽过她的肩膀。 “我会一直陪着你,直至你生命终结的那一刻也会一直在你身边。” 一直…… 真的会有‘一直’么? * “诶?”听了审神者的话,膝丸一脸懵逼。 他看看审神者,再看看身侧的兄长,视线下移,就见自家兄长已经将手搭在刀柄上了! 膝丸:诶—— Σ( ° △°|||)︴ 阿尼甲!阿尼甲!你冷静一点啊! “诶~姬君你谈恋爱了啊。”髭切紧盯着神月都,语气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 “嗯。”神月都淡定的点了点头。 “是那个鬼灯一族的小鬼吧。”髭切想着这些日子遇到的人,很快就锁定了人选。 “嗯。”神月都依然淡定点头。 髭切都快被她的淡定气笑了,他的眼神一下子冷漠了下来。“你还记得自己来这个世界的目的么?” “当然。我从未忘记过。”神月都抬眼看向他,不理解这之间有什么冲突。 “是吗。”髭切又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任谁都看得出来有多虚假。 “我能见见他么?毕竟是我们姬君的男朋友呢~” 膝丸:……阿尼甲,你现在看起来好可怕。主公大人不会同意的吧! 神月都盯着髭切,的确如膝丸所想没有同意。她疑惑的歪头,不解问髭切。 “你怎么了?我的事,不关你们的事吧?” “……”听到这个问题,髭切和膝丸都是一怔。髭切蹙眉看着她,终于忍无可忍的上前,抓住她的手抬了起来,往他这边拉了拉。 神月都正诧异呢,便被髭切接下来的话给怔住了。 “你也给我适可而止吧!”髭切脸上满是隐忍的怒火,他紧盯着神月都没有神采的双眼。 “阿尼甲!”膝丸一惊,想上前拦住髭切,但又怕上前阻拦兄长会更生气,也怕兄长会突然打审神者。 “你过去发生了什么,我们是都不知道。但这和你不与我们交谈难道没有关系么!” “我们是你的刀剑,为你使用为你斩断前方障碍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若不使用我们......这与美术馆里的艺术展览品有什么区别?” “......”神月都微睁着眼,听了髭切一番话,不知道现在应该露出什么表情来。 “......在我们成为你刀剑的那一刻起。”髭切见她这样,握紧她手腕的手松了一点,声音也柔了下来。 “虽然之前是闹出了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现在的我们,难道不就是你的家人么?” ......家......人......? 她么......? 她还能有家人么? 这一切,就跟做梦一样。 神月都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如果这是梦...... 她希望永远都不要再醒来。 * 但是呢, 就因为是梦...... 总有一天会醒的。 真相 “你就这么跟着我出来了?”神月都微微抬头,看着背着她人的后脑勺。旁边是极速退后的景象,耳边是风刮过的声音。 “嗯,在喜欢你之际,我便已做好了觉悟。”满月波澜不惊的声音从前面响起,丝毫不见做叛忍的慌张。 “……遇到你,真好。”她低下头,头额抵在他的后背上,轻轻的说道。 “那,和我结婚可好。” “……” 跟在他们身后不远不近距离的膝丸,惊恐的看着自己兄长拔出了他那本体,表情都快成呐喊状了。 住手阿尼甲!你会被主公大人打死的!!! “……你这么急?”再次听到这个问题,神月都嘴角抽了抽,表情古怪。 “我是怕没有机会向你求婚。”满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然,但神月都知道事实不是这样的。 他在难过。 “……你若买到了戒指,那便来吧。”神月都环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身上表情柔和。 “这可是你说的。”神月都看不到前方满月的表情,但她那感到满月好像轻笑了一下,便脚下加快了速度。 “啊!对了。”神月都想起来什么,向前倾斜凑到他耳畔。“说来,我还没有告诉过你我的真名吧!” “真名?你不叫现在这个名字么?”满月疑问道。 “不是哦……”神月都轻轻笑了起来,“我的真名是……” …… 后来的神月都不止一次的想过。 如果她当时没有那么说的话,他们是不是已经是夫妻了呢? 但是,如果她与满月已经是夫妻了的话,哪怕满月是她的亡夫,她也不会同意那个人的求婚了吧。 * 有时候不知道真相才是好的,因为表面的虚伪撕开后,背后的原因竟是如此的可笑。 神月都进入火之国境内,第一个遇到的人不是他人,而是她既熟悉又陌生的大蛇丸。 她在他那里了解到了真相。 “……孤儿院里的几个孩子很有天赋,放着也是浪费,团藏便命令他人将他们带进了‘根’。”大蛇丸饶有兴味的看着她的表情,缓缓说着。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神月都低着头,笼下的一层阴影遮住了她的眉眼,只有抿紧的唇和身侧握紧的手显示了她的心情不如表面一样平静。 “因为药师野乃宇的医术真的很不错那,我也得到过她的一些帮助。”大蛇丸打量着她,视线移到她左手裸露出来的肌肤都缠满了绷带,不仅眯了眯眼。 从上次见就是这样了吧? “都?”满月等在外面,见她表情不对的从里面出来,不仅关心问道。“怎么了?” “……满月。”神月都恍然听见满月的声音,一震,抬眼向他望去。 看到他,她再也压制不住自己,一头扑进了满月的怀里,紧紧的搂住少年修长温热的身体,被她这么一抱的少年陡然一惊,可是却在感觉到胸口的衣服被打湿后动作一顿。 他回抱住了她,两个人都沉默着,过了半晌,满月才听到胸口传来神月都闷闷的声音。“……我的这一生,尽是失败。” “我……什么都守护不了。什么都……”她手中抓着满月的衣服,渐渐握紧。 “我要杀了那个男人!”满月一怔,问她。“谁?” “志村团藏!” …… 昏暗的地下室内,团藏收到了了一封暗信,看到上面的蛇形盖章,团藏眯了眯眼,从手下手里接过信封。 * 雨…… 海…… 血…… 羽毛…… 戒指…… 满月! 窗外一道惊雷响起,神月都从床上惊醒。 外面刮起了大风,吹的树枝乱摆,地上的灰尘乱飞,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她脸色苍白的望着窗外,脑门上布满着细密的汗珠,转过身便见满月躺在她另一侧。 “……”她神情不安的凑近了他,抱住他的腰将脸埋于他胸口。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落入枕间。神月都咬紧了下唇。 满月…… ※※※※※※※※※※※※※※※※※※※※ 别误会,他俩就盖着被子纯睡觉。女主可是不结婚就不会那啥的,很保守的。 不想死 “她还活着?”黑绝听到白绝的通报,脸色难看。 不是说好她没多久可活了么?这生命力顽强的,根本就不是将死之人好不! “看到她,我也很惊讶。这不一发现她的踪迹便来向你汇报了么。”白绝摊手,想起神月都在水之国的经历,感叹了一句。“她好像还谈起了恋爱呢!” “!”黑绝一愣,不敢置信他听见了什么!他听到了啥?他既然听到七尾人柱力谈恋爱了!有没有搞错?! 等等!那如果七尾人柱力生孩子了,岂不是封印会松动?她到底知不知道,如果封印松动七尾跑出来了,她会死的!诶?七尾跑出来了,那他岂不是不用每天担心受怕的七尾人柱力一不小心死了,尾兽也跟着死了的事?这样岂不是妙哉! 黑绝思索了一会儿便决定不管七尾人柱力谈恋爱的事了,他倒是希望这俩快点结婚,最好生个孩子。 “她现在在哪?”黑绝问道。 “嗯…啊嘞?”白绝问过其他白绝以后,愣了一下。 “怎么了?不会又不见了吧!”黑绝突然觉得七尾人柱力过个几天就会消失反而是常态了。而这中间的过程,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这倒没有,就是…七尾人柱力她现在在火之国境内了,没想到她动作那么快。那么快就绕过了水之国的防线出来了,这下就是斑想出手拦她都来不及了吧。”白绝回答道。 * 神月都和满月没有走正门,而是通过水库的方向潜入了木叶。当然,神月都以前也听水户说过木叶是有结界的,还是漩涡一族特别提供,她也知道暗号,便由她带着满月他们进去了。 她知道现在是正是战争时期,人人都精神紧绷的时候,不是适合暗杀的时机。而且神月都也不知道根基地的位置,这需要先打听清楚。 满月的脸在其他地方还挺有识别度的,毕竟是闻名忍界的忍刀七人众之一,她给他的外表裹了层幻术,谨慎小心的不让他离开她的视线范围,她自己也裹了层幻术,不想让熟识的人看到她。唯有第一次来的髭切和膝丸不需要幻术隐藏,但他们也将自己的本体收了起来。 他们找了家店进去进行休整,神月都脑内整理了一下已知的情报。 上次来时便已经知道猿飞日斩继承了火影之位,纲手离开了村子,自来也和大蛇丸在前线……说来她去的时候好像大蛇丸在做什么实验来着?嘛,算了,这不重要。扉间的那些弟子,唯一和她熟识的宇智波镜已经死了,其他的她都不认识。那么如今在村内认识她的人也就只有猿飞日斩么…?这是个好机会。 满月担忧的看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恋人,抬手盖住了她放在桌面的手。 “?”神月都微愣,看向满月浅浅的笑了一下。“我没事。” 满月只是无声握住了她的手。 “你迟到了,带土。”银发戴着黑色面罩的男孩,对赶来的同伴这么说。 “带土!这边这边!”他身侧的女孩对走进店的男孩招了招手。 “抱歉抱歉,路上背老奶奶过马路耽搁了点时间。”戴着橘色护目镜的黑发男孩,对他们歉意道。 金发,戴着木叶的护额,唯一的大人也摆了摆手。“那就没办法了呢。” 他们身侧那桌传来的动静一开始并没有引起神月都的注意,她低头依旧与满月轻声的说着什么。直到耳边响起熟悉的名字。 “琳,你想吃什么?今天的启程宴,水门老师说过会请客的哦!”戴着护目镜的男孩凑近女孩问道。 “说是这么说,但我也希望你们不要宰太狠呐……”他还要存娶老婆的钱呢! 满月见刚刚还和他说着什么的神月都突然便没了声音,抬眼看她,见她在看着什么。困惑的顺着她看过去的方向,见她是在看他们身侧的那一桌。问她,“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一旁的波风水门敏锐的察觉到身侧的视线,一转头便见身侧那桌的白发女人在看着他们这桌,盯着他们这组的女队员。 他不动声色的问她,“那个,请问有什么事么?” 神月都也反应过来这样盯着人家不太礼貌,连忙转过头,但这时她才注意到大家都在看她。刚刚被她注视的琳也反应了过来,向她望了过来。 她扯了扯嘴角,转过头对他们歉意道。“抱歉,刚刚…刚刚因为听到有人和我过世的女儿一样的名字,一时…一时没控制住自己。”任谁都看得出她的表情跟快哭出来了一样。 满月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对他们道。“抱歉,是我妻子失礼了。” 波风水门虽然觉得在战场另行前听到这种事有些晦气,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只好尴尬道,“这…原来是这样啊。”说着他还安慰道。“这位夫人应该很爱自己的女儿吧,不然也不会光是听见一个名字便如此难过了。” 满月低头看了眼,将脸埋于自己手心的神月都,代替她道。“是的,她很爱她们。”他也是听神月都讲过她以前经历的,所以他知道她说的是谁。 满月凑到神月都耳边轻声道,“走了?”见她点了点头,便在桌上放了钱,扶着她站了起来。 目送他们离开后,带土凑到琳身边问她,“没事吧,琳?出发前遇到这种事,是有些晦气。” 而琳摇了摇头,望着店门的方向。“我只是觉得,那位夫人真的很可怜。” “可怜?”带土不解道。 “刚刚,那位夫人的丈夫也说了吧,‘她们’…”坐在她们对面的卡卡西低头看着菜单,语气淡淡的。 “这说明那位夫人不止一位女儿,而结合刚刚那位夫人的反应,那位夫人的丈夫又说的是‘她们’而不是‘她’,就说明了……”卡卡西淡漠抬眼。 “她们都死了吧。” 带土一怔,琳也低头蹙眉。 波风水门见他的学生们突然都沉默了下去,不仅有些头疼。他们是来吃启程宴的,不是来考论这些的啊!不提起信心来,怎么在战场上保持好心态! 于是他努力的岔开话题,谈起其他有趣的事,虽然队员们都应和着,但兴致都没一开始高就是了。 …… 神月都一路上都很沉默,她望着火影岩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满月也跟在她身边没有说什么,只是陪着她。 “满月。” “嗯?”突然的呼唤,令满月应了一声,看着她的侧颜,等着她的问话。 “你觉得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满月疑惑脸,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他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如果是以前的我,的确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就算问了,大概也会回答,‘人活着是本能’这样的话吧。但是……自从遇到了你,我觉得我知道了。” 心里很难受,细细的痛处从心中蔓延开来,难受得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 我真的好想,好想,好想,好想…… 他伸手握住她垂于身侧的手, 十指相扣。 “我活着的意义,便是与你相遇。” 与你在一起。 她收紧了他们相握的手。 不想死…… 想与你看烟花,想与你看遍世间美景,想与你世界各地的去游玩,想与你结婚,想与你渡过每一天,想与你渡过很多个很多个的一年四季,想与你白头偕老…… 我真的……好想一直陪着你! 满月, 此生遇到你,是我最开心的事。 ※※※※※※※※※※※※※※※※※※※※ 这里有个很明显的bug那就是满月的年龄。但还是算了,我不想改了,就当满月出生提前了,私设他是第一任七把忍刀的使用者。反正不会影响全文剧情走向,请你们都无视吧。(鞠躬.jpg) 无法神隐 “这是您预定的戒指,请收好。” 满月盯着手上银色的钻戒,盖上戒子盒的盖子,向售货员道谢后,出了珠宝店。 “都?” 当他来到他们住宿的旅馆时,不见他恋人的身影。就连跟着她的那两人也没了踪迹。 都…… 她都没来的及与他告别…… 便再也见不到了。 满月…… 为什么是你先离我而去? * 晴空万里,无一丝云。阳光透过叶间缝隙落在地面照射出斑驳的倒影。微风拂过,错落有致的树梢上绿叶飘动,仿佛荡起碧色的涟漪。 “啊——!蓝波!看你做了什么!完了,神月学姐没事吧!” “蠢牛,你看你做了什么!” “哈哈,看上去很有趣啊!” “哈哈哈,才不是蓝波大人的错呐~” “蓝波!” 从周身粉色的烟雾没散去时,耳边便一直响起的吵闹声,令她蹙眉。她挥了挥手,将周身的烟雾快速散去,抬眼看向声音的来源。 再次被熟悉的粉色烟雾笼罩,比起上次她已经淡定了很多,反正五分钟后便会回去了不是? 所以没什么好在意的。她对另一个平行世界的自己的生活不感兴趣,比起这些,她更想知道满月刚刚出去做什么了。 “嗯?”里包恩本来还对这帮小子的吵闹处于围观状态,但在烟雾彻底散去露出后面的人后,他嘴边的笑容渐渐不见了。 “安静下来吧,阿纲。”连对自己弟子的花名都没有了。列恩化成了袖珍□□,他开始进入戒备状态。“来了一个危险的人物。” “诶?”沢田纲吉听自己的老师这么说,连忙抬头看去,当看到神月都的第一眼,他的超直感便开始报警了。 “怎么回事?”戴上毛线手套,问身侧的里包恩。 “十代目?”另一侧的狱寺隼人虽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沢田纲吉都进入战斗状态了,他也十指夹着炸.弹警惕的望着不远处的人。 “阿纲?”而山本武什么也不知道,明明刚刚还玩黑手党游戏好好的,怎么大家一下子都进入戒备状态了? “你真的是十年后的神月都?”里包恩问站在不远处的神月都。 “不是你们把我带到这儿的么,还需要问我?”神月都扫了他们一眼,除了那个穿黑西装的小婴儿令她有点在意外,几个国中生她并没有看在眼里。她也不是那种欺凌弱小的人,那种行为并不会让她产生快感,她只会感到无趣与厌恶,而且他们和她也没有关系,她也不感兴趣。 话说那么警惕……果然第一次穿梭那次,那个黑发的少年其实已经看出来了么?所以才那么急的把她送离。 “十年后的神月都那么危险的么……”里包恩蹙眉呢喃,那他要好好考虑到底要不要把那个女孩纳入纲吉的家族了。 神月都抬头望向身侧的建筑,既然是学校。 学校? 神月都微怔,她看向校门口的名字。 并盛中学。 原来她在其他世界,也是有不同的生活的么?也不是身在何处都属于黑暗。(二月:不是,你后面的人就是黑手党。) 神月都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容,令一直戒备着她的纲吉愣住了。 或许…她也并不坏。 毕竟是那个温柔的神月学姐啊!未来的她,怎么可能会成为坏人! 但是超直感的直觉是不会有错的,这个人……手上沾染的鲜血太多了。 神月都抬头望向并盛的教学楼,突然怔住了。 “不妙啊,阿纲。”里包恩拉了拉帽沿,神情莫测。 “诶?怎么了?”纲吉低头看向站在身侧的里包恩。 “五分钟时间到了。”里包恩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个怀表,盖上盖子。 “诶?!”纲吉一惊,连忙向并盛中学教学楼最中间的那口大钟望去。 的确如此! “她还没有回去。”里包恩拿手.枪顶了顶帽沿。 “wufufufu~”神月都在知道五分钟时间已过以后,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笑了起来。 纲吉:“?”这个笑有点熟悉。 “看来是你们的问题呢。”神月都侧头看向他们,才说了一句,便听到了枪声,她立马侧身一躲。脸颊闪过一丝刺痛,有什么湿润的液体流了下来。 “里包恩!你做什么!”纲吉突然听见枪声吓了一跳,见神月都脸颊流血了,他立马看向里包恩。 里包恩没理会自己弟子的叫唤,他刚刚可是明确感受到了杀气,他不信以他弟子的超直感会感受不到。说到底还是心不够还狠,需要再锻炼。 “hěng~”神月都抬起右手,拇指抹去鲜血,低下头看着手中的血迹意味不明。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毕竟这里可不是你的时代。”神月都听言,挑眉,面无表情抬眼看向他们。“我对这里并不感兴趣,不过倒是有点生气了。” 没有理会他们更加戒备的神色,神月都从怀中拿出了个怀表。在纲吉他们以为是什么秘密武器的时候,神月都按下了怀表的顶端。 “轰——”惊雷炸现。 “什么……”纲吉他们看向天空,突然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因为金光过于刺眼他们都抬手遮住了眼睛。当金光散去,他们再看去时,已经没有了神月都的身影。 “那…那是什么啊!”纲吉抱头呐喊,完了,神月学姐还没回来,她去哪里了啊! “嘭!” 啊? 纲吉一愣,看过去。 神月学姐回来了。 * “姬君!” “主公!” 神月都听到熟悉的声音,转头望去,便见髭切和膝丸既然回本丸了。 是吗,因为她不在,他们的存在会影响那个时空,所以被强制送回来了么。 “辛苦你们了,都先去休息吧。”神月都对他们笑了笑,刚回来的她不见一点疲态,脸上的伤口也已经用异能愈合了。 “主公,这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膝丸有点忧心忡忡刚刚发生的事,突然被强制送回,令他们一点准备都没有,而神月都显然知道些什么。 “嗯…出了点意外,不过与我没有关系。”神月都很明显敷衍的回答,令两人蹙眉,神月都注意到了,只好道。“就是和上次一样啦,现在的我与十年前的我做了交换这样。” “是这样么?”膝丸明显信了,而髭切不知道信了没有,没有回答。 神月都对他们再次道。“都去休息吧,你们也应该累了。” 那只半耳的猫不知何时蹭到了她脚边,神月都蹲下身,摸了摸它的毛发。 “喵~”猫咪舒服的呼噜一声,蹭了蹭她的手心。 “好吧。”膝丸乖乖应道,对神月都道。“主公大人也要记得去休息啊。” 见神月都点头,膝丸只好回过身走向本丸内,而髭切在注视了神月都片刻,见其他刀剑都赶来了,也转过了身。 但就在这放松的,谁都没预料的时刻…… 神月都刷的起身,伸手按下了时空转换器。 金光再次笼罩庭院。 “主人——!” 走在最前面的长谷部大喊出声,膝丸和髭切猛然转身,髭切直接冲了过去。 “神·月·都!” 声音没有落到那人的耳中,伸出去的手落空了。 ※※※※※※※※※※※※※※※※※※※※ 文中问题解答: 付丧神也是神,是能神隐的,所以最后髭切喊出了她的名字。但是小都是特殊的,她不能被神隐,髭切的声音她是听到了的。 怎么说呢,就是小都也不是不能被神隐,但这需要她做出回应,也就是她自愿被神隐。这其中的原因也和iz25有关系啦!详细的问题后文会解答的。 * 这几天沉迷补番,不想码字。而且最近感觉有点不对头,虽然依然悲伤,但是却越来越短了(←你还好意思说!)。我的梦想明明是万更的(手:不,你不想!),所以综上所述说那么多呢……我就是要鸽了! 咳,其实我觉得我身为一个缘更作者我已经够良心了,而且我还是为爱发电!注重音,为爱发电! 所以我想去看番了(心虚)……有空还是会码的!什么时候码字就看我什么时候补完番吧!期间会不定时掉落更新! 诶!如果你们评论多呼唤我的话,也许我还会码更多一点!(←你不要脸) 就这样噢!想我了就留评论,不想我……算了,我觉得你们不想我的可能信比较大一点。毕竟看收藏和不对等的评论我就已经看出来了。(远目) IZ-25 漆黑如墨的夜空下着小雨,淅沥沥下个不停,地面湿漉漉阴冷不已。 走到半路,老天爷似乎不满下雨,还打起了雷,巨响震响天空,像天地崩裂似得碰撞,威力巨大,要是没准备的人也许还被吓了一大跳。但这里是雨之国,土著的人民早已习惯了雨之国多雨的天气。 满月扯了扯防雨帽,抬头看了看天,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洋溢着一抹压抑的气氛。 他原地顿足了一会儿,望了望周围,更是将防雨帽扯下来了一点,挡住自己的脸。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从他进入雨之国开始,那种如影随形的被监视感觉,便一直挥之不去。 算了,不管了。反正他来雨之国也不是来干什么的,而是来找人的。 伸手摸向放戒指盒的口袋,被帽子遮挡住的眼眸微微低垂。随后更是打气精神来,坚定了信念,向前疾步而去。 * “哗啦——” 这次降落的地点实属不好。从山坡上一路滚下来,耳边满是衣服擦过小树枝与压过草地的声音。神月都花费了一番功夫,才抓住了旁边延伸出来的树枝,止住了继续滚落下去的局势。 “呼…哈…呼呼呼……”神月都一个使劲坐到那根树枝上,仰头靠在树干上闭着眼喘气。 这次一口气穿梭了三次时空,就是她也实属吃不消。 “好痛…”低头看去,手上的伤血肉模糊,身上也都是刚刚被刮过的细小伤口,浑身也好痛。 “真惨呢……不…这是我自作自受。” 改造过的身体,本是痛觉感减轻了的,现在她却感到了很痛。可想而知,如果没有减轻感官,她现在大概已经痛晕了过去。 神月都浑身上下都在流血,红色的血染红了她纯白的风衣,额上也流下了不知是汗还是血的液体,流进了她‘眼睛’里。 “糟糕…”她捂上眼睛。这样下去义眼的保养和护理会非常麻烦,现在又不能徒手去抓。她现在手上满是脏污和血迹,到时候被感染了就不好了。 “嘚找个地方……休整。”呼出的气逐渐变得虚弱,说出的话变得有气无力。 “唔…”她抓着树枝,想挪个位置。随着她的使力,树梢一阵晃动,树叶‘哗啦啦’的向下散落。 这时一条青色的细长生物,从上方的树枝缓缓垂落,慢慢接近下方背对着它的人影。 “iz”已经头脑开始发晕的神月都,轻轻唤了一声。 唰—— 刀光一闪,青色的蛇分成了三段,掉下了山坡滚了下去。银灰色的长发飘扬,无机质的金蜜色眼睛移向下方的女子。手里拿着激光剑,浮在半空的少女轻轻的踏上了女人坐着的粗壮树枝上,收起手上的剑,单膝跪在她面前。 “都。”少女的声音机械平板,没有任何情感。不过说得也是,它本来就是机器人,又怎么会有感情呢。 但是,只有她知道。iz,也就是iz25,不是这样的,它并不如它的外壳一样冰冷。 不然当年那么多人前扑后续……它也不会独选择于她。 “五年不见你这个形态了……”神月都想扯个笑容来,但是又牵扯到了伤口,痛的她轻蹙了下眉。 “都。”iz25手搭上她的肩,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她。但神月都知道它是在担心她。 “我没事。现在你这么副人形状态,我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接下来就要拜托你了。”iz25的人形态维持时间只有二十四个小时,一旦过了这个时间它便会陷入停机状态,停机时间会持续一个星期。 所以不到关键时刻她是不会轻易让iz25维持人形状态的,而且一旦iz25陷入停机状态,她的战斗力可以说是直线下降。iz25再下一次维持人形状态,就要到五年后,不过有弊自然会有利。iz25维持人形的这个时间段,可以说是个体战斗力爆表的时刻,不是由她操控,而是由iz25自己操控自己的能力,那样的战斗力,嗯…就像俩颗型星相撞那么大吧。 毕竟是新时代的最高级智能武器,没有这个能力,怎么会被世界上的所有人挣相抢夺呢。 “请抓紧我,都。”背起一个成年人,对只有少女体型的iz25来说,一点也不吃力。它轻松的背起了神月都,没有听见身后人的应答它侧了侧头,听到平缓的呼吸声,大概知道她是睡着了,于是也没有再说话,背着她飞离了原地。 * “搜嘎。” 坐在上首的人,看不清面貌,唯有那双紫色的轮回眼看的清晰。 “七尾人柱力…………就是她啊。” 而站在他身侧下首的人,是一位身穿绣有红云的黑色风衣服饰的女人,她的发色为浅蓝紫色,瞳色为浅橘黄色。她的头部右侧戴着一朵淡紫色的纸花,画有紫色的眼影,嘴唇下端有唇钉。 听到七尾人柱力是谁时,她的表情看似还平淡冷漠,但微颤的眼瞳显示出了她的内心,并不如表面一般冷静。 “是哦。她的恋人已经听信了白绝们散播出去的假消息,来到雨之国了。与七尾人柱力最后在一起的人便是他,是他的话,大概知道一些有关七尾人柱力的消息吧。”带有橘色漩涡面具的男子隐在暗处,传出来的唯有那低沉的声线。 “……”空气里是压抑的沉默。 “怎么了,心软了?”隐在暗处的男子,面具后的眼睛处似是有一道红光一闪而逝,他的语气开始变得诡异起来。 “我知道的哦,你们几个小时候被七尾人柱力抚养过对吧。” “……” “你们,还不抛弃那软弱的情感么?” “同伴死的时候的伤痛,还没让你们醒悟么?” “你们,要因为一时的软弱而抛弃世界和平的目标么?” “不再告诉世人,这个世界是错误的?” “不再告诉世人,这个世界是痛苦的?” “……” 小南视线移向那个隐在暗处的面具男,垂于身侧的手渐渐收紧后又慢慢的松开,而在她手心里,因为刚刚过度用力而印下了深深的半月牙印。半晌,她抬头看向坐在上方的人。 “我可没说过要放弃,是你多想了。”没有起伏的声线平淡响起,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的人气。 “那么…她的恋人,是谁?” 面具男微抬头看向他的视线慢慢收了回来,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哼笑了一声,冷淡道。“是雾隐村的叛忍,鬼灯满月。” * “这里是……”神月都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片黑暗,这里什么都没有。 “都。” 耳边平板的声音,唤起了她昨日的记忆,她感受了一下身体情况。iz25已经将她的伤口都清理过包扎好,不过眼中空荡的感觉,应该是义眼没有了。 “义眼呢?”她侧过头,脑后僵硬又冰冷,她现在应该是被25枕在它膝上。 “扔掉了。” “感染了么?” “嗯。” “……搜嘎。” 她手抚上眼部,眼部久违的缠上了纱布,令她感叹了一声。“真是脆弱啊。” 无论是什么。 她放下手,嘴边出现了片花瓣吃下,在伤口迅速愈合后坐起身,问她。“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已经过去了23个小时50分57秒,现在已经是下午了,都。”没有表情的少女精准的报出一串数字,它没有机质的眼中倒映着她的身影。 “我睡了一天?”神月都不可置信的拍向自己的额头,想到什么立马转过身。“你还有十分钟好在这了?”好浪费,明明好不容易见它人形的一面的,啊,虽然她看不到。 “准确的说是,在我们刚刚说了一会儿话的功夫,时间只剩下8分58秒了。”面无表情的脸被往外拉了一点,它向神月都投向疑惑的眼神,虽然机器人应该不会有这样的表情,但神月都就是感觉出来了。 “啧,皮糙肉厚的拉不动。”神月都收回拉25脸的手,虽然外表已经很防人类了,但没有弹性与僵硬的肌肤,还是能感受出来明显地区别的。 不过它明明一副少女的外表却三无的样子,令她想起了她家那位,便忍不住想逗逗它。唉…也不知道满月怎么样了。 神月都收回心思,与她的老搭档笑道。“好不容易见一面,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么?” “……照顾好自己。”25憋了半晌,从词库里搜索出这么一句。 “嗯,然后?” “……保护好自己。” “嗯。” “……等我醒来。” “嗯。” “……没有了。” “诶~你好冷淡!” “……25委屈。” “……噗——哈哈哈,25你好有趣!哈哈哈……” iz25闭上了嘴,只是看着面前笑地愉快的女子,不知是不是错觉,它嘴角好像勾起了一抹极淡的笑容,一闪而逝。 笑着笑着,面前的女子笑容渐渐淡了下来,她望着它。“时间……要到了吧。” “嗯。”这次它没有报出精准的时间,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 “再见,25。” “再见,都。” …… 摸了摸脖子上的金属项圈。神月都摸向身侧,果然摸到25给她做的简易拐杖,她扶着身侧的墙,一点一点的站了起来,侧耳倾听外面的风声,走出了山洞。 ※※※※※※※※※※※※※※※※※※※※ 本来不想推文的,不过看那篇文的收藏指数实在有点惨,所以来这边推一波。(望天) 哦!顺便一提,那篇还没码多少的文有关于这篇文的彩蛋哦!因为是彩蛋所以不算系列文,两本都算单独的一本。 另一篇主家教文:《红之记忆》cp狱寺,风格轻松。(←划重点) 悲壮 一直所坚持的事物破碎后只有看不到底的……名为绝望的深渊。 * 满月躲在一块山岩后。也不知什么原因,在他潜入雨忍村的时候,既然直接被发现了。明明他已经很小心了,而且还是以水化之术从河水里潜入,又在下雨,根本不可能被发现。所以为什么? 就在他想着有哪里疏漏了时,突然浑身一凌。那种骤然来的感觉,就像自己被死人注视了一样。这种感觉,令他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他捏紧了拳头,深呼吸了一口气从侧边往外望去,想看看追兵是不是追上来了。 “你在看什么。” 飒—— 明明是普通的问候,但传入他耳中却盖过了周围所有的声音。 满月的瞳孔速缩了起来,心脏都剧停了一瞬间,须臾,心脏便比以往都要剧烈的跳动了起来,如要跳出他的胸膛。他埋头曲颈,立马跳开了原地数米。 “呼…呼……”不知是雨还是汗,顺着他的面容滑致下巴,滴落。满月忌惮的盯着远处坐在岩石上的橘发男子,因为刚刚经过了几场战斗,过渡的消耗了他的体力。现在他眼前已经开始模糊,大脑发出阵阵眩晕。 但面前这个人的危险不同他往日遇到的任何人,他强打起精神来,谨慎面对面前的人。 “你,就是鬼灯满月么。” 紫色的轮回眼微转,盯着不远处的白发青年,声音淡漠。 *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沉甸甸的,总是压不过气来,感觉好累,心里蔓延滋长的感觉,很难受。 “咳咳…”神月都扶着身边应该是树的东西,咳嗽了起来,她缓了一会儿后,辨别了方向,便继续赶路。 “真是令人惊讶。这么些年过去了,你既然还活着。” 骤然响起的声音令神月都一怔,立马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她绣眉微蹙,望向声音传出的方向,虽然她什么都看不到,但这有些熟悉的声音,还是让她辨认出了来人是谁。 “大蛇丸?” “你还能记得我,真是太好了呢。”大蛇丸从树荫底下缓步走出,如蛇般的竖眸微转,盯着神月都的左臂,嘴边含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找我有什么事。”神月都无视了大蛇丸那很失礼的话。现在她的情况很不妙,几次穿梭世界消耗灵力,哪怕休息了一天也不会那么快恢复。况且她活着的支撑,除了iz25以外,灵力就是她的支撑,没有了这些力量,她可以说离死不远了。 但是……她不能停下,她还有事没有做,怎么可以将时间耗费在这里。 “没什么。只是想让你和我走而已。”大蛇丸那特有的嘶哑声音响起,如是说道。随后他视线一转。“对了,你不是说想杀了团藏么?我带他来了喔!” 神月都的呼吸蓦的一顿,树枝断裂的细微声音传入她耳中,空气里又多了一道呼吸声,令她握着拐杖的手徒然握紧。白皙的皮肤背后隐藏的青色经络,都开始显现自己的身影,双肩不停地颤抖可以看出此时她全身力气都用在这攥紧的手中。 “大蛇丸你……”神月都的声音咬牙切齿地从她口中挤出,仅是如此就可以看出她内心有多么不平静。 “哼,就是你想杀了老夫?”团藏阴冷的扫过神月都,看她这么一副病恹恹的姿态,很明显没把她放在眼里。“真难以想象第一位移植了‘柱间细胞’的是你这样的人,太弱了。” “我真是替扉间感到不值。”听到这话,神月都颤抖的双肩突然就停止了,她挺直了背脊,松开了手,拐杖应声而落。“有你们这样的弟子,徒孙。” 遮掩指环的幻术消去,长角的的黑色指环蓦然爆发出惊人的火焰浓度,缠绕在指环上的靛色死气之炎,透入着不详的气息。 “给我死在这里吧!你们两个!” * 无尽的黑暗中,大雨滂沱,满月在林间飞奔,喉咙间血水涌了上来,如今伤体已经渐渐不支。但背后的凌厉杀气却越迫越近了,无形的力量蓦的撞在了他身上,破败的身躯直直的飞了出去,一个翻滚,整个脸蛋和满地的泥水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被里头尖锐的细碎石子直刮得的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骨碌……”一个盒子从他的怀中翻滚而出,打开了盖子,露出了里面的物品。 “咳咳……”满月吃力的爬起身,咳嗽了起来。漫无边际的冷,那是一丝一丝拼命往里钻的冷,仿佛冷到骨头里去。每一块骨头都好像被冻得脆了。每动一下都好似骨头碎掉的疼,疼的钻心。阴寒的冷,冷得入骨。 但当他视线移到那个小盒子时,便停止了咳嗽。他就跟呆愣住了一样,须臾,他颤着手将里头的戒指拿出,两指捏着小小的戒指,神情恍惚。 流淌在阴云和黑幕之间的一缕痕迹,缓缓如流星陨落,那支离破碎后的光芒落在了他的肩上。 戒指上的钻石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就像那个人。 他的光。 “对不起……我,要食言了。” 他拿出了条链子,将戒指串起挂在脖子上。之后扶着身侧的树,使劲全身力气的站起身,喘着气的一步一个脚印的离开。 “轰!” 树林向外推离,他被淹没在其间。 * “原来如此,一直盛传的‘虚无魔女’就是你啊。”大蛇丸兴致勃勃的说完这句话,后又摇了摇头。“可惜,你现在状态不怎么好吧。” 说话间,他身后的废墟蠢蠢欲动,碎石废料飞到半空,扭曲,重组,似乎时光倒流一般,慢慢地,他身后的废墟,化作了一片火海。 “虽然是很新奇的力量,我也很感兴趣。但是,你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吧。”大蛇丸躲过一个幻化出来的怪物袭击,一脚将它踢开,对周围说道。 躲在暗处的神月都,捂着胸口直喘着气,她额上沁的细密汗珠暴露了她的确如大蛇丸所说,她快到了极限。 神月都也知道以她现在的身体,根本就敌不过两人的联手,她在以幻境拖住他们以后,便想着怎么脱离这里。 “对了,刚刚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一件事。”他阴森的笑了起来。“野乃宇她,死了哦。” “!”神月都手搭在树干上,听了他这话手指猛的压进了树干里,硬生生被她抠出来五个洞。 “在执行间谍任务的时候,被杀害了。”他没有说出是‘野乃宇收养的孩子杀死了她’这样的话来更打击她。毕竟团藏还在他旁边呢,他可不想自己的暗线就因为这么点事就没了。 神月都埋头曲颈,捂着胸口,紧咬着咬牙,没有出声。 ……啊……啊……啊——!!!!! “咳咳咳,嗯…”心脏骤然的抽痛,令她没忍住咳出声,那种痛,痛的她知觉都快消失了。 就在她内心沉浸在悲痛里时,身后的幻象便粉碎了,就像易碎的玻璃一样,被打成了无数碎片,碎片如纷飞的花瓣般在她周身散落。 幻境突然的碎裂,令神月都的精神领域遭到了反噬。她‘哇’的一口血吐了出来,染红了她胸前的衣襟,脸色也更惨白了。 ‘神月!’重明的声音蓦的在她耳畔响起,神月都晃了晃眩晕的脑袋,连忙爬了起来,向外跑去。 她怎么可以交代在这里! 她…… 她………… 她——! 身后破空的声音向她极速而来,她侧过身躲过了风刃,脸颊可以感到风刃擦过时带起的气流,从气流中就可感到其中的寒气。 她趔趄的一下,没有回头,立马向前奔去。 “不会让你逃的……” 声音就像在她的耳畔响起,她就地一滚,感觉什么粘滑的东西从她上方掠过,令她感到一阵反胃。 踉踉跄跄的也不知跑了多久,躲了多久。终于,在她体力不支下,脚底一滑,她身体前倾,落入了水里。 好冷…… 好累…… 好痛…… 水没入口鼻,然而她都没了知觉。周身包围她的冰凉和一片的黑暗,令她再也思考不能,放任自己沉入了深不见底以及未知的黑暗。 欢迎回来 从得到生命的那一刻起,我们的一生,都在得到与失去之间徘徊。 有人说,得到了,不必狂喜。失去了,只用惋惜一小下。因为人来到这世上,总会有许多的不如意,也会有许多的不公平,会有许多的失落,也会有许多的羡慕。 她也想在失去时,仅仅只是惋惜一下啊…… 但是……她做不到啊! 好难受,好痛苦…… 为什么得到生命的是她这样的家伙呢! * “唔哇!” 夏目贵志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后退了几步,一个不慎向后摔在了地上。他盯着不远处的‘尸体’,脸色惨白。 尸…尸体?!!! 无怪乎他这么想,因为眼前倒在河边的女子浑身被血浸染,下半身还在水里泡着,但河水已经被……应该是她的血吧,被染红了一片向外荡开,而倒在那里的人在他来到这儿的半晌,都没有动静。 眼前那么惨烈的状况,是个人都会这么想吧! “你…你们说,这个人是今早从河里浮上来了的?”夏目颤抖着手,指着不远处的人。听那些妖怪的描述,这么想都是这人落水溺死然后浮上来了吧!不过这血是怎么回事?难道河里还有食人鱼么?噫!他怎么不知道八原这边的河流还有这种凶残生物! “是啊,夏目大人。她在这里我们很困扰啊,能不能请您想个办法将她弄走啊。毕竟她在这散发的人血,可是会吸引一些食人的凶残妖怪来的啊。”中级妖怪手中拿着小扇子遮住自己的眼睛,躲在矮树丛后,时不时的瞥向不远处的人。 “这…总,总而言之先报警吧。”处理尸体什么的,夏目贵志自然是不会的,他能想到也就是报警告诉警察发现尸体啥的。 “咳…”但在他拿出手机刚按下一个键,不远处的女子便突然咳了一声。他吓了一跳,手机还差点被他一个条件发射扔出去,他手忙脚乱的连忙拿稳手机,抬头看过去但不敢凑地上的人太近。“你…你还好么?”原来还活着啊! 放于草地上的手指动了动,手抓住了手边的草,渐渐收紧。 “咳咳…” 神月都唇边出现了花瓣,她咬住吃了下去。手撑着地面,慢慢直起了身。 这已经是这一周第三次了吧……她的异能力也快到了极限了。 已经没有完全愈合的花瓣了。 真是狼狈啊,她。 湿漉漉的长发贴在她脸上,发尾还不时的往下滴落淡红色的水,这一幕在旁人眼里是那样惊悚。而神月都却毫无所觉。 夏目:“……”水…水鬼? 眼前的这一幕,令他有很大的理由相信这人是妖怪。 “那个…”耳边再次想起的声音令神月都顿了一两秒,她动作迟缓的转过头去。 什么也看不到。 对了,25还在沉睡。 在确定对方是人是妖前,夏目贵志谨慎的衡量了一下词句,问她。“你…需要帮助么?” “……”神月都在听到这温柔的询问时,沉默了。 哪怕世界就是个渣渣,但在这样的世界里,还是有一些好心人的。这些善良的人,是她所仰慕的人。也是她够不到,触不及的高度。 羡慕。 “诶?欸!”夏目贵志两手都不知往哪儿安放是好,手足无措的看着面前突然落泪的女子。满脸的不知所措。“那,那个……” 为什么…… 为什么还有温暖向她伸出手呢? 她不配啊! 什么都…她什么都也守护不住啊! 她撕扯着嗓子,脸埋于手中,俯趴在夏目贵志面前痛哭出声。 * 她真的不想再去那个充满悲伤的世界了。 但是,满月还在等她。 “那个…神月小姐。”少年温柔的嗓音,在离她一定距离的地方响起。坐在廊檐,倚靠在柱子上的她微微抬脸,出声询问。“怎么了?” “名字,那个妖怪的名字我已经还回去了。”夏目贵志手里拽着背包的带子,对她有些紧张的说着。注视着女子略显疲惫的侧脸,他有些歉疚道。“我打扰您休息了么?” “不,没有的事。”神月都牵强扯起一个笑容,对他摇了摇头。 “……”夏目贵志对于她明明不想笑,却强迫自己要笑的行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你是要回去了对吗。”神月都也大概知晓了他的来意,理解后便对身后没有动静的人请求道。 “能请你替我去送一下他么?” “和泉守。” 而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一直抱壁倚在墙上的人影终于动了。 哒—— 在他踏出了一步后,扬起的葱色羽织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随着距离的不断拉进,黑暗缓慢而不甘地从他身上褪去,白光一点一点地从小腿攀爬至他的脸庞,直到那副熟悉的面容暴露在阳光下。 他无声的垂眸注视着坐在廊檐的人。 她极轻地笑了笑,就像一片羽毛拂过一样,淡的几乎看不见。 “欢迎回来。” 我回来了。 但是,为什么你还是在哭啊。 为什么你的表情,还是那么难过。 你的愿望 战争。 那是……只是造就了更多悲伤的地方。 对那些需要战争的人来说,战争是正义的,对那些失去一切希望的人来说,战争是合理的。 而对她来说,战争什么都不是。 她只是个没有自己思想的战争机器罢了。 战争存在的地方,就有她。 但是在作为‘战争机器’前,她,又是谁? 过去的记忆,已经破碎不堪,勉强能记起的也只有那些来来去去的些许片段。 那个把她人生搅的乱七八糟的颓废大叔。 讨厌,憎恶,恨…… 但是,最终结果也只是造就了这一切无能的自己。 她对自己……最讨厌了。 “磕啦——” 银色保险箱上的锁落下,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白发的女人从里面拿出目标的物品,装进早备好的背包里。 “哗啦——” 拉好背包的拉链,一甩便背在了身后。确认手里的枪支子弹充足后,抬起脚步向窗户走去。 在走到窗边的时候,她就像察觉了什么,头也不回的向后开了一枪。与此同时就地一滚,立马身手敏捷的躲到一旁的办公桌下。 怎么回事? 没有声音,动物?不,是人类。 刚刚的是杀气,没有任何气息掩饰的接近她,却又没有声音,到底—— 她侧过头,谨慎的探出小半个脑袋,仅剩的一只眼睛从侧面望出去,看到的是地上的一摊血水。 逃了? 紫色的瞳孔黯淡无光,面无表情的上膛后,她举起枪,向她头顶的办公桌开了一枪。 鲜血飞溅,有血沿着桌缝滴落。尸体因惯力掉在了地上,她没什么情绪的扫了一眼,突的瞳孔一缩。 少年…兵? 看上去还只有九、十岁左右的样子…… 她,开枪了么?! “嘟,嘟,嘟——” 刺耳的警报在耳畔响起,房间被红色的警报灯笼罩,她骤然回神的同时,最后扫了一眼那具年幼的尸体。手向前一撑,借力快速跑起来,向前方的玻璃开枪,跳了出去。 她犯下的罪孽…… 她做错的事…… 想弥补的事…… 什么都没能做成。 果然,像她这样的人不可能做到的。 这双占满鲜血的手。 * “你在这里做什么……呜啊!你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头痛欲裂,这个时候还有谁在她耳边絮絮叨叨,令浅眠的她蹙紧了眉头。她就着双手环住小腿的姿势,将脸埋于膝盖上。 “啰嗦(无路赛)……” 宿醉加上不好的梦境,难受的她要吐了。 “你有没有搞错,身体那么差还在这里喝酒!你是次郎附体了么!” “闭嘴……”她嘴里不自觉的喃喃。 “你倒是好好对待自己啊……”但明显对方并没有听到。 “好吵……”她将脸埋的更深了,探手在身边摸索。 “要是我们都不在了,你该怎么办!” 入手冰凉,不知道摸到了什么,反正她就是抓住手里的东西,朝声音传出的方向扔出去了。 “呜啊!你是要谋杀我么!” 玻璃破碎的声音,伴着那人受到惊吓的叫喊,她终于受不了骚扰的捂着头抬了起来。逆着光,她看不清来人的样貌,只是从声音上来分辨,应该是她熟悉的人。 这个声音是…… “加州…清光。” 对了,你们回来了。 脸上的神情复杂,但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扶着身边的柱子,站起了身。 “嗯?你要去哪里?”加州清光蹲在地上捡酒瓶摔破的玻璃碎片,见她站了起来问她。 “厕所。”她动作缓慢地移步离开了这里。 “哗啦啦。” 她扶着水槽吐过以后,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往脸上拍了两次水后,望着自己浸湿的手,她突然顿住了。沉默了片刻,将手放到水龙头下,狠狠的搓了搓,力气大的就像想将自己的皮扒下来一样。 等在门外的人,见她出来后给她递上了干净的毛巾。 “嗯?”她望向矮了她半个头的人,意外道。“今天是你做近侍么?” “骨喰。” 银发少年静静的注视着她,对于她的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嗖…”她接过毛巾,擦着脸与他错身而过。 “工作吧。” 从二楼窗口看出去,正好能看见前院的位置。 那里从她那天回来后,不分昼夜的每日都有两把刀守在那里。当然,都是没有出阵闲置的刀剑。 明明她都没有全图鉴,为什么她还有那么多刀呢? 早知道就不该答应他们什么锻刀。 神月都托着腮,望着本丸的湛蓝天空。 也不知道满月怎么样了,两界之间的时间跨度,不知道他现在会不会都比她大了。 要是真这样了,那才有趣呢。 想到这儿,她嘴角微扬。期间不经意的抬头,注意到她笑容的骨喰藤四郎微愣,究竟有多久没见到她这样的笑容了。 “您在想什么,主人?” “我想到了高兴的事。”神月都实话实说。 “……”骨喰藤四郎眨了眨眼睛,并没有接着这个话题顺下去,问‘什么高兴的事’这样的事。而是微垂眼帘后,抬眼盯着她认真问。 “主人,你有什么愿望么?” “嗯?”她转过头,虽然不解骨喰藤四郎为什么要问她这个,但她在思考过后,同样满脸认真回道。 “世界和平。” 骨喰藤四郎无奈脸。“……主人,我是认真的。” 神月都微笑脸。“我也是认真的。” “……” “嘛,愿望之所以是愿望。也只是一个希望罢了,而人们希望如此发生的事,它往往是不可能实现的。” 她用那只缠满绷带的手托住了下巴。“我,已经亲身体验过了。” “……”骨喰藤四郎低垂下头,发丝垂落挡住了他的面容,看不清他的表情。 “主人。” “嗯?”神月都轻应了一声,等待他的回答。 “如果有人硬要实现‘愿望’呢?” 翻书的手一顿,她侧了侧头没能从那人的表情里分辨什么,便只好道。 “那也只是……” 她微垂头额,淡声道。 “造就更多的悲剧罢了。” * 茶金色的瞳孔收缩,几乎要与针孔一般大小。 他们现在的心情就像一滴落入清水的墨汁,墨汁在落入清水的一瞬间便四散了开来,烟雾越来越大,最后又刹那间扭曲在一起,然后一同爆炸开来。 雨下得很大,顺着他的下巴滴落,还有雨落入了眼睛里,就跟流泪了一样。 面前现在映在他们眼中的,是—— 鬼灯满月,那张没有了任何生气的脸。 为什么……会这样? 番外·猫猫 “喵~”嗯?这是我的声音? 扉间刚出口就觉得自己的声音不太对劲,怎么感觉自己的声音和猫一样? 当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在陌生的环境就是一惊,想要起身,却感觉自己的身体很是沉重。倒回去的时候还‘咕噜’翻滚了一下,不痛,就是一脸懵逼。 扉间:??? “喵~”这时身边传来了一声猫叫,他甩了甩头,坐起身看过去,发现是一只深灰色的猫咪,不过他对猫没有研究,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品种的猫咪。不过这点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从猫咪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白色的蓬松毛发,和他头发一个颜色,脸上还戴着他平常待在头上的护额……的猫?! 扉间:“……”它抬起自己的爪子看了看。 它一定是在做梦! “喵!”这一定是宇智波的阴谋! “喵!”笨蛋扉间,你说是谁的阴谋?! “喵?”咦?谁在说话? “喵!”笨蛋扉间,看这里! 扉间转过头,看向它刚刚忽略的那只深灰□□咪。它既然从一只猫眼里看到了鄙夷! “喵?”一只猫既然会说话? “喵!”笨蛋扉间,我是宇智波泉奈啊! “喵?!!!”纳尼!泉奈!!! “喵!”你不是死了么?! “喵。”嗯,我是被你捅死了,然后转生了,没想到转生了还能遇到你,啧。 最后一声‘啧’,别说有多嫌弃了。 “喵?”那我这是也转生了? “喵。”谁知道。 扉间看泉奈这么游刃有余的样子,就知道它是比它早转生多日,而且以这个样子生活了很久的态度。当及陷入怀疑人生……哦不,猫生的心情里。 没想到他堂堂二代火影,曾经闻名忍界的海神,前世为人,来世为猫?! 它还连地狱都没去转悠过诶!孟婆鬼神阎罗王彼岸花都没见到就这么转生了?!还是和以前的死对头一起?! 扉间:心情复杂。 扉间怀疑猫生了一会儿,便整理好心情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家宠物店,里面多是猫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尿骚的臭味,以及猫薄荷还有其他不知名的味道。地上不知为何各种狗粮翻倒在地却无人整理。 扉间正想着这家宠物店还真是混乱,这时候由远而近的一道声音吸引了它的注意。 “刚刚不小心打翻了店主您刚倒好的狗粮,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帮您收拾好。” “没事没事,对了,你家审神者不是想养黄莺么?先去看看吧,那些我会收拾的。” “诶?这怎么好意思,我还是帮您收拾再去看看吧,而且我也不是一个人来的……” 一个人影走进它的视野,因为它的视角过低,哪怕是努力仰着猫脖子也只能看到那人的后背,那人背对着的它说完话以后,开始蹲在地上清扫起洒在地上的狗粮。 扉间:这人的头顶……好眼熟。还有那声音…… 当那人侧过头来跟店主说话的时候,它终于看清了那名未知人士的相貌。 “喵!”堀川国广!为什么他在这里?! 而也因为它这一声充满惊异的猫叫,正在和店主说话的堀川国广被打断,诧异的望了过来,扉间喵便和他猝不及防的对上了视线。 “咦!这猫……”跟之前主人在异世界生活时,碰见的那位叫扉间的大人好像! 还有那护额,太像了吧! “啊呀,吓到你了么?小扉他平时很安静沉稳的,这是怎么了?”一旁的店主也不仅看向了侧边笼子里关着的扉间。 堀川国广摆摆手,正想说‘没有那回事’,就被猫的名字给惊了一下。 “诶?您说这只猫叫……小扉?”名字也好像! 扉间:“……==”小扉是什么?我么! 店主点点头,完全没注意到堀川国广那惊奇的表情,指了指扉间又指了指泉奈。 “对啊,这只白色的猫叫小扉,深灰色的叫小泉。小扉和小泉平时玩的最好了,所以我才会给它们两个关一个笼子,今天怎么了?既然都不理对方,吵架了么?”店主疑惑的凑近了些许。 扉间听到店主的话,侧目,小泉? 泉奈:生无可恋.jpg 店主说话间,又看了看关着扉间和泉奈旁边的那只笼子。 “说起来,小柱和小斑今天也没什么活力呢……病了么?”店主认真考虑,要不要去联系宠物医生来看看呢?但是看一次医生真的很贵,店里最近经济有点紧。 堀川国广:“……!!!”咦?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扉间听到店主嘴里说出的两个名字,竖起猫耳,猛的抬头,猫眼竖起。 扉间:“喵!”难道真的是!!! 堀川国广这才看向了侧边的笼子,一开始被小扉那只胖胖的猫吸引了注意力,而忽略了的其他猫。 嗯,咖啡色,黑条纹,深灰色,红眼睛,还有那蓬松的毛发。 堀川国广:“……”哇塞更像了,相似程度也太高了吧!还有那炸毛一样的毛发是怎么长的? 堀川国广随口问了一句“这两只猫不会是小扉和小泉的兄长吧?”说出来时,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会有这么巧的巧合。 而店主却惊讶的看向他“咦?你怎么知道?” 堀川国广:“……”卧槽╯□╰ 店主:“跟小扉和小泉一样,因为小柱和小斑玩的好,我才会把它们两只关在一起。” 扉间:“喵!喵喵喵!喵!”大哥!大哥是你么!大哥! 不知道为什么扉间突然激动的狂拍笼子,还叫的那么大声,店主不仅饶头。 “难道是饿了?可之前才刚喂过,饿的也太快了吧。” 堀川国广:“……您不是店主么?怎么会不知道它想干嘛?” 店主:“啊!之前我没跟你说么?那应该是我忘说了。其实我不是这家店的真正主人,这家店是我姑姑开的,她临时有事我代她管一下。以前放假的时候也经常过来看看,一些基础养宠物心得我知道一点,但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堀川国广:“原来是这样。” 扉间:放我出去啊啊啊!!! 泉奈,踹:吵死了! 扉间,撞墙…呸,撞笼子壁。 “咚——”的一声,吸引了堀川国广和店主的注意力。 店主:“啊!它们又玩起来了,看来没生病。”能省一笔钱真好。^o^ 随着笼子的晃动,带动了侧边的笼子也一同晃了起来。 “喵?”柱间喵睡眼朦胧的望向笼子外,刚刚发生了什么? 它刚刚好像听到了扉间的声音? 侧耳倾听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声音,又趴回去了。 柱间:嗯,看来是听错了。扉间怎么可能在这里,他都转世为猫了,扉间总不可能跟他过来吧? 而就在它想趴回去睡个回笼觉之际,身旁一条细猫腿伸过来,‘啪’的一下把它踹到了墙…笼子壁上,带动了一旁的笼子震了震。 斑喵高贵又矜持的舔了舔自己的猫爪子,如女王般的斜了柱间喵一眼。 “喵~”这不是柱间么?之前为人的时候没打过瘾,就算现在是猫的躯体又咋样,我们再来! “喵!!!”斑!!! 柱间喵不可置信的抬头。 店主看看旁边,微笑。 店主:“看来小柱和小斑也很有活力。”嗯,可以安心了。 堀川国广:“……哈。”为什么他觉得它们要跟打起来了一样?这是玩么? 堀川·认真思考·国广:看来猫咪的世界,他这个刀子精是不懂的。 “国广,你在做什么?”一直等不到人,与他同来的几振刀不仅走了进来。 “啊!卡内桑!大家!” 说着起身,看到他们身后的两人诧异道。 “主人,莺丸殿。你们怎么来了?” 神月都往里面望了眼,里面的尿骚味令她不喜,屋里也太挤了便没有进去。 “嗯……因为我想黄莺既然是给莺丸买的,就还是让他来看看比较好,反正本丸里也没有什么事,我就来外面逛逛。” “这样啊…先不说这个。主人,您猜猜我看到了什么?”堀川国广激动道,还问了问一旁的代理店主可不可以把猫抱出来,店主同意了。 “什么?”神月都疑惑,难得见到堀川国广这个样子,这令她对他说的事好奇了起来。 “您看,这只猫!像不像我们在……遇到的扉间大人!”因为有店主在,堀川国广模糊了其中的字眼,将猫举至神月都面前。 扉间喵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这…这这,这不是星宫都么! 之前看到堀川国广的时候他就奇怪了,怎么他会在宠物店遇见星宫都?!这里到底是哪里!!! 还有她……居然!!! 和泉守兼定也凑近看了看,惊奇道:“真的呢,太像了!” 堀川国广举了会儿就举不动了,拍了拍猫屁股。 堀川国广:“小扉你好重,我都举的好累。” 扉间:“……”╰_╯╬ 它只是毛发多而已,不胖也不重! 神月都:“大概是毛太多吧。” 扉间喵:对对对。 堀川国广:“那我们买回去都剪了吧!” 扉间喵:“……” 神月都:“好啊。” 扉间喵:“喵!”卧槽,我拒绝!!! 抱紧手中挣扎扉间喵·堀川:“里面还有几只和主人的故人们很像,要不要都买回去?” 神月都:“都和这只情况差不多么?”居然会有和他们长得这么像的猫,真是神奇。 堀川:“对。” 神月都:“那好,都买回去吧。”^_^ 扉间喵:“喵喵喵——!”啊啊啊啊啊放开我——! 店主:嗯~黄莺加一下子卖掉了的四只猫,姑姑会很高兴吧!我真棒!^o^ * 《本丸众人的猫咪观察日记》 西历2252年/7月9日/晴 观察人:五虎退 观察目标:本丸里的四只猫 —— 今天是由我来写日记,之所以会开始写猫咪日记呢,是因为白兰大人提议的。 也不知道那位大人为什么会让我们写猫咪观察日记。听一期哥说,那位大人是不想我们打扰他和主人相处……可是我们一直生活在一起,也没有觉得打扰到对方啊?而且看到那位大人在主人身边时,没有重要事情我们都会走开,为什么还会觉得被打扰了呢?不明白。(小老虎问号脸) 啊!说太多废话了,对不起。还是赶紧写今天猫咪的日记吧,不然行列要不够了。(不好意思脸) 自从和泉守殿他们,买了四只和主人故人相似的猫来到本丸以后,小老虎们就非常喜欢和它们一起玩,经常弄的浑身脏兮兮的。不过那四只猫好像很抗拒,也不喜欢自己浑身脏兮兮,每晚都会要求洗澡。(猫咪不是不喜欢水么?五虎退不解。) 不过我每次都能看到它们和小老虎们追来打去,五只小老虎们追着它们后面绕着院子跑。我想那应该就是鲶尾哥说的傲娇吧?说着不要,其实心里很喜欢和小老虎玩吧。(五虎退开心脸) 啊,小老虎们又脏兮兮了,我要去给他们洗澡了。 * 《本丸众人的猫咪观察日记》 西历2252年/7月12日/晴 观察人:一期一振 观察目标:本丸里的四只猫 —— 白兰大人带着主殿和小主人去见他们现世的朋友了,主殿和小主人看上去很高兴,只有白兰大人笑容看上去有些勉强。估计是主殿要求去的吧,白兰大人对那些朋友据说曾经感官不好,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当时……主殿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经历了很多,哪怕都过去了,主殿即便什么也不说,我们心里都知道。 不说那些了,今天主殿和白兰大人还有小主人都不在家,由我们来看家,猫咪们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找来找去) 啊!猫咪们既然在屋顶晒太阳,也不知道它们怎么爬上去的,不过我也听说过猫咪最会爬树爬房顶了,要不是鹤丸殿又偷懒了发现了猫咪们,我还找不到。(无奈) * 《本丸众人的猫咪观察日记》 西历2252年/7月21日/阴 观察人:压切长谷部 观察目标:本丸里的四只猫 —— 小主人太可爱了!今天她和我说‘最喜欢长谷部了!’啊啊啊啊!还有,那个男人今天既然霸占主人如此长时间简直可恶!主人您不要被那个男人的甜言蜜语和花言巧语给欺骗了!!!男人都是大猪蹄子!!!!!(长谷部怒) 今天小主人和四只猫玩耍,不过其中那只炸毛的深灰猫既然不理会小主人,简直不知好歹!(看我回头把你的猫粮扣掉一半) 小主人并在意那只炸毛猫的无礼,而且经常会主动靠近它揉它的炸毛。我紧张的守在小主人身边,避免任何小主人被猫抓的可能,不过那只猫倒也识趣,不仅没有饶小主人,还没有躲开小主人的触碰。(算它识相,回头加餐) * 《本丸众人的猫咪观察日记》 西历2252年/7月23日/晴 观察人:三日月宗近 观察目标:本丸里的四只猫 —— 哈哈哈,今天是老头子写日记呢。嗯……前面的几位不知为何都会在猫咪日记里写上姬君的事情,既然如此,老头子我也写上好了。 今天姬君的朋友们来访过,小姬君很开心,兴奋的一直缠着对方,那位大人看上去有些幽怨呢。小姬君一直叫那位大人‘趴趴’而不是‘爸爸’那位大人一直矫正不过来,而一看到来访的这几位客人就会缠过去,还会叫对称呼……嗯,能理解。 不过小姬君也会叫对‘妈妈’呢,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叫不对‘爸爸’? 好了,今天的猫咪们也很懒惰呢,让老头子去看看它们在哪里吧。(笑) 哦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几只猫眯打起了架来,猫毛乱飞。看来今天打扫卫生的刀剑又要重新打扫了呢……哦呀呀,它们既然还把歌仙殿的墨水打翻了,还踩了好几个梅花印在书法纸上……(老爷爷在一旁淡定写观察日记,完全没阻止的意思) 下方歌仙ps: 你是不是观察过头了?!!!(狠狠写下的大字) * 《本丸众人的猫咪观察日记》 西历2252年/7月31日/阴 观察人:髭切 观察目标:本丸里的四只猫 —— 小姬君香香软软的真可爱,今天小姬君主动要求我抱抱呢。真难得没有看到长谷部守在她身边,不过难得的好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听小姬君这么说,便抱着她去找那四只猫咪,不过可惜的是,当弟弟丸来了以后小姬君就想让弟弟丸抱。当我问她喜欢弟弟丸还是我的时候,小姬君既然说都喜欢,诶……真是意志不坚定又花心的小姬君呢。 四只猫今天也聚在一起,也不知道它们四只猫为什么总是一起行动,本丸里的地方都被它们给翻遍了。唔……就是这几只猫看我们的时候,我总觉得这几只猫的眼神……像人?猫成精了?这几只不会是猫妖吧?而且它们还很聪明。 ps:建议把它们分开一段时间来观察观察。 * 《本丸众人的猫咪观察日记》 西历2252年/8月5日/小雨 观察人:鹤丸国永 观察目标:本丸里的四只猫 —— 小姬君拿逗猫棒逗了几只猫一会儿后就累了,姬君让她去休息。小孩子精力旺盛玩过以后就容易犯困,长谷部查来的那些照顾小孩子的资料给了本丸里的刀剑每人一份,让我们都记住,真不愧是‘保姆’呢。 在小姬君去休息以后,我一把抓住了其中两只猫的后颈,根据前面观察日记里的建议,决定做个实验。 我如恶魔一般,无视了另外两只猫咪焦急的‘喵喵喵’叫,将其中两只关在了黑不溜秋的仓库里,然后抓起另外两只猫的后颈,关到了另一个黑不溜秋的隔间。 搞定。据说白色的那只,是咖啡色的那只的弟弟,炸毛深灰的那只是另一个短炸毛的哥哥。所以只要把有血缘关系的猫咪们分开关起来,弟弟猫和弟弟猫一起,哥哥猫和哥哥猫一起,想必会有显著的效果。 没有自己亲人的帮助,它们一定会互相帮助而不会一直赖着自己哥哥赖以生存,我真是天才! 不过……事情和我想的有点不一样,第二天我要来了笔记写后续的时候,打开仓库发现两只猫互相依偎着相互取暖。(嗯,昨天下雨是挺冷的)不过压在身上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都公的么? * 《本丸众人的猫咪观察日记》 西历2252年/8月10日/阴 观察人:神月都 观察目标:四只猫咪 —— 嗯……==。不知道大家为什么会在猫咪观察日记里写上关于我还有我女儿的事,我又不是猫咪,你们这样我会以为你们写不出什么东西,在凑字数。(而且关于她女儿的事写的最多,猫咪的事只有零星两句……到底是她女儿观察日记还是猫咪观察日记啊!) 这几只猫咪长得和柱间他们真的很像,他们虽然有猫咪的习性,但我发现一些细节上他们特别的拟人化,就跟人类一样。如此的一些细节,更是会让我想到我的那几位故友,斑我跟他相处了的时间不多,在我去找清光他们的时候,他便因为村里的矛盾跟柱间打了一架离开了村子。听说过他有个弟弟,叫宇智波泉奈,在四只猫中,应该与那只叫小泉的猫对应。 我在那个世界生活过很多年,最初遇见的便是柱间他们,期间发生过很多事情,其中的经历令我受益匪浅,记忆中的人也已经去世多年。看到这几只猫,我有种奇妙的感觉,就像遇见了他们的来世一样。 我的女儿很喜欢那只叫小扉的猫咪,据说是猫咪蓬松的毛发很好摸,抱起来很舒服。经常能看到她在檐廊下抱着猫咪的蜷缩睡姿晒太阳,而我的丈夫会笑眯眯的陪在她身边,而被抱着的白色胖猫咪不知为何满脸忍耐……(二月: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几只猫咪聪明的令人惊讶,她不是没有见过有灵性的猫咪,但这几只真的……说真的,我真的觉得这些猫咪的性格和柱间他们好像。小泉我不清楚,但是不管是白色胖猫咪还是咖啡□□咪长炸毛猫咪,都与记忆中的故友性格相似,令我忍不住怀疑他们不会真的转世成猫了吧?但就算是转世,他们为什么会来到我身边呢?(想不通,摇头) 老公他反而怀疑过这几只猫会不会被附身了,考虑到他们那里的特色,尤其是某人,咳……说不定还真有可能,那人也许真的会这么做(闲的)。听他这么说,反而我也跟着疑神疑鬼了,好一段时间我都不允许女儿和那几只猫咪单独相处都要有人跟着才行。 事实证明那几只猫并没有被附身,因为我觉得如果是那人的话,肯定不会去学猫的习性,更何况是吃猫粮,我觉得当时信了老公的我一定是傻了。作为惩罚,我让他睡了一个星期的地铺。 啊呀,一不小心写了那么多,我也不知不觉的写了关于生活上的一些小事,猫咪观察都还没来得及写。诶,我有点理解那些总是写生活上的事情的刀剑了。 今天的小扉依然被我女儿抱着睡觉,小斑和小柱在院子里打闹(架),小泉在我老公侧边玩毛线团。不过它被毛线缠的绕满了全身,而我老公在旁边笑眯眯的看着它费劲解线,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嗯,他就是这样的人啊。 好了,今天的日记就写到这里。本丸依然是平静的一天,本丸里的大家,还有我们一家三口,过得很幸福。 ※※※※※※※※※※※※※※※※※※※※ 这篇番外灵感来自一张图片,嗯,我也不知道怎么发图,就发我微博里吧。瞅一眼去看看就好了,不用关注,我微博没什么好看的。 微博用户名:宇智波月人 * 就是因为经历过过去的痛苦,才会珍惜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啊。 这本来是本书的完结番外,不过写在【火影篇】后面也可以,先让你们知道这本绝对是he,后面我发刀才会发的心安理得。(嗯,我真是机智,点头) * 第二卷【火影篇】完结 下卷,第三卷【死亡笔记篇】 虚构记忆 ——滴滴滴。 心电监护仪上,平稳的折线向前延展成一条直线。 “医生!”守在床旁的人惊慌失措的起身,立马拉开门大喊。 医生与护士从外涌进,“快!急救!” “没有心跳了!” “准备电击!” 和泉守兼定怔愣站在床边看着那条直线,脑袋就像被人当头被打了一拳,‘嗡嗡嗡’的在作响。 明明……好不容易才再见面。 如今,要死在他前头的,反而是你了么?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究竟是谁错了? 和泉守兼定大脑一片空白,脑海中充斥着心电监护仪上那刺耳尖锐的声音,刺得人无端心慌。 而他没注意到,身后躺在病床上的人,眼角渗漏出晶莹的水光,自上而下滑落,之后坠进了耳廓。 ……满…月。 “喵~”半耳的猫不知为何在病房的门外,它透过透明的玻璃望着病房内混乱的场景。碧色的猫眼中染红了一瞬间,又很快褪去。 …… 睁眼是天花板。 蹙眉,不认识的天花板。 感觉不舒服,捂上眼睛。 眼睛的感官怪怪的,但这不是最重要的。 她是谁?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没有自己有关以及过去的记忆。 她坐起了身,过长的白发铺满了身后的床铺。 环顾四周,为什么她在这里? “喵~” 听到猫叫声,她闻言看了过去。 瞳孔一缩。 在看到那只半耳猫的一瞬间,她想起来了。 她的全名叫神月都。之所以会在医院,是因为她做了眼睛移植手术,而且她生来身体就不好,经常会来医院检查。她是孤儿,但她有爱人有孩子,是个还算幸福的普通人。 虽然有感觉哪里不对的,但还没来得及冒出疑惑,便潜意识里抹去了。 工作是…… “主人?” 听到门口迟疑的唤声,她偏过头。 “啊…”她轻轻笑了笑。 “是和泉守啊。” 是一份特殊的名「审神者」的工作。 她是审神者。 再多的便没有了。 ——————四年后—————— 神月都宅在本丸内四年,哪里也没有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时之政府分发给她的任务那么少,但她没有深想,工作少她乐的自在。正好她可以逗逗‘娃’。 而只有本丸里的刀剑知道,神月都口中的爱人和孩子,是不存在的。 她得了严重的妄想症。 一切都是她再从那个世界回来之后。 在她得了这个病的四年间,本丸里的气氛空前的压抑。但谁也不敢打破,谁也不想点醒她,因为谁也不敢保证,清醒过来的审神者会不会真的疯了。只好依着她,陪着她,和她一起对着空气说话,就当一切都是存在的。 打破这一切表面安详的,是他们一次做完任务,回到本丸迎来了‘时空节点风暴’开始。 而这条危机情报,时政却没有通知他们。 本丸从原本的时空间隙移位了,现世改变了。 “痛痛痛……”神月都捂着脑门,微蹙着绣眉。但她没有多管自己,而是立马看向周围,看到自己的两个孩子时一惊。连忙扑过去问‘她们’,“怎么样?有没有事?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们没事,妈妈。”在神月都眼中的琳和风都摇了摇头,动作一致,模样乖巧。“妈妈有没有事?” “妈妈也没事。”她松了一口气,神情柔和了下来。之后她转头环顾四周,“满月?” “我在这里。”扶着柱子的满月站了起来,走向她。“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神月都眼含担忧,但情绪上还算镇定。 “大家,有没有事?”她想去看看其他人有没有因为刚刚本丸剧烈的震荡出事情,但也不想离开自己孩子们的身边,只好站在原地大喊问道。 “还好,这还真是惊吓。”转角走出一只鹤丸。 “老爷爷好像腰闪了……”这是捂着腰从室内走出的三日月。 “弟弟们也没有事。”一期一振也赶了过来。 陆陆续续的人也过来了,神月都环顾四周,看大家都没有事,也便放心下来。 “这次变故实属突然,虽说我上任了这么些年,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去问问时之政府,看看他们怎么说。”神月都说完这句话后,没注意周围刀剑微变的脸色。她牵起身侧满月的手,盯着他。“我去去就回。” “嗯,我会照顾孩子的。”他微微点头,轻笑的揽过身边的两个孩子,摸着她们的头顶。 “嗯。”她蹲下身,对两个孩子的脸颊亲了亲。“妈妈走了,要听爸爸的话,知道吗?” “我们会乖乖听话的,妈妈你去吧。”两个孩子微微抬头,特别乖巧的道。 “真乖。”她分别摸了摸她们两人的头顶,站起身。 “主人!我与你一同去!”长谷部连忙跟上神月都的步伐,就怕突生意外,毕竟时政可不知道主人现在的状况。就算知道了,他们也不会在意。 “只是去打个电话而已。”神月都回头看了眼长谷部,不过她也没有阻止他跟着。 到了房间,她拿起桌上的座机,拨通号码,便将听筒持于耳边,等对面接听。 “嘟——嘟——嘟——”她垂眸静静等着,而站在她身后的长谷部却不安的握紧了身侧的拳。 “喂?”对面接通了。 “喂?您好,我是aptx4869本丸的审神者,请问……”神月都还没将话说完,便被对面尖叫的打断了。 “神月都!你这家伙打电话过来干嘛?!” “诶?呃…嗯。你知道我?”被对面的尖叫喊懵了,神月都愣愣道。 “噗,你这家伙装什么装。现在谁还不知道那暗堕本丸是你的,你这家伙既然那么多年过去了还没死,命真大啊。”对面那人的口气,看上去很熟悉她似的。但她并不认识对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有名了。 “那个…我身体是不好。但你也用不着这么咒我吧?”神月都微微蹙眉,心里很不舒服。 “???”这下轮到对面人愣了,“你这家伙脑袋没事吧,既然说得出这种话。不会在那地方生活的真的精神失常了吧!” 神月都正还想说什么,再次被对面打断了。 “杀了那么多人你都没什么事,现在反而被那些杀主刀剑吓到失常?你这家伙……”后面的话她没能再听进去,仅仅这么一句,她的瞳孔便直直的盯着前方放空了。 火,血,雪,雨,尸体…… 记忆就像走马观灯般的快速放送着,她手中的力气加大,耳边喋喋不休的声音戛然而止,听筒在她手中被捏碎了。 身后的长谷部:“!!!” 呼吸困难起来,颤抖的手捂上心脏的位置,后退了一步,她眼睛瞪大的几乎夺眶而出,她微张着嘴剧烈呼吸着,尽可能的呼吸更多的空气。 “主人!”长谷部震惊的要上前扶她,但她站立不稳的直接摔在了地上。 “主人!” 耳边的声音几乎离她远去,她在内心深处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她是谁?她是谁?她是谁?她是谁! “喵!” 胸前握着的衣服,在手中几欲撕裂的时候。她听到了猫的声音。 手中的动作戛然而止,她抬眼慢慢的看了过去。 在看到半耳的猫时,她想起来了。 她的全名叫神月都。她生来便身体不好,会经常去医院检查。她是孤儿,但她有爱人有孩子,是个还算幸福的普通人。工作身份是「审神者」,是维护历史的人。 这个时候她想起来了另一件事。 ——她必须活下去的。 “……”混乱的脑内停止了乱七八糟的思考,心绪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主人!主人!主人?”长谷部一开始还紧张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现在看着神月都平静的脸容,反而有些不确定了。 “长谷部?”神月都捂着脑袋,微微蹙眉。后放下手转头望向他,手心微疼,她低下头看向自己流血的掌心。 “我这就喊药研殿来给您包扎。”长谷部一见神月都盯着自己的手心,连忙要去将药研喊来。 为什么她的手在流血? 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神月都盯着自己的手愣了一会儿,放下后她抬头望向周围。 她有很多的不解,但是疑惑都是还没升起来,便被自己潜意识里抹去了。 她看向门口的方向。 她的两个女儿躲在门后,悄悄的在望她。 她没再管那些问题,对她们笑着招手。 “过来。” ※※※※※※※※※※※※※※※※※※※※ ps:【火影篇】后续怎么了,会在后面讲的,并没有烂尾。 * 最近很忙很忙,不仅有其他事,二月我还要忙着搬家,所以更新特别不稳定。但要记住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坑得! 刚麻嘚! 关东 仰视着满月没有了任何生气的面容,她就像被人挡头一棒,大脑一片空白。 她觉得有万千斤压在她胸口,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爆裂了,碎断了。 ……这是……哪里? 大雨淋湿了她全身,站在雨中是透骨的冷,冷得她知觉麻木。 当我失去了你,我还有什么活着的意义么? 我只是……想你活着而已,明明……仅此而已。 为什么失去一切的,总是我呢? …… “滴滴滴……”闹钟定时响起的声音,令她猛的睁眼,不知为何,她脑门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每日睁眼,她都会失去记忆。 望着陌生的天花板,她迷茫。 直到转头见到蜷缩在她枕边的半耳猫时,她便会全部想起来。 她的全名叫神月都。她生来便身体不好,会经常去医院检查。她是孤儿,但她有爱人有孩子,是个还算幸福的普通人。工作身份是「审神者」,是维护历史的人。 虽然有哪里感到微妙的不对,但不用去在意。这是她的潜意识告诉她的。 她坐起了身。捂着额头,慢慢的,空缺的记忆丰满,四年间发生的事在脑海里回放。 她微微垂头,抬眼望向四周。 今天要去现世,去看看他们到了哪里。 期间她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但她微微蹙眉后便松开了。 那段记忆没有了。 她一脸轻松的伸了个懒腰,对身旁也坐起了身的满月笑道。“早上好,亲爱的。” “早上好,小都。”满月抬手稍微理了下她凌乱的头发,对她的额头亲了亲。 “去洗漱吧。” “嗯。” 她洗漱完后,趁满月在洗漱的期间她来到隔壁喊两个女儿起床。 “琳,风。起床啦!”她敲了敲门,没有得到回应,她道了句“我进来了喔”便拉开门。 见两个小孩还在赖床,她满脸无奈,悄悄走进后蹲下身,对琳进行了胳肢窝攻击。 “别…呀没咯——!”琳‘哈哈哈’的笑醒了。“妈妈!(噶桑!)” “嗯哼~在呢。”神月都笑眯眯的将她身边的衣服拿了过来。睡在一旁的风,早在被琳的笑声吵醒后便已经坐起,乖乖自行穿衣服了。 “妈妈总是来这招!”琳嘟嘟嘴,心不甘情不愿的穿衣服起床了。 “有用就行了呗。”神月都起身走到小女儿身边,帮她穿衣服,对于琳的话笑着回应。 “……”站在门外的长谷部敲门的手顿了顿,敲下。 神月都瞥了眼门口的方向。“是长谷部啊,早上好。” “……嗯,早上好,主人。”长谷部盯着神月都对什么也没有的地方坐着怪异的动作,艰难的移开了眼。 “早饭已经做好了,主人。” “嗯。”她没有注意到长谷部的不对劲,眼中只有她的女儿。 “我们走吧,琳,风。” “嗯!” 放入手中的柔软触感,令她的眉眼柔和下来。 吃饭的时候她也没有管周围时不时望过来的隐秘视线,对年幼的女儿进行喂饭。 围着她坐的刀剑们食不知味。 “要出门了么?”满月牵着她的手,低眼注视着她。 “嗯。我很快便会回来,你和其他人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回来。”神月都笑着亲了亲他的侧脸,低头对抓着她衣摆的两小只道。“回来给你们带好吃。” “妈妈要早点回来。” “我们等你回来。” 她蹲下身,分别抱了抱她们。“嗯,会的。” “我出门了。”她身边跟着她去的刀剑不多,就四振,分别是和泉守兼定,堀川国广,陆奥守吉行,药研藤四郎。 “路上小心。”这是来门口送行的众人。 望着敞开大门里的众人,她浅浅一笑后便收回了视线,便领着身边的人出门了。 昏暗的小巷里冒出微弱的橘色光芒,五道人影落地,打量周围。 神月都落地后便听见巷子外面的那些喧嚣声响,她好奇的望向小巷尽头的道路,与其他人一同走出了巷子。 微暖的阳光落了她满身,声音在高处响起,根据周围人的视线,以及声音的来源,她跟着转头看向上方。 褐色的l字母霸占了整个显示屏幕,经过变声器过滤过的声音从屏幕后传出。 “真是不敢相信……我只是想试试看,没想到会有这种事。”l·lawliet虽然这么说,但他已经想到了他小时候遇到的奇遇。眼眸沉沉,难道说…… 脑中思虑万千,但出口的话没有停顿。 “killer” “你不用亲自出手就可以杀人吗?我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也不会相信。” 虽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但神月都在听到那人的话时便下意识地听着,神情专注。 “听好了,killer。” “出现在电视里被你看到后杀死的lind·l·tailor,那是本来在今天这个时间会被处死刑的犯人。” “并不是我。” 周围同样观看大屏幕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脸上的神情都是或多或少的惊讶。 “他是被警察秘密抓获的罪犯,从未被电视和网络报导过。就算是你也无法得到,这种罪犯的情报吧。” “但本人l,的确活在这世上。” “来,杀了我吧。” 如果他的猜想正确的话,不管什么力量都有限制条件的话,那么…… “来呀,怎么了?” “快点动手啊,来呀,为什么你杀不了我。” “这是什么啊?” “killer对战l耶!” 当屏幕上的声音画风转变后,周围有人开始惊慌失措有人开始看热闹不嫌事大。 “这是现场直播。” “killer,来吧。杀了我吧。”屏幕上的声音还在挑衅嘲讽。 “什么,好可怕。” “好精彩,动手,killer。” “喂,别这样。” “怎么了,你做不到吗?”这句话后,屏幕上的声音停顿了一小会儿。 “看来你似乎杀不了我。” “也有你杀不了的人,这给了我很棒的提示。”屏幕后的l·lawliet笑了。 “为了回报你,就告诉你一个消息吧。” “这场转播,虽然号称是全球同步播出。但其实只在日本关东地区播放。” “本来是预定,不同时间在各地区播放,看来是没有必要了。” “你现在就在关东。” 这里是关东?认真听l发言的神月都眨了眨眼睛,捕捉到一条不知道有没有用的信息。 “虽然警方漏掉了一些小细节,但这一连串案件的第一个牺牲者,是新宿的恐怖杀人魔。” “许多重型犯因心脏麻痹而死,但这个杀人魔的罪行,明显比较轻。而且这个案件,只在日本国内报导。” “光是靠这些就能推理出来了。” “你就在日本。” “而且证明,第一号牺牲者是你的杀人实验品。” “在人口密集的关东地区,做第一次的直播,结果真的找到你,真是太幸运了。其实我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killer” “把你送上死刑台的日子或许不远了。” “killer,我对你用什么方法来杀人,很感兴趣。但是等到抓到你,自然就能知道了。” “那么改天见了,killer。” 最后的那一声,哪怕是变声器的掩盖都无法遮住他的意味深长,耐人寻味。 ‘咔哒’一声,画面灰白,发出沙沙的声音。 神月都收回视线,看了场精彩演讲,令她有种拍手鼓掌的冲动,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啥。 记忆中闪过一道瘦小的身影,太阳穴刺痛,她蹙眉抬手揉了揉。 狂风袭来,扬起她的长发。额前怕打的碎发打在她脸上,有些细微的疼,风将她出门前打理好的发型给吹乱了。 紫色的瞳孔中倒映着显示屏上灰白的画面,她困惑的歪歪头。 谁? 搜查报告 “你是怎么想的,那则…演讲?”应该是演讲吧,难道还是挑战书?不过挑战书的话,和他们好像没关系吧? “怎么想…和我们没关系吧?”神月都抬眼疑惑的看了眼和泉守兼定,继续低头翻着手中的书籍。 “说得也是。”和泉守兼定托着腮,同样翻着书。他也只是随口一问,谁都没把刚刚那则演讲真正放在心上,毕竟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现在他们在这个地区的图书馆里,在查找本丸移位原因的同时,还要有对这个现世的了解。 “2005年……”神月都看着近日报纸上的日期喃喃自语。竟是两百年前么?又或者是另一个世界的两百年前?如果是她世界的两百年前,她出现在这儿算干扰历史了吧?但是检非违使又没有来赶她…… “你们有什么发现么?”放下手,她抬眼看向周边的其他人。 “没,俺没有什么发现,主公大人。”陆奥守吉行看书看得头都大了,虽然眼睛快成蚊香眼了,但还是硬着头皮看下去了。 另一边的堀川国广也表示没有什么发现。 “这个世界,最近好像死了大量的罪犯。”药研藤四郎从其他地方打听完情报回来,一开口便是这句话。 “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之前我们在广场听到的那番演讲,好像便是与这事有关。” “其他的呢?”神月都问。 药研藤四郎沉思一两秒后,道。“大将,你不觉得那则演讲里有个问题很可疑么?” “什么?”神月都没反应过来。 “那人说,‘你不用亲自出手就可以杀人吗?我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也不会相信。’这样。”药研抱壁靠在一旁书架上,低眼若有所思。 “这个世界没有非常人的力量,这是我从明面上和暗地里都打听到的。那么能在屏幕上说这么一出演讲的人,地位应该是这个世界官方认可的。连那人也那么说……”药研藤四郎叹了口气,抬眼对神月都道。 “大将,这个世界是没有超乎常人的力量的。那么,如果在一个满是普通人的世界,出现了不应该它承受的力量时,会如何?” 神月都微微张嘴,愣了片刻,回过神来便是抬手一拍。“你好聪明啊,药研!” 药研:“……”不是,现在不是夸我聪不聪明的时候吧?! 妄想症会令您智商倒退么?大将?! “嗯……你说的有道理。或许这便是我们本丸移位的原因也说不定。”神月都两指捏着下巴,弥了一下道。 “那我们去找那人?” “太危险了,大将!” “不行,太乱了!” “主公大人!” “主公!” 众人反应不一,但明显都是拒绝她去找那个持有力量的人的态度。 “……你们。诶,我看上去像那么鲁莽的人么?”神月都不解他们的反应为何那么大,于是这句话便这么脱口而出。 因为你前科累累! 当然知晓审神者除了四年间,过往的记忆全部都忘记了的他们,当然不会这么说。 “不去找那人是不可能的。当然,我也不会贸然就这么去见那人,那个名l的人的分析,我有好好在听。”神月都没管他们什么表情,坐在椅子上眼睑微合的说着,食指在桌面一点一点,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而且,我连那人性别,样貌,声音,年龄,职业等等等,这些我都不知道,我要怎么找到那人呢?”她摊了摊手,后伸出一根手指。 “答案只有一个……”她笑眯眯的道。 “先找警察,反正警察们的线索肯定比我们多就对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警察是明面的人,而她只要在暗处把有嫌疑的人抓起来就好了。 * 这个年代的电脑,大多数都还是台式电脑,神月都在酒店定了两间房,其中一个是带电脑的房间,方便他们查资料。 “救世主killer传说……”堀川国广查找资料的时候找到这么一个黑色的网站,立马通知了神月都。“主公!” “什么?”神月都正在泡咖啡,闻言抬头望了过去。 “您来看这个。”堀川国广让开了位置。 “这是在说killer?普通人创建的网站……还是killer自创的?”神月都嘴上自言自语的说着,坐在电脑前滑动鼠标。 “好像是借用英文的‘杀手’取名‘killer’。”光是用killer两个字搜索,就有这么多的相关网站。 “……”神月都看着那两字,眉头蹙紧。 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她不早知道了么? 头更疼了,好像有什么被她忘记了一样。 说起来,她在成为审神者之前是干什么的?她和满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结婚又是在什么时候?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这个? “主公,这里还有之前那则演讲的录播,你要看看么?”身边传来堀川国广的声音,神月都从沉思中回过神,捂着脑门。“呃,嗯…点开吧。” “主公,您怎么了?”堀川国广转过头,便见神月都脸色不太好,关心的询问道。 “没事,只是……”神月都盯着黑色的屏幕。 “不,没什么。”摇摇头,没再多说。 * 凶恶犯连环杀人,特别搜查本部。 “那么,报告一般情报。” “是。” “到今天为止,接获了3029件电话等一般情报,但大部分都是看热闹民众提供的。” “有辑件指出‘我知道killer’或是‘我见过killer’。我们一一检查过,并记录下来了,但是和报告书一样,可以说没什么参考价值。” “另外说自己就是killer的有21件。” 窃听器里徐徐传出警察们的报告,神月都淡定的喝了一口咖啡,抬手在电脑上按了几个键,让针孔摄像头转了下镜头,对着警察们最后面的座位。 “因为不敢去除可能性,所以对这21人,都作了笔录并建档。”报告完毕的人,抬头看向坐在他正前方的长官们。 “嗯,接着报告对被害人的调查。”其中一位长官让他坐下,让下一位继续报告。 “是。”那人站起身,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报告。 “到目前为止,这些死于心脏麻痹的被害人,事实证明他们的身份情报,都能够在日本取得。” “另外……”他斜视向坐在他们最后桌的黑衣黑帽人,以及他手中屏幕上大写l字母的笔记本电脑。 “l特别要求我们调查,推测的死亡时间。从日本时间周一到周五的,下午5点到凌晨2点,其中晚上8点到凌晨0点占68%,而周六,周日和国定假日,从上午11点持续到凌晨,时段就很分散。” 这段报告说完,笔记本电脑里便传来l变声器过滤过的声音。 “我得到相当有意思的资讯。” “从死亡推定时间来看,犯人很有可能是学生。” 哦? 幕后的神月都来了兴致。 警察们都回过身看向笔记本电脑的方向。 “当然还有别的证据。从只杀犯罪者这点来看,犯人是基于自认的正义感而犯案。” “也许他自以为是神了吧。” “噗,神?”神月都嗤笑出声,嘴角勾起。 连真正的神都不能做到随意要人性命,还‘神’? 这时l也说了。“这是相当幼稚的心理。” 神月都对这个素未谋面的人开始欣赏起来,对他的话很是认同。 “这只是我的推测。但是请抛弃,学生一定不是犯人的既定概念。” “不能排除所有的可能性。” “这才是逮捕‘killer’的捷径。” “请搜查总部继续调查报告。” “好。”夜神总一郎愣了愣,应道。 “还有注意到什么问题吗?”他看向其他警察问道。 “是。”松田桃太举手,表示自己有话要说。 “什么事,松田?” “呃,我绝对没有要肯定killer的意…思。”他语气迟疑,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报告。“但最近世界上…特别是日本,强盗杀人之类的犯罪件数,急剧减少。”他说完这句话,注意到他周围的警察都偏过了头,没再看他。 “嘛…或许该说,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变化。”夜神总一郎闭眼,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 “还有其它的吗?”他问其他人。 没人再说话,夜神总一郎放下手,对在最后的笔记本电脑道。“今天的搜查报告就这么多了,l。” “各位辛苦了。” “我觉得我更加接近犯人了。” “然后,我还有个要求,特别是被害人组,新闻组,网络组。请你们再次调查被害人的消息,在日本是如何被报导的。我想知道被害人有没有,被公布过照片或是影像。” “拜托各位了。” 今天的报告就结束了,神月都摘下窃听器,向后伸了个懒腰。 “学生么……”她闭上眼,喃喃道。 自从学生拯救世界后,到学生毁灭世界了么?这日本的学生都怎么了? ※※※※※※※※※※※※※※※※※※※※ 最后一句话是玩梗,别在意。 ※黑色小本本我是按照动漫来的,所以不管是出生日期还是忌日时间我都是按照动漫的时间来的。 偶遇 “呀!”神月都在便利店与一人擦身而过时,不小心撞到了对方。 手上一袋棉花糖掉了下来,眼看就要落地时,被对方接住了。 “小心一点哦,这位小姐。”棕发棕瞳的俊郎少年直起身对她和善一笑,将手中的棉花糖放入她手中。 “谢谢你。”神月都接过棉花糖对他道谢后,便要离开。但还没抬步便突然顿住,向少年的身后望去。 “怎么了?”少年不着痕迹的蹙了下眉,斜视了眼他身后的琉克。 “刚刚,总感觉有人在看我。”神月都眨了眨眼,对少年不好意思的笑笑。“是我的错觉吧。” “真是敏锐啊,我还以为她看的到我呢。”琉克飞在半空中,清楚的看清神月都是往他这个方向看来的他,对他前面的夜神月道。而夜神月没理他。 “是吗,那我便告辞了。”他笑着对神月都告辞后,转过脸便变了张冷漠的脸。 “只是感官毕竟敏感的人罢了,你不要大惊小怪。”他声音极轻的道。 “小姐。”药研藤四郎提着篮子来到她身边,还没走远的夜神月听到了他们的交谈。 “关于killer的事,有最新发展……”药研藤四郎已经特地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被没走远的夜神月听到了。 夜神月脚步一顿,微微侧身望向身后。 killer? 琉克回头望向神月都他们的方向,这次看过去,他注意到一件事。“嗯?” “怎么了,琉克。”夜神月收回视线,很自然的向前走去。 “月,接下来的话你就当我自言自语吧,不想听的话塞上耳朵就是了。”琉克跟在夜神月身后飞离。 “月,我并不讨厌你。反而认为笔记,被最棒的人给捡到了。这是因为,我必须看到笔记的下场,还有你的下场。但是,我并不站在你这一边,也不站在l那一边。” 夜神月看了他一眼,回过头。“我知道这些的,琉克。” 琉克继续说着,“所以我并不会判断你做的事,是否为正确的,今后我也不再插手。不过我还是会以室友的身份,插嘴一下。” “你是怎么了,琉克,现在还在说这个,一点都不像你。” “所以我现在要说的话,并不是身为killer的同伴而说的。是因为我自身觉得很疑惑,才要告诉你。” “不要拐弯抹角。”夜神月没有停顿的继续向前走着。 琉克咧嘴笑了起来。 “我看不见那个女人的名字,以及她身边人的名字和寿命。” 夜神月一怔,瞳孔速缩。 “这对死神来说,是不可能的事。”琉克仍在自言自语。 他跟在夜神月身后飞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难道说?”从悠闲飞的姿势,直起了身,变得正经了起来,看上去就像想到了什么大事。 “什么?”夜神月问。 “我要回一趟死神界,最近就不跟着你了。”琉克开始飞高,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要去找大王确认。 “琉克?”夜神月诧异,从他得到笔记后便一直跟着他的琉克,现在既然因为看不到两个人的名字要回死神界了?这两人,难道有什么特殊之处么? “你好自为之,月,后会有期。”琉克向天空飞去,很快便消失在夜神月视野尽头。 “那两人,到底……”夜神月仰头望着琉克离去的方向,嘴里喃喃出声。 低头,回身往便利店的方向望去,那两人正好从便利店走出离去,望着他们的背影他眯了眯眼。 * 凶恶犯连环杀人,特别搜查本部。 “什么!” 夜神总一郎撑着桌子,惊的站了起来。“昨天又有死于心脏麻痹的被害人23名?!” “是…是的。”汇报人员看样子是被自己长官的反应吓了一跳,有些结巴的应道。 “前天的被害人也是23人,刚好一小时杀一个人。”夜神总一郎喃喃道。 这时下面也有人考论了。“平常日也能连着两天这么做……“ “就表示犯人不是学生了吧。” “不,就算翘课两天也不奇怪。” “不是这样的。”这时l出声。 众人一惊。 “确实犯人是学生的可能性降低了。” “但killer想宣示的并不是这个。” “为什么是一个小时一个?而且,为什么都是监狱里的囚犯,他们一死,马上就会被发现。killer要宣示的是……” “他能够自由控制杀人的时间。” 神月都与其他刀剑们一同盯着电脑前,对于l的分析惊的一愣一愣的,都看傻了。 “这人真厉害,他到底是谁?”陆奥守吉行问出了所有人想问的问题。药研藤四郎闻言,把他前几日搜到的资料拿了出来。 “l,没人知道l的姓名及住处。但是再困难的案件他都能解决,也解决过全球许多无头公案,是这世界的第一把交椅,是官方最后的王牌…大概就是这样。”后面还有些补充,但药研藤四郎觉得应该是那些官方的个人感想,与l本人无关,但他还是说了出来。 “但是听说l是个傲慢人物,只愿意处理自己有兴趣的案件。而且官方是无法直接联系上他的,只有他自己找上门。” “是这样么?那看来l对这起案件很感兴趣。”神月都看向电脑屏幕,想起在广场上他也是这么说的,‘对你用什么方法来杀人,很感兴趣’嘚。 “但是很奇怪。”堀川国广提出了个问题。 “警察才在怀疑killer是学生,这些杀人案立刻否定了这个论点,是巧合么?”他望向其他人。 “国广说的有道理。但是这样的话,未免也太巧了。”和泉守兼定思索了会儿,恍然大悟的拳敲手心。“有内鬼!” “那么接下来是要狼人杀了么?”神月都一本正经的说着。 其他人:“……呃,也许是有人窃取搜查总部里的资料呢?” “……”神月都一怔。两指捏着下巴想了想,指了指自己。“这不就是我们么?” 其他人:“……”面面相觑。 你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咳,大将的意思是说,killer也和我们差不多,有办法知道警方的情报是吗?”药研藤四郎咳了一声,考虑了一下道。 “嗯!”神月都拍了下手,指着药研藤四郎。“对!就是这个!” “但是,我们能想的到的,以l的聪慧,不会想不到吧?”堀川国广盯着电脑荧屏。“killer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告诉l自己有办法窃取到搜查总部情报,这不是对自己不利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l一定会怀疑警察相关人员。”药研藤四郎蹙眉思索。 “killer有办法得到,搜查总部的消息。这是不能忽略的事实。”神月都按了按眉心,真心烧脑。 killer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关于这个问题,l·lawliet也在想。 他到底想干什么? * 翌日,便有警察递辞职信了。 “难道说,这才是killer的目的么?”盯着电脑里的三个警察离开,神月都咬着指甲。 嘶~神仙打架。吾等凡人,不懂不懂。 决定性的证据 “主公大人,你觉得对方是怎么使用,那个…隔空杀人的力量的呢?”今天其他三人,都根据资料去调查与搜查总部的警察相关人员了。留守在神月都身边的就只有陆奥守吉行。 “嗯…如果是普通人得到力量的话,就我所知道的还挺少的。除了天生超能力排除外,就只有,带有力量的物品,任何普通人都可以使用……咦?”神月都愣了愣,麻袋哦,如果是这样的话…… “联系药研他们,让他们注意点调查目标身边的物品,任何不起眼的东西都不要放过!”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 总不可能是老爷爷硬拉着你,要你继承力量吧?不合世界的力量可是会崩溃世界的,世界意识会允许才怪! “嗨!那个…主公大人。”陆奥守吉行望着神月都的背影踌躇了片刻,出声。 “嗯?”神月都按着鼠标,没有回头的应了一声。“怎么了?” “如果您得到了那样物品,会这么做?”他想起审神者那可以说与一桌杯具一样的一生,内心叹息。 如果她要是还有记忆的话,估计会毫不犹豫的杀光那些人吧。然后……自杀。 脑海里一个片段闪过。 全身被血浸透的审神者低垂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听见她那极其沙哑的声线,她说…… “我的一生,连蝼蚁都不如。” 再这样下去,她会控制不住自己自杀,所以……妄想症只是她的自我保护。 画面转到现在。 现在的话…… “那还用说么。”听到神月都的声音,陆奥守吉行回过神,看向转过身的审神者。 “烧毁或者砸了呗。” “这种东西的存在,只会无限放大人类的欲望。比如如果不是能杀死人的东西,而是能实现人类愿望的东西,而且还没有限制。许了一个愿望后你停的下来么?停不下来吧?所以……”神月都转着椅子回到电脑前。 “得到那样力量的人,终有一天是会失控的。当ta用了以后,便已经停不下来了。”她微合眼睑。 “ta的结局就是走向毁灭。” * “fbi,几天前进入了日本,调查了警察相关人员。l做的吗?”神月都看着手上的资料,一目十行的览过。 “潜入日本的fbi编组和人数你们都知道了!真厉害啊你们。”神月都感叹了一下刀剑和人类就是不同,当然和她从她世界带来的高科技也有点关系就是了。 “探员资料,直属上司……”虽然你们是调查的很详细,但这并不是她想要的啊? “这四组探员,分别监视了哪几位警员的相关人员?”神月都问身侧整理资料的堀川国广。 “啊?嗨!”堀川国广被问的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便开始翻找资料。 “分别是北村次长以及他的家人,夜神总一郎以及他的家人……” “呦西~就针对这几人,以及他们的相关人员着重调查。以l的智慧想必错不了,就根据这个来。”神月都起身,总是盯着个电脑屏幕她也累了,趁这个时间休息会儿。 她拉开抽屉,翻了下药研给她买的零食,翻出来袋花生米,嘎巴嘎巴嚼了起来。 ( ̄~ ̄)噶啦噶啦~ “堀川,我要出去走走,你要一起去么?”神月都从座位上站起,往房门的方向走去。 堀川国广回头,见神月都要出门,他立马丢下了其他东西,拿上神月都的外套跟了上去。“等等我,主公,我也去!” 出门前他看了眼时间。 12月27日,pm2:52 “真多人啊。”堀川国广跟在神月都身边,在人来人往的地下商业街上走动。望向周围的一切,都与两百年后的商业街相差太多。 不过这里也不是他们世界的两百年前。 “主…小姐。您就没想过查找出l的藏身处,然后上门找他联手么?”堀川国广侧头,不解的问她。 “嗯…不急。以我的直觉,我们迟早会见面的。”神月都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了句,拿了一粒花生米递到堀川国广嘴边。“堀川,来,啊~” “啊?唔…”堀川国广正盯着前面一处,听到神月都喊他,回头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 “啊呀~真可爱。”神月都捧脸,一脸母性光辉。 堀川国广:“……”主公,其实我的年龄比你大很多的。 他无奈的咽下了嘴里的花生米,指着前面一处示意神月都看过去。“小姐,前面那边好像有什么动静。” “嗯?”神月都顺着他的指尖,望了过去。 那边聚集的人很多,看上去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要去看看么?”看热闹是人类的天性,但神月都和堀川国广也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 “算了吧。要是被牵扯上了就不好了,好奇心害死猫知道不?”神月都没什么情绪的淡淡扫了眼那个方向,继续向前走去,堀川国广见状也只好跟上。 跟上神月都后,堀川国广还是好奇的望了眼身后,这下他注意到件事。“小姐。” “什么事?”神月都将手伸进袋子,没摸到花生米,倒过来发现已经空了。 “是raye penber先生。啊,就是fbi其中一位探员,他就在这里。”堀川国广看向神月都,右手指向他身后。 “嗯?”神月都将垃圾扔到垃圾桶,闻言,回过身。 她看到raye penber接过一个带着帽子的人的文件袋后,拿出里面的无线电接收器戴上了耳机。 “是fbi的人秘密交换情报么?”她猜测道。 目送着另一个人离开,她思考了下决定跟上raye penber。 “诶?我记得raye penber先生是在监视可能是killer的人吧?小姐,你这样跟上去太危险了!”堀川国广一听她的决定,第一反应就是不赞同。 “所以,我们要快点买装备。l不是说了么,killer如果不知道对方的长相,就不能杀死对方。”神月都拉着堀川国广随便选了一个店走了进去。 快速买了东西,告诉售货员不快点结账,他们这些东西就都不要了。在售货员手速飞快的结账后,拿了东西就和堀川国广快速跟上raye penber。 “他搭上新干线了。” 12番线,发车时刻 15:10涉谷·品川方面 神月都和堀川国广也搭上了车,在离raye penber不远处,站了近二十多分钟后,才见到raye penber在一个角落人走后,坐上了那个位置。 “?”神月都站的腿都有些酸了,靠着栏杆看着raye penber直视着前方一动不动,疑惑道。“他不会一直在等那个座位吧?”周围换了那么多次空座位他不坐,偏偏要那个座位?这人怎么…嗯……那词怎么说来着? 就在神月都在想堂堂fbi探员,这行为怎么那么一言难尽。亏她以为他很快就离开了,硬拉着堀川国广和她一起不坐时,堀川国广摇了摇她的手,提醒她raye penber有动静了。 raye penber拿出了文件袋中的东西,好像是四张纸,从他们这个角度看不清上面内容是什么,但从raye penber的脸色来看,他看上去很惊讶? 为什么会惊讶,这不是他们fbi之间交换的情报么?话说如果是秘密资料的话,他也不会在人那么多的新干线上看吧。 所以,那个戴帽子的人不是fbi的人? raye penber打开他的笔记本电脑,看了几分钟后,动笔在那纸上面写着什么。 是什么? raye penber写完后,将无线电和那四张纸放回了文件袋。 神月都越看越觉得raye penber的行为有些不对劲,这情形怎么跟绑匪片里,那些犯人要求那些送钱的人去指定地点一样? 又坐了半个小时,神月都从随身携带的小镜子反射里,看见raye penber望了望四周,见没人注意到他,将文件袋放到了行李架上。 确定了,那个文件袋有问题。 “堀川,过会儿raye penber下车了,你走过去自然的拿起那个文件袋说他东西落下了懂么?”神月都见raye penber要下车了,上前站到了他身侧。 pm4:41 电车停下,铁门打开。她跟在raye penber身后自然下车,堀川国广也依她的话,一跃,将文件袋快速拿下来,追着raye penber的脚步跟了出来。“这位先生……” 而另一边铁门出来的夜神月见此,瞳孔放大。 遭了! 神月都回过头,就像个路过的人好奇回头看着堀川国广从电车内出来,见到里面有个人下意识的好像要抓住堀川国广,但在看到她望过来后收手了。 嗯? 神月都正想细看,但身侧人的倒下令她下意识的低头。 raye penber神色痛苦的捂着心脏的位置,喉咙里发不出完整的句子,嘴里“呃…呃…”的跪在了地上。 堀川国广跟出来就见到这一幕,他吓了一跳。拿着文件袋在raye penber另一边蹲下身,“这位先生?!你没事吧?要不要我给你拨打救护车?” raye penber剧烈呼吸着,在堀川国广蹲下后,直接拽住了他的衣袖。 “k…ill…er。”他额上冒冷汗,眼睛瞪大的侧头看向堀川国广。 “文件…袋,是…k……”他嘴张了张,再张了张,瞳孔开始涣散,他最后也没能再发出声的向前倒下。 神月都也跟着赶紧蹲下身,将手放在raye penber脖颈处。 死了。 怎么会?明明他们一直跟着raye penber的。 什么时候? ※※※※※※※※※※※※※※※※※※※※ 为什么夜神月没认出小都,因为她戴着个帽子和墨镜,堀川是口罩。 终于见面了 死神界。 “最近都没见到琉克啊。”一位长着骷髅脸,黄长发的死神,如是说。 “他把死亡笔记遗落在人间界,是真的吗?”脖子上围了圈红色绒毛的另一位死神道。 “可能被人类捡到了吧。”背对着他的黑色死神头也没回。 “不会吧,要是被人类捡到,除非持有人死亡,或是笔记不见了,否则只能守着对方无法离开。”浑身戴着闪亮亮珠宝的死神,像个葛优瘫一样的瘫在地上。 “是吧,但是琉克不可能做这么麻烦的事。” “而且,听说他有两本死亡笔记。” “真的吗,为什么会有两本?” “我搞不懂那家伙的想法。” 正在谈论间,听见翅膀的扑棱声时,他们同时停下了交谈,探头望去,既然是琉克。 “琉克?”他们惊讶道。 “你怎么回来?”不是说笔记遗落人间界了么?找回来了? “大王呢?”琉克落地后,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我有要事问他。” * “嗯?总部没人了?”神月都让堀川国广和陆奥守吉行盯着电脑屏幕,自己和药研藤四郎以及和泉守兼定来到警察局。 听了前因后果后,她想了想,觉得是l的话应该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这或许还是他暗地里推波助澜的结果也说不定。想至此,她便没再在意了。只是剩下的话他们都是用文字交谈的,这让她好奇他们去哪里了。 “大将,你看。”过了马路就是警察厅了。药研藤四郎指的便是那里,神月都顺着他的指尖望过去。 警察厅国家公安委员会……不对,是指旁边的五人。 有些眼熟…哦!是电脑屏幕上经常看到的几人。还有夜神总一郎局长,是连续杀人案搜查总部的人,他们还没出发么!好机会! “我愿意相信l,和他合作……”宇生田广数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警察先生!喂——”马路对面神月都立马喊住他们,就像怕他们溜了一样,在绿灯亮起后,与其他两人小跑了过来。 “呼——”她到他们身边后长舒了口气,总算赶上了。 “那个…请问小姐你有什么事吗?” 几人相互看看,夜神总一郎问她。 “对!我有事!是关于killer的事情,我有很重要的证据交给你们。”神月都的话,令在场所有参与killer搜查案件的警员们一惊,互相对视一眼后都从同伴眼中看到惊疑不定。 他们查了这么久,fbi还死了不少人。如今证据却送上门来了?! 这会不会有炸? 神月都可不管他们怎么想,在落下那炸.弹性一般的话后,她突然闭上了嘴。 “证据呢?”还是夜神总一郎问她。这次的语气稍稍加快,看上去有些急。 “我要见l。”她抬眼,直接道。 在场人又是一惊,这次是警惕了。 “为什么你会知道l的事,你到底是什么人?”夜神总一郎神情严肃。关于l的事只有警方内部知道,l是这个世界的王牌,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l的存在。 “你管我是什么人了,你们只要知道我有关于killer的决定性证据就行了。”神月都撇撇嘴,抱臂看着他们。“就算不借助你们的力量,我自己也有办法找到ta。” “不行!贸然接近killer太危险了!你会死的!”夜神总一郎真的是正义感爆表的警员,而神月都就是利用了这一点。 “那你就让我去见l,不干的话我就自己去找killer。”神月都哼笑道。 “……”夜神总一郎沉默了一会儿道。“协助警方调查案件是每位公民的义务,你这样我可以‘以妨碍警方调查’而逮捕你。” 神月都:“……”侯,来这套! 要是被查到她还是黑户就遭了。不过她还有后招。 “那我就把证据烧了。”她死猪不怕开水烫,谁怕谁啊!来啊,互相伤害啊! 其他人:“……”这女人怎么滑不溜秋的? 夜神总一郎深吸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 夜神总一郎:“……我联系一下l,看看他怎么说。” 其他警员:“?!”局长这是妥协了?! 神月都:计划通! 后面两个当壁纸的刀剑:好久没看到她那么活跃了。只要她开心,耍警察又算什么,她要什么他们都给她拿来! “女人?什么样的女人?”电话里l道。 “是个白色长发的女人,穿着白色的长风衣,长了一张偏东方的面孔……”夜神总一郎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对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他疑惑的喊了一声,“l?” 电话过了两三秒的样子才有了动静,l的声音依然平稳,但语气不再是飘忽忽的,而是非常坚定。“你们来时,请一定要带她过来,务必拜托了。” l? 夜神总一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总觉得以l现在的语气,这个女人好像很重要。“好的,我明白了,我们会带她过来见你的。” 神月都无聊的左看看右看看,哈欠都连连打了好几个,总算等夜神总一郎打完电话了,她立马问他。“怎么样怎么样?l怎么说?” “l说,他要见你。”夜神总一郎语气不是一般的复杂。想想l对他们之前的态度,那可是高度的不信任,现在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个女人,既然就可以直接见面了,这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好嘞,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现在么?”神月都笑眯眯的问夜神总一郎,指了指她身后的两振刀剑。“他们可以跟去么?” “现在便去。l只说了要见你,没有说其他人。”他看了眼她身后,从一开始便一句话也没说过的两人。 “那好吧,我去送送他们。”神月都也没闹,转身推着身后的两人离开,回头和他们说。“我去去就回!” 过了五分钟的样子,神月都回来了,她还背了个单肩包。“我们走吧!” 连续杀人案搜查总部,留下的搜查人员只剩下神月都刚刚看到的几人。她与夜神总一郎和松田桃太,前往l指定的饭店。 l目前在帝东饭店的房间内,以后将每隔几天,都会换一个饭店。以后那些饭店房间,也会当做真正的搜查总部。 神月都:她这是赶上饭点了啊! 正好在警察们要去见l的档口赶上,真幸运。 “请进。” 夜神总一郎与松田桃太对视一眼,夜神总一郎搭上门把手,打开了门。 神月都探头探脑,前面两人都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看不到前面了。 “让开让开!”神月都手伸进两人中间,扒开两人。 让我瞅瞅,神秘的l究竟是何副尊容。 抬眼,是位少年。 她与他四目相对。 应该是……少年吧?他几岁了? 头发蓬乱,肤色苍白,眼底有很深的黑眼圈。他身上只穿了白色长袖,身.下是淡蓝色的牛仔裤。没有穿袜子,站立时驼着个背,不修边幅而显得怪异,长相也很年轻。 他就是l? 跟想象中的帅哥差别很大啊,虽然他长得也不错,也是个帅哥。 就是……怎么感觉营养不良?国家难道还敢克扣你的粮食?! “我是l。” 他注视着她,轻轻的笑了起来。 “好久不见,神月姐。” 案件进展 这个男的就是…… 总觉得跟想象差太多了。 其他人和神月都有一样的想法。 神月都听到l喊出自己的姓氏,一脸懵逼,指了指自己。“你认识我?” “您不认识我了么?”l·lawliet指向自己的脸,奇怪道。“我觉得我和自己小时候的长相应该没有差那么大,您看不出来么?”说完,他意识到什么,看向她的眼睛。 “您的眼睛已经治好了么?” 眼睛? 神月都眨了眨眼,迟疑道。“你说的……难道是眼睛移植手术?” “那时看到的,果然是义眼么。”l·lawliet了然道。 神月都正在蹙眉思考她到底什么时候见过l时,她的单肩包悄无声息的掀开了一角,一道光从里面飞了出来。 落在l的身侧。 “什么东西!”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落地后,是药研藤四郎。 其他人都长大了嘴,眼前这一幕,简直颠覆了他们的常识。 “诶?药研你怎么出来了!”神月都也被药研藤四郎自顾自出来的行为搞懵了。 不是不能在普通人面前显形么?! “药研哥。”l倒是没有与其他人一样大惊小怪,而且还娴熟的和药研藤四郎打了声招呼。 “l,没想到这个世界的‘l’指的就是你。”药研藤四郎看到他也很是讶异。 “我在这个世界见到你们,也很震惊。是发生了什么事么?”l知道他们不会无缘无故的来到异世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在那之前,我要和你说一件事。”药研藤四郎看向神月都。 l恍然,“是关于神月姐她为何不认识我了,这件事么?” 药研藤四郎感叹,“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过奖了。” 其他人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所以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字分开我们听得懂,但连在一起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谁来给我们解释一下啊! 神月都:也谁来和我解释一下,我很懵。 十几分钟后…… “请享用。”l给神月都倒了一杯红茶,递给她,神月都愣愣的接过了。“谢谢。” “不客气。” “……”神月都看看坐在她身边的药研,再看看蹲坐在她另一边的l,满脑门问号。 她决定还是问药研。 “药研,你刚刚和l去说什么了?我…以前见过l么?为什么我没有印象?”或者可以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呐。 “大将……你不需要考虑这些,你只要知道l是你以前养过的孩子就可以了。”药研藤四郎不知道怎么忽悠神月都是好,便决定只说一般的真话。 神月都:“!” 她转头扫视坐在她另一边的l,打量了半晌,再转过头认真的看着药研藤四郎。 “我觉得他并没有比我小多少,我没那么大的儿子。” “啵——”l往红茶里加糖的手一顿,糖块从较高的地方滑落,落入茶里溅起了些许的红茶。 当我不存在的么?你好奇,倒是问我啊! 将勺子放在杯子的底盘上,他轻轻叹了一声。 “世界之间的时间流速是不一样的,您忘了么?”他喝了口红茶,可能是觉得不够甜,他再次往里面加糖。 “而且,从现在开始请不要叫我l,叫我龙崎,以防万一。” “那个…龙崎。”夜神总一郎几位警官看了那么长时间,还是持续懵逼中,根本就没人给他们解释,只好他开口问了。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他尤其看了眼药研藤四郎,而药研藤四郎淡定脸。 “他们是我儿时遇到,拥有神奇能力的能人异士。这次的killer事件,问他们比较有用。”l简单的说了一下他们的存在,丝毫没有提及他们的来历。 提及这个神月都总算想起她来这儿的目的,在单肩包里翻了翻后,拿出个文件袋。 “这是?” “我因为一直有跟进你们的案件进展,在那里,我清晰的意识到,只有l…龙崎是可以信任的。所以,我才会要求见你。”神月都将手中的文件袋递给了l。 “跟进案件进展,怎么做?”夜神总一郎有种奇怪的预感。 “监视器。”神月都无辜脸的看向他。 “纳尼?!总部安全系统有那么差么!”夜神总一郎惊的站了起来。 “夜神局长,普通人是防不住他们的。倒不如说这才像姐姐的作风。”l没有一开始就拆文件,而是拿在了手上望向其他人。 “你叫我姐姐?你多大了?”神月都被这么大个男孩子叫姐姐,感觉哪里怪怪的。 “23岁,与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只有8岁。”l侧过头问她,“姐姐今年几岁了?” 神月都:“……你难道不知道女性的年龄是不能随便问的么?” “嗨,我知道了,对不起。所以姐姐今年几岁了?”l良好道歉后,继续问。 神月都:“……” “……24。”她憋屈的报了个数。 “嗯,果然姐姐还是姐姐。”l点点头。 神月都:“……” “接下来我要逐一盘问各位,确保killer不在你们之中。”他又将文件袋给神月都。 “姐姐先拿着证据吧,你保管比较安全。” “呃…嗯。”神月都接过后,就看着l与其中一位警员去了里面一间。 半个小时后…… “很抱歉逐一盘问各位,killer并不在你们当中。” l说完这句话,其他人都松了口气。 “龙崎,你为什么会断定没有。”夜神总一郎问他。 “其实我早就准备好陷阱,用来确定对方是不是killer。”l托着下巴望向众人。 “不过对你们,我还不需要动用到它。” 其他人:“……” “嗨~现在我们来看证据吧。”接过神月都递过来的文件袋,l从里面拿出了四张纸。 “这是日本遇害的其中一位fbi探员。raye penber,他死前特意指出的文件袋。”神月都回想着当时raye penber的一举一动。 l发现这四张纸,每张纸外面还包裹了一层橄榄绿色的纸,眨了眨眼睛。注意到每张纸左侧空格的地方,还写着名字。 他记得这些人名是…… “为什么你会知道?”松田桃太问她,话说这证据她是怎么得到的? “因为raye penber死时,我就在他身边。”神月都口出惊言。 “什…什么!”其他人震惊的眼睛都要脱框而出。 “嗯…当时正好查到有fbi潜入日本调查搜查总部的相关人员,我在街上也碰巧看到raye penber。想着就近观察一下,对方的监视对象就跟上去了。当时看到……我还以为是fbi探员之间的秘密交换情报呢。”她说完这些,才意识到药研正看着她呢。 “侯~我说你和堀川怎么那么晚回来。原来是又去做危险的事了啊,还不告诉我们。”在药研气场两米八的氛围里,她额上滴下了滴冷汗,慌忙解释道。 “我有好好的做全副武装哦!并没有鲁莽的上前哦!是真的,不信你回去可以问堀川啊!” 就在他们这边说着其他事的时候,l已经拆开了每一张外面包裹的纸,盯着里面的内容,震惊的半晌没吭声。 神月都这才注意到l的不对劲。“怎么了,龙崎?” “姐姐,你好厉害。”他捏着纸的两角拿起,面相众人。 “既然找到了killer的犯案工具。” 众人低头,盯着上面的内容。 几秒后,不知是谁先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这是真的吗!” 神月都也愣住了,直到听到l问她。 “姐姐,这四张纸,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但是,可以知道这不应该是属于人类世界的东西。”她想到这个世界没有那种特殊力量的存在,那么这种物品应该也是不存在的才对。 “嗖,那么请姐姐回忆一下,遇到raye penber的时候,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么?你刚刚说到,以为raye penber在交换情报吧?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你还看到了谁么?” “唔…当时地下商业街发生了骚乱,我因为不敢兴趣便想离开。直到堀川提醒我身后有个他们资料上出现的fbi探员,我才看了过去。”她回忆着当时的场景。 “当时那个人正好离开,他因为戴着帽子,我看不清他的脸。当时没有多想,就跟在raye penber身后走了,现在想来……等等!”神月都绣眉微蹙,仔细回忆当时的细节,蓦然想起当时raye penber死前的一个细节。 “当时在电车里我又看到那个人了!只不过因为raye penber突然倒下我没有细看,但从衣服的颜色和身高来看,他们应该是同一个人!” “你说什么!” “照姐姐这么说的话,那个人,有很大的可能性便是killer。”l断言道。 “这样的么!诶呀,我既然就这么错过了,太可惜了!”神月都微微张大眼,反应过来后拍了拍脑门。 “没事,姐姐能拿到killer的犯案工具便已经很了不起了。”说完,他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接下来我会让渡,调来raye penber在那个时间段被监视器拍到的视频。姐姐你在想想有没有被遗忘的细节。” “哦……”神月都努力回想中。 监视 “raye penber在下午3点10分,从新宿站西口的剪票口进站。3点13份搭上新干线电车。然后4点42分,在东京站的月台上死亡,这里有拍摄到神月小姐和她的同伴。”松田桃太困意连天的汇报完毕,渡递给了他一筒冰激凌。 “谢谢。” 神月都已经睡了一觉,醒来精神满满。 渡递给了她一筒抹茶味冰激凌,她接过道谢。“谢谢。” “这些监控器都没有拍到那个戴帽子的人么?神月小姐。”神月都闻言,舔了口冰激凌摇摇头。“没有。” “那么就从地下商业街开始看,看看那个人去了哪里。”l示意渡调来地下商业街的监控器。 “不过这些模糊的拍摄画面,真的能看清么?”松田桃太将刚刚那几个录像带收拢。 “那也没办法,只能看了呗。”神月都拿出手机,联系酒店里的其他人。“我让其他人也过来吧,正好将我收集到的资料给你们。” “谢谢。”l向她道谢,倒也没阻止她,唯有神月都和她的刀剑们是最不用怀疑的人。毕竟他们连这个世界的人都不是。 “说来,姐姐一直还没说过,你为什么会来的这个世界的原因。现在可以和我说说么?是和这个案件有关系对吧?”l随便想想便理出了点头绪,但具体是什么还要由神月都亲口述说。 “嗯,不亏是龙崎,这么快就想到了么。没错,的确和这个有关系,不然在我不知道……嗯,就是你的状况下,我也不会找上你。”神月都点点头,将冰激凌吃完包装的纸扔进了垃圾桶。 “我的本丸位置产生了偏差,我在查找原因。如今本丸来到的现世,也成了这个世界。”神月都向后靠在了沙发上。 “也许不是人间界的力量产生了动荡,所以我想看看是什么东西落入的人间界。也许这就是原因。”说完她看向l手边,茶几上放着的四张纸。 “不过看来……好像不只是如此。”神月都若有所思。 “大将,是时空节点风暴。”药研藤四郎提醒她。 “但是清道夫不会扫除有本丸存在的通道的,那么为什么会产生时空节点风暴?”神月都侧目看向药研藤四郎。 “这…”他们怀疑是时之政府搞得鬼,但他们不敢说。 “谁知道。”最后他只能这么道。 l听了他们的话,再看看药研藤四郎迟疑的神情,就知道他们一定知道些什么,但碍于神月都的病情根本不敢多说,只好陪着神月都做无谓的调查。 关于那边的事,他也不清楚,但是…… “如果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你尽管说。我会帮你的,姐姐。”l侧头注视着神月都,很是认真的保证。 神月都看向他,其实对她来说,目前的l也只是个有些熟悉了的陌生人,对于他,她根本就不了解。但是,他对她的态度……怎么说呢?她既然感觉到他隐隐对她有些依赖? 嗯?为什么? “……谢谢。还有……忘记了你,对不起。”她默了片刻,这么道。 果然……她是忘记了什么吧。 忘记了,很重要的事。 “不…没事。倒不如对你来说,忘记了所有挺好的。”他盯着前方的屏幕。 “你不记得我没关系,我记得你便好了。”他将红茶移到她的面前。 “……”神月都盯着红茶上方升腾的热气,不知为何鼻头有些发酸,令她有种落泪的冲动。 怎么可能不在意呢?带着记忆的你,比她更痛苦才是吧! 这时,渡接到了一通电话。“龙崎,警察厅的宇生田先生说,出现了一位,让人很在意的情报提供者。” “嗯…那么,把5线的号码告诉对方,请那位情报提供者打电话过来。”l回过身,与渡说完话后,望向松田桃太。 “松田先生,可以开手机了喔!不对,请你开机。”他站起了身,离开了神月都身边。 “好的。”松田桃太刚拿出手机开机,他的手机便响了起来,l立马两指拿过手机,接通。 松田桃太:“……” 我的手机???你倒是问问我的意见啊?! “是,我是killer事件,民众特别情报科主任,铃木。”l拿手机的手势是手掌在上方垂下拿着。神月都问过他为什么这样拿?他说是怕留下指纹。 但你两指捏着就不会留指纹了么?! 神月都不太懂他的想法。 “raye penber的未婚妻?”他眼睛微微睁大,望向渡。“南空直美…” “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渡快速查了资料,将电脑翻转过来面向l。 l盯着上面人的照片,想了一小会儿便想起来了。 是她啊,洛杉矶bb杀人案的…… 原来是这样,因为那件案子在我底下工作过,她现在来日本了。 他垂下眼,按掉了通话,将手机还给松田桃太。 他再次坐到神月都身边,“听说未婚夫遇害的隔天起,她也下落不明了。” “未婚夫去世了,谁都会沮丧的啊。难道……”松田桃太也跟着转身,相泽周市也道。“自杀了?” “不,我所认识的南空直美。是一位坚强,而且优秀的fbi探员,她一定会去思索逮捕killer的方法。听说她一直和raye penber在一起,她可能有什么头绪了。” 这么一来…… 他开始咬指甲。 killer很可能已经抢先一步了。 l内心很愤怒,但他是搜查总部的主心骨,他不能有所动摇。 “各位。”他放下手。 “从现在开始请集中调查raye penber在日本追查过的人。他的调查对象是两位警察,以及周围的相关人士。” “你所说的两位警察是指……”夜神总一郎问。 “是北村次长以及他的家人,还有夜神局长以及他的家人对吧?”神月都接过话茬,还记得她让国广读过那几项资料。 “嗨,您连这个也查到了么。”l给她递了个果冻。 “嗯,哦,谢谢。”神月都接过果冻。 夜神总一郎怔住了,他瞳孔速缩。 “就是这样,请允许我在两位的家里,安装窃听器和监视器。” 神月都听l这么说时,也怔住了。 “不用查看那个戴帽子的人了么?”神月都侧头问他。 “不,请继续查找可能拍到那个戴帽子人的监控视频。但是也要监视raye penber所监视过的人。killer很有可能就在他们之中。”l话音落后,松田桃太紧接着出声。 “怎么可以用监视器啊,龙崎!” 相泽周市也说道,“不管怎么说都是不可能的,万一被发现,就牵涉到人权问题,我们也会被开除。” “开除算什么。冒着生命危险进行搜查,这样做是应该的。”l吃着甜食,没有回头便道。 众人沉默了下来,这时神月都道。“既然已经确定对方是用这种…纸张犯案。只要搜查他们的房间不就行了么?龙崎。” “不能确保killer是不是事先预设到会出现这种状况,据我所知killer是个非常谨慎的人,说不定他早做好了准备。” “那装监视器和窃听器不是也没有意义了么?”神月都真心不理解l在想什么,这大概便是天才与凡人的差别吧。 “哪怕只有微小的可能也不能放过。”l递给她一块蛋糕。 “……谢谢。”神月都接过道谢。 “但是搜查也不能放过,搜查他们房间的事,能拜托姐姐么?” “可以是可以。”神月都眼神游移。 “那便拜托你了。” “龙崎,killer在那些人当中的可能性,有多大?”夜神总一郎蓦然道。 “10%…不对,5%。”l仰头想了想,低下头侧身看向夜神总一郎。 “什么,就为了这5%的可能性…”松田桃太蹙眉忿忿不平地看着l。 “不,到目前为止的搜查中…除了那个戴帽子的人,还没有出现过其他可疑的人物。”夜神总一郎低垂下头,“就算只有1%的可能性,我们也应该全力去调查。” “局长?!” 夜神总一郎抬头,他虽然看上去很愤怒,但理智胜过了情感。“我也对于家人受到怀疑,深感愤怒。” “好吧,就请安装吧。既然要装就彻底一点,甚至连浴室和厕所都不能放过。” 真的假的!神月都震惊极了,夜神总一郎这真正是正义的化身啊!为了案件……既然…… “谢谢你的合作,我也正有此意。” 听到l这么说,神月都终于忍不住说,“那个…我来吧,夜神局长家里还有老婆和女儿吧?由同为女性的我来监视,应该会好受…一点吧?夜神局长家,就由我和夜神局长一同监视如何?”她看了看l,又望向夜神总一郎。 “神月小姐……真的,非常感谢。”夜神总一郎闭了闭眼,转向她的方向,向她郑重道谢。 “……你根本就不必向我道谢,我只是出于女性的地位思考,维护女性而已。”而且她什么也没做,l的决定她不会反对。 最后一句她没能说出口。 “那么,便拜托姐姐了。为了保险起见,北村次长家,就由我和松田先生监视,可以吧?”l蹲坐在沙发上,就着将双膝蜷缩于胸前的姿势,往旁边一倒,正好倒在神月都的大腿上。 神月都:“……?” 从刚刚开始我就觉得你有点不对劲,投喂她就算了,这…现在算什么?嗯?希望我宠爱你么? 有点像撒娇的小孩子……== “渡,安装窃听器和监视器,要花多久时间。”l抱住神月都的腰,将头埋进她的腹部,声音闷闷传出。 “如果从明天开始,只要知道家里没人在的时间都可以安装。”渡奇怪的看了眼l的行为,说道。 叮咚—— “他们来了。”神月都抚摸着l的头,看了眼手机时间。 ※※※※※※※※※※※※※※※※※※※※ l因为小时候的经历,是把小都当成母亲一般的存在的。但因为那时小都没有收养他,所以他喊的不是‘妈妈’,而是姐姐。更何况他们现在就相差一岁了,更不会喊小都母亲了。 反正因为小都的原因,l感受到了亲情的存在。在l心里,小都是姐姐,渡就是爷爷。l不再像原著那般,那么孤独。 所以这里表现的他很依赖小都,就是这个表达方式有些……嗯,就是缠人。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出,l总往小都身边凑,嗯,就是这个样子。 * 连更了几天,累死我了。收藏涨一个掉一个,涨一个掉一个。我已经不懂你们了==,算了,我不管了!反正没人看,我要休息了!就这样,我睡了。zz 番外·勤更累死了·让我水一会儿 #给我一份关于二次元的卷子,我让校长知道什么是天才# * “上课!” “老师好~”全体学生起立,鞠躬。 “坐下。” “今天来讲昨天剩余的题目。” “拿出昨天的试卷。” 第六题 根据原文填空。 《火影忍者》中,宇智波鼬生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宇智波鼬:“__________________” 这道题目纯属送分!!你们要是考试前一天背了知识点,这道题完成的轻轻松松,结果呢,班上就十多个人对,都说了是生前生前!你们怎么审题的啊?!这道题填的是“原谅我,佐助,这是最后一次了。” 第七题 选择题。(可多选) 1.下面哪部动漫,原著作者是天野明。 a.《家庭教师hitman reborn!》 b.《我的青春恋爱物语果然有问题》 c.《青春猪头少年不会梦到兔女郎学姐》 d.《欢迎来到实力至上主义的教室》 e.《樱花庄的宠物女孩》 f.《关于我转生变成史莱姆这件事》 g.《在地下城寻求邂逅是否搞错了什么》 h.《我的妹妹不可能那么可爱!》 这道题不是明摆着是a吗?考试前一天才刚讲过,还让你们回家复习!名字长就乱了阵脚么?!都叫你们多复习讲过的题!还有全选的是怎么回事?可多选,你就全选上了?你全要么?!!! 2.以下人物,声优是近藤隆的是( ) a.云雀恭弥 b.夜神月 c.叶山隼人 d.梓川咲太 e.小狐丸 f.利威尔·阿克曼 g.夜斗 h.太宰治 i.齐木楠雄 答案是a.c.e。这题是有一点点难,但都是你们不肯复习的错!叶山隼人是《我的青春恋爱物语果然有问题》里的男二啊!他的声优就是小近……咳咳咳,就是近藤隆啊!但这一点你们不知道也就算了,填其他的怎么回事?你们后劲肉不想要了么!不填委员长的是想被咬杀么!你们连卡米亚的声优都不知道么!填太宰的,莫不是想被黑泥埋?宫野真守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回去都给我复习!明天我要抽人测试!!! 第八题 判断题 1.一乐拉面馆的老板,其实是大筒木一乐。( ) 2.最后是由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施展了忍术,六道·地爆天星,封印了大筒木辉夜。( ) 3.旗木卡卡西脸上没有痣。( ) 4.l·lawliet动画版忌日是2007年11月5日。( ) 第一题,你们是还活在过去的网络环境么?什么都靠瞎猜。一乐拉面老板究竟姓不姓大筒木,你们没看后续么?!《火影忍者》都完结了,你们还不快去看! 第二题,这道题正确率很高,不过还是有人错,我就奇了怪了,小明!你讲讲你为什么打叉? “老师!明明是第七班共同战斗,最后封印了辉夜姬,为什么这题就光写了太子和二柱子!我樱哥党不服!” “……”这就是你打叉的理由??? 第三题,你们难道没看过《火影忍者》动画第689集么!都叫你们多复习!原作是漫画特典:《风之书》里边的故事,都叫你们多看多看! 第四题,你们眼睛不要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都说了是动画版动画版!你们的眼睛呢!!! 第九题 作文 请根据看过的bg小说作品,动漫作品,漫画作品,写一篇同人,尽量贴近原文,不要ooc,字数800+。 这次作文有一堆没长眼的,都说了是bg小说的同人文,居然还有人写bl和gl的??你们写之前能不能认真审题?还有,这次作文番外这么广,都说了写同人!同人!!还有人写自己的原创,嗯…我看看,男孩子当然是要跟男声优结婚……虽然写的很棒,但是跑!题!了! 还有这个出轨梗!班上十个有七个用出轨梗,真的是无语……你们哪里看来的梗。原著有那么出轨么!(敲黑板) 你们真的很厉害啊,都说了贴近原文!有的原文结局都是be,你一个同人用出轨梗写了个be,嗯?那么喜欢be?不喜欢he?太子和二柱子出轨?啧……你们这是不满原著,来反抗的么!小樱等了二柱子那么多年,会因为一点小事出轨???鹿丸那么一个怕麻烦的,会出轨???你们的脑回路真的高,还有齐木楠雄这个角色—— 他是神!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动则改造世界规则,齐木楠雄也不会在公共场显示出自己的不同!他躲还来不及呢!他多想当一个普通人!齐神他很善良,对普通人做出伤害的事,他根本就不会做出这种事,可是偏偏有些同学就爱这样写! 接着是太宰治这个角色,太宰治,他是那个希望自己,清爽明朗且充满朝气地自杀的太宰治!自杀时不给旁人添麻烦的太宰治!(说到这里有点迟疑,自杀实行后不算吧?)总之,在《文豪野犬》人气排行榜很高,充满迷人危险又深不可知的太宰治,不是满脑子天天想着搞事,又是恋爱脑的人!请停止你们的玛丽苏行为! “好了,下课…对了!有以上特征的作文全部给我重写!” * 二月:(^_)我就问:还·有·谁!hhhhhhh 这张试卷给你,你能考满分么? 爆.炸 “你们不走门么?为什么要翻窗?”神月都是后渡还有夜神总一郎一步,来到夜神总一郎家的。夜神总一郎看过渡在其他房间装的监视器和窃听器后,来到夜神月的房间。抬眼就看到从窗外翻进来的神月都,和她的两振刀剑,嘴角抽了抽。 其实夜神月房间的窗户是锁上的,但是神月都自然有办法开锁进来,方法便不多说了。 神月都向两人打了个招呼,便指挥着其余两人开始搜查房间。“我总觉得是killer的话应该会在自己房门设置机关,确定是否有人走进过他的房间。但是你们已经进来了,就当我多此一举了吧。” “如果神月小姐说得是夹在门下方的小纸片的话,我已经发现了。”渡举起一小张长方形纸片。 “纳尼?什么时候,我怎么没看到?!”夜神总一郎震惊。 “你不够细心啊,夜神局长。”神月都叉着腰,摇摇头叹道。 “不…不会吧。没想到他会做那种事。”夜神总一郎蹙紧了眉头。“房间里藏着,不想被人看见的东西吗?” “嗯~对于一个17岁的男生来说,做这种事不值得大惊小怪。嗯?说起来,你们有做过这种事么?”说到这儿她想到什么,歪头问药研藤四郎他们。 “……才没有过,大将。而且,您忘了我是与兄弟们住在一起的么?”药研藤四郎脸上闪现无奈的情绪。 “而且我们都是一个刀派的刀剑住在一起,根本就不可能做这种事吧。”堀川国广也说道。 “这么说来也是。但是……药研还是知道些什么的吧?”神月都突然贼兮兮的靠近药研藤四郎,掩嘴悄声道。 “知道什么?”药研藤四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哦啦~就是短刀大部分都是主人的护身刀吧?”见药研藤四郎点头,她手掌下掩着地笑容更大了。“也就说,主人们总不会防着自己的护身刀……那么,主人们行周公之礼的时候,你们是不是都看到了?” 药研藤四郎:“………………” 不远处耳力很好的堀川国广:“………………” 他往旁边挪了一步,又挪了一步,悄悄拉开距离。 神月都还贼兮兮的用手指戳了戳他,“老实告诉我,你们粟田口家那么多短刀,是不是有很多人藏着小黄书?嗯~?” 你个女孩子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大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药研藤四郎强颜欢笑,试图转移话题。 “你不否认,就是真的有这回事喽!”神月都惊呆了。 刚刚说到那回事,她突然想到了以前看过的一个贴子。想看看是不是有那回事,没想到这一试,她的刀剑也是这样的!说好的短刀小天使呢! 这个‘也’字就用的耐人寻味了。 俗话说得好,有事扒一扒审神者贴吧,没事逛一逛审神者论坛,只有你想不想,没有大家知不知道。 神月都这个习惯,即便她没有记忆了,也一直持续至今。 她就看到一个贴子,是关于粟田口派短刀的。 至于贴子具体内容是什么,大致内容就是:那个本丸里是有小孩子的,然而小孩子贪玩嘛,就无意中在短刀的房间里发现了写真集,还拿着跑去问审神者这是什么。于是那家刀子被集体查岗了,搜查后,既然在那些短刀的房间里翻出了一大堆的黄.书,而且藏得特别严的地方都被父上大人,小乌丸给发现了…… 咳咳,总之就是一句话。 黄的不一定就是那三振污刀,以及平安京老流氓们,其实还有短刀。 纯洁的反而是那些长.枪啊! 等等,她家也是有小孩子的! 嗯……回去记得查岗。 刀剑们:噫——! “不,我因为平时都在大将给我整理出来的药房里,不忙的时候,就是在手合场还有田地里,平时跟兄弟们相处的时间不多,不知道他们都在干什么。所以……我不清楚。”药研将自己从中撇清了。说到这,他嘴角微抽。 平时不学好,这次正好让大将管管他们,一期哥太溺爱他们了。 不过一期哥还不知道有这回事就是了…… “嗨~”神月都没说信了没。 聊完闲话后,神月都在其余人各干各的时候,逛了逛不大的房间。视线从书架移向房门,将打开的门合上,低头的时候,注意到门上的百叶金属片下方,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那是什么?头发么?他们家只有夜神局长是黑色的头发吧?还那么长一根?但是,夜神局长不会随便进自己孩子的房间吧。 嗯……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她蹲下身,捡起地上的东西。 不是头发。这是…铅笔芯? 为什么铅笔芯会在这里?虽然在身为职业为学生的房间里,看到铅笔芯并不稀奇,但是为什么铅笔芯在房门的后面。 “喔。”她捡起另一半。 而且还断掉了……是打扫的时候扫到这儿来的么?也不是不可能。 是她多想了么? 她站起身,将断掉的铅笔芯扔进了垃圾桶。抬头望向四周。 “夜神局长,你有跟你的儿子提起过调查情况吗?”她走向书桌的方向。 “怎么可能。”夜神总一郎看过后正要下楼,听到她这么说后,又回过身来。“没有报导过的机密情报,我绝对没有提起过。” “再说最近也很少回家,即使回家了,也累得倒头就睡了。”说到这儿他低头扶额,看上去像是为没时间与家人相处而感到愧疚。 “我明白了。”神月都转回头。 她打开了夜神月桌上的电脑,“夜神局长,你的房间里也有电脑么?有的话,你会把机密资料放入里面么?” “我的房间有电脑的。因为有时候一些资料处理不完,我会传到家里的电脑继续工作,所以会的,但是我有加密码。”夜神总一郎回答完,看他一时半会儿下不去了,便坐到夜神月的床上。 “是吗。”神月都听言,已经开始查看夜神月的电脑。 花了些时间查看,理所当然,什么都没有。 她坐着的椅子上带着轮子,往后一靠向后滑动。“没有呢……” 这个时候堀川国广走了过来,开始查看书桌。 神月都关掉电脑,看他检查。 堀川国广查过桌面以后,包括笔筒和每一支笔都看过没有问题后,拉开了抽屉。 韶在锁孔上的钥匙,因为惯力,在抽屉前方发出哗哗声。 打开抽屉是一本厚厚的褐色书,上面写着dlary。 神月都滑着椅子,凑了过来。“日记?为什么日记放在这种地方,还不把钥匙拿走。”神月都拿起那本日记。 “怎么回事,主公?”堀川国广侧头询问。 “像日记这种私密性的东西,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不觉得奇怪么?”神月都打开扣子,翻开日记本。 “嗯?什么都没有……”神月都一顿。 日记本上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写。 怪不得。 神月都想了想,问渡。“我可以拿这本日记试一下么?” “您的意思是说…是想拿死刑犯检测这本日记是不是真的?”渡一下便理解了她的话。 夜神总一郎立马站了起来,“不行!这样和killer有什么区别!” 神月都看了他一眼,没和他争辩。“行吧,那便待测。”她将日记本放到桌上。 堀川国广看她没什么指示了,便把整个抽屉抽了出来,想看看里面有什么暗藏的机关。 拿着抽屉的时候他一顿,看向手中的抽屉。 神月都注意到了,“怎么了?” “这桌子的整个材质,都是木头做的吧?”堀川国广问夜神总一郎。 “嗯,的确。有什么问题么?” “这重量……不只是木头。”身为刀剑,这些人类感受不到的细小差别,他们是最清楚的。 特别是关于铁的重量。除去把手和锁孔的铁,那剩下的是什么? 他将钥匙拔了出来放到桌上,整个抽屉举起来看了看下面,的确没有什么铁的东西。 因为这个大动作,他隐约听到,好像有什么水声晃动的声音。 水? 这个时候,他注意到抽屉的背面,有个要仔细看才能看到的小孔。 “嗯?”堀川国广将抽屉放低,将它翻过来准备细看。 抽屉翻过来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掉了出来。 神月都耳尖的听到一声‘咔哒’声,她瞳孔一缩,反应迅速的将堀川国广手中的抽屉踢飞。 “趴下!”伴随着她的大喊,她向堀川国广扑过去。 “大将!”药研藤四郎离的他们远,过来已经来不及。堀川国广在神月都扑过来的时候,拉过她的手,翻了一个身,反将她压在了下面。 其余两人都跟随神月都的指令,反应也很快的抱头趴下。 抽屉在高空翻转,最后轰然一声,发生了爆.炸。 “嘭——” 木削飞溅,灯罩被余波波及炸碎,玻璃哗啦啦的往下下。 汽油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爆炸很小,最多能炸伤人的程度,还要不了人的命。而且大家都反应迅速,除了夜神总一郎离灯罩的方向不远,被玻璃划到了一点,留下细小的伤口,其他人没有人受伤。 “这…这是……”夜神总一郎抖着腿,站立不稳的扶着床沿起身,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大将,堀川殿,你们没事吧?”爆.炸过后,药研藤四郎立刻来到了神月都身边,关心的问他们。 “我没事,主公呢?”堀川国广直起身,将神月都拉了起来。 “我也没事。”她摇摇头,看了看周围,注意到堀川国广腿边的木板,她拖了过来。 木板上面还有一本黑色的笔记本,她拿了起来。 黑色笔记本上写着—— death note ※※※※※※※※※※※※※※※※※※※※ 还有点过渡,死亡笔记剧情就差不多结束啦!我写死亡笔记的本身目的就是l不死,夜神月这倒霉的孩子,当然就只好让他输了。(摊手.jpg)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我们已经将夜神月,以killer嫌犯的身份逮捕了。”l挂掉了手机,嘴上一边说着一边向她的方向望了过来。 “是吗。”神月都轻应了一声,将手上的death note每一条规则都看遍,有一点她很在意。 “此笔记落在人类世界地面那刻开始,便成为人类世界的东西。”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不只是有人类的世界。 那么,这本笔记原有的出处是哪里? 神月都合上笔记本,偏头与坐到她身边的l道,“看来还要问夜神月这个笔记本来自哪里啊。” “的确。”l两指捏着笔记本的一角,翘着兰花指拿了过来。 神月都看着他拿书的动作,眨了眨眼睛,没做什么评价。但心里想着,果然看上去还是很古怪。 不过到很有他个人特色的。 “扑棱——” 翅膀抖动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神月都和l听到声音,同时往身后看去。 “什么啊,笔记已经在你们手上了吗,看来月是输了啊。”琉克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这个房间,望着坐在沙发上惊讶看着他的两人,指尖饶了饶头。 “飒——” 神月都拉着l的后衣领,往她的方向一转。姿势一调整,成了她站在沙发前与站在沙发后的琉克对立,l被她挡在身后的场面。 被她随手一提便拎了起来的l,一脸瞪大眼睛的站在她身后,脸上一副没缓过神来的表情。 神月都嘴角虽然依然还笑着,但盯着琉克的眼神却很是冰冷。 “谁?” 开口的声音也没有多少温度,只能感受到冷嗖嗖的凉气。 “锵——” 森冷的寒气从脖子的方向传来,琉克微微偏头,一振反着光,倒映着他身影的打刀横在他的脖颈处。 “可怕!我不是来打架的!”琉克立马举手表决态度,他从这振刀上感受到了威胁的气息,直觉告诉他,这振刀可不是凡物,是真的能要他命的。 神月都以眼神示意和泉守兼定,和泉守兼定接受到她的讯息,将刀从琉克脖颈旁拿开了些许,但没有将刀放下。 “说明一下。”神月都挺直了背脊,眼眸眯起的望向他。 “我是死神,名字叫琉克。是那本death note的原主人。”琉克见刀离开了他些许,紧绷的心情微微放松,他垂下一只手,指了指l手里两指捏着的笔记。 l愣直地看着琉克的方向好一会儿,才神经缓慢的反应过来,开口第一句就是:“死神……是真的存在的啊。”他还以为killer给他的那条讯息是在耍他。 不过在他看向神月都时,倒觉得自己反应过头了,在儿时知道世界上有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后。再知道他的这个世界有死神的存在,也不是那么不能够接受。 刚刚他惊讶也是因为,毕竟长那么大都没有碰到过,潜意识以为这只是普通的世界了,再碰到这些,是个人都会震惊吧。 “死神…?”然而神月都在听到琉克对自己身份的介绍后,脸上的肌肉就像纠在了一起一样,一瞬间不知道如何形容,反正就是很古怪。 “你说……你是死神?”她眼眸微微睁大,就像为了确认什么一样,一脸不可思议的问。 “嗯?嗯…怎么了?”琉克也觉得她的反应奇怪,被她这么一问反而回答的很是迟疑。之后他抬手指了指自己,“怎么了么?有什么问题?” “没……我只是没想到死神里也有你那么丑的…呃,类型。”神月都一脸‘我了个去’的表情,刷新我的三观。 琉克:“……” l·lawliet:“……” 和泉守兼定:“……” 还以为你要说啥,到头来既然是这个! 琉克:不带这么打击神的! “……其实我在那些家伙里,还是长得好的。”琉克觉得该为自己证明一下。 “不不不,不是你的错。大概是世界间的差距吧。我曾经见过的死神,都长得还不错,曾经我还一度以为他们是不是靠脸进行的选拔。是我将世界观代入了,不是你的错。”神月都在琉克解释后,连连摇头,但她这说了还不如不说。 琉克:“……”你这样,我感觉你是在针对我。我没得罪你吧? “……以你的话说,你果然是来自更高维度,世界之外的人吧。”琉克不想揪着这个话题不放,和他们打一架是不可能,他虽然身为死神,却根本没有战斗力。只好为了不让神月都说出更中伤他的话来之前,试图转移话题。 “你知道啊……看来我当初感受到的视线,就是你啊。现在我们能看到你,是因为我们碰了death note的缘故么。”神月都当然知道琉克是在转移话题,但她也没有继续那个话题的心情,便根据琉克的话接了下去,略作思索,她很快便分析出来原委。 “你真是聪明,没错,就是你想得那样。因为月有次遇到你,我看不到你的名字,还有你身边人的名字和寿命,一下子遇到两个看不到名字的人,我便觉得奇怪。所以,中间回了趟死神界。”琉克解释了前因后果,神月都也便都了解了。 “原来如此。那么身为这个世界玄学一般的存在,想必有些事你是知道的吧。”神月都在知道琉克看不见她和刀剑们的名字后,也就稍稍意外了一下后便放下了,她对这件事也不是很在意。 她接下来想问的是另一件事,“那么关于世界外的事,你们死神还是了解很多的吧。” 琉克想了想,“这便是你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么?如果你们是误来到这里的话,回去的方法,我可以告诉你们。”倒不如说,快点回去吧,你们在这里我总感觉自己受到了生命威胁。硫克内心嘀咕道。 神月都点了点头,侧过头望向她身后的人,“l,你不是有问题么?关于这个笔记的事你可以问他,我想,比起夜神月,这个死神应该知道的更多。” “我知道了,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在琉克与神月都说话时,l全程都没有插嘴,但当神月都这么说以后,他立刻想到了神月都之前与药研藤四郎说过的,查找她的本丸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 “你要走了么?” “……”神月都闻言,抬头望向l随着这句话落后,微微低垂下头的面容。 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虽然他这句话后什么也没说,但她就是莫名理解了他话后的意思。 “l。”她是笑着的,对他。 “能见到长大后的你,我很开心。” 在她说完这句话后,那一刻,他突然觉得,她其实什么都知道。 不管是什么事。 她都知道。 他也看着她,她看着他的表情,怎么说呢,就是那种长辈对晚辈的包容与关怀吧。 她抬手,想摸向他的头,却发现他长得比她高多了。她已经不能整只手盖上他的脑袋了,能碰到的只有手指。 她抬脸注视着他,浅浅地笑了起来。 但对他来说,却令他心中空落落的。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有缘再见吧。” “……什么时候。” “嗯?” “什么时候…能再见呢?”不知怎么的,这句话便自然而然的从脑中冒了出来,说完话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l心中懊恼,他是小孩子么! 于是他偏过了头,不去看她。 “什么时候……萨,谁知道呢。”神月都也是愣了一下后,笑出了声,垂下眼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后道。 “我……现在的我,待在这里,你其实也不愿意的吧。” “?”他疑惑的再次回过头。 “毕竟现在的我,是没有记忆的。” “我不建议!”他立马便跟了一句。 “……”她依然笑看着他,没有接话。 为何不说‘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l说出那句话后,这么意识道。 她肯定也这么意识到了。 “……我知道了。” 少顷,他听到自己这么说。 ※※※※※※※※※※※※※※※※※※※※ 【死亡笔记篇】还有一章,这卷就完了。 唔…我也没想到这卷那么短,明明写大纲的时候脑中有很多情节,可真正写的时候,很多情节都删掉了,就这么完了???我自己也很惊讶,明明当时想的是,弥海砂也有出场的,写的时候既然直接到监视这里就完了??? 啊……可能是凡人斗不过高魔武的人吧,就算握有黑色小本本的夜神月,也只是个凡人啊。 * 关于前面的问题解决一下: 为什么夜神月不赶紧找到小都,把证据拿回来。 因为小都的节奏太快了,在她拿到证据后,便立马去找l了,夜神月也没有办法找到小都的踪迹,在他还在想办法的时候,他已经被捕了。(摊手.jpg) 关于死神类型。 小都见过的死神,就是静灵庭里的那些死神!不看其他人,就光看队长,大多数都长得还不错的。 * 接下来的篇幅,就是鬼灭之刃和怪话猫了。 一说到这个我就想捶桌!为什么无限列车篇剧场版,还没有上映啊啊啊啊!!!我是动漫党啊啊啊!不看动漫,我脑补有限啊啊啊!要是动漫多加了点什么,和漫画不一样咋办!就像家教动漫和漫画很多地方,都是不一样的一样!我想看动态的不想看静态啊啊啊!(吐魂.jpg) 关于后续,如果到时候与上映动漫有不一样的地方,也别好奇。谁能想到我已经更那么慢了,都四月了动漫既然还没上映。诶…… 幸福就像玻璃,但就因为像玻璃,所以……易 神月都在与这个世界所相熟的人一一告别后,从琉克那知道了将本丸移回原有位置的方法,她与刀剑们离开了这个世界。 在离别前夕,她与他们吃了顿饭,说是为她准备的送别宴。 “虽然与大家相处的时间很短暂,但是我很高兴,能够认识在座的各位。”神月都托着酒杯,笑道。“平时多受你们照顾了,谢谢。” “不,我们才是……如果不是神月小姐的帮助,我们也不会那么快抓住killer……夜神月。”松田桃太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直到最后没了声。 宴会上,除了夜神总一郎没有来,其他认识神月都的人都来了。 不过也是,killer是他的儿子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很大吧,听说夜神总一郎还一度想过自杀。直到他的妻女到来,他才神色痛苦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因为长男犯下的错,这个曾经还算温馨的家庭,说是分崩离析了也不为过了吧。 不过说是夜神月的错,其实最根本的源头是那本death note。 为人类带来悲剧的源头。 感叹,同情,不忍?不,她对这件事的评价是无感。 说是冷漠也好,对他人的悲剧冷眼旁观也好。她对他人发生不幸的事,就跟电视上主持人报导悲剧事件发生时,坐在电视机面前观看的观众罢了。 观众除了唏嘘以外,就是考论这些事从而对其指指点点,还能有什么么?而报导这些事的人,也只是为了警醒广大民众,还期望他人从中表达什么感想么?难道还希望众人为这些与他们无关紧要的事,茶不思饭不想,为此心痛的无以复加么? 她不会断言没有人不会这么想,但人大多数都是利己主义者,人最先关注的是自己的事,没有多少人会去关心一个陌生人。 对她来说,夜神月就是陌生人。一个与她无关的陌生人,而他们之间的纽带就是夜神总一郎,对夜神总一郎她还会有些许关心,对夜神月……对不起,她升不起那种感觉。 所以是无感。 “希望夜神局长能够早日振作起来吧。”最后,她不痛不痒的说了这么一句,就像是场面话上必说一句的客套话一样。 “但愿如此。”其他人也纷纷接道。 在她离开那天,琉克对她说了句话。 “介于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神月都回头睨了他一眼。 “我虽然看不见你的名字,但是还是看得到你的寿命的。”琉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看到了你的寿命——” “只剩下不到两年的时间。” “……” “我只提醒你到这里,剩下的你好之为之吧。对了,以后别再来了。”琉克走前,还着重说了这么一句。 “……”你到底有多希望她离开?! 神月都目送着天边远去的小黑点,直到药研藤四郎来到她身边提醒她,她才收回视线。 她知道的。 “嗯,我们走吧。”她对药研藤四郎笑了笑,略先迈步向前去。 哪怕什么都忘记了,她也感觉得到。 但是那又如何? 当一个人的存在,对她的生命来说是一种理所当然。而有一天,他却消散不见的时候,此刻起,她的生命已经不再完整,每天都只能在这份不完整中痛苦度日,而如果她能做一点事情,无论多疯狂的事情,只要能让她感受到那残缺的部分,有那么一点点的补全—— 大门向外敞开,阳光从内里泄露。 他在我的面前。 “欢迎回来。” 她注视着他,如羽毛般扬起一抹轻轻的,就像一碰即碎的笑来。 “我回来了。” 她也会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 她站在一块地的中间,周围的空间是雪一般白的世界,放眼望去,除了漂浮的物体,便再也没有其他。 这个世界是分崩离析的,如玻璃般的碎片漂浮在空中,她抬头注视着它们。 抬手,掌心朝上的举在身前,一块反射着光芒的碎片脱离了队伍,落在她的掌心上方,缓慢的旋转。 每一片碎片都承载着记忆。 她垂眼,盯着手心的碎片。 她以前听说过一句话。 如果幸福有形状的话,会是什么样的呢? 也许就像那人说得那样,像玻璃一样的事物吧。平时不容易察觉,但它确确实实存在着,那证据是,只要稍微改变观察的角度,玻璃就会反射出光芒。 温柔的世界就在咫尺,在透明的玻璃色彩里。 一直,永远…… 她微微抬手,将手中的碎片送会它的队伍。 她站在原地,轻轻合上眼睛。 这样,就挺好的…… 再睁眼,她迈步走进了玻璃里的世界。 ※※※※※※※※※※※※※※※※※※※※ [如果幸福有形状的话,会是什么样的呢? 也许就像那人说得那样,像玻璃一样的事物吧。平时不容易察觉,但它确确实实存在着,那证据是,只要稍微改变观察的角度,玻璃就会反射出光芒。 温柔的世界就在咫尺,在透明的玻璃色彩里。 一直,永远……] 以上摘自《叛逆的鲁路修》。 这是神作!没看过的亲们可以去看看,很好看。 原句是:[如果幸福有形状的话,会是什么样呢? 也许就像朱雀说得那样,像玻璃一样事物吧。平时不容易察觉,但它确确实实存在着,那证据是,只要稍微改变观察的角度,玻璃就会反射出光芒。 温柔的世界就在咫尺,在透明的玻璃色彩里。 一直,永远……]——鲁路修 神月己生 神月都他们的确是回去了。但是因为输错了本丸的坐标,位置再次产生了细微的偏差。 “那个……我们本丸坐标是多少来着?”神月都问跟在她一旁的骨喰藤四郎。 “主人,本丸的编号其实就是我们本丸的坐标。”骨喰藤四郎回答她,还报了一遍他们本丸的编号。 “aptx4869。” “唔…所以我输错了两个数么?”神月都低头瞅瞅自己输入的ap,tx,48,96。 就在她想再输一遍时,整个本丸再次产生了剧烈的动荡。 “咚——”神月都的头撞在了柱子上,别问她是怎么从时空转换器旁飞那么远,来到廊下柱子边上的。反正当她头晕眼花的扶着廊檐站起来时,本丸已经再次变得乱糟糟的了。 神月都捂着脑门缓了好一会儿都没回过劲来,她感觉自己这么一撞可能出脑震荡了。 “你没事吧?”一双手搭上她的肩膀,她抬头眯眼看过去,模糊不清的视野渐渐清晰了些许,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不是髭切又是谁。 “髭切……”她默了好一会儿,指着他的头顶。 “为什么有星星在你头上转啊?一颗,两颗,三颗。有三颗呢!” 髭切:“……”完了,撞傻了。 神月都甩了甩头,借着髭切的力道站稳了身子,防止摔倒。“髭切你没事吧?” “我没事,大家也没事。”有事的倒是你。 她摇摇晃晃来到同样站起身的骨喰藤四郎身边,捂着脑门喘了好几口气。“骨喰,你怎么样?” “我没事,倒是主人,你不要紧吧?要不要找药研哥来看看?”骨喰藤四郎扶着神月都另一只手,对于神月都现在的状态很是担忧。 “没事!说来这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又撞了?!”神月都拒绝了看医生,问他们现在又是咋了。 “好像是因为……本丸直接到了清道夫的中间了。如果不赶快挪位置的话,过会儿好像还要被撞。”骨喰藤四郎观察了一下后,对神月都报备。 “那赶紧挪!”神月都可不想再来这么一下了,她头又不是铁的。 “是!”就在骨喰藤四郎准备输入坐标位置时,本丸再次产生了动荡,这次比上次一次还要剧烈。 “咚!”的一声,老大声了。 神月都抓着髭切的手才没有再次飞出去,但骨喰藤四郎那边出了问题。 不知为何时空转换器的零件飞出来了一个,骨喰藤四郎都懵了,他正想捡起零件。哪想时空转换器开始发出警报声。 一串乱码在坐标输入框内闪现,周围是红色的警报。 “滴滴滴——” “又怎么了?”神月都被翁鸣声吵的头更疼了。 “时空转换器好像坏了……”骨喰藤四郎捡起掉在地上的零件。 神月都:“……”哈? 这个时候其他刀剑也赶来了,正好听到骨喰藤四郎那句‘时空转换器坏了’的话。 “主人大人,怎么办?”长谷部最先反应过来,立马想到之后的事,以及神月都病情的种种。 她的时间不多了,不能再拖了。 现在时空转换器不能用,这也表示他们不能再去寻找让她恢复健康的方法。 神月都倚靠髭切的身上,因为刚刚的眩晕而脸色苍白。但听了长谷部的话,她在微微蹙眉后便立刻道,“我们去现世。” 但她话音刚落,便咳起了血来。 “主人大人!” “主公大人!” “主人!” “主公!” “主殿!” “主君!” “大将!” …… 叫法合集么?! 神月都在昏过去前,脑中只剩这个想法。 * 当神月都睁眼之时,入眼的便是湛蓝的天空,连一丝浮絮都没有,像是被过滤了一切杂色一般。 “啊!主人大人,您醒啦!” 神月都感觉自己躺在一个人的膝盖上,仰头看去,她对上了乱藤四郎那澄澈的眼眸,碧蓝的眼睛里满是对她的担忧,见到她醒来才松了口气。 “乱?”神月都轻轻的唤了他一声,眼含疑惑的看着他。 “还好您那么快便醒了,不然大家可要急死了。”乱藤四郎扶着神月都要挣扎起身的后背,将她扶着坐起。 神月都左右望了望,问,“这里是?” “我们按照您的命令来到了现世,这里便是现世。”说着,他叹了口气,“不是我们世界的现世。” “……嗯。”神月都点头轻应了一声,低垂下头,极轻地道。“都是我的错,才害得大家到这种地步。” 乱藤四郎想开口说什么,但他还没开口便被神月都打断,她问,“其他人呢?” “……在探查我们所在世界。”乱藤四郎只好顺着神月都的话说下去。 “也没离我们多远,就在不远处。”乱藤四郎看向神月都身后,“他们回来了。” “主公大人!” “主人大人!” 神月都听到声音,回过了头。 * “己生大人!” 双手怀抱与胸的齐耳白发少年,听到部下喊他。偏头,声音淡淡地问,“什么事?” 少年的眼瞳颜色是如紫罗兰般的紫色,但左眼却不知为何戴着黑色的眼罩,他的神情淡漠,即便如此也掩饰不了他面容的精致俊美。 “时之政府发来消息,是关于神月都的事…情……”下属说到后面渐渐没了声,他咽了咽不存在的口水,盯着自家上司在听到那个名字后,便逐渐狰狞恐怖的脸,表情怕怕的悄悄后退了一点点。 “神·月·都!”与神月都长得极其相似的少年,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地喊出她的名字。 神月己生感觉自己额头的青筋都爆起来了,他深呼了口气闭了闭眼,抬起一只手按了按额角。 那个名字对他来说就是噩梦,一天不除去她,他一天对不起在黄泉地下死不瞑目的族人们与父母。 眼睛的地方感觉隐隐作痛,他抬手抚上眼睛的位置。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毁了他一切的女人! “关于那个女人,怎么了?”其实他不想听到她的消息,但为了复仇,他又必须时刻关注于她。 想到这儿,他便恨的咬咬牙。 “关于那个罪人……”下属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神月己生的神情,见他情绪已经稳定了很多,便再次汇报,“她不知为何来到了这个时代,时之政府告诉己生大人,消息已经告诉您了,想怎么做,由您自己看着办。” “哦?她来了这里?没有任何指令,擅自来到其他时代?”神月己生挑眉,‘呵呵’笑了笑。 “好啊,帮我联系一下师傅。”神月己生想了片刻,想到这四年间神月都没有出过一次本丸,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活下来的,但他已经不准备继续耗她了。 他要亲手杀了她! 不,光杀死她不能让族人瞑目,他要她也承受一遍失去所有的痛苦! ※※※※※※※※※※※※※※※※※※※※ 之前我收藏251的时候,我没发觉哪里不对劲,但在我再来看收藏数的时候,我盯着那250看了好半晌,天知道我是啥心情。 _(:3ゝ∠)_ * 这里我不会洗白小都的,因为她的确错了,她自己也承认了,没有推却责任,哪怕这事不是她本意,但她的确杀死了自己的族人与父母。至于欺师灭祖,这个后面会讲的,和灭自己族不是一个类型。 要说神月都和谁很相似呢,大概就是宇智波鼬了吧。不过鼬是因为大义,为了村子,为了弟弟。但小都不是为了谁或者什么事物而做这些事……再说下去就剧透了!我便不多说了,反正什么事都有原因,接下来大部分剧情会有原创角色和剧情接入,要做好准备了(餐巾纸)!虐得高潮马上就要来了! 沢田纲吉 这个小镇,对神月都来说,就像是只有在梦境中才会出现的世外桃源一样,如此美好和平又安宁,简直安心的令人不可思议。 神月都与刀剑们,就是降落在了这么一个叫并盛町的小镇上。 “人数太多,太惹眼了。”而对于刀剑们的安置,神月都对此非常头疼。 “主人,要不我们去租房子吧?”旅馆是不能住了,这里的小镇也没有让他们住那么多人的大酒店,那么只好去租房子了,还是本丸里那种大的日式和院。 “哪来的钱呢?”神月都对这些不当家就不知道柴米油盐贵的刀剑,不知说什么好。 话说她的大阪城还没影呢…… 婶婶即便失忆了,也依然惦记着她的大阪城。 “要不我们都变成刀,主公大人将我们装箱带着?”鹤丸国永瞎出主意。 刀剑们:“……”不行! 但神月都却觉得可行。 “这是个好办法。”神月都两指捏着下巴思索了番,点点头,“就按鹤丸说的做吧。” 刀剑们当然是拒绝,“主人大人,这样谁来保护你的安全!”长谷部第一个就不同意。 “我自己倒是没什么……”但想想她的两个女儿。神月都看向身边的‘人’。 “行吧,那你们留四个人下来……太郎和次郎,你们两个自己安排谁留下了帮我搬箱子,其他人石头剪刀布,这样公平吧?”怕他们吵起来,神月都抢先说道。 但萤丸有意见了,“主公大人,同样是大太刀,为何不把我算进太郎殿他们那里去?” 神月都:“……”我不算你进去,你自己没点逼数么?! 神月都瞎扯,“因为小孩子在社会上行走,处处有限制,短刀也别参与了,到时候因为些什么不让你们进,我可没有什么证件给你们。” 短刀们不高兴了,齐齐看向刚刚开口的萤丸。 多什么嘴啊,老老实实剪刀石头布不好么?现在好了,大家都没机会了。 萤丸:“……” 最后是由太郎太刀和山伏国广,还有山佬切国广与鸣狐赢得了胜利。不过次郎太刀完全是懒的,直接半推半就将机会让给了他大哥,他才懒得搬东西呢。 而山佬切国广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既然赢了!他盯着自己手上随便出的剪刀好半晌,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怎么就这么赢了?! 平时没什么存在感的他,这下彻底被推至了人前,站在神月都面前令他不自然的拢了拢被单,帽子拉的更低了。 这个时候山伏国广还大笑着拍向他的背,惊的他背一下子挺直了起来。 “咔咔咔,切国殿,难得是你和我搭档啊,我们一起保护主公啊!咔咔咔——” 山佬切国广:“呃…嗯。” 受不了山伏国广的热情,山佬切国广僵硬着身体往太郎太刀的方向挪了挪,同样是佛刀还是太郎殿令人安心。 而太郎太刀和鸣狐都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没有做声。 “还是第一次由你们来保护我呢。”神月都也对这次的搭档很新奇,这四人的搭配怎么看怎么稀奇,但她也就每振刀好奇的瞅了瞅,便站起了身。 “那我们走吧,太郎和山伏,就麻烦你们帮我抬箱子了,切国还有鸣狐,你到我这来。”神月都向山佬切国广和鸣狐的方向,招了招手。 鸣狐安静的来到神月都左侧,山佬切国广略显变扭的来到她的右侧。 “我们走吧。”神月都略先向前面走去,其余人跟上她的脚步。 * 先已是傍晚时分,因为刀剑不是必须补充营养的,所以神月都就带了今天累了一天的四人与她出去吃饭,其余人继续在箱子里睡觉。就算他们有意见,箱子里那么挤,不由别人帮忙将他们拿出来,他们自己出得来才怪。 不过虽然看上去这个行为很无情,但她还是决定等回去的时候给他们带饭。 在去吃饭的路上,他们在公园碰见了一幕令人气愤的事情。 公园的秋千旁,两个小孩子在欺负一个比他们更小一些的小孩子,嘴上还在说什么‘爱哭鬼’‘废材纲’的骂人的话。 神月都一个眼神过去,跟在后面的山伏国广和太郎太刀立马心领神会,一人一个将那两个欺负别人的熊孩子拉了开来,被人抓在手上的熊孩子们两眼懵逼,反应过来后就是大声嚷嚷地喊放他们下来。 鸣狐走了过去,将摔在地上的小男孩扶了起来,帮他把身上的灰尘拍去,还问他疼不疼? 有着一头黄褐色略微蓬松短发的小男孩,害羞的低下头,看上去很怕生,但还是对帮助他的人道了谢,“谢谢大哥哥。” 而神月都这边开始教训熊孩子,她是喜欢小孩子没错,但不听话的小孩子就应该要打一顿。 “那么喜欢欺负人是不是?那我让你们更高兴好不好?”神月都对熊孩子的放狠话充耳不闻,对太郎太刀和山伏国广道,“扔高高你们会么?能扔多高你们就扔多高,只要不会出问题,你们尽管扔!” 在太郎太刀还有些迟疑的时候,山伏国广已经‘咔咔咔’笑着,将手中的熊孩子扔高高,这一扔就有了五层楼那么高,熊孩子都吓懵了,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太郎太刀见状,只好无奈的将手中的熊孩子扔起了抛高运动,他这一扔有了六层楼高。 太郎太刀:力气没控制好,好像有点太高了? 山伏国广一见此,还以为太郎太刀要和他比赛呢,这一兴奋,直接又用了一层力,也将熊孩子扔到了六层高。 就这样两人越扔越高……到最后…… 熊孩子吓哭了。 他们大声的哭着,哭的稀里哗啦,抹着眼泪与另一位小男孩道歉,然后哭着跑了。 第一次将人吓哭的两佛刀站在一旁满脸无辜,山伏国广还饶了饶头。“扔高高难道不开心么?小孩子不都爱这么玩么?” 一旁看他们扔的山佬切国广闻言扶额。 你们那是扔高高么?你们那是跳楼机!还是没有安全带的跳楼机,别说小孩子了,成年人都能被你们吓哭。 这个时候神月都才有了心思来到那位小男孩面前,鸣狐将躲在他身后的小男孩轻轻推了推,小男孩仰头看了看鸣狐才走出了他身后。 “谢谢大姐姐。”小男孩长得太过于可爱,软软糯糯的一团子,看得神月都心都要化了。 “我的名字叫神月都,你叫什么名字?”神月都蹲下身与小男孩平视,声音放轻的问男孩的名字,她看得出男孩很怕生,她也怕吓着他。 “我叫沢田纲吉。”小男孩揪着自己的衣角,声音带着孩子特有的软糯,怯生生的开口。 太可爱了,她好想偷孩子! 神月都压住了自己危险的想法,微笑的道,“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你的爸爸妈妈呢?” 小沢田纲吉道,“我是跟妈妈出来的,妈妈去买菜了,让我在这里等一下她,她很快就会回来。” 真是心大的母亲啊,这么可爱的孩子要是被人偷了咋办? 神月都选择性忽视自己刚刚的想法,这么想着的她与沢田纲吉道,“那姐姐和哥哥们在这里陪你等妈妈怎么样?” “诶?”沢田纲吉睁着圆溜溜的大大的眼睛看着她,令神月都差点捂鼻子。 好…好可爱!犯规了吧!这么那么萌! 神月都假咳了一声,掩饰一下自己刚刚的失态,将纲吉抱起放到了一旁的秋千上。 纲吉坐在秋千上,两手抓着秋千的链子,一脸不明所以的转头望向身后的神月都。 “我们玩秋千怎么样?”神月都安抚的揉了揉纲吉蓬松的头发,手感真好。 “好啊!”小孩子最容易被转移注意力,一听玩秋千,纲吉高兴的晃了晃小短腿。 神月都站在纲吉身后,先轻轻推了推他的背,之后力气加大,开始帮纲吉荡起了秋千。 “大姐姐,再高一点!”纲吉开心的笑了起来,听到纲吉的笑声,神月都唇边也露出了笑容。 “阿纲!你在哪里!”远处传来女人的呼唤,神月都猜应该是纲吉的母亲来找他了。 果然,一听到那声音,纲吉立马与神月都道,“是我妈妈来找我了!” 神月都将秋千停住,将纲吉从秋千上抱了下来,而纲吉脚一沾地,便迈着两条小短腿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妈妈!” 神月都直起身,抬眼望了过去。 那是一位年轻的女性,她留着褐色的长发,长得也很漂亮,笑容温柔又明媚。 她弯着腰,看样子在纲吉那听了什么,向他们的方向望了过来。 “便是你们帮助了我的儿子,阿纲么。非常感谢你们,不建议的话,来我们家吃饭怎么样?”沢田奈奈的笑容很开朗,她微笑的邀请神月都来他们家吃饭。而牵着沢田奈奈手的纲吉也一脸期待的看了过来,他很喜欢这个帮助了他的姐姐。 神月都被那么萌萌哒的小眼神攻击,真的很想一口答应下来,但是她拒绝了。 “不了,我也是一位母亲,家里还有我的丈夫和孩子等着我回去。”神月都轻轻摆了摆手,拒绝了这位母亲的邀请,而听到神月都这么说,沢田奈奈表情惊讶。 “看不出来呢,您那么年轻。”沢田奈奈真心实意的说。 神月都也笑了,“您也是,那么年轻,看不出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了。” 与沢田奈奈互夸了一通后,天空已经逐渐暗了下来。 沢田奈奈在离开前,还对神月都道,“有空的话,带着您的孩子来我们家吃顿饭吧,纲吉也正缺少玩伴。” 而听了她这话,身后一直等着她们话说完的刀剑们,脸色微变。 神月都没有察觉异常,对于沢田纲吉的话笑着点头。“有空的话,会的。” 回去的时候,神月都想起那个小男孩长得有些眼熟,好像自己在哪里见过一样。 但是这么可爱的小男孩,她怎么可能记不住呢?! 难道又是她失去的记忆? 神月都这么想着,怀中的怀表发出了微弱的橘光,她将怀表拿了出来。 时之政府既然主动联系了她? 神月都好奇的按下了‘接收信息’。 大正 “呜呜——” 火车的声音由近及远,耳边是刀剑们争吵不休的声音。 “所以说,为什么又出错了!时空转换器不是已经修过了么?!” 仅一个‘又’字,就不知道出了多少心酸。 时政联系她的时候,她正好将她本丸时空转换器出错的事情告知了他们。而时政也同意了派人来修理她本丸的时空转换器,还将她本丸的时空位置调整好了。 直觉告诉她有哪里不对劲,但她还没来得及细想,时政便向她发布了任务,让她即可启程消灭扰乱历史的溯行军,她便还没来得及整顿本丸的措施,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但是…… 虽然这次不是穿梭异世界了,但是本应该降落的年代却出错了。 “不是说好是安土桃山时代么!为什么是大正时代!你怎么看的!” 是的,这次降落了时代是大正,和之前说好的安土桃山时代差了将近四百年。 “俺都说了,只是把皇帝的年号天正看错了,俺把天正看成了大正啦!俺都已经道过歉了,干嘛还一直揪着俺不放!” “哈?你还有脸说了,你眼睛怎么长的!” “喂!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好了好了,都安静点,主公还没发话呢……” 神月都只是安静的坐在等待休息区的座位上,一句话都没有说,等他们什么时候安静下来了,她再开口吧。 叮—— 神月都低垂的头微微抬起。 叮—— 她望向右侧。 叮—— 类似铃铛的声音在她右侧落定。 一个人在她坐着长凳的右端坐下,位置离她很远,他们现在的坐位就像两个端点,一左一右。 那人注意到她望向他的动作,也回望了过来。那人脸上画着不知名的妆容,全身散发着妖艳的气息,是一位有着深灰发色头发微卷的美青年。 他望了过来,盯着她看了几秒,开口了。 “要买药么?” 他的声音,带着韵味十足的语调。感觉他一开口,一副浮世绘的画面在她眼前展开,周围一切的场景都变得古怪又奇特,就像纸上的画像动了起来一般。 她望着他没有顷刻开口,直到耳边的争吵声渐渐小了,脑袋才偏转。 “不,不需要。” “搜嘎。” “呜呜——”火车的声音再次传来。 身侧的人缓慢起身。 “真是遗憾。” 美青年离开了。 真是奇怪的人,各种意义上。 神月都心道,之后她听到了刀剑们的呼唤,起身。 “我们也上车吧 ” “唉?” “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不如一起去看看这个时代的风景,这可是跟我们的时代不一样的风景,去见识一下也是好的。” 几振刀剑面面相觑,陆奥守吉行最先举手! “亚达!主公大人万岁!” 他眼睛亮闪闪的看着神月都。 “俺早就想见见这些蒸汽玩意儿了,奈何每次任务完成都到了回归的时间,一直没有机会见识,这次终于可以见识一番了!” 他迫不及待的上了火车,顺便拉上刚刚还和他吵得不可开休的和泉守兼定。 “喂!你…麻袋啊!”和泉守兼定被他拉的趔趄了一下。 “啊!卡内桑——”堀川国广连忙跟上。 “嗯?!你们等等我!”这么好玩的事,怎么能忘了他鹤丸国永呢! “真是活跃呢。”蜻蜓切倒是性子稳重,跟在他们身后慢慢的走去。 药研藤四郎也正想跟着他们一同上车,却注意到神月都望着一个方向没有动,不由得停了下来,问她。“大将,怎么了么?” “那边。”神月都抬手指了个方向,药研藤四郎顺着她的指尖望向那个方向。 “这叫蒸汽机车,你头一次见到吗?” “嘘!别慌张!!” “不不,该冷静的是你啊。” “俺打头阵,你们跟上!应该有胜算!!” 一队三人小组,在他们不远处大声地嚷嚷着,而神月都觉得他们的对话非常有意思。 “但人家也可能是这片土地的守护神啊,还是不要太过急于发动进攻为好。”其中一位发色为深红色,左额头上有伤疤的少年,对另一位金发的同伴义正言辞的说。 “我不是说了这玩意叫蒸汽机车吗,火车懂不懂?一种能坐很多人的交通工具。”那位金发的同伴,表情相当无语的看着他。“你这土包子。” 而深红发色的那位少年,在听了同伴的话后反应过来。“嗯?火车?乌鸦说的就是它?” “乌鸦?”金发的少年不明所以。 “猪突猛进!!”而在他们一旁讲话的时候,那边另一个带着猪头头套的人,开始对火车‘动手’了!啊不,是一头撞到了上面。 “快别闹了!我都替你害臊!!”这那么大的动静,立马吸引了另外两人的注意,那位金发的少年慌忙的想阻止他。 这个时候哨子的吹响,渐渐逼近他们的位置。“你们这是干什么!!” 火车的工作人员自然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立马有两个人跑了过来查看。 “唔!!”金发少年看到工作人员过来,一脸受到惊吓的表情。 “啊!!他们带着刀呢!!叫警察!快去叫警察!!”工作人员还没走近,就看到他们腰间插着的刀,这次受到惊吓的反而是他们,纷纷不敢逼近,想去喊人。 看到这儿,神月都和药研藤四郎窃窃私语。 “我记得大正时期,已经发布禁刀令了吧?”神月都不太确定的问药研藤四郎。 药研藤四郎回想了一下,向神月都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大将。” “那到时候你提醒一下其他人,把刀收起来别给普通人看到了。”神月都继续与药研藤四郎咬耳朵。 “好的大将。” “不过,既然能在禁刀令的当下,无视规矩带刀,看来他们的身份也不简单。”神月都望着那些少年跑走的背影若有所思。 之后她笑眯眯的回过身,与药研藤四郎一同上车。“嘛,反正不关我们的事。”还要谢谢他们,告诉了她禁刀令的事,不错不错。 “主公大人!这边这边!”陆奥守吉行挥手招呼神月都和药研藤四郎过去,他趴在椅背上满脸笑容。 “这么高兴?”神月都笑着走过去,在他们身边坐下。 “嗯!俺……”不过他还没来得及与神月都分享他的兴奋,一位穿着制服戴着帽子的人从他们身边的过道走过。 “请让我……看一下……各位的车票……” 神月都抬头看过去,见只是列车员来检票而已,便让他们把刚刚买的车票拿出来。 “您的车票,确认无误……”神月都没注意列车员干瘦的几乎抽干了精力的面容,她的注意都被坐在他们对面的人吸引了注意力。 是刚刚在车站遇到的妖异美青年,他也上了火车,而且就坐在他们对面。 列车员离开,这一片空间陷入一瞬的沉静,感觉有奇怪的气氛在期间流转。 神月都盯着前方的车厢门,总有种古怪的感觉。她再次望向那位青年的方向,却猝不及防的与他对上视线,他也在看她。 神月都与他四目相对,怔了一下。之后刀剑们这边的闹腾令她回过了头。 “笨蛋!你在做什么!你是想摔下去么!快住手!”和泉守兼定死命拉着开着车窗快扑出去的陆奥守吉行,堀川国广也在帮忙。而另一边的鹤丸国永看热闹不嫌事大,开了另一边的窗也望了出去。 “喔!啊嘞?”他才刚开了窗探头出去,便被前面的什么给吸引了注意力。 只见他们前面车厢的地方,也车窗大开,一个猪头人从里面探出头来,大喊大叫,“唔哦哦哦哦!!厉害厉害厉害!跑得这么快!!” 另一边车厢里面,还隐约有声音顺着风传了过来,“白痴!很危险的!!” “俺也要下去跑!!来比比咱俩谁更快吧!!” “再傻也该有个限度吧!!” 鹤丸国永:“???”什么东西?人?猪头人?好好奇,想去前面看看! “主……公!”他刚兴奋的转过头,想与神月都说去前面看看的事,但当转头看到神月都现在的样子时突然噤了声,瞳孔速缩。 只见神月都的裸.露在外的手背,额角,全都青筋暴起,尤其是眼部周围,那密集程度,很难不让人担忧,那血管会不会突然爆裂。 她咬着下唇,就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鹤丸国永连忙大喊,“药研!快看看,主公!” 其他刀剑都被鹤丸国永这一声唤回了神,连忙向神月都看去,而神月都这时猛的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睛颜色变了。 黑色的眼白,血一般色彩的眼珠,没有任何情感的盯向他们。 ※※※※※※※※※※※※※※※※※※※※ 恭喜鬼灭之刃无限列车剧场版即将上映。 10.16日,各位等那么久的亲们,记得去电影院买票哦!^o^ 物怪 “!!!”在看到神月都的眼睛时,众人骤是一惊。在被那双没有情感的眼眸盯住,纷纷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大将?”药研藤四郎小声的唤了他一声,显得很谨慎。 “……”神月都听到他的声音,赤色的眼珠动了动,没有做声的望向前面的车厢。 叮—— 铃铛的声音再次响起,一个类似天平一般的道具,停在那位神月都之前看到的美青年指尖,青年盯着停在自己指尖的侦测物怪动向天平,斜向神月都的方向,眼眸微微睁大,他看向神月都。 “你,就是物怪?”他既然能肉眼看见物怪的形态。 被称作‘物怪’的神月都盯了他一两秒,开口时,声音就像装了双重奏一般,变得极其诡异。 “不是……你。”她低垂下眼,然后站起身,看也没看向周围的人,向前方的车厢走去。 卖药郎轻轻挑起手指,天平飞落到地上,天平倾斜的方向的确是神月都没错。 但是他已经拿出的退魔剑没有合上牙齿,这说明『形』不是她。 怎么回事? 神月都拉开了车厢门。 在开门的一刹那,众人这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 前面车厢的所有乘客都睡着了,期间药研藤四郎察觉到什么,蓦然回头才发现,他们这个车厢的乘客也都睡着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情不自禁的喃喃出声,说着他看向卖药郎。“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你没有事?” “我只是个普通卖药的。”卖药郎说着的时候,他放在一旁的箱子第二层打开,里面的天平一个一个自己的飞了出来落到地上。 药研藤四郎:“……”现在说这话,你自己信么? 神月都迈步向前,路过被绳子绑住手腕的炭治郎他们时顿了顿,之后再向前走去。 但在她手就要碰到车厢门时,飞来的符纸挡在了她面前,符纸一字排开在神月都面前形成了一堵墙,之后在车厢周围延伸开形成了结界。 在神月都面前的符文变红了。 神月都微微侧头,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卖药郎摆着结印的手势,问她。“你要去哪里?你的真正形态是什么?你的真,你的理,又是什么?” 但他话音刚落,身后响起了刀刃划过气流的声音,寒气贴近他的面颊,一振打刀贴着他的脖颈。 “你这家伙才是,你想对主公大人做什么?”陆奥守吉行的声音在卖药郎身后响起,卖药郎听言,斜视了眼贴着他的刀刃。 抵在他脖颈上的刀刃,反射出他的侧容。 “主公?正好,我有问题要问你们。”他没有理会陆奥守吉行话里的杀意,反而对他们发出了询问。 “喂!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陆奥守吉行不满了,他那么没有威胁力么? 而神月都对于阻拦她的人,直接发动了攻击。 神月都两腿微微弯曲,向地面一蹬,列车的地板都裂开了几道缝隙,她冲出去一拳袭向了卖药郎的面门。 拳头夹杂着破风声袭来,卖药郎连忙抬起手臂一拦,将向他面门袭来的拳头包裹住。但没想到神月都力气既然如此之大,他‘噔噔噔’后退了三步,在站在他身后的陆奥守吉行及时抬手抵住他背的帮助下,才稳住了身形。 “主公大人?!” “主公?!” “大将?!” 所有刀剑被神月都的突然出手,都震惊不已的喊出了声,然而神月都充耳不闻。一击不中,竟在空中抬起膝盖扭转身形,她在半空中转了一圈,从侧面扫腿袭向卖药郎的脑门。 卖药郎抬起手臂,小臂挡住了她的攻击。他们交手的气流荡开,乍眼看去似荡起阵阵涟漪。 在挡住了神月都这一击后,卖药郎另一只手袖子中飞出了符纸,在符纸飞向神月都时他单手结印。 神月都随便一挥手就想打开符纸,哪想她的手指碰到符纸既然开始烧焦,她见状这才退开了卖药郎身边,与他们拉开了距离。 “她已经不是你们的主公了。”卖药郎在神月都退开后,这才有了喘口气的时间,一边结印一边与其余人道。 “她是物怪。”他话音落后,抬眼看去,被眼前所发生的事一下子震撼到失了声。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樱花,在神月都手中凝聚,形成了一把打刀。打刀在神月都手中翻转,之后在她右手落定,她将刀举起,指向站在过道正中间的卖药郎。 “这是…什么?”卖药郎语气里充满了惊疑不定,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物怪。 而神月都可没有等他慢慢缓过神来的意思,在刀尖指向他后,身形一闪快的让人看不见,只留下模糊的虚影。 卖药郎只感到随即而来的压迫感向他迎面而来,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感到身后传来拉力。陆奥守吉行手搭上他的肩膀将他往后一拉,自己迎上了神月都砍来的刀刃。 “当——” 刀刃相撞,火花四溅,刀光闪现。 “主公大人,快醒醒!”陆奥守吉行一边挡下神月都的刀刃,一边对其大喊。 神月都没理会他,在与他连番交手下,看准时机,反手一记肘击击中他的小腹,陆奥守吉行身形一晃退后了两步,神月都没放过这个机会抬手便向他平砍了过去,但再次被一人挡下。 是药研藤四郎。 “大将!你清醒一点,是我们,你听得到么!” 神月都收了点力,药研藤四郎没想到她既然会收回攻击,心里刚一喜,哪想在他前倾的同时,神月都一脚将他踢飞。 飞出去的药研藤四郎,正好撞到了刚刚醒来的灶门炭治郎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猛的起身喊了一半的炭治郎被飞天一物撞倒,摔到了座位底下。 “好痛!!” 被他们的打斗吓到的祢豆子,在哥哥醒来后连忙凑到他身边去。 “唔!” 虽然被撞到了,但炭治郎醒来后,坐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找祢豆子,“祢豆子!!你没事吧……” 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手中烧断的绳子,和过道上打斗在一起的一伙人,还有贴满四周的符纸。 “怎么回事?”炭治郎看向刚刚撞到他的人。 “那个…你没事吧?”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因为性格原因,他关心的问了一句。 “醒了?”药研藤四郎爬了起来,侧头看向他刚刚撞到的人。 “现在是……”什么情况? 炭治郎话还没说完,药研藤四郎便对他道,“待在这里不要动,现在很危险。”药研藤四郎并不知道炭治郎的能力,情况紧急,现在他满心满眼都是神月都,完全忘记之前在车站见过这人一面,只以为他是普通人,便叮嘱他待在原地不要乱动。 “嗨…嗨!”炭治郎被药研藤四郎两米八的气场惊的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反应过来后‘不对啊’,但在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药研藤四郎已经加入了那边的战局。 炭治郎收回他的尔康手,想起刚刚梦中发生的事,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看向自己手中烧断的绳子。 是祢豆子的血鬼术,但是还有其他的味道,尽管很微弱,但上面确实有鬼的气味! 对了,这个!! 车票!! 想到这儿,他探手去掏藏在口袋里的车票。 果然!车票上面也有非常微弱的鬼的气味…… 估计他应该是在列车员检票时中的招! 这次的鬼可真狡猾啊。 这么强大的血鬼术,所散发气味却如此微弱…… 当他抬头看向自己身边时,才注意到站着的炼狱杏寿郎正掐着一个女孩的脖子。 “炼狱先生!!” “善逸!伊之助!!” 他这才站了起来,望向过道上与其余人打斗的神月都,眉头蹙了起来。 她是鬼么?不对,没有鬼的气味,反而有一种其他的味道。 这种气味并不难闻,但确是苦的,而其中的情感…… 悲伤的令人想哭泣,仅是看到她,那种窒息的绝望感便扑面而来。 这个人……是人类么! 但是,她为什么攻击其他人?这些人又是谁? 他看向炼狱杏寿郎他们,总而言之,现在他嘚想办法让炼狱先生他们醒过来才行! 另一边…… 现在的情况,根本容不得卖药郎发出问题,但是退魔剑斩除物怪必须集齐『形,真,理』,现在他连这物怪的『形』都不知道。 不是人类……难道是附在人类身上了吗? 这可麻烦了…… “睡吧睡吧,乖宝宝,睡到呼吸都忘掉。” 火车头的列车上,站着一个人,他在笑。 “恶鬼临门浑不知,羊入虎口梦中笑。” “真好呀,大家都做起美梦来了。睡得这么香,可就再也醒不过来啦~” 就在他这句话说完,他顿了顿,望向前方,愣住了,蓝色的瞳孔微微睁大。 火车前进的方向,一副诡异又奇丽的画面在他面前铺展开来—— 一只庞大的血□□咪张大着牙口向火车扑来,他怔愣间,不知这猫是怎么做到的,既然将整个火车吞了进去。 如纸一般的波纹荡开,以火车的视角望出去,世界的外貌改变了。 在猫吞掉列车后,神月都收手了,她极速往后退去,卖药郎察觉到了什么也跟着退了一步。 这里已经是物怪的世界了么? 他看向神月都,发现原地已经没有了神月都的身影。 他立马收回四周的符纸,当符纸渐渐褪去,众人才看到,窗外的世界,已经变成了红色。 一群血色的猫咪群盯着窗内的人类,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卖药郎也终于知道物怪的『形』。 他用着仅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这是一只化猫。” 叮的一声,退魔剑合上了牙齿。 『形』没有错。 ※※※※※※※※※※※※※※※※※※※※ 文中问题解答: 为何卖药郎没有睡着,因为化猫帮他没有睡着,接下来神月都的事还要靠他。 其他人的情况也一样。 化猫(1) 被窗外的血□□咪群震撼到了,当刀剑们连忙去找神月都的身影时,却发现原地已经没有了神月都的身影。 “主公呢?” 在这节车厢内到处找不到神月都的身影,和泉守兼定正想拉开车厢去别的地方去找,却被卖药郎阻止了。 和泉守兼定不悦的问,“为什么?” “因为这个物怪的『真』只有你们知道,想要你们的主公回来,你有义务说出事情的原委。”听到卖药郎一直在说什么『形,真,理』,和泉守兼定回过身,不解的问他。 “你一直在说什么『形,真,理』,说到底这到底是什么?” 这问题问的好,卖药郎最会解释这个,他将手中的退魔剑举起,和泉守兼定低眼,看向他手中的退魔剑。 “所谓的『形』即由人的因缘所构成的妖怪的形态,『真』即事件的真相,『理』即当事人真实的想法。只有集齐这三要素,才能拔出退魔剑后,变为驱魔人,斩妖杀怪。” 其他的和泉守兼定听的是一知半解,但最后一句他听懂了,“斩妖杀怪?那你斩除后,主公会如何?”他蹙眉望着他,若是对主公不利…… “她便会恢复原来的状态。”卖药郎知道他在担忧什么,于是便对他安抚道。 “是吗。但是我们怎么会知道『真』,我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药研藤四郎听懂了卖药郎的解释,他思索一番后望向窗外。 “你们知道的,否则化猫不会让你们进入这个世界。而只有与这事件有关的人,才会进入化猫的世界。至于如何操作,我问你们答就可以了。”卖药郎找了个座位坐下,与其余人道,“坐吧。” 其他人可没有心思坐,陆奥守吉行是急性子,听了卖药郎刚刚的话,连忙道,“那你快问啊!” 卖药郎见他们如此,叹了口气后开始提问—— 卖药郎:“首先,你们有谁养过猫?对猫做了什么?具体是什么?” 刀剑们:“猫?” 药研藤四郎:“你是说,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猫的怨恨对大将的报复吗?” 卖药郎:“我也不知道,但物怪确实存在。” 堀川国广:“说到猫,也就只有那个被主公带回来的半耳猫了吧。” 和泉守兼定:“那只猫?不会吧?它一直被主公好吃好喝的养着,主公待它那么好,它为什么会报复主公?” 卖药郎:“不知道。” 卖药郎:“妖怪有妖怪的理由,这些理由无论我们大家能不能理解。就好像‘好心反成歹意’这个词一样没有道理和理由可言。也可能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理由。”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后,蜻蜓切开口道。 蜻蜓切:“说到那只猫,在主公大人得了妄想症后,便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吧?” 卖药郎:“妄想症?请告诉我详情。” 堀川国广:“如果与这个有关的话……” 和泉守兼定:“我来说吧。” 和泉守兼定看向卖药郎。 和泉守兼定:“因为主公她一直都在失去,而她所珍视的人,全部……全部都死了。而在她所看到的世界里,那些死去的人,都还活着。” 卖药郎听言,微微张大了眼睛。 炭治郎:“那个……” 这个时候,一群人里突然插进来一道不同的声音,众人皆是一愣,齐齐转头看过去。 炭治郎站在他们身后,举着手不知所措,“那个,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我有话要说……” 刀剑们:“……” 鹤丸国永:“为什么这里会进入普通人,不是都睡着了么?” 药研藤四郎:“好像是刚刚被我撞醒了。” 蜻蜓切:“不对啊,问题不应该是,这位青年说‘只有与这事件有关的人,才会进入化猫的世界’么?所以为什么化猫的世界里,会有其他人?” 其他人:对哦! 卖药郎也是默了默后,才道,“看来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刀剑们:谁都看得出来! 炭治郎:“这辆火车上有恶鬼在作乱,现在我要去斩杀他。” 鹤丸国永:“恶鬼?” 和泉守兼定:“……又是什么东西?” 卖药郎:“恶鬼?难道说……”他低声喃喃后,抬头望向炭治郎。 卖药郎:“你是怎么知道有恶鬼的存在的?” 炭治郎:“诶?啊,是因为我嗅觉灵敏,我在车票上嗅到了鬼的气味。” 卖药郎:“车票……原来如此!” 众人看向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卖药郎:“这辆火车上的人为什么会睡着,你知道么?” 炭治郎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老实回答,“嗨,我知道。因为火车上的大家中了鬼的血鬼术,陷入了美梦里。” 卖药郎:“美梦里,原来是这样。” 卖药郎看向离他最近的药研藤四郎,“你们的主公,名字叫什么?” 药研藤四郎:“?” 药研藤四郎不明所以,但为了神月都能够回来,还是告诉了卖药郎她的名字。 卖药郎知道名字后,举起退魔剑,“现实里已经在做‘美梦’的神月都,因为鬼的血鬼术影响陷入了梦境,在那里她看见了真实,所以她陷入了噩梦,而她要做的事便是将她陷入噩梦的鬼杀死,这便是『理』!” 叮—— 叮的一声,退魔剑合上了牙齿。 『理』没有错。 “那么现在只剩下了『真』,让你们主公陷入妄想症的真实原因是什么,请你们——”他抬眼看向众人。 “告诉我全部。” 化猫(2) 这次化猫事件,所谓的『真』—— “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是药研藤四郎回答了他,“当时我们并没有跟在她身边,是她自己独自离开的。” 卖药郎怔住了,“你说什么?” 这个时候火车发生了剧烈的动荡,众人站立不稳的向四周倒去,庞大的化猫显示出了身形,血红色扭曲成粘稠状的化猫,在攻击着火车。 “好奇怪,为什么化猫会攻击着火车?照理来说,既然它的目的不是车厢里的人类的话,它不应该去找那个鬼么?”卖药郎因为是坐着,没有像周围人一样向四周倒去,他扶住了座位上的扶手,望向窗外的化猫。 “难道说……这个火车就是鬼么?”他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炭治郎:“你说什么!”炭治郎听到了卖药郎的喃喃自语,惊讶出声。他扶起祢豆子,也同样望向窗外,就见化猫停下了攻击,似在寻找着什么,之后找定了一个方向,向火车头而去。 炭治郎:“它是找到鬼的位置了么?” 卖药郎:“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的猜想是真的话,那我们现在就在鬼的肚子里。” 炭治郎:“你说的没错,那我也嘚离开,找到鬼将它杀死。” 卖药郎:“你不能去。” 炭治郎:“?” 炭治郎:“为什么?” 卖药郎:“现在火车也在化猫的世界里,如果你将鬼杀死,那么化猫的『理』便消失了,我也便不能斩杀化猫。接下来我也不知道,我们是会被化猫吞噬,还是会回到现实。” 炭治郎:“……”炭治郎听言,蹙起了眉头,他想了想与其道,“那难道要我放着这鬼不管么?我听我的前辈说,最近已经有四十多人在这列火车上离奇地失踪了!说不定就是这只鬼干得事!” 卖药郎:“所以更应该找到化猫的『真』,集齐『形,真,理』后,我将其斩杀,我们便能够回到现实,你也便能斩杀恶鬼。” 炭治郎:“……我知道了。” 现在进入化猫世界的只有他和祢豆子,炼狱先生,善逸和伊之助他们都没有进来,这到对他而言倒是件好事。 他抓着祢豆子的手,走到卖药郎身边坐下,低头思索。 他和刚刚在那里的女人根本就不认识,为什么他和祢豆子会进入化猫的世界?难道只因为是他提前醒来了么? 对了,刚刚这位青年问他关于鬼的事,他回答了,而那些话也将那什么『理』窜了起来,是因为他知道『理』的一部分么? 这样的话,就都明了了。 但是祢豆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跟着他进来?难道是祢豆子救了他的原因么?又或是同是鬼,所以被拉了进来? 炭治郎想到这,抓紧了祢豆子的手。 不管真相是什么,他都会保护好祢豆子! 炭治郎抬头看向卖药郎,问他,“既然其他相关的人都不知道,那要如何找到『真』?” 卖药郎:“时间倒转。” 如字面—— 是在回到事件发生的过去,习得真相。 卖药郎说完‘时间倒转’后,周围人有种玄妙的感觉,就像是流动的时间停止了。 药研藤四郎最先察觉到不对劲,他连忙大声提醒卖药郎:“危险!快闪开!” 坐在原地的卖药郎瞪大了眼睛。 “哗啦——” 这节车厢的玻璃碎裂,血红色的粘稠化猫向车厢内里扑来,卖药郎被药研藤四郎扑倒,避开了化猫一击,而化猫落下攻击的地方扬起了灰尘,对面的车厢壁也被破了个大洞。 卖药郎:“咳咳咳……既然有如此大的反应,比起想杀了恶鬼,更想隐瞒『真』么?” 药研藤四郎:“你没事吧?” 卖药郎:“我没事。这样下去不行,我觉得不是化猫要隐瞒『真』,而是你们的主公在阻拦我寻找到『真』。” 药研藤四郎:“你什么意思?” 卖药郎:“字面意思。”说着他站了起来,向化猫走去。 炭治郎:“喂!很危险,快回来!” 卖药郎:“化猫,告诉我你所看到的。” 其他人:“!!!” 血红色的化猫睁着一双如灯笼般的大眼睛,直视着他,看姿态就像又要发动攻击。 卖药郎:“你不想杀人。你知道的,她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你快没有力量支撑着她了,如果你也不在了,她会如何?” “该让她认清现实了。” 化猫听言,似是愤怒极了,它后退一蹬,使出全力扑向卖药郎,独自面对化猫的卖药郎受到化猫的一击,在众人的呼喊中,他向后飞了出去,却感到自己落入了水中。 在落入水中前,他感到有一滴液体滴在了他脸上。 那是…… 微张着的眼,最后看到的,是化猫略先悲伤的黄色眸子。 是你在哭么……? 卖药郎这么想着,闭上了眼昏了过去。 他感到自己在水中沉浮,然后从水中落下,轻柔的落在了一个地面微凉的地上。 睁开眼的卖药郎,入眼的是一片空白的空间,周围的空间是雪一般白的世界,放眼望去,除了漂浮的物体,便再也没有其他。 “这里是?” 化猫(3) 卖药郎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他凝望着这些漂浮在空中的碎片,迈步走进其中一片,抬手想触摸上去,但手却穿过了碎片,对面传来吸力,他表情讶异的被拉了进去。 刚落地,他便感到光线一暗。当他直起身时,又大又圆的雨点从天而降,像玻璃球滚了下来,但雨水却穿透了他,砸落在了地面,溅起了水花。 他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举目四顾周围。 他看到了一道白色身影,看背影,应该就是那些人的主公。 “是过去发生的事么……”他轻声呢喃了一句,随后施法让车厢里的人也来到了这里,让他们看到事情的真相—— “这里是?”和泉守兼定被突然出现在这里先是一惊,后抬头看去便见到了神月都,惊讶出声,“主公……” 卖药郎告诉他们,“这里是过去发生的事情,你们的声音,她都是听不到的。” 炭治郎:“……”话是这么说,但为什么我也要看? 再看神月都这里—— 神月都她头上戴着斗笠,系着斗篷在雨中行走着,向前方而去。 她身后不远处的人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然而他们还没走几步,画面便是一转,来到神月都与一人对峙的场景。 神月都见到那人,先是愣了愣,之后她笑了起来。 “好久不见了,小南。那么久不见,你们还好么?”她说完,望向四周,“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弥彦和长门他们呢?” 小南盯着站在她不远处的人良久,轻轻开口了,“都姐姐。” 神月都嘴角带着笑的走进她,“难得我来见你们,为什么这么一副表情,不想见到我么?” 小南看她越走越近,微蹙秀眉,她抿了抿唇,声音逐渐变冷,“抱歉,让你误会了,那我换一种说法……” 神月都闻言,停下脚步。 “七尾人柱力。” 神月都怔愣的望着她,之后神情有些不自然,“小南……你怎么了?” 小南没理会她,而是道,“弥彦死了。” “……”神月都呆泄的看着她,她的表情管理就像失控了一样,一时不知该做何表情。 “这么让你不能接受么?”有声音从高处传来,神月都神情恍惚的机械抬头。 但视野中出现的是弥彦的脸。 她蹙起了眉头,“弥彦?” “弥彦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佩恩。”离她不远处的小南开口解释。 神月都不明所以,但她看向弥彦身边的另外五人时,突然盯着一人定住了,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满……月?” “满月?他就是鬼灯满月?!”身后看着这一幕的药研藤四郎突然出声。 “怎么回事?”卖药郎问他。 药研藤四郎握住身侧的刀柄,表情突然变得难看,“他是主公的恋人,但我也是第一次见他,当时见过他的人都不在这里。” 而神月都这边的场景还在上演—— “满月?为什么满月在这里?”神月都上前一步就想问清楚,然而迎面飞来的纸质手里剑拦住了她的去路。 “小南?!”神月都躲过了攻击后,不可置信小南既然会攻击她。 “让我来告诉您吧。”小南的身影化为纸张,身后张开一对纸做的翅膀,飞向半空中。 “纸分.身……”神月都蹙眉低喃。 “鬼灯满月是根据我们放出去的消息,来到了雨之国。”小南浮在空中,凝视着站在地上的神月都。“我们放出去的消息是‘你的踪迹出现在雨之国’,然后……他便来了。” 心跳的速度失衡,心脏跳动的速度太快,神月都听着小南的话,几乎无法思考。 “是我杀了他,然后将他做成了佩恩六道的人间道。”佩恩抬手,鬼灯满月的尸体上前了一步,橘色的发与眼中的轮回眼,都在说明这个事实。 “不…可……能。”神月都情不自禁的上前一步,目眦尽裂,她微张着嘴,手抓着胸前的衣服,“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要怪,就怪你为何是人柱力。” “人柱力……”神月都低下头喃喃低语,后猛的抬头,“就因为是这样?就因为是这样!你们——” 她的盛怒刚释放了一半,便戛然而止。在那一瞬间,她耳中的雨声都停了—— 穿透她胸膛的手,是谁…… “主公大人——!” 身后的一行人看不下去了,陆奥守吉行在神月都的胸膛被人穿透后,向她伸出了手,大喊着拔刀砍了过去。 然而虚影一晃,他什么也没砍到,穿过了他们,他向前滑去,跪在了地上。 “主……”他梗住了一般,刚出口一个字便猛的转过身看向身后的两人。 “满………………月。” 她颤抖着手,抚上他冰冷的面容,血一滴一滴顺着他的指尖滴落。 她捧着他的脸注视着他,张了张嘴突然梗住,因为满月的手再次向前,手更近一步深入她的胸膛,她‘哇’的一声吐出血来。 “满……月……” 她前倾的向前倒去,倒在他的胸口,她喘息着微张着眼,注意到满月胸前带着什么。 她吃力抬手拽下来,摊开手—— 是戒指。 在看到戒指的那一刻,神月都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泪划过她的面颊,她抬起手臂圈住满月的脖颈。 “告诉我……” 告诉我…… 我还剩下什么。 ※※※※※※※※※※※※※※※※※※※※ 本章bgm: 春のかたみ tvアニメ「怪~ayakashi~japanese classic horror」ed1テーマ 化猫(4) 都… 都…… 都……… 水滴滴在水面上的声音响起,耳畔好似出现满月的声音—— 对不起,是我食言了。 都, 你一定不懂吧, 我呢,与你第一次见面时便很在意你了, 不瞒你说,那是我第一次抱女孩子, 所以,哪怕我们之间有可能再也见不到, 我还是对你很在意, 但幸运的是,我们又见面了, 哪怕是以那种尴尬的方式见面…… 因为与你的相遇,我的面部表情也多了起来……谢谢。 遇到你真的是太好了! 有幻影晃过,那是满月与神月都在一起的种种回忆。 都, 即便这个世界很残酷, 哪怕未来我无法再陪在你身边, 你也要努力活下去。 带着我的那一份,活下去吧。 都, 我爱你。 满……月…… 胸口的位置极疼,喉间的血腥味弥漫在口腔内,神月都一醒便咳出了喉间的污血。 “咳咳咳……” 我一直, 一直在想, 自诞生起就要面对死亡的我,存在于这个世上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那个时候, 我因为你的存在, 找到了活着的理由。 我非常高兴。 能有如此感受,让我幸福无比。 现在…… 我活着的理由被剥夺了。 呐,满月。 我,活不下去了! 但是, 我也不想你的期待落空…… 所以, 我要生活在一个…… 你们都存在的世界。 吃力的睁眼,世界一片黑暗。 我的结局,终究也只是归于黑暗。 “对不起……” 红色的尾兽查克拉从她体内流失,落入外道魔像的眼与口。 她吃力的侧过头,望向坐在高处的人。而那里,只有一个虚虚的轮廓,唯有那双轮回眼是那样显眼。 “既然醒了?” 黑绝从地下潜出,黄色的斑点眼盯着不远处地上躺着的人。 嘛,算了,反正她终归要死了。 “永别了……”她盯着那人一会儿,缓慢的抬起手,放到自己的胸口。 感受着生命力的流失,她闭上眼,眼角滑下了泪水。 “重明。” 异能力:『花开生两面·守』 施展忍术的几人,感受到突然断掉的尾兽查克拉,齐齐一愣,向地面看去,就见神月都的身体散成了无数的樱花花瓣,向空中飞去。 那消散的场景很美,满天都是樱花的花瓣,纷飞的粉红色花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犹如生命的凋零。 “这是什么?七尾人柱力难道不是人类,是樱花妖?”干柿鬼鲛摆手挥开那些花瓣,向他这个方向飞来的花瓣消失了。 宇智波鼬摊开手,一片散发着白色荧光的樱花瓣落与他掌心,他低下头,花瓣落下没多久后便消散了。 “……”他抬头望向花瓣消失的方向,沉默不语。 佩恩紫色的轮回眼中,映印着纷飞的花瓣消散的场景。虽然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已经与他无关了。 他杀死了曾经养育过他们的人。 “……算了。”佩恩看向外道魔像。 “虽然还有五分之一的七尾查克拉没有注入,但已经足够了。” 永别了, 都姐姐。 * 画面一转,他们来到了卖药郎一开始进来的那个雪白空间。 “怎么会……”陆奥守吉行跪坐在地上,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竟然……大将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药研藤四郎低垂着头,抬手捂着自己眼睛。 而看到这儿的炭治郎却忍不住哭了出来,明明是与他无关的人,可他哭的那叫一个真情实感,祢豆子还在帮哥哥抹眼泪。 卖药郎虽是无声的注视着那一切,但脸上却写着对此事的震惊和难过。 堀川国广看到那些也很难过,但他侧过头却看到和泉守兼定在无声的落泪,“卡内桑,你……” “我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和泉守兼定低垂眼帘看向自己手中的刀,“根本就……根本就无法保护好她。” “……”堀川国广闻言,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沉默。 鹤丸国永深吸了一口气,拿袖子抹了把脸,问站在他身边的卖药郎,“这便是『真』了么?” 卖药郎:“不,还没完。我们还没有找到她。” 蜻蜓切:“什么意思?” 卖药郎:“我以前也遇到过化猫,但是这次的化猫与我遇到的那几次都不一样。那几次的化猫,都是为已逝之人做的事,但是你们的主公她不一样,她还活着。” 鹤丸国永:“所以?” 卖药郎:“所以,你们的主公她在化猫的世界里,而我们要做的便是带她回来。” 说完,卖药郎看向四周的碎片,“她大概就在这些碎片里。” 蜻蜓切:“这么多!那要找到何时候?!” 卖药郎:“安心吧,化猫带我来到这里就说明了,它已经认识到是时候该让你们的主公清醒了,所以,它会指引我们找到她的。” 说罢,一片散发着微光的碎片落到他们面前。 卖药郎:“来了。要注意力,接下来的世界可能不单只是回忆那么简单,还有可能触碰到实物,说不定会遇到攻击,你们要小心。” 调整好心情,他们努力振作起自己,一齐点头,“我们知道了。” 走进碎片里的世界,落地后,他们却感到一阵微暖的风迎面吹来。 睁开眼—— 一副海天一线的蔚蓝画卷,在他们面前铺展开来。 柔和的海风拂过他们的面颊,海浪声,海鸥鸣,那无边无际的大海,是怎么回事? ※※※※※※※※※※※※※※※※※※※※ 异能力『花开生两面』具体能力: 寓意明暗两面的意思。花开两面,明面的治愈,暗面的毁灭。两面花是同生的,所以也会互相影响,治愈的花瓣每少一片也会影响到暗面。也因为两面是互相影响的,所以也相互保护着彼此。 『花开生两面·明』:七片花瓣,一周只有四次的治愈和三次的完全治愈。只要没有受到致命伤害(如:脑袋分离,心脏破碎),不管多大的伤害都可以完全恢复,但不包括解毒和重生器官。 『花开生两面·暗』:可以变化任何冷兵器,但与花瓣的数量有关,花瓣数量越少,变化的冷兵器体型越小。如七片花瓣是:□□,双刀,五片是打刀,胁差。三片是短刀,匕首,一片是飞镖。没有花瓣了,也就无法使用异能,也无法使用治愈。 『花开生两面·守』:身体遭受致命攻击时,身体会自动散成樱花瓣。被动与花瓣数量无关,但一旦花瓣耗尽,被动会消失。 注:一旦耗尽所有花瓣,异能就会消失,到第二周才会恢复。 * 因为神月都要逃离晓的基地,所以给了自己致命一击,而这样重明便死了。 不过尾兽可以重生这件事小都是知道的,但她这次离开,他们不会再见面了,所以她才说‘永别了’。 当然这个‘永别了’也有双重意思,一是对重明,二也是对长门和小南。 化猫(5) 和煦的阳光,金色的沙滩,波光粼粼的海面,令人感到亲切舒服的海风。朵朵素白的浪花打在海滩上,眼前的场景唯美的似幻境。 “这里是?”炭治郎是第一次见到海,眼前如画卷一般的美景,看的他一时失了神。 “这边这边!球来了!”不远处传来的嬉闹声,令众人望了过去。 沙滩排球? 而炭治郎看了过去后,首先入眼的是—— 波涛汹涌。 好球! 炭治郎:“……”他脸上的表情先是一片空白。 “啊啊啊啊啊——!”之后他满脸通红的捂脸大叫了起来! 少年好颜艺! 原谅一个大正时期的古董人士没见过现代的比基尼,就算在他们那个时期已经引入了西洋玩意儿,但也还没开放到这种程度,更别说他还是住在山上的那种土包子。 “衣服!衣服!为什么不穿衣服!”他一手捂眼,一手胡乱挥动着。在他眼里这几个女孩子跟没穿衣服一样,而且那几个布条一般遮挡的东西反而像是什么情趣一样! 而祢豆子在盯着那几个女孩子一会儿后,也渐渐红了脸,听了哥哥的话狂点头。 几振刀剑被炭治郎的叫喊吓了一跳,听他这么说后才反应过来这几人和他们不是一个时代的。 “那是现代的比基尼啊。”鹤丸国永满脸无语。 “之前忘和你们说,我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了。看到这些你们难免……嗯?”药研藤四郎说着注意到什么,他转头看向卖药郎。 “为何你这般淡定?”他问卖药郎,不应该反应与那小子一样么? 卖药郎:“每个时代都有属于自己的特色,融入进去就可以了。”一脸淡定。 药研藤四郎:“……”突然不知该做何表情。 而这边这般大的动静,那边的人自然听到了,有两个女孩子结伴走了过来。 这两个人都穿着比基尼,炭治郎见状连忙躲到众人后面去,还拉着祢豆子一起。 “你们是谁?这里是私人海滩哦!”樱粉色长发的女孩与另一位扎着白色长马尾的女孩子一同走了过来。 “你们从哪里进来的?”白色长马尾的女孩也问道,而她的长相却很吸引众人的注意力。 因为她有着和他们主公同样的白发和同样的紫色瞳孔,相貌也有些类似。 而白发马尾女孩又接着说了,“这里是神月一族的私人海滩哦,外人是不能进来的!” “神月一族?”他们听到了其中的关键字。 神月一族?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面面相觑。 而白发马尾女孩听到他们的疑问句,更疑惑了,“你们连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那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们……”鹤丸国永上前了一步,正想以美色蒙混过关,那边又有动静接近。 “喂——!怎么了!”那边小跑过来了个人,是一位白发的少年。估计是看这儿半天没动静,过来瞅瞅情况。 “少爷!”白发马尾的女孩看到逐渐接近的人,微微红了脸,她侧过身与其道,“这些人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这里是族内私人领地,要将他们赶出去么?” 喉!还是个段位那么大的,是这一族的少爷么?如果他们与主公是一族的话,那主公又是什么身份呢? 那位少年闻言愣了愣,转过头看向他们,打量了一番,虽然对于他们的奇装异服打扮很奇怪,但还是笑着与身侧的人道,“有什么不好么?他们是客人吧!一起来玩呗,反正我们也是来度假的!” 真是心大的少年啊!不过真是帮大忙了! “但是家主和夫人那里……”白发马尾有点担心,少爷顺便把什么来历不明的人招进来,家主大人会生气,于是表□□言又止。 “没事没事!父亲大人很好说话的,美羽你要是不敢去汇报的话,我去说就是了。”少年不仅心大,还特别阳光乐观。他与美羽说完,看向她身边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樱粉发色女孩,“浅乐姐,姐姐就要过来了,这里交给我和美羽就可以了,你找我姐姐去玩吧。” 星宫浅乐闻言,看了看他俩,又看了看卖药郎他们,点了点头,“那就交给己生了,我便先走了。” 浅乐走后,神月己生邀请卖药郎他们,“要一起来玩吗?啊!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吧,先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神月己生。我身边的这位叫神月美羽,是我的堂妹。刚刚离开的那位是我的表姐,名字叫星宫浅乐。” 星宫?! 和泉守兼定和堀川国广他们听到这个熟悉的姓氏,齐齐瞪大了眼睛。 难道说…… 他俩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对此事的怀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神月美羽听到神月己生对她的介绍,嘟来嘟嘴,小声嘀咕,“差了十万八千里关系的堂妹……” “这里是我们神月一族的私人海滩,具体的我们边走边说吧……” 托了这位态度热情的少爷福,他们从他口中不仅了解到了很多事,还成功打入了内部。 在堀川国广的旁敲侧击下,他们知道了那位名叫星宫浅乐的女孩子,是他们家主夫人的母族,所收养的义女。而他们的家主夫人,也是神月己生的母亲,而星宫浅乐虽然是养女,但也是神月己生的表姐。 呜啊……真是复杂的人际关系。 那么主公呢?主公大人又在哪里?她又是什么身份? 就在他们这么想,也准备问的时候,她……出现了。 “簌簌簌……”脚踩在沙子上的声音慢慢靠近这里,随之靠近的还有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 “我来晚了……” 而听到身后逐渐靠近的女声,令和泉守兼定一愣,他转过身看向自己的身后。 柔和的海风迎面吹来,扬起她柔软的白发,照在她身上的光线,就好像是一个光轮把她笼罩着。她里面穿着泳衣,外面披了件防晒服走进,看到转过身来的他,眼含疑惑,她盯着他一会儿后偏过头看向他身后,越过他小跑了过去。 “抱歉!” 她跑到那些人面前站定,抬起素白的手,将吹到额前的碎发挽至耳后,对他们笑了笑。 他跟着她的动作回过身,大脑一时失去了自己思考的能力,他像木头一样站在那里,愣直的看着他们的方向一动不动。 ……主…公? 她……为什么要用那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看他! 化猫(6) “她看上去很高兴。” 药研藤四郎走到和泉守兼定身边坐下,看向不远处与族人玩的很开心的神月都。 “这便是她所期望的世界么?”鹤丸国永跟在他身后站定,也同样望着那里。 “没有我们的……世界…么。”堀川国广注视着笑容明媚的神月都,低垂下眼睑盯着地下的沙子。 “……”和泉守兼定坐在沙滩上,手里抱着他的刀,没有接话,只是蹙着眉表情看上去很严肃。 “主公大人……原是大小姐呢。”蜻蜓切抱臂站在最边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如今的样子。” “……” 不知道,也不敢想象。 这一族,那么多人…… 但是,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主公,只有她一个人。 她也从未提过自己的家族。 球被高高的抛弃,以抛物线的弧度落到他们的面前。 和泉守兼定盯着滚落到他脚边的排球,蹙了蹙眉。 最重要的是—— “对不起!” 酒红发色的小女孩和金发碧眼的小女孩,手牵着手的小跑了过来,站定到他们面前。 “打扰到你们了?”酒红发色的小女孩弯腰道歉,金发碧眼的小女孩弯腰捡起球。 琳和风, 为什么她们也在这里! 她们直起身看向他…… 那两张脸,不会有错的。 还有鬼灯满月…… 他看向站在神月都身边的人,满月恰巧递给了神月都一瓶水,神月都微笑着接过。 明明她们都在这里,可为什么不记得他们! 神月一族如果是以前的人的话,那他们算什么?鬼灯满月他们的出现比他们还要晚吧! 你什么意思! 卖药郎听了他们的话后,眼睑微合略作思索,“看样子……” 他抬头望向海边玩耍的几人,带着韵味十足的语调语速缓慢道。 “事情变得麻烦起来了啊。” * 世上有两种人叫不醒,一种是死人,一种是装睡的人。 而神月都显而易见,是属于后者。 而要想办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应该怎么做? 卖药郎是这么认为的: “一、想左右一个人的观点有时候很简单,唯有暴力!因为人在死亡和自欺面前,人会本能地选择自欺。自由即奴役,权利即上帝。” 几振刀听后面面相觑。 “当然,我也不认为你们会对自己的主公使用暴力,所以我提倡第二条方法。” “第二条方法是?” “二、说服的方式,有的人适合理论说服,有的人适合感性说服,有的人适合书面交流,有的人适合面对面交流等。” “要想办法去说服她,只能靠你们了,我是无法做到的。”卖药郎转过身,还叫上了炭治郎兄妹一起。 “当一个人决意要作出装睡的举动,任你如何呼喊也不能让她‘如梦初醒’。同样,当一个人习惯了以自我为中心,她的任何行为都有她的理由,哪怕是伤害了别人,也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连一句表示歉意的话都没有。”说着他斜视了一眼和泉守兼定。 “我的提示也就到这里了,剩下的就看你们自己了。” “……” “现在……怎么办?”堀川国广看了看每个人的脸色,询问道。 “我先去吧。”鹤丸国永站起身,看向其他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来。 “主公是那种感性的人,这样的话便简单了!” “你想做什么?”药研藤四郎侧身问他。 “你们看着就是了!”说罢,他拍了拍药研藤四郎的肩膀,便向海边叠沙堡的人走去。 “风,这样如何?” “姐姐,那个旗子不是插在那儿的!” 神月都半蹲在一边看着两个女儿玩沙子,看着完成的沙堡,她鼓励性的拍拍手,“真了不起呐!” “主公。”鹤丸国永来到她的身后站定。 神月都微弯着腰,听到声音怔了一下,她直起身回过头。 鹤丸国永看她回过头来,对其笑了一下,表情柔和了下来,“我,一直都没与你说过……” 神月都盯着他,眨了眨眼。 “初次见面的时候,真的很对不起。那么长时间都没与你道过歉,真的很抱歉!还有……”他眼神飘忽了一下,抬手饶了饶头,但还是转回了眼珠直视她的眼睛。 “与你在一起的时光,我很高兴!一直以来,多受你的照顾了。”他放下手,深吸一口气对她鞠躬。 “谢谢!” 海风变大了很多了,吹的她的头发胡乱飞舞着,碎发打在脸上的细微疼痛令她清醒了些。 她低垂下额头,看着对着她的后脑勺,垂下的阴影看不清她的表情。 良久,而鹤丸国永却感觉过了一个世纪时间的时候,她开口了。 “那个……” 他抬起头来看向她,只见神月都微微偏了偏头,带着困扰的笑看着他。 “你在说什么?” 鹤丸国永的眼睛开始瞪大。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还有,为什么要喊我‘主公’?” 看着她的表情,他便明白了—— 他失败了。 “妈妈!这个大哥哥好奇怪,要喊爸爸来么?”琳小跑到神月都身后,躲在她后面探出小脑袋,瞅瞅鹤丸国永,“这个大哥哥,该不会是看妈妈漂亮,在想办法把妈妈骗走吧!” “诶!不要,妈妈是我的!”风抬手拽住神月都的衣角,躲在她另一边身后,听到琳的分析也探出头来,眯眼不善的看向鹤丸国永。 而刚刚心里落空的鹤丸国永,听到她们两人的一唱一和,表情一僵,他连忙后退数步,摆手,“不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我……我只是认错人了!对对!你们的妈妈和大哥哥一个认识的人长得太像了!一不小心认错了!” 琳和风:“真的?” “对对,是的!” “原来是这样啊。”神月都闻言,捂嘴笑了笑,对他道歉,“抱歉,小孩子的童言无忌,希望你不要在意。” “不不不,怎么会……” 鹤丸国永拖着身子来到其他刀剑们的身边,长长的叹了口气,“失败了。” 和泉守兼定:“看到了。” 陆奥守吉行:“嗯。” 药研藤四郎:“像个笨蛋一样。” 陆奥守吉行:“嗯。” 鹤丸国永:“喂!” 蜻蜓切:“嘛嘛嘛……别吵架。” 堀川国广:“对啊对啊,我们现在应该想的是怎么让主公大人不再‘装睡’,让她醒过来。” 陆奥守吉行:“‘晓之以情’不行吗……那‘动之以理’呢?” 药研藤四郎:“我觉得对大将‘动之以理‘更不行,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创造这样一个世界了。” 和泉守兼定叹了口气,向前迈了一步,“我去吧。” 众人看向他。 “如果这次也不行了的话,就只能使用暴力了。无论怎么说,也要将她带回来。” “毕竟她是我们的主公。” 众人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因为他那句话半晌没回过神。 “那是和泉守会说的话么?”陆奥守吉行愣愣道。 蜻蜓切:“你们有没有觉得他有点奇怪?” 药研藤四郎:“堀川殿,你有什么看法?” 堀川国广:“……嗯,没什么。” 他想起了在异世的烟火大会,那个时候和泉守兼定的表情。 “我……不清楚。” 是不想去清楚。 卡内桑…… 你的心,很痛吧。 和泉守兼定来到神月都的身后,在她回过身的时候与其道,“我有话想对你说。” 神月都觉得这些客人真的有够奇怪的,但是既然弟弟说没事的话,那还是信他吧。 “什么事?”神月都跟在他身后,抬头看着他的后脑勺问他。 头发真长那,她脑中划过这个漫不经心的想法。 和泉守兼定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的同时突然俯身,额前的头髮微微滑下来,注视着她。在神月都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时,他再次凑近,趁她还没做出反射性避开的动作,脸几乎是贴着她的脸擦了过去,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喜欢你。” 碧蓝的海面,像丝绸一样柔和,微荡着涟漪,海浪冲上沙滩流过她的脚面,那透心的冰冷瞬间令她清醒。 耳边的热气令她无法忽视,她是有夫之人,这人怎么——! 她下意识就想推开他,哪想被他一把抱住。 “!” “唉,你这人……” 神月都想挣扎开他的桎梏,而和泉守兼定抱紧了她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我们,对你……” “最喜欢了!” 神月都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一动不动。 “请你也……请你也喜欢我们,好吗?” “……” “不要丢下我们!” “回来吧,好吗?” “……回来吧,呐?”和泉守兼定将头埋于她的肩膀上,声音隐隐带着哭腔。 风,停止了。 “啊……” “怎么回事呢……” 她微睁着眼趴在他的身上,仰头望着蔚蓝的天空。裹挟着海风的凉,海水的咸,使人感到心静的蓝…… 都没有了。 “怎么回事呢……”她攥紧了和泉守兼定肩膀上的衣服。 “眼泪……眼泪自己就留下来了,根本就…根本就止不住。”泪夺眶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靠在和泉守兼定的胸膛深呼了口气,推开了他,摇摇晃晃的直起腰侧过了身。 恍惚间以为看到了他们的身影,当她情不自禁的向前了一步时,那令她留恋的虚影消散,她跟梗住了一样微睁着眼,从右往左看去,那些还在笑着的身影一一消失,周围的一切归于黑暗。 “……”她怔怔的望着前方好半晌,微微垂下眼,放下下意识抬起想抓向他们的手,再抬眼,一行淡红色的血泪在她的左眼眶划下。 “是吗,是这样啊……”她露出了恬静的笑容,侧过头就像放下了什么。 “梦……该醒了。” 话音一落,清脆的声音响起,世界分崩离析,如碎裂的玻璃般,向四周散落。 与本丸里大家相处的回忆,一一闪现,她流着泪的闭上了眼睛。 感觉我,一直在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真正的我,在现实,残酷的现实,你们不存在的,现实。 永别了, 满月。 化猫(终幕) 『真』—— 因为逝去的人而‘装睡’的人。 虽说你的遭遇很令人同情,但我不得不杀死处于人界的妖怪。 退魔剑被高高抛弃,横在卖药郎上方。 “用这真实和理,退魔剑开启。” 叮—— 退魔剑咬上牙齿,口吐人言,“开启。” 衣服上的花纹褪去,成了金色。当卖药郎再张开眼,已经成了另一个人。 * “呜、呜——哐当哐当——” 意识在昏沉的黑暗中沉浮,火车的鸣笛,列车驶过的风声,铁轨与列车接触发出的声音,环境里一切地喧闹声,将她从黑暗里唤醒。 “呜呜——” 模糊的视野逐渐清晰,当她睁开眼时,她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但她最先注意的,是抱着她的人。 她侧过头,神情困惑,“和泉守?” “你终于醒了。”一直盯着她的和泉守兼定见她醒了,便收回了手,露出了浅笑。 “……”神月都盯着他沉默了片刻,温声道:“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事。” “……”神月都察觉到他并不想提起刚刚的事情,便保持了沉默。 她也不想提起刚刚的事情。 毕竟她是人类。 “大将,你好些了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其他人并不知道他们刚刚在化猫的世界里,单独相处时说了什么。见神月都醒来,药研藤四郎上去一步关心的询问道。 “没事了,给你们添麻烦了,真的很对不起。”神月都深感歉疚,起身便对其他人弯了弯腰。 “大将!” “主公!” “你在做什么!你根本不必这样……” “不,这是我的过错。”神月都直起身,话说得很郑重。“我……不应该因为自己的事,而抛下你们。” “……” 神月都神色感伤,惆怅,怅惘,忧郁各种令人难过的情感蔓延在心头,有水汽在眼前晕开,她低声道:“真的……很对不起。” 尝受过失去的人,和本就失去的人,为何就不能把目光放在自己身边的幸福上呢? “……对不起。”她抬手揉了揉眼睛,低声啜泣了起来,一直在说‘对不起’。 “大将……” “主公……” “现在你不就在我们身边了么?”一双手掌轻轻盖上她的头顶,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揉了揉眼睛抬眼看去,是和泉守兼定。 “珍惜眼前人,不要再走了。”他低眼看着她,神色温柔。 神月都见状怔了怔,后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对他一笑。 “嗯。” 不会再丢下你们了。 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一直。 而在这温馨的时刻,一道突僻的声音插了进来,“这个,你打算怎么办?” 众人转过身看向后方,是卖药郎,他手中抱着一只猫的尸体。 “猫。”神月都立即起身上前,来到卖药郎面前,低眼看着他手中的猫。 “猫……”她神色哀伤,抬手轻抚它的皮毛。 “它帮助了我很多。” “……请将它好好安葬吧。”猫已被超度,而现在在他们面前的只是一副躯壳罢了。 “谢谢你。”她向卖药郎微微鞠躬。 卖药郎抱着猫,垂眸没有看她。 “不…”他轻声呢喃,但这一声轻的唯有他自己听得到。 化猫的事件落幕,他们也回到了现实,便开始要面对现实里存在的危机。 而对此,神月都转过头就告诉了灶门炭治郎,“鬼的命脉在火车头。” 灶门炭治郎:“诶?!” 神月都:“虽然在当时,我的意识很薄弱,但我依稀记得一些事,猫已经找到了鬼的命脉所在,你们猜得不错,鬼与火车融为了一体,现在他的弱点便在火车头。” 灶门炭治郎:“!” “原来如此,谢谢您的提醒!”炭治郎得到神月都给他的情报后,向她道谢了一声,便转过身去找他的同伴们了。 而这个时代所发生的事,显然并不关神月都的事,她愿意提醒已经是出于好心,至于接下来的发展会如何已经与她无关。 而回归的时间已经到了。 她抬眼看向车窗外,露出了一个清浅的笑来,她侧头与卖药郎道:“我们的时间已经到了,有机会的话,可否帮我与那孩子托一句话?” 卖药郎:“你想说什么?” 神月都垂眸,神色温柔。 “他是个温柔的孩子,愿他一生能够平安吧。” “能帮我说句‘谢谢’么?”她抬眼看向他。 “……我知道了。” “谢谢。”她对着卖药郎笑了起来。 说完这句话,她的周身四下飞舞起了闪烁的橘色光芒,星星点点,如夏日里的萤火虫,唯美的不真实。 卖药郎见状,怔愣了片刻,后道:“你……” 在吐出这么一个字后,他便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早有预料到,但真实见到了还有些不真实感。 神月都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抬眼再次与他道,“谢谢。” 她笑弯了眼,“再见了。” 卖药郎:“嗯…再见。” 橘色的光芒越来越盛,直到将他们所有人笼罩,光线褪去,再回过神来,原地便只剩下卖药郎一人。 “……”卖药郎放下为遮挡强烈光线的袖子,抬眼向周围忘了一圈,垂眸沉默的抱着猫的尸体,片刻,也消失在了原地。 ※※※※※※※※※※※※※※※※※※※※ 在下近日沉迷与建筑工程学无法自拔,将暂缓于写作行业,对此,在下深感歉意,特此发公告声明,还请各位读友海涵。 以下才是正经: 咳,总之就是二月我mc下载了一个多人游戏在玩,最近玩了四天,沉迷挖矿建房不可自拔,落下了写文,更新又双叒叕要缓下来了,所以在这里特此声明一下,表示一下二月我没忘也不会坑,只是二月我跑去玩游戏了。(心虚.jpg) 火光 “大家……” 为什么? 失去焦距的瞳孔中,映印着赤色的火光。 熊熊燃烧的火焰肆无忌惮地扩张着它的爪牙,坍塌的房梁砸在了地上,扬起了冲天的灰尘。他如梦中惊醒般的后退了一步,颤抖着的身躯,怎么也无法再向前一步。 为什么? 他的脸上满是恐惧,直到视野里出现了一个人影,她从大火中缓慢的走出,手上似拖着什么。 他打颤的牙齿缓和了一些,缺失的氧气也回来,他身体微微前倾,在看清那个人后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姐…姐……?” 失踪多年的姐姐,为何出现在了这里? 迈步向前的人停下了脚步,半边的刘海遮住了她的另一只眼睛,仅留在外面的一只眼睛没有任何情绪,无波无澜的扫向他,眼中没有他的身影。 “……姐姐?你回来了!”他向前了一小步,语气又惊又喜。 虽然他有很多话想对她说,但是现在家族里发生的事不允许他在这聊这些。 “姐姐!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族里发生了这样的事!大家…大家为什么都死了?这是为什么!” 而回应他的,是她丢下了手中拖拽的东西,手中凝聚的刀剑,刀面一转,上面反射出他的倒影。 “姐姐?” 感受到不对劲,他这才抬头仔细看了看她的样子,却注意到她脚边的人。 那是……父亲。 他瞳孔缩到极致,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父…亲。”他嘴上情不自禁的喃喃,下意识上前了一步。 “……姐姐,为什么父亲会,你……在做什么?” 她甩了下刀刃后,刀尖指向他,脸上冷漠的神情令他感到了恐惧。 “你,是神月一族的人么?”声音平板无波,如设定好的机器人。 “诶?”他不解她话里的意思。 “看来是了。” 她自顾自的说完,将刀刃平举,后身影在原地消失了。 “姐姐!” 疼痛袭来,血液飞溅。 他的姐姐……想杀了他。 沉浸在睡梦中的人猛的惊醒,额上沁出的冷汗滚落了下来,他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一时还没从梦中的场景里缓过神来。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缓过劲来后,抬手捂住自己那一只瞎了的眼睛。 当时若不是老师及时赶来,说不定他当时也就死在那个女人的刀下了。 想起那时弱小的自己,他不甘的握紧了拳头,用力的砸向侧边的床铺。 “岂可修!” 绝对,绝对要杀了那个女人,复仇! 绝对! * 下雪了。 微凉的雪花落在她的侧容上,她微怔,仰头望向天空,视野里的颜色很单一,暗淡的铅灰色模糊又混沌,这样的天气令她感到压抑而荒凉。 不是本丸。 这里……是哪里? “主公?” 她思绪迟缓的慢慢眨了眨眼睛,随后才低下头扫视了一圈周围,再看向自己身后。 “可能……”她正想说也许出了点问题,她联系一下时政。但话还未说完,她便被一道由远及近的稚嫩童声喊住了。 起初她以为不是在喊她,直到她回了一下头,看清那个孩子。 “沢田君?”她神情讶异,几步上前便扶住了气喘吁吁向她跑来,差点摔倒了的沢田纲吉。 “你……”神月都神色变得犹疑起来,沢田纲吉为何在这里?他不是两百年前的人么? 她是在时政那里了解了她当时所在的时代是两百年前的,这也是她见到沢田纲吉以后,神色犹疑的原因。 “大姐姐是来我家玩了么!”而沢田纲吉自然不清楚神月都在想什么,他只是抬起头眼睛亮闪闪的盯着她。 “你家?”神月都对沢田纲吉话里的意思很是困惑,直到他顺着沢田纲吉指着的手指,抬头看了过去。 离她不远的那家住户,家门口的门牌上写着两个字。 沢田 她的神情一下子僵住了,瞳孔缩小,意识到了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两百年前! 明明已经和她说好…了…… 时之政府! 那时候她也许还不理解,但恢复了过往记忆的现在,她立马明白了过来。 时之政府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本丸! 她在那瞬间感觉身体里的血液急速地冷却了,冻结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窒息的厉害。她告诉自己,不要自己吓自己,她已经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了,不应该什么都发生在她身上的,但一想到那些人的手段,她还是忍不住陷入绝望。 “不会的……”她抬手捂住自己的脸,深吸了一口气。放下手,再抬脸,她对沢田纲吉扬起了笑容。 这个笑容充满了疲惫与包容。 “对不起,姐姐现在有要紧的事,又要对沢田君说再见了呢。”她抬手理了理,因为沢田纲吉刚刚跑过来而有些凌乱了的围巾,理好后轻轻揉揉他的小脑袋。 “诶~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够再见面呢?”沢田纲吉不懂为何大姐姐看上去那么的累,但是身为好孩子自然不会提出让人觉得困扰的话,他只好这么问。 “……如果有机会再见到你的话。”神月都闭了闭眼,再睁眼神色温柔,有叹息也有无奈,总之很是复杂。 “一定……与你一起玩。” “那,我们约好了!”沢田纲吉不懂神月都那复杂的神情,只是听到了承诺便开心的向她伸出了手。 “拉勾勾!” “……”神月都盯着他伸出了的小手指好半晌,才动作迟缓的伸出了她的小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骗人谁是小狗!” “……嗯。”神月都听着沢田纲吉稚嫩的童音唱着这样的儿歌,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才没有在沢田纲吉的面前落下眼泪。 嗯。 约定好了哦。 不能骗人哦! 谁要是骗人了,谁是小狗哦! 绝对……绝对…… 绝对…… 神月都他们离开了沢田住宅,在她回头时,还能看到远远的,在一片白的世界里,那道小小的身影还在原地向她挥着手。 沢田…纲吉…… 她记住了。 她一定会回来。 ※※※※※※※※※※※※※※※※※※※※ 这里的最后一句,是为白兰准备的。 也因为这个决定,小都她最终终于得到了救赎。 纲吉是天使,当然他的助攻也都是天使行为! 所以本文一定是he啊啊啊啊啊啊啊!!! 秒针到达了十二点 再见到他,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他的相貌,然,其实并没有…… “哟……”少年一脚踏在碎石上,一只手轻抬斗笠,抬眼看了过来。 只是不敢去回忆。 “好久不见呐……”他紧盯着她,一字一顿,咬重了音。 “姐姐!” “……”沉默的气氛在他们之间徘徊,神月都盯着他长开了的俊容,没有吭声。 神月己生盯着她沉默的表情,嗤笑了一声,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神情变得冷酷起来。 “你该明白我是来做什么的吧。” 他说的是陈述句。 “啊……当然……”神月都闻言,垂眸轻笑。 过去的她,一直在等待这一天的到来。毕竟她的确是一个罪人,死有余辜。 但是,现在…… 她答应过了。 她不想毁约。 所以…… 她将斩断这段亲缘。 而这之后,她神月都,再不在是神月一族的人,无任何血缘上的亲人。 “你一定一直在等待这么一天,对吧。”一场盛大的樱花雨,在她周身绽放。 “那么,便来吧。” 她抬眼望向他,眼中却不再有他的身影。 “来杀了我。”勾起笑容,看上去如同讽刺。 “神月都——!”神月己生看着这样的她,冷漠破功,杀气迸发,愤怒的咆哮出她的名字,扬起手中的刀,脚一踏地面便向她冲了过去。 “姐弟相残,真是一场美妙的场景。诶~只是可惜……”一位发色银灰,扎着短马尾,胡子扎拉的中年男人看着不远处上演的场景,轻勾唇角,眼中含着嘲讽的意味,回过头。 “不过是牵线木偶。” 说完这句话,他向周围一抬手,转身先行一步。 “走了~”他拖长了音,声音懒洋洋的。 在他身后,是一群眼神失了神采的刀剑们,他们如同木偶听令般,根据男人的话,动作略僵硬的跟着他身后离开了这里。 和泉守兼定他们被神月己生带来的其他人阻拦,和神月都打起来的只有她与神月己生。 “锵——”刀剑相撞响起金属质感十足的回音,火花跳跃开来,在他们眼前四散弹起。 他们的眼神对上了一瞬,一个充满愤怒,一个平静如水,而神月都这态度也更是令神月己生怒意上升。 “杀死父亲和母亲,你就没有悔过么!” “族人们那死不瞑目的一双双眼睛,都看着你呢!” “神月都,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要杀死他们,十五年前,你到底去了哪里!” “锵——” 他们分开了,遥遥相望。 神月都哼笑了一声:“知道了又如何,如今再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么?而且……” 她盯着他的眼睛,神色淡漠:“就算我说了真话,你会信么?” “对你来说,我已经没有信任可言了吧。” 神月己生听了她的话,脸色沉了下来,低垂下头,刘海的阴影挡住了他半张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少顷,只听他道。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神月都顿了顿,看向他。 啊……当然知道。 “是全族的忌日!” 12月24日,平安夜。 而明天,也便是她的生日。 很符合那人的恶趣味。 残忍的巧合。 “所以……今天!”他猛的抬眼,死死的盯着她。 “我一定会杀死你,忌族人们的在天之灵!” 神月都注视着他,那不是一个看自己仅剩的,唯一一位亲人的神情,而是一个看有点熟悉的,陌生人的表情。 “嗯,你的决心,我确实收到了。” “神月己生……”她抬起手中的刀,指向他,神情严谨而认真。 “所以,我也会拼尽我的全力,杀了你。” 她这一生,犯下了太多的罪孽,承受了太多的痛苦。哪怕世界对她如此的残忍,夺去了她很多的事物,但她依然愿意再喜欢这个世界。 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令她留念的事物。 她不能死…… 也不想死。 所以,赎罪,等她真正下地狱后,再说吧。 在她话落后,战斗一即触发。 神月己生伸出手,每根手指的指间都夹着一颗红色的石头,他看也没看随手向四周一扔,便向神月都冲了过去。 神月都见状便意识到那是他发动了异能。 她记得他的异能好像是……『红石』? 作用是什么来着? 还容不得她细想,神月己生向她挥来的刀刃便已经划破了空气,紧紧的贴着她的面容袭来,她不得不后退一步躲过他的攻击,抬手将手中的刀向他胸口刺去。 看到她的动作,神月己生当机立断向后跳去,而就在神月都想紧追而上时,就见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神月都一惊,糟了! 一阵风从后方袭来,神月都思绪还未过脑,身体便下意识的做出了躲避的动作,勉强躲过了后方的攻击,她姿态略有些狼狈的从地上半蹲起身,望向刚刚她站着的位置。 不知为何,本应该在她前面的神月己生却来到了她后方,刚刚要是她躲得慢,现在就应该被他手中的刀腰斩了。 “啧,既然躲开了么。”他略微不爽的眉头微微皱起,但想到对手是她,对这结果也便没多少意外了。 毕竟是那个被称之为‘战争机器’的女人。 神月都视线扫过刚刚他扔出去的红石掉落的位置,慢慢站起了身,盯着他的神情变得警惕起来。 既然是与飞雷神相当的异能么?难怪…… 难怪那些人肯留他一命。 他们神月一族之所以能成为一个大族,就是因为他们的血脉很容易生出异能力稀有的孩子。 但可惜……他们一族已经落寞了。到近一代,也就是他们这一代人,除了个别人,已经没有人的异能力能让外界的人眼红了。 而失去价值的人…… 她讽刺的勾了勾唇,她望向看上去还为自己的能力而骄傲的弟弟,神色怜悯。 可怜的人啊,连被利用了都不知道。 不过……她当年也是被利用的。 大概这便是他们这一族的命吧。 有‘宝物’本没有错,但你的弱小便是你的错。当年,即便不是她来动手,神月一族也迟早会被灭族的。 想到这儿,她垂下眼帘将手中的刀刃松开,而刀刃在自由落地的期间,慢慢消散成了花瓣向空中飘去。 神月己生抬眼看着她的动作,搞不懂她要做什么。 “让我见识一下,你能有多远的距离吧。” 她神情肃然,在神月己生没反应过来之际,缓声道: “异能力:『花开生两面·暗·万劫不复』” 密密麻麻的冷兵器布满了天空的位置,她的神情如同刀刃上散发的森冷寒气,冰冷刺骨,看着他的表情不带任何情绪。 “嗖嗖——”刀刃如利剑般的飞了出去。 而神月己生看着那些布满天空的冷兵器,神情也严肃了起来,他的精神高度集中,聚精会神的控制起自己的异能。 “嗖。” 在刀刃向他飞来的那一刻,他也从原地消失了。 当—— 一把长.枪钉在了他刚刚离开的位置上,枪尾还有着轻微的摇晃。 神月都立马调转视线,反手就是抽出一把打刀挡住了向她挥来的刀刃,随后身边也冒出其他的冷兵器,向他射了出去。 他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在他离开的时候,她手一抬,将手中的打刀调转了方向,刀刃朝下一把刺下去,将她脚边的红石碾碎。 她扫视了一圈周围,抬手一挥,新冒出来的刀剑都将她眼睛看得到地方的红石碾碎了。 她冷漠的扫向落在离她很远位置的神月己生,刀刃纷纷向他的方向射了出去。 她以为将红石碾碎便没事了,但就在她注意力集中在远处的神月己生时,变故发生。 神月己生对她的能力很是了解,而她对他根本便不知道。 红石的粉末,也是标记。 当神月都意识到哪里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 “主公——” 伴随着响彻与耳的呐喊,神月都猛的转过身。 如电光闪过,刀刃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直抵她的心脏,神月都已经来不及侧身闪开,只是下意识的足尖一点后退了一步。 刺痛袭来,刀刃贯穿了她的心脏。 在这一瞬间,整个画面的时间就像凝固了般,背景也变得一片空白,唯有持刀的人和被刺中的人成了画面的中心,安静得如同那些主题为凄美悲凉的画卷。 这个时候,天空落下了雪。 冰凉的雪落了在他们的脸上,雪融化,如泪一般滑落他们的脸颊,神月己生的白发掩盖了他的眼睛,看不清他的表情。神月都瞪大了一双眼盯着前方,涨着脑袋缓慢的低下头,看向刺进自己胸口的刀刃。 血一滴一滴的顺着穿透后背的刀尖往下滴落,在已经汇成一小滩血水的上方,发出嘀嗒声。 刺骨的疼痛卷席她的大脑,令她发不出声。但胸前的刀却一再刺进她的身体,使她颤抖着手抓住了刀刃,手上被锋利的刀刃割伤流下鲜血,这个时候她呕出了一口血来,染红了她的衣领。 神月己生一个用力,将刀刃再次向前一送,这次直接干脆一刺到底,神月都没有了力气,手从刀刃上滑落,刀柄抵在了她的胸口。他倾身,附在神月都耳边轻声道。 “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神月都吃力得微抬起头,视线穿过他的肩头,仰视着他身后的天空,眼中只有飘落的雪花,一句话也没有说。 “姐姐……”神月己生在她耳边依然轻声呢喃。 “请你死吧。” 雪为何是白色的? 因为它忘却了自己的颜色。 视野前的一切逐渐归拢于黑暗,她觉得好困好累…… 她连睁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前倾倒在他的肩头上,张了张嘴,微微侧头依附在他耳边看上去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缓慢的闭上了眼睛。 手失去力气的支撑,垂落在她的身侧。 ※※※※※※※※※※※※※※※※※※※※ 好了!女主gg,完结撒花! 咳咳,我开玩笑的,马上就到第五卷了,我知道哪怕你们不说,肯定也一直在期待我们本文的男主扒裤兰先生出场~ 当然,写到这里我还是要再重点强调一遍。 女主,从来不是什么好人,她的爱与包容很小,小到只能分给她指定范围内的人。而神月己生,她的亲弟弟,显然不在她这个范围内,对她来说,因为过往发生的事,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有血缘上那一点联系,而‘血缘’从她灭了自己一族后,也就仅是‘血缘关系’了,仅仅而已,不存在感情上的联系。 而且,他们俩人在很小的时候便分开了,神月都是失踪了多年后,回来灭了自己一族的,所以不存在对对方还有情意在这种事的,不管是神月都还是神月己生,都知道对方只是自己名义上的姐姐/弟弟,实际上的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诶,写那么久,我都忘了我之前有没有说过,全文男主跟打酱油差不多,只有在最后两卷才是他的主场。不管有说没说,没说我就在这说一遍,说过了就当我温习一遍好了。 ※温馨提示,以下都是作者本人的个人bb,很长很长,没那个耐心看得跳过就行了。 白兰,我一开始是没想让他当男主的。我一开始想得是在沢田纲吉,宇智波鼬,太宰治……白兰·杰索这个人只是顺带的,我主要是在前三位里面在犹豫。 开篇十几章的时候,我连大纲都还没写好,还只写了五分之一,那个时候我还在补家教动漫回想剧情(现在我在补漫画回忆细节)。当时看动漫我还被纲吉的天使行为感动的稀里哗啦,特别是纲吉决战白兰,纲吉那个兔子一般的战损表情,喔,我的天,我揪心的心都要碎了,男主无限靠拢要写纲吉。白兰这个大猪蹄子,我一度想拍死他,脸都不想给他露。(欺负我的天使,岂有此理!) 但是…… 中间,我虽然记得不是太清了,但我记得我应该是看过了一些有关黑暗题材的文章和令人绝望的视频,诶,尤其是死亡笔记。 咳咳,不瞒你们说,死亡笔记我是在开这文后才看的,中途想加死亡笔记剧情也是看了死亡笔记被影响了才加进去的,因为我对l的死实在是太揪心了,特别我看了一下讲死亡笔记剧情的up主说,真人版死亡笔记l在他死亡倒计时的几天里,说过‘真想在这个世界上多活一会儿’(原句忘了是不是这样,反正意思差不多),他还试着将自己得背挺直来,但是他做不到。我当时那个心啊就是……一阵一阵的疼,特别难受。 然后我就加进去了,本来死亡笔记这段剧情,也就是第三卷,本来原定的是黑之契约者的……但是我原著剧情忘了(←你!)。就记得原本想写,女主和黑叔相互飙戏来着。 之后可能又发生了一点什么,彻底往虐的方向一去不复返。我当时开文的时候想得是要写一个有关救赎的故事,后来想想……有关救赎的故事那么多,我怎么和那些文笔细腻又写得好看的大佬们比? 就算我是为爱发电的,套路多了,也没新意呀,大众伙的都审美疲劳了,总是这么翻来覆去的几个差不多的剧情,谁要看啊?再说了我的文笔也不好,根本就写不出那种震撼人心的场面,更没人愿意看了。 于是,我就选了两个冷门的,人气没有其他热门角色受欢迎,而且写得人还少的人来做cp。 白兰,他的人气不低吧?就算他坏,但谁让他帅啊!就是那句话,不怕反派坏,就怕反派帅。 但就是这么巧了,耽美我看过有不少白兰cp的(我不看耽美,就看了下文案),但就是不知道为啥,白兰言情……我在晋江就只翻到一篇五千字的,白兰言情cp短篇外,就没有看到过一本白兰言情cp!真的一本都没有! 我得天呐!白兰的人气值仿佛是在逗我! 当然,家教都是几年前的完结漫了,人气下滑是必然的,就像死神他完结后,在大众前的热度渐渐消失,热度不如刚播出的那时一样,现在的热血漫三大巨头也不再是死神火影海贼,更不用说比死神还早完结的家教了。 更何况,大家比起白兰这个大坏蛋,当然是更喜欢帅哥多一点的彭格列啦!纲吉小天使他不香么?最强云守他不香么?凤梨罐头他不香么?我们r爷不香么? 当时家教的人气排行一直都是纲吉,云雀,六道骸,这三大巨头抢前三啊!因此还有了夹心饼干一说,两个武力强大,一见面就干架的人,将我们的天使夹在了中间(咳咳,我才没有笑)。 所以……我们的扒裤兰先生荣幸登上了男主的宝座~ 才·怪! 以上纯属二月我扯淡,真实的原因是这样的。 我后来理了理思路,发现我走了悲剧风以后……其他人既然都是gg。 连纲吉小天使都是gg,另外两人更别说了啊!太宰治不用说,谁都知道。而鼬这个悲剧人物,两个分别灭了自己族的人,能抵消么?当然不能啊!一起自杀还差不多。 所以,到最后,拥有知道平行世界知识能力的白兰,是最有机会达成he成就的人。 为什么呢? 重点就在于这个,白兰的平行世界能力。 再说就剧透了,剧透我就不多说了,反正如果女主没了白兰这个能力的帮助,其他线就都是be,就是因为白兰这个能力,所以他才能是男主。 不然这个人气不高不下的角色谁写啊,他帅也挡不住他坏啊!纲吉可是我的本命啊!我的天使啊!我超爱他的! 二月:啧,便宜他了。 白兰:…… 还有鬼灯满月,满月这个角色在火影原著中,几乎没有关于他的过多描写。我喜欢上满月,还是因为一篇同人文,那本同人文里将满月设定成了一个三无少年,反正就是各种反差萌,明明没有多少表情波动,却给人一种他很乖的感觉,说什么就做什么。 卧槽!太可爱了吧! 哪怕知道原著中,鬼灯满月的性格不是这样的(因为原著中说的是满月是个谨慎胆小的人),但我也对这样设定得满月爱了爱了。 所以,哪怕知道这个角色人气根本不高,甚至可以说没有,他的人气还是忍刀七人众带出来的。但我还是将他写成了神月都的前男友,因为我喜欢他,就是这么简单。 ……哪怕我还是把他写死了。(狗头保命.jpg) 虐文+冷门角色+不走原著剧情+人气角色多数就只露脸=这文的观看率直线下降 我到觉得我这文收藏低是实属必然的,别说就以上,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 文笔! 说到这个,二月我要撞墙了…… 太难了太难了太难了……!!!xn 我看了那么多年的书,看了那么多来沉淀积累经验,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看过就忘呢?! (别只光说我,对,就你,看文的你,你们肯定也是看过就忘的。) 我记得我早起刚开始写文还行,但因为懒(嗯,懒)我将那两本弃了毕竟那两本文大纲也没写,弃了也不心疼(哪怕我都已经写了十几万字了),但越写后面……越写后面…… 我感觉我词穷了。_(:3ゝ∠)_ 我现在特别想要一个作者讨论群,但可惜我独来独往的惯了,也没有什么朋友可以让我给她看的,然后给我提意见。 总而言之,对我来说剧情是不卡的,没问题的,但文笔就是经常卡住。对那一段描述描写我有时候要弥个两三天,或者一周……然后……然后我就忘记写文这件事了,开始看起了番剧。(滑稽.jpg) 咳,反正对我来说,最大的弱点就是文笔,剧情对我来说是没问题的。 不知道在作话里,我怎么就那么唠叨,前面的作话我好像也挺唠叨的。可能是闲我话太多,你们也不和我互动吧,我自己这么一看,我唠叨的字也挺多的,你们肯定在想,有这个唠叨时间还不如去码字。咳咳咳…… 好了好了,没话没话了,你们肯定也不喜欢作者太磕唠,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码字。 哦,差点忘了说结尾的摘自。 雪为什么是白色的?因为它忘却了自己的颜色。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出自哪里了吧? ——《叛逆的鲁路修》 c.c.说的,我不多说,就是神作,自己去看吧,然后使劲吹吧! 野犬 风停雪住,银月清冷的辉光静静的投向了人间。月光照得雪地反光,让这一片地显得十分静谧明亮,如一片被月辉化作的纱笼罩住的净土。 而在这一片雪层上,突然一只惨白的,皮肤几乎透明的手从里面破开了积雪,手攀上了侧边的石头。 “咳……咳咳咳……”一身雪白的人从雪地里坐起,在坐起的时候她捂着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咳出的略温热的血,遇空气后迅速冷却,她的脸色极差,就像下一秒就会被死神带走一般。 体温里的热度在流逝,她虽然感受不到,但也多少能猜到了。 她摇摇欲坠的站了起来,但因为实在没有什么力气,她又无力的跌坐了回去。 她呼吸困难的喘息着,额上的发丝滑落遮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微垂下的眼眸闭了闭,之后用沾满血的手将头发拨开,抬眼望向四周。 那个时候, 她的眼中只剩下了绝望。 令人窒息的绝望。 杀光敌人后……她就能自由了么? 杀光敌人后……她就能脱离那悲哀的命运么? 杀光敌人后…… ……她还剩下什么?! 红色,点点的,顺着脸庞流下来,血落在雪地里,刺目。 喉咙很痛,她好像听见有谁在撕心裂肺的扯着嗓子大喊着。 无能者的哭泣,如对世界不甘狂吠的野犬。 啊…… 后来她才意识道。 原来是我啊。 * 指尖一抹红静静的从半空落下,落在雪地上绽放出朵朵刺目的红莲。 她盯着熊熊烈火在燃烧的本丸,眼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神采,她拎着碎刃踏过了门槛,毫不在意火焰烫伤了她的皮肤,缓慢的走了进去。 血,到处都是血,没有一个活口。 她视线一寸一寸的扫过,房梁断裂,落地吹起的风带起了她的长发露出她染血的侧脸来,在火焰橘色的光芒中,更显得她的苍白与无力。 她来到了本丸的二楼。 “轰——”西厢的房子已经倒塌了,火焰马上也将会烧断这里的梁柱,但神月都却走到了她平时办公的桌子面前坐了下来。 她仰头靠在椅背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这样就可以了。” 她累了,真的累了。 大家,她不会丢下你们的,说好的要一直在一起,那便一直在一起。 一起……下地狱吧。 就在神月都闭上眼睛,决定迎来她的解脱时,她却在火焰噼里啪啦的燃烧里,清晰捕捉到了一道细微的声音。 “主…公……” 还有人活着! 神月都猛的睁开了眼睛,盯着燃烧的房梁片刻,坐直了身体,她视线移向门口。 是骨喰藤四郎! “骨喰!”她手撑住桌面,直接从桌面上跃了过去,立马来到他身边蹲下身。 “骨……”她看着他现在的样子,突然哽住,眼眶发酸,泪再次落了下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她忍住了眼泪,没让它再落下来,低头与他道歉。 “主……咳咳咳……”骨喰藤四郎抓着她的手,想对她说什么,但因为火灾烧起的烟尘,呛得他直咳嗽,还扯到了身上的伤,更说不出话了。 “骨喰!”神月都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候,她抱紧了骨喰藤四郎咬紧了下唇。 哪怕只有骨喰也好…… 不能让那些人知道他们还活着。 她要离开这里! “稍微……休息一下吧。”她低眼对骨喰藤四郎温声说完,便在骨喰藤四郎昏厥过去的时候将他化成了刀剑,藏进了怀里。 她站起了身,来到办公桌面前拉开抽屉,拿出了个银色的怀表。 在被时空转换器的金光笼罩之前,她回头最后看了眼本丸。 她神色哀伤,极力忍耐的泪,再次落了下来。 再见了。 * “这个地方真不错,风景美丽海风舒服,是个适合投海自杀的地方。” 一个头发蓬乱,穿着黑色西装的少年正趴在跨海大桥的栏杆上,将手掌立于眉骨上方望向远方,见这里还没有什么人经过他更满意了。 少年展露在衣服外的身体部分可以看到的是缠着的白色绷带,手上、脖子上、还有脑袋上都是。 单薄的身体套在大人的西装下,腰身更显纤细,而他其中一只眼睛被绷带包着,另一边的脸颊还贴着白色膏药,如此姿态的少年,嘴上说完这样的话后,也如实付出了行动来。 他是真的准备自杀。 就在他爬栏杆爬了一半的时候,耳边突然一声轰隆巨响,他怔了一下,就着这个姿势往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 只见离海面近百米的上空,一道橘色的光芒划破天空,一个金色的,内里充斥着玄奥气息的圆圈,出现在那里。 在圈内落下一道金色闪电一般的光后,有什么落入了海里,少顷,那个金色的圈消失在了那里。 “……”盯着没有了动静的海面上空半晌,目睹了一切的少年,缓慢的眨了眨眼睛。 “哦~” 好像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了。 冰冷的海水灌入口鼻,神月都在落入海的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而在失去意识前的隐约间,她好像看到一个人影的轮廓,挡住了照到海面上的光线。清澈蔚蓝的光笼罩着她,声音从遥远的彼端传来,撞击在耳膜上化为沉闷的轰鸣。 她失去了意识,任由自己沉入海底。 而在她沉下去之前,一只手抓住了她。 ※※※※※※※※※※※※※※※※※※※※ 不可能是哒宰救得,别想了,况且他们间的距离远着呢,哒宰可没有那么快的游泳速度。 白兰的场合 神月都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而不管在哪个平行世界,她都将是白兰·杰索的妻子。 因为每一个世界的神月都,都是独一无二的。 一个人不同的选择,能衍生出多个不同的世界,而这便形成了所谓的平行世界,但这其中的‘本质’是不变的。 但是!神月都不一样! 神月都的‘本质’,是可以变的。 就拿沢田纲吉来说,不管他在哪个平行世界,他注定是意大利最大的黑手党彭格列的十代目,这是毋庸质疑的。但是,他要继承彭格列十代目的位置,那他就有一个必要的条件,那就是他一定是彭格列初代giotto的后代,沢田家光与沢田奈奈的儿子。 而达到了这一点,才会形成后续那些条件,又可以根据不同的选择出现不同的过程,但这一点神月都却不一样。 她可以是任何人的孩子,也可以不是谁的孩子,比如异能的化身,比如神明,比如魂魄等等。 而就因为她这一点的特殊,而令任何世界的白兰·杰索都猜不到她下一步的打算也无法从其他世界所看到,所以他才会被她所吸引,才会次次被她带来惊喜与意外。 当然,神月都的这个‘特殊’对他也很危险,开始他是打算将人放在眼前看管起来的。但是,后来嘛…… 白兰:这女人真是该死的甜美。 而不管神月都自己内心是如何想的,同不同意。反正在白兰心里,神月都是他白兰·杰索注定的妻子,因为不管神月都她在哪里,他都能感应的到。但是……在被每个平行世界的自己告知了他‘注定’妻子的存在以后……他并没有在自己所在的世界上感应到她的存在。 白兰虽然有疑惑,但更多的是兴奋。 就因为她是最特别的,所以才会带给他不一样的惊醒啊~ 因为每个神月都都是个不一样的人,每个神月都都是属于那个世界的白兰杰索的。 这个世界也是一样的,他是这么认定的。 在没见到她之前,他就已经将自己代入了未来丈夫的身份。 所以在知道这件事以后,这个世界的白兰·杰索觉醒能力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搜索他‘老婆’的名字。 他想先看看他这个世界的老婆是不是有名的人物,是的话倒时候可以考虑怎么接近她,不是的话他就先去并盛看看她是不是在那里当校花,毕竟虽然每个神月都都不一样但有些地方也是会一样的。 比如,表面的校花暗地里的黑客,比如表面的校花暗地里的杀手,比如,表面的校花暗地里黑手党…… 只有你想得到的惊喜,没有不会发生的事哦~ 画面跳转了以后,搜索未果,白兰杰索又换了一个姓氏,打上‘星宫都’。 这个化名也与神月都有关,跟每个世界的神月都都或多或少有些联系。 比如,如果她是个偶像,那这名字就会是她的艺名,其他的话或是娘家的姓氏,杀手么就是对外的代号这样…… 画面跳转,出现在白兰·杰索面前的,却是一个虚拟人物的资料。 星宫都 星宫都,日本漫画《火影忍者》及其衍生作品中的女性角色。是‘晓’组织三位创立者的养育者,也是七尾的人柱力,无人知晓她的来历。据她的护卫和泉守兼定与堀川国广所说,她是一个逃亡的落魄贵族,是另一个贵族看中了她的美貌而其逃出,但以星宫都展现出的实力来看,她显然对此有所隐瞒,千手扉间也的确对此表示出过怀疑,但没能成功。而具体真相是如何,作者岸本齐史至今还未做出相应的答复。首次出场是在漫画第xxx话,动画第xxx集…… 其他名称:七尾人柱力 配音:xxxx 生日:12月25 身高:165cm 体重:43.2kg 性别:女 血型:b型 登场作品:《火影忍者》、《李洛克的青春全力忍传》 出身地:未知 所属组织:据说是木叶 星座:摩羯座 喜欢的食物:非常甜的食物 讨厌的食物:任何辣的食物 兴趣:陪孩子玩耍 讨厌的事:下雨 性格:温柔、多愁善感 查克拉属性:未知 …… 白兰·杰索:“………………” 白兰·杰索:“???” 白兰看着跳出来的页面愣住了,盯着屏幕好一会儿才滑动鼠标往下移。 看到下面一大窜都是关于什么“嘟嘟笑起来好美!”“嘟嘟嫁我!”“嘟嘟是我老婆!”“走开!嘟嘟是我!”“不好意思,嘟嘟已经在我床上了。”…… 白兰·杰索:“……” 直到拉到底,都是关于星宫都这个虚拟人物的信息,还有关于星宫都这个人物衍生出来的作品。 白兰坐在办公椅上沉默了好一会儿,即便是他也感到了心情复杂。 他真的真的很想相信这只是重名了而已,然而当他打开资料看到那一长串广大网友总结出来的资料时,现实无情的打碎了他那依稀的希望。 不管是生日日期,身高和体重,血型和喜好,讨厌和喜欢,兴趣和性格…… 都跟平行世界的他,告诉他记忆里的妻子,没·有·任·何·的·差·别! 虽然不是所有的‘她’都是一样的,但大部分总结出来,就是偏向这个资料的。 在外面日天日地毁天灭地的白兰·杰索,因为一件人生大事而坐在办公室里思考人生。 虽然……他是很喜欢特别,是很喜欢惊喜啦!但这个惊喜……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这个世界的老婆是个纸片人?! 白兰杰索感觉他最喜欢的棉花糖味道,都有点苦涩。 他难道要和纸片人谈恋爱么? ※※※※※※※※※※※※※※※※※※※※ 白兰你要的惊喜,吓到没有? hhhhhhhhh 你们可以猜猜当白兰·杰索见到‘纸片人’打破了次元壁从屏幕里走出来后,他又是何心情。 织田作 银色的月光铺满了平静的海面,微风吹来,粼粼波光闪动,似无数的小小的珍珠。海浪拍打着沙滩,那一声声有节奏的拍打海滩的声响,宛如慈母拍婴儿入睡发出的催眠曲。 洁白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神月都在这样的环境里苏醒了过来。 她望着头顶的黑夜半晌,才抬手捂着额头艰难的坐了起来。 海水轻抚过她的脚面,令她抬眼看向了前方。 这里是? 湿漉漉的头发往下滴着海水,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令她感觉很不舒服。总之她现在的形象非常的狼狈。 她感到了寒冷,垂眸抬手环住了自己。这本是不正常的,但她却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iz25破坏了。 用人类的话语来说,那就是…… 它死了。 实际上,神月己生那一刀,她当时的确是死了。但是iz25让她活了下来。 代价便是它陷入永远的沉睡,但是昨天为了救落海昏过去的她,它强制醒来了。 没了最后能量的它,死了。 而现在的她,稍微像一个正常人了。普通人有的,她也都有了。 眺望着远方,温柔的海风吹拂过她的面容,似安抚,但却入不了她那破碎不堪的心灵。怎么说呢,她现在的表情,只有疲惫与无力。 为什么要救她呢。 明明她的时间只有一年了,而你还有着很长很长的寿命。 为何要用你那漫长的寿命,来换取她短短的一年时间呢? 就像她不懂,当初明明如此多的人,它为何唯独选择了她一样。 现在她永远得不到这个答案了。 好累啊…… 失去了太多,她现在连过激的情绪都起不来了。 她站在原地望着海面好一会儿,才在一个喷嚏过后感到了寒冷,离开了这里。 …… 秋天的海风虽然不大,但冷得有些刺骨,还带着海水特有的气息。四周寂静无人,只有路灯微弱的光线,以及海水冲刷上沙滩的声音。 织田作之助一个人走在海滩旁的公路上,最近天气忽然冷了下来,他也不知道给自己多添加件衣服,现在吹着海风感觉自己要被冻成冰棍,才意识到回去要给自己加件衣服。 太冷了。 织田作之助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拿出一根叼在嘴里。但海风虽然不是很大,但打火机也根本点不起来,他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停下脚步转了个身,背对着海风吹来的方向,用手挡着风点火。 在火点燃后,他叼着烟转了回去,没走几步他就在地上看到一坨白? 他动作慢吞吞的眨了眨眼睛,盯着地上的东西默不作声的走近了一点,凑近了瞅瞅。 哦,是个人。 他蹲下身,见还是个女孩子,便伸出手轻轻摇了摇她。 “你没事吧?” 躺在地上的女孩子没有做声,织田作之助是在触碰到她以后才发现她身上湿漉漉的。 这是落海里了,受凉感冒了么? 穿着西装外套和西装裤的织田作之助表示——好冷啊。 织田作之助手伸进了口袋,掏出了手机。 织田作之助:还是打电话,叫救护车来吧。 然而在他刚按下一个键,一只冰凉的如同冰块一般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织田作之助还被冷的抖了抖,他顺着这只没有血色的手看了过去,发现是趴在地上的女孩。 “你醒了。”织田作之助平静的问她。 明明是问句,却感觉不到他话语里的起伏,说的和陈述句一样。 “……不……”而地上的女孩声音嘶哑微弱,吐出一个字都显得艰难的样子。 不? “什么?”他听的不是很清楚,凑近了一点想要细听。 “不…要……打电……话。”她捏着他手腕的手紧了紧,但她的力气太弱了,指尖还在微微颤抖。要不是他感官敏锐,还察觉不出来。 说完,她便昏厥了过去。不管他怎么喊她,都没再醒过来。 织田作之助:“……” 手里举着手机,叼着烟的织田作之助仰头考虑了一下。 织田作之助:捡回去吧。 …… 神月都已经不觉得自己只是倒霉这么简单了,而是世界对她产生了深深的恶意。 晚上海滩边很冷,以前因为感受不到寒冷也不会因为这种事生病的神月都,因为刚得到了正常的人类身体,还没有产生那种意识。等到她感到喉咙痛的厉害,浑身没劲难受从内里还产生发热的感觉,她才意识到——她生病了。 神月都:“……” 冷的感觉和痛一样,不断的侵蚀着她的神经,难受的厉害,眼前已经开始模糊了。 从沙滩上的电子告示牌挪到公路上这么一点路,已经耗费了她大半的精力,之后她没走几步便倒在了地上。 但当时她还没彻底昏迷过去,直到隐约间她听到有人询问她的声音,她当时太累没顾得上回复。而在看到没得到她回复就要打电话的男人时,还有着自己是偷渡者意识的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了他的手腕。 “不…要……打电……话。”说完,她便昏了过去,意识沉入了黑暗。 龙头抗争(1) 神月都盯着半空中空无一物的地方,耳边是那个赤棕发色的男人打电话的声音,他在离她有些距离的地方,低声与对面交谈着,看他的语气对方应该是他的上司。 她将房间里的桌子、吊灯、窗户、柜子、衣架等物品一一扫视了一遍后,然后在对方挂断电话之际,闭上了眼睛。 织田作之助挂断电话后望了过来,见她呼吸平稳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便一边穿起外套,一边走了过来将手轻抚上她的额头。 不是很烫,看来是烧退了。 但是他现在有工作要去执行,不能等她醒来了。于是织田作之助歪头思索了一下,转身从就近的抽屉里找出便利贴以及圆珠笔,在上面写下一行字贴在了床头柜上。 然后他最后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走出房门后,轻轻的把门带上。 神月都细听着远去的声音,直到她再听到一声关门声,脚步声走远,她才睁开了眼睛。 她从床上坐起,首先注意到的是她身上的衣服。 白色连衣裙? 神月都:“……” 好了,那么问题来了。谁帮她换的衣服? 她面无表情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有内衣。 她掀开被子,走下了床,一把掀起自己的裙子。 有内裤。 她眼含怀疑的望向四周,这很明显就是个单身男性独自居住的房子。 神月都:“……”她被吃豆腐了? 她抬手用手指捏着眉骨思索片刻,便理解了。 算了,她当时那个情况不给她换衣服,也不可能就让她这么湿着睡觉。 她视线移向刚刚织田作之助停留的床头柜。 那张便利贴上写着: [桌上有粥,醒了记得热一下再吃。] 她的视线在那张纸上稍微停留了片刻,便平静的移开了视线。 所以她才不想与他面对面啊。 她出了卧室来到外面的客厅,经过还散发着热气的粥时,停顿了几秒,之后倒了回去拿起碗一口气喝干净。 她对着无人的空气说“多谢款待。” 回头进卫生间找了找,没看到自己换下的衣服。 这也正常,毕竟她可是在与神月己生打完以后便回了本丸,也没停留多久便带着骨喰离开了,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上面还都是血迹。公路下的光线昏暗看不清,回来总看清了吧?但那人还是能把浑身是血的她留着不扔出去,也是心大。 对了,骨喰呢! 她一把推开了门,环顾四周,在玄关门口的鞋柜上找到了他。 她松了口气,看来是对方把这把胁差当成她的防身武器了。 不过现代社会大街上是不能带刀的吧?他就没怀疑过么? 算了,不管对方是什么人,都不是她该关心的。虽然很谢谢对方的收留,但她该离开了。 连衣裙不方便她赶路,于是她翻了翻织田作之助的衣柜,在翻来覆去的找了以后,发现外出的衣服既然都是衬衫以及西装后,她不仅想这个好心人难道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工作么?刚刚还被自己上司一通电话喊走了,这什么公司啊!老板也太没人性了! 森鸥外:阿嚏—— 她无法,只好再翻抽屉看看有没有零钱方便她去外面买件衣服和条裤子的钱,内心默默对还不知道名字的好心人道歉。 她拿上骨喰出门后将门带上,转过身还没走两步便被人从后面喊住了。 “咦?你不是织田君昨天带回来的女孩子么?” 女孩子?她?她已经不能算女孩子了好吗,她都已经那么大年纪了。 想是这么想,但她还是回头看向了自己身后。 是位老奶奶,她抱着一只大肥猫坐在旁边那扇门的门口,还裹了张毯子盖在腿上,今天不算太冷,她看起来是在晒太阳。 见到她出门讶异的望了过来,随后神情担忧了起来。“你怎么就这样起来了?你身上可是有很多处烧伤,怎么不多躺一会儿?” 听了老奶奶的话,察觉出不对劲的神月都闻言怔了下,随后她问老奶奶。“为何奶奶会知道我?” “当然是昨天我帮你换的衣服啊,你身上这件连衣裙还是我那嫁出去的女儿,以前穿的衣服呢,我见你合适便给你了。”老奶奶和善的笑了笑,之后再问神月都。“听织田君说,你是他火灾里救下来的,你真的没事了么?” 神月都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缠满绷带的左手臂,刚刚她照过镜子了,身上的确有多处烧伤,还好没有先用异能治疗,否则解下绷带,在老奶奶面前她岂不是立马就被穿帮了。 不过既然是老奶奶给她换的衣服,那她看到她白色的手臂了?没被吓到么? 而她这个疑惑很快就被解答了。老奶奶看她下意识摸左手臂的动作,还以为是女孩子爱美怕她乱说,于是便道:“你那是皮肤病吧。放心吧,知道你们女孩子爱美,这种事情奶奶我不会出去乱说的。” 原来是这样。 神月都的困惑都在老奶奶这里得到解答后,便扬起了温柔的微笑。 “谢谢奶奶的关心,我没有事情,只是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该离开了,如果可以的话,奶奶替我向这位屋主道一声谢吧。感谢他的收留。”说罢,她向老奶奶微微鞠了一躬。 “啊……这样啊。”奶奶虽然还是对她很担心,但还是信了她的话,对她露出慈祥的笑来,她在脚边的篮子里取出了两颗熟鸡蛋来,递给她。“饭吃饱一点,一切都会好起来。一路小心啊。” 神月都愣了愣,沉默的接过了鸡蛋,盯着自己手中的熟鸡蛋,她对老奶奶扬起的笑容更真诚了一些。 “嗯。” * 神月都随便走进了一家店,环视一圈后,在导购员上前还没来得及介绍她们店的商品时,她便已经选了件衣服和裤子还有鞋子让她去结账。 “您……不再看一下么?”导购员看她几乎全身上下都缠满绷带的样子,好半晌说了一句。 “不用,就这些。”神月都抓了一把快散下来的刘海,接着说: “有什么问题么?” “不不不,没有问题。”导购员抱着她选的那三样去打包了,边走还边嘀咕‘怎么这么像’。 不过神月都喊住了她。“不用打包了,我就这里换。” “啊?哦哦哦,好。” 神月都拿了衣服就要去换衣间换衣服,但她还没走到里间,隔壁就响起了玻璃破碎的清脆声音,以及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她在其他顾客的尖叫声中,条件反射的趴地抱头。 而在这期间,她看到刚刚要来给她介绍商品的导购员,从她的职业装下掏出了手.枪。 神月都:“……” 她好像卷进了什么不得了的漩涡里。 ※※※※※※※※※※※※※※※※※※※※ 这家和隔壁那家都是港黑旗下的店铺。 龙头抗争(2) 没有不会放晴的雨天。 也没有不会拂晓的黑夜。 ……普通的人,都会这么认为。 ——『龙头抗争』开幕以来,第72天。 * 在这么混乱的局面下,肯定不能往外跑,不然只会被乱飞的流弹所波及,她不至于躲不开,但她还不想引人注目。 虽然不知道她现在是在哪个时代,但不管是哪一个,她都不想被乱七八糟的东西盯上。 于是,神月都思索了片刻以后,反而逆向行驶,她向店里的墙角不引人注目的挪了过去。 房子不管是被破墙壁了还是倒了,都不至于被波及到的地方,只要蹲在那个位置,等风波过去了,她大概率是安全的。 若她真的那么倒霉……不,还是往好的地方想吧,别这么咒自己。 店铺被隔壁的爆.炸所波及,很多货品都倒在了地上,店里也已经没有人了,连店员也是。不过看刚刚那导购员的样子,这店背后的势力她猜测应该与这个时代的黑社会有关系。 她拢起裙子,坐在地上,等待风波的结束。在等待期间她环顾了一下周围,从地上捡了件外套给自己穿上,然后把之前与骨喰放在一起的银色怀表放进了口袋里。 这个时候并不方便她换衣服,只好穿件外套了。 闪光爆破声,金属炸裂的刺耳声,还有地面碎裂、墙壁剥落的声音。仿佛从天而降的轰鸣声,在外面一同响了起来。 而与外面的气氛比起来,她所待着的这片空间反而过于寂静了。她低垂眼帘凝视着手中的胁差,手轻轻的抚过刀鞘。 现在她可没有能力拿到那些专用工具了。 付丧神的御载体出现了损伤,除了审神者通过专用工具用灵力修复外,还有什么办法? 就在她在为此烦恼之时,一张纸既然‘幸运’的穿过了暴风般的枪林弹雨,吹进了店内,然后又以风骚的走位闪避开了各种障碍物贴在了她脸上。 神月都:“……” 将脸上被风刮来的那张纸拿了下来,她扫了眼上面的内容。 [欢迎关注《你的烦恼我倾听》,好神明就是我,我就是夜斗くん(君)!] 这张纸上用黑色马克笔歪歪扭扭地写着这一行字,看起来就骚的一批。 然后……很认真的,这张手写的莫名类似邪教的宣传纸上,还留了联系电话,甚至邮箱。 神月都:“……”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感觉她周身那种肉眼无法看到的深渊与毁灭的气氛,都被这种横叉进来透入着浓浓逗比意味的纸张给破坏了。 “……话说,先不说他是不是神明……”虽然如此,但神月都的表情纹丝未变。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对自己用敬语的人,xx君之类的……”她低眼看了下价钱。 只需要五元,你就能让这位神明帮你做事,不管是斩妖除魔还是做家务都可以! 神·穷得一逼·月·只能拿收养她的好心人的钱买衣服·都:……好便宜,有点心动。 要不……试试?反正打个电话又不用钱,哦,她没手机。 她抬头看了眼前台,有座机。 嗯,现在话费也不是她的了。 她探头望了眼外面,见他们火拼还没有结束,也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便在地板上滚动着离开了墙角,来到了前台的桌下,她伸手拿起电话看着纸上的号码拨出。 ‘嘟’的一声,本来以为等接通要好久的神月都,没想到她才刚拨过去,电话一下就通了,这令她有些意外。 之后对面传来了明快又充满活力的男声:“你好~这里是快捷便宜又放心的外派神明夜斗。” “……你好。”神月都语气特别迟疑的说出,之后她充满狐疑的道:“你真的是神明么?” 她说完这句话后,对面没有回答,但神月都的面前却突如其来的出现了闪光,而她下意识的抬手遮挡了光线,反应过来后浑身的肌肉紧绷了起来,她神情警惕的放下了手。 “什么啊,既然是横滨。”一位有着黑色泛蓝短发的少年挺空出现在了她面前。他穿着运动服外套,衣服上有着小皇冠的图案,脖子上挂着白色围巾。从外表上来看,一点都不像一个神明,但神月都却已经信了。 无他,就因为她的直觉从这名外表看上去是少年的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微弱的异样感。这种异样感从她见到这位少年的第一眼起,便接连不断的从她脑子里冒出,却又感觉隐藏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即黯淡又模糊,总之感觉很奇怪。 这种感觉令她无法释怀,就像一根鱼刺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 在少年出现以后,她静静的凝视着他,没有先开口。 而夜斗在自言自语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后,便抬眼看向了他的顾客,蓝色的瞳孔倒映着看上去受了很重的伤的女子,视线稍微停顿了一下,之后弯眼扬起了明媚的笑容来。 “你好!感谢你的惠顾!我就是多快好省安全安心送货上门的夜斗神!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 “你是什么神明,负责什么的?”神月都对那种挥之不去的异样感很是在意,总感觉她要是不问清楚,会发生什么她无法预料到的糟糕事情发生。 “……你对此还挺了解的嘛。”夜斗闻言眨了眨眼睛,随后他也蹲了下来,蹲在神月都面前指着自己认真道:“我是武神,斩杀扰乱世间之物的武神。” 说完这句话后,他又明快的笑了起来。“虽然我是武神,但也是接很多杂活的哦!嘚,所以你有什么愿望呢?” 神月都:“……” 好穷的神,身为一个神明你是怎么落到这种地步的?! 斩杀扰乱世间之物的武神? 难道说……是因为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以才会从这位神明身上感受到了威胁么?难道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也可以算不是此世之人么? 但是……她好像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事,但她现在却想不起来。 她心里思虑万千,但还是向这位神明递出了五元硬币。 “在说我的愿望前,我有个问题,您可以回答我么?”神月都问这位长相过于年轻的神明。 夜斗没有接过硬币,而是问:“什么?” “日本现在的年号是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夜斗愣了一下,但也没多问,而是实话实说:“年号是平成,平成26年。” 平成26年! 是两百年前的十年后。 了解了她所处的时代后,神月都一边开始思索起这个时代的历史以及科技,一边与夜斗道。 “我的愿望是,寻找锻造神。” 她不怀疑神明的存在,毕竟她的刀剑就是末位神明的付丧神,但她又怕那些高傲的神明不肯答应,不仅不肯答应她的请求,还将她这位不是这个时空的人赶出这个时代。 于是她又加了句:“我希望对方是位宽容又温和的神明。日本八百多万神明,总有这么一位神明的吧?” 夜斗听了她的愿望一时没回应,当神月都疑惑的抬眼看向他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位年轻的神明凑的她很近,眼睛紧紧盯着她,满眼认真。吓了她一跳! “……刚刚没注意,现在才发现你身上既然没有‘缘’的线。”夜斗声音低沉,眉头锁紧,看上去很严肃。 之后他直视神月都的眼睛,低声道: “你,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吧。” 果然神明能一眼就看出来么! 神月都徒然加快的心跳,反而在夜斗这句话落后平静了下来。她无畏的笑了。 她带着甚至能让人感到平静的笑容,道:“啊,是啊。不愧是真正的神明,一眼便能看出来。” 她身体微微向前倾,清澈又晦暗的眼睛凝视着他,问:“所以呢?” 绝望的化身。 夜斗在见到她对他露出如此表情的那一刻起,便知道对方大致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身在深渊里的人,看不见希望,得不到救赎。 而神明要做的就是: 救赎。 他伸手,在神月都歪头看着他的动作时,拿起了她手中的五元硬币。 他在她诧异的眼神中,问: “你的名字是?” 神月都愣愣道:“……神月都。” “神月都,汝为有缘人。你的愿望,我确实听到了。” 五元硬币在他的指尖弹起,在空中翻转着,后落入他的掌心。 即便我们无法结缘,但你的愿望,我确实听到了。 * 根据夜斗的指示,神月都确定了接下来的行程。她要去东京,找一目连的神社。 天目一个神,简称一目连。作为天津神之一,他是日本神祇天津彦根神的儿子,天照大神的孙子。在‘古语拾遗’、‘日本书纪’、‘播磨国风土记’里有记载,原来被认作是风神,也有锻冶之神和山神的说法。 但其实一目连的主职就是锻造神,论血统来讲,他是有资格居住在高天原的。但后来因为发生了些夜斗也不知道的事,不知为何,一目连沦为了落魄神社的风神。曾经夜斗还在一目连神社下避过雨呢。 而根据夜斗所熟识的,符合她条件的人,也就只有那位曾经是锻造神的风神了。 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以后,便向那位夜斗神谢过后道别了。 而在她与那位神明的交谈期间,外面震耳欲聋的声音,也终于停止了。 在离开前,那位神明还好心的提醒了她。 “横滨是个mafia众多的非法组织集结地,很多黑暗的见不得人的交易都在这里执行,还有刚刚的mafia火拼你也看到了。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最近还有个叫‘白麒麟’的神秘人在横滨掀起了一场大规模的各黑非法组织的对决。你小心一点,既然你要离开横滨,那我劝你还是早点走比较好。” 得到神明善意的提醒,是令神月都感到意外的,但她接受了神明的好意。 她回头向神明点了点头:“谢谢您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夜斗离开后,神月都在确定外面没有活口后,从店里动作轻巧的走了出来。 她静静的环顾四周,硝烟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四周的墙壁都是弹痕,墙壁上是四溅开来的新鲜血迹,它们滴在地上发出潮湿的声音。神月都再三确定没有活口后,表情丝毫未变的转过身,离开了这里。 龙头抗争(3) ——距离她离开店铺,两个小时后。 神月都走在繁华的街道上。 因抗争而被破坏掉的街道上,留下的残垣断壁和累累弹痕尤为醒目。行人也较为稀少,但,也并非全无。 公司职员,主妇,学童们稀稀疏疏的从她眼前经过。 神月都却感到些许违和感,她停下了脚步,看向自己身周。 没有什么发现后,她低垂下头,看向行人的脚尖。 人总会无意识的以脚尖指向自己在意的人。 神月都不记得自己是在哪里看到过这么一句话了,但她知道只要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不懂这一点的人的确会做出这种无意识的行为。 于是,她发现了周围所有的行人,他们的脚尖指向了一个方向,她抬头往那个方向望了过去。 一个与她长得很像的人,行走在喷泉边上。 接着,他在一个路边小摊前停住了脚步。 或许是察觉到了她直白的视线,在他刚停下来后便转过头向她的方向望了过来。 在看清她的样貌后,他也是一愣,随后笑了起来。 他向那个摊边的小姑娘买了束白色的花后,看样子是想向她走来,但这时,变故突生。 那位路摊边的少女,掏出了一把手.枪对准了他。 ! 她怔了一下,望向周围。 不只是少女,来来往往的行人,也全都拿出枪来瞄准了他。 看到这阵仗,神月都瞬间了解到了,她不小心落入抓获她刚刚看到的那个男人的陷阱里了。 就在她想不动声色的挪走时,轻快的步伐从她身后接近,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与此同时,青涩的少年声音紧接着响起:“你玩得还尽兴吗,白麒麟先生?” 少年从她身后探出脑袋来到她身侧,他没有看她但却抓住了她的手,眼光晦暗的看向那位喷泉边的白发白衣男子。 “你是……”那个男人看向她身边的人,眼里包含疑惑。 “只是一点余兴而已。虽然这么说,但我建议你不要抵抗哦。黑手党的异能力者已经把周围包围起来了。”感受到抓着她的手略紧,她意识到这句话也有警告她的意思。 他是谁? 很快,那位白发白衣的男子为她的疑惑进行了解答。 “这个作风……原来如此,你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候补,太宰治吧。” 太宰治…… 神月都咀嚼着这个名字,就听他们两人继续道。 “如果只是一味的睡觉,会被搭档厌恶呢……只好拉你来陪葬了。”太宰治的眼睛弯起,他现在的表情犹如一只偷腥的猫。但很快在白麒麟的下一句话落后,他的目光变得冰冷起来。 “如果我拒绝呢?” “也不要紧。……只不过辜负了我让你自己选一个地方死去的心意罢了。” 男人弯唇道:“呵呵。那真是抱歉了。” “还有这位小姐……”感受到拉扯的力道,神月都偏头看向还高了她一些的少年。 “上午那场白麒麟先生挑起的枪战,本应该与以往一样,不留下一个活口风格的你……为何独留下了这位小姐呢?”太宰治微笑的抬起她的手,举向白麒麟的方向,但神月都的注意力却已经不在这里了,她凝视着太宰治。 这个人和她很像,但也不像。 她在这位少年身上,嗅到了绝望与毁灭的味道,但本质上又与她不同。 “嗯?上午她在那里么?”男人感到了意外,视线移向了她的方向。 而神月都只是注视着少年,太宰治也注意到了,这才将视线移向了她。 某种他们都熟悉的东西,他们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 那种压抑的无法宣泄的情感,那种千丝万缕缠绕他们周身的—— 绝望。 “……”太宰治冷漠的神情稍顿,他微微眨了眨眼睛,盯着她眼睛的时间一秒都不到,便移开了视线。 从反应上他很冷静,但只有神月都能感受到他牵着她的那只手,指尖稍微弯曲了一下。 “这可真是失算呢。不过,这么美丽的小姐,我就算见到了也不会以那样的手法对她的。”他将手中的白色花束举至唇边,心情看上去十分愉悦。 “……是吗。”太宰治看上去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他接着之前的话道。 “你失算了两点。”太宰治眯起了眼睛,“就算异能力再怎么强,对于能把异能力无效化的我这种‘相克属性’的人来说没有半点意义。” “另外一点,是你太过于轻视组织。”太宰治用锐利的目光看向白麒麟,“对于人类而言,集体强于个人,是这个世上绝对普遍的真理。个人军‘one man army’君。” “集体比较强……吗。这就是你归顺于组织的理由?”白麒麟以食指和拇指捏着转起了手中的花束,他自言自语的说完,抬眼看向太宰治。 太宰治闭了闭眼,“是。” 不是! 这个少年,绝对不是以这种理由而加入进组织的。 “那真是可悲啊。你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吧?”白麒麟轻轻笑了声。 “……”太宰治没有回答。 “确实,组织很重要。一根线是无法织成布的。”他闭上眼睛扯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但是呢,在白色的线团里面混入一根黑线的话,织成的布就会奇丑无比无法使用。” “这也是这个世上的真理。” 太宰治微笑着说:“你是在担心我吗?你的关怀备至令我不胜惶恐,但我还没有手下留情的打算。” 之后他的笑容兀的收起,眼光晦暗而冰冷:“你杀了‘大佐’。不管怎么说都太过分了,我还没有温柔到,对那个人的死视而不见的程度。” “那好吧。你可别后悔。” 太宰治笔直的与白麒麟对视,他用着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后悔?我吗?” “是,你们。如果没有了我,也就相当于失去了终结这场抗争的机会。”白麒麟看着太宰治扬起了微笑。 “哈哈。有趣的见解。” “这场抗争,会一直持续到再也无法制造出尸体为止吧。而阻止它的方法只有一个……”在话语稍顿后,白麒麟慢吞吞的说出后面七个字,“一场更大的抗争。” “什么?” “你知道要怎么扑灭石油采集场的大火吗?”白麒麟兀自道,但他没等太宰治回复便接着道,“要引爆巨型炸弹,把火焰炸飞。” 在他这句话落后,突然响起巨大的爆炸声。 “爆炸声……?”太宰的声音仿佛从喉咙中挤出来的一般,他的脸色一片苍白,“从哪里传来的!?” “到今天为止抗争就会终结。因为,从这个瞬间开始,这不再是抗争,而将变为单一的战争。”白麒麟将手中的花束丢下,“就在刚才,我对参加抗争的所有非法组织发起了挑战。” “那是……”太宰治看向一个方向。 神月都也看向了那个方向。 “黑手党大楼……变得越来越大了……?” “一开始,就炸毁,破坏掉所有组织的据点。”白麒麟接着接下来的话。 “不对,那个是……!难道说,在向我们这边倒……!?”虽然太宰治的语气看上去很是惊慌失措,但神月都却能感受到,太宰治抓着她的那只手没有丝毫的抖动。 他想做什么? 她不知道太宰治要做什么,但为了不打乱太宰治的计划,她没有贸然行事。 虽然她与这位少年并不相识,但仅刚刚那一眼,他们之间便建起了微妙的默契。 同类要么相吸,要么相斥。 而显然,他们两人属于前者。 “你的台词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你失算了两点’。”白麒麟伸出一指,“其一,这个埋伏早就被我看穿了。其二……”他轻轻地笑了。 “认为我没有组织,是‘个人军’这件事。” 在他话落后,一道黄色的闪光‘滋啦’一声,从行人间闪过。 “呜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什……!”太宰治抬眼看向周围发出惨叫的行人,“异能攻击!?从哪里来的!?” 像是要包围整个广场一般,无数的异能攻击倾泻而下。拿着枪的行人们接二连三的倒下去。 “你是对的,的确组织的力量更可怕呢。”白麒麟抖了下披风,摊手笑道:“所以我也试着成立了个组织哦,为了打发时间。” 巨大的黑影覆盖了广场,超高层建筑的黑手党大楼从头顶上倾倒而下。 太宰治就像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败一样,说:“哈,哈哈……‘白麒麟’,竟然做到这种程度。” “我稍微有些厌倦了这个称呼呢。”白发白衣的男人略微偏头。 “我的名字叫涩泽龙彦。 为了终结抗争的炸.药。 为了终结死亡的死亡。” 他敞开了双手,仰头看向上空。 “这是最后的花火,别让百无聊赖的我失望啊。” 太宰治听言,笑出了声。 “哈哈哈……这还真是不错呢。有趣,是吗,你也……” “那么,我保证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最后,他闭眼淡淡的笑了笑后,将站在他身边的神月都一把揽进了他的怀中。 大楼剧烈地冲击了广场。 那一天,参加抗争的所有组织,起总部据点的大楼都被破坏了。 并且,他们知道了敌人真正的名字。 第二天,救援队在倒下的大楼瓦砾中进行搜索……但是,哪里都找不到太宰治的身影。 * “你找到活着的意义了么?” 那天她与太宰治一起被抓后,他们便被关在了一起,而凑在一起的两人自然开始聊起了自己对于‘绝望’的感悟。 太宰治开头便问了她这句,神月都对此只是扯起了一抹没有笑意的淡笑。 她说: “曾经有人为我点燃了一盏灯……而如今点灯的人却不在了,只留下了点燃的,没有温度的灯。” 说完这句话后,她看着虚空中的一点沉寂了片刻,随后偏头看向他。 “你呢?” 太宰治闻言,沉默注视她的视线稍稍偏移,随后他低垂下眼帘,看向自己肤色过于白的手心。 “……这样的世界,真的有活着的必要么?”说完这句话后,他脸上那种仿佛马上就要哭出来的孩童神情,深深的刺激了神月都的心,她鼻头忍不住就发酸了。 她凝视着她,眼泪就差一点就这么落下来,她道:“这个世界,给我带来了太多的绝望。曾经,我也一直在找解脱的办法。但在这条路上,我遇到了为我点灯的人,而如今,虽然他不在了,但他为我点的灯还在。所以……”太宰治抬头看向她。 “我现在在找救赎的路。” 太宰治闻言,身体在微弱的颤抖。 “……救赎?”这句话,不像是在问她,如同自言自语,“像我们这样的人……真的能得到救赎么?” “可是必须去找啊……”她压抑着心情与他道,“不找的话…不找的话……” “就活不下去啊!” “……”仿佛连时间都冻结的沉默在二人中间蔓延开来,直到太宰治突然道。 “死亡,无法解脱么?” “……你是个胆小鬼呢。”神月都闻言,反而轻笑了一声,“你认为逃避就能轻松一些么?” “……” “那我来告诉你吧。”神月都盯着他的眼睛,告诉他了一件残忍的事。 “这个世界上有‘地狱’的存在。” 太宰治的瞳孔速缩,听到她这句话,他的眼中有什么仿佛被抽走了,就像是什么‘救命稻草’没有了一般。 “死亡,不是解脱。” * ——『龙头抗争』开幕以来第87天。 “真头疼啊……实在不是我喜欢的局势。”办公桌的后面坐着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森鸥外。他现在看着桌面上的报告,抬手扶着额,看上去很是苦恼的样子。 而房间内有三人。戴着帽子,身着黑色风衣的赭色头发少年,是与太宰治相同的,也是准干部候选的一员,中原中也。另一位一头白发,看上去就像一名绅士的老者,是武斗组织“黑蜥蜴”的百人长,广津柳浪。 至于,坐在轮椅上,在可以将整座城市尽收眼底的玻璃窗面前的那位—— 是前任首领的孙女,港口黑手党的大小姐。 雪谷八重户。 她有着与天空一般颜色的眼睛,以及一头白色的过肩半长发,穿着白底浅蓝色花纹的旗袍,面容是偏向东方的古典美人。 前任首领的儿子娶的妻子是个中日混血儿,他们生下的女儿虽然血统更偏向日本人,但面容难免带有一些东方人民的特征。但这并不失这位大小姐的美丽,因为含有两国混血的她,反而自带一种独特的魅力。 在所有人因为首领那句话而沉默的时候,森鸥外反而看向了一言不发望着窗外的她。 “重酱,你有什么建议么?” 而因为森鸥外这声‘重酱’,一动不动自带冰山美人气场的大小姐,眉梢抽了一下,‘冰块脸破功’的她无力的抬手捏着自己眉心,很想说‘这很恶心,请不要这么喊我,父亲’到底没在部下面前落首领面子,开口道:“父亲,你也应该知道,如果是通常的抗争,敌人一般是多数组织。他们的行动虽然危险,却可以公式化,预测并操纵他们并非不可能。” 她略微偏头,望向办公桌的方向,“但是‘白麒麟’例外,他全身都是谜团,异能力也是,目的也是,连他的所在地都是。” “就如同雾一般,摸不着看不见,很难下手。” 森鸥外眯着眼睛,皱着眉,将两只手肘支在桌上,双手交叉立于脸前,用低沉的声音道:“的确,感觉像是在和雾还是彩霞一般的对手交战呢。” “除了黑手党四大组织全部毁灭,就我们而言,从干部到准干部,已有数人行踪不明——”森鸥外说到这停了一会儿,他视线不动声色的扫过雪谷八重户的面容。 “太宰君也是其中之一。” 然而雪谷八重户还是那个表情,丝毫未变。 雪谷八重户没有接他的话,但中原中也开口了。他听了森鸥外的话,蹙着眉道:“太宰那个蠢货姑且不论,其他的同伴必须要救。” 森鸥外的视线从雪谷八重户身上移开,听了中原中也的话颇为苦恼的叹了口气。 “如果活着的话,呐……” 随后,他的视线锐利起来,眯起的眼睛里蕴含着智慧的神色,他的声音低沉又洪亮,问:“广津。关于敌人,有什么新情报吗?” 广津柳浪听言,将手举至胸前,行了最恭敬的一礼,回道:“是。……虽然只有最基层的情报,说‘白麒麟’的异能力可以说是怪异中的极品了。任何一个,与之战斗的异能力者,都对他太过强大的异能力感到绝望而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雪谷八重户想到了一点,太宰治不可能会死,以太宰治的能力也不可能没有留下线索。但这一点,她不能在森鸥外面前开口,于是看现场没有她说话的必要了,便又偏过了头,望向了窗外的城市。 而森鸥外蹙眉思索了片刻,便道:“……建筑物倒下时行踪不明的太宰君,有留下什么线索吗?” 广津柳浪摇摇头,“我已经调查三次了。但还没有什么新发现……”说着,他似想起什么,“但要说有什么新发现,那就是他购买了新的显微镜,但是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而广津柳浪话落后,中原中也便惊愕的看向了他,“什么?!你说显微镜?” 随后他的表情虽然咬牙切齿,但还是压着脾气道:“那东西在哪里!” 广津柳浪神色诧异,但还是回了他的话:“在太宰大人的房间里……” 中原中也低骂了一声,“那个混蛋!给我带路!” 望着他们推开首领办公室大门远去的身影,森鸥外慢慢的眨了眨眼睛,视线落到房间内仅剩的一人身上,笑眯眯道:“看来他们找到线索了呢,有时候部下太厉害,都用不着我这个首领指挥了呢。” 听着森鸥外意有所指的话语,雪谷八重户内心心累的同时,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中也只会是干部。” “……”森鸥外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他沉默的注视着她的侧影,片刻后,他从办公桌后面站起了身。 “由爸爸推重酱回去吧~” 雪谷八重户闭上了眼睛,声音冷淡: “麻烦父亲了。” ※※※※※※※※※※※※※※※※※※※※ 素材来源文豪迷犬怪奇谭的龙头抗争前日谈,看过那五话的亲,应该都知道我台词都照搬了。所以感到熟悉也别惊讶。 * 雪谷八重户是我另一本还没开文的女主,男主是纲吉,文风……应该是轻松(咳),感兴趣的可以先收藏,不过等那本开坑要等我这本和狱寺那本码完再说了,可能要很久了。(于是我让大小姐在这本先露个脸!x不是) 大小姐是智商型女主,因为在前任首领还在时,她是被以港黑继承人的身份培养的,但为什么到后来依然是森先生继承呢,这就要看我另一本了,感兴趣真的可以去瞅瞅(疯狂安利),虽然作者我本人智商不高,智商战也会少写,人物也可能会写崩,降智行为也许也有……咳咳咳。但我会努力的!!! 龙头抗争(终幕) 这是横滨黑社会史上,产生尸体最多的88日。 将一切组织卷入呼啸而过的血腥风暴。 ——『龙头抗争』 * 终结的前夜。 有脚步声疾走而来,在城市紫色的月光下,一位赤棕发色的男人来到了满是尸体的街道上。 看到眼前的一切,男人抿紧了唇。 都厌烦了啊。 不论左边还是右边,都是堆成山的尸体。 而这时他听到了孩童的哭声,怔愣的同时,他向声音的来源望了过去。 他来到一对生前明显是夫妻的尸体前,在他们压着的身下扶起了一位哭泣的小女孩。 他叹了口气的同时,不知是对小女孩说还是他自己自言自语。 “这种状况下还能活下来,运气真好。” 而这时,他藏着耳朵里的无线电在沙沙的声音过后,突然传来了声音。 “织田作。” 他一怔,连忙抬手捂上了耳朵,道: “太宰你在哪里?” “我大概猜得到你在做什么,不过快点逃吧。那里很快也会危险起来。” 织田作之助听完太宰治的话,还未回复,身后传来摩托车呼啸而来的声音。 以及那一句嚣张地话语。: “闪开,废物!” 摩托车驶过扬起的沙尘与乱飞的发丝,都让织田作之助向了远去的摩托车望去。 …… 神月都坐在太宰治身侧,以一脸不知该如何表达的神情,抬头望向垂直大楼表面开来的摩托车,然后驶向了天空,最后掉落下来轮胎在地上擦过发出刺耳的声音,之后被敌方的异能力者的能力击中,爆炸。 神月都:……怎么说呢,总之就是出场好酷! 这个人出场,就像自带bgm! 你们黑社会都玩那么酷的么?! 而这时,她身边的少年开口了: “明明你被闪电击中死了才有意思呢。” 神月都:“……”她转头瞅向他。 什么鬼?你们不是搭档吗?!有这么咒自己搭档的么?! 浓烟散去,赭发的少年双手插着兜出现在他们面前:“给我闭嘴,混蛋太宰。” 太宰手撑着地面,一个后踢腿将指着他枪的人搁倒,翻过了身,从地上半蹲起来:“你迟到了五分钟。” “拜你所赐我多挨了三拳。”这么说的同时,他将坐在他身边的神月都拉了起来。 因为不知神月都也是异能者,以为她只是个普通人,而且也没有太宰治那么危险,便没有多个人看着她,但也没放她走就是了。神月都猜测,应该是他们以为她与太宰治是一伙儿的了。 “正好,要我顺便揍死你吗?”中原中也冷漠脸,随后他视线移向了神月都,蹙眉:“她是谁?” “你要杀的才不是我。”太宰治抬起手中的手铐,打了个响指,手铐应声落地。 “她是要加入组织的新人。”他视线移向了神月都,轻轻一笑。 “是吧?” 神月都看着他,只是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手铐。 “哝。” 太宰治慢慢的眨了眨眼睛,没想到他不通知她就将她擅自拉入组织的行为,得到的却是她这么冷淡的反应。 “哈?”中原中也看着太宰治,又看向神月都。 “这个时候?你这家伙有没有搞错!” “没有哦~”太宰治伸手也帮神月都开了手铐,之后他偏过头。 “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眼光晦暗的扫过四周。 中原中也也知道现在他们在敌方的大本营里,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啧’了一声,抬手按着帽子。 “垃圾真是一个接着一个。” “利落点收拾干净,这是预料之中的吧。” 黄色的闪电在为首的敌人手中亮起,中也微颔首偏头看向那人,“说起来,我还没和你算账呢。” 黑红色的重力光芒在他手中亮起—— 这片楼顶炸了。 “咳咳咳。”神月都抬手挥去扬起的灰尘,捂着口鼻的手放下,感受到拉扯的力道,她回过头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太宰治扯住了她的衣角。 “我的异能力是‘无效化’,之前你也听我说过了吧。”注意到她的视线,太宰治微笑的放下了手。 “『人间失格』,这便是我的异能力,你有异能么?”本来他只是调侃般的随口一说,但没想到对方真的回答了。 “嗯,有呢。” 太宰治一怔,偏过头看向她。 “『花开生两面』,这便是我的异能力。”她神情平静的回答。 “……真是一听,就令人感到悲伤的异能名呢。”太宰治闻言,轻声道。 “彼此彼此吧。”神月都微垂眼睑。 “你认真的么?”太宰治指的是加入他所待着的组织。告诉了他异能名,等于神月都同意了他之前的提议。 神月都视线移向他,注视着他的神情逐渐温和起来:“如果是你所希望的话。” “……”而看着这样的她,太宰治反而沉默了。 “……回头我会帮你协商的。”他说着,不知该露出如何表情是好,于是没有看她而是偏过了头。 “走了!” 中原中也回过身,留下一地的尸体略先迈步离开。而太宰治在中原中也经过他的时候,与他并肩而行,神月都跟在了他们身后。 他们来到了一个地下室,那里有一个宝石堆砌的屋子在正中间。 涩泽龙彦就在那里。 “能得到…不能得到……” 而他坐在那间宝石屋子里的正中间,从一个红色的袋子里拿出一颗颗宝石扔进火桶里。 “那些宝石全都是真的。”太宰治盯着那里,开口道。 “明明送给女士们,她们会很开心的。” 屋内,涩泽龙彦最后一颗宝石扔完,他最后得到的结论是:“不能得到。” 他盯着火光,将红色的袋子也一同扔了进去。 随后缓慢的将两只手肘支在膝盖上,双手交叉立于下巴下,“这种占卜哪怕中了也一点都不高兴。” 他睁开眼视线移向一旁,“就算构建了组织,也还是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吗?” 而这时中原中也望着涩泽龙彦的方向,声音压抑而低沉的响起:“把我的同伴还来。” 而涩泽龙彦就像这才发现了他们一样抬眸看了过来,他放下手直起身。“欢迎,无聊的客人们。” “反正你们也不会给我想要的东西。” “赶紧死吧,就像他们一样。”他的声音慢吞吞的,语气就像今天吃什么一样随意。 “你的友人都自杀了哦。” “无聊之人死了也一样无聊。” 中原中也咬着牙,“混蛋……” 因为暴怒的心情,他的异能力控制不住的在他周身浮现,黑红色的纹路在他脸上浮出。 手上的手套爆开,右臂的衣袖炸裂,黑红色的纹路如螺旋般的在他右臂缠绕而上,因为他的暴走,周围的纸屑开始乱飞。 神月都抬手捏住了一张差点贴到她脸上的纸,拿下一看既然是支票! 望着周围随手扔了一地的纸。 这人到底抢了多少银行?! “别阻止我。”中原中也这句明显就是与太宰治说的,而在太宰治退后的同时,轻声说着:“诶呀诶呀~阴郁之污浊吗?” 不过这句话,神月都觉得是在对她解释。 那是中原中也完全放开后的异能。 随后他们退出了这方地以后,这里又炸了。 神月都:“……”我发现你们黑手党好喜欢爆炸。 还有那么多钱,炸没了真心浪费! 想着这些,她随手将刚刚向她飞来的支票塞进了口袋里。 就当是对她的精神损失费吧! 而在那一晚,『龙头抗争』终于终结了。 * 神月都跟在太宰治身后,搭乘上了电梯。无论是让人联想到欧洲高级旅馆的大厅,还是仿佛近未来空间转移装置的电梯,都是那么的一尘不染,甚至连指纹的印记都没有留下。 黑手党事务所坐落在横滨中心的一级地带,附近还有四家同样规模的事务所。从可以将城市一览无余的玻璃电梯中向外眺望,会发现比自己视线更高的建筑物在一点一点得变少,直到最后变成零。即便如此,电梯还是没有停下了。 俯瞰着沐浴在金色晨光中的建筑群,神月都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而透过玻璃反光悄悄打量她神情的太宰治,垂下了眼睑。 一路无言,直到电梯开启的门声打破了这一室的寂静。 在踏上红色的长毛地毯之际,太宰治的声音从前方轻声传来:“过会儿,我要带你见的人,是港口黑手党除首领之外,最有话语权的人。” 神月都抬眼看向走在她前方的少年背影,没有开口。 直到他们快到一扇法式风格的大门前,一道极其轻的声音响起: “把你拉进来,我很抱歉。” 她一怔,抬眸看向少年,而少年已经站到了黑西装的守卫面前。 “我要见大小姐。” 守卫有些为难,他问:“太宰先生,告知过首领了么?” “不需要,你只要与大小姐说我来了就行了。” 守卫无法,出于对这位准干部大人的恐惧,他们只好通过无线电,问屋内的大小姐。 “大小姐,太宰先生来了,您是否同意让他进来?” 对面看上去是同意了,守卫在说过‘打扰您了’以后,挂断了无线电与太宰治道。 “大小姐请太宰先生进去。” 太宰治上前了一步,推开了法式大门。 活泼的旋律从隔音很好的宽敞房间内传出,仔细一听,到像是校歌? [绿意盎然的并盛,不大不小刚刚好,跟往常一样,充满活泼,啊啊~,大家一起来歌颂吧……](这里大小姐在弹奏并盛的校歌,但没有歌词,只有钢琴伴奏) “哼~”轻声哼唱着,没有歌词,弹着钢琴曲的白发少女,并没有察觉到他们已经进了屋内。 “大小姐。”随着太宰治充满少年青涩的声音响起,活泼的钢琴曲戛然而止。 坐在轮椅上的半长发少女,侧过脸向他们望来。 “真是少见,太宰君你会主动来找我。” 少女推着轮椅转了个方向,面朝向他们。 “呐,找我有什么事么?” 少女的神情很是柔和,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一个黑道的大小姐。反而倒像是,在图书馆里经常能见到的,充满知性的文学少女。 “有件事想拜托你。” 太宰注视着雪谷片刻,抬手指向他身后的神月都。 “我希望这位女士,能以大小姐的名义引进港口黑手党,进了组织以后,能成为大小姐的部下。” 雪谷闻言诧异的抬手掩嘴,盯着他好半晌才放下手试探着问: “缠满绷带的样子与你真像呢,你女朋友?” “不是!” “那就真的令我吃惊了,太宰君会做这种事。”雪谷探头看向太宰治身后。 “你的名字?” 神月都知道是在问她,于是便与这位大小姐道:“我叫神月都。” “神月都……你今年几岁了?”雪谷念了一边这个名字,问她。 “二十五岁。” “二十五岁!真看不出来,我以为你只有十八、九岁!” 神月都:……这应该算是赞美吧? “唔…”雪谷两指捏着下巴扫了眼神月都,看向太宰治:“可以哦。” “!”太宰治反而有些不确定了,“可以么?” “因为是太宰君的拜托啊,当然可以。”雪谷温柔的笑了起来,她注视着太宰治温声道。 “……为什么?”为什么是他就可以呢? “为什么呐……”雪谷拖长了音,随后弯起了眼。 “不告诉你。” 太宰治:“……” 太宰治沉默了片刻,随后神情突的一松,懒洋洋的叹息了一声。 “还是老样子的恶趣味。” “前些日子你变了个人似的,我还以为你被什么给附身了。” 雪谷听了这话,慢慢的眨了眨眼睛,淡笑不语。 “那剩下的便拜托大小姐了,我便先走了。”太宰治微笑的与雪谷道别后,转过身与神月都道,“听大小姐的安排就可以了,剩下的事会由她告诉你的。” “好。”神月都颔首,看着太宰治离开后,她望向这位大小姐。 只见雪谷推着轮椅来到了电脑前,一番操作后她打了个电话。 挂断电话后,她才望向神月都:“过会儿有人会送沓资料来,你看完烧掉就可以了。随后你爱去哪就去哪。” 神月都:“……?” 她缓缓的打出了一个问号。 “那个……”她想问些什么,但雪谷便已经道。 “我还是第一次见太宰君对一个人这么上心。”她视线移向神月都,湛蓝的眼眸温柔又清澈。她的笑容温和而包容,不管从那方面看,真的非常不像一个黑手党。 “太宰君是个很温柔的人。当然,这一点不能在他面前说,不然他会逃跑的。”她竖起食指,在唇边‘嘘’了一声。“你也别在他面前说哦!” “……”神月都看着她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 “既然将你带来了我这里,那么太宰君的意思也很明了了。”说着,她推着轮椅,来到落地玻璃窗前的茶几边,邀请她过来坐。 她倒了杯红茶,茶的热气升腾遮住了她的神情,只听她道:“不知太宰君有没有和你说过,除了首领外,在港口黑手党里我的命令便是绝对的?” “嗯,来时听太宰说过。”神月都接过茶杯,回答。 “那是因为我并不归属首领,不,具体来说,是现在的首领。”雪谷盯着红茶中自己的倒影,声音冷淡了下来。 “我虽有‘大小姐’之名,但也只不过是笼中鸟。”她侧过头,望向落地窗外的建筑群。 这时,鸟群扑展着翅膀飞入了空中。 湛蓝的眼中倒映着飞入天空的鸟群,少女随着鸟群的移动也跟着视线移动,直到它们飞向远方,消失在她视野的尽头。 “我在出生在黑手党的那一刻起,便已经失去了自由。” 虽如此,但她的神色并没有多少怨念。 “不过有得便有失,这也应该是我的命运吧。”雪谷看向她,见到神月都略显哀伤的表情便轻笑了一声。 “别这么看我,我并不感到寂寞。因为发生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我现在过得很开心。” “有意思的事情?”神月都疑惑歪头。 “这个便是我的秘密了。”雪谷轻轻的笑了笑。 “还没和你说太宰君的意思呢。太宰君的意思便是‘因为我不听命于首领,当然我的部下也不听命于首领’,所以只要没有我的命令,你便是自由的。只是你头上挂了一个港口黑手党的名号罢了,你想去做什么,没有人会管你的,当然,如果是我喊你的话便不一样了,毕竟你现在是我的部下了。”当雪谷这番话说完,神月都‘诶’了一声。 “这样就可以了么?” “在我名下,这样就可以了。在首领或者其他干部名下当然就不可以了,不然你以为太宰君把你塞我这来是为了什么。”她放下茶杯轻声一叹。 “所以我才说,太宰君是个温柔的人啊。” “一定是他做了什么觉得对不起你的事,他才会这么做吧。”雪谷温声细语的说完这句话,电话便响了。 她按下免提,让门外的人进来。 “大小姐。” 门口处传来了声音,神月都回头一看,只见一名学者打扮的青年正捧着一沓资料向她们的方向走来。 “哦呀,真是意外呢。既然是坂口先生你亲自来。”而雪谷见到来人,有些意外。随后她唇边的笑反而收敛了一些。 “是父亲让你来的么?” “不是。只是我即将要去首领那里,正好顺路,于是便来帮大小姐送一下要求的东西。”他的名字叫坂口安吾。戴着圆片眼镜,身穿西服,打扮的像学者一样,但他其实是直属于首领命令的黑手党内部情报员。 “是嘛。”听到不是森鸥外让他来的,雪谷便没有刚刚态度那么冷淡,气质也缓和了一些。 对于大小姐抗拒首领的态度,坂口安吾也习惯了。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眼神月都,将资料放到她们面前的茶几上,便向雪谷行过礼,就要告退。 然而这时,雪谷突然道。 “坂口先生,据说…前几日你与彭格列交换过秘密情报。”她唇边的笑意凉薄,刺向坂口安吾背脊的眼神锐利而冷漠。 “是有这回事么?” 而坂口安吾听了她这句话,冷汗一下子便冒出来了。他背对着雪谷抿了抿唇,冷静的抬手扶了下眼镜。 “大小姐从哪里听说了这件事?” “……你不否定么?”雪谷眯起了眼睛。 “的确有这么一回事,但是这明明是机密性很高的情报,知晓这件事的只有首领和一位干部,大小姐又是怎么知道?”坂口安吾回过身,看向雪谷。 雪谷盯着他镇定的面容,淡淡的笑了起来。 “因为我是大小姐啊。这整个港口黑手党里,还有我不能知道的事么?” “……是我冒犯。”坂口安吾明显愣了一下,连忙向她行了一礼。 如果没有森鸥外,那雪谷八重户就是港口黑手党名正言顺的首领。当然,即便森鸥外存在,只要她开口否定一件事,森鸥外的首领位置就可能遭到下属的质疑。 当然,这也许对于忠于森鸥外的人影响力不大。仅凭她一言一身,并不能摧毁那些人对于他的信任。 只是,港黑无往而不胜的秘密,在于‘首领命令的绝对性’。如果从干部开始,自上而下,大家开始思考首领的命令是否正确了—— 这样的港黑,真的还能成为横滨暗夜的主宰者么? 所以她的存在非常不确定,然而森鸥外还不能动她。 因为—— 雪谷自主的转移了话题,没有扒着那段话不放,反而道:“嘛嘛嘛~别那么紧张,我只是对于意大利最大的黑手党彭格列比较好奇。坂口先生既然见过他们,那么他们是一帮什么样的人呢?” “……哈。”坂口安吾心里松了口气,顺着她的话茬接了下去。 …… 坂口安吾走后,雪谷回过头便见神月都用着微妙的眼神看着她,眨了眨眼睛轻轻一笑。 “你那种‘啊,果然是黑道大小姐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出生在黑手党,就不可能是干净的啊。况且,我在父亲成为首领之前,一直都是被以继承人的方式培养的。”说罢,她抬起茶杯抿了一口红茶。 神月都‘哈’了一声,慢慢道:“……总感觉,这中间发生了很复杂的事情。”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的人生没有苦涩呢。”雪谷清浅的笑了笑。 “苦涩……”神月都微垂下眼帘,低声喃喃。之后她看向雪谷。 “那个……大小姐?”她不知该如何称呼雪谷。 雪谷看出了神月都的为难,体贴道:“我的名字叫雪谷八重户。你不必与其他人一样,喊我雪谷便可。” “那……雪谷大小姐?” “是雪谷。” “……雪谷小姐?” “是雪谷。” “……雪谷桑。” “是雪谷。” “……雪谷。” “嗯!什么事?”大小姐总算笑眯眯的问她了。 神月都:“……” “雪谷,是怎么看待活着这件事的?”她的神情略显迷茫的问小了她近十岁的女孩。这个问题一出,成功令雪谷愣住了。 “……我算是知道你跟太宰君,是怎么搭上线的了。”不自觉的说出这句话后,雪谷食指点着下巴思索。 “活着啊……以前,我活着就是为了港口黑手党吧。”她脸上出现追忆的神色。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笑了起来。 “自从父亲成为首领以后,我便不必考虑这些事了。所以也有了大把的时间,现在的我只想为了见一个人而活着。” “……为了见一个人?”神月都轻声问道。 “嗯,为了见他。” 雪谷说起这个,脸上的笑容变得非常的灿烂。 * 终于坐上了横滨前往东京的新宿线,神月都回忆起雪谷八重户的话,望向窗外。 既然找不到目标的话,那就先确定一个小目标如何? 眼前有什么令你在意的事物吗? 在意的…… 捏紧手中的刀鞘,她低垂下眼眸。 * 东京成田国际机场。 飞机降落后在跑道上滑行了一段距离,由快变慢。降落时飞机的襟翼和襟翼上的减速板和空气产生巨大的摩擦,发出了呼啸的声音。 这时飞机广播传来了空姐清脆悦耳的声音。 “亲爱的旅客朋友们:我们已经安全的飞抵目的地,飞机将需要滑行到指定的停机位,为了确保您的安全,请在“安全带信号灯”熄灭前请不要站起来或打开行李架提拿行李,在打开舱门之前请不要开启和使用手机。下机时请带好全部行李物品,您的托运行李请到候机楼行李提取处领取……” 轮子滚动在地面发出的摩擦声,在机场里遍地都是。 而其中一位少年的面孔,明显不像是本国人士。他有着紫色的瞳孔,白色的短发,左脸的脸颊上有倒皇冠状的紫色印记。 他拖着行李箱来到机场出口,将手立于自己的眉骨,眺望远方。 “日本吗~我记得彭格列的十代目,也在这里吧。” 头顶响起飞机呼啸飞起的声音,他放下了手,笑眯眯道。 “嘛~到时候再说吧。”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袋棉花糖,拿出一颗丢进了嘴里。 ※※※※※※※※※※※※※※※※※※※※ 文中问题解答: 太宰想将小都拉入更深沉的黑暗,本以为她会抗拒,但小都却选择了沉入了黑暗。而在听到小都的回答时,太宰后悔了。 因为,太宰本质是温柔的人啊,只是不知道温柔该如何表达。(别杠,这本来就是真的!黑泥归黑泥,但哒宰本质本来就是温柔的人!) * 白兰来了~他们两人的见面不远啦! o(≧▽≦)o 漫画 “呜啊啊啊——里包恩!你做什么!”好不容到了周末,清晨一大早的,沢田纲吉再次被里包恩从被窝里踢了出来,表情超痛的摔在了地上。 “我在问你话。还有,已经这个时间了,你也该起来吃早饭了。”里包恩拿着一本《周刊少年jump》站在纲吉一米开外,看着自己笨手笨脚的弟子摔下床,唇边勾起一抹恶趣味的笑容。但很快他看了眼手中的杂志,便正经了起来。 “阿纲我问你,这是什么?”他指着其中的一页。 而纲吉捂着摔痛的屁股抬头看了眼,随后便转过头查看其他摔痛的地方,嘴上漫不经心的回道:“不就是连载的《火影忍者》么,有什么问题么?” “你给我认真回答!”列恩变成充气锤,里包恩随手砸了下纲吉脑袋,在纲吉一声‘好痛’泪眼汪汪的捂脑袋后,指着漫画其中一格。 “是这个!这个叫‘星宫都’的漫画角色手指上的指环,是怎么回事?”在里包恩这么说了以后,纲吉才揉揉了自己的脑袋凑近看里包恩指着的地方。 “啊……这里是星宫都初次出场的地方,我看看……嗯…指环,你是说星宫都手上的长角黑色指环?我不知道啊,岸本老师对于这位女角色的刻画一直很神秘,关于她过去的个人资料也只有只言片语。”就因为这个,一大早的就把他踢下床?太过分了吧! 纲吉委委屈屈的揉了揉他现在还隐隐作痛的屁股。 里包恩听了纲吉的说法,沉默的收回了杂志,又翻了几页,发现后面关于这个人物的描写没有了,便问纲吉:“阿纲,关于这个女角色的战斗场景后面有吗?” “诶?有的,要我拿给你么?”纲吉不知道里包恩要干什么,但总感觉他在查找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拿给我。” “啊?啊…我知道了!” 纲吉来到他的书架前,翻找着那一期的杂志。 “我记得是……啊!找到了!”他把杂志递给里包恩,便盘腿坐在他面前看里包恩看漫画。 半晌,里包恩快速翻完了那几页的漫画,随后,他乌溜溜的大眼睛移向了纲吉。 “阿纲。” “嗨!”纲吉一下子便挺直了背脊。 说实在的,每次里包恩这么看他的时候,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接下来,你要带着库洛姆去东京都。” “诶?!为什么!”话说,为什么是带上库洛姆?平时行动不都是狱寺和山本他们一起的么? 而且……库洛姆平时都挺躲着他们的,黑曜的那些人也不好相处。 里包恩举起手中的《周刊少年jump》,翻开的那面就是《火影忍者》的漫画:“原因,就是这个。” 里包恩又拿过他一开始看的那本杂志,指着他一开始让纲吉看的指环:“你知道这个是什么么?” “不是星宫都用来战斗的辅助工具么?”纲吉不解的问。 “这是地狱指环的‘罪孽之角’。”里包恩说出了这个指环的名字,随后他问纲吉:“这个女角色的战斗方式,你就没有觉得很眼熟么?” “为什么里包恩会知道……诶?眼熟?”纲吉话说了一半,便被里包恩下一句话给说愣住了。 之后他才盯着摊开的那几页漫画,认真的观察了起来。 大概十几秒的样子,他手抓着下巴指着那几页漫画大叫起来:“这…这是!死气火焰的战斗!!!” 因为是前几年买的杂志,那个时候的纲吉连彭格列的存在都不知道。现在再看那些杂志,难怪他当时点燃火焰时,总有种微妙的熟悉感,现在来看,这不是星宫都这个角色独有的战斗模式么!!! “死…死气之炎点燃方式…你…你们还抄袭漫画……”么?! 这话他还没说完,他便被里包恩一锤子锤飞。 “笨蛋阿纲,你在说什么!火焰的存在可是在你曾曾曾祖父,也就是彭格列初代目的时候便已经出现了!你动一动脑子,好好想过后再开口!”里包恩好像对维权……呸,对纲吉说他们抄袭这件事很生气的样子,这次下手的力道重了很多,纲吉额头上那鼓起来的一个包便是证明。 “对…对不起。”纲吉哭兮兮抱头。 “地狱指环的使用者,必然是雾属性。这位女角色使用的火焰颜色,与表现出来的擅长使用幻术也相同。”里包恩拿起杂志一边看,一边与纲吉说着。 “一个普通的漫画作者,为什么会知道死气之炎,知道地狱指环的存在?”纲吉听后直起身,“这……” “地狱指环‘罪孽之角’很可能就在这个家伙手上。如果是这样的话,把里世界的死气之炎存在爆在明面上,他想做什么?”这令里包恩很不解,这对里世界的人也是一件很不利的事情。 “所以,我让你带上你的雾之守护者去东京都……”他抬起脑袋,看向纲吉。 “去找这部漫画的作者。” * 现已是黄昏。 “嘟、嘟——”汽车的喇叭声有些刺耳,在这样的天气里只令人感到烦躁。 人山人海,街上的人们都摩肩接踵的擦过。空气里潮湿闷热的很,令人喘不过气。 白兰·杰索盯着手中的纸条,少顷,侧过脸呼出口气。 “刚入秋后的东京真是闷热啊……想吃ice cream啊~”他苦着一张脸靠在行人红绿灯的柱子上,嘴里跑出白色的魂状气体,眼神严重失去高光。 对面的红灯闪烁了两下,趁着这个空挡数名骑着电动车的人已经率先窜了出去,一溜烟地消失在了斑马线那头。 他直起身擦了把头顶的汗。 荧光绿的信号灯亮了,一时间来往的行人纷纷迈出步子,自行车顺着侧边的沿线飞速远去,满载人群的黑白道路拥挤不堪,斑马线两边的汽车一辆接着一辆停在了白线后。 他与周围行人一样,向前迈出步伐。 “哒,哒,哒……” 皮鞋踩着地上,发出杂乱的声音。 他的目光聚焦在手中的纸条上。 虽然对这件事很在意,但他果然应该像其他的‘他’一样先创建家族,然后让部下来查吧? 近了…… 一个人找太累了,最重要的是好热! 他呼出了口气,看向前方。 下一秒,他缓慢的睁大眼睛。 一道令他在意的身影穿过其他行人,与他相差不及半米的地方从他身边擦过,向着他的身后而去。 也许是错觉,在那人与他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令他觉得整个世界的时间凝固了一瞬,安静的仿若时间停止了一般。 直至时间的齿轮再次转动。 喧哗声再次充满整个世界。 “!”他停下了脚步,站在马路中间愣了好一会儿,随后猛的回过身。 赤橘色的夕阳直面斜射下来,顺着那人的发顶折射出白色混金的光芒。 狭窄高楼间的薄暮从高处笼罩下来,流淌的夕阳像是要把世间的亮光集中起来,留下一片黑色的夜景。 即将消失在人群中的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前进的步伐稍顿,小幅度地仰起脸向着这边望来。然而行人遮挡住了他面前,当行人离去,原地已没了那人的身影。 那家伙——! 紫色的灵光自濡湿的眼眸里窜流,他下意识的伸出手,那个名字就要脱口而出…… 刚踏出一步,身侧猛的响起了刹车声。 “嘟——”汽车的刺耳喇叭声在他耳畔响起。 “喂!不要命啦!” 他这才发现,斑马线两边已经失去了纷乱的脚步声,平滑的柏油马路空空如也,两边的信号灯也已经亮起了赤色的红灯。 “对不起!”他小跑几步,向来时的方向跑去,他环顾周围的街道,神情焦虑。 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 感应连上了,不会有错。 不是什么cosplay扮演者,也不是他的错觉! 找到了! 他看着那个走在他前面的白色身影,追了上去。 她是……我的…… “等等!” 伸出的手想抓住她垂在身侧的手,然而落空了。 “?”白兰看了眼自己的手,随后他注意到身前的人转过了身。 视线逐渐上移,盯着看上去很是成熟的大人,他的表情渐渐呆泄。 神月都盯着刚刚想抓住她的少年,略歪了歪脑袋。 “请问有什么事么?” ※※※※※※※※※※※※※※※※※※※※ 白兰大致与纲吉他们同岁,所以……懂了吧! 此时他们的年龄: 白兰·杰索:15岁 神月都:25岁 缘起 从横滨到东京,下新宿线后没多久,她在路上与一位少年相遇了。 那个时候,她并不知与他的相遇是知晓她可悲命运的初始,也不知是她新的人生的开辟。 他向跑来,伸出了手。 ——新的人生篇幅,就这样开始了。 …… 而现在的她,只觉得那个少年看着她的眼神很奇怪,那就像……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一般的事情一样。 而也因此,她产生了疑惑。 为什么? 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她呢? 她看着少年,温声询问: “请问有什么事么?” * “你……”喉间就跟梗住了一般,发不出声音。看着与他年纪相差如此之大的她,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她和那些平行世界长大后的‘她’一模一样,如果是与他相同年龄段的她,应该还要再矮一些,容貌也更稚嫩。 然而现在…… 有什么地方出错了么! 就算不是人类,身处同一个世界,也会调到与他差不多年龄的样貌,其他平行世界的‘她’都是这样的! 说到底,这个世界的神月都也是人类么?他之前还感应不到她,怎么与她一见面就感应到了? 有点奇怪……不,是不对劲! “那个…没什么事的话,我便先走了,我还有事。”神月都见少年只是盯着她,半晌没有说话,只好出声提醒。 “!”白兰杰索回过神来,下意识上前了半步,张了张嘴,随后又闭上。他低垂下头踌躇了片刻,抬头与她道:“我的名字叫白兰。白兰·杰索。” “那个……”白兰杰索面上腼腆,实则内心在快速的计算着,怎么才能最有效又不显得刻意得留在神月都身边。 而神月都见少年羞怯的姿态,歪了歪头轻轻笑了,她的唇角微微勾起:“我的名字叫神月。” 夕阳余晖下,她的风衣飞扬,唇边是温柔的笑意。 “神月都。” 白兰杰索盯着这样的她,一时失去了言语。 这便是…… 他未来的妻子。 仅仅是初次见面,他便已经感受到了她的温柔。 他大概理解了,为何‘他’非她不可。 “如果你不急的话,我们边走边说如何?”神月都留下少年足够开口的时间,体贴的侧开了身温声询问他。 “可以。”白兰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为他让开的路,他点了点头。 神月都走在了马路外侧,前进的步伐也稍缓了下来。 白兰偏了偏头,本想看神月都的侧颜,却注意到了这一点,向前迈步的步伐顿了一下。 “你对任何人,都如此温柔么?” 虽然在平行世界里知道并不是如此,但心里还是有些复杂。 “嗯?”神月都偏头看了过来。 这个时候,她一定会回答…… “你是指什么?”她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困惑。 然后,他便会这么说:“外侧,你走在人行道靠马路的那一侧。还有,你的速度。” “唔…有吗?我没注意呢?”神月都看了看他们的位置,浅笑道。 将自己的温柔藏起来,不想被人注意到,因为害怕受伤。 果然…… 身边人的白色发丝被风吹起些许,飘到了他脸上,令他感到了些许痒意。 最后一丝余晖消失,黑暗代替了原本光明的世界。 他笑了起来。 是她呢。 不管她是什么,他只需要知道是她就行了。 “呐……”他停下了脚步。 “嗯?”神月都也停了下来,侧身看向白兰。 “我对你一见钟情了。”他抬眸看向她渐渐诧异的面容,弯眼笑了起来。 “和我交往吧。” 神月都:“……?” 神月都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她盯着明显是少年面容的白兰,拳头抬起挡在下巴前,脸上露出困扰的神情:“诶?” “我喜欢你。”白兰一击直球。 “不……”神月都想说什么。 “请以结婚为前提,与我交往吧。”白兰再接再厉。 “不不不……等等!你等等!”神月都连连出手打断白兰接下来的话语,她觉得再让白兰说下去,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不妙的事情。 她的绣眉微微蹙起,虽然还是笑着,但总有些牵强,她盯着白兰笑眯眯的面容,道:“如果是恶作剧的话,我可以当没听见。你现在离开就可以。” “我是认真的哦!”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当然。” “……”神月都的笑容不见了,她蹙眉盯着白兰杰索,转过了身。 “那么我也认真告诉你。” “我拒绝。” 盯着神月都远去的背影,白兰杰索没有追上去,而是侧过头看向陷入黑暗的城市,半晌,他偏了偏头扬起了笑容。 “计划成功。” “那么,接下来——” * 繁华林立的楼盘,川流不息的人群,她抬头仰望天空。 疲惫的身躯,冰冷的指尖,一种情不自禁的情感蔓延在她的心头。 她抬起手,将挂在颈间的戒指,拿在了手里。 “……”无声的注视了片刻,她将戒指握紧。 她这一生,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咳咳咳……”拳头抵在唇边,咳嗽出声。 咽下喉间的血腥味,她扶着墙喘息了片刻,才直起身躯再次前行。 * “为什么会这样?”沢田纲吉一脸心累扶墙。 在他身后,是一副非常热闹的场景。 狱寺:“蠢牛!你给我安静点,别给十代目添麻烦!” 蓝波:“章鱼头,看招!” 狱寺:“啊!你在做什么!” 山本:“哈哈哈,看上去很有趣!” 了平:“哦!大家都极限的很有精神啊!” 小春:“一平,可乐可以么?” 一平:“谢谢!”(中文) 京子:“大家看上去很开心。” 碧洋琪:“尽情的玩吧。” 库洛姆:“boss……” 纲吉:“明明说好的只有我和库洛姆来的东京,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里包恩:“阿纲,看来你首领的修养还不够呢。” 纲吉:“都说了,我才不要当什么首领啦!” 里包恩:“事到如今,你还在说什么天真的话。” “里……”纲吉刚想反驳里包恩,眼角的余光扫见了一道眼熟的背影,刚要出口的话顿住了。 里包恩最先发现他的失神,问:“怎么了?” “不…可能是我看错了吧。”纲吉张望了片刻,没再看见那道身影,眉眼间有些失落。 不过,除了眼熟以外,他怎么感觉还在其他地方看到过? 里包恩抬头注视了他片刻,看向纲吉刚刚看的方向:“让大家去玩吧,你和库洛姆去找那个作者。” 纲吉饶了饶头,看向其他人的方向,脸色便显得无奈,他叹了口气:“就这样吧。” 连蝼蚁都不如的人生 在众神隐退至高天原的现在,还有神明停留在现世么? 有的。 “叮——” 神月都闭着眼,双手合十的站在破败的神社面前,听到本坪铃的铃声她睁开了眼。 “你便是夜斗神,介绍来的人么?”温润如玉的男声,在她耳畔轻轻响起,她闻言望了过去。 见到身穿羽织的白发神明,她向他微微俯身以示敬意:“正是在下,一目连大人。” 神明的身影有些透明,透过他还能隐隐看到他身后的景色。 “一目连大人?”神月都在看清他的身形时怔了怔,神情担忧。 “没事,我只是身体有些虚弱罢了,帮你修复一把御神体的神力还是有的。”神明的态度很温和,对人类如此友好的神明,真的是少见的。 “……”神月都抱着骨喰藤四郎看着他默了默。 “那,便拜托一目连大人了。”最后神月都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向神明抵上了御神体。 * 神月都走在参拜道路上停下了脚步,她回过头看向破败的神社。 “主公?”骨喰藤四郎偏头看向她。 “……”神月都看向他,随后垂下眼。 “我真的很没有用啊。” “主……”骨喰藤四郎感到不解,就在他还想问什么的时候,神月都已经抬起头来,对他轻轻笑了笑,“走吧。” “……嗯。”骨喰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 一目连坐在本坪铃旁,目送着他们远去的身影,他的身形变得更透明了。 “给你。”夜斗出现在他身边,递给他了一粒金色的粒子。 那是信仰。 他们都是容易被人忘却的神明,要想活下去只有人类的信仰。一目连不能离开神社,所以一直都是夜斗在外收集。 “谢谢。”一目连接过粒子,金色的粒子在他手中化开,他的身形微微凝实了一些。 “那个人类有些奇怪,你看出来了么?”夜斗倚靠在柱子上侧头问他。 “嗯,她很危险。这样下去,她会被盯上的吧。”一目连望着远方,轻轻点头。 “这便与我们无关了,我们好歹是神明,当没看到已经是极限了。”夜斗的刘海微微倾斜,遮住了他一只眼。 “希望她能早点回去吧。”一目连轻声道。 * “嗯?”神月都站在阶梯上,望着站在阶梯下百无聊赖等待的人,也许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他望了上来,看清是她抬手笑着挥了挥。 “主公,他是谁?”骨喰藤四郎在来到这里时,便一直是沉睡状态,也就是说他没有见过白兰·杰索。 “无需理会。”神月都看了一眼白兰,继续走下阶梯。 “小都!”白兰跟上了神月都的脚步,他看向骨喰藤四郎,“你…是小都的弟弟么?”难道他是神月己生? 骨喰藤四郎看向神月都,神月都没有理会身后的声音,他也便没有回白兰·杰索的话。 “小都~别不理我嘛~”白兰拖长了音调喊神月都的名字,语气似撒娇。 “……”神月都依然没有理会。 白兰见神月都一直不理他耸了耸肩,转而攻向骨喰藤四郎。 “呐呐,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白兰·杰索,是小都的未来丈夫。” 骨喰:“……?” 神月都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出声:“喂!” 白兰:“小都,你终于理我啦!” 神月都停下脚步,侧头看向笑眯眯的白兰·杰索,蹙了蹙眉:“你要跟到我们什么时候?” 白兰:“你去哪,我便去哪。” 神月都盯着他,少顷,她侧过脸微微叹息了一声,随后什么也没说的抬步离开。 骨喰:“主公?”他连忙跟了上去。 白兰闻言望向骨喰藤四郎的背影,主公? 他们来到人来人往的大马路上,神月都脸色苍白的扶住了墙面,微微喘息。 “主公,你身体不好,不要勉强自己。”骨喰上前扶住她。 “嗯?”白兰想起漫画公式书上的记载,看着神月都现在的样子他蹙了蹙眉。 “骨喰,我……”神月都抬眼看向他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捂着心脏跪在了地上。 “主公!” “小都!” 白兰上前想扶住神月都另一边,入手后感觉不对劲,他低头,就见她露出的肌肤缠满了绷带。 果然…是真的么! 神月都察觉到白兰的视线,手一扭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咳了一声站起身。 “我没事……”神月都捂着嘴又闷声咳了一声。 “汪!”转角处,一只花色纯黑白的流浪犬待在纸盒里,朝着他们的方向叫唤了一声。 “狗?”神月都手从嘴边移开,视线与它蓝色的瞳孔对上。随后她注意到,纸盒子的面前蹲着一位蓝发的少年。 “身体不好的话,去医院看看吧。”蓝发的少年转过头来,他有着一双蓝色的瞳孔,保持着面无表情说着关心的话语。 神月都的视线在他和流浪狗的眼睛间来回转,道:“谢谢关心。这狗是你的么?你这是要把他丢掉?” 黑子哲也:“不是,只是我家里不能养狗,但也不能把它丢在这里不管,所以在苦恼。” 你那面瘫的样子,还真看不出来你在苦恼。 这么一番谈话,神月都已经缓过劲来了,她先是看了眼左侧的白兰,身子偏了偏左手垂下衣袖也跟着垂了下来。 她对右侧的骨喰笑了笑:“我没事。” 骨喰依然担忧的看着她,道:“这里的医院……” “没用的。”神月都轻轻摇了摇头。 “……”骨喰没再说话。 白兰垂眼,看着刚刚被神月都脱离的那只手,随后握紧。 “黑子!” 远处传来呼唤,蓝发蓝眸的少年站起了身。 “我走了。”他抱着装着流浪狗的盒子向他们点了点头,随后抬步向他的同伴们走去。 “我们也走吧。”她侧头与骨喰道,随后看也没看白兰便迈步离开。 白兰伸出手,与远处响起的一道声音同步了。 “小心——” “小心!” 足球从她前面飞过,手臂一紧,神月都向后仰倒,倒在了一道并不宽厚的怀里。 “!”似曾相识的场景,令她微微睁大眼睛。 “大姐姐,你没事吧!” “主公!” 稚嫩的孩童声,和骨喰的焦虑声,令神月都的思虑回归了现实。 她轻轻推开了白兰,捂着额头直起身。 “我……”神月都低垂眼帘,她抬眼看向其他人。 “我没事。”她低眼看向接近的五个孩子。 “对不起,大姐姐。”吉田步美见神月都略显苍白的脸色,关心问:“大姐姐感到哪里难受么?” “不……”神月都刚想说没事,圆谷光彦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小餐厅道,“去那里休息一下吧,大姐姐很难受吧。” “……”神月都神情略显困扰,但见其他人都紧盯着她,还是点了点头,没有拒绝他们的好意。 “主……!”骨喰藤四郎刚想喊主公,被神月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了嘴唇。 神月都轻轻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疲惫的浅笑。 “喊我的名字吧。” “诶?”骨喰微怔,迟疑道:“……神月?” 神月都点了点头,收回了手。 “大姐姐,我们走吧!”步美上前牵住了神月都的手,神月都略显诧异的跟着步美的脚步被她拉着向前。她看了看围绕着她的三个孩子,转头看向身后:“你们不来么?” “诶?”柯南没想到神月都会突然注意到他们,他看了眼灰原哀,摆了摆手:“啊嗯…我们很快便会跟上。” 神月都微合着眼睑盯了他们片刻,视线移向白兰,在白兰感受到要看过来的时候,又立马移开了。 白兰盯着她的背影,抿了抿唇。 “真是奇怪的组合。”灰原哀双手环抱于胸的走在江户川柯南身边,轻声说了一句。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么?”柯南走在她旁边,附耳轻声问道。 “嗯,不会有错。虽然不是那些家伙,但身上黑暗的感觉,与那些家伙很类似。”灰原哀点了点头,忆起以往她神情恐慌的环住了自己的手臂。 “那个女人,绝对与暗世界有联系。” * “我叫吉田步美,我身边的是小哀,灰原哀。”吉田步美很喜欢这个不管是外表还是态度都很温和的大姐姐,她自我介绍了一番后,还顺便拉上了灰原哀。 期间灰原哀神色略显紧张的看了眼神月都。 神月都以为她是害羞,对她浅笑了一下,没有在意。 “我叫圆谷光彦。”黑发,脸上有着雀斑,一开始让神月都来餐厅的小男孩也自我介绍起自己。 “我是小岛元太,爱好是鳗鱼饭!”胖胖的小男孩指了指自己,还说出自己爱吃的食物。 “柯南,到你了!”光彦看了一圈,见他身边的柯南迟迟没有开口,便拿手肘戳了戳他,提醒一下到他了。 “诶?啊…我叫江户川柯南,大姐姐长得好漂亮,我一不小心看呆了。哈哈哈……”回神的柯南,见大家都看向了他,连忙说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尬笑着饶了饶后脑勺。 他话落后,白兰回目。 鸡皮疙瘩浑身一抖·柯南: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 “哦呀…”神月都轻轻眨了眨眼,唇边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谢谢。” 白兰:……小都除了刚见面那会儿,都没怎么对他笑过。 白兰:伤心.jpg “我叫神月都,我左边这位是骨喰,是我的家人。” 吉田步美奇怪道:“那您右边那位呢?” 神月都:“只是个自以为是的跟踪狂罢了。” 其他人:“诶?” 白兰:“好过分!小都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明明是——” 神月都:“你要是敢说出那个词,你别想再见到我了。” 白兰:“……”委屈巴巴的闭嘴。 其他人:“?”所以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骨喰:“我去帮您倒一杯水吧。” 神月都:“麻烦你了。” 骨喰藤四郎起身的时候,神月都想起什么,在骨喰藤四郎起身的时候拉了一下他的手。 “骨喰……”她刚开口,一个银色的怀表从她的袖口滑出。 银色的怀表反着光,落地,发出磕碰到地上的声音。 柯南视线移到了掉到桌子下的怀表上,他从座椅上跳了下来。 “我来帮大姐姐捡吧。” “诶?”神月都低下头,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柯南已经动作迅速的捡起了那个银色怀表。当他看清怀表上凸起的刻字时,他的瞳孔一缩。 aptx4869 “谢谢你。”神月都伸手拿过了他手中的怀表,没注意到柯南的震惊。她将怀表收进怀里,随后将钱包交到了骨喰手里。 这是她离行前,大小姐给她的。 “买点什么吧,我都可以。”骨喰接过钱包,向她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座位。 “神月姐姐。” 神月都回头,见柯南坐到了骨喰刚刚离开的位置,有些疑惑,问:“怎么了?” “那个银色的怀表是什么?”他微垂下头,镜片反着光。 “嗯?”神月都歪了歪头,她还什么也没说,餐厅里突然响起一道充满惊恐的尖叫。 “啊——” 神月都侧过头,柯南暗骂了一声‘可恶’,随后他跳下座位,向声音的来源跑去。 神月都伸手,没抓到柯南,只来得及说一声:“柯南君——”柯南已经没了影子。 “……”神月都蹙眉,现在的小孩子怎么回事? “柯南又先行了一步么?我们还要去么?”光彦看向那边渐渐聚集的人群,对其他人道。 “你在说什么?你们难道还想去那里么!”神月都嘴角平直,神情有些微怒道。 光彦:“诶?不…那个……” 灰原哀:“他们只是担心江户川罢了,我去看看就是了。” “你给我回来。”神月都这次抓住了灰原哀,将她拉了回来,随后她视线移向白兰。 “你去。” 白兰:“诶?我……”才不要! 神月都:“你去。再跟着我,我不会再赶你。” 白兰:“……好吧,我去。” 白兰走之前回身看向她,想说什么,被神月都略先堵住了话语。 “不可能!” 白兰:“……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知道我要说什么?” 神月都:“肯定是……一开始说的那个吧。不可能的!”神月都说到‘交往’前顿了一下,随后她移开眼用了含糊的词略过。不过白兰也知道她在说什么。 白兰:“……行吧。” 白兰离开了。 “大姐姐,你到底和那个大哥哥是什么关系啊?”吉田步美还是很好奇,她托着腮凝望着神月都。 “……”神月都抬眼看向她,在步美好奇的眼光下,神色苦涩又疲惫的扯了扯嘴角,看得令人难过。 “并没有什么关系。” “诶~” 元太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一本少年周刊在翻来看,他看了一半的时候突然抬头,看向神月都的手臂:“我一开始便注意到了,大姐姐,你和我喜欢的漫画里的一个人物,长得真的很像诶!” 神月都抬眼看向他,浅笑了一下:“嗖。” “样貌虽然也很像,但总感觉有哪里不对,但最像的果然是手臂啊!”元太指了指神月都的左手。“为什么大姐姐的手臂缠着绷带?是和星宫都一样,装的义肢么?” 神月都在听清那个名字时,笑容逐渐收敛。 大概是……同样的名字吧。 “哦啦!元太,你这样很失礼诶!” “但是,星宫都就是因为嫌弃装的义肢肤色太过难看,而拿绷带缠着的啊?姐姐和她就是很像啊……” 周围的声音逐渐失真,她的嘴唇和手都在微微颤抖。 世界告诉她—— 没有仅是绝望,只有更绝望。 为什么…… “那个……” 他们回过头,对于神月都现在的表情很是诧异。 “可以……可不可以……”她牙齿打着颤,想努力说出口。 “给我看看……那个人物的……漫画?”头很晕,她支撑着自己不要倒下。 “哦……嗯。”元太看着神月都现在的样子,有点害怕,他将杂志递给了神月都,神月都在接过前还礼貌的道了一声谢。 她看起了杂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越看她的神情越是绝望。 到最后,她的表情就跟快哭出来了一样,将头埋首在桌面上。 空白留出的地方,有一句细小的话。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星宫都 她的这一生, 真的连蝼蚁都不如。 ※※※※※※※※※※※※※※※※※※※※ 进度开始加快,差不多要到完结了。 我实在不想码这一本了,最近看了几个搞笑的番剧,我特别想码我另一本进巨的。小都这本也没什么人看,我剧情也的确快差不多到结局了。也就再让小都见到纲吉,然后离开这里,就差不多快到大结局了,然后结尾再加两个番外。 * 谢谢一直看到这里的各位,我对我第一本长篇小说的结果不算特别失望也不算特别满意。 这本我中间加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设定一开始就没写好,写到后面就有好多地方崩了,还有伏笔也有好多没填上。这样的结果反而是显而易见的。 不过我也因此吸取了很多教训,狱寺那本我会努力写的比这本更好! 不知道推的文你们爱不爱看,那两种风格与这本相差巨大,嘛,先推这两本预收文吧。 以下是填坑顺序: 预收文: 《红之记忆》cp狱寺。文案: “呐…隼人。你……喜欢我么?” 她凑近他的耳边悄声询问着,呼出的热气洒到他的耳垂上,顿时他感到一股热气升腾,两边的脸颊都烧了起来。 喜欢……? 《[进巨+寄生兽]手它自己动的,你信么?》cp利威尔。文案: 可能出现片段一: “我有个问题,为什么你的书包里有那么大一本字典?” “因为它长得和砖头一样,可以用来砸人。”里纱在它话落后秒答。 “……”这家伙以前其实是混混吧。 可能出现片段二: “里纱,为什么你那么想跟着利威尔走呢?” 里纱面露疑惑,“为什么?这还用说么!” “是性.欲!” 她伸出大拇指,牙门‘叮’的一闪,露出一个露齿的大大笑容来。 “……”_||| 这家伙!既然一脸自豪的承认了自己的变态! 小五:“……”笨蛋么。 可能出现片段三: 利威尔:“一,二,三。三个选项,你自己从中选一个,选项一是……” 里纱:“我选三!” 利威尔:“我还什么都没说……” 里纱:“众所周知,一、牵手,二、接吻,三、上.床。所以我选三!” 利威尔:“……”哪里来的歪理?! 小五:“……”这家伙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黄色废料么! 你还有我! 人活一世究竟为何?这世间如此悲凉值得苦心经营留恋吗?这世间真的有活着的必要么! “大…大姐姐?” 刘海遮住了她的表情,看不清她现在的神情。神月都手撑着桌面,摇摇晃晃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神…月……?”骨喰藤四郎回来了,见到站起身的神月都,想上前,但当他看清神月都现在的表情时,出口的声音渐渐失声。 神月都扬起头,颤抖的咬紧了下唇,但泪还是从眼角两侧滑落了。 “啊——” 她蓦然大声呐喊,将桌面上的一切挥去,物体撞在地上发出磕碰的声音。 她抱着头,这次流下的不仅仅是泪水,还有粘稠的血。 “啊——”她再次发出如野兽般的悲悯,弯下腰环住自己的癫狂样子,把对面的孩子们吓坏了。 “怎么了!”而这边的大声动静,也把餐厅里的其他客人吓了一大跳,纷纷望了过来。 “神月!”骨喰藤四郎连忙过去,抓住她用力抓划自己脸的手。 “发生了什么!”白兰抓着柯南的后衣领跑了过来,看清面前的场景连忙将柯南丢去一边,想上前。 “……小都。” 神月都失控般的大喊了两声以后,突然安静了下来,她这不正常的样子看的骨喰藤四郎害怕,他小心翼翼的唤了她一声:“神月?” 神月都骤得笑了一声,随后越笑越大声,被骨喰藤四郎抓着的身躯跟没骨头似得往后仰:“哈哈哈哈哈哈——” 眼泪混着血水从脸容滴落,她道:“我这一生,真是彻彻底底的笑话……哈哈哈哈哈,笑话……哈哈哈哈哈哈……连蝼蚁都不如……” 白兰注意到了地上的杂志,看到那翻开的一页瞳孔一缩,他连忙看向神月都:“你知道了?” “嗯?你也知道?呵呵呵呵呵……你不告诉我,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可笑?嗯?”神月都发丝凌乱,站立不稳的退后了一步。 “我没有……” “嘛,你的回答如何,都与我无关了。”发丝划下挡住了她半张脸,她神色一下子颓废了下来。 “神月……”骨喰藤四郎上前,想扶住她,却被她推开了。 “骨喰。”虽说头是偏向他的方向的,但她眼中已失去了焦距,也许只是随意盯着虚空中的一点罢了。 “你拯救不了我,我也拯救不了你。”她蹙着眉悲凉的说完这段话,侧过头不再看他。 “别再跟着我了,我们就此别过吧。”她就如失去力气般的倚靠在一旁的沙发。骨喰瞳孔缩小,满脸的不可置信:“……您在说什么?” “永别了。”神月都扶着沙发的靠背挺直了身体,转过了身便想离去。 “主公——”骨喰藤四郎没再喊她的名字,径直扑了过去抓住她的手:“发生了什么事你都可以和我说!那么多苦难我们都熬过来!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你要自己一个人离去?你要去哪里?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了!为什么事到如今,你也要……”离我而去! “我也想——”神月都低垂着头大喊,打断了骨喰藤四郎之后的话语。 “……我也想,我也想……大家一起……”一直都在一起。 然而那么多的誓言…… “一直……”泪一滴一滴滴在地上。 “你再跟着我会死的,骨喰。我死不足惜,但是……”只要你活着。 “无所谓。” 神月都抬头看向他。 “我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守护我的主人,若刀没了护主的价值,那与博物馆里那些观赏品又有何区别?” “为主而死,乃吾等荣耀。” 神月都无声的注视向她屈身行礼的骨喰藤四郎,轻轻笑了笑。 “谢谢。” 骨喰抬起头来,却蓦的睁大眼睛。 刚刚神月都在旁边那一桌顾客的桌上抓住了一把小刀,现在她捅进了骨喰藤四郎的侧腰。 “但是,不行。”她看着骨喰藤四郎,依然保持着温柔的笑。 “我不会让你死的。”她看着双膝跪地的骨喰藤四郎,退后了一步,没有了理会餐厅里其他行人的尖叫,她单膝跪在骨喰面前。 “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虽然没有后世发达,但这么一点伤,只会限制你的行动力,以你付丧神的体质肯定能撑到医疗人员来急救。”她轻柔的轻抚骨喰的面容,轻声说着旁人听不见的话。 “主……”骨喰藤四郎努力抬起头,想看她的脸。 “别说话,会痛的。”她垂下眼帘,将骨喰藤四郎轻轻移到沙发边,让他倚靠着沙发。 “主…公……”骨喰藤四郎想抓住她的手,但神月都躲开了。 “如果没有地方去了,去找那位一目连大人吧。虽然麻烦了一点,但我想那位大人不会拒绝的。”她真的是彻彻底底的恶人啊。 “永别了。”边说着,她边站起了身。 起身的时候,她抓住了向她飞来的一根细小的针,她拿近眼前看了眼,顺着方位看了过去,发现是刚刚跑走的柯南。 “纳…”他一脸震惊的看了看她手中的针,又看了看她。 神月都沉默的看向手中的针,向他走去。 柯南退后了一步,她在他面前蹲下来。 “如果可以的话,在救护车来之前你可以帮我照顾他么?”她恳求的神情,再次令柯南一愣。 “你……为什么?”柯南话还未说完,神月都便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将麻醉针交到他手上。 随后她站了起来,走向了餐厅门口。 “别走!”白兰抓住了她的手臂,她再次停下了脚步。 她垂眼,随后微微侧头,声音冷淡而冰冷:“放开。” “我有话想对你说!” “可我不想听。” 神月都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这时警笛声由远而近的驶来,她没有任何犹豫的走出了餐厅。 金色的阳光照了她满怀,她眯眼注视着头顶的天空,轻轻扬起一抹令人难过的笑。 再向前一步…… 她没能走出第二步。 “咳——” 她呕出一口鲜血,动作迟缓而颤抖的看向她身后的天空。 检非违使。 是这样啊……她就说,好像忘记了什么……原来—— 不止一把长.枪贯穿了她的身体,视线从眩晕化为黑暗,她双膝跪在地上。 “果然…我……”手撑着地面,说出这最后一句,眼皮慢慢的合上了。 在昏迷前,她似听到了白兰喊她的名字。 “神月都——” * 眼前一片晃晃的雪白。神月都醒过来的一霎时,便怔了一会,忽然看见隔壁床悬空的点滴瓶。 她在医院。 她怎么会在医院? 漫画……虚假的世界……忍者……他们、他们的死都是必然的么…… 她一把掀开了病床的被子,赤着脚下床,奔走了几步,就在走廊迎面撞上了提着东西来慰问她的白兰·杰索。 一霎时,脑海中的记忆翻涌出来,冲击的她头脑晕眩,胃部反胃的厉害,眼看又有了昏迹过去的迹象,白兰见状连忙上前想扶她“小都…” 脸部的肌肉抽搐,在回忆全都复原的一刹,她几乎痉挛一样,尖叫的挥开他将要触碰到她的手“不要碰我!” 白兰愣了一下,眼中的光黯淡下来,他失落的收回了手,眼睑低垂了会儿,后抬起头来对神月都扬起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笑容。 “好,我不碰你。” 神月都并不知道白兰·杰索在想什么,她粗重的喘息着,似是呼吸困难一样,狼狈的扶住一旁的墙壁,慢慢的,缓慢的,依着墙壁滑落在了医院冰凉的地上。 白兰蹲下,想触碰她,但想到她刚刚过激的反应,手指蜷缩,离她还有一拳头的距离便收回了手。 “小都,你伤还没有好,还是回房里休息比较好。我会去帮你叫骨喰君的。” “……骨喰。”神月都满脑门冷汗的捂着胸口,轻轻合眼。 “不必了。”她扶着墙壁,自己慢慢的站了起来。 “你走吧,不要再来了。”她拒绝了白兰的好意,径直转过身独自离去。 白兰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盯着神月都转身的背影,悄悄的跟了上去。 神月都来到电梯前,按下通往天台的按键。 电梯只到了顶层,要去天台还要走楼梯。 神月都额上沁出冷汗,没扶稳墙面摔出了电梯。身体贴着冰冷的地面好一会儿,她吃力的睁开眼睛。 从地上爬了起来,她赤着足,双手环抱住自己,动作缓慢的向前走。 踏上阶梯。 每一步都是那么艰难,爬到一半她便靠着墙面开始喘气。 她看向只差一扇门就到的天台,再次直起身,向上走去。 手搭上门把手,向外推开—— 天空的距离就像触手可得,那么近,那么近…… 她仰头望着天空,环抱着自己的双手逐渐垂落。 耳畔传来孩子们的嬉闹声,她怔了怔,侧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群孩子围绕着一位有着鸢紫色微卷发的俊美少年,他穿着病号服,应该是这里的病人。 兴许是注意到她望过来的视线,又或者是听到她开门的动静,与孩子们玩闹的少年抬眼看了过来。 当他看清她鲜血染红衣服的样子时,似是惊了一下。他和孩子们说了什么,孩子们都躲到了他身后不安的瞧她,他轻声询问她:“你没事吧?需要我去帮你喊医生来么?” 神月都盯着他们片刻,少顷,她的笑容轻的如一片即飞的羽毛般轻柔。 “我没事。很快,再也不会有事了……” “回去吧,天台的风很冷的,要是多添了一则病就不好了。”她的指尖开始滴下鲜红的血,脸色比刚刚更是苍白。 “大哥哥,好可怕……”有个孩子看着这样的神月都,害怕的往幸村精市身后缩了缩。 幸村精市看了看孩子,再抬头看向神月都时,发现她已经没有再看他们了,而是独自望着广阔的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这个画面的确看上去有些恐怖,幸村精市披上衣服,最后看了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神月都,牵住孩子们的手带着他们离开了天台。 在把孩子们送了回去以后,他还是有些在意刚刚的女人,尤其是她说的话。 ‘很快,再也不会有事了……’ 天台…… 难道说! 幸村精市想到了一点,连忙回过身就要跑向天台,这时他正好撞见了前来探病的网球部队员。 “部长?” “幸村?你这么匆忙的要去做什么?你的身体……” “这些等会再说!真田!快去天台!”幸村连忙抓住了真田弦一郎的手臂朝他大喊。 “那里有人…咳……那里有人要自杀!”因为说的太急,他没忍住咳了一声,才说出接下来的话。 “纳尼?!” 当幸村精市的部员背着他来到天台时,打开门他们便听到了一个人的大喊。 “小都——!” 风不知为何大了起来,绿色的护栏网被人暴力击碎,缺了一个口子,幸村精市之前看到的白发女人背对着他们的方向,就站在天台的边缘,只差一步,就能摔下楼。 白色的长发顺着风向飞扬,她低垂着眼看着楼房下小的如蚂蚁一般的行人们,扯了扯嘴角。 “我到底算什么呢?” 白兰离着她五六米远的距离,紧盯着她的动作,连后面来了人都没有理会。 “小都……你冷静一点。”他试图劝神月都过来,但神月都根本就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道。 “我,算是人类么?我还是人么?” 她咬着下唇,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捏的青白。 “我自由了么?我……”她在哭泣。 “我的命运是一开始就被注定好的么?” 世界的真相,是如此的残忍。 “这到底是世界的投影,还是被人臆想出来的世界?” 她的惨剧,也是被人写好,然后供人娱乐的么? “这是神的世界,还是罪恶的来源?” 她…… “我该怎么做?要如何来看待世界?” 眼前的一切出现了虚影,她再次感到有晕眩过去的迹象,她捂着额头泣不成声。 “不是的……唯有你是不一样的。”白兰摇了摇头,她现在的样子,看得他难过。 “这便是我一直想和你说的事。谁都有可能是假的,但唯有你不是,你是不一样的!” “神月都不是被谁操控的人,神月都也不是永远身在黑暗的人!”白兰上前了一步。 “你还有我!” 神月都微微睁开眼睛。 “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能告诉你……所以!” 剩下的话,他还未说出口,神月都便在他的眼前落了下去。 他的瞳孔极速收缩,身体比大脑略先做出反应,他向她扑了过去。 噼里啪啦—— 玻璃破碎的脆响瞬间扩散在空荡的楼层里。在落下去的一刻抱住怀里的人单手抓着窗框踢碎玻璃翻入室内的白兰带着神月都一起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待缓冲完全,白兰伸出右腿稳稳的踩在地面上停住因为惯性而前倾的身体。随后才小心翼翼的松开怀中的人。 她在落下去之前便已经昏了过去。盯着她恬静的面容,他慢慢垂下眼帘,将她抱紧至自己的怀中。 在其他人找来前,他都没有再松开她。 ※※※※※※※※※※※※※※※※※※※※ 还有一点点!快完了,终于快完结了,万岁!啊……其实我比谁都想快完结。(趴.jpg) 平行世界(1) 白兰告诉了她平行世界的全部。 包括所有的神月都,都是他白兰·杰索的妻子这件事。 她合上了手中的《火影忍者》单行本,抬头看向病床边坐着的少年。 为什么她来到这个时代那么久,之前没有检非违使来驱赶她,直到她走出了餐厅才对她动手呢。 现在也是。 不清楚的东西有太多了。 她低垂下眼,声音冷淡:“那又怎么样?她们是她们,我是我,我不会是你的妻子,以后也不会是。” 如果照白兰所说,她真的注定是他的妻子的话,为何他们的年龄又会差那么多? “……我知道你可能不会信,但那都是真的。”白兰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他们间的年龄差距相差那么大,想解释也不知从何处解释。 一时之间,这片空间似是连时间都冻结了。良久,白兰叹息的打破了逐渐僵硬的氛围。 “我去帮你喊骨喰君吧。”说着他站了起来,这次他出门,没有再遭到神月都的阻止,而是顺利出了门。 神月都沉默的注视着门口片刻,少顷,她将漫画放到床头,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这时,病房的窗口瞬间划过一道黑蓝色的闪电,神月都猛的滚地翻滚了出去。 病床被分劈成两半,刀刃顺着惯力劈在了地上,碎石火花猛然溅起。 在她离开了的地面,竟然被劈开了一道裂痕。 如果劈到人身上,只怕人早已被从头劈成两截。 她弯下腰再次躲过检非违使的拦腰一斩,背抵在了病房门口边的墙上。 为什么?神月都脸色不好看的盯着再次出现的检非违使,蹙紧了眉头。 为什么白兰·杰索一离开他们就出现,难道是因为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之前的确都在人多的地方……等等,餐厅的门口也不是没有人吧?那么—— “大姐姐,你在吗?”门外传来柯南的声音,神月都斜视了一眼病房门的方向,再看向检非违使,却发现他们下刀的手在柯南的声音响起时,变得犹豫了起来。 嗯? 神月都顿了顿,能让检非违使而犹豫的理由只有一个。 神月都在检非违使动作迟缓的时刻猛的拉开了房门,一把抓住了门外柯南的衣领将他拽了进来,随后关上房门上锁将后背抵在房门上,没有理会另一个黑皮的少年瞬间扑到门上大喊的‘工藤’。她异能力化出了一把短刀,抵在柯南喉咙前,眼神阴冷的看向检非违使。 “不想他死的话,给我滚!” 他是历史的一环。 无辜受殃的柯南,在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之前,他先是猛然看清面前冒着蓝光的生物,问号直接惊成了感叹号。 柯南:我勒个去,啥玩意! 检非违使大概是没想到维护历史的审神者,既然会做出这样的事,他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用神月都看不懂的手势交流了片刻,还是慢慢后退,身影消散在了房间里。 神月都保持着劫持人质的姿势僵持了一会儿,确定他们的气息的确不在了,才缓缓放下刀,靠着门滑落了下去,顺便将柯南放到了地上。 门外的声音还在持续,大概是她刚刚说的话被那少年听到了,他开始和其他人合伙撞门了。 “……很痛的。”门在她身后一抖一抖的,神月都轻轻推开依然还呆泄脸的柯南,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在他们下一次撞门前打开了门。 “诶?啊——”黑皮少年和一个胖胖的穿着白大褂的老人,猝不及防的摔在了地面上。 “服部!阿笠博士!”这么大的动静,柯南总算先将‘崩塌的世界观’先推去了一边,视线移向了他的好基友。 “工藤!你没事吧!”虽然摔在地上很痛,但服部平次手撑着地面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柯南。 阿笠博士也扶着老腰站了起来,一脸忍痛的问:“新一!你没受伤吧!” 他们喊的名字,令神月都侧面。 “工藤,新一?工藤新一。”这名字她耳熟,她记得他好像是‘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在后世也挺有名的,毕竟是天才侦探。 柯南听到了神月都的轻声喃喃,瞬间浑身僵硬。而神月都的视线,缓慢的落到他的身上。 “工藤新一?” “不……”可恶啊!他既然没发现这两人一喊他,名字连起来不就是他全名了么! “啊……原来如此。”她见柯南表情僵硬的模样,再想想检非违使的态度,瞬间了然。 原来他是工藤新一,这样就好解释了。 柯南:“?”你原来如此什么?难道你真的是黑衣组织的人,一直都在怀疑工藤新一是否真的死亡了是不是! “呃……工藤,该怎么办?”服部平次也发现自己闯祸了。但他很快认清面前局势,瞬间开始考虑接下来该如何解决这件意外事件。 “我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对了,她刚刚劫持他的短刀呢?怎么没了?她藏哪里去了? “小都……他们是谁?”就在场面一度混乱之时,白兰推开了房门,然后他就看到一屋子的人,以及劈成了两半的病床,视线逐渐落到倚靠着墙面的神月都。 神月都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垂眼冷淡道:“不认识。” “主公!” 骨喰从白兰身后走出,快步来到神月都身边,伸手抓住了神月都的衣袖,盯着她,眉眼里都诉说着难过。 “跳楼的事,我知道了。您……就是因为想死……所以!所以……才想抛下我么?” 神月都抬眼看向骨喰,须臾,她避开了他的视线,抱着手臂的手指渐渐捏紧,声音哽咽的响起:“抱歉。” “……”骨喰看着这样的她,移开了视线,无声的闭上了眼睛,紧咬住了下唇。 “不要再做这种事了,好吗?” 骨喰没有哭,但他的表情就跟要哭出来了一般,低垂着头没有看向神月都,恳求道:“不要再这么做了……呐?” “……嗯。”好半晌,神月都的声音轻轻响起:“我会用我最后的时间陪着你。” 最后的……一年寿命。 陪着你。 “小都,跟我走吧。”白兰来到他们面前,向神月都伸出手。 神月都抬头看了他一眼,偏过了头。 “……现在的我,不管对你说什么,想必你也不会信吧。所以……我想另一个‘我’与你解释,你大概会更理解一些。” “另一个?”如果她理解没错的话,‘另一个’的意思应该就是平行世界的他吧?怎么做? “现在的我还做不到,只有未来的我能帮到你了。” 柯南见三人无视了他们半晌,只好出声询问:“那个……我有问题……”但对上神月都看过了的视线,他又噎住了。 “你的事我不感兴趣,工藤新一。”她直起了身子,声音淡淡的响起。 “所以,别来打扰我。” “如果你再越界的话,就不是刚刚那么好说话的了。”她视线移到劈成两半的病床与地面。 柯南:“……”这是人干的事么?! “你到底是谁?你怀表上的aptx4869又是什么?”察觉到以后想再见到这个人想必是很难了,他急急问出了一开始就想好的问题,连刚刚看到的那个冒着蓝光的生物都顾不上问了。 这些问题,神月都倒是回答他了。“我是谁?我叫神月都,只是个普通人而已,‘aptx4869’……”说到这个,她眼中划过一丝伤愁。 “是我原来的家。” 柯南听到意料之外的回答,神情诧异。普通人什么的……== 还有,他不明白一串代码是怎么成为一个家的,但看到神月都的神情以及白兰看过来的警告眼神,他还是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小心翼翼的问了另一个问题。 “那你知道…黑衣组织,这个组织么?”以前面几个问题来看,柯南已经对神月都的回答不抱希望了。但没想到—— “黑衣组织?喔…那个啊,你说的是‘乌鸦军团’吧。”神月都想起后世记载了工藤新一解决的最著名的一件事,那就是端掉了存在了大半个世纪的跨国大型犯罪组织。但资料没有明确记载他是如何搞垮了这个组织的,只说了他和fbi,cia,日本警方合作端掉了这个组织,也就是这一案件,彻底让他的名声响彻了全世界,成了世界级级别的天才名侦探。 现在想想……之所以没有被记载,是因为工藤新一是这个组织的受害者,而且还成了小孩子吧。 “哦,乌鸦军团,嗯…嗯?嗯!纳尼?!”柯南反应过来后惊了。 而神月都身为审神者,感受到了来自世界历史管理者,检非违使的警告。 神月都蹙着眉思索了一番,觉得她告诉柯南什么好处都没有,还会无辜受牵连。况且,她还不想逼检非违使强行将她赶出这个时代,于是,她只对柯南说了简短的信息。 “我听说过……乌鸦军团的首脑,名字是乌丸莲耶。” 天边打下了一道黑蓝色的闪电。 神月都斜视了眼窗外,疯狂试探:“那个代号琴酒的杀手,真名:黑泽阵。” 病房的玻璃震碎了。 神月都盯着碎了一地的玻璃,向懵逼脸的柯南走去,在他面前蹲下,手搭上他的肩膀。 “那个组织流传着一句话:we can be both of god and the devil.since we are trying to raise the dead against the stream of time. (我们既是上帝也是恶魔。因为我们要逆转时间的洪流,让死人复生。)”再看向窗外,没反应? 难道工藤新一已经知道了? “那个组织的计划可能是开发某种神秘药物,以达到使人永葆青春,或使时间倒流、死人复生的目的。”她盯着柯南的眼睛说完这句话,感受到了杀气。 好了,她不作了。 “剩下的你自己琢磨吧,我就知道这些。”她放开了柯南,来到了白兰身边。 现在她倒是想试探,白兰是不是也是历史的一环了,本来起身变重的杀气,当她来到他身边又没有了。 白兰·杰索……没听说他的名字。明面上没有,那就是里世界么? 看不出来啊。 白兰察觉到神月都的视线,向她看了过来,刚想对她微笑,哪想她略先移开了视线。 白兰:真的对他好冷淡! “谢谢。为何你会知道?”虽然对神月都刚刚的行为感到疑惑,但他没有多想,又产生了新的疑问。 “因为……我是港口mafia的成员。”神月都想了想,总不好说自己是未来人,便把自己的挂名头街拿出来挡一下箭牌。 柯南:“……”??? 刚刚你不是这么说的!你这还是普通人么! ※※※※※※※※※※※※※※※※※※※※ 下一章白兰超撩预警!啊……虽然不是这个世界的神月都自己的白兰,但长大后的白兰才是真的撩,不是青涩少年能比的! 平行世界(2) 当柯南他们离开后,神月都到底没有跟着白兰离开,而是决定去一个地方。 对此白兰很是无奈,只好叹息的跟了上去。 要问神月都喜欢白兰么? 当然是有过心动的,但她可没有奇怪的癖好,以他们间的年龄差距,她就不可能对他动起其他想法。 之所以有过心动,也是来到这个时代那么久,白兰是除了骨喰外,陪在她身边最久的人,也是对她最关心最有耐心的人。 但他们是不可能的,不只是年龄差距的关系。 然后,这个想法在她见到‘未来的他’时,彻底改变了。 她在漫画作者的居处附近,见到了沢田纲吉。 “大姐姐?” 从未听过的少年声音,在她身侧不远迟疑的响起,她微微偏过头望了过去。 虽然过了十年,但那个少年的容貌与他小时候相差无几,她依然认了出来。 “沢田君!”没想到能再次有幸的见到他,神月都语气里充满了惊讶。 沢田纲吉听到神月都喊出他的名字,迟疑的表情瞬间一扫而空,语气充满了惊喜:“真的是你!” 站在他身侧的库洛姆,看了看他们,声音柔软的响起:“boss,您认识的人?” 纲吉:“呃…嗯。这位是小时候帮助过我的姐姐。”不过,大姐姐十年过去了一点都没有变化呢。 神月都也想与纲吉多叙叙旧,不过她来这里是有要事的,想起曾经答应过他的事,在她对此神色迟疑间再次发生了意外。 纲吉并不知道自己和库洛姆去执行里包恩吩咐的任务期间,自己被他的守护者们跟踪了。在他与神月都谈话的这么一点时间里,不知为何身后跟踪的那群人打了起来,声音大的他想不发现都难。 纲吉:“……”他脸上出现了震惊的颜艺表情。 为什么他们都跟来了啊!!! 库洛姆:其实她早就想和boss说了,但见boss一点反应都没有,她还以为boss已经知道了,原来没有么? “喂——你们几个!不是都去玩了么?怎么跟着来了!”纲吉觉得丢脸的同时,还不得不去阻拦真的快打起来的守护者们。 “十代目!”狱寺隼人见被自家十代目发现了,也便只好从躲藏的建筑物后走出,但他停下来了,蓝波却没打算放过他。 “可恶的章鱼头!看招!”他从头发里掏出了一个类似火箭筒的东西丢向了狱寺隼人。 与蓝波大战了那么多回合的狱寺隼人,早在蓝波喊出那句话后就条件发射躲开了。于是,火箭筒便没有了阻碍的成直线状向来劝架的纲吉飞了过去,而这时纲吉施展了他的绝技,在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平地摔了。 纲吉:“好痛——” 被他们这跟多米诺骨牌一样的一连串事故看愣了的神月都,没注意到火箭筒向她飞来了,直到被骨喰的大喊提醒。 “主公——” 神月都偏过了脸,却看到了本离她最近的白兰没有拉开或推开她,而是自己退后了一步。 在被熟悉的烟雾缭绕之前,她听见他说: “既然你不想我帮你,那就让其他人帮你吧。” 什么意思? 她陷入了黑暗,随后进入了类似时空隧道的地方。 睁开眼,是弥漫的烟雾。 刚来到陌生的地方,她就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当烟雾散去,看清眼前发生的一切,她先是脑子当机了一会儿,随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将神月都压在沙发上的白兰也是一愣,随后压着神月都的肩膀的手僵了片刻,慢慢放松。 “嗯?这是怎么回事?”明显就是成年人的白兰·杰索,盯着与十年后面貌无任何差别的妻子,微微眯了眯眼,他说的话带着韵味的尾音,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说的跟情话一般,很是勾人:“不是十年后火箭筒么~?” 神月都才想问,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面前的白兰衣衫不整,白色的西装外套扔在沙发靠背上,领带松开,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一半。他的左手撑着她脸边的沙发上,右手压着她的肩膀,距离与她极近,呼出的热气都洒在了她的脸上,男性荷尔蒙气息爆炸。 神月都:“……”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用说她也知道刚刚这里是什么情况。想想经历过几次这‘烟雾’玩意,她祝另一边的‘她’是完好的穿着衣服的。 但还是个处,也是第一次撞见‘成人领域’的她,对平行世界的另一位白兰的反应自然是—— 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将他扇离了她身上。 把一个成年男人扇飞,可想而知她这力气有多大。 白兰:“……?!” 我好柔弱啊。t﹏t * 十年后火箭筒本就是不确定因素良多的空间道具,被打中的她,没有与十年后的自己交换。而是与平行世界的十年后这个时间点的自己交换。 也就是说她现在是二十五岁,被十年后火箭筒打中后没有与三十五岁的自己做交换,而是与平行世界的二十五岁的自己做了交换,来到了平行世界的十年后。 用自己的能力从平行世界的自己那里了解到了前因后果后,这里的白兰头疼的揉眉。 总结来说,他现在的心情就一句话。 mmp,自己无能就把锅甩给老子,还打扰老子与老婆相亲相爱,好想穿过去把十五岁一点用处都没有的自己揍一顿! 当然,优雅的意大利人肯定不会说这么粗暴的话的,所以这只是他现在的心情而已。 “都~”他来到房间,喊他另一个世界的妻子。 每次听到十年后白兰这勾人的声音,神月都就感觉哪里浑身不自在,更何况她已经知道了这里的她和白兰是夫妻这件事了,这更令她神色不自然了。 “怎么了?”她双手环胸,不自在的偏过头,没有看他的问。 “之所以你在那里见到的是十五岁时的我,只是因为我们在错误的时间相遇了。”白兰也没对她做什么,走过来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其实他倒是想逗逗她,但是他怕他老婆回来给他一美工刀,在这个世界,‘神月都’最灵敏的就是鼻子了。他可不想再经历,那经典的惊悚一幕。 “错误的相遇……?”神月都闻言,蹙眉。 白兰接下来说的话,令神月都诧异回看他:“所以你要回到的时间是,两百年前的二十年后。” “你不是那个时代的人吧。”白兰说的那个时代,他们两人都清楚指的是什么。 “你这个能力,还真是厉害。”神月都盯着他,只说了这么一句。 白兰指尖把玩着棉花糖,轻轻将棉花糖弹出,击倒了另一颗立在茶几上的棉花糖,微笑道:“嘛~没有这个能力,我又怎么能遇到你呢~” 神月都:“……”不妙,这人是个高手! 莫非这里的‘她’,就是这样被他泡到的? 她对这里的自己,稍微起了一点好奇心。 不过这点好奇心,在她理清白兰话里的意思后,又很快便消散了。 “我回不去了。”她垂眼淡声道。 要想去一百八十年前,就只有本丸的时空转换器能做到,而她已经回不去了。 “回的去的。” 神月都怔了怔,抬眼看向白兰,只见白兰保持着温柔微笑的注视着她,道:“你还没有喜欢上另一个我吧。” 神月都:这不是肯定的么! “那么就由我来告诉你吧。” 曾经她确信以及肯定,没有人能拯救她。 现在—— 走在前面的白兰回眸,笑着向她伸出手。 “走吧。” 他给予了她新的生命,给予了她新的人生,给予了她幸福。 也只有在他的身边,她才不会被赶出这个时代。 吃下了白兰给她的药以后,她开始产生了睡意,在这个世界白兰的陪伴下,她困意渐渐袭来,直到呼吸逐渐平缓,进入梦乡。 白兰托着下巴注视在她,神色柔和,唇边带着浅笑。这时,他听见细微的开门声,偏过头,见到他的女儿抱着她的团子娃娃垫着脚尖走了进来,见到他看了过来又立马停步了,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眼睛与他对视,可爱极了。 白兰无声的笑了笑,向她招了招手。小姑娘立刻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他将她抱起坐到他的大腿上。 “趴趴~妈妈怎么了?病了么?”小姑娘坐在白兰大腿上,看到躺在床上睡下的‘妈妈’,小小声的问白兰。 “嗯~”白兰装作认真的想了想,也小小声的回复女儿:“妈妈就是有点累了,睡一会儿就好了。棉棉不要打扰妈妈休息知道么~?” “棉棉很乖的。嘘~”小姑娘闻言立马保证,还将自己小小的食指抵在嘴边,做噤声的手势。 白兰觉得自己的女儿有趣极了,起身将她抱了起来离开了床边:“那我们出去吧,不要打扰妈妈睡觉。” “好~” 虽然才过去了那么一会儿的时间,但他已经开始想他的‘都’了呢。 然后,在这个世界的神月都回来后—— “叮——” 美工刀插.进沙发里,尾端还有着轻微的摇晃,白兰额后滴下一滴冷汗。 “有其他女人的味道。”‘神月都’危险的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丝没有温度的微笑。 白兰视线逐渐移向插.进沙发里的美工刀。 啊…… 他沙发又要换了呢。 自我救赎 你愿意等我十年么? 我愿意。 到时候,你能答应与我交往么? 我愿意与你一试。 * 原来我一直所等待的人—— 视野逐渐模糊,夹在眼底的那一层水雾,也在同时滴落,流入口中又苦又咸…… 是我啊。 “你……”神月己生不可置信的迟缓低下头,盯着贯穿自己胸膛的刀尖,说出那个字后再也说不出下一句。 神月都站在他身后,抽出了手中的刀,冷眼看着他倒下,随后视线落到了‘自己’身上。 “你……”‘神月都’盯着另一个自己,出口一个字后,一脸痛苦的抬手捂住脑袋,大量的记忆涌出,她痛苦的微微弯腰后,抬眼看向了她。 “是这样……是这样啊……”泪就这么落了下来,她痛哭出声。 “到最后……我什么也没能拯救,到最后……来救我的,既然是……我自己啊。”‘她’抬手抹了一把眼泪,视线落到神月都身上。 “很辛苦吧?” 神月都慢慢颔首。 “很难过吧?” 神月都没有哭,依然是点头。 “很痛苦吧?” 她眨了眨眼,轻声‘嗯’了一声。 ‘她’看着神月都,轻轻的笑了笑:“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她’上前了一步,抱住了神月都,又是哭又是笑:“一定要!一定要幸福啊!” “比谁都要幸福!” 神月都在‘她’最后一句话落后,终于还是落下了泪来,轻轻回抱住‘自己’重重点头:“嗯!” ‘她’不见了。 她闭了闭眼,望向周围的一切,随后望向她的刀剑们。 在他们震惊的眼神下,她扬起了一抹如放下一切的微笑。 “我们回家。” * 在本丸的骨喰藤四郎,如梦初醒一般从地上惊起,他看向周围的一切,抬手捂着脑门片刻,看向本丸的大门。 “怎么了?兄弟。”鲶尾藤四郎不解的看着平时默不作声的兄弟,突然有那么大反应,随后他就见骨喰藤四郎拿起他的本体,对他说了句:“鲶尾,准备迎战!” 他朝本坪铃的发现奔去,边跑边大喊:“敌袭,准备应战。时之政府将派傀偶刀剑前来偷袭,各位穿好出阵服准备迎战!” 当神月都赶到时,正好遇见时之政府派来的傀偶刀剑与她的本丸刀剑们对峙之时,当她看清带头的人是谁时,怒火从眼中迸发而出,她抽刀朝那人怒吼:“川下相欧——” “你既然没死!看来是神月己生那小子失败了。”川下相欧此时一改方才面对刀剑们的淡然不惊之姿,亦朝神月都抽出手中的刀刃。 神月都手握刀剑向他冲了过去,“你这个叛徒——” “神月都——” 随着双方发出的怒吼而互相对撞摩擦出火光的刀剑,宛若一道指令,打响了这场战争的号角。 战争一触即发。 “你就是这么对待老师的?”两人的刀刃相互往对方的方向施力,刀刃的磕碰摩擦出火星,神月都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漠然而愤恨:“老师?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 “锵——” 她退后了一步,在川下相欧因为惯性而往前倾时,迅速向他的后腰砍去,而川下相欧反应也很快的侧面一挡。 两人的场地换了又换,川下相欧内心诧异于神月都的身体素质既然没有丝毫退步,既然还有增长的迹象。神月都一边追击一边愤怒的喊:“就是你这个小人!背叛一族,毁我家园,杀害我的挚友!剥夺我的眼睛!手臂!生命!一切的一切!” “那是那一族不懂得变通,眼界狭窄的下场。”川下相欧一边跳离神月都的攻击,一边回道。 “闭嘴!你个被我们一族收养的养子,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神月都刀尖一挥,面前的岩石劈成了两半。 好强。川下相欧见面前的局势对他越来越不利,蹙了蹙眉,一边观察地形一边说话试图分散神月都的注意力。 “呵,那是那一族的愚蠢!” 神月都突然沉默了下来。不同寻常的安静,令川下相欧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的视线猝不及防的对上了神月都看死人一般的视线。 “之前没能杀死你,让你逃了。现在你洗干净了脖子准备好被我杀死了么?杂碎。” “纳……”他吃惊的退后,想往后撤退。 “把欠我的都还回来!”她脚向前重重踏上一步曲腿,猛然向前高高的跃起,在空中翻转喝道:“『花开生两面·生生流转』!” 手中的刀刃散成了一片片飞舞的樱花瓣,樱花瓣如水流般有方向的舞动,向川下相欧涌去,在猛然飞向他时又分成两股分支飞向他脑后,最后在他脖子后极速凝聚,手中的刀柄幻化成了长.枪,而长.枪—— 贯穿了他的喉咙。 静静肃立了片刻, 少顷,她抽回了手中的长.枪。 终于—— 一切都结束了。 * 意大利,西西里岛。 身上挂着‘娘家人’头街的神月都,承中原中也干部的拜托,前来探望嫁给了彭格列十代目的大小姐。然而她刚下飞机,便收到了自家大小姐的致信。 [神月姐要是也想联姻的话,可以和我说哦!^o^ 能与两个强大的mafia家族联姻,想必父亲会很高兴的。] [谢谢沢田夫人的关心,我想我并不需要。_|| 不过大小姐为何突然会这么说?] [嗯?你要找的人,不是白兰·杰索么?就你所描述的人,难道不就是我所知道的,密鲁菲奥雷家族的首领么?] [?(懵逼脸.jpg)] [看来你真的是一点也不关心里世界的状况如何呢。如果真是他的话,我想我把这个消息给他发过去,也许他会给我们港口mafia添上丰厚的聘礼也说不定。(笑.jpg)] [他是那个密鲁什么的首领?] [是啊。放心,我们不会落了你的面子,嫁妆我会努力帮你从父亲那里抠多一点的。] [……谢谢。==] [不客气。^o^] (正文完) * * * * * * 白兰:??? 白兰:喂喂喂!这么草率的么!我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和求婚片段呢!我等了十年那么辛苦,你就这!后面的被你吃了! (真·正文完) (还有两篇番外,婚礼和女儿) ※※※※※※※※※※※※※※※※※※※※ 你看我就说he吧! 完结撒花!完结撒花!完结撒花!∠※∠※∠※∠※∠※∠※∠※ 太不容易!散花散花散花散花 ∠※∠※∠※∠※∠※ 番外一·婚礼 看着镜中身穿洁白婚纱的自己,神月都到现在都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 “在紧张么?” 沢田八重户来到她身后,与镜中的她对视,笑颜如花。 “大小姐在结婚的时候,没有紧张过么?”神月都嘴角带笑的反问她。 “当然紧张过啊。”沢田八重户闻言微愣后,轻笑。 “但这不是有他在么。” 是啊,有他在。 “主人!” “主公!” “大将!” “主殿!” “主君!” 听到身后开门以及紧接着响起的声音,神月都微微侧过身望向身后。 “您今天真美!”长谷部见到身穿婚纱的神月都,略先夸赞道。 “是啊,太漂亮了!简直就是仙女下凡!”鹤丸国永也接上了长谷部的话,拍手连连夸赞。 “喂!你们怎么可以抢了新郎的话呢!”沢田八重户笑着调侃了他们一句。 和泉守兼定双手环胸的说:“有什么关系,我们还没找那家伙算账抢了我们主公的事呢。” “就是说啊!主人,如果白兰·杰索他欺负你了,你一定要和我们说哦!身为主人的娘家人,我们一定帮主人主持公道!” “没错没错!”一旁的粟田口一家一齐点头。 “哈哈。”神月都轻笑了两声,眼底弥漫起了一层雾水,被她轻轻眨去,她抬眼看向众人,发自内心而真诚的说:“谢谢你们。” 谢谢你们,一直陪伴着我。 神月都见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便站起了身面相他们问:“你们决定好,谁带我走红地毯了么?” 热热闹闹的场面逐渐安静了下来,众人面面相觑相互看了看后,髭切从他们身后走了出来。 “是我。”髭切上前了一步,向神月都摊开手。 神月都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她轻柔的笑了起来,向髭切微微鞠了一躬,将手放入他的掌心。 钢琴曲《梦中的婚礼》缓缓响起,来参加婚礼的各位来宾也已经坐在了教堂的木椅上,等待新娘的到来。 教堂的门由外向内缓缓推开。 阳光从门口的方向侵入进室内,站在门口的人在阳光的照耀下就像莹莹发着白光。 她缓慢的抬眼看向站在最中间的人,与他对视。 白兰见到她便轻轻的笑了起来,对她做了个口型。 神月都看清了,他说的是‘很漂亮’。 神月都略有些羞涩,还好头纱遮住了她的脸,她羞涩的样子别人也看不到。 挽着髭切的手臂,被他牵着走过长长的红地毯,他们来到新郎的面前。 髭切用着感慨万千的眼神盯着白兰,随后他轻声道:“姬君的这一生过得很累,很难过,更多的是痛苦。” 神月都疑惑的看向他。 “是你给予了她新生。” 白兰看着他,没有说话。 “前一个说要给她幸福的人,没能陪她走到最后。我希望你能根据自己的誓言做到,给予她幸福的同时,陪她走到最后。”他将神月都的手递出。 白兰从他手中接过神月都的手,浅笑道:“没有我做不到的事,若真有这么一天……” “我会陪她一起。” “我也是。”神月都接上了他的话,握紧了他们交握的手,“一起。” 虽然隔着头纱,但他们还是相视一笑。 神父面对新婚人和祝贺者,新娘在他的右侧,新郎在左侧。 宣读: “主啊,我们来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这对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新人……” 质问: “在婚约即将缔成时,若有任何阻碍他们结合的事实,请马上提出或永远保持缄默。” 神父接着说:“我命令你们在主的面前,坦白任何阻碍你们结合的理由。” 神父对新娘说:“神月都,你是否愿意这个男人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神月都:“我愿意。” 神父又问新郎:“白兰·杰索,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白兰·杰索:“我愿意。” 神父对众人说:“你们是否都愿意为他们的结婚誓言作证?” 来宾们回答:“愿意。” (后面还有几个仪式就不写了,我看着感觉怪怪的,就到这里就结束吧。) 两位新人互相交换了戒指。 神甫说:“神月都,白兰·杰索,我已见证你们互相发誓爱对方,我感到万分喜悦向在坐各位宣布你们为夫妇,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在众人的鼓掌下,白兰上前轻轻掀起神月都的头纱,在神月都缓缓抬眼看向他的时候,抬手捧起她的脸,眼底含笑的吻上了她的唇。 随着教堂的钟声,白鸽飞舞,阳光透过教堂的彩色玻璃大窗洒在新人的脸上,照亮了他们相视而笑的脸。 到了婚礼中必有的一个扔捧花环节,神月都与白兰来到了室外的场地,在一众未婚好友期待的眼神下,她轻笑的转过身,闭眼默数三秒,将捧花高高抛起扔向身后。 在女性朋友们争相抢夺了好几次,捧花在期间跳来跳去,最后不知是谁没控制住力道,捧花向男性来宾的方向飞了过去,之后的发展尤其喜剧。 捧花砸到了国木田独步头上,随后弹了起来,在他捂脑门一声‘好痛’下,捧花弹到了他身侧中岛敦头上,随后又从中岛敦头上弹起—— 中岛敦:“好痛——” 捧花砸向了太宰治,而太宰治如一条滑不溜秋的青花鱼,在捧花快砸到他的时候脚都没挪的弯腰躲开,捧花眼看就要迎面砸向他身后的中原中也,而中原中也一看到捧花就一副大受惊吓的表情,下意识把捧花打开然后捧花又顺着他的力道飞了出去,砸到了站在角落沉默寡言的芥川龙之介脸上,在芥川龙之介下意识捂自己发红的鼻子时,捧花落到了他怀里。 芥川龙之介:“?”低眼看着手中的玩意儿。 什么东西? 神月都:真是命运多坎的捧花。 芥川龙之介没感受到来自女性们幽怨的眼神,他还在低头研究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朝他飞过来了? 而中原中也想这东西是他打过去的,内心有些歉意,于是上前对芥川龙之介这不开窍的娃子做了提醒:“啊,那个…咳,芥川啊,你是不是该找个女朋友了?嗯?” 芥川龙之介:“……?”您在说什么东西? 中原中也万万没想到,芥川龙之介既然连接到捧花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芥川龙之介在蹙眉思索了片刻,想是不是他平时太过松懈了,让组织产生了这种想法。 “没,在下没产生过这种想法。请中原干部不要开这种玩笑。” 中原中也:“???”我没在和你开玩笑啊! ※※※※※※※※※※※※※※※※※※※※ 大概下下下本,男主是芥川龙之介,还没开坑,于是这里就先放一个彩蛋。 番外二·女儿 “咳咳…小都她怀孕了?” 白兰·杰索被口水呛到了,咳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这句充满惊讶的话。 在密鲁菲奥雷家族的专属医生肯定的点头下,白兰虽然在平行世界的‘自己’那里了解过自己会有一个孩子这件事,但真的成为爸爸了,他还是表现的有些失态。 神月都的反应到没有白兰反应那么大,她虽然也诧异,但在嫁给白兰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自己总会有这么一天,于是在微微的愣了一会儿后,她便淡定接受了这个事实。 “是吗,已经两个月了么。”神月都轻抚自己的肚子,声音柔和。 那不就是结婚后不久么! 白兰见神月都那接受自然的态度,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不成熟了。他思索了几秒,挥手让医生离开,自己坐到神月都身边,揽过她的肩膀。 “小都是喜欢女孩子还是男孩子?”虽然只要是他和小都的孩子,不管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他都能够接受,但在那之前他还是想问一下神月都对此的想法。 “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是我的孩子,我都爱ta。”神月都脸上满是属于母性的温柔。 白兰拾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 “我也是。” 他将神月都的手贴上他的面容,柔情道。 * 孩子出生了。 匆忙从会议室离开来到医院的白兰,推开产房门时气都还没喘均匀,他入眼便看到躺在床上侧着身手揽着一个襁褓的妻子。 “白兰。”低垂的眉眼抬起,见到白兰,神月都扬起一抹带着安抚意味的微笑。 “我们的女儿出生了。” 白兰听言直起身慢慢向她走去,倾过身,他没有先看孩子,而是先抬手理了理神月都微乱的发丝,在她微愣之际亲了亲她的额头。 “你没事,比什么都好。” 神月都被他这举止给怔愣了片刻,少顷,她笑了起来。 “嗯。” 白兰这才低下头看孩子,在他看孩子时,神月都仰头问他:“想好孩子的名字了么?” “交给小都来取吧,我不擅长想名字。”白兰看了眼孩子后,视线又移到了神月都身上。 神月都闻言,略作思索后微笑的说:“我么?那……就叫玉兰如何?玉兰·杰索。” “为何取这个名字?”白兰挑眉问。 “因为……白兰,还可以叫做白玉兰嘛。”神月都掩嘴偷笑。 白兰微愣,听到她这个比喻后无奈失笑:“也可以这么说吧。” “那就叫玉兰·杰索吧。” “诶?”神月都没想到他就这么确定了,“这么草率么?” “不是你取的名字么?” “说是这么说……”神月都弥了片刻,便轻笑点头:“那好吧,那小名就由你来取吧。” “小名么?嗯……你看‘棉棉’怎么样?”白兰仰头思索了一会儿,低头问她。 “棉棉……棉花糖么?”神月都无语道。 “听出来了?” “这不很明显么!”神月都无奈道。 “那你看如何?” “就这么定了吧,再让你想,都不知道会取出什么小名出来。”神月都说着,低下头看向她的女儿,手指轻轻划过她软软的面颊。 “棉棉么……”她轻声喃喃,情不自禁的再次笑了起来。 我的女儿。 * “大小姐你慢点!” “大小姐你不能进去!” “大小姐你不能碰这个!” “大小姐小心,前面危险!” 长大后的玉兰·杰索,简直就是个‘毁天灭地’的小恶魔,把密鲁菲奥雷家族的部下们折腾的哭天喊地,总是动起想辞职的念头。 但在家族里,唯一对两个人,小恶魔向来对其乖巧。 “尤尼~尤尼~你和我去找妈妈吧!” “棉棉,伽马和我说你今天又翘课了?是不是有这回事?”尤尼蹲下身,温柔的摸了摸玉兰的头顶,细声细语的问她。 “唔…”可恶的伽马,既然敢告状,哼!比她还小孩子! “但是伽马教的课太无聊了嘛~而且猴子…呃…不是,是太猿和野猿好凶,他们凶我。”说着,她还做了个哭兮兮的表情包。 “是这样么!”向来善良的尤尼,真的以为太猿和野猿欺负玉兰了。一只手抬起捧着脸歪头略思索,“太猿和野猿他们也不是无故发火的人,一定是棉棉不小心做了什么,惹他们生气了吧?” “唔…”玉兰手心里攥着尤尼的裙子一角,手指头抵着脸颊,眼珠骨碌一转,战术性转移话题:“啊!趴趴!” 说着,她放开了尤尼的裙子,迈开小短腿向不远处走近的白兰跑了过去。 “趴趴!” “真是的,说了多少次了,是‘爸爸’不是‘趴趴’!”白兰见到向他跑来的女儿,无奈说着的时候还是将扑过来抱住他大腿的女儿抱起,托在手臂上。 他看到了尤尼,下意识勾起魅人的笑来:“呀~这不是尤尼么?你怎么在这里?” 尤尼看到他,连一直带着治愈系的笑容都逐渐消失了,她微微蹙了蹙眉,随后抿起唇。 “今天没有去救助普通人了……”么?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自己女儿拍了下脑袋。 “趴趴坏!不许欺负尤尼!”玉兰气鼓鼓的鼓起包子脸。 跟在白兰后面的属下连忙低下头,默念一百遍‘我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 不愧是小恶魔,天不怕地不怕,家族里除了夫人和尤尼,连首领面子都不给。 白兰:……我不要面子的么? 但谁让他在一家三口里,地位是最底层的呢。 “棉棉说什么就是什么。”白兰没答应也没拒绝,就这么顺着玉兰的话说下去,然后顺利转移话题。 “妈妈呢?” “不知道,棉棉刚刚正想和尤尼去找妈妈。” “是吗~”白兰再次看了眼尤尼,随后对着女儿笑颜如花:“那爸爸带你去找妈妈吧。” “不要,我要和尤尼一起去!” 白兰:“……”宝贝女儿,给老爸点面子行不? “咳…今天的工作内容就这样。”他向身后的部下们斜视了一眼,部下们收到首领的视线,秒懂。 “是,我们明白了,白兰大人。那么尤尼大人,我们这里有其他事要与您商量……”身为白魔咒的人向黑魔咒的首领请教事情,很明显是白兰在赶尤尼走了。 尤尼在走之前看了眼白兰怀里的小女孩,顺着他们的话茬接了下去:“好的,那我们走吧。” “棉棉你看,尤尼有要事呢,由爸爸带你去好不好?” “唔…”玉兰虽然古灵精怪,但自然没有白兰这么老油条,她见尤尼有要事要忙,不想打扰尤尼的她,只好不情不愿的点头:“那好吧。” 三年过去,神月都的□□属性真是仅是照面就能看出来了,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以前常常环绕在她身边的忧郁与伤愁,都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 长长的侧马尾搭在她的肩头,她低垂着眼眸坐在窗边翻着书籍的样子,深深映入进了推门而入的白兰眼中。 白兰现在所做的一切,他都没有告诉神月都。 要想救‘她’,必须所有世界都要达成七的三次方。 而在众多平行世界里的她,有一个已经不在了。 神月都永远都是白兰·杰索的妻子。 所以,其他世界也必须一样! 他来到她身边,放下女儿,在她身侧坐下。 他抬手解开了神月都的发型。 在神月都疑惑看过来的时候,轻轻对她一笑。 “这个发型我不喜欢,以后别梳了。” “是吗……”神月都微怔,在白兰散开她的头发让头发自由散落时,微微颔首。 “我知道了。” “妈妈!我要睡觉觉了,哄我睡觉,我要听妈妈给我讲故事!”玉兰挤进父母中间,把自己往神月都身上一靠,晃着她的手臂撒娇。 “嗯?嗯,好。”神月都一只手抬起理了理自己的头发,随后她弯腰抱起了玉兰。 “你工作都完成了么?”在离开前,她回首看向白兰问。 “嗯,没有事了。”白兰抬手向她挥了挥,“去吧。” 神月都见此,便点了点头转身拉开了卧室的房门,离开了客厅。 “嗯?”白兰坐下后忽然感觉到不对劲,捂着头额沉默了片刻,随后他抬眼直视前方,那是西西里岛的方向。 “彭格列的沢田纲吉有些不对劲……” “啊,是她吧。” 他向后仰,后背靠在沙发上。 “出嫁前,那个还是姓雪谷的女人。” “雪谷八重户。” ※※※※※※※※※※※※※※※※※※※※ 虽然不是系列文,但我感觉我在这一本文里埋了好几个关于其他文的彩蛋。 虽然不太重要就是了。╮(^_^)╭ * 感谢一直看到这里的小可爱,本文是彻底完结了。因为是我的第一本长篇,本文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前面的作话我也说过了,我也就不再多说。总而言之,下一本我会努力写得更好,收藏作者专栏,能时刻关注到作者的最新更新状况哦! 希望我们能在下一本再见~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