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心(古言 NPH)》 1 素尘初进叶府 1 江素尘刚坐着牛车进县城不久,水汪汪的鹿眸还一眨一眨地没打量够城里的风景,牛车就停到了一幢豪华的府邸前。 驾着牛车的向大叔朝她喊道:“江妹子!这处便是叶府了!” 江素尘风餐露宿了好几月,脸上还沾着尘土,头发也因舟车劳顿的汗水粘作一缕缕的。 她点点头,下了牛车和大叔抬手作了个揖。随后就立在府前细细打量那牌匾,上面刻着龙飞凤舞的两字,大概是’叶府’。她没上过学堂,只是母亲在家教了几个字罢。 江素尘理了理额角边的青丝,上前去叩门。她力气小小的,叩门倒像猫挠门。过了好一会里面才开了条缝隙,里面探出一个小厮打扮的人,睨着她看了一会,才说道:“可是来投奔的江姑娘?” 江素尘点了点头,跨腿就要迈进来。 那小厮眼神一凛,慌忙呵斥:“哪个准你从正门进来了?绕到后门来!” 江素尘被他这一呵斥吓得立马收回腿,忙不迭地点头,生怕惹怒了他。 等从后门进了这深宅大院,才看到别有一番风景。那小厮在前头絮絮叨叨地吩咐着:“等见了大小姐,你可乖巧机灵些。不要冲撞了家里的贵人!” 江素尘还走走停停地打量院子那气派的假山,哪有细听他说什么。 那小厮也是见她脏兮兮来投奔的,便也摆起了平日里大管家训人的架势。 “你可仔细跟紧些!” 江素尘怯怯地答应着,抿唇垂眸便不敢再乱瞟。 她原是山野姑娘,只是父亲忽而去世,五岁的弟弟又夭折了,母亲也受不住打击病倒,在病榻上缠绵没几月也跟着去了。母亲去世前还托人给吉平县城里的表姐家送了信,只求她们留下自己的孤女,做牛做马都心甘情愿。 家底早就空了,村里邻居见她可怜,领着她草草将母亲下葬,便跟着去县城做生意的向大叔一路颠簸到了县城。 走了不知多久,才到一个亮堂气派的厅堂里。面前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穿着暗色长衫的男人,他颧骨微凸,嘴上两撇胡须,该是叶府老爷,她的表姨夫,叶广宁罢了。 她忙跪到地上,双膝一凉,却看地上是有着雕花的纹路,不只是什么料子,只是感叹城里人讲究。 然后一阵馨香袭来,一双粉色绣着桃花样式的绣鞋便出现在她眼前,身子又是被一双纤纤玉手拉了起来。“妹妹快起来!” 却见拉她的女子,面容姣好,柳眉弯弯,美目流盼,青丝上还有一支白玉簪子,耳边是流萤璎珞的坠子,身上穿着桃粉色的襦裙,外罩着一件黛色的褂子。这般美人只怕是她的远房姐姐,叶婉辰。 江素尘一路上多久没被人这样温声细语过,她眼圈一红,“见过叶小姐。” 那叶小姐瞅着这个妹妹也要不禁红了眼,她母亲也是一年前病故,当时收到小表姨的信她便同父亲说了要好生待这素未谋面的小妹妹。 如今看来,她身上脏兮兮的,身量娇小,看起来不足十四,哪像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子? “妹妹这倒和我生疏了,只唤我一句叶姐姐便是。” 江素尘惴惴不安地看向表姨夫,表姨夫却只喝了口茶,便悠悠朝她点了点头,眼里平和竟是没半分蔑视,只是怜悯慈爱。 她忙又磕了个头,“承蒙叶老爷和叶姐姐怜爱,素尘往后便是叶家的人,愿上刀山下火海!” 叶婉辰听了这话却是哭笑不得地扶她起来,“往后便是我的贴身侍女了,哪个敢要你上刀山下火海来?” 2.初见姜其珩 自来了叶府,时间便如白驹过隙,两月已过。 江素尘在院子便浣着叶婉辰的贴身衣物,她身上着若草色的棉衣,头发轻轻地被木簪子挽起。她卖力地做着粗使的活,叶婉辰本不愿她做这些,她却闲不住。毕竟叶府待她还算好的,衣食都未短了她,其他婆子侍女也没有瞧不起她。就连当初那个小厮后来也对她和颜悦色。 她本是一轻贱孤女,宛若浮萍不知该飘往哪。现下有了待她好的小姐,她也对日后的生活有了期盼。江素尘擦了擦鬓角边的汗,便抱着浣洗好的衣服往内院走去。 “姑娘!姑娘可知叶小姐在何处?”身后竟响起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江素尘顿身回头,那男子身着上好丝绸制成的玄色衣服,腰间别着白玉挂坠还衔着赤色的流苏。他脸庞轮廓坚毅,眉宇英气,鼻梁高挑,身材高大。 江素尘蓦然红了脸,她出身乡野,进城后又深居内宅,何曾见过这样俊朗的男子。 男子也皱眉打量着她,这丫鬟眉毛弯弯,一双黑眸水汪汪宛若鹿眸,双颊淡粉犹若寒月腊梅般白里透红,如今瞧着娇憨清秀,日后成人恐有倾城之姿。只是他常来叶府,却认不得原有这样长相的丫鬟。江素尘被他这一打量,羞得将头低得更甚,她听其他下人嘴碎过,这恐怕是倾慕小姐已久的姜其珩公子。据说姜家是吉平县第一富商,靠着驿站和酒肆发家,当家人姜兆生还有三子,个个都是俊美无俦,人中龙凤。姜其珩是姜家的嫡长子,已有二十四,还未娶妻纳妾只是痴等叶小姐。 只是郎有情妾无意,叶婉辰一直将他当朋友。而叶老爷作为读书人也看不上姜家的商贾身份。 “可是姜公子?请随我来。”江素尘福了福身子,便领着他往会客的庭院中去。 待叶小姐也进了亭子,其他侍女上了茶与糕点。江素尘便跟着其他侍女下去了。 姜其珩看着那小巧的身影离去,便问了句:“婉辰这新侍女相貌甚好。” 叶婉辰盈盈一笑,宽袖遮着喝了杯梅酒,“这便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远房妹妹。这样的身世有着这样的面容可不知是福还是祸。” “何以见得?” 叶婉辰脸上忧愁着,只道:“哎,叶家总不能护她一生。我只盼日后能给她寻个好人家,家境一般也罢,主人家是个疼人的便是好的。” 姜其珩心疼她,忙将她喜欢的荷花糕往她跟前挪了挪,“婉辰和叶老爷对她都这般好,她就是个有福气的。婚配一事,我也可让人留意有没有适龄的,若有合适便许了罢了。” 叶婉辰闻言一笑,“我这妹妹且才十四,还不急。倒是其珩哥哥,已经二十四了,再不成家立业便晚了。” 姜其珩眸色幽暗,看着她笑靥如花却只能陪着笑,笑意却怎么都达不到眼底。 叶婉辰看着他那模样,也自知失言了。只好斟了杯酒放到姜其珩面前赔罪。 叶婉辰见气氛尴尬,便说道:“说来,我这妹妹虽是山野人家,但却早早被家中长辈取了字的。” “何字?”姜其珩见有台阶下,便紧跟着。 “说是单字雪。” 单字雪么?倒是挺配的,那娇羞的样子,确如雪一般一碰便化了。 那厢叶老爷正在书房里细读京城快马加鞭过来的信,他捻了捻胡子,终于等到家中要翻案的日子了。且说叶老爷父辈本也在京中为官,只是当初弹劾先皇爱卿一事得罪了先皇,才全家被贬到这南方县城来。如今新皇上登基已半年,也该复查他们家的冤案了。 这叶家回京之日,指日可待。 —————— 第一次尝试写古言,还是NP题材,好像是在给自己挖坑。 3.江素尘崴脚 江素尘一瘸一拐地扶墙走着,她今日本是出门替叶婉辰买喜凤楼的点心。结果归府的路上躲闪飞驰的马车太急,反倒将脚崴了。 她一乡野女子,本来寻个树荫下就打算脱鞋袜看看脚。后又记起在城里要守规矩,女子在外露脚是放荡形骸的。怕给叶府丢脸,她只得拖着疼痛难忍的脚,拎着打包好的点心往叶府走。 她走走停停,额上都冒冷汗了,猜想脚上该是肿了个大包,不由得长吁短叹起来。照这个速度走回去,估计太阳下山了才能回府。 身后又起了车轮滚滚的声音以及马蹄声,江素尘条件反射就往街边缩了缩,生怕把另一只脚也崴了。那马车便碌碌地往前驶去,好像马车上的帘子微晃,有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撩开了帘子。 江素尘也没在意,只是继续走着自己的。 “哒哒哒”,马蹄声又大了,刚刚那马车不知为何倒了回来停在她的一旁。 一个高大的男子从马车里走下来,原来是姜大公子。 江素尘怯弱地就要福身行礼,只是微微一动就扯到伤腿,她忍不住叫唤了一声。 “受伤了便不必多礼!”姜其珩将她虚虚一扶,然后皱眉看着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江素尘直起身,“我出府替小姐买点心,不曾想躲马车时崴了脚。” 姜其珩看了那喜凤楼的包装,笑道:“是她素爱吃的喜凤楼,一日不吃她都馋的很。” 以往姜公子都是一脸肃穆没什么表情的,现下忽而笑得如沐春风,让江素尘都看呆了。 而她不知不觉已在叶府呆了快一年,姜其珩每月都会来府一两次,江素尘对他也不像过去那般羞怯 姜其珩低头看着女孩,初见时身量不足,看着不像十四的女孩,如今大概是吃食好了,瘦削的脸颊都丰满了些,也像柳枝抽条一般长高了许多。刚刚一晃而过,也差点没认出来。 江素尘见他一直看着她也不说话,就说道:“姜公子?” 姜其珩回过神来,前行一步便轻松将江素尘拦腰抱起。 江素尘惊慌地将点心抱紧怀里,生怕它掉在地上。她的细腰被强劲有力的手臂揽着,她哪里和外男这样亲近过,顿时懵了。 姜其珩虽上过几年学,但对男女大防并不在意。他豪爽地笑了笑,“不必害怕,我这便送你去叶府。”说罢他那大掌还扶着江素尘挺翘的臀部颠了颠,想将她抱上点。 江素尘羞红了脸,只觉得臀上那大掌像一块热铁般发烫。“姜公子,男女授受不亲呀!” 姜其珩毫不在意将她抱上了车,“我若是成亲的早些,恐怕儿女比你小不了几岁!” 言下之意便是他没将江素尘当做女人看。 江素尘便一下沉默下来,原来在这翩翩公子眼中,自己不过是个乳臭味干的小孩罢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心底怎么忽而酸麻,这陌生的感觉让她不太自在。 等被放到马车内的软榻上,姜其珩更是大胆地要来脱她的鞋袜看看伤势。 江素尘躲闪着不愿意,只是抵不过那马车突然拉动,剧烈地晃了晃,她身形一晃,便正正地歪倒在姜其珩的怀里。她一下贴到男子坚实的胸膛上,手脚都不知该放在哪里。 姜其珩只觉书上写的姑娘是温香软玉不无道理,江素尘额上还沾着薄汗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女儿香,身体也玲珑小巧的,他一手便可以轻易将她拢在怀里。 等马车匀速上路了,也没那么晃了,江素尘连忙挪到一旁坐着,连姜其珩脱她的鞋袜也忘了反抗。 等那只粉白的小脚被姜其珩肤色微深的大掌托着查看时,边一眼看到脚踝上红肿的一个大包,姜其珩脸色微冷,教训道:“都肿成这个样子还敢走动!活该!怎不知传个信给府里!” 江素尘嗫嚅着,被训斥得差点就要掉泪。姜其珩看她那样子也不好真的将人弄得梨花带雨地送回叶府,于是又软了语气安慰了会。 等到了叶府后门,两个熟识的侍女便等在那,扶着江素尘就要送她回去。 江素尘又艰难地转身朝马车上的姜其珩喊了句:“素尘谢过姜公子!” 姜其珩在马车上时,还忍不住频频看向自己那只握过女子小脚的手,好像那温软的触感还在手上。他怔然地想,原来女子是这般柔软的生物。 4.中元节之夜 中元节将至,家家户户都忙碌起来。不管大户人家还是小门小户,祭祖的事总是马虎不得。 府里的侍女都当小厮使,小厮都当畜生使。不是这边缺了这,就是又缺了那。 江素尘也是第一次见识这城里人过中元节,以往在村里,家里不过多是备了些肉和米面,再上香烧纸就算了,哪见过这样的热闹架势。 她也乐得跟着其他丫鬟忙这忙那,叶婉辰也出来就看到她拎着水桶笑靥如花,而一旁的其他丫鬟都累得灰头土脸。 “素尘,你过来一下。” 江素尘便放下水桶走了过去,“大小姐可是有什么吩咐?” 叶婉辰拉着她,往她手心里塞了个小布包,打开一看竟是一支点翠花蝴蝶样式的发簪子,看着就价值不菲。 江素尘虽心底喜欢,就还是要将那布包退回给她,惶恐着说:“大小姐,这簪子不适合我这种下人的!” 叶婉辰却执意要她收下,还板着脸说:“你今儿就是及笄的人了,我做姐姐不能给你办笄礼,送你礼物还不行吗?” 江素尘既然已是下人,是无法行笄礼的。她便只好收下了。 叶婉辰又同她交代:“明日夜里是要去放河灯的,你且记得穿上次我给你那条素色罗裙和青色镶边腰带来,哦对了,这簪子也记得戴上!” 江素尘扭捏着应下了。她隐约能猜测叶小姐是要带她去相看其他男子了。她虽说是来投奔,但到底没卖身契也不是真的丫鬟,现下成年了总要许出去的。 她心中又想到了姜大公子那英气逼人的脸庞,回过神来又暗啐自己。姜大公子那样的人,她怕是重新投胎才配的上。如今叶小姐带她去相看的人也总不会太差,还是寻一良人实际。 第二日夜里,月光姣姣,微风徐徐,街上人来人往,大多手里都拿着做好的河灯。 林婉辰穿着平素里的桃红色绸裙,细细打量自己身边那个默不作声的小丫鬟。 今日江素尘照她说的穿衣打扮,一身素色衬得她更发窈窕动人。 叶婉辰暗自为自己的目光满意,又为养了一年愈发动人的妹妹感到高兴。只往今日姜其珩带来的人能和素尘看对眼。 “婉辰!”姜其珩正好来了,他身后还领着大概三四名男子,只是远远地也没看清长相。 等他走的近了,才看到他身旁跟着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他眉眼温和,皮肤有些苍白,宝蓝色的锦袍上还绣着竹子,手边还执着一把扇子,看着好生贵气。 叶婉辰忙不迭打招呼:“见过姜二公子。” 原来是姜其珩的同母胞弟姜其瑥,果然人如其名,看着温和有礼。江素尘也低了头行礼,只是等抬起头来,那姜二公子却直直地盯着自己看,眼神沉郁,随后他又对江素尘和气地微笑。 江素尘想他刚刚那吃人般的眼神大概是她看错了,毕竟夜色深深,这样谪仙般的人怎么会流露出那种痴狂的样子? 随后两位公子身后的小厮也走近了些,大概就是要给江素尘相看的男子。只见他俩还没同江素尘说话就先羞红了脸,看着模样周正,只是模样还稍显稚嫩。其中有一个大概是姜其珩的小厮,之前见过几面却未说过话。 大概是气氛尴尬,叶婉辰便提议大家一起去河边放河灯。然后江素尘便自觉地在后头和两个小厮走在一起,她也是有过弟弟的,看着这两个稚嫩的男孩便一下想起来夭折的弟弟,如果弟弟安然长大,现在也该是这幅模样吧? 许是这种想法,她也不如以往害羞,率直地同他们说话:“我叫江素尘,你们叫什么名字呀?” 两个小厮面面相觑,随后那个面熟的便说道:“我叫竹曲,是姜大少爷的小厮。我同江小姐是见过的。” 江素尘听了这话捂嘴直笑,“我算什么小姐,直唤我素尘便是。” 一旁那个纤瘦些的小厮听了这话也笑,“我叫月君,是姜二少爷的小厮。” 三人毕竟年岁尚小,说着各自府里当差的趣事便很快熟络了。 前头的主子们听他们谈笑晏晏也是满意的。林婉辰说道:“你家这两个小厮确实不错,可是若成了,我这妹妹不就变你姜府的粗使下人了?” 姜其珩却道:“做我家仆人,我总会替你看顾着她多点,不比许给其他家里强?” 只是身边的姜其瑥神情晦暗,像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素尘也察觉到那位姜二少爷好像有什么不妥,她走在后头打量了一会,发现那姜其瑥走路的姿势有些微妙,看着一坡一坡的,只是走得慢些就不是很明显。她这才想起来,听说这姜家二少爷年少时伤着了腿,不良于行,只是考过功名,为人心高气傲。只是贵女们不愿下嫁一个瘸子,他也看不上寻常姑娘,所以一直没有婚娶。 “月君!”他喊了声小厮名,声线清冽。只是月君听到这声叫唤吓得脸色苍白,一下子跑到他身边去。 姜其瑥看着是个温柔的翩翩公子,也不知月君怎么如此害怕。江素尘奇怪地想着。 5.陪素尘放灯 等到了河边,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便去买了河灯。 买完灯回来,姜其瑥令月君去买些吃食,竹曲也跟着一并去了。 河边就剩江素尘和主子们,夜风微凉,江素尘今日穿的罗裙稍显单薄,她搓了搓发凉的手候在一旁。姜其珩走过来,地给她一只河灯。 江素尘不敢接,求助地看向叶小姐,叶小姐却眨着眼让她收下。她只好接过那灯。 “中元节是祭祖和悼念亲人的,这灯给你。”姜其珩一番话说得江素尘眼眶发红,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总想着温饱的问题和以后的生活,都不曾敢想起自己的父母家人。 姜其珩说罢就走去叶婉辰那一头,两人蹲下在那边放河灯边说话,烛光隐隐错错地映照着他们的脸,看着倒是良才女貌,很是般配。 江素尘觉得心下那种酸痒更甚,纵使她还小,这下也知道自己约莫是心悦姜大公子的。只是她的爱慕也是不值钱的,放在心底就好了。 她也蹲下身,去点火折子却一直没点燃。一旁一只苍白得能看出皮肤下的青筋血管的手接过那火折子,轻轻松松就点燃了河灯上的蜡烛。 江素尘扭过头,便看见姜其瑥温和的眉眼,她微微红了脸道谢。姜其瑥长得白,身形又修长纤细,看着男生女相,有阴柔之美。大概是没读过书的人都会对有文化的人充满憧憬,江素尘觉得这姜其瑥公子像是天宫上的神仙。 “你害怕我吗?”姜其瑥声音低低的,好像含着点委屈。 “岂敢,只是公子太过漂亮……”江素尘结结巴巴的,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 “江姑娘才是我见过的人里最漂亮的。”他认真地看着她的杏眼。 “公子……公子这话折煞我了。”江素尘眼神飘忽,不敢看他。这话要是从别的男子口中说出来,大概就是轻浮的纨绔子弟的戏言,只是这姜二公子正人君子说出来也不轻佻。 姜其瑥挫败地说道:“姜某不过是个残废,口出狂言唐突了姑娘。” 江素尘哪见得他自惭形秽,说道:“一点都不唐突,姜二公子你是极好的人。” “极好吗?那我和大哥比,谁更好?”姜其瑥笑眯眯地得寸进尺。 江素尘怯怯地,好像被看透了小女儿心思。正好那头月君和竹曲拿着吃食来了,她便起身去迎。 只留下姜其瑥留在原地,看着河面上漂浮的河灯,眼神阴冷。 待夜深人静,街上的行人们都赶着回家了。 叶婉辰和姜家少爷们道别后也上了自家的马车,江素尘也破例坐进马车里,挨着大小姐坐着。还没坐稳,叶婉辰就兴冲冲地问:“素尘,你觉着是哪个小厮比较好?” “竹曲是个稳重的,月君瞧着好像还比较小。”江素尘乖乖回答。 “竹曲……是姜其珩的小厮吗?”果然,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又有多少人能记得清呢?就算竹曲陪着姜大少爷来过叶府好多次,叶小姐只怕没记得过他姓甚名谁。 江素尘咬了咬唇又开口:“妹妹只想多陪陪姐姐……还不想这么快许人家!” 这还是第一次江素尘自称妹妹,便是带了央求的意味了。叶婉辰想着姜家的小厮确实看着还是年纪小,素尘也是刚及笄,婚姻大事可以先不急。便答应江素尘先不将她嫁出去了。 那厢姜家马车里的少爷们也在低声交谈着。 姜其珩问道:“你觉得素尘会看上谁?” “高攀了。”姜其瑥不温不火地说着。 “高攀了?虽说她是没读过书的乡下姑娘,但人还是乖巧的。我觉得竹曲正合适。” “我是说,我们家小厮娶江姑娘,是高攀她了。”姜其瑥掀开帘子,看着外边的月色,还想着江素尘今晚的打扮,就像是月宫来的美人。想着想着他忍不住笑出声。 姜其珩莫名其妙地看着弟弟突然笑出声,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自从弟弟摔伤腿后,整个人都怏怏的像没什么精神,今日好像开朗了许多。虽然外人提及弟弟,总说他温文尔雅,貌比潘安,但他觉得那是戴了面具的弟弟。 姜其瑥原来的性子,并不温和。甚至现在,可能从未温和过。 —————— 这篇文应该是缘更,不会像朝暮一样日更。 不过不会坑的,大家放心使用。 欢迎送猪猪,留言收藏~ 6.情根深种 6.情根深种 中元节后的日子平平淡淡地过着,江素尘也愈发适应县城的生活。 县城吃的玩的都比山村里好太多,只是女子要守的规矩也多,一开始她也闹了很多笑话,譬如天热就挽起衣袖裙摆,后来才知这举动犹如青楼女子。 幸而大靖年间民风开放,和男子谈笑是可以的,遂她和院里小厮也可聊上几句话。 中元节也让她知道她是情窦初开,变得在意起姜大公子起来。虽然她和姜其珩之间是判若云泥,可她只要能远远地看上一眼,也很欢喜了。 这日姜家的马车又来了,江素尘便去门边迎接,还和一旁立着的竹曲点头示意。 姜其珩手上拎着两个喜凤楼的包裹,她正欲接过,他又说道:“这其中一份是给你的。” 江素尘脸红彤彤的,高兴得简直要在院里翻起来,却还要守规矩,乖巧地道了谢。 虽只是些吃食,但她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想着姜大公子是不是对自己也有那么一点情谊。 霎时间又想起上次崴脚的事,整个人又蔫了下来。 姜其珩说不定只是将自己当无父无母的孤苦小孩,看在叶婉辰的份上,才对她带着点爱屋及乌的心情罢了。 又一年就这么过去,只是回回姜其珩来时总会给江素尘带些小礼物,不若是些吃食或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他倒是心平气和,这些礼物却搞得江素尘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叶婉辰这两年也没有婚配的意向,那姜其珩也只管等着,也不曾娶妻纳妾,听说通房都没有收,估计可以一直单着到而立之年。 江素尘一边窃喜姜其珩得不到叶婉辰,一边又气恨叶婉辰这么狠心。 她那点小女儿心思哪里瞒得过心思细腻的叶婉辰,只是叶婉辰也心烦,只怕江素尘真心错付。但她也知小女孩面皮薄,便不忍点破她。 匆匆又过一年,江素尘已十七岁了。许是叶府伙食好,她长高许多,竟已和叶婉辰一般高。 两人都身材窈窕,从背面看过去,就连是叶老爷也难分谁是自己的女儿。连府里的仆人有时也会搞错。 这日有人快马加鞭的来了,那人憨厚高大,穿着一身劲装。叶老爷见了他,那发皱的面上顿时带了笑。 他迎着那人进书房密谈了约三刻钟才出来,叶老爷红光满面,像得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 叶老爷又吩咐了两个小厮,好好地带那人去休整。 随后他急忙唤了叶婉辰去书房,不知说了什么,只是叶婉辰出来时也是脸上带着羞怯和喜意。 江素尘只是跟在叶婉辰身后走回闺房,这点路,叶婉辰都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儿。 等进了闺房,她又命江素尘将房门掩上。 “妹妹,你可知我们叶家也曾在京城为官?”叶婉辰神色凝重地看着江素尘说。 江素尘点了点头,却不知她为何提起这事。 “当初祖父得罪了先皇的爱卿,我们才全家被贬下来吉平县。现下新皇登基,我们的冤案也翻了。刚才那人正是通知父亲,我们叶府不日便可全家回京城里了!” 江素尘未曾见过叶婉辰这样开心的样子,也替她高兴起来。可京城那么远,是不是再也不可以看见那人了?江素尘神色黯然。 叶婉辰也知她想什么,便拉了她的手,“我早知你心悦姜其珩。” 江素尘双眼瞪圆,扭捏地不知该说什么。 “京城里也有许多大好青年。我这一回去,就是要进宫选秀的。” “进宫?” 叶婉辰有些郝然,她点头,“我与先皇曾有几面之缘,本以为这辈子没有再相见的机会……只是我若进宫必是要带着你的,可是深宫也不过是个高墙牢笼罢了。” 她低头想了好一会,才又说道:“我是想让你留在吉平县,如若你愿意,我可以让你去姜家做丫鬟。可是……” 江素尘不等她说完,便急切地跪下,“我愿意的!我愿意去姜家!” 叶婉辰神色凄切地看着她,还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姜家毕竟是大户人家,你在里面老实本分做个丫鬟就好,切记不要去想不该想的。” 江素尘点头应下。她知道自己不过是微如蝼蚁般轻贱,但若能看着那人,她就心满意足了。她也不敢奢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7.竟要为共妾 不过半月,叶老爷就打点好了一切,带着全府上下出发去京城。 离去前叶婉辰给了点银票江素尘,还抱着她哭了一场。一场姐妹,只怕今生一别是不能再见。 江素尘也大哭,最后伏在地上朝离去的马车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肤如凝脂的额头都磕出了几道血痕。脸上泪痕都没擦干的江素尘就这么带着她为数不多的行李,跟着竹曲去了。 竹曲领着她住到了一间青瓦白墙的独栋房子里,他说道:“大少爷不好突然买个丫鬟回家,只得等下个月姜老太太生辰,再找个由头把你领回家。这段日子你便好生在这里住着。” 江素尘眼眶还红红的,额上还带着干透了的血迹,整个人又娇弱又可怜。 竹曲看着她也红了脸,只是想到自己以后是有可能和素尘成家的,便又温柔地嘱咐了句:“你这额头上的伤还是及时处理好,免得留了疤痕不好看了。” 江素尘糯糥地应下,竹曲走前又说了句:“留了疤,我也不嫌弃你。”说罢就走了。 江素尘却一脸茫然,好像不知他说的什么意思。 住在这房里的几日,江素尘都不知道该做什么。 往常在叶府她有很多活计,现在却无所事事,甚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日大门被敲响,江素尘原以为是姜其珩来了,兴冲冲地去开门,却见是一位贵妇人,她身后还跟着四名丫鬟。 那贵妇人脸上看着和蔼,青丝盘成了一个现下流行的发髻,耳边是红玛瑙坠子,圆领的紫色丝绸罗裙上还绘着金丝描的团花,那手边还把玩着一串佛珠。 虽说她眉眼间带了点岁月留下的细纹,但风韵犹存,可以想象她年轻时也是一位美人。 再看又觉得她相貌熟悉,江素尘脸上惶惶,“扑通”一声便跪下了。“素尘见过姜夫人。” 此人正是姜其珩和姜其瑥的母亲,姜家夫人林安玉。 她径自入了房内,看到一室清寒朴素,再看地上跪着的女子娇憨可怜,心下有了计较。 林安玉坐在凳子上,“你起来吧。” “谢夫人。”江素尘惴惴不安地,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与姜夫人见面。 林安玉早已是老狐狸,几眼便看出江素尘是个好拿捏的,再想想打听到她是个孤女,更是放心了。 “你可是喜欢我儿?” 江素尘哪料到夫人说话这样直白,只是脸红红的,也不敢回话。 林安玉便又说道:“其珩这孩子,已快到而立之年却还未曾娶妻。我是为他操碎了心。你是他养在外头的,到底不好。” 江素尘脸上一片苍白,姜夫人误会了她和姜其珩的关系,她却不知该怎么解释。 “也罢了。我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只是想迎你进府做妾。” 做妾?她猛然抬头,这可是她千万不敢想的事。林安玉身边的大丫鬟递上来了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什么,江素尘只能看懂自己的名字。 那大丫鬟声音清脆,“你在这上面印上你的指印,便是我姜家的妾了。” 江素尘觉得她该解释清楚的,可是能当姜其珩的妾,实在太有诱惑力了。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就鬼迷心窍地伸了手,沾了印泥印上自己的指印,那一点红好像将她的真心都交出去似的。 林安玉笑了笑,又补了一句:“等过十日老太太生辰前,府里自会有人来抬你进府!” 说罢也不等江素尘回应,又悠悠然地带着一众丫鬟离去。 当日夜里下了暴雨,江素尘还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好消息中没有回过神来。 大门突然被敲得震天响,外面还有人大喊着:“江素尘!江素尘!” 认出是姜其珩的声音,江素尘便冒着雨去开门。 只见姜其珩冷峻的脸一脸阴沉,浑身都湿透了,玄色的外衣沾湿黏在他身上,勾勒出宽阔的肩膀和壮实的腰身。他身边也没有跟着竹曲。 江素尘见状就要去拿毛巾给他擦身,姜其珩脸色狠戾地拽住她的手,“你为什么答应了我娘的话?” 他质问着,吓得江素尘一阵瑟缩。 “原来你不跟着婉辰走是为了这个?”姜其珩声音沉痛,“为什么?为什么走的是婉辰不是你?我就不该收留你!” 江素尘大恸,像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诛心的话。 “姜其珩,我心悦你啊!”她绝望地剖出自己的真心。 她知道她今天下午不该默不作声的,可是当她听说能做他的妾,她就鬼迷心窍了。她是不如叶小姐,可是万一时间久了,他也能对她有一点情意呢? 姜其珩好笑地看着她,眼神冰冷的像第一次认识她。 “你心悦我?你心悦我你做我们姜家三兄弟的共妾?江素尘,你真贱!”他甩开江素尘,还将手在衣摆上擦了擦,好像摸到了什么脏东西。随后他就转身走了。 江素尘却摸着自己被抓得留下红印的手臂,她呆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共妾?竟是共妾?她早该想到的,她的身份,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好事? 大靖民风开放,兄弟共妻共妾也是常见的事。只是这共妻共妾的地位,只怕比通房还不如,只是兄弟间的生育工具罢了。 屋外的雨还在冲刷着大地,像永无止境一般。 8.进府前调教(微h) 直到上了姜家那台接她的小轿前,江素尘都面若死灰。 自姜其珩来找她以后,这十来日她都是行尸走肉般过来的。 她曾想逃跑,但姜夫人好像早有预料,第二日就遣了几个家仆盯着她,还派了两个婆子来教导她。 那两个婆子久经人事了,是专程来教她房事的。 婆子们让她脱光衣服趴在地上,她不敢不从,只得羞耻地照做。还依言要抬高挺翘的臀部,露出自己那羞人的地方。 一根粗粝冰凉的手指便从粉嫩闭合的花缝里塞了进去,干涩的甬道被强行打开,江素尘疼得腰一软,痛呼了一声,臀部便挨了打,然后她只得咬着唇抬高了腰。 手指才进了没几分,便触到了一道柔软的屏障,婆子“咦?”了一声,又反复探了一会,便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擦了擦手。 那婆子对同伴说道:“听说是大少爷养在外头的,还以为破了身,结果还是个雏儿。” 婆子们便又给她看春宫图,因而她不识字,婆子们还一字一句地教她该怎么伺候少爷们。 纵使是乡野姑娘,她也没听过比这更羞人的话了。她也从不知道这闺房里的事有这么多花样。 婆子们念她是雏儿,便寻了些小巧的角先生来,让她日夜用那羞人的地方含住。 “你那逼恁小,又紧得很,万一夹痛了少爷们怎么办?”若是含不住,婆子们便会便拿软鞭抽她光洁的屁股和后背,直抽得她雪白的背部上染满了红痕。 江素尘只得承受那尖锐的痛,将角先生插到自己的窄小紧致的甬道里。 这日婆子们又不知从哪弄来一些膏药,涂到了她的私处。 “这处有毛便是污了少爷们的眼睛!这回我们便帮你除了,日后你要记着自己除掉!” 那膏药刚涂上去便凉凉的,还有一股刺鼻的味道,没过一会就变得炙热,好像下半身都被火烤一般。她疼得抽噎,“婆婆们……婆婆们,太疼了……不要了行不行”她呜呜地哭着,泪水糊了一脸。 那婆子看她哭得可怜,也没有抽她,只是说道:“你做少爷们的共妾,就是通房也不如,要记清自己的身份!” 她视线都被泪水模糊,只是被鞭子抽打出了身体记忆,即使再疼也顺从地跪趴着抬臀。 江素尘想,自己就那么一次忘了自己的身份,这不,果然吃苦头了。这一生她都不敢记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第三日,她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赤身裸体跪在床上,露出自己无毛的花穴。 婆子们满意地探进去两指,只见粉嫩肥厚的两片阴唇乖乖地接纳了,里面湿热黏滑的肉壁顺从地吮吸挤压着,第三根手指也可以轻松地纳入,再抠挖一会,那处就吞吐出春水来。 婆子们满意地拍拍她挺翘的屁股,“下面的嘴倒是乖了,上面的嘴还得调教!” 说罢就要教她口交,她们将去了外皮的香蕉拿来,要江素尘好好吞吐。 她总是忍不住用牙齿蹭到,婆子们便又大发雷霆,用软鞭抽她。还扬言不好好学就不给饭吃。 江素尘是知道饿肚子的苦痛,便只得收紧牙齿,将嘴拢成圆,讨好地去舔舐吞吐,连婆子们把香蕉捅到她的喉咙眼,她也不敢收嘴,只是默默地流着生理性泪水。 她练习了三天才学会口交,后来她能舔的香蕉表面都糊上一层晶亮的涎水而不留下一点牙印。 等婆子们抽出香蕉,夸她天资聪颖时,她还眼神涣散,嘴角还合不拢,只是淌着口水。 江素尘想着,她这辈子也不要吃香蕉了。 最后一日,那两婆子还送了她一个比练习时大上好几圈的角先生,“少爷们的阳根绝非常人之物,你被开苞后也该记着时常练习。不然很快就要被厌弃了!” 江素尘怏怏地收下,相处几日,她也知道婆子们也不过是讨口饭吃,只得又将叶婉辰留给自己的一些银票给了婆子们。 她原想留着银票,以后还能回到故乡。可是进了姜家那个深宅大院,也许再无机会了吧。 最后一日,姜家的小轿由四个家仆抬了过来。 江素尘认命地带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行囊坐了上去。 小轿东摇西晃,好像她的未来一半摇来晃去,看不真切。 共妾是没有资格从正门入的,江素尘便坐着那简陋的小轿,在一个夜晚被悄无声息地从姜家后门抬了进去。 ———————— 今日三更达成。 能不能求猪猪,求收藏,求留言TAT 真的很卑微地为爱发电了。 9.初入姜府里 江素尘刚到府邸,就有一个心宽体胖的中年男子在那候着,他眼角都是皱纹,身上的衣服虽然不贵气但料子也是极好的。 他迎了过来,说道:“见过江姨娘,我是姜家管家薛文,请姨娘随我来。” 江素尘不过才十七岁,被他这一口一个’姨娘’唬一言不发,只得乖乖跟着。 随后领到一间僻静的院里,只是个一进的偏院,有两间厢房和一个不大的院子。 地上还长着杂草,进了厢房更是寒酸,除了一张小床,就是一个简陋和梳妆台和一张陈旧的八仙桌外加两个凳子罢了。 薛文说道:“姨娘做了兄弟共妾,真是好生福气。是我们姜家头一个呢!” 他睁眼说瞎话,倒是不脸红。 薛文身后走前来两个丫鬟,梳着双髻,大眼圆圆,脸上却瘦削,不合身的衣服罩着她们小小的身子。薛文说道:“这两个丫鬟是新买来了,江姨娘任意使着便是,若是不好使的地方便随意处置。” 他伸手推搡着她们走到江素尘跟前,两个丫鬟也不知道有没有到豆蔻,一脸惶恐。 随后薛文又说道:“往后姨娘就宿在每位少爷的院里伺候着,从大少爷开始,每十日一轮。只有病了,有孕了或是少爷们用不得你伺候,才准宿在自个的院里。” 江素尘心底拔凉,只得连声应下。 那薛文也看出她是好拿捏的,也不客气了,“每日起来得去大夫人跟前请安,一日不落!明日是老太太生辰,等老太太,老爷见过后,就去大少爷院里伺候!”说罢他就趾高气昂地走了。 江素尘温柔地拉着两个小丫鬟,问她们:“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一个瘦瘦弱弱的丫鬟便说:“已有十五了,奴婢叫雪梅。” 另一旁的丫鬟脖子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走近了才看清,她淡淡地说道:“奴婢叫碧痕,已有十四。” 两个孩子都切切诺诺的,也不知道之前受过什么苦头,江素尘去晃了晃八仙桌上的茶壶,发现有茶水,便给她们一人斟了一杯。 那碧痕年纪虽小,却懂事得很,她惊慌说道:“姨娘不可,这些是奴婢们该做的。” 江素尘却温柔地笑道:“我也是做过丫鬟的,私底下没有外人,你们唤我姐姐便是。不必客套。” 那俩丫鬟许是没听说过别人这样待她们,倏然就哭了,也不敢哭出声,只是抽抽噎噎的。 江素尘看着这荒芜的院落,同她们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在这过得如何,总归不会短了你们吃食。” 丫鬟们重重点点头,心下便说日后定好好伺候姨娘不会有二心。 第二日一早,江素尘便由着碧痕梳妆打扮好。 屋外雪梅已端来了饭食,不过清粥小菜和几个馒头包子。 趁着没有外人,江素尘便招了她俩一起吃了。 饭后便听雪梅领着去大院里见老太太和老爷,大院里很是热闹,人来人往,还搭了个戏台子。 前头便坐着一个慈眉善目,笑容可掬的老太太,这是姜家老妇人姜李氏。她身边坐着的便是姜家老爷,姜兆生,老爷的打扮和以前的叶老爷差不多,只是颜色略显奢华。 下座上坐着两位贵妇人,那丰腴富态的便是姜老爷正妻林安玉,也是大少爷和二少爷的母亲。一旁坐着一位美艳绝伦的,便是姜老爷侧室陈遥夕,是三少爷的母亲。 江素尘被领着跪在老太太面前,“素尘见过老夫人和老爷。” 老太太让她抬头,笑着说:“姑娘倒是长得极好,往后便乖乖伺候少爷们,为姜家开枝散叶。” 说罢从手上捋下一只白玉镯子套到她手腕上。 姜老爷看母亲满意了,便草草喝过江素尘的茶,点了点头。 其他两位夫人也敷衍地喝了她敬的茶便吩咐她下去。 那陈遥夕看着她单薄的背影,说道:“这姑娘长得是真美,可惜做了共妾。” 林安玉鄙夷地看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陈遥夕,“不是你非要吹枕头风,她怎么会要伺候三个人?我瞅着其琰年纪尚小,可别流连花丛久了丢了姜家的脸面!” 陈遥夕面上笑意盈盈,手指却恨得掐进了手掌里。 她打听到林安玉要给姜其珩姜其瑥纳一个共妾,这下她可不乐意,凭什么只服侍嫡出的,不服侍庶出的?其他公子有的东西,她的琰儿也不可以少!总归在和老爷燕好之时多磨了几句,老爷便应了。 10.偷窥三少爷(H男主与配角) (男主和其他人H的详细描写,慎入) 这样的宴席,共妾也是上不得台面的,只能去后院里等着小厮送饭来。 江素尘才堪堪走到院里的花园,便听到那气派的假山丛后传来奇怪的声音。 虽然没有丫鬟跟着,但江素尘也是个胆大的,就走过去细看。 却见那假山丛后一男子紧拉着一女子在她背后挺动着,两人结合处已经汁液四溅。 那女子硕大的双乳如脱兔一般随动作摇晃着,有一只乳还被男子握着揉捏,挤压成淫靡的形状。 男子紫红色的阴茎在交合处像打桩机一般插动,隐忍地闷哼着。 那女子似欢愉又似痛苦地浪叫着:“爷!不行了爷……呜呜……” 两人的交合处都打出了白色的泡沫,女子的私处被撑到极致。 江素尘面红耳赤,一时竟忘了回避,只呆呆地看着男女接连着的那处,想着那么窄小的地方,是怎么吞吐下那样的巨物的? 那男子好像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也望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 只见那男子皓眉星目,俊邪冷媚,眼尾狭长情动,像只狐狸。薄而冷清的嘴角上还带着玩味的笑容。江素尘被他的目光看得移不开视线,那男子舔了舔唇,腰下发了狠去撞那女子。 女子哼哼唧唧地叫着:“不要了……呜呜……太大了。” 男子眯着眼紧盯着江素尘,弯下腰去那女子耳边说道:“真不要了?身下的骚嘴吸得我那么紧?” 女子身下一热,皮肤都泛着桃红,像舒服到极致。“爷!求爷给奴吧!”她像后晃着丰腴的肥臀,像是要将男子那物夹得更紧。 男子盯着江素尘,薄唇微启:“爷这就肏死你!” 江素尘不知为何,觉得那句话是对自己说的。她觉得身上燥热不安,身下那处好像还溢出一小股热意。 男子手上抓着两只乳用力把玩,都留下了靡艳的红痕。 最后几个挺身,那女子受不住地喊道:“三公子!”随即臀部一个痉挛,像是泄了身。 而那男子却及时抽出那紫红色的肉棒,他看着江素尘,手上却下流地自渎着,好一会才闷哼一声射到了女子的臀缝上。 那女子是背对着两人的,只是喘着气抱怨道:“三公子都不射到虹映里面来,虹映何时才能给三公子生孩子。” 三公子!江素尘这才知道这人是她未曾见过的第三个丈夫,姜家庶出的三公子姜其琰。 她匆匆转身就跑走了,脸上一片羞郝。 姜其琰好笑地看着那个落荒而逃的姑娘,他听闻大夫人给他们三兄弟纳了个共妾,就忍不住偷偷去瞧。顺着门缝看到婆子们在调教她,小小的脸上不是泪就是汗,身下那粉嫩的小穴却在贪婪地吞吐着角先生。 自打窥探后,他就欲壑难填,像当初刚开荤一般,拉着自己的两个通房在床上胡闹厮混了好几天。 他系好了腰带,轻飘飘地拍了拍虹映还沾着他子孙液的肥臀,“有人替我生孩子!还轮不到你。” 虹映自然是知道府里少爷们多了一个共妾,她眼神阴鸷,恨不得教训那个小贱人。还没伺候过三少爷,就把他勾得神魂颠倒。 三少爷喜好与女子寻欢作乐,自能经人事后就不知燕好了多少女子。只是他自幼习武,从不纵欲过度。但自从见过那共妾,像发了情的野狗,拉着虹映和另一个通房望舒夜夜笙歌。还害的她和望舒被陈遥夕赐了一顿打,说她们勾引少爷。 江素尘离了后院就赶去茅房,忍着茅房的恶臭,脱了亵裤一看。 白色的亵裤上果然染着一滩透明晶亮的液体,经了婆婆们的调教,她自然知道那是动情后泛滥的春水。 她暗斥自己不要脸,竟做出下三滥的偷看之事,又后怕自己是个天性淫荡的女人。 只是之后又反过来细想三公子那物,虽远远的看不真切,只是紫红色的一大条,比练习时的角先生不知道大上多少圈。 三公子才十六岁便有如此巨根,江素尘都不敢想象大公子和二公子的了,只怕自己圆房那日恐怕是难以躲过的劫数。女子那般窄小的地方,到底要怎么纳入男子的欲望。 江素尘不敢再想,穿好衣服就出去了。 —————— 再三提醒男主们都是渣男!这个文最后也是HE!但是会虐男主! 请大家慎入慎入慎入! 11.粗暴地破瓜(H) 夜里吃过小厮送来的饭,江素尘就被伺候着沐浴更衣。 雪梅还领了一方白绸帕子来,说是大夫人吩咐的要垫在床上。 江素尘面热,知道那帕子是要做什么的,便拿着应了。 只是碧痕心不在焉,过了好一会才从衣裳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拿给江素尘。 “这是抹脸的脂膏,姨娘若是涂点在下头,身子就没那么难受。”她懦懦地说着。 江素尘不懂她才十四岁,怎么晓得这些,只是想起她脖颈上的疤痕,大概猜到了什么。这世道,女子活着总是难些的。 她眼眶红红,就要落泪。 碧痕立马说道:“都过去的事,姨娘不必为我难过。” 丫鬟们关上门就出去了。 江素尘惴惴不安地坐在姜其珩的床上,这是她伺候他的第一天。 她不安地绞着单薄的寝衣,只怕姜其珩会不来。毕竟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闹成了那样。 江素尘做了共妾虽是害怕,但心里更多是欢喜。 虽然大公子现在瞧不上自己,但万一哪天她也能捂热这块冷石头呢? 她终归是年少,不知道她这一腔热血会在日后将她的生命搅得天翻地覆最后渐渐冰冷。 门开了,多日未见的姜其珩冷着脸跨进了房门,他看也不看江素尘,就把门关上。 江素尘起身迎他,未靠近就闻到他身上浓厚的酒气。 她蹙着眉,“其珩怎么喝这么多?妾身给您倒茶。”说罢就要去拿茶壶。 一只大掌抓着她的手,“你叫我什么?” “其珩?”江素尘眨了眨眼,不知有何不妥。 姜其珩看着她一身单衣,美好的少女酮体若隐若现,勾得他欲火都往小腹下涌去。 “不知廉耻!以后唤我大少爷!”姜其珩将她推到床上,“自己脱光了趴好!我不想看到你的脸。” 江素尘听了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疼,她顺从地脱了自己最后的遮羞布,呈大字趴在了床上。 屋内烛光亮堂,姜其珩坐在床上,像挑选集市上的鱼一样,翻看江素尘隐秘的三角区。 只见那处光滑无毛,两瓣淡色的阴唇闭合着。他皱了皱眉,伸手一探,果然摸到那窄小的花缝间有一点湿润黏腻的水迹。 他不悦地怒斥:“荡妇!我还未碰你,你就已经湿成这样!” 江素尘低声哭着,正欲开口解释那是涂了碧痕给的脂膏,一个巨物就一下破开了她的身。 她杏眼瞪圆,痛的声音都堆积到喉咙眼,只是眼角都是泪水。 姜其珩也痛,他未曾找过女子,也不知道要做前戏。愣生生地就将自己怒胀的肉棒一捅到底,两人都痛得一窒。 江素尘虽抹了脂膏,却只是穴口湿润,甬道里还干涩地恨。她抽噎:“求其……求大少爷怜悯。”她不敢再直呼他的名字,她算是什么东西呢? 姜其珩却探到了那层花穴里的屏障,他恨极了江素尘,便不管不顾挺着腰冲破了那层薄薄的屏障。他非要让她痛,让她知道错了。 “啊!”江素尘一个痛呼,身子已软了下来,恨不得昏死过去。 处子血湿润了干涩的甬道,姜其珩也觉得插入没有那么多阻力,便开始扶着她的臀粗暴地顶撞起来。他看到江素尘雪白的背部肤若凝脂,腰上还有两个腰窝,便出神地伸手去摸,只觉得好像摸到了上好的和田玉,又滑又细。 江素尘身体微颤,她知道姜其珩如今是气极,恐怕不会怜惜她。她只得自己深呼吸放松身子,不然一会只怕会更痛。而他的手忽然温柔地抚摸她的脊背,也让她舒服了很多。 “辰儿!”姜其珩动情地叫了声。 江素尘的身子倏然一僵,眼泪是止不住地沾染枕巾。她自然不会自作多情以为姜其珩在叫自己,为何,为何自己名字里也要有chén呢? 她出神地想着,那也是不一样的chén。叶婉辰是良辰美景,她只是尘饭涂羹。明明是同样发音的字,意思却云泥之别。她咬紧嘴唇,求饶的话也不说了,何必做无用功呢? 也许是有了润滑,甬道开始缓缓接纳姜其珩的欲望,还顺从地吮吸绞紧它。 姜其珩又挺动了百来下,才泄了身,等他缓缓抽出阴茎,只见硕大的龟伞上的黏腻中还夹杂着带有红血丝的清液。而江素尘的花穴还在渐渐回缩,那小口还在噗嗤噗嗤地吐出浓稠的精液和鲜红的处子血。 姜其珩毫不怜悯地下了床穿好了外衣,说道:“我在书房睡。”说罢就开门离开。 过了一会,门又响了,却是素尘的两个丫鬟抬着水进来。 雪梅在屋外早就听着江素尘的哭喊声吓得落泪,碧痕现下看到床上的狼藉也落了泪。 两人沾湿了毛巾为江素尘擦拭。 江素尘空洞的眼睛看着远处的烛台,她又是做错了什么呢? ———————— 继续卑微地求猪猪,求留言,求收藏~ 今日也是勤恳的码字工具人 12.洗手作羹汤 第二日一早,江素尘还是腰酸背痛的晨起去请安。她知道这种大户人家里的弯弯道道很多,一个规矩坏了总会有人替你记着。 到了大厅里,只有林安玉和陈遥夕在那坐着。 江素尘走到正堂便恭敬地跪下了,说道:“素尘给大奶奶和二奶奶请安。” 林安玉看她跪下时隐忍的眼神,就知道她被破了身子。 “起来吧,这两套头面是我和陈妹妹赏你的。往后便老老实实服侍公子们。” 一旁林安玉的大丫鬟便呈了两套头面给江素尘,也是那日让江素尘按指印的,听闻叫宝儿。 碧痕机灵地上前接过,还毕恭毕敬地笑着说:“谢谢宝儿姐姐。” 那宝儿轻哼一声,算是应下。 江素尘握紧了双拳,没想到这丫鬟里,也有阶级区分。也是,打狗还要看主人,若自己不成气候,只怕碧痕和雪梅都要遭人欺负。 可她又松了拳头,她又有什么路可走呢?大公子就是厌极了她,三公子又是美人在怀,二公子那般要考仕途的读书人,只怕也看不上目不识丁的她。 请安回来后,江素尘还该回姜其珩院子里,十日一轮,昨日那样的痛,还得受九次呢。 只是这夜,等到蜡烛都剪了几趟了,还迟迟未见姜其珩回来。 后来是竹曲来了,支支吾吾地说大少爷要宿在书房里。 姜其珩早早接管了姜家的大部分客栈商铺,公事多也是不奇怪的。江素尘便吹灭了灯,独自在冰凉的床榻上睡去。姜其珩的被褥枕头总是绵软舒适的多,可她却翻来覆去,终是睡不着。 后头的几日,都是一样的场景重现,总是到很晚了,竹曲才过来说大少爷不回来睡了。 江素尘再傻也知道姜其珩是晾着她。 又一日请安,林安玉才不咸不淡地提起:“我听说其珩这段时间都宿在书房里?什么事儿这么忙,新娶的姑娘都顾不上?只怕我这入土了都要抱不上孙子咯。” 江素尘垂着眼,知道林安玉这话里有话,只好打太极:“许是商铺的事儿多,今日妾身便给大少爷做点宵夜。” 林安玉这才满意地点头。 天才黑没多久,江素尘就提着食盒等在灯火通明的书房外。 竹曲出来说了大少爷不愿见她,她便说她等在外头就是,不碍事。 “大少爷……江素……江姨娘已经在外面候了两个时辰了,这天也冷了。”竹曲不安地提醒。 姜其珩挑眉看他,“你心疼她?” 竹曲惊慌错乱,说道:“奴才怎么敢逾越!” 当初大少爷带他去相看,他自然是欢喜江姑娘的,模样好,性格乖,娶到了就是赚到了。后来只要有见着江姑娘的时候都会特地和她说上几句话,谁知道后来,他还是奴才,她却成了主子呢? 姜其珩也觉得天冷了,在这么下去可能要生病,便让竹曲把人叫进来。 江素尘进来便将食盒放在台面上,然后就低眉顺眼地垂首站在一旁。 姜其珩自然看到了她的手已经冻得青紫色,他便让她过来。 江素尘依然垂着头,扑闪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像扇在他心上一样,酥痒不已。 “为何不抬头?” 江素尘回答:“大少爷不是说不想看见我的脸?” 姜其珩被她这一句气笑了,以前在叶府见到的江素尘都是乖巧顺从,这还是第一次敢顶撞他。不由得觉得有趣,好像看到小奶猫朝自己张牙舞爪示威一样。 “既然这样,那你为何又来了?”姜其珩毕竟行商,口齿自然伶俐。 江素尘一愣,红了脸,好一会才转移话头说:“我给大少爷做了宵夜。”便打开了食盒。 原本是热乎的绿豆汤,现在却变成冷饮,也许夏天夜里喝着更合适。 姜其珩看着她,“你也喝点吧。” 江素尘许是没想到他这么说,只好走到他身边替他舀了一碗。 她一走近就一股女儿香袭来,姜其珩不由得想起那夜她香汗淋漓趴在自己身下任由他驰骋的样子,身下的欲望渐渐有了抬头的趋势。 江素尘似乎也从他沉沉的目光里看懂了什么,再想想林安玉的话。今夜是她宿在大少爷这的最后一夜了,若是没能再敦伦,只怕大奶奶不会给她好果子吃。江素尘只得狠狠心,佯装摔倒坐到了姜其珩的跨上。 果然一个硬挺的东西抵着她的臀部,姜其珩看了她一眼,便将她抱上了书桌。 13.春情满书房(H) 姜其珩的功夫依然没有比上次长进多少,他将江素尘翻了面,让她背对自己上半身趴在木质书桌上。书桌坚硬冰凉,江素尘柔软的乳肉被压得生疼。 姜其珩拉起她的裙摆,将亵裤扯下,那处干涩得很,整条细细的花缝都闭得紧紧的。 他试探性地伸手去摸了摸,却还是干燥闭合着。明明那日还什么都没做,她便湿了,姜其珩疑惑的很。 江素尘胸口压得又闷又涨,她看着姜其珩久而不入,再想想上次他的表现,估计姜其珩也是这么大岁数才通人事。 “大少爷……请大少爷抹点脂膏……”她羞愤欲死说着。 姜其珩眼色微冷,这得是怎样孟浪的女子才说得出这种话?他在她臀上惩罚性地打了两下,“不知羞耻!” 说罢他就在一旁的柜子里寻了冬日抹手的脂膏来,涂了一大团上去,然后又推入一根手指勾挖着。 姜其珩的手指粗长,指腹粗粝,而且手法粗鲁。江素尘知道这样下去疼得也是自己,只好自己缓缓放松。 她突然回忆起假山丛撞见的三少爷,想到他身下那个女人喊得那样动情,该是有多舒服? 然后她好像又想到了三少爷看着她时那盯上猎物般的眼神,又想到三少爷的手是怎么游走在那女人的酮体上的,最后是三少爷对着她自读,泄身后餍足的眼神。 想着那些,江素尘的身子渐渐燥热起来,甬道里也变得湿滑。 姜其珩抽出拉出银丝的手指,看着身下的女人动情,自作多情地想着是自己令她动情的。 他后来几次拜访叶府,也发现这小丫鬟对自己有些情愫。他当她小孩心性,未当回事,谁知道后来竟然耍小手段当了自己的妾。可能是商贾天性里的自卑,姜其珩总是对书香门第的姑娘有憧憬,所以才会对叶婉辰殷勤了那么久。 他虽然表面怜爱江素尘,心底却还是瞧不上这目不识丁的孤女。只是江素尘也是在他眼底下一天天出落得亭亭玉立,若不说话站在那,也像是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心里想着,身下尝过荤的孽根早已颤巍巍地抬头了。硕大的龟伞怒胀着,形状笔直,只是颜色稍淡。姜其珩看着她身下已经泛滥的私处,便倾身上前,将自己那物扶着进去。刚一进去,他就舒服地头皮发麻。 许是这次有了点微不足道的前戏,进入得没那么困难,江素尘也觉得没有上次那种撕裂身躯的痛,虽然还是带着痛涨感。 姜其珩握着她的腰,舒服地挺腰抽插起来。 江素尘只觉得难受,身后被人制着,上半身又被压在桌子上。 不知道顶到哪一点,江素尘身体抖了一下,一股不可言说的快感升了起来。 姜其珩也察觉到她的甬道比刚刚更为湿滑了,便无师自通地开始顶那娇弱的花心。 甬道一阵一阵收缩,绞得姜其珩更为爽利,他不禁将江素尘的双臀凌空提起来一点,更方便他入的更深。 江素尘的小脚找不到支点,身下更为敏感,她哼哼唧唧地哭着,觉得身体都不受控制了。 “辰儿!辰儿!”姜其珩动情地一叠声地唤着。 江素尘想起以前在叶府下人将她和叶婉辰的背影认错的事,难怪姜其珩两次肏她都要从后背来,恐怕是睹背思人吧。 真好,起码她暂时不会被厌弃。在高潮来临之前,江素尘绝望地想着。 姜其珩感受到她花穴里喷出一摊热液在他的龟伞上,他便加快了抽插,没一会就低哼着射进了江素尘的甬道深处。等拨出来时,还有清液混着稠白的精液一起流下来,还滑到身下的菊穴上,看着淫靡色情。 姜其珩看得头脑一热,甚至想再来一场,只是等他将江素尘翻过来,却看到她眼角未干的泪痕,而她已经沉沉睡着了。 姜其珩一惊,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不烫才安心下来。他还以为她昏过去了,随即他又神色冷冷地打量江素尘。 江素尘许是刚刚的情事余热未散,双颊还染着嫣红色,眼角的泪都沾到了睫毛上,看着可怜。姜其珩将她抱到自己身上,给她擦了擦泪水。论样貌,其实江素尘比叶婉辰出色很多。 他甚至恶劣地想,她若不成为自己的妾室,恐怕也会沦落到以色侍人吧。 不过,姜其珩看着刚替她擦了泪水的拇指,她既然已经做了自己的妾,便对她好一点吧。毕竟是叶婉辰托付给他的妹妹。 —————— 因为最近作为学生的我三次元比较忙,这几天可能就不更了。 周末会三更! 《惑心》的大纲是已经列好的,如果我努力~(主要看各位的喜爱程度)应该可以写到90章左右???后面还会有其他配角陆续出场,剧情流+肉的宗旨会坚守! 欢迎大家收藏和留言~求猪猪~ 完结的短篇1V1甜文《朝暮》欢迎大家来围观! 14.郎情妾无意 等江素尘在柔软的床榻上微微转醒时,身边躺的却是一个带着幽幽药香的人。 她猛地坐起身,看到姜其瑥温柔地看着自己,他还拉着她的手。 江素尘低头看到自己的里衣穿得好好的,只有下身有点涨涨的不适感提醒她书房的事。 姜其瑥温声说道:“这是你该宿在我院里了,竹曲便背了你过来。你放心,衣裳穿得好好的。到了这以后也是雪梅提你换了里衣。” 衣裳穿得好好的?估计是雪梅和碧痕给她穿的衣服。只是让姜其瑥知道她之间在书房与姜其珩云雨,她就觉得太过羞人。 看着姜其瑥那读书人的手拉着她的手,她慌忙地抽出来。 姜其瑥黯然地看着她将手抽回去,幽幽说道:“素尘莫不是嫌我是药罐子,污了你的手。” 江素尘觉得她拿这位二公子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不仅是她仰慕的读书人,更是有病在身的体虚之人。“妾身惶恐,只是怕妾身的手污了公子的手罢了。” “你在我这里,不用称自己妾啊妾的,直接说我就好了。”姜其瑥凑前来,那张放大的俊脸将江素尘吓得缩到床脚,在她快摔下床前,姜其瑥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身,那手臂虽然瘦削却有力。 江素尘唯有坐好了,但姜其瑥的手却一直揽着她,明明纤弱的手,却像热铁一样烫着她了。 “妾……我谢谢少爷。”她怯怯地说。 姜其瑥却扔不满意,他皱着眉,“素尘以后唤我瑥郎可好?” 直叫二少爷名讳?这多不合适的事?可是对上他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江素尘只好说道:“我知道了,瑥郎。” 姜其瑥满意地笑了,起身就下床要去给江素尘装茶。只见那桌子边还倚着一支红木拐杖。 注意到江素尘一直看着那根拐杖,姜其瑥急红了脸解释:“我不惯用那东西的,平时不用我也走的好!真的!” 看到二十岁出头的二少爷解释得面红耳赤,江素尘都忍不住笑了出来,等觉得逾矩了再收却也来不及,只好垂头。 那姜其瑥却高兴地说:“素尘,这还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笑,真好看!” 江素尘抬头,看了眼二少爷,自那中元节一别,算来也有两年未见。除了身形又瘦了些,二少爷似乎都没什么变化。 “日后我给少爷炖点骨头汤吧,身体准能长点肉!”江素尘脱口而出,觉得自己太过失礼,蓦然红了脸。 那姜其瑥却笑意盈盈,“只要是素尘煮的,我都吃得一干二净!还有素尘,你忘了叫我瑥郎。” “瑥郎……”江素尘含糊地唤了句,越发不好意思。明明他是高高在上的少爷,她只是个身份轻贱的共妾,这般称呼却让她有了他们只是一对寻常夫妇的假象。 姜其瑥又打量她,“只说我,素尘这两年还是这么娇小。我送给你的吃食都没让你长上一点肉。” 吃食?江素尘心里有了可怕的猜测,她瞪着眼说:“大少爷给我送来的吃食,都是二少爷送的吗?” 姜其瑥红着脸,“我不晓得你们姑娘家喜欢什么,只能挑些吃食和小玩意托大哥送去,素尘可喜欢?” 江素尘只是听到真相后就心灰意冷,原来那些她以为是怜爱的礼物,原来她以为的和姜其珩之间有的那么一点可能,都是她的真心错付。 姜其瑥看着她神色黯然,小心翼翼地去拉她的手,“素尘……以为那些礼物是大哥送的?” 江素尘被他冰凉的手勾回神来,她摇摇头,“我去让丫鬟打些水来。”说罢就草草套上床边放着的鞋子出去。 姜其瑥神色晦暗地看着她,像一条阴冷的蛇。 15.替瑥郎摸摸(微h)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空白章打赏章(15)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16.带素尘上街 “我可以出门吗?”江素尘瞪圆了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姜其瑥笑着,替她抚了抚耳边的碎发,“自然可以,你又不是犯人,为何不能出府。” 今日姜其瑥没有像往常一样去书院,反倒说要带着江素尘出门去集市。江素尘又惊又喜,只是又不安地说道:“我一个妾,大喇喇地跟着瑥郎出门,不好吧?” 这几日姜其瑥老盯着她纠正,现下她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唤他瑥郎。 姜其瑥不悦地执起她的小手,“我说能就能,偌大个姜府,谁敢拦你!”说罢就拉着江素尘往后院等着的马车走去。 正巧遇上到另一马车回府,只见姜其琰浑身酒气地下来,他头发凌乱,衣服都是褶皱,平时狂艳的姜家叁少爷看着好不落魄。 他微眯着赤红的双眼,流里流气地盯着江素尘,随即盯着她和姜其瑥紧握着的双手。 江素尘被他的眼神看得害怕,一下子就缩到了姜其瑥身后。 姜其琰大怒,一下走过去,扯着她衣袖,大声说道:“你躲小爷我做什么!你是他的妾就不是我的妾了吗!” 姜其琰的诘问打得江素尘措手不已,她嗫嚅着,甚至害怕地想向后退,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对姜家叁少一无所知,也不知他做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姜其瑥在一旁拍开姜其琰那只手,看着轻飘飘的,实际上将姜其琰的手背都打红了。 “叁弟,不要放肆。若是给爹知道你彻夜未归不知道去哪胡闹了,爹该生气了。” “别拿兄长的架子压我。”姜其琰瞪着眼回他,随后又扭头看着江素尘,手又得寸进尺地过去摸了一把她的脸,“你最好记住你也是我的妾!”说罢就怒气冲天地回府了。 江素尘怔然,叁位少爷里,她最害怕的就是姜其琰。不说她对他毫不了解,就凭外人传这姜叁荒淫无度,放荡不羁。她就知道姜叁不好惹,是个纨绔子弟。只是外人也传,姜大少虽接过家里生意了却没有经商的头脑,姜二少又瘸了腿,恐怕这姜家以后还得靠这庶出的姜其琰撑着。 大靖年间不搞立嫡不立庶那一套,姜家偌大的家业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姜其瑥看她还在发呆,就去拉她,“素尘不怕,其琰闹不出这院子里。若是他欺负你了,你便来找我,我替你做主。” 江素尘看着他俊美的脸,眼眶红红,自从家人相继去世,叶婉辰进京,再也没人说可以替她做主。她反握住姜其瑥的手掌,“谢谢瑥郎。” 她虽然对姜其瑥没有私情,但只要是姜其瑥需要她,她想她愿意用一切报答这个像太阳一样温暖的男子。 集市上闹哄哄的,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江素尘紧紧挨着姜其瑥,生怕与他走散。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手艺人在街边叫嚷着,手上翻糖的动作却不含糊。 江素尘随着这叫喊声望过去,姜其瑥牵着她过去。 鲜红色的山楂被串成一串串,糊上了金黄色的糖浆,在阳光照射下折射出闪闪的亮光,诱人的色泽让人看了食指大动。江素尘看着那冰糖葫芦,心里想起自己夭折的弟弟,弟弟还未病时,就最好冰糖葫芦。可惜后来他生病了,都没什么机会吃上,直到去世。 “老板,买一串。”姜其瑥掏出了几个铜板,从老板手里接过一支糖葫芦。 江素尘看了,忙说:“瑥郎,我不吃……” 姜其瑥却执意将那糖葫芦递到她面前,“素尘尝尝。” 江素尘只好接过咬了小半个山楂,她细细嚼了会才吞下,嘴角还沾着点糖屑,她绽开微笑,“好甜!瑥郎也尝尝看吧!” 姜其瑥微微低头,就着她的手,舌头一卷就将她咬剩的那颗山楂吃进嘴里。“素尘说得对,真的好甜。” “那是我吃过的!”江素尘不满地抬头看他。 姜其瑥一手揽着她的腰,“素尘不是说让我尝尝,怎么现下又小气反悔了。” “我不是小气……那是我吃过的,不干净。”江素尘红了脸,低头嘟囔。 “哪里不干净,我连素尘的嘴,也想尝尝。”姜其瑥认真地说。 “怎么在外面说这样孟浪的话!”江素尘更羞。 姜其瑥便小声说:“和我家娘子,自是说什么都可以。” 我家娘子。这四个字像不能承受之轻,江素尘扭头不敢接话。 她想,姜其瑥这样的翩翩公子,总会有命中注定的贵女等着做他真正的娘子。 姜其瑥见她不发一言,知道她还是自轻,幸而他们之间时日还长,他总能等的。 等这只小麻雀,乖乖地在他亲自打造的笼子里安然住下去,再不能展翅。 毕竟他,不会再有其他的鸟儿。 —————— 周末叁更达成~! 照例卑微求叁连~TAT 因为是第一次尝试古言,可能写的没那么快,没办法做到日更。 但大家放心,我一定不会坑的~ 17.尝尝她乳尖(H) 日头渐渐地大了,江素尘鬓角都是汗水,她拉着衣袖擦了擦汗,侧头看到姜其瑥走得慢了,他额上也汗水淋淋。 姜其瑥腿脚不便,还硬是陪着她走了大半天。 江素尘想到这里就顿了脚步,她拉住姜其瑥,“瑥郎,我们回家吧。” 她鹿眸闪闪,一句糯糥的我们回家,让姜其瑥心头都热了,他笑:“好,我们回家。” 夜里,月君和几个家仆抬来了热水,连带着管家薛文也来了,说这是姜其瑥向来的习惯。 姜家二公子素来体弱,外出回来总要洗这大夫开的药浴方子,才可将外头那些不好的东西洗去。 桌上还留有几条白巾子,薛文同江素尘嘱咐道:“以前都是月君伺候二公子,现下该是江姨娘伺候公子了。大奶奶说了,今夜起风,洗好便好生伺候着公子睡了!” 江素尘喏喏地点头答应,总归是做过丫鬟的,也曾伺候过叶婉辰沐浴。她便当伺候姜其瑥和伺候叶婉辰当作一回事。 只是绕过屏风进到热气袅袅的浴桶边,看着姜其瑥苍白瘦弱的后背,她不禁捏紧了手上的布巾。 走前去,她细细地擦着姜其瑥的后背,肩胛骨和脊背的形状起伏连绵成山脉似的,她忍不住去摸了摸他脖颈后微微隆起的骨头。 姜其瑥被热水浸热的大掌发着烫,一下抓住她作乱的手,“素尘莫不是在挑逗我?” 江素尘不敢闹,连忙抽回手,觉得被他抓过的地方像是灼烧起来了一般。“爷取笑我。” 哪知眼前一闪,随后天旋地转地,她就被拉着摔进浴桶里。她惊慌地攀住姜其瑥的双肩,然后堪堪坐在他胯间。臀缝抵着一个又硬又烫的巨物,江素尘本欲说话,这下便脸红老实了。 浴桶是命工匠打造的,可坐两个成年男子。姜其瑥清瘦,江素尘又纤小,这浴桶更是有余。 江素尘看着是夜里了,所以早就换了寝衣,现下入了水,寝衣湿透了贴住了皮肤,紧紧地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姿曲线,还隐隐能看到胸前两点艳红。 她红着脸,双手软软地抵在姜其瑥胸膛上,视线躲闪着只敢往水里看,却一下看到了那贴着自己牝户的肉棒。 姜其瑥看着她,女子碎发都被水花沾湿贴在耳边,美得像摄人心魂的水妖。 “素尘刚刚叫我少爷,该罚。”说罢就倾身上前,吻住了他下午就想尝尝的双唇,他还不知足,撬开她的贝齿,缠着她的丁香小舌舔舐,亲得江素尘口角边的涎水溢出。 江素尘被他松开时,还是头脑昏涨,不知道是被亲的还是被热气熏的。虽知人事了,但亲吻还是头一回。 姜其瑥面上还是温润如水,眼底确是一片欲火。他下身缓缓挺动着,那昂扬的肉棒便隔着亵衣和娇嫩的花缝厮磨起来。 江素尘被他蹭得一脸春情,双颊娇红,寝衣的衣襟不知何时已松开,一双雪白的椒乳如脱兔般微微颤动着,乳尖早已动情突起,正正对着姜其瑥,好像成熟的果子在邀请他品尝采摘。 姜其瑥也不客气,凑前就含住了一边的乳尖,而另一只手便去安抚般地亵玩另一边。 江素尘哪里受过这样的玩弄,娇喘连连,舒服地无意识将双乳挺动着往他嘴里送。 他松开了一只手,往她身下探去,花缝已经湿透,轻松地就含入了两指,药浴随着动作也涌进了那窄小的甬道里,热水激得肉壁一阵收缩。 江素尘嘤咛着,她攀着姜其瑥的手,吓得声音都微弱了,“瑥郎,我们……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姜其瑥看她求饶,就过去又跟她亲了亲,随即托着她的双臀,凌空竟将她抱出了浴桶。那药浴随着他的动作水花晃动,溢出了浴桶,浸了一地,沾湿了桌脚。 又拿一旁的手巾给两人草草擦了一下身子,就把她压在软榻上。 一手捏着她的乳,另一手就在她甬道间抽插起来,他凑过去讨好地舔舐她柔软的耳垂,呼着热气,“素尘想不想要我?” 江素尘被他上下刺激着,这下连半边耳朵都酥软了,呜呜地呜咽着,就是不愿意说那羞人的话。 姜其瑥闷闷地低笑,看她被自己折腾得身子泛红,眼里水光潋滟,他伏在她身上,下流地用自己那蓄势待发的巨根去蹭,去顶弄那湿漉漉的入口。“素尘,你要不要我?” 江素尘也是经过人事了,娇软的身子经他这一动早就敏感,那孽根又迟迟不入,花缝急得流泪,缠得她只得软软地说:“要,我要瑥郎!”那声音都带着哭腔,是被欺负极了。 姜其瑥听了这话,便一鼓作气挺腰将滚烫的肉棒顶入了她温热的甬道里,刚一进去,那甬道就热情地绞着他。 江素尘似痛苦似舒服地哼哼着,双手攀着姜其瑥的后背。 姜其瑥插了好一会,又将她抱起,使她正面跨坐在他下跨上,他下身顶得又急又狠,头埋在江素尘前胸,舔舐着那乳尖,过一会又觉得仍是不够,然后就含着吮吸起来。 江素尘抱着他,眼角带泪,嘴里还喘着。 抽插百来下,姜其瑥身体一颤,精关大开,在她体内泄了出来,足足好几股,直到抽出那粗壮的茎身,还带出了浓稠淫靡的白色液体,沾染在江素尘无毛的阴户上。 江素尘无力地躺倒在床榻上,失神地看着他。 却见姜其瑥那物没几下又硬涨起来,赤红色的阴茎精神勃勃,紧紧地贴在姜其瑥的小腹上。 她脸色大变,“瑥郎……素尘受不住了。” 姜其瑥亲亲她的脸,命令道:“乖,一会就好。把腿并拢起来。” 她乖乖合拢住两条酸软无力的腿,就见姜其瑥将那物握着放到她腿缝间,然后自顾自地挺动起来。 那肉棒又硬又热,还沾着江素尘甬道里黏腻的淫水,在江素尘腿间进出摩擦,不时还顶到她的牝户。江素尘只觉得自己腿间夹了一柄热铁,好像要将她的皮都给磨掉了一样。 姜其瑥伏在她身上,汗水滑下来滴到她的前胸上,那里印满了玩弄过的红印,两颗被过度缀吸的乳尖都肿成黄豆大小。 又抽插了百来下,姜其瑥才闷哼着射了,这下江素尘觉得自己犹如失禁了一般,下半身湿漉漉,混合着他的精液和她的春水。 她忍不住抬手摸着姜其瑥汗津津的脸颊,姜其瑥被她的动作惊得错愕,随后又笑着侧脸,舔了舔她的潮热温软的手心,一室旖旎。 ———————— 为读者们的长评努力炖出来的肉! 姜叁少爷可能在20章之前都没有机会吃到素尘了~ 18.大奶奶训斥(微h) 和姜其瑥有了夫妻之实后一天,也不知道是因为两人没擦干身子就云雨还是因为确实上街沾染了坏东西,姜其瑥染了风寒。 因为二房没有丫鬟,所以烧药的事就落在了月君头上。 江素尘放心不下,又让碧痕跟着一道去。 姜其瑥躺在床榻上,半倚着枕头看手里的书。他脸色苍白,嘴唇都有些干裂起皮了。 江素尘看着心疼,便让人去拿来帕子,沾湿了茶水给他一点一点地湿润嘴唇。 姜其瑥不舒服,歪着身子就要躲她的帕子。 “瑥郎,沾点茶水,嘴巴就不会这么干了。”江素尘收了手,还是第一次发现姜其瑥有这么淘气的一面。 “这样子才好不了。”姜其瑥草草地翻着书,整个人都看着没什么生气。 “那你说怎么才能好?”江素尘哄着。 姜其瑥这才像有了点精神,“要素尘亲亲我,这样嘴唇就好了。” 江素尘羞极,哪里想到他说这种话,“胡说!” “人摔倒了或者割伤了,不都会用涎水糊一糊么!雪梅你说是不是。” 站在门边的雪梅听了,当真点头,“姨娘,二少爷说得对呢!我以前在厨房伤了手,就是舔舔就好了!” 江素尘脸上烧得更厉害,她斥道:“爷说胡话你也跟着胡闹!去看看月君他们药烧得如何了!” “哦……”雪梅撇撇嘴便走,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 只是她刚走,江素尘便收了帕子,倾身上前去亲姜其瑥,还特地伸出舌头细细舔了他的两瓣薄唇,像是动物在舔舐幼崽。 姜其瑥乐了,“你特地支走雪梅?” 江素尘不答话,坐一旁拿起桌上的女红,垂头绣了起来。 姜其瑥知道她害羞,他最后也占到了便宜,便专心地看起书来,终归这两年要考取功名的。 两人就这样,一个看着书,一个绣着花,像是寻常夫妇的一天。 喝了几道药,姜其瑥便好了。听说是当年腿伤了之后,身体也跟着差了,日日夜夜要喝药洗药浴,胃口也不好,所以总是身形清瘦,带着股清苦的药味。 这夜照例留了两盏蜡烛燃着,他一只手摸上了江素尘的胸口。 “瑥郎……你身体才刚好。”江素尘去摸他的手,转过身看着他。“我给你摸摸好不好?” 姜其瑥神色怏怏,一脸委屈,“素尘明日夜里就要去叁弟那了,能不能再陪陪我。”说罢就拉着她的手,引她来摸他胯下。 刚摸到那又热又烫的欲望,就知道姜其瑥是真的憋得难受。再者江素尘确实不忍他这副可怜的表情,于是点了点头,在被窝里解了亵裤的系带。 这夜两人在潮热的被窝里翻云覆雨,紊乱的喘息声缠在一起。 姜其瑥温柔而缓慢地抽插着,平时凶猛的肉棒这下循序渐进地等甬道适应它。下身舒服地契合在一起,江素尘也靠着他肩头喘着气,双颊嫣红。 他忍不住凑过去,亲着她侧脸,“素尘,素尘的里面好暖和。” “唔……瑥郎……瑥郎轻点……”江素尘含糊地嘟囔,也不管他说什么下流的话。 他挺动着跨,像是得了趣,又说:“素尘若是能一直含着我就好了。我想跟素尘永远在一起。”他凑过去,额头相抵,像两只缠绵的鸟。 “嗯……嗯……”江素尘吟哦着,她这回听清他说什么了。只是心底一酸,男人在床上的诺言,总是当不得真的。 两人这回做得又漫长又缓慢,直到蜡烛燃尽了才偃旗息鼓。 第二日姜其瑥便去书院了,他走前还不舍地亲了亲江素尘。 惹得碧痕和雪梅都掩面偷笑,江素尘羞得无可奈何。 照例去了前院里向大奶奶和二奶奶请安,这日林安玉一反常态却让她坐下。 平时两位夫人都对她不亲不疏,今日不知为何让她坐下。 江素尘惴惴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这时一个穿着长衫留着胡子的中年男子被家仆领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小童。 “刘大夫来了,便给她看看吧。”林安玉吩咐完就抿了口茶。 陈遥夕坐在一旁不声不响,一副看戏人的样子。 那刘大夫便上前来,客气地说了句:“姨娘多有得罪!” 然后就让江素尘伸手给他把脉,他眯着眼,另一只手还拈着胡子。 林安玉看着镇定,双眼却死死地盯着江素尘的小腹,像是要盯出一个窟窿来。 随后刘大夫恭敬地站到一边,垂头回答:“回姜大夫人,姨娘未有子。江姨娘宫寒,脾胃好像也不好,我这回去便给她写几个方子好好调理。” 林安玉眸色阴沉,点头便让大夫下去,大夫走了没多远,她便一声斥道:“江素尘!还不给我跪下!” 江素尘被她这一骂,吓得只敢快步从椅子上起来,待到跪下她还在想,果然有的坐就是没好事的,这不,就得跪着了。 林安玉手指直指着她,“你都承了少爷们多少雨露了!前些日子连瑥郎沐浴都缠着他!家仆都说了溢了一地的水!搞得瑥郎都生病了!你可真不知廉耻!这样浪了还没怀上!真是不下蛋的母鸡!” “哎呀,姐姐别这么动气嘛,气坏身子骨就不好咯。”陈遥夕这才出声,她悠哉悠哉地放下茶杯,“这些话多粗俗,给老爷听到就不好了。” “陈遥夕,我训人,你插什么嘴!” “说起来这不下蛋的母鸡呀,我记得姐姐也是过门一年后才怀上了大公子。江姨娘才过门多久,姐姐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你!”林安玉气极,她指着江素尘,“若是你一直怀不上,我就将你卖去青楼!” 江素尘被她吓得发抖,只好伏低身子,“素尘全凭大奶奶做主!” 等走出前院门没多久,二奶奶却也跟着上来,还叫住了她。 陈遥夕摸着发上的金玉雕花发髻,那般俗气的东西戴在她身上却只让人觉得华美。 江素尘垂眸,乖顺说道:“谢谢二奶奶方才体恤素尘。” 她漫不经心地和江素尘说道:“我家琰儿呢,才十六岁,是不着急娶妻纳妾的。不过嘛,这林安玉儿子有的东西,我家孩儿总不能是少了的。” 东西,江素尘心里凄然,虽说她知道掂量自己的身份,然而别人直白的说出来,还是难过的。 “我刚虽说替你说上几句话,但你如何伺候大少爷二少爷,就该如何伺候琰儿。你若区别对待,那就别怪我不客气!”陈遥夕语气突然凌厉。 原来二奶奶替她说话,不过是让她要记得好好伺候姜其琰。 江素尘点了点头,“我定将公子们都一视同仁地对待的,请二奶奶放心。” 她想着那桀骜不驯的姜叁公子,还有他房里的两个通房丫鬟,心里蓦然沉重。 只是另一头还有那大奶奶和二奶奶,一是龙潭,二是虎穴。 她在那张纸上按下自己指印的那一刻起,便身不由己了。 婆子们教导她时她才知道,她按指印的那张是入姜府的卖身契,还是死契。 这一生,她都生是姜家的人,死是姜家的鬼罢了。 —————— 明日要上课,估计更不了。 照例求猪猪~ 今天的姜叁少爷还是出不来~ 19.濡湿的床褥(微H) 江素尘夜里带着丫鬟衣物来叁房时,除了一个家仆引路后就没见着其他人。 在房里的床榻上躺了一夜也没有等到姜其琰回来,估计又在哪里花天酒地。 等第二日天亮了出来一看,才看清叁房院子里显然比大房和二房都要热闹得多,屋檐上挂着鸟笼,院里还种满了姹紫嫣红的花。 除了家仆还有几个年纪尚小的丫鬟,还有就是内院里近身伺候姜其琰的是他那两个通房丫鬟。 吃过早膳,两个打扮娇俏的女子就进来给江素尘请安。 一个穿着红衣,眉眼艳丽的便是那日在假山里和姜其琰燕好的虹映,另一个穿着青衣,秀丽安静的女子垂着眼,看着温软乖巧的唤作望舒。 那虹映只是敷衍地说了几句话,便挑着眉打量江素尘,见她不施粉黛,打扮清素,只是那张小脸怎么看都是好看得让人生气! “江姨娘长得真的俏丽,难怪有福气做共妾!”她共妾两个字咬得极深,说出来便像是讽刺人了。 只是江素尘脾气好,不想与她纠缠,便含糊地应她:“虹映姑娘才是长得好。” 虹映哪里料到她那一句话像打到棉花上,她愤懑,张嘴又想说什么,一旁伸来一只细嫩的手轻扯住了她的衣袖,是望舒。 望舒和和气气地笑着,“姨娘若无吩咐,望舒便和虹映退下了。” 江素尘听了,如释重负,连忙点头。 虹映和望舒走远了,才气呼呼说道:“你扯我干什么!你怕她?” “人家是做姨娘的,你和人闹什么。” “哼!我可不怕她!就得给她个下马威,别以为她做妾就了不起了!不过是个下贱的共妾!” “你也会说是共妾。再如何,你得罪她,且不说叁公子会如何,那大房和二房,难道还治不了你?”望舒慢条斯理地说着。 虹映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个理。不过想想那江姨娘,看着就是个木讷老实的,就算有几分姿色,估计姜其琰过几日也腻了,便暂且放下心来。 虹映便挽着望舒的手,笑说:“你倒是不慌不忙,本来就叁天两头看不到叁爷的,再不争不抢,小心叁爷不要你,卖了你!” 望舒也不生气,还是一贯的温柔,“那你呢,你这么上赶着要给叁爷生孩子,是真心喜欢他?” 虹映一脸娇羞,“我当然是喜欢叁爷的,只是叁爷一表人才,这吉平县多少女子仰慕!我们俩这种瘦马出身的,就算混不上什么名分,总得有个孩子傍身才好!” 望舒舔了舔唇,并不说话。她和虹映自小就被家里卖进勾栏院里做瘦马,虹映打小就讲义气,她不喜欢的那些腌臜猥琐,喜欢玩花样的客人,虹映都一张笑脸地替她迎下,每次都搞得浑身青紫回来。甚至有好几次,虹映被送回来已经是奄奄一息,几乎要死去。 望舒害怕,所以当看到那姜叁少爷时,她才拼了命地去讨好他,就是因为她看出了姜叁少爷才能救她们离开这肮脏不堪,乌烟瘴气之地。 姜其琰待她不薄,还愿意连带着给虹映赎身。只是她终究不喜欢做那种委身与人缠绵之事,姜其琰也不勉强,大多数时间还是找虹映泻火。 望舒看着憧憬着未来的虹映,问她:“若我们离了府,是自由之身,你想做什么?” 虹映的柔荑点着望舒的额头,“傻瓜!像我们这种勾栏院的女人,出去了才没有好日子过呢!我才不想走!” 望舒揉着额头,垂眸,她们这样的女子,只能一生都当做圈养的玩物了吗? 入夜,江素尘躺在床上,想着姜其琰外有温柔乡,内有美娇娘,想必今夜也不会回来睡了。 她心安理得地占据了大半的床铺,就这么睡着了。 只是到了半夜,下身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那羞人的地方摩擦着,又细又长,像是手指。 江素尘难耐地翻了身,身下那物顿了一会,竟钻进她甬道里,还探索似地顶弄着肉壁。 江素尘收紧小腹,夹了夹腿,想要将那物推出去,反而弄巧成拙,将那物更深地吸了进去。 她难受得直哼哼,隐隐约约好像听到有人的轻笑声。 不知那手指探到了肉壁的哪出,江素尘呼吸都急促了,体内的手指便贴着那花心抽插起来。 一阵一阵的快感堆积在江素尘的尾椎里,让她身体酥麻,她想要翻身躲开,但身体实则无意识地挺跨,将自己往那手指上撞。 江素尘发鬓散乱,终于睁开眼来,烛火已经灭了,一室昏暗,只见一个人影伏在自己身下。而她这才觉得下身凉凉,亵裤早已不知被脱到哪儿去了。她那甬道里夹着的两根手指,也不只是幻觉。 她瞪圆双眼,张嘴就要大喊。 那人的大掌却一下捂住了她的嘴,软软的嘴唇擦过那手心,只觉得一片硬茧,好像还带着女孩儿家的脂粉香气。 “是我,别叫。”暗哑的嗓音却遮不住少年人的清朗,是姜其琰。 江素尘倒还是想叫,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太过舒服。下身又酸又麻却又舒服,大公子和二公子都没有给她这种感觉过。 静谧的室内只有江素尘被掩盖的呜呜声,以及她下身被手指带出的噗嗤水声。 “这么湿,我手指肏得你很舒服?”姜其琰低声说着,像带着笑意。 江素尘想并拢双腿,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姜其琰看出她反抗的意图,便又揉捏着她那颗充血动情的阴蒂,恶意地搓弄着。 江素尘伸手想推他,不知道他碰着哪里,身体一下紧绷,尿意袭来,她怎么也止不住。 圆润的杏眼涌出屈辱的泪水,她摇着头,想躲过那大掌,想大声说不要,然而怎么都躲不开。 姜其琰年纪虽比她小一点,到底是练家子,制住她轻而易举。 等姜其琰反应过来他的手上沾上了温热的泪水时,便看到昏暗的室内一道晶莹的亮光一闪,一大股水从她牝户里射了出来,竟是硬生生被指奸到了高潮。 姜其琰也没有想到她这么敏感,伸手要过去抱她安抚。 江素尘却浸在刚刚高潮的余韵之中,只觉得那种被控制的无力感还在笼罩着她。 她第一次觉得她的人生是那么无望,这身子竟然只能被人随意玩弄。随即看到姜其琰的身影靠过来时,她下意识就用力地拍开那只手,只听见“啪”的一声。 “别碰我!”江素尘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姜其琰收回那只被打得生疼的手,黑暗中两人互相看不清对方的脸。 “江姨娘既然看不起我这庶子,我便不高攀江姨娘了!”姜其琰的声音冷淡而压抑,他拂袖而去,狠狠地关上了门。 江素尘呆坐在被濡湿的床铺上,瞪着一双空洞的眼,眼底一片深邃的黑。 ———————— 真的很想日更,但是要到期末了…… 求猪猪,收藏和留言!!! 周日会有双更!!! 20.他不再来了 这夜姜其琰硬着下半身,带着一身怒意打开了偏房的门。 床榻正对着门,虹映被月光照醒,还没反应过来那门便被关上了。 她赶紧起身点了一支蜡烛,才堪堪点燃了,便被姜其琰拉住,一只大手在她身上游弋着。 虹映身下一软,便说:“叁爷好久都没来找人家,今天一来就把我吵醒!” 姜其琰在气头上,自顾自地去摸她的巨乳,却漫不经心地想着,江素尘的胸好像没有这么大。 虹映半推半就迎着他到床上去,帮他解下亵裤时,不由得小小地惊呼了一声。 今日姜其琰那物胀得硬挺,几乎贴在结实的小腹上,茎身上青紫的脉络凸显。 他欲火难解,将虹映推在床上,草草扒下她亵裤,就挺着下身进去了。 顿时房内响起急促的肉体拍打声和虹映低低的娇喘声。 她被顶得满头大汗,身下又麻又爽利,平日里姜其琰不会这么粗暴急切的,因为他从不缺女人,今日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 虹映倒也不在意,柔柔地贴上去,“……唔……爷……爷好大。爷射给虹映吧!” 她绞紧了甬道,只想能留下姜其琰的子孙液。 姜其琰眸色晦暗,看破了她的想法,随即用力挺跨,冲撞了百来下,不忘将肉棒抽出射在了虹映光洁的小腹上。 那污浊温凉的白色液体流淌在虹映的小腹上,她眼眶泛红,泫然欲泣。 “去望舒那里睡。”姜其琰寻了手帕擦了擦阴茎,漠然地吩咐着,然后他便翻身朝里在床上躺下了。 虹映咬着唇,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出门去望舒房里。 姜其琰从不喜欢有女子留宿在他床上,可平时在通房这泄了火,他都是回自己房里睡的,怎么现在却睡在她房里了?虹映想到那个看着柔弱的江姨娘,看来她不简单,连平时嚣张跋扈的姜叁少爷也只能屈尊睡在通房丫鬟的房里。 望舒的房间与她就隔了一道薄薄的墙,早就被吵醒了。 她不意外地看着虹映走进来,脸上还带着泪痕。 望舒拿着帕子给她,“擦擦,哭成什么样子。” 虹映随意地擦了擦,“望舒,少爷不愿给我。” 她这话没头没尾,让人一头雾水,但望舒还是听懂了。 “我和你说过了,不要肖想不该想的。”望舒给她倒了杯茶水,看她失了魂一样喝下。“叁少爷孩子的娘,就算不是江姨娘,也轮不到我们。” 虹映脱了鞋子,面朝里地睡下了,只是眼睛还睁着。 望舒了解她,叹了口气,靠过去轻轻地抱住她,“别想那些了,睡吧。” 第二日雪梅给江素尘穿衣,多嘴说道:“姨娘怎么第一夜就让叁少爷去了偏院里睡?” 那头正给江素尘鬓发的碧痕骂道:“这些事要你多嘴多舌吗?不知轻重!” 雪梅吐了吐舌,碧痕明明还比她小,却像个姐姐似的,总是教训她。 江素尘垂着眼,眼底一片淡淡的乌青,她失眠了整夜。 “叁少爷要去哪里睡,是他的事。” 雪梅不甘心地说:“那虹映可小人得志,浪叫了一夜,我都听到了,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服侍少爷一样!” 碧痕专心地插上簪子,“你一个未破瓜的小姑娘,说这种话也不知羞!” “难道你就破瓜了吗!”雪梅气鼓鼓地说。 碧痕手一顿,脸上蓦然苍白,江素尘从铜镜里看到她惊慌失措的脸,又想到她脖子上的痕迹。 “雪梅,少说这些话!这大院里的人听到总是不好的。”江素尘说道。 雪梅见江素尘也发话了,就蔫蔫地应了:“奴婢知错了。” 她原来是买到厨房里做事的小丫鬟,一是样貌一般,二是不够机灵,便一直拘在满是臭男人和婶子的厨房里。后来说是府里要抬进一位姨娘,她便跟薛管家毛遂自荐要做贴身丫鬟。 事实证明她的选择是正确的,江素尘待她和碧痕都很好,只是贴身伺候,她又缺个能说八卦的人。总是她在讲,江素尘和碧痕默默听。 这么想来还是在二公子院里好,起码月君倒是能陪她说上两句,而且月君逗上两句,还脸红红的,特别好看。 雪梅掰着指头想,下次到二公子院里,还得等上快大半个月呢! 这日去前院请安时,姜老太太竟然也在,还和蔼地让江素尘坐着说了会话。 一旁的陈氏一直冷冷地盯着江素尘,估计是早有人通风报信了昨夜的事,只是这会碍着姜老太太,陈遥夕也不敢对她做什么。 江素尘被陈氏刀子般的眼神盯了这么久,这一天都惴惴不安,结果一直到傍晚,也没有人来找麻烦。夜里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姜其琰回来,随后来了个俊美的小厮,不看打扮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少爷。他一脸高傲不屑地对着雪梅说道:“我是叁少爷的小厮,伴兰,给我记好了!少爷今夜有通房们服侍,就不劳江姨娘等着了!” 等他走远后,雪梅气愤地吐舌,小声说着:“不过是个小厮!得意什么呢!” 说完她才进门通报,江素尘早就听见了,那伴兰讲得这样大声,她坐在房里想听不见都难。 雪梅通报完又闲不住,跟碧痕咬着耳朵:“你听见没,通房们服侍!两个通房一起!叁少爷看着才和我们一般大吧?” “少爷喜欢这么样的花样,轮不到我们讨论。”碧痕看着漆黑一片的天,有钱人的房里花样自然是多的,她们做下人有什么选择呢?她出神地摸着脖子上那条已经很淡的疤痕。 后面几夜也是一样,姜其琰都睡在偏院。 每日去请安时,陈氏都是极其冷漠,林氏好像也看出来了,两人都同仇敌忾,对着江素尘冷言冷语。江素尘倒觉得这些话没什么,她原来也不过是丫鬟,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 只是当碧痕今天第二次打翻菜时,她终于察觉到不对了。 “碧痕,你的手怎么了?”江素尘将筷子放下。 碧痕抚着手,“前几日被院子里的野猫挠伤了手,不碍事的。” 江素尘走前去,一把拉住她的手,将袖子掀开,只见那笼在衣袖里的手臂上布满青青紫紫的痕迹,分明是被人拿棍棒打过的淤伤,“谁做的?” 碧痕想收回手,“姨娘,是野猫挠的。” 江素尘看向雪梅,雪梅低头不敢看她,嘴唇抿成一条线。 对了,这两天雪梅话也少了,她还当她学聪明了,不再多嘴多舌。 碧痕和雪梅一直都跟她呆在院子里,除了每日请安几乎都不离开过,除了碧痕每日要去拿膳食的时候。那路上能经过的,不过是两位夫人的院子。江素尘心下有了计较。 “你们不愿意说,我也猜到了。大奶奶这几日娘家有客人来,总不会是她。那便是二奶奶了吧?” 碧痕便扑通一声跪下,“是碧痕不好,冲撞了二奶奶!” 雪梅一脸茫然,也跟着跪下。 “你们没错,错的是我。都起来吧。”江素尘说着,失神地看着桌上的佳肴,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江素尘手扯着自己的罗裙,不就是没有服侍叁少爷吗?那便去勾引好了,前头也不是没有试过勾引大少爷。反正她早就身不由己,尊严都被踩到了尘埃里,还有什么做不出呢?前头她都任人拿捏,怎么到了叁房这却硬气了? ———————— 明日周末有两更~ 可不可以给我投珠珠留言呀~ 满一百珠就加更哦~~~ 21.要把她休了 姜其琰挑挑眉,看着眼前身材瘦削的男人,他的二哥,姜其瑥。 他刚从师父那里回来,一身臭汗,正想去沐浴。结果刚下马车就看到姜其瑥候着他。 “小弟近日繁忙,哥哥想请你喝茶谈心都找不到人,便只好在这里等着了。”姜其瑥温声说着,好像真的一副知心哥哥的样子。 姜其琰不屑地笑,“哥哥?姜其瑥,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姜其瑥也不恼,他只做了个请的手势。 姜其琰最烦他这个样子,好像温文尔雅对谁都好声好气,其实最黑暗阴险,姜家虚伪的人,他这二哥排第二绝对没人敢排第一。 姜其琰只好跟着他走,平时两人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他却主动凑上来了,那便去看看这二少爷葫芦里卖什么药。 姜其瑥走得很慢,那条绵软的右腿像被吊着一样,微微掂着地。姜其琰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身影,原来他没出事之前,是整个姜家视若珍宝的天之骄子,他才思敏捷,私塾的夫子都夸将来大有作为,父亲都盼着他将来考取功名,让他们不再因为商贾身份而被轻视。 谁知天降横祸,姜其瑥瘸了,虽说不是不能入仕,只是整个姜家都嫌弃起他来。父亲不常去姜其瑥院子里了,连他亲生的娘林安玉都不待见他,甚至公然痛斥过他。 造化弄人,姜家二少爷一下子从神坛摔下到泥泞里,人人嫌弃。 姜其琰打量他,他面上却少了之前的阴郁,在那细细地泡茶,动作行云流水。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少弄这些弯弯绕绕的!”姜其琰被他带到家里空无一人的凉亭里,他将双腿搭到桌子上。 姜其瑥看了他好一会,才说:“素尘,素尘她可好?” 二房和叁房离得远,他又要去书院上学,已经好几日没见到她了。 姜其琰眼神一凛,原本放松的身体紧绷起来,“她自然好的很!” 姜其瑥犹疑,“真的吗?” 姜其琰一掌拍在石桌上,开始口不择言,“哪里不好?我天天肏得她欲仙欲死!比你这瘸子强多了!” 姜其瑥听他污言秽语倒也不恼,坐下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你看不起我无所谓,但是你就算看不起她,也不该这样污蔑她。” 姜其琰最烦他这种一脸尽在掌握的游刃有余,“她是我的妾!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轮不到你管!”说罢起身就要走。 “叁弟,她既是你的妾,那你就别让二夫人为难她。” 姜其琰身体一顿,听懂了他的话,怒气冲冲地离开。他娘亲一向对他看得紧,把他当宝贝疙瘩,家里哪个下人对他稍微有什么差池,他娘就要闹,非说别人看不起他是庶出,厚此薄彼,搞得家里鸡犬不宁。 姜其瑥这话,分明就是暗示他娘去找江素尘的麻烦了。 他原来对自己庶出的身份并不在意,但是娘亲这么闹多了几次,搞得他也开始怀疑,是不是庶出总不如嫡出? 想到那日江素尘对他的厌恶,他的心都难受得一阵阵泛酸,所以她也看不起他,因为他是个庶出少爷是吗? 他呆站在炙热的日头下,心底冰凉,庶出就不如嫡出吗? 还没等他沐浴,结果娘亲身边的陪嫁丫鬟静云半道又截了他,说是娘亲要见他。 姜其琰只好跟着去,身上的衣裳都因为汗水而紧贴着身子,非常不舒服。 早知如此,他就在武馆沐浴了再回来。 陈氏还是一如既往打扮得花枝招展。她是武将之后,所以也将姜其琰送去学武,盼着他日后也能像祖父一样上阵杀敌,做个大将军。 “琰儿来了?今日日头大得很,刚才静云才说江姨娘给你做了绿豆羹送过来呢!你来尝尝看合不合口味。”陈氏招他过来,献宝似地给他看那盅绿豆羹。 他目光沉沉,“娘亲为何为难她?” “什么为难她?这是她自个儿做了送来的。”陈氏讪讪地收了手,“是不是你二哥跟你说什么了?这个姜二,真会挑拨离间!” 姜其琰皱眉,“娘亲何必对付江姨娘,她不过是个姨娘罢了。” “她不肯伺候你算什么意思?不过是个共妾,真当自己是正经主子了!” “娘,琰儿已经大了,这后院闺房的事不用您多操心,我会解决的。”姜其琰坐下,“再说了,不是她不肯伺候我,是我不愿意要她伺候!” 陈氏一脸恍然大悟,“你不喜欢那小蹄子?早知道就不跟老爷吹枕头风了,白白招了个惹人厌的到你房里碍事!” “什么枕头风?”姜其琰不安地问。 “那小蹄子本来是林安玉找来给大房二房的,我想着凭什么只有他嫡出的有,我琰儿就不能有了?所以就到你爹那闹了闹嘛,还以为是什么可心的人,谁知道你不喜欢呢?是娘好心做了坏事。”陈氏喋喋不休地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姜其琰愈发难看的脸色。 陈氏又继续说道:“若是真不喜欢她,我赶明儿就跟林安玉说了,叁房要休了她。让人赶她回大房或者二房里去!说来也是,你才十六,子嗣的事确实不用着急……” 姜其琰捏紧了拳,原来她是娘替自己抢过来的,难怪她厌恶自己。 陈氏这才注意到他的不妥,拉着他问:“伴兰说你连着好几夜都宿在你那两个通房那里,当真是那么不喜欢江姨娘?娘一会就让她搬走!” 姜其琰拉住她,“娘,我想留着她。” 陈氏奇怪地瞧着他,“你不是厌她吗?” “你说得对,大房二房有的,我也该有。” 他眯着眼笑,又好像变回勾栏院里那个风流倜傥的姜叁爷。 ———————— 晚上还有一更~ 有没有人投珠,收藏,留言呀~ 22.乖乖地吞精(微H) 江素尘不安地坐在房里,手上拿着的女红才绣了个开头便停下了。 她本来都做好心理准备,打算请那位伴兰去说说情,请叁少爷今夜宿在房里。谁知她一大早就被身下的湿意惊醒,才发现是葵水来了。 以前在乡下许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原因,她发育得不好,带着点小毛病。常常反胃呕吐或者是月事不稳。 她无奈地唤了碧痕和雪梅过来换过床铺,才又扶着酸软的腰去厨房里给叁少爷做绿豆羹。 这种大热天,叁少爷练武回来厨房本来就会做好绿豆羹备着,她来了葵水,只能越俎代庖做这道甜食讨好他。 江素尘喝了口水,她小腹坠痛,记得入府时薛管家说过若是病了便该宿在她那个小偏房里。可是这种情况不知道算不算有疾,也不好去直问薛管家。 正不安着,大门忽然被打开,多日对她避而不见的姜其琰走了进来。 少年郎穿着一身宝蓝色布衫,脚上踏着祥云暗纹的短靴,他狭长的眼尾好像还带着勾人的笑,一如假山初见那个狐狸般的样子。 江素尘怯怯地开口:“叁少爷。” 姜其琰看着她脸颊好像瘦了些,眼底还带着一圈淡淡的乌青,似乎是这些日子过的并不安生的样子,眼里还带着怯意和恐惧。 她在他的院子里,确实过得不好。 他关了门,走前去。江素尘连忙拿起八仙桌上的茶壶就斟了杯茶水,“叁少爷喝茶,妾身看今日日头大得很……”她讨好地说着,这样一个年少的男孩,她又是他的妾,让她不知所措。 “你知道你最该做的是什么事吧。”姜其琰并不喝她的茶,径自走到床榻上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江素尘自然知道他指什么事,自那日过去之后,她一遍遍地后悔,不知道为何会一时冲动地拒绝了姜其琰的求欢。可能对于她来说,姜其琰比起大少爷和二少爷,终究是个只见过几面的陌生人。 江素尘绞着衣角,不安地走前去,“叁少爷……我……我葵水来了。” 姜其琰冷着眸看她,也不说话,看着一脸不信。 江素尘见他油盐不进的样子,心一横,便将身上的罗裙和亵裤都脱了,只余那隐秘的叁角地带被一条厚实的月事带遮掩着,她特地后退了几步,生怕血腥味惹怒了姜其琰。 姜其琰没有想到她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来证明自己,只是他也不想轻易地放过她,偏要给她吃苦头。 “既然下面的小嘴不行,那你上面的小嘴总该可以吧?不要告诉我你不会。”姜其琰想起她在婆子那受折磨的样子,感觉一股火都往小腹那窜去。“把衣裳都脱了!” 江素尘点点头,顺从地脱了外衣,只余一件粉色绣着芍药花的肚兜走了过去。在他分开的双腿间蹲下。 她给他解了腰带,然后掀开他衣摆,姜其琰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觉得身下那股邪火烧得更旺,只恨不能当场将她扑倒就地正法。 江素尘解了亵裤,那粗大的肉棒便从束缚中弹跳出来,还一下子拍打到她的脸颊上。 她羞红了脸,毕竟这事也是第一次实践。因为只见过二少爷的,她忍不住拿姜其琰的和他作比较。 只见姜其琰那紫红色的茎身粗大,脉络凸显,硕大的龟伞犹如鸡蛋大小,根部的卵蛋沉甸甸的,只是形状笔直。 “快点。”姜其琰看她木木地盯着自己那处,不知道是不是又想后悔。 江素尘便一只手搭着他结实健壮的小腿,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肉棒,张嘴试探性地舔了舔那头部。咸咸的带着点腥膻的异味和男人的汗味,虽然感觉不太好,但比想象中还能接受。毕竟来投奔叶家的路上她好几月未洗澡,所以姜其琰这身汗味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随即江素尘便大胆地含了进去,只是那物太过粗大,她缩着牙齿努力含着,也余大半茎身在外面。她只好用空着那只手去摸那滚烫的茎身,然后用舌头贴着他的马眼舔舐逗弄。 姜其琰没有料到她今天这么配合,从上俯视她,可以从肚兜的空隙里看到她雪白的双乳和那硬凸的两点殷红。 江素尘湿润温热的口腔含着他,他舒服地谓叹着,伸手自上往下探进她那微晃着的乳房。江素尘身体紧绷了一下,随后便放松下来随他把玩。 他恶意地用长着茧的指腹去搔刮那乳尖,如愿看到那乳尖渐渐动情充血成一颗鼓胀的小红豆。“素尘喜欢这样子?是不是很舒服?” 他第一次这么温柔喊她名字,江素尘鬼使神差地想到那日他在假山后那副性感餍足的样子,身下突然涌出一小包水,自然不是葵水。她连忙夹紧腿,暗啐自己太过放浪,然后继续卖力地吞吐着。 直到嘴巴都酸了,口水顺着合不拢的嘴角滴下来,也不见姜其琰有要泄身的意思。 江素尘抬眼去看他,眼中带着纯真的疑惑以及催促。姜其琰被她这一眼瞪得,只觉得下身的火不灭反增,明明做着这种下流的事,她却用这样的眼神看他。若不是知道大哥二哥都让她经了人事,只怕说她是处子都信。姜其琰便一手按着着她的头,随即站起身,忍不住地大开大合地挺跨冲撞起来。 江素尘被他忽如其来这一下顶得流泪,呜咽声都被梗在喉咙里,她不敢推开他,只好努力将嘴张得更开,好让他赶紧泄出来。 粗长的性器在她柔软湿润的口腔里粗暴自由地抽送着,透明的涎水顺着嘴角流淌到了江素尘的脖子上,随后又滴到了地板上。她默默地流着眼泪,不敢抗议。 这一次姜其琰敏锐地发现了她流泪,便伸手过去安抚性地摸摸她的脸:“乖,素尘,再舔舔……很快就好了。” 男人的话是最不可信的,但江素尘除了收紧自己的喉咙让他舒服,也没有其他办法。 姜其琰站着,情动地抽插着,他看着下身她乖巧臣服的样子,若是她早点这样多好,他一定会很疼她,不会让娘亲欺负她。想着腰跨抽送得更快,他紧绷着身体,终于一声低吼,粘稠的浊液便喷射出来,有些还沾到了她的脸颊上,有些则滴到了她半露的肚兜上,更多的是在她的嘴里。 姜其琰连忙抽出那已经被舔得晶亮带着一层清液的肉棒,想去寻帕子来给她吐。结果回身就看到她不由自主地已经吞咽了下去,被他性器磨得绯红的嘴唇上还沾染着一点白色,淫靡而色气。 姜其琰只好给她擦了脸和嘴,然后把她抱到床榻上来,没好气地说:“怎么吞了,多脏。” 江素尘还迷茫着,没从刚才激烈的情事中回过神来。 姜其琰看着她现在这副乖巧娇憨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喜欢,忍不住就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嘴角。随后他又暗啐自己太奇怪了,在外面如何颠鸾倒凤,他从来都不会去亲吻女子。 “不脏。” 姜其琰听到她慢了几拍的回答,只觉欢喜,一直抱着她。 江素尘看他的样子大概算和自己和好如初了,既然如此,二奶奶应该也不会再为难丫鬟们了。 她松了口气,便问:“我今日是不是该回到我的偏院里睡?” 姜其琰知道她是因为来葵水了才这样问,便说:“你照常睡在这里便是。” 江素尘点头,“谢过叁少爷。那我便照常把衣服送去虹映姑娘房里。” 过去几日都是伴兰过来取了他的衣服再送到通房丫鬟的房里。 姜其琰沉眸,他捏着她下巴,“什么意思?你不想和我一起睡?” 江素尘不知道他莫名其妙怎么又生气了,“可是……可是妾身来了葵水……和叁少爷一起睡会冲撞了叁少爷。况且……叁少爷夜里不是需要人伺候……”她越说越小声,因为姜其琰的脸愈发得不好了。 “你当我是种马吗?天天都要别人伺候?”姜其琰又去捏她的脸,想着她真软,脸蛋像年糕一样糯糥的,“我不管,我今晚就是要睡在这里。” 江素尘不敢多言,只好默默地系着肚兜。 姜其琰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扯着她问,“我和二哥,谁让你更舒服?” “作甚么要和瑥郎比?”江素尘懦懦地说,生怕惹他生气,哪知这句话就是让他气极。 “你叫二哥瑥郎?”姜其琰气极,心里酸涩,醋缸被打翻,她怎么可以这么亲昵地叫别人?那可是只有父亲和大夫人才会喊的昵称! 姜其琰也想江素尘喊他小名,可是一想到江素尘本就比他年长,若是唤他琰儿,不就更像是一对姐弟了么!姜其琰想了一会,才说道:“你日后喊我夫君!” 江素尘对着这少年人的脸,着实为难,只是她也不得拒绝,好一会才妥协地叫了声:“夫君。” 姜其琰这才心满意足了,又缠着让江素尘喊了他几句夫君后,慢悠悠地去沐浴。 —————— 下周更新时间不确定,叁次元太忙了TAT 过几周放暑假也许就会更得快了TAT请大家耐心等待一下 不过放心,我不会坑的,真的是写得慢而已~ 小可爱们可以收藏养肥再读呀! 要是立一个flag,一百颗珠珠就加更。有人投珠吗? 留言也好啊,不要让我自娱自乐~TAT 为爱发电已经很孤独了 23.粘人小夫君 那日后,江素尘比之前更不安起来。 原因就是,姜其琰太过粘人了。 就像现在,她绣着昨天为完成的女红,而姜其琰则在一旁撑着下巴顶着她看。 “夫君为何这样看着我?”她的速度已经非常慢了,任谁在他那样炙热的视线下只怕都不能安心工作。 “我看我娘子真好看。”江素尘羞赫,觉得姜其琰小小年纪便油嘴滑舌。 “你不用去武馆吗?” “娘子可是不想见到为夫?”姜其琰凑近了些。 江素尘被他这一口一个娘子为夫,搞得又羞又恼。 分明还只是个少年郎,怎么说话总像勾栏院里的老油条? “你不要这样同我说话,不正经。”江素尘穿针的力气都大了点。 姜其琰眯着眼,觉得她连生气时说话都软软的,毫无威慑力。“和自家娘子讲话,要正经做什么?我又不是大哥那个老古板。” 提及姜其珩,江素尘蓦然安静下来,刚刚的羞恼都变得云淡风轻。 姜其琰也住了嘴,他怎么忘了江素尘本来就是大哥的外室呢?然而看着小娘子那副惆怅的样子,他这个先提起话茬的人反而先生气了。 他野蛮地去扳正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正视自己,“在我这里,不许想别的男人!” 江素尘被他气得好笑,“分明是夫君先提起的!怎么还恶人先告状!” 姜其琰被她这句像娇嗔般的话激得又一股邪火,眼神幽深地看着她。 江素尘一对上他那吃人般的眼神,就知道他又大白天的起了淫心,连忙挣开他,“夫君,我葵水还在呢!” 姜其琰心里算了算,还有两天她就得回大哥院子里住了,恐怕两人都没机会圆房。 他怪自己头几天对人冷落了,不然恐怕早就奸她好几趟了! 江素尘不知道他在那想些什么,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没好气地说道:“我要去厨房了。” 姜其琰回过神来,下意识就去拉她,“做什么去厨房?” “你昨日不是说要喝我煲的骨头汤?” 昨天晚上姜其琰拉着她在被窝里又亲又抱,两个人在被窝里闹得一身潮热,偏偏碍着江素尘的身体,都不能成事让人舒服。 姜其琰硬挺着下身抵着她的臀缝,贴着她香汗淋漓的后颈,“素尘,听说你给姜其瑥烧过汤,你也给我烧好不好?” “你怎么总是要跟他比?” 原先那个霸道嚣张的小公子,操着可怜巴巴的语气求她,江素尘心底一软便应了。 姜其琰立马笑了,讨好地说:“那我跟着你一起去吧!” 江素尘皱眉,“你一个少爷,跟着我去厨房那种腌臜地算什么样子?” 姜其琰便拉着她的手晃来晃去,央求道:“江姐姐,带我去嘛!”这话一出,两人都愣了神。 她早就被他一早上的不正经搞得心烦意乱,偏生这句江姐姐唤得她心底酥软,想起了早夭的弟弟。 姜其琰则懊恼着说话不经大脑,把在勾栏院里叫着好姐姐好妹妹那一套搬回家来。 “那便去罢。”江素尘是听不得别人喊她姐姐的,一喊她便觉得自己被需要着,不好推拒别人了。 姜其琰看出她喜欢这个叫法,变本加厉地缠着她,只要叫上几句姐姐,她便纵着他去了。 去厨房的路上,姜其琰和江素尘走在前头,伴兰和丫鬟们则走在后面。 雪梅同碧痕照例偷偷咬着耳朵,“你觉不觉得这小少爷,像那个?” 碧痕平时是不会理她的,这会却也被她挑起了说小话的兴趣,可能是因为二奶奶这两日没为难她,让她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了下来。 碧痕也用气音问道:“像什么?” 雪梅得意洋洋地说:“像弟弟呀!你看他小狗样地跟着姨娘,原来还爱理不理的样子,现在上赶着脸贴屁股!” 一旁的伴兰一直支楞着耳朵偷听着,这回忍不住插了一句:“那叫热脸贴冷屁股!你真没文化!” 雪梅被他斥得羞恼,骂他:“偷听女孩家说话,你不要脸!”说罢就拉着碧痕快步跟上主子们。 伴兰也被她一句不要脸骂得愣在原地,他本是薛管家的儿子,所以做了小少爷的小厮后也多少变得嚣张起来,颇有狗仗人势的意思。 头先几天以为小少爷不喜欢那江姨娘,他才卯足了劲去为难江姨娘和她的丫鬟。谁知道这才几天没到,风向又变了呢? 俗话说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小厮。伴兰耷拉着脑袋,怏怏地跟上去,做小伏低地说道:“两位姐姐我错了,等等我嘛!”他到底年纪心性小,看到同龄人还是想要一起玩闹的。 雪梅啐他一句:“谁是你姐姐!我叫雪梅,可给我记好了!”雪梅故意用了伴兰当初的语气,掐着腰好不神气。 一旁的碧痕也忍不住扑哧一笑,觉得雪梅也是被叁房的紧张气氛拘束得久了,现在又恢复了那伶牙俐齿的样子。 碧痕看着他们一个丫鬟一个小厮,嘴上一来一往谁也讨不了好,失神地摸上了脖颈上的疤痕,想着有些东西也许永远都忘不了,但是还是能过去的。 —————— 姜叁:说谁是狗?一直吃不到她,我好惨。 立个flag,也许姜叁到30章都没有吃到素尘,哈哈哈~ 周末更新,欢迎投珠留言~满一百珠珠加更~ 24.趴好给他肏(H) 没想到去厨房的路上,竟然会遇到小半月没有见到的姜其珩,男子穿着一身玄色金边长衫,恰好转身看到他们,锐利的目光在江素尘身上掠过。 江素尘心一紧,攥紧了手里的手帕。 姜其琰扯过她,想把她掩在自己身后,像只雄兽一样,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大哥。”他这一声喊得不情不愿。 “嗯。”姜其珩一张冷脸肃穆,他草草扫了眼两人牵着的手,眸色幽深,看不出什么情绪。 江素尘下意识挣开姜其琰,将手缩回宽袖下,像要撇清关系。 姜其琰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当着姜其珩的面甩开他的手。 姜其珩还是沉默,只是看到他们松开手那刹那心里好像一下子放松下来。“你们去做什么?” “不用你管!”姜其琰像吃了火药,他气势汹汹地拂袖就往回走,气氛一下变得紧张。 江素尘知道他生气了,连忙转身小碎步跑着追他,“叁少爷!叁少爷!” 她没有看见身后姜其珩朝她伸出的手,又默默垂下。 姜其琰长得高,手长脚长,现下气得走得飞快。刚刚走去厨房的路上,他牵着素尘走得慢慢的,阳光穿过屋檐洒在他们身上,让他都不舍得破坏那点美好。 结果呢,见到了大哥,人家立马甩开他的手,他就这么上不得台面?还是她不愿让大哥看到她跟其他人亲昵?她这么在意大哥,那他算什么? 姜其琰忍不住冷笑,对了,她是娘替他抢过来的,她本来就不属于他。 终于一双手拉住了姜其琰,他一个趔趄,转身就看到江素尘头发散乱,双颊艳红地喘着粗气,竟是一路跑着追他。 “叁少爷……叁少爷为何不等妾身?”她气喘吁吁,话都说不连贯。 身后雪梅和碧痕也才追上,两人也是大汗淋漓,只知道刚看见他们遇上了大少爷,才讲没两句话,叁少爷就变了脸色转身就走,搞得江素尘跟在后头一路追。 姜其琰冷冷地看她,“叁少爷?” 江素尘抚着狂跳不已的胸口,“……夫君。” “做我的妾,你是不是不愿意?你是不是根本不想和我有任何关系?”姜其琰面无表情,只是这话问得江素尘心惊胆战。她和他才没安宁上两天日子,这就要前功尽弃了吗? “我没有。”她怯弱的样子平时是让他怎么怜爱都不够,现在却只让他大失所望。 “你没有?你不敢罢?你只是被我娘逼着要对我好是不是?” 江素尘心窒,看着姜其琰眼里含着绝望,明明他才是说着刀子一样的话去刺痛别人,可他分明才是那个被伤得痛极的人一样。 她伸手去拉他,“我没有不愿意,我愿意做你的妾。”她星眸闪烁,抬头去看他。 “你骗我!江素尘,不要拿我当小孩子。”姜其琰却不信她,轻轻推开她就走了。 江素尘踟蹰半天,终究不敢再追,只是去厨房熬了半天汤。 只是那汤凉了又热了好几次,她还是没等到姜其琰回来。 她呆在叁房的最后两天,都不曾见到姜其琰。最后一夜她在院子的石凳上坐了两个时辰,手都冰凉,等竹曲来请,她才带着丫鬟们走了,跨过了门槛,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那个充满生气的院子,只是以往那个嚣张的小少爷却不愿见她。 走到熟悉的大房院子时,江素尘还有些恍惚,被抬进姜府竟然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抬脚进了房,没想到姜其珩竟靠着窗边的软榻看书,她还以为今日他不会在。 她轻手轻脚阖上了门,“大少爷。” 那头姜其珩轻咳了一声,他手上的书其实已经僵持在这一页许久,一直等着她来。至于为何一直等着她,为什么又要装作在看书的样子等她,其实他也不知道。 “二房和叁房,待你可好?”他摆出大家长的架势问她,像是私塾的老夫子问功课一般。 “都好的。”她今日格外寡言,她自然是想姜其珩的,只是到姜其珩面前,不敢多言,只怕又惹他生气。 姜其珩却以为她在二房叁房那得了趣,敢耍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他“啪”一声把书甩到一旁的桌子上。 声音暗哑而凌厉,“脱光去床上趴好!” 江素尘不知他为何突然发怒,浑浑噩噩解开衣带跪趴到床上时,她还有闲心思想到,大少爷和叁少爷果然还是有些相像之处的,这脾气都是莫名其妙,说发怒就发怒的。 姜其珩看着她象牙般细腻白皙的后背,漂亮的一对蝴蝶骨隆着,腰窝微微凹陷,臀部挺翘。 只消一眼,身下那孽根就颤颤巍巍地抬头了,硕大狰狞的头部直指着花缝。 他伸出手指贴了上去,揉捏着,那处却还是干涩紧窄,伸不进一指。 江素尘紧绷着身子,这样跪趴的姿势对她而言并不舒服,双乳受着压迫,脸也紧紧地贴在枕巾上,看不到身后人的动作,让她更加恐惧。 姜其珩安抚了一会也不见那处湿润,不禁伸手打了她的玉臀一掌,不料手下没个轻重,竟留下一个殷红的掌印。他虽心底愧疚,但不愿道歉低头,“放松,不然吃苦头的还是你!” 江素尘努力想放松,刚刚那一掌打得她生疼,只敢咬着唇硬把痛呼憋在了喉咙里。 姜其珩看她过了好一会,那处还是干涩,然而他身下疼得发胀,“狗日的!”他骂了句脏,下床了一会又回来,一股淡香袭来,原来是去寻了脂膏。 他熟络地往那处花缝抹上了厚厚一团脂膏,凉得江素尘不禁瑟缩了一下。 姜其珩掐着她的腰,“不要乱动。” ———————— 周六早上还有一更~ 欢迎投珠珠,留言~! 25.强制顶进去(H) 夜色清姣,月牙挂上了枝头,一片漆黑,只有点点烛光晃着。 室内一室春意,江素尘双腮粉红,她趴在床榻上,不着寸缕。 她看不到身后的人在做什么,只能感受到手指在她穴道里抽插着,异物侵入的感觉并不好,尤其在她并不动情的情况下。 光滑的臀总被柔软的绸布划过,姜其珩并未宽衣,身上穿戴整齐,她却浑身赤裸雌伏在他身下。 “唔!”一个滚烫巨物挤进了她湿软的花穴,她惊喘一声,手抓紧了枕巾,身后的人也握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细腰,开始激烈地顶撞起来。 江素尘被他不得章法的胡乱抽插,痛得激出了泪水,嘴不禁咬住了上唇,她倔强得不想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好保留她最后的体面。 姜其珩舒服地喘着,他本就是木讷规矩的人,也不会说什么床上的淫词浪语。 于是这房里只剩肉体的碰撞声,渍渍的水声以及男人的粗喘声。 比起夫妻敦伦,这更像是例行公事罢了。 姜其珩自顾自抽插了一会,也察觉到了身下人的沉默。 他看着她圆润的肩头随着自己的动作一颠一颠,挺翘的臀部也被激起臀浪。 “为什么不说话?”他放缓了动作,问她。 江素尘却被肏得迷迷糊糊,也没有听清他说的话。 姜其珩将她翻过身,一对浑圆饱满的椒乳撞进他眼帘,他眸色沉沉,这是第一次看清她正面的身子,令他看痴了一阵。 随即他便看到江素尘紧咬的嘴唇,他霸道地伸手捏住她下巴,“松开!” 她只好松嘴,嘴唇上已溢出了血珠。 姜其珩爬上床,倾身上前就亲上了她,干燥的唇瓣贴住了她柔软湿润的唇,还伸舌粗略地舔舐了那伤处。 江素尘瞪大双眸,往日肖想的人竟然吻住了她,她脑海里白光一闪,仿佛有烟花炸开,整个人都僵住不敢动。 姜其珩松开了她,“你不喜欢我肏你?” 他边说着身下边又加快了速度,肉棒深深地顶入秘道的深处,那肥厚的肉壁都像长着吸盘一样黏上来。 江素尘觉得那物好像又胀大几分,像是要生生顶破她的肚子,她恐惧地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不要……大少爷……求求您!” 姜其珩却偏偏更深地顶进去,终于探到了极深极热的一处,江素尘疼得直哭,“少爷!太深了!” 他充耳不闻,知道孽根已经触到了窄小的胞宫,“深你才能给我生出孩子呀!”说罢一个挺身,硬生生地顶了进去。 “啊!”江素尘疼得大叫,只觉得比破瓜那夜还疼上百倍,恨不得就这么死去一了百了,双手一伸竟生生在姜其珩脸上抓出了几道细小的血痕。 那处自然更为紧致,姜其珩挺动没几十下就闷哼着射出了浓浓的几股稠液。 他缓缓地退了出来,带出了些许白液还混着零星的血丝。 他这才惊慌地去看江素尘,却见江素尘已经厥了过去,头无力地垂在一边,枕巾已经被泪水打湿。 姜其珩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他慌忙大喊:“来人!叫大夫来!来人!” 外面候着的碧痕和雪梅被他这声惊呼吓得清醒,雪梅跟着竹曲去请大夫,碧痕已经自作主张拿着备用的热水和巾子进了房。 一进屋便能闻到那股浓厚的情事气味,她屏住呼吸地走进去,还不忘说着:“大少爷,怎么了?” 姜其珩也忘了礼数,大喊:“快来,素尘晕倒了!” 碧痕闻言快步走进去,看到江素尘那狼狈的下体,连忙过去擦拭,眼眶都红了。姨娘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被作践成这个样子。 夜里被叫醒的刘大夫脸上还惊魂未定,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他进了内室,只见躺在床上的女子脸色苍白,身子被罩在棉被下。 一旁的姜家大少爷脸色铁青,大夫慌乱地问道:“江姨娘这是怎么了?” 姜其珩努了努嘴,羞于启齿,但为了床上的人儿,还是心一横走过去和大夫低低说了几句。 刘大夫脸色大变,喏喏说道:“大少爷……您这……我得看看姨娘伤处才能做定论呀!” 姜其珩闻言脸色更为难看,他怎能让其他人把她那处看了去? 刘大夫也知道这有点强人所难,好一会又开口:“这样吧,我给姨娘开一点内服和外用的药,只不过大少爷,这房事,少说也得停上半个月。”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上次我便和大夫人说过了,江姨娘身子骨发育得不好,需要喝药调理调理。结果我写了药单子,也不见夫人派人来拿。您这么粗暴地对她……只怕这孩子不但怀不上,江姨娘恐怕也得折了半条命!” 娘亲让刘大夫看过她?原来她身体这么虚弱,以前在叶府看到她,总是忙活不停,他还当她是乡野姑娘,总是身子骨比城里姑娘强悍得多。 姜其珩便应下,“那些养身子的药单子,一会我便让竹曲跟着您去取了。多谢刘大夫了!” 刘大夫见他比大夫人好相与,拈着胡子忍不住摆出架子多讲了两句:“大少爷若是不精这房事,可让小厮去买上几本春宫图学习学习。这种事不好次次都见血的,总归江姨娘身子虚。” 姜其珩尴尬地轻咳几句,连忙点头应了。 等送走了刘大夫,转身看着床上沉沉昏睡着的她,姜其珩忍不住走过去坐到了床沿上。 他看着她轻阖的双眼,弯弯的睫毛,就算是乡野姑娘,那原来也是好人家的姑娘。他既然娶了她,是不是该对她和颜悦色一点呢? —————— 器大活不好的大少爷请好好学习。 明日应该有一更!~欢迎投珠珠,百珠加更哦~ 这段时间是期末,所以会更得比较慢,但一周叁更是有保障的! 大家可以留言呀~只要有时间都会尽量回复! 接下来一段时间都是清水剧情,毕竟尘尘受伤了。 超长预告 江素尘从未想过,她会再次见到姜其琰。 当初任性骄纵的姜家叁少爷,当初那个黏人缠着她叫江姐姐撒娇的少年,已经长成了线条锐利的男子。 他一身劲装骑在油光顺滑的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晦暗不明。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持剑的侍卫,脸色肃穆。 江素尘垂眼,想让一旁的碎发遮住她眼角淡淡的细纹,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豆蔻少女了。 身边还未及腰的双胞胎兄弟扯着她衣服,平时调皮捣蛋的顽儿们现在都怯懦地瑟缩在她身后,只敢堪堪露出眼睛去打量那个冷漠的俊美男子。 “江姐姐,六年未见,别来无恙。”当初晴朗的少年声线,变得低哑,像被风沙打磨过。 她拉着两个小儿,福了福身,“民女见过威豹大将军。” 姜其琰已经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变成了完全陌生的人,听闻他已经从北漠回京,还被皇上封为了威豹大将军,现下的他就像一柄脱鞘的宝剑,锋芒毕露。 他翻身下马,一把环住了她,坚硬的怀抱熟悉而陌生,两人对视着,互相试探想要从对方眼里看出点什么。 最后她还是被他软禁在了一处华美庭院,双胞胎懂事得收敛了许多,也不多问。 无所事事的她只能趴在软榻上,然后沉沉睡去,这段时间她总是会梦到过去。 梦到她还十七岁,带着懵懂恐惧踏进了姜家。 姜家叁兄弟,如果有来生她一定不愿再见到他们。 可是若是跟着叶婉辰进了京城,她又想到那九五至尊的帝皇冷着眼,掐着她脖子的那一夜。 总归她不该离开出生的村子吧,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那些回忆像走马观花一样,中元节,入府,入京,结识柳家人,甚至是后来姜府的潦倒衰败,直到去了黄沙漫天的北漠,然后是师父的一句人活着比什么都好,记忆戛然而止。 一股奶香袭来,她蓦然惊醒,一只戴着玉镯子的小手攥着她的衣襟。 顺着手抬眼一看,她便怔住了,唇红齿白的小姑娘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看着她。 “你为什么不要我?”她奶声奶气地质问着,眼里的泪就要掉下来。 江素尘如鲠在喉,她自私地走了,抛下一切一了百了,再多的解释都是苍白。 她放不下心,本来可以通知师父来带她走,但女儿犹如软肋。 直到看到那姜家府匾,旧时的胆战心惊都袭上心头。 姜其瑥娶妻了吧,她不安地捏着自己的手。 姜其珩早早在门口等着她,他且年过叁十,双鬓却零星地染了白,眼眸里尽是疲态。 他看到江素尘,眼睛一亮,好像又意气风发起来。 进了府,却发现不像表面那样风光,内里冷冷清清,仆人也没有几个。 当年帝王震怒施压,风头正甚的新贵姜氏,一夜之间破败。 天家给的荣盛,想收回便收回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直到很后来,她坐在吉平县的小院里嗑瓜子,看着姜其瑥蹲在地上带着孩子们栽花。 她觉得,这一生,她等的就是这一刻。 —————— 根据大纲写了一个超长的预告~ 朋友说有JJ那味儿了TAT 预告里是素尘的视角,还有很多配角们的故事会在正文里~ 这一章放出一天后会考虑收费(单指这一章!正文依然免费的,大家放心观看) 因为是期末所以更的慢,放假后会尽量开始加更 也许会到日更状态……看看读者多不多吧 26.无孕惹人嫌 第二日日上叁竿了,江素尘才醒来。她伸手摸了摸身旁的床铺,冰凉平整,像是没有人躺过。 雪梅和碧痕听到动静了,机灵地拿了牙粉和帕子就推门而入。 江素尘神色怏怏的,往日的粉红双颊也变得苍白暗淡。 “怎么这个时候也不叫醒我,这都误了请安的时辰了!”她皱眉,只是下床,身下那处便扯得生疼。 雪梅答道:“昨日姨娘伤得恁重,大少爷跟夫人说了的,今日不用请安,姨娘歇着就好了。” 她点了点头,接过牙粉简单地洗漱了一下。 碧痕又递上来一个小木盒,打开是浅绿色的脂膏,带着点草药香气,让她不禁想起姜其瑥。 “这是刘大夫配的药膏,说是早晚各涂一次,伤处就好了。”碧痕说着。 江素尘嘟囔着:“怎么闹得大夫都来了,太丢人了。” 雪梅正布着早膳,听到这手上一顿,“怎么丢人?分明是大少爷丧心病狂才害我们姨娘受了伤!” 那头碧痕急忙过去捂她的嘴,“就你有嘴了是不是!成天说个不停!还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吗?这些话让人听到还得了啊?” 雪梅被她斥得委屈,双眼一耷拉就像是要哭。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闹了,一同过来吃饭吧。”江素尘没什么力气,草草将头发盘成一团挽了起来。 “姨娘,丫鬟怎么能和主子一个桌吃饭,连你也胡闹吗?”碧痕边说边过来给她倒茶。 江素尘不急不慢地喝了,“那丫鬟怎么就能教训主子了?”她斜着眼看她。 碧痕红了脸,见雪梅毫不扭捏地坐下就吃,脸上丝毫没有刚刚的委屈愤懑,估计已经沉迷在食物里了。 她也不好再推拒,坐下一并吃了。 “你们也跟着我一个月了,知道我什么性子。我以前也是做丫鬟的,平日里没有外人你们俩直接唤我姐姐便是。”江素尘吃了一只包子便再吃不下,手轻叩着桌子说。 雪梅闻言便咧嘴笑,“太好了,雪梅以后是有姐姐的人了!”她含糊不清,嘴里还嚼着饼子。 碧痕心里一边暗啐雪梅不知规矩,一边又暗叹江素尘这样软弱娇柔的性子,只怕日后要吃的苦头还多着。 只是她不知自己脸上也带了笑意,分明也是高兴极了。 后来的两日也不见姜其珩回院子里,竹曲只说了大少爷最近在跟别人谈新的生意,比较忙。 江素尘听了也放心下来,自那日伤了那处之后,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这下倒省得她操心了。 “江姨娘身体可好多了?”今日来请安,林氏又让她坐了会,这下突兀的问话让她猛然回神。 “妾身好多了,多谢大奶奶体恤。” “那便好,身子好了就早点为我们姜家开枝散叶!”林氏双手合十地拜了拜,一旁的陈氏见状哼了一声,撇过眼不看江素尘。 也不知道是不是姜其琰和他娘亲提了什么,陈遥夕虽然对她还是不冷不热,但并不会找她麻烦,只是之前那些客气也懒得再装。 林氏又问道:“你前两日是生了什么病,怎么珩哥儿急得大半夜叫刘大夫过来?” 江素尘被问得窘迫,她绞着手里的帕子,好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林氏像是福至心灵,凑过去小声问道:“是……” 结果江素尘一阵反胃,觉得体内的器官都痉挛着,她慌忙拿手帕捂嘴,吐了出来。 林氏看着她呕吐,脸上大喜,她连忙派身边的丫鬟宝儿去找刘大夫。 刘大夫匆匆赶来,生怕怠慢了这位犀利的大夫人。 他给江姨娘把了脉,看林安玉虎视眈眈地瞧着江素尘的肚子。 一刻钟都不见刘大夫发话,林氏急切问道:“如何?可是有了?” “回大夫人,江姨娘应该是胃有些常年积攒的毛病,并无喜脉。” 林安玉闻言瞟了江素尘一眼,江素尘只将头垂得更低,不敢言语。 既然不是有孕,林安玉就草草敷衍了几句,让刘大夫走了。 刘大夫且走,她便按捺不住训斥起来,“没有孕在这里吐什么吐?下次你再敢这样,我把你卖掉!空有一身漂亮皮囊,怀不上照样是没用的东西!” 林氏气极,又觉得在陈氏面前咋咋呼呼失了正房夫人的脸面,于是多骂了两句就匆匆带着宝儿走了。 陈氏不慌不忙又喝了杯茶水,她微启红唇,“这个林安玉,跟个泼妇似的。” 一旁的丫鬟静云蹙了蹙眉,上前一小步,“大小姐,说这些话让人听了多不好?” 陈氏睨着她,“怎么,你也敢教训起我来了?爬了老爷床这么久,你不也是个不下蛋的母鸡么?” 静云嗫嚅着,往后退了半步,不再敢说话。她从未想过爬老爷的床,但她一个陪嫁丫鬟,老爷兴致来了,她还能怎样呢? 陈氏又看向江素尘,“我不知道你和琰儿相处如何,既然琰儿不让我多管,我便不再为难你,只是你好自为之吧!” 好自为之,江素尘呆愣地看着茶杯上的花纹,她如何才能好自为之? ———————— 下个周末更新~ 欢迎小可爱们投珠留言,给我动力哦~ 一百珠我就会立马冲上来码字加更啦! 为爱发电,等一次上榜的机会哈哈~ 27.坐在他腿上 请安后回到大房,见到了两日未见的姜其珩。 他看了一眼江素尘,视线刚撞上又立马移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江素尘见状也不说话,站在一边,不多时便出神了,无聊地用脚在地上划拉着。 姜其珩注意到她孩子气的行为,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江素尘被他这一笑反应过来,站直了不再乱动。 桌上已经布好了午膳,糖醋小排,龙井虾仁,还有桂花糕,今日怎么都是她爱吃的。 江素尘小小地嘀咕了句,“怎么也不见平时厨房给我送这些。” 倒是姜其珩耳尖,听到了,他抬头看她,“木着做什么,还不过来吃饭。” 江素尘受宠若惊地坐下,忍不住就夹了一大块排骨,心安理得地吃了起来,像忘记了和对方的芥蒂。碧痕和雪梅反而大气不敢出地侯在门边,原来大少爷就是不苟言笑的人,那日还把姨娘弄成那个样子,姜其珩的形象愈发劣迹斑斑。 姜其珩也好久没有见她露出这样娇憨的女儿家天性,好像一下看到了叶府时的更年幼的她。 看到江素尘嘴边沾上了酱汁,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替她揩了去。 江素尘被他这一动作吓得顿住,手一松,只听哐当两声,筷子掉到了地上,气氛又变得尴尬起来。 一旁的碧痕立马眼力见地说道:“这就给姨娘取新的筷子来!” 雪梅见她走了,也忍不住跟着走,碧痕在她心里总是稳重可以依赖的形象。 “我这么吓人吗?”姜其珩拿着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 “是……是妾身太无用,冲撞了大少爷。”江素尘心里腹诽,你确实很吓人啊。 “那日是我做错了,对不住。” “不不,是我……嗯?”江素尘习惯性就要把错失揽到身上,忽而反应过来,抬头去看他,一下子撞进他那波澜不惊的双眸里。 姜其珩夹了点虾仁放到她碗里,“我想了很久,总归是娘亲搞不清楚状况才纳了你,不是你的错。” 江素尘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今天怎么平心静气的。 “你既然是做了共妾,我还是会像以前在叶府一样,将你当妹妹看待。若是弟弟他们对你不好,你也只管找我护你。” 江素尘只觉得心口砰砰地跳,忽然想到那时候他蹲着细心握着她的脚看伤处的那个样子。 然而下一秒,姜其珩又将她回温的幻想打了个粉碎。 “婉辰将你托付给我,我就不会对你置之不理。” 原来所有他给的温柔和维护,都是基于叶婉辰的面上。 她在难过什么呢,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他一颗心总绕着’叶婉辰’这个名字转。 江素尘苦笑着说:“我知道的,能有今天的好日子都是多得大少爷。今后素尘也不会肖想别的,安安分分呆在姜府。” 姜其珩看着她那个勉强的笑,心里也有些闷闷的,他又说:“若是以后你有中意的人,我便替你做主!” 江素尘低低嗯了声,他这算什么意思呢?她中意他,他不要反而还要将她远远地推走。 她已经是个共妾了,还能再和什么人在一起呢? 自午膳说开后,两人反而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平和。 他们像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每晚都占据床的两边,背对背地睡觉。 江素尘甚至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挺好,不过是回到以前的状态罢了。 “素尘,你来一下书房。”刚吃过午膳,姜其珩就对她说。 书房里的回忆谈不上美好,直到踏进那个房间,她都垂着眼。 姜其珩看着她那个木讷的样子忍不住好笑,拉着她就往书案边走。 只见书桌上整齐地摆好了文房四宝,刚研好的墨还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江素尘被这些物件吸引了去,她没有读过书,然而对知识总是渴望的,这也是她为何对姜其瑥总是抱有敬畏之心的原因。 姜其珩看出她喜欢这些,“我想教你写字。” “我吗?我可以吗?”她言语雀跃,手忍不住小心翼翼去抚架上的毛笔,手指才堪堪触到笔杆,随即又触电般收了收手,然后又伸手才握住了。 姜其珩看着她那副好奇兴奋的样子,忍不住笑,他手一伸,大掌牢牢地包住了她的小手,开始牵着她的手让笔在纸上游走起来。 不一会,纸上就落了叁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江素尘见了便莞尔:“这是我的名字!大少爷可考不倒我!” 姜其珩惊诧她竟认得自己的名字如何写,便松手让她跟着临摹。 江素尘握着笔颤颤巍巍地跟着写了,都不知道衣袖就要打翻砚台,姜其珩眼疾手快,伸手将她衣袖挽起来。 这姿势就像他在背后环抱着她似的,若以往江素尘肯定要胡思乱想一番,然而现在她只是忘我地临摹,丝毫没注意这些。 不多会出来了叁个大字,断断续续,勉强笔画能看出是字,姜其珩看着那狗爬的字忍不住豪放地大笑起来。 江素尘羞恼,伸手去捶他胸口,绵软的拳头打在结实的胸膛上反而弄疼了她的手,她气急,便要伸手去捂他的眼睛不让他看。 姜其珩一下抓住她的手,然后便拉着她坐下,江素尘坐到他紧绷温热的大腿上时才觉得不妥,然而姜其珩搂着她的腰,说道:“你知不知道,小时候我开智晚,五岁才学会说话。” 江素尘心一紧,不再挣扎。 “我娘非常生气,觉得生下我是个错误,于是想要把我送走,只是碍于她没有其他孩子才留着我。幸而在二弟出生那一年,我终于开口讲话了,不然她可能真的要把我送走了。” 姜其珩又牵着她的手去握笔,边写边说:“所以说,学习多晚才开始都不可怕,都不丢人。” 纸上又多了一个苍劲有力的字,这次江素尘却认不得了,她盯着那个字看了一会。 “这是雪字。” 雪字,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睁大眼睛,想要认清楚这个字的每一道笔画。 姜其珩搂着江素尘,微微凑上前在她耳边说道:“雪儿,这是你的字。” 温热的眼泪滑过她的粉腮,她哽咽着说:“我知道,我知道的!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字……” ———————— 更了更了TAT抱歉让大家久等~ 感谢这几天一直投出宝贵珠珠的小可爱们~ 周六还会更哦~ 期末还有两周结束,20号也许就能恢复日更(立flag) 走一下剧情 28.给小穴上药(微H,100珠珠加更!) “大少爷,我想自己来。”江素尘声音轻颤,双手捂着私处坐在床上。 姜其珩平日冷峻的脸变得柔和起来,他轻声哄道:“乖,让我来看看。” 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样,皆因江素尘正趁着午膳后想给牝户上药便午睡,谁料这个时辰本该在商铺里的姜其珩却推门而入了呢? 她双颊羞红,脱了一半的亵裤松松垮垮地卡在腿间,两只小手堪堪挡着那处,进退两难。 “雪儿,让我看看,我保证不会弄疼你的。”姜其珩诚恳地说着,手上径自拿过了一旁那个装药膏的小盒子。 姜其珩这几日对她确实和煦了很多,但她还是留着那晚的阴影,不敢松手,只小声说着:“大少爷,你就让我自己来吧……我没沐浴过,那处可脏了……” “不脏。” 她不说话,伸出一只手悄悄地移向了一旁折迭好的棉被。 姜其珩低笑,除了靴子就坐到床沿,一手又拉开了江素尘遮掩的手,那处粉嫩闭合的花缝就大喇喇地露出来了。 “大少爷!”江素尘软软的声音带了怒意,却构不成什么威慑。 见那处暴露了,江素尘就使力想要并拢双腿。 姜其珩眼眸一暗,“乖,雪儿,我给你上药。” 江素尘被他唤得心痒痒,只好不情不愿地张开了腿。 姜其珩拿一旁的湿巾擦了擦手,然后挖了一小块药膏就凑近去看。 江素尘看着他一张俊脸贴近自己那处,呼出的热气轻抚着阴户,让她羞愤至极。 他看着那两瓣小而粉嫩的花缝紧闭着,那处小得可怜,他却将巨大的孽根不管不顾地冲撞进去。 姜其珩暗骂自己禽兽不如,手指轻轻将药膏抹了上去,“还是有点肿。” 江素尘被他突如其来的药膏凉得倒吸一口气,嘶了一声。 姜其珩停下动作,关切地抬头问她:“疼吗?” “不疼……就是太凉了。” 他变得像以前那样温柔,手指还摸着她那处,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若是以后床上他也待她温柔些就好了。 江素尘出神地想着,身下渐渐起了变化,花缝颤颤巍巍地翕动着。 姜其珩手指上的药膏也被热意化作了水,好像有些还被引着滑入了那小口里。 他好奇地将两指轻轻伸了进去,温热黏腻一片,肉壁欢快地挤上前,吸住了他的手指。 “大少爷!”江素尘这才回神,觉得牝户一片湿意。 “里面也该上上药。”正直稳重的他面不改色地搔刮探索着她的秘道,里面真热。 江素尘虽没有脱上衣,也察觉出被肚兜包裹着的乳尖兴奋地挺立起来了。 她小声喘着,“大少爷……说好不让我疼的。怎么欺负我?” 姜其珩眼里盈着笑意,他反手将江素尘一把抱到腿上,另一只手依然游刃有余地在她的身下抽插着。他凑过去,在她耳边说道:“我这是在疼雪儿呀,明明很舒服,下面都咬着我的手指不放。” 江素尘轻喘着,觉得快意层层堆迭着,整个身子都烧起来似的。臀下还有一个粗大的硬物顶着她,她老实地不敢说话,只是羞红的耳朵能清晰听到那啧啧的水声。 姜其珩这几日确实听刘大夫的,偷偷看了几本春宫图。据说女子这处里有一处花心,刺激那能让女子感到欢愉。 他手指缓缓抽刺着,终于探到一块微凸的软肉,一碰,江素尘便忍不住夹腿颤栗。 “这里是不是很舒服?”姜其珩手指顶着花心,下身也愈发胀大。 “唔,好舒服,嗯。”江素尘觉得意识都涣散了,吟哦都变得甜腻,“大少爷,唔!” 姜其珩感受到手指被炽热紧致的花穴绞得死紧,一片滑腻。 他忍不住说:“素尘喜欢得紧,把我手指都吸得不放。” 明明午膳后大家伙都该安静睡午觉的时间,她却坐在姜其珩身上做着这种事情。 “啊!大少爷!不要了!”江素尘紧绷着身子,“要尿出来了……素尘要尿出来了!” 姜其珩知道她是要到高潮了,腾出一指去揉捏她那颗硬挺兴奋的阴核,敏感的阴核在他把玩下充血得更厉害。 “大少爷!”脑里白光一闪,江素尘惊叫一声,再也憋不住,一波春水从下身喷射出来,一道弧线一闪而过,竟是生生被指奸到潮吹。 她无力地歪头靠在姜其珩肩上,发鬓都汗湿了。 “雪儿好多水,都把我衣裳弄湿了。”姜其珩闷笑着,淅淅淋淋的水液沿着他的衣摆滴落在地上。 江素尘羞红了脸,低头又撇到他衣摆被孽根隆起一块,“大少爷,我帮你。”然后就要去摸他的腰带。 “不用,一会就消下去了。”他摸着她的头发,“今晚要去二弟那里了?” “嗯。”江素尘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姜其珩起身去换衣服,一时两人无言。 等换好了衣服,姜其珩又绕回床边,“我今夜不回来用膳了,二弟若是欺负你,你就让人来找我。” 姜其瑥才不会欺负人,江素尘心想,他又不是你。 但她还是揪着被子应道:“素尘知道了。” 等下午去后院坐马车时,竹曲还疑惑地打量姜其珩,怎么一个晌午的功夫,衣裳都换了? 姜其珩上车前又顿了顿,转身问竹曲:“江姨娘身体不适的事,你可跟二房吩咐过了?” 竹曲连忙上前,“已经同月君说过了,也跟厨房说了刘大夫的方子按时烧了送去给江姨娘。” 姜其珩点了点头,等上了车又掀开马车的帘子,不放心地补了一句,“记得再吩咐厨房给江姨娘送的饭菜要甜酸口的。” 竹曲连连应下,只觉得大少爷变了性子,竟还会记得江素尘的喜好。 看来江素尘果然不一般,想想那张姣好的脸,竹曲晃了晃头,暗啐,想什么呢,人家现在都算的上他半个主子了! —————————— 满百珠达成!!!加更安排上了~ 谢谢各位送珠留言的小可爱! 按照大纲想想,其实姜大真的是个老实人,可惜忘不了白月光是原罪。 周六早上有更新~ 29.想给她剃毛(H) 江素尘这几日总觉得身下有点刺痒,幸而姜其瑥得了姜其珩的嘱咐,这几日都没拉她行房。 “素尘,你不舒服吗?”姜其瑥看她在椅子上坐得不安身,一个劲地扭来扭去。 江素尘羞于启齿,总不可能孟浪地说下身痒,只好起身说道:“我想去如厕。” 姜其瑥听了便应了,随即又低头继续写字。 江素尘快步走去茅厕,她松了腰带,又除了亵裤,伴着昏暗的光线去看,只见下身那处长出了点点青色的毛茬。 这段时间太多事情,她都忘了要除毛,想了想,今夜正好可沐浴,一并将这毛剃了罢。 姜其瑥看她去如厕回来,一张小脸红彤彤的,不放心地问了句:“素尘,你怎么脸红红的?” 江素尘摆摆手,“没有,可能是天气有点热吧。” 姜其瑥眯了眯眼,现下正是深秋,哪来的天热?素尘肯定瞒着他什么。 入夜,雪梅和碧痕早早地兑了水倒入房内的浴桶里。 房内热气袅袅,姜其瑥还在书房未回来,江素尘安心地卸去了一身衣裳,只余一件小肚兜。 她鬼鬼祟祟地又搬了个木凳子放在浴桶边,然后翻出了之前配好的脱毛药膏,正欲行事,结果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身后拿过了那药膏。 江素尘惊得捂着胸口转身,只见姜其瑥拿着那药膏放到鼻子边嗅了嗅,她脸红地要去夺。 他侧了侧身就躲过了,“这是什么药?你身子不舒服?” “瑥郎怎么走路没有声音!”她气极。 “这是什么,素尘?”他自腿瘸后便成了药罐子,对这些带着药香气的东西都敏感的很。 江素尘仰望着比她高上一个头还要高的姜其瑥,叹了口气:“这是女儿家除毛的药膏,瑥郎你就还给我吧。” “除毛?”姜其瑥语气上扬,似乎觉得很有趣。 江素尘只觉得大事不好,果然,下一秒姜其瑥就兴冲冲地说:“我来给你除!” “瑥郎!我自己来便是!哪有男子替女人除毛的。”江素尘慌乱,上次姜其珩给她上药已经够窘迫的了,这次姜其瑥还要给她除毛? 她自己隐秘的私处都没怎么碰过,更别提除了敦伦以外还给他们这样打量了。 姜其瑥却不以为意,“我替自家娘子除毛怎么了?快快坐下!” 江素尘张了张嘴,本想再推拒,但她也是第一次见姜其瑥像个孩子一样兴奋的样子。 她不忍扫了他的兴,只好乖乖坐到凳子上,罢了罢了,他想做便由着他去吧。 姜其瑥兴致勃勃地蹲下身子,满室朦胧的热气,但他还是能清晰地看到她的花穴,白嫩如馒头,就是这处又热又湿,每次都绞得他爽利不已。 花穴边上长着星星点点的毛茬,刚冒头,还是乌青色,他伸手摸了摸,刺刺的,跟他刚长出来的胡子一样。 “素尘的下面长胡子了。”他忍不住笑道。 江素尘脸红,姜其瑥第一次说这样直白下流的话,她气得小手软软地打在他肩上,“乱说什么!” 姜其瑥笑了笑,便挖了一大勺药膏均匀地涂抹在那寸皮肤上,“这样子对吗?” “嗯,先放一会,一会拿那个小刮刀刮掉就好了。”江素尘嗫嚅着,觉得指导温润如水的姜其瑥来给自己除毛实在是太过荒唐了。 姜其瑥蹲在她面前,忍不住伸手抚上她高耸的双乳,隔着顺滑的丝绸肚兜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挤出各种淫靡的形状。 “素尘好软啊!” “瑥郎,别这样……”江素尘觉得今天的姜其瑥非常反常,但他手法温柔,生生把她揉得娇喘连连,“嗯……轻一点。” 姜其瑥拿了一旁的刮刀给她细细刮走那层药膏,看到露出来的皮肤又变得光洁细白。 他站起身来,叁两下便将衣服都除了,胯间那处早就硬挺,恰好直直指着江素尘的脸。 那孽根粗长,龟伞充血上翘,茎身微弹怒胀,根部紧挨的双球也涨涨的,像是积攒了很久。 姜其瑥正欲又将她抱起来,她连忙止住,“我自己走便是,你的腿受不住。” 这话脱口而出,姜其瑥脸色沉了下来,“我抱得动你,我的腿只是走路不利索而已。素尘不必拿我当瓷娃娃看。”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担心你的腿!”江素尘急得站起身,赤裸的脚一滑,往前一扑正好被姜其瑥抱住,那肉棒便不要脸地贴上了她的小腹,又烫又硬。 姜其瑥忍不住笑:“好了,我又不是真的怪你。娘子怎么就急着投怀送抱了。” 说罢就不客气地将她的肚兜解了,轻飘飘地丢到一边,随即抱着她进了浴桶里。 水的温度正舒服,江素尘舒服地谓叹了一声,懒洋洋地挂在姜其瑥身上泡着。 姜其瑥看着她被泡得皮肤泛红,像盈着清晨露水的花瓣,忍不住上前噙住她的唇,用唇舌舔舐描绘她的轮廓。 江素尘不知是被他亲的晕晕乎乎,还是被水雾熏得晃晃悠悠,总之整个人都沉沦在他淡淡的草药香气里,软在他怀里。 —————————— 卡肉了…周日早上更 下周应该周二,周四,周六更新。 想想这样的更新时间好像合理一些~ 欢迎大家投珠,留言,收藏~!都是我的动力呀!! 30.全都溢出来(H) 姜其瑥今天真的很反常,甚至开始轻咬着她的唇。 等她喘不过气地向后倾,两人才终于分离,她脸熏得红彤彤,像暖阳。 “瑥郎今天怎么……这么猴急。” 姜其瑥不等她话音落下,又把她揽回怀里紧紧抱着,像一刻也不愿意和她分离。 江素尘娇软的酥胸撞到他瘦削却结实的胸膛上,脸被迫贴在他胸口,听着他心跳如雷。 “素尘见识过大哥和叁弟的,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他的声音闷闷的,透着哀伤委屈。 他虽一脸可怜,下身那硬挺的阴茎却狰狞地一直抵在江素尘的花缝上,灼得江素尘只觉得热水也及不上他这柄热铁。 “瑥郎说的这叫什么话,我从不曾嫌弃过瑥郎,你却一个劲地这么质问我,反倒像我欺负了你。” “那素尘,我想要你,可以吗?” “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江素尘埋在他怀里,不敢抬头。 姜其瑥抱着她的臀让她坐起些,然后便伸手去摸她,虽隔在水里,还是触感黏腻。 伸出食指进去一探,阴唇温顺地打开了通道,里面温热的媚肉也贴上来,衔住他的手指。 江素尘也伸了手,握住那折腾得她的硬物,乖乖地在水里套弄着。 他们不急着直入正题,只是泡在浴桶里,互相用手抚慰着对方。 “够了……瑥郎,进来吧。”她很少主动说这样的话,只是觉得手下那物胀鼓鼓的,再不抒发未免也太可怜。 话音刚落,姜其瑥就扶着那物长驱直入,她颤栗了一下,紧绷的身子弓起来,没一会又放松,软在他怀里。 可能是前戏做足了,又或是水流的作用,她并不觉得疼。 姜其瑥前头也是忍得久了,现在性器深埋在她甬道里,舒服地开始冲撞起来。 “素尘,素尘!”他动情地唤着,感觉女子如水这话真的是不错,她温软得想要和这浴桶里的水融为一体一般,扯着他沉沦在欲望的漩涡里,想要将他溺死。 然而他抱得她紧紧得,又像是溺死的人抓紧了最后救命的浮木。 “嗯,瑥郎……”江素尘手无力地挂在他脖颈上,本想抓着他的后肩,却湿滑得握不住。 阳具在甬道里冲刺着,每次微微往外抽都会带出外翻的媚肉,随即又狠狠地顶进去,带着点温水倒灌进了里面,任由那肉壁褶皱吮吸茎身。 浴桶虽大,但毕竟限制了他的动作,稍稍激烈些,水花就被溢出来。 江素尘被他手禁锢着,听着水声她蓦然想起那次大奶奶的训斥,生怕这次也重蹈覆辙。 她声音被撞得破碎,但还是断断续续地说着:“唔……瑥郎,去床上……去床上嘛。” 江素尘尾音都带了懒散的娇气,姜其瑥在她体内又抽插了百来下,一声低哼,积攒多日的稠白黏液尽数喷发在她体内深处。 江素尘被他的浇灌激得身体发抖,“啊!”一声轻呼也跟着高潮了,她眼神迷离,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双臀一提,腾空抱了起来,她下意识就伸手攀住了姜其瑥。 “做什么?” “不是去床上吗?”姜其瑥低笑,抱着她就要往床边走,刚射过的性器还半硬地嵌在她体内。 “你放我下来走,这样子太难为情了!”江素尘说着,手却害怕地攀得更紧,下身还和他紧紧相连。 姜其瑥却坏心眼地边抱着她边顶胯肏她,出浴后都未擦干身子,她后背的水凝聚着,顺着脊背滑下,在下体交合处混着点点白绸滴落到地上,汁水四溅。 她虽说着不要这样,实则身体兴奋得很,甬道都收紧了许多。 抱着她在屋子里走了一圈,他才尽兴地把软成一团的她放到床铺上,然后又提臀挺跨开始新一轮的征伐。 闹了不知多久,连浴桶的热气都消散了,他还不知疲倦地折腾着她。 她懒懒地睁着眼,连双腿环到他腰上的力气都没有,催促地叫了句:“瑥郎!” 姜其瑥伸手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缠,然后俯身加快了挺跨的幅度,过了好一会才直起身子,沉吟道:“嗯。” 又一腔热液灌满了花穴,他那孽根已半软却还堵着里面不拿出来。 “瑥郎,别闹了,快去穿衣裳!”她生怕他又生病,今夜两人又带着一身水折腾了这么久。 姜其瑥眉眼温和,他俯身抵在江素尘的鼻尖上,额头相贴,“我想在你的身体里呆久一点,是不是这样堵着,素尘就会给我生宝宝了?” 江素尘脸上还带着情事后的潮红,“谁……谁要生宝宝?快拿出来!” 姜其瑥下身挺了挺,江素尘觉得小腹鼓胀,酥麻一片,“也对,一次恐怕不行,我们再多做几次好了。” “瑥郎!”江素尘气极,胸脯气得起伏,刚刚被吮吸过度的红肿乳尖随着动作一颠一颠的,“今夜都两次了……” 姜其瑥这才恋恋不舍地抽出自己的孽根,还带出甬道里的一片白绸。 等两人都穿戴整齐了,江素尘才唤候在门外的丫鬟们进来收拾床铺。 本不想大半夜地折腾她们,然而床褥一片狼藉,淫液,精液和水都混着打湿了一大片,根本没法睡。雪梅和碧痕脸红红地,想必是早在门外听了一场活春宫。她们垂着眼进来赶紧利落地换床铺,眼睛都不敢往别的地方瞟。 终于吹灭烛火睡下,劳累一夜的江素尘眼皮早已睁不开,腰腿酸麻,然而睡前还是不放心地伸手去探姜其瑥的额头。 温度正常,姜其瑥拉过她的手,牢牢地包在手心里,“素尘怕我生病吗?” “素尘自然希望二少爷这一生都无病无灾。”她迷迷糊糊地说着,连瑥郎都忘了喊,就这么睡了过去。 她看不到夜里姜其瑥那双眸闪着无尽的嗜血和偏执,像阴冷的蛇吐着信子准备露出毒牙。 如果你一直乖乖地呆在我身边,那么这一生都无病无灾。他听着她的呼吸声,压抑着自己丑陋的欲望。 —————— 这周的终于都码完了~TAT 求猪猪啦~~~ 下周二可能晚上更新~ 31.姜其琰生病 在二房的这几日,江素尘可谓如鱼得水,既不用像在大房时那样患得患失,也不用在叁房时那样提心吊胆。 姜其瑥的地盘里,她总是自在许多,毕竟服侍这样一位赏心悦目,温润如玉的贵公子可比那喜怒无常的两位好多了。 幸而那日姜其瑥事后并无生病,这让她放心了许多。 只是这几日请安,林安玉都把刘大夫叫来给她把脉,频率比之前高了不知道几倍,可能真的抱孙心切吧。 江素尘一直不懂,大少爷二少爷正值壮年,不愁将来没有子嗣,怎么林安玉急切成这幅丧心病狂的样子。 这日趁着姜其瑥去了书院,外面又刮着冷风,她便偷偷地两个小丫鬟在闺房里议论起来。 到底也是小丫鬟出身,江素尘还是抑制不住自己那颗八卦之心。 “这姐姐就不懂了吧,大少爷跟着老爷做生意好几年,一直都是不上不下,听说为人古板木讷,缺了点做商人的那种精明劲!”雪梅像个说书先生一样头头是道,只是手边还捧着瓜子。 雪梅是打小被买进来的丫鬟,所以对着姜家府里的事,比碧痕这种十几岁才买进来的丫鬟了解多了。一旁的江素尘和碧痕聚精会神地听着她说。 “这二少爷么,本来也是人中龙凤,就等着他考取一官半职光宗耀祖的,谁知摔断了腿后性格大变。老爷和大奶奶都对他失望了。” “性格大变?”江素尘不止一次听别人提及姜其瑥的性格了,她自认姜其瑥是她见过最温柔的男子,但好像其他人都不这么认为。 雪梅顿了顿,才说:“据说以前二少爷意气风发,比叁少爷还调皮傲慢呢!现在变得跟兔子似的,不过我也不清楚,我以前都是在厨房工作,那有什么机会见到少爷们,都是听厨娘们说的。” 江素尘这才点点头,以前的姜其瑥,她还真想见见能傲慢到哪里去。 “所以呀,大奶奶对两位少爷都不满意,见叁少爷又风头正甚,才想到从少爷们的子嗣上下手嘛!儿子不行,孙子总有成器的!”雪梅磕着瓜子,一针见血地分析。 碧痕倒觉出不对味来,打断她:“你怎么这么懂大奶奶的心思?” 雪梅被看穿了,才耸肩说道:“其实都是听厨娘们分析的。” 她这被卖了还帮人数钱的性格,哪能有这么全面的分析。 江素尘又问:“那怎么这几日大奶奶总让大夫来把脉?” “许是比起大少爷的孩子,大奶奶更想要二少爷的孩子吧。”虽然屋子里只有她们叁个人,但雪梅还是不放心地压低了声音,“听说大少爷开智晚,大奶奶怕他的孩子也是傻子呢!” “胡说!”江素尘听到这不禁呵斥了一声,雪梅被她骂得一下噤声。江素尘才又说道:“大少爷好的很!大少爷以后的孩子也一定好的很!” 她心底一片苦涩,到底是仰望久了的人,听不得别人说他一句不好。 碧痕出来打圆场,“大少爷自然是好的,姨娘不必担心。” 后日姜其瑥特地早下学回来和江素尘吃了晚膳,夜里她就得跟着伴兰去叁房里了。 吃过晚膳,姜其瑥又提议散步消食再走,江素尘想想便应下。 只是在花园里走了一圈又一圈,姜其瑥还是牵着她不肯松手。 江素尘再不忍扫了他的兴,也不敢坏了规矩,“瑥郎,我该走了,这个时辰,伴兰许是已经等在院子里了。” 姜其瑥无法,只能和她回了二房院子。 只见伴兰一脸焦急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等看到江素尘才松了口气地急急迎上前。 还未等江素尘说话,伴兰就说道:“江姨娘可算回来了,还请快快跟我走吧!” 江素尘不知他为何这么着急,猜测是姜其琰又不知道在乱发什么脾气了。 她便朝姜其瑥福了福身,带着雪梅和碧痕跟着伴兰走了。 走在叁房的路上,伴兰还是那副急切焦虑的样子。 雪梅忍不住问:“这是着哪门子的急啊?” 伴兰头也不回,只趁着身边没其他仆人才低低说着:“叁少爷生病了!我能不急吗!” 江素尘忙问:“请过大夫没?” 伴兰说:“早请了,喝过一回药了,只是总不见好,还发着热。” 江素尘便抿了抿唇不再问,只是步子也加大了许多。 等看到床上那人时,江素尘终于忍不住训伴兰:“这怎么回事!你管这叫生病?” 只见姜其琰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左手臂上被重重布条包裹着,隐隐地渗出血。额头上盖着湿巾,嘴唇已经干裂起皮,脸也苍白地凹陷着。 伴兰扑通一声跪下,他哭着说:“江姨娘!叁少爷这是练武时伤的,他不让我告诉老爷和二夫人,我也没办法呀!” “没办法?你就跟着他胡闹!我要去告诉二夫人!”江素尘气得拔腿就要走,衣袖却被轻轻地扯了一下,像一枚落叶飘到身上般轻,但她还是察觉了,转过身。 只见姜其琰的右手轻轻地攥着她衣袖,眼睛无力地半睁着,他虚弱地说道:“江姐姐……不要告诉我娘亲……求求你了……” 刚说完,他又阖上沉重的眼皮。 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凶狠小豹子,这下却收了爪子温驯可怜。 伴兰见势,忙跪爬着到江素尘脚边,抱着她腿就说道:“求求姨娘帮帮我们叁少爷吧!叁少爷一向不喜欢二夫人担心他的,以往练武都是报喜不报忧,受了伤从不说的!这还是头一回伤得这么重!求求姨娘帮帮叁少爷吧!” 江素尘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答应:“我知道了,我会照顾他的。” —————— 下一次更新是周四哦~! 求求大家投点珠珠给我~!一天有两颗呢,分一颗给我好吗?~ 32.照顾三少爷 秋风瑟瑟,在房里坐得久了也觉得冷。 江素尘拢了拢褂子,手指都冻得有些僵硬,她看着还在发热的姜其琰,他闭着眼,嘴里含糊不清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虽说比她小一岁,但生在这样的家庭,应该是高枕无忧才是,然而他的眉头始终紧紧地皱着,好像在不安着。江素尘伸手摸了摸,想要熨平他的眉,却抚不平。 伴兰说姜其琰伤到手有两日了,之前敷了点草药,又喝了两碗汤药,以为睡足了便好了。 谁知后来就发起热来,越来越严重。因他的命令,伴兰是唯命是从的,也不敢声张,甚至连虹映和望舒两个通房丫鬟都不知道姜其琰是病了。 叁少爷以往也有隔叁差五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的时候,所以二夫人也没有起疑心。 伴兰看着他几乎奄奄一息,心一横之下只好找了江素尘来照顾他。 “水……”江素尘被这无声无气的嘟囔惊回了神,姜其琰还闭着眼,嘴唇干裂掉皮,双颊因体热烧得赤红一片。 江素尘赶忙去寻了水来,只是杯沿贴着他唇边,如何他也不张嘴。 她只好先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才凑过去贴着他的嘴渡了过去。 姜其琰喝了水却还不够,贪婪地伸舌去缠她清冽的唇舌。 江素尘到底力气比生着病的他大,叁两下就退开了,松开时双唇红润。“都病成这样了,还要耍流氓!” 江素尘又将他额上微干的帕子取了下来,在一旁的盆里洗了洗才又轻轻放到他额头上。 一下又得到清凉的姜其琰低低地谓叹了一声,像是舒服了一点。 江素尘搬来椅子坐在他床边,桌上燃了两支蜡烛,影影绰绰的烛光照着姜其琰的脸。 看着他线条分明的脸,江素尘不禁抚上他的头发,平时像刺猬一样的人,头发却绵软无比。她安抚地摸了摸,忍不住想起病榻上的弟弟。 疾病是最能悄无声息地打败一个人的,她的母亲和弟弟不都是突如其来地就病倒了么,药石无医。 她看着姜其琰,拉过他粗糙带茧的手掌,“快些好吧,夫君。” 江素尘一夜都坐在床边照顾他,昏昏沉沉的,睡了又醒好几趟,给姜其琰换了好几次帕子,并不安稳。 等清晨碧痕拿了早膳进来,她才被叫醒。 碧痕忧心忡忡的,“姨娘怎一夜都坐着睡?房里不是有软榻。这样子睡觉要把脖子睡坏的。” “好了好了,我也是想着离他近些好照顾他,还不见好吗?”江素尘草草洗漱了,问伴兰。 伴兰到底自小跟在姜其琰身边,因叁少爷常练武受伤。他照顾叁少爷多了,对医术略懂一二。伴兰探了探姜其琰的额头,一脸喜色,“虽还烧着,但已无昨日那样烫得骇人,估计再睡上一阵子便安稳了!” 江素尘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莞尔:“那便好,只是那左手怎么办?” 伴兰又细看了会那包扎着的手,说道:“看着是止血了,只是还要换药。我这便去弄草药来,只是还劳烦姨娘给少爷换药顺带擦擦身子。少爷打小爱干净,这两日多未沐浴,只怕醒过来又要大发雷霆。” “我省的了。”幸而今日不用请安,姜老太太让大奶奶和二奶奶跟着她一大早就去郊外的寺庙上香祈福了。若是要请安,她都不知自己会不会泄了马脚,走漏风声。 伴兰倒是手脚麻利,不到半个时辰就拎着一个食盒进来,而后又关紧了房门。 雪梅不解地问他:“这早膳刚过,你提个食盒进来做什么?” 伴兰不慌不忙地掀开盖子,却见里面是一大碗磨好的草药膏和一大团干净布条。 “这你就不懂了吧,没有掩饰怎么能骗过别人把这些东西带进来!”伴兰神气地直挑眉,好像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雪梅不屑地啧了一声,“看你那德性!为何叁少爷这么怕被二夫人知道他受伤了?这练武之人,受伤不是常事么?” 伴兰把那些东西从食盒里拿出来,“你不知道,二夫人一向都拿叁少爷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虽说着要叁少爷勤勉以后做大将军,但是从小练武磕着碰着了,叁少爷还没哭呢,二夫人反而闹得跟天塌下来一样!” 雪梅若有所思,“这二夫人真是心口不一啊!” 江素尘拿过药膏和布条,“二奶奶这是做母亲的心,虽望子成龙,但到底舍不得孩子受伤。” 伴兰心一惊,他原来一直低看这个丫鬟出身的江姨娘,当她只是个花瓶,配不上叁少爷。谁料到她竟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不禁又多看了她几眼。 江素尘拿着剪子小心翼翼地剪开了姜其琰手臂上染血的布条,只见那小麦色的手臂上蜿蜒着一条狰狞的伤口,大部分都结了痂,看得让人心颤,“这伤口怎么这么大!怎么伤的。” “叁少爷以前都是用木剑练习的,近日开始用开了锋的剑,还不熟练便被师兄砍中了。”伴兰咬牙切齿,“他那师兄,早就对叁少爷怀恨在心!只因老师父看重叁少爷,便总使下叁滥的手段!也是叁少爷脾气好,才没和他计较!” 细细敷了药草包扎好他的手臂,江素尘只觉得心口还不平静,总觉得那条狰狞的伤口还在眼前。 等下人们都退出去了,她才就着伴兰刚打进来的热水洗巾子,又羞红着脸将姜其琰的衣襟解了,只是那壮实的胸膛露出来时,看见那些粗细不一的陈年伤疤,她才怔然地伸手一一摸过。 好好的做一个纨绔子弟不好吗?为何选这么苦的一条路呢? 不知不觉眼眶便红了,她细致温柔地擦过每一寸肌肤,每一道伤疤,好像生怕碰疼了他。 而沉睡着的姜其琰睫毛如小扇子轻颤,只觉得像陷入了温软的怀抱里似的,好像有一双手在温柔地抚慰着他,好像还有温热的泪水滴在他身上,是娘亲吗?明明让伴兰不许说的!等他醒了必定重重罚他! 他用尽力气才掀开了眼皮,只草草地看到了江素尘的轮廓,便又沉沉阖上了双眸。 是江姐姐,真好。 —————— 可怜的琰宝,30章过去了依然没有吃到尘尘╮(╯▽╰)╭ 下次周六更哦~欢迎留言投珠~ 33.江姐姐抱我 江素尘醒来时看见的是床顶的帷幕,她怔愣了好一会才坐起身来。 身边空无一人,她记得她给姜其琰擦完身后就坐在一边,怎么这下她躺在床上,姜其琰反而不见了?屋里一片昏暗,从窗户间隙只余点点橘红色的光透进来,大概是傍晚了。 江素尘拢了拢微微散乱的鬓发,起身穿鞋,只刚套上一只绣鞋,门便被推开了。 只见病了好几日的姜其琰走进来,他意气风发,之前的病气好像都散去一般,穿着暗红色的纹云开衫,肩上还有金色绣着几道纹路,分明是个剑眉星目的贵公子样。 看到江素尘起了,他匆忙将食盒搁在了八仙桌上,随即就走过来床边。 “怎么起了,累了可以再睡会。”他温声细语,反倒吓得江素尘手足无措,先是姜其珩,现在又是他,兄弟俩倒不约而同地变得好说话似的。 “睡够了,不累。”她看着姜其琰又去点了灯,屋子里一下盈满了灯光,亮堂起来。 姜其琰兴冲冲地掀开了那叁层的食盒,一屉一屉献宝似的往外抽。 “这个点过了晚膳了,我让厨房做了几道菜,正好刚出炉拿回来你就醒了。还热乎着呢!” 只见里面一道泛着红油的麻辣肚丝,一道油汪汪的红烧兔丁,还有一道酒香草头,外加点心是枣泥糕。 江素尘看着那色香俱全的菜,反倒觉得胃里酸液翻滚得厉害。 她吃惯了清淡的菜肴,这一眼看下来,好像只有那酒香草头和枣泥糕能入口,于是她只夹着草头,伴着米饭吃。 姜其琰以为是那荤菜离她远,所以将那两盘菜换到了她面前,“这两道菜,我最爱吃了,江姐姐快尝尝!” 他眼眸闪闪地盯着她看,一脸的期待。 江素尘压力剧增,然而顶着他那样的目光,也不敢推拒,生怕又惹怒了他,只好夹了一块比较小的兔丁入了口。 那鲜嫩的兔丁浓油赤酱,还加了辣子,不知道是哪里的做法,鲜香麻辣一下就绽开在江素尘的味蕾。只是她不常吃辣,当下就觉得舌头上是点了一只炮仗,又麻又辣,一直炸到她头顶,她强忍着咽了下去。 她被辣的厉害,慌忙去喝茶,那沁凉的茶水却怎么也解不了辣。 随后一阵反胃,她觉得喉管连着食管都要烧起来了一样,吐着舌头,眼里泛着泪,鼻头也不由自主地流鼻涕。 姜其琰看着她辣得殷红的小舌一吐一吐的,忍不住喉头滑动,感觉下身隐隐有抬头的趋势。 “江姐姐,太辣了就别吃了。”姜其琰看着江素尘开始低咳起来,脸都辣红了,他忍不住又给她倒了茶水。 江素尘说不出话来,觉得唾液分泌得泛滥起来,胃一阵阵地抽搐,她连忙捂住嘴,竟又生生干呕起来。 姜其琰立马去让丫鬟们带刘大夫过来,然后抚着她背脊顺气,“江姐姐吃不得辣,为何还要逼自己吃?” 刘大夫过来看了看,才说是肠胃的问题,嘱咐江素尘脾胃不好,可不能再吃如此辛辣刺激的食物。 刘大夫忍不住腹诽,这个江姨娘抬进来没多久,都请大夫多少回了,这娇气的身子,莫说是大小姐,恐怕是京城的贵女们都没这样的。 后来厨房做了几道清淡养胃的菜过来,她草草吃了个半饱,才舒服些。 晚上跟姜其琰并排躺在床榻上时,江素尘还心有余悸,尽管现在胃已经舒服了,但嘴里仿佛还有那股麻辣的味道。 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滑过她的脖子,她被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是烛光已吹灭,一室黑暗。 那应该是姜其琰的头发,他靠在江素尘身侧,闷闷地问她:“姐姐吃那道菜,是不是因为我?” “我没有尝过兔肉,想吃吃而已,不关……不关夫君的事。” 姜其琰闻言便松了皱紧的眉头,一双眼睁得亮亮的,只是夜里江素尘也看不清。 他声音雀跃地说:“那下次我让厨房做清炖兔肉!红烧兔丁!通通都不许放辣做给江姐姐吃,好不好?” 江素尘听到他声音便知道他是真的好的,现下生龙活虎的,也跟着开心,便应了他。“好。” 姜其琰又凑近了点,明明是躺两个人都绰绰有余的大床,他却一直紧逼着她,挨着她的手臂。 “江姐姐。”他又叫了声,带着点道不明的急切。 江素尘如临大敌,以为姜其琰这是要求欢,僵着身体也不说话。 姜其琰又委屈地唤了一声江姐姐,她只好说:“怎么了?” 灼热的少年人紧紧扒着她的手,撒娇般说了句:“江姐姐抱我吧,我想你抱着我睡。” 姜其琰这病过了之后,同她说话总是黏黏糊糊像小孩撒娇一样的,样子又像村口那只刚断奶的小土狗,每次见了她总迈着肉乎乎的小短腿跑过来蹭她裙角要抱抱的。 江素尘想到自己竟把姜其琰和村口小土狗比,忍俊不禁。 姜其琰不满地蹭了蹭她,不知道哪里好笑了,殊不知自己和以前的差距有多大。 他缠着又喊了声:“江姐姐抱我。” “好了好了,不害臊,丫鬟都在门边守着呢!”江素尘靠过去伸手抱住了他,姜其琰轻轻一滚就把头埋进她暖香的怀里。 “听到就听到了,她们只有羡慕我的份。”姜其琰在怀里了还不老实,伸手隔着亵衣握住了江素尘的一只椒乳,温软浑圆。 江素尘轻呼一声,就要松开他,他却急了先放手。 “你做什么!”江素尘低低地说了声。 “我就是……我就是……”姜其琰暗啐自己好色成性,喏喏了半天才说,“我看看江姐姐这儿有没有长大。” “我都快十八岁了,早就过了长身体的岁数了。”江素尘信了他这蹩脚的借口,还和他探讨起来。 “哼!”姜其琰差点脱口而出,想说大哥二哥日日摸你,早就替你摸大了!然而想想这话不妥,又显得他小家子气,他只好气呼呼地哼了一声。 江素尘不知道他突然又生什么气,不过他这狗脾气她也习惯了。以前刚见他只觉这叁少爷嚣张跋扈,让她害怕。现在照顾过他,也就不害怕了。确实也困了,两人静了一会,她就着抱住他的姿势睡着了。 而怀里的姜其琰却一夜未睡,前半夜是因为想着她在大哥二哥那的样子,嫉妒得睡不着了。后半夜则是嗅着她身上的馨香,身体起了反应,少年人气血旺盛上来了,怎么也消不下去,只好干瞪着眼挺了孽根躺着。等快日出了,他才疲惫得睡着了。 睡前姜其琰咬着牙想,这回总得肏到她才行! —————— 也许下一章就能吃上了吧,加油琰宝! 34.三少爷舔穴(H) 姜其琰练完武才慢悠悠地往等在武馆外的马车走去。 上次害他受伤的师兄被他打得恐怕没有十天半个月是缓不过来。这个师兄早他一年拜师,只是天资愚钝,总不得要领。师傅偏爱姜其琰,他嫉恨在心,不想想自身的问题,反而处处为难姜其琰。 等上了车,伴兰还在一边叫好,“上次少爷你说不跟他计较,我还以为是真的呢!没想到今天把他打了个人仰马翻哈哈!” 姜其琰神色不明,他不屑地说:“好歹是我师兄,我上次不和他计较是留面子给他!今天切磋还逮着我的伤处打,我不还击他还真当我是病猫了!” 伴兰连连点头,“幸而江姨娘来了,我看她衣带不解地照顾少爷,对少爷还是极好的!”自上次高看江素尘之后,伴兰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想到家里那个乖巧的小女人,姜其琰也忍不住笑了笑,只觉得今天再不将她拐上床,就夜长梦多了。 回到姜府,刚推门入内,就看到江素尘单手撑着头在桌上打着瞌睡,听到声响,手一松她便惊醒了。“夫君回来了?今日真早。”她忙站起身,开始布菜。 姜其琰练武结束总是午膳时间已过,以往他都在外面下馆子,只是这几日江素尘宿在叁房,他才选择回来用膳。 江素尘正巧是背着他布菜,因为桌子矮,她不得不弯着腰,罗裙紧贴在她身上,勾勒出挺翘的臀。 姜其琰看着眸色发暗,喉结一滑,下身都有了抬头的趋势。 他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坐下便吃了起来,狼吞虎咽。 “吃这么急做什么?有没有人和你抢。”江素尘看到他豪放的吃态,都忍不住笑了。殊不知人家这会吃得快,是为了赶紧吃上她。 饭后没过一会,外面的雪梅和碧痕就抬了桶热水进来,木桶上还搭着两条干净的布,然后她们就阖上了门走了。 这是给姜其琰擦身用的,江素尘蹲下洗了洗帕子,转身羞得差点把帕子丢了。 姜其琰坐在床沿上,上衣还是那沾满汗水的布衫,只是下身早就脱了个精光。两腿微开,那粗大的肉虫半硬,微微耷拉着,根部的卵蛋沉甸甸地微颤。 江素尘定了定心神,走过去乖顺地蹲下,她一手扶着他壮实的小腿,另一只手拿着湿布心无旁骛地给他擦拭起来。 少年毛发旺盛,腿上的毛发虬结,小腿皮肤下是结实的经络,他身上还有练武后的汗味,咸咸的,却不是很臭。 江素尘眼神避开他胯下那一大包,静谧的室内两人都不说话,她心烦意乱地想着上次见到他那物,紫红色雄赳赳的一大根肉棒,硕大的龟头丑陋狰狞。 江素尘光是回忆着,身下不由自主地吐出一小包淫水,她羞地将头埋得更低,感觉淫水都浸染了亵裤,一片湿凉。 “姐姐,擦一下我的肉棒。”嗓音微微发哑,话却如此下作。 江素尘愣了一下,只得胡乱伸手拿湿巾往那擦了擦,视线都不敢对上那处。 “唔!”姜其琰吃痛地叫了一声,江素尘才慌忙去看,只见那孽根早就硬挺,粗大的一根贴在结实的小腹上,马眼还吐着清液,分明精神得很。 “你!”江素尘气得将湿巾掷到他胯下,正巧罩在那孽根上,直直地顶出了一个弧度,更为色情。 姜其琰低笑,肉棒早就胀痛难忍,他双臂伸手一捞,就把江素尘推倒在了床上。 他早就忍得双眼发红,现在也不客气了,压上去就对着她的嘴亲起来,灵活的舌头熟练地去勾她的,还模拟着抽插的样子在她口里耀虎杨威。 江素尘被他亲得没有力气,他的吻劈头盖脸地,让她毫无招架之力,双手绵软地抵着他的胸膛。 等他掠夺完她嘴里的口气,才恋恋不舍退出来,两人嘴角边还黏着未断的清丝。 江素尘眼神迷茫,嘴唇水润发红,分明是被欺负得厉害了。 姜其琰看着她媚眼如丝,身下欲火烧得更甚,“操!一天到晚就知道勾老子!” 说罢又一手撩起她的裙摆,大手径自探向她的花穴,待手指探到一片温凉滑腻,他不可置信地说道:“江姐姐已经湿了?” 江素尘咬着唇,只是眼神潋滟着水光瞪她。 姜其琰又重重地凑过去亲了她一口,温热的手指就探进那紧致湿软的甬道里了。 江素尘身体一颤,一只手紧张地拽着他衣襟。 他那手指却宛如知晓她身体结构一般,准确地搔刮在她敏感的花心上,时而快时而慢,不多时就发出噗嗤的水声,江素尘裸露的小腿舒服地紧绷,贴在床铺上。 姜其琰久经人事,他一手游刃有余地操弄着她的小穴,另一手则将她的鞋袜都除了丢到了床底下。他满意地看到她的圆润粉嫩如贝壳般的脚趾头都蜷缩起来。 江素尘拽着他的衣襟,手一下收紧,脑海里白光一闪,一大包淫水便泄了,打湿了床铺。 “江姐姐这么舒服?一下子就喷了。”姜其琰语气轻松地调侃她,说完又解了她的裙,将她双腿微微拉开。 私处一下就敞露开来,光洁的下身处是两瓣肥厚粉嫩的阴唇,中间粉色的小口翕动着收缩着,一片透明的粘液还粘在上面。 姜其琰看着心颤不已,忍不住就低头贴了上去,竟舔弄起了那处。 江素尘惊得踢腿,只是双腿被他制住动弹不得,她软着声音:“夫君!太脏了!不要这样!” 那人却不停下,反倒故意弄出啧啧作响的舔弄声,激得她下身又是一片湿意。 他绵软的头发擦过她的腿根,江素尘哪里被这样对待过,她看不见他的样子却也能凭感官想象出来。那桀骜不驯的姜家叁少爷,现在埋在他和兄长们的共妾胯下,兴奋地舔着穴,说出去可能也没有人信。 姜其琰也是第一次用嘴伺候女人,外面的人只怕要说他疯了。他也觉得自己疯了,那潺潺的淫水其实没有什么味道,还黏黏的,但一想到是江素尘的,他就觉得像喝了蜜。 江素尘清晰地感受到他温热的舌苔擦过她充血的阴蒂,舔过她的阴唇,酥麻的快感一阵一阵地迭加着。 没一刻钟,江素尘便又痉挛着被他带上了高潮。 姜其琰这才抬头,他不仅双唇,连下巴都带着可疑的水渍。 江素尘高潮了两次,手脚发软,“都说不要了……脏的很。”她还没有沐浴呢,这真是羞死人了。 姜其琰忍不住又过去亲她,还坏心眼地将舌头探进她嘴里,“素尘尝尝自己的味道,有多甜。” 江素尘只觉得尝到一股微咸的味道,她撇过脸不让他亲。 下身花穴一下被顶开,他竟扶着那孽根长驱直入了! ———————— 更啦~琰宝终于吃到肉了! 我也请大家多多投喂珍珠哦~! 35.姐姐还要吗(H)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36.大少欲赴京 早晨请过安回来,江素尘看着一桌丰盛的早膳却怎么也提不起神来。 只因那饭桌中央放着那碗乌黑冒着热气的药。 看着她唉声叹气的,碧痕忍不住说道:“姐姐还是赶紧喝了吧,凉了更苦。” 那是刘大夫开给她调理身子的方子,大奶奶早就吩咐了要喝,只是后来一直没这茬事。上回在大房那受伤后,姜其珩才安排下人要督促她喝药。 江素尘知道身子有多重要,她捏着鼻子,举起碗,眼一闭就灌了下去。 等一睁眼,就赶紧接过碧痕备好的糖块,忙丢进嘴里。 雪梅在一旁踌躇着,像有话要说,只是张了几次嘴,还是没开口。 江素尘忍不住问她:“怎么了?” 雪梅看了眼旁边的碧痕,才开口:“我……我听厨娘们说……大少爷要去京城……” 姜其珩?京城? 江素尘眼前一下晃过中元节姜其珩肩并肩和叶婉辰谈笑的背影,她眼一黑,手捏住了帕子。 “大少爷去京城做什么?” 雪梅也迷茫,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听说只大少爷只带身边用惯的仆人去,最近大房都在整理包裹行囊的。” 江素尘捂着胸口,他还是放不下叶姐姐吗?即使她去了京城入了后宫,他还是要义无反顾地追着去吗? 江素尘忍不住就站起来,早膳都没用就往外走。 碧痕忙和雪梅跟着快步走了,她小声问雪梅,“你这消息都不问清楚些就说了?万一要带上姨娘呢?” 因不知道前头还有个叶婉辰,碧痕和雪梅以为江素尘如此着急是不放心大少爷远行。 待到了大房院子,只见几个脸熟的小厮在那进进出出的收拾行囊,确实像是要远行。 正巧看到书房门外候着竹曲,他瞧见江素尘也奇怪,“姨娘怎么来了?这还没到日子呢!” 江素尘只是慌忙就要推门而进,也没回话。 竹曲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看到她失魂落魄地进了书房。 书案后坐着的姜其珩抬眼看了看,便挥手让竹曲关门。 江素尘痴痴地看着他,姜其珩觉得她今日眼神很奇怪,虽然她以前对他的视线也是痴缠,饱含爱意的,但从来都不敢像这样直接地,坦然地看他。 “素尘怎么今日来了。”他起身走过去,看到她脖子未被衣领遮住的地方露出一块红痕。 他眼神阴沉,看出是叁弟的杰作。 “你呢?你要走?”江素尘眼眶发红,连敬称都不用。 “走去哪?”姜其珩看着她泫然欲泣,却不知道她在难过什么。 “听说你要去京城,你是不是要去找叶姐姐?”江素尘手里还紧攥着帕子。 姜其珩这才知道她悲从何来,正欲解释,眼神又恰好凝在她脖子间的红痕上,便又转口。 “我去找她,你又如何?” 江素尘眼泪倏然掉下,她垂着头,又从衣袖里掏出一个香囊,姜其珩认出那是她做了许久的那一只。她神色凄凄地将香囊给他,“那……那你去罢。能不能走之前,休了我?” 平时的鹿眸现在浸满了泪水,姜其珩于心不忍,把她拢到怀里,“傻素尘,我去京城是做生意的,本来爹都打点好了,该是他去的。只是身体不适,才让我带人去谈。” 他柔声解释着,大掌揉着她微颤的脊背,“我不是去找……你姐姐的,乖,别哭。” 叶婉辰去了京城已有好几月,他也好久没有想起过她,而她也未曾来过一封书信。若不是已经进宫成了天家的女人,那估计就是忘了他吧。 江素尘听了反而哭得更凶,泪眼婆娑,抽噎着说,“你做什么骗我!” 姜其珩只骂自己不是个东西,伸手讨好地给她抹眼泪,那眼泪却像断线的珠子,越抹越掉。 他只好又将她抱着哄,“不许哭了,让别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后面又是哄了许久,江素尘才渐渐止了泪,只是双眼红肿得像核桃。 她伸手将香囊放回衣袖,姜其珩扯住她,“这香囊不是要给我吗?” “这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配不上大少爷。”她还记恨着他。 姜其珩反倒委屈上了,哪有东西给到跟前又收走的道理。 “素尘给我罢,等我赴京途中,也好睹物思人!” “哼!大少爷等去了京城再买也不迟,京城里的,肯定莺莺燕燕好看得很!” 姜其珩揽着她笑,觉得她这番吃醋的样子也可爱的紧,“素尘,莺莺燕燕可不是这样用的。” 另一厢,姜其琰刚回房,却见是虹映和望舒立在屋里等他吃饭。 他不悦地坐下,望舒递过来的筷子也不接,问:“江姨娘呢?” 虹映立马说道:“江姨娘一大早就出去了,听说是去了大少爷院子里,走得时候飞快,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现下都快去了两个时辰了吧!” 一旁的望舒皱眉,扯着她衣角让她不要再说。 虹映挑着眉甩了甩袖子,“江姨娘也不知急什么,连叁少爷用午膳的时辰都忘了回来。奴婢就只好擅自去取了叁少爷爱吃的回来。” 姜其琰看着一桌子红油麻辣的菜肴,这几日他为了江素尘,都让厨房送清淡甜口的菜来,确实很久没吃这些他爱吃的东西了。 只是她不在,他看着这些菜也没有胃口。他挥挥手,说:“你和望舒把菜撤下去吧,我不吃了。” 虹映哪里料到他这个反应?她连忙说道:“是不是菜不合胃口?奴婢这就让人去换。” 姜其琰摇头,面无表情。 望舒又在一边拉扯她,虹映瘪嘴,不情不愿地收了那些菜,跟着望舒退出去了。 刚回了房,虹映就不满地直嚷嚷:“你拉扯我做什么!” 望舒慢条斯理地把菜拿出来,“你说那些话做什么,想挑拨离间吗?” “我倒是想,要平时叁少爷早大发脾气了,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江姨娘和叁少爷的事,你少掺和!小心把自己赔进去!”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叁少爷,对江姨娘……?”虹映坐下喝了杯茶。“不可能,就她那小兔子样儿!叁少爷口味什么时候这么清淡了。” “总而言之,他们俩的事,你少掺和进去,不然没有我们好果子吃!” 虹映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怎么了?我是勾栏院的姐儿就比不上她一个乡下来的丫鬟了?论琴棋书画,我哪点比她差?” 望舒叹了口气,虹映这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也不知道是好胜心强不愿输给江姨娘,还是真的对叁少爷生出了不该有的私心。 她心底一片酸涩,虹映若是奋不顾身要撞那南墙,她便陪着她粉身碎骨好了。总归这一生,她愿一直陪着她。 —————————— 剧情终于推动了哈哈~ 尽量会在早上七点更新~~因为小可爱们好像都习惯白天看文 有读者看出来了望舒和虹映是一对百合cp,正文不会有太多她们的细节描写,会留到番外。所以踩雷的小伙伴不用担心~ 37.姜其琰吃醋 等江素尘想起午膳时间,匆匆赶回叁房院子时,只看到姜其琰蜷缩在窗边的软榻上躺着,看着很可怜。 进门前伴兰就压着声音跟她透气儿,“叁少爷回来没见着姨娘就生着闷气呢,饭没吃,身子也没有洗,就躺在那一动不动的!” 江素尘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推门进去,本来以为会是要面对狂风骤雨般的恶言恶语,谁知却见到这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的光景。 她走了过去,探了探一旁木桶里的水温,还暖着,然后就洗了布给他擦手。 姜其琰在她进门时就醒了,只是还装着睡,把脸朝着窗那一边。 江素尘看着他睫毛轻颤,就知道他在装睡,她笑了笑,随了他,就安安静静地给他擦身。 大开的窗户里涌进来萧瑟的秋风,她瑟缩了一下身子,看到姜其琰的小臂分明也被吹出一层鸡皮疙瘩。她起身半爬上榻,伸手关了窗。 柔软的肚子挨到了姜其琰的手臂上,暖暖的,她这一倾身,一身的馨香都笼着他。 他深嗅了一口气,没闻到其他预想的气味,放下心来,只是心头还是酸酸的,怪她跑去了大哥那儿忘了他。 江素尘关好窗就看见他微抖的鼻子,像小狗一样嗅着什么。 她就着姿势坐在软榻上,大腿贴着他的后背,“别装了,夫君。” 姜其琰一顿,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才转身看她,还故意半眯着眼,“你舍得回来了?” 她看着他蹩脚的演技,压抑着笑意,“我这不是回来给你赔罪了吗?” “你去大哥那,做什么了?”姜其琰狐疑地看着她红肿的双眼。 “我只是听说大少爷要去京城,便送了只香囊过去罢了。” “香囊?”姜其琰抬了抬头,随后又赌气地将头转过去向着窗,“你都没有送过给我。” 他幽怨地说着,前面端着不发脾气,就是因为怕自己显得小家子气,结果听到香囊这一茬,他还是没忍住要和她计较了。 江素尘哪里听不出他的委屈,她讨好地给他捏着紧绷了一天的腿,“夫君若是喜欢,素尘便给你做就是了。莫说一个,十个百个都给你做,好不好?” “真的?”姜其琰语气欢快了些。 江素尘笑了,“真的,你喜欢什么样式的,我就给你做什么样式的。” 姜其琰这才转过身,枕着自己的手臂,看着她,眼眸也变回亮闪闪的。 江素尘捏了会,又说道:“现下是秋天,风凉的很,若是睡在窗边就不要开窗了。夫君这一身汗,吹了会生病的。” 姜其琰躺着,惬意地听她絮絮叨叨地说。 他自然不会告诉她,他故意开着窗睡的,他就是想生病了,让她天天在身边照顾才好,最好她一直就呆在自己身边,什么大房二房,哪里也不许去! “江姐姐,如果你只是我的妾就好了。”他叹了句。 江素尘手一顿,如果可以重头再选,也许她不会再傻傻地按上自己的手印吧。 “说什么傻话。你以后总要娶妻生子的。” 江素尘想着,他还小,往后日子久着呢,现在不过也是图她新鲜。 姜其琰好一会没说话,像是默认了。 “江姐姐,那你以后也是我的妾啊。” 她垂着头不说话,以后?共妾有什么好下场呢?若生不出孩子,恐怕过个一年半载她就要被大奶奶赶出姜家了吧。就算生得出孩子,等姜家叁兄弟各自都娶了妻,她还会有好下场吗? “江姐姐,不管以后如何,你都会是我的女人!”姜其琰见她不说话,急了,一下子按住了她的手腕。 江素尘只好朝他笑了笑,只是那笑,却像要哭了一样。 姜其琰会错了意,丧气地说道:“江姐姐,你是不是只喜欢大哥,所以不想和我扯上关系?” 她哪里会想到他是这样想的,“你别乱想。” “我知道我还不如大哥,可是我会长大的,我会比大哥二哥更优秀的,你等等我不行吗?” 江素尘怕他越想越远,连忙说:“你自然会比他们优秀,我们不着急。” 姜其琰到底小孩子心性,被她顺毛一顺就好了,又满意地躺好,任由她给他捏腿。 雪梅和碧痕守在门外,午后的时间总让人昏昏欲睡。 伴兰不知在哪里取了两个糖人来,将那个威武的孙悟空的递给了碧痕,肥头大耳的猪八戒则递给了雪梅。 雪梅刚拿到那只糖人,就气鼓鼓地说:“好你个伴兰!给我猪八戒算什么意思!” 伴兰瑟缩了一下,生怕雪梅要打他,“猪八戒怎么了,不也是糖人吗?” “哼!你是不是骂我是猪呢!” “我不敢啊雪梅姐姐……”伴兰年纪小,那猪八戒的糖块大,他自然留给了雪梅吃,想着能让她多吃些,那能料到女孩子弯弯绕绕的心思。 碧痕连忙打圆场,“好了,他哪有想那么多。你若是不喜欢猪八戒,那我便和你换了。” 雪梅轻哼一声,“碧痕替你说话,我这才饶你一次!” 伴兰点了点头,又说他爹寻他,便走了。 雪梅舔着那猪八戒糖人,说道:“伴兰真好,爹娘都有,还这么疼爱他。” “怎么,你羡慕他呀?”碧痕第一次见雪梅这么感慨的样子。 “自然了,我无父无母从小就被卖进来了。伴兰是薛管家的儿子,日后若是得主人家欢心,他就是下一个薛管家了。” 碧痕忍不住笑,“那你还不赶紧讨好讨好他,万一以后你两成了,你就是管家夫人了!” 雪梅听得面红耳赤,啐她:“啧!我和他才不能成呢!谁要他那样儿的!” “那要不然……你是喜欢月君那样斯斯文文的?” 雪梅抿了抿唇,想起了月君被她逗得脸红的样子,不说话了。 碧痕看出她隐秘的女儿家心思,笑了笑不说话,安心地舔起那只孙悟空。 ———————— 雪梅的cp到底会是谁呢~~~ 写着纯纯的配角们我也好激动啊! 38.赴京前欢好(H) 江素尘对着烛光,细细地穿针绣着帕子,不知不觉还有两日姜其珩就要赴京了。 那日竹曲来叁房接她,姜其琰不情不愿地磨了好一会,才让她走。 一阵重量压在身上,她回头一看,是姜其珩。 他从后背环抱着她,头靠在她柔软的肩上,低沉的声音响起,“雪儿在做什么?” “我想绣条帕子给你,路上风餐露宿的,连着好久都不能沐浴的,有条帕子也好擦擦身。” 姜其珩看着她专注地绣着帕子,鬓边的碎发散落着,明明不施粉黛却让他心颤。 他靠过去抱她,“雪儿,那些都不是问题。” 江素尘停了动作,他贴得这么近,她自然感受到了那硬挺的欲望顶在了她的腰间。 “大少爷……”她还顾忌着上一次,唤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姜其珩看她这样,便拉开些身子,“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就着蜡烛绣,对眼睛不好。” 他站起身就准备宽衣,她咬了咬唇,拉住他的衣角,眼里漫着不明的情愫。 姜其珩一把将她抱起,看着她,“我不会弄伤你。”说罢就往床边走。 烛芯已要烧断了,却无人来剪。床上两具年轻姣好的肉体交迭缠绵着。 这是他们第一次正面坦诚相见,姜其珩伏在她的上面,双手撑在她的两边,自上而下地打量她。 锁骨分明,白玉圆润的双乳,嫩红的乳尖微颤,视线随着向下,看到了她夹紧不安的双腿。 “张开,让我看看你。”他沉声命令道。 江素尘别着头不敢看他,但是两人也燕好过几次了,这下再扭捏反而做作,她乖顺地张开了些。 肉蚌饱满,花缝窄小,明明是叁个男人的妾,却还是像处子。 他的身影笼罩着她,然而迟迟不曾动作,江素尘不安地闭上了眼,一副虔诚要献祭的模样。 姜其珩看着她光洁的脖子,想起叁弟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他眼眸暗潮涌动,凑上前去,叼住了她细嫩的软肉。 “唔!”江素尘被吓得睁开眼,只见姜其珩凑在她脖子边,不得章法地嘬着她。 “大少爷……你在做什么?”好一会她只觉得脖子湿痒,被他含得有些酸麻。 姜其珩松开她,却发现那处除了留下一片涎水,并没有想象中的红痕。 他有些懊恼,怎么可以连留下痕迹都不会? 他自然不知这房中术的学问也大着,他这刚开荤的老处男,万万是比不上浸淫情色多年的姜其琰。 江素尘还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他轻咳了一声,掩饰着说道:“我只是想尝尝,这儿是什么味。” 舔别人的身子,能有什么好吃的?江素尘想着,蓦然又想起姜其琰埋在她身下舔弄的样子,她红着脸不说话。 姜其珩看出她的走神,惩罚性地吻住了她,粗鲁而霸道,迫使她回过神来。 他粗粝的手指探到肉缝那,挑逗了好一会才开了一个小口,他伸手缓缓蹭着那紧实温热的肉壁。 “雪儿,不许走神。” 江素尘被他指奸得只得乖乖应了,不多时那处就潺潺流水,贪婪地吞吐着手指,已是不能满足。 姜其珩胯下的肉棒也颤巍巍的,铃口早就糊满了黏腻的清液。 淫水浸染了床榻,姜其珩却迟迟不进,江素尘往他胯下看了眼,分明早就涨得厉害,他额上都挂了汗水,像是忍耐了很久。 估计是怕她难受,他这前戏足足做了快一刻钟。 她忍不住伸手胡乱地在他胸膛上点火,“少爷,进来!” 那肉棒得了她的令,才一下子撞进她甬道里,姜其珩刚刚迟迟不入,这一入,便整根都顶到了里面,只余两只肉囊撞在她臀上。 江素尘急促地喘了一声,姜其珩吓得又止住了动作,“雪儿,疼吗?” 江素尘调整了呼吸,暗示自己放松些,“不疼,你动吧。” 那处自破瓜以来,也承了叁位少爷不少雨露,适应的能力也比以前厉害了许多。 不多时竟还觉得姜其珩小心翼翼的挺动不够爽利,江素尘微微动着腰,好使那性器更深地顶进去。 姜其珩察觉到她的动作,便将她从床上抱起来,自下而上地肏那肉穴,这动作使两人的距离更近了。江素尘攀着他的肩,这样的体位就像她坐在他怀里一样,下半身还深深嵌合着。 “少爷,少爷。”她舒服了,便哼哼唧唧地叫着他。 这一声一声反而像鼓励了姜其珩,他奋力挺腰肏着,“雪儿,舒服吗?” “嗯,舒服……”江素尘音调都变得绵软,她靠在他结实的胸膛前,看着姜其珩那褐色的乳头随着动作起伏晃动在她面前。 鬼使神差的,她凑过去含住了那硬如小石子般的乳粒,姜其珩被她突如其来的一下,激得差点就泄了身,性器兴奋地又胀大了一圈。 江素尘如小儿喝奶,含着那乳粒舔弄,却尝不到什么味儿。也不知几位少爷怎么总是含她乳尖,这分明没什么好吃的。 她不屑地想着,嘴却含着不松。 “雪儿……别这样……”姜其珩哪里知道男人那处也有感觉,虽说不上快感,她软热的唇舌却还是让他兴奋。 江素尘松开了,看着他那乳粒染上了一层水光,颇有成就感地又想去折磨另一边。 姜其珩哪里准她胡闹,一下把她压到身下,举起她一边的脚踝架到肩上,就闷头进行更激烈的一轮征伐。 等姜其珩泄了身,将江素尘拉到怀里,江素尘已经累得提不起一根手指了。 姜其珩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叫你胡作非为!” 江素尘虽然已经困了,但还是迷迷糊糊地抬起眼睑,“大少爷,这次不疼。” 姜其珩低头轻啄了一下她的唇,“我这次疼你了。”自然就不疼了。 她迷迷糊糊地呢喃:“不疼的。”话音刚落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他怜爱地把她塞进被子里,想着,好像一直这样子的生活也不错。 —————————— 大少爷要离开好几章了~ 39.午后的姜府 姜其珩已出发赴京叁日有余,江素尘本以为能住进那个她从未住过的偏院。 结果大奶奶说了,要她在二房,叁房宿着,只是从十日变成了十五日。 深秋寒凉,姜其瑥又染了风寒,只得向书院告假,在家中自学。 江素尘体恤他身子骨差,每日请过安就去厨房里炖汤,从不假手于人。 姜其瑥含笑喝着炖得软烂的骨头汤,觉得自己装病这招真的用对了。 “瑥郎,你都说不舒服好几天了,要不要让刘大夫来看看?”江素尘又给他舀了一碗汤,担忧地问他。 姜其瑥立马敛了笑意,一脸虚弱地说:“不碍事了,只是风寒罢了,过些日子就好了。” 江素尘又走去床榻便摸了摸,“现下冷了,这被子也太薄了些,我去让人换些厚的来。” 姜其瑥慢悠悠地喝着汤,任由她担心。 她又走过来,眼神盯着姜其瑥的下半身看,冷不丁地说道:“脱下来给我看看。” 姜其瑥放了汤碗,耳廓红红地问:“现在吗?” 江素尘却急不可耐地蹲下身子,撩起他衣摆就抓住了他的靴子。 他乖顺地脱了鞋,还在想素尘怎么这日这么热情。 结果江素尘接过那靴子就坐到一旁去看,“靴子也太薄了,这底边应该加一层绒。不对,还是直接再让人定制一双新的好。” 姜其瑥看着她,不死心地又问了句:“素尘,不脱了吗?” 江素尘针线活熟练,小手在鞋底丈量了一下就知道大概是什么尺寸,她头也不抬:“不用了。” 姜其瑥幽怨地瞟了她一眼,转头闷声又夹了一块浸染着汤汁的猪大骨,筷子恶狠狠地戳在那肉上泄愤。 “瑥郎,别吃了,吃太多一会胃积食你得难受了。” 姜其瑥充耳不闻地咬下一大口肉,“我现在不吃更难受!” 江素尘不知道他突然生什么闷气,姜其瑥原来是个高不可攀的翩翩公子,结果现在熟悉后也会有耍脾气的时候,看起来生动了许多,也没有那么遥远了。 江素尘好像察觉到什么,过了一会又走过来,“瑥郎,你是不是又瘦了些,衣服看着有些大,这样风都要灌进来了。” 姜其瑥停了筷子,俊美的脸都失了表情,他抬起头看她,因而男生女相,这时让人看得我见犹怜。“素尘,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不像个男人?”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怕你冷……”姜其瑥面无表情的时候,看着很是骇人,江素尘连声音都低了。“我去薛管家那跟他提一下置办的事。” 她转身就走,下意识想逃离这样陌生的他,这样有压迫力的他。 待江素尘走了,月君刚踏进门槛,姜其瑥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碗,过了一会,他一挥袖子,将面前的碗筷全都甩到地上! 几声巨响,地上铺了一地碎片还混着温热的汤汁,他目光如淬了冰。 月君战战兢兢地跪到了地上,身体如抖筛,只恨为何江姨娘走了。 “你跪什么跪,我让你跪了吗?”他冷冷地说着,眼神淡然地看着月君,“给我起来打扫干净,如果被素尘发现有什么不妥,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说罢姜其瑥就拖着那条无力的腿,慢慢地蹭进了内室里。 恐怕天要下雨了,他这腿最近疼得厉害,他无声地用手去捶打着自己那条软绵无力的腿,用力之狠,每一下都发出砰砰声,像是要透过皮肉砸到骨头里。 月君在一旁胆战心惊地收拾着,不忍地开口:“少爷……少爷别打了……这伤了自己,姨娘可是会心疼的。” 呵,心疼,他一个废人,她心里会有他的一隅之地吗? 江素尘带着丫鬟们匆匆走去找薛管家,然而还没穿过门到前院,就远远地看到了姜老爷从一间房内走出。 江素尘止了步子,不敢上前,她是共妾,不是正儿八经的儿媳妇,在后院看了老爷,总得避嫌躲让的。 姜老爷一脸餍足,正边系着腰边往外走,他的小厮丰泉一脸憨厚老实地候在一边,看到他出来了就递上帕子,姜老爷随意擦了擦手又丢回给他,然后两人就走了。 江素尘正疑惑着姜老爷怎么会在这偏房里走出来,就又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影。 只见二奶奶身边的静云鬓发散乱,捂着分明被拉扯过的衣襟走出来。 她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双颊酡红,步伐绵软,江素尘一下子便明白过来房里发生了什么。 见静云要往她的方向来了,碧痕连忙拉她:“姨娘!” 然而却来不及,静云已看见了她们,她脸色一白,连忙将头发理了理。 两人尴尬地不知该把视线放哪里,最后还是年纪大些的静云先开了口:“见过江姨娘。” 随后她还是请江素尘与她去了一旁的凉亭里说几句,单薄黛色的罗裙裹着静云,她容貌清秀,比起大奶奶和二奶奶逊色不少,然而抵不过老爷招蜂引蝶的兴致。 “今天的事,静云还请江姨娘不要说出去。”静云垂着眼睑。 江素尘点了点头,还是忍不住说:“静云姑娘若是不愿意,为何不请二奶奶做主?” 静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忍不住笑了,“二奶奶怎么可能替我做主?二奶奶生叁少爷时伤了身子,不能再有孕了。我这个陪嫁丫鬟自然是挽留老爷的棋子。” “怎么可以这样……”江素尘听了不忍。 “静云已是这把年纪,也不图什么造化。倒是江姨娘还年轻,又有过人之姿,日后必定是有福气的。” 江素尘又想想自己飘若浮萍,孑然一身,忍不住自嘲:“我一个共妾,哪有什么福气可言。” 想想姜家的叁位少爷,静云笑而不语,她福了福身,便说要回二奶奶身边了。 直到回二奶奶院的路上,静云都在想,是福是祸,这江姨娘的一生必定都是跌宕起伏的。 ———————— 瑥郎自卑而敏感多疑。 至于二少爷这个腿吗,金手指会留在火葬场结束以后的~ 毕竟腿好了才能带崽子们嘛~ 今天有事,晚上会有短小的一更以及空白打赏章~ 40.潮湿的夜晚(微H) 阴云遍布,压抑许久的秋雨终于开始落下,空气变得湿冷。 夜晚,江素尘幽幽转醒,她总觉得身边有什么东西在抖动。 身边好像还有压抑的喘气声,江素尘清醒过来,她摸索着碰到了姜其瑥的后背,一手湿冷,亵衣被汗水沾染。 她倒吸一口气,连忙点了一旁的灯。因为姜其瑥身体不好,她总是睡在床的外侧,这样方便些。 姜其瑥额头都布满了冷汗,脸色苍白,嘴里咬着棉被的一角,涎水都印在了被罩上。 她轻拍着他:“瑥郎,瑥郎,你不舒服吗?我去叫刘大夫!” 姜其瑥堪堪挣了眼拉她,“腿疼,素尘,我腿好疼。” 以往他身子虚弱,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蜷缩着喊疼过,想必是真的到了疼痛难忍的地步了。 她心疼地掀开被子,将他的亵裤裤腿拉至大腿根给他揉着那条无力的右腿。 姜其瑥靠过来,身体还在因疼痛抽搐着,他贴着她温热的身子,鼻尖嗅着她身体的淡香,安心了许多。 “素尘……” 江素尘给他揉捏着,另一只手安抚地拉着他。 姜其瑥不放心地两手覆上那只手,还将她的手拉到自己脸颊边,非让自己的脸颊贴到她绵软的手心里蹭着。好像这样做,就能减轻痛苦。 江素尘感受到手下的右腿分明被左腿要萎缩很多,能清晰地摸到骨头,“瑥郎,还疼吗?” 她心疼不已,不禁想象每一个雨夜,他都是怎样一个人熬过来的。 “没那么疼了。”姜其瑥额头还布着汗,只是身体已经停止了痉挛。“素尘,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废物?” 江素尘知道自己说再多,他这个人也是不信的,于是便俯身低头,虔诚地吻上了他的右腿。 姜其瑥身子一颤,看着她亲吻自己那条丑陋的右腿,胸腔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翻滚着。 “你不是废物,你在我心里是天仙一样的人。”江素尘丝毫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带给他的震撼有多大,只是抬头朝他湛然一笑。 姜其瑥眼热,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没骨气地掉眼泪,只是在她面前,暴露自己的软弱也不是那么难受的事了。 “素尘,你会一直给我揉腿吗?”他清冽的声线变得闷闷的。 江素尘专心揉捏那条苍白萎缩的腿,“只要你需要,我自然会一直给你揉。” 姜其瑥那颗冷如冰窖的心好像渐渐回温,又像被人抓着去太阳边炙烤一般,不知不觉,下身挺起了一个小帐篷。 姜其瑥懊恼不已,忍不住伸手要挡,他觉得在这个时刻对她有了欲望,实在是亵渎了她。 他恼怒地伸手要把那孽根压下去,结果手上没个轻重反而按疼了,他急促地叫了一声,反倒使那肉棒不依不饶地挺得更高。 江素尘伸手解了他的亵裤,那孽根没了束缚一下子弹跳出来,自由了的龟头颤动着,茎身上布满怒胀的青筋。 “素尘,我。我不是故意的。”姜其瑥像做错了事,他是自控力极高的人,以往欲望也不是很重,却在她这躁动不已。 “没关系。” 江素尘脸红着伸手握住了茎身,替他套弄起来,那物极热,紧紧地贴在她手心里。顶端小孔兴奋地流着水。 粗长的肉棒已好多日没有宣泄过,暗红茎身胀得发硬。 她又用余下的手去摸那垂着的双球,温柔地揉捏着。 姜其瑥舒服地小腹紧绷,忍不住微微抬腰加快速度。 外面的雨水拍打着屋檐,屋内只有暧昧的喘气声和逐渐升温的两人。 冰凉的身体因为欢愉而热了起来,姜其瑥艰难地爬坐起身子来,急切地吻住了江素尘。 孽根被她握着捋了好一会,终于微抖着射出浊液,小孔一收一缩,足足喷了两叁股才停。 点点白浊溅射到他的小腹上,大部分还是射在了江素尘的手心里。 江素尘要去擦手,他又拉住她亲吻,吻得极深,按着她的后颈,细细地舔舐她的口腔。 她手握不住,白色黏腻的浊液便顺着指尖缝隙滴落到床铺上。 好半天两人还未结束这场难舍难分的吻,江素尘怕手上的稠液全滴在床上,连忙挣开他的桎梏,翻身下床去找帕子来擦。 姜其瑥躺在床上看着她忙活的背影,手在空气中做了个张开又抓紧的动作,随即又搭在右腿上。 他眼里忽闪过一丝阴鸷,不知道在想什么。 阴郁的眼神又扫过床头的暗格,若有所思。 —————— 求猪猪留言! 空白章打赏章(40)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41.悠然上茶楼(200珠珠加更!) 这几日雨渐渐地小了,姜其瑥夜里也没那么疼,然而他总会装作很疼的样子,让江素尘给他揉更久的腿。 “素尘的手法在哪儿学的?”这日入夜了,他躺着,安然地享受江素尘的按摩。 “以前母亲病倒在床上,村里的大夫说可以按摩来活络筋骨。不然腿容易萎缩掉的。”她专心致志地揉捏着,为了好下手,甚至把他的右腿架到了自己的双腿上。 姜其瑥看着她,“素尘……给我生个孩子。” 他这话没有祈使的语气,而是平缓的陈述。 江素尘忍不住抬眼看了他一下,“瑥郎怎么突然说这话。” “我只是觉得有了孩子,你就可以把我当做亲人了吧。” 江素尘抿了抿唇,不知道该如何接他的话。 二少爷对她极好,他若想要孩子,她自然愿意给他生,只是亲人?她从未这么想过。 她下意识觉得,从迈进姜家做共妾那一刻起,她就失了选择权,就失了自我了。 姜其瑥见她不回话,也不为难她,转了话头:“素尘也好久没有出过门了吧,明日我们去茶楼如何?” “去茶楼?太好了!”她一下就雀跃起来,以前还跟在叶婉辰身边时,她最欢喜的就是去茶楼的时刻。 茶楼里的点心五花八门,台上还有唱曲儿的,是她在山村里见识不到的热闹。 第二日,一辆马车摇摇晃晃一路到了吉平县的春旭楼,车帘一掀,走下一个白衣飘飘的贵公子,他眉目俊美,是姜其瑥。 若说勾栏院尽是姜其琰那样放荡不羁的纨绔子弟,那春旭楼便是聚集满了像姜其瑥这样的翩翩公子哥。 二楼的围栏里探出一个相貌端正的男子,他着一身暗红色华衣,只是浓眉显得他有些粗犷。他打量着楼下那白色身影,“今日姜兄竟来了!” 正坐在他身侧泡茶的紫衣女子身形一顿,忍不住缓缓转眼过去瞧。 素日里神色淡然的姜其瑥,此刻眼底竟染着和煦的笑意,等在马车边,那马车里又走出一个身形窈窕的女子,看不真切样貌,姜其瑥伸手稳稳地拉住了她走下马车。 “……连衣,连衣!” 紫衣女子蓦然回过神,只见茶水已经溢出了茶杯。 红衣男子看着她,“瞧瞧你那样子,姜兄不过是带了个共妾来,娶你作正妻不还是迟早的事么?” 这红衣男子正是当今吉平县县令之子,聂连城。 他看着楚楚可怜的妹妹眉眼哀愁地倒了那茶水,又再次沏茶,不满地哼了一声。 小妹心悦姜其瑥多年,他也觉得这吉平县不会有比妹妹更出彩的女子,结果姜兄闷不做声就得了一共妾。 妾便妾吧,小妹总归是配的起做他姜其瑥的正妻,谁料等了这么久,也不见姜家有人来提亲。再这么等下去,别说聂连衣熬成婆,他做哥哥的也不忍心看妹妹受苦的。 正想着,姜其瑥就牵着那女子上到了二楼来。 聂连城不屑地看过去,只想看看这姜家的共妾是个什么样,结果这一看,竟愣了神。 江素尘今日穿着水红色的窄袖罗裙,外罩着雪白色的薄绒小褂,头上绾着蝴蝶挂珠钗,项间未见金银。她水眸流转,肤如凝脂,姿态娴雅可掬,有几分贵女的样子。 姜其瑥见到了聂连城,便笑着颔首,牵着江素尘向他走过去。 “聂兄!” “好久不见姜兄来茶楼了!这里坐来!”聂连城有些慌乱地起身拉开一旁的椅子,不时错开眼看看那小娘子。 江素尘未觉出不妥,只是落落大方地朝他笑了笑。 聂连城对上她眼,不敢再多看,连忙别过头。 姜其瑥自然发觉了,不动声色地侧身掩着江素尘落座。 一旁被忽视的连衣抿了抿唇,率先起身提袖给姜其瑥斟了茶水,换上温婉的笑,“好久不见姜哥哥来这春旭楼了,还当哥哥不再来了。” 姜其瑥看着那茶,不喝也不接她的话。连衣站着在那捏着茶壶,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聂连城人精一个,立马夺过她手边的茶壶,给江素尘斟了一杯茶,赔着笑说:“这位一定是江姨娘了!真是美若天仙,无怪姜兄这段时日都在家乐不思蜀,忘了聂某!” 江素尘懵懵懂懂地谢过他,喝了那茶。 姜其瑥这才淡笑着喝了连衣倒的那杯茶。 聂连衣坐下后垂着眼,只是手里的手帕都要被绞成一团皱巴巴的。 待他们落座没多久,中央的戏台子上就开始了戏曲,唱的《游园惊梦》。 江素尘聚精会神地看着,这戏倒是比《宝剑记》听着有趣许多。 待那戏曲落幕了,江素尘还意犹未尽,转头才发现盘子里堆满了姜其瑥不知何时夹给她的各色糕点,宛如小山。 她连吃着糕点都想着刚刚杜丽娘和柳梦梅的故事。 “这春旭楼也是越来越不景气了,连这种不入流的淫词艳曲也唱,真是什么人都能进来听戏。”聂连衣缓缓说着,青葱手指拈了果盘上的一颗葡萄。 江素尘愣了愣,淫词艳曲?她虽没什么文化,但这词听得出是不好的意思。她脸色一白,匆匆附在姜其瑥耳边说了几句,就去了茶楼的西阁。 聂连衣刚刚看着她亲昵地贴在姜其瑥耳边早已怒不可遏,她看着江素尘走开,才温声说道:“姜哥哥这侍妾真是孟浪了些,在外头就敢贴着哥哥耳朵打情骂俏的。姜哥哥以后还是多多看管才好,别失了姜府的脸面才是。” 姜其瑥抿了口茶水,“聂兄对令妹的看管也是太少了,姜某的内人,就不必外人评头论足了。今日拙荆爱看的戏既做完了,那姜某便先行离去了。” 他也不管聂连衣听完这番话勃然变色,施施然就起身离座了。 聂连城虽心疼自家妹妹,但也气她刚刚的举动确实太小家子气了。 他闷声教训道:“你瞧瞧你什么样子,一点也沉不住气!” “哥!你也不帮帮我!你看看那小狐狸精得意的样子!”聂连衣气得小脸都拧作一团,“我嫁进姜家以后,非得教训教训她不可!” 聂连城被她说得头疼,“嫁进姜家?姜其瑥的话你还没听懂吗!” 聂连衣这才猛地想起刚刚那一连串的内人,拙荆。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她宛如蔫了的落叶。 那哪里是个妾,他对她宠溺的样子,分明是是个妻。 ———————— 没想到一回家看到满了两百珠珠,立马码字!!! 谢谢大家投喂的珠珠啊~!欢迎继续投珠留言! 这一章里的戏曲也是为剧情而写,没有贬低《宝剑记》的意思!!! 42.二少爷生辰 不知不觉两月又过,寒冬将至,府里也给下人们发了冬装。 姜其珩应是安然到了京城,不时会有信件陆续而来,江素尘期待那些信件里有那么一两封是给她的,然而并没有。屡次失望过后她安慰自己,大字都不识几个的人,大少爷给她写信做什么呢? 只盼那人远在京城安安稳稳的便好。 这日在二房,雪梅双手拢在厚实的袖筒里,她双腿不安分地抖着,小脸雪白。 “你做什么抖成这个样子。”江素尘好笑地看着她,让碧痕又在暖炉里加了几块炭。 “素日里聒噪得像只麻雀!这下冬天倒冻成了鹌鹑,连话都不多说了。”碧痕夹着炭,“我倒不知道冬天能让你这么安静。早知如此我日日盼着冬天来!” 雪梅不声不响地听着,到这才回了一句,“冬天说话可冷了!” 江素尘眼尖,瞧见她手里似握着个硬物,她忍不住去扒拉她,却见一只小巧玲珑的汤婆子,刚好能藏在袖子里。 雪梅赶忙又夺过收到袖子里,脸红通通的,也不知道是被天气冻得,还是别的什么。 碧痕在一旁偷笑,“姐姐,这汤婆子可是月君送给她的,可宝贝了,都不准别人碰的!” “月君送的?”江素尘笑意盈盈,想想当初差点被许给了竹曲月君之一,幸而没成,缘分都在后头等着呢! 雪梅瞪了一眼碧痕,才又问道:“姐姐这个荷包,可是绣给二少爷的?” 桌上摆着一只月白色的丝绸荷包,上面用深松绿丝线绣了几道,束口处用了水色极好的玉石珠。 “瑥郎过几日便要生辰了,我就想着绣个荷包给他。”江素尘拿过那未完工的荷包,又细细绣了起来。 “姐姐不是说要给二少爷过生辰,可是那日我记着是该宿到叁房那儿的。”碧痕放下炭夹。 江素尘不以为意道:“同叁少爷说一声便是。” 忽而一阵反胃,酸意涌上喉头,她松开荷包,便捂着胸口快步走到床脚的痰盂边干呕起来。 碧痕扶着她,给她摸着后背顺气,好半天江素尘才吐净了,又接过雪梅倒的茶水漱口。 “姐姐这月都吐了几次了?要不要请刘大夫来看看?”碧痕一脸担忧。 这月姜老太太身子不好,刘大夫都忙于照顾老太太,没有被请来日日把脉了。 江素尘思及那个慈霭的老太太,摇了摇头,“胃里的老毛病了,不碍事。” 晚膳,桌上呈着醋溜白菜,糖醋排骨,甚至还有一道松鼠鱼。 江素尘看着食指大动,仍问了句:“怎么今日的菜都偏甜酸口的?瑥郎喜欢吃清淡些的,让厨房重上吧。” 雪梅狡黠一笑,“姨娘有所不知,这些都是二少爷吩咐的,你不就是爱吃甜酸口的么!” 江素尘疑惑地看向一旁的姜其瑥,他淡笑着给她夹了一块排骨,“我爱吃清淡的,我生辰那日素尘做给我便好了。这几日听说你又吐了,是不是胃口都没那么好?我特地让厨房烧些你爱吃的。” “瑥郎……那也不至于上这么多吧……” 姜其瑥笑了笑,又忍不住说:“素尘不会是……”他说到这便停了。 江素尘被他闹得抓心挠肺的,“是什么?” “有喜了吧?” 江素尘闹了个红脸,在糖醋排骨里找了一块最肥的,夹到他碗里,“二少爷还是多吃点吧!” 姜其瑥看着那块排骨上一大块晶莹流油的肥肉,苦笑着咽下,娘子夹的,他可不敢不吃。 几日又过,江素尘从床上转醒,她双腿酸软,昨日被姜其琰按在窗沿边肏了一夜。 他叼着她后颈的软肉,下身毫不留情地顶着花心,又深又热,足足好几个时辰才消停。 床边已是冰凉,估计姜其琰一大早就去练武了。 她扶着腰起身,感叹少年的体力是真的好,日日练武还能夜夜笙歌。 江素尘在随身的衣物里翻了翻,翻出一个软物,做给姜其瑥的荷包已经绣好,绸面上的深松绿绣成了几支竹子的样式。 请安回来,她便收拾了一番,便带着丫鬟们要去二房院子里。 正巧遇到了望舒,望舒安安静静的,在叁房里就像门口装饰的一块石头,并不起眼。 她低眉顺眼地退到一边,“奴婢见过姨娘。” 江素尘同她笑了一笑,便要走,又似想起了什么,和她讲道:“若是叁少爷回来了,请跟他说一声,今日是二少爷的生辰,我去二少爷院子里了。” 望舒低声应了。 江素尘便安心地走了,姜其琰昨日闹得厉害,今日又早早地走了,她实在没抽出时间告诉他。 本来她以为少爷的生辰,合该是全家人一起过的,像姜家这样的,总得有个盛大体面的宴席才对。 结果姜其瑥的生辰竟只是在二房里照常过,只是大夫人会派人送两个红鸡蛋过来。据说是二少爷摔坏腿那一年,算命先生说了生辰不宜大操大办,不然会折了姜其瑥的阳寿。 江素尘听了只觉得心疼,便说了这一日要陪着他过,还揽下了做晚膳的重任。 到了二房,下午做好的晚膳都一一呈了上来。 姜其瑥好奇地看着碗里飘着的长寿面,碗里看着清汤寡水,只有点点翠绿的葱花飘在素白的面条上,看着平平无奇。 江素尘在一旁老神在在地同他说道:“瑥郎,这面可得不咬断一口吃完,来年才能顺顺利利的!” 姜其瑥听了便夹起面条吃了,这是他第一次吃长寿面,他还以为生辰只有两个红鸡蛋便是了。才跐溜了一会,他双颊便鼓起来,估计是嘴里塞满了面条。 江素尘好笑地看着他,他便强撑着继续吸那面条,等嘴里塞满没有缝隙了,那碗终于只剩清汤。 他细细嚼碎了,才囫囵吞下。 待到一桌子他爱吃的菜都吃光了,江素尘才惊喜地拿出那个荷包给他。 他摩挲着那荷包,想着她一针一线绣好了荷包,也一针一线地缝好了他的心。 这大概是他过过最好的生辰了。 ———————— 叁次元发生了点事,所以更新速度可能会慢一点…… 43.隔阂与欲火 姜其琰冷着一张脸,寒风拂过,掀起他的衣摆。 伴兰在一边垂眸不语,今日武馆散得晚,叁少爷与他那财狼般的师兄终究起了争执,两人在馆内打得不相上下,最后落得两败俱伤。 姜其琰和那师兄被师傅罚着扎了两个时辰的马步才放回府。 这段时间是江姨娘宿在叁房的日子,叁少爷一下学,就归心似箭,催得那马夫抡鞭子的次数都比平常多了几倍。 结果紧赶慢赶回来,却没见到该候在院子里的人。 虹映立在一旁添油加醋,说江姨娘去二少爷那了,早早便做了一大桌子菜云云。 叁少爷听了罕见地没发脾气,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等了许久,天都暗了。 天气正冷,伴兰等在一旁直打哆嗦,正想劝姜其琰别等了,他便站来起来。 原以为叁少爷是不等了,结果转身就来了二房院子里。 院子外没有人守夜,屋子内摇曳着点点烛光,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 听着那声音,姜其琰就坐在二房的院子里,冷峻的脸看不出神色,只是垂在身侧的手已紧握成拳。 伴兰虽然冷得瑟瑟发抖,但到底不敢跟姜其琰说一句话,叁少爷此刻的脸色,只怕比初冬的寒风还要冻人。 不知过了多久,那房里的声音才渐渐低弱下去,大门微开,披着外衫的姜其瑥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他抬眼正好对上院子里的姜其琰,他愣了一愣,阖上了门。 雪梅算着时辰送热水到房里,结果提着水便看见这诡异的一幕。二少爷立在房门前看着坐在院子里的叁少爷,两人并不说话,就这么僵着。 姜其瑥看到了身边的雪梅,侧着身子示意她进去,雪梅连忙提着桶进了房,不敢久留。 姜其瑥眼角还带着点未散去的欲色,他拢了拢外罩的长衫,走进了院子里,“叁弟怎么这么夜过来了?” 姜其琰沉声,“素尘呢?你知道这段日子按规矩她该宿在我院里。” “今日我生辰,我便央她过来陪我过生日了。今夜她累了,明日我便完璧归赵。” “姜其瑥,她不懂规矩,你也不懂规矩吗?” “叁弟这么动怒做什么?若是讲规矩,你也该喊我一声二哥。”姜其瑥也不再好声好气,看着他说。 姜其琰又看了几眼那窗内透着的稀薄烛光,他站起身来,“姜其瑥,收起你装模作样的嘴脸。素尘吃你这一套,那我便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你觉得就你本来的样子,她会有多喜欢你?” 姜其琰撂下几句话,便带着伴兰走了。 剩下姜其瑥仍站在院子那,夜色下的脸浸着阴郁。 第二日夜里,江素尘侯在房间里,却听姜其琰去了虹映那儿。 她听着伴兰说时,还有些茫然,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躺平在宽大的床上,她还恍惚着。 平日他总贴着她睡,撒着娇要她抱着他,然而现下她还是第一次觉得这床大得有些过分了。 心底酸酸涩涩的,第一次瞧见他和虹映云雨,她还没什么感觉。如今光想想他满带伤痕的身躯与虹映交迭缠绵的样子,她便受不了了,觉得委屈。 江素尘摸了摸自己的脸,竟抚到一点温热的泪。她自嘲,人家喊自己江姐姐,还真当自己在他心里是头一份了。前头虹映和望舒,哪个不比她娇媚呢?她不过是个共妾罢了,新鲜劲过去了,也不过如此。 江素尘在床上胡思乱想着,那厢姜其琰也不好受。 他看着胯下耸动的头颅,虹映跪在地上,已经张嘴吞吐了许久,平日里总是气势汹汹的巨物,今日不管她如何抚慰,都只是半硬不软地耷在那儿。 她酥胸半露,乳沟深壑,红唇水润,眼底尽是娇媚柔情。 姜其琰只是冷淡地看着这一切过去让他兴奋的东西,他觉得心底有一双手在疯狂地抓挠,他欲壑难填,只是不管他人如何撩动,如何放荡,都满足不了。 姜其琰拍了拍她的头,虹映便听话地松开了。 湿漉漉的肉棒根部挺着,只是前端软趴趴地垂着,无精打采。 虹映讷讷地开口,“少爷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我那儿有些药,保管吃了便好!” 姜其琰听了,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虹映心颤了颤,觉得自己刚才失言了,然而下一秒只听姜其琰淡淡说道:“把药给我。” 虹映便从柜子里掏出一个玲珑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是几包包好的白色粉末,并没有什么味道。 “这药可灵了,放水里搅一搅喝下,保管少爷雄风重振!” 姜其琰把玩着那盒子,“对女人也管用?” “包管贞洁烈妇喝下也变放荡欲女!”虹映信誓旦旦地说,过一会才反应过来,“少爷……这不是你……这不是你要用嘛?” 姜其琰收起那盒子,将已经软透萎缩了的孽根收回了亵裤里。 “你去望舒那里睡。”他命令道。 虹映撇了撇唇,便往望舒房里走去。 望舒正要吹灭蜡烛,转身便看见她一脸郁闷地进来,衣襟打开,一对白皙的椒乳都轻晃着。 望舒看得脸红心跳,她别过身子,“怎么衣服都不理一理!这个样子让其他人看见可怎么办!” 虹映怏怏地整理了一番,“谁要看呀,叁少爷对着这都起不来!你说他拿了合欢散要给谁用呀?” “合欢散?”望舒心里不安,那药是春楼里给不听话的女孩用的,只需一点就能让人欲火焚身,只是总归是伤身,好几个姑娘都吃了这腌臜药,一夜便去了,也不知是药效强劲,还是被客人生生折磨死了。 望舒心急地说道:“你快跟少爷拿回来,那东西不能乱用!” 虹映满不在乎地爬上了床,“给出去的东西哪有拿回来的道理?再说了,我也吃过几次,不也活得好好的!” 望舒跟着上了床榻,心头依然萦绕着不安。 ———————— 祝大家端午快乐! 44.恨长夜无眠(H) 江素尘看着眼前的食盒,许久无言。 姜其琰已经宿在通房那两夜,她做了他爱吃的菜去讨好他,却全数被退回。 雪梅在一旁安慰,“姐姐,叁少爷年纪尚小跟你闹脾气呢,说不定一会就来了。” “谁年纪尚小了?”正说着,姜其琰就进了房。 雪梅吓得咋舌,不敢说话。 姜其琰瞥了她一眼,吩咐,“下去吧,没你的事。” 雪梅如获大赦,连忙退出去还掩上了门。 江素尘笑着看他,明明两日未见,却像如隔叁秋。 “江姐姐,吃不得辣便不要做这样的菜了,一点也不好吃。”姜其琰拿筷子扒拉着食盒里已经冷透的辣炒金钱肚,油脂已经因天冷而结成了一大块。“你若是不想做我的妾,大可让我休了你。” 江素尘一愣,蓦然失去了笑,整个人宛如被雷击倒一般,摇摇欲坠。 他看着她那副受伤的神色,心惴惴地疼,然而他还是不依不饶地走过去,在离她还有一拳的距离时便停住了脚步,两人贴得极近,身体却没有任何的接触。 姜其琰低头俯视着她,呼出的热气扑打在她的脸上,甚至能看到少年脸上细细的毛孔以及鬓角的一点淡色的绒毛。 她不由得心底发颤,即使是这样的距离,她仍然觉得此刻的她,离他是触不可及的远。 江素尘焦急地伸手攥住了他的衣袖,几乎带着颤音想要证明自己一般说道:“我没有不愿意!” 姜其琰垂眸看着那只白皙的手,这只手和他的二哥十指相扣过,甚至也有可能和大哥也…… 他脸色明灭,伸手拉住那只手,然后执着而缓慢地一指一指地挤开她的指缝,最后两人十指交缠。他用了力气,谈不上温柔。 “江姐姐,你对我和兄长们,都是这样吗?”是不是我们之间哪一个你都可以?还是说唯独是我对你而言,是不可以的那一个? 姜其琰不敢将心底话都问出来,只怕得到让他更为绝望的回答。 江素尘被他说得无地自容,忍不住审视起自己与姜家兄弟之间的关系。她原来只是阴差阳错才成了共妾,为了姜其珩,她认了一切。 只是现在,姜其瑥和姜其琰对她而言,算什么呢?她只是想象了一下他们日后娶妻生子的样子,她就觉得像整个人被丢到深渊里,胸口闷得无法呼吸。 她捂着胸口,所以自己是个见异思迁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姜其琰看她老半天不说话,以为她默认了。他冷笑一声,背过身给她倒了一杯茶,衣袖里藏着虹映那拿来的药 ,整包白色的粉末倒入茶杯里,一下子便和褐色的茶水融为一体。 “江姐姐,喝杯茶吧。” 江素尘还沉浸在自责中,没有怀疑便接过茶喝下。 等她晕乎乎地被抱上了床榻,她才察觉到不对。 明明还没有发生什么,身体却绵软无力,下身的花穴还隐隐作痒。 外衫已经被解开脱到一旁,饱满圆润的胸乳被肚兜包裹着,下身的亵裤已经被淫水打湿,透明的水渍明显印在跨间。 姜其琰看着她泛红的身子,明明只是裸露着手臂,却已经让他下身硬如磐石,恨不得将压抑多日的肉棒狠狠地顶进她身体的最深处,捣得她花心泥泞,再也不敢想着其他人。 江素尘下身的小穴翕动着吐出潺潺的春水,腿心发麻,她无意识地扭着腰紧紧地攀着姜其琰的背脊。手心在背上胡乱地游弋,拂过那些凹凸不平的疤痕。 “夫君……你……我好奇怪……”江素尘红唇微启,吐出颠倒凌乱的话语,眼里弥漫着水汽。她怎么也想不到姜其琰给她下了药,只悲哀自己为何突然如此孟浪? 她呼吸紊乱,几乎要落下泪来,而得不到慰藉的私处也瘙痒难耐,堆积的热让她紧紧贴着他,却不知道下一步要如何是好。 姜其琰扯开她湿透的亵裤,花缝间的小孔翕动着,早已糊上了一片晶莹的清液。 他也不再怜惜,挺着粗大的欲望就顶了进去。 空虚了许久的媚肉立马缠上来,贪婪地吮吸着那孽根,江素尘感觉孽根上凸起狰狞的青筋都能在脑海里描绘出来。 她像被抛在云端,无意识地扭腰摇臀,将自己往他胯下撞去。 不多时两人交合处就一片泥泞,房里只余肉体拍打的声音以及她低低的吟哦。 姜其琰今天格外安静,闷不做声只是埋头插弄,她被他压在床上,两条白皙的腿被折到胸前。 她恍惚地去看他,只能看清他强硬冷肃的下颚,伏在她身上的人,像没有一丝感情地操弄她。 江素尘心凉地发觉,两人这场性爱,恐怕连勾栏院里的恩客和妓姐儿都不如。 她淌着泪,讷讷地开口,“夫君……你亲我一下吧……” 姜其琰一愣,毫不留情地更加用力地征伐她,并不施舍她一个安抚的吻。 而后的时间,江素尘也跟他较劲,咬着唇不肯泻出一丝呻吟,仿佛那样就落了下乘。 姜其琰也不急,翻来覆去地换了好几个姿势,泄了两次,交合处一片泥泞,糊满了两人的体液。 明明做着最亲密的事,他们之间没有一个吻,一句话,只有永不停歇的原始兽欲。 等到第叁次进入她体内,他顶到了她的宫胞处,窄小柔弱的宫胞刚被顶开一个小口,江素尘就忽而大力地挣扎起来。 姜其琰皱眉制住她乱蹬的两条腿,以为她终于受不了要服软,身下继续刺激着她。 江素尘松开已经咬出血的嘴唇,放声哭了起来,她没有什么力气,抽噎声被顶得零碎。 “……不要!好痛!放开!求求你!”江素尘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下半身流了出来,不是淫水,是别的什么东西。她惊慌错乱,慌忙喊着,双手绵软地打在他身上。 该不会是她太过淫乱,终于要死掉了吧? 江素尘呼吸急促,胡乱地叫:“放开我!姜其琰!……滚开!” 姜其琰不悦地捂住了她的嘴,怕她说出更多剜心的话。 然而江素尘发颤的身体让他察觉出不对,等他急忙退出她的身体,只看到暗褐色血液涌出,坏了! 他连忙大叫:“来人!来人!叫刘大夫!” 他着急地搂着已经晕厥过去的江素尘,只祈求她没有事。 —————— 最近在退租搬家,所以比较忙。 后面几章基本走剧情~谢谢大家的投珠留言 45.惊扰姜家人 叁房的院子里灯火通明,刘大夫在温暖的被窝里被叫醒,匆匆赶来。 一路上他忍不住心底抱怨,这江姨娘是不是泥人儿,怎么叁天两头出事呢? 走在前头的丫鬟大约叫雪梅,不合礼制地扯着他衣袖疾走着。 等他进了房,才觉得这回是真的出大事了。 只见往日那个高高在上的姜叁少爷,脸上红肿一片,呆立在一旁,只是眼神死死地盯着床上的人。 那温煦的姜二少爷现下正铁青着脸坐在床上半抱着江姨娘,她闭着眼,脸色苍白。 屋内弥漫着浓厚的味道,大约是情事之后,似乎还夹杂着血腥味。 江姨娘的症状,路上那小丫鬟已同他交代过了,他轻咳了几声,神色凝重道:“还请两位少爷等在门外。” 那姜二少爷只好小心翼翼地将江姨娘放平到床上,他手背上一片暗红,估计姜叁少爷脸上的伤是他打出来的。 姜其瑥拄着床边的拐杖往外走去,夜里起来得着急,他只好使上了平日里不用的拐杖。 门外候着一众贴身小厮丫鬟,月君走过来扶着姜其瑥跨过门槛。 姜其瑥又回头厉声说道:“还不出来,你这个丢人的东西!” 那姜叁少爷跟丢了魂一样,一步叁回头才出去了。 屋内只余一个碧痕守在床边,她掀开棉被,刘大夫便细细查看了一番那花穴,只见鲜血淋漓,现在已经半干,黏在腿间。 刘大夫点了点头,又说道:“你拨开姨娘的穴儿,让我看看。” 他一个外男,可不敢随意触碰姨娘。 碧痕擦了擦手便照做,刘大夫看了并没有大的撕裂,看来不是外伤。 他忍不住问道:“姨娘最近可有呕吐?” “有的,胃口也不大好。”碧痕点头,“可是有什么问题?” 这段时间大夫人好像对子嗣又不着急了起来,没让他再来给江姨娘把脉,该不会这么巧吧? 碧痕不安地看着他,又将棉被仔细给江素尘盖上。 刘大夫赶忙执起江姨娘的手把脉,他神色沉重,捻了捻胡子便往外走。 才刚一开门,便看到姜其瑥一脸怒色地高高挥起那梨木拐杖,一下子打在姜其琰身上。 一声闷响,竟是毫不手下留情的一棍! 姜其琰的脸颊还高肿着,这一棍下来他还站的稳稳的,一声不吭。 院子外正巧赶来了姜老爷和两位夫人,撞见这一幕。那二奶奶陈遥夕便尖叫起来,一下子走过来挡住姜其琰。 她声音尖利刺耳,“好你个姜其瑥!你做什么打你弟弟!” 那头大奶奶林安玉倒不动声色,站在一旁,她鬓发端庄,估计是夜里起来打扮了好一阵才过来。 姜老爷和二奶奶的打扮倒是简单,像是草草整理了一番才赶过来,姜老爷应该是宿在了二奶奶那儿。“住嘴!”姜老爷沉声问道:“刘大夫,这江姨娘是怎么回事。” 刘大夫战战兢兢,只见大家的目光的聚在他身上,好半天他才说:“江姨娘……应是流产了……” 那大奶奶听了这话倒像是来劲了,眼角不知何时就挤了泪,“哎哟!我们姜家的长孙没了哦!我可怜的孙子啊!还请老爷给我们未出世的姜家长孙做主啊!” 陈遥夕叉着腰,吵吵嚷嚷:“你什么意思!林安玉!别给我琰哥儿泼脏水!” “都给我闭嘴!”姜老爷只觉得太阳穴疼,他虎着脸,本来夜里睡得正好,却被这糟心事弄了起来,“怎么流了?” 刘大夫缩着脖子,“江姨娘许是吃了什么催情的猛药,她身子本就不大好。这好不容易怀上的,才一个月左右,这么小自然没保住呀!莫说小孩,差点是大人也要跟着去了!” 姜其琰心痛欲绝,就因为他那杯茶,江姐姐竟差点连命都没了!连着那孩子,虽不知是他的还是二哥的,但终归是江姐姐的孩子,他都是喜欢的! 姜其瑥在一旁听得青筋直跳,他怒不可遏,抬手就要又往姜其琰身上打去! “胡闹!瑥哥儿还不住手!”一把中气十足的声音喝住了姜其瑥,众人抬眼,只见姜老太太由身边的香柳姑姑搀扶着走了过来。 姜老爷立马换上了笑,连忙过去扶她,“娘亲怎么这么夜来了?又是哪个不省心的家伙扰了娘亲的清净?” 姜老太太轻哼一声,“你倒是省心,教出这样的儿子来!都是自家闺房,还给小妾吃那劳什子腌臜的药!当姜府是勾栏院么!” 那二奶奶见形势不对,又不敢驳老太太的话,只得说道:“琰哥儿还小,哪里懂这些!定是他那两个通房教唆!来人,给我把虹映望舒拿下去狠狠地打!” 站在一旁的虹映望舒面如死灰,家仆上来拖着她们就要去打,虹映不死心地大叫:“求夫人老爷开恩啊!这事和望舒无关!一切都是虹映的错!” 望舒怔然地看着她,过了一会也跟着叫:“求老爷和夫人明察!这事全是望舒想的主意!” 姜老爷正是气头上,又夹在娘亲和侧室之间,正好拿她们出气,“都给我狠狠的打!从勾栏院买来的就是没有好东西!只会教坏少爷!” 姜老太太眯眼抡着手里的佛珠串,吩咐道:“可别打死了!给这未成形的孩子积点德,怎的也不能染了人命血债!来生得投个好人家才行。” 姜老爷连忙点头称好,还赞母亲宅心仁厚。 姜老太太又吩咐道:“江姨娘看着是个清白人家的姑娘,既进了我们姜家,就不该胡乱糟蹋人家!接下来的叁个月都让江姨娘宿在她的院子里,谁也不许冲撞了她的清净!” 老太太既然出声了,那其他人也不敢忤逆。只是这江姨娘流产换来了她老人家的照拂,谁也不敢再怠慢疏忽了她。 等姜老太太走了,姜老爷才让两兄弟跟着他去书房。 也不知姜老爷如何训斥,府里的下人只知道二少爷和叁少爷都被罚着在祠堂里跪了一夜。 而江素尘由丫鬟们擦过身子后,被家仆背回了那个她从未住过的小偏院里。 46.她的小清净 搬回这个偏院已经十日有余,江素尘躺在软榻上,看着窗外的树走神。 这简陋的偏院现下又补了好些家具,听说她昏迷时姜老太太吩咐府里上下都不能冲撞了她。 老太太的命令谁敢不守,连着大奶奶把她这几个月的请安都免了,只让她安心休养。 江素尘摸着自己的肚子,那儿平坦得像从未存在过一个鲜活的生命。 原来那几次呕吐,不是老毛病,而是她有孕了。听刘大夫说,该有一月有余,不知道是二少爷还是叁少爷的。 她又听刘大夫说,是叁少爷在她的茶里下了猛药,所以她才流产了。 姜其琰,为什么要对她下药呢? 他来了她的院子里好几次,她都让丫鬟们挡了出去,闭门不见。 雪梅从外面走进来,关上了窗,“姐姐,冬天的风很大的!你这身子还要安心休养呢,吹不得风!” 她到底年轻,除了头几天如厕带有恶露,后头定时喝了几次药,现下觉得身体已经好了,并无大碍。只是刘大夫说了,她恐怕很难有孕了。 “我就是想,看看院子里那棵桃树。”听说桃树开花特别美,她还没看过桃花呢,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瞧这院子的桃花开。 雪梅皱着眉,“那树光丫丫的,有啥好看的!姐姐真的不要再见叁少爷吗?” 她刚刚才出去请走了叁少爷,往日光鲜亮丽的叁少爷,嘴上冒出了凌乱的胡茬,眼底也带着暗青色,除去身上的华服,看着倒像是个叫花子。 “老太太不是说了吗,谁也不能扰了我清净。”江素尘下了软榻,去桌上拿了一块糕点。 这几日她过得不要太快乐,既不用去给两个阴阳怪气的夫人请安,又不用和那两兄弟周旋。想吃什么厨房便给她送什么,关上门这小小一个院子便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桃花源。 只是有时候闲下来,她还会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肚子。 差一点,她也能再次拥有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 夜里桌上摆着厨房做好的菜,都是些滋补养生的菜肴,江素尘招了雪梅碧痕一起用膳。 碧痕夹了一块山药,说道:“听说下个月大少爷便要回来了。” 掐指一算,姜其珩这趟约莫也离家叁月有余,下个月便是元旦了,也该是时候回来。 这时候院门又被敲响了,碧痕和雪梅面面相觑,猜想是不是叁少爷又来了。 结果一开门,只见站着一个鹅蛋脸的姑娘,穿着杏色的襦裙,柳眉圆眼。 碧痕赶忙福身,“见过香柳姑姑。” 正是姜老太太身边的丫鬟香柳,这香柳说着也传奇。本来是一个孤儿签了死契卖入姜家的,还长姜老爷好几岁,长得艳而不俗。姜老爷自然而然看上了,还想纳为小妾,谁知这香柳竟跪在老太太门前誓死一生不嫁要侍奉老太太。 老太太见她心诚便收为了身边的贴身丫鬟,一用便是二十年,那姜老爷也不敢再乱打她的主意。是以府里的下人见了都得客客气气喊一声香柳姑姑。 “不必这么害怕,我不过是过来请姨娘过去和老太太吃茶。”香柳和善地说着。 江素尘正巧也跟着出来了,便听到了,她说道:“我是该谢谢老太太的,还请姑姑带路。” 进老太太的院子还是头一回,只见院里辟了一个小池子,里面叁五的锦鲤鱼正欢快地游弋着,池底铺着白色的鹅卵石,边上种着几棵树,只是深冬,瞧不出是什么树。 刚进了内室,就闻到香炉的气味,老太太跪在正中央的软垫上念念有词,面前是一座金漆的佛像,那佛像慈眉善目地俯视众生,嘴角带笑。 “老太太,姨娘来了。”香柳说着,又去一旁的香炉加了点香,随即又去张罗吃食。 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要起身,江素尘便快步走去搀住了她。 姜老太看了她一眼,唇红齿白,眼神纯澈,她暗自想,这姑娘虽出身低微,然而遭了这事,还能这么淡然如水,将来必成大事。 老太太由着她搀扶到太师椅上,“江姨娘,这几日身体可还好?” “拖了老太太的福,素尘一切都好。” “听说琰哥儿去你那吃了好几次闭门羹?” 这话问的猝不及防,江素尘抿着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那老太太倒不拘小节地大笑起来,“琰哥儿打小就天不怕地不怕,嚣张得很,他爹娘都拿不住他!你能替我收拾收拾他,倒是好的!也该挫挫他的锐气!” 老太太既然这么说了,她也就顺着台阶下,赔着笑。 吃了几杯茶,老太太又拉着她的手问:“在姜府住的可还习惯?” 江素尘的手被她粗糙如老树皮般的手捂着,“都好的。” “可曾上过学?” “不曾,只是母亲和大少爷教过几个字罢了。” 老太太心疼地拍了拍她,“赶明儿,让瑥哥儿给你好好教教,瑥哥儿聪明。” “怎么敢让二少爷教,二少爷是要考功名的!教我识字岂不是浪费时间。” 香柳在一旁插嘴道:“不过是教你识字,老太太吩咐了的事,就不算浪费时间。” 在老太太那谈笑吃茶了一下午,江素尘抚着微凸的小肚子,不由得说道:“这回估计要发胖了。” 雪梅不以为意地说:“姨娘你太瘦了,吃胖些才好!看我这肚子,才是太胖了!” “你啊,每次伴兰给什么都吃,不胖才怪!”碧痕说着,再看前面,正是说曹操曹操到,伴兰跟着一旁的姜叁少爷正立在院子前,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姜其琰回过头来,眼神受伤地盯着江素尘,他蓬头垢面,好不落魄! 江素尘被他盯得心底发麻,只是别过头问道:“你来做什么?” 姜其琰眼眸黯淡,她现在跟他说话都冷言冷语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温和的江姐姐。不过这一切,不都是他咎由自取么? “江姐姐,我错了!我求求你原谅我吧!”他哀求道。 碧痕拉开了门,江素尘提腿就要跨进去。 姜其琰着急地走过去,胆怯地伸手抓住了她轻飘飘的衣角。 “江姐姐,再没有别人!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他信誓旦旦地说着,“我这就把虹映和望舒通通送出府好不好?江姐姐!” “我不想见到你!” 江素尘狠着心不看他,扯出自己的衣角便闪进了门后。 雪梅碧痕眼疾手快地跟着阖上门,将姜其琰痛彻心扉的脸关在了门后。 —————— 大哥应该快回来了~ 47.姜其珩归来 昨日夜里匆匆赶回来一个家仆,说是姜其珩已经到了城外,估计第二日早晨便可到府。 江素尘早早便洗漱了,还特地寻出叶婉辰送给她那支点翠簪子,用过早膳便带着丫鬟们去了前府,和姜老爷他们等着。 大奶奶早已翘首以盼,虽说她以前指望不上两个儿子,但是这次老爷把这么重要的生意交给了姜其珩打理,说不定是暗示以后姜家当家是长子呢! 她脸上有光,忍不住流露出期盼的神色,想着终于把陈遥夕比下去了。 陈遥夕倒不急不躁,她美目流盼,漫不经心地跟在姜老爷身侧。 江素尘刚走近人群,便看见了姜其琰,他好像瘦了些,看着她的眼神凄凄切切,过了一会就自己走开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素尘在发什么呆?”温和的声音响起。 她扭头,便看到穿了一身月色长衫的姜其瑥,他朝她微笑着,压抑心头想要牵她的欲望,规规矩矩站在一旁。 江素尘摇摇头,只是踮起脚,想要看看那人到了没,只是身影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幸而姜其瑥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素尘就这么着急,想要见到大哥吗?”他的话里透着委屈。 “毕竟他走了这么久了。”江素尘知道他心思敏感,只好委婉说着。 不多时,大门外便停了一队商队,还有一辆装饰奢华的轿车。 江素尘好奇地看着,只见那前头的大马上翻下多日未见的姜其珩,舟车劳顿,他眼里满是疲惫,人倒看着比原来还要壮实些,还晒黑了点。 一旁脸生的男子家仆打扮,快步走到马车边迎了一女子下马。 那女子身姿娉婷,着一身云山蓝的襦裙,手上的团扇绘着兰花。 江素尘好奇地张望着,只是她站在后头,隐没在人群里。 姜其珩和那女子走前来,姜老爷不知说了什么,然后便浩浩荡荡地去了前厅。 江素尘失落地站在远处,他是没瞧见她,还是说不在意她? 人也散的干净了,素尘只好带着丫鬟们又回去那偏院,这一身打扮,倒没能让他看见。 雪梅去领了午膳回来,神神秘秘地关了门,然后凑前来说道:“听说大少爷带回来那个姑娘,是京城里的贵女呢!” 碧痕问:“你又去哪瞎打听了?” “厨房里的大娘说的,说是叫柳贞云,是当今皇上恩师柳太傅的嫡孙女!” “这般贵人,怎么会来吉平县?” “听闻大少爷这趟去京城是谈皇家生意的,以后我们姜府便是皇商了呢!说不定这柳小姐,是要嫁到我们姜家来!” 碧痕忍不住敲了她的头,低斥了一句,“你是不是缺心眼!” 江素尘听得脸色煞白,她夹了一块肉,咬了一小口便放下了。 皇商么?以后姜家的地位便要水涨船高了吧,既然来了柳小姐,那以后必会有其他张小姐,梁小姐,到那时候,她该怎么办呢? 她茫然地想着,共妾没有好下场的,若有孩子还能母凭子贵,可刘大夫说了她身体再难有孕了。 江素尘这顿饭吃得怅然若失,一旁的雪梅也收了嘴,不敢再乱说话。 夜里,江素尘睡得迷糊,却感觉到一双大手抚上了她的小腹。 她一下子惊醒,只看到身上匍匐着一个男子身影,看不真切,她慌忙张嘴就要喊人。 结果那人大掌一下就罩住了她的嘴,“嘘,是我。” 是姜其珩,江素尘一下便安心下来,那手也从她脸上离开。 他低沉的声音拍在耳边,带着他呼出的热气,“素尘,你受苦了。是我不好。” 江素尘听了这话,便忍不住埋在他怀里哭。 他轻抚着她的后背,觉得她又消瘦了些,“不哭了,我回来了。” 她抽噎着说:“你还带了个姑娘回来!她们说……她们说那姑娘要嫁进来的!” “都是谁嚼舌根!那是柳太傅的嫡孙女,掌上明珠,怎么可能下嫁我们家。她不过是来玩一段时日的。” 她还抽抽噎噎的,泪水都打湿了他的衣服。 他好笑地安慰她,“我不娶她,我只娶你。” 江素尘听了破涕为笑,伸手锤他,“又胡说八道!” 姜其珩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亲上她的嘴角,日思夜想的人,现在终于又乖乖窝在他怀里。 他贪婪地含着她的唇瓣,舔弄她的嘴,一片黏腻水声。 等松开后,他又开口:“我写给你的信,为什么一封都不回我?” 写信?江素尘茫然地说:“大少爷有给我写过信吗?我让雪梅她们去问过几次,不曾有过。” 姜其珩这也觉得奇怪了起来,他只教了素尘一些简单的字,所以写的信都很简短,但一直都没收到回信,他还以为是素尘没有写。 “许是路上丢了吧。”姜其珩安慰她。 她沮丧得很,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她写信。 “对了,我们家和柳姑娘年龄相仿的女眷只有你,你可愿意陪她游吉平县?”姜其珩又提到,一个共妾去接待贵女是不妥的,然而柳贞云却并不在意,反而很期待的样子。 “我可以吗?”素尘在他怀里抬起头来。 “自然可以。” —————— 求猪猪留言~! 48.云游吉平县 “阿青,我想吃那个!”少女声音清脆如空谷黄鹂,她举着细白的手,指着远处的芝麻糕。 一旁被叫到的家仆憨厚老实,听话地去买了。 “柳小姐,前头就是春旭楼了,是我们吉平县很出名的茶楼。”江素尘扭头和柳贞云说道。 跟这京城来的小姐已相处了半日有余,原以为会是个傲慢无礼或者是刁钻任性的大小姐,谁知平易近人得很,而且对下人都特别温和。 只是对着那名叫阿青的家仆,她才会变得有些骄纵。 柳贞云惊喜地抬头去瞧,“哎呀,我早就想去茶楼里玩一次了!在京城爹爹都不让我去这些地方!” 那阿青正巧买了芝麻糕回来,香气扑鼻,应是刚做好的。 柳贞云就着签子插了一块尝了,又不客气地丢回给阿青,“不好吃!你拿去吃了!” 说完就挽着江素尘走进那茶楼。 “柳小姐……我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既觉得不知当不当讲,便不要讲了!”她忽而强硬地说道,吓得江素尘噤声。 柳贞云看着她紧张的那样,忍不住笑出声,“我和你开玩笑呢!这是我爹爹常说的话!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在我这百无禁忌!” 江素尘长舒一口气,暗叹这个大小姐是真的古灵精怪,总打得人措手不及,才说道:“柳小姐为何对阿青……这么……” 她一下子找不到合适的词,卡着话。 “你想说苛刻?”柳贞云倒替她说了出来,“阿青是我的人,我爱对他怎么样就怎么样!” 江素尘被说得一愣一愣的,但毕竟是人家的家仆,她也不好说道什么,便和她随着店小二引上了二楼。 谁知这么不巧,一上楼便看见了聂连衣,她惯爱穿紫衣,视线和江素尘一对上,鄙夷地瞪了她一眼。倒是眼睛又扫到一旁的柳贞云,便一下子站起过来迎。 “竟是柳小姐!许久未见,可还记得我吗?”她熟络地说着。 柳贞云反而打量了她好一会,才说道:“你是谁?” 聂连衣也没有想到对方会直白地扫她脸面,才说道:“聂连衣,家父乃吉平县县令。” “哦,你好。”柳贞云朝她敷衍地说了句,便拉着江素尘往一旁坐下。 聂连衣咬牙切齿,可是柳贞云是柳太傅的嫡孙女,多拉拢总是没错的。于是她又厚着脸皮和她们一道坐下,本想再多聊,谁料台上的好戏正好开场了。 也是巧合都撞到了一起,今日台上演的,竟又是《游园惊梦》! 等这戏结束了,聂连衣嘴快地说:“这春旭楼的戏班子真是黔驴技穷了吧?怎么总是唱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曲儿,江姨娘你说是吧?” 江素尘嗫嚅着,不知道她为何点自己,“我觉得《游园惊梦》挺好听的。” 聂连衣捂嘴作惊讶状,“哎呀,不好意思让柳小姐看笑话了,春旭楼到底是乡下茶楼,比不上京城里的大酒楼。” 柳贞云抿了口茶,“我觉得这曲儿唱的不错呢,就不知道有没有话本,走吧素尘,我们去书摊瞧瞧去。聂小姐,我们就不奉陪了。” 她一点面子都没给聂连衣留,拉着江素尘就走。 等到了马车上,她毫不顾忌地说:“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说话针锋相对的!” 江素尘轻笑了一下,“她好像是心悦二少爷,才如此对我。” “哼,这姜其瑥也不怎么样,还惹了这么一朵烂桃花!”柳贞云气呼呼的,好像聂连衣针对的不是江素尘,反而是她一样。 江素尘又问:“柳小姐,当真要嫁来姜家吗?” 柳贞云像是没想到她会问这,忍不住笑:“我才不会呢!你这小脑袋一天到晚想什么呢!再说了,我早就有心悦的人!” 她顿了一会又说:“你不要再叫我柳小姐了,叫我小云就好!” “这不合适,柳小姐。” “有什么不合适,我当你是朋友才这么说的!”她又轻轻靠着江素尘,问她,“我说,姜家叁兄弟,你到底爱哪一个呀?” 她天真地问着,好像这只是一道简单的选择题。 江素尘心里闪过他们叁人的身影,摇了摇头,无措地说,“我不知道……” “哪有人不知道自己喜欢谁的!不过叁个人,你不累吗?” 没想到她嘴里吐出这样直白的话,江素尘红了脸,霎时间哑口无言。 天色渐晚,回了姜府两人便分头走了。 只是偏院门口站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竟是望舒。 望舒双眼无神,她看见江素尘便扑通一声跪下了。 江素尘被她这一跪搞得尴尬,她忙拉着她起来,“望舒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望舒不发一语,失神落魄的。 江素尘见她不太对劲,便拉着人进了房。 “望舒姑娘,你怎么了?”她拉着望舒坐下,碧痕在一边连忙走上来斟茶倒水。 望舒的声音细若蚊蝇:“求江姨娘饶了虹映吧!” 饶了虹映?江素尘问她:“什么饶了虹映?你且细细说来。” 望舒才一五一十交代了,自江素尘流产那夜,她和虹映被罚,打了个半死。现在才堪堪康复得能下床,姜其琰便下令要她们离府了。虹映听了便两眼一黑地晕过去了,随后醒来竟是闹绝食,滴水未进了一天一夜。 江素尘蹙眉,这下药一事,她知是虹映给的药,但她更知道这应该怪姜其琰,毕竟他才是那个下药的元凶。怎么可以迁怒虹映呢? 她拉起望舒,“我跟你去叁房。” ———————— 继续走剧情……我也不知道下一次车在哪里 49.再无美娇婢 刚到了叁房,便看到姜其琰一脸郁色地站在通房偏院门口。 “虹映,我们好聚好散!” 里头无人应答,姜其琰脸色更为不渝,转身就看到江素尘,他先是眼里闪过亮光,随即看到一旁的望舒,又黯然下来。 “江姐姐来作什么?不是不想见到我吗?” 江素尘越过他,朝屋里看去,通房偏院并不大,一眼就可以看到躺在床上的虹映,她着寝衣,脸色极差,确实是瘦了。桌上还摆着凉透了的饭食。 “你跟我过来。” 江素尘瞪了姜其琰一眼,抬脚就往主房走去。 姜其琰理亏,这是她自流产以来对他说的第一句好声好气的话,他自然乖乖跟着走。 等到了没有外人的主房,江素尘才教训起他来。 “你做什么要把她们都赶出去?” 姜其琰委屈巴巴的,抬眼瞅着她,“我没有赶出去,我在城郊置办了房子,到时候也会给她们送家仆丫鬟使的!” 江素尘挑眉,“哦,所以你要把她们当外室养了?” 姜其琰顾不得其他,竟然一下就跪到她脚边,抱着她小腿,“不敢再有别人,我只要有江姐姐就好了!江姐姐,我真的错了!” 江素尘哪里料到高高在上的姜叁少爷,竟然会做出这种耍赖的事?她穿着襦裙,怎么也挣不开他。只能气急败坏地说:“你还知道错!你错哪里了?” “不该给江姐姐乱下药!我真的不敢了!大不了,我把药也吃掉!” 姜其琰说着,就从衣袖里掏出好几包药粉,打开就要往嘴里撒。 江素尘着急得一挥手打掉了那些药包,那药粉就如雪一样洋洋洒洒地落了一地。姜其琰反倒笑了,得意洋洋地看他。 他习武那么久,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她打到手?江素尘也反应过来他是故意激她,瞪着他也不说话,就径自坐到了椅子上。 姜其琰没皮没脸地贴过来,还是跪在她脚边,头搁在她的并拢的大腿上,闪着一双狭长的狐狸眼,狡黠地说:“江姐姐你还是在意我的,你不舍得我吃那些药!” “可是你倒是舍得给我下药!” 这话又绕了回去,姜其琰苦着脸,撒泼耍赖都用上了,怎么都不能让江姐姐回心转意了么? 他看着她冷硬的下颔线,像是遥不可及一般。 江姐姐不是最心软了么,怎么还是不肯原谅他? 姜其琰心一硬,又闷声哀求:“江姐姐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江素尘这回不吃他这一套了,“虹映和望舒,我来处理。至于你,等看你之后的表现再说。” 姜其琰立马开心起来,以后的表现,这不就是有挽回的余地了么,他腆着脸说:“江姐姐想要什么表现都行,你要打我骂我都可以!” 江素尘瞥了他那叫花子一般的头发和脸上凌乱的胡茬,他本就因练武有些黝黑,这下看来更像是乞丐一个。 “先把你头发胡子好好打理了再说,真丑!”现在是姜其琰理亏,江素尘说话也肆无忌惮了起来。 她说完就出去找虹映望舒了,而姜其琰则是冲进房内寻了一把铜镜,他焦虑地看着镜子里那张脸,摸着自己脸上刺刺的胡茬,当初勾栏院里那个风流倜傥,桀骜不驯的叁少爷不复存在。 他懊恼地揪着已经打结的头发,可恶,这样的脸哪有资本和大哥二哥比! “伴兰!给我准备热水和剪子!” 等进了虹映的房,只见望舒坐在床沿,低着头和虹映不知在耳语什么。 虹映脸上红扑扑的,嘴上虽然干裂起皮却泛着可疑的水光。 她瞧见江素尘,眼神躲躲闪闪的,江素尘心想,大概是药的缘故,虹映心虚吧。 “我已经和姜其琰说过了,他不会随意赶你们出府的,放心下来便是。” 虹映反而急切地说:“可是我想通了,我想出府!” 这才短短几刻钟,怎么就变了心意?虹映虽还虚弱着,可脸上神采奕奕,不知道望舒和她说了什么。江素尘疑惑地说:“望舒不是说你绝食来反抗,怎么现在又……?” 望舒轻咳了一声,“之前虹映没想通,只是我们做通房的,到底不是长久之计。少爷这几年厚待我们,出府还给了我们银两和房子,倒是给我们了一个好去处。还请姨娘多多包涵!” 江素尘狐疑地在她们身上扫了几个来回,也没发现什么端倪,只好说:“你们既然是这样想,那便择日出府吧。出府,确实是个好去处……” 她喃喃地说着,若是她也能离开姜府,寻一个安静的小院住下来就好了,也不用多大的地方,够住便好了。 望舒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劝了句:“江姨娘和我们不同,将来必有好造化的!” 江素尘笑了笑,她哪来什么好造化,她跟她们又商量了会,确定她们出府的时间便离去。 虹映还卧在床上,望舒送走了江姨娘便回头给她喂粥。 两人咬着耳朵说了会小话,天夜了便睡了。 只苦了伴兰,来来回回给姜其琰烧了几回水。 第二日,虹映和望舒便收拾了细软,上了马车,去了远郊。 虹映还有些虚弱,只是安心地倚靠在望舒身上,沉沉睡去。 她梦到了未来的新生活,甚至还梦到姜府一片繁华,江素尘儿孙绕膝的景象。 不论如何,江素尘从未为难过她和望舒,她也值得有好的未来。 那日之后,姜府叁房便再无通房丫鬟,勾栏院里也再不见那个招蜂引蝶的姜叁少爷了。 ———————— 琰宝收心了~继续走剧情…… 这几天很勤奋码字了,可以送我珠珠吗(卑微)? 50.天青等烟云(配角H) 年关将至,去京城的路途都得耗上半月。柳贞云一行在吉平县玩了一圈,终于要启程离开。 临走前一天她拉着江素尘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毕竟第二日一早就走,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你要自信一点!在我看来,姜家叁兄弟娶你是高攀了你!” 江素尘莞尔,这个大小姐表面看着温婉静雅,实则说起话能让人大惊失色。 “小云,这话也只有你会说!对了,不知道你是否见过我的姐姐,她叫叶婉辰,已经去京城一年了。”江素尘忍不住打听杳无音讯的姐姐。 柳贞云低头想了一会,才说:“叶小姐!倒是有听说过,只是远远见了几面没说过话。后来好像是入了宫,听说皇上极宠,一进去位份便与常人不一般呢!你倒是不用担心她,说不定过得风生水起!” 叶姐姐过得好,她自然也是高兴的,虽然此生可能不能再见了。 “……素尘?素尘!”柳贞云唤了好几声,她才回神。 “什么?” 柳贞云点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呀,怎么老是发呆的!跟我哥哥一样,真是个呆头鹅!”柳贞云是柳家老爷续弦的女儿,柳老爷的原配留下了一个儿子便去世了。 “我可不敢跟柳少爷比。”怎么说那柳少爷必定也是人中龙凤。 “有什么不敢的!我哥哥一点少爷架子都不摆的!等你到了京城,你自然就知道了!” 这辈子怕是拘在这吉平县,京城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我恐怕没有机会见一次京城的风光。”江素尘苦笑。 柳贞云听了这话却皱眉,她说:“你不知道吗?过了年后,姜家就要举家搬去京城了。” 江素尘不知道这个消息,和柳贞云道别后便一路惴惴不安地回了偏院。 等进了房她才问消息灵通的雪梅,“姜家是要搬去京城了吗?” 雪梅点了点头,“我也是今日才知道的,听说已经开始准备起来了!真好,没想到这辈子还能看看京城长什么样!” 碧痕在给江素尘落妆,刚取下一支簪子,便看见铜镜里映出江素尘一脸惶恐。 “姐姐怎么这副样子?” 江素尘强笑着摇了摇头,她忍下心中不安,这吉平县好歹住了几年还算熟悉,若去了京城,真的是更无依无靠了。 夜深人静之时,姜府一处不起眼的小偏院里交缠着粗重的喘息声和绵软的呻吟声。 月光顺着窗的缝隙投进的房里,只见一娇软的女子不着寸缕骑在一个粗壮宽阔的男子身上。 她脸上酡红,微睁的双眸水汽氤氲,像是乌云一片将要落雨。 身下的男子额头布汗,他紧紧抓着女子的肩膀,才堪堪将她提起。 “大小姐……不可以!”往日宽厚老实的双眼里压抑着野兽般的情欲,他看着她白皙如玉的身子双腿岔开地半吊在自己黝黑的身子上,黑白肤色对比分明,刺得他身下的巨根又蓬勃了几分。 “好你个阿青!造反了是不是!”身上那女子正是柳贞云!她暴露在空气中的娇乳微晃,两颗乳珠已经颤巍巍地充血变硬,正等着人安抚。 那黝黑的男子正是阿青,他苦不堪言,午膳时大小姐令他这个时辰来这院子搬东西他就觉得不妥。只是还是中了她的招。 一进门怀里便扑进一个香气扑鼻的软物,他吓得拉着那物出来,却见是一丝不挂的大小姐。 柳贞云用空闲的手抓了他那狰狞的阳具一把,又热又硬,也不知道他怎么忍得下去。 “快点来肏我!”她高高在上地吩咐着,两瓣花缝已经湿透,翕动的小口在那龟伞顶端摩擦着。 “大小姐,这种粗鄙的话说不得呀!”阿青也忍得难受,残存的理智让他还是拉着她,不让她自己坐下去。 柳贞云一脸好笑地嘲讽他,“说不得那总肏得吧!”她挣扎起来,好几次那肉棒都险些撞了进去。 “大小姐,使不得啊!阿青是肮脏的下人!”阿青心底酸涩,面上还是劝着她。 天气还是深冬,这简陋的房里本就只有她提早准备了两条薄被罢了。她的皮肤都被冻得泛白,被阿青抓住的地方留下了深浅不一的红印。 柳贞云冷着小脸,“哼!你现在装什么道貌岸然!不都肏了我上百遍了么!娼妓之子,还敢和我提要求?” 一句娼妓之子,终于激得阿青理智破灭,他松了她,双手改为罩在她的软臀上,托着双臀一挺腰,粗大的孽根便一举撞了进去! “啊!”柳贞云低叫了一声,满足地看着他终于又狠又深地插起穴儿来,他脸上凉薄,身下反倒凶狠了,跟刚刚判若两人。 柳贞云贴着他炽热坚实的胸膛汲取暖意,双手攀着他的宽阔的肩膀, “早……早这样不就好了……”她被干得迷迷瞪瞪,身下交合处一片滑腻,因为是冬季,阿青这种下人是没什么机会沐浴的,身上还散发着浓厚的气味。若是旁人可能就嫌臭了,她反而觉得那是男人该有的气味,靠在他前胸嗅了起来。 “啊!哈嗯……”阿青眼里一闪,将她整个翻身压下,挺着腰毫不含糊地撞着她。 下身噗嗤的水声让人羞赫,每一次紫黑色的肉棒退出都会带出一圈白色的泡沫,随即又更深地撞进那花径里,硕大的囊袋狠狠地拍击在她的臀上。 阿青的大掌带着下人常年工作的粗糙,毫不怜惜地揉着她圆润的乳,捏出形状,每次蹭过她敏感的乳尖,她都会忍不住颤栗。 “大小姐,你太孟浪了!”他嘴上说着,额角的汗都滴落到了她的前胸,两人都大汗淋漓。 柳贞云听了也没有不悦,反而像得了什么夸赞一样挺腰扭臀起来,“我还能再……再孟浪些呢……阿青,用你的……用你的臭鸡巴肏我啊……好舒服……” 阿青忍无可忍,谁能想到平日里柳太傅视若珍宝的掌上明珠柳大小姐在床上能比娼妓更为孟浪呢?他伸手去捂她那张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嘴,她眼珠狡黠一转,掌心便湿润起来,这大小姐竟伸舌去舔舐他的掌心! 阿青拿她没有办法,大掌一伸又在她的娇臀上打了一掌,谁知柳贞云娇喘一声,花径绞紧,一股热液从甬道里打在他的肉棒上! 这一下把他绞得差点精关大开,他慌忙按住她的臀便要退开,柳贞云这下倒清醒起来,双腿交缠在他的腰上,迫使他无法退开。 阿青着急了,反手去抓她的小腿,“快放开!” 他紧绷着腰腹,强忍住泄身的意愿。 柳贞云看他实在难受,怏怏不乐地松了腿。 阿青的肉棒刚退出来,便在那花穴上射了好几股,粘稠的白液带着腥膻的浓厚气味。柳贞云的耻毛被淫水和精液打湿,糊作一团。 阿青看到那小人儿虽脸上带着满足,但眼底尽是委屈和不满,他不由得安抚她,“大小姐,我不能让你怀孕。老太爷若知道你与我私通,会把你赶出家门的!” 柳贞云伸腿在他块垒分明的胸膛上踢了一下,“怀孕才好呢!怀孕了,我就跟你私奔哼!你是不是不敢娶我!” 阿青心里软作一团,抱着她哄,“我敢。可是我不舍得你受苦。” 柳贞云不说话,只是伸手又锤了他一拳,随即翻了个身要睡了的意思。 阿青下床去打水给她擦身,到底怕她受了寒凉生病。 她从小锦衣玉食地养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怎么能跟他这种肮脏下贱的娼妓之子在一起? ———————— 求珠求留言~! 51.去往京城路 这个年过的匆忙,恐怕是因为年后就要搬往京城,姜府里的人上上下下都在筹备着。 有些没有签死契的下人也陆续离了府,纷纷另寻谋生。到底舟车劳顿,去了京城姜家能是个什么造化,他们到底是不知道的,与其这样还不如早早走了好。 府上的新年气息也并不如乡间,只是门窗上都糊了福字等吉利的剪纸,窗沿还挂了平安结。 江素尘没有什么行李,只是随意理了理,不过几套入府得了的头面和新做的衣衫。 “素尘。”清冽的声音响起,江素尘放下手里的衣衫,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是姜其瑥。 他眉眼清俊,今日着了一套宝蓝色华衣,项间是缀着玛瑙的银圈,腰带间系着她做的香囊。 听说他今日去书院拜别了几位老师,还铿锵有力地立了今年秋试要拔得头筹的誓言。 “瑥郎怎的来了。”她过去给他布了点糕点。 姜其瑥温和地看着她,“素尘去京城路上,为何不愿跟我一趟车?” 刚过完年,年初六时姜老爷就带着薛管家和两位夫人启程去了京城,余下叁位少爷和老太太后头再出发。该是一人一辆马车的。 江素尘低头摩挲着茶壶上的纹路,她若是跟他同乘一趟马车,总归是不合适的。她是共妾,又不是他一个人的妾。 “我昨儿和老太太说了,同她一辆车,也好在左右伺候老太太她老人家。”入府一年多,她也人精起来,早早就去求了老太太一道。 她这话是挑不出错处的,姜其瑥喝了口热茶,又看了眼她床上在理的行囊。 “你这东西怎么这么少?女孩儿家的,不得首饰衣裳成堆吗?”他忍不住脱口而出。 “瑥郎说的是哪家大小姐罢,素尘哪有这样的福气?”江素尘不好意思地说,“莫不是把我和聂小姐比了?” 姜其瑥失笑,“做什么扯她,说不定此生再也不见的人。” 再也不见,江素尘揪着襦裙上的流苏,出神地想着,好不容易把这当做第二个故乡了,却又要走了。姜其瑥看她那出神的样子,就知道她又在感伤什么,一把伸手拉住了她,“素尘,等我考了功名,你就是状元郎的夫人,多少头面衣裳都给你做,保管京城的贵女们看了你也只有羡慕的份!” “瑥郎自然能考上状元的。”她回避他给她设想的美好未来,挑了别的话说。 姜其瑥不好再逼她,原来她就是这副若即若离的样子,自叁弟那事之后,她更加淡漠了。 原来还想着日子还长,慢慢来便好。他眸里闪过一丝阴鸷,像是算计什么。 后面两人又不咸不淡地聊了几句,姜其瑥就起身走了。 江素尘送他出去,立在偏院门槛边,看着他慢慢地走着,将重心都放在左半边身子上,一步一步地走远了。 她看得心疼,这么好的一个人,上天怎么要这样折磨他呢? 又过几日,行囊由家仆点算过后送上了运大物件的车上。 姜其珩看到她,一旁还围着竹曲和其他几个管着姜家在吉平县产业的先生,他只能朝她远远地点了点头。她笑着也点头示意,知道他分身乏术,便走开了。 江素尘领着丫鬟们就要走去后头老太太的马车上,经过了叁房的马车,看见了姜其琰。 姜其琰似乎又长高了些,平日那勾人的狐狸眼现下倒是平静无波,他瞧见了江素尘,眼底又带着哀伤,只是规规矩矩站在原地,朝她唤了声,“江姐姐。” 既缱绻又绵长,她抬头和他对视,一时两人相对无言。 姜其琰喉头滑动,像如鲠在喉,千言万语都化作沉默。 江素尘见他无话可说,便福了福身,要走到后头去。 正没走几步,身后他倒说话了。 “江姐姐,我日后一定会做大将军的!你是我的将军夫人!”他急切地说着,双拳捏得发青。 江素尘听得心底发慌,她连忙快步走去老太太的车那。 一个二个都是这样,让她要做他们的夫人。什么状元郎夫人还是将军夫人,她才不想要!她本来一颗完完整整的心就是要给姜其珩的,他不要,他的弟弟们反而争先恐后的来抢。那她只有一颗心,怎么办呢?分是分不匀的,倒不如叫她死了才好!那才清净了,皆大欢喜! 只到马车晃晃悠悠地启程了,江素尘还捂着胸口失魂落魄的。 姜老太太掀起帘子瞧了瞧外头,见前头碌碌地走着马车,车后跟着运货的家仆。姜其琰骑着马在后头远远地跟着,没坐在他的马车上。 姜其琰虽骑着马,但也是怏怏不乐的,连他奶奶在帘子边看他都没发觉。 姜老太太毕竟是过来人,心下一计较大概也懂了。 她拉着江素尘的手,看着她抬眼,“你做什么闷闷不乐的?将军夫人不好吗?” 江素尘听得羞人,这样的话怎么能让老太太听了去! “那都是叁少爷年少无知说的玩笑话!别污了老太太的耳朵才是!”江素尘急忙辩解,她可忘不了两位夫人有多瞧不上她,“叁少爷天之骄子,京城必有佳人以待!” 老太太不动声色,“我倒觉得,你便好的很。” 江素尘不敢说话,僵在一旁。 “我这叁个孙子都不让人省心,兄弟间也不亲近,平日里也没什么在乎的。倒是你的事,他们才显得有几分人气。”姜老太太眼角带笑,“别个讲究门当户对,我老了,倒是觉得那些不重要。孩子,你不要小瞧你自己。” 江素尘听着眼圈红了,只得嗫嚅着说:“素尘谢谢老太太垂怜!” 那京城到底是个什么样呢?她将来,又会是什么造化呢? 52.她的娇玉足(H) 离京城还有几日路程,前头已经好几日是扎营休息。这会到了个大城镇,姜其珩决定让大家歇在客栈里。毕竟带着姜老太太,不好太过折腾。 因为是临时起意,客栈里余下的客房也不多了。 顶着姜其瑥和姜其琰灼灼的视线,江素尘站在一边朝姜其珩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姜其珩便沉声说道:“江姨娘宿在我房里。” 大少爷发话了,他们也不能说什么,江素尘松了一口气,连忙朝姜其珩身后跟去,不顾身后两道哀怨的目光。 进了房,姜其珩卸了身上的大耄,随即又将窗关上,将寒气都隔绝在窗外。 江素尘和他独处一室,才忽而局促起来,算起来她和他也有小半年没有同房了。先是他去了京城,后来又是她流产休养。 门被敲响,她连忙去开了门,竹曲提着一桶热水进来,放到了床边又弯腰退了出去,待到门边又朝江素尘说道:“还请江姨娘给大少爷洗脚了。” 江素尘喏喏地应了,边看着他关上了门,屋子又剩一室静谧。 “过来吧。”他沉声说着。 江素尘便走了过去,正想蹲下给他洗脚,他却按着她的肩将她按到床沿上坐下。她还未反应过来,便看到姜其珩单膝跪下,一手抓住了她的靴子,分明就是要给她洗脚的架势! 江素尘忙要缩回脚,一手还推着他的肩,“大少爷,是妾身给你洗!” 姜其珩抬眼看了她一下,不怒自威,她向来对他没什么抵抗力,只消这一眼,便乖乖妥协了。 大掌除去了她的鞋袜,玉石般的小脚便露了出来,他大掌轻而易举便揽着两只脚入了木桶。 热水浸着每一个毛孔,劳累了好几日终于得到了舒缓,江素尘舒服地谓叹了一声。 姜其珩一丝不苟地清洗起她的脚缝来,圆润的指甲像贝壳一般,小脚很快就被热水烫得泛红。 “烫不烫?” “不烫。” “我捏的你痛吗?” “不痛,大少爷。” 姜其珩垂着头跪在地上给她洗脚,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怎么会问这么多。 她的脚,还是那样绵软娇小,跟小孩子似的,摸着就像她还是崴脚时那个小姑娘一般。 他还记得,路上只是顺手之劳送了崴脚的她回叶府罢了,可是手掌摸了她的脚,那感觉就一直无法消散。那夜他甚至做了一个荒诞的淫梦,梦中惊醒,只有亵裤的一片凉凉的黏腻提醒他发生了什么。若是回到当初,他早点纳素尘为妾室便好了。只是离府几个月,回来家里早已天翻地覆,两个弟弟为她闹得不可开交,本就算不上亲密的兄弟,反而像仇人一般。 若我早点纳了你就好了。他想着,那就不至于兄弟阋墙。 至于他到底是为了兄弟,还是为了私心有这种想法,可能只有他知道吧。 “大少爷……大少爷?”江素尘的脚已被他翻来覆去揉搓了好几遍,他却还是专心致志地洗着。搞得江素尘忍不住想,该不会是她的脚真的很脏吧? 姜其珩回过神来,双手还按着她的玉足,那脚趾细白粉嫩,纤细却不干瘦。他魔怔了一般,想起上一次去京城的路途。 路上遇了一次山贼,是过路的走镖的人救下了他一行人,随后便结伴同去京城。 走镖的汉子走南闯北,嘴里荤素不忌的,一到晚上就喜欢聊女人。 有个大汉就喜欢女子的脚,他豪放地说了好几次他和勾栏院的姐儿们用脚怎么玩。旁人都笑他脏,他围着篝火灌了一大口酒,醉醺醺笑骂:“女人的脚,怎么能说脏!那销魂的,你们试过才知道!” 姜其珩出神地回忆着,当时他只当是故事听,谁知现在跃跃欲试,身下那孽根也积攒已久,早已抬头。 江素尘看他出神了许久,双手抓着她的脚也不知道想什么。 “大少爷……我的脚……是太脏了吗?”她羞愧地问了一句。 姜其珩终于回过神来,竟将她的脚抓起来,对着脚背便亲了一大口。 “不脏,雪儿干净的很。”他声音低哑。 江素尘看着他更出格地抓着她的脚舔舐起了拇指,滑腻温热的舌苔擦过脚尖,她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拦他,“大少爷!不能这样!太脏了!” 姜其珩抬眼看她,“雪儿不喜欢这样,那我们换个方式好了。” 他就着跪地的方式,掀开了下身的衣袍,便急不可耐地将她的脚放到那个被顶起的部位上摩擦。 隔着亵裤她都能感受到他的粗硬,那物撑得胯下涨起鼓鼓的一大包。 姜其珩脸上神色平静,只是双眸里是压得狠的欲望,他拉着她的脚来回的摩擦,却是隔靴搔痒,不够过瘾。 江素尘只觉得脚下那欲根的热意隔着亵裤都传到她脚心上了,好似要顶破这亵裤一般。 她害怕地喊了句,“大少爷!” 姜其珩胡乱扯开系带,叁两下拉下那亵裤,粗大的肉棒便从束缚中弹跳出来,江素尘只看到那一抹肉色一晃,姜其珩又抓着她的脚摁到了那上面摩擦,脚心一片湿意,沾满了黏液。 脚心的皮肤到底被手心粗糙些,每每刮过马眼都舒服地让他小腹紧绷,那人说得对,这感觉太销魂了!若是别的女子的脚只怕他觉得膈应,但想到是素尘的,他便舒服得不知天南地北了。 江素尘觉得那物好似又蓬勃了几分,她面红耳赤,也不知这是个什么玩法。入府前的婆子教过她用花穴和嘴巴,可从未教过她脚还能这么用呀! 姜其珩粗喘着,拽着她的脚上下摩擦许久,等江素尘觉得自己脚心都要被磨破皮了,他才闷哼着尽数喷在她的脚上。稠液顺着脚背滑下,聚在指缝间。 “弄脏了啊……”姜其珩又给她洗了脚,随后便将她双腿扒开,手指伸到她的花缝间一探,早已一片泥泞。 江素尘咬着唇,脸红通通的不说话。 姜其珩那物没了亵裤遮挡,早已又立了起来。他将江素尘压倒在床上,提跨便轻松地插了进去。 顺着蜜液,来回抽插着,他温热的呼气打在她耳边,她只得低低吟哦。 “大少爷……快一点……”他太温柔了,根本顶不到那个令她舒服的地方,她只得低低地说了句。 姜其珩低笑了一会,便抱着她换了个姿势,将她两腿拉起来挂到了肩上,这下素尘门户打开,他便开始大开大合地撞了起来,每一下都撞到花径极深的地方。 江素尘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她牢牢地抱着姜其珩的脖子,媚肉缠着他的肉棒不放。 他看着她眼神变得迷离,整个人身上都泛着红,像裹了一层糖浆,又甜又软。 他看得欢喜,欲望更甚,身下肉棒捣得交合处一片白沫。 “唔。”快感直升到顶点,江素尘只觉得眼前一片白光,身下花穴一个绞紧,两人便都高潮了。 姜其珩又在花穴里研磨了几下,才退了出来。 他凑过去她耳边亲了一下她,“雪儿,我爱你。” —————————— 谢谢一直以来投珠留言支持我的小可爱们~! 这篇文走了大半啦!希望大家可以给我投珠珠留言哦~! 许个愿望希望能够在完结时点亮一颗小星星! 在首页点‘我要评分’就可以送珠珠啦,每人一天有两颗无法累计的,是免费的哦~! 因为叁次元非常忙,所以总是做不到日更。 我也不想随便敷衍乱写,所以更的慢,但是不会坑的! 53.姜家至盛京 进城前马车停在了高大的城门外,江素尘掀开车帘好奇地去瞧,那城门高大庄严,上头还立了一排开的将士,全都备着剑,来回巡视着。 姜老太太笑眯眯地看着她那副小女儿家的样子,宛若得了一孙女。若是姜兆生也有个女儿便好,她们姜家也许就不会兄弟阋墙。想到这,她又敛了笑意。 等查过了文书,马夫便又喝着前行了。 这路宽大,两边都是吆喝着做生意的人。每个人都行色匆匆的,只是打扮甚好,看着都是有好营生的。 过了集市深入了城内,便是高墙垒垒的府邸,个个都门前有一对石狮子,屋檐下都是牌匾写着什么什么府的,看得她眼花缭乱。这每个府的门前都看着千篇一律,那些京城贵族大人们不会进错家门么? 她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素尘看着倒是欢喜,前头看你不安的样,我还以为你不想来。”老太太瞅着她,笑着说。 江素尘这赶路的十几日一直坐在老太太的马车里,早已和她熟络也没了拘谨,“老太太看着不比我高兴得多么!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来京城,这路这么长,那粥档竟有二十张桌子呢!”她忍不住倒豆子一般说了,全然不顾自己的话颠叁倒四,像小儿戏言。 缠着说了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小家子气,又脸红着收住了声,放下车帘乖巧地垂手端坐起来。 老太太身旁坐着香柳姑姑,这回反倒也跟着笑了,“你个嘴碎的!前头说了一堆也不见害臊,现在反而羞起来!” 江素尘不服气地驳了一句,“我才不嘴碎呢!叫雪梅来,让她叫你们知道什么才是嘴碎!” 等前头马夫长吁了一声,马车便停了下来,外头的帘子拉开,雪梅探头朝里说道:“老太太,江姨娘,姜府到了!” 江素尘刚背后说了她,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声,伸手搭着雪梅下了车。 理了理裙摆,她又双手搀着姜老太太下了马车。 两人下了车站定,才抬头去看。新的姜府是姜老爷同一个解甲归田的老将军买下来的,门外的装扮也是和别家差不多,只是挂着个气派的府匾,写着龙飞凤舞的’姜府’两个大字。 “江姐姐,喝口水吧?”姜其琰不知什么时候拿着水囊过来,殷切地看着她。 这一路他不敢和她靠太近,怕她烦他,只敢过来送个水或是问要不要夜里炉子要不要再加点炭。 江素尘现在见他从以前那暴躁的野豹子变成了乖巧的小猫咪,也不怕他了。 “我不渴。你喝吧。”她凉凉地甩了一句,也不肯多跟他讲多几个字。 姜其琰委屈巴巴地看了眼奶奶,那是央奶奶给他说几句好话了。 姜老太太只是笑眯眯,也不接他的眼神,挽着江素尘就要她领她进府看看。 进了府,看着和吉平县的样子并没有差多少,不过府里小了些许。江素尘也没能分得一个小偏院,只能宿在姜老太太院里的偏房。 那偏房极静,房门外有一石桌伴着几张石凳,还有几颗不知名的树,对着姜府的后墙,跨过院墙便是上了静街。虽然不大,但也算是个五脏俱全的独立空间,江素尘反倒很满意。 简单洗漱又换了套衣衫后,江素尘便领着丫鬟们去了前院给长辈们请安。 谁料到了门口正巧遇到了姜家叁兄弟,走最前头的是姜其珩,他神色平淡,只是嘴角微微上扬,朝江素尘笑了笑。江素尘蓦然想起他那句’我爱你’,顿时脸红着先行一步进了门。 姜其瑥自然看见了两人的小动作,他闷声问了句:“大哥,你和素尘……”过了好一会,他又微微低头,“没什么。” 姜老爷和大奶奶坐在正中央,二奶奶则坐在一旁。 江素尘和姜家叁兄弟按着次序递了茶,说了几句吉利话,姜老爷也说了几句客套的训话,便说有公事要走了。 余下大奶奶,不情不愿地瞟了江素尘一眼,才吩咐道:“往后江姨娘每个月会分别宿在你们府里五日,再不是以前的十日了。” 江素尘愕然,像是没反应过来。 大奶奶又说道:“这到底是京城,你们日日和一个共妾厮混在一块,传出去总是不好听的!” 原来是这个原因,江素尘脸色一白,立在一旁。 门外一个家仆急匆匆地拎着一个信件样的物事进来,大奶奶身边的宝儿便上前接了,还骂了句:“做什么这样急!像个什么样子。” 等她定睛一瞧那信件上的字,她也慌了神,连忙快步走到大奶奶身边。 大奶奶看了信上的印章,分明是柳家送来的,她忙撕开一看,短短几行字,看得她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她鼻子长哼了一下,才凉凉说道:“柳贞云小姐送来的信,请江姨娘明日去柳府做客!” 江素尘听了眼带笑意,这柳小姐的信倒是来的及时。 二奶奶在一旁漫不经心地摸着耳坠上的小珍珠,“既然这样,大奶奶合该给江姨娘一些头面和衣裳才是,免得让京城的贵人觉得我们姜府苛刻妾室。” 这个陈遥夕,平日就没见她对付过!刚搬来京城,光置办早就不知使了多少银两!哪来这么多闲钱?只是她一个做大夫人的,确实不能失了姜家脸面! 大奶奶便说道:“二奶奶说的对,我让宝儿准备几套正兴的衣裳送去你房里!”她这话说得咬牙切齿,这江素尘也不知道是什么本事,闹得家里几兄弟鸡犬不宁就算了,老太太和那柳小姐还对她青睐有加!平日里装的兔子一样乖巧,也不知私底下是不是和陈遥夕一样是狐媚子! 江素尘听了便乖乖道了谢,两位夫人间的针锋相对,她还是别被卷进去的好。 明日便能见到柳贞云了!她不由得期盼明天赶紧到! ———————— 今天也求珠珠哦~! 54.柳家的哥哥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55.少年终远行 在柳家听柳贞云那小嘴叭叭讲上一天这京中趣闻,江素尘暗自称奇。难怪小云的爹不让她去茶楼之类的地方,她这张嘴,不知道比里头的说书先生厉害多少倍。 后来用过午膳便准备告辞了,柳贞云又拉着她让她留宿,她为难地说了好几次不合规矩都没能推拒她。 柳小姐脾气上来了,非叫嚷着说谁敢说闲话,她第一个撕了他的嘴! 后来是那个健硕如小山一般的家仆来了,江素尘依稀记得他叫做阿青。 他不知道在柳贞云边嘀咕了什么,反正瞧柳贞云虽听完狠狠地踢了他两脚,但终究是不拦着她回姜府了。 那柳景霖也不知怎的,也跟着出来送江素尘,只是江素尘瞅着他一直看着自己后头,便知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打着送她的由头来看她的丫鬟罢了。 回去的路上江素尘忍不住绞着手帕琢磨,他是看上了雪梅,还是看上了碧痕呢? 不管哪一个,去到这种高门大院里头也不一定是好造化。 下一回去柳府,还是别带着她们为好。毕竟见得少,柳少爷这心思也许就淡了。江素尘紧锁着眉头思索着,春风掀开车帘,外面闪过京城繁华的街景。 细细算来,进了姜府也近一年多了,现下来了偌大的京城,她不安地摸着平坦的小腹。 若是再不能有孕……她暗自做了打算。 午后车刚停,她从后门入了府,幸而老太太喜静,院子就挨在静街,后门一入没多久就走进去了。 刚阖上门,她兀自对着铜镜正要卸了头面,铜镜后竟晃过一个模糊的人影,江素尘大惊,正要大喊,那人一下就捂住了她的嘴! 她惊恐地瞪着眼,那人温热的气息便拍在她耳后。 “江姐姐,是我!”少年压低了声音。 江素尘放下心来,恨不得咬他一口!姜其琰松了手,“做什么大白天吓人!” 姜其琰只是眼神灼灼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的一颦一笑都刻画在脑海里,永不忘怀。 江素尘被他的墨色的眸看得不自在,她往后退了点,“说话,怎么躲在我房里?” 这样一看,姜其琰今天真不对劲,他全身穿着黑色的布衣,腰间也不见什么玉饰挂件,看着一副要远行的模样。 “江姐姐。”他唤了一句,手一把拉着她撞进自己怀里,江素尘被他拉得措手不及,一下子头便磕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发出一声闷响。 江素尘觉得自己的额头肯定被撞红了,她顾不得挣开他,在他怀里就揉着额头抱怨:“你做什么神神叨叨的!疼死我了。” 姜其琰低头看着她额前的一点碎发,他好久没有离她这么近过了。若不是前途渺茫,他恨不得把她打晕抱走才好。可是现在还不行,离了姜家,他还什么都不算。他怎么舍得让心尖上的江姐姐吃苦?等他闯出一番天地了,他便可以舍弃一切,带江姐姐远走高飞! “江姐姐,你愿意离开姜家吗?”鬼使神差的,他忍不住脱口而出。 江素尘狐疑地抬眼看他,少年好像又长高了,她都要把脖子仰得疼了,才能好好地看清他。原来那满带邪色勾人的眼,如今却像染了一团化不开的墨,又浓又深,看不真切。绚烂的烟花最终聚成一汪深不见底的墨潭,沉静平和。 姜其琰变了,江素尘清晰地感受到。 “你当我胡说的。”她沉默很久了,姜其琰便多补了句。 他伸手将她的头颅按在怀里,她贴在他的胸膛前。铿锵有力的心跳声透过皮肤,透过衣服的布料,一下又一下的震动着她。 若是能带走她就好了。姜其琰又一遍想到,可是他不行。 他将她拉开一点,趁她没反应过来就恶狠狠地亲了上去!他舔舐着那朝思夜想的唇,舌头粗暴地钻了进去,缠着她沦陷。他的动作粗暴,牙齿甚至磕伤了她的唇瓣,他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他发誓不再伤害她,可是若不能让她有一点疼,他怕他这一去再回来,她便忘了他了。 京城多少贵家子弟,总有人像他和兄长们一样,发现素尘的好!到时候,他凭什么跟别人争? 江素尘气喘吁吁地推开他,看着他眼底带着未散去的猩红与暴戾,她恐惧地想,那头小猎豹,是真的成为一只野兽了。 姜其琰居高临下看着她嘴角那一点裂开的伤口,他伸手拭去那点血珠,“江姐姐,我会娶你的。到时候,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做。” 说罢,他又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江素尘被他的话震慑地还傻愣着,之前他不是没发过誓,唯有这一次,他说的这样信誓旦旦。等她回过神追出去,已没了人影。 等到了傍晚,香柳姑姑来传话,说是今夜姜家大伙都将一起用膳。 饭厅里,姜老太太让素尘坐在她身边。 对面便是姜老爷和两位夫人,还有姜其珩和姜其瑥,只是不见姜其琰。 江素尘心底惴惴不安,想着下午姜其琰决绝的话,她有了不好的猜测。 果然,下一刻姜老爷就发话道:“琰哥儿怎么回事?说参军就参军,留下一封轻飘飘的信便走了,他当我死了不成?” 姜老太太手里转着佛珠,一言不发。 林安玉夹了一块藕夹放到姜老爷碗里,低声说道:“琰哥儿这不是年纪小吗,终归是有些不懂事的。老爷您消消气。” 平日里眉眼不可方物的二奶奶陈遥夕今日倒打扮得素净,她微启薄唇,“琰哥儿也到了建功立业的年纪了,总该去闯一闯的。” 大夫人听了便说:“哎哟,还是陈妹妹想得周到。哪像我,断是不舍得孩子那么小便去参军的。刀枪无眼的……这若有个什么事……” 陈遥夕眉眼沉沉地打断她,“孩子再小,终归要长大的。老爷,琰哥儿是该时候独当一面了。他从小练武就为了保家卫国,现在既然有这样的机会给他历练,便该让他去。” 姜老爷冷哼一声,“练武练武!你还当你是当年的将军府小姐吗!做什么梦!” 陈遥夕脸色一白,不再说话。 姜老太太放下佛珠,说道:“琰哥儿既然去了,有什么的造化也是他自己选的。明日二奶奶便同我一起吃斋念佛,为他抄佛经吧。” 老太太这话说着是像罚了二奶奶,但实则是给了她台阶下。 这下众人都不再闹了,便安心吃饭。 只有江素尘味同嚼蜡,他那一去,竟是远行参军。听闻是跟着二奶奶在京城军队里任职的远房舅舅,去的还是南疆这样的地方。 她暗自为他祈祷,只求佛祖保佑他平安无事便好。 ———————— 求珠珠~! 56.夏雨断缠绵 窗外的雨滴滴答答地下着,顺着窗沿滑下,汇成一个小小的水柱。 江素尘敛眉看向手中的书信,短短几句话,不过是问她安好吗,身体如何,写信者却不提半句自己的消息。 这是姜其琰送来的信,他已跟着远方舅舅,随着大靖的军队,去南疆平乱了大半年。 她出神地去抚平信纸上一个卷曲的折痕,她好得很,姜老太太护着她,大奶奶和二奶奶也不敢像从前一样为难她了。 倒是他,在战场上怎么样了呢?有没有冻着,有没有饿着,有没有受伤? 听闻南疆气候严峻多变,蛇虫颇多,他在那,能过的有多好呀? “素尘在看什么,我叫你好几声都没理我。”一股带着淡淡药香的重量压在她后背上,骨节分明的两只手从后向前环抱住了她。 江素尘不知为何,下意识将信纸藏到衣袖里,慌乱地说道:“没什么……叁少爷的信罢了。” 姜其瑥眉眼温和地看着她,“即是叁弟的信,何不也给我看看?万一有什么字你没看懂,我还能为你解惑。” “都是几句家常话罢了,我都看懂了,不必劳烦瑥郎了。”江素尘躲闪着,不敢看他。 姜其瑥神色受伤,“素尘,你怎么了,这段时间好像总是避着我?” 他长得柔美,摆出这样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哪怕是男子都不忍拒绝。江素尘心底戚戚,这样一个温和的人,真的会打月君吗? 大约一月以前,雪梅总是染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回来,也不知道去哪里做什么了。 她这段时间话也变少了,整个人总是忧心忡忡,有几次看着江素尘像是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回去了。 江素尘发觉了,便找了个机会,支使碧痕去外头做事。 雪梅见了也知道她发觉了,便含着泪扑通跪下了,她好像怕极了,话都说得颠叁倒四。 等江素尘捋清楚了,才还原出了事情的经过。 月君身上的伤口浸染了衣裳,被雪梅看到了。雪梅性子大大咧咧,扬言如果不告诉她是怎么伤的便要当众扒了他衣服。月君性软,只得偷偷跟她说了是二少爷打的,还不让她说出去。主人家打下人,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可是换了二少爷,那就是奇了。 雪梅非要问月君做错了什么,才导致温润如水的二少爷要打他。月君支支吾吾说不出,脸色涨红。雪梅瞧出有些不对,趁着夜里把他拦了去无人的柴房,脱了他衣服便看到一身的疤痕。交错斑驳,有旧伤有新伤。 这事断然是不能让旁人知道的,江素尘只得让雪梅先冷静些,她会去处理。 雪梅感激涕零地磕了几个响头,就发誓道:“雪梅也不愿为难姨娘,只求姨娘能将我许给月君,让我们出府去!二少爷的事,奴婢断然不敢往外吐半个字!” 雪梅求成这样,便是早就芳心暗许月君了。江素尘想起姜其琰身边的伴兰,那小子也曾不断过来给雪梅送吃食玩意儿,没料到最后倒是错过了。 — “瑥郎没有做错什么,只是秋试将近,素尘怕扰了你的清静。”江素尘迂回地说着,雪梅跟她说的时候,她还不愿意相信姜其瑥会是这样一个人。只是联想起初见时,月君就总是对他战战兢兢的那副样子,以及每一回去书房服侍都是一脸视死如归,真相便昭然若揭了。 姜其瑥见她这样,便欣然说:“素尘,我定会让你做状元夫人!” 江素尘敷衍地笑了笑,又低头去缝手边的帕子。 这事还是先别提吧,让他秋试完再说好了。 姜其瑥瞅了一眼窗外,心情有些烦闷,还有半个时辰便要去私塾了。 他走到门边,“月君怎么还不来。” 江素尘听见这话,手一抖,针划过了温软的指腹,她看着指尖的血珠。有些东西,听到了见过了,便没办法假装视而不见。 她劝了句,“月君到底年纪小,一会就来了。” 姜其瑥听了这话,心底闪过什么,快得抓不住,他回头看了江素尘一眼,又好像和往日无差。 那一头月君举了伞匆匆地来了,前几日叁少爷送信回来姜府了,可他办事不利,便被二少爷狠狠地打了一顿,现在走路还不太利索。 他将大伞伸到门边,自己垂头站在伞外,雨水扑打在他单薄的脊背上,伤口进了水,疼得他只能将腰更深地弯下去。 “二少爷,可以走了。” 姜其瑥神色淡然,走进了伞里。 江素尘看了过去,瞳孔一震,分明看到月君浅色的衣裳上,浸了几道粉红的痕迹,像是血水。 她捂着砰砰直跳的心口,去了姜其瑥的书房。 二房里的下人都不知去了哪,估计是二少爷不在,又是下雨,大家都去歇息了。 江素尘发了疯似得,拉开了所有可见的暗格抽屉,终于找到了她想要看见又不想要看见的东西。一根几指粗的黑色软鞭正躺在离书案最近的暗格里。 她颓然地滑倒在地上,怔怔地看着那根鞭子,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发现了。”平日里清冽温柔的嗓音,现在犹如是鬼怪索命的低吟。 她惊恐地回过头,姜其瑥一身湿透,站在门边。 ———————— 求珠求珠求珠~! 57.乌云锁灿阳(300珠加更!) 江素尘撑着书案站起身,她两股战战只觉得若在不离开会很危险。然而她一双水润的鹿眸,激得男人更想狠狠地惩罚她。 姜其瑥阖上了门,一步一步地往她走去,湿透的衣摆随着动作滴落着雨水。 “你最近很奇怪,原来是有人跟你多嘴了。”他看着并不生气,语气也没有激烈的起伏,却让她觉得陌生而可怕。 “我……我只是……”江素尘哆哆嗦嗦地说着,可再多辩解都显得苍白。她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影,往后退开了些。 她垂下眼帘,看着黑色还染着水的靴子最后在她面前收住。 “素尘,你怕什么?” 江素尘怔然地抬起头,他没有狰狞的面容,没有青鬼的獠牙,甚至脸上都没有一丝怒意,却让她那么害怕。 姜其瑥不耐地低下了头,双手按在她的两侧书案上,这下从侧面看过去,便是江素尘被他桎梏在了书案边。 “我没有……二少爷……”她习惯性地想要低头,一只冰凉的手便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和他对视。 “二少爷?”姜其瑥眯着眼,眼底带着凶狠阴鸷,“这就要和我撇清关系了?” 她第一次见到这么陌生的姜其瑥,她也曾害怕过大少爷和叁少爷,只是跟姜其瑥相比起来,他们恐怕过犹不及。 “瑥郎……别这样,我疼。”江素尘眼里氤氲着水汽,娇嫩的下巴早被他勒出红痕。她唤着他的名字,只求他能念着旧情放开她。 姜其瑥摩挲着她泛红的下巴,冰冷的手激得她脖子汗毛竖起,就像一条阴冷的蛇绕着她的脖颈,却不知什么时候会吐出猩红的信子。 “江素尘,别对我卖可怜。我一点都不吃你这一套。”他一字一句地说着,看着她眼神渐渐从失望到绝望,就像爹和娘的眼神,从一开始对他的宠爱到最后的忽视。 “我装作一副温柔的样子,不过是想给自己增加筹码。”他冷笑着,另一只手点在江素尘胸前,“现在不用装了,反正你什么也知道了。我天天都戴着假面具,就想着叁兄弟之间,我会更有胜算。结果呢,我得到了什么?大哥忽视你,叁弟给你下药,我天天对着你摇尾乞怜。你还是想着他们。我都搞不清了,是我贱还是你更贱?” 第一次见她便一眼定情,她干净得像天上来的仙女。听到娘亲说她是大哥的外室,要抬入姜府。他缠了好几句才让娘心软让她成了兄弟的共妾,自打腿断了之后,他从未求过娘一句。二奶奶吹了枕头风,叁弟也来横插一脚。没有人心疼他,没有人替他争过什么。他也习惯了独自一人,想要那便自己去抢好了!他比大哥温柔,比叁弟怜人,哪里做的不好过?可是她的视线,从不会专属于他一人。 凭什么?凭什么只有他做得最认真,却还是一无所有?她对他是不是只有可怜而没有半点情意?那他再也不装好了,反正她也知道了,那就鱼死网破好了! 他一字一句剜心一般的话砸得江素尘晕头转向,她流着泪,心底像破了口的布袋一般,烈风往里灌着,要灌满了炸开一般。 姜其瑥冷眼看着她流泪,他从前不舍得她哭,不舍得让她疼。看来一直是他做错了,大哥叁弟伤害她那么深,她不也是对他们一往情深?那让她疼才好,让她疼极了,她才能记得他。 “瑥郎,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你。”江素尘一只手求救般去牵他衣袖,他不屑地伸手挣开。 “不管你怎么说,我也不必再装了。没意思,江素尘。” 姜其瑥一路拉着她往外走,往卧房走去,外头只跪着月君,这回江素尘看清了,月君的衣裳上确实淌着血水,估计是伤口裂开了。 月君扑通地一路跪着爬过来,抱着姜其瑥的腿,“二少爷,二少爷!是小的错了,和江姨娘一点关系都没有!您打我吧二少爷!” 姜其瑥被他抱着那条受过伤的右腿,脸色铁青,“给我滚开!” 月君跟他这么久,也知道自己抱大腿抱错了!连忙松开手,雨水劈头盖脸地浇在他脸上,视线模糊。他抹了一把脸还未看清,姜其瑥左腿一伸,狠狠地踢在了他的小腹上!月君捂着剧痛的小腹蜷缩成一团,像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外头还跪着雪梅碧痕,雪梅见了便瞪着眼要冲上前来扶月君,碧痕力气不及她大,也只得死死地抱着她。姜其瑥冷冷地看着地上跪作一团的几个人,像是俯视着一地蝼蚁。 江素尘还被他制着,她流着泪,抽噎着说:“你为难他们做什么!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为难他们做什么!” “呵,到这时候你都想着护着下人呢,江姨娘?你们都给我滚下去!”姜其瑥拉着江素尘进了卧房,便关了门。 月君早已疼痛难耐地晕了过去,雪梅抱着他流泪,“碧痕,我们怎么办啊!我们姐姐怎么办啊!” 碧痕双眼泛红,她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和雪梅一起使力将月君拖了起来。“先把月君的伤清理好再说!这样下去伤口发炎了就危险了。” 雪梅架着月君的另一边,几个人狼狈而缓慢地往外面的偏房走去。正巧门口有一位熟识的家仆,见这架势也二话不说,帮忙背着月君就去找大夫了。 雪梅焦虑地咬着指甲,“碧痕!江姨娘怎么办啊!” 碧痕倒比她镇定些,“二少爷再怎么样,定不会让姨娘出事的。” 她看着那像被墨水打翻了的滔天乌云,祈祷着上天赶紧放晴。 —————— 尘尘会安全的,请放心! 谢谢投珠留言的小可爱们!离一颗星星又近了一大步啦~! 58.红绳勾肉丘(轻微smH,慎) “把衣裳脱了,跪到地上去。”姜其瑥进了房,便坐在窗沿,冷声命令道。 以前也不是没被命令做过什么,只是全裸着跪在地上还是头一回。想想屋外的丫鬟小厮,江素尘狠了狠心,宽衣解带了,便跪在了地上。素白的脚尖颠在冰凉的地上,她不由自主地将撑在地上的双臂并拢,想要遮住双乳。 姜其瑥看着她浑圆的翘臀雪白如玉,不盈一握的细腰向下凹着,“把手伸开。” 江素尘抖了抖,只得照做,一双娇乳便显露出来,乳尖殷红,点缀在雪白的乳肉上,像雪地里的两瓣梅花。 姜其瑥眸色渐浓,起身到床头的暗格翻找了一通,回过身时手上已经多了一卷红色的绳索。 “你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吗?” 江素尘白了一张小脸,绳索这东西不外乎是……她垂着头,说不出话。 姜其瑥见她不温不火,就那样乖顺地跪在地上,心头怒意反而更甚。 他缓缓上前,攥着那红绳便熟练地开始动作起来,先是在江素尘的脖颈打了个结。她的脖颈透过肌肤可以看到浅浅的血丝脉络,除去他刚开始的动作她轻微地抖了一下,后来她都不再动了。打结的时候他忍不住用了点力,“你不怕我就这么勒死你?” 江素尘塌着肩,“瑥郎,你不会的……” 姜其瑥确实不会,他只能更粗鲁地继续后续的动作,红绳绕过她的胸乳,将那对椒乳勾勒成两个圆球,又绕过双手,最终她白玉般的身子都被鲜血般的红绳缠绕着,固定成一道弯弓一般。 姜其瑥恶意地搔刮着她充血的乳尖,“你一点都不反抗,真没意思。” 江素尘咬着唇,不肯泄出一丝呻吟,她屈辱地弯曲着身体,虽然是初秋,天气并不寒冷,但她却觉得身至冰窟了。 姜其瑥见她像个木偶一样顺从,便不慌不忙又从暗格里拿出了几样物事。 江素尘还没来得及看清,眼上便被覆上了一层绵软的黑布,视野陷入一片黑暗。 “瑥郎!”她慌乱地唤了一声。 “你不是不怕吗?”姜其瑥不知在捣鼓什么,好像有水液晃动的声音,随后他那带着凉意的大掌便扒开了江素尘的臀缝。 江素尘下意识夹紧了双臀,她不是没听说过那处也可以行房事……可是太奇怪了,那是出恭的地方呀! 随即是一大团粘稠冰凉的液体强制地灌了进去,窄小的菊穴从未承受过这样粗暴的对待,正往外抗拒着。姜其瑥皱着眉,毫不怜惜地插入了两指,开始打着圈往里推着那些液体。 江素尘又疼又涨,她夹着肚子,“瑥郎……不要,从前面来好不好?从前面来吧!”她软着声求着。 姜其瑥不满地扇了她的臀两巴掌,将那臀都扇出了红印,“住嘴!” 江素尘含着泪,微微挣扎了两下,那红绳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前头觉得扎得不紧,然而她动了几下反而勒得更紧了,吓得江素尘再不敢动。 无人问津过的菊穴窄小的很,在姜其瑥毫不怜惜的动作下只能乖乖张开,已经可以容纳两指轻松地进出了。 一个温凉坚硬的物事又被推进了身体,江素尘看不见,但也感受得出那是个角先生。姜其瑥一手握着那角先生的末端在她的菊穴里抽插着,另一手则在前头捏着她的花核刺激。 前后被夹击,江素尘抽噎着,泪水都打湿了眼上蒙着的黑布,顺着脸廓滑下。 姜其瑥凑到她耳边,“素尘不要怕,我仔细些,不会伤了你的。” 他嘴上说着,手上却不饶人,花穴被强行刺激,往外吐出一波清液。姜其瑥看了眼,手指伸向了另一处,不轻不重地搔刮。 尿意袭来,江素尘脸涨得通红,视觉被剥夺了,触觉便被放大了好几倍。她喘着粗气,身体被绑得动弹不得,她求饶道:“二少爷!求求你!要尿了……要尿了啊!” 她胡乱地说着,身下实在是憋不住,几股热液淅淅沥沥地喷到地上,空气里弥漫了一股尿腥气。姜其瑥满意地卸下了那块黑布,“素尘尿了好多啊。” 江素尘泪眼模糊,看见身下淌着淡黄色的热液,羞愤欲死。 姜其瑥不给她反应喘息的机会,拔出那角先生,便将自己蓬发已久的孽根一顶到底,狠狠地顶进了江素尘的菊穴。 江素尘呼吸一滞,膝盖重重地硌在地上,她身体无力地只得跪得更深。 姜其瑥从背后抱着她起来,从后向前地耸动着,粗壮的肉棒暴虐地捣杵着甬道。 他贴着江素尘的耳廓,低声说着:“前头第一次不是我的,后头总该给我吧,素尘。” 江素尘泣不成声,身下痛而发胀,身上又被红绳勒得痛而发麻,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呜咽。 红绳将她白玉般的身子勒出姣好的曲线,红与白的冲击让姜其瑥更为发狠。他第一次觉得不用装了也好,刚看到素尘发现那打月君的软鞭时,他还觉得天要塌下来了,现在看来,把她一起拉入地狱也好。 “素尘,我不要装了,反正你不会喜欢我。” 他翻来覆去地换了好几种姿势肏她,她已经失了力气,便成了他的玩具一般随意折腾。 直到第二次泄了身,他才松手将那红绳摘了。 江素尘疼痛酸麻难忍,觉得身子比被人打了还要难受,她迷离地想着,没想到这回她经了这一遭竟没有晕过去。 姜其瑥侧躺在她身边,佯装两人还是之前那样琴瑟和鸣的样子,他绕着她耳边的碎发把玩,心不在焉地说:“素尘,在你来之前,娘也给我找过两个通房。她们一开始,也是像你那样乖的,只是我想玩点特别的,她们便疯了一样反抗,到处说我是个疯了的瘸子。后来啊,后来我把她们玩得快死了,娘就把她们送走了。你说,我是不是疯子啊。” 江素尘难以置信地听着,她艰难地扭过头,看着姜其瑥。 姜其瑥看着她好一会,突然便扑到她怀里,呜呜地大哭了起来。 “我是不是疯子啊?”他埋在她胸前,一句又一句地问着。 江素尘累得说不出话,只是透过窗缝,看着外面的雨停了。 ———————————— 第一次写sm play,基本是想象,如有不合理的地方请大家多多包容! 这一章过后应该又回到剧情了~ 二少爷虽然变态,但基本不会玩太可怕的play的(因为我写不出来TAT) 又是求大家投珠留言的一天!!!你一珠她一珠,很快就有一颗星啦! 麻烦大家多多投珠留言哦!~ 59.大奶奶坦言 那夜过后,姜其瑥便搬去一套更靠近私塾的别院住了,对姜老爷和大奶奶的说辞便是要专心备考。 月君倒是被留在了姜府养伤,雪梅每日都会去照顾他。 江素尘出神地看着窗外的树,树叶已经开始泛黄掉落,第一个在京城的秋天便悄无声息地来了。 姜其瑥在她身上玩得花样虽说唬人得很,但其实都没真的下重手,身上的红痕两日便消了下去。而身后那处,也是头两日坐立不安,出恭不自在,后来也是好全了。 她闷闷地想着姜其瑥埋头哭泣的样子,从前也不是没见过其他男人哭,但还是头一回让她这么心疼。她甚至内疚地想着,是不是她对姜其瑥的关心不够,才会让他变得这样扭曲。 碧痕听了这话反倒训斥起她:“姐姐这倒是想到错处去,二少爷表里不一,在我看来,反倒该是老爷和大奶奶的错才是!怎么能怪姐姐!” 这话也不无道理,姜其瑥腿断时也不过还是个孩子,却让他一下从云端跌到了泥泞里。他这些年寒窗苦读,不也是为了能考取功名,回应姜老爷和大奶奶的期待罢了。 碧痕又走过来给江素尘捶背,“我听雪梅说,月君这回被打得这么重,是因为他没有把叁少爷的信截下来。” “截下来?姜其琰的信瑥郎要来做什么……”正说着,脑海里闪过了什么,过去被忽视的事忽而都串联起来。为什么姜其珩在京城寄往给她的信件一封都没有收到,这样看来,估计都是给姜其瑥拿了去。江素尘没有料到,姜其瑥竟费心思到这种地步。 窗外响起一个声音,“江姨娘在吗?” 是大奶奶身边的宝儿,现在姜老太太护着江素尘,她说话都变得客客气气的了。 “在的,宝儿姑娘,这是有何事?”江素尘起身走了出去。 宝儿朝她福了福身,“还请江姨娘跟我去大奶奶那一趟。”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江素尘一路上失魂落魄地跟着宝儿。她最近都没有做什么跳脱的事,大奶奶怎么忽而要见她? 等到了大奶奶院里,屋里燃着线香,大奶奶在书案上抄写着什么,估计是经文。见江素尘来了,她便停了笔过来。 “坐吧,江姨娘。”她和和气气地说着,只是眉眼间带着愁,不如往日那样趾高气扬的。 江素尘听话坐下了,看着宝儿带着碧痕出了门,屋里只余她和大奶奶两人。她更为紧张起来,也不知道大奶奶是要做什么。 大奶奶像是难以启齿,抿了口热茶,才下定决心一般说道:“我这回找你来,是想聊聊瑥哥儿的事……” 她顿了一会,才又说:“我前头,也给他找过两个听话可人的,谁知才入府没几月,倒是走着进来,躺着被抬出去……我怕啊!我第一次知道瑥哥儿有这样的毛病!瑥哥儿断了腿,我不够关心他,他怨我是对的,我也怨我自己。那会儿年轻气盛,只想着瑥哥儿能把琰哥儿比下去就是给我长脸了。谁料他出了事,我一气之下还跟他置气了,都是我的错!” 林安玉说着,眼里忍不住就带了泪光,她举着帕子擦着泪,“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他到底是我的孩儿,我跟小孩子置气什么呢?那死鬼有了我和陈遥夕,还外面鬼混着,除了静云,底下还有多少个丫鬟,外头还有几个外室,我都数不过来!他只晓得生意和女人,哪有想过孩子啊!” 江素尘听着心酸,却也不知道怎么劝她。 林安玉越说越激动,“我断不该这样对我的孩儿啊!珩哥儿,瑥哥儿!我都是欠他们的!都是我做娘亲的错!” 她又拉着江素尘的手,“江姨娘,前头我也不该那样对你!都是我的错!哥儿们心里头都有你,我也该把你当儿媳妇看,当儿媳妇疼!江姨娘,我前头是对不住我的孩儿,现在我又多了个你我对不住啊!” “大奶奶……您别这样……”江素尘惶恐地摇着头,“您没有对不住我!” 共妻共妾的下场大都不好,大奶奶虽对她严苛,也言语上刻薄她,可吃穿从未短过,也没有打过她。江素尘也没有记恨过她,听过她那番话,心底更是心酸。这么一个大宅院里的女人,老爷又花心,她若不强硬些,又拿得住这个家么? 林安玉摇着头,哭得脸都扭作一团,她拉着江素尘大恸:“瑥哥儿做了什么,我总归知道的。我不求你原谅他,只求你不说这件事!瑥哥儿还要考功名,我不能让他有什么闪失呀!江姨娘,是我姜家负了你!” 江素尘听得又是心酸又是心寒,边想着大奶奶心里还是记挂着二少爷的,边又想着自个儿到底是个外人,大奶奶还得提防着她。 “我不会说的!大奶奶还请放心吧!” 后面林安玉又留了她吃午膳,饭桌上絮絮叨叨地跟她说着姜其珩和姜其瑥小时候的趣事,只是说着说着,她情绪又低落下来,估计又是怨恨过去不够关心两个孩子吧。 夜里江素尘刚吹了烛台准备睡了,门外却响起敲门声。 她奇怪地喊了两声,“碧痕!雪梅!” 门外却无人应答,只是斑驳地立着一个纤细的人影,看不真切是男是女。 江素尘心底害怕,又喊了声:“门外是谁?” 那人才悠悠开口:“素尘,是我。” 江素尘听了这声音,叁两下便赤脚着跑去开门。 门刚开了,看清外头那人的脸,她便倏然流了泪。 ———————— 大家可以猜猜是谁哦~!哈哈 今天也是求大家给我投珠珠的一天~!珠珠是免费的哦! 在首页点击‘我要评分’就好啦!请支持一下为爱发电的我吧TAT 60.叶婉辰夜访 “姐姐!” 江素尘扑在来人的怀里,叶婉辰身上一阵熏香,她罩着一身紧身的夜行衣,紧紧地勾勒出曼妙的身体曲线。 她温柔地摸着江素尘的头,“我也是才听说姜家搬到京城来了,就想着你会不会也一道跟着来了。” 叶婉辰又拉开些素尘,循着月光去瞧她,约莫两年未见,当初那个小姑娘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美得惊心动魄。 “我找人来打听了许久,才知道你现在是姜家的共妾……”叶婉辰看着她,“是姐姐让你受苦了,若只如此,当初我就不该把你留下来!” 江素尘被她拉开着瞧,才发现叶婉辰身后站着一个蒙着脸的人,那人身材高大,看着是男子。 柳贞云说过叶婉辰早成了天家的妃子,后宫里头的女子怎可随意出入? 她一下子紧张起来,拉着叶婉辰说:“姐姐不是已经是宫里头的妃子了吗?怎么出来的?这下可怎么办呀!” 江素尘慌了手脚,以为叶婉辰是逃出宫的,连忙拉着她进了屋,“姐姐身上可有盘缠?叶老爷知道这事吗?” 叶婉辰捂着嘴哭笑不得,“我这是专程出来瞧瞧你的,就是不能随意出宫,这才挑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来!这位是爹暗中安插在我身边的侍卫,你不必紧张!” 听完她一番解释,江素尘才安心下来。 “姐姐在宫里过得可好?” 叶婉辰想着宫里那位九五至尊的皇上,苦笑着说:“宫里哪有好不好一说。倒是你,在姜府过得如何?我留你去姜府是做丫鬟的,怎的反而成了共妾?” 江素尘叹了口气,“姐姐……这事说来话长,便不提了吧……” 叶婉辰跟着她坐下,拉着她的手,那双手细皮嫩肉的,比在叶府时做丫鬟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她心里有了计较,可不甘心计划有变,又问:“姜府叁兄弟对你可好?” 江素尘不知道叶婉辰问这话其实别有所图,“少爷们……待我好的。” 叶婉辰抿了抿红唇,不死心地又追问:“姐姐是问你实话,若是能离开姜府,你想不想走?” 离开姜府?江素尘以前不是没这样想过,周旋在叁个男人之间已久,她已经倦了。可离开她又能去哪里呢? 叶婉辰看出她的犹豫不决,感觉像看到了机会。她连忙说:“姐姐知道你做共妾是受苦了!如果你想离开姜府,姐姐定会替你想办法。” 江素尘没想到叶婉辰还这样为自己着想,忍不住热了眼眶,点头道谢。 叶婉辰又跟她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随即便说有机会要带她去后宫去瞧瞧。 江素尘奇怪,叶婉辰以往都不愿她沾染和后宫有关联的事的,怎么突然又热络地想要带她去后宫了?“我就是想要你进宫来看看我,这后宫的女人,姐姐妹妹的叫着,但论起真心,却没有几个人。”叶婉辰拉着她,“若是你进宫来看看我,也有个可心的人陪我解解闷。” “可我是外人,这皇宫,不是能随意进出的吧。”江素尘不禁又问。 叶婉辰滴水不漏地说:“等秋试之后,姜二少爷考取功名,我便能寻个由头召你进宫,你尽管放心便是了。” 江素尘只得懵懵懂懂地应了。 — 回宫路上,在一旁沉默许久的侍卫终于忍不住发话:“大小姐,这江姑娘看着娇憨,只怕送进宫里,也活不过几日。” 叶婉辰眼里闪过狠戾,“她能夺得皇上多少日的宠爱,我便能护着她活几日。” “可这江姑娘不是大小姐的妹妹吗?大小姐为何不直接点明目的?” 叶婉辰瞥了他一眼,“闭嘴管好你自己的事就是了!再多嘴我便让爹换一个人!” 那侍卫听了便不敢再说话,这大小姐当初看着天真温婉的一个人,入了后宫还是变成了另一番样子,逐渐在那大染缸里随波逐流了。 —————— 最近都是走剧情~肉会加!但是在后面!请大家耐心等等!!! 61.他所等待的(H) “大少爷。”江素尘依偎在姜其珩怀里,不解地仰头去看他。 叶婉辰来看她已经是半月以前的事,南疆战线也听闻胜利在即。更有消息称姜家小少爷一举歼灭了乱军头子,回来定是要加官进爵的。 姜老太太得了消息便领着大夫人和二夫人去了城郊的庙里吃斋祈福。且不说这消息真假参半,只望姜其琰能平安归来。 再过几日便是秋试,姜其瑥依然宿在外府,已很久没有回来。 是以她这几日宿在姜其珩身边便够。 昨日姜老爷带了姜其珩出去应酬,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他回来这几日都魂不守舍的。 今夜也是,刚刚忽然就抱住了她,一言不发,也不知在想什么。 “素尘,二弟叁弟若都有了功名,你可会看不起我?” “你怎么会想这些?若他们有了功名,那你还是掌管着姜家大大小小的产业,怎会比他们差?我从来没有这样想你。”江素尘不知他怎么变得悠游寡断了,腹诽着姜家叁个少爷都人中龙凤,却一个比一个自卑。 前头二少爷自卑是个瘸子,叁少爷自卑是个庶子,现在连沉稳果断的大少爷,也开始自惭形秽,觉得自己没有一官半职比不上弟弟们了。 姜其珩嗅着她的发香,紧紧地抱住了她。 “素尘……当初我不该把你让给他们。” — 燕春楼,京城第一大酒楼,无论是下里巴人的赌博逗蛐蛐,还是阳春白雪的琴棋书画,这里应有尽有。不知多少达官贵人都选在这里高谈阔论,觥筹交错。 “哎呀,那就劳烦您啦秦大人!”姜兆生喝得脸色潮红,还不忘举着杯跟身边的秦大人敬酒。刚当上皇商了,这京城里多得是要打点的大人物。 那秦大人也喝得东倒西歪,他微睁着眼说:“姜老爷真是说笑啦!哪里是劳烦!等大公子上门提亲,我们不都是亲家了么!谈何谢不谢的!哈哈哈!” 远处坐着秦家小姐和姜其珩,这秦家小姐肤白貌美,却到了二十几岁还未曾婚配,也不知为何。 她瞥了一眼那两位还在互相吹捧的男人,忍着不耐又给姜其珩倒了一杯酒。 “姜大少爷看着真是一表人才,也不知平日爱做些什么?”她带着笑,问道。 姜其珩局促不安,他不好女色,平生接触最多的外女也就只有叶婉辰和江素尘。 “没有什么特别的,大多数时候都是看看账本。”他沉声说道。 秦小姐笑意盈盈又问:“不愧是姜大少爷,理财有道!我倒是爱吟诗,不知姜大少爷喜欢谁写的诗?” “姜某学识浅薄,确实读过几首,但论喜欢,还未曾有。” 未曾有?怕不是根本不识几首诗吧?秦小姐压下心头的不屑,继续笑着说:“姜大少爷爱说笑吧!我先失陪一阵!” 说罢就起身带着丫鬟离席。 过了几刻钟,姜兆生倒是过来了,他脸色通红,但眼里未有醉意。到底是从小县城摸爬滚打上来的,酒量惊人。 他不满地问:“我让你好生招待秦小姐,怎么人走了?” “秦小姐应该是有要事。”姜其珩敛眉说道。 “能有什么要紧事?你给我殷勤点!和秦小姐婚事成了,不仅对你好,对我们姜家也好!你不是一直就喜欢这种大家闺秀么!都到眼前了还不给我老老实实,不会是还图着以前那个叶什么吧?” 姜其珩双手握拳,最后又松了手,“我这就去找她。” 刚出了包厢转几个弯,便见到那位秦小姐凭栏远眺,身边还站着大丫鬟。 那丫鬟长得尖酸刻薄,“听说是姜二少爷会来,谁知来的是姜大少爷!那样的粗莽野夫,书都怕没读过几本,怎么配得上小姐你?” “姜二如何,姜大又如何?一个瘸子一个傻子,我嫁了还不是丢人现眼!”那秦小姐声音里带着鄙夷,“我秦家堂堂大小姐,就是这辈子嫁不出去做老姑婆,也不要委屈下嫁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小户!” 那丫鬟连忙附和,“小姐说得对!我们小姐千金之躯,迟早都得进宫做贵妃娘娘!” 听到这姜其珩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上前几步,脚步声惊得那两人转过身来。 “姜某不过出来透透气,没想到今日秦小姐竟如此委屈。是姜某唐突了秦小姐,还请秦小姐放心,不管是我还是我弟弟,我们都不会让你下嫁的!我们姜家还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说罢就愤然离去了,也不管那秦小姐哭得梨花带雨。 — “素尘!”他想着昨天的事,身下顶撞得更深,捣得那花穴一片滑腻。 江素尘被他顶得昏昏沉沉,陷入了欲海里,快感层层迭迭地堆积着,从尾椎升上脑海,让她一阵战栗。“大少爷……嗯……” 她攀着姜其珩的肩胛骨,在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指痕。 姜其珩看着她动情的模样,眼角湿润,双颊酡红,白玉般细腻的身子乖巧地窝在他的双臂间。 身下粗大的欲望更甚,一下又一下顶进花心,湿润的甬道吸吮着,水声啧啧作响。 他牢牢地抱紧她,像沉溺的人抱着最后一块浮木。 当初为什么会对那样子的贵家女抱有幻想?为何贵家女就纯洁高贵了?他太阳穴阵阵发胀,那销魂穴紧得他简直要缴械投降。 从头到尾只有她,只有她对他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审视与判断。他当初怎么会舍得把一份这样纯粹的感情远远推开,甚至还轻贱侮辱她的一片真心? “哈啊……嗯……”她娇软的吟哦声让他更为情动,身下的肉棒又涨大了好几分,他垂头看她,额角的汗珠恰巧滴落在她的前胸上。 艳红的乳尖充血地像两颗小红豆,摇曳着像是勾人来采摘品尝,他忍不住俯身含住了一颗,牙齿搔刮过顶端,并不疼,却让江素尘忍不住挺胸让他含得更深。 两人的交合处一片泥泞,春液溢出打湿了他的耻毛,黏糊地蔫成一团。 饱满的囊袋拍打在她的臀上,撞出红印。 “嗯……大少爷!”她的甬道一阵缩紧,脑海里顿时炸成一片白光。姜其珩吻住她,深埋的性器又是百来下挺动,粘稠的白液一股股地喷发在温热的小穴内。 他以为自己一路走来,是为了等一枝富贵花,结果他等的,原来是一场盛大的雪。 62.求见二少爷 江素尘思前想后,还是煲了姜其瑥喜欢的花胶汤送去给他。 到了外院等了许久,只有一个面生的书童出来取了汤盅,他说二少爷正在专心备考,不方便见江姨娘。 江素尘抿了抿唇,也不在意,就在府外坐下来等了。 初秋天冷,她也犯犟了,就在那坐了好几刻钟,碧痕在一旁不放心,劝道:“姐姐,现在是秋试前,还是不要逼二少爷了吧?” 江素尘自然晓得这个道理,只是心里头咽不下那口气。明明是姜其瑥做错了事,凭什么她反而提心吊胆,内疚得像她做错了呢? 她又回头瞧了一眼那紧闭的大门,叹了口气,“你说得对,万事还是之后再提好了。” 没想到刚走出没几步,便被一辆轿子拦了下来,来人掀开车帘,原来是柳景霖。 他笑着说:“没想到这么巧遇到江姑娘,这是去哪里,我载你一程吧!” 柳景霖虽然是对着江素尘说话,但眼神灼灼分明是对着碧痕的。 碧痕敛眉垂头立在江素尘身后,和这柳公子打过几次照面,每回他都这样直白地盯着她瞧,但若说他是个好色的登徒子,他又保持着恰好的距离,而且他目光纯粹而不猥琐。 她只好躲在姨娘身后眼观鼻鼻观心,一脸漠然,假装没有意识到柳景霖的目光。 江素尘尴尬地笑着,她自然知道这柳公子打的是碧痕的主意,“我是姜家的妾,上柳公子的轿车恐怕不合适。” 柳景霖像是没听懂她的婉拒,一脸不在意,“江姑娘既然是小云的好友,我载你一程又如何?再者姜二公子与我也是同窗,有何不合适!” 这再推拒便矫情了,江素尘只得带着碧痕上了轿车。 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这时那外府大门不知何时开了一条一掌宽的缝隙。月君正拉着门把想要关上,“无妨。”男子声音低沉而失落,姜其瑥看着那抹思慕已久的身影坐上了轿车,很快就消失了。 月君紧张地握着门把,“二少爷,许是江姨娘怕扰了你,所以就走了。” 姜其瑥脸色惨淡,一脸病容,只是初秋身上已经裹了厚实的外袍。他唇色灰白,“走了也好……走了也好。” 他声音低低的,说着便转身又回书房了。 月君阖上了门,担忧地看着姜其瑥。那日之后,姜其瑥没有再打过他了,只是日渐沉默,天天都窝在书房里看书写字。来了外府,他没有几日是宿在卧房里的,只因他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月君拢了拢手,看了眼乌云密布的天,秋雨将至,二少爷定是腿疼得又睡不着的。 这场秋试,恐怕是场恶战。 — “碧痕姑娘,这糕点你可爱吃?”再说回那车厢上,柳景霖热切地招呼着碧痕吃点心。 碧痕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只得乖乖吃了,“谢谢柳少爷。” “碧痕姑娘,叫我景霖可好?你若叫我少爷,反而显得你我生疏了。”他着急地说着。 碧痕忍不住心底翻了个白眼,我和你什么时候不生疏了?她求救地望向江素尘,江素尘爱莫能助,她也拿这个柳少爷没办法。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柳少爷见了谁都和和气气带着笑,虽然他的意图非常地明显,可他也没有对碧痕做什么出格的事,分明是想要徐徐图之了。 到了离姜府不远的静街上,江素尘便说要下车了。 若柳府的轿车一路停到姜府后门,还下来一个她,恐怕京城明日的闲言碎语便要满天飞了。 柳景霖也算明白这个道理,没有再强求,只是下了车他又说想和碧痕单说几句话。碧痕知这事总得解决了才能一劳永逸,便点头应了。 碧痕立在他面前,乖乖垂头状,她梳着发髻,一低头便可以露出光滑的脖颈。柳景霖一下便后脖上那条让他在意许久的疤痕,虽然浅浅的一层肉粉色,如若不仔细看,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发现。 “碧痕姑娘,在我面前不用垂着头。”他和煦地说着,朝她试探性地又走近了一步,原来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她圆圆的耳垂,看着肉肉的,真想捏一捏啊。 碧痕抬头看了他一眼,“柳少爷,我是一个丫鬟罢了。”言下之意,请你放过我吧。 “碧痕姑娘,我可以娶你吗?” 碧痕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又重复了一句:“柳少爷,我是个丫鬟!” “我知道,我想娶你。”柳景霖也跟着重复了一句。 碧痕蹙眉,想着这柳少爷想事情不同常人,还是得直来直往的好。“柳少爷,也许你是觉得新鲜才说这样的话,可是我除了是丫鬟,我以前也曾是别人养着的雏妓罢了!” 她像是怕这个柳少爷锲而不舍,一把将衣襟拉下了点,柳景霖被吓得连忙伸手挡住自己的双眼。女子不可随意看,他还是懂这个道理。 碧痕不慌不忙拉下他的手,指着自己脖子上那条陈伤,“你看了很多次这条疤痕了吧,你不是好奇吗?我告诉你,这是以前那个恶心的人最喜欢的玩法,在肏我的时候把脖颈上的绳子一下一下地收紧!他说了,我快要窒息死掉的时候,最舒服了!你干嘛……” 柳景霖突然就伸手去碰她的脸,一个软软的物事拂过眼角,是一条手帕。他庄重而虔诚地为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像是在做什么神圣的事情。 她原以为她够坚强了,这些事隔了这么多年说出来,已经不难过了,没料到还是哭得一塌糊涂。平日里她最为自制的了,怎么这下反倒软弱了? 她甩开柳景霖,自顾自用衣袖擦了泪,棉衣始终不如手帕细滑,她又擦得用力,眼角很快就被擦得一片泛红。 柳景霖心疼地拉着她的手,强硬地用手帕给她擦,“碧痕姑娘,不想讲的事就不要逼自己讲了。那些事情我不在意,我只是想娶你。你若是今天不愿意,那我改天再问一次便好了。你可以为难我,但请你不要为难你自己。” 碧痕被他说得反倒欲哭无泪了,这个人,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过分!他全然自说自话的,敢情只许他提亲,还不许她拒绝了吗!还有,他到底看上自己什么了,改还不行吗? 江素尘疑惑地看着碧痕眼角红彤彤地走了过来,她还有点生气的样子,这样子的碧痕,江素尘还是第一次瞧见,不禁觉得又新奇又好笑。以前的碧痕都成熟得像个小老太太,也不知是被柳公子讲了什么,竟这幅样子回来,脸上这表情反而和她的年龄相符了。 看来柳贞云说得没错,她这哥哥,真的是京城第一奇人。 ———————— 求珠珠!求猪猪! 63.何为装不装 大靖秋试已毕了,放榜日人头攒攒,大家争相讨论着今年的结果。有人春风得意,也有人失意黯然。姜老爷看了眼榜,榜首竟是柳景霖,视线往下移,恰好便看到了姜其瑥的名字。柳景霖夺得状元,姜其瑥只是榜眼。 姜老爷满面红光地捋了捋胡子,还未喝上几盅倒像是醉了般,身边有几个京城结识的老爷,跟他道着喜,姜老爷兴奋地领了众人,便说今日都去吃酒,他请客。然后便浩浩荡荡地领了人去酒楼了。 姜其瑥仰头看着,列在他名字上头的柳景霖叁个大字刺得他眼疼。 以往在吉平县,根本没有人学识能超他,就连教书的夫子,见了他的文笔也无不称奇赞叹。来了京城后,托了柳家的关系,才入了只招收达官贵人子弟的私塾里学习。里头高手云集,卧虎藏龙,他拼尽全力,也总是落了柳景霖几分。 如今秋试结果一出,他还是在他后头,虽说早已有了预感,但是当他真正意识到他不如柳景霖时,心头宛如闷了一口血,吐不得也咽不下去。 “恭喜啊姜兄!我就觉得榜眼该是你的!”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柳景霖不知何时就站到了他的身旁。 他眼神纯澈,脸上带着真挚的笑,仿佛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有多讽刺。 姜其瑥认识他也几月有余,早知道柳景霖是个什么性子。他阴郁地看着柳景霖,忍了又忍才说道:“不如柳公子,恭喜夺得头筹!” 柳景霖却对这结果并不是很在意,他本来过来搭话就是为了别的。 “没有见着江姑娘,江姑娘今日是没有来吗?” 姜姑娘?我们家什么时候有女眷了?姜其瑥皱着眉想了一会,才意识到他说的是江素尘。 他冷着脸,“柳公子提的是我的拙荆吧。她在姜府没有出来,只知道柳小姐和她交好,倒不知原来柳公子也与她有交情。” 柳景霖听了江素尘不在,就知道今天是没有机会见到碧痕了,这也就失了和姜其瑥再多聊几句的欲望。 “既然如此,那便不打扰姜公子了。” 柳景霖说完就走了,因为见不着碧痕,他脸上还怏怏的,落在别人眼里反而显得他好像拿了状元还不满意似得。 — 夜里,月君过来传了请江姨娘过去伺候二少爷,江姨娘应了,心里忐忑不安地跟着去了。 等到了房里,姜其瑥半窝在软榻上,手里还拿着书卷。 他眼睑下一圈淡淡的青色,整个人又瘦削了不少。 江素尘看得心里发涨,搬出去前他脸上还是柔和圆润的,现在瘦削了,脸上的线条都变得锋利,透着一股冷漠。 姜其瑥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去看书不说话了。 江素尘上次虽然被他吓着了,但其实姜其瑥那些手法虽然吓人,但没有真正地伤到她。 她叹了口气,认命地先开口:“你想这样一直不和我讲话吗?” 姜其瑥的睫毛颤了颤,他原以为她不会再和他说话了,甚至今晚会不会来都不一定。 结果她来了,她还先跟他说话了,因为拿了榜眼而郁闷了一整天的心情好像都好了起来。 “怎么,现在是你了。连二少爷和瑥郎都不叫了。”他装着不以为意,翻过了一页书,“我不装了,你便也不装了。” 江素尘瞥了他一眼,像在看一个耍脾气的小孩子,“我装什么了?” “你装作善解人意,装作温柔可人!其实根本就不想管我这个瘸子!”姜其瑥看向她。“我现在是榜眼,柳景霖是状元,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才去搭上他是不是?” “你胡说八道什么?”江素尘不可置信,他竟然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从来没有这样想,你若是这样想,那就随便你好了!” 江素尘气极,转身便出了门,还“善解人意”地关上了门。 姜其瑥着急地丢下书,胡乱踩了地上的靴子,便赶忙去追,他走得磕磕碰碰,还撞倒了茶壶。 不要,你怎么也能像别人一样走了? 他抓着门用力地打开,捏在门把上的手指都泛着白。 江素尘立在门外,像是预料到了这一切,她看了眼气喘吁吁的他,衣摆上还沾着茶水的痕迹,“还装不装了?” 姜其瑥小心翼翼地去拉她衣角,“不敢了。” 处心积虑装这么久,都是为了讨她欢心。她若恼了,那便再也不敢装了。 —————— 求猪猪!!!想要点亮一颗小星星TAT 64.姜家承皇恩 半月后,姜其琰即将到京城的消息传来,皇上命这次平乱南疆的将士回京后都即刻封官重赏。 而放榜之后,柳景霖和姜其瑥都深得皇上青睐,双双封了翰林学士之位。 待姜其瑥穿上官服那日,大奶奶拉着他的衣袖喜极而泣,他只是呆呆立在那,任由亲生母亲哭个没完没了。 林安玉见了他这般淡漠,反而哭得更凶。旁人都当林安玉是太过高兴了,这下终于熬出头,说不定等上几年姜其瑥升了官,还能被封为诰命夫人。 只有江素尘远远瞧着,知道林安玉是哭自己过去寒了姜其瑥的心,母子之间有了隔阂。 姜老爷自放榜那日之后更是嚣张,旁人夸了他几句教子有方,便尾巴要翘到天上去。 现下大少爷生意逐渐上手了,二少爷考了功名,那姜其琰恐怕回来也能得个一官半职。这下姜兆生更是当了甩手掌柜,好几日都和新结识的狐朋狗友混迹在京城的勾栏院里,听说还养了一个乐姬在外头,乐不思蜀的。 林安玉只想着怎么和儿子们拉进关系,而陈遥夕反倒是足不出户起来,成天在自己的小院里呆着。 姜老太太见状,没几日便传了江素尘去她身边,每日学管家掌财之道。 江素尘惶恐,“老太太,这管家之事怎能到我头上,那是以后正妻该做的。” “我让你学你便学,哪来那么多话?”姜老太太看着账簿,头也不抬。 身边的香柳姑姑也跟着附和,“江姨娘,这后头正妻是你也说不准呢!” “老爷不是属意让大少爷娶秦小姐么!”江素尘连忙说,这也是雪梅听了告诉她的。她为这事还和姜其珩冷战了几日,虽是单方面的。 姜其珩还奇怪她怎么生气了,闹了大半天原来是这事,连忙哄了几日才哄了回来,哪曾想到这事现在还成了她在老太太跟前的护身符了。 姜老太太毫不在意地继续点着账本,手边的算盘打得哗哗响,“什么劳什子小姐,我们姜家就是个个都当了官,也未必是变凤凰了。” 这话说得伤悲,也不知老太太想到了什么。 “我们姜家有福气的,老太太好好地说这些做什么?”香柳姑姑连忙说了。 姜老太太倒也不恼,只是又低声说了句:“树大招风,皇恩难承。” 那时候江素尘听着这话只是懵懵懂懂,等后来她在北漠时,才懂了老太太早有预示。 — 姜其琰随着军队班师回朝,还未曾到过家,便被召进了宫。 陈遥夕揪心不已,儿子参军是她支持的,只是她并没有表面那么风云淡轻的,这一年不信佛的她都不知抄了多少道佛经,只求儿子平安归来。 “你那么多朋友倒是去打听打听呀!听听怎么单单把他召进宫里了呢?是不是琰哥儿犯错了啊?”陈遥夕急得去推酒气熏熏的姜兆生。 姜老爷一大早又不知在哪个销魂窝回来了,还宿醉着,他怒睁着眼,“你个头发长的!这进宫了不就是要封官了么!什么……什么犯错!” 陈遥夕气得又推了他一下,“老爷这一年来,外头花花绿绿地迷了眼,连琰哥儿都不管了是不是?庶子就不是老爷的亲儿子了吗!” 姜老爷被她推得心烦,更别提她那些话刺得他耳朵疼,还是外头的好,又乖又不闹事! 他迷迷糊糊地起来,作势就往外头走。 陈遥夕知道他要去寻静云,反倒乐得清静了。姜兆生自打来了京城酗酒无度的,她早看不过眼,还不如让静云伺候算了! 姜兆生迷迷瞪瞪地跨过门槛,顺着蜡烛光,正巧看到静云和他身边的丰泉挨得紧紧的,两人贴着耳朵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也没有在意,只是随意解了腰带,“静云啊!来伺候我!” 听了他的声音,两人便触电一般地分开了,静云不安地看着他,坐在床边不敢动。 反倒是丰泉,见了他便低头哈腰地走过来,他笑起来的时候双眼眯成一道缝,因为人长得胖,脸圆憨厚的,看着便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老爷,听说香儿准备了新花样伺候你,就等着老爷您去呢!”丰泉附在他耳边,低声说着。 香儿是他在外头新养的小乐姬,年纪小又嘴甜,姜兆生只是听着,身体都要酥软了一半,他闻言便把手上的腰带往丰泉身上一丢。 丰泉忙跪到地上把那腰带捡起来,又乐呵着给姜老爷系上腰带。 姜老爷见他系好腰带了,又走去静云身边,伸手捏了捏她丰满的双乳,“下次回来再肏你!骚货!” 说罢转身就走,他走得摇摇晃晃,丝毫没有察觉身后的静云和丰泉看着他的目光都阴狠而厌恶,像啐了毒液。 65.姜其琰封官(微H) 姜其琰是傍晚回来的,据说平乱南疆有功,不仅杀了不少海上倭寇,还救了当今的大将军,林极。 林极曾是当今皇上的师傅,这下自然夺得皇上重赏,姜其琰不仅直接被封作守备,官至五品,甚至要比姜其瑥高上几分了。 坊间疯传,林极恐怕要将爱女下嫁姜家叁少爷,甚至让他继承衣钵,培养他做下一个大将军。 也有传言,说姜家一声不响,家里就出了两个高官,一个翰林学士,一个京城守备,现在风头正盛。上门巴结的人也陆续有来,甚至有前来求亲的。 只是这些事,姜其琰一概不关心。 他终于回到了朝思暮想的地方,在江素尘门外等了许久。 “江姐姐,虽只是守备,但不久我肯定就是将军了,你出来见见我好不好?” 他软着语气哄她出来,夜里草草沐浴梳洗,连去娘亲房里答话也心不在焉,为的就是赶紧溜过来看她。 房里还亮堂着,应是还未睡的。 只是她始终不回话。 姜其琰不死心又敲了几次门,“江姐姐!” 门终于开了,江素尘看着仰头看着他,少年比起离开家时肤色又深了许多,估计是南疆太阳毒辣,晒成了这个样子。 “进来吧。”江素尘侧了侧身,让他进屋。 姜其琰抬脚急切地跟着他进了屋子,已是初冬,屋子里一室暖意,正中央正烧着暖炉。 他紧紧地盯着江素尘,看着将近一年未见的她,她丰腴了些,反倒增添了几分娇媚,看来他不在姜府的日子里,她过得还是安好的。 江素尘假装没注意到他的目光,只是默默地沏茶。 他安好回来了,还有了一番作为,这是再好不过的了。他如今是守备,将来说不定真的能成大将军。“江姐姐……”他不知何时就走到她身边,两人的衣摆挨在一起,若即若离的样子。 “我想抱抱你。” 他软着声音,还未等她应允就紧紧地拢抱住她。 她身上染着淡淡的药香气,不知是不是在二哥那沾染的。 想到这,他更紧地贴住了她,禁欲很久的身体也不可避免地烧了起来。 那物硬挺挺地顶在她的腰间,想要忽视都难。 江素尘终究狠不了心,“坐到床边去。” 姜其琰不可置信,他以为江姐姐要再次接受他还要一段时间,他的江姐姐,果然心肠最软了。 他立马几步并作一步就坐到床边去了。 江素尘走到他身前,缓缓地蹲下,解开了他的腰带。 她垂眉专注的样子,像是要去做什么重要的事,然而事实却是要替他品箫。 思及此,姜其琰那处更加蓬勃。 她拉下已经被顶成一个大包的亵裤,粗壮的肉棒便离了束缚,弹跳了出来。 顶端的马眼充斥着清液,茎身微颤。 她张开嘴,慢慢地含了进去,不紧不慢地吞吐着。 姜其琰的双腿紧绷着,伸手在她头上鼓励性地抚摸着。 江素尘努力地张着嘴,可是他实在是太大了,迫使她的涎水都从嘴角流了下来。 硕大的龟伞顶在她的喉心,姜其琰微微喘着气,额角都流汗了,他掐着自己的右手心,怕自己一个发狠便不管不顾地顶撞起来。 欲望在满是粗壮汉子的军营里压抑了不知多久,江素尘没几下吞吐,姜其琰便一声闷哼地泄在她的嘴里了。 她茫然地退开,姜其琰红着脸伸手到她的嘴边,她便乖乖吐了出来。 浓稠的一大团,还散发着腥膻气。 怎么这么快。 “你在外头,没有找别人吗?”江素尘下意识就脱口而出。 姜其琰别过头,“哪有什么别人!” “我听说……我听说军队里是有军妓的……”江素尘说着,看到他的脸黑了,后半句便低了声音。 军队里确实有军妓,常在军营边招呼士兵的。大多是胭脂俗粉,虽然也不乏几个脱俗的,但他就是提不起精神,连去都没去过,只是遥遥看过几眼。 一同扎营的几个兄弟都笑他是不是那处不行,他气得甚至要把以前在勾栏院瞎混的风流事迹拿出来吹捧了。然而心底又划过她的影子,边蓦然地安静了下来。 他的表情让其他士兵以为他是被戳到了痛脚,于是后来都没有人邀请他去找军妓,甚至是取笑他了。军队里的气氛紧绷而压抑,他也渐渐没了发泄的欲望。 没想到,只是回来抱了她一下,全身便像点了火一般收不住。 姜其琰靠过去,将头搁在她的肩上,“你不信我是不是?我只有你一个人,江姐姐。” 江素尘哑了声,好一会又说:“那……那林将军不是说要把女儿……” 姜其琰怕她嘴里再吐出什么恼人的话,连忙打断他:“都是谣传!我从头到尾只会有你的!” 他退开了些,拉着她的手,直视她的双眼,受伤地说:“你是不是不信我?我真的不会再有别人了江姐姐!你是我唯一的夫人!” 江素尘郝然地点了点头,虽然心底还是不信,但还是装着信了的样子哄他。 姜其琰自然看出来了,但他不着急,慢慢来好了,反正他只要江姐姐。 —————— 最近家里来客人了,所以更得慢TAT 谢谢大家的耐心等待 66.君令携家眷 秋试得爱卿,平南得新将,天家大喜,将在宫中大摆盛宴,并令满朝文武携家眷出席。 姜家只有江素尘一个共妾,其实是不够格带到这种场面的。但天家又说叶爱妃思妹心切,于是江素尘便跟着姜二姜叁入了宫。 她面如桃花,身着盛装,浅黛色的对襟长裙纹着桃花,耳上颈上皆是一套样式别致的金丝盘珍珠,头上簪子是叶婉辰赠她的及笄礼。 马车一路晃悠,她夹在姜其瑥和姜其琰的中间坐着,缩手蜷脚。 那两兄弟反倒像没看出她的窘迫,逼得她更甚。 “素尘,要不要喝些茶?”姜其瑥靠在她耳边问她。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一旁的姜其琰也跟着凑上来,“姐姐吃些点心垫垫肚子吧,这是姐姐爱吃的雪花酥,我一早就令人去买了。” “叁弟真是鲁莽呢,这雪花酥干得很,就这么吃下去,只怕素尘会噎着。” “二哥也是多虑了,前头就喝了不少茶,这会子茶已凉了,天这么冷,江姐姐体弱,若喝了冷茶不舒服怎么办?”姜其琰眉毛微挑,不慌不忙就接了他的话。 江素尘听得头疼,只得闷闷地说:“我不渴也不饿……你们收起来吧。” 两人听了对视了一眼,又冷哼了一声别开头去,只余江素尘左右为难。 幸而一会就能见到姐姐了,江素尘想着。 马车在宫门前停了下来,下了轿车还未看清这宫门长什么样,就有两个士兵走前来查明身份才放行。姜其瑥吩咐江素尘进了宫不要明目张胆地四处观望,江素尘应了。 一旁姜其琰很是不屑,“江姐姐想要看便看了,你管这么多!” 姜其瑥如今也不装温和,只管随着自己的性子,他凉凉地说:“不愧是武官,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姜其瑥,我记得我官位好像比你还高上几分?” 姜其瑥冷笑了一声,“姜其琰,我记得这宫里官位比你高的人海了去了。” 眼看两人又剑拔弩张的样子,江素尘急了,“你们别吵了!” 他们两低头看了眼她气得厉害,便安静了下来。 宫中到底是天家的地方,不论是精妙绝伦的房屋外观,还是整齐划一的宫女队伍,都让江素尘忍不住称奇。 以前话本说皇宫是金玉堆砌,美人成团,她还不信,现在全都眼见为实了。 到了宫宴前各大臣等候入席的地方,一个俏丽的身影就朝她奔了过来。 “素尘!我好想你啊!”柳贞云不顾他人眼光,扑过来就把江素尘抱了个满怀。 “小云,你要把江姑娘勒死了!”柳景霖乐呵呵地跟在她身后走来,“江姑娘,好久未见!” 姜其瑥不悦地挡住了江素尘的身影,“柳公子。” 柳景霖虽觉得姜其瑥的动作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虑,抬了抬手,“姜兄!” 姜其琰站在一旁视线来回转悠了几圈,这柳家兄妹也不知怎么回事,就爱黏着他的江姐姐! “柳公子,姜某上次便说过了,素尘是我的夫人,你称呼她江姑娘好像不合规矩吧?” 柳景霖却像听不懂他的话,连忙摆手:“没关系的!我跟着小云叫她江姑娘,别人不敢挑她的错处!” 姜其瑥内心长叹一口气,也不知道柳景霖脑子里到底装得什么东西才考上了状元,自己怎么偏偏输给这种人? “这位便是姜学士吧?常听景霖提起过!”一个老者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穿着官服的老人拈着山羊胡走了过来,身边还有一个中年男子,那男子眼尾带着细纹,蓄着须,五官端正,想必年轻时也曾是美男子,再观他相貌与柳家兄妹相似,应是柳家老爷,柳曜。 姜其瑥忙朝那老人拱了拱手,“见过柳太傅!” 姜其琰拉着江素尘,也连忙行礼。 这柳太傅是当今皇上最为敬重的老师,可谓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大人物了。 “姜守备也来了?姜家真是人才辈出!”柳太傅上了年纪,却还是精神奕奕,他又细细打量了眼江素尘,“这位便是江姑娘吧?常听小云提起,果真不同凡响!” 连柳太傅都称呼江素尘为江姑娘,这下姜其瑥脸黑了又黑,但到底不能说什么。 只是他说江素尘不同凡响,又是怎么个不同凡响法? 姜其瑥本想再聊,那柳老爷却已经拉着柳太傅走了。 正聊得热火朝天的人群都开始散了走进大殿里,估计是那位要来了。 柳贞云拉着江素尘的手,要求她多来家里做客后便走了。 入了席没多久,远处便有一个身着明黄的高大男子走了出来,众人便行了大礼,齐呼:“皇上万岁!” 江素尘离着远,并看不真切站在高处那位九五至尊长着什么模样,只是身量很高,龙袍也无法掩饰他身材健硕。 那人在高处,“众爱卿请坐!开席!” 他拂了长袖,便坐下了。 “谢皇上!”众人的呼声震耳欲聋,大家都入了席,乐师的音乐便奏了起来,舞姬如水一般滑进殿中央,开始了表演。 高处那人忽而转过头,直直朝姜家兄弟这边望了过来。 江素尘感觉他的视线似乎凝在了她的身上,像商人在判断这件货物值多少钱一般。 他很快又扭过了头,低头和身边的女子不知道在说什么。 姜其琰给江素尘夹了点菜,她便低头吃了起来,也许刚刚是她的错觉吧。 高高在上的皇帝,和她有什么干系? 67.也是他妹妹 “姐姐……?” 江素尘看着庭院里坐着那个身影,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那身影罩在阴影之下,并看不真切。 方才姜其琰被林极大将军叫走了,姜其瑥也被翰林院的其他人留步商谈。 她多少懂规矩,便乖乖留在原地吃东西。 一个身着宫服的小侍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她身边,跟她耳语说是要带她去见婉妃娘娘。 这种场合,叶婉辰不好大张旗鼓和她交谈的,把她叫出去也不无可能。 思及此,江素尘没有多少怀疑就跟着那小侍女走了。 只是兜兜转转到了一条小路上,那小侍女便不再走了,只是俯首站在一旁,请她往前头继续走。 她又唤了几声,只是那身影都不见有反应。 江素尘只好又走前了几步,等月光映在那人脸上时,她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 那是个极其俊美的男子,眉眼精致,鼻梁高挺,眼底带着慵懒,最重要的是,他身着明黄,衣摆上纹着气势汹汹的龙纹。 江素尘扑通跪下,“参见皇上!” “站起来吧。”他的声音低沉,像是泉水拍打在一块磐石上。 江素尘喏喏地站起身。 那男子依然倚在那,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她,“确实如婉妃说的一般,有天人之姿。” 他不过年长她几岁的样子,却不怒自威,带着姜老爷都比不上的威严气度。 “我……民妇不敢……”她垂头捏着手中的手帕,话都说不利索了,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自称才是正确的。 萧永麟玩昧地看着她,叶婉辰和他有意无意地提及这个妹妹好几次了。女人想靠自己母家的其他女眷巩固自己的位置并不奇怪。 他的母亲本来就是先皇后的表妹,后来也是被先皇后当做棋子利用才召进宫里。先皇后的算盘打得响,只是她千算万算,也没有料到自己的表妹会笑到最后。 叶婉辰家没有其他适龄的女眷,便把主意打到了这个血缘关系浅薄的妹妹身上了。 他当初听到暗卫把调查结果说出来时,还忍不住笑出声。这个叶婉辰是当自己有多大的脸,且不说她这个妹妹是个乡下孤女,就是姜家叁兄弟共妾这一条,也配做他的女人? 然而宫宴上的惊鸿一瞥,不得不说,他确实动摇了。 一股龙麝香飘过,刚刚还倚在那的人不知何时就站到了她的面前。 江素尘眼眶微酸,身边孤立无援,以往听过的话本说皇帝喜怒无常,伴君如伴虎,种种不好的设想都席卷脑海。 她腿软得要站不住,也不知道是不是冲撞了他惹他不悦了,只能咬着唇。 萧永麟眼里闪过寒光,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他对视,那双鹿眸里萦绕着雾气,水汪汪的,泪水要掉不掉的样子。 若是换了其他女人,他就觉得索然无味,他向来厌恶哭哭啼啼的女子。 她这副像被欺负狠了的模样,反倒诱得他确实想要做些什么,甚至一向克制力很好的胯下都有了反应。 他忍不住在她脸上呼了一口气,看见她惊恐得双眼瞪得更大。 这双眼睛真是澄澈动人,让他忍不住想要让里面的恐惧更满。 “皇上!”姜其琰匆忙赶来,看到这一幕就冲过来挡在了江素尘面前,恰好把萧永麟的手隔开。 他微微抬眉,“拙荆是否哪里冲撞了皇上?还容小人代她问罪!她第一次入宫,不懂规矩,还请皇上海涵!” 江素尘连忙跟着低头,忍不住侧头去看姜其琰,当初那个少年真的不一样了,连这样的话都说得滴水不漏的。 萧永麟摸了摸手臂,这姜其琰不知师从哪个民间高手,当初听闻他在南疆大杀四方,他就颇为好奇,刚刚不过被他格挡了一下,手臂就疼得厉害。 “无妨,不过是听江姑娘在找婉妃,朕想要带她去罢了。”他轻描淡写地说。 江素尘心底戚戚,她何时同他说过她要找叶婉辰?只怕刚刚的小侍女是个幌子罢了。 姜其琰便一拱手:“她不懂规矩,这宫里怎能乱闯,我回去便好好教训她!” 萧永麟万万没想到姜其琰对一个区区共妾如此上心,护成这个样子,“不必教训她,既然是婉妃的妹妹,那便也是我的妹妹了。我也乏了,姜爱卿退了吧!” 姜其琰应了,拉着江素尘就走了,步伐极快,脸上还隐隐带着点怒意。 她也算他妹妹?这个皇帝笑得跟只狐狸似的,也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夜里,叶婉辰咬着指甲等了许久,身边的大宫女终于回来。 “皇上今夜翻了谁的牌子?”叶婉辰松了手,急切地问。 大宫女低眉顺眼,“说是去了刘常在那儿。” “刘常在?”叶婉辰蹙眉,这个刘常在在后宫都没什么存在感,这一下她还对不上脸。 大宫女赶忙拍马屁,“这个刘常在,眼睛大的像鬼似的,还总是哭哭啼啼装无辜,以前皇上最烦她了,今儿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她这么一提,叶婉辰倒想起来了,过了好一会,她才吃吃地笑了起来。 大宫女被她的笑声惊得心慌,不发一言站在一旁。 “刘常在好啊!叫了刘常在好!”这不就说明江素尘确实吸引了他么!那她的计划便有机会了! 大宫女听着她没头没尾的话,越发觉得这个婉妃娘娘疯疯癫癫。 头一年入宫,这婉妃娘娘也算风头出尽了,听闻是皇上以前还是皇子时的旧识。 只是后来皇上也不常来这宫里了,婉妃也变得怅然若失,神神叨叨的。 尤其是最近,她常念叨什么江素尘,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68.公主见瑥郎 “姜公子。” 女子身姿窈窕,眉眼如画,眼底带着期盼。 姜其瑥手一顿,停下了笔,“公主可是有哪里不懂?” 女子被这客气而疏远的话激得眼尾泛红,她委委屈屈地说道:“姜公子为何同我这样生疏?” 姜其瑥拱手垂头,不敢看她一眼,“姜某才疏学浅,岂敢唐突公主?” 上次宫宴后,皇上便令姜其瑥教导他的亲妹妹永晴公主。 永晴公主当初不足十月便生产,生下来身上便带着病,皇上对这个胞妹疼爱得很,有求必应。也不知道她青睐姜其瑥哪里,点名道姓就要他教导功课。 “姜公子莫不是嫌我药罐子?同我这样疏离?”她期期艾艾地说。 姜其瑥手捏成拳,从前他不是没使过装可怜这招吸引江素尘的注意力,然而别人说出相似的话,反倒才让他知道原来是这么膈应的。 “姜某不过是过来教导公主功课的,若今日公主没有什么不会的地方,姜某便退下了!” 萧永晴美目里划过阴狠,“姜公子这么急着回去,不如今日留在宫中吃晚膳?” 姜其瑥心里叫苦不迭,奈何公主架子大,只能应下。 — 晚膳期间,萧永麟竟然带着叶婉辰一同来了。 萧永晴想要单独与姜其瑥吃饭的伎俩被打破,她气得在桌子下踢了萧永麟一脚。 萧永麟却不生气,乐呵呵地给她夹了糖藕。 叶婉辰精心打扮了一通,皇上却没有看她几眼。 她红唇微启,“说起来,我也该叫姜公子一声妹夫呢!” 在一旁安静用膳的姜其瑥忽而被点到,妹夫?也亏这个婉妃娘娘想得出来。 上回宫宴结束,姜其琰特地寻了空隙时跟他说了庭院里的事。他琢磨一会,自然知道这个婉妃娘娘打什么主意。 “婉妃娘娘真是说笑了,如此称呼姜某,反倒是折煞了姜某。” 姜其瑥声音冷冽,叶婉辰只得赔着笑,毕竟萧永麟的态度还不明确,她可不好贸然激进。 萧永麟拿帕子不慌不忙地擦了嘴角,抬首道:“婉妃思妹心切,上回大摆宫宴好不容易江姑娘进了一次宫,只是没有见到,后来又和朕念叨了好几次。” 萧永麟说着转头刮了一下叶婉辰的鼻尖,叶婉辰好久没得他这样亲密地对待了,竟受宠若惊地红了脸。 一旁的萧永晴见状轻哼一声,然后就低头吃那块糖藕。 姜其瑥只觉得他们不过是惺惺作态,他沉默地听着。 萧永麟懒懒地向后靠在了椅子的后背上,“既然婉妃想妹妹了,再过几日御花园的蜡梅花也该开了。不妨请江姑娘进宫赏花。” 姜其瑥心里恨不得将这对男女大卸八块,然而他只得不动声色地点头,“既如此,那微臣便带她一同入宫。” 你若入宫,这好事怎么能成?叶婉辰心底一急,差点把嘴边的话都说出来,只是又转头看了眼萧永晴,顿时又有了主意。 — 夜里,红帐垂下,棉被翻滚,一对男女在床上缠绵着。 女子香肩半露,她双眼迷离,狠狠地一口咬上了男子的肩。 男子也不恼,反而凑过去与她唇齿纠缠,直到女子呜咽着推他,他才松了口。 “哼,你做什么带婉妃过来坏我的好事!”女子发鬓凌乱,语气娇软。 男子平素最爱她这副模样,小时候就是这样同他撒娇,长大了也是这样。 身下一个深挺,惹得女子惊呼着攀上他的肩,“宝贝,你吃醋了?” 女子温热的穴肉不甘示弱地绞紧体内的性器,“我要姜其瑥!” “你要姜爱卿?我还没得到婉妃妹妹。”男子平静地陈述着。 女子气呼呼地又凑上前,在他锁骨上啃咬着,“你个狗皇帝!连自己大臣的妾室都要搞!” 男子正是大靖当今皇帝,萧永麟! 他笑了笑,去揉怀里女子的头发,“从小就喜欢咬人,我是狗皇帝,那你不就狗公主?” 怀里的萧永晴抬头,气急败坏,她从来都说不过这个皇兄!就是这样才会给他拐上了床! “萧永麟!我要姜其瑥娶我!”她扯着他头发。 萧永麟宠溺地低头在她额上印了一个吻,妹妹想要的,就是上天摘星星也要取来。 “你是真的喜欢他,还是只是想要一个表面的丈夫?” “萧永麟,要你管!反正我就是要姜其瑥娶我!” 他们兄妹乱伦,几个知情的人早已灭口,余下几个服侍的宫人都被拔了舌头。 可总有大臣上谏要让萧永晴去和亲,上次是南疆,下次说不定就是北漠了。 萧永晴垂着头,纸包不住火,若她一直不婚配,哥哥终有一日也是护不住她的。 还不如下手为强!至于姜其瑥,可能是她看他第一眼就嫉妒的缘故。 凭什么都是身子残缺之人,他就能心安理得地同喜欢的人在一起? 她却要和哥哥见不得人? 萧永晴才不管,她得不到幸福,别人也别想好过! 69.心间的距离 江素尘清点了一下手中的银两,入了姜家之后,她也没什么要用钱的地方。这月钱攒着攒着,竟也有六十两左右,再加上几套头面,估计出了姜家之后下半生也无所畏惧了。 只是还有雪梅和碧痕,不知如何是好。 雪梅瞧着早已跟月君难舍难分了,那薛管家的儿子伴兰,早前随着姜其琰去南疆平乱,回来后第一件事便是去跟雪梅求亲了。 被拒了之后,原以为伴兰会撒泼,谁知这一趟去南疆也不知经历了什么,整个人变得沉稳。连着被雪梅拒绝这事,也不过是闷在房里头好几日,出来又跟没事人一样的。 “素尘,怎么把这些东西拿出来了?”姜其珩的声音响起,这几日天家又派了新的生意下来,他忙的焦头烂额的。 江素尘被他一惊,慌忙将铺在桌上的头面收起来,“我这正想擦拭一下,免得落了灰。” 姜其珩视线落在一支眼熟的点翠簪子上,他拿过细细打量起来。 “那……那支簪子是姐姐赠与我的。” 说来这支簪子第一次戴在头上,便是中元节那夜,只是物是人非了。 江素尘欲言又止,不知道姜其珩拿着那支簪子是不是又想起了叶婉辰。 姜其珩不知道她胡思乱想什么,“我记得,只是这簪子总见你戴,是不是其他的不合心意?” “没有。只是太过名贵了,我也没什么机会要用这些。” 她本来就不是被锦衣玉食地养大的大户人家小姐,这些头面在她看来还不如银两实用。 “怎么会没有机会,你上回入宫,或是下回去柳家,总得需要打扮一下的。你不用担心,现在家里生意好,二弟叁弟都在朝为官了。” 姜其珩拉着她的手,“是不是这里面没有喜欢的?我改日再令人送新的来。” 江素尘本想拒绝,可是想到万一以后能离府生活,要用钱的地方还是多了去,只好点头。 姜其珩摩挲着她的手,以前刚入姜府,她手上还带着一层做丫鬟时的茧,现在养得细嫩,如剥了壳的鸡蛋。 他家素尘,比那些京城贵女不知道好多少倍。 “说起来,上次进宫你有没有见到你的姐姐?”刚提及叶婉辰,姜其珩担忧她是不是想姐姐了,江素尘那么喜欢那支簪子,说不定就是心里还在挂念叶婉辰。 江素尘抬头看他,又垂下头去,入京这么久,他从未提过一次叶婉辰,是不是现在安稳了,对她还是恋恋不忘起来? 姜其珩看着她一脸失神落魄的样子,猜想她是没有见着。 叶婉辰如今是皇上宠妃,确实不是想见就见的,然而他不忍她伤心。 “乖,二弟叁弟都当官了,以后总有机会拜见她的。” 他这话是安慰她,还是安慰他自己? 江素尘越过他的身侧,眼神落到桌上的首饰上。 还是早为自己做打算的好。 — 姜老爷摇摇晃晃地走出来,一旁的乐姬香儿连忙上前扶住他。 “今儿老爷怎么又喝了这么多呀?”香儿看向一旁的丰泉。 丰泉还是一脸的老实憨厚,他喏喏地说:“这不是天家又交代了新的生意,老爷开心便喝多了几杯。” 他帮着瘦小的香儿,搀扶着姜老爷到了房内的床上。 姜老爷躺在床榻上还迷迷糊糊地嘴里不知说些什么。 香儿掐着腰,“丰泉,上回我交代你那事如何了?” 香儿还有个不成器的大哥,她总想让姜老爷给她大哥一个活计。 “香儿姑娘,我一个做下人的,不敢提呀,还不如你给老爷吹吹枕边风快。”丰泉赔着笑。 “哼!不帮就不帮!等我以后做了叁夫人,看你还敢不敢这么对我!”香儿嚣张跋扈地啐他。 她最痛恨就是姜兆生身边这个丰泉,看着老实巴交的样子,还不是姜老爷身边一条走狗罢了?然而这样的人,竟敢还把她的话当耳旁风!而且她久经风月了,早就看出这个丰泉看不起她。 哼,都是做下人的,谁还比谁高贵? 这时姜老爷迷迷瞪瞪地醒了,他一个翻身,大掌就往香儿的肥臀上摸去,“香儿,还不过来伺候我?” 香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摸得浑身恶心,这姜兆生年纪都够做她父亲的了,还夜夜这么折腾,真不怕死在女人肚皮上! 然而她想归想,还是转身缠了上去,“老爷起来疼疼香儿嘛!” 丰泉还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站在门边,他边退出去边说:“那小的就先出去了!” 门刚一阖上,门外那老实巴交的人便换了一副阴狠的脸,他出去装了一桶井水,在袖子里掏出帕子,便就着水擦起被姜兆生靠过的地方。 元月的夜,水打在身上刺骨。 他抬头看着飘渺的月光,新的一年就要开始了。 70.素尘又进宫 翌日下朝后,皇上留了姜其瑥入御书房。 姜其瑥客客气气地端坐着,不知道萧永麟又想做什么。 萧永麟看出了他的紧张,反倒笑了笑,“姜爱卿怎么如此戒备?” “微臣只是不知皇上今日留我何意。” 萧永麟挥笔洋洋洒洒写了几个大字,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上回宫宴,婉妃没有见着妹妹,甚是神伤。蜡梅花既开,所以朕便想请江姑娘明日进宫来与婉妃见见。” 姜其瑥不动声色地看着椅子把手上的雕花,这一趟,只怕是拒绝不了。 萧永麟看出他的担忧,又补了一句,“姜爱卿怕什么,难不成还怕朕吃了江姑娘不成?” 姜其瑥连忙垂头拱手,“臣岂敢!” 抬起的手正巧挡住他满眼的郁色与阴鸷,若知伴君如伴虎所言不虚,他恐怕不会入仕。 “既如此,明日姜爱卿便带着江姑娘入宫吧!朕也不送你了。” 姜其瑥应了便起身退出御书房,冬日之下,彻骨的寒风吹得他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 他看着满天地的苍白,双手拢拳。 他逼不得已才苦学入仕以证明自己,现下他又逼不得已要带着素尘入宫。 他仰天苦笑了几声,身边的宫人戚戚,不知这个姜学士发生了什么。 — 雪扑簌簌地落在江素尘的眼睫毛上,姜其瑥伸手将其拂去。 随即他又弯腰给她的大衣拢了拢,她裹得严严实实,远看就像一只大球。 江素尘看他的眉皱得像一道山峰,她忍不住踮脚去摸他的眉峰,粗糙的眉毛刮过她的手心。 “没事的,瑥郎。” 她知道他的,不论下雨打雷还是刮风暴雪,他总是坚持不落下功课。 千辛万苦才考上的功名,他这一路走来,不比其他人容易。 姜其瑥双唇抿成一道毫无血色的直线,他眸光沉沉地盯着她,想要找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甚至他在想,要不现在就要她回家去,把她送回她长大的山野小村里去。 “素尘,是我让你受这样的罪。” 江素尘朝他笑了笑,“瑥郎,不要担心,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自打上次宫宴之后,姜其瑥和姜其琰总是用忧心忡忡的目光看她。 思来想去,恐怕是与皇上有关。 上回萧永麟的行为确实是算得上冒犯了,只是她定了定心神,既来之则安之。 再者,她也悄悄向柳贞云打听过了,皇上这些年后宫佳丽无数,然而他并没有醉心于温柔乡,除了溺爱亲妹之外,算得上是明君。 是以,江素尘觉得姜家兄弟可能是多虑了,毕竟那位可是天家,想要怎么样的女人没有? 姜其瑥拉着江素尘,缓慢地走进了宫门,雪地上留下两条一深一浅的脚印。 “昨夜姜老爷似乎又睡在……外头,还说了这段时间让丰泉领着大少爷做生意。”江素尘想要缓解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忍不住就提起了这事。 “爹是越老越糊涂了,就算丰泉在家里头做了几十年,也不该让他领着大哥做生意。” 姜其瑥冷冷地说着,这段时间林安玉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和他亲近起来,时不时就召他去聊家常,没聊两句就哭哭啼啼,不外乎是他那个爹在外面鬼混的事。 丰泉跟着姜兆生做生意好多年,确实算得上是二把手,只是到底是外人,他一直都看不过他爹把这么多事交给丰泉去做。 也许是因为他也喜欢装成和善的样子,他隐隐约约总能觉得表面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丰泉,私底下有另一幅面孔。 如今看姜老爷这副撒手掌柜的样子,也不知道姜其珩能不能拿得住姜家的大业。 正想着,姜其瑥的眉皱得更深,入了京以后,怎么事事都不顺! “瑥郎,瑥郎!我和你说话呢。”江素尘看着姜其瑥出神地不知在想什么,只是表情狰狞而吓人。 还没等姜其瑥回话,前头不知何时就迎上来一对小宫女。 其中一个低眉顺眼地说:“想必这位便是婉妃娘娘的妹妹江姑娘了,还请跟奴婢往这边走!” 江素尘听了便垂头答应,随即跟着走。 姜其瑥正欲也抬脚,另一旁的小宫女上前拦住了他,“还请姜学士随奴婢来!公主殿下近日写了几首绝句,正想向姜学士赐教!” 姜其瑥不耐烦地拂袖,“有什么事不能改日再说?请去跟公主回话,今日是微臣的休沐日,恐怕不能为公主殿下解惑!” 那小宫女依然是脸上带着笑,侧身一个箭步又拦住了腿脚不便的姜其瑥。 “姜学士,这样恐怕是有违公主吧?还请姜学士跟奴婢走一趟,莫让公主不悦才好!” 姜其瑥已是气极,正欲破口大骂,江素尘连忙拦他,“便跟她去吧,几首诗,瑥郎很快就能看完了。” 姜其瑥看着她鹿眸里尽是担忧,只得说道:“那你万事小心!” 两人便各自跟着小宫女,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 又开学了,事情比较多TAT 缓慢更新,不是坑! 谢谢大家的投珠鼓励! 71. 姜其瑥在殿门前站了一会,最终还是进了那道门。 刚一进门,小宫女便把门关上了,将扑簌簌的寒风都拦在了门外。 屋内虽一室暖意,却比不上外头的寒风让他心安。 除却京中女儿家常用的香料味,屋里似乎还弥漫着一股龙涎香的气味。 姜其瑥定了定心神,往屋内走去。 软榻上半躺着一个人影,香肩半露,双足赤裸,右脚踝上还锁着一环精致的足链。 那人转过身,眨着眼,朝他笑,“姜公子,你来啦?” 姜其瑥抿着唇,站定在距离软榻好几米远的地方,双手垂在身侧,“不知公主有何要事要请教姜某?” 萧永晴素白的手抓紧了裙摆,心里阴测测地想,这个人,怎么都到这种时候还敢这么油盐不进的? 早知道叶婉辰安排了江素尘进宫,虽不知她的计划是怎么样的,但自己先把姜其瑥截下来终归是有利的。 倒是希望叶婉辰能排出一出好戏,不要让自己失望才是! 她早已迫不及待想看到面前这个游刃有余的人,露出一脸绝望的表情了! 萧永晴微眯着眼,“姜公子怎么如此冷淡?我心属姜公子的事,莫不是要我点明白了你才知道?” 姜其瑥听了这话,忍不住笑出声,“公主就莫要说笑了吧?微臣早已心有所属,还请公主殿下不要拿微臣开玩笑才是,以免自降身份。” 好一个自降身份!她从小就是早产儿,身体弱,又是个女儿。不过是父皇众多儿女中不起眼的一个,母后对她也冷漠,只因生她时差点就咽了气,甚至名字也只是她凑巧生在一个晴天,便取了一个晴字! 只有她的哥哥,对她不离不弃,当上皇上后,也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都给她。 只是她最想要的,萧永麟身边的那个位置,她这一生都不可能得到。 萧永晴阴狠地看着眼前这个人,这个瘸子,明明打听过了,也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凭什么他能过的这么快活。 虽然姜其瑥与她没有什么过节,可她就是受不了,受不了这样相似的人,却能有和她不一样的结局。她站起身来,凌厉地叫道:“你得意什么?你是瞧不起我?” 这个公主,相处得不久,但他还是早就看出了她也是个神经病。 屋里的香气愈发地浓郁了,姜其瑥敛眉,“公主殿下,还请慎言!微臣从未对你不敬过。” 萧永晴气极了,从软榻上跳下来,也顾不得双足踩在冰冷的瓷砖上,几步就跑到他跟前,手指戳在他的胸口。 “姜其瑥,别以为你可以一直这么镇静,等再过一会,你便只能求着我了!只怕你那位贱妾,现下早已爬上我哥哥的床了!” 姜其瑥眼神一凛,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这个疯女人! 他心里担忧素尘,只怕这官,不做也罢了!思及此,他伸手甩开了萧永晴。 萧永晴被甩在地上,头发凌乱地披着,像个市井泼妇一样,“姜其瑥,一会你便知错了!” 姜其瑥不理会她,径直从桌上拿起一杯茶,走到了香炉边,把那茶往里一浇,燃着的香便被扑灭了。他扭头看着萧永晴,“公主也爱使下药这种下叁滥的手段?不好意思,我用过的药,恐怕比公主多得多了!” 说罢也不顾萧永晴在背后大吵大闹,起身就出了殿门。 这公主院里反而没有什么人拦着,想到公主房内的龙涎香,姜其瑥气结。 先头引路的小宫女不知何时像一抹游魂一样就跟在了他身后。 “素尘究竟在哪里?” 那小宫女抬头看着他,“姜学士,还请你回公主殿里。” “江素尘,究竟在哪里?”姜其瑥瞥了她一眼,“公主还想玩什么,既然让你来了,不就是让你引路的意思?” 小宫女深吸了一口气,这姜学士真的料事如神。 前日公主吩咐她必须要把姜其瑥带到公主殿里,刚刚两人发生了争执,待她进到寝殿里,只见到往日端庄温婉的公主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大笑。 她吓得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正要去叫人,公主却让她来给姜其瑥引路。 小宫女低头老实地领着姜其瑥走去御花园,这些主子们的事,那容得她一个小宫女窥探呢? 72.婉妃献素尘 再说那厢,江素尘且随着宫女进了一处殿内。 说是赏梅花,桌子边倒确实大开着窗,窗外正对着积满雪的腊梅。 只是这窗对于赏梅来说,也未免太小了。 素尘压下心头的疑虑,往前走去。 华贵的金线屏风后走出一个女子,那女子肤白貌美,眼尾留情,身穿碧翠百花裙,衣襟上的银线绣着大朵的兰花。柔顺乌黑的长发被高高挽起,翠玉挂珠簪点缀其中。正是一别多日的叶婉辰! 突然又想到最初进城投靠叶家人的往事袭上心头,还有后来年少不更事入了姜府,个中心酸,冷暖自知。江素尘想起往事,又红了眼眶。 她流着泪,乖顺地跪下,“奴婢见过婉妃娘娘!” 因着是个共妾,她并没有资格在皇宫内自称臣妇。而作为一个远房表妹,更不敢攀亲戚地自称妹妹。 叶婉辰垂头看着低眉乖巧跪在地上的江素尘,她面如皎月,眉目如画,比起上一次见,又出落得更为漂亮了。她本以为这个表妹离了自己的庇护,顶多在姜府成了一个粗糙的婢女,再不济甚至可能香消玉殒。谁能料到她本事竟这么大,和姜家少爷勾搭到一起去了。勾搭也就算了,还一次勾搭叁个。 叶婉辰咬了咬唇,她原来真是小看了这个乡下表妹,本以为是单纯天真的一朵菟丝花,离了依靠便衰败下去了。谁知她竟是朵伺机而动的毒花! 江素尘还乖乖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婉妃一眼,正不知对方心里竟已绕了好几圈想法。 “妹妹快起来,士别叁日,妹妹竟又是漂亮了许多,自上次一别,姐姐真是太想你了!”叶婉辰作势虚扶着江素尘站起来,还用手上的帕子擦了擦眼角,她挤了几滴眼泪,看着情深意切,“我又想到当初将妹妹抛下,姐姐心里日思夜想,无时无刻不在后悔!我特意遣散了下人,咱们姐妹说说体己话!你也不要再自称奴婢” 江素尘瞧了也落下泪来,她本以为叶婉辰自上次后就不会再见自己。毕竟她如今是受宠的贵妃,自己只是商贾之家一个共妾,云泥之别。 叶婉辰柳眉弯弯,眼角细细瞧了瞧江素尘,她的脸颊竟比少女时期还要嫩滑,看起来就像剥了壳的鸡蛋。这怎么可能呢?做一个共妾,那可是比下人还不如啊! 想想自己在这深宫中,不论用多少方子,眼角的细纹还是越来越多,甚至两颊长斑,用了不少脂粉才堪堪地遮掩住。 叶婉辰嫉妒地揪紧了手帕,自己贵为贵妃,还不如一个妾吗?原本只是不抱希望地在皇上身边吹了吹枕头风,谁料皇上真的对这共妾动了心! 她入宫不过几年,皇上一开始对她的柔情似水也让她动了心,还真以为这皇家能有真情在。结果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新鲜了那么一阵子,她便也步了宫中其他妃子的后尘,成了一个日日等君来的怨妃。 利用母家的女眷重新获得皇上的关注并不是什么高明手段,但确实是一个快速有效的办法。 爹偷偷给她传了信,不过短短几个字,表妹入京。 乍一看这字条,她好愣了好一会,想了一会才想起这么一号人物。 当年爹留下了江素尘,于她而言不过是等于多了一个奴婢,多了一个玩伴罢了。对她所谓的温柔,也不过是维护自己一贯的好名声。 不过既然送上门了么,也入的了皇上的眼,那何不物尽其用呢? 思及此,叶婉辰如川剧变脸一般又笑了起来,“妹妹快坐吧,今天是高兴的日子,怎么搞得哭哭啼啼的!我今日特地让御膳房做多些甜食。” 江素尘不疑有他,屋内也屏退了下人,只有她和叶婉辰在这。她安心了许多,“婉妃娘娘还记挂着奴婢,奴婢惶恐。” 叶婉辰笑了笑,“妹妹还是拘谨,如今连一声姐姐也不愿意喊了,可是心里记恨我?” 她眼角瞥了一眼,看见窗边闪过一个小宫女。 这么快便来了么? 叶婉辰连忙斟了酒,“那我们便喝杯酒吧!今儿天这么冷,喝口热酒暖暖身子!” 江素尘奇怪她的举动突兀,心中疑窦丛生。 “娘娘……” 叶婉辰心底着急,见她在这磨磨唧唧,未免发起怒来,她皱着眉,“怎了?你还怕我给你下毒不成?” 她的态度变得反常,江素尘更觉这酒不对劲。她看着那酒杯,却更不敢动了。 叶婉辰倒突然不急了,她抬头,已经看到了御花园外的长廊正往此处走的明黄人影。 她站起身子,低头看着江素尘,眼神冷漠地就像看一只弱小的蝼蚁。 “妹妹,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江素尘奇怪地看着她,确实,从进屋子开始,屋子里就一直弥漫着一股香气,她看到窗边点着熏香,料想是婉妃的习惯,并不疑有他。只是奇怪,脑袋好像突然晕晕的,手脚也像是有些发软。 叶婉辰得意地看着她,“你倒是没有我想象中蠢!这酒里确实下药了,但是我在这屋子的熏香里也下了药!你可逃不掉,哈哈哈哈哈!” “你以为不喝酒就没事了吗?”叶婉辰疯魔般地走前来,她弯腰捏住了江素尘的脸,“妹妹这些年长得越来越俊俏了,既然能侍奉叁个男人,那多一个也没关系吧?姐姐可就靠你了呀,我的好妹妹!” 江素尘明白了什么,惊恐地看向了门口。 那九五至尊悠悠然地跨过门槛,“这不是朕的爱妃么?”他眯了眯眼,手上拈了拈一串手珠,“江美人,又见面了。” 萧永麟走前来,高高在上地看着江素尘,他得意地看着她眼里的惊惧,就像看见了狩猎场的兔子。 叶婉辰紧捏着手帕,指甲都要戳进了肉里,她强颜欢笑道:“臣妾……” “出去吧。”萧永麟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了解这只兔子尝起来是什么味道了。能让他的姜爱卿和姜守备如此宝贝。 叶婉辰恨恨地瞪了江素尘一眼,便退了出去。 “等一下!”江素尘强撑着桌子想要站起来,但她却使不上力,“叶婉辰!”她焦急地喊了一声,却见叶婉辰那抹身影很快便隐没在关上的大门后。 萧永麟不紧不慢地抓住了她的手,一下便把她拽到了怀里。 江素尘红了眼,用手撑着他的肩挪开了两人的距离。“请皇上自重!”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什么姐妹情深,自己不过是个道具! 萧永麟笑道:“你这力气,是和朕调情么?”他笑颜和煦,手上的动作却狠戾,他一把横抱起江素尘,绕过屏风走进内间,那俨然放着一座大床,床帏绣着大朵牡丹。 江素尘被狠狠地丢到了床上,她咬着牙要撑起身体,身体却酸软地使不上力气。 “皇上,我是姜其瑥的妻子!”她对上他浓墨如深渊般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 萧永麟坐在床边,一只手压住她的双手,将其制在江素尘的头顶,她头发已散乱,呼吸也变得急促。“哦?你只是个玩物罢了。不过你有说这话的勇气,我还挺欣赏你。” 本以为没有反抗能力的小兔子会束手就擒,谁料她还挺有勇气。 他俯下身子,凑在她的耳边,嗅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的香气,“一会恐怕你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还是留点力气吧!” 他余下一只手狠狠地抓住了她的衣襟,不过撕拉一声,胸前的布帛便成了一块碎布。 高耸的乳肉顶着肚兜,可以看到雪白的沟壑,因为她急促的呼吸,那处微微晃荡着,诱人不已。萧永麟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又再次俯下身去。 阴影笼罩住了江素尘,她怒睁着双眼。 心里焦虑地大喊着,瑥郎! —— 之前因为读研,后来因为身体原因,没有想到这就坑了快两年了。 也许现在这个故事已经没有什么读者啦,但是还是会努力填起来。 非常感谢那些还喜欢这个故事,还在等这个故事的朋友! 73.粗暴 屋里弥漫的香味愈发浓郁,江素尘脸色潮红,额头布了一层薄汗。 她感觉自己全身都发热,汗津津的,衣裳都黏在了身上。 一股力量在拽着她下坠,她摇摇头,迫使自己清醒起来。 皇上在她耳边厮磨着,“姜家兄弟有什么好,不如来朕的宫里,朕赐你锦衣玉食!若是想报复婉妃,朕也可以帮你。” “我不需要!放开我!”她扭过头。 他的低语激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行,这熏香里不知掺了什么样的媚药。感觉竟比姜其琰用的还要烈上几分。 她觉得身下那处带着酥麻的痒意,一股热流涌出,只得夹着腿。 萧永麟像是发现了,伸手除了她的衣衫。 皮肤暴露在空气那一刹那,江素尘扑簌簌地落了泪,今天是真的逃不掉了么? 皇上粗粝的手指探到了入口一片湿腻,他满意地说:“都湿成这样了,一会就是你求我了。” 他漫不经心地用另一只手游弋起来,他的手冰冰凉凉,就像在摸一个瓷器罢了。 她看准了他松开的时机,抓住刚刚挣扎间掉落在腰侧的簪子,恶狠狠地往自己脖子扎去! 萧永麟脸色一变,本以为她是要刺向自己,谁知她这个女人竟然这么狠,竟是打算自刎! 他抬手打掉那簪子,只是在细嫩的脖子上划过,簪子留下了一道血线,血腥味弥漫开来。 好痛!江素尘眼角的泪滑入了发间,她睁着眼看他,哀求,“皇上,请你放了我吧。” “宁愿自刎?”他眯着眼,“这天下的女人都是我的,但你既然这么不情愿,我也不喜欢强迫。” 他双手捂上了江素尘纤细的脖颈,微微使力,他能看到她的呼吸变得更为急促。 “那你便去死吧。” 他冷漠地看着她呼吸逐渐变得缓慢,扯着自己的手也逐渐滑落。 婉妃跟自己多提了几次这么个表妹,他只觉得好笑,一个共妾,能再好看到哪里去?叶婉辰可能是真的失心疯了,这么个玩意也敢往他床上送。 那次宫宴一瞥,确实有几分姿色,可是那双无辜的大眼,他向来不太喜欢这种眼睛的女人,好像十分无害,其实心底不知道在谋划什么。 而且当自己倒映在这种纯澈的眼眸之中时,总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她是个共妾,能忠贞到哪里去?可是她却反抗了。 他是皇上,九五至尊,天底下的一切都是他的。 只要除了她,姜其瑥就能乖乖娶妹妹了。 想到这,萧永麟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反正这污秽的宫里,再多一具尸体也没什么。 “砰!”一声巨响,萧永麟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甩在了地上。 他撑着身体,看向那道带着寒气的人影。 “姜爱卿怎么来了?” 皇上被甩在地上,他揉着手臂,倒是把身上的怒意收了起来。 门外站了几个暗卫,手里握着剑,只等一声令下,便可以把来人血刃了。 萧永麟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训练有素的暗卫虽然疑惑,但还是默默离去。 姜其瑥心痛地看着江素尘的脖子,一道血痕赫然,而脖子上乌紫色的手印,也可以证明刚刚皇上,确实是下了死手。 刚刚冲进来时他多怕自己来晚了,当看到素尘赤身裸体地被压在床上,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他以为一切都晚了。 直至甩开了伏在她身上的人,摸到她尚存的呼吸,他才微微定了心。 如果素尘发生了什么,他没有勇气去想象。 江素尘残存的意识坚持到看见他那一刻,便放心地晕厥了过去。 既然瑥郎赶到了,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皇上,你想对微臣的妻子做什么!” 姜其瑥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温柔地盖在了她的身上。 萧永麟不慌不忙地坐到了窗边的椅子上,看着窗外不知何时大雪纷飞。 “姜爱卿,没想到瘸子也能在雪天里健步如飞呀。” 姜其瑥手里捏着药粉,这无色无味的东西,一刻钟便可以使人致命。 只是杀了皇上,姜家上下该如何,素尘又该如何?这是在皇宫里,弑君恐怕要诛九族吧。 他真后悔啊,考取了功名,证明了自己,如果丢了素尘,那他的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萧永麟看见他紧绷的样子,总觉得好笑。 臣子,是没有选择的。不过,如果他做一个仁慈的帝王,给他一个选择呢? “姜爱卿,朕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窗外的天色愈发阴寒,红艳艳的梅花被巨雪压弯了枝头。 74.马车上泄欲(H) 不知过了多久,江素尘才抬起沉重的眼皮,她身处暗处,只感觉摇摇晃晃,像是坐在马车上。 一只手在黑暗中拉住她,伴着淡淡的药香气,她晕晕乎乎:“瑥郎?” “我在,素尘。”他的声音低沉,好像闷闷的。 他凉如玉瓷的手拉着她,她只觉得身上燥热不已,瑥郎的手那么凉,真舒服。 “没事了,素尘。不要怕。我们这就回家了。”对方拥她入怀,手摩挲着她的后背,安抚着。 江素尘放下心来,只是刚刚被皇上摸过的地方,都让她觉得恶心。 她拉着姜其瑥的手,引它探入衣襟,冰冰凉凉的指腹擦过坚挺充血的乳尖。 黑暗中,可以听到姜其瑥的呼吸一滞,随即变得紊乱。 他两指成圈,套弄着那小小的乳尖,即使什么都看不清,他都可以凭记忆想象素尘情动的样子。 江素尘舒服地轻喘着,顺着攀上了他的肩膀,大胆地跨坐到了她身上。 刚刚披在身上的外衣随着动作跌落,她贪心地抬了抬胸,双乳大胆地贴到了姜其瑥的脸边。 姜其瑥了意,凑上前用力地舔起那浑圆的酥胸,灵活的舌头刺激着坚硬的乳珠。 江素尘微微摇着腰,只觉得身体的燥热没有消退,反而连带着花穴愈发地瘙痒起来。她的亵裤早已不知掉在哪,她也无暇去想。 花穴湿淋淋地贴着姜其瑥的大腿上,她不知廉耻地蹭着,想借粗糙的布料发泄。 还想要更多,即使是瑥郎埋在她胸前也不够呀。 她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要被融化了,又伸手去探他的胯下,阳物早已硕大硬挺。 姜其瑥闷闷地喘着,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腰,另一只手抓着她作乱的手,隔着衣服抓着那挺立的孽根上下搓弄起来。 江素尘摸着手里肉棒,双乳被吸得又涨又麻,穴口又喷了一点晶莹的汁液,内壁空虚地收缩着。 一点都不够啊,她贪心地想着,垂头去找姜其瑥的唇,顺着感觉吻到了他的嘴角。 姜其瑥乖乖地揉捏她的奶子,任凭她去索吻,她不满地换了个方向,终于正确地找到了他的唇。 粘粘乎乎地喊了一句,“嗯……瑥郎……”她像只懵懂的小兽,青涩地伸舌,好奇的探索着,纠缠着他的舌。水声一片。 催情香所致,江素尘浑身上下都像烧了火,缠得紧。 姜其瑥被她惹得也出了一身燥汗,两人正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就忍不住地颠鸾倒凤起来。 粗喘声和呻吟声纠缠在密闭黑暗的空间里,他们看不见对方,却无比需要对方。 江素尘套弄着手中那一跳一跳的阳物,花穴难耐地蹭着,瘙痒并不能缓解。 她委屈地娇吟,“嗯……我好难受……瑥郎” 姜其瑥只得伸入两指,他的指尖冰凉,激得江素尘微微抖了一下,随即温热的内壁立马贪心地夹住了,他的指腹擦过肉穴,模仿着平时阳具的抽插,顿时搅出大片花水,汁液裹得两指晶亮。 “深一点!”江素尘气呼呼地轻咬了一下他的肩,并没有什么痛感。 他忍不住低笑一声,这笑声落在江素尘耳朵里更为刺耳。 她直起身子,故意绞紧了穴里不好好卖力的手指。 姜其瑥被她这一点火,压住了心底的欲望,眸光晦暗,手指加快了进出的速度,又低头去轻咬她的乳尖,牙齿恶作剧般地磨着她的乳珠。 若不是还在马车上,他非得狠狠的肏她,抽插到她无法说出埋怨的话来。 “嗯……”她身子一软,头靠在了他肩上。 待手指集中探到了她的花心,内穴一阵一阵地收缩。 “嗯……”一片花汁泄了出来,而江素尘手里的肉棒也一抽一抽的,手心一片湿滑,两人心满意足地同时去了。 姜其瑥抽出手指,即使看不清,他也能感受指尖的湿腻。 她无力地靠在他的肩头,只是身上还是燥热不已,她委委屈屈地小声说着,“瑥郎……你为什么不进来。” “一会就进来,乖。”他捡起那件宽大地外衣披到她的身上,马车停了,他紧紧地抱住她进了门,手托着她娇软的屁股,生怕春光让人偷瞧了去。只是天已抹黑一片。 75.花汁四溢(H) “啊……好深……”屋内烧了暖炉,也万万比不上床上的春意。 两个浑身赤裸的男女纠缠在一起,喘息声交缠。 床头的烛火点点,照亮了素尘情动的脸。 才刚回到院里,她就抱着姜其瑥的脖子,一个劲地乱摸。 雪梅和碧痕看了乍舌,不过也知道素尘大概是中了什么药才会如此主动。 她们守在门外,房内早就备上了暖炉和热水。 花穴内裹着硕大的肉棒,姜其瑥抱着她,剧烈地抽插起来,凶猛的阳具横冲直撞,直挺到幽深的花泉中去。 素尘被撞得腰肢乱颠,脚背曲起。花汁四溅,早就浸染了床单。 “嗯……不要了!”江素尘眼尾带着媚,这下又嫌弃起来,手抵着他的肩。 姜其瑥听话地停住,粗壮的孽根就这么躺在温暖的甬道里,任由充盈的汁水打在那柱身上。 胸前的浑圆早就在马车上被姜其瑥玩得泛红,乳尖充血成了诱人的红豆状,姜其瑥低头去舔舐,牙齿碾磨着着诱人的粉红。 “你动啊……”刚刚还锤着他哭说太深不要了的人,现在又扁着嘴委屈。 姜其瑥凑上前吻她的脸,“不是说不要了吗?小坏蛋!” 江素尘不满地攀着他坐起来,花穴里还贪心地含着那孽根。 她自己上下摇摆起腰肢来,“你不动我自己动!” 姜其瑥眸光深沉,看着她晃动着,两人的交合处发出噗滋地水声,淫靡不已。 她终究缺乏锻炼,任凭自己动,那孽根就是撞不到销魂的地方。 “嗯……瑥郎……”她娇柔地喊着,撒娇。 姜其瑥好笑地看着他,只是坏心眼地躺下,看她晃动的雪白乳峰,从这个角度看,素尘的腰肢更细,可盈盈一握。 花穴里汁水泛滥成灾,却得不到安抚。 她气急了双眼,“瑥郎!” 姜其瑥还是心软,而且自己的欲望也压抑了很久,便翻身将她扑了下去,抱起她的腰就开始大开大合地冲撞起来,硕大的龟头直击甬道深处。 穴肉也兴奋地吐出一包又一包清液,裹住了那霸道的孽根,每一下都顶到了最深处。 江素尘这回才飘飘然地,舒服地轻哼。 花心被撞得又酥又麻,像整个人被抛到了天上。 姜其瑥的汗滴落在她雪白的胸口,汇在了那点娇红上。 “嗯……瑥郎……好舒服!”她的话语被撞得断断续续。 他绷紧了腰臀,克制不住地皱起眉,身下一片舒爽。 花穴一下收紧,他知道她要泄了,紧紧地抱住她,她身子像触电般抖着,脚趾蜷缩着。 肉棒被花穴强烈的夹紧,汁液使抽插更加顺滑,又抽插了几十下,姜其瑥闷哼了一声,精液尽数倾洒。 江素尘呻吟一声,乖顺地放松了身体,花道刚刚受到强烈的刺激,还在痉挛着。 他微微地挺动着半软的性器,又最后在甬道里温存了好一会,才退了出来。 柱身带着晶莹的汁液,花穴也受不住饱胀,穴口往外吞吐着粘稠的汁液。 两人的交合处一片湿腻,连弯曲的耻毛都沾上了汁水。 江素尘满足地瘫软在床上,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身体那股燥热也逐渐平复。许是得到了满足,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姜其瑥爱怜地将她的碎发拨到耳后。 发泄过后,心口又变得沉重。 “朕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他又蓦然地想起来,这件事,如何都绕不开。 他可以贪心地带素尘逃跑,那其他人呢?大哥,小弟,父母亲,纵使他冷情,却也无法漠然地看着整个姜家陪葬。 为了一己私欲,逃跑,还抛弃整个家族吗? 可是……如若是抓住了皇上给的机会,他此生与素尘都没有机会了。 他红了眼角,伸手与江素尘十指相扣,并把她拉入了怀里。 至少,他要珍惜还和素尘在一起的时间。 76.姜其瑥失联 “素尘,你怎么在这?”姜其珩刚从门外进来,便看到江素尘呆坐在院子里。 她手里拿着还未绣好的手帕,只是那针脚凌乱,实在不像她的手法。 “大少爷,我……我想知道二少爷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她问了,到最后语气又弱了下去。 那日从宫中回来,不知道二弟与素尘到底在宫中发生了什么。第二日二弟如往常一般上朝,便没有再回来。宫里来人传话,只说圣上有要事相谈,特令姜其瑥留在宫中同吃同住。 这事也奇怪,哪有外臣留宿宫中的道理?姜其珩不得其解,一开始也没当回事。 只是姜其瑥已快一月有余没有回过姜府,姜其琰如今是京城守备,说得上话,也曾去问过。哪料这回等来的是圣上赐了一处靠近皇宫的府邸给姜其瑥,甚至连管家仆人都一并备齐了。 而姜其瑥,从头到尾也未修书一封回来。 京城里便多了风声,说是公主即将下嫁姜其瑥,这连宅子都准备好了。 姜其珩和姜其琰也曾去那府邸拜访,只是等了一日也未见姜其瑥,问了下人也只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们甚至怀疑姜其瑥是否真的住在那。 最近姜家的生意也多有不顺,姜其珩暂且就将这事放下了。 他摸了摸素尘的头,“二弟他,一定是有什么事耽误了。他不是这么没有担当的人” 姜其珩看着江素尘忧心忡忡,最近看着也消瘦了不少。自那次进宫回来后,夜里她总被梦魇缠住,一直呢喃着什么,“放开!”而她的脖颈上也明显的有一道乌紫色的伤痕。 对于进宫发生了什么,他问了几次,也是闭口不谈。 既然素尘不愿意讲,他也不再追问了。 他实在想不通,江素尘在皇宫里除了叶婉辰,谁也不认识,到底是谁会对她下如此毒手。 姜其珩又想起了什么,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书信。 “这是柳家来的帖子,素尘莫不如去柳小姐家小住几天。” 江素尘接过那帖子,心乱如麻,她倒也真的想小云了。偌大的京城,也不过只有这一位真朋友罢了。 坐上马车,江素尘便领着雪梅和碧痕出门去了。 雪梅一改往日的活泼,变得愈发沉默起来。大概是因为姜其瑥从未回姜府,连带着月君也一同没了消息。 碧痕感受到车内沉郁的气氛,她掀开车帘想要透透气,却正巧看到佝偻着的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 “姨娘,你看那人,那人不是老爷身边的丰泉么?”她惊讶地招呼江素尘来看。 江素尘一看,那人确实是丰泉,只是不知他在此处做什么,而且丰泉的脸上一脸狠辣,一改往日的老实巴交,让人看了生畏。 这附近是小摊档,老爷也不在身边,他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呢? 江素尘想起最近老爷交代让丰泉领着大少爷做生意,且不论大少爷的经商天分,据江素尘所知,这丰泉以前只是老爷的小厮,哪曾学过经商之道呢?这个决定本来就很荒唐。 又想起下人们嚼舌根说姜家的生意最近收益都不好。 好像有什么让人忽略了的地方,江素尘咬了咬唇,“碧痕,你且去看看丰泉进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小心仔细些,切莫打草惊蛇了!” 碧痕心中一凛,若说是以前吉平县的那个江姨娘唯唯诺诺,那现在这个江姨娘已经判若两人了。 以往的她可能只是弱小,一味只懂得去顺从。如今的她,反倒开始拿主意了。 “那奴婢便去了,雪梅,你给我打起精神来!”下车前,碧痕重重地打了一下雪梅的背,雪梅如梦初醒,连忙点点头应了。 江素尘看着碧痕远去的身影,希望自己此举没有做错。 到了柳府,柳贞云早就和柳景霖等在了门口。 柳景霖一直往江素尘身后瞧,待看到雪梅下车了也没有另一个人影,便失望至极。 “柳少爷,碧痕今日没有来。”江素尘道。 柳景霖点点头,随即便失落地离了去。 柳贞云满不在乎地牵着江素尘的手往厢房走。 “我哥啊,对你家碧痕是魂绕梦牵!恨不得赶紧娶回家,只是你家碧痕姑娘一直不松口。” 江素尘好笑地摇摇头,碧痕的身份,给柳景霖当妾都是高攀,怎么敢想正室的位置。 “碧痕只是个小丫鬟,和柳少爷,差太多了。” 柳贞云不可置信地拉住江素尘,“你怎么也有这种思想呢!我哥说了,人人平等!” “人人平等……不愧是柳少爷说出来的话。”江素尘何曾设想过这样的世界,从出生开始,人就分好了叁六九等。真的有人人平等的世界吗? 柳贞云毫不在意地接着说:“就算碧痕姑娘是丫鬟,我也觉得她当我的嫂子没有任何问题。” 江素尘忍不住直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恐怕这不是小云你能决定的。” 虽然只见过一次柳老爷,但从他不让小云听说书来看,那位老爷恐怕还是位传统的大家长。 “那便私奔好啦!”柳贞云像是想到什么,“反正哥的娘亲就是和叔叔私奔了!” 私奔?柳老爷的原配是他与柳二爷的共妻,早早便去世了,但不曾想这位共妻竟还和柳二爷私奔了。 既然已经是共妻了,为什么还要和其中一位丈夫私奔呢? 江素尘对这个柳家共妻愈发好奇起来。 77.柳家共妻 “小云……可以给我多讲讲这位共妻的故事吗?”虽是不妥,但终究好奇心赢了一切。江素尘忍不住开口。 柳贞云得意地笑道:“我还以为你真的会一点都不好奇呢!我可是特别好奇,以前一直缠着乳娘讲!” “乳娘?” “对!我的乳娘是哥哥娘亲的侍女,所以她才对柳家以前的事特别了解!” 柳贞云悠悠地喝了口茶水,一副说书人准备营业的状态。 “说来这位共妻,名字唤做’景儿’,不知姓氏籍贯。景儿原来就同柳二爷,也就是我叔叔柳昀相爱的。可是我爹柳曜也喜欢上了景儿。景儿没有什么身份,爷爷原是不同意的,可我叔叔闹着不同意就要出家了。爷爷疼小儿子,只得答应小儿子娶妻。而我爹呢,他以死相逼要求景儿也要嫁给他。这个景儿大概是个心软的姑娘,一来二去,便成了共妻了。” “后来也相安无事,景儿也和我爹生了我哥哥,只是待哥哥开始上学堂没多久后,有一天景儿和叔叔就这么私奔了。后来爹只在山崖旁找到了已经咽气的叔叔,还有景儿的血衣。景儿到底是生是死,没有人知道,也再也找不到了。” 江素尘听着唏嘘,未曾想到两情相悦的人最后是这样的结局。 而她作为共妾,最后会是什么下场呢? “那柳老爷……?”整个故事听下来,只觉得柳老爷也是个可怜又可恨之人。他既强夺了弟弟的爱人,还逼得两人最后私奔。 “爹爹么?他大概还是爱着景儿的。”柳贞云拿了一块糕点,咬了一大口。 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江素尘不知该说什么。 柳贞云知道她担心自己,又徐徐讲道:“娘不爱我爹,但她需要一个丈夫,爹也是。他们一拍即合,各取所需。不过他们都对我很好,哥哥也对我很好。所以你不要这个表情啦!” 江素尘强行笑了笑,柳贞云真的是很开朗,这份功劳大抵是柳景霖一直疼爱这个妹妹。 而柳景霖的性格,恐怕也是源于那位景儿姑娘。 可以教导出这么有礼又特别的柳公子,甚至让柳老爷以死相逼,这位景儿姑娘,恐怕是位奇女子。 在小云房间聊了一下午,天色将晚,江素尘也起身准备告辞。 谁料柳景霖已等在了马车旁,他神色郑重地递给江素尘一封信,“还请江姑娘将信带给碧痕姑娘。” 江素尘只好接过,等上了车,那柳景霖又大胆地掀开他的车帘。 这种举动是不合规矩的,不过柳少爷从不讲那些条条框框,“江姑娘,姜二少爷的事小云已经嘱托我帮你留意了,我若是见了他,一定让他给你写信!” 江素尘没想到小云竟贴心至此,恐怕今日的邀约,也是为了让自己放松。 她点了点头,“劳烦柳少爷了!请替我谢谢小云。” “朋友之间不言谢!”柳景霖笑了笑,放下车帘便退开了。 刚进门,便正巧碰上姜其珩外出。 “大少爷!”江素尘见他神色匆匆,忍不住唤了一声。 姜其珩见了她,便过来抱她下车,腰肢纤细,他看她脸色好了许多,大抵是那位柳小姐的功劳。 “你是要去哪里吗?这么急切的样子?” 提起这事,姜其珩脸色又严肃了起来,“确实,家里的生意出了点问题,我得去县城一趟。” “问题大吗?”江素尘追问。 “不用担心,你好好的在家里!”姜其珩见天色又暗,赶忙上了车,“快回去吧不用送了。” “等等!大少爷,注意丰泉!”江素尘情急地说道。 但马车已走远,也不知道姜其珩有没有听见。 “江姨娘,您刚刚说什么?” 后背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江素尘一颤,缓缓回过头。 78.我怕冷,和我一起睡吧 站在身后赫然是一身素衣的静云,姜二奶奶陈遥夕身边的侍女。 江素尘微微福身,“素尘见过静云姐姐。” 静云不卑不亢地立在门边,因天色暗了,她的大半张脸都隐没在黑暗里,看不清神色。 刚刚的战栗只是错觉吧?江素尘疑惑着。 她和静云的接触并不多,只晓得这个姑娘寡言,而且总是没什么太大的情绪变化。 虽然姜大奶奶和姜二奶奶都曾骂过静云是个爬床的贱蹄子,但她看起来,并不像那种人。 “刚刚好似听到江姨娘对大少爷说……丰泉?”静云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江素尘摇了摇头,毕竟事情还未有什么证据,她可不敢乱污蔑别人。 “是静云姐姐听错了吧?我只是让大少爷注意安全。” 静云没什么反应,依旧立在那,“那请江姨娘还是早些回院里吧,天冷了,小心身体才是。” 江素尘点了点头,领着雪梅便走了。 五日一轮,今日该去姜其瑥院子里了,她站在院门外,看着里面冷冷清清,连石凳旁都长出了杂草。 姜其瑥,你到底去了哪里? 那日从宫中回来,虽然宫里发生的一切她都很想忘记,可是他们相拥回家,在马车上胡闹,还有在夜里的缠绵,分明都是真真切切的呀? 难道是皇上为难姜其瑥?可是为什么是这种方式呢? 她心烦意乱,双手合十,祈祷姜其瑥能平安无事,早日归来。 雪梅站在身后,幽幽地说:“姨娘心底,最爱的是二少爷是吗?” 江素尘一惊,“你是这么觉得的?” “姨娘与大少爷相敬如宾,与叁少爷像是亲姐弟一般。”雪梅观察着江素尘的表情,“奴婢心底觉得,姨娘和二少爷更像夫妻。” “哦,跟我就只是亲姐弟么?江姐姐,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来人正是桀骜不羁的姜叁少爷,姜其琰,他身上还穿着军装,身后的伴兰提着灯。 雪梅吓了一跳,自知失言,主子再如何,也轮不到她一个奴婢说叁道四的。 “见过叁少爷,刚刚都是奴婢逾矩了,还请叁少爷开恩!”雪梅连忙跪到了地上,深冬的夜晚,地上的雪刚消融,正是最冷的时候。 姜其琰敏锐地发现了身后的伴兰跨前了一步,又克制地收回了腿。 哎,这小子,即使被拒绝了还是放不下这个小丫鬟。 也许是小厮随主人吧,若是江姐姐不要他,他恐怕会死皮赖脸地缠着。 “小丫头胡说罢了,你怎么当真呢?”江素尘干巴巴地劝了一句,雪梅提一嘴,她刚刚竟然还真在心底自己比较起来。 可雪梅这下意识一跪,又等于立马往她身上浇了一盆冷水。 他们之间终究有着一道阶级的沟壑,正如柳家共妻一般,即使两情相悦,最后能有什么样的造化呢? 她对少爷们的爱与不爱,有影响吗?那也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起来吧。”姜其琰叹了一口气,他不敢深究这个问题,怕自己永远是被不爱的那一个。 雪梅得了赦免,赶紧站起来立在一边。 她恨不得掌自己的嘴,多嘴多舌的毛病老改不掉! 姜其琰走过去,他身高如柳枝抽条般,现在已经比江素尘高出快一个头还多。在姜家兄弟里俨然已经是个头最高大的。 在南疆行军那段时间,他不仅肤色变深了,个头也长高了。 他微微屈膝拉起江素尘的手,揉搓了起来,他天生体热,冬天就是天然的汤婆子。 “姐姐,这么大冷的天,一个人睡多冷啊,来我院子里睡吧?”他的尾音上扬,粘粘乎乎的像是商量又像是撒娇。 姜其琰的手掌都是硬硬的茧,常年舞刀弄枪磨出来的结果。 江素尘笑了笑,“这怎么可以,不合规矩。” “在我这哪有什么规矩,我现在可是家里官职最高的人!” “胡闹!这话你也就是和我说说,要是被老爷夫人们听了去,不得训死你呢!” “那姐姐,我怕冷,你心疼心疼我,和我一起睡吧!” 他就是这样,撒娇不成就装可怜,江素尘吃软不吃硬,姜其琰最是了解。 “哎,都依你吧!守备大人!” 79.你想离开吗? 血,通红的血掩盖了整个视野。 江素尘双眼空洞,脖子上收紧的手,让她渐渐窒息。 思绪好像被放逐到了远方,她的身体被好多只手拽着下沉。 她想要呼吸,想要伸出手,却逐渐就看不清楚了。 “姐姐!姐姐!江素尘!”耳畔边的呼唤声清晰起来,她如梦初醒地猛然坐起来。 身旁是一脸急切地姜其琰,他的手正紧紧地抓着她的肩。 看到她醒过来,他才松了一口气,“姐姐,你又被梦魇住了。” “抱歉,吓醒你了吧?” 自从赏梅那夜之后,她常常被噩梦惊醒,府里的刘大夫也看不出什么毛病,只得归结为心病。开了些安神的药也并不管用。 姜其琰轻轻拍着她的背,手心触及一片湿热,寝衣已经被汗湿,汗津津的贴在了背上。 他皱着眉,皇上觊觎素尘,那份私心早已是昭然若揭。 素尘上次受婉妃之邀入宫,他本想着是姐妹情深,婉妃总会护着妹妹,皇上也万不可能当着婉妃面下手,谁料其中发生了什么差错。 伴兰从守夜的小厮那打听到江素尘衣衫不整地被抱下马车,不知在宫里…… 他捏紧了拳头,若知素尘会受苦,他定不会让她去。 如今姜其瑥也不知被困于何处,即便是上朝也见不到他。而他求见几次皇上的要求也被打了回来。宫中没有交好之人,就是现在想起来打点关系,也不知从何下手。 尽管求了他救下的大将军也无济于事,对方拈了拈胡子,只说此事恐怕得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他奶奶的!就该让那老头死在战场算了! 姜其琰急得一肚子火,说实话,他并不把那同父异母的姜其瑥当兄弟。 只是,他垂眸看着脸色苍白的江姐姐,若是姜其瑥有个叁长两短,只怕江素尘亦悲痛欲绝。 他皱着眉,“江姐姐,那日……”他欲言又止,还是怕触及素尘不愿回想的记忆。 “算了,没什么。你若是睡不着,我让人去给你温点甜汤吧?”姜其琰半搂着她,手上的感觉却又让他惊讶,原来在吉平县,江素尘被养得丰腴了些,肩头分明也是圆润有肉的,如今只觉得骨头硌手。 “没事,我起身喝点水就好了。”江素尘舔了舔嘴唇,她最近喝药喝得醉干,实在是见到刘大夫的脸都害怕,便谎称自己再也不做噩梦了。 最近身体总觉得乏力,整个人都晕晕沉沉的,她觉得自己兴许是生病了。但想到刘大夫那药的味道,她摇了摇头,决计多休息便自己好了。 姜其琰也跟着起身拦她,“水都放了一夜了,凉水下肚伤身体。我去给姐姐温甜汤。” “胡闹!你去给我温,明天整个京城都知道姜守备夜里给妾室煮甜汤的事了。外人说我还能假装没听见,若是大奶奶二奶奶提起,看她们不把我削了皮!”江素尘皱眉,看了眼暖炉,“暖炉上还温着酒,要不我喝点酒算了。” 也许能借着酒意睡着呢,江素尘打好算盘,就要去接那酒。 姜其琰快她一步,一把抓起那酒壶就囫囵下肚,最后豪放地把酒瓶子往桌上一拍。 “酒没了!”他嬉皮笑脸地接住了江素尘的拳头,“我去给夫人煮甜汤,夫人要喝银耳汤还是红豆汤?” 江素尘的睡意这下完全清醒了,她气鼓鼓地挣脱,谁料姜其琰使了巧力,反倒让她扑进了他怀里。脸贴上了他温热坚挺的胸膛,耳边的心跳声大得让她无法忽视。 “你干嘛呀!”她蓦然地心跳也快了起来。 “明明是江姐姐主动投怀送抱,现在又怪起我了?”姜其琰抱住她,“江姐姐,你想离开京城吗?” 离开京城,她心一颤,以为是自己偷偷藏的小金库露出马脚。她确实想离开不假,只是何时能等到机会呢? 按着江素尘原来的打算,她本想着等大少爷娶亲那日,趁着人多杂乱的时候带着雪梅碧痕逃跑。可姜其珩迟迟未向那劳什子秦小姐求亲,也不见有求亲其他人的样子。 如今雪梅又心悦月君,恐怕不会跟着她走了。若是仅仅靠她和碧痕,能跑多远呢? “江姐姐?你想离开吗?”姜其琰半天等不到她的回答,又问了一句。 “离开……离开又能去哪里呢?”江素尘像是问他,又像是问自己。 姜其琰便开始滔滔不绝,“这世上可不是只有吉平县和京城两个地方,南到南疆,西到西凉,北到北漠,东到东海,我们有很多地方可以去的嘛!姐姐,你许是没见过海,我跟你说,我在南疆的时候,看到那个海边特别蓝,无边无际的,好像又多了一个在地上的天空一样!你若是想看……” 姜其琰低头,才发现江素尘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烛光闪烁,她看起来在他怀里睡得很安稳。 早知道给她讲故事,她就能睡着,那他就天天给她讲南疆行军时的见闻了。 他笑了一下,只好将她抱回床上,伸手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才靠在她耳边说完刚刚没说完的话, “你若是想看,我都带你去看好不好?” 80.姜老太太染疾 第二日一早,江素尘照例去给大夫人二夫人请安,只是已经好几日没有见到姜老太太了。 “江姨娘,请安了怎么还不走。”大夫人喝了口茶,斜眼看着她。 如今江素尘有个贵为宠妃的姐姐撑腰,又有柳太傅的孙女对她青睐有加。 两位夫人都不敢再像以前在吉平县那样对她呼来喝去,指手画脚的。 “不知姜老夫人……” 还没问完,大夫人就长叹了一口气,“老太太前几日染了风寒,今日彻底是起不来了。已经是一日不肯进食了。” 说罢,她又想起了什么来,“江姨娘,老太太平日里最是疼爱你,你且去她跟前伺候着吧。” 老人得病,最忌讳便是卧床不起了。江素尘连忙点头便走。 抬头的一刹那,她仿佛看见二夫人身后的静云一脸仇恨地盯着她,好似在看杀父仇人。 可下一秒,那静云又如往常一般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是自己看错了吧? 江素尘急着见老太太,也没有深思静云的反常。 行走的路上,江素尘小声问道:“碧痕怎一夜未回?” 雪梅紧跟在身后,“回姨娘的话,昨夜碧痕回来,才喝了一碗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二奶奶身边的静云叫走了。” 又是静云?“静云要碧痕做什么?” “说是二夫人娘家出了点事,人手不够,求着要我们姜家借点丫鬟。静云见碧痕素来乖巧,便求了去。只是没说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事说着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但江素尘心里就像拢了一层阴霾。 怎么偏偏这么急,还是夜里就把人给带走了呢? 碧痕昨日跟着丰泉,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两个面生的丫环见江素尘来了,便懒懒散散地开了门,等入了老太太厢房,一股子浓郁的药味充斥了满室。 江素尘瞧了眼,屋里沉闷昏暗,竟是连窗也没有开。 “怎么也不开点窗户?” 一个丫头生硬地说:“风寒怎可开窗。” 江素尘无言以对,才刚进了房,那两丫环便急匆匆就从屋外关上了门。 老太太身边的香柳姑姑将她迎到床榻旁,只见姜老太太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眼睛微眯着打量了来人许久。她的眼神呆滞,不如以往那般,分明已是时日无多。 江素尘心里大惊,强装镇定,“才几日未见,老夫人……老夫人怎么……” 香柳姑姑眼带泪痕,听了这话又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前几日,老夫人去老爷书房里规劝了几句,和老爷言语不合,刚出门就气急攻心地摔了一跤,尔后便起不来了。”香柳姑姑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刘大夫来看过了,只是不见好。” 江素尘不可置信,这么大的事,府里倒是瞒得密不透风。 “可大奶奶说,老夫人只是感染了风寒。” 床上的老人重重地咳了几声,香柳连忙帮老夫人擦了擦嘴边的涎水,老太太缓缓的开了口:“是我让香柳对外这么说的。” “老夫人!”江素尘见她的眼神清明了些,连忙握住了她的手。 “素尘啊,我,恐怕是不好了。” 江素尘潸然落泪,“老夫人吉人天相,几副药下去便好了,怎可说这话。” 老太太吃力地扬了一下嘴角,眼神迷离地不知看向了哪里,“姜家,哎,姜家啊。” 她嘟囔着意义不明的话,又努力地睁眼想要好好看清江素尘。 她原来也有一个乖巧伶俐的女儿,可惜早夭了,江素尘的性子与女儿是那么像,使她忍不住多给了几分怜爱给她。 “素尘啊,你走吧。”她阖上了眼睛,“我要睡会。” 江素尘怔然地点了点头,“老夫人,我改日再来见您!”一步叁回头地走出去。 香柳姑姑小声抽噎着,“江姨娘,这是老夫人给您的,她让您藏好了。”说着便偷偷将袖中的一个物事塞到了江素尘的手里。 江素尘茫然地看着她,“这是什么?” “老夫人让你,要走就要走的远远的。”香柳姑姑凑上前,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便强颜欢笑地关上了门。 江素尘带着雪梅,快步地走到僻静的地方,才敢遮掩着拿出那物一看,竟是一把崭新的银票,每张的面额都不大,合起来竟有五百两!这恐怕是老夫人攒下来的。 原来老夫人最后那句,竟是让她离开姜家的意思么? 雪梅看着那银票,叹了口气,“老夫人心思缜密,知道大的银票姨娘拿着恐怕不好逃,特地换成散碎的。” 江素尘几欲落泪,又将银票藏回袖中。 81.不许自己磨穴(H) “江姨娘,马车已备好了。”来人是二奶奶院里的丫环。 “好的。”江素尘将姜老太太的银票塞到了锦囊里,让雪梅收好。 昨日刚从姜老太太院子里回来,大奶奶罕见地邀她过去吃晚饭。 席间除了她便还有二奶奶,原是大奶奶想到姜家生意最近不安稳,老太太又卧病在床,便想出了去寺庙里吃斋念佛的法子。 “江姨娘,如今老太太染疾,老爷大少爷都在外奔波,府里离不开人。我本是想亲自跑这么一趟,可分身乏术。”大奶奶笑意盈盈地给江素尘夹了一个大鸡腿,“我便想着江姨娘和二奶奶一同去,互相有个照应也好。” 二奶奶默默地吃菜,一句话也不说,看起来是默认了这个安排。 既然二奶奶没有异议,她自然也是同意的。 若是吃吃斋,念念佛,抄抄佛经能换来姜老太太的好转,那再好不过了。 夜里,江素尘看出姜其琰对这个安排很是不满。 他躺在床上背对着江素尘,默默生着闷气。 自打他成了京城守备,常常夜里也要巡视,睡在府里的机会可不多。 没和江姐姐缠绵几天,江姐姐又要走了。 江素尘看出他的委屈,笑了笑便钻进被窝里。 等姜其琰意识到自己的肉虫被置入一片温软时,他立马拉开被子。 只见江素尘衣衫半解,一手托着那鼓胀的肉囊,另一手扶着那半硬的阳具在吞吐。 暗色的肉棒在她的红唇里进出着,画面淫靡不堪。 他难耐地皱眉,多日没有纾缓的欲望都冲向了下体,那物粗壮了一圈,塞得满满的。 江素尘软舌舔过湿润的马眼,姜其琰忍不住地扬起了头,一股咸腥的液体泄在了口中,虽然并不好吃,但是想到是姜其琰的味道,好像咽下也不是很难受。 “好快呀。”江素尘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他这几月过得比和尚还素,这才一会就泄了身,姜其琰羞红了脸。他抬头正要为自己辩解几句,就看到江素尘伸舌头舔舐了嘴边溢出来的白液。 这还得了,姜其琰将她压在身下,没几下就解开她的寝衣,双手袭上那片雪白的浑圆,就开始揉玩起来。 这还不解气,他埋在她胸前,如小儿般舔吸其那殷红的乳珠,感受到乳珠迅速地充血硬起。他坏心眼地轻咬起来。 江素尘被他逗弄得轻哼,身下一股淫水涌出。 姜其琰看着她因情动而染上一片潮红的身体,胯下那物躁动不已,他探入两指,穴肉迫不及待地缠了上来,不过几十次抽插,便拉出黏腻的清丝。 他坏心眼地伸手让她看,“江姐姐,看看。” 江素尘作势要捶他,腰却软得不成样子。她微微地摆着腰,想借由布料摩擦来缓解下身的空虚。被姜其琰发现了,他眼眸一黯,擎住了她的腰窝,低头在她锁骨上深深一吮,留下一个吻痕。 “不许自己磨穴,坏习惯。” 被制止的江素尘娇软地轻呼,“……嗯。” “想我进去吗?”姜其琰泄了一次,现在并不着急,故意地多晾她一会。 她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伸手去触自己的花穴,反正腰被制住了,手又没事。 姜其琰拿她没办法,刚刚那一眼更像是故意勾他,他败下阵来,乖乖抬腰,插入。 “嗯……”坚挺的肉棒挤进了花道深处,江素尘满足地缠上了他的腰。 这个动作正好方便了姜其琰蛮横地侵略江素尘的前胸后颈,他低头厮磨起来,在她身上胡乱留下许多痕迹。就像野兽划分领地一样蛮不讲理,如果可以,他真想像野兽一样把她吃了才好。让她成为自己血肉的一部分,再也不敢想其他人! 姜其琰想到她明日就要去那劳什子山上的寺庙了,艹!又得素多少日! 良宵一刻值千金,他开始大开大合地冲撞起来。 可怜江素尘只得紧紧地攀着他的肩,花穴被肏弄得一片泥泞。 她被撞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求饶,只得羞愤地在他后背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抓痕。 那抓痕能让姜其琰痛,只能让他更为兴奋,下身的肉棒也进出地更为凶猛,恨不得把那俩肉囊都撞进她体内去。 这夜到最后江素尘只迷迷糊糊地记得一件事,以后可千万不能在姜其琰面前说他快。 82.陷入死局 姜其琰皱着眉,一只手蘸着茶水在桌上胡乱地写着什么。 自江素尘与母亲去寺庙后已经两日了,姜其瑥时间卡得刚刚好,这时候传了一封信回姜家。可惜那信上只有寥寥几字:无事,安心。 姜其珩还未回来,姜其瑥也不知所踪,姜老太太又卧病在床。现下家里只余一个大夫人和叁少爷能管事罢了。 姜其琰想了一会,“老头子最近忙啥呢?天天没见个人影。” 一旁的伴兰不屑地回道:“老爷最近养了个外室,喜欢得紧呢!” “艹!这个老东西!”姜家已成一盘散沙,这姜老爷还到处花天酒地! 他扶着额头,看着桌上凌乱的水迹,“我让你去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属下去打听过了,二奶奶娘家并不曾差人来借过丫鬟。” “没有?那碧痕到底去了哪里?”姜其琰一把抹开桌上的茶水,那日临行前,江素尘特意嘱咐他去寻碧痕。又将让碧痕去跟踪丰泉的事交代了。 伴兰神色一凛,“属下已经全力搜寻,只怕碧痕姑娘已经被丰泉或是静云抓起来了。” 姜其琰本来只当江素尘大惊小怪,谁知这还真是草蛇灰线,背后抽出了一大件事。 因素尘先前说是静云要走了碧痕,姜其琰特意没有直接问母亲这件事,就是怕打草惊蛇。 只是那两人到底是何时勾搭上的,又是为了什么要谋害姜家? 姜其琰不得其解,一个是父亲身边得宠的小厮,一个是母亲身边的陪嫁丫鬟,自问父母亲都未曾刻薄过他们,怎么会狼狈为奸呢? “伴兰,丰泉那事查得怎样?” 伴兰低声道:“丰泉做得很干净,几乎没有任何痕迹。这回若不是江姨娘多了个心眼,恐怕他能逃得干干净净。只是……” “只是什么?”姜其琰气急。 伴兰侧过身子在姜其琰耳边说了几句,姜其琰神色凝重,思虑再叁,点了点头。 “碧痕要迅速找到!” 桌上的水迹已经干透,什么都看不见了。 “皇上已困微臣在此一月有余,还请皇上放了微臣吧。” 男子垂眸看着桌上的棋局,气定神闲地伸手拈起一颗黑子。他身着一身月牙白长衫,腰间挂着一个看起来有些俗气的香囊。 桌案另一旁坐着一个东倒西歪的男子,他长发散乱,一手拈着棋子,另一手握着酒壶。只是头上的金冠衬得他英气逼人,正是大靖的皇帝,萧永麟。 “爱卿,你怎么能辜负朕的一片好心呢?做个微臣有什么好的?倒不如做朕的妹夫,荣华富贵比你读书得来的容易多了。” 姜其瑥并不在意,“微臣并不喜欢走捷径。还请陛下收回前言,莫要伤了千万读书人的心。” 萧永麟看着他,这瘸子可真是块难啃的骨头。他将姜其瑥软禁了这么久,断了他与外界的联系,就是想磨磨他身上的硬气。谁料他是一点也不松口,前几日他难得心血来潮,让姜其瑥修家书一封。 他本以为姜其瑥会抓住机会,洋洋洒洒写上好几页纸,谁料下人来报,只是写了四个字。 四个字,呵,可真有意思。 他微眯着眼打量眼前的人,男生女相,虽然长得俊俏,却远远不如他,也不知萧永晴看上了哪一点。眼神下移,又看到他那条病弱的腿。 “爱卿,既然荣华富贵不想要,那一条好腿你总该想要吧?”萧永麟笑了笑,“宫中御医不乏奇人,你那条病腿,说不定也能治好。” 姜其瑥眼神一凛,手抚上了腿。 萧永麟看着他的动作,觉得这事十拿九稳了,哪料下一秒姜其瑥脸色恢复如常,“陛下公务繁忙,就不必替微臣操心了。” 萧永麟一时怒上心头,推翻了桌案,黑子白子撒了一地,清脆的声音吓得一旁立着的小公公们都跪倒在地上。 “姜其瑥,当初我们可是谈好了条件!你说要考虑一阵,朕便好吃好喝地供着你让你考虑!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清高!你若是真喜欢你那共妾,最好快点答应。不然朕便给她留个全尸,你日日都可以见到她。如何?” 姜其瑥手中握着黑子,他从小就是下棋的高手,无论怎样的死局都能破解。只是恐怕,这回他真的走进死局里了。 “臣有最后有个请求。” —————— 因学业问题,近期会停更一周。 83.私吞税款 夜色苍茫,急促的马蹄色划破了寂静的夜。 姜府的管家薛文早已候在门边,一旁的小厮举着灯,低着头皆不言语。 “吁!”随着呼声,那高头大马啼声渐缓,马上的人勒紧了缰绳,翻身而下。 薛文连忙跟上前,“大少爷,你可算回来了!姜府可总算把您盼回来了啊!” 姜其珩脸色苍白,为了赶回来这一路上是风餐露宿的,眼底都是一片幽青。他紧紧地拧着眉,“娘亲呢?” “回大少爷,大奶奶日前得了信,早已哭死过去,刚刚请人去报了,这回应该起身了。” 一行人正走着,跟在身后的竹曲抬头打量,姜宅的地上铺着萧瑟落叶,院子里的花草一片萎靡,一宅子的衰败之相。 他不禁想起半月前同姜大少爷赶往邻县,姜家在来京城前便被选作皇商,主要管着全国上下的驿站。不论水路还是旱路的货品,总得经过姜家驿站。这可是个肥差事,只是近半年的账目总有些对不上。这姜其珩还未完全当家,能碰到的账本也不是所有的账目,直到最近才发现始终不妥。 尤其是税款这一块,总有个填补不上的窟窿。 时间紧急,姜其珩顾不得那么多,带上几个心腹便赶往京城边的驿站。 追查了好几日,才发现是京城姜家下的命令。 私吞税款可是大罪,除了自己和父亲,还有谁能拿到账本? 一切线索都直指着父亲身边的丰泉,正巧姜其琰的消息也赶了过来。 姜其珩立马策马扬鞭,匆忙赶回京城。 “儿!我的儿!你可总算回来了!”女人的声音不如往日那般趾高气扬,只剩下惊恐疲倦。 姜大夫人眼中带泪,头上系着头巾,她应是半夜里被惊醒,披了外衣就匆匆忙忙地赶来大厅了。连头发都挽得松松垮垮,就像她如今一般,摇摇欲坠,不堪一击。 大夫人如今见了这往日不讨喜的长子,宛如见了救星。 “如今姜家可怎么办呀?”大夫人林安玉凄凄切切地抹泪,另一只手抓着姜其珩的衣袖。“你弟弟现在在宫里也不知是不是得罪了天家!这私吞税金这么大的事,我们可怎么办呀!要杀头的呀!” “娘,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姜其珩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叁弟。” 只见姜其琰一身军装,应是刚下了夜里巡逻回来。 “听几个弟兄说了有一队姜家的人进城,我便料想你回来了。” “可有找到丰泉?” “一得了消息,我便派人去捉拿了。艹,还是慢了一步!被这龟孙子跑了!”姜其琰发了狠,一掌打在一边的檀木桌上,那桌子被打出一条裂缝。 姜其珩揉了揉额角,“爹呢?” 姜其琰听了这话,看向了林安玉,不再言语。 林安玉止了泪,幽幽地说:“派人找到你爹时,还在外室那鬼混呢!且才道清了来龙去脉,你爹便栽倒下床了。大夫来看了,说是……中风。现在他除了会瞪着眼,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可怜你奶奶,现在也卧病在床。” 姜大夫人说着便要站不稳,一旁立着的宝儿连忙扶着她坐到太师椅上。 姜其珩捏着拳,一股无名怒火也不知往哪里撒。“宝儿,你且带大夫人先去歇息吧。” 姜老头子与他之间倒谈不上父子情深,只是想到温柔的姜老太太竟也起不来了。姜其珩才觉出几分伤悲来。 宝儿点了点头,又扶着大夫人起身走了。 姜其珩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你消息上说,静云也参了一脚?” “那蹄子,爬了爹的床,连小厮的也一并爬了!”许是想起静云是自己母亲的陪嫁丫鬟,姜其琰更觉羞愤。“她拿了爹的公章,伪造了好几封公文,那字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偷偷学的,和爹的一模一样。” “纸包不住火,上面迟早会查下来的。我们要赶紧想对策。”姜其珩心中衡量了一会,“这些天姜其瑥一点消息都没有?” “回了一信,寥寥几字,一点用都没有!”姜其琰不屑地咋舌。 “……素尘呢?”一回来他的视线便巡了一圈,偌大的宅子,偏偏没有他最想见到的人。 姜其琰看向门外萧瑟的后院,“与我娘去山上的庙里为奶奶祈福了,我早便让人去接回来,恐怕明日也该到了。只是派去的人说,静云已经跑了。” “那……”姜其珩刚开口便被姜其琰打断了,“不用你说,我早就去找了。” 姜其珩放下心来,有那人的帮助,恐怕事半功倍。 84.求皇上 真是刚想睡觉便有人递枕头,萧永麟看着手边刚递上来的折子,阴森地笑着。 光是偷税漏税这罪状,恐怕姜其瑥这硬骨头也该软了。姜家这小县城来的暴发户,不仅被选作皇商,还一下出了两个大有前途的小子。恐怕碍了朝中不少大臣的路,对他们来说,与其拉拢这么一个根基不稳的伪贵族,还不如联合起来剔掉这根眼中刺算了。 “摆驾!朕要去见姜其瑥!”萧永麟得意地收起那折子,起身就走。 这些大臣心里想些什么他都知道,刚刚甚至看到有将姜其琰一道的折子。 想想上面说的勾结大将军,欲夺兵权造反,萧永麟看得直想笑。 姜其琰不过是小小一守备,若他真是个草包昏君,恐怕真的信了这些老头子们的谗言佞语,让姜家毁于一旦了。 不过嘛,他眼底闪过阴鸷的光,他还真期待看到姜家破灭时,姜其瑥和江素尘的反应。 反正小小一个姜家倒了,又有千千万万个“姜家”会起来。 “姜其瑥,你已经看了很久了。莫非朕会拿假折子诓你?” 萧永麟喝了一口茶,茶味淡如水,已经凉了多时,恐怕是那些安排来看管姜其瑥的人的手笔。 姜其瑥自然知道手上这宛若千斤重的折子,里面写的句句属实。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请皇上明察。” “明察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看姜爱卿的态度罢了。”萧永麟状似漫不经心般撑着下巴,“上回姜爱卿还可以和朕谈条件,这回恐怕,一点筹码也没有了吧。” 姜其瑥隐忍地皱着眉,偷税漏税恐怕不是父亲的手笔,父亲虽愚钝,却也万不敢做这种事。恐怕姜家内部出了事,现下已经是内忧外患的境地。 “姜爱卿,皇商若是偷税漏税,按我大靖的律法该当如何处置呢?”萧永麟微微一笑,“恐怕得诛九族吧?如若我没记错的话。” 轻则发配边疆,永世不得为商为官,重则诛九族。 萧永麟见他沉默,又补上一刀,“姜爱卿既然要成为朕的妹夫了,那自然是不用砍头的。至于姜家其他人是什么样的死法,就取决于你的态度了。” 如今看萧永麟的意思,他并不打算明察这件事了。他像逗弄一只死猫一样,残忍地想观察它更多的表情。 “皇上一言九鼎,上次既然已经和臣谈好的事,臣自然会遵守。” 萧永麟不悦地看着他,“你当自己还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 他微眯着眼看着眼前衰败的男人,他就像一株腊梅,本应生长在寒冬,却还是被强行剪断,带到了温室里,逐渐枯萎,失去生息。 “本来是没有的,但公主若是想要活着的臣。那臣还是斗胆一提。”姜其瑥垂着眼,他觉得真累,努力了一辈子好不容易到达这个位置,竟然要面临的是失去她的命运。那他那些寒窗苦读,那些许诺,又有什么意义呢? 萧永麟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上回姜爱卿答应与公主成婚,朕认为姜爱卿也应该清理好自己的后院,免得让公主不高兴了。朕也不希望看到别的乱七八糟的女人和我的妹妹共伺一夫。” “臣会休了江素尘。”姜其瑥看着窗外飘扬的雪,“只求皇上明察此事。” 本来就是他一厢情愿,那不如就此一别两宽吧。 —————— 最近网络有点问题,登不上来 85.雪梅有孕 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了半晌,树枝抽了新芽,冒出一点点嫩绿。 江素尘出神地看着,前日里二奶奶得了信,往日里的娇俏都收了起来,露出一派武将女儿的神态来。她毫不拖泥带水,当下安排妥当了一切,不过几个时辰便上了一辆轻装马车。 在马车上,二奶奶才像松了紧绷的弦一般,眼神冷冷地直视着前方。 江素尘坐在她旁边,看见二奶奶染着豆荚花粉的指甲几乎戳进了肉里。 “二奶奶!您的手。”她看不过去,只得提醒了一句。江素尘心底惴惴不安,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隐约知道姜家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 想到离开前姜老太太垂暮的身影,江素尘只得捏着手里的佛珠念念有词,希望老太太万事平安。 陈遥夕这才回过神来,姜其琰的信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只是凑在一起,她好像怎么也看不懂。临近出发的日子,静云让其他两个大丫鬟陪她上山,只说自己身体不适,怕污了寺庙的清净。料想是葵水来了,陈遥夕不疑有他,便随她去了。 姜兆生那么个登徒子,骗了她且不说,还和她的陪嫁丫鬟厮混。她早便对他失了心,只是为了姜其琰,平时还装的温柔小意罢了 如今静云竟伙同丰泉做出大逆不道之事,还把姜兆生气得中风了。陈遥夕并不为此伤心,她只担忧自己的儿子,姜家若是有什么事,她死不足惜,只求能护得住儿子。 想到这里,她侧身握住江素尘的手,“江素尘,我陈遥夕这辈子只求你一件事!不论如何,请你一定要陪在琰儿的身边!”她看得出来,儿子以前虽放浪形骸没个正形,武艺也是叁天打鱼两天晒网。自从江素尘到姜家后,他便收了心,还一心想从战场上打下功名。 这些种种,不过都是为了江素尘罢了。 她不像林安玉,对出身讲究叁六九等。从小父亲便教导她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所以当姜兆生这个门不当户不对的男人出现时,她一个武将之女也义无反顾地成为他的二夫人。 虽然从如今的结果来看,她看错了人。可是琰儿与江素尘,也许会有不同的结果。 “二奶奶,叁少爷乃人中龙凤,不论姜家如何,他日后定能遇到真命天女的。”江素尘虽吃惊陈遥夕讲出这番话,但她终究是打算伺机离开姜家的。虽然眼下不是一个好时机。 陈遥夕听后只得长叹了一口气,琰儿终究不得人心么?她轻轻地拍了拍江素尘的手,罢了,且看日后吧。 等江素尘踏进姜家,才知道事态严峻。 几个账房先生都焦急得如无头苍蝇,姜其珩听她回来了也只是出来摸了摸她的头,让她这几日少出院子。 从下人的只言片语才知道姜家犯了偷税的大事,一时之间上下大乱,没有签死契的下人纷纷做鸟散。只剩下几个年老的,走也不知走去哪的。 雪梅跟着江素尘,看着府里好几个小姐妹都不见了,心里酸涩。 腹中一阵绞痛,雪梅脚步一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慌忙捂着嘴小步跑到了无人的小院旁,在墙角下吐了个一干二净。 她眼神凄凄地伸手扶住了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不明所以跟上来的江素尘看着她的动作,好像想到了什么。这些日子以来,雪梅在寺庙里食欲不振,好几次还呕吐不已,江素尘还当她吃不惯斋菜。 “几个月了?” 雪梅垂着头,乖乖回话,“该有两个月了。” 想必只能是月君的孩子,小厮与丫鬟,倒也不是不可饶恕的大事,只是这个孩子来的时候不凑巧,月君跟在姜其瑥的身边,也不知何时才能知道自己快要当父亲了。 “等会我便让厨房准备点补身子的吃食,你现在是两个人,可不能不吃东西。” 雪梅知道江素尘这是允了她留下这个孩子的意思,她哽咽着说,“谢谢姨娘开恩!” 未婚先育的丫鬟,这传出去,是主子也不会有好名声的事。 江素尘想到了自己不幸失去的那个未成型的孩子,自打那以后,她不再有孕,恐怕是伤了身子,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她看向高墙外的天空,没关系,毫无挂念,她才可以没有顾虑地离开这里。 —————— 开始上班了,更文时间不稳定,也许一周一次或两次。 请大家养养再看 86.强夺 姜其瑥是在一个清晨回来的,他站在院子里,微微侧着身子,旁边跟着当今圣上身边的大公公。 他好像察觉到江素尘的视线,微微地抬起头,眼神波澜不惊,如一口平静的深井。他幽黑的瞳仁里平静无波,看着江素尘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江素尘被他这眼神刺痛了一下,不敢置信地向前挪了几步。身后不知谁的手,将她强行拉回到了后头。 她捏着手帕,上面还有他亲自题的字,不过现下一切都不重要。 大公公的嗓子阴柔无比,他拉开了手里明黄色的诏书,然后开始宣旨。 那声音落在江素尘的耳朵里就像是无数根的银针扎耳一般,尖锐得很。江素尘听得懵懵的,好像又听到什么姜其瑥被封为驸马爷。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抽离出了身体,迷迷蒙蒙的。 这是噩梦吗?大公公好像宣完旨了,姜大奶奶领着众人便乌泱泱地跪了下去。 江素尘捏着自己的手腕,用力地掐了掐,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在做噩梦,只要用力,就能醒来了。 身后那手又扯着她往下拉,那头大公公疑惑的眼神已经扫了过来。 姜其瑥呢?姜其瑥脸上的神色淡淡的,他看着另一个方向,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大概是假的姜其瑥吧?对了,只有在梦里,只有在梦里他才会是这般冷漠的样子。 身后那股力又狠狠地踢在了她的小腿上,她轻呼一声,不可抗力地跪在了地上。 她看着地上出神,好疼啊,这可不是梦呀。 “姨娘,你可不能犯傻呀!”身后的是雪梅,她压着哭腔,低低地说着。 好疼呀,江素尘在心底里呢喃着,也不知道疼的是腿,还是别的地方。 夜里是被一阵熟悉的药香气勾醒的,江素尘睁开眼,她忘了自己的怎么回到院子来的。 外面已经是一片黑暗,烛火摇曳,看来刚刚才剪过窗烛。 “素尘恭喜二少爷。”她看着他,好像有点陌生。 姜其瑥凝视着她,他发疯般地想念她,可是他的自控力很强,直到现在,还能在床边平静地听她道喜。 “我没有选择。”半晌,他才说话。 江素尘冷笑了一声,她扭过头,对着墙壁,“我成为共妾,也是没有选择。” 姜其瑥被她这话激得失去理智,她本来就是他强求的,她现在要撇清关系了是吗? 他扑上了床,双手如桎梏般扣住她的肩头,江素尘吃痛地挣扎,她的眼神带着恨意地看着他。 当初偌大的姜家,只有他对她好,只有他将她当人看。 结果呢,状元夫人,她不在乎。她什么都可以假装不在乎,不论姜其瑥会不会成为驸马爷。姜家的男人,不始终是要娶妻的么? 她终究是由奢入俭难了,少爷们说的好话,始终是不可信的对吗? 姜其瑥气她在这个时候还敢走神,他难道在她心里就这么微不足道? 今日回到姜家,他用尽了力气才克制自己的眼神往她身上飘。他知道她肯定很惊恐,他多想拥她入怀,多想用毕生所学来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可是刚刚一见了她,千言万语都说不出口了。她只需一句轻飘飘的恭喜,就能将他击溃。 姜其瑥发狠般地吻了上去,粗暴地撬开她的唇。 江素尘也不甘示弱,恶狠狠地张嘴咬了下去。 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在两人暧昧的纠缠中晕染开来,姜其瑥不管不顾地胡乱舔舐着,将自己舌头上的血渡到她的嘴里。 江素尘伸手抵着他坚硬的胸膛,两人的下半身早已紧贴在一起。 那硬物早已蓄势待发地顶着她的胯部,江素尘厌恶地往后挪着身体,想远离他。 现在的姜其瑥,早已不是那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反而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般。 “姜其瑥,你想干什么。我不愿意!”积攒已久的恶怨突然地爆发出来,江素尘倍感委屈。 姜其瑥翻身骑跨在她的身上,“素尘,今日我想干什么便干什么!” 江素尘颤抖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发红的双眼,姜其瑥这次,比以前都更为疯魔。 既然要断干净了,他今夜更要一次性索取完全部! 87.休书 素尘不知道自己昨夜到底被姜其瑥翻来覆去折腾了多久,以往姜其瑥都喜欢从正面的姿势进入她,说是想看她动情的样子。 估计是昨夜脸上的厌恶无法掩饰,姜其瑥从背后压着她一遍一遍地深入。 空气里夹杂着汗水与中药混杂的气味。 她汗津津的发丝纠缠在耳后,无神地看着不断晃动的床帏。 腿间的湿润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体还是无法自拔地沉沦在这段被强迫的情事里。 她羞耻地将脸深埋在柔软的枕巾里,泪水划过眼角,濡湿了她的嘴角。 又咸又涩,她放松自己的身体,想让自己的灵魂与肉体分离。 然而剧烈的摩擦让她无处可逃,姜其瑥靠着她颈后粗喘着,一道热气喷在她的肌肤上。 她瑟缩着,扭开头,想躲避那股热源。 姜其瑥凝视着她光滑的后背,大掌掐在她的腰窝上,手上传来玉石般的质感。 他眼神微黯,又俯身纠缠上去,手上带了惩罚的力气,腰窝轻易就被掐出了几道红痕。 江素尘咬着枕巾,不想泻出示弱般的呻吟。 姜其瑥气她,微微咬在她的肩上,又觉得自己太温柔,狠狠地咬了一个牙印。 江素尘觉得浑身都疼,紧贴着她的姜其瑥体温像火一般灼烧了她,然而她身上却发着冷汗,像不管如何厮磨都坠在深不见底的冰面下。 姜其瑥感觉一股热流涌向紧绷的小腹下,他将手覆在了江素尘紧抓着被襟的手上。 看着她在不断的情动折磨中逐渐累得昏睡过去,姜其瑥才停止了这场酷刑。 然而,对他来说,这场情事何尝不是一场酷刑呢? “姨娘!姨娘!”雪梅惊惊慌慌地呼唤着,江素尘回过神,赶在雪梅开门前用床边水盆的帕子胡乱清洗了一下泥泞不堪的下身。 雪梅跨过门槛,并没有在意江素尘不自然的动作。 “何事这么惊慌!身上还有着孩子呢。”江素尘骂了一句,只是后半句分明压低了声音。 雪梅羞红了脸,伸出一只手兜住了肚子,“姨娘!丰泉被叁少爷抓回来了!” 什么?丰泉竟然被抓住了么? “那碧痕呢?”现下她最关心的,还是凶多吉少的碧痕。碧痕已经很多日没有消息了,生死未卜。 雪梅边上前为江素尘穿衣,边说道:“我一看见叁少爷押着丰泉进院子里,就赶来通知姨娘了。只是我也没有见到碧痕的身影。” 江素尘心急如焚,连忙起身,她顾不得小穴的酸胀感以及腰上的灼痛。 碧痕已经跟了她好些时日,总不能因为她而丢了性命! 等江素尘和碧痕匆匆走到前院,才发现那日的大公公正坐在堂上,身旁还有一位穿着官服的大人,只是见那气度,应该是位身居高位的大臣。 雪梅悄声提醒道:“丰泉私吞税金一事早已暴露,皇上念及二少爷即将迎娶公主的事,特地让这位朝里的林大人和李公公来秘密调查。” 说是秘密调查,其实这事恐怕在京城早已人尽皆知。毕竟李公公和林大人身上这宫服官服齐整,这么大的阵仗出入姜家,恐怕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姜家惹了祸事。 丰泉面如死灰,蓬头垢面,可他露出的一双眼却炯炯有神,好像丝毫不在意等待他的是什么。 站在他前头的是姜其珩,他不怒自威,将手中的账本甩在丰泉身上。 “丰泉,我姜家自认待你不薄,你此番私吞税金,可知何罪?” “我认,我全都认。只要姜兆生已经中风了,哈哈哈哈!姜兆生这个挨千刀的!”丰泉忽而癫狂地大笑起来。 一旁坐着的姜其琰脸上看不清什么神情,只是江素尘察觉到他的手已经紧紧地按住了刀鞘,随时可以拔剑而起。 环视了一周,似乎没有看到昨夜对她施暴的人。 雪梅见状才想起了些什么,支支吾吾地挨在江素尘耳边说了句:“姨娘……二少爷一大早就进宫去了,他……他给您留下了这个。” 江素尘从她手里接过一封信,封面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 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