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心里苦(古穿今)》 春梦 王元薇再一次梦见了那个男人,那个已经去世很久的男人。他的手像以前一样炙热撩人,点燃她身体深处渴求许久的欲望。 如今,她虽然入主长信宫,成为帝国最尊贵的女人,皇帝孝顺,百官敬畏,可是寂寞寒冷的夜晚,王元薇只不过是一个孤枕难眠的,失去了丈夫的寡妇。 这尊贵的身份给王元薇了无上的荣耀,却也是一把沉重的枷锁,锁住她的身,锁住她的心,锁住她暗流汹涌的渴望。 有时候她也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何苦为了这滔天的富贵葬送自己的一生,但这天下哪里有比权势还迷人的东西?为了这个位置,她付出了太多太多,窥探君意,小心奉承,温顺守拙,隐忍退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人人都说她王元薇贤良大度,宽和仁善,只有她清楚自己是一副怎样冷硬的心肠,怎样精于算计和谋划。 于是,她胜利了,将自己送上皇后的宝座,为自己的儿子谋得储君之位。 看着昔日对手的郁郁愤恨,王元薇只觉得好笑,这深宫之中哪里有真情可以谈,需要的只有冷静和狠心。 最终,她的儿子顺利登上帝位,成为这个庞大帝国的掌权者,而她也可以利用孝心掌控她的儿子。 可是她不愿意,不愿意桎梏住儿子的翅膀。她王元薇的儿子,机敏聪慧,杀伐决断,是天生的王者,她愿意看他翱翔。 她的丈夫仙逝的时候,带走了她贴身的手镯,他也被她的“深情”欺骗了呢。她和后宫众嫔妃一起婉转哀泣,宫人都劝她莫要太过伤心,可惜没人知道眼泪和哀伤下是怎样的轻松与释然,或许她还有一丝惆怅,但也淹没在欣喜之中。 王元薇不觉得自己想念那个冷清寡恩的男人,只不过这夜里实在太冷了,而他曾带给她的欢愉和热情让她难以忘却,甚至犹自怀念。 他走了已有十年吧。 如若这是一场美梦的话,王元薇决定好好享用它,紧绷了太久,她也想不顾一切的放纵一次,更何况这是在梦里。 她深深描摹着男人俊朗深刻的眉眼,而后,双手攀附上男人结实的肩膀,在汹涌的情潮中忍不住像曾经无数个夜晚里那样低声的喊出:“陛下。” 本来挣扎的男人微微一顿,像是打开了开关,突然攫住王元薇的唇狠狠吮吸,那份狠劲像是荒原上的狼要把柔弱的猎物拆吃入腹。 王元薇爱极了他的凶狠,爱极了他的强壮,甘愿臣服在他身下,就此溺毙。她葱白修长的手指在他的脊背上划过,燃起簇簇火苗,画着湿漉漉的圈,熟稔地摸到他粗壮的欲望。 男人敏感的“嗯”了一声,呼吸更加浊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小嘴,带出一条细腻的银丝。 唇舌继而向下,轻咬她洁白细腻的脖颈,舔舐她瘦削的锁骨。一只手握着腰身向上滑动,一直滑到绵软的高处,挑逗已经坚挺的乳头。另一只手向下滑去,越过溪谷,精确的找到害羞的花核,摩挲揉捏,而后恶意一掐,逼出汩汩花液。 受不了这般刺激,王元薇只能夹紧双腿,却被男人强硬的掰开,作恶的手指已经顺着爱液滑进穴口,放肆的打探。 可能是许久没有过了,被蹂躏的小穴微微发酸,好在那手指并不深入,只微微抽动,带出更多的汁水。 王元薇不适地挺起胸膛,正合了男人的意。他毫不客气地咬住一团雪白,舌头勾弄着小红果,狠狠吸了一口。她难耐的抱住男人的头,既希望他温柔一点,又希望他吃的再狠一点。 已经昂扬挺立的性器迫不及待地取代了手指,却不着急进入,只在花谷间上下滑动,磋磨着可怜的小豆豆胀大了一倍。细嫩的肉被青筋虬结的粗长磨的红肿,整个花谷泥泞不堪。越是快乐,越是贪婪,小穴不断地去嘬棒身,它却无情的过门不入,引出更多的水。 身体深处的渴望快把她烧焦了,王元薇委屈极了,只能去蹭身上的男人,带着哭腔唤他,求他:“陛下。” 男人的喘息越来越急,动作越来越重,在她再一次泻出来的时候,火热的性器抵住穴口,破开了甬道。 “啊!”王元薇只觉下身一疼,像被撕裂开,一口咬在了对方的肩上。男人不为所动,揉捏着她的臀,硬生生插进去大半,满足的喟叹。感到身下的女人适应了,男人稍稍撤出肉棒再狠狠地撞进去,撞碎了女人低低的呻吟。 娇嫩的软肉死死咬住粗硬的巨物,换来男人愈发猛烈的撞击。他插的很慢,但入的极深,一下一下,清脆的肉体拍打声中夹杂着粘腻的水声。 小穴里慢慢升腾起快感,王元薇呻吟出声,双腿夹紧了男人精壮的腰身。男人低下头去寻她的唇舌,细细密密的舔弄。舌头模拟着他身下的动作,进进出出,色情又淫靡。 他直起身,一只手放在她的左胸上拉扯揉捏,重重的操了两下,满意的听到了哭叫。 “想我吗?”他突然问。 女人两颊绯红,神色迷离,沉浸在无上的快感中,好似没有听到问话。 硕大的欲望在紧致滑腻的花径中进出的越发顺利,速度越来越快,积叠起更多更大的快感。女人本能地收缩着甬道,内壁上层层褶皱拼命的咬住男根。他被咬得有些受不住,拍打她挺翘的臀。 “想我吗?”他再次询问 王元薇难耐的咬住唇,伸出双臂,想抱住他,躲进他怀里,但被按了回去。他加大了力道,每一下插入都又很又急,像是要把她的小穴插烂 男人抵住她的额头,再问:“想我了吗?嗯?” 不回应的惩罚是更深,更重的捣弄,根本不给喘息的机会。 终于,当再一次攀上顶峰,王元薇哭出声来:“想。” 听到回答,男人身体向下沉,与她一同迷醉在情欲的海洋里。 这场酣畅淋漓的春梦,像情事一样真实,王元薇很久没有感受过了,她累的沉沉睡去,没有听到身边男人深深的呼唤:“阿薇。” 同时,遥远的大殷皇朝,丧钟敲了九下,皇太后薨于长信宫,享年四十五岁,谥号“贤”。 梦醒 这一觉睡得很舒畅,王元薇只觉得身下的床褥十分柔软舒适,枕头蓬松绵软,倒不像宫中玉枕那般坚硬,她忍不住蹭了蹭。只是身体是欢爱过后的酸软,下体还有被撑开的错觉,关键身上搭着一条男人的胳膊。 王元薇一下惊醒,难道说昨天晚上? 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伶人爬床?还是谁胆敢擅闯禁宫,劫持太后,做出这种事情?不管怎么样,先得了解情况。好歹上位多年,她很快镇静下来,脑海中闪过无数对策,突然听得耳边一声低沉的轻笑:“醒了?” 这声音虽然阔别了十年,王元薇还是听出来了,祁景之——那个她小心服侍了二十年的帝王。 王元薇不可置信的回头,果然看到了那张刻在脑海里,敬畏了十几年的脸,仍旧面如白玉,俊朗惑人。他虽然不似以往长发束冠,但那双淡漠却含情的眼,她绝对不会认错。 她条件反射的想要起身行礼,身体却无力,反被祁景之一把抓住抱在怀里:“嗯,做什么?” 两个人都是赤身裸体,王元薇很容易感觉到他渐渐苏醒的欲望,毕竟十多年未见,不禁老脸一红。她用丝滑的被褥裹住身体,呆呆的问道:“陛下?” 祁景之笑开,眼角眉梢都荡着春情,一如王元薇初见他的情形。彼时,祁景之还未登位。年少的太子踏青归去的途中遇到了十六岁的王元薇。 少女面若桃花,身姿曼妙,一曲乡谣勾住了俊秀公子的心神。大殷民风朴实开放,三纲五常还没有形成,男女间交往没有后世的限制,对女子也没有苛刻的要求。 可惜女孩刚刚定亲,太子怕是要失望了。但是皇权至上的社会,太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能得到?于是,王家人巴巴的把王元薇送入了祁景之的宫中,她这才知道那个问路的俊俏少年是太子,而她成为了他的妾。 王元薇回过神,发现眼前祁景之不是病重那几年的虚弱苍白的模样,反而是年少时的丰神俊朗,英姿勃发,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她若有所思,小心翼翼地问:“陛下,现在可还是在梦中?” 祁景之笑的更加开怀,“吧唧”一口亲在王元薇的额上,说:“怎么?太后梦里也在思念着我吗?” 这番调笑让王元薇心中大安,祁景之如何能称呼她为“太后”,果然还是在梦里,这一切的怪事就可以解释了。只是不知道这梦几时能醒过来。 她倒是不愿意现在就醒来。昨天晚上的感受很是美妙,她食髓知味,渴求更多。既然是在梦中,再怎么过分也无妨。 何况,这男人正是她喜欢的模样,身姿俊秀,猿臂蜂腰,肩宽腿长,下身处的傲人资本最是会讨女人欢心。春梦苦短,机会难得。 王元薇不再羞涩,抬手去摸男人结实紧致的胸膛。被子慢慢滑下,露出她诱人白嫩的身体,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吻痕。 祁景之眸色一暗:“你身子不疼了?” 她红着脸抓住他的手往身下送去。那只手划过娇嫩的腿心,触碰到湿哒哒的花蕊,柔软温热。刚刚插进穴口,就被紧紧的包裹,吮吸。 “哀家饿了。”王元薇俯在祁景之的耳边,轻轻吐气。 “太后,想吃什么?”他抽出手指,恶劣的将透明的液体涂抹在她的嘴唇上。 她含住他的手指:“吃你。” 沉睡的巨物早就完全苏醒,坚硬灼人。祁景之看着她主动掰开自己的花穴,一寸一寸吞咽自己的欲望。他太过粗大,窄小的穴口被撑成了圆形。 “好胀。”王元薇满足地喘息,双手撑在男人的肩上,摇起屁股,两片粉色的花瓣贪婪的包裹住肉棒,上上下下地套弄。每次抬起,吐出一小截棒身,然后坐下,整根吃进去。她喜欢这样自己掌控的节奏,每一下都顶在自己最瘙痒的地方,每一层褶皱都被安抚。 饱满的奶子随着她的动作,晃出诱人的波动,祁景之红着眼看着她放荡的模样,一巴掌拍在她的臀上:“这么浪。” 她笑着想去亲他的唇,却被他钳住下巴:“你养男宠了吗?” 他盯着她的眼睛,问的极认真。 王元薇确实养了几个伶人和小馆儿玩,但是从没和他们发生过什么。但这种事在此时此地说出来就太煞风景了。她半真半假的说:“只有你。” 她被吻住了。 唇齿交缠中,男人尝到了甜腻的味道。 祁景之终于忍不住翻身做主,压住她迅速挺动。充血的肉茎打桩似的操弄可怜的阴穴,抽插间大量的淫液从交合处飞溅出来,染的两人的性器淫靡不堪。 “啊……轻点儿……慢一点……”可怕的快感铺天盖地袭来,她哭叫着求他。 男人发狠的捣弄,力道不减,次次顶到花心,“轻了,怎么能吃饱?” =================================================== (大殷设定秦汉背景嗷) 现世 不断的刺激下,花径内壁急剧收缩,层层叠叠的软肉紧紧箍住粗壮坚硬的男根,绞的祁景之头皮发麻,差点丢盔弃甲。他用力扣住女人的腰,靠着自制力从拼命挽留他的蜜穴中退出来,肉棒离开的瞬间,来不及闭合的小嘴吐出点点乳白色的液体。 他抬起王元薇双腿压在两侧,龟头堵在穴口上下滑动。瘙痒的甬道内产生巨大的空虚感,急需被填满,难受又快慰,女人想要夹紧双腿却无法,乞求道:“给我。” “别急,别急。”男人稍稍抚慰便再度挺身喂了进去,顺着先前滑腻的汁水一入到底。细腻饥渴的媚肉立刻拥上来,缠绕吮吸他硕大的欲望,他享受的轻叹:“哦,咬得这么紧。” 濒临零界点的女人控制不住的收紧花径,放肆的呻吟。在他猛烈的撞击下,酸慰的感觉充盈小腹,酥麻感越来越强,指甲陷入他汗湿的脊背,舒爽得脚趾都蜷缩了。肉体沉重的撞击,性器粗野的摩擦,奏出了绚丽灿烂的高潮,她本能的哆嗦起来。 祁景之松开她的双腿,抓住两只晃得淫荡的嫩乳,咬紧牙根,拼命向内猛顶冲刺,巨大的快感蔓延周身。直到腰眼一麻,在她的淫叫声中,大股的温热精液射入娇嫩的花壶,和她一起登上了顶峰。 射完之后,男人缓慢的抽出肉棒,喘着粗气亲吻女人的绯红的面颊:“舒服了?” 王元薇不舒服,准确的说是身体极度舒爽,心情极度郁闷,形成了两个极端。现在她坐在浴缸里,还没消化眼前发生的一切。 祁景之告诉她,她不是在做梦,他们到了后世。大殷皇朝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他和她都已经仙逝,转生成了所谓“现代人。” 他不再是皇帝,她也不再是太后。这一点让她尤为愤懑,本来坐拥天下,结果什么都没了。她的侍者,她的地位,她的荣华富贵,统统都没了。 如今,她是一名十八岁的大一学生。可笑,她昨天还是一个抱着乖孙的祖母,今天就是一个比儿子还年轻的姑娘了。 而且,“若是转生,我为何会转成一个姑娘,不是新生孩童呢?” 祁景之默然,停下占她便宜的手:“天意吧。” 好一个天意。 他被她赶了出去。以前他们也不是没有鸳鸯浴,但她现在真的没心情。 这浴缸前方的墙面镶嵌着一块大大的玻璃镜子,比她的草叶纹铜镜大得多。她仔仔细细的照了一遍,的确是她自己,她年轻的时候的样子。 这点她是满意的,哪个女子不愿意自己青春年轻呢?她生的美,也爱美。从小就爱跟着母亲鼓捣 美颜保养的法子。宫中古方甚多,效果也好,她已经是做祖母的年纪,还鲜妍如二三十岁的妇人。 譬如,洗澡就有方子,花、香捣碎,再将真珠、玉屑研成粉,合和菽末,研之千遍。想起这个, 王元薇更不高兴了。 这个所谓浴缸,根本比不得承明殿的浴池,更别说汤泉宫的香汤了。还是什么按摩浴缸,这个按摩哪里及得上静兰。 她十分想念静兰。静兰是她的长御,她最得力的女官,最懂她的心。也不知道她走之后,静兰是出宫寻亲,还是在宫中养老。 现在,浴池,香汤,静兰都没了,前途无望,想想就觉得昏暗。她沉浸在烦闷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祁景之突然进来了。 本来老夫老妻,坦诚相见不知道多少次。也许是身体变年轻的原因,王元薇竟然多了份少女的矜持和羞涩,往水面下躲了躲。 祁景之笑了,展开手中的浴巾:“泡太久不好,起来吧,我抱你出去。” 王元薇吃惊的睁大眼睛,连忙拒绝:“陛下,这使不得。妾自己能行。”她还是习惯称他“陛下”。 他站到浴缸边,俊俏的眉微微上挑:“太后,是我伺候的不好吗?” 伺候这两个字说的意味深长。 王元薇怀疑他在说荤话,她有证据。暗骂了他一句“老不修”,红着脸不说话。 祁景之哼了一声,王元薇就反抗无能了,到底是余威犹在,她认命的闭上眼,从浴缸中站起来,走了出去。任由祁景之给她擦干身体,穿上睡袍,揽在怀里,抱了出去。 结果,他还是不依不饶,手伸进睡袍里,两只手指夹住奶尖轻轻揉起来,“我伺候的好不好?” 王元薇深吸一口气,小声答道:“好。” “什么好?嗯?”他开始用指甲轻轻刮蹭敏感的红豆,引起阵阵麻意。 “陛下伺候的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摸了好一会儿,祁景之才满意的收手,“既然好,那我就再伺候伺候太后吧。” 他拿出来一个奇怪的红黑配色的小东西,解释道“这是吹风机。能让头发干的快一点。” 然后,让王元薇躺在他的腿上,仔细的梳理她的头发。轻柔温暖的风吹在头皮上十分舒适,她舒服地眯起了眼。心想,这里也算是有个优点了。 在大殷,洗发十分不便,晒发更是麻烦,要坐在太阳下用扇子扇上一整天。为此,还有律令规定“五日一赐休沐,得以归休沐出谒”这种特殊的假期,专门供人洗发晒发。祁景之就喜欢让她晒发,今天倒是他帮自己晒发了。 “我记得,你的一头秀发养的极好。”祁景之说道,“既长且顺。” 那是自然,王元薇心中得意。为了养头发,她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现在的头发也不差,只是比不上之前精心养护的。 “现在的也不错,光泽柔顺。”他轻轻的摩挲她的发顶,夸奖道。 此刻气氛极好,王元薇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喜欢这个男人了。 突然,她的肚子“咕咕”的叫了两声,尴尬顿生。接连的欢爱耗费了太多的体力,这是人之常情。之前思绪稠重,精神紧绷还不觉得,现在放松下来,饥饿就显得迫切了。 但是,太后之尊不可忍受,女子这样简直是失礼,尤其还在男人面前。 结果,他还没有眼色的补刀:“这回是真饿了。” 都是错觉,她果然还是不喜欢这个男人。 =================================================== (女主为什么没转成婴儿呢?因为作者设定的。) 手机 女人是个奇怪的生物,她可以接受自己在男人身下放荡,但不能容忍自己在他面前有任何“错误”,失了格调。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面对着一个优秀的男人。她希望自己是完美的,高贵的。放荡的春情是她施舍给男人的恩惠,自身的“错误”则是玉器上细小的裂纹,无伤大雅但碍眼。 哪怕这根本不是错误,只是无人在意的小事。 就是这件小事直接将王元薇刚刚因为吹风机,对“现世”产生的丁点好感度打消殆尽,越觉得这个地方不顺眼,哪里都看不惯。 比如房子造型怪异,装饰不美,家具不合礼,各种东西不知所谓,还有这个男人,讨人嫌。 祁景之在她洗澡的时候吩咐助理定了餐,现在正好到了,“吃点东西吧。” 他伸手还要抱她,被她羞恼的拒绝:“妾虽腹中饥饿,走路的力气还是有的。” 她真的生气了,眼中盛满的春水似乎要落下来,祁景之没再逗她。 心中郁闷,但是饿着自己就是愚蠢了。尽管双腿沾地的坐法极为不雅,王元薇乖乖地跟着祁景之坐下。 餐桌上摆满了精致小巧的餐点,都是她没见过的样式,香气扑鼻,色泽诱人。可是习惯了分案而食,她不太愿意“合餐”这种不体面的吃法。 她偷偷觑了一眼给她夹菜的男人,蹙起了秀气的眉头,深觉他可能在现世混的不行。 祁景之没察觉到女人的纠结苦恼,自顾自地说道:“尝尝味道怎么样。” 饥饿难耐还苛求礼仪就是矫枉过正,王元薇自觉地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留在舌尖细细品尝,是以前没有吃过的滋味,好吃。 她刚刚吃完,又一样点心落在她的碟子里。她再尝,美味。 静兰不在,祁景之主动担起布菜的任务。他似乎与王元薇心有灵犀,夹的每一样都是她想吃的,而且无论哪一样都深得她的心。 男人小意地讨好,再不给面子就是矫情过火了,她展露笑颜,真心称赞道,“十分可口。” 祁景之闻弦歌而知雅意,殷勤地倒了杯水给她清口。 美食是大部分人解决心情低谷的良药,王元薇也不例外。现世的第一餐她吃的很满意,刚刚变为负数的好感度又回升了,升的还挺高。 “不知是哪个厨子,可赏。”她还没从太后的身份里转换过来。 “这是陶然居的早茶,以后带你去店里吃,现做的更好。” 陶然居的东西都是现做的,这么远送过来,虽然保温,味道还是打了折扣。 祁景之说完开始吃剩下的菜品。王元薇一惊:“陛下,不可。”他怎么能吃她剩下的东西。 劝阻还没说完就被祁景之打断,“我也饿了。” “……”无法反驳的理由。 祁景之长得好看,吃相也好看。尽管是在吃剩饭剩菜,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形象。他穿的睡袍只是简单地系了一下,领口松垮垮的露出白玉的胸膛,上面还有引人遐想的红痕。 女人脑海里蹦出四个大字“秀色可餐”。 原本就好吃的东西在他手里叫人觉得更加美味。美味的是东西,也是吃东西的人。 王元薇突然口干舌燥,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慌乱地移开视线,抓起玻璃杯喝了一大口水。 不行,还是渴。由内而外的渴。渴得她快烧起来了。 “还要吗?” 低沉悦耳的声音和昨晚一样,他一边挺动,一边问她,问的就是这句话。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王元薇的脸红心跳的回忆。那股燥热倏地退却,她轻轻吐了一口气,故作正经的转回了脸。 祁景之看了来电,给王元薇倒满了水,才接通。 “喂?” “祁总舍得起了呀,嘿嘿,哥们送你的大礼不错吧。” 祁景之看了一眼王元薇,正好奇的打量着他。 他走远一步,低声询问:“有事?” “听说祁总不早朝,这不来关心一下嘛。就说哥们仗义不仗义,那姑娘……” 话还没说完,祁景之挂断手机,拉黑。 “此物就是手机吗?”王元薇忍不住询问道。她昨天只是听说,亲眼见了 “真的像仙人传音一样!” 长长的睫毛扇了两下,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惊奇。 祁景之点点头,手机里跳出好几条新消息,来自同一个人——蒋峥。 “草,过河拆桥啊!” “要不是我,你万年处男身破的了吗?” “知道女人的好了吧” “老子还以为你喜欢我呢” “……” 祁景之没再看下去,直接删除拉黑大礼包。 好奇宝宝王元薇还在问:“对方何人?” 祁景之:“一个长舌妇。” 王元薇笑出声,满含期待问道:“妾也可以吗?” “当然,什么人都可以。”男人找出“王元薇”的手机,教她怎么打开,手机桌面“唰”的出现,引来她小声的惊叹。 祁景之用这个手机拨打了自己的电话,再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按这个绿色的圆圈。” 王元薇听话的按下,然后把手机放到耳朵旁,清晰的听到了一声“喂?” 她激动的看了一眼祁景之,跑到远处,小声地问“喂喂,听得到吗?” “听得到。你听到我吗?” 她跑到更远的地方,还是能听见。 最后她跑到了阳台上,入眼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江面,江的那边是她从未见过的壮阔景象。有江风吹来,舒爽宜人。 这个世界真的不一样。 王元薇举着手机,再次发问:“喂喂喂,是你吗?” 手机里传来祁景之坚定的声音:“喂喂喂,是我呀。” =================================================== (写H的时候想写剧情,写剧情的时候想写H,脑袋里的东西写不出来,sad 干脆都不写了=.=) 相遇 昨天是祁景之的生日。 二十六岁算不得什么大日子,祁家简单的搞了个家庭聚会。祁景之迫于压力不得不回老宅。 吃完饭,沈秀珠照例端了一碗补品走过来,“最近工作累吧。” 祁景之看着那碗汤,无奈的喝起来,“妈,我不累。” “上个月刘家的孙子满月,白白胖胖的不知道多可爱呢。”沈秀珠顿了顿,继续道:“要是咱们家也有一个就好了。” 祁景之:“妈,您还不到五十岁。” “我不是着急抱孙子。只是你也该交女朋友了。” 沈秀珠一生过的顺风顺水,在家的时候受宠,结婚之后,夫妻恩爱。生的儿子优秀,聪明稳重,从没让她操过心。 但是儿子稳重过了头,洁身自好二十多年,都到结婚的年龄了,身边一个女性也没有,这就让人着急了。她有时候都怀疑儿子是不是身体有问题,愁得睡不着觉,眼角甚至长出了皱纹。她不得已管起了儿子的私事:“我听你婶婶说,陆家的小女儿回来了。要不要认识一下,就当交个朋友。” 祁景之放下汤碗:“我现在没这个心思。” “你别瞎操心了,”祁伯明哼了一声,“男人么,先立业后成家。他都二十六岁的人了,还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吗?” 该干什么呢?自然是找女朋友。祁伯明表面上责怪沈秀珠,实际上是说给祁景之听的。 祁景之装没听懂,起身走了:“爸妈,我晚上还有个会,就不在家里住了。” 沈秀珠瞪了祁伯明一眼:“都怪你多嘴,把儿子气走了吧。” 祁伯明:“……” 沈秀珠叹气:“你说景之不会真的…,这么些年都没个动静。” 祁伯明:“这你放心,他有需求了还能委屈自己?”男人捍卫儿子的能力就如同捍卫自己的能力。 “哦?”沈秀珠话锋一转,“你也没委屈过自己了?” “我可没。我不是有你嘛。”祁伯明自知失言,赶紧表忠心。 祁景之其实没有事情。他坐在车里,异常烦躁,心头还划过一丝莫名的愤恨。他点燃一支烟,刚吸了一口,就接到蒋峥的电话。 “出来喝酒,我们攒了个局,给你庆生。”蒋峥那边有些吵,“别拒绝啊,天天过的跟苦行僧一样。夜色818房,三缺一。” “好,等下就到。” 夜色是江城著名的KTV,艳遇胜地。祁景之平时不太愿意去,觉得太闹腾了,今天倒是想发泄一番。 他熄灭香烟,一脚油门,黑色卡宴带着和主人一样的怒气冲了出去。 818号房很安静,根本没有人。 他打电话过去,蒋峥立马就接了,“我给你找了个姑娘,绝对干净漂亮,马上就到。” “你不闲无聊吗?”祁景之有些生气了。 “哥,别生气,又不让你做什么”蒋峥不敢得罪他,“就是陪你聊聊天,你要是不愿意,我们马上就过去。” “不要再有第二次了。”祁景之知道自己是迁怒了,赶紧挂了电话。怒气堵在胸口郁郁不得出。 一个姑娘推门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打招呼,“祁先生。” 祁景之看了她一眼,年轻,漂亮,楚楚动人。 可惜,不是他喜欢的,“这儿不需要,你走吧。” “可是,祁先生,我……”女孩委屈地说道,声音带着腻人的甜意。 “我会跟你老板解释的。”祁景之没再看她,自己走了。 走过长廊下了楼梯,刚刚转身,他就被另一个姑娘撞了一下。准确的说,是一个姑娘扑到了他怀里,“齐……” 祁景之有点想笑,这种拙劣的搭讪方式几百年前就没人玩了。什么东西掉了出来,教养使然,他还是捡了。是一张校园卡,江城舞蹈学院,古典舞系,王元薇。 他心中一颤,望向怀里的姑娘。她明显是喝醉了,小脸红红的,歪着脑袋看他。 “齐,呃”姑娘打了一个小小的酒嗝,“我,我,喜欢,你。” 祁景之一直记得,很多很多年前,有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带着果子酒的香气,双颊酡红,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殿下,妾心悦你。” 如今,这个姑娘正站在宽大的阳台上对着他微笑,江风轻柔地抚摸她的秀发,调皮地掀动她的衣角,修长洁白的小腿若隐若现。祁景之知道那双腿缠在他腰上的滋味,手感比她身上的丝绸还要好。他抿了抿嘴角,突然有点嫉妒那风了。 “陛下,千里之外,声音也是这般清晰么?”王元薇很激动,依然捧着手机跟他说话。 “嗯,万里之外也是这样,”祁景之向她走去,“快点进来吧,小心着凉。” 王元薇一点儿也不冷,还有点热血沸腾,“陛下,要是大殷有了这般神器,何愁政令迟缓,消息滞涩!便是前方战事,战况也可全盘掌控!” 到底是做过太后的人,王元薇时刻都在想着维护好大殷的统治,这也是维护她自己的荣华富贵的根本。 王元薇越说越激动,突然意识到一个事实,声音落寞“可是,这儿不是大殷了。大殷也没有这种神器。” 祁景之顺势把她从阳台牵了回来,安慰道:“时代是向前发展的,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特征和使命,共同促进人类的进步。这些东西是生产力发展的产物,是许多代人努力的结果。这些东西的出现,意味另一些东西的消亡。太后的时代,没有手机;有了手机,就没有太后。而你既做过太后,又可以使用手机和其他先进的东西,不就说明你是上天眷顾的人吗?” 王元薇深以为然,这一大段话其实她根本没听懂,毕竟是皇帝说的,只觉得很有道理。打动她的是最后一句“上天眷顾的人”。入宫之前,母亲曾找人给她相过面,“福禄双全,皇天厚泽,贵人之相。” 就是这句评语,坚定了王家人送她进宫的决心。结果,她果然是贵人。来到现世应该也是神仙的安排,更重要的是,茶几上这种酸酸甜甜红彤彤的果子实在太好吃了,她一下子就爱上了。 “陛下,这是何物?”既来之,则安之。这里物产丰富,好吃的太多,赶紧享受才是王道。 祁景之:“这是草莓。以后,别叫我陛下了,叫我的名字。” 王元薇突然羞涩,放下手中的草莓,张了张口,没叫出来。 “不然,叫我老公也行。”祁景之哄骗道,“这是对丈夫的称呼,你要习惯。” 这个奇怪的词明显比“景之”好出口多了,王元薇乖乖地喊,“老公。” 祁景之笑的荡漾,又赏赐了她一颗草莓。 王元薇吃的开心,对周围的一切又充满兴趣,挨个问,“这是何物?有何功效?” 然后她发现了比手机更好玩的东西——电视机。她正在看一出大型文艺歌舞表演。在大殷,人人能歌善舞,可这电视里的歌舞尤其好看,歌美,舞美,人更美。 王元薇不但贪图享乐,她还贪图美色,这电视上的人都好看,衣服好看,舞姿虽然奇怪,但这么多人跳,看着就热闹。 近景拉过,她可以清楚的看见演员的长相,突然觉得那些男舞者长得不如她身边这个捧着所谓电脑默默工作的男人——毕竟这男人的脸也是她当初争宠的动力之一。 “学习”是极其劳心费神的,尤其这么多新奇的信息需要接收。祁景之体谅王元薇辛苦,早早地就带她上床休息。王元薇舍不得电视节目,但也反抗不了男人的“霸权”。晚上吃的太好,此刻,脑内、腹中都是满满的,激动的她根本睡不着,只能裹着被子翻来翻去。 其实她动作很轻,但是在浑身燥热的男人看来就是罪无可赦,她闹得他心神不宁,连浅浅的呼吸都像是在勾引他。 “陛下,你也难安寝么?”王元薇发现了男人的异样,好心的询问。 祁景之抓到了把柄,摸了摸她手感极好的臀部,拍了两下,“你应该怎么称呼我?” 王元薇反应过来,小声地说“老公。” 这声称呼放出了他心中的猛兽,他拉开她的被子,振振有词:“本来想放过你的,但是有错就得接受惩罚。” =================================================== (男主为什么这么饥渴呢?补品吃多了。 话说我本来想让女主是英语系的,后来觉得太难为她了) 惩罚 男人想要惩罚女人,还是在床上,光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要干什么了。贝齿轻轻咬着下唇,王元薇配合的被他从被子里抱出来。 白天心里埋下的火种重新烧了起来,她其实也是想要的。《礼记》云: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肚子吃饱了,自然会思“淫欲”。 只是没想到,这男人是真的要教训她。他把她放到腿上趴着,“啪”的一声,大掌甩在屁股上,打得她浑身一颤。她有点委屈,把脸埋在臂弯里,闷闷地说:“疼。” “疼?”祁景之揉了揉她被打的地方,抬起手又是重重的一下,“就是疼才会记得。” 手感极好,他忍不住又拍了几下,发出清脆的声音。 屁股上传来痛感,王元薇哀哀地叫起来:“啊,别,好疼!” “这么娇气?”祁景之好像不相信,屈起她的腿把她摆成跪趴着的姿势,下身高高翘起,正对着他。 他解开她的睡袍撩了上去,露出了下面他拍打的挺翘和完美的腰线。绯红色的袍子衬得她肌肤如雪;黑色的半透明内裤,是他喜欢的样式,也是他亲手帮她穿上的。强烈的色差极大地刺激着男人的神经,祁景之的呼吸又重了几分。 修长的手指顺着光滑的小腿往上摸,停在屁股上,轻轻按压,“是这里疼吗?”他一本正经地问道,仿佛自己根本没在做什么下流的事情。 王元薇闭着眼睛摇头,其实没有那么痛,更多的是被拍打的羞意。 “那是这里?”他换了个地方按压,得到的还是否定的回答。 祁景之低声骂了一句“小骗子”,右手手指伸进她的腿间,覆在黑色布料包裹的鼓胀处,感受到微小的湿意,重重的往里的一按,终于听到女人小声的“呀”。 “看来是这里疼了,”他低低的笑出声,“没关系,摸摸就好了。” 无名指沿着黑色布料慢慢滑动起来,经过前面的小核突然加重了力道开始刮蹭。内裤摩擦着敏感的阴蒂,酸痒难耐,逼着花穴吐出爱液润滑。王元薇受不住,去抓他的手,反被他一把抓住按在瘙痒处,“自己摸摸。” 细白的手指被他强拉着,从内裤的边缘上伸进去,触碰已经凸起的花核,蹂躏得它又胀大了一倍。 “摸到了吗?都是你的水,舒不舒服?”祁景之哑着嗓子问,带着她的手在花谷上摩挲,往更深处去。 指尖是温暖湿热的触感,这种被迫在男人面前自渎感觉太过刺激,王元薇又羞又急,“别,陛下,别这样…” 男人又打了她一下:“叫错了!” “老…老公,”王元薇弓起了脊背,躲避下身的亵玩,“我错了,饶了我吧。” 祁景之并没有真的让她深入,只在穴口画着圈,左手抚摸她的背安慰道:“没事的,别怕,放松点儿。”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像还没完全融化的砂糖。 王元薇扭着屁股小声呜咽,却被他压制住,两根手指终是突破了防守,探到了里面。 一根是他的,另一根是她自己的。 手指能感受到穴内温暖的包裹以及滑过内壁时甬道轻微的抽搐。 “啊…”她轻叫了一声,小口急促的喘着气,想脱离这种刺激的羞耻感。 “知道自己多紧了?嗯?” 触感不一的两根手指开始慢慢抽动,搅得她的小穴痒意丛生,汁水四溢。空虚的滋味从下身弥漫开来,快速席卷全身。王元薇失去了气力,不自觉的腰部下陷,索求更多。 他带着她寻到一块凸起处,轻轻一划,引得她浑身颤栗。 男人的紧绷的声音再次响起:“就是这儿,记住了。”手指突然加快速度,重重的顶弄那块凸起。 “啊啊啊啊,别—”女人哭叫起来,嫩穴内的骚肉不断收缩,极力排斥着可怕的入侵者,只换来更快更重的欺负。 “啊,陛下,别这样,”高潮来的极其迅猛,王元薇昂起头,失神地媚叫道:“不要不要,老公,老公,求你… 祁景之被叫的浑身燥热,他抽出手指,一巴掌打在臀上:“这么舒服吗!” 他拉下自己的内裤,早就勃发的欲望立马跳出来,“啪”的打在她的花谷上,青筋凸起,狰狞粗壮。他拨开黑色的布料,露出湿腻的粉红花瓣,握着自己抵住穴口肏了进去。 刚刚经历高潮小穴敏感异常,嫣红的媚肉死死咬住巨物,好在小穴内春水丰沛,祁景之终于肏开层层软肉,直顶花心,满足的叹息。水声渐渐响起,他进出的愈加顺利,速度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重。 女人的臀部弹性极好,他每次撞上去都能感受轻微的弹跳。祁景之爱极了这样的感觉,重重地挺动劲腰,两颗核桃大的精囊随着他的动作甩在女人白嫩的股间,发出和拍打一样的声音。 同样的清脆声刺激得王元薇紧紧抓住自己的睡袍,无力地哀求男人慢一点。 挺立的乳尖在每次撞击中和床单亲密摩擦,胸口又胀又紧,极度需要抚慰。男人发现了这点,大掌顺着腰身握了上去,轻柔抚摸,反而激起更大的痒意。 王元薇嘴里叫着不要,嫩乳却往他手里挺,希望他粗暴一点,再粗暴一点。 祁景之揉捏起可怜的小红果,旋转拉扯。下身动作不停,整根进出,捣得粘腻的春水四处飞溅。 “喜欢吗?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肉棒带来的快感是手指不能比拟的,火热的巨物抚慰了穴内的空虚,满满的充实感。后入的姿势,他进的更深,深的要把她顶破,顶得她心神都飞散了。巨大的刺激下,女人诚实的回答:“喜欢。” 听到了爱语的男人动作更加激烈,从双膝跪着改为单膝跪立。他撕开女人被淫水打湿的内裤,抬起她的一条腿搭在自己的腿上,用着奇怪的淫荡姿势疯狂的进出销魂的蜜穴:“我是谁?” 承受不住的王元薇娇声啼哭:“是老公。” ===================================================== (写H真快乐呀) 孩子 祁景之逼着王元薇做了那么羞耻的事情,她本来不太愿意搭理他,决定在床上装睡。可是,他一句“今天带你出去玩儿”,她就乖乖起床,笑靥如花:“老公,我服侍你穿衣。”祁景之不许她称呼“陛下”,也不许她用“妾”自称,他说这自称太不进步,不合时代。王元薇不懂什么叫进步,但是他不让说,那就不说,免得又找借口磋磨她。 “哦,太后知道现代的衣服怎么穿吗?”祁景之不许她用,自己却“太后,太后”叫的顺口,也不说自己不合时代,王元薇后来又学会一个词,叫“双标。” 她当然不知道这些怪异的衣服怎么穿,所以她连所谓“内衣”的扣子都是祁景之帮她扣上的,作为回报,她被占了不少便宜。 但是,这些都不足以影响她出门的好心情。 以前,祁景之也会带后妃出游,多是在狩猎,祭天的时候,王元薇跟着去过。后来做了太后,就再也没有巡幸游玩的机会。王太后在大殷虽然尊贵无比,但是活动范围就只有宁安城。 看着眼前这个装着四个轮子的“汽车”,王元薇饶有兴趣:“此车果真跑的比大宛马还快么?” 大宛马就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千里良驹。 祁景之点头,打开车门示意她上车。王元薇惊奇他居然自己驾车,再一次觉得他混的不行,连个车夫也没有。 这点小不满很快过去,王元薇被车窗外快速后退的风景吸引,由衷地赞叹:“这汽车真是迅捷如飞。”当然后来,她也见识到堵车的时候,什么是缓慢如龟。 汽车向前行驶,这座城市的风貌慢慢呈现在王元薇的面前。来来往往的车辆人流,拔地而起的高楼建筑,饶是见惯了宁安城庄严肃穆的王太后也是舍不得眨眼,生怕错过什么。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深入这是繁杂迷人的世界,王元薇惊奇又畏惧,她像刚出壳的雏鸟,满是探索世界的欲望却不得入门法,只能依靠身边的“老鸟”,“老公,我们前往何处?” “去吃早餐。” “陶然居么?”王元薇语气中带着兴奋。 “不是,带你尝尝其他的。” 祁景之打了个方向,停下了车。 穿过一条巷道,小巷口有间不大不小的店面,人影绰绰。王元薇跟着他走进去找了张空桌坐下来,她有些不自在,从没这么深入“民间”过。 祁景之把烫好的碗筷摆在她面前:“这家老字号生意很好,迟来一点就没得吃了。”店家傲气的很,不做外送,所以他一大早就哄她起来。 她悄悄看了看周围,食客们或彼此闲谈,或埋头苦吃,脸上带着愉悦平淡,不是她以前接触的拘谨惶恐,突然明白了什么叫祁景之说的烟火气。 当然,也许是因为她面前的男人并不象以前有那么高的地位。 打量是相互的,别人也在看他们,几个小女生的视线极为火热,不时就偷看祁景之。王元薇不满的收回目光,这男人惯会招蜂引蝶。 无辜躺枪的祁景之只能侧过身体,转移话题:“这是小笼汤包,吃的时候小心烫。” 一个个雪白晶莹的小笼包冒着热腾腾的雾气,散发诱人的香气,王元薇食指大动,夹起一个放在汤匙里,谨慎地咬了一点。浓郁的汤汁流出来,鲜美十足。肉馅紧实,每一口都让人回味无穷。 她的心情大好,之前的不满烟消云散。食色,性也。食在色前。男人算什么,美食最重要。 男女约会能做的事情很多,比如吃吃饭,逛逛街,做做爱。啊,王太后此时还不明白“约会”的含义,就算她知道了也只会撇撇嘴,反正最重要的一步都已经做过数次了。 鉴于王元薇的情况,祁景之还是选择了最常见的约会步骤——逛街。 逛街其实也很有趣,尤其对热恋中的人来说,哪怕什么都不做都很有滋味。但对于大人和“小孩”来说,就是枯燥的教学现场了。 这是什么,那是什么,这个能做,那个不能做。祁景之跟在王元薇身侧耐心细致地解答她的疑惑,突然生出带女儿的感受。 他的掌上明珠抱着他的脖颈,笑容甜甜:“父皇父皇,这是何物?”也不知道他的小公主现在怎么样了。 感受过现代生活便捷的王太后已经从初见的震惊中平静下来,这里虽然“先进”,但无非是物产丰富,花样繁多,各色商品琳琅满目,以前贵族才能吃用得起的物件,平民百姓也用的起了,总体还是离不开衣、食、住、行、吃、喝、玩、乐这几个方面。 但有一点好,只要有钱,就可以买得起绝大部分东西,不像大殷等级森严,非有身份不得乱用,僭越是杀头的大罪。但是,钱多钱少不又是等级的另一种表现么。 这时代的确进步太多,但好像又没什么本质的进步。还是一样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王元薇走的有点累了,突然怀念起大殷的好处,去哪儿都有步辇。这商城虽然漂亮,但肯定不能让人在里面开车。她指着身旁一家店面,尝试用现代的口语表达:“这是什么店呀?” 一个全球有名的快餐品牌,肯德基。 洋快餐别有风味,王元薇特别喜欢配着番茄酱的炸薯条,她一边吃一边看着玩闹的小孩子,心都融化了。她选这家店,就是因为小孩子多。 祁景之又喂了她一根薯条:“想孩子了?” “嗯,我想宏儿了”王元薇眼睛里有光闪过,解释道,“宏儿是珩儿的长子,和他小时候一样,天资聪颖,太傅说有过目不忘之能。” 她顿了顿,又说:“珩儿没有辜负陛下的嘱托,大殷国运昌盛,内外安宁,陛下尽可放心。” 祁景之握住她的手:“我知道的,他是我的儿子。”珩儿是他的骄傲,必然不会让他失望。 今天的游玩很愉快,男人释放的善意也很动人。王元薇心中有一团火,烧的她热情高涨,胆大妄为。 她坐在祁景之身上起起伏伏,看着男人隐忍难耐的神色心潮澎湃。可是无论她怎么扭转腾挪,穴内的瘙痒总是不得解脱。她握住男人扶着她腰肢的手,撒娇地唤他:“老公,老公。”希望他能动一动,可是那根恼人的巨物就是不解风情,呆呆的任由她吮吸套弄。 他的粗壮磨的她舒爽快慰,她甚至能感受到上面青筋的脉络,但是距离极爽的巅峰总是差上一步。不得已,她调整姿势,借着肉棒摩擦穴内那块突起,快感开始聚集,似哭非哭的哼叫出声 一个不稳,女人倒在男人的怀里,呻吟喘息。祁景之吻过她汗湿的额头,又咬住她的唇舌吮吸舔舐,咂出水声,“这就不行了?”他笑着问她。 王元薇点点头,羞恼的催促他:“你动一动呀。”声音委屈的快哭了。 得了命令的男人犹如脱缰的野马,抱住女人打桩似的向上肏弄,又快又深,粗暴地蹂躏水嫩的内壁,把盈盈春水捣成了白腻的淫沫,顺着大腿往下流。 猛烈的抽插带来窒息的快感,肉穴内的瘙痒空虚都被抹平,王元薇情不自禁的低泣媚叫:“老公好厉害,好舒服呀!” 受了刺激的男人更加疯狂,动作激烈,粗长的阳具整根进入直捣最深处,硕大的龟头肏开了宫颈,过了许久,终于给了王元薇狠狠一击。 结束之后,祁景之还没出去。他一手缓缓抚摸着王元薇的脊背,一手在她的腰腹处流连。 忽然,男人哑着嗓子来了一句:“娉儿应该种进去了吧。” 王元薇一惊,十九岁的时候她生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祁景之唯一的女儿祁娉婷,可爱淘气,聪明伶俐,是她的心头宝。 可是,“老公”,她闭上眼睛,过了好久才在祁景之耳边闷闷的说,“我还没有准备好。” 还没准备好什么呢?没准备好生孩子? 不,她根本不准备和祁景之生孩子。 她始终记得女儿受过的委屈。只有五岁的孩子,就遭受大人的恶意,被罚跪在池塘边。大大的眼睛里都是惊恐,哭得语无伦次:“母亲,娉儿没有夺太子哥哥的笔,我不是小狐狸精……” 她愤慨到想要拼命,可是祁景之说了什么? “阳乐公主顽劣不堪,不敬尊长,冲撞太子,王夫人恃宠生骄,教女无方,即令闭门思过三个月,非有诏不得出。” 三个月,足够他找到新宠了。 五岁的孩子不记事,前脚还愤愤“父皇坏”,后脚就被男人用两只小兔子哄得眉开眼笑,“娉儿是月宫上的嫦娥仙子。” 这男人多会说甜言蜜语。 但是仙子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受委屈。要是不想受委屈,就只有登上最高位。 后来,祁景之拿着舆图指给她看:“阿薇,齐地富庶,民风淳朴。朕欲封珩儿为齐王,可好?” 王元薇只笑笑没说话,齐地虽好,怎么比得了天下。 识字 王元薇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但如果是要死亡才能到达“现世”的话,她不愿意她的孩子这样。这里虽然千般万般好,可是大殷才是他们的家乡,他们在大殷有最尊贵的生活,她希望自己的孩子都能长命百岁。 最重要的是,她不能保障给孩子最好的生活。现在祁景之有兴致,能让她有个安身之处。要是哪一天他厌弃了她,她不知道怎么在异世中存活。她得慢慢了解情况,先解决后顾之忧。所以这一世,她大概是见不到娉儿他们了。 王元薇闭上眼睛逼回了泪水,又对祁景之说:“能不能等一等。” 祁景之不了解她的心理,他仍旧轻抚她的脊背,答应了王元薇。 她对这个世界还是害怕,要给她时间慢慢熟悉。而且他不着急子嗣,等她到了20岁,领了结婚证,再要孩子也不迟。 至于娉儿他们,祁景之也很想念。若有父母子女的缘分,总会把他们生出来,如果没有,他也会好好疼爱他们其他的孩子。毕竟是他们俩的孩子,一定都是人中龙凤。 她想等,那就等一等吧。这怀中的女人终会给他祁景之生下孩子的。想着,他又侧身亲亲王元薇的脸颊。 这一晚,各怀心思的两人累极之后,同时沉沉睡去。 *** 王元薇立志要在现世好好活下去。第一个拦路虎就是,她是个半文盲,不认识现代的字。 她不是不识字,相反颇有才情,一手小篆写的极漂亮,还帮祁景之读过奏议。现代汉字经过演化变得横平竖直,不像小篆那般圆起圆收,还多了许多异体字和简化字,她就变成文盲了。而且现代的书面语和口语大不相同,她也不能再用大殷的文法语法。 所以这几天,祁景之在书房办公,她就在旁边的偏厅里学习识字。祁景之本来想给她请个家教,但王太后觉得太难为情,坚决拒绝。跟着网上的老师兴冲冲地学习小学生识字教学。 她学的特别认真,祁景之为了奖励她,送了她一部手机:“这个专门联系我。” 这是一部全新的手机,干干净净,只有他一个联系人和好友。原本“王元薇”的手机被收了起来。 王元薇欣喜不已,用心的记住祁景之的手机号码,背了一遍又一遍:188xxxxxxxx,她已经能熟练掌握阿拉伯数字了。 当祁景之再一次叮嘱的时候,王元薇不耐烦的说道:“我已知晓,号码是188xxxxxxxx,这个头像是你的账号。手机不可久用,网课不可久看,以防伤眼。”唠唠叨叨如妇人,好似她多会用手机一样。 祁景之好笑的看着她,又捧出一大叠的书来:“这是本市所有餐厅的中文菜单,你要是想吃什么,就用手机发给我,没有错字就带你去。” 王元薇眼睛一亮,更觉得斗志昂扬。 斗志昂扬外加心中有事的结果就是,祁景之最爱的晚间运动没有了,王元薇根本不让他近身,理直气壮道:“学习事大,劳心伤神,须得好好休养。” 祁景之体谅她,咬着牙答应了。但她还是嫌他碍眼,这男人总是捣乱,逮到机会就把她抱到怀里搓揉。 “您难道不需要出门营生么?”王元薇学会了“您”这个尊称,郑重其事的劝诫。 祁景之心中一酸,暗骂一句“小没良心的”,但是也觉得在家里快憋不住了,安排好照顾的人,欲求不满的上班去了。 蒋峥在“祁氏”守了四天,才守到祁景之的现身。 被张特助请进祁景之办公室的时候,立刻做负荆请罪状:“哥,我脑抽了,你也知道我这人,再不会有第二次了!” 他没想那姑娘居然骗他说成了,还以为真给祁景之找到个合心意的。不过,祁景之大概是原谅他了,不然也不见他。 蒋峥这个人极会顺杆往上爬,看着他心情不错的样子,又说:“做兄弟的不也是着急嘛,怕你一心扑在工作上,没个知冷知热的人。我再也不自作主张了,您老说东,我不向西。” 祁景之的确心情不错,手指敲了桌面好久,才开了尊口:“行了,下不为例。你帮我办件事,再帮我找个人。” 蒋峥激动的差点要跪地大喊“谢主隆恩”了,“哥,你放心,绝对办的漂亮!” 他家里老头子不省心,外面还有私生子,少不得要依靠祁景之这位财神爷夺权。他现在还肯用他,蒋峥可以放心的去泡妞了。 打发了蒋峥,祁景之看向手机,家里的人给他发消息了:“老公,我想吃汽锅鸡。”居然一个字也没错,俊眉挑了挑,他快速回过去:“晚上就带你去吃。” 下班回到家推开书房的门,祁景之就看到王元薇嘴里咬着笔头,歪着脑袋看书,模样乖巧可人。 他走过去,拿下她咬在口中的笔,皱眉训斥道:“什么坏习惯,眼睛疼不疼?”王元薇娇笑着摇摇头,颇为兴奋的把课本摊开给他看,“天、地、人、你、我、他、按、安、案……” 祁景之了然的指着上面的字,她顺利地读了出来。考察过关。 其实字并不难认,王元薇本身就有底子,学的又非常投入,很快掌握了常用字。然而识字不是最重要的,通晓意思会读书,会遣词造句才是重点,所以她学了几篇课文,又凭着兴趣学了几首儿歌。 “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开开,我要进来。”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什么。爸爸的妈妈叫奶奶……” “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元钱,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面……” 唱完之后,女人冲着祁景之得意的笑,那种倨傲又想求表扬的神情和娉儿小时候一模一样,祁景之赞赏地亲亲她的嘴角,笑道:“跟个孩子似的,还以为我养了个女儿。” “爸爸。”王元薇突然喊了他一句。 祁景之没说话,眸色渐深。 故人 男女之间不能老是一板一眼,总得有点情趣才好,“爸爸”这个词之于她,本来就不如“父亲”、“阿翁”、“大人”这样的称呼庄重,觉得应景才喊了他。可是看到祁景之的眼神,王元薇就知道挑火过分了,只能故作镇定地收拾文具盒。 文具盒是祁景之准备的,粉色的,画着一只小兔子,她很喜欢。摸着小兔子的耳朵,她提醒道:“还要去吃汽锅鸡么?” 男人盯着那只白嫩的手看了一会儿才开口:“收拾一下,我们去吃。” 王元薇悄悄松了一口气。 “汽锅鸡”是滇地名菜,顾名思义,就是用汽锅蒸的鸡。由于汤汁是蒸汽凝成,基本上保持了鸡的原汁原味。王元薇在菜单上看到的时候就很有兴趣。 祁景之带她去的餐厅的名字叫“彩云南现”。门口的迎宾员穿着民族服饰轻拍着锣鼓,大厅里摆着竹篾编织的花篮,还有悠扬的民谣飘来飘去。 大件柚木雕成的桌椅和屏风微微散发醇香,包厢内镂空雕刻的窗子,可以看见外面的景象。 他们刚坐下没多久,侍者就开始上菜了。 揭开盖子,热气袅袅,香味立刻铺散四溢,汤底清亮诱人,引人垂涎。王元薇主动拿起勺子盛出一碗,奉给了身边的男人。她接连拒绝他的求欢,不能再得罪他。 祁景之接过,摸了摸她的手笑道:“真孝顺。” 王元薇忽略他戏谑的目光,给自己也盛了一碗,小口小地喝起来,耳根悄悄红了。 男人并不着急喝汤,反而悠哉游哉地分割鸡肉,捡了鸡腿出来,剔除腿骨,放到了王元薇的餐碗里:“爸爸照顾女儿是应该的。” 这汤再鲜美也抚平不了王元薇的羞愤,确实是她失言在先,但是没想到这男人这般厚颜无耻抓住不放。 好在祁景之只调笑两句就恢复了正形:“快吃吧。” 这个小插曲过去之后,王元薇兴致很高,不只是因为味道可口,还因为民族味道浓重的服装和歌谣。她在大殷没什么乐趣,最爱看歌舞,尤其美人的歌舞。 然而没想到,这里不仅有美食美人,还有故人。 “哟,景之。”他们刚出包厢没多远就被人叫住了,“你也在这里啊,和朋友一起吗?” 说话的人王元薇再熟悉不过,祁景之的姐姐,溧阳长公主祁芸芝。 祁景之“嗯”了一声,还未说话,祁芸芝身旁的女孩开口了:“祁先生好,我是陆苒,芸芝姐的朋友。” 这位陆小姐穿着长裙,端庄大方,笑起来有着可爱的梨涡,将发丝别到耳后的动作透着温柔娴静。王元薇看着她,只觉得可惜——她太心急了。不过也没太大关系,祁景之是爱花惜花之人。 果然,祁芸芝只是微笑,没做多的介绍,反而看向她,眼里闪过惊奇:“这位是?” 王元薇微微一愣,她竟然不认识自己。出神的片刻,祁景之搂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带,“王元薇。我们还有事,有空我和阿薇再请你吃饭。” 王元薇只来得及对着祁芸芝笑笑,就被祁景之带走了。坐在车上时,她满腹心事,“长公主也到现世了么?” 祁景之:“嗯。” 王元薇:“可她为何不认得我?” 祁景之:“她不记得上辈子的事。” 王元薇抿唇,试探道:“那位陆姑娘其实很不错。” 祁景之疑惑:“谁?” 不是他不记得,而是他的心思都放在思考今晚用什么套套上。他不想去问蒋峥,特意看了相关测评和研究报告,觉得还是实践出真知,都试一遍最好。王元薇不知道他心里所想,看他神色凝重,默默闭上嘴。 回到住处之后,祁景之的心情很不错,还哼起了小调。王元薇仔细一听,就是那首“小兔子乖乖”。她思索再三,到底忍不住开口询问:“老公,除了长公主,可有其他人?” “什么其他人?”祁景之忙于挑选避孕套。 王元薇:“宫里的那些人。” 祁景之:“没有。想她们干什么?” “可是,”王元薇皱眉,“为何长公主会……” 祁景之吻住了她,女人的嘴还是用来接吻更合适。他吻得极其温柔,舌尖轻轻舔舐女人的唇瓣,缓慢而坚定地叩开她的牙齿,勾住里面香滑的小舌缠绕撩拨。 王元薇失了力气,软成一汪水,祁景之顺势压着她亲吻了个够。结束之后,她只能酡红着脸气喘吁吁,再无心思考虑问题。 “乖乖开开门,给爸爸看看小兔子。”祁景之侧过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垂上,双手自觉地摸到高耸,隔着袍子搓揉起来。 王元薇满脸红晕更盛,羞臊地推他:“别呀。”既让他别说话,又让他别动手。 那点力气连挠痒都不足,推搡之间领口大开,露出了惹人疼爱的浑圆。男人埋头于其间贪婪地一点一点吸裹,闷声笑道:“原来是香香的大兔子。” 两颗嫩乳被他轮流舔弄疼爱,娇嫩的乳尖悄然挺立,隐秘处有热流慢慢涌出。 祁景之吐出肿胀的小红果,又用舌尖舔了舔,才抱着她坐起来,“没事的,有避孕用的套子。” 他捉住她的手往下,让她感受那里的热情和坚硬,“乖乖,它想你了。” 其实她也想他,然而担心有孕总是抗拒。既然他有方法避孕,王元薇也不再故作矜持,忍住羞涩向下看去。 那里已经昂扬挺立,包裹在纯白的短裤里,轮廓惊人。她还在想它是不是憋得慌,就听得男人说:“掏出来。” 王元薇咬着唇,半是被迫半是迎合地拉开他的内裤。那东西一下跳出来露出全貌,整根深红近紫,上面青筋狰狞,粉嫩的马眼处流出些许粘液。 “是你喜欢的味道,”祁景之跪立起来,那东西跟着摇摆两下又涨大了一点,“给它穿上。” 女人在男人的教导下,红着脸把草莓味的圆圈扣在火热的龟头上,慢慢往下拉。“衣服”不够大,还剩了一截在外面。 祁景之忍不住在她手里抽动起来,手指自发地寻找到温暖的桃源,不出意外的摸到了满手的水,他咬住她的耳垂笑道:“口是心非的小骗子,还说不要。” 王元薇羞得埋在他的肩上,自欺欺人地夹紧双腿不想让爱液流出来,去被他强制掰开缠在腰上:“小兔子乖乖,爸爸要进来。” 甬道内春水潺潺,早就空虚的需要填满,憋得发疼的巨物顺利的顶开层层褶皱一入到底,两个人都舒爽地轻叹起来。祁景之捧住她的臀上下颠动,不讲求什么技巧,凶悍地抽插着嫩穴,发出叽叽的水声,淫液四处飞溅,打湿了男人的毛发。 “啊,好烫好硬,好舒服啊…”王元薇媚眼如丝,勾着男人的脖子随着他的节奏摆动。 湿热的花穴被他撑的满满当当还不知足,仍是饥渴的吸附粗壮的肉根,死死咬住不让他离开,男人只觉置身天堂恨不得连子孙袋也一并撞进去,“喜欢爸爸肏你的小骚逼吗,嗯?” 淫邪的话语让女人浑身一颤,他还从没说过这么粗俗的字眼,感官的刺激让她控制不住的痉挛,瞬间到了高潮。 “看来是喜欢了。”祁景之轻笑出声,竟然架起她的腿站了起来,一边走一边向上顶,声音粗哑,“乖乖,你快把爸爸夹断了。”每走一步,粗长的肉棒就重重地插两下,胀的她小腹发酸,有种被操穿的错觉王元薇害怕地紧紧抱住他,“慢一点,别呀,会坏的…” “这么紧的穴怎么会坏,夹得爸爸好爽。”祁景之充耳不闻,就这样抱着她走进偏厅,把她压在平时学习的书桌上,发狠的迅猛操干起来。 柔软的内壁被粗暴地肏弄,巨大的刺激夹杂着背德的快感,让人欲仙欲死。小穴内又麻又爽,一股一股的淫水从穴口喷泄,女人被撞的神色迷离。灭顶的欢愉到达之时,王元薇娇声哭叫道:“啊,爸爸,爸爸,爸爸…” 祁景之急促喘息,忍住射意狠命抽插了上百下,终于抵住最深处射出了灼人的精液。 他低头含住她嫣红的小嘴:“乖乖,爸爸只疼你。” 打靶 祁景之决定给果味套套打差评,太厚了,体验感完全不如超薄的。当然,并不是说超薄的最好,其他种类的套套他还没来得及实验,因为王元薇不方便。 月信来了之后,王元薇提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另外她也轻松了一点,不用再陪祁景之实验各种避孕套。其实她私心觉得超薄的不错,虽然她喜欢草莓,但最讨厌草莓味的套套。 生理期的女生敏感易怒,需要加倍关怀,她以前就经常腹痛,祁景之早早的就做好了准备。 王元薇身体很健康,只是小腹有些感觉,并没有痛经那么严重。但她很享受使唤着祁景之忙来忙去,有种诡异的“大仇得报”的快感。祁景之说她“恃宠生骄”确实没错,她本来就是不喜欢亏待自己的人,既然能享受为什么要放弃?她习惯在别人底线之内赚足自己的好处,恰巧祁景之是个对女人无比包容的男人,他是个好情人,但不是个好丈夫。 她坐在床上,喝着祁景之手中红糖生姜茶,又问起之前的问题:“陛下,为何长公主转生后不记得大殷的事情呢?”她换了称呼显示她的认真。 “现在没有长公主,不用管她。”男人放下手中的水杯,“记得大殷的只有我们。” 王元薇不解:“为何?” 祁景之笑道:“可能这是帝后才有的殊荣?” 殊荣吗?王元薇可不觉得,“既如此,赵后也在么?”赵婉是祁景之的第一任皇后,虽然无子无宠自请废后,却是他的元配。她和赵婉关系尚可,不愿称她废后,都是称赵后。 祁景之皱眉,他都已经忘记这个人了,“和她有什么关系?她不在这儿。” “那陛下的众位嫔妃呢?”比如那个人。 “这里只有我们。”祁景之顿了顿,抓住她的手“忘掉那些人吧,咱们好好过这辈子。” 那只手很凉,他握拳包裹住,想让它暖起来。 王元薇笑着抽回手,撒娇地依偎进他怀里,乖巧地答道:“好。” 她的脸埋在阴影处,看不清表情。 “爸爸,” 她抱着他的腰突然开口,“给我讲故事吧。” 自从书房那次欢爱之后,王元薇对叫祁景之“爸爸”再没有心里负担。她发现只要这样软软地叫他,祁景之基本什么要求都答应。至于节操,那种东西早就在深宫之中磨尽了。 女人的嗓音软糯清甜,带着慵懒的酥麻。祁景之只觉得心头一痒,血液疯狂地向下身涌去,他轻轻吐气平静这番冲动,拿起了故事书。 故事书是男人心血来潮带回来的,王元薇闲暇时后喜欢翻看,都是她以前从没听过这些故事,顺便学学文法。 祁景之的声线很好,低沉悦耳。他在朝堂上时,声音不怒自威;在床上时,声音缠绵撩人;读故事的时候,居然是温馨安宁。 他读的第一个故事是《海的女儿》。王元薇并不喜欢,不是因为它是悲剧,只是觉得人鱼公主太傻,行事根本不符合身份,她所认识的公主没有会为爱情舍弃一切的,还是为了可悲的单相思。祁景之也不喜欢,付出就必须要得到回报,默默守候是弱者做的事情,只能感动自己罢了。所以他换了一本书。 他读的第二个故事是《灰姑娘》,一个大团圆的喜剧。当祁景之读完“他们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王元薇差点笑出声。故事不是这样圆满的,结局应该是灰姑娘要不色衰而爱弛,要不掌权做太后。不愧是童话,只能哄哄小孩子。像她这样的“老年人”想要追寻这种圆满,却一眼看到理想背后不圆满的事实。 尽管故事算不得什么好故事,但是男人说的很动听,人物形象倒是鲜活了起来。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人总是脆弱,一点点的温度都会心生眷恋。他的怀抱很温暖,连腹部的寒意都被驱散了,王元薇忍不住蹭了蹭,慢慢睡着了。 祁景之熄了灯,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亲了亲她的耳朵,若有若无地叹息道:“阿薇”。 黑暗中,王元薇面无表情的睁开眼,长长的睫毛扇了两下,很快又闭上了。 烦恼又磨人的亲戚走了之后,“满血复活”的王元薇又开始积极地“搞学习,求进步”。可惜她的学习胜地被破坏了,那次后书桌上是一大摊水迹,课本和文具盒上沾着两人的体液。虽然被清理干净了,她坐在这儿就想起被压的情形。这一切都是怪那个没羞没臊的男人,王元薇怨念地望着他,眼神里都是控诉。他倒老神在在道:“想不想出去玩?” 这招虽然老套,但是着实很管用。 绝大部分的男人崇尚暴力,潜意识里渴望征服,喜欢和“射”有关的东西。祁景之也不例外,他带着王元薇去了靶场。 “怕不怕?”祁景之端着手里的枪问道。 王元薇摇摇头,反而带着兴奋,“不怕。” 祁景之淡淡扬眉,轻松地端起枪,枪声响起,9.6环。 王元薇情不自禁地小声惊呼,她学了小数,知道这个成绩很棒。 祁景之面不改色,快、准、狠地又是一枪。9.8环。 剩下接连三发,都是10环。 “您真威武!”王元薇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大殷尚武,人人崇拜英雄,他以前就骑射一绝,每次狩猎都收获颇丰。 男人端枪的姿势很帅,像潇洒不羁的侠客。她突然感受到现世服装的好看,纯白的t恤下,线条俊朗的肌肉隐约可见,黑裤军靴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散发着性感的欲味。 “这算什么,等下带你去打移动靶。”祁景之收了枪,唇角微微翘起,“想不想学?” “想。”王元薇激动不已。 。 祁景之给她挑了把小巧的手枪,带到了手枪射击的地方,“抬高手臂平视前方,扣动扳机射击。” 王元薇照做,只感觉手掌一震,脱靶了。 男人轻笑起来,从侧后方抱着,稳住她的手臂,“别害怕。” 他靠得太近,身上清冽的味道传来,王元薇紧张地只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啪——”,8环。 “打得不错哦。”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个人走了过来,“王小姐,上次见面太匆忙了。我是景之的姐姐,祁芸芝。” 王元薇笑道:“长…,祁小姐好,我是王元薇。” 她和溧阳长公主本来是儿女亲家,现在居然还要重新认识,这是真的“如隔世”了。 “这样太生分了,我就叫你薇薇吧,”祁芸芝笑容灿烂,“你可以叫我芸芝或者Chiara” 王元薇乖乖地喊:“芸芝姐。” “你怎么来了?”祁景之声音淡淡,听不出喜怒。 祁芸芝冷笑道:“我怎么不能来?James想学射击,带他来看看。” “季林知道吗?” James是谁,季林又是谁,王元薇都不清楚。 “薇薇,”祁芸芝不理会他,上前抱住了王元薇的胳膊,“一起玩吧。” 王元薇看了一眼祁景之,羞涩地笑道:“我不会,你们玩吧。”她的手现在有点酸。 “你累了就坐着休息”祁芸芝体贴的说道,又看向祁景之,“比一局?” 祁景之不置可否,直接走向射击位。 “你是认真的?”祁芸芝挑好了枪,站到他身边。 “嗯。”祁景之开了一枪,10环。 “你居然喜欢小姑娘。”祁芸芝看向王元薇,“不过,长得是漂亮。” 祁景之没说话,继续开枪,又是10环。 “我也挺喜欢的。”祁芸芝嘲讽道。 祁景之快速射完剩下三枪,“我跟你可不一样。” =================================================== (我最近有点粗长?要改掉这个坏习惯) 亲吻 结果自然是祁景之胜出,五枪50环,祁芸芝稍稍逊色,五枪48环。但是获胜者并没有尝到喜悦的滋味,心情十分不妙。 王元薇眼里闪着的星星全部给了祁芸芝,她没想到女人打枪也是这么的帅气,猩红的丹蔻握着漆黑的手枪,香艳与冷硬交织,让人忍不住激动。人人皆可为英雄,女英雄最是夺人心魄。人总是对自己无法成为的人物有滤镜,王元薇虽然贪图享乐,在家读书时却喜欢妇好,佩服她驰骋沙场,战功赫赫。所以她真心赞道,“芸芝姐,当真女中豪杰。” 眼神做不得假,祁芸芝突然明白为什么男人都喜欢在女人面前秀,因为被美人盲目崇拜的感觉真的好,尤其是当着对手的面。 “我技术一般,就是图个乐子。”祁芸芝故作谦虚道。 “很是厉害了!” 祁芸芝看着面色发黑的男人,心中更乐,看着王元薇也愈发顺眼,“薇薇如果想学,我可以教你。” “你不来的话,她已经学会了。”祁景之的声音冷得像雪。 王元薇察觉到不对,立马献殷勤,“您教我就好了,您很厉害。” 祁景之抿着唇冷淡地放下枪,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什么德性,”祁芸芝哼了一声,走过来揽住王元薇,“薇薇你别管他,他小时候就这样。” 王元薇看着男人的背影,果断选择了祁芸芝。她和溧阳长公主可是一个阵营的,盟友比男人可靠得多。她们跟在他后面,没过多久就看本来走得慢吞吞的男人突然加快了脚步。 “薇薇,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人类总是避免不了八卦。 王元薇想了想,组织好语言,“出去游玩,偶然间相识。” “是谁追的谁呀?”祁芸芝十分好奇。 王元薇不懂什么叫“追”,只能老实地问,“芸芝姐,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祁芸芝微微诧异,她换了一种问法,“你们怎么在一起的?” “我去找他,”王元薇想到了什么事情,脸颊微微发红,“他就,呃,在一起了。” 祁芸芝震惊了,她这位弟弟从小开始收情书告白无数,也没见他答应过谁。不过,这个姑娘确实好看,肤如凝脂,五官精致,害羞的时候耳朵泛着可爱的粉色,她都有些心动。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脸,像豆腐一样水嫩。 “你这皮肤真好。”祁芸芝感叹道。 两个人开始聊起护肤品,王元薇的护肤品都是祁景之准备的,用着挺好,但没想到这么多知识。只要是合眼缘,女人很快就能建立友谊,什么话题都聊得很开心。 走到室外练习场,坐在阳伞下休息。惠风和畅,绿草如茵,适合拍照的天气,适合拍照的场景,适合拍照的人。祁芸芝拿出手机,“薇薇,咱们自拍吧。” “自拍?”王元薇没听说过。 祁芸芝讶异地看着她迷茫的眼睛,调好滤镜对着她怕了一张,示意道,“就是拍照片啊。” 人漂亮,也很上相。稍微修一下,比那些明星精修也不差了。 王元薇更吃惊,诚恳地说,“芸芝姐,我家教甚严,很少使用手机,不知道有这么多作用,您教教我吧。” 要不是王元薇表情太真实,祁芸芝都怀疑她故意开玩笑了。 “那好吧。”到底是小女孩,祁芸芝大方地决定陪她玩玩。看着这张脸,就生气不起来。 两个人乐此不疲地开始拍照游戏。 那边,祁景之拿着枪看着不远处笑语盈盈的两个人,只觉得无比刺眼,心中怒火更盛。抬枪示意工作人员,“再来。”飞碟划过,他快速开枪发泄心中的郁闷。 拍了不少照片,祁芸芝都很满意,“薇薇,加个好友,正好把照片发给你。” 看着王元薇迟疑的表情,祁芸芝了然,“不会加好友是吧?”她有点烦躁了,这种幼稚的小女孩游戏只有内心寂寞的老男人有耐性陪着玩。 她冷笑着拿过王元薇的手机,解开才知道王元薇没骗她。默认的桌面,默认的软件,只有一个好友的微信,头像也是默认的,完全不像一个女孩子的手机。 “薇薇,”祁芸芝顿了一下,“这是你的手机吗?” 王元薇毫无保留,“是我的,他给我的。” 祁芸芝对她更好奇了,她懂得很多东西像上了年岁的人,不懂很多东西又像懵懂儿童。对待她是不卑不亢,好似她们是相处多年的好友一样。 “你平时不联系别人吗?” “我,”王元薇眨眨漂亮的眼睛,“我只联系他。” 祁芸芝突然同情她,家里管的严,不许多跟外界接触,安安稳稳地长到十八岁,离家上大学。单纯天真不世故,结果被憋了二十六年的变态老男人骗回了家,成了禁脔。 祁芸芝觉得她真相了,虽然有点离谱,但也不是不可能,谁知道祁景之能做出什么来,他从小就一肚子坏水。要不然人家漂漂亮亮的年轻小姑娘不在校园里找个小帅哥谈恋爱,找他这种老男人做什么? 虽然这老男人臭皮囊长得不错,地位也不低,但王元薇明显就不是那种趋炎附势傍大款的虚荣女孩子。她对祁景之用的都是尊称,哪里像恋爱的样子? 她弟弟到底做了什么恶事啊,祁芸芝只觉得心疼,抓住王元薇的手,认真恳切的说,“薇薇,睁眼看看世界,女儿当自强啊。” 王元薇:“……” “Chiara!”一声呼唤打断了祁芸芝的联想。 迎面走来一个金发碧眼的番邦人,王元薇默默给了评价:尚能入眼。 祁芸芝主动做了介绍:“薇薇,这是我的男友James。”又转头对着番邦人叽叽咕咕说了什么,两个人居然当着她的面亲吻起来。 王元薇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迅速转头,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溧阳长公主虽然不囿世俗,养了不少男宠,但也从没当街做出亲密之事。 长公主喜欢才艺双绝的白面小郎君,曾经有名句,“吾此生挚爱年轻潇洒美少年”,怎么现世反倒喜欢长相怪异的番邦人了。 祁芸芝本想拯救深陷泥潭的小姑娘,但是自己的小狼狗也要抚慰,那边还走过来一个明显不好惹的男人,她审时度势决定开溜,“薇薇,我和James先走了。记得联系我。” 王元薇跟她告别,好奇地频频看向那个James,只觉得怎么有人生得如此形状。 “还没看够吗?要不要跟着去啊?”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王元薇浑身一颤,还有个人要哄呢。她甜甜一笑,“老公,你打完了。”表情谄媚的没眼看。 祁景之不忍看的别过眼,“吃饭去吧。”提步走了。 他走得很慢,只比离开室内射击场那时候稍稍快一点。王元薇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走过柔软的草坪,她突然快步上前,一把环住男人的腰。 “陛下今天很英武,很,帅气。”帅气是她新学的词。 祁景之站定没说话,时间像是静止了。王元薇抱紧了他,脸在他背上蹭了蹭,“陛下的英姿,我都看到,拍成照片了。我想留着。” 祁景之转过身来,王元薇趁机踮起脚去亲他的唇,“看一辈子。” 她耗费了好大心力才做好了心理准备在这里亲吻。 “再亲一下。”男人的唇角微微勾起。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也没那么难。王元薇抬起头闭上眼,“咔”地一下被他拉进怀里。 她松了一口气,算是哄回来了。虽然老套,但是着实很管用。 浴室 王元薇虽然是新手,但是照片拍的还行。除了模特本身形象优越外,构图光线居然都很好,拍出了男人持枪的坚毅和帅气,说明她没有敷衍糊弄他。祁景之皱着眉头翻看挑选了好久,才嫌弃道,“就这张吧。” 王元薇乖乖的按照他的指示,换好了手机壁纸。男人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这是他心情愉悦的标志。 一般心情愉悦的人兴致都会很高,祁景之积极地教导王元薇打枪,振振有词,“学习要持之以恒,不可半途而废。” 打枪,尤其是打手枪,那是有两种意思的。这两种枪,男人都很爱就是了。 王元薇跪在浴池里,温热的水蒸的她浑身泛起娇艳的粉色。男人毛发浓密处生着的大家伙正耀武扬威地冲她点头。她轻咬下唇,细白修长的手握住了它。 柔嫩的指腹温柔地贴着柱身上下搓动,祁景之舒服得闭上了眼,马眼处分泌出更多的液体,在暧昧的灯光下显得亮晶晶的。手里粗长的东西又大了一点,她握得有些勉强,只能一手在他的敏感处轻轻揉着,一手抚摸摆弄他胀得鼓鼓的卵蛋。 太过舒服的力道,祁景之喘息着睁开眼,就看见温顺柔弱的美人乖巧地把玩狰狞的阳具,明明是清纯的少女,却带着少妇的媚态,确实是天生的尤物。下流又淫荡的画面激得他欲望更盛,“乖乖,再用点力,就这样,摸的我好舒服。” 他太粗壮太持久,王元薇的手都酸了他还没有射意,只能哀求催促:“你,你快一点呀。” 祁景之低头看着白嫩的柔荑,心头火热,摸着女人花瓣般粉嫩的小脸说道:“爸爸怎么教你的?” 他在欢好时越来越放浪,也逼着她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话。王元薇美眸低垂,她的手好累,膝盖也开始有些酸疼,无可奈何地说了那句话,“爸爸,求爸爸射给我。” 祁景之呼吸更重,下身自己动了起来,蹭的王元薇的手生疼,却还是没有出来。欲望不得发泄他也有些着急,青筋暴起的巨物开始往女人娇艳的红唇送,“乖乖,含着它,你吃吃它就出来了。” 王元薇稍稍侧过头,内心有些抗拒。她自然是替他含过的,以前他就喜欢这样,“阿薇,含含朕,含含朕。”。发泄的地方怎么入得了口,但她被他缠的只能给他含。 手心有了灼烧感,王元薇自知逃不过,伸出丁香小舌在龟头顶端轻轻舔吸,受了刺激的肉棒一抖,射出一条白色液柱。女人躲闪不及,精液喷溅在她的唇角腮边,滴落在两团绵软上。发泄过的男人笑得像是偷了腥的猫,讨好地握住女人的手轻轻按摩,“手酸了吧。” 王元薇不想理他,祁景之自觉地帮她洗干净身上的白液,抓住两颗蜜团又揉又捏,“这里也酸了吧。” 他捏了还不满足,低头去含住可爱的奶头,舌尖裹住它挑逗拨弄,发出色情的吮吸声,“奶子又大了。”都是他辛勤滋润的功劳。 王元薇羞的浑身颤抖,伸手去推他,却一个不妨被他湿淋淋的抱起来,放到浴缸边铺好的浴巾上,像砧板上脱了水的鱼,只能气喘吁吁任由他摆布。 祁景之俯下身体含住她的唇瓣,勾住她的舌咂弄,搅出滋滋的水声。而后湿漉漉的吻沿着洁白细腻的皮肤一直向下,越过疼爱过的浑圆,平坦的小腹,直到两腿之间的神秘地带拨开花瓣,露出粉嫩的嫣红。 王元薇只觉得下身一紧,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灵活地在花谷中滑动。她轻叫一声,夹紧了双腿,但是仍然不得摆脱。柔软的东西却十分有力,有节奏的刺激着敏感的花核,激得小穴吐出爱液。男人感知到了变化,舌头探到了微张的穴口,不容拒绝的伸了进去,像蛇摆尾一样钻来钻去,重重地舔着穴肉。 内壁在温柔又粗暴舔舐下不断蠕动,小穴一阵一阵的收缩,王元薇受不了这种玩弄,控制不住地弓起身体,哭吟起来,“不要了,我受不住。” 男人不为所动,甚至加入手指凌虐已经肿大的阴蒂,上下夹攻不给喘息的机会。王元薇难耐的侧过头,却发现旁边巨大的防雾镜清晰的映出淫乱的景象。 女人满脸媚色,水雾蒙蒙的眼睛里全是渴求,白皙的乳房上两点樱粉已经绽放挺立,还有点点水光,乌发红唇全是春情。更让人脸红的是女人的腿间埋着一个男人,好像在吃什么人间绝美的味道。 王元薇难堪地瞪大了眼,不敢相信那个女人是自己。她想转头逃避,却控制不住盯着镜子中的春色,指尖都用力的泛白了。小穴在灭顶的刺激下涌出一大波淫液,祁景之竟然吸了一口,抬起身体向前,全部喂到了女人的嘴里。王元薇被迫吞咽了一部分,其他的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男人含着她的嘴唇,用舌尖回勾住那些粘腻的液体,“乖乖,尝尝你的味道。” 他握住自己的粗硬往她小穴里送,滚烫的龟头抵开了穴口插了进去。意乱情迷的女人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阻止,“不行,你带套呀。” 温热紧窒的小嘴迫不及待地吮吸着他,祁景之低吼了一声,到底是咬着牙拔了出来。他匆忙地套上了避孕套,打开她的腿插到最深处,直接将女人带到了巅峰。流水潺潺的深涧里,像是有成百上千的小鱼嘬着他的肉棒,爽得祁景之头皮发麻。他缓慢地抽插,一寸寸研磨着娇嫩的内壁,换来女人时断时续的求饶。 浴缸湿滑,这个姿势插着有点费力。女人被他抱回水池内,依靠水的浮力漂起来,修长的双腿被架在他的肩头上。他加快了速度深深浅浅的抽动,王元薇只能双手向后攀住浴缸才能稳定,玉足被他撞得左右摇晃。 美人处处长的好,连娇小的脚也生得可爱。祁景之爱极,抬起骨肉亭匀的小腿舔舐,细细地啄她的脚背。他嘴上动作温柔,身下的动作越发狠厉,每一次插入都好像带入了温热的水,小腹、穴口酸慰不已,高潮中的女人失去了力气,撑不住他的操弄。 祁景之把她翻了个身正对着镜子,将她的臀抬高出水面。粗壮的性器又整根插了进去,在她不断痉挛的湿软小穴里凶狠地冲刺,每一下都撞出王元薇痛苦又欢愉的呻吟,“慢点儿,别,我不行了。” “妖精,”娇软的叫声逼得他失控地拍打她的屁股,“看清楚我是怎么肏你的了吗?”镜子里的画面极大的刺激了祁景之,他毫无顾忌的横冲直撞,动作越发粗暴,“乖乖,爸爸都射给你。” =================================================== (小H文嘛,H就完事儿了) 前尘 祁景之在宫中看到王元薇的时候,内心的失望是大过喜悦的。王家人想要什么他太清楚不过,原来又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女子。 皇太子虽然行事狂放,但是也自诩君子,绝不是齐庄公那样的昏庸之主,能与臣子夺妻。所以他并没有受用,只是随便指派成宫人让她做事,绝了王家和其他人的心思,算是以儆效尤。大殷皇宫定期会出宫人归家,到时她可自行选择回家。未婚夫若是能等得,那就不算坏了她的姻缘。 他想的很周全,但没料到少府看她人美嘴甜,给她安排了送膳食、衣物的差事。于是,他常常能看见她,宫道、甲观、画堂、各宫主殿,甚至在祖母的长信宫也见过两次。虽然不是直接碰面,但他总能瞟到她,哪怕是穿着一样的宫人跪在那里,他第一眼也是看到她。 王元薇脸上常带着温柔的笑意,十分好看,但是祁景之觉得碍眼。这个女子实在太有心计,这么小的年纪就懂得旁敲侧击,步步为营,实在是太猖狂。他摔了杯子,冷笑道:“少府难道无人可用?” 然后她不见了,再没有在他眼前出现过。怎么找都看不到了。 可是他没有解脱,反而更加郁闷,事事皆不顺心。原本儒雅清隽的皇太子日渐暴躁,周围宫人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内侍小心翼翼地告诉他,“王宫人在浣衣局。”祁景之心头一紧,她一个娇小姐怎么做得了这种活。 他不动声色的打探,才知晓她刚开始不会做被罚过,现在已经熟练,活做的又快又好。有多好呢?她的活越来越多。祁景之吩咐下去,让她只洗他的衣裳。 他乘着夜色偶然间找到了她的住处,发现这姑娘长得好但睡相不好,喜欢踢被褥。后来,他常常去看她,给她盖被子。 她有很多小习惯,每天睡觉前都要用药膏涂手,喜欢用花瓣水洗脸,蒸衣裳喜欢用果香而不是龙涎香。他暗暗骂她娇气,但又让人把她从浣衣局里放出来,做了甲观的侍女。 绝不是因为她说洗衣伤手,也不是因为离他太远不方便去看她。 王元薇有了自己单独的卧房,祁景之也能看到更多的风景。她心灵手巧,擅长用草叶编织小蚱蜢;喜欢下棋,自己和自己对弈;喜欢音律,能用树叶吹曲子。 祁景之偷偷打乱过她的棋局,又看她一一摆回去;也吹过她吹的树叶,但没吹出声响。 她还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偷偷瞄过他好几次。于是祁景之换着法穿衣服,端的是风流潇洒,清贵无双,满足地看到她眼里的惊艳。 她最爱美,也最爱洁,祁景之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她沐浴时展露的新鲜花瓣般粉嫩的身体。那一晚,他做了一夜的春梦。王元薇化身成了美女蛇,白嫩的身子紧紧地缠着他,娇软的嗓音甜的能挤出汁水,欲求不满地唤他求他:“殿下,我还要。” 堂堂储君,十五岁开始知人事,居然梦遗,亵裤湿了大半。皇帝心疼儿子,直接赐下了两个美姬。祁景之知道情况不妙,可是不能打自己的脸。天下的美人何其之多,为了个贪图虚荣的女子不值得。 他心里极力贬低王元薇,直接幸了两个新进的美人。但这两人呆板木讷,没有一丝灵气,他很快厌弃丢开了。皇太子又开始寂寞,不停的猎艳,甚至找了浣衣局的一位宫女。每个都只是宠了一段时间。 太子宫中群芳斗艳,万紫千红,一时间人心惶惶,只有早先生了儿子的几位良娣稳如泰山。然而祁景之仍是空虚,夜晚是潮水般的欲望袭来,那条美女蛇缠绕着他,吸附着他,让他欲仙欲死。她清纯楚楚,娇弱可人,祁景之却总能看见她满脸媚色,被人疼爱的模样 他终日烦恼,心中忧愁无处可诉。可是罪魁祸首却悠哉游哉地过着自己的日子,侍奉,看书,下棋,吹曲,还倒腾出了什么花茶,完全不知道他心里怎样天人交战。 那个花茶他也尝试了,甜丝丝的,只有女儿家喜欢。 凭什么?是她困扰得他方寸大乱,还不自知般置身事外,天下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祁景之终于又翻进她的卧房,毫无廉耻地“拿”了王元薇一件水红色的肚兜。 是她刚换下来的,祁景之深深嗅着,还带着她身上的果香。一想到这件包裹过她嫩生生的翘乳的肚兜摩擦着他胀得发疼的阳物,皇太子就心头火热,直直的发泄在可怜的布料上,巨大的空虚被填补了,身心都别样满足。 王元薇自然是发现了异样,祁景之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她脸上的诧异不安,羞红的小脸引得人想要咬上一口,肯定汁液饱满。然后他恶劣的故技重施,还顺带拿了她新编的小蚱蜢。 这下她是真的慌了,只能模棱两可的询问内侍宫中是否有事发生,晚上紧紧封住门窗,还在地上细细的撒了一片香粉。 这种小把戏怎么难得住祁景之,他根本没留下脚印,她的粉白撒了。可是她警惕性太高,他最爱的美人出浴欣赏不到了。 所以宫人告诉王元薇,最近有野猫闹事,不少人丢了东西。她终于放下心,又开始安然得过自己的小日子。但太子已经不满足肚兜,他开始堂而皇之地出现她的睡塌前,看着她的娇颜,行淫秽下流之事。 祁景之用了安神散不怕她醒过来,可又盼着她醒过来,心里充满怪异的满足。他越来越放肆,故意发泄在她露在外面的莹白小腿上。更恶劣的是还拉着她的手摸自己,她精心养护的柔荑水嫩至极,只碰一碰,他就舒爽的射了她满手。他总算是知道她那些药膏的妙处了。 愿者上钩,祁景之自动咬了钩,就等她提线。他想的很明白,她合该是他的。王家人送她进宫不就是为了勾引他,不就是为了荣华富贵,他愿意给。 皇太子一直在等王元薇的表示,可是她仿佛浑然不觉,仍旧过着自己的日子。祁景之只能一边心焦,一边暗示。她喜欢英雄,他就在她面前舞剑,在她面前吟赋,像个公孔雀一样极注意自己的外表,维持着霁月风光的做派。 但她不为所动,反而对着个侍卫笑语嫣然。祁景之气极,只觉得她眼瞎,那个侍卫哪里比得上他?又觉得侍卫不知好歹,遇到个姑娘就昏头昏头,根本不知道姑娘晚上是怎么摸着男人的东西的。 可怜的侍卫被调去了北军,又新上了一批长相普通的巡守。眼瞎的人要受教训,他坏心眼的把自己的子孙液染在她粉嘟嘟的嘴唇上,想着要是被她含着又是什么滋味。以后一定要她好好尝尝。 他明明可以直接要了她,他的宠幸是天大的恩泽。可是他纠结,有自己隐秘的心思。初见王元薇时,她唱的歌谣一直萦绕在他心里: “陟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见君子,忧心惙惙。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说。” 她心悦的是谁?她的君子是谁? 他是君子,也想当她的君子。 逝者如斯,已过一载,又逢宫人归家的日子。祁景之心绪芜杂,她难道要出宫?她不是求富贵么?她难道还想着未婚夫还是什么别的男人? 一想到她心上人是别的男人,他愤恨地想杀人。她的婉转哀求要给谁,放荡春情要给谁,妩媚娇艳要给谁,通通都是他的。她已经被标记过,身上有他的气味,还想嫁给别的男人,简直是做梦。 祁景之等不了了,早点幸了她就没有这么多糟心事。只是没想到月下独酌的姑娘给了他那么大的惊喜。 他只觉得心头有山泉滑过,真是甜极了。 =================================================== 男主:我是君子 女主:呵呵 撸个感情线,就当番外?男主真的挺变态,但我写得还挺带感的,那我是…… 女主眼里的故事是另一种版本,以后再写吧 烤肉 祁景之经常梦到上辈子的事,大多和王元薇有关。他怎么与她相遇相识相知,又是怎么亲吻她,抚摸她,狠狠疼爱她。每一幕都像刻在脑海里,不时就要回顾。 此刻她虽然在他的怀里睡得香甜,他还是忍不住抱紧了她。梦境和现实交织让祁景之有些分不清状况,只能低头轻轻啄她的唇确定她是真实的,而不只是幻象。 他的动作有点缠人,王元薇眉头微皱,梦中都带着可怜兮兮的哭腔,“我不行了爸爸,不要了。” 祁景之心里一热,但没再动手。他昨晚太猛狼,从浴室出来又把她压在床上疼爱,逼着她说了好几声“喜欢爸爸肏。”听得他热血澎湃。 他也不想失控,但她的滋味太好,情话说的动听,他憋了二十多年的欲火不是一次两次能消解的。 给王元薇上药的时候,祁景也心疼,满身都是他亲咬的斑驳痕迹,雪臀上红通通的一片,小穴更是可怜,花瓣被蹂躏得向外翻,露出里面的嫩肉。 她哭哑了嗓子,大骂他“无赖混账”,祁景之讨好地亲她,“太后骂的对,我是混蛋。” “你以后再不许说那些,浪语淫词。”王元薇趁机提要求。 祁景之“嗯”了一声。 王元薇翻身踢了踢被子,又安稳地睡过去。祁景之轻手轻脚地分开她的腿,小嫩穴已经消肿重新闭合,凝出晶莹的水珠。他又给她抹了一点药,手指在花谷摸到温热,极快的收回,怕再忍不住。 他下了床去客房收拾洗漱,刚收拾好,电话响了,是沈秀珠打来的。 “妈,怎么了?” “听说你有喜欢的姑娘了”沈秀珠语气里有喜意,“什么时候带给妈妈看看。” “先不着急,她有点怕生。”祁景之笑道,“肯定会带她回家的。” 祁景之这样说,沈秀珠就知道他是真心的了。 她踌躇了一下才开口,“你喜欢她,就要对人家好,不能欺负她。她年纪小,你就多哄哄,千万不能骗人家小姑娘。” 祁景之捏了捏鼻梁,“妈,祁芸芝到底胡说八道了什么?” “你姐姐是关心你,”沈秀珠不赞同地说道,“你没谈过恋爱,没经验。男人要多体谅包容女孩子。” “我知道的。您放心吧,我们感情很好。” 祁景之好说歹说才安了老母亲的心,顺便推了她的补品。挂了电话之后,沈秀珠还贴心的给他发了几条推送。 “怎么哄女朋友开心,不妨学学这五种方法,受益终身” “男人对女人的吸引力,往往是从这几点开始” “女人对男人的在乎,体现在哪些方面?” 祁景之:“……” 沈秀珠真的是太忧心了。 他直接打了祁芸芝的电话,只说了一句:“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还在小狼狗怀里的祁芸芝一脸懵逼地听着“嘟嘟嘟”的回音,好久才反应过来,红唇一勾,她还就管定他的事情了。 王元薇一直睡到下午才醒,祁景之殷勤地伺候她起床洗漱,比宫里的侍女伺候的还贴心。她就是心里有气也发不出来,毕竟出师无名。 她的衣服都是祁景之准备的,按照他的口味喜好搭配,清一色的裙子。王元薇穿着很好看,但她还是挑毛病:“我想要穿裤子。”上次祁芸芝穿的裤子就很帅气。 祁景之摸摸她的翘臀,一本正经地问道:“太后的屁股不疼了?” “你……”王元薇气的小脸通红,但被他噎得没法反驳。这到底是什么人,青天白日就说出这种不上台面的话。 “真的不疼了吗?”他还故作天真地眨眨眼,一副很无辜的表情。 还是有一点点疼的。 王元薇扭头不理他,祁景之笑着捉起她的手亲了亲,“好啦,乖乖去吃饭。”口气像在哄闹脾气的小孩子。 他带她下了楼,草坪上一个金发碧眼戴着白色帽子的人正站在烧烤架前,空气里飘着烤肉的香味。 王元薇十分惊奇:“James??”长公主的男友居然是个庖厨? 庖人小哥抬起头冲着王元薇灿烂一笑,她仔细看又好像不是James。 “这是Alain,一位名厨。”祁景之简单的介绍,拉着她坐下,“尝尝他的手艺。” 大殷人喜食烧烤,鸡鸭鱼肉烤制好蘸上酱料,味道一绝。王公贵族吃得花样更多,獐子,鹿肉,马肉,能猎到的都能烤着吃。 王元薇兴趣不在烤肉上,她好奇的观察着Alain,身材高大,眼窝深陷,毛发旺盛,得出一个结论:“番邦人长得都一个样。”完全分不清和James的区别。 祁景之笑出声,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你不喜欢?” “不如我华夏男子。”王元薇收回视线,笑着补了一句“更比不得您了。” 烤制的滋滋作响的肉端了上来,祁景之心情大好地切成适合吃的小块,放到了她面前。 肥瘦均匀,鲜美多汁,王元薇赞叹:“番邦烤肉味道不错。” 祁景之的这份赔礼,王元薇收下了,大方地原谅了他。她还主动献吻,“长公主邀我明天出游。” 她眼里满满都是期待,祁景之正好明天有个重要会议要参加。他不想太拘着她,但也不能太惯着她,这女人容易得寸进尺。 他略微思索,才淡淡开口“行吧,但不能玩太久,明天下班我去接你。” 话说得像是恩赐一样,王元薇赶忙谢恩,在他脸上又亲了一口。 祁景之的火被亲了起来,开始不安分的乱摸,手从她的裙摆里伸了进去,磨蹭着细腻的皮肤。 “我身上还疼着呢。”王元薇一侧身,从他怀里滑了出去。 她眨着眼睛,表情无辜,“是真的疼呢。” 祁景之没想到被将了一军,脸色有点难看。但是没办法,只能安分下来。 王元薇心中得意,男人不能惯着,容易得寸进尺。 少年 回绝了男人的求欢,王元薇果断打开了电视,这是她新发现的学习好方法,效率特别高。她现在不爱看大型歌舞文艺演出,爱看狗血虐恋言情电视剧,经常能看得眼泪汪汪,里面的女主角真是太惨太柔弱太善良太圣母了。 你看,她现在词汇量飙升,都是看电视剧看的。 但是祁景之不许她多看,因为伤眼,她每天只能看两集。趁着这男人理亏,得抓住机会多看两集。 祁景之不关心电视剧,他关心的是祁芸芝,“你约她出去想干什么?” 祁芸芝装傻,“什么也不想干。只是带她出去玩,这也不允许?那你也太霸道了吧。” 祁景之淡淡道,“她不熟悉这里,你不要带她去奇怪的地方。” “什么叫奇怪的地方?说得我会吃了她一样。”祁芸芝冷笑,“女人的事情,你需要管这么多吗?” “我不管女人的事,但是我管季林的事。”口气如常,丝毫没有威胁的意思。 “……”祁芸芝却一下服了软,“只是带她去嘉美,护肤保养而已。之前说好的。” “好,明天我会送她过去。”祁景之结束了通话。 嘉美是家美体中心,江城许多名媛都是它的忠实顾客,祁景之也有所耳闻。他对护肤美体没有意见,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第二天他依约把王元薇送到嘉美,祁芸芝已经到了,正在等他们。 祁景之没有打招呼,只是温声交待王元薇,“我要是来不了,司机会来的。记得接我电话。” 王元薇点点头,“我知道了。” “你怎么跟老母鸡护崽一样?”祁芸芝忍不住出声嘲讽。他这样子哪里像是对待女朋友, 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养孩子。 表述的太形象,王元薇差点笑出声,长公主还是和上辈子一样什么都敢说。她敢说是因为她有底气,底气来自于东宫太后。王元薇之所以找她联盟,就是为了得到太后的支持。诸皇子都是太后的亲孙子,在她心中分量一致。但是加上女儿和外孙,太后的心就会向珩儿倾斜。 “老母鸡”冷淡地看着祁芸芝,眼里警告意味浓重。祁芸芝冷冷地哼了一声,他才转身上了车。 王元薇乖巧的举起手,冲着车窗对着祁景之摇了摇,“拜拜”。 这是她跟电视剧学的告别礼,是比以前的躬身送迎方便太多。但为什么再见要“拜”,她还是搞不明白。 她摇得极认真,像个小孩子一样,祁景之嘴角一弯,吩咐司机开车走了。 那辆宾利雅致很快消失,祁芸芝亲密的拉着王元薇的手,神秘兮兮地说道:“薇薇,带你看看新世界。” 中心很大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正常的美容美体服务,另一部分是会员才能进入的区域。嘉美实行会员推荐制,入会需要两个以上的老会员介绍,入会门槛极高,私密性很强。 祁芸芝是vvip,和合伙人关系匪浅,她直接给了王元薇一个资格,带她走了会员通道。 “新世界”其实没什么大秘密,一样的美容护肤健身,只是里面的服务人员全是年轻男人,各种类型,各种风格,个个英俊帅气,温和有礼,体贴周到。 王元薇心里一惊,祁芸芝不会带她来了小倌儿馆吧? 宁安城中有家别馆,深受上层贵妇追捧,长公主曾极力推荐她去玩一玩,但王太后自持身份,从没去过。后来,祁芸芝就送她一位琴艺超绝的伶人,甚得她的欢心。 “这里是正规场所,人员都是训练有素的,没有乱七八糟的事。”祁芸芝知道王元薇想岔了,给她解释道:“男女相处刺激荷尔蒙产生,到达最好的效果,就是他家的主打特色。” 王元薇跟着她去更衣室,祁芸芝还不忘开导她:“你不要害羞。就是来享受的,多看看男人你才知道哪个好,哪个最适合你。男人可以玩女人,女人也可以消费男色,都是一样的。” 长公主的这番言论她上辈子就听过,王元薇深以为然,“我明白的。” 孺子可教,祁芸芝满意极了:“你换衣服吧,Apollo会在教室等你。” 说是教室,其实是一大片清幽雅致的茂密竹林。空旷处有一个竹片搭成的高台,上面站着一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笑容迷人干净,带着浑然天成的少年气。如果她词汇量充足,就知道他有一张初恋脸。 “您不要太紧张,放松享受就可以了。”Apollo微微一笑,露出可爱的虎牙,王元薇不禁老脸一红,这人应该比她儿子还年轻。她环视一圈,没有看见祁芸芝,“她到哪里去了?” “祁小姐选的是别的主题,每个主题地点不同,这里只有我们。”Apollo笑容更加灿烂,“这样不是更好吗?” 王太后大场面见得多,并不慌张:“我没有练过瑜伽。” “没关系呢,一切交给我就好。”Apollo温柔又耐心,“那我们先学基本的呼吸方法。” 他的笑容极有感染力,王元薇安心的按照他的教学坐下来,学习吐纳之法。 男女瑜伽难免有肢体接触,Apollo分寸极好,动作轻柔舒缓。他的感触和祁景之完全不一样,温情而不色情,根本不觉得是冒犯,而是像被呵护。 耳畔是浅浅的呼吸,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新,偶有风吹起竹叶沙沙作响,好似情人的低喃。Apollo眉眼温顺,笑起来像个小太阳,让人想摸摸他柔软温暖的头顶,母性被激发的王元薇终于明白长公主所说的,少年郎是人间至宝。 一套下来并不疲惫,反而身心都很满足。Apollo领着王元薇去了水疗馆,祁芸芝刚好也在那里,“Apollo不错吧,薇薇你要多看看年轻人。” “芸芝姐慧眼识珍宝。”王元薇称赞道,长公主鉴赏男人的能力真的是一绝。 这姑娘识货,祁芸芝很满意,好奇地问她,“你们学校有很多好看的小哥哥,你应该也不缺人追,怎么能看上祁景之?” 祁芸芝最烦的就是祁景之这种装腔作势的男人,天天冷着脸还有那么多女人喜欢。她喜欢小奶狗和小狼狗,乖巧听话又有活力,女人应该被哄,而不是去哄男人。 王元薇不能说实情,掩饰着拿起的果汁喝了一口,“我喜欢年龄大一点的,而且他长得也不差呀。” “他也就一张脸能看,性格差得要命。”祁芸芝毫不客气地撬起弟弟的墙角,“薇薇,你还年轻,男人不能只看脸,要看能力和情调的。他都过了巅峰期,性子又古板,说不定姿势都只会传教士,这种老男人放在会所里都没人点。”在她眼里,超过二十三岁的都是老男人。 “咳,咳”王元薇被呛到了,长公主说话越来越无所顾忌了。 其实她倒觉得,祁景之如果去做小倌儿,肯定是头牌。花样多,体力也不差。至少她肯定会点他,然后狠狠教训他,让他也求饶。 想着祁景之做了小倌儿后对着她哭泣求饶,王元薇忍不住红了脸,又喝了一口果汁,她有点燥热。 祁芸芝看着她满脸通红的样子没再说话,她好像get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祁景之既然第一次谈恋爱,那她就为他弟弟的性福做做助力好了。 王元薇按照祁芸芝的推荐选择了石板浴和泰式spa,体验确实是比浴池和静兰要好,整个身上的肌肤都是柔软的,带着淡淡的花香。光是闻闻身上的味道,就让人心情愉悦。 但这份愉悦没有持续多久,她遇到了一位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陆苒。 “王小姐,我们能谈谈吗。”陆苒的口气和她看的电视剧里的女二号一模一样。 王元薇有点不开心,她居然是柔弱悲惨的女主角吗?她一直认为自己是豪门婆婆的。 交谈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月光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情事 王元薇想的很多,她为什么会来这里?她的儿女如何了?这副身体是她的吗?以前的王元薇去哪里了?她,是不是个孤魂野鬼,占了别人的人生。 她一直都知道,福祸相依,舍得并存,获得什么就必须失去什么。现在的生活她未必想要,失去的生活她不能复得。 见她久不回答,祁景之眼底带了火,更加凶残的蹂躏她。他埋下头吮吸她的唇舌,狂风骤雨般好似要把她吞下肚。 一吻终了,女人像脱了水的急促的喘息,还没回过神,就被他越来越深的操弄送上了高潮。 骚穴吐出更多的水,让他的进出更加顺滑,龟头不断亲吻子宫口的嫩肉。 祁景之下身犹置天堂,心里则是一片荒芜。巨大的惶恐杂草一样丛生,憋得他喘不过气。 “叫出来!”他掐住她的下巴,残酷的命令道。 他不想看见她一副冷清的样子,好像失了神采的木偶。迫使她张口,逼着她承认和他一样欢愉。 王元薇当然欢愉,他了解她的身体,唇舌有技巧刺激她的敏感处,小穴中那根肉棒更是刁钻,深深浅浅的抽动,不断研磨碾压那块突起,顶到最里面还会逗留旋转,搅出更大的快感。 “嗯…啊…好厉害,好粗…”她弓起身体控制不住地呻吟,“好舒服呀…” 她浑身上下是他操出的放荡春情,祁景之心头的空虚被燥热的欲望填满,可是还不够,粗暴地搓揉她的娇乳,想抹去那种不安,“妖精,再叫得浪一点!” 王元薇艰难地抬起身,伸出双手软软地圈着他的脖子,乖巧地贴在他身上,主动亲吻他的脸庞,轻轻的安抚他。 祁景之一愣,下一秒抱紧了她,突然就释然了。她就在他怀里被他疼爱着,哪也去不了,他能这样疼她一辈子。 他的动作温柔起来,揉着她的臀,喘息着问道,“这样好不好?” “好,”王元薇蹭着他的脖颈,轻轻舔他性感的喉结,“爸爸操得好爽呀,再重一点,快一点好不好。” 那是祁景之的敏感点,她轻轻碰一碰,他都会激动的哆嗦。 她紧紧搂着他,说着淫荡的话语刺激他,甚至迎合他的节奏,吞吐他的肉棒,放荡着扭动着屁股,娇媚地叫着,“怎么这么粗,那里好舒服,要被插坏了…” 女人已经高潮了两次,下身湿滑的不成样子,美人榻下积出一小摊水渍,在月光下明明灭灭。 层层叠叠的软肉吮吸摩挲火热的肉棒,逼得男人双眼通红,他急促地喘息,紧握住她的奶子野蛮而强横的整根抽送,不讲求什么技巧,力道狠得要顶穿她。 他开了灯低头欣赏美景,嫣红的小嘴被干的深红一片,还不知足的吞咽吮吸他的肉物,吃到最深处。“那里是哪里?喜欢爸爸欺负你吗?是不是欠操的小骚货,嗯?” 他口无遮拦的说着粗俗的话语,越发激烈的进出蜜穴,只有这样才能真实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连番的刺激下,女人眼角都是濡湿的春情,她难耐的伸出手想堵住他的邪狞,“不…不许说。” “不许?”祁景之低声笑着拍打她的屁股,发出羞人的啪啪声,“小骗子,明明就很喜欢,咬的这么紧,水流得多欢。” 男人的骚话是天生就会的,更别说他还悄悄补了课。 王元薇被他撞得上下摇晃,她眼神迷离的看向窗外,月亮也好像在摇晃,分成了两个。 她就像欲海里一只小帆,随着他掀起的浪潮沉浮,由他掌控,只能堪堪稳住心神。这样很好,她再不用去想那些事情。 情事醉人,可以解忧。 就像有人迷恋烟酒,有人迷恋毒药,这样灵魂飞升的刺激可以让人忘记一切,忘记自己是谁。 “爸爸,好棒呀,再快一点,我喜欢爸爸操我的小穴。”这些本来是她羞于出口的话,可是现在舒爽的自然说出来了。 “瞧你的样子,”祁景之垂眸看她浪骚的模样,心尖都软成了水,“就这么舒服吗?” 王元薇无力思考,只能娇声回应,“啊…好舒服…” 希望他再勇猛一点,夺了她的心魄。 他抱着她起身,不知道按了什么开关,玻璃幕布缓缓升起,整个房间暴露出来,好像在露天交合。 “乖乖,会不会有人看见我在插你的小骚穴?”祁景之哑着嗓子笑道,他浑身紧绷就快到极限。 她对着的正是靠江的那面墙,江对岸是灯火通明的繁华景象,明明离她很远,却好像真的有人再看他们的情事。 巨大的羞耻感刺激的她浑身颤栗,王元薇拼命的收缩甬道,软声叫道:“嗯…不行…要到了呀…” 男人把她抵在墙上,胡乱的亲她,劲腰不断抖动,额上青筋暴起,失控到变了声调:“再忍忍,乖乖,等等爸爸,跟爸爸一起,嗯?” 灭顶的快感铺天盖地袭来,她看不见也听不见,白光一闪,什么都不知道了。 晕过去前,她好像才发觉他没戴套。 王元薇做了很长的一个梦,她回到了祁景之驾崩的那一天。 多年病痛折磨的这个男人面容苍白,身形消瘦,可是那双眼睛还是明亮有神,在最后的日子拔掉了朝堂上的钉子,给儿子铺好了平坦的路,确保他一登位就掌权。 他嘴巴一张一合,是在交待太子身后事。他说的很慢,不时就要咳嗽。 她听不见他说的什么,只能看见动作。突然所有人都退下,只剩下他们两个。 “阿薇。”无力沙哑的嗓音响起,他颤颤巍巍抬起一只手。 王元薇走上前,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他的手曾经很温暖,现在冰凉瘦削,甚至没有多少肉。 祁景之要走了她的镯子,那还是他以前送给她的。他好像说了很多话,但王元薇都没听见,只有一句最清晰,“若有来生,仍做夫妻。” 他定定的望着她,眼里都是期盼。她握着那只手良久,才轻轻点头。她本不欲骗他,只是让他走的安心。 “说好了,朕会等,等你安稳过完此生。” 就见画面一转,身边的场景都换了模样。王元薇并不慌张,这就像电视剧转场一样。 她看到一个女孩,从她出生开始,说第一句话,走第一步路,第一次上学;她开心时如何欢笑,难过时如何哭泣,想坏点子眼睛是如何灵动;她喜欢吃甜食,喜欢音乐,喜欢舞蹈;喜欢长相好看的人。 她的父母严厉慈爱,她的弟弟淘气活泼。全部和她一样。 她也叫王元薇。 =================================================== 唉,我笔力不足,写不出想要的东西,大家凑合看吧 大纲什么的不存在,要是前后,就当没看见 要不然这章算结局,再加一句一切都是做梦,(狗头) 早餐 十八年的人生像老电影一样一幕幕划过,结束后王元薇醒了。 她愣怔地看着天花板好久终于反应过来现在是躺在床上。没有做完长梦后的浑身酸痛,身体很干爽,应该是被清理过了。 耳畔传来男人清浅的呼吸,王元薇侧过头,入眼是祁景之安谧的睡颜。 他的睫毛长而密,不似她的纤细上翘,此刻静静的垂着,倒是让男人多了份人畜无害的温润。 她情不自禁屏住呼吸悄悄凑过去,想看看能不能数的清。 两个人都是赤身裸体,女人的小腿无意识地勾住男人的摩挲,肌肤相贴生出难以言喻的温暖和亲密。 数了好一会儿,王元薇才轻轻脱离男人的怀抱,静静地回忆起梦中的场景。 明明梦境无比清晰,清醒后却如晴空之后初雪消融,只留下模模糊糊的印象。 好像什么都没留下。 王元薇再也睡不着,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抿着唇往浴室走去。 她到底是谁呢?她还是她吗? 镜子中的女人她很熟悉,看了那么多次都是年少时候的自己,多少古方都滋养不出的青春鲜嫩。 只是身上暧昧的痕迹引人绮思,昨天晚上是她主动缠着他要,男人就撒着欢地欺负她,大腿内侧都是密密麻麻的,像是生了根。 还有胸口的一片吻痕,她仔细一看,居然组成了两个圆,正好圈住两颗小乳果,像是两朵小红花。 王元薇又羞又恼,这是什么恶趣味,哪有人这样种草莓的。 恶趣味?种草莓? 这是两个从未听过的词语,自然的脱口而出,一点也不觉得违和。她微微一愣,随手抓起一个蓝瓶。 “M…Moisture Cream”她喃喃地读出上面文字,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镜子同步地映照出她的动作。 王元薇本来做了决定,既来之则安之。无论什么魑魅魍魉,祁景之是真龙天子,待在他身边邪崇莫犯。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她要多享受现世才好,就算有惩罚也不枉此生。 但是情况不一样了。 她重新看向镜子,镜子里的人也在看她。 你是让我替你活下去吗? 不,你就是我。 王元薇几乎立刻就确定了这个事实,她不是占了别人的身体,这是她自己新的人生。 压在心头的重担突然卸下,她洗漱完换了身衣服下楼。 脑海里中的记忆其实没有那么清晰,像是蒙着层白纱。可是王元薇有了底气, 她去了厨房,那些原本陌生的炊具变得熟悉起来,好比通关游戏时有了攻略。 她是一个注重口腹之欲的人,爱研究吃食,自然有一手好厨艺。可她不经常做,连祁景之也没尝过几回。 他还曾经抱怨她待他不上心,不给他送汤食。 现在她心情好,勉为其难给他做一份,算是对他的回报。 王元薇做的是馎饦,类似于面片汤。她不需要研究就打开了燃气,蓝色的火苗跳出来,照亮了她的眼睛。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还没回头就被人抱住,胸口处多了一只手,“真贤惠,我有口福了。” 她扭动身体躲避那只手的骚扰,“别捣乱呀!” “乖,让我摸一会。”刚起床的男人嗓音低哑,带着撒娇的意味。 他的手越来越放肆,伸到衣服里面揉捏娇嫩的奶尖,王元薇忍无可忍回头瞪他,“你…” 祁景之极有眼色的撤出手,给了她一个早安吻。 薄荷味道的。 看他乖乖地去摆餐具,给她冲蜂蜜水,王元薇顿生出一种老夫老妻的温馨感。 不过他们本来就是老夫老妻。 “今天心情很好?”祁景之挑眉问道。 她很少起得这么早,还有兴致下厨,难不成是满意昨天晚上?男人摸摸下巴,暗下决心以后得更加卖力。 王元薇不知道他的龌龊想法,含糊地答道,“还行吧。” “看来我以后要多哄太后开心了,”祁景之眼神闪了闪,“说不定能吃到酥酪呢。” 这是她鼓捣出来给孩子吃的零食,娉儿尤其爱吃。但是他只吃过一次,还是女儿给他留的。 这件事都成了怨念,当然他只是想让女人能疼疼自己,并不是想让她做厨娘。做饭伤手,偶尔当成情调就好。 男人提起酥酪,王元薇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孩子,她神情一变,“你昨天没做措施。” “怀了就生下来,”祁景之拿起席巾擦了一下嘴,淡淡说道,“你不想孩子吗?” 她昨晚的失态明显是因为思乡,有个宝宝倒也不错,算算时间应该就是娉儿。 王元薇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精致的脸血色全无,“你…你怎么能这样?你答应过我的!” 祁景之没料到她反应这么大,轻声哄道,“是我不好,我没忍住。不会怀上的,昨天是安全期。” “安全期也不一定安全啊”王元薇眼里有了水光,“我要吃药。” “吃什么药!”祁景之皱着眉头把她拉进怀里,“咱们之前不就没中招吗?射进去的都被我弄出来了,别怕,我以后都带套好不好?” 王元薇吸了吸鼻子,“真的吗?” “你也太相信你男人了,我虽然厉害,但也没那么强。” 王元薇不怒反笑,只觉得他脑门上写着两个大字——渣男。 后来祁景之用一颗维生素假装紧急避孕药外加睡客房求得了原谅。 就在男人睡客房的时候,王元薇理清了自己的思绪,她是要在现世好好生活,以“王元薇”的身份活下去。 手机屏幕亮了又灭,灭了又亮,男人端枪的照片闪了好几次,王元薇终于下定决心,凭着梦中的印象按下一串号码。 沉重的嘟音响起,一下一下敲在她的心上,王元薇紧张的嗓子眼发干,不住地吞口水。 好像等了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电话终于接通。 “喂?哪位?” 这温柔的声音她好久没听到了,王元薇鼻头一酸,“母亲,是我啊。” 对方惊诧,“依依?” 祁景之以前欢好时总爱那她的名字打趣,“采薇采薇,薇亦作止。采薇采薇,薇亦柔止。采薇采薇,薇亦刚止。当是阿薇在采朕呢。” 他说着荤话光看她羞得满脸通红,却不知道她还有另一个乳名,正是出自《采薇》的另一句,“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父母 无论什么年纪的人在父母面前都是长不大的孩子,需要关心呵护,饶是做了祖母的太后也不例外。 原本阴阳相隔的母亲现世还安在,连带着这些天的担惊受怕,王元薇又是激动又是委屈,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 女儿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响起,傅绾心头一紧,语气急促地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谁欺负你了?” “没有,我很好,让母亲担心了。”王元薇吸吸鼻子,眼泪还是止不住的落。 为人子女者,报喜不报忧,方为孝。 傅绾觉得她说话怪怪的,心里更着急,各种念头纷纭而至,“你现在在哪儿啊?” “我在…呃…”王元薇不知道住的地方叫什么,只能回答:“在江城。” 完了,傅绾听她犹疑不决的语气,只觉得自己真相了,“依依,别害怕,我马上就报警。” 王元薇:“???” “他们有没有打你?不给你饭吃?”傅绾不敢往深处想,声音都在颤抖,“依依,传销头子都坏得很,你千万别犟,先假装顺从他们,妈妈马上救你出来。” 傅绾这两天看的法制节目正好说的是针对大学生的犯罪陷阱,裸贷,传销,什么都有,她晚上都做了噩梦,没想到真让她女儿遇到了。 “传销?您在说什么?”王元薇摸不着头脑,甚至忘了哭,“我只是,只是好久没见面,太想念您了。” 自上辈子母亲去世后,十几年没见面了。 傅绾也快哭了,“你这孩子,吓死妈妈了。还知道打电话啊,跟你爸一个德行,脾气硬的不行…” 王元薇幸福地听着母亲的唠唠叨叨,原本虚化的记忆明朗起来。“她”和父亲不知道因为什么大吵了一架,还扬言和家里断绝关系。 傅绾给她打了好多电话,她不接也不回,只发了“不用你们管我”的消息。 王淞火气更甚,“你管她干什么?毛都没长齐还想飞?断了她的生活费,就知道爹疼娘亲了!” 傅绾怎么忍心娇生惯养的女儿受苦,都是偷偷地转账。可是王元薇还是不肯跟他们联系,她伤心了好久,只能埋怨王淞。 说起来,那支手机不知道哪里去了,王元薇只能找借口,“丢了,这是我的新手机。” “人没事就好。”傅绾红着眼圈叹了口气,“你要是不喜欢韩家那孩子,好好说就是了。跟你爸爸闹什么脾气呢?” 明明小时候那么乖巧可爱,怎么叛逆起来连爹妈都不认了。 “父亲呢?”王元薇问道。 傅绾看了一眼支楞起耳朵认真听的王淞,故意说,“你问他做什么,他又不管你。” 王淞瘪瘪嘴,要不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王元薇能有生活费么。 “他是父亲呀,”王元薇笑了起来,带着浓浓的鼻音,“血脉亲情哪能割舍。” 傅绾开了扩音,王淞自然听到了这句话,他没有表态,只重重地哼了一声。 这是明显阿翁的声音,王元薇眼前又是一阵水雾,“父亲,女儿错了。这段时间,我很挂念您。” 她好久好久没见过父亲了。 结果王淞憋了半天,红着老脸生硬地问,“缺钱花了?” 傅绾瞪了他一眼,这人到底会不会说话,怪不得女儿会生气。她当初怎么能看上他? 王元薇当然不缺钱,也不需要用钱。不过,她确实好久没见到钱了。 但这些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的父母还在。 王元薇又开始哭,快要把两辈子加在一起的眼泪的哭完了。 没人知道她心里是怎样的庆幸和感激,除了正在书房透过屏幕看着她的祁景之。 多年宫廷生活的浸润,她哭起来也是极有分寸,我见犹怜。 梨花一枝春带雨,君心化为绕指柔。 祁景之不是故意监视她,只是她这些天状态不太对,他有点担心。 王元薇不了解这里到处是监控,对着父母抒发自己真实的情感,又哭又笑搅得王家父母的心七上八下,又酸又麻。 “母亲要经常跟我打电话。”她软软地撒娇道。 乖巧的女儿回来了,傅绾自然什么都答应,俨然忘记了当初是小棉袄不愿意联系他们。 就算想起来,那也是怪王淞。 罪魁祸首王淞则主动背锅,还给女儿转了一大笔钱。 但他女儿不知道,因为她还没想起有支付宝账号这回事。 睡觉之前,王元薇没有反锁房门,因为锁了也没用。 果然,半夜时分,一个人悉悉索索的爬上床。半睡半醒间,她听到一声叹息,好像还说了什么话。 眼圈周围有清凉的膏体抚过,王元薇舒服的哼着,自发地向身边的热源靠近,头一歪,沉沉地睡了过去。 前世,她也曾忤逆过父亲,为的是进宫。 太子内官简单的一句问话,却投石入水引起王家的轩然大波。 王淞本以“小女已有婚配”拒绝,结果遭到各方反对。 亲朋接连劝说,同僚挨个上门,一时间王家车马络绎不绝,门庭若市。 他清楚这些人要干什么,但自己的女儿自己疼,王淞咬牙坚持不答应。他儒家出身,事事以圣贤为标准,看不得趋炎附势。 没想到,王元薇主动找了他,“父亲,女儿想进宫。” 王淞大怒,他不愿让步为的是谁? “吾如何教你,竟愿与贵人为妾?” “与皇家为妾是机缘,”王元薇柔声劝道,“大人就不想封侯拜相么?” 大殷列侯,一为有军功者,二为外戚,三为近臣。 王淞只是个文官,不可能有军功。 “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大丈夫岂能卖女求荣?”王淞不欲多谈,转身要走,“你与韩家子长已行过纳吉之礼,安心待嫁罢。” “阿翁,”王元薇跪了下来拦住他,“今上爱子,太子位稳若金汤。他日登临帝位,大人身为丞相近臣,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乎?” 丞相守旧,与太子多有龃龉。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太子登基后,丞相必然失势。所以,王家的事,丞相也亲自询问过。 若是能与太子交好,岂不是美哉。 这就是上位者对下位者影响,上面风吹草动,下面地动山摇。 “祖父已经答应了。” 就连韩家,早就把交换的庚帖还了回来。 王淞沉默良久,终于松了口,“罢了,你且好自为之。” 王元薇进宫的时候,王淞没来送她,估计是气病了。她叹了口气,这事其实没得选,只有这一条路。 至于未婚夫,王元薇没有什么舍不得,他虽然俊秀,但远不如太子长得好看。而且,他心中的那位小表妹也能得偿所愿了。 她进宫,除了父母亲,人人都欢喜。 虽然王元薇跟王淞说了那么一大堆话,但自己也清楚宫中美人如云,哪儿就那么容易得了太子的青眼?她答应入宫,不过是为了解决父亲的困境。 顺便谋一谋富贵。 至于太子,哪个少女不怀春呢?他生的英俊,多看几眼也不算吃亏。 但要说一见钟情,那是不可能的。 进宫前一夜,王元薇倚在母亲怀里问她男女相处之道。 傅绾回答, 守住自己的心。 旧梦 只是为何是守住心?王元薇懵懂不解,她思索了好久也没想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宫中的日子无比舒心,吃食精致美味花样繁多,还有各种时令水果,身边侍奉的人随和可亲,称得上是有求必应。 王元薇私心觉得这样过完一生是极好的,她喜欢享受的生活。她一边学着宫中礼仪,一边听着宫中轶事。 皇家秘辛是严禁传播的,抓到就是诽谤的罪责。所以宫人多描绘太子如何风流潇洒,如何英明神武,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接连的“洗脑”下,王元薇对未来夫君暗生情愫,哪个女子不愿意自己的心上人是个风度翩翩的君子呢?况且,他能给她和家族带来无上荣耀。 掌事姑姑说她模样性情都是拔尖,一定会得太子的喜爱。周围人看着她眼睛都有光,好似她已经成了太子的宠姬。 王元薇自己也忍不住期待,他会不会中意她?会如何待她?他必定是个温柔的郎君吧。 直到代皇帝巡幸诸地体察民情的太子回宫。 多日的奔波劳累没有减损他的俊美,反倒更加凸显丰姿。青袍玉冠,郎艳独绝。 王元薇只是个十六岁的姑娘,情窦初开,还未解风情。她羞红了脸,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冲着祁景之抛了个媚眼。 她练习了好久,眼波含情带俏,欲语还休。 结果太子毫无反应,甚至连眼神也不给。他避之不及的表情着实伤人,少女心碎了一地。 其实这个结果王元薇也料想过,但是她还是觉得伤了自尊。女儿家面皮薄,受了轻视心里难免郁郁。好在少府安排的活计并不繁重,她很快适应了当宫女的生活。 王元薇像只小蜜蜂一样在各宫穿梭,因为机灵活泼还得几次赏。这样的生活也不错,要是有幸还能做个女官,她愈发尽职尽责。 她很少往太子那里去,遇上他也是能躲就躲,隐在人群里。只因一看见他,她就想起失败的“勾引”,简直是人生的污点。 可是,她免不了要与太子见面。她小心翼翼的奉茶,不知道为何惹怒了他,被罚到了浣衣局。 浣衣局的日子并不好过,除了从早到晚洗衣服,还要面对严厉刻薄的管事姑姑,身边的人也不好相处。 王元薇第一次知道深宫之中其实艰险无比,处处都有人挑错针对。他们惯会捧高踩低,之前的顺遂,不过是因为她可能成为太子的女人。 腿上是藤条抽打留下的痕迹,双手被水浸泡的发皴,药膏碰到伤口疼得她直掉眼泪。可她只能偷偷地哭,以免被人发现。 她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只能埋怨起祁景之,若不是他,她怎会入宫,又怎会落到此地? 太子是天下第一大坏人。 但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这坏人可以掌控她的命运。 父亲曾教她做人做事莫怨莫悔,进宫说到底是她的选择。她不能继续自怨自艾下去,那只会惹得父母挂念伤心。 于是王元薇擦干眼泪,越发认真隐忍。她极快地掌握洗衣的技巧,还改进方法,保持衣物柔顺如新。她讲求美,所以做事也要尽善尽美。 她不藏私地分享自己的方法,主动分担任务。有人笑她傻,她也不在乎。吃亏是福,她做的上面的人都会看在眼里。 果然管事姑姑对她的态度好了起来,也有交好的宫女替她说话,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日子还是能过的。 不久,因为表现出众,她被放了出去,居然成了甲观的侍女。 王元薇并不庆幸,反而觉得心惊,因为甲观是太子居所。 她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再次惹恼了脾气不好的太子。每当他出现,她就如小鹌鹑埋着头,绝不多言多语。 但是祁景之好似根本不记得她,只把她当作平常的宫人。 王元薇松了一口气,后来惊觉,她之于太子不过天地蜉蝣,沧海一粟。 其实太子没有那么“坏”,他待下亲和,宽容有度,俊俏的脸上常带着温柔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心神荡漾。 可王元薇知道这只是表象,他骨子里是个杀伐决断,英明狠厉的人。 世人皆想做人上人,以为享尽荣华富贵,无忧无虑,其实不然。身居高位者,更是战战兢兢。 太子十分自律,无论有无朝会,卯时即起,从不拖沓和迟缓。勤勉克己,常常与幕僚商谈至深夜,甚至通宵未眠。 皇帝、太傅对他要求极严格,安排下大量的功课。但他不是浮在书房里的太子,只会写赋吟诗,他要懂军政民情,要懂边关地理,要懂帝王之术。 哪有那么容易呢? 再一次看到太子为了边关事务累的饭也没吃就睡去,只睡了一个时辰又匆匆离去的身影,王元薇突然想起了刚入宫听过的赞美之词。 她们没有说错,太子是个好储君,将来会是个好皇帝,国之幸甚。 他是个君子,心中有丘壑,怎会是纠结小情小爱的人呢? 她曾经的“勾引”和怨怼倒显得有些可笑了。 边关事毕,太子终有闲暇将目光放回自己的姬妾,但是他不是长情之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王元薇又听闻一位美姬失宠,内心怅然若失。太子是乘风骄龙。多情也无情。 怕是没有女子能驻进他心里的。 但这些和她都没有关系,她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她不再求富贵,只求能安稳。 然而,安稳也不易得。王元薇惊愕地发现,戒备森严的禁宫之中也会有贼,还是桃花贼。丢失肚兜这样私密的东西,她急得团团转,可也不敢让人知晓。 好在只是误会一场,那只好色的野猫再也没出现。 野猫走了,太子却回来了。他似乎厌烦了后宫的群芳斗艳,开始修身养性。 不知道为什么,有他在身边,王元薇极有安全感,常常一夜无梦,睡得十分香甜。 或许是朝堂近来平稳,诸事顺心,太子颇为愉悦,竟多了不少闲情逸致,或下棋,或吟诗,或舞剑。 王元薇有幸看过太子的剑舞。 他身姿挺拔,面如白玉,剑势似周身气势,出如雷霆震怒,收如江海清平。剑光闪闪,摄人心魄,君子佩剑彰其德,当如是也。 她看得心中激动,竟然起了为他抚琴的念头。而这念头只一闪而过,随即消灭。只有心里留下一丝悸动。 她能做的只有尽心侍奉他,为了他,也为自己。 太子不知从何处得知她识字,开始让她为他读书。 王元薇轻声读完《汲冢纪年》的一篇,太子久不回应,她疑惑地抬头,不妨看见一副美人图。 他穿着月白的袍子随意倚在玉几上,眼眸低垂,本是风流潇洒的贵公子,却多了几分惹人沉醉的温柔。 原来男子也可以惑人心神。 她当下只觉得心跳得不能自已,一下子慌了神,只能随便找了个借口匆匆逃开。 那一晚,她怎么也不能入睡,闭眼全是太子的模样,温柔的,严厉的,庄重的,动人的。每个样子都烧的她心发慌。 王元薇抗拒地抓起被子蒙住头,不停的唤着,“母亲,母亲……” 她快守不住自己的心了。 天仪再始,岁律更新。 王元薇选择归家,她的心上人不喜欢她,留在这里,只会难过。 况且父母亲人好久未见,她日日挂念不已。若是回家斩断情丝,她也能忘了太子吧。 没想到韩家送来了口信,那位未婚夫还愿意等她。 王元薇好笑,若是当初韩家能坚持,她和父亲也不会孤立无援。 现在她已经记不得未婚夫长什么样了。 离宫前,王元薇捧着果子酒消愁,只觉一切都像一场梦。恍惚间,她好似看见太子朝她走过来。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君不知。 太子吻住了她,那颗心终于是给了出去。 可惜后来她才知道,守不住的心是会被伤的。 =================================================== 女主的感情历程有点难写,山路十八弯的那种,我尽力了 学校 受伤没关系,收回来就好。 早上醒来时,床上当然只有王元薇一个人。她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起床去洗漱。 虽然眼圈没有肿,但眼睛里还是有红血丝。王元薇决定以后再也不那样哭了,眼睛得清澈水亮才好看。 她慢悠悠的收拾好自己,刚出卧室门就遇到了祁景之。他睡在主卧左边第一间客房,靠近楼梯。 “早安。”祁景之测过身,露出客房里没整理的床铺。 太刻意了,王元薇不惜得揭穿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祁景之假模假样睡了三天客房,王元薇才开了尊口让他回主卧,当然也是有条件的: “我想回去上学。” 这个学,指的是江城舞蹈学院。 祁景之笑了:“你还没学会走,就想跑呀?大学可不容易读。” 王元薇犹豫该不该告诉他自己有了现实的记忆,回去上学是为了明晰这些记忆。 “要去也不是不行,”祁景之拧了拧她的脸颊,“求人办事得给点好处吧。” 王元薇心里冷笑,这人还真会想好事。 祁景之要是能听见肯定很委屈,那事本来就是好事。可惜他听不见,他的心思都放在胸膛处那双柔嫩的手上了。要是那双手能再向下摸摸,滋味不知道有多好。 然而那双柔荑却一路向上捧住了他的脸,“你是不是还想睡客房呀?” 王元薇气可还没消呢。 祁景之哀叹,他仓库都快满了,还是交不了公粮。 就在他万念俱灰之时,王元薇给了他一个吻,唇齿交缠的那种。激动得他去浴室平静了好久。 就为这个吻,祁景之兴冲冲地帮她安排上学的事情,还找了个形体老师给她补基本功。 他这么尽心尽力,太后总得赏赐他一下。 结果王元薇每天忙于补习课程和了解同学信息,理都不理他。他耐住性子等,等来了她家亲戚。 祁景之顿时觉得自己血亏,都说了不会怀上的。 漫长磨人的生理期过后,王元薇也准备好“重返校园”了。她拒绝了祁景之给她的裙子,按照印象中的样子,选了白色薄毛衣配牛仔裤。 简单,靓丽,青春。 有点太青春了。 祁景之的视线落在她满是胶原蛋白的脸上,嘴角轻轻抿起,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元薇看着他表情怪异,疑惑地问,“怎么了?我穿的有不妥吗?” “没什么。”祁景之淡淡道,“走吧。” 车子缓缓开进江城舞蹈学院,王元薇的记忆渐渐明朗,一种熟悉感油然而生,不需要导航就知道路线。 舞蹈学院的学生身材好,颜值也不低,个个都是风华正茂。王元薇看着车外的年轻人,感叹道:“好多俊俏的少年呀。” “嘟——” 刺耳的喇叭声打断了她的欣赏,男人丝毫不诚恳地说了句抱歉。 王元薇隐约猜到他情绪不好的原因了,她收回视线不再言语。这时候说什么好像都是火上浇油。 然而车内气压更低了。 好在祁景之负责地把她送到古典舞系。见过一圈老师,祁景之和系里领导谈事情,王元薇出去时,他看都没看。 她按照印象找了学生宿舍,宿管阿姨还是一如既往的严防死守各种雄性,王元薇刷门禁卡的时候,脑海又泛起许多回忆。 她站在宿舍门口,生出近乡情怯的感觉。 “诶?你回来啦!”一个圆脸小姑娘打开门,看到了她。 王元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进了宿舍,“你们快起来,薇薇回来啦。” 一时间,围过来三个漂亮的少女,眼睛里藏着担忧和好奇。 “导员说你家里有事,什么事情啊?怎么请这么长时间的假?” “你电话也不接,消息也不回。还以为你出事,差点报警。” “哎呀,家里事情别问了。” …… 王元薇心里一暖,从最简单的问题回答,“我手机丢了,联系方式都没了。” “那也太惨了吧,手机被偷了吗?”还是圆脸的小姑娘,她叫杨欣。 王元薇点点头,陡然生出看女儿的心情,她拉开手中的袋子,慈爱地说道,“我这里有些东西,大家分了吧。爱吃什么拿什么,千万别客气。” “你突然好像我妈呀。”杨欣感叹。 说起来王元薇确实比她们大一辈分。 “你的新号码是什么呀?别再联系不上了。”另一个室友说道。 “好,”王元薇解开手机递过去,“你们加一下吧。” 杨欣看到了屏幕,眼睛一亮,“这帅哥是谁呀?端枪有点酷啊!” 王元薇还没想好怎么介绍,不好意思地承认,“我老公。” “又一个新老公,”杨欣啧啧两声,“你变心也太快了,齐东民失宠了。” 王元薇:“???” 她突然想起来齐东民是“她”新追的流量,之前还在喊国民哥哥,我老公。 老公原来是这个意思,可以换的。 寒暄了几句,王元薇就要离开了,“还有些事没办完,等我回来再带些东西给你们。” 室友人都不错,漂漂亮亮的小姑娘看着就让人欢喜,王元薇心里一动,觉得住宿舍也不错。重要的是可以想起很多东西。 她原路返回,正巧碰到谈完事情的祁景之,他正立在车旁看着手机,眉头紧蹙。 王元薇略略思索,上前抱住他的胳膊撒娇道,“这位英俊的小哥哥是谁呀?怎么有点像我老公?” 这番话说出来还是挺羞耻的,但她有事相求,得把这男人的毛顺好了。 祁景之一愣,脸上的寒意慢慢融化,“我是谁老公?” “你。”王元薇极为配合。 “你怎么证明?”口气倨傲的不行。 王元薇心里骂他矫情怪,手还是主动抱住他的腰,恶狠狠地抬起头,“哀家说你是,你就是。” 这回答祁景之满意极了,一整天嘴角就没弯下去过,直到王元薇说她想住宿舍。 “理由。” 王元薇睫毛扇了两下,“比较方便。” “方便?”祁景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没有独立卫生间,没有独立浴室,女生洗澡得要排队。还有舞院食堂是出了名的难吃,学生都去外校吃饭,这很方便?” 王元薇张了张嘴,无法反驳。印象里舞蹈学院的公共浴室很大,但是架不住女生多,洗澡慢。 学校食堂,那是真难吃, “再说了,”祁景之点了点方向盘,“你睡宿舍,谁给你暖床呢?” 她根本不需要人暖床。 但是前面的理由足够击退她,王元薇红着脸辩解道,“可是家里离学校太远了。” 这根本不是问题,祁景之早就在学校附近备好了住处。 御景苑,距离江城舞蹈学院步行只要五分钟。两层复式,一梯一户,已经装修好了。除了通常的房间,还有专供舞蹈练习的练功房。王元薇试了一下,效果十分好。 新环境下,人容易兴奋也容易疲惫,王元薇洗完澡躺到床上没多久就困倦了。 昏昏沉沉间,她闻到了一丝熟悉的芬芳,好像是天竺葵精油,细细分辨又不一样。她正奇怪,感到自己被人轻柔的翻了个身。 脊背上有温热的触感,是手掌。它们顺着腰线慢悠悠地画着圈,香味弥漫越发浓烈。直到整个背部都被抚摸过,手指开始按压白嫩的皮肤沿着经络游走,渐渐加重力道,一下接着一下。肩颈,腰腹都被按摩抚慰,除却舒爽,还有酥酥麻麻的痒意。 “嗯…”王元薇享受的哼了一声,身体慢慢舒展轻盈,软软地像陷在云层里动弹不得。 眼睛虽然睁不开,意识逐渐清明,她是在做spa?但这双手和之前的感受不同,炙热有力,好像是男人的手。 男人?她有点疑惑,就发觉这手放肆地罩住自己的私处,富有节奏的按压,按出难以言喻的酸慰。她抗拒地夹紧腿,手指又更进一步,揉动起已经悄悄涨大的花核。 王元薇困意顿失,立刻清醒,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祁景之的轻笑,“舒服么,嗯?” 哥哥 “你…做什么…啊啊,别呀…” 下体被他牢牢掌控逃脱不得,王元薇只能扭着身体躲避他的玩弄,却在软嫩的阴蒂被恶意掐住时失了力气,任由他予求予取,为所欲为。 祁景之安抚地揉了两下,让它更加挺立,手指顺着滑腻的花谷抵住窄小的穴口,慢慢地挤 到里面。饥渴的穴肉立刻裹住吮吸,他艰难地探到了一块突起重重按压,女人娇声叫起来,“轻点儿。” 丰沛的汁水在他的抽动下溢了出来,染的手指亮晶晶的。男人看的眼热,喉头动了两下,“给你做按摩,舒服吗?” 王元薇咬住下唇没吱声,轻轻抬起臀迎合男人抽插的动作。她身体本来就敏感,生理期前后,欲望比平时要强烈。许多天不做还不觉得,这样的刺激下,那些蛰伏的渴望像是碰到火星的干草熊熊燃烧。 快感开始堆积,她眯着眼睛轻声呻吟,享受他的爱抚。磨人的手指抽出去没再插入,男人把她摆成跪趴的姿势,王元薇自动分开腿,等着被他强悍的进攻填满。 但是男人久久未动,失去了慰藉的花穴空虚不已,巨大的失落席卷全身,王元薇疑惑地哼道,“嗯?” 祁景之没有回答,充满情欲的黑眸紧紧盯着女人双腿间的美景。沾着露水的粉嫩花瓣颤巍巍的抖着,中间贪吃的小嘴不满足的蠕动,竟然又吐出一波淫液。汗珠从他的额头滴落,他强忍着欲望握着肉棒抵住女人的阴户滑动,执拗地问,“舒服吗?” 嗓音紧绷,就快到极限。 硕大的龟头挤压着敏感的阴蒂,不肯给女人一个痛快。小穴湿的厉害,也痒得厉害。可怕的欲望快要把她逼疯,只能摇着屁股去求他,“舒服…老公…你进来呀。” 下一秒,男人挺身刺了进去,直直地进到最深处。王元薇哭吟了一声,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指尖都泛白了。她直接被送上了高潮,巨大的刺激下情不自禁地浑身颤动。 滑腻湿热的小穴不断抽搐收缩,绞的祁景之直喘粗气。他不待女人回神,蛮横地驰骋起来,每次都深入到湿软的花心,“乖乖,含得这么紧,真要命。” 王元薇被撞的前后摇摆,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不知道。只能痛苦又欢愉的呻吟,“求求你,求求你。”不知道该求他停下,还是该求他继续。 “求谁,嗯?”男人听到了她的软声求饶,拉起她的上身抱到怀里,唇瓣贴着女人细腻的脖颈磨蹭,极尽温柔,“乖乖,你求的是谁?” 女人的漂亮杏眸里一片水蒙蒙的雾气,歪着脑袋本能的回答,“爸爸。” 祁景之轻笑出声,双手覆上她胀得鼓鼓的乳房,大力的搓揉起来,“乖,以后叫哥哥。这儿没按摩,想哥哥弄吗?” 王元薇眼睛眨了眨,恢复一丝清明。只觉这男人心思可真重,还纠结这点。她也不回应,扭头看着他。 “想不想?”祁景之夹住两颗红果捻弄,下身又开始颠动,晃得女人无力再思考。高潮过后的身体敏感异常,下面是胀得快裂开的舒爽,他插得又深又重,眼看又要送她登上巅峰,他突然撤了出去。 又是不满足的折磨,不上不下难受的很,王元薇羞恼的哼着,主动去勾他。祁景之乘机把她转了个身,正对着自己,扶正她的腰,“不想吗?” 王元薇摇摇头又点点头,她委屈的快哭了,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低头去亲他的唇瓣,小猫似的蹭着他撒娇,“爸…哥哥给我,老公老公,求你…” 祁景之笑了笑,满意的埋在她的胸口处,轮流吮吸娇嫩的奶子,还叼住一边轻轻一咬。酥麻的快感传来,王元薇忍不住主动挺着胸往他嘴里送。 “自己把它吃进去。”男人含住乳头闷闷地笑着,拉着她的手握住了自己的阳物。 粗壮的巨物在她手里跳动,上面还沾着粘腻的液体。王元薇摸了摸,圈住它往自己下面的小嘴里送。可是彼此的性器太滑腻,她试了几次都不行,小声啜泣道,“进不去,你动呀。” “乖乖,看我怎么喂你的。”祁景之抬起她的屁股,急不可耐地插了进去。肉棒粗暴的撑开花瓣,塞得甬道满满当当,两个人都满足的喟叹。 没给喘息的时间,男人立刻挺动劲腰整根进出,毫不客气地彰显自己的体力。被打断的快感重新接上,比之前更狠更凶猛的袭来。王元薇失神的看着男人的脸,满是放荡的春情。她心头一空,下面越来越麻,含着他再次到了颠峰。 “舒服吗?哥哥弄的好不好?”男人吻了吻她娇嫩的嘴唇,开始最后的冲刺。 女人控制不住的点头,“舒服。” “舒服就要天天做。乖乖,以后生气,咱们换个惩罚吧。” 追星 以性爱作为要挟男人的手段偶尔为之是情调,用多了会生怨恨。王元薇本身也很享受床上交流的快感,没必要为了惩罚他委屈自己。况且,祁景之乖的很,事前主动带套,事后温存爱抚。重要的是经常给她按摩,正经的按摩,缓解疲劳的那种。 但是—— “你碰那里做什么?”王元薇翻身掸开他的手,警惕地护住了自己的臀。 “臀部护理,可以防止下垂的。”祁景之拿起手边的橄榄油给她看。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嫌弃自己?王元薇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太后在想什么,脸红成这个样子。”祁景之把她抓回来,拍拍弹性十足的屁股,一脸坏笑,“我可是正经按摩师,卖艺不卖身的。” 这就是倒打一耙了,王元薇气得浑身发抖,“我才不需要!” “那太后就当赏脸照顾我生意吧。” 男人的手已经动了起来,女人反抗不得只能从了。 他的按摩技术进步飞快,确实是舒服,他也没有趁机做坏事的意图。 于是这件事情成了每晚的保留项目。 她每天上课精神都很好,肌肤更加细腻柔嫩,腰臀的线条也更加完美了。祁景之向她邀功,但她不承认,这分明是她坚持做瑜伽的缘故。 王元薇基本上每周都去嘉美,一方面是锻炼,一方面是跟祁芸芝联络感情。她们现在已经很熟了。 祁芸芝的男伴又换了一个,是位才华横溢的画家。听说他原本清高孤傲,根本不屑长公主,现在看着她眼里都带着缠绵的情谊,还情愿为她洗手做汤羹。 “下次试试他做的饭,艺术家的手做出来的都带着艺术的味道。”祁芸芝脸上带着得色,随即话锋一转,皱眉抱怨,“不过玩艺术的人感情太充沛了,下次得绕道。” 这话说得多绝情,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祁芸芝就已经想好结束之后的事情了。不过王元薇见怪不怪,长公主后院的男人数不胜数,“美少年好比这满园的鲜花,我爱这朵,也爱那朵,最爱的永远是正在盛开的。” “我没有说感情充沛不好,只是难免对别人的感情要求也高。”祁芸芝突然意识到舞蹈也是艺术,尴尬的笑了笑,“我说着玩呢,他总是爱闹脾气。” “我觉得能收放自如最好,不给对方压力。”王元薇半开玩笑道,“感情不是平等的,没有谁能完全拥有别人。” 祁芸芝赞同地点头,“他要是能像你这样想就好了。” 王元薇其实颇能理解画家,这种事其实就像买卖,付出就会期待回报。然而祁芸芝的爱像烟火,只能绚烂一时,给不了画家想要的。 果然不到两个月,祁芸芝和画家分了,她身边有了新的男人。王元薇才不管画家如何伤情,她只可惜一点,吃不到画家做的饭了,还挺好吃的。 吃的没了,喝的还是有的。 第二次去嘉美的时候,Apollo主动给送了她果汁,“上次我看您好像很喜欢喝。” 当时,王元薇十分戒备,她不喜欢别人随意打探她的兴趣。 Apollo保持微笑解释道“我们这里就是服务至上,要记住顾客的喜好的。” 王元薇接过杯子尝了一口,清清甜甜的,有一种初恋的味道。不止入口甘甜,也有绵长的余味,好喝。 “谢谢,我很喜欢。” “您喜欢就好。”少年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露出尖尖的小虎牙,有一点可爱。 后来她每次来都会有这么一杯果汁。 味道会有些微的变化,藏着小小的惊喜。但很有分寸,不让人觉得冒犯,和Apollo的人一样。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的列表里,做着一个称职的教练,偶尔会有关心和点赞。 因为王元薇只发了一条动态,齐东民的一首歌。 学校生活紧张有序,生动活泼,天真烂漫的少女们闲暇时讨论最多的就是帅气的小哥哥,其中话题度最高的就是齐东民。 王元薇作为曾经的粉丝,在室友的鼓动和谴责下,又“回粉”了。齐东民作为流量小生,自然帅气,居然神似王太后宠爱的伶官,同样的琴技高超。 但他在舞台上弹钢琴,弹吉他,拉提琴都不如他跳舞给王元薇的冲击大,既能内敛自持,又能热烈奔放,直接抓住人的眼球。 大殷尚武且尚舞,贵族宴饮酣畅都会乘兴起舞,但男子的舞刚强有余柔美不足,多是征伐鏖战。可是齐东民的舞刚柔并济,魅惑且性感,尤其他穿着白衬衫的湿身舞,看得王元薇肾上腺素飙升,不由自主想到学校女生的呐喊,“啊,国民哥哥我爱了!我老公好帅啊啊啊啊!” “你再说一遍。”一道突如其来的寒冰冻住了她的热情。 王元薇扭头就看到祁景之站在门口,脸色阴沉的滴出水。她才意识到刚刚好像她也喊了一声。 其实只是激素作怪,身体年轻情绪来的快,脑子一热而已。 “我只是…追星,追星都这么说。”她立刻解释道,“看他跳舞挺好看的,就一时激动。赞美而已。” 解释的一塌糊涂,她自己都心虚的吞口水。 “是吗?”祁景之语气充满了压抑的平静,“丈夫对于你来说是什么呢?” 王元薇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屏幕里的齐东民已经脱了上衣踩着热烈的节奏跳起来,音乐更加奔放,密集的鼓点嘭嘭嘭,急促地让人心慌。 “收拾一下吃饭去吧。”祁景之没再看她转身走了。 他们去的是一家新开的饭店,味道很好,但是祁景之没有像以前一样殷勤地伺候她,两个人都很沉默。她数次想搭话,男人都不动声色地驳了回去。 回到御景苑,王元薇故技重施抱住他的腰,撒娇地哄他,“哥哥,我错了。别生气了。” 男人顿住了,任由她抱着。王元薇再接再厉,转到前面想去亲他的唇,结果只亲到了他的脸颊。祁景之侧过连拉开她的手,“我还要忙,你待会先睡吧,不用等我了。” 他直接去了书房,好久都没出来。甚至她去敲门都没有给回应。 王元薇终于收回了手,将牛奶放在了门口的摆案上,给他发了消息:别工作太晚,牛奶记得喝。 今晚的按摩是没有了,她蜷缩在被子里叹了口气,突然觉得有点冷。 可是她给不了他想要的回答。 梦境 王元薇难得的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 祁景之没有回卧室,没有回她消息,那杯牛奶也放在原处动都没有动。 上下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他,她重新回到书房门口。到底是抬手又敲了敲,仍然没有回应。 她转身要离开,步子还没迈开又转了回去,握住了门把手。门居然没有上锁,王元薇心头闪过一丝异样,推开门迈步进去。 偌大的书房空无一人。 哦,原来祁景之已经走了。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失落,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她摸出手机给他发了消息,“昨晚睡得如何,吃早饭了吗?”想了想,又把之前的动态转成了仅自己可见。 上课的时候,她心不在焉频频走神,错了好几步动作。本来她很喜欢舞蹈课,现在觉得乏味漫长,总是惦记着手机。 然而,祁景之还是没消息。之前是他追着她对话,现在情况变了,她开始期待他的回复,发一些可可爱爱的表情包。 其实一点也不可爱,倒显得她傻气。 屏幕上的人着实碍眼,她把手机扔到一边,翻过身准备睡觉。黑眼圈是损害容貌的大杀器,她不愿意当熊猫。 说起来,她还养过熊猫,就在皇家园林里。现在连熊猫都养不了,要天天去上课,还要费尽心思去哄男人,有什么好的? 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算是在大殷,出嫁妇人也有看美男子的权利。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只是赞叹一下,又不是要齐东民做男宠。 再说,她以前也夸过,没见祁景之反应这么大。 就算是称呼失当,不过是口误罢了。他可是有一群女人可以名正言顺称呼他“老公”。 不只是口头上的“老公”。 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王元薇冷静下来,她再怎么焦心,他不愿见不愿听,都是枉然。无用的哀愁只会伤及己身。 为了男人不值得。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半梦半醒间,王元薇不自主的伸手探了探身侧,只摸到一片冰凉,枕冷衾寒。 但是没关系,她已经习惯了。 习惯孤枕独眠,习惯宽容大度。不然光是因为称呼吃醋,她早就被酸死了。 爱意正浓的时候,酸意是调味剂。你怎么造作都是情调,祁景之言笑晏晏,“阿薇原来是个小妒妇,朕以后只守着你可好?” 或许他有几分真心,但祁景之不只是她一个人的丈夫,还是别人的丈夫和父亲。他怎么可能只守着她一个人。 甜蜜的话只能听,不能深信。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等到他疲惫厌倦了,酸意就成了错处。哪怕她忍着委屈耗尽力气去体谅他,小妒妇还是成了不能容人的真妒妇。 她哪里不能容人呢?后宫诸人提起她不都是交口称赞的么? 她可以笑对祁景之被别人请走,甚至面不改色地主动将他推出去,她不再需要等待丈夫的垂怜了。 由爱生痴,由爱生嗔,由爱生妒; 不爱不妒,不爱不惧,不爱不忧。 所以她最贤良,最本分,最隐忍,最适合当皇后。 不患寡而患不均,雨露均沾,天下太平。 “你当真以为贤良大度就行了吗?”一道飘渺的女声从远处传来,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王元薇讶异地回头,眼前缭绕的白雾散开,露出一座临水而建的小亭子。亭中有一素衣淡妆的清秀佳人,居然是赵婉。 “坐下尝尝,”赵婉举起一杯茶递给她,“可有你调制的滋味?” 王元薇接过一品,像极了自己做的花茶,“味道甚好,比我做的好多了。” “是么?”赵婉嫣然一笑,随即神情落寞下去,“做的再好有什么用呢,还是不讨他的喜欢。” 王元薇放下茶杯,一时无话可说。她一直不明白赵婉为何自请废黜,祁景之虽然不喜欢这个皇后,但是该给的体面一点不少,绝不会主动废后。她要是赵婉,那就坐定后位。大殷重孝,皇后是诸皇子的嫡母,无人敢不尊的。他日成了太后,自然享尽荣华富贵。 隐居长门别苑,虽然生活仍旧衣食无忧,但哪里比得上后位贵重。 “你倒是想得开。”赵婉似乎读懂了她的心思,缓缓解释道,“陛下自小主意就大得很,若不是我央了姑祖母逼他娶我,他也不会厌恶我至此吧?可怜我还想捂热他的心。” “他要是不愿意废后的话,是不会答应的…” “我不过是替…占着位置罢了,何苦不识好歹…惹人嫌呢?” “你…也好,也好…让他…” 突然有风起,吹散了赵婉的话语,也模糊了凉亭中的画面。王元薇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发现自己置身一座昏暗的宫殿,四周无物无声,只有一个跪坐着的女人。 微弱的烛光映照在未着钗环的女人脸上,曾经的光艳夺目现在显得面目可憎起来。王元薇一点也不想见到这个人,皇长子的母亲祝姬。 她还没走就被祝姬扯住了衣服,“你这个贱人,你还敢来?我费尽心思竟然是替你做了嫁衣,你不就是靠着一张脸吗?” 祝姬的手直奔她的脸来,王元薇惊得一下推开了女人,“你发什么疯?” “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赢家吗?”祝姬跌坐在软榻上,抱着手臂笑起来,“他最爱的人是我,他只不过生气了。等他气消了就来找我了…” 王元薇看女人疯疯癫癫的样子有些可怜,敷衍的附和,“是是是,你说得对,他最爱你。” 祝姬还想继续说,没料到她这么配合。本来准备打擂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张着嘴呆呆地望着她。 “满意了吗?我走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王元薇根本不想再待下去。她甚至想去上舞蹈课了。 “你不许走!”祝姬又伸手来抓她,“我是太子之母,我才是要做皇后的人,你敢大不敬,诛你九族!” 王元薇忍不了,厌恶的甩开她的手,“太子早就被废为淮阳王到封地去了,诛我九族?可惜你的三族已经人头落地了。” “你胡说!你是在骗我,对,是在骗我!他最爱我,不会这样待我的。”祝姬瞪着眼睛惊恐地摇头。 “最爱你?他是皇帝,他最爱的是他的江山,你算什么?”王元薇冷笑道,“他要是爱你,会不给你夫人的位份?会跟别人生孩子?会杀了你的亲人?你聪明一世这都看不透?少装疯卖傻了。” 祝姬垂眸沉默的听着,恢复了平静,“你真厉害啊,我当初还以为你服软不争了呢。”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整理自己凌乱的妆容。顷刻之间,一位举止端庄的优雅贵妇人出现在软榻上。 “争是不争,不争是争,夫唯不争,天下莫能与之争。你当初但凡能不争,皇后之位就是你的了。”王元薇本不欲一争高下,还不是这个女人逼的太急。 “不争就是我的吗?”祝姬叹了口气喃喃道,“我也想不争啊,可他不会给我…” 王元薇只觉得她虚伪,不想争会处处针对打压别人?会利用儿子邀宠?会笼络前朝官员逼着皇帝立后?可惜了淮阳王摊上这么一个母亲。 祝姬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抬头笑得恶意十足,“你以为你得到他的心了?还会有别人的…” “我管不住也不想管他的心,”王元薇不耐烦地打断她,“我能管住自己的心。” 祝姬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消失,眼前出现了另一个人,祁景之。 “管住你自己的心?嗯?”男人语气带着莫名的笑意。 一时间殿外电闪雷鸣,惊人的闪电打下来瞬间照亮他带着瘆人寒意的笑脸,他的额上竟然生着龙角一样的东西。 王元薇吓得手足无措,顾不得形象,拔腿就往外面跑。可是她无论怎么跑都跑不出去,反而是身后从容不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把她逼到死角。 “还想跑?”祁景之抬起她的下巴和她对视,漂亮的眸子里闪着光亮,“拿了我的心就要给我生崽!” 这是什么奇怪的说法?王元薇紧紧贴着墙面浑身动弹不得,双腿酸软只能无力地摇头,“我没有拿你的心,我不要生,生孩子…” “那就把你的心给我!”祁景之松开她的下巴,手覆到她的左胸腔上。 “不要—” 那只手突然变成了龙爪的样子,直接通过胸腔取出了那颗爱心。祁景之满意的点头,“是我的了。” 王元薇伸手去夺也夺不回来,急的都快哭了。却见他不慌不忙的捧着心送到嘴边一口吞了下去。 钝钝的痛感传出,女人的眼泪落下来,“好疼!” 和好 王元薇一下子惊醒,发现男人已经回来了,正趴在她身上咬她胸口处的嫩肉。不是轻柔挑逗的咬,是真真切切下了力气的,咬得她生疼。 她被他困在身下不能动也不敢动,试探地伸手轻轻推他的肩旁,“疼呢。” 祁景之没有说话,只是松开了牙齿,温情地吻了吻他留下的痕迹。王元薇还是不敢动,任由他的唇贴着自己的肌肤一寸寸的爱抚。 男人俯身吻去了女人眼角溢出的泪水,终于开了口:“这是我的惩罚。”说完把她翻了个身,两个人面对面躺着。 王元薇想到了那天他在床上说的“换个惩罚”,可是这种先不理人再咬人的惩罚,还不如不许做床上运动呢。 胸口上还有丝丝痛意,王元薇低头就看了靠近心口处的一圈深深的牙印,有点像被施以墨刑的囚犯脸上的刺字,微微泛红。 又不是属狗的,咬得这么狠,她难过地吸了吸鼻子。 “还疼吗?”祁景之的手抚了上去,摸了摸她手感极好的乳房,停在了她的胸上。五指张开,好像是罩住了她的心。 梦中的场景出现在眼前,王元薇生出一股毛骨悚然之感,就怕他的手突然变成龙爪。她悄悄地移开他的手,小心地摇摇头,“没那么疼了。” 祁景之反握住她的,放到自己的心口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我这里也很疼。” 他很少这样认真地说情话,甚至带上了一丝委屈,有一瞬间像是撒娇的珩儿。王元薇受了蛊惑一般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唇角,他这次没有避开。 “不生气了好不好?”温柔的口气哄儿子一样,“你不理我,我很担心。” 她真的担心吗?担心的又是什么?祁景之心里波澜起伏。 他看到了那杯牛奶,看到了那些关怀,看到了表情包。可是不够,他想要的是她像以前一样能主动推开他的门,俏皮地说,“陛下是妾的人,怎敢生妾的气。” 想要的是她虽然看到别的男人,还是认为“陛下是最俊俏的郎君,无人能及。” 他想坚持,等着她来哄他。可是又怕她不耐烦,不再眷恋的抽身而去。所以他自己回来,像放风筝一样绝不松开那根线。 王元薇等不到他的回答心里发毛,只能硬着头皮又亲亲他,“哥哥不理我,我心疼就好不了了。”幸亏是床笫密语,加上模样年轻,要不然心理一大把年纪的王太后决定原地去世。 情话动人,无论真假。 祁景之总算有了反应,压着她上上下下亲了个够,惹得两个人的身体出了火。年轻也有不好的,太容易起反应。 王元薇红着脸喘息,就见男人脸上扬起了不怀好意的笑道,“哥哥让你咬回来就不疼了,嗯?” 话音刚落,祁景之拉着她的手摸上了自己的昂扬,那里已经火热坚硬的让人难以忽视。 王元薇暗啐了一声,也怪自己傻,忘记了这男人厚颜无耻的本性。他说情话的时候就该想到肯定有企图。她看着那个兴奋得流口水的东西,心想干脆咬断好了,省的它主人天天想些坏心思。 “我没回消息,是因为太忙。开会开得晚,回来的也晚。”男人突然解释道。 祁景之没有说谎,他的确忙,但也存了试探心思,结果勉强满意。但他不会放手,风筝飞得再高总是在他手里。 此刻他的命根子在女人手里,白嫩绵软的手指捧着青筋暴起的红黑巨物,淫靡十足。祁景之迫切地催促,“乖乖” 居然带着撒娇的意味,王元薇听着小腹一酸,下身涌出一股热流。它立在黑色毛发中,威风凛凛散发着男性的气味,很干净,像他一样。自从知道她是第一个,她好像就不排斥给他含了。 她咬着唇靠近它,伸出舌尖绕着龟头慢慢舔舐,抵住敏感的马眼往里顶,顶得男人呼吸又重了几分。 王元薇心里生出异样的快感,低头咬住了饱满的蛋蛋,然后从根部往上舔,舔的整个棒身都湿漉漉,才重新裹住龟头慢慢地将它吃下去。 肉棒太粗大,小嘴塞得满满当当,她也只能勉强含住半根吮吸。剩下的一半只能握着揉,偶尔调皮地捏捏男人绷得紧紧的阴囊再用力吸一吸。 美人柔软湿润的小嘴伺候着自己的阳物,祁景之身心都舒爽不已,难耐地抚摸她柔顺的头发,“乖乖,咬得哥哥好爽。再快点,嗯?” 王元薇得了鼓励,舌头动得飞快,含住龟头不停地舔他的马眼,小手配合着快速地套弄揉捏。男人再也受不了,按住她的头自己挺进深处在她的小嘴里开始冲刺。 “乖乖,要到了,全都给你。”腰眼的酥麻感越来越强烈,祁景之没有刻意守精关,顶住她的喉咙尽数射出。 喷射的浓精呛得王元薇不住咳嗽,只能由他在她的嘴里抖动,将那些东西咽下去。男人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抬着她的脸动情地吻着,“乖,全吃掉,都是你的。” 王元薇羞愤地咬住他的唇,故意将味道送过去。祁景之也不嫌弃,勾住她的小舌吮吸,手指插进了隐秘的花穴搅动,上下都是水淋淋的。 “嗯啊…”女人失去了力气绵软的倚在他的怀里,小口小口地喘着气。祁景之抽出手指,揉了揉她挺翘的臀,“小馋猫上面吃饱了,现在喂下面?” “要带套子。” “嗯。”祁景之抬起她的腿操了进去。 这下,每日的按摩活动可以恢复正常了。虽然过程有点羞耻,但是效果还不错。王元薇心中稍安,能在床上解决的问题不算是大问题。 床头吵架床尾和实在是箴言,男人情绪不好,一般是肾火旺烧的,泄一泄就好了。对她来说好像也是如此,以前年纪轻有了委屈,他在榻上软语细声好好疼她一番就可以安抚了。 后来看过了太多事情,岁月消磨了情爱,才逐渐明白情酣耳热时听的话,不可全信。 但是说说,是无妨的。信不信且由他。 好像是信的。 起床后王元薇发现,她发的消息祁景之每一条都回复了。 “我等你把牛奶送进来。” “生气了,在书房一晚上没怎么睡。” “忙得只喝了咖啡。” “……” 王元薇看着屏幕上的人,突然觉得他有点可爱? 离别 因为齐东民起的波澜算是过去了,一切回到了正轨。祁景之又像以前一样给她发消息,给她做按摩,欢好的时候说一些骚话。 但也有不一样的地方,王元薇爱上了发表情包,一个表情回答问题,省心省事;她也喜欢按摩,确实是舒服;至于说骚话,她只能假装听不见。 她明明不许他说,但架不住他脸皮厚,非要狡辩说她也喜欢。“夫妻敦伦难道还要文绉绉的?上床又不是上朝。” 行吧,王元薇服气了。只要他不在自己身上显眼处弄出痕迹,就都随他去。不然练功总会尴尬。 学校的课程比较紧张,学舞蹈总要练好基本功。王元薇一开始不是太适应,她养尊处优惯了,吃不了多少苦。但后来学出了乐趣,舞蹈和音乐很像大殷的舞乐,吸收传统也有创新,倒也有很多新颖的东西。 老师和同学待她都很好,个个人美心善,和年轻人在一起自己也变得年轻,王元薇身上那些中年祖母的特质逐渐淡化,里里外外都是一个小姑娘。 爱吃爱玩爱幻想,看起来无忧无虑。和同学讨论些年轻女孩之间的话题,空闲时约着出去逛街,还偷偷申请了微博关注了齐东民,每天坚持打投。 韩哲文又来找过她一次。 王元薇不想有人跟着“监视”,祁景之就收回了给她配的保镖。压抑已久的男生终于找到机会,含情脉脉的扮演了一个痴情汉。 “你有什么事情吗?”王元薇想了好久才想起这位仁兄是谁。 少年神情忧郁地看了她一眼,“我喜欢的人其实是你…” 故事其实很简单,这位韩同学勉强称得上校草学霸,从小到大有不少女孩喜欢,自己也是个撩妹达人。他和“王元薇”一起长大从未表明过自己喜欢她,一直用别人来“刺激”她,希望她能主动开口。 这种做法着实有点憨憨。而且“王元薇”并不喜欢他,所以王淞说要她和韩哲文谈恋爱,她反应剧烈,谁愿意亲爸给自己找个渣男呢? “我只是害怕先说出口,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深情的语气像极了狗血剧中的男二号。 王元薇歪着头问他:“你会射箭或者射击吗?” 深情男二号愣了三秒钟才摇摇头。 “我不会喜欢你的,别来找我啦。”王元薇微笑道,“我喜欢君子。” 韩哲文好歹是学霸,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君子掌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射就是射箭,她竟然是嫌弃自己不会射? 虽然这个理由荒诞,但王元薇确实从小就仰慕英雄。韩哲文想争辩,他篮球打的好,足球踢得也不差,不会箭术有什么关系。她男朋友就能称得上君子吗?还不是一个玩弄漂亮女孩的纨绔。 他想解救她,不让她被别的男人骗。 可是王元薇已经走了,男孩只能冲着她的背影不甘地喊:“你和他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她幸福与否和韩哲文无关,有些人就是认不清自己。怕是韩哲文这份伤情的颓废模样又能吸引不少女孩吧。 被人当作纨绔的祁景之不知道这些事情,这段时间他很忙,偶尔还会出差。有限的时间都被他用在最爱活动上了,争分夺秒,见缝插针。 王元薇能理解男人精满需溢的冲动,尤其小别过后,他总是兴奋得不行。她有时候吃不消,不免怀念后宫的莺莺燕燕,好歹能分担一下。可是她自己也不争气,身体被他调教得异常敏感。他一摸就自动软得出水,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又一次酣畅淋漓的性事过后,王元薇躺在祁景之怀里眯着眼享受他的按摩,突然软声劝谏,“陛下也该节制克己,七损八益十动十静之术忘了吗?” 这是《黄帝内经》的房中术,讲求阴阳相益,养生延年。 “你嫌我老了?”祁景之抚摸在她背上的手僵住了,语气有点危险,。 这男人对年龄敏感得不行,几乎成了禁忌。王元薇警觉地圈住他的脖子,讨好的蹭了蹭,“您风华正茂呢。只是我们好久没出去玩了。” 祁景之好不容易有了闲暇,她不愿意在床上浪费一整天,想出去放风顺便休息。 “明天带你去马场吧。”祁景之在她胸上拧了一把,又在她耳边轻轻吐气,“还记得在马背上的滋味吗?想不想?” 王元薇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还不如不出去了呢。但是她没心思多想了,男人作恶的手再次兴风作浪。她“哎哎,别”地叫了两声从他手中逃了出去,“明天骑马,得养精蓄锐。” 说完才反应过来祁景之是在逗她,看着他脸上的笑意,王元薇自欺欺人地拉起被子蒙住自己,“我困了,快些睡吧。” 男人笑得更开怀,隔着被子都能感受到他胸腔的的震动。王元薇羞恼地往下面躲了躲,听到他轻轻的一声“晚安。” 但是没能安,王元薇又梦到了长着龙角的祁景之。她没能逃掉,被他抓到深山老林的一处由瀑布落下形成的水潭。水潭底下有个洞穴,里面藏着各种漂亮的宝石。祁景之只有一句,“生崽,生崽,要给我生崽。” 她刚想逃跑,他的身后扬起了一条长长的尾巴,带着白得发亮的鳞片。 王元薇吓得拥被坐起来,耳朵嗡嗡地响着,好似还萦绕着魔咒一样的“生崽。”缓了好一会儿,心头萦绕的慌乱才平静下去,回头发现睡在身侧的男人不见了。 夜半时分,他能去哪儿? 那股慌乱又回来了,她抿了抿唇,还是决定去找他。刚下楼就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前的祁景之。 他正在讲电话,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王元薇认真听了听,一句也没听懂。 不是她费劲巴拉学的英文。 但她能看得懂祁景之脸上的神情,狩猎的时候,削藩的时候,权谋的时候,都有的一种势在必得的神情。 王元薇看得出了神,分不清是在梦中现实,也分不清前世今生。等她再回神,祁景之已经走到她面前,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怎么起来了?做噩梦了吗?” “没有。”她伸手抱住他的腰,他身上还是很温暖。 “明天去不了马场了,跟我去欧洲吧。那边有个项目我要亲自过去。” 王元薇松开了手,“要去很久吗?” 祁景之亲了亲她的发顶,“嗯,跟我一起去吧。正好也能玩一圈?” “可是,我不想去。” 情绪 不想去的原因有很多,比如她学校有事,要上课,要考试,要排练舞蹈;还比如她要和家人联系,还想回家看看。其实这些都不是不能解决,然而祁景之没有重要到让王元薇抛下一切不管不顾地跟他走。 真话未免伤人,所以她换了个说法,“有我在家里等你,你就会早点回来,是不是?” 祁景之听了没说话,把她重新拉进怀里细细吻了好久。 “等我。” 最终他一个人走了。 王元薇看着他的背影突然生出不舍,比之前他离开的每一次都强烈,强烈到她开始怀疑拒绝欧洲游是不是有些亏。 但是不能心软,一步退步步退,退无可退就会被攻占。 只是这房子一下子就空了,她从未意识到它原来很大,大到让人觉得孤独,需要有人陪。 “你不跟着去是对的,他是去出差,又不能陪你逛。”祁芸芝放下手中的茶杯,“你自己一个人也玩不好啊。” 王元薇笑笑没说话。无论怎么样,祁芸芝还是站在祁家人角度考虑问题。她这是满意自己能识大体,不打扰男人工作了。 “又不是他的附庸,还非得他到哪儿你到哪儿。”祁芸芝“啧啧”两声,“祁景之就是想骗你去犒赏自己的,老男人其心可诛。” 王元薇差点被呛到,原来是她想多了,长公主只是单纯不满意她弟弟。“他只是想带我去玩吧?” “你要是真想去,自己找个小狼狗全程陪同,不比跟着他有趣?”祁芸芝不赞同地掏出手机,“我这儿有几个不错的,介绍给你。” “不用了,我还要上课呢。”王元薇连忙摆手拒绝。 祁芸芝看她不愿意也不强求,站起来参观了一圈,好奇一间上锁的房门,“这是什么房间?” 王元薇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她搬进来这里就是锁着的,祁景之没告诉她是干什么用的。 祁芸芝没在意继续走到练功房门口,别有深意地“哦”了一声。 看这个表情,王元薇就知道她想偏了,无奈地说道:“只是为了练舞而已。” “我知道呀。”祁芸芝眨了眨眼睛,“送你的礼物你应该会满意的。” 王元薇生出不好的预感。 但是没她想的那么糟,礼物是一瓶精致的香水。甜美清新的味道,非常适合少女,她很喜欢。道谢完去了练功房,王元薇又看了另一份礼物,大大的盒子不知道装了些什么。 她刚打开就手忙脚乱地盖上了,里面全是些奇奇怪怪的玩具,手铐,皮鞭,小怪兽… 想到祁芸芝给她发的“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学会自己找乐趣”和自己回复的“很喜欢”,王元薇的脸就烧的难受。 宫里也有这样的东西,祁景之偶尔也用过,每回都是欺负得她欲望高涨地婉转哀求。王元薇一想起自己深陷情欲的模样就羞愤难忍,毫不犹豫地将这些做工细致可爱的小玩具束之高阁,永不启用。 乐趣不需要这样找,对自己好一点还有其他的方法,比如吃美食。 王元薇一直记得她刚来现世吃的小笼包,鲜美十足。后来又去吃了不少次,每次都很称心。 她趁周末起了个大早,赶去了那家老字号。还是一样的生意火爆,人头攒动,不少老饕就等着刚出锅的第一口。 王元薇比较幸运,正巧有两位客人离开,顺利地找到了位置。但她坐下后就感到了不适,缺了一个给她擦桌子的人。 桌子其实很干净,服务员都是眼疾手快地收拾好,不耽误后面食客用餐。她还是像祁景之那样用湿巾仔细地把桌面擦了一遍。 “能拼个桌吗?” 刚擦完就有人要分享她的劳动成果了,王太后觉得自己真的惨。她抬头一扫,是位长着桃花眼的男人。 还没开口拒绝,男人就自顾自地坐了下来。周围没有座位了,她沉默着不说话。 蒋峥今天很幸运,他刚进包子铺,第一眼就看到个独自坐的漂亮女孩。皮肤白嫩的像剥了壳的水煮蛋,五官精致,红唇诱人。关键是纯真和妩媚并存,增一分太艳,减一分太淡,恰到好处,如若天成。 她瞟他一眼,蒋峥都觉得有只小猫在自己心口上轻轻挠一下,又痒又麻。 只是女孩不太愿意搭理他,连话都懒得说。蒋峥感到有兴趣了,他长得一副好皮囊,家世也好,情场从未失手过。不过,有脾气的美人才更有味道。 蒋峥脸上的笑意更温柔,绅士地将调味碟移到女孩面前,不经意地露出自己的腕表。 王元薇不管他做什么,她现在心里很烦躁,小笼包还是往常的味道,但是吃起来却少了之前那种惊艳的满足感。 总是缺了什么。 她只吃了一半就停了筷子,思索了一会儿,拿出笔记本画了一道横。 蒋峥更觉得有趣了,现在女孩不容易,吃个饭还要计数的。以他多年的眼力看得出这妞儿身材不错。 他还想多看看,女孩就如他所愿地站了起来。腿长腰细臀翘,尤其是腰臀的比例,看的人眼热。 蒋峥的喉头动了动,心想她吃的那么少,难怪腰这么细。不知道握在手里多销魂。可惜他光顾看了,忘记了要联系方式。等他反应过来追出去,人已经不见了。 “操!”他忍不住爆了粗口,只觉得自己是大傻子。 =================================================== 希望大家还记得蒋峥,不记得也没关系 蒋峥 因为错过蒋峥懊恼了好几天,但是幸运之神就是眷顾他。在江城舞院的校园里,他又遇见了心心念念的少女。 站在一群青春靓丽的女孩子中间,她也是夺人眼球的一个。 蒋峥原本是来找新交的小女友,正巧她是王元薇的代班助教。 踏破铁鞋无觅处,真是天定的缘分。 蒋峥名下有个直播平台,他女朋友是舞蹈区一位小有名气的网红,少见的纯天然的清丽佳人。他砸了不少钱捧她,才牵到佳人的手。 佳人虽然美,但是到了那少女跟前就差了点韵味。不如女孩长得哪儿都合他的心意,总归没得到的才是最好的。 蒋峥发挥在女人堆里混的技能,轻而易举地知道了各位美少女的名字,又顺势以助教准男友的身份邀请大家吃饭。 王元薇不愿意一帮人吵吵闹闹的聚餐,果断拒绝。 “哟,薇薇这是不给我面子啊。”蒋峥扬眉笑道,一幅十足的浪荡公子哥模样。 “薇薇”两个字被他咬的异常缠绵,王元薇听得眉头一蹙,“请你放尊重些,我跟你不熟。” 他算什么东西,敢找她要面子。 明明是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平淡的语气隐隐带着威压。蒋峥的笑意僵在脸上,一瞬间仿佛看到了那位财神爷不屑的样子。 只是幻觉,这就是个年轻姑娘而已,蒋峥回过神后脸色不太好看。最后还是小女友上来解了围,“薇薇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吧。” 不过女孩还得追,蒋峥借坡下驴,又是春风满面,“好吧,那王同学就好好休息。” 王元薇对着助教稍稍颔首,看都没看蒋峥就走了。 她刚一走,助教对着蒋峥嗔道,“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啦?” 小美人吃醋,蒋峥当然要哄,“哪有?我只喜欢我家的小宝贝。” 这么敷衍助教才不信,她默默翻了个白眼,出声提醒道,“你别打她的注意。” “怎么,名花有主了?”蒋峥笑了笑。 助教不知道王元薇有没有男朋友,只隐约听说背景很强。不过她不想告诉蒋峥,存心让他吃点苦头,“不清楚,人家很清高的,看不上一般男生的。” 清高吗?蒋峥笑意更深,他就喜欢清高的女孩子。 他们聚餐的情况怎么样王元薇不关心,她正等着和祁景之打视频电话。 祁景之固定每天晚上八点钟给她打电话,渐渐养成了她等他的习惯。 王元薇百无聊赖的咬着吸管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九点还差五分钟。她焦躁不安走了几个来回,为的是今天的动怒。她好久没被人轻佻地调戏过,可她不再是大殷的太后,不能把蒋峥打入大牢。 “这是现代社会,这是法治社会……”她在心里不停的嘀咕,电话铃声响起的瞬间就按了接通。 男人出现在屏幕里,那边正值下午,阳光浅浅地印在他的脸上,显得他更英俊了。“怎么不开心?” 王元薇不自觉地嘟起水润的唇,“我不想喝胡萝卜汁。” 她不想告诉他那些糟心事。他们通话时间不长,不能随意浪费,得放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比如胡萝卜。 王元薇对食物类品的容忍度很高,却不太能欣赏胡萝卜。这种“胡”字开头外邦来的萝卜真是太怪异了,居然还有人喜欢吃。 “胡萝卜富含多种维生素,能保护眼睛的。还可以美容养颜。”祁景之唇角勾了勾,“小兔子都爱吃。” “可我不是兔子啊,”王元薇可怜兮兮的说道,“我都快变成胡萝卜了。” 祁景之笑的眉眼弯弯,“挺好的,我喜欢吃胡萝卜。” 王元薇红了脸,小声争辩道,“那你就是兔子,眼睛红红的那种。” “嗯,所以你给我吃?” 他是兔子也是只流氓兔,男人得意的表情和她床头那只毛绒兔子一样欠揍。王元薇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挥了一下拳头 想吃胡萝卜,做梦呢? “不过我确实吃的胡萝卜,”祁景之恢复了正经,“你呢?今天有做什么吗?” 王元薇“唔”了一声,开始回忆自己一天的活动。上课的情形,吃饭的情形,挑了一些告诉他。都是简简单单的小事情,他听得很认真,不时附和两句。 没有营养的话题最能杀时间,一个不注意分针就走到了数字6,祁景之要收线去工作了。他能挤出来半个小时不容易,这些就足够。 王元薇没问过他在做什么,工作上的事情她不懂,也不想费心去懂。她该知道自然会知道的。 洗完澡躺在床上,她揪着毛绒兔子的耳朵问:“你真的喜欢胡萝卜吗?” 胡萝卜汁似乎没有那么难喝,之后她反而喝习惯了。但不是什么都能习惯的,比胡萝卜烦人的是蒋峥。 尽管王元薇已经表明了态度,他倒天天在校园里乱晃,不是缠着她,仿佛只是为了混个眼熟。 “好巧啊王同学。”这是在学校的林荫道上,蒋峥露着一口白牙。 王元薇一个眼神都不给,漠然地从他身边走过。蒋峥浑然不在意,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心情颇好的哼起了小曲。 其实距离并不近,王元薇还是被吵的心烦,“蒋峥,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 “原来王同学是认识我,”蒋峥做出受宠若惊的样子,“我们算不算相熟了呢?” “你再跟着我,我会报警的。”王元薇冷意十足,“骚扰妇女可不是绅士所为。” 蒋峥立在原地笑容未变,“王同学有什么证据证明呢?我可能只是顺路呢。” 不愿意听他多说,王元薇扭头就走。要是在大殷,他早就被人打断腿了。蒋峥无所谓地笑笑,自觉地放慢了脚步,他说顺路就是顺路,反正他们还会再见的。 王元薇在老师办公室听到了一个消息,古典舞协会要举办一个比赛,“我们这次还会和直播平台合作,更好地推广舞蹈文化……哦,蒋先生啊。” “林老师,您好。”蒋峥的出现打断了老师的话,“诶,这位,这不是王同学吗?” 林老师惊讶地看着两人,“原来你们认识?那也好办了。元薇,蒋先生是这次比赛的合作方负责人。” “不熟。” “我们认识的。”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蒋震面不改色,脸上依然带着成功人士为了促进文化发展的淡定笑容,没关系,他等着以后的相熟。 他观察了好几天才摸清情况,王元薇没有男朋友,也不住在学校里。她看不上别人正常,漂亮女孩要求也高。 对于清高的女生,靠着偶遇和送东西的套路估计是没戏,得让她明白自己的男性魅力。那有什么比一起共事更能促进感情呢?这世上不图利的人很多,不图名的人就少了。女生尤其,大部分都会想成为聚光灯下万人瞩目的闪耀星星。 他刚好有条件,可以把她捧到任何想要的高度。名气加守护,纯真少女和金主大佬的真香剧本他已经写好了。 =================================================== 我有个脑洞,兔子精vs胡萝卜精 一个努力想吃掉和努力不被吃掉的故事 寂寞 蒋峥也不全是为了追妹子,合作要是成功自然名利双收。当然这个项目不算大,他就是玩玩,能博个掷金为红颜的名声更好。风流潇洒,浪子真心对他来说是佳话。 利益的东西裹上爱意的外衣就会散发迷人的芬芳,醉倒他要迷惑的人。 然而他算盘打错了,这出戏不会有主角。 王元薇对这种比赛没有丝毫兴趣,以前都是她评别人,何时轮到别人评她。名利自然得要,但是不是这样的名利。以太后的观点看来,要让她色艺娱人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更别说当网红或者成为明星 从来都是别人以色艺娱她,除了祁景之。 她能安心上课学舞蹈,纯粹是兴趣使然。因为有趣去做了,做了便要做好,所以她情愿吃点苦好好练舞。根本不是为了成为舞蹈家或者传承艺术。 跳舞能让她开心,瑜伽亦然。 “您最近是有什么烦心事吗?”Apollo发现了她的异样。 王元薇看了一眼少年,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吗?情绪外露不是一件好事情。 她不答话,Apollo只是温柔的提醒,“果汁是有赏味期的,您这一杯好久没有动过了。” “是吗?”她的味蕾可能被胡萝卜汁荼毒了,最近觉得果汁不如之前的味道好。 不只是果汁,其他的东西也是。她不喜蒋峥,多多少少是因为那天小笼包吃得不开心。 这其实是迁怒。 “我帮您换一杯吧。”少年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润,眼睛里藏着小心翼翼的期盼。 王元薇看了他好一会,忽然笑道,“不用了,劳烦你每次费心搭配水果。” “没事,我,”Apollo顿了一下又恢复往常的从容不迫,“服务至上嘛。” 只是悄然泛红的耳朵出卖了他的小心思,这份果汁是王元薇独有的。 看着美少年害羞的笑容,王元薇心头的郁气一下子就消散了,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怒伤肝、思伤脾、悲伤肺,这些都不利养生,肝脾不调易损美貌。 健身过后,王元薇的味觉又回来了,那些美食仿佛补偿她一样滋味更足。所以她再见到蒋峥没有了以前的生冷勿进,反倒能心平气和地打招呼。 尽管蒋峥有不轨之心,但他没有实质性的进攻。名义上还是助教的男朋友,来舞院也是打着找女友的名号。 蒋峥没打算放弃自己的小女友,成年人选择全都要。刚追到手就抛弃太渣男,他和一众前女友和平分手,现在大家都是朋友。 王元薇不知道他的想法,但她也是选择全部都要。最近她在追新出的像竞演养成类真人秀,实名pick所有小哥哥。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怎么能够? 正如祁芸芝所说,爱花之人不是独爱某朵花,而是爱满园春色。 于是王元薇在女友粉和亲妈粉之间反复横跳疯狂拉票,甚至把投票链接发给了祁景之,好在及时撤回。 这么多瓢水中,王元薇最爱的还是齐东民,不光因为颜值,还有无人能及的实力。美貌是门槛,才艺是粘合剂。空有美貌的草包美人像流星只能看一时。 王元薇和室友去看了齐东民的演唱会,现场的效果比视频上的更好。美人美景还是有人一起赏得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以前伶官为她一人弹奏,多是拘谨含蓄,情绪积郁于心。现在可以放肆地喊,大概是因为热烈的氛围,万人的爱意比个人的爱意浓烈的多,更能感染人。 因为祁芸芝的安排,她和齐东民单独见面互相认识了一番。其实她喜欢的是舞台上的表演,能不能认识他无所谓。 “你家里人太好了吧!” 室友捧着合影签名笑得开心,连带着王元薇兴致也很高。她向祁芸芝转达了感谢顺便吹了一波彩虹屁 祁芸芝:我这么好不如你做我女朋友吧。 王元薇:好呀!亲爱的 类似的话上辈子也不是没说过,长公主要是对男人失去了兴趣,她们就搭伙过日子。龙阳和磨镜是当时风潮。但是她不知道,这段对话被祁芸芝截图发给祁景之炫耀去了,附带着几张她们的贴面亲吻照。 演唱会出来之后,王元薇以为自己会兴奋地整夜难眠,可是她一沾枕头巨大的困倦就把她拖入梦乡了。 梦里她骑在一匹通身纯黑只额间一点白的马上,光着两腿被迫夹着壮硕的马背,臀部被颠得发疼。突然背后出现个男人放肆地亵玩着她的嫩乳,一根粗热无比的巨物抵住了她下身濡湿的软缝。 “陛下,啊”王元薇一声惊呼,巨大的肉棒猛地插入到最深处,撑得她的小穴酸胀不已,“太深了。” 祁景之抽出半截又深入,抓住了缰绳低声笑道:“夹住别掉了。” 话音刚落,骏马奔跑了起来。不需要他出力,深入嫩穴中的性器自动随着颠簸的节奏抽插起来。女人被操弄的浑身酸软,胸前的白兔淫荡地跳着。小穴分泌出更多的春水,巨棒进出愈发顺畅,粘腻的汁液从两人的交合处喷溅。 “阿薇,你的骚水把朕的马背都弄湿了,该罚。”男人催动马匹加快了速度,忽然调整了姿势,重重的刮过突起的软肉。 “呜呜呜,别呀,慢一点儿。”娇柔的嗓音带着哭腔。 马儿在旷天野地奔驰,不时跃过障碍。女人清晰的感知到,每一跳动,她就和男人结合的更紧密一分。青筋密布的男根一寸一寸的嵌入,硕大的龟头甚至卡进了她柔嫩的宫颈。 耳畔是渺远的风声,王元薇紧张得周身发颤,既害怕被人发现又害怕摔下去。小穴随之不断收紧,颤动的肉壁紧紧箍住硬物,细密的褶皱挤压着粗壮的棒身,夹得祁景之差点射了。 “慢点?要慢还夹得这么紧,嗯?”痛感与快感交织,祁景之顶着灭顶的刺激,掐住女人的腰失控地挺动,狠不得把那湿紧的销魂窟捣烂。 他的每一下都捣在她最敏感的地方,王元薇眼前一片空白,好像浮在空中般恍惚,只知道穴里强硬霸道的肉棒就要将她送上极乐。 就在攀上顶峰的前一刻,下身忽地一空。王元薇被人翻了过来,“乖乖,夹住哥哥的腰。” 她听话地伸出双腿圈住他,等着被他填满。粗壮的肉棒没有辜负她的期盼,结结实实地塞满了湿滑的甬道。男人打桩似的动得飞快,一下一下狠狠地干着饥渴的花穴。性器摩擦碰撞发出羞人的“啪啪”声和咕叽咕叽的水声。 “好舒服呀,哥哥,重一点……求你了,啊啊啊……” 明明被他的东西肏弄得高潮迭起,下身湿软得一塌糊涂。王元薇还是觉得不满足,穴里奇痒无比,好像他怎么磨都不够。只能难过地哭泣,不自觉得抓紧身下的床单才后知后觉自己是在床上。 她蓦地瞪大双眼,看到了在她身上奋力的祁景之,“你,你回来了?” “家里的小兔子该喂了,”男人恶意地顶了两下,低低地讽刺道,“不然该跟别人跑了。” 王元薇心里一惊,刚想抱住他,却扑了个空。她揉了揉眼睛,身侧空荡荡,只有她一个人。 原来都是梦啊。 身下粘腻的难受,是不得满足的空虚。她忍不住夹紧了双腿,懊恼地叹了口气,得再去洗个澡了。 床头那只毛绒兔子静静地坐着,王元薇摸了摸它的耳朵,拾起旁边的笔记本。 上面已经有了九个“正”字。 电话 因为“照片”挑衅,祁景之心里闹了不小的别扭。祁芸芝虽然喜欢男人,但她太奔放爱猎奇,保不准心血来潮就弯了。她弯不弯没关系,绝不能影响自己的女人。 然而她们关系太亲密,谁知道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些什么。祁景之寝食难安,甚至胡思乱想,疑心她们俩是不是有那么点意思。 这样的想法他自己也觉得可笑,可他不能容忍王元薇喜欢别人,哪怕是女人。怀着宁可错杀不能放过的念头,祁景之小心地打探,“你和祁芸芝都做了什么?” 女人之间的事情无非吃饭,逛街,聊八卦。 祁景之皱眉,“就这些?” 他不是不相信,只是她说得太简单,明显有事情瞒着他。 王元薇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去看齐东民的事情暴露了吧。“欺君”的后果可不敢想,胸口那儿开始隐隐作痛,她一咬牙决定坦白,“去看了演唱会。” 她故意没说齐东民的名字,说不定有宽大处理的机会。 但是她不说,祁景之也知道是谁的。 果然,男人像是网络卡了似的一动也不动,只默默地盯着她,居然有丝委屈的意味。王元薇忍不住摇了摇手机,想找找信号安慰他。 “演唱会好看吗?玩的开心吗?”网络突然又好了,祁景之的声音传了过来。语气平和,没有生气的意思。 王元薇心下稍安,“还行,只是有些吵。” “喜欢的话,以后我跟你一起去看。”祁景之轻笑了一下,认真地说。 他不介意她欣赏明星,他只介意他在她心中的分量。上次生气,是因为她对“老公”称呼的随意,并不针对齐东民这个人。 王元薇先是一愣,随即扬起了唇角,“好呀。” “下次别找祁芸芝了。” “好。每场都和你去看吗?” “嗯,每一场。” 大概是男人的表情太真诚,王元薇恶作剧地问出一句,“下一场就在下周,你能赶回来吗?” 女人眼里的期盼像星星一样闪亮,祁景之看得心动,恨不得立刻飞回去。可是—— “乖乖,这里的事情还没处理完。” 打脸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哦。” 王元薇笑着补了一句,“我开玩笑的。你安心工作,等你回来。” 他脸上无可奈何的神情和以前的许多次一样,王元薇都看够了。他的承诺是真心的,但比不上更重要的事情。 女人的笑容隐了下去,星星闪了两下灭了。其实她都能理解的,所以从来没有期望过。 王元薇有点厌烦这样的状态,厌烦通情达理。 她不是没闹过,可结果就是担上嫉妒的罪责,连累她的女儿被罚。人不能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吃一堑长一智是她的优良品质。 她也不会把别人看得多重要。 祁景之完全没必要防备他姐姐,祁芸芝带着新交的小男友去了伊斯坦布尔。小男友是学历史的,专门研究拜占庭帝国。 王元薇不知道土耳其浪不浪漫,她对历史没多大兴趣,更加着眼当下。祁芸芝不在不妨碍她找乐子,追星女孩的快乐源泉就是帅气的小哥哥们。 美色是忘忧药,她现在很少打开笔记本画“正”字,而是定时定点等着看选秀综艺。 满眼潇洒美少年,试问谁不可爱呢? 王元薇端坐在屏幕前看着新一期节目,不间断和室友讨论谁会胜出。正是最后的关键一刻,背景音乐渲染得气氛更加紧张,她屏住呼吸等着宣布结果。 然后电话响了,扰得她的情绪都没了。她不太愿意接,机械的铃声像报警器一样,让她不安,压抑,甚至害怕。 但是铃声锲而不舍地吵闹着,不能不接。 王元薇以壮士断腕拿起了手机,在接通的瞬间换上了乖巧甜美的笑容。 “怎么这么久?”祁景之关怀地问,“有什么事吗?” “看电视没听见。”她说的实话。 祁景之听完沉默了,他今天故意迟了十分钟,她却根本没有注意到。 打电话是他有意识培养的习惯,希望她能每天都想着自己,挂念着自己。他拖了整整十分钟,盼望王元薇能主动打过来。 可是她没有,连问的消息都没有。 祁景之开始给她找借口,一定是她担心打扰自己工作。刻意忽略自己提过的这个时间段,他一般都有空。 他的沉默依然没有得到关注,王元薇也在沉默。 无形的尴尬和疏离在两人之间缓缓流淌。 祁景之有些心慌,不过看电视忘记时间能理解,他极力压下心中异样,不厌其烦地关心起她一天的活动。 有什么可问的呢?他的人肯定已经汇报过了呀。王元薇嫌弃他婆婆妈妈,但还是强撑起精神应付他。 让人倍感疲惫的应付。 她的笑,她的表情,她的关怀之语都是舞台上的提线木偶,恰到好处但毫无灵魂。 所以她会累,只觉得时间走得真慢,她绞尽脑汁说了好多东西,才过了五分钟。 因为确实没什么可说的。 后来分时间都是祁景之在说,他的项目进展,他的日常起居,能说的都说了。他不想太早结束,想多看看她,多听听她的声音。 这样他才有力量去面对任何艰难险阻。 可是,王元薇没有兴趣,敷衍地应答着,听得眼皮快要合上了。 祁景之看出她的倦色,体贴地问:“今天是不是累了?” “是呀。”王元薇点点头,“有些累。” “那先去休息吧。”祁景之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她不乐意听这些。 “好的。”女人突然“啵啵啵”对着他亲了一串,脸上浮起害羞的粉云,“哥哥也别太累呀。 还有一张闭着眼睛作势亲他的自拍。 祁景之原本酸涩的心顿时落入蜂蜜水中,她原来只是困顿才怏怏不乐。 没关系,只要她还在就好。他会尽早回去陪她。 挂了电话,王元薇身上无形的压力立刻消失,整个人都轻松得不得了,心想总算是过去了。 又完成了一天的任务。 超市 蒋峥决定换个追求方式。 王元薇没有参加比赛确实出乎他的意料。毕竟学院的老师都推荐过,她本人也是喜欢舞蹈的。 任谁都能看得出比赛是个成名和学习的好机会。这样“淡泊名利”不免让蒋峥高看她一眼。其实王元薇根本就是懒得去。 “圈套”失效了,蒋峥也不浪费时间,项目资方负责人换成了他的下属。 套路是次要的,追这种女孩要真诚,态度是重要的。蒋峥果断和助教分了个干净,彼此友好和平分手,前女友好友团又多了一名成员。 重新晋升单身贵族的蒋峥不着急摆出追求的姿态,而是以体贴,优雅,温柔的默默付出者身份陪在王元薇身边。 不直言我喜欢你,但我的情谊都写在眼睛和表现里,玩得润物细无声的朦胧暧昧招数。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之前给王元薇的印象不太好,他想先把形象扭转回来。 尽管蒋峥努力了好一段时间连她的好友都没加上,他还是沾沾自喜。因为王元薇对他的态度明显好了起来。 而且他们特别的有缘,就比如在大学城附近的购物中心。 肯德基出了新品,正是齐东民代言的。王元薇作为粉丝肯定要支持。她在甜品站前选冰淇淋,一个声音插过来,“第二杯半价呢,王同学和我拼一拼?” 店员小姐姐看两个人认识,主动点了两份。王元薇没说话付了钱,接过两个圣代走进了店里。 “谢谢王同学请客了。”蒋峥笑嘻嘻地跟在她身后,就见她找了一个靠近儿童乐园的位置坐下。 他快步跟上,还没落座就被指使了,“帮我取个餐吧,A1816。” 这等献殷勤的机会蒋峥肯定不放过,积极的不得了。取到餐发现她点了不少东西,,除了新品,还有儿童套餐? 蒋峥疑惑地看了一眼号牌,不确定地问了工作人员才敢端走,这绝对超出她的食量。 王元薇在看儿童区里玩游戏的一个小姑娘。被家长教得很好,安安静静不吵闹,笑起来甜甜的,看得人心跟着甜。 但她不知道,自己落在别人眼里也是甜甜的。 笑容甜美的女孩,眼角都是温柔的神色,整个人沐浴着母性的光辉,仿佛有一种神圣的味道。蒋峥像是被击中般立在不远处,突然生出莫名的眷恋。如果王元薇有个女儿,也会像小姑娘那么可爱的。 女儿,如果是他们俩的女儿,肯定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姑娘。蒋峥仿佛看到了女儿的模样,甚至想好了她的名字。 复杂的念头冲击着他,他的心从来没跳的这么快过。 他以前只想找女朋友,现在想找个老婆? 蒋峥沉溺在自己的幻想里傻气地咧开嘴,又见王元薇轻轻舔了一口勺子。粉色的小舌隐没在奶白的液体中,圣母变成了妖精,既纯且欲。 看得他下腹一紧,另一种绮思破土而出。她不只是个女孩,还是个女人。一个性诱惑十足的女人。 蒋峥强硬地压下躁动,快步走过去坐下,掩饰地翘起二郎腿 。 “这些东西你吃吧。”王元薇只想要套餐里送的周边和小玩具,正巧碰上个解决食物的人不算浪费。 蒋峥为难地看着小巧的汉堡,他喜欢高级餐厅的汉堡,快餐店的这种他不碰的。可是这是他们第一次单独吃饭,他不能不给面子。 拿起了儿童套餐,蒋峥的思绪又开始发散。他们的女儿喜欢吃这个,王元薇是个好妈妈,一个月只允许她吃一次。而他是个好爸爸,会偷偷带女儿出来吃。 幸福的三口之家剧本他写好了。 这么想,手里的汉堡好像挺好吃的,“王同学喜欢小孩子?” 王元薇点点头,“挺喜欢的。” 蒋峥也喜欢,更不介意要二胎,以后可以多生几个。他咽下一口汉堡,问,“你喜欢女儿还是儿子?”他更喜欢女孩,当然男孩他一样疼爱。 儿女双全最棒,凑一个好字。蒋峥越想越美,粉红泡泡不断往外冒,接着听见一句“我不生孩子的。” 泡泡破灭了,蒋峥差点被噎住。他仔细想了想,丁克也能接受,二人世界挺浪漫的。 王元薇觉得蒋峥今天有些不正常,一会儿傻笑,一会儿皱眉,然后又傻笑。她耐住性子等他吃完,起身告别。 “王同学去哪儿,我送你啊。”蒋峥赶忙跟上,担心她像上次一样不见了。 王元薇要去超市。 她喜欢在超市里散步,一边感受现世丰富的物产,一边消磨自己的思绪。在这里走来走去,不会有人注意。 蒋峥自然再次“顺路”,煞有其事地推着购物车走在王元薇身旁,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你会做菜?”他很惊奇地看着在生鲜区流连的女人。 王元薇似有似无的“嗯”声传过来,蒋峥又默默给她加了一分。会做饭的女孩子真可爱。 正值傍晚,不少小情侣或者小夫妻一起逛超市,有的笑闹,有的牵手,有的小声争论,都是一派温馨的氛围。 蒋峥心里的情绪又升了起来,这样的日子好像也不错。她漂亮,温柔,贤惠,持家,多适合当老婆。 然后他的“老婆”对着另一个男人迎了上去,“Apollo!” Apollo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王元薇,笑容灿烂,“我来买点鸡胸肉。” “你上次推荐的烟熏烧烤做法很不错,配上油醋汁很好吃。” “您喜欢就好。” 蒋峥看着两个人说说笑笑,推着手推车走了过去,男主人姿态十足,“这是谁呀?” 他露着胜利的微笑,这个少年虽然长得不错,但他们站在一起,该选谁一目了然。比不过自己的对手会给自己增光添彩。 果然,Apollo眼神一暗,他早就看到了这个男人。一身名牌价值不菲,是个有钱人,而且属于招女孩子喜欢的那种有钱人。 可是王元薇反倒往Apollo身边走近一步,“我还想试试中东风味的,你帮我选香料吧。” 少年本来落寞的表情被点亮了,仿佛有了底气,“好的…薇薇。” Apollo第一次这么称呼王元薇,警惕的目光不自主的往蒋峥身上看,空气中多了几分火药味。 蒋峥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局势因为女人的态度急转直下,但他不甘心认输,厚着脸皮凑上去,“王同学知道我喜欢中东菜啊?我可有口福了。” 王元薇对着蒋峥笑笑,他充其量是个陪逛的内侍,哪来的自信让她赏脸下厨? 但是她隐约明白皇帝为什么喜欢自己的女人争宠了。 确实很享受,比戏曲还好看。 只是看戏人何尝不是戏中人。 童话 蒋峥后来带着怒气走了。他不是舔狗,哄女人讲究两情相悦。这样把他的脸放在地上踩,怎么能受得了。不过是个女人,漂亮的多的是,不缺她一个。 但他再怎么生气,王元薇都不会在意。她本来就像让他认清现实,蒋峥不是她欣赏的类型。 Apollo高兴又忐忑,主动道歉,“王小姐,对不起。让您朋友生气了。” 他明白自己其实就是个工具人。 “没关系的。”王元薇满意他的识趣,“以后别用敬语了,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Apollo咀嚼这两个字,代表关系进了一步但也止步于此。他从善如流,“好的,薇薇。” 这个少年真是太上道了,是个做男宠的好苗子。 但王元薇不忍心祸害他。 她现在也没能力和资本祸害他。 祁芸芝说要做个海王,可她的鱼塘里有条龙,其他的鱼怎么养?就算那条龙不在,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偷偷想想。 男宠没有了,王元薇最后带了一大包香料回家。各个国家的都有,用不用得到另说,瓶子都挺好看的。 祁景之今晚没有打电话,他更加忙碌了。项目正是关键的时候,遭遇欧盟的调查。 他说一切都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他想要的东西没有不成功的。 所以王元薇一点儿也不担心。 可是她的身体很不舒服。或许是冰淇淋吃多了,或许是不该利用纯情男生的感情,王元薇大姨妈提前光顾。 来势汹汹,伴随着隐隐的疼痛。直接将她的精力耗空,连看小哥哥的美颜也安慰不了。 王元薇早早地熄了灯躺到了床上,裹紧被子抵挡无处不在的寒意,昏昏沉沉好久才睡过去。 可是她刚睡着就被疼醒了,小腹内像是有人在放肆地丢石头,砸得她眼冒金星,冷汗直流。 剧烈的疼痛绞的她的脑袋嗡嗡作响,只觉得生不如死。她想有个温暖的人抱抱她,给她一杯红糖生姜茶,真的是太冷了。 混乱中,王元薇抓起床头的手机,几乎是凭本能打了一个电话。 她原本视为洪水猛兽的电话,此刻仿佛成了救命稻草。 缓慢的等待音长到天荒地老,流逝的时间比她的手脚还要冰凉。 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祁景之的声音传了过来。 只一个“喂”足够王元薇落泪了。 她抽噎着听他关切地问来问去,在男人的语气维持不住淡定的时候,终于开了尊口,“肚子疼。” 祁景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开始担忧,她的生理期一向很准,怎么会异常呢?还好他备着止疼药和暖宝宝。 “家里有止疼药,先吃一片。” “我吃过了,”王元薇刚痛经的时候找了药,“可还是疼。” 祁景之当机立断,“让医生过去吧。” 王元薇渐渐缓了过来,不想大半夜折腾的兴师动众。“不要。我就是睡不着,没那么严重。” 浓浓的鼻音里藏着求哄睡的娇软,男人了然地笑道,“给你讲故事?” 原“爸爸故事会”已经更名为“哥哥故事会”,成了王元薇生理期的必备节目,表演者祁景之攒了好多小故事。 这次是妇孺皆知的“三只小猪”,祁景之表现的活灵活现,一人分饰多角。说到小猪盖房子的时候,还“哼唧”了两声。 王元薇憋住笑刚要让他多哼两声,敏锐地听到那边有人走动,“好了,听的好困,我要睡了。” “嗯,晚安。” 祁景之收了电话看向来人。 张特助站在门口正在怀疑人生,大boss中途停下会议是为了学猪叫? 他没听错吧?老板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要杀他灭口? “你安排一下,我近期要回国。” “可是您的行程已经排满了。”张特助立刻切换到工作状态,“空不出多余的时间。” 祁景之揉了揉眉心,不容置疑道:“尽快。” 张特助心里哀嚎,这真是灭他的口。但身为助理,只能听老板的吩咐。 王元薇美美的睡了一觉,起床后神清气爽痛感全无,又是一枚活蹦乱跳的元气少女。 管家送来了益气补血的汤品,也带来一位中医。 “先生说还是检查一下为好。” 这位尽职尽责的管家伯伯笑起来很和善,平时不引人注意,关键的时候就会出现。 他不住在御景苑,但王元薇的日常生活全是他负责的。 王元薇对他有好感,也不排斥看医生。 别的不说,她很惜命。以前还追求过长生。 她的身体没什么问题,是忧思过重心情郁结引起的内分泌失调,需要适度运动,补充维生素。 首要的是保持心情平和愉悦。 王元薇相当愉悦,因为肚子不疼了,因为补汤很好喝,因为祁景之把剩下的故事说完了。 他发了好多条语音。 有小猪哼声的那几条,王元薇反反复复听了好几遍。甚至恶向胆边生,把他的备注改成了猪猪。反正他也不知道。 最让她抑制不住嘴角上扬是他要回来了,就在下周五,正好是考试周的最后一天。 短暂又漫长的考试周终于过去,王元薇从身韵课教室出来,抬头看着天空。 连日的阴云悄然散去,湛蓝如洗,映得人情绪也明朗。 天行有常,亘古不变。 但人好像是会变的。短短几个月,她已经融入了现代的生活,融合两世的记忆和性情。那她是新的自己,还是本来的自己呢? 无论结果是什么都影响不到她放假的快乐。 王元薇快乐到亲自下厨尝试了中东风味的鸡胸肉,接着乘兴做了一桌子的菜,还做了酥酪。 做的东西太多,勉为其难留给祁景之吃吧,算是体谅他这些日子的辛苦。 他会摆出什么表情呢?王元薇一边想一边等。 一直等到饭菜都凉了。等到凌晨。 他都没回来。 王元薇怅然地叹息,翻开自己的笔记本,给第十个“正”字添上了最后一横。 人是不会变的。 =================================================== 我想写快点,感情转变就会突兀。先这样吧 回家 王元薇平静地整理好残局和心绪睡觉去了。熬夜伤身,更别说通宵。 这一夜无梦也无忧,没有影响到她半分。 睡得好状态就好,尽管起得早,王元薇精神很饱满,一点儿也不觉得疲惫。 她悠哉游哉地收拾了一圈,只带了自己的证件离开了御景苑。 出门的时候刚巧是七点整。 好像她和祁景之的时差也是七个小时。 是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放假要回家,回自己的家。 火车站人流涌动,来往送别不停上演。她是自己送自己。 一个人购票,进站,乘车也不觉得陌生,这套流程王元薇的记忆里有。当然,她很兴奋,毕竟现实比记忆更有冲击力。 现世社会的快捷方便非前世能比。以前人幻想的神仙生活,现世在某种程度上实现了。 因为买的是时间最近的一班,她没怎么等就坐上了前往清市的列车。 清市距离江城并不远,高铁只需一个小时。可是王元薇之前从未主动回家,不是不愿,是不敢。害怕一切皆是空。然而一旦踏出归家的第一步,深埋的情绪迸发,恨不得立刻见到父母。 除却深沉的挂念,还有落荒而逃的急切。 王元薇给自己设定的警戒线是四十九,七七乞巧为情思。如果不是强烈的压制,这个界限早就被突破了。可惜她严防死守,城池终破。 见到父母的那一刻,王元薇心口的大石被卸下。轻快过后,睡眠不足和舟车颠簸的劳累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她顾不得撒娇,一头扎进卧室睡得昏天黑地。 傅绾和王淞面面相觑,既高兴又担忧,但也不能打扰女儿,得让她好好休息。 王元薇一直睡到下午。 被子上有特别好闻的味道,她眷恋地磨蹭着放空好久才因为饥饿起床。 空气里飘着饭菜的香味,傅绾从厨房里走出来,“睡饱啦?正好开饭。” 傅绾不轻易下厨,王元薇感动地抱住她,低声说道,“母亲,真好。” 亲人都在,真好。 “就会撒娇,快去洗手吧。”傅绾笑着拍拍她。 王元薇洗完手去了餐厅,餐桌上全是她喜欢的菜色。 “自己坐车累坏了吧,”傅绾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回来的这么急,怎么不让你爸去接你?” “我想家嘛,急着回来了。我没带行李就不需要父亲接了。” 傅绾笑:“你回来不跟你爸说,他可要伤心了。” 王淞咳了一声,“不会还生爸爸的气吧。” 他就不该提韩家的事情。 “没有,我早就不生气啦。”王元薇放下筷子看向王淞,“只是不想让父亲辛苦罢了。” 她还不太好意思称呼“爸爸”,一方面是不习惯,另一方面是会想到某个人。 “怎么会辛苦?”王淞又咳了一声“食不言,吃饭吧。” 这大概是王元薇近期吃的最舒心的一顿饭。 吃完之后,她回到卧室翻出锁在柜子里的相册,慢慢回忆从前的人生。刚看到一张弟弟大哭的照片,房门被敲响了。走进来一位高高瘦瘦的少年,眉宇间带独属青春期男孩的故作深沉,“你被人欺负了?” “怎么可能。”王元薇合上了相册,“没人欺负我。” 少年一脸的不相信,“你那么笨,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 王元薇笑着站起来想摸摸弟弟的狗头,“知道你关心姐姐。” “谁关心你啊?”王元琛向后退了一步,像只炸毛的小狮子,“怕你被骗躲起来哭鼻子,哭的太丑。我可不想要一个丑姐姐。” “我没有被骗,没有哭,也没变丑。是不是失望了?” 王元琛“哼”了一声,“行吧,我打游戏去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可他没走几步又折了回来,“给你个忠告,别轻易相信男人。” 眼睛里闪着洞悉一切的光芒,就像上辈子一样。 王元薇起了夺太子位的心思后,王家上下最支持她的就是王元琛,“父亲太迂腐了,君子谋时而动,顺势而为。太子虽置,实则未立也。沈、祝两家心太大,陛下不会容忍,姐姐可放手一搏。” 原本整天招猫逗狗的纨绔突然摇身一变成了风度翩翩的儒雅俊才,往来皆是高朋雅士,博得不少美名。 王淞欣慰儿子迷途知返,却不清楚他是为了女儿收买人心。直到王元薇要被立为皇后,齐王为储君,王淞才明白自己的一双儿女都是扮猪吃老虎的高手。 但是家族得以兴起足够令人高兴,王淞激动之余勒令全家谨言慎行,没想到王元琛密谋了更大的事情。 “恭喜姐姐得偿所愿,”少年笑意盈盈,突然往东南方向一指,“只是您以为这样就高枕无忧了么?” 王元薇黛眉轻蹙,信手落下一子,“淮阳王仁弱,祝姬既死,他亦无错,何苦赶尽杀绝?” “姐姐莫要妇人之仁,须知斩草得除根。淮阳王最大的错处就是他做过太子,光凭这一点,他必须死。”少年笑意未变,顷刻之间吃掉东南角大片棋子。 这一局,王元薇回天无力。 “不过,我们不能自己做。皇帝若是对淮阳王心生愧疚,保不齐对我们下手。” 她有最合适的人选——祁芸芝。她既是皇帝的同胞姐姐,又有东宫太后护着。就算祁景之想要追究,也只能不了了之。 于是,长公主府有一术士出门游历,恰巧到了淮阳,成了淮阳王的座上宾。不久之后,淮阳王暴毙,无子国除。 然而淮阳王是死于坠马,天定的意外。 和他们没关系。 王元薇庆幸的同时又觉伤感,为的是祁景之。这是他疼爱有加的长子,不知道他心里多难过。 可惜没有,祁景之一丝悲伤也无,生活照常,仿佛死得不是他儿子。 后来她看到一份密报,坠马不是意外,幕后黑手是皇帝。那一刻,王元薇从内而外的发冷,终于明白弟弟所说,“要他命的怕不止我们。” 曾经期盼降生的孩子,捧在手里的孩子,多次因为他离自己而去的孩子,就被他父亲给杀了。 祁景之出于稳固江山的考虑,毫不犹豫牺牲掉亲情。谁知道她是不是下一个。她可不觉得自己比得上淮阳王。 王元薇觉得害怕,她不敢再喜欢他,不敢再奢望他的喜欢。 爱欲令其生,恶欲令其死。 凉薄之人,如何偕老? 车震 祁景之未能赴约是有原因的。刚巧友商牵线替他约了欧盟竞争委员会委员,这是加快调查流程的好机会。项目得跟进,人情他得还,好不容易空出来的时间被占了。本来强行调整行程非常困难,再重新安排几乎不可能。 他给王元薇打了好多通电话解释,希望她别生气。“你生日的时候我一定能赶回去。” 王元薇善解人意地点头,一派体贴知理的样子,很好地扮演了一位贤内助。其实她根本不在乎又何谈生气?不过有点烦。因为每天都有快递,衣服,零食,化妆品,珠宝首饰,甚至还有生态农场送的有机果蔬。 这是谁安排的一目了然,可王元薇不敢说,只能谎称是自己买的。为此,王淞给她增加了零花钱,怕她不够用。 王元薇的钱全砸到游戏里去了。她学会了跟弟弟开黑,最爱氪金买衣服买装备。所以尽管她技术渣,还是有一帮小哥哥跟在后面叫她“大佬”。个个嘴巴甜,人体贴,声音也好听,左拥右抱简直是神仙的日子。 只有一点不好,她最近越睡越晚,全怪游戏太好玩了。好在天生丽质,身体年轻,睡懒觉就能补回来。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个多月,来到了八月中旬,就快到她的生日。 王元薇抱着手机跟已经聊出“巨轮”的男生连麦打游戏。正是推上高地的紧要关头,一通闪着“猪猪”的电话闪了起来。 她吓得立马坐直了身体,完全忘记了祁景之说要赶回来的话。忐忑不安地接通了电话,王元薇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窘迫。 “吵醒你了吗?”男人声音带着兴奋的歉意,“下来吧。” 现在已经是11点多了,王元薇走到窗边微微掀开窗帘,向楼下看去。昏暗的路灯下,停着一辆越野车。她直觉那辆车就是祁景之的。 不容拒绝,一句“不方便的话,要不然我上去?”就让她没有选择,只能“私会情郎”。 怕他等不及要上来,王元薇捡了一件长袖衬衣裹在睡裙外,蹑手蹑脚地走出去。父母已经睡了,王元琛在玩游戏没有听见动静。 出门前她特意照了镜子,确保自己没有黑眼圈,没有蓬头垢面。 不是特意为了男人,只是为了维护自身形象。 站在电梯里的时候,王元薇突然想到进来需要刷卡,祁景之其实是上不来的。但是第一步已经迈出,肯定不能往回走。 她一直走到灯光映照的黄色小圈里,在距离男人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来。 祁景之变戏法般抱出一大捧玫瑰,朵朵娇艳欲滴。数量是他们分离的天数,一天一支。 他听过一个笑话。一位仁兄为了追求女神每天送她一支玫瑰花,结果女神和送花小哥在一起了。 这样的错误他不会犯,所以花他亲自来送。体贴让别人代劳,爱情不能。 灯下看美人本就让人意动,加之连日的思念,祁景之突然体悟到罗密欧夜晚见朱丽叶的感情。 “I am no pilot;yet,wert thou as far As that vast shore wash'd with the farthest sea,I would adventure for such merchandise.(我不会操舟驾舵,可是倘使你在辽远的海滨,我也会冒着风波寻访你这颗珍宝。)” 她久是他丢失的那根肋骨。 祁景之忍不住走上前去想把她抱进怀里,揉进骨血里。 玫瑰花显得有点碍事,被放到了前排座位上。相拥的两个人不知道谁先主动一起坐到了宽敞的后排。 王元薇看到高大的越野车时依稀猜到了祁景之的意图。可是他脸上闪过的困倦让她心软着了道,“让我抱抱”变成了“让我摸摸。” 她出来得着急没有穿内衣正好方便了他玩弄,柔嫩的奶子被男人粗暴的揉捏,不堪刺激的乳尖悄然挺立后被他恶意地夹住,“瘦了,哥哥喜欢大的。” 王元薇反应十分激烈,又羞又惧地推他,“不行!”他的性癖好太可怕。 受限于空间,她的推搡对祁景之来说是情趣。他只一拉就把她压在了真皮座椅上。 “不行。真的不行。”女人失去了反抗的余地,软着嗓子求他,“别在这儿好不好。” 虽然是深夜,小区里仍然有人走动。 这样的语气对饿了许久的男人来说无疑火上浇油,他一边撕扯她的衣服,一边诱哄道:“没事的乖乖,这车隔音防震的性能都很好。” 清凉的睡裙被剥了下来,露出诱人的身体;衬衫成了帮凶,缚住了不安的双手;只剩下草莓内裤挂在脚踝处,满足男人的恶趣味。 “关灯吧。”王元薇认命的闭上眼睛,最后乞求道。 车内暗了下来,仿佛遮住了她的羞意,但是遮不住她的清潮。 祁景之温柔地吻遍她的全身,偶尔轻咬细腻的肌肤引起她的颤栗。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耳垂,锁骨,双乳……一路向下停在双腿间。 “湿了。”他喃喃地说到,似叹息,又似赞赏。路灯幽暗的光将将照着女人的花谷,隐隐泛着水光。如果开着灯,不知道有多美。 祁景之光是想想就受不了,他拨开湿滑的蚌肉,熟稔地找到害羞的花核,唇舌贴了上去。 这不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所以愈加熟练有技巧。逼仄的空间,安静的环境,被人发现的羞耻都让这件事情更加的刺激。 王元薇全部感官集中于下身,他的舌尖快速地舔动,灵活多变,酸麻的快感一波一波袭来。终于在他恶劣地咬住胀大的阴核时,不堪忍受的小穴泄了出来。 她清晰地听到男人闷闷的笑声,双腿被压制住只能任他作恶的舌头在花谷间滑动,破开穴口舔吸里面的的嫩肉。 源源不断的阴液被他的舌头勾了出来,男人还发出下流的吮吸声,“真是水做的小淫娃。” 他的调笑羞得王元薇浑身燥热,干的嗓子眼发痒,想要叫出来。可是不能,她怕被人发现,紧张的指甲深深陷入手心。 痛苦又愉悦的折磨没有结束,快感之后是无尽的空虚。小穴再次饥渴地吐出潺潺春水。祁景之满意地解开她的双手,让她撑在车窗玻璃上。 “这才多久没肏你,小骚逼又这么紧,嗯?”男人不满的抱怨在身后响起。王元薇主动撅起屁股,将馋了许久的肉棒慢慢吃了下去。 “欠操的小骚货!” 紧窒的甬道夹得他舒爽难耐,祁景之缓了两息挺动劲腰,深深浅浅的抽插起来。 车身跟着他的节奏有了轻微的晃动。车外偶有行人和车辆经过,男人便故意加重力道,大掌甩在翘臀上,“爽不爽?喜欢我干你吗?” 清脆的撞击声和拍打声让王元薇紧张的死死咬住下唇,快咬出血。不断收紧的蜜穴则死死咬住壮硕的阳物贪婪地吮吸,想要压制可怕的欢愉。 “乖乖,叫出来。他们不会发现的。”祁景之发觉她的紧绷,喘息着低下头安抚地亲吻她的脊背。 肉棒在娇嫩的小穴里兴风作浪,强硬的熨开层层褶皱,直直的攻击最敏感的一点。王元薇抵抗不了他的攻势,一丝破碎的呻吟被撞了出来,“嗯啊……” 祁景之敏锐地捕捉到她的失守,乘机加快了征讨的节奏,又重又狠地肏弄女人的花穴。黏腻的水声叽叽咕咕的响起,比撞击声更羞人,刺激的男人的东西生生涨大了一圈。 下体被他塞得满满的,好像快要裂开。王元薇刚控制不住的张开小嘴,就被他翻了个身,吞下了全部的娇吟。 甜蜜温柔的亲吻蛊惑得她心神荡漾,不设防男人抽出肉棒又狠狠撞进去,立刻送她上了巅峰。 在极乐的瞬间她紧紧搂住祁景之含着他不住的哆嗦。男人温柔的吻落在她的耳畔呢喃出一句爱语: “宝贝,生辰快乐。” 生日 男人情动时候说的话一般信不得。 可是这一声饱含柔情的“宝贝”足以让王元薇产生错觉,似乎自己真的是他捧在手心里的珍宝。哪怕这是假的,她依然感到幸福,幸福到就算这样抱着他一起死掉也甘之如饴。 她能欺骗谁呢? 即便奋力筑起高高的围墙,摆出防备一切的姿态,其实内里早就降服,降服在他温柔的攻势里。 人是不会变的。 祁景之没变,她也没有变。再来一世亦是如此。 他是温暖的火光,明明知道靠近会被灼伤甚至化为灰烬,她仍然喜欢他。情不自禁,身不由已。 当他进来的那刻,填满的不只是身体,还有空荡荡的心。好像海上飘荡的人抓住了救命的浮木,只能攀附着他,被他带到更深更远的地方。 压抑又刺激的性爱将身体里所有的渴望都释放出来,极致的快感不断累积,王元薇承受不住,呻吟着哭出来。 “乖乖别哭,哥哥在这儿呢。”男人放缓了动作,笑着吻着她眼角的泪珠,结果越吻越多,怎么都止不住。 啪嗒啪嗒的眼泪滴在祁景之的心上,疼的不行。他能感知到她情绪的失控。离开这么多天,思念和委屈积压得太多需要发泄。 王元薇不想哭,但是她控制不住,懊恼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想把哭声逼回去。 真是没用,她还是会为他哭。 “宝贝,没关系的。都哭出来吧。”祁景之抱紧了她,抬手轻抚她的脊背,耐心地哄她,“我回来了,我在呢。” 我在的,在你身边,在你里面。 他的安抚有魔力,王元薇渐渐平静下来,躲在男人怀里感受他的温度。他曾经暖了多少人,又寒了多少人呢? 都以为他情深似海,因为那双好看的眼睛里藏着让人甘心沉沦的深渊。可是多情之人最是无情。 她能做他多久的“宝贝”,不是“宝贝”了会被丢到那里去? 乱七八糟的思绪扰得她好不容易压下的泪意又翻涌上来,涩得眼睛疼。渴望摆脱这样的慌乱,王元薇急切地寻找到男人的唇瓣啃咬舔舐,“要我。” 这是一场厮杀,或者说是一场战争。从车厢到酒店套房,她一败如水不知道多少次依然坚持着不肯认输,像一头凶悍的小兽,牙齿在男人身上留下斑驳的痕迹。 祁景之任由她啃咬发泄,仿佛对待一个任性的孩子,包容她无伤大雅的胡闹。他把她压在落地窗前,抬着她酸软无力的腿,再次插了进去,从容不迫地挞伐。 可怜的花瓣被撑成了圆形,嫣红的媚肉被微微外翻还是不知足地咬住他粗壮的阴茎,祁景之哑着嗓子笑,“贪吃的骚宝宝,还要不要?” 她犹不肯屈服,强撑着抬起下巴,“还要。” 男人坏心眼地狠狠挺胯,直直入到最深处。强悍的力道磨得王元薇失去了反击的力气,只剩喘息。滑腻不堪的花径里深埋着他的巨物,每次抽动都带出潮水般的酸麻感。他动得越来越快,顶入子宫刺激着柔嫩的宫壁,淫液一股一股的涌出,涨得小腹酸疼。想要排泄的欲望疯狂地刺激女人的神经,她终于害怕地尖叫求饶,“不要了…我不行了…” 急剧收缩的小穴吸裹着他的性器,等着他功亏一篑。正处于关键处的男人怎么可能手软,他咬牙掐住她的腿狠命地挺动,俊美的脸上满是欲望,额间的热汗滴了下来。 “尿出来!”他冷酷地说着令人羞耻的话语。 王元薇拼命摇头想要阻挡这样可怕的落败,未曾想他无耻地捏住了她的阴核,“啊啊啊——”与此同时,男人精关大开抵住深出射出了浓白的液体。他意犹未尽地缓缓抽动,延长自己的快感,低头亲吻已经昏厥过去的女人。 亲吻够了,才抱着她去浴室清理。 他曾经失约过她的生辰,那样的遗憾他不想再品尝。这些天他争分夺秒地忙碌就是为了在她生日前赶回来,尽管疲惫劳累,可是看到她就觉得充满力量和希望。 他喜欢她的笑,喜欢她的娇,喜欢她被自己肏出的媚态,更喜欢她乖乖睡在自己怀里,眷恋自己的怀抱。 凝望着怀中的娇颜,祁景之又忍不住亲了亲,拿出一条手链系在她洁白的手腕上。 他手上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 他们会一直在一起,共度之后的每个生日。他这样想也决定这样做,拥着她进入梦乡。 梦乡里什么都没有。 这一觉睡得很扎实,王元薇醒来以后太阳快走到了正中。身侧男人还在睡,明显是累坏了。她突然想到一句话,“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这一仗是不是她胜了? 不管胜利与否,她想清楚了一些事情。 手上多出来的东西闪着漂亮的光泽,她仔细一看,是条红宝石手链。宝石被做成了相思豆的样子。 王元薇试着解开但没有成功,只能放弃。她下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给家里人发了消息:我和朋友出去庆生,晚上回家。 刚刚发完,回头发现祁景之醒了,正盯着她的背影发呆。王元薇下意识地收了手机,“怎么不多睡一会?” 男人薄唇一勾,“没你陪着睡不着。” 王元薇看着他翻身下床,慢条斯理地套好睡袍走到自己面前,“我做了一个决定。” “什么?”祁景之扬眉问道。 “没什么。今天让我安排吧。” “好。都听寿星的。” 王元薇的安排很简单,和其他情侣一样,吃饭,逛街,压马路。祁景之心机地选择了情侣装,穿得少年感十足,假装自己是大学生。甚至不要脸面地要求了大学生优惠,因为装就要装到底。 她想要甜甜的校园恋爱,他就满足她。 两个人十指相扣走在商场里,毫不留情地虐狗。分享了快餐店的第二份半价,分享了情侣套餐,分享了团购电影票。祁景之称职地买了可乐、奶茶和爆米花。 王元薇选的是一部暑期档合家欢电影,为的就是个热闹的大团圆结局。看电影的人很多,吵吵闹闹还有小孩子,但是不妨碍她看得又哭又笑,跟着全场人的情绪波动。 祁景之不太满意这样的环境,伏在她的耳边意有所指,“早知道包场了。” 这个人的坏心思就没停过,王元薇冷笑着拧了他一下,反被他抓住手放在那里。好在电影结束的快,完满的大结局,每个人都高兴。 散场之后,王元薇牵着他的手停在了娃娃机前面。身为一个合格的男朋友,会抓娃娃是必备技能。前面一个小姐姐怀里就抱着男朋友给抓的娃娃,偷偷地瞟祁景之。 祁景之跃跃欲试。 一次,没成功。 两次,没成功。 三次,没成功。 …… 前面的小姐姐已经抱了一袋子的娃娃,崇拜地看着自己的男朋友。男孩脸上有得色,那个男人虽然脸还行,技术真不行。 果然不合格啊,王元薇看了看时间,这出戏是该落幕了。 当她的耐心告罄的时候,他终于抓成功了,毕竟总有一次爪子是紧的。 祁景之很开心,像是打了胜仗,唇角翘起的弧度就没落下。他这一天都很开心,开心于她展示自己,开心于她的开心。 王元薇抱着娃娃跟他去了男人安排的餐厅,得要给他一次表示的机会。新鲜的玫瑰花,悠扬的小提琴,漂亮的蛋糕,一切氛围都很好。 其实祁景之准备了其他的东西,但是生日吃蛋糕是重要的,所以他砍掉了别的项目。王元薇很满意,只是吃饭会方便很多。 生日要开心,所以她脸上的笑意就没消失过。 明媚的笑容驻进了祁景之心里,他追求一切就是为了拥有这笑容的主人。 “许个愿望。” 无论是什么愿望,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替她摘下来。 王元薇透过烛光看向对面的男人,只有一个念头,他长得真好看。尤其那双眼睛,满满映着都是她,仿佛能够映一辈子。 但是,也只是仿佛了。 “我们分开吧。” 分手 祁景之伸手揉了揉耳朵,“再说一遍你要什么?” 王元薇的声音很清晰,在欢快的音乐声中显得异常坚定:“我说,我们分开吧。”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祁景之像是才听清楚,轻笑了一声,“重新许一个。” 男人的语气很平淡,包含着隐隐的警告。可是事情的主导权并不在他手上,女人要是开玩笑那就是调情;如果不是,祁景之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 “这不是愿望,是通知。”王元薇摆出太后的气势抵抗住了男人身上散发的威压,“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音乐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偌大的餐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蜡烛静静地燃着,默默地滴下眼泪。 “阿薇,不要任性。分手不是一个好的惩罚方式。如果你生气,我可以去睡客房。先吃饭吧,等下去看焰火好不好?” 王元薇摇头,“我是认真的,而且我没有承认过你的身份。” 所以她用的是分开,不是分手。 男人怒极反笑,“才从床上下来就翻脸不认人了?乖乖,你还记得你怎么叫我老公的吗?”叫得那么骚,那么媚,求着老公肏她,现在却端着冷清的态度否认和自己的关系。心头的火越烧越旺,他抓起酒杯猛灌了一口。 一杯红酒下肚,祁景之才又出声,“是我伺候得不好吗?” 她确实很久没有称呼他为老公了。 这样的“出言不逊”足以表现男人的盛怒,王元薇叹了一口气,想让他先平静下来,“你讲了那么多的故事,我也给你讲一个吧。” 《天方夜谭》里著名的渔夫和魔鬼的故事。渔夫捕鱼时无意中从胆瓶里救出了一个魔鬼,魔鬼被救后却要杀死他。 “……在第一个100年里,谁要是能解救他,他就让那个人终身享尽荣华富贵。在第二个100年里,谁要是能解救他,他就把全世界的宝库都指点给那个人。在第三个100年里,谁要是能解救他,他就满足那个人三个愿望。可是整整过了400年,始终没有人来解救他,所以魔鬼决定谁要是来解救他,他一定会杀掉那个人。” 王元薇没有继续说下去,低头摸了摸自己的手链。其实她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很喜欢,因为它非常漂亮。 祁景之听懂了这个故事,“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是我工作太忙冷落了你。下次不会这样了,只是这是个大项目,所以我要亲自……” “您错了,我没有因为这种事情怨过你。”王元薇打断他的话,“从来都没有。”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 不是因为正事,那就是因为别的事情怨过。男人极快地分析她的话,“是因为她们?”这点他无从辩驳,可是这辈子,不会有那些人出现。 “现在只有我们。”祁景之抓住重点反击,“这里只会有我们。” 王元薇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其实那些曾经怨过的事情,她早就不怨了。但是离开总要有个理由,干脆就由他误会下去。 祁景之乘胜追击,“阿薇,你不能不讲道理。那是上辈子的错,不应该算到现在。我们现在重新开始,相信我好吗?” 他伸出手想握住她的,结果什么也没握住。 “要是没有上辈子的记忆,我们根本不会有交集。”王元薇又摸了摸手链,“我只是想回到正常的轨迹。” “为什么不会有交集?什么是正常的轨迹?既然我们相遇就说明我们有缘,我们要在一起。就算是没有记忆,我还是会遇见你,会追求你,会跟你在一起。” 祁景之一字一句说的极认真,黑眸里闪着动人的光亮,像要把人吸进去。王元薇看着他,再一次感叹他生的好看,比她追的小哥哥们都好看。就算没有财富和地位,也是个令女子倾心、追逐的郎君。 可这位郎君不是良人。她根本看不透这双眼睛背后藏得到底是什么,他说的情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呢? 大殷有位贵妇人,丈夫是个风流浪荡子,惯会讨女人欢心。可是成亲之后,丈夫做起了柳下惠,独守妻子一人。世人皆传丈夫爱妻如命,妇人却是不信。 王元薇曾问她为何不信,她答,“情谊这种东西何苦猜来猜去,倒不如不信,落得一身轻松。” 分不清的时候就不要去分,分清楚又能如何,谁能保证情谊长久不变? 她曾经埋怨祁景之的爱太充沛,能分给那么多的人,留给自己的只有少少的一份。 后来她才明白,他的爱很稀薄,今天有,明天不一定还有。所以有人失宠,有人落魄,有人甚至丧命。 她感激他没有对自己太绝情,给了自己尊贵的皇后之位。但这个位置好比在悬崖边上跳舞,一不留神就会粉身碎骨。 为此,她时刻保持着警惕,警惕自己爱上他, 这种警惕刻进了骨子里,几乎成了本能。 现在,王元薇再看到他的脸,依然会喜欢,喜欢的不得了。但是,她很难再爱他。 “我对你已经无所求了。” 就像胆瓶中的魔鬼,她不需要那份解救了。 早在做了不要孩子的决定时,她就准备好了要离开。当年奋力追求荣华富贵,不过是为了她的孩子,让他们成为人上人。若是没有孩子,祁景之也没有什么可让她留恋的。 对面的人久久没有回应,王元薇拨弄着手链,看到了上面的机关。 其实很容易解开,只要她想拿下来。 红宝石虽然漂亮,但是不属于她。王元薇刚想把它还给祁景之,就见他手一扬,红酒杯摔倒地上,碎成一块块的玻璃渣。 尖锐的响声吓得王元薇一抖,这个男人一向都是笑面虎,生气的时候反而更加温和,这样的失态的愤怒还是第一次。 祁景之头疼欲裂,看着女人害怕的神情想伸手抱抱她,却抬不起手臂,“抱歉,我只是手滑。” 他一开口,喉头间不断涌起腥甜的气味,他只能不断吞咽口水。 王元薇起他以前病重的状态,再待下去会心软。她咬着下唇一狠心站起来,“我要回去了。” 可是她的手被攥住了,男人的力道大得她挣脱不开。 祁景之终于咽下最后一口血气,“我送你。” “我已经叫了车。”她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男人没有松手,疲惫的声音里带着乞求,“阿薇,再给我一个机会。” “您还记得给我讲的第一个故事吗?”王元薇拉开他的手,留下最后一句话,“我曾经是个人鱼公主。” 不顾一切全心全意地爱一个人。 后来我选择回到深海里。 因为我更爱自己。 苦涩 王元薇坐进车里才发现自己的后背上全是汗,刚刚对峙时还不觉得,现在禁不住地打冷颤,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司机见状主动调高了空调温度,还把出风口拨向了另一边。王元薇这才感觉好一点,抚着自己的胳膊平静下来。 她胜利了。 尽管差一点屈服,她还是胜利了。 这个结果是她深思熟虑过后选择的。不止物质有阶级,感情也有阶级。和祁景之在一起,她是弱势的被压迫的那一方。可是她养尊处优了一辈子,已经习惯别人向她献祭。 就像明明是她突然挂机下线,陪她打游戏的男生却是维护她,为她找借口,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我做错了?” 忍不住想刷屏又害怕惹得她厌烦,只能煎熬地等着,突然得到一个回复立刻秒回,表达自己的欣喜。 不管这个欣喜是真的还是假的,王元薇都不在乎,她只是享受这种讨好。 反正不高兴了,就可以换一个。 她做太后的那十年就是这么过来的,多的是人满足她情感上的缺失,不是非得要爱情的。 离开了祁景之,她仍然可以活得很好,甚至更好。 没有吃男人的蛋糕不遗憾,家里人给她准备了同样漂亮的蛋糕。 唱完生日快乐歌,傅绾笑着催促,“快许愿吧。” 王元薇双手合十虔诚地许下心愿,一是家人健康安乐,二是王家富贵永存。 她是一个极度现实的人,她喜欢物质充实的生活。现世的王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衣食无忧还是足以保障。所以她才有底气脱离祁景之的“掌控”, “父亲你要加油呀,我想一辈子吃喝玩乐。”王元薇吹灭了蜡烛,眨着眼睛开玩笑道。 王淞皱眉,“这叫什么话,劳动创造美,工作的人生才有意义。” 然后他送了王元薇一套房子,又给她加了零花钱。 王元琛哼了两声,“本来想带你玩游戏的,你错过了上王者的机会。”说完递过来一个礼品袋,“就只有这个了。” C家的新出的手镯,刚好王元薇的手腕空了。 “是不是很好看?”她戴好镯子对着弟弟摇了摇,笑得一脸傻气。 玫瑰金的光泽衬得纤细的手腕光洁如玉,王元琛嫌弃地点头,好看也是因为他品味好。 王元薇越看越喜欢,拍了照片分享到微博小号,配上了文字:最喜欢你送的礼物,谢谢啦。 她光顾着高兴,忘记了小号和祁芸芝互相关注。 于是祁景之看到了这条微博,后面跟着祁芸芝唯恐天下不乱的关心,“她说的是谁?” 他妈的他哪里知道这个“你”是谁? 是男的,是女的,还是她背着自己找的姘头。她什么时候找的?找了多久?是不是一边哄着自己,一边和别的男人调情?祁景之不停地告诉自己要理智,她的生活轨迹他都是知道的,根本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可是,如果有他不知道的呢?她要是偷偷避开他的人找的呢?努力构筑的防线一下子被击溃,祁景之慌乱起来,任由可怕的想象飞驰。她是不是跟别人亲密过,是不是跟别人撒娇过,是不是娇俏地叫别人“老公”? 不止是齐东民,还有这个“你”? 她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就是为的这个人? 惶惑和猜忌的痛楚不断啃噬着他的心,侵蚀他的大脑神经,折磨得他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头疼卷土重来,祁景之摸出了烟盒。 他很少抽烟,但人总有烦躁的时刻。 火苗闪过,祁景之看到了手上的手链。其实相思豆有毒,毒可致死。 他面无表情地扯下来连同王元薇留下的那条一起扔进了抽屉。 反正都失宠了。 她现在戴着别人的手镯。 嘴里的烟越抽越涩,除了苦味还有莫名的酸味,酸得他鼻腔发痒不住地咳嗽,咳得眼泪溢了出来,化成一句愤恨至极的,“不识货!” 变味的香烟只燃了半截就被捻灭随着花纹繁复的打火机掉进了垃圾桶,祁景之走到窗边俯视美丽的夜景。 夜越深,欲望越盛。灯红酒绿晃得人眼花缭乱,一不小心就沉醉其中。他想不明白,她怎么会无所求呢?怎么可以无所求? 就算无求,他也要给。他想让她看清楚自己的心。 祁景之知道王元薇心里的症结,不就是为了当年那件事情吗? 她总是以为自己偏袒了别人,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可是他那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她。 “尊卑有别,不可失序。陛下既立太子,就应尊其母。若陛下因爱废礼,待陛下百年之后,王夫人母子该如何自处呢?” 太傅的一席话惊得祁景之一身冷汗,前朝人彘之祸历历在目。祝姬性狭隘,必定会报复。所以他惩罚王元薇,一是为了护住她,二是压压她的娇气。 他可以宠她,但不能只宠她。这是祸患不是好事。 然后她不再娇气了,简直换了个人。比皇后还要宽容大度,恪守尊卑礼节,对待他不像是丈夫倒像是上司。 这样的疏离客套让祁景之很不适应。他笑着去哄她,可她还是一幅温良恭俭让的样子,永远都是贤良,贤良,没有爱意的让人暴躁的贤良。 祁景之越哄越失望,她故意装成这个样子给谁看?真当自己非她不可了?于是他赌气般地去宠别人,想撕掉她贤良的面具。 后来他才发现,她没有戴面具,而自己真的非她不可。 所幸明白得不算太晚,祁景之及时回头,拼尽全力想要弥合裂痕。他的努力是有成效的。王元薇开始打趣他,在乎他,时不时展露妒意。 他想要的样子她都会展现。 可是破镜重圆还是会有痕迹。她的打趣,关怀,嫉妒全都好像是戏台上的表演,为了配合他演出的。祁景之假装不知道,只能在晚上紧紧抱住她,安慰自己这些都是真的。 太傅的话一直萦绕在他心里,他需要做个决断。 其实易储的念头早就生根发芽了,那天晚上他看了一夜的《韩非子·内储说下六微》 郑君问郑昭曰:“太子亦何如?”对曰:“太子未生也。”君曰:“太子已置而曰‘未生’,何也?”对曰:“太子虽置,然而君之好色不已,所爱有子,君必爱之,爱之则必欲以为后,臣故曰‘太子未生’也。” 废长立幼哪有那么多理由,不过是因为“所爱有子”。 祁景之好好谋划了一番,借着废立太子的东风重新排布了朝堂的势力。谁说利益之中就不能有感情存在呢? 他拔掉了废太子的爪牙,为了她和珩儿更安心,也是为了长子能安稳一世。他把长子封到淮阳,既是补偿也是监视。 淮阳王心有不甘意图谋反。 这个结果在祁景之的意料之中,其实他被废掉那一刻已经就是弃子了。他给了儿子体面的死法,让他以诸侯王的身份入葬,不至于担上反贼的名声。 他也只是个人,而人的心是偏着长的。 祁景之想王元薇现在应该能安心了,他给了她一切,难道还不够证明自己的心意吗? 可是她不信,连求都不愿求了。 多绝情啊。 =================================================== 量变引起质变,男主绝情事做太多了,女主才不相信的嗷 打猎 生日过后,之前莫名的放纵被自动修复了,王元薇恢复了往常的生活作息。早睡早起,认真吃饭,认真练舞,认真地过好每一天。当然游戏她依然会玩,不像之前的玩得天昏地,只当作闲暇消遣。 其实她偶尔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俗话说,人生在世,难得糊涂。能装着糊涂过一辈子,好像也不是不行。但是装糊涂能装多久,总有一天要醒过来,到时候她能不能承受清醒的代价? 这样的念头只浮现一两次就消散了。王元薇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因为这些选择是依据她的真实意愿做出的。从心才会快乐,所以她每天都快乐。 烦心事只一件,每天不断的快递。她态度强硬地拒绝了几次,最后忍无可忍调出黑名单里的号码。电话几乎是立刻接通,王元薇开门见山“你别再送东西了。” 她决定告别过去,不是说着玩的。 “什么东西?”男人的声音一贯的淡然,“你有想要的吗?” 知道他在装傻,王元薇无可奈何地叹息道,“我什么也不想要,不用再送了。” 怎么可能不送?祁景之想表达自己的心意,也想逼她主动联系自己。他等了好几天,等得心快要干涸终于又听见她的声音。思念和愉悦充盈胸口,他找到了可以见她的理由,“我想是有些误会。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坐下来谈一谈。” 王元薇垂下眼眸沉默一会儿,再开口疏离至极,“祁先生,您别做无用功了。” 说完,她斩钉截铁地挂掉电话,不愿意再给他辩解的机会。 一阵嘟嘟嘟的声音传过来,祁景之不慌不忙地回拨,果不其然又被拉黑了。他握着手机静静听了许久,俊脸隐匿在模糊的光线里昏暗不明。突然男人轻轻一哂,谁给她的胆子称呼自己祁先生? 他是她的先生,不是什么祁先生。 原本接连不断的快递在那通电话之后断了,这在王元薇的意料之中。她已经再三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祁景之的骄傲不会容忍他回头。 这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结束了,王元薇开始烦恼怎么处理之前的快递。大部分的东西她没有动用,只是摆放在储藏室里,占了大半的空间。 无论是回寄还是折现都显得太刻意,她不想跟祁景之扯上更多的关系。正巧,祁芸芝刚从中东回来,要到清市玩一圈,“虽然你们分手了,但我们还是朋友吧?” 王元薇确实不想失去这个朋友,虽然当初她们因为利益结盟,但是彼此的性情和眼缘十分合得来。因此,她热情地尽了地主之谊,同时跟祁芸芝分享了自己的烦恼。 “你少给他贴金了,”祁芸芝吃着王元薇特意为她烤制的小饼干笑出声,“那些东西都是我送的。” 这个谎话真是假的不能再假,王元薇不好意思戳穿,只能尴尬地笑笑。 “你不喜欢吗?我可要伤心了。”祁芸芝演得极为卖力,甚至捂着自己的心口夸张地嘤咛了两声。王元薇脑门一排黑线,迫不得已相信她,“我喜欢的。” “喜欢那就留着嘛,我又不需要。”祁芸芝立刻收了矫揉造作的表演,又拿起一块饼干装作无意地夸奖,“你的手镯挺好看的。” 说到这个,王元薇脸上浮现灿烂的笑容,“我弟弟送的,我也挺喜欢的。” 祁芸芝感叹,“你弟弟真好。” 都是弟弟,为什么祁景之就这么弟弟呢?连女人都要姐姐替他哄,自己倒有闲心跑去南非打猎,活该不招人喜欢。想到自己的表演,祁芸芝一阵恶寒。要不是有把柄在他手上,她肯定摇旗呐喊支持王元薇推翻这个“暴君”。 但同时,她还是挺希望王元薇能做自己的弟媳,不止是弟弟喜欢,她也挺喜欢的。 “你是怎么想的?”汇报完打探来的消息,祁芸芝关心地问,“你到底想不想跟她在一起?” 祁景之擦拭着自己的猎枪,漫不经心地反问,“你说呢?” 祁芸芝不满他的态度,“你想跟人家在一起就拿出诚意,躲起来算怎么回事?女孩子都要哄的,要有耐心啊。你多说些好话,不要总是一板一眼的……” “行了,你吵到我的猎物了。”祁景之冷漠地回应。 祁芸芝一噎,愤愤然收了手机,暗骂他不知好歹,又诅咒他永远得不到老婆的心。本来还想诅咒他孤独终老,后来觉得太狠不忍心。但是她丝毫不介意王元薇狠心,最好能坚硬如冰,磕掉祁景之的牙。 车辆在广袤的猎区奔驰,壮美的景色和偶尔出现的小型动物吸引不了祁景之丝毫目光,他的枪还没擦完。 导猎将车开进更深的腹地,熟练的找到隐蔽的场地,他们要猎白面牛羚。祁景之擦完了枪,拿起望远镜观察远处的猎物。羚羊群悠闲地吃着嫩草,丝毫没有察觉危险。只有领头的羚羊警惕地环视着四周的动静。 但是,再警惕也没用,它们注定要成为他的战利品。 祁景之笑着摸了摸手里的枪,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 =================================================== 最近出去玩,更新拖了 南非狩猎是合法的哦 见面 猎人不在,被狩猎的就会放松警惕。 王元薇悠闲地享受完剩余的假期,踏上了返校的列车。回来她独身一人,离开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行李箱——全是父母给她准备的东西。 王淞本来要亲自送她去江城。王元薇拒绝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江城虽然不远,开车往返也很奔波。她不愿意父亲太辛苦,高铁速度多也舒服得多。现代生活便利之处在于强大的物力。 这种便利让距离和时间都不再是问题,昨天还远在天边的人今天就可以近在眼前。王元薇走进商务座候车室时突然后悔没让父亲送她。 祁景之第一时间看到了自己要等的人,走过来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 “你不是在……”王元薇刚出口就打住了,她不想表现得很关注他的样子。而且她真的没关注,他在南非这件事是祁芸芝“不小心”透露的。 男人拉着她的手放到唇边落下一吻,“我来接你回去。” “我不需要你接。”他的力道让她挣脱不了,王元薇小声斥道,“我说过,别再见面了。” 祁景之恍若未闻,既不生气也没表现不悦,只是手扣得更紧压制住她的反抗,“乖,你想别人看我们吵架吗?” 情人间的调情已经引起候车室里其他人的注意,王元薇不想成为焦点,只能妥协地跟在他身边。 祁景之唇角一勾,手掌一松放在她的腰上彰显自己的主权,搂着她走到座位上。 做人要端的住,临近发车再改签也不现实,况且他有心跟着自己,改签也甩不掉。王元薇接受了这个事实,但又不愿轻易认输,只能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祁景之毫不在意,重新握住她的手,再次跟身边的人攀谈起来。 他们用的是英语,王元薇不可避免地听懂了几句。 “你太太很漂亮,你们夫妻很般配。”对方说道。 “谢谢。我太太的美貌令我一见倾心。”祁景之不客气地接受赞美,“不过,我做了错事,她最近有些不开心,这让我很苦恼。” “美丽的女士就像玫瑰,优雅也带刺。骑士要细心守护,不要让她受伤。我想太太能明白您的爱意。” 祁景之回头看她,漆黑的双眸里满是灼人的笑意,“她一定能明白的。” 他的注视让王元薇全身发热,她掩饰般地扭过头假装自己听不懂。好在聊天内容很快转到别的上去了,满满的专业术语,她真的听不懂了。 交谈并没有持续太久,乘务员提醒登车。祁景之与对方告别,取了行李箱带着她检票。一直到上车,他都是紧紧攥着她的手,好像担心她会跑掉。 但是她根本不会跑,她能跑到哪里去?这样刻意的“深情”对她来说是枷锁,让她喘不过气。猎人撒下诱饵,是为了把猎物骗到笼子里。 空荡荡的车厢只有他们两个人,座位刚好是挨在一起的那两个。王元薇不知道是天意还是人为,无奈地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一共五个座位,我们在一起的概率挺大的。”祁景之解释完要了果汁和毛毯,“要不要睡一会儿?很快就到了。” 这样诱哄的口气仿佛她是一个被宠坏的喜欢无理取闹的孩子,那些分开的话语也只是童言无忌。可是她不是孩子,要分开也是真心的。 王元薇深吸一口气,看向男人俊美无俦的侧脸,“我以为分开已经是我们的共识了。” 这近一个月来,他再也没有联系过她,秉持着分手男女的礼节。她已经习惯且享受独身的状态,不想情绪再起波澜。 祁景之抬手将她垂在腮边的发丝勾到耳后,随意“嗯”了一声。 这声意味不明的回答,王元薇姑且当作他是赞同。“祁先生,那天我说的话都是真心的。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您没有必要纠结过去,我也会开始新的生活。” 他想谈,她就把一切都谈清楚。 “如果可以选择,我情愿没有以前的记忆。老实说,离开您这些天我过得很好,就像是这里的人,这辈子的我,忘了之前的一切。所以请您也忘了吧,当作从来不认识,从来没见过,好吗?” “不好。”祁景之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既然老天要我记得,我为什么要忘记?你都能牢牢记得我的错处,凭什么说你忘记一切?又凭什么让我忘记?” 王元薇出声反驳,“不是这样的。” “不是吗?”男人倾身抵住她的额头,苦笑道,“那你为什么这么狠心?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我?” 如果不是他故意在车站堵她,她确实不会见他。王元薇听出了语气里藏着的伤感和脆弱,一时忘记推开他。 祁景之趁机咬住了她柔软的唇畔,怕自己忍不住他只吸舔了几下就立刻拉开距离,“没关系的,全忘记吧。我重新追求你。” 男人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王元薇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占了便宜,她懊恼地警告他,“您别浪费时间了。” “哦,你同意我追你了?”祁景之抓住了她的漏洞,笑得更加灿烂。 简直是强词夺理,王元薇不愿跟他多费口舌,冷哼一声转过头,想用态度昭示自己的决心。然而男人下一句话击溃了她的冷静,“你在逃避什么?是害怕再次爱上我吗?” 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震得王元薇胸口发麻,脊背慢慢爬满一股阴森的寒意,有一种被洞察的慌乱。她不敢再看他,只嘴硬的回道,“我不会的。” 她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但是今天的列车走得尤其慢,她觉得车厢里闷得很,再也待不下去了。 王元薇在座椅上翻来覆去,终于起身躲到洗手间里,一直躲到列车到站。人能躲,东西却不能躲,等她出来,行李箱已经被男人握在手里了。 “这是我的东西。”她镇定的指出事实。 祁景之把箱子换到另一只手上,“要我送你吗?或者我帮你叫车?” 王元薇不理他,拿回自己的箱子逃命一般地离开了高铁站,坐上了去学校的车。 祁景之不慌不忙地跟在她身后,看她出站,看她上车,看她回到宿舍,他最喜欢的狩猎方式就是追猎了。 再跑能跑到哪儿去? 劝说 宿舍第一晚的新体验并不好。 床太窄,床板太硬导致王元薇睡得极不踏实,做了一夜的噩梦。久违的长着龙角的祁景之又出现了,逮住她就是“生崽”。她吓得到处跑好不容易才逃脱,还没休息多久,扰人的闹钟叽叽喳喳地叫起来。 王元薇抱着被子怀疑人生了好久才清醒,踩着拖鞋去洗漱。咬着牙刷看着镜子里的一脸呆滞的自己,王元薇感叹人的适应能力可真强,上辈子她根本想不到自己会有跟人同寝的日子。 人世浮沉,情势多变,她看了太多身居高位者落魄,出身草莽者翻身的戏码。权势易散难长久,掌一世易,掌永世难。 现在的境遇也不错,她能享富贵,也能担平淡,但是有人不愿意让她平淡。刚刚收拾好自己,杨欣兴奋地催促她,“薇薇,你男朋友在等你呢。” 王元薇还没来得及头疼,室友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啊?谁啊?你啥时候交的男朋友?” “你们什么记性,就是她屏保上那个人啊。”杨欣恨铁不成钢地科普,“端枪的那个。真人巨帅,就在楼下。” “他不是我男朋友。”王元薇极力撇清自己和祁景之的关系。 “哦哦,我想起来了,是老公来着!”室友了然地点头。 “老公”是她亲口说的,王元薇百口莫辩。刚想继续解释,又一个同学敲门进来,“薇薇,你男朋友等你呢。” 杨欣促狭地笑道,“快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祁景之存的什么心思,王元薇一下就看透了,不就是想造成既定事实吗?她顾不得跟同学多说,急急下楼。再迟一点,不知道有多少人误会自己和他是情侣关系了。 但是这样急匆匆的模样落在别人眼里,就是热恋中的小女孩,等不及要见自己的男朋友。 大概好看的人能得到更多的善意,连宿管阿姨都替他说好话,“小伙子等好一会儿了。” 祁景之穿得很“小伙子”,青春洋溢的运动套装,混在大学生中一点儿也不违和。他和所有等女朋友的男生一样,准备好了早餐。只是他的早餐有点多,好几个纸袋子。 怀柔政策,其心可诛。王元薇绝不食嗟来之食,“我不需要。你可以走了。” “不是给你的。”祁景之笑了一下,把手中的袋子递给后面出来的室友。杨欣她们毫不客气地接过去,“谢谢啦。”然后极有眼色地离开,留下王元薇一个人。 失去了同伴的小羊就是狼的目标,王元薇不给他攻击的机会,抬腿就往食堂走去。现在再不去,等下人就多了。 这学期食堂换了承包商,听说味道和水准比以前好得多。她要了豆浆和鸡蛋饼,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下来。刚吸了一口,王元薇皱了皱眉,简直是糖水。 一道阴影落在她身上,来人夺下她的豆浆,“生气了?” “祁先生,请把我的早餐还给我。”她平静地看着男人,一丝动怒的迹象都没有。 祁景之拿出一个保温桶,一层一层地展开铺在桌面上,全是她喜欢的餐点,“专门给你准备的。” 手中干巴巴的鸡蛋饼一下子就不香了,王元薇失了胃口,饥饿感却更强烈。食堂里的人越来越多,再去排队要等很久。她想离开被抓住了,“快吃吧,要不然上课来不及了。” 言下之意,不吃他就不走,赤裸裸的威胁。那能怎么办,吃就吃呗。 真香。 这件事祁芸芝笑了好久,“还以为他多大本事,用送饭这么老套的招。” 招数老套无所谓,关键是管用。毕竟吃人嘴短,王元薇明白自己逃不开要跟他牵扯到一起。 “别想那么多,他送你就吃。咬死不松口就是了,要做海王还怕这种糖衣炮弹?”祁芸芝宽慰道。 海王的奥义是什么?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但是成年人要负责,不负责会招致“正义群众”的讨伐。吃了祁景之不少东西的室友光荣叛变,全都站到他那一边,爱称“又帅人又好的祁先生”。 王元薇不明白祁景之“好”的点在哪里。尽管他天天送饭,但是那个饭既不是他自己买的,更不是他亲自做的,说明不了什么。 杨欣更加夸张,“光是那张脸就够了,你怎么能舍得不要?你要是不要,我可去追了啊!” “那你去追吧,”王元薇笑着捏捏她的脸,“我给你加油!” “你这个人……”杨欣气鼓鼓地走回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你要是不抓紧,你老公真的就被别人截走了。颜值高又痴情,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杨欣已经成了cp粉,恨不得立刻把王元薇打包送入洞房。 年轻女孩容易被表象迷惑,可是长相和痴情不能过一辈子。王元薇以过来人的口吻叹息,“你们只看到他的好,但不知道这个人城府有多深。如果跟某个人在一起全都是算计,感情再深也经不起消耗的。喜欢这样的人会很累,累得没办法再喜欢他。” 杨欣默默听着突然问道,“他的城府对你打开吗?他算计过你吗?给你造成了不好的结果?” 王元薇愣了愣,祁景之肯定是算计过她,但是结果不可谓不好,反而是很好。上辈子的事肯定不能细说,她含糊其词地回答,“这倒没有。” “那你说的不成立啊,”杨欣不赞同地摇头,“如果祁先生心机深沉,但他都不算计你,这不正说明他对你好,对你感情深嘛。” “这怎么就说明他对我好了,我只是没有站在他的对立面。谁知道他真的意图是什么?感情只是幌子罢了。”王元薇自嘲道。她根本不信感情,这种东西敌不过利益。她能走到最后还不是因为自己选择跟祁景之步调一致,要不是如此,祝姬的下场就是她的下场。 “你们不了解他,他那样的人啊,惯会演深情。” 明明不是演的,杨欣身为局外人看得很清楚,“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预设了他的立场,所以他做什么都是意有所图。但你应该站在他的角度看,其实他的心意很明显呀。你说跟他在一起会累,那到底是他让你累,还是你束缚得自己累呢?给自己也给他一个机会吧,错过这村可没有这店了。” 认真分析的样子的确有几分恋爱专家的样子,王元薇觉得她可爱又好笑。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一时半会儿说不通只能哄着小姑娘玩,“好啦,我听你的行了吧。” 分析 王元薇本以为自己的“三不”原则可以浇灭男人的热情,但是祁景之越挫越勇,压根不在意她的抗拒,雷打不动地送饭,也不怪旁观者坚信他立的“痴情人设”。客观地说,她有时候都会被迷惑。 当然迷惑只是一时,王元薇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意,而且也根本不信祁景之能坚持到底,他的事业还在那里等着呢。“您别浪费时间了,不需要工作的吗?” “工作是为了养老婆的,现在老婆都要没了,工作干什么?”祁景之不在乎地笑笑,慢条斯理地给她剥鸡蛋,“不过别担心,就算不工作我也养得起你。” 王元薇暗啐一声不愿意再理他,接着低头吃粥。海鲜粥鲜美异常,她满足地一口接一口喝起来。 祁景之将剥好的鸡蛋放到她面前的小碗里,“慢点吃,喜欢我再给你做。” 王元薇差点噎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居然都是他做的。祁景之送饭已经足够让人惊异,而他下厨简直称得上惊悚。这顿饭立刻变得沉甸甸的,压得她吃不下去。 祁景之见她不再动筷,自然地端过粥喝起来。熟练的动作仿佛吃她的剩饭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如果换成另一个人这么做,王元薇会很感动,可这个人是祁景之,感动就会变成害怕。他把姿态摆得这么低,要价自然不会低,可能要赔上她的全部。能做海王固然快乐,但是这条鱼是虎视眈眈地等着吃掉自己。 凡事都是相对的,她钓着别人的同时,对方也在钓她,而且线比她的长,饵比她的香。若是不想被反套住,就要尽早脱身,可是脱也不能脱得掉。怀柔政策的狡诈之处在于温水煮青蛙,慢慢腐蚀人的抵抗,王元薇很难再对他冷硬,只能不甘心地挣扎地说道:“您别再送了。” 这话说得软趴趴的毫无气势,甚至带上了掩耳盗铃的赌气意味,祁景之笑了笑,“不喜欢吗?明天我给你做别的。” 他当厨子当上了瘾,王元薇不敢吃上瘾。她想说不喜欢,不喜欢他的饭,也不会喜欢他这个人,但是出口的是另一句:“给我点时间吧,让我自己想一想。” “你是又要抛弃我了?”祁景之收了笑容,声音都没了起伏,好似她说了不该说的负心话。 王元薇有些头疼地看着他颇为失落的表情,无奈地争辩,“我什么时候抛弃你了?”话刚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着了道。她根本没答应和他在一起,何谈抛弃他? “你不让我送饭,不就是存着不见我的心思么?”祁景之眉头轻轻皱起“除非你给我一个理由。” 王元薇确实是想用缓兵之计,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但是对手不愿意配合她,她闭了闭眼又睁开,“我需要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那好啊,你需要多久时间?”祁景之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又放下,随意地搭在桌边。 这番表现难不成是让她立刻考虑清楚,王元薇又好气又好笑,“我不知道要多久,这得看我心情吧。” “我可以给你时间,”祁景之说道“但你要给我一个期限,你要是一不小心考虑一辈子,我是不是一辈子都不能见你?” 男人同意让步,王元薇自然也得投桃报李,“不会太久的,顶多一个月。我希望这段时间是我一个人。” 祁景之伸手在桌面上敲了两下,一个月实在是太长了,然而他还是点头答应。 “还有,”王元薇看到他的动作,补了一句,“你也不能让别人送饭,送我也不吃。”这种迂回的办法,他不是做不出来。 “可以。” 关于送饭这件事情,两个人达成了协议。但是祁景之离开前的莫名笑容总让王元薇觉得亏了,有什么地方没谈到。很快她就知道是什么了,室友的一日三餐还是他安排送的。 这点她也不能要求,毕竟室友吃得开心。杨欣每天准时下楼取饭,吃得大呼幸福,还不忘刺激她,“你真不吃吗?这个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王元薇扫了一眼熟悉的保温桶,转过身去,“我减肥,你们吃吧。” 杨欣翻了个白眼,她哪里需要减肥?瞧着她口不对心的样子,故意打开了保温桶,“哇,这味道也太香了吧。”另外两个人围过去,火上浇油道:“太好吃了!呜呜呜,祁先生天天投喂要胖了。” 其实盖子被打开的时候,王元薇的心跟着一紧,随即就后悔了。她吃过数不清的美食,不乏顶级大师用顶级食材做的珍馐佳酿,可没有哪一样让她像母狮般护食。那是她独有的东西,是别人不能碰的。 可是是她亲口让出去的,她怎么能跟孩子辈的小姑娘计较?寝室里待不下去,王元薇起身准备往门口走,被室友拦住了。 “我们没有吃,”杨欣递过来一面镜子,“瞅瞅你的脸色,多难看哦。” 镜子里的女人羞恼得满脸通红,紧紧抿着嘴角,明显是气极了的模样。王元薇不自在地别过头:“还好啊。” “是是是,王大仙女最好看了。”杨欣把她拉回去,又将保温桶塞到她手里,“想吃就吃嘛,又没人会笑话你。你天天就跟自己别扭吧,人家来你烦他,人家不来又想他,累不累呀?” “我什么时候想他了?”王元薇一脸嫌弃地把保温桶放到桌子上。 杨欣啧啧两声,“那是谁整天心不在焉的,你说说你看了楼下多少次,小动作早就把你出卖了。” 王元薇默然,不想跟“叛徒”说话。 “我们为祁先生说话,还不是因为你喜欢他。”杨欣推推她的手臂,“想他就去找他呗,感情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从心而动就行。年轻的时候就该好好享受恋爱,多攒点甜甜的小故事,这样老了坐在摇椅上的回忆都是甜的。如果都浪费在矫情矛盾上,回忆都是酸涩遗憾,那多难过啊。” 情感纠葛不止折磨当事人,也折磨当事人身边的人,室友是出于好意才会不厌其烦地劝她。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都需要经营,过分拿乔只会寒了对方的心。王元薇笑着称赞,“小小年纪,大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 “我可是恋爱理论小天才。”杨欣得意抬起了下巴。 王元薇笑意更深,“哦,那小天才怎么看待追你的小学弟呀?” “这不是在说你的事情嘛,怎么又扯到我身上?跟他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喜欢他!”杨欣像被踩到尾巴的猫跳了起来,张牙舞爪地逃走了。 目测那位小学弟要再费一番苦心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别人的感情看得一清二楚,轮到自己就“不识庐山”。王元薇不再去想学弟的情路多坎坷,她自己这里的一团乱麻剪不断理不清呢。 但是没有多少时间给她剪断理清。不到一周,王元薇接到了一通电话,是那位尽职尽责的老管家打来的。 “王小姐,冒昧打扰您了。先生生病了,但是他不肯看医生,也不肯吃药。”管家停顿了一下,“我知道这个请求很唐突,您能不能来看看先生?” 王元薇对他很有好感,不忍心拆穿他的谎言,“我不是医生,只怕是爱莫能助。” “只是希望王小姐能劝劝先生,您说的话先生都很看重。”管家的语气里藏着深深的担忧,“他的病很严重,又不愿意配合…我也是没有办法。” 这番话傻子才会信,王元薇回了一句,“我知道了。”果断地结束了通话。 管家把她的原话一字不差地汇报给祁景之,末了忍不住说道,“王小姐好像不太信。”他很少发表自己的看法,但是这一招实在算不得高明。 祁景之勾起唇角,“她会来的。” 不管信不信。 交锋 有时候计谋得逞不是它本身多高明,而是它表达的含义。祁景之装病,一方面是博同情,一方面是示弱。一味的强势会让她警惕害怕,她不愿意低姿态,那他就来俯就她,让她感受自己对她的依赖和需要。 关系里的弱者不代表是感情里的弱者,以退为进反而更容易把对方捏在手心里。 王元薇纠结了整整一天,最后选择去看他。其实杨欣的那套理论她并不认同,人是活在当下的,而不是靠回忆。上辈子那么多美男陪着她,别提多快乐了,哪里需要去回忆。 然而她还是决定去了,因为管家的请求,因为他给自己送饭,因为其他很多,最重要的是因为她想去,从心而动。 入秋之后天气转凉,微风卷起落叶飘了几圈又残忍丢掉,王元薇拉紧了身上的外套朝着御景苑走去,路上煞有其事地买了一束鲜花。 这束鲜花是个伪装,合理化她的行为,似乎她能去看祁景之单纯是出于礼节。诚然这是一个陷阱,她就好像一只好奇的小猫在边上绕来绕去,猜测里面装着什么,最后忍不住跳下去。 御景苑依然宽敞明亮,比狭小的宿舍舒适得多。管家在等她,王元薇把花束和外套递过去,“他怎么样了?” “先生的低烧已经退了,正在卧室休息,”老管家恭敬地立在一旁,“这些天昼夜温差大,先生工作忙疏于照顾自己,不小心感染了风寒。”其实是自己作,硬生生冻出来的。 之前还说病得很严重,她不来就没救了一样,还不只是简单的风寒。王元薇扫了他一眼,只一味轻笑,什么也没说。 管家看她的神情就明白女主人知道实际情况,越发觉得祁景之的罪白受了,本来想替他多说几句好话,结果王元薇一摆手,“你先去忙吧,我看看他。”她不与别人为难,只会找始作俑者的麻烦。 说完她抬步上楼,只留下淡淡的清香。管家叹了口气,找了个漂亮的瓶子把花插好,悄然离开了。 没走进卧室之前,王元薇是抱着一丝“兴师问罪”的态度,幻想着怎样揪住祁景之的漏洞好好嘲笑他一番。但是推门之后,她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慢慢地坐到床边。 男人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眉头紧皱,嘴唇上起了细小的干皮,偶尔嘤咛两声,仿佛睡梦里也极不舒服。 高高在上无坚不摧的人也会有脆弱的时刻,他们的倒下更让人心酸和心疼。王元薇忘了要“追究”,心脏一抽一抽地难受得厉害。这不是她第一次见他生病,他病重的最后几年都是她在陪。这一世她习惯了男人的健朗,不愿再想起他虚弱的让人担忧的样子。 祁景之一直很健康,却也曾经突发恶疾,昏迷了五天五夜,其间太医甚至让准备后事,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王元薇坚守在他的床边,一边跟其他人打太极,一边诚心盼望着他能醒过来。 太子年龄尚小根基不稳,皇帝若是去了,他们孤儿寡母就是案板上的肉。 心力交瘁的等待中,他总算醒了。 此后祁景之身体时常不好,开始修身养性,并以此为借口淡了后宫其他人,嚷嚷着精神不济需要固本培元。 可是他在床上精神得很,一如既往地凶悍,折腾得她受不了,“陛下合该谨身节用才是。” 祁景之抱着她里里外外啃了个遍,才大言不惭道,“用进废退,不可荒废。房事如饮食,如何能不吃乎?” 这男人吃她吃得欢,却极厌恶吃药,连带着女儿也养成坏习惯,吃药必须千般求着万般哄着,吃完一定要用蜜饯甜口。 现在他故态萌发,床头的小药片丢在那里动都没动。王元薇揉了揉眉心,视线重新落回祁景之的脸上,情不自禁地探出手抚拭他的额头,却见男人长长的睫毛闪了两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被他握住。 “别走。” 祁景之定定地望着她,黑眸里翻滚着浓浓的情愫。多年前的那场重疾,他仿佛掉进了无穷无尽的黑暗洞穴,看不到一丝光亮。但一个声音一直在呼唤他,引导着他坚持向前走,终于找到出口。 醒过来的第一眼就看见紧握着他的手,伏在床榻边上假寐的王元薇。她平素最爱美,华服配饰不容出错,那个时候却钗环尽散,姿容疲惫,眼底泛着让人心疼的青黑。即便如此,她仍旧是最美的,是他的仙女。 明明对自己有情,为什么就那么狠心不要自己?他苦苦地等了那么久不是为了跟她一别两宽的。祁景之越想越不甘,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哀伤,灼得王元薇心里一酸。她安抚地拍拍他,终于妥协的叹息,“我不走。” 没办法,他求哄的样子和女儿如出一辙,她根本拒绝不了。 “就这、就这?”祁芸芝听完重重地一摆手,“就一个苦肉计,你就羊入虎口了?” 王元薇宽慰地解释道,“毕竟他是病号,我也就是给他煲个汤什么的。”祁景之的其他过分要求她可是坚决不答应的。 祁芸芝柳眉一竖,“他喝完汤就该吃你了,我的傻妹妹。”这招实在拙劣,就能骗骗心肠软的小姑娘。祁景之根本毫发无损,光靠装可怜就想讨老婆简直想的美。 “你呀,就是男人见得少了,才会一个直钩就被人钓走了。”祁芸芝深觉自己抓到了问题的根本,决心带王元薇见见世面。 漂亮男孩那么多,见惯了各种套路,路再滑姐妹也不怕。于是她一脚油门风驰电掣地载着王元薇到了酒吧。 这里的特点是不可言说的午夜场,各色型男围着钢管搔首弄姿地展示着腱子肉。灯光,音乐,酒精和尖叫刺激得人头晕目眩,肾上腺素飙升。一场贴身热舞下来,欲望和情绪全都释放了出来。 祁芸芝叫了几个温柔可人的男孩陪酒,苦口婆心地教导:“什么套路都是假的,你自己开心最重要。要让男人来取悦我们,明白嘛?” “明,明白”王元薇打了一个小小的酒嗝,脸上浮起醉人的红晕,比三月的春花还娇艳。祁芸芝看得心动,忍不住捏了捏她滑嫩的脸蛋,“真可爱。” “你,知道吗?”王元薇凑到她身边,得意地像个小孩子,“我有,我有好多男宠,好多哦!最喜欢,你送的那个。” 祁芸芝听完哈哈大笑,“那姐妹眼光不错嘛,这里有喜欢的吗?喜欢就大胆上!” 王元薇抬着沉重的脑袋,眼神迷离的扫了一圈,选择了边上一个最合心意的,向他走了过去。 刚刚黑着脸到这里的祁景之,看着喝得酩酊大醉的女人靠近自己,艰难地扯着他的衬衫往腰带内塞钞票,“包,包你,一夜。” 醉酒 醉酒的女人柔弱无力,只能勉强靠在他身上。祁景之一边揽住王元薇的腰,不让她滑下去,一边看向祁芸芝,平淡的眼神里藏着浓浓的不悦。 “我可没灌她,是她自己喝的。”祁芸芝红唇一扯讥讽道,“你不是病入膏肓了吗?来得到挺快的。” 祁景之不计较她言辞之间的嘲弄,拿起大衣仔细地裹好王元薇,扔下一句,“我先带她走了。” 眼里只有自己的女人,完全没有自己的姐姐。 祁芸芝毫不在意这种冷落,好笑地看着他的动作,等到他转身要离开才又开口:“不要总是自以为是。”戏她看得够多了,就好心提醒一下。 然而这份“好心”祁景之根本没有接受,此刻他的心思全放在王元薇身上。醉意解开了平时的伪装,她居然在他怀里娇俏地笑起来,笑得眉眼都更加生动。 还没看够,女人就皱起眉头,嘟囔着热,挣扎着要把大衣脱掉。祁景之奈何不得,干脆直接拦腰将她抱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室外比不得室内,冷风刮过带着丝丝寒意,他抱紧了怀中的人,长腿步子迈得更大。坐到车里吩咐司机开回御景苑,他才把王元薇从束缚中放出来。 被酒精蒸腾的女人因为燥热皮肤泛起诱人的粉色,浑身散发着魅惑的风情,极尽妩媚。更让男人受不了的是,一只柔软的手隔着衬衣落在了他的腰上四处试探,甚至探进了里面抚上了他结实的腹肌。 全身的血液一齐向下腹冲去,祁景之反应极快地升起隔挡板,同时握住不断“作恶”的柔荑,不让她再继续挑逗点火。 可是意识混沌的女人根本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睁大眼睛不满地抱怨:“要摸!”然后赌气地用双手圈住他的腰,“我的。” 她可是花了钱的,她才是主人。 “好好好,是你的。”祁景之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浅浅地亲吻,“回去给你摸好不好,想摸哪儿就摸哪儿。” 之前夜场里积攒的怒气一下子烟消云散,他喜欢她这样表达占有的姿态,也喜欢与她深深契合的亲密。不过现在并不合适,车震的滋味虽然美妙,但是她醉着,难免会弄伤。 而且有外人在场,她的一丝一毫都不能让别人窥见,哪怕这车后座的私密性极高。 所以他只是抱着她平复自己的激动,克制缠绵的吻沿着她的肌肤从脸庞滑到嘴唇,“你是第几次醉在我怀里了?” 刚刚还闹腾的女人安静下来,歪着头仿佛在思考问题的答案。祁景之忍不住撩起她的发丝,费心养护了这么久,总算养出了以前绸缎般的质感,顺滑得让人爱不释手。 “把自己灌醉会好受一点吗?”他轻笑一声,坏心眼地揉乱了她的发顶,然后低头贴近她的耳朵:“宝贝,掩耳盗铃可不是明智之举。” 指望喝醉就能逃避面对他么? 逃不开的。 祁芸芝说他自以为是,其实根本不是这样,主动权从来都不是只在他的手中。自诩客观的旁观者以为看懂了局势,却不清楚局内的人是如何想的。棋路怎么走,棋子怎么布局,要输要赢还是要和,全是下棋双方的选择。 激烈搏杀在他人看来或许惨烈,当事人却是乐在其中。这本身不是战争,非得要比个输赢高低。只要她还愿意接招,他便有的是机会。 至于结果是好还是坏嘛,他可从来没打过败仗。 “你要陪着我。”陪着他下完这局棋。 可惜没人回应他,王元薇双眸微阖好像已经睡着了。祁景之换了个姿势,让她枕着自己的大腿睡得更安稳。 车窗外浓重的墨色映衬出他的身影,显得尤为孤寂。但是,男人的视线重新落到女人身上,他的心早就定下来了,怎么会孤寂呢? 直到回到御景苑,王元薇还是沉沉睡着。祁景之小心翼翼地抱着她下车,一路抱回了主卧,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怕她睡得不舒服,又将她身上的衣物脱掉。 其间她很顺从,任凭男人摆弄来摆弄去,偶尔不适就嘤咛两声,始终舍不得睁开眼,看着既可爱又可气。 可气的点在于如果他不去,她是不是就真招个鸭子,这么毫无防备地呼呼大睡?烦躁和欲望又开始冒头,祁景之扯开了衬衣领口,缓解心中的郁气。 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不愉,管家送来了醒酒茶。祁景之小声交待了一些事情然后端起茶托重新坐到床边,却看到王元薇已经醒了,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一脸的懵懂无知。 “乖,喝点茶醒醒酒。”祁景之捏了捏她的脸,想引起她的注意。 王元薇侧过脸望向他的方向,双眸醉意迷离,眼神涣散得厉害。好似在看他,又好似在看别处,她睁大双眼努力辨认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说,“是你啊。” “不然是谁?”祁景之眯了眯眼睛,将茶碗递过去,“你醉了,喝了这个就舒服多了。” 他的手还没伸过去,就被王元薇毫不留情地推开了。原本迷醉的女人像是恢复了意识,语气里藏着冷静的凉薄:“不要!快拿走!” 一些液体从茶碗里溅了出来,落到他的手上,温热并不灼人。但这是明晃晃的拒绝,不只是拒绝他的茶,还是拒绝他的人。 祁景之沉默片刻,黑眸变得更加幽深,“你自己喝或者我喂你。” 女人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满是不屑。甚至倨傲地扬起下巴,颇有一种不受胁迫的凌然之气。然而她只得意一瞬间,就被男人压着捏住了下巴,被迫献上了自己的红唇。 毫无防备的唇齿被人轻易地破开深入,等她慌忙迎敌想要抗拒那灵巧恼人的入侵者时,他自己撤了出去,随之而来的是清香的液体。王元薇下意识地吞咽了两下,反倒将他吸住交缠起来。 祁景之留恋地舔舔她的唇畔,快速退了出去,在女人的唇角落下一吻,“为什么不想跟我在一起?” 他问得极轻,也极认真,把她问住了。 为什么呢? 王元薇的脑海里浮现一个人的身影,高高地坐在帝位上,她曾经天真地奢望做他心头上的第一人。可是当她的家族,她的未来,她的孩子全部掌控在他的手里的时候,谈情说爱好比痴人说梦。何况,他太高了,高得让人看不清也不敢看他眼里的情绪。 “你会,也杀了我么?”她在问他,也是隔着高台,问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我怎么会……”祁景之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自嘲一笑,“原来你根本不信我。” ------------------------------------------------------------------------------------- 没想到还能上来,就填完吧,有始有终。 2020不开心,希望2021顺利开心 酒后 王元薇不知道自己的话在祁景之心里掀起滔天巨浪,酒精烧干了她体内的水分和理智,只觉得伏在她上方的男人的脸英俊的要命。 “你生得可真好看。”她喃喃道,突然咬住了男人的薄唇。 好看的东西,都是有毒的,但也都让人忍不住。 饮鸩止渴,甘之如饴。 祁景之紧了紧自己的怀抱,任由她咬吮,乖巧地逗弄气势汹汹地丁香小舌,汲取她口中的甜意。 这番柔顺的姿态助长了女人的气势,她依稀记起她点了一个模样俊俏的小倌儿。主人怎么能被压,只一个翻身,暧昧交缠的男女就换了地位。 一翻一覆间,男人的衬衣纽扣自然分开,露出完美性感的躯体,小腹处的壁垒分明让人眼热。 王元薇刚要解解馋,就被人拉着双手从男人的眉眼开始摩梭,抚摸过他高挺的鼻,薄凉的唇,划过他宽阔的胸膛,停在紧实有力的腹部,下一步就是不可言说之处。 他上身的每一寸都被她细细把玩过,入手仿佛一块温润雅致的千年古玉,增一分则厚,减一分则薄,无一处不迷人。 “喜欢吗,嗯?”男人沙哑的嗓音带着小心的试探,似乎是在问喜欢他的身体,又好像在问他这个人。 王元薇不答话,调皮地在他的沟壑处画着圈,偶尔轻碰他胸膛上两处粉色,换来他压抑舒畅的闷哼。 得不到回应的祁景之明显焦躁起来,他握住女人玩弄他的手,不自觉地补了一句,“你喜欢的,对吗?” 看这小倌儿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王元薇心里觉得好笑,但她不介意给小宠物一点甜头逗他开心。于是她低头咬了咬粉色豆豆,又亲亲他的嘴角,“喜欢的,我最喜欢你了。” 得了答案的男人满意地笑了,这一笑恍若朗月出东山,照我绮窗前,让人看呆了。 就这一晃神,王元薇被男人扣在了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腰。男人表达情感的方式总是直白的,祁景之揉了揉她胸前的丰腴,张口咬上去吸了两口,才在她耳边诱哄,“乖乖,把哥哥裤子脱了,哥哥给你吃好吃的。” 王元薇察觉到小宠物不是太听话,可又想知道他耍什么花招,于是主动去解他的裤子,祁景之也是相当配合,叁两下碍事的裤子就被丢到了地上,只余一件黑色金边内裤,已经鼓起了不小的帐篷。 “乖,把它掏出来。” 男人闷笑着拉起她的手去触碰自己的火热。 丛林里蛰伏的猛兽早已苏醒,叫嚣着冲出牢笼一展雄风。王元薇刚碰到它时被烫了一下,这样的粗长,这样的硬度,她会不会坏掉?但是这猛兽对她很亲昵,轻车熟路地在她手心里动了起来。 祁景之将两团奶儿吮了个遍,啧出羞人的水声,修长的手指果不其然地摸到了丰沛的水,顺着满手的滑腻插进了紧窒的小穴。娇弱的阴道极力排斥着异物,狡猾的手指突然换了个方向,敲击着一处凸起,花径猛地收缩,王元薇受不了地呻吟,“别呀。” “我们宝宝饿了这么久,都馋得流口水了,今天哥哥好好喂你,把宝贝撑满好不好?” 祁景之再也忍耐不了,说着流里流气的荤话,将女人的爱液抹在自己的性器上,准备冲锋陷阵。突然想起她的坚持,又手忙脚乱地去摸床头的避孕套。 王元薇终于逮到机会挣脱他地桎梏,毫不犹豫地跳下床,准备给不安份的小宠物一点颜色瞧瞧。 “小宠物”不知道她心里所想,一回头发现自己的宝贝抱着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摸出来的箱子,满脸的愤懑。 箱子里的东西实在让他头疼,什么皮鞭,手铐,小恶魔,还有润滑剂这种东西,他大概知道这些是从哪里来的了。 不待他发作,王元薇捡起小皮鞭“唰唰”两下甩在了床单上,英姿勃发,胸前荡起的弧度让祁景之眼神一暗。 “你是我的!”口气不可谓不大。 “我当然是你的。”祁景之笑着回应,伸手要抱她,“都是你的,嗯?” 不对,不是这个意思。王元薇摇摇脑袋,她想表达的是,她是顾客,她才是上帝,所有这一切应该听她的安排 可恨酒精侵扰了她的语言系统,她想说的话说不出来。她也不打算多做解释,直接将小宠物推倒。 高大的男人还真就让她推成功了,脸上挂着可恶的笑容,大剌剌的躺在床上,中间的巨物直直地挺着,冲她得意忘形地抖了抖。 然而下一刻,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因为王元薇从箱子里拿出了贞操锁和剃刀,这个意图再昭然不过。 在王元薇心里,男人就该干干净净的才是。 虎兕出于柙,是谁之过与?她就是要把凶兽给锁起来。没成想她棋差一招,本来安顺的小宠物反压住她,夺了她手中的东西。 “乖乖,哥哥忍不住了。等咱们做完再陪你玩。”他胡乱亲吻她,掰开她的腿摆成自己喜欢的姿势。王元薇的奋力挣扎却被他轻巧地化解,甚至被他用小手铐锁在了床头,“留点力气叫给哥哥听,咱们可得要做一晚上呢。”男女之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王元薇刚想投诉要退钱,就被人打破底线冲到了最里面,抱怨化做了无言,因为被撑得太满入得太深,只能张着口喘息。 祁景之满足极了,里面又紧又湿缠着他的欲望,这段时间的愤恨苦恼全被这张小嘴吸得一干二净,他发泄似的狠撞了百十来下,不出意外地听到她的哭吟,娇媚的声音叫得他心都化了。 他垂眸看着她的花穴艰难地吞咽自己,恨不得一辈子待在里面,他想就算是要关他,也得关在这个桃源地里才行。 疼爱 王元薇再次梦到了长着龙角的祁景之,他仍然坚持不懈地嚷嚷着要生崽。王元薇叹了一口气,不太耐烦搭理他。因为她发现这家伙看着凶,实则智商有点低,也没伤害过她。 但是这次出乎她的意料,他居然变身了,化成了一条威风凛凛的真龙,满身银白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着漂亮的光芒。虽然王元薇跟他不是同一物种,也得称赞他是一头好看俊俏的龙。 这条大白龙不再吵着生崽,反而坚持让她骑他。不是王元薇不愿意,而是“骑”这个字眼在成年人的字典里,还有一层别的意思。 好在这个“骑”就是单纯的“骑”,王元薇坐在大白龙的背上羞愧自己满脑子黄色废料,都怪祁芸芝带她看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条龙的本领还真不小,上天入地,翻江倒海,王元薇跟着他看了不少美景,一时中二魂熊熊燃烧,封了自己“骑龙勇士”的名号。 啊,算了,这名头也不是太好听。 最后,他们停在云层里,这头龙很知情趣地盘成一团围住她摇篮似的晃着,一荡一荡像条海盗船。云层上的海盗船别样刺激,周边都是温暖柔软棉花糖般的云朵,王元薇舒爽地闭着眼随着他的节奏哼起来。 “被肏得这么舒服么?” 一道下流的调笑扰乱她的安宁,王元薇生气这条龙怎么出言不逊,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正在随着身上人的动作摇摆。 她的双腿被分开屈在两侧,整个人折迭,臀部高抬直对着男人,都不需要低头就能清晰地看见他的性器如何拔出又如何插入。 王元薇觉得男人的构造没有道理可言,明明他胸膛处的两点粉得可爱,底下的东西倒是红黑得可怕。而且那根火红的烙铁粗粗的,硬硬的,凶悍的不得了,逼着她包容它,吸吮它,她甚至能感受到上面贲张的经络刮蹭她的内里,每次进出都带着挠人的痒意。它太刁钻,不时顶着花心绕圈,欺负得她的小穴酸慰不已,想要尖叫。 她拼命压住呻吟的欲望,就见男人松开了钳制她双腿的手,直直地压下来堵住她的唇舌。她躲不开他的侵扰,不得不咽下他的津液,舌根也被他吸得发麻,那股狠劲像要把她吃了一般。 王元薇害怕激怒他,只能小幅度地推搡身上的人,可惜没有什么用。只能等他尝够了,亲够了,她才得以解脱,无力地喘息。 然则男人还不放过她,又将她的胸口上上下下吃了个遍,娇嫩的乳尖又麻又痛,怕是被咬破了。她不敢哭,委委屈屈地哼着,引得男人发笑,在她耳边恶意的问:“爽不爽?” 他一边问,一边加重力道操弄。本就高潮迭起的甬道急速积迭起的快感拉扯着她的神经,蓄势待发的欲望早已超过了警戒线等着冲出理智的大坝。 “乖乖,叫出来,叫得骚一点,你喜欢的。” 她咬牙不肯妥协,深觉这个钱花的可太冤枉了。 男人“啧”了声,重新挺起身体,抬着她的一条的腿扛到肩上。王元薇恍惚地看着他,越来越觉得他像祁景之,心下一惊。 突然,他一手揉捏住敏感脆弱的阴蒂,一手放在她被插得发酸的小腹处,同时用力,王元薇还未出口的“不要”变成了一串高亢的“啊啊啊~”,剧烈的高潮打得她措手不及,以势不可挡的态势席卷全身,巨大的快乐让她除了颤抖别无他法。体内积蓄的液体疯狂的寻找出口,在她的惊慌失措中一股一股的喷泻,两人交合处湿得一塌糊涂。 “骚货,又被干喷了呢。”男人色情地笑,擦去她眼角的湿意,“乖乖,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水啊,堵都堵不住。” 羞耻感和高潮的余韵掌控着她的身体,甬道本就控制不住地收缩蠕动,被他的话语一刺激,更加收得密密迭迭,祁景之受不了这种吸裹,蛮横地拍了一下她的臀,“放松点,要把我夹断吗!” 这样的咬牙切齿显然是不想缴械,王元薇是个不吃亏怕挨打的性子,少不得要将他哄出来。于是她抽抽嗒嗒地咬着唇,小声地呻吟着求他,“哥哥,慢一点,轻一点呀。” 声音里藏着醉人的小勾子,勾得神仙都要思凡。她平时自持身份,很少有这样的娇矜,只有喝醉了,才又娇媚又磨人。 祁景之最爱这种调调,激动得气息都不稳了,“求哥哥慢点轻点做什么,嗯?” “求哥哥轻点慢点肏我,”王元薇眨巴眨巴盛着桃花溪水的眼睛,鼻音浓重地抱怨,“好疼呢,会被哥哥肏坏的。” 祁景之浑身一震,猛烈地冲刺了两下,给了她最后一击。 就是个娇贵的吸人魂魄妖精,明明叁分的委屈能夸大成十分的,让人又爱又恨。但又不得不心疼她,顺着她,就怕她真有那么委屈。 “哪有那么容易…”祁景之含着她的嘴唇,声音越来越低,“我可舍不得…” 王元薇不置可否地撇撇嘴,男人都是说的好听,她的手腕因为之前被铐住还有些疼呢。祁景之真是她的灾难,不止他本人讨厌,就连长得像他的小倌儿也讨厌,总之,讨厌! 却没想到还有更讨厌的,偃旗息鼓的男人又开始蠢蠢欲动,贴在她花穴处的男根硬梆梆了起来,热度和大小都让人难以忽视。她不安地往外挪动,计算着逃跑的可能性,结果男人一只手就把她拉了回来。 “你晾了我这么久,一次就能够啊?”祁景之捏住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不许她逃避,下身别有深意地在她的大腿根处蹭来蹭去。 王元薇泫然欲泣,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哀求之色。然而郎心似铁,郎君的肉棒也似铁,迫不及待地要往柔软的桃花源里钻了。 “这回哥哥轻一点,慢一点,绝不把你肏坏,嗯?” 男人轻佻的话语落在王元薇的身后,此刻她跪趴在床边,臀部高高翘起承受着操干,小穴胀得不行,两团嫩乳被人握在手里搓揉,也胀得不行。她咬着唇似哭非哭,舒服又难耐,既盼望着他猛些快些,又想他继续这样爱抚。 不像之前的狂风暴雨,这次可以说是春风化雨,祁景之极尽温柔之能事,照顾她的情绪,调动她的感官,伺候得尽心尽力。轻柔的吻从女人的肩颈一路落到翘臀上,布满整个瓷白的后背,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让人心生眷恋。 王元薇沉浸在他的温柔里,嘤嘤地哼着,乖巧得不像话,偶尔两声勾人的呻吟好像情人的呢喃和撒娇。这种娇态迷了祁景之的眼和心,他情愿克制自己只让她这么快乐。 “我好不好?这样好不好?”自认付出许多的男人伏身吸吮女人精致的耳垂,缠缠绵绵地邀功讨赏。他得让她知道,他是值得信任的。 “好,”王元薇放松了警惕,“比他们都好。” “他们?”好似从地狱传来的一般,带着深入骨髓的寒意。 王元薇一下子被这语气惊醒了,原本的酒意立刻挥发,刚才的温馨氤氲全都不复存在,连身上人都动作都仿佛被冻住了。 混蛋 如果不是插在穴里的那根东西依然生机勃勃地跳动,煨着她的内壁,王元薇都要怀疑时间也被冻结了。现在她明了和她做爱的就是祁景之本人,讨厌的就是他一个。 “他们”其实是一时口嗨,她把祁景之当成了男公关里的一员,他当然比别人都好。但这种话是不能告诉他的,说了只会雪上加霜,只有沉默着等着最终审判。 仿佛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寒冬,他的手像一条冬眠醒来的蛇吐着阴冷的信子慢慢爬上了她的脖子,王元薇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加速奔流的声音。 好在他没有多余的动作,那只手停了一会就顺着脊背滑了下去。王元薇松了一口气,差点要给他跪下大喊“谢主隆恩”了。 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埋在她身体里的火热竟然涨大了几分,不管不顾地动了起来,已经进到了深处,还想往更深处钻。 这次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样,祁景之不再爱抚她,也不再说挑逗的骚话,甚至于他根本不说话,只有下身“啪啪啪”清脆的撞击声,让人难堪且难过。 这不是欢爱,而是受刑。他的每一下都是全力的,机械的,重复的,没有任何变化,只有插入、拔出,连角度都没有变,宛如毫无感情的打桩机器。 下身麻木的快感里夹杂着火辣辣的疼,王元薇冷得发颤,她想回身看看他,让他抱抱她,亲亲她,哄哄她,结果什么都没有。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屈辱地跪在那里,做一个供人泄欲的玩具。 而且连欲望也不能满足,因为他一把她送到高潮边缘就残忍的停息,不肯给她一个痛快,让她在情欲的深渊里受尽折磨。 他在惩罚她,男人对女人的惩罚。 不只是“他们”,还有她的态度。她不该忤逆他,不该不信他,更不该不要他。 王元薇无数次想从欲海里艰难地爬出来,却被祁景之拖到更深处。泥人还有叁分土性呢,平时的求饶是情趣,这时候求他就是懦夫。 她虽然娇气,但不是个爱哭鬼,因为一哭难免不美,眼睛肿起来最难看。这段日子,她哭了不少次,有为父母的,也有为他的。为了祁景之实在是不值,王元薇不停的告诫自己,可是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扑簌簌往下落。 “祁景之,我疼。” 轻飘飘的一声,比幼猫的呜咽还细弱,就让男人蓦地停下动作,打碎凝结在空气中的寒冰。 “宝贝,对不起。”祁景之不停地吻她的泪珠,把她抱在怀里,发现她身上异常冰冷,不自主地紧了紧手臂,懊恼自己的失态和无状,“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王元薇情不自禁地贴近他。但他怎么能那样欺负她,“混蛋!” “是,我是混蛋。”男人亲了亲她的发顶。 “祁景之是大混蛋!” “对,是特别混的混蛋。” …… 委屈的人劝不得,越劝越委屈。王元薇本来是不想哭的,架不住他这样伏低做小,一时间各种滋味涌上心头,越哭越凶像个孩子。 祁景之抱着孩子情真意切地哄着,说了许多软话,给她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还讲了个睡前故事,总算是没白费心力。 王元薇闭着眼享受他的伺候,心里想如果明天眼睛肿了,她肯定不会原谅祁景之。哪怕他现在这么温柔,像是回到了云层里的海盗船上,摇晃的她昏昏欲睡。 就在踏入梦乡的那一刻,她恍惚地看着他晃动的俊脸,隐约听到一声叹息,“没关系的…” 什么没关系呢? 她没听见。 累极的结果是一夜无梦,王元薇酣睡至日上叁竿才醒,空荡荡的大床上只有她一个。她卷着被子蹭了蹭,重新埋了回去,缩在一处咬着被角发呆不肯起床,一是因为腰酸背痛,二是因为还没想好如何面对祁景之。 之前说过不再跟他有关系,现在滚到一起去还睡在他的床上,确实有打脸之嫌。但是他并不后悔,成年人嘛,约个炮稀疏平常,更何况,她的身体是想他的。她发愁的是约炮之后的善后工作,祁景之不是好对付的人,她也不愿意床头打架床尾和,这么不明不白地回到他身边。凡事要负责任,上床是一样的。 “唉,头疼。”还不如真找个鸭子,钱货两讫呢。 但是有些人,就跟超级玛丽里的蘑菇怪一样,不得不面对。 “醒了啊。”烦人蘑菇怪祁景之出现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王元薇想装高冷,但是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两声。这种事情出现了两次,她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当然更想的是把眼前的蘑菇怪踩扁。 祁景之仿佛没听到,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体贴周到地服侍她洗漱吃饭,那股殷勤劲儿比长信宫里的公公都谄媚。谄媚到什么程度呢?饭都是他一口一口喂的,因为王元薇胳膊酸软得抬不起来。 “好吃吗?”祁景之卷了一筷子面喂给王元薇。 客观地说,味道很不错。但是王元薇不想给他好脸色,既然要喂饭,为什么非得人为加大难度吃面呢?她吝啬地评价道:“一般般。” “嗯,是有待改进。火候有些过了,下次下面给你吃就不会了。” 这话什么意思?不怪她思想不纯洁,而是“下面给你吃”黄得太直白,而且他的筷子为什么每次都要在她嘴里抽动几下。 王元薇顿时失了胃口,不过这面也吃的差不多。祁景之见好就收端着残羹冷炙施施然告退了。 吃完东西休息了一会总算恢复了些力气,王元薇一鼓作气坐起来开始找衣服穿。她现在还是全身赤裸,刚刚都是用被子裹着的。可恶的祁扒皮,衣服都不给穿一件,不知道揩了她多少油。 扫了一圈没找到自己的衣服。 主卧被两人糟蹋得乱七八糟,所以是睡在次卧。次卧没她的衣服没什么,只是整齐摆在床边架子上的祁景之的衬衣是怎么回事? 王元薇再迟钝也知道她只会有这一件衣服可穿,这间卧室里正巧没有衣帽间。 穿还是不穿呢?有总比没有好,不然门都出不了。 挑战她底线的是衬衫下藏着的内裤,也是祁景之的。 他的衬衣足够遮住她的臀部,但是她没有勇气真空,磨着牙去穿他的。然而穿的时候她恨不得把祁景之咬死。 不只是因为腿根处暧昧的齿痕和吻痕,还因为她的芳草萋萋处光秃秃一片,直接露着嫣红一线天。 男宠 王元薇的怒气值直接升至max,如果可以她想甩祁景之一巴掌,当然啦,没有这种如果,所以只能瞪他,“我的衣服呢?” 祁景之打量了她半天,饱足了眼福,诚恳的建议道:“这样穿挺好看的,以后在家里都这么穿吧。” 露在外面的两条腿又长又直,领口风光若隐若现,斑驳的吻痕密密麻麻地落在羊脂白玉的肌肤上,他心里的邪火有些压不住,痴痴缠缠地要来亲她。 王元薇抬手拒绝他的亲近:“我需要一个解释。” “哦,这个啊,”祁景之的视线在她的臀腿处流连,“男士内裤宽松点,不会磨得你疼。” 他装傻,王元薇也不好意思直接问出口,冷哼一声不再睬他。 窗外秋意正浓,远处的银杏林金灿灿的一团,丝毫不见悲寂肃杀之感,反而比春天更有朝气和希望。 祁景之走到王元薇身后,揽住她的腰,蹭着她的发顶,“生气啦?我忙得一晚上都没睡呢。” 这有什么好夸耀的,王元薇暗骂一声无耻,回头想试试他的脸皮有多厚,发现他眼底的确泛着青色。 能让祁景之失眠的,绝不是剃毛这种无聊的事情,她还没有问出口,就被人握住了手。 “阿薇,我考虑了很久,”祁景之亲了亲她的手指,正色道,“如果你不想要一段正式的关系,我可以不要名分。” 王元薇惊诧地看了他一眼,抬着下巴示意他继续。 “以前是我不懂,我们之间并不平等,你会有自己的担忧和顾虑。现在换你来主导,好不好?你想继续或者停止,哪怕让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都配合。” “那你需要什么呢?”王元薇谨慎地问。 祁景之笑了笑,“让我陪在你身边就够了,不要随随便便把我丢掉。”这话说得特别小可怜,好像他是被辜负的糟糠妻。 幽怨的眼神让王元薇嘴角一抽,被恶心了就要恶心回去。“这么说,你是要给我当男宠了?” “男宠”这个词是祁景之心里的刺,他抵住女人的唇瓣摩挲,突然恶狠狠地咬了她一下,“是,在下惟愿侍奉太后左右,当牛做马,日夜操劳,以盼太后笑颜。” 表忠心还不忘占便宜,无利不起早的典型了。但是这样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居然甘愿做男宠,足够让人心惊。 以至于她无法及时给出反应。 “阿薇,”祁景之再次抱紧她,无比郑重地说道,“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可以保证此生彼此永不见面,再无瓜葛,但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他说得很慢,一字一句拨在心弦上,振聋发聩。 他总是这样能抓住对自己最有利的方面进攻,连求和的话都说的威胁意味十足,不肯落了下乘。但是,她真能完完全全放下他,从此相忘于江湖吗? 答案好像是,不能。 “而且,我器大活好,服务周到,入股不亏的。”祁景之换了腔调,腻歪地含住她的耳垂吸了两口,声音低沉的不像话,“我怕弄疼你,都是一根一根处理的,又干净又安全,舔起来软嫩香甜,口感特别好…” 说着说着,手已经摸了过去,光滑柔嫩,水润吸人。 什么眷恋不舍统统都没了,王元薇的两颊爬满了胭脂色,气得浑身发抖,“你滚!” “我是大混蛋,滚了还能滚回来,何必多此一举。”祁景之眉头一挑,得意地笑道。 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走,这颗“混蛋”赖定了王元薇,非得要做她的男宠。 无论实质关系是什么样的,在外人眼里,两个人是重新在一起了。祁芸芝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就心软了?他有什么好的?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王元薇笑笑没说话,祁景之虽然是个混蛋,但是诚意满满,言出必行,安安分分做男宠,签了许多不平等条约。 “最近认识个叁国混血的小帅哥,唱跳俱佳,腰功更是绝了,本来还想介绍给你的。”祁芸芝脸上满是可惜。 王元薇敬谢不敏,腰功好不是好事,要不是她有舞蹈功底,她的腰早就让人累断了,就这样还被嫌弃。 除了这点烦人之外,她对现状很满意。 王元薇为什么愿意给祁景之机会呢,主要因为她的性格,说好听的是识时务,不好听的是顺竿爬。落到肥处迎风长,半点委屈受不得。谨慎中带着小作死,发现别人对她好就锱铢必求,苗头不对立刻抽身就走,利己绝情到了极致。 她说祁景之的真心难得,其实自己的真心比葛朗台都悭吝,好不容易给出去,疼一下都得收回来。 加上她又娇气,又懒散,就得别人捧着她,宠着她,所以她太喜欢做主人了,只享受不负责,而且祁景之自带干粮,不用给钱,简而言之就是白嫖。 俗话说的好,白嫖一时爽,一直白嫖一直爽。 不过嫖太多容易还是伤身体的,这些日子她的腰没闲着,得找机会去做做按摩。眼看男人又要兴起,王元薇不耐烦地踢了踢他,“累了呢。” 祁景之抓住她的脚,亲了亲白嫩的脚背,“那躺一会儿,等下带你去吃饭。” 他现在多乖呀,要是以前肯定说什么都是他出力的,怎么会累到她的胡话。祁芸芝说的一点也不错,养男宠省心多了。 剧烈运动过后是需要补充能量,王元薇不客气地提要求,“想吃火锅。” 秋冬时节吃火锅可以称得上是人生一大幸事。 “改天好不好,今天有人请客。”祁景之把她从床上挖起来,开始帮她穿衣服。 祁景之这个男宠不可谓不贴心,连她的衣物都是他亲自挑的,各大牌的当季新款挂满了衣帽间。 而且他自己的衣服正好跟她的配成对,每一套都是。“大家一看就知道我名草有主了。” 这种暗戳戳的小心思王元薇不计较,她在意的是,“为什么我也要出席?” 不是她不愿意,而是陪他应酬这件事本身意义不凡,主人和女主人可是不一样的。 “因为请的就是你,”祁景之假装看不懂她的抗拒,笑着解释,“有人要给你赔罪。” 这个“有人”原来是蒋峥。 说实话,王元薇早就贵人多忘事了,毕竟后来蒋峥没在她眼前晃过。 现在他特意给她赔罪,席上风度翩翩,温和有礼,完全没有以往的轻佻和放肆,甚至那双桃花眼都不敢细看她。 你看,人站得越高,得到的善意越多,无聊的小麻烦就越少,虽然她是狐假虎威。 地位和权势本来就是人的一部分,和相貌一样。如果祁景之只是普通人,她未必愿意再续前缘。 但是他不是,她自然会给机会,谁让高处的风光更迷人呢? 吵架 蒋峥的事只是小涟漪,风一扫过就没了。他们都是经历世事的人,祁景之“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天凉王破”事件不可能发生,生意场也要讲基本法,恩威并施才是御下良方。 王元薇觉得自己还算是“御下有道”,至少小甜头她给的足足的。 就比如逛超市她也会牵着祁景之的手十指相扣。两个人穿着同款驼色大衣,里面都是白色毛衣,一看就是一对恩爱的高颜值小情侣。 因为王元薇想在家里吃火锅,少不得要选一些火锅底料,而且这种日常活动也是增进感情的好办法。 逛超市容易遇到熟人,比如热爱生活的Apollo。王元薇对着他微笑示意,有些烦恼怎么介绍给祁景之。 但是Apollo是个贴心的男孩子,不想给小情侣添麻烦,主动避开了。王元薇感叹他也太善解人意了,虽然他还年轻不知道有些人表面是情侣,背后其实是主仆。 祁景之没有注意到那个笑容阳光的少年,松开了手改成揽着王元薇的腰,在经过一个货架的时候突然开口,“家里套套用完了,再囤一些吧。” 王元薇疑惑他为什么要在食品区讨论日化用品,而且他不是才囤过吗? 然后她就看见Apollo神色尴尬地从货架那边走出来,慌慌张张地走远了。 王元薇虽然没有证据但有理由相信,“你故意的!” “什么?”祁景之装傻。 这男人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他装傻,王元薇也就装傻,自己推着手推车走了。 刚刚还恩爱的小情侣立刻赌气了,围观群众感叹年轻就是容易作。 王元薇不高兴,祁景之肯定得哄。但是他也不高兴,“怎么山珍海味吃够了,看上那个清粥小菜了?” “少阴阳怪气了,”王元薇回呛到,“我看上谁了?” 祁景之冷笑,“你说谁?不是对他笑得像朵花一样吗?他是比我高,比我帅,还是比我厉害,值得你对我生气?” 这醋吃得也太离谱了,王元薇不想吵架,缓了缓情绪解释道:“只是一个朋友而已,你那样说话多让人尴尬。” “朋友?什么朋友?你们怎么认识的?”祁景之紧盯着王元薇的眼睛,审犯人一样咄咄逼人。 一个男宠还管东管西的,王元薇心烦无比,“祁景之,注意你的身份!” 这样的话真的很伤人,祁景之呼吸一窒,心上裂开了无数细密的口子,疼得他恍惚,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阿薇,你在胡闹什么?记住自己的身份。” 原来他曾经也说过。 王元薇说完就后悔了,想着弥补一下,结果祁景之脸色苍白一言不发地走了。 知道他气性大,可这就是他无理取闹,王元薇烦躁地皱眉,她的火锅肯定没着落了。 但是没想到,祁景之做了火锅,甚至调了七个味碟,准备的食材全是她爱吃的。 那不吃白不吃嘛,她才不会饿着自己。吃火锅要有氛围,王元薇有心跟祁景之搭话,可他一副厌世脸,话到嘴边就说不出口了。摆脸色给谁看? 转念一想,宠物不能惯着,容易认不清自己的地位,得让他自己反省清楚。而且凭什么要她去哄他,到底谁是主人啊?于是王元薇心情放松了,痛快的吃了一顿,消完食练了一曲舞,接着泡了一个美美的澡,做了全套的身体护理。 然后躺在床上看齐东民新歌的MV。 呜呜呜她家崽崽又帅了,跳舞也太好看了叭! 至于祁景之?抱歉,没想起来。 半夜,总有耐不住寂寞的人爬上她的床。身为男宠,本职工作还是要做好的,不然容易下岗。 当祁景之抱住她的时候,王元薇主动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显示自己的大方。养着他是为了愉悦心情可不是为了闹矛盾的,再说他有现在的表现已经和不容易了。 “下次别乱发脾气啦,别人又不会影响你,干嘛那么凶。”王元薇摸摸他的脑袋,自以为说得很恰当,既是敲打也是顺毛。 祁景之听完笑了,眼泪都笑了出来。他也说过类似的话,“阿薇,莫要胡思乱想,她们妨碍不到你的,何苦斤斤计较。” 那是什么心境呢?我可以宠着你,但你不能跟我闹。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就是恩赐了。 “嗯。”他闷闷地应了一声。 矛盾解决完就该做爱做的事情了,吵架之后的亲热别有滋味。他最近特别温柔,力道和速度都是王元薇最喜欢的,捣得她舒畅得不能自已,小猫似得咿咿呀呀,双腿缠住他的腰舍不得放开。 酣畅淋漓的性事是最好的助眠手段,今晚也是一样,王元薇享受完服务困意顿生,刚要踏入梦乡就听见祁景之叫了她一声。 “怎么了?”她努力睁开眼睛。 他没回答。 王元薇嘟囔一句,眼皮才要合上,又被他喊开了。 依然什么都没说。 她心里积蓄了一些怒气,等到再一次被打扰的时候忍不住了,“你烦不烦呀?人家要睡觉呢。” 终于安静了。 一夜过后,世界和平,祁景之的别扭和脾气都没了,重新成为合格的男宠。他是翻篇了,王元薇的睡觉气还没消。 她一向是个赏罚分明的主人,年末有齐东民的巡回演唱会耶! 就罚祁景之陪自己看演唱会。还“山珍海味”,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得让他清楚什么才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 不过他确实有资本得瑟,居然被误认成助阵嘉宾,还有人要合影和签名,不得不说那张脸是挺有欺骗性的。 光有脸有什么用?王元薇随着舞台上的人尖叫,摇摆,欢呼,心生“吾儿潇洒美少年,唱跳歌舞第一绝”的自豪感,不停地炫耀,“是不是超帅超燃,简直炸裂!”这才是帅哥典范。 祁景之眼皮都没抬,“不过尔尔。” “不过尔尔?!”王元薇受到了挑衅,出口讽刺道,“以色事人者,能得几时好?齐东民这样色艺双绝的才能长久呢!” 谁都不许说她家崽子不好,必须得夸。 以色侍人的祁景之冷哼,男宠怎么能只靠脸呢?他上学的时候也是玩过乐队的。 当然有资格看他表演的只有王元薇一个人。 看他抱着吉他的样子,是有些迷人的味道,王元薇撇撇嘴,不知道从哪抱的佛脚呢。 祁景之选了一首老歌,James Blunt的《I will be your man》。 …… So many faces Staring at their shoelaces When all anyone want is to be seen Well tonight let’s be honest We all want to be wanted And darlin’ you’ve got me wanting you Everything that I’m trying to say Just sounds like a worn out cliche, so... Slide over here let your hands feel the way There’s no better method to municate Girl stop your talking words just get in the way I’ll be your man So baby e over from the end of the sofa I’ll be your man I’ll be your man …… 节奏 这原本是一首轻快的歌,却被祁景之唱得缱绻,带着显而易见的情欲,像是恶魔的低语,诱哄着女孩要做她的男人,听得王元薇耳朵都红了。 恋爱歌唱成求欢歌也就他能干得出来,偏偏他还一副洋洋自得求表扬样子,王元薇含混地夸了一句,“节奏感还不错。” “我节奏感一向很好。”祁景之很满意这个评价。 接下来,就身体力行地证明了他的节奏感到底有多好。 舞蹈室终于被开辟成了新战场,王元薇被人压在了平时练功的健身球上,听着满室回荡的齐东民的歌,是她最喜欢的那几首。 “乖乖不是喜欢吗?就做咱们的闺房之乐吧。” 祁景之笑着扯开她的胸罩,粗暴地揉捏两团柔软,蹂躏得胸脯泛红,娇嫩的乳果挺立,然后一口含住大力地吮吸,吮着吮着开始用牙齿磨咬。 “嗯啊,轻点咬…”王元薇呻吟着推他,不料他顺势抬着她的两条腿挺起,只剩上半身躺在健身球上。为了保持平衡,她不得不双手撑地,这样倒是主动向他挺胸了。 “你干嘛呀?我不喜欢这个姿势。”王元薇不安地看着他,下身悬空特别没有安全感,总感觉会掉下去。 可是祁景之已经一意孤行地往里挤了,因为害怕她比平时收缩的更厉害,夹得男人额上冒出了汗,“好紧。” 好不容易全部插了进去,湿热小穴立刻吸裹上来,疯狂地绞弄,逼着他提臀顶胯,奋力肏开层层迭迭软肉,干出一条道路免得出丑。粗长的肉棒顶得又重又深,剧烈的动作把王元薇插得前后摇摆,差点撑不住摔下去。 “啊啊啊…别这样,”王元薇声音都随着他的动作抖起来,“我害怕…”清澈的眸子里带上了湿意,比哭过还勾人,只会让祁景之更想欺负她。 “不爽吗?”他停下了动作。 王元薇点头又摇头,“不要这样好不好?” 祁景之不置可否,却在她稍稍安心的情况下突然松开手。掉落的恐惧袭来,王元薇下意识地用双腿圈紧男人的腰,结果上身自动往后滑,进退两难,只能吸附他。她不由自主的看向他,眼睛里满满地委屈和控诉。 祁景之轻笑,“不爽还这么夹着我,心口不一的小浪货,明明就是要。”他握住了女人肿胀的奶子,搓揉可爱的乳尖,顺着滑腻如丝绸的肌肤上下摸了遍,最后抓住了她的臀瓣,重新挺动腰身,大力操干她的嫩穴,“听听下面的小嘴多诚实。” 丰沛的爱液越捣越多,每一下都能捣出汁水绞紧的声音。男人进出的更加顺滑,动作越发迅猛,王元薇整个人跟着颤抖,像风雨飘摇的小舟。 粗壮的阴茎重重擦过内壁,又麻又爽,胀得让人发慌。他抽送的频率特别奇怪,时快时慢难以捉摸,加上健身球的缘故,肉棒搅动得更厉害,她本来就紧张,身体异常敏感,快感比以往积累地更迅速,全身崩成了一张收紧的弓,脚趾都蜷缩了。 “感受到了吗?”男人放缓了力道,粗喘着笑,“是你喜欢的音乐节奏呢。” 王元薇在失控边缘苦苦支撑,保持平衡已经足够辛苦,此刻还要分出心神去思考他话里的意思。闺房之乐,欢乐的乐被他故意说成音乐的乐算是恶趣味,可没想到他是这样的打算。 歌曲进入到了高潮部分,祁景之随着几个重音深挺,把王元薇操上极致的欢愉。灭顶的快感将她吞没,两个人都满身是汗,湿滑绵软的腿差点圈不住他,“祁景之,祁景之,你别欺负我……”她快要撑不下去了。 千娇百媚的女人娇滴滴地喊着自己的名字,男人凌虐的欲望更胜,下身的肉刃恨不得肏穿了她,出口的话冷酷无情,“不是阿薇喜欢的么?” “不喜欢,我不喜欢了,”王元薇眼泪汪汪地摇头,看着他的脸突然开窍,“我只喜欢你……” 回答正确,祁景之终于大发慈悲地捞起她。 陡然脱离悬空的状态,王元薇本能的攀住男人,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不肯撒手。 祁景之一手托着她的臀部,一手抚着她还在高潮余韵中战栗的身体,换了个方向坐在健身球上,对准销魂洞再次插了进去。给王元薇适应的机会,抱着她上下动起来。 才经历高潮的花穴不停收缩穴壁,用力吸绞粗硬的生殖器。祁景之舒爽地喘息,“宝贝你的小逼怎么越干越紧啊?” 但是健身球是个利器,弹性十足,不需要他费什么力气就能撑开褶皱顶到最深处。 “喜欢哥哥的节奏感吗?这么兴奋。”祁景之温柔地亲了亲她的脖颈和肩膀,随着音乐的鼓点突然发力,健身球的反作用力也大,一压一弹正好和着歌曲的节奏。 王元薇说不出话,只能“嗯嗯嗯”“啊啊啊”的赞同。 舞蹈室四周墙上都是镜子,比浴室里的明亮的多,尽职尽责地映照出男女交媾的淫靡情形。女人被男人抱在怀里,露出一张春潮泛滥的脸,眉眼流淌出万千风情,红艳艳的小嘴微微嘟着,明显是被操爽了。 “自己动。”祁景之的巴掌有节奏地落在王元薇的屁股上,打出更多的欲望。 随即镜子里欲求不满的女人放荡地扭腰摇胯,坐在男人上身画着圈,“嗯啊啊,小穴好舒服呀,要坏掉了…”令人窒息的快乐让王元薇脑海一片空白,娇媚地喊出自己内心的渴望和愉悦。 祁景之快慰地低吼,“骚货,咬得那么紧怎么会坏!”他抱着她走近一面墙,让她转身,一只脚放在压腿木上,逼着她看交合处的淫靡,粉嫩无毛的幽谷饥渴地吞吐的硕大的肉棍。 “阿薇,你下面有节奏地含着我动呢。” 虚无 齐东民的歌放了一整夜,祁景之操劳了一整夜,王元薇辛苦了一整夜。她被逼着摆出各种羞人的姿势,以往练习的瑜伽和舞蹈全成了男人的福利,极其淫乱,不堪回首。 舞蹈室的镜子被她遮住了,门被锁死了,齐东民的歌被她删掉了,珍藏被封上了。然后躺在床上放空,只有一个感触。 虚无。 什么爱呀,恨呀,生气呀,什么男色,歌舞,荷尔蒙,都是假的,毫无意义。如果给她一本佛经,她能即刻遁入佛门,脱凡入圣。 声色犬马,刮骨钢刀,无欲无求,四大皆空。 简言之,贤者时间。 祁景之对王元薇的状态没有意见,甚至给她充分的私人空间,她快考试周了,首要任务是安心学习。 果然,deadline才是最强生产力。王元薇再虚无,再堪破,还是得乖乖写作业,练基本功,复习排练,整天披星而出戴月而归。 就这样,还要被时不时揩油,怎一个惨字了得。 终于,痛苦折磨的考试周结束,一声欢呼,满血复活的王太后又活蹦乱跳的了。她哼着歌儿,收拾行囊,准备奔赴可爱的家乡。 歌不是齐东民的,为什么呢?她脱敏了,无感了。现在她迷上了女团,女儿们也太好看了叭!女孩子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 祁景之肯定是不愿意让她走,但是王元薇必须得回去,她的人设是乖乖女,老早就报备了行程。 “阿薇,今年过年跟我回家吧。家里人你都熟悉的,爸妈早就想见你了。”祁景之贼心不死。 王元薇谨慎地摇头拒绝,她是都熟悉,但怎么就成“家里人”了,少给她挖坑。 “那我跟你回去。”祁景之抛出第二个选择。 王元薇再次摇头,这更不可能了。搞笑呢,要是让她家老头子知道她跟野男人同居还把他带回去,不得把她皮扒了。 他绕来绕去,就是想要个身份,但是,不行。 男宠要有男宠的样子,不能太贪心。 祁景之失落地“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只是拉着她的行李箱不松手,眼巴巴地望着她。 像路边丢了主人的狗狗,可怜惹人爱。 王元薇没办法,给了他一个抱抱做安慰。 高铁站多的是别离的剧情。 不知道抱了多久,祁景之松手,一步叁回头风尘仆仆地赶回江城。年末要处理的事情很多,他的时间其实很紧张。 留下一句“要记得想我,我会一直想你的。”哀怨地在风中飘荡。 王元薇心生愧疚。 祁景之变了,变得更尊重她,也变得,怎么说呢,更绿茶了。 就是虽然不直说,但让人感觉他委屈,隐忍,付出很多的样子。不怪乎男人都喜欢绿茶,她自己也遭不住啊。 人对柔弱美丽的事物,即使知道是假的,也会不自觉偏爱的。 因为这一份愧疚,王元薇每天都会关爱自己的小宠物,说一些之后回想起来觉得生理不适的肉麻情话。常常在挂了电话后,陷入深深的自我厌弃。 于是她果断打开游戏,激情参战,氪金大佬,重出江湖。 圈了一帮小哥哥带她。 后来还练就了这边跟“真爱”男宠说情话忠贞不二,回头就享受男孩子争宠雨露均沾的渣人必备技能。 咳,谁还不是个时间管理大师了。 当然时间管理的再好,也是逝者如斯夫,转瞬到了年关。王元薇的渣人技能越发纯熟,辜负过的小哥哥遍布服务器,留下人傻钱多的不朽传说。 都道戏中人,其实看客心。花钱买乐子嘛,快乐就完事了。逢场作戏的都是调剂,真正需要在乎的也只有一个。 在乎到想要跟他分享新年的第一份祝福。 王元薇还没行动,祁景之的电话就打来了。在倒计时的掩护下,她借口困倦躲回卧室,偷偷跟野男人说新年快乐。 又是一连串肉麻的话,自然而然地说了出去,没有什么营养,但就是让人觉得滋味满满。 好像空气中都浮动着甜蜜火热的气息。 当然也许是年味太重,人逢喜事精神爽而已。 那边很安静,听不到过年的喧噪声。祁家是大家庭,过年很隆重。所以他肯定是急于想和她分享,偷出时间跟她说情话。 一问,果然如此。 “吵得头疼,我一个孤家寡人,夜里孤枕难眠,看不得别人和和美美。” 祁景之语气颇为不满,顿了顿继续道,“不想跟他们在一起。” 话说的酸味颇浓,却甜得让人笑出来,不禁猜测他到底想跟谁在一起。 王元薇耐住性子等着,等到了那声滚烫的“只想跟你在一起。” 烫的人耳根发麻,脸红心跳。 脸红还因为另外一句。 “宝贝,想你了。” 声音低哑勾人,带着微微的喘息,想的明显不是好事。 王元薇既气且羞,恼他动不动就发情,老是想着欺负她,可是又舍不得挂电话,只能听凭他调戏自己。 “想喂你吃好吃的,也想吃乖乖的大白兔奶糖。” 越说越下流。 轻微的敲门声传了过来,祁景之立刻收起了不正经,应该是有人找他。 王元薇的眼睛转了转,在他道别的时候,突然娇声呻吟,“哥哥,人家饿得好难受呀,想吃哥哥的胡萝卜,粗粗的,硬硬的那种。” 然后果断挂掉电话、关机断联,一气呵成。 想这个想那个的,她看祁景之就是在想peach。 岳父 不知道祁景之有没有吃到桃子,王元薇和家人团圆地过了新年第一天。 这一天她都没有玩手机,还被长辈夸了。 不得不说,远离祁景之,好运连连。 劳累了一天,兴奋了一天,王元薇睡得特别好,还做了一个特别梦。 梦里她是威风凛凛的兔子庄园主,抓住了一个不听话的成精的胡萝卜,吓得它跪地求饶,哭泣不已,要给她白打一百年的工。 兔子庄园主好好压榨了胡萝卜精一番,还是把它切成好几段,因为它长着让人讨厌的脸。 她一边切,一边骂它,“让你不听话,让你乱说话,哼!”切完感觉特别解气,接着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 然后笑醒了。 王元薇坐在床上消化了这个梦,下床洗漱收拾,去餐厅吃饭。 “你笑什么呢?”傅绾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怀疑自家女儿是不是睡傻了,怎么冒着傻气。 王元薇揉了揉自己的脸蛋,“收到大红包开心嘛!”然后走到王淞身边抱着他的手臂撒娇,“谢谢爸爸妈妈。” “多大了还撒娇。”王淞虽然责怪她,口气却包含宠溺。接着话锋一转,“元琛怎么还没起床,不要又睡迟了。” 王元琛趿拉着拖鞋,打着哈欠,“起来了,起来了,敢不起来吗?” 王淞皱着眉说道:“看看你的样子,纽扣都能扣错,一点形象都没有。” 王元琛无语地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爸,我这衣服就是这款式。” “那就去换掉。”王淞不容置疑道。 “换什么呀,我觉得挺帅的。”傅绾不赞同,走过来支持儿子,“你们爸爸就是个老古板,不懂审美。” 王淞被老婆一噎,想说的话吞了回去,也不叫儿子去换衣服了。 “爸,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啊?”王元薇缓解了王淞的尴尬,他看了傅绾一眼,“都收拾好就走吧。” 说完还挺直了身体,显示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 傅绾只是笑笑,拿起外套给他穿上,挽起他的手臂。 大年初二,要去岳父家里拜年,不能不慎重。 一家人准备充分地向傅家驶去,王元薇坐在车上心思却飘到了江城。倒不是她想念祁景之,而是心里有种预感,总觉得会发生什么。 该不会让父母发现吧?王元薇想到那种后果,算了,不敢想,不敢想。 很快她就不纠结了,因为长辈们又给了她许多红包,足够让人眉开眼笑。 当小辈还是好的,年轻还能收零花钱。她做太后时,年年给儿孙准备红封,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呢。 但是她的快乐只持续到晚餐前,看着从不远处走过来的野男人,哦不,祁景之,王元薇只有一个念头,坏菜了!要被发现了! 苍天啊,为什么不在家里吃饭,要订这家酒店啊! 惊诧之间,他已经走到跟前颇有风度地打了招呼,“王所长,傅老师,新年好。” 王淞没想到能遇到熟人,“祁先生,好久不见了,也祝你新年好。”傅绾也在一旁颔首示意。 明显都是认识的。 “这位是?”祁景之好奇地看向王元薇,面带微笑,“是令爱吧。” 王淞简单地做了介绍,男人装模作样,礼貌疏离,“王小姐好。” 王元薇跟着回应,“祁先生好。” 一番客套之后,双方道别,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之后,他们包厢收到了祁景之送的礼品,不算贵重但也不轻薄,显得诚意十足。 王淞感叹他做事妥帖,年轻有为,又开始看自己儿子不顺眼。 “妈妈,你们怎么认识的?”王元薇借机表现出好奇。 傅绾简单解释道,“祁先生找你爸爸鉴定过文物,又聘请他做什么项目的专家,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王淞是文物研究所的所长,喜欢跟古董打交道,对玉器金石很有研究。这根本是投其所好,其心之昭昭,其意若然也。 王元薇不再追问,立刻打开手机,一条信息跳了出来,只写着酒店房间号。 是她上次过生日的那一间房。 王淞还在夸那位祁先生,王元薇外婆来了兴趣,“既然这孩子那么好,要是合适,不如给我们依依当男朋友吧。” 老人家总是关爱小辈,觉得自家宝贝值得最好的。 王淞摇摇头,“齐大非偶,我们还是希望依依找个门当户对的,这样家里也能护住她。” 父母一片拳拳的爱女之心,王元薇很感动,但是注定要被辜负了。 她其实不是个乖女儿,不然不会再次偷溜出家门,去会野男人。 王淞口中的正人君子其实是个龌龊之徒,就想着把他的宝贝女儿叼回家拱来拱去,为所欲为。 “你怎么来了?”王元薇躲着祁景之的攻击,见缝插针地问出自己的问题。这男人猴急的不得了,她才一进门就被他剥了个干净,压着亲了个遍。 祁景之埋首在她的胸前,含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大白兔奶糖又咬又舔,发出色情的吮吸声,直到将白嫩的奶子咬得满是红痕才抬起头笑,“不是饿了么?哥哥来喂你吃胡萝卜。” 说完抽出在嫩穴里沾满淫液的手指,在王元薇眼前晃了晃,恶劣地摩挲她娇艳的红唇,在她口中搅动。 王元薇不服地咬了咬作恶的手指,祁景之眸色暗得惊人,“今天不想带套。想给你原汁原味的。”粗粗的,硬硬的胡萝卜已经送到流水的小嘴边,等着开门送温暖。 但是,没能得逞。 “过年要给岳丈大人拜年的。”武器被截获的男人老实交待,坦白从宽。 王元薇瞪了他一眼:“想得美,谁是你岳丈啊?” 重重攥了一下手中不安分的硬物。 祁景之就是美,“乖乖,握紧一点,揉揉龟头。”舒畅的闷哼带着热气喷在她的耳边,鼓励她继续。 “宝贝真棒,嗯,再用点力。” 竟然又胀大了几分,顶端分泌出更多的液体。 王元薇用指腹在马眼处轻轻绕圈,将那些液体抹开,湿漉漉地涂满龟头,揉搓下面鼓胀的阴囊,“坏蛋,你找我爸爸做什么?” “要想娶媳妇,”祁景之坏笑,在她手里动了动,“不刷老丈人好感度怎么行?” 笼络 王元薇嗤笑,他刷足好感度也没用,王淞不可能答应的。她爸爸从来都不是攀龙附凤的人,何况祁景之是个登徒子呢。 登徒子不但好色还贪心,已经不满足现状,急不可耐地想上位,想要更多,“乖乖,都过年了就给妹妹吃点肉吧,都馋成什么样了。”他的拇指按在充血的阴蒂上来回揉动,中指和食指重新插回阴穴弹戳细嫩的穴肉,勾出流出温热的水。 王元薇听着他下流的话,小腹酥麻酸胀,依然不肯妥协,“可我想喝胡萝卜汁。” 祁景之看着她,眼底燃起熊熊欲火。 因为她不是特别喜欢,所以很少主动给男人口交。但是愧疚、补偿和思念交织在一起,她想让他快乐。 而且他们长时间不在一起,她怎么也得笼络一下,防止小宠物被别人迷了眼。 得了恩赐的男人兴奋不已,激动的身体都在抖,乖乖坐在床边,“宝贝咱们慢慢来,不急。” 刚刚还急得不行呢,呵,男人。 王元薇跪在他腿间,慢慢悠悠地梳理下腹的毛发。这个人双标的厉害,把她剃得干干净净,自己却只肯简单修剪,说怕损了他的性感。 确实很性感。 王元薇咽了咽口水,轻轻托起青筋环绕的阴茎,用舌尖抵住马眼嘬了一口,“哥哥,肉棒好大呀。” 祁景之的手扶在她的发间,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吓退她,只能一眨不眨地盯着女人的动作。 就见她吐出舌头一圈一圈绕着将棒身舔得湿漉漉,然后含住龟头一点一点往里吞,吃掉小半截似乎是吃不下了,只能用手托着,眼睛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乖乖,别折磨我。”男人拼命压制抽送的冲动,声调都变了。 突然她的舌头飞快地动了起来,绕着龟头打圈,然后含得更深,柔软的手在下面搓动,不时玩弄两个卵蛋,真的是销魂蚀骨的滋味。 “嗯嗯,用力吸,”祁景之撩起她的头发,看着她吮吸自己性器的模样,神魂颠倒,“再含深一点。” 不知道她从哪里学来的招数,一边吸吮他,一边放荡地扭臀。很快,男人受不了地按住她的头,在湿润柔软的小嘴里尽情地冲刺,低吼着将积蓄已久的精液喂进她的嘴里,“宝贝,全部吃下去,哥哥说好喂饱你的。” 王元薇狼狈地吞咽下那些液体,然后又用舌头将发泄过的肉棒清理干净。舔着舔着,有人忍不住了。 “它怎么又起来了?”她故作懵懂的眨了眨眼睛。 “这就吃饱了?”祁景之笑着抱起女人,顺着她平坦光滑的小腹向下摸,“都湿透了。” 王元薇揽住他的脖子,主动去蹭他胯间的巨物,在他耳边娇喘,“哥哥,人家想在上面吃你。” “妖精!” 可不就是一个妖精么,那个腰扭得要把人的魂吸没了。祁景之一直都知道这姑娘藏拙,不肯出力,平时动一动就喊累,可没想到她这么魅惑。 不过他反而庆幸王元薇懒散,都像这样的话,他真的要英年早逝了。 今晚她一反常态的缠着男人,一方面是想他想得狠了,一方面是离别前的狂欢。 他本来就是挤出时间来找她的,天一亮就得回去。 王家楼下,两个人唇齿交缠,吻的难分难舍,好像要抓紧离别前的每一秒,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的。 但是天总会亮,再不走野男人就要暴露了。 王元薇抱着他不肯撒手,垂着眼睛不说话。其实解决的方法也有,就是大方承认他。但是,她不甘心。 不甘心什么呢? 只要妥协,她曾经的那些坚持就成了笑话一样。 感情就是这样折磨人,那些矫情、造作都是较劲,跟他较劲,跟自己较劲。 祁景之亲亲她红肿的唇瓣,“要是实在不放心,太后就给在下戴上那个贞操锁吧。” 王元薇一下就笑了,“那我要把钥匙扔到长江里。” “在下可是欲哭无泪,”祁景之做了个擦泪的动作,跟着笑了“太后也要饿得日夜哭泣了。” 就是个流氓的混蛋。 让她又爱又恨的混蛋滚远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滚回来。 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能被发现啊! 王元薇猫着腰偷偷摸摸地溜回家,顺利摸到卧室才安心。刚刚也太胆了,就在楼下旁若无人地亲吻,幸亏没遇到熟人。 谁能想到一向听话的乖乖女,会溜出去跟野男人睡觉,还含着他的精液回家呢。 她让祁景之内射了。 王元薇找出事后药直接吞了下去,然后爬上床。被精液灌满的滋味很好,但是吃药的滋味不好。 所以,只放纵这一次。 睡到了快中午,王元薇才装作睡过头的样子起床。其实她还没睡够,再不起床会引人怀疑。 “爸,你就说我,你怎么不说姐姐。”王元琛不满地抱怨,“她昨晚也熬夜玩游戏啊。” 王淞看了眼王元薇,再次批评儿子,“还不是你带的。” “好了,都吃饭吧。”傅绾过来打圆场,摸了摸女儿的脸“以后不许熬夜了,脸色怎么这么差呀?” 事后药的副作用,王元薇不敢说,只能糊弄过去。 吃完饭,王元薇拖着脚步回去补眠。王元琛倚在门框上冲她笑,“姐夫走了啊?” “什么姐夫?王元琛你又乱讲什么!”王元薇心中大惊,虚张声势地掐着腰意图掩盖事实。 “就是那位,”王元琛学着王淞的语气说道,“后生可畏的祁先生啊。”然后靠近王元薇抛出一个惊雷,“我看到你们接吻了哦。” 王元薇立马把他推进卧室反锁上门,“你小声一点,你…别告诉爸妈。” “我有什么好处?”王元琛一副欠揍样。 “你想要什么,姐姐给你买。” “你们早就开始了吧,”王元琛“哼”了一声,“你每天打电话笑得那么憨,傻子才不知道你谈恋爱呢。不是我,爸妈早发现了。” 幸好,幸好,王元薇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了解的也不多。 “你过生日那次去见的也是他吧?”王元琛问道。 王元薇坚决否认,“才不是呢。” “不是就有鬼了。要不是我给你打掩护,你能出得去吗?” “你也跟他认识?”王元薇抓了重点。 王元琛点点头,“放心吧,姐夫给过我封口费了。” 怎么说? 内奸竟在我身边。 小丑竟是我自己。 角色 封口费是什么,王元琛不肯说,王元薇就去问自家男人。祁景之说的含糊其辞,大概就是游戏之类东西。 “你别放纵他,他还小呢。”王元薇警告他。 祁景之笑道,“元琛有想法也有能力,我不过是帮帮他。” 弟弟是什么样的人,王元薇很清楚。他后来能官拜太尉,位列叁公,虽然借了外戚的天梯,也离不开自身的才干。 但是时代对年龄的定义是不同的,什么时候得干什么事。以前十六七岁能当爹成家,建功立业,现在十六七岁就得安心奋斗,准备高考。 不过,“你费尽心思勾搭我家里人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祁景之继续笑。 就是想上位呗。 不想上位的男宠不是好男宠,轻易屈服的主人不是好主人。 看谁能较量过谁吧。 王元薇自信自己不会输,她咬死不松口就行了。 开学之后,异地恋的状态短暂地结束了一段时间,又开始异国恋。祁景之要全球各地飞去考察项目。 王元薇照常上课,照常追女团,照常看演唱会,照常跟他打视频电话。 说一些日常琐碎的小事,今天吃了什么,什么心情,听了一首好听的歌,甚至遇到一朵好看的云也会跟他分享。 他会跟她说在哪里考察,考察的进度,当地的风土人情,吃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 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有礼物寄回来,甚至是他觉得漂亮的石头。 总之,腻歪的牙酸。一些无聊的话说来说去也不疲倦,既有平淡如水的,也有带着颜色的。 祁景之送她的礼物中,有一个精致小巧的胡萝卜,造型特别可爱。咳咳,是个跳蛋,远程控制的那一种。 王元薇本来坚决不从的,无奈他磨得紧,可怜兮兮地缠人。 从“哥哥想看宝宝的奶子”到“给哥哥看看小骚逼流水了没”,然后就… 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奉之弥繁,侵之愈急。 人的底线就是这么一点一点降低,最后没有底线。 祁景之说喜欢听她的叫声和水声,她就把思念和欲望叫给他听。其实她也蛮喜欢看他隐忍的表情,更喜欢看他射的样子。 这些都治标不治本,只能解一时之痒,满足过后是更大的欲望。 考察项目不是协商交涉,时间没有那么紧张。祁景之总能找到机会飞回来,狠狠满足她,远水解近渴。 小别胜新婚,每次都是天昏地暗的欢爱,在持续不断的高潮中放荡地叫,恨不能抱在一起就这么死了也甘愿。 那些曾经羞于说出口的话,也可以随着情欲脱口而出。 啊,真的是没有底线了。 王元薇事后怀疑祁景之在钓她,因为他每次回来的时间都太恰好了。但是他一回来,她就忘乎所以,只有跟着他沉沦。 在祁景之二十七岁生日前夕,他结束了“空中飞人”的状态,安稳地滚回了王元薇的身边。 这个日子不只是他的生日,也是“真正”的她回来的日子。 王元薇来到这里一年整,完全适应了现在的生活,以前的一切斑驳淡去,有的都记不清楚了。 其实应该不记得,能有那些记忆算是命运的馈赠了。把握当下才是最重要的,她一向如此。 祁景之的生日礼物很好准备,她本人就是最好的。当然也意味着这一晚会很辛苦,但她是个大方的主人嘛。 神秘的房间终于被打开了。 王元薇全身赤裸被锁在一个架子上,柔软却结实的红绳捆住她的手腕,一路蜿蜒向下绕过饱满坚挺的乳房,扣在盈盈一握的腰上。双腿打开分别绑在架子两侧,腿间的风光一览无余,私密处居然插着一个纯黑粗壮的按摩棒,正在不停地震动。 白的,粉的,红的,黑的,还有不断向下滴着的透明液体刺激着不远处的男人。 女人仰头承受痛苦的蹂躏,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身体微微颤动仍然不肯屈服出声,下唇快要被咬出血。 “还是不肯交待吗?”男人的声音靠近,停在了女人的正前方。 王元薇睁开眼,看着面前军装笔挺的男人,身材高大,比例完美。手上套着黑色皮质手套,纽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的一颗,只露出脖子以上的肌肤。 他讨厌触碰别人。 这正是她要刺杀的对象,叁个小时前,也是她的顶头上司——祁景之,α星球的最高指挥官。 α星球和β星球本来是星际联盟最大的两方势力,与第叁方小星球联合体彼此平衡制约。但是α星球的新任指挥官是个冷酷无情的独裁分子,悍然撕毁和平协定,一举吞灭了β星球。 第叁方小星球联合体根本抗不过势力庞大的α星球,松散的结合体土崩瓦解,不少星球向α归降,但也有的星球坚决斗争,奋力保卫自己的家园。 王元薇就是反抗者里的一员,家园虽小,亦是故土,怎么甘心拱手让给这个破环星际数百年秩序的疯子。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这是她曾经读过的一句诗,来自古星球地球。 远古的人类都有家国情怀,何况他们这些星际时代的人类呢?于是她毅然报名反抗者敢死队,准备刺杀祁景之,代号白虹。 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 敢死队精挑细选了叁十名队员,可是最后只有她按照计划混入了α星球指挥官的亲卫队,其他人全部折戟沉沙。 这并不容易,为了达到标准,提高自己的忍耐力、精神力和战斗力,她付出了诸多难以想象的辛苦和努力。忍不下去的时候全是靠复仇的意志坚持。 终于她达到标准,通过测试,甚至学会了埋藏仇恨,埋藏情绪。 因为祁景之不喜欢表情太多的亲卫。 就在她终于找到机会可以报仇雪恨的时候,祁景之压制住她的精神力,下了她的武器。 她被发现了。 这个男人如同传说中的一样可怕,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露馅的,明明已经蛰伏多年,连动作都和平时一样。 只能说技不如人,她死而无怨,只怪自己不够谨慎。 但没想到,他居然用这种方法折辱自己。 他果然是个变态。 扮演 “还真是倔强啊,不愧是精神力评级为s的战士。”祁景之赞叹道。 王元薇只是瞪着他,并不为了虚伪的夸奖意动。 “你这样看着我,只会让我想把这双漂亮的眼睛弄瞎,”祁景之用银质皮鞭抬起她的下巴,“是谁让你来的,白虹女士?” 王元薇依然不回答,只是默默垂下了眼睛。 这个男人像毒蛇一样阴狠,她不怕死,但不想吃不必要的苦头。 祁景之“啧啧”两声,颇为可惜,“看来是要用些手段了,白虹女士。” 王元薇认命地闭上眼睛,静待着死亡的来临。可是期盼中的死亡没有到来,她的下巴被人强硬掰开,灌入了清凉的液体。 “你给我,喝了什么?”因为情欲的折磨,她的声音带着勾人的喘息。 听在男人耳朵里,宛如天籁。 “一点小药剂罢了。” 似乎是嫌弃自己碰过她的下巴,男人皱着眉头脱掉了手套,重新握住了银质皮鞭。 “啪”的一声,女人雪白的肌肤上出现一道红痕,插在下身的按摩棒被吸得更深。很明显,她在紧张。 男人愉悦地挑了挑眉,毫不留情地又是几鞭子,精准地打在女人娇嫩的乳头以及充血的阴蒂上。 “你杀了我吧!”大义凛然的话语,声线却在颤抖。 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痒。空虚的痒意由小腹向下蔓延至身体的隐秘处,陌生的想要被填满的欲望充斥着被撑开的穴道,竟然生出想让按摩器往更深处去的渴望。 王元薇极力抵抗可怕的精神侵蚀,却节节败退,终于意识到了不对,“你的,药剂,嗯啊,到底是什么?” 尊贵的指挥官没有回答俘虏问题的义务。 “起反应了呢。”祁景之饶有兴趣地观察女人身体的变化,对效果十分满意。 他握着皮鞭不停地扫着王元薇的双乳。坚硬冰凉的皮鞭刮过脆弱敏感的奶尖,带起酥麻的战栗,小红梅悄然绽放。 “变成玫红色了,很可爱。”祁景之突然张口咬住,用牙齿细细研磨后吐出,“也很可口。” 王元薇震惊于他的动作,忘记了疼,也忘记了痒。直到两颗奶头又被人夹住,才后知后觉的呻吟,“你…你无耻!” 祁景之拨了拨小红梅上精致的小玩意儿,挂着白色羽毛的小铃铛,“摇起来一定很动听。” 女人还在断断续续地呻吟,指挥官低头看向让他颇为嫉妒的按摩棒,“这是按照我的尺寸定制的,你现在应该可以适应了吧。” 然后猛地一拔,居然发出“啵”的一声。 强烈的空虚感折磨着濒临高潮的女人,王元薇咬着牙维持清醒,“你…到底…想干什么?” 顽强的样子让指挥官笑出声。 “他们训练你的时候,没教你怎么伺候男人么?”祁景之微微动作,依然衣冠楚楚,只露出雄伟的男性生殖器。然后抬起她的臀,往前一送,“当然是干你啊,王元薇小姐。” 女人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惊恐于他居然知道一切,更惊恐他的粗长和力度,直直顶到从未有人到访过的深处。 清脆的铃铛声接连不断的响了起来,连架子也吱呀吱呀地摇起来。 真如他所料想的一样动听。 下身要被撑裂的恐惧和体内汹涌陌生的快感不断冲击着王元薇的大脑,一道白光闪过,她尖叫着陷入昏厥。 “啧,”指挥官嫌弃不已,“这样的忍耐力真是s级么?” 铃铛依然摇个不停。 王元薇醒来的时候下体酸胀得厉害,她跪在厚厚的地毯上撅着屁股,上身却向后扭被人钳住下巴拖出丁香小舌吸咬,吮得她舌头都疼了。 “醒了?”男人松开对她的钳制,让她摔在柔软的地毯上,“还以为你咬舌自尽了呢。” 这是一种侮辱和嘲笑,真正的战士只会为任务而死,怎么能自践生命。 更何况,她是反抗者最后的希望。 王元薇无力地趴在地毯上承受祁景之的操干,咬着唇对抗神秘药剂带给她的精神力debuff,企图积蓄力量。 但是男人发觉了她的意图,故意加重力道,每一下都是尽根没入,性器相交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她甚至能感受到男人的阴囊甩在她屁股上激起的颤栗。 “你知道吗?”祁景之心情很好,居然起了教导她的心思,“这样叫做犬交式。” 他俯下身含住了女人的耳垂,“也就是说,王小姐是我的小母狗呢。” 王元薇紧抓着柔软的羊毛,指尖都发白了,依然一声不吭。这是他扰乱自己的策略,才恢复一点的精神力又开始波动。她不停的呼吸平息自己的心绪,却在情欲里迷失。 “呜呜呜,不要再插了,求你了,好麻呀,嗯啊啊…”终于控制不住娇媚地叫。 能把人的心叫软了。 祁景之怜香惜玉地退了出去,将她翻了个身,好像要把她抱起来。 在王元薇媚眼如丝以为自己骗过他的时候,突然掐开她的小嘴,将自己湿漉漉的性器插了进去。 “一种错误怎么能犯两次呢?”男人看着她清明的不含情欲的眼睛,轻巧地化解了她的攻击。 王元薇力气全无,只能任由他射在自己的嘴里,来不及吞咽的浓稠精液顺着嘴角滑下去。 “不过叫得确实不错,那就一直叫吧。” 王元薇又被绑住了,绑在了奇怪的仪器上,此刻她感到了真正的害怕,终于认识到自己的天真和幼稚,“我错了,请您,饶恕我吧。” 下身插着的不再是简单的按摩器,而是似乎不会停歇的炮机。更可怕的是后庭处不停灌入的药剂和不断向里探索的细小触手。 祁景之站在她面前,慢条斯理地揉搓自己的阴茎,没有回应。 他只穿着一件没扣扣子衬衫,大方展示完美的躯体,因为他的军装被她的淫水打湿了。 从未感受巨大的快慰撕扯着她的理智,让她觉得眼前的男人异常可口。 越来越热,越来越痒,越来越想要,水也越流越多,连后穴都分泌出了肠液。 “要我干你吗?”仪器全部停住了,她听到他问。 王元薇哭泣着摇头,“啊,真的,不行,不要…”她感受到他的性器抵在了自己的菊穴处,灼热的热度让她更空虚,“啊啊啊,求你,求你干我…” 圆润的龟头顺利地插了进去,强烈奇怪的感觉升起,随着肉棒一点点的深入布满整个后穴,又麻又爽。不过几十下,就到了高潮。 “这么的淫荡啊,”祁景之一边揉搓娇嫩的花穴,一边加快在菊眼里挺动的速度,享受让人窒息的吸绞,“我的小女奴,喜欢主人肏你的屁眼吗?” 前后都被满足的快乐让王元薇忘了一切,只能遵循本能,“嗯,喜欢,喜欢操屁眼…” “你是谁?”恶魔开始引诱自己的猎物。 “我是…”王元薇一怔,然后喃喃说道,“…是祁景之的小女奴。” 她的精神力完全被污染了。 礼物 被人吃了个遍的王太后愤懑地用手指点着男人的胸膛,“你说谁是小女奴啊?是不是想造反?” 祁景之但笑不语,用热毛巾温柔地擦拭她的菊眼,将自己射进去的东西弄出来。 然后亲亲她的嘴唇,“这样玩爽不爽?” 王元薇只哼哼两声,看人设是女英雄她才情愿玩的,谁知道后来变成小女奴,还开了后庭花。这男人眼馋她那里好久了,每次都要摸一摸。 不过,也不算亏。 “以后还要穿军装给我看。”王元薇颐指气使的命令道。 那是自然,祁景之巴不得她眼里只有自己。 开发了新玩法,开辟了新道路,祁景之特别温顺,有求必应。因为生日过得太合心意,他好好琢磨了要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这次倒也不用偷情,用上实习的借口,王元薇安心地跟野男人厮混,可以说乐不思蜀。 没想到,祁景之居然带她去抓娃娃。 男人脸上闪过罕见的羞涩,掩饰地干咳了一声,“等着。” 然后他在每台娃娃机上都抓了一只,甚至是特别难的割绳子娃娃机。如果不是他娴熟的动作,王元薇要怀疑有人躲在娃娃机里。 围观群众感叹老板厚道,概率调的高,纷纷上阵。 这一波啊,也不知道老板是赚还是亏。 祁景之神色认真地问道,“我合格了吗?”像个亟待认可的小朋友。 王元薇抱着娃娃,突然就想到了去年旧事,对着他灿然一笑。 那串相思豆手链回到了她的手腕上。 毛绒娃娃只是前菜,她坐在直升飞机上向下看,碧蓝的大海上坐落着爱心形状的海岛,那也是她的礼物。 祁景之秀了一圈飞行技巧安稳落地,然后对着她张开手臂,等着她走进自己,走在他的心上。 随机人员当然已经返航,这里只有他们两个。 这里很美,湛蓝如洗的天空,碧波荡漾的大海,细白如银的沙滩,仿佛传说中的伊甸园。 当然,也有亚当和他的夏娃。 祁景之带着王元薇去潜水。 他是一个负责的教练,完全不会让她感到害怕。她也不会害怕,因为他在身边。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安心。 和他做什么都觉得安心,哪怕是再危险的活动。 夕阳西下,他们在海浪声中尽情接吻。 惊喜不止这些,王元薇看到隐藏在海岛深处的殿宇时,恍惚回到了当皇后的时候。 完全复刻了大殷皇后的宫殿,连摆设和物品都是她那时生活的样式。 桌子上甚至有她惯用的香膏。 王元薇震惊地回头,只看到他眼中的笑意,“喜欢吗?” 尽管宫殿和海岛根本不不相配,但是她喜欢极了。 祁景之明白这个宫殿对她的意义,她费劲心思谋求的不只是地位,也有身份。“皇后”才是他的妻。 月亮悄悄溜出云层,烛火渐渐明亮,有悠扬的舞乐响起,好似多年前的那一首。 她踏着月光而出,在他面前跳舞,跳的是《月宫》。 传说,嫦娥为了成仙背弃丈夫裔,却不料月宫苦寒,只能终日垂泪。 后人有诗云,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她自比嫦娥,向自己的丈夫认错,为了复宠。 那一晚,王元薇盈盈落泪,表明自己的悔意,不该跟皇帝闹脾气,后来荣宠依旧。 可是嫦娥真的后悔吗? 她当时想的是,才不会。 但是王元薇现在却觉得,也许会吧。 祁景之当然不是嫦娥,他扮作后裔,跳的是男舞,与她当初的舞居然相得益彰。 嫦娥为什么会背弃后裔呢?因为她的丈夫是有过错的。 他很后悔,他想要她回来,所以他《追月》。 我会一直追着你,直到你明白我的心。 王元薇读懂了祁景之的舞,看着不断靠近的男人,伸手抱住了他。 这一晚,男宠上位成功,正式成了她的男朋友。 情动的夜里响起暧昧的水声和急切的呻吟,王元薇喘息着插话,“其实我现在喜欢女团舞诶。” “少作死!” 又一阵猛烈的撞击声,夹杂着气急败坏的巴掌声,有人娇吟,有人长叹。 “我也喜欢,以后跳给我看。” 呵,男人,这就原形毕露了。 一夜过后,王元薇咬着被角不甘地看着旁边轻快哼歌儿的男人,她后悔了,她还是想要男宠。 不像现在这样,她是伺候人的。 但是不敢,她害怕看不见明天的太阳,这里着实是杀人灭口之胜地。 今天的太阳热情地打招呼,王元薇烦躁的挥手躲避刺眼的阳光,然后—— “这是什么?”她指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闪闪发亮的钻戒。 祁景之避重就轻,“生日礼物啊。” 只是男朋友而已,就想套牢她吗? 王元薇冷笑着去摸那个恼人的小圆环,被男人制止,“不好好看看它吗?你肯定喜欢。” 戒指的造型很别致,像是一个卧着的小老虎。而皇后的玺印上雕着螭虎钮。 男人隐秘的小心思。二十岁,能领证结婚了。 “这里的东西都是我辛苦找来的。”祁景之坐在床边抱住他,开始转移话题。 王元薇想到他找王淞鉴定文物的事情,也不单纯是讨好她爸爸。 “但这些都是怎么流传在世上的呢?”王元薇成功被带跑偏。 有些事情不能想,越想越心塞,“我们的,不会也被盗了吧?” 祁景之沉默,然后才开口,“我不清楚,应该不会吧。” “那当初干嘛还大兴土木,劳民伤财的。”王元薇愤恨地捶床,“都不得安宁呢!” 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腐朽奢华的封建地主总会以另一种方式偿还搜刮的民脂民膏。 逼婚 因为那么一打岔,戒指没能拿下来,后来也就拿不下来了。 不然要吵架的。 手上那么闪的钻石自然会被人看见,祁芸芝打趣道:“你这是心甘情愿做人妻了?” 虽然长公主经常语出惊人,但“人妻”这个词还是让王元薇眼神一抖,她还没准备好呢。 “懂了,我支持你。”祁芸芝看好戏的心情简直要飞出窗外,“可惜了祁景之的老婆本。” 王元薇才知道她手上的钻石是祁景之从南非拍回来的钻王上割下来的,他去年就开始准备了。 但是,她还是不想做人妻。 升级成了男朋友的祁景之猖狂无比,具体表现为以下几点。 首先,称呼变了。王元薇看着手机里他新发过来的消息,“那条白色蕾丝边的丁字裤,拍给老公看看。” 其次,颐指气使。详情见上条。王元薇撇撇嘴,找出丁字裤直接拍了照片发过去,反正又没说让她穿。 再次,要求颇多。行程要报备,不许晚回家之类的就算了,手机铃声都被他换成了《老公天下第一》。每次他来电话,王元薇都尴尬的脚趾能抓出叁室一厅。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要见家长。 关系一确定,祁景之就立刻去见了王淞和傅绾,态度真诚,言辞恳切,一番真心,感天动地。 王淞差点怀疑人生,没想到看似正派的祁先生是个好色之徒,什么一见钟情,呸,就是见色起意。 立马看祁景之不顺眼了,都不愿意搭理他。 “祁先生…”,傅绾话还没说完,祁景之狗腿地接了一句,“阿姨,叫我小祁就好。” 傅绾只是笑,“祁先生,恐怕年龄有些,不合适吧。” “阿姨,我也才二十多岁。再说,年龄大的男人会疼人,我肯定会对阿薇好的。”祁景之面不改色心不跳,拉过王元薇的手紧紧握住,“你们的担心我都明白,但我们家绝不是以势压人的家庭,我喜欢她,绝对会保护她,尊重她。” 这下,王淞和傅绾无话可说。倒不是被祁景之打动了,而是他们女儿手上的戒指太晃眼。这还让他们怎么谈,他们虽然担心,也是尊重女儿意愿的。 女大留不得啊。 王元薇头疼,“谈恋爱而已又不是结婚,就算结婚了也可以离。” 因为这句话,王元薇被教训了。 王淞皱眉,“婚姻大事能儿戏吗?你戏弄人生,人生就会戏弄你。要对你的人生负责,知道吗?” 祁景之的教训不必多说,教训完押着她去见了自己的父母。 祁伯明和沉秀珠没有王家父母那么难搞定,他们早就盼着儿子带女孩回家了。王元薇的待遇可以说是座上宾。 平心而论,沉秀珠这个婆母是很好的,不多事,不偏颇,对王元薇多有照顾。在她和祁芸芝结成联盟后也给了许多支持。 “元薇你辛苦了,景之这孩子呀从小就是坏脾气,”沉秀珠拉着她的手,“你要是受了委屈,千万别忍着。我们也会好好教训他的。” “没有呢,伯母。他人很好,对我也好。”王元薇客套地微笑。怎么可能第一次上门就说人家儿子坏话呢。 沉秀珠满意地拍拍她的手,然后带着她去看祁景之小时候的照片。 哦吼,祁景之小时候穿过女装。 然后,准婆媳就此事充分交换了意见,迅速拉近了友谊。 分别的时候,沉秀珠送了王元薇一只玉镯,那成色和质感一看就是给儿媳妇的传家宝。 长者赐,不敢辞。王元薇离开的时候带走了玉镯,还有一张照片。 因为太像她儿子小时候了。 祁景之没有为女装被发现而生气,只是抱着她别有深意地笑,“娶媳妇多不容易啊。” 王元薇没有说话,照片就是他放出来的诱饵。 祁家人的态度很明确,但是她的态度也很明确。 似乎所有人都在将她推向婚姻,连父母都不拒绝了,可是她不愿意。 结婚需要男女双方完全自愿不是么? 理由很简单,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现在已经够好了,再往前走一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可以承受所有后果,但不能让孩子一起承受。她爸爸说得对,人要负责任,对自己负责,对家人负责。 王元薇不是不信祁景之,说到底,她趋利避害的本性改不了。 这样的人,需要有人推着往前走。 祁景之诸多求婚都失败了,暗的,明的,雅的,俗的,就差当众逼婚了。 其实他只是要求订婚而已。 “我们这样不好吗?而且我还上学呢,不想当已婚妇女。”王元薇抱着他的腰,给他顺毛。 祁景之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开口,“我知道了。” 然后,王元薇再也没有被逼婚,快快乐乐做一名当代女大学生,刻苦学习,认真恋爱,潇洒人生,广阔天地。 在以专业第一名的好成绩光荣毕业之后,隆重失业。 如果能做混吃等死的咸鱼,干嘛要去受人剥削,她一向是剥削阶级。 不过她现在很愤怒,因为祁景之不允许她去参加毕业旅行,“你想去哪,我陪你去不好吗?” “可是你忙啊,而且我们同龄人更有话题啊。”王元薇气得都人身攻击了。 祁景之居然没生气,“那就过段时间。” 结果,这段时间是好久好久,因为王元薇怀孕了。 她是在祁芸芝说她吃得多时候发现了这个“噩耗”,难怪祁景之都不碰她,难怪她情绪起伏特别大,难怪她胃口特别好,她平时很注意的。 王元薇冷眼看着男人,祁景之积极主动交代了罪行,她才一毕业,他就让她怀上了。 弄破几个避孕套,趁她意乱情迷的时候射进去,把精液抹在她的小穴里,很容易做手脚的。 “可我有吃药。”她是有警惕心的,一直在吃短效避孕药。 那些药早就被祁景之换成叶酸了,他换药是有前科的。 “我只是想吃奶了。” 这个混蛋什么时候都不忘占她便宜。 爱情 “你走吧。”王元薇无奈地闭上眼,就听见“咚”的一声。 祁景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块搓衣板,跪在了上面。 “阿薇,我已经快而立之年,仍然膝下空虚也没什么,可是我害怕年老色衰,色衰爱驰啊。”男人握住她的手,极为恳切,“我又比不过那些年轻男孩子跟你有共同语言,只有靠着孩子才能让你多看我一眼,不至于把我丢了。” 王元薇气笑了,抽出自己的手,“你走!” “阿薇,阿薇,别生气好不好?”祁景之没有再调笑。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祁景之顿了顿,“阿薇,别气坏身体,还有孩子呢。” 然后拿着搓衣板跪在门边。 王元薇冷笑,他特别会装模作样,以为她又会心软呢。她就是心软,才上了他的当。 她最讨厌他了! 祁景之一连跪了叁天,胡茬都冒出来了,才又看见王元薇。这叁天里,他很煎熬,他在赌。 “我要签财产协定。”王元薇丢下一句话。她不是个伤春悲秋的人,事已至此,只能抓住对自己最有利的。 她绝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成为私生子。 祁景之通红的眼睛里满是喜悦,他赌赢了。 会有人觉得把所有财产都给老婆是最傻的事,因为太不保险了。祁景之不属于这类人。他天生心高气傲,自诩为天之骄子,得到的多,不在乎的也多。因为命运偏爱他。 所以他敢用一切去博一个结果,因为这结果必然是他想要的。 他的女人注定跟他在一起,费心尽力也是为了他的孩子。所以给出一切有什么可怕的呢?还是要去到本来就该去的地方。 他从来没有打过败仗。 这种人,姑且可以称之为狂妄。 但并不总是能狂妄的。 又是一个大家都喜欢的RPG日,游戏的名字是恩客大战花魁。 祁景之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看着上上下下女人套弄自己的欲望,“爷这匹白龙马你骑得可舒坦?” “舒坦,舒坦死奴家了,”王元薇一边浪骚地揉搓自己的双峰,一边学着窑子里的姐儿淫叫,“爷的肉棒好生的大,快把奴家入死了…” 这副怪腔怪调的样子把祁景之逗笑了,一个翻身把自家宝贝压在下面,担心她再说奇怪的话,快速地肏干起来。 这样当然比自己出力要好,王元薇满足地抱着他享受的呻吟,时不时叫着“奴家”,“爽利”,“舒坦”之类的词,尽心尽力地扮演一个“花魁”,喊得嗓子都哑了。 结果祁景之还嘲笑她。 “乖宝,咱们是花魁,不是窑姐。”祁景之边给她按摩,边教导她,“你得含羞带臊,欲拒还迎地勾着男人,不然爷怎么舍得给你花钱?” 王元薇越听越不开心,说的头头是道的,难道说他见识过花魁和窑姐? 可惜男人完全没察觉,踩在他胸膛上的白皙精致的小脚吸引住了他的目光,指甲上漂亮的颜色还是他帮着涂的。 脚是人的第二性器官,他看着就欲火难耐。 然后就被踹下了床。 “你不是还有合作案要谈?快点去干活吧。” 祁景之只能乖乖地起床,去给老婆打工。 等他辛苦劳累了一天回到家,居然满室清冷。两个孩子被祁父祁母接走了,管家为难地告诉他,“太太说要出国散散心,让您不要打扰她。” 祁景之的脸当即就黑了,然而脸还能更黑。因为王元薇找了几个洋帅哥作陪,一水的小鲜肉,都不嫌体味重的吗? 每天一张的情趣内衣照让他火更大,又不能发泄只能闷在肚子里,搞得身边人水深火热。 加班多日改了无数遍方案都不能让老板满意的张特助头发都快薅光了,只能边骂黑心资本家,边祈祷天降神兵救救他。 然后老板太太来了。 张特助眼睛一亮,接过老板娘的慰问小礼品,“祁总还在开会。” “知道了,我去办公室等他。” 王元薇点点头,很满意祁景之的勤勉。 董事会会议上,某人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祁景之非常厌恶公私不分的行为,他认真听着某位董事的建议,偷偷掏出手机飞快地扫了一眼,是一张照片。 构图很精巧,他最爱的大长腿光溜溜地翘在办公桌上,黑白交映。 张特助注意到会议比原定时间早结束了十分钟。 “这是谁啊?随随便便闯进来,保安是吃干饭的吗?”有人气势汹汹地关上办公室的门,阴阳怪气的准备兴师问罪。 可是对面的人一转过来,他就忘了开口。 女人明显是刚洗过澡,皮肤水润,长发微湿,松松垮垮穿着他的黑衬衫,露出白皙的肩头,下身未着寸缕,走动之时隐约可以窥见诱人的风光。 祁景之的手自发跟着她的引导滑过精致的锁骨,陷在柔软的饱满上。微硬的乳头剐蹭他的手心,滑腻的乳肉溢满他的指尖,让他爱不释手。 “老板,不认识人家啦~”女人柔弱无骨地倒在他身上,甜腻的嗓音带着勾子,“人家是你新招的贴身助理呀~” 怎么个贴身法呢? 办公桌,老板椅,落地窗,长沙发……哪里都可以玩贴贴,贴得紧紧的。 “玩得开心了?真不错,居然还能想起老公呢。”明显,男人心里还是有气的。 王元薇回身抱住他,握住他的手放在胸口,“我老公一直都在我心里呢。” 其实她也不单纯为了玩,而是出席某个环保组织的雨林保护的慈善宣传会。有钱人总要做些形象工程的。 祁景之傲娇地哼了两声,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做完睡前小游戏,王元薇仍然没有睡意。她在飞机上睡多了,时差还没有倒过来。 今晚没有云层,月亮格外的明亮,遥遥挂在天上。 正欣赏得出神,祁景之翻了个身,小声呓语道:“王元薇,你爱我吗?” 静谧的夜里,清晰可闻。 她低头看他,男人眉头微皱,睡得不太安稳,但确实是睡熟了。 月光给他洒上一层柔和的阴影。 王元薇看了一会儿,伸手揉平他眉间的忧虑,俯身落下一吻。 “傻瓜。” 爱是什么呢?大概就是她有100份的情感,会分给祁景之49份。 四十九,是她能给的最多的了。 在所有她钟爱的人事中,他是最重要的,却不足以让她抛弃剩下的一切。 但是她从不担心会有这种非此即彼的抉择,因为祁景之绝不会让她陷入艰难的境地。 他能让她安心。 她的一切,他都会守护。 (end) ----------------------------------------------------------------------------------- 本来计划到49章的,但我废话太多了hhhh 相逢有缘,祝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