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上行舟》 1* 李寄 起初李寄对陆行舟感兴趣只是因为他的名字。 她曾看过一部电影叫作 《陆上行舟》。电影很长,她期间困过两三次,但最后不知是被片中自然力量还是主角的伟大狂想所震撼,结束时竟然发现眼角涩涩的,手一摸,哭了。 后知后觉,她对流泪这件事既感到迷惑,又很惊奇。 李寄天生就是一个泪点很高的小孩,八岁时爸妈离婚,她一滴眼泪没流,反倒安慰了失魂落魄,每日以酒为生的父亲李泽林。 再大一点的时候,十岁那年,她放学回家,邻居慌忙中又略带同情地告诉她赶快去医院,她父亲出了车祸。 李寄到了医院后,父亲就已经去世了。随后,她用爸爸的手机打电话通知了老家的爷爷李启华和小叔叔李泽其过来料理后事。父亲的葬礼是在老家谷城县举行的,因为是意外去世,葬礼办的匆匆忙忙,匆忙到李寄没来的及悲痛就结束了。 葬礼过后李寄没有再回江市,她跟着爷爷还有小叔叔一起在谷城生活。 父亲去世那一天刚好是李寄的生日,五月八号,他下班后没有跑去喝酒,早早地买了一个蛋糕准备给女儿庆生。 回来的路上,他还突然想到女儿前几天随口提到的一本漫画书,便折回去打算买回来给女儿一个惊喜。 命运有时就爱捉弄人,平时父亲喝个烂醉都不会被车撞到,那天明明没喝酒,还喜气洋洋地提着蛋糕,抱着漫画书,却在转身时被一辆超速的奥迪车横碾过去。 蛋糕糊了一地,漫画书却被父亲紧紧握着。 李寄到医院的时候,那本柯南漫画也没有从父亲手中松开。只是父亲太傻了,李寄想,她前几天提到的漫画根本不是柯南啊。 现在的李寄已经十七岁了,早已不记得当初无意中向父亲提到的漫画书是什么,却默默养成了追柯南的习惯。 她不想让父亲难过,即使他去世了,她也一直让家人认为父亲紧紧握着的那本柯南漫画没有买错。 巧的是,陆行舟也喜欢柯南。 他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结束后陆行舟赤身躺在小小的凉席上,看到她房间书架上满满的柯南,有些惊喜地问她:"你也喜欢柯南啊?" 虚脱了的李寄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她抬手擦掉额头上的汗,捋了捋些许凌乱的头发,看着脚边的白色内裤,还是有些羞涩地坐起来将湿润的内裤重新套上。 湿黏黏的内裤粘在皮肤上很不舒服,她挣扎了一下,又脱掉。 床尾的台扇呼呼地转,却丝毫没有将这房间的燥热消磨,在看到凉席上的点点血迹时,李寄脸上因为情事而浮现的涨红才慢慢消退。 她将褪下的内裤踢到一边,光着下身赤脚走到了窗边,窗帘哗啦一下被拉开,傍晚的日光顷刻间撒在陆行舟的裸体上。 李寄回过头,逆着光对陆行舟笑,女孩子干净的笑容中除去调皮似乎还有几分促狭。 陆行舟眯起眼,似乎有些看不懂不远处光着白净身子被暖融融的光线笼罩着的女生。 可能逆光的原因,模糊了李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五官,陆行舟有一刻恍惚觉得这小姑娘还蛮好看的。 至少笑起来让人挺舒服的。 "再做一次吗?"陆行舟问。 李寄没答话,拿起手机,已经五点十分了,爷爷一般下围棋差不多五点半就要回来。她皱了皱眉,摇摇头说:"我爷爷快要回来了。" "艹,你怎么不早说?"陆行舟立马跳起来,胡乱地将衣服穿在身上,嘴里鼓囊地抱怨着。 李寄反倒慢条斯理地换上新内裤,将衣服穿好,铺上床单,掩盖一切刚刚存在的迷乱后,平静地将陆行舟送出了门。 五点四十,爷爷李启华悠闲地漫步回到家,李寄已经洗好澡,正在准备晚饭。 李爷爷以前是谷城一中的老师,还做过挺长一段时间的教导主任,平时也多是端着一张严肃的脸看着孙女李寄。 等到李寄将饭菜做好摆到餐桌上时,爷爷才将手中的书放下,问李寄她小叔叔李泽其怎么还没回来。 李寄摇头,表示不知道。 父亲去世那年小叔叔李泽其上高三,后来考上了B大,爷爷还将小李寄圈在怀里,笑着说让她以后向小叔叔学习,也考B大。 李泽其毕业后,就回了江市律师事务所工作,只在周末的时候才回谷城,看望年前才退休的父亲和小侄女。 没经爷爷几番念叨,李泽其就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他还穿着正式的一身西服,笔挺地坐在了李寄的对面。 "还不快去换衣服,洗洗手,要吃饭了。"李启华冷声地对小儿子讲话,"囡囡做好的饭都要凉了。" 李泽其听到父亲这样说,又看向低着头玩手机没看他的李寄,点头称是,转身回了房间换了一身短袖和运动裤。 吃饭时,三个人都安安静静的,只有李启华问了李泽其工作怎么样,和女朋友相处如何之类的话题。 李泽其一一回答,只是在讲到女朋友这个话题时,他不经意地瞥向了李寄,看她闷声吃饭,也不关注,轻笑了一声,便以工作繁忙,结婚可能要等明年搪塞了父亲。 一直到晚上,李寄都没有和李泽其讲过话。李泽其洗完澡敲了敲她的门,李寄正在写数学题,答应了一声,李泽其就进来了。 他环顾了一下她的房间,小小的女孩子房间,却也很温暖。最后还是将目光凝视在了李寄的身上,她每次写作业都是懒懒的坐姿,每次都被父亲批评,却还是改不掉。此刻看来,这懒散的样子反倒显出小女孩的一些娇媚来。 李寄知道小叔叔李泽其的目光正盯在自己身上,略微地感到不舒服,下意识想直一直背,但几个小时前经历了第一次性体验的她实在没力气精神起来。 "小叔叔,有事吗?"李寄忍不住问。 "你最近学习还好吗?" "还行啊。" "哦,是吗?" 李泽其虽说是吗,但还是点点头,他知道李寄的成绩,从未考出过年级前三。每次他回谷城一中时,那些教过他的老师都拉着他直夸他家的囡囡,说和当年的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自然高兴,却也有着害怕。 李寄平常安静,不怎么爱说话,但他知道她心里一直是有主意的,她的翅膀除非自己亲手折断,要不然没有人能够阻挡她去自己想去的地方或者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从小姑娘十岁起就陪在她身边,那时她父亲刚去世,李寄很是依赖他。还记得当年他去B大时,她拽着他的衣袖,眼睛红了半边,很像天晴时傍晚的霞光,让人忍不住心疼与怜惜。 他对她起了心思大概是在一两年前,虽然知道她的父亲李泽林只是李启华领养的战友家的小孩,他也不是她真正的小叔叔,可是道德上的罪恶感一直在心里叫嚣着,他不断警示自己,可偶尔还是忍不住想碰一碰她的头发,像小时候那样在她睡觉前亲一亲她的额头。 这样的念头,甚至更加令他难以启齿的想法不断地盘旋在他的脑海,有时压抑的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于是便拼命投入工作,甚至很少回家,平常也都在江市住着。 像今天这样回谷城,也时隔了两个月。 李泽其最终还是摸了摸李寄的头,不可察地叹息了一声,轻轻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等到李泽其离开,李寄才松了一口气,她手中黑色签字笔的笔水浸染在数学试卷上,像一滴黑色的泪水,不是透明的,却更加灼热。 她知道,那轻轻的叹息声,他呼出的热气浮在她的头皮上,发麻不已。 从李寄十五岁生日,她发觉自己的小叔叔以为她睡着了,轻轻亲吻自己嘴唇时开始,她就没有一次真正睡好过。 和陆行舟的性爱,更像是一场自我毁灭,她在攀着他的肩到达高潮时,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可以暂避的港口。 或许毁灭过后就会是重生吧。 ~~~ 新手上路,多多关照。珍珠收藏砸向我吧。 2* 打赌 李寄今年高二,平时虽然双休,但最后一天周日要上晚自习。 吃完晚饭,收拾好书包就急匆匆地要出门,李泽其提出要送她去学校,她摆手拒绝:"不用了,小叔。我骑自行车去,放学回来也方便,您早点回去吧。" 李泽其无奈点头,虽然心里不愿意,但她说的有道理,又叮嘱了她路上小心,才放她出门。 李寄家住的是一中的教职工家属楼,按理说应该距离一中很近才是,但去年一中刚搬了新校区,是距离原来城中心旧校址还挺远的城南附近。 据说迁校址是为了拓展谷城的城市范围,顺带拉动学校附近的地产发展。 但同学们都吐槽说学校领导和无良地产商人暗中一定做了不少交易。 虽这样说,城南那片儿的确因为一中的搬迁而发展的不错,甚至有点新城的样子。 晚自习是从七点开始,李寄到教室的时候,已经快上课了,班主任徐老师正双手抱拳站在讲台上,俯视着底下一颗颗小脑袋,一旦发现有人不专心自习,一个冷眼抛过去,吓得同学赶紧低下头闷声做题。 徐老师徐副明今年三十八岁,他不仅是李寄爷爷教过的学生,他还曾经担任过李泽其的班主任,再加上李寄每次考试都榜上有名,所以徐老师每次见到李寄总是眼带笑意,隐隐的骄傲神情,让李寄有些局促尴尬。 她快步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放好书包,看见班主任迈步离开教室,转身不经意地瞥向靠窗坐倒数第三排的陆行舟,只见他低头与同桌的刘白不知在讲什么,一脸笑意,额前的碎发被风吹散也不管。 或许是李寄的目光太过灼热,陆行舟抬头,对她笑出了两排整齐的牙齿,不知是笑容太明亮,还是他牙齿太洁白,李寄仿佛闪到了眼,突然想起昨天傍晚他侧抱着她,轻咬她耳垂,喃喃出声,令她颤抖不已。她一下子心虚了起来,快速地移过身去,轻呼了一口气,打开文综试卷,准备归纳错题笔记。 “怎么样,成了吗?”刘白看他朝前面的李寄笑,想起那个赌约,低声问他。 陆行舟不说话,不仅成了,还上了呢,他在心里想,但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似乎太顺利了? 谈起赌约是源于偶然一天,他们男孩子聚餐喝酒时谈到班里的女孩子,有人突然说起了李寄。 一时男孩子都沉默了起来,刚刚因为女孩话题而炒热的气氛有些冷凝。 他们八班是文科尖子班,漂亮又聪明的女孩子不在少数,说起李寄,除了安静沉默的性格以及亮瞎眼的考试成绩,竟没人了解再多。 原因无它,李寄长相普通,除了皮肤白点,放在一群女孩子中,根本不起眼,再加上她有些沉闷的性格,也不怎么与人交流,男生往往会自动忽视她。 “李寄,其实长得不丑,是吧?”体育委员陈升努力回忆学霸李寄的模样。 “不丑,但好像也不好看。”刘白皱了皱眉讲到。 “她难追吗?”胖子韩康原追问道。 “就你这破成绩,追人家学霸,能看的上你吗?”陈升拍了一下韩胖的脑袋,嘲讽他。 韩康原撇撇嘴,心想你丫的陈升学习也没比我好哪里去,不过看了看陈升那打篮球运动出来的一身腱子肉,还是将小小的心声憋了回去。 “哎,陆行舟,你追试试呗。”刘白看向一旁喝啤酒不说话的陆行舟,“虽然行舟学习也不好,但人家长得帅呀。” “呵,李寄那样的女孩可没那么肤浅,会看脸才怪。”陈升接起话,“而且陆行舟花名在外,李寄应该也知道的吧。” “赌什么?”陆行舟放下一罐啤酒,一脸胸有成竹地笑着问陈升。 陈升被他激起,应了战,两人立下赌约,如果一个月内陆行舟追上了李寄,陈升就包了陆行舟两个月的早饭,并且请大家吃火锅,还要叫陆行舟爸爸。反之亦然。 陆行舟虽然面上装的很牛批,其实也不过打肿脸充胖子。 男孩子之间,莫明的斗志燃烧起来,一个个燥热的身体急于在这漆黑的夜晚寻找能够安抚他们的温柔。 他虽然学习不好,习惯懒散,但平时也不打架,不抽烟,在爸妈面前也会卖乖得很,在老师眼里也不惹事,总之还算听话的小孩。 至于李寄,想想他和她也算有过一段渊源。前段时间,他和理科班的一个女生刚分手,和刘白逃了晚自习去烧烤摊喝酒,有些晕晕的他最后竟然走到了前女友家楼下,他被拉黑了,也没办法给女生打电话,俯身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头砸向三楼女生房间的窗户。 刚丢完,陆行舟就后悔了。太丢面儿了,陆行舟心想。 其实分手这件事也不怪人家女孩子,陆行舟和她谈了一个多月,新鲜感褪去,便对人家有点爱理不理。女生倒也是洒脱,说了分手后就再也不见他,有时在校园里碰见也当作没看见。 陆行舟就不爽了,突然脑海里涌现了许多和那个女孩在一起的画面,一时如鲠在喉,和刘白喝着酒时还洒了几滴男儿泪。 刘白那小子倒是没笑话他,拍了拍他的肩,安慰地说:“行舟,天涯何处无芳草,明早起来又是一条好汉啊!” 扔完石头伫立在女生楼下一时无措的陆行舟突然发现那扇窗户打开了,露出一颗小小的脑袋,看着他。 尴尬的是那个探出脑袋的女生正是李寄。 “靠!”陆行舟不由得低骂一声,竟然走错单元,砸错窗户了。 虽然两个人平时在班里没有什么交集,但至少是认识的,而且陆行舟不明分说地砸了人家窗户,顿时酒醒了一大半,举起手跟李寄打招呼,“李寄,晚上好哇,你还没睡啊?” 李寄应该是刚下晚自习回家,洗好的头发还湿湿地滴着水。 “陆行舟?”她有些疑惑地问。 “哈,是我。”陆行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有事吗?”李寄又问。 “啊,是这样,今天数学老师布置了哪张试卷来着?” 李寄是数学课代表,几乎每次数学都考满分。陆行舟也不知是不是还醉着,竟然问作业。 “金考卷卷三。”李寄思索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了他。 “哦哦,好的,我明天一定交上,”陆行舟已经没办法继续扯下去了,“那你早点睡哈,明天见。” 丢完这句话,陆行舟撒腿就跑,之前还因为前女友而伤春悲秋的心绪也被自己这番尴尬操作消灭的荡然无存。 第二天,陆行舟第一个将数学作业交了上去,李寄接过来,他低声问:“你家窗户玻璃没事吧?” 李寄没看他,只是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对不起啊,昨晚打扰你了。” “哦,没事。”李寄看着他的卷子,指了指一道函数题,轻声告诉他:“你这里代入错了,不是f(1),是f(1)。” “啊?”陆行舟拿过试卷低头一看,还真是犯了一个低级错误,于是连忙拿回去改掉,重新书写了一遍。 改好后再抬头看李寄的位子,她已经不在了,可能去上厕所或者被老师叫去讲话了。 他走过去,将卷子放在她的桌子上,又嬉皮笑脸地转回去和刘白、陈升他们讨论昨天的NBA比赛。 陆行舟那个时候以为,这就是他和李寄所有的交集了,没想到的是这只是陆行舟和李寄的开始而已。 3*烟 李寄抽烟。 看似不可理解,但也有源头可寻,比如她妈妈林家怡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烟鬼。 小时候,爸爸去上班,妈妈爱去棋牌室,她每次放学到回家的那段路上总会途径棋牌室,她低着头快速走过去,总不想又被妈妈瞅见叫住,扯着她生嫩的小肩膀拉到众人面前炫耀。 不外乎是一些夸奖她学习好,回回考第一的话,但每次纤长的手指夹着细细一根烟,嘴里吐出一层烟圈后,秀气的眉毛总会微皱着表达不满:"这孩子像她爸,样子憨批。" "是啊,林姐多好看,李寄没像你是有些可惜啊。"一群人笑着恭维她。 她听了更高兴了,眉眼生风,风情万种的风。 林家怡的确生的好看,五官精致,明明是江南小家碧玉的脸,却总有一股妩媚的风流。 是俗气的,可也真的美。 李寄也怀疑过自己不是林家怡生的,但父亲李泽林爱母亲爱到骨髓里,怎么会愿意让别的女人给他生孩子。 但她的确不像母亲,五官长得很是普通,只有笑起来,眉眼柔了,嘴角勾起,才有几许母亲的影子。 李寄从初中就开始偷偷抽烟,每次抽完,会刷好几遍牙,再喷上空气清新剂。 没有人知道李寄会抽烟这件事,从来没有人发现过,除了陆行舟。 高一刚开学时,秋季军训。 往常军训都是下午六点就结束了,但最后一天校长兴起,或许追忆起了自己以前的军旅生活,规定新生晚上虽然不用训练,但一起拉拉歌,聊聊天培养一下战友情。 遇到这样的事,李寄也随遇而安。听着大家一起流着泪合唱: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像首歌…… 虽然没有旁边同学那样泪眼朦胧,但也多少有些酸涩。 毕竟这十多天大家一起晒黑,一起练步子,一起挨训,原来还是不怎么熟悉的同学情谊也迅速升温了起来。 连带着平常板着脸,只会训人的教官,也在这样的温柔月色下,变得柔和起来,跟大家一起开玩笑。 李寄听了一会儿,转头拜托旁边的女生帮她拿一下帽子,她要去上厕所。 上厕所是真的,烟瘾也有。 她从女生厕所出来,走到左侧的乒乓球台旁边。 伸手从裤子口袋里拿出烟和打火机,她快速且熟练地点燃。 吸上一口,不自觉的松懈了下来。 她想到母亲还在她和父亲身边的时候,她有多讨厌她。 如今也一点点变得和她相似起来。 指尖星星点点的火光即将燃尽,李寄抬头看腾升的烟雾,吸了吸鼻子,准备回去时,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过来。 她吓得一下子将未燃尽的烟头踩在脚底下。 狠狠碾了两下。 再抬头是一个高高的男生,他从厕所出来,隔着两步的距离盯着李寄。 有些黑,这边的厕所背对着教学楼,坏了的路灯还没修好,他看不见。 但她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的动作,他倒是瞅见了。 心里暗自感叹:呵,老妈还说一中都是好学生,非要他去一中上学,乖乖,这女娃娃都抽烟呢。 他初中原来是在谷城二中读的,极不情愿来到一中读书。 那女孩也只是一瞬间的慌乱,随后就镇定下来,径直往前走去。 "哎,站住!"突然左侧后方传来一声叱责,"哪个班的,是不是在抽烟?" 教导主任也是尿急,跑来上厕所,还没去到厕所就眼尖地发现似乎有学生在抽烟,点点的火光在黑夜里尤为明显。 跑近一看,果然发现了烟头。他立马气的跳脚,看着面前两个一高一矮的学生,哦呦,还是一男生一女生,不仅抽烟,竟然刚开学就搞对象,太无法无天了! 主任首先凶冲冲地看着男生厉声训斥:"怎么回事,还抽烟?" 男生想辩驳,但看了看旁边的女生,又想到她刚才被自己吓一跳的样子,就知道这女孩估计不想被别人知道抽烟的事情。而且现在这情况,老师已经认准是自己了,他不承认也没办法。 "对不起,老师。"他低着头,一副认真的认错模样:"下次不会了。" "哪个班的?"主任还追问,大有不罢休的架势,"叫什么名字?" "10班,陆行舟。" "你们俩大晚上的在这里干嘛?"主任一脸狐疑,心里想:小样,当老子没年轻过。 "不是,老师,我和这个女同学不认识,她就是刚从厕所出来。"陆行舟努力解释,他可不想平白担了抽烟的违纪,还要被冤枉早恋。 主任此刻虽然很想再追寻下去,但尿急的他已经憋不住了,涨红了着脸看着立在一边不说话的女生说:"你先回去吧。" 说完又指了指陆行舟,"你!给我站在这里,不许动。" 丢完这句话,主任立刻冲向了厕所。 李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了看眼前那个叫陆行舟的男生,人家只是过来上个厕所,竟然因为自己还被教导主任给抓了。 "那个……" "没事儿,你回去吧。"陆行舟仿佛知道女孩子想说什么,笑着回她:"我经常写检讨的,没关系。" 李寄犹豫了一会儿,暗自记下他的名字和班级,心想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报答这位同学。 "快走吧,主任要出来了。" 他推了她一把,李寄只好转身离去,走到教学楼转角,又看了他一眼。只是周边太黑,她无法认清他的样子,于是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 陆行舟。 她又蓦然想起之前看过的那部电影《陆上行舟》。 其实这两者没有什么相似性,只是名字凑巧而已。 李寄不是青涩着憧憬校园恋爱的小女生,只不过在心里思索了一下,随后就将陆行舟抛在脑后。 第二次见陆行舟是高一上学期期末考试。 这次考试的成绩是决定分科分班的依据。为显示公平性,学校决定将所有学生打乱,好巧不巧,李寄在考完语文后帮老师收卷子时发现坐在自己后面的就是陆行舟。 后面几场考试,李寄有意无意地将答题卡放在陆行舟抬眼就能看见的地方。监考老师认识她,知道她是模范好学生,因此眼睛也不怎么注意这边,倒是方便了陆行舟快速誊抄答案。 陆行舟有些纳闷,前面的女孩子明显是故意露出答案给他看的,但他搞不懂为什么。 其实陆行舟成绩也不算差,他也摸不准那个女孩子成绩如何,但还是半信半疑地抄了李寄的答案。当然陆行舟也不傻,他抄的都是自己拿不准的选项和问题。 结果好了,没想到开学分班分科后,自己"超常发挥",竟然考到了文尖班。连母亲宋玉娇都对自己刮目相看,还奖励了他一个新手机,陆行舟心虚地拿着新手机,默默感谢那位拔刀相助的朋友。 刚分到文尖班,为了好打理省时间,李寄将自己很长的头发剪短了不少,再加上那次考试陆行舟不曾细看过李寄的模样,所以他一直都不曾知道那个拔刀相助,送自己到文尖班的朋友是李寄。 李寄却因为暗自实现了说要报答陆行舟的承诺,心安了不少。 4*勾 (微h) 自从陆行舟和朋友打赌到他和李寄上床那天,他俩也就碰到了三次。 第一次是在上体育课。 陆行舟打完球去洗水池洗脸,水珠挂在脸上,他胡乱摸了一把,眯着眼刚好看到李寄立在洗水池不远处的树荫下背书。 她穿着白色的T裇,牛仔裤,齐耳的短发贴在她的颈后,随着她时而点头晃脑,在阳光下些许耀眼的黑色头发会轻轻扫过她白净的耳朵。 陆行舟意外发现李寄有一对小巧可爱的耳朵,耳垂有些肉肉的,嗯,是有福的象征呢。 除此之外,那抹脖子,在她仰起头思考时,细腻的皮肤暴露在经过树影层层过滤后的温和光线下,陆行舟有一瞬间很想吃掉那块让他晃了心神的白腻。 可能是他的注视太过明显,甚至赤裸,李寄突然看向他。 两人眼神碰到一起,陆行舟再次眯了眯眼,他觉得这一刻的阳光太强烈了,强烈到不远处的女孩映射在他的眼中已经碎成好几片了,他拼凑不出完整的她。 这让他直觉地危险。 李寄在背到单词depression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被陆行舟打量着。她很疑惑,于是也回视了过去。 男生的眼神太亮,李寄突然忘记depression的意思了。 第二次交流是下课后,陆行舟问李寄数学题。 他们俩坐在一起,大概间隔了二十厘米的距离,陆行舟可以直接闻到李寄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很像清晨的空气和花香的混合,不浓,却持久。 李寄耐心地给陆行舟讲解,其实只是一道简单的三角函数题,她讲完后抬头问他听懂了吗,陆行舟笑着点头。 她突然意识到陆行舟不是不会那道题。 莫明地李寄红了耳朵,她不自然地摸了摸发烫的耳垂。已经起身站起来准备回座位的陆行舟捕捉到了她的小动作,眼神从她的发旋一直流连到粉红的耳垂,再到她细长的脖颈,陆行舟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第三次倒不是陆行舟主动找李寄的,相反那天周六周考完,李寄走到他的座位前询问他是否要去看电影。 陆行舟很惊讶,面前的女孩没有意想中的局促,她说出这句话就好像在问他有没有交作业一样。 电影是部艺术片,没有想象中的沉闷,陆行舟看的还挺投入,两人在观影时简直最佳观众,一句话都没说,各自沉浸在电影世界中。 结束后,陆行舟和李寄闲晃,走了很久都不知道如何打开话匣子,陆行舟第一次在女孩子面前有些尴尬无措了。 最终还是李寄先开口的。 “这部电影拿了今年的金棕榈呢。” “哦。” 金棕榈?能吃吗? “是谁给你起的名字啊?” “唔,应该是我爷爷吧,”陆行舟转头看她,“怎么了,很奇怪吗?” “不是,”李寄笑着摇头,又问,“是有什么寓意吗?” “没有吧。你想知道?那我改天问问我家老头。” 李寄点头。 其实她也无意知道陆行舟名字的由来,只是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才问的。 即使她的确对陆行舟这个名字抱有好感,似乎自己将他的名字通过《陆上行舟》和自己联系到了一起,有点荒谬,理智告诉她这样过于宿命主义了,她不信。 她也看出来了,陆行舟似乎对她有点意思,可笑的是她发现自己无法拒绝来自于他的注视。 那道视线坦荡,即使饱含着欲望,也明亮的让李寄渴望被照亮。 她太渴望将自己曝晒在明亮的光线下了,无论是肉体还是心里。杀死它吧,杀死它吧,李寄的听见自己的内心在叫嚣着,杀死那条丑恶的虫子吧。 两人晃晃荡荡又走到了学校里。谷城一中很有名的一处景色是从学校大门通往礼堂的一条梧桐大道。 晚风吹拂着梧桐叶,带给燥热夏天一点点清凉之意。 “你......” 两人漫步来到操场,坐在旁边的休息椅上,陆行舟开口似乎想说什么。 “你想摸我吗?” 李寄不大的眼睛盯着陆行舟看,很认真又很轻松的语气。 陆行舟被她冷静神色和大胆的话语惊讶到,两人对视了大概有两秒,他将手伸进了李寄的白色的衬衫下。 夜色在月亮清辉的铺洒下并没有多暗,在他右手覆上李寄腰间时,陆行舟甚至看到面前女孩轻颤了一下。 很光滑,这是李寄的皮肤带给陆行舟的第一感觉。随后,他又往上探了探,是女孩小巧的乳房。 已经不仅仅是光滑的触感了,陆行舟觉得自己的手仿佛沾满了露水,要不然怎么会滑腻腻的,像是猫的舌头不小心舔到了杯子里的牛奶。 李寄没有闭上眼睛,但那只陌生的手在自己皮肤上的触感清晰可知,凉凉的,痒痒的。 周六的晚上,谷城一中没有学生上课,操场上只有他和她两个人。李寄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直视着操场的前方,没有看将头埋在她脖颈边的陆行舟,可男生鼻尖扑过来的呼吸让李寄控制不住地抖动着。 尤其是陆行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用鼻尖摩挲着她的耳垂,一下两下,直到李寄按耐不住轻轻呻吟了一下,他才勾起唇角停了下来。 在她衣服底下拨弄那红红樱桃顶端的右手也瞬间抽了回来,李寄一下子从紧绷的状态回过神来,她这才瞧了陆行舟一眼。 “是你让我摸的啊。”陆行舟看着女孩欲说还休的眼神,还以为她要开口责怪她。 李寄没回他话,低头将自己的衬衫整理好。她理了理耳边掉落的头发,轻轻挽在耳后,低声说:“我们回去吧。” 就这样又过了一周,两人之间也没有过多地交流,只是偶尔上晚自习之前在学校外面吃晚饭时无意碰到时会点点头。 陆行舟不自觉地开始观察李寄,从她上课时的小动作到她早餐吃的是油条还是包子。 李寄是个生活很规律的小孩,一三五早上吃包子喝粥,二四六早上吃的是卷饼和豆浆。早自习她也偶尔会犯困,总是在第三节课后去上厕所,晚上爱吃学校东门旁的煎饼果子...... 越观察李寄,越发现李寄的生活实在没意思,她似乎永远都在学习,做题,也不爱和周边的女生聊天。但如果有人问她题目或其他事,她总是笑眯眯地和别人交流。 只是那笑容看起来也是有距离的,怪不得她没什么朋友。 陆行舟心想,李寄可真是个奇怪的小孩啊。 那天也是周六周考完,李寄问他要不要去玩,陆行舟心照不宣地没问要做什么就跟着李寄走了。 刘白和陈升看在眼里,都瞪大了眼睛,我去,这就搞在一起了? 刘白用肩膀蹭了蹭傻眼的陈升,陈升拿着篮球看着那两人离开教室的身影,一时无言。 旁边的韩康原和刘白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陈升,你喜欢李寄是吧?" "瞎说什么呢。"陈升嘟嘟囔囔否定。 "好吧,"既然他不承认,韩康原也不再问了,"去打球吧。" 刘白勾上陈升的肩膀,踢了韩胖一脚,笑骂着说:"打屁球,老子请你们吃饭,走!" 跟着李寄走出学校的陆行舟没想到李寄所说的玩是去她家玩。 但既然已经到了,他也不好说走,毕竟他心里清楚,玩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你爸妈没在家?"他坐在她平时写作业的靠椅上,翘着二郎腿,没有一丝不自在。 "我和爷爷住在一起的。"李寄站在衣柜前,顺手就将身上的校服和裤子脱了下来,只剩一件粉色的胸衣和白色的内裤。 她还是有一些羞涩的,走到他面前。但眼神炙热,陆行舟差点以为被睡的那个是自己。 "你爷爷呢?"陆行舟坐在椅子上仰视着她,抬手从李寄的肚脐开始往上抚去。 "他在公园呢。" 那双手探到了胸衣的边缘,手指绕到背后,轻轻一挑,啪嗒,被打开了。 那件粉色的胸衣,滑落在李寄的脚下,她不禁颤动了一下。 随之而来的是他的唇,温温热热的麻从腰间开始弥漫,一直到胸前,颈窝,耳朵。 陆行舟看着李寄颤抖的睫毛,他脑海里突然犹豫了一下,犹豫该不该做下去。就在这时,贴在他身上的女孩竟然颤巍巍地伸手往他小腹下摸过去。他没有忍住,抓住那只柔夷,牵领着它来到准确的那处,慢慢滑动。 进去的那一刻,李寄抽痛的眉毛皱在了一起,陆行舟用大拇指帮她抚平,安慰地说:"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儿就好了嗯。" 李寄睁眼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母亲林秀怡的模样印在上面,模模糊糊的,眼角因为疼痛逼出来的眼泪被陆行舟用湿润的唇吸个干净。 她忘记了,她是谁,她只是想短暂地停留在这一刻。 5* 奶茶 李寄所在的高二(8)班是文尖班,男生少的可怜,一个个跟国宝大熊猫似的珍贵。 班级里的卫生工作由女生负责,像是抬水换水桶的累活就让那十个国宝男干。但是前几天班主任徐副明突然不知道抽什么疯,早自习大谈男女平等,说是为了不体现性别歧视,男生也要负责打扫,女生当然也需要去到水房换水。 八班在六楼,水室距离他们所在的教学楼还隔着一个方形小广场。一桶矿泉水大概有四十斤重,一个女生是抬不起来的,更别说还要绕过广场再走到六楼了。 女生们愁眉苦脸,奈何老徐说一不二,从上一周就开始实行了这项追求男女平等的任务安排。 今天是李寄和她同桌秋秋负责班级卫生和抬水换水的工作。这两个女孩性格都比较安静,不怎么和男生交流,也没有像别的女同学那样拜托要好的男生帮忙。 两个人快速地吃完晚饭回到教室看着水桶,苦逼地对视一眼,李寄默默拿起水桶和秋秋下楼准备换水。 水桶也没有那么重,至少她们两个人还是能抬起来的,只是路太长,估计要歇好几下才能抬到班里。 “李寄,上次地理周考有一道选择题,就是关于晨昏线的那题,你是怎么做的,我听老师讲完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秋秋是上学期才从理科尖子班转过来的,没有跟着老师认真学过自然地理的部分。当初她弃理从文的事迹被班主任大肆宣扬了一波,同学都对她转到八班很好奇,后来秋秋成为了李寄的同桌,李寄才知道秋秋哪是热爱文科,明明是这孩子觉得理尖一班那些学霸简直不是人,自己觉得太压抑了才过来的。 “哎,你知道,那个之前刚开学作为新生代表的沈维吗?我在一班的时候就和他同桌,妈呀,他物理已经学到大学部分了,你知道吗?太吓人了。我要是还呆在那里,没几个月必死无疑。到时候谷城一中就会上新闻了。” 秋秋表面是个恬静的小姑娘,熟了之后才发现她话也不少,安静的时候乖乖的,讲到自己感兴趣或吐槽什么人事时,李寄都觉得她可以去讲脱口秀了。 谷城一向重理轻文,他们学校理尖班每年高考能出十个左右的北大清华,而文尖班偶有一两年才能考出一两个。所以理尖班平时的学习气氛就像秋秋说的跟太平间似的,每个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每个人都在拼命努力。 有时候静默的可怕。 秋秋觉得在年级第一沈维学神面前,她有时候都无法呼吸了。 李寄也认得沈维,他俩小学五年级在奥数班认识的,老师十分疼爱他俩,总是爱私下给他们开小灶。 当初分科时,沈维在学校那条梧桐大道上将她拦住,带点不确定地语气问她:“李寄你应该是要选理科的吧?” “文科。”李寄摇摇头,“我选文科。” “这样啊。”沈维没再说什么了,转身跨上单车就走了。 李寄重新戴上耳机,低头往前走。等到她快走到家里时,她又听到一声略带刺耳的刹车声。 抬头,沈维额前的刘海被风吹起,李寄看到他额头上的汗,疑惑地问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沈维拽了拽自己的袖子,沉默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所以,你以后也不去刘老师那里了吗?” 刘老师是从小教他们奥数的老师。 “是啊。”李寄点点头。 “李寄,你不能选理科吗?”沈维说这句话的时候太轻,似乎还带着几分祈求。 可惜,风太大,李寄没有听清,她问他说什么,他又不说了,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等李寄回到家,这才想起沈维搬了新家,在城南那片,他那额头的汗大概是骑车骑的太急才有的吧。 秋秋自然不知道李寄和沈维的关系,要是知道两人认识,她也不会吐槽的那么欢快了。 虽然秋秋老是吐槽沈维,但她心里也着实敬佩这位学神,有时候她甚至觉得李寄和沈维是同一个世界的,都是理智到可怕的人。 “等回去,我再给你讲讲那道题。” 李寄一边回答秋秋,一边将左手换成右手继续抬着一大桶水往前走。 “嗯嗯!”秋秋连忙点头。 其实秋秋的成绩也很好,她就地理弱了一点,每次考试也都是班级前五名。 而且秋秋的语文成绩很好,每次作文都被老师当做范文来读。 她俩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一边聊一边慢吞吞地走着。直到走到教学楼楼梯角,她们遇见了刚吃完饭回来的陆行舟和陈升他们。 陈升这些天不仅给陆行舟带早餐,今晚还请陆行舟喝了奶茶。 心里正不爽呢,竟然碰见了李寄,他真是别扭死了。 他也没有喜欢李寄,最多好感嘛,可能是因为自己成绩差,所以他就喜欢成绩好的女孩子,而且李寄长得还是有一点耐看的。 她笑起来时有一颗小虎牙,在陈升眼里就特别可爱。 陈升这时候正好看见李寄对着秋秋笑,他心一动,走上前去就把两个女孩子手里的水扛了过来。 秋秋被突然出现的陈升吓了一跳,李寄则看见了不远处的陆行舟,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手里还拿着没喝完的奶茶。 “谢谢你啊。”秋秋给陈升道谢。 “没事,我皮糙肉厚,你们女孩子细皮嫩肉的,还是我来吧。”陈升笑的憨厚,他又是体育特长生,天天打篮球,练的一身腱子肉,秋秋和李寄看了也跟着笑笑。 先是陈升扛着水走在最前面,秋秋和李寄走在中间,陆行舟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到了三楼的时候,李寄回头看了陆行舟一眼,他刚好也盯着她看,眼神有点说不清的意味。 “你先去,我上个厕所。”李寄低声告诉秋秋。 秋秋没有怀疑地就接着上楼了。 李寄走过陆行舟身边时,碰到他的肩,明明隔着衣服的布料,她还是似乎能感觉到他身体传过来的热。 李寄从厕所出来,陆行舟就站在旁边的乒乓球台等她。 已经打响了上课铃,周边也没有什么人了。 李寄走到他身边,陆行舟把没喝完的奶茶递给她。 吸管被他咬地扁扁的,李寄接过来,吸了两口,突然被一颗珍珠卡住,她狠狠地咳嗽了一声,脸蛋瞬间逼红。 陆行舟也没想到会这样,连忙抚了抚她的背,想给她顺顺气。 珍珠是咽下去了,李寄脸上的浆红还短暂停留着,她抬头有些委屈地看着陆行舟,心里想以后再也不喝珍珠奶茶了。 “你没事吧?”陆行舟低头问她。 “没事。”李寄摸了摸胸口,脸色也没那么红了。 陆行舟就是在她说完话,突然俯下身亲吻她的。 李寄有点懵,没两秒反应过来后也踮起脚和他吻在一起。 陆行舟的嘴唇有些厚,有些翘,肉肉的,让人产生欲望。李寄爱他的嘴唇胜过他的那双桃花眼。 “唔……”她突然吃痛地呻吟了一声。陆行舟竟然咂住她的舌头不松,还恶作剧地咬了一下,他是故意的。 他咬完笑着在她耳边说:“你嘴里的水比奶茶好喝多了。” 刚刚平复下来的那抹红色又浮上了她的脸庞,还有白莹莹的耳朵。 回到班里,李寄给秋秋讲题,秋秋疑惑地问她:“你去了厕所,身上怎么有一股奶茶味?” 李寄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哪里有啊?你不是吃饭的时候喝了一杯吗?” “哦,是哈。” 秋秋又继续认真听李寄讲题,却忽略了李寄脖子上衣领处若隐若现的一小块痕迹,以及她快要滴血的耳垂。 下次,不能再这么做了,李寄暗暗想。可是脑海里又冒出陆行舟那厚厚的性感嘴唇,以及微微张启就能看见的洁白牙齿和深红舌头,她下意识地竟然咽了咽口水,随后甩甩头又强制自己压下旖念,做起了数学题。 6* 江市 (h) 六月过去,谷城一中也开始放暑假了。 只是作为准高三的李寄和陆行舟他们被特别关照地留在学校补习了一段时间。 等到李寄和陆行舟约好去江市玩的时候已经是快八月了。天气倒没有七月那样燥热,偶有一两场雨下下来,吞没蒸蒸的暑气。 两个人都十分喜欢对方的身体,即使补习那段时间,李寄和陆行舟也会相互抚慰,有时候在外面开房,有时候去陆行舟的家里。 除了第一次李寄将陆行舟带回家,后来陆行舟就没去过了。两个人做爱时激烈却也安静,大多时候并不怎么交流,只剩下重重的喘息声和破碎不堪的呻吟。 之所以去江市是因为李寄想去看一部电影,那部电影的导演刚好会在江市路演。 是一部讲信仰的纪录片。 陆行舟是没有多大兴趣的,只是他也无聊,遂决定和李寄一起去。电影看完,两个人去了李寄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 是一条小巷口,李寄逆着光凝视着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好像也没有太多变化。街角那家棋牌室还在,装修倒是变得好些,还有一些早餐店,小超市都还好好地呆在那里。 “小寄?” 李寄突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回头一看,原来是小时候经常和妈妈打牌的江阿姨。 “江阿姨。”李寄笑着和她打了声招呼。 “你怎么回来了?”江阿姨说完狐疑地看了一眼站在李寄身边的陆行舟,暗自猜测两个人的关系。 “我来拿些东西。” “好的好的,吃饭了没?要不要去阿姨家吃晚饭?”江阿姨柔声问她。当年母亲出走,父亲又终日醉个半死,每次江阿姨看着李寄可怜,也会领她到自己家吃饭。 “不用了。”李寄委婉地拒绝了,拉着陆行舟离开。 江阿姨人很好,她妈妈还没走的时候李家也经常和江阿姨往来,特别是林家怡和江阿姨关系很亲近,总是以姐妹相称,一起打牌,逛街什么的。 直到李寄三年级时有一天提前放学回家时亲眼目睹发林家怡和江阿姨老公偷情后,她再见到江阿姨,总是有一种负疚感,也会下意识地躲开她。 其实母亲林家怡离开父亲和自己,她是松了一口气的。李寄没有想象中悲痛,她不喜欢这样的母亲。 “你以前住在这里?”陆行舟进来后,上下打量着小小的房子。 “小的时候跟父母一起住过。” 李寄以为陆行舟还会接着问她,比如为什么现在没和父母一起住,比如她的父母去哪里了等等。 其实李寄将陆行舟带到这里,已经做好了回答这些问题的准备了,可是明显陆行舟对自己的身体更感兴趣。 他熟练地把李寄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先是短袖,接着胸衣。陆行舟很爱舔舐李寄的乳房,不大,但总有一股淡淡的奶味,陆行舟沉迷于此,每次都会用舌头舔,用牙齿咬,弄到红通通的一片才肯罢休。 李寄也明显情动,嗯哼了一声,在陆行舟还伏在她胸前啃食时,磨磨蹭蹭地将自己的牛仔裤褪去。但牛仔裤是贴身的,脱到一半时,竟然卡在小腿部分了。 陆行舟分神过来,低头笑她。 李寄捶了他一下,脸色潮红,陆行舟看在眼里,只觉得自己被迷住了,他想此刻面前的李寄哪里是那个乖乖在讲台前板书数学题的学霸啊,她明明是个妖精。 什么不做就让他硬的不行。 “你湿了。” 陆行舟将李寄放到沙发上,伸手将她那条和她私处一般紧的内裤褪下,一摸,果然湿润润的。 “快~点。” 李寄明显受不住了,急急地催促他。 陆行舟听着她碎碎的声音,心痒的不行,大脑立刻充血,下身也硬的要爆炸。 不对,已经爆了,在他身体的各个角落,像着火。 烧的他疼。 陆行舟额角发汗,他忍着那股子骚动,快速从自己裤子口袋里掏出避孕套,将自己的欲望释放出来,套上,接着慢慢蹭到李寄那处,还耐着性子去磨她。 “不要……” 李寄此刻快要被陆行舟弄死过去,她只想更痛快一点。 陆行舟看她一眼,女孩子坐在沙发上,大腿张开,眉眼皱在一起,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痒。 他不再逗她,直接冲了进去。 “啊……” 李寄快慰地呻吟了一声。 随之而来的就是陆行舟快速的抽动,没有太多技巧,更多的是少年横冲直撞的放纵。 可李寄还是感到好快活。 她许久未来这里了,自从父亲去世后,她就将这个家在她记忆中封存了起来。 此刻,陆行舟趴在她身上,手中还把玩着她的胸,揉捏不止,仿佛要将那一团从自己身上摘下来似的。 她忍不住呼痛,陆行舟松了手,却用嘴唇填补上,动作却没那么粗鲁,只是轻轻地吻,舔她敏感的乳头,直到她忍不住颤栗。 李寄因为身体的刺激,下意识将头偏向一旁,不去看陆行舟。 视线所及的是她小的时候目睹妈妈偷情的房间。她突然回忆起,那天她蹑手蹑脚地趴在门外,透过门缝,看到傍晚的日光穿过白色薄纱的窗帘映照在母亲林家怡光洁的屁股和隔壁叔叔黝黑的大腿上。橙黄橙黄的光,带着温度,好像灼伤了母亲,她听到林家怡轻柔的呻吟,嗯嗯啊啊的,让李寄心颤。 她好害怕父亲会下班回来,于是她跑下楼去,走到街口等爸爸下班。 李寄站立在街口,抬头望向自己家的那扇窗,白色窗帘轻轻浮动,玻璃上反射着微弱的余晖光芒,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母亲就像别人说的那样是个婊子。 “集中精神。”陆行舟意识到李寄有些出神,他用手将她的头掰过来,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唔……”李寄嘤咛了一声。 “舒服吗?”他问。 “舒服。” 李寄坦诚地说,是的呢她很舒服。 她和当时的母亲一样舒服吗? 她是和母亲一样的女人吗? 一样享受欲望,一样沉沦吗? “啊!”高潮的来临使李寄大脑一片空白,不再去想母亲,不在去想幼年的自己,她的身体止不住颤栗甚至些许抽搐起来。 “再来一次吗?” 陆行舟又问了他们第一次做完时问过的话,那次李寄摇头拒绝了,这次她笑着环抱起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唇角,她声音带媚,她说她要。 她要直视自己的欲望,直视陆行舟带给她的欢愉。 ~~~ 还是想说一下,故事灵感来自于弟弟好基友,但只是灵感,人物还是我自己想写的人物,当然高中校园生活也掺杂着自己的一些记忆。这不算多么好的文笔,也不是很甜很完美的故事,这只是首先坦诚于自己,然后又互相给予的一个小故事,不算真实,但私心想要能够写出一点青春少男少女的爱情与欲望。 ps:卑微作者在线求珠珠啊,点击评分,你就可以把爱传递给我啦,哈哈哈 7* 撞见 (微h) 傍晚的日光很是轻柔,透过白色的纱窗洒在李寄的光洁背上。 此刻的她正弯着腰,手肘撑在沙发靠背上,时而发出破碎的呻吟。 陆行舟盯着眼前女孩子在阳光照耀下而变得很有光泽感的皮肤,以及因为轻微晃动而遮住耳朵的短发,他伸出手将那一侧头发挽到她的耳后,白嫩嫩的耳朵带着一些潮红暴露在他眼中。 眼睛一下子变得凶狠了起来,陆行舟开始大力冲撞起来,起初李寄只是断断续续的小声呻吟,到后来她则承受不住了,哼嗯哼地说:“不行了,你停下来……” 陆行舟哪里还听的清她讲什么,他俯下身贴上她的皮肤,低头含住她的脖颈,温柔地摩擦舔舐着,又流连到让他总是起邪心的白嫩耳垂,他裹着含着吸着,用嘴唇,用舌头,和下身的激烈碰撞形成明显的对比。 仿佛欲望带着不可抑制的躁动,但由性而萌发的一丝丝爱怜又那样温柔小心。 “陆……行舟,嗯……我真的不行了……”李寄回头看身后的男孩子,他额角的汗水刚好滴了下来,眼睛仿佛在燃烧,像在撕裂的末日下进行着最后一场性爱。 李寄不自觉地夹紧了腿和私处,那花瓣的似的穴口不断收缩着,裹着那硬物越来越蓬勃。 “别夹了。”陆行舟喘息着说,“再夹就断了。” 说完,他又亲上了李寄的嘴唇,勾着她的舌头和他一起沉沦。 “唔……好了没啊?” 李寄是问他想射了没。 陆行舟垂首轻笑,加快了速度,几分钟后,终于结束了。 李寄像一只慵懒的猫咪,窝在沙发里略带嫌弃地看他收拾安全套,里面是他射出来的浓稠的白色液体。 他一时小孩子心性作祟,拿起手里的安全套伸到她脸前逗她,“网上说这个对女孩子还有美容效果呢。” “都是水,我还不如喝干净一点的。” “谁说的,里面含有蛋白质呢。” 李寄听他这样讲顿时好笑了起来,随后认真地给陆行舟科普了一下精液的成分,还特意强调蛋白质占不到千分之三。 陆行舟坐在她身边,倒认真地听着她略沙哑的声音在科普。 只是听进去倒没有,却抓着她的手细细把玩。李寄的手不大,手指也不是很好看,摸起来也没有一般女孩子手柔软,但手腕却很细,指甲也圆润。他用拇指的指腹摩擦着她手背的青色血管,一遍又一遍。 “这里不是没人住了吗?”陆行舟扫视房子一周,疑惑地问:“屋子还蛮干净的呀。” “我小叔应该请人来打扫了。” “你小叔?” “嗯。”李寄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我爸爸在我十岁的时候出车祸去世了,我一直跟着爷爷和小叔生活。” 陆行舟听完愣了一下。他从小就被他妈宋玉娇教导要明白自己拥有多么幸福的家庭和生活,还爱说哪里哪里的小孩没有爸爸或妈妈是多么可怜。 他每次都嗤之以鼻,认为他妈是电视看多了。 原来李寄就是妈妈口中可怜的小孩。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做出反应,因为他不觉得李寄可怜,他只是意外她有这样的故事。 李寄讲完抬头看他,他也刚好低头注视着她,两人大眼瞪小眼,突然就笑了出来。 陆行舟捏了捏她的脸,又亲了亲她的鼻子,一手将她揽到自己的怀里。他认真地说:“李寄,你是个很厉害的小孩,你知道吗?” 李寄不懂。他又说:“你好像是那种在沙漠里也会活得很好的植物,不太需要别人注意的。” “可是这样的你,在我眼里是很厉害的。” 李寄没再追问下去了,她似乎通过背后男孩子的体温传递感受到了暖意。 “这房子不久就会被卖掉呢。” 所以她才带他来这里,她想让他了解自己,或者说她也渴求有人能够探知自己心底的空间,即使只是满满的痛楚,即使他可能不会理解。 “卖掉做什么?” “我上大学需要用钱啊。” 陆行舟听了觉得有些可惜,他觉得可能这房子对李寄来说是重要的。 “你要去哪里上大学?” “B市吧。”B市有最好的大学B大。 “那我可能考不上哦。” 李寄没想过两个人能不能去一个地方上大学,陆行舟给予她的一切,至少现在来说还只是暂时性的,她没有想过要长久。 至于陆行舟想没想过,她不知道,也不想问。因为问了就代表着某种确定性的暗示,而她并不确定。 说实话,陆行舟是个散漫的人,他也不爱思考以后,这是性格使然。 他喜欢和李寄做爱,喜欢李寄的身体,可能偶尔也觉得李寄挺可爱的,如果李寄现在说要做他女朋友,他也不会不同意,只是他目前最爱的还是自己罢了。包括,和李寄性爱的欢愉,也是为了满足自己身体的欲望,他只是一个17岁的少年,爱自己在他看来没有什么不对的。 两人收拾干净后,就躺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 没有再讲大学,未来,关系确定这类问题,两个人出奇地默契。李寄趴在陆行舟胸前,想的是暑假需要完成哪些学习计划以及说好要和秋秋一起逛街。而陆行舟想的就更简单了,他在思索着今晚回去要和刘白陈升他们玩几把吃鸡游戏,明早睡个懒觉。 想着想着,李寄和陆行舟都睡着了,阳光渐渐从窗台下移直至消失。 沙发上的男孩和女孩很安静,连呼吸都很轻。 突然一阵开门声让李寄有点惊醒,她一直睡觉浅。随之而来的是啪嗒一声,客厅的灯开了。她立马从沙发上跳下来,客厅旁站着一个男人,一身西装,眉头紧锁。 是她的小叔叔,李泽其。 ~~~ 关于精液的成分说实话我不太知道,应该差不多就是水罢了。但是之前听过一个性心理的讲座,那东西的确没什么用。 夜半辛苦登上po更新,求珍珠撒花~ 8* 小叔 李寄对李泽其的感情是很复杂的。 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可她又最怕是他会伤害她。 李泽其有女朋友,25岁的他预计明年和女友赵之珊结婚。李寄见过她几次,她也是谷城人,和李泽其是高中同学。人长的一般,但性格很和善,每次来家里拜访也会记得给她带份小礼物。不得不说,李寄很喜欢这个未来的小婶婶。 她一度想要忽略李泽其偶尔会向自己投射的那温柔的有些可怕的眼神。她尽量不和他说话,尽量远离他,甚至骗自己他不过把自己当做小辈一样疼爱。 然而这一切假想都在她十五岁生日那时起碎成粉末。 他亲吻了她,虽然只是轻轻的。可心中那厚重的石头落了地,击碎了她的万千思绪,只剩下惶恐和不知所措。 眼下她和赤裸着上身的陆行舟暴露在李泽其面前倒不觉得惶恐了,只是连解释她都不想,太无力。 事实就是看到的这样。她和男孩子上床,被长辈撞见了。恰巧或许那个长辈也想对自己做这样的事罢了。 “穿好衣服。”出人意料的是李泽其没有震怒或气急败坏的样子,他只是握紧了拳头,面上倒冷静地提醒他们穿好衣服。 “操!”陆行舟在心里暗暗咒骂了一声,谈恋爱被发现也就算了,竟然上完床后被人家家长逮到,他还要不要活了。 陆行舟慌慌忙忙地把t恤和短裤穿好,回头看李寄。呵,这姑娘比他淡定地很,不紧不慢地将牛仔裤套上,还转过身去浴室里对着镜子扎了个马尾。 此刻客厅里只剩下他和那位小叔在无形中对峙着。其实也不能说是对峙,做错事的是陆行舟,他没有那个胆在人家面前挺起胸脯说:“这可是她自己愿意的。” 于是他老老实实地低着头站在沙发一角,默默等着李泽其发问。 他瞧着李寄这小叔是挺年轻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住她小叔的拳头,咬牙坚持完就算了,谁让自己倒霉呢。 陆行舟很怂地站了大概两三分钟,没有人说话,他也不敢直视李泽其,更不敢去看李寄有没有出来,他心想这比数学考试还要煎熬啊。 “小叔,这是陆行舟。”李寄在浴室里整理好面容,重新回到客厅走到陆行舟面前,不卑不亢地向李泽其介绍陆行舟。 “跟我回家。”李泽其此刻难以置信他看到的李寄。她似乎不在意任何人,甚至是她自己。 “您先回去吧。”李寄似乎想起了什么,她笑着对李泽其说:“小婶婶昨天还跟我说今天要和你去西城的那家牛排店呢。” 李泽其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两个少年少女,他顿感无力起来,他意识到李寄是不会听他的话的。 “之珊就在楼下,我们打算回谷城。” 李寄愣住了。 赵之珊也在。 “那我们和你们一起回谷城吧。” 李寄说完,陆行舟却傻了。他并不想和李寄的叔叔婶婶一起回去啊。 但李泽其却没说什么反对的话,只是转身先走出了屋子。 陆行舟看着李泽其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觉得这个男人比刚刚颓废了不少。 “走吧。”李寄对陆行舟说。 锁门的时候,李寄最后认真地看了一眼这所房子,关上灯。 爸爸妈妈以及童年的自己就这样被自己锁在了这所房子里,她突然有一种亲手斩断自己过往的感觉。 倒是有点轻松。 赵之珊也没想到李泽其上楼说是要拿一些东西,东西没拿下来竟然把李寄和一个小男生带了下来。 不过她看这情况也了然李寄和那个小男生是什么关系。 三人上车后,赵之珊没有追问发生了什么,只是和两个小孩子闲聊。 “暑假你们打算做什么啊?开学可就高三了哦。”赵之珊笑着问,又觉得自己这样仿佛是个讨人烦的大人,于是补了一句:“不过最后这段时间也可以多放松一下的。” 陆行舟从小就学会了如何装作一个乖小孩,他颇为认真地回答:“我英语不好,我妈给我请了一个英语家教,准备在家好好补习一下呢。” “小寄的英语很好啊,让她辅导你不刚好。”赵之珊打趣他。 “哈哈,那倒不必,李寄一定有自己的学习计划。” “嗯,我没时间。”李寄配合着陆行舟。 陆行舟侧过头看了看身边的女孩,一小时前的春情在她身上已经消失干净,她面色很平静,只是有些疲惫,她眯了眯眼睛,似乎是困了。 而正在开车的男人,透过后视镜陆行舟发现他眉头紧锁着听自己的女朋友讲话,但完全没有在意身边的女人在说什么,只是敷衍地嗯嗯着。 但赵之珊却不在意,她似乎太沉浸在自己的叙述里了。 例如她说:“你知道我们部门今天有一个女生……”。 而李泽其只是抬抬眉头说:“是吗?” 看到这里,陆行舟觉得好笑起来。如果他把今天的奇遇说给刘白陈升他们听,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陆行舟摇了摇头,算了,这种事说出去对他身旁的女孩似乎不太好。 他仔细地盯着已经睡着的李寄看,明明是之前完全不会注意的一张脸啊,现在看着竟然觉得特别耐看。叹了口气,陆行舟伸手将李寄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他想让她睡得舒服一点。 李泽其透过后视镜看见了这一幕,许久没有回应女友赵之珊的话,直到她有些不高兴地碰了碰自己。 “小寄在睡觉。” 他小声提醒她。赵之珊回头看,李寄正侧靠在那个男孩子身上,似乎睡得还挺好。而那个男孩子盯着李寄看,嘴角则挂着浅浅的笑。 果然是少年人的恋爱,看着都甜出了心尖。 于是车上便没有说话了。 就这样到谷城后李泽其先把赵之珊送送回了家。再送陆行舟回家时,李泽其也跟着下了车。陆行舟叹了一口气,果然,该来的总会来的,于是他做好准备等着要挥在他脸上的拳头。 但李泽其没有这样做,他掏出烟问陆行舟抽不抽。陆行舟摇头,他就自己点上。 陆行舟陪着李泽其在小区的路灯下抽完了一支烟。 李寄则在车上继续睡着。 “李寄,她其实是个很缺爱的小孩。” “是吗?”陆行舟问。 李泽其突然笑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是李寄在报复自己,报复他对她产生了不应该产生的想法。 “她还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喜欢,她对你……”李泽其沉默了半刻,接着说:“你们还小,不要再做一些对彼此未来都不好的事情。” “叔叔。”陆行舟斟酌着该怎么称呼李泽其,按年龄叫哥也可以,但他是李寄的小叔,于是陆行舟想还是跟着李寄喊吧,“其实我也不知道真正的喜欢是什么。我要很诚挚地跟您道歉,但是我并不觉得我们做了什么对自己不好的事情。” “不觉得?你可知道你们这么小的年纪在分不清什么是爱什么是性冲动的情况下就去上床,出了事情谁负责?” “……” “你们不懂爱就不懂责任,没有责任你认为凭什么我会相信你们这么轻易的感情。” “李寄她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这么多年一个人乖乖地长大,所以有人给予,她可能就迫切地接受了,即使她不了解这个人是怎么样的人。” 陆行舟默默听李泽其讲完。他认真地看着对面那个比他年长八岁的男性长辈,然后说:“可是,李寄并不是一个缺爱缺到来者不拒的人,您小看她了。” “而且您又了解我吗?” “是的,我们还小,或许没有您这么成熟,但至少我们对自己很坦然,我们了解我们自己。” 李泽其看着面前这个男孩子,到现在为止是他第一次认真端详陆行舟。这个男孩子高瘦稚嫩,可他所说的李寄却让李泽其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应。 回到车上,李寄正在盯着他看,想来她应该是在那个男孩子下车时就醒了的。 “醒了?”李泽其低声问。 “嗯。” “回家吧。”李泽其开始发动车子。 李寄则看着车窗外陆行舟的远去,影子在月光下被拉的很长。 “小叔,我不喜欢你。” 她一字一句地说。 “也请你成为一个负责任的男朋友和大人。” 李泽其知道她听见了刚才的对话。他更吃惊甚至畏惧的是李寄竟然知道他喜欢她。 “你……”他突然口吃了,“你……我……” “我们回家吧,爷爷一定在等着我们呢。” 李寄闭上眼睛,她不想让他太过难堪,毕竟十年前是他告诉自己她还有一个家。 ~~~ 小叔也算好人吧。他不会伤害李寄的。 9 * 吃火锅吧 (加更) 秋秋虽是李寄的同桌,但说实话她也不是很了解李寄。这主要是因为李寄平时是一个很安静的人,她不爱说话,更不爱主动攀谈。 直觉上,秋秋还是喜欢李寄。 可能是她最初顶着谁都不理解的看法从理尖班转到文尖班的时候,只有李寄什么都没说,却总会将自己的地理笔记借给她看。后来,两个人越来越熟,李寄也会和她一起吐槽作业考试什么的,甚至有一次她无意中在天台上看到过李寄抽烟的模样。她看起来很孤独却也很美,秋秋想如果自己是个男孩子的话一定会为这样的李寄所着迷吧。 不,事实上,作为女生,她就已经很喜欢李寄了。 因为即将高三,这个暑假几乎是在补习班上度过的。距离开学前一周她约着李寄去看电影,顺便逛逛街。李寄没有推辞。只是在选电影时,秋秋打算看一部纪录片,结果李寄竟说她看过了。 秋秋疑惑,李寄是和谁一起看的。但她又不好意思打探,万一李寄还有其他好朋友呢。秋秋也是一个很敏感的女孩,她知道有时候女孩子之间的友情其实也有很多交叉。例如她初中时就有两个朋友,然而这两个朋友之间又貌似有些矛盾,她却只能夹在中间。 所以两个人选了其他的片子,虽然李寄说自己并不在意再看一遍。 意外的是,两个人从电影院出来打算去吃饭时遇上了秋秋曾经在理科班的大神同桌沈维。 秋秋先看见的沈维,他刚好从男厕所出来,而秋秋则在女厕旁等着李寄。沈维戴着他那方方的眼镜,径直走出卫生间,从秋秋身旁走过却仿佛没看见她一样。 秋秋叫住了他。 他则站住后抬了抬脸上的眼镜迟疑地看了她一会儿。秋秋无语,在心里无数遍吐槽他,学霸就学霸,明明戴了眼镜还只是200度竟还没认出她,好歹两人也同桌了近一年吧。 “沈大神也来看电影?” 事实上并不是沈维故意不认出秋秋,而是秋秋站的地方光线太暗,他才多看了一会儿。不过沈维这时已经认出了这是经常抄他物理作业的前同桌了。后来秋秋转到文尖班后,他就没有同桌了,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清静了不少。 “是啊。”沈维点点头,秋秋是他班主任的闺女,之所以和他坐在一起也是秋秋父亲安排的。之前秋老师委婉地和沈维说希望他能平时多帮助一下自家闺女的物理,因为秋老师是教语文的,对物理是一窍不通。 沈维心想这是老师拜托的事,他也不好拒绝。所以一开始也试着给秋秋辅导,后来秋秋和他都认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秋秋的确是秋老师亲生的,她对物理也是一窍不通。 后来秋秋就转到文尖班去,两人也没再有过交流了。 “在文尖班如何?”沈维问她。 “天堂。”秋秋回他。 沈维笑了。 这时李寄上完厕所也出来了,看见面前正讲话的两人。她还蛮惊讶,因为毕竟从小到大她很少看见过沈维笑呢。 沈维也看见李寄了。他也惊讶,惊讶的是李寄和秋秋竟然玩到一起去了,因为毕竟从小到大他也没见过李寄交什么朋友。 他以为李寄和他一样。 都是宁愿孤独也不愿被打扰的。 “李寄,李寄。”秋秋忙拉她过来将沈维介绍给她认识:“这是我以前的同桌,就是那个沈大神。” “沈维,你也来看电影啊。”李寄和沈维打招呼。 “嗯,你前几天不是说有一部纪录片还不错吗,所以就来了。” “嗯嗯。”李寄点头。 其实是前几天沈维约她去图书馆,她和陆行舟去了市区,所以才说在看电影没时间。沈维问是什么电影,她就告诉了他。 秋秋听见两人的交谈,才恍然醒悟原来这俩认识。 也是,理科第一和文科第一应该会有很多机会认识的。 那她之前一直跟李寄吐槽沈维,李寄竟然什么也没说。我去,那时候她吐槽的欢乐的时候,李寄还和她一起笑呢。 后来,三人决定一起去吃饭。沈维走在前面,李寄和秋秋两个女孩子落了一步的距离走在后面。 李寄小声地说:“我之前不知道我们三个竟会碰到,看你天天吐槽他那么开心,我怕你知道我和他认识会有些尴尬。” “哼。” “真的,其实我觉得看着你吐槽沈维的样子还挺好玩的。”李寄终于说出了她瞒着秋秋的真正原因了。 “你......”秋秋刚想说她就知道是这样。结果走在前面的沈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转过头问:“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李寄愣住。 “我们去哪里吃饭啊?”秋秋及时地转换话题。 “去吃火锅吧。”李寄提议。 “嗯嗯,越热吃火锅才爽!”秋秋赞同道。 沈维心想这是什么逻辑,但最终还是点头说:“那好吧。” 于是三个人一起来到了一家火锅店。锅底点了鸳鸯锅,秋秋曾经目睹过沈维被自己骗着吃了一次夹了辣椒的面包,沈维直接被辣哭了。当时的场面秋秋觉得她很久以后都不会忘记。沈大神眼睛通红,饱含泪水,略带愤怒的大声说:“水,水呢,给我水!” 秋秋被吓到了,连忙把自己的水杯递给他,沈维也没在意太多,直接打开就喝了起来。秋秋以后再也不敢捉弄他了,也是从那以后,沈维再也没吃过任何人给他的东西。 沈维安安静静地吃着清汤锅,秋秋看着竟觉得有一丝心疼,她想起自己之前对沈大神做的恶作剧,其实沈维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什么。这样一想,她还老爱吐槽他,真是不应该。 “沈维,你吃吃这个红糖糍粑啊,可好吃了呢。”秋秋夹了一块给沈维,以弥补自己的愧疚之情。 沈维下意识用筷子挡住,他之前被他这个前同桌搞得有些心理阴影了,二话不说就拒绝了秋秋。 李寄看着秋秋有些尴尬,连忙将自己的小碟子端过去说:“给我吧,我喜欢吃。” 沈大神抬头看李寄说:“你不是不喜欢吃甜的吗?” “额......”李寄已经不知道怎么拯救沈维这个木头了。 “呵,你看看是不是会吃死你。”秋秋脾气上来了,硬是将那块红糖糍粑放到了沈维的碟子里。 沈维无奈,他似乎是习惯了秋秋的脾气,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一番拒绝让女孩子有些不好看。于是他默默地将那块红糖糍粑吃到了肚子里。 后面三人气氛有些冷了下来。还是李寄主动挑起话题在聊天,只是每次话题都是以秋秋使劲怼沈维,沈维最终认输作为结束。 李寄莫名觉得好笑。 后来她索性去了卫生间,留下两人还在争论到底是牛顿聪明还是爱因斯坦聪明。 事实上沈维根本就没在争论两人的智商高低,他只是好心提醒秋秋说错了一个常识,然而谁让他今天惹到秋大小姐,他认。 李寄从卫生间出来,洗着手的时候还在回味沈维和秋秋,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结果抬头竟然从镜子里看见了陆行舟两手插兜,斜靠在后面的墙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洗手台在男女卫生间的中间位置,是男女通用的区域。 “你笑什么?”李寄走到他面前问。 “那你又笑什么?”李寄没想到陆行舟竟然反问她。 她没解释,疑惑他怎么也在这里,陆行舟就自己说了:“我和刘白陈升还有韩康原他们过来的,就坐在你后面两排。” 他的意思是他注意她很久了。甚至看到李寄出来上厕所,他也是尾随过来的。 现在他就想亲亲她。 可是明明前几天才亲过啊。 不管了,陆行舟俯下身吻上李寄的唇。 反复碾磨了很久,迟迟没有探入口中,只在表面摩擦,李寄却觉得自己要着火了。 ~~~ 加更啦,懒癌作者加更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求珠珠求收藏啊! 后面一章有大肉,嘻嘻,快投珠珠,一起来解锁两人做爱新场所呀 10* 男厕所 (h) 李寄没有那么想念陆行舟,直到他温温的唇贴上她的时候。 她看着他亮亮的眼睛,还有那翘起嘴角就会坏笑的略厚的性感嘴唇,她的内心在不断叫唤着:快进入吧,快进入我的身体吧。 于是让陆行舟睁大眼睛的是,一吻完毕,在以为要回去的时候,李寄拉着他的手,走到了男厕所的最里面的一个隔间。 “啪嗒。”门关上了。 陆行舟的心却被打开了。 他有些反应不及李寄的主动。那个女孩此刻将短头发挽到耳后,将他推到坐在马桶盖上,她低着头,蹲下来。 他裤子的拉链被拉开了。 是他曾经抚摸过,细细用指腹摩擦无数遍的那双手拉开了他的裤门。 他怎能不硬。 准确来说,已经硬的发疼了。 那处肿胀的一大坨包裹在内裤里,陆行舟以为李寄会将他的内裤扒开,结果她直接隔着内裤亲上了那处。 她用牙齿咬着内裤的衣料上下蹭着他的肉棒,甚至还会停下来注视着他沉浸在欲望中的眼睛。 没有笑,可他觉得实在太勾人了。 陆行舟再一次确定了,李寄就是妖精,他暗暗想他该不会就是《聊斋志异》里被吸阳精的男人,啊不,男孩吧。如果是的话,那被吸干也没关系。 卫生间的灯光昏黄不定,四周是封闭的狭窄空间。李寄就半跪在黑色的大理石地板上,她微曲的膝盖和洁白的小腿与地板冰凉的温度相贴合。可她的嘴又像是软软的带着一团火,陆行舟觉得自己内裤都快要烧着了。 该死,她就是不扒开自己的内裤,只是嘴唇隔着那层布料抚慰自己。 陆行舟忽然意识到这是李寄故意的,她想看自己被欲望控制的模样,她想看他为她不能自已的疯狂。 那他就疯狂给她看好了。 陆行舟皱着因为欲望不得抒发的浓黑眉毛,猛地一下站起来并伸出手将李寄扯起来抵到左边也是黑色大理石的墙壁上。 他狠狠地吸咬着李寄耳后靠近脖子的那处皮肤,他知道亲这处会让她战栗。 果然李寄趴在他的胸膛前轻轻地抖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如同一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可他知道即使是兔子,也是红着眼发着春情的兔子呢。 左手勾着李寄的腰,指尖上下磨蹭着,右手则从她的大腿向上一直慢慢滑动,到了腰间,他还特意游移到了她的肚脐眼,竟是轻轻地扣了一下。在李寄又战栗了一下后直接掀起了她的裙子,将胸衣推了上去,摸上了他日思夜想的乳尖。 “是不是大了?”他压低声音故意问。 “唔……” “想要?” 陆行舟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捏着那竖起来硬硬的奶头,或是间断用食指沿着颜色稍深呈浅棕色的乳晕画圈圈。 “右……边。” 听到她磕巴了的两个字从红润的小嘴里吐出,陆行舟蓦地笑了出来,还笑出了声。 “别……笑了……”李寄担心有人。 陆行舟还是满足了她,只是不止爱抚了右边的樱果。他左手绕到前面去捏她的奶尖尖,右上却重新返回,在她的大腿根停留了一会儿,直接将她的内裤褪了下去。 他来到了那处最让他心颤不已的地方。手指慢慢地探了进去,先是一根,又添一根。最初是沿着她的阴唇摩擦,后来慢慢深入,陆行舟的手指被湿润又滑腻的爱液打湿。 “快一点。”李寄在催促他。 陆行舟还是没有深入地插进去,他看着她闷红的脸,低头嘴唇靠近她耳边说:“你求我呀。” 好不要脸。 “我求你还不行嘛?”李寄抬起头仰视着她。她不知道沉浸在爱欲中的她现在的语气无异于撒娇。陆行舟听了觉得心脏都塌陷了一块儿,他忍不住低头亲了亲面前这个女孩,想让他藏在怀里的女孩。 听到满意的答案,陆行舟也不耍赖,他将自己的两个手指慢慢地沿着滑腻的通道送到小穴的深处。 李寄抬手咬上自己的胳膊,她舒服的怕自己会叫出声。 陆行舟似乎还不满意她的表现,他想他可非要她忍不了出声不可,他想听她叫他的名字高潮。 于是陆行舟做了十七年以来从未做过的事情。他松开她又坐到了马桶盖上,李寄站在他对面,他说:“你站过来一点。” 李寄没有被彻底抚慰,心里很不情愿地靠近了他,他还说再靠近一点。于是她又贴近了他,大腿根刚好到他的脸前。 他双手将她的裙子掀起来,直接亲上她的小穴,可是她站着腿不够分的开,他亲上去的是她的阴毛,倒是弄的他的嘴唇痒痒的。 他不死心,于是一把扯过她的胳膊,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双手抱着她的背,将她慢慢放下来,此刻他们俩身体上身呈现一个一百多度的钝角,他再次亲上她的嫩穴,这下倒是方便了许多。 只是双手为了不让她跌落环在她的背后,没有办法拨弄那一层层的阴唇,他只好像狗狗一样晃着头,伸出舌头,钻进去那个让他疯了的欢乐场。 舌头似乎比手指更灵活,李寄不停地轻颤,她感受着陆行舟的舌头在她最敏感最私密的地方不停舔着,甚至还会嘬她情动不已流出来的水。 “啊……嗯……”李寄败了,她哑着嗓子呻吟。 可陆行舟还是没有停下来,他的舌头或是平伸着,或是卷曲着,不断地逗弄李寄的小穴。 他向上找到她的阴蒂,舌头嘬着那个小珍珠,不停地拍动,不停地吸嗦,不停地舔弄着,甚至用他洁白的牙齿轻轻咬了一下。 “啊……陆行舟……不行了……真的……”果然,李寄没有抗住,她泄了他一手。 都是黏黏的液体,在陆行舟的手掌上,手指间,指缝里,显得很是淫色。 陆行舟还送到自己的嘴边,很流氓地挑挑眉,舔了一下说:“挺甜的。”接着又舔了一下,还问李寄,“你要不要尝一下?” 李寄皱着眉拒绝了。 陆行舟倒也不逼她,可是他忍不了了,他的肉棒再差一秒就真的要爆了。 可是今天这临时起意的一场性爱,他没有准备,也没带安全套。 他不敢冒这个风险,他必须忍着。但他又思考或许能不能让李寄给自己用手撸出来。 他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声,什么时候陆行舟也会在做爱时考虑女孩愿不愿意为自己撸的问题了,以前他一直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做爱是两个人彼此努力取悦对方的事情,我干你,你给我撸,甚至给我口没有什么不对。 这样想的时候,他摇摇头,将李寄重新揽回自己的怀里,他爱怜地亲吻了高潮后的李寄。 李寄乖乖地让他亲着,她从高潮的余味中回过神来,突然从他腿上站了起来,退后一步又弯下膝盖,抬头笑着看他。 她也想让他舒服啊。 于是她终于将他的内裤褪到了他的大腿边,巨大的肉棒一下子弹了出来,显示它的生机勃勃。 她低下头,右手握着那根像肉肠的棒子,先是亲了亲顶端,又从根部起由下往上舔舐,口水都粘到肉棒上面。 陆行舟感受着李寄的嘴唇柔软,和自己的小弟弟贴的紧密,仿佛快融为一体。 “对对,包进去,轻点……”陆行舟闭上眼睛,“啊,别用牙齿!” 李寄是个很聪明的学生。她一边听着陆行舟的轻声呻吟和指导,很快她就明白了怎样可以让他更爽。 她张开嘴,尽可能地将他的肉棒都包裹在自己的口腔里,还用舌头在他的龟头和柱身上舔来舔去。 陆行舟仰头看着头顶上闪烁的灯光,觉得此刻最美妙的不过于李寄的小嘴了。他快要死在她的嘴里了。柔软的,紧密的,贴合的,甚至舌头还在不断搅动,他觉得他要射了。 可是他不能那么没出息啊,这才几分钟。但当他低头看到眼前的李寄涨红的脸蛋,以及鼓起来的腮帮子,还有不小心从嘴角流下来的粘稠水滴,最让他受不了的是李寄的那双眼睛,仿佛像是宇宙的黑洞,他就快被她吸附进去了。 “嗯~”陆行舟射了。 大部分都射到了她的嘴里,也有一些从她的嘴角侧漏出来,还有她的鼻尖上也有一点。 最要命的是,她眨眨眼睛,将那些精液咽了下去。 她是精灵吧,扑闪扑闪的眼睛,但那吞咽的动作又仿佛是个邪恶又魅惑的妖精。 他愿意,他愿意把所有的精血都献给她,她是他的神。 ~~~ 希望大家多投珠多收藏,这样本懒癌作者才能更得下去…… 11 * 选座位 (微h) 步入高三的第一节课是班主任徐副明主持的班会。那个时候班级里早已贴好了横幅标语: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老徐用他浑厚的男中音一声声地重复着:“高三了,崽子们!高三了,还在睡的同学要醒醒了!” 陆行舟对高三没有太大的感觉,他从小就不爱学习,但又爱面子,成绩太丑拿回家去丢脸,于是每次考试总是混个中等水平哄一哄自家父母。 实际上这就是老徐常念叨的不上进的表现。 陆行舟没有抱负。 他现在就想周末可以抱抱李寄,掐掐她的小细腰,听她细声喘气。 他们高二八班是文尖班,每次考试后都会按成绩排座位。第一名最先进去选座位,然后是第二名,第三名…… 他们班上有五十六个人,上学期期末陆行舟考了四十五名,李寄是第一名。 分数和名次出来时,陆行舟暗自纳闷,明明是两个人在偷偷摸摸,为什么只有他成绩退步了。 那天,他一边用手指拨弄着李寄的小穴,一边听她要,但他怀着一股怨气就是不给。 后来被李寄缠得紧,这小妖精用细长白嫩的双腿攀上他的腰,眼含水光地求他进来。他还是觉得不能失去男孩子的志气,于是咬牙死扛又威逼利诱一波:“开学时排座位给我留位置。” “嗯?”泄过一回的李寄在他身下已然媚色尽显,她略微长了一些的头发被不知道是谁的液体粘湿,额角的一缕垂下来遮住了她微红的眼角。此刻,她已经不知自己身处何处极乐净土,陆行舟的话她也没听清。 “我说排座位的时候记得给我留位置。”陆行舟拨开那缕头发,吻了吻李寄脸上汗湿的水,又勾着她的嘴吃个不停。 他想和她坐在一起。 于是他又开始哄骗了起来,“乖,答应我就给你想要的。” “要……”李寄按耐不住。她甚至挺身贴上去想要握住那已经硬挺的凶器塞到自己身体里。想要被填满,想要被充实,李寄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 “要什么?” 陆行舟非要她说。 “要……肉棒。”李寄褪掉羞耻,她坦然地直视自己身体的欲望。 “答应我,就给你肉棒。”陆行舟温柔轻声地哄着她。 李寄怎么可能不答应,她已经被这热潮,一股股地酥麻操纵了,她点头,她没有犹豫。 陆行舟笑了,得逞的样子很是愉悦。于是他也不再忍耐,将那硬成一根棍子的肉棒肏到了花穴的最嫩处,一下又一下,直到李寄哆嗦着又泄了出来,他还在不断冲撞着,仿佛永远乐此不疲。 这一天班会结束时,班主任老徐果然按照规矩开始选座位。 李寄进去的时候,她轻轻回过头瞥了一眼那个靠在走廊门窗的少年,他看起来很温顺,丝毫没有床上的那股狠劲。但他和旁边的同学讲话时笑起来有略带一些轻挑,他甚至注意到她望向自己后还冲她点了点头,似乎再说:“你知道的哦。” 李寄知道,她抿了抿唇转身进去空无一人的教室,还是选择了之前的座位,坐在了中间第三排的位置。 其实文尖班的学生成绩浮动并不大,所以每次排座位其实都和原来差不多,但按照成绩选座位已经成为一项传统,就像一种激励,一种浓缩型的社会阶层流动化模式。 而他们也开始接受这种规则,并且偶尔还是会出现一两匹黑马,他们在高三最后阶段成为老师嘴中的进步榜样。 选座位看似每个人都不太在意,但青少年少女心里还是在较着劲儿,有的想争取主动权保住自己的位置,有的则想冲一冲选个好位置,当然也有像陆行舟那样想靠打感情牌走后门的。 李寄无所谓坐哪里,她只是习惯了坐那个位置。当秋秋走过来再一次坐到她旁边的时候,李寄扬着笑欢迎了她。 陆行舟进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座位了,只剩后排一些零星的位置。他没有看李寄一眼,径直走到了靠窗倒数第二排的位置。 在进来之前他早就透过窗户看到了她的决定,他离得不近,但该死的他视力很好,他看到了李寄微微牵动嘴角的笑,他觉得她在嘲笑他。 在她眼里,他是不是不配和她坐在一起。 一想到这里,陆行舟就忍不住想要肏她,肏到她哭着说她不该这样才满意。 李寄的确不想和陆行舟坐在一起。 她觉得他会影响自己学习,她也不想引起别人的无端猜测。 如果她真的把旁边的位置留给了陆行舟,那他们一定会被怀疑早恋了。但李寄并没有觉得两个人在谈恋爱,他们只是喜欢彼此的身体,而且她不想被叫家长。 她不知道陆行舟是怎么想的,她上课时总是忍不住偷偷回头看向倒数第二排的陆行舟,心里莫名发紧。 后来午休时她特意在学校旁边的小超市买了一袋水果糖揣在兜里,打算回到班里时塞给陆行舟,算是对自己的失信道歉。 九月的天气还是有些热的,她握着那袋糖,手心微微出汗,有点心神晃晃,不知道看到陆行舟的时候该说什么。好在她回到班里发现陆行舟不在,应该是在家午休了。于是李寄把水果糖塞到了自己的书包里,心想放晚自习时再给他吧。 等到她安静地在座位上做完一套数学练习题,又趴在桌子上休息二十分钟后,她醒来下意识地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转身往教室后面看陆行舟有没有来。 没有,他的座位没有人,不知道是还没来上学,还是去厕所了。 就在李寄略微失望地转回头时,她眼神不经意瞥到了陆行舟正坐在中间一排和一个女孩子讲话着。因为很多同学都在睡午觉或者做题,教室里很安静,那两个人小声地靠近着交流,似乎在耳语。 女生不知道被陆行舟的哪句话逗笑了,眉眼都松开,笑着要打他。 李寄突然觉得眼疼。于是她快速地起身下楼想要去厕所冲把脸,清醒一下。 陆行舟抬头看到了李寄走出了教室,心里暗自嘲笑,呵,这下看她急不急。 陆行舟向来自信,尤其是谈恋爱这件事上,他笃定李寄晚自习后会来找自己。 他小的时候刚生出来唇红齿白的一个小男孩,长大后也被亲戚朋友夸奖模样俊俏,他向来知道自己长得好看,并且引以为傲。所以他从初二开始谈恋爱都是他掌握着主动权,提分手的也永远是他。理由还都一样,无聊没有意思,还不如打一场篮球。 因此陆行舟悠悠然地上完一下午的课,又心情颇好地请刘白韩康原他们一人吃了一碗牛肉面。终于等到晚自习结束后,他拒绝了要和他一起回家的刘白,将身子靠在后排的桌子上,双手插着兜,目光直直地盯着前面第三排还在收拾书包的李寄。 等了大概三四分钟,班里其他同学都走的差不多了,李寄也没有过来找他。他有点疑惑,却还是按耐不住抬起腿向她走去。 结果走到中途,他就看见李寄背起双肩包径直地迈出了教室。 艹,她不来找他也就算了,她连看他一眼都没看! 陆行舟心中冒起了火,他连书包都没拿就大步跟在了李寄后面。虽然他平时带着书包装着书回家也是不看,但他至少会装装样子给他老妈看自己奋发图强的样子。 他跟着李寄后面,保持着四五步的距离。他看着她走到停车棚将自行车牵出来,他也把他的小电动车骑了出来。出了校门的时候,李寄才开始骑上去,她把书包放在了前面的车筐里。她穿着蓝白色的校服外套,脚往下一踩,便右转着骑走了。 李寄没有注意到身后一直跟着的陆行舟。直到她回到家想要蹲下来锁车的时候,突然眼前出现了一道在月光下印出来的影子。 她抬头,陆行舟正双手抱拳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没有了往日的轻挑神态,竟皱着眉严肃了起来。 李寄锁好车站起来,她没打算理他。但心里又觉得这样子仿佛是故意的在闹脾气一样,她又别扭了起来。 两个人对视了好几秒,谁都不说话,好像谁先说话谁就输了。 李寄想了想,她没什么好生气的,陷入这种不能自已的情绪中只是从与陆行舟的性爱中获得就足够了。这样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性爱之外似乎并不值得,尤其是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午休时看到的可能就是陆行舟故意做给她看的。 既然这样,她回应他不就好了。 陆行舟直勾勾地眼神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就在他终于等不及想要先开口时,李寄突然将车筐里的书包拿出来打开,掏出了一袋水果糖,递给了他。 男孩子刚才还火着的脾气一下子就没了,他还是别扭地装作冷脸问:“什么味的?” “橘子味的。”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橘子味的。”陆行舟按耐不住喜色,嘴角轻轻翘起,伸出手将李寄手里的水果糖接了过来。 他右手接过来,左手就跟着上去握住了李寄想要抽回的手掌。 他向前走了一步,靠得她更近了一些。左手的大拇指又在磨蹭着李寄的手掌心,一下两下,甚至还用他不长的指甲轻轻划过李寄手掌的纹理,像只小猫。 “给我亲一下,好不好?”陆行舟问。 李寄眨眨眼,看到了月光下男孩眼睛里的笑意,她忽然心跳漏掉了一秒。 她好奇如果她亲上去她最爱的那双略厚的性感嘴唇,她的心跳会漏掉几秒。 于是她踮起脚尖,凑近去亲那嘴唇。刚碰上去,陆行舟就忍不住咬上了她的唇瓣,伸出舌头去抵她的牙关,终于他的舌头缠住了她的。 两个人站在一起吻了好一会儿,还是李寄呼吸不了用力推开了他。陆行舟眼神像只受伤的小狗,最终还是恋恋不舍地和她说再见。 结果没走两步,那人又跑回来悄悄趴在她耳边说:“下次吃你下面的小嘴好不好。” 李寄顿时羞红了脸颊,没等她回应,陆行舟就赶紧转身骑上他的小电动车得意洋洋地扬驰而去。 李寄抬头看了看夜空,又低头叹息一声,随后背着书包转身走向楼道。 她似乎有点分不清自己想要的只是和陆行舟的性爱吗? ~~~ 看在一更堪比二更的字数,大家点击评分也哄一下我们的小傲娇男主吧,他好像还挺好哄的~ 12 * 补习 (微h) 李寄的爷爷李启华也就这两年才退休,他平时很悠闲,就是下下棋,跑跑步,然后给自家孙女做做饭。虽然李寄平时不说他做饭水平如何,但他也知道自己厨艺实在堪忧。也是难为李寄,她从来不说,还默默地在吃完饭后刷碗。 他着实心疼自家的孙女。虽然她的父亲李泽林不是他亲生的孩子,但他也是从小疼着长大的。李泽林是李启华战友的小孩,那个战友在出任务的时候不幸牺牲,李泽林的母亲丢下他也跑了,那时他也和当年的李寄差不多大,也懂事了许多,只是看着很安静不爱与别人交流。 李启华和妻子之前是有个女儿的,但女儿还在很小的时候就生了一场大病没了,妻子心里一直悲痛,认为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女儿。所以那个时候刚刚退伍成为老师的李启华决定收养李泽林,一方面他当年深受李泽林亲父的诸多照顾,不想让他的儿子无家可归;另一方面他也是自私地希望这个孩子能够带给他们家新生,抚慰沉浸在伤痛之中的妻子。 说实话,李泽林性格有些怪癖,可能从小被亲人抛弃,他很难打开自己的内心,有时候也很固执。就比如当初他们并不同意李泽林和林家怡结婚,但他还是一意孤行地和那个女人结婚并生下了李寄。而且因为受到家里人的反对,他甚至结婚后定居在江市就很少回来。 李启华既生气又无奈,后来那个女人果然抛弃了李泽林和孩子,从那以后李泽林终日醉酒,没过两年竟然出了车祸去世了。 他和小儿子李泽其将孙女李寄接回来,那个时候他的妻子也不在了,两个男人不知道怎么养女娃娃,总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口里怕化了,但嘴头上又没有多么温暖的叮嘱,每次都生硬地问她学习怎么样,要不要零花钱之类的。 所幸李寄很听话,从来不让他们操心,她总是安安静静地做好自己的事情。虽然和他们不是很亲近,但也很乖顺地会透露出关心,记住爷爷和小叔叔的口味,叮嘱他们天冷加衣。 所以当李启华看着李寄因为周六不上晚自习还要给他做饭,在厨房里忙来忙去时,他顿时又愧疚又心疼。 饭桌前他又问:“囡囡刚进入高三感觉还好吗?” “还行。”李寄低着头吃饭,已经快到肩膀的头发挡住了她的侧脸,她举起手将侧边的头发挽到耳后,简短地回答了爷爷的问题。 “有目标吗?”爷爷不放弃地追问,“想考的大学?” “B大。” “B大好呀,你考上了就可以和你小叔成为校友了,哈哈。” “嗯。”她没有否认,只是点点头。 李启华欣慰地看着她,心头涌起一股自豪,他想他家孙女就是优秀呢。 “对了,你小叔叔昨天给我打电话说回来吃饭的,怎么还没回来?”李启华现在不担心李寄,反倒操心自己小儿子,虽然说26岁结婚也不晚,但他总觉得李泽其的婚事不能如此顺利。 过来人他能看出来自家儿子好像不是很喜欢之珊那个孩子。 所以他想等李泽其回谷城一定和他好好谈谈,让他不要耽误人家,决定结婚就要负责任。 “爷爷,我吃好了。”李寄将筷子放下,“您等会儿收拾一下好吗?我想出去一下。” “去干嘛,都晚上了。”李爷爷不解地问。 “同学找我有事。” “那你早点回来啊。” 李寄走到了玄关处,一边换上鞋子一边答应着:“好的,我知道了。” 换好鞋子站起来刚想把门打开,就发现门已经从外面打开了。 李泽其自从暑假那次撞见她和陆行舟在一起之后就没有回来过,他这么久见到李寄,又想到她已经知道自己心里那点阴暗的小心思,顿时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小叔叔,你回来了。”李寄还是像平常那样和他打招呼,语气没有那样亲近,也没有过分疏离。 “嗯。”他点头,看见她换好鞋子似乎打算出门,又问:“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去找陆行舟。”李寄没打算瞒他。 李泽其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说什么好,李寄从他身边过去的时候,他还是拉了一下她的手腕。 李寄忍不住地皱了一下眉,“怎么了?” “小心一点。”李泽其知道他管不了李寄,他好像也失去了管她的资格,但还是忍不住委婉地叮嘱了一句。 李寄点头,没说话,只是一瞬就和他擦肩而过,往楼下走去。 进入高三每周的休息时间缩短了一半,之前周六周日双休,现在是要到周六下午的课上完开始周末,周日晚上的晚自习还是照常。 即使这样也没有人抱怨,好像真的到了高三,大家都在试着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 就连每天混着日子的陆行舟遇到和李寄在一起的时候,他还会在做爱后问李寄几道数学题。 那次因为选座位的事件,李寄后来向他承认自己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俩的事情,陆行舟在床上被哄得什么都答应。 所以两个人的关系几乎没有其他人了解。他们还是保持着在班里陌生又熟悉的同学关系,上了床就是你来我往的情爱关系。 陆行舟不仅哄骗小女孩有一套,他把他妈妈也哄骗的可以。那天他和李寄在房里还没开始,他妈妈突然提前下班回家发现儿子竟然带回一个女孩,一时摸不着头脑,心里疑惑儿子是不是早恋了,以及这样尴尬的场面如何化解。 这时候陆行舟很自然地和他妈宋玉娇介绍了李寄,鬼扯地把李寄塑造成为了完成班主任布置的一对一互帮互助任务而特意来给他每周一补习的三好学生。 神奇地是宋玉娇女士竟然相信了,她笑眯眯地叮嘱两个人要好好学习,还亲切地在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了,为了给他们营造安静的学习环境。 后来李寄再去陆行舟家就理由充分了,只是他父亲经常去外地出差,而他妈妈也时常上晚班,所以陆行舟的家倒是方便了两个人行事。 “你说要不要操你?”此刻陆行舟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李寄全身赤裸地坐在他的腿上,但他就是不愿意给她,惹得她在他腿间来回地蹭来蹭去。 “要啊~” “要什么?”他故意逗她。 眼睛看向书桌上的自动铅笔,他拿了过来按了两下,竟把那细细的笔芯朝已经硬挺的樱红奶尖戳去。 李寄被那一丝丝痛意和无数的酥麻感涌上全身,小穴都跟着抖了抖,被刺激地又流了好多水出来。 陆行舟另一只手伸到那处一直在咕嘟咕嘟水声不断的泉口,伸出食指缓缓送进去,滑溜溜的,湿润润的,真是没有什么东西比这更软更嫩了。 “说啊,要什么?”他又逼着她问。 “要……你啊……” “李寄,你这么优秀的学生,难道考试时回答问题都是这么断断续续的?” “嗯……要你,要你操我呀~”李寄潮红的脸上涌动着不可控的情欲,她已经落肩了的头发因她蹭来蹭去的动作时而会扫到陆行舟的脖子和下巴,痒痒的,又是不着急的那种,好像要他一直痒下去似的。 “乖,给你,都给你。”他将李寄的身体微微抬起来,那处的肉棒早就直直地站立了起来,好不精神。他慢慢地将她放下,穴口对准了肉棒,一瞬间全都吞了进去,两个人不由地齐齐发出满足的喟叹。 好湿好紧。 好深好大。 “李老师可真会给学生补习。”陆行舟一下又一下地不停抽动,还打趣着她。 李寄和他都赤着身子,奶乳贴着胸膛,随着抽送的动作,大片贴合在一起的皮肤粘着水光相互摩擦生腻。 她笑了笑,露出一颗曾经被陈升夸赞的小虎牙,双手环着他的脖子,白腻的脸蛋被情欲染成粉色,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陆行舟想到曾经好朋友陈升对她涌现的一丝好感,更是加快了冲撞,每一下都要往最深处撞去,仿佛要穿过子宫撞到她的心脏。 “啊……不要了……” 嘴上说着不要,穴却咬的紧的很呢。陆行舟暗笑,狠狠地钻磨那处每每都让挂在他身上的这个小姑娘忍不住颤抖呻吟,手脚紧缩的软肉。 “啊!”李寄忍不住在他的猛攻下又高潮了一次。低下头发现陆行舟硕大硬挺的肉棒丝毫没有要射的样子,于是她不管已经高潮后分泌的爱液是否会顺着她的大腿滴到地板上,她站了起来。 “陆同学不乖,老师要惩罚你。” 她又一次露出小虎牙,笑着对他说。 13* 小妖精(h) 陆行舟喜欢收集手办,喜欢玩游戏,喜欢打篮球,喜欢买鞋子…… 他如同大部分青春期的男生一样,不爱学习,不爱看书,吹牛喝酒倒是有两手,即使在浪费时间浪费青春,他依然过得肆意飞扬。 幸福的家庭和优越的物质条件带给他从里到外的安全感,他是在疼爱中长大的孩子。他应该从未感受过真正的孤独,从未体验被抛弃的感觉。 陆行舟身上总是散发着吸引李寄的光芒,那种光芒是李寄从未得到过的爱和幸福。 她曾一度想要那束光照在她的身上,她想知道是否她可以和他一样拥有那束光。 月朗星稀,陆行舟房间的窗户半开着,蓝灰色的窗帘被拉上,有几阵风吹过,窗帘的就会轻轻浮起,来回飘荡。 李寄不喜欢做爱时有太亮的光,所以陆行舟的房间只有书桌上的台灯亮着。 整个房间此刻充满了暧昧横生的光影。 “哦?李老师要怎么惩罚我?” 陆行舟还是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注视着已经站起来了的李寄。 李寄赤着脚,裸着身,从手腕处取出扎头发的橡皮筋,拉过陆行舟的左手,套了上去,拉着橡皮筋转了几圈又把他的右手套上。 好像一个镣铐,陆行舟轻笑,他还是想看李寄能做出什么来,于是他把被女孩子黑色橡皮筋套住的双手靠在头后,故意惹她:“李老师就这么点本事?” 李寄被他激了也不慌不忙。她跪在了那个椅子前,抬头就是陆行舟双腿大开的姿势,以及那处雄赳赳气昂昂的一根肉棍挺挺而立。 陆行舟的心蓦然间停止了跳动,就在李寄跪下去的那一瞬。 此刻李寄眼中带媚,尽显挑逗之色,他的神堕落了,为他而落。 面前的女孩彻底变成了勾人心魂的妖精,她的眼角还带着刚刚因为高潮而流下来的一点点泪水,看着既纯情又魅惑。 那双手一上来就握住了他的肉棒,上下撸动,甚至大拇指还按着龟头上的一处小眼转着圈地按摩,直到泌出点滴的白色浊液出来。 陆行舟哑着嗓子在吸气,他想等一会儿非得肏到她哭晕为止。 他闭上眼睛感受此刻女孩带给他的无限欢愉,心里满足地喟叹。 突然她娇嫩的手掌抓住了肉棒下的囊袋,她似乎是很好奇地在探索他的身体,那只手抓着他的蛋还上下掂了掂,轻轻地捏了捏。 “嘶……”陆行舟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女孩听到他的声音,轻笑了两声。低下头亲了亲那两颗蛋蛋,甚至伸出了舌头轻轻舔。 “在哪里学的,小妖精?”陆行舟忍住想要射精的欲望低头问她。 李寄没回他,亲吻他的囊袋后,只是抬头笑眯眯地看着他。 手上仍在摩挲着他的肉棒,她又低下头,张了张小嘴,一口将那大棒子含了进去。 有了之前口交的经验,李寄这次明显进步了许多,她温暖湿润的口腔将他包裹,舌尖尖抵着马眼,或是转着圈摩擦他的龟头。 陆行舟忍不住地挺身想要将自己往她的深处再送一送,可是他的肉棒太长,李寄最多也就含了三分之一。 可是他管不了,看到李寄跪在他面前,吃着他的肉棒,心里那份躁动感喷涌而出,他疯了似地不断挺身向前,直到李寄受不了眼泪被逼的流出来,射精的感觉达到顶峰,他才停了下来。 然而李寄却没有让他如愿,她伸出手堵住了已经迫不及待喷薄出浊白液体的马眼,她这才笑眯眯地回答他:“罚你射不出来。” 陆行舟也被她气笑了,可他此刻难受的要死,不得不沙哑地哄着:“乖,让我射,嗯?” “不要。”她拒绝,仍在好笑地看着他胀红的脸。 “宝宝,乖宝宝……”陆行舟此刻青筋暴起,却忘了自己的双手也只是被橡皮筋套住了而已,轻轻转转手腕就可以解开。 他在求她,求她让他解放,求她让他自由。 似乎现在他就是她的,只有她才可以给予他重生。 “李寄,嗯……好女孩,给哥哥吧……” 李寄还是松开了手,她虽然还在跪着,但得逞的样子像只小狐狸,透着狡黠的笑意。 “啊……” 终于他射了,他活了。 接连两股浓稠的精液直接射到了李寄白净的脖子上,带着点点腥气,李寄却觉得这味道也是属于陆行舟的,于是她伸出食指沾了一点,吃到嘴里,认真的神情仿佛在细细品味。 之前给他普及精液成分的女孩如今却两次吃下了她曾嫌弃不已的只属于他的东西。 陆行舟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 他站起来一把将她抱起,放她坐在飘窗前。 李寄的后背突然被半开的窗户透过来的风吹的有些冷,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紧接着,下一秒她就无心再注意那一点点冷意。重新换上套子的陆行舟再次硬了起来直接进入了她的身体,年轻男孩开始不要命地冲撞。 不再讲技巧,就是一下比一下更深。 有好几下他甚至顶到了她的子宫,那宫口和他的龟头亲了个嘴,两个人同时感到无比舒爽,李寄再次喷出水来,那湿滑甬道的触感让陆行舟差点失守。 “李寄,谁在肏你?”他咬着牙问。 “陆……行舟。” “跟你说了,回答问题要完整啊。”说完陆行舟又一次狠狠地顶到了她的子宫口。 “啊!”李寄忍不住高呼,突然想起窗户并没有关,这么大的声音很可能会被别人听到,咬了咬嘴唇,又小声地说:“陆行舟在肏我啊……” “你个小妖精,干脆肏死你算了。” 陆行舟将她从飘窗上抱了下来,她的双腿缠绕在他的腰上,双手环抱着他的脖颈。 他就这样在有些昏暗的房间一边走一边肏她。 “嗯……深一点…”李寄趴在他的肩膀上,伸出舌头舔他的耳朵,还咬上了几口。 “我就说你是妖精!”陆行舟受不了她的撩拨,每一下都如她所愿地深深地顶上她的子宫。 宫口被他数次的顶撞微微开了口,他的肉棒径直顶了进去。 “嗯呀……”李寄被激烈的顶撞和强烈的快感逼的泪水大颗大颗地和她穴里的水一样滴在地板上。 “满意了吧,嗯?小妖精。” 李寄在又一波高潮快感来临前,抬头看着陆行舟房间的天花板,失了神,她怎么觉得陆行舟身上的那束光好像更亮了呢。 两个人欢爱结束,已经八点多了。双双躺在床上,李寄任由着陆行舟的肉棒还埋在她的身体里。 “别回去了好吗?”陆行舟一手环抱着李寄,一手在她的肚脐眼绕圈圈。 “不行,阿姨等会回来会看见的。” “我妈今天值晚班,不回来。” “那也不行,”李寄将他放在她小腹上的手拨开,“我爷爷会担心的。” “你打电话给他说你在同学家睡了不就好了。”陆行舟不死心地给她出主意。 李寄还是摇头,“我没写作业。” 说完她起身,拿过床头的纸巾简单清理了一下身体,开始穿上衣服。 行吧,我连作业都比不过。陆行舟暗自嘲笑自己,他也把衣服套上准备送她回家。 “别人都是拔吊无情,你是拔穴无情。”陆行舟走到小区门外忍不住抱怨她。 李寄听着好笑,却还教育他,“你回去记得把地理老师今天发的试卷做完,明天老师要讲的。” “知道了,知道了,数学课代表!”陆行舟特意加重了数学课代表五个字,意思是她管得多。 “随便你。”李寄无所谓地说,她也就顺便提醒一下。 送完李寄回到家的陆行舟洗完澡后看着书包里的地理试卷,还是拿出来摊平在书桌上,认真做了起来。 他怕是最爱被打脸的那一个了。 好在自己长的好看,打脸就打脸,反正又不影响颜值。 一边想一边做题的陆行舟不知不觉脸皮又厚上了几层。 ~~~ 求珍珠投喂啊,是的就是这么简单直白哈哈。 多留言谈谈看法也是好的呀,我和男主一样厚脸皮嘻嘻。 14* 豆浆 早自习一般是七点钟开始,但每个班级要求的自习时间基本上都会更早。像李寄所在的文尖班就是要求六点二十到班里开始背书了。 还是九月份,秋天不算冷,但谷城早晚温差很大,早上骑车去上学的李寄即使穿上厚外套还是有点冷,于是她爱喝学校对面的一家粥店里的小米粥,特别暖身。 可是昨晚陆行舟给她发微信说明早给她带早餐,所以路过那家店时她没有再进去,只是拐到了一家她常去的包子店要了一杯豆浆。 她平时就来的极早,六点钟就会准时到班里一边翻着书一边吃早餐。 今天她到班里的时候发现陆行舟已经到了,趴在他的座位上睡觉。她看了他一会儿,坐了下来,放书包时低头看自己的书桌里有她爱喝的小米粥还有两个包子。 李寄不自觉地抿唇笑了。 她把刚刚买的还热乎的豆浆拿在手里,站起来走到后面陆行舟的位置。 她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没用。她又揪了揪他早上骑车被清晨风吹起的还带着一些些水汽的刘海。 果然男孩因为疼皱着眉醒来,惺忪的眼睛半睁半不睁地看着她,看到是李寄又翘起嘴角问:“哟,想我啦?” 李寄嫌弃地看着他,脚下还踢了他一脚,“作为回报,给你买了豆浆。”说完她就把豆浆放到了陆行舟的桌子上。 “等一下。”陆行舟伸手拉住转身要走的李寄。 李寄则吓一跳,虽然说现在班里没几个人,即使有也都在吃早餐看自己的书,但李寄还是甩开了拽住她手腕的手。 “怎么了?”她转身问,语气有些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会被捉奸一样。 陆行舟要被笑死,没好气地把昨天自己辛苦完成的地理试卷掏给她看,眼神得意地朝她挑眉,好像在邀功的小孩。 “乖。”李寄无奈地摸了摸他的头,像是奖励。 “你亲我一下。”陆行舟不要脸地说。 “你疯了。”李寄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昨天都给我干了,今天就不能给亲了?” “这是在班里!”李寄义正言辞。 陆行舟可不管这是哪里,他突然站起来弯了弯腰亲了一口他梦里还梦到的香甜的小嘴。 李寄虽然惊吓不已,但被亲了之后又感觉到羞涩,她赶紧转身四顾发现周围人没有同学注意他们,这才转过来瞪了陆行舟一眼,小声骂了他一句:“流氓。” 陆行舟看着骂完他就跑的女孩,心想论流氓,李寄认真起来他也比不上啊。 没过一会儿六点十五分,班主任徐副明就将双手背在身后,又一次站到讲台上俯视着下面一群群黑压压的人头。 偶尔遇到一两个迟到的同学,如果是成绩还不错的他就轻轻点个头示意,但如果是成绩不好的他就只是扫一眼,似乎看都不想看的让他快点进来。 很不巧陈升和刘白就迟到了。 很不巧,这两个人一个是体育特长生,一个成绩还算不错基本排年级前十五名。 老徐先是瞪了瞪傻大个陈升,又以怜惜的眼神示意刘白快速坐到座位去学习,秋秋坐在第三排将班主任一秒堪比川剧的变脸目睹的一清二楚,心里再一次赞叹老徐当班主任真是可惜了,他明明可以做个演员。 这么想着,秋秋嘴上也跟着说了出来,李寄听见好笑地回她:“他可以做演员,你可以讲脱口秀啊。” “什么呀,你又笑我。”秋秋故意用委屈的眼神看着李寄。 “我没有啊,我认真的。”李寄肯定地说,搞得秋秋不好意思了,只能狠狠地咬完最后一口包子以示愤意。 这边陈升和刘白刚坐回座位,坐在陆行舟和刘白后面的韩康原就用手肘碰了碰自己的同桌陈升:“你俩今天怎么都迟到了?” “害,别提了,昨天刘白在我家睡的,我们俩打游戏搞得太晚了就起迟了。” “你们!你们打游戏都不带我?”韩康原心痛地发问,他昨天微信问刘白开不开黑,结果刘白回他no,原来他跑去和陈升开黑,竟然不带他! 刘白打游戏很厉害,基本上如果是他带,上分就很容易了。 刘白没回答韩康原的话,他转头看到陆行舟桌子上有一杯豆浆,心里疑惑这孩子不是不喝豆浆嘛,他曾经无比厌恶嫌弃地说世界上最讨厌的就是豆浆了。 曾经他们几个哄着他喝了一口,结果这孩子一星期都没理他们。 “欸,你不喝豆浆,给我喝吧,我还没来得及吃早饭。” 说完刘白伸手想去拿,结果陆行舟像护崽子一样快速拿起了那杯豆浆,眼神防备地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竟然咬着吸管喝了一大口下去。 天了个鬼,不止刘白,陈升和韩康原都见鬼了一样地盯着陆行舟,眼见他一口一口竟然把一整杯豆浆都喝完了。 “我没看错吧,他喝的是豆浆,还喝完了?”陈升拍了拍同桌韩康原的肩膀,呆愣愣地问。 “这不是豆浆,绝对不是。”韩康原否认眼前看到的事实。 可是他们闻到的就是豆浆的味道啊! “你们管得着吗?”陆行舟回头瞥了他们一眼,陈升和韩康原就不再说话了,只是还是惊讶不已。 只有陆行舟的同桌刘白在愣了一秒后,随即看向前排某个人的后背身影,低头笑而不语。 他和陆行舟在初中时就是同学,和他认识这么久,也见识过他谈过的那些一个月的限期恋爱,突然发现他们的小舟舟这是陷入爱情了? “咳咳,早自习之前要和大家通知一件事情。” 就在他们还陷入陆行舟喝豆浆的诡异事件时,班主任徐副明站在讲台上说话,大家一起抬头看向他。 “方蒲同学今天开始已经转到复读班去了。大家可不要像她一样都快高考了还在搞有的没的,耽误高考是你一生都追悔不及的事情!” “……” 方蒲同学原是上一届的复读生转到他们应届班来复习的,但刚开学没多久她就因为割了双眼皮而被班主任特意叫去办公室训话。 秋秋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割双眼皮不在假期割好顺便恢复好再来上学呢,她还偷偷和李寄吐槽过。 当然秋秋没有觉得割双眼皮有什么错,每个人都有爱美的权力,但她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她非要挑开学的时候做这件事,而且现在或许因为炎热还未完全褪去,方蒲又天天学习压力也大,搞得双眼皮手术恢复的并不是很好,已经过去差不多快一个月了她的眼皮似乎还是肿的不行。 听说那天去交作业的英语课代表说,方蒲当时在办公室直接和老徐吵了起来。老徐认为高中生非要搞些有的没的,认定方蒲爱美爱到去整容也不顾学习,还是个复读生,这样下去还怎么高考。 而方蒲也毫不示弱地回他:“老师,我已经十八岁了,我的身体我有处置的权力,您管的太宽了吧?” 据英语课代表说这句话直接把班主任给惹火了,他气的只拍桌子,大叫让方蒲滚,不要在他的班里呆下去了,他管不了她。 虽然是紧张的高三生活,可是这种小新闻事件,尤其是学生反抗老师的事件总让学生们一个个像吃瓜似地讨论个不停。 那天从办公室回来就收拾书包帅气地离开的方蒲接下来就成为他们文尖班的话题人物,每个人都在或多或少地讨论她。果然今天班主任就正式宣布方蒲回到复读班,不再在他们班学习了。 同学们又开始在底下窃窃私语了起来有的说方蒲性格真实,有的也说方蒲回到复读班就是她自己作的。 “老师。” 就在这时,陆行舟突然站了起来。 李寄转过头看他,不对,应该是全班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 “方蒲没有错,她即使想要改变自己的外貌也不影响她每天刻苦学习的事实,您如果因此认为她是个糟糕的学生,我希望您能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一个好老师。” “天呐。”“我艹。”班里又响起一阵阵私语。 “你……”班主任徐副明气的直指他,“你们一个个都要造反,陆行舟,给我出来!” 陆行舟脸色如常地从位子上走出来,路过李寄的座位前,李寄微微侧身抬头看了看他身上那件昨天晚上送她回家时怕她冷给她披在身上的蓝白校服外套,突然想起昨天还是前天她听到班里女生在讨论方蒲时说了什么来着。 啊对,她们说:“你们知道吗?方蒲其实是陆行舟的前女友,说不定开学割双眼皮就是为了给陆行舟看的呢”。 “天呐,那方蒲是受了多大的情伤刺激啊。” “就是啊,陆行舟个渣男!长得帅有什么用……” 李寄不再看跟随班主任出去的陆行舟,也不再管还在窃窃私语的同学们,她摊开英语单词本,继续记单词,入目的第一个单词desire。 desire:欲望与性欲。 李寄想,或许只有纯粹的欲望才够简单吧。 ~~~ 哈哈哈哈,更新啦我!我真棒! 15* 小野猫也有爪 只是九月末,谷城一中校园的桂花香已经飘到很远。 但李寄却承受不了这馥郁的香气,她有过敏性鼻炎,遇到一点强烈的气味或者空气中的尘土味道都会让她不停地打喷嚏。 所以每年这个时候,她都会准备好口罩。 陆行舟看见她戴口罩,大课间去操场跑步时特意走到她旁边问怎么回事,是不是感冒了。 大课间跑步是他们班主任徐副明要求的,说是不能一直闷在教室里学习,也要保持健康的身体才能学的更有效率。 李寄听着陆行舟温柔地询问,却没有回答,只是摇摇头,继续加快步伐往前跑去。 陆行舟纳闷的不得了,他直觉自己好像惹到李寄了,这两天他送她的早餐她不吃,晚自习陪她回家她也不主动说话,似乎在安静地表达自己不满的情绪,可是她又什么都不说也不会让他走开。 仿佛他不存在一样。 想到这里,陆行舟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行舟?”体育委员陈升看到陆行舟停了下来,跑过去问他。 “原来她不是不满,她是不care啊。”陆行舟嘀咕着。 她不在意他的存在与否。 陈升摸不着头脑,刘白过来搂住他的脖子,笑笑着说:“阿升打篮球去不去?” “还打?昨天因为打篮球上课迟到被语文老师罚站你不记得了吗?” “哎呀,下节课是地理课,程老师很好说话。” “那我们走。”陈升想叫上陆行舟,转头就发现人不见了。 “行舟呢?” “找罪受去了。”刘白看向远处坐在长椅上闷闷不乐的某人。 “什么啊,你们说的我怎么都听不懂?”陈升哭丧着脸,他一米八四的个子,明明也是帅气硬朗的模样,此刻却露出一点点孩童的可爱,让人总是觉得很有反差感。 喜欢人这件事可不得瞎琢磨,找罪受吗?刘白自嘲地笑,随后勾着陈升的肩膀往篮球场走去。 “哎哎,你们!!你们又不带我!!!”因为体重的拖累,跑的稍微慢一些的韩康原刚刚追上他们,就眼见陈升刘白又丢下他去玩耍了,而陆行舟也不知道在哪里。 真是受够了,是朋友吗?!! 李寄跑完五圈,路过陆行舟正坐着的长椅,看见他一双长腿伸长,有点葛优瘫地坐在椅子上,可能是怕阳光太刺眼,他用双手遮住了眼睛。 李寄难过地发现,即使这样她还是发现陆行舟身上的光芒并没有减弱。 方蒲是什么样的人呢,她和陆行舟又有着怎样的故事呢?故事结束了吗? 李寄使劲地摇摇头,想甩掉这些想法,她最终只是看了一眼那个躺在长椅上看似慵懒无比的少年,然后继续向前走出了操场。 她先去洗水池那里洗了洗手,洗好之后想了想又将水龙头拧开,伸出双手接了一把带着凉意的水往干净的脸上一泼,嗯果然清醒了一些。 “李寄。” 她听见有人叫她,还未来得及将脸上的水擦干,抬起头发现是刚从厕所回来的沈维。 “怎么了?”她接过沈维递给她的纸巾擦了脸。 “周老师让我问你要不要参加今年的英语竞赛。” 周老师是文尖班和理尖班的英语老师,以往李寄和沈维都会被周老师推荐参加省级的英语竞赛,只是今年高三怕他们学习有压力所以没有直接通知他们参加,而是询问了他们意见。 “可以啊。” 李寄一边和沈维慢慢走回高三教学楼,一边回答他。 “好的,那等一下我告诉他。” “嗯。”李寄点头。 高三教学楼在最后面,他们两个人只是走了一小段路就再也无话。 李寄想着一道椭圆方程题,而沈维向来慢吞吞又很内敛性子在想什么她也不知道。 直到走到楼梯口,理尖班在一楼,而文尖班却在五楼,两人要分离的时候,沈维犹犹豫豫地想问李寄什么,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沈维,你要和我说什么吗?”李寄忍不住问,她想快点回班里写下刚刚想到的那道椭圆方程的解题思路。 “嗯……那个,我想问你……”每次参加演讲比赛都拿第一名的沈维吞吞吐吐起来还真是让人难受。 李寄这样想着,就见身后突然冒出来一只手抓住了自己还带着洗水池点点凉意的手腕,“问什么问,有问题不会问百度吗?” 李寄听到身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以及一点点委屈。 “额。”沈维被突然出现的陆行舟搞得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索性他也不再问了,和李寄说了一句没事之后就转身回班了。 “你干嘛?”李寄问陆行舟。 “我干嘛?”陆行舟没好气地反问她,“我还想问你们俩在干嘛呢?” “这里人很多,你快松开我,一会儿就上课了。”李寄甩手想挣脱他。 “现在要我松开你,在床上怎么就咬的那么紧,嗯?”陆行舟逼近她的耳边。 李寄被他说的又气又羞,抬脚狠狠地在他运动鞋上踩了一下。 陆行舟没想到李寄还有小野猫的一面,也会伸伸爪子。他痛的下意识松开了李寄的手腕,弯下腰想去揉一揉自己的脚,李寄立刻越过他就往楼梯上跑去。 头也不回。 艹!陆行舟在心里骂,也不知道骂谁,就是他妈的难受憋屈! 他意识到这几天李寄对他的态度有些爱搭不理,还没搞清楚就看见她和那个理科班的学霸站在一起搞得像个风景画似的。 结果自己还挨了李寄一脚,真是心里难受生理上还被痛击。 没有办法,他忍着痛走上了楼梯,心里一直在琢磨下次逮着李寄在床上非肏死她不可。 再被那个小狐狸精缠得顺了她的意,他就不姓陆!就这样一边想着他才慢慢地终于爬到五楼,没坐到位子上多久上课铃就响了。 大课间过去第三节课是地理课。 刘白和陈升还算长记性,踩着铃声进了教室。 地理老师性格温和,看着他们抱着篮球进来也没说什么,不像班主任老徐如果看见了非要叫到办公室训斥一通,无非是那些高三还打球,学习怎么搞上去的话,听的人耳朵都磨茧了。 他们其实也只是大课间的时候打打球,发泄一下高三压力罢了。 而且现在只是高三上学期,很多人并没有觉得高考离他们很近,只有老徐每天都像是明天就要高考的样子。 地理老师今天带着他们复习了必修一的一些内容,包括自转公转,晨昏线,时区计算等。本来就是因为理科逻辑思维不好才选择文科的部分同学听的头晕脑胀,秋秋也是。 “天呐,什么呀想怎么转就怎么转不好吗?”秋秋真诚发问。 “自西向东转哦。”李寄笑着提醒她。 “哼。”秋秋双手扶上脸,狠狠地揉搓了好几下,打起精神继续听老师讲到底怎么转的问题。 “陆行舟,你来回答一下吧。”程老师突然想起最近陆行舟提交的作业完成的还不错,似乎有些上进的劲头,于是提问了他。 “时区计算需要记住东加西减,如果跨日界线,从东经进入西经减一天,反之加一天。” “嗯,很好。”程老师赞赏地看了看他,“请坐吧。” “呦,行舟,你可以呀。”韩康原从背后戳了戳他。 陆行舟没理,他就直盯盯看着前面的李寄,看她一会儿拨弄了一下自己刚到肩膀的头发,一会儿挺直背去记笔记,一会儿又像散了架的软骨头一样坐在课桌前。 他心里一直想着,下一秒就能肏到她哭才好,不肏晕她,他连名都改! ~~~ 更新啦,以后可能都会慢慢更,之前对存稿进行了一些修改,存稿不多了,哭…… 16* 方蒲 方蒲是个自信的女孩,又是一个敏感自卑的女孩。 这两种特质在同一个人身上出现并不奇怪。 从小她就聪明,从上幼儿园开始她就比周围的同龄人要优秀,这让她隐隐感到骄傲。但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长的不算很好看,尤其是微胖的身材和一笑起来似乎就消失不见的小眼睛,这样的面容和身材又让她内心敏感,她在意别人的看法如同所有青春期女生一样。 她也曾在青春期时受到过男生的排斥和嘲笑。初中时她是班上的好学生,朋友不多但也能谈谈心,她那时并没有觉得自己丑。 有一次轮到她值日打扫卫生的时候,她走到一个男生的位子说:“同学,你起来一下,我要扫扫地。” 那个男生瘦瘦高高的,不耐烦地站起来,方蒲抬头就看到那样厌恶嫌弃的眼神。她不明白这种眼神从何而来,又为何要投向她。 直到她一次在食堂吃饭时无意听到那个男生在她后面一排和其他人讨论自己。 “就方蒲那样,怎么会有男生喜欢她。” “你别看她胖呀,她体育课跑操时胸都快跳出来了呢。”另一个男生接着说。 “又胖又丑,难道你能不看她就操她?” “……” 方蒲坐在前面,看着餐盘里的红烧肉,顿时觉得恶心无比。 她觉得自己眼瞎竟然曾经暗暗对那个瘦高的男生投注过一些视线。 同时她又抑制不住地难过沮丧起来,原来只是成绩好是不够的。 方蒲之后变得更加努力学习,同时更加对自己不满。 她不再敢轻易喜欢别人,直到她变得足够优秀足够强大面对拒绝为止。 方蒲认识陆行舟的也是偶然。 那时候她刚进入高三,学习压力很大,每天都掉头发失眠。妈妈催她去医院看看,她一直拖着不愿去,最后渐渐的头痛起来才开心担心地想着要不要医院。 那天是周六下午,她下课后就觉得头晕脑胀,似乎有些发烧。于是她没回家一个人去了医院。给她看病的医生是个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的女人,脸上挂着笑容很温柔,亲切地询问她是不是学业压力太大,给她开了一些退烧药,并建议她有时间多注意休息。 方蒲抱着书包看了看眼前正在给她写病历本的温柔医生,刚看到女医生胸前的铭牌写着宋玉娇,突然就被一声推门声给打断了。 她转过头去,是一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男生拿着一个便当盒走了过来。 那个医生抬头看看他,笑着说:“你怎么来了?” “我爸让我来给你送饭,人在外地还不忘电话指使儿子给他老婆送饭。”男生走过来很自然地坐到了方蒲的旁边,“都没问他儿子吃饭了没。” “你没在爷爷奶奶家吃饭吗?” “吃啦吃啦。这是奶奶要我给你装的。” “好的,我等会儿就吃。” 原来是女医生的儿子,怪不得眉目都有一些像。 方蒲接过女医生写好的病历本和缴费单点头说了句谢谢您便背着书包出去缴费了。 她低着头走路,还没走到挂号收费的窗口,突然有人从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回头,发现那个男生递给了她一本书,是她不小心丢在门诊室的书。 《奇迹》 一个面部畸形内心漂亮的小男孩的成长故事。 “嗨,你的书丢在座椅上了。” “哦,谢谢你啊。”方蒲伸手接过来感谢地说。 “高三了吗?”眼前的男孩子似乎比她高了一个头。 方蒲下意识有些防备,她没回他。 “我只是想说句加油。”男孩子解释说,他只是听到母亲刚刚提了一句高三的孩子压力越来越大了,所以才知道方蒲是高三生。 “嗯,谢谢。”方蒲红了脸。 后来,方蒲才知道那个男生是比她低一届的陆行舟。 她有意识无意识地开始在校园里留意起他,知道他爱喝学校门口的大台北珍珠奶茶,知道他每次大课间都爱去打篮球,知道他身边的好朋友是哪几个。 方蒲从没有和陆行舟说过告白的话,但她心里知道原来她又开始忍不住喜欢人了。这让她一方面觉得危险,一方面又总是无法控制。她经常以感冒为借口去挂宋医生的号,倒也是遇见过陆行舟几次,算是和他认识,他在知道自己和他都是谷城一中的学生后,就一直有礼貌地叫她学姐。 偶尔在学校遇到,陆行舟也会笑着和她点头,每次她的心都会砰砰跳。可是她从不敢主动靠近,只是默默在他的身后注视着他的身影而已。 高考前一天晚上,妈妈陪她在公园里散步放松心情,她那时还想着等她考上大学一定要给自己一个交代呀。 她们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妈妈怕她太累就说早点回家早点休息吧。 她也点头,谁知一转身竟发现前面长椅上正坐着一对少年少女。 昏黄的路灯下,少年握着少女的手,在说笑。 方蒲第一次发现原来陆行舟笑起来还可以如此好看。 “看看,多大就开始谈恋爱。”妈妈小声跟她嘀咕。 方蒲拽着妈妈快速走了过去,什么都没说,结果晚上还是失眠了一夜。 高考结果下来的那天,方蒲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小声地哭了。 分数也不错,但距离她的理想学校还有不少距离。 她想,这下好了,她是不是一无是处了。 最终还是决定复读,托了一些关系父母将她插到了应届班。 刚开学,她就知道了陆行舟喜欢的那个女孩是谁。 李寄。 虽然方蒲认为自己还算是聪明的孩子,但比起李寄,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最能拿出来的成绩优势在李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她要熬无数个夜晚才能勉强换来的年级前十,李寄轻而易举就能拿到第一名。 事实上她是暑假后面几天做的双眼皮手术。那个时候她挣扎了许久,没和父母说一个人去了江市。 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说好的最多需要一个星期的恢复期,已经开学了她的眼睛还是肿的。 同学的窃窃私语,班主任的冷言冷语,她闷着头想不管不顾,但还是承受不了站了起来,她冷声地回应那个头发已经快秃了的班主任,她说这是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会负责。 是啊,她是她自己的,管别人做什么。 方蒲突然想明白了这一点,也不再纠结挣扎,快速地转到了复读班。 说来可笑的是,平时安静沉默的人一下子竟成为了话题对象,甚至有人觉得她怼班主任徐副明的时候很酷。 复读班没有她懵懵懂懂喜欢的那个人,但这里却更像她重新开始的地方。 方蒲后来听说陆行舟在她离开后竟然帮自己说了几句话,心里也还是悸动的,但比起要考上名校的执念,显然这份悸动没有再在她的心间挑起多少涟漪。 她开始学会接受自己。 而接受自己的前提是喜欢自己。 说到底,陆行舟和她的交集或许只是她这么多年从自卑心底开始奢望的一个梦,梦是她自己创造的,她眼里的陆行舟也只是想象中的罢了。 而当现实中的陆行舟从李寄嘴里听到方蒲两个字时,他才明白原来这些天他家小野猫是喝了一坛醋啊。 陆行舟生日是国庆节的前一天,九月三十号。 到那天为止,李寄已经不搭理他快一周了。 之前还在课堂上暗暗发誓要把人姑娘肏晕的陆行舟连李寄的手都没碰到过一次。 那一周陆行舟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低气压,没人敢惹他。 只有刘白偶尔取笑他,说他是个傻子。 你那么强势地站出来为别的女孩说话,人家李寄能不膈应吗? 看透一切的刘白就是不说,他干看着陆行舟这个傻儿子一天比一天郁闷,心里瞧着莫名舒爽。 兄弟嘛,哪有放过看他吃瘪的大好机会。 可能别人都觉得陆行舟情感经历丰富,屁,刘白觉得他可能就没谈过真正的恋爱。之前的所谓喜欢只是喜欢得到手的感觉,一旦真的得到手他又像看着旧玩具一样再也不新鲜了。 那天他们一起吃饭,韩康原看到了从店门口路过的李寄和秋秋,他立刻示意陆行舟:“欸,你女朋友过来了。” 陆行舟看都不看,冷声说,“她才不是我女朋友。” “怎么,刚到手又烦了?”陈升没好气地问。 “没在一起。”陆行舟一边吃着馄饨,一边含糊地说着。 “我艹,搞半天,你们俩根本就没在一起!”陈升气愤地说,“那你还骗我请你吃饭?!” 陆行舟斜瞥着跳脚的陈升,眼神挑衅仿佛在说不行吗? 韩康原看着两人马上要吵起来的架势,心里一紧,刚想开口缓和气氛,就看见刘白拍了拍陈升的肩膀,安慰地说:“过两天不是陆行舟生日嘛,让他请客,宰不死他。” “是啊,是啊,宰死他。”韩康原紧跟着说。 陆行舟此刻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对,转头看向陈升说:“我请客,请你吃回来。” 三人见他软了态度,也不再说什么。很快每个人的馄饨都吃完了,陆行舟主动跑去付了钱。 刘白低头笑笑,他现在才明白陆行舟是真的无敌钢铁直男。 或许是被爱的太多,反而不知道没有被爱过的人的感受和敏感。 怎么办,还是要帮帮他呀,刘白想。 于是陆行舟生日那天,也就是国庆节的前一天,他们一中破例没有上晚自习,刘白通过班级群给李寄私发了消息。 “陆行舟喝醉了,在南桥这边的KTV。” 李寄收到刘白信息的时候正在家里陪爷爷看电视。 爷爷说不能一直闷在屋里学习,要学会放松一下,便叫她到客厅来陪着他看会儿电视。 她盯着手机屏幕盯了好久,手指一直在手机背面摩挲。 “他一直叫你名字。” 李寄看到刘白发来的又一条消息,愣了一会儿。 心里莫名有一处酸酸的,她不知道是哪处,但总是不安又控制不了。 最终她握着手机,穿起外套,和爷爷打声招呼还是去了。 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她到了KTV时,虽然料想到陆行舟酒醉后应该不会安安静静的,但她还是无法想象面前这个嘶吼着死了都要爱的男孩子是陆行舟。 真是有一瞬间李寄想关上门转头就走。 陆行舟却眼尖地发现了她,走过去看还真是李寄。 心里一阵高兴,但又不想表现的如此明显。 “我生日,你还知道过来?” “哦,你生日方蒲怎么没过来。”李寄回他。 陆行舟再迟钝他也知道原来他家小野猫这几天是吃醋了。 心里一阵得意,看看呀,李寄也会吃醋呢。 趁着KTV隔间的灯光暧昧迷离地闪烁着,陆行舟想伸出手把李寄拉到自己怀里,李寄却不动声色地往后面半退了一步。 “你出来一下”她小声地说。 陆行舟嘴角挂着笑容,不置可否地跟在了后面。 “哎呦呦,我们还在呢。” 韩康原看好戏似地在后面起哄。刘白注意着陈升的情绪,发现他只是好笑地看着门前两个人上演的电视剧情节,他想,嗯,果然把李寄叫过来是正确的决定。 ~~~ 这好像是更到现在字数最多的一章了,虽然走的是剧情,但还是想撒泼打滚求珍珠求收藏啊。 如果对这个故事或人物有想法也欢迎大家留言交流呀~ 17* 自慰给我看(h) 走出KTV的李寄稀里糊涂地跟着陆行舟来到了他们之前常去的那家酒店。 还是那个504房间,窗户很小,床很大。 “我和方蒲没有关系。” 男孩靠在洗手间的门框前,李寄正在洗手。 “她经常去我妈那里看诊,之前听我妈说过方蒲好像学习压力很大,所以我才帮她说了两句。” 陆行舟继续解释着。 “除此之外,我们没有关系,只是点头之交。” 李寄一边听着他说,一边将手上的洗手液冲洗掉。她站在洗手台那里静静听陆行舟说完。 “做吗?” 李寄转身看着卫生间昏黄的光影印在男孩的额前,眼睛一如既往地明亮,嘴唇微抿。 “呵,李寄你真是吃准了我是吗?”陆行舟没有向前。他端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可她清楚地看见他的喉结不可察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不是吗?”李寄也没有向前。她靠在洗手台,浑身又像没有骨头一般懒散娇媚着。 陆行舟轻笑,反倒退后了两步转身坐到了那张大床上,他们曾在这上面相拥相吻相互抚慰。 “你为什么要和我做?”陆行舟抬头看着已经走到他面前的女孩,五官甚是普通,胜在皮肤白皙还算得上清秀,只是骨子里那股媚劲不知道从哪里而来,仿佛天生如此。 “难不成是因为学习压力大,还是我能让你爽?” 陆行舟看她不回答,只是沉默着,心里一阵火,只好讲这样的话刺激她。 因为你是如此明亮的存在,我渴望被你照亮啊。 李寄在心里回答。 但她还是没能说出来,她也坐到了那张床上,和陆行舟靠得很近。 陆行舟察觉身旁的女孩缓缓地将头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顿时又心软了不少。 或许这就是李寄示弱的表现吧。 管她是为什么要和自己做爱,陆行舟下身的勃起清晰地告知自己内心深处的欲望,他想要她,想要极了。 男孩叹息了一声,他把李寄抱了起来放在床上。床单洁白,女孩却娇嫩的像艳红的玫瑰,她目光静静地与他对视,似乎在说看吧,我就知道你忍不了。 陆行舟将李寄脚上的黑色帆布鞋轻轻脱掉,站了起来,他用压迫式的语气对她说:“脱掉裤子,自慰给我看。” 李寄愣了愣,躯体开始与床单一起磨蹭,陆行舟看出她的别扭,放软了语气:“乖,给我看看。嗯?” “我帮你脱?” 李寄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陆行舟细长的手指触碰到李寄的腰腹那里,将她穿的小脚裤轻轻褪掉,火热的指尖随着褪裤子的动作不断流连在李寄嫩白的大腿上。 “嗯....”李寄难耐地低吟了一声。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想要?” 帮她脱掉裤子的陆行舟又重新坐在了床边,他似乎在等待着李寄更加自控不住的神情。 李寄身上痒的不行,尤其下身的花穴那处,她终于又一次丢掉羞涩,坦诚于自己的欲望。 指尖隔着内裤开始一下一下地滑动,甚至无意间竟将内裤的布料塞到了那条细缝之间。 “嗯...”李寄也不在意陆行舟是否就在她眼前,她小声地呻吟着。 再也忍受不了这样只是略解骚痒的磨蹭,她自己将内裤褪掉,手指拨开阴唇,沾染上粘液,又将那粘液重新涂在粉嫩的花瓣肉穴上。 陆行舟眼睛发红地看着李寄发骚的样子,那花穴好不娇嫩,他的肉棒似乎隔着距离也能清晰地感知到那处的妙,一点点在肿胀,硬挺。 “陆...行舟”他听见这个小狐狸精在唤他,“你,要不要,插进来?” “你先自己插给我看。”陆行舟强按住心中迫切涌出的躁动,哑着声说。 李寄轻轻地一手将自己的穴口拨开,另一只手的食指缓缓探入,那穴肉湿滑不已,她按了按,又往里面送了送。 等到甬道开始适应,李寄的又塞了一根手指进去,慢慢地来回进出。 大量的蜜液被她带了出来,不仅将她的手指沾湿,大腿间的泥泞也是看着就让人心痒。 此刻躺在床上的女孩,上身的卫衣还完整着,下身却不见一丝遮蔽,光溜溜地。她浑身发软,眼睛轻轻闭着,脸色潮红,尤其是耳尖的那点红似乎快要滴出血来。 那双腿白嫩笔直,腿心处还塞着手指,陆行舟不由得赞叹李寄的身材总是让他想一遍遍亲吻舔舐。 尤其那处渐渐被他揉大了的胸,又白又嫩,像块水豆腐一样,好不诱人。 想到这里陆行舟再也受不了,他爬到了床上,将李寄的上衣包括粉色的胸衣一并脱掉,那两块跳动的水豆腐映在了他的眼前。 嘴唇立马贴在了那处柔嫩的肌肤顶端,用牙齿轻轻撕咬乳尖,看到它变红变硬,像一颗带着水光刚洗出来的小樱桃。 “呀。”李寄因为丝丝的痛感轻呼出声。陆行舟不再咬她,而是一遍遍地舔,绕着那樱桃一圈圈地亲吻。 他此刻耐心十足,只想沉浸在这香甜的云朵一样的柔软之中。 “要呀。” “要什么?”陆行舟埋在她胸前,模糊出声。 “另一边啊。” 陆行舟顺着她的意,亲吻了另一边的乳房,左手腾出来滑到李寄的私处。 他把深入那处的李寄的手指拿出,代替的是他更长更粗一些的手指。 “啊!”是他的,是他的手指探进去了。 “我插的你爽,还是你自己玩的爽?” “你...呀。” 陆行舟抬头满意地笑了,他沿着那乳儿向上不断吸允着,脖颈,耳朵,眉毛,眼睛,鼻子,最后是嘴唇。 他将舌头探入她上面的小嘴,贪得无厌地吸着她嘴里的唾液,然后咽到自己的喉咙里。 他想堵住她。 无论是上面的小嘴还是下面的花穴,他想占有。 “肉棒,肉棒插进来,好不好?”李寄只觉得自己被陆行舟挑逗的下身即使插着他的手指可还是觉得不够,她好想要。 李寄夹紧了自己的双腿,她媚声地要陆行舟的肉棒。 “你还真是吃准了我。”陆行舟将插在小穴里的手指连着蜜液伸到李寄的双乳间,一点点将蜜液涂抹在那处皮肤上,他低下头又一点 点舔掉。 真是又骚又甜的水。 “进来呀,进来吧。”李寄仍在催促他。 “来了,喂不饱你。” 说完,陆行舟脱掉裤子,伸手从床头柜前取出酒店自备的避孕套,快速地套了上去,他跪在李寄大开大合的双腿之间,手扶着已经发烫的肉棒,对准那处他想念了快一周的娇美花穴,腰身一挺,终于进去了。 两个人同时舒爽地呻吟了一声。 夜色已经在窗外弥漫开来,少年少女的情事却刚刚开始。 18* 陆行舟,生日快乐(h) 在林家怡还没有离开李寄的时候,她时常会带着小李寄去江市的游泳馆。 每次林家怡都会换上那条土红色的泳衣,颜色十分老气,但她穿上以后总有一种艳俗的性感。 林家怡把女儿领到游泳馆,也不管她在玩水还是怎样,李寄向来又乖的很,不让母亲操心。 李寄喜欢和母亲去游泳馆,那时林家怡会一路牵着她的手,给她买一大桶冰淇淋让她乖乖地坐在泳池休息区。 而林家怡则进入换衣间很久很久才会出来。 出来时母亲的脸总是潮红一片,仿佛溺在水中了很久。 李寄以为天气太炎热妈妈的脸都憋红了。 她还特意把自己的冰淇淋拿给林家怡,想着妈妈吃了以后脸就不会那么红了。 林家怡摸了摸她的小脸蛋说:“李寄,要学游泳吗?这个叔叔可以教你哦。” 从林家怡身后走出来的看起来很年轻的一个大哥哥,露出笑容和李寄打招呼。 “妈妈,我怕水。”李寄有点犹豫。 “没事儿,一开始都会怕的。” 林家怡安慰她,却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娇媚一笑。 后来李寄在游泳馆里学了两年的游泳,她喝了许多水,最后还是只会个蛙泳,林家怡说李寄游泳的时候可真丑。 李寄默默不作声,低着小小的脑袋。 她看到印在波光闪闪的水池里的自己,恍恍惚惚好似被割裂了,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一张只有长宽的纸,而那张单薄的纸晃晃悠悠地又变成了一条小纸船,破碎地行驶着。 长大后她去看《陆上行舟》这部电影,才知道自己并不是水上行舟,她是陆上行舟。 那个主角渴望在自己居住的小镇也建上一座他梦寐以求的歌剧院,请最有名的歌星过来唱歌。为了筹集资金,他答应橡胶商人进到热雨林中收割橡胶,于是他买了一艘旧船,硬生生地让大船穿过了高山…… 许多人觉得男主角疯狂,偏执,或是极具理想主义。 李寄总是默默生长,她从小就乖顺,实际上她并不是天生如此。 她偏执,她执着于自己认定的事情。 她也疯狂,她并不在意别人会怎么看。 但她更孤独,她的世界从未为谁打开,也从未有人走进。 可在注意到陆行舟时,她有一瞬间觉得那个笑起来亮亮的男生或许能够进入她,从阴道到达心脏。 李寄在又达到一波小高潮时,花穴不断收紧,夹得陆行舟又痛又爽。 她想,她可真够自私的。 明明是她缠上陆行舟,她告诉他她想要,她求他给她,可她却不敢爱他。 “李寄,看着我。” 陆行舟抱着李寄,下身不断挺入,声音沙哑地叫她名字。 李寄趴在陆行舟肩膀上有些失神,她懵懵地咬上了陆行舟的耳垂。 “嘶……”男孩轻吟出声。 陆行舟将李寄的头扳过来,与自己脸贴脸。 “李寄,李寄……” 陆行舟直视着女孩的眼睛,一遍一遍呢喃地叫着她的名字,嘴唇呼出的气息扑在两个人之间,仿佛回到了他们第一次做爱时的夏季,热潮涌动,水液糜烂。 “嗯……” 李寄用一声声的呻吟不断回应着陆行舟。 那声音甜腻腻,一点都不像平时端正在座位上回答问题的清脆声。 陆行舟低呼一声,李寄的声音让他心痒痒,总想肏晕她,肏晕她,别再这么叫了,再这么叫下去他怕自己的命给她他也甘愿。 “啊!” 陆行舟将李寄翻个身,让她背对着自己跪在床上,他从后面入进去。 后入是第一次尝试,李寄没那么被刺激过,她穴内的肉棒仿佛更粗长了,不断研磨她的敏感点。 “嗯……慢一点啊……” “慢?”陆行舟上身贴上她光洁的背部,手里还在把玩着她的两个奶子,“慢,你能舒服?” “嗯……舒服的……” “我肏你爽不爽?” “爽啊!” “小妖精。” 陆行舟扯住她细嫩的两条小胳膊,开始大力进出。撞击的力道让李寄觉得自己的下体仿佛要被撑破,她的眼泪不受她控制地流了出来。 “不要了……不要”李寄的哭腔一阵阵。 陆行舟看到李寄被自己肏哭,性欲更盛。 他不管李寄的哭声,只是埋头苦干,像个不知疲倦的公牛,啪啪啪声不绝于耳,甚至盖过了女孩的啜泣声。 后来李寄真的承受不住,便晕了过去。 陆行舟抽出来射在她的小腹上,又将她环抱起来去到卫生间。 热水一遍遍淋在李寄的身上,她才稍微清醒了过来。 低头一看,陆行舟正趴在她胸前,嘴里含着她的乳儿,好像自己在喂他奶一样。 “你干嘛?”李寄有些不明所以。 “吃奶啊。”陆行舟回答的倒是理所当然。 “没有水。” “没有水才吸的,说不定吸着吸着奶水就出来了。” “我又不是哺乳期。”李寄摸着陆行舟的脑袋,有点好笑地说。 “哦,想给我生孩子?” “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好吗?”李寄无奈。 “那你做我妈妈吗?”陆行舟更不要脸皮地问。 “……” “一边让我肏,一边喂我喝奶,好不好?” 陆行舟牵着李寄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肉棒,他倒是不急,只是拿着像羽毛一样轻扫她的花穴,亲吻她的阴唇。 磨磨蹭蹭就是不进来。 “嗯……好啊,给我……” 李寄还是败了,她伸长脖子呻吟着唤他进来。 “给你,那么骚,不给你给谁?” 陆行舟说完就顶了进去,九浅一深地慢慢抽插着,不紧不慢,很有节奏。 又一场性事温柔又不失激烈地开始了。 等到李寄坐在床前任由着陆行舟给她吹头发,她打开手机发现已经快十二点了。 好在她出门时就和爷爷说今晚要去秋秋家睡,所以她才能和陆行舟不管不顾做到这么晚。 “生日快乐,陆行舟。” 李寄没有看陆行舟,她想或许直视着他自己就不会这么说了。 她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时刻,也从未拥有这样的关系,她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处理,可心里的天平还是默默在倾斜。 陆行舟正在苦恼女孩子头发为什么这么多,好像怎么吹也吹不干的时候,胸前的女孩突然对他说生日快乐,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畅通了,好不舒爽又熨帖。 他将吹风机关掉,坐在她的对面,亮着他那双桃花眼,轻轻靠上前去,亲吻了她的额头。 “谢谢你,李寄。” ~~~ 更新啦,撒花嘻嘻。 19* 口罩 国庆节过后,谷城一中的学生开始返校。 一中校园的桂花香气依然浓烈,陆行舟骑着自己的小电驴到教学楼下的停车场时,想起昨天他和李寄发微信问她为什么要戴口罩,李寄回他说是过敏性鼻炎。他昨晚思索着索性将家里备着的口罩都拿了过来,等回校看到李寄的时候给她。 等到陆行舟踩着轻快的脚步迈入他们高三八班的时候,抬头一望,李寄并没有在座位上。直到上课为止,李寄也没有出现。 大课间的时候,陆行舟找机会问秋秋李寄去哪里了,秋秋还十分疑惑,什么时候李寄和陆行舟产生关系的?但还是告诉陆行舟说李寄和沈维去江市参加英语竞赛了。 陆行舟听了之后,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座位。 他坐在课桌前,盯着讲台黑板,一动不动。 韩康原跑完步回来问他下节课上什么,陆行舟也没回答他。 没一会儿数学老师过来上课了,通知大家英语老师带同学去参加比赛了,所以这节课让她过来看一下。 “刚好下一节课就是数学,我们两节课连在一起做张试卷吧。” 同学们内心哀嚎一声,但表面不敢发出异议,还是乖乖地从第一排往后传着试卷。 发完试卷,班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每个人都在拿着笔,手肘压着试卷,专注地从第一题开始做了起来。 陆行舟也在认真答着题。 窗外太阳正耀着眼,隔着玻璃,光线直直地射在数学试卷上,将自己不会的那道向量题衬托得很刺眼。 陆行舟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点差劲。 尤其是和李寄相比。 李寄和沈维是第二天下午结束了英语竞赛,从江市回到学校也已经快要上晚自习了。 谷城一中门口和前面的一条街道都挤满了出来吃饭的学生。他们两人辞别英语老师周老师之后,在学校旁边的一家拉面馆要了两碗拉面,准备吃完后直接回班里上晚自习。 李寄和沈维小的时候就认识,但两人性格都比较安静,说不好听一点就是性格有些沉闷,他们在一起的日常往往是各做各的事情,不太交流。 再加上这次比赛期间,沈维吞吞吐吐和她说了之前一直犹豫没说的事情,他就更有些尴尬了。 沈维没有朋友,除了李寄。 他虽然脑袋聪明,但情商并不是很高,所以遇到感情困惑时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李寄了,更何况李寄貌似和秋秋玩的还挺好的样子。 “秋秋她,没和你说过吗?”沈维吃了几口面,放下筷子还是不甘心地问。 “没有。”李寄摇摇头。 她和陆行舟的事不也是没有和秋秋说。 以前李寄没有觉得那个只知道在题海里寻找挑战的沈维会有这样慌乱不知所措的样子,突然联想到前几天和秋秋聊天时她说沈维是个傻子,现在真是深感赞同。 “她亲你,你拒绝了吗?”李寄好心提醒他。 “唔...”沈维想了一会儿,“我忘了。” 他只记得女孩的嘴唇软软的触感,好像他爱吃的果冻,却比果冻更香甜。 “那你回去想想如果她还要吻你,你会拒绝吗?” “......”沈大神陷入了沉思。 两个人不再讲话,吃完面起身离开店铺的时候,李寄低着头走到门口迎面撞到了人。 她下意识地先说了句对不起,才抬起头看是谁。 陆行舟拧着两条浓黑的眉毛,一双黑潼潼的眼睛与她对视。 他刚和刘白陈升他们吃完饭,还在想说晚上要不要发个微信问问李寄什么时候回来,就刚好瞅见李寄不仅回来了,还正和沈维坐在一起吃饭。 他摆摆手告诉刘白陈升他们先回去,他就站在那里看着来两个人你来我往地讲话。 陆行舟瞧着眼前的画面,似乎比昨天不会做的数学题更刺眼。 没一会儿,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陆行舟这才朝李寄走过去,他就是故意要撞到她的。 两人对视了几秒,陆行舟就不再看她,而是将视线转向李寄后面的沈维。 沈维还在陷入沉思,发觉前面李寄停了下来,他才回过神,抬头就注意到自己正在被一个男生上下打量。 这个男生他见过,那次他想问李寄关于秋秋的事情,还没开口说完整,就被那个男生呛了一句。 好像说他问什么问,有问题不会问百度?? 嗯,来者不善。沈大神决定还是不要瞎掺和的好。 这样一想,沈维面不改色,没和李寄打招呼就越过两人先走了,似乎之前和李寄坐在一起吃饭的也不是他一样。 李寄也是傻眼,但她还是注意到自己面前的男孩子情绪似乎不是很好。 “刚放学吗?”李寄故意放轻了声音,想用一种温柔的语气问他。 陆行舟却以为李寄如此小声讲话,一定是怕被别人发现罢了。 “你吃饭了吗?”李寄见陆行舟没有回她,还是耐心地和他讲话。 “吃了。” 陆行舟闷声点头回答。 “那回去?”李寄试探地问。 “好。” 于是两个人并肩走出拉面馆,朝学校走去。 刚迈入学校门口,李寄的鼻子就感到一阵痒,她翻了翻自己的书包,想从里面找到一只口罩,结果发现口罩在江市都用完了。 李寄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只蓝色的医用口罩,是旁边的男孩递给她的。 陆行舟撇撇嘴,装作不是很在意地说:“我妈今天给我塞的,说是空气不好。” 李寄低头笑了笑,她接过挂在了耳边。 每年十月份,谷城一中除了满校园的桂花香,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进入学校的那条梧桐大道开始染上秋天金黄的颜色。 李寄和陆行舟并排着往前走,两个人靠得不远不近,有时候两个人的手会碰到一起,随后又分离,再次碰到,再次分离。 高高的梧桐,金黄的叶子,还有一点点傍晚的余晖透过层层的叶子过滤到两人的肩膀和脖颈上。 李寄看着陆行舟好看的侧脸上也浮动着一圈微弱但又很温柔的光影,想到当年小小的她一整天都闷在泳池里,最后傍晚时分趴在水里看日光轻柔地洒在水面时的那一瞬间的感动。 与此刻竟有点相似。 ~~~ 标题让我想到周董的《彩虹》。有没有口罩一个给我……哈哈哈回忆起自己上初中时天天在mp3里反复循环这首歌,还是听不清完整的歌词…… 此外,这一章是我存稿的最后一章了。我习惯自己提前写完一两章再更新,这样有安全感。但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都放出来,逼自己一把,这样就不会因为天天哀叹自己没有多少珍珠,没心情搞只好去看青春有瓜。ps:看到第六期还是有一大部分人都认不清,是我快进了的原因吗??? 害,废话好多。重点来了,宝贝们给我投珠吧,点击我要评分就可以给我助力了。我们的李寄同学和陆行舟同学需要你们的支持呀。另外还是很想知道怎么进新书榜啊,我要做个有志气的新手!如果可以帮我推荐给朋友的话那就更是大恩不言谢了,会努力加更报答大家哒! 完毕。 20* Last Flowers (微微h) 刚进入十一月时,谷城一中的桂花早在半月前就不再飘香。 李寄摘掉口罩没多久,天气却又转冷。 班主任徐副明昨天在晚自习的时候还说明天会迎来一波寒潮,提醒同学记得加衣,预防感冒。 这天早上闹钟一响,李寄就立刻爬了起来,睁着惺忪的双眼穿衣刷牙洗脸。 出门时,还是将鞋柜上的棉布口罩拿在手里,看着旁边一包没剩下几个的蓝色医用口罩,不自觉地笑了笑。 走出楼道,果然冷风阵阵。她醒来时就听见窗外呼呼的风吹声,看来冬天已经踩着脚步要来了。 李寄踩着自行车像往常一样去学校上课。 十一月,太阳直射点已经移到南半球,昼正在变短,夜却越来越长。 李寄出门时是五点四十二分,此时天还未大亮,风很大,李寄冷的脖子直缩进校服领子里,风却从她的领子里穿进去将袖子吹的鼓鼓的。 早知道这么冷,应该再多穿一件厚毛衣的。 李寄在心里想。 好在骑了十分钟她就来到学校了。 常去的那家粥铺门口挤满了人,大家应该都想喝一杯热乎乎的东西吧。 李寄将自行车停在一边,她戴着耳机,一边听英语听力一边开始排队。 低着头想明天就要月考了呢,又想早自习要复习哪些英文单词,数学老师昨天让她收的作业还有谁没交。 “嗯?”排着队想各种问题的李寄突然被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 她转过头,陆行舟正拿着两杯粥朝她挑着眉。 他眉目清朗,带着一点点笑意,真是好看啊。 李寄把耳机取下来,走到他身边。 男孩子今天穿的还挺厚实,毛衣外还套了一件卫衣,最外面还穿上了一件宽松的外套。 只是让李寄看不懂的是,他头顶上戴着的像牛头梗一样的,还有两个线球垂下来的东西是什么。 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戴这么幼稚的针织帽呢? “你要喝南瓜粥,还是小米粥?”陆行舟还没有意识到李寄正在嫌弃自己的帽子。 “小米粥吧。” 听李寄说要小米粥,陆行舟偏偏把右手的南瓜粥递给她,还故意笑。 李寄不理他,接了过来,她其实想喝的本来就是南瓜粥。 陆行舟早就直接将自己的小电驴停到学校门口路边的停车位。 此刻他自觉地把李寄的自行车牵过来,陪她一起往学校走去。 李寄双手捧着南瓜粥,又戴上耳机,一边走一边咬着吸管喝粥。 陆行舟也没讲话,只是看到李寄骑车过来被风吹的有些泛红的耳朵,他把车停住,转身将自己的针织帽戴到了李寄的头上,似乎还嫌不够,伸手又将两个线圈打个结挂在李寄胸前。 真可爱呀,李寄怎么这么可爱。 陆行舟满意地笑了。 李寄却皱着眉头问:“你干嘛?” “怕你冷啊。” “……” 李寄实在忍受不了一头牛头梗在自己头上,她把帽子脱下还给陆行舟,尽量不用嫌弃的语气说:“我不用,还是你戴着吧。” 陆行舟撇撇嘴,操过她这么多次,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李寄现在是在嫌弃他。 不过他也不甚在意,只是帽子扔到李寄的车筐里,他也没戴了。 “你听的什么?” “英语听力。” “……” 陆行舟现在知道学霸是怎样练成的了,可真是太拼了。 “我还以为你听歌呢。”陆行舟转头说,语气中不知道为什么带了一丝丝落寞。 原来李寄那么努力,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努力。 “也有歌的。”李寄用的是老旧的mp3,里面也存了一些歌。 她切换了一首歌,递给陆行舟一只耳机。 陆行舟接过塞到耳朵里。 Appliances have gone berserk, I can't keep up, Treading on people's toes, Snotnosed little punk, And I can't face the evening straight, you can't offer me escape, Houses move and houses speak, If you take me there you'll get relief, Relief, Relief, Relief, Relief... It's too much, Too bright, Too powerful, Too much, Too bright, Too powerful, Too much, Too bright, Too powerful, Too much 清晨,气温大概只有六七度,陆行舟和李寄共用一副耳机听完了这首歌。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Last Flowers” 陆行舟并不能听懂这些英文歌词。 但他能感受的到这首歌绝望压抑的气息,他并不喜欢。 两人上楼时,沉默了很久的陆行舟开口问:“李寄,你是不是学习压力很大啊?” “没有。”李寄摇摇头,“我就是喜欢听这种歌。” 陆行舟点头,没再问。 李寄有一段时间,准确来说是知道小叔叔李泽其对她有想法的那段时间,她经常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听这首歌。 单曲循环,一直到天亮。 她曾经害怕光亮,那是因为她没有见过。 现在她渴望光亮,是因为她看到了,而且如此明亮。 李寄故意停了下来,她抬头仰望着走在她前面的陆行舟。 嗯,是他身上的光亮。 “怎么不走了?”陆行舟站在楼梯拐口低头问她。 “啊,是不是要我先进去?”陆行舟想李寄应该是怕老徐看到他们一起进去会怀疑。 还没等李寄回答,男孩转身一步跨两步很快消失在李寄的视线。 最终两个人还是一前一后进了教室。 六点十五分李寄坐到了座位上。 “今天怎么来晚了?”秋秋问她。 平常李寄都是六点准时就到教室了的。 “喔,起晚了。” “是吗?”秋秋有些怀疑。李寄会起晚?她家闹钟坏了,她应该都会准时醒吧。 当然李寄迟来了十多分钟并不是因为她起晚了。 而是陆行舟把她的车子锁好后拉着她的手就朝教学楼的右面走去。 高三教学楼在学校的最后面,为了安静的学习环境,不容易被打扰。 而那栋楼右面与围墙相隔,有条很短的小道,基本只能容一个人通过,没有人会从那里路过。 陆行舟把李寄压在墙上。 他低下头嘬着她的嘴在含。 想起那天看到她和沈维在一起吃饭狠狠地咬了她一口,后来又想到刚刚一起听的那首歌,心里泛起一阵疼惜,又含着她的小舌吸允,舔舐被他咬了的下嘴唇。 “嗯……”李寄忍不住想要更多。 她将手从陆行舟的外套下摆伸进去,摸到他的腰,摩挲又摩挲。 陆行舟松开她,看着被他亲的艳红的嘴唇,心里得意。 他想揉揉她的胸。 最近临着考试,陆行舟和李寄快有小半月没做了。 他想看让他爱不释手的一双奶子有没有长大。 拉开她的拉链,也从她的腰腹处往上摸,又绕到背后,啪嗒一声轻松地把李寄的胸衣扣子解掉。 胸衣被推到上面,陆行舟带着一些凉意的手触到了他想念已久的两团水豆腐。 “嘶,凉啊。”李寄忍不住叫。 “给我捂捂,”陆行舟趴在她耳边哑着声说:“用你的奶子给我捂捂。” 说完又亲上李寄的嘴,吸着她口腔里的水液,也将自己的渡给她,让她咽下去。 陆行舟好想在这里要她,他的手忍不住开始往下滑,滑到她的裤子里,腿间,摸到她的内裤。 “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陆行舟问。 “嗯……黑色的。” 陆行舟笑,他最喜欢李寄穿黑色的内衣给他干了。 手指想要掀开内裤,探到那花蜜之地。 “别……” 却被李寄伸出手阻止。 “月考完再做。” “那到时候你随我干?”陆行舟不要脸地提要求。 “行。”李寄也爽快答应。 两人达成意见,闹腾了好一会儿,竟不知不觉身上都热了起来。 “呀,帮我把胸衣扣上。”李寄转身让陆行舟帮忙。 “知道了。”陆行舟摸着自己解掉又要自己扣上的胸衣,真是说不出话来。 李寄低着头,陆行舟一边摸索着给她扣胸衣,一边盯着她的两个发旋看。 听他妈宋女士说头顶有两个发旋的孩子性格都比较叛逆。 李寄看起来并不叛逆,反而是那种乖巧又听话的好孩子,但有时候陆行舟也会想李寄骨子里是什么样的人呢? 那首听起来就绝望压抑的Last Flowers为什么会放在她的mp3里呢? ~~~ 敲锣打鼓放鞭炮告诉你们我更新啦! 刚刚留言说今天珍珠如果能够到100的话,我就加更,两章一起。赌不赌,就问你赌不赌!! 21* 月考 寒潮到来的第二天谷城一中高三应届班和复读班一起迎来了月考。 这次月考虽然说是月考,但也是Z省的第一次大联考。 看看李寄小半月都不愿和陆行舟上床就能知道这次月考非比寻常。 但那是对像李寄那样的尖子生来说的,陆行舟就还是平常心。 但不知道为什么,陆行舟最近总是有些烦躁。 以前他不在意李寄有多优秀,那种优秀只是老师眼里的优秀,在同龄人看来,尤其是男生看来,李寄的优秀仅仅是成绩好而已。 可是陆行舟和李寄发生关系后,尤其是知道沈维后他渐渐开始认为自己似乎永远都追不上李寄。 这让一直以来都比较骄傲的少年人生第一次感到挫败。 这份挫败来自于他喜欢的女孩带给他的。 只是陆行舟不明白,所以他才烦躁。 在考最后一门英语时,一直阴沉的天气突然下起了大雨。 哗啦哗啦,雨声彻底掩盖了同学们翻试卷的声音。 陆行舟已经做到最后的作文部分,他抬头看讲台上的钟表,四点半,他还有半小时的时间。 监考老师走走停停,突然站在饮水机旁的窗户边开始欣赏这场压抑了很久的大雨。 写完作文的陆行舟没有翻开试卷检查前面的内容,他的视线和那位监考老师一样望向了窗外的瓢泼大雨。 他想李寄有没有带伞呢。 直到另一位监考老师提醒说还有五分钟,没涂答题卡的同学要快些,陆行舟才回过神,用2B铅笔将答题卡涂好。 五点钟,学校响起了铃声,老师准时收卷。 陆行舟打着伞走出教学楼,哗啦啦的雨掉落在他脚边的水泥地上,泛起水花。 他才忽然意识到原来李寄是他喜欢的女孩。 原来他喜欢李寄。 不同于以往只喜欢一个月的那种喜欢,他开始害怕自己和李寄差得太远,害怕她和那个沈维站在一起,害怕她有一天不和他做爱了,也害怕此刻如果她没有带伞会不会淋湿。 陆行舟叹了口气,转身回去,希望李寄还没走。 李寄在第一考场,她虽然早早地做完英语试卷,但还是仔仔细细地在翻看检查有没有错误。 考完后,秋秋跑过来问她有没有伞,她摇头。 爷爷在家时还叮嘱她记得拿把伞,可能会下雨,她一边收拾书包一边答应,结果出门前还是给忘了。 “我带了,和我一起打吧。”秋秋笑着说。 李寄正想点头答应。沈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要和她们一起走。 秋秋没说什么话,倒是李寄觉得自己有点电灯泡。 考试前一晚秋秋和李寄一起放学回家,她和李寄说了自己和沈维的事情,李寄认真听着,心里并没有多大波澜。 “我一直以为沈维喜欢你。”秋秋说。 “???”李寄皱着眉,脑袋里有无数个问号,“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因为他好像只和你玩。” 秋秋低着头小声解释。 “唉。”李寄不由得叹气,“沈维和我很早就认识,我们一起上过奥数班,更像是战友。” “我们是很像,但就是因为像,所以从未轻易打开自己的世界。” “但是我觉得沈维他现在正在为你打开他的世界。” 秋秋因为李寄所讲的话而楞了好一会儿,她之前犹豫纠结过很多次,因为沈维和李寄的关系,现在看来是她不够相信沈维,也不够相信李寄。 其实只需要问一问就能够知道。 而她选择了逃避,还卑劣地夺走了沈维的初吻。 沈维考完试来找她,她也没有意料到。 李寄想了想还是不愿做电灯泡,就让他们先走,说等下家里人会来接。 沈维感激地冲李寄点了点头,秋秋有些过意不去,但李寄又很坚决,于是两个人还是打着一把伞先走了。 李寄站在走廊的廊台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看着眼前丝毫没有转小的雨势,心想可能真要等爷爷发现自己还没回家来接自己才能走掉了。 陆行舟折返回去上到五楼就看到李寄背着书包正在发呆,周边没有一个人。 她的头发越来越长了,偶尔在床上时李寄喜欢拿自己的头发故意扫陆行舟的脸,很痒,陆行舟就会翻个身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操弄她,直到她哭着说不要了还是不停。 陆行舟没有看过李寄一个人时的样子,原来她一个人的时候才更贴近灵魂深处的自己,好像谁都接近不了,包括他。 “你怎么来了?”李寄发现了他。 “怕你没带伞。”陆行舟老实地回答。 李寄笑了。 陆行舟无法形容李寄现在的笑容,但他可以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脏砰砰砰的声音一点都不亚于这瓢泼的雨声。 他不由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心房,想要阻止这该死的不受控制的心跳,他怕万一被李寄听见了怎么办。 然而两人站在相隔大概九,十步的距离,廊台上雨声还在啪啪地击打着黄色的台面,根本无人细听一个男孩现在的心跳声。 “那我们走吧。” 李寄朝他走来,竟主动牵过了他的手。 陆行舟突然脸红了,他低咳了两声,拿着雨伞的手放到嘴边想要掩饰自己心动的尴尬。 耽搁了好一会儿,学校里基本没多少人了。 他们靠在一起,陆行舟为她举着伞,两个人彼此都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地走,雨声还在继续。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李寄突然停住了脚步。 陆行舟顺着她的视线往那处看,发现是一辆黑色的汽车。 没一会儿那辆车就开过来停在他们旁边,车窗摇下来。 “李寄,上车。” ~~~ 害,昨天一直等等等竟然只有四个珠珠……有点点心碎 以后不敢了说满多少加更了,怕打脸。 我就看心情更吧。 ps:大家留言猜猜是谁要上场了呢 22* 又见李泽其 是李泽其。 李寄的小叔。 陆行舟再次见到李泽其,心里的感受却有了悄然的变化。 夏天的时候,他和李寄在江市那次被李泽其逮个正着,原以为会被李寄的家人找上门,没想到从那以后他就没再见过李泽其了。 他没问过李寄关于她的小叔,因为他不在意也不想知道,他起初只是想和她上床罢了。 他和李寄的关系在一开始就仅限于床上交流。 只是看到李寄顿住了的脚步,看到车里李泽其低沉着声音叫她上车,陆行舟有一瞬间察觉到李寄和她小叔的关系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那次夏夜的谈话,路灯下,年轻的男人点燃烟,指责他年纪小不懂爱付不起责任,说李寄只是因为太缺少爱了才会和选择接受他。 现在想起来,陆行舟才恍然大悟,李泽其目睹李寄和他上床后紧握的拳头,转身离开时颓废的背影,以及时不时透过后视镜观察睡着了的李寄的眼神,这不仅仅是一个小叔对侄女的关心,那眼神分明藏着占有欲和强烈的隐忍。 为什么陆行舟会发现呢?因为他对李寄有着同样的欲望。 陆行舟抿了抿唇,他不由得开始怀疑李寄和他做爱是不是也和李泽其有关? 雨势没有退缩,还在不知疲倦地继续着。 李寄转头看了一眼陆行舟,发现他拧着眉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李寄,你爷爷叫我来接你。”李泽其又开口催促。 李寄没有办法,只好抬脚想要打开车门坐进去,陆行舟却拉住了她的手。 “怎么了?”李寄问。 陆行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就是不想让李寄跟着李泽其离开。 “我送你回家好不好?”他问,语气中竟带着小心翼翼。 可是雨这么大,他们只能步行,从谷城一中到李寄家大概要二三十分钟呢,更何况陆行舟再从李寄家回去的话还需要花费更长的时间。 那一定会感冒的。 “你和我一起,让小叔送你回家吧。”李寄提议。 陆行舟摇头,李寄不解。 “快点,爷爷做好饭在家等你呢。” 李泽其不耐其烦地又在催促着。 “那我先回去,你自己也快点回家。” 李寄想到爷爷说过等她考完给她展示一下自己学到的厨艺,她不想让爷爷等。 说完李寄朝后面走了两步,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李泽其快速地把车窗关闭,车子掉个头很快驶出了陆行舟的视线。 陆行舟一个人站在雨里,自嘲地笑了笑。 一方面他觉得自己太幼稚,还逼着李寄做选择;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可笑,还妄想李寄会选择自己。 李寄坐在李泽其的车里,心里一阵不安。 就连李泽其问她考试考的怎么样,她也没听到。 李泽其无奈不再说话。 他有些日子没回谷城了,也很久没有见到李寄了。 自从那次父亲和他谈过之后,他也整理了一下自己和赵之珊的关系,最终还是说了对不起,两个人的婚事也没能再继续。 这段时间除了和赵之珊分手,李泽其也认真的开始面对自己对李寄的感情。 以前他不敢承认,也无法容忍自己有那样的想法,可李寄还是知道了,而且她害怕了。 李泽其反思自己对李寄的感情,他渐渐明白是李寄一开始对自己的依赖让他萌生了想要一直将她守护在自己羽翼下的想法。 后来李寄长大,想法开始变质。 他也开始变质,他觉得自己变态,觉得自己恶心,而且被李寄察觉后,他更是无法面对自己。 小姑娘已经明确拒绝了他,她说让他做一个负责任的大人。 李泽其想他是要做一个负责任的大人了,他不能允许自己以爱她的名义去伤害她。 可是看到李寄和那个叫陆行舟的男生走在一起,他还是忍不住想要两个人分开。 凭什么,凭什么不可以是他? “小叔。”李寄在后面叫他。 是了,因为他是她小叔。 “小婶婶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 “我们分手了。” 最近赵之珊也没有联络她,她还一直以为是两个人工作忙的原因,原来是分手了。 “小婶婶人很好。” 李泽其听着李寄对赵之珊的评价,他没有回话,只是沉默着。 “其实我觉得你配不上她。” 后车座的女孩又开始说话了,她表情淡淡的,似乎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是,是我配不上她。”李泽其低着头,心里一阵酸涩,不知是想到了赵之珊,还是因为李寄。 回到家,爷爷还真的摆了一桌子饭菜,这让李寄觉得有点惊讶。 爷爷说学做饭看来是真的。 三个人坐下来吃饭,爷爷随意地和他们拉话长。 一顿饭吃起来倒是也温馨和谐。 吃完饭,李寄撸了撸袖子想要洗碗,李泽其看见后主动接过来说:“刚考完试放松一下,我来吧。” 李寄也没推辞,扔给李泽其后,洗了洗手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此时雨已经停了。 她伸出手把窗户打开,冷风一下子灌了进来。 她转身打开衣柜,拿出藏在里面的烟盒和打火机。 李寄按动打火机把烟点上,低头深吸了一口。 吐出烟圈来,又细又长。 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停留在和陆行舟的微信聊天页面。 昨天 22:47 陆行舟:“明天考完来找我。” 寄:“好。” 陆行舟:“早点睡吧。” 陆行舟:“明天哥哥好好疼你。” 17:40 寄:“到家了吗?” 18:23 寄:“做吗?” 陆行舟一直没回她,李寄吸完一支烟,换上外套走出房间。 “去哪?”爷爷刚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李寄打开门要出去。 “去秋秋家。” 李寄说完就啪一下门关上走了。 “怎么又去同学家了?”爷爷跟小儿子李泽其抱怨,李泽其默默刷碗没有说话。 下了楼的李寄骑上自行车,右拐走出小区一路朝南骑去。 她想陆行舟了。 她想见到他。 ~~~ 李寄:秋秋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秋秋:还是不是闺蜜?? 23* 操我吗 (h) 陆行舟的家是他上了高中才新买的房子,为了方便他上下学,所以小区选在谷城的南区新城。 南区这边发展倒是挺快,多了许多娱乐场所,例如电影院,ktv,酒吧等。 但陆行舟去的最多的还是网吧。 韩康原刚刚微信问他去不去网吧包夜,他没答应。 甚至还劝了韩康原一句别去了,明天还要上课。 韩康原回他:爱去不去。 陆行舟也没管,他又点了点李寄给他发的消息。 做吗? 呵,搞得他好像是被上的那个,而且还是李寄想什么时候上就什么时候上。 陆行舟放下手机,转身去了浴室。 大概二十分钟后他洗完澡回到房间,拿着毛巾胡乱擦擦头发,看着桌子上的手机,还是打开看了看。 没有消息了。 李寄没再发消息给他。 果然,她的耐心也不过如此。 这样想着,他就越来越生气,为什么每次他都要去迁就她,为什么每次在床上她就是任他操,床下就冷淡的仿佛不认识一样,为什么他这么难受,而她选择和她小叔站在一起? 陆行舟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他每次思考的出发点都是他自己,他的世界一直是以自我为中心的。 直到李寄出现,他开始从不在意变得会去想李寄怎样,李寄喜欢什么,李寄讨厌什么,李寄上课是什么样的,李寄发试卷时和谁说话了,李寄,李寄,到处都是李寄。 可是李寄还是李寄,她还是老师眼里的尖子生,是同学眼里成绩好到吓人的数学课代表,他很少或不曾在李寄的眼神里看过自己的存在。 除了在床上。 又他妈是在床上,他陆行舟除了在床上能干,一下床就没有吸引力了吗?? 陆行舟气的握紧拳头捶了一下书桌,劲使得有点大,震的他手有些疼。 这下简直又疼又气。 还郁闷愤懑。 “儿子,妈妈去上班了,你记得晚上喝完牛奶早点睡觉哦。” 宋玉娇今天又是值晚班,她敲了敲儿子的门,仔细叮嘱他。 屋里陆行舟正自己生着闷气,听到妈妈说话,也是没好气地回:“知道了。” 宋女士撇撇嘴,走到玄关处,打开门后竟发现门前正站着一个女孩。 她似乎是站在自己家门外好一会儿了,衣服穿的不多,楼道里尽是灌风,吹的她整个人都有些哆哆嗦嗦。 “李寄,你是来找陆行舟的吗?”宋妈妈一边故意大声说着,一边赶紧把李寄迎进来,“怎么不敲门,傻站着干嘛,冻死了呦,快进来。” 李寄木木地由着宋玉娇牵进客厅,倒了杯热水她也接过来喝了。 “谢谢阿姨。” 李寄有些抱歉地说。 她从家里出来时就是由着心中的一股冲动,等到了陆行舟家,自己又踌躇不前了。 她不知道怎么和陆行舟解释自己突然来找他的原因,她说不出是因为自己想见他,总不能说来找他对答案的吧。 “陆行舟在房间,等会儿你们自己聊,阿姨要去上班了。”宋玉娇没计划留下来参与两个孩子之间的事情,她干脆利落地说了再见就再次出门了。 陆行舟早在他妈故意大声说李寄的名字时,他就开始趴在门上仔细听她们在讲什么了。 直到他妈宋女士离开,李寄好像就一直坐在沙发上,也没敲他门找他。 那她跑过来做什么?找他对答案的吗?? 陆行舟小声骂了一句:操! 门突然打开了。 李寄走了进来,她倒很习惯地坐在了他的床边。 “操我吗?” 女孩抬着头,一双盛满了露水的眼睛看着他。 又是这句。 该死的,偏偏他听着还是止不住地身体起反应。 硬了。 可是他忍,男人就是要忍! 陆行舟靠在书桌上,双手环在胸前。 “你就那么想挨操?” 李寄没有回答。 “怎么不说话?” 陆行舟逼问起来。 “你骚给我看,满意了我就操你。”陆行舟拉开书桌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粉色小巧的一个玩具。 他走过去扔给她,自己手里还拿着开关。 “把它塞到你的小穴里给我看看。” 男孩子清冷的声音传到李寄的耳朵里,她先是认真看了他两秒,后又弯起嘴角笑了笑,不知是在笑他还是笑自己。 李寄因为微微笑了一下,那颗小虎牙便露了出来,看的陆行舟心痒痒。 “怎么,想要我的鸡巴直接操进去?”此刻面对着沉默的李寄,陆行舟开始心慌了,但他又装作不能怂的样子,硬声说着骚话,连鸡巴两个字都冒出了嘴。 就在陆行舟快要放弃认错的时候,李寄接下来的行为却让他移不开眼睛。 她站了起来,一件件地把自己的衣服脱掉。 先是外套,毛衣,后是裤子,最后只剩黑色的内裤和胸衣。 她先是伸手到背后把胸衣解掉,落在她的脚边,最后她又弯腰单手把那条黑色的内裤脱掉,朝他扔去。 陆行舟想都没想伸手接了过来,他手指在内裤裆处那里摩挲了两下,发现竟然已经有了湿意,黏黏的粘在他手指上,顿时一双桃花眼开始危险地眯了起来。 李寄重新坐下拿起床上的那个粉色的跳蛋,大腿分开,一手拨开阴唇,一手拿着跳蛋往里面塞。 “开吧。” 塞好后,她轻声说。 陆行舟仿佛受到了她的蛊惑,按下了开关。 情欲世界一下子被打开。 李寄躺在他睡觉的床上,头发散开,微微咬着唇,他把频率调高,她就会不由得呻吟出来。 “嗯……嗯……” 陆行舟听着她的叫声,搅的他的心都乱成一汪春水,下身的勃起也在不断叫嚣着自己的不满足。 “爽吗?”他哑着声问。 “爽……啊!”跳蛋在她穴内一直震动,频率时快时慢,摩擦着她的瘙痒,甚至花穴上的敏感壁肉都被安抚到,是真的爽。 “你说月考后随我操的,所以给你准备了这个。”陆行舟得意洋洋地看着李寄发骚发情的动人模样,“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舒服呀……好舒服……”李寄已经彻底放开了自己的声音,她在倾诉自己身体透出来的愉悦感受,她快要高潮了。 “啊!……”陆行舟把频率调到最大,果然李寄没逃过,高潮了。 李寄看着天花板,眼神有些涣散,腿间一阵泥泞不堪的感觉,她低头看了看,好多水。 原来她潮喷了。 她竟然被一个跳蛋玩的潮喷了。 陆行舟也看到了,气的眼睛都红了。 她总共才被他干的潮喷了几次而已,现在他竟然眼睁睁地看着李寄被一个小小的跳蛋弄到潮喷,他气的想要一整晚都肏得她一直喷水不可。 李寄也有些惊讶,心里想着这小跳蛋比陆行舟还厉害啊。 但她没开口说,否则陆行舟真的会把她往死里操也说不定。 男孩子的胜负心,尤其是在床上,怎么能输给性爱玩具。 陆行舟什么也不说,红着眼脱掉裤子就要上。 李寄却撇头说不要。 陆行舟拍了拍脑袋,他忘记戴套了,于是赶紧从床底下拿出套子,套上去后急着就要进去。 李寄紧闭双腿,还是不要。 陆行舟恼了。 女孩却慢条斯理地坐起来,一件件穿起了衣服。 “跳蛋是因为我身体想要,不是你想要看。” 看看,看她说什么,还真是独立新女性。 “哦?所以你小叔想要看,你就愿意了?” 陆行舟的声音冷的仿佛一块碎冰炸弹在两人之间炸开,碎碎的冰渣子扎到李寄的心里,冰的她快要无法呼吸。 原来,他是这样想她的。 ~~~ 小陆你没有心…… 24* 摧毁 有时候李寄会回想自己有没有体验过幸福。 也是有的吧。 她记事起最幸福的一次是和父母一起去游乐园。 她大概也就三四岁的样子,还在上幼儿园,扎着两个羊角辫。 母亲林家怡虽然不怎么照顾她,却也是爱给她买东西的,尤其是裙子和发饰。 有一段时间林家怡爱给她扎辫子,各种各样的。李寄也喜欢窝在母亲怀里任由她摆弄,尽管林家怡给她梳头发时总是会弄疼她,她也不说。 那次父亲单位休假,他提议一家人一起去游乐园玩一玩。 李寄听了忍不住抬着头睁着一双希冀的眼睛望向林家怡。 按照以前林家怡一定不会答应的,她不喜欢陪小孩子玩,宁愿自己去找牌友摸上两桌麻将。 可是那次出乎意料,林家怡答应了。 李寄开心的晚上睡觉前都在问父亲是不是真的,明天真的要去游乐园吗? 父亲李泽林话本来就少,只是替女儿掖了掖被角,安抚地说:“是真的。” 第二天一家人收拾妥当,李寄牵着父母的手,到了游乐园忍不住地开始蹦蹦跳跳。 李泽林在后面追着她,生怕人多找不见她。 母亲却跟在后面笑:“像个小兔子似的。” 李寄听到母亲这样讲她,她回过头,看到母亲正拿着她脱下来的一件外套挂在臂弯,一脸笑意地看着父亲和她。 妈妈笑起来可真好看啊。 李寄忍不住想。 “妈妈,我想玩那个。”不知是不是林家怡的笑容给了李寄一些胆子,她指着身旁的旋转木马竟开始提要求。 “玩就玩嘛,出来玩要开心呀。”林家怡笑着答应,走上前去牵着李寄的小手,身后父亲李泽林忙不迭地跟上去。 一家三口坐上了旋转木马,李寄小孩子的天性被激发,也恢复了正常小孩子应该有的天真与活泼。 她拉着爸爸妈妈四处走,一会儿要玩这个,一会儿要吃那个,一会儿觉得累要李泽林抱她。 活脱脱像个十分娇气的小女孩。 最后有一家人拜托李泽林帮忙拍个照,为了回报他们,那家的父亲说帮李寄一家也拍一张。 于是李泽林抱起拿着气球的李寄,旁边站着微微笑的母亲林家怡,三人在旋转木马前拍了第一张也是唯一一张全家福。 再后来,父亲母亲关系一日不如一日。李寄经常躲自己房间听到母亲在客厅里的嘶吼,父亲却隐忍,忍到最后就是一阵碎裂声。 父亲开始摔东西,砸东西,母亲就开始小声哭泣。 直到母亲离开,甚至父亲去世,她被接回谷城,那张印着一家三口笑脸的合照也被李寄锁在抽屉里,再没有拿出来看过。 那样的幸福时刻对于李寄来说已经快要变成梦境,活在她的记忆里,因为只有她一个人记得所以变得虚无缥缈,似乎不怎么真切了。 有时候李寄都会怀疑自己到底去没去过游乐园。 那张合照却提醒她是真的,就像临去前的那晚父亲告诉她的一样是真的。 可是正是因为它真实存在过,所以李寄更不敢拿出来回忆,因为没有体验过幸福的人不会觉得可惜,可一旦她得到过她就无法面对短瞬幸福背后隐藏着的漫长的苦痛。 她和陆行舟上床,起初是为了摆脱小叔李泽其带给自己的畏惧与痛苦。 每每陆行舟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仿佛有了支撑,每每陆行舟贴近她的皮肤时,她就觉得自己的胸腔也染上暖意,每每陆行舟让她迎接一波又一波的高潮时,一直藏在她心底的母亲好像也变得没有那么难接受了。 她喜欢和陆行舟上床。 她喜欢他一边亲着她一边哄她叫她的名字。 李寄多么想陆行舟能够进入她,不仅仅是阴道,她还想尝试让这个身上总是发着光的男孩进入她的内心。 可是那句“如果是你小叔要看,你就愿意了?”让李寄彻底跌入谷底。 是她想多了,是她天真了,是她可笑了。 她成长阶段除去父母相继的离开带给她巨大的心理创伤之外,小叔李泽其的爱更是让她恐惧慌乱,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和母亲林家怡一样,是她的错才会让李泽其产生不正常的爱意。 她忍耐着,她想总有一天她会离开这里,总有一天她会摆脱这一切。 可是当陆行舟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她可耻地发现自己无法拒绝他的视线,她想靠近他,她想看看如果和母亲一样放纵自己的欲望又会如何? 渐渐的,和陆行舟上床已经让她产生依赖感,甚至她生出了更多的欲望,她想不只是身体,她更想贪图他内心灵魂发出的光芒能够将她照亮。 而陆行舟却残忍地将她能够找到的唯一的避风港亲手毁掉。 李寄听陆行舟讲完那句话后,穿衣服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两秒,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无法呼吸。 随后她还是慢条斯理地穿戴整齐,看着陆行舟一脸怒气,又觉得是自己好笑。 她为什么要在意他是如何想她的呢。 走之前她想了想还是对陆行舟说了一句:“我走了。” 陆行舟低着头没看她,不知道在想什么。李寄轻轻关上门走了出去。 她想她以后应该是不会再来了。 陆行舟就是个无忧无虑环境下成长的正常男孩子,他哪里会懂得她一路是如何成长的。 他幼稚,他没心没肺,他永远最先考虑的都是自己的感受。 李寄想,为什么会想要将自己内心的种种隐秘分给陆行舟呢?他没有道理也没有义务接受这样的她。 更何况他也无法接受吧。 他应该只是想学学习,谈个恋爱,打打游戏,考个普通的大学,就那样顺遂地过完他的青春。 而他的青春里本不应该出现她这个意外的。 毕竟一开始是她无法拒绝他。 ~~~ 这章完全是心理剖析,写的不好,而且没有涉及情节,但还是要写的。 25* 离她近一些 高三迎来又一次月考时,陆行舟和李寄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讲过话了。 刘白问是怎么回事,陆行舟也只是摇摇头,接着问他那道曲线方程题如何解。 陆行舟除了变得好学之外,他还是那个样子,会和他们一起开玩笑吹牛皮,讨论哪双球鞋好看,游戏又出了什么新皮肤等等。 但陈升刘白他们都知道陆行舟不一样了。 他似乎……沉稳了一些。 话没有以前多,篮球也不怎么打,下课也不出去透透气,总是坐在座位上,一瞅,嘿,这家伙闷头做题呢。 可能也是他真的够努力,十二月的月考陆行舟竟然考进了年级前一百名,班级排名也上升了十几个名次。 班主任在班会上还特别表扬了他,他倒也不骄傲,还认真地说会继续努力的。 后面照常选座位,陆行舟没有再选后面两排,他坐到了中间第五排,和班上公认最为勤奋的班长成以杨做了同桌。 陆行舟用在学习上的这股子劲儿让韩康原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明明不久前成绩还一直排在班级末尾的难兄难弟,陆行舟怎么突然抛弃他了? 这天下晚自习,他们一起回家,韩康原开玩笑似地问:“小舟舟,怎么爱上学习了?” 陆行舟低头自嘲地笑了一下没说话。 韩康原也明白陆行舟这不是为了李寄还可能为了谁呢。 害,陷入爱情的陆行舟可真可怕,也够矫情。 韩康原在心里默默吐槽,他还是喜欢以前那个浪迹花海却从不留恋的陆行舟。 现在的他看起来似乎并不快乐,也不像他自己了。 “唉。”韩康原忍不住叹气,“那你加油。” 说完抬头看了看骑车在前面陈升,看来只有陈升和他相伴了。 然而开始和他们并排的刘白看到韩康原直视着前面的陈升,他却突然加速追上陈升,笑着问今晚要不要开黑。 陈升最近也被陆行舟如此努力学习的行为吓到了,他虽然是体育特长生,但文化课成绩要求对他来说也不简单。 看到以前最是不在意成绩的陆行舟都开始闷头做题,他不由得怀疑刘白老是带着他打游戏是怎么回事? 他也想考大学的啊。 想到这里他果断拒绝了刘白,“我今晚要做老徐留下的作业。” 他们班主任老徐教的是历史,不知在哪里搞来一本1000道历史选择题集合册,布置他们每天至少要完成一个练习才行。 “就那些个选择题有什么好做的,你抄我的不就行了。”刘白无所谓地说。 “我英语数学不好,还想靠文综提分呢。”陈升苦笑着说,刘白文综成绩算得上班里数一数二的,他当然不懂学渣的苦。 “那我教你啊。” “唔……来我家吗?”陈升犹豫地问,不知道为什么刘白最近总是赖在他家。 “不行吗?”刘白挑着眉反问。 “来呗。”反正他都习惯了,陈升想。 “那你给我搞个夜宵,我才好教你。”刘白想吃陈升煮的面。 “那还不简单。”陈升爽朗地答应。 “喂!”韩康原在后面喊他们俩,“你们等等我们呀。” 刘白和陈升交换了一个眼神,转头却骑得更快了。 没一会儿就和韩康原陆行舟拉开了很长的距离。 “真是够了。”韩康原无语。 他跟在后面追了一会儿,发现不仅没追上刘白陈升,连后面的陆行舟他也看不见了。 刚好前面一个路口过后就是他家的小区了,韩康原想想也没等陆行舟就拐了个弯回家了。 陆行舟也是没一会儿就回家了。 他的爸爸陆安民和妈妈宋玉娇正靠在一起窝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宋玉娇看到儿子回来了,只是看了他一眼说:“回来啦。” 倒是他爸还关心地问他一句饿不饿,陆行舟摇头转身走到自己房间,将客厅里母亲看综艺的笑声阻隔开。 他坐在书桌前,摊开一张英语试卷。 是他前两天考的月考试卷。 他考了106分。 现在和他坐在一起的班长成以杨很耐心地和他讲了一遍他的错题是错在哪里,还叮嘱他回去一定要整理错题笔记。 说实话,陆行舟以前只做过数学题的错题集,英语他没怎么认真对待过。 随便抽了桌子上的一个笔记本,翻开倒是一愣,右手握着黑色签字笔迟疑许久。 那个本子是李寄之前在他这里学习留下来的。 很普通的线装本,白色封面,翻开是李寄清秀的字迹。 这是她的数学错题集。 每道题她做过一遍就会在题号旁边打个勾,里面的题至少都勾过了三次。 最后一页是他画在上面的一头卡通猪,旁边写上了李寄的名字。 李寄那时正给他讲题,看见他没集中精神,还在她笔记上乱画暗示她是头猪,李寄生气了。 她倒也没动手,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两眼。 陆行舟不要脸地靠近她,抱着她的腰,磨磨蹭蹭叫她。 “人家是小猪佩奇,你是小猪李寄。” “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边说还一边笑,李寄气的朝他大腿上拧了一下。 力道真是不小。 陆行舟疼,直说自己错了,李寄才放过他。 后面两人也不知做了几道题目,又滚到了床上。 李寄嗯嗯呀呀地叫,挠的他心痒,下身的肿胀更是积聚了力量,狠狠地撞上会让身下这个女孩颤动不已的软肉。 每每到两人汗湿不已,床单一片泥泞才罢休。 陆行舟整理完英语月考试卷,躺在床上,又开始想李寄。 床头柜上的台灯亮度被他调到最小,昏暗和一点点光开始产生交集,整个房间的光线变得模糊,他的视线也有些模糊。 他最近老是梦到李寄。 梦中的李寄又媚又骚,她躺在自己的床上,就是不说话。 他一个月都没有和李寄有过交流,偶尔两人也会在班里无意中擦肩而过,但互相都没有看对方。 他是不敢看她,而李寄估计是不想看他。 以前床上是炮友至少明面上还是同学,现在连同学李寄都不愿和他做了。 他知道自己那句话不应该,但他真的气急了,他嫉妒,他多疑了。 他并没有认为李寄会喜欢李泽其,他生气更多的是气自己。 陆行舟渐渐意识到李寄的优秀,以及自己和她的距离。这让他感到挫败,让他觉得他和李寄的关系实在太脆弱。 只是上床的关系如何不脆弱。 如果连一开始上床的动机都和他无关,那他算什么呢? 陆行舟事后也觉得后悔,他犹豫了一晚上,给李寄发了一条对不起的微信。 结果李寄已经把他给删了。 可真是厉害。 骄傲的本性又让少年不愿承认自己做错了,他想谁离不开谁呀。 过了一周,他终于明白,是他陆行舟离不开李寄。 以前他害怕李寄如果有一天不和他做爱了怎么办,现在想来明明更可怕的是李寄这个人。 她说走了就真的走了,是从他的世界彻底走开了。 而他无能为力。 韩康原问他为什么爱上学习了。 他哪里是爱上学习了,他只是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没有资格和她说话,他想试着至少有一方面离她近一些而已。 ~~~ 后面大概要有三四章剧情才能到h部分(我得虐虐陆狗子)。本来这文也不是为了搞黄色而写,所以大家谅解哈~ 26* 初雪 初雪来临的时候,谷城一片寂静。 早上五点四十五,李寄戴上手套走下楼,就发现似乎有一片凉凉的柔软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她抬头,昏黄的路灯下雪花就这样悄然落下。 李寄吸了口气,又呼出一团白气,戴好耳捂,骑车离开。 她向来不是一个浪漫的人,初雪对于她来说的意义,还没有今早的数学课更重要。 秋秋和李寄一起看过电影《情书》,里面中山美穗在洁白的雪地上大声呼喊着:藤井树你好吗?我很好。然后空荡的雪山传来回响,仿佛是应答,也是和自己的和解。 两个女生坐在沙发上,秋秋止不住地掉眼泪,而李寄则是负责给她递纸的那个。 “你怎么没有什么触动啊?”秋秋吸着鼻子问她。 “很美啊。”李寄回答说。 “我是说你心里没有什么感受吗?” “没有。”李寄诚实地说。 她从小就不怎么表露情绪,更是很少哭。因为只要她哭母亲就会流露出即使她不明白也能感知到的嫌弃与厌恶。 仿佛她就不应该被生出来一样。 《情书》里唯一打动李寄的是片中女藤井树父亲去世后她发现的那个冰封住的蜻蜓。 她想起父亲车祸去世时手里紧握着的柯南漫画,心里酸涩塌陷了,面上她还是不显,仍安静认真地观看。 她只是习惯了将自己的情绪藏起来,除了和陆行舟上床时她会彻底放开自己,除此之外她永远有一层保护壳。 还是六点钟到了学校。 李寄坐在座位上吃完早餐,班上的同学陆续也都到了,一个个忍不住露出兴奋窃喜的表情在讨论下雪啦。 秋秋也在和她说下雪,教室外雪花还在飘,但还没到积雪的地步。 所以大家都在想会不会到了晚上就有积雪了呢。 那个时候,虽然待在教室里很冷,但看到外面雪花一片片心里也会很舒服啊。 李寄没有在管雪会下到什么时候。 她只是记得今天周三,又称为数学日。 因为周三上下午各有两节数学课,晚自习一共四节,后两节也是数学晚自习。至于今天被腾出来当做天天考的前两节晚自习很不巧也属于数学。 所以班上同学每到周三就觉得简直磨难日一样,难熬又挣扎,甚至她们认为只要周三过去,似乎这一周就可以到头了。 李寄虽然数学很好,但她也不是很喜欢这么高强度的周三。只是作为数学课代表,晚自习要考试的试卷却需要她去学校打印室领回来。 几乎上了快一天数学课的同学踩着下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走出学校大门开始觅食,李寄却只是坐在位子上吃了一点面包。 打印室每次都会有很多排队的学生去领试卷,她怕来不及所以只好随便吃一吃就去打印室排队。 到的时候发现,果然打印室里有不少人在。李寄大概等了十几分钟才拿到他们班的试卷。 从人群中死命抱着一摞试卷挤出来的李寄真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 气喘吁吁地歇了一会儿,她正要抱着试卷走回教室时,一个人从后面冒出来把她怀里的试卷拿了过去。 “真是辛苦我们班数学课代表了。”是她们高三八班的班长成以杨,他笑着说,“我来帮你吧。” 李寄也冲他笑了笑,她没拒绝。 关键她也没来得及拒绝啊,成以杨先是把试卷抢了过去才开口说话的,她又不能再把试卷抢回来。 “谢谢班长啊。”李寄感激地说道。 成以杨看着她露出小虎牙的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一直很喜欢李寄,只是从来没说过而已。 他想着如果下一次考试他超过了她,他就试着告白,结果每次李寄都没给他这个机会。 “害,谢啥。”成以杨单手挠了挠脑袋,指着身旁的另一个一直沉默着的男孩子说:“是陆行舟看到你,我才过来的。” “哈,是嘛。”李寄随意回应着。 她没有看陆行舟,陆行舟却瞥了她好几眼。 今天的初雪仿佛闹着玩儿一样,也就早自习那会儿下了一些,现在哪里还看得见它的痕迹。 就像李寄一样,一点和他有关的痕迹都不存在。 从打印室到教室,也就成以杨在说着话,李寄偶尔回应他,陆行舟则沉默了一路。 晚自习七点开始,李寄分好试卷,发给第一排的同学然后往后面传,没一会儿试卷就发好了。 他们班主任徐副明坐在讲台前,批改着他们交上去的历史练习题册。 底下的同学一片安静,都在认真做题。 终于考试结束,李寄又把收上来的试卷整理好送到了办公室。 数学老师是个女老师也姓李,脾气虽然有些急,但也很爽快。她很喜欢李寄,准确来说她喜欢聪明的学生,而李寄从不让她失望,而且总是超出她预期。 李老师不仅教文尖班数学,她还带着一个理科普通班,每次她都会在理科班夸上李寄两句。 搞得那个理科班同学都认识了文尖班有一个大神叫李寄,每次他们都不会的理科数学高考难题,李寄却解得游刃有余。 有时候简直气的吐血,却又不得不服气。 李老师把李寄当成爱徒一样疼爱着,偶尔上数学晚自习时她还会特意找她聊天谈心。 她知道李寄的家庭情况,所以很是怜惜她。 只是李寄每次都没什么话,她只好旁击侧敲班上同学学习数学的热情度数。 李寄回答同学们每天花在数学上的时间最多了,李老师这才高兴了起来。 今天李老师照旧把李寄叫了出去询问了一遍同学的学习情况。 过了一会儿,李老师倒是回来了,李寄却不知道去哪里了。 李老师坐在讲台前批改刚刚考完的试卷,有一个同学走上前去说要上厕所,李老师没有什么怀疑就放他去了。 陆行舟下了楼,往厕所那边走去。 他不是真的要去上厕所,他只是在等李寄。 果然,没一会儿,李寄从女厕所出来了。 她看到路灯下的他直直地站着,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隔着好几步的距离。 陆行舟走上前去,忽然发现原以为闹着玩的初雪,这时候竟又开始了。 细小的雪花与其说是飘了下来,倒不如说是滴到了他眼睛上,湿湿润润的,却也冰凉。 李寄转身绕到了教学楼和围墙相隔的那条小道,陆行舟跟在她后面。 两个人站立在狭小的空间里,谁都没开头说话,或者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时候,李寄从裤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她把烟放到嘴里,打火机递给陆行舟。 陆行舟愣了愣,他不知道李寄抽烟,可他好像也不怎么感到惊讶,伸手将打火机接了过来。 左手曲起,挡住风雪,右手按下开关,火苗一下子窜了上来。 照亮了李寄的脸,尤其是她那双仿佛存在着黑洞的眼眸,不断地将他的身心都要吸附过去。 李寄含着烟的嘴往前凑了凑,火苗把烟卷点燃,她吸上一口,手指又夹着烟从嘴里拿开,吐出烟圈扑在陆行舟脸上。 “抽吗?”李寄问。 “不抽。”陆行舟摇头。 两个人又无话了。 李寄将烟抽完,她掐灭烟头。 雪越下越大,陆行舟的头发上都沾上了几片。 “算了吧,我们。”李寄说。 初雪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即使他曾带给你希望。 ~~~ 我这个人不仅写作业有拖延症,即使写文我都要去微博逛逛,b站瞅瞅才能逼自己开始写。原来今天不写了,先睡一觉再说,但我看到大家留言备受鼓舞,力量感十足,所以立刻动手码字!快夸我~哈哈哈哈 ps:今天的小陆只有一句台词,就问你够不够虐?! 27* 真的算了 “对不起,那天我不该那样说你。”男孩子认真注视着李寄的眼睛,他在跟她道歉。 他靠在墙上,听到李寄说算了吧,他的心脏不断坠落,他还是忍不住想要讨个说法,“为什么,为什么你说算了就算了?” “陆行舟。”李寄叹了口气,叫出他的名字都带着冷意,“我们太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陆行舟轻笑,“李寄你可真厉害。” “开始时你心甘情愿,想结束了你就给我扯这套?” “不一样?呵。废话,老子是男的,你是女的,我们本来就不一样。” “找什么借口,不过是不想玩了就要丢掉是吧?你当我傻子吗?” 陆行舟这一个月的憋屈都被他脱口而出。 而李寄只是看着他说完,看着他猩红了的眼睛,以及讲话时吐出的一团团白气。 “也就上了几次床,没必要那么认真,不是吗?”李寄不想和他有过多牵扯,说完转身要走。 就上了几次床?她数学不是很好吗?那是几次吗?他把她按在床上大力操干的时候是谁一次次问他要的? “你和你小叔到底什么关系?” 陆行舟低沉着嗓子问,明明是质问的语气,到他嘴里讲出来竟透露着一丝委屈。 看着李寄要走,他扯住了她的胳膊。 “不用你管。” 李寄甩开那只拽住她的手。 “你每次都这样,从来不说你在想什么,也不给我解释,好像只要你软一下,我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只是把你操爽就行了,是吧?” 李寄听了他这话,直视着他的眼睛,开口问:“解释?” “你想要什么解释?解释我的小叔喜欢我,我却选择和你上床吗?” “解释我每晚因为害怕小叔会打开我房间的门而躲在被子里失眠不休吗?” “陆行舟,你知道你多幸福吗?” “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你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和你一样幸福的。” “我不是那种能够和你一样幸福的人,我是喜欢过你,但现在我看清了。” 李寄坚定地说,“我们都不值得彼此,算了吧。” 陆行舟从来没有听过李寄如此敞开心扉地和他讲这么多话,他好像看到她眼里似乎有水光,不知道是雪花模糊了他的眼睛,还是她哭了。 可女孩的声音里没有一丝哭腔,她如此决绝,仿佛一个看透红尘的禅师,细说着他俩的不可能。 陆行舟久久不能言语,甚至李寄讲完转身离开他都没来得及挽留,他似乎被震慑住了。 原来他真的从未了解过李寄。 这周的周六,陆行舟考完周考约了秋秋在她家旁边的咖啡店见面。 之前没有过交集的人,突然约自己时秋秋还吓了一跳。 后来陆行舟说完原因,秋秋才明白过来。 陆行舟细细地听秋秋讲她所了解的李寄。 李寄偶尔也会抱怨考试,李寄喜欢看电影,李寄要考B大,李寄最讨厌的一门课是政治,李寄喜欢听摇滚,李寄不喜欢吃香菜…… 还有李寄的家庭。 母亲从小离开她,父亲去世,她从江市回谷城和爷爷一起生活。 李寄说的没错,她和他真的不一样。 等到结束两个人出去时,陆行舟因为认真听秋秋叙述李寄的一些小事,桌子上的咖啡竟然一动未动。 咖啡店门口,沈维在等着秋秋,给她递过来冒着热气的烤红薯。 “害,我们俩等会儿要去看个电影,所以他在这里等我。”秋秋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着。 沈维冲陆行舟点个头,皱了皱眉头,怎么又是这个人。 陆行舟想到之前吃醋沈维,看到眼下的情景,心里也坦然了。 “我找秋秋问李寄的事情。”他向沈维解释。 “李寄?”沈维疑惑地问,随后又想到前几次见到陆行舟好像都和李寄有关,随后灵光一闪,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走啦,走啦,我们先走了。”秋秋扯着沈维和陆行舟告别,没让沈大神再说话,她怕沈维不知道情况讲出一些会让气氛尴尬的话。 陆行舟点头,目送两个人离开。 他掏出手机给刘白打电话,叫他出来。 此时已经晚上六点多了,刘白早在家里吃完饭了,于是开口就说不愿意去。 “请你喝酒。” “行行行。” 刘白无奈,陆行舟请他喝酒是假,他陪陆行舟喝酒才是真。 每次陆行舟失恋,喝酒安慰他的总是刘白。 两个人从小玩的好,虽然小学不在一个学校,但从初中开始就是同学,关系是真的好。 好到刘白初三中考完对陆行舟出柜,陆行舟都没有一丝惊讶。 “你就不怕我喜欢的是你?” “我们俩一起去澡堂洗澡那么多次,你哪次认真看过我?盯着其他人屁股倒是目不转睛。” “???” 刘白怎么听着陆行舟有点醋意是怎么回事? “别看我,我喜欢女的。”陆行舟看到刘白一直盯着他看,心里发怵。 “切。”刘白给他翻了个白眼。 在他的gay达中显示,陆行舟钢铁直男无疑。 后半轮,陆行舟和刘白转了场子到烧烤摊。 这孩子熊起来,非要喝白的。 刘白劝了两句没用,还是拿了瓶白的。说实话,陆行舟酒量是他们四个中最差的,两瓶啤酒他就已经懵了,现在还要喝白酒,明天非难受得上吐下泻不行。 所以刘白听着他醉乎乎的叫着李寄的名字,说着对不起,又开始洒男儿热泪,刘白也是习惯了,他一边安慰着一边悄悄把酒拿下桌。 “害,哥们,至于吗?”刘白笑他,“李寄长的也不好看,明个咱找个比她好看了天去的女朋友哈。” “不。”陆行舟脸上已经酒色上头,呈现闷闷的红色,他摇头,“我就要李寄。” “行,就要李寄。”刘白配合着他演出。 “可她不要我……” “……” 那他怎不能把人家李寄绑过来吧,刘白无奈。 这一个月,刘白把李寄陆行舟两个人都看在眼里,清楚地知道李寄好像真的不愿和陆行舟再牵扯了。 至少这次他如果再给李寄发消息说陆行舟醉了,李寄是不会过来了。 晚上十点多,刘白把陆行舟送回家。 陆行舟家里没人,刘白把陆行舟往床上一放,心里暗暗想明早吐死你不可,没有多少同情心就离开了。 毕竟他看多了陆行舟失恋喝醉的样子,没过几天等到发现新的对象,陆行舟又会恢复以前的浪荡子形象。 说白了,陆行舟以前的渣男行为让刘白一点都不心疼他。 他总想着有一天陆行舟会遭报应的,就是不知道那个让陆行舟遭报应的人是不是李寄。 陆行舟躺在自己的床上睡了两个小时,还是有些晕乎乎的,他脑海里只剩下四个字,去找李寄。 等到真的到了李寄家楼下,他才被冷风吹的酒意全无。 他想起记忆中第一次和李寄产生关联就是他上次失恋喝醉砸人家玻璃结果把李寄砸了出来。 陆行舟黯然失色,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来找她。 做什么呢?她都说了算了。 愣了一会儿,陆行舟戴上卫衣帽子,转身要走。 这时李寄却只穿着睡衣就从楼道里走了出来。 她是出来抽烟的。 两个人都看到了彼此,还是没说话。 李寄不由得感觉心累。 “你……”陆行舟犹豫着开口,“不冷吗?” “不冷。” 李寄没管他在不在,把烟点上,开始坐在旁边的石椅上抽着。 陆行舟看着她熟练的将烟灰用手指点掉,心里一阵酸涩。 “对不起,李寄。”男孩低下了头颅,“我不知道你小叔带给你的伤害。” “我们,能不能不要算了?”陆行舟悄然坐在了李寄的旁边,“等高考完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好不好?” “高考完?”李寄转过去看他笑,“你确定你能考上B市的大学?” “以你的成绩能上个本省的二本就不错了。” 李寄的话将少年的心深深刺痛,原来他在她眼里不过如此。 “陆行舟,你不累吗?”李寄站起来,“好好学习吧,不要再来找我了。” 陆行舟低着头,他没有看李寄,他不想看说出如此刻薄话的李寄,可他又清楚地明白李寄说的没有错。 陆行舟坐在石椅上许久,久到李寄房间的灯光熄掉,他才离开。 他想,这一次他和李寄应该是真的算了。 ~~~ 虐着虐着我的心就痛了,唉。 事实上十七八岁年纪的男孩子谈恋爱好像真的不够认真,我只说我弟和他朋友们,就像我听我弟讲他好基友的恋爱就是那种来的快去的也快,喝完哭完醒来没几天又可以和别的女孩子暧昧一番(真渣男,我弟也是这样,我骂我弟很多次了)。 但这个故事毕竟是故事,所以总会有曲折,这叫做情节哈哈哈,所以再忍忍会看到小陆和李寄两个人的曙光的。后面应该没有什么大的虐心段落了。(我明明喜欢小甜文的,怎么自己搞个有点虐的让自己难受……) 28* 分班 每一届老师都会说这一届的学生不如上一届,而当学校领导也这么说并且当真了的话,那就不是说说而已。 十二月中下旬,高三八班班主任徐副明接到学校通知说要对文科班分班,将原来的尖子班八班分成两个班级,并抽取普通班优秀的学生填到其中,形成两个文尖班相互竞争的学习气氛,带动整体文科班的学习风气。 这天早自习,徐副明顶着一晚上没睡的黑眼圈站到讲台上和大家公布这个无异于惊天霹雳的消息时,班上同学一片哗然。 已经接近高三最后一学期了,这个时候分班是搞什么幺蛾子。 但没有人敢提出反对,这并不是学生能决定的事情,即使连班主任徐副明也得默默忍受。 当天,文科班要分班的消息传遍了谷城一中。 沈维下午课结束时过来找秋秋吃饭疑惑地问了一句是不是谣言。 秋秋叹气地摇头,说是真的,下周一开始分班。 下周一那天刚好是平安夜,那晚注定不安平。 李寄表面还是正常学习,但心里也和同学一样有些慌乱,她不想打破这种习惯了的环境,而且学校此番决定根本没有考虑学生的感受。 可是李寄没有说话,她不是那种爱出风头的人,如果没有触及自己,她往往只是静待事情发展。 但高三八班的其他同学仿佛憋了一口气,很不舒服,他们觉得自己好像被当做学校竞争的工具,为了多考几个一本,为了升学率,根本不管学生同不同意,执意要分班。 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表面上说要普通班的优秀学生也要享受好的师资条件,事实上只不过贪图和隔壁二中在高考竞争时增加几条光荣榜罢了。 多考几个大学就这么重要? 这天周五,刘白陈升他们几个男生跑到老师办公室,不知道在谈什么,没一会儿就被赶了出来。 隔壁普通班的一个语文课代表进去交作业,就听到他们和八班班主任徐副明的对话。 “老师,我们不想分班。”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徐副明坐在椅子上,心力交瘁地说。 学校此番举动就是在说他带的尖子班不如上届优秀,这简直在打他的脸,而他还没有资格提出异议。 “您说的高考就在眼前,现在分班难道不会扰乱学生备考的心情吗?” 陆行舟站在班主任面前,他清楚地看到徐副明一副颓唐的模样,心里想到这些年老徐每个早自习都准时到教室里看他们读书,暑期补习因为没有空调还自掏腰包给他们买风扇,甚至每次降温都会凶他们多穿点衣服…… 纵然他也有缺点,但凭心而论老徐是一个负责任的班主任。 “是啊,老师,您能不能去和校领导说一说。”其他同学也都在齐声向老徐请求。 他们不知道除了自己的班主任,还有谁能帮他们。 “唉,你们还不明白吗?”徐副明无奈地说:“学校的决定已经下了,我如果说话管用,早就不会有这事了。” “……” 男孩子们一阵沉默。 没一会儿上课铃响了,老徐将孩子们赶出了办公室,催促他们快回去上课。 那个普通班的语文课代表也一起出去了,她回到班里和同学义愤填膺地描述了一遍尖子班的英雄反抗事迹。 结果一传十,十传百,明明是请求还惨遭拒绝的事情在整个文科生眼里成了反叛精神的代表。 这下好了,普通班的学生也开始叫嚣了。他们也不愿意分班,谁想最后一年还要和不熟悉的同学一起熬下去。 而且他们中大部分也不会被分到尖子班,也不会享受到学校所说的追求“公平教育”的优秀师资,那为什么要任由摆布呢? 看看文尖班那一群好学生都开始要揭竿而起了,他们也不能怂啊。 周六周日许多学生开始聚集在一起,商讨如何让学校放弃分班的决定,但他们并没有什么主意,很快周一到了。 这天早自习,班主任徐副明在讲台上开始读被分到另一个文尖班九班的学生名单。 叫到名字之后,那个学生就开始沉默地收拾书本,准备从高三八班搬出去。 悲伤和离别的气氛让整个班级都很沉默,只剩下班主任念名字的声音。 他从第一名开始念。 “李寄,八班。” “成以杨,九班。” “司琪,八班。” “刘海路,九班。” “秋秋,八班。” “……” 陆行舟坐在位子上,心里默默祈祷自己不要被分到九班,他知道自己和李寄没结果,但至少最后这半年他要和她在一个班级,这样他上课一抬头还能看到她挺着背记笔记的样子。 事实上,那天晚上从李寄小区回来,他真的没有再打扰过李寄。 他只是会注视着她,在背后。 渐渐的,有时候碰到李寄,她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忽视他,好像说清楚后她真的把他当做一个普通同学,会在收作业发试卷时叫他的名字,大课间碰到时也会点头。 陆行舟看着李寄和他退回到从前的同学位置上,心里还在庆幸,李寄至少还是理他的不是吗? “陆行舟,九班。” 轰,陆行舟听到班主任念自己的名字和分到的班级时,心脏都塌掉了一块。 他都不知道这叫不叫做天意了。 陆行舟下意识地去看李寄,发现她背挺得直直的,并没有什么反应,心里不念酸涩了一下。 早自习结束后,分班也结束了。 秋秋看着新来的同学在自己的前面,心里不免感叹还好她和李寄还在一起。 晚上秋秋和李寄出来吃饭,看到学校周围店铺摆满了苹果和橙子。 今晚就是平安夜啊。 两个人并没有过节的心情,只是吃了些饭就回教室了。 晚自习开始前,班主任把留在八班成绩较好的同学叫到了天台,他讲着讲着竟然哭了。 “是老师没有用。” “老师,不怪您。” 同学们被老徐的感伤吓了一跳,连忙出声安慰。 “你们留在了这个班,要更加好好学习,不能被看低了下去。” “给我争口气。” 同学都齐声说好,点头答应。 回到班里时,秋秋还说今天的老徐真是让她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了,虽然他哭起来不是很好看,但也还是揪起了学生的心,很是心疼老徐的无奈和困苦。 “快写作业吧,等下数学老师要来了。”李寄说。 于是两个人开始各做各的作业,不再说话了。 李寄今晚也挺受触动,她知道即使是成长为大人,也会有许多无奈和挣扎。 看到今晚一向严肃认真的老徐摸了一把眼泪,她才深切地明白有些事情不是成为大人就可以做到的。 还要变得优秀才更有资本。 晚自习上了一节,下课后李寄去了厕所,等她回来,原来应该在九班的陆行舟正站在门前。 旁边的班长成以杨和陆行舟一起来的,两个人拿着一大袋苹果和橙子,成以杨说:“我来给你们分苹果橙子。” 平安夜,苹果代表平平安安,橙子代表心想事成。 李寄回到座位,看着两个男孩从第一排开始给原来八班的同学分水果。 早上目送同学离去时还没有多么大的真实感,可是这晚班长过来给他们送平安夜礼物,仿佛他们即使分班了心还在一起。 许多同学眼里都有泪光。 李寄以前没有觉得自己班的同学有多么高的集体主义精神,现在她看到了,只是那不能称为集体主义,那只是纯粹的带着爱的友谊。 或许很多年后,李寄不会再见到这些同学,但高三的平安夜她想她会永远记得。 很快,成以杨和陆行舟来到了她们这边。 成以杨分给靠窗的同学,陆行舟则负责李寄这一排。 他拿着苹果和橙子,先是问了坐在里面的秋秋要哪个,秋秋说都行,陆行舟就递了一个苹果给她。 李寄他却没问,放了一个又大又圆的橙子在她桌子上。 他知道她喜欢橙子。 李寄抬头看他,他的眼睛还是那样漂亮,他身上的光芒并没有减少,只是李寄明白那不属于她。 “平安夜快乐。” 男孩突然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祝福。 李寄的身子突然僵住,陆行舟靠近她时,他的气息全都扑向她,她不由得想到每晚陆行舟都爱咬着她的耳垂粗声喘气地看她情不自已的模样。 心跳好像漏了一秒。 她想她还是低估了自己对陆行舟的抵抗力。 29* 做吗?只做不爱的那种 “听说了吗?听说了吗?” 韩康原喘着粗气跑到陆行舟身边。 “什么?”陆行舟大课间没去跑操,呆在教室里看书。 “我刚刚听普通班的一个同学说,他们闹到校长室去了。” 韩康原说完累的赶紧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 “现在全校都知道我们高三文科生不满分班了,而起还说是尖子班带的头。” 陆行舟皱眉,“我们又没去闹。” “哎呀,他们说看到我们去办公室抗议,才决定去找校长的。” “如果真有用,就说我们带的头也没什么。” “是啊,老子不想再看到刘白一副思而不得的样子了。”韩康原瞅了一眼刘白的位置。 刘白和陈升告白了,两个人还有些别扭时突然分班了,韩康原真不知道替他们笑还是哭了。 “说谁呢?”刘白突然从后面冒出来,拿起书本拍了一下韩康原的头。 “害,没谁啊,我是说普通班闹到校长室去了,你知道吗?”韩康原怂地赶紧转移话题。 “知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刘白坐下说。 “真希望他们闹个大的,要不然我们也去助个威?” “你去找死啊?本来就说是我们带的头,你再去和他们闹到校长面前,就算事情成了你也会被处分的。”刘白翻白眼。 “好吧好吧。”韩康原撇嘴承认他说得对。 现在他们只能暗自给普通班的勇士在心里加油鼓劲了。 不知道是不是默默加油起了作用,还是学校害怕学生愈演愈烈的“造反”趋势,总之在分班的第三天也就是周三这天学校宣布文科生各回各班,分班事件到此结束。 这消息比起初分班消息更让人惊讶,所有人都觉得文科生一群傻子,怎么会干的过学校呢,没想到他们做到了。 而且听说还是文尖班带的头,我艹,有点热血和刺激是怎么回事? 高三八班从此成为了谷城一中的传说,代价却是班主任徐副明付出的。 校领导认为徐副明没有起到教育管理好本班学生的职责,才让整个文科班都闻风而动,搞得隔壁学校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实属不应该和没有作为。 所以老徐被克扣了三年的奖金,以及升迁机会。 等到陆行舟他们重新回到八班时,老徐却只是站在讲台上一脸笑意地鼓掌欢迎他们。 每进来一个学生,都会被整个教室响起的掌声弄得脸红,不过也有像韩康原这种自恋的人起哄说掌声不够热烈,再大点。 老徐也给他面子,带头拍的更大声。韩康原愣了愣,这时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偷笑着坐回原来的座位去了。 周三原是受难日,可从九班回来的学生,看到数学老师在黑板上讲题,心里竟觉得好亲切。 果然老师也是原来的好呀。 等到晚上做天天考练习的时候,发试卷的竟然是班长成以杨,而不是数学课代表李寄。 同学们后知后觉才发现明明白天还在的人,这时候怎么不见了。 班长解释说李寄家里出了点事情,请假了,所以他才帮忙发试卷的。 陆行舟有些不安,他问成以杨知不知道李寄因为什么事情才请假。 成以杨摇头。 考完数学,陆行舟径直走到李寄的空位置,他坐了下来问秋秋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秋秋看着他一副担心的样子,原不想告诉他的,毕竟李寄和陆行舟现在也没什么关系,可是陆行舟满眼的忧心也不是假的。 她总觉得李寄也并没有完全放下他。这阵子李寄烟抽的更凶了,有时候秋秋坐在她旁边细细闻的话可以闻到,这在以前是绝对不会有的。 “李寄的小叔过来接她的。” 听到是李泽其,陆行舟不免僵直了身体。 “好像是她爷爷生病被送到医院去了。” 原来是她爷爷。 “好的,谢谢你告诉我。”陆行舟道完谢起身回去。 后面两节晚自习,陆行舟总是心不在焉,他隐隐觉得李寄现在应该很不好。 蹭地,陆行舟突然站了起来,他走到数学老师面前捂着肚子说:“老师,我肚子疼。” 数学老师半信半疑地说:“那你去上厕所啊。” “不是,老师,我觉得这不是上厕所能解决的。”陆行舟装的倒很像,眉毛皱着,神情痛苦,“我想请假。” “那你去找你班主任。” “好的。” 陆行舟走出教室,找到老徐签到了请假条,老徐还很关心地问要不要送他去医院,他连忙摆手说不用,自己会打车过去。 当然他没有打车过去,他是骑自己的小电动车去到谷城人民医院的。 陆行舟到了之后四处找李寄,却哪里都没找到,倒是碰到医院里妈妈的同事问他怎么不上课跑到医院来了。 “王叔,今天下午有没有一个姓李的爷爷送到医院啊?”陆行舟没回答问题,反倒拽着那个叔叔的胳膊问。 “好像有,还是我给他看的,拍片看到胃里好像有肿瘤,但还不确定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 这么严重,陆行舟心里一紧。 “你问这个干嘛?”王叔不解地看着这小子。 “那个爷爷在哪个病房?” “306。”王叔刚说完,还想追问他怎么回事,陆行舟撒腿就跑了。 “唉,这孩子,看我回头不告诉你妈。” 王叔摇头无奈还觉得有些好笑。 陆行舟是坐电梯到三楼的,他走出来刚想往306病房走去,就听到旁边的楼梯处似乎传来李泽其的声音。 他悄悄地走了过去。 “你来干什么?” 李泽其背对着陆行舟,他面前站着的是他前女友赵之珊。 “我来看看叔叔,他还好吗?” “谢谢你,现在已经晚上了,你还会是回家吧。” 赵之珊咬着唇,似乎忍了很久,终于开口问了出来:“你为什么跟我分手?” 李泽其单手扶额,他叹了口气说:“珊珊,我不喜欢你,是我对不起你。” “那你喜欢谁?” “……” 李泽其沉默,他静静地看赵之珊委屈的泪水滑下来。 “你喜欢李寄,是不是?” 她戳破了,终于她把两个人碰都不敢碰的那层薄纸戳破了,现在呈现在她面前的是赤裸又丑陋的李泽其。 “你喜欢你的侄女。”赵之珊肯定地说,语气似乎有些嘲讽。 “她不是我的侄女!”李泽其忍不住放大了声音,又意识到这里是医院,他向赵之珊靠近,睁大眼睛低声又痛苦地说:“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不能喜欢她吗?” “呵,你们是没有血缘关系,但你们有法律关系,你们绝对不会在一起的。”赵之珊笑了,“你忘了吗,李律师?” 李泽其听到这番话,无力地垂下了肩膀,直到赵之珊踩着高跟鞋走下楼去,他一直都处在恍然的状态。 “你们不会在一起,并不仅仅是法律关系的存在。”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他转身,是李寄的那个小男友,陆行舟。 “您忘了最重要的一点。”陆行舟走到李泽其身边。 男孩子青涩,声音中却蕴含着力量,他一字一句地告诉他说:“最重要的是李寄她并不喜欢你。” “她不喜欢你。” “您听明白了吗?” 陆行舟直视着眼前这个穿着一身西服,却无比颓丧的男人,“不要给李寄造成伤害了,对她来说,您的喜欢不仅一文不值,而且是噩梦般可怕的存在。” 陆行舟讲完,李泽其拖着沉重的步伐,他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他心里一直知道的,那个叫做陆行舟的男孩子说的没有错。 一直是他自私又卑劣。 把爱当做借口,实则是尽是伤害。 陆行舟注视着李泽其离开,他顺着楼梯往上爬了一层。 李寄坐在楼梯上,双手抱着膝盖,明显哭过的眼睛红红一片,就那样看着他。 李寄原来是在天台上抽烟,她今天被医生告知如果爷爷的肿瘤检查出来是恶性的话,那么极有可能就是胃癌晚期了,也许只有一两年的生命。 她不是第一次面对分离了,可是她仍害怕这样的离去。 她还没吃到爷爷要学的糖醋排骨,她还没考上B大实现与爷爷的承诺,她还没有对爷爷说过一句表达爱意的话,他怎么可以走呢? 就像父亲那样,走了就不会回来了。 抽完一支烟,李寄擦干眼泪,走下楼梯,心里还在感慨自己怎么长的越大,泪点越低,以前母亲离开,父亲去世她都没有哭过的。 现在爷爷还没有确诊不是吗? 她吸了口气,走到四楼的时候,听到了小叔和赵之珊的对话,随后又是陆行舟。 那个前两天弯腰低声和她说平安夜快乐的男孩子,那个她以前觉得幼稚可笑的男孩子,那个每每在床上弄到她晕厥也不停止的男孩子,一字一句都在告知李泽其,她不喜欢这样的爱。 陆行舟其实并不知道李寄在这里,他只是想去天台看看她是不是躲起来抽烟了。 没想到女孩坐在楼梯上,月光洒在她嫩白的脸上,那眼睛红红的,透露着些许弱势,但整个人又仿佛打不倒的松竹,静静地在承受着这一切。 他开口想安慰她。 “做吗?” “只做不爱的那种。” 不知道怎么说出来的话和安慰似乎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可陆行舟知道李寄需要一个人抱抱她,亲近她,甚至进入她,而这个人只能是他。 “好。” 陆行舟看到月光下的女孩点头说好,那一刻他觉得他的神似乎又回来了。 ~~~ 今天的小陆是峰回路转,拨云见日的小陆,吼吼! ps:分班事件(包括割双眼皮的那个女生)是我高中时的的确确发生过的事情(只是不是高三,是高二,高三分班的确不符合常理,因为小说限制没有办法才写成高三的),就像在文里写的那样,虽然可能我不会见到哪些同学,但会永远记得那个平安夜。 最后,大家收藏投珠快操作起来,下一章可以见肉了!猜猜在哪里做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30* 久违 (h) 陆行舟把李寄带到他妈妈的门诊室时,她才知道原来宋阿姨是个医生。 因为有时要给妈妈送饭,陆行舟随身带着宋女士门诊办公室的钥匙。 他把门打开,却没有开灯。 只是温柔的月色撒在房间里。 一进来,陆行舟就迫不及待地把李寄抵在门前压着狠狠地亲她。 先是嘴唇,然后是耳垂,最后又沿着她的脖颈磨蹭舔舐。 手上也不闲着,掀开她的衣服,想要去摸女孩的奶子,那软软嫩嫩的触感光是想象就勾着他的下身肿胀不已。 “冷啊。”被掀起衣服,解开胸衣的李寄抱怨地发声。 听着倒像是在求欢。 陆行舟拉着她移到桌子上,伸手摸到空调遥控器,按下开关,没一会儿房间里的温度就开始上升。 但上升的不只是房间的气温,两个人的皮肤贴在一起,也仿佛着了火似的。 陆行舟把李寄的裤子褪到膝盖处,伸手摸了摸女孩娇嫩处的花缝。 果然水哒哒的。 “这么快就湿了。”陆行舟调笑地说,“要不要我再给你摸摸?” “你摸啊~”李寄此时明显情动,只觉得花穴处的水咕咚咕咚地流个不停。 明明太久没做了,但一碰到他,她就情不自禁地湿个透。 陆行舟没有回她,直接腾出手指沿着花缝来回摩擦起来,找到那颗小珠芽时,又两指按压,捏着狠狠碾磨。 “嗯……”李寄忍不住呻吟出声,陆行舟太知道自己的敏感点了,不仅下面的穴穴被控制住,他还趴在自己身上用牙齿撕咬自己的奶子。 男孩松口,透过月光看到那挺立的两颗樱果被他咬出了一片红肿的痕迹来,不禁又心软了起来,再次贴近那处,改用唇舌抚慰。 这种舔来舔去的动作,有点像在吸她的奶,李寄嘤咛了一声。 低头看,男孩因为用力的舔舐,口水也裹着奶子一起,甚至动作过大时,包不住的水液都顺着她的皮肤流到小腹那里,一阵酥麻。 胸口忙活着,下面也没有停下来。 陆行舟的手指已经插到她的花穴里,手指进出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明显。 一阵噗呲噗呲的水声,听的李寄脸都要羞红了。 即使这样,陆行舟也没有放过她,咬着她的嘴,伸出舌头去捉她的,含住后不断吸允。 “听听你这水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榨水果汁呢。” “别说~” “就说,李寄告诉我,你榨的水果汁给谁喝?”陆行舟一如既往地不要脸。 他塞在她穴里的手指停了下来,花穴一片空虚,无奈李寄的下面咬着他的手指前后挺身,里面的嫩肉都缠上去,好像要把他的手指都要搅碎。 “给你,给你喝。” 陆行舟听到了李寄的回答,满意地笑了。 他半蹲下去,用唇堵住她的花穴,舌头却钻进去吸允。 黏黏稠稠的水倒真被他舔到嘴里,咽了下去。 “甜的呦。” “嗯……舒服……” “这么舒服?” 陆行舟还想要她更舒服。 舌头沿着她的缝肉,一点点钻到里面,搅乱她一汪春水。高挺鼻子也拱在花穴处,随着舌尖的深入,磨蹭着她的花缝。 前端的小珠芽已经红肿了起来,舌头舔到那里,甚至牙齿都轻轻咬上去,刺激太大了,李寄嗯嗯啊啊个不停,没一会儿就泄了他一脸。 “舒服吗?”陆行舟抬起脸问她。 “舒服。”李寄诚实地回答。 陆行舟笑着继续舔她流出来的水,喜滋滋地。 “进来吧。”李寄抱着他的头,开口催促。 陆行舟站了起来,裤子拉链被李寄拉开,内裤也褪下,肉棒一下子弹了出来。 直直的,又粗又大,李寄看着穴里忍不住又开始春水泛滥。 “摸摸它,李寄。”陆行舟开口要求。 李寄伸出手去碰,上下撸动着。 好像变得更肿胀了,她不免咽了咽口水。 “嘶。”女孩细嫩的指腹碰到他的马眼处,狠狠按了一下,陆行舟又痛又爽。 李寄听着陆行舟的呻吟,越听越感兴趣,她看着他,眼神真诚地说:“你叫的好听,再多叫两句。” 这句话仿佛是她在调戏他一样,可是陆行舟忍不住地心怦怦跳,肉棒也在李寄手里抖了又抖。 “嗯……对,就是这样,你捏捏那两颗蛋蛋。”陆行舟声音低哑地不像样,“呃啊……” 李寄没和他少做,自然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他爽,她弯下腰凑上去把他的整个肉棒都塞到了嘴里。 “啊!”陆行舟的呻吟对李寄来说也是催情药,她听着他舒爽的声音,含的更起劲。 做爱,说白了就是互相为对方服务,李寄很懂得这一点,她从来不矫情,吃陆行舟肉棒的时候总是竭尽全力。 “真聪明。”陆行舟一边舒爽地呻吟着一边夸赞李寄。 他的手摸上女孩的头发,从头顶到发尾一遍一遍地捋着。 李寄头顶的两个发旋现在看着也煞是可爱。 陆行舟低下头亲了上去。 闻着她发间的香气,心里的沉醉比生理上的刺激更盛。 “李寄。”他忍不住叫了好几句她的名字,喃喃地,像无数个梦里叫过的那样近乎痴迷。 “好了,好了。”陆行舟怕李寄含太久,嘴巴都要撑破了,他还算有点本事,忍了又忍,没有在她嘴里射出来。 “乖。”陆行舟抬起李寄的脸,抽出桌子上摆着纸巾,轻柔地给她擦拭嘴角,一边擦还一边哄,“真乖,刚刚舔的哥哥好爽。” 李寄睁着亮晶晶的眼睛,似乎要把他整个人都印在瞳孔里。 对视中,气温又上升了好几度,陆行舟觉得自己热的好像在夏天,只想把李寄脱个干净,从里到外地把她操个遍。 月色下,两个人都明确感知到想要对方融入自己的那种迫切。 终于,陆行舟手扶着肉棒怼上李寄娇嫩水灵的花穴时,大脑却突然闪过一道光,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该死,没有避孕套! ~~~ 没有珠珠,小陆也要吃肉! 31* 你还有我 (h) “呀,轻一点……” “你就是嘴硬,明明想重一点是不是?” 陆行舟跪在李寄的双腿间,两条手臂架着她嫩白细长的小腿,下身在激烈的冲撞着。 “那你慢一点啊……” 陆行舟进出的动作太快,一下一下地撞到李寄的花心,水汁四溅。 “好,小祖宗。” 额头冒汗的男孩俯下身去亲吻女孩娇嫩的唇,轻轻啄,动作轻柔又带着温情。 身下的撞击速度也开始减缓,但力道却比之前更重,每顶一下,李寄都觉得自己的小腹都要被顶破了。 他的慢也是要人命啊。 两个人在医院时慌慌忙忙进到陆行舟母亲的门诊办公室,所有前戏都铺垫好,就差与彼此融为一体时,陆行舟才猛然惊醒因为事出偶然,并没有准备避孕套。 李寄一听没有套,大脑瞬间清醒过来,虽然脸色泛红,但提裤子的动作倒是利落。 “去我家。” 女孩简单地说了三个字。 陆行舟一惊,他看李寄匆忙整理凌乱衣物时还以为她不想做了。因为不想放弃,他刚想开口说要不去酒店,没想到李寄竟然说要去她家。 自从两个人第一次在她家做过,后面再也没去过,这次如果真的去了倒还有一种故地重游以及重新开始的意味。 陆行舟憋住笑,心里很是满意李寄的安排。 “唔……快一点吧……” 李寄实在受不了陆行舟这种慢慢的折磨,又开始收缩自己的花穴,吐出大量蜜液,想要更激烈的性爱。 “来了。” 陆行舟不由得低笑,他就知道李寄受不了慢慢的磨蹭。 男孩扶着她的肩膀,将她翻了个半身,自己也跟着侧躺了下去。 肉棒一开始就没有从她的花穴里出来过,随着姿势的更换,那硬挺的肉棒似乎在她小穴里打了圈,将四周的软肉都磨了一遍,李寄忍不住小声呻吟了起来。 这时,陆行舟侧抱着她,头靠在李寄的颈窝,右手绕过她的手臂,去触摸她的乳房,又软又嫩的乳房以及早已挺立的红色奶尖尖。 因为经常打球,陆行舟的右手有两三处茧子,硬硬的表皮碰上细嫩的奶尖尖,绝妙的触感油然而生。 李寄只觉得自己仿佛全身的感官都在为背后的那个男孩子而战栗。 不仅如此,陆行舟的大腿和她的交叉在一起,他的肉棒开始快速地滑过甬道,冲击自己花穴的最深处,好几次李寄都觉得身体里似乎有一处被打开了,酥麻和痛感一起袭来,李寄好像身处在不断摇晃的小船上,海面漂浮,快感好像晕眩感一样冲击在身体的四肢百骸。 这个体位,李寄有一种快要死了的感觉。 陆行舟却爽的很,他不断粗喘着气,张口咬上触目可及的女孩子泛红的耳垂,细细挑弄,舌头甚至钻到她的耳蜗里舔舐。 “够不够快?” 陆行舟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甚至一边说着一边去啃她脖子肩膀的皮肤。 “够……够了呀……嗯……” 李寄发出的声音被陆行舟撞击的断断续续。 “啊,李寄。” 男孩忍不住喟叹。 “嗯?” 女孩娇喘着回应他。 “操死你。” 陆行舟受不了她甜腻的嗓音和回应,只想狠狠地操她。 “唔……”李寄也不怕他的狠话,反倒转过头去,眼神媚的要把他看化了的那种注视着他,“你操啊~” 陆行舟知道她又在勾自己了,偏偏他没出息,他爱死她的勾引了。 张口堵住了李寄的小嘴,吸着她的舌头,舔弄她口腔里的每一处,直到口水顺着两人的嘴巴流了下来,也没人管,只是不管不顾地亲吻着。 啪啪啪,那根肉棒仿佛真的把她的穴穴当成盛水果的容器,不要命地使劲鼓捣着,里面的水液随着他进出的动作,一会儿倾洒出来,一会儿又被堵了回去。 周而复始,李寄花穴里的水都快被捣磨成一股股白色的沫,沾到今天才换过此刻却凌乱不已的床单上。 “啊,不行了……” 死命的冲撞顶弄,李寄又高潮了,她泄出了一滩水,甚至蹭在了陆行舟的大腿内侧,黏黏的湿湿的。 可是陆行舟还没有射,他贴着李寄的背,两个人仿佛没有一丝距离,头也是抵着她的颈窝,不管李寄的哭喊,又重重地肏了几十下,终于射出了两三股白浊似的精液。 “啊,好累……” 做完后,李寄枕着陆行舟的胳膊,微微喘气地小声抱怨。 “你累?”陆行舟听了不由得好笑,回头看她,手又覆在了李寄带有些许香汗的奶豆腐上,开始一下又一下地揉捏。 “出力的是我好吗?”陆行舟笑着说。 “那我也累呀。” “好好好,是的,哥哥没伺候好你,让我的乖宝都累着了,是我的错。” 陆行舟哄她。 李寄不免脸红,几个小时前他们还是说好的互不干扰,点头之交,如今上了床乖宝,好女孩,宝宝都喊了出来。 “再来一次?” 陆行舟埋在她体内的肉棒明显又硬了起来,不断肿胀着。 “不是怪哥哥没伺候好你吗,给个机会让我再证明一下自己,嗯?”陆行舟低沉的声音灌到李寄的耳朵里,下身含着肉棒的触感更为明显,李寄觉得自己又痒了起来。 “你不回家,阿姨会担心的。” 李寄还算理智,她摸着床头柜的手机,打开一看已经十点半了。 “我给她说过了,今晚在刘白家学习。” “你可真会鬼扯。”李寄撇撇嘴笑他。 “我不鬼扯,能在这里让你这么爽?” “……” 陆行舟起身把肉棒从李寄体内抽出,从医院回来的路上买的避孕套也被他拽出扔到垃圾桶里。 他抱着李寄,他一直想抱抱她的。 “你小叔今晚回来吗?” “不回,他在医院守夜。” “他以前伤害过你吗?” 陆行舟轻声地问她,他害怕自己的问题会再一次让她受伤。 “没有,他没有伤害过我的身体。” 陆行舟听了握紧了拳头,他知道李寄说的没有伤害过她的身体并不代表就没有伤害。 那每晚的失眠恐惧都在表达着李寄的真实痛苦。 “你现在还会害怕吗?” “好很多了,只是他在的时候睡不好。” “别怕。”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她,遂低头亲了亲她,没有情欲的亲吻,却饱含爱意。 静了一会儿,两个人沉默着拥抱彼此。 陆行舟看着她房间的摆设,还是和夏天那个时候一样,只是床尾的风扇被收了起来,凉席也变成软软的床被。 书柜上还是一排排柯南的漫画。 “为什么从来没看过你看这些漫画?”陆行舟疑惑地问,她收集了很多,但真的从来没看她看过。 “哦,那是因为我爸爸。” 李寄平静地给他讲了父亲出车祸去世时手里握着的柯南漫画,虽然搞错了,但她依然坚持着收集这些,她说这是她和她父亲唯一的联系,即使是误会。 陆行舟听了不由得抱紧了她,心里泛起一阵心疼。 “李寄,你还有我呢。” 男孩子的声音还未从情欲中脱出,有一点点沙哑,但又十分真挚,每一个字都熨帖了李寄早已没有什么起伏波动的心脏。 她转过身,贴着他的胸膛,头顶抵着陆行舟的下巴,她的手臂环在他的腰上,女孩趴在他的身上低声说了句:“好。” 如果他的青春里本不该出现她,那么已经发生了的话,为什么不试着接受一下呢? 32* 你最好吃 经过分班事件,高三八班的学习劲头比以往要强了很多。 期末考,八班的整体成绩也提高了不少,这让班主任徐副明很有面子。 那天考完试,他把同学们又叫回了班里,除了叮嘱一些放假事宜,还要求投票选出班歌。 选班歌这件事是学校搞出来的,每个班都要有一首班歌,还要做成一块牌子贴在班级门口。 没有升入高三之前,他们班歌是最常见的《奔跑》。每次午休结束,上课预备铃响起时,他们跟着广播宣完誓就会唱起这首歌。 真是无聊的形式主义,彻彻底底。 像是李寄从来就不开口。 因为分班事件,徐副明觉得要让同学们更加清楚地意识到学习的重要性,所以他觉得《奔跑》这首歌太欢快了不适合作为班歌,于是他选了一些励志学习的歌让同学投票选择。 结果他挑的歌真是老掉牙了,没有人听过。徐副明不得不用手机播放出来让同学们听,可是这些歌不是听没听过的问题,是根本不好听啊。 无奈,班主任最后一个人决定了班歌,定了《走进B大》作为最终高三八班的新班歌。 同学们听了,在底下一阵小声议论。 “什么鬼,笑死了。” “走进B大,你走一个试试?” “如果没有一个考上,我看老徐打不打脸。” “……” 不管底下学生的意见,老徐拿着黑板擦敲了敲讲台,愉快地完成了这次“投票”。 “大家,过年好好过,但是也不能忘了学习。” “每天至少做两套试卷,回来我要检查的哦。” “还有,别忘了,初七那天开学。” 从腊月二十三放假到大年初七,作为高三生,寒假从来只有“寒”没有“假”。 “最后,最后。”老徐看着底下已经开始躁动的同学,他放大了声音说:“这是高中生涯的最后一个寒假了,好好珍惜。提前祝你们新年快乐!” “老师,新年快乐!” 同学们齐声回答。 班会结束后,陆行舟送李寄回家。 其实李寄并不想让陆行舟送,但他非要赖着和她一起走,没有办法,李寄只好坐上了他的小电驴。 她自己的自行车坏了,期末考这两天都是坐公交车去学校的。 谷城的公交车一块钱,路线从来不写在站台上,只标在公交车上,也是奇怪。 所幸,李寄的爷爷告诉她从她们家小区到谷城一中4路可以直达,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坐哪辆车。 李爷爷后来去江市的肿瘤医院做了更详细的检查,万幸的是肿瘤是良性的,只要切掉就好。 手术安排在腊月二十五号,这几天李爷爷都住在医院,李寄一个人在家。 “你什么时候去江市?” 陆行舟载着李寄,他想问李寄寒假的打算。 “爷爷说不用去,他年前赶回来过年。” 李寄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你不去江市过年?” “不去。”李寄本身也不想去江市过年,父亲留给她的房子最终没有被卖掉,爷爷说大学学费算什么,他养的孙女他出钱他高兴。 只是如果在江市过年李寄和爷爷一定是在李泽其家过年,李寄想当然是排斥的。 还好,爷爷他比较传统,只想待在谷城过年,根本不想去江市,所以他告诉李寄好好在家里等他回来就好。 “那明天庙会你去吗?” 明天是小年,谷城从小年开始会在西城的老城区举办庙会,一直持续到元宵节。 “唔……”李寄有点犹豫,她不喜欢太吵的地方,但是陆行舟讲话明显带着无比的期待,好像如果她不答应就辜负了他似的。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可以。” “好嘞!那我明天下午三点来接你?” 陆行舟有点小激动,他都好多天没和李寄亲热了,又是因为该死的期末考。虽然只是一起出去玩,但这听起来好像更值得开心。 “嗯嗯。” 没骑多久,两个人一路东扯两句,西扯两句,李寄家就到了。 因为考试,李寄的确又有小半月没和陆行舟做了。 自从那天从医院回来稀里糊涂地又和陆行舟滚上了床,他们就很默契地回到了从前。 两个人还是没有谈未来,只是有时间就做,累了就一起学习。 好像不需要说破,因为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就是互相陪伴在一起就够了。 想到这里,李寄站在陆行舟身边看着他转动钥匙要骑车离开,犹犹豫豫地还是开了口:“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听到这儿,身经百战的陆行舟哪里还不懂得李寄的暗示,他挑着眉,一脸坏笑地问:“是做题还是做你?” 李寄羞红了脸。 陆行舟更觉得有趣,李寄这个人床下总是容易红脸,床上却又放的开,总之就是让他欲罢不能,每次都想逗逗她。 “嗯?怎么不说,不说我可走了。”陆行舟故意这么讲,右手握着的把手却是没有丝毫转动的意向。 “那你走吧。” 李寄才不理陆行舟这套,她转身进去楼道抬脚就走。 “嗨,我开玩笑的~”陆行舟停下车,追着李寄跑了上去。 到了三楼,李寄掏出钥匙打开门,陆行舟像狗皮膏药一样贴着她也走了进来。 两个人并没有像以前一样,一上来就进入正题,直奔床上。 李寄转头问陆行舟饿不饿。 别说,他还真有点饿。 “你会做什么?” “你想吃什么?” “随便啦,我不挑食。” 陆行舟又在哄人,他妈要是听到他这样讲非要劈死他,不挑食个鬼,他挑的要死。 李寄打开冰箱,问他:“茄子吃吗?” “不吃。” “花菜?” “不吃。” “萝卜?” “咦,不吃。” 李寄关上冰箱门,回头盯着坐在沙发上正摆弄遥控器的男孩。 陆行舟注意到李寄的视线时,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暴露了,所以放下遥控器走到她身边,圈起她的腰,撒娇地说:“都没有你好吃,你最好吃。” “别乱来。” 李寄打掉那只沿着衣缝伸到她小腹处乱摸的手,没好气地说。 “要不先吃你再吃饭好不好?” 李寄的小肚子这几天有点长肉,摸着软乎乎的,勾的陆行舟的下身隐隐有抬头的趋势。 “我要做饭了。” 李寄拉开他的手,转身去洗水池洗手准备做饭。 因为她饿了。 身体的饿明显战胜了对陆行舟肉体的欲望,她没理他,陆行舟撇撇嘴,乖乖地回客厅看电视了。 大概四十分钟后,饭做好已经摆在桌子上,分别是一道辣椒炒肉还有西红柿炒鸡蛋以及两碗米饭。 陆行舟并没有吃过李寄做的饭,他也没有抱什么期待,心想才十几岁的小孩能会做什么饭。 万万没想到,两盘菜最后被他吃的干干净净,甚至比平时还多吃了一碗米饭。 “你怎么这么会做饭?和刘白有的一比。”陆行舟吃完摸摸肚皮夸她。 “刘白也会做饭?”李寄对于同龄男孩子会做饭比较惊讶。 陆行舟收拾碗筷到洗水池,一边洗碗一边回她:“别想了,刘白是你得不到的男人。” 李寄无语,她就问了一句,哪里透露出来别的意思。 “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陆行舟转身问她,一脸疑惑。 “不告诉你。” 哎呦,学霸李寄也会卖关子了,陆行舟洗好碗跑到沙发上去缠着她。 “你知道什么呀?告诉我听听。”他抱她在怀里,趴在她耳边低声问她。 李寄被他呼出的气弄得耳朵耳朵痒痒的。 “刘白喜欢男孩子。” “我去,你怎么知道?” 陆行舟惊讶了,他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而且,他喜欢陈升。” “这……这你都看出来了?” 陆行舟扳过她的脸,心想李寄聪明不是假的呀。 事实上,李寄知道刘白的事情也是因为陆行舟。和陆行舟产生关系后,她会时不时地注意些他的动向,自然就包括他的朋友。 例如韩康原喜欢打游戏的时候叫上陆行舟,例如陈升喜欢和他们一起打篮球,再例如刘白虽然和女生关系也不错,但他从来不会让女孩子觉得可以是谈恋爱的对象。 当然她那时只是有些疑惑而已,直到刘白给她发消息让她去ktv找陆行舟时,她后来就加了刘白。 刘白偶尔也会找她聊天,话题多是围绕陆行舟。 聊着聊着刘白就给她坦白了自己的性取向,说实话李寄也很惊讶为什么他要告诉自己。 他说他想和她成为朋友,现在看来应该也可以叫做姐妹。 刘白还问她难道不怕他喜欢陆行舟吗? 李寄还真是心里咯噔一下,她还没回,刘白就发了一串哈哈哈哈哈哈,他说他喜欢的是陈升。 后来刘白和陈升告白,分班后别扭又尴尬的相处,李寄都知道。 现在期末考结束已经开始放寒假,下学期陈升就要去江市集中训练了,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怎么样了。 “明天,要不要把刘白陈升也叫上?”李寄提议道。 “你该不会想做红娘吧?”陆行舟皱着眉问,他不想啊,他只想要两个人的约会。 “别做红娘了,看看我吧,我需要你的关注。”陆行舟不满地说,手又开始不老实了起来。 “嗯……” 陆行舟亲上李寄的嘴,双手熟练地解掉她内衣的扣子,两个沉甸甸的奶子被他端在手里揉捏把玩。 她开始忍不住呻吟起来,甚至伸出手去解他的衣服。 这时候,李寄才察觉自己对陆行舟的肉体有多么渴望。 ~~~ 真的有《走进北大》这首歌,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 33* 舔它(h) 当陆行舟的手从李寄的小腿处一路摩挲到她的嘴唇,李寄下意识地张口含住了他的食指。 陆行舟眼睛一亮,低声说了句,舔它。 李寄绝对是很好的床伴,虽然有羞耻,但懂得相互取悦才是做爱的最佳境界。 果然,她眨了眨眼睛,小舌头开始绕着陆行舟的手指舔舐。一圈又一圈,舌苔贴着陆行舟的指腹,牙齿还会轻咬几下,只是被含了含手指,陆行舟就觉得自己全身的欲火都被李寄点燃了。 下一秒,他就像饿狼扑食一样,把李寄剥了了精光。 亲吻从李寄的额头开始,嘴唇,颈窝,肚脐,大腿,小腿,甚至脚趾头,陆行舟将李寄全身亲了个遍。 最后,来到那处最让他心往神驰的圣地。 拨开一片黑黑的森林地,露出的是娇媚粉红的穴口,陆行舟像一个极地探险家一样,历经险阻终于找到了一处冒着圣水的泉眼。 他亲了上去,因为想汲取更多泉液,他的舌头也探了进去。 一下又一下地刺激着李寄花穴。 “嗯……” 李寄躺在沙发上,双腿打开,陆行舟一颗圆圆的脑袋就埋在中间,不知疲倦地吸吮着李寄流出的爱液。 那颗小嫩珠芽被陆行舟两指夹住,狠狠捻了两下,刺激的李寄又泄出不少,陆行舟低着头将那汁水接了过来,喝到嘴里。 因为太多,有些汁水甚至沾到他的嘴唇四周,他抬头看她时,李寄不由得觉得真是有些糜烂又忍不住躁动的模样。 “要不要我进去?” “要啊……” 得到首肯,陆行舟笑着掏出口袋里的套套。自从那次在医院没做成,陆行舟吸取经验,每次都随身带着套套,以防万一。 李寄看他拿出避孕套,起身抢了过来,弯腰亲自给他戴上。 小手也不老实,还上下滑动几下。 笑眯眯地看着他。 不能忍了,再忍还是男人嘛?! 陆行舟伸手将李寄推到在沙发上,架起她的腿,一杆进洞。 “啊!” “嘶。” 两个人都忍不住为这一刻的契合而发出美妙的叹息。 陆行舟大开大合地开始操干着李寄。 “嗯……好舒服……” 李寄也不吝啬地表达自己身体从内到外透出的愉悦。 “哥哥厉不厉害,肏你爽不爽?” 陆行舟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低哑着嗓音问她。 “厉害……呀……” 听到满意的回答,陆行舟扯起嘴唇笑了笑,俯身轻轻啄了几口李寄唇齿中的香甜。 搂着女孩,将她彻底转个身,开口说:“屁股撅起来。” 李寄忍着羞涩,背对着陆行舟,咬着唇,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她扭了扭身子,手肘搁在沙发扶手上,屁股翘起来直对着陆行舟的那根硬挺肿胀的肉棒。 陆行舟忍不住手在那晃晃悠悠的白嫩屁股上摸了两把,他跪着眼睛都要红了。 肉棒开始磨蹭在李寄的穴口,汁水滴在沙发上,李寄眼睛散发着魅色,转头懵懵地看他。 怎么还不进来? “想要吗?” “想啊……” 说完,李寄摇了摇自己的屁股,甚至上下动了动去蹭那根肉棍。 陆行舟还是没有动作,他俯下身凑到她耳边逼问她:“李寄,想要什么?” “想要你~” “要我做什么?” “插……进来……啊”李寄按捺不住,伸出手够到他的肉棒便要往自己洞口塞。 “说,你喜欢我操你。” “喜欢……我喜欢你操我呀!” “啊……” 终于伴随着李寄的一声长吟,陆行舟插了进去。 啪啪啪和噗呲噗呲的声音在两个人之间演奏出美妙的旋律,李寄听着有些害臊,但实在太舒服了,她又开始嗯嗯啊啊个不停。 “喜欢吗?这个体位。” 身后的男孩滴着汗水,埋头苦干时还不忘问她体验。 “喜欢。” “以后每次都这样操你好不好?嗯?” “好……呀。” “真乖,李寄。”陆行舟亲吻她有些汗湿了的背,毫不吝啬地夸奖她,“真是哥哥的好女孩。” 李寄听到这样说,陷在情欲中的她,不甘示弱地回:“你也……不错……” “哦?哪里不错?”陆行舟低笑。 “那个……很硬……啊……” “只有硬吗?” 陆行舟下身加速了顶撞,一下一下地撞到她的花心深处,瘙痒被抚慰,可肉棒抽开时,那股子痒更甚了。 “还大啊……” “不粗吗?” “粗……” 粗死了,每次都堵着李寄的穴口,不让水液流出来。可是每次抽送时,那硬邦邦的棍子都捣的李寄花心乱颤,爱液分泌出来也被他那狠狠的力道捣成白色的泡沫来。 噗呲噗呲的水声听着好生腻歪又令人脸红不已。 时钟转啊转,一个多小时后,李寄累的瘫在了陆行舟的怀里。 两个人都汗湿了,皮肤贴在一起有些黏腻腻的,李寄觉得有些不舒服。 “我想洗澡。” 她仰头看他,刚做完爱发出的声音无比慵懒。 陆行舟低头看她,笑着将她一把横抱了起来。 浴室里的暖灯照在身上很舒服,喷头花洒淋在身上也让李寄觉得惬意。 “你用花洒自慰过吗?”陆行舟搂着她的腰低声问她。 “嗯?”李寄疑惑,“没有。” “要不试试,我教你。” 陆行舟不怀好意地伸手把花洒拿在手里,水流开到最大,刺啦刺啦地全部朝着李寄的花穴处扫射。 “嗯……” 热热的水,一股又一股,很密集地喷在李寄的小穴穴里。陆行舟另一只手也不老实地揉搓着她的奶子,唇舌更是舔着她的脖颈和耳朵。 李寄忍不住扭动身子。 “好像一直操你啊。” 陆行舟舔着她的耳朵,水声很大,可李寄还是能听见他说的话。 下身忍不住又分泌出蜜液,明明是进来洗澡的呀,怎么变成这样了? 李寄心里哀叹。 然而陆行舟哪里还管她心里的小九九,喷头关掉,抱着李寄就往洗手台上放下去。 吃她的嘴,吸她的奶,舔她的水。 李寄的一切都让他为止着迷。 陆行舟觉得自己中毒了,唯一的解药就是一遍一遍地操她。 两个人在温暖的浴室里又开始一轮新运动,水汽弥漫,年轻的身体在冬天也是燥热又骚动的。 因为欲望,因为更多的欲望被看到,被正视。 ~~~ 标题起名废的我依然想要珠珠。 好想看到你们留言呀,想要动力。 小陆厉不厉害这都取决于你们啊!!! 34* 鬼屋(加更) 谷城的庙会其实很杂乱,各种小摊都有,分别摆在路两旁。 卖年画春联的,卖各种小吃美食的,像是臭豆腐,烤面筋,炸火腿肠,棉花糖,冰糖葫芦,米线,寿司,卷饼,酱香饼,冰淇淋等等。 除了这些,也有一些供人玩乐的游戏设施,例如套圈,砸金蛋,射飞镖,给烧制的玩偶涂色,钓小金鱼,坐旋转木马,还有逛鬼屋。 李寄和陆行舟到的时候,刘白和陈升已经在鬼屋门口等着他们了。 陆行舟胆子小,他很小的时候就在家里的CD机和电脑上接触了恐怖片。 那个时候爸妈工作忙,他常常一个人留在家里,所以总爱翻来翻去。 除了恐怖片主要是僵尸片被他发现了,还有例如爸妈床头柜里的一堆套套被他用来灌水进去戳上一个小孔,对着阳台的花盆就呲水下去。 玩完又晾干放回爸妈房间,现在想来爸妈没给他生个弟弟妹妹也是神奇。 话说回来,因为太早就看了恐怖片,直到现在,即使陆行舟接受了科学的物质主义教育,但如果家里的灯因为短路突然熄掉,陆行舟也会下意识地抖三抖。 所以鬼屋这个东西,如果真的要进去,他怕不是抖三抖就能完事的。 “真的要去吗?”陆行舟犹豫地看着李寄,他可不想自己在李寄心中勇猛的形象倒塌落地碎成粉末。 “我想玩。” 李寄眼睛闪光,她对庙会的其他东西都不敢兴趣,只有鬼屋她就想看看能有多吓人。 她喜欢没有体验过的东西。 “刘白,是不是你非要玩?”陆行舟看到李寄这样,只好把哀怨的目光转向刘白。 “是陈升好吧。”刘白和陈升站在一起,有一些距离。 自从他和陈升告白后,两个人就有些别扭起来,陈升拒绝了他,可是他又说想继续做朋友。 鬼嘞,做朋友。谁想和你做朋友,老子想上你好吗? 刘白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最终也只能卑微又不得不装作洒脱地说:“好啊。” 事实上,李寄约他来庙会,他一开始是拒绝的,后来听她说陈升也来,刘白叹了口气,心想不能愧对姐妹的一番情意,也就答应了。 只是,刘白一想到陈升下学期要去江市集中训练,估计很久见不到,他还晾着自己,心里就十分不爽。 他可是第一次喜欢人,为什么偏偏就遇上了直男。 可能也是因为第一次喜欢人,所以他才不管不顾地说了出来。 想到陈升那天胀红了的脸,和结结巴巴的拒绝,刘白就既难过酸涩又有些不服气。 好歹他长得也不错,成绩也挺好,爱干净,会做饭(比陈升煮的面好吃多了),哪里配不上那个傻大个。 刘白骨子里有些傲娇,他说要和陈升继续做朋友,但明显陈升感觉到两个人回不到从前了,至少刘白这段时间很少和他说话了。 听到刘白提他的名字,陈升立即开口接过话,挑衅地对陆行舟说:“哎呦,我们小舟舟该不会是怕了吧?” “怕你妹!” 陆行舟骂咧咧地拽着李寄的胳膊走了进去。 李寄看出了陆行舟的畏惧,还主动伸手握住了他,小声跟他说:“别怕,姐姐保护你。” 陆行舟瞅了瞅李寄这小身板,嘴上逞强说:“你等会儿可别怕的躲到我怀里哦。” 但那只小手软软地握在他手里,李寄笑着看他的样子,陆行舟心里都要化成一滩水了。 李寄对我好好呀。 他心里得意了一下。 只是还没得意多久,走进去发现真是漆黑黑一片,陆行舟咽了咽口水,握着李寄的手明显紧了紧。 又走了一会儿,头顶突然有东西滚了下来,李寄自觉是好心地提醒他:“小心!” 只是语气明显带着兴奋的感觉。 陆行舟下意识地看下去,不看还好,一看吓得大叫了一声。 是个骷髅头,刚好滚到他脚边。 李寄忍不住笑出了声,又顺了顺他的背,安慰他说:“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后面刘白也是被旁边扮鬼的人扯衣服而吓了一跳,也不管和陈升还是别扭的状态,拽着他的胳膊就往他身后躲。 陈升猛地一下被刘白贴住了身,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刘白躲在他后面时,头发刚好蹭到了陈升的耳朵,一下子红了起来。陈升下意识地想,还好黑漆漆的,谁也看不见。 “你拽着我胳膊吧。”又往前走了一段陈升好意地把胳膊借给他,刘白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主要是他害怕啊,于是伸手扶住了他的胳膊。 李寄胆子大,走的快,没一会儿就把刘白和陈升两个人落在了后面。 还好的是,陆行舟后面没有太出格的惊吓表现,只是还是很心虚,为什么是李寄领着他走,应该他保护她呀,他太没用了。 就在他自责时,一个穿着白衣服,头发披散下来像贞子一样的女鬼伸着手一跳一跳地朝他们走来。 走在前面的小学生吓得屁滚尿流,哭喊着扑到了李寄和陆行舟的怀里。 李寄倒还抱着怀里的小朋友,安慰地说:“不怕不怕。” 而陆行舟这个怂,没被鬼吓死,突然钻进自己怀里的小孩吓的他立马把小朋友推到在地上。 他以为是什么鬼东西拱到了他怀里,下意识地就想甩掉,可是那个小朋友死命搂着他,他哆哆嗦嗦地只好用力把他推开。 被推到在地的小朋友哭的更惨了,李寄不忍心把他领到自己身边。 就这样,她一手牵一个小朋友,陆行舟则跟在后面拽着她的衣摆,四个人一起走完了全程。 出来时,李寄让陆行舟跑去给小朋友买了两串糖葫芦道歉,温声地告诫他们年龄太小不要玩这个鬼屋游戏。 谷城这么小,庙会上的娱乐设施也没有设置年龄界限,只要给钱就能玩。 两个小孩擦干眼泪答应后跑开了。 没一会儿,刘白和陈升两个也出来了。 刘白虽然面色不太好,但端的正,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陈升怎么瞧着脸有些红,神情也很不自然。 陆行舟走过去,故意笑他:“呦,你怎么脸红了啊?” 陈升看了看刘白,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说:“太冷了,冻的。” “好吧。”陆行舟也不计较,他又不想像李寄那样做红娘,随他们怎么发展,他只想和他家李寄好好的。 这样想着,他搂住了李寄的肩膀,低头问:“饿了吧?你想吃什么好吃的?” 李寄还真有点饿了,指了指旁边的米线摊子,转头笑着对陆行舟说:“去吃米线吧。” “好嘞。” ~~~ 看在我加更的份上,投个珠珠吧,感谢! 35* 过年 爷爷手术,李寄最终还是放心不下,去了江市陪他。 所幸爷爷手术完恢复的还行,在二十九那天拖着小儿子带着小孙女回谷城过年了。 这几天都在江市的医院看护爷爷,家里自然也没准备年货,还是下午的时候小叔李泽其去买的。 李启华本想叫着李寄和她小叔一块去,但乖孙女摇头说想在家陪他不想去,他也没勉强。 过了年李寄就又要长一岁了,他这些年看着她长大,心里也是欣慰的。 李启华发现自从他生病以后,李寄好像和他亲近了不少,可能是怕他也像父亲一样离开她吧,想到这里李启华软了心肠。 小女孩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他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 李寄转头对爷爷笑,爷爷看了也对她笑。爷孙就这样相视而笑,觉得时间似乎都被拉长了。 “爷爷,以后多锻炼身体呀。”李寄唠叨他。 “爷爷以前每天不都去公园嘛。” “你去公园都是下棋去了,又不是锻炼。” “好好好,以后爷爷好好锻炼,等着囡囡考上B大,爷爷去B市看你。” “好。”李寄笑着回爷爷的话。 “小寄,你是不是谈恋爱了?”爷爷疑惑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冒出的话让李寄吓了一跳。 “唔……”李寄平时话也不多,更没有见过她今天支支吾吾的模样,镇定了一下反问道:“怎么这么说?” “看来是的呢,你最近越来越喜欢笑了。”爷爷有些小伤感地说:“哪个小狗子喜欢你?改天我去你学校瞅瞅。” “别……”李寄立马摆手,“爷爷,这都是没有的事儿。” 她撒谎了,还是第一次,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淡定的性格使然,至少语气上没什么怀疑的。 可是李寄的爷爷毕竟从小看她长大,从来没看她有过这么强烈的否定举动,心里也是明了。 “我不管你有没有谈恋爱,学习可不能落下,要知道你可高三了呀。” “知道了。”李寄没再反驳,闷闷地点头答应。 第二天年三十的中午,一家人围在一起吃了顿团圆饭。 以往李寄家过年都是中午涮火锅吃,晚上包饺子。但爷爷大病初愈,不能吃辛辣油腻的食物,所以做的菜也都是以清淡为主。 晚上李寄和面开始和李泽其一起包饺子,吃的是猪肉白菜馅的。 饺子包好,煮的但是很快。 李寄和爷爷各吃了一碗,李泽其吃了两碗。 后来就坐在客厅里等着看春晚。 距离八点春晚开始还有不到一个小时,李泽其拍了拍李寄的肩膀,示意和他出去走走。 李寄想了想和爷爷打声招呼说要出去买瓜子留着等会儿看春晚时吃。 爷爷点头,两个人一起出了门。 小区旁边的公园还有一些人在唱歌,跳广场舞的也有。 李泽其和李寄坐在长椅上,互相沉默了许久。 “小叔,你要说什么?” 最终还是李寄开的口。 “我……”李泽其看着李寄白净的脸庞,心里挣扎地说:“我想给你道个歉。” “对不起,李寄。”男人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是小叔的错,我对你投射了不应该有的感情。” “我没想伤害你,真的。”李泽其认真的说:“我只是先告诉你,我喜欢你并不始于变态的欲望,我从没有以小叔的身份喜欢你。” “我只是……”他犹豫了几秒,有些自嘲地笑着说:“我只是忘了你还一直把我当做小叔。” 李寄听了,突然想起自己刚从江市回谷城时,小叔天天领着她来这里的公园玩荡秋千。 每次她被推到到最顶上时,她也不怕的。很早内心就无比敏感的小孩第一次觉得后面的人会牢牢护住她的。 那是除了父亲,还没有开始酗酒的父亲之外,第一个让她产生信任的人。 “小叔,我无法说原不原谅你。” 身旁的女孩终于开口回应了,李泽其不由得咬了咬嘴唇,有些忐忑。 “你除了以为我睡着的时候亲了我一次,再也没有真的侵犯过我。” “但是,你知道吗?” 李寄望着李泽其,李泽其沉默着。 “我太害怕了,我甚至觉得你喜欢我是我的错。” “对不起……”李泽其小声说着。 “小叔,高考完我可能不会见你几次了,你还是我小叔,但仅此而已。” 李寄一下子将这些话都说了出来,她本不是善于言谈的人,更不善于表达自己,但总要有个了结,也是对过去的自己一个和解。 两人回去后春晚刚刚开始,李泽其回了房间。 李寄陪着爷爷看到九点多。 直到爷爷打盹儿了,她才摇了摇爷爷,让他回房间休息。 爷爷笑着说:“老了,熬不了夜了。不能陪囡囡守夜咯。” “爷爷快睡吧,明早我陪你起来散步。” “好。”爷爷笑着答应,也走回了房间。 李寄将电视和客厅的灯关掉,摸摸索索地在浴室里洗漱完,坐在自己房间里摊开一张试卷,聚精会神地做了起来。 最后十一点半她才爬上床,打开手机就看到陆行舟给她发的消息。 19:30 陆行舟:【吃饺子了吗】 后面又附了一张他家吃的饺子图片。 21:38 陆行舟:【在看春晚吗】 22:45 陆行舟:【该不会在写作业吧】 李寄看到,笑了笑,拿起手机开始回他。 23:32 寄:【吃了,春晚没怎么看,作业已经写完了。】 陆行舟秒回。 23:32 陆行舟:【都不理我】 陆行舟:【老子不跟你玩了jpg.】 李寄也不在意,反倒习惯了他这样。 寄:【昨天我爷爷问我是不是谈恋爱了?】 陆行舟:【我去!今天我奶奶也这么问我了】 陆行舟:【我问她怎么看出来的 她说我捧着个手机笑的像个二傻子……】 李寄看他发的这条没忍住笑意,弯了弯嘴角。 寄:【我爷爷也说我最近越来越爱笑了。】 陆行舟:【李寄】 寄:【怎么了?】 陆行舟:【我怎么觉得你好像默认了】 寄:【默认什么?】 陆行舟在家里笑的一脸嘚瑟,他觉得李寄好像默认了她谈恋爱了,那对象除了他还能有谁? 陆行舟:【不告诉你】 李寄也没有追问下去的好奇心,反而退出微信,点开微博看了看。 没一会儿,微信消息又跳了出来。 是视频聊天。 伴随着微信的提示声,窗外放烟花的声音也开始响起。 已经零点了。 她接了,画面里陆行舟躺在床上,头发还湿湿的,估计洗完澡又没吹头发,一脸笑地跟她说:“李寄,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她看着他亮亮的桃花眼,也忍不住笑着回他。 可惜这样有些温暖的时刻没有持续多久,下一秒画面里陆行舟眼神就直勾勾地看着她微露出来的一点胸脯。 “做吗?” 那一点点的皮肤就白嫩的让他想往里再探探,够够那鼓起来的两只乳。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想竟将自己的心里话脱口而出。 李寄戴着耳机,男孩隔着屏幕发出的声音像窗外绽放的烟花一样炸在她耳边。 她就知道,陆行舟这个人没有正样。 ~~~ 收藏怎么还掉了一个,哭……看来是我让你们失望了…… 实话说,写到后面是有点疲惫,写的不好请多见谅!也感谢给我投珠的小可爱们,我会继续努力哒! 36* 电爱(h) 李寄对过年其实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她不喜欢过年。 八岁时父母决定离婚,母亲林家怡就是新年那天离开的。 她在自己房间里没有出来送她,母亲临走前敲了敲她的门,走了进去,看到自己的女儿背对着自己坐在书桌前,明明知道母亲要走了还是没有什么举动。 答应离婚时李寄的父亲李泽林沉默许久,最后只说了一句孩子给他。 林家怡没有意见,李寄很小的时候就不和她亲,她也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这一点她自己都清楚的很。 只是再怎样李寄也是她怀胎数月掉下来的肉,她知道自己离开江市以后怕是再难见到女儿了,心里再冷情也还是会舍不得。 “李寄。”林家怡开口叫她,她从来不像爸爸那样叫她囡囡或是小寄,她一直连名带姓地叫她。 “妈妈走了。”女人走到她身边,半蹲下来看她,“你好好跟着你爸爸。” 李寄低头看着林家怡眼角带泪,抬手给她擦干,林家怡把她拥在怀里。 “妈,你走了就别回来了。” 李寄的声音还稚嫩,语气平静,说出的话让林家怡愣了一下。 如果是以前,她早就指着李寄的鼻子骂她怎么可以这么跟妈妈说话,但这次她没出声,默默地抱了她一会儿,就转身离开了。 李寄走到窗户边,目视着林家怡坐进楼底下停着的一辆黑色的汽车,没一会儿车响转弯离开,只留下一股灰烟慢慢消散。 “小寄,吃饭了。” 李寄听到爸爸叫她,她回过神打开门才轻声回答:“嗯,知道了。” 那个新年一点都不快乐。 至少她看着父亲是这样觉得。 可是今年过年李寄却感受到一点点的不一样。 或许是因为爷爷的病在慢慢康复,也或许是因为今晚她和小叔和自己的一个和解,亦或是手机里的这个男孩让她有些心动。 “怎么做?”李寄不懂。 “电爱呀,听过吗?” 李寄摇头,但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教你啊。”男孩扯着嘴角坏笑地说。 “你今天作业写了没?”听到李寄冷不丁地问他作业,陆行舟差点性欲都被击退了。 “今天过年,我妈说可以放松一天。”陆行舟呲着牙露出笑容说。 看着李寄还不做声,陆行舟只好伏低做小地说:“姐姐,我明天补回来行嘛?” “你把睡衣掀开,奶子给我看看。嗯?”陆行舟继续诱惑她。 李寄被他最后的尾音磨的心里一颤,糊里糊涂地就真的把自己的乳房露出来给他看。 “你把手机拿近一点。”陆行舟早就脱掉裤子,手里握着自己硬邦邦的阴茎,一点点滑动。 李寄听话地把手机对着自己的两个奶子,她看着镜头里的陆行舟神情已经有些变化,是他欲求不满的样子。 她还没什么感觉,就听到陆行舟说了一句:“好想舔你啊。” 舔她,她是喜欢的,尤其喜欢陆行舟厚实的嘴唇裹着自己的奶头不断吸允甚至咬。 “李寄,要不要看我的肉棒?” “嗯。”李寄点头。 陆行舟将摄像头反转过来,直对着自己那根愈发蓬勃的阴茎。 李寄手机像素不是很好,她看到陆行舟那只手摸着自己的阳具从下到上,龟头是红紫色,在镜头前晃晃的。 偏偏陆行舟还哑着声叫她的名字。 “啊,李寄……” “宝贝,想它吗?” “哦!你看它想你了都。” 男孩子说着,手上撸动不停,马眼分泌出想她的浊液。 白白的晃了李寄的心神。 她下意识也趋于本能地将另一只手伸到被子里,隔着内裤,指甲轻轻刮蹭那道花缝,每一会儿,内裤已经湿濡了一大片。 “湿了?”陆行舟问她。 “湿了。”李寄诚实地反馈着自己身体的变化。 “给我看看。”陆行舟眼睛闪着光。 李寄有些犹豫,捏了捏被子,脸色是绯红的,似乎不好意思了起来。 这种通过镜头让他看见自己身体私处,好像比在他面前袒胸露乳更色情。 “乖,小穴给哥哥看看。”陆行舟哄着她,“你看,我都要硬死了……” 李寄瞅了一眼陆行舟的肉棒,的确一圈一圈地在肿胀着。 “乖宝,给哥哥啊,给我看看嘛。”他开始撒起娇来了。 李寄心一横,被子掀开,褪下内裤。 手伸到花穴处,将周边的阴毛拨开,一道粉嫩的穴口就暴露在陆行舟的手机上。 “真的湿了,摸摸它。” 李寄这次没再隔着内裤摩挲,而是直接伸出食指探了进去,慢慢抽动着。 “嗯……”李寄似乎得了趣味,开始抑制不住呻吟出来。 陆行舟看着手机里李寄自慰的画面,手里握着自己的肉棒撸动的越来越快。 “想不想我插进去?” “想……” 甬道流出了好多水,李寄一根手指根本比不上陆行舟那个要她命的肉棍子。 她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里面软肉被水液泡着滑溜溜的,手指扣住一处刮弄一下,像是电流的刺激感贯穿李寄全身,她忍不住抖了抖。 “嗯……想要……” 陆行舟听着李寄的媚叫,心里头痒得不行,心想什么时候能逮个机会尽情肏她。 “想要什么?”男孩故意问她。 “想要你的插进来……” “我的什么?” “肉棒……呀……” “李寄,你可真是个骚宝贝。” 女孩还沉浸在自己营造的情欲世界里,听到陆行舟这样说她,耳朵都通红了。 还好他也看不见。 “别说……” “我就说,骚宝贝,骚宝贝……” “呀!” 李寄娇喘着冲他发火,陆行舟只觉得她更可爱了,忍着笑说:“好啦,不逗你。” “但,你下次给我舔舔肉棒好不好?”陆行舟得寸进尺的提要求。 “好……啊……” “真乖,这样才是我的骚宝贝嘛。” “嗯……啊!”李寄无心再管陆行舟又开始拿话逗弄她,她在自己手指的插弄中获得了高潮。 一滩水流在了被单上,一大圈水渍看着着实有些羞耻。 “你看你,都不管我。” 陆行舟嘟囔着,他的肉棒还直挺挺的。 “那怎么办?” “你一边叫我名字,一边捏奶给我看。” 陆行舟爱李寄的那双奶并不比她的花穴少。 两只圆团团的看着就令人想蹂躏不止,更何况那软嫩嫩的触感更让他想十八般武艺去取悦她,只想占有。 下次,真想试试乳交。 “陆行舟……” 李寄将手机支起来放在两腿之间,她靠在床上,一手摸奶,一手插穴,还一边叫他的名字。 陆行舟看着听着,气息越来越重。 手撸动的动作快到恍惚,李寄这个女孩真是不自觉地骚到没边了。 “啊,操你,李寄,操你!” 陆行舟边撸边说着粗话,两个人都急切地想要分享给对方自己的欲望。 “操我……嗯……” “啊!” 终于,两人双双高潮。李寄又喷出一堆水来,陆行舟则是射了好几股精液。 折腾好久,两个人决定要挂掉电话睡觉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晚安。” “晚安。” 收起手机,李寄躺在床上,忽然觉得有些睡不着了。 她起来,走到窗户边,想拿出烟来消解一下,想到陆行舟手又放下了。 准备期末考时,两个人常常一起在他家复习。因为陆行舟知道自己抽烟这事,她也没和他躲着。 只是也不会在他面前抽,她这两年烟瘾没有那么重,但也有。 一般她都会在卫生间或者阳台抽,抽完再回去学习。 陆行舟有一次却从她背后走来,搂着她的腰低声说:“李寄,别抽烟了,对身体不好。” 如果他告诫她,或是训斥她,她都不会理。 她有她自己的生活方式,抽烟就像他打游戏一样,各有喜好罢了。 只是陆行舟太温柔了,他环住她的腰,脑袋还在她脖颈上下磨蹭,李寄只好将没抽完的烟掐灭。 陆行舟夸奖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后来,陆行舟老是拿些吸烟有害健康的视频给她看,她无奈说自己会戒,但要循序渐进。 今晚,她忍住了。 再次抬头看看窗外,外面竟然飘雪了。 李寄笑了笑,希望陆行舟晚上有个好梦。 37* 她喜欢他 开学前一天,陆行舟母亲宋女士邀请李寄去她家吃饭,原因是陆行舟这次考试进步明显,考了班级三十三名。 宋玉娇听到陆行舟给她说成绩时,她都惊呆了,以前以为这孩子是没救了,指着孩子爸骂他不管事。 陆安民也是冤枉,平时叮嘱儿子好好学习的那个人可是他啊。 这次考试,也蛮重要的,原想着过年嘛如果陆行舟没考好也不要说他,毕竟他那么大了也有自尊心。 没成想,儿子给了他们一个大惊喜。 后来听孩子妈说是同学李寄老给陆行舟补习,而且李寄还是年级第一名,不得了! 两个经历过小年轻谈情说爱阶段的中年父母怎么不知道儿子和女同学补习是假,恋爱是真。 但他们一向开明,很尊重儿子陆行舟的想法,那个年纪懵懵懂懂的爱情的产生是自然而然的,也不是无法阻止的。 与其做一对令人讨厌的父母,他们倒想顺水推舟,让陆行舟一举将李寄拿下。 开什么玩笑,李寄可是第一名的学霸啊,平时来到家里也乖巧有礼貌,如果不是看出来两个人有点意思,宋女士都想认她做干闺女了。 陆行舟听说他妈要请李寄来他家吃饭,他第一反应其实是不同意的。 他怕李寄觉得尴尬,虽然每周末李寄都会来自己家学习(做爱),也和自己爸爸妈妈都见过,但坐在一起吃饭应付大人什么的别说李寄,陆行舟都觉得累。 但宋女士一再要求他,加上他爸陆安民也是在旁边暗搓搓地举手赞同,陆行舟还是和李寄说了。 没想到的是她答应了。 卧槽,她答应了! 按照他对李寄的了解,李寄应该不喜欢这种场合,那她还答应了,肯定是为了他呀! 陆行舟心里美滋滋的,比当初对答案发现选择题只错了两题还高兴。 李寄倒也没想太多,只是觉得人家父母要她去吃饭,如果她不去好像不太礼貌。 等到李寄来到陆行舟家里,看到他们一家三口咧着嘴笑地迎接她,她才突感这架势好像有点不妙。 饭桌上,宋女士一会儿给她夹个菜,一会儿问她渴不渴啊,好吃吗这种问题。 李寄不好拒绝宋女士的好意,都一一接过来吃了。 陆行舟看着她腮帮子都鼓鼓的,有点好笑但还是给她解围地说:“妈!别给她夹了,你都忘了你还有个儿子了。” 陆父心里暗暗想,你妈瞅着儿媳妇最佳人选,哪里还能顾着你。 宋玉娇听懂儿子的意思,再看看李寄有些局促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哎呀,我就是觉得李寄每周过来给你补习才让你考的那么好,心里面感谢嘛。” 李寄听了不免心虚,她平时也就和陆行舟一起做做题而已,真没给他上什么课。 因为其他时间都用来在床上度过了。 “阿姨,是陆行舟自己努力,我没帮什么忙。” “哎哟,我都懂得~” 宋女士看向对面两个孩子,用一种过来人的眼神,意味丰富。 陆行舟都无语死了,他爸赶紧打圆场:“来来来,李寄,尝尝叔叔做的土豆牛腩。” 陆行舟看着李寄碗里堆成的小山山,把自己的碗递到父亲夹的菜前,笑着说:“我先替她尝尝好不好吃。” 陆父和宋母互相对视一眼,知道儿子这是在照顾女孩,颇为欣慰地笑了。 “陆行舟这个小孩,最是懒散,还爱装乖巧,如果他要是惹你生气,告诉阿姨,我帮你揍他。” 宋玉娇吃着饭开始数落儿子的缺点,陆行舟瞪了她好几眼也不管用。 “没有,他挺好的。”李寄哪里还不懂得宋女士这是在向自己介绍儿子呢。 “是吧。”宋女士笑呵呵地说:“陆行舟虽然天天没个正形,但至少还算善良。” “妈,我在你眼里就只剩下善良了吗?”陆行舟无语又好笑地问。 “咱儿子潜力大呀,你看这次考试就进步了,以前从来没考过三十三名吧?”陆行舟爸爸接着说。 陆行舟心里哭了,李寄每次考第一哪里会觉得三十三名有多厉害啊…… “行了行了,别说了。”陆行舟开口打断父母。 “那小寄想考哪个大学啊?”宋女士没理儿子,换了个关心的方向,继续询问。 “B大。” “有志气!”陆安民夸赞她。 “是呀,小寄一定会考上的。”宋女士笑着鼓励她。 说完还瞅了陆行舟一眼,意思是让他看着办,人家姑娘可是要考B大的。 想想突然觉得自己儿子有点配不上李寄。 饭吃了很久,李寄结束时说要帮忙收拾,宋女士连忙把她拉过来,指着陆行舟说:“去刷碗。” 陆行舟撇撇嘴,乖乖地跑去刷了。 还好他爸有良心,也跟着过来一起帮他收拾。 陆行舟在家里很少做过家务,他天生一副少爷性子,就是被宠的太厉害。 今天宋玉娇知道李寄在这儿,陆行舟不好忤逆自己,所以才能指使他指使的如此利落,如果是以前臭孩子早就回房间啪一下把门关上了。 陆行舟洗好碗筷,不管他妈对李寄的再三挽留,执意要送李寄快点回家。 回去时,李寄还笑他:“没想到你在家还洗碗呢。” “害,我会的多着呢。”陆行舟又在夸海口。 李寄知道他有几斤几两,也没拆穿他。 “陆行舟,或许你想考B市的大学吗?” 女孩坐在后车座上,她的头发被风吹到他耳边,陆行舟一时竟没明白李寄在说什么。 “你……你是说……” 他反应过来后,有点喜不自禁,讲话都讲不利索了。 “嗯。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李寄伸出手,环抱着陆行舟的腰,她肯定地告诉他答案。 “但是……” 女孩的转折让陆行舟下意识地心一紧,他左手覆在李寄搭在他腰前的双手,紧张地摩挲着她的手背。 “但是你月考要考到和我一个考场才行。” “啊?!” 陆行舟傻眼,他现在才年排九十多名好吗?! “你慢慢考嘛,又不着急。” 李寄安慰他。 这是不着急的事吗?!也只剩下半年了好吗? 陆行舟觉得李寄在逼自己,可他一想到李寄会真的答应和他在一起,心里又万分雀跃。 好像也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那你会认真教我吗?” “我给你讲题哪次不认真。” 李寄环在陆行舟腰间的手抽了出来,握成拳头朝他的背轻轻砸了一下。 “明明是你不认真。” “好好好,是我,是我。”陆行舟又把她的手扯过来,环在自己腰间,立马认错地说:“以后再趁你讲题时拉你上床,我就是小狗。” “你本来就狗的很。” 李寄没好气地回他。 陆行舟哈哈笑,心想李寄这小嘴也怪会说的。 好男不跟女斗,他让着她。 前几天下的雪还未完全融化,盖在道路两旁。 陆行舟骑着电动车载着李寄行驶在路上。 李寄抱着陆行舟,脸也趴在他的背上,只觉得很是温暖。 她没有告诉他,其实她很喜欢他的家,喜欢他的父母,也很喜欢他。 38* 等我(加更) 谷城的春天始于三月。 现在已经快三月了,虽然气温有所上升,但早晚温差依然很大。 早晨出门上学仍需要穿上棉衣,但一到上午,太阳升起,尤其是在室外上体育课时,就开始有一点点热了。 这节体育课,李寄没出席。 她被叫去办公室,和理尖班的沈维一起,两个人被选做学生代表准备在一周后的百日誓师大会上讲话。 陆行舟开学摸底考虽然没有分到和李寄一个考场,但选座位时,李寄将自己后面的位置留了给他,他也算是满意。 高三下学期,不用老徐天天吵着说高考了高考了,同学也都知道没多长时间了。 黑板上的高考倒计时从来不骗人。 早自习站起来背书的人越来越多,喝咖啡提神的人也越来越多,每个人都在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搏一个至少不让自己后悔的结果。 秋秋知道李寄和陆行舟两个人和好后,课间聊天时总会开他们俩的玩笑。 陆行舟不在意,李寄却有些难为情。 后来秋秋也和陆行舟混熟了,发现被她们八班女生公选选出来的门面担当也没有那么高冷,挺会说话的,只是没有她家沈大神可爱。 体育课是班主任强烈要求保留下来的,意思是不能老闷在教室里,也要出去透透气,运动一下。 所以整个高三年级,就只有她们八班才有体育课。 然而很多同学根本不领情,做完准备活动就开始溜号,有的回到班级学习,有的带本政治书在操场上背。 当然也有的像是陆行舟,刘白,韩康原他们会认真上体育课,跑跑步打打篮球什么的。 说起来,刘白会打篮球完全是陆行舟逼的,他对篮球不是很感兴趣,但陆行舟非要和他打,他才学的。后来渐渐也喜欢了。 这学期陈升去江市集中训练了,两个月后才回来。 开学前一天晚上,陈升去找刘白,两个人在月色下一番争吵,最后陈升拉过他,低头狠狠地吻了他一通,这下两个人的朋友关系彻底不纯洁了。 以往都是四个人打篮球,现在少了一个人的确有些不习惯。 陆行舟把班长成以杨叫上,没想到只会学习的他竟然打的还不错。 “哟,班长可以呀!”韩康原露出赞许的眼神。 “没有,没有,以前初中的时候喜欢。” 陆行舟知道成以杨喜欢李寄,也知道李寄没有喜欢成以杨,但他心里不舒服。 把成以杨叫过来打篮球就是为了挫挫他的锐气,哪成想人家技术根本就不差。 到头来挫的是他自己。 成以杨大大咧咧的,没想那么多,根本没注意到陆行舟挫败的眼神。 后来晚间,吃完晚饭,本来轮到李寄和秋秋要去倒垃圾,陆行舟接过来说他和李寄去。 秋秋自然不想当电灯泡,也乐得轻松,就把倒垃圾的任务交给陆行舟了。 两个人一路上一人提着垃圾桶的一边,因为陆行舟的沉默,竟然都没有说话。 到了原来高二教学楼后面的垃圾处理处,陆行舟一人把垃圾倒下去,刚要转身时听到李寄问他:“你怎么了?” 陆行舟觉得把自己上午的小心思一说反倒显得自己小气,于是憋着不说。 李寄受不了,停了下来。 “你到底怎么了?” “你觉得我们班长怎么样?”男生终于憋出了一句话。 “你说成以杨?” “嗯。” “挺好的呀。” “那你喜欢他吗?”陆行舟低着头问。 李寄听了只想笑,和陆行舟认识久了,她才知道这个男生有时候真是比女生还别扭幼稚。 但这种别扭和幼稚也有些可爱。 “不喜欢,行了吧。” “可他喜欢你。” “嗯?”李寄疑惑,他从哪里看出来成以杨喜欢她的。 “你可别喜欢他,否则……”陆行舟瞪着眼睛看她,一副凶狠狠的样子。 “否则什么?”李寄好奇问他。 “否则,否则……” 陆行舟可悲地发现自己和李寄的关系中一直处于势弱方,根本没有什么好威胁她的。 “走啦。” “不行,你亲我一下。”陆行舟觉得自己不能太丢面,非要李寄亲他一下才走。 现在快上晚自习了,周围虽然没什么人,但毕竟是在学校里,李寄还是觉得陆行舟有些大胆了。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也是在这里吗?” 李寄指了指旁边的厕所和乒乓球台,明显想转移话题,但陆行舟还是被勾住了神。 “什么时候?” “高一军训。”李寄笑着说,“那时候我在这里抽烟,你刚好从厕所出来被教导主任看见,他以为烟是你抽的。” “那个女孩是你呀?”陆行舟恍然大悟。 “是啊。” “难道你那个时候就偷偷喜欢我了?”陆行舟勾了嘴角,不由得自恋地怀疑。 李寄好想像刘白一样翻个白眼给他,但无奈她不会。 “你想多了,那时候天黑得我都看不见你长什么样子。” “切。”陆行舟撇嘴。 讲着讲着,两人快走到了高三教学楼下。 “哎,分科考试我还给你抄了我的答案呢。” “嗯?”陆行舟眉头一皱,“原来哪个拔刀相助的人也是你啊。” 李寄笑着看他没说话。 “你还说你没有暗恋我,都做到这种地步。” “……” 回到教室,陆行舟沉浸在李寄暗恋自己的想象中,什么成以杨他也不放在心里了。 认真做完天天考试卷,后两节晚自习时还问了李寄不少题目。 李寄太聪明了,她一开始给陆行舟讲题时总是省略一些步骤,陆行舟就看不懂。 但他梗着脖子,不好意思说自己不懂,后来又会跑去问刘白一遍。 刘白问他累不累,他倒是笑的美滋滋,看不出来累意。 后来刘白和李寄说了这个事,李寄下次讲题时明显细致了很多,每一个步骤下来都会问他懂了没。 一开学,李寄说要陆行舟和自己考到同一考场,并不是在开玩笑。 她切实地根据陆行舟的基础,给他制定了复习计划,还专门分析他哪一块知识比较弱,找了很多习题给他练。 陆行舟本来也不笨,现在认真起来,再加上有李寄给他梳理每一科的知识体系和逻辑,他还真是进步明显。 这一点每个老师都察觉到了。 班主任徐副明也爱夸赞他,说他是他们班的黑马。 陆行舟不在乎当不当黑马,他就想考上B市的大学,最好是好一点的大学,和李寄一起。 晚自习过后,陆行舟送她回家。 将在学校没进行的那个吻彻底实施了一遍,吻得李寄都快无法呼吸了。 “你松开。”李寄想推开他。 “就不松。”陆行舟仍抱她抱得紧紧的,摸了摸她越来越长的头发,低声说:“李寄,我会好好努力向你靠近的,你要等我。” 李寄听了不禁笑了,她踮起脚,亲了亲他的下巴。 “好。” 她会等他,他也会努力,没有什么比这更让李寄觉得有希望了。 39* 百日誓师(微微h) 距离高考还有一百天的时候,谷城一中像往年一样举行了百日誓师大会。 横幅拉在操场的演讲台上,所有高三班级都排成一个个方队站在对面。 那天天气很好,气温比以往都高,陆行舟抬起头望向演讲台发现阳光照过来还挺刺眼。 很快,明天黑板上的三位数就会变成两位数。 从九十九到十,再从十到一,春天过去夏天来临时,高考也就来了。 “下面我们请高三八班的李寄作为学生代表给大家讲话。” 从演讲台上的话筒传来那里一阵刺啦的声音,甚至震得很多同学都捂了捂耳朵。 陆行舟个子高,虽然排在班级后面但依然能看见李寄穿着他们一中的校服挺直了脊背走上台,拿起话筒,清脆又平静的声音从她嘴角的话筒处传到他的耳膜。 果然是他看上的女孩,优秀又强大。 陆行舟莫名心中有一种自豪感,他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温柔又骄傲。 “看,李寄。”陆行舟碰了碰身边的刘白和韩康原,一脸引以为荣的感觉。 搞不好还以为他是李寄家长似的,笑死。 “知道啦,是你家李寄。” 刘白韩康原无语地回他。但这并不妨碍陆行舟的好心情,他扬着笑看着高台上的女孩自信又好看的样子。 李寄讲话声调很平缓,没有什么起伏,但她讲的每一句都很坚定,透着一股不到高考那天誓不罢休的力量。 “高考,重要吗?很重要。” “这一次是为自己努力,为什么不全力以赴?” “……” 李寄的稿子写的内容不多,也交给老师修改过,她多是在激励大家,讲一些正能量的话。 念到最后,她抬头看了看底下的人群,他们都是高三生,无论哪一个在这一年都曾经努力过。 李寄停顿了几秒。 底下的人齐刷刷看过去,不知道怎么回事。 “高考也并不意味着一切,失败了也不代表你的人生就完蛋了。” “重要的是这段青春我们经历过,我们收获的不仅仅是分数,也不只是成绩单,我们还有和朋友一起嬉笑的回忆,拥有给予你理解与帮助的老师,或者是偶尔在学校门口喝奶茶的时光……” “我们的青春很美好,值得我们回味,这就够了。” “谢谢大家!” 李寄讲完也没管一旁的校领导表情如何,鞠了个躬就下去了。 底下开始响起很热烈的掌声,这是有声的支持。 李寄回到班级队伍里,班主任徐副明走过来看着她。 “李寄,你说的挺好的。老师支持你。” “谢谢老师。”李寄露出羞涩的笑。 没一会儿,沈维开始站在演讲台上带领大家宣誓。 “我宣誓!” “我宣誓!” “我们是无畏的勇士” “我们是无谓的勇士” “我们是真正的水手” “我们是真正的水手” “是剑,就扬眉出鞘,绝不迟疑” “盾,就直视困难,寸步不退。” “我们要竭尽全力,为高考而战!” “我们要竭尽全力,为高考而战!” “宣誓人:沈维。” “宣誓人:……” 以往高三要百日誓师时,陆行舟总是觉得很搞笑,听着他们喊口号,心里端着是一种不屑。 没有必要,搞那么大架势。 高考考就考呗,难道喊上两嗓子,你就能多考几分吗? 但今天他也跟着纵情地喊完了宣誓口号,心里却是颤动的。 他明白了以前学长学姐为什么那么激动,因为那是一种热血,是一种拼劲,是相信自己可以做到的坚定。 百日誓师进行了只有半小时多,为了怕耽误大家的复习时间,很快宣完誓从一班开始同学们就陆续离场,回班上课了。 陆行舟走到李寄旁边。 “后面的话是你自己加上去的是不是?”陆行舟低头问她。 “是的。”李寄点了点头。 “李寄,一起加油。” 李寄抬起头,上午的阳光打在男孩的侧脸上,给他笼罩了一圈金红色的光影。 他的眼睛像这春天的桃花,还沾着清晨的水雾,清澈又充满了蓬勃的少年气。 “好的,一起加油。” 李寄笑着给他说。 两个人相视的眼神中没有情欲,只有一份想要一起走下去的坚定。 班主任徐副明走在后面,刚好看到他们默契的相视一笑。 多年的班主任经验告诉他,那两个人关系并不单纯。 看来,要找李寄谈谈了。 虽然是春天,但这个时候可不是早恋的好时间啊。 只是,李寄的成绩一直很优秀也很稳定,而陆行舟似乎最近也很好学,成绩提高不少,这时候去询问两个人有没有早恋似乎不太合适啊。 徐副明想了想,还是作罢。 随他们去吧,春天嘛,该开的花早晚会开。 陆行舟和李寄自然是不知道他们的班主任放了他们一马。 过了两天,是周六。 李寄依然去到陆行舟家一起学习。 他们这段时间真的是在认真学习,两个人很有默契地一个给他梳理知识框架,一个侧过头认真听讲,还会主动提问。 有时候宋女士和陆父下班回来,看到他们那么努力认真,心里真是高兴紧了。 “老陆啊,我觉得我们家儿子有救了。” “是啊。多亏了李寄这孩子呀。”陆安民瞅着陆行舟的房间,“要不进去问问他们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别,别打扰他们。”宋女士阻止了老公,挽上他胳膊,有点撒娇地说:“老公我们出去看电影吧。” “好啊。” 他很久没和孩子妈一起出去约会了,现在想这不刚好是个机会嘛。 两个人心意一通,笑了笑。 陆父转身敲了敲陆行舟房间的门,也没打开,就在门外说了句:“我和你妈去看电影了。” “知道了。”陆行舟在屋里回他。 换了衣服鞋子,宋玉娇和陆安民就出门了。 房间里,两个人学完习,李寄要回家,陆行舟却拉住了她的胳膊。 陆行舟仰着头看她:“想你了。” 李寄不禁觉得好笑,“我不一直在这里吗?” “它想你了。”陆行舟视线往下,他的腿间支起了高高的小帐篷。 不用说,李寄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你……”她有些怀疑,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忍着脸红还是问了出来:“你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从你给我讲抛物线,我跑神看到你耳朵开始。” “……” 那他硬了有半小时了。 “疼吗?”她刚问完,陆行舟拉着她的手一把把她拽到自己怀里。 “你摸摸,摸摸就不疼了。” 男孩子呼出热气在她耳边呢喃,说完甚至张口咬了咬她的耳垂。 果然又嫩又好吃。 李寄也是怕他硬的太久没有得到抒解会有问题,她站了起来又面对着他坐到了他的腿上。大胆地伸出手隔着裤子去碰那处早已忍受不了的肿胀。 “嘶。” 即使隔着衣料,陆行舟的小弟弟也能感知到那只嫩嫩的小手是李寄的而颤动不已。 陆行舟抱着李寄轻轻起了个身,将自己的裤子褪掉,哑着声说:“李寄,帮我把它拿出来。” 40* 乳交(h) 陆行舟其实做爱时属于那种越做越会说骚话的那种。 只是一开始和李寄在一起实在纯属奔着欲望来的,没有感情基础,他不好骚里骚气地跟她讲话,大多都是喘着气地死干。 心里叫嚣着,李寄也太会骚了吧,光是脸红着夹起腿都让他想操死这个小骚货。 后来有了感情,陆行舟又很心疼李寄,从来不敢拿这些话说给她听,怕她觉得自己不学好,流里流气。 其实他有很多想对李寄做的事情,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李寄明明骚媚起来和他以前的交往对象相比绝对是碾压级别的,但他还是压着了自己的欲望,让李寄爽了再说。 但那次视频聊天里,李寄的奶子总是晃在他眼前,他忍不住想要尝试用那对奶子挤压自己的硬挺,那快感他只要稍微想象一下就觉得受不了。 “李…寄,我可以试试你那里吗?”陆行舟抱着李寄,仰着头问她。 肉棒已经被李寄取了出来,正摩擦着她的小穴,其实李寄喜欢这样的磨蹭,很舒服,又很勾人。 “哪里?” 李寄问完,就看到陆行舟眼睛往她的胸上瞅,意欲明显。 不知道是否真的想陆行舟说的那样,她的胸被他揉大了,只是李寄偶尔在跑操时的确也觉得自己胸前这两团肉好像变得重了一些。 她本身胸不大不小,B罩杯,现在估计快要到C了。 陆行舟每次吃她奶的时候,总会揉着捏着,盯着那两团,用一种像看自己养大的孩子似的眼神欣慰地说:“嗯,好像又变大了呢。” 他对自己两个奶子的迷之热爱让李寄真的有理由怀疑他有恋母情节,但他也不反驳,反而说哪个男的不喜欢摸胸。 李寄回他,刘白大概就不喜欢。 结果陆行舟笑着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男人那处也是很敏感的哦。” 结果那次性爱,李寄让陆行舟敏感的都快要哭了,哑着嗓子说:“李寄,别,别了,哥要射了…” 说起来,李寄对自己的胸部也很满意,可能被陆行舟经常夸赞,她偶尔洗澡时看镜子里裸体的自己,也觉得那两团好像真的像水豆腐一样,又软又嫩啊。 “好啊。”李寄点头答应陆行舟的要求,起身脱了衣服就乖乖地躺在床上。 陆行舟有点措手不及,但还是由着自己身体欲望的牵引坐到了李寄的身上。 他的肉棒就放在李寄的胸前,伸出手将两块水豆腐往中间挤压,乳肉与他的肉棒亲密接触,触感前所未有。 那是他最爱的李寄的奶子啊,又白又嫩,正包裹着他的阴茎,陆行舟红着眼开始前后挺动起来。 一旦开始动作,那又粗又大的肉棒就会无意有意地像是撩拨似的顶到李寄的下巴,甚至是她的嘴唇。 龟头沾到她的唇瓣,好像将什么邪恶的东西放到了染上露水的玫瑰花瓣,天使在堕落,魔鬼被俘虏。 陆行舟忍不住想要撞开李寄的嘴唇,好像是要打开某个开关,他们俩就会陷入无尽的狂欢,亲密又夹杂着痛快的快感冲击。 很快,李寄就自己双手端着奶给他磨,甚至肉棒顶上来的时候,她还会伸出小舌快速又调皮地舔一下。 陆行舟绷紧了身体,啊,真是受不了了,他实在太喜欢李寄了。 就连做爱,他都觉得李寄可爱的要他命。 “小嘴给我亲亲,亲亲你最爱的大肉棒。” 陆行舟嘶哑着声音说。 李寄冲他笑,却没有动作了,陆行舟急得撞击的更快,感觉下巴那里的皮肤都要被他的阴茎磨红了。 女孩终于像施恩一样张开了她娇美的唇瓣,哦,被含住了! 李寄不仅仅含住了,她还恶劣地用牙齿咬住了陆行舟的柱身,让他不敢动弹。 “乖,别咬啊,宝” “哥疼,你也不怕咬坏了怎么满足你下面那张小嘴。嗯?” 好生哄了半天,李寄终于松口,陆行舟就趁着那一刻将自己的肉棒挺身送到她嘴里的更深处。 李寄下意识地被塞的想咳,但肉棒来回抽动,根本无法缓解。 最后她只好给他口交,又舔又吸地刺激的陆行舟交了粮。 只是射出来的精液也呛的李寄直咳,她没给面子像以前一样咽了去,这次她吐了陆行舟一脸。 她是故意的。 但陆行舟没有脸皮,反而将沾满精液的脸贴到她的胸上,上下磨蹭,似乎要给她奶子涂上属于他的记号。 “乖乖,哥刚刚太爽了。” “哼。”李寄偏过头去。 “真的,这都是因为你,是你让我那么爽的。”陆行舟侧躺在她旁边,将她的脸扳过来,又凑上去亲了亲她的额头。 “李寄,我喜欢你。” 男孩子的突然告白让李寄没反应过来,他又开始爬上自己的身体,亲吻她的脖颈,手也不闲着,顺着她的腰往下探入,内裤被他扒个干净,一摸果然湿的很呢。 “要不要,嗯?” 陆行舟又开始在诱惑她。 像是一个她无法拒绝的恶魔,变着花样地取悦她,将她拉入绚丽又刺激的情欲世界。 “不要。” “嗯?” “脏死了。” 李寄看着两个人身上的精液,略有嫌弃地说。 “脏?”听到李寄这样讲,陆行舟来火了。 他扳开李寄的双腿,俯身亲吻上去,明明那小穴已经潮湿的快要长蘑菇了,她还不要。 装吧就,明明想要。 李寄就欠收拾。 陆行舟使出浑身解数,拨开层层褶皱,找到里面的小珠芽,舌尖嘬上去,去舔弄圆圆的肉核。 “啊…”果然女孩开始呻吟了起来。 手指也塞进去,爱液顺着湿滑的甬道沾满了他的手指,穴穴里面的又紧致又嫩滑,陆行舟恨不得立刻将自己的肉棒塞进去,撞个不停,但他要让李寄主动开口。 “嗯…呀…”李寄正被陆行舟又舔又插的舒服死了,她眯着眼睛像小猫一样叫着。 明显感觉到身下那两根手指进出的速度越来越快,李寄跟随着那频率,高潮的快感逐渐累积,越来越多,越来越冒。 “啊…快,快到了…” 陆行舟自然知道李寄快到了,他操了她那么多次,对她的高潮反应了如指掌。 只是下一秒,让李寄失望又难以忍受的是,陆行舟就这样在她还差一点点的时候将手指拿了出来,抬起头,将沾满她爱液的手指放到自己嘴里,含着舔着,一脸欲色地看着她不动。 “啊…舔我呀…”别舔自己手指,舔我啊。李寄得不到满足,只觉得自己快要哭了。 “要不要?” “要啊!” “哦,那么想要,刚刚还说我脏。” 陆行舟好笑地看着她。 李寄仰视着他,心里痒痒的不行,小穴更是空虚难耐,现在才知道陆行舟真是太坏了。 “不脏啊,操我吧,陆行舟…”李寄开始忍不住伸出自己的手放到小穴里,模拟着陆行舟的手法,竟然自娱自乐起来了。 陆行舟看着眼红,“要我操你,怎么你自己玩起来了?” “嗯…是因为你不操我嘛…”李寄委屈,声音也软绵了许多,听在陆行舟耳朵里,简直想抱起来又亲又吻。 “操你,哥哥这就来操我们家李寄。” 陆行舟说着将她双腿分开,套上套子,腰身一挺,肉棒终于和她的小穴负距离地打了照面。 “嗯…轻一点…” 空虚感被陆行舟又粗又大的肉棒填满,只是她的小穴太紧,陆行舟又急切地想要一入到底,李寄不禁感觉到疼。 “别咬那么紧,乖,放松一点~”陆行舟哄着她,那小穴真像长了无数了小嘴一样,不停地裹着他的肉棒吸允,偏偏她还紧的很,陆行舟费了一些力气,哄着她放松才入到了底。 “啊!”两个人齐齐发出呻吟,到底了呢。 又爽又满足。 陆行舟忽然想到春天里肏李寄可真是妙,李寄的小穴可不就像春天一样,温暖又多情。 而此刻春天的夜晚也是温暖的,还很安静,会有多少春色等着他们去摘取呢? ~~~ 你的小可爱作者突然出现,惊喜不惊喜哈哈 41* 坚果 四月中旬时,谷城一中举行了二模考试。 班主任徐副明宣布考试时间时,陆行舟拿笔戳了戳李寄的后背。 李寄转头低声问怎么了,他却没回话,挑了挑眉笑开了。 他只是想说这一次说不定他能够分到和她一个考场。 这样,他们是不是就是真的在交往了。 下课后,李寄又转过脸去问他要说什么? 他想了想没把心里话告诉她,反过来问她饿不饿。 已经是第三节课了,李寄是有那么一点饿,但她又很烦陆行舟老是给她吃的,什么糖果,巧克力,饼干,面包,甚至干脆面都有。 别人高三压力大都变瘦了,她倒好,不瘦反胖,前两天爷爷就还说她脸圆了不少。 “要不要来点坚果?” 陆行舟拿出一袋坚果,是李寄很喜欢吃的夏威夷果。 唉,李寄在心里叹气,还是没出息地伸手接了过来,又分了一半给秋秋。 “陆行舟,你有好吃的竟然没分给我?”韩康原和刘白上完厕所回来,刚好路过看到了陆行舟分零食的一幕。 “滚去。”陆行舟长腿一伸,装作要踢他们的样子。 零食分给女朋友,哪里还有多余的给兄弟。 “算了算了,人家的投喂对象可不是你。”刘白意味深长地劝解着韩康原。 “哼,老子不吃了。” 韩康原撇撇嘴,刚要走却看到李寄把她的那份又分了一些递到他手边。 天呐,李寄这样做让韩康原觉得自己好幼稚哦。 他摆摆手,笑着拒绝说:“不用了,我刚开玩笑的。还是给你吃吧,补脑。” 这话说的好像李寄很缺脑似的,陆行舟听着真的伸脚踢了一下韩康原的屁股,没好气地说一句:“滚去。” 李寄和秋秋看到,不禁觉得好笑。 韩康原还是没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刘白拍了拍他的肩膀,替他解释说:“韩胖的意思是说李寄学习刻苦,费脑子,所以才要多吃点坚果嘛。” “没事,我们也吃不完的。” 李寄说着倒出了一些给他们。刘白伸手接了过来,悄咪咪地给她眨了眨眼睛。 “走吧走吧,上课了。” 陆行舟不耐烦地赶他们走。 闹腾了一会儿,上课铃又响了。 是语文课。 高三的语文课最没有劲头,大部分人考的分数都差不多,天天复习的最多的就是文言文了。 陆行舟恨透了之乎者也。 他基本放弃语文了,每次上课都在做数学题。 但是此刻他又多了一个任务,那就是剥夏威夷果。 他爸出差时,他妈宋女士就爱一边看电视一边指使他剥坚果。 所以陆行舟剥坚果的技术一流。 他还给李寄吹嘘过,但是李寄很不解地反问他:“剥坚果还讲究技术吗?” 陆行舟:…… 看,现在不还是找他给她剥坚果。 陆行舟仰着头听老师讲文言文翻译,桌子底下的双手却忙乎个不停。 剥好一个就踢李寄的凳子一下,李寄就会反着伸出手到他桌子下,陆行舟将白白圆圆的夏威夷果放到她手里,李寄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淡定又快速地握着夏威夷果将手伸了回去。 可谓是一气呵成。 上课时吃东西对于以前的李寄来说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但她似乎被吃货秋秋带坏了。 秋秋特别爱在班主任徐副明的历史课上吃东西,糖果什么的都没有什么,有时候剥开糖纸塞给李寄一个,没有办法她也只好放在嘴里化开。 但后来,糖果升级为薯片,薯片又接着巧克力,直到秋秋拿出辣条问她吃不吃,李寄坚决拒绝了。 味道太大了吧。 看到李寄拒绝,秋秋调皮地笑了笑,她就是想测试李寄被她带坏到哪一步了。 果然,孩子还是有底线的,和她一样。 吃完坚果,下午的最后一节课语文课也上完了。 同学们三两结伴开始出去觅食了。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因为李寄和秋秋的原因,晚上去吃饭偶尔会看到陆行舟和沈维坐在一起的画面。 今天他们去吃的牛肉拉面。 陆行舟不吃香菜,刚好沈维可以吃,陆行舟就把碗里的香菜全都夹给了沈维。 沈维竟然没有介意,他把面条和香菜拌了拌就直接吃了。 秋秋看的是目瞪口呆,李寄也有些惊讶。 “什么鬼,你怎么吃他给你的东西?”秋秋指着陆行舟质问自己的男朋友。 “啊?”沈大神在和女朋友讲话时反应总是慢半拍,“我吃香菜呀。” 嗯,回答的倒是有理有据。 “那之前我们吃火锅,我给你夹红糖糍粑,你不是抵死不从的吗?”秋秋不服气地追问。 “额,那我再把香菜给他夹回去?”沈维放轻了声音,生怕秋秋又生气了。 以前两人同桌时,沈维对秋秋的辣椒面包有心理阴影,所以那时候不敢吃她给的东西。 现在,秋秋没喝完的奶茶都是他给喝干净的。 但沈维不能这么说,他情商再低,也知道说出来秋秋估计又要生闷气。 他女朋友生起气来最后不还是他遭罪。 陆行舟和李寄坐在一起默默吃面,看着对面两小口瞎吵吵。 “多幼稚,看,我们就比他们成熟多了。”看了一会儿对面的情感剧,陆行舟和李寄咬耳朵。 “我们?”李寄咽下嘴里的面条,转头问他:“谁跟你我们,你什么时候考到和我一个考场再说吧。” 我艹,陆行舟才想起李寄是个多么无情的女孩。 “这次,说不定我们就一个考场呢。” 李寄笑了笑,没回他这个几乎不可能的“说不定”。 “别吵了,一会儿面要坨了。”李寄提醒秋秋和沈维。 “哦。”听到李寄说她,秋秋乖乖地收起了脾气,认真吃面。 沈维看着乖下来的秋秋,暗暗想,他以后一定要向李寄讨教一下如何能够让秋秋安静下来的办法。 吃完饭,四人一起回学校。 李寄和陆行舟走在后面。 日光慢慢摇下来,傍晚的霞光呈现粉紫色,好看极了。 “李寄,如果我一直没和你考到一个考场怎么办?” 陆行舟默默在心里想,转头看身边的女孩被霞光映照的干净的脸庞,她在闪光,她一直在闪光。 好像还是做的不够呢。 最终,陆行舟还是没把话说给李寄听。 他只是突然勾起李寄的手,握在手里,紧了又紧。 42* 小城杀人事件 李寄从睡梦中醒来,睁着惺忪的眼看了一下床头的闹钟,猛地一个鲤鱼挺身,彻底醒了过来。 她匆忙地穿上衣服,再去卫生间洗漱,头发也只是简单地扎起来就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还是春天,但五月份的谷城已经有了夏意,只有清晨的时候还带有一丝凉爽。 李寄看了看周围路上的店铺,很奇怪都没有开门,早点铺这时会冒着蒸包子的热气才对。 骑到学校,也只有一片路灯在闪着昏黄的颜色,天色一点都没有明亮起来。 看来,是她起早了。 这样一想,李寄又觉得好笑,她应该是把闹钟上的三点半看成了六点十五。 临近高考,李寄大脑的弦是紧了又紧,这种情况其实已经发生了两次了。 已经没有困意的李寄还是踩着自行车开始返回家里。 她的自行车坏了之后一直拖着没修,直到二模考试前一天,她才和陆行舟一起去修车铺修车。 爷爷说要不换辆电动车,上学更方便,李寄拒绝了,她说自己习惯了骑自行车。 其实不是习惯,只是这段时间刚好陆行舟可以和她一起上下学,虽然李寄说太折腾他了,两个人的家一南一北,学校夹在中间,一点都不顺路。 但陆行舟乐意,李寄只好答应。 好不容易等到二模考试前一天,学校竟然破天荒地放了半天假,陆行舟把李寄送回家时,她才把自己的自行车牵了出来和陆行舟一起在她家小区附近的修车铺换了车胎和一些小零件。 那天宣布放半天假时,班主任把二模考试的考场分布贴在了班级后面的公示墙。 陆行舟没有去看,他咽了咽口水,拜托路过的刘白过去帮他看自己在第几考场。 刘白要上厕所,懒得帮他看。 李寄小声说:“我去帮你看?” “不要!” 陆行舟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他还是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到了最后面,个子高视力又好的他隔着两圈人都能将自己在第三考场看的清清楚楚。 其实看到结果,陆行舟反倒松了一口气。 他终于明白自己和李寄的差距,是他用尽全力都无法填满的。 既然这样,他还不如坦然接受,在迫切地想要追上李寄这一过程中,其实他与以往的陆行舟相比已经进步了很多。 至少心态上是。 从无所谓的态度到努力想要试一试再到拼尽全力不让自己后悔。 这些陆行舟的改变,李寄都看在眼里。 所以当陆行舟回来坐到座位上,托着腮苦笑着说自己在第三考场时,李寄看着这个男孩,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 “陆行舟,你傻不傻。” “我怎么傻了?”陆行舟本来心情就不好,李寄还这样说他,他有些暴躁了。 铛铛铛~ 李寄刚想解释,上课铃响了。 无奈,这番解释只好等到他们俩去修车的时候李寄才说出口。 修车铺老板正在换车胎,陆行舟和李寄就去旁边奶茶店点了两杯奶茶。 他们坐在奶茶店,一边喝着奶茶,一边等车修好。 陆行舟没有神采,李寄又安静,两个人坐下来后竟一句话都没说。 李寄叹了口气,她想陆行舟可真是个小孩子呀。 他可以一直耍脾气,直到你去哄他。 “无论你在第几考场,我都喜欢你。” 李寄不好意思地把身子倾过去,奶茶被她移到一边,她手肘撑在桌子上,趴在他耳边说。 “你…你说什么?” 陆行舟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说。 “让你和我考同一个考场只是想要你好好学习啊。” “所以,你是说你承认我们的关系了?” “炮友?”李寄故意开玩笑逗他。 “哪个炮友还陪你喝奶茶陪你修车?”陆行舟没好气地说。 “你呀。” “…” “好啦好啦,再不说话,我可就不愿意做你女朋友了。” 陆行舟一听,身子坐直,握着她的手一双桃花眼仿佛要把人看醉了似的。 “别说话不算话。” 李寄笑着点头。 想到陆行舟,即使起了个大早又要回去的李寄也没觉得那么难接受了。 前面是十字路口,虽然没有车,但是红灯,李寄还是刹车停了下来等。 这几天天气很是闷热,昨天气温竟然达到了36°。 李寄记得天气预报说今天可能会降温,并伴有雷阵雨。 这样也好,下雨后焦虑或许也能被冲刷掉一些吧。 前方红绿灯显示还有二十五秒才能通行,李寄等的无聊,一边回忆昨天背过的英语作文,一边转过头去四周看了看。 右手边的一家蛋糕店吸引了她的目光,那家店竟然开了灯。 是暖黄调的,橱窗里的蔓越莓饼干她前两天路过时还买了一些。 然而仔细看才发现橱窗的玻璃碎了一地,饼干和面包以及蛋糕铺满了白色的地板。 有红色的液体沿着地板从门缝中流了出来。 是血。 李寄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紧接着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从柜台那里站了起来,他一手攥紧了一个女人细嫩的脖颈,把她挤到墙上,身子也靠了过去,他用嘴死死地堵住女人要发出的呜咽声音。 另一只手在李寄看不到的视角下,在橱柜的遮挡下,举着一把水果刀一下又一下,模仿着阴茎进出的动作,捅在了女人身上的各处。 底下是血,将洁白的地板染红一片。 李寄恍然想起一段记忆。 那是母亲出轨了很多次后又被父亲抓到。 那是李寄第一次看到平生沉默寡言的父亲暴怒起来有多可怕。 他揪着母亲的头发,往墙上撞,粗大的手掌合拢攥紧了母亲纤长的脖子,母亲脸色苍白,一边吐着舌头拼命呼吸,一边伸出手想要把那只恶魔的手掌挣开。 然而都是无用功。 母亲根本敌不过强壮的父亲,她就像一只贫弱的小兽,只能挣扎哭泣。 李寄透过门缝,看到母亲的头开始流血,滑过她洁白的脖颈,父亲粗黑的手腕,最终滴到地板上,渲染成一朵红色的雪花。 她冲了出去,死命地抱着父亲的腰,哭着说:“爸爸不要,爸爸不要…” 这时李泽林仿佛突然从梦中惊醒一般,他松开了握在林家怡的脖子上和头发上的手,无力地颓然坐在了地上,仿佛失去了生命气息。 而母亲林家怡则靠在墙上,大力呼吸着,头发早已凌乱不堪,泪水滑过眼眶。 也是那次之后,李泽林同意了离婚。 在母亲离去的那天,李寄告诉母亲说让她不要再回来了,是真心不想让她再回来了。 如此折磨的人生和婚姻,离开是更好的选择。 蛋糕店的行凶和暴力仍在继续,绿灯也亮了起来,李寄踩着脚踏板,拼命往前骑。 不只是在逃离这场杀人事件,更是在逃离童年时期的家庭梦魇。 闷热的天气终于忍受不了,开始在这凌晨时分下起了雨。 雨势又急又大。 李寄回到家已经湿透了。 她管不了太多,拿起手机拨打了110。 ~~~ 标题原来起的名字是凌晨罪恶,但总觉得没有小城杀人事件带感哈哈,虽然我写的不是很带感… 43* 想做 五月八号这天李寄被叫到派出所做案件笔录。 距离她报案那天已经过去差不多一周了。 那个黑衣男人最后在农村老家被警察抓到,审问过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凶手是被害人的前夫,因为滥赌成性妻子才和他离了婚,然而一事无成还欠了一屁股债的他看着前妻越过越好,便抱着一种报复心理在喝醉后闯入前妻家中想要求和,前妻不愿赶着滚出去,几番争吵过后那个男人残忍地杀害了她。 做笔录是爷爷陪李寄过去的,也给学校请了假。 李寄已经平静了许多。 笔录也只是简单地问了几个她所目睹的案发现场的问题,最后说凶手已经被抓到了,让她放心。 这一周,整个谷城都是人心惶惶的。 宁静的小城突然发生这样的杀人事件,甚至听说受害者的尸体也被肢解扔掉了,那么残忍的杀人手法,谁听了都不寒而栗。 晚上出门的人少了很多,特别像是他们上晚自习的高中生放学都被学校建议最好有家长来接。 陆行舟和秋秋都知道了李寄目睹了这场凶杀案,害怕她有什么心理阴影或者安全问题,这段时间包括沈维一起都陪着李寄回家。 李寄看着他们担忧的眼神,哭笑不得的说:“那人没看见我,他不认得我的。” “没事,我和你顺路嘛。”秋秋不在意地说。 “我陪她。”沈大神指了指秋秋,转过头去看着陆行舟,似乎不懂他为什么在这里。 “我也陪女朋友啊。”陆行舟伸出胳膊搂住李寄的肩膀。 “你们…你们在一起了?”秋秋激动地拉着李寄的手臂,摇晃不停。 “嗯。”李寄点点头,脸颊染上一丝红。 沈维给陆行舟投递了一个“不容易啊”的眼神。 陆行舟自然是眉梢带喜,拉着李寄走在了前面。 做完笔录已经晚上了,在爷爷的坚持下,李寄没有回学校上晚自习,而是选择在家休息。 李寄答应了,在学校和在家里学习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吃完饭洗完澡她就坐在书桌前埋头复习了。 做完一套英语卷子,她刚想把数学笔记找出来复习的时候,窗户那里就想起了很轻的击打声。 很奇怪,她放下了手里的笔,走到窗户边,低头一看,陆行舟像个傻子似的在楼下挥着手臂龇牙咧嘴地朝她笑。 “噗。”李寄忍不住也笑了出来。 她轻手轻脚地拿着手机,刚想偷偷下楼去,被正在客厅看电视的爷爷逮个正着。 “去哪,小寄?” “啊,我去下面买个东西。” “别乱跑,买什么,我给你买。”爷爷不懂风情地胡乱担心着。 “不是…我同学来找我。”李寄低了头,说了实话。 “哦,那去吧,早点回来。”爷爷放了话,李寄笑着出了门。 等她下了楼,看到陆行舟的时候,爷爷坐在沙发上才慢慢思索:什么同学,不上晚自习的吗? 李寄见到陆行舟也是这么问他的。 “我担心你啊。” 陆行舟拉着她的手,语气温柔。 两个人在一起没多久,正是像蜜一样都不腻的时候。 李寄心里受应着,但还是很自持地只说了句我知道。 “李寄,你今天生日对不对?” 男孩眨着亮晶晶的眼睛问她。 “你怎么知道?” 因为最近的烦心事,她自己都快忘了。 还是从派出所回家时爷爷提到说要不要买一个蛋糕回去,她才反应过来。 “哎呦,我家乖宝生日我怎么能不知道呢?” 陆行舟把李寄拉到自己怀里,李寄刚好到他下巴上面一点点,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像是在抚慰一只带毛的小动物。 事实上,是今天秋秋告诉他的。 所以翘掉晚自习,他也想跑过来跟她说生日快乐。 毕竟之前他生日的时候,她也跟他说了。 “生日快乐呀,李寄。” 李寄脸埋在陆行舟的颈窝处,许久没有被触动过的情感开关似乎被打开了,她一时竟觉得眼睛有些湿润。 “嗯。”她在他怀里闷闷地出声应答。 因为生日也是父亲的忌日,所以李寄从来不会过生日。 爷爷每年要给她买蛋糕,她都会拒绝,今年也不例外。 所以很少有人给她说生日快乐。 陆行舟却说了。 而且说的那么动听,李寄差点流泪。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让自己恢复到正常声线,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抬头问:“所以你就逃了晚自习?” “…” 陆行舟最大的失误在于他经常忘记自己女朋友是一个品行端正爱好学习的三好学生。 “我…我写好作业了的…” 李寄抱着手臂在胸前,审视的目光看着让陆行舟心里发虚。 “不到三十天了。” “我知道。” “你知道还逃课。” “我错了。” 果然说那么多干什么,陆行舟在心里懊悔,他应该第一句就说自己做错了的。 “那你回去吧。” “啊?回去做什么?” “回去上课啊。” 陆行舟愣了,他大老远跑过来,敢情又要被赶回去。 “我不去。” 李寄听到他说不去,心里生起气来,转身要走。 不去拉倒,考不好也拉倒。 “别呀。” 看着李寄要走,陆行舟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握着那细嫩的手腕,游移到了她的手掌,捏了捏说:“我就是想你了。” 李寄听到他这样说,再一次没出息地转了过来。 她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这个男孩,可真是好看呀。 她上前环住他的腰,脸趴在他肩胛处,一时半会竟说不出什么话来。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着。 过了好一会儿,李寄才慢慢开口。 “陆行舟。” “嗯?” “我想了。” “想什么?”陆行舟低头看她,不解地问。 “想做了。” 女孩轻轻地说出三个字,陆行舟的心不禁怦怦跳。 太会勾引人了,李寄太会了! 被她这么一说,自己的小弟弟都不听使唤,开始硬了起来。 似乎在叫嚣着说:“我可以!我可以!” 陆行舟按捺住骚动,咽了咽口水说:“哪里做?” “504啊。” 李寄理所当然地说。 那是他们经常去的酒店房间号。 这一次,李寄想要和陆行舟拥有一次从欲到心的完完全全的性爱。 她想,没有什么比现在怀抱着她的这个男生更让自己觉得幸福了。 幸福到连这五月份从杨柳树上飘下来又浮上去的棉絮都让她觉得没那么讨厌了。 44* 叫姐姐(h) 五月份的谷城夜晚,气温刚刚好。 温温热热的,不至于太过,也没有冷意。 只是,这飘来飘去的柳絮让李寄不得不把脸埋在陆行舟的背后,紧贴着他厚实的皮肤。 到了酒店门口,李寄好笑地看着停好车朝她走过来的男孩。 “怎么了?” “你眉毛。” 李寄说着抬了抬脚,伸手给陆行舟的眉毛顺了一遍。 手指尖被摩挲成条状的柳絮摊给他看。 原来是骑车的路上,陆行舟的眉毛糊上了迎风过来的柳絮。 他说怎么这一路上这么痒呢,原来不只是心痒。 酒店前台的小哥都认识了他们,陆行舟把身份证拿出来登记好,没让他们说就把504的房卡递了过来。 李寄有些不好意思转头先走上了旁边的电梯。 陆行舟却笑着道了谢才追过去。 两个人打开门,陆行舟先让李寄进去,他背靠在门上,望着李寄扎起来的马尾以及那处白皙的脖子。 真想咬的红红的下去。 李寄没听见陆行舟的动作,转过身一脸疑问地看着他。 陆行舟笑了笑。 眉梢也垂下来,眼尾被拉长。 他朝她走过去,搂住了她的腰,上来就嘬着她后颈那处皮肤使劲吸允。 李寄皮肤本就娇嫩,经不起他这么折腾,明早准是会留有痕迹。 “别…”女孩闭了闭眼,挣扎着说,“别咬。” “不咬,让我亲亲你。” 说着,陆行舟将她扳过来与自己面对面,脸贴脸。 他伸手捧着她的白净小脸,慢慢吻了下去。 这次直接吻上了嘴唇。 舌头与舌头一起缠绵,勾连起不断分泌的口液。 但他偶尔又会退回到她唇角那里,用自己的唇角和她的碰触着,来回摩擦,牙齿轻轻舔舐,温柔又勾人。 李寄觉得这个男孩的呼吸都会让她软上三分。 “嗯…” “想要了是不是?” “嗯…要…” 陆行舟熟练地把两个人的衣服快速地脱掉,两个少男少女就赤身裸体地站立着亲吻。 没一会儿,陆行舟亲着亲着就往下去了。 胸口停留了好一会儿,揉捏,舔舐,啃咬,用舌尖挑逗那尖尖的竖起来的小莓果。 李寄早已失神地抱着他的头,看他埋在她胸前忙活个不停,却还想要更多。 陆行舟仿佛能听见她的心声似的,没一会儿他单膝跪着来到了她的小穴口。 用细长的手指只是拨开花瓣似的阴唇,里面包裹着的蜜浆就缓缓地顺着他的手指往下流,甚至滴到地板上。 李寄动情的快,这让她觉得羞耻,但又耐不住骚动,腿间不断磨蹭,想要寻求安慰。 站立的姿势不好舔穴,陆行舟让李寄坐在床边,上身躺着,他缓缓地把她的双腿打开,没有一丝阻碍。 那小穴像朝圣人的圣地一样吸引着他。 粉嫩紧致,怎么操都不会坏。 舌尖触到那里,李寄就明显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啊!” “舒服吗?” “往里舔舔啊…” “要求多的。” 陆行舟虽这么说,但本着看她在自己的挑弄下爽,他自己就会更爽的心理,还是老实又富有技巧地含着阴蒂吸允起来。 李寄的里面真的暖和又舒服,软软的,水水的,嫩嫩的,让他真想一口吃掉算了。 但怎么可能呢。 他含着那处,又吸水,又舔蒂,甚至手指也来回抽送,直到李寄长吟着高了潮,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覆上身去,搂着她的肩膀,将手指粘上的刚刚喷出来的春水涂抹在她胸前的两点。 还处在高潮余韵下的李寄,喘着气呼吸,歪头看陆行舟认真将她的流出的水又涂到她胸前的模样,更是性感的让她忍不住颅内高潮了一把。 “小寄是舒服了,我可还硬着呢。” 陆行舟委屈地握着李寄的手伸到自己的硬挺处。 “要我帮你口吗?”李寄问他。 傻孩子,今天自己生日还要帮他口。 “不用。”陆行舟少见地拒绝了,他架起她的腿,手扶着自己的肉棒,龟头先蹭了蹭潮湿的穴口,先打个招呼。 “受不了了,我想插进去。” “嗯…” 李寄也受不了啊,她也想陆行舟插进去。 可是他仿佛还有耐心似的,一直在穴口蹦来蹦去的,就是不进去。 “你…插进来呀…” “哦?”陆行舟笑着说,“宝宝,要哥哥的什么插进去啊?” “陆行舟。”虽然还是陷在情欲里的声音,但陆行舟还是听出来了李寄似乎要讲一些和现在的性事无关的东西。 “嗯?”他还是应了她。 “说起来,我们是同龄人,但我五月生日,似乎比你大哦。” “…” 是又怎样,不还是在床上哥哥哥哥地叫他。 “快叫姐姐。” 李寄突然来了恶趣味,手肘撑在床上,支起半个身子,笑着逗他。 “姐姐~” 陆行舟故意捏着嗓子撒娇地说,声音油腻的不得了。 “算了,算了…” 李寄摆手,表示消受不起。 “姐姐,想要弟弟的大肉棒吗?” 陆行舟的硬挺已经入了穴口,堪堪只进入了一个龟头而已。 他故意停下来逼问她。 论恶趣味,李寄哪里敌得过他呀。 “嗯…要呀…” 李寄的小穴早就迫不及待等着容纳巨物了,这个时候已经到嘴里的肉,她能不吃吗? “是不是一直想吃弟弟的肉棒,嗯,姐姐?” “是…” 是还不行吗,求求你快进来吧~ 李寄在心里渴求,在床上玩招数,她再也不敢和他比了。 “弟弟可想姐姐的小穴了,晚上…”讲到这里,他突然俯下身,趴到她耳边才接着说:“晚上做梦梦到姐姐不知道遗了多少精水呢。” “呀,别说了…” 李寄听着他念黄色小说式的独白,心里毛毛的,穴里更痒了。 不由得夹紧了他卡进去的龟头。 “嘶,姐姐可真厉害。” “别夹,再夹弟弟的鸡巴都要断了。” 现在果真打破底线,鸡巴这个词也可以脱口而出了。 “进来…” 李寄又不耐地催促着。 “好好。” 说着,陆行舟就一杆到底,直戳穴穴的最深处,逼近宫口。 猛地这么刺激,李寄“啊”了一声,好在水多润滑,倒也没有太难受。 缓了缓,陆行舟开始狠劲试出来,激烈地操干起来。 噗呲噗呲的水声和啪啪啪的囊袋和李寄小屁屁的撞击声听着就让人觉得颓靡。 操了一会儿,陆行舟抱着李寄翻了个身,让她在上面骑着他动。 “好好骑,自己怎么爽怎么来。” 陆行舟双手手掌交叠在一起枕在脑后,就看着李寄扶着自己那根肉棒,腰身上下起伏着吞吐。 李寄喜欢女上位,她此刻玩的正欢,每一下她都戳到自己最想被操弄的地方。 可是没一会儿,李寄就觉得实在是太累了。 她嚷着说累,便歇了劲不干了。 还是得他来。 陆行舟扶着她的小细腰,往上顶弄了几十下,又抱着她躺下来侧着身子继续肏。 两个人汗水交织在一起,身体也叠在一起,心也靠在一起。 没有比此刻更能够感到圆满的性爱体验了。 45* 高考前夕 高考前三天,也就是6月4号,谷城一中放假,为了布置考场。 李寄,陆行舟还有刘白在一中考,秋秋,韩康原还有陈升他们被分到了二中的考场。 老师叮嘱了无数遍千万不要忘记带准考证,最好别喝水,可以带块巧克力进场补充能量… 最后在教室里上课,同学们异常沉默。 每个老师最后一节课都没有讲题,要么和同学闲聊,要么进行演讲式的鼓励。 政治老师拖着胖胖的身体,在黑板上写出“雄鹰展翅”鼓励大家;数学老师大谈在大学里的轻松自由时光;班主任老徐让每一个人都站起来谈谈毕业的想法。 一开始,秋秋是特别无语的。 说实话,和班上同学没几个熟的。这种强制性煽情,秋秋觉得太尴尬了。 结果从第一个同学开始讲,就有不少人眼睛红红的,甚至到后面还有的哭的稀里哗啦… 转到她们这一排时,李寄先站起来说话的。 她说高三里最感谢她的同桌,希望以后也能和秋秋做好朋友。 一句话把秋秋逼的眼泪像不值钱似的不停地掉。 “呜呜呜…我们一直都会是好朋友啊…”秋秋哽咽的回她。 还是李寄给她递了纸巾擦眼泪。 秋秋讲完就到陆行舟了,他站起来。 沉默了一会儿。 最后说了一堆感谢的话,老徐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坐下了。 陆行舟没听,手掌撑在桌子上微微弯着腰,故意靠前离李寄近一些。 “我还想感谢李寄。” 呼啦,整个班级都齐刷刷看向陆行舟。 了不得了,到高三后期谁还不知道她们班第一名李寄和浪荡公子哥陆行舟谈恋爱了。 老徐也知道。 但他没说。 所有人都没说。 因为他们看得见陆行舟和李寄都在越变越好。 陆行舟是学习更加努力了,李寄则是性格越来越…嗯…怎么说呢?和别人相处不会那么疏离了。 “我喜欢她。” 陆行舟竟然公开表白了! 还当着全班同学的面! 绝了! 刘白,韩康原,陈升和秋秋都瞪大了双眼。 是因为最后一天,所以无所顾忌了是吗? 李寄又是羞又是尴尬。 脸红的快滴出血了,但面子上还端的正常,只是桌子下手指来回缠着,显示心底的不安。 她并没有觉得高兴,她觉得陆行舟好幼稚。 就这样,在热闹的起哄声和悲伤的离别氛围下,最后一次打扰卫生,擦掉黑板上的高考倒计时,摆正桌椅,倒垃圾…他们高三八班结束了高中学习生活的最后一天。 现在已经不流行写同学录了,以前初中时还写过。 现在每个要好的同学之间会互送一些有纪念意义的礼物。 像是李寄就收到了秋秋送她的电影日历。 李寄和陆行舟结伴回家时,在她说了好几遍以后不要这样在公共场合那么幼稚,以及陆行舟认了三遍错后,快到家时,李寄才问为什么他没有送她礼物。 “那些都是离别礼物,我们两个以后都会去B市,不需要。”陆行舟耸耸肩没所谓地解释。 “女孩子从来会分辨礼物是用来干什么的,她们对礼物本身的期待更高。” “你是吗?那种女孩?”陆行舟有些不解,挠了挠头说:“我还以为你不喜欢那些呢。” “你说呢?”李寄反问他,“我生日时你就没送我礼物是不是?” “啊??” 陆行舟万万没想到,李寄翻起账来一板一眼的更可怕。 “我…我…”他结巴的‘我’字说了很久,也不知道下面要说什么。 李寄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耐心地听他解释。 “我努力考B市,以后和你不要异地恋,这个礼物怎么样?”陆行舟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好好考。”李寄突然很认真地说,“陆行舟,一定要好好考。” 陆行舟仿佛也被她的认真感染了,于是郑重地点头说:“好。” 回到家,她在房间看了会儿书,爷爷把饭做好,已经晚上六点多了。 爷爷手术后虽说在慢慢痊愈,但身体也是不如以前那么健康,李寄不让他再做饭,只是爷爷比她还固执,非说自己身体已经好了,还说自己爱上了做饭。 李寄不知道爷爷是不是真的爱上了做饭,反正吃着简单的家常菜辣椒炒鸡蛋和土豆牛腩,喝上一碗稀饭,她觉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最近感觉越来越幸福还是胃口越来越好,总之爷爷的厨艺的确有长进了。 “好吃吗?”爷爷期待地问她。 “好吃。”李寄一边说,一边夹起一块土豆。 “嘿嘿,做饭还挺有成就感的。”爷爷听了李寄的回答颇感满足。 李寄不由得想起父亲去世后,她被爷爷刚从江市带回谷城时,爷爷真的不会做饭。 都是小叔李泽其做的。 就连她会做饭也是从小看着小叔做才慢慢会的。 “小叔…”李寄犹豫地说,“我高考,他回来吗?” “不回。他最近接了一个官司,好像很忙。” “哦。” 李寄莫名松了一口气。 她虽然认为和小叔算是说清了,但心里还是不愿见到他的。 爷孙俩偶尔说说话,吃着饭,没一会儿就吃好了。 最后在李寄的强烈要求下,洗碗筷是李寄负责的。 爷爷也乐得轻松,去客厅看电视去了。 碗筷盘子也不多,李寄挤着洗洁精,没一会儿就都弄干净了。 她正准备按一点洗手液,洗洗手里的油腻,门铃声就响起了。 无奈,她只好用水简单地冲了冲,跑去玄关处开门。 “来了来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心里嘀咕是谁呢? 秋秋?还是陆行舟? 门被她打开,她站在一侧,头歪着瞅门外的人。 客厅里爷爷还在问:“是谁啊?” 李寄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明明今天气温有三十四度。 她原来张口想说“请进”,最后也被她吞到喉咙里。 这才发觉,虽然全身僵住了,但喉咙却好像堵住了前一个月不断从树上飘下来的柳棉。 想咳出去,但已经进入到身体里,无法被消化,只好储存起来。 46* 关于母亲 林家怡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 她模样长的好看,也曾想凭着好模样攀个高枝。 没和李寄父亲李泽林结婚前,她在服装厂工作。 是采购部的。 她和一家开了连锁服装店的老板勾搭在一起,那时她年纪也不大,二十岁。 年纪轻轻的她虽喜欢漂亮的生活,但对爱情也是存有向往的。 她喜欢那个比她年长近十岁的男人。 她以为自己很幸运,可以遇到他。 哪成想,一天一个女人找到她们厂子,上来就直奔林家怡去,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林家怡性子泼辣,也不是好惹的,反手也给那女人一巴掌。 两个女人不要脸皮地就在看戏的众人面前厮打起来。 林家怡其实不知道原因,但她心里还是隐隐不安的。 听着那女人嘴里念叨着:“贱女人,婊子,专抢人家老公,你个贱人!”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被骗了。 那个男人告诉她他是未婚。 一时间流言风语四起。 她也被辞退了工作。 家里人给她相亲了一个老实本分的男人,姓李。 第一次见面时,李泽林看到她就愣住了。 傻傻的,憨憨的。 也不怎么讲话,都是她问一句,他答一句。 末了,两个人走到门口。 林家怡笑着说:“我可不是好女人。” 李泽林楞楞地点头,反应过来又赶紧摇头,林家怡看了直笑。 她心想就他吧。 一辈子也没有多长,没有喜欢也是能过下去的。 林家怡和李泽林结婚后也是有一两年甜蜜的日子。 李泽林平时话不多,但总是能够记得她说过的话。 像是昨晚说的想吃樱桃,第二天李泽林下班就会给她买了一袋樱桃回去。 婚后第三年,林家怡怀孕了。 李泽林更是对她关怀备至,她的母亲临终前看着她过上普通人眼里平凡幸福的生活也终于放心地闭上了眼睛走了。 母亲去世三个多月后,李寄出生了。 李泽林很是欣喜,平生只会在夜里孟浪的人第一次白天里亲吻了她额角湿透的发。 他抱着小李寄给她看,她瞅了一眼,可真丑。 这孩子一点都不像她。 “会长开的。”李泽林轻声安慰她。 林家怡撇撇嘴,不说话。 生下李寄,有一段时间她一直没有恢复身材,肚子那里有一圈赘肉。 李泽林每每搂着她的腰,也不嫌弃。 但她自己觉得难受。 她得了产后抑郁症,看着自己生下来的孩子,很讨厌。 就像讨厌这样的自己一样。 少女时期幻想的一切美好都与她无关,她只落得个不好听的名声和一个只会哭的孩子。 甚至于,母亲都走了。 一天,李泽林一大早上去上班,特意把李寄要喝的奶粉一份一份分好,叮嘱林家怡隔三四个小时就要喂她一次。 林家怡有奶水,但每次李寄趴在她怀里想要嘬着她的埋头喝奶时,她总是忍不住掉眼泪。 李泽林不忍,便没让她喂了。 那天她突发奇想抱着小李寄去李泽林公司接他下班。 李泽林看着她抱着孩子坐在那里等着他,心里很是高兴,走过去却低声说:“怎么过来了,大夏天的,不热吗?” “热。”她嘟着嘴,将李寄一把揣到他的怀里,让他抱。 一家三口转身回了家。 快走到家里,巷子的路口那里。 她把李寄接过来抱在怀里,李泽林跑去旁边的小超市买菜。 她嫌热,便往前走了走。小巷子拐角处有一棵很大的梧桐树。 她站在阴凉处,听着巷子里麻将馆传来的声音。 隔壁邻居那个姓江的女人,平时很和善,此时正偷偷兴奋地和别人分享自己听到的八卦故事。 “我跟你说,别看林家怡现在结了婚。” “这种骨子里骚浪的女人,指不定哪天就出轨了。” “哎,我听说,她还是姑娘时就和一个有妇之夫勾搭在一起了,人家老婆都找到她工作的地方了,两个人撕破脸皮地扭打在一起了呢。” “真的呀?” “是的啊,后来工作也弄丢了。” “可小心你家老顾,别让那狐狸精给勾走了。”旁人笑着对那个姓江的女人开玩笑。 “我们家老顾可不是那样的人。” 后来,事实证明,每个男人都一样。 她也只是稍微露了露腿,声音放的柔一些,那个姓江的老公就匍匐在她的身下了。 林家怡故意和邻居江梅走得很近,两家还会经常聚在一起吃饭。 每每这时,她都会在饭桌下用穿着丝袜的腿去攀上对面一本正经的别人家老公的小腹处,用脚感知那处越来越大,越来越肿胀。 心里真是莫名一股舒爽。 她想她就是这样的女人吧。 后来李寄长大,她越来越风骚。 李泽林再傻,也知道自己头顶戴了绿帽。 但他不说,林家怡也当作不知道他知道,依然隔一段时间就去偷情。 直到李泽林当场在家里捉到林家怡和李寄的游泳教练做爱,他没有沉默下去。 他开口说让她不要这样了。 林家怡笑了。 她心想,可真无趣啊。 她扭头说不。李泽林气的将家里的碗摔在地板上,碎成好几半。 她又哭了。 她累了,她想离婚。 可李泽林不愿。 于是她继续偷情,继续出轨,继续造作。 她渐渐的无法再得到像以前一样的刺激和快乐,可是她还是继续。 终于李泽林拖着她,拽着她的脖子,扯着她的头发往墙上撞,她虽然哭着,可也明白,她和他注定要分开了。 她喜没喜欢过他,已经不重要了。 他们无法再一起生活了。 那次,李泽林同意离婚,当初那个骗她说没结婚的男人离了婚来找她,她和他一起离开了江市。 林家怡忘了自己离开时李寄多大了,只记得她和她父亲太像了,小小的她坐在椅子上对她说走了以后就别再回来了。 好几年后,她偶然间得知李泽林去世的消息。 怔愣了一会儿,后来也像没事人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准备小孩明天上学吃的便当。 她又生了个儿子,开始学习做有钱人家的贵太太。 晚上,下了雨,丈夫有饭局要参加,打电话说让她不要等他。 她笑着说好。 一个人倒了杯酒,坐在沙发里,看窗外面城市的灯光与夜色。 突然想到第一次刚结婚时,李泽林牵着她的手带她回谷城,也是下雨天,遇到路面坑坑洼洼,她娇气的很,穿着白色小皮鞋和红裙子,不愿意过去。 李泽林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弯下腰说:“上来,我背你。” 她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背上,第一次感觉到这个男人有多么厚实的背。 那时,她也以为那么厚实的背可以撑起她的一生的。 谁成想,他们没走到最后,最后竟是他先走了。 她喝着酒,回忆这些,不知不觉竟然哭了。 四岁的儿子醒了,从房间跑出来找她,看她哭了,小手给她擦眼泪。 “妈妈不哭,妈妈不哭。” 儿子奶声奶气地哄着她。 她忽然想起在江市,她有一个女儿,在三四岁时也曾给她擦眼泪,哄她说:“妈妈不哭,小寄会乖乖的。” 现在那个小寄已经长大了,立在门前,没有表情地看着她。 林家怡才发现,李泽林说得对,李寄长大后真的长开了,越来越像她了。 只是眉骨依然像她的父亲,看着就让人觉得生硬。 47* 高考 (h) 许多年后,李寄回想不起来那年高考是如何度过的,只有一些零碎的细节还停留在她脑海里。 像是她坐在靠窗的第二排,像是考数学前学校广播放了一首《昨日重现》,像是最后收卷时她静静地看了自己的答卷,心里无比笃定自己一定会赢。 再例如高考完,她就和陆行舟去酒店开房了。 甚至那个前台小哥看到他们还拿着装笔装准考证的资料袋,还关心地问了一句:“考的好吗?” 李寄和陆行舟回了个微笑,拿着房卡就上了电梯。 他们都没有问对方考的好吗? 他们只知道此刻内心有多渴望彼此。 两个人火急火燎地边脱边亲,陆行舟迫不及待地将她放在床上,和她一起跌落在绵软的被子上。 唇舌相交,李寄还能闻见他来的路上吃的口香糖的薄荷味道。 “嗯…” “快让哥哥好好亲亲。” 李寄被陆行舟从头亲到尾,连脚趾头他都没有放过。 女孩明显颤抖了一下,缩了缩自己的脚,然而陆行舟坏笑地捉住了,亲吻了她的脚背说:“羞什么?” “别亲了…”李寄挣扎地说。 陆行舟听话地又爬了上去,摸了摸她的头发,扶好她的腰,就这样,戴着套一杆入洞。 没怎么做前戏,但两个人都像是解脱了似的,急切地想要对方进入自己的身体,所以很是情动,李寄的水已经流了不少,至少陆行舟进入的时候没怎么费力。 “嘶…”但还是被她的紧致包裹的爽的头皮发麻。 “嗯…” “我开始了。” “嗯…好…” 男孩子律动的动作,十分优美,因为匆忙没来得及开空调,热的头发也汗湿了,水滴到李寄的双乳前。 “舒服吗?” “嗯…好舒服…” 李寄在应答着他。 陆行舟笑了,手垫着她的背一下子将她扶起来,与自己面对面呈对位的方式开始新一番抽插运动。 因为面对面,两个人因为情欲而潮红的脸以及迷醉的神情都被注视,彼此都觉得对方很性感。 李寄看着陆行舟的喉结滚动,自己的私处又忍不住收缩了一下。 而陆行舟看着李寄干净的脸庞染上媚态真是说不出的迷人,他嘬着她的小嘴,使劲钻进去吸她的口水。 下面两个人交合的部位黏黏唧唧,噗嗤噗嗤作响,水液充沛。 “嗯…” “嗯?”陆行舟一边顶她,一边咬着她的耳朵,让她趴在自己的肩上,温柔地问。 “重…再重…一点呀…” 行,李寄学会提要求了,陆行舟哪里有不满足的道理。 他拍了拍她的背,彼此眼神交流一下,就知道要换个体位。 李寄乖乖地先将他的那根肉棍拔出来,水一下子就流到被单上,浸湿了一大片。 他拍了拍她的屁股,李寄明白过来,转个身背对着陆行舟,跪在床上,双手撑在前面,还流着水的小穴就这样赤裸无疑地被陆行舟盯着。 他看的眼红,还是扶着她的腰,一下子又挺身而入。 这下真的是每一次抽插都重的李寄直哼哼。 “嗯…太重了…” “不要…啊…” “太…深…太深了…” 陆行舟不理,使劲地往里肏弄。 后入姿势再加上陆行舟的肉棒也挺长,所以每一下顶弄都能顶到李寄的小宫口。 两个人都是又痛又爽。 陆行舟哑着嗓子说:“李寄,看看是谁在操你?” 李寄眼角带泪地回头望,泪眼朦胧,颇为楚楚可怜,这更加激起了陆行舟的凌虐欲,他想看她哭,想看她在他身底下被他肏哭。 “嗯…你呀。” “叫我名字。” “陆…行舟…” “慢一点陆行舟,慢一点…” 男孩子听了她叫他的名字,动作更是猛烈,李寄的小穴不断吞吐着他巨大的阴茎,肉体的交合让他忍不住想听她叫她的名字。 当她娇软着声音念出他的名字时,他只觉得自己快要射了,只好忍不住地在她穴里使劲地操干好多下才够。 “真乖,真好。” 他贴上她的背,拽着她伸过来的头,开始亲她的嘴。 “嗯嗯…嗯…” 李寄快要受不了了。 陆行舟也快要射了。 两个人最后齐齐地都达到了高潮。 “嗯…啊…” “嗯…呃…” 男孩子和女孩子高潮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最后齐齐地瘫在了床上。 身上汗水也黏在一起,却丝毫不嫌弃,陆行舟仍亲吻她的腰窝,背部,嘴唇,眉毛,额头。 带着无限的眷恋。 “嗯…想洗澡…” 陆行舟又抱着嚷嚷地说热的李寄去卫生间洗澡。 他给她冲,两个人光着身子站在一起,没有羞耻和尴尬,只有亲昵和疼惜。 沐浴露给她抹在身上,陆行舟的手就顺着滑溜溜的沐浴露抚摸了李寄身体的每一处。 最后将泡沫冲掉,他又半跪下来看她小穴有没有洗干净。 “别看…干净啦…” “让我看看。” 他的手指探进去,一点点抠挖她流下的汁水,李寄感觉到脸红,又有些情难自禁的舒爽。 “嗯…” 这下好了,水流的更多了。 “李寄,你可真是个小骚货。” 陆行舟仰着头,笑着取笑她。 “嗯…呀…” 就这样两个人洗着洗着,又开始做上了。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他们从真的躺在床上开始聊天。 “你跟你爷爷说了你出来玩吗?” 陆行舟搂着她,低头问。 “说了,我说我考完就和秋秋一起看电影。” 李寄平静地回答他。 “秋秋可真是块砖。” “嗯?”李寄不懂。 “哪里需要哪里搬啊。” 陆行舟大笑,李寄握着拳头砸了他两下。 他任由着她打,只是把她圈在怀里,又亲了亲她的眼睛和眉发。 没有亲嘴唇,是怕自己再次硬了起来。 “我妈回来了。” 李寄冷不丁地说了这句话。 陆行舟又低头看她,发现她没什么表情。 既没有喜悦也没有仇恨。 很是冷静,就像告诉他今天的早餐还不错。 “你妈…说什么?” “哦,也没说什么。就是来看看我过得好不好。” 李寄已经从他怀里起来,开始穿衣服。 “怎么这个时间过来?” “是4号那天过来的,在我房间里说了会儿话就走了。” 她靸着自己的帆布鞋,来到卫生间,看着镜子梳理自己的头发。 “她说想让我回去和她一起生活。” “你怎么说?” “我说我要考B大,现在以后都不会和她一起生活。” “她…”陆行舟赤着腰身来到她后面,圈住她的腰,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 “后来,她安静了一会儿,问我是不是还恨着她。” “我说不,我说你离开是正确的选择,毕竟那是一个不幸福的家庭。” “她笑了。后来给我留了个电话就走了。” 李寄转过身,趴在他怀里,声音闷闷地说:“我真的不恨她,她不是个好母亲也不是个好妻子,但我真的恨不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陆行舟像哄小婴儿睡觉一样,轻抚着她的背哄着她。 “我是讨厌她,可又希望她过得好,又希望自己不要和她再有牵扯。” “因为我怕再一次被她抛弃。” 李寄讲到这里,已经带着哭腔了。 陆行舟将她的脸埋在自己肩胛处,摸着她的头发说:“乖,李寄。你已经很好了,你做的很好。” 48* 幸福(完结) 李寄很喜欢冬天。 这年冬天,她和陆行舟一起从B市放寒假回家。 陆行舟建议坐飞机,奈何李寄说喜欢坐火车,还是那种绿皮火车。 于是,陆行舟一个人拿着两个人的行李,和李寄一起坐了长达12个小时的火车。 李寄坐卧铺上,看着窗外一掠而过的景色,很是安静。 旁边车厢里有小孩子的哭声,也有大妈大爷视频聊天的大嗓门声音,十分吵闹。 可是端着泡好的方便面,站在车门处看到李寄干净的侧脸,安静的模样,他也觉得值了。 宋女士惯会说他爱享受,不能够吃苦。 这次回家,他可得把这次坐绿皮火车的经历好好给他母亲说道说道。 看,他为了女朋友,都憋着不去上厕所了,还不够吃苦。 “你泡了什么味的面?” 李寄见他来了,不再看窗外,而把眼神投射在他身上。 “香辣的,还有酸菜味。” 陆行舟坐在了她对面,两桶方便面摆在小小的桌子上。 他不动声色地把酸菜味的那桶方便面递给李寄,李寄也确实饿了,开始闷头就吃。 旁边的一位阿姨笑着对自家丈夫说:“你看这两个娃娃,感情美得很呢。” 李寄听到脸红了,还好是在闷头吃面,她就装作没有听到。 “看我对你多好,把你爱吃的酸菜的让给你。”陆行舟还故意在旁边打趣。 “是啊,女娃娃,这个男娃娃可真疼你呀。”阿姨说着,还瞪了自家丈夫一眼,丈夫很无辜地嘀咕了一句:“我也不差啊。” 那个阿姨听到了,开始和他争吵,从和他结婚开始说起,大事小事,婆媳之争,抚养小孩等等,她开始富有感情地和李寄陆行舟两个人分享起来。 两个人彼此看了一眼,只觉得这阿姨也太能说了。 无奈地笑了笑。 因为坐的是直达谷城绿皮火车,所以他们两个下车后,直接就坐着公交车从车站回家了。 到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多。 陆行舟先送李寄回家,最后在她家小区楼下依依不舍,抱着她亲了好几下。 “那个追你的男生还联系你吗?” “没有,我给他说清了,我有男朋友。” 听到李寄这样回答,陆行舟才稍微满意。 元旦的时候,陆行舟去李寄学校B大找她,刚到她宿舍门口,就发现一个男生踌躇地站在她面前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一下子就觉得危险来临,快步走到她身边,伸手揽着她的肩膀,又牵着她的手,故意说:“宝宝,晚上吃什么呀?” 李寄和那个男生都因为陆行舟的到来而觉得尴尬。 但李寄没有挣开他的手,尴尬是对那个男生的。 那个男生和她是同一个社团的成员,他是她部长。 一来二往,那个男生不知怎么喜欢上了李寄,所以才有了这一幕快要告白的尴尬场景。 她正想等他说完,她就说她有男朋友了,结果她男朋友就突然出现了,这下也好,她都不用拒绝,那个男生应该也懂了。 男生看到李寄的男朋友,本来就羞涩的他更觉得无所适从。 还是李寄打破尴尬,对他说:“学长,舞台剧的剧本你写好再给我看,我没什么意见。” “好的好的,那我就先走了。” “嗯嗯。” 那个男生走了,陆行舟才转头问:“他是谁?” “我戏剧社的一个学长。” 李寄听出陆行舟吃醋的语调,亲了亲他的脸解释。 陆行舟沉默不语。 晚上在酒店,陆行舟终于在床上发泄了自己不满的情绪。 操得李寄哭的直喊他老公才放过她。 但是李寄转头还是不愿叫他老公,都是名字名字地叫他。 她说:“现在叫怪怪的。” “哪里怪?” 陆行舟抱着她,故意将她手机里把他的备注改成了老公。 李寄抢了过来,又改回了陆行舟。 “以后再叫。” “什么以后?” “结婚啊。” 李寄理所当然地说。 陆行舟听着她讲结婚,莫名心脏被撞击了一下,心动的都快死了。 李寄说结婚,哈哈哈,他不由得陷入真的和李寄结婚后的想象。 那真是想什么时候操她就操啊。 结婚也挺好。 李寄看他陷入想象,不由得打破他的幻想:“至少要等毕业工作好几年才有钱结婚。” 真不是李寄世俗或物质,只是陆行舟现在还只是一个19岁刚上大学的小孩,明显他还没有真的成长起来。 所以李寄永远是在引导他人生方向的那一个,而陆行舟对李寄的意义也同样重大。 那是唯一会不顾一切和她站在一起的人,他理解她,并支持她。 她想,和他一起感到幸福感到满足,两个人是在不断前进的,那么未来就请多多指教了。 他们从年少时在一起,可能以后在社会的打磨下,两个人的想法会产生差异,可能两个人不再相爱,但至少现在,他们是幸福的就够了。 ~~~ 完结啦,撒花。 所有言语都归为一句话:感谢! 49.刘白(番外) 刘白的父亲是一名警察。 父亲话不多,但对刘白可以说是苛刻的,小时候如果成绩考差了,或者犯了小错误,被打是常事。 每次挨打时,刘白总是默默忍着,不说话。 母亲和父亲往往是站在一起的,她不会反驳父亲,只会偶尔走到他的房间给他上药,然后叹气地说为什么不能听话一点。 刘白偏偏就是不听话,他被打得越厉害,背后就会反抗的更加狂妄。 他讨厌严肃父亲的冷性,厌恶母亲的默不作声,他曾有过一段很叛逆的日子。 小学时,他当着父亲的面,在他结账时,从超市的货架上偷拿了一包东西。 没有被发现,他回到自己房间,偷偷打开,是一盒橡皮套,他在父母房间里看到过。 长到上了初中的年纪,他和陆行舟一起偷看小黄片时,了解到那是避孕套。 初中,他经常逃课,上网吧打游戏,性格沉闷。 陆行舟那时倒是比他乖觉的很,他逃课去网吧打游戏,陆行舟还会帮他打掩护。 他们是同桌,刘白的成绩向来比陆行舟好,陆行舟偶尔会去他家和他一起做作业,实际上是去打游戏。 那天刘白的父亲下班早,没敲门就进去了儿子的房间,看到他盘腿在床上,和同学正一起打着游戏,嘴里还骂着脏话。 原来就因为工作上的事情而烦心,看到这里,刘白的父亲上了火,冷声叫了一句刘白,让他出来。 刘白面无表情地放下手机,走了出去。 只是走到门口,门缝还留着,陆行舟看到刘白的爸爸什么话都没说,啪一下扇了他一巴掌,响亮极了。 陆行舟吓了一跳,不敢发出声音。 “滚去学习。” 刘白的父亲说完,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刘白却一直站在原处,他觉得很是羞耻,又很无能。 陆行舟走了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他一起下了楼。 刘白一路都很沉默,后来,陆行舟开玩笑地说:“你爸不愧是警察,动手可真他妈狠。” 他看到刘白嘴角都被扇肿了。 “没事儿。”刘白低着头说:“我都习惯了。” “习惯个屁!”陆行舟骂着脏话,却再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陆行舟后来没有因此和刘白疏远,反倒越来越好。 高中时,刘白已经没有那种故意要顶撞父亲的幼稚气了,他收敛起那些坏习惯,甚至变得爱笑了起来,成绩也很优秀,父亲也已经很久没打过他了。 他和陈升认识,是因为陆行舟。 没有分文理科前,陈升和陆行舟在一个班级,是同桌。 于是,就经常约在一起打篮球。 陈升这个人看着直男无比,有些憨憨的,又身高体壮。 打篮球,刘白从未从他手里抢到过球,他虽说也不是瘦弱,但和陈升比,他就是个弱鸡。 不过好在,他游戏打得好,陈升喜欢打游戏,却打的很烂。 刘白在陈升之前没有喜欢过任何人,无论男性还是女性。但他很早就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了。 很简单,比如比起女人的胸,男人的腹肌和穿着白色内裤露出来的那一团才会让他撸的飞起。 他倒从来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觉得自己不正常过,只是也算是一种内心的隐秘,他从未和别人说过。 有一次,他,陈升,陆行舟还有韩康原一起躲在他的家里看小黄片。 叁个少年红的脖子都粗了,刘白明显听到他们咽口水的声音。 他还好心地接了水过来给他们喝,他把水杯递给陈升时,陈升抬眼看了他一下,眼里明显还有残留的情欲,有着茧子的手碰到了刘白的,很热,似乎还有些黏黏的。 黑暗中,只有电脑上幽幽的光照过来,陈升的脸,一半隐藏在黑夜中,一半暴露在光影下。 刘白看的心慌慌,他不小心把水杯里的水弄洒了,有一半的水竟倒在了陈升的裤裆处,那里肿胀不已。 “对不起。” “没事儿,我去一下卫生间。” 陈升站起来,顶着裤裆处的湿润,去到了卫生间。 刘白也跟了过去,拿了毛巾给他。 陈升擦了一会儿,看了看湿上加湿的内裤,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门外的刘白说:“刘白,借我一条你的内裤吧。” 刘白愣了一下,说好,转身去拿了内裤给他。 他也不好意思进去,但陈升顺便在他家浴室里洗了个澡,没手去接,便让他进来。 反正都是男人,陈升觉得没什么。 刘白却有些迟疑,但还是走了进去。 陈升正站在花洒下,光着身子,用着他平常用的舒肤佳肥皂涂抹着胳膊和胸前。 那处还有些硬硬的略抬头的肿胀也不小心入了刘白的眼。 当晚,刘白想着陈升穿着他的内裤,以及他在花洒下的裸体,撸着射了叁次。 第一次,刘白自慰时的幻想有了一张清晰可见的脸,甚至那张脸还会有情欲横生的模样。 他后来去接近陈升,在知道他对李寄有些好感的时候,还故意激起陆行舟去追李寄,在慢慢消磨掉陈升对女孩的好感时,他还故意经常赖在他家里和他一起睡觉打游戏。 父亲如今也不怎么管他了,只要他高考考得好。 陈升起初没觉得什么,都是兄弟,一起睡觉怎么了,他还和刘白一起洗了澡呢。 只是他忽略了刘白炽热的眼神,以及睡觉时,刘白故意的小动作。 刘白不算多有心机,但陈升太过迟钝,刘白偶尔会把手搭在他的腰上,时而摸上两把腹肌,或者腿翘在他的大腿间...... 陈升都以为那是刘白睡觉不老实而已,不知道的是,不老实的不仅仅是手脚,还有心。 有一次,两个人围在一起看片儿,刘白“不小心”放了一部GV,陈升说要换,刘白却说,没看过,好奇。 于是陈升便陪他看了,刘白时而去瞅陈升的裤裆处有没有顶出小帐篷来,耳边是片子里两个男人做爱的闷哼声,情欲交缠,刘白早就硬的不行了。 他装作起身,故意碰了一下陈升的那处,陈升不由得闷哼一声。 陈升仰头看他,却看到刘白那里早就肿胀成鼓鼓的一团,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后知后觉的。 又看了看刘白的眼睛,那里似乎有些迷乱,装的是他不懂的情欲。 “对不起,我去一下卫生间。” 说完,刘白去了隔壁的卫生间,陈升在房间里再看片子里的运动画面,也没了心思,出去客厅倒水喝。 可刚走出门外,就听到浴室里刘白压抑的闷哼声,他有些尴尬地想走,却又听到刘白似乎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陈升愣住了,脚步像是被灌了铅,怎么也无法移动。 刘白陷入情欲的声音和他平常讲话的声音不同,似乎有一些说不清楚的性感。 尤其是叫他名字的时候,陈升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下的那处有隐隐抬头的趋势。 他暗暗骂自己怎么会动这样的心思,还是对自己的好兄弟。 可看到撸完后从浴室里走出来的刘白,看到他那双情欲未消退的眼睛,陈升觉得更加难堪起来,因为他发现,刘白正盯着他的那处在看。 “硬了?”刘白走到他身边,离他很近,似乎在打趣他说:“还以为你有多直呢?” “我......”陈升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个我字说了半天。 “我帮你撸吧,陈升。”刘白竟拉下他的裤门。 陈升睁大眼睛看着他的动作,说不出话来。 刘白隔着内裤摸上他的那里,是他做梦梦到过无数次的肉棒。 “嗯...” “舒服?”刘白抬头笑着问,他也就比陈升矮个两叁厘米,目光直视地似乎看到了陈升的心里去了。 “别,刘白...”陈升抬手拒绝,刘白的手要探到他的内裤里去了。 “爽不就行了。”刘白无所谓地说,似乎在嘲笑他明明在动情却还拒绝的样子。 他替他撸了起来,陈升闭上眼睛,刘白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他的脖子。 “呃...”陈升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贴上他的脖子,湿润润的,似再睁眼看,竟是刘白在亲他。 他一下子清醒过来,推了刘白一把,把他推到墙上。 “唔,对...对不起。”陈升支支吾吾的道歉,“刘白,不要这样。” “怎样?”刘白笑,“我喜欢男的,所以就很厌恶吗?” “不是。我没有!”陈升急着解释。 “那我就不能喜欢你吗?” “我...”陈升苦恼地摇头,“我不知道...” “刚刚你有爽到不是吗?” 陈升无法否认,他的确有爽到。 “可是...” “可是什么?”刘白又走近过来,手往他的下身探去。 陈升不再说话,没一会他在刘白的手里射了出来。 那晚,陈升迟迟没有入睡,他看了看刘白睡着的脸,觉得别扭死了。 等到陈升睡下,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刘白才睁开眼睛,嘴角勾起。 陈升不知道,刘白从小就有一个坏习惯,每当有人告诉他不能做什么的时候,他偏偏想去掺和一脚。 对人来说也是如此,越是觉得不可能的,刘白越是势在必得。 陈升对他来说就是势在必得的人。 ———— 一直想写刘白陈升的番外,男男的没写过,本身也不是腐女,但觉得他们的感情和异性恋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人之常情。 以前我有一个gay蜜,他知道我喜欢写故事,所以总开玩笑说希望我的小说里能有同性的故事,所以算是把这个番外送给他吧。(即使他不会看到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