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颃》 玻璃鱼缸 到底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顾星颉盯着面前那半墙高的热带鱼缸——或者说是强迫自己去盯着——看一尾波子,这好像是这个巨大鱼缸里最不起眼的一种鱼,圆圆拙拙地掩映在草间,水荡漾潋滟如绸缘,珊瑚被灯照得鲜艳通透,一切都是那样平和而美丽,她便觉得自己置身在琉璃世界,或世界只是被收集的小小的彩色玻璃球。 可荡漾的又不是水,缸里缸外明明都相安无事着,只是因为压在她身上的人起伏耸动得太猛烈,她就不能静止,以致那人纵深地撞了一下,带着分明的怒意,她分神再回神,就再找不到那尾波子了。 “看什么不专心。”耳边传来陆颃之混合了情欲的声音,气喘不匀的,湿热地喷在薄薄的那一小块皮肤上,好像要被烫穿。这让她愈发不舒服,如同被传递了猎食的讯号。 她下意识偏头去躲。 陆颃之有些不快,于是挺腰往更里去顶,带了八成的力道,这种背后的体位总能让她的脆弱暴露得被一眼看破,也能顶得更深,直接抵达了子宫那个隐秘的地方也说不定。顾星颉记得陆颃之说,“我就喜欢这么操你。” 他本不想那么凶的,怕她会痛,可是后来渐渐也顾不了许多了,怪就怪那洞总是吃不够般翕合着吞吐他,容纳他,顺从又温柔地勾着他寻宝,好像说再深一点,再深一点——顾星颉也确实这样哭叫着说过,还娇娇地往上面坐,抬身再坐下,操出来一圈淫红的阴肉紧紧圈着柱身,用最柔嫩的包裹最凶狠的,真让人头痛——他的念想带着一种奇异的怨恨与微嗔,听到她之前猫叫的动静渐渐变了调,索性报复一样又加大了力道,再伸手按住她的后颈,顾星颉就知道他确实是在猎食。 他听见她小兽般低低嘶叫,声音却大多被淹没在枕头里。明明是浪货,那干嘛不仰起头叫得再大声一点,又不是没那么叫过,他想。 索性一个翻身坐起将人抱在怀里,依旧以连接的姿态。动作大得让顾星颉一阵阵头晕,肉壁受惊一般又不自觉绞紧许多。可她还是舒服的,只觉得下面又满又涨,湿得逼近失禁,肉贴着肉互相拍打出淫靡的声响与汁液,陆颃之在她穴里蛮横地冲顶,撞得她怀疑自己在被施以淫刑,似乎只有在这时候他像十七岁的人。 陆颃之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探到前去摸她的阴蒂,摸到了那骚红的一点,就毫不犹豫也毫不留情地按下去,像是在惩罚她只会招摇地探头探脑。顾星颉立刻如鱼一般挺身,在脱离性器的契合前被更深得按了回去钉死了,接着发疯一样顶撞,不容她离神一瞬。 就只能呜呜地叫,“别……别!陆颃之……太,啊太刺激了!”可她不知道,越叫这个人就会越过分,他便坏心地摸得更加卖力,用指尖去揉,用指甲去掐,用指腹去感受那颗骚豆下的血管神经突突地跳,这样湿滑的一颗就被他紧紧攥在两根手指之间。 他知道阴蒂是顾星颉的开关,变成他的母兽的开关。 坏东西,他想,真骚,明明那么小的一颗,只消他去摸一摸揉一揉,就变得又红又烫,肿胀着从阴唇里探出头来勾人,淫液紧跟着泛滥,好像为抽插更顺畅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连带着里面的肉都更欢快诚实地咬着他不让他走! 顾星颉觉得自己在生和死之间反复的跌宕,只集中在那根在她身体里突刺的东西和这颗被他揉捏搓弄的物事上。太快乐了,她的穴不听使唤地裹着他挤着他,并流出黏腻的水让湿变得更湿,催促着更深更快更用力,好像发起了全面征伐的爱战,她变成了陆颃之的战败的奴隶。她觉得这种生理的快乐已经麻痹了她的羞耻心—— 于是她大大地张开了腿,面对着那半墙高的热带鱼缸,鱼群琳琅,珊瑚斑斓,她被迫邀请一个小小的海洋国度参观她腿间这场掠夺与给予。 “哦,看鱼呢,你看,鱼也看你呢。”陆颃之低低地笑,去啃吻她的肩头,那只手从阴蒂向下游走,顾星颉惊惧地喘,“别……别!”却被猛地掰开了本就因极力吞吃他而外翻的媚红阴唇,更凶狠地去顶,春光都要被撞碎。 他笑,“星颉,都在看你的逼呢。” 陆颃之宝贝他的热带鱼,可也仇视除了他还有这些蠢东西能够窥探她湿淋淋的逼。同时他又感到无比的骄傲,他作为领主居然以这种艳情的方式向他的国民们介绍了它们的主母,以雄性对雌性的攻伐,以他骨子里的傲慢与残忍。“看,看呀,这样都看得更清楚了吧?”他灵巧又猛烈地拍打她的整个下体,小小的他一手就能盖住,即使如今又红又肿他也全然占领,只有淫液飞溅出来,溅到鱼缸玻璃上,留下潋滟的水痕。“要不要它们一起看着你喷,星颉?”陆颃之终于将湿淋淋的手拿走,又带着痛惜般轻轻摸上她的脸颊,潋滟在这一刻也变得羞耻而色情。 “好深,我要死了,……要去了,啊,陆颃之!”身后人更加使劲地去顶,他已经算计好了她即将潮吹。顾星颉认命般收缩着自己酸胀湿热的穴腔,抖着腰和腿给热带鱼们表演了濒死般的潮吹,甚至有鱼因为突如其来的水溅到玻璃缸面上而惊惶地躲开。 陆颃之笑,汗流进眼睛里也不妨碍他欣赏这离奇的一幕,他也快到,却不忘调笑,“呀,它们是没见过这么能喷的女人吗?” 震悚的快感里,她好像又看见那尾小小的波子,用闪片般的眼睛注视着她。 陆颃之射后,边下床边打结灌满了他精液的安全套,趁她恢复的间隙去冲洗。听着哗哗的水声,顾星颉吃力地转动眼珠,那尾波子正就在头顶,又或者是另一尾。 一切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那样平和而美丽,波子和整个玻璃鱼缸,都是剔透的琉璃世界。 可她是陆颃之手掌里的彩色玻璃球,他如果倾斜一下,她便会变成光晕虹霓里的一握齑粉。 风沙星辰 顾星颉现在也想不通怎么就作为转校生被分到了年级第一的陆颃之身边,接下来的第一次月考就用年级第二的成绩向班主任证明了什么叫资源浪费。 可还是第二。 她记得来苑庆高中第一天,前座的女生下课后笑眯眯来与她讲话,“哎呀,你的名字怎么念来着?不好意思,我记性太差啦——” “顾星颉,颉颃的颉。” 还没开口,身边那一节课没出声的同桌却先她一步回答,她才去睨这人。 好看的人。 她不吝啬地想,其实这个岁数的男生,只要是干净端正的长相,身上的朝气总是会让人多少发光的,青春美学一样的生命力,让每个人都眼睛明亮——可这个人是好看的人,过分好看的。 她不着痕迹地飞快打量,眼光收回时却只记得那一双眼角飞挑的眼睛,似乎总在玩味地审视着物事,就连看人的时候,被看的人也变成了物事。 怪让人不舒服的。 顾星颉缩了缩,看到前座女生眼神里掠过的短暂惊诧,紧接着就被笑意代替,“啊啊,陆颃之不愧是年级第一啊!我什么时候像你这样什么都懂就好啦——” 上课铃时宜地响起,顾星颉微笑着注视前座转回去,才把目光再次瞄向那人,看到他桌上放一本《风沙星辰》。 “陆颃之,我是陆颃之。”他侧一侧身,就露出作业本上名字那一栏,明明是小小的一格,却用遒瘦俊峭的“陆颃之”三个字填满了,张扬却刺目得很,顾星颉不由闭一闭眼,再睁开时看见他正在看她,还是用那种让人不舒服的,审视物事的眼神。 这种压迫感让她连维持微笑的耐心都没有了,她直直坐下,去看黑板,却看见老师已写下了陌生的公式。那人却已经开始悠闲地重新看那《风沙星辰》,似乎不经意轻声道,“76页了,顾星颉。” 76页那个公式倒有一直印在书上等她去学的耐心。 都怪他。 “我的梦比沙丘和月亮还要清晰。” 顾星颉写完作文最后一句,再检查了一遍基本信息便交卷离开。陆颃之在教室外的柜子上翻着笔记,见她出来就跟过去,想去接她肩上的书包,却被她毫不留情地拍掉手。 他也不恼,因为他知顾星颉恼了,被掰开腿在鱼缸前不能自控地潮吹这事,搁谁身上事后都会小小恼一把。 顾星颉沉默着往前走,下楼,拐弯,校服短裙下两条白白的腿被初夏的风吹着。陆颃之就这么跟着她到了社团工作室,看着她面无表情地开门,刚想随她进入,却被她一个转身堵住,“你跟着我干什么。”她抬头看他,明明是面无表情的,从陆颃之的角度却能从眼睛里解读出嗔怪。 “赔礼道歉。”这嗔怪很好,像在埋怨他不满足她的讨要一样,他心满意足地笑。“为昨天我把你在鱼缸前——” 就知道他会这样坏!不等他说完,顾星颉便拽住他的校服领带将他拉进门内。关好门后,却看见他得逞似地笑得格外开心。 是呀,又让他得逞了。顾星颉绝望地闭住眼,再睁开眼时就被抱到了办公桌上。她时常想不通陆颃之哪里来的这么多力气,在性爱方面他总有使不完的力气。 她下意识去挣动,却架不住他的力气被迫分开腿把身体挤进去,她也就放弃了无意义的挣扎,可她觉得此时这种姿势是毫无美感的,于是她的脸色坏极了,“你别胡闹。” 陆颃之的手摸上她的大腿,这就是他看来最有美感的,即使头顶是吱呀作响的老电风扇,他的宝贝正坐在硌人的办公桌上,但那如雪的视觉与柔润的触感都给予了他冲击性的美感。他甚至不敢用力去摸,一定会留下鲜红的印子,可他心里又那样阴暗地叫嚣着去凌虐这勾引人的一双腿的声音。 要她留下通红甚至青紫的指痕,要她下地时哆嗦着像初生的小羊一样站不稳。 为了我美丽,为了我坏掉。 自找的,这样一双腿在眼前晃了一天,站起来回答问题时大腿内侧嫩肉的若隐若现,捡起掉在地上的笔时那裙子呼地就上去一大截,让人想立刻就去摸一摸——她自找的。他头痛地想,她可以是所有性欲勃发的男高中生的妄想对象,可这样美丽的腿只能他来摸,他来打开,只能做爱时紧紧勾住他的后背和他缠在一起。 苑庆高中的夏季女校服一定要改款。 “……乖,星颉,我知道我昨天过分了,别怪我。”于是他开始捧着她的脸颊细细吻她,但很快就变成了淫靡的唇舌交缠,顾星颉本来略欠血色的嘴变得红润,等陆颃之离开时还微张着不匀地喘气,嘴边残留的水液让人想再舔舐去。 可陆颃之现在更想舔舐她另一张嘴。 他轻车熟路去伸向裙底扯那一小块薄薄的布料,那遮蔽着他和她的快乐的布料,那去闯入禁地之前的门。 “不行,陆颃之!”还因为那个热烈的吻而失神的顾星颉瞬间无比清醒,她本来狭长的眼睛此时出奇地瞪圆,好像什么贞洁烈女,可腿并不上。 陆颃之如果想,就没有什么不行的。 “嘘,嘘,我不做。”他安抚着她,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停止,那幽蔽的地方传递的情欲的味道和濡湿感让他福至心灵,他得体地笑,像是最后一题一样极有成就,“我看看它怎么样了,是不是被欺负得讨厌我了?” 坏透了。 内裤从白腻的小腿上被不容分说地剥下来,顾星颉只觉得受到了极大的欺负,她偏过头去决定不再看他,但又被温柔地扳过脑袋,她对上他可称作缱绻的唇角,可下一刻她就觉得目眦欲裂—— 那小小的,白白的一团,不用摸就知道是最柔软贴身的布料,被陆颃之攥在手里,探出舌尖去舔那莫名湿掉的一块。 “你,你——”顾星颉胸脯剧烈地起伏,然后感到晕眩,哪里还用拿《风沙星辰》去引经据典,陆颃之的所作所为,就好像掀起风沙迷住她眼,再趁她不备拿陨石砸自己。 “嗯?”他偏偏头展现一种恶劣的无辜。似乎还不够,陆颃之收回舌尖,又将那混合了淫液和唾液的内裤放到鼻底下,嗅嗅,就像雄兽确认领地的气味一样。 “可你都湿透了,星颉。” “看来不仅不讨厌我,还喜欢得等不及了,口水直流,是吗?骚逼。” 偷食蜜桃 还真是说到做到。 顾星颉看着单膝跪在她腿间专心舔舐的陆颃之,表情专注如在解题,不由心里冷笑。 陆颃之确实有够专注,他先是掰开注视了半天那鲜红的蚌肉有生命似地翕张,就和鼓动着大家都来做客一样。他离着很近,热热的鼻息喷在上面,引得它更害羞地开开合合,好像他的世界里只有顾星颉的穴,相互的,顾星颉穴的世界也能有他。 真美,平时像半开的花一样粉粉白白,那两瓣裹着蜜豆时甚至逼近透明的,可又有些嫩胖,如果将内裤用力往上提就能看见阴唇微凸的形状,但总归是清纯的——清纯?陆颃之再清楚不过了,只要摸一摸,整个肉户就会湿淋淋又红通通,花就变成了裂开的桃子,还不断渗出蜜汁和香气,暗示他熟透了,快来吃吧。 “真骚。”他一面在心里赞颂她的美丽,一面又以这样嘲弄的口吻去扭曲她的美丽。他分开那微颤鲜红的花唇,里面不断涌出淫液,默许着他恶劣的行为——他拿硬挺的鼻尖去蹭蹭阴蒂,一下又一下地自下而上地剐蹭,逗得阴蒂涨大数倍,娇艳欲滴,颤巍巍逼着人去搓圆按扁。 顾星颉因为阴蒂上绵绵又直锐的愉快不自知地晃动小腿,大腿根明明已经因为温度与情欲出了点汗,小腿却感受到沁凉的风,带着身下的办公桌发出声音。她浑身颤抖着,不止阴蒂被这样问好,连阴肉都感受到陆颃之下巴上须根的戳刺,和他不断呼出热气的嘴。还没插进去就要坏掉了,她只手捂住眼睛无力地想。 陆颃之就要她坏得再彻底一些,他拿开她的手,让她看见他的脸——那样好看的一张脸,从鼻尖到下巴却是湿乎乎的,在落日残影的照射下半明半晦地闪烁着,水光。 “都是你的水,你逼里流出来的,真骚。”还不够,他放缓了声音道,被暴涨的情欲熬得喑哑,他看见她身子剧烈地一抖,眼里快要因为羞耻而流泪,他便起身,摁着她的后颈逼她注视自己,注视自己是如何伸出舌头舔去嘴角的水迹,再尽数送回她嘴里,通过让人快窒息的一个吻。 顾星颉觉得快要瘫软,她好像被羞耻心钉死了不能动弹,直到陆颃之再次半跪下去将舌头覆上她的阴户,她听见滋滋吸食的水声,和他含混不清的笑声,“真是骚透了。” 老式风扇吱呀作响,昏黄的光斜了半桌,照着她体面的上半身和淫乱的下半身。顾星颉却无法判断风扇是否在转动,或许整个世界正因为她腿间的那条舌头的作乱而转动。不,不仅仅有舌头,还有叼着她阴蒂残忍碾磨的牙齿,还有在她穴口祟动试探的手指,这一切都让她春潮泛滥,她在平日里和同学谈论歌德尼采的办公室里,被年纪第一舔逼吃穴,她还下贱地觉着,好舒服,好爽,再多舔舔,求求你,陆颃之。 陆颃之舌头很灵活,他的性爱技巧和他在其他方面一样天才又无师自通,他卖力地舔,舌头翻飞着鞭笞那媚红湿透的骚穴,像是在讨好也像在欺负她,他清楚这些嫩肉的纹路,清楚如果用牙齿去磨阴蒂头,不出两分钟顾星颉就会原形毕露地潮喷。可他心不止于此,他的舌尖慢慢进了洞口开始了新一轮的寻宝,可那肉壁紧窒地推拒着他,把他舌头夹得吃痛。 装什么装,明明阴唇外翻着像蝴蝶翕张翅膀无比孟浪,滴滴答答的水像身体里藏了个泉眼。他不耐烦地掰开她的逼,像一张等待亲吻的嘴。 他就不顾一切地吻上去。 “……呜!”那不容抗拒的力道让顾星颉哆嗦,她的眼泪快乐地流下,穴肉被那条舌头扫荡着,带着一股炙热的蛮劲,让她下体突突地生痛,可又好爽,于是她慷慨地不断流水,慰劳她腿间忙活的人,他就毫不客气地吞咽,“快,快到了……别弄了……啊,啊!”快感诱导她说出破碎的句子,小腿疯狂地踢动,踢碎了初夏光昏暧昧的光影,大腿却紧紧夹住那人的头,她在拒绝他,也在挽留他。直到下腹传来微妙的酸胀,她终于迎来了第一次潮吹,激烈的潮吹让她不自主地向上挺了挺腰,好像是迎合他的卖力舔舐,最后喷出晶莹的水来,喷了陆颃之一脸。 她本来硬撑着坐直的上半身就向后倒去,却发觉后脑勺被陆颃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垫过去的手掌给撑住,不至于被硌得生疼,她多少有些感激,看过去时陆颃之正用一张纸巾在擦拭脸上的淫水。 都怪她。 她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老旧的风扇确实是在转动,有细微的尘粒落下,飘舞着被渐暗的黄昏照成晕彩的光斑,飘到别人不知道的角落里,像脆弱生命被掷向了茫茫的原野。 只有她和他才知道。 像是平静了一个世纪,又像是平静了几秒钟,顾星颉想把酸软的腿并拢,遮起自己的淫靡与狼狈,却听到裤链拉动的声音,“你干什……啊!”她惊慌又吃力地挪动身子,结果下体贴来一根灼铁似的东西,是陆颃之的肉棒,蹭动她因上一回潮喷而红恹恹的阴户,“陆颃之你说好不会做的!啊——”顾星颉惊惧地去推他,可哪里推得动,又因为再次来临的剧烈快感而发出叫声,怎么这么不争气,她想。 那小兽一样的柱身莽莽地在她的唇瓣里撞,明明下体已经快要麻痹,可还是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脉络的走动,陆颃之像一个求欢的雄兽顶她撞她,明明用让人怖然的事物做着坏事,却近乎柔情地抵在她耳边道,“别怕,别怕,让我出来就好了,我忍了快一天,好吗,可怜可怜我。”任谁听都知道是哄骗——很快就有蜜汁缠绕他的阳具,那样深陷又柔软的,害他气喘吁吁地咬她的耳朵,“……唔,好嫩,星颉好乖。” 顾星颉饮泣地张着腿接受他的蹭动,知道自己又湿了,她几乎想同归于尽似的捶打陆颃之的肩,“呜呜,你慢点,顶得我好痛——”又好舒服,舒服地拳头也变得软绵绵的,陆颃之就笑,鬼才会觉得他可怜。 他知道这不是办正事的场合,于是加快冲刺的速度,手也伸到下面去安抚她还未消肿的阴蒂,那圆润的小东西现在正被他无情地顶弄和温柔地疼爱,好有福气。顾星颉一定是为了感谢他所以才又流这么多水,才又把他这样乖顺地裹住。 “又要到了,又要到了,陆颃之,唔!”顾星颉耽溺在欲海情潮里面,整根小腿绷得紧紧,但阴户还是在贪吃地收缩颤动,可突然响起的“笃笃”的敲门声,让她瞬间僵直在陆颃之怀里,只有花穴还在接受着猛烈地撞击。 陆颃之也愣了一瞬,接着又更高地频率去顶,残酷地划过她的阴蒂,圆圆胖胖的一颗,顾星颉惊喘,又很快地停住了声息。 室内顿时变得很平静,只能听见咕滋咕滋的水声,像桃子熟透了忍不住涨裂开,人们去吃丰腴的桃肉,去喝鲜甜的桃汁。 外面的敲门声却很执着,就那么“笃笃”“笃笃”地像小锤一样敲在她心里,她的眼泪再次流出来,以最小的声音哀哀道,“别弄了,求求你别弄了……有人在外面呀。” 陆颃之哪里会不再弄了。 他变得更恶劣,撞得又凶又猛,手掐着那阴蒂飞快地揉捏,同样回报以最小的声音,“别人来这里干什么?”他知道她快要潮吹,他也同样快绝顶,可却不打算这样便宜她,悠闲地戏弄道,“……是知道了星颉下面有个浪穴,被勾来看吗?” 顾星颉眼泪无声地流下,她把头埋到陆颃之怀里以堵住她兴奋又难过的叫喊,只任他继续这淫靡行径,阴蒂饱涨,再捏再痛也会不知羞耻地探着头,陆颃之磨得她好快乐,又好绝望,他的刑具好像要穿透她的生命。在这样难堪的情景下,昏黄阳光落了一室,用力地挺动了数回合后,那黏稠的液体最终浇到她整个阴户上,她同样也回报以无声的潮喷。 门口那人终于也不再执着,在陆颃之与她混合着汗水与泪水的缠吻中离开了,舌头还是滑腻的,尽管她无比的焦渴——顾星颉知道是来交作品的学弟,她与他约好今天考完试后会来为他开门。 “走了,”陆颃之终于放开她的嘴,带着餍足的笑去慢慢清理她混合着精液与淫水的下体,熟透的红掺着丝丝缕缕的白,好欠操,如果再真操一回就更好了,“星颉只能勾住我。” 顾星颉决定不再理他,她察觉自己被他穿上了内裤,腿心那奇异的濡湿让她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肉户,就像陆颃之的舌头还在那里。听见他边整理衣服边不经意说,“上午的数学卷子批出来了,我去办公室看到的。” “我比你高一分。” 顾星颉瞪大眼睛,却发现喉咙痛得不能再去骂他,她愤怒地白了他一眼,可他还是那样温文尔雅地笑,将她从办公桌上抱下来,看着她微微打哆嗦的双腿——他隐秘地自得,为他美丽,为他坏掉,为他的操弄而打着哆嗦,像初生站不稳的小羊。 “年级第一又怎么样,年级第一不还是跪着给你口交吗?” 顾星颉用尽全身力气,狠狠踹在他的膝盖上。 他就看到她大腿背面,被办公桌桌缘压出的鲜艳红痕。 溺水小刀 顾星颉讨厌和陆颃之顺路回家,就自顾自在前面走得飞快,连高高鼓胀的阴户被内裤摩擦得生疼都要软着腿逃走。 陆颃之也不追,保持着三米的距离跟着她走,她也不能转过来问“干嘛老跟着我”,若这样他就摊开手何其无辜地回一句“回家只有这一条路啊”。 他乐得自在,跟在后面看她发梢和裙角一起被晚风轻柔地吹过露出柔白的后颈和大腿,如果手会化形成风就好了,这样随时随地都能抚摸她,让她惊慌又快乐地战栗,他自由无阻地穿行在裙底。 可只要路过楼下的便利店,陆颃之就总会两三步追上前去把她拖进去,在购物篮里装各色晶莹的软糖,时令新鲜的水果,有时看见她笔记本写满了就再放上文具用品,而最后在柜台结账的时候,一定要添一盒安全套。 顾星颉看着店员熟练地把那带着金属光泽的小小盒子“滴”地扫码,他们似乎已经对两个人的关系心照不宣,年轻男女,就算是穿着校服也遮盖不住蓬勃的性欲——这个时候的陆颃之似乎就格外开心,好像这是在宣告他拥有她的一个方式。 向其他人宣告他拥有她。 幼稚。顾星颉把目光从他上扬的唇角挪走,撇嘴低头又先一步离开了。 他们住上下楼,后来顾星颉疑心陆颃之是不是为了随时做爱才搬来这里,可她又想起她是转学后没几天的时候,在电梯间里碰见的陆颃之,那时候他俩作为同桌一天也说不了两三句话。她便知道是她多想。 可那时候她也从没想过会跑到楼上和邻居做爱。 那天是休息日,顾星颉趁电梯关闭的前一刻跑进去,首先看见的是一口玻璃水缸,小小的被捧在手中,里面有几尾她叫不上名字的漂亮的鱼,她视线忍不住上移,就对上陆颃之同样漂亮的眼睛。 “看来我们是邻居,顾星颉。”陆颃之戴着卫衣兜帽,愈发显得脸色柔和,眼睛也被斑斓的水光映得分外明亮,“我住14楼,你呢?” 顾星颉一直觉得这个同桌的眼神让她不舒服,如今更是敏感地察觉捕猎的信号,就像饿久了的猛兽看到猎物眼里焕然的光,“11,”她把眼神重新放回那一缸游鱼上,还是这样简单又美丽的生命让她觉得安心,就出于礼貌补充一句,也好能让她不那么尴尬地抵达11楼,“你的鱼很漂亮。” “是吗?你也这么觉得吗?”陆颃之的声音听起来高兴极了,甚至可称之雀跃,他微晃着手里的鱼缸,突然躁动的水底让鱼惊慌地游蹿,带着顾星颉也倒抽了口气。 他却不关心他这刚收到的几只高价孔雀是否受惊,“你如果喜欢的话,我家有一面很大的鱼缸。” 滴,11楼到了。 及时雨。 顾星颉逃一样走出来,想说些什么去回应他的好意,对,是好意吧,可电梯门关得好快,在最后一刻她只看到她的同桌对她粲然又真诚地笑,“如果你想来看鱼,欢迎你随时来我家。” 电梯门就缓缓关上了,奇怪,怎么这个时候又变得这么慢。 顾星颉觉得鱼是美丽的,陆颃之也可称作美丽,但这种美丽有意地散发出危险……危险?怎么能称一个普通高中生危险呢?她摇摇头。 不过确实是个怪人。 可这就是一种危险的美丽,或者他只是危险。 顾星颉埋头做数学题,桌上放一只血橙与一柄水果刀,刀柄是用刻了精巧花纹的陶瓷做的,陆颃之看她今天在便利店多看了两眼,便买来给她,并一袋圆滚滚的血橙,味道好闻得紧。 她想起陆颃之今天在社团办公室同她讲的话,一分,数学,年纪第一……口交。这些有无关系的词就像串联一般接入她脑袋里——口交!直到这个紧跟着出现,她瞬间便觉得短路,手里的笔就跟过电一样被颤抖着扔掉。 她拍拍微烫的脸让自己冷静,试卷上数字符号排列组合成待解的密码,她怨恨地把试卷揉成一团,数学,数学,只要有数学,他陆颃之就永远是那个耀武扬威的年级第一。 就算他总是顶礼膜拜一样半跪着给她这个年级第二口交。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消息送达的声音,她拿过来看,顿时感到头痛,陆颃之,又是陆颃之。 他只传来一张图片,她点开,是上午数学试卷最后一题的解题步骤,她在考场上冥思苦想了半个钟也没能答出来的。虽然不至于感激,可总算及时让她把社团办公室的事搁在脑后,捡起笔演算起来。 陆颃之是天才这事她始终承认,他比班里大多数人小半岁多,据说再考完一次市统考就会被保送,他的解题方法也很巧妙——至少比顾星颉看不懂的书上的答案强百倍。 顾星颉觉得对她大有帮助,可她并不打算回复道谢。 就像算准了她要花多长时间解开这道题一样,她刚搁下笔,陆颃之的新消息就传送过来。 “做了螃蟹,上来吃。” 她怎么会上去,上去的话就不仅仅是吃螃蟹了,干嘛像逗小狗一样,用吃的去让她摇尾巴。 顾星颉放下手机,去给自己煮面。 小锅里面汤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她妈出差的日子厨房里就经常有这种廉价的饭味。手机在卧室里滴滴滴响个没完,陆颃之必然是在发疯,她皱起眉头将手机拿到锅前,筷子还在锅里搅动。 “星颉。” “来吃螃蟹,好多只,一个人吃不完。” “再不上来我就送下去。” 她懒得理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气,她终于施舍着给他发了条语音,“我吃过了,今天怪累的,想早睡了。” 那边居然真的不再传消息了,顾星颉小小舒了口气,刚要去盛面,手机又传来刺耳的提示音,她抓起来去看,却被陆颃之新传来的那张照片吓得筷子一抖,溅在手背几滴热汤,她痛得嘶叫,手机握在手里拿也不是,扔也不是。 他阳具的照片。 那样粗大的一根,明明放学前已经抵在一起酣畅淋漓地发泄过,此时又直挺挺地被他握在手里了,里面像是储存了丰沛的精量。顾星颉确定是刚拍的,因为桌上放了煮熟鲜红的螃蟹——好像要穿过屏幕来操她,柱身青筋分明暴起,顶端沟壑渗出水液,总让人觉得是一柄凶器,却能够带她颠堕向极乐,侵占她本就薄弱的国土。顾星颉一窒,面快煮烂在锅里也不管不顾了。 她哆嗦着跑回卧室里抓起他给她买的小刀,露出刀尖对准了拍给他,表示她的愤怒,可腿间那口穴又饿了似的吐出水来,她跪坐下来往阴蒂下狠狠一掐,摸到一手的湿滑黏腻。 “星颉……星颉。”14楼的陆颃之却并没有被她小巧的水果刀吓到,反觉得有种弱势的可爱。螃蟹在盘里冷掉散发出腥味,他手上撸动着的阳具也有类似的气味,他皱着眉头吟哦顾星颉的名字,柱身被热带鱼缸的灯光映照得幽蓝而可怖。不,不是这样,就算他再怎样会讨好自己的敏感点,手也不像星颉的小穴一样牢牢地吸着他,泫然欲泣娇娇滴滴,是个让他死去活来的肉套子。 想星颉,想她被吻得水光潋滟的嘴,想她扬起来高声尖叫的脖颈,想她乖乖晃动着的腰,想她绷紧了在他背后摩擦的腿,和腿间那个永远疼爱他包容他的小逼。 坏已暴露了太多,再去11楼将她捉上来显得像个十足的恶人——他挫败地泄出来,低低哼一声。 这时候顾星颉竟破天荒地主动给他传来一张照片,他顾不得擦手便去查看,可看到那一刻,他目眦欲裂,手里刚刚疲软的东西瞬间又活了过来。 骚货,骚逼,他的骚宝贝。 那放大的照片里,是两片涨红的蚌肉,阴蒂在上头浑圆熟透,只等着人去采撷品尝,那里面本该夹着他手里的东西一点一点吃进去,现在却被顾星颉放了收回刀身的水果刀,她夹着那刀柄,上面的光泽不知道是陶瓷固有的特质,还是她流出的淫液。 任人宰割这一片滥滥风情。 陆颃之喉结上下滚动几回,将黏稠的白精射在屏幕上,射在他的宝贝上。 玫瑰星云 电梯门开那一瞬,顾星颉就知道陆颃之在里面,曾经她一度想走楼梯间避开他,却在第一次实践当天被他在楼梯间堵住,头一回面无表情地冷酷道,“下次再这样,我就在楼梯间干你。” 她认命地深呼吸了一次,低头走进,互相传送下体照片这种事,她被情欲冲昏了脑袋才会跟着他去做。偷看陆颃之一眼,他正戴着耳机,眼睛微闭,遮住眼下淡淡的青紫,他可能是听古文听英语,或者仅仅是在听歌。 顾星颉决定他不开口她就不主动去讲话,这是最明智的自保手段,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出了电梯间,再一前一后地到达学校进了教室。 她知道陆颃之今日不对劲,平常早上总会调笑着凑近她,试图拉她的手捏她的脸,看了她那张照片肯定会变着法儿地惩罚她勾他。于是半日里总保持距离,能躲一时是一时,连写字时胳膊互相抵到,顾星颉都被烫到一样弹动着挪开半尺。 陆颃之看她那强作镇定却慢慢埋低的脸颊,心里嘲弄地想,这距离倒是很符合社交礼仪标准。 离得有多远,等下就有多浪。 顾星颉对陆颃之的了解发展到了“就知道”的阶段,她就知道每个早上他都会在电梯间里,她就知道走在路上一回头不出三米就能看见他,她就知道回家前他要去便利店给她买东西和安全套,她就知道他这样很舒服,她就知道这离他射出来还差得远。 她就知道今天陆颃之注定要对她使坏。 第四节课老师给他们放映录像,窗帘被密密拉起来,遮住了外头天光,顾星颉看得并不用心,天渐渐热,窗帘一盖反而闷了,裙子盖不住的大腿在板凳上渗出黏黏的汗,她刚想挪动,身边人的动作却让她瞬间被冰冻似的僵直。 陆颃之把手伸进了她的内裤。 这不是他昨天舔湿的那条,可等下势必会被里面流出来的水打湿。 昨天被阴茎抵着浇了许多白精的阴户,刚刚还是闭合着的粉花,现在就受到感召般在陆颃之手里绽开了,娇娇地吐出蕊露。陆颃之察觉到她连大气也不敢出,唇边隐秘地笑,状似无意地揪捏那颗小蒂,好像要把它扯得穿紧身裤时突突得外显一个圆果的痕迹,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捋动。 可他还面色端庄地去看屏幕上的录像,看玫瑰星云回旋再渐变着旖旎,他想顾星颉的下体就是一个醺红的宇宙,他是量子,在里面荒唐地漂浮,他也是宇航员,在里面虔诚地开拓。 顾星颉不觉得诗意,她只觉得情潮冲身,她想起那句“梦里万人性交现场,我在人群中央”,她酥麻地绞着腿,怕那骚甜的味道被临近的人闻到,却把手指吞得更深,被害者一样以为全班人的目光都投向她腿间,少年人们的眼神澄澈地控诉她的淫浪。 只有陆颃之澄澈的眼睛在欣赏屏幕上的玫瑰星云。 可他的手却像有什么魔力,插进去就让她不能再动弹,玩够了阴蒂终于游鱼般钻到了穴里,他指腹的薄茧配合那抠挖狎玩让她又痛又爽,他插得越快,淫水就不争气地流得越欢,好像都能听到汁液飞溅噗嗤噗嗤的淫靡响声,这对这间大家都在努力学习的教室是亵渎的,可是,好快乐,不断下坠又不断上涌的快乐。 她克制着将腿大张暴露艳光的欲望,吃力地并拢那淫水横流的腿根,或许也有汗,她终于打破那社交礼仪标准的距离,颤抖着身子不受控制地向他瘫去,耳边却响起他动听的声音。 他说,“星颉,你看,玫瑰星云像不像你的逼。” 顾星颉终于溃败地流下无声的眼泪,同时有什么烫热的东西在陆颃之的手里喷溅出来,玫瑰星云在她眼前被打湿了。 在她腿间也被打湿了。 窗帘被拉动的声音哗哗响起,就像洪荒宇宙被打破重新启动,裂隙里透出第一道光正照在陆颃之身上。 顾星颉趴在桌子上抽搐腿心,她逼近怨毒地去看他,看见他将那湿淋淋的手搁到唇边,水光被太阳照出梦幻的耻意,他像看着微尘凡人的神,别人看不见的她自己的神,微笑着下达金色的旨意—— “再背着我乱夹别的东西,我就把东西塞到你逼里过一整天。” 濒死金鱼 顾星颉的眼睛总是湿濛濛的,像迷路在晨雾溪谷的小羊,闪闪烁烁着孱弱和警觉,好像看到奇怪的事物就会慌张地踢踏着逃走。 陆颃之是这么想的,即使现在自下盯着他的那双眼睛暗涌着怨怼,可他看到的是泛红颊边奄息的欲情,好像一只被射中小腿的羊羔,他坏心地笑,明目张胆去摸她的头,下一刻手就被拍掉。 “你怎么敢。”顾星颉慢慢坐直上身,却不再看他,她知道再暴露自己的脆弱只会让陆颃之更得寸进尺,她总喜欢在他面前把自己武装得冰冷而强大。 再被他轻轻松松地全副击溃。 就算只用一根手指。 午休的时候她睡不着,已经躲进卫生间尽力清理过腿间色情的黏腻,可总觉得不够,她险些发狠地用纸巾用力擦过阴户,但这种疼痛反倒激发起她下贱的快感,渗出来的东西微微又打湿一张纸,她便不敢再弄。坏掉了,她心灰意冷地笑,陆颃之肯定在身体里种下了性爱的蛊,她就只能跟着他的步调一步步颠堕,赤裸地跌到悬崖谷底一抬头,他却还在崖边笑得光风霁月。 她强迫自己去闭眼,不想那个就在她身边趴在桌上午睡的人,坏人,上午那样恶劣地餍足了一回,此时一定睡得无比安心,只有她还在受着青春期的熬煎。 到底是怎么开始的,要怪就怪教室窗边那一圆缸金鱼。 在金鱼漂浮着死去之前,她和陆颃之的交集除了电梯间里第一回碰面,就是课上做笔记两人时不时相撞的手肘了。左撇子好讨厌,偏偏又生得四肢修长,顾星颉和他不熟,又不善于直抒心意,只能委曲往旁边缩缩,再缩缩,像被陆颃之逼到一个小角落。 她知道苑庆的教学设施优越,连人文气息也是数一数二的浓厚,整间教室墙上贴书法画作,黑板报是宣委挥洒艺术情怀的画壁,连窗边也摆齐了一小盆一小盆绿植,与一圆缸金鱼,半透的鱼尾曼衍着橙黄透红的光,似乎是全班人的爱宠。 “这缸鱼是陆颃之搬来养的。”和她一起值日的女生叫贺小舒,平时比她还沉默寡言,看她擦完窗台盯着那缸金鱼出神,冷不丁在她身后开口。 “啊?哦,哦。”顾星颉吓一跳,她没想到贺小舒能主动和她讲话,这人在班里接近隐形人的存在,如果不是黑板上“今日值日:顾星颉、贺小舒”分明写着,她断不会知道她的名字。 贺小舒凑到她身边也去看,她声音又细又轻,“陆颃之真的很喜欢养鱼呀。” “真羡慕你能和他做同桌。” 羡慕?顾星颉虽未谈过恋爱,但还是敏感捕捉到这字眼,顿时察觉到这贺小舒一定是暗恋陆颃之了,她看贺小舒瘦瘦小小,心说和他做同桌你会被挤到更角落吧,就只回以微笑,“也还好啦。” “就……还好?”贺小舒厚镜片下的眼睛微妙地闪烁几下,顾星颉不知是否冒犯到了她,看她嘴角露出暧昧的笑,慢吞吞从兜里掏出彩色的一包,递给她,“……值日的人都要帮着喂鱼呢,顾星颉,你没试过吧,试试看。” 顾星颉便接过来,这听起来确实不容拒绝,或许帮忙喂鱼就是融入这个班级的仪式之一。她在手心倒了红的绿的一小把鱼食,再撒向鱼缸,金鱼们纷纷挤上前抢食,圆圆的嘴张得近乎透明,鱼尾像燃烧的霞裙欢快地摆动,她突然觉得被这样烂漫的色彩晃了一下眼。 好漂亮,这样漂亮的小东西接受她的馈赠,她心里爆发一点隐秘地成就感,又想起来陆颃之和她说“如果你想来看鱼,欢迎你随时来我家”。 很大的鱼缸,有多大,里面能装多少鱼?她不能自察地笑笑,心说想象起来,陆颃之还真是浪漫。 “好啦,”贺小舒的声音打断她对陆颃之暂时的好印象,她的声音里有很明显的笑意,“鱼也喂好了,我们可以回家啦。” 陆颃之的金鱼吃饱就能让她这么开心,看来她还真是很喜欢陆颃之。 回家后的顾星颉想起贺小舒那鲜见的笑脸,忍不住觉得暗恋者的爱好奇怪,又好伟大。 顾星颉也没想到她融入班级的过程就那么被打断了。 就因为第二天金鱼死了,三尾,在鱼缸翻着透白的肚皮。 她到教室时窗边围着出奇多的人,她一眼就看到最中间那个瘦瘦高高垂着脑袋的背影是她的同桌,可她不想放弃提前早读去凑热闹,可刚在座位坐定一秒,就听到人堆里有人愤怒地说,“怎么三条一起死了!到底是谁弄的啊?!” 死了?她猛地一惊,还三条一起死?起身挤进人堆里,果然,鱼缸里三条金鱼齐齐翻了白肚,被阳光照得刺目,嘴还张得圆圆的,像昨天吃食时似的。 鱼尾还是像霞裙,将熄般垂落下去,映红水波。 她下意识去看鱼缸前的陆颃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嘴唇紧紧抿着,眼神被额前碎发遮得有些晦暗,不再是以前的傲慢样子了。 顾星颉突然觉得,这样的陆颃之不再那么遥远——对,遥远,大概就是周一清晨他会作为学生代表在主席台上发言,而她是操场上密密里的一员小点的距离,他们两个月考成绩单名字排在第一格和第二格之间的距离,她避免和他手肘相撞缩起来的距离,明明也不算远,却因为永远靠不近而显得无法抵达——反而是真实又可怜的了。 突然人群里响起一个蚊蚋般细弱的声音,慢慢的却字字清晰,“顾星颉,昨天我们下午值日临走之前,不是你喂的鱼吗,你还有印象吗?” 数道眼光直直劈向她,她顿时觉得芒刺在背,不,不仅仅是背,是全身上下可视的每一寸。 顾星颉觉得她才是被围观的金鱼,只是缸里的已经死透,而她堪堪濒死。 人群自然地分开,露出戴着厚厚眼镜的贺小舒,她还是那样瘦小又不起眼,平时大家根本不会在乎她说了什么或说没说,但现在都屏住呼吸听她轻轻地说,“你不会一不小心喂多了吧?” 顾星颉怖然而立,出了冷汗的身子微微地颤抖,就像被审判的抵赖罪人终于现了原形,反复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我……”的枯涩音节。 人群短暂地沉默,随后就“哗”地爆发了,明明七嘴八舌的很混乱,顾星颉的听觉却在此时出奇的灵敏,她听见他们说: “哎,新来的就是没有数啊,这些鱼从我们刚入学就陪我们,我们一直很珍惜它们啊!” “就是就是,人家陆颃之从家里带过来送给全班的,哪是你说喂多就喂多的啊?” “啧啧,我看她是月考两次都差陆颃之一名才想出这么下作的报复办法吧,第二名也没必要这么坏吧。” “没想到这么差劲……” 顾星颉甚至有些过呼吸的困难,大家连作案动机都已为她编排好,她就是打破这个教室和乐融融的罪人。她明明记得她只喂了很少的一把鱼食,对三尾胖头胖脑的鱼而言甚至有些少,红的绿的混在一起……结果她看见贺小舒对她笑,厚底镜片不明闪烁,嘴角机械地扯动,阴恻恻。 ……是她! “真羡慕你能和他做同桌。” 这句话此时像个诅咒低低盘旋在她耳边,好刺耳,在大家对她你一句我一句的坏话中是那样的清晰。可她能说是贺小舒递给她的鱼食吗,能说鱼食被做了手脚吗,谁能证明呢?谁能证明她不是栽赃无辜沉默的贺小舒呢? 大家不断开合的嘴从金鱼的惨死到顾星颉对陆颃之其心可诛,顾星颉只觉得那些字句标点都在凶猛地吞吃她,她出了密密一身冷汗,晕眩着听到大家说。 陆颃之陆颃之陆颃之。 陆颃之,陆颃之,陆颃之。 陆颃之。 “够了,别说了。”又有一个声音从她背后响起,是那样的傲慢与冷漠,大家就听话地沉默了。 是陆颃之。 遥远,又真实的陆颃之。 陆颃之抱着鱼缸走到她身边,却有意用手臂遮住了漂浮的金鱼尸体,他居高临下地注视脸色发白的顾星颉。吓成这样,真没用,他想,怎么像差点就考过我的人。 在别人眼里,这一幕甚至带着救赎的慈悲,大家和顾星颉都听到陆颃之说,“昨天中午我已经喂过鱼了,忘记和值日生说一声下午不用再喂了。” “顾星颉不会做那种事的,大家别误会。” “顾星颉,害你被这么说,对不起。” 他救了她。 顾星颉此时觉得耳边嗡嗡,不管大家说着“什么嘛……”“也不知到底怪谁”“好可惜……”这样窸窸窣窣的话,不管又重新隐身到人群的贺小舒的眼睛快要渗着毒液洞穿她,也不管早读铃按时响起,人群轰然散去。 她站在那里,额上手心都出着汗,好像被众人推下悬崖,而一抬头,陆颃之就那样光风霁月地站在崖边,怀抱尸体。 从那一刻开始,顾星颉就变成了游在他眼底却濒死的金鱼。 陆颃之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上早读了,顾星颉。” 缠腕蜜瓜 第二天上学,顾星颉一进教室就看见窗台上的鱼缸里又多出了两尾金鱼,在阳光下潋滟晴好地游逸,生机焕然的美丽。而角落里贺小舒的座位空了,前后同桌还没事似地各做各的,不时说笑,没人在意。 她也不在意。 直到现在顾星颉也没有去问陆颃之到底用什么法子处置了贺小舒,递给她掺了化学药剂的鱼食的贺小舒,转学或者就是蒸发一样地消失,她都不关心。但是在某次性爱之后,他俩鲜少地并肩躺在床上聊起这事,陆颃之说起他从鱼缸底部发现的残剩鱼食,里面检测出了毒素,“我一开始就知道不是你。”他的语气有一种自得,是性欲肆意释放后的净爽。 “因为我知道星颉很乖很好。” 如果说起可以回到过去选择改变的一件事,顾星颉一定不会选择听她妈的话上楼去向陆颃之致歉和道谢。 林湄央工作很忙,大半月都在异国金融市场指点江山,顾星颉常常联系不到她,因为那时候她多半都在飞机上奔波,可只要一逮到能和女儿相处的机会,她就会问这问那,不错过最近的分毫。 顾星颉从而感到压迫,明明已经错过了够多,干嘛还再无济于事地弥补。可还是一一讲述了转学后发生的事,维持母女之间的交流。 听完陆颃之替她在金鱼事件里解围的壮举,林湄央先是哎呀哎呀地痛骂贺小舒心机深沉手段下作,又对平素里就闷闷的女儿报以母爱的担忧,最后她推女儿一把,“去,你不是说你那同桌就住咱们楼上?快,快上去好好谢谢他帮你。” “谢什……”明明都通过手机传过“我是顾星颉,谢谢你帮我”的尴尬简讯了,陆颃之没回复她,倒是上课记笔记时手肘不再越界那么多了。可林湄央不在乎女儿的别扭,她要以她的热情推她走出舒适圈,走向社交圈——她不知道这会间接把女儿推向了一个男孩的床——于是去厨房手起刀落切了一只剔透水漾的蜜瓜,码齐了在盘里堆成睡莲的形状,硬塞到顾星颉手里,打断她的不情愿,“刚买的新鲜着呢,给你同桌送去。” 顾星颉宁愿去做十道最难的导数题也不想去给陆颃之送瓜,可腿还是机械地往外走,关门前还听见她妈提高声音嘱咐她,“好好谢谢人家!” 谢什么,想到这里顾星颉笑了,谢谢他以后会把她操得时刻都在思春发情,两腿淫湿吗。 当陆颃之开门,看着手捧一盘蜜瓜的顾星颉时,感到了短暂的惊诧,他迅速打量过她未扎的微卷长发,绸缎般散落在接近青白的颈侧肩头,瘦伶伶的纸身子掩映在素黑的居家吊带裙下,两条手臂完全的暴露,大片的黑和白形成强烈的冲击,令他口干舌燥的瞬间,也露出得体的微笑。 穿的什么,那么细的吊带一挣就会断吧,他飞快地想,好想看看里面光溜溜的是什么模样。 嘴上却依旧温文尔雅道,“你好,顾星颉,你是来看鱼的吗?”顾星颉别别扭扭了一路也没想到会被这样热情的邀请,“不是……”的话还没说完,陆颃之就侧身示意她进入,“那么请吧。”她就不得拒绝他的好意。 这个时候,顾星颉还不知道她已经跌进了潘多拉的盒子,陆颃之布下的法阵牢牢缠住她,困着她再也挣脱不开。 她是本来在旷野上漫行着,下一步却踩进泥沼的可怜小羊,哀哀挣扎却四下无人,她就只能注视着自己陷落。 她跟着陆颃之后面走,和她家一样的户型,她走得轻车熟路又小心翼翼的,穿过一条略显幽狭的长廊,她被梦幻的蓝光一照,不由就站住了脚。 真的是好大一面玻璃水缸,里面珊瑚水草,和各色她都叫不出名字来的热带鱼,被灯光照得静谧又缤纷,流转着生命的色泽。万千的小小生命都在窥探她的造访。 这是陆颃之与他的海洋国度。 “卧室里还有一面更大的,不过现在不给你看,”以后总会看到的。陆颃之显然很骄傲向外人——暂时的外人——展示他多彩的国土,他拍拍沙发旁边的空位,显然很懂待客之道,“愣着做什么,快坐,顾星颉。” 顾星颉从那个微型海洋里回过神来,谨慎地落座,距离陆颃之的热情还有一臂的安全距离,她把蜜瓜搁到桌上,往他面前推推,也不想与他对视,“这是刚买回来的,我妈让我送上来点儿。” 她这怯生生的模样快要让陆颃之性欲暴涨——他从她转学第一天就傲慢地打量她,打量她和自己一样少见的名字,打量她看到成绩单时落他一名时湿漉漉的眼睛,打量她有意躲自己的莹白手肘,打量她早读时忍不住微张着嘴小小打呵欠,鲜红的舌头就跟着颤动。好奇怪,怎么处处长在他的喜欢上,或者说,他怎么她每个地方都喜欢——这算什么,穿成这样跑到他家来,明目张胆地勾引他。这让他自然地产生了一种丈夫的成就感,他幻想这是新婚妻子为他切好水果呈给他吃,总是含羞带怯又无比慷慨,他要吃什么都可以,他要吃她哪里都可以。 从某个方面,他或许还要真诚地感谢被迫转学的贺小舒。 这些下流的想法他一直藏得很好,就如同他对她的微笑始终挂着不会动摇,他知道她不通社交,快两个月了还是独来独往,就像现在与他说话都是这样的生涩艰难,“……上次金鱼那个事,你帮我解了围,我还没好好谢谢你……” 谢谢,用一盘上好的蜜瓜怎么能够,他盯着她,把她从头到脚尽收眼底。他注意到她胸脯很小,因此穿这种吊带裙显得童真而性感,让人潜意识里想去破坏——等等,吊带?!那白生生的肩膀上只有两根裙子的吊带,她是不穿胸衣的吗? 陆颃之逼迫自己拳头攥紧,见鬼,不管她下面是穿了抹胸还是光着,她都是在勾他的坏家伙,他好想去摸一摸。 顾星颉自然没有注意到陆颃之能吃人的目光,自顾自低头说着,“啊,不光是谢谢,我知道你那天中午并没有喂鱼,所以我对金鱼的死有很大的责任……”话没说完,面前被递上一片蜜瓜,散发着清甜的香气,她抬头看,陆颃之还是那么得体地对她笑,她原本是有些恐惧这个同桌的,可他对她算好,他说,“顾星颉,先吃瓜吧。” 他自己先吃一片,饱满的甜汁充溢整个口腔,“唔,好甜。” 顾星颉就默默接过来,咬一口,确实很甜,他妈没骗她,是新鲜的。 新鲜的蜜瓜汁水丰沛。 他们本来就这么对坐着吃蜜瓜,顾星颉想吃完就走,她好把盘子拿回去。屋子里只有瓜肉被咀嚼的声音和鱼缸里咕嘟咕嘟的气泡声,陆颃之看她两颊鼓鼓地吃,好像整个人就变得无比鲜活,甚至是鲜艳。 “唔……”顾星颉手里的瓜的汁液顺着手腕流淌下来,形成蜿蜒晶亮的一道水痕,她不想让陆颃之看她脏兮兮的模样,急忙想去看茶几上有无纸巾,慌乱得很。 好色情。 雪白腕子,看见突瘦的骨头形状,蜜瓜汁水飞快晶莹地滚下来,一定很黏吧,一定很甜吧。 好想尝一尝。 于是陆颃之俯下身去,一口含住了那手腕上甜蜜的一滩,伸出舌头贪婪地吸食。 回过神来他脸颊火辣辣的痛,他却还在吃吃地笑,好甜,比他手里的蜜瓜甜多了,好满足,可还想吃。他看见顾星颉惊惧地战栗着暴起,第一次看她表情如此丰富。 “陆颃之你神经病啊!”她觉得被舔食过的手腕无比烫热,还残留着陆颃之舌头的滑腻,她又惊又怒,居然甩了他一耳光。 室内气温也不寻常地升高,不只是为什么,顾星颉察觉到了危险,她早就该。她看陆颃之笑得好灿烂,像终于被满足了甜食口欲的儿童,感激又晦暗地看着她。 救命,救命,她慌不择路,顾不上手腕血管突突地跳,快被烫穿,抬腿就要走。 终于穿过走廊逃到门口,却怎样都无法开门,她手指抖得厉害,听见陆颃之慢慢一步一步逼近。她会不会被强暴,顾星颉脑子里有一万个可怕的案件,她剧烈地喘息,小小的胸脯在裙子底下起伏。 陆颃之把她堵在门上,她感受到背后大门阴渗渗的冰凉,与面前近在咫尺的同桌俯下身子来贴近,喷在她面颊上灼热的鼻息,近得她不敢声张,只能脆弱地把头别向一边。 不想,不想和他对视,不想看到那终于暴露的情欲。 陆颃之的手向她腰身摸过去,逼视着她黑色的细细吊带,再靠近一寸就能看到宽荡裙子下幼态淡粉的胸,他说,“谢谢你的蜜瓜,顾星颉。” “很好吃。” “滴”的一声,指纹锁被解开的声音,顾星颉觉得瞬间活了过来,她慌张地想转身跑走,他也允许她这样做了,可是他最后一句话却让她觉得毛骨悚然,“但是,你妈妈没有教过你,除非是想做坏事,你不能穿成这样来别人家吗?” 暴力美学 那也是顾星颉第一次对林湄央说过分的话。 她逃也似地跑回家,甚至忘记搭电梯,哒哒的脚步在楼梯间里惊慌地回荡。她像风一样打开家门,穿过走廊,再嘭地摔上卫生间的门。 吓了看报表吃葡萄的林湄央一大跳,险些呛到。 她插着腰去敲卫生间的门,里面水声哗哗作响,喊道,“顾星颉,顾星颉,你疯魔啦?” 顾星颉将水流旋到最大,用力搓洗那一块被陆颃之舔过的手腕皮肤,就连激烈的水流砸得肉泛红都未停下,洗不干净,洗不干净,蜜瓜的香气还缭绕在上面,黏腻的湿意就残存着。 疯魔了,真的疯魔了。她羞愤地捂住手腕,就好像用手夹住了陆颃之的舌头。她预感接下来会在这个六月穿着长袖校服去学校,她连陆颃之多看她手腕一眼都会担惊受怕。 而且她知道,她下面湿了。 就在他舔上去,轻轻吸咬的那一瞬间。 林湄央在门口守着,有些担心也有些不耐,他知道顾星颉一直是一只闷葫芦,对外界总是保留着所有情绪。就连当时初潮,家里只有她一人,痛得快厥过去,她也只是一声不吭地跑去林湄央卧室翻出了抽屉里的卫生巾。 她看女儿终于从卫生间出来,头发衣裙都服帖,脸色也一如往常地寡淡,她心里就这样大咧咧地放下了那些青春男女的猜忌。 “你怎么啦。”她轻声问。 不成想顾星颉冷冷看着她道,“妈,我的事你以后少管。” 午休总是很短暂,短得顾星颉的回想只能停留在林湄央咬着嘴唇自责又内疚的脸。她找出下午第一节课要用的课本。陆颃之似乎从没有起床气这种东西,他眼神清净极了,道,“午休睡得好吗,星颉。” 午休时夹着腿间湿黏的逼睡得好吗,星颉? 顾星颉自动把这句问候解读成这样,抿着嘴唇不回答。她其实一直疑心午休时陆颃之从不睡,于是她就也都是警惕地清醒着,她怕一旦睡着了,也会被陆颃之使坏作乱的手弄醒。 陆颃之对她的沉默习以为常,只要不是在床上都一声不吭,他的星颉就活泼开朗。 第一节是班主任的,却未先讲新课,“听到举报说学校附近又出现不明人士了,不管是只为抢钱的社会青年,还是那些变态暴露狂,”有人发出鄙夷的嘘声,班主任推推眼镜道,“一旦发现,同学们一定不要忍气吞声,千万记得及时报告家长和老师,我们也已经提前联系过警方!” “还有,不管男生女生,回家的路上都尽量结伴走!”又有男生哄笑,遭了一记粉笔头,“护花使者可以做,但别给我趁机早恋啊,臭小子!” “哎,听起来吓死人了,”下课后前座的纪嘉芙转过来拍着心口与顾星颉说,她的胸部发育得像饱满的蜜桃,就很容易让顾星颉不自觉地盯住,“你知道吗,隔壁班那个谁,昨天就碰到暴露狂啦。” 纪嘉芙算得上她的朋友,可顾星颉却没能与朋友感同身受,就应付着说,“那你回家路上小心点。” 纪嘉芙对她撒娇,“那星颉我们要不要作伴回家啊,咱们到我的车站前都顺路的呀。” “不行,”她还没来得及回答,身边的人支着额,已温良笑着替她做出不容改变的安排,“星颉得陪我回家呢。” “诶——真的吗,陆颃之!”纪嘉芙装作惊诧的口吻,却偷偷笑着对顾星颉挤眉弄眼,“那有你保护星颉,她肯定超安心吧。” 她只能伸手轻轻推纪嘉芙一把,示意她别再闹。纪嘉芙边“好啦好啦”边转回去,不忘对她一副“我什么都知道啦”的样子坏笑着。 还好纪嘉芙什么都不知道。 她轻舒一口气,又斜睨陆颃之一眼,那人自顾自做线性回归题,大量复杂的计算密密写了一片,笔下流畅得倒像是抄答案。 顾星颉张张嘴却终究没有开口,她不喜欢陆颃之在旁人面前将他们绑上关系——就算至今她也没法去定义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纪嘉芙说的暴露狂却没有让她生出恐惧的情绪,毕竟现在她身后三米跟着陆颃之;又毕竟她转学没多久就碰见过一次暴露狂,只是那时候她身后三米还没跟着阴魂不散的陆颃之。 是在去年的六月,骤升的气温也没让她脱下秋冬的长袖校服,在女孩们外露的清一色白皙胳膊堆里,她连手腕都盖得严严实实,纪嘉芙那时已能和她朋友一样讲话,还悄悄问她别是胳膊上有什么伤痕吧。 伤痕倒没有,可她神经质地觉得陆颃之舔舐过的痕迹永远不会被抹去,就和一小块烫疤似的,摸上去手指就会被灼痛缩回。 她变着法地躲避陆颃之,不与他对视不与他讲话,下课铃一响就以接水上卫生间找老师答疑为由离开座位,就连英语课上要求同桌互相批改听写,她都主动拿着本子戳前座纪嘉芙的后背。 陆颃之竟出奇识趣,挨了一耳光后也不再和她说话了,顾星颉起初还在想是不是打人耳光太伤自尊,转念一想,他自找的,活该——陆颃之应该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出格而愧怍,才也不和她有接触。 就这样,就这样吧,谁都不必再提那天,为了彼此的体面,她也不需要陆颃之道歉什么的,他最好别再和她讲话,两个人就这么平平静静地过完剩下的高二高三再各奔东西,说不定多年后同学聚会的酒桌上还能一笑泯恩仇,举杯缅怀青春。 顾星颉就这么一边侥幸,一边祈祷着。 可她哪知道,陆颃之不是就此作罢,而是悄悄潜伏,他确实真心实意地为那天的过火行为而感到短暂的抱歉,抱歉他暴露的情欲冒犯了他脆弱的小羊。可他的情欲不会因为她的逃跑而消止,只会趁这段缓冲期积累再积累。 然后冲顶,爆发,把她大口大口地吞下。 陆颃之知道自己藏得很好,他也有耐心继续装作君子,因为他已经尝过一次她,虽然极仓促,但正是知道那种甜美,他才愿意为了更完全的体感,慢慢等顾星颉对他的惧意被时间冲淡。 他没想到让他再次原形毕露的是藏在拐角的暴露狂。 顾星颉来苑庆高中不到三个月,却听说了很多次校外暴露狂的恐怖传闻,她是不会怕的,又不是没从色情片里观察过男人的阳具,她不敢坦白,影片里那些雄挺硬硕的东西总会让她不能自制地盯住,她想这就是书里说的阳具崇拜。 可是暴露狂的阳具——不,不能称作阳具,做这种下作事的人,两腿之间那根就只能称作生殖器官——断然不会让她想盯住看,她觉得若真看了,她可能会连带着对那些影片里的阳具产生阴影。 她也没想到她真能碰到暴露狂。 那天下了晚自习已经是九点半,她为了做完一道题,几乎是全班最后走的,离校时背后的教学区灯光只剩零星几点,她就选路灯照过的地方走,刻意将步子迈大许多,踩出响声。 模模糊糊看见前面路灯有个男人站着,高大却佝偻着背,穿一件长风衣,风衣?顾星颉心想,看来有比在六月天穿长袖校服的自己更奇怪的人。 男人好像察觉她的到来,快步冲她走开,身形似乎因为狂喜而猛颤,越走越快,几乎要用跑的。 不对!这肯定是传闻的校外暴露狂了。顾星颉心中警铃大作,来不及去尖叫,拔腿就转身往后跑。 结果却不幸地撞上一个人,坚硬的胸膛让她微微发晕,她只知道也是个高大的男人,身形薄薄的却很有力量——这,这暴露狂也要团伙犯罪? 她逼自己冷静,想一个蹲身从对方臂弯里钻出去,能跑多远是多远。她视死如归,结果还没动作,就被那男人一把捞到怀里,把她爱惜地搁到了身后的墙角,路灯能照到的地方。 昏黄的灯光下,她看清男人的脸,或许还不够称作男人,是在少年和青年界限间模糊着的,眼睛晦暗又明亮。 是陆颃之。 “等我。”他把她轻轻放下后就背过身去,顾星颉听到他这么说,带着恶战前凛冽的凶狠,又温情得只是像在让她等他回家吃饭。 暴露狂原本只想向独自走夜路的少女们展示他丑陋的器官,却不成想迎面走来一个极高的男高中生,步伐就带着慑人的威压,他急忙转身逃跑,没成想不出两步,后脑就被痛击——下手的人又很有技巧地避开了致命点——接下来就像死狗一样被拖来拖去,遭受高中生的毒打。 顾星颉听见那暴露狂的惨叫,与呼呼的拳风声,她慢慢挪近,心有余悸地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眼睛却不听话地只盯住打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的陆颃之,一拳,两拳,三拳,本来翻书拿笔的手如今攥成铁拳,雨点般砸落在暴露狂身上的每处痛点。 他的眼神是没有焦距的,就像被植入了一段战斗程序,只为完成任务一样处置,不,处理着恶人,不管暴露狂怎么喊痛呼救,他都听不到,他只想替顾星颉惩罚他,也为他自己。 陆颃之从看到暴露狂兴奋地朝顾星颉跑来,好像把所有龌龊的欲望都投射到他洁白的小羊身上时,就被愤怒冲昏了头,就一瞬间杀气腾腾,就想让他死。 他怎么敢。 他必须死。 手握淫刑 顾星颉想如果当时她没有去说那一句“别打了,再打人就要死了”的话,那个暴露狂真的就会被陆颃之一拳一拳地活活打死。 她看那本就畏缩的男人被揍得只能被警察软软拖着去审讯,鼻青脸肿满脸是血,居然微妙地感到他有点可怜,明明风衣一角都不曾展开,却被半路上杀出来的陆颃之打得接近半死。 她也就再一次感受到了陆颃之的恐怖,不藏在幽深莫测的眼神里,而是浑身又狠又猛的力量,如果那天他不想让她离开,只消掐住她的手腕她就挣扎不动了——哪还轮得到她去扇人家耳光。 可他没有仗着绝对的身体优势去压制她,那是不是能美化成上位者的慈悲。 民警给陆颃之递上酒精纱布,只是略有些擦伤,陆颃之又恢复了平时端清周亭的模样,笑着接过,眼睛却始终停留在站在一边抱着书包的顾星颉身上,宽大的长袖校服显得她愈发瘦伶伶,好像一只受了惊抖成纸片的小羊,等人去亲去抱,去捧在手里。 顾星颉明明没有抖,她甚至不再感到害怕,她听到民警亲切道,“小伙子是练家子伐?哦哟,把那人渣打得好狠,真是为民除害。”又笑眯眯对她讲,“囡囡没吓到吧?有这样厉害的男朋友你不要怕啦。” 路灯静默又朦暗,他们就那么一语不发地并着肩慢慢走回家,似乎没什么好说的,夜色把一切都颗粒化,有些东西就那样一粒粒地摩擦在顾星颉的心里。 她一直知道陆颃之很高,一起走夜路才发现走在道路外侧的他的影子能将她整个盖住。她想全班第一个会读自己名字的陆颃之,抱着鱼缸眼波潋滟的陆颃之,俯下身舔吻蜜瓜汁液的陆颃之,视人命如贱芥而挥舞着拳头的陆颃之,和现在走在她身边,不说话的陆颃之。 一个陆颃之身上能够分裂出千千万万个他,把她致密地包围,她就在真空的玻璃水缸里。 终于走进住宅楼的大厅,电梯上的红色数字不断减少,顾星颉咬咬牙,终于决定和他再一次主动说话:“谢谢你……” 结果又被打断了,她怀疑认识陆颃之后,她完整说话的次数不超过三次。 这次是被他拦腰抱到了楼梯间,有灰尘气味的楼梯间。顾星颉被他按压到墙壁上,校服一定蹭上了墙灰,她还来不及问他要干嘛,就被悍然难拒地吻住了。 他的口腔滚烫得吓人,唇舌硬挤进顾星颉小小的嘴里做攻击状地滑动,他吻得好用力,顾星颉感觉到内壁有血腥味渗出,她手腕被他牢牢攥紧像锁链一样扣在墙上,整个人挤进她两腿之间。 她只能任他这样,嘴角顺从地流出津液。 腿心也流出来,津液,她只想这么形容。她紧张得想往后缩,却发现无处可躲,而陆颃之和她只差两层布料的距离,他们几乎可以算是肉贴着肉,他契着她,吃她。 好怕被他发现已经湿透了。 不知道这样被吻了多久,也许最后都不能称作是吻,陆颃之化身毫无章法的雄兽吸她啃她,终于放过了那张变得糯红湿漉的嘴,他决定继续向下亲她。 脖子,脖子也被,顾星颉感受到脆弱的地方被她的同桌一口叼住,伸出牙齿吸血一样地碾磨,那根还在她身体上残有余温的舌头就这么颤抖着要覆盖上去—— 她终于感到了害怕,呜呜哭着说,“别,别……求求你,陆颃之!” 陆颃之停住了,他居然停住了。 他收回想要作恶的舌头,可头还是深深地埋在顾星颉的颈肩,贪婪地嗅着女孩子的味道,清清冷冷的,可怎么总能一击命中的催情。 她听见他说,困兽一样声音含混又喑哑,“别怕,只是我,只是我……”他的叹息热得快要烫穿她的肩头,“只是我太害怕了。” 怕顾星颉看到脏东西,怕顾星颉接二连三地遭受世界的坏——明明,明明只要他对她坏就足够了。 他知道那条路上常有暴露狂现身,便总尾随她走回家的夜路,可她步子迈得再怎么大再怎么稳,碰到坏人的时候也会颤着腿慌不择路。 他便怒火中烧,挥出重重的一拳一拳,肉的触感还让他觉得脏了手,居然生出暴力的快感,可他想想又止不住的怕,他砸向那人的每一拳都带了十成的力道与恐惧。 恐惧如果不把他就地打死,以后他还要怎样对顾星颉使坏。 顾星颉整理思绪,有时她很佩服自己的从容,即使现在她被陆颃之强吻还抱在一起,她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腿间热乎乎的东西支棱起来挺住她的下身,可她还有最擅长而不自知的事,就是被陆颃之骗。 于是她软下态度,轻轻说,“没事的。” 陆颃之听她这样讲话,便知自己已全盘获胜地得逞——刻意传递出的担忧与愤怒是真的,可这只是他和顾星颉关系的催化剂,他要他们在这场情欲实验中更快更猛的发生反应——便终于不再钉着她的手,而是握着腕子一路向下滑去,滑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的裤子里。 那里是他快要涨破的滚烫的阴茎。 顾星颉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她甚至僵直着不敢往下看,可她清楚陆颃之逼着她握住了什么,一根,直挺挺的,粗壮得她甚至圈绕不住,她感受到上面盘亘的青筋,感受到圆圆的龟头在她掌心刮蹭画圈,并且活跃地分泌出粘液,滑得她握不牢。 是阴茎,只在色情录像里出现过的男人的阴茎。 陆颃之的阴茎。 陆颃之在让她帮他手淫。 这个认知简直挑战了她巴掌大的性爱知识领域,她脑子快要爆炸,呼啸着说快住手快住手这样不对,可陆颃之就那么温柔又用力地牵引着她的手,让她感受他的坚硬与脆弱,向她展示甚至卖弄自己的健康与力量,对她明目张胆地释放自己青春期全部的欲望。 好粗,好热,快要抓不住,可手就是不自主地跟着蹭动,那里就感受到鼓励似的再涨大一寸,顾星颉甚至觉得自己对给男人手淫这件事上无师自通,或者第一次教学对象就是优等生,她的手指颤抖,手却一直握着,给陆颃之提供一个性窝。 想让他满足,想让他快乐。 想要他对着她射。 好想要。 她神奇的顺从让陆颃之感到惊诧,他本做好了会被掐断阴茎的心理准备,可眼前的女孩眼睛湿濛濛,好像在哭着谴责他的淫行,又好像是在谴责自己那只不去反抗反而取悦他的,乖乖的手。 陆颃之爽得头皮发麻,他是什么君子,他把女孩子从暴露狂还来不及暴露的阳具下拯救出来,不出半小时后,他把自己的阳具完全暴露着递到女孩子洁白的手心。 他贴住顾星颉的耳朵,声音不能自控的愉悦极了,“谢谢,谢谢你顾星颉,你真好。” 顾星颉手下意识地收紧,他“唔”地发出一声喘息,就开始抵死疯狂地挺动,磨她小小的手心,“攥紧,再攥紧,我快到了。”他发出危险的命令,顾星颉像一个性爱机器一样被输入程序就去执行,她握紧陆颃之的,裹着,成为一个小肉套子,或者一个飞机杯。 直到感受到浓稠的白精一股股地糊了她满手,她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认命地闭上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流泪,可是耳朵听得好清楚,听见他呼呼喘气,听见他低低发笑。 他说,“都射给你了。” 性爱自修 从那以后,顾星颉和陆颃之就开始了他们隐秘又淫靡的性爱实验。或者说,顾星颉默许了陆颃之对她的身体开始长久的性爱实验。 顾星颉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是重欲的,自慰是她排遣孤独的手段,从初中她就无师自通地在夜里夹腿揉胸,有时会大胆地搓玩阴蒂,甚至有几次绞着腿达到了潮吹。就算她的阴户与乳房看上去都粉粉小小,可只要去抚摸上一会儿,很快就会涨成烂熟的深粉,她的青春期燥燥地闭合着,可只要掀开外瓣就会涌出口渴的汁液。如果是陆颃之去做那掀开的动作,那她只会犹豫一小会儿,然后打开双腿。 她没有特别执着的贞操观念,甚至觉得自己以后并不会心贴心的爱人,可她注定会和别人发生肉贴肉的性爱。她在那次手淫后终于想通,外貌与阳具皆出众的陆颃之作为第一个与她发生关系的男性,听上去不仅不赖,还很美妙。 可是陆颃之在性爱表现出的种种放肆还是有在挑战她的极限,也让她变得愈发没有底线。 就像陆颃之第一次说出“逼”这个字眼时,她不可思议地仰起头去看他,她不能想象清矜的陆颃之能够说出这样粗俗的话,辣辣地刮着她的耳膜。就算那个时候他已经对她开始做坏事,就算那个时候她正对着他大张开腿,展示她的,逼。 “星颉,你的逼好漂亮。” 像是在鉴赏什么艺术珍宝,陆颃之的话带着那种虔诚的礼赞。他蹲在顾星颉的腿间端详,端详那又天真又放浪的粉红小洞,真想现在就舔上去,吸她喷出来的蜜汁,吸得她尖叫,再一次次高潮,把她的灵魂也吸出来,掂在手掌看看是不是也是粉红色。 顾星颉是第一次完全地将阴户露出给他看,在他家的软皮沙发里,整个人深深陷进去。尽管已经在这里被他隔着内裤摸过许多次,久久地接吻后舌头都麻得缩不回去,可她还是感到羞耻,“别这么说……” 陆颃之已经预想了一百种淫玩她身体的方案,他要把她开发,就不想现在莽莽地插。他看见她的逼因为这粗陋的命名而害羞地收缩,阴唇慢慢涨红变厚,露出里面嫩粉的蚌肉,他就继续恶劣又深情地说,“星颉,逼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他牵着她的手,让她颤抖着盖住自己整个下体,哄骗说,“你摸一摸,怎么变成这样子了啊。” 顾星颉为腿心的濡湿滚烫感到害怕,明明,明明陆颃之什么都没有做,他的手老老实实地掰着自己的腿,是因为他说的话让自己发情了吗?是因为他蹲在那里观察让自己发情了吗? 还是她抱着桃色欲念走进这间屋子时,就已经发情了? 事实就是她发情了,她摸到自己阴蒂变得前所未用的肿硬,尖尖的头部感觉如此分明,瓣唇鼓鼓地分开,淌着又湿又黏的水,像张饿狠了的嘴。 可陆颃之不会用“发情”这样文明的字眼,他就是要用不堪入耳的脏话,与他形象反差极大的形容敲打她脆弱地底线,或者其实只是在向她完全袒露真实的自己。 “噢,是发骚了呀。”他替她回答,“摸摸你的骚阴蒂,自慰给我看,你就会变得更骚,流更多水,流出来都给我喝,好不好?” 鬼使神差地,她就真的挪动手指,集中到了她的阴蒂上。 她两根指尖在阴蒂上抵死缠绵,那里硬成一颗熟透的石榴籽,她怕暴露自己淫乱的本质——虽然现在大张着腿给人看逼的她也说不上多么清纯——于是慢慢地转动自己的手腕,想钝化这种快乐,可这已经足够取悦她,下面诚实地湿得一塌糊涂。 “唔……啊。”她泄露出愉快的喘叫,可这甜腻的声音太陌生,好像是宣告自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淫娃,发出后一瞬她就下意识地咬紧牙关,可陆颃之还在温和地煽风点火,“叫出来,叫出来,明明很好听。” “不要这样慢慢画圈,来。”他捉住她慢吞吞的手腕,然后蛮横地带着她上下滑动,“啊!”尖锐的快感直逼她的灵台,这样粗暴的手法比她自己偷着捏一捏揉一揉的效果猛数百倍,陆颃之在教她以最原始的手势自慰,她的水汩汩流出,声音淫靡又绵密。 陆颃之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快乐,于是更快更狠地强迫她的手去磨逼,甚至把她的手往下压,让整只手都深陷绵红的阴户,“对,就要这样搓,来回地搓,越用力你就会越爽,对不对?” 顾星颉没有余力去回应他,她第一次感受到自慰带给她的舒服能放大这么多,在她体内挤压着要被撑破,她彻底变成只会发骚的母兽,不用陆颃之强迫她,她就会加大摩擦的速度与力度,她狠狠地惩罚自己的淫贱,她疯狂地摇头,嘴上却诚实地说,“是,啊……啊啊!是!” 见她已经完全放开,学会去慷慨地取悦自己,陆颃之就腾出手去解开裤子,释放出他已全然挺立的阳具,可他不要去操她,他要她体会这种两个人面对面自慰却不会做爱的羞耻,和折磨。 他的骚货正在搓她的骚逼,整个饿哭了的彻底湿透,剧烈的手上动作让不断涌出的爱液甚至喷溅在他脸上,这让他性欲熏心,飞快地撸动自己的物事,道,“骚逼,你水流了好多,都打湿我了。” 不是星颉,是骚逼。 “唔……对,哈,对不起……啊啊……陆颃之,我要去了,要到了!啊!!”她眼里溢满泪,逼里也溢满泪,她为这种难堪的快意而流泪,可是快受不住了,下体酸胀得要死,情欲激荡着她挺起腰身,体内有一注泉水迫不及待地冲出来。 可没有水溅到地板沙发上的噗嗤声,因为陆颃之及时地将嘴贴上去,正好将她大股大股的爱液尽数喝下去,骚甜得他忍不住吞咽,那逼口就痉挛些又淌出水送到他嘴里。 他把她身体里喷出来的东西都喝了,好脏。 顾星颉的眼泪又不自知地流出,她明明在做快乐的事,可怎么总觉得难言的伤心,这太坏了。 可陆颃之容不得她伤心。 他还没有射出来,他只饱了眼瘾——于是他欺身整个压上去,把自己的粗硬阳具抵到她刚刚高潮的阴户内,那蚌肉马上活过来一样咬住他的,顾星颉就试到他们的性器密不可分地相贴,互相传递着热气,就像多年之后终于相认一样亲密无间。 陆颃之不想再让她去体会那种只能面对面自慰而不能做爱的羞耻与折磨,他彻底失算,如果现在不找到顾星颉的洞插进去狠狠操一操,受折磨的就是他。 顾星颉听见他礼貌地征求她的意见,“要不要,要不要我操进去?” 都这样了。顾星颉擦擦眼泪,把大张的腿缠上他的腰,点头,“要。” 水底乐园 做爱,做爱,和顾星颉做爱。 只有这样一个念头不断刮搔着陆颃之的神经末梢,顾星颉在他怀里轻得像一片纸,他怕将她握碎,郑重其事地将她抱到了他的卧室。 顾星颉就看到了他说的更大更高的热带鱼缸,陆颃之在这一刻为她打开了全部的国土。 陆颃之去解开她的衣服,手竟控制不住地发抖,这是他第一次对女性做这种下流,又虔诚的动作,他几乎要被那片外露的冷白肌肤晃到眼,摸上去冰凉细腻,总有一种破碎感,可他又不会因为这种脆弱而放轻等下操她的力度。 他摸上她小小的胸部,一只手盖上去却还有空隙,发烫的体温令顾星颉终于感觉到了害羞,她别过头去,她知道这里并不吸引人,所有色情片里的女优都有一对巨峰,令她下意识觉得男人都会喜欢丰满的蜜桃,可她永远是两只熟不透的幼果。 湿滑地吮吸她,发出啵啵的水声,陆颃之近乎迷恋地吃她的乳头,他并没有很坏地去用牙齿磨咬,只是幼犬一样津津有味地吸着,感受那里变成肿硬的樱桃,娇娇地翘着。 顾星颉“嘶嘶”地喘着,陆颃之动情的表现反驳着她的自卑,她盯住那颗埋在她胸间的毛茸茸的头,居然感觉像是在献祭,酥麻的潮水一波波地冲击她,让她不自主地挺高上身,配合他吸食的动作,想给他更多。 他从她胸间抬起头,餍足的恶童一般缱绻地笑,“星颉的奶子也好骚,我一吸奶头变大好多。” 奶子,不是乳房,不是胸部,不是言情小说里和花和兔子扯上莫名关系的说法,就是能为他再次发育,为他怀孕开乳,为他滴滴答答淌出奶水的两团肉。 他用手指去打圈,上面还沾着他淫靡的口水,一动就害羞地颤动,顾星颉被刺激道“别这样……”得哀求他,这样情欲横流的模样让他骨子里的恶劣按捺不住,“那你怎么舒服得直打哆嗦,我的骚宝贝。” 他不想再对她的下体去做太多前戏,刚刚在客厅里她已经够湿,刚刚对她胸部的调教让那里又忍不住吐了一股糖汁,淫肉红红地往两边翻着有着迎接外物的自觉,尽管他多么想去喝那些新鲜的骚水,多么想虐待她肥熟的阴蒂,可还是要先去做更快乐,最快乐的事。 他牵引她的手放到他的肉具上,让她确认他为她变得这样涨硬巨硕,让她感受就是这根东西等下会在她体内翻搅律动,让她喷水让她堕落,“摸摸看,它是你的,”他恶意地在她发抖的手心蹭几下,“它被你骚得,硬成这个样子。你说你,坏不坏?” 谁更坏明明一眼看透,可顾星颉已经意乱情迷,她被陆颃之大大地掰开双腿,完全暴露出来那个粉红的阴户,陆颃之握着阴茎在洞口摩擦几下,确认彼此足够湿润,又像是在让这两个器官打招呼,他看到蚌肉被顶弄地剧烈收缩,蜜汁浇到他的龟头上,好像一张嘴在催促,快进来快进来。 怎么还不进来。 于是他一个狠心挺腰刺进去,迎接他的紧窒让他忍不住“唔”了一声,太狭窄的肉壁活的一样不断地往外推拒他,可肉壁上又有好多淫肉紧紧缠住他,说,不要走不要走。 居然分不清是谁在吃谁。 顾星颉没有他这样奇妙的体验,仅仅是硬挤来的龟头已经让她觉得快被劈开,那里明明湿滑得畅通无阻的样子,怎么还是那么痛,绞紧了快要崩裂的痛,她用力拍打陆颃之的后背,“你出去……你出去!太疼了,太疼了,陆颃之!” 陆颃之怎么可能乖乖拔出去,尽管他也因为这种紧致额头渗出了汗,他尽量克制全部挺进去的欲望,去摸顾星颉痛到惨白扭曲的脸,“我知道,你别怕。”他往里试探着钻动,顾星颉马上发出哭叫,他哄小孩一样去亲她,“我先进去,忍一忍,等一下就会很舒服了。” 他已经很舒服了。 为了能赶快让顾星颉体会到性爱的舒服,也为了自己想要抽插的私心,他不再管顾星颉踢着腿想要挣脱,还是她发出哀怨的呜呜咽咽,他一寸寸地往里送,里面很烫很滑,箍着他不让他走,像泡在温泉中,终于,终于整根都契进去了。 别人的东西在自己身体里的感觉非常奇妙,可顾星颉顾不上这些,她被捅穿了焊死了似的奄奄一息,只能任眼泪掉出来。 陆颃之试探着顶了几下,马上就被吸得牢牢的,差点让他精关一松,他开始不由分说地撞击,惩罚这张害它主人那么痛的淫逼,薄薄嫩嫩却不成想这样好色,他说,“好紧,呼,怎么这么紧。”来不及吻去顾星颉的眼泪,他已经开始单方面的猛烈进攻,操得又凶又狠,“顾星颉,你真是长了一个好逼。” 顾星颉连怨恨他肮脏说辞的力气都不再有,她以为不会有什么痛把坚韧如她击倒,做爱不如自慰舒服,她想,那样一根铁棍似的东西在里面猛戳狠倒,怎么不会烂掉,说不定她已经流血。 陆颃之操得很快,一次次逼近她最深处的宫颈,似乎他顶得越凶顾星颉就绞得越紧,于是他就像打桩一样不知疲倦地作业,完全抛弃了平时道貌岸然的面具,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骚死了,吃那么紧干什么,操死你,操死你!” 顾星颉疑心她真的会被这样淫乱又痛苦地操死,不知被操了多久,或者说不知道陆颃之没有章法地碰到了哪个点,她突然剧烈地春潮涌身,感觉里面一阵快感,婉转又激烈地随着陆颃之的操弄灌满她小小的穴腔,似乎终于被打开了淫窍。 “唔,唔……”她的腿不由自主地重新缠上陆颃之的腰,好像学会了怎么收缩肉壁配合着那根阳具,淫水流淌,蚌唇夹咬,在咕滋咕滋的水声里,她听见自己软软的命令,“陆颃之,那里那里……啊,好舒服!” 用那样失控的声音。 陆颃之知道终于将她操得重新兴起了。 他像得令的战马飞快地挺动腰身,以惊人的力道捣碎般操逼,那里欢快地锁着他,他几乎就是在乱撞,早忘记了色情片里看到的什么体位技巧,他从上面压着她,手臂支撑在她头两侧,看她的脑袋不自觉地左右乱摇,她爽得春情满面,眼神涣散,“就是那里……!呜呜,涨满了!顶得好深——” 肉壁里那一小点敏感地要死,小小的肉核被当做进攻目标,又准又狠的连续顶撞几十下,爽得顾星颉几乎两眼翻白,陆颃之掌握了她全部的秘密与脆弱,她现在彻底化身只能雌伏在年级第一阳物下发情的母兽。 抛弃礼义廉耻,抛弃端庄自持,他们用最年轻美丽的身体发出一次次的用力撞击,他们皮肤之间流淌着火再流进体内,为他们的性爱助兴。顾星颉此时真的被整个涨满,她有些害怕,怕兽化的陆颃之会就这样顶穿她,她整个穴腔痉挛起来酸胀,可是肉壁还在贪得无厌地绞紧绞紧,要记忆住陆颃之阴茎的形状,以后它们就那样为了契合他而排列。 顾星颉不知道自己是在哭还是在笑,意识朦胧里感觉到陆颃之将她抱起,让她双腿圈在他腰上,行走的过程中还在自下而上地顶弄。 他要带她去哪儿?可除了啊啊的浪叫,顾星颉很难再去组织话语。 她觉得后背陡得一凉,才如梦初醒,陆颃之将她整个人贴到了玻璃鱼缸上,热带鱼为狭窄视线里突然贴近的一片人类脊背而惊慌失措,整个微型海洋乱了套,池水因为热带鱼的窜游而掀起波澜。 陆颃之此时已经不想去关心那些鱼,盯着顾星颉在被鱼缸灯管照得幽蓝如塞壬的身体,他只觉得自己也变成了鱼,而顾星颉的逼就是他一个人的水底乐园,他可以在里面安静插着不动,也可以激烈抽顶掀起一场小小的海啸。 顾星颉因为被迫冒犯了海洋居民们的平静生活而流泪,或者说因为不断在她体内作乱进出的巨尾而爽得流泪,这都很荒唐,可是下面湿哒哒的也在哭,因为好舒服,自慰没有做爱舒服,她想。 她知道自己又要潮吹,可逼里还插着陆颃之的阳具,她注定会绞紧了肉喷满整个柱身,“要去了,要去了,快停下……”她觉得已经酸涨得不能承受,陆颃之心有灵犀地加快了抽插,想要她喷给他。 她背对着一片海洋挺直了腰,宫口深处喷射出淫稠的爱液,“啊!到,到了——” 陆颃之被淋得更加疯狂,他不知疲惫地猛干,完全化身了被交配权控制的雄兽,高潮后收缩的肉壁又绵又韧,敏感得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撞击,顾星颉可怜地去推他,“别弄了,别弄了……真的受不了……” 陆颃之终于要放过她,又一阵高频地剧烈顶弄后,他终于趁快射前拔出来,抵着她的阴蒂射上去,浓稠的白精浇得她浑身乱颤,阴蒂变成雪地里的一点血。 就连玻璃鱼缸壁上也溅上了星点白浊,热带鱼好奇地凑上去,却被陆颃之挥手驱赶。 顾星颉的腿终于失去力气从陆颃之腰上跌落,整个人就要瘫软地坐到,陆颃之及时托住她,手指上蘸了什么东西往她嘴里送。 味道有点腥膻,是他刚刚溅到鱼缸上的精液,她吃了他的精,她明明不想也不喜欢,可就是顺从地任他的手指抚摸自己的舌面,混着精液和口水。 陆颃之抽出手指,贴紧了一点一点地细细吻她,不介意她口里还有自己的味道,他说,“你真好,星颉,你真好。” 总有一天,他会把精液射满她为他建造的水底乐园。 走失小狗 从第一次做爱到现在,顾星颉也没想到,从高二到高三,她和陆颃之保持了快一年的性关系。 就,性关系。她从没主动去问过陆颃之如何定义两人的关系,怕他说出越界的答案,就算她被逼着在床上对陆颃之叫出过各种亲昵的称呼。可她依然默认他们只是一对身体相性度很高的炮友。 不过她现在并不是关心这些有的没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上薄薄的一张纸上,那是年级成绩单,陆颃之名字排第一个,她排在陆颃之下面。 陆颃之狠狠甩了她二十分。 高三成绩浮动上下十来分还可以归于试卷难度发生变化,可她从未和陆颃之分差如此之大,同时她也注意到,年级第三和她只差四分。 成绩单上留下顾星颉不自知但深深的指痕。 明明在一张床上,花同样的时间去做爱,怎么只有她一个人成绩下降。 纪嘉芙又转过来,她是艺考生,早已过了数一数二的影视戏剧学院的自招,只需稳定发挥就能考过一本线顺利入学。她不会在意那十分二十几分的变化,依然笑得无忧无虑,“顾星颉,我们周末去做指甲吧。”伸出手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我看好一款好别致的花色呢。” 顾星颉摇摇头,把成绩单卷起来塞进桌洞里。 这时陆颃之从教学组长办公室回来,关于保送资格的事似乎已经确定,他步子多了一丝轻快,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顾星颉——以顾星颉的成绩,也能凭自己轻松考入他保送的最高学府,因此他就从不隐瞒这事,即使如果他放弃的话,顾星颉就会得到这个名额。 “陆颃之陆颃之,老师找你讲的是保送的事吧!”纪嘉芙不知顾星颉心里小小的别扭,似乎也想沾沾年级第一的考运,“怎么样怎么样?” 陆颃之只是笑笑,他一直看着从刚刚就低头看书的顾星颉,连新发的成绩单都没瞥一眼,“星颉,你也考A大的,是吗?” 明明都一丝不挂地一起睡过那么多次了,还不知道她的志愿。 顾星颉此时有了答案,这就是他们的关系。 ——是“也考”,不是“考”。顾星颉对A大一直有种微妙的犹豫,她确实想考A大,那里有她心仪专业的最优资源。 可她不想和陆颃之一样,也考A大。 她以为他们靠着情欲维系着的关系注定不会地久天长,她也不想和特定的人地久天长,可如果他们一起去A大,就必然会保持着这种荒唐的交集。情侣会分手,因为不合,可他们是一对极为默契熟知彼此的床伴。 若陆颃之要交其他女友呢?她会继续去做他的地下情人吗?她若不想再被情欲支配,能顺顺利利地脱身吗? “再说吧。”到了嘴里只变成这三个字,她甚至未抬一下头。 再说,离高考还有一个半月,说什么再说。 她只是不想和自己说。 陆颃之盯着顾星颉冷白的侧脸,眼神慢慢变得幽深。 她一定得去A大,一定得在他身边。 这样擅自为别人做主的不礼貌的想法久久盘旋在陆颃之脑海里,他想象不出顾星颉不在他身边的大学生活,他们可以在不同的专业,住不同的校区,可以课表时间永远错开,可以一个在图书馆一个在实验室度过毫无交集的一天,因为他可以去找她,挤出去学生会去社团甚至去上课的时间,到她宿舍楼下,然后和所有普通情侣一样拥抱,接吻,等到门禁前五分钟看她上楼。 他们还要在一起做爱,那时候他们将有大把大把的时间继续更大胆的性爱实验,他可以天天去研究那具他爱惨了的身体,用自己无边的情欲,将她慢慢灌透,变成他的爱囚。 他在晚自习登录房地产网站,浏览A大附近的售房信息。星颉定然不愿常常去酒店,他又必然会不停地求欢,得找个家,他想。 他在兴冲冲地为他们找家,顾星颉的消息弹窗也感受到他的体贴似的,显示在屏幕上方。 顾星颉主动给他发消息的次数能够一手数过,他连忙点开,结果看见她说: 高考之前都不做了。 他微怔,睨了顾星颉一眼,她正埋头做作业,哪像是在与他商量做爱日程的人。于是他很快地打字:除了插进去,别的也都不行了吗? 他盯着屏幕耐心等,等顾星颉做完最后一道完形填空,终于慢吞吞地回复:都不行。 顾星颉正要放回手机去做别的科目,突然觉得整个人一轻,她难以置信地盯住握着她手腕猛地起身的陆颃之。 “干什么”还没问出口,整班都在安静自习的人却纷纷抬头,看向往外走的陆颃之和被强拉着的她,看向他紧紧抓牢的她的手腕。 大新闻。 顾星颉被拽着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在全班人的注视和低声类似“我说他俩肯定搞上了吧”的议论声里,灰心地闭上眼睛。 你看,不用再去费力寻找答案,别人已经为他们的关系绑上了死结。 “吃下去。”被捏着下巴张开了嘴,顾星颉屈辱地跪坐在陆颃之脚边,他的阳具就狠狠捅进她的喉咙,还未全然勃起,可长度粗度就撑得她险欲干呕。 他不等她是不是已经做好准备,也不顾她的口交技术到底有多么拙劣——陆颃之极少让她为他口交——就像对待一个湿热的肉套子,只为了处理自己的性欲,他开始插她的嘴,她口腔湿腻,舌面幼滑,很快就让他的阳具勃起,在她紧窄的腔子里凶凶地涨大数倍,薄薄的两腮都要被口里的巨物撑破或烫坏。 这是在苑庆高中的天台上,能看到四面的教学楼里灯火通明,还有四十二天高考的高三学生们都在争分夺秒地奋笔疾书,晚风吹动窗帘,也吹动她和陆颃之的校服。 而她跪在天台上被迫为陆颃之口交。 她从教室被强硬地拉到这里,不论一路上说什么“你要带我去哪”“别闹了回去上自习吧”“陆颃之你松手!”,都无法让陆颃之停下脚步,他带着她穿过无人的走廊,穿过已空的办公区,而顾星颉的心随着一节一节楼梯的上行,一寸一寸地下沉。 此刻的陆颃之确实是把她当做一个性欲处理器,他当着她惊恐的眼神解开裤子拿出沉甸甸的阴茎,按住她的头强迫她这样崇拜地跪坐在地上。 宝器,顾星颉身上哪里都是宝器,哪里都可以安置他凶狠的性欲,盛满了摇摇欲坠又不洒一滴。他这样想着,看她含满了他性器而有些痛苦扭曲的脸,湿濛控诉他的暴烈的眼睛,和淫红张圆的嘴,这都是因为他变成这样,这样滟滟地散发着让人凌虐的美感。 他顶得愈发用力,即使顾星颉不会滑动舌头去取悦他那上面的肉筋,甚至会收不好牙齿撞到龟头,即使她喉咙被填满了还要呜呜地哭,挣动着挥舞往他腿上落下绵绵的拳头。 这样破碎感的顾星颉让他的恶劣不断放大再放大,他正插在她嘴里,逼着她去为他嘬为他含,用上面的嘴去吃那根曾经把她下面的嘴捣得淫湿淋淋的肉棒,他快乐又低沉地笑了,道,“噢,星颉,你上下两张嘴都好厉害,都吃得我好爽。” 顾星颉眼里是散不去的水雾,她痛恨这样用力量和性爱将她轻易揉圆搓扁的陆颃之,让她只能发出不成形的哭叫,被塞下这样一根悍物接着猛冲狠撞着顶穿喉咙,鼻息间全是男性浓郁的雄性气味,只能听见在高处睥睨着她的陆颃之戏谑笑着说,“怎么进步这么多,背着我练习了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 顾星颉甚至想喊出来,可她连一个刚刚要冒出的音节,都很快被口里穿梭的阳具给无情地捣碎。她再次变成只能哭叫的母兽,流着眼泪抬头盯住陆颃之。 看见他背对着月亮,脸色隐入深深的夜色,可她分明看到他嘴边恶意的笑。 可陆颃之看见的是小小白白一张脸,被月亮照得几乎透亮,就像破碎的宝钻珠子发出清焕的光。 他心里的恶质浓得化散不开,索性踢掉一只鞋子,露出穿着白棉袜修长的脚,然后拨开裙底,准准地抵上了顾星颉里面的内裤,接着开始蹭动撩拨。 被堵住嘴的顾星颉先是一僵,然后剧烈地挣扎起来,那是,那是,阴户上那最熟悉又不寻常的快乐。 陆颃之,正用他的脚趾,操她的逼。 她惊怒又迷乱的表情成了陆颃之最好的催情剂,腰来回挺动得更快,每一根青筋都暴涨出狰狞的爱欲,要泄到她喉咙里。那只脚也跟着灵活地顶弄,大脚趾很快戳到一颗肿硬熟透的石榴籽,隔着内裤也泛着骚骚的热气,阴蒂,他就毫不留情地踩上去,旋动,近乎残酷地碾磨。 他要她泄到他脚上,这样就扯平。 “呜……唔!”尖锐到刮人的快感令顾星颉羞耻到了极点,她上面被阴茎插了满嘴满喉咙,下面被脚踩着逼玩阴蒂,这样的艳情荒诞,可她,可她居然陡得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以致下身不安地顺着那只脚的戳弄躁动起来,像一只发情讨欢的,小狗。 “咦?是什么在蹭我的脚?”陆颃之满意于她诚实的淫欲,奖励似地猛戳了几回阴蒂,激得顾星颉哦哦吟叫,“是哪只小母狗吗?怎么能骚到用逼去蹭别人的脚呢?”脚背已经被浸透内裤的淫汁打湿,他索性钻到那层布料里面,袜子的面料有些粗粝,蹭动得那软绵绵的逼吃痛地滴出糖汁,一下,一下。 是呀,怎么能,怎么能用逼去蹭陆颃之的脚呢。 顾星颉爽得泪流满面,可下体整个不听使唤地坐在陆颃之的脚上,让它深陷在蚌肉里刮磨。她在心里谴责自己的放浪无耻,又听到陆颃之的语气陡得转冷,“是你呀,明明说再也不做了,怎么现在坐在我脚上吃得这么欢呢?” 他开始疯狂的抽插与顶弄,发出呼呼的粗喘,这就是惩罚,惩罚她的坚贞自守,也惩罚她的艳情颠堕。他最终射在她喉咙深处,堵紧了不让她错过一滴精,“你不是我一个人的小婊子吗,是我弄得你不舒服了吗?”大脚趾舒张,抓住那颗阴蒂,然后狠狠夹紧。 顾星颉的嘴被捅得闭不上,红红的舌面上还残有一丝丝的白精,可她却发出激婉的尖叫,“啊,好舒服,要高潮了——”紧着就抽动着下身喷了陆颃之整只脚,打透他干净的白袜子。 天台上,距离高考还有四十二天,晚自习,她被陆颃之深喉,吞了他的精液,还被陆颃之的脚操到了潮喷。 陆颃之终于蹲下身,捧住她泪痕斑驳的脸,温柔地讲,“明明叫唤着很舒服呢,还都喷在我脚上,是吗,我的小婊子,我的小母狗?” “其实,你就是不想去A大,你想甩开我是吗?”不知道陆颃之就这么抱着她在天台坐了多久,她始终恍惚着,直到听见“A大”从陆颃之嘴里说出来,又渺小得好像将被晚风吹散。 顾星颉努力令自己清醒,摸索着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当着陆颃之的面滑屏解锁,打开相册,翻到第一张照片。 最新的成绩单,陆颃之名字排第一个,她排在陆颃之下面。 她用尽全身力气,带着十足十的怨恨,就像陆颃之狠狠甩了她二十分一样将手机砸上陆颃之的脸。 “你看看,我这样能上A大吗?”她哑声问道。 只做你的婊子你的母狗,趁珍贵的晚自习时间跑到天台上做爱。陆颃之,你看看,我这样能上A大吗? 绮想禁止 第二天陆颃之晚她两分钟进教室门,额角上不大不小一块淤青引起大家的瞩目,都有意无意地去打量毫不在意的顾星颉,纪嘉芙低低地惊呼,“呀,昨天晚自习你们出去打架了?” 顾星颉说着“没有”,翻出作业本想起身去交,这时候来到座位前的陆颃之恰好伸出手来,一张清俊的脸笑容和煦,道,“给我吧,我一起交上去。” 顾星颉就放到他手里。 纪嘉芙小声嘀咕,“看来是真没有哦。” 顾星颉盯着他的背影,匀亭挺拔的,教室里都能发出光。当然不会打架了,她想,他们甚至在天台还交流了学习。 二十分。 陆颃之不顾被重重砸到的额头,拿着手机开始端详那张成绩单的照片,他只看见排在第二格的顾星颉和自己,下面的只是一行行密密的小点。他们两个名字明明挨得那么近,分差却不正常地拉得远远的,便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顾星颉拒绝再与他高考前做爱,甚至剥夺口交指交的权利。 他还恬不知耻地继续逼她发情,计划安排紧密的性爱日程,在短短的四十二天里继续开垦她的宝地,侵占上一次少一次的晚自习。 他立刻自觉地感到愧疚,在这方面他常常保有一种天真感,以为顾星颉与他一般,不必付出太多努力便是生来的天才,床上床下都与他无比般配,是不相颉颃的一对。 可每次性爱过后,选择睡觉补充体力的他不知道,顾星颉下楼回家,还要浑身酸软地去做数学题。 她尽力地在学习和做爱之间找平衡,哪个都不想放弃,于是过得格外别扭和疲惫。 “对不起,对不起。”他慌张地吻上顾星颉仍汗涔涔的额角,好像她才是被手机砸到剧痛青肿的人,为自己刚刚的荒唐行径道歉,“我错了,我才知道你是怕耽误高考。”他已经稳稳地进了A大的门,他的宝贝还在门外悬而未决。 他虽然未对高考冲刺期一分一分拼杀过来的奋战有着切身的体会,但却意识到了顾星颉陡地下滑的不正常,她这样确实有考不上A大的风险,至少无法分到她最想去的专业。 你才知道。顾星颉在他怀里懒得抬一下眼皮,心里就这么嘲讽地笑了。她想恢复了力气就赶紧回教室,不要暴露她深陷情欲时的一瘸一拐。 “等等,”突然被抱得更紧,陆颃之终于迟钝地发现了什么,兴奋道,“你刚刚那么说,意思是你也要去A大的是吧?你要和我一起去A大,是不是?” 是啊,无论如何他都会去,难道要为了避免和他交往就错过去最高学府的机会吗。 顾星颉在这一刻突然就想通,于是她点头,一如既往的简洁,“嗯。” 陆颃之像终于得到了糖果的蛀牙小孩,他心里一直为这事浮着的阴郁被顾星颉一个“嗯”轻巧打碎,去A大,两个人一起,天天见面,做爱,结婚。他简直高兴到要对世界呼喊,可只是克制地往顾星颉脸上落下一个个重重的吻,“太好了,太好了。” “你和我一起去,真是太好了。” “我还以为你想高中毕业就离开我,可一起去A大的话,我们就能在一起,一直一直。” 顾星颉沉默地盯着终于笑得发自内心的陆颃之,突然觉得他无比幼稚,他以为他已经重要到能让自己放弃更重要的东西吗,未免自视过高。 于是她强撑着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天台出口走,“回去上自习吧。” 陆颃之马上追过去,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跟在她身后再贴过去的动作。顾星颉感受到手被他从后面握住,不是刚刚抓她手腕那铁枷锁一样的感觉,可她依然挣脱不开,她听见他说,“让我帮你补习,好不好?” 年级第一帮年级第二补习,在高三生一点都不悠闲的五一小长假里,顾星颉坐在陆颃之的书桌前,看那散漫摊开的一摞摞卷子,有些心情微妙。 她熟悉这间卧室的每一寸装潢,就在前几天她还张开腿对着那面墙高的玻璃鱼缸潮吹,那张床上面的床单很多次地被她淫水打湿又洗净,窗帘有她承受陆颃之从后面撞击时深深的指痕,甚至面前这张书桌,陆颃之无数次地把她抱到上面,当着马尔克斯和昆德拉的名字操她。 以至于她如今衣衫完整地身处这里,面对这些试卷时,都感到淡淡的羞耻。 陆颃之端着新榨好的果汁进来,就看见顾星颉脸色深沉,他以为她是又在解题步骤上卡了壳,殊不知她脑海里不断闪映播放他们的那些做爱场景。 “有什么问题吗?”他俯下身去看卷子上的笔迹,凌乱得不像顾星颉往常的作风,他马上为她指出症结所在,“你忘记讨论a=0时的恒成立问题了。” “噢、哦。”居然犯这样低级的错误,顾星颉都快有些无地自容,她强硬把那些艳情画面驱逐出去,重新开始推演那道题。 其实陆颃之也很难捱。 他克制着自己不把目光黏在顾星颉那件宽松的T恤上,就最不起眼的棉质T恤,松松垮垮的像男款,不是露出大片皮肤的吊带裙,可后背面料突出来的一列脊椎骨的痕迹,告诉他这具的身体是这样脆弱,对他来说充满奇妙的性吸引力,弄脏,弄湿,弄得她只知道不断潮吹,变成脏兮兮的性玩具,这一切让他口干舌燥。 他很快地喝完一杯鲜榨果汁,可还是好渴。 他就知道只要顾星颉在他面前,穿什么衣服都像没穿衣服。 窥探到她在拖鞋里蜷缩起来的脚趾,一颗颗像雪豆一样冷白可爱,沁出微微的冰冷,与隐晦的色情。她从来没有青春期男女身上饱满的健康感,就是冷而青白,站在太强烈的阳光下都让人害怕会幻散——至少陆颃之这样关切地担忧着。 如果用她这样的脚趾去蹭自己的阴茎—— 陆颃之赶紧猛咬自己的舌尖,强迫自己不再进行这些下流的性幻想,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手心密密的全是汗。 顾星颉终于停笔,把试卷推到陆颃之眼前,“你看看,”顿一顿,睨向他奇怪的脸色,“我试着用了用你常用的那个办法。” 陆颃之看到数学题,脑子就像扫描仪一样自然地开始复杂的计算和讨论,只有数学能让他冷静,只有顾星颉的高考能让他冷静。 他勉强露出一个微笑,舌面依然刺痛得很,“用得很巧妙呢,星颉好棒。”他就知道顾星颉只是缺办法,她的脑子一定不比他差。 顾星颉心里有点小小的成就感,陆颃之说帮她补习,她总担心会发生些什么,于是常常精神高度绷紧——可陆颃之真的是只帮她补习,教完解题方法后就去做吃的或者喂鱼,不再在她旁边有任何逾越的行为。 “谢谢你,”她对他投以鲜少的笑容,起身往外走,“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妈晚上回家。” 陆颃之注视着她被牛仔裤紧紧包裹着的双腿迈动,好细好直,勾出好看的臀线腰线,它们曾经被他盘在腰上,架在肩上,掰开在手里,高潮时绞紧了缠住他的后背。 他感受到自己腿间沉伏着的东西,一瞬就挺立起来。 “星颉。”他喑哑地叫了一声,顾星颉脚步顿时僵住,她甚至能听到他在后面粗重的呼吸,她该清楚,她最清楚,这是陆颃之情欲爆发时候的声音。 她的腿都微微打着颤。 她机械地转过身去,似乎已经承受好将发生的一切,是的,是了,这间屋子是他们的性爱天地,在这里就该做爱,就像她刚坐下时脑子里的绮念淫思,让她不能控制地变湿。 她看见陆颃之没有起身,他的手自始不自然地放在腿间,依旧在和煦地笑,眼神却偏偏晦暗。 陆颃之说,“快回去吧,记得替我向阿姨问好。” 绿色裙子 林湄央看着穿着T恤的久违的女儿,她吃饭总是给人胃口很差或饭难以下咽的错觉,即使两人现在是坐在外面的餐厅,琳琅的菜色点满了一桌。 她在心里摇摇头,离家工作只能让她用这种方式作为母爱缺失的补偿。她觉着顾星颉穿得实在不像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这个岁数的女孩子,就应该穿轻飘飘的鲜艳衣服,展示腰线细细的美丽。 于是她强打起长途飞行后的精神,语调轻快地讲,“多吃点,吃完了我带你买新衣服。” 顾星颉从来都会得到大笔大笔的生活费,可她似乎没有多么重的物欲,衣柜里挑挑选选也是黑白灰三色,一如她对外物总有着各自太平的距离感。 她想林湄央一定会带她去买打乱她衣柜秩序的衣服,可这样也不能拒绝母亲想一次性给她大量的爱,于是她点点头道,“谢谢妈妈。” 顾星颉打量着试衣镜里的自己,心想为什么林湄央四十好几的人,审美还和纪嘉芙一个水准。 “哎呀哎呀,真漂亮。”林湄央绕着女儿左看右看,看她穿着自己精心挑选的绿裙子,沉郁如烟水又透着低调的明亮,暗光缎子衬得整个人愈发透白,简洁的剪裁设计露出冷丽的锁骨和后背,简直瞬间从暮气沉沉的普通女高中生化身《赎罪》里的凯拉奈特莉,一个转身裙子上就会秾春热夏。 林湄央知道女儿很好地继承了自己的性感,就凭薄薄的一张皮,伶伶的一把骨,她们穿什么都好看,不穿的时候落水凝珠也有天然的媚态。 她脚边已经搁了几个高级纸袋,却仍乐此不疲地刷卡,成为端看艺术杰作的自负大师,道,“女孩子家家的就要多穿些颜色,你看这个绿色多衬你,你以前天天穿那些黑白灰的像什么样子嘛。” 顾星颉想去换回自己的T恤和牛仔裤,却被林湄央一把拉住,示意导购帮忙剪下吊牌,“你呀,到底是不是我生的嘛!”她宜喜宜嗔,好像看到自己的青春在女儿身上得到延续,“这样不懂穿衣打扮,以后可怎么交男朋友哦!” 男朋友。顾星颉一愣,顿时觉得心里雾茫茫的,男朋友没有,倒是有一个陆颃之,床上限定的男朋友——她想自己永远不会爱人,就像她永远不会爱上给她无上快乐的陆颃之。 “诶?”林湄央灵敏地捕捉到女儿的失神,立刻笑吟吟地去打趣,“星颉,是不是背着妈妈交男朋友了?” 还笑,还笑,要是知道我背着你和我同桌做了快一年的爱,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可她的话被林湄央解读成半推半就的羞涩,她说,“妈,你别闹我。” 她穿着新裙子,手里拎着大包小包和林湄央回了家,在大厅等着电梯下降。 顾星颉抬起头来,原本就是想看一眼还要等多久,结果一个明晃晃的“14”撞进眼里。14,那个红色的数字就像小火苗一样烧痛她的眼,不如说是诅咒,手里的纸袋手绳就不由自主地攥紧再攥紧。 数字一个一个下降,她的心就不断跟着下沉。 别是陆颃之,别是陆颃之。 林湄央没察觉到身边女儿的不对劲,仍然哼着歌打发等待的无聊,“啊,来了。”她咧咧嘴角,看电梯门慢慢打开,里面径直出来一个极高的男生,她飞快地打量了一眼,带着中年人对青春期的审视和好奇,发现这个男生长得很好,这么晚了还勤快地下楼扔垃圾。 就是陆颃之。 陆颃之是第一次见到林湄央,尽管他现在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了她身后的顾星颉身上,穿新裙子的顾星颉。那裙子带着一种很高级的质感光泽,行走起来就如一片水荡漾,说不上是草木绿还是湖绿,反正不是所有女高中生都穿的牛油果绿,晃晃惑惑地带着奇异的艳情感和生命力,好像嘴里含了一颗半熟的小青柑,一咬会激出清甜带酸的汁子。 她雪白的肩膀被明晃晃的大厅灯光照得逼近刺目,他知道如果去轻轻摸一摸就会变红,留下属于他的标记。 他下意识地滚动喉结。又是该死的细吊带,心想,她妈妈不是不教她,而是太会教她怎么穿衣服。 顾星颉怕他说什么奇怪的话让林湄央多心,于是飞快地从他身边路过进了电梯间,散漫的头发跟着晃动,像传递什么秘语一样搔过他外露的小臂,撩出他燥燥的火。 顾星颉自然没有什么秘语要说给他,只求他能赶快离开,不要像痴傻了一样伫立在电梯门口,她的手心渗透出汗,心里满是自己对母亲的背叛感,一万只蚂蚁盘踞在里面啃咬着,好像要咬透了好暴露出她和门口这个人吃下禁果的秘密。 林湄央还在想怎么这个好看男生还不离开,刚想问女儿他们是不是认识,突然横出一只手卡住了缓缓闭合的电梯门,吓得她小小地“呀”了一声。 电梯门知趣地退回去,她看见那个拦住电梯的男生眉目深俊,眼神真挚地对她礼貌微笑,“阿姨你好,我是顾星颉的同桌。” “我叫陆颃之。” 看来,这下不再用顾星颉替他问好了,他得意地想。 “真不错,”林湄央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好像在策划女儿的终身大事一样带着对未来的激情,“你那个同桌,陆颃之,他可真不错!” 哪不错,是长得过分好看,还是深夜下楼倒垃圾的勤快劲儿,又或者能把她轻易操到神魂颠倒原形毕露的性能力?顾星颉擦着刚洗好的头发,淡淡看着本来一下飞机就说着好累的母亲,产生这样危险的想法——不,打住,不能让林湄央知道他俩比她想象得更熟,熟到他会长进她身体里。 林湄央坐回她面前,眼神明亮,“人有礼貌又长得帅气,哎哎,星颉,你以前不还说他是你们年级第一嘛,那在市里肯定也成绩数一数二的吧,”不等她回应,母亲就满腔热情地赞美,“长得哪像那些戴着眼镜只会读书的人!” 顾星颉实在不想再听,结果还没走成就被林湄央拉进怀里,被她身上的香水味刺激得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林湄央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不是快高考了,我倒是巴不得你多和他交往交往,省的你一个人总是孤孤单单的——” 交往得够多了,知道他床上的织品只用固定的牌子,他家的鱼都看过我潮吹的样子。 她烦躁地腾动几下,可母亲接着说出的话让她瞬间僵硬了身子,“我就是害怕因为我和你爸爸分开的事,你就不相信爱情,我也想听听女儿和自己说青春期暗恋的人啊……” 不是,不是这样的。顾星颉听着母亲的叹息,清清醒醒地想。 她从不把什么归咎于父母的分离,只是她将一切看得无比淡,她不仅不相信自己会爱人,甚至从不积极于自救,从不指望谁会来救自己。 她的青春期,早已经被陆颃之搞得一团糟。 她不会怪他,就像她永远不会爱他。 就像现在手机屏幕闪烁着,陆颃之的消息“明天穿那条绿裙子来补习好不好”透露出崇拜和爱欲,而她永远不会回复。 虚拟西厢 林湄央好不容易能在家多待几日,顾星颉自然不会再去14楼补习。 眼瞅着手机上已经跳过了他们之前约好的上午九点,她终于决定打开和陆颃之的消息界面。 “我今天先不上去了”刚编辑好,还没来得及点击发送,结果先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听见她妈边说着“来了来了”边去应门。 不能吧。 她还是下意识地脱下那条被陆颃之评价为做坏事才穿的黑色吊带裙,又从衣柜里胡乱拿出长到膝盖的宽松白衬衫,系好纽扣之后,坐在床边感受到自己的心在咚咚地跳。 陆颃之对着来开门的林湄央露出无人能拒绝的笑,看着清致而温和,“阿姨好,顾星颉和我约好了这两天互相补习,”他露出手里的教材,“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烫金的大字在封皮冠冕堂皇地闪烁,就像他的笑从没有露出过破绽,“打扰您了。” 林湄央果然就在他计划之内的被蛊惑,她始终认为这是个真诚优秀的男孩子,可她从昨天顾星颉的表现里想不到两人竟已如此要好,不由暗暗咋舌女儿沉默背后的行动力,不愧是她亲生的。 她闪身的动作之快足以表现她的热情,看着陆颃之甚至还细心地准备了鞋套,又赶忙阻止他,替他找出一双新拖鞋,心里对这个男孩的好感又增一分。 “不打扰不打扰,你和她共同进步嘛。”她回报以更深的笑容,转头向顾星颉的卧室方向喊道,“星颉,人家小陆来和你学习啦!” 顾星颉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其乐融融的场景。 应付着她妈问东问西的陆颃之趁机看向她,眼神带着终于攻城略地后的自得,好像在说。 怎么不能。 顾星颉顶着她妈“看不出你本事这么大”的赞许眼光转身回了卧室,跟着一块进来的自然是陆颃之,拿了五三来和她互相补习共同进步的陆颃之。 本来不小的房间闯进这样高大的陆颃之,莫名就显得逼仄许多,没拉好的半掩窗帘遮住外面的太阳,明明是早上却蒸散着午后才有的郁热燥意,涌出半室的眩晕。在这间她平时随心所欲的卧室里,顾星颉突然觉得无处落地,她盯着自己不安蜷动的脚趾,小小声说,“我妈在,你别乱来。” 陆颃之立刻觉得血液暴涨,即使对天发誓,上一秒他从未这样想。 这是他第一回造访顾星颉的卧室,就好像终于一路闯关到了高塔最后的一层,他几乎按捺不住心里翻涌的狂喜,和情欲,恐怕他们第一次做爱都未有这样奇妙体验。他站在这里,感受到顾星颉的气味将他致密地环抱,这屋子里所有东西都是顾星颉的,那现在站在屋子里的他便也是。 他不着声迹地打量那张床,看见上面丢了一团茫茫黑,立刻认出这是他第一次冒犯顾星颉时她穿的吊带裙。这样曼妙的回想几乎要让他就地燃烧,心里轮回着晃惑的蜜甜和桃色的想念,顾星颉晚上是不是就穿成这样躺在这里,用他教给她的手法去自慰,重重地搓娇娇地磨,两条腿对着天花板高高抬起,然后剧烈地挺腰喷湿身下的裙子和床单,猫叫一样舒服地呻吟,喷得满室都荡着一股子催情的骚甜,她就在这不断地发情发情,直到有天会向14楼的他求救——再看她现在,缩着脑袋像私会情郎的西厢小姐,明明衬衫扣子都散了一颗,颊上睡着恹红半醒的春,通体被情欲烧得难捱绞动,却还小声央他别乱来,妈妈在家。 怎么白衬衫都穿得这样放浪,明明已经宽松到模糊了性别的概念。 陆颃之上下调整几次呼吸,好让它平稳到顾星颉能够放下戒心的地步,“当然,”他听见自己这样清白地讲,忍不住在心里谴责这种伪善,“你不是一直弄不懂恒成立的分离参数和讨论字母范围吗。” 他对这些题型烂熟得简直就像已经参透她的身体构造。 顾星颉开始磕磕绊绊地做题,她知道这不是她正常时具备的思考能力,如果是在陆颃之卧室,她被他怎样操似乎都不过分。可这是她的地带,他们性爱游戏的最后一块禁地,如果这里也被淫欲侵占,那她就再无路可退,颤抖着双手奉上早就乌有的清纯。 而且,而且,林湄央在外面。 她天真地以为他们在共同进步的妈妈,不知道她被情欲煎熬得里外熟透,不知道他们分享了太多难以启齿的小秘密,还笑着亲手把陆颃之推进了她的卧室,推翻了她对他仅剩的秘密。 她现在的秘密是,她湿了,被坐在她身边看她解题的陆颃之,直勾勾地盯到腿间汁水淋漓,湿掉了。 她心里蓦地生出一股愤怒,愤怒于不会掩饰眼里喷薄着热热情欲的陆颃之,更愤怒于不会掩饰对陆颃之的渴求的自己。 “啪”的一声,她终于难得地情绪外露,将笔重重放回桌子上,听见自己声音里透着冷静的绝望,“你来不就是想做吗,我妈在外面,除了插进去,你想干什么就赶紧弄。”然后闭上眼睛,等待性爱的刑罚残酷又痛快地降临。 陆颃之果然滚烫地抱住她,他忍耐已久,在今天终于明白,他痛恨顾星颉所有的衣服,夏季校服,牛仔裤,黑的绿的吊带裙,包括这件白衬衫,包括以后她的婚纱。 他带着沉甸甸的恨意和爱意抓紧她后背上的布料,低低地说,“对不起,我实在,实在是太想了。”就像在抓落水的救命稻草,又怕自己翻滚的欲望将她打碎,“可你不想对吧,你不想我就不做。” 顾星颉被他箍得发痛,她慢慢睁开眼,突然觉得这个怀抱无比陌生,他以为她不想做,可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早就痛苦地湿透。 陆颃之是她的催情剂,让她只能不断地当着他的面发情发情,可她不必跑到14楼求救,因为他会快一步来11楼救她。 Venice Bitch 林湄央拖着行李箱,再次远赴她的金融战场。 想再嘱咐站在门口送她的顾星颉些什么,可看她总将自己照顾得很好,就连她每次远行也从不表现出什么不舍,只道,“星颉高考加油,到时候我尽量回来陪你。” 顾星颉点点头,目送母亲的离去。 这是她短暂的五一假期的最后一日,算来已有七八天未与陆颃之做爱,两人在一起补习了两天,端坐着做题时身体暗暗却较劲谁先撑不住,似乎他们在一起时就会不能自制地发情。 哦,补习,数学倒补得突飞猛进,隐隐有超越陆老师的势头。 她知道她身子想了,数学和陆颃之熬得她心烦意乱,连带着身体也因为骤减的性爱次数而叫唤着枯寂。她好像确实已被陆颃之灌透,少浇一滴瓣和芯就蔫蔫地不情愿,说着渴呀,渴呀。 还说什么高考前怎样都不再做,这样能不能撑到高考都悬,或许早早就为难解的欲情毙命。她暗骂自己,更暗骂陆颃之,都怨他,让她早早地饱尝了性味,让她知道,做爱比自慰舒服。 她还在听Lana的Venice Bitch,九分半的歌低回如咒语,令她意识不清。床头柜上摆盘林湄央临走前为她洗的樱桃,颗颗丰腴鲜红,皮薄得舌尖一滑就颤巍巍地流汁,吃下去就像咬住了春天,尽管外面太阳热得惊人,让她不知道在未来冗长的时间里,这座南方城市将浸泡在夏季中,暑气好像永远不会消去。 消息界面刚刚传出去的对话框好像也带有手心的余热:有道题,挺难的样子,你要不要来看看。 陆颃之飞快地跑下楼,这种时候再等待电梯的话无疑是在自寻折磨。他知道,他就知道,顾星颉这是向他发出求欢的讯号,她又哪真好学到要请他去她家讨论数学的地步。如果不是暗暗发骚无法解脱,他注定不会收到她主动的私信。 他常常怀疑自己罹患性瘾症,要么怎会每天都喊着星颉星颉自慰两发,射得还总是又浓又多。方才他靠打一阵沙袋去转移欲望,浇了一身冷水稍稍平息,顾星颉就又毒辣地为他下了降头。 顾星颉打开被敲得嘭嘭的门——他甚至忘记礼貌地去按门铃,又或说懒于再做无意义的伪装——然后被门外人凶狠地抱了满怀,她小小的惊呼还没落地,就尽数给吞咽到了陆颃之嘴里,热吻着嚼得稀碎。 等她回过神来,两个人已经滚到床上,陆颃之将她压在身子底下直勾勾地盯着她,眼里有两团极明亮的火,那是他永远旺盛燃烧的性欲。 他又变成那个性事上极其恶劣的陆颃之,“什么题那么难?”下身直挺挺地包在裤子里却一个劲儿地对她直顶猛蹭,让她忍不住泄出细细呻吟,“难到你要请男人来床上帮你解?” 于是他就开始麻利地帮她解,解她多余的衣物,被团成一团和他的混在一起扔到地板上。陆颃之摸她沁出潮湿的内裤,摸得她两腿不自觉颤抖地张开,他残忍地拿指甲去碾中间那一小粒,她难道是把床边的樱桃藏在里面等他去吃,“哦,哦,真的很难是吧,”向她展示沾得湿淋淋的手指,“怪不得下面这张骚逼都给难哭了。” 他模拟口交般将手指在她满是津液的嘴里抽插,插得她呜呜着听不出是哭是笑,“插死你,”看她嘴角流涎,他恨恨地笑,“插死你这个说好不做,却变着法儿发骚的浪货,害我忍得这么难过。” 这才算作补偿你,也补偿我,顾星颉快窒息着想,吞吃得比以前都要卖力。 陆颃之终于决定用下一个方式去淫玩她,他一个翻身将两人的位置调换,顾星颉以为他要骑乘,结果被一把向上抓去,然后稳稳落在在陆颃之脸上,她无比羞耻,这样她的整个肉缝就正对着陆颃之,像骑着一匹难驯的马。 是,这也算骑乘,用她的逼去骑陆颃之英俊的脸。“别这样,唔……”她难耐地动腰,看上去更像挺着阴户强迫陆颃之为她舔逼,陆颃之立刻顺从地将整张脸埋进去,鼻尖磨着阴蒂,唇舌撑开蚌肉吸得啧啧有声,好像这样才能止渴,里面的骚水永远喝不完,湿润他焦灼的青春期。 他在顾星颉终于向他展露的香闺里为她舔逼,舔得她滑腻不堪啊啊浪叫,可骑在他脸上去征服他操纵他的却是顾星颉。 “骚死了,骚水多得差点把我呛死。”他坏心地抱怨,信手去拈起一颗真的樱桃,叼在唇间让它去碰那颗假的樱桃,看假的变得和真的一样红,真的变得和假的一样湿,这样刺激的画面快让他疯魔,就像他刚刚嚼碎吞下的是顾星颉的阴蒂,在他舌尖溅出甜甜的汁液。 他用力嗅着顾星颉肉缝的味道,掀起的冷气让顾星颉和她的阴唇一起战栗,水就颤巍巍地滴准陆颃之的嘴里,他啧了一下,“喝不够,你别浪费了这些好东西,”就又深埋进去一阵猛舔,喉结餍足地滚动,“你都赏了我吧,骚宝贝。” 顾星颉哭叫着挣扎,终于滚落到床的另一边,“你怎么这样……”骑脸舔逼,至高地崇拜着她的淫荡。 这样?这样怎么够。陆颃之将又一枚樱桃狠心塞进她的穴里,动作快得她还没回神就觉得体里含了一颗凉凉硬硬的东西,只剩一截樱桃梗刺刺地搔着蚌肉,“你……你!”她下身僵住,水却悄悄流得更欢。 “听说古代人们都把枣塞到女孩子逼里,养着吃了好壮阳,”陆颃之掰开她的逼,看里面深红的一颗被夹紧了闪着淫靡的脂光,这对他而言简直是美学,痴痴地笑,“用你骚逼里的水泡熟这颗樱桃,等下我吃掉,看能不能多操一会儿你。” “……拿出来!”她显然恐惧于这种房事秘药,反而吓得穴缩得紧紧的,让陆颃之用嘴去拉樱桃梗都费劲,他又去抚慰着舔她的阴蒂,想让她流更多水好松松逼,“唔,更甜了,星颉的水果然好厉害。” “啵”地一声终于拽出来,阴肉还恋恋不舍地吐出一小圈湿红,像也想吃春天最后的樱桃。陆颃之就去拍打这些不知羞耻的骚肉,像得到宝贝玩具却要亲手弄坏的恶童。 “别打了,啊,好爽,别打了……”哪里禁得住这样的淫刑,轻拍此时也放大成辣辣的耳光,又痛又爽,顾星颉惊呼着,自己的快乐与痛苦全被他一只手主宰的感觉太危险。 她想出另一个好法子与陆颃之和解,便用手护住被扇得红肿的阴户,再轻轻往两边分开,向他聪明地卖弄风骚与可怜,“插进来吧,你快插进来,好不好?” 这可是顾星颉,平时懒得同他多讲一个字的顾星颉,如今亲手掰开逼为了让他插进去,说了这样长的一串话。陆颃之惊异于情欲的改造力,它能让冷艳的顾星颉变得如此柔弱又贪欢,真的就成为他可爱浪荡的小婊子,乖乖任他插。 可他总觉得顾星颉认不清她自己,因此床下总是那般的冰冷隔阂,似乎此时露出痴态的不是她。他盯住那暴露着一张一吸的鲜红黏膜,伸手虚虚地刮,换来更剧烈的收缩,活过来一样要吞吃他的手指,却被他灵活避开,“你说什么?顾星颉,你说什么呢?”揪揪阴蒂,“你要我插你什么?” 顾星颉嘴巴张了又合,即使情欲快将她的清醒全部淹没,可她始终无法如陆颃之一样用好听的声音讲出那样肮脏的字眼,沉默了数秒,她艰难地说:“我的,阴道……啊啊!” 阴蒂被倏地拧紧,她整个腰身都下意识地向上挺起,可那颗骚豆子只会在那人指间紧张地突突跳动,明明是痛的,肉缝却又下贱地流下一股水液。 陆颃之的声音出奇地冷漠,他慢慢加大手上的力道,给予她残酷的欢愉,“是教你数学的陆老师告诉你这里应该这样叫的吗?” 顾星颉终于被迫堕落,她一开始就知道陆颃之想听什么,他想看她成为满嘴淫词浪语的坏女孩。眼泪痛快地淌出来,几乎是在认命地尖叫,“……不,是,是逼……是我的逼!啊!” 她的逼就被陆颃之插进来了。 陆颃之在这个柔软的水窝子里居然有一种回乡的感动,他一鼓作气地插满了整个久违而变得窄紧的穴腔,硬烫的龟头顶到胀满的宫口,好像搅一搅就会晃散泛滥的淫汁,“唔,又紧了,夹得好爽。”他开始有技巧地顶动,找到最淫的那块肉不停摩擦,“如果真的高考前一次不做,那你是不是连处女膜都会长回来?” 顾星颉被下体咕叽咕叽的水声羞得恨不得就此失聪,更何况听到陆颃之这些荒诞孟浪的话。可好爽,终于被填满了好爽,下面吃得饱饱的,瓣和芯重新艳艳地活过来,吐出生命的蜜汁,她绞着身子跟着晃动,指甲陷进陆颃之的后背,娇娇喟叹着,“啊,好厉害,唔,被陆颃之插得好舒服……” 陆颃之血液冲头,甚至连房间里一直放着的小声的歌都成为春药,可歌手唱出来的每一个单词都被他撞击她阴肉时发出的啪啪声,她里面挤压着他渗出汁水的滋滋声,顾星颉爽极了叫的嗯嗯啊啊给打断,他进得更用力,用手护住她的头,怕她被顶得撞向床头。 “现在知道舒服了?”他们在顾星颉的床上做爱,这张只沾过顾星颉淫水的床即将被他射上精液,以后顾星颉睡在这里就会永永远远想起她在这里被他操到喷水,她把他夹得射精,然后她就会躁动不安地想起他,然后他们就有了一个新的性爱基地,一个秘密性窝。 她本就化为乌有的清纯,随着这间卧室轰然倒塌。 “以后天天让你这么舒服。”他面无表情地抽出阴茎,这些淫念头让他快射,握着龟头狠狠扇打她淫液横流的阴户,那里还柔顺地张开想再次容纳他,可不行,他来得太着急,甚至忘记拿一盒保险套。 这样这个屋子里就会留下他的精液味道。 “呜呜,别打了,打得我下面好痛——啊,啊……”顾星颉不明就里地扭动下体,想摆着腰把阳具再次吃进去,可下腹被那铁棍似的坏东西打得又酸又麻,花壶在里面受到了感召一样把阴精喷溅出来,淅淅沥沥地浇满他同时吐出白精的阳具。 他们汗津津地抱在一起,喘着粗气还接着吻,两张嘴亲成一张嘴,两个人缠成一个人,他们还会做的,顾星颉清楚地知道,于是刚吹过的阴户一碰到他又硬起来的阴茎,立刻就又绵绵地缠咬上去。 比爱液更多的是樱桃的汁液,陆颃之边操她边喂她,上下两张嘴都吃得红肉破碎汁水淋漓,就像春天终于被吃光,他们迎来青春期最后的夏天。 她实在喜欢和陆颃之做爱,她感伤地这么想着,又因为身体里的充实愉悦而幸福,因为身上喘着气卖力操干她的陆颃之而幸福,或者因为终于会做那类数学题而幸福。房间里九分半的歌不知道到底循环了多少遍,但在这种旋律中,他们似乎永无终止地做着,顾星颉可以确认的是,接下来这个冗长的夏日里,她会做陆颃之的little Venice bitch。 大家如果感兴趣的话 可以去听一下上文提到的Lana的《Venice Bitch》一首充满雷式summertime sadness感的歌 是对我而言非常重要的歌 歌词的前三句来形容小顾似乎特别合适 另外我算了一下 如果小顾是在这首歌发行后的第一个夏天去听的话 那便是今年 他们此时应该高考延期了 意味着小陆(假装)禁欲的时间又要拉长了 小可怜 颠倒地铁 顾星颉被胸口突然多出的重量惊醒,她闭着眼推了推却无济于事。是陆颃之,抱着她睡得正沉的陆颃之,手臂绕过她的胸口紧紧圈着她,好像给她禁入小小的牢,怎么挣也挣不来。 他们从天亮做到天暗,从夕阳欲颓做到后半夜。她不知道到底喷了多少次,明明哭叫着说不要了,里面却情潮汹涌地一直去一直去,力竭地昏死过去。屋里是浓得散不开的情欲味道,她几欲窒息。 顾星颉慢慢睁开眼,两个人皮肤重叠的地方渗出腻腻的汗,陆颃之另一只手还不自觉地搁在她肿胖的阴户上,上面还残余着他的精,可怜地滴滴答答着瑟缩。她挪动一下,那里就麻酥酥地疼,走路上学的时候一定很遭罪。 她嘶嘶喘气,盯住陆颃之近在咫尺的脸,他呼吸深沉地睡着,眼睫长得跟着微微颤动,年轻漂亮的好像从没有性事时的阴狠。 这是他们第一次做完爱后睡在一起,她想。 陆颃之觉着有人在拍他的脸,接连拍了许多下,最后力道都不耐烦地加大。他不情愿地睁开眼,听见顾星颉哑着嗓子说,“你压得我起不来,我想下去喝水。” 他猛地清醒,星颉,他正抱着星颉睡觉,他们正在她的床上抱紧了一丝不挂地睡觉。“你渴是吗?”他急急忙翻身下床,光着脚就往外走,“你别动,我去给你端水啊。” 顾星颉望着他适应性极强地在自己家走动,摸索着捡起了地上的吊带裙,皱皱巴巴地套回自己满是红痕的身上。明明才来这里两次,怎么就不懂生分得像住了很多年。 陆颃之举着玻璃杯喂她喝水,选择性忽视了顾星颉那只想自己拿杯子的手,盯着她不得不微微抬起的脖颈,埋在雪下青紫的血管随着吞咽的动作轻轻起伏,他顿时又觉得口干舌燥,于是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剩下的水,就着她嘴唇碰到的位置。 “几点了?”顾星颉背对着他躺好,又下意识地往墙那边缩缩,但马上就被他紧贴过来缠抱住,“五点半,”她的挣动被他在背后压低了却滚烫的声音瞬间制止,“你别动,我等下晨勃了。” 顾星颉彻底清醒过来,胶凝住了一样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就算他那根肉棍果然又硬挺挺地陷进她的臀缝,熟门熟路地戳着她肿得好像再夹不进东西的蚌肉,他们都一动不动,只能听见呼吸起起伏伏。 就半小时,忍过半小时他们就能去上学。 不知道是过了五分钟还是二十分钟,顾星颉终于又哑哑地打破了变高的温度,她及时向又快燃烧起情欲的陆颃之浇了一盆冷水,也溅了自己一身,“下次咱们都别这样了。” 咱们,好像他们秘密地联结成了世界上最小最小的集体,这个说法让陆颃之快乐地“嗯嗯”,作为顾星颉主义者他将永远这样积极地回应她说的所有话。 他望着他的同盟,心说,下次,下次一定。 顾星颉自然不会贴心地准备两人份的早餐,陆颃之也就识趣地回了14楼喂鱼吃早餐整理书包,然后在电梯“叮”地在11楼停下时,对进来的人露出清俊明朗的笑容,“星颉早上好。” 好像是两个人假期从未见过,同学久违后半真心半客套的惊喜。 顾星颉走路明显慢吞吞的,她甚至为此特意换了一条不带任何多余花式的内裤,怕繁复的蕾丝磨得下体更痛。她此时巴不得等下出了电梯,陆颃之能和她并肩走,这样他就不会观察出她饱尝性爱后不自然的走路姿势,然后发出得意的笑。 结果出了电梯后,陆颃之便拽着她往不远处的地铁站走去,两个人就变成密密人群里最普通的两个小点,变回了穿着校服去赶早读的高中生。“坐地铁吧,星颉,你想的吧。”他说。 顾星颉从来不想坐地铁。 她见识过早班地铁里人群的密集度,要在罐头一样逼仄的空间里紧贴着一个个气味陌生的上班族或学生,那时候地铁站特殊的地下味道也就会显得微不足道。她站上去的第一次就觉得头晕脑胀地想逃离,更何况他们步行去学校也只需要一站路,溜溜达达也不怕会迟到。 她不悦地耸动鼻翼,心情坏到极点,尽管让她不必再被走路时两腿之间的难言之痛困扰,可是,都怪陆颃之,她盯着陆颃之悬在眼前的校服领带,这样想。 就像他们不久前在床上一样,陆颃之伸着两条手臂紧紧圈着她,他察觉到一挤进地铁里时顾星颉就开始不安地呼吸了几下。 地面上他们之间的距离是三米,床上他们之间的距离为负数,地面下他们可以零距离地紧贴,再文明地抱怨,都怪地铁里这么多人。 这样的念头让陆颃之再次性欲作祟,他感受着女孩子又轻又热的呼吸不能控制地吹到他的脖颈上,就像拿小手指勾勾绕绕地搔痒。他突然就忘记了自己起初让顾星颉坐电梯的好心,一只手鬼使神差向下移摸进她大腿内侧,滑向那嫩得鲜甜的皮肤,开始色情地来回摩挲。 顾星颉本就不畅的呼吸一滞,她第一时间以为是什么地铁变态来猥亵,可下一秒就意识到,真正的变态正把她紧紧实实地保护在怀里,手臂拉开铁一般的屏障,免得遭受别人的猥亵, 然后再亲手对她施以猥亵。 “你干什么……!”她警告般地瞪他,好像是对坏人投以正义的眼神谴责,可哪有什么用,她的正义下一秒就被钻进她内裤的手给轻易击碎,他在那红肿的蚌肉里艰难地穿行,终于捏紧了烂熟的阴蒂,仅仅打了一圈,就感受到它惊惧地变湿。 顾星颉顿时觉得稀薄的空气快被燃烧殆尽,她后背挂上汗,好像是嘲弄她淫乱的标志。她听见有人在低低地讲话,听见地铁呼啸着行驶的风声,甚至听见自己逼里因为那只不轻不重按压旋磨的手,发出了黏腻的水声。 她绝望地绞紧腿,很怕被人发现,却没想到这个动作让陆颃之钻得更深,他拨弄着那一层层娇滴滴肥熟的肉,爱液的渗出让他的来回刮搓变得畅通无阻,就磨得更肆无忌惮,让坏变得更坏,他看顾星颉在他怀里微微战栗,脸色也可爱地涨红,眼神也渐渐不能聚焦。 陆颃之低头亲上她滚烫的耳朵,薄薄一层被可怜地啃咬,几乎快要滴出血的鲜红,他声音里带着坏心的笑,“明明喷了一夜,现在里面还有这么多水吗?”然后狠心地并起三根手指疯狂地捣弄,他揭穿她的粉饰太平,“我晨勃时就又流出来了吧。” 阴蒂被火辣辣地搓着,她的逼就不知疲惫地迎合这不讲道理的客人,开心地流下丰沛的淫水。顾星颉绝望地把头埋进陆颃之的肩膀,好堵住自己甜腻的叫喘,明明地铁里有无数的事物值得她去注意,可他们却只集中于她发情的逼。 他手指粗粝,硬是挤开那肿得看不清的缝隙里面,一个深插捅进了她淫湿的阴道,他在里面又挖又翻,水声大得在他们之间潮湿地循环,咕滋咕滋,好像要搅碎这些脆弱的淫肉,“哪里来的这么多水?是你骚的吗,啊?”见她紧闭着嘴身子轻颤,他就戳准最骚的点凶狠地接连刺了数十下,发出残忍的命令,“说出来。”大拇指抠住阴蒂,用指甲划下深深的一道,肉立刻胆怯地缩进去。 “是……哈啊……是。”顾星颉无比羞耻,她想以后她将更讨厌坐地铁,这样突如其来的惩罚令她逼视自己的淫乱,她可以随时随地地发骚喷水,露出湿逼任陆颃之玩,就像为了快乐而哭着喘着承认。 “哦,你也知道自己长了个骚逼。”陆颃之满意地笑了,开始奖赏她的诚实,手指飞快地摩擦起来,感受那紧窒的肉壁饥饿地咬住他不让他动弹,他就更粗暴地把它们冲破挤开,狠狠地向深处撞动,“插烂你,让地铁上所有的人都看着你的骚逼喷水,光被人指奸就喷了一地,大家就会想,是谁发骚了?” “不……不……啊……”顾星颉想象出他描述的画面,在他怀里小幅度地摇头,下腹涨满了快要泄出,她害怕地夹紧,怕自己真的如他所说般喷溅一地淫汁,结果却被陆颃之更凶地抽插,继续给她播放那些色情片里出现的情节,“他们会循着骚味找过来,就看见你夹着我的手指正一个劲儿地高潮,逼还一直咬得死死的不放过我。” “他们就知道,哦,是你呀,顾星颉。” “是你在地铁上发情喷水,用你的逼勾引大家。” 是她,是她!顾星颉瞬间不能再控制那几欲喷薄的春水,颤抖着宫腔婉转地射出来,被陆颃之一只手掌兜紧,好像害怕真有人闻到那骚甜气味来觊觎他一个人的小骚逼。同时又猛地吻住她的嘴,把那些痛快哀怨的叫春声都吻到两个人舌头上,等它滥滥地消融无形。 陆颃之痛恨,痛恨他们只能乘坐一站地铁。 顾星颉同样痛恨,高潮后的她总是身子软绵绵,她怀疑自己自始至终就是靠那三根插在逼里的手指才得以站稳。“苑庆高中”的到站播报清晰响起,她冷酷地随着人流挤出去,看都不看刚刚还与她忘情热吻的陆颃之,她再柔软的内裤,也因为飞快的脚步而摩擦得阴户嘶嘶发痛,她也不曾慢下来。 她就又变成密密人群里的最普通的女高中生,就算校服下的身体,刚刚经受了跟在后面的普通男高中生对其秘密性爱的洗礼。 金属外壳 陆颃之觉得这一定是命运对他纵情的戏弄。 他盯着教学组长给他的那封信函,烫金的A大校徽矜贵地印在标题开头,接下来就是祝贺他靠自己的努力奋进拿到了A大的保送资格云云,最后一句才最要命。 A大精英班选拔考试,明天便走,连考三日。 三天,三天,他有些烦乱地把那精美的信函往兜里胡乱一塞,要他三天没法和顾星颉见面,不要说做爱,远得亲一亲摸一摸都是妄想,顾星颉又肯定不愿与他通话视频,这不等于要了他的命,这三天可怎么过。 顾星颉抬起头就看见她的同桌回来,脸色鲜少地差,知道他是被教学组长叫走,她便疑心是保送的事出了什么岔子,心里有点涟漪掀起来,密密晕出水圈。 可还是怪他,怪他无所顾忌地在地铁上让她高潮,如今坐在座位上都不敢多动。她咬住嘴唇,克制着“怎么了”三个字说出来。 这时前座的纪嘉芙就显得格外灵透,她十分关注陆颃之的保送情况,就如她一直注意后座这对她默认许久的地下恋人,“怎么啦,陆颃之,”注意到顾星颉暗暗地舒了一口气,就知道她又帮了好朋友一把,“去A大的事没什么变动吧?” “嗯,不过最近得去那边参加一个考试,”顾星颉不觉抬起头来,听到他对着她说,“去三天。” 她微微愣住,看向陆颃之,发现他就那样恋恋地盯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对她的眼神就变成这个样子,深回着不知是情是欲,或者两者都有分离不开,却还是令她觉得不舒服。 三天,嗯,她可以安心学习了。 这样鼓励着自己,她重新拿起笔埋头到卷子堆里,也不知道陆颃之就那样盯了她多久。 可她就知道,陆颃之就算跑到异国他乡,也不会让她安安心心地学习。 晚上,门铃久违地响起来,顾星颉还以为是林湄央在外给她寄了什么东西来派送。她跑去往猫眼里一瞄,结果心一下就揪紧,是陆颃之。 来了两次难道就把自己当常客。她想起两人在这间屋子里荒淫了一日一夜,不久前的清晨还在地铁里偷欢,她觉得已做够之前落下的量还有余,可重欲如陆颃之,远行前又怎能放过她。 不打算为他开门,开了门就会变脏变湿。结果那门铃还是耐心地响了又响,陆颃之当然知道她就靠着门背对着他,和他玩起禁欲别扭的游戏。 可如果真的能坚持到最后不要求自己就好了。 手机的特别提示音震动起来,他拿出来看,是顾星颉隔着一扇门发给他的消息:我要学习。 学习?陆颃之嗤地笑了一声,昨天她还假借讨论难题的名义邀请他上床,就不紧不慢地往对话框里输入哄骗口吻的话:我知道,我就见见你。 看那边久久不显示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他又锲而不舍地续道:我一走就要走三天。 咔嚓。 门缓缓打开,顾星颉握着门把手防备地站着,硬梆梆地开口,“你说完就快走。” “给你,”陆颃之向她手里递了一个快递盒,上面特意抹去了物品详情,就像把什么奇怪的整蛊盒子交于她,里面随时有冒出一个鬼脸娃娃的可能,她别扭地接到手里,“想我了再打开。”他故作神秘地笑笑,顾星颉就觉得他又在玩什么鬼把戏。 顾星颉已有太多送人出远门的经验,目送别人走远似乎是最平淡的事,她冷淡地扯了扯嘴角,却被陆颃之解读成最明媚的一个笑,“你是送了我一把刀吗。” 陆颃之一愣,然后忍不住哼笑出声,他没想到顾星颉居然能有这样的冷幽默。顾星颉便又心里鄙夷他的幼稚,结果下一秒就被幼稚鬼俯下身吻住嘴,吃到他湿漉漉的舌头隐忍的情欲滋味,他不住地去刺激她的口腔黏膜,感受她挣扎了一两下就不由自主地战栗,他就变本加厉地吸食两张嘴之间本就稀薄的空气,顾星颉一阵阵头晕目眩。 不知道就这样身份不明地亲了多久,陆颃之终于肯放开他,他盯着她微张开吐着热气鲜红的嘴,还挂着一根银丝摇摇欲断,“你会想我吧,”他摸摸她变红的脸,“你会想我吧,星颉。” 顾星颉没有回答,因为她知道他又会说出那些下流的混账话,他灿烂的笑脸占满了她的视线,“没关系,”陆颃之说,“你不想我的话,你下面的小穴也会想,会想到偷偷哭。” “你把它给管好啦,回来后我可要检查。”说着他的手就又想靠近她的下身,顾星颉眼疾手快地一巴掌给他拍下,“你快滚吧。”接着一记重重的关门声就摔到他脸上,他们又被隔成两个世界。 陆颃之啧一声,嘴里的情欲感还没消退小半,明明刚刚亲的时候她的舌头也跟着搅动了。 陆颃之走的第一天,顾星颉居然觉得还是他在身边比较好。 除了早起坐电梯时不用门一开就看到那张莫名其妙的笑脸让她短短开心了会儿,其余时间她的手机消息弹窗频繁地刷新,打开一看就是那些没营养的废话:“我已经很想你了,怎么办”“这个时候你开始上早读了吧”“我要登机啦,星颉拜拜”“我落地啦!想不想我想不想我想不想”。 她太阳穴突突地跳,终于明白在她的生活里,陆颃之变得无处不在。正思考着要不要关机,一条新消息又不识趣地弹出:你看,这是A大。 附着的照片是A大的著名地标图书馆,据说是全国高校里最大藏书最多的图书馆,陆颃之却把镜头偏向旁边那浓绿茂密的林荫道。 顾星颉不是第一次见A大的模样,可这对她而言无疑是朝圣之地。她无意识地放大图片摸了摸,好像是真的碰上那图书馆的墙壁,就发了一个“嗯”给陆颃之。 这是她今天回陆颃之的第一条消息。 不成想陆颃之不等她回复似地继续飞快发来消息,几乎是同时发来:你看到那条林荫道了吧,我以后可以等你自习完再和你手牵手从那里走回宿舍区。 顾星颉的界面看上去就像是她对着陆颃之关于他们未来的美好设想回了一声“嗯”。 她恼羞成怒,果断地选择关机。 放学洗完澡后,顾星颉才终于决定开机,想都不用想那个微信图标上“43”的小红点是拜谁所赐。她正想再次忽视陆颃之的消息轰炸,手机就又有心灵感应般响起视频来电的铃声,她擦着头发一个趔趄,再狠狠挂断。 可那是陆颃之,阴魂不散的陆颃之,刺耳的铃声接二连三地响起,吵得世界大乱,顾星颉便无心再管潮乎乎的头发,愠怒着脸去接通。 结果撞入眼帘的画面让她险些魂飞魄散,那根怒涨的阴茎占据了整个屏幕,上面阳筋错织,十分狰狞怖然,如同一只狠厉凶兽,顾星颉觉得近得好像它是迫不及待地从裤子里冲出来打上她的脸颊,连上面情欲蒸腾的热气都扑向鼻息。 她手指颤抖地移向挂断键,可陆颃之算准了一样照向自己的脸,给她看自己被性欲折磨得几欲邪狞的表情,可眼睛又湿濛濛得像被扔掉的小狗,无辜和恶劣奇异地交织,让顾星颉不由呼吸急促。 他放软声调,却有种不容拒绝的威压蒙住顾星颉的理智,“我好想你,你怎么这么晚才理我。” 顾星颉险些顺着他去产生一种内疚感,直到他让镜头照全了他的脸和下体。他手上开始来回撸动那根大家伙,骨子里的坏暴露无遗,“你看看,这里也这么想你,想得好痛。”边撸边轻哼出声。 顾星颉不知道眼睛该放到哪里,是脸还是阴茎,看哪儿现在都变得奇怪,她敏感地察觉自己正悄悄变湿,明明刚刚洗得干干净净,她努力正色,转移话题,“……题难吗。” “不难,我第一个交卷。”陆颃之飞快地把话题转移回来, 语气可怜得不像该去参加最高学府精英班选拔的人,“给我,给我看看好不好,硬得好痛,看你的才能射。帮帮我,求求你。” 看什么顾星颉自然心知肚明,她也心知肚明自己该这就挂断电话再去重新洗个澡。 可她的手还是鬼使神差地移到下面,对准了她洇湿一小块儿的内裤。 “啊,你也湿了。”陆颃之发出惊喜的轻喊,阴茎在手里又激动地涨大一分,硬骨骨地想穿破屏幕,直接插进去。他鼓励着说,“脱下来,星颉,脱下来,给我看看你早就湿了的小逼,啧,真骚。” 那湿红的逼就半推半就地暴露出来,被含在雪白的腿心流出晶亮淫液,不知是被水汽熏红还是太渴望被窥探,蚌唇绵绵地翕合,洞口黏膜跟着害羞张吐,这是一个发情的,顾星颉的逼。 顾星颉觉得自己断然疯了,不然怎么会听着陆颃之“对,把阴唇扒开,去捏你的骚阴蒂”的话乖乖照做,她熟练地捏放那颗圆胖的淫豆子,让它在手里变熟变肿,好像在替他惩罚自己不回消息的坏习惯,嘴里“啊……唔……”地叫着,舒服得摇头,沾了满手甜甜的淫水。 不够,不够,这不是陆颃之的手指,她的手指没有那样粗粝有力量,指腹能总带着惊人的热度挑逗她阴蒂上无数敏感的精神末梢,要碾穿磨透一样轻易让她濒死着高潮。 于是她呜呜哭出声来,抱怨着吟哦,“不……陆颃之……不,不够。”她甚至学着他惯用的玩法去拍打整个阴户,拍打出噗呲噗呲的水声,蚌肉丰润惊羞地颤抖,“不是你的手……啊……” 陆颃之自己撸得也很不够,那样好看的逼只能看不能操简直是最甜蜜的刑罚,可他很满意于顾星颉一发骚就理智全无的体质,他知道此时那东西就派上用场,“不够啊,走之前我不是给了你一个礼物吗?拿来让它帮帮你吧。” 顾星颉颤抖着手听话地去够床头柜上那个盒子,陆颃之说想他了再打开,对,现在她的逼很想他,想得快发疯。 摸到一个圆圆的东西,她困惑地拿过来看,是一个金属外壳的跳蛋,素净到不像能送她上高潮的外形,这是她的第一个性玩具,也是陆颃之默认代替他去取悦她的东西。 “吃进去,让逼吃进去。”他诱骗小朋友吃药一样柔声说,谁知道吃的却是春药。就看见顾星颉犹豫地在洞口缩手,那张逼却熟知性味地张大,露出里头鲜红的阴肉腻着水光,“它能帮我疼你。” 顾星颉此时已完全被情欲支配,能帮陆颃之疼她的东西,那就注定是好东西。她狠狠心将那跳蛋塞进去,阴肉因为冷硬的异物感而瑟缩,却没想到这不起眼的小圆球立刻开始剧烈地跳动,在她吸紧了的肉壁上强震。 “啊!哈啊……别,别那么快,这太……”她整个身子不由得跟着抽搐,被她体内作乱的坏东西搞得淫态毕露,水争先恐后地滚落出来在床单上积了小小的一滩,“要,要震坏了。” “不,不会的。”陆颃之一面快速撸动着自己的阳具,一面用另一部手机远程操控着,继续残忍地把强度往最高点逼近,他好像一个第一次看色情片的青涩男孩,看那骚穴里红肉翻涌,整个阴户活过来一样突突跳动,他却还要说刺激的话去刺激她,“你看你的逼吃得多欢,咬得紧紧的就这么多汁,好像它比我能满足你似的,我好伤心。” 她迷蒙着泪眼收不回鲜红的舌,逼肉被震得活了般战栗,全部理智也被震散,“它,它不是你——啊!停下,快停下……” 陆颃之目眦欲裂,他爱惨了顾星颉沉湎于性欲的坦诚,好像在那个湿肉套子里横冲直撞的东西真的变成了他的阳具,阴肉正柔媚地吸咬吮吻。他自负地说,“是吧,它不是我,只有我才能操你操那么深,捅进你子宫里爽得直喷,对不对?” “对,对……啊,要去,要去了,好爽——”好像他说什么她现在都会不假思索地回答“对”,被点到名的子宫激烈收缩,春液猛地喷出来溅到屏幕上,而陆颃之也同时闷哼着对着她射了一手。 顾星颉不知道自己就这样大敞着腿躺了多久,拿出那颗跳蛋时滑得压根捞不住,她看了一会儿那金属圆球,此时被爱液泡得幽幽闪动淫靡的光,她无力地一掷,这颗具有巨大魔力的小东西就脆弱地落到地板上,滚了几圈。 手机对着天花板,而那边陆颃之始终没有挂断。 “明天考物理。”终于,他在那头小声说,好像是反思自己远程操控她发情的罪行。 反思有什么用,还是会再犯。顾星颉觉得自己就像地上那看上去又冷又硬的圆球,金属外壳裹了一层永远不会融化。 她拿起手机,想直接挂断,可有句话在她犹豫之前就自然地说出口,“考试顺利。” 急忙挂断,怕听见陆颃之雀跃的回应。怪就怪高三学生被考试摧残够多的惯性思维,她恨恨地想。 桃色秘闻 睡前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顾星颉鲜少地收到了新的好友申请,申请人是初始化头像,名字也是一串数字字母胡乱组合起来的乱码,让人乍一看还以为是什么僵尸号。 不过申请备注上那一行话格外刺目:想救陆颃之就同意。后面还跟了一个骷髅头表情,可怖又滑稽。 救?顾星颉看向依旧正弹出的新消息提示,陆颃之还在给她发语音,她点开最新一条,“喜欢这个礼物吧,我回来的时候戴着来见我好不好,起飞前戴上,飞机落地的时候我就关掉开关,帮你取出来”,声音轻快得就像约着放学一起去游戏厅玩跳舞机的小学生。 这听起来哪像需要被救的人,估计好友申请也只是暗恋他却误以为他们是情侣的女生的小伎俩。顾星颉轻哼一声,想了想还是发过去几个字:你快睡吧。 陆颃之明显因她今日的频繁回复——就他看来算是频繁——而新鲜兴奋,继续得寸进尺地发来语音:“想你想得又硬了,睡不着,好燥。” 顾星颉确认了他现在只有下面那根阴茎最需要她救,可她又怎会接连好心地伸出援手,便决定不再与他进行这幼稚却变了味的对话。想了想,还是没有拒绝那条好友申请,就将它忽视在申请栏里。 陆颃之看她久久不回复,自觉已发言过火,有被禁言的风险,就小声嗫嚅着,变成了沉迷跳舞机被家长抓回家的小学生,“那你也睡,星颉晚安。” 第二日,顾星颉被叫到办公室,对着教学组长那张凝肃冷硬的脸,与桌上推向她的薄薄一封信,才明白过来“救”陆颃之并不是一个粉红色的恶作剧。 “A大保送协议”几个大字明晃晃地烫着她的眼,她吞咽了一下干涩的嗓子,心里居然生出奇异的背叛感,而不是此时如此靠近A大该有的欢喜,A大在苑庆只有一个保送名额,她就是那个争不过陆颃之的年级第二,一个作为尖子生的loser。 不是精英班,但也足够诱人。 她谨慎地开口,“老师,这是……” “陆颃之的保送名额被取消了,”教学组长说话和办事一样雷厉风行,语调平平的也听不出对他向来看好的陆颃之有什么情绪,“你是年级第二,统考成绩也过线,有资格顶替他去参加保送。” 顾星颉顿时觉得脑袋晕晕,好像被馅饼砸中的不是她,而是被通知取消保送资格的人。 出了冷汗的手在背后不自然地绞着,这好像是她长大以后头一回感觉手足无措,“可是,陆颃之不都去参加精英班考试了吗?”她声音不由自主地发颤,“是他考试作弊了吗?”心里又小声地反驳自己,怎么可能。 教学组长瞥了这个他印象里始终淡静从容的女生一眼,摇头道,“不是,”她僵直的背微微松动,却为下一句话再次硬梆梆地板起,“他被人匿名举报,道德品行有问题。” 顾星颉脑子“嗡”地一声,陆颃之除了有着过于恶劣的性癖,与她过早的做了爱,平日里哪处不是维护得滴水不漏。嘴唇被自己咬得发白,“为什么”的声音就快冲破发出来。 此时教学组长又问,“你不是他同桌吗,知道这孩子平时和哪个女生走得近吗?” 和女生,走得近,那不就是她自己。 顾星颉觉得眼睛都快渗汗,“我不知道,”她违心地说,好像天天和他交换体液的人不是她,惊异于自己接下来几乎哀求的语气,“那个,老师,一定是哪里出差错了,你们能不能再调查一下……” “我们会的,”教学组长此时终于惋惜地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明明哪里都好,出这样的事自己也没想到吧,太可惜了实在是——也是自作自受” 哪里都好吗。 顾星颉捏着皱皱巴巴的保送协议往回走,思路运转因为一些斑斓的色块而变得迟缓,是陆颃之,总是恶劣地说着下流话的陆颃之,掰开她腿逼着她给他流水喝的陆颃之,在地铁在天台在办公室都控制不住发情欲望淫玩她的陆颃之——这不是道德品行有问题是什么,归咎于青春期合理的性冲动吗。 那自己呢。 自己就清清白白地没有把柄吗。自己不还是听到那些下流话就湿得不必再前戏,不还是不能自控地喷出来被吸得神魂颠倒,不还是明明知道是禁忌的场合,还呜呜说着,再快一点,那里,好舒服,我要,陆颃之。 自己不还是在这种性爱关系里乐得自在吗,即使正直地仇恨着这个让她变得淫荡不堪的上位者,可不还是毫无反抗精神地贪享性爱的快乐,并渴望着更多吗。 明明,明明两个都犯了罪的人,为什么一个就去顶替另一个原本的荣耀,让他去承担所有罪名,被说成“自作自受”呢。 “这是自愿的,你想清楚,最晚明天中午给我回复”,教学组长冷冰冰的通知还萦绕在顾星颉耳边,她盯着那张待签字的协议书快要盯出一个洞,A大对她的诱惑简直是至高无上的,可是。 她拿出手机,终于同意了那个乱码昵称的好友申请,飞快地输入第一句话:你是谁,你知道些什么。 那边好像在时刻等她的回复一样,回得同样干脆:我是谁你不用知道,我想你会很熟悉这个。 顾星颉点开传来的照片,黑蒙蒙的像是监控画面,她屏住呼吸,立刻认出来那是他和陆颃之在天台做爱那次,她正背对着监控跪伏在地上,缩成小小的一团,而陆颃之正按着她的头顶,脸上模糊着冷酷的情欲,逼她为他口交。 那些羞耻的回忆猛地涌上来,她迅速地缩小了照片,手指颤抖地发出新消息:你怎么会有这个。 那人字里行间都透出一种傲慢:这和你没关系,我只有这个,但也足够让陆颃之名声坏透了。 至于你呢,你以为背对着镜头就能全身而退吗,我觉得你也该做点什么为露出正脸的陆颃之赔罪吧——一个个黑字块快要冒出火来,顾星颉打字的手都变得冰凉:你想我做什么。 那人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啦,你只要和他分手我就删掉这张底片,放心,我没有什么复件哦。 语气轻快地好像掌握的只是最寻常的班级集体照一样。 可陆颃之重要的保送资格都被取消,她这个出镜人还趁机得利。顾星颉突然心里无比释然,甚至有些想要冷笑,恢复了常有的冷静,删掉照片又能证明什么呢,要么不做,要么就会留下痕迹,而且—— 她缓缓打下这行话:你知道举报的结果够严重了,更何况,我可从没说是在和他谈恋爱。 是了,他们只是性欲纠缠的一对共犯,如果非要再贴上早恋的标签,那她和他何其无辜。 她抚摸了一下那张主宰她小半命运的协议书,“A大”的烫金校徽此时离她前所未有的近,下一秒却被她这个虔诚的朝圣者亲手撕裂,轻飘飘丢进了垃圾桶,不知道会被运输到哪个填埋地,变成最深最暗的秘密。 陆颃之又是第一个从考场出来,对目光赞赏的监考老师飞快地投了一个礼貌的笑,就急急忙从书包里拿出手机,想把自己又结束一门的好消息告诉顾星颉,或者是他只想和顾星颉说说话,说什么都行。 可来电铃声突兀地响起,他那些温存的绮念也就被迫打断。他奇怪地蹙眉,不知道这个极少联系的伯父为什么会主动找他,摁下接听键,“喂,伯父好。” 那边的声音有些头痛的样子,更多却是凝冷,带着政府当权者特有的不近人情,“颃之,你都在外面胡来着做了些什么。” “嗯……嗯?”他边走边听电话里的伯父讲话,初夏的光影投射在他年轻的脸上,分割出奇异的阴影和光斑,陆颃之慢慢下楼,脸色变得出奇阴冷,“哦,好,不过,您应该知道是谁吧?” 一个转角,他终于走出了A大的教学楼,整个人站在阳光下,他看看天边,脸重新被照出了明亮的笑容,“没事啊,那就给她吧。”脚步重新变得轻快。 假孕妄想[预警] 各大高校对苑庆的保送结果榜张贴在校宣传栏上,就算再怎么拙雅典蕴如苑庆,也不能免俗地铺了一张洒金红纸来记录这件喜事。 宣传栏前熙熙攘攘挤满了人,但诧异的“诶怎么会”“陆颃之不去A大了吗”“不会是打算出国吧”这类讨论压过了该有的艳羡声,让那些同样保送到了其他好学校的人的存在就显得微微尴尬。 纪嘉芙拉着顾星颉的手挤到最前面去看,看到A大那一栏在最顶上,突兀的空荡荡一个小格子,怪可怜的样子,又有些刺目。 “啊?陆颃之呢!”纪嘉芙发出半惊奇半叹惋的轻叫,回身拉住这就想走的顾星颉,“不是有一个A大的名额吗,他不去的话,怎么不是星颉你?” 顾星颉摇摇头小声道,“不清楚。”不管纪嘉芙再在身后如何追问,只抿紧了嘴穿过人堆,因拥挤的高中生走得艰难。心说,怎么就一定会是我呢。 她终于挤出来,还来不及喘一口气,就看见陆颃之站在人群外,身姿匀亭清颀,笑得深隽。 初夏的风吹得他的校服飘起一角,好像是让人想去追赶崇拜的旗帜,可他在这就停下来等她。 “有没有戴上?”说得第一句却还是这样暧昧恶劣的话,可怎么让人觉得心跳加速。 顾星颉觉得她是疯了才会在高考二十五天前选择逃课,和陆颃之跑回他家做爱。 两个人在地铁上一句话都没有讲,甚至保持着礼貌的社交距离。只听到呼啸的风不断撞击自己的耳膜,还有咚咚,咚咚的心跳。 他们这样沉默了一路,直到等电梯上升时陆颃之才难以察觉地“啧”了一声,从1到14好像是一段漫长的山路难以逾越,封闭的电梯空间里就只剩下渐渐急促的呼吸声,分不清是谁的。 指纹锁“滴”地响起那一刻陆颃之觉得自己简直听到了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却没意识到自己解锁时手指都难得发颤,门摔上的时候世界就整个乱套,被情欲浸染得整个颠倒,温度超标。 “你保送的事……”顾星颉不知道自己还哪来的理智去讨论这件事,此时陆颃之正埋在她两腿之间,观察那逐渐涨红的媚肉开开合合,散发出淫骚催情的气味,他立刻受用地一口包住,甜汁瞬间吸了满腔,他津津有味地吃着,故意发出湿漉漉的舔舐声。 顾星颉顿时整个穴腔难耐地春情绞动,阴唇被吃得肿胀翻开,阴蒂也遭着牙齿厮磨的罪,她不由扶住陆颃之的头,下意识地将他更深地往自己阴户按,“唔,舔得好深,再多,啊啊……”陆颃之心领神会,嘬弄得舌头发麻,却还强硬地往洞里面挤,模拟性交动作拍打着他馋了三天的嫩滑肉壁,整张嘴暖呼呼地泡在淫液里。 顾星颉爽得带上哭腔,轻轻捶打着他的头,趁最后一点理智消散前问出了口,“唔啊……不是,不对,我……我问你话啊!” 陆颃之像要将她灵魂勾出来一样猛吸一下,激得她高亢地叫出来,总算是暂时地解了自己小旷的渴。他终于抬起头来,下巴还沾着淫靡的水光,“是贺小舒。” 贺小舒?顾星颉努力用已经混乱的脑子去回想那个她已经淡忘的厚底眼镜女生,可陆颃之已拿着涨得粗硬无比的阴茎往阴蒂上戳刺,像要把它嵌进湿润的冠状沟。他强稳着心绪鞭击了几下,蚌唇惊颤着溅出水液,“宝贝骚逼,这就来插你。” 顾星颉便被一寸寸突进的滚烫肉棍入得回忆终止,她甚至意乱情迷得抬高下体,迎接外物凶悍的侵入,肉壁有记忆似地热情绞缠住,像嘴一样吸吮着,“唔,唔……好满,都插进来了!” 陆颃之觉得她的身体是最好的性爱机器,恨恨地揪紧阴蒂转了将近一圈,听她失控着“呜啊……要掉了,阴蒂要被陆颃之揪下来了”娇娇喊着,便将人面对面抱起在怀里开始顶撞,甚至一根手指又钻进被撑得接近透明的阴道口,摸着两人紧窒的交合处间爱液泛滥,“啧,真紧,三天不插逼怎么又变得这么紧,”手在臀肉上挥动,发出“啪啪”的响声,惊起小小的肉浪,“知道这是我专用的逼吗?看来有乖乖夹紧了没发骚吃别的男人。” “那就奖励奖励饿坏了的小骚逼。” 于是他开始自下而上地顶插,不管肉壁像淫窝子一样多紧地拦着,都被撞开深捅进花壶里,接连粗蛮地捅了数十下,顾星颉的小腿绷紧再无力地在他腰间乱动,“唔,这样太深了,全都……全都插进子宫了,好酸,好舒服。” 子宫,他听得耳朵滚烫眼睛发红。顾星颉的子宫,小小紧紧的不如他一个拳头大,却柔韧地能收缩吃下他粗硕的阳具,并且为他怀胎十月孕育生命。总有一日他会顶戳着痛快地射满里面,让它变成一个熟透的精盆,只会咕唧咕唧地储蓄精液,走路时都小腹涨满晃荡。 “是子宫吗,是射进去就会给我生孩子的子宫吗?”他故意这么讲,去吃她虚虚伸出的舌头,上面下面都在交换丰沛的体液,更加用力地鞭笞桃肉,让它渗出清凌凌的新鲜桃汁,“这么紧这么骚的小逼,真的能帮我怀宝宝吗?” 这样刺激的话从没听说过,可大概每个早食禁果的女孩都对怀孕有些天然的敬畏,顾星颉快要被捣烂的阴肉湿滑不堪,她被情欲支配得很乖很痴,浪叫着摇头,不知道是在拒绝还是爽的,“呜呜不行……别,别那么深,那么深会怀孕……呜啊,好,好涨,好舒服!” 听到她还有一丝清醒来回避自己荒诞的提议,陆颃之不由发起了坏心,他往外拔出阴茎,只余龟头还陷在逼里,顾星颉因为被填满的饱胀感突然撤退而困惑地叫他的名字,陆颃之就恶劣地抠挖那吸紧了被带出来圈在柱身上的一层浪肉,摸得鲜红黏膜发出滋滋声。 他猎奇地笑,手上近乎是凌虐的力气,“哦,不想怀孕,那我以后就干这么浅好了——不过怎么还咬得死死的不让我拔出来?” “不,不……”抱坐体位让顾星颉格外方便,她挽留似地抬高了臀再重重往下坐,或许是为了保护那可怜的淫红浪肉不再被玩,让那根她爱透恨惨的粗大阴茎再次深插进脆弱的宫颈,肉壁讨好似地挤压收缩,她已化身被完全支配生育权的发情母兽,一边大张着阴唇骑坐夹弄一边发出痴痴的笑声和浪叫,“不要走,插我……唔,太深了,顶得那么深,呜呜,再深一些!让我,让我怀孕……” 陆颃之一想象到她肚子隆起胸脯再次发育的孕期模样,就变态地发现即使顾星颉为他变成一个孕妇,他都会深深地爱恋和想插。 他几欲疯魔地猛捣狠钻那个小肉套子,同样化身身负交配使命的健壮雄兽,顾星颉的子宫就是他淫欲的归宿,他浑身的力气都快把那插裂操穿,顾星颉哭叫着“不行了!呜啊啊要烂掉了!”地喊着,他还是困囿于这个紧窒湿热的宫腔,“操死你,操烂你!让你的逼只能为我怀孕……”接着又去吻住她变得淫乱的嘴,用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去阻止顾星颉说出更出格的话,否则激得他真会给她射得满满的,让她快速地进入孕期。 顾星颉不知这样放荡地做了多久,她来来回回地潮喷,淫水没有节制地打湿两个人交合的地方,好像永远在为下一轮性爱做准备,身上黏黏地沾了陆颃之许多精,她就这样不知羞耻地变脏变坏,变得再也无法离开。 她不知是喜悦还是绝望地呜呜哭叫,陆颃之马上来吻净她的眼泪,让她脸上保持着那样意乱情迷的痴笑。她缠紧酸泞的腿,什么保送,什么贺小舒,甚至A大都变得不重要,重要的只有在她体内不断征伐冲刺的陆颃之,他的阴茎捶打着她的肉壁每道纹理,让她只能思考一件事,“又,又要去了……怎么一直在,啊啊!” 淫汁飞溅,她不再能控制自己的下体,只会不断为他发情为他高潮,突然又一股酸意盈积着想喷射出来,她立刻恢复了一丝神识,那不是高潮,吓得穴肉紧张地拢聚,密密裹住,害得陆颃之闷哼一声。 他感到自己胳膊被用力地掐住,顾星颉的话被他卖命的抽插撞得支离破碎,“别……别弄了,卫生间,带我,带我去卫生间,我,我要——” 陆颃之立刻意识到她的不对劲,看她涨红扭曲着脸,居然猛地生出一股狠劲,他近乎残忍地摸到阴户上面那个潮气纠缠的小小孔眼,他知道,那是能让她彻底失态的尿道口,用力一搓,哄骗道,“尿吧,尿到我手上,让我以后一躺在床上就想起有个骚逼被我操得在这喷尿。” “不要,不要,啊,啊——”那里哪禁得住这样恶劣的刺激,顾星颉觉得下体立刻疯狂抽搐,一股水液不能自制地猛射出来,陆颃之居然发出吃吃的笑,看她双腿大张,看她用新区域奇异地潮吹。 过了大量喷涌的那一瞬间,只能听见浇到地板上的淅淅沥沥,一室此时出奇的静默,只有陆颃之安抚似地去亲她通红的脸。 可她还是吓得闭紧双眼,几欲昏死过去,不敢去看自己尿液淫潮一起喷涌的下身,不敢面对自己被性爱调教得所有生理机制都失控的淫乱模样,在这间屋子里,她只是陆颃之身下荒淫无耻的母兽,他们只会欲望变坏,身体变脏,变成只有彼此的天然小兽,用漂亮的眼睛蒙上最深最黑的欲望,像不知天地,也像不知未来。 番外一·求爱爱囚 顾星颉摸着那套冰冷崭新的铐具时,就知道她一定会有这样做的一天。 她把陆颃之囚禁了。 趁着他们做完后陆颃之睡得酣沉的时候,他好像对她就从没有什么戒备,就像他总是将自己暴虐的一面完整展露,逼她凝视里面黑沉沉的欲望。 她对待他如玩偶一样肆意摆弄,把他双手用锁铐拘在床柱边,那根他曾经分开双腿抱着她强迫把阴户贴上去然后磨蹭到喷汁的床柱。 顾星颉盯着那两根白皙的手腕在黑铁质感的囚具上明晃晃,腕骨劲俊,只有她知道里面藏着多么惊人的力量,可现在,它们就只是陆颃之脆弱美丽的标志,只能任她铐起来然后变成她一个人的性玩具。 你也有今天。 顾星颉有些报复意味地轻笑,好像他的恶劣性癖顺着射进她体内的白精将她灌满,把她也浸染成一个坏家伙。她拿出他的领带,缎面光滑,然后覆住那双总是深情又傲慢的眼睛,绕到脑后轻柔地打了一个结。 陆颃之睁开眼时只能看见茫茫的黑,他还以为是没拉开窗帘,但这黑意未免太过密实深沉,简直有将人致盲的错觉。他觉得两根胳膊异常酸涨,才意识到不对劲,动弹不得,发觉自己正手臂高举过头顶,被冷冰冰地铐在床柱旁。 “星颉。”他第一意识是有绑匪,就开始慌乱地寻找更适合作为被绑对象的顾星颉,舔舔干涩的嘴唇,这个姿势甚至让他无法顺利地转头,他暴躁地挣扎几下,只听到铁具哗啦啦地发出响动。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走进来的脚步又轻又稳,陆颃之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可还是循着声音望向那脚步的踪迹,自然是望见无边的夜色,却能感受到来者停留在床边,“你是谁,想干什么。”那人沉默地站了许久,他终于主动开口。 顾星颉继续注视着陆颃之赤裸的身体,觉得他非常符合人体美学的标准,每一块肌肉都有着优美流畅的线条走势,劲瘦的腰身腿型让他看上去甚至像一头健壮的豹,里面静静沉蕴着猎食者的力量。 可这份力量如今被她锁住了,并且轻易玩弄于股掌之间。 她暗暗有些兴奋,有种满桌琳琅而不知第一筷落于何处的隐秘快乐,即使她的眼神依旧冰冷。“你到底要怎样。”陆颃之又开始躁动挣扎,不能自控的感觉原来是这样难过,结果下一刻就为胸前那滑腻温热的感觉而僵直住了身体。 顾星颉也没想到自己会先从乳头玩起,那不起眼的淡褐色乳头,平平近似没有的一粒,可这样禁忌的触碰让她无比愉快,她耐心地滑动舌尖,感受那从未触碰过的小小一点因为骤然的刺激而慢慢涨大,尽管依旧米粒点大。可她才意识到陆颃之有这么多地方供她淫玩。 这里的快感很薄弱,可是第一次被含住乳头的陆颃之还是感觉到了屈辱的刺激,甚至陡生一种性别倒置的错觉,他哆嗦着上身,脸色涨红,终于迟钝地意识到监禁者是顾星颉,微喘道,“星颉……这是什么爱好。” 顾星颉终于松了口,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想用冰冷的姿态让陆颃之意识到自己才是任人宰割的下位者。她发现陆颃之的腿间已经精神地抬起,那一根巨物不知羞耻地竖立着指向天花板,冠头渗出淫靡的水液,她轻啧一声,唾弃陆颃之和他的东西一样,毫无囚徒该有的自觉。 她要罚他。 于是她抬起一条腿来,将脚稳稳地踩准那粗硕的男根,好像要让它萎靡地低下头一样,她旋磨着脚面,肆意地踩踏那根坏东西,趾缝也发出黏腻的水声。 “唔……啊!”陆颃之完全兴奋起来,顾星颉的脚在踩他的阴茎,这个美丽的认知让他下身不由得往上挺动,只恨看不到那样瘦瘦白白的脚被他染上淫靡的水液,他爽得直喘粗气,主动地往最嫩的肉上钻,“星颉,唔,踩重一点,用脚心去磨,好宝贝,你这是在罚我还是在赏我?” 顾星颉险些震惊得一个趔趄,被脚踩着阳具这件事居然能够激发出陆颃之的快乐,她终于意识到在性爱里他是毫无羞耻心的,听他讲的话不知道究竟是谁在玩谁。她嫌恶地重重挤压着那个涨硬的龟头,脚跟抵住囊袋发狠地磨蹭,整根都紧贴着脚底被猛踩,让你爽,让你爽,她冷酷地想。 陆颃之飘飘欲仙地享受着这样的惩罚,觉得他挺身时锁铐声刺耳的响动都带有催情效果,还有这样好的刑罚,他得意地想,“啧,踩得好爽,以后也这样好吗,我射你脚上行吗?” 顾星颉赶紧将脚拿下来,湿黏黏地踩到地板上,限制他恬不知耻的射精。快感的突然消失让陆颃之非常暴躁,濒临射精却缺少刺激的感觉异常糟糕。眼前的黑布被猛地扯下,他看见顾星颉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贴近了道,“陆颃之,你就这样都可以?你到底要不要脸。” 射不出精的难受顿时因为面贴面的距离而消退两分,陆颃之果然不要脸地伸出舌头想去吻她的嘴,顾星颉愤怒地躲开,陆颃之看见了光明后,他的心理已经完全放开,似乎再没有囚徒的卑微。 “你湿了吧,我的骚宝贝,”他眼睛通红地笑,卖弄一样挺挺那依然怒涨的阳具,“你抬起腿来的时候我就闻到骚逼的味儿了,坐上来,我谢谢你。” “谢谢你刚刚踩得我这么爽。” 顾星颉简直气到眼前发黑,甚至想捉住那根阴茎扇上数十个巴掌,看看他会不会更爽。可陆颃之说准了,她从进来那一刻就已经春潮涌动,腿心湿泞,明明把他禁锢着,可在他的凝视下,她就是绞紧了腿也会滴滴答答地流水。 好,她接近自毁地想,索性翻身跨坐上,却不去吃那难耐挺立的阳具,只让它抵着臀缝钻不进最想去的地方,然后对着陆颃之大大地张开了双腿,露出她淫媚湿透的骚穴。 她要他近近地看着,却插不进,她要对他施以最残酷的淫刑,让他做最无助最可怜的,她的性奴。 陆颃之双目猩红,腹肌上被淋了一小滩,他似乎能感觉到那骚逼里的热气都扑向他的脸,“不让插?”面色无比阴狠,可此时顾星颉已经不会再害怕,他显然嘲笑于她的大无畏,“好,星颉,你今天就会知道,你有个只被人看着都会喷的浪逼。” 顾星颉自然不会让他得逞,她的目光也渐渐带狠,故意在他眼前晃晃自己纤细的手指,然后径直插进那馋得不行的肉穴里,肉壁马上吸附住她毫无章法乱动的两指,被填满的感觉让她“唔”地叫出声来,然后就开始笨拙地抽插,“啊,啊……没有你,我也可以……很,很舒服。” “哦?”陆颃之挑眉冷哼,目光却发烫地凝聚在那深陷湿红里的雪白手指,看阴唇外翻出娇娇的媚肉,顾星颉又酸又涨,难受地哼哼着,他终于好心地提示,“去,去摸你里面有微微凸起的一点,对,再深入一个指节的位置。摸到了吗?摸到了就用力按下去,你就会爽得直喷。” 深入一个指节……凸起的一点……顾星颉像个认真学习的孩子,听着陆老师的性爱教学在肉壁里艰难地寻找,终于找到骚心,立刻就重重按住,“啊啊——!好,好酸,这里,不行……”手却不听使唤般接连挤压着,她觉得自己正被一浪一浪春潮打中,掌握了自淫的秘技诀窍,对着能看不能操的陆颃之吃吃嘲笑起来,“你看……唔,我,我也可以吧。” 陆颃之顿时暴怒,他以为这只是一个性爱游戏,没想到她接二连三挑战自己的主导权,体内的欲望让他理智全无。他用力地挺动下身,让浑身酸软的顾星颉轻颠几下,洞口就不能自控地碰到那根硬到发痛的阴茎,他果断地戳进去,不顾里面还有两根手指,就暴烈地开始顶撞。 “呜啊……!怎么,怎么这样!唔,好,好满——”顾星颉一个猝不及防被填得满满当当,逼口都快被陆颃之粗大的根部撑裂,她才意识到就算她把陆颃之身体锁住,他还是有着她不能锁住的欲望和力量,她被疾风骤雨似地狂插狠顶,底下骚水四溢,眼神渐渐涣散,“你,你怎么敢……啊!插得太深了,要坏了!” “我怎么不敢?”失去平衡的陆颃之将全部力量都集中在阴茎上,他贪婪地看着蚌唇哆嗦着被顶得啪啪作响,淫水顺着他的腹肌向下滚落,穴肉软绵绵地被捅开再紧裹成一个肉套子贪婪吃着,“不是你也可以吗?你可以的时候怎么没见到你的浪逼流这么多水,怎么没见到你叫得这么骚这么欢?” 顾星颉颠簸着被他自下而上地撞击,雪白的臀肉浪浪地颤抖,“你,你胡说,别,别这么猛……唔啊啊——”要高潮了,可她的最后一点理智让她意识到自己才该主导陆颃之,于是她用尽全身力气地把阴茎挤出去,分离时发出“啵”的淫靡水声,她穴肉绞动,腰身哆嗦,接着不容拒绝地上前把整张逼都贴紧陆颃之的嘴。 陆颃之立刻默契地去吃她的逼,他灵活地翻搅着爱液泛滥的肉壁,舌头近乎于狂暴地拍打,甚至用鼻尖去重重刮蹭那肥熟的阴蒂,吃得满嘴骚气,“不,不,吸得好爽,要去了呜啊——”然后就被喷了一腔,他依然迷恋地吸食,噬咬淫媚开合的阴唇,喝下她慷慨馈赠的丰沛淫汁,喝得喉头甜热,几欲迷醉。 顾星颉趴在他身上细细喘气,小小掌握了一次主动权的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兴奋,甚至再次为自己听到淫词浪语而后知后觉的失落,她望向那绑在床柱上的一对腕子,黑铁铐具沉重地拘束着它们,它们乖乖地耷拉着。 她的囚徒也同样变回乖乖的模样,依然情热地去吻她,嘴里还带着自己喷出的爱液气味,“我还没射,帮帮我,不用插,就是把我踩射也可以。”他就这样卑微地求爱,语气里满是一个性玩具的自觉。 顾星颉冷笑,摸索着将手重新握住那憋了太久的阳具,重重一捏,以为终于潦草地完成了她的报复,结果却被他热热地射了满手。 点梗之作!写得好爽(大家可以把本篇视为婚后情趣生活) 恋爱名单 顾星颉不知道他们到底做了多少次,起初她还念着一定要回去上课,可陆颃之怎么肯放过她,居然半哄半骗地让她交出了家里的钥匙,跑去11楼取来跳蛋,塞进去趴在她腿间痴痴地看,看金属圆球陷在阴道里震得瓣桃流汁,她就哭着又喷出来,浑身抽搐着昏睡过去。 她醒来时陆颃之已经将卧室打扫干净,只有身下的床单依然湿漉漉的。陆颃之正半趴在她身上观察着,看她锁骨曼妙的起伏,陷下狭长一片阴影,被鱼缸朦胧映照着,她就在那里藏了一片小小的海,盛住他青春期的孤单热恋。 陆颃之甚至不敢再去将呼吸吹过去,怕海会破碎,那时他的爱就再也无处可藏,惊惶地流淌着。 顾星颉自然不知道他隐秘的诗意,一个翻身就将海水倒净,听见他失望着“啊”地叫出一小声,终于问出了本就该问的话,“那个,贺小舒到底怎么会有监控的照片?” “这种区域的监控每周都会清理,她凭着在学校做后勤职工的亲戚拷贝了一份,起初可能只是想偷窥我吧,”陆颃之轻描淡写地说道,似乎并不想令她知道自己用了什么手段警告贺小舒,“我知道她还加了你的好友,还好没对你怎样。” 顾星颉想起她对贺小舒提出的条件做出的回应,看着此时两人依旧挤在一张床上,心渐渐变得潮湿,像混入了粗砺的沙子,说出来的话却同样轻描淡写,“可你不能保送去A大了。” “可是星颉不就可以去了吗?”陆颃之立刻道,把她整个人笼进怀里,去蹭她细软的头发,脸埋在里面闷闷地笑,“你那么想去A大,一定很开心吧。” 顾星颉微怔,陆颃之难道还真觉得她是会顶替他保送资格的那种人,或者他竟能高尚到把这种重要的东西给她而毫无私心。 是不是只要她想得到,他就毫无怨言地给。 陆颃之听见背对着他的人静静呼吸着,他觉得这都带着馥郁的玫瑰香气,接着她淡淡道,“是啊,我很开心的。” “不过我没在保送书上签字。” 啪,轻得像戳破一只肥皂泡,马上有什么淡粉红的情绪涨满陆颃之心脏,他听到自己心嘭嘭地跳,如同读懂一种秘甜的隐喻,吸到桃子尖尖最鲜的一口汁。 顾星颉对准他的胸口开了一枪,他用手捂住伤口,摊开手掌里面发现躺着一颗糖。 他把顾星颉转过来,蹭着去亲她的脸,纯情得就是初恋的男高中生,即使赤身裸体也不用怀疑有别的欲望,只有一个一个饱含了爱意的吻落到她颊上,发出小动物一样欢喜的呜咽,“你怎么这么好,你其实不用对我这么好。” 顾星颉被他睫毛搔得鼻头发酸,脸上被亲过的地方都微微发烫,这怎么就算好了,她颠倒糊涂地想,这难道不是共犯该有的自觉吗? 高考前的每一天都过得飞快,好像只需要值日生把黑板上的粉笔痕擦去再写一个更小的数字,在学校的日子就被试卷严密盖住,缴到阅卷处不会再返回。 失去保送资格的陆颃之依然每日要在鱼缸前躺着看上一小时戈达尔,再翻来覆去地叹息,像个思春期熬煎的少女,时不时就要拿出手机去联系一下顾星颉,顾星颉自然不会回复,她将自己整个潜藏在试卷堆里,晚上睡觉都会梦到三角函数题里奇形怪状的几何线条。 累得连自慰都懒得提起手指,金属跳蛋被她在那次偷偷藏到陆颃之床垫下。她的身体终于自知地闭合情窦,不再总是燥燥地渴望陆颃之,陆颃之起初还会突然发来一张勃起的阴茎图,她盯着咽了一下口水,然后把他拖进了黑名单。 陆颃之看着再发过去消息那个标志着失败的小红点,简直晴天霹雳。他飞快地去捶11楼的门,变捶边喊,“我错了,顾星颉,你别把我拉黑,星颉!” 顾星颉头痛地扶额,黑着脸去开门,“你回去,你再闹我们两个都考不上A大。”A大此时就变成了最好的武器,她觉得自己已使用得轻车熟路,更接近于哄小孩子,虽然语气一点都不柔软。 陆颃之俯下身子把她圈得紧紧,五月末的热风吹不散他们皮肤叠合时的汗,他努力克制着自己勃起的欲念,“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发了,”感觉她身体变得渐渐软,他又讨好地笑嘻嘻道,“不去A大也没关系,两个人去一个地方就好啦。” 顾星颉下意识去捂他的嘴,结果手心被飞快地舔了一下,又热又湿,她把手背到身后,又惊又怒,“你瞎说什么,快呸。” “啊,好,呸呸呸。”他听话地照做,没想到高考会让顾星颉迷信这些,又去强硬地亲她,嘴唇炽热,“你亲亲我,把这些坏话都吃掉好不好。” 顾星颉想用力推开他,可她的力量在陆颃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只能被吻得呼吸急促,不知多久终于被放开,陆颃之还恋恋不舍地捉她的手,在电梯关闭前不忘说,“记得一定要把我从黑名单移出来啊。” 高考一周前他们已被放回家,带着老师千万遍的叮嘱和桌洞橱柜里沉甸甸的书,原本被试卷文件填满的教室就显得空荡荡的感伤,连全班的爱宠金鱼都不被允许留在考场,它们被顾星颉捧在手里走出了教室,后面跟着抱着两人份书的陆颃之。 “哎哎,顾星颉,陆颃之!”纪嘉芙从后面追上来,因为书的重量小口小口喘着气,她有些艳羡地看着过于轻巧的顾星颉,“咱们明天去澹云寺祈福吧,我妈妈说好多考生都去,听说上一届的文理状元都去拜过!” 顾星颉实在不想浪费珍贵的半天去为已注定大半的事投掷什么希望,可心里也隐隐期盼有个好兆头,没想到陆颃之笑得眉眼弯弯,点头道,“好啊,听起来很灵。” 缸里的金鱼游得波光潋滟,他的话就像涟漪一圈圈在顾星颉耳边回荡,“我也很想给星颉求一个考运符。” 附身符牌 顾星颉对她的学生时代记忆其实很破碎,因为林湄央的工作她转学的次数格外多,往往到了一个新学校人还没认全就又转走,告别了许多模糊不清的脸,便再也不通分离的感伤。 如果不是从高二起终于待在苑庆直到毕业,她可能不会拥有一小段连贯的和同龄人的谈资。 她对于高考的印象也随着最后一张英语试卷的上交而被密封,可她想她会永远记着被放在考场外的小小符牌。 陆颃之没能和她分到一个考点,这让他觉得无比失落,考前一晚他又难以抑制地敲响了11楼的门,似乎不能和顾星颉在一处考试比起明天的高考更令人紧张。 顾星颉就那么靠在门口淡淡蹙着眉看他,只觉得人事已尽,无须他再来缓解考前压力。甚至荒诞地想到如果现在请他进门来做一回爱,会不会能因体力消耗而睡得更沉一些,不必为第二天心里滴答着指针转动。 陆颃之头一回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嘴开开合合了几次不知说什么好,最后摊开手心里的一个花纹布袋,幽幽地散出檀香清气,“这是澹云寺里求来的,里面是保佑的符牌,保佑星颉能有好考运。” 没人会拒绝高考前的祝福,顾星颉也是,她拿过那个被他握出潮意的布袋子,嘴角若有似无地勾起了,“你快回吧,”关门前从缝隙里望了他一眼,“陆颃之,你也会有好运的。” 明明没有接吻也没有拥抱,可陆颃之总觉得世界都有些滤镜饱和的失真感,冷幽幽如鱼缸里的灯光,却总让他迷恋地将脸贴近,在玻璃上呵出一小团气,然后手指划拉着写出:顾星颉。 纪嘉芙的妈妈穿着旗袍来送她进考场,顾星颉等到最后五分钟也没看到林湄央的身影,她也说不上是失落,反而有些习以为常,见到总高调做事的母亲可能更会让她心绪不稳,于是就和纪嘉芙在她妈妈的“加油加油”声里拉着手进了考场。 “你紧张吗,”纪嘉芙手心全是细汗,她们随密织的考生走着,步子不快但总想往前挤,“哎,你紧张什么,要紧张也是我紧张。”她还有余情去对顾星颉做个鬼脸。 顾星颉不由笑一笑,这让她们在面色悲壮的考生人群里显得突兀又夺目。 纪嘉芙眼尖地看到她放在透明考试袋里的符牌,灰扑扑不起眼的一个小方块,只朴素的拴了根红绳,却吸引了她的视线,“哎,这是陆颃之给你求的考运符吧!明明都去了澹云寺,我怎么没想着为自己求一个来着。”拖长了声调戏弄道,“你也没在意吧,还是人家陆颃之心思细腻啊——” “你要不要考试了。”顾星颉及时止住身边这位大嗑学家,“考试”两个字就像一盆冷水泼出去,且对高考生而言,总有成效。 “同学,你等一下,”门口的监考老师叫住顾星颉,指指她考试袋里那块符牌,“和考试无关的东西不能带进考场。” 顾星颉不假思索地将它取出来,飞快放进书包里,好像就这样安置了自己的命运。 不知道陆颃之那边怎么了,结束这个动作的时候她突然这样想起,又轻摇摇头,不带一起杂念地走进考场。 她很快地答完最后的英语,没有陆颃之的符牌戴在身上也从未影响她的发挥。听着头顶的风扇呼呼转动,总算心里有了一点高考结束的意识,又不能控制地想起陆颃之,他教她的解题办法在昨天的数学上真的有用。 收卷铃响起来的时候,整个教室好像静默着发出一声欢呼,她随着奔向校门外的人群,被挤得步伐艰难,不抱什么希望地看看密密等待的家长们,果然没有林湄央。 却看到陆颃之。 她突然就觉得脚步不由自主地变快,或许归咎于后面不断推搡的人们,推着她飞一般走过一段看起来无比漫长的下坡路,她甚至能感受到熏风热烈地亲吻耳背,撩起呼呼的乐章。 连下意识捏住的小小符牌都在手心发烫。 陆颃之年轻的脸在一堆中年人里格外突兀地明亮着,他也发现她,脸上立刻荡出清冽的笑,简直像颗太阳发出热忱耀目的光。 他大大张开手臂,迎接他的太阳。 顾星颉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撞进他怀里,听到他的心跳在嘈杂的人声里格外清晰有力,咚咚地在耳边回响,激荡又痛楚地震着她,她说,“你怎么能提前交卷。” 陆颃之一只手护住她的后背,一只手去捉她被风吹得高高飘起的发梢,就像一个寻找启示的信徒,他说,“因为想让星颉交卷后第一个看见我。” 第一个,怎么会,她从出考场之后就见了无数欢喜雀跃的脸,听到他们说“考完啦!解放啦!”就簇拥着跑向未来,一团涌上来的时候她都分不清谁算第一个,陆颃之哪里就是第一个,他只能算是这么多人里,她唯一一个,熟人,唯一一个。 顾星颉很怕现在的情状被来拍高考结束的记者收进镜头,变成什么情侣高考后校门口相拥的新闻标题,就想拖着陆颃之离开。只任他静静抱了一会儿,只觉得像是在周遭的热闹对峙,时空分割出一小块容纳他们俩,她终于出手打破,把和外界的边线再次涂得模糊,他们就是最普通的高中生,不,毕业生了。 陆颃之挂在她身上,说是怕她被太多人挤到,可自身的重量就已令她跌跌撞撞,他抱着她,小声地把旖旎的话藏进她的发丝,“回去,回去我们做爱好吗,一直做一直做。” 一直做,一直做,做到从眼下的酷暑变成漫长的白雪,做到他们一落地才发现已经告别失焦的青春,快速地变为成人,再用余下的所有狂热,一路狂奔着跑向迢迢难归的末路。 顾星颉在他怀里重重点头,脚步逐渐变快,路也不再拥挤,走起来就像看尽了未来一样,“好。” 做快乐事 温热的水流自头顶浇下,皮肤就被水汽蒸得熏红,落水凝珠又弹碎,顺着起伏银光流转地分裂,滑进塌下去的小小腰涡,就像溪涧蜿蜒入春山深际,再被撞得泉水飞溅,砸向那抬高的一截足背,深入蜷缩起来的脚趾缝,就不知道什么是雪,什么是水。 陆颃之觉得他看见的是雾,情欲的雾朦朦盖住他的眼。腰是无杂质的月亮,又不断淋出烧坏他的熔岩,在尾骨上凝结细盐,粒粒莹白要他去舔食。足踝握紧半悬的艳情,随着他撞击的幅度变快而哆嗦着,踢散不断落下的水线。 他们在淋浴间做爱,本想让顾星颉先洗澡,可他渴太久,从她弯身换鞋时窥觑到那冰融新雪的一点脚尖,立刻血气翻涌震荡。 半挤半抱地也闯进去,剥糖纸一样脱去赘余的衣物,不管是不是打湿了堆在脚边,去找他日思夜想的水底乐园,一摸,果然黏了一手水,明明还没拧开淋浴器。 “它想我,你也想我。”他将里面插得满满,生怕有水流作怪去觊觎他的领地,把沉积太久的力气挺着腰送给她,一手抬高她的小腿,怕攥破娇莹莹的皮肉,一手去摸她淡粉红的乳头,摸成翘挺的小桃核形状,只恨他不能同时触碰她全身所有快感点,比如那被挤在玻璃上磨蹭的肥熟阴蒂。 不知是被热汽蒸得春情昏沉,还是被阳具插得爱欲颠倒,顾星颉喘着气整个儿倒在他身上,因为后仰的脖颈被吸咬而猫叫般呻吟,她觉得自己变成一只滥制铜器,能沉甸甸地受着主人家所有粗暴的对待,“唔,顶得太重了,那儿,那儿别一直蹭啊——”是说阴蒂,冰冷的玻璃紧紧地贴住那颗石榴籽,甚至有一种真空感,明明应该放进热热的嘴中被咂磨出甜汁,嚼碎咽了,舌面余下妩媚的涎汁,涨涨消消留下满腔的艳情。 陆颃之听不清她哀怨的渴求,只想一个劲儿地钻进去顶住穴心来回碾磨,磨她最骚最浪的那个点,磨得她只能喷汁求饶,水不断冲洗着他们连接的地方,他疯狂的抽出挺入溅起水花,打上她惊颤雪白的臀肉,“饿极了吧,哦,骚逼怪可怜人的,我刚插进去个头就吃得这么紧,”手终于好心地捏起冷落的阴蒂,肥涨得能抵上女性的半节小指,“这儿怎么这么大了,”手劲倏忽加大,几乎连根转了一圈,像惩罚她的淫贱,“是不是考试前吃不到,自己偷偷磨桌角磨肿了?” “呜——!别,别这样!”激烈的快意瞬间让顾星颉抽搐着喷了一股,她腿抖得快要站不住,承受着令人吃痛的淫玩,逼里也酸涨不堪,可她却为这种破碎感浑身快乐,她呜呜叫着为自己的清纯辩护,“没有,我没有……啊,阴蒂,阴蒂好痛,又好爽,陆,陆颃之啊!” “没有?那是想我想得这么肿吗?”她的哀求并没有激发起他的同情心,反而更加狠命地去操穴,紧窒的吮吸感让他差点精关一松,陆颃之便转手去扇打那淫媚外翻的蚌唇,啪啪的肉贴肉拍响甚至压过不断流下的激烈水流,“好乖,你是我专用的小婊子,对吗?就算要磨桌角也得我抱着你分开腿才可以,对吧?” 阴户好像真的就被他的荤话虚构着重重撞上了粗砺的桌角,自下而上地来回辗轧,尖尖硬硬地硌着最嫩的肉,让逼里疼得又滑又湿,是铁桌角还是木头桌角?不管什么材质一定都沾上了她湿淋淋的爱液,带着骚气和水光。 这样的假想让顾星颉快要毙命于这孽海情天里,她觉得被掌穴也成了禁忌的快乐秘事,他替她惩罚着深不见底的性欲,吃到了,终于又吃到了,她的笑脸被水流分割得迷幻又坦然,高考结束了,他们又可以随心所欲地做爱了,可以一直连在一起,一直一直,直到想要离开。 陆颃之玩性大发,他知道自己已经濒临射精,可还是要用情欲羞辱顾星颉,羞辱他捧在心里又踩在脚下的顾星颉,他一阵猛顶之后拔出来喷溅满她的腰臀,看那些白精马上消融冲净,他可惜地轻啧。 索性拔下淋浴头对准顾星颉正在潮吹大张的逼,让针密的热水猛烈地打上去,顾星颉痛苦又爽快地痉挛着,发出“呜——水,水射进去了,不,好烫,好满……”的尖叫,他摸上她的小腹,好像真是射满了即将为他诞育生命。 “怎么是射进去了,宝贝,明明是你和它对着喷,”他把淋浴头随便一扔,又硬起来的阳具重新插进蓄满了热水和爱液的骚穴,致密的缠绕让他几乎要发出感动的叹息,“只有我才能射进去,不是吗。” 顾星颉记不清陆颃之是怎么分开她的腿半哄骗半逼迫地让她把穴里的水排净,只记得蹲下岔开腿时水液直流的模样无比羞耻,甚至如同母兽产卵,又像失禁,她好像一边排水一边潮吹,蹲在陆颃之的脚边,嘴里还含着阴茎吞了一回精,被抱上床时还在咬着他的肩膀呜呜地哭。 不管身上的水迹还没拭净,反正顾星颉还会不断喷水甚至喷尿,陆颃之将软绵绵的她摆成趴跪姿势,自己索性半站半蹲地让阳具对准那个被操得只会痴痴张嘴的洞穴,上身贴着她还带着水汽的脊背,再次冲破似地捅了进去,活塞运动一样机械地顶撞,彻底变成发情交媾的野兽。 “啊……啊!好深!这样,太里面了……”顾星颉退化成不通人事不能思考的乖乖小狗,后背位总是顶得她宫腔盈满,可那种看不见主人的恐惧感却始终笼罩着她,挣扎着向后送手,“我看不到你……我怕……唔,轻一点呀!”嗓子都快叫劈。 陆颃之眼睛血红,可还是握住了她在空气中胡乱抓动的手,另一只手在去乳肉和阴户之间游走着取悦,想解她每一处的渴,“唔,里面夹得好紧,是子宫吗?不怕,我在这呢,还在你里面。” 顾星颉流着泪呜呜嗯嗯地回应,只看见床头在眼前高高低低,可她知道陆颃之就在她后面,也不去管这个姿势是否具备美感,是否让她不安,因为他在所以就不再害怕,变成爱和性里不自知的勇士。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怪纪嘉芙的一通来电打断他们的性爱,还是该谢纪嘉芙救她一命,免于就这样被失去理智的陆颃之操死。 挣扎着去拿手机时,他们还始终连接在一起,陆颃之不知疲惫地撞向她已肿麻的穴心,那里刚刚又接二连三的潮吹,一片湿泞的春意。顾星颉哀求地去吻他,“先,先停一会儿……唔啊,纪嘉芙,纪嘉芙的电话——” 陆颃之插了一会儿才慢慢停下,却仍躁动不耐地去亲她的脖颈,好像是催促着。她泪眼朦胧手指颤动地滑向那个绿色圆圈,纪嘉芙的声音像小鸟一样轻快又聒噪,“就剩你和陆颃之没在群里回消息了!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你们在做爱吗?”她口无遮拦地大笑,却让顾星颉无地自容,“明天毕业典礼结束了咱们几个去唱歌呀,我已经定好包厢啦——” “在做爱吗”的疑问简直准准戳中陆颃之最坏那点,平息了不过三秒的他立刻又开始挺腰律动,湿腻的水声响得格外清晰,她感受到穴肉惊慌地瑟缩,顾星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用全力调整出尽量平稳的语气,“……好,好的——啊!”真的不能怪陆颃之,谁让她把乳头挺挺地往他嘴里送。 他像个贪恋母亲奶汁的稚嫩婴儿大口地吸食,可下身正在做成人的游戏,去磨去顶,顾星颉顿时呼吸凝滞,只听见纪嘉芙担心地喊,“喂喂,星颉,你没事吧?”听上去是那样纯洁的惊慌着。 陆颃之明明看见她惊慌求救般的眼,却仍坚定地抽插出咕滋咕滋的水声,下面还配合似地绞紧,顾星颉不知道自己到底怎样才凝聚了涣散的意志力,咬紧牙关说了一句,“没……事,差,差点摔倒——”又是一阵顶操,好像是指责她说谎话,即将泄出的尖叫却被陆颃之吻住,她是不是还该谢谢他的自持有度。 “哎呀,你小心点啦……”纪嘉芙还在叽叽喳喳地说些什么,她再也听不清了,就在欲海里颠堕翻滚,所有生命就只支在那柄恋慕她折磨她的肉具上摇摇欲坠,她只能绞紧尖叫,只能张腿高潮。 电话已经被陆颃之果断地挂断。 他终于肯抱着她再去淋浴间做事后清理,把她放在盥洗台去清理那脏兮兮的腿心,看蚌肉肿胖地裹紧了抽搐,陆颃之心疼地掬了水去清洗——好像他不是这桩艳情惨案的始作俑者,她自然是不肯再用淋浴喷头了。 她半昏半醒地去看镜子,看见自己情欲红红地在脸上挥散不去,眼睛外一圈哭得肿熟如桃,终于溃散了最后一点坚强,对着在她腿间吹气止热的陆颃之就是绵绵一掌,“我这么丑,明天拍照怎么办,都怪你。” 陆颃之就充满歉意地笑,站起身来去轻柔地亲她丑丑的眼周,“不丑的,不丑的,星颉总是很漂亮,都怪我。” 真正纯情的嗑学家小纪:天哪 szdszd 别人家正主发糖给cp粉 我家直接开车 营业意识太强了吧 假装日落 结果拍出来的照片真的还不赖。 陆颃之直冲着顾星颉站她身后那排,不知是和别人交换了位置还是故意就这么不美观的站位,突兀地比两边人多出一大截,摄影师反复比对,终于拿手指向他,“哎哎,那个男同学,别看旁边人,就你,那么高站最中间去!” 他居然弯曲膝盖,使别人羡慕还得不来的好身高自欺欺人地变矮,她听见他在身后笑意甜冽,“师傅,不用再麻烦换位啦,您快拍吧。” 摄影师就不再说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地笑起来,然后随着“咔嚓”一声,美好的年轻的脸就被收藏起来,永远发着玫瑰色的光,风吹也吹不散。 以后陆颃之去看他们的毕业照,看那一张张笑脸,班主任坐在第一排中间手里捧着他们的金鱼水缸,笑意也深陷进每条皱纹里,他说,“你看,当时他们每个人都在祝福我们。”手指却始终点在照片里的顾星颉脸上,背后站着他。 “解放啦彻底解放啦!”纪嘉芙把顾星颉拉进女厕所里,怪不得大热的天却套着校服外套,她才看到纪嘉芙还穿件深黑吊带,衬得露出来的一大片肌肤粉润润的白,“以后再也不用穿这破校服啦!”她把它们往包里团成一团。 顾星颉有些羡慕她这样健康的白,道,“苑庆的校服不是还挺好看的。”不好看以后也穿不了了。 纪嘉芙嗔着横她一眼,“顾星颉,你可别说你要穿成这样和我去唱歌啊,”她掐了一把那素净的脸,“你可别说你要一点妆都不化啊!” 顾星颉心说巧了,我还真是这么想的。来不及诚实地讲出来,就被纪嘉芙旋出来的一管口红给沾上双唇,三两下就点晕涂匀,她看镜子里自己渐渐颜色生动,唇瓣鲜艳,连眼睛也带着潋滟地流转神光,纪嘉芙差点被惊艳晃了眼,“哎,你妈那次回来不是给你买了条绿裙子吗,你之前还拍照说和我眼光差不多呢——今晚穿过来,配这个色号好看死啦。” 哦,她妈,她出了考场还给林湄央发了“妈我考完了”的消息,可那边却始终没有动静,不知道究竟是有多忙,她便不再主动联系。 明明是最大的KTV包厢,坐着的半熟不熟的人也不多,顾星颉却觉得热得晕头涨脑,手都要在裙子上揪出褶皱,歌声和啤酒杯碰撞声就没停下来,纪嘉芙还端了浮沫新鲜的满满一杯冲到她跟前,她都担心她的细腕子拿不稳摔了。 “来!顾星颉,我真没想到咱俩能做朋友!咱们,咱们必须得喝一个!”纪嘉芙早就喝得双颊醺红,顾星颉在她眼里也被蓝紫变幻的灯光也被照得影影绰绰。 顾星颉刚想接过来,身边一直安静坐着的陆颃之突然横出一只手替她拦下,“我来喝吧。”她和其他人不约而同地偏头去看,可他只狡黠地对她笑着,然后不带犹豫地仰脖喝下。 大家就起哄似“噢——”地欢呼起来,包厢顿时热烈地快要爆炸,顾星颉只看到杯子里的酒液不断下降,陆颃之的喉结在灯光映射下滚动着。 马上又有人把麦克风送到他们跟前,“来来来,这歌你们可得一起唱啊!”顾星颉看向屏幕,果然是情歌,她勉力笑了一下,这次却没有接过,“我不太会唱歌。”尽量得体地摇摇手,维持她的礼貌。 她始终执着地讨厌着陆颃之招惹到所有人的注意力再吸引着让它们投射到他们两个的天赋,好像手和手就被绑上了挣脱不开的绸带,变成包装漂亮的礼物供人观赏。 陆颃之把空了的啤酒杯往桌上一搁,玻璃厚底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动,大家就立刻再次欢呼,气氛更热,灯光旋圈照得每个人的脸都兴奋而形变,让顾星颉看见数张嘴开开合合,“唱歌,唱歌,唱——歌!” 顾星颉求助的眼光不知道该去看哪,似乎现在再让陆颃之站出来就显得她异常卑鄙,大有拿他当工具人用完就丢的嫌疑。 可又是陆颃之。 他含笑看了那个举着麦克风的人一眼,话说得温和却坚定,“顾星颉不会唱歌,大家就别为难她啦。”没人发现他的手陷在沙发缝里,拳头攥得紧紧攥起来,害那块皮子皱得不像话,他的心跟着莫名地变形开裂,露出里面小拇指套娃大小的人,是一个带着他的血和迷恋的顾星颉,嘴角笑得又冷又淡,说,陆颃之,你当我们是什么呢。 他好像确实做了许多自欺欺人的事,比如拍照时蹲成能在她身后的身高,比如把她的所有冷落当作别扭和嗔怪,再比如认定他们是一对从身到心都无比般配的情侣。 大家立刻识趣地去切歌,响了半天的轻柔旋律就被躁动的摇滚电吉他滋滋顶走,大家又开始抱在一起喉咙嘶哑地为他们的青春喊叫着,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清醒又难过。 又欠他一次,会不会变成他在事后卖乖讨好的谈资,他确实已经慈悲地救了自己太多回,让她甚至有种他永远会在的念想。绿裙子的高级缎面被顾星颉攥得接近断裂,会留下注定烫不熨的褶子,密密爬满她最后的青春期。 陆颃之盯着顾星颉今天涂了鲜艳口红的嘴唇,饱满得让人想去尝尝是不是看起来那样甜,他怨恨又深情地看着她,觉得她将手伸进他胸腔,然后捏破一只柠檬,他仰着头兴奋地去尝,却被酸涩得像独自迎接了一万次日落。 怎么,怎么能这样。 他克制着像去拿一个布偶一样将她攥紧了抓走的欲望,他已害她无数次的不体面,“星颉,你出来一下。”看,语气礼貌得连他自己都怀疑下一刻他就会款款地单膝下跪,请她去看一场日落。 Last Dance 顾星颉被拉进男厕所的那刻走廊里正回荡Last Dance,伍佰唱到黑暗之中漂浮我的期待,可这包藏祸心的小室分明光怪陆离,廉价熏香淡绿如梗,香气逼仄地容不下两人的呼吸,紧贴着就像死战缠斗,又像困在世界最小最小的舞幕后。 她想,原来男厕所的装潢是这样。又想,原来真的会有那种一秒切换人格的人。 她淡淡盯着将她禁锢坐在马桶上又俯下身紧贴她脸的陆颃之,身下的公共用具让她下意识地不安挪动,她看陆颃之眼里像下着夏天的暴雨,虽淋不散融热,却会打湿她绿似芭蕉的裙摆——是了,芭蕉,她在此刻终于会形容这样奇异的绿色。 她嗅着陆颃之嘴里的清冽酒气,直觉自己也会变成一颗佐酒的腌青梅子,被他吃进嘴里,血债肉偿。 从包厢的雕花玻璃门被“嘭”地一声摔去,陆颃之还没来得及抓她手腕,她就已经明白该发生些什么,甚至于腿心都自觉地洇湿了内裤。 “别做得太凶了,等下还要和他们一起走。”在他的逼视下,她竟将手主动摸向裙底,隐进芭蕉叶里,要为他献果,虽只半熟,但也甜透。 剥下内裤边的手突然被铐住了,打断她这难得的顺从。顾星颉疑惑去看,看见陆颃之的手臂紧紧抓握着自己的,上面青筋裂起,不可察觉地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他眼睛通红,在她耳边近乎仇恨地带出哭腔,哪有最初那傲慢遥远的模样,他逐渐意识到爱竟能够将恨意也美化得如此缠绵,让他收敛住撕碎那稠密的绿色的欲望,“顾星颉,你以为我只为和你做爱,才一直这样吗?” 伍佰飘飘渺渺地仍在唱,泛滥河水将我冲向你的心头,不停流。 顾星颉不知道是哪来的余力再去识别歌词,可她非常痛恨这种代入歌词的能力,她始终对自己的冷静忠贞着,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荡进情爱的涡旋,即使始终在性和爱的边缘久伫起舞。 她想她会永远痛恨陆颃之,痛恨他构建起一个琳琅荒诞的花园,里面摆着姿态各异做着爱的他们,让她多看一眼就会冷静幻灭——他蛮不讲理地冲开她明明挂了锁的门,冲得她浑身湿淋淋又醉醺醺,变得会哭会笑,变得会求救,变得心总惊慌地跳,变成信条崩裂的反叛者,只会借着一些爱惑俯身冲向他眼里的海,就像献祭。 陆颃之的手僵得酸痛,他不知道是怎样战胜了一起去脱下那软软薄薄的布料,蕾丝花边好像都糙得扎手,他听见顾星颉声音一如既往的轻而净。 她说,“虽然讨厌那样的我,可是和你做爱我很快乐。” 完了,陆颃之觉得他们就会抱紧了双双毙命。 “虽然不知道这算不算爱,但你确实是我很重要,很特别的人,陆颃之。” 怦怦,陆颃之的心重新有力地狂跳,就像接收到存活确认,救他,顾星颉终于慈悲地救他一回。 他救了她许多次,现在换她来救,一次,可是把他从濒死里拉出来。 够了。 蕾丝花边挂在她细伶伶的脚踝上悬荡着,淡紫也被照得晃惑如烟,怎么会想到绿裙子下穿一条紫色内裤,这俗气配色好像不符她的审美——不,没空再想这个,阴蒂上湿滑的舔舐总算唤起顾星颉微薄的神识,即使魂都快被她腿间的人吸食去大半——又不知道他们会在男厕所做爱,她又何必提前穿一条颜色相宜的内裤。 陆颃之舔得无比满足,好像已经忘记这里是男厕所,他不该把自己的娇娇宝贝放置到这样肮脏的地方,即使装潢得体面无比,可这里来过无数的男人。这样想着,他就更用力地去咂吃媚红蚌肉,里面爱液全被他喉结滚动地甜甜喝干,不能,不能让别的男人闻到星颉的味道。 厕所小得顾星颉觉得自己腿若再张大,就会抵上两侧墙壁,不能再待太久。她用力推开腿间虔诚的信徒,自己主动背过去,整个人在马桶圈上颤巍巍地跪伏着。将芭蕉叶子掀到腰上,露出腿间挤着的那条春情毕露的肉缝,被吸得红涨,闪着分不清是哪来的晶亮水光,“陆颃之,进来,快点。”她甚至主动用手掰开肉唇,向他展示里面鲜艳多汁的穴壁。 陆颃之只觉脑子“嗡”的一响,立刻就阳具暴涨,他想现在就不多废话插满了,可还是不由自主地先握着那根肉棍去蹭捋整个阴户,感受它难耐地哭泣吸缩,他要她确认,“是所有人都能进去吗,你是专门在男厕所摇着屁股等着插的坏女孩吗?”手掌在臀肉上抓下道道鲜红指痕,像颗烂熟的桃。 热铁粗硬着在逼口狠辣地抵着磨,却不被那些绵绵去吃的桃肉而勾,被他说得又委屈地吐了一股甜汁,顾星颉羞耻地蜷紧了脚趾,头乖乖摇着,“不,不是的……只有你,可以进来,进来呀……” “哦,是吗,我是谁?我怎么有这个福气?”陆颃之奖励一般塞进去了冠头,肉壁立刻想吃更多般吸得紧紧,他去摸外翻的花唇,佯装好心为她止痒,“说对了,就都给你吃,满满的。” 顾星颉雨打芭蕉般汗透,被摸得脂火燥起,穴里只觉得更钻心般痒,嘴唇颤抖着说道,“……男朋友,是男朋友——啊!插,插进来了……一下就……”一下就把她塞得充盈饱涨,身魂分离。 陆颃之探上前去亲吻她坦诚的嘴,吻到口红混着玫瑰香气和蜡味黏黏地覆上来,和他嘴里的酒气不分你我。他终于大发善心地开始顶撞,手将两瓣臀掰得大大的,看那个粉糯穴口暴露在空气中含羞带浪地收缩,他的阳具就在里面插得凶狠怒涨,直捣宫腔。 顾星颉舒服地小声猫叫,似乎还知道这里不该承受他们的交合,腰眼酥麻地扭着,绿裙子早就被溢出来的水淋湿,舌头被陆颃之痛痛地吸着,口腔黏膜都快充血,趁有说话余裕哀求道,“快……再快点,唔啊……这里,这里不好。”腰就摇得更加卖力,像催促着陆颃之快点射精,又像想要更多更深。 陆颃之显然理解为后者,快要爱死了这个摇尾乞怜的小小母狗,酒意让他半醉,只拼了命地往淫窝里钻弄,“男朋友,唔,只有男朋友能这么插你,插得你爽得不行,对不对?”囊袋都快挤入,啪啪地拍在臀肉上,肉具深深扎根在穴里,时隐时现的根部都显得凶悍可怖。 “是”还没乖乖说出口,外面突然有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他们立刻默契地停止了动作,顾星颉眼里蒙上薄薄泪意,回头请求地看向陆颃之——怎么,怎么他们总会这样。陆颃之便再次去密密热吻她,堵住了所有声息,手却焦急地把绿裙子快要抓碎,阳具蛰伏在穴里,却被紧张地绞缠。 他听出是一起来的两个男生,在便池前解开裤子,水液落下的声音令顾星颉紧紧闭住眼睛,他立刻就替她掩住耳朵,听见其中一个说,“哎,你看见纪嘉芙今天穿的那个小吊带没,真的好辣。” 另一个啧笑道,“她哪天不辣了!倒是顾星颉,今天裙子好短,多看一眼我都怕自己会……”两个人就爆发出坏笑。 顾星颉听不清楚,只有心在狂跳,阳具突然在自己骚心狠狠一顶,嘴巴被伸进两根手指抽插着,险些呛到,口红都被涎汁洇晕出艳情的一道。她害怕地看着陆颃之,他只冷冷地偏着头盯着那扇门。 门外男生继续说,“别发春啦,你看不见陆颃之那个护食模样嘛,咱们出来之前,他们不还没回吗,是不是……哈哈哈!” 陆颃之傲慢地暗笑,是啊,在操你们怎么发春意淫都睡不到的女孩,在操我女朋友的逼。 多看一眼就会硬,我硬了就能插进去。 两个人渐渐走远,顾星颉终于在窒息前一刻被抽走了口腔里的手指,陆颃之开始重新激烈地冲撞,好像在用肉鞭淫虐她脆弱又妩媚的宫腔,他边操边在她耳边低咒般说,“是我的,都是我的。” 是你的。顾星颉手反摸爱抚着他的脸,全然不知她刚刚被当作性关系对象,下面很满很涨,蚌唇肿得再也闭合不上一般,宫颈被顶得又痛又爽,可她不会再说出去,不要,只会迎合地张腿扭腰说进来,给我。她的生命因为陆颃之的填满而鲜艳淋漓着,她就只做他清纯又淫荡的小婊子,他沉默又热烈的女朋友。 她颤抖着腿缝潮吹,可陆颃之依然精神饱满地粗粗一根在里面抽插,不知过了多久才把白精一股股射上妈妈为她买的绿裙子,她哭着想,除了带去洗衣店,他能帮她清理这高级的面料吗。 结果又被整根捅了进去,顾星颉顿时无比惊恐,那里不正常地还涨硬着,抵在她的宫腔,“不……不行!不可以,出去……”她慌乱地扭动,刚高潮过媚肉却不自知地软绵绵再次裹紧了,全然不通等下要接受什么。 陆颃之抱紧他哭叫挣扎的女朋友,歉意地去亲她的眼泪,刚刚喝的一满杯啤酒终于使他完全变醉,借着酒力他挺动几下,水柱哗哗打上那脆弱的宫壁,刮着顾星颉的耳膜,宫腔剧烈收缩着好像也在往外喷,她居然被他尿到高潮,还灌得小腹涨满,浑身痉挛。 “我的,完全是我的了。”标记成功一样,陆颃之笑得醉醺醺,又带着坏心得逞后的自负。 顾星颉尖叫着迎接了他的脏东西,整个人都颠堕不清,Last Dance还在唱,唱突然之间浪漫无法释怀,这件事毫不浪漫,恐怕她也一生难以释怀。 仿佛遵循惯例一样,她强撑着鼓涨的下腹,昏死前往陆颃之脸上打去,“这一分钟你别想做我男朋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做了顶顶坏的事还在笑,挨了巴掌还在笑。 定义成人 顾星颉趴着吃一根棒冰,黑色吊带裙像夜掉下来盖着她,她就和陆颃之家的黑沙发融叠一块,只余下雪白的小腿在摇摇晃晃,和棒冰在鲜红舌尖浸下幽蓝的色素,变成一小片海水,够游一尾波子。 高三的暑假冗长又悠闲,她就在陆颃之家睡成躲热的猫。可频繁的做爱也会变热,大部分时候汗湿地黏在一块,她想不通怎么不愿乘三层电梯离开14楼。 每天都会做,睡前在做,睡醒在做,做得下肢酸软,陆颃之还是说硬就硬,她也说湿就湿,床单洗了再洗——不知道他的柜子里到底有多少新床单,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便利店消费了多少避孕套。 陆颃之甩着湿淋淋的手从盥洗室走出来,看她腰身纤瘦隐进夜里,此时毫无床上扭动时艳情味道,只有肩背臂膀大片露着,青冷半透似乎摸上去能收集雪粒,可他看了便觉得热,“星颉,我洗的全是皱。”他是说是在KTV那夜被彻底弄脏的绿裙子,已被他反反复复洗了好几回。 顾星颉懒懒看他一眼,支起上半身微抬腿,脚跟点上他伏低的背,不费力就把他勾得整个人趴到自己身上,“那你打算怎么赔我。”嘴里还带着棒冰冷气,丝丝吹着他发烫的耳朵,像在好心降温。 棒冰还剩小半根未吃完,蓝色糖汁顺着她的手腕黏黏淌下,陆颃之立刻可惜般用嘴舔上去,这时候他才是乖乖的小狗,可也会趁机狡黠地猛吸一口那薄嫩的皮肤,“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 多么奇妙,去年他去吃顾星颉的蜜瓜汁都被甩一个耳光,现在却能压在她身上半勃着蹭来蹭去。 眼前好像被盖上一小片粉红玻璃,去看玻璃水缸里热带鱼也像是在爱河里游着,顾星颉用冰冷的手隔着裤子捏上他求欢的利器,“那你给我消停一天。”笑意都快被他的呜咽撞散。 查成绩那天顾星颉终于回了11楼,查完一个再查另一个的过程要受两份折磨,她又不想看自己分数比陆颃之低的样子。 陆颃之再怎么拖她手让她留下,她还是跑回自己家,盯着电脑屏幕输考生信息,A大映入眼帘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手把鼠标握得微汗。 手机及时响起来,顾星颉看都不必看便放到耳边,“我考上了。” 那边声音一贯带笑,“我知道,星颉总是那么厉害。”顿了一顿,“那么,你能开门见一下你的大学新同学吗?” 她赤脚跑去开门的步伐能带起一阵风,带着她瞬间便出现到门口到陆颃之面前,带着她一下就撞进他怀里,闻到衣服上熟悉的洗衣粉味道,清爽又有太阳的暖意,却令她偷偷鼻酸。 陆颃之给她抱上床去的时候她还被余喜一阵一阵地冲着脑袋,直觉现在应该立刻打电话对林湄央报喜,而不是以与新同学做爱庆祝。可腿就像有记忆似缠上他的腰,裙子被脱下时就差乖乖伸出胳膊,都不必再前戏那里就甜甜出汁。 陆颃之干得出奇沉默,只用粗壮的阳具在那个紧窄甬道里抽插着,她便发出甜腻的愉悦叫声,夹紧了想让他入得更深,下身受用地迎合抬起。 他甚至不再说什么坏话激出她羞耻的眼泪,虽出了考场就已心里有底,可他现在也只是平凡的开心,开心他们可以一起去A大,可以住一起过小夫妻的日子——他不想再用恶劣的欲念让这场性事变得淫靡,他只想顾星颉知道,能和她在一起,他很快乐。 就算她喷得多么一塌糊涂,浑身粉透痉挛成一只脱水濒死的虾,他也不去嘲笑她的淫态,只是一遍遍亲吻她的脸,“好爱你,好爱你,顾星颉,我好爱你。”那些话以后会有无数的机会再说,这些话他也会一直说着,永永远远,只对她说。 说来顾星颉生命里唯一的不定时炸弹,到底还是她妈林湄央,她总是仓促地出现再仓促地离开,仓促地对她的人生做出巨大的改变,把它们切割成小块,打散了等小小的她去重新排列。 做完爱后陆颃之接了一通电话,顾星颉瞥了一眼,上面居然显示“爸爸”,爸爸,他好像也从来是一个人住,不知道他家人状态如何。她扶着酸软的腰又去回想自己面容模糊的爸爸,却因实在想不起什么而放弃,想到该再给林湄央打个电话了。 “嗯,嗯,见面说吧。”陆颃之低头挂了电话,再抬头亲上她时就掩去了冷凝的神色,“等下我把我看好的几套A大附近的房子信息发你,你选好了,等我回来后告诉我好吗。” 她点点头,目送陆颃之恋恋不舍又脚步匆匆地出去,谈起房子就像谈今晚吃什么,陆颃之好像又变得遥远,就算他们刚刚最近最深地连在一起。 她累极,简单清理后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不知睡了多久,被窗外骤起的暴雨声吵醒,睁眼去看,却看见她阔别已久的母亲坐在床边端看她,脸上好像还有淋过雨的水汽,妆容也惨淡地灰着。 顾星颉吓得缩了缩,直觉到以前总是顾盼神飞的林湄央如今情绪不对,又下意识害怕自己身上的性事痕迹暴露,好在屋里未开灯,“妈,”试探着叫了一声,“你这次怎么出去那么久。” 林湄央终于吃力笑了,去摸女儿的脸,“对不起啊星颉,妈妈没回来陪你高考,”她似乎并不关心今天刚出的成绩,只自顾自说,“妈妈问你,你还想待在这儿吗?” 这儿?她立刻感觉到了小时候常发生的事又要重演,可还是谨慎地回答,“妈,出成绩了,我考上A大了,等开学就不会再待在这里了。” 林湄央马上强硬地抓住她的手,好像让年幼的她放弃悄悄藏起的家庭照一样不容抗拒,里面有她早已淡忘的爸爸——可是语气还是惯常温柔,“不是,星颉,我是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待在国外,这次回来妈妈想帮你办手续。” 那个时候顾星颉才知道,即使已经做了太多次成人的事,可在父母眼里,她和陆颃之就还是只有了成人身体的小孩,就像她妈能决定她的去向,陆颃之也会被他爸一个电话叫离那张他温存迷恋的床。 纸箱国里 屋里时间就像凝滞了一般,只听见暴雨如注地拍着窗户。 陆颃之看着沉默抽烟的父亲,烟雾里他的神色朦胧着,冷毅的面部线条却依旧清晰,“听说你最近在找A大附近的房子,是有什么打算吗。” 他像是看到了三十年后的自己一样奇异而陌生,可语气如面前人一般沉稳,“不想住宿舍,出去住能清静些。” “清静?”陆父挑眉,“和那个害你保送资格取消的女生一起,我看是不能有什么清静。” 他都知道。陆颃之的手暗暗捏成拳,这种当权者总是在高高的暗处注视他的踪迹,就像永远拨不散的一块乌云,“不是,不是她害的,是我当时做错了事,是我害她。” 陆父稀奇地笑出来,仿佛不相信继承他的傲慢的小儿子会如此具有奉献精神,“是吗,好。”他指指面前的椅子,终于示意他坐。 陆颃之别扭地刚坐稳,就被父亲下句话给刺得如坐针毡,“可我打听到,她妈妈的公司和国内对接出了很大问题,在国内金融圈的名声坏透了,这次急匆匆回来就为接走她,大概是想带她走吧。” 他“呼”地站起来,盯紧了笑得莫测的父亲,只听到外面的雨声愈发大,而他变成好渺小的一个。 上一秒他们都不知道的事,父亲却能早早地肆意窥探个底朝天,这种感觉让陆颃之无地自容,他以为顾星颉会是他的秘宝,别人抢不走捏不牢,甚至忘记她不仅有林湄央这个监护人,他爸都能比他能更快一步知道她将发生什么。 陆父好像极爱看他这种手足无措的小孩模样,笑意更浓,他不想陆颃之太耽溺于情爱,他该按着自己规划好的路子去结识更多与陆家门户相当的千金——若不是他屈尊打听,林湄央的公司他都不屑多看一眼——仅仅因为是小儿子,他任着他胡来许久,想搬出去就搬出去,想和谁恋爱就和谁恋爱,他就快不知天高地厚,现在就该紧一紧手里的风筝线。 陆颃之觉得自己都快被父亲似笑非笑的看出冷汗,外面一声惊雷劈开,才回过神般慢慢笑出来,眼睛重新发亮,“没关系,我和她一起去。” 是呀,既然她不能留,那他还不能追过去吗,他不是习惯了一直跟在她后面,追两步就能握住手,再带着她往前走吗。 陆父蹙起眉来,一道闪电照清了他脸上的阴沉,“陆颃之,你说什么呢。” 顾星颉从卧室走出,看着乱糟糟堆满行李的客厅,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落脚,大门口甚至都堆了几个纸箱未关上,杂物延伸到玄关。 她走过去,蹲下身去看其中一个,被林湄央用马克笔粗粗写了“星颉”作为标注,这样就能把所有记忆都给带走吗,她掀开盖子看着里面,衣服,书,竟然一件和陆颃之相关的东西都没有。 下意识又去看手机,依旧没有新消息回复,说要与她讨论A大住房的陆颃之,已经消失三天了。 林湄央并不在意她考的是A大或是B大,执意想带她走,未说此时形势有多严峻,只说公司不会再与国内市场有任何交集,又与她规划了在国外母女俩的未来,带着一点重振士气的憧憬,她静静听着,然后说,“我不想去。” 林湄央只当她是怕适应不了,总说去了就好啦,星颉会有更好的未来。连行李都自顾自给她打包好,说等她处理好国内的烂摊子,就带她去办手续。 顾星颉淡淡看她一腔热情地打乱自己的生活,想过与她说自己要和陆颃之一起去A大,可是,可是,听着手机那头嘟嘟的忙音,她又哪能和林湄央说,早就和一个男孩约好了,要一直在一起。 她现在哪里找得到陆颃之,平时阴魂不散的陆颃之。 快乐好短暂,大人们挥挥手就把它拍灰一样拍落。 她乘着电梯,脚步虚浮地去了14楼,敲了再敲也只是面对着一扇禁闭的门,她慢慢靠着门蹲坐下去,心想陆颃之真的不是她做的一个春梦吗,这人真的真实存在在她的身边甚至她的体内吗。 你再不出现,我就离开了,陆颃之。她不抱希望地按下发送键,终于意识到自己牵挂着陆颃之的去向已经三个晚上未能睡好,她想,就睡一会儿,就再在他家跟前待一会儿。 被陆父关了三天禁闭的陆颃之终于央着他心软的妈得以看了一眼手机,说只看一眼,看了就吃饭。结果手指颤抖着开了机就弹出许多条新消息,还来不及为前面顾星颉的连续询问而生出一点点甜蜜情绪,就被最新一条给震慑住,她说她要离开,离开,怎么冷酷得就像官方通知。 他飞快地起身下床,不知道三天未进食的身体从哪里来的力气,拔腿就疯了般往外冲,甚至撞翻盛着热汤热饭刚端来的餐盘,陆母被烫得吃痛,守卫们慌忙地去看夫人,他就头也不回地跑下了楼梯,听不见陆母在后面高声喊他,颃之,你去哪呀。 他拦下一辆出租声音嘶哑地说了地址,司机打量了一眼这位蓬头垢面眼睛通红的乘客,紧闭着嘴猛踩油门,生怕他是杀人无罪的精神病人,一路畅通地给他送到楼下,他仓皇地丢了张一百纸币,没等零钱找来就摔门下车。 有的人出场总像是天神下凡,难以预料又自带圣光,以前的陆颃之似乎就是这样,傲慢地低下头对顾星颉笑着,说,等久了吧。 可现在不是。 顾星颉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被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吵醒,她看着面前弯着腰直喘粗气的人,衣服上沾了黄褐色的菜汤,头发乱蓬蓬,胡子拉碴。 她好像瞬间就恢复了清醒,声音却奇怪地颤抖,“你丑死了。” 丑丑的陆颃之像一只流浪狗,终于见到抛弃自己的主人一般猛地扑上去把她抱紧,“对不起,我有点脏,”他抱了一会儿,终于知道难为情地拉开一点点距离,怕他的洁白小羊被他弄脏,他听着自己心跳震荡,眼里又怨又恨地蓄满了泪,很想再次贴紧了对她咬牙切齿,却只能呜呜咽咽像最孱弱的小兽,嗓子粗嘎成残破风箱,“顾星颉,你怎么,怎么能说离开?” “就算,就算要离开,你怎么不等一等我呢。” 他话音未落,就被女孩子带着香气的吻清清冷冷地堵住干裂起皮的嘴唇,下意识去吮吸了几口,就被顾星颉推得远远,眼色淡如琥珀地盯着他,让他愈发狼狈地手脚蜷缩。 “你快去洗澡吧,你脏死了,”她拖着他的手解开了指纹锁,把他塞进浴室前一刻小声说,“我不会离开,干嘛要等你。” 她用力拍开那想把她一起拽进去的手,眼角发酸地想,原来她的纸箱里早就盛满了陆颃之的东西,她只需要看着自己,就会想起陆颃之。 写这篇的时候听的是麦浚龙的《纸箱国》 不过我写得并没有他唱的故事那样浪漫 好惭愧 这部分其实多少写得痛苦 大家可能觉得要分又合的起伏很没有意义 我想展示出那种 半大不大年纪的人 明明已经能自己做主 但是在父母眼里就还是小孩子的无力 想到自己 明明成年已久 许多事还要被绑着这不能做 那不能做 一边暗暗分裂一边粉饰太平 长大到底怎么才算长大呢 不瞒大家说我本来想狠狠虐上一把 最好就是大误会 几年后再相见 但想来想去 自己面对的一些现实已经够惨 为什么要再让我的男孩女孩遭罪呢 他们应该代替我和他 热热烈烈什么都不怕的去爱 换取宝物 就算陆颃之快变成背后灵般黏在她身上,顾星颉也拒绝与三天未进食的人做爱,“怕你做着做着突然死了,我就会永远对这事有阴影。”她把盛了粥的碗往桌上不轻不重地一放,示意他吃。 她的厨艺很差,哪里是粥,只能说是混了米粒的汤水,可陆颃之还是喝得有滋有味,一口气下去小半碗。“星颉,你对我真好。”洗澡剃须后的他终于变得不像脏兮兮的流浪狗,露出清俊的面貌,虽然眼下仍乌青着,可浑身又充盈着年轻的生命力。 这就算好,他倒好养活,自己断断不会去喝这样的粥的。顾星颉看看时间,约摸着林湄央该回来,便决定回去与她摊牌,起身道,“我得回去,还得和我妈说事。” 陆颃之马上放下碗去抓她的手腕,“是说我们的事吗,我和你一起去吧。” 她实在不想将画面整得太像未婚情侣承认怀孕一样莫名隆重而尴尬,可手怎么抽也抽不回,好笑地问,“你去了说什么呢,说‘阿姨,放心把她交给我吧’这种话吗?” “不是,不是,”他趁机站起来将她搂进怀里,在她脖颈蹭着吻着,“可是你因为我不和她一起走了,她如果生气打你怎么办,我替你挨打好吗。” 她下意识想接别自作多情地总觉得是因为你了,可是被吻得有些气喘不匀,只能心说,唔,就是这样,是自己不愿意太折腾地搬去异国,才不是因为有陆颃之。 都怪陆颃之,怪他的吻总是让她想掉眼泪又变成哑巴。 林湄央恐怕做梦也没想到能等到女儿把男孩子带给她看的一天,她的眼神在面前两人之间来来回回,居然还真的是楼上那个男孩子,怪不得当时都明晃晃追到家来,她心想。 “星颉,你说你要和小陆一起去A大?”面上还是不能免俗地摆出家长的审视,眉头蹙起来,“上回我问你时,你不是还说你们不熟吗?” 顾星颉知道母亲看似刁难其实是揶揄,还未组织好语言,陆颃之就先她一步道,“阿姨,您别怪她,是我表白得太晚,我和星颉,”他捉起她的手在掌心捏了捏,语气诚恳又笃定,“我们喜欢对方好久了。” 顾星颉听着不可察觉地瑟缩一下,知道不是这样的,她爱他远远比他爱她晚,自然就会爱得更少。 可她知道哪里是母亲的软肋,因此说出来的话轻缓又残忍,“妈,不仅仅是因为陆颃之,我小时候最需要你时,你在我身边就不多,现在我都这么大了,你没必要打乱我的生活再补偿我。” 林湄央顿时脸色煞白,她最不愿面对的东西就被女儿这样温和地揭短,一瞬间支吾了,连陆颃之都因为顾星颉突然的话而变得尴尬起来,为他听到母女之间的感情而不自然。 她眼神清淡,依旧看不出多少情绪,只慢慢道,“我不是怪你,也不是想用不和你走回避你。只是我现在和陆颃之在一起很开心,我头一回这么开心,我不想再失去一个难得喜欢的人。” 就像她小时候待了不过一个月的某所小学,终于和身边戴两道杠的小朋友说好一起去吃冰激凌,刚回家就被林湄央通知,星颉,我们要去更大的城市了,妈妈给你办好转学手续啦;就像小区里的小狗才眼熟她,会在她路过时开心地摇起尾巴,一推开门却看见满屋的纸箱行李,林湄央明媚笑着说,要住更好的房子啦,星颉开不开心? 母亲能带她去更大的城市,住更好的房子,买更高级的裙子,可不能让她转头就看见三米之外是熟悉的人,替她挥起拳头赶跑坏人,记清她最喜欢便利店里的汽水口味,早上电梯一开门就对她明朗地笑,说,早上好,顾星颉。 不能始终握着她的手,像现在这样。 林湄央就算收到国内市场终止与她合作的坏消息时,都不觉得有现在感到挫败,可她又打心底里开心着,开心她玻璃人一样的女儿,居然会说喜欢,会说很开心。 她别过脸难堪地拭泪,陆颃之看着这个再转过来时就又变得明丽耀目的女人,正瞪着眼对自己佯装凶狠地说,“你听见她怎么说了,也该知道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如果敢让她不开心,我隔着一个大洋也能杀回来!” 他像得到特赦,感激不尽地重重点头,嘴里颠倒说着谢谢阿姨还是我会好好爱她,诸如此类都分辨不清,甚至都忘记顾星颉的手快被他握碎,被尖尖指甲戳得掌心刺痛也像握住了全世界。 那个写着她名字的纸箱被抱回床边,顾星颉决定不再打开,再过一阵她就会带着它和陆颃之去新的地方,收藏新的回忆。 她透过手指缝去看天花板,都像看见万花筒新奇,一切似乎显得太轻而易举,转转圈就有新的斑斓漫目,得到宝物难道不须提剑千里,血战恶龙吗。 她拿起手机一看,陆颃之在消息里闪闪烁烁,他说:星颉,我会爱你好多好多,我不会让你妈妈担心的,连带她的份一起爱你。 她忍不住暗笑,干嘛说得像她妈不爱她了一样。 她把手机贴在胸口,好像这样就会让那边的人听见咚咚的心跳。 不是的,陆颃之,以后我会爱得比你还多,把少爱晚爱落下的份尽数,不,加倍奉还。 发烧小羊 他们在A大的房子宽敞明亮,甚至比之前的一梯一户居室面积都大,光是将两面热带鱼墙千里迢迢地运来再搬上楼就快让陆颃之心力交瘁。 他甚至还想将以前在教室养的两只小金鱼一并送来,被顾星颉及时阻止,实在怕在路上折腾死掉,只能留在苑庆里,继续做起他们学弟学妹的班宠。 顾星颉只知道房子是买来的,他通过如何手段买下却只字未提,她起初还想问,却只被他磨蹭着落下一个一个吻,“别管那么多啦,这是我们的家,”手自然地往下摸去,“唔,好想让星颉现在就怀宝宝。” 吓得她赶紧将那只趁机作乱的手拍掉,恨不得将脸贴到玻璃鱼缸上去散热。 陆颃之几乎重欲到了病态的地步,他们住在一起后顾星颉才意识到。 一开始只要无课,双腿之间就必然会有东西湿漉漉插着,他的舌头,手指,阳具,偶尔使用的小道具,总让她上面和下面一起崩溃地哭出来,有时作业还没写完一半,就被附身般整个贴紧了,呼吸粗重地强掰开腿,伸着一根滚烫的东西往里送,惊得她手里的笔在本子上抖抖画下意义不明的线条。 她觉得自己一定会被玩坏掉,整个人就快被情潮泡透,蚌肉外翻着在空气里抽搐,阴核蔫红可怜地缩不回去,脸上不知道是汗是泪,像个破烂吐絮的布娃娃。 那人还蹲在床边想为她舐去刚喷出的水,他总是喝不够这骚甜的汁液,大着胆子啵啵地吮着肥嫩唇瓣,没两口就被顾星颉胡乱踹上,脚还不自知地哆嗦着,“替我做ppt。” 做,只要让他做,ppt也好作业也罢,只要让他做。 陆颃之暗笑着握住那甜白釉一样的脚踝,觉得做大学生未免太快乐。 他们在夏天里挥汗如雨地做爱,夏天总是冗长又短暂,当顾星颉某日软着双腿去上早课时,突袭的凉意才让她想起一些夏天里的感动,想起他们分食一根棒冰,想起陆颃之穿短裤时露出的清劲小腿,想起昨晚穿的吊带裙好薄,被陆颃之抓得全是褶皱,而今天之后就该收进衣柜。 陆颃之接她回去时看她脸色莫名酡红,一拭额头滚烫着烧,便心急火燎地要带她去医院。 顾星颉拽住他,声音都变得绵软,“家里有药,回去先吃点睡一觉再看看。” 拗不过她,陆颃之只能像看顾小朋友一样把她裹在风衣里揣着坐上回家的车,心里暗骂自己太混账,不该忘看降温预报,还钻到吊带裙里半跪着舔得她浑身是汗。 顾星颉烧得糊里糊涂,不知道是怎么被抱进门再抱上床,只觉得身边人的风衣面料又滑又凉,蜷着身子想缩进去降温,结果下一秒就被陆颃之果断地塞进棉被里,失去玩具般难过地呜咽起来,声音黏黏地控诉着,“陆颃之是坏人。” 被点名的坏人下腹一紧,还是意志坚定地去兑开水拿药,哄着她一点一点吃下去,手臂都举得发酸,看明明是吃胶囊的小朋友面色痛苦地像在喝中药,都无心觉得那枝蔓一样的青紫血管起伏如何艳情,只心疼道,“乖,乖,吃了药就好。” 吃完药的顾星颉埋进被子里裹成一个茧,蔫头耷脑地只露出一点发顶,怕她闷得喘不过气,陆颃之又轻手轻脚地替她扒下一点,露出鼻子好呼吸。 湿热的鼻息吹到他手指上,酥麻麻像小猫用肉垫踩来踩去,陆颃之浑身一个激灵,才知道他要受的惩罚远远比为她心疼残酷,可还是忍住了,克制着摸了摸她那微醺思春的烫烫脸颊。 可这不够,顾星颉要罚他,千百个法子都致命。 她一觉睡到傍晚,药物并未令烧退去,整个人着火一般在被子里绞成蜕皮的蛇,脚心都烧得熟透地在床单上磨蹭着,一双眼蒸汽朦胧,退化成醒来看不到妈妈的三岁小孩,又委屈又难受。 在厨房守着粥的陆颃之听见东西掉落地板的声音,急急跑进来看,就看到将被子整床踢下的顾星颉,蜷成虾子,正咬着手指哆哆嗦嗦地抽噎。 “怎么了怎么了。”他赶紧上前把她搂在怀里,摸到额头滚烫得差点缩手,再不去医院恐怕就要烧成傻子,就手忙脚乱地想去找衣服为她穿。 衣角却被轻轻拽住,他回头。 顾星颉状似困惑地歪了歪头,望着他的眼睛湿濛濛得像刚看到世界的初生小羊,又带着能滴下水的柔波。 “你是谁呀。”带着鼻音,酥得陆颃之心尖发颤。 他马上真诚地忏悔,“我是坏人。”心说,真的快要烧成傻子,害惨了宝贝。 结果下一秒就被软软地撞了满怀,他娇娇的小病号额头滚烫,烫得他心脏狂跳,正埋在他胸前笑得发抖,再仰头时,眼波都快晕出粉红雾气,缭缭绕绕爱惑天然,看他看得心里发慌,听她笑嘻嘻地说,“你说错啦。” “你是陆颃之,是最好最好,我最爱最爱的人呀。” 声音明明轻得像搔在鼻尖的羽毛,怎么让他觉得心都快碎掉,眼眶也被快掉出的东西压得沉甸甸,好痛。 他亲亲她烧到干涸的嘴唇,温柔地把它重新变得湿盈,努力不让心里那些黑沉稠密的欲望溅出来,怕弄脏他洁白宝贝的小羊。 “去医院,我们去医院。”却说得好像要去结婚一样,庄重又虔诚。 本来想直接干翻发烧小羊的 可是小羊好乖好可爱 不过 该干还是会干的() 退化针头 顾星颉的血管细得被小护士连戳三次都未戳中,手背上倒多出一排针眼,痛得她把脸埋进身边人衣服里委屈地掉眼泪,手还佯装坚强,哆嗦着攥紧袖口不肯收回去。 陆颃之心疼得要命,眼神阴冷地瞪走小护士,请来了护士长,看见那小护士跟在后面抖成筛糠。 护士长只需一下,针头就准准戳进去,可还是让顾星颉一个激灵,放平时她不会这样的,但烧得太厉害,整个就变成爱娇含泪的小朋友。 “痛死了,好痛。”被牵着坐下才带出一点不争气的哭腔,头只知道往陆颃之身上蹭,害他拿吊瓶的动作都险些不稳,“还不如陆颃之会打针。” 陆颃之笨拙地单手挂好吊瓶,另一只手不断摩挲她火热的后颈作为安抚,“我会打什么针。”被娇得语气也不自觉像哄小孩,坐定了捉住她未打针的手,“你饿不饿。” 没想到顾星颉真的烧到理智全无,贴近他的耳朵像呵痒一样绵绵吐出热气,每个字的尾音都像带着纯情又曼倦的小钩子,“你每次插我就像打针呀,一下到底,戳到最深最深那个地方,好神奇,我总是很舒服。” 说罢就得逞了般偷偷笑,听上去又痴又浪。 陆颃之呼一声站起,引得静谧的急诊厅里的人都对他投去不满的眼光,他觉得下体硬得发痛,甚至不去考虑把他插她说成是打针算多么滑稽的比喻——哪里有那么粗的针头。深吸一口气后才重新蹲下身,眼睛黑沉沉地盯着他脸色涨红如在发情的小羊,道,“我去买粥,你乖乖坐好。” “哦,那你要快点回来哦。”她的注意力又被吊瓶里滴答飞溅的药液吸引,像看什么都新奇的孩子一样抬头看着一圈圈涟漪,小腿虚酸也在活泼泼地晃荡。 发烧让顾星颉胃口变得奇差,舌面总带着股苦味散不掉,以至于拔掉针头的时候,手里的粥还剩了大半。陆颃之问还想吃什么一道买回去,她只摇头,说话依旧有着微烧时的糊涂,“不要,我要回家。”伸出手主动放进他手里,“快带我回家。” 陆颃之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克制住在出租车上吻她的,甚至刻意紧贴着车窗去坐,心说今晚定不会与病号做爱,就算她再怎么勾自己。 顾星颉几次要抱都被躲开,屡试屡败让她好委屈,就缩到另一边将头贴到玻璃上,呜呜假哭,“你怎么不抱我,你不是一直很爱抱我吗。” 连司机在前座都不忍卒闻,好心为这对像是闹别扭的情侣劝和,“哎呀小伙子,不要和女朋友置气嘛。” 陆颃之几乎是半抱半挟地将顾星颉带回了家。 他把药在药箱里归置整齐,再回到卧室险些被惊得一个趔趄。 本来被他严严实实塞进被窝的顾星颉,不耐热似地钻出来,迷迷瞪瞪地半褪了下身的衣服,露出白白两条腿来,只剩一条深黑的内裤勾在脚踝,艳情地摇摇欲坠,像条缠在百合梗上嘶嘶吐信的蛇,向他不断放射求欢馥郁的催情毒素。 他捏紧拳头,想要攥住他快溃散的最后理智般,可声调变得阴沉沉的,“顾星颉。” 被叫到名字的病号精神地抬头去看,带着一点天真晃惑的笑意,“你来啦,”接着就乖顺地叉开双腿,手从顺如流去掰两瓣蚌肉,将整个艳红微湿的阴户完全暴露出来,“这里面现在变得好湿好热,你要不要插进来。” 吃惯了阴茎的逼就那么毫无廉耻心地张着嘴,甚至都不为接触到冰冷空气而收缩一下,被她撑得像花绽开最娇艳的部分,甚至自动分泌出蜜液淫靡发光,好像明晃晃彰示着,看呀,陆颃之,这里被你改造得只通性爱了,时刻为你准备好。 陆颃之觉得一阵阵眩晕,实在受不了直视这样的色情场面,甚至像处男初次一样有些恐惧着这样热烈放浪的顾星颉。 但更多是愤怒,他盯着那一张一合的媚肉熟裂如桃,散着骚甜让人一咂就汩汩出汁,流满半片床单,喷湿小块地板。 他想,他已慈悲地垂怜这么久,忍得从未受过苦的阴茎涨痛如铁,顾星颉这个骚逼,难道发着烧还要打破他这片慈心,难道真要被原形毕露的自己操得半疯半死才能治好她的浪病吗,好残忍,明明知道自己已决心今日不会再折腾她生病的身体,怎么能再主动掰开逼任他痴迷又痛苦。 他怎么不想去体会一个变得更湿更热的逼,说不定还会咬得更紧喷得更多,可是,可是,她是顾星颉,她是正在生病的顾星颉,正在发烧的顾星颉。 也是正在发骚的顾星颉。 他得帮她治病,对,既然已经将她送去医院打针挂水退去大半的烧,那也必须好人做到底,治好他正在发骚又排遣不出的甜心小婊子。 于是他走上前。 “啪”的一声,整个肉户被不轻不重得扇了一记,顾星颉顿时觉得下体火辣辣的痛,明明哭叫了一声,腰却下意识地撑着抬起更高,好像是想更多地接受陆颃之的掌穴,甚至蜜液溢满整片腿间,阴户翕合得更加谄媚。 “被打这么爽吗,骚逼,真不知道你是在发烧,还是发骚?”陆颃之心里的恶欲得到释放,这让他快乐地笑出声来,眼睛却仍在检索有无东西能够遮盖她其余的皮肤,免得再被冻到。 陆颃之带点狠意的声音让顾星颉蓦地兴奋,即使是说这样肮脏下流的话,还是让她一听就湿。下面快速收缩了几口,却只能吃进空气,正空虚地绞紧了流汁,整个下身便抬得更高,几乎快挨上他鼓鼓胀胀的裤裆,就差贴上去用淫汁蹭湿,引兽出笼。 嘴上还在纯情地呜呜哭泣,好像讨厌这样的艳情淫刑般口齿不清地控诉,“呜……陆颃之好坏,怎么,怎么能打人……啊呜!” 话没说完,阴户又重重挨上一记,她抽搐着感受到掌风袭上自己脆弱的阴蒂,那里立刻受用地红肿起来,硬籽突跳着尖尖,蚌肉大开着更难过,“呜呜……不要光打,好难受。” 现在知道求情,浪货。 陆颃之接连打了十余记,手劲儿控制着能让她舒服又难耐,极好地将她淫性勾出,甚至淅淅沥沥地喷出几股,一时间满室间只有夹着水液飞溅的拍肉声,和她拧紧了腰咬着手指婉转的哭叫。 “被打都能喷,顾星颉,你对得起我忍着不操你忍到快要疯掉吗,”陆颃之凑上去要拧掉那颗淫豆一样将手猛地向上抬起,手指塞满了三根开始飞快抽插,甚至在逼口拍出滋滋水沫,整个肉壁紧窒得像蓄满热水的狭长壶嘴,“唔,果然更紧更热了,咬得手指死死的,是平时挨操不够多吗?” “嗯……嗯……”她主动扭着腰去迎合在她体内捣弄的手指,明明很涨可还像吃不够,嘴里不知是撒娇还是求饶,“不要……只是手指,啊……要你插进来……” 陆颃之几欲疯魔,可是始终未解开裤子,只能用手指更狠地泄愤一样穿梭在紧热的肉壁里,找到那块骚肉凶怒地按下去,地板上顿时被浇了一柱水液,“手指也够你吃个爽了,小婊子,小病号。” “今天已经挨了够多针了,陆医生说不用再挨一次了。”他冷酷地拿走那摸索着去解他裤子的满是针眼的手,又开始指奸的新疗程,插得她又爽又哭,肉户痉挛。 她在脱力昏过去前腿心仍湿泞地抽搐,又被整个塞回被窝,哑声说道,“陆颃之坏人。” 全然不顾这个坏人一边勃起着,一边任劳任怨地替她清理好了腿间所有狼藉。 限定学长 陆颃之的光是挡不住的,总是温和又耀目地照着他行走过的地方,明明成绩相当,面容漂亮,可顾星颉觉得这就是自己永远只能做第二的原因——陆颃之是天生的发光体。 他凭着出众的外形入学前就成了A大的风云人物,一张学生照被登记的学姐们传来传去,顶到A大论坛首页,他向她卖弄炫耀的时候,正将她抱在电脑桌前自下而上地在怀里顶弄。 “你看,都有人叫我老公。”伸手揪了一把她樱桃样的乳头,扶着腰坐下去的时候里面湿得畅通无阻,回回都插到最深,他轻啧一声,“怎么该叫的人从来不叫。” 顾星颉只觉得全身除了下体都被屏蔽了感官,快感像潮水绵绵又躲不开地拍打着自己,整个人汗湿淋淋,只卖力地吃得更紧,好像要被捣穿宫腔,发出求饶一样痛苦又快乐的叫声。 怕叫出那个词,他会兴奋到把她彻底玩坏。 大学生也不是除了上课做爱就没别的事做,风云人物就该有风云人物的担当,陆颃之在大三空降成为校学生会的主席,同时兼任什么协会的会长,团建聚餐就不可避免地多了一些。 他牵挂顾星颉,常想沾一口酒露露面就离席,可心思各异的年轻男女怎会让他全身而退,漂亮话说得极满,他也只能维持惯有的好教养,一边喝一边心急如焚,比起和星颉待在一起,和这些自以为圆滑通透的半大人精说话简直是浪费生命。 这就让头一回来接他的顾星颉看见他被人搀着,脚步虚浮出来的狼狈模样。 搀他的是个女孩,杏眼桃面的好看模样,看见她在外候着时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尴尬,“顾学姐。” 她点点头,却实在记不清这人的名字,从她手里接来酒气熏熏的陆颃之,又闻到盖不住的花调香水,眉毛就不可察地微蹙起来,“辛苦你了。” 女孩脸顿时通红,不顾与她客套就落荒而逃。 陆颃之朦胧间摸到最熟悉的身体,立刻就整个儿挂上去,对着身形一个不稳的顾星颉痛苦地闷哼着,“对不起,我喝得有点多……” 她低头订车,脸部轮廓被屏幕照得格外冷丽,“陆学长辛苦得很。” “我很不舒服,唔,”他下意识地抱紧她,头在她颈肩蹭着吻着,好像嗅到她清冷的香味就能解酒一般,全然不顾后面陆续走出的聚餐同学,“我好想插你。” 腰臀被支棱着顶上一块热铁一样的东西,顾星颉顿时僵直站正,转过去拍拍他的脸,怪烫人的,“你别乱来,等下到家了。” 去看那搀他出来的女生还在不在,结果早就逃得不见踪影。 酒里下药的陆颃之被塞进出租车前一秒还在天真热烈地问,“那到家是不是就可以乱来了?” 还想怎么乱来。 顾星颉一路跌跌撞撞地将他扶回家,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把人甩到了床上,还来不及喘口气,就被捉住手按在他快要撑裂的裆部,都能感受到里面血管突突跳动,烫硬得活像磨牙小兽。 “帮帮我,帮帮我,”陆颃之借着酒力将她拽到身上,另一只手马上摸进蕾丝内裤里,找到肉缝就抵着磨起来,“救救我,好硬好涨,让我插好不好。” 顾星颉头痛,她扶着他的头看准自己,手堪堪拉下一半裤链,那根就热气逼人地要往外钻,被她残忍捂住,“陆学长,你看看,看看我是谁。” 陆颃之眼睛漆黑明亮,里面好像翻着蜜糖般黏稠的欲望,他咧嘴笑得醺然,“你是我的宝贝老婆。” 嘶,裤链就被她慷慨地拉到底。 阳具果然比平时更加粗壮,硬突突地就往她腿心去钻,只想找个湿洞灭灭里面快喷出来的燥火,像终于出笼的野兽。阴户立刻就有感应似地潺潺出水,柔媚地含住那根猛刺进来的凶猛男根,按摩一样收缩着安抚着欲望 顾星颉被一开始就如打桩机般猛烈的抽插害得精神涣散,陆颃之还在滚烫地吃着她的肩颈胸乳,大有将她生吞活剥藏进肚里的气势,她忍不住捶打他的后背,话被撞成碎片,“唔,好深,太快了这样……我,啊,我不是你哪个学妹吗,陆学长?” 陆颃之双目通红,实在想象不出比这更湿更紧的逼会是何种体验,喘着粗气拼命顶撞着,简直比第一次做爱还要兴奋,不成章法也插得肉壁舒爽满涨,宫口乖乖地张开一条缝,瞬间被严丝合缝地堵紧。 “学妹会给我下春药,你就是春药。”他几乎是脱口而出,不,不仅仅是春药,还是解药,一边替他解那些重甸甸汹涌的欲望,一边又让它们变得更浓更黑,翻滚着就要吞天没地,把她整个儿淹死,怎么,怎么会有这样又好又坏的人。 顾星颉快被撞散,指甲深深陷进陆颃之的肩膀里,那人还在不知痛地鞭笞宫腔,她觉得快被欲火熬成一勺糖浆,“再,再深,啊!就是那儿,就是那儿……好舒服呜啊!” 找准骚心的陆颃之对着大开大合地连操了数十下,“操死你,操烂你!”感受到那肉壁收缩得越来越紧窒,好像活过来变成数张情热索吻的嘴,他知道她快要潮吹,却不带一丝怜惜地整根拔出,清晰的“啵”出一下水声,媚肉娇娇外翻出来,带出一滩淫汁。 “唔……!”突然消失的填充感让顾星颉难以置信地绞紧下体,濒临高潮却被限制的痛苦太折磨人,难耐地发出哭叫,“不要走……进来,进来呀!” 陆颃之玩味笑着打量她淫态毕露的渴求模样,那洞口可怜地收缩却只什么都吃不到,挂着红泪娇滴。 他喉头滚动,沉沉问道,“你该叫我什么?” “陆……陆颃之……” “不是,”他残忍地弹上那肥熟阴蒂,轻轻一指却让顾星颉扭得愈发淫浪,“叫了三年男朋友,都还喂不熟你这张逼吗?” 知道了,他早在无数次性爱里渴求般提示,她一直自诩矜持地回避着,可是好想高潮,欲喷不喷的刑罚太暴烈,她终于变成理智全无的小小母狗,只等标记上陆颃之的项圈—— “老,老公,插进来……呜啊!” 肉壶顿时被填得涨满,撑得几乎发痛。就差一点的潮吹感终于痛快地袭上,她心满意足地吃着肉棒,并感激地喷出大量爱液,喷在冒出精浆的冠头上,整个穴腔噗呲噗呲地灌熟。 被射在里面了,她哆嗦着夹紧那又迅速硬起的肉棍,手却一个劲儿地推着继续在干的人,眼泪终于爆发,“被射满了……呜呜,怀孕怎么办……” 他操得狠辣暴烈,吻却绵软滚烫,落上她的眼皮,吸去那些快乐的眼泪,“那就结婚,生下来,乖宝贝。” 小小爱神 隐约记得他前几天对自己说最近有志愿者活动,要早起一阵,每天就会黏着还在睡梦中的她又亲又蹭,闹到她坏脾气发作地去拍那张总是笑着的脸,“你快滚吧,别烦我了。” 今天竟未被吵醒,顾星颉觉得不对劲,摸摸空了的被子另一边,还带着余热。 她双腿酸软脚步虚浮,走去煎锅滋滋作响的厨房,看见陆颃之正围着围裙为蛋翻面,奇怪地问,“你不是要早出门?” “啊,你醒啦,”他转头瞥她一眼,又急急去看锅,似乎接下来说的话都比不上为她煎好这只蛋重要,“我对学生会交辞呈了,以后就不必再浪费那些时间了。” A大的学生会主席递交辞呈。本来睡眼朦胧的顾星颉顿时清醒过来,知道昨晚聚餐的事触怒了他,他不说自己也心知肚明。可心里还是不齿地生出一点蜜甜的忧虑——他为着他俩共处的时间,放弃了更好的机会。 干嘛这样,以后不是会有更长更多的时间在一起吗。她盯着他娴熟地煎蛋煮奶,干着与自己毫不搭调的厨房工作,沾了一身的人间烟火也从从容容地焕着光,突然就喉眼酸酸地几欲哽咽,那个站在主席台前代表发言的陆颃之,那个她从来觉得高她一名就变得遥远又傲慢的陆颃之,现在只是她一个人的神,她爱得伟大又平凡的神。 陆颃之感觉到他的宝贝绵绵地贴上来环抱住自己,忙离煎锅远了一步,“小心点,别烫到。” 可神还是神,陆颃之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上台致辞前仍在担心未能出席毕业典礼的顾星颉,她近日好像食物中毒,吐得厉害,却为毕业的事始终拖着没去医院,害他无比担心。 脚步飞快地踩着满堂掌声下台,他终于不再是那清致温润的模样,心急火燎地想给顾星颉回电。 顾星颉在那边倒语气平和,唯有精神恹恹得藏不住,“你最好快点回来,我有事和你商量。” 她总是能将一切大事都轻描淡写,陆颃之是知道的。于是他不顾那些送上来的鲜花奖杯,飞一样回了家,就看见放在桌上的一根验孕棒,上面两道鲜红横杠让他心跳如鼓,又头晕目眩,嘴唇颤抖着痴痴傻傻。 “这,这是……” 顾星颉坐得稳静,看着西装革履的陆颃之领带都快被他手哆嗦着扯散,脚下乱得下一秒就会跪坐倒地,终于一贯淡漠地开口,说出来的每个字却都要他的命,“我怀孕了,陆颃之。” 怀孕,怀孕,在床上意淫过无数次射满她小小子宫的念头,如今就轻飘飘地钻进耳朵里,然后嘭地炸裂春光,快将他粉身碎骨,炸成一团玫瑰色的雾气,飘荡着幸福又慌乱地和世界通信,她怀孕了,怀了他们的孩子。 陆颃之觉得像是在虚幻极乐,可即使蒙上眼泪也看那根两道横杠的验孕棒看得无比清晰,他为这样的真实而浑身颤抖,甚至下一秒就想拍照上传社交网站,输入一串乱码文案表示他的激动。 他不知道缓了多久,蹲跪着上前摸顾星颉平静的脸时手还始终轻震,话却说得坚定,“结婚,这就去结婚,顾星颉,我们去结婚好吗。” 顾星颉看着他,想到自己纵容他几次内射后身体明显的不对劲,纪嘉芙在电话那边唏嘘她别是怀孕了吧,才后知后觉地买了验孕棒心慌意乱地来测,测出两根红杠后反而渐渐平静了,是呀,她本来就是会生一个他俩的孩子,只是,只是,这个小家伙来得比想象中早一些。 陆颃之看她默着脸久久不语,心跳得反而更快,扑上去时还刻意轻柔了些,可两条手臂仍圈得她不能动弹,他又恨又爱地去亲她的耳朵,眼泪都在打转,“你干嘛不说‘好’?你该不是……不行,不行,星颉,你不能将它打掉,”他被自己恐怖的想象给弄得更怕,咬着耳垂的牙都忍不住用力了些,“我们一定得结婚再把它生下来,我们的宝宝,好不好。” 顾星颉被他这样捍卫一个未知的小生命而弄得想哭想笑,她手慢慢地推他,身子却被抱得又绵又软,“我得问问我妈,你也得问问你爸妈。” “对,对,得问问他们。”他都快语无伦次,被冲昏头脑地忘记结婚并不是两个人名字印上一本证件那么简单,陆家还像一朵乌云横在他头顶驱散不开——可只要他想,那又算得了什么,冲破了,打碎了,他也得替他们俩闯过去。 他脑子转得飞快,却遮蔽得顾星颉看不出自己将要面对一场苦战,只因他知她会怀胎十月,会伴他一生,会给他很多很多的好。 想到这儿他又流下眼泪,他看着她如在供奉美神,想起她从与他清醒地保持着神与人的距离,到如今能和他交颈颉颃,能为他诞育生命,为他创造一个新的,小小的神。 顾星颉凑过去,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平坦坦的肚皮上,那里很瘦很薄,可是总会慢慢为他隆起。 吻就像在救赎,“你不要哭,这是好事。” 明明这么说着,却不知道自己眼泪也融融地掉出来,和他的混在一起。 陆颃之更加用力地去回吻着,又怕捏碎珠宝一样克制着哽咽的气息,他觉得心又满又涨,像为完成渎神这样的坏事而怦怦直跳,“是的,星颉,你对我真的太好太好,好到给了我整个世界。” 夜航星船 早期孕吐害得顾星颉很惨,明明肚子平得看不出揣了一个小孩,脾气却差成挺着肚子怀孕三年的哪吒他妈。她几乎吃不下东西,陆颃之得抱着她千央百哄,才能吃小小一汤匙的量,转头又吐得更多。 林湄央得知她怀孕的消息,虽然早看惯了国外小孩养到七八岁还只是订婚的男女关系,可还是心疼女儿这样年轻就要生产。在视频里说要回来,被顾星颉坚定拒绝,说生下之后再来也不迟,只得哎哟哎哟地又埋怨又嘱咐,瞪得陆颃之只会在一旁赔笑脸,还怕辐射到顾星颉将手机举得高高。 顾星颉有时摸着小腹觉得极不真实,她想一切都过得好快,好像昨天她才转去苑庆遇见了总是越界的左撇子同桌,今日就和他有了一个小孩,她有多怨他将自己改造得熟透性爱,就有多爱他将自己变化成一个懂得爱的实心人。 哦,性爱。孕期里陆颃之心理上遭的罪似乎比自己多多,她简直不能想象那个重欲到几乎日日求欢的陆颃之居然能接连多日不碰她,早晚都靠冷水淋浴冲净越攒越多的性欲,甚至提出不如分房睡,实在太怕自己饿极昏头,哪日现出原形。 顾星颉看他忍得额头都冒出一颗通红的痘,心里暗笑不已,佯装好心地说,“不然我帮你含出来。” 含出来,用上面的嘴还是下面的嘴,用哪里都是要他的命。陆颃之听见这三个字就觉得血液呼啸着直冲大脑,果断地离开卧室去为她找玫瑰冰粉的做法,下体早就支棱着硬得涨痛。 玫瑰冰粉,北方城市里要买一碗地道的冰粉简直难于登天,他又怕外卖做的不够卫生,只能自己试着下厨去满足顾星颉随着怀孕变得逐渐刁钻的口味,恐怕她现在想尝尝月亮是什么味道,他都要试着上天给她撬碎了一角拌进饭里,捧着碗端上。 他将她怀孕的事通过视频告诉了父母,自动忽略了听到那两个字脸色蓦地阴沉的陆父,对着他眼睛和嘴巴一起变圆的母亲几乎是用通知一样的语气讲,等过了三个月胎象稳定,就将她带回家看一看,立刻便登记结婚。 顾星颉对眼下结不结婚实在不关心,她知自己的精神状态不够去迎接一场婚礼,也懂刚毕业的陆颃之摇摆着职业选择,他考虑这事考虑得格外晚,不过确实有无数个机会伸伸手就能够来,现在全心全意伺候好他的宝贝才是头等大事。 顾星颉在一天夜里绞着腿醒来,骤然被冷落的身体因为是孕期所以格外难熬,她摸到身边是空的,与身体同样变得敏感的心也就跟着空落落,这就让陆颃之擦着头发走进来时正看见她红着眼睛欲哭不哭。 “怎么了”还没问出口,她就看见陆颃之赤着上身,精瘦的躯干上还挂着未拭净的水珠,正顺着人鱼线淌下艳情的一道,勾魂似隐进内裤边缘,雪就变成一把盖灭她理性的秾艳锦灰,诱着她去吃去要,去解解她快痴魔的渴。 她觉得自己呼吸都变烫,声音轻得像在施咒,对陆颃之施爱惑夺命的咒,“陆颃之,你过来。” 陆颃之试探着迈近床边,一不留神就被她缠缠绵绵地勾上后颈,带着压到床上,他一面弓起腰背怕压着她尚未显怀的肚子,一面听见她声音呵着湿气往他耳里钻,“那里好奇怪,帮我看看是怎么了好不好。”语气偏偏清纯得像弄脏新衣服不知道向谁求助的小朋友。 陆颃之顿时觉得快燃烧殆尽,他强关了小半月的欲兽被她仅小指勾勾就一头冲出了笼,一时居然分不清该是去怨恨还是垂怜,垂怜她这个娇娇求欢的小可怜,还是怨恨她这样轻易地碾碎他好不容易建立起的理性锁链。 他将她抱到落地窗前,让她因孕期而变得涨大肿硬的乳头贴上玻璃,逼她赤身去看高空之下的车流与行人,好像在邀请全世界观赏她的放浪,顾星颉立刻羞耻得消了大半浪劲,扭着身子蹭得乳珠更加骚红,“我不要这样……” 陆颃之变得目光冷硬,可还是蹲跪着低下身去,分开她的双腿,盯着那个不断往下滴水的贪吃小穴骚肉翕动,不用自己扒开都外翻着作吞咽状,“果然变得很奇怪,怎么湿得那么厉害,想要我给你舔吗?” 被舔,她实在太想念陆颃之灵活粗暴的唇舌,一卷一吸就能让她扭着腰交出灵魂。即使赤身裸体地面对这个城市也不要紧了,转过头去眼光潋滟着情欲浓重,“要,要的。” 她多么乖顺,“要老公帮我舔。” 肉缝立刻被舌头含上,她发出满足的一声呻吟,双腿哆嗦着爱液汹涌,被陆颃之大口大口地吸食了满腔,这种气味激得他舌头动得愈发殷勤,恨不得整根探进去扫弄渴了太久的肉壁。 她不知道,他恨恨地想着,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挨过了每次痛苦的晨勃,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每次回避去看她曼丽透光的腿,甚至在镜子前掀开衣服观察肚皮都害他落荒而逃,不知道他被熬得半夜睡不着,一下一下捋着阳具射在她变得莹润的身上,手劲重得像在惩罚自己的欲念,再又轻柔地为她拭净身子。 “唔……唔,好舒服……不够。”顾星颉难耐地扭得更厉害,堵不住的水滴滴答答在地板上积了透明的一小滩,陆颃之明明用力在吃,舌头拍着肉壁发出啪啪的声响,可里面还是钻心地痒,“阴蒂,阴蒂也要摸……陆颃之,帮我摸摸阴蒂——” 手指就惩罚她不再叫老公一样撷住那颗骚豆子,死命地抠弄着里面的硬籽,整根手指在湿滑的蚌肉间穿梭着,它立刻感激地夹紧了,陆颃之望穿她白生生的腰,上面两漩腰涡盛着月光般的阴影,清纯到想不出色情的静谧感,陆颃之很怕被她扭得碎掉。 他狠狠心终于将手指塞进逼里,湿得惊人,好像以前也未出过这样丰沛的水量,他暗叹孕期对女性身体的改造好大,慢慢解开裤链,“插进去了,宝贝的骚逼舒服吗?老公用手指就能让你爽透,是吧?” 不够,不够。虽然再次被填满的感觉让顾星颉舒服得全身战栗,可她想要的远远不止手指,她一边承受着他大开大合的指奸,一边挤着肉壁汗湿淋淋地索求更多,“不……不要只是手指,”她主动把手伸到后面,把逼口扒得更大,变成一张淫靡的嘴,“呜呜……我听到你拉开拉链了……放,放进来,求求你……” 陆颃之怎么不想放进去,放进那个永远夹得紧窒水液泛滥的逼里,像有无数张肉嘴吸张按摩,他怎么不想去操她的逼——可是,他手劲逐渐加大,带出噗呲噗呲的水声,让她“啊啊”哭叫着达到了高潮,对着整座城市的夜空抽搐着喷出大量淫汁。 “怎么,这就,呜呜……”她脱力地就要滑下去坐,为没能吃到阳具而难过地哭起来。 男人下一秒紧贴上来,握住她的腰作为支撑,“把腿夹紧,”他将粗硬到快要爆裂的肉棍挤进她颤抖湿泞的腿缝,抵上那仍半张着出水的阴户,开始狠厉地摩擦,冠头直顶她敏感的肉核,终于贴近肉逼的阳具几乎要不听使唤地长驱直入,却只能在逼口磨蹭,“老公让你舒服。” 顾星颉觉得自己快成欲海深黑里的一只小船,颠颠簸簸就快淹没漩心,她被刮蹭得爽利冲顶,听见陆颃之在耳边笑意深沉,“楼下的人抬起头就能看见,你被老公磨逼就磨得喷了一地。” 就像是指令,她竟真的痉挛着再次汩汩地潮吹,不知道陆颃之究竟磨了多久,磨到她阴唇肿起,性器麻痹,终于射了她满户的浓稠白精。 她整个儿瘫软,被抱进盥洗室清理时还抽出在高潮的余韵里,眼光涣散地看陆颃之为她冲洗擦干,问她,“饿不饿。” 流失了大量体力的她终于难得的有了一些饥饿感,半阖着眼点点头。 陆颃之将她抱回床上,明明是夏天还用被子捂得脚趾都不露一颗,再进来的时候手里端了碗玫瑰冰粉,晶莹剔透浇着红糖,花生葡萄干玫瑰瓣铺了厚厚一层,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地喂。 明明好吃得很,顾星颉却吞得好艰难。 “陆颃之,”她泪濛濛地抬起眼,“我想吃新的东西了,我想吃牛轧糖。” 谢谢大家的喜欢和推荐! 大人物们 顾星颉不知道她是不是已习惯了大多时候对陆颃之冷脸,因此面对陆父时就毫无惧意,两人长得实在一看就是亲生父子,无非是个中年版的陆颃之,这样想着她就自然地平静下来,以致与那镜片后的阴沉眼睛对视时,想到这就看到了陆颃之的中年时期,甚至险些窃笑。 陆颃之带她回陆家时她堪堪将满三月,还犹豫着见面对话时万一害孕吐太失礼,可陆颃之不要她犹豫,实在太想这就结婚,“他们不敢也不能说你什么的,有我在。”他亲着她在因飞机降落时颠簸而惨白的脸,语气越来越像哄小孩。 进陆家前一刻她还束手束脚,早知陆颃之有钱,可这儿大得超出她认知,甚至能说是个小庄园。她打心里担忧一进门就会迎上一排仆从叫陆颃之少爷,然后低眉敛首向她沉默地示威——还好是她多想,不过确实没见过这么高的天花板顶。 顾星颉真正安心下来还是坐定后,看见的茶几上那银质缠花的小托盘,里面盛了满满一捧牛轧糖。 “我和我妈说你想吃,她就给你做了。”陆颃之拈了一颗为她剥去糖纸,举着就要往她嘴里送,“快尝尝,她做的一定比我买的好吃。” 她不知该不该就这么张嘴接过,在正厅里这样亲昵似乎也太明目张胆,正在她做思想斗争时,陆母及时出面,“颃之,哪有你这样的,坐了半天飞机才进门,不先给小顾一口水喝。” 顾星颉稍稍松弛一些的精神瞬间又绷紧了,她刚想站起来却被陆母轻按着坐下,这妇人眉目矜贵生来挑着,眼神却很温和,她只说了一句“阿姨好”,就被问道“一路上辛不辛苦?”,又嗔着去看陆颃之,“你快倒水去呀。” 陆颃之脚底生根般站着却不动,居然带点戒备地看陆母握着顾星颉的那只手,被陆母一个眼风顶回去,“你傻了?是要渴死你女朋友吗?” 女朋友,就女朋友,顾星颉微不可察地缩了缩手。 陆颃之端了水过来,示意他妈靠边坐,整个人就很不由分说地横在她俩之间,遮住顾星颉大半身子,“妈,是未婚妻了,你叫错了。” “好好好,未婚妻,未婚妻。”陆母实在敌不过执拗的小儿子,识趣地坐去对面沙发,开始重新打量这个面容带些冷丽的女孩子,瘦得陆母都不敢信她能像自己怀陆颃之时肚皮吹气球般鼓起,她担忧地叹出一口气,“你这么瘦怎么行呢?真到生的时候要多遭多少罪呀。” 顾星颉手被陆颃之几乎是钳着样抓住,这让她想露出笑容都差点扭曲,“阿姨,他照顾得我很好。” 陆母挑眉,心说不敢想象小儿子还会照顾人,恐怕她更难想象自家小儿子已会煲十余种汤,能眼睛不眨处理鲜活蠕动的八带蛸。 她望着他们紧紧叠在一起的手,终于重新慢慢地开口了,“你们在一起三四年了吧,他待你好,那是他应该做的。” 这话刚顾星颉心里不住的小小震悚,她没想到陆母真如陆颃之说得那样心软好说话,只能拘谨回道,“阿姨,谢谢您做的牛轧糖。” 一直在楼梯旋角处观察的陆父实在受不了这其乐融融的场面,慈母多败儿,妻子就是那个只会纵着顺着的慈母,养得陆颃之成了野草般肆意生长的败儿,他记挂顾星颉怀孕一事快两个月,陆颃之当时通知般的语气险些气得他亲自将儿子捉回家来审上一审,问问他哪来的胆子接二连三挑战他作为家长的权威。 他刻意放缓了脚步走出来,好让那小姑娘看看他周身的威严气势,顾星颉自他现身就一直看着,再偏过头去,才发觉这父子俩甚至蹙眉的角度都分毫不差。 陆父坐定后看她就这样面色清淡地望着自己,竟毫无面对上位者时该有的怯意,开口便愈发硬梆梆的,“你就是顾星颉?” “老陆!”陆母立刻拿胳膊支他,嗔怪着,“你这么严肃做什么,别吓着人家女孩子。” 顾星颉觉得身边的陆颃之自父亲一出现就整个儿变得同样阴郁起来,手被攥得愈发痛,她踢踢示意他松松手,“是的,陆叔叔。”她面对着这样熟悉又陌生的一张脸,竟不再觉得别扭,“我就是星颉。” 他重重地用鼻子哼了一声,转去看护食般警惕瞪着自己的小儿子,面色有些森然,“这么久不回来,见了面连爸都不知道叫一声是吗?” 陆颃之不再是几年前听到父亲几声冷笑就会难控哆嗦的少年,他身量更高,轮廓更厉,那股总往外钻的劲儿敛藏成眼里的锋芒,可对父亲他依旧惜字如金,“爸。”只是声音不再颤抖。 “要结婚?”陆父似乎受到挑衅般微微抬高声调,可还是扫不去那分阴沉,“不仗着我给你那些钱,你凭什么结婚?靠什么去养小孩,养一个家?靠你每天胡来吗——”说着就去睨顾星颉。 陆颃之就差像好斗的猫一样弓起背来,气氛瞬间变得紧张了,陆母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一丝,听见小儿子冷笑起来,“大哥不是听您的话娶了‘该娶的人’,接着靠您工作养家吗?” 顾星颉实在不想听这些至亲之间的私密,她看见陆父额上青筋暴起,陆母紧接着惊呼道,“颃之!” 陆颃之却仍傲慢道,“啊,忘记告诉您,我已决定不回家这边工作了,您的公司愿意给大哥就都给了吧,我大学里接的几个小项目赚的钱,够我和星颉这段时间过得很好,我未来的工作也会让我们过得越来越好,至少——” “至少够了让我不必像大哥那样,能和自己真心爱的人在一起。” 顾星颉望着陆父脸色愈发阴沉,终于捏了捏陆颃之的手,“你说话怎么这么重。” 他连忙去顾她,看她有无不适,语气切换得简直像人工智能程序输入,“我吓着你了?你没哪儿不舒服吧?” 陆父甩开陆母谨慎抓着自己衣角的手,怒极反笑,“好、好,你们恩爱成这副模样,倒显得我是最大的恶人了。” “陆叔叔,我们……”顾星颉话未讲完,就被陆父凉凉地截断,“我们家可没有怀了孩子还叫叔叔阿姨的规矩。” 顾星颉愣住。 陆颃之反应更甚,竟呼地站起身来,就被陆父冰冷地重新瞪着坐回去,“不是要结婚,不是要自由?我是不是还得多谢你肯把她带回来给我们看看。” 顾星颉看着这个与陆颃之像极的男人重新恢复了当权者的气定神闲,缓缓道,“陆颃之,你以为你这些年在外面,我和你妈对你的动向就一无所知吗?” “你高中毕业那时候,被叫回家里是为什么不记得了?”他笑得洞察一切,“不是还不吃不喝三天来威胁我们,真是给你娇惯坏了,当时去和她跑去A大,我难道有派人抓你回来吗?” 他耸肩,“陆颃之,我是真不知道你怎么防自己父亲像在防贼,你高中就搬出去,背着我在A大买房,谈了女朋友又未婚怀孕,我哪里不是纵着你随心所欲?” 陆颃之握紧拳头,“可是大哥……” “你爸爸也心疼他的呀!本来就让你大哥背负了那么多东西,颃之,多亏了生你生得晚,”陆母泪盈盈地接过话,“我们任着你脾气,除了犯法的事几乎什么都让你做,举报你的那个女孩,你爸爸都让她那年参加不了高考——可是你,可是你,怎么就什么事都不和我们商量商量呢!” “从你那次违逆你爸爸三天不吃不喝地跑回去,我们在家里听说你辞就辞去了A大的学生会主席,有一次全国竞赛颁奖仪式都没露面,为了照顾小顾跑大半个城市买食材问配方,”陆母的眼泪像线珠掉得不断,“你怎么从没想过和我们讲?真以为我们巴不得你不幸福吗?我们、我们做父母的就那么差劲?” 陆父叹气道,“真不知道你要背着我们胡来多久。” “不是的,爸。”陆颃之的情绪渐渐平和下来,他注视着总是威严有余而柔情不足的父亲,口吻郑重,“我和星颉不是胡来。” “我爱她,从我们认识到现在,到以后,我只会越来越爱。” 顾星颉屏住呼吸,觉得陆颃之好像真的成为一个成年男人,能够冷静沉稳地护在她身边,他说,“我必须要和她结婚,你们知道的,我得和星颉在一起。” 不知道默了多久,陆父终于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顾星颉,“你知道了,陆颃之有多爱你。” 她望回去,面色静穆,似乎终于感受到了当权者的威压,“我知道的,我一直知道。” “我也会这样去爱他。” 陆父实在想不透这个女孩有什么能耐,能像招魂幡一样牢牢挂着儿子的魂,背身离开的声音不自知地松弛出一点无奈,“坐了一路飞机,去陆颃之房间休息会儿吧。” 写得心情蛮复杂的 其实大人们哪有小说里这样好说话呢 可还是要用力去追去爱 时光机器 陆颃之的房间虽久无人居住,却被打扫得不染纤尘,连家具摆件都与他从前无差。顾星颉被他恍恍惚惚地摁到床上,才道,“你爸妈对你很好。” 陆颃之凑近了吻她,吻来吻去两个人就一起倒在床上,他小心她的肚子,可呼吸已经变得粗重,“我想要,怎么办。” 顾星颉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心想上一秒还是对着父亲龇牙咧嘴的大猫,怎么下一秒就变成呜咽着求欢的小狗,他们已试着插入过几次,每次都小心翼翼的,倒也别有些新奇刺激。 可现在不是时候,“你别疯了,你当这是哪儿呢。”她被他在颈肩不断的啃咬弄得细细喘气,手软绵绵地去推。 “这是我小时候住的地方呀,”陆颃之气息灼热地将手伸到她衣服里,去摸那幽凉细腻的皮肤,感受小小的乳头被捏得逐渐硬挺,很适合隔着衣服咬上去色情地碾磨。 他低低地笑,“宝贝是不是也湿了?” 是,孕期害得她只是被摸上一摸就腿心湿泞,她甚至担心未来的几个月显怀之后该如何度过,陆颃之似乎爱极她这出奇易渴的模样,渐渐就放开了,玩得虽不如从前激烈,可还是够人好受。 她听到这是他小时候长大的房间,不由开始幻想。 那个书桌可能小陆颃之曾趴着写幼稚的日记,这个墙角也许是陆父罚小陆颃之面壁思过的地方,身下这张床,小陆颃之也许躺在上面第一次遗精,做些奇怪的梦,睡醒了看着内裤满脸通红。 小陆颃之,小陆颃之,她肚子里也有一个小陆颃之。 这些念想让顾星颉呼吸跟着急促起来,再回过神来长大的陆颃之正掰着她的腿,三两下摸得她肉户溶散,打湿了陆母刚换的崭新床单,正眸色幽深地盯住她,问道,“流的水让我的床单都湿透了,要不要让我插作为赔偿?” 不行,直觉告诉顾星颉不该在陆家做这些事。她痛苦地绞紧腿,可挤不走在穴口跃跃欲试的手指,眼睛变得雾蒙蒙地偏过头去,嘴里违背意志地说道,“你轻轻的。” 陆母来敲门时她正被迫骑在陆颃之腿间扶着腰自上而下地起落,两片艳红阴唇似乎受不了这样温存的插弄而难耐夹咬,陆颃之满头是汗,被夹得冠头硬痛,很怀念怀孕前般整根顶到最深再激烈捣弄的性爱,现在甚至不敢去用背后位,他边插边去摸她的肚子,明明是安抚的动作,却咬牙切齿道,“等你出来,爸爸把妈妈插哭插尿也全都怪你。” 顾星颉嘴唇都快忍得咬破,只怕那些淫浪叫声泄出来,陆颃之说这些话让她更难捱,结果就听见陆母在门外关切地喊,“颃之,小顾,歇够了吧,下楼吃饭吧。”全然不知屋里两人压根没歇上一歇。 她低低地惊呼一声,一个不稳整个人趴回陆颃之身上,牙齿怨怼地深深陷进他肩膀肉里,阳具险些就那么滑出来,陆颃之急忙一个挺腰插得深了些,在她耳边小声哄道,“不怕,不怕啊,老公这就帮你高潮。” 又对着门外声音平稳道,“妈,等会儿。”身下动作却快得整张床都跟着摇晃,顾星颉被突然变猛的频率操得一颗心都要蹦出来,肉壁还浑然不知地吃得渐欢,咕滋咕滋地溢出爱液更温柔地裹着那根悍物。 “小顾没事吧,身体不难受吧?”陆母听他这么说,心马上悬起。 有事,被操得快散架又不敢放开声音叫,这真是顶顶难受的事。陆颃之不耐地轻啧,腰动得拍肉声愈发响,不知道母亲怎么变得这样迟钝,气息也微微有些起伏了,“没事,您先下楼。” 陆母踟蹰着脚步终于走了,她自然不会知道自己刚刚走到楼梯处,顾星颉就被拧着阴蒂一阵猛戳到了高潮,头埋进枕头里发出小兽一样的呜呜咽咽,被射了满阴户的白精,奄奄着说“你要害死我啊”。 陆母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的菜不合准儿媳的口味,心说该让家里的保姆做才对,要不顾星颉怎么会吃得眼睛始终湿濛濛的,就像快害孕吐一样脸阵红阵白,儿子在旁边哄也不管用,只睨一眼便不再搭理了——做孕妇实在辛苦,她不怪小顾。 做孕妇辛苦,做陆颃之的孕妻更辛苦,腿间阴户被草草清理了还湿黏得紧,就得来吃他家的饭。 午后陆颃之终于老实,拿着自己过去的相册献宝一样凑上来,以为能靠面容清秀可爱的小陆颃之赔罪。哪成想顾星颉觉得上午的荒唐性事怪就怪小陆颃之,瞪他瞪得愈发凶,却还是不情愿地看上被他翻开的相册内页。 “你看,这是我四年级学小提琴的样子。”顾星颉顺着他指的一张张去看,里面的小孩身姿挺立,已比同龄人高出许多,脑袋半枕在琴身上,嘴斯文地抿着,稚气未脱的脸已能看出未来的俊逸,穿格纹背带裤,怎么看都是好教养人家的孩子。 她想起如今陆颃之床上嘴里不干不净的样子,忍不住攥起拳毫不留情地捶上他,“现在可看不出你以前是这个乖样子。” 陆颃之趁机捉住她的拳头放到嘴边轻吻,“我很乖啊,”眉眼含笑,“我只是有时候对你有一点点坏。” 你也知道,她翻了个小小的白眼,继续专心去看相册,看见下一页的陆颃之已是初中生的模样,手里展了张证书,脸奇异地绷得紧紧,似乎在极力克制着少年人的叛逆,身后站的那个高大威严的男人果然是陆父,父子俩的表情看上去怎么都不像一张温馨的合照。 一天之内看了各个时期的陆颃之——如果陆父就是中年版本的他的话——顾星颉觉得有种穿梭时空的奇异感,道,“你和你爸爸长得可真像。” “哼,”就连这不屑轻嗤的傲慢做派都如出一辙,陆颃之却浑然不觉,“那个时候我已经很讨厌他了,大哥被他硬逼着出了国,离开了当时的女朋友,”他指去角落一张,“你看,这就是大哥。” 那是个同样俊逸清致的青年,只是模样更肖陆母,面部轮廓比起父弟更显柔和,顾星颉看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他不会叫陆颉之吧。” 颉颃颉颃,怎么听都适合拆开了作为一对兄弟的名字。 “不是,他叫陆沛,他比我大五岁,”陆颃之突然捧过她的脸,有些伤感地讲道,“我会永远记着大哥婚礼上的表情,他听了父亲的话,娶了不喜欢的人,婚礼前他躲在卫生间里抽着烟,我去找他,他几乎是绝望地和我讲,一定不要过他那样的人生。” “我当时还很小,只答应了并不懂什么意思,然后看着他进场,笑得又像个假人,看上去最幸福。” 他望着她的眼睛幽深又焕着光,她在他眼里看见自己,“后来遇见星颉,我就突然明白大哥说的话了。 “我想有的是和你的人生。” 她被温柔地吻住,这是不带情欲的一个吻,有的只是一种朝圣般的爱意,她听见他说,“还好大哥叫陆沛。” “……为什么?”顾星颉逐渐不能思考,只懵懵懂懂地问。 “因为你叫星颉,怎么听都是我们最配。” 丑丑小孩 怀到快八个月的时候,顾星颉胳膊腿还是细伶伶得怪可怜人,只有脾气和肚子一起逐渐变大,孕期泌乳让她胸前总是湿漉漉的,乳肉变成再次发育的小熟桃子,粉透腴糯的两团半鼓涨着,她站在全身镜前看着怪异的自己,眉蹙成死结,“怎么这么丑,丑死了。” 陆颃之从不这么觉得,他想他会爱着顾星颉的任何模样,更何况现在胸部微涨的风情半露,能衔着乳头津津有味地吮许久,似乎能尝到稀薄的乳汁一样,顾星颉被吮得心烦意乱,嘴上说“你有完没完”,下面却诚实地湿透,好像为被冷落而娇娇哭诉。 怕颠着肚子,陆颃之现在又变得不敢插入,里面紧热得要命,裹住了就要他理智破灭地使劲顶弄,他看她泪眼朦胧地咬住唇,心里渴燥得很,又实在不想委屈她为自己含,只能认命地一手摸上阴户搓弄起来,一手握住自己勃挺的阳具。 顾星颉被摸地淫肉绞动,爱液溢满,呜呜叫着摇头,小腿肚都在床单上难耐地蹭到发红,他心疼地帮她支起腿,手上动作却愈发快,重重磨过每寸脆弱的肉壁缝隙,袭上她耳边的声音也透出一股狠厉,“你是不是罚我,罚我让你怀孕,就变着法儿勾我又让我操不了?” 她何其无辜,吃不到阳具去解痒受苦的人不也是她,腿间被捣得汁水淋漓,倏地闭拢了腿就高潮了一回,她仰着脖子喘了半天的气,对陆颃之虚浮地笑了,“还要。” 进入预产期住院后仍是陆颃之一人陪她,陆母怕太辛苦,便问要不要请个护工或自己去照顾,陆颃之怕她不自在还是拒绝了,她早与林湄央说定了产后再见,便只能将产前的焦虑尽数泄到陆颃之一人身上。 陆颃之也毫无怨言,爱将头贴到她隆起的肚皮上,她怎么推也推不开,侧着耳朵听上半天,突然就抬起来笑得粲然,“它踢我!” 顾星颉气得哼哼,艰难地背过身去,“它说你不要老是有事没事就压着他。” “噢,爸爸不对,”陆颃之哄着供着再跑到她面冲的那一边,突然又对着肚子严肃地板起脸来,活脱脱第二个陆父,“不对,是你不对,你怎么能随随便便踢妈妈呢?”紧张地握住她的手,“你不痛吧?” 顾星颉又气又想笑,做了爸爸的人都会变成傻瓜吗,怎么说话颠三倒四的,究竟是踢了谁。 “孩子叫什么你想好了吗?”一日顾星颉难得心情不错,精神也好,主动与他谈起这个一直在她身体里,她却始终抱有奇异距离感的生命。 “袅袅,”陆颃之正背对着她盛汤,听她问这个几乎是脱口而出,转过来又征求她的意见,“小名就叫袅袅好吗?大名星颉想叫什么,你来定。” 袅袅,顾星颉在心里默读几回,忍不住笑出声,“万一是男孩子也叫这个名字吗。”念起来轻飘飘又软绵绵,怎么会和鸟谐音,他不是明明喜欢鱼吗。 “男孩子也这么叫,”他端着碗要去喂她,勺子先搁到嘴边吹凉,“因为是我们的孩子嘛。” 预产期过了三天孩子竟在肚子里一点动静还没有,陆颃之急得要命,和医生商量决定上催产素,顾星颉便被推进产房,一张脸终于后知后觉地吓得惨白,看着医生们在清理明晃晃的手术刀具,头顶自己的心电图机器滴滴地冰冷响着,才觉得怖然而虚幻。 她指甲尖尖地陷进陆颃之的手里,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抖,“陆颃之,我害怕。” “不怕,星颉不怕,”陆颃之去亲她额头上渗出的密密冷汗,心里好像有把刀在割绞,“我就在这儿看着不走。” 她其实更希望他能出去,不愿让他看见狼狈的生产过程,可手还是不听使唤地越抓越紧,看着医生举了局麻的针剂渐渐走近,眼泪滴进枕头里,小声说了那句最常讲的话,“都怪你。” 陆颃之一步未走,他想自己可能永远无法形容看见自己的儿子被医生轻拖着从顾星颉身体里生下来时的心潮澎湃,他震悚着变成父亲,变成一个拿着剪刀去剪脐带时手不停哆嗦的父亲,他看着那个脏脏丑丑浑身褶皱的小家伙有力地哭号,明明吵极了,可他就像听见最动人的乐章一样眼泪掉下。 他甚至都来不及先去仔细观察孩子,就将脸贴上顾星颉痛得扭曲的脸上,任两个人的眼泪交融着再被他吻去,“我们的孩子,星颉,你和我的。” 顾星颉很痛很痛,如果她有力气,一定会和平时一样举起手来往他脸上软绵绵地拍,可她现在浑身难过,只能被吻得气息断断续续,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呜咽。 她不能想象,她和陆颃之生了孩子,那个遥不可及的年级第一,那个近在咫尺的从前床伴,那个她最年轻的时候就决定“不如就和他一辈子吧”的人,她和他,生了一个流着他们的血续着他们的命的小小的神,他会长大,会叫他们爸爸妈妈。 她说,“嗯,我们的。” 美丽新生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倒置缪斯 陆向星很小就被送进了幼儿园,半岁的差距在小孩身上表现的是非常明显的,不过陆颃之一点都不担心会有人仗着力气大欺负他,他看着戴了橙黄西瓜帽的一班小豆丁跑出来,最高最好看的那个就是他儿子——有时候基因作用就是很讨人厌。 “爸爸!爸爸!”陆向星露出他缺了门牙的大大笑容,平时都是奶奶接他比较多,“我们说好了今天你带我去接妈妈的!” 陆颃之被从小就很会撒娇的小孩弄得心化成糖浆,一把将他抱起举过头顶,在幼儿园门口扎堆的家长里格外显眼,“袅袅好乖。” 陆向星被抱着笑得成甜糯米团,可听父亲这么说就又突然地捂紧自己的嘴,眼睛滴溜溜地转,示意陆颃之不要暴露这个总让他有点害羞的小名。 陆颃之将他抱进车后座的儿童座椅,孩子十分早慧,会乖乖地自己系紧安全带,小腿因为即将见到妈妈而活泼地扑腾着,“爸爸,快走快走。” 顾星颉从工作室的大楼出来,就看见陆颃之站在不远处,落日熔金将他斜斜照了一身,就像镀了层玫瑰色的光边,她加快脚步,自然而然地就被他抱了满怀,“忙完啦。”他说。 风将耳朵吹得很热,像有节铁皮火车从脑中轰隆隆穿过,彤云就在天上写着字,她张了张口还没讲话,被留在车里的陆向星就自己解了安全带落下车窗,整个小脑袋探出来,脖子都伸出大半截,“妈妈,妈妈!”他对她拼命地挥手。 “走吧。”顾星颉就轻挣开往车那边走,听见陆颃之在后面微忿地发出轻啧,不禁心里暗笑,有时候孩子过于聪明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 陆向星一路上像只叽叽喳喳的鸟,和前座的父母讲今天哪个小朋友拿了好厉害的玩具,午睡的时候谁谁捣乱被罚站啦,妈妈我好想你。大多是陆颃之配合着讲述的事件做出反应,顾星颉听到最后一句时转过来笑着和他说“妈妈也很想袅袅的”。 他们俩基本没有对话,仿佛有种粘稠的异质在驾驶座和副驾之间流动着,被吸进去再呼出来,就逐渐催生出燥热感,欲颓的夕阳在眼里都像要喷薄着跳跃,烟霞云层撕扯着乱蒙住他们的口鼻。 顾星颉拿出手机,看白天时和陆颃之的对话,“今晚,今晚总行了吧,想死我了。”每个字都渗透着都是馋渴的具象化,她的回复是“行”,烫人。 下半高峰时段总有点堵车,陆颃之脾气逐渐变坏,手轻轻拍了下方向盘,简直归心似箭。顾星颉看他一眼,他才泄气似地坐正,声音却仍还在极力扮演一个父亲,“袅袅回家要先做作业。” “嗯嗯!”陆向星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今天要做手工,画画,还要背古诗和乘法口诀表——”说着说着就瘪了嘴,忽闪着眼睛用一种可怜的口吻说,“爸爸,今晚我想吃你做的滑蛋虾仁,好不好?” “好,”陆颃之答应得很爽快,“袅袅要乖。” 终于到家,电梯间里他就变着法儿地想往她身边蹭,可实在又碍着陆向星正抱着他腿天真无邪抬头看他们,于是进门一换好拖鞋就把催着儿子去卫生间,盯着他把手洗净,再把他塞进了自己的小卧室,“做作业要专心,妈妈忙这么多天很累了,不许乱吵。”他在嘴边比了个“嘘”的动作,看陆向星乐颠颠地去翻小书包,才为他关紧房门。 陆颃之几乎是用跑,推开卧室门那一刻,顾星颉正自觉地弯腰脱下半身裙,上身只余烟灰色胸衣,尾椎骨漂亮蜿蜒着凸起在腰上,青白半透的身子就像海底塞壬焕出冷光,裙子在腿间褪下摩擦的过程都让陆颃之担心会磨破薄薄的皮肤。 顾星颉近日正忙于截稿日,为了保留可怜的睡眠时间与他约好不做爱,算来已有五日。 陆颃之不知自己是怎么挨过这地狱般的五天,除了性欲一起增长的只有克制力,又很痛恨为何仍像个男高中生整日想做,或者他该痛恨顾星颉,毕竟他每日只想做她,是她睡着闭眼呼吸勾他,坐着低头吃饭诱他,短信回个“嗯”“好”“行”撩他,偏偏冷酷地不给他,坏透了。 他落了锁。 顾星颉察觉身后逐渐袭来的滚烫气息,也未有转头,只蝉脱壳般慢匀匀任裙子滑落到脚边,展示她细细直直的两条腿,就算她知道待会儿它们就将被屈成千奇百怪的形状,像水草绵绵缠上陆颃之的腰和背。 被抱紧了,陆颃之就像一只追踪猎物数日终于发动捕食的野兽将她揉进怀里,手法可称之粗暴地探进她的胸衣和内裤里,开始摸她嫩嫩的胸和湿湿的肉户,他急促地吻她,顺着后颈突出的骨头一节节向下游移嘴唇,再灵巧地以牙叼着解开了对大多数男人而言复杂的搭扣,“哒”的一声,胸衣就和内裤一起掉落到地板上,晕成团灰色精魂。 “真的想得要死了,”他支了一条腿蹲下去,恨不得将脸埋进两瓣桃肉里,生产似乎只让这里变得稍稍丰润了些,可仍称不上有多少肉,小小颤颤地被他抓在手里摩挲着,“来,腰趴下去,老公给你舔舔逼——也想我了吧,没摸就出水了,在车上就发骚了吧。” 顾星颉被说中,只能乖乖地伏下腰,腿跟着分得开了些,臀瓣间那个桃色瘾惑就濡湿着暴露出来,蚌肉渴极了开开合合,陆颃之就慷慨地贴上去,伸出舌头先狠狠吮了满腔糖汁,解解自己小旷的渴,才滑动着去舔吸肉瓣每寸,钻进洞口去突刺潮湿的肉壁,不忍心冷落任何角落地扫荡着。 “好骚,”激烈的舔弄间他还有余裕去说话,露出沾了水液的鼻尖,脸色笑得无比痴迷,“星颉想让我怎么操呢。” 怎样都好,顾星颉觉得身体里钻心地痒,这几日陆颃之的每次晨勃都害会她惊醒,却只能认命地下床工作,盥洗室里换下的内裤总沾着点点淫汁,肉户绞着着说饿死了,怎么还不给我吃。 可还有儿子,醒着的陆向星简直是个微型的定时炸弹,害他们有时只能争分夺秒地做爱。 于是她主动躺回床上,不想用那些耗时磨人的玩法,叉开腿露出那紧张呼吸着的逼,她直觉像是拆开一张粉红玻璃纸的糖果,透明又甜腻,“老公,快点。”她又像是哀求,又像是命令。 陆颃之呼吸凝滞,觉得春光溅眼要让他毙命化灰,手机械地解开裤子,早就硬得吓人的阳具迫不及待地钻回了那个逼仄潮湿的家——是宣示主权钻回,不是外人做客钻进,他熟悉肉壁里的褶皱缝隙,知道哪儿是最骚最浪的一点,戳到她就会喷,说老公好舒服,还要还要。 顾星颉被顶得浑身战栗,好像正一浪一浪地被连续的小高潮拍打神经,有时候做爱就像是他们身体之间的暴力革命,她软弱地被他夺取了政权,接受非常激进的改造,这样的诗意淫想让她低低喊出来,“陆颃之,就是那儿……要,我好想你,啊,啊再……” 陆颃之发疯地往更深处插去,却发现最幽深的那个肉袋子避无可避地收缩起来,好像是委屈地哭,他几乎是啃咬一样她的耳朵,肩膀,看她的乳尖被摩擦得娇娇挺立,“没有老公不行吧?少挨一天操都要难受得偷偷夹腿吧?”他贴得更紧,想挤压到那颗骚肉蒂让她更爽,“你的读者知道你每天都得含着男人的东西,才写得出那些精美的文字吗?” 顾星颉疯狂地摇着头,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将她引以为傲的文学作品和这样淫浪不堪的性事糅合在一起呢,可这些羞辱的话让她夹得更紧,吃得更深,似乎在应和陆颃之。 是的是的,谢谢你,我的缪斯,我的灵感之酒,我的情欲之神。 我的,我的陆颃之。 “啊,啊,陆颃之,我要去了……”她呼救,花瓣层层叠叠地闭拢,再被突然喷溅而出的爱液给猛地冲破开来,黏黏地浇满了他们交合的地方,她流下眼泪,高潮后的肉壁实在承受不住依旧猛烈的鞭笞,“不,不要了……再弄,我会……” “会什么?会尿吗?”陆颃之蓦地兴奋起来,好像一定要让她失禁一样更加用力地撞着,肉具被淫汁浸泡得舒爽无比,软绵绵咬住他。 他熟练地换了抱坐姿势,只是他们的眼前不再是热带鱼缸,只能趁儿子睡后再去客厅鱼缸前偷欢,巡视领土,他狠心地摸上那个隐秘的尿道口,开始剧烈地拨弄那脆弱的肉,“那就尿出来。儿子都不会尿床了,谁知道妈妈会被操到喷尿呢?” 顾星颉爽利到欲翻白眼,似乎就抛弃了那些羞耻,“陆颃之,我,我,啊——啊——”她颤抖着腰和腿,被陆颃之圈在怀里,挺着阴户喷溅出来,似乎已是寻常事了,她简直已迷乱颠倒,居然脱力瘫软着脸上虚虚浮出一个笑,任陆颃之射了自己满臀的白精,有种破碎的美丽,不断闪动变化,可永远年轻与放浪。 陆向星非常委屈,他终于结束了漫长的作业时间,还听话地为闹出声响,将乘法口诀表背到九九八十一,结果推门一看,发现爸爸正在打开外卖盒子,里面的滑蛋虾仁一看就卖相一般。 “爸爸怎么这样!”他气鼓鼓地吃着,脸气得通红,妈妈坐在旁边胃口一如既往的差,拿筷子的手都微不可察地发抖,他委屈大喊,“妈妈,你快批评批评他!” 顾星颉脸色微变,又觉得愧怍又觉得羞惭,大人只顾着荒诞的做爱,居然糊弄小孩吃一道菜的请求,她看着儿子稚嫩的脸,道,“袅袅对不起。” 陆颃之道,“你对不起什么,”他诚恳地半蹲到平视陆向星,无比认真道,“妈妈晚上一定会好好批评爸爸的。”嘴边带着餍足的笑。 惨了 发现我不舍得完结 鹿妤:你不舍得小陆 你不喜欢新男主 于是又写了一章新生活 其实大家当做番外看也可以啦(以后会有很多番外!)我发誓一定尽快完结 不出两章呜呜呜 那个 那个(手圈成喇叭状放到嘴边)怕有朋友没有注意到 我已经开始更新文了!叫做《救命索》!如果喜欢颉颃的话 我觉得这篇文也会蛮适合大家看!希望大家能给我的小糊文捧捧场 请相信我的更新速度! 还有 其实蛮纠结小顾称小陆为缪斯女神这个说法 可是想不出更好的方案(我才疏学浅)(没有泥塑嫌疑)所以这篇才叫倒置缪斯 夏日万岁[正文完] 一夜闹得太疯,被抱去浴室清理时还被要了一回,怎么洗也洗不净了,陆颃之不知道哪里攒了那么多力气,看她在浴缸里双腿并不拢,那片淫红肉花潋滟着波光微漾,索性一并躺进去,借着水顺利地进入,瓷砖上被溅得湿淋淋,顾星颉觉得自己就快溺死,可不断下沉的身子始终被一双手托住,举起。 第二日是周六,她起初便决定多睡,最好能睡到晌午,可吧嗒着拖鞋跑进来的陆向星将早安吻啵啵啵地落到她脸上,她睁开眼发现儿子正被陆颃之揪着后衣领拉开,正难耐地挣动着对她笑,“妈妈妈妈,今天不是说好我们一起去看小鱼吗!” 噢,看鱼,是约好陪袅袅去花鸟鱼虫市场买新鱼的,这点真是紧随陆颃之,三四岁的时候就能对着墙高的鱼缸认出十余钟热带鱼的名字。 于是三人驱车去了陆颃之最常去的一间店,陆向星撒欢般跑进去,雪团般一张脸贴紧了幽蓝幽蓝的玻璃鱼缸,两腮鼓起的样子就像吃了蓝色光球滚来滚去,陆颃之好笑地说,“他可真像我。” 是,顾星颉心说,最好长大不要你那么多坏心眼。她走近鱼缸蹲下去,摸摸陆向星柔软的发顶,“袅袅想要哪种?” “嗯……嗯……”陆向星快要眼花缭乱,那么多美丽的生命琳琅地挤入他的小世界,他艰难地去找最喜欢的,突然看到一尾小小圆圆的闪片,淡琥珀色隐约着,在那些红啊蓝啊里微渺成一粒点,可他觉得好可爱,“这个,这个!”他用胖胖的手指去戳,吓得那小鱼惊慌地匿身草叶深处。 “哦,波子,”陆颃之眼尖地捕捉到,听到这个名字顾星颉心微妙地一颤,他轻笑,“袅袅眼光真好,妈妈最喜欢这种鱼。” 陆向星开心地蹦了两下。“耶!袅袅和妈妈一样啦!”他扯着父亲的衣袖对他撒娇,“爸爸爸爸,妈妈喜欢,我们买一些好不好?” 陆颃之和店家示意,明明是在摸儿子的头,可眼睛却始终落在顾星颉身上,看她被灯光照得净冷清润的脸,“那下午去奶奶家的时候,袅袅要乖哦。” 他们将陆向星送去陆家,陆母兴高采烈地出来迎接,一把就搂住她的心尖肉,可心尖肉委屈地憋嘴,手捧的小鱼箱里波子游得正欢,“爸爸妈妈再见。” “晚点来接你。”顾星颉捏捏他的肉手,和陆母打了声招呼,就钻回车里继续他们的行程,听到导航里响起澹云寺的路线,疑道,“去那儿做什么?” 陆颃之答得并不能算是一个回答,她已经习惯了他这种奇怪的随心所欲,他说,“因为想和星颉一起去啊。”星颉,星颉,叫得顺口到永远停留在高中,那个打开电梯就对她露出笑眼的男生。 澹云寺他们已很多年都未来,如今更是香客寥寥,落了一地碎叶子,已经是秋天了。 顾星颉被陆颃之牵着手慢慢走,好像他们又回到那个浓绿的夏日,寺里熙熙攘攘地挤满了考生与家长,大家都推挤着往树干最粗的那棵古树上挂考运符牌,“求求让我过线吧”“佛祖保佑我家孩子一定要考上X大呀”这些话清晰又破碎地传进她耳朵里。 那时的纪嘉芙和她都穿过膝短裙,躲在树荫底下却还有光斑照在她们雪白的腿上,纪嘉芙跺跺脚,手却只能扇来热风“哎呀,陆颃之干嘛去了,他不用对着树求神拜佛吧——好慢好慢,热死啦!” 暑气好像就真的袭来,她听见十八岁的她声音平淡,额头却也有汗珠滴答而落,“不等他了,走。” “啊?这——”纪嘉芙有些犹豫,看她已经抬起脚步,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追上去。 她们走了没几步,顾星颉眼前突然出现一片白T恤,伴着闻惯的洗衣液香气,干燥又清爽,她抬起头来,被阳光猛烈地照射得眼睛几乎眯成缝,就在这条缝里,她看见陆颃之,他对她笑,身后是耀目的神光。 “怎么不等我。” 他拉起她的手重新往外走,她使劲挣脱却怎么也甩不掉,手心里热得像攥了微缩太阳。 纪嘉芙在后面大呼小叫,“等等我呀!” 可陆颃之牵着她往未来走去,脚步一点也没慢下来,一路走到他们毕业,上大学,结婚,生子,一生就变得迢迢难追,走到只有他们两个的地方。 顾星颉的心一下涨满,让那些糖浆晃动的是陆颃之突然停下的脚步,“啊,到了。”她跟着抬头看,不知道这株光秃秃的树有什么好看的。 “还在。”陆颃之惊喜地抬高声音,从枝子上接下一块灰扑扑的符牌,小得简直永远不会被发现,放进她手心的时候,似乎已被风吹雨打磨得极为粗砺——她展开一看,上面刻着歪歪扭扭不太美观的两个字,最后一笔好像着急结束一样画歪飞斜出来,飞进她眼睛里。 星颉。 是他那时候背着她们挂的。 顾星颉不知道两个人怎么回去的车里,那枚符牌就被她攥在手里攥了一路,她眼眶涨痛,听到陆颃之发动车子,她下意识地贴上去抱紧了。 “做吗。”她不信自己居然在说这个,“我有点想。” 那人静止了一会儿,他永恒的美神终于被他握在怀里,“星颉想的话。” 他维持着这个最熟悉又与从前截然不同的拥抱,像是为了复制他们那个夏天的纯情和欲望,绵长又灼热地填满他们的青春期,再烙穿这辈子,变成一个小小的孔眼,他透过去看,就看见他追在她身后三米之内,快走两步就会握住手,手里有两尾金鱼,有汁肉淋漓的樱桃,有写了她名字的符牌。 他们将在那个夏日里交换情欲,滋生爱意,永远年轻,永远爱。 “可我想先抱一会儿。” 正文完结了 说这些话时我有点激动 最后几段就能暴露出了 颉颃是我真正意义上完成的第一部作品 它直白的情欲内容或许永远不会让它被所有人接受 赞美 可它将是我永远的宝物 就像我在微博说的 我将永远爱他们 不管我以后还会写谁写什么 整个写作过程其实是很仓促的 半个月出头完成的作品 里面有很多部分是很潦草的 我想写性写爱 写年轻人 总有走样的嫌疑 不过还好它从一篇数据很差的小糊文被更多人发现 谢谢一直在追 收藏留言评分的朋友们 有的我没有回复可却一直在关注每一个增加的数字 如果不是大家我可能很难全凭热情一路顺畅地写完 如果颉颃能给你们带去一点点感动 就一点点 我也会觉得很幸福(鞠躬) 另外 再啰嗦一句 请大家支持一下我的新文《救命索》 我会在里面展现出更好的写作面貌的 谢谢你们啦 番外二·爱好芳邻 陆颃之家里有一扇百叶窗。 独居的假期格外漫长,他并没有大多男高中生都有的爱好,游戏的光影特效常常令他盯一会儿便头痛。他习惯将百叶窗落下,密密遮去暴烈的阳光,玻璃鱼缸就总能幽蓝半暗地发光,他便背靠一片最小的海,听气泡腾起又破裂的水声,看许多投映的电影,投影机总漂浮着微小的尘粒,照得蒸成绸缘流动的烟紫雾气。 他不能将这解读成少年的诗性,许多对白只是潦草地跳帧而过,被他和自己的青春期一起缓慢地浪费,被时间冲散成模糊的色块,混着数学题变成红绿的小小颗粒沉入缸底,够喂饱一尾波子。 不过最近陆颃之鲜见地增添了新爱好。 他吃完盘里的最后一颗红提——如果吃水果也能算作爱好的话,他对红提连皮带肉地嚼碎吞下足够证明他多热衷这件事——抬头看表盘里的时间,指针步步逼近向下午四点,差不多了,他带着舌面的甜涩感起身,将百叶窗的斜度调整到能够容纳他的眼睛,贴着站过去了。 每天来的都是不同的车,这种陌生感其实令他不适,可每当车门缓缓打开,那一截雪白的足踝先踏下来时,他的心就像绳网缠绕般奇异地安定了。他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白色,它不是那种透粉健康的生命美感,也不至于像枯瘦病人的羸弱形态,它健全而脆弱着。也许就像他吃净西瓜的红瓤后,那有些狼狈现形的白边,贪吃的孩子就总要试试还有没有残余甜味,再啊呜啃上去。 接着出来的就是人,女孩,瘦到他头一回觉得形销骨立也是种美感,她没有呵口气就化成雪沫水珠的轻灵劲儿,更类似他小时候很喜欢的那种纸雕玩具,琳琅又颤巍巍地站着,一碰就会塌成破碎纸屑,好脆弱,可带给他破坏的愉悦感。 说不上多美的,腮眼清疏,淡得颜色稍多便滑稽地破坏了,于是穿的多是黑白灰,却不会被陆颃之和某某混淆,他疑心她每次抱的纸箱里都装有微缩冰岛,只消隔窗望望夏天的热气就退散了,不过很奇怪,舌尖过阵就会像沾上烟灰烫痛起来,最解暑的西瓜甜汁都救不了这一撮无形火。 这栋楼新搬来的邻居,从窗户间隙偷窥她成为陆颃之的新爱好。 这种行为不值得被诗意地描写出来,偷窥总该和阴暗、逼仄、泥泞产生关联,陆颃之清醒地不齿着这种行为,可还是抑制不住隔着玻璃观赏圣母雕像的朝圣者般热烈的凝视,很坏,他知道。 他站在百叶窗后,整个人被遮蔽在隔绝的阴影里,像只留了一个小洞生存的囚犯,痴痴望着外面的光,刺眼得很,可如果移开就会重新被夜抱紧,他不要。 陆颃之能够复述出女孩搬家几日的着装打扮,她今日穿的新的藏青连衣裙,分辨不出是乔其纱或纺绸,浸在泉里荡涤的幽幽冷冷,她两只胳膊紧箍着那似乎格外沉重的纸箱,就像求生的人抓着救命稻草,陆颃之看着就轻啧出声。 如果她这样紧箍住的是自己的后背,那一定是极柔腻的触觉体验,可他必然像背了枷锁挣脱不开…… 不,不能再想。陆颃之不知道什么时候产生出毒素般的性欲幻想,起初只是污点般在心脏背面凝结,可自从他培养了这种新爱好,毒素就猛然发酵了,并随着女孩的每一次光临,随着心室收缩震荡而不能控制地变浓变多,快把他蛀空了。 太阳像谴责他一般酷烈逼视他的欲望,它们却像得到光合作用的野草蔓生得更疯,女孩已经进去,陆颃之呼吸却依然急促着,脸快滚出火,他慌乱地跑回投影幕前,随意找出一支色情录像投映上去,是身材极好的白人女性自慰,她乳房饱满臀肉丰腴,对着他笑得无比灿烂,然后张开蜜腿之间那标致的阴户,色情地抚弄起这具让男人都性欲勃勃的身体,客厅马上响起柔媚的叫声,似欢还泣。 不对,不对。陆颃之的阳具暴涨着,可他清楚不是为眼前白花花的肉,不该是这样健康坦荡,不该是这样火辣明媚,他重重地搓着自己东西的手劲更像是惩罚,快感都粗剌剌的伴着痛。 不该是这样,不会带着讨好观众的笑,皮肤没有这种丰盈的健康光泽,胸脯更不可能这样是两只饱满晃荡的圆球,下体,他痛苦地抬头喘气,脸被靠着的鱼缸灯光照得扭曲幽蓝,像未洗好的照片为情欲形变,下体注定不该如此枯涩的,只是一个为了表演而打开的生殖器官,望一望都倒胃。 那该是怎样。 荧幕上的女人被残忍地请退,陆颃之边自慰边盯紧那黑色方块周围漂浮的烟尘颗粒,柔弱而捉不紧,他想着那张只被他看了个大致轮廓的清疏的脸,一种迷离诡谲的瘾惑突然罩住他,闷哼一声,潦草又暴烈地结束了这次意淫。 他清洗手上的白精,眼睛冰冷地看着水流冲刷,最好,最好不要让他再有多余接触这位芳邻的机会,他怕自己变坏,变成推翻纸雕的小孩。 陆颃之自欺欺人地虔诚祈祷着。 说好的番外之一 发之前说是1k2收藏而发 没想到已经1k3了 最近也收到很多留言私信 谢谢大家的喜欢 首先这个设定就是不合理的 14楼偷窥陆颃之得拿望远镜也看不清 请大家就图一乐不要深究 其次希望大家不要花钱买盗文哈 无偿还可 花钱买那种文包请你不要再追我文了 番外我更到差不多的时候会出txt放微博上的 可能花半杯奶茶都不到的钱 就我自己写的质量我觉得不仅值 还赚 好吧 作者不容易 为爱发电的心不该被有偿盗文伤害 最后还是给《救命索》打个广告 这个文可能不会和这篇这么高密度地有情色描写 但只要各位蹲到成年毕业 我玩得将比谁都大(闭嘴) 空白打赏章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番外三·运动废物 除了数学,顾星颉最讨厌的便是体育。 夏天女孩子们常聚在一起打排球,换了清凉的短衣短裤,胳膊和腿被太阳照得流淌蜜色的光,汗珠飞溅着年轻与健康,球场上回荡笑声和叫喊。 她常觉得自己瘦得像难民,露出来的四肢就是麻绳牵动这具躯体不协调地运动着,从不能像她们那样灵巧又迅速地作出反应,索性团在树荫底下躲暑气,看球被欢呼着拍来送去,耳边蝉鸣燥燥地响。 “渴了吧。”身边突然坐过人来,向她递来一瓶冒着冷气的运动饮料,浅绿液体诱惑性地晃荡,是陆颃之,刚打完篮球额上满是汗水,他的笑容和眼睛被太阳照得明亮无比,“喝点。” 顾星颉其实不渴,她甚至想这就起身走人,刚运动完的身躯渗出热气,逼人地驱赶她好不容易得到的一点凉意,可她知道如果自己这就离开,陆颃之必然会贴上来,她看他清劲的肌肉线条在胳膊上起伏着,舌面就突然干渴了。 鬼使神差地接过来,发觉瓶盖竟已被拧松了,她横一眼陆颃之,后者心知肚明地委屈摊手,“我可没乱加东西,你把我当什么人啊顾星颉。” 她小小翻了个白眼,仰颈喝下去,那淡绿液体不断下降,注入她青白半透的皮肤里,陆颃之痴痴盯着她吞咽时锁骨的起伏,光斑在上面颤动着像碎金子,压在那细细发紫的血管上,她的四肢瘦伶伶搁着,适合被摆弄出适合性爱的姿势,白得快蒸发。一时他的世界里只剩下蝉在叫着,说想要,想要。 不是在喝饮料,而是在吸食他的精血。 “顾星颉,我们去把球送回器材室吧!”纪嘉芙抱着排球在远处大声喊着,打断陆颃之那些逐渐发酵的怀念头,他轻啧一声,实在不懂她们怎么会做朋友。 顾星颉把饮料往地上一搁,“行。”就站起身来往放排球的拖车走去,陆颃之怎么肯放过她,他更快地跑到拖车旁,从纪嘉芙手里拿过那只排球。 纪嘉芙疑惑地去看他,他便露出那最管用的笑容,“那么沉,你歇着去吧,钥匙给她吧,”他望向脚步瞬间变得迟缓的顾星颉,“我和顾星颉一起去送。” “啊?啊,哦。”纪嘉芙实在不太灵敏,注意不到顾星颉眼里溢满的求救意味,只觉得又是情侣把戏,便将钥匙塞进顾星颉手里,“那我先回去啦,拜拜。”操场上人已走得稀稀疏疏。 顾星颉几欲气结,甚至都不去管那装满排球的拖车,只拿着钥匙再前面走得飞快。 陆颃之也不急,做苦力在后面慢悠悠地走着,这已是上午最后一节课,他有的是时间去玩这场秘密游戏,只盯着那短衣短裤之外的雪白四肢乐得自在,白底蓝边,不像其他人汗湿,可还是半透着能看出胸衣的轮廓,袖口被热风吹得飘荡,搔着他的欲望。 顾星颉打开器材室的门,被里面那特有的塑胶气味呛得猛咳几声,漂浮的烟尘颗粒被突然涌进的阳光照得闪动飞舞,好像形成一层蒙盖性事的纱,欲掩还遮地流动。 器材室十分闷热,只是一间站在操场上被太阳烘烤着的房子,顾星颉看着还没走进来的陆颃之,终于爆发出一些不耐,“你能不能快点啊?” 陆颃之终于推着车子走进来,顺便将那扇铁门关紧,“嘭”地一声,整间器材室就重新回归晦暗,浮尘与顾星颉的身子一同被惊得激荡起来。 她嗅到了被塑胶气味盖住的情欲,混浊又凝滞地滋生,她被训练得像一只熟知危险的小鹿,下意识向后退去,却撞在铁架子上发出哐当的巨响,“陆颃之,你不会……”刚才喝下去的饮料瞬间蒸发,她的嗓眼里有一片沙漠,艰难地摩擦着声带。 逼近,对,陆颃之就是在逼近,带着他骗过所有人的笑容,一步步地逼近她,说出的话还是那么温情动人,“有没有撞疼,我看看好吗。” “不要在这里……”顾星颉无意义地挣扎着,只因如今已被陆颃之压紧了,他格外热,最熟悉不过的的力量感将她擒得像一片碎纸,被他攥得命悬一线。 顾星颉或许是不懂反抗的,很快就被那扑在脸颈上的吻给弄得双腿酥软,被亲啃过的地方就像烙了玫瑰形的烟疤,旖旎又粗糙地烫着,她蹬着腿受不住地带出哭腔,“我不喜欢这里……” 陆颃之顺着蹲下去,去亲吻她乱动的腿同时也将它们钳住,薄薄的皮肉在他掌下都快融化,他将脸埋向那藏蓝的短裤中心,蹭着感受里面逐渐透出湿意,“你会喜欢的。”他直接伸出舌去隔着布料舔起来,不必看也能找准阴蒂的位置,突刺几下那儿就肿起一个模糊的凸豆状,他满意地掐掐,顾星颉便带电般抖得铁架又发出乱响,好像是切割她般,“你看,我舔几口这里就发骚了呀。” 顾星颉欲盖弥彰地绞紧腿,可就像要吃进那块变湿变深的布料一般肉户悄悄张开嘴,她被抱上一张瑜伽垫,沾了点灰的垫子映得她雪白的腿肉有种廉价塑料感,她为他变成贫民窟巷子里四个铜币就能压着干一次的妓女,脏兮兮狼狈着却总能激发凌虐欲。 陆颃之将她的胸衣解散,从后往前圈住,只为更便利地去玩小小的乳豆,火烫般让它们肿熟起来,汗水的盐粒在此时变成劣质砂糖,顾星颉被弄得吟哦起来,鼻息间净是塑胶的倒胃气味,她却浸在里面发情湿透了,于是惭愧地催促着,“你快点吧……”快点结束这样荒唐的游戏吧。 陆颃之不懂为什么运动装也要做成这种让人性欲勃发的款式,它应该代表着力量与健康的美,可却被顾星颉这种运动白痴穿得如此情色,大片裸露的皮肤无比刺眼。他有些怨恨地挺身去蹭那深蓝的腿心,硬烫的阳具恨不得突破这些布料直直刺进去,“好想在这里操星颉的逼。”可这里不行,非常难清理。 他还是不想让顾星颉变脏,便把她再次抱起来,自己半躺到那张瑜伽垫上,然后示意她倒置着趴在自己身体上,他们可以像两条咬尾蛇般互相淫玩,这是种非常羞耻的姿势,可确实便利。 顾星颉犹豫了有一阵子,却实在耐不住腿间钻心的痒,哪怕是互相口交舔舐一番,陆颃之也会让她很快活的——反应过来她已经配合地趴上去,脸对着陆颃之那快被撑裂的裆部,似乎都有热气不断打上她的脸。 自己的短裤先被半褪了,陆颃之扒开那片内裤,盯紧悬在自己脸上的那只发情的肉户,蚌唇早就懂事地微张着,洞口有水液颤巍巍地聚起想滴落,淫肉包在里面难耐地跳动,粉光张炎,他顿时口干舌燥,抬起脸便整个含住,吃了一腔的骚甜糖汁,牙齿抵着阴蒂重重地碾磨,艳情凌迟起来,似乎是埋怨顾星颉动作太慢。 “哈啊!陆颃之……”这种舒爽与疼痛让顾星颉泄出叫声,她只好哆嗦着手去解陆颃之的裤子,那根凶悍粗硬的阳具终于被释放起来,直挺挺地站着拍上她的脸,发出清脆的“啪”一声。 被陆颃之的阴茎扇了巴掌。 这种认知让顾星颉眼里瞬间包了屈辱的泪水,她还来不及去骂,那东西就长了眼般向上挺动着,想钻进她嘴里被裹一裹,深红的冠头早就渗汁。 陆颃之吃得满足,他实在太爱为她舔逼,那里总有汨汨不绝的蜜液来款待他,他花了大把意志离开,腾出嘴来催促,“帮我一下,我让你更舒服。”说毕就重新埋回去,舌尖分开骚肉往洞里直钻,用力拍打着那脆弱的肉壁,噗呲噗呲的水声就填满了这间昏暗的屋子。 顾星颉只好认命地含住,那儿太粗太长,她只吞了冠头下小半就觉得口腔涨满,再吃不下,连舌头都麻掉不会取悦,可陆颃之爽得“哦”叫出声,更快地挺动腰部去撞击她湿热的内部黏膜,顶得她呜呜咽咽几欲干呕。 “咳咳……滚,你要插死谁……啊!”快窒息地吞咽了一会儿,她终于忍无可忍吐了出来,口涎都被弄得流出,在嘴角留下银丝黏黏,整张嘴变得水红晶亮,和下面那张是一样的淫靡肉花。 顾星颉泄愤般掐住那根烫手阳物,粗暴地上下撸动起来,看那东西又暴涨着,整张肉户正被湿滑地扫舔,她舒服地哼着,手动得愈发快。 他们就在这间逼仄的器材室里互相抚慰,没有插入也是顶顶淫靡的事,见不得光,甚至有点脏。 陆颃之被她暴烈的手法弄得眉毛蹙起,可下体还在不知痛地往上挺动,他的命就被她的手小小一只轻易攥紧。 他盯着那肉户终于收缩起来,洞口张得大了一些,他知道会怎样,直接把住顾星颉的腰让她坐到自己脸上,“你干什么……啊!”顾星颉惊得手险些捉不牢那炽热肉具,结果却被阴蒂上一阵剧烈的顶撞给弄得扭腰摆臀,仿佛她才是最最淫荡的那个,“要,要去了——唔啊啊!”腰眼酸麻,她痉挛着喷出来,那些她体内的淫汁被尽数喝到陆颃之体内,情欲的气味浓烈得冲破屋子,陆颃之同时也射了她一手的精。 顾星颉在潮喷中无神地望着那漂浮的烟尘,拥挤得像个琳琅的废墟,她也变成废墟,变成只知道性爱的废物,那蓝白的运动衣在她身上也只能解读为色情,她永远不会有超越陆颃之的力量,可她却总有能将他支配的力量。 她瘫软着从陆颃之身上滑下来,却被一双手稳稳托住,潮水绵绵听见陆颃之问,“午饭想吃什么,带你出去吃?”声音有颗粒感,因这里是器材室。 她甩也甩不净那只手上的白精,不想让她变脏的人却一次又一次地把她弄脏,只好用另一只手拍过去,拍不散那张笑脸,“你还没吃饱啊,坏人。” 收藏过1500和珍珠过600掉落番外 开放了打赏章 不贵的! 有币的姐妹可以小小怜爱我一下!我在这里先鞠躬哈 还有新文 大家不要忘了支持一下噢 求求啦求求啦 mua 一则通知 这两天会开新番外 想写素的那种(点梗玩不起 玩太大(如果有素梗我可以写一写 (划重点)我开新文了!隔壁《爱煞孔雀》 来看来看救救糊文 番外四·孤高冷战(1) 爱妻如命陆颃之一旦爆发冷战,也是够要人命的。 说起冷战,怎么想都该是顾星颉这种人的标配。陆颃之想想冷面寡言的她——虽然平时就够冷面寡言了——在床上会被操成甜黏黏一滩糖水,事后还要眼睛红红地闭紧嘴巴,再被他讨好地撬开,痴缠,恶劣的性癖基因就要膨胀起来,一时也分不清究竟是为冰山美人膨胀,还是为被操化的冰山美人膨胀。 他也没想过自己有天会主动对顾星颉冷战。 她工作室里来了个负责校对的新人,笑起来牙齿洁白得能去代言牙膏品牌的大男生,刚毕业没多久,衣服后领和书页折角一样经常忘记翻平迭好,姓穆,搞文学的人又不会佩戴工牌,总之记得是个挺拗口的名字,她就跟着别人叫他小穆。 一水儿小姑娘被小穆迷得五迷叁道,搞得她这个已婚人士常常产生自己身处言情月刊编辑部的错觉,长得,是不错,顾星颉这样想,不过是不是太高了,高得在书稿里行走时就显得空间逼仄,高得她和他抬头说话都不会太久,否则颈椎痛。 小穆工作起来很真挚,除了负责校对有时候也会主动帮忙搬搬成书,小臂肌肉线条用力时漂亮得很,叁四摞抱起来压根不费力气。 顾星颉那天看他忙里忙外,写稿间隙终于肯提醒道,“那个,小穆,你衣领没翻好,翘起来了。” “啊?噢。”小穆搬书搬得压根腾不开手,额头也汗腾腾的,只好向她这个好心上司求助,几乎是下意识的,“星姐,帮我翻一下好吧。” 顾星颉没说话,若现在那些女员工在,自然用不了她这整个办公室最懒于人情社交的人动手,只能走过去,她的身高是不必画面粉红的踮起脚来给他整理的,伸手就能够到那不听话的衣领,很简单的一个动作。 难就难在陆颃之提了芒果班戟旷工来慰问爱妻。 这还了得。 必须得澄清一下,搁常人眼里这是个再友好不过的画面,很能体现办公室上下级友爱,顾星颉像整理书架一样面无表情地给小穆迭着衣领——恐怕她面对那些文学作品时脸色还能柔情一些,可放在陆颃之眼里,说是纯情少年误闯色情片拍摄现场都不为过——尽管他实在担不起纯情这个定语。 他可是陆颃之,一关于顾星颉就变了个人的陆颃之。 好在他没有戏剧化地“啪”一声失手掉落蛋糕盒,不过心里酿的醋恐怕能瞬间把盒里的芒果肉给泡透浸酸了,他脑袋“嗡”地激震起来,怎么这样,平时怎么没见她这样热心肠,这距离未必也太近了吧——最后他像个妒妇凶悍地想,谁招的这种男的进工作室?? 他发誓,就在他要冲上前把她的手腕抓下来捏紧了再拖她回家问个清楚操个明白的前一秒,顾星颉放下手,“哦,你来了,”她甚至用那只刚为男同事整理衣领的手对他挥了挥打招呼,“正好我这里不太忙了,一起去接袅袅吧,他快放学了。” 她东西很少,装起U盘穿好外套就能离开,经过陆颃之身边时甚至难得地替他拿起那只蛋糕盒,可能是觉得与她今天背的那只芥黄方包很配,极少用这样鲜艳的颜色,她脚步也轻快,走出门才发觉人还愣在原地。 顾星颉折回来,敲敲玻璃门,“陆颃之?” 陆颃之被敲回神识,实在想不到她竟不留给他发挥醋意的空隙,他只能护食般狠狠瞪了一眼始终如透明人却令他觉得无比碍眼的小穆,阴着脸快步追上去。 不必坐电梯,在楼梯间内走四层就能离开,他习惯性地跟在顾星颉后面,两个人并排走的反倒显得拥挤了。 第四层,他盯着她的包觉得越看越像一只柠檬。 第叁层,他开始后悔为什么不坐电梯,楼梯间实在是做坏事——比如把她压在墙壁上逼问再亲吻到两个人都呼吸急促这种坏事——的绝佳场所。 第二层,他逐渐庆幸没有当场发作,不然芒果班戟可能会变得稀巴烂,那是她爱吃的。 第一层,陆颃之决定,她既然没给他机会,那他就要开始他孤高的冷战。 开车时陆颃之的话出奇地变少,要知道,陆向星能说会道的基因多半是遗传自他。室内就被沉默闭塞起来,陆颃之一个人暗暗地较着劲,可惜顾星颉迟钝得很,感受不到他那些散发出来的电流,在空气里滋滋作响。 顾星颉意识到他并不在是往幼儿园开,“你妈又把袅袅接走了?”她盯着放在前面的芒果班戟,思考等下是不是还该冰镇了再吃。 陆颃之隐瞒了自己临时通知母亲接走孩子的消息,目不斜视,几乎是用鼻音发声,“嗯。” 顾星颉小小微笑起来,太好了,陆向星不在,这意味着她可以吃整只班戟的四分之叁,最好陆颃之也放弃吃那剩下的四分之一。 陆向星不在,还等于可以无顾忌放开了地做爱,可以不用给卧室落锁,等他熟睡了再心惊胆战地叫床了,甚至能够被抱着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们好久没有体验在沙发上做了——顾星颉这样想着,对陆颃之投去带着谢意的目光。 陆颃之不看她,放在往常,她给他一点谢意,他得还他十倍爱意,还不止。 不过顾星颉觉得没什么,嗯,做爱可以晚些再进行,回家先吃芒果班戟才是要紧事。 《救命索》完结了 按照微博上约定的先放一些番外上来 写初心实在太带感了 不过太晚了 剩下的部分白天补上 番外四·孤高冷战(2) 切下第一刀的时候,馅会胖胖地塌下去,顾星颉的心就要跟着芒果班戟陷得绵软,大概平日里她看陆颃之都不会注入这样的柔情。甜食能激发性欲,果肉饱满得似乎在揭发买它的人的别有用心。 “陆颃之,”她奇怪他怎么一进门就走进卧室,如果说是换衣未必耗时太久,奇怪地对那扇虚掩的门喊一声,“你再不来我就都吃掉了。” 门里面没动静。 顾星颉取来两只勺自顾自吃起来,谁知道他躲在屋里密谋着什么,是等下用什么姿势还是又新买回哪种玩具,不过一切都得为她面前盘里这只芒果班戟让步。 这之后,她都依他的。 孩子的视频来得很突兀,不知道到底要与她多亲,黏人到要陆颃之不留情地从她身上去揭的地步。顾星颉对着镜头检查好嘴角并没有留下奶油的痕迹,才点下接通键。 陆向星的脸瞬间占据整块屏幕,“妈妈妈妈,”他看见她立刻快乐地笑,不过下一秒就委屈瘪嘴,面部表情丰富这个特征倒不知是随谁,“怎么是奶奶来接我呀,我又要在奶奶家过周末了吗!” 不知道陆母听到心头肉这样说会怎么想,顾星颉点头,“奶奶想你了,”她去瞟那只被挖缺一角的班戟,芒果肉在里面鼓鼓塞着,“袅袅在奶奶家要乖。” “是爸爸!是爸爸要奶奶来接我的对不对。”陆向星小朋友出奇地早慧,具体到他很会看父亲的眼色决定在顾星颉身边赖多久,他小脸涨红,虎牙随着嘴巴张合而尖尖现着,“爸爸好坏!” 哪里坏了,她觉得挺好的。 顾星颉面上却还是附和道,“嗯嗯嗯,爸爸最坏了。”她决定起身去卧室找陆颃之,让他来应付这只满电的小喇叭精,“你当面去和爸爸说吧。” 她拿着手机走进卧室,却看见被子严严实实地捂着一个人形,窗帘也拉得丝光不漏,如果放在漫画格里,能够看见那团棉被周遭正不断释放怨念的黑气。 不过顾星颉上去掀被子的动作也很利落,好像早上叫醒要去幼儿园却赖床的孩子,“先别睡,袅袅有话要和你说。” 露出的陆颃之的脸上表情让她差点将手机砸到他脸上——眼睛冷冷地涨红,嘴巴也用力地向下抿着,腮颊上每一处肌肉线条都绷地奇紧,她甚至能够想象出咬牙切齿的声音。 陆颃之取过手机,“爸爸坏”的抱怨童声随着手指在屏幕上一沾而切断。 “你挂他电话干什么?”顾星颉难得对他对待孩子的方式提出意见,她连忙夺回手机想重新连线,手腕却被牢牢钳住。 她用力挣动了几下,却被拿走手机。她实在联想不出什么新的情趣玩法,甚至被送来时皮肤都留下鲜红指痕,“陆颃之,你这是又发什么疯?” 陆颃之不理会她愠怒的眼光,只将手机塞向脑袋下的枕头底,接着就又侧身躺好,留给坐在床边的顾星颉一个孤高又好笑的后背。 如果倒退回高中时期,顾星颉必然会留下一声冷嗤“神经病”就离开不再与他论长短。可她本能地暂时维持着妻子的好脾气——就暂时,她发誓,如果超过叁回合陆颃之还不恢复正常,她就不再与他说话。 她盯着他赤着的脊梁上那样凛峻的骨骼形状,背肌绷得像被冒犯的大猫,如果有皮毛一定会刺刺地竖着,每一根毛尖儿都透着此时的坏脾气。 “陆颃之,你哪里不舒服吗?”她将手往上面一放,好像真是去捋顺猫弓起的脊背般,可还没来得及摩挲手掌,猫就应激似弹颤起来,只是一瞬,很快就恢复那紧绷的状态。 陆颃之不说话。 他记恨着她微弱的共情能力——也许这注定让顾星颉只能是个不被列入畅销榜的叁流作家——她不想想,她不想想,他盯紧了黑色床单眼神也暗漆漆的,她不想想怎么下车时他不帮她解安全带再凑近脖颈啄一下了,她不想想怎么进电梯间时他不圈着她拉开她和别人的距离了,她不想想进门换拖鞋时,她雪白的脚踝上凸起的小小圆骨,怎么不会被他蹲身整理鞋架时趁机摸一把了。 顾星颉,你不想想。 顾星颉自然不会想,她实在太少有关于陆颃之闹脾气的记忆,这人似乎总是笑得让人想和他私奔,“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要和我说。”她就像在诱导闹脾气的乖张小朋友般说道。 陆颃之不说话。 他满脑子都是她为男员工整理衣领的手,手,他握在手里捧到唇边的手,不管是拿笔还是敲键盘都白得像埋进砂糖的手,拿饭铲汤勺总会显得笨笨的手,会在夜里放到他阳具上再被沾上精液的,无辜的手。 你的手怎么能做这种事。 顾星颉的手还在不懂事地抚摸他的后背,好像冷得永不会催生情欲,她这样哄猫哄小孩般摸了一会儿,终于不耐烦,决定不再管奇怪的人,要起身回餐厅吃那只被挖了一勺的芒果班戟。 下一秒她就被奇怪的人捉住腰揣进被子里。 动作发生得很突然,如果分解慢镜头顾星颉也不能看懂自己是怎么从床边就盖上陆颃之身体的,她盯紧他的鼻尖,因为不敢看他的眼睛——就像她僵着腿想躲避那支棱着顶她的硬烫事物般。 陆颃之只将手放在她腰上,而不往衣服里钻——是的,冷战是要这样的,他在尽力将目光放冷,就算里面情欲暴烈地烧着,快浇不灭。 顾星颉想可能是吃了甜食未喝水的缘故,发声都甜涩而艰难,字一块一块念出来,“你要做吗。” 陆颃之闭一闭眼,不知道芒果香气混着糖精怎么会散发这样催情的气味,或者说他在试图屏蔽所有感官——他把她放到床那一边,重量的消失也不能将他从欲望与怨怼的紧缚里解救出来。 他改盯紧天花板,白色的,不会让他联想到她口腔与下体的红,被弄湿揉皱的床单的黑,偶尔失手捏紧时皮肤里渗透出的青,他重重呼吸,终于说出回家后的第一句话。 “今天你给那个男的整理衣领。” 那个男的——不是男同事,男孩,这个说法带有一种天然的敌意与蔑视,嚼在嘴里硬邦邦的不讨喜,动物的好妒借着人类的语言艺术暴露出啦,被抛向空中,再轻飘飘落到顾星颉身上。 顾星颉就懂了。 原来是吃醋了。 下一秒她甚至在心里痛快地笑了几声,却只能顾着丈夫的自尊心而憋得身子微震,多好笑,自负如陆颃之也有吃醋冷战的一天,难道是被她耳濡目染了。 只是学的功力恐怕还不到五成。 她问,“哦,这样,那要做吗,陆颃之?” 话就像划向火柴盒时会裂开的砂纸摩擦又脆辣辣的动静,接着攒出火星,再然后,陆颃之看见他在自燃——就算她的声音具象化总是那种冷色调。 他说,“要做。” 他还来不及压过去用身体说明他究竟有多介意这件事,他的妻子就乖乖钻进被子里,接着被子就隆起一只小丘,她躲在丘壑间,眼睛耷拉着,用牙齿拉下他那被撑得快走样的内裤边。 接着那只阳具就猛地冲出来,被困了太久,甚至在她脸上不礼貌地打下“啪”的一声。 顾星颉笑笑,看向这失礼的坏家伙,接着张嘴将它包住,是那样湿红还残留着甜食的绵密感的口腔——陆颃之被含住那瞬间如此想道,他看着天花板,红,黑,青,大块地填满拥挤着天花板。 她吃得很费力,这么多年她的口交水平也只停留在一个性爱新手的阶段,只吃了几下子舌头就懒得动弹,酸酸地打不过转,吐出来时唇边还带着黏黏银丝,她选择用手去握住它。 “帮别的男的整理衣领又怎样,”这个句式是他教她的,那个时候他们还在穿高中校服,“现在不还是帮你口交,又用这只手替你弄吗。” 陆颃之的孤高冷战,在进行半小时后宣布失败。 拖了这么久才完成这个番外是因为在录考试视频(还没通过 无语了) 暂时没有写颉颃新番外的灵感了(不代表没了 毕竟叁流作者要吃老本嘛)有兴趣来看看我滴新文《爱煞孔雀》 广告而已 隔壁新文《花豹事变》开始写了 大家可以支持一下 鞠躬 美丽新生 “陆向星,不许吃手。”陆颃之一遍一遍把粉糯的小拳头从婴儿嘴里拿出来,脸对脸地贴上鼻尖严肃地瞪他,不过似乎毫无威慑力,只能引得婴儿咯咯发笑,在空着挥舞着自己圆胖的胳膊和腿。 他觉得身为家长的权威受到极大挑战,泄气地离开摇篮挤到正低头看书的顾星颉身边,简直像是在打小报告的幼儿园小孩蹭着老师卖乖,“星颉,袅袅怎么一点都不听我的话。” 顾星颉头也不抬,实在也为带小孩而发愁,手里竟拿着育婴指南,“他才多大,不听你的,也听不懂我的。”林湄央说孩子实在不像她这个妈,她小时候就已很爱静,抱了奶瓶喝饱便乖乖睡去,陆母也道奇,说陆颃之小时候就能盯着玻璃鱼缸看上半日,不去给他翻身便决不动弹一下,会说的第一个词不是爸不是妈,竟是“鱼”。 不知道这么活泼爱顽的脾气是随谁,还好哭得少,但这么小就知道瞪着一双葡萄眼滴溜溜地观察周围也蛮奇怪的,长大了谁知道会不会变成一个人精,按林湄央说的,他俩生的心眼必然少不了。 最后还是陆颃之给取了名,顾星颉产后实在懒得动脑,把这个重任推卸出去,陆颃之无比自然地忽略了陆父传来的写了几个他请大师专家取的名字的短信,后面还附着寓意典蕴,甚至都未去翻一下字典,“就叫陆向星,”他决定时向着他的星星笑得眼里闪烁,“因为我永远爱星颉。” 小孩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用了这样一个只为纪念父母爱情的名字,陆父听后在客厅里脚步浮躁地踱了几个来回,不知怎么才忍住没杀过去掀开看看小儿子脑壳里究竟是不是只有粉红泡泡。 顾星颉身份转换得不如陆颃之那样自然,至今还为这个一天一个样飞快长大的家伙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而感到不可思议,她的共情能力依然薄弱得很,没因袅袅的存在成长而激发出太多母性,可袅袅是那样喜欢她,她的脸一出现在摇篮上方立刻笑成天使,被她不熟练地抱在怀里马上就会甜甜酣睡,甚至那个姿势并不舒服。 陆颃之抽出她手里的育婴书,他觉得她不该去做那些她不擅长的事,他可以替她一一做好,除了哺乳——可哺乳顾星颉也不太行,她乳汁出得很少,被孩子吮一阵儿就痛得要哭不哭,害陆颃之在一边干着急,眼睛通红地又恨不得抱走孩子亲自上阵。 他这么想就这么做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坏爸爸,与吃不饱的婴儿抢夺本就稀薄的乳汁。他知道怎么用舌尖轻顶就能让乳孔收缩着溢出一小股来,卷吸着就能吃进去滋润他的舌面,浇得甜滋滋的,这时断断不能再使坏地使牙齿磨弄,顾星颉会涨痛地叫出声来,用尽全身力气去推他的头。 “都给我喝,不给陆袅袅了。”他被推得终于松口,手却还停留在另一只上不断地捏弄,直到乳汁可怜地流到手指上,他对着她爱惜地舔去最后一点,顾星颉颤抖一下,觉得自己的灵魂也消融在鲜红舌面上,变成又烫又黏一把灰。 可陆颃之的眼神又那么热烈,里面盛了钵兑蜜金酒流淌向她的心。 本该最寻常的哺乳就演化得这样色情荒诞,她主动掀起上衣任他去吮吸着,发出带着哭腔的吟哦。他甚至产生自己也是她孩子的错觉,只是孩子不会对母亲深红的小小乳尖抱有任何进食之外的欲望,母亲也不该对孩子发出这样黏糊糊半诱半泣的声音。 接下来的性爱就变成最自然发生的事,顾星颉恢复后陆颃之又重新开始了他的为非作歹,忍了将近一年玩得每次都颇大胆,他发觉产后的身体更敏感柔软,捅进去时小肉套马上柔媚地吸紧了,他终于可以顺着心意再去造访那个神秘的宝壶,壶嘴一被刺激整个腔道就汩汩流汁。 “啊……别,别这么弄,”终于又可以用他最喜欢的后背位,一只手还横在胸前拨弄那颗半熟的桃,顾星颉承受着从上方来的沉甸甸的撞击,又不想当着摇篮里的小孩叫得太大声,咬紧了沙发抱枕的一角,就像她的逼紧紧咬着里面那根坏东西。 陆颃之才不管将这么小的孩子常常浸淫在这种肉拍肉的水声淋漓中是多出格的事,一下下撞得又狠又猛,摸她小腹甚至被顶出隐隐约约一个圆冠状,他笑,“这是什么?星颉又要怀宝宝了吗?” 又怀,怀什么怀,惊慌的她肉壁猛地收紧,千百张活嘴咿咿呀呀地裹上来,害得陆颃之差点射出,他佯装生气地拍着她的臀肉,真的就像父亲在惩罚不乖的孩子,不乖,怎么会对着这样的威严发出又浪又娇的哭声,腰扭成欲断的弦,似乎想讨更多更重的拍打。 陆颃之声音凝肃,“下面水出那么多,怎么就流那么一点点奶?够我吃的吗,只知道流水的骚逼。” 陆袅袅自己在摇篮里玩得不亦乐乎,嘴里发出呜啦呜啦的快乐叫声,好像附和父亲说的话。 顾星颉羞耻地摇头,几乎是祈求一样哆哆嗦嗦地讲话,“回卧室……陆颃之,抱我,回卧室……” “回了卧室……呜啊……你,你怎么弄都行。” 陆颃之眸色幽深,就着连接的方式将她面对面抱起来,肉棍就在穴里堪堪碾磨了一圈,她绵长地叫出声,被边走边操地抱去了卧室,压到床上。 怎么弄都行,这可是她说的。 他残忍地将阴茎抽走,不管那淫肉怎么吸紧了挽留也拔得毫不犹豫,剩着水润晶亮的阴户可怜地翕张,他说,“来,自己摸逼,把逼摸到高潮。” 是摸,不是插,顾星颉委屈得要掉眼泪,这些年陆颃之哪给她复习自慰的机会,她想起他第一次告诉她要重重地搓才对,就抖着手磨上去,碰到底下那块湿热时她心跳噗通,笨拙地开始取悦自己,粗剌剌地去碰那阴蒂,那儿却滑得乱躲。 她又变回那个高叁第一次对他张开双腿的女孩。 底下早就习惯了陆颃之刁钻粗暴的淫玩,这样怯生生的抚弄怎么能解渴,她觉得自己整个儿都跌身进绵红淫浪里,够不到那根救命稻草,手劲儿索性变大了,下面又痛又爽地跟着哭出来,阴唇层层瓣瓣地舒展开,不情不愿地裹住她的手,“不够……要陆颃之来弄……”她替它们发言。 “怎么这么笨呢?”陆颃之终于大发慈悲用手去碰那颗阴蒂,很快地将里面那颗硬籽蹭得探出头来,他用指甲盖去翻刮,看她变得粉红的脚趾蜷缩着抓紧床单,“下面这张逼吃多了我的东西,连怎么让自己爽都不会了?” 她被弄得淫水喷薄,不敢相信只是被陆颃之搓了几下阴蒂就能达到一个小高潮,她半喘半哭,好像生命就在陆颃之两个指腹之间任他搓圆捏扁,“我怎么就……呜呜,好舒服……陆颃之,我,我是不是坏掉了……” 怎么会坏掉呢,宝贝,这是最美丽的新生。 赋予她美丽新生的人贴近了说话时却咬牙切齿,“你知道了吧,知道我当时只能趁你睡着了自慰有多痛苦了吧。”要捏破果肉一样收紧手指,她的腰抬起绷成薄薄一张绸子,怎么,怎么就是痛苦呢。 怎么就是痛苦呢,陆颃之,我被你弄得好快乐。 总算肯放那根精气悍物进洞的陆颃之动得几乎像是复仇,每一下都结结实实地顶到最里面,让顾星颉觉得自己都快被捣碎,嘴巴却不知危险地叫着,“啊……好,好厉害!老公再深,再深一点……” 在找死。陆颃之说出的话和身下的动作一样杀气腾腾,“操死你,老公操死你好不好?” 好……还是不好?她迟钝地思考,现在只是会天然求欢的小兽,还不知道怎么作答,被晾在客厅外许久的陆袅袅终于难得地发出了大哭声,好像是控诉自己被忽视,又像是提醒他们,你们不是十八岁了,你们是爸爸,妈妈,大人。 顾星颉挣扎着要去看,似乎终于被激发出一点母性,可陆颃之不让,他圈着她又是一阵顶动,嘴堵住她说“孩子……”,任她呜呜哭着到了高潮。 让她只能看他,让她永远活在十八岁,做自己的小小女孩。 “把他抱去我妈家吧。”他谨慎地射在外面,怀一个已经够遭罪。再吻去她愧怍于自己贪欢而失职的眼泪,接着翻身下床,去查看无端大哭的婴儿。 大人他来做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