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决定》 雾 雨又下了,这是今年夏天的第七场雨,夏天的雨总是惹人喜欢的,丁垦望着窗外,雨打在树上,葱葱郁郁。 午休时间,她昨晚睡得早,没什么困意,班里同学大都出去吃午饭了,几个人在教室里,睡觉的睡觉,看书的看书,只有她盯着窗外发呆。 高二楼三层南边靠窗位置,这里正对着科技楼,也可以看见活动区一角,平时热闹的地方,很多人体育课在那打球,乒乓球羽毛球排球,现在下雨,没有人在。 今天是星期三,一个特别的日子。 距离午休结束还有一个半小时,她随便抓了几本练习,到高二楼后面的科技楼去。 雨变小了,她收了伞,一楼画室有美术生在画画,上了二楼,常去的五号自习室现在还没有人,丁垦把书放在桌面上,坐了下来。 12:40。 12:55。 12:59。 解了几道数学题,她听见琴声准时响起。 传到这,声音已经很小,但她还是听到了。 这个学期的第一个星期,她偶然发现,在周三的午休时间,会有人在琴房弹钢琴。 起初她是好奇的,要知道是谁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她几次探究,琴房都是锁着的,又懒得打听,两三次见不到,她也就懒得知道了。 十分佛系。 就当白嫖了。 13:20。 琴声消失,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弹琴的人像是有强迫症。 丁垦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回教室,雨天,教室很闷,不如到天台呼吸新鲜空气。 路过其他自习室,灯都开着,每间都是四五个人,并不多。 天空黑压压的,正酝酿着一场大雨。 楼道没有开灯,越往高的楼层越暗。 她脚步放得很轻,但太安静了,还是发出不小的声响。 “咔嗒”一声,丁垦以为自己幻听了,第六层了,天台在第七层。 她拐了弯,灰暗中窜起一簇小火苗,她手一松,躺在书上的笔滑掉到地上。 坐在高她几级台阶上的人抬着下巴,看向她,一只手的手指夹着烟,制造着烟雾,另一只把玩着打火机,发出“咔嗒”的响声,火苗时起时灭,周边烟雾萦绕。 烟味很呛人,她被熏到,喉咙有些干,忍不住咳了几声。 打火机的声音停下,那人把烟在地上摁灭,烟头被手指捏着。 丁垦眯了眯眼,试图看清人,这里太暗,她虽然近视不严重,但烟雾下,她很难看清东西。 不过从坐下时腿跨过的几级台阶,可以看得出,是个身高腿长的男生。 那人不知道是不满被她盯着还是怎么样,懒懒的发出一个音节:“笔。”声音喑哑,和烟雾匹配上。 “哦哦。“丁垦回过神来,弯腰捡笔,笔掉在了外侧,差点从中间的空隙掉下去。 白逸看到的画面,是在薄薄的烟雾下,少女盖到膝盖的裙摆上移,臀部翘起,细腰微曲的样子。 两秒的动作,在他脑海里像是放了两分钟那么长。 想抽烟。 等丁垦捡完笔,台阶上坐着的人已经起身,人侧靠在墙壁上,好像是在给她让路。 烟雾渐渐散去。 走近后,她能看清脸了,在身高的压迫下,她只敢匆匆一瞥,冷淡好看的脸定格在余光中,随之浮现的是一张温和带笑的脸。 是白逸。 本校某知名帅哥。 品学兼优代表人。 但这不像是同一个人。 她走过,马尾晃动,发尾从肩膀滑到背后,白逸看着她白皙的后颈,好像闻到淡淡的香味,好像又全是烟味。 他第一次对烟味感到那么厌恶。 直到女生笔直的腿消失在楼梯转弯处,白逸掏出一颗薄荷糖撕开扔进嘴里,清凉的味道在嘴里弥漫,他略一思索,原来是这个味道。 她身上和自己,是一个味道。 下楼,角落里躺着一支自动铅笔,在暗处泛着银色的微光。 大雨还没来,白逸走进雨中,黑发上蒙了星星点点的水汽,短袖白衬也染上了湿意,但即使这样,雨中高大清瘦的少年,依旧看不出一丝狼狈。 丁垦撑着伞,在天台往下望,看着他慢慢变成一个点,越来越远。 * 下午有两堂课一节自习,第一节历史课上到一半的时候,雷公终于咆哮了起来,第一声雷的时候,班里几个女生被吓得喊了起来,紧接着就是闪电,照亮了大半个天空。 瓢盆大雨也来了,雨声很大,弱化了班主任的大嗓门。 “回魂了回魂了!下个雨都能走神,认真听讲!”老黎敲了敲白板,视线在下面转了一圈。 “唉,雨那么大,不知道放学的时候能不能停。”有雨声打掩护,于歌开小差丝毫不慌。 “大概能吧。”丁垦看了看窗外,她觉得不能。 “对了,你爸妈回来了吗?”于歌矮了矮身子,把镜子夹在书里挡着照了照。 丁垦看见老黎有走下来的趋势,摇了摇头,手肘撞了撞于歌。 她爸妈已经出差一个星期了,于歌是这么想的。 丁垦想的是,他们才出差一个星期,按照以往来说,没有半个月他们回不来,甚至一个多月。 她已经长大,也更让他们放心,他们更忙了。 于歌撇了撇嘴,不太能理解,“那你一个人在家不害怕吗?” “习惯了。” “哦,不过你无聊的话可以来我家玩,有需要的话我也可以牺牲一下去你家陪你。”于歌看快下课了,朝丁垦抛了个媚眼,“美女宝贝陪你。” “没看见美女。” “丁垦!你的美女宝贝可要生气了。” “好好好,美女宝贝吃糖。” 丁垦手掌摊开,淡蓝色的糖纸,包裹着一颗透明的薄荷糖。 “你的薄荷糖都是哪里买的啊?明明薄荷糖都那么难吃,怎么你的还是带着甜味的。” “爸妈寄回来的,你喜欢我多给你带点。” “谢谢宝贝。”于歌嘴里吃着糖,鼓起嘴向她飞了个吻。 于歌觉得她这个同桌有点距离感,不是说难相处,就是距离,感觉像隔着什么东西,但明明她也会和她们开玩笑,性格也不错。 但分班以来做同桌大半个月,她没发现她有什么很好的朋友,平时也一个人回家。 偶尔会和她回去,因为她太喜欢丁垦了,老是缠着她和她一起玩。 她想和丁垦做好朋友。 * 一个下午又这么过去,雨果然没有停,小了点,还是有点大。 雨势太大,很多家长都开车来接孩子,丁垦知道没人会来接自己,下着雨,她也不想出去挤,就在教室里面戴着耳机听歌,等雨变小。 然后。。 她就睡着了。。。 没有午睡,且耳机听歌太过催眠,她醒过来时,虽然没有很晚,但天气原因,天很暗了。 好在,雨已经差不多停了。 刚想开手电筒,手机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 好家伙,荣升幸运女神。 学校路灯亮着,教学楼已经熄灯,难道保安今天没有巡视吗,丁垦叹了口气,借着微弱的光往教室外走。 她轻手轻脚的走着,刚到楼梯口,听到旁边的小会议室传来细细的哭声,人被定在了原地,即使不信鬼神,在这种倒霉时候,她还是会感到一丝害怕。 她闭了闭眼,慢慢往小会议室门口挪,听到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丁垦把耳朵凑近关着的门,哭声中竟然夹杂着说话的声音,实在听不清,她又凑近了一点,耳朵几乎贴着门。 “插得你舒不舒服?嗯……放松点。”是男生的声音,好像……在喘息,还有似有若无的拍打声。 “嗯啊……学长轻点,好舒服啊……唔啊~”然后是女生娇媚的呻吟。 丁垦瞬间明白过来,脸烧了起来,头脑发热。 她虽然平时有看片子h文的习惯,但碰到这种现实情况还是第一次。 不得不说,太……刺激了。 “偷听刺激么?”耳边传来压低的声音,耳朵碰上了一个柔软的东西,像是……嘴唇。 丁垦吓了一跳,回头看见了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在微弱的光下,显得有些诡异,她下意识想尖叫,但被他先捂住了嘴。 丁垦露出的两只眼睛长得大大的,里边装着惊慌和害怕,看着面前这个今天中午刚见过的人。 是白逸。 “乖,别叫,保安上来了。”白逸抬起手,手指碰了碰她的眼尾,“也别怕。” 丁垦看着他长睫下笑得弯弯的眼睛,中午看到的冷淡的脸变得柔和,她有些失神,心中的异样感觉慢慢消散,轻轻点了点头。 白逸松了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倒是小会议室里的人,正兴起,叫声也越来越大。 “啊……学长快一点,好棒、快……” “小骚货,艹了那么久还那么紧,放松点!”然后传来了手掌拍打在皮肤的声音。 丁垦想起片子里的激情画面,脸越来越烫。 她瞄了瞄白逸,他好像也正低头看着自己,光线太暗,两人距离拉开后,看不清表情。 好尴尬啊…… “那个……保安真的来了吗?”丁垦先开了口,声音压得很小声。 “嗯,我回来拿东西的时候他就要过来了。”他可能是怕她听不见,说话的时候凑了过来,热气喷在她的耳朵上,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等他上去了我们再走。” 丁垦刚想问为什么要躲的时候,一道光从楼梯照了上来,白逸反应快,在被发现之前两个人都躲到了小会议室门前。 唯一不妥的是,这里太窄,白逸躲进来,两个人几乎身贴着身子,他的呼吸洒在她的头顶。 而且……刚才白逸突然撞过来的时候,她好像感觉到下面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顶到了自己的肚子…… 丁垦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谁知道一动,肚子又撞上了硬邦邦的东西,她听见白逸嘶了一声,瞬间浑身僵硬,不敢动了。 唾液不断在口中分泌,她还是感到口干舌燥。 白逸低下头,双手抵着门口,呼吸声在她脖子周边流连:“乖乖的,不要乱动,嗯?” 丁垦看着放大的俊脸,表情慵懒迷人,抵在肚子上的东西也没挪动,她大脑缺氧,为了扛住美色诱惑,只能别开头不再看他。 那保安也是磨磨蹭蹭,大概是也塞着耳机听歌,嘴里也跟着一起哼,步伐慢得很。 隔着一扇门的那两人还在不断发出声音,楼梯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保安大概真的听着歌,没有听见这边的动静。 丁垦只好抵御着门内呻吟和保安哼歌的双重攻击,缩在白逸的禁锢圈中,身体不断升温。 恍惚中,她的脖子一热。 脖子,被温热的舌头轻轻舔过。 丁垦握了握拳,惊诧的看着他,然后发现,肚子上的……感觉,更加明显了。 保安的声音越来越远,手电灯光也随之消失。 她看着白逸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刚想伸手推他,他竟然顺手攥住了她的手腕,一只手摁着她的左手,另一只手带着她的右手往下面放。 丁垦咽了咽口水,有点不知所措,白逸只是看着她,深邃眼睛像无底洞一样吸引着她。 当她认命的闭上眼后,她发现自己的手被白逸引着放进了裤袋里,里面……有一支笔??? 丁垦猛的睁开眼,手里是自己今天掉的另一只笔,银色的自动铅笔。 她抬头,看见白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连声音都带着笑意:“为什么闭眼?” 丁垦恨不得现在马上出现个地缝给她钻。 她以为,白逸要让她帮他…… “对不起,你太香了,忍不住舔了一口。” 白逸松开了她的手,脸上带着歉意,似乎他刚才的行为真的是情不自禁,所以现在很认真的在道歉。 丁垦当然没有脑容量再去深思,她摆了摆手说没关系。 “里面的声音好像停了?”丁垦反应过来。 “好像是。” “那快走!”丁垦似乎已经能听见两人整理衣服的声音,拉起白逸就往楼下跑。 到了一楼丁垦才后知后觉松开白逸的手,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通往校门的路上。 太过安静,两个人同时开口。 “你……” “我……” 白逸勾了勾嘴角:“你先说。” “你为什么那么晚还在学校啊?” “手机落教室了。” “哦。” “你呢?” “我……咳咳,”丁垦有点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噢。”白逸语气很轻快:“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太晚了,不麻烦你了。” “太晚了,女孩子不安全。” “噢。”丁垦想了想关机了的手机,转朝点了点头,“谢谢你。” “不用谢。”白逸回给她一个礼貌的微笑。 丁垦转过头,他原来,真的那么爱笑的吗? 和今天中午见到的,太不一样。 雨后的晚风很凉爽,吹走了燥热和不安,吹散了夜色中的旖旎。 云层也被吹散,月亮出来了,明天大概没有雨了。 这一天也结束了。 (ps: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淋漓 每个六点钟的早晨,对于丁垦都没有什么区别,今天是个意外,下身的粘腻提醒了她。 她做春梦了。 旖旎朦胧的画面还残留在脑海里,零零碎碎拼凑不出人像,她出了一层薄汗,掐着时间匆匆忙忙洗了个澡。 早晨的太阳早早就升起,天六点钟就大亮,这才是夏天该有的样子。 丁垦又长高了,高一到现在长了三厘米,已经165,瑜中制服在她身上很合身,双腿修长笔直,裙摆堪堪过膝,衬衫在腰部埋进百褶裙里,腰细,胸部鼓起,配上她的身材,没有累赘的感觉,看起来一切都刚刚好。 她像往常一样,走路去学校,爸妈为了让她上学方便,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买了房,这条路人很多,现在大都是去上学的学生,走路骑车都有,她去到常去的早餐店,买好早餐就往学校走。 有人说过,当你开始关注到一个人,他就会频频出现在你的视线里。 丁垦对此深信不疑,因为她又看见了白逸,那人站在路口边上,这是她第一次在这看到他,他还是穿着学校制服,白衬黑裤衬得他干干净净,皎月一般,引得途经的少女纷纷侧目。 当事人耳朵里塞着耳机,表情依旧寡淡,时不时低头看手机,或许在等人,对周围的人或物都不在意。 她也多次看到他,在活动区班级活动的他、体育课打球的他、小卖部买水的他、放学了人群中的他,但唯独没再见过楼梯转角的他。 没有什么特别的情节,那个雨天之后,他们两人就像两条直线短暂相交后又回归平行。 她还记得,那天是做了个梦吧,或许她的梦,在午休,又或者,在放学之后,甚至,她一天都在沉睡。 因为这个梦,只有她知道。 雨天是很好睡觉的。 他还是别人眼里那样,成绩优异,相貌出众,性格开朗。 可在梦中,她分明看到了灰暗里的堕落天使,阴郁低沉,蛊惑人心。 没事,不熟,问题不大。 “喂,发什么呆。”冉易白不知从哪冒出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丁垦垂下眼,继续走路,没有刻意绕开他所在的地方。 “小垦~垦垦~”冉易白跟了上来,和往常一样恶心她。 不过开学之后,他好久没出现了。 丁垦把早餐塞给他,扎开了手里的豆浆,“闭嘴,滚蛋。” 今年是他们认识的第五年,初中建立起的友谊能维持到现在,主要是因为两人臭味相投,谁都会觉得他们有猫腻,但他俩是真猫腻不起来。 两人都一致认为,对方是自己见过最傻逼的人。 没走到半分钟,他就开始絮絮叨叨了。 “我妈给我报的课外补习班被我磨掉了,开学这一个多月差点把我累死。”他表情丰富,不一会又开始装可怜,“命苦啊命苦,穷苦少爷,深受压榨,连早餐都吃不起,还是丁大小姐人好,愿意包养我。” “包养你?天下没有免费的早餐,花言巧语没用,你不如做点实事。”丁垦咬着吸管,并肩的两个人刚好走到路口,“比如裸奔。” 冉易白知道她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揪了揪她的马尾,“爷的身体贵着呢,一顿早餐就想包养我,没门。” “拿开你的猪手,早餐还我!”丁垦伸手去拍他的手,被他躲过。 “我就不,诶呀,奶黄包真香。” 冉易白每吃一口就拿着在她面前晃悠,烦人得很。 两人就这么打打闹闹的走过了路口。 直到两人走到很远,白逸低着头的动作也没变,攥着手机的手因为用力而骨节泛白。 * 月考刚考完,成绩今天公布,有人欢喜有人愁。 丁垦不愁,她成绩还可以。 这次考得还不错,年级前三十。 在普通班是很好的成绩了。 只要不学物化生,她也算成绩优异。 老黎在讲台上不知道讲什么,班里讨论声四处冒了起来。 “体育委员都明白了吧。”突然被老黎cue到,丁垦茫然的抬起头看他。 她刚才走神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男体育委员大声回答了一句明白了拯救了她,她看了看睡得很香的同桌,罢了,下课去问男体委吧。 她是体育委员,每个职位一男一女,她体育还行,算个凑数的。 下课后大家都聚在一起讨论起来,没等她过去,男体委就自己过来了,大大咧咧的靠在后桌旁,“篮球赛你有什么想法吗?” 原来是篮球赛,瑜中传统,每年夏天都有,三个年级分段举行,开学第一个月高一已经打完了。 丁垦摇了摇头,“你决定就好。”他们文三班男生在文科班里男生最多,而且没几个是文绉绉的,一个个积极又活跃,打篮球在文科班里是第一了。 “女篮呢,你总要琢磨一下吧。“ 文科班女生很多,但组一支队伍,还是很勉强,自愿参加的人大概更少,大家只想当观众。 “行,我会留意的。” 最后勉勉强强凑够了七个人,还有三个人是一点篮球都不懂的。 都达成了共识,明天放学后男生教她们打球,今天的裙子不太适合。 丁垦回家翻衣柜找球服,冉易白篮球打得不错,她初中的时候因为感兴趣跟着他学过,没什么天赋,老是被冉易白嘲笑。 球没怎么打,球服买得倒不少。 “出来陪我打球。”丁垦给冉易白打了个电话。 “哟,大晚上的太阳怎么出来了。”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换个衣服,等十分钟。” 丁垦换上那套白色的11号球衣,重新扎了马尾。 她到附近球场的时候冉易白还没到,只好自己先试试手。 第一个,不进。 第二个,砸板上了。 …… 第N个,没进。 丁垦手臂发酸,气得砸了球,用力过猛,球弹了起来,朝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球框下的狗狗飞了过去。 她吓得闭了眼,心里暗叫不好,再睁眼的时候,球掉到了远处的地上,那只狗狗蹲坐在原地对着她吐舌头。 幸好。 她加快步伐跑过去,有个人背对着她,蹲在那,揉着狗狗毛茸茸的头,像是安慰。 “对不起!我……”丁垦站定在他身后,低着头道歉,那人回过头,惊得她话都没说完。 又是白逸。 他抬头看着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声音温柔:“是你,好巧。” 原来他记得自己。 “嗯……你的狗没事吧?” 白逸站了起来,瞬间高她很多。 “没事,是我没看好它让它乱跑了。” 他的狗狗是只没有成年的金毛,此时围着他腿打转,蹦蹦跳跳的扒拉他的裤腿。 “水水,安静一点。” “水水?”丁垦脑海中闪过几个画面,觉得太过巧合。 “对,它叫水水。”白逸弯腰摸了摸小金毛的头 “水水……很可爱。” 白逸盯着她微微失神的脸,主动说起了话: “你是在练球么?” “对。”丁垦苦笑,“不过好像不怎么顺利,刚才还差点打到了……水水。” “我教你?”他把水水赶到一边,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对了,我叫白逸。” “我叫丁垦。”她总觉得自己的名字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 “那麻烦你了。” “我知道,不麻烦。”白逸笑了笑,去捡弹到不远处的球。 知道什么?自己的名字吗? 没空深究,他很快走了过来。 “看你刚才在投球,先教你投球吧。”白逸拿着球再地上弹了几下,往两分线走。 见丁垦还站在原地,他朝她勾了勾手。 穿着白t黑中裤的少年,连被风吹动的发丝都透着张扬。 丁垦猜,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大。 同样的,白逸也这么认为。 对于喜欢打篮球的男生来说,穿着球服的漂亮女生,对他们是有着一定的吸引力的。 对他来说,她是丁垦,就进化成了勾引力。 白逸刚才在远处看了很久,她泛红的脸,她的脖颈,她的手臂,她的腿,每一个部位,都在吸引着他。 这样的她太过鲜活,让他忍不住想靠近。 “怎么教?” “过来近点。”白逸把球交给她,把人转了个面,双臂围住她,双手抓住她的手腕,调整她的偷投篮姿势。 丁垦脑子里瞬间没有篮球没有投篮,全部是环绕着她的人的温度和气味、忽远忽近的呼吸声。 嘭、嘭、嘭。 球撞击的是地板。 快被撞碎的,是她的胸膛。 任他摆布完,丁垦把球投了出去,脑子还一片混沌,却很离奇的中了,大概老天也不想让她再尴尬下去。 一个晚上,冉易白都没有来,丁垦已经为他选好了死法。 一个晚上,两个人数不清的身体接触,她无数次撞到他的怀里,大汗淋漓。 甚至她都认为自己的球技有了长进。 两人靠坐在球场边的石凳上,灌着矿泉水。 两个小时过去了,连狗都昏昏欲睡。 风适时的吹了过来,丁垦转过头看他。 汗打湿了他的头发,被他胡乱的撸了起来,少年连额头眉骨都精致好看。 丁垦看着他,风声突然大了好多。 “今晚谢谢你。”丁垦收回目光,摸着水水,它困了,恹恹的趴着。 “不用谢。”白逸扭紧喝空了的矿泉水瓶,手指动了动,“留个联系方式吧,下次也可以找我。” “噢,好。” 丁垦从挂在一边的外套里翻出手机,一解锁就看到了十几个冉易白的电话和99+的信息轰炸,完蛋了,没看手机,手机静音。 她若无其事的划掉,把手机递给了白逸。 白逸接过手机,输入电话号码,上方跳出一条微信信息,他手指顿了顿,把手机还给了丁垦。 “微信号和手机号一样。” “ok。”丁垦低头发申请,顺便回了冉易白的信息。 她忘记告诉冉易白在哪个球场,还有,冉易白想过来砍她。 “我送你回去吧。”白逸把小金毛捞起来抱进了怀里。 狗狗在他怀里蹭了蹭,趴在一个舒服的位置入睡了。 “好。” 这是他第二次送她回家。 夜晚的路灯泛着黄,把两个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ps:当时我也在场,我是那只狗) 触碰(微h) 日落西斜,球场上是少年少女跑动着的身影,一群人时而认真时而闹腾,笑声叫声不断。 太阳是要落了,温度还是高的,丁垦的身上混着汗水和打球时沾上的灰尘,黏黏腻腻,整个人都不舒服。 心理作用,她觉得自己很臭。 校篮球队有专门的更衣室和浴室,现在学校里只剩他们班这群人,她想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男体委是校篮球队里的,可以给她行个方便。 “喏,钥匙,这个点没人。”男体委把钥匙抛给他,又回到球场上了。 班里有几个人也回去了,高三学生大多已经在教室复习,校园里空荡荡的,丁垦拎着书包往校队的方向走。 因为比赛赢得多,为校争光,学校给校队的待遇真的不错,更衣室和浴室都干干净净,全天24小时热水供应。 丁垦掀开最外面那间浴室的帘子,打算随便冲一下,把那股黏腻的感觉冲掉就可以了,她不好用别人的东西。 她忍着手臂和小腿的酸痛慢慢脱衣服,太久没有运动过,昨晚加上今天的高强度训练让她有点吃不消,她还需要几天习惯习惯。 白逸不知道袁成冰突然发什么疯,放学就拉着他跑步,十几圈下来,反倒自己先吃不消了,叫了人来接就回去了。 他受不了自己身上的汗味,打算回队里洗个澡,今天们没锁,不知道是谁忘记了,他压了一下门把,门口打开了。 他到架子上拿了沐浴露,抬手掀开第一间浴室的帘子,然后,僵在了原地。 丁垦已经脱了球裤和球服,只剩内裤和一件白色打底小背心,皮肤很白,运动后变成粉色,双腿笔直,视觉冲击最大,还光着脚踩在瓷砖地板上,脚趾小巧可爱。 她抬起手正要脱小背心,帘子被掀开了,白逸出现在距离自己只有两步的地方,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他都看到了。 “你你你……啊!”她吓得退后,不知道哪里撞到了开关,花洒开了,没调水温,冷水兜头淋了下来,刺激得她一哆嗦,皮肤上瞬间冒起鸡皮疙瘩。 “嘶……”小腿突然一抽,她疼得弯了腰。 白逸冲了进来,他知道她是抽筋了,伸手关掉了花洒,身子蹲了下来,手握住她的小腿帮她拉伸痉挛的肌肉,同时抬起她抽筋的那条腿让膝关节伸直。 持续了一两分钟,痛感慢慢减少,丁垦一直低着头,看他背部微微凸起的骨头,紧绷着的侧脸,没忍住笑出了声。 白逸抬起头看她,目光略过她的浅色纯棉内裤和胸前凸起的饱满,背心被水淋湿,浅色的内衣若隐若现,勾勒出少女美好的曲线。 最后停在了她还挂着水珠的笑脸上。 喉结滚动,他手上又用了力,声音微哑:“笑什么?” 丁垦的一条腿被他抬起,久了有点站不住,一只手扶着墙,垂下眼看他,这个角度的她多了一丝慵懒的性感。 她开口:“我不痛了。” 白逸低下头,手上的动作由拉伸变成了揉。 “我说我不痛了。”她提高音量,又重复了一遍。 然后动了动,想收回腿,没抽动。 白逸扣着她的脚踝,稍稍用力,手上的青筋明显,他低下头,嘴唇印在她的膝盖上方,有些凉,明明只是很温柔的触碰,那里却泛起密密麻麻的痒意。 两三秒后,他松开她的脚踝,猛的站了起来,眼尾发红,呼吸急促。 他在克制什么。 能让人产生征服欲。 丁垦呆愣的看着他,手指不听使唤的抚上了他的唇,另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踮起脚,隔着一只拇指亲吻他。 双眼紧闭,睫毛还在颤抖,轻轻的亲吻他,像他亲吻自己的皮肤一样。 唇角时不时能碰到,这样的感觉过于陌生,过于奇妙。 脚尖发疼,她几乎站不住,白逸适时的搂住她的腰,把人往上一抱,手臂隔着背心传来阵阵燥意,她的脚踩在了他的脚上。 他没闭眼,移开了她阻挡着两人的手,两唇相贴,只是相贴。 身体也相贴,他的欲望是藏不住的。 快乐而痛苦,赤裸也狼狈。 丁垦动了,蹭了蹭他的嘴唇,他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手掌掐着她的腰。 “我想洗澡。” 丁垦离开了他的唇,睁开的眼睛雾蒙蒙的,棕色瞳孔覆着水光。 “用你的沐浴露好吗。” 白逸松开她,声线沙哑且不稳:“随你。” 然后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不一会,最后一间浴室,水声响起。 丁垦勾下内裤,中间泛着一片晶莹的湿润。 她洗完澡,周身环绕着淡淡的薄荷清香,他身上的味道。 尽头的浴室水声还没停,她想到了什么,耳根泛红。 于歌给她打了电话,让她快点到篮球场一起回家,她收拾好东西塞进书包,耳边还一直充斥着水流声。 她拿起手机,在聊天窗口发出了第一条信息。 我走了,谢谢。 * 水声停了,水是凉的,身体是烫的。 欲望,是看不见底的。 (ps:心中默念一百遍:这是篇小h文,这是篇小h文,这是篇小h文……然后心虚的打出了微h两个字:)) 吻你 回到家,白逸回了信息,四个字,连标点符号都不带。 白:脚还疼吗 丁垦踢了踢腿,肌肉还有点酸,但是不疼了。 然后回信息。 垦丁:疼 那边几乎是秒回。 白:哪里疼 她看着手机,忽然笑了,躺在床上滚了几圈,好像连床单上都沾上了他沐浴露的味道。 垦丁:膝盖往上那块,又疼又痒 她盯了手机屏幕两分钟,没回。 十分钟过去了,还没回。 咋的,这美男还调戏不得了? 她躺在床上几乎睡着,过了二十分钟,手机震了一下。 白:下楼吧,给你买了药 !!!!! 丁垦弹坐起来起来,唇边是止不住的笑意。 小区楼下散步的人还很多,丁垦一眼就看到了他。 他换了件黑色的t恤,穿着灰色的运动裤,一只手拎着药,一只手拿着手机,在看小孩子玩闹,嘴角有浅浅的笑意。 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他远远看了过来,两人目光相遇。 “hi”丁垦朝他摆了摆手。 白逸走了过来,身高腿长,连走路姿势也好看。 黑色衬得他更白,眼眸也更深。 丁垦没来由的冒出一句:“你是不是害羞了。” 他认真的盯着她的脸,她只穿了一条白色睡裙就跑了下来,头发有些蓬乱,像刚洗完头不久,眼巴巴的抬头望他,柔软又可爱。 都是表面现象。 “快说话!”她扯了扯他的衣角。 白逸看着捏着自己衣服一角的小手,笑出了声:“我害羞什么?” 我亲了你四个字就在嘴边,丁垦打了个弯,还是没能说出口, “我给你发的信息。” 白逸摁亮屏幕,重复了一遍她最后发的那句话:“膝盖往上那块,又痛又痒?”语调慵懒,尾音上挑,目光还往她膝盖那处晃。 好巧不巧,她的裙子在膝盖上面。 她看不见他眼睛里的暗色。 丁垦气急败坏,抓着衣角的手改去蒙他眼睛,肌肤相贴,他的睫毛扫着着她的掌心,又是密密麻麻的痒意。 他露出的下半张脸还是笑着的,她想起一句歌词:你微笑的唇形总勾着我的心。 她抢了他手里的药,趁他没回过神来的空隙里跑了,风带起她的裙摆,发梢扫过他的脸。 白逸看着她的背影,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 她们球赛抽到周一下午和文七班打,学校的室外球场,四场球赛同时进行,两场男两场女,她们班男生抽到明天的。 规则简单粗暴,一对一,赢了晋级,然后晋级的继续,直到诞生第一。 她们班的球服是老黎最爱的红色的,他说红色喜庆,要不是全班人阻挠,她估计老黎还真能在上面印上什么励志口号,很中二的那种。 他们班门口就挂着这样一幅老黎题的红色对联: 上联:天高海阔任你飞 下联:再多困难别后退 横批:奥利给 没错。 五十岁的老黎已经是一个能把中老年朋友圈文章和短视频流行结合起来的成熟潮男了。 哪怕有一天他把历史大事年表改成喊麦,她都不会觉得奇怪。 没错, 一定是这样。 托上个星期临时抱佛脚的福,她们打了两节下来,比预想的还要轻松得多,丁垦觉得自己挺菜的了,到了场上竟然变成最强,让她很是不好意思。 场下班里男生一直在给她们指导,打得越来越顺利。 球进得多了,场外看的人就沸腾了。 已经有人混进他们班向男生打听她的名字,以及单身否。 班里男生最讨厌别班男的觊觎自己班里的女生了,关系好,她们是天鹅,那些男生就自动被他们归为了癞蛤蟆,不帅到一定程度,松口是不可能的。 但是办法多得是。 丁垦的名字开始在人群中被频繁的提起。 比赛裁判是校队队员,白逸利用队长职权,站在靠赛场很近的地方,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 今天的丁垦,魅力过分的大了,他都能感受到同性的虎视眈眈。 毫无悬念的,最后是她们赢了,文七班的女生相比他们班还是比较柔弱的。 热闹慢慢散了,丁垦站在一旁喝水,有几个男生朝她这里走了过来,她往旁边让了一下。 几个男生:…… 丁垦看他们不走,盖上瓶盖,就要拿上书包离开。 那几个男生终于有人开口了:“同学,可以加你微信吗?” 丁垦眨了眨眼,她没听见,她看见白逸朝这边走来,走得快,她看不清脸,但看得出是他。 “同学?” “啊?”丁垦歉意的笑了笑。 那人又重复了一遍,白逸站定在她面前。 “走不走?”他开口,顺手拿走了她的书包。 丁垦面无表情,很酷的点了一下头:“走。” 然后又对着那人笑:“不好意思啊,没有带手机,有机会再说吧。” “诶……” 丁垦跟着白逸走了,他的脚步迈得很大,自己要小跑才能跟上。 “你看我打球了吗?我赢了!”丁垦用矿泉水瓶戳他的后背,语气带着满满的炫耀。 “没看。”语气硬邦邦的。 “可是我都看到你了耶。” 他转过身,看她笑得灿烂,眼睛弯弯的,碎发飘进了嘴巴里。 “看了。”他盯着她嘴巴看,伸手把那缕碎发拨开。 丁垦不笑了,也盯着他的嘴巴看。 你微笑的唇型总勾着我的心。 下一句是什么? 每一秒初吻,我每一秒都想要吻你。 她凑近他,拿着矿泉水的那只手勾上他的脖子,把人往下拉,呼吸交缠。 初吻是你,每一秒都是你。 连你不微笑,我都想要吻你。 “接吻吗?” (ps:我太慢了我太慢了!!!我什么时候才能ghs……ToT。 歌是陈芳语的《爱你》,超甜!文名也是一首歌哦,fine乐团的《呼吸决定》) 最开心(微h) 白逸死死的盯着她,脸上全无平时的温和。 “不要吗?”丁垦有点怕,收回了手,“那好吧。” “嗤。”白逸握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往休息室的方向走,“你想亲就亲,想不亲就不亲?” 嘭的一声,门被用力的拍上。 白逸双手摁着门,把她禁锢在身体和门之前。 “想怎么亲,奉陪到底。” 一路上,丁垦的脑子从一片空白到一团乱麻。 到此刻,视线里全是他的脸,感官只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去他妈的。 她两手抓住他的衣领,撞得太过用力,唇齿相碰,很疼,一点也不美好,她委屈得想哭。 鼻涕总是比眼泪先到,她吸了吸鼻子,咬他的嘴唇,没敢用力,但也破了皮,一点点殷红冒了出来。 她松开了,眼睛红红的看着他,声音微颤:“白逸你混蛋。” 他没回应她,他一点都不想和她接吻。 丁垦觉得自己像个强抢民女后却被欺骗了感情的恶霸。 可怜又丢人。 “你咬我,怎么能说我混蛋呢,嗯?” 白逸手指摩挲着她的眼尾,然后是眼皮。 他没想到,丁垦第一次叫他全名,竟然是在这种情境下。 他想亲亲她的眼睛,但是嘴唇在冒血,不能弄脏了宝贝的脸。 她亲他,他就快要克制不住内心的破坏欲。 她咬他,他就醒了,梦里是不会痛的,原来不是在做梦。 她一哭,他心都要碎了。 “丁垦。”白逸捏着她的手指,“宝贝,我嘴巴疼,快亲亲我,好不好。” 语气低微,他在求她。 丁垦抬眼,眼泪终于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白逸瞳孔一缩,低头去亲她,声音从唇齿间溢出:“我错了,不哭了好不好?” 没有防备的,他的舌头就这么闯了进来,混杂着薄荷糖的甜味和血腥味,和她的碰到一起,她闭上了眼睛,黑暗中感官被放大了许多倍,刺激得她身体发软,快要站不住。 白逸把她的手臂搭上自己的脖子,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息很重,“好好勾着。” 他攻势愈猛,丁垦觉得整个口腔都被虐了个遍,困难的呼吸着。 球服边缘被撩开,他的掌心熨贴在腰侧,手指蹭着她敏感皮肤,时轻时重,那一片像被火烤过一样,又烫又红。 不知道被压着亲了多久,他终于放过了她的唇,紧紧抱住她,脸埋在她颈侧,呼吸声很重,胸口的震动也一起传给了她。 “啊……”细碎的低吟从唇中漏了出来。 白逸舔着她的脖子,像不够一样,含了起来,牙齿轻轻刮着那里,弄得她又麻又痒,身体内部窜起一股热意。 “别……别舔了……” 丁垦眼角还挂着泪痕,嘴唇被欺负得红肿,手指紧紧揪着他的后衣领,看起来好不可怜。 他停下来了,人却不动,就这么枕在她的肩膀上,声音迷迷糊糊传出来:“丁垦,怎么办。” “嗯?”她脱力的贴在门板上,发出懒懒的鼻音,双臂还环在他脖子上,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我好难受。”他蹭了蹭她的脖子,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什么难受?” 白逸一只手掌扶住她的后腰,把她往前面带,贴着他的欲望,“这里好难受。” 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了她的肚子上,她仿佛又重温了一遍那个梦一样的夜晚,也是这样,让她浑身僵硬。 “那……那怎么办……”丁垦慌乱的往后退,但后面是门,她退无可退。 白逸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等我洗个澡好不好。” “嗯!” “不准自己先走。” “哦……” 白逸拿了自己柜子里的衣服进了浴室,丁垦听着水声响起,慢慢挪到门帘的旁边。 “你洗冷水吗?” “嗯。” “不冷吗?” “不冷。” “哦。” “那你……” “丁垦,你现在不要离我那么近,也不要说话。”浴室里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她。 丁垦咬了咬嘴唇,声音低了下来:“你每次都这样,刚才也是现在也是。” “你刚亲了我,我又没做错什么,你就让我闭嘴,还让我滚。” “白逸你知道么。” “你现在就像个拔屌无情的负心汉。” “我只是喜欢你而已,就要被你玩弄感情,你就是个渣男。” “嗯……”里面传来一声难耐的低喘。 白逸看着墙上和手上的痕迹慢慢被水流冲走,心跳越来越快。 她像春药,在他情难自抑的时候,偏偏要火上浇油。 只是一句“我只是喜欢你而已。”就让他激动得释放了出来。 丁垦,真的喜欢自己吗? 也像他喜欢她一样吗? 脑子现在还是空白的,是那种灵魂和身体的双重愉悦,真实得有点虚幻。 真实得就像她那句话还一直在耳边循环 “你在……那啥?”丁垦咽了咽口水,他那声喘息实在太过勾人。 白逸闭了闭眼,声音里透着无奈:“不是渣男,没让你闭嘴也没让你滚,我只是不想把你抓进来陪我一起洗,懂不懂?” “ok!懂了,你就是在那啥。” 还没等白逸说话,她就马上给自己找台阶下。 “我理解了,我出外面等你。” 什么嘛!丁垦脸烫得要命,她刚才叽里咕噜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还稀里糊涂表了白。 好丢脸好丢脸好丢脸啊!!!! 白逸送她回家,一路上她都没敢说话,时不时偷瞄他,她为自己的傻逼行为感到非常的后悔!! 而他很配合她,假装没看到她在偷瞄自己,事实上余光早就看了个透,开心得嘴角一直压不住的上扬。 她是喜欢自己的。 好开心啊。 不,是最开心。 (ps:真的有人在看吗……怀疑jpg.狗狗祟祟求留言) 水水 丁垦回到家,灯是亮的,她不太喜欢开灯,更不喜欢开这么亮的灯。 是爸妈回来了,两个人都在厨房里忙活,一刻都分不开,客厅里弥漫着饭菜的香味,已经陌生的味道。 “爸爸妈妈。” “垦垦回来啦,妈妈在给你做你最喜欢的可乐鸡翅。”秦女士探了半个身子出来,脸上还化着精致的妆,头发也盘得整齐,整个人都和身上那件旧围裙格格不入。 丁垦想说她已经不喜欢吃可乐鸡翅了,那是她初中喜欢吃的,但看了看秦女士的笑脸,她没说。 “谢谢妈妈,我先去洗澡。” “好好好,洗完澡再吃饭。” 直到进了房间,她才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面对秦女士每次回来时的热情,她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南方的天气是闷热的,但不管多热,她都洗不了冷水澡,从小秦女士就不让丁垦洗冷水澡,也不让她吃冰吃辣,杜绝一切刺激活动,她说这是从她身上得来的经验教训。 浴室雾气升起,丁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七八分像秦女士,两人都是桃花眼,但秦女士的眼睛是带笑的,她的却不是。 扯了扯嘴角,笑得也不像。 丑死了。 她洗了一个很久的澡。 房门被敲响。 她把头发散下来,盖住了脖子发红的地方。 “丁垦。”是爸爸的声音。 “爸爸。” 她的爸爸性格很冷,但她似乎更愿意和他相处。 “妈妈很累,不要让她等太久。” “好的爸爸。” “乖。” 丁垦坐上饭桌,秦女士已经给她盛好了饭,桌边摆着她爱喝的酸奶。 秦女士问了她很多问题,新班级怎么样、有没有交到好朋友、在学校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却没有过问她的成绩。 爸爸很少说话,一直给秦女士夹菜,偶尔也夹给她。 丁垦如实回答,一顿饭吃得有点慢。 然后饭桌上就开始沉默了。 她快吃饱的时候,秦女士出声了,语气有点不自然:“垦垦,今晚妈妈跟你睡,好不好?” 丁垦抬起头,看了看眼她爸爸,嘴唇抿着,好像不是太高兴。 但他回看她的时候,确实是要她同意的意思。 她乖乖的点了头:“好。” 丁垦早早的坐在床上,手机微信页面上是给白逸发的一大堆信息: 垦丁:想去游泳 垦丁:想吃冰激凌 垦丁:想吃火锅麻辣烫 垦丁:想去游乐园玩跳楼机过山车鬼屋 垦丁:但是妈妈不喜欢 然后一条条撤回。 白:??? 垦丁:没事,发错了,睡了,晚安 白:现在八点半 然后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丁垦接了电话,两个人都没说话,干听着对方的呼吸声。 大半分钟过去,白逸笑了,笑声隔着手机传出来,清哑好听:“怎么了?” 她揪了揪被子,“我爸爸妈妈回来了。” “不开心吗?” 丁垦默了默,头埋进被子里,发出闷闷的声音:“开心。”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和我妈妈相处。” “丁垦,放松点,别绷得那么紧,她是你妈妈。” 白逸被手机柔化的声音缓缓传过来,让人很放松。 “当然,也可以是你的朋友,甚至别的角色。” “你的妈妈也是你的朋友吗?”她继续扣着被子,带着疑惑的语气问他。 这样的丁垦像个小朋友,可爱得紧。 白逸一整晚都很开心,声音都带笑:“当然,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那真好……”她声音低落下来,“我也想的。” 门外传来脚步声,丁垦用气音跟那边说了句我妈妈来了就挂了电话,然后马上钻到被子里装睡。 那边的白逸无奈的笑了。 “垦垦,妈妈进来啦。”门把转动的声音。 脚步声越来越近,床的另一边塌下一块,丁垦的手揪紧了被单。 “垦垦,睡着了吗?” 没有回应。 秦女士摸了摸她的头,轻轻叹了口气,“垦垦长大了,都不喜欢粘着妈妈了。” 灯被关上了,黑暗中,秦女士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 “晚安,宝贝女儿。” 丁垦睫毛颤动,心里轻轻说了句:晚安,漂亮妈妈。 困意袭来,她的眼皮重重的合上了。 雨声很大,丁垦撑着伞,手里领着猫粮,去学校附近的公园看望那些流浪猫。 不知道小猫们会不会被淋到,有没有地方避雨。 她想着又能看到那些可爱的小猫,心里就高兴得不行。 走到它们常常聚集的地方,她远远就看见那只小黑猫了,好像被淋到了一些,不知道别的猫去哪了。 “小黑,水水它们呢?”丁垦拿出布袋里的小毛巾,慢慢擦干它身上的毛。 水水是一只黄狸猫,机灵可爱,是她遇见的第一只流浪猫,总是喜欢躺在她脚边,她从来没见过那么主动的一只猫,所以最喜欢它,因为是雨天遇见的,所以给它取了个名字叫水水。 小黑今天很反常,喵喵喵的叫着,叼着毛巾不让她给它擦干。 “小黑乖,会生病的。” 小黑没有被安抚到,咬着毛巾往一个方向扯。 丁垦意识到它应该是要带自己去哪,撑着伞跟上它,不让它淋到雨。 走着走着,她闻到了泥土的味道,和浓郁的血腥味,混在一起,她心里莫名一阵抽痛,有一点想吐。 小黑的叫声越来越尖锐,她拨开草丛,眼前突然天旋地转起来,那群小猫围成一圈,中间是血红的一片,是水水。 丁垦尖叫起来,伞掉在泥土上,泥水溅到她的腿上。 她把颤抖着手把布袋里的东西全倒了出来,跪在地上,慢慢把水水包住,一边哭一边往外跑。 她能感觉到水水还在动,但没有勇气再多看一眼。 鞋子短裤衣服都沾上了泥土泥水,头发湿哒哒的贴在脸上,脸上雨水泪水混杂在一起,狼狈不堪。 公园里人很少,几个人听到声音都看了过来,看到她手里抱的东西也吓得叫了起来。 轰隆隆,雷声震天响。 “水水!” 丁垦眼前一黑,尖叫着惊醒了,闪电照出她脸上的泪水,连肩膀也止不住颤抖着。 又下雨了。 秦女士也连忙坐了起来,把她拥进怀里,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语气温柔:“垦垦不怕,妈妈在,不怕了不怕了……” 丁远歌听到了叫声,开门快步走进来,房间的灯被打开。 丁垦眼前一刺,身体又抖了一下,埋头到妈妈的怀里。 “怎么了?”丁远歌皱着眉,声音带着倦意。 “做噩梦了。”秦女士声音很轻,手还在轻拍着她的背。 丁远歌点了点头,出了房间,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杯温水。 秦女士接过水,哄着丁垦喝完,她哭累了,没一会又睡着了。 秦女士对着丁远歌摇了摇头,眼眶红红的,“那只猫。” 丁远歌眉头皱得更深了,他轻轻抱住她,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是专属的温柔:“别太内疚,垦垦没有怪你。” “嗯。” 窗外的雨势小了,有人带着心事入睡了。 (ps:今天这章不甜……是一些要交代的东西,我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缺。还有就是前面的第一二章我有改了一些,因为有点不连贯,感兴趣的小可爱可以回去看一下下……非常感谢在看故事的人(合掌)) 欲望(微h) 没有悬念的,他们班的男生第一场球也赢了,赢得比她们精彩得多,文三班全晋级,等待下一次抽签。 今天下午她是来看白逸打球的,过程很曲折。 总的说她是被连哄带骗答应的,两个人的牵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多了起来,很微妙。 明明不是男女朋友,却接过吻。 白逸在想什么她不知道,顺其自然是她一向的风格。 于歌跟她一起过来的,如果说球场的热闹程度取决于场上的人的话,白逸的招蜂引蝶程度可想而知。 她确实不太舒服,所以不太想看他。 她现在是不是也只是一只蝶,比较特别的是,她一只给这朵花授过粉的蝶。 “喂喂喂他是不是在看我们这边啊!!”于歌扯着她的袖子,声音难掩激动。 上课说话多了,她已经练就了嘴不怎么动就能说话的神功。 白逸和他们班的一群男生站在不远处的篮筐下,远远朝这边看来,看到丁垦看他,两指合并点了一下太阳穴朝这边打了个招呼,引得关注他的人频频往这边看。 于歌更激动了,说话声音都抬了两个度:“他在干嘛?!” “开屏。” 公孔雀开屏可不就是这样的么。 “卧槽,他过来了!!”大山崩前面不改色,于歌嘴角带着浅笑,似乎只是在和她随意的聊天。 岁月静好,阿弥陀佛。 白逸他们班的班服是白青色的,他皮肤白,那么浅的颜色一点也不显黑,穿上球服的他不像平时一样看着清瘦,手臂和腿上都是精壮的肌肉,他长得高,肌肉均匀,卡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这是她不得不承认的。 全场焦点在她面前站定,唇边挂着温柔的笑:“记得等我。” 丁垦点了点头。 他还不走。 两人沉默的对峙,于歌的八卦之魂已经熊熊燃烧并且顺便脑补了一堆言情小说。 “没有水吗?没有加油吗?” ??? 丁垦刚看到他们班女生在给球员送水,配套加油服务。 “没买,加油。”就很冷淡。 “这个给我吧。”白逸指了指她手里喝了一半的橙汁,满怀期待看着她,眼里映着夕阳细碎的光。 丁垦就给他了,此时于歌心里的嘴已经张得可以塞下一头犀牛了。 白逸拿过橙汁就回去了,顺便带回了大部分少女的目光。 “我操!丁垦你竟然瞒着我搞到了白逸,你也太牛了吧。”于歌用肩膀撞了撞她,一副磕到了的样子,“虽然但是,他好奶啊!” 丁垦并不认同白逸“奶”这个说法。 都是假象。 “什么时候的事?” “周一?”丁垦也不确定他们现在算什么。 呸,啥也不是。 “出息了。”于歌把目光投向球场,故作老成的拍了拍她的肩,“极品帅哥,好好把握。” 她又转过来看着她的脸,没忍住捏了一下她的脸颊,软软滑滑的,点了点头。 “帅哥美女,太配了。” “……” 球赛开始了。 白逸在比赛场上的时候比教她打球的时候凌厉多了,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和队友配合的也很好,他打小前锋的位置,就负责进球得分。 就算再不懂篮球,单看他一直以各种形式进球得分,也让人热血沸腾。 三分球。 扣篮。 在他这里好像没有什么难度。 丁垦的声音淹没在人群中,她和场下的人一样,为强者而欢呼尖叫。 没有水,喉咙干得要冒烟了。 于歌竟然还有力气,在旁边喊得起劲。 两节下来,场上比分悬殊得厉害,他第三节休息,坐在旁边地上看队友打,眼神专注。 丁垦也看他看得专注,她似乎又发掘到了,他的另一个魅力点。 他的目光对了上来,两三秒后,起身,手里拿着两瓶水,穿越人群,走了过来。 明明和刚才走过来的是一个人,但她现在就是紧张得厉害。 他把一瓶水递给于歌,她很满意的说了声谢谢就主动挪了位置。 白逸顺理成章挤到她旁边,扭开瓶盖后把水递给她。 又惹来各种各样奇怪的目光。 他出了汗,丁垦能闻到那种男性特有的味道,他的带了自己的标志,那股似有若无的薄荷清香。 白逸没待多久,比分被追上来不少,第四节快开始,他回去了。 他打得更猛了,对方摸到球的机会都少了许多,最后比分是98:40,理一班压倒性胜利。 看来学霸班级也不全是书呆子。 比赛一结束,于歌拔腿就跑,还给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过于有眼力见儿了。 也不知道给她加的哪门子油。 远处的白逸倒着剩下的矿泉水洗手,他好像还真有点洁癖。 他们班里一群人走过来,白逸到她这就停了步伐,那群大男孩吹口哨的起哄的都有,不一会就勾肩搭背走了。 白逸抬起胳膊,平着向她举起右拳,眼神示意她。 丁垦挑了挑眉,失笑,和他击拳,来了一段篮球中打招呼的动作。 最后扣手掌的动作却被他拉住,他弯下腰,轻轻在她手背上印上一吻:“丁垦同学,我很喜欢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很意外。 丁垦愣愣的看着他,胸口的心跳声几乎从嘴里跑出来。 白逸还保持着那个动作,除了手开始有点轻微的颤抖暴露了他的紧张。 丁垦展颜一笑,凑近亲了一下他的眉心,声音欢快:“好的,白逸同学。” 白逸直起身,把她的手包裹着握住。 心口像被塞了棉花糖,又甜又软。 “诶,那边那两位同学,过来帮下忙!” 远处传来声音,丁垦挣开他的手,把他推了过去。 走近了,是学校一个上了年纪的体育老师,正在球场踱步,他看了两人一眼,镜片反光。 “能帮老师去体育室锁下门吗,我得去接孩子放学,忙得忘了时间。” “可以的老师。”丁垦朝他点了点头。 “对了,还要进去关一下窗,天气预报好像说今晚有雨。” “好的。” 老师朝他们道了谢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学校的体育室离这里挺远,一路上白逸一只攥着她的手不放,好像一松手她就会跑掉一样。 还要预防被老师撞见,他的外套盖在两人牵着的手上,看着就像是他拿着外套,两个人走得比较近而已。 真是偷偷摸摸小天才本人。 体育室的大门紧闭着,推开门进去,灯好像坏了,丁垦跟着白逸往里面走,他对这里最熟悉不过。 “讨厌~你轻点!”有女生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的声音。 丁垦浑身一僵,抬头看了看白逸的背影,不是吧?又来? 她没少听于歌说学校里这点事,但为什么就那么巧,次次都能让她碰上,哦,当然,还有白逸。 里面似乎已经开始了,女生的喘声传了出来,男生的骚话更多,连珠炮似的冒出来: “骚货,夹紧点!” “转过来,奶子让我揉!” “哦~操的你爽不爽!” 啪啪啪的响声不绝于耳。 难道要等他们搞完吗?丁垦觉得天要亡她。 他们站在架子后面,架子上有很多东西挡着,不会被看见,但却可以从架子上东西的空隙中看过去,丁垦实在太好奇,眼睛已经对上了空隙。 眼前刚晃过两具白花花的肉体,还没能细看,眼睛就被一只手盖住了。 白逸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后面,一只手捂着他的眼睛,一边在她耳边低语:“不准看别人。” 丁垦知道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了,有点羞耻,轻声反驳他:“我没看!” “哦,好。”他的低笑声震着耳膜,丁垦红了脸。 眼睛不能看,耳朵还是能听到的,来来去去那几句话丁垦已经听得耳朵起茧了,她试图跟身后的白逸搭话,骗他把手放下。 她片子看得又不少,这种场面她还是能hold得住的。 反正他们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了,她的尴尬都已经学会自动免疫了。 “你说,真的很舒服吗?”丁垦戳了戳他的手背,小小的脑袋里有着大大的疑问,“他们好像很舒服的样子诶。” 白逸眸色渐暗,又贴近了她一点,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朵:“你想试试?” 丁垦不知道脑子哪根筋搭错了,问了一句:“你试过吗?” 白逸太阳穴突突的跳,他跟谁试?她把他当什么人了? 他有点生气,又不懂气什么,侧头咬住她的耳垂,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带着不善的语气:“可以跟你试试。” 她耳朵皮肤薄,敏感得很,被他一咬,身体都软了下来,半靠在他的怀里,两个人的体温都在灼热对方。 气势不能输! “有什么大不了的。” 白逸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喉结滚动,确实没什么大不了。 里面的两人终于结束了,趁他们穿衣服的功夫,白逸把她拉到一摞垫子后面蹲了下来,刚好挡住两人。 那两个人走出去了,没有发现体育室里还有其他人。 “他们走了。”丁垦捏了捏他的手。 “那做点什么吧。”白逸握住她的手,身体贴了过来。 “做什么?”丁垦扭过头看他。 语音刚落,他的吻就铺天盖地落了下来,吮着她的唇,舌头在她的牙关打转, 昏暗的密闭空间里,人的感官被无限放大,让人难以分辨的相似味道,让人想同化对方。 她被放在了软垫上,衬衫的下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了出来,裙子要遮不遮地盖在大腿根部,双腿被他的腿顶开,依稀可见白色的内裤。 白逸弓着腰亲她,自由的手游走在她腰侧,手指时不时勾蹭着她背后的扣子,一点点的点燃她的燥热。 她就像一条被冲到沙滩上地快窒息的鱼,在陌生的环境中感到无所适从。 但和求生的鱼不一样 她带着好奇和微不可察的……渴望。 丁垦回应他,却换来更猛烈的攻势,嘴里的氧气好像都要被全部吸走,她的脸通红,他也没好到哪去。 唇舌纠缠中,她的头绳被拉开,黑发铺散下来,发梢扫过他的手,痒。 “啊……” 他的手隔着内衣抚上了她的饱满,慢慢抚摸着,掌心的剥茧刮着她娇嫩的肌肤,跟自己触碰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很痒很胀。 “宝贝,自己解开好不好?”白逸炽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边,带了一丝焦急。 丁垦双眼迷离的看着他,高挺的鼻梁蹭在她的脸侧,睫毛扑闪着,他可真好看啊。 美色当前,她是抵不住诱惑的。 背过手搭上扣子,瞬间解开,被禁锢的浑圆小幅度的弹起,在他的手中颤动。 他的唇慢慢移动,舌头舔过她的下巴,滑向敏感的颈部,轻轻的吮吸。 “嗯……不要吸,遮不住……啊。”丁垦的手脱力的扶着他的头,柔软的头发触感良好。 “那吸看不见的地方好不好?”白逸抬眼看她泛红的双颊,眼里都是欲望。 “嗯?”她浑然不知,茫然的看着他。 白逸不慌不忙的解开她衬衫的纽扣,每一解一颗都是一种煎熬,直到她的上身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 少女已经发育良好,透着任人采撷的诱人味道。 “宝贝真好看。” 满溢的占有欲潮水般涌了上来,丁垦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白逸低头舔了舔她的尖端,很快又松开,舌头在周边打转,就是不再碰那处。 丁垦的手无意识的用力,压着他的头往自己舒服的地方引导,她的媚态已经被勾了出来,看得白逸浑身燥热。 “舒服吗?嗯?”他转移到另一边,以同样的套路继续着。 “舒服……嗯……难受。”被舔了一下尖端,她忍不住溢出一丝呻吟。 “舒服还是难受?”白逸停下了所有动作,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动情的脸。 “好难受……呜呜呜,你亲亲我。”丁垦主动搂住他的脖子,双腿夹蹭着他的腿。 她难受,他也好不到哪去。 她的裙子已经被她动得翻了上来,嫩白的双腿夹着他穿着黑色裤子的腿,黑与白对比分明。 他目光停在她的白色内裤上,呼吸加重。 “叫哥哥,叫哥哥就让垦垦舒服。”白逸直起身,压住她乱动的腿。 丁垦羞耻心爆棚,但还是忍不住想和他亲近,软软的叫了声“哥哥” 真是要命。 白逸单手扣住她两只手的手腕往上一压,两颗莓果挺翘起来,他覆了上去,不轻不重的舔咬着,另一只手抚慰着另一边。 丁垦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那些令人羞愧的声音。 但是真的很舒服啊。 她得了趣,白逸一慢下来她就“哥哥”“哥哥”的叫,让人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他的唇舌慢慢往下,到她的肚脐边打转,丁垦的双腿又磨蹭着他,蹭得他下腹的火一波一波的往上涌。 她太敏感了。 白逸又停了下来。 “哥哥……哥哥。”小女孩舒服得冒了泪,双眼失焦。 白逸身体背着光,光点点的晕在他周身,嘴角的笑被勾出了邪气,“哥哥是谁,嗯?” 丁垦快要哭了,她从来没有感到那么羞耻过。 “白逸,白逸哥哥。” 她低估了这四个字放在一起的冲击力。 “操。” 白逸猛的站了起来,急躁的翻外套口袋里的烟盒和打火机,然后用外套把丁垦的裸露盖了起来。 “咔嗒”一声,烟点燃了,烟雾慢慢散了出来。 烟头闪着光,星星点点的发亮,重影再重合。 他深吸一口气,有什么东西被暂时压制住了。 白逸站着,她躺着,长黑发凌乱的绽放着,他就这么看着她,一眼都移不开。 丁垦觉得这样的白逸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又变得高高在上,冷冷清清。 仿佛刚才那个在她身上喘息的人不是他。 她不习惯。 她被烟味熏得醒了一半,身上似乎还留着他的温度,烫得很。 一坐起来,宽大的外套滑落,她的肩膀锁骨,甚至胸前,都是大大小小的吻痕,颜色很淡,但足以对他产生的刺激。 这是他留在丁垦身上的标记,他恨不得这些吻痕长在她身上,这样她一看到,脑子里就全是自己。 丁垦坐着看他抽完了一只烟,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那些白色的烟雾从他嘴里吐出来,漂浮在他的脸侧,好看得不像话。 像天使。 像一个冷漠的黑天使。 她想看天使被情欲绑住的模样。 (写这个写得我人都没了……这个程度了,我觉得离ghs也不远了对吧对吧哈哈哈,另外,篮球打招呼的灵感来源视频在我微博,真的好撩好甜啊!感兴趣可以去看看!今天可以球球留言和猪猪吗/害羞jpg/) 童话 国庆假期,爸妈已经出差顺带旅游了,丁垦拒绝了秦女士的家庭游建议,说她约了同学一起去玩,丁远歌非常开心,当即给她卡里打了一大笔钱。 他们这次不知道要去多久,她其实无所谓,值得高兴的是,她又可以把房间里的窗帘都拉起来了。 他们在家这几天,房子亮得她不习惯。 不调闹钟,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她打算起来热点牛奶当早餐。 凑巧手机响了,她便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去浴室洗漱。 那边传来白逸的声音:“下楼吃早餐。” “啊?”丁垦似乎已经忘记自己有了男朋友这件事了,一头雾水。 “今天是假期第一天。” “对哇。”她在刷牙,口齿不清。 “女朋友。”白逸咬这三个字略重,“天气很好,适合约会。” 两个关键词:女朋友、约会。 丁垦看着镜子里一嘴泡沫的自己走神。 噢,昨天她答应了白逸的告白。 还有……体育室里的情动。 她目光移到自己的胸口上,拉开睡衣领口,胸上是大大小小的吻痕。 思绪纷飞,昨天下午就像做梦一样,太奇幻了。 电话挂断后,她的思绪重新回到正轨,开始考虑一会的约会。 她已经太久没有出去玩了,情侣约会,是怎么样的呢? 第一次约会,穿什么好呢? 丁垦决定向于歌求助,但她高估了这个家伙,她只是一只单身狗罢了,还是一只脑子里都是黄色废料的单身狗,于是她冷静的挂了于歌的电话。 最后她挑了一条白色的碎花裙,很适合今天的天气。 还把平时绑成马尾的头发散了下来,身上喷了防晒,涂了一个颜色稍浅的唇釉,整个人的气色都好了起来。 至于其他的,就临场发挥吧。 白逸在小区公园等她,她老远就看到他站在那 里。 黑白格子衫外套和黑裤,懒懒的倚着公园的柱子,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就算看不清脸也很抓眼。 她脑子里又冒出那天下午体育室里的疯狂,一阵脸热。 丁垦小跑过去,白逸听到声音抬了头,奶香味散播在这一片小天地里,他眼前一亮,迷你版的她出现在他的瞳孔里。 丁垦最喜欢他眼里只有自己的样子。 “我那么慢,你怎么不坐着等?”丁垦接过他手里的早餐,还是温的。 “怕你找不到我。” “哦。”她点点头,开始吃早餐。 白逸看着她小口吃东西怕蹭到口红的样子,两颊鼓鼓的,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和想象中的一样又软又滑。 可爱死了。 她是怎么做到在漂亮和可爱之间随意切换的。 等丁垦吃完的时候,他叫的车也到了,自打她手空下来的时候就没有哪一刻不是被他牵着的。 牵着手在同一边上车,牵着手在同一边下车。 她深深的认识到,男朋友是个粘人精。 目的地是游乐园。 丁垦从小到大来过两次游乐园,一次和爸妈,一次是初中的时候,和冉易白他们一群人,这次是第三次,只有她和白逸两个人。 她想来游乐园很久了,但她早就不是小朋友了,白逸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约会? “走吧。”在她出神的时候,白逸已经牵着她买好门票,带着她往里走。 丁垦正想着情侣们到游乐园里都会玩什么,然后眼前就出现了旋转木马,上面有小孩,也有情侣。 白逸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国庆假期,出来玩的人多,很热闹,排队的人也不少,但还是可以接受,因为这里是最贵也是离市中心最远的游乐园。 丁垦以为他没看见,拉了拉他的手,白逸立马停下来看她。 她指了指旋转木马。 白逸挑眉,“不是要去玩跳楼机、过山车、鬼屋?” “你怎么知道!?”丁垦睁大双眼,音量突然提高,“你都看到了?” 白逸看着她扑闪着的大眼睛,揉了揉她的头,“看到啦。” “走吧,小笨蛋。” “你才笨蛋,幼稚!” 白逸扣了扣她的掌心,凑到她的耳边说:“我是小笨蛋的哥哥。” 果然,这么一说她就安静了,低着头不敢看他,头发挽在耳后,露出的耳朵尖红红的。 大流氓!丁垦在心里骂。 大概是因为小孩居多,所以排跳楼机的并没有多少人,排队的队伍越短,丁垦越是兴奋。 “第一次玩吗?”白逸看见她眼睛里满是期待和开心,自己也很开心。 “嗯!” “不怕吗?” “不怕。” 白逸目光扫过她刚到膝的连衣裙,把身上的格子衫脱了下来,弯下身子,用衣服围着她的腰绑住,把膝盖下面都盖住了。 丁垦一只手被他牵着,另一只手把玩着带着他气味的衬衫袖子,心里甜丝丝的。 轮到他们,丁垦几乎是跑着过去,白逸的手和人都被她落下了。 啧,他还没跳楼机有吸引力么?女朋友太伤人了。 白逸坐到她旁边的位置,轻轻的帮她把裙子和衬衫压好。 帮他们做保护措施的姐姐看了都忍不笑了:“小美女,你男朋友真是又帅又贴心。” 丁垦低头看了看那双骨节分明的的手,正慢慢的把她的裙子塞到大腿下面,像是隔着布料摸她的大腿,那么正经的动作,怎么看这双手做起来那么色情。 她别过眼,清了清嗓子:“他是我哥哥。” 这次换白逸被噎到了,他终于明白什么叫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 白逸没理会那个工作人员惊讶的眼神,抓过丁垦的手紧紧地十指相扣,礼貌的对着工作人员说了声谢谢。 丁垦瞪他,他笑着回视,她别过脸。 机关启动,跳楼机缓缓上升,失重感袭来,她的心跳也随着跳楼机的速度在爬升。 快到半空的时候,白逸握紧了她的手,跳楼机突然直冲上去,速度快得难以想象。 刚缓冲了几秒,又加速的往下掉,机器压力发出吓人的声响,丁垦感觉自己好像被抛起来了一样,给她一种陌生的感觉,不是恐惧,而是放松。 她和上面的人一样,放声尖叫着,好像这样就能排出了所有体内的郁气。 没听到白逸的叫声,她侧过头看他,发现他也在看自己,头发被风往上吹,露出他安慰的笑脸,依旧好看得不得了,在阳光下发着光。 丁垦突然想哭。 这种被人陪伴着的感觉,她太久没有感受过了。 她更用力的握紧了他的手。 丁垦已经习惯了跳楼机的上上下下,头发张牙舞爪的飞舞着,在她身上却有着凌乱的美感。 她看着前方,在尖叫声的包围中大喊:“白逸!谢谢你!” 白逸看着她的笑脸,如果不是被限制着,他真的很想亲亲她。 亲亲这个热烈鲜活的女孩。 风太大,把她的眼睛都吹红了呢。 ————— 验证码biss 落日 两个人玩了很久,都是各种各样刺激的项目,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两点,白逸看着兴致勃勃跑来跑去的她,觉得一天过得飞快。 阳光明媚,两个人站在冰激凌小摊前面等待,他撑了一把伞站在了阳光直射的方向,伞也全向着丁垦,生怕晒着她一星半点。 “饿了吗?”白逸接过摊主手里的冰激凌递给她。 “有一点。”丁垦轻轻舔了一口冰激凌,冰冰凉凉的刺激着她的舌头,满足的眯了眯眼,好甜。 白逸对冰激凌不感兴趣,但看着她吃,就觉得好像什么都是美味的。 她有一种,能把所有东西都变得美好的能力。 白逸带她去了游乐园里的一家甜品店,他做了一晚上功课,这里最受女孩子喜欢。 丁垦对甜的东西没有什么太深的执念,但今天白逸让她感觉到的,全部都是甜,铺天盖地的甜。 身心都被侵袭的那种甜。 * 她心里还一直记挂着鬼屋,还有鬼屋没有去。 等吃完甜食,她终于忍不住提醒他了:“我们还要去哪里吗?”说着眼睛还带眨巴眨巴的,装无辜。 白逸用纸巾给她擦了擦嘴角沾上的甜品碎屑,声音依旧温柔:“去鬼屋。” 大概是他低着头帮自己擦嘴的认真样子实在太过体贴,让自己有一种内心的某处空白被填补上了的感觉。 很想亲他。 行动派动了,但没成功,她亲上去的时候白逸刚好抬头,嘴唇撞在了他的下巴上,柔软和坚硬碰撞。 白逸垂眼看她,喉结滚动:“再亲一次好不好。” “不好,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丁垦对自己偷袭失败感到丢脸,立马向后退了两步。 “那换我亲你吧。” 他捏着她的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左胸膛。 “这里对你不打烊。” 话音刚落,白逸主动靠近她,低下头啄了啄她的唇,稍纵即逝,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心跳加速,从食指末端直达心脏。 好像阳光都变得更热烈了一样,烤炽着她的皮肤,一波波热浪拍打在她的心头。 “姐姐,你脸红了哟!”矮处传来稚嫩的童声,丁垦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好烫,肯定是被热的! 小孩昂着头看他们,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一个年轻女人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朝他们抱歉的笑了笑,把小孩子牵走了。 她才意识到这是大庭广众之下,游乐园里到处都是人,她往周围胡乱瞄了一下,升起一种偷情被所有人看着的羞耻感。 白逸还在看着她笑,一点害羞的感觉都没有。 她羞得扭头就走。 到了鬼屋门前,丁垦看着那些尖叫着跑出来的人,那点微妙的感觉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终于,她也是有男朋友陪着进鬼屋的人了。 白逸看着的眼睛,只是攥紧了她的手,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丁垦拉着白逸走进黑暗中,因为黑暗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她觉得安全感很强,好奇的走在前头。 墙面凹凸不平,挂着很多破烂的东西,折射的红绿灯光显得十分诡异,很安静,她几乎听不到除了他们脚步声之外的声音。 她大着胆子往前走了好几步,突然一个悬挂着的骷髅头从空中吊了下来,上面抹了许多血浆,在这里的灯光下真显得有些可怖,丁垦张了张嘴呼气,其实没怎么被吓到,只是下意识的反应。 倒是白逸反应不轻,连忙把她拽到身后,捏着她的手心安抚她。 大概是走了快一半,窜出来的几乎都是机关机器,并没有真人,丁垦觉得无聊,逐渐放松了警惕。 她发现白逸从进了门就处于一种紧绷着的高强度戒备状态,两个人相握着的手心里积了汗,她不知道是谁的。 但他只是一直轻声安慰她“不要怕都是假的”,其它什么话都不说了,这不像他。 刚才那么刺激的项目他都会抽空打趣她,到了这么普通的鬼屋,他反倒沉默了。 丁垦想逗逗他,她一直跟在他后面,刚好可以拍了拍他的肩膀,搭配着气音喊了声“哥哥”。 白逸回了头,却望向她身后,瞳孔猛的一缩,有什么东西也拍在了她的肩膀上。 他下意识的抱紧她,用手拍开了摁在丁垦肩头的另一只手,那是一只的工作人员戴着的假手,颜色和形态都很诡异。 丁垦心头一震,不是因为肩膀上的触感,是因为白逸的神情,刚开始没能注意到,现在白逸转头过来的时候,头顶的白炽灯打在他脸上,脸色苍白,额前鬓角都是汗,眼神也躲闪着。 她能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这具身体,止不住的发抖,却抱得她越来越紧,有点喘不过气。 白逸在害怕,在害怕这里的东西吗? 她没再深想,一只手盖住他的眼睛,另一只手环过他,抚摸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 两个人好像抱了很久,连扮鬼的工作人员都来了又走,白逸渐渐恢复了平静,还是抱着她不撒手。 “我们不玩了,出去好不好?”丁垦轻声开口。 又安静了很久。 脖子那里被轻轻地蹭了蹭,传来了明明低落得不行却故作轻松的声音:“我没事啊。” “对不起。” 害你扫兴了。 丁垦抿了抿嘴,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太任性了, 而他,对她太过好了。 出去的大半路上,丁垦都处于一种护犊子的防备状态,只要有一点点动静,她就会出声劝退那些“鬼”。 白逸乖乖的被她牵着,看着她保护自己,一言不发。 终于见到了外头的光亮,她拉着他快步往那走,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让他在这里再多待一秒了。 白逸在门后拉住了她,抵着门侵略她,嘴唇被他的舌头一遍遍的舔过,卷走了她全部的唇釉才停下来,嘴角全是她唇釉的香甜味道。 明明她连嘴都没有张开,却有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逼得她不得不吞咽着自己的口水。 他的鼻尖抵着她的,呼吸不稳:“谢谢垦垦保护我,垦垦是我的保护神。” 要不是他在鬼屋里的反应太过剧烈,丁垦现在真要以为他是装的,他现在的样子可是正常了,嘴里都是酸话。 最终丁垦没有问他为什么会怕鬼屋,这就像一个很小的插曲,小到除了她,他自己都没有记得一样。 夕阳西下,照得游乐园都散发着暖橙色的光,她是这才意识到,秋天好像要来了。 南方的树叶是常绿的,连掉都不愿意掉,怪不得她对季节的变化的感知那么的迟缓。 最后一个项目,落日摩天轮。 人在空中短暂停留的时候会想到什么? 丁垦想到的是亲吻。 传说,一起坐摩天轮的恋人最终会以分手告终,但当摩天轮达到最高点时,如果与恋人亲吻,就会永远一直走下去。 丁垦从来不信童话,但她善于跟从内心的选择。 白逸面对着刺眼的光芒,上面似乎照着自己和身旁之人的未来。 落日的余晖透了进来,包裹着拥吻的爱侣,两个紧闭双眸的人怀揣着自己的全部爱意,在今天的第三次亲吻中,明白了对方在心中的意义。 缠绵至死,浪漫不休。 —————— 咋回事,我说出的话咋那么酸人,嗷嗷嗷 输了半个多小时验证码,满脑子都是:惊雷这通天修为我天塌地陷紫金锤捶死你丫的 宝贝们,能不能每天看完都顺手给我留个言呀,我猛男求你们了/可怜jpg/ 微醺(微h) 夜幕降临,皎月高挂在空中,代替了白日里太阳的位置,窗是开着的,晚风徐徐,吹动了飘窗的薄纱。 房间内透着昏暗的暖光,墙壁上投影着影片,丁垦和于歌两个人相依靠着坐在飘窗上,脚边倒着喝空了的鸡尾酒瓶。 两个人都没有认真看电影。 “自己在家就是自由啊!”于歌抬手碰了碰她的酒瓶,感慨道。 “是啊。”丁垦把黑了屏的手机放到一边,目光转到于歌脸上。 她大概有点醉了,脸红扑扑的,眼睛也半闭不闭的,好像就这样睡着了。 丁垦继续喝酒,一边喝一边看着月亮在她眼里分身。 “噔噔噔蹬蹬” 手机发出的声音突兀的响起,白逸洗完澡了,给她打了个视频电话。 丁垦看见一旁睡着了的于歌,马上调小音量接通了。 他大概是坐在床上了,没穿上衣,开的是暖光灯,他好像刚洗了头发,发丝软趴趴的,灯光温柔,人也温柔。 白逸只能看到丁垦的大概轮廓,她那边太暗了,不知道在干嘛。 “怎么了男朋友,才几个小时没见就想我了么?”丁垦喝了酒,胆子也大了不少,声音飘乎乎的。 白逸暂且没发现她有什么不同,笑着说:“嗯,想你了,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丁垦用手指戳了戳屏幕上他的脸,脚一跨下了飘窗,靠近投影的地方有光,勉强可以照亮她。 “女朋友,想不想去海边玩?” 丁垦点头,眼睛盯上了他的锁骨,这人不穿衣服就是为了勾引她的吧。 “就我们两个人吗?”她迷迷糊糊的问。 “可以叫上你的朋友。” 他意识到她今晚不太一样,隔着屏幕一直看着她,怎么都看不够。 丁垦又点了点头,觉得口渴,举起手里的酒瓶喝酒,粉唇含着瓶口吞咽,宽大的睡衣领口随着动作挂了下来,露出了半个肩膀。 昏暗的光线下,多了些朦胧的美感。 白逸咽了咽口水,又被这只迷糊的小狐狸勾引到了。 他知道她今晚的反常从何而来了。 丁垦对自己的这幅媚态却浑然不知,连声音都软着:“男朋友,我困了,要睡觉啦~” 然后低头亲了一下他在手机屏幕里的嘴巴,笑嘻嘻的说:“晚安呀。” 白逸身体发热,哑声提醒她:“到床上去睡,盖好被子。”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丁垦已经忘记她和于歌是怎么挪到床上的了,两个人一左一右睡得横七竖八,中间还横了一个大大的抱枕。 她脑袋发沉,眯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回忆了一下,只记得要去海边玩。 什么去海边玩? 从床头摸过手机,她才看见视频通话记录,还有挂了视频后白逸发过来的消息。 白:起床了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她打了过去,那边很快接通。 “醒了吗?” 丁垦点了点头,意识到他看不见,又“嗯”了一声。 “那就通知你的朋友吧,下午起来接你们,去三天,我都安排好了。” “快点起床吃早餐。” …… 丁垦是在迷茫中挂断的电话,只得知他们要去海边玩了。 于歌听了之后十分乐意,当即回家收拾行李,爸妈早就和她“相看两厌”,确保了安全之后,就很爽快的放她去了。 下午白逸来接她们,开车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看样子是他家里的司机。 丁垦早从校园八卦里得知白逸家住别墅区,而且似乎离她家并不远,所以家里有司机也不奇怪。 但她没想到的是,他们这次去海边,住的竟然是他家自己的海边别墅,于歌惊了,她也是。 房子很大很干净,刚进门楼上就传来了声响,顺着楼梯往上看到一个男生跑了下来。 “怎么是你?” “是你?” 那男生和于歌诧异的声音同时响起,两人都先看到了对方,眼里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还没来得及揣摩两个人有什么爱恨情仇,那男生就把目光移到了并肩站着的白逸和丁垦,已经变幻了个好奇眼神打量着他俩,主要是打量丁垦。 白逸不带感情的瞥了他一眼,对着丁垦和于歌介绍:“袁成冰。” 然后目光转向他,带了一丝威胁。 “丁垦、于歌。” 袁成冰瞬间怂了,打着哈哈:“你们好你们好!” 丁垦回了他一句你好,而于歌冷哼了一声。 …… 二楼房间很多,一人一间,丁垦的房间和白逸的紧靠着,于歌朝丁垦递了个我都明白的眼神,拉着行李箱去另一头的房间了。 累了一路,大家都打算在房间里休息再做打算,到了晚餐时间,三人陆陆续续从房间出来,白逸早就不在房间里。 丁垦第一个下楼,远远就闻到了香味,走近饭桌发现上面摆着火锅食材,火锅冒了热气,似乎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白逸在这时从厨房走出来,身上还围了件围裙。 很新鲜的画面。 她到这栋房子目前还没见到有佣人在,一切好像都是他一个人准备的。 “饿了吗?再等一会就好了。”白逸看到她,朝她笑了笑。 “还好,我来帮你吧。” 事实上丁垦对这个一窍不通,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围在他身边看他忙。 白逸没有让她帮忙也没有赶走她,忙着捣鼓食材的时候时不时抬眼看她,眼里都是温柔的笑意。 那两个人一前一后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屠狗的画面,默契的一边摇头一边发出有深意的笑声后,又同时给对方翻了个大白眼。 “莫学老子。” “谁学你了,明明是你学我。” 白逸丁垦:…… 这样的对话丁垦小学毕业就没有过了。 这三天能安稳度过吗? * 在于歌的提议下,她们一边喝酒一边吃火锅,别墅里东西很齐全,酒的种类当然也齐全。 她们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酒柜里珍藏的红酒,由此推测白逸的爸妈一定是爱酒之人。 但她们对这种昂贵且还没法品出意味的东西不感兴趣。 两个男生喝啤酒,她们喝鸡尾酒。 事实证明,这里除了白逸,他们三个人的酒量都一般,疯的疯昏的昏。 于歌和袁成冰喝醉了竟然开始勾肩搭背的玩起了石头剪刀布,不知道两个人清醒之后会不会想把对方灭了。 丁垦有点晕乎乎的,面色红润,支着下巴看着坐在对面神态自若的白逸,他喝的明明也不少,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 于歌和袁成冰不知道什么时间转战到了客厅沙发那,找出话筒连着墙上的液晶电视开始乱嚎。 丁垦头更晕了,只好捂住了耳朵。 还好这里是白逸家的地盘,房子隔音效果好,不然他们两个绝对会被邻居绑起来堵上嘴。 想道那个画面,她自己先笑了,笑得可爱又迷人。 白逸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旁,拉过她的手往楼上走,那两人投入得很,压根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人不见了。 二楼的大阳台可以看见海,今晚的月亮又圆又亮,月光像是照在了海面上,海面泛着光。 海风吹过来,丁垦打了个哆嗦,握起手中的酒瓶喝了一口酒,找回一点热量。 最后索性坐到了地上,也拉着白逸坐了下来。 他脱下外套,轻轻的搭在她身上,大大的外套把她的上半身盖得严严实实。 出于私欲,他其实不想给她盖上的,他想看着她美好的身体。 但更怕她生病。 “白逸。”丁垦又喝了一口酒,皱起眉头看着酒瓶,“这酒为什么是薄荷味的呢?” “是吗?”白逸凑近她的脸,抚平她的眉头,声音被酒浸泡得异常慵懒,“那我尝尝看。” 更浓的薄荷和酒精的味道席卷而来,她的唇齿防线被破开,舌尖被迫和他相缠、追逐嬉闹,口中的津液不受控制的涌向空隙,最后被对方吞下。 丁垦的脸被他捧着,身上的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了,内里是燥热的,外面却被风吹得凉丝丝的,她的双臂缠上了他的脖子,试图从他身上获得更多的热量。 白逸放过了她的唇,却没有放过她。 亲得发红的嘴唇在她的脖子、肩膀、锁骨点着火,发痒的皮肤,粗重的呼吸声,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午后,看到了她被单方面抚慰的样子。 她也能让他舒服的。 丁垦抵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抬了起来,也学着他的动作去亲吻他的下颚,接着是脖子,她的嘴唇刚碰到那块凸起的喉结,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一样,对着他的喉结又含又舔,喉结的主人全身紧绷着,呼吸声都变了调。 丁垦使坏的用牙齿磨了一下,将人激得一颤,性感的喘声从喉咙溢了出来,勾人得要紧。 白逸拉开两人距离,站了起来,丁垦由下往上可以看到他下身鼓囊的一团,把宽松的灰色裤子顶出了一个形状。 他硬了,她湿了。 ———————— 下一章你们懂的嘿嘿嘿 求留言哈!晚安! 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你们都快给我说话~ skr~ dbq我有毛病我有毛病我有毛病 情潮(h) 丁垦被放到床上,窗帘拉开着,斑驳的月光照在她脸上,眼神迷离,裙子不知道掉在了哪个角落,白色胸衣已经被解开,两条细带滑到了手臂,少女的丰满暴露出来,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上面。 “嗯……” 顶端被温热的口腔包裹,她咬住下唇,还是溢出了声音。 她两条腿无力的垂在床边,白逸卡在她两腿之间,小腹随着动作摩擦着她只穿着内裤的下体。 吻一路向下,她的小腹传来密密麻麻的痒意,一震空虚感袭来。 他的手掌从她的臀部滑到腿根,指腹在那不轻不重的扫过,引起她的颤栗。 手指曲起,摁在她的内裤上揉压,布料是湿润的。 “啊……” 少女的娇喘,欲望的催情剂。 他坐回地上,眼睛盯着手指动作,力度逐渐加重。 “我的宝贝湿了,嗯?” 丁垦的脚尖摩擦着地面,两腿之间的痒意得不到缓解。 “哥哥……好痒,摸摸我。” 白逸眸色更深,手指挑开那层布料,探了进去,软肉瞬间将手指包裹起来,从四面八方吸着他。 感觉到异物的入侵,丁垦不适应的扭动着,他的手指被吸得更紧,更往里,有什么阻挡着,手指稍稍退出。 他抬起手把内裤扒了下来,小小的内裤在手里攥成一小团。 月光照耀着,房间里像开了一盏弱冷光的灯。 白逸的视线锁定在那已经移不开,那里没有一丝毛发,粉嫩的穴口包裹着他的一根手指,泛着淫靡的水光,他的呼吸粗重起来,手指缓缓抽动,凭着感觉又加了一根手指。 太紧了,她怎么受得了他。 抽动的速度变快,她的喘声止不住的冒出来,一声比一声娇媚。 “嗯……啊~” 插入第三根手指的时候,穴口收缩,丁垦颤抖着高潮了,下腹升起一阵快感,透明的液体随着他手指的抽出流出穴口,滴落到地上。 快感过后,是更深处的渴望。 白逸压上她,发狠的啃咬着她的嘴唇,坚硬的下体隔着裤子顶在她的穴口摩擦着,里面的痒意更深。 丁垦的手摸向他的欲望,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到它勃起的巨大,她勾住他的裤头往下拉,被他摁住了手,他的唇移到耳边,声音低哑:“想清楚了,哥哥的裤子可不能乱脱。” 她侧过脸舔了舔他的耳垂,呼吸吐在他耳边:“你都让我舒服了,要礼尚往来呀哥哥。” 然后用力一勾,连着内裤也被脱了下来,性器弹打在她的手上,很烫也很硬,丁垦被他压着,看不见他身下的样子,用手握住那里,白逸闷哼了一声,那里更胀了。 她有点恐惧,一只手都握不住的东西,怎么放进那里。 白逸亲了亲她带着细汗的鬓角,诱哄她:“宝贝要怎么让哥哥舒服?” 丁垦收紧了手,学着片子里那样上下撸动着,手劲控制不好,他被她弄得又痛又爽,握住她的手引导着她的速度,她的手很软,弄起来对比自己简直是天壤之别。 他的呼吸声很重,喘声就在她耳边,她感觉到自己下面更痒了,想塞点什么东西进去。 过了很久,丁垦的手已经麻到不行,他的性器除了更大更硬了之外,看不出有要射的样子。 “哥哥你快点~”丁垦说话拉长了调,带了撒娇的意味。 又想到什么,丁垦开始舔他的喉结,用牙尖磨着,他被刺激到,颤抖着射了出来,白浊的液体一股股的射在她的手上,肚子上,她被染上了他的味道,他低头看着,体内的星星之火已发展成燎原之势。 他克制着自己的欲望,伏在她身上冷却着。 过了几分钟,站了起来,到桌上拿了纸巾给她擦手和肚子上的精液,性器还露在外面,已经半软,但尺寸还是把丁垦给吓到了。 但没法欺骗自己的是,她看到他的性器的时候,又湿了,她忍不住夹紧了腿,殊不知小动作已经被他尽收眼底。 他擦完她身上的精液就要转身,丁垦下意识拽住他的衣角。 “不做吗?” 问出来她就后悔了,她这样看着像饥渴到不行。 白逸低笑,弯腰在她的唇角印下一吻,声音还哑着:“不可以,没有措施。” 他把纸投到纸篓里,双臂穿过腋下抱起她,丁垦下意识就张腿缠上他的腰,性器相贴,两个人皆叹息出声。 少女的酥胸贴着他,穴口还时不时吮着他的性器,又软又热,白逸从来没觉得哪一刻有现在这样难熬,双手托住她的臀部往前顶了顶,引得她呻吟出声。 “带你去洗澡。” 白逸就这么抱着她从床边走到浴室,每走一步她都能感觉到在自己腿根戳弄的性器又在慢慢变大,仅仅是这样带来的快感,就让她欲仙欲死。 浴室灯打开,比房间里不知道亮了多少倍,丁垦看到那面大镜子照出了两人现在的样子,衣冠整齐的白逸抱着浑身赤裸的她在放热水,雾气升了上来。 她抬手就去脱他的衣服,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什么都不穿,而他像个正人君子一样。 白逸任她闹,放好水就把她放了进去,丁垦一沾热水就舒服得叹息,他衣服被她脱了扔在一边,丁垦坐在浴缸里顺便扒了他的裤子,他也全光着了。 不得不感叹,他的身材真好,八块腹肌的形状好像巧克力一样,由下往上看更能看出它的凹凸不平,皮肤白,配上恰到好处的肌肉,肤浅如丁垦,美色诱惑之下,她简直想晕倒。 白逸想的是,她这样盯着自己,完完全全的女友口交视角,他的欲望更有感觉的挺立了起来,直直指着她。 他抬腿进了浴缸,浴缸很大,容纳两个人是足够的,只是丁垦没想到,她以为他只是把自己抱进来洗澡,而不是要和自己洗澡。 白逸挤过来,胸膛贴上她的背,硬着的性器抵着她的后腰,丁垦一阵脸热。 灯光之下,白逸能清楚的看到她脸上起了红晕,被他亲肿的红唇泛着光,胸前莹白的肌肤上是他吸出的吻痕,这具身体太过诱人。 真想就在这里开着灯狠狠欺负她,让她一边哭一边喊自己的名字,就这么在欲望里沉沦。 不可以。 现在不可以。 他在脑海里一遍遍提醒自己。 丁垦就这么提心吊胆的洗完了澡,被他穿上浴袍,又被他抱回床上。 他捡了地上她的衣服放到浴室和自己的一起,回来时丁垦已经闭了眼睛,正着身子睡,双手搭在小腹上,僵硬又死板。 白逸忍不住翘了翘嘴角,上床把她揽进怀里,两人身上的热气还没散去,此时相贴,有升温的趋势。 他看着怀中人恬淡的睡颜,内心充实又平静,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这辈子,只能是她了。 怀中乖顺的小猫咪突然睁眼,笑容挂上眼角眉梢,瞬间变成了狡猾的小狐狸,嘴唇轻轻碰了碰他的,又立刻缩了回去,发出的声音很轻: “哥哥,晚安。” 白逸把她抱得更紧,也回了句:“晚安。” 窗外的圆月害羞得扯过云朵盖住了自己的半边脸,留下半边还在悄悄偷窥着世界。 今夜月色很美,风也温柔。 ———————————————— dbq大家,我还是没搞到真的hs 啊啊啊啊啊啊这章我写了三个小时,我能拥有留言和猪猪吗qvq 俺困了,明天再检查错别字 打赏章节(无内容)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深海 第二天丁垦是被尖叫声吵醒的,白逸还搂着她,两个人贴得很近。 尖叫声的来源是于歌,一声之后就消失了,不知道那对冤家是不是醒酒了想起昨晚做的蠢事了。 白逸还没醒,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她往他身上靠了靠,享受美男在怀的感觉。 许是她的视线太过炽热,白逸已经装不下去了,两双大眼睛猝不及防地对上,他眼睛弯了弯,刚睡醒声音还泛着哑:“早安。” “……啊、啊早安!”丁垦偷看被抓包,从床上坐了起来,撩起被子下床,动作极快,“我先回房间了。” 白逸侧过身看着她逃跑的背影,丁垦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反复查看房间外没人才溜了出去,就像做贼一样。 他不禁失笑,甩了甩发麻的手臂,也起床洗漱了。 等两人都下楼,于歌和袁成冰早就坐在客厅沙发大眼瞪小眼了。 早饭是叫阿姨来做的,吃完就该开始实行他们的海边活动计划了。 于歌早就迫不及待了,两个女生都换上了泳衣,拥有好身材的年纪,不会刻意去遮掩,于歌穿了套黑色泳衣,她皮肤是偏向小麦色的,平时运动练出了完美的肌肉线条,不像丁垦的肉软乎乎的,泳衣的加持让她魅力发挥得淋漓尽致。 丁垦看到自己身上的淡淡红痕,在玫粉色的泳衣外面套了件白色薄纱的罩衫,皮肤白皙,遮挡物让她有一种神秘感,却被于歌吐槽穿得太过保守。 这都要怪昨晚的某人,在她身上弄出了痕迹,很浅,但直接露出来还是能看见。 某人看到她没露多少,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只想自己独占她一个。 自己也没怎么露,白色的宽松长背心,黑色泳裤,非要说露的话,就是露了一把手臂和腿部的肌肉。 瑜市是旅游城市,他们不用去别市看海,但是很多人往这来。 踏出门,外面蓝天白云,阳光明媚,沙滩上的欢声笑语已经随风飘了过来。 这里是有名的冲浪海滩。 丁垦看到白逸和袁成冰都准备了冲浪滑板,于歌也跃跃欲试。 她身边关系好的这个年纪的男生几乎没有,冉易白是一个例外,他也酷爱这类极限运动,青春期的男孩子,似乎有挥霍不完的精力。 就是不知道他妈妈会不会放他出来挥霍。 距离海滩越近,就越热闹了起来,人很多,穿着各种颜色各种样式的衣服,把单调的沙滩装点得五彩缤纷,视觉冲击下带来愉悦感。 翻滚奔腾着的巨浪,深不见底的海水,像随时都有可能把人吞噬,这里不缺冲浪的人,她远远看着海上越来越小的黑点。 她从小被秦女士“圈养”着,这类极限运动她是绝对没有机会尝试的。 好在,她也不敢尝试。 踩着细软的沙子走着,不一会海水就浅浅地没过了脚踝,时退时进,像轻轻挠在脚上,舒舒服服的。 她和于歌在这玩,两个男生已经带着板冲进海里,两个高大的身影渐行渐远,看着他们稳当地站在板上,几乎同步的动作,一波高过一波的海浪扑向他们,却没有影响到他们自由自在穿梭其中的身影。 再远,丁垦已经看不清了。 她收回目光,于歌已经和海滩边打排球的那些人攀谈起来,她最后被迫加入游戏。 不过扛不住她实在太菜,老是被砸,游戏体验太糟糕,就以身体不适为由呆坐在一边了。 太阳暖烘烘的,晒得人很舒服,她的目光又聚集到了海上,思绪也跟着飘了过去,哪个是白逸呢?他能不能看见自己呢? 眼里都是黄蓝白颜色的交替,她的眼皮越来越重,竟然生出了困意。 直到眼前的一抹娇小身影忽而闯进自己的视线中,她才有些恍惚,于歌从背后拍了拍她,给她拿了椰汁,自己又跑回去玩了,她正好有些渴,低头喝了几口。 再抬头,眼前那抹身影越来越远,小浪花拍打着她,她却还没停下脚步,就像和海浪搏击。 丁垦手里的椰汁嘭的掉到沙滩上,并没有带来多大声响,她连忙站起来,和身旁的人喊了一句那里有人有危险就自己跑了过去。 旁边的人显然也看到了,呼救声从小圈子逐渐往外扩。 丁垦跑得很快,海水已经没过了她的大腿,海浪不小反大,她一边喊着一边往女孩的方向跑,女孩像是没有听到声音,依旧坚定地往前走。 只能看到她肩膀以上了,丁垦离她还有好一段距离,女孩慢慢走,她匆匆跑。 “喂!你快停下!”丁垦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嘶吼着,眼泪都被激了出来。 女孩终于有感应的回了头,丁垦一喜,更快地朝她跑去,海水已经到她的胸下,女孩好像比她矮了不少,水已经快没过她的肩膀。 身后的嘈杂声越来越大,丁垦顾不得那么多,她看见一卷巨浪,正往这里奔来。 女孩站定在原地,看清她之后的眼神很复杂,好像有怀疑有笑意,明明是一个陌生的女孩,丁垦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很近了,她拉住女孩子的手往回跑。 可是,海水太重,腿也好重,刚才跑过来,用了太大力气。 女孩很顺从地跟着她跑,什么都不说,她的体力现在明显比丁垦好多了。 丁垦放开手让她先往回跑,自己也尽量加速。 眼前突然被蔚蓝色占领了,她耳边好像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还没想起是谁,蓝色退去,黑色覆盖了感官。 没错,不仅视觉,所有的感官都只能感觉到铺天盖地的黑,她好像又进入了梦乡。 白逸在冲浪板上下蹲,顺着海浪冲到了顶上,轻微失重的感觉让他兴奋,站在板上的时候,他能领略到深海给予的刺激,感受到它的活力,投身于惊涛骇浪中的快感,这是人与自然的搏斗。 征服感,是他热爱极限运动的原因之一。 由高处俯瞰,这片海依旧是广阔无边。 他的目光聚集到海滩上,试图找丁垦。 海滩上的人怎么都聚到了边上?发生了什么? 白逸心里莫名有种不适感,不是刺激过度,是一种未知的恐惧和不安,他不顾袁成冰的叫声,运着板返回,多少会给他带来刺激感的惊险海浪,此刻都让他十分烦躁。 他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话,几乎要震破胸膛。 让他快点,再快一点。 失控 眼前由暗转明,丁垦在床上醒来,胸口发着闷,手被什么压着,有点发麻,热乎乎的,她动了动,试图坐起来。 床边的人反应很快,埋在她手掌的脸猛抬起来,她刚起到一半,身体又是一晃,撞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熟悉的清冽气息扑鼻而来,对方发了狠的力度几乎要揉碎她。 “喂……唔……” 想说出的话淹没在口舌之间,被迫承受着他的猛烈,四目相对,丁垦看见他眼底掩不住的血色,连眼角都是发红的。 里面掺杂着的复杂的情绪,是她见过这双平静眼眸里泛起过的最大波澜。 “诶……你是不是哭了?” 话一问出,她就得到了他更猛烈的回应,嘴唇哪里被咬破了,腥味侵入两人的口腔,他的衣服背后被她抓得皱成一团。 白逸在想,明明咬破的是她的嘴唇,怎么感觉到疼的是他。 她醒了。 可是,万一……万一她真的…… 他不敢想,而她也不会知道,短短几个小时,他经历了什么样的折磨。 丁垦这个人好像成了他这辈子最没法掌控的事,让他痛苦且无力。 许久,白逸舔了舔她破皮的嘴角,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声音微不可闻:“对不起,以后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房门在这时候被敲响,白逸起身去开了门,眼神不复刚才那般温柔,冷冷地扫过面前的两人,说话像带刺:“有事?” 冉易白是没想到,白逸和丁垦两个人能有交集,还是这种程度的交集,仔细想想,他和丁垦好像很久没有好好聊过了,连关心都被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分走。 做这个好朋友怎么看都有点混蛋。 他低头看了女孩一眼,掀了掀唇:“来道个歉。” 白逸没说话,走回房间,两人跟了进来。 丁垦看见冉易白,有点莫名其妙,特别是他身后还跟着刚才那个女孩的时候。 “说话。” 冉易白懒散地站着,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语气拽得要死,像极了她刚认识他那时候的样子,话是对着旁边那个小女孩说的。 小女孩抿了抿嘴,声音淡淡的,没什么感情:“对不起。” 丁垦刚想回应,被冉易白打断了:“你爸没教过你怎么道歉?” 她看见女孩的表情一瞬间变了,手指抓着裙边,低了头,声音起了波澜:“对不起,姐姐……” 她目测只有一米五,站在一米八多的冉易白旁边,还被他凶,可爱又可怜,丁垦看着这个画面,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瞪了瞪冉易白,他却没像平时一样跟她杠,神情平淡,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关系的,以后不要这样做了哦,太危险啦。” 丁垦对这个可爱的女孩莫名喜欢,面带笑意看着她,说话也温柔了许多。 白逸安静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捏着她的手把玩,仿佛当这两个活生生的人不存在一样。 女孩抬头看了看她,视线滑过她被握着的手,别过脸,没吭声。 还是一个挺倔的小女孩。 冉易白又开口了,是对着丁垦说的:“聊聊。”然后又扫了眼白逸。 小女孩瞬间抬头看他,不知道是什么眼神,白逸就不一样了,看向他的眼神又冷又带着防备。 冉易白莫名有点想笑。 这隔壁班第一这性格?他平时看着他好相处是不是因为瞎了眼。 丁垦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从白逸手中抽出手,声音轻轻的:“我和他说说话。” 白逸低着眼看自己空了的手,眼睫颤了颤,说了声好。 房间里剩下两人,丁垦掀了被子下床,一掌拍在他背上,压着声音开始骂人: “你有病啊?阴阳怪气的,人家小女孩还小呢!” “还装高冷,你什么样我不知道。” 冉易白噗嗤一下笑出声,爽朗的笑声传到了门外,门外没走远的两人都听到了。 白逸紧绷着脸,加快了步伐,身后的人叫住了他。 “喂!你是她男朋友吗?” 白逸没答,抬腿要走。 后面的人急忙跟了上来,还稚嫩的声音震着他的耳膜,聒噪得很: “里面那个男的喜欢她!” “他们认识快五年了!” “他们是对方唯一的异性朋友!” “他还藏着他们俩的合照!” 白逸步履不停,别墅的走道都是女孩的声音。 “他们现在还待在房间里,你一点都……” “那又怎样。” 女孩看着突然停下来看着他的男生,眼神冷若冰霜,声音也冷,压迫感很强,一时说不出话,又再次眼睁睁看着他走远了。 房间里和外面完全是不同的气氛。 “你不也装得挺温柔的吗,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没弄出来?爹给你看看有没有大问题。”冉易白说着就抬手掰她的头,没错,就是掰。 “滚滚滚。”丁垦拍开她的手,坐回床边,“不过那小女孩是谁啊,还挺可爱。” 冉易白嗤笑一声,“程竹青女儿,可爱个屁。” 丁垦了然,程竹青,冉易白的继父,没想到还有个女儿,他们会在这里,大概也是放假来玩的。 “你妹啊。” “啧。”冉易白也没否认,瞥她一眼,“拐着弯骂我?” “她为什么要……?”丁垦没说出轻生两个字。 “她有毛病。”冉易白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他语气里多了愧疚:“对不住,差点害了你。” “我没事,你对人家好点,年纪还小呢。”丁垦摇了摇头,又补了一句,“以后还要一起生活的。” “没,高中毕业我就搬出去。” 丁垦有点猜到了,没说话,房间里突然沉默了下来。 “你跟白逸,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月前?半个月前?一星期前?我也不知道。” “行吧,那他还挺紧张你。” 丁垦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他。 冉易白挑了挑眉,不打算解释,“自己领悟。” 这个人真的很欠揍。 丁垦送他下楼,顺便送两人到门口,女孩从始至终都没有跟她说话,但偶尔会偷瞄她。 “爹走了。” 冉易白下意识想揪她头发,发现她今天没绑马尾,手抬了抬又放了下来。 “滚快点。” 丁垦没忍住,在他妹面前给了他一脚。 然后她看见冉易白的目光闪了闪,突然把她拉进怀里轻轻一抱,其实中间还隔着好远距离,手掌搭在她的发顶轻轻拍了拍。 语气是做作的温柔:“以后有什么事要记得和我说,我都在。” ??? 好恶心啊。 丁垦假装回应的在他腰上用力一拧,掐着他最讨厌的嗲声:“好的呢。” 冉易白脸色不变,看向不远处长身而立的白逸,挑衅一笑。 他转身走了,虽然没来得及看清他表情,看那拳头也知道,估计是气得不轻的,冉易白的目的达到了。 丁垦背对着,什么都不知道,身边的小女孩却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真幼稚。 ————————— 冉易白不喜欢丁垦,他的故事在隔壁《Love Story》里面 占有(H) 冉易白他们走后,于歌和袁成冰也回来了,两个人不知道去了哪里,手里提了不少东西。 看见丁垦醒了,于歌远远跑过来给了她个大大的熊抱,声音透着止不住的喜悦:“宝贝你终于醒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丁垦忍不住笑了,朝于歌身后两手被塞满了东西,一脸莫名其妙的袁成冰点了点头。 原来他们是去买菜了,今天依旧是白逸下厨,只不过旁边由无所事事的丁垦变成了笨手笨脚的袁成冰。 丁垦被于歌拉回房间,神神秘秘的。 “你知道吗?” 于歌一关上门,语气突然严肃起来。 “你今天溺水,白逸都要急疯了,是他给你做人工呼吸,把你给抱回来。” 于歌想起那个画面都有点脸热,好好的人工呼吸,放在他们两个身上,就跟当众接吻一样。 丁垦呛出水迷糊醒了一会的时候,白逸旁若无人温柔地亲吻她的脸,紧紧抱着她,柔声安抚她。 她从没见过能在短时间内有那么多情绪的人,失控、紧张、狂喜、温柔,每一个画面都鲜活。 明明自己红了眼睛,还安慰怀中的人不要害怕。 她那一刻,在担心丁垦的同时,心里冒出的全是羡慕。 有哪个女孩,不想要被人偏爱。 “医生走后他就一直在房间陪着你,饭不吃,话不说。” “怎么说呢,就是,和我们认识的那个白逸好像不太一样。” 那时早就过了饭点,白逸累了一天什么也没吃,袁成冰让他下去吃点东西垫肚子,他就坐在床边,也不动,啰嗦得多了,他才难得和他们说了第一句话:“她醒了看不见人会害怕的。” 于歌看了看低着头一言不发的丁垦,叹了口气:“宝贝,你真的赚到了。” 丁垦心里其实是清楚的,浪翻过来的时候,她是真的害怕了,脑海里闪过很多零零碎碎的画面,她以为,她真的要死掉了。 死掉吗?爸爸妈妈会伤心,那白逸会不会伤心?她对这段感情抱有太多的不确定,那一刻她突然讨厌起自己得过且过的态度了。 不一样的,白逸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她发现自己并不是一个慷慨的人,她不想他再属于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 晚餐,白逸没吃多少就回房间了,留下三个人面面相觑。 洗过澡后,丁垦被于歌推搡着去给白逸送甜品,她看着手中的甜点,再看看走廊尽头于歌挤眉弄眼的样子,无奈的敲了敲门。 房门被打开,走廊灯下,面前的人一脸沉郁,他还维持着打开门的姿势,手扶着门把,房里一片漆黑。 “我……” 面前门还是开着的,人却只剩下个背影了,丁垦顿了顿,推门进去,里面和昨晚没什么区别,今晚没有月亮,房间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丁垦关上门,摸索着往里走,鼻尖被撞得一疼,嗅到了他的味道,手里的甜点被接过放到了桌子上,清脆的响声打破了一室的安静,她被腾空抱起。 床很软,她被重重的扔在上面,刚弹起小段距离就被他的身体压了下去,黑暗放大了感官,粗重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落下铺天盖地的吻,短短几十秒内,她就像要被蒸煮了的鱼,全身上下被扒了个精光,露出可食用的肉来。 她推了推他,反而换来更暴戾的对待,现在的白逸就像饿虎扑食,吻得毫无章法,好像要在她身体的各处都留下痕迹。 刚洗了澡的身体不可避免地又被逼出了一层薄汗。 丁垦喉间逸出破碎的呻吟,欲望比她预想的来得要更快,也更猛烈,下身好像粘腻一片,她小幅度的闭合双腿相蹭,他好像不让她如愿,双腿被掰开,空虚感充斥内心。 滚烫的呼吸喷薄在花瓣上,异样的感觉让她不停扭着身子想要逃离,白逸固定了她的腰,脸埋在她双腿之间,温热的唇舌碰上了花唇。 “啊!不……不要……啊哈……”丁垦被刺激得仰起身子,睁大眼睛看着无尽的黑暗,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花核被含住,在吮吸下红肿挺立起来,深处有什么流了出来,被他尽数吞咽入口,灵活的舌头在她调整呼吸的间隙插了进去,没做停留的开始进出着,引来她更高的尖叫声。 丁垦捂紧了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舌头进出的速度变快,发出的清晰水声让她羞愧不已,蜜水涌出来,被他的舌头堵在了里面,随着舌头的抽动打湿了甬道。 丁垦发出了难耐的哭声,快感拉着她时而漂浮时而下沉,下意识夹紧的双腿让白逸颇为受用。 舌头被媚肉包裹住,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白逸的手指划到花核,环绕揉搓,左右移动着,甬道收缩,花核被重重一拧,身子疯狂地颤抖起来,大股的蜜水冲出,打湿了他的下巴。 “啊……嗯啊……不要了!要到了……啊,慢一点,慢一点啊哥哥……啊!” 高潮的快感淹没了她,丁垦的双眼失了焦,大口的呼吸着,身体由内而外散发着热意,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她身下的床单湿得一塌糊涂。 丁垦被他抓着脚踝拉到床边,膝盖弯曲,臀部被抬起,热硬的性器在这时抵上了腿缝,在她还吐着水的花唇刮蹭,激动的跳动着,顶端分泌出了点点白浊,点燃了她未熄灭的欲火。 “哥哥……哥哥插进来。” 带着哭腔的声音扯着他的神经,脑袋里那根弦嘭的一下断了,白逸收了腰,对准穴口贯穿了她,软肉争先恐后的缠上来夹着他。 白逸被夹得发痛,闷哼一声,停留着不再动作。 脆弱的隔膜被破开,丁垦痛得失声尖叫,被撕裂的痛感穿遍了整个甬道,紧致的穴道里仿佛长了嘴,拼命吸着他的欲望,欲望在里面跳动着,几乎要释放出来。 “呜呜……疼死了,你快出去!我不要了……不要了。”丁垦的手无力的拍在他的手臂上,眼泪糊了一脸。 白逸附身舔去她的眼泪,手指轻轻在她的穴口打转,揉搓着,就这样安抚了很久,怀中人的抽泣声变小了,穴口还是一下又一下收紧着,夹得他又痛又爽。 她不再抗拒,白逸慢慢抽动了起来,里面的媚肉也像被唤醒了一样,不断含着他,两人的喘息声和呻吟声混杂着,在空旷的房间里立体环绕播放,不断撩拨着人的欲望。 白逸把她半抱着,少女的初血混着爱液流了出来,打湿了两人紧密相连的性器,滑落在被子上,胸部被舔吸着,身下是他有节奏的抽插,搅得分泌出的液体发出了声音。 顶得深了,丁垦舒服的叫起来: “哥哥,快一点……” 还会讨好的亲亲他的唇角,手轻拍着他的头发。 白逸脸一黑,停了动作,咬着她的耳垂:“为什么抱他?” “嗯?”丁垦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双眼迷离,只觉得难耐,自己扭动着。 白逸掐住她的腰不让她动,往里面重重一顶,马眼被吸得一缩,“为什么让他摸你头?” “啊!轻……轻点。”她被顶痛了,张嘴大口呼吸着缓解,“谁……谁啊?” 白逸又用力一顶,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冉易白”三个字。 “没有啊……我们是好朋友。”丁垦断断续续的解释着,“他在我这里只是像哥哥一样而已。” 这句话直接像石子投在了本来就波澜的水面上,白逸被砸得心口发疼,把人从床上抱起来,发了狠的抽插起来,冷笑道:“哥哥?” “丁垦,你有几个哥哥?” “他是哥哥那我算什么?” 丁垦一下子只剩他一个支撑点,要掉下去的恐惧感包围着她,身下的性器因为姿势更加深入,没有感受过的深度让她害怕,小穴绞紧,蜜液淋在他的头部。 “嘶……”白逸深吸一口气,差点射了出来,僵了一会后才压下那股快意,调整了个角度顶弄花心,“听到哥哥那么激动?” “我插得你不爽吗?” “你还要找他吗?” 丁垦被插得叫个不停,根本没法回答他,双手挠着他的背部,生理性泪水淌了出来,性器突然顶到了深处的那块软肉。 “啊……好爽!到了,啊啊啊慢点啊……” 丁垦大脑一片空白,身体狠狠抽搐几下,深处的水止不住的冲出来,往他的马眼上涌。 白逸难耐的喘息着,把她放到床上,固定着她的腰冲刺起来,刚高潮的身体敏感非常,吸得越来越紧,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堆积着,直到最后一刻全面爆发,他腰腹一紧,喉间发出压抑的低吼声,一股股精液冲击着她的最深处,烫得她一抖,尖叫着又到达了高潮。 白逸把性器埋得更深,俯身咬了咬她的嘴唇,声音低沉沙哑: “宝贝只能有我一个哥哥。” “只有哥哥才能插你。” “好不好。” 丁垦太累了,在朦胧中点了点头,昏睡过去。 月亮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钢琴(H) 南方的秋天才姗姗来迟,考完期中考试之后,就彻底进入了秋天,秋天的到来冲散了夏日的炎热,南方秋天的雨不像夏天,秋天多细雨,密密麻麻的。 “一场秋雨一场寒”,每下一场雨,天气的温度就下降一点。 今天周三,又下雨了。 丁垦忽而想起,她似乎缺席了太多次“周三”。 又不可避免的,想起那个雨天,她很少见白逸抽烟,那个雨天是一次,体育室里一次,才两次。 在她的认知里,一个不常抽烟的人抽烟,是心情不好的表现。 中午放学铃响,教室变得闹哄哄的,没过多久又回归平静,丁垦站在走廊,细雨被风引导着,时不时飘到她脸上,挂着脸上的小绒毛,又凉又痒。 她把白逸带去了科技楼,五号自习室,今天果真一个人都没有。 白逸以为她带他约会,没想到她带他来学习,丁垦把他晾在一边,低头算数学题。 他侧趴在她的课本上,只露出一双眼睛看她,看她时不时的皱起的眉,时不时滑到脸颊的碎发。 丁垦开始频繁抬头看时间,直到13:20,都没有琴声响起,惆怅了。 白逸捏了捏她微微鼓起的两颊,“怎么了?” “你有没有听到过这里有人弹琴?” “每个星期的周三,一点到一点二十分。” 白逸怔了一瞬,勾唇一笑,“跟我来。“ 白逸拿钥匙打开那间琴房的门的时候,丁垦觉得很梦幻。 心中的疑惑有答案呼之欲出。 琴房不大,简简单单,只有两种颜色,黑与白。 白色的墙壁,黑色的窗帘,黑白的钢琴,黑色的长座椅。 她被牵着坐下,白逸也在她身边落座,轻轻打开琴盖,手指抚上黑白琴键,指尖跳动的瞬间,琴音如流水般流淌着,动听的旋律萦绕耳边,近距离感受,让人沉醉其中。 更让人醉的是他一边弹奏一边看向你的眼神,那是想让人溺死其中的温柔乡。 一曲毕,丁垦问了句:“这是什么曲子?” “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水边的阿狄丽娜》” “阿狄丽娜来自于希腊神话的故事。希腊神话里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孤独的塞浦路斯国王,名叫皮格马利翁。他雕塑了一个美丽的少女,每天对着她痴痴地看,最终不可避免地爱上了少女的雕像。” 白逸用轻缓的语气讲着这个故事,让人有想听下去的欲望。 “后来呢?” 他忽然盯着丁垦的眼睛看,轻缓的声音再次响起: “后来啊,他向众神祈祷,期盼着爱情的奇迹。可是呢,雕像始终只是雕像,他只能爱着一个雕像,永远都是雕像。” 丁垦皱了皱眉,似乎不太满意这个结局。 白逸微微一笑,故事还没讲完: “他带着期盼孤独地老去了,他做了一场梦,在梦里,雕塑被赋予了生命,国王就和美丽的少女生活在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 “那他醒过来之后呢?” 白逸亲了亲她的唇角,眼睛深邃,情绪看不到底,“他不会醒过来了。” “为……” 白逸用唇舌堵住了她的疑问,眼神炽热明亮,感受着唇齿间的温软。 琴盖被他抬手关上,丁垦被他一捞,稳稳的坐在上面,分离不过片刻,他的唇又压了上来,自己坐着,他站着,左手扶着她的后脑勺,丁垦被迫仰起头来迎合,两人缠绵的津液顺着她的下巴滑到颈脖,画出了一条暧昧的曲线。 白逸右手搭在她圈着自己的腿上,光滑细嫩,手指往上爬,碍事的短裙被掀起,白色内裤包裹着她的秘密之地。 手指轻车熟路地挑开布料,触上她的柔软,那个他已经造访过的地方,撩拨他无时无刻深切的渴望。 白逸放开她的唇,对上少女无辜的眼神,眼含秋水。 他坐回座椅,俯身拨弄着她的花唇,看着她在自己手中绽放。 不像在黑暗中时那样看不清,他此刻能用视觉和触觉同时感受她的热情和美丽,被插入的粉色花瓣包裹着他白皙的手指,形成了对比,白逸的呼吸早已变化,手指抽动,引来丁垦难耐的呻吟。 白逸看着她,穿着学校制服,梳着整齐的马尾,俨然一副清纯的听话学生形象,他心中弄坏她的念头愈演愈烈,发出磁性嗓音蛊惑她: “宝贝,把衣服解开好不好?” 丁垦眼神涣散,双手摸上制服外套搭的纽扣。 情动的丁垦一边看着他一边解扣子无疑是让他沸腾的,偏偏她不自知,娇吟还止不住地溢出于唇间。 白逸又添一根手指,她每解一颗扣子,动作便狠一分。 粗重的呼吸声和娇媚的吟声此起彼伏,在小小的琴房里左冲右撞找不到出口,最终点燃他们自己。 “嗯啊……哈……”丁垦呻吟声突然拔高,大口喘着气。 还剩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没解,丁垦就被他用手带上了高潮,小穴里的一股股蜜水喷到他的手上,也不可避免地打湿了她身下的琴盖。 白逸抽出手指,看着她高潮后潮红的脸颊,舔了舔指尖的蜜液,全是她的味道。 性器已经肿得老高,顶着他的裤子,坐着看起来尤为明显,鼓囊囊的一团,丁垦脸更红了。 白逸站起来吻住她,舌尖还残留着她的味道,两人共同分享着。 皮带的搭扣被打开,响声不大,却让丁垦一颤,要在这里……做吗? 白逸带着她的手探向自己的欲望,坚硬的性器被她半握在手里,因为她的触碰再次胀大,她几乎可以感受到上面跳动着的青筋。 白逸俯身在她耳边耳语:“宝贝,让我进去好不好?” 小穴里像接收到什么感应,空虚感阵阵袭来,她跟着他的节奏,性器的顶端碰上了她的花唇,在闭合的入口刮蹭着。 “宝贝,打开它。”他说。 “我……我不会。”痒意更深,丁垦因为他的话身体升温。 “乖,你会的,用手指撑开它,嗯?” 丁垦被他上翘的尾音酥了大半边身子,手放开了他的性器,颤抖着摸上了自己的小穴,忍着异样向两边拉开,自己触碰产生的快感让她感到一丝羞耻。 白逸去亲她紧闭的双眼,性器向她打开的地方推了进去,时隔一个月,他又再次感觉到了她小穴里的紧致和销魂,喘息声便是最好的证明。 “好胀……你慢点,嗯啊……” 白逸捏着她的臀部往前一带,性器尽根没入,一下子撞到深处,丁垦又迎来了一波小高潮,蜜水源源不断的往外涌,成了天然的润滑剂。 白逸固定住她,挺动窄臀,九浅一深地抽插起来,眼前被内衣包裹住的双乳呼之欲出,他把手绕到她背后,解开了搭扣,低头舔弄她的饱满。 两个最私密的部位都被他抚慰着,丁垦感到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满足,呻吟被彻底释放出来。 “宝贝,低头看看你的小穴。” 白逸喘息着,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被吸得挺立发红的顶端,引起她一阵颤栗。 丁垦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小小的花穴被粗大的性器撑开,绷成一个圈,紧紧地咬着深红色的性器,在他的进出下带出交合产生的液体,视觉冲击力太强,她的小穴瞬间收紧。 白逸闷哼一声,顶了顶胯,抽插的速度快了起来,丁垦的整个身子都软得挂在他身上。 “哥哥……哥哥轻点啊,受不了了……” “哥哥插得你爽不爽,要不要再重点?嗯?” 白逸难得说骚话,丁垦听着他用性感的声音说出这些话,更加配合他。 “嗯啊……哥哥好棒,垦垦好舒服啊……” “呜呜……哥哥快填满我。” 白逸调整角度撞到深处某个地方,丁垦发了狠的颤抖起来,马眼被吸吮着,快感由里及外传送出来,他找到了她的点,不断对那个点顶弄着。 “啊!高潮了,到了,我到了……” 丁垦眼前闪过白光,背脊部颤抖着,产生一种轻微触电的快感,小穴猛的收缩起来。 在淫言浪语和高潮的穴道的双重刺激下,白逸的小腹越发紧绷,性器疯狂抽插着,嘴唇则在她的锁骨流连,一块块红印冒了出来。 高潮后的身体敏感脆弱,丁垦快受不了他大力地顶弄,抬手摸向他的腹肌,用手指甲扣弄着,故意夹紧小穴,说话刺激他: “哥哥……射出来好不好,射给我……嗯……” 白逸被夹得粗喘起来,腹部的轻微痛感加重了他对快感,快速抽插了上百下,他抵着她的最深处射了出来,声音带着食饱餍足后的慵懒: “小妖精,哥哥都射给你。” 咬上她的耳垂,“射满你。” 丁垦趴在他怀中抽搐着,不停喷射着的滚烫的精液又把她带上了新的高潮。 —————————— 《水边的阿狄丽娜》我真的超喜欢,故事来自百度百科,原故事和小白讲的不一样,被我改动了,他讲的算是他自己的理解,也比较体现男主的性格吧,感兴趣可以去看看原故事。 开花(H) 射过一次之后,白逸俯身清理她小穴流出的精液,白浊被穴肉挤压着,混合着她高潮的液体,从穴口流出,滴在纸巾上,他不可避免地又硬了。 丁垦笑盈盈看着他那副认真样子,手又忍不住摸上他的腹肌,“这里,真的蛮好摸的耶。” “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馋你身子了。” 白逸手上的动作一顿,掐上她细腰,指头摩挲着那片光滑,声音低抑: “那继续?” “嗯?”丁垦疑惑。 “换个姿势。” 丁垦低头看他,被他抱回大腿上,双腿分开在他的腰侧,他的裤头敞开着,小穴正好对着他直挺挺的性器。 “啊……” 白逸的中指又一次刺进她的小穴,手臂被她抓着,速度不快,里面的精液还没清理完,被小穴分泌的蜜水推了出来,沿着他的手指一直滑到腕骨,滴在黑色裤子上,添了一抹淡淡的白。 丁垦看着,有想把他腕骨上的精液舔干净的冲动。 “宝贝,试试。” 白逸抽出手指,用纸巾擦拭手上的精液,两腿摊开,抬眼看她,要她做什么不言而喻。 这个角度的白逸显得无辜,像一个任人蹂躏的美男,丁垦舔上他的红唇,舌头轻弹牙床挤开嘴唇,偷尝美人嘴里的香甜。 白逸眨了眨眼,睫毛轻扫过她的颧骨,舌头追赶着她的,她却忽然退出,手扶着他的性器,慢慢往下坐。 头部顶开穴口进去一截,丁垦双手搭上他的肩,动作缓慢地吞吃性器,白逸被她的媚态折磨得冒了汗,抓着眼前的嫩乳揉捏起来,顶端在抚弄下变硬,他的手指一刮,她就发出呻吟,像是情欲开关。 痒意太深,得不到安慰,丁垦猛地向下一坐,粗大的性器直直捅进甬道,到达了从未进过的深度,白逸发出了谓叹,丁垦想被顶到了喉咙,发不出声音,仰起的脖颈一片粉红,舌尖舔着发干的嘴唇。 白逸再也忍不住,掐住她的腰向上顶弄起来,性器被绞紧,每次动作都牵扯着花穴里的嫩肉,丁垦的呻吟被他顶得破碎: “哥哥……你慢……慢点,要捅穿了啊……” 带着哭腔,白逸暂定了动作,去吻她仰起的脖子,哑着声音开口: “那宝贝自己动。” 他一停下她更受不了,自己抬臀动起来,每次都只抬起一小截,性器根部被遗忘在外。 双乳随着她的起伏上下摆动着,乳波晃荡,白逸欣赏着,下身被她忽略之处竟感觉不到。 不管自己怎么上下运动,都像隔靴挠痒,始终治不到痒处,丁垦紧锁眉头,开始前后探索着,不久就体会到了妙处,在他身上划着圈圈,粗大的性器戳过深处的各个角落,舒服得丁垦忘我,不停地呻吟。 她是舒服了,这个速度下白逸简直就像在受刑,某处刚吸了吸他的头部又被移开,一直反复着,吊着他的欲望,不让他如愿。 “嘶……” 丁垦把自己送上了高潮,蜜水兜头而下,淋得他的马眼舒爽不已,她整个人失了力气,不再动作。 “哥哥让你更舒服。” 语音刚落,白逸狠狠向上一顶,直顶花心,手指同时摁着她的花核,丁垦失声尖叫,分不清这是快感还是痛感。 肉壁吸得更紧,白逸艰难地挺动着,被夹得差点想射出来。 好深……好爽,快感累积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丁垦掐着他的肩头,似乎这样就能得到缓解。 “呜呜……哥哥操我……要哥哥的大肉棒。” 白逸双眼通红,粗长的性器加速进出着,在她淫荡的话语中攀上了顶峰,性器一抖,精液向上喷射到她的最深处,丁垦深处喷射出一股液体,把白逸的裤子弄得一团糟。 极致的快感过后,是极致的羞耻,丁垦整张脸都埋到了白逸的胸前,抽抽嗒嗒的哭: “呜呜呜好丢脸,我……我尿了,呜呜呜……” 白逸憋着笑,低头亲她的发顶,手掌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缱绻温柔: “宝贝是潮吹了,不是尿了,乖……不哭。” 丁垦这才抬起脸看他,她被他操哭了,双眼通红,鼻尖也发着红,白逸心软得要命,凑上去亲她的眼睛和鼻尖。 “好胀……” 丁垦推搡着他,想自己起来,性器脱离穴口,混合的液体没了阻挡,一下子全流了出来,全淋到了白逸的裤子上。 白逸:…… 丁垦:“噗……对不起,哈哈哈……对不起。” 白逸看到她笑了,也不在乎裤子脏了,帮她清理她的下身,整理她的衣服裙子。 丁垦又累腿又软,坐在座椅上随他摆布。 白逸清理好所有,把窗帘后的小床一开,一阵阵风带着湿气吹了进来,冲淡了琴房里的情欲气息。 耽误了一个多小时,白逸把丁垦送回教室,自己去队里的浴室洗了个澡。 丁垦迷迷糊糊补了半个小时的觉,梦里全是白逸和她做爱时的样子,他发红的眼睛,他的汗滴,他的喘息,他抑制不住射在自己身体里的低吼…… 他的欲望,在她的身上开了花。 —————————— 我写的肉,索然无味 ??:h文里我就不计较不带套这个bug了,现实生活中一定要记得做好措施,女孩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恶意 雨势渐大,易潇开车很慢,和车内快节奏的摇滚乐一点不合衬。 “小兔,今天生日想怎么过呀。” 前面有些堵车了,她关了音乐,从后视镜看着坐得端正的男孩。 男孩摇了摇头,低着头和手里的魔方较劲,进入变声期的男孩声音稍冷:“不想过生日,我想快点见到烟烟妈妈。” 易潇笑了几声,视线被前方的景象抓住。 小女孩手里抱着什么,在雨里跑,白衣服被染得血红。 易潇连忙打开车门下了车,雨点很大,毫不留情地往她身上打。 男孩才反应过来,喊了一声,声音透着焦急,我她没听见,只剩车门关上的声音回应他。 后面车的鸣笛声响起,他盯着窗外,易潇摸着一个女孩的头,是看不清表情也能感觉到的温柔。 男孩握着魔方手指蜷了蜷,把头扭向另一边。 后来女孩也上车了,坐在了他旁边,雨水的味道卷着血腥味进到车里,他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女孩没有看他一眼,眼里只有怀里抱着的东西。 他低头一看,胃里泛起一阵恶心,她怀里抱着一只猫,毛发被染上血色,湿答答蜷缩着,有点血腥的画面。 易潇发动汽车,速度是刚才的好几倍。 男孩的目光又不自觉被女孩吸引。 她浑身湿透,衣服都贴在身上,一直哆嗦着,发丝贴在脸上,脸色苍白,看起来弱不禁风,狼狈可怜。 嘴里不停呢喃着:“水水……” 男孩的目光似乎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抬眼看他,看向小猫的眼神还没来得及收回。 许是被他吓到,几秒钟的瞬间,她就收回目光继续低头。 而他却被这短短几秒的眼神狠狠地刺了一下,心乱如麻。 手掌捏紧了魔方,被打乱的魔方发出小小的声响。 怜悯。 这个眼神他最熟悉不过。 明明知道她的眼神不是给他的,但心中的戾气就是止不住地往上涌。 恨不得摧毁这双眼睛。 一双盛着怜悯的漂亮水眸。 满满都像是从天而降的善意。 区别在于,别人的善意掺着杂质,她的善意,却干净得让人不敢直视。 身体里什么东西猛然坍塌,废墟覆了厚厚一层,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好像又回到了,那段最黑暗的日子。 这是多年前的某一天,他第一次遇见这个女孩。 第一反应是,防备和警惕。 以及,他不得不承认的,微乎其微的向往。 尽管没有刻意去记,这段记忆还是被储存了下来,这么多年来,细枝末节仍然清晰无比。 宠物医院里,女孩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白逸被易潇安排要看着她,站在几步之外,看她无声落泪。 除车上那一眼,她再没分给他一个眼神。 女孩身上的衣服被红色染透,易潇忙前忙后给她找衣服换上,虽是炎热的夏天,淋了一场雨,易潇还是怕她会感冒。 早已打电话通知她的父母,他们也很快便到了。 女孩看到他们,才终于有了反应,泪珠止不住地往下砸,说话的声音已经沙哑:“妈妈,我们把水水带回家好不好?” “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了。” “求求你了,妈妈。” 今天周六,丁垦一大早就说约了同学去书店学习,下大雨都拦不住。 秦诗和丁远歌今天休息在家,突然接到陌生电话,听到医院这个词,吓得连忙赶过来,身上还穿着家居服。 一路上都很安静,窗外街景开了倍速一样倒退,只剩下雨滴猛砸在车前镜的声音。 啪嗒、啪嗒。 心脏也跟着猛跳。 这会终于缓了过来,有种虚惊一场的侥幸。 秦诗抱住她,感受到女儿身上的体温很低,抱得更紧。 电话里说得匆忙,她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但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心还在慌,声音也发抖: “好,妈妈答应你。” “垦垦不哭了,我们把水水接回家。” 白逸看着,忽而松了一口气。 他后来得知,猫最后还是死掉了。 猫的身体已经被治愈,女孩终于能把它接回了家,一周后,猫抑郁自杀。 多年前,“虐猫”这个词汇还很新鲜。 于是像深水炸弹投进河湖,激起一阵波澜。 一只只无力招架的可爱萌物,因为无家可归,所以被折磨,因为没有庇护,所以被伤害。 那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男子,整日奔波却工作不顺,都是平凡的人,却藏着肮脏的心。 猫死了,人拘留几天,罚款几千,日子一切照常。 他那时好像就突然明白了,生命的贵贱,原来也是可以衡量的。 以日计算,以纸代替。 他浑身发抖。 在可悲什么,又在可笑什么,最后竟庆幸着什么。 ———— 突然出现一下 合照 期中考试算一次大考,在晨会结束后,学校将会召开期中考试表彰大会,就本次考试成绩在全年级进行分析和表彰。 这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 大会开始,校长讲话、全年级举班旗高唱年级歌、本年级领导对优秀学生进行表彰、学生代表发言、全年级高喊年级口号、大会结束。 今天开高二的考试表彰会,天气很好,风和日丽。 高二这次考试也考得特别好。 校长喜笑颜开,开口就是一顿猛夸,被话筒放大的雄浑声音在校园里回荡。 台下黑压压的人群中响起捧场的掌声,于是校长好像更加富有激情,讲话滔滔不绝。 这就导致往下的十几分钟里,底下的学生大多已经哈欠连天,不知道是因为秋倦还是因为校长的声音太过催眠。 丁垦今天刚巧来了大姨妈,她有痛经的毛病,长时间站着,如同在受刑。 本来是可以请假的,但是,今天上台发言的学生代表是白逸,权衡利弊后,她觉得痛经也是可以忍受的。 学生代表有很多,每次上台的几乎都不一样,这次刚好又轮到白逸了。 丁垦记得上次白逸发言还是高一的时候,他就是因为那次发言,在瑜中有名了起来,她也是那会才知道的这个人,应该说,大部分人都是。 熬到校长讲完话,终于进到第二个流程,全年级举班旗高唱年级歌。 丁垦为了能看清他,特地跟江灿揽下了举班旗的差事,站在班级队列首位。 好巧不巧,文三班排在年级比较中间的位置,白逸坐在台上最边边,两人遥遥相对。 他坐在台上,她站在台下,还举着班旗唱歌,傻乎乎的,有点可爱。 年级歌是张杰的《少年中国说》,激昂的伴奏响起时,丁垦觉得简直就是为她送行的。 班旗确实不重,但要举满三分多钟的时间,仪态又要端正,在大姨妈的加持下,她手酸,腰也酸,浑身都不太得劲,半条小命都快没了。 一排旗手中,鲜有女旗手,她长得不矮,但一众高大的男旗手中,还是有些突兀,细胳膊细腿的,像风吹就会倒一样。 老黎巡队列时走过她,又返回来给她竖了个大拇指,称赞她:“真有巾帼女英雄的样子!” 丁垦无语:“……老黎,好歹是教历史的,能不能严谨一点,你见过哪位巾帼女英雄像我这样弱不禁风的。” 老黎笑哈哈走开了。 风吹过来一阵,丁垦肚子忽然一抽抽的疼,手臂有点抖,嘴唇那一点点血色也褪了个七七八八。 于歌站在她身后,看她那手臂,有点担心。 伴奏一停,丁垦如获大赦,接下来的流程没那么严谨,可以稍微放松一下,她往身后的于歌身上靠了靠,小腹的痛感有所缓解。 表彰紧接着开始了,丁垦这次考了年级文科前二十,要上台领奖。 为了省时,台上一下子排了五十个人,显得有些挤,这可方便了丁垦。 她理所当然地挪到白逸的座位后面,靠得很近,紧挨着他的椅背。 领导们开始颁奖,上面有点小吵,白逸状似随意地换了个向后靠的坐姿,手却不老实地绕过椅背碰上她的,摸索着勾住她的小指,声音很轻: “身体是不是不舒服?” 丁垦一惊,忙去看周围的人,还好,大家都在专心听有没有叫到自己的名字,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台上的桌子高,上面有红布盖着,台下的人看不到桌下和椅子后面的景象。 她也压低了声音,几乎是气音了:“没有呀。” 丁垦上台前还特地把嘴唇咬红了,看着挺有精神的,他应该是看不出她不舒服的才对。 “文三班,丁垦。” “到!” 丁垦听到自己的名字,吓得马上抽回了自己的手指,一阵心虚地抬高了声音。 白逸轻笑一声,手放回桌上,纤长的手指捏着钢笔在演讲稿上勾出几个字,看着就像在认真改稿。 丁垦分明看到,纸上空白多两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字。 她的名字。 楷体字方正平直,印在稿子的标题边上,像原本就存在一样。 标题是热爱。 她脸红,觉得自己一个文科生还不如他一个理科生会酸。 很快拍好照,两个人再没有更多交流,丁垦匆匆下台。 于歌献宝似的把老黎的手机递到她面前,五寸屏幕上挤着她和白逸的合照,满满当当的十几张连拍。 丁垦点开第一张,是她刚上台那一幕,白逸低着头,在台上望向她,两人距离过大,照片为了把两人框进一个画面,拍得人很小,表情也看不清。 再往下划,就是她一步步靠近白逸的画面,丁垦看了才知道,原来自己开心得那么明目张胆,她以为自己藏得很好的。 划到最后面几张,两人终于能清晰的存在一个画面里,整个画面被放大得只剩他们两人,背景都成了陪衬。 穿着衬衫的少女耳边碎发被风吹起,低着眸,脸颊微红,浅笑嫣然,面前坐着的身穿衬衫的少年似有感应一般,嘴角上扬,目光温柔。 画面美好得不像话。 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张合照。 也是她最钟爱的一张。 后来不管两人拍过多少合照,这张在丁垦心里永远稳居首位,成了她再也没换过的屏保。 丁垦把刚才拍下的每一张照片都发给自己,又偷偷摸摸在这部手机上全部删除,连回收站都清理了一遍。 这些画面,她只想独自私藏。 张嘴 日光更盛,空气燥热,人群也渐渐躁动起来,会议速度不得不加快。 终于到白逸发言。 丁垦抬起头,被阳光晃了眼,他走得不急不慢,站到演讲台前,人高出一大截,身姿挺拔如松。 “老师同学们,大家早上好。” 声音清朗,安抚了一片燥热,台下也回归平静。 发言只有五分钟,他讲话不疾不徐,内容积极有趣,丁垦全程挪不开眼,眼睛被烤得难受,微眯着眼。 白逸的讲话结束,台下掌声又回到了开始时的状态,她的手掌因用力有些泛红。 于歌忍不住调侃她:“啧啧,我前面挡着好大一块望夫石呀。” 丁垦转过身假装要揍她,弧度太大,有点不稳,身子晃了晃。 于歌连忙扶了她一把,有些担忧:“还能撑吗?要不去医务室吧?这会也快开完了。” 丁垦这会小腹疼得厉害,没再坚持,于歌扶着她去跟老黎请假。 刚请完假,两人在荫蔽处站了会,于歌眼尖,看到下了台的白逸正四处找什么,她喊了一声,丁垦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出现在眼前,面带忧色道: “怎么了?” “我……” 丁垦没说完,被于歌打断: “她生理期,身体不舒服,本来要请假的,还不是为了看某人,刚才差点晕倒了。”于歌眼睛往他身上瞥,添油加醋地说,“假请好了,你带她去医务室吧,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丁垦原地愣住,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她明明只是有点、生理痛、而已。 白逸表情不太好,手扶着她的肩膀,于歌偷偷给丁垦眨了眨眼,跟两人打了招呼就走了。 “还能走吗?” “啊……可以。” 白逸低头看她,脸色苍白,额边还冒着细汗,他皱了皱眉。 他的目光太过直接,丁垦咽了咽口水,往后缩了下。 白逸突然俯下身,手臂压住裙边,把她拦腰抱起,丁垦惊呼一声,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 两人贴得更近,气息纠缠,丁垦慌了神。 “那么多人呢……你快放我下来。” “嘘……”白逸把她脑袋往怀里按了按,凑到她耳边低语,呼吸喷在她的耳廓,“这样就可以了。” 丁垦耳朵像被烫到,迅速红了起来。 白逸勾唇,怀中的女孩很轻,他走得慢,生怕让她有一点不舒服。 他走的小路,因为这样太阳晒不到,高二会议没有开完,高一高三还在上课,一路都安安静静。 他突然叫她,驱散了那点寂静:“丁垦。” “嗯?” 丁垦探出头来,目光撞上他的。 “以后这种事,不要瞒着我。”白逸低头贴了贴她的额头,“不管什么事,再小都行,不要自己强撑。” ”我是你的,什么时候看都可以。” 他凑得极近,说话时的气息就拂在她脸上,眼睛也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语气颇为认真。 丁垦又把脸埋回他怀里,半天才闷闷出声:“知道了。” 白逸以为她不高兴了,语气软了下来: “没有凶你的意思,只是你这样的话,我会担心的。” 她依旧埋着头,不说话。 “丁垦……” 丁垦垂在他颈后的手指搅得紧,深呼一口气,做了一个决定。 一个软绵绵的吻突然落到他的嘴上,蜻蜓点水一般,只留下一个浅浅的波纹在他脑海荡啊荡。 “你别说话,我只是有点害羞。”丁垦瞪着杏眼看他,一只手松开他,食指靠近拇指,空出一条缝隙,比划着,“就一点点。” 我是你的…… 我是你的…… 丁垦刚才脑子里全是这四个字,循环个不停,她忍不住了,趁白逸没有防备偷亲了他。 白逸微愣,叹息一声,低头咬她的手指,在娇嫩的皮肤上留下一圈浅浅的牙印。 再亲亲她的嘴唇,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是浅尝辄止,她的嘴唇因此变得红润了些,白逸忍着那点被勾出来的欲,最后只是用下巴蹭蹭她的头发,声音发哑: “怎么办啊。” “好想欺负你。“ 硬邦邦的东西顶着自己正贴着他的大腿外侧,丁垦一下子就懂了。 一段路,走得格外漫长,热意久久不散。 门开着,医务室很空,校医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是一个年轻的姐姐。 “老师。”白逸抱着丁垦走进去,叫了声。 “诶……诶?”校医姐姐先应了声才抬头,她鲜少见到这番养眼的画面,一个字拐了两个弯,“这是怎么了?” 没等丁垦说话,白逸先回答了: “她生理期,刚才晒了会太阳,差点晕倒了。” 丁垦:……怎么听起来好像我很弱的样子…… “噢噢,那先进里面躺着吧。” 白逸还抱着她进房间,轻轻放到床上,顺手帮她把鞋子也脱好了。 站在后边被无视的校医姐姐故意咳了声,佯装严肃: “同学,你到外面等会吧,我给她检查一下。” 白逸点头,出了房间。 校医姐姐很快出来,见他还站着,调侃道:“女朋友啊?” 白逸“嗯”了声:“老师,她怎么样了?” 校医姐姐笑:“你还挺担心,没什么大事,生理痛,又有点低血糖,躺着休息会就好了。” 她转身在药柜里翻找什么,然后递给他一小包东西。 一个透明包装袋,里面有一块方形的黑色块状物,白逸接过,他认得,这是红糖,刚才也想问的,但校医已经主动给了,他真诚道谢。 “嗯,那你在这照顾她吧。”校医姐姐打了个哈欠,收好桌上的东西,”我先下班了,走的话记得关上门。” 挂钟的指针都重叠指向十二,已经中午。 白逸应下了。 推开门,丁垦立即看了过来,他走到床边坐下,手握勺子搅动杯子里黄褐色的液体。 “应该不用吃药吧……” 丁垦听到勺子轻敲玻璃杯的声音,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她从小就非常讨厌吃药,已经到了没救的地步,比起吃药,她宁愿打针。 白逸挑眉,故意骗她:“不吃药的话,病怎么能好。” “不了吧……我觉得我其实没什么事的,完全可以自愈。” “乖啊。” “我不想……” 白逸对勺子轻吹着气,递到她的嘴边,语气还算温柔:“张嘴。” 丁垦看到药的颜色就反胃,别过头,第一次在面对他时表现得不那么乖: “我不。” 白逸表情变得严肃,声音冷硬:“丁垦。” 他语气稍重一些,她的逆反心理就出来了。 “我不喝。” 这是她从小到大的倔强,连爸妈都没能让她妥协,现在同样不会。 “那行。”白逸不气反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先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丁垦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有一种自己在生闷气的感觉。 她明明不想喝,为什么还要逼她。 白逸不知道她的小脑袋里又在梦游些什么,低头喝了一小口还温热的液体,扣着她的下巴吻上去,嘴唇相贴,液体在她毫无防备的状态下渡进口腔,滑进喉咙里。 丁垦睁大眼睛,一点都没预料到他会做出这样的行动。 后知后觉,她发现,这是甜的,不是药。 ———— 一个小问题:你们想看剧情还是肉肉,或者说,想看什么play? 热┊门┊文┊章:wоо⒙νiρ﹝Wσó⒙νi 热┊门┊文┊章: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热┊门┊文┊章: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热┊门┊文┊章: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热┊门┊文┊章: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热┊门┊文┊章: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热┊门┊文┊章: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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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今天的白衬衫纽扣特地扣到最上面一颗,衣领升高,喉结被衬得更加明显,禁欲气息扑面而来。 他笑了声,食指屈在唇上清咳一声,掩盖自己有些雀跃的心情。 丁垦不懂,只觉得他更过分了,怎么说也要磨他一番,让他知道什么叫作不痛快。 白逸的手直接换了个方向钻进她的衣服里,拂在皮肤上,手上还残留着水杯上的热度,温温热热,有点痒,她眼皮跳了跳,睁开眼。 “喂。”丁垦想拉开他的手,但力气悬殊,“别动手动脚的。” “还疼不疼?给你揉会儿。” 他的手在小腹缓缓揉动,丁垦舒服得很,却拉不下面子,“手挪开,我不疼。” “可是你红糖水还没……”喝完。 丁垦把水杯拿过,一口气喝完了大半杯红糖水,浅黄色液体从嘴边逸出,在下巴拉出一条细线。 空杯子被放回原处,轻叩一声,她的声音也如这一般脆生生的,只是带着气:“喝完了,我要睡觉。” 白逸眸色渐深,倾身靠近她,刚抬手,丁垦就往后躲。 看样子是真的一点都不想让他碰。 他的手就这么抬着,气氛僵持不下。 白逸舌头抵了下牙齿,表情还是笑着的,声音难得冷冽:“你再躲试试。” 放在她小腹上的手跟着下游,手指已经触及内裤边缘,要点火。 丁垦身子一抖,心里生了些小计谋,故意往后缩。 白逸彻底被点燃,手臂一带,把她压进怀里,炽热的吻压下来,环绕在她唇周舔舐着,她下巴的痕迹终于被抹去。 丁垦眸光流转,看向他的眼底,嘴角抹了一丝狡猾。 隔着裤子,他下身的欲望被触碰,不属于他的细小手指顺着性器的轮廓滑动,白逸低喘出声。 丁垦贴在他身上,手指在他的裤头上划圈圈,性器的的顶端已经翘起,把黑色裤子顶出一个小帐篷。 “咦……好像变大了呢。” 话音刚落,白逸低头封住她的唇,额前的黑发垂落,挡在眼前,让人看不清眼神。 她说不了话了,但手还能动。 裤头被摸索着解开,丁垦在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下乱摸、乱划。 白逸攥住她的手,声音喑哑:“你想干嘛。” “你猜。” 丁垦忍着小腹的不适,跨坐到他的腿上,正压着那处,眼睛盯着他,像要把人吸进去。 白逸闷哼一声,下意识扶好她的腰,怕她掉下去,“你别弄我,我忍不住的。” “我也没让你忍呀。” “乖。”白逸头抵在她肩膀,粗息阵阵,慢慢调整。 “我有手。”丁垦眨了眨眼,用手指拨弄他额前的头发,说出的每个字都踩在悬崖边上,出格又危险,“还有嘴呢。” 白逸被刺激得眼睛发红,被浓浓的情欲灌满,好不容易消停了点的欲望又胀大起来,顶着她的腿根。 丁垦“啊”一声,笑道:“又变大了诶。” 细嫩的小手溜进内裤里,没有阻隔地触碰,茂密稍稍刺手,臀部隔着裤子摩擦他的大腿,舌头也灵活地钻进他嘴里,轻轻舔过牙齿。 她极少那么主动,只需要一点点小动作,就能把他整个人都烧着。 性器已经很胀了,丁垦只是摸,快感卡在中间不上不下,没法疏解,白逸的大手包住她的,不知道是要她停止还是继续,两个人面对面像在对峙,中间飘着一股无形的引力,要把两人吸为一体。 她凌乱的发,她濡湿的唇,她细微的喘,她柔软的手。 都像锋利的刀,只是向着他,让人不敢靠近,无力招架。 白逸败下阵来,把她整个人揉进怀里,震动的胸膛不留缝隙,声音带着狼狈:“小垦,帮帮我。” “怎么帮?”丁垦圈着性器的手掌收紧,勾起他更难耐的喘息,“这样?” “嘶……轻点。” “弄坏了怎么办。” 白逸包住她的手,顶胯缓慢抽动,节奏越快,升温越快,一处的升温,点燃整个人。 他想要更多、再多。 却不能要。 他舔上她的耳垂,呼吸太烫:“小垦学坏了。” 丁垦抽手,轻轻一推,他顺势躺倒在单人床上,太小,只能容纳他的上半身。 “那我再坏一点。” 她的手掌就压在他的腹肌上,下巴微抬,低头俯视他,脖颈修长,像高傲的天鹅。 白逸懂得,他其实一点都不镇定,对她。 他合上眼,再看一秒,就要疯掉。 热┊门┊书┊籍┊就┇上: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吞噬(h) 丁垦差点以为他已经无欲无求,就这样睡着了,若不是他的性器还坚挺着的话。 她看到他的额角青筋凸起,汗珠密密麻麻,将流不流挂在那,再烫下去,就会蒸发。 仔细看看,他的性器也绕着青筋,也那么烫,头部吐着微量清液,她想等着——能不能也有什么东西流出来,然后再蒸发掉。 算了,她想。 他感受到自己在慢慢降温,感觉到她从自己的腿上滑下,呼出一口浊气,不知道是束缚还是解脱。 她终于玩够了。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丁垦在他腿间,正对着他蓬勃的欲望,该怎么做,她懵懵懂懂。 她伸出小小的舌尖,轻舔他的马眼,她知道,就是那里流出什么东西。 她尝过自己的味道,他的和自己的却不同,这是一种,属于雄性的独特味道,绝对占有、侵占感官。 “嗯——” 白逸骤然睁开眼,天花板白茫茫的一片,一如他的大脑。 他的粗息止不住了,体内的欲望叫嚣着要喷薄而出。 他正要进入她,用别的方式。 丁垦当然感受得到他的反应,像得了鼓励,张口含住了顶端,舌头却一直堵在那,不会动。 湿软、温热、紧致,相近于小穴,又根本不同。 只是头部,都把她的嘴塞得满满当当。 她的经血控制不住地往外涌,下面热乎乎的,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白逸坐起,性器又深入几分,明明刚才还是相反的角色,如今他却俯看她低着的姿态。 她抬眼看他,被他的粗大塞得泪眼婆娑,腮帮子鼓了团,嘴巴艰难吞吐着,舌头绕动着,取悦他。 他的心跳好像突然停止了一样,可他还能听到,听到吸吮的声音,听到自己鼻腔发出的声音。 还能看到,看到她的嘴,看到她嘴里颤动的分身。 等到心脏重新跳动,醒过来了,白逸能看到,摁在她后脑的手还在颤抖,爆炸在她嘴里的白浊,正星星点点滴落到地上。 手是什么时候碰到她的?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被吞噬了,完完全全。 丁垦被呛得厉害,整张脸因窒息发红,嗓子眼被他捅得发疼,喉咙滑进了不少精液,还在下意识吞咽。 很奇怪的味道,不知道怎么去形容。 刚才的白逸就像发狂了一样,猩红的眸盯着她,插干的力气好大,几次捅到喉咙深处,性器在她的嘴里驰骋。 原来口交那么恐怖啊。 他半软的性器还挂在裤子外,还湿着,沾的是她的唾液,和他的体液。 没有蒸发。 白逸沉默着抬起她的下巴,抽出桌上的纸巾放在她嘴下,“吐出来。” 丁垦咳得眼冒泪花,觉得他好像又变了一个样,推开他的手,把精液全部吞了下去,整张脸都皱在一起。 白逸眼睛仍红,一瞬不瞬盯着她,手垂在腿上,胯间半软的性器又有了要抬头的趋势。 “我不来了!”丁垦弄怕了,连忙站起来,腿软得直直扑进他的怀里。 “不来了。”白逸捞住她,亲她的脸,呢喃都撞在了她脸上,“对不起。” 这样的失控,让他觉得自己恶心。 一地狼藉,最后还是白逸整理,丁垦只是羞,羞自己头脑发热,羞自己在医务室做出这样的事。 像是被他带坏了,又觉得自己好像本来就那么坏。 她无数次看着片子自慰的时候想过这样的画面,丁垦在床上挪了挪,经血混着其他液体吸附在卫生巾上,下身有些粘腻,她不说,装作无事发生。 其实是她主动的。 那就对了,她本来就这么坏。 白逸只是沉默着,都快沉默得有些奇怪了。 给她倒水漱口,给她盖好被子,给房间开窗通风,依旧坐在她身边,牵着她的手。 她察觉他的不对,盯着他的脸看,上面没什么表情,不是和她一起的时候该有的样子。 丁垦故意背过身,手也抽了出来,不知道带什么表情说了几个字:“呀,腻了。” 一股大力落在手臂上,她被强迫拉转回来,白逸恶狠狠盯着她,“你说什么?” 丁垦眼珠子转溜溜的,试图看懂他的表情,无果。 “我说,你腻了。” 白逸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像是松了一口气。 他俯身抱住她,像只受伤的大型犬蹭在她的颈窝,呼出的气体是有温度的:“我没有,真的没有。” “你别吓我好不好,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丁垦的手掌轻轻落在他的头顶,这是与她想象中意外的解释,她一时有些语噎。 头顶的重量让他滞了一下,再开口几乎是有些委屈了:“我是不是很恶心。” “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冷静的。 “别不要我。”颤抖的。 “求你了。”乞求的。 丁垦简单的的一句“腻了”让他脑海里冒出无数个疯狂阴暗的念头,几乎是飞速运转的大脑又压着他的念头,说不行。 丁垦心情却是有些复杂,她没想到一句玩笑话能让他这么在意,从而说出这样的话。 “我不会不要你的。”丁垦抱紧他,嘴唇贴着他的耳朵,“你不恶心。” “但是你不要什么都不和我说呀。”这句话她还是没有说出口。 噩梦 白逸做梦了,一个这么多年来时不时就会冒出的的梦。 雨势渐大,易潇开车很慢,和车内快节奏的摇滚乐一点不合衬。 “小兔,今天生日想怎么过呀。” 前面有些堵车了,她关了音乐,从后视镜看着坐得端正的男孩。 男孩摇了摇头,低着头和手里的魔方较劲,进入变声期的男孩声音稍冷:“不想过生日,我想快点见到烟烟妈妈。” 易潇笑了几声,视线被前方的景象抓住。 小女孩手里抱着什么,在雨里跑,白衣服被染得血红。 易潇连忙打开车门下了车,雨势很大,雨点毫不留情地往她身上打。 男孩才反应过来,喊了一声,声音透着焦急,我她没听见,只剩车门关上的声音回应他。 后面车的鸣笛声响起,他盯着窗外,易潇摸着一个女孩的头,是看不清表情也能感觉到的温柔。 男孩握着魔方手指蜷了蜷,把头扭向另一边。 后来女孩也上车了,坐在了他旁边,雨水的味道卷着血腥味进到车里,他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女孩没有看他一眼,眼里只有怀里抱着的东西。 他低头一看,胃里泛起一阵恶心,她怀里抱着一只猫,毛发被染上血色,湿答答蜷缩着,有点血腥的画面。 易潇发动汽车,速度是刚才的好几倍。 男孩的目光又不自觉被女孩吸引。 她浑身湿透,衣服都贴在身上,一直哆嗦着,发丝贴在脸上,脸色苍白,看起来弱不禁风,狼狈可怜。 嘴里不停呢喃着:“水水……” 男孩的目光似乎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抬眼看他,看向小猫的眼神还没来得及收回。 许是被他吓到,几秒钟的瞬间,她就收回目光继续低头。 而他却被这短短几秒的眼神狠狠地刺了一下,心乱如麻。 手掌捏紧了魔方,被打乱的魔方发出小小的声响。 怜悯。 这个眼神他最熟悉不过。 明明知道她的眼神不是给他的,心里那股窒息感还是久久散不去。 一双盛着怜悯的漂亮水眸。 满满都像是从天而降的善意。 区别在于,别人的善意掺着杂质,她的善意,却干净得让人不敢直视。 身体里什么东西猛然坍塌,废墟覆了厚厚一层,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好像又回到了,那段最黑暗的日子。 这是多年前的某一天,他第一次遇见这个女孩。 第一反应是,防备和警惕。 以及,他不得不承认的,微乎其微的向往。 尽管没有刻意去记,这段记忆还是被储存了下来,这么多年来,细枝末节仍然清晰无比。 宠物医院里,女孩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白逸被易潇安排好好看着她,他没有上去安慰她,而是站在几步之外,看她无声落泪。 除车上那一眼,她也再没分给他一个眼神。 女孩身上的衣服被红色染透,易潇忙前忙后给她找衣服换上,虽是炎热的夏天,淋了一场雨,易潇还是怕她会感冒。 早已打电话通知她的父母,他们也很快便到了。 女孩看到他们,才终于有了反应,泪珠止不住地往下砸,说话的声音已经沙哑:“妈妈,我们把水水带回家好不好?” “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了。” “求求你了,妈妈。” 那个美丽的女人抱住她,似乎是感受到她身上的体温很低,抱得更紧。 电话里说得匆忙,她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但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心还在慌,声音也发抖: “好,妈妈答应你。” “垦垦不哭了,我们把水水接回家。” 白逸看着,忽而松了一口气。 画面一转,又是一个灰暗的世界。 男孩又被送回来了,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了。 好多人各式各样的眼神、表情在眼前闪过,都像被水晕开,什么都看不清。 只有一个声音却清晰无比,讲起方言声音很粗,震得他耳膜发疼:“晦气东西,谁都不要你!” “没用的东西!净会在这里白吃白喝。” 妇人常年干粗活的手力气很大,手指隔着衣服掐他的小臂,营养不良小男孩身上没长多少肉,薄薄一层皮被扯得生疼。 “还克死自己爸妈……呸!” 男孩拳头紧握着,没吭声。 眼圈泛红,眼泪在眼里转个不停,愣是忍着没掉下来。 妇人今儿有些累,骂了几句就不再理他,转身出门时挂上了一副笑脸,招呼着其他孩子吃饭。 男孩在小小的木床上缩成一团,扯过薄被盖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又开始发疼。 哪个角落传来老鼠叽叽喳喳的声音,没一会就停了,原来老鼠也知道这里寻不到一点东西,又窜走了,黑漆漆的房间里只剩下安静。 院子里却很热闹,饭香时不时从很大的门缝灌进来,小男孩知道今天不会有饭吃了,贪婪地呼吸着,享受一个人的大餐。 静……太静了,外面终于也静了,味道散去了,小男孩盖着破烂的薄被发抖,嘴里呢喃着梦话,终究是睡着了。 疼痛在这无边的黑夜里叫嚣起来,小小的房间里,只有这时才会那么热闹。 后来是亮堂堂的房间,房间很大,床也很大,那两个漂亮姐姐说,这里以后就是他的房间,他被领养过那么多次,这是他进过最大的一个“家”,他小心翼翼地住着。 她们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白逸,白羽烟的“白”,易潇“易”的同音字“逸”。 漂亮姐姐们很忙,经常不在家,会有老师每天来教他识字,有阿姨照顾他,他没怎么读过书,不够聪明,老师走后要花更多时间来学习,为了漂亮姐姐们问到的时候会笑得开心。 但是某一天,她们还是带回来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子,让他叫弟弟,弟弟只比他小几个月,已经比他高了不少。 弟弟长相可爱,活泼乖巧,还很聪明,特别讨家里的阿姨喜欢,总喜欢眨着大眼睛叫他哥哥,他几乎不和弟弟说话,总是躲在自己的房间里。 他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和从前的几次一样,从前的爸爸妈妈们总是因为新的弟弟或者妹妹冷落他,最后把他送回福利院。 可是现在福利院没有了,他不知道漂亮姐姐们会把他送去哪里,他有些茫然,但已经不再害怕。 那天是弟弟的生日,家里来了好多人,漂亮姐姐们很忙,他怕陌生人,自己跑到后花园,秋末初冬,迷迷糊糊在木椅上睡了好久,后半夜被找到的时候发了高烧。 冷热交替的感觉太过真实,白逸猛地惊醒,睡衣后背湿了一片,额头也冒着冷汗,凌晨叁点,他起来冲了澡,蜷着身子躺在床上,再也睡不着。 睁眼看着窗外的黑暗被慢慢被光亮覆盖。 好┊看┊的┇文┊章: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一起洗(微h) 初秋下了一阵子的雨,气温也跟着降了下来,榆中的运动会和往年一样在这时举行。 只有高一高二两个年级可以参加,高叁则要在教室听着校园里的热闹复习。 丁垦只报了一个项目,女子四乘一百米接力,去年的运动会她参加的项目比较多,今年分班后大家的参与热情度比较高,她就不用参加那么多项目了。 白逸什么项目都没有报,他们校队的不久后就要出去比赛,这个时候不能受伤,所以学校就干脆不让他们参加了。 运动会开幕式后比赛就开始了,丁垦的四乘一百米在下午,上午的时候都在校园跟着自己班有比赛项目的运动员到处跑,留意广播。 丁垦一个上午都没有看到白逸,他们难得能挤出运动会的时间,当然被抓去训练了。 下午,太阳烈了许多,丁垦站在塑胶跑道上,被晒得几乎睁不开眼,热气透过运动鞋底烫着脚板,还没开始跑就出了一身的汗,她莫名其妙燥得慌。 目光在周围乱晃,最后定格在一个正小跑过来的高大身影上。丁垦愣了一下,跟着裁判的指挥站到自己的位置上,她跑的是最后一棒。 再向跑道外看的时候,高大身影已经停在离她不远的位置,他还抱着球,像是临时偷跑出来的,目光烤在她身上,好像比太阳还要炽热。 刺目的阳光下,少年注意到她的目光,朝着她笑得恣意。马上抬起右手伸着大拇指,丁垦禁不住笑了,她知道他这是在给她加油鼓劲,也回复了一个同样的手势,心里的烦躁好像顿时被一扫而空。 四百米并不漫长,枪声刚落,丁垦就已经专注投入比赛,做好冲刺的准备。接力棒交到手上的一瞬间,她冲得飞快,前面叁棒都很稳,她要做的就是利用这个优势。 旁边的人影都像幻影一样匆匆掠过,呼喊声都变得模糊起来,她的眼里只有终点的红线,不断加速后,她第一个冲过终点。 带着惯性,她直直扑进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终点处的白逸怀里,两个人被围在班里同学圈成的小圈子里,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耳边全是他胸膛震动的声音,比欢呼声还要剧烈。 他说:“小垦真棒,得了第一名。” 丁垦没趴多久就起身,身旁的同学都一副“我们都懂”的表情,她害羞,拉着他往旁边走。 白逸一手拿着篮球,另一只手腕被她拉着,唇边是止不住的笑意。 “你不是训练吗?怎么跑出来了。” 两人坐到树荫下的长凳上,篮球被放到脚边,白逸把买好的水拧开瓶盖递给她,眼睛亮亮地看着她:“跑出来看女朋友比赛。” “女朋友好厉害。” 丁垦噗呲一声笑了,脸上还是运动后的红,喝过水后的嘴唇泛着水光,又红又嫩。 白逸飞快凑到她耳边,气息喷在她的耳侧:“好想亲你。” 丁垦呛了一下,马上挪远了些,瞪着他:“这里不行。” 白逸眼巴巴看着她,手掌轻缓地拍着她的背,也不说话,像只大狗狗。 丁垦妥协,看了看周围,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很快地凑到他脸上亲了一下,没等白逸反应过来,就推着他的手臂说:“快点回去训练,放学我去等你。” 白逸就这么被打发走了。 等到下午的比赛差不多结束,丁垦告别了班里同学自己往校队那边跑。 训练也已经结束了,只剩下零星几个人也在往外走,看到丁垦过来非常热情的指路。说白逸在休息室洗澡。 丁垦偷偷摸摸地进了休息室,怕还有别人,她站在第一间浴室的位置,喊得很小声:“白逸——啊。” 第一间浴室的帘子一掀,她猝不及防被拉了进去,身上还穿着球服的白逸看着她笑得一脸坏。 丁垦拍他:“你吓死我了。” “没别人。”白逸低头在她嘴唇啄了一下,“洗澡吗?” 她今天下午出了好多汗,这会身上已经黏得不行,很难受,点了点头:“我去旁边洗。” 白逸搂着她的腰不放:“和我一起。” 丁垦心想又不是没一起洗过,洗就洗呗,她在他怀里挣了挣:“你不松开我怎么脱衣服。” 白逸松了手,低头看着她背过身去脱衣服,眼睛没移开过,脱内衣的时候,丁垦只用了一只手捏上扣子就轻而易举解开了,蝴蝶骨凹出好看的形状。 她的手指勾着内裤脱下的时候,他的呼吸终于有些不稳,目光再也收不回。 丁垦在白逸面前脱了个干净,两个人和先前那次一样待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她回过头,才发现他一直没动,脸热地看着他:“你怎么不脱。” 白逸低头在她的棘突上落下一吻,声音带了一丝沙哑:“现在脱。” 他拉住衣摆,弯曲着的手臂拉出好看的线条,上移的球衣慢慢露出被遮盖的腹肌。 丁垦背过身,自顾自打开了花洒,水柱淋过她的头顶斜溅到白逸的胸膛,流动着打湿了他没来得及脱下的内裤,浅灰色的内裤被深灰色蔓延,像变重了。 “吧唧”,她听到沾水的布料落地的声音,抬手将额前沾湿的长发抹到头顶,身后炽热的躯体不留间隙地贴上来,白逸单臂环过她的腰,半硬的性器抵着她的臀肉。 丁垦侧过头,对上他水雾中朦胧的眼,下一秒,墨黑的眼瞳变得极近,嘴唇被别的柔软长驱直入,扫刮着上颚,酥酥麻麻的痒。 她被迫向后仰着头,水柱直直打向胸口,胸前的两颗红梅被刺激得挺立,水流依然往下走,最后消失在稀疏的毛发之地。 舌头仍在互相舔舐,吸吮的声音和水声尤其契合,呼吸都被温水染得灼热。身后的硬物有目的般地往臀缝钻,烫着那块皮肤。 丁垦被吻得呼吸急促,双手无处安放,几乎要站不稳。白逸将她转了个方向,正面相对,禁锢在墙体和自己的中间,水柱刚好在他的头顶浇下,温水淌到半路就变成了凉水,溅在硬得发烫的性器上,起不到缓解的作用。 意乱情迷之中,丁垦两手攀上他的肩,两个人的距离再次被拉近,她的乳房贴上白逸的胸膛,变硬的两颗红果在上面胡乱地蹭。 白逸的左手捏着她弹软的臀肉,右手由下而上滑过小腹,包裹一侧嫩乳,刚好撑满他的手掌,细腻肌肤的触感极佳,多余的乳肉在揉捏中溢出指缝,白得要发光。 “嗯……”少女的娇哼溢出,勾得他喉咙发痒,想马上就把她拆吃入腹,里里外外都不放过。 嘴唇相离,牵出一条透明的暧昧丝线,丁垦两颊发红,看着他的唇移到胸部,舔上硬挺的红果,一边乳房被吸吮着,另一边乳房被带着薄茧的手掌抚摸揉捏。她昂着头,敏感的身体被弄得轻颤起来,双腿也不自觉地贴合相蹭,鼻间的喘息声越来越收不住。 白逸的眼尾向上一挑,欲望不加掩饰地顺着目光爬到她的身上,左手一收,丁垦的下身紧紧贴了过来,性器滑进她的腿间,柱身卡在花唇之下。 湿润沾上了他,不知道是哪里的水。 生┊动┊美┇文: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扶好(H) 丁垦向他身上攀了攀,花唇在柱身上磨动,湿润慢慢涂抹上去,白逸伸手去探,黏腻的透明液体沾上指尖,他笑了笑:“好湿了。” “要不要?” 丁垦睁着雾蒙蒙的大眼,又像清醒着的一样,嘴角挑着弧度,扭着腰带动下身摩擦,小小的角度变换,性器顶端撞上穴口,头部被吸吮着,白逸咽了咽口水,臂上爬着凸起的青筋,棒身又胀大一圈。 忍不住啊。 白逸一手卡着她的腰,一手扶着身下的性器往里探,甬道紧紧收缩着,棒身破开紧致的穴肉,慢得折磨人。 “快……快点。” 催促无疑是致命的,性器尽根没入,丁垦被撞得向后,后背贴上冰凉的墙面。耳边是白逸低低的喘息声,仅仅一秒缓冲,棒身便在内里动了起来,重复着一样的动作,力度由轻到重缓缓递进,次次都要往最深处戳去。 “啊——轻点啊……” “不是说快点吗?”白逸舔着她的耳垂,敏感点被抚慰让她抖得厉害,小穴吸着他,舒服得让人叹息,“嗯……” 年轻的躯体不停碰撞着,满室的温雾缠绕在身体上,花洒里不冷不热的水像是催情剂似的,浇灌在两人身上。丁垦贴着墙,身体又凉又热,热烧得更胜,身后的墙好像快要被打败,也在升温。 “好深……顶、顶到了,啊……” 性器的头部狠狠撞上花心,满身的欲火好像找到了发泄点,白逸听着身前人的娇喘,在花心上发了狠地冲撞,抽动的柱身磨着甬道相互抚慰。 丁垦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小腿的肌肉紧绷着,脚尖几乎离地,下身的拍打声越来越重,腿间的液体蜿蜒着往下流。 快感疯狂地涌动着要冲出来,她的呻吟声再也止不住,跟着大脑中闪着的白光一起冲出来。 “唔……要坏了……嗯啊——” 大量的蜜液相争着涌出,泄在他性器的头部,白逸咬着牙停了动作,感受着高潮后媚穴的吸附,被堵着的湿热淫水泡着棒身,甬道里又软又滑,不停蠕动吸吮着。 丁垦软得整个人都被他抱在了怀里,大口喘着气,体内的硬物没得到一丝安慰,越发坚挺,存在感极强。 白逸抽出棒身,穴肉好像颇为依依不舍,吸着茎身,穴口是最后的挽留,拔出时跟着扯出来些,肉穴里的水跟着流了出来,棒身上都泛了水光。 丁垦眼里都是疑惑,他明明还没射。 白逸双手扶着她的腰把人转了半圈,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和她鬓发相磨,声音已经哑得不像话: “宝贝,扶好。” “啊——” 没等丁垦反应过来,白逸双手卡在她腰臀之间,棒身从后方捅了进去,又快又重地抽动起来,她再次被卷入了欲望的漩涡。 后入的姿势比起刚才有着加倍的冲撞力,丁垦的双腿被强硬地分开,手扶着墙,臀部翘着承受身后人的拍打。 白逸俯身亲吻她的背,如愿以偿吻上她的蝴蝶骨,轻柔的吮吸着她的坚硬,自己又被她敏感紧致的媚肉吸得极爽。 他起身专心插干,被磨得由浅粉变成艳红的花唇 包裹着棒身,绷成一个细圈,艰难容纳着他庞大的欲望。 越看,越想弄坏。 身后的插干突然变得激烈,丁垦浑身战栗,两腿软得发颤,强行并拢着夹他,穴肉也被控制一般收紧,她的喘声又细又媚:“哥哥、慢点呀……” 白逸被激得眼红,肉茎迅速挺动,保持着强度进进出出,软肉被抚平后又缠上来,如此往复,拍打声、搅动声回荡在窄小的浴室中。 “哥哥、啊……射出来,嗯……啊——” 两人喘息不停,丁垦先攀上了高潮,自己扭着臀往他的棒身上蹭,白逸插干得更加卖力,粉嫩的媚肉随着抽插翻出,还是不愿离开肉茎,牢牢地吸附棒身,两腿间的淫液止不住往外流,随着拍打溅在他的腹肌上。 白逸狠狠地插到深处,艰难挺动了几十下,拔出肉茎射在了她的腿间,白浊混着高潮的液体往下流动,被花洒水冲走。 胸口起伏不定,白逸抱着丁垦的腰把人捞起来,抱着她深吻。 丁垦已经软得没有力气,最后还是白逸抱着她洗的澡,两个人磨磨蹭蹭洗了一个多小时,连手指头都被水淋得发皱。 —————— 因为开学了,以后就是一周叁更啦,二四六中午12点更,我会尽量每章3000+的,感谢支持这本书的宝贝们^_^ 生日 一个月又过得飞快,南方好像没有多少时间留给春季秋季一样,12月已经隐隐有了冬天的气息,榆中篮球队已经开始出去参加比赛了,丁垦和白逸见面的时间也跟着减少了许多。 有天放学的时候于歌突然问丁垦她的生日打算怎么过。 “刚好是周末诶,你可以好好过个生日了。” “啊……我还不知道。” 丁垦这才想起来,大后天就是12月20日了,自己的生日。 于歌笑眯眯的看她:“白逸那时候篮球赛打完了吧?” “好像是20号打完吧。” 也不知道当天回不回得来。况且他应该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吧,丁垦没再说什么,收拾书本回家。 丁垦回到家,发现饭桌上多了东西,她想是不是爸妈回来了。走近才看到盒装牛奶下面压了一张纸条,“爸爸妈妈出去外面超市买点东西。” 她顺手拿着牛奶坐回沙发上,一边喝着牛奶一边给白逸发微信。 垦丁:20号回来? 那边回得很快:嗯,想我了? 丁垦都能想象屏幕对面他的表情,肯定在笑。 她顺着回:想你了。 过了几分钟,一个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丁垦接了视频顺便关了自己的摄像头,屏幕上就出现了那张熟悉的脸,头发有些湿,额角有些薄汗。看背景,应该是刚回到酒店房间。 他开口第一句就是:“我也好想你。” 隔着手机传过来的声音总不太真切,他的语调温柔缱绻,呼吸声都像近在耳边。 丁垦脸颊发烫,还好没有开摄像头。 “你一个人住吗?”她岔开话题。 “是啊。”白逸转了后置,整个房间她都能看到,镜头晃过他的裤子,还穿着球裤。 “你先去洗澡吧。” 镜头转了回来,白逸挑了挑眉,“好啊。” 丁垦放下手机,到冰箱拿水果出来洗,打算看会电视等爸妈回来。 洗好水果坐回沙发,她才看见手机屏幕还亮着,她拿起手机一看,吓了一跳,里面地点是浴室,白逸脱光了衣服,正背对着镜头洗澡。 就像,背对着她。 屏幕里能看见他大半个身子,在花洒下冲洗着头上的泡沫,举起的手臂带动了后背的肌肉,凹陷之处有水往下流。 丁垦呆住了,就这么看着,直到他突然偏过头往镜头看了一眼,她瞬间觉得手机不存在一样,她当下就站在浴室里看他洗澡。 他的目光直勾勾看着她,然后又像什么都没看一样,闭起眼抬头,水流冲在他的脸上。 下一秒,他就转了过来,动作很慢,丁垦好像浑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大脑,手机啪嗒一声掉到桌上,他的眼睛又看着她,嘴边挂着似有若无的笑。 丁垦连忙挂断了视频,脑子里全是他转过来时的画面,他的胸前、他的腹肌,还有他的…… 尽管不是第一次看了,但是隔着手机,还是很有冲击力,丁垦瘫在沙发上,满脑子的画面挥之不去。 门在这时开了,丁远歌先进了门,一手拎着东西一手牵着秦诗,丁垦立马站起来叫了声爸爸妈妈。 丁远歌点了点头拿着东西进了厨房,秦诗过来抱了抱她,“好像又高了。” 丁垦有些僵硬:“好……好像是吧。” 秦诗的手摸了摸她的脸,表情有些担忧:“脸怎么那么红,生病了吗?” “没有!”丁垦立马否认,又想起那个画面,“只是有点热而已,我想先去洗澡了。” “去吧。”秦诗没再问,丁垦逃似的拿了手机跑回房间。 丁垦没洗多久,匆匆忙忙洗完,突然有点不想在浴室里面待那么久。 出来时在手机上看到了白逸发来的语音:怎么挂了? 话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丁垦气不打一出来,也回了条语音:没什么好看的,我就挂了。还加了重音,满满的挑衅。 白:? 垦丁:我爸妈回来了,我去吃饭。 白:好。 话题就此终止,丁垦挪到饭桌旁干坐着,菜很快上了桌,叁个人坐在大大的饭桌旁。 这次是丁远歌先说的话:“丁垦,快到你生日了,你生日那天我们刚好有点事要去办,你妈妈说回来提前给你过个生日。” 丁垦停了筷,笑眯眯的:“没事的,生日也没什么好过的,正事要紧。” 秦诗看了看她,刚想开口,丁垦又埋下头吃饭了。 饭桌上又变得安安静静,只剩碗筷碰撞的声音。 爸妈确实回来陪了她两天,白天送她去学校,18号晚上一起吃了个蛋糕,19号早上送完她去学校他们就走了了。 丁垦确实是没什么感觉的,非要说有什么感受的话,她觉得这样也挺好。 去到学校,于歌眼睛都要把她看穿了,她还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什么东西。 “怎么了?” “我们明天晚上去你家给你过生日吧?” 丁垦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听到是这个松了一口气:“可以啊。” 于歌小心翼翼看着她:“那个……袁成冰说白逸好像后天才能回来了。” 丁垦愣了一下:“后天就后天呗。” 于歌知道丁垦爸妈回来了两天,生日也是提前给她过的。这时候男朋友也不能陪她过生日的话,换作她自己,她肯定非常不开心。 她咳了咳,对丁垦眨了眨眼:“我又偷偷买了酒,今晚去你家喝?” 丁垦看着她藏不住事的脸,觉得心里泛起一阵暖意,笑了笑:“好啊。” 晚上,于歌带着一袋子酒敲开了她家的门,两个人和往常一样,开着投影仪放电影却没有人认真看,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一瓶鸡尾酒下肚,于歌突然凑到她跟前,离得很近,呼出的味道都是鸡尾酒的甜味:“丁垦,你不开心,对吧?” 可能是酒意上头,丁垦突然觉得鼻子痒痒的,眼睛也酸酸的。 她又开了一瓶酒,趁着停下的空闲回答她:“还好吧,习惯了。” 习惯了懂事,习惯了什么时候都是一个人。 一旁的手机屏幕暗了又亮,丁垦吸了吸鼻子,手指飞快打了一行字:好困啊,我要早些睡觉啦,你也快睡吧,明天还要比赛呢。晚安。 发完也没等回复,直接锁了屏扔到床上,专心喝酒。 ———— 我是狗,我写不到3000 相拥 “喂喂喂,那个酒放哪了。”于歌抓了个抱枕砸向在地毯上和小女孩玩得正欢的袁成冰。 “哎……别砸了,放冰箱里了。”袁成冰用手臂挡住了第一个,第二第叁个又飞了过来,“小栖你先自己玩哈,这个姐姐太凶了我先过去一下。” 叫小栖的小女孩继续低头玩带过来的乐高玩具,轻轻点了下头,看都没看他一眼。 “看到没,人家小屁孩都不想搭理你。”于歌冷哼了一声,看着袁成冰路过自己往厨房走。 从上次丁垦差点出事她第一眼看到这个小女孩就不怎么喜欢,觉得她不但任性,脾气还古怪,不知道冉易白干嘛把她带过来。 袁成冰刚走到厨房的玻璃门前就顿住了,丁垦和冉易白并肩站在里边洗水果蔬菜,不知道在说什么,男的笑得还挺开心。 他在心里默默给白逸点了一首《绿色》,拉开玻璃门走上前去,硬是挤到两个人的中间,笑嘻嘻地明知故问:“哇,洗水果呢?” “不过寿星怎么能动手呢,外面那个懒鬼正找你呢。”袁成冰抢过丁垦手里的水果盘,向外伸着脖子,“你快去吧,这里有我们俩就够了。” 丁垦真以为于歌找她有事,甩了甩手上的水,道了声谢就出去了。 丁垦刚踏出去,袁成冰就把手里的果盘伸到水龙头下面,再一歪,水柱冲到盘面往上一射,身边的男生被溅了一脸的水。 冉易白的表情可以用臭来形容,眼睛闭着,浓眉紧皱,水珠挂在鼻尖,落到袖子上,睁开眼之后的眼神更是把袁成冰吓了一跳。 “我……手滑,不是故意的。” 冉易白嗤笑一声,低下头把脸往他袖子上一抹,再抬头时没了水珠,鼻尖却蹭得有点发红了。 “哥……哥。”小女孩刚好拿着拼好的玩具跑过来,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她的哥哥的脸埋在一个幼稚鬼的手臂上,哥哥还脸红了。 “哇哦。”小女孩转了个身,慢慢挪走了,又把脑袋伸了出来,意味深长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我不会告诉妈妈的。” 最后留下个深藏功与名的背影。 “你你你干嘛!”袁成冰惊呆了,马上弹开,连话都说不利索。 冉易白老早就把脑袋立回去了,比对面这人要冷静得多,只是瞟了他一眼,话都不想多说:“脸滑。” 袁成冰就被两个字冻在原地,看着始作俑者插着兜出去了。 “白逸啊白逸,我为你付出了太多。”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在厨房里嘀嘀咕咕。 天黑,房子里亮堂堂的,彩带落了一地,桌上的蛋糕也不剩多少,几个人都坐在地毯上玩桌游,小女孩睡着被放到了丁垦的房间。 鸡尾酒的酒瓶摆了一堆在桌上,五颜六色,丁垦看着这些颜色总感觉它们在打转,晕乎乎的。 敲门声响了两下,她以为自己幻听了,直到其他人也听到。 “我去开。”丁垦扶着桌子站起来,鞋都没穿,走到地板上时被冻了一下,清醒了一些。 拧开门把,外面站了个穿着一身黑的人,鸭舌帽扣在头上,他低头看着她,被那一身酒味熏得皱了眉。 “丁垦,你不接我的电话。”白逸说完,目光定在她没穿鞋的脚上,天气变冷,葱白的小脚被冻得有些红。 “哦。我——”丁垦话还没说完,他人就踏了进来,将她打横抱起。 丁垦挣扎着,使不上力气的拳头落在他身上,连声音都带了哭腔:“放我下来,不要你抱。” “不要我抱要谁抱。” 客厅里面的几个人也听到动静了,出来看见这样一幕,都有些惊讶。 袁成冰先开了口:“你不是明天才回来?” 白逸任由怀里的人挣扎,听到这个抽空瞥了他一眼,声音发冷:“谁说的。” “其他人说的啊。”袁成冰喝得也不少,迷糊地挠了挠头。 “其他人关我什么事。”白逸眼神也冷,扣住丁垦的手压在自己胸前,凑到她耳边说话:“再动我就在这亲你。” 丁垦瞬间不动了,整张脸都埋进他怀里。 白逸抱着她往客厅里走,路过站着的几个人。 于歌和袁成冰反应最快,两个人匆匆忙忙穿好鞋。 “哇,好晚了该回家了。” “我也一起。” 冉易白看了白逸一眼,两人目光撞上,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回房间,出来的时候把熟睡的小女孩也抱了出来。 房子变空了,剩下两个人,刚才听袁成冰的话他也知道为什么丁垦生气了,白逸把脸凑到她颈边,吸了吸气,“对不起啊。” “我一直都是决定今天回来给小垦过生日的。” “只是没想到飞机延误晚了一些。” 丁垦不说话,挣扎着从他怀里下来,走到沙发上抱了抱枕坐着,眼睛红红的。 白逸凑到她跟前,冰凉的手指捏上她的耳垂,“我知道错了,理我一下好不好。” “我不怪你了。”丁垦吸了吸鼻子,把脸闷进抱枕里,“你回去吧,我想自己待着。” 白逸的手抖了一下,勾上她的指尖,声音轻轻的:“别赶我走好吗?” 过了许久,沙发上蜷成一团的人才发出了声音: “为什么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时候你偏偏出现了,明明以前我一个人过生日都不会怎么样的。” “我好想你,每次发生什么小事大事我都好想你,想告诉你,想你在身边,我讨厌这样。” “我知道你什么都没做错,我生气的是我自己,气我自己变得任性,每一件有关你的事总能让我变得不冷静。” “可是不应该这样的,我应该……” “我应该懂事的。” 听她说完这些,白逸眼睛也跟着红了,心疼又欢喜。 他的女孩,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他的女孩,已经不知不觉把他当成了可以依靠的人。 白逸把抱枕从她怀里抽出来,自己把她抱住,手掌轻轻摸着她柔软的发顶。 “小垦没有错,小垦不用懂事,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好喜欢小垦。” “也好喜欢这样的小垦。” 丁垦的手臂紧紧圈着他,就这么抱着睡着了。 ——— 宝贝们,对8起,我卡文了,有点乱,不知道要写什么,过段时间再更吧。 而眠 怀里的女孩脑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呼吸声很轻,鼻息扑在他耳朵上,酒精果然是会催眠的,她好像一下子就睡熟了。 白逸把手到她的臀下托着,就把丁垦像小孩一样整个抱了起来,天气的确是有些凉了,总不能睡在沙发。 白逸抱着她走出客厅,看着只有一间房间的门是开着的,他走过去打开灯,入目的即是梳妆台,上面几本练习册还摊开着,还有只剩半瓶的橙汁。 她的床是浅蓝色的,没有其它多余的颜色,白逸的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勺把她往床上放,实在是太像在照顾一个婴儿了。 “嗯……”被头顶暖灯晃到的丁垦嘤咛一声,也没有醒,手臂缠着他的脖子不愿松开,直把人拉着往下带。 白逸被扯得一踉跄,右膝跪上她双腿之间的软床,身子被拉着前倾。 很近了,脸和脸之间只剩下一个拳头的距离,他垂眸看着她红艳的唇,近得能闻到她嘴唇散发着的酒精的甜味。 就在他觉得两人的唇要贴上时,丁垦的手臂从他脖子上滑了下来,红嫩的指尖正停留在胸前与纽扣斗争,她今天在家只穿了件长袖的白色雪纺连衣裙,纽扣从领口扣到裙摆。 “好热……” 白逸正怔愣之时,她已经拨开了叁颗纽扣,嫩白的颈部、精致的锁骨,往下是起伏的沟壑,依旧白得晃眼。 他拦住了她还想继续点火的双手,把整个人都挪到了床上,往浅蓝色的被子里一塞,把所有旖旎幻想都藏住,只露了她毛茸茸的脑袋在外面,两颊的红晕还没消退。 白逸起身出了房门,出去摸索着倒了杯温水回来,几分钟的时间,丁垦大半个身子又在被子外面了,手指还紧紧攥着被子的边缘。 真是睡觉都不老实啊。 白逸绕了一圈走到床边,玻璃杯轻放到床头的桌子上,发出很轻的声响。他转头正要给她盖被子,发现她已经睁开眼睛了,不知道看了他多久。 “醒了?要不要喝水?”他说着又要把那杯水拿起来。 丁垦立马伸手抓上他的手臂,眼睛又起了雾,声音也迷迷糊糊地:“不要走。” 好像还醉得不轻。 “好,我不走。” 白逸回握她的手,顺势弯了弯腰,蹲在了她的床边,刚摸了装着温水的杯子,他的手心都是温热的,把她的手也一起捂热了。 “那你怎么不到床上来和我一起睡。”丁垦撅了撅嘴,这幅神态就像个小孩子。 白逸轻捏了她的手指:“我还没洗澡呢。” “那你先去洗澡,然后和我一起睡。”她倒是很快松了手,眼巴巴望着他。 “好。”白逸笑得一脸宠溺,扛不住她的目光,进了她房间里的浴室。 浴室不大,镜子前都是小女生用的瓶瓶罐罐,他看到一瓶熟悉的东西,拿起一看,是和他一样的沐浴露,应该是刚开没多久,只用了一些。 白逸笑了笑,拨开花洒开关,就这么洗了冷水,早已习惯了的样子。 等到身体自然风干,白逸撩起脱下的外套,口袋里方形的物件凸起一角,他顺手掏了出来,然后用置物架上的浴巾围住腰腹。 等再回到床边,床上那缩成一小团的人就又睡着了,雪纺袖子已经滑到手臂上方,两条细白的胳膊就这么裸露在外。 白逸小心翼翼地把袖子拉了下来,打开黑色的方形盒子,里面是一条银色的手链,挂着一只琉璃质地的猫咪小坠,小而精致。 手链有些凉,刮上丁垦的手腕时她手还抖了一下,扣上扣子,琉璃像把整个房间的光都装进去了一样,映着光,和白皙纤细的手腕尤其相配。 白逸捧着丁垦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虔诚的一吻。 “生日快乐,我的宝贝。” 丁垦嘤咛着缩回手,转了个方向继续睡,手臂搭在腰侧,琉璃在上面闪着光。 白逸抬手摁了灯的开关,房间就只剩床头桌子上那台暖灯还发着光,被他调到最低亮度。 床很大,柔软中又陷下一块,被褥上全是她的味道,只要一转身,就能抱到同样柔软的人。 白逸凑得很近,就着那一点点微弱的光看着她的脸,床上的另一个人却在睡梦中主动缠了上来,用脚把被子踢开也要抱住他。 他拉回被子把两个人都包了进去,在被子下把她抱得好紧。 更┆多┆精┊彩┇书┊籍:woo18.vip (W o o 1 8 . v i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