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正位史》 王朝的公主1 北风卷着雪花从天而降。一夜之间,偌大的皇城被遮盖了所有色彩。 皇太女的轿撵从皇极殿出来,慢慢行在宫人扫去落雪的大道上。风撩起那极近奢华的轿帘,皇太女还稚嫩的脸惊鸿一瞥,似乎眼带薄红。 垂首靠墙立在雪地中的宫人们心中想的都是:看来老主子是真的不行了。 皇太女轿撵里,月出海努力端正着身体让自己不露出什么异样来,但身体还是开始微微颤抖,她不止眼眶带了薄红,那红色也染上了双颊。 渐渐那薄红爬上了少女双耳,又染红了她白嫩纤细的脖颈。终于她全身猛的一颤,本来紧紧抿住的双唇微启,发出小小的颤音,嘴里不知在呢喃些什么,字字都带着细细喘息。 她是月出海,是东黎国皇帝唯一的孩子,是这个国家的继承者。 她本该威仪不可侵犯,谁能想到皇太女裙子下光裸着双腿,谁又能想到皇太女裙子下正钻着个太监。 月出海眼中都带了泪,她不敢发出声响来,只敢用最小的声音乞求裙子下的人:“求求你,不要在这里。” 裙子下的人无动于衷,他正忙着伸长了舌头在皇太女私密处进出舔弄。 月出海双腿大开着,裙下人一手在她细嫩的大腿上摩挲,一手揉弄着她敏感的小珠,那舌头在穴口来回舔弄,带起一片啧啧水声。 王朝尊贵的公主有个敏感易动情的身子,还有个任人捏扁搓圆的软和性子。 月出海红着眼眶使劲忍住要流下来的眼泪,心中想着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呢?这老阉货敢在没人处这样糟践一国王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想不起来,似乎最初的记忆里就被他捂在怀里毛手毛脚,那时她才多大?她一直亲近这老东西,皇家少亲情,她小小年纪,不觉得那样摸摸捏捏是被侵犯,只觉得在他身边体会到父亲的温暖。她信赖长辈那样依赖着他,直到他第一次把手从她领口伸进去捏住了她刚微微隆起的胸乳。 这老货当时说了什么?他说:“殿下,脱下衣服给老奴看看?您这儿可不太对。” 月出海抓紧了身下坐垫,她心中屈辱,身体却被那手那舌弄的酥麻不已,只觉得全身都热,舌头终究太短,最里面痒的厉害却抚慰不到,她还端正坐着,双腿却已经不由得合拢夹住了身下老货的头,她微扬起头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不由的挺直了背往前弓身,身下一股热流直泄,只浇了身下老货一脸。 齐公公一声闷哼,小小哎呦了一声从皇太女宽大的裙摆下钻出,一张橘皮老脸上水光一片。 月出海哪里管的到这老东西,她两眼失神正沉浸在情欲里。虽还坐着,身体却颤抖不止。那身体微微前倾,少女挺翘的胸乳轮廓在布料下显出形状,齐公公虽有心去抚摸那两颗豆儿,但储君朝服繁复难穿,弄乱了一时半会可整理不好。在这轿撵里,他只能看看那少女胸乳,却实在不敢乱碰。 月出海看到了齐公公眼神,她想起简室里他布满老茧的手是怎样拉开她的衣领,一番揉搓后说出的话还能带着长辈慈爱,他说:“公主殿下开始长身体了,老奴帮您揉揉,这儿以后才能长的好看 。” 这到底是怎样不要脸的老东西! 从太极殿到朝阳殿的路对月出海来说难熬又漫长。 月出海看着跪伏在脚下的老阉货,心中翻转过许多心思,都是怎么才能让这老阉货脑袋身体离了家。 可她没有办法,父皇昏庸,宠的这老阉货无法无天,以至于现在他权倾朝野,父皇都忌惮他几分,她这个储君又能把他怎么办,她也要仗着他鼻息活着。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月出海闭上眼睛,满框的眼泪顺腮而下。 王朝的公主2 东黎国王室血脉单薄,先皇只生了一位皇子,皇子继位后,这许多年竟也就只生了月出海这一位公主,竟是想从旁系过继个男娃娃继承这江山都找不到人。就是最迂腐的那几个老臣都只能叹息一声任由王上封了月出海这位公主做皇太女。 但心中终归是不服气的,都只盼着皇后肚子能争口气再生出个皇子来,好让这娇娇弱弱的公主去好好享清福。 一身储君华服的月出海双手交叠放在腹部目不斜视端正着走进朝阳殿内,一众大臣齐刷刷跪倒在地山呼:“恭迎皇太女。” 齐公公跟在月出海身后,看着这一群跪在地上人精 中的人精,此刻都跟身上长了虱子一样左右扭着身子好不安分,窸窸窣窣的都不知道在和左右同僚说些什么。 齐公公重重咳了一声,那些不安分的动作与声音瞬间消失。月出海登上高台转身在龙椅坐下,就见到一众大臣以头触地跪的整齐。 月出海张了张嘴,声音干涩道:“众卿平身。” “国主身体不适,孤暂且代理朝政。” 众尘齐齐俯身道:“国佑我主!也请殿下保重身体!” 一群男人声音整齐浑厚,震的这只有十四岁的少女储君心肺都隐隐作痛,她眨了下眼,眼泪滚落,惊觉失态的皇太女急忙抬起阔袖遮住脸面。但还是有人有几个眼尖的看到了皇太女落泪,心中不免担心起这个国家的将来。 国主看来是真的时日不多了,偏偏储君娇弱,不是能担大任的模样。 于是不由得齐齐心中一声长叹! 月出海在阔袖下取出帕子擦去眼泪,目光从左右相国身上看过去,再转到他们身后,看着紫红黑蓝排列整齐的臣子们,最后把目光转向了身边齐公公脸上。 她脸色煞白,眼眶微红目光流转间却是还带着水光与春色。看的齐公公心都痒了。这样娇弱无害没爪子的猫儿一样的未来国主怎不惹人怜爱?他只要想想这是即将成为一国之主的姑娘,他就莫名心跳加速! 齐公公深深看了一眼坐在龙椅上手足无措的月出海一眼,他向前一步站直了身体,立于高台前垂眸,唱诗一样喊出每天早朝例行那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一干臣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人站出去。 于是月出海像进来时一样双手规矩的放在腹部端正着姿态出了这朝阳殿的大门。 下了门前108台的石阶,坐上她皇太女的轿撵。 月出海撩开轿帘往外看去,东黎国的栋梁们正提着衣摆出朝阳殿门,齐公公站在大殿门口和每一位出来的朝臣寒暄。 朝堂上“无人启奏”,出门时手里的折子在齐公公身边那个小黄门手里的木托上堆成座小山。 月出海心中委屈,放下帘子吩咐了声:“走吧!” 一声扬鞭,马蹄 缓缓,拉着储君轿撵走远。 冷风从轿帘轻扬的缝隙钻进来,手炉里与轿撵炭盆里的碳火早熄灭了。 月出海红着眼睛端端正正坐着在车撵里直哆嗦。 一直到了皇太女的卧凤殿 ,进门被暖烘烘的空气扑了一脸,月出海大大打了几个喷嚏。 第二天就这么病倒了。 王朝的公主3 月出海这一病病的凶猛。 一时间朝外宫内一片人心惶惶。漫天神佛突然多了许多的香火,大半都是祈求国主与储君早日康健的。 国主这病还不知道能不能好,储君又在这节骨眼上生起了病,这可真是如何是好? 皇后虽是月出海生母,但也只来守着月出海半天就又回去照顾国主了,走时一步三回头,红着眼眶又流了许多的眼泪。最后也只是留下来两个稳重的嬷嬷照顾自己女儿。 月出海不知道自己这一病惹起多少人的多少心思,她只是梦里自苦,觉得自己悠悠一缕孤魂在这偌大的宫宇里飘荡。 有时她会遇到没带侍从独自出来花园散步的父皇,她远远看着父皇消瘦的身子,那黑色的冕袍就像是穿在竹竿子身上似的,在风里显得空荡荡的。 父女两个谁也不说话,结伴一程后不知怎么的就又只剩下月出海一人。皇太女身上穿着寝衣,光着脚站在花园游廊上哭的大声。 不知何时东黎国国主又出现在月出海身后,他瘦的皮包骨的手掌摸摸月出海的头,心疼问道:“可是谁欺负父王的乖女了,怎的哭的这么大声?让父王不得安心上路。” 月出海转身扑进了父王怀里大声的哭,心里有许多的委屈许多的话要说,却不知怎么的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她只能埋首在父亲怀里听他说话。 他说:“父王这一去可就再也不能照拂你了。” “父王这一生有愧社稷,最最对不住的却是你。” “父王没有生出个儿子来可苦了你了。你本该在公主府里做个富贵乡里娇养的花,现在却要接手这千斤的重担。” “你生性柔弱,没了父王,独坐高椅弈驭虎狼,该如何生存?父王……放心不下啊!” 说着也大哭起来。 父女梦里相遇,在花园游廊上抱头痛哭。 而梦境外也是一片哀鸿。 停了两天的雪在入夜后又洋洋洒洒落进这座皇城,屋檐下红色的灯笼一盏盏灭了下去,再被点亮挂起就换成了白色。 所有的殿门都被打开,身穿白衣的宫人跪在屋檐下朝着皇极殿的方位放声大哭。 他们的国主去了!在位20年,这位国主虽对社稷百姓无功,却是位性子和善的帝王,他们这些内宫里当差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不用像太上皇那时似的时时为自己脑袋提心吊胆。 风雪交加的夜,整座皇城都在哭泣。 齐公公抹着眼泪从皇极殿出来,有个黑色的马车等在转角处。齐公公上了马车,本来就尖细的嗓音因为悲戚更加了沙哑,像只被捏住脖子的公鸭子似的。 他抽出袖子里的帕子擤了下鼻子,吩咐了句:“去看看公主吧!这天儿怪冷的。” 赶车的小黄门坐在车辕上被冻的只打哆嗦,听到齐公公吩咐抖着声音笑嘻嘻回了句:“好嘞!公公您坐好了,小的赶车了。” 皮鞭划过空中一声响,套在车前的马打了个响鼻,前蹄在原地踏了两下。这时那鞭子才被再次抬起轻轻落在马屁股上,那马被驯的极好,这会迈开四条腿小碎步的往前慢跑,坐在车里的是极舒服的。 坐在车里的齐公公抱着暖烘烘的手炉,声音慢悠悠的传出马车去,他问:“国主去的突然,这许多的事也是走不开,也不知公主是不是好些了?” 赶车的小黄门被夜里的冷风带着雪花扑了满身,虽冷的牙齿直打颤,还是小心回着话:“小人知道公公记挂着储君康健,今天去卧凤殿问候了好几次呢,楚太医说储君退烧了,虽然人还没醒,但只要退烧了,这问题就不大了,好好养着几天肯定就好了!” “不过储君身边的大丫头却说储君今天一直哭呢,或许真是父女连心,真是可怜我们储君了。” 说着就呜呜哭起来。齐公公在马车里听他哭不耐烦出生打断,问道:“怎么就一直哭?满屋子的人是怎么伺候的!” 赶车的小黄门哭的快收的也快,再说话一点也听不出来刚哭过:“说是梦里一直哭,满屋的人急的头发都要掉了,可谁也没有办法哄的住,那眼泪湿了好几个枕头了!” 正说着就听车里一声怒喝:“混账!” 吓得赶车的小黄门再不敢开口。可巧的是正好到了卧凤殿外,小黄门勒停马车,道了声: “公公,卧凤殿到了。” 便先跳下马车去旁边侯着。齐公公下了马车没再理会那小黄门,他疾步往正殿走去。进了殿门也没管跪地迎他的丫头小子,只直直去了月出海榻前,还没走近就听到月出海呜咽的哭声,声声叫着:“父皇别走!出海害怕!” 那哭声悲戚,齐公公瞬间就湿了眼眶。 哎呦这果然父女连心吗?还心疼公主病的不巧没能见国主最后一面,却原来已在梦中相见了吗!也不知国主在梦里对公主都嘱托了些什么,他这狠心一去,留下这还年幼的小小公主,以后可怎么办好才好哟! 王朝的公主4 卧凤殿里烛火通明,到底带着不能和白日里比,烛影摇曳在垂幔纱帐上,像这王城几百年来吞噬的怨恨与不甘,幽魂一样在烛光下映在纱帐上。齐公公脱了帽子放在桌上,颤着手往月出海榻前走。 月出海被裹在棉被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外边,一张小脸上泪水止不住的流,齐公公站在榻前看他的小公主哭,长长叹气后他吩咐人端了碗水来。 “都退下吧。” 卧凤殿的大门被从外边拉上,储君寝殿一下就空旷了许多。小公主的哭泣隐隐在这大殿里回荡。 齐公公扶起月出海抱在怀里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嘴里轻声安慰着: “不哭了不哭了。”完了执着小勺慢慢给月出海喂水。 梦里月出海在空荡荡的皇城里奔跑,到处都没有父王,她边哭边跑,突觉的被人抱进了怀里,那人轻轻排着她的背,声音很是温柔的安慰她说:“不哭了不哭了” 月出海抬头去看,只觉得眼皮沉重怎么都睁不开眼,她觉得安心,竟就这么忘记了哭泣。 有勺子送到了嘴边,温热的水流进嘴里,断断续续哭了近一天的月出海是真的渴了,几近贪婪的喝光了水,歪在齐公公怀里睡了过去。 怀里的少女眼眶红肿着,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她微微?张着嘴,可以窥见粉唇里小巧的舌头。齐公公没想到这时候自己还生的起邪念,他盯着皇太女的嘴唇许久,做贼似的快速低头啄了两口。 完了还觉不满足,心里升起了更大的欲望。 他小心扶着月出海躺好,病中的皇女睡的人事不知,任由着齐公公一双干枯的老手扯开了她寝衣的系带,少女纤细的身子像被剥开的粽子——白嫩沁甜,任人品尝。 齐公公站在皇女榻前仔细观赏被脱光了衣裳的月出海,床上睡得人事不知的少女身形纤细,身下刚生发几根毛发,稀疏的什么都遮挡不住,这身体是生涩的,也是美丽的。 这样生涩纤细的身子,偏偏胸前软肉发育的很好,齐公公想起在无人处按摩皇女胸肉时皇女红着脸娇弱喘息娇的模样,他就全身止不住的热了起来。 这两只兔儿长的这样好,可 全是他的功劳啊! 齐公公蹲下身喘着粗气一口叼住了月出海一边乳儿吸吮的滋滋有声,一只手抚摸着她另一边乳儿,另一只手边急切的在她身上游走。 皇太女有个敏感易动情的身体,在睡梦中被这老公公撩拨起了情欲,也就忘了平时极力端正的礼仪。 她双目紧闭,酡红着脸儿张着小嘴细细的喘息,不时随着齐公公的手指唇舌扭动着身体,嘴里发出似哭似笑的声音。 因着是王朝唯一的公主,皇帝陛下那是所有好东西都随着公主取用,养的她一身皮子极致的细嫩光滑。 齐公公的手在月出海的身上上下游走,简直流连忘返不知停歇。直到滑到皇女两腿之间,摸了湿漉漉的满手。齐公公愣了一下,慢慢把那手放在了自己嘴边,张开嘴就那么把手上淫液全吃了下去。 王朝的公主5 游走在身上的唇舌突然不见了,正享受这爱抚的月出海就如被扔在荒漠里的旅人一样饥渴无助,她无意识的扭着身子嘤嘤的哭泣。 身下的小嘴开合着吐出许多蜜液来想要渴求更多。 齐公公舔食干净了手指上的淫液,双手揉捏着皇女两只奶子,嘴上夸着:“我的好公主。” 便伸手拉开了月出海的双腿。少女被淫液浸润的泥泞不堪的小穴就这么被齐公公全看了去。 那粉嫩的两瓣小嘴开合着,少女的汁液不住的往外浸湿着身下被褥,齐公公看的头脑发热,两手握着皇女的大腿往两边分开,低头就凑了上去。 这汁液吃的多了竟有些上瘾,每日里不吃上那么一两次有些想的慌。 齐公公想起他在宫外置办的宅子,里面养着个有大神通的方士,这吃身份尊贵的童女的淫液益寿延年的方子就是那位方士赐下的。齐公公每日里吃皇女淫液,还真觉得自己身体轻盈不似以往,对方士这方子就更是深信不疑。 齐公公伸长了舌头上下舔弄着月出海小穴外边,他每日里弄皇女小穴也得了许多经验,知道怎么才能让她受不住流出更多的淫液来。 这会他只在她小穴外舔弄,细细品尝她丝丝缕缕的淫液,待到她适应了这样的触碰反应平淡后,齐公公微抬头含住了皇女穴口小珠吮吸轻舔,果然昏睡的月出海受不住的哼叫起来,纤细的身子不住的扭动,小小穴口又流出许多的淫液出来。 齐公公欢欢喜喜又是一通舔食,只苦了我们可怜的皇女被折磨的哼叫扭动不止,睡梦里她不知如何才能逃脱这样的折磨,竟是嘤嘤哭泣起来。 齐公公的舌头在月出海穴口舔弄了一阵尤不过瘾,竟是想着把舌头伸进皇女小穴里去,他的舌头在月出海穴口一阵探弄,终是跻身进去,只觉得皇女小穴太过紧致,每次探舌进来都要累的满身是汗。 月出海敏感的身体经受了这许多,终于颤抖着泄了身体,一股女阴喷泄出来,好在齐公公这次早有准备,他大张着嘴接的一滴不剩。 终于把最后一滴淫液都吃下了肚,齐公公抬起头来赞了一句:“好公主。我的好公主!” 病中昏睡的月出海满身泛着粉红紧紧喘息,梦中欲海浮沉,现实里发生的一切却是无知无觉。 齐公公一顿饱食,这会很是满足,他红光满面笑的餍足,端来水盆细细为皇女整理身体,再为她一件件穿好衣服,系带的结打的一丝不苟,他像是给什么珍贵的物件细致的做着包装。 最后穿戴整齐的月出海双手交叠在小腹上,像个精致的白瓷娃娃被摆在丝绸铺就的精致床榻上,绣着一树桃花的粉色锦缎被子被拉开盖住了精致的娃娃,皇女床榻上的景象便一如齐公公刚进来时一般了。 齐公公坐在皇女床榻边对着月出海沉睡的脸儿看了许久,不知怎么的目光就落在了月出海落在枕头上不甚顺滑的头发上。 等到齐公公终于端正了衣冠走出卧凤殿后,伺候的一等丫头晨星进去撩开公主卧榻垂下的床幔,就看到呼吸清浅睡得安稳的公主,那披散在枕头上的发丝被梳的顺滑,在卧凤殿烛火光芒下微微闪着光。 晨星轻轻放下公主床榻的垂幔,开门去叫了伺候守夜的宫人进来,自己轻轻歪在窗边小榻上小睡了过去。 扯着被子往身上盖的时候晨星还想着公主盖着被子安静的睡颜与梳的顺滑的发。心中叹着齐公公真是对公主极好,真是……王上在世时也是不如齐公公这般对公主关怀的。 王朝的公主6 东黎国安庆帝二十岁继位,在位二十三年。这一生都随着棺木下葬皇陵而落下帷幕,是非功过也都随着棺木下葬皇陵而翻过一页。 史官长叹一声,在案上铺开一卷新的竹简,磨墨提笔,只待新君。 但朝堂上珠帘深深,珠帘里坐着的并非新君,而是新君的母亲,曾经的皇后,现在的皇太后。 不变的只有每日里朝会上站在高台前的齐公公,揣着拂尘袖着手,虽背微弓着,却没人敢轻视这老人。 自先王驾崩,皇女病重至今未好。 先王后又是个不善朝事的,每日里坐在珠帘之后,遇事只会问:“齐公公,你看这……?” 于是朝臣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大权 落进这齐公公手里毫无办法。 朝臣们左右对望,心中都各自算盘拨的噼啪作响,可就算心里装着怎样的小九九,面上还是不能和这台上阉人对上。 一众朝臣们心中都担心着皇太女的安危却没人敢问,最后还是右相出列,用拉家常的语气朝高台上深鞠一躬道:“太后娘娘!储君一病已过月余,不知身体是否已经大好?臣等见不到储君,担心的吃不好也睡不好,还请太后娘娘发发善心,让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见储君一面吧!” 太后初听到右相这话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正要和和气气回一句“储君病已大好,卿等不用担心。” 就听得齐公公一声怒喝:“放肆!右相这话说的,可是怀疑娘娘把储君禁在内宫?” 生性温柔的一国太后竟被齐公公这一嗓子呵的忘了已到了嘴边的话。一脸呆愣的看着珠帘外齐公公的身影许久,待到她终于想起刚自己要说什么时,齐公公和右相已经吵的不可开交。 右相是朝堂上唯一还有底气和齐公公正面杠的人,他冷哼了一声道:“太后娘娘是皇储生母,母女连心是天性,自然不会扣着储君在后宫里不让她见人。怕只怕后宫暗藏的某些小人!自上次见到储君至今已过月余,先王下葬时臣等都没见到储君,储君这一病委实太严重了些,臣等心中担心不已啊!” 说着竟就卷了袖子抹起了眼泪。 齐公公大怒,心说你这是说我有反心想谋害储君自己坐皇位吗?这话在胸腔里滚了好几遍,最后还是强忍住没有说出口。 齐公公也是冷哼了一声,他袖着双手抱着拂尘,目光落在右相身上带着咄咄逼人:“老奴一腔的忠心皇天可鉴,也是盼着储君能早日登基临朝。只是……” 他话没说完就被右相打断:“齐公公的忠心我们满朝文武都看在眼里,满朝文武的忠心也盼着齐公公能看进眼里,我们这些人不和您似的能天天在储君面前嘘寒问暖,就只想着能在朝堂上见储君一面!” 齐公公只觉得满腔的火气直往脑门上窜,他被气的狠了,反而镇定下来,他咬重了音接住自己刚才的话:“只是!储君大病初愈,体弱的狠,还需调养些时日。” 右相放下擦拭眼泪的袖子,一身 正气站的青松笔直:“太后娘娘!” 他向垂帘后的太后施了一礼:“东黎国社稷系于殿下一人,满朝同僚都担心着殿下身体。既然殿下病后体弱还需调养,我们也无意去后宫里打扰殿下清净。不如叫来太医院院正来,给满朝同僚好好说说储君这身体?” 垂帘后太后心说叫来院正问问也好。自己却开不了口拿这主意,于是迟疑着看向齐公公:“……这……” 齐公公也正好看向太后,他朝着垂帘后点点头,太后抬袖道:“去请萧御医来!” 众人就看着太后身边的荣姑姑下得高台匆匆出门往太医院去了。 朝阳殿里静悄悄的,都等着萧御医来就储君的身体给个说法。 王朝的公主7 萧御医来的时候跑出满脑门的汗,朝阳殿外的台阶是真高啊!可怜他一把老胳膊腿,被催着爬上来喘的险些当场厥过去。 一进门就看到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盯着自己,只觉得这突突乱蹦的心是没法平复下去了。 等萧御医颤着老腿先拜了太后,站起来时右相还好心拉了一把这老太医。齐公公站在垂帘外早就不耐烦了,开口先问了句:“萧太医身体可还好?” 问的萧太医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这无缘无故先问他身体好不好是做什么,他颤巍巍擦了把汗道:“还好,还好,不算太差。” 这话刚说完就听齐公公尖细的嗓音像把针刺进了耳朵里:“看来萧太医医术医术不错,把自己身体调理的很是康健,那为何储君的身体还不见好啊?!惹的右相很是担心!” 刚站起身喘匀了气的萧太医听着声又扑通跪了下去,先高呼了一声:“太后娘娘冤枉啊!臣为储君医治尽心尽力,只是冬月里时储君一场风寒来的凶猛,又加上伤心过度忧思过甚。储君这一病缠绵近一月,近来虽是好转,但俗话说‘病去如抽丝’,身体虚难免的,只要给臣些时间细心调理着,储君身体自然会好的。” 事关自己女儿身体,垂帘后太后急切问道:“哀家看储君走两步路都喘,心中着实心疼,萧卿可有办法让储君好的快些?” 原来这么大阵仗并不是想要他这条老命,萧御医终于喘匀了气:“久病之后不宜大补,储君年轻,大补反而坏事,太后就信老臣的,老臣定还社稷一个身强体健的储君。” 说完大拜下去。 齐公公终于可以开口,他笑呵呵的:“众位大人现在可放心了?” 右相看不得齐公公这小人得志的嘴脸,心中虽气却不和他纠缠,心中却知道让储君尽快登基临朝这事是急不得了。齐公公没得到右相回应,气的脸皮都有些抽搐。 垂帘后的太后见着事情已经解决,站起身整理衣袖准备去看看储君。 出了朝阳殿一路到车架前,高太后一回头,就见着萧太医跟在自己身后,高太后“嘶”的倒吸口气,满头珠翠乱颤。她倒是一向好脾气,被萧御医尾随吓了一跳也没震怒,还很是和气的询问道:“萧卿可是有事要说?” 萧御医跟上来确实有事,只是没想过会吓到太后娘娘,他看着高太后惨白的脸色心里直颤,听到太后询问也不敢耽搁连忙转身向后招手,高太后顺着他的手看过去,这才注意到萧太医身后站着个身形高挑眉目如画的姑娘,身上穿着太医院杂使的服饰。 那姑娘见太后看向自己连忙就要行礼,被高太后抬手制止了:“别动,哀家好好看看。” 说好好看看还真是好好看看,萧燕归甚至在太后指示下伸直了胳膊原地转了个圈。最后高太后笑的很是和蔼拉着萧燕归的手问萧太医:“可是想为着这孩子求个什么恩典?” 高太后自十五入宫自此已经二十三年,整个内宫都知道她是个最温和好说话的。所以萧太医才带着燕归到高太后这儿来,若去齐公公那儿,怕会碰一鼻子灰还讨不得好。 萧太医堆着笑躬身一礼:“也不全为着这孩子。” 高太后也是心情很好,她拍着萧燕归手背:“萧卿但说无妨。” 王朝的公主8 出宫的路上,萧太医笑的像只捡到根玉米棒子的大老鼠,跟在萧太医身后的萧燕归面无表情像乌云垂垂的天。 安乐门外,萧太医笑的两眼挤成两条缝,他嘱咐萧燕归:“去吧!今天就准了你一天假,回家去让你母亲帮你好好置办两身,按太后娘娘说的裁两身鲜亮的衣裙,女孩子嘛,就该好好打扮打扮!去储君跟前当差才不至于污了储君眼。” 他这话说完,萧燕归脸色又黑了几分,他朝着萧太医拱手施礼转身就走,不想刚抬脚就被叫住:“回来!女孩子拱手像什么样子!” 萧燕归双眼几乎冒火,咬着牙像个要吃人的小狼崽子,却还是双手交叠在腰侧屈膝矮身,像模像样施了一礼转身就走! 他脚下虎虎生风,萧太医站在安乐门外摸着胡子哈哈大笑。一边值班的侍卫见周围没人,和萧太医寒暄:“萧太医,你家姑娘这脾气也忒大哈哈!” 萧太医尴尬的很:“都是在家里被宠坏了。这漂亮又聪明的孩子总是忍不住想宠着啊!一不小心孩子就大了,这脾气被养起来了也没办法喽!” 侍卫很是赞同:“太医说的在理!我家那个小豆子,才半岁大,一看到他啊,我可不就什么火气都没有了!看来我得注意点不能太宠着了,女孩子有点脾气也无妨,这男孩子脾气可不能太大,不然可怕长大没姑娘愿意嫁。” 萧太医想着自家儿子刚瞪眼磨牙摔袖子的模样,叹了声附和道:“极是!” 那侍卫又说:“今天早上你带着你家姑娘进宫时我就说看着像女孩子,一直没敢多问,哈哈,原来真是女孩子啊!怎么穿那么一身。” 萧太医往宫里走,感慨到:“本来想去求个恩典让她在太医院找个差事,不想她还有大造化!因为长得漂亮被太后娘娘指去给储君作伴。” 刘侍卫笑着回到:“那还真是大造化。” 那边萧燕归走出十来步上了自家马车,关上车门自己生闷气。 太后娘娘拉住自己手又拍又捏时他真是怕,怕今天要被自家阿爹送给太后做面首。 高太后三十来岁,天生美貌又保养得宜,养尊处优身处高位。 东黎国向来开放,历史上养面首的太后公主也不是什么稀奇了。 好在阿爹及时说是要把自己送进储君宫中好有个人贴身照看储君身体,太后这才松开他手。 萧燕归一被放开双手就忙退后到萧太医身后。高太后还在向萧太医夸赞他生的好看,听的萧燕归心里突突的跳。 “真难得这样样貌齐整的孩子,也真是难得萧太医这样的心意。” “萧卿可真舍得让这孩子进宫来受苦。” 萧太医回到:“能进宫当差可是多少人巴不得的好事儿。何况为君分忧,是臣子本分。” 高太后看看在萧太医身后安静垂首的人儿,叹了一句:“还是苦了这孩子了。” 又对萧太医道:“你也别太拘着这孩子,生的这样花一样的人,又在花一样的年纪,该是穿着鲜亮点的衣裙才好!” 萧太医听的这话先是一愣,他转身去看萧燕归,这孩子从小就生的面容精致,他看着他这儿子白皙的脸颊,突然福至心灵,回过身来就向高太后跪拜下去:“太后娘娘英明!” 于是两方尽欢而归。 萧太医心说太后娘娘这真是个好主意!做个女孩子伴在身为女子的储君身边了少了许多口舌。 以为萧燕归是女孩子的高太后感觉自己做了件好事。女孩子嘛!就该戴漂亮珠钗穿漂亮衣服。 只苦了萧燕归,十五六的年纪就要男扮女装,想来真是好苦! 王朝的公主9 卧凤殿里。 月出海满头青丝被一根粉蓝色绣彩雉牡丹的发带松松绑了垂在身后。她极瘦,冬月里时还鲜活生动的人儿一场大病后竟瘦削的像脱水后的果子。任是怎样华美的衣裳穿在身上都显得空荡荡的。 无风的艳阳天里她凭栏照水,月出海低头看着水面映出自己的影子,像极了那场梦里父皇的模样。 同样的瘦削,衣服穿在身上挂在竹竿上一样。 大殿里静悄悄的,晨星歪歪靠在床边榻上睡的正香。晨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月出海目光在大殿转了一圈,没看到晨月身影。 殿门禁闭着,想是晨星晨月见自己睡着后遣了人出去,怕进了风又关了门。 月出海低头看自己身上衣服,见并无不脱,就想着出去转转,可身体实在不争气,才挪了几步她就扶着柱子喘不过气来。 月出海看了下殿门,只觉得这不算太长的距离对自己来说很是遥远。正想着喘匀了气再走两步,那禁闭的殿门无声被推开,外边的光争先挤进大殿里来,月出海眯着眼睛看晨月逆光进门来,像是从光里走出的人,身周都带着光晕。 晨月进来后转身就要关门,被月出海出声制止了:“别关,让大殿进些太阳,整天捂着捂出一股子霉味。” 她这一出声就见晨月也不管那门了,也不管手里食盒了,把那食盒就地一放就跑过来扶她。 月出海说:“给我搬把椅子就成。” 晨月转身去搬椅子,看到还睡得香甜的晨星一把拍醒:“殿下都醒了你还睡!竟要比殿下还尊贵不成!” 月出海出声制止:“闹她做什么!她睡着没多久。” 话出口已经晚了,晨星被晨月一巴掌拍在肚子上吓了一跳,呼一下坐起身惺忪着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眼睛转了一圈看到月出海扶着柱子站着,穿好鞋就要去搬椅子。 晨月是个爽利性子,虽然不如晨星细心,手脚却是爽利,等晨星穿好鞋子晨月已经搬了椅子扶着月出海坐下了。晨星顺手就在榻上拿了个垫子过去垫在了月出海身后。 晨月又搬来一张小桌子,去提起食盒把里面东西摆出了,是几样清淡小菜并一碗蔬菜粥。 晨月摆筷子的时候晨星端了水过来给月出海洗手净面。月出海擦干脸时她已经倒了水端来了漱口香汤。 吃饭时月出海小声给晨星抱怨:“天天不见油水,只觉得脸都绿了。” 晨星张嘴还没说出话来,就听晨月嘴快道:“哪里绿了,殿下您脸是黄了,多吃点长了肉就白嫩了。” 月出海对着满桌口味清淡的清粥小菜是真没胃口。晨星看着心疼,也说:“奴婢整天见着殿下吃的这些东西,也觉得殿下瘦都是被饿的,整天吃这些,不瘦才怪。” 晨月也有同感:“可萧太医说殿下不宜大补,楚太医说饮食需要清淡。” 楚太医是齐公公的人,御厨斋那些人也真是,楚太医说饮食需清淡,他们就真不给殿下吃肉了, 晨星晨月对视一眼皆是叹气。 月出海喝了半碗粥并几筷子小菜就要放下筷子,晨星晨月见了都劝她再吃一些。 “殿下多吃一些吧,这么饿着可会坏了肠胃。” “就是,饿坏了肠胃萧太医又要说殿下脾胃虚弱,楚太医又要说饮食不宜油腻,克化不了如何如何。” 月出海想着也是,把剩的半碗粥硬是喝了下去。 收拾碗筷时晨月说道:“刚提饭食回来路上遇到太后身边的荣姑姑,姑姑说太后给我们殿下身边指了个人,是萧太医家的姑娘,只比殿下大两岁,跟着萧太医耳濡目染,学了不少本事。说是指给我们殿下来贴身照顾。” “我想着殿下有我和晨星照顾,哪里还需要萧太医家的姑娘。后来一想,有个懂医术的姑娘贴身伴着殿下也是好事,要我说,萧太医可比楚太医可靠许多,就他不让殿下吃肉这点我就不信他的!” 晨星抬手轻拉她道:“出了这门可别乱说。” 晨月把碗筷收进食盒提着往出走:“那你可放心,我出了殿下寝殿什么时候乱说过话。旁的人可都不知道都是谁的眼睛。” 王朝的公主10 月出海静静坐在椅子上看晨星晨月两个说话忙来忙去。 肚子里有点食物垫着,就觉得人都有了些力气。人有了力气,就又有了要出去转转的心思。 被晨星扶着正要出门,远远就见着一身黑绸绣蟒衣袍的齐公公转过院廊往这边来,月出海看到了他脚下停住。 晨星见主子停下,也看到了往这边来的齐公公,迟疑着道:“这……” 月出海实在是没了出去透风的心情,又怕那老货在外边做出什么难看的事情,没了父王她失了依仗,现在全看个老太监的脸色苟延残喘。 “回去吧,突然不想出去了。” 齐公公进了卧凤殿正殿大门,晨星晨月两人不敢多停留,脚下悄没声息的退了出去。 空气里还留有饭菜的味道, 齐公公一步一步走的很慢,寻问道:“公主可是吃过饭了?怎么不出去走动走动消消食?” 月出海看他往自己这边来,心里厌恶不已,掩在广袖下的双手不自觉的攥了起来,那老太监身上老人臭混着些微尿骚臭味,一步步向她走来真真像极了拉要她共死的水鬼。 月出海看着这老太监,回到:“吃过了,身上没力气,想走动也没那精神。” 齐公公拨开重重珠帘 ,声音渐近:“公主可要快些好起来,不为着这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只单单为着自己,也要快些好起来啊!” 那老货身形已经到了最后一道珠帘外,眼看着枯瘦如鸡爪的手指就要拨开那道珠帘,月出海突然出声:“齐公公,就在那儿吧。” 齐公公的手停在了珠帘边:“公主这是怎么了,让老奴看看您吧。” 月出海窝在窗边锦榻上,慢慢拉起薄被把自己裹了起来,她声音还算镇定,心里却颤的整个人都痛起来,她说:“孤……孤来了月信,公公还是别进来吧,东篱现在离不得公公,被血气煞了你回头也是孤的不是。” 齐公公面皮扯动,心说果然是孩子大了不听话了要和自己生分,怎样的理由都想的出。 那枯瘦的手爪挑开了珠帘,就见月出海一张薄被把自己裹成一团,脸儿唇瓣都没了血色。 齐公公笑的很是慈爱:“公主哪里不舒服,让老奴看看吧!不然老奴心里总记挂着公主身体,着实放心不得。” 月出海见他还是进来了,双手抓住被子几乎要哭出来。小姑娘倔强又无可奈何的泪,让齐公公有了种训兽的乐趣。 任她身份高贵,任她百般挣扎,到最后还是要落在自己手里屈辱落泪。 薄被被拉来,衣带被解开,少女瘦到可见肋骨的身体被剥掉了遮挡,唯有胸前两团软肉不见变小。 齐公公双手在一国储君身上游走,还和身体的主人讨论这身体的不足:“公主尽量多吃点吧,储君瘦弱可不是国家之福啊!” 月出海微微扭着身子躲避老太监枯瘦的手,却在他两手覆上双乳一番揉弄后彻底软了身子,苍白的脸爬上了病态的红晕。 齐公公揉捏着月出海的双乳,月出海双眼泛起了泪,唇儿却是微张轻轻喘息不止。她听齐公公说道:“公主总是这样调皮,想要老奴这样抚慰才能乖起来。公主这身体啊!以后怕是要累坏几个王夫呦!” 月出海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只觉得丝丝酥麻让身体销魂不已。但他那话她想反驳,却是脑子混沌不知怎么开口,只听得这老货又道:“说起来公主也到了选夫的年纪。公主喜欢什么样的公子,老奴也该为公主留意起来了。” 月出海直觉的摇头,齐公公见她摇头心里满意,脸上笑意就更欢喜了几分:“看来公主是舍不得老奴了,也罢,公主还小,王夫不急,那就让老奴先好好伺候着公主吧!” 说着终于放开月出海被揉的泛起粉色的双乳去脱她的下裙,裙子解开齐公公就愣住了,只见少女裙下小穴被包裹的严实,他伸手去解那带子,月出海伸手要挡,被齐公公一手捉住按在身侧,月事带被解开,入目一片猩红。 月出海放声大哭,从来逆来顺受的皇太女顺手抓起榻上如意不管不顾就向身前人身上砸去。 如意砸掉了齐公公头上帽子,落地碎成了好几块。 齐公公是做了一辈子奴才的人,认识怎样位高权重也消不掉刻进骨子里 的奴性。月出海逆来顺受时还罢了,这会发起脾气来砸破了齐公公脑袋,这老阉货竟不觉得被冒犯,反而心里泛起一股狂喜,不知怎的竟有一丝期盼,期盼着公主能再狠狠打痛他! 于是他跪了下去:“公主,我的公主!是老奴的错!您罚老奴吧!” 月出海蜷缩起身体哭的大声,听这老东西在那惺惺作态,她又抓起枕头砸过去:“滚!滚出去!” 齐公公摸着被软枕砸到的脸,应着:“是,是。” 满脸餍足跪着倒退了出去。 王朝的公主11 守在殿外的晨星晨月等着齐公公身影彻底不见,呼啦一下爬起来就往殿里跑,平素里的礼仪全不顾了。 进了大殿就听到月出海哭得撕心裂肺,两人更是慌了神。每次齐公公走后殿下都会不开心很久,可从没这样大哭过。 晨星晨月嘴里叫着:“殿下!你怎么了!” 重重珠帘被拨开撞在一起琳琅作响,才冲进两道珠帘,就听的月出海带着浓重鼻音喝到:“站住!” 两人收住脚步,却是急得也要哭出来。 月出海拉过被子把自己重新包裹住,虽是悲愤哀苦,头脑还清晰,她带着哭腔吩咐道:“晨月去把门窗关上,守着门,晨星你过来。” 晨星是极稳重的性子,细心从不多嘴。月出海裹着被子红着眼眶看向晨星,晨星小小声叫了句:“殿下。” 月出海松开抓住被子的手,被子滑落,露出里面少女赤裸的身体。衣裙散落在身下被揉皱的不成样子,最是腿下摊开的月事带那猩红让人不忍看。 晨星瞳孔微缩,紧紧攥住了拳头,身体因为愤怒开始颤抖。愤怒太过,眼泪就不受控制落了下来。 月出海见她哭,声音弱弱的道:“你别哭了,我叫你过来可不是让你哭的。” 晨星应了一声,卷起袖子胡乱抹了眼泪,先重新用被子把月出海紧紧裹住才转身去拿衣裳。 路过门边时晨月悄悄问她:“殿下怎么了?” 晨星回她道:“殿下第一次来月事,不小心脏了衣服,吓得哭呢。你好好守着门,别让人进来看到丢了殿下脸面。” 晨月是个急性子,却也单纯的很,晨星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应了一声背靠着门用身体把门抵住了。 等到晨星拿了新的衣裙和月事带,月出海又说:“我想沐浴。” 女子来了月信不能沐浴的,但看殿下这模样,她怎么忍心说这话呢。 晨星帮她穿衣服:“好,好,殿下先穿好衣服,奴婢去安排。” 月出海红肿着眼睛:“有什么好安排的,不准备花瓣香露茶点果子,我只想好好冲洗冲洗。” 晨星只得应着:“好,这就去。奴婢去叫小顺……” 她本来想说叫小顺子来背您过去,突然想到小顺子也是个太监,殿下刚在一个太监手下这样受辱,万事不能再引起她丁点回忆的。所以话到嘴边硬生生止住了,再开口就变成了:“那奴婢背您过去。” 汤池就在卧凤殿里,虽说是在卧凤殿里,却也是隔着走廊与房间的。晨星背着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的月出海,竟是一点也不觉吃力。 月出海伏在晨星背上,头枕在晨星肩膀和她说着话:“晨星,你今年多大了。” 晨星轻声回到:“奴婢刚满十七岁,是昨天才过得生日。” 月出海叹了一声:“每年过年宫里统一给你们过岁的红封,我也没留意过你们都是哪天的生日。” 晨星推开汤池的门:“民间也都是这样的,过年长一岁,每年还有红封拿,这都是入宫前没有的好事。” 汤池虽然是人为修建,泉水却是真正的温泉水,修了暗渠,一泉温汤走了老远的路分流进了几个宫殿的汤池里。 来了月信月出海也不愿意泡池子里,想着血水散进汤池,那和用血洗了个澡有什么区别,她裸身坐在汤池边上,由着晨星舀了温汤给她冲洗身体。下身的血水染红了竹凳,又被水冲淡,一起流进了大理石地面那留出的黑洞洞的地漏里。 月出海盯着那黑洞洞像个鼠窝的地漏口,想这通向哪儿呢?她的血和身上的污秽会被水带去哪儿呢? 王朝的公主12 萧燕归垮着张臭脸回到家中,一进门就惹得萧夫人惊呼:“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会子就回来了?没谋到差事还是怎么的?脸色怎么这么臭?可是哪里不如意吗?” 萧燕归委屈的很,但大事上还是识的厉害的。虽然委屈却也没有抱怨,他把手中帽子搁在桌上,看了眼满脸担忧的母亲,回道:“差事谋到了。” 萧夫人奇道:“既然谋到了,怎么还这样脸色。” 萧燕归没回答,却反问道:“姐姐呢,怎么没看到。” 萧太医年轻时痴迷医术,到处访名医研讨心得,在一事上过于痴迷的结果就是忘了给自己讨个媳妇,被推荐考核进太医院后发现同岁数的人都在攀比孙子了,萧太医才惊觉自己还没有媳妇,也就没得孙子和同僚比。 可年纪大了,媳妇不好找,好不容易找了个媳妇,虽然是孀居的寡妇,可这妇人人美年轻,秀才的女儿,出身也算书香之家,娶回家后更是发现这小妇人很是明事理。肚子也争气,没一年就怀了身子,给萧太医生了对漂亮的龙凤胎。 这对龙凤胎就是萧燕归和姐姐萧艳瑰了。 萧夫人听得儿子回家就问姐姐,怪他道:“一回家就找你姐,多大了人了,还腻一块像什么样子。” 话没说完就见那小子一溜烟往后院跑了。萧夫人很是无奈,吩咐小丫鬟关了院门,自己也往后院去了。 萧太医晚上回家吃饭时觉得饭桌上气氛奇奇怪怪的,女儿脸色特别臭,儿子简直要笑成一朵花,自家夫人本就貌美,这会儿更是明眸善睐,一眼一眼都是促狭。 直到一顿饭吃完,臭着脸的女儿推了椅子开口说了句:“我吃饱了。” 提起裙子就要走。萧太医挥手示意去吧,突然发觉不对,自家闺女这声音不对啊!当即放下筷子围着“闺女”去转了两圈,这一看不要紧,虽然灯光昏黄,可这确实是儿子那略粗的眉毛。 萧太医倒吸了口气,“这这这……”了半天,接了句:“这真不赖啊!” 饭桌上萧夫人和男装的萧艳瑰大笑出声,萧燕归本来要甩袖走人的,这下也跟着笑起来。一家人在饭厅里笑作一团。 女装去卧凤殿贴身调养储君身体的事就这么定下了。 该打点都打点好了,第二天清晨时早早就有太后派了马车来接萧燕归入宫。或许是儿子女装让萧夫人感受到了别样的心情,这天她起了个大早,亲手细致的把萧燕归打扮起来,那热情很是高涨,恨不能让萧燕归把所有裙子首饰发饰妆容都试一遍,最后萧燕归在他母亲满脸欣慰中出门时那美貌简直要晃晕了两个内侍的眼。 幸好幸好,储君是个女子。不然这萧太医家今天就要出个王储妃! ———————————————————— 女装大佬萧燕归上线。注意注意!男主出没! 新燕入凤台1 马车倾轧在青砖路喳喳呀呀的响。萧燕归闭目端正坐在车里,身体随着马车前行晃动微微晃动,耳畔明月珰晃动,昨夜才新扎的耳洞被这明珠耳坠子扯的生疼。 萧燕归抬手捏住那对耳坠子不让它们乱晃,但耳垂还是疼。正想着把这坠子卸下来扔掉,赶车的内侍说了句:“萧姑娘,下车吧。” 萧燕归只得停下手里动作整理好衣裳下车。 太阳还未露头,东方微启天光。鸟儿都还未起,隔墙却已有人声脚步匆匆。行在宫墙下,直如行在阴阳交界处。 前边带路的两个内侍脚下轻巧,说是走,脚步却换的极快。脚下像水下的虾脚,肩膀还能平的没有起伏。真真像两个幽灵,萧燕归跟在他们身后几乎要小跑起来才跟上他们。 不知拐了几个弯过了几个门,终于前边一人说了句:“到了。” 他们停在一个红色小门下,带路的内侍轻磕门环三下,那门应声打开,高太后身边的荣姑姑站在门里。 她打发了两个内侍后朝萧燕归招手:“萧姑娘快进来。” 萧燕归抬脚踏进那道门,太阳恰好此时升起,萧燕归闭了下眼,再睁眼就觉得被繁花挤了满眼。 荣姑姑站在一边等萧燕归眼睛在这花园里转了一圈才道:“进了这道门就是卧凤宫了,这儿是储君寝殿的后花园,到了储君身边,储君的身体就交给你了。” 萧燕归恭顺应到:“是。” 荣姑姑停下脚步看了眼萧燕归:“说来你这年纪,医术想来也不精熟的,可这也确实没别的办法,储君这一病也太久了,萧太医是个好的,可到底不能常伴在储君身侧,这许许多多的地方让人不放心……” 说着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深深看了眼萧燕归,领着他穿过花园往卧凤殿去。 越靠近卧凤殿萧燕归越是紧张,行走间脚尖踢起层叠的裙摆,那是最近王城里官家小姐们最喜欢的颜色,耳垂上明珠每一下摆动都扯的耳垂生疼,提醒着他是男儿身的事情。 他以后就要以这幅模样去储君身边了。身藏秘密,走进最受各方关注的地方去,暴露在不知道多少双眼睛下。闭气避鬼,行于刀尖。 晨星晨月早早等在门外,见荣姑姑领着个十分貌美的姑娘往这边来就迎上去问:“荣姑姑好。” 两双眼睛都偷偷往萧燕归身上瞄,荣姑姑见了笑骂道:“要看就好好看,偷偷摸摸的作甚!殿下呢?可起了?” 晨星晨月一边一个拉住萧燕归的手,笑嘻嘻道:“殿下起了,都梳洗好了,又要歪回去睡 。姑姑您进去了轻声些。” 气的荣姑姑作势要打:“还需要你们来教我规矩?” 萧燕归两只手分别被两个不同的姑娘拉着亲昵的问这问那。 待荣姑姑从卧凤殿出来时,这三人已经亲亲密密一口一个姐姐妹妹了。 荣姑姑对这一幕很是满意,回到寿阳宫后向太后回道萧太医家的姑娘稳重大气性子好,不似有些姑娘第一次入宫唯唯诺诺的。 新燕入凤台2 储君是个怎样的人呢? 当时朝阳正过了屋顶,温暖的阳光从窗子洒落,一身白色简单素衣的女孩子坐在窗边椅子里晒太阳,她身形单薄的让人心疼。 萧燕归按着规矩给她行礼,那少女不声不响,就那么定定看着他。萧燕归跪拜在一国储君脚下,她不让起,他便朝以头触底动也不动。 突的她咳了一声,紧接着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咳嗽,萧燕归听的心都揪了起来,什么规矩全忘了脑后只想看看眼前人到底怎么了。 他抬起头,一眼就对上了一双眼睛,明亮,冷清,带着审视,沉静如初春清晨的潭水,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了一瞬。 月出海接过晨星递来的温水喝了一口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萧燕归答了。月出海又问年龄。萧燕归一一答了,月出海夸道:“人如其名,萧姐姐生的真好,比玫瑰还艳丽几分。” 萧燕归有些脸热,晨星过来扶萧燕归起身,听得月出海说道:“也不知怎么的,今早起来嗓子就有些痒,这点小毛病去请太医也太劳师动众,既然萧姑娘是来为孤调理身体的,不妨来把个脉,好心里也有个数。” 说着已经拉起衣袖露出手腕来。那 手腕极瘦,皮肤极白。萧燕归看着那截血管青筋都凸起在皮肤下的手腕,莫名有些紧张,他手指在袖子里搓捻了几下才伸手搭上了那手腕。 表情……渐渐凝重。 月出海看她这样表情,面上不知为何突然带了笑,她问:“可是有不妥?” 萧燕归收回手,答到:“殿下身体并无不妥。” 这下月出海是真笑了出来:“孤都这样了,身体竟无不妥吗?” 她吩咐晨星晨月道:“你们去看看饭食好了没,孤饿了。顺便去给厨房说说,卧凤殿多了个人,以后按着你们的饭食多送一份。” 屋里只剩下月出海萧燕归两人,月出海示意萧燕归扶自己起来:“也不知是真送你来替孤调理身体还是只为有个人陪孤说话的。” 萧燕归扶月出海起来往窗下走。她拉开本来半掩的窗户,明亮的阳光照在身上分外暖和。 “孤一病许久,也不知前边朝堂如何了,以前啊,父王病中孤代理朝政时,每次上朝孤都很害怕,幸好有齐公公在,孤才不至于太过慌乱。想来如今母后垂帘听政,有齐公公在,朝堂上也就不会有什么差错吧!” 萧燕归看月出海神色,这刚满十五的少女唇角微勾,眼皮微垂,看着窗外的景色笑不进眼底。 从自己走进卧凤殿后,眼前这少女就对他观察审视,到现在的言语试探,萧燕归没见到储君时紧张慌乱,这时反而镇定下来。 萧燕归回答储君的问题:“朝堂上的事情内宅的女孩子怎么清楚呢。艳瑰来殿下身边确实是为调理殿下身体。” 月出海回头深深看他一眼:“萧姑娘说的对,朝堂上的事,萧太医自然也不清楚的。” 萧燕归扶着月出海,不知怎么的,手心里女孩子的手突然就冷了几分,他注意着她这突然变化的体温,嘴里答着:“不上朝堂的人,朝堂上的事自然不清楚的。殿下可是冷?别往窗边站了吧,殿下该为天下百姓保重着自己身体。” 月出海有些好笑:“孤这身体不是并无不妥吗?还需要怎样保重?” 萧燕归道:“殿下身体确实无不妥处。虽有些体虚睡眠不稳行走时气喘头晕,也不过是因为长期没吃饱的原因。至于殿下脾胃虚弱吃不下饭的原因……还请殿下宽心,朝堂上的事情萧太医不知道,但殿下是否康健萧太医定护的住。” 月出海定定看着还扶着自己的萧燕归,这萧太医的女儿生的高挑美丽,看着娇滴滴一个柔弱美人儿,说出的话却让她惶恐不安的心安定下来。 心里提着的一口气松懈下来,月出海一下失了力气软倒下去,被扶着她的萧燕归抱了满怀。 十七岁的少年人心跳渐渐乱了。 新燕入凤台3 晨星晨月提着食盒回到卧凤殿里,食盒打开,月出海闻着菜味就转过了头去。 萧燕归去看,就见几样素菜,蘑菇青菜萝卜之类,并一碗白米饭。揭开汤蛊盖子,里面也是一蛊素汤,真真一点肉味也没有。 萧燕归看着这桌菜很是不解,这真是给一国储君的饭食? 晨月拉着脸很不高兴:“萧太医说殿下饮食需清淡,可这也太清淡了些!这饭食一清淡就清淡了好几个月!本来殿下胃口就不好,天天看着这些哪里吃的下去!自从先皇去后那些个人就只认得了齐公公!哪里还知道卧凤殿里住的是一国储君!” 她这话说的厉害,吓得晨星去捂她嘴。萧燕归看着这桌油都少放的菜,想着朝堂上齐公公一手遮天的做派,殿下病中被圈禁,在这深宫里孤立无援,她在这卧凤殿的日子也是时时煎熬的不好过吧。 这么想来,那坐在榻上转过头去的皇太女就更让人心疼了。 萧燕归放回汤蛊,提着裙角拉晨星出门,悄悄的说:“星姐姐你去搬个没用过的药罐子来,连着碳火炉子一起搬过来,顺便拿些盐。我去找点荤腥。殿下总吃这些哪里行?迟早得饿死这宫里。” 晨星听着这话被吓了一激灵,提着裙子撒腿就往小厨房跑。不一会就指挥着小太监搬来了炉火放在了殿门外的空地上。刚打发了多嘴多舌打听这炉子用处的小太监,就见萧燕归提着两只处理好的鸟儿往这边走。 晨星很是惊奇,问他这两只鸟儿哪来的,萧燕归说他诓宫中侍卫打的。怎么诓的却是不说。 药罐子里添了水,萧燕归把两只处理好的鸟儿全放了进去,蒲扇使劲的扇着,火苗呼呼的窜,不一会那水就滚了起来,肉香飘起来,惹得里边伺候的晨星也出来看:“做什么呢?殿下吃不下饭,你们还偷偷在门口煮肉吃!” 萧燕归道:“哪里见过偷吃就在大门口的。” 他去殿内看那些菜,端了一碟炒山珍全倒进了那锅肉汤里。 再煮了会,那香味就飘的到处都是,惹得偷看这边很久的月出海推开了半掩的窗。 因着这一锅不知名的鸟儿蘑菇汤,萧燕归彻底融入了卧凤殿。肉汤端到月出海面前时她皱着秀气的眉毛小试了一口,之后就喝光了整锅汤。 幸好煮药的锅子不是很大,看着才不那么吓人。几个月来第一次见到荤腥的一国储君肉汤喝了个肚儿圆,吃饱就觉得困,坚持了小半个时辰还是睡了过去。 拉上殿门退出来的晨星晨月在走廊上抱一起哭出声,好久了,终于见殿下有胃口吃饭了! 而萧燕归则趁着没人从偏门偷溜去了太医院。被生生饿瘦到走两步都喘的储君,东黎国历史上这也是第一次吧!也不知道他阿爹以往怎么给储君诊治的,竟看不出储君一身的毛病都只是因为没吃饱? 他也不能天天去诓人打鸟提回去煮汤吧!每天给卧凤殿送点肉这事还是需要那位大人想办法才是。 新燕入凤台4 那位大人果然很快,当天御膳房送来的晚饭还是一如既往的素,最底下的盒子里却放着半个鸡胸。虽然鸡胸没多少肉,鸡汤却是极补气的,殿下这身体正需要。 看着这半个鸡胸,晨星晨月又要落泪:“我们殿下何时受过这苦,半个鸡胸也要偷偷摸摸才拿的到!” 这半个鸡胸很快就炖上了,炉子被放在最少人去的角落,关上门窗小心的炖煮起来。萧燕归守着炉子,没敢放什么调料只放了两片姜,就怕味道太重被人闻到。 萧燕归守着炉子煮汤时,那边里齐公公又来了卧凤殿。这人每天都要来卧凤殿一次,明里是来看看殿下身体恢复的怎样,可心里谁知道是不是盼着殿下早死呢! 晨星晨月守在禁闭的殿门外时总会忍不住这样想——也不知道齐老贼天天来卧凤殿安的什么心! 大门里的景象却全不是她们想的那样。 月出海衣衫半开跌坐在地,齐公公跪在她身边半揽着她。他一只手在月出海衣裳里游走,月出海双手无力的推拒着这头发斑白的老货,只挣扎了几下就累的自己喘息不已。 她在齐公公枯瘦的手指下颤抖,敏感的乳珠被他捏在指尖揉搓,月出海咬牙忍住屈辱的哭声,断断续续溢出带着哭腔的低吟反而更是婉转,让人听来忍不住想要做些更冒犯的事! 可齐公公残缺的身体哪里允许他做什么,因着月出海月信,他吃不到少女纯阴的淫水,心脏突突的跳着,满腔的邪火没处发泄,也没法熄灭。 邪火越旺时,他粗鲁的扯开了月出海衣襟,少女胸前两团软肉活玉兔似的蹦跳出来在他眼前颤颤的晃着。齐公公被邪火烧的失了理智,他低头张嘴含住了月出海乳尖,牙齿使劲就要咬下去。 月出海吃痛,手快与头脑先有了动作,“啪”一声脆响,齐公公被打歪了脑袋。 也是这一巴掌让齐公公瞬间找回了理智,少女储君赤裸在他眼前的乳尖上水渍未干,牙齿印微微可见。 齐公公瞬间慌了手脚只一个劲跪地磕头:“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月出海觉得这老阉货口水恶心的很,她找出帕子使劲擦着乳尖,擦了许久齐公公就磕头磕了许久,但没有一次是真把额头碰到地上。 月出海极讨厌他这样虚假作态,又因为有了昨天动手的事,再次动手竟顺手许多,她也没了顾及,把沾了这老东西口水的帕子甩到齐公公脸上:“你该死,怎么不去死!” 齐公公没想过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会有向自己恶语相向问自己怎么不去死的一天,他停下磕头的动作以头触地久久不动,再抬起头一张橘皮老脸老泪纵横:“老奴……哪里舍得下殿下啊!” 月出海这下是真被恶心到了,她一阵反胃,看了一圈手边并没有合适的东西,于是脱了鞋砸过去:“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哪里想到这老阉货竟是喜滋滋抱着她一双绣着退了出去。 她还衣襟大敞,两只玉兔暴露在外。她抱住自己委屈的小声哭泣,胸前两团因被挤压显出深深的沟壑。 这一切正好被提着汤锅路过窗外的萧燕归看到。十七岁的少年人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事,一时气愤难当,险些就扔了手中紫砂汤罐冲进屋子里去。 他忍了又忍,一直到齐公公带着他的跟班小太监消失在夜色里很久后才压住了这股怒火。 谁能想到呢?一个阉人竟敢染指储君! 月出海压抑的哭声如雷击在耳边,仇恨便从此刻种进了正义的少年心里。 新燕入凤台5 明明当时气愤的很,可夜里入睡后萧燕归的梦里却没有延续这愤怒。 他站在窗外,耳中所听都是少女储君婉转的低吟轻喘,明明知道不该看,眼睛却已经看向窗内。 繁复的纱裙铺开在地,少女半裸着身体半躺在纱裙上,灯火下的她似隔了轻纱,朦胧的,诱惑着窗外的少年。 萧燕归看到一双手,慢慢游走在月出海消瘦却依旧白皙的身体上,女孩子的胸乳像两只暄软的发面馒头,诱惑着他咬一口……来咬一口…… 萧燕归觉得自己在颤抖,游走在月出海身上的那双手握住了那对胸乳,就像自己此刻想做的那样,揉捏抚弄。然后……低头吻住,采撷少女体香。 不知何时他和那双手换了位置,他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埋脸在月出海胸前,鼻端馨香撩拨着他,他的手不受自己控制的游走在女孩光滑的皮肤上。 女孩的手也伸进他衣服里抚摸着他。 她的手在他背上攀爬,不知为何他竟没穿衣服,他的身体能感受到她的身体,很亲密,却不应该。 萧燕归隐隐知道不该这样,她……是储君,以后会是一国君王,绝不是他可以碰触的,可她却缠人的像个妖精让他无处脱身。 两个赤裸的少年少女羞涩的碰触着对方,唇舌纠缠,这真是储君吗,为何她能发出这样魅浪勾人的声音,他……他想做些更逾矩的事情,比如……放进去…… “啪”一声脆响,萧燕归猛然从床上坐起,脸上似乎还在隐隐作疼,梦里的画面还清晰的留在脑子里。 萧燕归捂住脸低声轻吟——他怎么了?为什么会做这样冒犯的梦。脑子却还在一遍遍回放着那些画面,萧燕归心脏狂跳,脸烧的耳朵都滚烫。 跟着父亲学医,他对女人的身体也算了解。一起长大的发小里也有两个风流客,每次聚会常常说起男女房事,说的人眉飞色舞,他听着也并没有好奇上心。现在却因为无意看到储君身体就想入非非…… 并且是储君受辱被迫露出身体,他做这样的梦实在是不该啊! 辗转半夜不得入眠,第二天去卧凤殿时就觉得很不自在,可他到底不能不去。好在他不是储君贴身使唤的大宫女,一整天他都躲月出海远远的,实在需要近前去时他就紧张的手脚僵硬。每天早晚两次诊脉时更是难捱,肌肤相触,他心神皆颤。 月出海看他脸色通红额头冒汗,搭在自己手腕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关切了一句:“萧姐姐怎么了?看起来似乎身体不舒服?” 她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异样,反而是萧燕归,声音带着沙哑。他咳了一声调整自己后才道:“臣女没事。” 可那模样并不像没事的样子。月出海收回手,还是不太放心:“身体不舒服就不用强撑着来伺候,卧凤殿也不是那么缺人手,你也说了自己是‘臣女’而不是‘奴婢’,自然不需要时时伺候在孤身边,还是先仔细着自己身体才好。” 萧燕归听出殿下这是关心自己身体,应了一声“是”退了出去。 出了门也晨星也拉着萧燕归说道:“今天看你一整天都刻意躲着殿下。” 开头这一句就让萧燕归心里咯噔一下,他还来不及说说什么就又听晨星说:“你知道自己身体不舒服怕给殿下过了病气吧?平日里也没什么特别忙的,你要是真不舒服明天就好好休息一天吧,不用这么撑着病还来守着。” 萧燕归知道这也是月出海的意思,一时因为自己心思感到羞愧,也确实是不知道怎么平常心的面对月出海,他应了一声好,一只手捂着自己滚烫的脸匆匆走了。 还没走回分给他的屋子就听到远远的有人喊“齐公公好”,萧燕归脚步顿在原地,踌躇许久还是放心不下皇太女,转身又往卧凤殿去。 一路上走的太急,到了卧凤殿时他扶着墙壁大口喘气,守在门外的晨星晨月见了赶紧过去扶着他问:“怎么又回来了?看你喘成这样,脸上都没了血色。” 说着就给他拍背顺气,萧燕归艰难的喘着气问她们道:“我刚似乎听到有人问齐公公好,他是不是又来了?” 晨星晨月脸色一下难看起来,一眼一眼往紧闭的殿门看,萧燕归顺着她们动作也往那边看,他看到紧闭的大门,一口气就要喘不过来:“你们!你们就放心让他和殿下独处!” 幸好他气都喘不匀,说话也就字字气音不能大声,晨星抖着双唇:“不放心又能如何,我们草芥一样的人,要因为冲撞了齐公公被乱棍打死,殿下身边就真没可以信任的人了!” 晨月也说:“你看这偌大的卧凤宫,来往的宫人却没几个。曾经一起的宫女内侍一夜间无声无息就没了。我们哪里敢……” ———————— 留言区小可爱们问齐公公,齐公公不是男主,这个可以放心。 关于他对我们王太女的感情……月出海是齐公公看着长大的,所以,齐公公对月出海,有父爱。 他因为身体残缺身份卑贱被人轻视,一直压制他的顶头上司——皇帝,一病几年,王储怯懦,他有了权开始“贪”,肆无忌惮,贪婪,想要所有。长寿、财富,世上所有最好的东西。女人也是,一手养大的小主人不也是女人吗!她是公主,是王储,以后会是一国王君。 他想要最好的,正好她性格怯懦,近水楼台。 所以齐公公对月出海,有病态的占有欲。 同时因为自身的性格,他习惯为奴。我们常说的跪久了就站不起来。因为他从心底里崇拜皇权,对月出海这个出生即高贵的人绝对不会反抗。 所以就出现了月出海怯弱他就肆无忌惮,月出海一发怒他就跪地求饶这种行为。 剧透一下,齐公公是那种没有大志向的小人得志型人,因为又老又丑又臭还胸无点墨腹无诗书莫得才华,注定不会被女主喜欢。还因为他不是主角,所以注定会领盒饭。 他就是个被美工抛弃的副本首领,狂虐女主千百遍,但依旧逃不掉成为女主升级的经验值的命运。 他对女主绝不是爱啦!我们不要这种爱! 新燕入凤台6 晨星晨月有她们不得已的难处,推己及人,自己若处在她们位置,自己也是做不出别的选择。 萧燕归不想指责她们什么,只深恨自己只是个太医之子,除了医术他一无是处,就连医术他也并不精熟,他来这卧凤殿到底能帮储君什么呢? 储君可能在殿里受辱,他却只能在殿外,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帮不到。 萧燕归和晨星晨月道了声别,自己失魂落魄往自己住处去,鬼使神差间他就又去了昨晚那个窗户外,这扇开向竹林的窗子今天依旧半掩着,萧燕归慢慢挪过去,不期然撞进了一双眼里! 两人具是一惊,站在窗内的月出海猛然关上了窗户。窗户磕上“哐”一声响,萧燕归随这声响大大打了个哆嗦。 刚才一瞥,他看到跪在地上以头触地的齐公公,储君身上衣裙整齐,并没有被欺负。他还来不及放心,就听到屋子里一阵瓷器摔落地上的声响。 月出海带着怒气的声音传出:“你放肆!任是你权势滔天,也别忘了我才是东篱的储君!你也不用天天这样羞辱于我!若是想要那座龙椅,大可给我瓶药遂了自己心意!” 女孩子纤弱的身形映在窗纸上,她似乎被什么抱住了腿脚,身形一阵晃动,刚还求死的姑娘这会要被吓破了胆,声音都变了调:“你做什么!放开我!” 萧燕归忍不住就要推窗冲进去,手已经碰到了窗扇,只听得齐公公哑着嗓子痛哭出声:“公主啊!公主!老奴何时有过那样的心思!老奴一个阉人,要那宝座做什么用啊!” 这宫中上下都称月出海为“储君”“殿下”,只有齐公公还一直叫她公主从不改口,似乎她在于他就只是个公主,是先王的女儿而已。 窗纸上人影晃动,月出海大声呵斥:“放手!” 齐公公跪在地上死死抱住月出海双腿,他整个身体都贴在了她腿上,月出海恶心的全身都起了战栗,可任她怎么挣扎都挣不脱齐公公一双老手。想到萧太医的女儿可能还在窗外,月出海就恨不能现在就把这老货砸死当场。 谁想他还敢伸手进她裙子里上下其手,一边摸一边哭喊:“老奴对公主一片忠心皇天可鉴!公主啊!我的公主!老奴把心捧给您您怎么就不明白呢?” 那手一路摸上了大腿根,挣扎间一股热流倾淌而出,月事带瞬间湿透,粘腻的不舒服。 月出海身体僵硬一瞬 ,也不知哪里的力气一下就挣脱了齐公公抬脚就踹。一脚下去没踹动齐公公自己反而向后倒去。幸好站的离窗进扶住了墙,她就见那窗子被推开一条缝,一只手递进来一节还沾着泥的竹竿子,看着像是从竹丛下随手捡的,大概是前两天内侍砍去老竹时遗落的。 月出海见着这节竹竿子,也不去想外边这姑娘都听去多少墙根,只这根竹竿就递到了她心上。月出海捉着这根竹竿照着齐公公就挥了下去。当即打的那老东西原地滚将起来。齐公公身上吃痛,嘴里令人作呕的话也不说了,他四脚乌龟一样往桌子底下爬去,月出海也不追,怕上前去追打又被抱住轻薄。 她站在原地不动,手里捉紧那根竹竿用力到整个人都微微发抖,渐渐眼里就带了泪。 “满嘴忠心,心里也不过把孤当个没翅膀的笼中鸟儿可以任意欺凌!公公若真是豪杰何不端来一杯毒酒,胜过天天来这般羞辱于孤!” 说着就把那竹竿尖的一端抵在了脖子下,似乎就要这样不管不顾刺下去! 齐公公刚爬起来就看到这一幕,当即吓得又要跌倒地上,他惊呼:“公主不可!” 伸着两手就要往前扑。 月出海把那竹竿又往脖子上使了些劲,齐公公吓得再不敢往前,他两眼含泪:“老奴走!老奴走!公主切莫伤害自己!” 走了两步又停下说道:“公主这一病后和老奴生分许多,可是窝在这卧凤殿许久心情不畅?公主若是身体有了力气不妨多出去走走,前边朝堂上那些个大人们也盼着公主能早日临朝登基呢!” 说完这句就头也不回出去了。月出海气的发抖,这老阉货!这老阉货!他这是在敲打自己吗!告诉自己不顺着他就别想有力气出这卧凤殿,更别想着能登基为君。 眼看着齐公公出了门,月出海赶紧去开了窗,果然那缺心眼的萧姑娘还在窗外,她见他还傻愣愣的模样,招呼道:“赶紧进来!” 萧燕归也没想那许多,见殿下让自己进去就提起裙子一下跳进了窗内,那动作委实过于麻利了些,月出海本来想扶他的手就那么没了用处。 窗子被关上,果然不一会就听到窗外似乎有脚步声,窸窸窣窣了一阵才走。 这之后晨星晨月才急急推门跑了进来。两人见到说要回去休息的人竟在殿下屋里都是一愣,月出海问道:“走了?” 两人回道:“走了。走之前还拦着我们让几个内侍把这大殿外转了一圈,也不知在找什么。” 月出海让她们出去守着门,转身手狠狠拍在了桌子上! ———— 白天停电停网,半夜爬起来更新的我(?????_?????) 新燕入凤台7 萧燕归随着月出海拍桌的动作跪下去。月出海手还没落到桌上,萧燕归就已经跪的笔挺。 随着手掌接触桌面一声脆响,萧燕归脊背微颤,微垂着头等储君问罪。 月出海这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想了半天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 萧燕归等了半天不见月出海说话,于是慢慢抬头去偷看月出海脸色,就这么看进一双明亮的杏眼里。 轻敷薄粉淡扫蛾眉,只稍作修饰的他着实过于美丽,月出海见他抬头偷看自己,轻嗤一声:“谁准你抬头看孤的!” 萧燕归又低下头去恭顺道:“是臣女没得规矩。” 心里想的却是抬头看到的那一眼烛火下月出海泛红的双颊。 月出海看着萧燕归铺开在地上的裙边,想着他从窗外递给自己的竹竿子。心里有气,却不知道怎么撒出来。 最后只得无力问道:“都看到听到了?” 萧燕归老实回答:“看到了,也听到了。” 这实诚的回答把月出海气的不轻,这到底是个怎么的姑娘,竟连装傻都不会吗?!她回身去找椅子,坐下了顺着心里这口气。 顺了又顺压了又压,最后还是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萧燕归微微抬头去看她的手,这样大声,怕不是很疼吧! “你!”她指着跪在地上的萧燕归,沉默很久后一声哽咽,接着就开始大哭:“你们都欺我!” 萧燕归以为她会像打齐公公那样打自己一顿或是会赶自己出卧凤宫,谁想她就那样坐在椅子里哭起来。他一时手足无措,双手攥紧腿边布料松了又紧。最后他只说了句:“你别哭。” 月出海边哭又要去拍桌,大概手是真的痛,拍了一半又收了回去,她骂道:“混账!” 也不知道是在骂谁,萧燕归只能沉默受着。 隔了会他又说:“你别哭。” 月出海这两天是真打人打顺了手,他说话她就脱了鞋扔他,鞋底子盖在萧燕归胸口,跌落在他膝前,他看着眼前小巧精致的鞋子半天,捡起来去给她穿上又退回去跪着。 月出海被他这逆来顺受的模样闹的没脾气,但心里还是气,她又问了一遍:“你看到听到了什么?” 萧燕归知道她问今晚的事,他脑子里想的却是昨晚看到梦到的,一时脸红了又白,月出海脸色也跟着红了又白。她还在抽噎,骂道:“任你看到听到什么,过了今天都当自己没看到没听到!不然孤挖了你这双漂亮的眼睛再让萧太医来领你尸身回家!” 她说的厉害,萧燕归却没感受到丁点杀气,他还有心思心里吐槽:漂漂亮亮一小姑娘喊打喊杀的。 月出海见他只低着头不说话,不想答应自己一样,她急的又要哭:“你听到没有!” 萧燕归觉得她还是过于善良软弱,他当做没看到没听到,也不能把那事抹平当从没发生。他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殿下,何必这样委屈自己?” 月出海被他眼中亮光所摄,只觉得心脏有一瞬停跳,她问:“什么意思?” “殿下何必这样委屈自己。我当没看到,您当没发生,就这样纵着阉贼,殿下可想过以后?” 月出海定定看着眼前这容貌艳丽的姑娘,心跳渐渐加快。 初见时第一眼,她就觉得这个萧姑娘带着秘密,宫外送进一个姑娘来,哪里会真只是为了给她调理身体。 新燕入凤台8 屋里更漏叮咚,窗外风过竹林簌簌作响。 萧燕归起身去拉开窗子,天空一轮明月挂在竹稍。月光下的所有都在地上映出昏暗的影。萧燕归道:“殿下你看,夜深了。” 月出海坐在椅子上没有动。是,夜深了,天地入目皆是暗影。 藏在暗影里不知道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她这扇打开的窗户。 她突然觉得无趣,对一切失去了探究的兴趣。 月出海从椅子里站起来整理衣服上的褶皱,低头声音懒懒的:“你去叫晨星晨月进来伺候吧。” 萧燕归关上窗户,应了声:“是。” 转身之前他微笑邀约道:“殿下觉得这两天身体可有起色,若是不觉得疲累,明日里天气也好的话……殿下可否愿意和臣女乘舟赏荷?” 月出海依旧神色懒懒的,她摆手道:“明日再说吧!” 赏什么荷呢?这个月份里,怕是只有几片新发的嫩荷叶而已。 这天夜里月出海睡的很不安稳,浮浮沉沉都不记得梦到了什么,第二天起来时整个人都奄奄的。 萧燕归往卧凤殿送汤水时就见月出海坐在桌案前看着手里的书打哈欠。萧燕归把汤罐放在案上轻声问了句:“殿下昨夜没睡好?” 月出海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着实有些哀怨,闹得萧燕归一头雾水。 今天的汤是冬瓜排骨,揭开锅盖,薄薄一层油花中点缀着几个枸杞。看着是好看,闻着也不赖,但煮汤的人手艺真不怎么样,吃进嘴里就知道这汤煮的并不如何,胜在食材本味新鲜上乘,还是可以入口的。 月出海喝着汤,心里想着这萧姑娘在家时大概也如自己一般不用自己做饭的,从不进厨房的人 第一次煮汤能这样也算天赋异禀了。 她正低头喝汤胡思乱想,突然就见汤罐旁伸出只手来,放下一只荷叶包裹严实的东西来。月出海抬头去看,只见那萧姑娘从自己胸口衣襟里又掏出个荷叶包放在她桌案上,那本来鼓鼓的胸就扁平了下去。 月出海看着那一马平川的胸口,直觉到哪里不对,她迷惑道:“你……” 萧燕归本就不打算再瞒她,见她盯着自己胸口看就任她去看,有衣服包着,也不怕什么。他伸手去打开那两个荷叶包,一股肉香扑鼻,月出海当即被吸引走了注意力,两个打开的荷叶包,分别包着十来个熟的虾和些肉干。 “臣今天起的早,就出宫回了趟家。这虾是今早家母烤的,臣就带了些给殿下尝尝家母手艺。这羊肉干是昨晚煮熟后马上切片在炉子里烤的,肉很新鲜,烤干后也耐放,殿下可以收起来慢慢食。” 月出海看着眼前的烤虾肉干,不知怎么的鼻子有点酸。她抬头去看萧燕归,眼前这姑娘依旧妆容精致美艳照人,只那胸确实平的像揣了块板。她的目光在那脸和那胸之间多瞄了两眼,眼里带了些困惑。 “包的这样严实,带进来也不容易,萧姐姐有心了。”她低头慢慢喝汤,不知眼里到底什么情绪。 萧燕归站在一边给她剥虾:“多包几层荷叶才不会漏出味来,也只有女孩子的……胸……口才不会因为鼓着被要求查验。” 月出海听出他话里的窘迫,微微勾起了嘴角。他这样想尽了方法给自己带肉吃,她心里微暖,也就不去探究他那平坦的胸部了。 新燕入凤台9 因为要包进荷叶带进宫里,烤虾就没放什么调味料,也放弃了会有汤汁的烹饪方式。好在虾子新鲜,虾肉本就味带鲜甜。 月出海好久没吃到河鲜了,这十来只虾虽没有任何调味她还是吃的很是满足。吃过几个月清粥小菜,现在每天都有肉汤的日子好过用青菜就米饭的日子太多了。 萧燕归看她垂眸专心吃虾的样子心里很是难受,这是一国储君啊!却被糟践成这般模样。这几日里偷偷煮汤水补着,虽然没长肉,气色却好了许多,再也不会走两步都要大喘气。 月出海吃完饭后汤水坐着小歇,晨星收拾汤罐去洗,晨月见殿里无事,端了凳子去殿外绣花。 殿里只剩下月出海与萧燕归两人,因为昨夜的事,两个人相处反而更随意了些。 萧燕归把所有窗子都打开,外边清新的空气换走了殿里的沉闷。他看着外边天光,再次邀请道:“今天天气真好,殿下要不要一起游湖赏荷?” 月出海也看向窗外,阳光明媚,确实是个好天气,适合出去走走。 扶着月出海出殿门走了一段路,萧燕归突然问道:“殿下,湖……该往哪边走?臣女还不太熟悉这宫里。” 月出海停下来瞟了萧燕归一眼,她还是对他那平坦的胸口很是在意。萧燕归细品刚月出海看自己那一眼,几分无奈几分嫌弃。 她到底在嫌弃自己什么? 游湖也不用出卧凤宫,一路跟着月出海走,就这么转到了卧凤殿那座大花园里。花园后一片假山,穿过假山石洞,一片湖泊出现在眼前。 好巧湖边就栓着条小船,小船是真的小,做工倒精致,像专门给女孩子做的东西,船棚两边还垂着绣蝴蝶轻纱软帐。 月出海还是体虚,跳上船时险些摔倒,幸好萧燕归手快拉了她一把。一站稳她就往船棚下钻,留下萧燕归一个在外边,声音从轻纱垂幔里飘出来:“你来。” 划船自然只能他来的,就算她愿意来摇浆他还不敢坐呢! 这活儿萧燕归也不太会,小小的船在湖面上原处转了好几圈才终于往湖心慢慢去。 月出海跪坐在软垫上撩开垂幔往外看,果然啊,这个月份里哪里有荷花,只新发的嫩荷叶插在水面 随风微微摇摆着,月出海探出身子来随手揪了一片荷叶在鼻端轻嗅,似能闻到荷花香气。 桨声不疾不徐,小船慢慢往湖心去。月出海没骨头似的半趴在船舱,支着脑袋玩手里的荷叶。 这湖连着卧凤宫与皇极殿,水域颇广,船到湖心时再看两边建筑,上边行走的宫人都模糊的看不太清楚。 萧燕归收了桨原处盘腿坐下,他轻咳了一声:“殿下?” 月出海伸出手来去折荷叶,回道:“说吧!这样处处小心才选了这四处没有遮挡的地方,要说的都说吧。” 她向他勾手道:“进来说,离得远了说话废力气,听着也不真切。” 萧燕归弯腰进去坐她对面,到底只是个少年,开口前先尴尬的笑了笑才开口道:“我……臣到殿下身边来,确实是为了给殿下调理身体。” 新燕入凤台10 他说:“臣到殿下身边来确实为了给殿下调理身体。” 月出海抬起眼皮看了眼盘腿坐在一边的萧燕归,手里的荷叶被她慢慢撕开。 叶子被撕开的声音极轻,在这小小船棚里却是没法忽略。萧燕归看着被撕开成一条条的荷叶,接收到了月出海的怒气。 他又咳了一声:“这的确是臣来此的主要目的,不论外边如何,养好殿下的身体最重要。” “为何是你来?”话刚出口月出海就制止了萧燕归开口,她换了另一个问题:“养好身体以后呢?” “殿下养好了身体,齐公公就没了借口不让储君临朝。” “只要殿下养好了身体,所有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月出海扔了手里荷叶:“他自先王还在位时就拉拢了许多大臣,因着孤是女子,那些迂腐们宁愿转投阉人也不愿辅佐孤,先王去时孤又不巧大病一场失了先机,现在再要出这卧凤宫哪有那么容易。” 萧燕归直视月出海眼睛:“转投阉人?殿下可想过有多少人只是顺势而为,真正的男儿有几个真心愿意被个阉人踩在脚底。真正死忠齐贼的不过几人……以右相为首的诸位大人一直盼着殿下身体早日康复临朝登基。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殿下养好身体,时机到了,右相与诸位大人绝不会让殿下在这卧凤殿多待哪怕一刻。” 他端正跪好双手垫在额前俯身行了拜皇帝的大礼:“皇极殿才是殿下该去的地方。” 月出海垂眸不知在想着什么。良久 后她问:“右相……可有交代过你什么?” 萧燕归脸上表情有点不自然:“右相没有交代什么,其实臣来卧凤宫前右相并不知情。这一切都是家父和太后娘娘的主意。” 月出海有些惊讶:“母后?她那样温柔没主意的人……” “事关自己的儿女,怎样没主意的人都会想尽办法的。” 月出海衣袖下手指紧握成拳,眼里起了点点雾气:“自孤病后母后从没来看过孤,孤以为……孤以为……” 萧燕归低下头不去看储君失态的模样:“怕不是太后不想来,是太后也没法来。” 月出海想到齐公公,恨的一口牙都要咬碎,那样一个人,他不想要皇位,那他做这些到底都是为了什么,难不成还想着混乱国家改朝换代不成? 月出海倒吸了口气急问道:“边境……边境如何?” 萧燕归不知她为何突然问起边境,储君问了,他也就回到:“嘉裕城有纪将军镇守,并没听说有西夷进犯的消息。” “归潭的甄王呢?可有异动?”甄王是东篱唯一一个世袭的异姓王,传到这一代时那个甄王活脱脱一个商人,整天的钻营生财之道,并没听过有什么不臣的举动。先王对这个甄王放心的很,可在月出海看来,安分守己吃封地供奉做个富贵闲人才是异姓王的本分,财富堆积太多,怕会给后人生出些别的心思的底气。 萧燕归答:“并未听说。臣去问问家父,这些事臣并不太清楚。” 月出海摆手道:“萧太医怕也不太清楚吧,能问问右相就好了。我从前对这些从不上心,也和那些个大臣一样盼着母后能给东篱添个皇子,谁想父王走的那样早,这江山千钧重担最终还是要我来扛。” 萧燕归安慰道:“殿下何曾是一个人,千斤重担,自有肱骨栋梁陪殿下一起扛。” 月出海闭上眼睛,耳中似乎又响起父王重病她代理朝政时背后那些大臣窃窃的私语,似乎又看到朝堂上无事启奏,下朝后齐公公身边内侍手里托盘上堆积如山的奏折。 萧燕归说的,她实在不是很相信。 “你口中那些肱骨栋梁……孤不信!”月出海睁开眼睛,咬着牙一字一字道:“右相……孤也不信!” 萧燕归急道:“殿下!右相……” 月出海打断他:“从未深交,如何信?” 萧燕归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船棚里两人沉默对望,月出海看着萧燕归眼睛,又问出那句:“为何是你来?” 萧燕归眼神闪烁:“因为……因为臣容貌美丽……” 月出海看他细眉微蹙因为自夸很不自在的扭捏模样险些笑出声,可他下一句就让她笑凝固在脸上,眼睛再次下移到了他那掏出两包肉后平坦的案板一样的胸口。 他说:“……扮女孩子比较像。” ———————————————————————————— 嗯。。。感觉好久没见肉了?肉汤也没有。。。努力努力下章开个车? 还有就是——求珠珠求留言(?_? )(?_? )(?_? ) 新燕入凤台11 月出海的目光在萧燕归脸与胸口转了好几次,胸确实很平,可脸也确实很美,有姑娘声音天生低沉些,虽然没那么清脆悦耳,听着却也温柔,相比起来,宫里有几个姑姑声音更像爷们,所以她一直没怀疑过眼前这人是个男人。 今天他掏荷叶包时还也只觉得是这两天天热衣衫宽松的原因,还想着或许是这萧姑娘天生的胸小,她若问了会伤了这姑娘自尊,哪想到他竟是个男人! 她掏出帕子扔给他:“去外边把脸洗了。” 萧燕归洗掉脸上脂粉再次跪坐到月出海对面,月出海坐直了身体仔细去看萧燕归的脸,这人不知道怎么长得,洗了脂粉,还是美貌的很,比晨星晨月那两个真姑娘精心梳妆后还漂亮几分。 月出海还是不太信他是个男人,她起身弯着腰往萧燕归身边走想确认一下,才刚起身,船就被什么撞了一下,船身晃动,猫着腰的月出海脚下不稳往前扑倒。 萧燕归见储君摔倒急忙去扶,因为起的急,加上船晃,没扶稳人反而被月出海扑倒在船舱里。 两唇相接,两人都呆愣住忘了反应。 呼吸交缠,每一次呼吸都是对方的味道。大概是唇上的触感过于柔软,而鼻尖的香味过于香甜,也不知怎么的,萧燕归脑子里突然回荡的全是那两个风流客发小吹嘘女儿身体的话,鬼使神差间他就微微张嘴含住月出海唇瓣吸吮了一下,舌尖扫过女孩子饱满柔软的唇,他心神皆颤,本来已然呆愣的人脑子更糊涂起来。 而月出海也没好过到哪里去。她天生一副敏感的身体,两唇相接令她呆愣许久,而被萧燕归全然忘掉的双手一只正掐在月出海腰上,一只刚好按在她饱满的胸上。被个漂亮少年郎按胸,她并不觉得讨厌,反而丝丝缕缕的酥麻从他手掌接触的皮肤上传来。 她的乳尖就那么悄悄在他掌心挺立起来。月出海为自己身体反应羞耻,正想起身,哪里知道他竟唆了口她的唇瓣,还不知死活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月出海刚刚撑住想要起身的手就这样失了力气,她娇娇一声呻吟后整个人软倒在萧燕归身上。 两人本就相触的唇更加紧密的贴在了一处,萧燕归因她这声娇媚的呻吟绷紧了身体,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收缩,被抓胸的储君又是一声娇哼,悄悄夹紧了双腿。 她这一动就觉察出了不对,有什么东西顶着她的大腿根渐渐硬了起来。月出海挪着无力的身体躲开那东西,这与磨蹭无异的动作刺激到了她身下的少年郎。 萧燕归抱住月出海腰深深吻了上去,他吮吸舔弄无师自通,月出海敏感的身体无力抵抗,被吻的娇喘连连。 她被吻得呼吸困难,不由得张开了嘴,萧燕归的舌头就这样闯进了月出海的香唇。月出海渐渐迷失,她呻吟着扭动身体,小穴越来越热,她夹紧了双腿又松开,不知何时双腿绞紧了萧燕归修长的腿,她无意识的在萧燕归勃起的火热男根上隔衣磨蹭着自己小穴,因为一个意外的吻,她湿的一塌糊涂。 船舱里少年少女动情的深吻,羞人的呻吟声惹的人脸红。萧燕归的手摸索了许久终于探进了月出海衣领捉住了她柔软的美乳。揉弄,两人皆是震颤。 月出海这样只亲亲摸摸蹭蹭就被送上了高潮,她在萧燕归怀里尖叫颤抖。萧燕归瞬间惊醒,清醒的一瞬他不受控制的射了出来,刚刚清醒的少年郎眼前被一片白光吞没。 两人的衣裳里都一样的湿粘了。 新燕入凤台12 印月湖上湖心亭孤零零的矗立水中,湖心亭下停靠着一只精致的小船。小船随水波微微起伏,缱绻的依偎在湖心亭的脚边。 这只小船就是载着月出海与萧燕归的那只了。萧燕归收桨时船离这亭子还有些距离,他们在船棚里只顾着说话,哪想到风送船行,就那么碰上了湖心亭,正好月出海站起来往萧燕归身前挪动,脚下不稳就扑在了萧燕归身上。 他们哪里会知道只想找个不会被窥探的地方说些话,结果会发展到这样。 月出海蜷着身子背对着萧燕归,她双手在袖子里紧紧握成拳。她又羞又恼心中自弃,她想着自己刚刚紧扒着萧燕归呻吟扭动的情形,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自己。 萧燕归坐在月出海身边愣愣的出神。他现在心跳很快,心中惶恐,更多的却是羞涩欢喜,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愉悦,他看着月出海蜷缩在船舱的背影,手在空中试探的慢慢往前,指尖触碰到月出海的指尖。 月出海被碰触,她手指微颤,终究是没有缩回去。 萧燕归见月出海默许的姿态,大着胆子握住月出海三根手指的指尖 。月出海还是没有拒绝,萧燕归终于把月出海小巧柔软的手握进了自己手心。 他试探着唤了一声:“殿下。” 月出海没有回应也没有动,萧燕归就坐在她身后握着她的手陪她沉默。不知这样过了多久,月出海回握住了萧燕归的手。 萧燕归感受她的动作,心中欣喜不已,他又唤了一声:“殿下。” 月出海还是不肯转过身来,萧燕归小心翼翼问道:“臣……能抱抱殿下吗?” 风吹起船棚两边的垂幔,湖里有鱼跳出水面发出“咕咚”一声响。月出海手腕微微使力,她紧张的两脚都绞在了一起。她还是没有回身,却轻轻“嗯”了一声。 少年的手臂从身后圈住了少女的腰肢,他小心的把下巴靠近了她的后颈,一时如拥抱了花园,鼻端所绕尽是馨香。 月出海声音软软的,她说:“我是储君。” 萧燕归心里泛起酸涩,他不觉得以后女君的王夫会是太医的儿子,那对她没有助益。他搂紧她,轻声回应:“我……臣轻薄了殿下,臣愿受罚。” 月出海感受到了他的惶恐,可他还是想要拥抱她。月出海终于鼓起勇气转过身去,但还是不敢抬头去和他对视,她把脸埋在萧燕归胸口,声音传出来闷闷的:“我是储君,你不准笑我。” 萧燕归忙道:“臣没有笑殿下,臣只是欢喜。” 月出海问:“欢喜什么?” 萧燕归答:“臣也不知为何欢喜。” 月出海问:“你可是喜欢我?” 她抬起头,羞的两颊通红。萧燕归没想到月出海会这样直接的问他是不是喜欢她?他脸慢慢红起来,眼神却是坚定:“喜欢。” 第一眼见到殿下他就喜欢。 月出海看着他的眼睛道:“那我允许你轻薄我。” 突然之间,船舱里心跳声加快,两人都觉得这一方小天地突然热了起来。 月出海邀请道:“你能再亲亲我吗?就像刚才那样。” 她话很大胆,也只有她知道自己有多害羞。 原先摇着这小船来湖心到底是要做什么的,船里的两人都忘了干净,只有唇舌相接难舍难分。 月出海拉着萧燕归的手放在了自己胸乳上,少年的手让她酥麻舒服不已。她呻吟着,三月的桃花全盛放在月出海脸颊。她在萧燕归亲吻抚摸中软成一滩春水,无风亦自起三分波纹。 衣裳半敞铺在船中,少年人虔诚的低头亲吻少女的胸乳。月出海被弄的舒服,她全身酥软过电,小穴开合,她再次在他手中湿透。 月出海敏感的身体只被抚摸亲吻就受不了了,她脑子混沌已经不能思考意,只知道夹紧了双腿磨蹭着自己。 萧燕归终于忍不住解开了月出海裙子,手指颤抖着下滑,这才发觉月出海已经湿成了这样。 他心跳如雷,轻唤了她一声:“殿下?” 月出海手指胡乱的抓着身下的衣服,双腿夹住了萧燕归的手,她呻吟着,无意识的夹住他的手磨蹭自己。 萧燕归被少女储君这淫靡的模样勾的吞了口口水,他虽然还是童子身,但也并不是一点不懂男女之事。 萧燕归颤着手,伸出一根手指探进了月出海湿润不堪的小穴里,他只进去了一点点,掌握着深度浅浅的抽插着。 不一会月出海被被弄的再次高潮了,她尖叫着绷紧了身子,小穴里一股热流喷出,打湿了萧燕归的衣袖。 她尖叫着身体抽搐不止,就这样睡了过去。 新燕入凤台13 激情过后两人都害羞的很。他们面对面坐着,两个人都脸色通红不敢看对方。 身上衣服皱的不成样子,夏装轻薄,稍微沾些水渍就渗出来。月出海见到萧燕归裙子上的水渍以为全是从自己这儿沾过去的,她不自然的抓着自己裙子,羞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倒是萧燕归,他端正坐着,裙子湿了就湿了,遮了也不能当没湿,那就不遮了。月出海低头一眼一眼偷瞄着萧燕归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想到他把手指放进自己身体进出,她轻轻颤了颤,心中悸动,脸上更红了。 同样的事情,齐公公碰她一下她都恶心,可萧燕归不一样,她不讨厌他的碰触,还隐隐有些喜欢。 “臣……” “你……” 他们对视一眼又不自在的移开目光。终究还是忍不住又偷偷去看,两人目光相对,萧燕归慌忙垂下眼,月出海本来也很无措,见他这样她反而大胆起来。月出海很不开心,她问:“为什么不敢看我?” 萧燕归舌头都要打结:“臣……臣做了错事。” 月出海爬到他身前做好:“我允许的。” 萧燕归想要退后,无奈身后就是船棚,他退无可退:“您是储君……” 月出海按住萧燕归垂在身侧的手:“我也只是个女孩子。” 萧燕归脸色还是很沉重,月出海根本理解不了他到底在纠结什么。 “你好像不怎么开心?是因为我……” 萧燕归急忙道:“不关殿下的事。” 月出海再近一步偎进萧燕归怀里,她把头靠在他胸口听他稳健的心跳声:“那是为什么?可是怕人说萧太医用心不良,送儿子进宫媚主?” 萧燕归沉默了,父亲送他来给储君调理身体,他却沾染了储君身子。 月出海见他不说话,又问:“是因为‘君臣有别’你不该对我……对我做那些事吗?” 萧燕归呼吸一窒,自觉无地自容。 “我是个女孩子,就算登基为王,也还是要选夫的。既然要选夫的,别人可以,你为什么不可以?孤愿意的人,看谁敢说什么!” 这话真是霸气,只可惜现在她还被困卧凤殿,说出的话更像小孩子不管不顾的承诺,到底不能让人信服。 他抱住她开始笑,胸腔震动,月出海握拳锤他恼怒道:“你笑什么?可是觉得我说话像小孩子骗人?” 她突然沮丧:“也是,被困后宫不能登基的储君,连自己都护不住……” 萧燕归捧起月出海脸轻吻她唇:“小臣帮殿下。” 他又啄了一口:“殿下登基后只要给臣在三千佳丽中留个小小的位子就可以了。” 月出海闻声就要打他:“孤哪里会那般荒淫!” 抬起头就见萧燕归笑的眉眼弯弯很是好看。他本就生的漂亮,洗去面上铅粉后脸上干干净净,这一笑如有满天星辰落进眼中。 月出海看的出神,少女储君被眼前美色所惑,扑上去狠狠压住了萧燕归的唇。 “你只能是我的!” 萧燕归被按倒在船舱里,他笑看坐在自己肚子上的女孩子,她要什么他都答应。 “你要敢娶别人我就斩了她脑袋!” 萧燕归点头说:“好。我是殿下的。” 新燕入凤台14 “好,我是殿下的,谁都不娶。” 萧燕归被月出海按倒,他的头发散开铺开被压在身下。 他对着月出海笑,眼睛弯弯的,他的唇形很美唇色微红,扬起嘴角微微露出六颗牙齿,很整齐,很白。他说“我是你的”。 月出海盯着萧燕归的脸,寸寸描摹,无处不好。只觉得心如扁舟,漂在蜜海。 她俯身下去轻啄他的唇瓣,左右研磨:“答应了就不能反悔。” “怎敢欺骗天子。” 月出海抿唇甜笑,突的垮下脸来。刚刚她睡过去不知道多久,现在又闹了这一会,只觉得饿的很。 她还跨坐在萧燕归肚皮上,撒娇道:“燕归,我饿了。” 萧燕归伸手去撩垂帘,太阳西斜,是该吃饭了,他有些耳热,竟是闹了这么久么? 他看看月出海裙子,虽没到盛夏,天气也是够热,外层的裙子看着到是已经干了。 他伸手揽住月出海腰身,唤道:“殿下?” 月出海点头刚要应声“嗯”就觉得天翻地覆,她短促的惊叫,却是和萧燕归换了个位置。 萧燕归两臂撑在月出海身侧盯着她的眼睛,又唤了声:“殿下。” 月出海伸手去摸他脸,被捉住按在了手心里。萧燕归脸色严肃,皱眉道:“臣需要殿下一句话。” 月出海看他这样就收起了玩闹的心思,她肃了脸上表情:“你说。” “对于齐公公……” 他话还没说完,月出海就咬牙挤出一个字:“杀!” 这一字满含杀意,萧燕归没见过这样的月出海,她的眼里满满的仇恨,藏在这样一张娇嫩如杏花,经不得一点风雨的脸上。 她伸手推开萧燕归坐起来:“右相是否真站在孤这一边?” 萧燕归坐直身体:“右相风骨,绝不会投阉贼门下,殿下可以信任。” 月出海想到朝堂上站在百官之首的白胡子老头,跪也跪的背脊笔直。父王曾想让右相做自己老师,这老头儿借故推了,回头还去劝他父王可以再努力一个皇子。 月出海笑了下:“有多少官员和右相一样站位?” 萧燕归道:“这个臣确实不知。听父亲所说,也在不少,具体都有谁臣确实不知。” “只要殿下养好了身体,右相在朝堂上要见储君,当着百官的面,齐公公也就不能挡着殿下上朝。” “齐福……”月出海咬牙:“他猪狗一样的人,死了也就死了,他身后拉拢了有多少党羽,他若随便就死了,这些人就拉不起来了。” “孤不明白的是,他这样一个人,谁给他的胆子囚禁储君。目的何在?” “所以殿下问甄王和西夷?” 月出海点头:“若他只是想禁着孤好贪享权利还罢了,就怕他有别的主子。孤从前真是太过蠢笨软弱,才会把自己陷在这样境地。那些个大臣,竟没有一个是孤心腹。” 月出海脸色阴沉带着悔恨。萧燕归跪拜下去:“臣愿做殿下心腹。” 月出海拉住他手:“孤……我一个人行的艰难,好在有你来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只能把自己给你,若你都背叛我,我不愿被辱,只能去死了。” 萧燕归回握她的手,郑重道:“殿下信我。” 撑船回去的路上,月出海向萧燕归道:“昨晚你……” 月出海才刚开口,小船猛一转弯,险些把她扔下水去。萧燕归见自己险些闯祸,急忙丢了船桨去扶月出海。 他半跪下去伸出手,月出海一把拉住他手不让他碰自己:“慌成这样?可是知道什么?” 萧燕归不懂她为何非要拉住他揭自己伤疤,鲜血淋漓的痛给别人看。萧燕归回道:“臣会当什么都不知道。” 月出海定定看着他,萧燕归回望月出海,珍重道:“龙困浅渊,不是殿下的错。” 月出海放开萧燕归的手自己坐起来。果然,他知道。 她抱住自己膝盖不愿意再说话。萧燕归就半跪在她身边陪着。 “你可以去喜欢更好的姑娘。” “你就是最好的那个。” 月出海把脸藏在膝上,她声音闷闷的:“你要记住你说的话,孤会是东篱的王,不允许你反悔。” 萧燕归扬起嘴角:“拥有明珠的人怎么会因为木珠反悔呢?” 新燕入凤台15 储君病后,卧凤殿里的内侍宫女被齐公公借故杀了许多,热热闹闹的一个宫苑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就是白天里出去走走也不容易碰到人。月出海 以前还觉得宫殿冷清,今天却庆幸少有行人。 她和萧燕归的衣裳都皱的不成样子,虽然有打理过,到底头发乱了,她也不好见人。 萧燕归拉着月出海做贼一样偷偷摸摸躲躲藏藏往卧凤殿走,终于摸到了卧凤殿墙根下,他推开一个窗子,先把月出海抱进屋里再自己跳了进去。 关上窗子,他推开房门往游廊上看,没看到晨星晨月。他只盼着这两位姐姐都待在月出海寝殿不要乱跑,好让他们去洗干净了自己,今天他和殿下的事才能真正是个不会被好奇探究秘密。 幸好这宫殿内只有晨星晨月两个宫人,一路脚步轻轻进了汤池,刚关上门 月出海就捂着嘴笑起来:“我长这么大,还没做过这样好玩的事情。” 萧燕归把她按在门上轻啄她嘴唇:“殿下以前出行都有人跟着,这样偷摸着不让人发现,可是新鲜?” 他推她往里走:“殿下先去洗着,臣去帮殿下拿身衣裳。” 又是偷偷摸摸跳窗进了储君寝殿,萧燕归拉开衣柜给月出海取衣裳,好几个大衣柜衣箱,里面分类放着各式衣裳。 萧燕归拉来一个抽屉,一抽屉叠放整齐的肚兜让他呼吸一窒,他愣了两秒,看也没看随手取了一个卷在衣服中间又跳窗出去了。期间听到大殿那边晨星晨月两个说话,幸好大殿珠帘垂幔重重得以遮掩身影才没被发现。 从妆台前过时他顺手捏了只梳子,关上窗长长松了口气,他不敢跑,脚下快快的往汤池走。 汤池的门被推开又关上,萧燕归落好门栓抱着拿给月出海的衣裳一路往里,直到听到水声哗啦才想起他不该就这么进来的。 他拿着手上衣裳进退不得,可汤池空旷,月出海已经看到了他。 她整个人躲在水里只露出个脑袋往这边看,透过水气蒙蒙,萧燕归一下红了脸。 “臣……” 话出口才想到要转过身去。他这才发现角落里摆了两个屏风,他过去把衣裳搭在屏风上,一抬头看到屏风后的锦榻与妆台,旁边似乎还有个柜子。他看着自己刚挂在屏风上的衣服,那个肚兜刚好放在了上边,轻薄半透的白色轻绡绸上绣着蝙蝠图样。 伸手就要把衣服拿下来重新放。月出海看他手伸在半空不知所措的模样,提醒道:“你该把衣裳搭在这边这个屏风上。” 萧燕归闻声看过去,这才看到汤池边上还摆着个矮屏风。屏风下还放着个小桌,上边瓶瓶罐罐的都不知道是些什么。他看着那个屏风,心都在打颤。 他垂着眼皮一步步走过去把衣服搭在小屏风上,转身正要走,听到月出海喊到:“往哪里去?” 他声音干涩:“臣……臣也回去清洗下自己。” “这个时候,哪里有热水给你洗?莫不是要去打冷水洗?”月出海邀请他:“不如一起吧,这个池子很大。” 萧燕归只觉得血全冲上了头:“臣……臣不敢。” 月出海声音低下去:“都那样过……还有什么不敢,只洗洗而已。” 他还想坚持,可月出海已经趴在池边拉住了他的裙子:“你来。” 那裙子系带经过船上一番折腾已然松开,萧燕归心里慌乱也没注意,没想到在汤池边被月出海就这么拉了下来。 东篱的女人裙子样式繁复,层层叠叠好几层,可裙子下是没有小裤的,于是萧燕归挺立的昂扬就这么没有防备全看进了月出海眼里。 月出海没有尖叫,她直愣愣盯着萧燕归看,慢慢从他腰胯往上,看进了他眼中,她说:“原来你和我长的不一样。” 萧燕归羞的无地自容抬腿就要逃跑,哪想到月出海手那么快一把捉住了他脚腕,他不敢使劲甩开她,只能那么站着,更羞耻的是腿间那东西因被月出海看着,还挺了两下脑袋。 月出海满脸惊奇,但还镇定:“一起洗吧。我不嫌它长得丑。” 萧燕归闭眼伸手要挡,月出海见他羞愤欲死,加了句:“也……也不丑……” 新燕入凤台16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雾中弈1 萧燕归向着月出海寝殿去,没有宫人来卧凤殿挂灯笼,天上月影未见,他一路磕磕绊绊。终于远远看到卧凤殿亮着灯火的窗户,萧燕归仔细分辨着脚下的路,再抬头就见有个人从月出海寝殿出来。 一个黄纸灯笼被点亮,晃悠悠的照亮那人脚下的路。眼见灯笼越来越近,萧燕归快走两步躲进了花丛后。 待那灯笼近了,萧燕归听到齐公公的声音:“殿下最近气色不错,可是愿意好好吃饭了?” 打着灯笼的小太监回道:“殿下的膳食还是老几样,是想开了吧,最近收回的碟子里菜品都动了大半。” 黑暗里萧燕归听到齐公公哑着嗓子低低笑出声:“我们的小公主也懂事了,不吃饭可不好,吃饱了饭,才有力气走出这卧凤殿。” 黄色的灯笼稳稳的向前移动,小太监的声音问道:“御膳房那边是不是……?” “没事别学着楚太医动什么坏脑筋,楚太医说殿下不宜见荤腥,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这楚太医啊!只要把巴结咱家的心思用一半在钻研医术上,那院正的位子早就是他的了。” “对!这楚太医立心不正,旁门左道的!自己做这坏事,完了还要巴结您,别人可不就都要想是不是您授意的,这楚太医,真该杀!” 齐公公“哼”了一声:“小小内侍杀心倒挺重,这太医大臣的,哪个是咱们说杀就能杀的,那是主子才能做主的事。” 打着灯笼的小太监连忙回了一串“是是是,公公教训的是,小的没得见识,公公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齐公公咂了一声:“你说公主天天儿青菜萝卜的,口味是不是太清淡了些?” 小太监应了一声:“明儿小的就去给御膳房说说这事。” 躲在花丛后的萧燕归看着齐公公有些迈步的背影,那背在身后的手里似乎捏着一团白色的什么东西。 待到齐公公身影彻底不见,萧燕归还在琢磨齐公公手里捏的是什么。 卧凤殿房门紧闭,晨星晨月被关在门外急得把脸都要镶门上了。可任是她们怎样月出海就是不允许她们进去。 萧燕归见她们叫不开门也就没过去,他转了一圈在隐蔽处挨个推窗子。终于遇到个没有栓住的窗子,他推开跳进去。大殿里静悄悄,重重垂幔珠帘遮挡下他也不知道月出海在哪里。 萧燕归把那珠帘垂幔全都撩开绑好,终于看到背靠床榻坐在地上的月出海。 月出海抬头见是萧燕归,她拉拢散乱的衣襟用力抱膝压住胸口。她眼圈红红,抬头的一瞬眼神似淬了毒。 她睫毛上沾着泪,但他看到她时她并没有哭。 “你……” “坐。”两人同时开口,月出海却是指着自己对面让萧燕归陪自己一起坐地上。 晨星晨星还在门口小小声的喊她开门。月出海提高音量,开口语气竟是很平静,没有哭腔没有怒喝,她让她们回去休息:“有萧姑娘陪孤,你们今儿早早回去睡吧。” 晨星晨月站在门外满心疑惑,萧姑娘什么时候回来的?又什么时候进去的?她们怎么没看到。她们站在门口不愿意走,没办法萧燕归只好开门去让她们回去休息。 晨星晨月回去的路上还在想萧姑娘到底什么时候进去的? 雾中弈2 关好门再次回去,萧燕归以为月出海还坐在地上,哪里想到一转身就看到月出海站在床边光裸的后背。 她还在继续脱衣服,裙子落地时萧燕归急忙闭上眼,可刚才看到的仍在眼前,他今天拿给她的衣服,被她在他面前脱下堆在脚下。 萧燕归耳朵不可控的红了起来,脸上渐渐滚烫,他突然觉得不对,那些堆在月出海脚下的衣服里似乎没有肚兜! 脑子里闪过黑暗里齐公公背在身后的手,那抹白色……应该就是月出海的肚兜了。 脸上的热一瞬散去,眼泪流了下来。他还闭着眼睛,一只手摸在他脸上。 “为什么闭眼睛?” “为什么哭?” 萧燕归紧紧咬着牙,眼泪止不住,他心里很恨,丝丝缕缕越聚越多,紧紧绞扭着他的心脏。 他怕一开口会在月出海面前哭出声。 月出海踮起脚尖亲吻他的脸:“很恨?我该庆幸他只是个阉人。” “你要站在这儿不说话抖着哭多久?” “不看看我吗?那我去洗澡了,脏的很,很恶心。” 月出海转身要走,被萧燕归一把拉住了手腕,他闭着眼睛,她裸着身体。 “你不觉得难闻么?很臭,我想去洗澡。” 萧燕归放开手,月出海赤脚踩在地上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他闭着眼睛,感觉她在离自己远去。萧燕归开口果然带了哭腔,他叫她:“殿下!” 月出海推开往后殿去的门出去,寝殿只剩下萧燕归一个人,他睁开眼睛,慢慢走到月出海刚坐的地方坐了下去。 一时心里涌起的全是杀意。 月出海回来时还以为他睡着了。 他伸着腿靠床坐在地上,他的头垂的很低,双手很放松的垂落地上。 月出海过去捧起萧燕归的脸,望进一双明亮带泪的眼里。 萧燕归看着月出海,悠悠说出一句话,他说:“殿下,我们把他杀了吧。” 月出海微微扯起嘴角,应了一声:“好。” 她靠着他坐下去,头靠在他肩膀,问他:“怎么杀?” 萧燕归曲起腿把脸埋进膝盖:“我知道殿下留着他还有用处,可臣心里……” 他咬牙:“恨不得现在就把他千刀万剐!” 月出海抚着萧燕归披散在后背的头发:“我也想。想了好几年了。” “可这宫里都是他的人,晨星晨月我都不敢信任。有时真想给他一刀,可这卧凤殿里连把剪刀都没有的。思来想去,也没有一个要了他狗命的好办法。” “臣可以……” 月出海打断他:“你不可以,你要出手,他前脚死,你后脚就得给他抵命。那样的人,哪里值得搭上你。” “我们需要想别的办法,不能留痕迹,悄悄的,让他死在卧凤殿外边。” 萧燕归转过头看她,月出海手指紧紧握着他的手,她很冷,用力到握着他的手都在发抖。 “我想他在想什么,到底想要什么。可这宫里我全不敢乱动。” 没有可以信任的人帮她打探消息,这样的事也不适合她自己去做。 萧燕归突然想到一个信息:“听说他在宫外买了个宅子。得空就会回去过夜。” 两人对视了一眼,月出海盯住萧燕归眼睛,她张了张嘴,有个想法慢慢成型。 “我……我们可以送个人进去……” 萧燕归道:“平白送个人进去,何其难。” 月出海手指收紧,萧燕归觉得被她抓着的手背生疼,可能是被她掐破了皮肉。 月出海声音干涩,看得出她有些紧张:“只要宅子里使唤的人空缺出来,我们的人就有机会进去了。” “怎么空?”话刚出口他愣住了,怎么空缺出来?还能怎么空缺出来。 萧燕归回握月出海的手:“好,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去打点吧!” 月出海深深看他一眼,狠狠点了点头。她坐起身离他更近一些,捧着他的脸邀请他与她唇舌勾缠。 “有你在,真好。” 雾中奕3 她再也不是一个人,不用白天夜里都紧张不安。 这深深宫墙里,他来了,像黑暗密室里透进的光。 这一吻她用尽了力气,萧燕归后仰着头躲避她的唇,趁机大口喘气。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月出海趴在他胸口大口喘气,头枕在他胸口听他快如擂鼓的心跳声。 他真温暖,靠着这个人让她很是安心。 萧燕归躺在地上不敢动,趴在他身上的月出海呼吸渐渐平稳,萧燕归抚摸她的背,不知不觉间也睡了过去。 四周一片黑暗,鹅毛似的雪花洋洋洒洒从天而降,脚下冰封万里,萧燕归站在雪地里冷的直发抖。 “咔嚓——” 冰面裂开的声音响在耳边,他脚下的冰面寸寸开裂,一双双惨白的骨手伸出冰面,拖着什么更可怕的东西往人间爬。 萧燕归醒来时月出海还趴在他胸口,身下地板很冷,他呼吸困难四肢麻痹,缓了很久才有了力气。 把月出海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拉来房门,一缺半月挂在天上,整个卧凤宫里静悄悄的。 萧燕归看着天上月亮,夜风吹过有些凉,他拢了拢衣襟,一时没有了睡意。 放任自己在空旷宫院里溜达。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大门口,他听到一声轻佻的口哨,寻声望去,门外那个名字叫做叶啸的侍卫对他呲出一口大白牙。 长夜无聊,叶啸坐在台阶上正和一起当差的表弟叶澜聊天,余光一瞥看到大半夜不睡到处溜达的萧燕归,他拉了一把还在低头嗑瓜子的叶澜,示意他往卧凤宫里边看。自己则对那疑似梦游的美人儿吹了声口哨。 萧燕归转身就走。 叶啸把手里的瓜子往叶澜手里一塞:“呐呐!都给你!表哥去去就回!” 叶澜一把拉住他:“干什么去?” 叶啸摸着下巴:“那不是今天那个女官吗?哥哥我挺喜欢的。去给你找个小嫂子。” 叶澜淬了一口:“下贱胚子!小心是个专吃男人的妖精。 虽这么说却没再拦着,叶啸笑嘻嘻的就往萧燕归走的方向追进了卧凤宫。 他脚下极快,把人推在假山上抬脚挡住,轻佻的凑近萧燕归脖子嗅了一口:“美人儿往哪里去,半夜不睡觉可是想哥哥我了?” 萧燕归不说话,抬手就往他脸上招呼了过去。叶啸眼疾手快捉住,咬牙恨声道:“别这么不识抬举!” 萧燕归还是不说话,手被捉住他还有脚,他抬腿膝盖就往这下流胚子腿间顶去,再次被叶啸抬腿压住了腿。他还要挣扎,这下流胚矮身就把他扛在了肩上往假山石洞下走:“还挺有脾气!爷就好好给你磨磨爪子。” 萧燕归脸都绿了,他使了力气拧叶啸背上的肉,硬邦邦的,疼的反而是他自己的手。 叶啸在山洞里放下萧燕归开始上下其手:“想不到啊!” “哈哈哈!”他大笑着:“没想到啊!真没想到!” 他压低了声音:“你这样子比艳瑰妹妹更漂亮啊!” 萧燕归气的很,掐住他腰上软肉拧了好几圈,叶啸被拧的嘶嘶的直吸气,嘴上还不停:“你这拧人的动作挺有女人味的。” 他凑上去作势要亲萧燕归脸颊:“美人儿,让哥哥香一口。” 萧燕归一脚踢了过去:“滚!” 这人无赖的很,恶语伤人他都能当做欲拒还迎,忍着被踹一脚他也要亲到萧燕归的脸。 “吧唧”一口,糊了萧燕归半边脸都是口水。 萧燕归嫌恶的卷起袖子使劲擦自己脸,叶啸放开他站在一边笑的很是欠打。 ——————————————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雾中弈4 “还挺香的哈哈哈!” “滚滚滚!”萧燕归气的脑仁都疼起来。一直知道这人没个正行,遇上他真是倒了霉了。 “滚?你真舍得吗?” “舍得的很!” 叶啸“啧”了一声:“不就亲了一口吗?青梅竹马的,亲一口怎么了?” 萧燕归一口气哽在喉咙,想喷他满脸血:“谁跟你青梅竹马?” 叶啸才不管他火气大不大,他偷偷瞄萧燕归,山洞里光线微弱,依稀可见他的身影。 叶啸想着傍晚时见到的萧燕归,一身锦绣罗裙,蛾眉淡扫,薄粉轻施,口脂点成红红的唇,一对明珠坠在耳下,满头青丝梳起一半,在头顶松松挽了个发髻,斜斜插着两根素钗,簪了一朵颜色素净的白珠珠花。 真是……好生美丽个人儿,只可惜…… “噗!”笑意强忍不得,叶啸捂着肚子笑的蹲了下去。 “哈哈哈!萧燕归!真是萧燕归!”他以手拍地,失心疯了一般狂笑不止。 “笑够没?”傍晚出卧凤宫时瞥见守门的侍卫换成了叶啸,他就知道迟早会这样。 “你怎么会被分到这儿?那位大人吩咐的?” 叶啸止了笑,摆手道:“那老头儿哪里管的到这事,是我去求的张统领 。” 萧燕归皱眉:“张鹿?” 叶啸点头:“对。” “他是齐福的人。” 叶啸再次点头:“嗯!我也是。都是齐公公的人,我看中卧凤殿差事轻松少有人来,就去求张鹿了。” 他伸出两只手指搓了搓:“拿这个求的,幸好我爹那老头儿戏演的好,现在可是齐福跟前的大红人,本公子要个差事可不就很好说嘛!” 萧燕归叹息道:“叶大人也不容易。” 叶啸“嘁”了一声:“哪里不容易,他乐在其中呢!” 话刚落他一步跨到萧燕归跟前再次把他推到山石上,萧燕归也不阻止,只在他欺近时低声斥道:“玩够没有!” 叶啸一把捂住他嘴给他直摇手示意他别说话,自己则抱住萧燕归腰身头枕到他肩膀上:“美人儿,你用的什么香,这味儿勾人的很。” 完了又小声在他耳边道:“你就不能给点反应?不让你热情似火了,叫两声总该会吧?被人听到了以为我不行呢!” 萧燕归不说话,瞪他。你叶啸行不行管他屁事。 叶啸见他半点反应也无,咬牙求道:“你就不能给点面子?” 萧燕归扒开叶啸捂在他嘴上的手,凑近他耳边送他刀子:“你不行了也没关系,明天兄弟给你抓副好药补补身体。” 叶啸呵呵笑着,伸指直捅萧燕归腰窝,萧燕归不受控制的发出一声闷哼。他反应很快一脚踢向叶啸膝下。 叶啸抱着腿向后跳了一步,嘴里发出销魂蚀骨的呻吟,他还特意拉长了声音,余音绕梁让人后背发麻。 萧燕归后退一步和叶啸拉开距离,只恨少时无知,怎么就和这么个家伙交了朋友! 这下流胚见他后退,抱着还发麻的腿跳过来挨近萧燕归,一边跳一边喊:“美人别跑,哥哥抓到你就让你爽的叫!” 萧燕归再次被他抵在了石壁上。 叶啸深深吸气:“你这用的什么香,怪好闻的,明天也给我一瓶?” 萧燕归吸气再吸气,把火气压了再压才能心平气和的开口:“别管香不香的,有事需要你做。” 叶啸轻佻的挑起萧燕归下巴,趁机还抛了个媚眼:“有事你说,你长得美,哥哥为你做什么都乐意。” “你知道齐福买的宅子在哪吗?” 叶啸拍着胸膛:“爷是谁啊!我家那老头不就是管这个的吗!知道!” “你叫上几个人,把这宅子里的仆从位置空一个出来。” “空一个?”叶啸有点懵:“怎么空?” 萧燕归拍他肩膀:“你随意,可有可无的人就别动了。” 叶啸“嘶”的倒抽口气,怪叫到:“行啊!还挺狠啊!” 萧燕归嗤笑道:“想什么呢?我就说说,手段都是你的。” 叶啸回他一个嗤笑:“路子挺野啊!穿起裙子就不认爷了是吧?” 萧燕归提起裙子抖了两抖:“羡慕我能穿裙子?” 叶啸甘拜下风,拱手认输。 雾中弈5 右相与齐公公不睦已久。久到可以追溯到先王刚登基时。 右相本来有协助君王批阅奏章的权利,因为齐福多嘴勾起了君王猜疑心,右相至此失去了陪伴君王处理政务的权利。 可先王疲懒,才亲力亲为了几天就觉得烦了,再召右相入宫君王他落不下这脸,执朱笔的人就变成了齐福。这阉货要是个好的还罢了,可每每作下的批示都让人一头雾水,每天都有官员捧着折子来问他“王上这是何意啊?“这这这……没法办啊!”之类。 右相烦不胜烦,进宫去和先王说这事反而被骂了个狗血喷头。 眼看着好好的朝堂被个阉人搅的天翻地覆。右相为这个国家担心的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香。 他这个右相明里是百官之首,所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到头来竟还要看个阉人脸色。每每上奏请事,多被退回。朝上朝下,已经记不清受了这阉人多少气。 他朝堂上要看那姓齐的阉贼那丑脸,回到家还要和姓齐的阉贼做对门的邻居。每日里出门时他都想拆了齐府门檐下的红灯笼给他换两个白的上去。 这一年一年的,也太糟心了。 这天清早,右相刚坐上牛车,齐府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从里面赶出和他这一模一样一架牛车来,一个厨房伙夫打扮的胖男人上了车,皮鞭一声响,牛车拉着伙夫慢悠悠走了。后边还跟着两辆牛拉的板车,上边堆着竹筐坐着几个小厮。 右相又一次被气到了。他一个阉人府宅里的伙夫的车竟做的和丞相一模一样!简直欺人太甚! 右相气呼呼的被牛车拉去上朝了。 那边齐府的厨子章麻子坐在马车里捏着根小木棍在掏指甲缝。 他要出城去农家挑最新鲜的菜,鸡鸭鱼羊要亲自去圈里挑。 齐公公吃饭挑剔的很,他必须在这上边上心。而且这买菜也是个肥差,买一次菜就能刮下许多油水,哪里能便宜了别人? 章麻子正挖指甲缝挖的舒爽,打算脱了鞋把脚趾甲缝也挖挖,突然听到一声女子惊呼,赶车的老梁头骂道:“走路不长眼睛啊!快走开别挡道!。” 章麻子撩开帘子去看,只见一个年轻姑娘跌倒坐在路上刚好挡住了牛车的路。那姑娘听到老梁头骂人,抬起头娇怯怯看过来,一双眼含着泪,咬着唇的模样惹人怜爱的很。 章麻子虽然是有家室的人,可娶的是个母老虎,刚嫁他时纤弱美丽的人几年里生生吃成了大胖子,全没了刚嫁他时的美丽。这会这个挡了他路的小娘子一眼就瞧进了他心里,他见她柔柔弱弱的起身,一瘸一拐的给他们让道,心里突然就生出点别的心思来。 所以他开口喊到:“这位姑娘!可是需要帮助?” 那姑娘眼里还含着泪,听他这话如遇救星,立马跪了下去:“求大人帮帮小女子!小女子被歹人追赶,求大人捎带小女子一程,只要出了城就好,绝不连累大人!” 章麻子大喜,急忙招呼道:“多大点事!就捎你一程!” 赶车的老梁头皱眉,心里狠狠唾弃章麻子这好色之徒。可他也没说什么,任由章麻子扶着那姑娘上了牛车。 一路上车棚里两人一来一往聊的热略,这姑娘说她叫笑娘,父母双亡,被没心肝的二伯卖到这城里给个快入土的老头做媳妇。没媒没聘,昨夜里就两家人坐一起吃了桌便饭就算吃了喜宴,那桌便饭还是她做的。她趁着那老头睡着后偷跑出来,可这王城太大了,她迷路了。幸好遇到大人才能出城。 笑娘边哭边说,哀哀戚戚。章麻子嘴里安慰着手就轻轻拍上了笑娘后背。笑娘抽泣着转身扑进了章麻子怀里。 雾中弈6 美人主动投怀送抱,章麻子乐的忘了今夕何夕,他双臂用力把笑娘按进自己胸膛,女人包裹在衣服下的浑圆双乳被狠狠挤压在他胸口。 章麻子感受着那双乳房的大小与弹性,裤子下的肉棒挺立了起来。 他的手在笑娘后背上下游走,见笑娘没有阻止,他的手在她腰上捏了一把,笑娘一声娇哼,握起粉拳轻轻锤了章麻子一下。 这哪里是打,这分明是邀请。章麻子这下更是大胆了,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衣襟左右揉捏,笑娘假意推搡,嘴里轻轻喊着:“不要……不要。” 开口却是带着浅浅呻吟,“嗯……嗯,哈哈……”的声音夹“不要”里。章麻子低头堵住这张浪荡的小嘴,舌头在她嘴里剐蹭舔弄,待到章麻子放开这张小嘴,笑娘嘴角湿润润的软倒进了章麻子怀里。 章麻子嫌她衣领太小,他粗暴的扯开她的衣领解开肚兜扔掉,把包裹在衣服里的奶子从衣领扯出来,交叉的领口兜着一对大奶子,生生挤出好深的沟壑,配上笑娘羞红扭到一边的脸,章麻子看的狠狠吞了一口口水,伸手两手狠命的抓揉着笑娘这对美乳。 笑娘闭着眼睛,轻轻咬着嘴唇,被揉的哼唧声不断。 赶车的老梁头听到声音撩开车帘往里看了一眼,见到这么一副活春宫,他眼睛在笑娘那被衣领兜住挤出深深乳沟的奶子上看了一眼,放下车帘继续赶车去了。 章麻子看到老梁头往里看也不在意,手上不停,问笑娘:“好哥哥揉的你舒服吗?” 笑娘红着脸儿咬着唇儿,抬起手软绵绵拍打章麻子手臂,嘴里哼唧着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坏。” 章麻子淫笑着,手指捏住笑娘乳头提起捻动:“哥哥我哪里坏了?有你这新婚夜逃跑被野男人在车里揉奶子的女人坏吗?” 笑娘嘤嘤哭泣着,受不住的娇声喊痛,身子却往前挺着把双乳往章麻子手里送。 章麻子看她这骚浪样子,一把撩起她的裙子并起两根手指插进笑娘早已经湿透的小穴里。 手指毫无阻隔一插到底,章麻子愣住了:“你不是雏!” 老梁头在外边喊了一声:“出城了!” 笑娘浑身都在发抖,她怕急了,抱着章麻子还插在自己身体里的那只手臂不撒手,哀哀乞求着:“大人!大人别让我现在就下车,我崴了脚跑不动,一定会被他们抓回去的!” 章麻子冷笑道:“还骗人呢?哪有没洞房就不是雏的新娘。” 这一说笑娘就开始大哭:“是……是二堂哥……因为住在他家,二堂哥总是欺负我!二伯与二伯娘也不管,现在还要把我嫁个老头子,求大人可怜我!” 老梁头也在外边说道:“章麻子你欺负她做什么?咱东篱啥时候在乎过女人是不是雏?我看她肤白貌美,胸大腰细,这声音也动听。既然是个没去处的,你何不做个行侠仗义的就收了她在身边不好?” “给她在外边买个小院安置着,偷养个外室它不刺激舒爽吗?这不是神仙日子吗!” 章麻子听着也觉得是个好办法,当即也不追问笑娘了,拉起她说道:“你亲亲夫君这就收了你,把在你二堂哥那儿学的本事给你亲亲夫君看看?” 笑娘听他愿意留着自己,她不敢反抗,轻轻啜泣着去解章麻子腰带,拉下他的裤子俯身含住吞吐起来。 章麻子大惊,下一瞬就舒爽的直喘气。 牛车本就狭小,她埋头在章麻子腿间,屁股就抵在了赶车的老梁头背上,每一下吞吐屁股都要蹭一下老梁头后背,她刚被章麻子撩起的裙子还搭在背上没放下来,老梁头被蹭的火起,没忍住伸手上下抚摸笑娘光滑白嫩的大腿和早就水汪汪的小穴。 一时间牛车上暧昧的呻吟喘息不断,惹得后边跟着的四个小厮伸长了脑袋往前边看。 老梁头闭着眼睛任由牛拉着车往前挪,他的手在笑娘小穴里进出着,马车里章麻子被吸的舒爽,他按住笑娘头快速的上下,笑娘脸上眼泪直流,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们正陶醉在情欲里,不想突然从旁边树林里冲出一群人把牛车团团围住,老梁头一下惊醒,大声呵斥:“你们做什么!” 刚说了一句话就被个高壮的汉子揪着领子拉下车扔到了地上。其他人一拥而上,把老梁头一顿好打后绑了起来。 后边跟着的四个小厮早就被围起来打的哭爹喊娘。 有个长相凶悍的妇人撩开车帘拉着笑娘的腿把她拉出牛车,“啪”一声先赏了她个巴掌,嘴里骂着:“不要脸的骚浪蹄子!” 骂完把笑娘往人群里一推,两个胖妇人上来一左一右把笑娘扭住,最后就只剩下章麻子,他被一群人围着招呼。 迷迷糊糊间他听到笑娘的哭声,喊着“二伯,二伯娘别打了!” 围着他打的人都很激动,唾沫都把他脸喷湿了,骂他“好不要脸的丑胖麻子!让你拐大姑娘私奔!” 一时只觉得有无数双脚踢在身上,他全身都疼,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都让开!” 章麻子就看到个长得憨愣傻子似的年轻人举着手臂粗的棒子对着他冲过来!章麻子吓得屁滚尿流,眼见那大棒子就要落到头上,章麻子伸手一挡,只听“咔嚓”一声,钻心的疼从双臂传来。章麻子叫的杀猪一样,没几声就疼晕了过去。 待到章麻子再次醒来,牛也不见了,车也不见了,美貌的小娘子也没有了。他被个小厮背着刚跨进城门,转头看到同样被背着的老梁头。 两人都转过头不去看对方。小厮把他们往医馆里一扔就跑,说先回去齐府禀告玉管事,让他们接了骨正了腰自己回去。 章麻子嘴刚张一半那四个小厮一溜烟就没了影子。章麻子哭死的心都有了,他两手都被打断,齐府掌勺大厨这份肥差是彻底断送了! 雾中弈7 这天齐公公照例在宫里留到天黑,去卧凤殿转了一圈后才坐着马车出宫回到自己府宅。 这次依旧没有吃到皇女阴水,齐公公坐在马车里琢磨着最近皇太女不同以往的表现,这一病后,她这脾气竟是硬气了许多,没爪子的猫突然长了满身的刺,每次他想亲近她就又踢又打,打起人来真真下狠手。虽说看猫儿撒野也是趣儿,但这猫……终究会坐在那高座之上,到时只怕他这个逗猫人会没有好下场。 齐公公转着手里珠串,眯着眼睛转着自己的心思。他老了,本就不怎么灵光的脑袋更想不出好办法,最后他一扔手串,决定去找玉仙师出出主意。 想到玉仙师,齐公公屈指敲打身下木板发出咚咚的声响,赶车的小厮一甩皮鞭,马车陡然加快速度往齐府而去。 要说齐公公那宅子里有什么好,其实也没什么值得说道的,就那章厨子手艺不错,烧菜手法和宫里御厨全然不同,再加上他每日里亲自出去采买的新鲜的菜,做出来比宫里的御膳美味了不知道多少倍!齐公公他是爱极了章厨子做的菜。 想着回去了先让章厨子做上一桌好菜,再请仙师来一起吃喝,桌上他就可以问问有什么能让皇女乖顺听话的办法。谁想进了府门招来丫鬟把那话吩咐下去,却被丫鬟告知章厨子被人打断了双手,以后怕是都不能做菜了。 齐公公一听大怒!谁这么不长眼敢动他齐府的人!当即招来了赶车的老梁头和跟在车后的四个小厮。 老梁头是被人扶进正堂的,齐公公注意到他两手支着腰一步一龇牙,为了显示主子恩德,他让人给老梁头摆了椅子。老梁头扶着腰龇牙咧嘴慢慢坐下,开口就道:“老爷您要给小的们做主啊!” 齐公公不许府宅里的人喊他公公,这会正堂中间五个鼻青脸肿的猪头人齐齐哭喊着:“老爷您要给小的们做主啊!” 齐公公很满意这声“老爷”,他真真觉得自己就是这齐府的当家老爷,这府里几十号人都受着他的庇护,他就是给他们遮风挡雨的大树啊! 齐公公威严的咳了一声,做足了当家老爷的姿态,对着下边五个哭哭啼啼的猪头人道:“怎么回事?老梁头你说。” 于是老梁头就把路上怎么遇到那笑娘,章厨子怎么好心帮可怜的姑娘出城躲避黑心亲戚,路上被那黑心亲戚带着一群人追上来把他们怎么狠狠打的细细说了一遍。 路上章厨子和那笑娘怎么坦诚相待上下其手他却是一点也不敢说,都知道高座上那位是个阉人,谁敢在他面前说这些男男女女的事? 齐公公听后大怒,直骂“一群刁民!忒的不讲道理!” 玉虚天就在这时进了这堂屋里,所有人第一眼都只注意到他那身白色飘逸的纱衣,真是白啊!胜似雪! 脚下的鞋子也同样的白,他一路走来,似身有微光。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过去。 待到想起去看他长什么样,人都已经走过去只留给他们一道背影,他的头发很长,直垂到膝窝,被一根白色的发带松松束着垂在身后,极致的白与极致的黑,只一个背影就让人移不开眼睛。 也只有他敢一直走到齐公公身前去站着,他把手里的茶盏放在齐公公面前的桌上,开口道:“气大伤身。” 那声音如夜风吹过竹林,如檐下冰凌碎裂落进春水湖里。冷清,撩过心尖。 齐公公忙站起来接住茶盏:“怎敢劳仙师给咱家递茶!折煞我等凡夫俗子了!” 玉仙师毫不在意:“一盏茶而已,随手之劳。” ————————————————— 对!就是这个人!玉虚天!齐公公养的那个仙师! 不知不觉已经五万字了,谢谢喜欢女皇的小天使们。 以后的肉章要收费了哦~还请大家多多支持请作者喝杯奶茶呀( ﹡?o?﹡ )我会努力的!( ﹡?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