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眼醉【快穿】》 世界一 捡到一个暴躁少爷 秦念笙抱着木桶慢慢走着,往溪边走去,秦小川跟着阿姐悠闲的走着,嘴里咬着狗尾巴草,心里欣喜的念着先前下的渔网,会不会有好收成。 两人慢慢下着山坡,路的尽头是清澈甘甜的水源,是由麒麟山上冰雪融化,淌过嶙峋的山石,慢慢汇聚成的清潭,清晨水面上弥漫着袅袅的白雾,隐着一股寒气。 秦念笙从家到这里,路程有些远,赶得她身热乎乎的,倒并不觉得多冷,她回头叫自家小弟跟进点,秦小川哼唧一声,跟着家姐穿过缀着露珠的杂草,慢慢地走。 她抬手擦拭着额头的雾水之时,忽然踩着了什么又软又硬的东西,那怪异的触感,令秦念笙的心脏顿时咯噔一跳。 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但她也壮着胆子往脚下看。 只见被她踩了一脚的,并不是什么劳什子动物蛇什么的,而是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人。 看到是人,也不知是死是活的,秦念笙吓得叫也叫不出来了,而身后紧跟着她走的秦小川,没注意到家姐已经停住步伐,还傻兮兮的往前面走,撞上秦念笙,本就腿软的秦念笙往前一扑。 “啊!”秦念笙整个人扑倒在地上那男人身上,手中的桶子也滚了好远。 这一扑,她倒是看清了眼下人的模样。 本该被吓晕的,无奈这个人面貌不是那么可怖,甚至可以说即使脸上有脏污,却也无法遮盖他出脱的容貌,男人眉目俊朗,肌肤如玉,让她这个女人都有些自惭形秽。 秦念笙愣了一下,然后在小弟的惊呼声中,被拉起来。 “姐……”秦小川也看到了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揪着她的衣角战战兢兢。 秦念笙刚倒在他身上的时候,隐隐的感觉到了那喷洒在她皮肤上的气息,他定然还没死,于是她连忙安抚了一下小弟,让他帮着把这男人抬起带回家,救人要紧。 秦小川有所犹豫,但也不好见死不救,还是帮着架起男人的胳膊,两姐弟一人一边的把男子抬走了。 秦小川虽然才十三岁,但是毕竟是穷苦的孩子,再加上家里亲人死的早,从小就干各种苦活,所以面对这个人高马大的男子,倒也并没有抬得那么吃力,因此在往家走的间隙里,他还有闲情悄悄打量这来历不明的男人。 男子身上穿着的衣裳,明显与他的粗布衣服是截然不同的精贵布料,上面还绣刻着他从未见过的繁复图案,秦小川觉得他定然是个有钱人家,尤其是近看,身为男子的他都觉得这男人长得实在是俊,平日里,以秦家村第一帅男自居的秦小川,见到他,觉得他还要比自己帅那么一丢丢。 秦念笙觉着自己平日里也没白疼这个小弟,秦小川是使了劲抗这个男人的,她能感觉自己不需要多费力,因而她也有了闲情打量这个男人。 她的目光不自禁的停留在他的脸上,湿润的发丝黏在他苍白的面庞上,只见一道血迹淌了下来,秦念笙一惊抬头一看,一处鲜红的伤口跳入她的眼前。 她倒吸了口凉气,这头上有伤可是致命的,想到这里,秦念笙也不敢多耽搁,催促着小弟,两人赶紧往家里赶。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赶到了家中,一路走来,两姐弟已是气喘吁吁,将他往床上一放,都不免觉得腰酸背痛。 秦念笙叫秦小川赶紧去叫大夫,自己则费了好大一番气力才将男人的身子翻了过来,而这时,秦念笙的目光下意识的扫到他下身布满血污的地方,男人的重伤之处想必在此。 不过那处地方她也不便处理,她找来平日里跌打创伤的药粉涂在男人头上的伤处,手指下冰凉的触感告诉她,他的情况现在很危险。 可眼下她能做的已经不多,只有给他烧壶热水以作备用,又将冬日里烘烤的火炉端出为他取暖。 “你可千万要撑住……”秦念笙握住他那宽大冰凉的手掌,幽幽的叹道,望着那陷入昏迷的苍白脸庞,即便是不省人事,但那贵气与俊美是无从遮掩的。 没多久,秦小川就拖着大夫匆匆赶来了,大夫一来,秦念笙就识相的先退了出去。 她站在门外,万分焦急,害怕那个男人有什么三长两短。 虽然他的到来给她带来了隐患,但她也不能见死不救,而既然她救了,这个男人更不能就这么死在他家里,本就因为父母早逝的缘故,村子里某些人就对他们姐弟有闲言碎语,如果他死了,别人该如何想呢,自己现在可没有离开这里的能力。 她忧心忡忡的开始到灶房忙活,已经快到饭点的时间,先前折腾那一番,只觉得饥饿难耐,若是那男人醒来了,定是需要补充些食物的。 ———————————— 求收藏求珍珠,的确是快穿文,但是就不啰嗦写什么什么系统了,以及还要留下些悬念。 肉的话,慢慢炖,不着急,有感情基础才会香, 2.擦身 秦念笙取来吊挂起的山鸡肉,然后将其剁碎放进烧了热油的大锅里,爆炒后加水,准备熬一些香浓的肉汤出来。 父母去世的早,以前他们过得很苦,可两姐弟很勤劳,而现在秦小川又跟着村子里的猎户大叔学习狩猎,他们现在的日子越过越好了,而这种美好,绝不能被打破。 肉汤熬制的时间很长,期间秦念笙忍不住的去前边看了一看,只见房门一开,秦小川就端着一盆血水走了出来,看着面露担忧的她,他自然也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一边走来一边道:“姐,大夫说没什么致命伤,你就别担心了。” 秦念笙也没进去看他,不知真假,但听到这个,心里还是稍稍缓和了一下。 于是又进了灶房,搬了个小板凳坐下,看着跳跃的火苗,守着锅里的那碗汤。 不知过了多久,浓香的鸡汤终于熬好,秦念笙揭开锅盖,看着锅子里浓白泛着油光的鲜汤,用力的嗅了一下。 真香! 她忙不迭倒了一碗,正在这时,大夫走了过来,向她道了一句:“病人的伤势已经处理好,你们谨记药得按时喂,伤口得按时上药,然后等着他醒来便好了,一会儿叫小川来拿药。” 一听大夫的话,秦念笙心中堵着的巨石重重落下。 她向大夫道了谢,又去屋子里看了一看病人,他身上的脏湿衣物已经被换了下来,虽然穿着的是旧破衣服,但整个人仍显得精神许多。 秦念笙放心的步出了屋子,然后忙将刚出锅的鸡汤端到家弟面前,“快喝,今天你最劳累了。” 秦小川早就饿的咕咕叫了,为了早上取渔网的事,都无心吃早饭,后又跑上跑下的,一看这金黄油亮的鲜汤,顿时馋的不行,抱着瓷碗也不顾还烫嘴的很,就这么一饮而尽。 秦念笙看着自己小弟猴急的样子,不禁莞尔,自己也给自己也盛了一碗喝下,随即,将剩下的也盛了出来,虽然那个男人还晕着,但能喂一点是一点,不然以他的伤势,如何撑得住。 果不其然,喂着一个无意识的人,实属困难,一碗鲜汤浪费了大半。 ** 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 临睡前,秦念笙又去查探了一下男人情况,他并没什么要苏醒过来的迹象,一动不动的,只有浅浅的呼吸显示着他还活着。 他身上的伤早晚都要上一次药,秦念笙念及此,赶忙叫秦小川过来给他处理下伤口,然而一进秦小川的屋子,却见他早已经躺上床,缩成一团。 听到她的脚步声,秦小川动了动身子,转过头来,面色苍白,“姐……” 秦念笙一阵心疼,他今日早早的就跟着她去取渔网,后来又因为抓药的事在烈日里跑来跑去,又念着渔网跑了趟水边,回来衣服汗津津的,这般奔波,一冷一热,十三岁的孩子,就这么病了。 她叹了口气,给秦小川掖好了被子又去给他熬药,这会儿可有两个病人要照看了,她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秦念笙熬了药盯着秦小川喝下,这才放心离去。 可那男人的事也不能耽搁,虽然男女有别,可是这种情况下,只有自己上了。 秦念笙端了一盆热水,脸热的坐在床沿,用湿热的布巾给他轻轻擦拭着。 不得不说,虽然这男人看着细皮嫩肉,身材却是结实有力,在她替他上药粉时,因身体疼痛的反应,腰腹绷出更分明的线条。 这一过程中,她发现他上身还有大大小小的伤,但看起来并不严重的样子,主要是头上那个最为吓人,她小心翼翼的给男人涂了药,期间看到他眉头狠皱了几下,几次,她以为他要被疼醒了。 等将他身子擦拭一遍,伤处也上完药后,已经是半个时辰过后,这一番忙活,她刚洗过的身子又汗湿了。 她长长地吁了口气,扫了下他的下半身,再怎样也做不到这个地步,明天指不定就要醒了,那处便让他自己弄去。 第二天,秦念笙早早的起来,把家里的两个男人看了一圈后,一个睡的正香,一个昏迷不醒,她叹了口气,开始去灶房准备早饭。 炒了一盘泡发的干笋子,再在锅里放了米加了水,再又加了点昨晚还吃完的碎鸡肉,灶台里的火烧着,很快,鲜香扑鼻。 秦念笙咽了口口水,盖上盖子。 昨天家里的衣服都换洗下来了,秦念笙趁熬粥的时间里打了水,将衣服泡在盆子里,开始搓洗起来。 搓洗好第一遍,秦念笙将衣服放进桶子里面,拿到村前的河里漂洗。 一早,秦念笙来到河边,便见到堆了许多妇人在河边的石板上洗着衣服,与她打着招呼,她们神色并无异常。 但她还是抱着衣物到没人的一处,毕竟她手里有男人的衣服,那材质,一看就不是这普通人的。 秦念笙洗着洗着,在男人衣服里摸出一个精致的荷包,上面绣刻着一个“沈”字,她顿了一下,但更多的注意放在了荷包其中,好多银子。 ** 土屋内,床上的男人眉目紧皱。 剧烈的疼痛在全身扩散,眼皮如铅般重,沈修寒挣扎了了好一会儿,都难以睁开眼,眼皮一动,头就感觉要裂开似的,就连呼吸一瞬,身上也绷着痛感。 而在这时,一道温柔的触感轻轻地抚上他的额头,这种感觉像些熟悉。 是谁??他混杂的思绪渐渐回笼,紧皱的眉峰因这轻抚,慢慢的舒缓开来。 等身体缓过那阵疼痛后,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睁开酸涩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丽的容颜。 “你醒了?”见他醒来,秦念笙大松口气。 他费力地凝聚视线,盯着床沿这个目光清润的少女,他皱着眉看她,为她陌生的脸蛋而疑惑,他对她没有任何的印象。 沈修寒苍白的嘴唇微颤,声音十分的沙哑:“你……是谁?” “秦念笙。”她被他锐利的目光盯得不太好意思,起身将手上的帕子放进水盆中浸湿。 秦念笙……这个名字他敢保证从未听过,想要努力的回想些什么,脑子里的剧痛与晕眩再度来袭,整个思维陷入黑暗中。 “呃……”沈修寒闷哼着,脑子内钝痛难耐,他惊觉自己不仅对这个女子没有任何印象,甚至对自己是谁,过往的事,都一无所知。 “你怎么了……”见到他突然变痛苦的面容,秦念笙连忙凑过来。 他英挺的眉皱起来,狭长的眼睛眯着,唇瓣显得越发没了血色,颤抖着道,“我……是谁?” ———— 收藏珍珠各种求 3.情动 秦念笙没想到,这男人连自己姓氏名谁都记不得。 而他身上换下来的荷包上绣着的沈字,是他来历的唯一线索。 沈修寒盯了一会儿秦念笙递过来的他的荷包,倒也没有因自己失忆而有多愁苦的样子,随即将其丢到她手里:“拿着,在我恢复记忆之前,你照顾我。” 秦念笙有所顾虑,毕竟他身份不明,可那钱都份量不免令她动容。 这里的可是沉甸甸银子,还是大个的,不说照顾他至恢复,照顾他一辈子都足够了。 这些钱取一部分出来,小川去上学堂的事就有着落了。 思及此,秦念笙欣然答应了。 虽然留着他,对自己名声不好,但她早有离开村子的打算,人都是要往高处走的吧。 秦念笙看着鼓鼓的钱袋,在心里乐呵了一下,就听一道不耐烦的声音传来:“扶我起来。” “你要做什么?”刚收了好处,秦念笙忽略那语气里隐隐的不悦,好声好气的问道。 他皱起眉,似乎有些烦躁:“我要洗澡。” “你现在不能乱动,你身子我已经帮你擦过了。”秦念笙忙道。 沈修寒愣了一下,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她,问:“全身?” “……上半身……”秦念笙有些脸热,避开他灼灼的目光,不过他那下半身,先前小川或大夫没有帮忙擦洗她就不知道了。 “那便是了,扶我去。”亏的她还替他擦了,他怎么还觉得浑身不舒服。 “可你的伤口……”秦念笙迟疑的回答。 “我的身体我心里有数。”他抿唇冷冷地说道。 痛死也比身上不干不净难受死好。 看到他坚定不容拒绝的模样,秦念笙也真是拿他没有办法了,“好吧。” 反正病情要是恶化了,用的也是他的钱医治,她暗暗翻了个白眼。 秦念笙先安抚了他下,说是热水还要等等,沈修寒耐着性子等了半天,等秦念笙把热水备好来找他的时候,他脸色已经很不好了。 秦念笙心中叹气,她是给自己捡了个大爷回来吗。 她向他伸出手去,慢慢搀扶他起身,沈修寒倒是没将多大重量倚在她身上,她也是没想到,昨天还半死不活一个人今天就能下床走路了。 她小心的带着他去了洗澡专用的土屋内,屋子光线不好,灰暗暗的。 刚从有阳光的走道穿过来,沈修寒很不适应这里的昏暗,觉得有些目眩。 秦念笙小心的把他扶坐在板凳上,咳了一声道,“你慢慢洗,你头上伤的不轻。” 秦念笙说完准备扭头就走,却被他叫住:“你让我一个浑身是伤的病人自己洗?” 秦念笙差点一个趔趄,有些不满的转过身,嚷嚷道:“你难不成让我帮你,虽然我只是个农家女子,但是也不能这样。” “那么多钱还不够你帮这一下的?” 沈修寒拧眉。 “那我也只能帮你擦……” 秦念笙嘟不满着嘴,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你想什么呢,重点部位我自然自己会来,只是浑身痛的要死,你就先帮着我些。” 沈修寒觉着和她沟通,真是会被急死,天知道他浑身有多不自在,感觉没一处舒坦的。 说完,沈修寒还咳了几下,看他咳得这“撕心裂肺”的样子,秦念笙也是于心不忍,既然某处敏感部位不需要她,她也没必要推脱了。 见她终于点头答应,沈修寒也暗自松口气,“从头开始。” “你头顶处有重伤,那儿我就不洗了。”秦念笙往他头上看了一眼。 他嗯了一声,轻轻闭眼。 秦念笙用布沾热水一点点濡湿他的头发,然后打了皂角,轻轻开始替他洗发,很快发丝间打出了小泡,她用手揉搓着指缝里乌黑的头发。 沈修寒眯着眼,只觉她的手很软,动作很柔,呼吸很轻,手的动作之间,淡淡的不知名香气在他的鼻端萦绕,心里之前的那些烦闷消散许多, 秦念笙最后给他用热水冲洗了两次,再用干爽的布巾不断给他滴水的头发擦拭着,一下又一下。 沈修寒闲她擦头发时间太久,有些没好气的开口:“再擦下去水都要凉了。” 还不是怕他头上的伤受影响,这男人名字忘掉了,骄纵的习性却是忘不掉,之前肯定娇生惯养的要命。 秦念笙撇嘴,要不是收了的他的钱,她早就想把这个事精一脚踹出去了。 她腹诽收起濡湿的布巾,走上前,伸手将他的粗布衣服解开,这人醒着的时候和昏着的时候解衣服的感觉实在是不一样。 她没敢去看沈修寒的脸,但总觉得他的目光灼热的凝在自己脸上,让她头皮发紧。 费了好大的劲,她才解下了他的衣服,头上都冒了细汗。 沈修寒眼睛无处安放,最终就落在她脸上,屋子里光线不强,但是她的脸却白的很,白里透着粉,睫毛很长,如蝶翼似的一下一下的颤着。 秦念笙吸了口气,就当自己在擦一个人像雕塑,从他的肩膀到手臂,从后背到胸膛。 即使秦念笙这样麻痹着自己,但碰着他坚硬的腹肌,嗅着他身上属于男人的雄性气息,和那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她的脸不知不觉烧了起来。 他的眼眸不自禁的越发深邃黝黑,紧紧盯着她的脸颊。 秦念笙已经尽量小心了,但因为有些紧张,还是蹭到了他的伤处。 “嘶……” 沈修寒被疼的哼出声。 他这一出声,吓得秦念笙手一抖,往下一滑,就擦过一团微鼓的地方。 她动作一顿,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什么地方,羞得满面通红。 沈修寒也是耳尖发热,有些羞恼的瞪着秦念笙,但见她晶亮的瞳仁里闪着浓浓的慌张,莹白的脸蛋飞快的漫上绯红,无措的咬着粉嫩欲滴的嘴唇。 沈修寒愣了一下,本来想嘴她一句的,现在却是心情古怪说不出口。 秦念笙勉力平定着自己的内心,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埋头苦干”。 她将头低的更低,让他无法再看到自己红的欲滴血的面庞,她挽起他的裤脚,替他擦拭下肢。 沈修寒感觉呼吸有些乱了频率,这女人干嘛这么卖力,竟然越擦越上面,裤脚都快揽到他大腿根了。 秦念笙逼迫自己不要再想那尴尬事,专心致志的帮他擦洗,因他下半身没什么伤,她擦的十分顺畅,不需要畏首畏尾的,浑然不觉位置越来越危险。 沈修寒明显的感到被她擦过的地方好像生起了火苗,小腹也绷紧了,他努力地深吸几口气,却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 不妙…… 秦念笙一路向上,终于在看到那昏暗中的一处高高的帐篷时顿住了手上的动作。 再昏暗也无法忽视的雄伟的一处,令她心乱如麻,抖着声站起来:“擦……擦好了……” 而后仓皇而逃。 秦念笙冲出浴房,把门砰的用力关上,呼吸还无法平稳,脑袋也热热的。 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子,曾经在家里找到几本画本子,上面的内容文字都极其露骨,她时不时翻出来看看,对那男女之事已经了解了大半,自然知晓沈修寒身下的帐篷意味着什么。 4.献身 一天下来,秦念笙还觉着尴尬的不行,每次对上沈修寒,都不知道如何直视他,但还是这样撑过来了。 照顾了两个病号,精神上还有负担,实在是太累了,一到晚上洗漱过后,秦念笙一粘床就睡了。 ** 半夜,沈修寒被痛醒,并不是伤口恶化什么的疼痛,只觉得身上很沉,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伤处。 偏偏病中混沌的睡意很沉,让他起不来,只觉眼皮子沉沉的,可那持续的痛感令他再也无法忽视。 不知过了多久,沈修寒终于睁眼,这才发觉自己整个身子像是被什么给缠住了。 他动了动脖子,低头竟看到一个人似八爪鱼一般的缠着他病痛的身子。 身上传来的柔软触感令他一惊,在灰暗中死盯着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半会儿,这才发现她是秦念笙。 虽然是大晚上,但借着月光能看到她只着了一身白色轻薄的中衣,因着抱着他的姿势,胸前春光若隐若现。 沈修寒身体一僵,骤然拔高了声音,声音低沉:“你怎么在这里!” 这一吼顿时让熟睡的秦念笙惊醒,一睁眼看到男人放大的俊脸。 他……他怎么在这?! 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指着他的手都有点颤抖:“你……你怎么在我床上!” 叫完秦念笙有些绝望,这是她的床没错,可她不应该在这里,沈修寒来后是睡在她房中的,她则是睡家中另一处空房。 她自知自己有梦游,但已经有会儿子没犯了,不知是不是潜意识里认床,半夜又爬了回来。 “对……对不起……我有些梦游症,这本来是我的床,所以不受控制的就……”秦念笙已经不知道该把整个人往哪放了,抓着衣角不知所措。 这可糗大了,明明白天已经发生了那事,这晚上又这样,这姓沈的男人该不会因为她对他有所企图跑来献身吧。 意识到这一点后,秦念笙又慌乱的补充道:“我是真有梦游,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我阿弟。” 他才没有闲到那种地步,沈修寒哼了一声,语气里隐着怒气道:“还不下去?” 一听这个,秦念笙蹭的一下飞快下了床,逃也似的回到自己房中。 沈修寒见她走了,重重释了口气。 他闭上眼睛,之前被她压着的伤口还有些隐隐作痛,可先前那柔软无骨的身子所带来的温软触感,还残留在身上,令他辗转半天,久久不能眠。 ** 为了弥补昨日对他的“冒犯”,秦念笙清早起来就做早饭,还把家中压箱底的干菌菇翻了出来,这种东西要搁街上卖可不便宜。 而睡了一天恢复活力的秦小川,对此表示十分吃醋,这待遇他也就过年有。 秦念笙笑笑安抚着自己的小弟,称他是交了伙食费的。 五月的天气,热风吹着,手中的干菇鸡汤还冒着热气,浓郁的香味就飘进了沈修寒的房中,勾的刚醒的他连忙坐起。 秦念笙一进来就看到他看着她白皙的小手端着的那一碗,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随即不咸不淡的道了一句:“还挺香。” 秦念笙一愣,她可以理解为他在夸自己厨艺好吗。 “那你快喝。”秦念笙心情微好了一些。 一听这个,沈修寒就有些不满了,“你的意思是让一个被你压了半晚上的病患自己动手?” 什么叫被她压了一晚上,这话说的秦念笙心里一阵羞愤,警惕的往门口看了看,好在小川早去猎户那学手艺了。 “我喂,我喂还不行吗!”秦念笙的耳根染了一层薄红,连忙坐到他身边。 说完,她舀起一勺鲜汤,凑到他的唇边,似乎是恢复的很不错,男人的唇上有了血色,看起来就像花瓣似的。 她在喂自己的时候,沈修寒目光也就直直的盯在她脸上。 他见她似是有些不满,一张粉嫩的小脸鼓鼓的,但却没有矫揉造作的样子,因为离得近,沈修寒能闻到她身上熟悉的淡香。 秦念笙小心的喂他,一口又一口,而这次,男人没有张开唇。 她不解的抬起头,见男人正目光灼热地望着自己,她手上的动作瞬间顿住。 沈修寒突然有种做坏事被她抓包的感觉,掩饰般的道:“算了,你太慢了,我自己来。” 说完,就把她手中的碗夺了过去,这副模样哪里 是病患的样子。 先前他是故意使唤自己吗,秦念笙气鼓鼓等着男人喝完。 男人喝汤的动作慢条斯理,明明手里拿着的还是个土破碗,却是吃出了贵族的感觉。 沈修寒喝的很快,一下子碗就见底了,然后把碗递给她,懒洋洋地说道:“拿帕子过来。”活脱脱把秦念笙当成丫鬟的模样。 她收了碗,咬牙拧了一条布巾丢给他,“给你!” 沈修寒慢慢悠悠的擦起来,秦念笙一旁看着。 他的双手长得十分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虎口处或许是因为常年握着武器,有一层茧,看着他的手,秦念笙陷入了沉思,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呢。 沈修寒见她看着自己的手发呆,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摇头问道:“看够了吗?” 她被他拉回神来,不禁有些羞涩,最后从他手里抢过布巾,扭头走人。 —————— 此时一个标题党路过 5.男人 接下来的日子,沈修寒还是很老实的。 只要是她端来的东西,不管是朴素的饭食还是苦的要命的药,他都配合的解决掉,如果她来换药包扎,他也任由她摆弄,但是嘴上还是忍不住念她几句动作不够温柔什么的。 虽然有时事多了点,但她也知道他是没有恶意。 本以为他这样挑剔的男人,不会和自己那年纪小的阿弟相处好,但没想到两人挺融洽,还挺有话说。 这样一来,秦念笙觉着他还是没那么讨厌,要在这待到恢复记忆,也是完全可以接受。 在这样的和谐中,沈修寒的身体一天天恢复,生活能自理了,行动也自如了。 沈修寒没处可去,顶多在家门口走几圈,但也被路过的乡亲看到,疑惑秦家哪来这么高俊的小伙,秦念笙笑笑,对外声称他是她的远房表哥。 村里人这一听,远房表哥都住家里来了,嫁娶估计也是八九不离十了,嘴上没有说什么,但心底里也默认秦念笙已经名花有主了。 有些人家还觉着有些可惜,虽然有些不好的流言,但是大多数人觉得秦念笙还是个适合做儿媳妇的对象,毕竟又勤快又漂亮。 秦念笙自是知道村里人会怎样想,但她不在乎,反正她已经打算要离开这里,而件事已经不再是那么遥远。 这一日,阳光很好,照的人身上暖暖的。 沈修寒站在门口晒太阳,他看着在家门前晾晒衣服的秦念笙,拍打衣服的手,白白的小小的,他记得那双手,在自己病重时,悉心照料,软软的轻轻的,她粉嫩的小嘴,生气时,会微微嘟起,惹得他再去逗她,看她忿忿的小模样。 她的脸蛋被晒的红红的,唇边总是抿着淡淡笑意。 相处了近有一个月,她早已没有之前那么拘谨,那样的笑更甜更自在,让人的心都随着那抹笑容而清爽起来,心里有种莫名的满足与欢快。 他敢肯定自己从来没有这般去看过在意过一个女子,他望着她时那种感受是愉悦的,感觉心里好像满满的。 秦念笙收完衣服往回走,远远看到沈修寒,以前她身体不便,她一般搀扶着他走,现在没有近身照顾他了,这样一看,她才发现,他真的好高好大,走近了,自己才堪堪到他的肩头。 沈修寒见她看过来,有些不自在的偏过头不去看她,他其实不太喜欢这样的自己,可他似乎不能控制自己。 秦念笙没注意到他的异常,他太高,以前他坐着她站着,她才得以看到他的面部表情。 见她与自己擦肩而过,他清咳一声,叫住秦念笙,向她征求意见说要和秦小川出去走走,四处转转看看什么的。 秦念笙见他都这么诚心诚意的提了,便也欣然同意了。 沈修寒心情愉快的出门,忽然有种自己像是她男人的感觉,出门还和她报个备,不过这感觉 ,貌似也不坏。 ———————— 努力加快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