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青衣(NPH)》 重生·送吻 “守卫大哥,我有很要紧的事情找世子殿下,麻烦您去通报一声。” “世子与元大小姐正在谈话,你去凑什么热闹?” 元青衣见守卫态度冷淡,心知他瞧不起自己的庶女身份,可还是央求着道:“这事真的很重要,请你一定要放我进去,事后我会有重谢的。” “到底有什么要紧事?你直接跟我说不就行了吗。”守卫不耐烦道,“还非要找世子,我看你就是想刻意接近世子。” “不是这样的……”元青衣犹豫了片刻,凑上前去小声说道,“那你去告诉世子一声,叫他千万不要喝我大姐给他的茶,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肯定不会白忙活的。” 守卫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了正常,“你在胡说什么?赶紧走赶紧走……” “我没有胡说!你去告诉世子,你就知道我有没有胡说……” “吵什么呢?大老远的就听见你们这的动静。能不能清静点?”一道清脆的女声插了进来。 元青衣循声望去,来人正是大姐的贴身丫鬟,喜鹊。 她心道一声糟糕。 喜鹊看了她一眼,把守卫拉到了一旁嘀咕了几句,她亲眼看见喜鹊朝着守卫的手里塞了一块玉佩。 那是上等翠玉,价值不菲。 她意识到了事情不妙,守卫显然被收买,心念一动,她扯开了嗓子大喊—— “世子殿下!有人要害你!你要小心啊!” 喜鹊脸色铁青,推了一下守卫,“快点!被她说出来我们就完了!” 守卫咬了咬牙,迈开了脚步。 元青衣转身想跑,可她哪跑得过身强体壮的守卫,很快就被揪住了领子,她没来得及挣扎,就察觉自己身体腾空,周围的景物在飞速移动…… “哗” 她的身躯掉进冰冷的莲池里。 她扑腾着双臂,眼前被池水弄得一片模糊,呼吸越来越不顺…… 她不甘心。 凭什么,她从小到大活得循规蹈矩,却被同父异母的大姐一再欺压,她想阻止大姐的阴暗手段,却落了一个这样的下场…… 论相貌和才艺她都不输给大姐,如果她也有手段,学会算计人,那么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小姐,别睡呀,在宴会上睡着未免有些失礼了,回头要挨老爷骂的。” 耳畔响起熟悉的声音,元青衣察觉到有人轻轻推了一下她的肩膀。 她缓缓睁开了眼睛,转头去看叫醒她的人,是她的丫鬟冬春。 “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是有一点不舒服,你说得对,在宴会上睡着太失礼了,我还是回房去吧,你帮我去跟爹说一声。”元青衣站起了身。 “那小姐你等等我,我陪你回房。” “不用,我想自己一个人慢慢走回去,散散心,你不要跟过来。”元青衣说完,转身走开。 宴席上的宾客们推杯换盏,谈笑声不断,她悄悄离开,没几个人会注意到她。 今夜,是十月初八,府里给大夫人举办生辰宴。 刚才在宴会上喝了点儿酒,打了个瞌睡,竟然又梦回了十一月初五,自己殒命莲花池的那天。 大概是上天看她太倒霉,听到了她的心声,在她死后,让她重生回了十月初五,刚好是她死前的一个月。 一开始她也很难以置信,不知不觉三天的时间过去,她早就消化了这件奇幻的事了。 能重生,她很幸运,但她每每入睡都会梦到她曾经是怎么死的。 这一世,她一定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对付大姐,让大姐休想和那位世子结上姻缘。 说起她的大姐,也真是个人才,她无意中偷听到了大姐和大夫人的谈话,要在世子喝的茶里下催情药,大姐明明已经有了婚约还要做这种事,很显然是为了攀高枝而放弃原定的那位未婚夫,正好她这些年受够了大姐的气,打算跟世子告密,却因为守卫的不配合而失败,也怪她太冲动,没做好准备,如果她当初能掏出更多的钱,指不定能成功。 她很需要钱,可这府里当家做主的大夫人看她不顺眼,她每个月能领用的钱实在不多,攒了许多年也不够收买一个世子的下人。 元青衣正漫不经心的走着,忽然闻到空气中有一阵酒香,前方传来一道调笑声—— “美人,一个人散步多无趣,要不要陪哥哥喝两杯?” 元青衣抬眸,看向对面的人。 来人一身蔚蓝色锦衣,一头如墨的发丝被一根蓝色玉带扎成一束高马尾,任由微风吹得轻扬而起,他的眉极细长,眼色如琉璃,俊美而棱角分明的面容上有着揶揄的笑意,眉眼间隐隐浮现一抹玩世不恭。 这个相貌俊美而风流的家伙,她认得。 楚扬,今夜宴会的宾客之一,似乎是她大姐的追求者之一,皇城里比较有名的纨绔子弟,看似风流但并不下流,也就嘴上喜欢调侃漂亮小姑娘,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流氓行为。 她在上一世的这个夜里,也被他这么调戏了一回。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甩给了他一记白眼,回了一句:不喝,走开。 对方回了她一句“真是不解风情”,之后就拎着他的小酒坛晃晃悠悠地走开了。 楚扬家境十分富裕,财力在皇城能排上前五,她的父亲虽然是朝廷三品尚书大人,有权,但论财富,可比不上楚家。 元青衣望着对面那已经有了六七分醉意的男子,犹豫了一下,走上前道:“好,我陪你喝两杯,但这里不是个好地方,跟我来。” 说完,她拉着对方的手腕,走向了不远处的假山。 楚扬怔了怔,由她拉着走,虽然有些醉意,但也挺意外,这个被调戏的姑娘竟然没骂人,还真要陪他喝酒。 元青衣把楚扬拉进了假山里,确认没有人看见,夺过了楚扬手里的小酒坛,仰头喝了一口。 楚扬道:“诶,你慢点喝……唔” 他瞪眼。 他没说完的话,被对面的美人用嘴给堵上了。 不仅如此,由于他没闭紧嘴,有清冽醇香的美酒顺着两人相贴的唇,缓缓渡进了他的嘴里…… 勾引 元青衣鼓起勇气用嘴给他喂完了一口酒之后,正准备撤离,楚扬就伸手扣上了她的后脖颈,将自己的嘴唇又压了回去。 元青衣的身躯微微有些僵,方才下定决心要勾引楚扬的时候,她以为她做好了准备,能够心绪平静,可这会儿还是忍不住心跳加快,连带着耳朵都有点儿热。 毕竟她一直是个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在男女之事这方面没有经验,引诱起人来当然也不熟练。 但她心里很清楚,勾引面前的这个男子,能得到的收获绝对不低,就算她没有经验,也得硬着头皮上。 楚扬今夜喝了不少的酒,精神有些恍惚,只觉得面前的这个女子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半刻想不起来对方的身份。 看打扮,应该也是个小姐身份的。 她的嘴唇好软、好甜、亲起来可真舒服。 楚扬虽然是个纨绔子弟,平时说话也有些口没遮拦,但也就是嘴上没个正经,事实上并不是什么情场老手,此刻他的心情是茫然却又澎湃的,酒意上来了,本来就神智不太清楚的他,此刻美人在怀,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唔……” 紧密的吻持续着,两个人的唇间都是香醇的酒味。 楚扬的唇在元青衣的唇上辗转不息,厮磨片刻之后,他微凉的唇有些暖意了,他的一只手压着元青衣的肩膀,另一手还钳制着她的下巴,仿佛是怕她跑开。 元青衣劝说着自己慢慢放松下来,让对方的舌伸进她的口中,在她的口腔里乱扫,甚至卷上她的舌尖,纠缠着她的红舌陪他一起嬉戏。 “啾” 宁静的假山里,他们都能听到彼此急促的喘息声,唇舌缠绵,汲取对方口中的津液,吻得啧啧有声。 在此之前,他们不相识,顶多就是在名门宴会上见过一两面的关系。 正是因为不熟悉,此刻在无人打扰的角落做这种放荡轻浮的事就显得更加刺激。 元青衣见楚扬上钩了,便抬起了白皙娇嫩的手,大着胆子,顺着楚扬的衣领探进去,抚摸他的胸膛。 她能感受到对方的身体似乎微微僵了一下,原本吻她的动作也跟着停顿了一下。 嗯? 这位不是有名的纨绔子弟吗?怎么被姑娘摸一下身体会僵?显得花花公子这个名号浪得虚名。 元青衣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舌头还被对方含着,不老实的小手继续胡乱抚摸对方的胸膛,碰到他胸前的茱萸,她用指尖轻轻蹭过。 下一刻,唇上的力道撤离了,激烈亲吻后,两人的嘴唇上都是一片水光,有些轻微红肿。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楚扬呼吸急促地问。 元青衣没想到在,在这样暧昧的时刻对方还问这样的问题,莫非这个家伙就只是表面的纨绔子弟,在情场这方面真的不熟练?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也挺有意思,她不会显得那么窘迫,她也不喜欢让对方掌握优势。 楚扬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如果不是风月老手的话,她的引诱总该有效果吧? 于是,她继续拨弄着他胸前的茱萸,轻笑道:“好哥哥,你没奶啊,摸起来硬邦邦的……啊!你干什么?” 她突然叫唤一声,是因为对方扒开了她的外裳,手掌隔着肚兜抓握住她柔软的胸脯,揉了揉捏了捏,“嗯,你的奶比哥哥我的大,又软,让好哥哥我玩一玩怎么样?” 话说到这,他似乎觉得隔着一层布料抚摸太不过瘾了,这丫头既然敢主动调戏他,那就得承担一下后果,看她能大胆到什么程度。 这么一想,他的手在她的上身摸索着,寻到了肚兜的绳结,快速扯开,把元青衣的肚兜扒了下来,借着透进假山里的皎洁月色,他看到了一对圆鼓鼓、白嫩如豆腐的乳球。 他呼吸一窒,一只手按着元青衣的肩膀不让她跑开,另一只手覆上的她的乳峰,把那白嫩柔软的一团整个抓握在掌心里。 好软,好滑。 他的指节微凉,元青衣抽了一口冷气。 上钩 “小美人,刚才可是你先占我便宜的,那现在就不要怪我向你讨回来了……” 楚扬说话的同时,停留在她雪乳上的手,正用一种不轻不重的力道揉捏着。 手感可真是太好了。 元青衣不断劝说着自己,放松,放松,不要推开,不要抗拒。 在今后的日子里,她很需要这个富少爷给她提供帮助,想要获得好处,哪能不付出呢? 换作从前,她想象不到会在她身上发生这种事。 她出身名门,却轻浮把大姐的追求者勾引到无人的角落,把洁白的身体献给陌生男子玩弄,多么可耻啊。 但是羞耻的同时,那种挣脱了道德与礼仪束缚的感觉,竟然让她觉得很新鲜刺激。 反正已经迈出了这一步,她就不打算回头了,楚扬既然已经上钩,就让他尝一点儿甜头,给他留下一抹深刻的印象。 “好哥哥,你捏够了没有?”元青衣调整好了心态,放柔了语气说话,一开口声音又娇又清脆,短短的一句话听起来像是问问题,实际上却是为了激发对方更多的欲望。 听着她的话,楚扬只觉得仿佛有一根羽毛挠过心田,挠得他有些心痒难耐,“没够,这么好摸,让我再多玩一会儿。” 她娇嫩的雪乳被他拢在手掌里,时而轻时而重地抓揉着,他感受着柔软滑腻的乳肉在手心挤压,挺翘的乳尖摩擦过他的指缝,让他爱不释手。 “小美人,你的奶子摸起来又软又滑,让哥哥我的心都酥了,我来尝一尝。” 楚扬说话时,在元青衣的颈间喷洒出温热的呼吸,他忽然就俯下头,微凉的唇含住了她右边的乳尖。 元青衣惊呼了一声,“啊,别……嗯” 这种时刻拒绝的话语当然不会管用,而她也的确只是嘴上拒绝,身体上只是随意地扭动了几下,没有表示出坚定拒绝的态度。 在刚才互相调戏的过程中,楚扬已经把她上身的衣服扒得乱七八糟,她几乎是半裸着。 此刻楚扬伏在了她的胸口上,含着她的乳峰,把滑腻的乳肉也含下去许多,啧啧地吮了两口,仿佛还觉得不过瘾,舌尖绕着她的乳晕舔了一圈,再用力地舔了一下乳珠的顶端。 “嗯……”元青衣仰起头来娇喘,如果不是因为假山里面光线比较昏暗,楚扬一定会看到她面红耳赤的模样。 她也觉得羞耻,可楚扬的态度让她的心里产生了几分胜利感。 大姐的追求者又怎样?大姐一心想高攀世子,对于向她示好的男子都拒之门外,时间一长,那些追求者们几乎也不会有什么耐心了,而这一位楚家公子,属于那些纨绔子弟中的佼佼者。 元青衣看重的就是他的财富,被他占些便宜无所谓了,只要一想到自己抱住了一棵摇钱树,就什么都想开了。 楚扬对着她浑圆柔软的胸脯又捏又舔,期间把乳肉含在嘴里,吮吸得津津有味。 好痒好麻…… 元青衣的身体也跟着热了起来,她怕再继续下去恐怕会一发不可收拾,今夜差不多就这样了,这么一想,她推开了正在陶醉地舔她胸脯的楚扬,拢好自己的中衣与外衣,飞速地跑出假山口,趁着天色黑没人看见,边跑边整理衣服。 还在假山里站着的楚扬都没回过神来,回过神时对面已经没人了。 刚才那个摸了他胸膛调笑着他没奶的小美人,总不会是他喝多了产生出来的幻觉吧? 不,不可能是幻觉,他还没醉到那个程度…… 落下的肚兜 余光瞥见地上有一片布料,他捡了起来,正是他刚才从那女子身上扯下的肚兜,她跑得急,连这个都没捡回去。 那姑娘可真有意思…… 不对,应该说是真可恶。 把他拉进假山里的是她,主动亲他的是她,主动摸他的还是她,要论占便宜,也是她先占了他的便宜,他后面才讨回来的。 结果,便宜占到一半,人家把他推了就跑,都没给他一点反应过来的时间。 楚扬觉得自己像是被人耍了一样,他以为自己已经挺不正经的了,哪知道口头调戏了个小美人,对方比他还要不正经,把他的兴趣勾了起来之后,说跑就跑,连声招呼都不打! 不过那丫头的酥胸可真是迷人,饱满柔软又滑腻,他一个手掌刚好能够拢住,揉起来的手感真是太好了。 不仅仅是手感好,口感更加好。 真的好软,好滑,好想再啃一啃,舔一舔…… 楚扬抓着元青衣落下的那片肚兜,晃悠出了假山,夜里的凉风吹散了些许酒意,再加上心里有些气不过,他的脑子比刚才清醒了几分。 “我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丫头呢……”楚扬嘀咕着。 他从前绝对见过这个丫头,但是又不属于他记忆中认识的任何一个人,唯一的解释就只有一个,应该就是在某些大场合打过照面,见过却不认识。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回想一下她的行为的确有一点儿怪异…… 但不管怎么说,这丫头是真的勾起他的兴趣了。 今夜这府里给主母办生辰宴,因此布置得十分喜庆,偌大的庭院,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在树上挂一盏红灯笼,给黑夜增添了不少亮光。 楚扬走到一处光线比较明亮些的地方,观察着手上那块肚兜。 淡青色的肚兜,有精致的荷花刺绣。 他挑了挑眉头,把这片肚兜塞进了怀里。 再说元青衣,从假山里跑出来之后,跑出一大段距离都没停下,不愿让后面的人追赶上来,她时不时回头看,却发现楚扬并没有追上来。 那家伙……该不会还愣在假山里没回过神吧? 也好。 反正她今晚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被他记住而已。 …… 楚扬回到宴席上的时候,宴席已经快结束了。 他今夜原本心情不太好,在宴席上坐久了觉得没趣,这才会一个人拎着酒坛离席,四处走走瞎转悠,没想到会遇上那个奇怪的小美人。 他的目光从所有女宾客的脸上扫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那张让他惦记的面容。 忽然,不远处一名背对着他的紫衣女子转过了身,看到那女子的长相时,他愣了一下。 元紫若,元家的大小姐,被他“追求”了大概快半个月,可事实上他并没有很认真地欣赏过她。 他身边好几个酒肉朋友追求过这位大小姐,个个都说被她奚落了一番,这女子美虽美却有些目中无人,于是他跟朋友们说,他也来试试追求这位大小姐,看看她心气究竟有多高,或许因为他父亲是皇城里有名的富商,这元大小姐对他还算客气,说话一向是不温不火的。 此刻,元紫若的出现,解答了盘桓在他脑海里的疑惑。 那个和他在假山里亲热的小美人,他就想着怎么有点眼熟却不认识呢,原来是长得像这位元家大小姐! 相貌大概有六分的相似,剩下那几分不像是因为他觉得那个小美人的五官更精致些,尤其那双嘴唇,小巧丰润如三月桃花,让人亲一回就十分难忘。 楚扬勾了勾唇角,起身走向了元紫若。 “元大小姐。”他到她面前打了一声招呼。 元紫若望着他,脸上浮现出客套的笑意,“楚公子,你似乎喝了不少的酒,还是早些回家休息吧。” “嗯,我问你个问题。元大小姐,你是不是有位姐妹,跟你长得很像?” ——题外话—— 求收藏呀~ 小美人,又见面了 元青衣一路拢着衣服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后,靠在门板上轻轻喘息。 回想起刚才在假山里被楚扬抓着胸脯又捏又舔的画面,仍然觉得有些面红耳热。 她在试图克服自己的羞耻心,朝着“不知廉耻”这四个字迈出步伐。 离开假山的时候她没有留下自己的姓名,但她知道楚扬一定会再来找她的,毕竟她和大姐长得挺像,楚扬只要不傻就能够判断出她的身份。 她今夜故意吊着他的胃口,就不信他不会心痒难耐。 她会给他尝甜头,必要的时候,她甚至愿意为了利益再去引诱其他的达官贵人,但是她不能轻易把处子之身交出去。 她和所有的女子一样,都要嫁人,所以她的身体得留给一个对她来说最有用的人才好。 当然了,对于目标人物,她也是有要求的,起码要年轻英俊,那些年纪大又油腻发福的大人物她可不会去招惹,省得让自己倒胃口。 她每天都在劝自己别把脸面看得太重要,她这副好皮囊是她最好的筹码了。 想明白了之后,她有些犯困,便走到床前去宽衣睡觉。 …… 这一夜,元青衣睡得很安稳,睡到了日晒三竿。 她醒来就发现已经过了正常吃早点的时间,不过这也无所谓了,庶出的她从来都不去大堂和家人们吃饭,如果她和父亲、大夫人、大姐坐在一起吃饭,那种氛围她还真想象不出来。 以前母亲还在世的时候,母女两人一起在小院子里吃饭,也觉得挺温馨,如今母亲不在了,她只能靠自己,可不能指望她那凉薄的父亲给她多少关心。 她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积蓄数了数,存了这么些年只有几百银币,对于一个官家小姐来说,这样的积蓄实在有些寒酸,大姐一个月的开销就能抵她积蓄的好几倍。 元青衣思索了一会儿,取了一半的积蓄出来,决定给自己买几件好看的新衣服,再添一点胭脂水粉首饰。 她好几个月没添新衣服了。 …… “小姐,前边就是这条街上最热闹的彩衣阁了,里面好多漂亮衣服,这家是贵女们常常光顾的。” “好,咱们去看看。” 元青衣带着丫鬟冬春进了那家生意红火的彩衣阁,伙计看她穿着打扮还算不赖,笑脸盈盈地上来招呼。 元青衣的目光扫过四周的一件件衣裙,件件看上去都不失贵重。有淡雅的、端庄的、色彩妖娆艳丽的,许多衣裳腰间与袖口还嵌着珠翠,可真是琳琅满目。 “姑娘,您需要什么样的衣裳?”身侧的伙计冲她笑道,“本店的衣裳这么多样式,总该有您喜欢的吧?” “这几件,你给我报个价……” “哦,这件啊,五十银币,这件八十,还有这件,这么漂亮,特别适合您,一百银币。” 元青衣道:“再让我挑一挑。” 对她而已,漂亮是漂亮,贵也是真的贵。 毕竟她是一个比较贫穷的贵女。 “要我说,这几件都不合适,配不上这位小姐的如花容颜,以她的姿容,应该上二楼的贵宾区看看。” 忽然一道有点耳熟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元青衣转头一看,不禁挑眉。 对面那一身黑色锦衣,冲她眉飞色舞的青年,可不就是昨天夜里她刚勾搭上的那位? 她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碰上楚扬。 重生之后做的事情,跟上一世不同,上一世她花钱可节省了,不舍得来这样的地方买衣服。 “少爷,您没开玩笑吧?”伙计凑到楚扬面前,小声说道,“这位姑娘的一身行头,我琢磨着差不多几十银币,家境应该不普通,但肯定不算很富,二楼贵宾区您确定她买得起吗?那都是按上百金币计算的……” “我说行就行,用得着你多嘴?”楚扬白了伙计一眼,转头朝着元青衣淡淡一笑,“小姐,上二楼看看吧,不会让你失望的。” 元青衣闻言,心情有些愉悦,面上却不动声色,“好。” 跟楚扬上了二楼,二楼的衣服没有一楼那么多,可竟然没有一件样式是重复的,每件都有不同的好看,堪称件件上品。 元青衣身后的冬春惊叹道:“小姐,这层楼的衣服都好漂亮……” “当然了,这些都是供本店贵宾挑选的,麻烦你在这儿转悠一圈,给你家小姐挑几件,我和你家小姐有要紧事相谈。”楚扬跟冬春说完之后,朝元青衣道,“和我上三楼,咱们聊聊。” 元青衣道:“如果我不去呢?” “那你可就亏了呢。”楚扬冲她眨巴了一下眼睛,“你自己考虑好去不去,保证不亏。” 元青衣转身朝冬春道:“那你就在这儿帮我挑几件吧,我和他上去说点事。” 她起初是真不知道,这家店竟然是楚家的产业。 现在她知道了,她今天带出来的钱……大概是派不上用场了。 三楼,应该是楚扬的私人地方。 元青衣跟着他踏上了楼梯,到了楼道口,就被他抓住手腕,拖进了一间雅致的屋子里。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她的背抵着门板,被困在门板和他的胸膛之间。 “小美人,又见面了。”楚扬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下一刻,他的手掌就落在了她的胸脯上,捏了捏她的柔软,“嗯,就是这个手感,看来我没认错人。” 放开我 “公子,请你放尊重一点。”元青衣沉着脸,拍开胸前那只不安分的手,“虽然这是你的地盘,但我也不会任由你占便宜的。” “不让我占便宜,那为什么还要跟我上楼呢?”楚扬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望着她水润粉嫩的唇瓣,不禁回味起昨夜亲她的感觉。 虽然昨天夜里他喝了很多,但他记得,她的嘴唇亲起来好软,让他亲了又亲,直到两个人都快喘不过气,像是上瘾了一样。 他有些失神地低下了头,想要再吻一吻她,重温一下昨夜的感觉。 可当他的嘴唇差点儿碰到她的唇时,她一歪头就躲过了他的吻,开口的声音冷冷淡淡,“昨天夜里你喝多了,我也喝了不少,咱们的确做了一点儿糊涂事,好在我及时找回了理智,没有产生太严重的后果,我跟你上楼就是想告诉你,我对楚公子你……没什么兴趣。” 昨夜趁着楚扬喝多了酒,她采取直接引诱的方式,如今面对着清醒的楚扬,她当然不能表现得太刻意,只能用‘喝多了’这个理由来解释昨晚的行为。 “口是心非,没兴趣你还主动陪我喝酒,把我拉进假山里的不也是你吗?”楚扬捏住了她的下巴,“吸引了本少爷的兴趣之后,再把我扔下不管了,元二小姐,可真有你的啊。” “行,那我道歉,我神志不清,招惹了你,对不住。”元青衣道,“也许你可以试着忘记昨天晚上……唔!” 她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对方用嘴堵上了嘴。 楚扬心道一句:这小妮子的态度可真让人讨厌,就该堵上她的嘴巴,让她说不出话来。 在元青衣回过神之前,楚扬的舌尖已经扫遍了她口中每一个位置,甚至试图跟她唇舌缠绵。 见元青衣没抗拒,楚扬吻得更欢,心想着她对他并不是半点都没兴趣的。 望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睫毛,撞进她漆黑灵动的眼底,他心中一动,舌尖舔了舔她的唇瓣,再探进她嘴里,勾住她的小舌。 她没有回应他的亲吻,这让他心底有些小小的失落。 元青衣静静地让他亲了好一会儿,下巴还被他捏着,察觉到他另一只手又开始不老实地攀上她的胸脯,她忽的张开了口,牙齿在他唇上狠咬了一下,血腥味瞬间萦绕在两个人口中。 楚扬吃痛地闷哼了一声,却并没有因此退缩,反而对元青衣产生更强烈的兴趣。 好野蛮的小丫头啊,知道推不开他,冷不丁狠狠咬他一下子,显然就是在警告他不要乱来。 他还偏就要占够便宜。 他仍然紧紧地压着她的唇瓣,已经开始提防着她再咬人,右手探进了她的衣领,握住她胸前那团让他想念的嫩豆腐,拢在掌心里揉着。 可就在下一刻,他察觉到胯下一紧。 他瞪大了眼。 她她她……竟然用手抓住了他胯下的物事,那只手正在微微收紧! 这是她的警告。 他立刻松开了她的嘴唇,“你……你别使劲!你快放开我!” 她上当了 “是你应该放开我才对。”元青衣还是头一回用手去抓男子的欲根,虽然隔着衣料,她也能感受到那根物事的尺寸。 又粗又硬。 虽然手上的动作很大胆,可她的脸颊上还是升腾起了两片红云。楚扬放在她胸脯上的那只手还没有拿开,那么她握着对方命根的那只手自然也不会松开。 她是想勾引他没错,但她可不会用最简单的搔首弄姿来诱惑她,那样显得她庸俗,指不定他很快就腻了,因此,她得不走寻常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手上抓着的那根物事似乎又硬了一些…… 想象一下,这根东西捣入女子的下体,那该会有多撑啊……这么大,如果是她的话,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 她曾经无意中瞄到府里的几个下人们聚在一起看春宫图,那种图册,每一页都是男女交欢的放荡画面,她当时只不过是扫了一眼,都觉得面红耳热,不敢多看,现在想想,那种书很值得她看看了,她应该多了解一些关于男女之事那方面的东西,对她以后必然是有帮助的。 虽然不够了解那种事,但楚扬此刻的反应她还是挺清楚的,他肯定是动欲念了。 想到这里,她轻挑了一下眉头,试探般地又捏了捏那根硬物,力道偏重,果然,楚扬的脸色都变了,咬牙道:“快住手!不要再捏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快点儿松开,别把我弄疼了,要是惹恼了小爷,信不信我在这里就把你办了!” 元青衣仍然不松手,觉得自己此刻是占了优势的,便朝着楚扬的脸庞凑近了几分,与他鼻尖相抵,吐气如兰,“哦?要办了我啊,那你告诉我,现在这种情况,你要怎么办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示威般地继续收紧手上的力道,但她有分寸,如果对方脸上呈现出痛感,她就会松开力道。 楚扬倒是没多疼,只是被她吓得有些脸色铁青,生怕她不知轻重继续用力,那他的小兄弟可不就遭殃了。 “停停停!我不占你便宜就是了。”楚扬连忙收回了自己的两只手,“真是看不出来,你这丫头表面上纯良无害,心眼这么坏,跟谁学来这种招数?今日站在你面前的如果不是我,而是个流氓色胚,你肯定不知道被狠狠操上几回了。” “说的好像你不是流氓一样。” “你搞清楚谁先勾引的谁!”楚扬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昨晚都是你主动送上门的,本少爷不就占了你点便宜?又不是把你强奸了,你看看你这样报复我合适吗?” 见他说得理直气壮愤愤不平,元青衣自知有点理亏,再看他的脸拧成了一团,她心想着:难道是刚才力度控制得不好?把他捏痛了? 于是她也收回了手,语气平和了些,“不好意思,我刚才可能稍微有点用力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对面的楚扬勾起了唇角,忽然大步逼近她身前,伸手擒住了她的双手,反扣在她的腰后,“这下你不能胡作非为了吧?看本少爷怎么收拾你。” 元青衣脸色微变,“你要干什么?原来你刚才是装的!” 她竟然上当了……他拧着脸控诉她指责她,为的就是让她放松警惕,一旦她收回了捏着他命根子的手,立刻就反被他压制。 她不喜欢这种受控于人的感觉。 万一楚扬真的发起狠来,把她给办了呢?那可不行,那她太吃亏了。 “我刚才可不是装的,你是真有点儿用力,让我受了这么大的惊吓,我是不是也该报复你一下?”楚扬说话时,把她的身子紧紧地压在门板上,抽下了她的腰带,用来绑她的双手手腕。 你这流氓 “你想干什么?你不要乱来!” 她当然不愿意任人宰割,扭动着身子挣扎,可她的力气不可能比楚扬的大,在她挣扎时,楚扬已经把她的双手捆好了。 “这下子你可跑不了了,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招。”楚扬欣赏着她慌张的模样,得意地笑了一声,低下头在她粉嫩的嘴唇上狠狠亲了一口。 “你这流氓!”元青衣呵斥道,“我好歹也是个尚书府二小姐,你怎么敢这样对我?你别忘了我的婢女还在楼下呢,她要是发现我迟迟不下楼,肯定会怀疑你对我做了什么,我们两个大活人进了你家的店,你敢把我们怎么样?” “别急啊,我没说不放你走,我当然得让你们主仆平平安安地离开,但这是我的地盘,就凭你那个婢女,还翻不起什么浪花来,你也说了,你好歹是个官家小姐,要是真在我这里受了什么侮辱,你有脸说出去吗?说出去你的名节可就全毁喽。” “你……” “我什么我?你以为本少爷是那么好招惹的?招惹了就要承担后果。” 楚扬有恃无恐地挑了挑眉头,接着把元青衣抱起,几步走到了靠墙的茶桌旁,他把桌上碍事的东西全扫到地上,让元青衣坐在茶桌上,背靠着墙。 元青衣见他开始剥自己的上衣,连忙说道:“你别这样,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不要!” 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说不要可没有用,楚扬已经把她的外衣和中衣都扒下来了,去扯她肚兜的绳结。 “你很喜欢荷花嘛,肚兜上都是荷花刺绣,上一件肚兜也是,这件肚兜也归我吧。” 楚扬话音落下的同时,元青衣上身的最后一件遮蔽物也没了,一对白嫩挺翘的乳球映入楚扬的视线。 楚扬呼吸一紧,手掌罩上了她的雪乳,把那一团柔软拢在掌心里又抓又揉。 “你这对奶子真好看,你真是天生就有诱惑人的资本,我下面都硬了。” 昨晚在假山里没看清楚,只记得她的酥胸手感特别好,此刻看清楚了,这对胸脯可真是漂亮。 白得像羊脂玉一样,丰盈得恰到好处,乳珠粉润鲜红,被周围一小圈淡粉色的乳晕衬得无比娇艳,让人有一种极其强烈的,想要爱抚,想要品尝的念头。 “嗯……你太过分了……你到底要捏到什么时候?”一双雪乳被人抓揉玩弄,元青衣的双颊泛起绯红色。 她的引诱是成功了,可她不想这么快失身,她的双手被捆在身后无法反抗,只好放软态度,“楚公子,可以了吗?这样已经够解气了吧?快放开我……啊,你别!别……” 楚扬压根不听她的,直接把头埋在了她的胸口上,把她的乳峰含进口中舔吸,而他的手也不安分,顺着她的腰际抚摸到她的脊柱,滑进她的臀沟。 “楚扬你够了!”元青衣在茶桌上拼命扭动着身体,“你占便宜也要有分寸!逼急了我,我真的喊人上来,我丢了名节,你的名声也别想好听,名声烂了可会影响你家的生意呢。” “你这是在逼我把你的嘴给堵上吗?”楚扬冷哼了一声,松开了她的乳珠,抬头一口咬上了她的嘴唇,同时,手掌钻进她的亵裤,罩住她圆润的臀,重重揉了揉,紧接着,他的手指更加得寸进尺地探向了她的下体,游移向她的阴户。 “唔……放开……” ——题外话—— 二更啦~求收 你湿了(微h) 楚扬狠狠地吻她的嘴唇,舌尖蛮横地闯进她的口中,强硬地翻搅着她的舌,他吻得热烈,鼻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 他的手还在她的亵裤里作怪,并不急着把她脱光,手掌覆盖在她的阴户上时,察觉到了些许的湿润感。 “你好像湿了。”他轻笑着放过了她的嘴唇,激烈缠吻的唇舌分开时牵出了暧昧的银丝,望着她嘴唇上的水光,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巴,俊美的脸庞呈现出几分轻佻的笑意,“被我亲得有感觉了是吗?穴里流水了。” 元青衣听着这样放荡的话语,咬牙切齿道:“你好歹也是个名门公子,怎么就这么下流?” “你不也是出身名门,却不顾礼教地勾引陌生男子去假山里做一些羞耻的事吗?咱们明明是一样的无耻,谁也别嫌弃谁。诶……真的流了不少水,又湿又滑的。” 楚扬说话时,触摸到了她阴户上软而细的毛发,他的手指渐渐往下摸索,游向她那从未被人侵犯过的的花穴口处。 元青衣下意识地想要并拢双腿,可楚扬把整个身子卡在她的双腿间,一只手按着她的腿朝着一旁大力地掰开,让她没办法把腿合上。 “你……你停下来好不好?不能再继续了……真的不可以,不要把玩笑开大了。” 他的手探进她的亵裤里玩着她的下体,这实在……过于羞耻了。 她上来的时候还真没考虑过会发展到这一步,按照原定的思路,她是不允许发展到这一步的。 可无奈,计划赶不上变化。 元青衣感觉到楚扬的手指拨开了她的两片阴唇,找到了穴口上方那敏感的珍珠,指腹轻轻按压了一下,她忍不住娇吟了一声。 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既觉得羞人,又有一种奇异的刺激。 她自己都能感受到,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从甬道里流出,打湿了楚扬的手指,也弄湿了亵裤。 这下子肯定要又被他嘲笑了。 果然,楚扬再次开口,就是在调笑她。 “好像又流了水呢,你真敏感。” 楚扬在调戏元青衣的过程中,也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他胯下很硬了。 “好痒……”元青衣的双腿发软,“不要这样……真的不要啊……” “这里是不是还没被人碰过?”楚扬挑眉,修长的手指在元青衣的小穴外轻轻滑动着,手指沾着她流出来的水液,试探般地探入她湿润的小穴里,在小穴的浅处旋转着手指,摩擦着她柔软的内壁,把她撩拨得脸颊红透了。 元青衣觉得双腿都酥麻了,实在有些受不了这种羞耻的刺激感,她仰着脖颈轻喘,潮红的脸颊落在楚扬的眼中,让他觉得明艳又娇媚。 她真美啊,尤其动情的模样更美。 好想,好想操她。 手放在亵裤里玩穴终究是不过瘾,他呼吸逐渐急促,低下头去脱元青衣的裙子,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扯开她的亵裤,看她腿间的风景。 可他才把她的裙子扯下一半,就听见了对面传来的啜泣声。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就对上了元青衣那双泛着水雾的眸子,有大滴的泪珠落了下来,使得那双本来就灵动的美眸显得楚楚可怜。 她抽噎着,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楚扬的欲念被她的眼泪冲散了大半,瞬间就理智了不少。 他好像……真的过分了。 “你今天……你要是敢把我怎么样,我就……就恨你一辈子,我一定跟你没完……呜……” 元青衣一边抽噎着一边骂他。 “诶,好了好了,我一开始也是逗你玩的,后面是没忍住才……哎呀你别哭了,我又不会真的奸了你,谁让你之前捏我命根子的……” 楚扬收回了自己的双手,见元青衣还在啜泣,又伸手去给她擦眼泪,“好了好了,不哭了,你之前勾引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柔弱的啊,怎么说哭就哭了?我……我给你穿衣服行了吧?” —————— 不收藏也是耍流氓~ 你这脾气真是辣 “我哪里有勾引你!”元青衣又抽噎了一下,低声反驳道,“从刚才到现在,我明明一直都在说——不要。” “嘁,假正经。”楚扬嘀咕道,“你要是真不想搭理我,从一开始你就不应该跟我上楼,好了,你的眼泪可以收一收了,你哭起来比你安静的时候还好看,再哭信不信我真的奸了你!” 楚扬嘴上说着恐吓的话,双手却把她的中衣拉好了,重新系上她的衣带。 她哭起来他是真的没辙了,他也不会哄人,就只好吓唬人了。 元青衣抽了抽鼻子,心想着再哭下去该惹人烦了,于是止住了眼泪,小声道:“我的肚兜还没穿……” 没穿肚兜就穿上中衣和外衣,总感觉怪别扭的。 “那件归我了。”楚扬低笑了一声,望着她泪痕未干的模样,忍不住又在她嘴巴上亲了一口。 元青衣扭开了脸,不给他亲。 “不解风情。”楚扬给她整理好了衣服,绕到她身后去解开绑着她手腕的腰带。 元青衣的双手总算获得了自由,她活动了一下手腕,忽然抬起了手朝着楚扬的头扇了过去。 楚扬早就有防备了,迅速拦截住她的手腕,呵呵一笑,“就猜到你想打人,你这脾气还真是辣啊,不过我喜欢。” 说着,他一扯她的手腕,让她从茶桌上下来,顺势跌进他的怀里,又在她胸前鼓起的柔软上捏了一把,在她发火之前收回了手,“好了,不逗你了,今儿哥哥我高兴,你去二楼转转,喜欢什么衣服自己挑,再送你几件刺绣精致的肚兜怎么样?你喜欢荷花,下次给你定制几件,穿过来给我看。” 元青衣白了他一眼,一字不发,开门下了二楼。 “小姐,你们聊完了吗?这几件衣服好漂亮,我觉得很适合你,但是……” 冬春自然不知道楼上发生了什么,注意力全在那些漂亮的衣服上,眼见着元青衣走过来,凑到她面前小声说道:“真的好贵呀小姐,我们买不起。” “没关系,不用我们买,楚公子要送呢。”元青衣淡淡道,“带我去看看。” “什么!要送?”冬春瞪眼。 “嗯,带我去看看吧。” 片刻之后—— “这件、这件、还有这件,这三件我很喜欢。”她转头看楚扬,手上抚摸着一件色彩淡雅的衣裙,触手布料柔软针线细腻,可想而知穿在身上一定很舒服。 楚扬双手环胸笑着看她,“嗯,归你了。” …… 主仆二人离开了彩衣阁后,元青衣忽悠冬春说,楚家公子许久之前欠过她一个人情,这才会送衣服给她表示感谢,冬春性格单纯,也就信了,不断夸赞着楚扬大方。 元青衣在心里翻白眼,懒得反驳她。 “小姐,看!糖葫芦,我想去买两根。” 冬春在一个糖葫芦摊子前停了下来,元青衣则是走到了前边卖糖炒栗子的小摊。 才走到小摊前停下,她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冬春的尖叫与一声马儿的嘶鸣,元青衣连忙回头,竟是冬春摔在了路旁,马蹄卷起尘土而起,车夫勒马停车后,朝着冬春低斥,“你这丫头没长眼么?” 元青衣看清了车夫的脸,瞳孔一紧。 这张脸,她死都不会忘记的…… 上一世,那个把她推进水池里、害她丧命的世子守卫,这家伙是她要报复的人之一。 他驾驶马车,那么马车主人的身份不言而喻了。 元青衣猜测,冬春八成是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被快速行驶的马车吓得没站稳跌到了一旁,真是好险。 她走了过去将冬春扶起,抬头看向车夫,冷声道:“你差点儿撞了人,道歉。” “可笑。”车夫冷嗤,“她不长眼还怪我了。” 元青衣眯眼,“不长眼骂谁?” “不长眼骂她!” “是啊。”元青衣笑,“就是你这个不长眼的在骂她啊。” “你……”那车夫一时被呛得脸色铁青。 “罗虎,不得无礼。”忽然,一道清冽而缓慢的男子声线从马车内响起,那声音丝丝入扣,可真是好听。 元青衣望向马车。 下一刻,那遮挡着马车的布帘内伸出了一只手,那只手的指节修长又白皙,彷如白玉雕成的艺术品。 —————— 收藏满百的加更~ 初遇世子 终于,帘子被掀开了大半,将马车里那人的面目完全展现出来。 元青衣在上辈子远距离见过世子,没能把他瞧清楚,她只记得世子身姿修长挺拔,模样应该也是很端正的,她大姐可是心心念念地想嫁给世子,都不顾自己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此刻见到了世子的真面目,元青衣心里赞叹一句:不愧是大姐的梦中情郎。 他穿着刺绣祥云图纹的雪白锦衣,广袖银边,他一手正撩起布帘,宽大的衣袖垂泄,里头叠的几层皆是雪白质地的衣料,隐隐能看见袖袍下的皮肤也如同白玉般干净无瑕,他另一只手自然地搁在了膝上,坐姿优雅又高贵。 漆黑的发丝高高束起,嵌在银冠中,余下则是散在了肩后,光洁的额头之下,狭长的眼角斜挑,漆黑的眼瞳中好似聚着一池冷潭,清凉而深邃。 他有着高挺的鼻梁,淡色的薄唇轻轻抿着,由内而外的矜贵气质使得他看上去不是那么好接近。 元青衣心道:难怪大姐心里惦记,即使已经有了婚约,也要千方百计地去接近这位世子,甚至用下三滥的招数想要得到他,不只是图谋权势地位吧,这位世子本人的容貌气质也相当吸引人,在世家子弟里出类拔萃,真的是人中龙凤啊。 她想起了上一世,十一月初五那一天,世子受邀来到府里参加宴会,后来大姐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把他忽悠到了南边清静的院子里,给他准备了一杯含有催情药的茶,想要生米煮成熟饭。 她想要阻止大姐的计谋,哪知道世子身边那个叫罗虎的被收买了,非但不帮她,还把她推进了莲池…… 元青衣忍不住捏紧了拳头,但她很快就回过了神,平复了一下心情,再次抬眸望向马车上那人,对方竟然先她一步开了口—— “姑娘,还好吗?” 元青衣闻言,朝着马车里的人轻勾起了唇角,假装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公子您是个讲道理的人,我没事,只是我身边的丫鬟受了不小的惊吓……” 对方态度好,她自然不会得理不饶人,她顺口提了一嘴冬春,是想看看这位世子会不会管教自己的下人。 “我,我没事,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冬春低着头,拉了拉元青衣的衣角,小声道,“小姐,这公子身份肯定不简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家仆无礼,应当道歉。”马车里的人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随后眸光一转,视线落在车夫身上。 罗虎在自家主子的注视之下,自然不敢再放肆,垂下头走到元青衣二人身前道:“刚才是我态度无礼,还请二位姑娘不要与我计较。” 他虽然嘴里说着道歉的话,但那语气分明却是不大甘心的。 元青衣上辈子就见识过他的嘴脸,此时也不指望他能有多少诚意,淡淡道:“无妨,我们不打扰二位赶路了。” 说完,拉着冬春转身就走。 这个罗虎……就让他再得意一段时间,迟早要他付出代价。 至于世子,她是绝对不会让他踩进大姐圈套里的。 这个男人,她要是能勾搭上,恐怕能把大姐气得死去活来。 不过她也就只是想一想,目前没有太大的信心,看世子一副清冷高贵不近女色的模样,跟那位流里流气无耻轻浮的楚家大少爷完全相反,肯定是没那么好勾搭的。 主仆二人正慢悠悠地走着,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元青衣抬头看,那些人都是佩剑的官兵。 这么多官兵集体出动,是出了什么事儿? 上一世的今天是发生了什么呢……哦她想起来了,似乎是一名官员遭遇了刺杀,这两天各大茶楼酒馆都会提起这事。 大量官兵出动,是为了抓刺客。 但这事跟她没什么关系。 “卖豆花喽!香甜好吃的豆花!”街边小贩的吆喝声很嘹亮。 “逛了这么久,还真有点渴了,冬春,走,我们去刘大娘的店里吃两碗豆花。” 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刘大娘的豆花是这几条街上最好吃的,而她的店也确实在窄小的巷子里。 主仆二人走进了熟悉的小巷,经过一个拐角时,元青衣嗅到了空气中有一阵血腥味。 “啊!小姐,那有个人……” 听到冬春的叫唤声,元青衣看见了前面的草堆边靠着一个黑衣人,那人的手臂和小腿上都有血迹。 她突然想起,进小巷之前她瞄到了路边一张通缉令,抓捕那名杀死官员的蒙面刺客,那刺客身形瘦削又高挑,手臂与小腿上都有刀伤,如遇到类似特征的可疑人,去官府举报可得赏金。 元青衣确定前面那个家伙就是官府要通缉的人了,官兵们刚才和她们擦肩而过,还没搜查到这条巷子。 “冬春,快走!” 元青衣当机立断,抓着身旁的丫鬟转身就跑。 面对刺客这种凶狠的人物,不跑才怪,哪怕对方受伤了也不能掉以轻心。 她跑得快,那黑衣人的反应却比她们更快,即使受了伤,脚步也如风掠过,几个箭步就冲到了她们的面前,拦住她们的去路。 “想报官吗?”蒙面人阴冷一笑,从腰间抽出了匕首。 他当然不会给她们报官的机会。 “等等,我可以帮你!”元青衣在对方落刀之前,出声道,“刚才一批官兵和我们擦肩而过,朝着东南方向去了,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快搜查过来,我们还有点时间,就算杀了我们你也不一定跑得掉,不如信我一回,我帮你躲过追捕,咱们交个朋友怎么样?” 蒙面人:“……” 他没听错?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姑娘说,要跟刺客交朋友? —————— 咳,这位也是男主之一,这章介绍了两个男主~ 吃肉肯定要吃的,不过还得等等,先上点儿肉渣。 求收(╯3╰) 和刺客共浴 “你准备怎么帮我?”蒙面人望着元青衣,目光里带着一丝玩味。 “这你不用管,反正我会帮你,咱们先说好了,如果我帮你成功脱身,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怎么样?就当是还人情。” “你小命都在我手上,要求还这么多?” “可现在能帮你的只有我啊,不信你换其他人去威胁,看他们能不能帮你。”元青衣镇定道,“别浪费时间了,答应我吧,反正我提的条件不会让你太为难。” “行,那我就看看你怎么帮我。” “事不宜迟,冬春,你快去吉祥客栈订一间客房。”元青衣朝身旁脸都吓白了的丫鬟说道,“马上去,不要耽误,定了房间之后,你跟店小二这么说……” 蒙面人听着元青衣对冬春的叮嘱,难得有些赞赏。 这小姑娘脑袋瓜子转得倒是挺快的啊,看打扮应该是个大家闺秀,像这样娇生惯养的小姐竟然能做到临危不乱? 他当然不知道,死过一次的人,胆子会比原来大许多。 元青衣常来这条巷子里吃豆花,因此对地形很熟悉,她让冬春去订的吉祥客栈,二楼尽头的那间客房,窗户所对应的位置正下方就是她和蒙面人站着的地方。 这蒙面人手脚都受了伤,特征太明显,走客栈正门铁定不行,那就只能从客房窗口放根绳子把他拉上去。 这巷子窄,又比较冷清,来往行人少,也算这蒙面人的运气好。 元青衣抬头时,看见对方仔细打量着自己,他的眼神从她的头顶扫到她的脚,盯得她有点不太自然。 冬春很快订好了客房,开了窗户,把绳子抛了下来,蒙面人虽然受伤挺严重,但动作仍然算利索,只见他抓着绳子,脚尖在墙上蹬了几下,就窜进了客房里。 他进客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掐住了冬春的脖子,朝着楼下的元青衣挑眉,像是在说:敢耍花招我就杀了她。 元青衣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向客栈的正门。 她当然不会去报官,她要试试看跟这个刺客打交道。 …… “官兵们目前只是在大街小巷搜寻,如果没有收获,他们下一步的计划应该就是挨家挨户仔细搜查了,所以,这家客栈目前也并不安全,等他们巡逻完街道之后就会搜过来了,只有躲过他们的搜查才算安全。冬春,你再去帮我买点东西。” “小姐需要什么?” “去街边摊随便买些劣质的胭脂水粉来,一定要挑颜色最难看的,越难看越好。” …… 元青衣猜测得果然没错,官兵们搜查了街道发现一无所获,上头就下令了,挨家挨户搜查刺客,所有房间都不能放过。 大批官兵分散开来,每三四人一组,负责不同的区域搜查。 很快就轮到了吉祥客栈。 官兵们搜过一楼之后,很快搜上了二楼三楼。 有两人搜到二楼尽头的客房时,听到屋子内有娇美的女子歌声。 那声音十分悦耳,如出谷黄莺,门外的两人心里赞叹着,这女子声音可真不错,其中一人推开了门,却被门内的景色给惊了一惊! 屋子内散发着热气,房间正中央有个大浴桶,铺满了玫瑰花瓣,一名肌肤蜡黄、面容黝黑又长着些许斑的女子正在里面沐浴。 他们突然的闯入,令女子大惊失色—— “啊!哪里来的流氓!” “住口!什么流氓?我们是官差!谁知道你在屋里泡澡!”对面的一人说着,转头朝同伙说道,“歌声那么好听,没想到长这个样,黑黄黑黄的,真磕碜啊……” “是啊,听声音我还以为会是个美人呢……赶紧搜吧,任务要紧。” 两人说着,不去看那浴桶里的女子,开始翻箱倒柜。 “你们……太过分了!官差又怎么样!官差就可以随便偷看人家姑娘洗澡了!真是不要脸啊呜呜……” “我们这是在搜查犯人!刚才不都说了,谁知道你在这里洗澡?而且你还不锁门!” “你们闯进来还怪我了?你们连门都不敲!正常人不都应该先敲门吗?你们肯定是被本姑娘美妙的歌声迷倒了,所以才想进来占便宜!仗着官兵的身份就想来耍流氓是不是?我要喊非礼了!” “这位姑娘,不是我说你啊,你照过镜子没有?你看你皮肤蜡黄,脸上这么多斑,这磕碜样,你出去说我们非礼你会有人信?就你这样的还浪费这么多花瓣泡澡,能把自己泡成一朵花吗?真没自知之明。” “我不管!本姑娘的清白算是坏在你们手上了,这样吧,我这个人还是挺好说话的,你们两个商量一下,谁娶我,对我负责。” 两人已经搜查完了,听着她这么说,顿时觉得恶寒。 “快走,别被她给赖上了!这丫头肯定是没人要的,迫不及待想找人嫁。” “诶,你们别走!你们最好别让我遇上!不然我和你们没完!” 两人逃似地离开了现场,临走前还不忘把门带上。 听着他们远去的脚步声,元青衣伸出了手,拍了拍藏在花瓣下的黑衣人,“他们走了,你可以出来透透气了。” 她让冬春买了些颜色最难看的胭脂水粉,自己还往里掺了点泥土,弄了个丑妆容,这样一来,进来搜查的官兵看到她这副模样一定觉得倒胃口。 浴桶里铺满了花瓣,官兵觉得她人丑还臭美,自然不会想到,花瓣的作用可以用来掩盖水中的血丝,花香味能盖过血腥味。 这刺客的伤是新伤,来不及仔细包扎,随便拿布一裹就躲进水里去了,血肯定还会继续流,真是多亏了这些花瓣。 “哗”的一声,缩在水里的人钻了出来。 躲在水里憋气已经够难受的了,他当然不可能再蒙面。 元青衣也没想到,这刺客竟然还是个美男子。 他皮肤白皙,容颜如刀削斧刻般,两眼若星子,瞳仁黑如墨,五官俊美中又携带着几分凌厉,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让人觉得不好惹的气息。 漆黑的头发沾了水,湿淋淋地贴在脸颊两侧,显出几分妖冶感。 “你这丫头,还挺机灵。”他冲着元青衣勾了勾唇角,“办法倒是不错,还真让你给躲过去了,不过我很好奇,你一个大家闺秀是怎么想出这种办法的?不觉得难为情吗?” 上一个时辰还不相识的两个人,此刻泡在一个浴桶里,元青衣的冷静让他对她有了兴趣。 “反正他们不知道我的本来面目,以后面对面也认不出来,我不觉得丢人。”元青衣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你还不出去?” “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在陌生男人面前光着身子是很危险的?”对面的人凑近了她,低声道。 “你都受伤了,还有心情想这些?啊……你住手!” 对方的手掌此时正覆盖在她的胸口上,捏了捏她的柔软,“脸不错,体型也不错,胸又软又白,再大一点儿会更好。” 危险的男人 “我救了你,你还跟我耍流氓?放手!”她试图掰开那只抓着她胸乳的手,可对方像是有意戏弄她,非但不松开,反而收紧了手指的力道。 “原来你也怕羞?我还以为你不怕呢。”对方轻笑一声,另一只手在水下扣住了她的腰肢,把她整个人拉进了怀里。 元青衣有点儿恼了。 要不是为了演得像点把官兵骗过去,她也不会把上身脱得光溜溜。 好在这浴桶里的水位高过她的胸口,肩膀以下的部位都没被官差看到,再说了,对着她的丑妆,他们也提不起兴趣看她的身体。 可这位刺客大哥是知道她真面目的,此时对她动手动脚,接下来会不会更得寸进尺? 白嫩的胸乳被他的手指掐得有点微疼。 脑子里灵光一闪,她突然想起了之前对楚扬用的那个办法,用手袭击对方的胯下,攥住他的命根…… 但很快这个念头就被她打消了。 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比楚扬危险太多了,楚扬虽然是纨绔子弟但本性并不凶恶,她哭一哭就能被放过了,而现在她面对的是凶狠的刺客,没楚扬那么好对付。 要是一不小心惹恼了他,恐怕会面临很严重的后果。 元青衣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心想着:和安危比起来,脸面和自尊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她不再费力挣扎了,反而安静地靠在男人的怀里,任由他把玩着她柔软的胸乳。 “怎么不反抗了?”男子轻挑了一下眉头,手里的动作没停,依然捏着她柔软滑腻的乳肉,指腹也在她娇嫩的乳珠上摩擦着,看着她的脸颊逐渐泛红,他觉得有趣极了。 这丫头目光灵动,炯炯有神,起初被轻薄,眉眼间有很明显的恼怒,接着不知她脑子里想到了什么,竟然渐渐平静了下来,眼珠滴溜溜地转,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 她其实是很不喜欢被这样对待的,心里说不定把他骂了一百遍,但她选择了忍。 这让他不禁对她有了几分欣赏。 “有件事情,我觉得我该提醒你一下。”元青衣出了声,与他对视着,竟然伸手挑了一下他的下巴,“别忘了你之前和我的约定,我帮你脱身,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的。” “官差已经走了,这间客栈他们搜过了就不会再回来了,如果我要出尔反尔,你能怎么样?”男子说话的同时,右手顺着她的胸乳逐渐往下,探向她下体的隐秘部位,“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没必要遵守承诺,你说……我把你先奸后杀怎么样?” “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元青衣没从他的表情里看出杀意,反而看出了些戏耍的味道,于是放松了心情。 这个人是真的很恶劣…… 她淡淡说道:“你受伤不轻,大街小巷都挂满了抓你的通缉令,虽然人们不知道刺客长什么样,但都知道了刺客右手臂和右腿有刀伤,所以,受伤的年轻男人嫌疑都很大,你自己去找大夫很不方便,但我可以帮你……啊!你……你能不能认真听我说话!” 他的手从她的裙子里直接钻了进去,手指在她的腿缝里滑动,这让她实在没法冷静,又不敢叫太大声,只能暗暗磨牙。 “我在认真听啊。”对面那人望着她,眉眼弯起,“你继续说。” “我真是佩服你,受伤了还能若无其事地耍流氓……啊……把手拿出去!” —————— 加更了~求收藏(^_^) 让我摸一下 见她有点儿羞恼,他凑到了她的脸颊边,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她小巧的耳垂,问道:“还是处子?” 她很大胆,也很看得开,不像寻常良家女子那样被轻薄一下就要死要活,她身上有属于少女的青涩和灵动,可她羞恼时瞪起人来的样子又蛮有风情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她。 “你的伤口在流血。”元青衣努力忽略他的调戏,提醒他道,“你就不疼吗?” “我受过很多次伤了,比较能忍疼。”他一边说着,手继续不规矩地在元青衣腿间蹭着,想要挤进她的腿心里,探索更深的部位,可元青衣却把腿夹得很紧,就是不肯让他把手挤进她的穴口。 “别绷得这么紧嘛。”男人挑眉,眉眼间的凌厉不知何时已经退散了,俊美的脸庞上挂着些许邪气的笑,分明是不怀好意,“让我摸一下,然后咱们就穿衣服。” “你再这么泡下去伤口会发炎的。”元青衣继续强调他的伤势,“你这身染血的衣服可以扔了,我让我的丫鬟去给你买身新衣服,还有止血药,伤口先随便处理一下,等天黑了我带你去我家仔细包扎,我那里还有一些金创药可以给你用。” 男人有些意外,“你竟然还准备把我藏你家?” 刚才元青衣腿夹得太紧,他就挪开了手,顺着她纤细的腰向下滑向她圆润的翘臀,手掌在弹性十足的臀肉上捏了捏,接着在她臀部轻抚着画圈。 “当然,毕竟我有求于你嘛,你的伤势我肯定要照顾的,你的吃穿住我都包了。”元青衣努力忽略身上那只不安分的手,对他表现出了十足的‘关心’,“放心吧,我家很安全,他们搜过一回肯定不敢搜第二回,刚忘了告诉你,我是工部尚书府的二小姐。” “工部尚书的女儿?”男人顿住了手上的动作,“你知道我杀的官员是哪一位吗?” “不知道,不关心。” “是大理寺少卿,跟你父亲的关系好像不错呢。” “不认识。”元青衣无所谓道,“我爹的朋友又不是我的朋友,死了跟我有何关系?再说了,我一个不得宠的庶女,有那闲心思去理官场的事吗?我自己的日子过得都不太顺,还是先想着改善自己的生活吧,怎么样,敢不敢去我那儿?” 男人盯着她看了片刻,目光中的兴味越发浓烈,扬眉笑道:“去啊,反正我现在也没地方去,有人愿意养我,为什么不乐意呢。” “那好,先给你上点儿止血的药,等夜深了,去我院子的后门,我悄悄放你进来。”元青衣说着,直接从浴桶里站了起来。 白花花的躯体破水而出,挺翘的双乳上淌着水珠,漆黑的长发湿淋淋地贴在身上,有一撮发丝在粉嫩的乳尖处调皮地打了个弯,格外诱人。 浴桶里的男子发觉自己胯下的物事逐渐肿大硬挺。 对面那丰盈雪白的奶子,让人想埋进去舔一舔,咬一咬。 还有她那不愿意被他触碰的下体……大概也有一番美丽的风景。 其实他现在确实也做不了什么,即使有感觉了也不能扑上去,调戏美人固然有趣,但他受伤实在不轻,他表面上故作轻松,实际上是真疼,他只是不想在小丫头面前表现出他的疼痛罢了。床上那事根本不适合做,他也没真想过要做。 但这个小丫头……真的蛮诱人的。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的企图,但他想,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了。 元青衣仿佛看不见对方轻浮的目光,已经迈开腿跨出了浴桶去穿衣服。 既然已经聊好了,这家伙在她心里的危险性就消减了大半,顶多被他占些便宜,她不能过于在意。 …… “小姐,咱们真的要养着这个人啊?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迫于无奈帮他摆脱追兵也就算了,竟然还把这么危险的人带回来……” “你就别念叨了,反正养他的钱也不要你出,现在他对我来说已经不算危险了,反倒是个帮手。”元青衣说话时,从钱袋里摸出了几个银币递给冬春,“今天你也辛苦了,被吓得不轻吧?拿这些钱买点好吃的压压惊,别把他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小姐,对我你还不放心吗?哪用得着你给封口费。”冬春没接钱,只是叹息道,“那毕竟是个杀人凶手啊……” “那也不一定就是很坏的人,你怎么知道他杀的那个人是好是坏呢?再说了,就算他是坏人,现在他受伤了,靠我保护他,我跟他又没恩怨,也没碍着他什么事,他没理由对我下手。” “可是……” “别可是了,你没事干对不对?去煮点吃的东西来,快去。” 元青衣把冬春打发走了,回到了屋子里。 刺客大哥早已经换上了她叫冬春买的新衣服,冬春也不太会挑,选了一件淡青色的袍子,穿在他身上还算合身,只是偏短了一点儿,此刻,这人正倚靠在她的床上,单手撑着额头,一派慵懒的模样。 这人安静的时候是真的一表人才仪态不凡,完全不会让人把他跟凶狠的刺客联想到一起去。 他见她走近,冲她挑眉笑道:“你买的衣服不够大。” 元青衣道:“抱歉,我那丫鬟低估了你的个子,没估算到你的身形这么修长高大。” “我不止身形高大,其他地方也挺大的。”他淡淡勾唇,“要不要见识一下?” —————— 更新迟了点~好在更上了 热吻,舔奶 元青衣抽了抽嘴角,“没兴趣。” 猜都能猜得到他想说自己身上哪个部位大。 “我不介意让你看看的。”床上的人一边说着,一边掀开了自己的衣袍,仿佛立刻就要证明自己某个部位够大。 “正准备给你上药呢,你就自己主动掀开衣服了,也好,把裤管掀高一点。”假装不知道对方在耍流氓,元青衣手拿药瓶,拉着凳子到他面前坐下,主动伸手把他的裤管撩到了膝盖处,“你看,你腿上的伤口血都没止住,最好安静一点,这药有点刺激感,忍一忍。” “……” 面对他的调戏,她竟然真的能够做到彻底无视?他们两人的对话简直就是鸡同鸭讲,这让他很没成就感。 不过……他还有招呢。 “一直都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元青衣道,“我姓元你知道的,名唤青衣,你呢?” “雪云深。” 元青衣上药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这名儿好听,但是一点都不符合你的流氓作风。” “我可不是随时耍流氓的。”雪云深望着她,目光里带着揶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你,就很想做点儿下流的事。” “你现在是伤员,别总想那些……诶,我怎么觉得有一股很淡的香气,像是从你身上传来的?” 刚才给他的小腿上药时,她就依稀闻到一股陌生又浅淡的香气,此刻给他的手臂上药,离他更近了些,而且他手臂上的伤势没腿上严重,止血了几乎闻不到血腥味,那股香气就更明显了。 “你总算发现了。”雪云深悠悠道,“我小时候体弱多病,为了习武,泡药浴给自己调理身体,那药水含有几十种花合成的香气,后来体质好了,药浴也不怎么泡了,香气却遗留了下来,这味道很淡,我受伤的时候被血腥味掩盖,现在止血了,你凑我这么近,当然能闻到,很好闻是不是?” “嗯,确实……”元青衣实话实说,正继续给他擦药,下巴却被他挑了起来。 “青衣,我真是越看你,就越想欺负你。”雪云深说着,脸庞朝她越凑越近。 元青衣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目光落在他的唇上,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个家伙真的挺好看的,唇形优美,颜色是很淡很自然的红…… 才想到这儿,对面那人竟然轻轻张开嘴就叼住了她的红唇,一只手揽过她的腰身,把她整个人带到了床上,高大的身躯覆盖在她的身上。 他嘬着她的嘴唇,趁着她失神,舌尖一顶钻进她的口中,捕捉到了她的舌,轻搅着,追逐着她的红舌想与她嬉戏。 他不断用舌尖勾动着她的红舌,元青衣嗅着他身上那股醉人的浅淡香气,一时忘记了反抗,舌头被动地让他勾出唇外,含在他的口中吸吮着。 他吻遍她口中的每一处,元青衣被吻得有些意乱情迷,都没察觉自己上身的衣服被人朝着两边扒开了,露出洁白的肚兜。 雪云深的手绕到了她的脖颈后,找到了那紧缠的肚兜绳结直接拉开,把她的肚兜扯下来丢到一旁。 元青衣觉得胸前一凉,低眉一看,胸前雪白的两团高耸着,雪云深的指节已经抚了上去。 雪峰上那诱人的红梅,因微凉的空气和他手掌的抚摸,早已挺立得娇艳欲滴。 雪云深的呼吸乱了一瞬,他低下了头,含住了她娇嫩的乳尖,用舌尖卷着那令人垂涎的乳珠,吮吸起来。 “呀,你干什么……” 乳尖上湿润的感觉让元青衣找回了神智,她这才反应过来,她被人扒了衣服,亵玩她的胸脯。 雪云深身上的那股香气,一定有问题。 她伸手去推雪云深的肩膀,“你别……啊,别咬!你……你松口!” 脱他的衣服 她想推开他,他却用牙轻咬住她的乳尖,舌尖在她的乳珠顶端来回扫动,一股酥麻的快感顿时从胸乳上蔓延开,让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咬得轻,仿佛只是在警告她,别抵抗,因为她一旦试图推开他,乳尖就会传来被撕扯的疼痛感。 元青衣咬了咬唇,双手还搭在他的肩膀上,却没有再去推他了。 他果然松开了牙,似乎很满意她的妥协,把她的乳肉含进嘴里更多,舌头在乳晕上打着圈,一边舔一边吮得发出啧啧声响。 元青衣的呼吸也乱了,心跳都加快了不少。 被他舔得好舒服啊……这么亲密的距离闻他身上的味道,令她更加口干舌燥。 他身上的气味好像能诱惑人似的,肯定有问题。 不过,她已经不打算抵抗了。 他的伤口才刚止血,肯定不能做大幅度的激烈运动,轻薄她必须点到即止,否则不利于他伤势恢复。 他就是把调戏她欺负她当成乐趣了,她要是反应太大,岂不是顺了他的意? 雪云深正埋在她胸脯上津津有味地吃着她的奶子,忽然察觉到,她本来推着他肩膀的手改为环住了他的脖子,甚至挺了挺上身,把酥胸往他嘴里送。 “怎么,被我舔得太舒服,学会享受了?”他吐出了她的乳肉,乳峰被他的舌尖舔得湿湿亮亮,乳珠红艳艳的,格外诱人。 “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元青衣道,“你那个药浴,是怎么泡的?用的都是些什么花?” 雪云深眯了眯眼,“你对我身上的味道很感兴趣?” “是啊。” “要不我脱了,让你闻个够?”他挑眉。 “好啊。”元青衣竟然答应了下来,伸手去扒他的上衣。 他有些意外,但他很想知道她接下来会怎么做,因此他不动声色地,任由她扯自己的衣服。 “躺下。”元青衣握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向床的里侧,接着自己也翻了个身,跨坐在他的腰上,低头扯他的腰带。 雪云深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那对白花花的挺翘奶子就在他眼前晃悠着,她一点都没打算遮,双乳随着她的动作,抖出了诱人的乳波。 雪云深一开始还算镇定,此刻呼吸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真是个迷人的小丫头。 她在扒拉他衣服的同时,也十分贴心地避开了他受伤的部位。 当她看到他那一片洁白的胸膛时,白皙的小手轻轻抚了上去,随即俯下身,鼻尖凑在他的胸膛上嗅了嗅。 真的是身体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此刻贴得这么近,闻得很清晰,他这种体香,刚才真的诱惑到她了。 或者应该说,她现在也正在被诱惑着,但明知道有古怪她也要探索。 如果她身上也能有这种味道就好了。 她伸出了舌尖,舔了舔他胸膛上那颗小小的乳尖,用他刚才调戏她的那种方法,回敬给他。 雪云深呼吸一紧,“你……” 这个灵动又大胆的少女,之前还觉得她青涩又容易害羞,此时再看她的言行举止,竟然觉得妩媚动人,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我怎么了?还不允许我吃你豆腐啊?”元青衣轻笑着,把奶白的胸脯贴在他胸膛上,丰盈的乳球在他胸前滑啊滑,时不时蹭过他的乳尖,“这样你喜欢吗?” —————— 周末快乐~加更求珠~ 我在勾引你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被她那对白嫩柔软的奶子摩擦着胸膛,雪云深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温上升了,手掌扣住了她的臀部,大力地揉。 “知道啊,我在勾引你。”元青衣白嫩的双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温柔地游移,学着他捏自己奶子的动作,也捏住了他右乳那颗淡色的乳尖,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揉捻着。 学会了反调戏,她觉得很有意思,与其被人一再调戏欣赏她的窘态,倒不如也学会反击,这样显得她不那么被动。 雪云深惊讶的模样让她觉得挺满意,她朝他浅浅地勾唇,一双原本就灵动黝黑的美眸在这一刻显得更加勾人。 “为什么忽然想要勾引我?”隔着布料抚摸自然不过瘾,雪云深把手钻进了她的裙子里,指尖从她的臀沟划过,放肆地抚摸她的臀瓣,“明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勾引我,不怕被我操?” “我需要你的帮助,还有啊,你现在是伤员,要注意点分寸的,床上那种事还是等你好了再说。”元青衣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双手攀着他的肩膀,舔了舔他的嘴唇,“如果我能达到我的目的,我可以……让你对我做那种事,但首先你得帮我。” 雪云深扬了扬眉毛,“哦?那你倒是说说,要我怎么帮你?” “我想请你教我功夫。”元青衣道,“我知道你的功夫很厉害,虽然你现在受伤了,但口头指导一些基本功还是不费劲的吧?” 重生之后再回忆起前世,她真觉得那时候的自己没用,那个害她丧命的世子守卫,一只手就能把她拎起来扔到水池里。 如果她也有功夫,就不会任人宰割了。 “原来你想提的要求是这个?”雪云深低笑道,“我的功夫可不是随便教人的。” “我不贪心,教我几招防身的,能打得过一般地痞流氓就行。”元青衣说着,前后晃动着身体,让自己雪白的奶子继续蹭他的胸膛,撒娇道,“好不好嘛,师父。” 雪云深:“……” 师父都叫出口了,这是要赖上他了啊。 “也罢,那就教你几招。”他说着,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促狭一笑,“我刚才想象了一下,你一边喊我师父,一边被我干,这样的画面……我还挺期待的。” “那么师父,既然答应收徒了,是不是应该送徒儿一个见面礼呢?” “不是应该你送我拜师礼吗?你这小丫头又想打什么鬼主意?” “拜师礼,我这不是已经送了吗?”元青衣微微起身,整个上身往前挪,把双乳凑到雪云深脸上去,乳珠顶到他的嘴唇前,“这个够吗?师父你占了我这么多便宜了,你还什么都没给我呢,配当人师父吗?” 雪云深盯着她,眸光有些灼热。 和刚见面时的冷淡相对比,现在的她热情得仿佛变了一个人。 因为对他有所求,她愿意用身体当诱饵,勾引他答应她的要求。 明知道她狡猾,他还是忍不住上钩了。 “你这个放荡的小丫头。”他毫不客气地张口去吞她的乳尖,抱着她的腰肢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舌尖狠狠地刷过她的乳峰。 “你想要什么见面礼?直说。”他问她。 “我想……拥有你身上这种体香。”元青衣眨巴了一下眼睛,“好不好啊?师父。” 雪云深眯眼,“这种体香除了能诱惑人没什么其他用处了,从刚才到现在,关于我身上的味道,你提起了好几次,该不会是想利用这种味道勾引哪个野男人?” —————— 求个珠(╯3╰) 满百加更~ 这儿有没有被人玩过? “师父,别这么小气嘛,我都叫你一声师父了,对徒儿我大方些可以吗?你看我对你多大方,你喜欢吃我的奶子,就给你吃。”元青衣的手轻抚着他的乌发,讨好般地挺了挺白嫩的胸脯,把诱人的乳尖直往他的嘴里顶。 雪云深被她勾得心痒痒,恨不得一口咬上她的奶子,让她知道这样勾引他的后果。 这丫头一心想着从他身上获取什么样的好处,表面上对他笑得甜,心里指不定怎么骂他呢。 可他含着她挺翘的乳珠,又舍不得咬她,只能用力地吮吸几口泄愤。 “师父你身上的这种味道,轻易就能让人意乱情迷,你想啊,以后我要是被哪个流氓欺负了,我可以用这种体香分散对方的注意力,趁着对方分心,再用你教我的功夫狠狠打他。” 元青衣继续说服他,“你肯定不会希望自己的徒儿受外人欺负的是不是?只要师父你对我大方点,我对你也绝不会小气的,你就答应我嘛。” “你这丫头满嘴胡言乱语,也不知道能信几句。”雪云深冷哼了一声,“泡澡的药方我并没有随身携带,就算药方给了你,短时间之内你也无法拥有这种体香,我可是泡了好几年的。” “没关系啊,我也可以慢慢泡出来,我经常泡,香味总能留存一点儿吧?我学你的功夫,又继承你身上的味道,这样一来,咱们的师徒缘分不就更深了吗?”元青衣说着,捧起雪云深的脸,把自己的唇送上去,吻他的嘴唇,主动伸出舌尖,探到他的嘴里去。 雪云深伸手扣紧了她的后脑,用力地吻了回去,吸着她的小舌头。 这水润甜美的小嘴亲起来可真是舒服。 “啾” 两人吻得热烈,元青衣觉得自己的舌尖都快被他吸麻了,呼吸不禁加重了几分。 “师父,差不多得了,你身上还有伤,咱们不能太过火了……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又被他的嘴巴堵了回去。 雪云深心道:勾引了他,诱惑他答应条件,就想这么结束了?门都没有,就算受伤了不能操她也得把便宜给占够了才不亏。 他正亲得兴起,忽然听见门外有脚步声,便停止了动作,朝着元青衣小声道:“有人来了,会不会是你那丫鬟?” 他才说完,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一道女子的声音传了进来—— “青衣,睡了吗?” 这道声音让元青衣微微一惊。 是元紫若!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这大晚上的找过来恐怕没什么好事。 “不是冬春,是我大姐!你别出声。”元青衣推开了趴在她胸前吃奶的人,跳到床边去收拾医药箱,把处理伤口用的东西迅速收好,往床底下一推。 她想了想,又爬上了床,把两边的床幔放了下来,让雪云深躲到床的里侧,用被子盖住了他整个人。 万一等会儿元紫若非要进来,她这样遮一下比较不容易被发现。 “咳咳!”她假意咳嗽了两声,朝门外的元紫若道,“大姐,我今日上街回来着凉了,感染了风寒,咳嗽得很厉害,我这屋子里的空气不好,可不能把病气传染给你,要不然大夫人肯定要责怪我的,大姐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咳咳!” 她的衣服太凌乱了,一时半会儿整理不好,她想试试,用生病的借口把元紫若阻挡在门外。 元紫若试着推了推门,没推开,听着屋子里的咳嗽声,淡淡道:“上个街回来就生病了,你这身子也真是够娇贵的,其实我过来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想看看,楚家大少送你的几件衣服什么样?” “大姐怎么知道的?” “我是听说,他让人给你包了几件衣服,都没收你银子,那些衣服还是二楼专供贵客的呢,妹妹你倒是挺有本事的,我都不知道你是何时认识楚扬,交情还这么深了。” 元紫若的语调有些阴阳怪气,元青衣觉得好笑。 她这大姐也真是,不是一心想要高攀世子吗?怎么还管其他男人给庶妹送衣服的事。 “你果然有其他野男人啊。” 雪云深从被子里探出了头,凑到她耳边低声道,“那姓楚的也是你相好?你是不是用勾引我的方式勾引过他?” 元青衣小声道:“别闹,我大姐还在外面。” “行,我不闹,你跟她继续说话。”雪云深轻哼了一声,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一抹坏笑,接着就去掀元青衣的裙子。 元青衣一边无奈地阻止他,一边跟门外的元紫若说话,“大姐别误会,我和楚公子不熟悉的,他送我衣服,是因为从前欠过我的人情,至于这个人情是什么,我不方便说……咳咳!等明天我身体好些了,我把那几件衣服带去给大姐你看,大姐要是有喜欢的,就挑去吧……咳!” 她眼见着雪云深把她的裙子掀到腿根,急忙按住他的手,“这时候你闹什么,万一她听见呢?” “你别出声不就行了?”雪云深才不收手,不顾元青衣的抗议,把她下身最后一条遮羞的贴身亵裤扒下来,掰开她的腿。 门外,元紫若冷哼了一声,“我柜子里华丽的衣服多得是,用得着你送?你就那么几件,应该好好珍惜才是。” 这话显然就是在取笑元青衣寒酸。 “大姐说得是,我跟你可不能比……咳咳!” 她用力地对着雪云深咳嗽了两声,就怕他乱来,小声道:“师父你别这样,给你吃奶好不好?” 雪云深才不理她,已经把她的腿摆成大开的姿势,目光直视她双腿间那条合拢的肉缝。 元青衣的羞耻心虽然比前世少了许多,也试图学着雪云深的无耻,但第一次被人盯着下体看,仍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楚扬虽然挑逗过她,但点到即止,没有把她看光,而她今夜刚拜的这个师父,却是把她全身都看了个遍了。 光看还不够,他还要上手呢。 他用指腹撩开她阴唇间的那条肉缝,上下来回滑动着手指,触摸到了一股温热的湿滑感,他无声一笑,手指按住那两片贝肉朝着两边扒开,露出粉嫩诱人的肉穴,那小穴在他的注视下,流出了动情的水液。 “徒儿,你真浪啊,被师父我玩得流水了。”雪云深凑到她耳畔轻声问道,“这儿有没有被人玩过?” 逗水穴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指伸进那吐着淫液的花穴里,指尖才触碰到花穴浅处,那敏感的小穴似乎瑟缩了一下,他再把手指往里推进了一点儿,那娇嫩的肉壁就吸住了他的手指,让他感受到它的紧致。 “师父别……别进去。”元青衣呼吸不稳,红着脸小声说道,“咱们刚才不是说好了吗,等你帮完了忙,才能做到最后一步,可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开始履行……你不能这样得寸进尺……” 她和雪云深说着话,门外的元紫若也大声道:“我跟你说话呢,怎么半天不回我?是哑巴了吗?” 元青衣被雪云深逗得浑身发热,正求他放过自己呢,元紫若刚才说了什么,她是真没听清。 瞪了雪云深一眼,她朝着门外的人回话,“大姐,我脑袋有点晕,咳咳!我是真有些病糊涂了,你刚才说了什么……咳!” 最后那声咳嗽,差点儿变成呻吟。 也幸亏她憋得住,没有叫喊出声来。 雪云深这人是真的过分,元紫若还在门口外,这时候他就应该安安静静的才对,可他偏要反着来,一边做着淫邪的事情,一边欣赏她的窘态,仿佛是为了追求刺激。 这人真是流氓中的怪胎! 她的小穴被他用手指挑逗出更多的水液,她自己都能感受到下体又湿又痒,一小股温热的水液从甬道里流淌出来,顺着臀缝留到了被单上,打湿了雪云深的手。 画面太过淫靡,元青衣有些羞恼,可身体上却又觉得有一种陌生的愉悦感,她内心深处并不讨厌雪云深这样做,她只是……脸皮还不够厚,不想被他取笑调侃。 “没听清楚是吧?那我就再和你说一遍。”门外,元紫若的语调有些冰冷傲慢,“像楚扬那样的纨绔子弟,我的确不会喜欢,可你得明白,他在追求着我,你别以为他给你送几件衣服就是对你有意思了,以他的家世,你配不上,就算是我元紫若不接受的男人,也不准你去妄想。” 元青衣:“……” 楚扬那样流里流气的公子哥,元紫若还能把他的追求当真了。 今天追求她,明天就可以追求她妹妹,后天还可以去追求别人,认真就太好笑了。 元青衣心里对元紫若的话嗤之以鼻,嘴上却还要应着,“大姐真的不要误会,我对楚家公子没有那种想法,我也知道自己不配的。” “知道就好。”元紫若似乎在门外轻哼了一声,接着走开了。 “徒儿,你这大姐都快把为师逗乐了。”雪云深听着元紫若的脚步声远了,嗤笑道,“她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虽然不知道那个姓楚的野男人是个什么德性,但元紫若嘴里吐出的那番言论,让他听着觉得甚是恶心。 听她那口气,平时肯定在府里作威作福惯了,没少欺负他的小徒儿。 “师父,这下子你明白我在家里有多没地位了吧?我这么凄惨,你可一定要帮我,我以后会记着你的好的……啊……你别玩了,好痒……嗯……不要……” 他的手指就放在她小穴的浅处旋转着,没有太深入,修长的指节不轻也不重地抠弄着花穴里的肉壁,把穴里的水液捣出了声音。 元青衣有些受不了,去推他的手,却被他威胁,“又没操你,过一下手瘾还不行吗?怎么这样小气,不让玩就不教你功夫,不给你体香的药方。” “你这人……坏死了。”元青衣咬唇,“亏我叫你那么多声师父。” —————— 感谢投珠~ 珠珠满百的加更下午奉上。 在他的手指下高潮(h) “你难道就不坏?”雪云深放轻了手指的力道,轻轻挠了一下她的肉穴,让她痒得娇吟出声,他听得也心痒痒,嘴上却不忘教训她,“你自己说,勾引过几个男人了?那姓楚的不也是你相好吗?” “怎么?师父吃醋了吗?嗯……你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好痒啊……别弄了……”元青衣很想躲,可雪云深的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大腿根,玩弄她小穴的那只手指往上游移,触碰到她穴口上隆起的花珠,按了按。 元青衣颤抖了一下身体,低吟道:“啊……” “好徒儿,不想挨操就乖一点儿,我用手也能让你舒服的。等为师身上的伤好了,一定能让你爽上天。” 他修长的手指沾着她穴里流出了的蜜汁,揉弄按压着她那敏感红肿的阴蒂,力道时轻时重,她受不了地喊叫出声,却又不敢叫得太大声。 “嗯啊……不要弄……停下来……啊” 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她不知该怎么形容。 雪云深撩拨人的技巧比楚扬还要高超,和他一比,楚扬都显得嫩。 这种陌生的快感让她觉得好酥麻,好刺激。 在过去的岁月里,她从来没有被男人挑逗到这样的程度,真没想到,女子下体私密的地方还可以这样玩。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都不受自己控制了,他的指腹在她穴口那敏感的小珠上缓慢地打着圈,强烈的快感席卷过四肢,穴里流出了更多的水液。 “别玩了……唔……感觉要尿出来了……嗯” 她扭动着娇嫩的身躯,试图摆脱雪云深的亵玩。 “笨丫头,这些都是淫水,又湿又滑的,哪里是尿?流得多是因为你太敏感了,这又不是坏事。”雪云深的话语里带着笑意,“你这小穴好紧,水又多,操起来一定很爽……” “别……别操我……啊……不要” 他的指腹与她的阴蒂反复摩擦,酥麻的快感在全身蔓延开。 她都很惊讶自己竟然能流这么多水,把床单打湿了一大片。 她嘴上念着不要,但她的身体却渴望着拥有更多的快感,在雪云深的挑逗下,她整个身体都软了,被动地享受着他给的欢愉。 “口是心非的小丫头。”雪云深望着眼前淫浪的美景,开口的声线有些喑哑,眸光也染上了情欲,胯下又硬又肿。 这个丫头真的让他有些失控了,从小到大他见过无数美人,没有谁能勾起他这样强烈的欲望,此刻想想,那些美人虽然美,性格却大多庸俗,比不上元青衣这样有趣好玩。 她青涩却不失妩媚、又甜美又狡猾。 有一瞬间,他都想脱了衣服直接上,用他胯下的肉刃大力插进她的小浪穴里,一定能把她插到求饶,他爽,她也会跟着爽。 但是……时机不对。 他身上的伤才处理好,需要休息,还有就是,他想借着调戏她的机会,考验自己的定力。 如果轻易就在她面前失控,岂不是会被她牵着鼻子走,没准她就会产生胜利感,以为征服了他。 但他想征服她,最好是她自己热情地贴上来,求着他操。 “乖徒儿,喜欢吗?” 雪云深观察着元青衣的反应,她张着红唇娇吟喘息,满面春潮,似乎快要到情潮巅峰,他勾了勾唇,手指忽然就加快了揉弄的速度。 “别……嗯啊……” —————— 嘿,说好的一百珠的加更~ 想勾引谁? 一阵更加汹涌的快感从下体传开,那酥爽的感觉仿佛一股电流席卷过全身,元青衣忍不住仰起了头喊叫,平坦的小腹收缩着,湿润的花穴在抽搐着继续往外涌出蜜汁。 穴口上的花珠已经充血肿胀,雪云深那灵活的手指还在轻抚着它,满意地看着对面那美人高潮过后满面春情、红唇微张的淫浪神态。 看着让人太想操了。 “啊……受不了了……”第一次尝到这样激烈的快感,元青衣爽得浑身发软,娇声道,“不要了……” 雪云深笑问:“滋味如何?爽不爽?” 元青衣应道:“爽……啊……” 雪云深适时收回了手,凑到她面前吻了吻她的红唇,“被操的话,滋味还会更好呢,要不要试试?” 他的语气轻柔悠慢,仿佛带着蛊惑。 “不试了。”元青衣红着脸缩起了酥麻的双腿,扯过一旁的被子盖住自己赤裸的下体,挡住了雪云深那满含着调侃的目光。 “啧,爽过之后就不让看了。”雪云深道,“虽然徒儿你比较没良心,但为师说话算数,明天就口头指导你一些基础的功夫,习武很不容易,想学就不要怕累,首先得绕着院子跑圈锻炼你的体格,然后还得扎马步扎段时间,等我伤势好些,可以手把手教你。” 元青衣闻言,双手搂住了他的脖颈,在他俊美的脸庞上亲了一口,“多谢师父。” “这么舍得出卖色相?再来亲个嘴。” 元青衣也不扭捏,贴上他的嘴唇轻轻吮了一下,在他的唇瓣上舔了舔。 “为师胯下的小兄弟又硬又肿,你也帮我揉一揉,解决一下怎么样?”雪云深得寸进尺。 “我不会。”元青衣回绝道,“师父啊,这种事我是真没经验,我要是拿捏不好力道,把您弄痛了,那多不好啊?您都已经占了这么多便宜了,就别再提要求了,时间不早了,睡觉吧,房间都给您收拾好了,就在我隔壁。” “啧,说你没良心,真是一点都没说错。”雪云深搂住她的腰身,“我是伤员,需要照顾,徒儿陪我一起睡觉多好。” “正因为您是伤员,才不能一起睡啊,这要是一个不小心我翻个身,压到您的伤口,我会愧疚的。”元青衣的理由找得十分合适。 “……” 雪云深静静地看着她好片刻,忽然淡淡一笑,“青衣你记住了,我能给你好处,但不是白给,既然敢勾引我,就得承担后果,我可不是那么好摆脱的哦。” 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雪云深摸了摸元青衣的头发,起身离开了。 元青衣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当然知道,这个邪里邪气的师父不是那么好摆脱的。 其实她也偶尔会在心里问自己,现在的她,是不是有点儿太放荡了,和上辈子老实的她相比,她都快不认识现在的自己了。 可上辈子她的结局那么凄凉,重活一次她又怎么肯当老实人呢?她这一世总会活得比前世精彩。 和雪云深互相撩拨的这个夜里,她发现她原来可以这么浪。 回想起他的手指在她湿滑的下体挑逗她的画面,真是刺激又酥爽啊……抛开羞耻心不谈,男女那方面的事是真的让人快乐呢。 拜了这么个师父,不亏。 …… 接下来的几天里,雪云深果然说话算数,口头指导她一些练武的基础。 由于她这个庶女在府里不得宠,住的地方都比较偏僻寂静,是位于尚书府角落的小院子,伺候她的下人只有一个冬春,其他下人们基本不会经过她的住处,平时见了她,问候也是冷淡的态度。 这样一来,她在自己住的地方养个男人都没人知道。 雪云深先是叫她在院子里跑圈,之后又叫她扎马步,还把她拎到屋顶上,让她沿着屋檐走,说是练习身体的平衡感,一开始她练得气喘吁吁,偶尔想偷个懒,雪云深就会拍一把她的屁股,训斥她—— “我可是很严格的,要是偷懒被我逮着,第一次就打一下,第二次打两下,第三次打三下,以此类推,小心你屁股被我打肿。” 她揉着自己的臀部,试图打商量,“不打屁股行不行?” “可以啊。”她那可恶的师父凑上来笑道,“咱们可以秋后算账,等我伤好了,算算你偷懒的次数,偷懒几次就操上几回,敢不敢?” “那还是打屁股吧……哦不,那我还是不偷懒了。” 他在监督她练功的时候,真的蛮像一个严师。 而且,他这几天竟然不怎么挑逗她了,可比之前老实太多了。 元青衣不知道的是,雪云深撩拨她的同时,自己胯下也会硬得难受,情欲的形成是相互的,在伤势没有痊愈之前,雪云深不打算随便挑逗她了。 一晃眼三四天的时间过去了,这天上午,元青衣给雪云深换药的时候说:“师父,上午我就不练功了,我父亲在庭院里弄了个书画展览,我想去凑凑热闹。” “书画有什么好看的?” “我想凑个热闹嘛,听说我父亲收藏了不少名家的字画。” “是吗……既然是办字画展览,会有许多达官贵人前来吧?” “应该是吧,怎么了?” “没什么,想去就去吧,正好我乐得清闲,在屋里睡觉。” “好嘞。” 给雪云深处理完伤口之后,元青衣回到了自己的屋里,脱下了身上的旧衣,换上了楚扬送她的新衣服,一条湖绿色的纱裙,裙摆上层层叠叠坠了些流苏,走路的时候流苏会跟着轻轻晃动,十分好看。 换好了新衣之后,她坐在铜镜前梳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 今日的这个字画展览,世子也会来。 前世的今天,她是窝在自己的屋子里睡懒觉,今时不同往日,她可没有那么安分了。 元青衣正给自己画着眉毛,铜镜里突然出现了另外一张俊美的容颜。 “师父你怎么突然冒出来了,吓我一跳。” “为师来看看,你想把自己打扮得多好看。”雪云深的手轻捏起她的下巴,“我就知道你的目的没有那么单纯,今天来的达官贵人一定不少,你想勾引谁?是不是那个姓楚的野男人?” 她的胸脯贴着他的胸膛 “师父说笑了,那也算是个大场合,我不想让自己显得太寒酸,所以要上点儿妆,可不是为了去勾引谁的。” “是吗?”雪云深冷哼了一声,捏着她下巴的那只手抚过她的玉颈和锁骨,钻进她那淡绿色的抹胸里,滑过乳沟,捕捉到她的一只玉乳,食指和中指夹着她的乳珠,有些微微用力,掐得她惊呼一声。 “师父别……我才刚换上的新衣服!”元青衣抓着他的手腕,怕他等会儿弄坏抹胸,软声道,“你也知道我穷,我爹不管我,大夫人没给我几个钱,我能有身新衣服不容易,你别扯坏了,这丝绸很娇贵的……” “坏了赔给你就是了。”雪云深用力地抓握她的奶子,仿佛要把雪白的乳肉掐出指印,“还不说实话?要去勾引谁?” “真没有!我哪知道楚公子今天会不会来?我这身才不是穿给他看的。”元青衣咬唇道,“再说了,我就算去勾引哪个贵人,和师父你又有什么关系?你是我师父又不是我相公,管我那么多做什么?我把你捡回来给你养伤,从来都不问你是什么身份,我都不干涉你,你也别来干涉我。” 元青衣大着胆子说出这番话之后,放在她胸前的那只手果然停顿了一下。 从铜镜里看雪云深,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也是啊……咱们本来就是各取所需,我真不应该把你那句师父当真。”雪云深收回手,“怕你不够机灵,被某些混账男人骗身骗心,这才想多问问,结果你还不领情,呵,随便你。”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转身离开了元青衣的房间,头也不回。 他投在她身上的注意力的确太多了,还遭她嫌弃了。 这丫头又没良心又满嘴胡言,需要他的时候嘴巴跟抹了蜜一样,主动投怀送抱,不需要他的时候就装正经人,这样随时变换面孔的女人,太薄情了。 明知道她没几句真话,为什么还要在意她的态度?他应该保持冷静才是,可不能受她影响。 雪云深一边劝说着自己镇定,一边又莫名觉得烦躁,索性加快了脚步,不回头看元青衣一眼,眼不见心不烦。 元青衣见他离开,整理好衣服,继续上妆。 师父的掌控欲也太强了些,她才会提醒他,他们本来就是各取所需,不应该干涉对方太多。 …… 尚书府外,看门的仆人热情地对前来的达官贵人们一个个打招呼。 又是一辆宽敞华丽的马车在府门外停了下来,车夫掀开了帘子,马车里探出一道浅白色的身影。 仆人看见那道人影,连忙堆着笑脸跑上前去问礼。 “见过世子殿下!您快里边请,老爷把字画展办在大堂外的庭院里,小的给您带路。” 百里玥一字不发,跟着仆人走进了大门。 附近有几位世家小姐,从百里玥一出现开始目光就没离开过他,视线狂热地盯在他身上,眼里的爱慕之意毫不掩饰。 高挺的鼻梁,如水墨般的眉眼,皮肤宛如温玉,这般容貌,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那一袭浅白的锦衣,随着他的走动,衣袖轻拂,他的步履轻缓而漫不经心,仿佛在云层上漫步的谪仙。 在场的贵公子们也有不少身形高大、相貌端正的,可和世子的仙人之姿一对比,个个都只能说是凡夫俗子。 百里玥被仆人带领着穿过长廊,经过一个拐角时,忽然一道湖绿色的纤细身影撞了上来,对方的速度急匆匆的,他猝不及防,一时没来得及躲开,被撞了个满怀。 “呀——” 对方惊呼了一声。 百里玥第一时间想要推开身边的人,却在垂眼的那一瞬间怔了怔。 是她? 这个女子他有印象,前几天在附近的街道上,他的车夫驾驶马车太快把这姑娘的丫鬟给撞倒了,这姑娘还替她丫鬟出头呢。 此时,她整个人撞在他的怀里,她自己似乎也有些茫然,一双乌黑的眼睛愣愣地看着他,丰润又粉嫩的嘴唇微微张开,一副没回过神的样子。 他感受到坚实的胸膛前贴着一片柔软,他的视线往下看了看,她的胸脯竟然与他的胸膛相贴着,淡绿色的抹胸里,从他这个角度,隐隐约约能看到点儿沟壑,可想而知,那片布料下的胸脯一定又白又嫩。 百里玥平时不会和女子有这样的接触,乍一遇到这种情况,他也没能第一时间回神,耳根似乎有点发热。 也不知这姑娘是有什么急事,跑那么快。 “啊,对不住,不小心撞到你了。”元青衣似乎回过了神,连忙退开了两步,“我不是故意的……” 在脑海里把世子非礼了一遍 她刚才把自己的胸脯往他怀里撞,他应该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柔软,她装作惊慌失措的模样,观察他的神态。 他依旧是清清冷冷的,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没有邪念,只有错愕。 元青衣心想,这位世子当真是个纯情的,大概是镇南王府的家教严厉,没给过他花天酒地的机会,因此,他的仪态和那些纨绔子弟完全不同,举手投足都是优雅淡漠的贵气。 这个令大姐痴迷的男人,他确实吸引人。 “这位公子,咱们上一次也见过的,你是个明事理的人,应该会原谅我的莽撞吧?”元青衣仍然装作不知道他的身份。 他看起来并不好接近,但越是这样,却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那高挺的鼻梁、弧度优美的下巴让人想捏一捏,还有那轻抿着的淡色薄唇,让人想要亲一亲,咬一咬。 想象一下百里玥低头和她亲着嘴,一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身,另一只手搁在她的胸脯上,隔着衣服摸她觉得不过瘾,干脆把她的抹胸往下扒,释放出她那一对雪白的奶子,拢在手掌心里又捏又揉……那该有多刺激,多荡漾。 呃…… 这好像是师父会干出来的事儿吧?世子恐怕做不出来。 换成师父,肯定是一边说着淫荡的话,一边毫不客气地在她身上摸个遍亲个遍,把她折磨得浑身燥热,然后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欣赏她动情发浪的样子。 他和她,真的只差最后一步了。 用他的话说就是——要不是他受伤未愈,肯定能在床上把她操得直求饶。 而她当然也不能让他得逞。 和雪云深相处了几天,元青衣觉得自己无耻的程度都上升了点儿,和世子面对面站着的时候,竟然在脑海里把世子非礼了一遍…… 真是太流氓了。 虽然脑子里的想法下流,可她望着百里玥的眼神却灵动又无辜,让人看着就不忍心去责怪。 她一贯会装作无害的样子,师父都说她表面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特别适合骗人。 百里玥本来也没打算怪她,可他身旁给他领路的元府仆人倒是开口了—— “二小姐,你怎么这么莽撞?你可知你撞到的这位是什么人?你……” “我不是已经道歉了吗?”元青衣打断他的话,“你们从另一边拐过来,我没能及时停下,就撞上了……” “无妨。”百里玥开口,声线清清凉凉。 元青衣见他不怪,莞尔一笑,“多谢这位公子。” “二小姐,这位是镇南王府的世子殿下。”仆人提醒道,“你应该跟世子行个礼。” “世子?”元青衣愣了愣。 “无须多礼。”百里玥道,“我受邀前来观赏字画,正要去前面的大堂,二小姐请自便。” “这样……”元青衣朝着旁边退了退,“世子慢走。” 百里玥没再说什么,迈开了脚步。 走着走着,离他很近的一个花圃下突然窜出了一小团白色的影子,飞似地从他脚边掠过。 那是一只小白猫,大概是怕生,受了惊。 他转了个头,就看到那只小猫一路飞奔,奔向不远处的树下。 树下,元青衣正蹲着,冲着那小猫伸出了双手,小猫十分欢快地蹦进了她的怀里,被她抱在了胸前顺毛。 百里玥望着那一幕,心道:她刚才跑得那么急匆匆,应该就是为了找猫吧?那猫怕生,今天府上生人多,它才会到处躲。 此时她抱着小猫顺毛的模样,真是温柔恬静,而前几天她在街上替她丫鬟出头的时候,面对粗鲁高大的车夫,不卑不亢。 那小猫被她抱着顺毛,似乎很开心,猫头在她的胸前蹭了蹭。 这猫……还真是会挑地方蹭。 百里玥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想到她撞上来的那一刻,胸脯与他的胸膛相贴的画面。 真的很柔软…… 很快,他就被自己这个想法微微惊讶了一下。 他以前可不会有这种邪念的。 从少年到成年,他遇到过不少试图引诱他的女子,他可以做到无动于衷,可那元二小姐只是无心之举,意外碰撞,怎么引起他的邪念了呢? 还是不要再去想了。 再说树下的元青衣,其实压根没猜到世子会回头,她刚才故意‘投怀送抱’,表现出一副不小心的模样,所以她当然要提前想好理由,如果世子不高兴,她就说,是为了找她失踪的小猫。 可世子没表现出不高兴,也没问原因,她也就不解释了。 这猫她养了大半年了,跟她感情可好。 元青衣正摸着猫,忽然一颗小石头朝着她这边滚了过来,像是有人故意丢过来的,她转头一看。 不远处的假山里面,露出了一抹黑色的衣袖,躲在里面的人朝她勾了勾手指。 元青衣眯了眯眼。 —————— 能猜到躲在里面的是谁吗~ 假山后被吃奶 那衣袖上的图纹还挺眼熟的。 元青衣左右扫视了一下四周,趁着近处无人,放下了手里的白猫,朝着那假山走了过去。 走进了假山口里竟然没看见人影,就又往里面走了些,忽然从右边角落里伸出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胳膊,把她用力一扯,她都还没看清对方,就被压在了山壁上,接着嘴上一软,传来温热的触觉。 她被人强吻了…… 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趁人不注意占便宜,果然是他的作风。 她试着推了推身上的人,对方稍微松开了她的嘴唇,却还是把她按在山壁上,冷哼道:“穿着我送给你的漂亮衣服,去勾引别的男人,你可真行,你爹今天在府里办字画展,我还想着借这个机会来看你呢,结果……你可真是让我难过啊,你是看中了世子那张脸,还是地位?” “在今天之前,我都不知道他是世子。”元青衣面不改色地对楚扬说胡话,“上次他的车夫差点儿撞到我的丫鬟,我还去找他讨说法呢,我要是知道他是世子,我敢那么大胆么?我肯定不会得罪他的。” “所以……你今天撞上去真不是为了勾引他?”楚扬目光狐疑,“可我怎么就觉得那不像意外呢……”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假山外头传来脚步声,连忙闭口不言。 外面响起耳熟的女子声音—— “你不是说那个小贱人就在这儿吗?怎么没看到人影?” 是元紫若的声音。 她口中的“小贱人”,说的自然就是元青衣了。 “刚才还在这儿呢。”元紫若身后的丫鬟喜鹊说道,“小姐,你刚才是没亲眼看到,否则你得气死,我从前还真不知道二小姐这样骚浪,大概是想飞上枝头想疯了吧?把自己的胸脯往世子怀里撞,她以为能引起世子的注意么,世子才不会上当。” “敢在世子面前发浪,我绝对饶不了这个贱人。”元紫若似乎是咬着牙在说话。 楚扬听着外头的交谈声,心里也有些不爽,望着元青衣那张无辜的小脸,忽然再次低头吻住她的嘴唇。 舌尖探入她的口中,触碰到她那躲无可躲的小舌头,他热情地用舌尖卷着她的红舌,要她的舌与他一起辗转缠绵。 “啾” 亲嘴发出的声响只有两人听得见,隔着厚厚的假山,这样小的动静假山外头的人自然是听不到。 楚扬的舌尖扫过元青衣口中的每一处,原本清醒的脑子,此刻也有些意乱情迷。 已经亲过她几回了,每次吮到她那柔软又甜美的嘴唇都让他舍不得停下来,一吻再吻,直到两人都有点儿喘不过气,他才舍得松开了口。 激烈缠绵过后的唇舌分开时,她的嘴唇被他亲得一片水光,甚至有些微微红肿。 元青衣只是瞪着他,不敢发出声音。 “别出声喔,要是被人听见,就完蛋了呢。”他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着话,说话的同时,修长的手捏着她的抹胸往下一扒,看着那一对白嫩如豆腐的奶子弹了出来。 元青衣:“……” 他还真会挑时机…… 不久前她在脑子里勾勒的画面,居然还真就变成现实了,只不过对面的人不是世子,而是楚大公子。 楚扬做这种事情,让人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几天不见,可想死我了。”楚扬对她耳语着,手掌立刻罩在她胸前起伏的白嫩雪峰上,大力揉捏了一会儿,他把脸庞埋在了她的胸脯上蹭了蹭。 嗅着她身上清雅的淡香,他忍不住张口含住她迷人的乳峰,舌苔对着那柔软的乳肉眷恋地舔舐。 元青衣的身子颤了颤,感受着楚扬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胸前,舌苔反复摩擦过奶尖,舔着她乳珠顶端,或是在乳晕周围打着圈,弄得她痒痒的,有一丝酥麻感袭来,让她不禁仰起脖颈,差点儿呻吟出来。 但她可没忘记,假山外边还有人呢,她可不能喊出声来叫人听了去。 光天化日之下,躲在假山里被人舔奶子,真是让人觉得又紧张,又莫名刺激…… 让我操你 “真好吃。”楚扬吐出被他舔得湿亮的乳尖,在她的耳畔轻声说道,“我下边硬了,怎么办?” “这可不能怪我,又不是我主动撩拨的你。”元青衣轻哼了一声,“你不觉得我好像是被强迫的吗?非礼我还威胁我不许出声。” “你的样子哪里像是被强迫?”楚扬用指尖轻轻掐着她的乳珠,“我看你明明也挺享受的,要不是刚才你大姐她们在外边,你可能会舒服得喊出来呢。” 元青衣不想和他争辩这个,她望着他,突然开口,“楚扬,能不能帮我个忙?” “嗯?”楚扬疑惑,“什么忙?” “我需要一万金币。”元青衣道,“你借给我,以后还你,不会白拿你的。” “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楚扬轻挑了一下眉头,“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呢,你怎么会需要用到这么多钱,是想做生意吗?那你想办法哄我高兴,我可以送你一家店。” 两人咬耳朵说得极小声,假山外的元紫若主仆二人骂骂咧咧着走远了。 “我只要钱。”元青衣捧起楚扬的脸庞,主动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亲,“借给我,不要问原因,当然了,你也可以选择不帮我,以后咱们就是陌路了,我再也不会允许你碰我,没有好处,我凭什么让你占便宜呢?同意还是不同意,决定权在你啊,让你选。” 元青衣说完,伸出红舌舔了舔他的唇瓣,慢条斯理道:“其实,我也可以去找别人借……” 楚扬眯起眼,擒住她的下巴,“为了钱,你这么舍得出卖美色?” “唔,你可以这么认为。”元青衣说得云淡风轻,“每个人都有自己追求的目标,我为了利益出卖美色是我的自由,你可以说我不要脸,但你管不了我。” “你还真娘的敢说……”楚扬磨了磨牙,又好气又好笑,“你是猜到我不会拒绝对吗?行了,不就是要钱吗?我给你,不用去找别人。” 说着,他再次狠狠地吻住她的嘴唇,把舌尖一顶,蛮横地送进她的嘴里。 他就知道她不是个老实的人,就是只狡猾的小狐狸精,被她勾引就得有付出,而他明明知道她目的不单纯,对他不真诚,也不想和她一拍两散。 他对她的兴趣仍旧浓烈。 元青衣见他答应,心情大好,双手揽住了他的脖颈,感受到他的舌尖在她嘴里扫动,她含住了他的舌,吸了吸。 “啾” 楚扬的呼吸加重了些,撩起她的裙子,手掌钻进她的亵裤里,顺着小腹探入了她的腿间,修长的手指挤进她腿间湿润的地方,他眉眼弯起,手掌覆盖在她的阴户上,在她的穴口处流连着。 元青衣感受到他冰凉的手指在腿心里游移,差点儿腿软没站稳。 “这么湿了啊……” 楚扬另一只手搂紧了她的腰身,放在她裙子里的那只手正不紧不慢地摩擦着她的阴唇,抹了一手的蜜汁。 元青衣红着脸道:“好了,收手吧。” “我就这么随便撩拨了你一下,你下边就出水了……我要是说你浪吧,你又不给插,回头又要像上次一样哭着责怪我,搞得我强奸你似的,说你不浪吧,你又挺会勾引人的。” 楚扬磨了磨牙,“你不觉得自己过分吗?让我占便宜都占到这个份上了,又不让操,你知道下边硬着多不好受吗?” “是你自己要占我便宜的。”元青衣嘀咕道,“又不是我求着你来摸我。” “你——”楚扬被噎了一下,想了想她说得也没错,咬了咬她的下唇道,“你刚才是想要多少钱来着?我再给你加一倍,让我操你。” “我又不卖身。”元青衣悠悠道,“你刚才没听清楚吗?那钱是我跟你借的,让你占便宜是给你的利息而已,我不是随便卖身的人。” 说完,她又补充道,“别生气,说不定我哪天高兴了,就让你上我的床了呢。” 楚扬:“……” 他真想堵上她的嘴,再放出胯下的欲根狠狠插进她的小浪穴里,把她穴里的水捣得飞溅,听着她的叫床声把她干晕过去。 但他也就是想想而已,做不出真强奸人的事,他要是真那么禽兽,上次就不会放过她了。 “诶,咱们这毕竟不是在房间里,不太安全,别太过火了……”元青衣出声提醒道,“等会儿字画展就要开始了,咱们出去吧……哎呀,你快把手拿出去!” —————— 500收的加更今天应该会发的哟~心疼一下被吊胃口的男主们 顺便求个珠。 师父的那里好大 元青衣把裙子下的那只手拨开,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 “看,这些都是你流出来的。”楚扬把沾了淫水的手掌拿到元青衣的面前给她看,继续逗着她,“你下面湿淋淋的,而哥哥我下面这根还挺大的,你不如先看一看尺寸,再考虑考虑要不要让我操。” 他嬉皮笑脸地说着,元青衣却面不改色地拉好了抹胸,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对白皙饱满的奶子被重新遮好,不太开心地撇了撇嘴。 每次和她调情都不过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操到她。 “我今天出门没带太多钱,先拿点给你用,明天你要是有空,去我店里,就那家彩衣阁,我会把钱给你准备好。”楚扬说着,拿下了腰间的钱袋递给她,“这袋金叶子送你,不算在你要的钱里面,怎么样,哥哥我大方吧?” “太大方了,那我不跟你客气了,我先走了。”元青衣收下了钱袋,在楚扬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而后转身走到假山口,稍微探了探头,等近处没人的时候溜出去了。 留下楚扬在假山里,看着自己胯下的小兄弟,唉声叹气。 …… 字画展览举办在大堂前的庭院里,受邀前来观赏的达官贵人们聚在一起交流。 百里玥似乎很喜欢一幅山水画,站在画前看了好一会儿。 “世子很喜欢这幅画吗?”耳畔响起一道温柔悦耳的女音。 百里玥转头看了一眼和她说话的女子,淡淡地“嗯”了一声,视线一转又落回在画上了,似乎身旁的美人还比不上画好看。 元紫若撇了撇嘴,心想着应该怎么引起他的注意呢? 正思考着,就听见身后不远处有几个人提到了元青衣。 “那是元家二小姐吗?我今天还是头一回见,可真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啊。” “是啊,元大人年轻那会儿是有名的俊男,他两个女儿长相随他,模样有几分相似,初见元大小姐,我就觉得赞叹,今天再见她妹妹,没想到比姐姐还要美上几分。” “元大小姐已经有婚约了,也不知道这二小姐婚配了没有,我都想回去跟我爹说说,让我跟她结个缘……” 元紫若听得眼皮直跳。 她一转头,就捕捉到了元青衣的身影,看着元青衣今日的打扮,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这个平时穷酸的丫头,好好打扮起来倒是有几分人样,难怪敢出来勾引男人。 元青衣正好也对上了她的视线,便朝着她点头微笑,算是问候。 元紫若不屑地嗤笑一声,撇开了眼。 大庭广众之下,她不能教训这个小贱人,私底下她总有治她的办法。 元青衣当然知道元紫若在气什么,心里觉得好笑。 元紫若刚才主动找世子搭话,世子却忙着赏画没工夫搭理她,她这会儿八成在思考着要怎样才能跟世子多说两句。 想要引起世子的注意,得投其所好才行。 “冬春,那幅山水画挺好看的,咱们过去看看。” 元青衣带着冬春走到了元紫若的身后,距离百里玥大概也就三四步。 冬春说道:“小姐,这山水图好像比不上那些百花图好看,你看那边的几幅多鲜艳?” 元青衣道:“我的想法倒是跟你相反,那几幅百花图真要画起来不难,给我一天的时间就足够,可这幅素雅的山水画,只怕十天半个月也画不好。” “不会吧?这看起来……不复杂啊?” “你看这画上几座山峦,层层阶梯从山腰蜿蜒而上,瀑布越过山腰处巨石的阻拦,从山间飞流直下,激出水花,同时山中有雾,雾隐去了山脚,整幅画就像真实地浮现在人眼前的景色一般。你觉得花比雾好看,却不知道描绘雾色山水有多难,品画,不是单纯看其鲜艳程度,而是通过画,看画师的用心,看画技的高明。”元青衣说道,“画这样的一幅画,是要废掉许多画纸的。” 站在前头的百里玥听到这里,转过身看元青衣,清冷如月辉的眸子里,难得浮现出一抹赞赏之色。 他一向话少,此时没有主动去附和元青衣,但心里十分认同她对画的评价。 他不去看那些鲜艳图画,是因为美得庸俗,就像元青衣所说的,有些画看着好看却并无技巧可言。 “小姐,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冬春说道,“我真是个俗人,还得你给我解释我才懂。” “这幅山水画将雾色画得隐隐约约朦朦胧胧的,可见画技之高超。真不愧是名家之作。”元青衣又道,“白居士的画总是这样,看着素雅却难以模仿,他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她是真的蛮喜欢这个画师,她猜测,世子大概也是很欣赏白居士,否则不会只盯着他的画看。 而她的猜想果然也没错,她提到白居士后,百里玥立即接过了话—— “不错,白居士已经过世了几十年,但他的名气仍然响亮,许多人打着他的旗号卖赝品,令尊展示的这一幅是难得的真迹,很值得珍藏。” “世子殿下是懂画之人。”元青衣冲他有礼地笑了笑,接着转头朝着冬春道,“你不是喜欢看花吗?走吧,我也陪你去看看,我刚才好像还有看到画凤凰的呢。” “好啊小姐,我想看凤凰!” 主仆二人说笑着走开了,百里玥见元青衣这么快就离开,心情竟有些失落。 今日在场的达官贵人其实没几个懂画的,之所以来这尚书府大多是为了交际,想认识更多人发展人脉而已。 他难得遇见一个知音,本来还挺想多说几句,可她走太快,他也不好追上去。 元紫若把他的神色看在眼里,顿时觉得一口气堵在心里,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世子竟然一直盯着那个小贱人离开的身影……她刚才装模作样说了几句,难道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元紫若心有不甘,却又不知道应该再怎么和百里玥搭话,只能独自生着闷气。 元青衣在庭院里逛了一圈之后,觉得也没什么意思了,反正她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她知足了。 百里玥至少对她有几分好感了,在这方面,她小胜元紫若。 其实,今天看到那幅画的时候,她想起了一件事。 前世,她阻止大姐的阴谋不成反被害死,死前一天的晚上意外听到了大姐和大夫人的谈话,要在世子喝的茶里下药,让大姐和世子能交欢,她当时没有听全对话内容,但她记得大姐有句话是这么说的—— “他那么喜欢那幅画,应该能把他请过来的,只要他能来,就什么都好办了。” 那幅山水画,是大姐把世子骗来的关键吗? 元青衣思考着,就走到了房门外。 她顺手就推开了自己的房门,却没想到,一推开门,一股温热的气息携带着清雅的香味迎面而来。 她抬头一看,屋子中央摆着一个大浴桶,雪云深正坐在里面泡澡,水面上铺着一些不知名的花草,估计是疗伤用的? 他俊美的脸庞被热气蒸得微微泛红,见她推门进来,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勾引完野男人回来了?” “这叫什么话,你看见我勾引男人了?”元青衣白他一眼。 “没勾引吗?敢不敢过来让为师检查一下?” “怎么个检查法?脱光衣服让你检查么?”元青衣说着,转头关上了房门。 忽听身后“哗”的一声。 元青衣再次转身时,瞪大了水眸。 雪云深他竟然……一丝不挂地就站了起来? 虽然她早就被他看光了,甚至在他的手指下高潮了一次,但她真的没有看全过他的身体。 此刻他赤裸裸地站着,肤白高挑,身躯笔直,腰腹瘦削但肌理分明,修长的双腿间,某个物事也不挡一下。 元青衣看愣了。 师父的那东西,好……大。 —————— 破500收,本来昨天要加更的,但是没来得及,超零点了,所以就变成了今天两更~ 这两天应该会安排吃肉的~ 套弄师父的欲棒(微h,500收加更) “好……好大……”元青衣发怔地看着他腿间的硕大,语气有些惊叹。 师父的那根欲棒,尺寸真的是骇人,棒身蔓延着鼓胀的青筋,配上那结实劲瘦的腰身与挺翘方正的臀,散发着令人难以抵挡的雄性魅力。 元青衣眼见着他走到了面前,牵着她的手,带她走到了桌子边,把她轻轻一抱让她坐在了桌上。 她这才回过神,“师父,你干什么……” “师父来检查一下,你有没有被野男人碰过。” 他说着,动作迅速地扒下了她的衣服,露出她洁白光裸的上身。 嗯,身上的皮肤依旧光滑白嫩,没有吻痕,也没有青紫的痕迹。 “看来你今天出门还算老实。” 他说着,伸出了手,左手拨着元青衣左乳的乳珠,右手则有力地揉捏右乳的乳肉,把玩着她饱满白皙的美乳。 元青衣心想:幸亏楚扬那家伙只是亲了她外加吸她的奶子,没在她身上乱啃乱咬,否则雪云深肯定要看出来。 她这师父对她的掌控欲还不低呢。早上差点和他吵了起来,他现在又像个没事人一样,仿佛今早发生的不愉快被忘到了脑后。 嫩滑的乳肉被雪云深收入掌中,挤压成了各种形状,早已被撩拨得挺翘的娇嫩乳尖暧昧地顶住他的掌心。 “师父,你轻点儿捏啊……”元青衣发出一声似有若无的呻吟。 雪云深的手仿佛自有一股令人酥麻的电流,在她线条优美的玉体上游走,修长的指尖在敏感的地方四处点火,让她的热情慢慢高涨起来。 她知道,又是他身上那股奇异的体香在作怪了,距离这么近闻他身上的味道,令她有些迷醉,明知他在故意引诱她,她却舒服得不愿清醒,身体上贪婪地希望能被给予更多的快感。 她叫他轻点儿捏,他压根就不听,她甚至感觉双乳被他更用力地搓揉,敏感的乳珠也被他的手指轻轻捻着在两指间搓了起来,更多令人酥爽的快感涌了上来。 雪云深这般刻意的挑逗,让元青衣觉得自己下面的小穴儿开始湿润起来,似乎有热流从穴口处溢了出来。 此刻,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她刚才看到的那根硕大肉棒。 如果被那根东西操进穴里…… 打住!想什么呢。 她有她自己的计划,这样饥渴的念头还是先打消吧,要是被雪云深知道她在想他的那根东西,他肯定要得意忘形了。 “湿了对吗?我就知道会是这样。”雪云深的手已经掀开她的衣裙探到她的下体,摸到腿心处的湿滑感,不禁感慨道,“真是敏感。” 说着,他低头吻住元青衣的红唇,舌尖强悍地闯进她的嘴里,追逐着她的小舌。 “啾……”互相交缠的舌头发出暧昧的声音。 “唔,舌头麻了……”元青衣有些气息不稳地推开雪云深,他激烈的缠吻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身子软软地靠在他的身上。 “青衣,给你一个轻薄我的机会,要不要?” 元青衣迷糊地应了一声:“嗯?” 雪云深按了按她的脑袋,示意她向下看他胯下的物事。 元青衣垂下头去看,手上的动作比大脑快了一步,她竟然用手指轻碰了一下它昂扬的圆端,那棒身又长又粗,看得她身体燥热。 雪云深轻笑,挺起胯下的肉根,拿起元青衣细长嫩白的手,带领她握住自己那根炽热的棒身,轻轻上下回来套弄。 被她套弄的同时,他的手也玩弄着她的嫩乳,“这样的尺寸,满意吗?” “好粗,好硬……” “喜不喜欢?” 元青衣没回答,心道一句:这人怎么问这么淫荡的问题。 忽然,娇嫩的乳尖被用力地捏了捏,酥麻的感觉从乳尖发散往全身,元青衣“嘶” 了一声,稍微清醒了些,连忙收回了握着棒身的手。 “不敢回答是吧。”雪云深分出一只手往下,探向元青衣那湿滑不堪的花穴,手指在穴口不客气地撩拨了起来,引她流出了更多的蜜汁。 —————— 加更喽,给珠珠不~(╯3╰) 想不想要师父这一根? “啊……师父,你别揉这里……”被他的指腹摩擦着敏感的花蒂,她颤了颤身子,下意识地想要躲避,想阻止他的手在她身上继续点火,可雪云深接下来的动作让她只能用呻吟回应。 “啊呀……别弄了……” 其实她并不排斥他的触碰,但是她必须提醒自己,她今天不能在他这儿失身,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她得把脑子里一些淫浪的想法先抛开。 酥麻而欢愉的感觉,从下体传开,这种感觉不陌生,前几天她才感受过,被他的手指玩穴玩到高潮,那种快感真是令人难忘。 “师父……啊……别玩了”元青衣扭动着身子,提醒他道,“你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呢,你就不能安分点吗……啊……你快收手” “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要不了多久就能好。”雪云山的语调低磁轻慢,似乎带着蛊惑,“如果青衣你想要的话,我还是可以满足你的。” 他很想知道,这丫头会不会在他的引诱下投降,抱着他求干。 他的定力自然是不用说的,哪怕此刻胯下的欲根已经硬挺了,他也不急着插入她的穴,他就是想让她受不住撩拨,主动开口。 他把头伏在她的胸脯前,用力地吸吮着她柔软的乳肉,把整只嫩乳都舔得湿亮,吸完了一只,再换另一只吸吮。 雪云深能感受到她的娇躯在他的怀里不安分地扭动着,他的呼吸稍微加快了些,手指随着她的摆动而撩拨着她的穴口,故意用指尖顶弄她的敏感点,让她的嫩穴泻出莹亮的汁液。 “嗯啊……快……停下来……啊……流出来了好多” 元青衣娇吟着,花穴再一次被他的手指玩到抽搐紧缩,淌出大量的水液,一部分顺着臀缝流下,打湿了桌面,还有一部分顺着大腿根流淌到小腿肚。 元青衣仰着优美的脖颈喘息,无语望天:“……” 她怎么能流这么多的淫水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尿了…… 不过真的是爽啊,太爽了…… 师父的手指真是灵活,他的技巧这么好,被他操的感觉应该也不会差吧…… 不,不行,她还有正经事没办呢,先不想这个,不能耽误她的正事。 忽的,她察觉到有灼热的硬物抵着她的大腿,低头一看,是雪云深那粗大昂扬的棒身。 元青衣咽了一下口水。 这么大,真要是插进她下面,她都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撑坏……毕竟男女那事她也没做过。 像她这么放荡的处子估计也没几个了,虽然她浪,但她也是真没多少经验。 “想不想要师父的这根,嗯?”雪云深问着她,昂扬的圆端蹭着她的大腿。 元青衣此刻真的佩服他。 此情此景,要是换成别的男人估计早就扑上来了,就拿楚扬举个例子,那肯定是饿虎扑食般地抱起她就干了。 师父真的是个大怪胎,定力这样好,秉持着耐心问她想不想要。 他还说她爱勾引男人,他现在不也是在勾引她?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就要没出息地点头了。 “怎么不回答?说啊,想不想要?”雪云深望着她的腿心,那被莹亮的蜜汁滋润过的花穴,实在是娇嫩诱人,真让人想挺起肉棒就干进去。 如此淫靡的场合,他们还要比试一下谁的定力更好。 两人都被对方勾得口干舌燥,奈何一个不愿意求操,一个不愿意粗鲁地直接干。 —————— 哈哈哈哈哈,让他们馋死算了。 师父,你可真淫荡 元青衣的双腿间春水泛滥,大腿被他那根大肉棒的圆端磨着,花穴内竟然产生了一股空虚感。 在认识雪云深之前,她并不了解肉欲的需求是什么感觉,对男女那方面的事只是略懂,可被雪云深撩拨了几次,用手指把她送上了高潮之后,她深刻地意识到了——其实她蛮喜欢那种激烈的快感,那种让她浑身酥麻,浑身颤抖发软的情欲滋味。 是雪云深带领她尝到这种滋味的,所以,她心里还挺想和他在床上干一场,要是不能跟他做一次,心里肯定会留下遗憾的。 但是——她的理智在提醒他,她的处子之身有更大的用处,可不能因为贪图一时的肉欲,就交出去了。 “师父,你可真淫荡啊。”元青衣望着对面的人,语气里带着几分感叹,“你自己浪就算了,还要把我给带坏。” 雪云深闻言,掐了一把她的细腰,“怎么就成了我带坏你了?你本来难道不坏?好意思说我浪,忘了之前勾引我的事儿了?” “唔,今天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元青衣低头瞅了一眼他那昂扬的肉刃,“你是忍不住了,想操我了是吧?” “你下面出了那么多水,难道不想挨操?”雪云深反问她,“说心里话,小穴里饿不饿,想不想吃师父的这一根?只给你这一次机会哦,说清楚想不想要?今天不要的话,以后想要也不给你了。” “师父……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啊。”元青衣扯开话题,凑到他的胸膛前,嗅了嗅味道,“体香好像比之前更明显了?” 怕贴得太近会被诱惑,她闻过之后就退开了。 就现在这情况,他和她,一个下边硬着,一个下边流水,他身上的体香简直就是一味催情药,闻多了就沦陷了。 雪云深捏着她的酥胸玩,回答道:“这是药浴的味道,就是之前跟你说的那种,我从小泡的药浴,自从体质被药浴调理好了之后就好几年没泡了,最近不是受伤了吗?眼看着伤口快愈合了,就把药方又拿来泡,能消除伤痕。” “这药方也太好用了,师父你之前答应过要把药方给我的。”元青衣看向他身后的浴桶,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两步蹦到了浴桶边,“你之前不是说,药方没带在身上吗?” 她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挂着,此刻背对着雪云深,她把手伸进了纱衣口袋里,随后手指在自己的嘴唇上抹了抹。 必要的时候,她会主动勾引人,可她又担心玩得太过火会挨操,为了保持处子之身,身上总要带点迷药。 今天这情况她怕是控制不住,所以只能对雪云深用这一招了。 “其实我身上还是有带两包药方的,只是不想随便给出去罢了,在受伤的情况下,伤口要彻底止血之后才能泡。”雪云深的话在脑后响起,他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双手撑着浴桶的边缘,把她整个人禁锢在浴桶和他的臂弯里。 “所以,师父你之前说没带,是在撒谎,你就是故意不给我。”元青衣冷哼了一声。 “那时和你不熟,当然不想便宜你了,以后咱们越来越熟,师父对你也会越来越好啊。” 雪云深说话时,元青衣察觉到,一根火热的硬物隔着薄薄的纱裙,抵着她的臀瓣。 他是真的能忍啊…… 他忍到现在,为的只是想听她说一句:师父操我? 啧,求胜欲也太强了。 元青衣心里腹诽着,转过了身,袒露着的两只雪白奶子抵在雪云深光滑的胸膛上,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让他低下头,去亲他的嘴唇。 雪云深以为她终于想通了,弯起了眉眼,回吻着她,辗转吮吸她的唇瓣。 他的手掌也摸向她腿心的湿润,欲火涨了起来,可他的眼皮子竟然越来越沉,神智也渐渐模糊了…… 怎么回事? 雪云深猛然惊觉,他这情况好像是——中迷药了! 才想清楚,他的意识就陷入了黑暗,整个人晕倒在了元青衣身上。 元青衣扶着他,松了一口气,带着他走向床边把他放平在床上。 刚才背对着他的时候,她在自己的嘴唇上抹了迷药,他那么用力吮吸她的唇瓣,当然会把药吃进去了。 她自己闭着嘴唇,不会中招。 望着他胯下那硕大的棒身,元青衣伸手握上了,感受着灼热的温度,不禁有些感慨。 “师父啊,其实我也想操你,不过……我要先拿下百里玥才行。” —————— 师父:这事真是操蛋。 要春节啦,家里的卫生还没做完~还欠一个200珠的加更,要是今天有空,我就补,没空就先欠一下嘤 她的计划 趁着雪云深昏迷,元青衣近距离仔细地观察着他的那根欲棒。 之前他醒着的时候,她不太敢盯着看,此刻他昏迷了,她自然就敢看了。 真是好大的一根呢,又粗又长,她有些难以想象这样粗大的一根顶进穴里会是怎样的感觉,是痛感还是快感? 关于男女之事那方面的书籍,她看了不少了,她知道女子初次承欢会有痛感,但多试几次就能够适应了,之后的交欢,只要穴里够滋润,肉棒就能顺利进入并且获得快感,粗长的肉棒再加上持久的床事,会让女子爽到极致。 她捏过楚扬的那一根,隔着衣服都觉得蛮大的,雪云深的更是不用说了,看着就口干舌燥想被插,而百里玥的还没见过…… 她蛮期待看见的。 就在她思考这些的时候,她已经握着雪云深的欲棒好一会儿了,不知不觉还上下撸动了起来。 回过神之后,她连忙收回了手,也转过了身不再去看了。 她现在真是淫荡极了。 前世有多老实,这一世就有多放荡。 对比之下,她竟然更喜欢如今放荡的自己,抛开了礼义廉耻,她觉得快乐。 望着前面的大浴桶,她缓缓走了过去,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个干净,踏进了浴桶里。 水还挺热的呢。 她抓了一把水面上不知名的药材,拿到鼻子前闻了闻。 唔,挺浓郁的香气,肌肤大概只会吸收一部分,泡的次数多了就能变成体香,近距离闻,会有些许催动情欲的作用,定力好点的话,还是能靠意志力抵挡的。 她静静地靠着浴桶边缘,惬意得闭上了双眼。 …… 入夜时分,元青衣坐在庭院的凉亭里,把楚扬送她的钱袋拿在手上抛着玩。 就在刚才,她让冬春拿了两片金叶子,去悄悄送给大姐的丫鬟喜鹊。 前世,害她丧命的人里,也有喜鹊一份呢,这丫头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作为高等的下人,没少在下人们面前横行跋扈。 两片金叶子,总能吸引她来吧?毕竟能抵她几个月的工钱了。 忽听身后有脚步声,元青衣转过头望着来人,笑道:“来了?” 喜鹊收了两片金叶子,态度倒也还不错,“二小姐说要见我,是想说什么事?” “作为府里的高等下人,工钱是普通下人的三倍,偶尔还会有主子的打赏,日子过得还算不错是吧?可你不要忘了,下人永远是下人,你爹娘把你卖进府里,你永远只能做个奴婢,真的甘心吗?”元青衣开门见山道,“做下人里的上等人,你觉得体面吗?” 喜鹊听得脸色沉了,“二小姐什么意思?专门把我叫来奚落我的吗?” “我要是想奚落你,用得着费两片金叶子吗?金叶子多值钱啊,我拿去吃喝玩乐不好吗?既然我舍得在你身上花钱,那就代表我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元青衣说着,又从钱袋里拿出了三片,递给喜鹊,“我给你的这些,够你一年工钱了吧?” “二小姐你……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大夫人对二小姐一向吝啬,她就算省吃俭用也攒不下这么多的。 “你别问我钱哪来的,我就是有本事弄到钱,你看到的这些只是一小部分而已,我给你的金叶子,只是见面礼。” 元青衣朝她笑了笑,“如果你愿意帮我,事成之后这一整袋都是你的,我甚至能帮你摆脱奴婢的身份,让你嫁个好点的人家,可比当下人舒服多了吧?当然了,如果你不愿意帮我,你就拿着金叶子走人吧,我就当多交一个朋友也没坏处,我是看你机灵,才想找你帮我,你不愿意的话,我还可以找其他人。你……考虑一下吧。” 喜鹊沉默了许久,道:“你说,能让我摆脱奴婢的身份,是哪里来的信心呢?” “只要你肯帮我,我就有这样的信心啊。”元青衣眨巴了一下眼睛,“关键在于,你愿不愿意啊。” 喜鹊又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想……先听一听二小姐的想法。” …… “砰!” 装潢雅致的房屋之内,响起阵阵瓷片碎裂之声。 “若儿,你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啊?”大夫人眼见着女儿摔杯子,连忙询问。 “还不是青衣那个小贱人。”元紫若脸色阴沉道,“想方设法吸引世子的注意力,一张嘴巴倒是挺能说的,母亲你知道吗?她上午离开的时候,世子还盯着她的背影看!” 她一整天都在找机会想和百里玥搭话,好不容易在饭点的时候和他说了几句,可他对她就是冷冷淡淡的,连应一句都惜字如金,仿佛很没兴趣和她说话。 这叫她怎能不气? “大小姐,您消消火气。” 喜鹊推门而入,提了一壶茶进来,“这是我刚给您泡的,您最爱的普洱茶。” “我现在没心情喝茶。” “小姐,是在为世子的事情烦心吗?我倒是有一个想法,就是有些太大胆了。”喜鹊顿了顿,说道,“世子他不是很喜欢那幅山水画吗?二小姐能利用那幅画来吸引他的注意力,我们自然也可以。” 元紫若疑惑道:“什么意思?” “以世子对那幅画的喜爱程度,我们再把他邀请过来应该不难。”喜鹊说到这儿,特意走到房门外看了看,再关上了门,回到了元紫若的身边,低语了几句。 元紫若听着她的提议,神情从最初的惊讶转变为羞恼。 “这——太无耻了!”元紫若红了脸,“你怎么能想出这种办法!” —————— 春节真的有点忙~更晚了T_T 你想被他操,得先排队 喜鹊给出来的提议竟是:利用世子喜欢的那幅山水画,把他骗来府里,然后…… 给他下药,生米煮成熟饭,让他事后负责。 元紫若乍一听这样的提议,当然是开口训斥丫鬟,但她脑海里却忍不住想象着和百里玥交欢的画面,不禁又心跳加速,脸红耳热。 她虽然是处子,但她对男女那方面的事情也是有点儿了解的,成年时母亲有给她几本春宫图,让她多看看,嫁人时用得上。 那画上的男女举止十分淫靡,男人会把女人饱满的双乳用手掌又搓又捏,会把乳尖含在嘴里吃得津津有味,男人的胯下有一根硬挺的肉棒,用来插入女子下体的小穴,女子一动情,小穴里会流出水液,辅助着男人粗大的欲棒能够插入、再拔出、再插入…… 她不知道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但她也曾把画面上的男女代入她和百里玥,在夜深人静时幻想着那样的淫事,从没和别人提起过,刚才听到喜鹊的提议时,她甚至有点儿心虚,才会开口训斥喜鹊。 那一瞬间,她没有胆量接受喜鹊的提议。 “小姐,我也知道我的想法有些无耻,可我是为了你好嘛。”喜鹊撇了撇嘴,“我还不是担心二小姐再次耍花样?她能引诱世子一次两次,就能引诱三次四次,我看着是实在着急啊,她哪有资格……以世子殿下的人品,如果真夺走了小姐你的清白,想来是会负责的,毕竟咱们老爷在朝廷里的人脉不错,和咱们尚书府结亲,总比和咱们为敌好吧?” “我看喜鹊这丫鬟的提议还不错。”站在一旁的大夫人考虑之后,出声道,“咱们要是不出手,只怕世子哪天真的会让青衣那个臭丫头给勾搭了,若儿,你要是真想嫁给世子,咱们就只能卑鄙点儿了,把世子引来府里吧,事成之后,你就一个劲儿装无辜,为娘想个办法让其他人来背黑锅。” “母亲,咱们这样……真的可行吗?” “反正被下药的是他,你不必主动,世子会对你主动的,你适当抗拒一下,拿捏好分寸,别让他看出来。”大夫人顿了顿,又说道,“你总不希望青衣比你捷足先登吧?世子他洁身自好,身边一个侍妾都没有,若儿你这般姿色,让他体验一下鱼水之欢,没准就离不开你了呢。” “母亲,这种事情……说出来多不好意思啊。”元紫若的脸颊更红了,此刻已经没有表现出半点想要拒绝的态度。 大夫人把她的神色看在眼里,笑道:“那咱们就来商量商量吧,其实我一直对世子挺满意的,和你有婚约的那位萧家公子,背景跟世子可不能比,不要也罢。” 元紫若点了点头,“那我听母亲的。” …… 一晃眼,就到了第二天中午。 百里玥坐在王府的凉亭里,给鲤鱼湖里的鱼儿投喂鱼食,忽然听到下人来报,“世子,元尚书府上送了一封请帖来。” “请帖?”百里玥疑惑地转过身去接帖子。 才看过了字画展,又有什么事要请他去了? 打开请帖一看,内容让他有点儿意外。 是大夫人的落款,说是在字画展上看出了他喜欢白居士的那幅画,想要把画赠予他,但知道他不愿意白白接受,所以也想请他帮个小忙作为交换,邀请他去府里详谈。 白送给他,他的确不会要,他一向不爱欠人情。但若是和他交换的话,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他猜不到大夫人会提出怎样的要求,但他确实很喜欢那幅画作,所以……且去谈一谈吧。 “准备马车。”他朝着下人吩咐道,“去一趟元府。” 镇南王府距离元府并不远,百里玥很快就到了元府外,被大夫人派来的下人迎接到了院子里。 “世子殿下这边请。” 百里玥被带到了一间雅致宽敞的屋子里坐下,仆人命人上了热茶,说道:“世子请先等候片刻,夫人会带着画作过来找您的,对了,听说您喜欢喝龙井,这是夫人从娘家带回来的上品茶叶,您尝尝看,喜不喜欢这个味道?” …… 长廊的拐角处,喜鹊望着几丈之外的那名世子守卫,低下头看自己的双手。 左手拿着的,是元紫若给她的上等玉佩,右手拿着的,是比玉佩价值高出好几倍的宝石,元青衣给她的。 她们的目地,都是收买守卫,叫他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去管,帮忙放风。 她想了想,收起了玉佩,拿着宝石走向了守卫。 …… 雅间内,百里玥喝了一口龙井,竟然觉得口干舌燥,心中疑惑着这茶怎么不解渴?正觉得有点儿奇怪,就听见有脚步声走近,他抬头一看,是元紫若。 “元大小姐?怎么会是你过来?” “母亲她暂时有点儿走不开,我来招待一下世子,尽一尽待客之道。” 元紫若说着,走到他对面坐了下来。 想到即将发生的事儿,她的情绪也有些紧张,又有些振奋,心跳如鼓。 百里玥见她坐在对面,明明距离不算近,但他莫名就是呼吸加快,身体燥热,这让他有些不自在地站了起来,淡淡说道:“我已经等了好一会儿,大夫人却不来,她若真的有诚意,应该是她等候我才对,既然她这样不爽快,交易就没有必要了。” 他说着,跨出了脚步就要离开。 元紫若连忙拉住他,“世子请留步!母亲她说了,一会儿就回过来,你别急着走。” 茶都喝下去了,可不能让他离开,她就不信他没反应。 两人的距离比刚才近了些,百里玥觉得身体更加燥热难耐,元紫若的靠近让他有些心烦,便顾不得风度,推开了她就要走。 元紫若有些焦急,还想再留,却听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一道耳熟的声音传来—— “世子!大夫人给你的茶里下了药,你可别喝啊!” 元紫若大惊。 元青衣是怎么知道这事的?还有—— 她怎么进这院子的!那守卫是眼瞎了么,让她进来坏事。 元紫若心里又急又乱,一时半刻想不出应对的办法,而门已经被推开了。 “世子!别喝……哎呀!” 元青衣开门的同时还在喊着,似乎跑得急没看清楚,一头就撞进了百里玥的怀里。 百里玥就站在门后不远处,眼见撞上来的人是元青衣,下意识就搂住了她的腰。 四目相对,她的瞳孔水灵灵的,带着些担忧。 “世子,你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吗?那茶你没喝吧?” 她紧贴着他说话,转头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元紫若,“大姐,你们把世子困在这儿,是想干什么?” 在百里玥看不到的角度,她朝着元紫若挑了一下眉头。 要不是百里玥在场,她真想冲着元紫若说—— 大姐,别做梦了,像世子这样有相貌又有身份的男人,你想被他操得先排队去,妹妹我要第一个上。 —————— 嘿嘿,女主抄了大姐前世的作业,把时间线改了,本该是很久后的事,被她提前了。第一个吃的是世子。 重生后就是要浪浪浪~ 用力地吻她 “那茶……我喝了。”百里玥搂着元青衣柔软的腰肢,顿时就舍不得放开了,他似乎闻到了从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令人有些迷醉。 这么近的距离,两个人几乎是贴在一起,就算隔着衣服,也让他的身体越来越热。 他胯下那向来安静的物事,似乎有抬头的反应。 这不是他的本意,他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他被下春药了。 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他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清凉的目光如寒剑般射向了元紫若。 从之前的几次见面他就意识到了,这尚书府的大小姐似乎是对他有些好感,他并没有将这样的事放在心上,但他实在没想到,对方好歹出生名门,竟然用这样下流的手段。 “世子,不是您想的那样,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元紫若被他盯得手脚冰凉,只能辩解道,“我真的不知道那茶有什么问题……” 此时此刻,这样的辩解显得过于苍白了。 “怪我来得太迟了,要是早点来,世子就不会喝那杯茶了。”元青衣一边说着,一边挣脱百里玥的怀抱,可百里玥搂得紧,她就只能温和又有耐心地说道,“世子,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带你去找大夫吧,大夫或许会有办法……唔?” 元青衣眨巴了一下眼睛,望着近在眼前的俊美脸庞。 世子的皮肤真好,真细腻呢。 他的嘴唇,微凉而柔软。 她本来就只想做做样子稍微‘挣扎’一下,没想到百里玥会低下头来吻她。 百里玥自己也有些讶异。 就在刚才,他看着她那一张一合的粉嫩嘴唇,竟然有几分失神,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把她的嘴唇含在自己嘴里了。 他真的忍不住想亲她。 她的身体好纤细柔软,身上的味道也十分好闻。 他想起她之前找猫的时候,他正好经过拐角,两人撞在了一起,她柔软的酥胸紧贴着他的胸膛,让他也有些不知所措。 之后,她和他一起品画时,她的见解就让他打心里欣赏她,可她走太快,没能和她多聊两句,回到王府之后,时不时会想起她的模样。 今天被元府的大夫人和大小姐算计,她大概是得到了消息,急急忙忙来提醒他,却没赶上,她关心他的样子,也让他心里产生了几分喜悦。 也许……她对他也是有好感的吧? 幸好,此刻抱着的人是她。 如果她不在,他也不会屈服了元紫若,否则这件事将成为他的耻辱。 他用力地吻着元青衣的唇瓣,得到了短暂的满足,可接下来却感受到了更多的空虚。 他想要更多。 “别……”元青衣心情雀跃,表面功夫却还是要做足了,她扭过头躲开百里玥的吻,试着去推他,“世子,别这样,我们可以去找大夫……这样不太好……大姐,你快帮我把世子拉开啊。” 从百里玥吻上元青衣的那一刻,元紫若就被打击得站在原地不动弹,整个人发着愣。 那是她一心爱慕的男人,本来她就快得到他了,可关键时刻,元青衣这个贱人却要来破坏这一切,还被百里玥抱在怀里,狠狠地吻。 凭什么! 她和母亲精心策划的方法,却要给元青衣做嫁衣! “贱人,你离世子远点!” 元紫若的双目几乎喷火,走上前要去拉扯元青衣,却被百里玥扣住了肩膀,力道之大让她疼得痛呼了一声。 紧接着,她就被百里玥大力地推出了屋外。 “嘭”地一声,房门关上了。 元紫若连忙转过身要去推门,却推不开了,被里头的人栓上了门闩。 屋内,百里玥已经又吻住了元青衣,把她摁在了墙上,不让她躲开。 “世子,不要……唔” 察觉到她在推他,他稍微松开了她的嘴唇,“我不找大夫。”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我就想要你,你难道不喜欢我吗?” “我……”元青衣迟疑了。 百里玥当她是默认了,嘴唇再一次贴了上去,毫不客气地用舌尖顶开她的牙关。 虽然没有过亲吻的经验,但情欲催动着他的舌尖在元青衣滑嫩的口腔中扫着,亲着亲着,就不再那么生涩。 他逐渐迷恋这种唇舌交融的感觉,情不自禁地,把舌尖顶得更深。 要被插了,有些紧张 元青衣被他亲得有些意乱情迷,她明明没有中春药,却像是喝了春药一样浑身燥热难耐,只恨不得立刻跟他一起赤身裸体地在床上打滚,感受着彼此肌肤的温度。 “唔……嗯” 吻的时间长了,她有些气息不稳。 这可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啊,俊美挺拔,气质非凡,平时对人冷淡孤傲,可现在呢?还不是落在她的手里,把她抱在怀里亲嘴,他们接下来还会做更加淫浪的事情。 这皇城里有多少年轻姑娘想睡他,她元青衣也不能免俗。 在这件事情上,百里玥只会认为她是无辜的,下药的账,铁定要算在大夫人和大姐的头上。 而她呢,就舒适地享受他的体温,和他肉体缠绵,事后还能获得他的愧疚与补偿,在他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多好。 她不会再像上一世那样遗憾了。 他好像很喜欢亲她的嘴巴,亲了这么久了,还不放开呢,他的动作热情却又有些不熟练,被下了春药没有提起肉棒直接干,而是在她身上胡乱摸着,仿佛没什么经验,一看就是没怎么跟女人调情过。 “啾” 他叼着她的红唇,吮出了声音。 感受到他不安的舌,元青衣不禁主动含住他的舌,吮吸了起来。 这个湿润又热情似火的吻,让百里玥的呼吸加快了许多,元青衣的回应让他也更加放肆,勾着她的红舌追逐嬉戏,直到把她的舌勾出了唇外,含在口中吮着。 两人的嘴角,都被彼此口中的津液染湿了。 百里玥的呼吸越发急促,胯下又胀又硬,他放过元青衣的嘴唇,牵着她的一只手来到他的胯下,说道:“这儿难受,帮我好吗?” 对面的佳人双颊绯红,水灵灵的眸子低垂着,嘴唇上一片水光,被他吻得有些红肿,这副模样实在是惹人怜爱。 她隔着衣袍碰到了他胯下的那一根,有些羞赧地收回了手,“我不……不会做这个……” “我见过,但没有做过,我们试试。”他轻喘着,在她的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说话的同时扯开她的腰带,去脱她的衣服。 他很快把她的上身扒得只剩肚兜,却见她双手护在胸前,似乎有些不愿地说道:“世子,我们这样……太不守礼了……不太好……” “我难受。”百里玥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前,“快要热死了……对不起。” 他对她说着道歉的话,接着拽她的胳膊,把她拉到软榻边。 元青衣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被他推在了软榻上躺倒,看着他压了上来,强硬地扯下她的肚兜。 一对凝脂般的雪乳被释放了出来,双峰上那粉润娇嫩的乳珠配着淡粉色的红晕,绽放得娇媚诱人,让百里玥看得呼吸一紧。 这样饱满白皙的美乳,让人忍不住想要拢在手心里使劲揉,还有一种想要品尝的冲动。 她的胸脯很柔软,之前撞上来的时候他就感受过了。 此刻,修养与理智都被抛到了脑后,他伸手捏上了她的绵乳,体验着那细腻滑嫩的手感,在手心里捏成了各种形状。 真好摸,真好揉。 “世子,不要这样捏……哎呀。” 元青衣被他捏得舒服极了,双腿间早就一片湿润,却还要装作羞怯。 在百里玥面前,她可不敢像面对雪云深时那样热情坦荡,就怕他觉得她不正经,所以……她只能故作矜持了。 她嘴里喊着不要,百里玥可听不进她的话,低头就把自己的脸埋进了她的双峰间。 嗅着她的体香,他的胯下更是涨得难受。 他不想对她粗暴的,可他真的……太难受了。 身下躺着的,是他所欣赏的女子,被下了药的情况下,他根本把持不住。 百里玥不知道的是,元青衣身上的体香在这种时候会把他的情欲催动得更加厉害。 他燥热得受不了,舔了舔她的乳峰后,坐起了身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除得一干二净。 元青衣看到了他胯下的那根剑拔弩张的肉刃,咽了一下口水。 他的也好大啊…… 要被插了,真有些紧张。 其实她也怕疼的…… —————— 今天大概会双更吧~把欠的200珠加更的还了~二更可能晚些 世子X青衣(初次H,3000字)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玥哥哥,轻一点(h)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师父,继续舔(香艳梦境h)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射进她红肿的花穴里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初见未来姐夫 雪云深的话,让元青衣怔了一下子。 他问她,要不要跟他走? 字里行间似乎有几分承诺的意味。 “不了,师父的好意我心领了。”她朝着雪云深笑了笑,“师父离开之后,要是哪天想我了……我很欢迎你再回来看看我。” 她如今这样放荡不羁,还真不愿意在哪个男人身上停留。 她对雪云深虽有好感,但这并不代表她会相信他,也许他对她只是一时的兴趣呢? “这么快就拒绝,不再好好考虑一下吗?”雪云深搂着她的腰,轻轻摩痧着她腰间的细腻肌肤,“跟着师父,不会让你缺吃少穿,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我现在也没让人欺负呀。”元青衣道,“大姐是喜欢欺压我,但我不怕她,这以后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被她拒绝,雪云深也不恼,淡淡说道:“我或许明天就走,你有什么礼物要送师父的吗?” 看她说话时那眉飞色舞的模样,他就知道,这丫头不是个好管束的,她有她自己的主见。 她不经意间绽放的自信,也正是他所欣赏的。 “送师父的礼物啊……值钱的没有。”元青衣笑道,“送个吻,师父要不要?” “也好。”雪云深应了一声,凑近了她的脸庞去吻她。 她那丰润柔软的嘴唇,可真是亲多少回都不够,还越亲越上瘾。 元青衣开启了牙关,迎接他的吻,让他的舌尖闯入,把他湿滑的舌含在口中吮吸。 她察觉到他的动作顿了顿,接着吻得更深。 一吻之后,她说道:“师父,我累了,要睡觉了。” 雪云深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睡吧。” “可是,身上粘糊糊的……” “我去打点水来,帮你清理一下。” “嗯。”元青衣应了一声,懒洋洋地闭上了眼。 夜深人静,雪云深出门也不怕让人发现,很快就打来了热水。 元青衣犯困着,察觉到沾了水的柔软毛巾顶进了她的小穴里,清理着交欢的痕迹。 毛巾裹着雪云深的手指,伸进了花穴里摩擦着她紧致的软壁,让她无意识地发出了一声嘤咛。 “嗯……” “不许叫。”雪云深警告道,“再乱叫,你的小穴就别想休息了。” 元青衣乖乖闭上了嘴。 雪云深也不再恐吓她了,安静地帮她清理着。 元青衣觉得此时的他格外温柔,让她难得生出了一种,被人宠着的感觉。 眼皮子越来越沉了,元青衣缓缓地闭上了眼。 下一回再见面,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 …… 第二天,元青衣从床榻上醒来,冬春来给她送早点的时候告诉她,雪云深早晨离开了。 元青衣一点都不意外,吩咐冬春给她准备洗澡水泡药浴。 昨晚被雪云深操了太久,睡了一夜醒过来,浑身都酸疼,她自然要泡一下他留给她的药方来缓解疲惫。 “呼” 跨进浴桶里的那一瞬间,元青衣舒坦地呼了一口气。 不知多长的时间过去,她发现身上的酸麻感消退了不少。 这药浴还真挺管用,师父给她留下了配方,回头她自己弄药方来泡。 在床上安分地躺了两天之后,元青衣觉得自己的四肢又很有力气了,想活动活动筋骨,便叫上了冬春一起出门放风筝。 放风筝自然是地方越宽敞越好,元青衣拉着风筝线,晃悠着晃悠着就走出了自己的院子,仰头望着风筝越飞越高。 “小姐,玩这么久了不累吗?歇会儿吧。” 冬春在背后叫着她。 “嗯,我再玩会儿就休息了。”元青衣开始缓慢地收着风筝线,一边看头顶一边倒退。 “小姐小心!有人……”冬春忽然朝着她喊叫,可显然来不及了,话还没喊完,元青衣的后背就撞上了一个人。 “哎呀。”元青衣叫唤了一声。 身后的人扶了一下她的肩膀,防止她重心不稳摔倒。 她的余光瞥到了一抹浅蓝色的衣袖,下意识转过了头,看向身后的人。 唔,好一个英姿挺拔的翩翩佳公子啊。 俊美的脸庞棱角分明,眉眼生得很好看,那饱满的额头下,是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和煦的日光散落在他头顶上,让人觉得这张俊脸都泛着柔和的色泽。 “姑娘,没事吧?”他的声音悠然而温和,让元青衣听着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放风筝的时候可别倒着走,会有危险的,若是摔伤了可不值得。” 元青衣回过神来,连忙道谢,“多谢公子,幸好刚才你扶了我一下。” “小事一桩,不必言谢。” “谢还是要谢的。”元青衣冲他微笑着,心中猜测着这人的身份。 她也是头一回见到这个男人。 看他的穿着,显然也是个富贵人家的子弟。 “姑娘,你是这府上的小姐吗?”男子开口问她。 元青衣点头道:“我是元家二小姐,元青衣。” “既然如此,那能方便二小姐带个路吗?是这样的,我进府的时候有下人引路,但他半路腹痛,我就让他先离开了,想找其他人带我去见元大人。”男子说到这,介绍起了自己的身份,“我姓萧,单名一个寻字,家父是礼部尚书萧毅,与令尊相识多年,我也该称令尊一声世伯。” “萧大人家的公子?那不就是我姐姐的未婚夫,我未来的姐夫吗?” 元青衣的眉毛轻轻地挑了一下。 拿胸脯撞上他的背 这个令人如沐春风般的公子……竟然是和大姐订了婚约的萧家公子萧寻。 她知道未来姐夫的身份和名字,但从来不晓得他长什么样,前世他似乎也来过府里,但和她没有任何交集,因为前世的她总是窝在自己的院子里,太少出门。 元青衣此刻有些感慨—— 正是因为太少出门了,她才错过了和这几位美男子的相识。 先是楚扬,然后是师父和世子,现在又认识了眼前的这位。 “这声姐夫,为时尚早,二小姐可不要调侃我。”萧寻淡淡一笑,“今日只是来看望世伯,请二小姐领个路。” “好,萧公子随我来吧。” 元青衣转了个身,迈出了脚。 这未来姐夫要长相有长相,要仪态有仪态,只是因为身份上输给世子了,就要被大夫人和大姐舍弃。 毕竟世子是皇亲国戚,家世高过无数贵族子弟,要是能高攀上,她们当然就不要萧寻了。 正走着,元青衣就看到前边不远处一抹身影快速地移动,竟然是元紫若。 大姐的脚步那么快,该不会是大老远地看到了她和萧寻之间的互动,这才着急地过来想要亲自迎接吧? 元青衣突然很想笑。 她应该想个什么招,再把大姐气一顿呢? “大姐,你来得正好。”眼见着元紫若走上来了,元青衣冲她笑道,“萧公子是过来见父亲的……” “我知道,萧家昨天就派人来传消息了,说萧公子游学归来,会来咱们府上拜访。”元紫若心里对元青衣讨厌极了,可当着萧寻的面,她当然不会表现出来。 她可不愿给人留下一个蛮横跋扈,欺压庶妹的印象。 因此,她对元青衣说话的语气难得和善,“青衣,你玩你的去吧,我带萧公子去见父亲。” 大老远地看见元青衣撞到了萧寻身上,被萧寻扶了,两人还说着话,她心里很是火大。 萧寻毕竟是和她定过亲的,这小贱人怎么就不知道避嫌,还跟他有说有笑的。 从前觉得这丫头老实好欺负,现在真觉得她无耻放浪得很,老喜欢在男人面前卖弄风骚。 “嗯,大姐你带萧公子去吧。”元青衣道,“我要去厨房,跟你们有一段顺路。” 元紫若是嫌她碍眼了呢,她偏就不走。 她说要去厨房,元紫若自然没理由拦她,叁人便一起同行了。 元紫若与萧寻并肩走着,跟他搭着话,“萧公子,真是好久没见到你了,我还记得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咱们都还小……” “上回见面,大概是四五年前了,之后我就离家游学,许久未见,都快忘记元姑娘的模样了。” “今天这不是又见着了吗?萧公子的变化……还挺大的。” 她依稀记得他少年时的清秀模样,如今长成了英挺俊美的翩翩公子,倒真是比少年时更吸引人了。 元青衣走在二人的身后,听着无趣的对话,心里冷哼一声。 大姐与大夫人这母女二人太势利眼,被她破坏了计划,高攀世子不成反被世子厌恶,也许她们想通了之后就不敢再去招惹世子,会退而求其次,接受了萧寻? 凭什么呢。 人家也是个翩翩佳公子啊,论家世哪里配不上她元紫若了?如果元紫若真打算就此放弃百里玥而选择萧寻的话…… 她不会让她得逞呢。 元青衣的心思百转千回,走在前边的二人当然不会知道。 叁人即将踏上长廊,元青衣望着前边的阶梯,脑海中灵光一闪,勾了勾嘴角。 元紫若和萧寻已经踏上了阶梯。 元青衣跟在他们之后抬起了脚,脚沾地时轻轻一歪,装作没站稳,一个趔趄扑到了萧寻的背后,一对胸脯撞上了他笔直的脊背。 “哎呀!” 萧寻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柔软,元青衣似乎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他背上。 他擅医术,对气味比较敏锐,于是他的鼻子就捕捉到了从身后传来一缕幽香。 非常好闻,香气浅淡却让人无法忽略,感觉能顺着鼻子直钻进人的心里去。 那是——她身上传来的味道吗? 这股幽香,不像是寻常的香粉或是香露,很特别。 他下意识转过了身,颇有风度地伸手扶上元青衣的胳膊,等她站稳了,又很守礼地收回自己的手。 “萧公子,对不住,我又撞到你了。” 余光瞥见元紫若铁青的脸色,元青衣装作没看到,跟萧寻说着话,“我刚才被阶梯给绊了一下……脚疼。” “幸好我刚才走在了前面,撞到我身上总比摔在地上好,姑娘家的,要是把脸给摔伤了可不好看。”萧寻好脾气地说着,看了一眼她的脚,“二小姐刚才说,脚疼?” “嗯……” 元青衣说着,转头叫冬春扶自己回房。 “二小姐,你可能是把脚给崴了。”萧寻道,“我懂医术,就近找个地方坐下来吧,给你看看有没有受伤。” “这不太好吧?”不等元青衣说话,元紫若先开口了,“萧公子,男女有别,女子的脚是不能随意让男子碰的。” 萧寻对元青衣的关心,让她心里十分不爽。 她不想让元青衣有任何能够接近他的机会。 “我也觉得不太好。”元青衣道,“还是不麻烦公子了,你先去见我父亲吧。” “二位小姐难道不知道,在大夫的眼里是没有男女之分的。”萧寻轻描淡写道,“二小姐如果真的崴了脚,早晚要看大夫,现成的大夫你们不要,还得大老远去找么?街上多数的大夫也是男子,我只是在尽作为一个大夫的本分罢了。先给二小姐看看,再去拜见世伯也不迟。”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元紫若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她要是再干涉,显得很不通情达理。 元青衣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唉,她压根就不疼,装模作样而已,实在是没猜到这萧家公子是学过医术的…… 等会要是发现她没事儿,他会不会怀疑她心眼多? 反正元紫若等他走后肯定又要骂人了。 被元紫若骂倒是无所谓,反正习惯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她只是不希望被萧寻看穿。 “贵府这么大,应该有不少空屋子吧?”萧寻说道,“就近找一间,让我尽快看看,不要一拖再拖。” 语气可真是像极了一个尽职的大夫,元紫若和元青衣都不好推辞,只好就近找了间空客房。 元青衣被冬春扶着,坐在了床沿边。 看脚伤,自然是要脱鞋的。 “二小姐,得罪了。”萧寻半蹲了下来,动作轻柔地帮元青衣脱鞋,“要是疼,就说一声,我尽量轻点。” 元青衣听着他这话,总觉得这话用在床上也挺合适。 像萧寻这样温和的性格,在床上不知会是怎样的表现呢? 莫名其妙地,脑海中就浮现了淫秽的画面。 她双腿大张着,萧寻伏在她的身上,挺动着胯下的物事要嵌入她身体的时候,凑到了她的耳边温柔开口——要是疼,就说一声,我尽量轻点。 这样的情形……还挺令人兴奋的。 元青衣正走神着,察觉到一双温暖的手握上了她光裸的脚,立马回了神。 她竟然又在脑海里非礼别人了……且幻想对象还是未来的姐夫,真是放荡。 当她姐夫?这可不好,她无法想象这么俊美温和的男人压在大姐身上的画面。 光是想想都觉得脑仁疼。 她悄悄瞥了一眼元紫若,正撞上了元紫若恶狠狠的目光。 哎哟,果然生气了。 眼神若是能杀人,她大概已经被大姐千刀万剐了。 元青衣挪开了眼,视线重新落回到萧寻身上。 萧寻的手握着她的脚踝与脚掌,轻轻在脚踝处按了按,“这儿疼吗?” “嗯,有点儿……” 欺人太甚 “二小姐能否形容一下,是怎样的痛感?” “有些刺痛……”元青衣胡诌着,决定见好就收,“痛感不算剧烈,应该没伤到骨头吧?” 萧寻闻言,目光中闪过一抹笑意,随即轻轻放下了元青衣的脚。 “那还好,应该只是轻微扭伤了,府里有治跌打损伤的药吧?擦点药揉一揉,休息一两日就能好。” “我知道了,多谢萧公子。”元青衣道,“我这一摔,耽误你们时间了,你们不是要去见父亲吗?快些去吧。” “萧公子,咱们走吧,我妹妹她有丫鬟照顾着,不用担心她。”元紫若说到这儿,还不忘提醒元青衣,“青衣,既然扭伤了脚就好好休息,不要到处乱跑。” “大姐放心好了。”元青衣冲她笑道,“我不会到处乱跑的。” 怕她又跑出去勾引未来姐夫么? 如果大姐的顾虑是这个,那她还真担心对了。 元青衣不否认,自己确实起了勾搭萧寻的心思,至于萧寻能不能上钩…… 这个谁也无法预料。 反正她不是个强求的人,能上钩固然好,不能上钩也没什么要紧的,就算勾搭不了萧寻,也不会让大姐跟他好上。 世家小姐这么多,比大姐好的多得是,娶谁也不能娶了她啊。 元青衣目送着二人离开之后,让冬春扶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房之后,她自然就不用再装了,慢悠悠地走到了床边坐下。 “小姐,你说脚疼……还真是装的啊?” “还是你了解我,早猜到我是装的了对吧?”元青衣轻笑了一声,“冬春,等会帮我办件事儿。” …… 半个时辰之后。 元青衣坐在屋内喝着茶,听到门外传来了意料之内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好像挺急促,八成是急着来训她的大姐。 她就知道,萧寻离开后,大姐会来找她的麻烦。 “元青衣,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 元紫若的脚才跨过门槛就冲她发话了,语气恶劣,“勾引完世子还不够,又在萧公子面前卖弄风骚,那是我的未婚夫!我看你是皮痒了吧?” “大姐这话从何说起?”元青衣道,“我何时卖弄风骚?如果只是因为我摔倒时撞在萧公子身上,你就这样生气,那我可真是没话说了,你忘了萧公子说的话了吗?大夫眼中无男女之分。” “这没有外人,你少跟我在这里狡辩了,看着他关心你,你心里是不是很得意?”元紫若冷笑道,“你别以为世子现在护着你,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他要是知道你这德行……” “大姐的意思是打算去世子面前告状,说我意图勾搭你的未婚夫?那你至少得拿出证据来吧。”元青衣轻描淡写道,“如果世子知道我摔了一跤,倒在萧公子身上,萧公子帮我察看伤势,你认为世子是会先关心我的伤势呢,还是莫名其妙地认为我勾引男人?” “你——”元紫若脸色铁青。 她并不认为自己冤枉了元青衣,可她确实没证据。 不等她说话,元青衣又问她,“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大姐你不是爱慕着世子吗?怎么现在又对萧公子如此紧张?之前无意中听到了你和大夫人的对话,似乎是觉得萧公子身份比不上世子,若能高攀世子,你们一定会舍弃了萧公子,可惜大姐你的投怀送抱世子并不领情,还十分鄙夷,所以大姐你现在是知难而退,打算选择萧公子了吗?这对他来说并不公平啊……” “住口!”元紫若恶声道,“若不是你这贱人从中破坏,世子也不至于对我讨厌……” “他讨厌你,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关我何事?”元青衣抢过话,“大姐你就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吗?什么都要来怪别人,你是根本就没意识到,你有多讨人嫌。”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口齿伶俐。”元紫若气笑了,想上去抽元青衣几个嘴巴,又怕回头元青衣顶着巴掌印到百里玥那里告状,只能忍着冲动,讥讽道,“我再讨人嫌,也比你这个贱人强百倍,我是嫡出的元家大小姐,我母亲也是贵族出生,而你呢?爹不疼你,你那卑贱的母亲也不在,从小到大,你什么都不如我。” 元紫若正想着元青衣会怎么骂回来,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道温文尔雅的声音—— “没想到元大小姐平时是这样欺负妹妹的,只因为身份上高人一等,就如此目中无人,大小姐不觉得自己有些欺人太甚了吗?” 元紫若听到这声音,愣了一下。 萧寻他不是离开了吗,怎么会返回?而且还是来元青衣的屋外。 她转头去看,就看见萧寻踏进屋里,他的脸色依旧是温和的,眼神中却没有温度,“若不是听到你们二位的对话,我还真不知道元大小姐爱慕世子已久,既然大小姐心里有人了,那你我的婚约对你来说就是一道束缚,原本这婚约就是你我两家父母定下的,我们多年不见,对彼此并不了解,的确不适合在一起。” “不,不是……”元紫若顿时有些无措,“萧公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身为晚辈,婚姻大事的确应该听从父母……” “成婚是自己的事,为何一定要父母做主呢?”萧寻淡淡说道,“孝敬父母是责任,但也没必要什么都听他们的,关于婚约一事,我回家后会与我父亲再商量,不会勉强你嫁入萧家。” “我……”元紫若咬了咬唇,这一刻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萧寻不想娶她了,她身为女子,要是说出挽回的话,岂不是丢脸? 更何况,他刚才听到了她和元青衣的对话…… 被他那毫无波澜的眼神注视着,她竟是哑口无言,恨不得地上有个缝能钻进去。 空气寂静了好片刻,元紫若终究什么都没说,狠狠地瞪了元青衣一眼,转身甩袖离开。 她要去告诉母亲,今天这事……没完!她一定要教训那个贱人。 眼见着元紫若被气走了,元青衣看向萧寻,面带无辜之色,“萧公子,我不是故意的……” “二小姐也不必再装了,你叫婢女引我过来,不就是为了让我听到你和大小姐之间的对话吗?” 萧寻悠悠说着,走到了桌子对面坐了下来。 “还有,二小姐应该没怎么装过病吧?如果你想装得像一点,下次可以请教我。” 撩骚 “原来你之前看出来了。”元青衣有些汗颜,“萧公子是聪明人,我这些小把戏在你面前……还真是无所遁形。那你当时怎么就没拆穿呢?” 不仅没拆穿她,还稍微配合了一下,说她的脚是轻微扭伤。 “看得出二小姐与大小姐关系僵硬,我若在那个时候拆穿你,必然会引发你们之间的矛盾,那岂不成了添乱?倒不如配合你,把这事当书本一样翻过去,但我没想到,你会再把我引过来,听你们之间的谈话。”萧寻的语气慢条斯理。 “唉,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在萧公子面前卖弄小聪明了。” 元青衣轻轻叹息了一声,“萧公子就当我是用心险恶吧,我就是想要拆了你们这门婚事,不仅是为了跟大姐作对,也是真的替你抱不平,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的目的是达成了,这门婚事对你不公平,放眼皇城这么多贵女,总有适合公子你的,只要不是娶我大姐,不管你娶谁,我都会赠上厚礼一份。” 萧寻闻言,竟是低笑了一声,随即说道:“二小姐这番话说的既直白又诚恳,这让我怎么好意思责怪你呢?” 虽然她是为了拆姻缘,但……她成功让他看不上元紫若了。 其实,他本来也和元紫若不熟悉的,更谈不上有感情,这婚约作废了也好。 “还有个问题,我想冒昧地问一下二小姐。”萧寻说话时,目光里似乎有些揶揄的笑意,“你在我背后摔倒,扑在我身上那一下,也是为了气你大姐吗?” 她摔倒的时候,是把胸脯往他身上撞的。 元青衣觉得,萧寻这话的意思就像是婉转地在问她—— 你是单纯想气你大姐呢,还是想勾引我呢? 这萧公子看上去斯文优雅,其实也蛮会调侃人呢。 反正她在他眼里已经不是什么无辜纯良的人了,他应该是早看出来她不老实,抛出这个问题,大概是想试探她能风骚到什么程度。 正好,她也想试探他是不是表里不一的人。 “萧公子觉得呢?” 她把问题又扔回给他。 萧寻见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很显然是对他的调侃并不介意。 那双眼睛灵动又狡黠,也不知道她脑瓜子里此刻在想什么。 “二小姐真是个妙人。”他的嘴角依然挂着优雅的笑意,接着就换了个话题,“二小姐撞到我身上的时候,我嗅到了一股很好闻的味道,那是什么花做的香粉吗?” “那可不是香粉呢,而是体香。”元青衣道,“萧公子这鼻子还真是灵敏。” “体香?” 元青衣轻轻“嗯”了一声,随即站起了身,走到了萧寻的身边,“我身上可没有擦任何香粉哦,不信你看。” 萧寻仔细地打量起了她。 她的肌肤当真白皙莹润,眼角有些上挑的弧度,睫羽浓密而卷翘,鼻梁也小巧,嘴唇嫣红水润。 她既没有浓妆艳抹,也没有珠光宝气,身上没有脂粉气,就像一朵出水的芙蓉,秀而不艳。 光看外表,她明明就很纯良,但他知道,她表里不一。 被拆穿了把戏之后,她似乎懒得再伪装,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子放浪不羁的味道。 “萧公子,闻到我身上的味道了吗?”此时她的嘴角轻扬,微微俯下了身,拉近了和他之间的距离,“你喜欢这股香味吗?” 她俯身的动作,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那白皙晶莹的锁骨下,隐藏在杏黄色抹胸里的一点儿沟壑。 像是故意只露出了一小截给人看,引人上钩。 很迷人。 而且这样近的距离,让他的鼻子无法忽略她身上那股馥郁芬芳。 他现在能肯定了,她真的是在勾引他。 尝尝这小美人的滋味 “小姐,你是要把大小姐的阴谋告诉世子吗?世子若是知道,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世子当然应该知道这件事,但是……不能让他太早知道,如果他太早知道,提前阻止的话,那就不刺激了。”元青衣笑了笑,“我已经有主意了,我需要喜鹊的帮忙,你等会儿拿十片金叶子给她,让她帮我办件事儿,这次她能发挥很大的价值,多给她一点儿酬劳吧,这样她才会尽心。” 喜鹊在她眼里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狗仗人势,又贪心自私,对她而言,就是个花了钱之后可以随意利用的工具。 她现在不缺钱,所以她不介意花点钱来发挥这个工具的价值。 …… 次日傍晚,元青衣带着冬春出了门,在大街上晃悠着。 太阳已经落山了,天幕中云霞沉沉,街道边上的小摊子也陆陆续续开始收摊。 但售卖珠宝、胭脂、与衣裳的店依旧挺热闹,元青衣带着冬春去了胭脂铺子,装模作样地开始挑胭脂水粉。 既然是出门逛街,总要买东西的。 她挑在天快黑的时候出门,就是为了给大姐派来的人提供方便,一边闲逛一边买东西,跟踪她的人也就不会起疑了。 从喜鹊口中得到的消息是,这几天会一直有人在暗中盯着元家,只要她一出门,就有可能被人跟踪。 她当然不清楚跟踪她的人是谁,但她知道,肯定不会离她太远。 “小姐,我还是有点儿担心,我觉得你的方法有点冒险。”冬春在她耳旁小声道,“万一喜鹊那边来不及可怎么办……” “放心吧,像她那样爱财的人,这种不用冒险也能有钱赚的跑腿活肯定没问题,她不至于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再说了,我自己也有自保的办法,放心吧。”元青衣说道,“按照计划,等会儿你去对面的摊子,帮我买糕点,跟我分开,他们的目标只是我,肯定不会去理你。” “小姐……” “叫你去你就去,别废话了,用不着你担心。” 把冬春打发走了之后,元青衣付了胭脂钱,带着新买的胭脂水粉离开了店铺,朝着另一边的小摊子走去。 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街角的叁双眼睛里。 “这小妞出来了,还和她的丫鬟分开买东西,这下只有她一个人了,我们更好抓人。” “等会儿直接堵住她的嘴,别让她叫出来,再把她拖到没人住的破屋里,让哥几个好好快活快活。” “嘿嘿,我还没玩过富贵人家的小姐呢,这妞可真水灵啊,腰那么细,摸起来手感一定很好……等会儿我第一个上。” “什么你第一个上?到时候抽签决定。赶紧的,蒙好了脸,趁着街上人少,等会儿在巷口直接把她带走。” 就在几个人商量的期间,元青衣已经在小摊前买好了一袋肉干,转身就往清冷的巷子里走。 心怀不轨的跟踪者们对此感到好奇,不知道她去巷子里要干什么,走到巷口处一看,她正在用刚买的肉干去喂巷子里无家可归的野猫。 “这妞不光长得美,还挺善良啊,这要是给我当媳妇就好了。”其中一人感叹着。 “想什么呢你?现在不是你怜香惜玉的时候,再说了,富人家的小姐肯给你当媳妇?别想了,能操一回就不错了,操完了还有钱拿,这可是平时遇不上的好事儿呢。” “只是觉得真有点可惜了,这么好的妞,干完之后还要把她丢到街上,连件衣服都不能给她留,请我们办这事的人是有多恨她啊?”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咱们也没办法,上吧。” 在钱财和色欲的诱导下,即使生出一点儿怜香惜玉之心,也会很快被湮灭。 再说元青衣,正蹲在巷子里喂野猫,余光瞥见有人靠近,转头瞅了一眼。 叁个蒙面的男人,她看不着他们的脸,只能透过他们的双眼,看到淫邪的欲念。 有些人,可真的是第一眼看上去就贼眉鼠眼,让人厌恶。 大姐找的这几个人,一定是十分合格的地痞流氓。 原本安静吃肉干的野猫似乎也察觉到了恶人的靠近,叼着肉干就跑开了。 元青衣也站起了身,一脸畏惧地后退,“你们是什么人?别过来!” 对面几人并不答,只是龌龊地笑了几声,逼上前来。 元青衣转身就跑,而她才跑出两步,就被一个人揪上了腰带,往后拉扯。 另有一人扣住了她的肩膀,往她嘴里塞了个布,让她不能发出声音。 流氓们制服了她之后,又拿了个麻袋把她装上。 “快点走,别让人看见,就往这巷子里走,这条路人少,怪这妞倒霉,跑人少的地方让咱们逮。” 元青衣察觉到自己被两个人扛起来跑。 “再往前,那边有几间连着的破屋是没人住的,咱们就去那里,不会有人打扰的。” 有一人嘿嘿地笑着,急色道:“快点儿,我已经等不及要尝尝这小美人的滋味了,头一回碰见这样的好货色,我一定能干很久。” —————— 不好意思又更晚了,这章算昨天10号的,能不偷懒就不偷懒。(^_^) 青衣:大家不要担心我,我自己都不担心我自己。 别扎了,疼! “朋友妻不可戏,这句话萧公子听过吧?我虽然不是世子的妻子,但也算是他的女人,萧公子你作为世子的朋友,还是不要与我发展奸情比较好。” 元青衣略一停顿,又继续说道,“我这个人虽然放荡不羁,但我并不想破坏两个男人之间的友好关系,我看上的男人,最好是互相不认识,这样能给我省去不少麻烦。” “原来二小姐是把我当成了一个麻烦,才决定甩开我。”萧寻唇角的笑意依旧温和,轻轻旋转着指间的银针,针尖刺着元青衣娇嫩的皮肉,让元青衣漂亮的脸孔拧了起来。 “别扎了别扎了,疼!”元青衣痛呼道,“你这根本就是在教训我,哪里是给我治病了?说什么体虚要扎几针才能好,全是忽悠人的,仗着我和世子不懂医术,没法反驳你。” “适当针灸是对身体有好处的。”萧寻轻描淡写道,“针灸治体虚不是忽悠人,但——想要怎么扎,就是我的事了,二小姐,你可以选择现在大声喊叫把世子引过来,向他告状,然后听听我如何跟他解释。” 元青衣:“……” 这厮外表温雅实则内心狡诈,能说会道的,她又有把柄在他手上,除非她傻了才会去找百里玥告状。 看萧寻的态度,她想甩开他应该不太容易。 “萧公子,我知道你心里不舒坦,你就直说吧,你想怎样?”元青衣开门见山道。 “我想怎样?二小姐这语气听起来可真无奈啊,仿佛错的人是我。” 萧寻脸上的笑意不减,看起来依旧十分无害,“二小姐还能不能想起来,是谁先招惹谁的?你认为,我是你想招惹就招惹,想甩开就能直接甩开的吗?我这个人脾气虽然好,但也没有好到能让人随便戏耍的程度。” 元青衣:“……” 这脾气哪里算好了,这不就一个笑面虎嘛? “我没有在戏耍你。”元青衣道,“世子看上去挺相信你的,他对我也不错,我不想伤害他。” “二小姐,你不觉得自己的心思太矛盾了吗?你想找乐子,却又要顾虑这个顾虑那个的,你若是真的不想伤害世子,就应该改掉风流的毛病才是,你以为你瞒着他去找一些跟他没有交集的人鬼混,就是不伤害他了?”萧寻轻挑了一下眉头,“除非你能做到从一而终,那才是不伤害。” “从一而终?”元青衣摇头,“风流快活太有乐趣,我不想放弃,再说了,我看上的男人也未必值得我相信,世子对我虽然好,但我和他其实也不算熟悉,又怎么敢交付真心?” “唔,这么说也有道理,果然符合二小姐的性格……如果你只是想达到自己找乐子的目的,那我建议你不要与世子太亲近了。”萧寻道,“他可没有你这样的花花肠子,在他面前你又要掩饰本性,难道不觉得累?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给你提亲之前,寻个理由和他分开,让他淡忘了你,这样对你对他都好。” 元青衣怔住。 萧寻所说的,还真就跟她所想的差不多。 她不需要百里玥对她负责,百里玥从不欠她什么,她甚至很阴险地利用了他来对付大姐。 早点离开他,好歹能在他心里留个不错的印象。 “萧公子,你说的很对。不过……你为何要这么好心跟我说这些呢?你刚才不是还气我想甩开你吗?” “我何时生过气了?咱们这不是聊的好好的吗?”萧寻给元青衣扎针的那只手顿了顿,“我很少发脾气的,但有一种情况,一定会令我发脾气。” “什么?” “当别人答应我的事情出尔反尔的时候。”萧寻道,“约定好的事情不履行,辜负我的信任与期待,我会很不开心。” 元青衣:“……” 他所指的,可不就是她和他约定好的那场幽会么? 后天在城东举办的庙会,他之前说,他会安排。 她现在是想反悔都不行了呢。 “萧公子。” “嗯?” “你……就这么想上我?” 意外的吻 “当初向我发出邀请的,不是二小姐你吗?”萧寻的语气不咸不淡,“当时觉得二小姐你很是洒脱勇敢,所以……希望你接下来也不会让我失望。” 元青衣:“……” 这人想要表达的意思可不就是:说好的要跟我上床,别想反悔,反悔就是耍我。 也罢。 这人是她当初主动招惹的,如今为了世子想要甩开他,人家不乐意也是合理的。 “后天的庙会,我会去赴约的。”元青衣道,“这是我答应萧公子的事,我会履行,事情结束之后,咱们就分道扬镳。” 萧寻这人太精明,跟他玩心眼可不容易,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太适合干坏事了,要不是因为他长得够好,她还真不喜欢和这样的笑面虎打交道。 两人正聊着,元青衣远远地看见百里玥走过来了,便朝着萧寻说道:“世子过来了,注意言辞。” 萧寻淡淡一笑,“放心。” 百里玥走近的时候,就见元青衣苦着一张小脸问萧寻,“萧公子,什么时候能扎完啊?这针扎得可真疼。” “马上就好了。”萧寻说着,收回了银针。 元青衣松了一口气,收回了手,“可算是扎完了。” 萧寻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转头看百里玥,“世子方才去审问那几个流氓,可有问出什么结果?” “那几个人不经吓,稍微用点儿刑就什么都招了,他们说,他们的雇主很谨慎,和他们见面时,戴了一顶黑纱斗笠,因此,他们并不知道雇主长什么模样。” “不知道长相的话……总该有什么特征吧?比如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问过了,是个身姿纤瘦的女子,声音听起来并不年轻,穿着挺贵气,我特意把喜鹊也叫过去听审,喜鹊说,雇主极有可能就是大夫人,大夫人所穿的衣服与鞋子都是某家绣纺特制的,按照那几个流氓的形容,应该可以在她房间里搜出她当时穿的衣裳,我打算现在立即带那几个人去元家,指认大夫人的罪行。” 百里玥说着,看向了元青衣,“青衣,你随我一同回去,我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你不用担心你们元家的名声有损,我不会把这事外传的,我要让你父亲私下处置那对母女。” 元青衣点了点头,“多谢世子。” 百里玥听她又喊回了世子,心中有些失落。 清醒之后,她就不喊玥哥哥了。 回想起她在床榻上娇媚热情的模样,世子这声称呼真是显得疏离多了。 “世子,我要和你们一同去元家。”萧寻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元家大小姐元紫若,与我有婚约,这是多年前两家父母定下的,如今我了解到元大小姐的品行,自然要拒绝这门婚事了,我亲自去找元大人商量退婚。” “这门婚事的确是委屈你了。”百里玥道,“那我们这就去吧。” 元青衣站起身的时候,还觉得有些腿软。 百里玥自然是不会让她走路的,叫她上了自己的马车。 “世子……” “不用这样称呼我。”百里玥打断她的话,“为何不再喊玥哥哥了?” “不清醒时喊出来的称呼,有些过于亲密了。”元青衣道,“我与世子你……并不算熟悉。” “不熟悉?”百里玥可不同意她这说法,反驳道,“你我有了肌肤之亲,还不止一次,怎么能说是不熟悉?” 即使知道她清醒过后不会那么热情了,他还是对她此刻的淡漠感到有些不适应。 “世子,咱们虽然有过肌肤之亲,但并不是在两人都清醒的情况下发生,上一次是世子你被下药,这一次是我被下药,咱们都给对方当过一次解药,这么算的话……咱们是两不相欠的,对吧?” 因性格的原因,她不能和百里玥在一起。 不是不喜欢他,而是她体验过放浪不羁的乐趣之后,她不愿意为了某一个人而停留,她不想放弃这种乐趣。 所以……不要给他任何承诺比较好,像他这样出色的容貌和身份,多得是名门淑女让他挑选。 “青衣,女子的名节至关重要,我若是不对你负责……” “我照样也能过得很好。”元青衣打断他的话,“世子,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但是……请允许我拒绝。” “那你总该给我一个理由。” 对于她的拒绝,百里玥并不气恼,只是失落。 同时他也疑惑,是他哪里做的不够好? “我不想嫁人。”元青衣道,“从前不想,现在不想,将来也不会想。我母亲就是因为嫁错了人,她这一生都很不幸,我这么说是对父亲有些不敬,但事实就是如此啊……” 这世道对女子就是不公平,一辈子守着一个男人,万一遇见个混蛋还不能跑,因为历来只有男人休妻,没有女人休夫。 男人可以叁妻四妾左拥右抱,而女人呢?背着丈夫多找一个男人,就会被旁人指责是犯贱的淫妇,从此臭名远扬。 她可不奢求什么美满姻缘,即使是她看上的男人来求亲也没用。 如萧寻那样,只寻欢而不谈感情的,相处起来轻松许多,而像百里玥这样,上过床就要负责任的,还是尽早分开吧。 “我不会像你父亲那样。”百里玥的声音传入耳中,话语间带着承诺的意味,“我不会让你受苦。” “世子,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嫁人。对我来说,不嫁人就是不受苦。”元青衣说着,抬头迎视百里玥的目光。 不等百里玥接话,马车的车身忽然一个剧烈的颠簸,元青衣被惊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整个人直直朝着左侧的车壁撞去。 脑袋以不可挽回的趋势正要与车壁来一个亲吻,右手的手腕却忽然一紧,撞向车壁的力度被往后拉回。 元青衣眼见自己的脑袋与车壁的距离拉远了,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整个人就因为失衡跌到了百里玥怀里,更准确地说是撞,她的肩撞上了他的肩,而她的嘴唇也撞到了他的嘴唇上。 元青衣:“……” 如此近距离看他的容颜,双眼相隔不过一寸,她看见了他眸子里有着和她一样的错愕。 鼻尖相抵,唇齿相依,她的手腕,还被他握在手里。 她知道自己刚才没有撞上车壁,是因为他拉了她一把。 她眨了眨眼,想要退开。 两人的唇才分开一点,百里玥忽然身子前倾,把她压在了马车壁上,两人才分开的嘴唇,再次紧紧相贴。 逃兵 唇上柔软的触感,携着怀中人浅淡的香气,百里玥揽着她的腰的手加紧了一分,含住她的唇,辗转厮磨。 他的亲吻很温柔,带着些许克制。 元青衣回过神之后,双手抵住了他的胸膛,想要把他推开。 刚才拒绝的话都已经说出口了,现在要是和他热情亲吻,那不就成了自相矛盾? 她可不能让他觉得,她是个口是心非的人。 于是她用上了力气想要推开他,可男女之间力量悬殊,百里玥显然不愿松开她,压着她的力道并没有松开半分,元青衣推了一会儿没推开,也就放弃了。 她推不动,再说了,她也不是主动方,那就不等于她口是心非了。 百里玥本来吻得克制,可吻着吻着,逐渐有些眷恋。 鼻翼间都是元青衣身上的淡雅香气在流连,引得他轻启唇齿,舌尖微微一顶,直接从她唇间钻了进去。 元青衣察觉口中乍然有一片柔软闯入,百里玥那湿滑而又带着些许暖意的舌就那么钻进了她的嘴里,缠上了她的小舌头,舌尖都被他舔得痒痒的。 她眨了眨眼。 唔,被他这么亲还是挺舒服的…… 他的吻,缠绵又不放肆,她能从这个吻中体会到他的情意。 他对她,是用心的吧? 她看上的几个男人里,百里玥算是最正经的一个,对男欢女爱那方面的事了解极少,就算是在床上用力干她的时候也说不出几句浪荡话,这样的人一旦用心对待一段感情,应该是不会叁心二意的吧? 正因为如此,她和他才不合适啊。 她还是放过他吧,省得将来暴露本性了被他厌恶憎恨。 她没法推开他,就只好用力地扭开了头,从他那紧密的呼吸里逃了出来。 其实她也挺舍不得他的。 但……还是要拒绝。 “世子,对不起。”她说道,“我辜负了你的一片情意,可我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我不嫁人。” “我知道了。” 百里玥退开了一些,坐正了身子,“青衣,我不会逼你的,我刚才只是……” 顿了顿,他说道,“只是有些情不自禁,想要吻一吻你。” 元青衣不语。 “就快要到你家了。”或许是觉得此刻的气氛太过尴尬,百里玥又把话题引回到了正事上,“你会一直留在元家是吗?那我就更不能让那对母女留下,省得她们继续欺压你,她们所犯下的罪行可不轻,我不会让她们出现在你今后的生活里。” “她们的罪行……雇人侮辱我,毁我名节,按照我朝律法,应该怎样处置呢?” “剥夺贵族身份,流放。”百里玥道,“把她们送到遥远偏僻的地方,让她们这辈子都回不了皇城。受流放之刑的人,每日都要忧心吃饱穿暖的问题,再也不会有精力害人了。” “这样……” 像大姐和大夫人那样身娇肉贵的人,过上被流放的凄苦日子,真不知道会过成什么德行呢。 马车又行驶了片刻,在元家的大门外停了下来。 “世子,到了。” 百里玥与元青衣下马车时,萧寻的马车也到了,叁人便一同进了元家的大门。 元家的下人见到百里玥,连忙恭敬地上来问候。 “见过世子殿下……诶,世子您背后的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 他看到百里玥身后的随从们扣押着几个鼻青脸肿的男人。 “元大人在何处?”百里玥道,“带我去见他。” “回世子的话,我们家老爷此刻就在大堂里,现在恐怕是不太方便见客……” 百里玥疑惑,“不太方便见客?” “是。”下人道,“大夫人与大小姐今日下午出门去城北的寺庙烧香祈福,好几个时辰了还不回来,平时她们去祈福是不会去这么久的,眼见着天快黑了,老爷派人去寻找她们,到现在还没找回来,担心得不得了,就怕她们在外面出事呢。” 百里玥闻言,蹙了蹙眉头,“你的意思是……她们失踪了?” “是啊,这一段路也没多远,咱们府里这么多下人,分不同的方向,来来回回找了好几遍了,就是没见到她们的人影,这让老爷怎么能不担心呢?” 听着下人的话,元青衣与萧寻对视了一眼。 这么巧?他们正要回来找那对母女算账,那对母女就‘失踪’了? 元青衣心想着,大夫人与大姐会不会是在家收到了什么消息,这才提前逃跑,避免与几个流氓当面对质。 该不会是喜鹊那个笨蛋暴露行踪了? 元青衣思考时,百里玥发话了,“我还是要去见元大人,带路吧。” 当百里玥等人到大堂见到元家的家主元毅时,他正坐在桌边,低垂着眼,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元大人。”百里玥走上前说话,“听闻贵府的主母与大小姐失踪了,需不需要我派出人手帮您寻找呢?” 元毅闻言,抬起了头,对上百里玥清凉的视线。 “不知世子驾临,有失远迎。”元毅站起身朝他鞠了个礼,“世子殿下,老臣家里今天出了些事,没法好好招待您,还请见谅。” “原因我已经听贵府的下人说了,元大人放心,找人的事情我会协助您的。” “这……这是老臣的家事,怎么好意思麻烦世子?” “不麻烦。”百里玥淡淡道,“我正好也有事情想找她们二位算账。元大人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搜查一下大夫人的房间吗?” “这是为何?”元毅惊讶道,“她犯了什么错误?” “父亲您是真不知道呢,还是装不知道?” 有百里玥在场,元青衣自然没有什么顾虑,开门见山道,“今日下午,我险些就被几个流氓侮辱,幸好世子及时出现把我救出火坑,我们回来,就是为了找大姐与大夫人当面对质,而你现在却告诉我她们失踪了?她们是怕我人证物证找齐全了,躲不过惩罚,这才做了逃兵吗?” “青衣,你在说什么呢?”元毅惊讶道,“虽然你从小和她们不太亲近,但我们毕竟还是一家人,她们怎么会对你做那么过分的事?” “喜鹊作证,指使流氓的雇主正是大夫人,虽然大夫人当时遮着脸,但他们对她的穿着与声音还有印象,世子提出要搜她的房间,也是为了让那几个流氓辨认一下,是不是有她当时所穿的衣服。” 元青衣不卑不亢地盯着元毅的脸庞,“如果父亲您觉得我的证据还不够,咱们父女要不要私下聊聊?我可以跟您说出更多这些年来我所受到的委屈。” 元毅静默了一会儿,道:“青衣,为父知道这些年来我忽略了你,但是……” “如果父亲是想为她们说情的话就免了。”元青衣打断他的话,“除非她们能躲一辈子不让我找到。” 她这父亲一向偏心得厉害,她心知肚明。 即使知道那对母女做出多么过分的事情,他还是会选择保下她们,哪里舍得把她们交出来给百里玥处罚呢? 若是她们在家,她们铁定躲不过惩罚,于是她们就闹失踪,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连人都找不到,自然也就处罚不了。 “事已至此,只能先找人了。”百里玥出了声,“元大人,我们借一步说话。” 眼见着百里玥和元毅离开了大堂,许久没出声的萧寻轻叹了一口气,“二小姐,咱们回来晚了,现在就不知道要去哪里逮她们了,不过……世子这会儿八成是去给你父亲施压了,迫于他的压力,你父亲今后可不敢对你不好。” “我对我父亲从来没有任何期待,对我来说,元家就是个能让我不愁吃穿的地方,仅此而已。”元青衣轻描淡写道,“只是觉得这次有点遗憾,看不见大夫人与大姐受罚时惊惶无助的姿态,不过也不急,我弄得她们无家可归,她们一定很憎恨我,以她们的性格是不会做缩头乌龟的,没准她们什么时候就憋不住又出现了,萧公子你说是不是?” 萧寻望着她淡然的模样,眼带笑意,“不错。本来心想着,当着你的面跟她退婚,会令她更难堪些,这样也好让你开心一下,可惜她人不在,我来都来了,就直接找你父亲说吧。” “萧公子你……想让我开心?”元青衣挑了一下眉头。 “当然。”萧寻的身子微微一倾,凑到她的耳畔轻声说道,“只要二小姐别忘了咱们之间的约定,我保证能让你开心的。” —————— 让大姐暂时跑掉当然是为了以后继续欺负她~大家放心,作者是女主亲妈 不会放过 感受到他的呼吸喷洒在耳畔,嘴唇仿佛轻吻了一下她的耳垂,元青衣下意识朝后躲了躲,转头环顾了一下周围。 “放心,旁边没人看见。”萧寻说着,慢条斯理地挑起了一缕她的发丝,在指间缠绕着把玩。 明明是轻佻的言行举止,他做起来却并不让人觉得反感,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这副翩翩公子的外表太容易迷惑人了吧。 “我先出去了,等他们商量完,再和你父亲谈退婚的事情,咱们回头见。”萧寻说着,冲她淡淡一笑,随即转身离开了。 元青衣只能坐在大堂里等消息。 萧寻才走没多久,冬春就端着一碗药汤过来了,“小姐,你要的避子汤。” “嗯。”元青衣接过了汤。 像她这样瞎玩,自然要喝这个东西,她可不愿意怀上谁的孩子,那对她而言只能是一种拖累。 “小姐,刚才喜鹊被叫去问话了。”冬春道,“她应该不会说漏什么吧?” “放心吧,她不会笨到给自己找麻烦的。”元青衣道,“她已经没有主子了,现在能指望的只有我,要是再把我也给得罪了,还能有好果子吃吗?就她那卖主求荣的德行,一定会选择站在我这边,没准还会把大姐她们从前做的缺德事在父亲和世子面前全都抖出来,来我这儿邀功。” “世子肯定是心疼小姐的,就是不知道老爷今后会不会对小姐做出补偿了。” “别指望他,说不定他还会责怪我害得那对母女有家不能回呢,不过他就算生气也没有用,被世子约谈之后,他只能选择善待我。” 大约一刻钟后,元毅和百里玥回到了大堂。 “青衣,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了,以后要是遇上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儿,随时可以去找我。至于逃走的那两人……我还会派人继续去找的。” 元青衣点了点头,“多谢世子。” 百里玥走后,元毅出声道:“青衣,你怎么不去送送世子?” “既然决定了要离开他,又何必再去刻意亲近。” “世子说,你拒绝他了,因为你不想嫁人。为父不明白,你为何要错失这么好的机会?多少人想得到他的青睐都没机会,你怎么就……” “父亲是不是希望我嫁进王府,这样你就可以利用世子的关系,在官场上走得更顺了。”元青衣淡漠地打断他的话,“从前的我,对你而言可有可无,如今的我对你来说,是值得利用的工具是么?如果我可以给你带来利益,你会放弃大姐和大夫人么?这里没有外人在,您不如跟我说实话,您是不是知道她们在哪呢?” “我怎么可能知道她们在哪?她们做的事情是有些过分,可她们也是我的夫人和女儿,你要我怎样表态?”元毅皱眉道,“你们闹成这样,最烦心的难道不是我吗?” “罢了,我不想跟您继续理论,敢做坏事就要敢于承担后果。”元青衣扭开了头,“反正我就一句话,只要她们敢出现,我就不会放过她们,您要是知道她们在哪,可以帮我捎个话,告诉她们,最好是躲到哪个穷乡僻壤去苟且偷生,一辈子都别让我找着。” 元青衣说完,冷哼了一声,甩袖离去。 …… 一晃眼,两天的时间过去。 这天上午,元青衣坐在铜镜前梳妆。 这两天,她可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情冷暖。 如今她这个二小姐地位不同了,府里每个人都对她毕恭毕敬,态度可不像从前那样冷淡敷衍。 那天她放完狠话离开之后,父亲让管家在府里宣布,从今以后,她也拥有管理府内大小事务的权利,大夫人与大姐不在,由她暂时接手,管家协助她。 众人自然不会知晓这其中的详细原因,只知道大夫人与大小姐意外失踪,下落不明,有可能是凶多吉少,老爷就剩下二小姐这么一个女儿了,不得不开始重视她。 府里人并不知道她和百里玥的关系,但冬春说,她听到过一些碎嘴的下人们聊天,说世子对二小姐很有好感,二小姐今后大概是真的要翻身了。 外人怎么讨论她不管,反正她挺满意她现在的地位。 “冬春,帮我挑一挑,这几件新衣服哪件好看?” 今天是她和萧寻约定的日子,梳妆完毕之后,她就该去赴约了。 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白的雅致,红的艳丽,唔……反正小姐穿什么都好看。” “那就简洁一点,穿白色的吧。”元青衣笑了笑,选了左边那套浅白色的衣裙穿上。 装扮完了之后,她就让冬春准备马车,去往城东的庙会。 萧寻没和她说具体地点,只让她在街口处逛逛,他自会安排两人见面。 庙会上人来人往,主仆二人到了街口,就看到有一处地方围着许多人在叫好。 “小姐,那里好热闹,我们去看看吧?” “好。” 元青衣和冬春挤进了人群,这才看清了,被人群包围着的,是一个临时搭建的小棚,棚前站着两个青年。此刻,一名男子正把一块雪白的手帕覆盖在右手上,他的右手上原本什么都没有,揭下手帕之后,竟多了一只鸽子。 那只鸽子在他的手上展翅扑腾着,这一瞬间,周围是一阵叫好声。 原来是变戏法。 “诸位,我们兄弟俩刚才展示了一些简单的戏法,接下来,我们给诸位来展示个厉害的。”其中一名青年笑道,“我们接下来要展示的是——大变活人,诸位有没有见识过?” “变活人?怎么变?” “我们想看,你变一个!” “变一个看看!” “好好好,这就给大伙变,有没有自愿上来当试验品的?”青年男子说着,目光扫了一遍周围的人,最终定格在了元青衣身上,“看这位姑娘的表情,好像对我们的戏法很感兴趣,不知有没有胆量来试一试?” “是要把我给变走么?那我确实很好奇。”元青衣道,“我该怎么配合你们?” 男子转过身,指着棚内突起的一处地面,“请姑娘站到这上面。” 元青衣依言,走进了棚里,站在了那男子指定的位置,下一刻,只见站在棚外的男子伸展手臂,她眼前立刻升起一块巨大的黑布,隔绝了她和棚外的视线…… 棚外,众人好奇地望着这一幕。 只见那变戏法的青年男子把手落下,他身后的那块巨大黑布也跟着落下,棚内已然不见了元青衣的身影。 众人当即拍掌叫好。 “那位姑娘呢?被你们变到哪去了?”有人问。 青年男子朝着众人笑道,“我们将那姑娘暂时变到了另一个地方,她还是在这个庙会里,没准你们等下会在其他的地方遇见她,还有没有其他人想上来试试的?” “我也想玩。” “变我!变我!我想看看能把我变到哪儿去?” 眼见众人起哄,冬春有些不放心地上去问。 “你们把我家小姐变到什么地方去了?带我去找她!” 大庭广众之下,这两个变戏法的应该不敢搞什么鬼,但她还是不放心小姐一个人。 “这位姑娘是和那位姑娘一起的吗?那你也上来吧,我们把你变过去找她,两位姑娘勇于尝试,我们就不收费了,接下来的客人们要是想玩,就要交点儿钱了。” 冬春闻言,也站到了棚里去。 …… 另一边,阴暗的石洞内,元青衣缓步行走,抬眸望着周围的情形。 她此刻身处一个挺宽阔的石洞,石洞里有些阴凉。 她刚才站在那个大变活人的地方,只见眼前黑布一挥,同时她的脚下一沉,原本踩着的是实地,忽然在那一瞬间就踩空了,让她的身体急速坠下。 但她并没有摔着,而是掉在了一张树藤编织的大网上,那网兜住了她的身躯,让她毫发无伤。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难不成这就是萧寻安排的见面方式?如果是用这样的方式见面,那可真是非常安全了,庙会上人多眼杂,她原本就在想,萧寻会安排什么样的方法跟她幽会。 他可真是个机灵的人。 前边就是一个拐角,元青衣走过拐角,抬眸就看见前方一丈外站着一道修长的身影,那人身着青色锦衣,身形像极了萧寻。 走得更近一些看,果真是他。 “萧公子,你安排的见面方式还真是别致啊,好一个大变活人,把我变到你这来了。”元青衣忍不住轻笑一声,走到了他的面前。 “好玩么?”见她上前,萧寻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身,“那棚里有机关,普通人不会轻易找到,我这么安排,你可还满意?” “挺满意……可是冬春不知道,她会担心我,你得让你的人跟她说一声。” “放心吧,会告诉她的。”萧寻道,“围观者众多,还会有人想玩的,等下应该会有人继续掉下来,我们先离开这儿。”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两张鬼脸面具,“今天庙会上有许多人买这个戴着玩,我们也戴,这样即使走在街上也不会被认出来了。” “好。”元青衣接过面具,“接下来去哪儿?” “去个好地方。” …… “原来你在城东还有个这么大的梨园。” “嗯,今天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第叁个人。” 元青衣任由萧寻牵着自己的手走在花栏小道上,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诶,这池子里是不是养了鱼?” 路过一个六角凉亭,元青衣停了下来,走到围栏边看池子里欢快游动的鱼儿。 “养了不少锦鲤。”萧寻在她身后抱住了她的腰肢,低头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嗅着她身上传来的幽香,吻了吻她的侧脸。 “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他说道。 元青衣转过身,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怎么,翩翩公子的表象快维持不住了么?我真想看看你撕下伪装的样子。” “想看么?我就成全你。”萧寻说完,低头吻住她的嘴唇。 内在骚得很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花魁献舞 元青衣收回了自己的手,“好啦,不逗你了,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泡澡吗?清理一下身子,我就走了。” “嗯,这就带你去。” 萧寻托着她的臀,直接抱起她就走。 元青衣懒洋洋地挂在他身上,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要帮我洗干净哦。” 萧寻掐了掐她的臀肉,“再敢勾引我的话,我不介意在浴池里把你再干一次。” “别,我是真的累了。”元青衣把头枕在他的肩上,“今天到此为止了。” …… “楚兄,来,我敬你一杯。” “金兄,客气了。” 人声鼎沸的庙会上,自然常有贵族子弟们聚众玩乐。 楚扬今日参加的这个酒会,东道主是他生意场上的朋友之一,姓金。 “光是喝酒吃肉可没什么意思,咱们应该找点乐子。”金家公子说着,朝一旁的下人吩咐道,“去,把昨日我高价请的那些美人喊来,让她们献上歌舞助兴。” “是。”下人应声而退。 没过多久,空气中响起了悠扬的乐声,有五名身姿曼妙的蒙面女子走进了众人的视线里,其中四名粉衣,一名红衣。 为首的那女子,一身火红的紧身束腰衣裙勾勒出美好的身段,衣领处绣着精致的牡丹花,红纱遮面,只露出了一双秋水明眸。 轻纱掩着她的面容让人看不见,但看她的眉眼,也能想象得出这女子一定极美,向外翻卷着的衣领露出漂亮的锁骨,还隐隐可见胸前的一条沟壑。 在场的大多数男人们开始心情振奋。 “这样的尤物,舞姿想必很是不赖。”坐在楚扬左侧的一名贵公子赞叹道,“你看她那双眼睛,真是水波荡漾,格外勾人。” 金家公子笑道:“这可是天香楼的新花魁,姿色上等的美人呢。等着看吧,她的舞姿一定会让你喜欢的。” 有人说道:“舞姿是什么样的我不知道,但她那身段我是真的喜欢,你看那对奶子,想不想上去捏两下?” “捏两下哪里能过瘾呢?拖到房间去干一场才过瘾呢。” 楚扬听着耳畔那些污言秽语,自顾自地喝酒。 他身边的这些酒肉朋友,许多都是生意场上的合作关系,达官贵人家的纨绔子弟们,喜好花天酒地,凑在一起吃喝玩乐时什么浪荡话都说,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就在众人交头接耳时,场地中央的那几名女子已经缓缓起舞。 那花魁娘子比起其他的舞娘的确更特别,她被众女簇拥着舞动,那一身妖娆的红衣格外显眼。 琴音渐响,只见她一个旋身跃起,宽广的水袖抛出两道长缎,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身体也随着韵律翩翩起舞。 舞动时,裙摆晃动煞是好看,由于衣领向外翻转的缘故,那对呼之欲出的乳球也跟着她的舞步上下左右地来回晃动着,勾引着在场男人们的视线。 “妙啊,这花魁的舞姿可真是妙,不知包她一夜要多少银子?” “我也想要她陪我一夜,要不咱们比一比谁今天出来带的钱多?” “既然都这么想,那就价高者得了?” “如果要比谁出钱多,那咱们肯定比不过楚兄的,除非他放弃,咱们才有希望,在座的各位可都比不上他家底丰厚啊。” 楚扬被点到了名,便接了一句话,“你们随意,我不跟你们争。” 此话一出,邻座的男人‘咦’了一声,“看那花魁,胸脯又大,腰又细,楚兄竟然不心动吗?” 不等楚扬接过话,做东的金家公子就笑道:“你们还是不够了解楚兄啊,他虽风流不羁,但他是不碰烟花女子的,想讨他欢心,怎么着也得是良家妇女吧。” “可是,今天这个花魁一看就是个极品,她的舞姿如此曼妙,不知面纱下的容貌有多美……” “诸位兄台,这花魁是我重金请过来的,你们就别打她主意了,况且,天香楼的规矩你们可别忘了,花魁是有权选择接待哪个客人的,所以……你们想要的话,改天或许还有机会。” 东道主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其他人就算再垂涎,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毕竟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还是比一夜风流重要得多。 吃不到那极品美人,他们便用眼神把她从头视奸到脚。 花魁一舞完毕便退场了,众人们又寒暄客套了一番,结束了这场宴会,各自回家。 “楚兄请留步。” 楚扬要离开时,被金家公子叫住。 “金兄还有什么事?”楚扬问道。 “哦,是这样的,上次我家的那场生意,还多亏了有楚兄帮忙,楚兄家底丰厚,我就不送金银珠宝那些俗物做谢礼了,我实话告诉楚兄,今天那位天香楼的新头牌,是未开苞的处子,楚兄可以尝尝鲜,等你玩腻了,再丢给其他人。” 楚扬心道一句,这番话说得可真巧妙。 一方面照顾到了他挑剔的喜好,另一方面又在捧高他,明确表示新头牌的清白之身只能给他,其他人只能玩他玩剩下的。 生意场上,像金家公子这样势利眼的人不在少数。 突然想了想,回答道:“金兄一番好意,我接受了。” 金家公子朗声笑道:“好,楚兄走的时候就把她带回去吧,祝楚兄玩得开心。” 于是,楚扬离开时,当真带走了那名花魁。 两人同坐在一辆马车上,楚扬不开口,那花魁也不敢先说话。 直到马车停下,车夫的声音响起—— “公子,天香楼到了。” “天香楼?”花魁诧异地看向楚扬,“公子,我们不是去你家吗?” “我把你送回天香楼还不好么?不用伺候我,相当于白拿钱不干事,这不是挺轻松的?” “可……这是为何呢?我是做错了什么,让公子嫌弃我了?” “你没有错,只是我没心情。”楚扬淡淡道,“你回去吧。” “若是公子没心情的话……我可以让你有心情。” 她说着,凑到了楚扬的身前,蹲下身,去解他的腰带。 “停。”楚扬按住她的手,“下车。” 是她吗? “公子,我是清白之身……” “我让你下车。”楚扬面无表情道,“说了对你不感兴趣,你还非要上赶着伺候我吗?” “楚公子,你都还没看过我的相貌,怎么就说对我不感兴趣了?你是因为心情不好才这样说的么?那不如先看看我的容貌再做决定。” 说完,她当着楚扬的面,揭下了面纱。 一张十分标致的瓜子脸庞,双颊自然带着若桃李一般的淡绯色,挺翘的鼻梁下,红唇如樱桃般艳丽。 的确是个上等的美人,有这样的姿色,可以说是个很合格的头牌了。 可对于楚扬来说,也并不是多稀罕的。 “小女子烟萝,愿服侍楚公子。”对面的美人轻启红唇说道,“金公子出了高价,要我让楚公子您开心,我不敢让他失望,砸了花魁的招牌。” 楚扬仔细打量她,“唔,你这长相倒是挺标致的,不过……” “不过什么?” “本少爷心里一直惦记着的那个姑娘,比你生得好看。”楚扬说到这儿,轻叹了一声,“得不到想要的女人,即使有其他美人来投怀送抱,我也没那个兴致了,你走吧。” “那,金公子那边……” “我当着他的面把你带走,等于是给了他面子了,至于带走你之后的事情,那就和他没关系了。”楚扬道,“生意场上的朋友,要的不过就是面子和利益而已,如果事后他问起你,你随便编个理由应付他就行了。”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烟萝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被连着拒绝,如果还要上赶着伺候他,显得太没脸没皮了。 原本还以为,像楚扬这样的纨绔子弟最好摆平,随意引诱几下,他们就能神魂颠倒。 她还记得她在宴会上献舞时,在座的男人们赤裸裸的眼神,那些目光里尽是垂涎和色欲。 但楚扬倒没有太关注她,她好几回偷瞄他,他都是在独自饮酒,也不知道有什么心事。 本以为被他带到马车上后就有机会的,却没想到他会说出赶人的话。 他和其他浪荡公子们还是不一样。 “既然公子没有兴致,那烟萝就不打扰公子了。” 楚扬眼见着烟萝下了马车离开,朝着车夫吩咐道:“把马车赶到前面街口那里停一停,我要下车逛逛。” 刚才那场宴会有些无聊,街道上这么热闹,不转悠一圈怎么行。 马车到街口停下之后,楚扬就下了马车。 今日庙会,行人比平时多了将近一倍,摊位也多了不少,楚扬原本想看看有什么新鲜玩意的,但他没想到的是,一个不经意地转头,就看到了一抹眼熟的俏丽身影。 那抹影子……是她吗? 从背后揉捏她的双乳 虽然是一个背影,但他自认为能够把她的身形记得很熟悉了。 他紧盯着那抹影子朝她走近,拉近了距离之后,他的唇角扬起。 还真是她! 没想到随便转转就能给他碰见这小妖精,可见真的是缘分不浅啊。 不过,这街道上人来人往的,想和她说点什么也太不方便了,得找个地方才行。 …… “小姐,这庙会上有好多外地来的商人,也有些平时吃不到的东西,咱们再去看看有什么吃的吧?” “你啊,这脑袋瓜子里一天到晚就想着吃的,看你最近长得也有些圆润了。”元青衣笑着调侃冬春。 “小姐你骗人,我最近明明就没胖。” 两人正谈笑着,元青衣忽然察觉到有人拉了拉她的袖子。 她转头一看,是个大约七八岁的小女孩,手上拿着好几根糖葫芦在啃。 “漂亮姐姐,有个大哥哥让我给你带句话。”女孩朝元青衣说道,“他说,你欠他钱,他在客栈二楼的第一间等着你去还钱,喏,就那家。” 女孩说着,指向了身后不远处的客栈。 元青衣瞬间就猜到是谁了。 除了楚扬那个家伙,她哪里还欠过其他人的钱。 那家伙居然也在这附近吗? 不过他还算聪明,知道这大街上人多眼杂的,没有直接跑上来搭话,而是找了个小孩来给她带话。 他让小孩转达的话里似乎有几分暗示的意味,是想说她欠了他的人情,必须得去见他一面吗? 见就见吧。 当元青衣带着冬春走进客栈时,发现客栈大堂空荡荡的。 她并不感到意外,楚扬想安排一个清静的地方,自然就不会有闲杂人等。 “冬春,你就在这楼下坐着等我吧,我上楼去,有什么事的话我会喊你。” 元青衣吩咐完之后,独自上了楼。 刚才那小孩说,是二楼的第一间。 她推开了第一间的房门,房里竟然空无一人。 “楚扬?” 元青衣喊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走进了房间内,也没有见着人影。 她不禁有些疑惑。 楚扬不是约她过来吗?怎么见不着他人? 地点应该是没错的,毕竟这客栈的人都被清了,有没有可能的那小孩报错了房间的位置呢? 正这么想着,冷不丁身后冒出了一双手,从背后抱住了她的身子,她的背部贴上了一堵坚实的胸膛。 元青衣突然被抱住,吓得挣扎了两下,就听见熟悉的嬉笑声在耳后响起,“别怕是我,吓着你了吗?” 元青衣静下来心来,低骂了一声,“怎么神出鬼没的?存心吓唬人是不是?” “好几天没见着你了,想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来,亲一口消消气。”楚扬说着,在她的脸颊上狠狠亲了一下。 同时,抱着她的双手也开始往上游移,手掌罩住了她的两团绵乳,揉搓着。 元青衣按住他的手,“你怎么一见到我就耍流氓?” “今天有个奶子比你大的姑娘投怀送抱,我都没理呢。”楚扬轻笑着在她的耳朵说道,“有没有很感动?” 元青衣道:“你先把手松开。” “不松。”楚扬舔了舔她的耳垂,“知道么?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我们在幽会,你就像刚才那样,推开房间的门没看见我,而我就躲在柜子后面,趁着你不注意,就从你背后突然抱住你,揉你的奶子玩,把你吓了一跳。” “所以……你是太闲了,想把春梦变成现实么?” “我倒是想。”楚扬的双手还在她的双乳上揉捏着,隔着衣裳把乳球捏成各种形状,“你想不想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 有人想要你的命 元青衣闻言,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一边帮他迅速地套弄棒身,一边说道:“这得弄多久才能停啊?我手都有点酸了。” “还没好,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你就帮我帮到底呗。”楚扬伸手抚摸着她的乌发,“青衣妹妹最好了,弄得我好舒服,别停下来,继续啊……” “真是麻烦呢。”元青衣嘴上抱怨着,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含糊。 直到她撸动得小手酸软时,楚扬终于低喊了一声,“嗯,好了,马上就要好了……” 元青衣连忙把身子朝旁边挪开了点,以免他射到自己身上。 最终,他还是射在了地上。 元青衣甩了甩自己的手,“好累,下次能别让我帮这种忙了么?” “下次不用你劳累。”楚扬嬉皮笑脸道,“下次我让你爽。” “没个正经的。好了,我今天出来很久了,该回家去了。” 元青衣正要转身走开,又被楚扬拉回到怀里亲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她。 唇瓣被他吮得红肿,泛着水光,他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要记得想我。” 元青衣嗔怪地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 一晃眼两天的时间过去,这一日上午,元青衣精神十足地带着冬春上街闲逛,想要挑选一批新的胭脂水粉。 两人正要走进一家胭脂铺,一名中年男子拦在了她们的身前,给元青衣递出了一张帖子。 “元姑娘,我家主人邀请你一叙,不知能不能赏个脸?” 元青衣疑惑地接过了帖子,打开一看,是楚扬写给她的,说是有惊喜要给她,让她去城南的花海相见。 “姑娘放心,我家主人都安排好了,不会有闲杂人等。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好,那你带路吧。” 元青衣好奇着楚扬会给她什么样的惊喜,便和冬春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行驶期间,她靠着车壁闭目养神,哪知背后靠着的马车倏然间一个剧烈晃动,晃的她险些从座椅上掉下来。 “怎么回事?”元青衣坐稳了身子之后,冬春朝着马车外的车夫道,“我家小姐差点就摔着了。” “是路不平,让二位姑娘受到了惊吓,这可怨不得我啊。”马车外的男子说得不紧不慢。 元青衣微微拧起眉头。 这轻描淡写的语气可真没有诚意,哪有半点儿抱歉的意思,按理说楚扬派来的人对她不该是这个态度。 “那你就不能往平的地方走么?”冬春不满于车夫的态度,语气里带着埋怨,“你要实在绕不过去,好歹提醒一声,刚才震的那一下子,可把我们吓得不轻。” “二位可真矫情。”外头的人冷哼了一声,“震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元青衣听着对方的回话,眉头紧拧,一把掀开了马车的布帘,正对上一个伟岸挺直的背影。 元青衣怔了怔。 她和冬春坐上这辆马车的时候,车夫明明是个体态圆润的中年男子,而此刻,背对着她的这人身形却很是健硕,腰板挺直,与原先那车夫不是同一人! 车夫是何时被更换的? 元青衣微微惊诧,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即抬眸望向四周,这一看,更是让她一惊。 马车不知何时驶进了一条窄巷里,这巷子清冷破落,几乎看不见行人,把她们带到这样偏僻的地方显然没安好心。 “你是什么人?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元青衣当即叫喊出声,“原来的车夫被你弄哪去了?” 而那背对着她的车夫似是根本没有听见她的叫喊,只是继续驾驶着马车,马车行驶愈来愈快,他背对着元青衣,悠悠说道:“抱歉,我这马车不到目的地是不会停歇的。” “你说的目的地是哪,你究竟图什么?”元青衣劝说自己冷静下来,问他道,“是图钱财,还是美色?”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有人想要你的命而已。” 惊险 想要她的命? 听到这样的回答,元青衣几乎是立刻就有了两个怀疑的人。 她自认为敌人不多,除了大姐和大夫人之外,还会有谁恨她恨到想要她的命? 本该是她去找她们算账的,可她们跑得快,让她找不着人影,她就猜到她们还会来报复她。 出门在外,她也并不是毫无准备的。 她右脚所穿的那只靴子旁边,有一个小槽,里头是一把锋利的匕首。 她抽出了匕首扎向眼前的车夫,而那车夫也像是有所察觉,一个侧身避开,转头就要来抓她。 元青衣见此,立刻扬起了手,手里的粉末冲着对面那人迎面洒去,洒进了他的眼睛里,让他顿时模糊了视线。 男人看不清景物,只好跳离了马车,以免被元青衣伤到。 元青衣冷哼了一声,跳下马车。 “呵,你以为我手无缚鸡之力,可以任你摆布?想多了你。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我还可以放你一马。” 元青衣说着,正要上前去制服他,忽的就看见前头的半空中冒出四道黑色身影,那四个牵着一张黑绳所编织的大网,朝她当头罩了下来—— 元青衣抬起匕首想要破开那张网,可接触到绳索时,才发现那绳子坚硬无比,她没能割开绳子,被大网罩住了整个人。 元青衣顿时郁闷了。 原来不止那一个人!还有其他的帮手呢。 “想不到这女子看起来娇滴滴的,还有两下子,我还以为她会被咱们这阵势吓破胆呢。”其中一名蒙面人说道。 “咱们几个要是没来,恐怕真的会让她给溜了,难怪雇主说她狡猾,非要多叫几个人过来。” “快去看看堂主的眼睛怎么样了。” 他们所说的堂主,自然是被元青衣用胡椒粉迷了眼睛的男人。 “火辣辣的,应该是寻常的胡椒粉末,快拿点清水来给我洗洗。”那人说道。 元青衣被罩在大网里,脑海中飞速运转起来。 他们没有直接杀她,而是活捉她,很显然,雇他们的人是想亲手了结她的,可见对她有多憎恨。 元青衣心想着,元紫若这人做事就是磨叽,请杀手都不直接杀她,非要把她抓回去折磨致死才甘心吗? 既然短时间之内死不了,那她就有时间来思考应该怎么脱身了。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事情很快就迎来了转机。 那名被称作堂主的男人用清水把眼睛洗了洗之后,勉强睁开了眼,看见被捕的元青衣,说道:“别耽误时间了,把她绑起来,收了她的兵器,给雇主送过去,这一单就算完成了。” “是。” “等会儿!” “怎么了堂主?” “这把匕首……”男人揉了揉通红的眼睛,走到元青衣身前,目光紧盯着她手上的匕首,“这把匕首,你是从哪儿来的?” 元青衣见他脸色有点不太对劲,心想着:莫非这人和雪云深认识? 看他的神情,并不是憎恨或者厌恶,而是惊诧,可见应该不是雪云深的仇人。 想到这,元青衣挑了挑眉,“这是我师父送我的,怎么,你认识我师父吗?” 师父,想我没? “你师父是什么人?” “他叫雪云深,看你这反应像是认识他?”元青衣追问道,“那你知道他在哪吗?带我去见他。” 元青衣这话一出,周围的几人都没了声音,面面相觑。 元青衣眼见着没人接话,仔细观察了一下几个人的反应,笑道:“看样子你们好像都认识他,应该不是仇人之类的吧?这样吧,你们要是能带我去见他,我非但不计较你们抓我的事,还给你们准备谢礼,怎么样?” 周围的几人静默了片刻,开始议论起来。 “堂主,这下可如何是好?” “也不知道这丫头的话是真是假。” “不管真假,先带回去。” “那……雇主那边怎么回复?” “还管什么雇主,只怕我们这次要倒霉了,先把她带回去再说吧。” 元青衣把他们的话听在耳中,心中轻松了不少。 师父的名号还挺管用的嘛。 看他们的态度,她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一个猜测,但这个猜测究竟对不对,还是要等见到雪云深本人再说。 接下来,元青衣被绑着双手,还被用黑布蒙上了双眼带到了马车上。 很显然,这伙人不愿意让人知道他们行走的路线,才会这样神秘。 马车行驶了没多久就停了下来,元青衣被带下了马车,身后有人押着她的肩膀带她走,还在她耳边提醒道:“前方有台阶。” 是那位堂主的声音。 唔,她这待遇既不像客人又不像犯人,但可以看得出对方好像挺小心翼翼的。 元青衣迈着步子缓慢地走上台阶,被身后的人带到了一间房屋外,她听到了敲门声。 “阁主。” 下一刻,她听到屋子里传出久违的熟悉声音,和她记忆中那人的声音重迭在了一起,清凉又散漫慵懒—— “何事?” “我们接了一个佣金不小的单子,目标是个官家小姐,但没想到的是,那姑娘手上竟然有您以前常用的一把匕首,她说,您是她师父?属下不知道阁主何时收过徒,阁主您也没提起过……” “她在哪?”屋里那人的声音变得不平静,“你们有没有伤了她?” “属下看到您的东西,自然是不会动她,已经把她带来了。” “还好你有脑子。”雪云深冷笑道,“她若有个叁长两短,我就把你们全丢去喂蛇。” 元青衣站在门外,隔着房门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一时都忘了说话。 师父……真的是他! 有多久没见到他了呢?似乎也没多久。 但她还真的挺想念他的。 她听到“吱”的一声,房门开了。 雪云深望着眼前那久违了的小丫头,伸手帮她解开了蒙着眼睛的黑布。 而下一刻,她整个人就扑进了他的怀里,把头靠在他的肩窝处蹭了蹭。 “师父,又见面了呢?想我没?”她说着,在他耳畔呵了一口气,“我还挺想你的呢。” 雪云深搂紧了她的腰肢,瞥了一眼门外碍事的手下。 那人也是个有眼力的,“阁主,属下先退下了,有事您再叫我。” 雪云深搂着元青衣到了屋内,关上了房门,把她按在了门板上。 “一见面就想勾引我,嗯?”雪云深低下头,与她鼻尖相抵,“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徒儿你是不是春闺寂寞,空虚难耐?” “对,师父说的都对。”元青衣环着他的脖子,在他的嘴唇上蹭了蹭,“那师父要不要接受我的勾引呢……唔!” 话音还没落下,雪云深就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吻住了她。 元青衣弯起了眉眼回应他,灵活又湿滑的舌尖趁机顶进了他的嘴里,立刻被他叼住吮吸。 “唔……” 喂不饱的师父(h)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吻他 元青衣说完之后,就把脸埋在了他的肩颈处,闭上了眼假寐。 雪云深见此,有些想笑,但并没有去戳破她的小心思,由着她装睡去了。 “进来吧。”他朝着门外的女子说道。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走进来的女子,约莫双十年华,身穿一袭黑色的束袖罗裙,乌发梳成了简单利落的马尾,她面容姣美,饱满的额头之下,是一双十分有神的秋水明眸。 她一抬眼,就看见了躺在雪云深怀里睡觉的元青衣。 她愣了愣。 进来之前,是没想到会有其他人在的。 阁主怀里的这个女子,应该就是昨夜在阁主房里的那位…… 昨日给阁主送账本,走到阁主房门外时就听到里面一阵异常的暧昧响声,仔细一听,是男女的喘息声,伴随着肉体拍打声。 女子娇柔而放浪的淫叫,听得令人面红耳赤。 她从来没有经历过那种事情,但不代表她不懂,她当然知道那时候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她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因为在这之前,她从没见过阁主带女人回来缠绵。 这飞雪阁的美人可不少,包括她,都是阁主手下的人,听从于他的任何吩咐,只要他需要,她们可以做任何事情。 包括暖床。 但他从来没有叫谁去伺候他。 她还以为,他对男女之乐不感兴趣的。 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子,还真是颠覆了她对阁主的认知。 “何事?” 一句清清凉凉的话,扯回了碧玉飞远的思绪。 碧玉回过神来之后,连忙作答,“前几日阁主说要在城南新开一家店铺,让属下去物色地皮,已经选了几处好的地段,想要再询问一下阁主的意见,属下好去交易,地图已经准备好了。” 元青衣闻言,不禁思索了起来。 师父要在城南开店? 她家就在城南,如果他要在城南选择一个地方作为落脚点的话,那就离她很近了。 他是为了离她更近才会选择在那么? 还是不自作多情了,也许跟她没关系呢。 他这种身份毕竟是触犯了朝廷律法的,如果他要用商人的身份来掩护,倒也合理。 “选地皮的事不着急,把地图放着吧。”雪云深悠悠道,“你去一趟厨房,吩咐厨子做几道菜,快点做完了送过来。” 说到这,他略微停顿了一下,回想了一下元青衣喜欢的菜色,又继续说道:“红烧牛肉、糖醋鲤鱼、糖醋排骨,杏仁燕窝、桂圆甜汤。” 碧玉听着他报的菜名,怔了怔。 阁主平日里不太爱吃甜的,怎么会报上这么多甜食…… 她很快就想明白了。 八成是他怀中那个女子爱吃的吧? 身为下属本不该多嘴,可碧玉还是忍不住询问:“阁主,这位姑娘是什么来历?” “她是我徒儿,你们见了她,要像见到我一样尊敬,可不要惹她。” “阁主是何时收的徒弟?为何我们从前都不曾见过她……” “这不是你们该管的事。” 雪云深的语气平静里带着一股冷淡,“能被我留下来的人,自然是我信任的,轮不到你们起疑心,若是被我知道谁敢排斥她,我可不会轻饶。” “阁主息怒。您平日里教导我们要谨言慎行提防外人,属下铭记在心里,才会对外来人员保持警惕。”碧玉垂下头道,“属下也是为了您着想……” “这丫头在我重伤时,收留我照料我,算是我的恩人。你们即使不认识她,也不用质疑她。”雪云深说到这,又补充了一句,“她性格平和,只要你们不招惹她,她也是挺好相处的,明白了吗?” 他知道元青衣没睡,这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她初来乍到,虽然他吩咐手下的人不要拿她当外人,但他也知道总会有人听不进去,对她不放心。 因此,当有人质疑她时,他会第一时间反驳并给出警告,加强她在其他人心中的地位。 只有他足够重视她,他的下属们才会给她该有的尊敬。 雪云深心想着,他刚才所说的那几句,总能让她听着心情愉悦了吧? 而元青衣的心情的确也挺愉悦。 她看上的男人,也得看得起她才行,如果对方不拿她当回事,那还有什么必要继续来往。 雪云深给足了她脸面,她也就不计较自己被他干到腿软的事了。 不过…… 女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叫碧玉的女子,对待雪云深的态度,绝不仅仅是下属对待上级的态度那么简单。 单凭刚才的那番对话自然不足以说明什么,但只要联想到昨天她和雪云深在屋里欢爱,被门外的碧玉一连打断两次…… 她不得不去猜想,碧玉是否对雪云深存在着某些心思呢? 元青衣本来打算装睡到底的,此刻脑子里划过了一个念头,便不打算再继续装了。 “师父……” 她低喃了一声,仿佛未醒之人的呓语。 雪云深闻言,挑了挑眉。 “醒了?”他搂着她的腰肢,垂眸柔声道。 元青衣装作悠悠转醒的模样,缓慢地睁开了眼睛,视线接触到雪云深优美的下巴,双手环着他的脖颈,轻轻吻了吻他的下巴。 “师父,饿了……” 装作没有看到第叁个人,仿佛整个书房只有她跟雪云深。 她的表现也算说得通,只因她一睁开眼睛面对的就是雪云深,目光并没有扫向其他的地方,碧玉在这一刻也没有出声,她当然可以装没看见书桌前的人。 “猜到你会饿,我已经吩咐人去做你爱吃的菜了。”雪云深说着,微微俯下头,和她鼻尖相抵,“睡了这么久,也该睡饱了吧?” “嗯,睡饱了。” 说完,她仰起脖子,吻上他的唇瓣。 再送师父一个吻 嘴唇上柔软的触感让雪云深挑了挑眉头。 这丫头明知道有第叁个人在场,却旁若无人地吻他,似乎是在暗示着旁人,她和他之间的亲密关系。 她吮吻着他的唇瓣,用舌尖舔舐描绘着他的唇形,引诱的意味十分明显。 雪云深自然不会抗拒这样的引诱,他也乐意纵容她的这点小心思,便轻启牙关,放她的小舌头进来。 元青衣吻得正欢,就听见身后传来碧玉的声音—— “阁主,您要是没有其他的吩咐,我……我就先走了。” 她显然是被眼前所见的情形给惊讶到,连话都说得不那么顺畅了。 元青衣一听她出声,连忙撤开了唇,转头看了她一下,接着便装作窘迫地埋进了雪云深的怀里,“师父你怎么不提醒我有旁人在场?让人看见怪难为情的。” 雪云深:“……” 这丫头装模作样的本事还挺不错,看她这故作羞怯的模样,要不是因为对她熟悉,他都差点信了。 就她那大胆又不羁的性格,知道难为情这叁个字怎么写吗? 雪云深心中腹诽,当着属下的面可不会说出来,他揽紧了元青衣,悠然道:“无妨,在我这儿你可以随心所欲,不用束手束脚,我的属下们不敢说你什么的。” 说到这,他俯下了头,吻了吻元青衣的额头,“在我的地盘上,除了我就是你最大,我这么说,你可满意了?” 元青衣在他的怀里勾了勾唇,“谢谢师父。” 被忽略了的碧玉望着二人亲密的模样,垂下了眼,“阁主,若无其他事,属下告退了。” “退下吧。”雪云深道,“记得叫厨子快点做好饭菜送来。” “是。” 碧玉离开之后,元青衣从雪云深怀中抬起了头,坐直了身子,去拿桌子上的糕点吃。 “明明就肆无忌惮得很,还装什么娇羞。”雪云深捏了捏她的脸颊,“为师够给你面子了吧?你就没什么要感谢的?” “有有有,再送师父一个吻。”元青衣轻笑一声,再次仰头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一口,正欲撤离,却被雪云深伸手一把扣住了后脑,不让她撤开。 他的唇先是轻柔地在她的唇瓣上辗转着,把她嘴唇上沾着的糕点渣全舔掉,随后一点点加重了力道,吻得越发深入,元青衣也很是受用,轻启唇齿回应着他的吻。 刚吃了糕点,嘴里还残留着香甜的味道。 吻了好一会儿,雪云深的唇才撤离了,望着元青衣那因为亲吻而有些红润的唇瓣,他的眸底划过一丝笑意,他朝她伸出了手,指腹轻轻摩痧着她的唇,“你这丫头心里想的什么,我都明白。” 玩玩而已? “我这点小心思自然是瞒不过师父的。”元青衣轻笑了一声,撩起雪云深的一撮头发在指间缠绕着,“我初来乍到,你手下的人对我警惕也正常,但我总得让他们知道,师父你是喜欢我的,可不能不尊重我。” 元青衣一边说着,一边用他的发尾去挠他的脖子,把他的脖颈挠得一阵痒痒。 雪云深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吻了吻她的指尖,“他们也不瞎,看得清我对你的态度,放心吧,师父的地盘上,一定能保证你逍遥自在。” “那么……我吃完饭之后可以四处逛逛吗?你忙你的,不用管我,要是有什么禁地,你跟我说一声,我不会去触碰。” “比较隐秘的地方都上了锁,其他地方也没什么禁忌的,你可以把月落和月华带上,她们两老实,有什么需要的你直接吩咐她们。” 雪云深点到名的那两人,正是元青衣刚睁眼时看见的那两个女子。 “好。”元青衣应着,又靠回他的怀里,“师父这么好,我尽量不给你添麻烦。” 雪云深低笑一声,不答。 他倒是不怕她给他添麻烦。 有她在身边,心情都愉快了起来,还怕什么麻烦。 厨子很快送来了饭菜,元青衣吃饱喝足之后就离开了书房,带上了月落和月华下了楼。 原来雪云深的这块地盘是真的大,他的卧室和书房位于楼阁的第二层,下了楼之后,是一个很宽阔的庄园,亭台楼阁无数。 来往的下人不少,但一个个都面无表情,不像寻常大户人家的下人那样会嬉笑打闹。 “月华,这儿的人都这么严肃吗?”元青衣忍不住询问了一句,“看起来都不太活泼的样子。” “回小姐的话,飞雪阁的所有人都是作为刺客培养,经过严格训练的,普通下人也不例外,每个人手上几乎都沾过血,而合格的刺客是不需要拥有太多喜怒哀乐的,所以……” “明白了。”元青衣接过话,“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 不过这规矩是真的无趣至极啊…… 她曾经也听说过,贵族会培养死士,而那些死士都是从小孩就开始严格管教,给他们灌输誓死护主的念头,他们没有选择为自己而活的权力,活着的意义就只是为了牺牲。 如同没有感情的工具。 师父的这些手下们大概也差不多,生死都由他决定的。 人各有命,她倒也不用感慨太多。 元青衣随意漫步着,踩上了一条长廊,问身后的人,“前边是什么地方?” “那是一大片空地,有木桩和箭靶,是大家平日里会练武切磋的地方。” “那我还挺想见识一下。” 元青衣怀着新鲜感走到长廊的尽头处,正准备拐出去,却因为一阵交谈声暂停了脚步。 “阁主带回来的那位姑娘,也不知是什么来历。” “堂主似乎是知道的,可我不敢去多问。” “阁主还是头一回带外边的人回来过夜,那姑娘想必是很得他的信任。” “她没有可能成为阁主的夫人?” 议论声中有男有女,元青衣心道一句:果然,大多数人是管不住好奇心的。 不过这些人的言论也没什么。 “小姐,他们是因为好奇才会私下议论,我去警告一下他们。” “不用,他们也没说什么过分的。” 元青衣才跟月华这么说,就听见那边响起一道有些耳熟的女声—— “阁主可不是儿女情长的人,前段时间他一直在外边没回来,兴许是无聊,遇上一个他觉得有趣的女子,便带回来玩玩而已,你们以为他会对一个外人认真吗?” 元青衣听到这儿,水眸眯起。 说话的人是碧玉。她的直觉果然很准,碧玉对她有敌意,在碧玉眼中,她大概只是雪云深无聊时的玩物,发泄欲望的工具。 虽然认识还不到一天,但她已经能看出碧玉对雪云深的爱慕了。 碧玉喜欢谁她管不着,但言语间冒犯了她,她可不能当做没听见。 “玩玩而已?”元青衣从拐角走了出去,一抬眼就看见了树下的碧玉,轻挑眉梢道,“你自认为你很了解师父吗?他心里想的什么你能知道?” 碧玉见元青衣忽然出现,有些愣了。 背后说人被人当面回嘴,难免有些窘迫,但她实在不愿对元青衣认错,只好沉默不语。 “我觉得有必要让你认清一件事情。”元青衣对碧玉说完,朝身后的两人说道,“劳烦你们帮我把她绑起来。” 就是想让你陪我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今天这么浪? “我对师父你来说,是可有可无吗?”元青衣的语气听起来十分随意,“师父你也知道我在家里的处境,这世上对我好的人很少,师父算是一个,所以……我想知道我对你而言算什么?如果师父不是真的喜欢我,最好现在就告诉我,我会走的。” 雪云深听她这么问,轻挑了一下眉头,“哦?我是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我不喜欢你了?” “师父当然没做错什么,只是我自己听到了一些不大好听的话而已。”元青衣玩着他的头发,叹气道,“刚才出去散步,无意中听到你的手下在议论我,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师父你似乎只是图一时的新鲜才会对我好,我毕竟是个外人……” 她这话已经说的足够委婉了,没有把碧玉的原话搬出来,毕竟原话更加难听。 “是谁说出这样的话?”雪云深拧起眉头,“谁起的头?” “怎么,师父要帮我惩罚她吗?” “如果你告诉我带头议论你的人是谁,我可以割了他的舌头,作为对其他人的警示。”雪云深道,“身为下人,没有资格议论主人的事,既然那么多嘴,就没必要说话了。” “我想不起来是谁了,没仔细看。”元青衣瞥了一眼衣柜,“师父这惩罚未免太严重了一些,还是算了吧,毕竟我对他们来说太过陌生,可能过两天他们发现我好相处之后就不议论我了,下次谁要是再嘲讽我,我再来找你做主。” 她不满碧玉对她的嘲讽和轻蔑,但也不至于一下子就狠心要了她的舌头。 惩罚碧玉,她更偏向于精神上的惩罚。 她要证明,她元青衣可不是玩物。 “你这丫头就是容易心软。”雪云深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这个世道,人分叁六九等,富贵贫贱皆有命,身为下人就该有下人的觉悟,议论主人,割了舌头也不过分。” “不要,太血腥了,我说了不要,师父不给我面子吗?” 元青衣说话时,凑到了他的面前,贴上他的嘴唇,蹭了蹭,“其他人的看法都不重要,师父的态度最重要。” 唇上柔软的触感,令雪云深难以抗拒,他正想要加深这个吻,元青衣却嬉笑着躲开了,“师父,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不好。” 雪云深闻言,掐了一下她柔软的胸脯,“快问,问完了为师就好好疼爱你一番。” “你的手下当中似乎有不少漂亮的年轻姑娘,师父你也称得上是美人环绕了,你要是对我太好,会不会惹她们不高兴呢?” 元青衣懒懒地靠在他怀里,问得似乎很随意。 “她们只是替我做事的,于我来说,是锋利的武器,要是为了我而争风吃醋,那就失去了她们存在的意义。”雪云深悠悠道,“我手下的人我从来不碰,否则那跟皇帝的后宫有什么区别呢?他们不用明白情爱的滋味,只用做没有七情六欲的杀手。” “这样啊……”元青衣又问,“可是人总会有感情,要是有人喜欢师父你呢?” “没有结果。”雪云深挑了挑眉,“怎么,你这丫头是不是怕我上了别人,心里不舒服?” “我只是好奇问一问。”元青衣说着,瞥了一眼自己胸脯上的那只手,“师父,隔着衣服揉不过瘾吧?要不要伸进来?” 如此直白的邀请,雪云深当然不会拒绝,修长的手直接从她的衣领探入,钻进她的抹胸里,握住了那团让他爱不释手的奶子。 “今天这么浪?” 滑嫩的乳肉被他揉捏挤压,挺翘的乳尖顶着他的掌心,他一边揉着,一边吻住了她的红唇,把灵活的舌尖顶进她的嘴里。 元青衣含住了他的舌尖吸了吸,回应他的吻。 雪云深呼吸一紧,索性直接扯开了她的外衣,扒下她的抹胸,让她那对雪白饱满的奶子暴露在空气中。 元青衣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衣柜,眼底悄然划过一丝笑意。 刚才问雪云深的那些话,就是要让碧玉听清楚。 一吻结束,元青衣环着雪云深的脖子,把他的头拉向自己的胸口,粉嫩的乳尖顶到他的脸上。 “师父,给你吃奶。” 被她蛊惑? “怎么?师父舍不得我吗?”元青衣挑眉笑道,“虽然师父对我很好,可我还是得回家的。我爹人不怎么样,但他现在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他的家产可不得归我了吗?大夫人和我大姐没胆子回去,没人跟我争元家的东西。” “说到你大姐和大夫人,有件事我都忘了告诉你。”雪云深道,“她们雇了我的人来抓你,可我的手下把你给带回我这来了,我让手下去交易的地点把那对母女抓来,想给你解解气,可惜,只抓到了大夫人,你大姐溜得快,跳河里去了,那么长的河,想找到人可不太容易。” 元青衣闻言,怔了怔,“抓到大夫人了?那她人呢?” “没带回来,我让人把她绑在树干上,就在你大姐跳河逃走的地方,我好奇,你大姐会不会因为担心自己的母亲而回来看看,她总不该真的一走了之吧?”雪云深顿了顿,又道,“不过……或许你大姐也凶多吉少。” “大姐水性好,多半是成功逃走了,没见到她的尸首前,我不会认为她死了。”元青衣挑起雪云深的一撮头发把玩着,“如果换成是大姐被抓,大夫人逃走,那我们就不用猜想了,大夫人是必定会回来的,可是反过来的话……还真不一定呢。” 大多时候,母亲都是勇敢的,至于子女……那还真不好说。 “那就等两天,反正我有让人给她喂些吃食和水,死不了的。”雪云深悠悠说道,“如果实在等不来你大姐,就把大夫人带回来给你解解气,她曾经是如何欺压你的,加倍奉还她就是了。” “嗯,师父这次可帮了我大忙了。”元青衣环住他的脖子,笑道,“要不是你送给我的那把匕首被认了出来,我现在恐怕已经是你属下的刀下亡魂了,说来大姐也真是倒霉,雇杀手怎么偏偏就雇到了你这里来。” “你要是能记着师父的好,就得多多报答师父才是。为师要的其实也不多,只需要……” “后面的话师父不用说,我已经能心领神会了。”元青衣有些嗔怪地瞥了他一眼,“男女之事固然快乐,师父你也要懂得节制,还不快点出去?” 她所指的出去,自然是他那根还留在她身体里的欲龙。 “今天确实是把你给累坏了,先放过你一马。”雪云深说着,把棒身从她的体内退了出来,“我还有点儿事情没处理完,明天再来好好疼你。” “有事赶紧去。” 元青衣把雪云深打发走了之后,清理了一下身体,拿了件衣袍随意地披在身上,这才去打开了衣柜的门。 与衣柜里的碧玉四目相对,元青衣挑了挑眉,“你应该全听到了,现在你还觉得……我只是师父一时兴起的玩物吗?” 她说着,取掉了碧玉嘴里的布团。 碧玉冷声道:“阁主能被你蛊惑一时,但不会被你一直蛊惑下去。” “所以你觉得,师父对我好是因为受了我的蛊惑?”元青衣低笑一声,“我觉得你理解得不太对,师父是被我吸引的,而不是被我蛊惑。” “用放浪的身体去吸引他,难道不算蛊惑?”碧玉冷嗤道,“不知廉耻,如果不是因为阁主孤独了太久,你也不会这么轻易得逞,我们这里可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像你这般放荡,一句句淫词艳语令人作呕。” “这话我可不同意啊,男女在床上本就该是放纵的,不说淫词艳语,难道要满口之乎者也吗?” 元青衣双手环胸,慢条斯理道,“你若看不惯,你也可以去吸引他啊,在这贬低我有什么意思,有本事去他面前脱光了让他上你,他要是碰了你,我就服了你,跟你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