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顶级Alpha,我是唯一普通人(nph)》 1觉醒 “徐琰,把这里舔干净。” 教室里,学生已经走的差不多,却响起一道清甜又骄横的声音。 厉栀栀坐在课桌上翘着细白笔直的腿,瓷白的皮肤在渐暗的光线下近乎透明,细软的黑发用珍珠发圈束在脑后,露出一截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脖颈。 可那双杏眼却盛满骄纵,居高临下地睨着面前的男孩。 面前的地板上有一滩未干的咖啡渍。 徐琰垂着眼,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 他穿着学院统一的银灰色制服,领口系得一丝不苟,露出的手腕细瘦却线条干净。 听到命令,他放在身侧的手指几不可查地蜷了蜷,声音轻得像羽毛:“厉小姐,这样……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厉栀栀抬起昂贵的小皮鞋踢了踢他的腹部,“弄脏了我的地方,难道不该赔罪?” 话音刚落,她身后两个穿着黑色劲装的保镖便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徐琰的胳膊。 特制的防alpha束缚带勒得他肩膀发紧,膝盖被迫重重磕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徐琰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却仍咬着唇,不肯低头。 直到保镖的手按在他的后颈,将他的脸狠狠往地板上的咖啡渍上压去,他才被迫伸出舌尖,轻轻碰了碰那片冰凉黏腻的液体。 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口腔里炸开,带着屈辱的灼热感,从舌尖一直烧到心口。 厉栀栀洋洋得意地俯视着他,带着得逞的满足感。 就在这时,厉栀栀的脑海里突然像被投入了一颗炸雷。 无数陌生的画面和文字涌进来。 她看到自己被人按在肮脏的巷口,浑身是血;看到父兄冷漠地看着她,护在徐琰身前;看到书封上刺眼的标题《顶级alpha的专属omega》,而她的名字,被标注在“恶毒女配”一栏。 原来她是一本abo限制级耽美文里的角色。 徐琰不仅是书里的omega总受,还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从小寄养在厉家。 她因为嫉妒徐琰抢走父兄的宠爱,变本加厉地欺负他,最后落得家破人亡、惨死街头的下场。 而她那身为三军统帅、建立了庞大商业帝国的父亲厉之霆,从军成为上校、性格冷静沉稳的大哥厉聿年,从商多情轻佻的二哥厉庚年,最后都会被徐琰迷得神魂颠倒,对她这个亲生女儿、亲妹妹弃如敝履。 厉栀栀猛地回神,胸腔里的怒火比刚才更甚。 她看着徐琰还贴在地上的侧脸,那白皙的皮肤上沾了点咖啡渍,反而更显可怜,像只被欺负狠了的小动物。 可一想到记忆里父兄偏袒他的模样,她就控制不住地抬起脚,狠狠踢在徐琰的腰侧。 “都怪你!你就是个祸害!”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有愤怒,也有一丝连自己都没发现的恐慌。 徐琰被踢得闷哼一声,身体蜷缩了一下。 他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茫然:“厉小姐,我……我已经舔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照做了,厉栀栀反而更生气了。 以前就算她再过分,只要他乖乖听话,总能少受点罚。 2影子 厉栀栀看着他这副无辜又可怜的样子,心里的火气更盛,却又不知道该往哪里发。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弯腰拎起徐琰的衣领,强迫他看着自己:“听着,从现在起,不许你接近我父亲和哥哥,更不许在他们面前装可怜!” 徐琰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眼眶微微泛红,却还是顺从地点点头,声音微弱:“哦。” 他的乖顺像根刺,扎得厉栀栀心里更不舒服,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悬浮车平稳地停在厉家庄园门口。 这座位于城市制高点的别墅,外墙由特殊材质制成,能随着天色变换颜色,此刻正泛着柔和的银蓝色,像一座漂浮在云端的宫殿。 厉栀栀率先下车,徐琰跟在她身后,脚步放得很轻,像个怕惊扰主人的影子。 刚走进客厅,一股浓郁的咖啡香就扑面而来。 厉庚年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手指夹着一支细长的雪茄,烟雾缭绕中,他那张妖冶风流的脸更显昳丽。 他的头发挑染了几缕银灰色,贴在饱满的额前,眼尾上挑,自带一股漫不经心的魅惑。 看到厉栀栀进来,他放下手中的公司财报,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笑意:“我们的小公主回来了?谁又惹你生气了,脸拉得这么长。” 厉栀栀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收起脸上的怒容,换上一副乖巧的模样,跑到厉庚年身边,伸手挽住他的胳膊:“没有呀二哥,就是在学校有点累了。” 她的声音软下来,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和刚才在教室里盛气凌人的模样判若两人。 厉庚年挑了挑眉,目光越过她,落在门口的徐琰身上。 徐琰立刻低下头,双手放在身前,姿态恭谨。 厉庚年轻笑一声,手指轻轻刮了刮厉栀栀小巧俏丽的鼻子:“没有?我怎么记得,你以前最讨厌徐琰,天天跟我告状,说他欺负你。” 厉栀栀的心紧了紧。 她当然记得,原着里,每次她跟厉庚年说徐琰的坏话,厉庚年都会皱着眉替徐琰辩解,说他那么乖,怎么可能欺负人。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厉庚年继续说:“徐琰那么听话,连大声说话都不敢,怎么会惹你生气?” “他……他最近变老实了。”厉栀栀轻哼一声,故意提高了音量,像是说给厉庚年听,又像是说给徐琰听,“知道不该惹我不高兴了。” 厉庚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点玩味,却没有戳破,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那就好。饿不饿?厨房炖了你喜欢的燕窝羹,我让佣人端上来。” 厉栀栀心里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好呀,谢谢二哥!” 她偷偷瞥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徐琰,看到他依旧低着头,低眉顺眼的样子,心里那股莫名的烦躁才稍稍压下去。 可她不知道,在她转身去餐厅的时候,厉庚年的目光落在徐琰身上,眼神里多了几分深意,指骨分明的手指摩挲着雪茄的烟身,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3大哥 餐厅里浮动着暖黄的光,悬浮餐桌中央摆放着刚端上来的燕窝羹,氤氲的热气裹着甜香,漫过厉栀栀的鼻尖。 她正用银勺小口舀着羹汤,耳边突然传来玄关处智能门锁的识别声。 是军用靴底碾过大理石地面的厚重声响,沉稳又熟悉。 厉栀栀瞬间放下勺子,椅腿在地板上划出轻快的声响。 她扑过去时,厉聿年刚脱下沾着星舰尘埃的军帽,墨色短发下的眉眼冷硬如刻,军装上的金色肩章还泛着冷光,却在看到她时柔和了几分。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她抱着厉聿年的胳膊,脸颊蹭过他军装的布料,还带着未散的凉意。 “你都七个月没回家了,我还以为你要在前线待一整年呢。” 厉聿年的手掌覆在她的头顶,指腹蹭过她细软的发顶,动作带着惯有的沉稳。 可他的目光却越过她,精准地落在餐厅角落的位置。 徐琰正端着碗,细白的手指捏着筷子,听到动静后微微一顿。 “你没欺负徐琰吧?”厉聿年的声音低沉疏淡。 厉栀栀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她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杏眼瞪得圆圆的:“我哪里欺负他了?大哥你一回来就问他,都不关心我有没有好好吃饭!” 她气鼓鼓地看向徐琰,眼神里带着警告。 徐琰被她看得一缩,连忙低下头,扒了口米饭,声音细若蚊蚋:“厉……厉小姐没欺负我,今天还让厨房给我加了菜。” 他说的是实话,中午厉栀栀虽然踢了他,却也没让他饿着,只是这份小心翼翼的辩解,落在厉栀栀眼里,反倒像无声的委屈。 厉栀栀走上前,伸手扯住厉聿年军装的衣摆,指尖勾着那枚冰凉的纽扣,语气软了下来:“大哥,既然你回来了,爸爸什么时候能回家呀?” 她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小时候厉之霆最疼她,每次出任务回来,都会把她抱在怀里,给她带星际空间站的限量糖果。 可自从徐琰住进来,她因为嫉妒欺负他,父亲看她的眼神就越来越冷,连回家的次数都少了。 厉聿年看着她眼底的期待,喉结动了动,语气放柔:“快了。” “快了是多久呀?”厉栀栀不依不饶,脚尖轻轻蹭着地板,“上次二哥也说快了,结果爸爸又推迟了三个月。” 她知道父亲是三军统帅,肩上扛着整个星际联盟的安危,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思念,尤其是想到原着里,父亲最后会像大哥二哥一样,满眼都是徐琰,对她弃如敝履,心口就像被堵住一样闷。 “半个月内。”厉聿年修长干净的手指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笃定,“边境的战争已经结束了,爸爸还在处理战俘和资源调配的收尾工作,处理完就会回来。” 他看着妹妹眼底的失落,补充道,“再等等,到时候我陪你去逛星际商场,给你买最新款的悬浮飞行器。” 厉栀栀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凑过去,乖巧地蹭了蹭厉聿年的大掌,像只得到承诺的小猫:“好!我等爸爸回来!” 4返祖 这时,厉庚年端着一盅炖品走过来,银灰色的发丝垂在额前,眼尾上挑的模样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魅惑。 他把炖品放在厉栀栀面前,瓷勺敲了敲碗沿:“好了,别跟你大哥撒娇了,快把这个吃了。医生说你体质弱,需要多补补。” 厉栀栀看着碗里乳白的汤品,鼻尖动了动。 是她喜欢的椰香炖雪蛤。 她知道自己不是alpha,也不是omega,只是个罕见的返祖普通人,体质比家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差。 没有信息素,也感知不到,无法让Alpha标记,也无法标记Omega。 为了不让她被外人欺负,家里对外只说她是beta,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人在背后议论,说她一个“beta”,根本配不上徐琰这个顶级omega,甚至还有人说,徐琰就该嫁给大哥或者二哥,这样才能让厉家的基因更强大。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厉栀栀心里,尤其是想到原着里,父亲、大哥、二哥最后真的都成了徐琰的攻,围着他转,把她这个亲生女儿、亲妹妹抛在脑后,她就更觉得委屈。 她拿起勺子,小口喝着炖品,甜腻的椰香在舌尖散开,却没压下心里的涩意。 徐琰坐在角落,默默看着这一幕,手指捏着筷子的力度紧了紧,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厉栀栀讨厌自己,可刚才她抱着厉聿年撒娇的模样,又让他觉得,这个骄纵的小姑娘,好像也没那么坏。 厉庚年注意到徐琰的目光,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徐琰,你怎么不吃?是不是不合胃口?” 徐琰猛地回神,连忙摇头,拿起筷子扒了口菜:“没有,很好吃,谢谢厉二少。” 他的声音依旧轻柔,却带着几分刻意的疏离。 厉栀栀瞥了他一眼,心里冷哼一声。 装什么乖,等爸爸回来,我看你还怎么在我面前装! 可转念想到原着里自己的下场,她又忍不住攥紧了勺子。 不行,她不能让剧情按照原来的轨迹走,她要保住自己的家人,绝不能让徐琰把他们都抢走! 夜间的厉家庄园浸在静谧里,智能控光系统将走廊的光线调至柔和的暖橘色,踩在光带之上,连脚步声都变得轻缓。 厉栀栀刚洗完澡,发梢还滴着水,裹着蓬松的米白色浴袍,脸颊被热气蒸得泛着粉。 她揉着惺忪的眼,脑子里还晕乎乎的。 走廊两侧的房间门长得一模一样,装修又都是她喜欢的米白调,晃眼间便忘了自己的房间在左还是在右。 凭着模糊的记忆,她推开一扇门,屋内飘着淡淡的荔枝香,和她房间的栀子香略有不同,可困意已经漫上头顶,她懒得细想,踢掉拖鞋就扑向柔软的大床,卷着被子翻了个身,很快就呼吸平稳地睡了过去。 发梢的水珠落在纯棉枕套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徐琰洗完澡出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幕。 少年穿着宽松的白色睡衣,领口微敞,露出线条干净的锁骨。 他刚擦到半干的银发垂在额前,水汽顺着发梢滴落,在脖颈处晕开淡淡的红。 看到床上蜷缩的身影时,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底漫开柔软的笑意。 厉栀栀又走错房间了。 5悸动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蹲在床边,指尖小心翼翼地拂过她散落的发丝。 睡着的厉栀栀没了白天的骄纵,脸颊的婴儿肥软乎乎的,嘴唇微张,呼吸带着甜软的气息,像只收起爪子的小猫。 徐琰的喉结动了动,忍不住俯身,鼻尖蹭过她的发顶,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栀子香。 那是属于厉栀栀的味道,甜得让他心尖发颤。 他掀开被子的一角,轻轻躺到她身边,手臂小心翼翼地环住她的腰。 厉栀栀似乎被惊扰,在梦里哼唧了一声,往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这个举动让徐琰的心跳骤然加快,他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地抱在怀里,脸颊贴在她的后颈,那里的皮肤细腻温热,带着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栀栀……”他轻声呢喃。 白天的厉栀栀总是对他很凶,会命令他做这做那,会踢他骂他,可他一点都不生气。 他知道她只是害怕,害怕自己抢走她的家人,害怕自己不再被宠爱。 所以每次她走错房间,他都舍不得叫醒她,只想趁着她睡着时,好好抱抱她,感受她真实的温度。 他的唇轻轻落在她的发顶,柔软的发丝蹭过唇角,带着淡淡的清香。 接着,他又俯身,吻了吻她的后颈,那里的皮肤很敏感,厉栀栀在梦里轻轻颤了一下,却没有醒。 徐琰的动作更加大胆了些,舌尖轻轻舔过她后颈的皮肤,细腻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喟叹。 她的味道,比他想象中还要甜。 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厉栀栀总是睡得很沉,每次走错房间,都要到第二天早上被阳光晒醒,才会发现自己睡错了地方,然后红着脸瞪他一眼,骂一句“晦气”就跑回自己的房间。 可徐琰一点都不介意,甚至偷偷盼着她能多走错几次。 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他才能这样毫无顾忌地抱着她,感受她的存在。 他收紧手臂,将厉栀栀完全圈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心里满足。 她身上穿着她自己那件米白色的真丝睡袍,质地柔软顺滑,此刻因为睡姿而有些凌乱,腰带松松地系着,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白皙得晃眼的胸口肌肤。 睡袍的下摆卷到了大腿根部,两条笔直纤细、肤色莹润的腿毫无防备地交迭着,脚踝纤细,脚趾圆润,透着淡淡的粉色。 她睡得很沉,呼吸均匀绵长,长睫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唇瓣是自然的粉嫩,微微张着,吐出温热的气息。 白天里那种被娇养出来的、不自觉的骄纵和灵动,在睡梦中全然褪去,只剩下毫无防备的纯真与脆弱,像一朵在夜间悄然绽放的、需要精心呵护的栀子花。 徐琰浅色的眸子里,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 白天,她是厉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是厉之霆捧在手心的明珠,偶尔会带着不自知的任性,对他这个寄居的、沉默的少年颐指气使,或者只是恶意地、好奇地打量他,问一些让他难以回答的问题。 那些时刻,他通常是垂着眼,恭敬而疏离地回应,将所有的情绪都掩藏在平静的面具之下。 但只有在这种时候,在这种万籁俱寂、只有他们两人的深夜,当她不设防地闯入他的领地,占据他的床铺,他才能如此肆无忌惮地、用目光描摹她的每一寸轮廓。 一种混合着隐秘渴望、不甘,以及白日里被她欺负后微妙反击欲的情绪,如同藤蔓般悄然滋生,缠绕住他的心脏。 6抚摸 他的目光,从她恬静的睡颜,缓缓下移,滑过纤细的脖颈,微敞的领口下那若隐若现的起伏,落在她因为侧卧而显得格外柔软的腰肢曲线,最后,定格在她睡袍下摆卷起后,暴露在空气中的、大腿根部那一片隐秘的阴影区域。 喉咙有些发干。 他伸出手,指尖带着微凉的湿意极其缓慢地、试探性地,落在了她睡袍的袖口边缘。 丝绸的触感冰凉顺滑,而底下包裹的肌肤,却是温热的。 他的指尖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开始沿着她的小臂,向上移动。 指尖隔着薄薄的丝绸,感受着她手臂肌肤的柔软和温度,以及底下骨骼纤细的轮廓。 睡梦中的厉栀栀似乎感觉到了轻微的触碰,无意识地动了动,发出一声含糊的嘤咛,却没有醒来。 这声嘤咛,像是一滴冷水落入滚油,瞬间在徐琰的心底炸开。 他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指尖的动作变得更大胆,也更具有侵略性。 他的手离开了她的手臂,转而落在了她的腰间。 隔着睡袍,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腰肢的纤细和柔软。 他的掌心贴上去,缓缓地、带着某种隐秘的流连,在她腰侧摩挲。 然后,他的手开始向上移动,来到了她的胸前。 即使隔着睡袍和里面可能存在的内衣,他也能感受到那起伏的、绵软的轮廓。 他的掌心覆盖上去,不敢用力,只是虚虚地贴着,感受着那团温软的形状和随着呼吸微微的起伏。 指尖,却不受控制地,隔着丝绸,轻轻按压、揉弄顶端那挺立的小点。 “嗯……” 厉栀栀的眉头微微蹙起,在睡梦中发出了一声比刚才更清晰一些的呻吟,身体也无意识地向他手掌的方向靠了靠,仿佛在寻求更多的抚慰。 徐琰的眸色瞬间暗沉下去,如同被浓墨浸染。 一种混合着罪恶感和强烈兴奋的情绪冲击着他。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不对,这很卑劣,趁她沉睡无知觉的时候…… 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被更汹涌的欲望淹没。 这算是……对白天她那些恶意的“反击”吗? 一种扭曲的、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报复和占有? 他的手不再满足于隔衣抚摸。 他颤抖着手指,找到了她睡袍腰带的活结,轻轻一拉,本就系得松垮的腰带便散开了。 米白色的真丝睡袍如同花瓣般向两侧滑开,露出了里面同色的、镶着精致蕾丝的吊带睡裙。 睡裙的布料更薄,几乎透明,清晰地勾勒出她身体的曲线,胸前两点可爱的凸起,以及腿心那处神秘的三角阴影。 徐琰的呼吸彻底乱了。 他的目光近乎贪婪地扫过她暴露在眼前的肌肤,那些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愈发白皙莹润的起伏和线条。 然后,他的手,直接贴上了她睡裙下的大腿肌肤。 触手一片滑腻温凉,如同上好的羊脂玉。 他的掌心滚烫,与她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他沿着她大腿外侧缓慢向上抚摸,感受着肌肤的细腻和腿部的柔韧线条,指尖偶尔划过内侧更娇嫩的肌肤,引起她身体细微的颤栗。 7睡梦中手指插入 他的抚摸越来越往上,越来越接近那处禁忌的三角区域。 他的心跳如擂鼓,在寂静的房间里仿佛能被自己清晰听见。 终于,他的指尖,隔着那层薄如蝉翼的丝质底裤,触碰到了女孩最私密的核心。 那里,是温热的,柔软的,甚至,似乎有些潮湿。 徐琰浑身一颤,一股热流猛地冲向下腹。 他不再犹豫,指尖顺着底裤边缘的缝隙,灵活地钻了进去,直接触碰到了那没有任何布料阻隔的、娇嫩的花瓣。 “啊……” 沉睡中的厉栀栀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喘,身体猛地绷紧了一瞬。 陌生而直接的触碰,即使是在睡梦中,也引起了身体本能的强烈反应。 徐琰屏住呼吸,指尖停留在那柔软湿润的入口处,感受着那里的温热和微微的濡湿。 他的指尖轻轻拨开那两片娇嫩的花瓣,露出了里面更加湿热紧窒的入口。 然后,他将自己的食指,缓缓地、坚定地,探入了那个湿滑紧致的甬道。 “唔……!” 厉栀栀的眉头紧紧蹙起,身体内部被异物侵入的饱胀感让她在梦中不安地扭动,双腿也无意识地试图并拢,却因为徐琰身体的阻挡而无法做到。 好紧……好热……好湿…… 徐琰的指尖被完全包裹,那湿热紧窒的触感让他头皮发麻。 他能感觉到她内壁娇嫩的媚肉正本能地收缩、绞紧他的手指,也能感觉到指尖被温热的爱液浸润。 他缓缓地开始抽插,起初很慢,很轻,只是浅浅地进出,感受着内壁褶皱刮擦指尖带来的、令人战栗的快感。 “嗯……哈啊……” 随着他手指缓慢的抽插,厉栀栀的呻吟声变得绵长而甜腻起来。 身体似乎逐渐适应了这种侵入,甚至开始产生可耻的反应。 她的腰肢开始无意识地随着他手指的节奏微微摆动,甬道内分泌出更多的爱液,使得他的抽插变得更加湿滑顺畅,发出细微的咕啾水声。 这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被放大,淫靡得让徐琰脸颊滚烫,下腹的燥热更加汹涌。 他加快了手指抽插的速度和力度,食指和中指并拢,更深地探入,弯曲指节,寻找着内壁那处敏感的凸起。 “啊!那里……爸爸……” 当他的指节刻意刮过某一点时,厉栀栀猛地仰起脖颈,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甜腻至极的尖叫,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甬道内部疯狂地收缩绞紧,大量的爱液涌出,几乎将他的手指推挤出来。 “爸爸”…… 又是这个称呼。 徐琰的动作猛地僵住,浅色的瞳孔里,方才的迷醉和兴奋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尖锐的、冰冷的刺痛和难堪。 即使在这样的时候,在她被自己用手指侵犯到发出如此甜腻呻吟的时候,她喊的,依然是那个男人。 一股强烈的自卑和羞耻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他缓缓抽出了湿漉漉的手指,指尖还牵连着透明的银丝。 他低头,看向自己睡袍的下摆。 那里,不知何时,已经湿了一小片,一种熟悉的、黏腻的湿意,从他自己双腿之间传来。 8舔穴 作为一个男性Omega,他同样拥有发育完整的女性生殖器官。 一个隐秘的、他几乎从未正视和使用过的小穴。 此刻,那处却因为刚才的刺激和情绪波动,不受控制地分泌出了湿润的液体,浸透了他的底裤,甚至可能沾湿了睡袍。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无比的羞耻和难堪。 他厌恶自己这具不男不女的身体,厌恶这Omega的身份,厌恶这随时可能被Alpha信息素影响、甚至可能发情的生理构造。他从未想过使用那个地方,那对他而言是屈辱的象征。 可是现在…… 看着指尖属于她的、晶莹的爱液,感受着自己身下同样湿漉漉的、可耻的反应,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自我厌弃几乎要将他淹没。 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厉栀栀潮红未退、依旧沉浸在余韵中微微喘息的小脸上。 她似乎因为手指的抽离而感到些许不满,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蹭了蹭枕头,双腿微微摩擦着。 一种更深的、近乎自虐般的冲动,取代了之前的羞耻。 他想要…… 覆盖掉那个称呼带来的刺痛。 用他的方式。 徐琰缓缓俯下身,这一次,他的目标明确。 他伸出手,有些粗鲁地将她身上凌乱的睡裙和敞开的睡袍完全拨开,让她整个下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然后,他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置身其间。 他低下头,俊美的脸庞靠近她腿心那处。 那里,因为他刚才手指的抽插而显得更加湿润红肿,两片花瓣微微张开,露出里面娇嫩的粉红色,顶端的花核挺立着,沾满了晶莹的爱液,空气中弥漫着她甜腻的气息。 徐琰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种破釜沉舟般的暗沉。 他伸出舌尖,没有任何前奏,直接贴上了那颗肿胀挺立的花核,用力地舔舐、吮吸。 “嗯啊——!” 厉栀栀的身体猛地弓起,比手指更柔软、更灵活的触感带来的刺激直接而猛烈。 她发出一声长长的、甜腻的呻吟,双手无意识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徐琰的舌尖灵活地绕着花核打转,时而用力吮吸,时而用舌尖快速拨弄。 同时,他的鼻尖和嘴唇也摩擦着周围娇嫩的肌肤。 清冽微甜的Omega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弥漫开来,与她的气息交织。 “哈啊……好舒服……爸爸……舔我……” 厉栀栀在极致的快感中迷失,断断续续地呻吟着,腰肢摆动,将自己更送向那给予她快乐的源头。 那声“爸爸”再次脱口而出,带着全然的依赖和渴求。 徐琰的心脏像是被狠狠刺穿,痛得他舌尖的动作都停滞了一瞬。 但随即,一股更汹涌的、混合着难过、不甘和某种毁灭欲的情绪席卷了他。 他不再温柔,舔舐的动作变得凶狠而贪婪。 他张开嘴,将整个花核和部分花瓣含入口中,用力吮吸,发出响亮的“啧啧”声。 同时,他的舌尖向下,挤开湿滑的入口,钻进了那湿热紧窒的甬道,模仿着抽插的动作,疯狂地在她内部舔弄、搅动。 9潮吹 “呜……爸爸……好深……舌头……好厉害……” 厉栀栀的呻吟声越来越高亢,越来越破碎,身体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 甬道内部疯狂地收缩,分泌出大量的爱液,混合着他的唾液,不断被他的舌头带出,又被他吞咽下去。 徐琰像是着了魔,不知疲倦地舔舐、吮吸、深入。 他贪婪地吞咽着从她体内涌出的每一滴液体,那味道……清甜中带着微腥,却奇异地让他沉迷,像熟透的荔枝汁水,甘美异常。 他要用自己的舌头覆盖她,用自己的方式让她高潮,让她记住这一刻的快感,哪怕…… 她以为那是别人给予的。 他的舔舐越来越快,越来越重,重点照顾她最敏感的那一点。 厉栀栀的叫声已经带上了哭腔,身体绷紧到了极限,脚趾紧紧蜷缩,手指几乎要抓破床单。 “啊啊啊——爸爸——!” 终于,在徐琰一次极其深入用力的吮吸和舌尖快速震动下,厉栀栀发出一声近乎尖叫的哭喊,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 一股量多得惊人的、近乎透明的爱液,如同失禁般,从她痉挛收缩的甬道深处猛地喷涌而出,尽数浇灌在徐琰的口中、脸上、甚至脖颈上。 徐琰没有躲,反而在她喷发的瞬间,更加用力地含紧、吮吸,将那些喷涌而出的、清甜如荔枝汁的液体,大口大口地吞咽下去,一滴不漏。 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征服和占有的满足感,暂时压过了心底的酸涩和自卑。 高潮过后,厉栀栀如同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彻底瘫软下去,陷入了昏睡,只有胸口还在剧烈起伏,腿心那处一片湿漉狼藉,红肿的花瓣微微开合,缓缓溢出最后的汁液。 徐琰缓缓抬起头,脸上、下巴、甚至睫毛上都沾满了湿漉漉的、属于她的液体。 他剧烈地喘息着,浅色的眸子失神地看着床上昏睡的女孩,看着她被自己舔舐得红肿发亮、一片狼藉的腿心,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睡袍下同样湿冷黏腻的下身。 一种巨大的空虚和更深的自我厌弃,缓缓涌上心头。 他在做什么? 卑劣地趁她沉睡侵犯她,从她的身体上获取可耻的快感,甚至因为她的几声“爸爸”而嫉妒发狂,像个见不得光的变态。 他沉默地起身,走进浴室,用冷水狠狠地洗了把脸,也清理了一下自己身下的黏腻。 冰冷的水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回到床边,他看着厉栀栀依旧敞开的睡袍和凌乱的睡裙,沉默了片刻。 然后,他动作有些僵硬地,帮她将睡裙拉好,又仔细地、甚至有些笨拙地,将她那件米白色睡袍的腰带重新系好,整理得看起来与她刚进来时无异,只是布料上不可避免地留下了一些皱褶和微湿的痕迹。 接着,他做了一件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从自己衣柜的深处,拿出一个密封的袋子,里面是一条崭新的、女式纯棉内裤,素净的白色。 他抖开内裤,蹲下身,极其轻柔地、小心翼翼地,抬起厉栀栀的腿,将那条属于他的、却为她准备的内裤,穿在了她的身上。 棉质的布料包裹住她刚刚被肆意疼爱过的私处,遮住了所有淫靡的痕迹。 10梦醒 做完这一切,他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 他脱掉自己身上那件已经沾湿的睡袍,换上一件干净的,然后掀开被子,躺到了厉栀栀的身边。 他侧过身,看着近在咫尺的、陷入沉睡的恬静容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将她娇小柔软的身体,轻轻地、却坚定地,揽入了自己的怀中。 她的身体温热,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和他留下的、清甜微腥的气息。 她无意识地在他怀里蹭了蹭,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睡得更沉了。 徐琰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 浅色的眸子在黑暗中睁着,里面翻涌着无人能懂的、复杂而晦暗的情绪。 卑劣的窃喜,深重的罪恶,尖锐的自卑,无奈的怜惜,以及一种扭曲的、仿佛偷来的、转瞬即逝的温暖和占有感。 他就这样抱着她,一动不动,仿佛要抱着这偷来的片刻温存直到天荒地老。 徐琰闭上眼睛,鼻尖萦绕着她的栀子香,耳边是她的呼吸声,这一刻的时光安静又美好。 他知道,等明天早上厉栀栀醒过来,又会恢复成那个骄纵的小姑娘,会推开他,会骂他,可他一点都不难过。 只要能像现在这样,抱着她,感受她的温度,他就觉得足够了。 夜色渐深,房间里的荔枝香和栀子香渐渐融合在一起,缠缠绵绵,像一场无人知晓的心事,在静谧的夜里悄悄蔓延。 晨曦穿透米白色的遮光帘,照亮空气中浮动着的细小的尘埃。 厉栀栀是被颈间温热的呼吸扰醒的,她意识回笼的瞬间,便察觉到自己正窝在一个紧实的怀抱里。 鼻尖萦绕的荔枝香清冽干净,和她惯用的栀子香截然不同。 她猛地睁眼,撞进徐琰恬静的睡颜里。 少年的睫毛纤长浓密,像蝶翼般覆在眼下,鼻梁高挺,唇色是淡淡的粉,褪去了白日里的怯懦,竟有种惊心动魄的好看。 厉栀栀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涌上一股强烈的落差感。 她昨晚分明梦到了爸爸,梦到小时候父亲把她抱在膝头,给她讲星际战场的故事,可梦醒后,身边躺着的却是徐琰。 这个抢走她所有宠爱的祸害。 怒火瞬间烧遍四肢百骸,她抬起脚,狠狠踹在徐琰的腰腹上。 “唔!”徐琰闷哼一声,从睡梦中惊醒,重重摔在地毯上,额角磕出一片红。 “谁允许你碰我的?”厉栀栀坐起身,拢了拢松垮的睡袍,杏眼圆睁。 徐琰撑着地板坐起来,发丝凌乱,眼底还带着刚睡醒的迷茫,他看着厉栀栀,委屈地瘪了瘪嘴:“这是我的床,是你自己走错房间爬上来的。” “你还敢顶嘴?”厉栀栀更生气了,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抬脚又往他身上踢了几下,力道不算重,却带着十足的羞辱意味,“给你点脸了是不是?” 徐琰立刻噤声,不敢再辩解。 他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厉栀栀,像只被主人训斥的小狗,可怜又无辜。 11“教育” 就是这种眼神! 厉栀栀的脑海里瞬间闪过原着里的画面。 徐琰就是用这种眼神看着父亲,看着大哥二哥,把他们迷得神魂颠倒,对她弃之不顾。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心头,她厉声喝道:“不许用这种眼神看我爸爸和哥哥!听见没有?” “我没有……”徐琰的声音细若蚊蚋,眼眶微微泛红,“我只是……” “只是什么?”厉栀栀冷笑一声,步步紧逼,“我看你是又想被教育了。” “教育”两个字像一道魔咒,瞬间击溃了徐琰的防线。 他浑身一颤,脸色煞白,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回忆。 他蜷缩起身子,抱住膝盖,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声音里带着哭腔,不停求饶:“别……别教育我,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恐惧像一剂催化剂,让厉栀栀心里的戾气更盛。 她才不会像原着里那样,最后被他害得惨死。 她要让他怕,让他不敢再打她家人的主意。 厉栀栀弯下腰,伸手去揪徐琰的头发,却发现他的头发剪得有点短,根本抓不住。 她冷哼一声,转而揪住他后颈的衣领,像拖一件垃圾似的,将他往门外拖。 徐琰痛得闷哼,却不敢挣扎,只能踉跄地跟着她的脚步。 走廊的光很亮,照得他苍白的脸毫无血色。 厉栀栀拖着他拐进楼梯间的拐角,推开一扇沉重的暗门。 这里是她的“惩戒室”,以前徐琰惹她生气,她就会把他关在这里。 暗室里弥漫着淡淡的金属味,正中央摆着一把泛着冷光的电击椅。 厉栀栀用力一推,徐琰便跌坐在椅子上。 不等他反应过来,冰冷的束缚带便自动弹出,将他的手腕、脚踝牢牢固定住。 “厉小姐……我真的错了……”徐琰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扶手上。 厉栀栀充耳不闻,她按下墙上的红色按钮。 一阵电流瞬间窜过徐琰的身体,他浑身绷紧,喉咙里溢出压抑的痛呼,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浸湿了他的睡衣。 电流声滋滋作响,厉栀栀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里却没有半分怜悯。 她想起原着里自己的下场,想起父兄冷漠的眼神,手指攥得发白。 她关掉电源,徐琰像脱力的木偶般瘫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可厉栀栀还没打算停手,她按下另一个按钮,一个银白色的机器人缓缓滑到徐琰面前,机械臂上夹着一把锋利的镊子。 “以前你不听话,我只拔你的手指甲。”厉栀栀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平静得可怕,“这次,我要让你长点记性。” 机器人的机械臂精准地夹住徐琰的指甲,徐琰瞳孔骤缩,刚想开口求饶,钻心的疼痛便从指尖传来。 他痛得浑身痉挛,眼泪和汗水混在一起,喉咙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呜咽,却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手指甲被一颗颗拔下,鲜血顺着指尖滴落。 12慰藉 徐琰的痛呼声越来越微弱,脸色白得像纸。 可厉栀栀没有停,她冷声下令:“拔脚趾甲。” 机器人立刻转向,冰冷的机械臂探向他的脚趾。 徐琰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拼命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嘴里反复念叨着:“错了……我真的错了……放过我……” 厉栀栀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直到机器人完成所有动作,才按下按钮解开束缚带。 她俯下身,看着瘫在椅子上痛不欲生的徐琰,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你知错了?” 徐琰气若游丝,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虚弱地哼唧:“错了……” “以后还敢不敢顶嘴?敢不敢趁我睡觉占我便宜?”厉栀栀又问。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徐琰的声音轻得像一缕烟。 厉栀栀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解开他手腕上的束缚带。 束缚带一松开,徐琰便立刻缩回手,他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指尖,疼得浑身发抖。 他不敢哭出声,只能对着双手不停哈气,仿佛这样,就能减轻那钻心的疼痛。 暗室里的金属味混着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 厉栀栀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心里那股郁气稍稍散去,可不知为何,心底深处却隐隐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厉栀栀嫌恶地皱了皱眉,从口袋里摸出两样东西,随手往地上一扔。 一双米白色的毛绒手套,绒面蓬松柔软,还带着淡淡的栀子香;一双浅灰色的棉袜,料子普通,和手套的颜色格格不入。 “捡起来。”她居高临下地睨着瘫在地上的徐琰,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在指甲长出来之前,给我天天戴着,别让人看出破绽。” 徐琰的指尖还在渗着血珠,每动一下,钻心的疼就顺着神经蔓延到四肢百骸。 可他看到那双手套时,黯淡的眼底瞬间亮起微光,像是濒死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顾不上疼痛,撑着地板,缓缓伸出血淋淋的手,小心翼翼地捡起手套,指尖碰到柔软的绒面时,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喟叹。 这是厉栀栀的习惯。 每次惩罚完他,总会扔给他一副手套。 她大概是怕家里人看出端倪,怕父亲和哥哥们怪她,可徐琰不在乎。 对他而言,这双手套是她为数不多的、属于他的东西,是他晦暗生活里唯一的慰藉。 他把手套紧紧攥在掌心,栀子香萦绕鼻尖,刚才拔指甲的剧痛仿佛都淡了几分。 直到目光落在旁边的浅灰色袜子上,他眼底的光又暗了下去。 不是配套的。 他记得以前,厉栀栀偶尔也会给他袜子,都是和手套同色系的,米白或者浅粉。 可这次,手套是温暖的米白,袜子却是冷冰冰的浅灰,一看就不是精心挑选的,大概是她随便让佣人买回来的。 一股委屈瞬间涌上心头,比刚才被电击、被拔指甲还要难受。 他瘪了瘪嘴,眼眶泛红,却不敢哭出声,只是低着头,慢慢捡起那双袜子,指尖的血沾在袜口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13止疼 厉栀栀将他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心里只觉得莫名其妙。 她不耐烦地挥挥手,按下墙上的按钮,束缚带应声弹开,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滚出去。” 徐琰如蒙大赦,连忙撑着身子站起来。 他不敢抬头看她,只是把手套和袜子紧紧抱在怀里,踉踉跄跄地往门外走,每走一步,脚趾传来的剧痛都让他浑身发颤。 他跌跌撞撞地跑回自己的房间,才敢瘫坐在地上。 房间里的荔枝香和暗室的血腥味形成鲜明对比,他顾不上喘口气,颤抖着爬起来,扑到床头柜前,手忙脚乱地拉开抽屉。 里面放着一瓶止疼药,是厉栀栀偶尔心情好时,让家庭医生给他送来的。 他哆嗦着拧开瓶盖,倒出几颗白色的药丸,刚要放进嘴里,房门就被“砰”的一声踹开。 厉栀栀倚在门框上,双臂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真可怜呐。” 徐琰的动作一顿,药丸从指尖滑落,滚落在地板上。 他吓得浑身一颤,抬头看向厉栀栀,眼底满是惊恐。 厉栀栀走上前,抬脚轻轻一踢,将他手里的药瓶踢翻。 白色的药丸滚落一地,像散落的碎钻。 “这点疼都受不了,还敢跟我顶嘴?” 徐琰顾不上疼痛,连忙弯腰,伸出血淋淋的手,一颗一颗地捡地上的药丸。 他的动作又快又急,指尖的血沾在药丸上,他却毫不在意,捡起来就往嘴里塞,像一只被大雨淋湿、走投无路的小狗。 厉栀栀看着他这副狼狈的模样,心里的烦躁又添了几分。 她本想再嘲讽几句,可看到他眼底的恐惧和依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徐琰把地上的药丸捡起来吃完,过了约莫十分钟,止疼药渐渐起效,指尖和脚趾的剧痛终于缓解了几分。 他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掌心还紧紧攥着那副米白色的毛绒手套。 厉栀栀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走到门口时,她顿了顿,声音依旧冰冷:“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别再让我看到你用那种眼神看我爸爸和哥哥。” 徐琰连忙点头,声音微弱却坚定:“我记住了……厉小姐。” 厉栀栀没再回头,甩上门,将那片狼藉和徐琰的身影都关在了门内。 房间里恢复了寂静,徐琰缓缓摊开掌心,看着那副沾了血的毛绒手套,眼底泛起淡淡的柔光。 他小心翼翼地把手套戴在手上,柔软的绒面包裹住血淋淋的指尖,暖意顺着掌心蔓延开来。 袜子是浅灰色的,和手套不配套。 徐琰低头看了看那双被他放在腿上的袜子,瘪了瘪嘴,心里的委屈又冒了出来。 可他很快又摇了摇头,把袜子也抱进怀里。 是她给的。 只要是她给的,哪怕不配套,哪怕是随手扔来的,对他而言,都是珍宝。 窗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落在他苍白的脸上,映出他眼底的偏执与温柔。 他轻轻摩挲着手套上的栀子香,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 疼,真的很疼。 可只要能闻到她的味道,只要能拥有她给的东西,这点疼,又算得了什么呢。 14不信任 吃早餐时,徐琰是最后一个下楼的。 他刻意放慢了脚步,指尖的伤口撒了快速愈合的药粉,灼痛感已经淡去,可每动一下,残留的钝痛还是会顺着神经蔓延。 他仔细地戴好那双米白色毛绒手套,绒面柔软地裹住指尖,又把浅灰色袜子的袜口拉得高高的,遮住脚踝处隐约的勒痕。 他刚在角落的位置坐下,就听到厉栀栀娇俏的声音响起。 “大哥,星际战场是不是真的有会发光的虫族呀?它们的外壳是不是比战舰的装甲还硬?”厉栀栀缠在厉聿年身边,清丽的脸颊泛着红晕,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星星。 厉聿年穿着一身熨帖的家居服,褪去军装的冷硬,眉眼柔和了许多。 他耐心地给厉栀栀倒了杯热牛奶,声音低沉温和:“是有发光虫族,不过它们的外壳怕高温,我们的激光炮能轻易击穿。” 厉栀栀捧过牛奶杯,抿了一口,嘴角沾了点奶渍。 厉聿年抬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动作自然又宠溺。 就在这时,厉聿年的目光落在了徐琰的手上。 他眉头微蹙,语气带着几分关切:“天气又不冷,你怎么戴着手套?” 厉栀栀的动作一顿,立刻转头看向徐琰,眼神带着警告的意味。 徐琰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连忙低下头,手指蜷缩了一下,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好看,就戴了。” “大哥,你管他戴手套干嘛。”厉栀栀立刻挽住厉聿年的胳膊,语气不满,“他愿意戴就戴呗,又没碍着谁。” 厉聿年的目光沉了沉,看向厉栀栀的眼神多了几分严厉:“不会是你又欺负他了,他手上有伤吧?” 厉栀栀的脸瞬间涨红,她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杏眼瞪得圆圆的:“才没有!你怎么总是不相信我!” 厉聿年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你让我失望的次数太多了。” 他顿了顿,想起上次的事,声音更沉了,“上次他也是突然戴手套,还不肯让我看。我摘下来看,他的手心全是擦伤。” 厉栀栀瘪了瘪嘴,心里又委屈又难受。 徐琰手上的伤确实是她弄的,可被厉聿年这样当面戳穿,她还是觉得难堪。 她小声嘟囔:“那也不是我弄的……” 这话毫无底气,连她自己都不信。 厉聿年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 那目光像针一样,扎得厉栀栀心口发疼。 她明明是他的亲妹妹,可他却总是向着徐琰。 就在气氛僵持不下的时候,徐琰突然开口了。 他抬起头,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语气很轻:“我真的没事,手套只是我自己喜欢戴的,厉小姐没有欺负我。” 厉庚年适时地打圆场。 他靠在椅背上,银灰色的发丝垂在额前,眼尾上挑,带着惯有的慵懒。 修长骨感的手指晃了晃手里的咖啡杯,笑着说:“行了行了,都别僵着了。好好吃早餐吧,徐琰自己都说没事了。” 15父亲 厉栀栀像是找到了救星,立刻跑到厉庚年身边,搂住他的胳膊,撒娇道:“还是二哥对我好!” 厉庚年低笑一声,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动作亲昵。 他舀起一勺麦片粥,递到厉栀栀嘴边:“张嘴。” 厉栀栀乖乖地张开嘴,把粥咽了下去,眼睛弯成了月牙。 厉聿年看着这一幕,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就是太惯着她了。我才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在家看着她,把她养成越来越无法无天的性子。” 厉庚年挑了挑眉,懒散地撑着下巴,眼神恣意:“我妹妹,我乐意惯着。” 厉栀栀心里甜滋滋的,她搂住厉庚年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脆生生地说:“谢谢二哥!” 厉庚年被她亲得轻笑出声,捏了捏她的脸颊:“小丫头,没大没小。” 餐厅里的气氛重新变得热络起来。 厉栀栀缠着厉庚年和厉聿年说个不停,笑声清脆。 徐琰坐在角落,默默看着这一幕。 他低下头,用手套遮住了指尖的伤口,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他轻轻摩挲着手套上淡淡的栀子香,心里却觉得,刚才厉栀栀那道警告的眼神,都像是带着温度的。 他抬手,喝了一口杯中的牛奶,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没能驱散心底的凉意。 他知道,在这个家里,他永远都是个外人。 可哪怕只是这样远远看着厉栀栀的笑脸,对他而言,也已经足够了。 悬浮车滑入厉家庄园的专属车道时,落日正将天际染成一片熔金。 厉栀栀扒着车窗,一眼就瞥见了停在庭院里的那架军用星舰,是父亲厉之霆的座驾。 心脏骤然擂鼓,她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推开车门,连裙摆被勾住都顾不上,踩着小皮鞋往客厅狂奔。 客厅的水晶吊灯淌下暖融融的光,厉之霆正站在落地窗前,一身笔挺的墨色军装,肩章上的金星在光线下熠熠生辉。 他身形挺拔如松,面容冷峻,眉眼间沉淀着常年身处战场的杀伐之气。 “爸爸!”厉栀栀的声音带着雀跃的哭腔,像只归巢的小鸟,扑进厉之霆怀里。 她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蹭着他冰冷的军装衣领,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独有的硝烟与雪松混合的味道,耳尖泛起一抹薄红,“你终于回来了!” 厉之霆习惯性地伸手接住她,宽厚的手掌拍了拍她的后背,动作带着军人特有的沉稳。 可他的目光,却越过厉栀栀的肩头,落在了她身后那个低着头的身影上。 徐琰跟在厉栀栀身后进来,身上还穿着学院的制服,双手规规矩矩地垂在身侧,米白色的毛绒手套格外显眼。 他察觉到厉之霆的视线,头埋得更低了。 “徐琰,你怎么戴着手套?”厉之霆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掷地有声的威严。 厉栀栀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她从厉之霆怀里退出来,撅着嘴,满是委屈:“爸爸,你怎么也一回来就问他?你就不关心我吗?我都好久没见你了!” 16别撒娇 厉之霆皱了皱眉,深邃的目光落在厉栀栀身上,带着几分审视。 厉栀栀被他看得心里发慌,下意识地攥紧了裙摆。 “是我自己想戴的。”徐琰连忙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他抬起头,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厉之霆,“手套好看,我就戴着了。” 厉栀栀趁机转移话题,她晃着厉之霆的胳膊,语气软下来,带着撒娇的意味:“爸爸,你这次怎么提前回来了?不是说还要处理半个月的收尾工作吗?” 厉之霆的目光落回她脸上,语气淡淡,却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厉栀栀心里所有的热乎气:“担心你在家欺负徐琰。” “就为了他?”厉栀栀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眶瞬间红了,水雾像蒙了一层纱,弥漫在眼底,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软,“你就不关心我过得好不好吗?” 她想起小时候,父亲总是把她抱在膝头,给她讲星际战场的故事,会因为她摔了一跤就心疼半天。 可自从徐琰来了,一切都变了。 父亲的目光,总是先落在徐琰身上,总是先关心他。 厉之霆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却没有丝毫动容,语气依旧平淡:“你肯定过得好,我就不担心了。但是徐琰未必过得好。” 厉栀栀含着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要掉不掉的,委屈和愤怒像潮水般涌上来。 她看着厉之霆冷漠的脸,又看了看旁边默不作声的厉聿年,突然觉得这个家,好像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 “别撒娇。”厉之霆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喙的严厉。 厉栀栀再也忍不住,鼻子一酸,转身就往楼上跑。 裙摆划过地板,留下一串细碎的声响,她的脚步声越来越重,带着压抑的哭腔,消失在楼梯拐角。 客厅里陷入短暂的寂静。 厉之霆的目光重新落回徐琰身上,语气缓和了些许,带着真切的关心:“她平时……是不是经常欺负你?你过得怎么样?” 徐琰的心跳得飞快,他想起暗室里的电击椅,想起指尖钻心的疼痛,想起厉栀栀冰冷的眼神。 可他更怕厉栀栀会因此生气,怕她以后再也不理自己。 他连忙低下头,声音带着几分仓促:“我过得很好,叔叔不用担心。厉小姐她……她没有欺负我。” 说完,他甚至不敢再多看厉之霆一眼,匆匆说了句“我去看看厉小姐”,便快步追着厉栀栀的身影跑上了楼。 厉之霆看着他匆忙的背影,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转头看向厉聿年,语气沉了几分:“你在家这些日子,就没看着点她?” 厉聿年叹了口气,语气无奈:“爸,栀栀她……就是被宠坏了。” 窗外的落日彻底沉了下去,夜幕缓缓笼罩下来。 客厅里的暖光,却好像驱散不了弥漫在空气里的那股淡淡的委屈与疏离。 楼上,厉栀栀的房门被轻轻敲响。 徐琰站在门外,手指攥着衣角,犹豫了许久,才轻轻开口,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厉小姐……你还好吗?” 17太宠 厉家庄园的走廊里,智能壁灯散发着柔和的暖光,将徐琰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他站在厉栀栀的房门外,指尖微微蜷缩,手套上的绒毛蹭过掌心,带来一丝微弱的暖意。 门内静悄悄的,只有隐约的布料摩擦声,想来是那个骄纵的小姑娘正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生闷气。 “厉小姐……”他轻声开口,声音温柔得像羽毛,“你别难过了,叔叔他只是……只是太久没回来,不太清楚情况。” 话音刚落,门内就传来一声带着哭腔的怒吼:“滚!谁要你假好心!” 徐琰的肩膀轻轻一颤,眼底的光黯淡了几分。 他抿了抿唇,没再说话,只是依旧站在门口,像一尊沉默的雕塑。 他知道厉栀栀现在心里难受,也知道她的怒火从来都是冲着自己来的,可他舍不得走。 他怕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哭,怕她饿肚子,更怕她越走越偏,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走廊里的香薰系统缓缓释放出栀子花香,和他手套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徐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脑海里浮现出厉栀栀刚才含着泪花跑上楼的模样。 她的脸颊红红的,眼尾泛着湿意,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明明那么骄纵,却又那么让人心疼。 不知过了多久,楼梯口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是佣人上来了。 她看着站在门口的徐琰,脸上带着客气的笑意:“徐少爷,厉小姐,先生和少爷们都在楼下等着用晚餐呢。” 徐琰点了点头,对着房门柔声哄道:“栀栀,下楼吃饭吧。你一天没吃东西了,会饿坏的。” 门内没有任何回应。 徐琰叹了口气,他太了解厉栀栀了。 这个小姑娘一生气就喜欢拿自己的身体撒气,不吃饭不喝水,非要等别人哄着才肯罢休。 以前她闹别扭,都是二哥厉庚年上来哄她,这次…… 他正想着,楼下传来了厉之霆的声音,隔着楼层,依旧带着威严:“栀栀和徐琰怎么还不下来吃饭?” “还能怎么着,”厉庚年懒洋洋的声音跟着响起,带着几分无奈的宠溺,“我们的小公主闹别扭呢,我上去劝劝她。” “你就是太宠着她了。”厉聿年的声音带着一丝严厉,“也是时候磨磨她的性子了,总这么骄纵,以后迟早要吃亏。” “我乐意。”厉庚年的声音带着笑意,语气却无比认真,“我可以宠她一辈子。” 脚步声由远及近,徐琰抬起头,就看到厉庚年缓步走了上来。 他今天穿了一件酒红色的丝绸衬衫,领口松开两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银灰色的发丝垂在额前,眼尾上挑,带着惯有的妖冶风流。 看到站在门口的徐琰,厉庚年挑了挑眉,刚想开口说什么,徐琰却识趣地往旁边退了两步,默默让出了位置。 他知道,在厉栀栀心里,二哥厉庚年才是最能哄她开心的人,自己这个“祸害”,只会让她更生气。 18外人 厉庚年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抬手敲了敲房门,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栀栀,开门,是二哥。” 门内的沉默持续了几秒,紧接着,“咔哒”一声,房门被猛地拉开。 厉栀栀红着眼睛站在门后,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她看都没看旁边的徐琰,只是猛地伸手,一把将厉庚年拉了进去,然后“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房门。 门板撞击的声响在走廊里回荡,带起一阵微风,吹起了徐琰额前的碎发。 他站在原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眼底的失落像潮水般涌上来,密密麻麻地漫过心脏。 他知道厉栀栀不喜欢自己,知道她恨自己抢走了父兄的宠爱,知道她巴不得自己从这个家里消失。 可他还是忍不住靠近她,忍不住想哄她开心,忍不住想把所有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 走廊里的栀子花香越来越浓,徐琰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米白色毛绒手套,指尖轻轻摩挲着。 手套里还残留着她的味道,那是他晦暗生活里唯一的光。 楼下的餐厅里,传来餐具碰撞的清脆声响,还有厉之霆和厉聿年的谈话声。 徐琰靠在墙壁上,轻轻吸了吸鼻子,心里酸酸的。 他知道,自己永远都是个外人。 可哪怕只是这样远远地看着她,看着她能在二哥的怀里撒娇,看着她能重新露出笑容,对他而言,也已经足够了。 夜色渐深,走廊里的暖光静静流淌,落在徐琰孤单的身影上,勾勒出一道修长又落寞的轮廓。 房间里的智能香薰机还在释放着清甜的栀子香,暖黄的灯光将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柔软的滤镜。 厉栀栀埋在厉庚年的怀里,肩膀微微耸动,温热的眼泪浸湿了他酒红色的丝绸衬衫。 她的胳膊紧紧缠着他的腰,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瓷白的脸颊蹭着他微凉的肌肤,带着浓重的鼻音呜咽。 厉庚年半靠在床头,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他身上的雪茄混着檀木的气息,是能让厉栀栀瞬间安定下来的味道。 他垂眸看着怀里哭得一塌糊涂的小姑娘,眼尾上挑的弧度柔和了许多,平日里的妖冶风流尽数褪去,只剩下满眼的纵容。 “好了好了,不哭了。”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像大提琴的弦音,“哭花了脸,就不是我们厉家的小公主了。” 厉栀栀吸了吸鼻子,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眶通红,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黏在眼睑上,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她赌气似的把脸埋回他的颈窝,闷闷地说:“我不去吃饭,谁都别想让我下去。” “不去就不去。”厉庚年丝毫没有勉强,指尖轻轻梳理着她细软的发丝,“我让阿姨把饭菜端上来,我们在房间里吃,好不好?” 厉栀栀这才抬起头,杏眼里还盛着水光,却带着几分雀跃:“那你要陪我。” “好,陪你。”厉庚年失笑,低头在她汗湿的发顶印下一个轻吻,然后抬手按了按床头的呼叫器,“张阿姨,把晚餐准备两份送到栀栀的房间来,顺便把悬浮餐桌支起来。” 19纵容 电话那头传来佣人恭敬的应答声,厉栀栀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心里的委屈渐渐消散了些。 她窝在他怀里,手指依恋地揪着他衬衫的衣摆,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星际霓虹,小声嘟囔:“还是二哥对我好。” 厉庚年低笑一声,指尖刮了刮她的脸颊。 很快,佣人就推着餐车上来了,精致的菜肴被一一摆上悬浮餐桌,热气氤氲。 厉庚年端起一碗燕窝粥,舀起一勺递到她嘴边,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张嘴。” 厉栀栀乖乖地张开嘴,甜腻的粥滑入喉咙,暖意瞬间蔓延开来。 她看着厉庚年专注的眉眼,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只要她肯吃饭,厉庚年永远有耐心一口一口地喂她,不管她闹多久的脾气,他都不会生气。 可这份暖意,却在瞬间被记忆里的画面击碎。 厉栀栀猛地想起原着里的情节,眼前这个对她百般纵容的二哥,是最后一个对她失望的人。 可最后,他也会像父亲和大哥一样,被徐琰那副无辜可怜的样子迷得死心塌地,会为了徐琰,渐渐疏远她,最后甚至会在她被所有人抛弃的时候,冷漠地转过身,选择站在徐琰那边。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酸涩的滋味瞬间漫过四肢百骸。 厉栀栀的喉咙哽了一下,刚才还觉得美味的粥,突然变得索然无味。 她偏过头,躲开了厉庚年递过来的勺子,小声说:“我不吃了。” 厉庚年喂粥的动作一顿,有些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吃得好好的吗?” 他放下碗,伸手拭去她嘴角沾着的粥渍,语气依旧耐心:“是不是不合胃口?我让厨房重新做?” 厉栀栀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关切,鼻子又是一酸。 她摇了摇头,勉强张开嘴,吃下了他递来的下一勺粥,却觉得那甜味里,裹着化不开的苦涩。 她靠在厉庚年的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心里乱糟糟的。 大哥是军人,骨子里带着天生的严谨和刻板,对她总是严厉多于温柔,会因为她欺负徐琰而训斥她,会因为她的骄纵而失望。 可二哥不一样,他是从商的,别人只能看他脸色,却唯独对她,从来都是无条件的纵容和宠爱。 或许是因为,他是陪在她身边最久的人吧。 小时候,父亲总是忙着军务,大哥早早地进了军校,只有二哥,会在她被别的小孩嘲笑是“假beta”的时候,替她撑腰,会在她哭着说讨厌徐琰的时候,温柔地摸她的头,说“二哥帮你教训他”。 可这样的二哥,最后也会抛弃她。 厉栀栀越想越难受,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厉庚年的手背上,滚烫的。 厉庚年叹了口气,索性放下碗,把她紧紧搂进怀里,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样柔声哄着:“乖,不哭了。有二哥在呢,谁都不能欺负你。” 厉栀栀埋在他的怀里,哭得更凶了。 她多想告诉他,不要对徐琰好,不要被徐琰骗,不要最后像他们一样,抛弃她。 可她不能说。 她只能死死地抱着他,贪恋着这片刻的暖意,仿佛这样,就能留住这份不会消失的宠爱。 悬浮餐桌上的饭菜渐渐凉了,窗外的霓虹越来越亮,映得房间里光影斑驳。 厉栀栀在厉庚年的怀里哭累了,渐渐止住了抽泣,只是依旧紧紧地搂着他的腰,不肯松开。 厉庚年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角,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傻丫头。” 20易感期 周五放学后,厉栀栀坐在车里,指尖一下下点着车窗,眉眼间满是雀跃。 终于熬到周末,她总算能多赖在父兄身边,把那些烦人的原着剧情暂时抛在脑后。 悬浮车稳稳停在厉家庄园门口,厉栀栀推开车门的瞬间,脸上的笑意就僵住了。 往日里总是飘着栀子香的庭院,此刻被一股浓重到化不开的硝烟味笼罩,那是顶级alpha失控时才会外泄的信息素,是专属于厉之霆的,带着杀伐的戾气,压得人喘不过气。 佣人侍立在两侧,垂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空气里的凝重几乎凝成实质。 厉栀栀的心猛地沉下去,她快步抓住一个路过的佣人,声音发紧:“家里怎么了?气氛这么怪?” 佣人吓得浑身一颤,连忙摇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只敢用眼神往主楼的方向瞟。 厉栀栀松开手,脑子里“嗡”的一声,猛然想起原着里的剧情。 就是今天,原着里厉之霆的易感期突然失控,家里唯一的omega徐琰,成了他失控时的宣泄品。 从那之后,厉之霆对徐琰的信息素上瘾,一发不可收拾,而那个干净又怯懦的少年,也从此坠入情欲的泥沼,再也回不了头。 她猛地回头,看向跟在身后的徐琰。 少年穿着干净的校服,领口被风掀起一角,露出纤细的脖颈。 他的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微微发颤,那双总是湿漉漉的眼睛里盛满了恐惧,身体抑制不住地发抖,连站都站不稳。 顶级alpha的信息素对omega有着天生的压制力,更何况是厉之霆这种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存在,那股几乎凝成实质的压迫感,让他本能地想要臣服,想要蜷缩起来。 厉栀栀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抑制剂给父亲打了吗?”厉聿年的声音从玄关传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作战服,眉头紧锁,周身的alpha气息紧绷着,显然是在强行对抗厉之霆的信息素。 厉庚年靠在门框上,酒红色的衬衫皱了几分,平日里的慵懒风流消失殆尽,只剩下眉宇间的烦躁。 他无奈地扯了扯领带,声音沙哑:“打了,最高浓度的那种,但好像没什么用。” 顶级alpha的易感期,一旦失控,抑制剂的作用微乎其微。 空气里的硝烟味越来越浓,厉之霆压抑的闷哼声隐约从书房传来。 厉聿年和厉庚年对视一眼,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缩在角落的徐琰身上。 omega的安抚,是缓解alpha易感期最有效的办法。 这个念头像藤蔓一样,悄无声息地爬上两人的心头。 徐琰敏锐地察觉到他们的目光,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他往后缩了缩,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眼底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幼兽。 而厉栀栀几乎是一瞬间站了出来。 “别过去。”厉聿年的声音陡然响起,带着不容抗拒的严厉,目光死死地盯着厉栀栀。 厉栀栀正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一步,听到这话,脚步猛地顿住。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心里翻江倒海。 她怎么可能让徐琰去书房? 那样一来,父亲就会迈出沦陷的第一步。 原着里的悲剧,难道就要在她眼前重演? 21对抗 “听到没?回答我。”厉聿年见她没反应,语气又沉了几分,带着兄长的威严。 厉栀栀攥紧了拳头,她咬着牙,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和不甘:“知道了。” 可心里的不情愿,却像潮水一样汹涌。 她看着徐琰那副惊恐的模样,又想起原着里他之后的堕落,想起厉之霆对他越来越深的执念,想起父兄一个个都围着他转的模样,心口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疼。 她明明那么讨厌徐琰,讨厌他抢走了自己的一切,可为什么,在这一刻,她偏偏不想让他落入那样的境地? 空气里的硝烟味越来越重,厉之霆的闷哼声越来越清晰。 厉聿年和厉庚年的目光,依旧胶着在徐琰身上,带着几分挣扎,几分犹豫。 徐琰的身体已经软得站不住了,他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汗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校服的裤腿。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属于厉之霆的alpha信息素,带着毁灭一切的戾气,正一点点地侵蚀着他的理智,让他浑身发软,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厉栀栀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的烦躁和不甘越来越盛。 她猛地抬头,看向书房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决绝。 不行,不能让剧情这么走下去。 绝对不能。 庭院里的风越来越大,卷起地上的落叶,带着浓重的硝烟味,吹得人睁不开眼。 厉聿年和厉庚年的呼吸越来越沉,显然也快撑不住了。 而缩在角落的徐琰,已经快要失去意识,只能靠着最后一丝理智,死死地咬着嘴唇。 厉栀栀深吸一口气,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 她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哪怕,要和整个厉家的alpha对抗。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将这座孤悬于城市边缘的古老庄园彻底吞没。 只有主宅深处,那间属于家主厉之霆的书房里,还透出一点摇曳昏黄的光,像野兽喘息时猩红的眼。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近乎实质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那不是寻常的信息素,而是顶级Alpha在易感期失控边缘,精神力与肉体欲望双重暴走时,散发出的、带着强烈攻击性与诱惑力的气息。 浓烈的、如同陈年烈酒混合了硝烟的味道,原本是冷冽而禁欲的,此刻却仿佛被点燃,每一个分子都在灼烧,躁动不安地充斥着空间的每一个角落。 厉栀栀站在书房门口,纤细的手指搭在冰凉的金色门把上。 她只穿着一件丝质的吊带睡裙,单薄的布料根本无法抵御空气中那几乎要撕碎一切理智的狂躁能量。 她的肌肤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力量如同无形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她的神经末梢,带来细微的、却不容忽视的战栗。 她身后,站着脸色苍白的徐琰。 这个清秀的少年,此刻正用力攥紧拳头,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他身体微微发抖,不仅仅是恐惧,更多的是在那霸道Alpha信息素的压迫下,生理性的不适与眩晕。 22禁忌 按照既定的剧本,此刻应该是由他进去,承受家主厉之霆失控的欲望,做一个沉默的、卑微的宣泄工具。 但厉栀栀不愿看到这一切发生。 她回头,看了徐琰一眼。 那双总是带着几分娇慵与漫不经心的美眸,此刻却异常清明,深处翻涌着一种近乎决绝的、黑暗的柔情。 她轻轻摇了摇头,用口型无声地说:“别过来。” 徐琰眼中满是挣扎与不忍,他想上前,想阻止,但厉栀栀的眼神制止了他。 那眼神里有命令,有祈求,还有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深不见底的执念。 “吱呀——”一声。 厉栀栀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雕花繁复的木门。 书房内的景象,比她想象的更具冲击力。 昂贵的红木书桌被掀翻在地,文件与书籍散落得到处都是,如同经历了一场飓风。 空气中硝烟与烈酒的气息几乎凝成了固体,呛得人喉咙发紧。 而在那一地狼藉的中央,背对着她的,是一个高大、挺拔,此刻却因为极力克制而肌肉偾张、微微颤抖的背影。 那是她的父亲,厉之霆。 他穿着黑色的丝质衬衫,最上面的几颗纽扣已经被扯开,露出线条凌厉的锁骨和一小片紧实的胸膛肌肤。 汗水浸湿了他的后背,布料紧紧贴附着肌肉,勾勒出充满力量感的、濒临爆发的轮廓。 他双手撑在仅存的、歪斜的书架隔板上,手背青筋暴起,像是在与体内咆哮的野兽做最后的、徒劳的搏斗。 听到开门声,他猛地回过头。 厉栀栀的心脏骤然一缩。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平日里深邃、冷静,如同寒潭,此刻却布满了猩红的血丝,瞳孔深处是混沌的、原始的欲望与残存理智激烈厮杀后的废墟。 他的眼神锐利得像刀,刮过她的肌肤,带着灼人的温度。 他的呼吸粗重而急促,每一次吸气,胸膛都剧烈起伏,那浓烈的信息素便随之更汹涌地扑向她。 “出……去……” 他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每一个音节都裹挟着痛苦与压抑。 厉栀栀没有动。 她只是站在那里,像一株在暴风雨前夕静静绽放的栀子花,单薄,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凄艳。 她甚至向前迈了一步。 睡裙的丝质下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擦过她光洁的小腿肌肤。 那细微的摩挲感,在此刻极度敏感的氛围里,被无限放大。 “父亲。”她轻声唤他,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某种隐秘的、即将破土而出的期待。 “滚!”厉之霆低吼,猛地转过身,面对着她。 他眼中的猩红更盛,残存的理智让他试图用凶狠来逼退她。 他不能碰她,这是底线,是禁忌,是刻在他骨子里的、对于“父亲”这个身份的最后的坚守。 可是,易感期的Alpha,尤其是在他这种顶级Alpha失控的边缘,理智薄如蝉翼。 而厉栀栀,她身上散发出的清甜而诱人的气息,尽管她不是omega,但对于此刻的厉之霆来说,无异于在沙漠濒死之人面前,摆上了一杯冰凉的、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甘泉。 那清浅的、属于栀子的甜香,丝丝缕缕,顽强地穿透了浓烈的硝烟烈酒味,钻入他的鼻腔,撩拨着他早已绷紧到极致的神经。 23湮灭 厉栀栀又向前走了几步,直到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几乎要将她融化的高热。 他呼出的气息灼烫,喷在她的额头、脸颊,带来一阵阵酥麻的痒意。 她抬起手臂,那双白皙、纤细,在昏暗光线下仿佛泛着柔光的手臂,轻轻地,带着试探,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环上了他精壮的腰身。 当她的指尖隔着薄薄的丝质衬衫,触碰到他紧绷的、滚烫的腰侧肌肉时,两人同时剧烈地一颤。 对厉之霆而言,那触碰冰凉、柔软,像是一滴救命的水,滴落在他干涸龟裂的灵魂上,瞬间激起了更凶猛的反噬。 他体内那头被囚禁的野兽,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疯狂地撞击着理智的牢笼。 他能感觉到自己下腹瞬间绷紧,那股灼热的、横冲直撞的欲望洪流,彻底冲垮了堤坝。 对厉栀栀而言,指尖传来的触感坚硬、灼热,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她能感觉到他肌肉在她掌心下不受控制地跳动,感受到他身体里蕴含的、足以将她摧毁的力量。 一种混合着恐惧与巨大吸引力的战栗,从指尖迅速蔓延至全身,让她四肢百骸都泛起一种奇异的酸软。 “栀……栀……” 他叫她的名字,声音破碎,带着一种绝望的、最后的警告。 厉栀栀没有退缩,反而将脸颊贴上了他剧烈起伏的胸膛。 隔着衬衫,她能听到他如同擂鼓般狂野的心跳声,那声音震得她耳膜发麻,也仿佛与她自己的心跳重合在了一起。 他身上的热力,透过布料,源源不断地传递到她的脸上,让她白皙的脸颊迅速染上了一层动人的绯红。 “没关系的,父亲。”她仰起脸,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因为欲望扭曲却依旧英俊得令人心折的脸庞,声音轻得像羽毛,“我可以的。” 这句话,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厉之霆眼中最后一丝理智的光,彻底湮灭。 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原始的、Alpha的占有与掠夺欲。 他猛地低下头,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唇。 那不是吻,是吞噬,是啃咬,是惩罚。 他的舌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撬开她因为惊愕而微张的唇齿,长驱直入,席卷了她口腔内每一寸柔软的领地。 他的气息霸道地充斥着她的感官,硝烟的冷冽早已被烈酒的灼热取代,混合着他独特的、男性的味道,几乎让她窒息。 唇瓣被摩擦得生疼,舌尖被他吮吸得发麻,唾液交换间,带来一种羞耻又沉沦的快意。 她被动地承受着,纤细的腰肢被他铁箍般的手臂紧紧锁住,身体严丝合缝地贴着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胯下那已然完全苏醒、坚硬如铁的硕大轮廓,正极具威胁地抵着她柔软的小腹。 门外,徐琰透过门缝,看到了这一幕。 他看到厉栀栀被男人强悍的身躯完全笼罩,看到她纤细的身体在厉之霆的怀抱中微微颤抖,看到厉之霆粗暴地亲吻她,那姿态,完全是在享用属于自己的猎物。 徐琰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窒息般的疼痛。 他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想要冲进去。 24舔乳 然而,厉栀栀仿佛有所感应。 即使在这样意乱情迷的境地里,她依旧艰难地偏过头,越过厉之霆宽阔的肩膀,看向了门口。 她的眼神迷离,水光潋滟,唇瓣被吻得红肿,带着被凌虐后的艳色,但看向徐琰的目光,却带着清晰的、义无反顾的阻止。 那眼神在说:“别过来,这是我的选择。” 徐琰的脚步僵在原地,拳头攥得死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几个弯月形的血痕。 他最终颓然地低下头,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听着里面传来的、令人心碎的声响。 “刺啦——” 一声布帛撕裂的脆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厉之霆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他粗暴地扯开了厉栀栀身上那件可怜的丝质睡裙。 单薄的布料应声而裂,从她圆润的肩头滑落,堆迭在纤细的腰际,然后彻底委顿于地。 厉栀栀的上半身,就这样毫无遮蔽地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以及他灼热的视线下,如同献祭般。 她的肌肤很白,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上好的羊脂玉,泛着温润的光泽。 因为突然的暴露和内心的激荡,细腻的肌肤上迅速起了一层细小的颗粒,带着一种惊怯的、诱人的美感。 胸前的弧度饱满而挺翘,并不夸张,却形状完美。 顶端的蓓蕾是娇嫩的粉色,此刻因为寒冷、恐惧,或许还有一丝隐秘的兴奋,而微微战栗着,变得硬挺,如同雪中初绽的红梅蕊。 厉之霆的呼吸骤然变得更加粗重。 他的眼神如同实质,贪婪地扫过她裸露的每一寸肌肤,那目光滚烫,几乎要在她身上烙下印记。 他没有任何温存的前奏,直接伸出手,带着薄茧的、灼热的大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握住了她一边的绵软。 “嗯……” 厉栀栀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细弱的呜咽。 疼。 他揉捏的力道很大,五指深陷进柔软的乳肉里,带着一种惩罚性的、甚至是破坏欲的力道。 那疼痛尖锐而清晰,让她秀气的眉毛紧紧蹙起。 但奇异的是,在那疼痛之下,又迅速泛起一种陌生的、酥麻的快感。 他的掌心带着习武多年的粗糙,摩擦着她娇嫩的乳尖,带来一阵阵过电般的刺激,那感觉顺着神经末梢,迅速窜向她的四肢百骸,让她膝弯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他低下头,湿热的唇舌取代了手指,含住了另一边备受冷落的蓓蕾。 “啊……” 更抑制不住的呻吟从她喉间溢出。 他的舔弄同样粗暴。 不是温柔的吮吸,而是带着啃咬的力度,用牙齿研磨那娇嫩的顶端,用舌头野蛮地扫过、卷弄。 湿热、滑腻、带着轻微刺痛的触感,如同浪潮般一波波冲击着她的大脑。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乳尖在他口中变得更加硬挺、肿胀,一种空虚的、渴望被更多填满的感觉,从胸口深处弥漫开来。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他贴近,仿佛在寻求更多的接触,更深的慰藉。 25他的舔弄毫无技巧可言,只有本能的、粗暴 他的吻,带着湿漉漉的痕迹,一路向下。 掠过她平坦紧绷的小腹,感受到她腹肌因为紧张而微微收缩。 他的唇舌所到之处,仿佛点燃了一串火苗,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燎原。 厉栀栀仰着头,脖颈拉出一条优美而脆弱的弧线,大口地喘息着,眼神迷离地望着天花板上繁复的水晶吊灯,那灯光在她氤氲的视线里,碎成了一片片迷离的光斑。 终于,他的吻,落在了她最隐秘的、叁角地带的核心。 那里,早已因为之前的亲吻爱抚,以及空气中弥漫的、催情般的Alpha信息素,而变得泥泞不堪。 薄薄的内裤中央,已经被涌出的蜜液浸透,深色的水渍在浅色布料上格外显眼,散发出一种混合了她自身清甜与情动气息的、靡靡的味道。 厉之霆没有任何犹豫,大手抓住她内裤的边缘,猛地向下一扯。 最后的屏障,消失了。 厉栀栀的全身都暴露在他的眼前。 她的双腿修长笔直,并拢处,是那片从未被外人窥探过的神秘花园。 因为突如其来的暴露,她下意识地想要合拢双腿,却被厉之霆用膝盖强势地顶开。 她被迫完全向他敞开。 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探照灯,落在她双腿之间那处娇嫩的幽谷。 那里的肌肤,是比身体其他部位更浅、更娇的粉白色,像初绽的花瓣,细腻得不可思议。 因为情动,两片闭合的嫩穴微微张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了内部更为娇艳的、湿润的殷红。 透明的、黏腻的蜜液正不断地从那个小小的、羞涩的洞口渗出,顺着她大腿内侧细腻的肌肤缓缓滑落,勾勒出淫靡而诱人的水痕。 那嫩穴的颜色,是极其纯净的粉,此刻因为充血和兴奋,透着一种熟透果实般的、饱含水光的嫣红,微微颤抖着,像在邀请采撷。 而顶端那颗小巧的、如同珍珠般的花核,也已经完全挺立起来,红肿地、急切地暴露在空气中,等待着抚慰。 厉之霆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发出一声低沉如野兽般的喟叹。 他俯下身,没有任何预兆,将脸埋入了她的腿心。 “不……父亲……别……” 厉栀栀发出一声惊惶的、带着哭腔的哀求。 这种过于直白、过于羞耻的接触,超出了她心理承受的预期。 但她的抗议被彻底无视。 他滚烫的、带着粗糙舌苔的舌头,精准地、用力地抵上了她那颗最为敏感脆弱的花核。 “啊——!” 厉栀栀猛地弓起了身体,脚趾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极其强烈的刺激而紧紧蜷缩起来,抠住了身下冰凉的地板。 疼,但更多的是无法形容的、灭顶的快感。 他的舔弄毫无技巧可言,只有本能的、粗暴的掠夺。 他用舌头狠狠地摩擦、按压那颗肿胀的小核,带来一阵阵让她头皮发麻、眼前发白的强烈酥麻。 那感觉太过尖锐,太过汹涌,像电流一样瞬间窜遍全身,让她控制不住地颤抖、痉挛。 蜜液更加汹涌地涌出,沾湿了他的下巴,甚至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