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节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别名:随军后,她的嘴在家属院毒领风骚) 作者:财神千金 简介: 【年代+军婚+系统+双毒舌+相爱相杀+不受气】 第一章 穿成下放去西北的走姿派孙女,骆欣欣想死 【本书历史架空,纯属虚构,脑子寄存处】 “三天后早上八点火车站集合,迟到视为逃避劳动改造,罪加一等!” “领导,我孙女她年纪小,什么都不懂,能不能留在沪城?” “17岁可不小了,和你们两个老东西一样,也是剥削劳动人民的坏分子,必须去农场接受劳动再教育!” 恶狠狠的骂声,和卑微小心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吵得骆欣欣脑袋疼。 她摸了摸脑袋,手上粘乎乎的,摸了一手血,很快就搞清楚了现在的状况。 她穿回了1966年6月,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叫骆欣欣,和她同名同姓,她俩在奈何桥上相识,孟婆的摊位前排了老长的队,还不停有鬼来插队,都是送过礼的,能提前去投个好胎。 她俩没钱送礼,给挤到了最后面,再排八百年都排不到。 百无聊赖的两人唠起了嗑,生前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给唠完了,她们比自己还熟悉对方的前世,然后,就等到了各自的系统爸爸,来带她们去重生,逆风翻盘,改写命运。 可惜她们的系统爸爸都有点智障,带错了人,她穿来了六十年代,原身去了她那个网上高速冲浪的年代。 既来之则安之,骆欣欣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希望原身在后世也能快速适应。 “统子,在不在?” 骆欣欣用意念呼唤智障系统。 【我的名字是heq,是高情商系统,能帮助宿主在艰难的年代左右逢源,八面玲珑,逆风翻盘,改写前世惨死的命运。】 脑海里传来软萌的声音,像是还没变声的少年,听不出男女。 “不会,我只会怼人!” 骆欣欣想也不想就怼了过去,她前世要是有左右逢源八面玲珑的本事,至于26岁大好年华死在牢狱里? 前世她连加了一个月的班,人都快猝死了,傻比老板还丧尽天良地让她加班,她一气之下炒了老板鱿鱼,走的时候还特意找到傻比老板办公室。 问候了他的祖宗十八辈,还有他全身上下的器官,以及他未来的子子孙孙,一个都没放过。 然后,这个不中用的老男人,活生生地气噶了! 再然后,她吃上了国家粮,喜提五年牢饭。 但她只吃了三个星期,因为问候了狱霸的老母,被狱霸一拳捶死,穿来了这儿。 “欣欣?” 骆为安担心地叫着,孙女自从醒来后就傻乎乎的,不会撞傻了吧? 【安慰爷爷,让他安心,奖励3积分】 系统及时出声,提醒骆欣欣安慰老爷子。 “叫什么叫,死不了!” 骆欣欣一嗓子怼了过去,这老头对孙女有点爱,不多。 原身父母在海外,她孤身一人在家,经常被叔叔婶婶和堂弟堂妹们欺负,老两口很少替她出头,还让她别小题大做。 不过二老也没虐待原身,没饿着冻着,将她养大了,还供她上了学,只是一碗水端得严重倾斜罢了。 “我给你上药,放心,留不下疤。” 骆为安顿时安心了,中气这么足,肯定没大碍,他用的是骆家最好的止血药,能快速止血消炎,还不会留下疤痕。 骆家是杏林世家,传了十几代,传到骆为安这一代,家资巨厚,一不小心就成了走姿派,前些年虽然过得战战兢兢,可还算安稳。 但今年风向就变了,好多骆为安认识的老友都倒了霉,他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这一天终于到来,他反倒放下心了。 去农场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他万万没想到,他掏心掏肺对待的小儿子一家,竟然会和他断绝关系,还诬告他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今天那几个人冲进屋子,大声宣读了小儿子写的断亲书,还有列举出来的那些罪状,听得他心如刀绞,比死了还难受。 唉! 骆为安长叹了口气,给孙女上好药,再缠上纱布,这才扶着老腰坐下休息。 他都57了,老胳膊老腿的,听说西北农场环境艰苦,连喝水都艰难,只怕这一去,就会客死他乡,再也回不来了! “老头子,这是要逼死我们啊,让我去农场和乡下人一起干活,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骆老太哭得十分伤心,她一辈子没干过粗活,现在老了老了,却要去西北农场吃苦,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骆为安长吁短叹,骆老太哭哭啼啼,吵得骆欣欣脑袋更疼了。 【贴心安慰奶奶,让她停止伤心,奖励3积分】 系统又在她脑海里叽叽呱呱。 骆欣欣没理它,直接点开透明面板上的积分栏,果然有3积分,是刚刚怼骆为安奖励的。 所以,这智障系统只看结果,不看过程,至于她是贴心安慰,还是毒舌怼人,都没关系,只要结果到位了就好。 这样她就放心了。 吃穿差点,干活苦点,甚至当走姿派都没关系,可如果不能怼人,她可真活不了了。 “乡下人可不想和你一起干活,人家是伟大的贫农,你是万恶的资本家,你不配!” 骆欣欣的嘴善良不了一点,提醒她这矫情的奶奶认清现实。 果然,骆老太立刻神清气爽,停止了哭泣,愕然看看孙女。 孙女向来胆小少言,在她和老头子面前恭恭敬敬的,怎么突然说话这么刻薄? 骆为安也察觉到了异常,要不是骆欣欣的相貌没变,他都要怀疑是换了个人。 “你怎么和我说话的?我是你奶奶,没大没小的死丫头!” 骆老太只是愕然了几秒,便恢复了往日的骄横,手指都快戳到骆欣欣的眼睛了。 “引璋!” 骆为安不满地叫了声,孙女刚刚护着他和老太婆,被那些人推了把,额头撞在柜角,差点没命。 患难才见真心,以往他疼爱的儿孙们,如今都背刺了他。 只有孙女还肯忠心耿耿地护着他和老太婆,比那些白眼狼们强几百倍。 早知如此,他以前该对孙女更好一些的。 骆为安心里既内疚又懊恼,再想到前途叵测,心里又变得沉甸甸。 骆老太虽然骄横,但她特别听丈夫的话,便乖乖地缩回了手,没好气地冲骆欣欣瞪了眼。 【说好话哄奶奶,让她消气,奖励3积分】 系统出声。 骆欣欣冲骆老太翻了个超大的白眼,反唇相讥:“让你孝顺儿子和孙子来和你说好听话?” 昨天那一家白眼狼,还来家里吃晚饭,吃饱喝足还骗走骆老太二百块,今天就带人来断亲,一家子都是狼心狗肺。 骆老太脸色刷地雪白,受不了这个打击,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骆欣欣熟练地拿出清凉油,扣了一小坨,涂在骆老太人中上,便不再管她了。 【请宿主认真配合,不要自作主张】 统子萌萌的声音变得十分严肃,它的绩效考核和宿主的积分是挂钩的,它是有抱负有理想的统子,年终考核肯定不能垫底。 “不行我再死一回呗!” 骆欣欣语气淡淡的,却又带着平静的死感,把系统给震住了。 【请宿主积极面对,未来肯定是美好的】 系统赶紧说好话,它和宿主同生共死,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只有完成逆风翻盘才能离开。 “你说让老太太消气,我超额完成,都差点断气了,得多奖积分!” 骆欣欣继续pua统子,还说得特理直气壮。 系统半天没出声,它的cpu在飞快地转,思考骆欣欣的话是不是对的。 “要么死,要么就这样,爱咋咋地!” 骆欣欣给了系统两条路,哪怕前世她因为嘴毒英年早逝了,她也依然不会善良一点。 生命的厚度更重要,厚度的关键在于乳腺的通畅度。 所以,她要将嘴毒进行到底! 【开新书啦,背景六零年代,前半篇在西北,后面会回沪城,女主开局有点惨,但绝对不会受气,男女主嘴都毒,相爱相杀,文风一如既往地爽,系统不会占太多篇幅,只是提供金手指,废话不说,下面我带大家去六零年代,和男女主一起怼天怼地怼空气哦】 第二章 一张丑得人神共愤的脸,照镜子吓得灵魂出窍 脑海里响起叮叮叮的声音,积分到账了。 骆欣欣查看了下,有12积分,刚刚怼骆老太奖了6积分。 她点开商城,只亮了三样商品,其他的商品都灰蒙蒙的,还没开通。 大力卡,5积分,时效一分钟。 听心卡,3积分,时效3秒钟。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节 大肉包,1积分一个。 商品配了图片,白白胖胖的大肉包掰成两半,露出了满是肉汁的馅,还冒着热汽,只是看着就让骆欣欣垂涎欲滴,不住咽口水。 她买了一张大力卡,贵是贵了点,但关键时候能保命。 前世她要是有大力卡,也不会被狱霸捶来六零年代了。 还买了三张听心卡,剩下的4积分,买了四个大肉包,全都存进了系统空间里。 统子说空间很大,不管多少东西都能装下。 骆欣欣朝老两口坐的椅子看了眼,这两把椅子都是黄花犁,其他家具也是红木,都是好东西,去西北之前全都放空间带走。 还有骆家好几代攒下来的宝贝,被原身父母带出去一部分,大部分还藏在这幢老宅里,通通打包带走。 “老头子,他们怎么能这么狠心,我们到底哪里对不起他们?” 骆老太被清凉油给弄醒了后,眼睛直愣愣的,过了许久才缓过来,放声大哭。 骆为安也流下了几滴老泪,他也想不通啊! 骆欣欣听得不耐烦,便冲老两口喊道:“收拾行李去,粮票钞票厚棉被和棉衣都带上,要不然去西北等着饿死冻死吧!” “你个死丫头眼里还有没有尊卑?居然指派我们干活,骆欣欣你翅膀还没硬呢!” 骆老太气得脸红脖子粗,儿子孙子背刺了她,连胆小老实的孙女都开始忤逆了,以后是不是还要骑她脖子拉屎? “以后去了西北,你每天都要脸朝黄沙背朝天,比收拾行李苦一千倍,早适应早好!” 骆欣欣怼完,就回原身的房间了。 原身在骆家没啥地位,住的是佣人房。 前些年时局越来越紧张,骆为安解雇了家里的佣人,让原身和骆老太干家务。 但全都是原身干的,原身任劳任怨地当牛做马,只能住佣人房,明明楼上空了好几间房,却是骆老太留给儿子孙子的,一年也就回来住几天,平时都空着。 骆老太又被刺激到了,虚弱地靠着椅子,潸然泪下。 骆为安苦笑了几声,扶着老腰起身,准备去收拾行李。 孙女说的对,去了西北后只会更苦,还是早点适应的好。 “我来我来,你哪里会收拾!” 骆老太生龙活虎地跳了起来,抢着收拾。 “以后你对欣欣好点,别总骂她,如今可只有欣欣陪着我们了。” 骆为安语重心长地劝。 “我骂她是为她好,姑娘家干活不勤快,以后怎么找婆家?” 骆老太绝不承认自己对孙女不好。 “戴了这顶帽子,还能找什么好婆家哟!” 骆为安摇头叹气,能在西北农场活下来,就是阿弥陀佛了! 骆老太也神情黯然,有气无力地收拾行李。 骆欣欣躲在房间里吃大肉包,系统出品,必须是精品,是她两辈子加起来,吃过的最香的肉包。 她一口气吃了三个,再点开面板,果然又多了6分。 刚刚她脑海里就响起了叮叮叮的到账声,是在怼骆老太之后。 她怼了两回,第一次让骆老太止住了哭泣,第二回让这老太太乖乖去干活了。 所以,不管是毒舌,还是温柔地哄,只要达到积极的结果,系统就默认是高情商,都会奖励积分。 果然是智障系统,真不错! 骆欣欣又买了五个大肉包,全都存进空间,不管什么时候取出来,肉包都和刚出笼时一样,新鲜热腾。 还剩下1分,留着以后买。 她半靠在床上思考未来,前世她看了不少年代文,但大都是七八十年代,对六十年代知之甚少。 但能肯定的是,她头上这顶帽子一日不摘,就一日没好日子过,现在才66年,等公家摘至少要等十几年,她得想办法早点摘了。 骆欣欣并不慌,她有系统,吃喝和自保不必担心,剩下的就是立功了。 比如抓间碟,保护公家财产等,都能让上面看到她的赤胆忠心,主动摘了她的帽子。 捋清了未来要走的路后,骆欣欣心里更安定了,拿起桌上的镜子,想看看现在的模样。 奈何桥上雾蒙蒙的,她看不清原身的相貌,依稀间能看到美丽的轮廓,声音婉转娇媚,只听声音就能想像得到,定是个柔弱温婉的美人。 她前世的模样也不差,但在傻比公司和老板的摧残下,班味超标,身上的怨气比奈何桥上的阿飘们还重,十分的美貌也只剩下三分。 骆欣欣举起镜子看了眼,如同五雷轰顶,差点灵魂出窍。 她不信邪,瞪大眼睛再看,灵魂再次出窍,险些重回奈何桥。 镜子里巨丑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她? 巴掌大的脸有三分之二是紫黑色,皮肤表面还有密密麻麻的紫黑色凸起小颗粒,肉眼可见的丑。 剩下的小半边脸,虽然莹白如玉,可杯水车薪,依然拯救不了这张脸。 骆欣欣用力在脸上搓了几下,毫无变化,并没搓下颜料。 穿来六十年代没关系,头上戴帽子也没关系,可脸上这个胎记,让骆欣欣大受打击。 别的女主穿越,不是穿成高干子弟,就是锦鲤女主,又或者是大佬的心尖宠,唯独她穿成个走姿派,还是个无盐女。 她很怀疑,是不是前世的傻比老板贿赂了地府判官,故意把她弄来这里受罪的。 骆欣欣的伤心只维持了一分钟,很快就精神抖擞了。 她最大的优点就是从不内耗,只会外耗! 心里有不满就找人发泄,没人狗也行,没狗树也行,实在找不到啥了,对着空气骂一顿。 骆欣欣蹬蹬蹬地走了出去,找到在收拾行李的老两口,指着自己脸问:“这是怎么回事?” 骆为安一手扶着腰,笑着说:“你说去买菜总有人跟着,昨晚我配了点药水,给你用上了,早上没来得及和你说。” 他现在挺庆幸,幸亏给孙女弄丑了,否则去西北后,如花似玉的孙女只怕要吃更多苦头。 “给我洗洗掉,太丑了。” 骆欣欣顿时安心了,不是天生的就行。 “欣欣,农场那边乱的很,你还是顶着这个脸更安全些。” 骆为安苦口婆心地劝。 “你以为这么一张脸能防得住恶人?你可真天真,赶紧给我洗掉!” 骆欣欣面露嘲讽,对骆为安并没太多恭敬。 医术确实高明,但优柔寡断,遇事不决,也没什么远见,教育孩子更是失败,养出来的儿孙全都是白眼狼。 唯一的一个好孙女,却没得到这老头的重视,最后惨死在西北农场。 奈何桥排队时,原身说了她的死因,去西北农场后,她被安排割草喂牲口,虽然顶着张丑脸,可她身段婀娜,依然吸引了不少豺狼觊觎。 农场里鱼龙混杂,大部分是犯了错的劳改犯,有些是冤枉的,但有些确实是恶人,胆小单纯的原身就像羊入虎口一样,成为了这些人的盘中餐。 那天原身像往常一样去喂牲口,白天农场的人都在干活,而且那天雷电交加,更没人过来,三个恶徒将原身按在草堆里,肆意欺凌。 闪电照在这三个人的脸上,原身叫出了他们的名字。 这三人害怕暴露,掐死了原身,并将她抛尸荒山,被野狼啃食,只剩下零碎的骨头。 虽然原身的死有很多疑点,可农场并没追究,说她去山上割草遇到了野狼,骆为安不信,可他也无能为力,只能接受农场的说法。 奈何桥上,原身提起这三个恶徒时,还是会吓得全身颤栗,她说了这三人的名字和相貌特征,骆欣欣记下了。 等去了农场后,她一定要想办法灭了这三个王八蛋! 既然扮丑和谨言慎行并不能安全,倒不如活得漂亮肆意些,至少对乳腺友好! 第三章 pua系统,差点怼死奶奶 “你怎么和你爷爷说话的?没大没小的死丫头,真是头白眼狼!” 骆老太跳起来维护丈夫,还抓了把鸡毛掸子,要教训骆欣欣。 “那我现在去断亲,再给你添几条罪状,怎样?” 骆欣欣冷冷地问,每个字都比刀子还扎人。 到现在还没认清现实的蠢人,就只知道窝里横,她可不是原身,不会受这老太婆的一点气。 “我活不下去了,让个小辈指着鼻子骂……我不活了!” 骆老太哭哭啼啼地喊。 “不想活就去死,省得拖累我!” 骆欣欣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成天拿死吓唬人,全家最怕死的就是这老太婆。 “欣欣,你奶奶她心情不好,你理解下。” 骆为安听不下去了,语气有些不满。 “我心情就好了?谁来理解我?你少废话,赶紧给我把脸弄回来!” 骆欣欣更不耐烦了,又不是她亲的爷爷奶奶,而且对原身也就那样,她愿意带着这俩累赘去西北,已经很仁至义尽了。 骆为安被怼得半天说不出话,他长叹了口气,无奈道:“我没解药,不过半年后药水会自动消失。” 骆欣欣气得转身就走,净浪费她时间。 半年而已,眼睛一睁一闭就过去了,很快的。 “老爷,她是不是脑袋撞傻了?” 骆老太小声问。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节 “以后别叫老爷了,让人听见又是麻烦。” 骆为安纠正妻子,家产和房子都没了,他还算哪门子的老爷。 骆老太也神情黯然,想到前途渺茫,不禁悲从中来,又哭了起来。 二老在外面哀哀戚戚,骆欣欣在屋子里睡得十分香甜,直到天黑才醒,再吃三个大肉包,顿时神清气爽了。 骆欣欣查看了积分余额,又有7分,心情顿时愉悦。 “统子,还活着不?” 【活得不是太好】 系统有些无精打采,它到现在都没缓过来,明明它是高情商系统,可绑定的宿主却长了张吃砒霜的嘴,舔一口都能毒死自己。 好在后台并没发现真相,每次宿主毒舌怼人后,后台都判定任务完成,让它稍稍宽慰了些。 “有口气就行,统子,商城有没有其他食物?比如麻辣干锅,香辣烤鱼,红烧肉,烤鸡烤鸭小笼包这些?” 骆欣欣说得自己都馋了,嘴里口水泛滥,顿顿吃肉包子肯定不行,食物太单一了。 【暂时只能开通三样】 “其他的啥时候开通?” 【宿主逆风翻盘,改变命运,商城会开通更多的商品】 系统一板一眼地回答。 骆欣欣听懂了,前世原身一直都是受气包,所以这一世她必须扬眉吐气,肆意痛快。 “欣欣,该做饭了!” 骆为安在门口叫,他已经来了七八回,每次来骆欣欣都在呼呼大睡,他实在饿得不行了,这才出声叫人。 骆欣欣打开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还朝窗口指了指,说道:“看到了没,站那喝西北风吧!” “我和你奶奶不会做饭。” 骆为安脸色难看,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孙女怼,他就算再好脾气也有点受不了。 可想到未来还得靠孙女照顾,他只能忍。 “不会就学,谁天生会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摆老爷谱?嫌头上的帽子不够沉?” 骆欣欣面无表情地走去厨房,居然有冰箱,院子里还有洗衣机,难怪要挨整,搞得这么高调,不整你整哪个? 冰箱里的菜挺丰富,有海鲜,还有肉和鸡蛋,调料也不少,这生活条件不比后世的人差。 “把青菜洗了。” 骆欣欣朝二老说了句,便开始利索切菜。 “你会烧就行了,干嘛要我学!” 骆老太小声嘟嚷了句,她最不耐烦油烟味了,几十年都没进过厨房。 【耐心教导奶奶,让她学会洗菜,商城开通青菜,奖励3积分】 系统又发布任务了。 “当久了太太,忘记自己是什么出身了?没嫁来骆家前你不做饭?账房家请得起厨娘?” 骆欣欣的嘲讽直击骆老太心灵深处,这老太太最大的心病,就是出身太低。 骆老太又气又羞,脸比被抽耳光子还疼,出身是她心里最大的刺,好想捶死这没大没小的死丫头! “一把年纪别伤春悲秋了,洗菜去!” “你把毛豆剥出来,都别杵着!” 骆欣欣给老两口都安排了活,一个都不准闲着。 骆老太很想骂几句,被骆为安眼神劝止了。 晚饭很丰盛,骆欣欣做了毛豆炒雪里红,香菇青菜,雪菜肉丝,番茄蛋汤,还煎了六个荷包蛋,一人两个。 “煮这么多,金山银山都不够你败的!” 看到这么多菜,骆老太忍不住指责。 “那你别吃,攒金山银山,直接吃花生米!” 骆欣欣随口怼了句,顾自吃了起来。 “你少说几句,这些菜不吃完也是便宜别人,越老越糊涂了!” 骆为安听不下去了,出声斥责。 骆老太悻悻地坐下来吃饭,一口气吃了三碗,中饭骆欣欣没做,她和老头子只吃了几块糕点,早消化掉了。 吃完饭,骆欣欣筷子一甩,直接回了房间。 “你把碗洗了吧,以后干活你自觉点,别成天摆谱!” 骆为安唉声叹气地也回房间了。 看着满满一大桌碗筷,骆老太后槽牙都差点咬碎,骂骂咧咧地去洗碗,结果打碎了三只,手还划破了,又哀哀戚戚地哭了一会子。 第二天早上,骆欣欣问骆为安要钱。 “我去黑市换些全国粮票,家里的现金都花光,带去农场是祸!” “对对对,引璋,把钱给欣欣!” 骆为安使劲点头,还是孙女有主见。 “钱都花光了,去农场等着挨饿?” 骆老太不愿意,身上没钱她不安心。 【耐心和奶奶讲道理,让她认清现实,商城开通大米,奖励5积分】 系统又出声了。 骆欣欣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骆老太这种人,典型地欺软怕硬,好好说只会蹬鼻子上脸,就得来点毒的。 “动动脑子好伐?那是劳改农场,好人少,坏人多,你揣着一堆钞票过去,等着让人来打家劫舍?” 骆老太神情犹豫,还是舍不得。 “以后家里我管账,钱和票都放在我这。” 骆欣欣懒得再废话,直接去了骆老太的房间,一榔头砸了箱子上的铜锁,拿出个饼干盒,里面是满满当当的大团结,还有不少粮票。 她数了数,现金有五千多块,二百斤全国粮票,还有些沪城粮票和肉票布票等。 六十年代有这么多钱,不愧是资本家。 “这是我的钱,还给我!” 骆老太冲过来想抢,被骆欣欣一把推开了,“你又蠢又自私,根本不配做当家主母,曾祖母当初就应该反对到底,看看你生的儿子孙子,全让你养成了白眼狼!” 骆欣欣毫不客气地骂了骆家的所有人,骆为安色迷心窍,娶了这愚蠢自私的老太婆,生的儿孙没一个有出息的,还都是白眼狼。 “我那个爹但凡有点孝心,就应该坚持寄外汇回来,这样我们一家也不用去西北了,隔壁刘家可留了下来,人家就是因为有个孝顺儿子,每年都坚持寄外汇。” “你……你也是我养大的,你还有没有良心?” 骆老太气得嘴唇都白了,颤抖着手指着她骂。 “没良心,我也是白眼狼!” 骆欣欣毫不犹豫承认,还说:“人家刘太太知书达礼,不愧是大家闺秀,生养的儿子就是比你生的优秀百倍。” 隔壁刘太太是骆老太一辈子的假想敌,样样都要和人家比,但样样都比不过。 骆欣欣怼得兴起,还想再怼几句,但脑海里响起了警报声。 【宿主请住嘴,奶奶离心梗还有一分钟,如果死了,我和宿主都会消失】 系统急得声音都颤了,这两个老人是宿主逆风翻盘任务的重要环节,绝对不可以死。 【作者查了资料,资产充分后,每个月会领数额不小的工资,多则上千几百,少的也是上百,所以他们的生活早期很富裕,过得非常滋润】 第四章 拳打恶毒邻居大妈,宇宙第一嚣张 骆欣欣只得闭嘴,冲面无人色的骆老太嫌弃的撇了撇嘴,一点实话都听不进,果然人品不行。 隔壁的刘家也戴了帽子,但不用去西北,依然留在沪城。 因为刘家每年都能收到海外儿子寄来的外汇,如今国家急需外汇,每个省市都有外汇任务,沪城作为大都市,首当其冲,任务极重。 如果刘家去了其他地方,外汇也转去了其他城市,所以外汇部门想方设法地留下了刘家。 而她那个远走海外的亲爹,只寄了三年钱,后面就杳无音讯了,这渣爹走的时候带走了不少宝贝,随便变卖一件都够吃喝许久了,不肯寄只因为他是白眼狼。 骆为安找出救心药,给骆老太服下,他看着孙女,很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最终化成一声叹息。 他和妻子感情还算深厚,可孙女的这番话,却让他生了些疑心,难道真是妻子的种不好,才会生出两个白眼狼儿子? 骆欣欣懒得管他们,戴上口罩出去了,顺便查积分,不错,有30分了。 她大概摸清楚了智障系统的尿性,系统发布的任务,奖励积分多一些,她自由发挥的,奖励少一些,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她不嫌弃。 商城多了两样商品,大米和青菜。 大米和青菜都是1积分一斤。 骆欣欣没去过西北,但前世网上关注了不少西北的生活博主,就算是后世依然还有地方要靠囤雨水喝,现在肯定只会更艰苦。 而且那边冬天好像没绿叶蔬菜,除了土豆就是萝卜大白菜,这三样菜隔三差五吃一顿,味道还是不错的,可要是顿顿吃,她绝对会吃吐。 系统这么给力,骆欣欣决定以后要对它好一点,毕竟在这个年代,统子是她目前唯一能信任的伙伴了。 “统子,咱俩宇宙第一好啊!” 骆欣欣深情地说了句,半天没得到系统的回应。 “你为什么不回应我?cpu烧了?” 骆欣欣火大地问。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4节 【请宿主别装温柔,cpu有点受不了】 系统终于出声了,但说的不是啥好听话。 骆欣欣撇了撇嘴,懒得和它一般计较,准备去黑市买全国粮票,再买些生活物资。 “我老早就说过,骆家迟早要倒灶,西北苦得要死,骆家人肯定回不来了!” 一个面相不善的大妈,冲骆欣欣泼了一盆水,说的话极恶毒。 其他邻居们都看着,没人帮她出头。 现在这个时候,谁都不敢和骆家人沾边,怕受牵连。 甚至还有些人幸灾乐祸,等着骆家人早点滚蛋,他们好搬进骆家的大洋房住。 【宿主用真情感化邻居,让他们不再说风凉话,商城开通猪肉,奖励5积分】 系统发布任务了。 骆欣欣往后退了几步,没被溅到,她快步走到大妈面前,不紧不慢道:“放心,你肯定死在我们前头” “你个烂沪比(指妓女)敢骂我?我打死你!” 大妈恼羞成怒,冲过来要教训她。 “我不仅敢骂你,还敢打你这只老蟹(风骚老女人)!” 骆欣欣冷笑了声,先下脚为强,对着这老女人的肚子狠狠踹了脚。 大妈重重摔在地上,立刻捶胸顿足地哭嚎:“不得了了,骆欣欣这个坏分子竟然对老百姓动手,要打死人啦!” 其他人都看得瞠目结舌,万万没想到,向来胆小老实的骆欣欣,戴上帽子后,居然变得如此嚣张? 难道这就是濒死前的最后挣扎? 骆欣欣懒得废话,冲这老女人又踹了几脚。 这只老蟹以前就没少欺负原身,新账老账一起算,反正她都要去西北了,怕个鸟! “别来惹我,否则见你这老烂比一次,就打一次!” 骆欣欣狠狠地踹了一脚,又冲其他人冷冷地看了眼,大家都齐齐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骆欣欣绝对疯了! 他们是正常人,犯不着招惹疯子,不划算! 地上哀嚎了半天的大妈,见没人搭理她,气得她一骨碌爬起来,怒气冲冲地去找街道办告状了。 “你让我怎么办?枪毙她?人家两天后就去西北了,你去招惹她干啥?” 街道办主任没好气,骆为安以前救过她男人的命,所以这些年她在能力范围内,能帮就帮,这次去西北是上面的通知,她也无能为力。 大妈悻悻地回了家,又被家里人教训了,此后两天倒是老实了。 骆欣欣跑去黑市换了五百斤全国粮票,再将所有票证都花光,买了六斤肉,三斤带鱼,两斤油,几十尺布,外加五斤桃酥,两罐麦乳精,两包奶粉等,还剩下四千多,根本花不完。 大部分东西都放进空间,骆欣欣只拿了小部分。 商城开通了猪肉,2积分一斤,她现在有38积分,便买了30斤大米,全都存在空间里。 空间里有了不少物资,骆欣欣心里踏实了不少,手中有粮,心里不慌,华国老百姓最朴实的生存原则。 快到家时,她被人叫住了。 “欣欣,过来下!” 叫她的正是骆老太的终生假想敌,隔壁的刘太太。 刘太太梳着发髻,不施脂粉,也不戴首饰,衣着很朴素,面容清瘦,但依然遮掩不住她高雅的气质。 骆欣欣走了过去,刘太太关心地问:“你头上的伤是那些人打的?怎么戴口罩了,是不是脸上也打伤了?” “就额头,脸上没有。”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面对温婉慈和的刘太太,骆欣欣的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乖乖地扯下口罩,露出了紫黑的脸。 刘太太倒抽了口冷气,急着问是怎么回事。 “我爷爷给弄的药水,半年后会消失。” “这个好,半年后继续上药,能护住你!” 刘太太松了口气,语重心长地提醒。 骆欣欣点了点头,前世她是孤儿,从没有女性长辈这么温柔地关心过她,刘太太和她想像的妈妈一模一样,让她忍不住想亲近。 “这个你拿着!” 刘太太掏出个鼓鼓囊囊的布包,塞进她手里。 “一定要好好的,再苦再难都别嫁那边的男人,否则你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刘太太忍不住哽咽,她没有女儿,也没有孙女,一直将骆欣欣当成孙女一样,实在很担心这孩子。 她想了想,又说道:“就算你真要嫁,也得找个人品好的男人,有困难要给我写信,千万别死撑着!” “嗯,我会好好的,你和刘爷爷也要好好的。” 骆欣欣乖巧点头,拿手帕给她擦眼泪。 在奈何桥上时,原身提到最多的人,就是刘太太。 骆老太不怎么管原身,只提供吃穿,要是打麻将输了,回来还要拿原身撒气,骆为安一天天忙着出诊,更没空管她。 反倒是隔壁的刘太太,会教导原身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还给她做新衣服,原身第一次来例假,也是刘太太帮忙处理的。 对原身而言,刘太太更像她的母亲,是她的灰暗童年里,难得的一抹温暖。 和刘太太分开,骆欣欣回到家,打开布包看,有二百斤全国粮票,还有二百块钱。 刘太太是家庭主妇,刘爷爷是翻译家和大学教授,两个儿子都在海外,家里经济确实不差,但去年刘爷爷停了职,工资也停了,家里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能给这么多粮票和钱,比雪中送炭还珍贵。 【宿主的贴心满足了刘太太的慈母之心,奖励10积分】 系统的语气十分欣慰,它真的没想到,毒舌宿主居然还有这么贴心乖巧的一面,肯定是被它持之以恒的念叨教育好的。 统心甚慰啊! 【外汇这个事,在七零恶女那本有写过,有资料考据的,保真】 第五章 厉嵘:我妈是白眼狼,我爹是马屁精 骆欣欣想了想,拿出30斤米和五斤肉,还有一罐麦乳精和一包奶粉,装了一大袋子,扛着去了隔壁。 “你拿这些东西去哪?” 骆老太拦住了她,死死盯着她手上的袋子。 【好言安抚奶奶,让她别找刘太太闹,商城开通鸡蛋,奖励5积分】 “骆万清老婆四处和人说,你不仅草菅人命,还水性杨花,奶奶,你可能要多戴一顶破鞋帽子了!” 骆欣欣张口就是瞎话,骆万清是她那白眼狼叔叔。 “她胡说八道,我……我找她去!” 骆老太脸都气白了,怒冲冲地去找儿媳妇算账,她一辈子就丈夫一个男人,由不得黑心儿媳妇造谣坏她名声。 骆为安担心她吃亏,也跟了过去。 骆欣欣得意地笑了笑,提着袋子去了隔壁刘家,口罩她摘了,戴着气闷。 敲了几下门。 开门的是个年轻帅气的兵哥哥,骆欣欣眼睛一下子直了,真帅! 男人却只看了她一眼,立刻关上门。 骆欣欣有点懵,搞啥子? “阿嵘,谁来了?” 屋里传出刘太太的声音。 “一个吊煞鬼面孔(形容长得难看)女人,阿奶,是你认识的人?” 长了张好看面孔的厉嵘,说话却比吊煞鬼还毒,而且语气特别认真。 他这两天休假,过来看望刘家夫妇,顺便修修家里的东西。 之所以不敢冒然开门,是怕有别有用心的人上门,他得问过刘太太后,才能开门。 门外的骆欣欣听得清清楚楚,气得脑壳疼,对厉嵘的好印象瞬间消散。 她用力拍着门,叫道:“刘奶奶,是我!” 刘太太一听厉嵘形容吊煞鬼面孔,就知道来的定是骆欣欣了,轻斥道:“人家小姑娘很好看的,你这嘴毒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吃的亏还少?” “我说的实话。” 厉嵘不想改,他实事求没有错。 要是连说话都不能痛快,活着也没啥意思。 他去开了门,骆欣欣大步跨了进来,冲他狠狠瞪了眼。 【宿主用温柔善良感化对方,让他知道你的心灵美,商城开通清水,奖励10积分】 系统的语气有点兴奋。 骆欣欣没理它,冲厉嵘怒道:“长了张猢狲面孔,好意思说别人?” “猢狲没我好看,你不能睁眼说瞎话!” 厉嵘情绪很稳定地纠正,他有正常审美,知道自己长得好看,猢狲要是有他这么好看,都能申请当国宝了。 “在我这,你就是猢狲,一边去!” 骆欣欣将他推到一边,对忍笑的刘太太说:“这些东西你慢慢吃,我走的时候不来告别了。” 说完她就走了,还不忘冲厉嵘翻了个大白眼。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5节 刘太太打开袋子,看到满满当当的物资,想还给骆家,但转念一想,这么多东西骆家也带不走,还是留下吧,以后给欣欣多寄些钱票。 “她是谁?”厉嵘问。 看起来和阿奶很熟的样子,可他经常来刘家,从未见过这女人。 毕竟长了那样一张脸,他只要见一面必然印象深刻。 “隔壁骆家的小姑娘,叫骆欣欣,长得蛮好看的,脸上是涂了药水才那样,以前我还想介绍给你的,唉!” 刘太太叹了口气,她确实存了心思,想撮和这两个孩子。 但现在不可能了,阿嵘在部队,欣欣戴了帽子,政审就通不过,就算能通过,她也不会介绍了,不能连累阿嵘的前程。 “你不是说她脾气很好吗?” 厉嵘想起来了,刘太太提起过好几回,说隔壁骆家的孙女长得好看,脾气温柔,是个好姑娘。 好看确实是真的,他以前远远地看过几回,和现在的吊煞鬼面孔判若两人。 但脾气温柔他可一点都没看到,这姑娘的嘴比他还毒,脾气比他还火爆。 “你那样说人家小姑娘,人家脾气能好才怪,阿嵘你这张嘴真得改,平白得罪人,媳妇也娶不上!” 刘太太又忍不住劝,这孩子样样都好,就毁在了嘴上。 打小就嘴毒,总是能不经意地蹦出句能毒死人的真话,自家人忍忍也就算了,可领导不会忍啊! 这孩子能力强,立了不少功,以他的功绩肯定能升到副营长,可就是因为得罪了领导,愣是卡在连长上不动了。 “改不了,媳妇不娶也罢,万一娶回我妈那样的,还不如当光棍!” 厉嵘吐槽自家亲妈时,嘴都善良不了一点。 他亲妈以前是刘太太的贴身佣人,而且刘太太还是厉母的救命恩人,厉母十岁被亲爹卖去了窑子,等养到13岁就接客。 厉母逮住机会逃了出去,在大街上遇到了出门逛街的刘太太,或许是眼缘,刘太太出钱给赎了身,还教厉母识字,像养女儿一样养她。 后来厉母认识了在工厂当技术员的厉父,还带回家让刘太太夫妇把关,出嫁时刘太太也置办了丰厚的嫁妆。 结婚后,厉父仕途很顺利,从小技术员做到了厂长,厉母也从一个卖去窑子的苦命女人,摇身一变成了厂长夫人,刘太太功不可没。 厉嵘上面有哥哥姐姐,他还有个双胞胎哥哥,出生时哥哥五斤二两,他只有三斤多一点,像一只小老鼠,医生说要精心养护才能养大。 厉母养了几天就吃不消了,像养普通孩子一样,任由他自生自灭,是刘太太看不下去,将他抱到身边亲自养,千辛万苦地将他养大了。 12岁前他几乎都住在刘家,直到刘家扣上了帽子,厉母这才将他接回家,还严禁他来刘家,免得影响厉父的前程。 厉嵘在家里待不习惯,和父母,还有哥哥姐姐都不亲,他自己跑回了刘家,厉母找上门,说了不少阴阳怪气的话,意思就是让刘太太有点自知之明,别连累他们厉家。 刘太太并没生气,厉嵘却听不下去了,在他心里,刘太太比厉母更重要,所以他冲出来,用头顶了厉母,还说了些不太中听的话。 就是那次之后,他们母子的关系就彻底冷了,到现在也没热起来过。 厉嵘并不后悔,他妈本来就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他没说错。 他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能力一般,靠着溜须拍马的本事才当上了厂长,老厂长把机械厂办得红红火火,现在快被他爹搞死了。 刘太太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问起了厉嵘的工作。 “我调去西北了,两天后就走。” 厉嵘语气淡淡的,仿佛是正常的调动。 但其实他是被‘贬’了,因为他又得罪了直属领导,领导眼不见为净,直接将他调去了西北。 第六章 骆欣欣:爷爷奶奶,吃完就上路吧 刘太太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得罪人了,而且得罪得挺狠,否则沪城军区绝对不会舍得放人。 “你这回又说领导什么了?” “没说啥,就是让他把儿子调去文工团当文艺兵,留在军营只会连累战友。” 厉嵘如实回答。 他到现在也不后悔,要是连实话都不能讲,这样的领导不跟也罢,他去西北军区闯天下! “你这孩子……撞那么多次墙也不知道收敛点,去了西北可别再犯傻了!” 刘太太无奈地看着他,西北离得那么远,以后要有好长一段时间见不着了,她心里一点都不好受。 “西北挺好,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还是你教我的呢!” 厉嵘一脸无所谓,他连热带雨林都能适应良好,只要在地球上,他就不慌。 “去了西北后好好照顾自己,别给我写信了,我和你阿爷身份敏感,别牵连你!” 刘太太没再劝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见,说多了孩子烦。 “我心里有数,阿奶,这些钱和粮票你留着花,以后再给你寄。” 厉嵘拿出粮票和钱,一古脑塞了过去。 “我和你阿爷(读阿牙)有钱,你自己留着花。” 刘太太不肯要,但厉嵘很坚决,她便收下粮票,钱一分没要。 “真有钱,前些年每个月能拿二百多块,你叔叔他们还寄钱,攒下不少,等我花光了再找你要。” 刘太太怕他不信,上楼拿了存折给他看,确实还有五千多块存款。 刘家在沪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刘教授的父亲和几个兄弟都经商,生意做得很大,只有他从文。 后来战争发生,沪城的经商环境越来越恶劣,刘老爷子便将生意转去了国外,举家搬迁,只有刘教授留了下来,他不愿离开故土。 解放后,刘教授将两个儿子也送出了国,夫妇俩却留下了,故土难舍,就算死也要死在家乡。 厉嵘在刘家过的夜,他以前休假进城,也是住的刘家,厉家反而很少去。 刘太太对他有养育之恩,他不是他妈那样的白眼狼,就算对他的前程有影响,他也依然要来。 大不了转业呗!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离去西北还有一天,骆家行李收拾好了,厚棉被厚衣服,还有些生活用品,装了三大袋子,其他的骆欣欣全装空间了。 她又买了三张听心卡,总共六张,去找骆为安唠嗑了。 “爷爷,家里还有没收拾的要紧东西不?” 骆为安心里咯噔了下,脸色变得为难。 骆欣欣立刻用了听心卡。 【那批宝贝怎么办,早知道还不如全让老大带出去呢】 听心卡只能听三秒,就听到这么一句。 “没有了。” 骆为安没说出宝贝,这事只有他知道,连妻子都不知情。 【藏得那么严密,那些人应该找不到吧】 【应该没人会猜到,灶台下面藏着宝贝吧】 骆欣欣嘴角微微上扬,三张听心卡很值,骆家十几代的积累,而且老祖宗还当过宫里的太医,攒下的宝贝绝对不少。 夜深了,骆欣欣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厨房,她拿了个棍子,在灶台周围一点一点敲,很快就在灶膛下找到了空心砖,撬开后,露出了个黑黝黝的洞。 她又撬了几块砖,洞口变大,能容纳一人钻进去,骆欣欣钻进去后,顿时豁然开朗,黑漆漆的灶台下面,竟是个十来平方的暗室,装了十几个木箱,而且都没上锁。 骆欣欣一一打开,确实都是宝贝,有一箱金元宝,一箱银元宝,剩下的都是各种珠宝首饰,还有医书古籍,名人字画,以及人参灵芝等各种珍稀药材,都用上好的乌木盒子盛放,到现在都保存得很好。 宝贝太多,她没时间一一查看,全都存进了空间,然后离开暗室,将灶台恢复原状。 又将冰箱,洗衣机,电视机,收音机,自行车,名贵家具等,都给收了,一霎那,骆家变得空荡荡的。 骆欣欣楼上楼下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这才去睡觉。 【宿主用智慧保护了骆家的财产,商城随机开通三样商品,奖励100积分】 系统突然冒了出来,给了特别丰厚的奖励。 骆欣欣查看了下,目前有145积分,商城多了瞬移卡,面粉和白糖三样。 瞬移卡5积分一张,时效一分钟。 面粉1积分一斤,白糖2积分一斤。 沪城的最后一个晚上,骆欣欣睡得很香甜,早上她起来煮鸡蛋,烙鸡蛋饼,带去路上吃,还将最后一点米煮了粥。 骆为安夫妇都起来了,想到即将踏上去西北的火车,他们就没了胃口。 【安慰爷爷奶奶,消除他们的离别愁绪,奖励5积分】 “赶紧吃,吃完上路!” 骆欣欣冷冰冰地催了声,便顾自吃饭了。 还在伤感的老两口,被这句话气得啥愁绪都没了,咬牙切齿地吃起了早饭。 骆欣欣脑海里响起了清脆悦耳的到账声,她得意地弯了弯嘴角,咬了一大口鸡蛋饼。 六零年代最大的好处,就是没有高科技,食材原汁原味,香极了。 吃过早饭后,骆老太自觉去洗碗,这时她才发现冰箱不见了。 骆为安也发现客厅的家具和电视机,还有留声机都没了,老两口面面相觑,昨晚难道来贼了? 他们还没来得及问骆欣欣,工作人员就上门了。 “该去火车站了,东西都收拾好了?” 工作人员严肃地问。 “收拾好了,领导!” 骆为安夫妇赔着笑,老老实实地回答。 工作人员将整幢洋房都检查了一遍,面色不渝,厉声喝问:“家电和家具呢?藏哪去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6节 “报告领导,昨晚上骆万清偷偷拉走了!” 骆欣欣抢先说了。 工作人员的脸色更加难看,好你个骆万清,居然玩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回头再算账! 骆为安夫妇都懵了,骆欣欣说得信誓旦旦的,他们都有些相信了。 难道真是老二拿走的? “该上路了!” 工作人员催促,他的任务就是负责将这骆家三口,押送去火车站。 骆为安夫妇敢怒不敢言,乖乖上了工作人员的车,看着车窗外的梧桐树,朝后面飞速移动,老两口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这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归来,更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骆欣欣毫无反应,靠着椅背睡觉,连工作人员都有些佩服,小姑娘的心可真大。 厉嵘在刘家吃了早饭,也准备出发去火车站,他负责带队护送一批科学家去西北科研基地。 “阿嵘,要是欣欣遇到难处了,你能帮就帮一把,成不?” 刘太太思索再三,还是提了出来。 她是真的担心骆欣欣,一个漂亮小姑娘在西北,骆为安夫妇根本靠不上,万一遇到难处了,小丫头可咋办啊! “我会的!” 厉嵘答应了,就凭那凶女人送来那么多物资,他都会帮忙的。 “你去了西北后,说话……算了,说了你也不听,总之要照顾好自己,我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刘太太依依不舍地叮嘱,就像送自家孩子远行一样,她拿出一大包鸡蛋饼,还有一袋子茶叶蛋,让厉嵘带在路上吃。 “阿爷,阿奶,我走了!” 厉嵘背上行李,和刘家夫妇告辞,战友在弄堂口等他,一起去火车站。 骆欣欣他们已经到火车站了,火车九点半开,站台上站了不少人,都是去西北农场改造的。 她数了下,除去她家还有七个,六男一女。 第七章 出发去西北,同行的不是贪污犯就是搞破鞋 唯一的女人大约三十来岁,丰满妩媚,眼睛看人时就像钩子,能把人的魂勾走。 骆欣欣挺好奇,能被送去西北农场改造,头上的帽子一定很沉吧? “老师傅,你们是什么问题?” 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笑容可掬地走过来,和骆为安搭讪。 男人中等个子,肥头大耳,在这个年代非常稀少,他的头发梳得很光,衬衫裤子都熨烫得笔挺,只是给人一种油头滑脑的感觉。 “走姿派!” 骆为安苦笑,自从来火车站后,他的眉毛就没舒展过,如丧考妣一样。 男人眼神立刻变得轻屑,手上准备递出地香烟也缩了回去。 骆为安看在眼里,笑容更加苦涩,以往都是别人求着他看诊,现在是个人都能踩他一脚,唉! “你犯了什么错?流氓罪?” 骆欣欣单刀直入地问。 “哦哟,话可不能乱讲,我是规规矩矩的好人。” 男人很生气,朝她没好气地白了眼。 “好人会来这里?” 骆欣欣嗤了声,回了个更大的白眼。 男人神色顿时讪讪的,小声道:“我以前是百货公司的经理,那个……一时没经受住考验,犯了点经济上的小错误。” “就是挖社会主义墙角呗,你都派去西北了,肯定贪了不少吧!” “没有没有,就一点点,问题不大的,本来可以留在沪城改造的,但是我主动要求去西北接受改造。” 男人嘴挺硬,死不承认,但没人信。 骆为安和骆老太弯下的腰,也立刻直了起来,阿大别笑阿二,没啥自卑的。 “问题不大你去西北?你这种话三岁小孩都骗不过!” 支棱起来的骆老太,对男人一点都不客气。 男人一直赔笑,又将口袋里的香烟掏了出来,重新递给骆为安。 “谢谢,我不抽烟。” 骆为安拒绝了。 这人递烟一点都不诚心,拿的是上衣口袋的便宜香烟,以前别人给他敬的,可都是藏在裤口袋的高级烟,至少是五角一包的牡丹。 “老师傅,我叫黄金祥,以前虽然不认识,但以后要在一起劳动,肯定要多多照应的,是伐?” 黄金祥当了十来年经理,练成了火眼金睛,一眼认出骆家三口穿的衣服,都是高级料子,显然家境不差,结交有钱人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便不由自主地过来交际了。 “是这个理,我是大夫,以后有头疼脑热的找我!” 这番话说到了骆为安的心坎上,不住点头,还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黄金祥眼睛一亮,还想多打听打听,骆欣欣凑了过来,朝娇媚女人指了指,问道:“她犯什么错了?” 这种人虽然势利,但消息肯定灵通,准知道这一行人的底细。 “她是寡妇,和好几个男人搞破鞋。” 黄金祥语气鄙夷,可眼睛却直愣愣地盯着寡妇看,心思昭然若揭。 “呸,真不要脸!” 骆老太用力啐了口,声音也不小。 “奶奶,骆万清老婆说你以前也……” 骆欣欣只说了半句,成功让骆老太闭嘴,悻悻骂道:“她胡说八道,迟早我要撕烂她的嘴!” “你能活着回沪城再说吧!” 骆欣欣又扎了一刀,骆老太气得摇摇欲坠,骆为安熟练地拿出清凉油,涂在她人中上。 黄金祥稀奇地看着祖孙三口,不知道还以为是仇人呢,真有意思! 他挺健谈,不用骆欣欣问,就将其他人的底细都说了。 “那个顶着波浪卷的小白脸是美术老师,脑子瓦特了,女朋友想吃红烧大排,他画了张肉票,让饭店抓了,女朋友吹了,工作没了,还要去西北受罪!” “那个愁眉苦脸的老头,是厂里的会计,也是个蠢的,厂里五六万的账平不了,厂长让他顶罪,许诺给他儿子女儿都安排正式工作,他真信了!” 黄金祥很瞧不上这两个蠢货,愚蠢还天真,他连结交的兴趣都没有。 “那个相貌最好看的小后生,他爷爷侬晓得是哪个?隆盛银行侬晓得伐,老板就是他爷爷,不过他阿爹的娘是姨太太,大太太逃出去时,没带上他们这房。” 骆欣欣看了过去,年轻男人离人群远远的,就像遗世独立的小树,孤独又忧郁,长得确实很好看,但比起刘家的那个兵哥哥,还是差了点。 可惜好好的兵哥哥,长了张毒嘴。 “那个戴眼镜的家伙,脑子也有病,好好的老师不当,非要写反动诗歌,你们可要离他远一点!” “那个老大哥部队转业回来的,脑子不灵光,说话做事直不隆咚,得罪了不少人,厂里丢了一批电缆,查出来是他偷的。” 黄金祥嗤了声,这种拙劣的栽赃除害,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谁让这老大哥脑子不懂得变通呢,非要和领导硬碰硬,你不倒灶谁倒灶? 大概是看在骆为安大夫的面子上,黄金祥没有一点隐瞒,还分享了他打听来的西北情况。 “一年四季不下雨,出门就是风沙,张嘴就吃一嘴沙,那边的人把水看得比命还重,半盆水洗了脸再洗碗,洗了碗还得沉淀干净喝,洗澡想都别想,我听人说,那边的人一辈子就洗三个澡,生出来羊水洗,结婚才用清水洗,死了后随便擦一擦,身上的虱子比蟑螂还大……” 黄金祥绘声绘色地说着,声情并茂,还配了手势,吸引了其他人过来听。 “我天天都要洗澡,一天不洗就活不了。” 美术老师一听不能洗澡,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萎靡不振了。 其他人也都唉声叹气,饿点苦点他们都还能忍,可缺水是真忍不了。 “我们这一去,只怕是永别了!” 写反动诗歌的中学老师,幽幽地说了句,让大家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骆老太甚至急出了眼泪。 寡妇却很平静,一脸无所谓。 “没有那么夸张,我在西北待了几年,确实干旱,但有压水井,喝水没问题。” 耿直大哥以真实经历现身说法,吹散了大家心里不少阴霾。 大家都缠着他说西北的事,想多了解些,耿直大哥是热心肠,说得很详细。 “我们去的地方是贺兰山下,水资源还是不错的,只要我们勤劳些,吃喝肯定不成问题。” 耿直大哥对未来信心十足,他个子高大,徽南口音,大约四十来岁,自我介绍叫屠志刚,以前是电机厂的保卫科长。 看他积极乐观的模样,大家又更安心了些。 “点名了!” 两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一个三十出头,一个四十多,都表情严肃,看起来不太好相处。 点完名后,两人自我介绍,年轻的姓郭,年长的姓杨,看起来应该是姓杨的为首。 “把口罩摘了!” 杨同志指着骆欣欣,厉声训斥。 “长得丑,怕吓到领导!” 骆欣欣大声回答。 “让你摘就摘,哪那么多废话!”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7节 年轻的郭同志凶了声。 骆欣欣立刻摘了口罩,露出了吊煞鬼面孔。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本以为这姑娘是谦虚,没想到人家是真实诚,吊煞鬼都比她这脸清秀三分。 郭同志嘴角抽了抽,冲杨同志询问地看了眼。 “戴上吧!” 杨同志皱紧眉,眼神嫌恶,这么丑的脸看着倒胃口。 看身段还以为长得漂亮,没想到是真丑,白瞎了这么好的身材。 “领导,戴口罩太气闷,要不还是摘了吧。” 骆欣欣故意问。 “让你戴就戴,少耍心眼!” 杨同志不耐烦地吼,一个丑八怪罢了,他一点耐心都无。 骆欣欣乖乖戴上口罩,背地里翻了个几个白眼,不过她已经确定,郭同志比较正直,杨同志是好色的阴险小人。 【宿主机敏地摸清了同行人的底细,商城开通黄瓜,奖励30积分】 系统语气很欣慰,虽然宿主嘴毒,但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它年终的绩效考核肯定没问题! 骆欣欣点开商场,黄瓜1积分两根,去西北后,补充维生素不必担心了。 “有解放军,他们去干什么的?” 黄金祥指着前方,声音激动。 骆欣欣抬头看去,走在后面的厉嵘,正好也抬头,两人目光交汇。 第八章 没人能拒绝得了皮薄馅多的大肉包 厉嵘淡淡地看了眼,收回目光,他站得笔直,像一棵青松,目光如炬,机警地观察站台环境。 这次护送的是一批科学家,有十来个人,每一个都是中流砥柱,这一路上他和战友必须打起精神,不能有任何闪失。 他们两批人都在站台上等火车,杨同志过去和厉嵘打招呼,还出示了工作证。 “这条路走了好多趟,路况很熟,有需要只管开口!” “没有需要,你只需约束好你的人即可!” 厉嵘没有给他面子,语气很严肃。 除了他带来的战友,其他人他一个都不信。 不过那个戴口罩的凶女人,还是能信的。 杨同志碰了壁,憋着一肚子火回来了,黄金祥凑过去敬烟,想巴结他。 “想用糖衣炮弹腐蚀我?你那歪风邪气别在我面前耍,给我老实点!” 杨同志板着脸,将他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黄金祥马屁拍到了马脚上,挨了骂还得赔笑,脸上讪讪的。 “呜~~~” 汽笛声由远及近,随即是一股浓浓的白烟升起,火车进站了。 硕大的车头浓烟滚滚,慢慢停下了,车头前站了个穿铁路制服的工作人员,手里拿着铁锹,往锅炉里铲煤。 骆欣欣挤到了前面,看得津津有味,这种老式火车后世基本上找不到了,她只在影视里看到过,如今亲眼见到,挺新奇的。 每节车厢的门都开了,列车员下了车,站台上的乘客井然有序的上车。 骆欣欣他们是硬座车厢,六月的南方已经有点热了,现在的火车没有空调,就是个铁罐子,一上车,骆欣欣就被销魂的气味熏得想下车。 汗臭味,脚丫子味,茶叶蛋味,葱花饼味,还有韭菜盒子,大蒜等气味,形成的味道堪比阿三国的臭味,骆欣欣无比庆幸戴了口罩,至少挡了一半臭味。 “好臭,老头子,我们自己买卧铺吧!” 骆老太紧捂着鼻子,快被熏吐了。 “别说了,还想再扣一顶享受主义的帽子?” 骆为安沉了脸,对老妻生了不少嫌弃,都这个时候了,还没认清现实,确实够蠢。 骆欣欣这回支持骆老太,这么臭的车厢,还是硬座,只怕还没到西北,她的命就没了。 她得想办法去卧铺车厢。 骆欣欣的座位靠窗,她的思路被敲窗声打断了,扭头看了眼,被外面乌泱泱的人吓了一跳。 车窗已经被外面的人打开了一半,一个小孩的脑袋强行塞了进来。 “别塞了,小孩会受伤的!” 骆欣欣想把孩子推出去,这样硬塞很容易挤破头。 “姑娘,帮帮忙!” 孩子的大半个身体都进来了,骆欣欣怕伤到孩子,没敢用力,她这一愣神的时间,孩子爬到了桌上,是四五岁大的男孩。 随后塞进了两个行李包,再然后钻进了个女人,是孩子母亲,最后钻进来的是孩子父亲,一家三口成功上车。 “谢谢你啊!” 夫妻不住道谢,大家虽然不满,但也没说什么。 随后车窗里又钻进了不少人,甚至火车启动了,还有人挂在火车上,想钻进来。 “帮帮忙,拉我一把!” 半边身子卡在外面的男人,冲车厢里的人大声求助,骆为安拽了他一把,男人成功爬了进来。 “谢谢侬!” 男人冲骆为安道谢,随后就匆匆离开了,包括之前钻进来的一家三口,也不知道去哪了。 “他们都是逃票的,和列车员捉迷藏呢!” 黄金祥一眼看穿,他以前还是小采购员时,为了赚差旅费,也干过这种事,路子门清! 骆欣欣大开眼界,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这个年代的艰难。 不像她的时代,出门有飞机高铁,只要有钱,太空都能去。 “欣欣,窗子开大些,我要吐了!” 骆老太用力捂着嘴,头探出窗口,哇哇地吐了起来。 早上吃的鸡蛋饼和粥,吐得一干二净。 “哎呦……我活不了了……” 骆老太有气无力地靠着椅背,脸上没有血色,她养尊处优了大半辈子,突然从云端跌落到泥泞里,她真的受不了了。 骆为安给她涂清凉油,劝道:“闭上眼睛休息,别东想西想。” “老头子,我真不想活了!” 骆老太哭哭啼啼地撒娇,她受不了这个罪,她要睡卧铺。 “从这里跳下去,一了百了!” 骆欣欣听得不耐烦,将车窗推到底,冷冷地看着骆老太。 五六十岁的人了,一点苦都吃不了,动不动就哭,听着就烦。 “你还有没有良心,我是你奶奶!” “没良心,想死就赶紧跳,不跳就给我闭嘴!” 骆欣欣冷声训斥,对这老太婆绝不能有好脸,必须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压制。 骆老太不敢再哼唧了,老老实实地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对长辈忤逆不孝,简直大逆不道!” 一道讨人厌的声音响起,是写反动诗歌的中学老师,姓梅。 骆老太朝他嘉许地看了眼,简直就是她的嘴替。 “你孝顺,来,你给她当重孙子!” 骆欣欣起身给他让位。 “你……你简直无理取闹!” 男人给气结巴了。 “你那么孝顺,怎么还写反动诗歌?父母在不远行,你撇下你爹娘跑外头,说不定等你回来时,你爹娘都变成坟包了,忠孝你一样都不占,你哪来的脸说我?” 骆欣欣的嘴像机关枪一样,骂得男人根本找不到机会反驳。 “你……你你满嘴胡言,我父母活得好好的!” 梅老师气得嗓子都哑了。 “有了你这么个不忠不孝的儿子,气都要气死了!” 骆欣欣字字都能将肺管子扎出血,梅老师愤怒地举起拳头,要教训她,被黄金祥和屠志刚给拦住了。 “好狗不挡道,滚一边去!” 骆欣欣走到他面前,翻了个白眼,高昂着头走了。 “你们别拦我,我今天非要教训她不可……” 身后是男人愤怒的咆哮,还有黄金祥的规劝声。 “吵什么吵,都给我安分点!” 郭同志站起来,严厉地喝斥,顿时安静了。 黄金祥坐到骆欣欣的座位上,和骆为安小声说道:“你孙女的脾气太烈了,这种脾气容易吃亏,你得劝着点。”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8节 “我哪劝得住,这孩子根本不听我的。” 骆为安苦笑,现在家里是孙女说了算,他也不敢说太狠,怕去了西北后,孙女真不管他了。 “你们这可真是……” 黄金祥摇了摇头,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惧怕孙女的人,真是尊卑颠倒,长幼不分了。 骆欣欣找到卧铺车厢的列车员,用了三个肉包,打听到卧铺车厢还有空床,她可以找列车员补卧铺票,但必须杨同志和郭同志同意。 其实只要杨同志同意就行,郭同志都听他的。 骆欣欣在商城买了十张听心卡,这一路上怼人都有积分奖励,她现在有200多积分,挺富裕。 “杨同志,郭同志,一路上辛苦了,吃个肉包!” 骆欣欣给他们一人塞了个肉包,大肉包比成人拳头还大,肉馅的油沁了出来,看得人垂涎欲滴。 “别搞这些歪风邪气!” 杨同志嘴上虽训,但肉包并没拒绝。 骆欣欣嘴角上扬,果然这个年代没人能拒绝得了皮薄馅多的大肉包。 第九章 杨同志,你那磨人的小妖精说你不行 【用高情商拉近和二位同志的距离,一路上为宿主保驾护航】 系统情绪饱满地发布任务。 它现在彻底想开了,过程不重要,结果到位了就行,后台都没意见,它一个小小的统子更没问题! “杨同志出来这么久,肯定很思念家里人吧?” 骆欣欣往前凑了凑,用话术引导杨同志的思绪。 【家里的黄脸婆才不想,倒是丽红那小妖精想的很】 杨同志表面上很严肃,心里却在思念小妖精。 骆欣欣暗喜,这老色胚有个叫丽红的姘头。 “凑这么近干什么,回你的座位去!” 回过神的杨同志,陡然看到面前一张紫黑的脸,吓了一跳,嫌弃地呵斥。 好好的身段,偏偏长了这么丑的脸,看到就晦气! 骆欣欣咬了咬牙,往前再凑了些,杨同志沉下脸准备骂人,却听到耳边的声音:“丽红!” 他的心咯噔了下,神色也变了变,心里有些慌了。 他和丽红在一起还不到一个月,这丑八怪怎么会知道的? 【难道是张丽红那边出了问题,让她老公知道了?】 骆欣欣勾了勾唇角,小妖精叫张丽红,还是有夫之妇。 “杨同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你汇报,我们去那边说话?” 骆欣欣朝卧铺车厢那边指了指,硬座车厢人多耳杂,说话不方便。 杨同志阴沉沉地看了她一眼,站起了身,对郭同志嘱咐了几句,便和骆欣欣走了。 过道和车厢连接处都挤满了人,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走到卧铺车厢,硬座乘客不让进,但骆欣欣之前给的三个肉包的情分还在,乘务员很痛快地放行。 骆欣欣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在厕所旁边。 杨同志看出骆欣欣和乘务员认识,眼神诧异,没想到这丑八怪还挺会来事。 “有什么事赶紧说,别耽误时间!” 杨同志虽然装出公事公办的模样,但心里其实很慌,要是让单位知道了丽红,不仅饭碗保不住,还会下放去农场改造。 骆欣欣凑近了些,神秘道:“就是张丽红,她说杨同志一寸三秒!” 杨同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一寸三秒? “就是又短又快,你不行!” 骆欣欣贴心地解释,果然,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住‘你不行’的刺激,杨同志的脸顿时黑了。 “她一派胡言,胡说八道!” 气极的杨同志脱口而出,他明明很行,昨晚上还让那小贱人欲仙欲死! 【昨晚从八点搞到十点,小贱人都叫爷爷了,还让老子给她……】 心声戛然而止,听心卡一次只能听三秒。 骆欣欣赶紧又用了张。 【该死的小贱人,回去后弄不死她,娘西皮的!】 只听到杨同志愤怒的心声,前面的没了。 骆欣欣咬了咬牙,关键时候掉链子,这老色胚到底让张丽红干啥,肯定是少儿不宜的事,可惜了! 杨同志终于反应过来了,立刻改口:“什么张丽红王丽红的,我不认识这个人,别忘了你是走姿派,是去西北农场改造的,我在农场认识不少人,随时会向他们了解你的改造情况!” “昨晚上八点到十点,你和张丽红搞七搞八,我要是现在和郭同志汇报,你是不是要从杨同志变成杨流氓?然后和我一起去西北农场改造?” 骆欣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去卧铺车厢绝对妥了。 郭同志很正直,如果知道杨同志搞破鞋,绝对不会容忍。 不过现在她肯定不会说,等到了西北后,再告诉郭同志。 杨同志被她看得越来越慌,额头冒出了豆大的冷汗,小郭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告诉领导,他还真可能去西北农场改造。 绝对不能让这丑八怪说出来! “你直说吧,到底想要什么?” 杨同志直接了当地问,丑八怪肯定有所求,才会找他私下谈话。 “小事,只要你同意我们一家去卧铺车厢休息就行,其他事都好说。” 骆欣欣笑了笑,提出了要求。 “不行,你们是去改造的走姿派,不是去西北享受的。” 杨同志断然拒绝,他都没卧铺车厢睡,凭什么走姿派能睡。 “那你还是为人民服务的干部呢,结果服务到别人老婆床上了,我凭什么不能睡卧铺车厢!” 骆欣欣反唇相讥。 杨同志咬紧了牙,好想弄死这丑八怪,他强忍着怒火,解释道:“这不合规矩,其他人看到了,肯定会举报!” “那就让其他人也去卧铺车厢,自己掏钱补票,杨同志,我给你和郭同志也补个卧铺,你们轮流休息,怎么样?” 补一张卧铺也才十来块,骆欣欣愿意出这个钱。 杨同志心动了,大家一起睡卧铺,肯定没人去举报。 以前押送人去西北,一路坐过去,腰酸背痛不说,两只脚肿得鞋子都穿不下,睡卧铺肯定不用受这个罪。 “这不合规矩。” 杨同志嘴上假惺惺地推脱,心里却在想—— 【我肯定不能开口让那些人去睡卧铺,不能落人口舌】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去和那些人说,不劳烦杨同志!” 骆欣欣立刻包揽了过来。 “得有个由头,比如身体不舒服。” “明白!” 骆欣欣答应了,回头让骆老太装病。 “你刚刚说的张丽红同志,我确实不认识。” 杨同志道貌岸然地强调。 “是我搞错了,张丽红的姘头是个麻子脸,丑的要死,肯定不是你!” 骆欣欣很配合,还趁机挤兑了几句。 杨同志咬紧后槽牙,阴阴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回硬座车厢了。 等到了西北后,他得和农场相熟的人打声招呼,给这丑八怪派最重最累的活,整不死她! 骆欣欣去找乘务员补票,她一走,厕所间的门开了,厉嵘走了出来,朝骆欣欣的背影看了眼,嘴角微勾。 等回沪城,他肯定要和阿奶说,她被这女人骗了。 温柔善良这些,和这女人压根不搭噶,明明是牙尖嘴利,还胆大包天,连押送干部都敢威胁。 厉嵘准备回车厢,刚刚他检查过了,暂时没发现异常,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坏分子潜伏得很深,很可能会在路上搞破坏。 骆欣欣补了四张卧铺票,准备回硬座车厢,半路上和厉嵘打了个照面。 “你好!” 厉嵘点了点头。 骆欣欣认出了他,从鼻孔里哼了声,撇过头走了。 厉嵘笑着摸了摸鼻子,冲着她背影说道:“我在西北军区,你要是遇到困难,可以去找我,阿奶让我照顾你!” “谢谢,我记住了!” 骆欣欣转过身道谢,态度也客气了不少。 她吃软不怕硬,别人好好说,她自然也好好说话。 厉嵘笑了笑,转身走了,绿色军装穿在他身上特别好看,高大清峻,苍翠挺拔,在人群中特别醒目。 骆欣欣舔了舔嘴唇,这腰,这腿,这脸……无一不是极品。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9节 可惜,前世贫穷让她坚守妇德,这一世的帽子比贫穷更可怕,等摘了帽子再说! 第十章 踩一脚而已,竟踩出了一伙间谍 硬座车厢的人越来越多了,不仅过道,连座位下都躺满了人。 “请让一让,谢谢!” “同志,麻烦脚挪一下!” “同志,脑袋往里挪挪,踩到您不好!” 骆欣欣喊了一路,要不然一不小心就会踩到人,累得她满头大汗,才只走了半节车厢。 “对不起,我没看到!” 虽然很小心,骆欣欣还是踩到了人,结结实实地踩了一脚,对方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剪了齐耳短发,穿着打补丁的月白衬衫,肤色黝黑,面相朴实,用报纸垫着,躺在过道上。 “没事没事。” 女人笑着挪开了脚,她穿的是黑色裤子,被骆欣欣踩了脚,有个很明显的脚印。 骆欣欣过意不去,便弯下腰想给她拍裤子上的灰,只是手还没碰到裤,女人就忙不迭地挪了脚,脸色也变了。 “我自己拍,真没关系!” 女人坐了起来,用手轻轻拍了拍裤腿,还冲骆欣欣笑了笑,一切看起来很正常。 可骆欣欣能肯定,刚刚她要拍裤子时,这女人绝对慌了,而且眼里还闪过一丝杀气。 她不仅嘴毒,感应力也超强,绝对不会搞错。 难道这女人的裤子里藏了危险品? 骆欣欣生了疑心,前世她看了不少年代文,六十年代有不少间碟隐藏在民间,甚至还有不少人到死都没被发现。 这个相貌朴实的女人,会不会是间碟? 骆欣欣顿时激动了,面上却不显,取出听心卡,一边和女人聊了起来:“真对不住,一时没看到才踩了你,大姐,听你口音是西北那边的,你这是回家?” “对,回家!” 女人敷衍地回答了句,还打了个哈欠,希望骆欣欣能有点眼力见,别总缠着她说话。 【可恶,差点让这丑八怪发现裤子里的槍了】 骆欣欣心沉了沉,果然是间碟,身上还带了槍,难道想在火车上搞破坏? “大姐,我也去西北,听说那边缺水,是不是真的?” 骆欣欣索性蹲了下来,还蹭了女人的一角报纸坐,她也顾不上脏了,得抓紧时间打探消息,然后去找厉嵘商量。 她猜测这女人的目标,是厉嵘护送的那批人。 三十几个解放军护送,而且是专属车厢,绝对不是普通人。 那十来个人看起来都温文尔雅,透着书卷气,六七十年代西北有不少科研基地,这些人十之八九是去基地的科学家。 “确实缺水,习惯了就好。” 女人语气不耐烦了,直接说:“妹子,我困的很,要睡了。” 【该死的,要不是怕暴露,老娘一槍结果了这丑八怪】 “大姐,我再问你个事啊,那边冬天冷不冷啊,我最怕冷了。” 骆欣欣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还扒着这女人问。 “冷的很,妹子我要睡觉了,回你的座位去!” 女人沉下脸逐客,还冲旁边座位上的一个男人使了个眼色,男人便又坐下了。 骆欣欣看在眼里,断定这男人肯定是同伙,说不定车上还有其他同伙。 “大姐,我那边有空座位,要不你去我那坐吧,你是一个人不?” 骆欣欣站了起来,热情邀请。 “谢了,我懒得动弹。” 女人拒绝了,这时又走来了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穿着白衬衫,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手里拿了个搪瓷杯。 男人朝骆欣欣这边看了眼,看起来像是不经意。 【回头让老二试探这丑八怪,这次行动必须万无一失】 【到了庆阳会有人引爆诈药,那两个不识好歹的东西必须死】 【不能让他们把先进的科学技术带去华国】 这回骆欣欣吸取教训,接连用了好几张听心卡,听到了不少消息。 这女人至少有两个同伙,座位上的男人,还有刚刚走过来的眼镜男,另一个叫老二的,不知道是另有其人,还是这两个男人中的一个。 庆阳应该还有这些人的同伙,会在铁路上放诈药,目的是炸死车上的那些科学家,想让华国的科学停滞不前。 可恶! 骆欣欣立刻热血沸腾了,她可是红旗下长大的种花家的子民,阻挠种花家进步的都该死,就算不为摘帽子,她也得阻止这帮人的行动! 【请宿主用机敏和智慧逮到这帮坏人,商城随机开通十样商品,奖励积分300】 系统兴奋地发布任务,奖励前所未有的丰厚。 眼镜男打了杯开水回来了,和女人又交换了个眼神。 “大姐,我不吵你睡觉了,再见!” 骆欣欣冲女人咧嘴笑了笑,走在眼镜男前面 回去的路上她没再搞小动作,怕打草惊蛇了,到庆阳还要好几天,暂时还是安全的。 专心想事的骆欣欣,没注意到眼镜男加快了脚步,突然撞了上来。 滚烫的开水溅到她的身上,烫得她跳了起来。 “对不住,同志没事吧?” 眼镜男赶忙道歉,一脸歉意。 “你长四只眼是摆设?我这么大的人都看不见?这么烫的水你说有没有事?” 骆欣欣破口大骂,手都快戳到男人眼睛了。 “对不起,我真没注意。” 眼镜男脾气很好,一个劲赔礼道歉。 “咝……烫了我这么大一个泡,赔钱,至少赔五块!” 骆欣欣撸起衣袖,白皙的皮肤红了一大块,火辣辣地疼。 “同志,我……我没那么多钱,要不赔你五角成不?” 眼镜男被她的狮子大开口吓到了,低声下气地说好话。 “我给你五角,我泼你一身开水成不?必须五块,不赔我就让乘警来评理!” 骆欣欣双手叉腰,抬起紫黑色的丑脸,得理不饶人地骂。 旁边的乘客都看不下去了,有个中年男人站起来劝道:“能坐同一趟车是缘分,要不看在我的面子上,各让一步,赔一块怎么样?” “你的面子算个鸟?你和他一伙的吧,他没钱你出!” 骆欣欣丝毫不让,连中年男人也一道骂了,她还注意到,有个五大三粗的年轻男人,朝她这边靠近,但被眼镜男用眼色阻止了。 显然也是一伙的。 “同志,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别骂其他人,给你五块钱!” 眼镜男掏出了五块钱,还冲帮他说话的中年男人感激地笑了笑。 “长得丑,心也丑,碰到这种人真是倒霉!” 中年男人悻悻地坐下,嘴里还嘟嚷了句。 “你长得好看,你脸比屁股大!” 骆欣欣的毒舌向来比脑子快,怼人都不用过大脑。 怼完中年男人,她还重重地哼了声,拿着五块钱就走了。 不过她发现,那个五大三粗的年轻男人悄悄跟在她身后,显然是想探她的底。 第十一章 长得那么丑,还那么嚣张,凭的啥? 骆欣欣假装没发现,大声叫着:“让一让,头往哪伸呢,踩死了不管啊!” “脚丫子放哪呢?当你自个家啊!” 过道上挤满了人,有些在打瞌睡,被她这几嗓子给叫醒了。 “你这女同志怎么说话的?” 有人怒声指责。 “想听好听话别挤过道上啊,像我一样去卧铺,肯定没人说!” 骆欣欣抬起下巴,得意地甩了甩手里的票,一副势利嘴脸。 大家顿时沉默了,能买得起卧铺的,十之八九是干部,没想到这势利丑八怪来头这么大。 “穷瘪三还想充大爷,也不撒泡尿照照!” 骆欣欣冲指责她的男人翻了个大白眼,趾高气昂地走了。 “你……你说谁穷瘪三?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男人脸都气青了,要过来和她理论。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0节 “穷瘪三,穷瘪三,穷瘪三,我说三遍,听清了吧?” 骆欣欣转过身,冲他大声说了三遍,然后飞快地跑了,怕这男人真冲过来打她。 “你们别拉我,今天我非要教训她不可!” 男人快气晕了,不顾大家阻拦,非要跨过人山人海,找骆欣欣算账。 “人家是卧铺车厢的,我们平民老百姓惹不起,忍一忍算了!” “是啊,那丑八怪派头这么大,肯定家里有人当大官,出门在外能忍则忍,别和她一般见识!” 乘客们七嘴八舌地劝,他们都一致认为,骆欣欣家里绝对有当官的,而且级别还不低。 否则长得这么丑,还这么嚣张,凭的啥? 五大三粗的年轻男人看了这出戏,转身回去了,在厕所间边上找到了眼镜男,憨厚女人和另一个男人也在。 他将刚才的事细细说了,说完还总结道:“一个丑陋愚蠢的女人,之前只是凑巧了。” 其他三人都松了口气。 “解放军带队的叫厉嵘,据说很厉害,你们都提着些神,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谁要是拖后腿,别怪我不顾情面!” 眼镜男的声音很轻,脸上还带着笑容,但说出的话却阴冷狠辣,让人后背发寒。 “放心吧,布置了这么久,肯定万无一失!” 五大三粗的年轻男人笑了笑,对行动志在必得。 上面说了,只要这次行动成功,就将他们送去对岸,从此以后吃香喝辣,当人上人! 四个人并没聊多久就散了,回到各自的车厢。 骆欣欣已经回到她的车厢了,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并没跟上来,应该是被她糊弄过去了。 “杨同志,郭同志,这是你们的卧铺票。” 她先去找郭杨两人,给了他们一张卧铺票。 郭同志眼神讶异,下意识地看向杨同志,这次押送以杨同志为主,他为副,得杨同志拿主意。 骆欣欣又说道:“我奶奶身体极差,身上没一个好零件,就跟那老爷黄包车一样,稍稍碰一下就散架,万一她死在路上,肯定会给二位领导带来麻烦,我还是带她去卧铺车厢休息吧!” 郭同志抽了抽嘴角,骆家那老太婆红光满面,中气十足,说不定比他们都活得长,骆家这孙女为了睡卧铺,真是啥瞎话都敢说。 “既然身体不好,就去卧铺车厢休息吧,总不能让她真死在路上!” 杨同志表情矜持,官腔十足。 “就是这个理呢!” 骆欣欣咧嘴笑了,脸上紫黑色的小颗粒,随着笑容不断颤动,像蠕动的小虫子。 “赶紧走吧,别杵我面前笑!” 杨同志一阵倒胃口,嫌弃地赶人。 “这就走!” 骆欣欣懒得和他计较,反正到了农场后,她就会和郭同志汇报这杨王八的作风问题。 “小郭,你先去卧铺休息吧。” 杨同志假模假样地发扬高风亮节,让郭同志去卧铺车厢。 “杨哥你去睡吧,这里空出个位子,我能躺着睡,和卧铺一样。” “那就轮流睡,一人八个小时,我先去,晚上再你去。” “成!” 两人达成一一致,杨同志站起身,捶了捶酸痛的后腰,兴冲冲地去卧铺车厢了。 骆欣欣回到座位上,骆老太不高兴地问:“去哪了?喝的开水都没有!” “渴死算了!” 骆欣欣对这老太婆已经没耐心了,到现在还在摆长辈的谱,骄横愚蠢短视,骆家老夫人当年给儿子相过不少大家闺秀,个个都比骆老太强。 “你说你千挑万挑,硬是挑了这么一坨屎,眼光可真好!” 骆欣欣忍不住朝骆为安怼了过去,千错万错都是这老头的错,娶谁不好,非要娶这么个蠢妇! “欣欣,她即使再不是,也是你奶奶!” 骆为安心里很难受,这些天他都在反思,越发觉得孙女说的有道理,老妻除了有副好皮囊外,实在一无是处。 现在老了,好皮囊也皱了,没一样拿得出手的了! 骆老太本还想丈夫替她撑腰,结果听到这么一番话,生生气晕了过去。 骆为安习惯性地拿出清凉油,被骆欣欣拦住了,“不用涂,抬去卧铺车厢!” 不等骆为安反应过来,骆欣欣大声叫了起来:“奶奶你怎么了,爷爷,奶奶是不是要死了?” “我看看!” 骆为安反应不算慢,他装模作样检查了一番,说道:“她是老毛病犯了,得找个清净的地方静卧,这里太吵了。” “我去补卧铺票,奶奶你坚持住啊!” 骆欣欣实在挤不出眼泪,便偷偷在脸上涂了点口水。 骆老太眼睛微微睁开,快要醒了。 骆欣欣眼明手快,准备劈晕她,骆为安赶紧拿出银针,在晕眩穴位上扎了针,骆老太再次晕死过去。 “领导,我奶奶心脏病犯了,我想带她去卧铺车厢静养。” 骆欣欣跑到郭同志面前,大声说。 郭同志走过来查看了番,严肃道:“看起来确实病得不轻,去卧铺车厢静养吧!” “谢谢领导!” 两人这一番表演,成功糊弄了其他人。 不过也有聪明人,察觉出了猫腻。 骆老太虽然不胖,但死沉死沉的,骆欣欣和骆为安两人加一起都抬不动。 “我来我来!” 黄金祥主动帮忙,他抬头,骆欣欣抬脚,正好能抬起来。 没等骆欣欣伸出手,另一个人快速冲过来,抢先抬了骆老太的脚,是那个家里开钱庄的忧郁少爷,现在倒不忧郁了,还主动说:“体力活还是男同志干吧!” 他和黄金祥一起抬着骆老太,骆欣欣和骆为安扛着行李,浩浩荡荡地去卧铺车厢了。 骆欣欣补的卧铺车厢,和厉嵘那节车厢挨着,她补的是两个下铺,一个上铺,杨同志的在隔壁房间,是下铺,已经在呼呼大睡了。 黄金祥和忧郁少爷合伙将骆老太放在下铺,骆为安不住道谢。 “小骆,你有门路买卧铺,对吧?” 黄金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 第十二章 厉嵘:我穿裙子比你美 “对,不过人家要好处,一张票贵两块钱。” 骆欣欣如实告之。 她刚刚买的三张卧铺票,还是看在三个大肉包的份上,才少算了她一块,只收了五块。 “两块没问题的,小骆你帮帮忙,我这老腰要是坐到西北,肯定要废了!” 黄金祥毫不犹豫地答应,两块钱而已,小意思。 他当百货公司经理时,昧了三万五,给领导塞了一万,充公一万,这才保住小命,发配来西北劳改。 他手上还有一万五,给老婆两千养家,藏起来一万,是个只有他知道的隐秘地方,等日后回沪城了,这笔钱能帮他东山再起。 剩下三千他全带在身上,去西北后他肯定不干重活,准备拿钱买个轻松活,熬几年后,再走动走动关系调回沪城,傻子才会在那鬼地方熬一辈子呢! “我也想补一张。” 忧郁少爷凑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自我介绍:“我叫江砚,长江的江,笔墨纸砚的砚。” “你这名字一听就是文化人,有意境!” 黄金祥的职业习惯,见人就说好听话,哪怕现在落魄了,依然改不掉。 “我祖父取的。” 提到祖父时,江砚脸上的笑容凝滞,又变成忧郁少爷了。 黄金祥很有眼色,立刻转移了话题,让骆欣欣带他们去买卧铺票。 骆欣欣领着他们去找乘务员,一回生两回熟,接连打了几次交道,她和乘务员已经很热络了。 乘务员痛快地给他们补了两张票,和骆欣欣同一车厢,但不是同一房间。 黄金祥和江砚回硬座车厢拿行李,快到时,江砚便靠在黄金祥身上,装出虚弱的模样,他们路上商量好的。 “领导,小江中暑了,好严重的,我带他去卧铺车厢休息下吧?” 黄金祥一边焦急地说,一边塞给郭同志一包牡丹香烟。 “去吧!” 郭同志不动声色地将香烟塞进裤口袋里,痛快地答应了。 “谢谢领导,领导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年轻有为,日后肯定平步青云!” 黄金祥的好听话不要钱一样,把郭同志哄得心花怒放。 见黄金祥和江砚也扛着行李要去卧铺车厢,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反动诗歌梅老师找黄金祥打听。 “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的门路,能补票,但要多给五块钱。” “这么贵?”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1节 “对,就是这个价,你要是想补,我带你去!” 黄金祥一眼就看出他是个穷瘪三,肯定拿不出钱。 “我再考虑一下,回头找你啊!” 梅老师不肯承认自己穷,故作矜持地说要考虑,黄金祥也懒得戳穿,和江砚迫不及待地去卧铺车厢了。 其他人找梅老师打听,一听要五块钱,加上卧铺票,得要十好几块,都有点舍不得,决定还是在硬座上熬一熬。 至少他们有座位,比挤过道的强! ******** 骆老太醒了,张嘴就要骂,被骆欣欣给堵了:“再叽叽歪歪,你回去坐硬座!” “幸亏欣欣机灵,要不然一路坐过去,我们的腰肯定废!” 骆为安语气嘉奖,对孙女也刮目相看了。 以前还觉得这丫头木讷老实,笨嘴拙舌的,自打家里出事后,这丫头就像突然开窍了一样,凶是凶了点,可能顶事啊,比白眼狼儿孙们强几百倍! 骆老太这才发现自己在卧铺车厢,安静整洁,和臭烘烘的硬座车厢天壤之别,她一声都不吭了。 “我出去办点事,饿了吃这个。” 骆欣欣假装在行李包里拿东西,掏出鸡蛋饼和几根清香鲜嫩的黄瓜,还有一袋子煮鸡蛋。 黄瓜是她在商城买的,一积分两根,她买了不少。 平时在家她绝对不吃黄瓜,可出门在外,又是在这又热又臭的车上,能吃到一根鲜嫩脆甜的黄瓜,可真是太享受了。 “你还带了黄瓜?” 骆为安眼睛一亮。 “吃吧!” 骆欣欣将吃食放在小桌子上,出去找厉嵘了。 “你去哪?姑娘家别四处乱走!” 骆老太忍不住说了句。 骆欣欣都懒得开口,直接回了她一个大白眼,风风火火地走了。 “你看看她,眼里根本没我,等到了西北,我……我还怎么活啊!” 骆老太气得心口疼,冲骆为安告状。 “欣欣要是不管我们,我们能睡卧铺?能吃到这么新鲜的黄瓜?你以后还是别开口了,当哑巴挺好!” 骆为安语气不耐烦,孙女只是嘴毒了点,可并没有撇下他们二老,相反还照顾得很好。 他现在很后悔,当初应该对这丫头多关心些的,唉! 骆老太悻悻地闭了嘴,拿起一根黄瓜发泄地啃了起来,很快她就被鲜嫩可口的黄瓜吸引了,连啃了两根,身心都舒服了。 骆为安只吃了一根,剩下的他收了起来,给孙女留着。 骆欣欣坐在卧铺车厢过道的座位上休息会儿,顺便查了下积分,有三百多了,商场的商品也多了不少,有米有肉有菜蔬,还有清水,去西北肯定不会挨饿了。 只休息了几分钟,她便起身,去隔壁车厢找厉嵘。 “干什么的?” 骆欣欣刚到门口,就被两名士兵拦住了,看她的眼神很凌厉。 “我找厉嵘,有人命关天的事,非常紧急。” 骆欣欣语气很郑重。 “等一下!” 一名士兵回车厢去叫人,几分钟后,厉嵘出来了。 “我有事和你说!” 骆欣欣拽着他就走。 “别拉拉扯扯,影响不好!” 厉嵘挣开了,还在衣袖上轻轻拍了拍,他不喜欢被陌生人碰触。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骆欣欣嗤了声,她是女同志都不担心。 “你确实不用怕,挺安全的!” 厉嵘朝她的脸看了眼,慢悠悠地说。 骆欣欣咬紧了牙,好想捶死这家伙,他玛的顿顿吃砒霜的吗? “你好看,穿上裙子比女人还美!” 骆欣欣反唇相讥,大直男肯定听不了这个,气死他。 “确实,肯定比你美!” 厉嵘很认真地回答。 他小时候穿过裙子,刘太太给他穿的,还说他是弄堂里最漂亮的小丫头,他看了自己穿裙子的童年照后,觉得刘太太一点都没夸张。 确定挺美的! “咱们别浪费时间了,我跟你说,这趟火车上有坏人,他们要在庆阳炸你那节车厢!” 骆欣欣怕隔墙有耳,踮起脚尖,凑在他耳边说。 第十三章 戴绿帽喜当爹,家丑尽失 “你怎么知道的?” 厉嵘不动声色地问,心里生了疑。 骆欣欣虽然又凶又胆大,但只是个没受过特训的普通人,没那么容易发现隐藏得极深的间碟,更不可能打探到‘庆阳’这么细致的情报。 骆欣欣将她踩憨厚女人的事说了,不过改了点细节。 “我想帮她拍去裤腿上的灰,却摸到硬硬的东西,像是槍,毫不夸张地说,那女人起了杀心,我感应力很强的,绝对不会弄错。” “我当时就起了疑,故意和她打探西北的事,发现她有三个男同伙,后来我又悄悄跟上去,听到他们在密谋,准备在庆阳炸火车,他们的主要目标是两个人,说不能让这两人把机密技术活着带去基地。” 骆欣欣说的七分真三分假,厉嵘打消了一点怀疑。 职业本能告诉他,骆欣欣疑点重重,她很可能是敌人,故意说这些话取信他。 但厉嵘直觉是相信骆欣欣的,他的直觉从未出过错。 所以,他决定—— “你带我去看看那几个人!” “行,你跟在我后面,小心行事啊,那些人很机警的!” 骆欣欣提醒他。 “等我一下!” 厉嵘回了车厢,过了五六分钟还没出来。 “磨磨叽叽的,还是解放军呢,一点效率都没有,这会子功夫女人孩子都生两个了!” 骆欣欣等得不耐烦,忍不住吐槽。 “我给你五分钟,你去生两个孩子给我看看!” 厉嵘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 骆欣欣吓得猛回头,看到了个络腮胡糙汉,肤色黝黑,胡子拉碴,穿了件补丁摞补丁的格子衬衫,裤子也打满了补丁,一只裤腿高,一只裤腿低,脚上穿的是双破解放胶鞋。 两只鞋都破了个大洞,大脚趾头露了出来。 活脱脱一个穷酸落魄的loser男人。 “老婆跟人跑了,还卷走全部家财,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还是别人的种,就是你现在这落魄样!” 看到他这副穷困潦倒的模样,骆欣欣的毒嘴比脑子快,脱口而出。 厉嵘嘴角抽了抽,戴绿帽,喜当爹,家财尽失,只一条都能让男人气死,这女人却给他安了三条,不仅嘴毒,心也毒。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看起来素不相识。 骆欣欣轻车熟路地走到憨厚女人面前,女人这回没躺,而是靠着座椅坐在过道上。 “对不起……啊呀,是大姐啊,我们可真有缘分!” 骆欣欣故意踩了脚,女人的黑面圆口布鞋上,多了只脚印。 “我给你擦擦!” 说着骆欣欣弯下腰,要去擦鞋面上的灰,被女人拦住了。 “不用了,你不是去卧铺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女人的手很粗糙,力气很大,抓得骆欣欣胳膊疼,她的眼神警觉,对骆欣欣起了疑心。 世上没那么多巧合,这丑八怪接二连三地踩她,说不定是故意接近她,别有用心。 “我钱包找不到了,回去找找,里面有一百斤全国粮票呢!” 骆欣欣神情沮丧,也不像之前那么健谈,略聊了几句就走了。 憨厚女人心里的疑心又消散了,这个丑八怪又蠢又嚣张,根本不是干特工的材料。 “好啊,又是你个四眼鸡,好好瞧瞧,烫伤发炎了,我的冰肌雪肤全让你毁了,再赔我五块钱!” 骆欣欣的骂声传了过来,她和眼镜男狭路相逢,破口大骂。 “你这女同志也太贪得无厌了,之前讹了五块,现在又要五块,家里就算开银行也禁不起你这么讹!”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站了起来指责,其他乘客也都赞同点头,都觉得骆欣欣欺人太甚。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2节 “你和他一伙的吧?他是四眼鸡,你是死鱼眼,一看就是同一根藤结出来的歪瓜劣枣!” 骆欣欣认出了这男人,坐在憨厚女人旁边座位上,之前还想教训她来着。 死鱼眼男人脾气暴躁,哪受得了这种毒舌攻击,抡起拳头就要教训她。 “同志消消气,别同那种人一般见识!” 五大三粗的男人拦住了他。 “哦哟,你们一群坐硬座的穷瘪三,有什么资格和我计较?我可是睡卧铺的!” 骆欣欣扬起下巴,重重地哼了声,再翻了个大白眼,声音又尖又利,活脱脱一副势利跋扈的嘴脸。 家里有个势利骄横的骆老太,只需学到三成,就能将这些人气死了。 “别拦我,我今天非要教训这丑八怪不可!” 死鱼眼男人脾气暴躁,早憋了一肚子火,哪里还忍得住,一把推开五大三粗男人,朝骆欣欣扑了过来。 “死鱼眼说谁丑呢?你妈上大号时,顺道把你拉粪坑里了,你吃蛆蛆长大的吧?难怪张嘴就喷粪!” 骆欣欣才不会留下来等着挨打,撒腿就跑,还不忘回头扎几下肺管子。 她跑到厕所间门口,还故意停下来,指着厕所门大声道:“里头有新鲜热乎的,你别追了,没人和你抢,都是你的!” 看热闹的乘客们哄堂大笑,有些想劝架的,也都退缩了。 这丑八怪女人嘴也忒毒了,他们可不想惹一身膻。 【宿主用最恶毒的语言,凶狠地攻击了敌人,商城开通牛肉馅饼和伶牙俐齿技能卡,奖励15积分】 许久没出声的系统,兴奋地叫了起来。 “你不是高情商吗?怎么变性了?” 骆欣欣有点诧异,这还是统子头一回让她骂人呢,而且奖励还这么丰厚。 【对待敌人必须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宿主加油】 系统软萌萌的声音变得很严肃。 “统子你也是种花家的?” 骆欣欣冷不丁问了句。 【当然】 统子语气特别骄傲。 “老乡你瞧好嘞,看老娘我大杀四方!” 骆欣欣突然热血上头,心里一片暖融融,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她并不是孤军奋战,还有个统子老乡呢! 她深吸一口气,冲气得嗷嗷大叫的死鱼眼男人骂道:“给你这么长时间你都追不上,你个没用的废物点心,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瞧你这窝囊样,肯定娶不上老婆,就算娶上了也得戴绿帽,还得给别人养儿子,养大后老婆孩子都跟人亲爹跑了,还卷走你辛辛苦苦攒的钱,你就是个人财两空的窝囊废,八十岁的老寡妇都瞧不上你这种衰人!” 一口气骂完,一个顿都没打,整个车厢的人都听傻了,包括死鱼眼男人的三个同伙。 就算他们不是好人,可也没见识过如此恶毒的嘴! 他玛的杀人都不用刀,这丑八怪的嘴就够了! 【再避下雷啊,男女主的嘴是真的毒,骂人有时候可能会引起生理不适,能接受的再往下看哦,如果不喜欢请移步,去看其他好看的书,请千万千万不要打低星,拜托拜托啦】 第十四章 舍不得爷奶,摘不掉帽子 骆欣欣喘了口气,想再骂几句,但死鱼眼男人追上来了,只得转身跑。 “同志消消气,咱们是大男人,不和娘们一般见识!” 厉嵘拦住他劝,说的是很地道的西北腔。 部队里有不少西北汉子,而且他以前去西北执行过几次任务,他语言天赋还不错,到一个地方很快就能学会当地话。 “别拦我,我今天非要教训那丑八怪不可!” 死鱼眼男人怒不可遏,他活了三十几年,还从没被人如此辱骂过,这和骑他脖梗拉屎有什么区别? 士可忍孰不可忍,他非得把那丑八怪女人打得满地找牙不可! “真犯不着,人家姑娘长那样,心里够难受了,让她骂几句也没啥,只当让狗骂了嘛!” 厉嵘身材高大,力气也大,架住了死鱼眼男人,他装作无意地碰触对方的腰,但好几次都被对方避开了,显然腰里藏了槍。 “行吧,看她长那丑样,我大人不计丑人过!” 死鱼眼男人冷静了下来,怕误了行动,便表示不计较了。 “狗在说谁呢?一个两个都是穷瘪三,就你们这窝囊样,瘸腿瞎眼麻子脸的老太婆都瞧不上!” 骆欣欣去而复返,将他俩都骂了个狗血喷头。 厉嵘眼里多了些笑意,这毒嘴听着真带劲儿,顿顿拿砒霜下饭的吧? 死鱼眼男人才刚消下去的怒火,又被挑了起来,想去教训骆欣欣,但眼镜男走了过来,慢条斯理地劝:“同志,算了吧,咱不和她吵,出门在外以和为贵!” “你当事人都不计较了,我还计较啥!” 死鱼眼男人在眼镜男的眼神警告下,火气全消,乖乖地回了座位。 眼镜男对骆欣欣说道:“同志,我身上没钱了,你看这样好不好,你留个地址给我,我回家后给你汇款?” “说得倒好听,谁信你啊,算我倒霉!” 骆欣欣冷哼了声,昂着头,大摇大摆地走了。 路过厉嵘时,她还故意踩了他一脚,用了好大的力气,正好踩在他露出的大脚趾上。 “对不起啊!” 骆欣欣没什么诚意地道歉,然后趾高气昂地走了。 厉嵘疼得直抽气,脚趾头都差点断了,阿奶果然人老眼花,让这女人给蒙骗了。 什么温柔善良,胆小内向,和这女人根本毫不相干。 “同志,真对不住,连累你了!” 眼镜男十分歉疚地看着他,眼神打量。 “没事,咝……这姑娘火气可真大,我去上厕所,那边都满了!” 厉嵘装出内急的模样,急火火地去上厕所了,在厕所间待了会儿才出来,回去时,他还主动朝眼镜男,还有死鱼眼男人笑了笑。 “二位兄弟,回见啊!” 厉嵘大声打招呼,一副憨厚纯朴的西北汉子模样。 “回见!” 眼镜男和死鱼眼都笑着回应。 厉嵘大步走了,和骆欣欣在卧铺车厢会和。 “知道是哪四个了吧?” 骆欣欣手里拿了个香喷喷的牛肉馅饼,还有根黄瓜,一口馅饼一口黄瓜,香死个人。 “四眼鸡,死鱼眼,四方脸女人,愣头青男人。” 厉嵘精辟地总结了四个间碟。 “对,你打算什么时候抓他们?我可以帮忙的。” 骆欣欣特别积极,这可关系到她的摘帽子,她必须全身心地参与进去。 “饿了。” 厉嵘本来不饿的,可这牛肉馅饼和黄瓜的香味太诱人,把他给勾饿了。 “见者有份,给!” 骆欣欣很大方地将没咬过的一半掰给他。 厉嵘也大大方方地接了,咬一口饼,再咬一口黄瓜,就是这个味,香! “暂时不抓,我怀疑车上还有他们的同伙,而且还要防备他们提前行动。” 厉嵘不敢掉以轻心,这趟护送的科学家里,最重要的是一对刚从国外回来的夫妇,他们带了极重要的科研数据,逃过了重重追杀,历经艰难万险才回到祖国。 去西北这趟路,是九九八十一难的最后一难,绝对不可以出事! “你是不是担心他们在车上动手?” 骆欣欣想到了这种可能。 “是的。” 厉嵘表情很严肃,他想给科学家夫妇换个车厢,蒙蔽敌人。 “连长,秦同志昏过去了!” 有个士兵跑过来,语气很急。 厉嵘拔腿就走,秦同志正是那对夫妇里的妻子,夫妇俩都是享誉全球的科学家,回国前在霉国的重要部门工作,霉国政府不肯放行,强行关押了他们。 关押期间,夫妇俩虽然没受到生理上的刑罚,但对方用的是更残忍的精神刑罚,幸亏夫妇俩意志坚定,坚持等到了营救。 回国之旅也不顺畅,多次遭到暗杀,秦同志的身体也被拖垮了,但她拒绝了休养,一回到祖国就要求去西北基地工作。 厉嵘很钦佩这些无私无畏的科学家们,所以这趟西北之行,他绝对不能让敌人得逞,一定要将科学家们安然无恙地送到基地。 “我家是开药铺的,能帮上忙!” 骆欣欣跟了过去,她不想错过任何一次立功的机会。 厉嵘没拒绝,他很确定这姑娘是自己人,而且胆大机敏,是可以信任的同志。 秦同志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紧闭着眼,已经不省人事了。 “竞雄,你醒醒,我们已经到家了,你一定要坚持住呀!”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3节 一个清瘦温雅的男人坐在床边,轻声呼唤着妻子,但并没效果。 夫妇俩年纪都不小了,而且都很憔悴,但依然掩盖不了他们的风采。 “她是中暑了,我来!” 骆欣欣还真懂点医,前世她是孤儿,有个头疼脑热都自医,再看了点医书,久而久之就学会了一点。 “都让开,保持空气流通,有清水没?” “我去拿!” 厉嵘去拿来了一碗清水。 骆欣欣将床上女人翻了个身,手沾了点清水,食指和无名指弯成弓状,对着后脖颈上用力掐了起来。 只掐了两三下,后脖颈就变成了紫黑色,越掐颜色越深,看起来触目惊心。 接连掐了五六处,后脖颈也多了五六个紫黑色的掐痕,秦竞雄轻哼了声,醒了。 等掐出来的痕迹没那么黑了,骆欣欣这才停手,说道:“有十滴水没,喝了就没事了。” “有的,我去拿!” 厉嵘又跑去拿来十滴水,秦竞雄不由皱眉,她最怕喝这个了。 但为了身体,她还是捏着鼻子喝了。 骆欣欣看得直乐,原来大科学家也怕喝药呀,真可爱。 “姑娘,谢谢你!” 赵子诚不住道谢。 “不客气,应该的。” 骆欣欣上下打量赵子诚,又看了眼秦竞雄,心里有了个猜测,她拽着厉嵘去一边,小声问:“是不是他们?” 厉嵘没出声,默认了。 “我有个想法,他们身形和我爷爷奶奶差不多,你看这样好不好,让他们去我那边,让我爷爷奶奶来你这边,混淆敌人视听,怎么样?” 骆欣欣想到了个绝妙的主意,舍不得爷奶,摘不掉帽子,豁出去了! 第十五章 斯文败类衣冠禽兽vs青面獠牙面目可憎 厉嵘好心提醒:“很危险,很大可能会死。” “死了会不会给我家摘帽子?” 骆欣欣很认真地问。 “应该会!” 厉嵘嘴角抽了抽,默默同情了骆为安夫妇三秒。 骆欣欣眼睛大亮,兴奋地问:“你觉得我这主意怎么样?是不是聪明绝顶?” “你爷爷奶奶能同意?” 厉嵘和骆为安夫妇不熟,但这俩人看着并不像是有这么高觉悟的,恐怕不会答应。 “肯定能,我会说服他们!” 骆欣欣满口答应,骆为安和骆老太才五六十岁,正是闯荡的年纪,必须给她上! “那你把人带过来吧!” 厉嵘同意了。 这姑娘的想法确实聪明绝顶,相当可行! “给我一个小时!” 骆欣欣兴冲冲地跑了,背影风风火火,活力十足。 厉嵘嘴角上扬,回去找秦竞雄夫妇商量了。 骆欣欣跑回房间,骆为安和骆老太都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没睡着。 “你跑哪去了?开水也不晓得打好!” 骆老太开口就是埋怨,她刚刚去打开水费了老大的劲,累死了。 “赶紧起来,换地方!” 骆欣欣这回没怼她,毕竟马上要送去当替死鬼,她有点骂不出口。 “去哪啊,这里睡得好好的。” 骆老太不想动。 “去软卧,比这里更舒服,还有抽水马桶,我好不容易搞到的票,睡那里的乘客都是干部,还有解放军,你们去了后别和人说话,小心再扣几顶帽子。” 骆欣欣一把将她拽了起来。 一听是软卧,骆老太眼睛都亮了,她还没睡过软卧呢,肯定比硬卧舒服,这硬卧睡得她腰疼。 【七十年代的软卧,只有高级干部和外宾才可以坐,普通人坐不到】 “其实硬卧就很好了,没必要去软卧的。” 骆为安以为孙女又花了不少钱,有点担心去了西北后钱不够花。 “已经买了,我送你们过去,三餐都会提供,我已经付过钱了。” 骆欣欣领着他们去软卧车厢,秦竞雄夫妇的床位已经空出来了,夫妇俩单独一个房间,条件比硬卧好很多,骆老太非常满意。 骆为安本来还觉得孙女多此一举,但睡了软卧后,他确实不想回硬卧了,这钱花得值。 “欣欣你是哪个房间?” 骆为安关心地问。 “只搞到两张票,我还是硬卧!” 骆欣欣又叮嘱了一番,这才走了。 感动不已的骆为安,对骆老太说道:“以后你对欣欣好点。” “我哪里对她不好了?她对我那么凶,还没大没小呢!” 骆老太脸色悻悻的,很不服气,她从不觉得自己对孙女不好,有吃有穿,没冻着饿着,还供着上了学,已经够好了。 “欣欣只是嘴上凶,行动上却很孝顺,自己住硬卧,给我们补软卧,万清那一家嘴倒甜,可背后捅我们刀子,你好好想想吧!” 骆为安拿出白眼狼儿孙打比方,他现在只后悔,当年对孙女没怎么上心,让她受了不少委屈。 提到白眼狼儿子一家,骆老太神色黯然,兴致也败了,蔫声蔫气地回应:“知道了。” “去西北后,还得靠欣欣照顾我们,你别光嘴上答应,得拿出实际行动!” 骆为安很了解老妻的性子,语气加重了些。 他说的一点都不夸张,如果孙女真狠下心断亲,他们老两口在西北估计活不下去了。 “我们要在西北待多久?总不能一辈子吧?” 骆老太哭丧着脸问。 “谁知道呢!” 骆为安叹了口气,躺了下去。 舒坦的软卧让他的心情好了些,孙女现在本事大,说不定去了西北后,他们的日子不会那么苦呢? 骆欣欣回去后,在商城一口气买了不少吃食,牛肉饼,肉包和黄瓜,全都装在外面的袋子里,秦竞雄夫妇是大科学家,智商超群,她得小心些,免得系统被人发现。 没过多久,厉嵘带着秦竞雄夫妇过来了,他又换了身装扮,戴着金丝边眼镜,嘴唇上两撇小胡子,白衬衫加西裤,斯文俊秀,文质彬彬的。 骆欣欣看到他这模样,脑海里顿时闪出一个词—— 斯文败类! 衣冠禽兽! 和这男人的形象特别符合。 “噗” 骆欣欣被自己给逗笑了。 “笑什么?” 厉嵘直觉这女人的笑,和他有关。 而且不是好事。 “没什么,就是想到了好玩的事。” 骆欣欣笑眯眯地看着他,越看越像,她笑得更开心了。 “你不会在心里说我坏话吧?” 厉嵘一边铺床,一边问。 “绝对没有!” 骆欣欣矢口否认,可嘴角的笑容却出卖了她。 厉嵘一个字都不信,这女人绝对说他坏话了。 他心里有点痒,好想知道到底说了啥。 毕竟他觉得自己近乎十全十美,就算鸡蛋里挑骨头,也挑不出他的毛病。 “你告诉我为什么笑,请功时我多给你说好话。” 厉嵘拿出了香喷喷的诱饵,他笃定骆欣欣逃不掉。 这姑娘连爷爷奶奶都豁出去了,肯定是奔着立功去的,只有立了功,骆家的帽子才有可能摘掉。 骆欣欣疯狂心动,便实话实说:“就是看到你这装扮,想到一个成语。”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4节 “什么成语?” 厉嵘嘴角不由上扬,脑海里浮现了好几个成语。 玉树临风,一表人才,龙章凤姿,风度翩翩等等。 “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骆欣欣很诚实地说了。 厉嵘的嘴角立刻垮下,朝她看了眼,冷声提醒:“你说了两个成语,一和二都分不清,幼儿园没毕业?” “是你让我说的,说了你又不高兴,你也太小肚鸡肠了!” “你这模样,我也想到三个成语,青面獠牙,丑头怪脸,面目可憎!” “我说你两个,你说我三个,我看你不只是小肚鸡肠,脑子还进了羊水瓦特了!” 骆欣欣针锋相对。 厉嵘平静地看着她,虽然没说话,可意思很明显。 骆欣欣被看得有点心虚,轻哼了声,撇过头看窗外的风景。 秦竞雄夫妇看得直乐,比起沉闷的软卧那边,还是这儿有意思。 “小骆,给你添麻烦了!” 夫妇俩语气很歉疚,为了接他们夫妇回国,牺牲了不少人,现如今还连累了小骆的爷爷奶奶,他们真的很过意不去。 “不麻烦,能帮到你们是我的荣幸。” 骆欣欣说的都是真心话,秦竞雄夫妇是国之栋梁,正是因为有了像他们一样伟大无私的科学家们,后世华国人的脊梁骨才能挺直。 别说骆为安夫妇,就是她也可以豁出性命保护,每一个种花家长大的孩子,都会这样做的! 第十六章 爷爷奶奶成了敌人的目标 秦竞雄夫妇身体都不太好,没多久就睡着了,他们夫妇睡的下铺,厉嵘和骆欣欣都睡上铺,中铺他们都嫌挤。 大概是厉嵘打过招呼,他们这个房间之后几站都没上来乘客,只住了他们四个。 火车慢慢减速,又要进站了。 “肉包,肉粽,稀饭嘞!” 火车一停靠站台,就有一辆小推车靠了过来,几乎每一节车厢,都会有一辆小推车,他们都是铁路职工,车上是热气腾腾的食物,香味从窗子飘了进来。 “我去买点吃的。” 厉嵘下车了,他得去打电话,让上面派人严查庆阳的沿线铁路。 “我能下车不?” 骆欣欣问,她也想下去走走,但又担心秦竞雄夫妇的安全。 “可以。” 厉嵘点头,隔壁几个房间都有穿着便衣的战友,是他安排的。 骆欣欣拿了饭盒和袋子,想去买点稀饭配牛肉饼,再买点水果,光啃黄瓜肯定不行。 她跟在厉嵘后面下了车,站台上有很多人,有要上车的,也有下来走动的乘客,顺便买点吃食。 火车站里的东西虽然贵,但不要票,好多出差的人,都会买不少肉包和肉粽带回家。 “肉包八分,肉粽一角,稀饭两分一份!” 骆欣欣问了价钱,不算特别贵,便买了五个肉粽,再打了份稀饭。 小推车上还有切成一块一块的西瓜,拳头大的水蜜桃,骆欣欣买了不少,装了一大袋子,准备上车时,眼角余光看到了憨厚女人,在和一对气质儒雅的中年夫妇说话。 骆欣欣改变方向,朝憨厚女人走了过去,大声打招呼:“大姐吃西瓜,我买了好多!” “谢谢,我不吃。” 憨厚女人咬紧了后槽牙,再一次起了杀心。 【丑八怪真他玛的阴魂不散,去哪都能碰到】 【应该没发现我和黄雀说话吧】 【要不是怕引来铁路公安,真想弄死这丑八怪】 骆欣欣用了三张听心卡,成功打探到了重要情报。 这些人果然还有同伙,其中一个代号是黄雀,肯定是这对儒雅夫妇中的一个。 “大姐别客气,我踩了你两脚,就当是我的赔礼了!” 骆欣欣拿了块西瓜,硬塞给憨厚女人,还指着黄雀夫妇问:“大姐,他们是你朋友?” “不是,不认识的。” 憨厚女人摇头。 黄雀夫妇冲骆欣欣笑了笑,上车了。 “大姐你快点,马上要开了!” 骆欣欣三步并作两步,跳上了车,还不忘提醒憨厚女人。 火车慢慢启动,憨厚女人还在站台上,她死死盯着软卧车厢方向,黄雀刚刚说,警戒特别严,谁都不可以靠近那节车厢,说明秦竞雄夫妇,肯定在那节车厢里。 火车的速度越来越快,站台上只剩下憨厚女人,她的脸上闪过惊慌,手忙脚乱地跳上车,正是软卧车厢的车门。 “啊呀妈,幸好赶上了,这车子说开就开,也不打声招呼,害我差点赶不上……” 憨厚女人操着地道的西北话,大声发牢骚,将一个初次出门,没什么文化和见识的农村妇女演得淋漓尽致。 “咦,这是哪呢,看着咋不像我那,哎呀,不会上错车了吧?” 憨厚女人四下打量后,急得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 偏偏守在门口的士兵没在,她顺利地窜进了软卧车厢。 车厢里很安静,每个房间都关着门,憨厚女人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每道门都推开看看。 “对不住,我走错地了!” 憨厚女人的相貌太有欺骗性,而且操着纯正的西北口音,被打扰的科学家们并没怀疑,还以为真是走错地方的农妇,都没和她计较。 “乏得很,要是有杯咖啡喝就好了,再配点白面包。” 憨厚女人正要推开房门,听到了屋子里传出一个女人撒娇的声音,女人年纪不小了,但一听就是没吃过苦的,这些都和秦竞雄对上了。 秦竞雄出自苏城的大家族,祖父和父亲都是大官,她自小锦衣玉食,接受顶极教育,16岁就考上清华,之后又去霉国顶级学府学习,毕业后留在那边工作。 她先生赵子诚的家世也不简单,赵家是湖州的丝绸商,生意做得很大,赵子诚从小就有天才之称,16岁去了国外学习,毕业后也留在霉国工作。 夫妇俩的薪水都极高,在霉国过着极优渥的生活,物质上没有吃过一点苦。 说实话,憨厚女人很不理解这对夫妇,在国外明明能舒舒服服地到老,偏偏要选择一条荆棘密布的路,命都保不住,这穷叟叟的华国,到底有什么吸引他们的? “喝开水吧,以后要习惯没咖啡没面包的日子。” 屋子里传出骆为安的声音,他虽然57了,但保养得很好,声音听着也就四十出头,骆老太也一样。 憨厚女人推开门,惊鸿一瞥中,看到了侧躺在下铺的骆老太,背着着她。 老太太虽然骄横愚蠢,但相貌着实不差,乌黑的头发梳了个发髻,皮肤白皙,身形纤瘦,只看背影也就三四十岁。 “干什么的?” 一道雄浑的声音响起,随后两名解放军战士出现,将门带上,警惕地看着憨厚女人。 “我……我着急上车,随便扒了个车门跳上来,就到这了,同志,我是不是上错车了?我花六块八买的车票是不是没用了?这钱还能退不?六块八都够我家半年的花销了……” 憨厚女人像是看到救星了一样,抱着一名战士的胳膊哭诉,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战士检查了她的车票,将她带出了软卧车厢。 “这里不让进,念你初次就算了,下次再犯可没这么好说话了!” 战士板着脸警告。 “知道了,谢谢同志,我下次肯定不会走错了。” 憨厚女人不住道谢,她去硬座车厢,要通过硬卧车厢。 走在硬卧车厢的过道上,她目不斜视,速度很快,因为她已经确定,秦竞雄夫妇就在刚刚喝咖啡的那个房间里。 年纪身份都对得上,而且她推其他门时,解放军没出来,偏偏推那间房门,解放军跳出来阻止,很显然那个房间里住的是非常重要的人。 这趟护送的科学家里,就属秦竞雄夫妇最重要。 憨厚女人心情极好,脚步都变得轻扬,如果庆阳那边失败,她还可以在车上暗杀,绝对不会让这对夫妇活着到西北。 第十七章 毒舌比脑子快的厉嵘 “大姐,你也来卧铺了?” 骆欣欣惊喜的叫声,打断了憨厚女人的思路,她的心咯噔了下,下意识地想掉头走。 实在不想和这愚蠢的丑八怪说话,净浪费她时间。 “我着急上车,上错车厢了,还差点被解放军给逮走,吓死我了。” 憨厚女人拍了拍胸口,神情后怕。 “你去软卧了吧?我中午也走错了,被两个解放军给轰了出来,凶得要死,哼,以后等我嫁给大官,出门都坐软卧,有什么了不起的!” 骆欣欣立下了豪言壮语。 看着她信心十足的模样,憨厚女人差点笑出声,就这癞蛤蟆脸还妄想嫁大官,真是马不知脸长,鬼不知脸丑,没一点自知之明。 “妹子,你住哪间?” 憨厚女人突然想到,这节硬卧车厢挨着软卧,丑八怪倒是能利用一番。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5节 “就那间,大姐去我那坐会儿吧!” 骆欣欣随手指了个房间,离她的房间隔了好几间,还要拽着憨厚女人去坐。 “不了,谢谢妹子,我得回去了!” 憨厚女人抽出了手,笑着走了。 骆欣欣微眯着眼,微微笑地盯着这女人的背影,这要是在后世,可就是行走的五十万呢! 现在虽然赚不到五十万,但若是能摘掉帽子,也很不错。 等憨厚女人离开车厢后,她才回了房间。 秦竞雄还在睡,赵子诚醒了,坐在窗边看风景,厉嵘还没回来。 “赵叔,吃西瓜,还有桃子。” 骆欣欣招呼他吃水果。 “谢谢!” 赵子诚拿了块西瓜啃,很多人吃西瓜都斯文不起来,但他吃得很文雅,一看就是从小就接受餐桌礼仪培训的大家公子。 骆欣欣本来大口大口地啃,可看着赵子诚这么优雅的吃相,她不由自主变成了小口小口啃,一块西瓜足足啃了十分钟。 雅倒是雅了,就是不过瘾。 赵子诚眼里闪过笑意,小姑娘动作倒是蛮斯文,就是眼神苦大仇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啃小鬼子呢! 软卧车厢那边,憨厚女人刚走,两名战士就去找厉嵘汇报了。 “连长,这娘们真是坏人?咋看着不像呢!” 问话的战士叫牛八斤,才19岁,娃娃脸上的稚气还未脱,是会稽人。 会稽专出师爷,当地人也以多智善谋出名,但牛八斤却从头直到脚,一点心眼子都没有,单兵能力高,还特别听话,属于部队领导超爱的兵。 不过牛八斤只听厉嵘的话,其他人就算是军长,他也照样不买账。 “坏人要是让你看出来,还能叫坏人?不能以貌取人,长得凶的不一定是坏人,长得忠厚的,也不一定是好人。” 厉嵘耐心地和他讲解识人之术,有时候真的很想匀一点边边角角的脑子给这娃,顶了个大牛头,装的却是鱼脑子,这娃能平平安安长这么大,没被拍花子拍走,命是真大。 “知道啦!” 牛八斤憨憨地笑了,忽略他清澈的眼神,其实也是个帅小伙儿。 唇红齿白,大眼睛,高鼻梁,娃娃脸,每个零件都是顶配,可惜组装了后,由于眼神过于清澈,愣是从顶配变成了低配。 “也不一定,比如西晋的贾南风,相貌奇丑,生就恶人模样,心思也恶毒无比。” 另一名战士人高马大,形象有些粗犷,但他有个很秀气的名字,叫周小红,小名叫红妹子,湘省人,和曾国番是同乡。 周小红虽然生得五大三粗,但心思细腻,手也巧,厉嵘和牛八斤破了的衣裤都找他补。 他还很爱学历史,不过学的都是历史上的风流韵事,因为正经事他学不进去,必须沾点桃色,他才有兴趣学。 所以他只学了半吊子,半桶水爱晃荡,周小红就特爱显摆,不管说到啥话题,他都能生拉硬扯地和历史人物挂上,好显摆他渊博的知识。 “贾南风是干啥的?” 牛八斤好奇地问。 “皇帝的堂客,这女人长得丑,心如蛇蝎,害死的人数都数不清。” 周小红兴致勃勃地解释。 “这娘们也太坏了。” 牛八斤义愤填膺地骂,每次周小红显摆时,他都是最配合的听众,所以两人关系特别好,比亲兄弟还亲。 见他这么捧场,周小红特有成就感,还想和牛八斤细细地说一说,贾南风的那些个风流韵事。 “这么厉害你怎么不去找建文的坟?净研究炕上那点事,你还不如去研究母猪坐月子!” 厉嵘听不下去了,一人赏了个爆栗,回硬卧车厢了。 他故意让八斤和小红离开,放憨厚女人进的软卧车厢,再等她推开骆为安夫妇的房门时,八斤和小红出面制止,成功地让敌人以为秦竞雄夫妇就在那个房间。 不过这样一来,骆为安夫妇就处在了危险中,真的很可能会死。 但为了保证秦竞雄夫妇的安全,别说骆为安夫妇的性命,就是他和手下三十多名士兵的性命,都可以牺牲。 他们出发之前接到的命令,是哪怕只剩下最后一个人,都必须将秦竞雄夫妇安全送达基地。 房间里传来骆欣欣和赵子诚的说话声,厉嵘推门进去。 “你来了正好,我有重要情报和你说!” 骆欣欣激动地站了起来,将在站台上看到的,憨厚女人和她同伙的事说了。 “我眼睛很亮的,他们三个绝对在说话,但是我问她,她却不承认,他们肯定是一伙的,我给你画出来啊!” 骆欣欣会一点简笔画,前世她学了点,为了赚生活费,利用周末去景区给人画肖像简笔画,画技练得还行。 厉嵘其实已经知道了,他便派手下乔装打扮,盯住了这四人,憨厚女人和两个同伙在站台说话,被盯着他们的士兵看到,立刻和他汇报,他装扮成列车员,去房间查票,见到了这两人的相貌。 不过见骆欣欣这么兴致勃勃,他也没打击她的积极性,而且他也想看看她画得怎样。 骆欣欣从包里拿出纸和笔,在茶几上刷刷地画了起来,几分钟后,她便画出了黄雀夫妇的肖像,有七八分神似。 厉嵘挑了下眉,画得还真像,没想到这凶女人挺会画。 “女人的左眉角下有颗黑痣,你画漏了!” 他指了出来,嘴角含着笑。 骆欣欣愣了下,很快明白过来,气得她伸手去抢画纸,厉嵘躲开了,笑着说:“画得挺好,到时候给你请功用。” 一听能请功,她的火气立刻烟消云散,还积极地问:“要不要把那四个人的也画了?” 可以给她多请点功,早点把帽子摘了。 “你那么喜欢画,索性把整列火车上的人都画了。” 厉嵘其实真不想毒舌,可有时候嘴比大脑快,说完他也有点后悔,不过看到骆欣欣比媒婆还变得快的脸,他又开心了。 就喜欢看这凶女人变脸,怪好玩的。 第十八章 原来你有狂犬病,节哀顺变啊 骆欣欣气得鼓起腮帮子,一个人坐着生闷气,见厉嵘去拿西瓜吃,她故意说:“我舔过的。” “没事,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厉嵘毫不在意地拿起西瓜,啃了一大口,夸道:“很甜,果然是沾了毒的东西更美味。” “你说谁毒呢?” 骆欣欣听出了话外之音,板着脸问。 “你不是舔过的吗?” 厉嵘又咬了一口,不紧不慢地回了句。 “我舔一下能有多少毒,肯定是你嘴太毒了!” 骆欣欣冷笑了声,就没见过比这家伙更嘴毒的男人了,顿顿吃断肠草下饭的吧? “也可能。” 厉嵘笑了笑,三口两口将西瓜啃干净,又拿了个水蜜桃啃,和这凶女人斗嘴挺费口水,得多吃点补补。 骆欣欣撇了撇嘴,也拿了个水蜜桃啃,桃子香甜多汁,吃完一个桃子,她的火气也没了。 秦竞雄已经醒了,和丈夫在旁边看戏,看得直乐呵。 外面的天黑了,六月的晚风有点凉,骆欣欣关了车窗,只流了一点缝,保持车厢里的空气流通。 忙活了一天,骆欣欣乏了,早早地就上床睡了,秦竞雄夫妇也睡了,房间里很安静。 厉嵘没睡,他等下半夜再睡,出外执行任务时,他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 火车上的日子很无聊,前两天骆欣欣还觉得有趣,只当是体验绿皮火车了,可第三天她就受不了了。 哪怕火车停下,她去站台上散步,耳边都是‘咣次咣次’的声音,根本安静不下来。 “还要几天到?” 骆欣欣向厉嵘打听,前世她去敦煌玩,坐飞机‘嗖’地就飞到了,快的很,实在受不了这慢吞吞的蜗牛速度。 “三天。” 厉嵘回答。 火车明天到庆阳,上一站他打电话询问,庆阳的所有的铁路段,都加强了防守,虽然还没抓到敌人,但敌人想炸火车的阴谋肯定得逞不了。 车上的敌人应该很快会收到消息。 所以,这帮人肯定会在车上提前行动。 现在他还不确定,车上是不是只有六个敌人,所以他不仅不会制止,反而会给这些人的暗杀提供机会,到时候一网打尽。 “你爷爷奶奶要是死了,你怎么办?” 厉嵘忍不住问了句。 他没足够的把握保证骆为安夫妇的安全,先打个预防针。 “死有轻如鸿毛,重于泰山,他们二老的死重于泰山,我只会为他们骄傲!” 骆欣欣挺起胸膛,回答得特别大义凛然。 【提醒宿主,爷爷奶奶是宿主逆风翻盘的重要环节,死不得】 系统突然出声,它实在听不下去了。 “死了会怎样?” 骆欣欣用意念问。 【我们一起噶】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6节 “噶就噶吧,随便!” 骆欣欣根本不怕,这天崩开局的破穿越,死了才好,她重新投个白富美的胎,狗系统甭想威胁她。 【请宿主文明用语,初次犯错,电击三秒,下次加倍】 骆欣欣的身体突然抽搐,虽然只有三秒,可身体却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手脚都软绵绵的。 “你羊癫疯?” 厉嵘好奇地看着她,刚刚抽的那几下,极像羊癫疯。 “没错,以后少惹我,我疯起来咬死你!” 骆欣欣没好气地冲他龇了龇牙。 “原来你还有狂犬病,节哀顺变!” 厉嵘慢悠悠地回了句,再啃了口黄瓜,从骆欣欣那抢的。 “没错,我就是有狂犬病!” 骆欣欣突然抓了他的爪子,狠狠地咬了一大口,直到嘴里有了血腥味才松开。 看到厉嵘手腕上鲜红的一个‘手表’印,她得意地笑了。 “现在你也有狂犬病了!” 骆欣欣冷哼了声,甩了甩头,傲娇地回了房间。 厉嵘平静的表情龟裂了,抬起手腕看,都流血了,这女人下嘴可真狠! 他无奈地笑了笑,拿手帕擦了擦血,去软卧那边了,这两天必须时时刻刻保持警惕,提防敌人提前行动。 和手下们吩咐了一番,厉嵘又去找牛八斤和周小红,嘱咐他们保护骆为安夫妇的安全。 牛八斤眼睛亮,看到了他手腕上的牙印,大惊小怪地问:“连长,你咋咬自个手呢?” 周小红立刻低头看,研究了几秒后,很笃定地说:“这牙印秀气的很,肯定是女人咬的,连长你不会处对象了吧?” “连长,你要结婚了?啥时候喝喜酒?” 牛八斤欣喜地问。 “都上嘴啃了,肯定快了。” 周小红语气很肯定。 “连长,我是不是快有侄子了?” 牛八斤更开心了,他马上要当叔叔啦。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话比媒婆还密,厉嵘愣是插不进话,听得都气笑了。 只是一个牙印而已,被这俩憨货一通胡说八道,他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别人是一传十,十传百,一尺的小蛇才能变成十米的大蟒蛇。 他这里只需两个憨货就够了。 “打起精神,出了差错我饶不了你们!” 厉嵘一人赏了两个爆栗,看着两人疼得龇牙咧嘴,他心里才痛快了些。 又过去了一天,外边的天色渐暗,憨厚女人他们几个,在两节车厢连接处碰头了。 “庆阳那边防得很严,他们没法下手!” 憨厚女人面朝着窗外,说了刚收到的消息。 每个站台她都会下车,如果行动计划有变,会有人来站台通知她。 “那就在车上动手!”眼镜男阴沉道。 “软卧那边防得很严,得想办法混进硬卧车厢,和黄雀他们会和,这事我来办。” 憨厚女人打算去找骆欣欣,在她看来,骆欣欣就是个愚蠢好糊弄的丑八怪,问题不大。 四人并没谈太久,很快就散了。 憨厚女人朝硬卧车厢走去,半夜三点到达庆阳,他们一开始的计划,是在庆阳炸了火车后,他们就跳车,庆阳是他们的大本营,有很完善的逃跑路线。 其他地方他们没把握逃过追捕,所以,他们决定快到庆阳时动手,然后跳车逃跑。 骆欣欣躺得腰酸背痛,下床去过道上走走,才走了几步,就听到有人叫她,是憨厚女人。 “妹子,我想求你点事。” 憨厚女人表情很不好意思。 “大姐你直说,能帮我肯定帮。”骆欣欣不动声色道。 “坐了几天实在吃不消,老腰都要废了,妹子你能不能让我在你这休息会儿?我不白睡,我给钱。” 憨厚女人一边说,一边捶腰,还从口袋里掏出个破旧的布包,拆开是几张零碎的钱,最大面额的也只是五块。 【这蠢货的房间离软卧近,只要混进来了,行动肯定能成功】 骆欣欣听到了这女人的心声,热血立刻沸腾起来。 功劳离她不远了,哦豁! “大姐你既然肯花钱,还不如补张卧铺,我有门路,你想补几张都行,就是一张要贵五块钱。” 骆欣欣特别热心,她这完全是真心实意,没有一点虚情假意。 只要把这几个敌特哄进来,她离立功只差一步了! “能不能便宜点?我没那么多钱。” 憨厚女人的演技着实高明,将一个穷村妇表演得淋漓尽致。 “便宜不了,不过你可以多找几个人,就说每张贵七块,这样你的钱不就赚来了!” 骆欣欣给她出主意。 “谢谢妹子,我正好有几个同乡,我去叫他们来补票。” 憨厚女人连声道谢,兴冲冲地跑去找同乡了。 到了硬座车厢后,她让其他三人都乔装打扮,一起去硬卧,骆欣欣给他们补了票,净赚二十块。 因为是厉嵘安排的硬卧,一分钱都不用花。 骆欣欣为了演得逼真,索性住在憨厚女人他们隔壁房间,就是之前她随手指的那间,这样既能避免敌人怀疑,还能随时观察他们的动静。 夜越来越深,骆欣欣毫无睡意,大眼睛在黑夜里闪着光。 车厢里的人都睡了,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火车已经到了庆阳城内,隔壁的敌人开始行动了。 第十九章 骆欣欣发威,生擒敌人 骆欣欣点开系统面板的积分栏,总共420积分,这些天系统时不时发布些任务,她都完成了,也没怎么花,一下子攒了这么多。 目前商城总共四种技能卡,大力卡,瞬移卡,听心卡,以及伶牙俐齿卡,除了听心卡外,其他三种都是5积分 一张。 伶牙俐齿卡暂时不用买,她的毒舌目前还不需要加血,尚能应付。 大力卡和瞬移卡她各买了20张,听心卡则是30张,共花费290积分,还剩下130积分。 如果将敌人全都抓获,又能奖励300积分,商城还会随机开通十样商品,想想都激动。 骆欣欣将三种技能卡都放在系统空间里,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这个房间只睡了她一个人,秦竞雄夫妇的房间在另一头,隔了好几间,周围有便衣保护。 火车已经到庆阳了,但还没进城,窗外黑沉沉的,没有一丝灯光,除了火车的咣次咣次外,便是万籁俱静。 隔壁传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憨厚女人他们准备行动了。 骆欣欣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没听到声音,便用上了听心卡。 听心卡的有效距离是三米内,现在应该能听到。 【老二从车顶爬过去三分钟,射杀两分钟】 【我们三个在车门断后,万一行动失败】 【黄雀会带着诈药和他们同归于尽】 骆欣欣听到了憨厚女人的心声,心沉到了底,这些人居然还有炸药,简直丧心病狂。 她又用了几张听心卡,听到了好几个乱七八糟的声音,其中就有老二的,也就是五大三粗男人。 【听说对岸的女人骚的很,等这次任务完成,就能去对面享受了】 【老子把人弄死就撤,不管他们了】 还有眼镜男和死鱼眼的心声,竟然一样。 【老二要是失败,老子立马撤,不管他了】 骆欣欣无声冷笑,看来这些人内部并不团结,都有私心。 她抬腕看了看手表,凌晨两点半,乘客们都睡得特别沉。 此刻的骆欣欣热血沸腾,肾上腺素的分泌达到了顶点,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和敌人pk。 不过她还是忍住了,不能破坏厉嵘的部署,一会儿她见机行事,最好能亲手逮一个敌人,那样功劳应该会大一点吧? 为了成功诱惑敌人,厉嵘并未给骆为安夫妇转移房间,老两口此时睡得极香甜,连房间进了人都不知道。 进来的人是厉嵘,他躲在隐蔽处,等待敌人的到来。 他判断敌人会从车顶爬到车窗,然后钻进来射杀目标。 车顶传来了动静,厉嵘的眼睛在黑暗里越发明亮,他一动不动地隐伏着,手里拿着的是64式无声手槍,槍声能降到75分贝以下。 车窗一点一点被拉开,钻进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他手里的槍也装了消音器。 男人并没发现厉嵘,他拿槍对准床上的骆老太,这次的行动目标,主要就是秦竞雄,她的手里有极重要的科研数据,不能让她带去西北。 只是没等他按下板机,后背一阵剧痛,血大量喷出,他身上的力气迅速抽干,手里的槍掉落在地上。 “你……你……”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7节 男人慢慢转过身,看到了穿着军装的厉嵘,终于明白他们早就是解放军的瓮中之鳖,他吐出一大口血,硬梆梆地倒在骆老太的床上。 死不瞑目的脸,和骆老太面对面着。 骆老太给砸醒了,一睁开眼,就影影绰绰地看到了个血肉模糊的脸,眼珠子都凸了出来,像恶鬼一般,吓得她张大嘴就要叫。 一个鸡蛋快速塞进了她嘴里,叫声给堵住了。 “别叫,否则杀了你!” 厉嵘不想和这老太太耐心讲道理,因为浪费时间还没效果,所以他用了最简单粗暴的威胁,手里的槍还在她面前晃了晃。 房间里很暗,骆老太看不清厉嵘身上的军装,还以为是坏人,吓得使劲摇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骆为安也被惊醒了,不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厉嵘给打晕了。 骆老太吓得老泪直流,还以为丈夫被打死了,她呜呜地叫着,想去救骆为安,然后也被厉嵘打晕了。 嘴里的鸡蛋被厉嵘给拿走了,一会儿洗洗,剥了壳还能吃。 阿奶给他煮的,他都舍不得多吃呢。 五分钟过去了,等在车门处的憨厚女人他们,并没收到老二行动成功的讯号,便知道行动失败了。 “撤!” 憨厚女人果断决定撤离,因为黄雀他们没等到信号,就会引爆炸药,和软卧车厢的人同归于尽。 他们得赶紧跳车逃走。 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跳车,眼镜男和死鱼眼就中了槍,两人到死时,都没明白是哪里出了错,眼睛睁得大大的。 憨厚女人反应很快,子弹射来时,她接连抓了两个同伙挡,毫发未伤。 她掉转身就跑,可同样有解放军堵截。 前后都有解放军,憨厚女人骂了句脏话,正好附近有厕所,她去拧门,可门锁着,里面有人。 “砰……” 憨厚女人对着锁开了一槍,推开门就要进去,但一时间没推开,里面被人抵住了。 抵门的是一男一女,而且衣衫不整。 “死都不能开,让人逮到我们就完了!” 男的正是黄金祥,女的则是同行的唯一女人,那个搞破鞋的寡妇,两人也不知道怎么勾搭上了,半夜三更在厕所里偷情。 才刚偷了一半,就被槍声给吓得萎了,两人此时对被抓的恐惧,远远超出了对槍声的恐惧。 他们本来就是犯了错去农场改造的,要是再让抓到搞破鞋,说不定真要吃花生米了! 憨厚女人勉强推开了一道缝,她气得往里开了几枪,子弹打在地上,溅出火花,黄金祥和寡妇吓得手脚无力,门一下子被推开了。 “日你玛!” 憨厚女人跨了进来,准备弄死这两个碍事的家伙,然后从厕所的窗子里跳车逃跑。 黄金祥和寡妇魂都吓没了,还以为就要死了。 “他们就六人,黄雀有炸药!” 过道上突然响起骆欣欣的叫声,她冲厉嵘叫的。 厉嵘带着人来抓了憨厚女人,黄雀那边有其他人在抓捕,听到骆欣欣的叫声后,他立刻掉转身,去黄雀那边了,将憨厚女人交给了手下。 不过骆欣欣比他们更快,她同时用了三张瞬移卡和大力卡,几个战士眼前一花,就看到骆欣欣窜到了厕所门口,一脚将厕所门给踹倒了,响起两声惨叫。 分别来自黄金祥和寡妇。 两人被门板给砸得晕头转向。 憨厚女人已经爬到了车窗上,骆欣欣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用力一拽。 “啊~~~” 憨厚女人厉声惨叫,因为她的头发被生生地扯掉了一大把,头皮也被扯了一大块,鲜血直流。 骆欣欣傻眼地看着手上的一把头发,发根处还沾着血,没想到大力卡这么厉害。 哦豁! 感谢统子! “叫你玛啊,给我下来!” 骆欣欣一巴掌抽了过去,憨厚女人晕过去之前,看到她那张丑脸,终于明白过来了。 从头到尾她都被这丑八怪给耍了! 第二十章 我生得虽不光荣,但死得伟大 “还敢骂我蠢,姑奶奶早知道了!” 骆欣欣得意地哼了声,将晕死的憨厚女人拖了出去,交给解放军。 “我抓了个坏人!” 骆欣欣大声报告。 几句战士走过来,看到流了一头血,肿成了猪头的女人,还以为她死了。 “没死,我一着急下手重了点,把头皮给拽没了。” 骆欣欣赶紧解释,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她朝昏迷不醒的女人踢了脚。 但她忘了,大力卡的时效还没过去。 “咔嚓” 女人活生生地疼醒了,但起不来,她肋排骨断了好几根。 “你们看,没死,活蹦乱跳的!”骆欣欣笑着说。 战士们表情都变得膜拜,他们都做不到一脚踢断几根肋骨,这姑娘也太厉害了! 难怪敢只身抓敌,胆识和能力都牛的很,要是来了部队,肯定是香饽饽。 “谢谢同志!” 战士们敬了个礼。 “不客气,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应该的!” 骆欣欣不会敬礼,便鞠了一躬回礼。 战士们带着憨厚女人走了,骆欣欣回到厕所间,刚刚男人的惨叫声有点耳熟,她想去看看是哪个。 黄金祥和寡妇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他们想悄摸摸地离开,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可是,他们才刚放好门板,脚都没跨出去,骆欣欣就回来了。 “原来是你们啊,对不住,打断你们的好事了,要不你们再继续?” 骆欣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还好心提醒黄金祥:“前门开了,本来就弱不禁风的,别着凉了!” 黄金祥面色大变,赶紧低头,果然看到了自家兄弟,吓得他赶紧系好扣子。 但他一点都不感激骆欣欣的提醒,什么弱不禁风,明明他兄弟很强壮,刚刚骚寡妇都欲仙欲死了。 虽然火的很,可他不敢表现出来,还得赔笑说好话:“我们什么都没干,就是在这商量事来着,真的!” 骆欣欣冷笑了声,嘲讽道:“大半夜在厕所商量,吃屎要凉拌还是加热?” “哪能呢!” 黄金祥讪讪地笑了笑,心里直骂娘,相由心生,嘴这么毒,难怪长得丑。 寡妇何美红表现得很镇定,像没事人一样。 “小骆,这个给你!” 黄金祥手伸进裤衩里,掏了半天, 掏出一张大团结,肉疼地递了过来。 “我可不是见钱眼开的人,你们这是耍流氓,我要和杨同志说。” 骆欣欣不为所动,还大义凛然地要去举报。 “别,千万别,我求你了,这些都给你,我身上就这点钱了。” 黄金祥又从裤衩里掏出一摞钱,万分肉疼地递给她。 骆欣欣大概估了下,得有个百来块,便见好就收,收下了钱。 “算了吧,能坐上这趟火车,也是难得的缘分,就当我没看到吧!” “谢谢小骆!” 黄金祥不住道谢,拉着何美红一溜烟跑了。 跑远了后,他甩开何美红的手,不高兴道:“以后别来了,害我损失一百块!” 而且一百块才只搞了一半,什么味道都没尝到,真他玛晦气! “谁让你挑了那么个晦气地方,反正我陪你睡过了,卧铺得让给我睡!” 何美红却不肯走,她大半夜不睡觉,陪这没用的男人搞,就是为了能睡卧铺,硬座她可再不想坐了。 “才只搞了一半,不算!” “那我去和杨同志说你强歼我,我身上可还有你的东西!” 何美红冷笑了声,转身就走。 反正她都是破鞋了,再添个姘头也没啥。 黄金祥吓得脸色大变,赶紧拦住她说好话,最终还是他妥协,让出了卧铺,他去硬座。 骆欣欣从暗中走了出来,刚刚听了一出好戏,果然还是老辈子们玩得花。 “赚了一百块很开心?” 身后突然响起厉嵘的声音。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8节 骆欣欣没听出来,下意识地用肘后击,但胳膊被人抓住了。 “是我!” 厉嵘语气里带着笑。 骆欣欣这回听出来了,她狠狠瞪了眼,没好气道:“大半夜你飘来飘去的干啥?人吓人吓死人不知道?”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上门,你那一百块要是分我一半,肯定不会被吓到!” 厉嵘其实早就来了,看到这姑娘在威胁别人,赚了一百块。 “想得美!” 骆欣欣白了眼,那些可是她的血汗钱。 厉嵘笑了笑,他当然不是真想分一半,只是逗逗她,怪好玩的。 “我爷爷奶奶没死吧?” 骆欣欣终于后知后觉地想到了骆为安两口子,这么久没动静,不会死了吧? 厉嵘嘴角抽了抽,说道:“没死,不过有点惊吓过度。” “没事,明天就好了!” 骆欣欣不以为然,只要活着就行,她又说道:“既然敌人都抓住了,让秦同志他们回软卧睡吧,我爷爷奶奶可以回硬卧了。” “等天亮吧。” 厉嵘答应了,软卧那边都是科学家,骆为安夫妇确实不太方便继续住。 不过骆家祖孙这次立了不小的功,去农场后肯定会受到优待,摘帽子也是迟早的事。 “你爷爷奶奶有点受惊过度,要不你去安慰一下?”厉嵘说道。 骆欣欣皱了皱眉,有点不太情愿,不过她还是答应了。 毕竟是这具身体的亲爷奶,原身对爷爷奶奶的感情还是很深的。 骆老太和骆为安都醒了,被换去了另一个房间,到现在都还惊魂未定。 “老……老……老爷,刚刚是不是有人死了?还有槍?” 骆老太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也不敢闭眼,一闭眼就会看到那张鲜血淋漓的脸,眼珠子比牛眼还大,死死地瞪着她,好吓人。 “是的,已经没事了。” 骆为安已经缓过来了,但也是心有余悸,没精力去安慰老妻了。 骆欣欣就在这时过来了,看到孙女,老两口眼睛都亮了。 “欣欣,刚刚有坏人,拿槍要杀我,我们下一站就下车吧!” 骆老太万分委屈地哭诉。 “坏人都抓住了,没事了!” 骆欣欣语气难得地温和,没怼老两口。 骆为安愣了下,突然反应过来,脑子一下子清明了,脱口问道:“欣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是的。” 骆欣欣没否认。 “好啊,你故意安排我和你爷爷住这儿,让坏人来害我们?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恶?” 骆老太听得一知半解,还以为孙女要害死他们,气得她连恐惧都忘了,跳下床骂。 “引璋,先听欣欣说,她这么做肯定有缘由的!” 骆为安要理智些,孙女肯定不是故意要害他们的,必然有隐情。 骆欣欣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听是为了保护国之栋梁,骆为安心里的不快顿时消散,赞许道:“做得对,科学家的生命比我们宝贵得多,绝对不能出事!” “凭什么……唔唔唔……” 骆老太的话没说完,被骆欣欣捂住了嘴。 “跟着我说,能保护科学家是我的毕生荣幸,就算死了也没关系,我生得虽不光荣,但死得伟大,大声念!” 骆欣欣压低声音,凶巴巴地教她这不争气地奶奶表忠心。 第二十一章 教科书般的演技,成功感动了所有人 “呜呜呜……” 骆老太愤怒地瞪大了眼睛,要不是发不出声音,她肯定破口大骂了。 死丫头居然敢捂她的嘴,简直大逆不道! “赶紧念,是不是想死?” 骆欣欣压低嗓门吼,快要被这蠢老太婆气死了,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 骆老太更生气了,竟还想咬她的手。 “引璋,听欣欣的!” 骆为安语气很严肃,他脑子灵光多了,很快想明白了用意。 虽说骆老太愚不可及,但她独听骆为安的话,骆为安让她往东,她绝对不会往西,这大概是她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了吧。 所以,骆为安一发话,百般不情愿的骆老太,还是乖乖照着读了。 “能保护科学家……” “大声读,没吃饭?” 骆欣欣打断了她,蚊子叫一样,怎么让外面的人听到? 骆老太咬了咬牙,眼神都快要杀人了,忤逆不孝的死丫头,眼里越来越没她这个长辈了。 她委屈地看向丈夫,但骆为安眼神责备,脸也沉了下来。 骆老太心里咯噔了下,她最怕丈夫生气了。 于是,她深吸了口气,扯着嗓子吼道:“能保护科学家是我的毕生荣幸,就算死了也没关系,科学家的命比我宝贵多了!” 虽然漏掉了两句,还改了一句,但骆老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车厢,相信外面的人应该都听到了。 “没错,科学家是国家栋梁,就算替他们挡子弹也是应该的,欣欣,以后再有这种事,只管叫我和你奶奶上!” 骆为安也很上道,声若洪钟地表忠心。 “知道了!” 骆欣欣大声答应,祖孙三口教科书般的表演非常成功,外面的科学家和战士们,都被感动坏了。 这是人民的好同志啊,觉悟太高了! 唯一没有被感动的,只有厉嵘。 他可太清楚骆欣欣的心思了,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摘帽子。 不过这姑娘的爱国之心肯定是真的,胆量和身手也相当不错,那个女敌特差点让她给弄死。 而且这姑娘还有相当厉害的打探消息的本领,这次抓捕行动,如果没有骆欣欣打探来的消息,抓捕肯定不会这么轻松。 天渐渐亮了,第一缕晨光从窗口射了进来,骆欣欣打开一半窗户,清风拂面,还能看到天边绚丽的朝霞,顿时精神大振。 “骆同志,连长说现在可以回硬卧了。” 过来通知的是周小红。 “知道了!” 骆欣欣点了点头,她也想快点回去睡觉,一晚上没睡,困死了。 “骆同志,我听说你力气很大,一脚把敌人肋骨踢断了好几根,你真厉害!” 周小红语气很佩服,昨晚上他和厉嵘在一起,没亲眼看到骆欣欣的英姿,不过他看到了没了人样的女敌特,确实断了三根肋骨。 旁边打盹的骆为安,惊得瞌睡都没了,震惊地看向孙女。 他怎么不知道这丫头有这个本事? 在家里连一桶水都提不起来,只能提半桶,难道以前是在藏拙? 骆为安心里不由起疑,自从那天撞破头后,孙女表现得越来越异常,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以前的孙女老实胆小,孝顺听话,对他和老太婆恭恭敬敬。 现在的孙女胆大包天,出口必怼人,本事大得都敢赤手空拳抓敌特。 要不是相貌一模一样,他都要怀疑是不是换了个人。 骆为安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心沉到了底,看向骆欣欣的眼神变得惊疑,难道真换了个人? 越想越觉得可能性极大,骆为安吓得冷汗直流,不敢再看骆欣欣了。 “骆同志,等有空了,咱们掰手腕吧?” 周小红笑呵呵地问。 他的力气从小就大,在部队和人掰手腕从来没输过,颇有种英雄寂寞的孤独感,就想找个大力士比比。 “现在就有空,来啊!” 骆欣欣撸起了袖子,昨晚上大力卡还没用完呢。 “行!” 周小红眼睛一亮。 两人坐到了茶几两旁,准备开始了,裁判是牛八斤,其他战士和科学家也过来看热闹。 骆欣欣用了一张大力卡,准备一分钟结束战斗。 “开始!” 牛八斤宣布比赛开始,周小红和骆欣欣都使上了劲,两只手黑白分明,而且大小差别很大,看起来就像是蚍蜉撼树。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9节 科学家们不知道骆欣欣的神力,都觉得她肯定会输,细胳膊细腿的,哪掰得过五大三粗的周小红嘛! “啪!” 才只过了几十秒,周小红就被按倒了,他眼神不敢相信,才刚开始呢,怎么就输了? “你输了,回去再练练!” 骆欣欣得意洋洋,大力卡太给力了。 “再来一次,刚刚我没准备好!” 周小红不信邪,想再试一次,就算输,他也不要输得这么难看,好歹多坚持几分钟吧? “愿赌服输,小红你可别输不起!” 牛八斤嚷嚷起来。 “谁输不起了,前面我认输,再比一次。” 周小红没好气地瞪了眼。 “行,再来一次。” 骆欣欣痛快答应,这一次她要更用力地打这战士的脸,嘿嘿! 两人摆好架势,牛八斤一宣布‘开始’,就都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骆欣欣又用了张大力卡,然后轻而易举地就赢了。 这次用时比上次更短。 “多吃点饭,系沙袋练,再练个三年五载的,我们再比!” 骆欣欣笑眯眯地拍了拍沮丧着脸的周小红肩膀,说出的话直扎人心窝子。 战士们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昨晚他们就见识到了骆欣欣的恐怖力气,赢周小红太正常了。 但科学家们却都震惊得瞠目结舌,还有骆为安,他也更加验证了心里的猜测,不由伸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所幸现在的孙女虽然凶了点,可本事却是极大的,只要他和老太婆听话,这丫头也很好说话,还能让他们过得更好。 骆为安心里安定了不少,可又有些哀伤,他那个胆小听话的孙女,再也见不到了! 唉! 周小红并没沮丧太久,很快他就恢复活力了,还立下豪言:“等我练成了,再找你比!” “行,你来农场找我!” 骆欣欣满口答应。 厉嵘带着秦竞雄夫妇回来了,夫妇俩昨晚睡得很香甜,早上才知道,昨晚上竟发生了那么凶险的事,他们得知骆为安夫妇安然无恙,战士们也没有受伤,这才彻底安心。 第二十二章 你想娶我还不想嫁呢,谁知道你是不是三秒 “谢谢你们!|” 秦竞雄夫妇和骆为安夫妇,还有骆欣欣握手,表达诚挚的感谢。 “应该的,你们没事就好。” 骆为安说得很真心实意的,他虽然胆小怕事,但也是爱国的,抗战时期他还捐了不少钱和物资呢。 “小骆,你们到农场安定后,一定要给我们写信。” 秦竞雄夫妇很喜欢骆欣欣,他们也不在意骆家的身份,毕竟他们夫妇俩,不仅是海外归来,还是大资本家,若真扣帽子,只会比骆家的更大。 “我会的,你们也要保重身体,工作要紧,身体也要紧的,有个好身体才能更好的工作。”骆欣欣真心地劝。 这两口子工作起来都是拼命三郎,能在实验室里待半个月不出来,三餐不按时吃,睡眠也不能保证,难怪都这么瘦。 “知道了,你比我们女儿还能唠叨。” 秦竞雄忍不住笑了,她有两儿一女,和她的父母住在阿尔卑斯山下,不过空了也会去米国的公婆那边住,反倒和他们夫妇在一起的时间很少,这次回国了,也不知道一家人要何时才能再团聚? 虽然有遗憾,但为了祖国的发展,他们并不后悔,两边的父母也都很支持,还让他们放心大胆地回来,孩子他们会照顾好的。 和秦竞雄夫妇,以及其他科学家们一一道别,骆欣欣带着二老回了硬卧。 厉嵘跟着过来了,他将骆欣欣单独叫去说话。 “我已经将你们一家的英勇事迹,汇报给了领导,明早到站,估计领导会见你。” “领导是多大的官?有摘我家帽子的权利不?” 骆欣欣问得很直接,也不隐瞒她的心思。 “基地的军代表,西北军区的向副军长,没有直接摘你家帽子的权利,但可以推动别人摘。” 厉嵘回答得也很直接。 骆欣欣眼睛大亮,副军长呢,是她两辈子加起来,见过的最大的官了,明天她要好好表现,争取早点摘帽子。 她打了个大哈欠,转身便回房间睡觉,被厉嵘叫住了。 “牛肉饼还有没?” 上次吃的半块牛肉饼,让他念念不忘。 “凉了。” “没事。” 厉嵘不介意,凉了可以去锅炉那边加热。 骆欣欣回到房间,从床底下拉出行李包,翻出了剩下的牛肉饼,还有十来个,她一古脑全给了,冷的她不爱吃,想吃可以在商城买热乎的。 “谢了!” 厉嵘有点受宠若惊,没想到这姑娘会这么大方。 “回头你帮我在领导面前多美言几句,主要是我的机智英勇,还有舍己救人的无私精神。” 骆欣欣提要求,她的饼可不能白给。 “那这饼不够,得添点!” 厉嵘刚刚瞄了眼,看到行李包里还有大肉包,他也挺馋的。 “你真贪得无厌!” 骆欣欣轻哼了声,将剩下的十来个肉包,也都塞给了他。 “你也挺会演戏的。” 厉嵘双手都抱满了食物,还不忘回怼了句。 “东西都给你了,记得多说我的好话。” 骆欣欣又打了个哈欠,困得不行了,便轰人了。 “不说又怎样?” 厉嵘的嘴比脑子快,下意识地就想唱反调。 骆欣欣冷笑了声,凑在他耳边,低声威胁:“那我就去部队找你领导,说我们在处对象,你还亲我嘴了,你就必须娶我这个丑八怪了!” 厉嵘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故意说:“其实也没什么,反正关了灯都一样。” 骆欣欣眨了眨眼,他玛的居然这么重口味? “你想娶我还不想嫁呢,谁知道你是不是三秒!” 除了这个原因外,她想不出一个帅哥会如此不挑食的原因了。 作为一个母胎22年单身的童子鸡,厉嵘乍一开始没听懂,过了好几秒都反应过来,脸上染上了一抹红,耳根也红了。 向来有话必怼的他,头一回沉默了,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了,否则他真怕会被当成流氓抓起来。 骆欣欣见他没吭声,得意地哼了声,转身回了房间。 厉嵘摸了摸鼻子,抱着两袋子牛肉饼和肉包,去锅炉房加热了。 “你还敢回来?我打死你个没大没小的东西,居然让我们去当替死鬼,你还有没有良心?” 憋了一肚子火的骆老太,看到她便气不打一处来,一边骂一边扬起手,想像以前一样发威。 骆欣欣只用一只手,就轻松地拦住了。 “你儿子孙子有良心,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过?反而要和我这没良心的过?” 骆欣欣一句话就扎破了骆老太的骄傲,脸上失去了血色。 “你儿子说你是万恶的资本家,你儿媳妇说你草菅人命,你的好孙子说你吸人民的血,就算枪毙都不为过,他们多有良心啊,我应该向他们学习,到了农场后就和你断亲,也写上这些罪状,你觉得怎么样?” 骆欣欣才不在意这老太婆的软弱,继续扎刀子。 她也不是说瞎话吓人,真有这个想法,骆老太太蠢了,根本带不动,还不如早点断了,省得后面拖累她。 骆老太又气又伤心,身体摇摇欲坠,站都站不稳了,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神色黯然,嘴唇灰白,一下子老了十来岁。 骆为安被她们吵醒了,还不知道具体原因,便想两边和稀泥,平息争吵。 “管好你那蠢老婆,我开飞机都带不动她,曾祖母给你挑了那么多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你偏偏挑了这么个愚不可及的蠢货,生出的儿子也没一个聪明的,骆家老祖宗也就是不知道,否则早掀了棺材板来骂你了!” 火气上头的骆欣欣,将骆为安也狠狠地教训了一通,便爬上床睡觉了。 如果骆为安再管不好蠢老婆,到农场后她就断亲,不管这俩货了。 “老爷,你看看她说的什么话,眼里还有没有我们长辈了?” 骆老太委屈地告状。 骆为安将她拉了出去,过了许久才回来,骆老太脸色灰白,无精打采的,看起来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 老太太朝上铺睡觉的骆欣欣看了眼,眼神变得忌惮,还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刚刚丈夫和她都说了,她以后再不也招惹这个厉鬼了。 这么凶,这么狠,肯定是厉鬼上了孙女的身! 第二十三章 老两口内讧,骆老太句句都有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0节 被骆为安教育了后,骆老太老实了不少,之后都没再作妖,就连开水没了,她也主动去打,不像以前,肯定要先叫骆欣欣,挨一通怼后,老太太才会自己去打。 骆欣欣一觉睡到了天黑,精神大好,她躺在床上点开面板,抓捕敌特的300积分奖励到账了,商城随机开通了十样商品。 她查看了后,心情更好了,有葡萄,香蕉,桔子,鲫鱼,糯米,玉米,羊肉,百步穿杨卡,识人卡,短刀等十样。 香蕉3积分一斤,她当即买了一斤,也就只有三根,黄澄澄的皮撕开,浓郁的香味散了出来,下铺的骆老太用力吸了几下,很快就确定是她最爱吃的香蕉。 在嫁给骆为安之前,她很少能吃到香蕉,因为香蕉很贵,要两三块一斤,能买好几斤肉了,爹娘舍不得买。 只有节假日骆家宴请员工时,父亲带回一包节礼,里面会有两根香蕉,但她不一定能吃到,因为要看弟弟的心情。 弟弟是父母唯一的儿子,家里但凡有好吃的,必然先紧着弟弟,等弟弟吃完了,她和两个妹妹才能分一点。 所以,每次她和妹妹们,都盼望着弟弟能留一点香蕉,可每次都是奢望,两根香蕉还不够弟弟一个人吃的,她和妹妹只能在旁边干看着咽口水。 直到后来,骆老太用自己攒了好久的零花钱,终于买了一根香蕉,撕开皮后,她咬了一大口,好吃得都要哭了。 也因此,原本打算听从父母安排,嫁给父亲同事的儿子,一个在药堂当学徒的普通男人,嫁过去后也会像她父母一样,过平淡的一生,当然不可能天天吃到香蕉。 骆老太不愿意了,她想吃香蕉,想戴珠宝穿华服,想像骆家太太那样有人伺候着,明明比她母亲还大几岁,可看着比她母亲年轻多了。 虽然她脑子不太聪明,但她执行力还是很够劲的,很快她就锁定了目标,骆家的大少爷骆为安。 当时骆为安在药堂帮忙,已经到了相看的年纪,而且风度翩翩,平易近人,骆老太每天都主动去药堂给父亲送饭,时不时冲骆为安羞涩一笑,又或是回眸一笑,小腰扭得像风摆杨柳一样。 骆为安常年跟着父亲学医,除了家中的女性外,从未和外面的异性近距离接触过,哪受得了这般刺激,骆老太这几下子,把血气方刚的骆为安给勾得神魂颠倒,对骆老夫人安排的那些端庄温婉的大家闺秀,一个都看不上了,死活要娶骆老太。 虽然骆老夫人死活反对,但天底下从来没拗得过儿女的父母,最后还是同意了,骆老太如愿嫁了进来,不仅每天都能吃到香蕉,华服珠宝也应有尽有,极大地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而且她肚子也争气,接连生了两个儿子,让三代单传的骆家人丁兴旺,骆老夫人最后只得接受了她。 尽管在骆家吃到了很多珍稀水果,就连杨贵妃爱的荔枝,她也吃了不少,但对骆老太来说,最爱的还是香蕉。 【六七十年代上海的香蕉因为运输麻烦,价格和现在差不了多少,普通老百姓一般不会去买来吃】 此刻闻到香蕉的香味,骆老太嘴里的口水止不住地泛滥,她使劲咽了几下,矜持地等骆欣欣主动孝敬。 虽然是被厉鬼上了身,可好歹披了张人皮,既然想在人间生活,总得守一些人间的规矩吧? 孝顺长辈那可是天经地义的。 可是等了许久,都没等到骆欣欣的孝敬,房间里的香味却越来越浓了,骆老太忍不住起身,朝上铺瞄了眼,火气腾地冲到了天灵盖。 “你有香蕉怎么不给我?明知道我最爱吃香蕉!” 骆老太死死盯着三香蕉皮,脸色很难看。 这种忤逆不孝的死丫头,以前肯定是因为不守规矩,让人给活活打死的,她现在都很想揍这死丫头。 “给!” 骆欣欣拿起三根香蕉皮,递到她面前,还说:“皮比肉营养好,特意给你留的,吃吧!” “你当我傻?谁吃香蕉吃皮,你有好吃的偷偷吃,不给我和你爷爷吃,你忤逆不孝,你小心天打五雷轰,让你现原……” 骆老太一巴掌将香蕉皮打翻在地上,破口大骂,不过她没骂完,让骆为安给捂住了嘴。 “欣欣,你奶奶心情不好,有些胡言乱语,你别和她计较!” 骆为安警告地瞪了眼妻子,冲骆欣欣赔笑说好话。 他真担心老太婆惹怒了这厉鬼,一气之下,把他们老两口给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他还想好好活着,等到摘帽子的那一天呢! 骆欣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意味深长道:“不会说话就少说些,去了农场后,要是乱说话连累我,我可不会再管你们,立刻断亲!” 骆为安面色大变,忙说道:“不会,我会看住她!” 骆欣欣嘲讽地看了他们一眼,灵活地下了床,火车又到站了,她得下去活动活动。 等她走了后,骆为安松开手,厉声道:“我和你说的话,你合着是一句没听?你要是再这样,我们也散了吧,我和欣欣过,你一个人过。” “不要,老爷你不能撇下我,我给你生了两个儿子啊!” 骆老太吓得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抓着他胳膊哭哭啼啼的。 以前每次夫妻吵架,她都用这一招哄好骆为安。 但她忘了,以前她年轻貌美,哭起来梨花带泪,我见犹怜,骆为安自然会心软,现在她都是老皮老脸还起褶了,哭起来毫无美感,骆为安只觉得厌烦,甚至还有些恶心。 “生了两个白眼狼儿子,欣欣说的对,都是你的种不好,骆家算是毁在我手里了!” 骆为安一把甩开她,阴沉着脸怼了过去。 这些天跟着孙女,他的口齿倒是煅炼出来了,杀伤力超强。 “老爷,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儿子又不是我一个人能生得出来的,他们刚出生时,你妈还说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呢!” 骆老太不服气了,就算骆为安是她的天,也不能说她的种不好,她要生气的。 “越长大越像你,愚不可及!” 骆为安脸色更难看了,果然是落魄了,这老太婆以前素来恭敬,现在都敢顶撞他了。 “老爷你不能这么说我,我是你老婆,可是你的门面,你说我蠢,就是在说你自己,你有什么光彩的。” 骆老太哭得更伤心了,但依然不忘怼,而且句句都怼到位了。 强大的自信既是骆老太的优点,也是她的缺点,她觉得自己完美无缺,挑不出一点毛病,谁说她不好,那肯定是别人的问题,她绝对没问题。 就连骆为安也不可以说,说了她就要怼。 【 祝宝贝们和我自己蛇年大吉,身体健康,万事顺意,2025年每天都开开心心,平平安安,暴富暴富】 第二十四章 不懂事的奶奶用对地方,也是一员虎将 骆为安气得脸色铁青,怒道:“我说一句你顶十句,我还说不得你了,你是要反天了?” “那你说我愚不可及,还说我种不好呢,我都没说你三十就不行了!” 骆老太小声嘀咕,她觉得自己够好了,丈夫上了三十后,每次都力不从心,搞得她不上不下,难受极了。 她这些年跟守活寡一样,照样没表现出一点不高兴,依然尽好妻子的本分,老头子凭啥说她的不是? “你……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你还知不知羞?” 骆为安恼羞成怒,脸涨成了猪肝色,如果现在火车上有办事处,他绝对要拉着这蠢老太婆去离婚,必须散伙,他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那你以后不许说我蠢,更不许说我种不好,我就不说你不行了。” 骆老太掏出手帕擦干眼泪,像没事人一样,还好声好气地劝他。 反观骆为安铁青着脸,身体颤抖,快被她气噶了。 躲在门口偷听的骆欣欣,肚子都快笑痛了。 她对骆老太突然有了点好感,比起旧时代那些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旧时代女性,骆老太其实还是蛮励志的。 从小账房的女儿嫁进大户人家,富贵荣华了大半辈子,还把骆为安拿捏得死死的,确实有几分本事。 【宿主发展奶奶当辅助,可以赚更多积分,开通更多商品】 统子突然出声。 骆欣欣眼睛一亮,问道:“她会不会知道你的存在?” 【不会,日后还可以解绑】 “怎么发展?要不要歃血为盟?” 骆欣欣眼睛更亮了。 【不必那么麻烦,你和奶奶肢体接触即可】 系统语气傲娇,它可是七级文明出来的高科技产品,顶顶厉害的。 骆欣欣心思一动,想到了厉嵘,这家伙的毒嘴和她有得一拼,要是能发展过来,积分肯定哗哗地进账。 【必须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或者有肉体交流的伴侣】 系统提醒她。 骆欣欣的脑海里,立刻出现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对象正是厉嵘。 其实她倒无所谓,毕竟大长腿还帅,她完全下得了嘴。 但厉嵘估计下不了嘴,她这张脸,自己看了都倒胃口。 而且现在这个时代,两口子出门都不敢手牵手,她要是真把厉嵘强了,只会有一个下场,就是枪毙。 结婚是不可能的,她头上的帽子绝对通不过政审,就算她是男人,也不会娶一个走姿派当老婆影响前程。 骆欣欣也不遗憾,她对自己有信心,就算没有厉嵘当辅助,靠她这张毒嘴,依然能赚到很多积分。 “咣当” 火车启动了,车身剧烈地震了下,骆欣欣手扶着墙才站稳,等车速平稳后,她进了房间。 老两口坐在各自的床上,骆为安黑着脸,看到她勉强笑了下,骆老太和平常一样,眼睛朝骆欣欣手上的饭盒瞄。 “欣欣,你买的什么?” 骆老太忍不住问,她好像闻到了肉香味,馋了。 不记事也是骆老太的优点之一,不管发生多大的事,不到一个小时就忘,依然跟没事人一样。 “羊杂汤。” 骆欣欣打了满满俩饭盒,火车已经到西北了,站台卖的吃食,都变成了西北风味。 她对骆老太的口气好了不少,毕竟以后是要给她挣积分的员工,她可不是前世毫无人性的傻比老板。 “你们自己舀!” 骆欣欣给自己倒了一搪瓷杯,去过道上吃,剩下的让老两口分。 西北的羊肉鲜嫩可口,比沪城的美味多了,骆为安吃了几口,火气便消失了,他朝津津有味享受美食的妻子看了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离婚当然是不可能的,黄土都埋大半截了,凑合着过吧! “老爷,你爱吃的羊肚。” 骆老太将羊肚挑了出来,全都给了骆为安。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1节 “你也吃吧。” 骆为安内心更无奈了,每次吵架,最后气到的只有他自己,唉! 骆欣欣吃完一大杯羊杂汤,鼻尖都冒出了汗,身体更黏腻了。 火车上没法洗澡,她身上都要长蛆了,下了火车后,得找个地方洗澡才行。 骆欣欣将搪瓷杯洗了,回房间有意无意地碰了下骆老太。 【绑定完成,宿主奶奶每次需完成宿主指定的任务,才能获得积分】 “我随便指个任务就行?” 骆欣欣请教。 【当然不可以,必须是积极向上的任务】 系统细细地解释了一通,骆欣欣明白了,就是做好事,或者被人欺负了反抗,做坏事没得积分奖励,反而还会扣除。 “你把我孩子都踩哭了,连对不起都不说,你还讲不讲理?” 一道女声传了过来,还伴随着小孩的哭声。 “好狗不挡道,谁让你家小孩站过道上,我没踩死他已经很客气了。” 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态度很嚣张,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没把母子俩放在眼里。 “小孩只站了会儿,你说一声就是,犯得着踩那么用力?你看看,孩子的脚都肿了!” 年轻妈妈眼睛都气红了,她个子娇小,在男人面前显得特别弱小。 “谁知道是哪里撞肿的,甭想讹我,老子可是见过世面的!” 男人气焰更加嚣张,有几个乘客看不过去,帮年轻妈妈说话,也被这男人给怼了,说得很难听。 骆欣欣转了转眼睛,在商城买了一斤香蕉,拿出一根放在茶几上,骆老太眼睛嗖地点亮,伸手想去拿。 “想不想以后天天吃香蕉?” 骆欣欣语气充满了诱惑。 骆老太使劲点头,她可太想了。 “来,看到那男人了没,你说服他道歉,我保证你天天吃香蕉。” 骆欣欣拽着她去过道,指着嚣张男人说。 骆老太有点犹豫,那男人人高马大的,她担心挨打。 “放心,他要是动手,我拦着!”骆欣欣保证。 “你说的啊,要是我出事了,你可是要天打五雷轰的!” 骆老太还想用孝道压她,被骆欣欣一个眼神给瞪萎了,悻悻地朝男人走过去,离男人还有三米远,她就开骂了。 “哦哟,你一个大男人欺负女人小孩,你还光荣上了?瞧瞧你这凶样,你家是在哪个山头当土匪的?怎么剿匪没把你家给剿了?还留下你这么个坏胚子祸害人?” 骆老太嘴皮子相当溜,而且用在外人身上,也是相当解气。 “老太婆别多管闲事,别逼老子动手!”嚣张男人凶狠威胁。 “来来来,你来打我,我五六十岁了,还有一身的病,你打死我你也得吃枪子儿!” 骆老太反而更靠近了,叫嚣着让他动手。 其实她心里怕极了,但为了能天天吃到香蕉,她咬紧了牙豁出去了。 她这么一来,男人反而退缩了,他怕真摊上人命官司。 骆老太见他这样,顿时胆气大壮,更加嚣张地叫道:“老娘吃了五六十年的米,看一眼就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王八剥了壳,猢狲褪了毛,就是你这么个玩意儿,赶紧给人家娘俩道歉,算你还有点人样,否则你就是王八猢狲都不如的下贱货!” “老太婆你他玛别给脸不要脸,老子打死你!” 男人虽然说得凶狠,但拳头始终没落下。 “你打啊,老娘都能当你娘了,幸好我没生出你这么个四六不通的东西,否则我真是死都闭不上眼!” 骆老太脱口骂了出来,可随即她想到自家的白眼狼儿子,不由更加生气了,怒火上头的她,脑袋对着男人用力一顶,将男人顶得连连后退,后背撞到床架上,疼得男人直抽冷气。 被骆老太这么一通胡搅蛮缠,嚣张男人最终还是认了输,给母子俩道了歉,骆老太还勒令他赔了两块钱医药费。 母子俩千恩万谢,骆老太像刚下了双黄蛋的母鸡一样,昂首挺胸地回来了。 骆欣欣刚查了积分,刚到账5积分。 果然没有不好的士兵,只有不会带兵的将军,骆老太虽然烦的很,可只要用对地方,把她的枪口对外,那就是一员虎将啊! 第二十五章 有了识人卡,敌人都是她直上青云的储备粮 骆欣欣兑现承诺,给了骆老太一根香蕉,等去了农场后,再好好发挥骆老太的毒舌功夫,给她多挣积分。 系统说积分越多,惊喜会越多,而且会有她意想不到的大惊喜,统子还说现在商城开通的东西,都只是毛毛雨,不值一提。 骆欣欣一下子被勾起了兴趣,现在这些东西就够好的了,居然不值一提? 以后的大惊喜,不会是飞机大炮吧? 可惜系统嘴严的很,死活不肯透露一点,只让她抓紧时间挣积分。 “欣欣,下次再要骂谁,你找我啊!” 骆老太喜滋滋地接了香蕉,刚刚骂了一通,现在她只觉得神清气爽,从被白眼狼儿子背刺时起,就憋着的火气,终于都发泄了出来,整个人都松快了。 “行,香蕉管够。” 骆欣欣满口答应。 骆为安却一言难尽地看向妻子,忍不住说:“你……你怎么能如此粗鄙?” 刚刚妻子骂人时的跋扈模样,和平时几乎判若两人,让他大跌眼镜。 他和妻子刚认识时,妻子虽俏皮活泼,但言谈举止还是文雅的,嫁进骆家几十年,一直都是这样,从未像今日这般粗鄙过,一时间让他有些难以置信。 骆老太心里咯噔了下,糟了,忘在老爷面前装斯文了。 随即她又一想,骆家都败了,华服珠宝的好日子都没了,她也没必要再装了。 “老爷,我们马上要去农场挑粪种地了。” 骆老太提醒他看清现实,他们已经不是骆家的老爷太太了,比种地的农民还低人一等,高雅可当不了饭吃。 骆为安变了脸色,心口像是被刺了一刀,疼得厉害。 直到此时,他才终于意识到,骆家真的败了! 败在了他的手里,他是骆家的罪人啊! 骆为安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脑袋,迈着沉重的步子回了房间,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老爷吃香蕉。” 骆老太掰了半根香蕉,递给骆为安。 “别叫老爷了,让人听见不好。” 骆为安长叹了口气,他没心情吃香蕉,现在就算是蟠桃他也吃不下。 “人是铁饭是钢,你不吃怎么有力气挑粪?吃吧!” 骆老太安慰他,只不过这安慰的话,听起来更扎心了,气得骆为安直接躺床上,给了她一个后脑勺。 老太太撇了撇嘴,自个吃完了一根香蕉,然后也去床上躺着了。 骆欣欣冷眼旁观,对骆老太倒有些刮目相看了。 这老太太一开始接受不了去农场的事实,三天两头哭哭啼啼,反倒是骆为安要平静得多,但现在却倒了个儿,骆老太接受了事实,骆为安却矫情上了。 看来前几天骆为安不是平静,而是反射弧有些长,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 其实以骆为安的医术,就算去了农场也不用挑粪,原身说过,骆为安被安排去了农场的卫生所,工作还算轻松。 不过骆欣欣懒得提醒,让这老头先难受着。 她躺在上铺无聊,检查新开通的两能技能卡,百步穿杨卡很好理解,识人卡难道是识别好人坏人? 【识别对方对国家的忠诚度,汉奸和敌人用了卡后会变黑,颜色越黑,忠诚度越低】 系统出声解释。 骆欣欣眼睛大亮,那些敌特和叛徒,岂不是都在她的识人卡下原形毕露了? 西北是重要的军事重地,还有很多高机密的科研基地,是敌特重点关注的地方,这些敌特可都是她的储备粮,以后她不仅能摘帽子,说不定还能直上青云呢! 又过去一夜,天亮了,广播里响起了播音员甜美嘹亮的声音,通知即将到达终点站,让乘客们做好准备。 睡意朦胧的乘客们顿时精神大振,纷纷整理行李。 骆欣欣他们也收拾好了行李,火车的速度慢了下来,缓缓驶进车站,远远就看到了一排绿色,再近一些,看清是站得整整齐齐的士兵们,个个身姿挺拔,意气风发。 火车停下后,车门一打开,迫不及待的乘客们就争先恐后地下车,尽管列车员大声吼:“不要挤,一个一个下!” 但仍然无济于事,大部分乘客都当成耳旁风,拼了命地往前冲,其他本来想排队的乘客,也不得不跟着挤。 “我的孩子掉了,别挤了,我孩子掉了!” 有个妇人着急大叫,吓了众人一跳,列车员扯着嗓子吼:“别挤了,这位女同志的孩子掉了,救孩子要紧!” “对对对,先捞我的孩子,八块钱买的呢!” “你孩子八块钱买的?” 列车员表情变得严肃,眼里却闪着光,那是对升官的渴望。 都有了买卖,后面肯定有个庞大的人贩子团伙,顺着这个女人摸下去,绝对能逮出来,挽救成千上万个孩子和家庭。 他作为第一个发现罪犯的人,功劳绝对大大滴,肯定能升官。 “对啊,花了我八块钱呢,你们都让一让,让我找孩子!” 女人操着浓浓的湘省塑料普通话,心里眼里只有对‘鞋子’的挂念,根本没注意到周围气氛的异常。 骆欣欣不想和人挤,排在最后面,只听到声音,没见到人,不过她一听这女人的塑料普通话,就想到了前世网上著名的段子,没想到让她给碰到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2节 “她掉的是鞋子,不是小孩!” 骆欣欣好心提醒大家,她怕再不提醒,这些热心乘客们,会把那个女人扭送去公安局。 “对对对,是孩子,脚上穿的孩子。” 女人赶紧解释,还特意抬了下脚,她一只脚上穿着白色凉鞋,另一只脚是赤脚。 诡异的气氛立刻变得鲜活,乘客们又开始拼了命地挤,还有人骂骂咧咧。 掉了鞋子的女人,被挤到了旁边,脚上还多了几只脚印,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等人都下完了,骆欣欣祖孙才下来,她手上提了只白色凉鞋,冲翘着脚在找鞋子的女人叫了声。 “谢谢啊,我新买的鞋子,花了半个月工资呢,掉了怪可惜的。” 女人开心地接了过来,穿好后,自我介绍道:“我叫袁晓洁,湘省人。” “我叫骆欣欣,沪城人。” 骆欣欣对她的印象还不错,这姑娘见到她的丑脸,只是一开始有点讶异,之后很坦然,说明是个豁达坦荡的人。 袁晓洁很健谈,叽叽喳喳的说了不少,她丈夫是西北军区的,结婚好几年了,今年有了随军资格,她先过来安顿好,再把孩子接过来。 “欣欣你们过来是看亲戚还是工作?” 袁晓洁热心地问。 “我们来劳动改造的,我家是走姿派。” 骆欣欣笑了笑,如实告之。 袁晓洁愣了几秒,笑道:“要是农场离军区不远,我以后去找你玩。” “好的。” 骆欣欣没拒绝,尽管她知道对方说的只是客套话,袁晓洁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丈夫考虑,肯定要和她这种走姿派撇清关系的。 第二十六章 嘴毒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不远处响起了尖锐的口哨声,是杨同志叫他们过去集合。 袁晓洁也就势告辞,提着行李匆匆走了。 坐了六天五夜的火车,所有人都变得灰头土脸,没了刚上车时的光彩,对于最看重出门行头的沪城人来说,这简直比砍头还要命。 “领导,能不能去招待所洗个澡,身上都要起蛆了!” 黄金祥大声请求,他快要被身上的臭味熏死了。 “是不是还要给你开个香槟烤个牛排接风?” 杨同志阴阳怪气地问。 “那倒不用,吃碗面条就行。”黄金祥讪讪道。 杨同志沉下脸,厉声训斥道:“别忘了你们是来劳动改造的,不是来享受的,都给我排好队!” 大家不敢再发牢骚,乖乖地排好队。 骆欣欣打算一会儿找杨同志好好唠唠,争取去招待所洗个澡,身上都发馊了。 厉嵘走了过来,清晨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整个人都发出了光,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同志,有什么事?” 杨同志笑着问,腰不自觉地弯了下去。 “骆欣欣一家立了功,崔副军长要见他们。” 厉嵘的声音并不大,语气也很平静,可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杨同志和郭同志都傻了眼,骆家人什么时候立的功,他们怎么不知道? 黄金祥却激动起来,他可太清楚了,那天晚上他都差点死了。 这么说起来,他也算立了功吧? 要不是他阻挡了敌人几分钟,敌人肯定逃了。 黄金祥张大嘴,想要说出自己的功劳,可话都到嘴边了,他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然后用力抽了自己一个大耳光子。 他肠子都要悔青了,那天晚上他要是只上厕所就好了,怎么就没管住下面呢! 这下好了,功劳从嘴边飞了,还被丑八怪讹了一百块,哎哟……心疼死他了! 骆为安夫妇激动坏了,仿佛从泥泞里,又飞回了云端,副军长那么大的官接见他们,是不是要给他们摘帽子? 摘了帽子是不是就能回沪城,不用去农场挑粪了? 老两口从来没这么思想同频过,都眼巴巴地看向厉嵘,希望他能给点提示。 厉嵘没看他们,对杨郭二人表示,要带骆家人走。 “同志,他们是去农场改造的,名单都登记了的,要是人不到,我们会吃批评。” 杨同志心里快嫉妒死了,一点都不希望骆欣欣能翻身,他的把柄捏在这丑八怪手里,骆欣欣越有出息,他越危险。 他这么说也是提醒厉嵘,骆欣欣一家是走姿派,不值得崔副军长接见。 “到时候我会亲自送他们去农场。”厉嵘冷声道。 “可是……” 杨同志还没说完,厉嵘沉下脸,厉声道:“是不是要崔副军长亲自来和你说?” “不用不用,我就是担心出事。” 杨同志吓得连连赔笑。 “见我们崔副军长能出什么事?难道你怀疑崔副军长会吃人?” 厉嵘嘲讽完,看都没看脸色煞白的杨同志,冲骆欣欣一家说道:“跟我来!” “来了!” 骆欣欣欢快地应了声,小跑着跟了上去,路过杨同志时,她有意停了下,冲他无声地说:“张丽红!” 杨同志脸更白了,额头冒出了冷汗。 黄金祥妒嫉地看着骆家三口离开,后悔得肝肠寸断。 其他人的心情也五味杂陈,只除了江砚和耿直的屠志刚,他们虽然羡慕,但也没其他想法。 厉嵘带他们去了基地招待所,还说崔副军长午饭后见他们。 等他走了后,骆老太再也控制不住激动,兴奋地问:“欣欣,是不是要给我们摘帽子了?” 骆为安微微皱眉,突然心里有点不舒服。 以往不管什么事,妻子都会第一时间问他拿主意,还说他是家里的顶梁柱,是她的天。 尽管他也想问孙女来着,可骆老太这么表现,还是让骆为安感觉到了失落,他好像觉得,自己不再是老妻的天,也不再是家里的顶梁柱了。 “别想得太美,该挑粪还是得挑粪。” 骆欣欣觉得崔副军长见他们,只怕没那么简单。 说不定是怀疑她和敌特有关系,有意试探他们一家的。 骆老太的脸一下子垮了,不高兴道:“那你还让我们去送死?你的心也太狠了!” “引璋,能保护科学家,就算摘不了帽子也没什么!” 骆为安说的是真心话,尽管摘不了帽子让他失落,但如果重新来过,他还是会选择当替死鬼的。 战乱时,不管是有钱人还是老百姓,都过得很不好,就是因为华国太穷了,才会被人欺负,科学家能让国家兴盛,肯定不能出事的。 骆老太还是不高兴,她觉得自己的命也挺重要,最重要的是,当了替死鬼,一点好处都没捞到,忒亏了。 【宿主好言安抚奶奶,让她明白国事为重的道理,奖励10积分】 系统又发布任务了。 “你有啥不高兴的,你现在活得好好的,还让你睡了两个晚上软卧,我都没睡呢!” 骆欣欣怼了过去。 “我都快吓死了,那个死人和我面对面,血淋淋的,多吓人!” 骆老太不服气地嚷嚷,只有她受到的惊吓最大,死丫头和老头子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现在活蹦乱跳的是你的魂?” 骆欣欣翻了个白眼,中气十足的,精神劲儿比年轻人都好。 “你怎么和我说话呢?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了?就你这样,以后哪个男人敢娶你?” “戴着走姿派帽子,还顶着这丑脸,八十岁快翘辫子的糟老头子也不敢娶我,你可别瞎担心了,也不用和我吵,留点力气去农场挑大粪!” 骆欣欣冷笑了声,从行李包里找出换洗衣服,准备去洗澡。 “欣欣,半年后你的脸就能好起来。”骆为安提醒。 “不用半年,只一个月,我身边的雄性都得吓跑,连公狗都留不住,行了,你们别罗哩八嗦的,一会儿见了崔副军长,都照我教的说,要是给我掉链子,你们就在这边挑一辈子大粪吧!” 骆欣欣嘴毒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放心,我们都记着呢,肯定不掉链子!”骆为安使劲点头。 不用孙女吩咐,他也知道要怎么说。 他们不知道,隔壁房间坐了几个穿着军装的人,其中一个五十多岁的高大男人,面相威严,气场极强,他正是崔志国副军长。 骆家人的谈话,全都通过窃听器传到了他们这边,一个字没漏。 “这个骆欣欣有点意思,她说话一直这么冲?” 崔志国看向厉嵘,笑着问。 抓捕敌特的所有行动,厉嵘都和上面汇报了,崔志国也第一时间派人去调查了沪城骆家的情况,为了更稳妥些,才让厉嵘带骆家人来招待所,方便监听。 “是的,不仅嘴毒,还胆大,力气也大,女敌特就是她徒手抓捕的。”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3节 厉嵘如实回答。 【正月初一给大家拜年啦,祝大家蛇年行大运】 第二十七章 奶,你咋不给哈巴狗披麻戴孝呢 崔志国大笑,嘉许道:“这脾气和胆量,倒是个好苗子,可惜了!” 他就喜欢这种性格爽利,胆大心细的姑娘,那些扭扭捏捏的做派,他看着就头疼,可惜骆家是走姿派,如今局势变幻,就算他是副军长,做事也束手束脚,不能轻举妄动。 厉嵘听懂了,虽然是意料之中,但还是有点遗憾,骆欣欣期盼的摘帽子,这次怕是实现不了了。 “骆家人还需要监听吗?” 厉嵘请示。 “三日后,你送他们去农场,和雷向阳说,他们一家都立了功,给安排些轻便的活计。”崔志国吩咐。 其实他已经打消怀疑了,骆家人替秦竞雄夫妇转移敌人注意力的目的,确实不单纯,但也是人之常情,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怎么可能轻易去当替死鬼? 除非能得到重大的好处,对骆家人来说,当务之急就是摘帽子。 雷向阳是农场的负责人,也是他的老战友,有他打招呼,骆家人在农场的日子会好过许多。 祖孙三人在房间里的争吵,让崔志国的疑心彻底消除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得再监听三日。 “好的。” 厉嵘应声。 “这三日好好招待,别轻慢了。” 厉嵘一一答应。 “副军长,隔壁又吵起来了。” 监听的下属汇报。 崔志国走过去,戴上耳机,里面传来了骆家祖孙的争吵声,准确来说,是骆欣欣在教训爷爷奶奶。 “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身份不?是人人喊打的走姿派,和过街老鼠一样,你看哪个老鼠洗澡还用茉莉花香皂的?” “那也不能用这种劣质香皂吧,比石头还硬,我皮都擦破了,洗头膏也没有,总不能拿香皂洗头吧?” 骆老太语气特别委屈,她已经做好了吃苦的打算,可才到西北,就被简陋的条件给打击了。 这么差的香皂洗头洗澡,她的皮肤肯定会变粗,头发也会变成枯草,光是想想她都受不了了。 “这是基地招待所,条件已经够好了,等去了农场,你一个月能洗个澡都要阿弥陀佛,抽水马桶更没有,得上旱厕,知道是啥不?就是夏天会爬出肥肥胖胖蛆蛆的粪坑,你蹲坑时要是踩空了,还会掉下去。” 骆欣欣说的一点都没夸张,六十年代全国各地的农村很苦,她得早点给这两人打预防针,省得拖她后腿。 骆为安和骆老太齐齐变了脸色,他们脑海里有画面了。 白白胖胖的蛆蛆一拱一拱的,人都无处下脚…… “呕……” 骆老太恶心得差点吐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算她以前没嫁去骆家,在娘家时也没这么苦过啊。 “老……老头子,这可怎么活啊!” 骆老太哭着看向丈夫,期待他能拿个主意,但骆为安只是唉声叹气。 “欣欣,你说领导会不会给我们摘帽子?摘了帽子我们一家就能回沪城了吧?” 骆老太见丈夫拿不出主意,立刻去问孙女。 “我又不是领导肚子里的虫,哪知道领导的安排,但我们立了这么大的功,就算不给我们摘帽子,那也得给个立功证书,再奖个几百块吧。” 骆欣欣说这话时,有意无意地提高了声音,隔壁房间的崔志国听得清清楚楚,他脸上有点臊得慌。 这么大的功劳,论理来说,确实能摘帽子,但现在这个局势,他实在不想大动干戈,这样做确实有点对不住骆家人,小姑娘这番话,比抽他巴掌还难受。 “不能摘帽子,光给证书和钱有什么用。” 骆老太神情黯然,兴致缺缺。 她现在只想回沪城,就算是过普通百姓生活,也比在这鬼地方强百倍。 “当然有用,有钱能买茉莉花香皂,有立功证书,农场的人就不敢欺负我们,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救了科学家的功臣,欺负我们就是打基地的脸,打崔副军长的脸,啪啪啪地打得贼响,崔副军长能忍?” “那肯定不能忍,以前家里有个佣人,踢了我囡囡一脚,我立刻就把这人给辞了,给囡囡出气,崔副军长肯定也会给我们出气的。” 骆老太接得特别快,骆欣欣很满意,不过—— “囡囡是哪个?” 她记得骆老太只生了两个儿子,孙女也只她一个,但这老太婆特别重男轻女,打小就不待见原身,从来没叫过囡囡。 “是我养的一只哈巴狗,特别听话,可惜吃鸡骨头卡喉咙,死了。” 骆老太神情更加黯然,长叹了口气。 骆欣欣……她就不该问! 就没见过把自己比成狗的,果然是蠢的! 不过她也替原身不值,骆老太会为了一只狗心疼叹惜,却不会为亲孙女难过,这老太太的确很自私。 “你那么心疼,咋不给囡囡批麻戴孝呢!” 骆欣欣忍不住替原身嘲讽了句。 骆老太气坏了,要拿出长辈的架势教训她,被骆为安给劝去洗澡了。 骆欣欣冷哼了声,从包里拿出根黄瓜,咔咔咔地啃了起来。 她说了这么多,隔壁的崔副军长应该能听明白吧? 刚刚洗澡时,系统和她说,房间里有窃听器,她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肯定是崔副军长对他们一家不放心,特意让他们来招待所监听的。 骆欣欣索性将计就计,说出她的需求,就算帽子一时半会摘不了,但立功奖章和奖金肯定不能少,她才不会高风亮节啥都不要,必须给她实质的好处。 隔壁的崔志国摘下耳机,笑着说:“我要是不给他们奖章和奖金,说不定怎么在背后编排我呢!” “可能会说副军长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吧。” 厉嵘很诚实地接了话。 旁边的几个人齐齐看了他一眼,低下头沉默,心里却都在腹诽:“难怪沪城那边不要这家伙,这张嘴确实不咋地,咋净挑人短处扎呢!” 他们崔副军长样样都好,唯独是个小气鬼,所以背后大家都叫他铁公鸡。 崔副军长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了,朝厉嵘一言难尽地看了眼,好好的一个小伙子,偏偏长了张嘴。 本来他还相中了厉嵘,长得这么好看,要能弄回来当女婿,以后他说不定就能有个白净漂亮的外孙女了。 这念头才刚升起,就被他压了下去。 白嫩漂亮的外孙女固然美,可他的老命更重要,这小子还是只适合当下属,当女婿不合适,他怕气死。 中饭崔副军长并没见骆家人,安排了其他人接待,就这样过了三日,负责接待他们的人,给了他们一张红彤彤的证书,敲的是西北军区的钢戳,还给了他们二百块钱的奖金。 厉嵘开车送他们去农场,基地和农场有两个小时的车程,骆欣欣看车窗外的风景,路两旁有高大的杨树,现在是六月,绿树成荫,远处还能看到青山,她不由松了口气。 幸好是贺兰山下,据说古代这里被称为塞上江南,算是西北最宜居的地带了。 第二十八章 我长得丑脾气坏,当老师可能会忍不住揍死学生 厉嵘直接开到了农场办公楼,农场的建筑都是平房,一路过来都没看到二层楼。 “怎么都是平房?也太浪费了!” 骆老太忍不住说了句。 沪城几乎看不到平房,二层楼都少见,至少得建个三层,像骆家就是三层,一楼给佣人住,二楼三楼才是主人住。 “这边风沙大,二层楼会被掀屋顶,人也会卷走。” 厉嵘有意吓唬老太太,他听阿奶说,骆家的老太太对孙女很差,动辄打骂,他纯粹就是打抱不平。 谁让他天生侠肝义胆呢! 果然,骆老太脸都吓白了,赶紧问:“那岂不是不能出门了?” “想得美,天天都得出去干活,你要是害怕,就在身上绑个几十斤的沙包,肯定稳如泰山。” 骆欣欣给她出主意,这回她是发自内心的,西北风沙大,确实有可能卷走人。 骆老太更愁苦了,绑几十斤的沙包,她腿都迈不动了,还怎么干活? 不干活就没饭吃,她岂不是要饿死? 这鬼地方她真是一分钟都不想待了,就算以前的犯人流放,也比这强呀。 厉嵘抽了抽嘴角,停好车,说道:“下车吧,去见雷场长。” 雷向阳是个四五十岁的西北汉子,个子高大,面相粗犷,看人的眼神带着审视,骆为安只被他看了眼,就吓得低下头,之后都不敢抬起来。 “立了功?觉悟还不错嘛。” 雷向阳看了立功证书,语气缓和了不少。 “崔副军长说,能不能给他们安排些轻便的活计。” 厉嵘转达了崔志国的话。 “知道了。” 雷向阳板着脸,看起来不太高兴,一个个都想干松快活,哼,那还来改造啥,留在大城市享福岂不更好? “虽然你们立了功,但你们还是走姿派,来了我的农场,应得守农场的规矩,你们身上那些资本家的坏毛病,统统给我去掉,到了我这就得下地干活。” 雷向阳在祖孙三人身上扫了一眼,厉声说了他的规矩。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4节 “知道了。” 骆欣欣声若洪钟地答应。 这个雷场长看起来像是正派人,虽然凶了点,但这种人才不会背后使套子,比那些表面和气背后捅刀的阴阳人好多了。 雷向阳对她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是个爽利大方的姑娘,身上没资本家小姐的臭毛病,比两个老的懂事。 “你会看病,就去卫生所吧。” “你去割草。” 雷向阳很快安排好了骆为安夫妇,他看向骆欣欣,问道:“上过高中没?” “高中毕业了。” 骆欣欣回答。 雷向阳神情更满意了,“那就去小学教书。” 这三个活计是农场最轻松的,他已经行最大的方便了。 “场长,我长得丑,脾气爆,下手狠,又没耐心,我怕到时候学生没被我吓死,也可能会被我揍死。” 骆欣欣一点都不想当老师。 前世她师范毕业后,当了一年老师,把她给折磨得差点抑郁了。 平时为人师表的老师,私底下啥人都有,两面派,打小报告,马屁精,势利眼,每天都在勾心斗角。 还有学生家长,也个顶个的奇葩,最奇葩的就是留小辫子的‘耀祖’们,给她留下了深深的阴影,第二年就辞职不干了,宁可去公司当苦逼的牛马,都不愿再当老师。 厉嵘嘴角微微上扬,并不意外,这凶女人的性子,确实不应该去误人子弟。 “那你想干啥?要不要我这场长让给你当?” 雷向阳给气笑了,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蹬鼻子上脸了。 “场长我也不想当,比牛马还累。” 骆欣欣立马拒绝,现在的干部都是一心一意为人民服务,工资也不高,她犯不着燃烧自己,照亮别人。 趁雷向阳发怒之前,骆欣欣赶紧说道:“我力气大,抓敌特也厉害,要不让我去保卫科吧,准保能让农场的坏分子都现出原形,外面的苍蝇一只都飞不进来。” 保卫科每天都得巡罗,她就能正大光明地抓敌特了。 “雷场长,她确实徒手抓了一名持枪敌特。”厉嵘也帮着说。 雷向阳的火气消了些,深深地看着骆欣欣,过了好一会儿,他沉声道:“你若是能打得过我,就让你去保卫科。” “那不好吧,万一把你打伤了,你生气记恨我咋办?” 骆欣欣故意说。 “我雷向阳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你打得我是你的本事,赶紧的,再婆婆妈妈就去教书!” 雷向阳冷哼了声,觉得骆欣欣太自大了,他虽然上了年纪,可依然身手矫健,好多年轻小伙子都不是他的对手。 “那我就不客气了!” 骆欣欣话音一落,大家只觉得眼前一花,再定睛一看,便看到她将雷向阳托举在头顶,还原地转了三圈。 “欣欣吃牛蹄子了?怎么这么大力气?” 骆老太不敢相信地喃喃自语。 骆为安嘴张成老大,不过他很快就平静了,眼前这个大力士根本不是孙女,而是个不知名的野鬼,唉! 厉嵘嘴角抽搐得厉害,眼里却含着笑。 “放我下来!” 雷向阳羞恼大叫,他刚刚都没反应过来,身体一轻,就被这死丫头给举了起来。 他活了四五十年,还是头一回出这么大的丑,幸好农场的人没看到。 骆欣欣听话地将人放下,等雷向阳站稳后,她便问:“场长,我能去保卫科了不?” 雷向阳冲她没好气地瞪了眼,从鼻孔里发出声:“嗯。” “场长你放一百个心,有我在,咱们农场绝对根红苗正,绝对不会有坏分子搞破坏。” 骆欣欣信誓旦旦地保证,她刚刚给雷向阳用了张识人卡,从头都脚都鲜红鲜红,显然是个真正的正派人,对国家非常忠诚。 雷向阳对她的表态还是很满意的,他亲自带骆家人去各部门报道,厉嵘则回基地了。 有场长亲自带过来,而且有人看到骆家人是坐军区的车过来的,农场的人都精的很,立刻明白骆家人身份不一般。 报完到后,雷向阳就回办公室了,骆家人今天不用干活,得收拾屋子。 他们分了一间房,大约十五个平方,隔壁邻居是黄金祥和反动诗歌的梅老师,还有耿直屠志刚,江砚和美术老师,还有替死鬼会计,住在另一屋。 寡妇何美红则被安排了单间,也在同一排平房。 “老师傅,你们给安排干了啥活?唉,这破地方真不是人待的,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到个搓麻绳的活,手都要废了。” 黄金祥虽然在诉苦,可语气明显带着显摆,他到农场的第一天,就安排去干最累的挑土方,干了半天下来,他的命也去了大半条。 第二天他就给管他们的组长塞了点好处,然后安排去了妇女组搓麻绳,虽然也累,但比挑土方轻松多了,黄金祥还是比较满意的。 “我还是老本行,去卫生所。”骆为安笑着说。 黄金祥脸上的得意凝滞了,然后又听到骆老太苦着脸说:“我要割草,唉,这种活我哪干过。” 他脸色变了变,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他玛的,俩老东西的活都比他的轻松,凭啥? “我去保卫科,你要是再半夜三更乱搞,我可不会客气。” 骆欣欣语气警告。 “当然不会,我可是来改造的,我得去干活了,再会啊!” 黄金祥吓得拔腿就走,心里直骂娘,娘西皮的,明明那天晚上他也能立功的,可惜他不能说。 越想越气的他,忍不住用力拍了下下面,疼得他跳了起来,佝着腰去搓麻绳了。 房间有些脏,平房前有压水井,前世骆欣欣用过这种水井,她很快就打了一桶水,准备提回去,却被人用力撞了下,她没站稳,水桶倾斜,半桶水都倒在她裤子上,瞬间湿透了。 “站住,你撞了人不说声对不起?” 骆欣欣喝了声。 撞她的是个女人,四十来岁,背面看虎背熊腰,正面看满脸横肉,怎么看都不是善茬。 【作者没有职业歧视,因为以前当过两年老师,写的是真实感受,作者换过很多职业,发现其他行业也一样,最后发现还是码字适合我,哈哈,大年初二给大家拜年,万事如意财源滚滚】 第二十九章 我手下留情没打死你,赶紧叩谢吧 【宿主和对方好好讲道理,感化她,奖励10积分】 系统出声。 骆欣欣翻了个白眼,感化个屁,她直接把对方骂服。 凶女人朝地上啐了口,神情很不屑,高声道:“撞你咋的了,长得这么丑,吓老娘一跳,咋没撞死你呢!” “真是稀奇,大白天看到头母猪,居然嫌人长得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丑样,猪头龟颈熊身大象腿,以前只在课本里学过四不像,今天总算见到活的了,果真丑得不堪入目,人神共愤!” 骆欣欣不紧不慢地怼了过去,还提起手里的半桶水,朝这凶女人泼了过去。 大半桶水尽数泼在了女人身上,从头湿到脚,头发衣服裤子都被打湿了,紧紧贴着身体。 “哦哟,别人是出水芙蓉,你这是黑猪过江啊,你这一马平川的胸怀,应该是公的吧?你不安分守己地待在猪圈里,跑出来难道是想学你狗兄弟吃屎?” 骆欣欣嘴皮子不仅利索,反应还快,根本不给凶女人开口的机会。 现在正好赶上下工时间,她们的动静太大,吸引了不少人围观,其中就有他们一趟车过来的七个人。 黄金祥激动坏了,巴不得骆欣欣和这凶女人狗咬狗。 因为他和这凶女人一起搓麻绳,没少被欺负,他打听过,这凶女人是农场出了名的母夜叉,还是当地人,家里有五个土匪一样的兄弟,还有三个强盗胚儿子,他根本惹不起,只能吃闷亏。 骆为安和骆老太也出来了,他急得不行,这凶女人一看就不好惹,他既担心孙女吃亏,也担心日后麻烦不断。 强龙难压地头蛇啊,他们是新来的,还扣了帽子,就得夹起尾巴低调做人,哪能第一天就和人闹呢! “欣欣忍一忍,不和她吵啊!” 骆为安挤进去劝。 “闭嘴!” 骆欣欣狠狠瞪了眼,最讨厌吵架时候,所谓的亲人朋友劝你忍,忍他玛比啊! 骆为安吓得抖了抖,不敢再劝了,一边摇头一边唉声叹气。 骆老太却老神在在,还安慰他:“欣欣厉害的很,怕个屁!” 自从那天在火车上释放天性后,骆老太说话就懒得再装文雅了,时不时会冒出句粗话,骆为安纠正了几回,毫无效果,他也懒得管了。 凶女人终于反应过来,羞恼之极的她,表情像要杀人一样,张牙舞爪地朝骆欣欣扑了过去。 “你个猪都不啃的丑货,老娘撕了你的嘴!” “哎呀,你应该说俺老猪来也,别认错祖宗了!” 骆欣欣绝对不让话落地上,每句话都得怼一句。 “哈哈哈哈……” 围观群众们哄堂大笑,其中以黄金祥笑得最大声。 这凶女人姓孙,家里又排行第二,大家都叫她孙二娘,女生男相,打小就恶名远扬,到25岁都无人上门提亲,然后这孙二娘自个和现在的丈夫好上了。 她丈夫是京城下放到农场的富家公子,白面书生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在农场连八十岁老太,都不愿和他一起干活,自打娶了孙二娘后,这男人就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幸福生活。 孙二娘是当地人,娘家有五个土匪兄弟,又生了三个土匪儿子,她在农场横着走,就连雷向阳看到她都会绕道,不想招惹这母夜叉。 “我撕了你那臭嘴!” 孙二娘气得七窍生烟,理智全无,抡起砂锅一般大的拳头,朝骆欣欣的面门捶了过去。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5节 大家都吓得闭上眼,不敢再看。 骆欣欣朝旁边闪了下,同时踢出一脚,正中孙二娘的肚子。 她刚刚用了三张大力卡,时效有三分钟,足够她制服这头母黑猪了。 “啊……” 孙二娘的惨叫声响彻云宵,整个农场都能听到。 她硕大的身体被踹飞,随后是巨大的撞地声,地皮都颤了好几下。 “又炸山了?” 有些人刚下工回来,还不知道情况,还以为又有哪里炸山呢。 “不是,母夜叉让个女钟馗放倒了!” 一听是母夜叉挨了打,住在其他地方的人,都捧着饭碗跑过来看热闹了,顺便见识一下,打母夜叉的女人到底有多丑。 中午的阳光明媚灿烂,照在骆欣欣的脸上,每个细小的颗粒都看得清清楚楚,所有人都抽了口冷气。 这也忒……丑了些吧? 真论起来,钟馗都要比她清秀三分呢。 骆欣欣走过去,一只手揪着孙二娘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冷声道:“道歉!” “道你玛比,臭表子你给老娘等着!” 孙二娘不仅不道歉,还吐了口痰,幸好骆欣欣反应快,避开了,可还是给她恶心坏了。 他玛的,最讨厌随地吐痰的渣渣了! “骂你是猪都侮辱了猪,你这四不像的丑东西,至少得串百八十回,才能串出你这么个四六不通的丑玩意儿!” “这么大俩眼珠子镶你这丑脸上,当摆设太丑,看东西你他玛瞎,俩废物珠子喂狗都嫌骚!” “还不服气?我哪句说错了?说你是公的吧,你他玛没把儿,说你是母的吧,你没胸还长胡子,你爹娘造你的时候开小差了,还是你家祖坟让黑熊给拱了?咋就日出你这么个人事不通的玩意儿?” 骆欣欣骂一句,就要抽一下巴掌,她脱了鞋子,用鞋底抽的。 没等她骂完,孙二娘本就硕大的脑袋,又胀大了不少,远看像斗,近看更像。 孙二娘很想反抗,可她的一身力气,在骆欣欣面前根本不够看。 不仅骂不过,更打不过,孙二娘横行霸道了四十年,还是头一回被人虐得这么惨。 围观群众们看得瞠目结舌,叹为观止,他们或多或少都被孙二娘母子欺负过,如今见到这悍妇这么惨,所有人都痛快极了,对骆欣欣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骆欣欣在他们心里的地位,相当于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太大无畏,太勇猛了! 三分钟时效过去,骆欣欣停下了,松开手,孙二娘砰地摔在地上,地皮又震了几下。 “姑奶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骆欣欣,姑奶奶今天心情好,手下留情没打死你,还不叩谢?” 骆欣欣穿好鞋子,优雅地拍了拍手,说出的话却让孙二娘差点气死过去。 “哪个狗日的欺负我娘?老子弄死她!” 一个蛮横的声音传了过来,众人面色大变,不约而同地让开,随即一个五大三粗的少年冲了过来,模样和孙二娘就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大约十四五岁,个子已经超过不少成年男子了。 紧跟在他身后的两个男孩,也都人高马大,一脸凶相。 而且三兄弟共用一张脸,全都像极了孙二娘。 “打死这臭表子,否则你们就不是我儿子!” 三个儿子来了,孙二娘立刻又支棱了,指着骆欣欣满脸恨意。 第三十章 你爹是狗你娘是猪,才生出你个猪狗不如的玩意儿 三兄弟站成一排,大的十四五岁,小的也有十来岁,都比同龄男孩高大强壮,而且脸上的狠戾毫不掩饰,眼里的凶光让不少成年人都害怕。 “欣欣快回来!” 骆为安焦急大叫,怕孙女吃亏。 骆欣欣没理他,老头子烦死了,一点作用都派不上,还不如骆老太呢。 “秀梅你怎么了?谁这么缺德,把你打成这样的?” 一个白净斯文的男人也赶了过来,干巴瘦,个子中等,在孙二娘母子四个面前,显得特别娇小。 他便是孙二娘的丈夫,京城下放来的阴京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但心眼子却比蜂窝煤还多,眼睛一转一个坏主意。 孙二娘母子四个,都被他哄得像提线木偶一样,成了他手里的枪,指哪打哪。 “噗” 骆欣欣没忍住,笑得特别张狂。 孙二娘恨毒地瞪了过来,但她不敢动手,这丑娘们的力气太大了,她打不过。 “你爹娘也太理想主义了,你身上哪点和秀气和梅花有关系?你爹娘是欺负梅花不会说话,故意膈应人家呢!” 骆欣欣很善解人意地解释了她笑的原因,还说:“你叫秀梅,应了一句话,知道是啥不?” “是啥子?快说嘛!” 人群里有人叫,大家都被勾起了兴趣。 “一朵鲜花插牛粪,别理解错啊,你是牛粪,梅才是鲜花。” 骆欣欣很干脆地说了答案。 大家都笑得前仰后合,看骆欣欣的眼神更加佩服。 “这位女同志,你说话放尊重些, 怎么说我老婆都比你大,都能当你长辈了,你这样说也太没教养了。” 阴京伟脸色变得阴沉沉,但还是慢条斯理地理论。 他全身上下都干巴瘦,脸上更是皮包着骨,一点肉都没有,眼珠子白多黑少,看人时阴阴的,一看就是个冒坏水的家伙。 “原来多活几年就能当长辈啊,那你可得叫我声祖奶奶,刚刚我和这株老榆树拜了把子,这老榆树少说得有百来年,够当你们祖宗了吧?我作为老榆树的拜把子,你们是不是得跪下来磕个头,叫声祖奶奶?” 骆欣欣顺手拍了拍压水井旁边的老榆树,树身粗大,成人两只手都抱不过来,树冠也大,能容纳好几十人乘凉,年纪肯定不小了。 人群里发出了笑声,有好事者大声说:“这株老榆树光绪年就有这么大,可不止百来年。” “那祖奶奶还叫小了,你们也别叫了,直接磕头吧!” 骆欣欣说得特别大度,孙二娘母子四个气得嗷嗷叫,就连城府极深的阴京伟,脸色也变得铁青,阴瘆瘆地看着她。 “丑贱货,老子打死你!” 大儿子年轻气盛,挥着拳头冲了过来。 另两个儿子紧随其后。 三兄弟都没将骆欣欣放在眼里,觉得只用一只手就能弄死这丑八怪。 骆欣欣又用了三张大力卡,然后从地上抓了把沙土,朝三兄弟扬了过去,沙土进了眼睛,三兄弟立刻看不清了。 趁此机会,骆欣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去,没多会儿就将他们揍趴下了。 骆欣欣并没收手,农场这种地方以实力为尊,她今天要是不制服这一家子,以后还有源源不断的麻烦。 所以,她必须杀鸡儆猴,立下威名! “替你们娘磕头认错,我就放过你们,否则全都打死!” 骆欣欣揪着大儿子的头发,生硬地将他的脑袋提了起来,大儿子疼死了,学他娘那样,吐了口痰。 骆欣欣躲过去了,也彻底激起了她的怒火,对着这兔崽子拳打脚踢。 “你爹是狗,你娘是猪,才生出你这么个猪狗不如的玩意儿!” “既然披了人皮,就给姑奶奶好好做人,你个有爹娘生没爹娘养的混账东西,好好给我受着!” 每一脚骆欣欣都用了不小的力气,踢得大儿子蜷缩成一团,脸上流下豆大的冷汗,但骨头还挺硬,依然没认错。 孙二娘踉跄着要过来救儿子,阴京伟则一动不动,神情虽然担心,可眼神却十分冷漠。 骆欣欣将三兄弟都揍了一顿,下手都挺狠,三兄弟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老二和老三骨头没老大硬,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特别狼狈。 孙二娘也挨了揍,彻底歇菜,和三个儿子排排躺。 “会道歉了?” 骆欣欣一脚踩在孙二娘的脸上,弯下腰问。 孙二娘神情屈辱,眼神仇恨,可她却无能为力,这丑女人比她还凶,身手也厉害,她的一身本事,在这丑八怪面前根本施展不出来。 “对不起!” 屈辱地孙二娘,终于弯下了她硕大的头颅,道歉了。 “听不到,没吃饭?” “对不起!” “再大声点!” 骆欣欣抬起了脚,事不过三,这孙二娘要是还不肯好好配合,别怪她脚下无情。 “对不起!” 孙二娘扯着嗓子吼,对骆欣欣的恨意更深了。 以后有的是机会,看她怎么收拾这丑八怪! 三个儿子也都道了歉。 “行了,我大人大量,不和你们计较了,以后别来招惹我,否则下次我可没这么好说话了!” 骆欣欣说得特别大度,孙二娘生生给气晕了过去,是三个儿子抬回家的。 三兄弟走的时候,看她的眼神比杀人犯还狠,看得骆为安心惊肉跳,害怕孙女出事,更害怕这一家子来找他的麻烦。 骆欣欣又打了一桶水,提着回了家,黄金祥也在他们家,手里捧着一饭盒粥,一边吃一边唠嗑。 农场有食堂,但基本上不是稗子粥,就是玉米糊糊,或者水煮洋芋,配点咸菜就是一餐。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6节 稗子在农田里是杂草,而且不用管都能长得很好,农场有一年没怎么下雨,地里干的很,农作物都快干死了,反倒是杂草的稗子疯狂地长。 于是稗子就成了当地人的主食,不过稗子口感并不好,还没粘性,只能煮粥,做不了干饭。 “娘西皮的,老子活了四十来年,还是头一回吃这种野草,还是稀糊糊,拉两泡尿就没了,这鬼地方一天都受不了了!” 黄金祥呼噜呼噜地喝着粥,嘴里骂骂咧咧。 桌上还有几份粥,是骆为安去打来的,灰灰白白的粥面上,飘着几根咸菜,一点油水都没有,这回连骆为安都咽不下去了。 第三十一章 到农场第一天,吃不好睡不好 骆为安叹了口气,将嘴里的稗子粥勉强咽了下去,还劝道:“我们是来改造的,能给吃的就不错了,忍忍吧。” “每天都像牛马一样干活,还不给吃干饭,铁人都得垮。” 黄金祥吃得很快,饭盒里一大半粥吃完了,剩下的他舍不得吃完,吃一小口骂几句娘,看得出来,到农场才三天,他已经憋了一肚子怨气。 骆为安没敢再劝,他分配去卫生所,不用干体力活,要是再劝下去,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 “呸,这哪是人吃的,猪食都没这么糙。” 骆老太喝了口,粗得剌嗓子,勉强咽下,她实在吃不下了。 “咱们这边还算好的,有山有水,还能混个水饱,其他地方水都没有,一天就两个洋芋,还得像牛马一样干活。” 黄金祥压低声音说,虽然只有三天,但他已经打探到了不少消息。 骆老太一下子垮了脸,眉头紧锁,她觉得这破地方也不好,她只想回沪城,哪怕吃糠咽菜,都比在这儿喝稗子粥强。 骆欣欣洗了手后,走到桌边吃饭,她瞅了眼饭盒里的粥,实在提不起一点食欲。 骆老太这回没说错,猪食都比这强,猪食好歹有菜有米,隔三差五还能混上油水多的潲水呢。 “喝吧,既来之则安之,这种日子早晚都要熟悉,说不定我们的下半辈子,都得在这儿过。” 骆为安又喝了一口,细细嚼着,还别说,嚼着嚼着竟有了些甜味,味道还不错。 “我可不会待一辈子,早晚我要回沪城的。” 黄金祥一脸不赞同,他准备过段时间就去托关系,以他二十几年的走后门经验来看,这世上就没有走不动的关系,只要东西到位。 “农场是你家开的?你想回就回?” 骆欣欣怼了句,继续喝粥。 黄金祥表情有点挂不住,很想骂人,但骆欣欣捏着他的把柄,他不敢,便讪讪道:“事在人为嘛,找找关系总能办到的。” 骆老太眼睛一亮,忙说道:“黄兄弟你要是找到关系了,和我们说一声呗,都是沪城过来的,互帮互助嘛,你说是不是?” “知道知道,我记得的。” 黄金祥打着哈哈,糊弄过去了。 心里却在想,他好不容易打探到的关系,怎么可能说给别人听? 这老太婆实在够蠢! 骆欣欣吃了半份粥,实在喝不下了,将饭盒放在一旁,问道:“这边可以自己开伙不?” “可以,等放假了,我打算去集市上买点锅碗瓢盆,再弄些煤炭,自己做饭了,” 黄金祥打探消息十分全面,农场往北十里有集市,还有邮局和供销社,每三天会开一次集,附近的农民会带些土特产来卖。 “煤炭去哪买?”骆欣欣问。 食堂这破饭她一顿都吃不下,得赶紧开伙。 “二十里外的煤店,得找马全儿借马车拉,给他一块钱跑腿费就行。” 黄金祥不愧是包打听,连马全儿住哪都知道,还知道后天就有集市,骆欣欣都记下了。 “到时候一起去买吧,买得多能便宜不少。” 他又说道。 “行。” 骆欣欣同意了。 黄金祥又提起了孙二娘一家,“你们小心点,这一家都是土匪,连雷场长都不敢惹,小心他们在背后捅刀子。” “这一家是什么来头?怎么如此蛮横?” 骆为安皱紧眉,心里有些忐忑。 黄金祥不屑地嗤了声,说道:“男人是京城下放来的,来的时候还带着他娘,他娘当时四五十岁了,看着只有二三十,细皮嫩肉,漂亮得不得了,据说是个受宠的姨太太,解放后倒霉了,娘俩下放来了这边。” “这娘俩来的时候带了不少钱,都不是干活的人,坐吃山空了几年,阴京伟他娘生了场病没了,他一个人过得比叫花子还惨,幸好娶了孙二娘,要不然早饿死了。” 黄金祥语气有点羡慕,不多。 毕竟孙二娘的相貌……他实在难以下嘴,这软饭不吃也罢。 “叫啥来着?阴什么萎?” 骆欣欣的关注点比较清奇,全程就听到了男人的名字。 “阴天的阴,京城的京,伟大的伟,心眼坏的很,你们小心他报复。”黄金祥又提醒了回。 骆欣欣嘴角抽了抽,这名字……果然清奇。 难怪长得像娘们一样,那玩意儿都萎了,还咋男子汉? “我无所谓,你们小心点。” 骆欣欣扭头提醒二老。 骆为安心情更糟糕了,刚到农场就惹上地头蛇,以后的日子难过啊! 骆老太现在的关注点都在糟糕的吃食上,完全没反应过来。 “不吃了,吃得我嗓子疼。” 骆老太还剩下大半饭盒粥,一口都不想吃了。 “你们要是不吃,给我吃吧?” 黄金祥还没吃饱,下午还要干活呢。 “你吃吧。” 骆老太将两份粥都倒给了他。 “谢谢谢谢!” 黄金祥连声道谢,还用调羹将饭盒壁上的粥糊给刮干净了,一点都不浪费。 看着他这卑微可怜的模样,骆为安心里很不好受。 百货公司的经理啊,在沪城也算体面人了,到了这却像叫花子一样,唉! 黄金祥呼噜几口,将粥都喝完了,还舔得干干净净,满足地打了个饱嗝,这才回去午睡。 骆欣欣从行李包里掏出大半包饼干,从沪城带来的,她放在桌上,让二老吃。 “欣欣你不吃?” 骆老太吃了块饼干,肚子里舒服多了,见骆欣欣没吃,便问了句。 “你们吃吧。” 骆欣欣对饼干没兴趣,转身出去了,她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吃好的。 骆为安却以为她是怕饼干不够吃,故意不吃的,心里十分感动,只吃了两块就没吃了,还阻止了骆老太继续吃。 “给欣欣留点,吃起来没个完!” 骆为安语气有点重,他要是不阻止,妻子能把整包饼干都吃完,太自私了。 骆老太表情悻悻的,背对着骆为安翻了个白眼。 骆欣欣找了个僻静处,在商城里买了两个肉包,一个牛肉馅饼和一斤葡萄,全都吃完了。 她查看了下积分,又多了五十来分,是教训孙二娘一家奖的,奖得还挺多。 【孙二娘一家在农场为非作歹,宿主教育他们,非常正向积极】 系统出声解释。 骆欣欣又买了大力卡,百步穿杨卡,识人卡各十张,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下午打扫了卫生,又去食堂打了稗子粥混了一顿,晚上点起了油灯。 说是油灯,其实就是个破碗,里面小半碗煤油,卧了根棉线,灯光如豆,人的影子射在墙上放大了,显得特别夸张,像皮影戏一样。 农场不通电,只有一部电话,在场长办公室,用来和外界联系。 “快熄灯,这点煤油要点到下个月初,那时才发煤油票。” 骆为安担心煤油不够用,连声催促。 “噗” 骆欣欣用力吹了口,豆大的灯光摇曳了几下,熄了。 他们祖孙三人都睡在一张炕上,炕很大,骆欣欣睡炕尾,骆为安夫妇睡炕头,中间还能再睡三个人。 但一个小时过去了,他们都没睡着。 炕太硬了,咯得他们腰疼。 “不行,垫棉被,腰都要断了。” 骆老太爬了起来,就着月光去拆棉被,好在他们带了两床棉被,还有毛毯,垫好后,他们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的早饭还是稗子粥,骆欣欣一口都没喝,全给骆为安夫妇了。 她直接去保卫科报道,路上吃了五个大肉包和两根黄瓜,肚子饱饱的。 “报告,我是骆欣欣。” 办公室里坐着的几个男人,本来说说笑笑的,听到她的声音,立刻停下了,齐齐抬起头。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7节 第三十二章 上班第一天,教训瞧不起女人的男同事 男人们的眼神都带着审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骆欣欣一遍后,有几个的眼神变得不屑。 原来是个丑娘们儿,没意思。 “我们保卫科都是男人,你一个女人来干啥?” 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过来,声音很粗,是明显的西北口音,大约三四十岁,他叫保辉,是保卫科的科长。 保辉是回民,部队转业到农场,人还算正派,但很瞧不上女人。 他觉得女人就得在家待着,做饭带孩子,不应该抛头露面去工作。 女人抛头露面,就是男人最大的耻辱。 保辉昨天就接到了通知,说安排了个女人来保卫科上班,雷场长亲自安排的,他当时就老大意见,要不是怕被雷场长骂,他肯定当场回绝。 “有娘们在,我们说话办事都不方便,上面是咋想的。” 有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说得很大声,还冲骆欣欣鄙夷地看了眼。 “教员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男女平等,你们说这些话是对教员不满?” 骆欣欣冷笑了声,扯出了大旗。 几个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表情变得恼怒,丑娘们居然敢威胁他们? “我们啥时候不满了?你可别胡说八道,南方人果然心眼子坏的很,空口白牙地造谣。” 说话的男人正是之前瞪骆欣欣的,长了个猪腰子脸,眉毛稀稀拉拉,眼睛白多黑少。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都跟着附和,话里话外都对南方人不满。 很显然,这几个男人都是西北的,还都瞧不上南方人。 “伟大的教员和总理都是南方人,你们居然说他们是坏人,是想造反吗?” 骆欣欣走到门口,扯着嗓子喊。 保辉面色大变,上前就要拽她回来,但没拽动,骆欣欣稳如泰山地站着,还冲他嘲讽地哼了声,“软脚虾一样,这就是你们男人的实力?” “我是怕伤着你,才没用力气,你别闹得太过了,赶紧进来!” 保辉脸色铁青,要不是他不打女人,老早动手捶了。 “明白,男人不行都有理由,结不出果是地不肥,打不过女人是没用全力,就是不承认种子不行,力气不大。” 骆欣欣笑了笑,阴阳怪气地嘲讽了一通。 “保哥,别和她废话,给她点颜色瞧瞧!” 猪腰子脸男人纳喜喜走过来,撸起袖子准备教训骆欣欣。 “你干啥?一边去!” 保辉拽住了他,狠狠瞪了眼。 没出息的男人才打女人,而且骆欣欣是雷场长安排的,第一天报到就挨打,他怎么和雷场长交待? 纳喜喜悻悻地退到了一边,阴阴地看着骆欣欣,眼神很不善。 “想打我?来吧,姑奶奶最不怕的就是打架!” 骆欣欣利索地撸起袖子,点亮了三张大力卡,直接冲到纳喜喜面前,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将他给托举了起来,原地转了好几圈。 “日你玛,放我下来!” 纳喜喜转得头晕目眩,破口大骂。 “我妈在海外,你有本事就去日,日了后你也是走姿派!” 骆欣欣对原身的父母毫无尊重,抛弃了女儿的渣爹渣妈,纳喜喜真敢去日她玛,她绝对请他吃羊蛋蛋。 本来想来拉架的保辉,听到这虎狼之词,惊得整个人都呆了。 就没见过上赶着给亲爹戴绿帽的,真是大逆不道! 就连纳喜喜都接不下去了,他也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娘们,压根没法接。 “日我玛也不算本事,有本事你飘洋过海去日我……爹,你要真日了,我请你吃牛蛋蛋!” 骆欣欣说了更炸裂的虎狼之词,整间屋子的人都听得瞠目结舌,空气变得异常安静。 “这点都受不了,真没用,就你这烂怂样,算什么爷们?真给你们男人丢脸!” 骆欣欣毫不掩饰鄙夷,边骂边往外走,纳嘉嘉少说也有130多斤,但她托得特别轻松,很快她就离开了办公室。 “放我下来!” 纳喜喜羞愤大叫,要是让办公楼的人看到,他被个娘们托着,他以后还有什么脸? “行!” 骆欣欣在办公楼下走了几圈,等围观的人差不多了,她便将人朝上一抛,稳稳地卡在了榆树枝丫上。 农场的榆树年纪都挺大,她挑的那个枝丫离地有三四米,就像抛小鸡仔一样,轻轻松松地扔了上去。 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凸了出来,骆欣欣这细胳膊细腿的,竟是个大力士,难怪会被场长安排去了保卫科。 挂在树上的纳喜喜定好神后,往下一看,脸顿时白了,豆大的冷汗冒了出来,滴落在地上。 “放我下去,快放我下去,求你们了!” 纳喜喜的声音渐渐哽咽,他最怕的就是高处,打小就怕,一米高的坡他都不敢站边边。 “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你个没出息的废物点心,和你婆姨办事都是在下面吧?三秒钟有没有?” 骆欣欣极尽嘲讽,而且都挑男人的痛点扎。 这家伙对她的恶意很明显,如果她没有系统,肯定会被欺负得更惨。 群众们都笑出了声,看向树上纳喜喜的眼神也很鄙夷,人家姑娘没说错,确实给男人丢脸。 “有本事你让我下去,我们单挑!” 纳喜喜又怕又恨,他的颜面今天全被这丑八怪扎破了,给他等着,他绝对要报仇。 “我又没绑着你,你下来呗!” “不会吧,这么点高你都不敢下?你可真怂!” 骆欣欣仰着头,冲树上大喊,对于西北汉子来说,骂他怂是最恶毒的语言。 纳喜喜恨不得弄死她,可他下不去,只能挂在树上哭哭啼啼地骂人。 雷场长也被惊动了,走出来看了会儿,笑了笑,回办公室了。 才三四米高,摔下来也摔不死,纳喜喜这家伙确实怂,没出息的怂包货! 保辉看不下去了,搬来了梯子,让纳喜喜爬下来,可他却一动不动,因为两条腿都软了。 “我来,我扔上去的,肯定负责弄下来!” 骆欣欣又点亮了一张大力卡,时效只一分钟,要是一分钟她还没下地,反正摔的也不是她。 她蹬蹬蹬地爬上树,一只手提着纳喜喜,灵活地爬了下来,爬到一半时,大力卡失效。 “啪” 纳喜喜掉了下去,摔得结结实实,溅起漫天黄沙。 第三十三章 没把的太监都比你个烂怂货有血性 “哎呀,手滑了!” 站在梯子上的骆欣欣,毫无诚意地道歉。 没人信,但大家也没说什么,反正就一米多高,摔不坏。 纳喜喜躺在地上,半天都没动静,像死尸一样。 保辉看不下去了,走过去踢了脚,斥道:“赶紧起来,丢死你先人了!” 纳喜喜哼唧了下,好半天才勉强爬起来,中途还摔了几次,搞得灰头土脸,十分狼狈。 看热闹的群众都戏谑大笑,还有人起哄道:“纳喜喜,你个烂怂货,这点高就爬不起来了?” 纳喜喜脸都气青了,他也想快点爬起来,可身体像被卡车碾过一样,动一下就疼,该死的丑贱人,给他等着! 他朝骆欣欣怨恨地看了眼,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骆欣欣刚从梯子上跳下来,接收到了他怨毒的眼神,立刻大声道:“你又不是让野猪日了,装什么死呢,别不是想讹我吧?” “哈哈哈哈……” 群众们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丑表子,老子弄死你!” 被气得七窍生烟的纳喜喜,突然来了劲儿,一骨碌爬了起来,朝骆欣欣冲了过去。 “狗日的,姑奶奶给你脸了?” 骆欣欣立刻点亮大力卡,轻松踹了一脚。 ‘咻’ 大家的脑袋跟着从左移到右,只看见空中一坨黑影在做抛物线运动,随后是地心引力下的加速度运动。 “砰” 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办公楼都跟着颤了几下。 “哎呦妈呀……” 纳喜喜的惨叫声,远远地传了过来,随后就没动静了。 远远看着,躺着一大坨,纹丝不动,像进行天葬一样。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8节 空气足足安静了三分钟,随后沸腾了。 保辉飞快地跑了过去,弯下腰伸出手,探到了温热的鼻息,他的心立刻落了地,然后在纳喜喜的身体上下其手,检查骨头有没有断。 全身都摸了一遍,保辉松了口气,骨头也没断,这怂货肉还挺厚,这么摔都没事。 “起来,别他玛丢人现眼了!” 保辉这回没敢踹,怕真踹死了。 纳喜喜哼哼了几声,没动,他实在太疼了,只想躺着。 “哎呀,有秃鹫,鼻子可真灵,知道有大餐吃。” 走过来的骆欣欣,突然指着天空叫了起来。 大家都跟着抬头看天,万里无云的天空上,有几只山鹰在盘旋,哪来的秃鹫? 也可能秃鹫还没飞过来,保卫科这新来的女同志力气这么大,眼神肯定也好,能看到远处的秃鹫。 地上的纳喜喜,吓得变了脸色,灵活地一个翻滚,爬了起来。 “咝……” 纳喜喜疼得直抽冷气,骨头虽然没断,可肉却差点摔熟,太他玛疼了。 “咦,秃鹫飞走了,肯定嫌你肉太怂,怕吃了后也变成怂秃鹫!” 骆欣欣一本正经地嘲讽。 她压根没打算和同事搞好关系,这些男人骨子里就瞧不起女人,她必须比这些人更凶悍更强大,才能在保卫科站稳脚跟。 纳喜喜死死咬着牙,眼神变得更加阴毒,不过他没再骂人,而是一声不吭地走了。 这笔账他记下了,只要这丑八怪还在农场,总有报仇的时候。 他一个人打不过,就多叫几个人,不信制不服这丑八怪! “我指着你鼻子骂,等于当你面日……你先人一样,你居然没反应?你可真不是个男人,没把的太监都比你个烂怂货有血性!” 骆欣欣可不打算放过他,朝着他背影极尽嘲讽,字字句句都戳在他男性尊严的痛点上。 全场的人都齐齐吸气,默默给她竖大拇指。 果然是天生异相,必有一强,不是智多近妖,就是胆大包天,很明显骆欣欣是后者! 这姑娘长得实在丑,胆子也是真的大,她这比当纳喜喜面,日--他先人还狠。 是个男人都忍不了,必须往死里干,给自己正名,否则以后‘不是男人’这个名声,可就要跟后半辈子了。 纳喜喜已经走了几米,被刺激得掉转头,气急败坏地要和骆欣欣拼命。 “闹什么闹?不上班了?一个个这么闲,都给我去挖渠沟!” 雷向阳的咆哮声平地而起,大家如鸟兽散,各回各办公室,场地上顿时空了,只剩下保卫科几个人。 保辉将纳喜喜给拽了回去,还冲骆欣欣瞪了眼,低吼道:“你也给我消停些!” 他奶奶的,这娘们比孙悟空还能折腾,第一天上班就搞得天翻地覆,肯定不是个安分的。 骆欣欣撇了撇嘴,低声嘀咕:“狼狈为奸,一丘之貉,一路货色!” “你嘀嘀咕咕地说啥?” 保辉没听清,但能确定绝对不是好话,板着脸质问。 “我说天气真好,科长你是不是该掏耳屎了?我说这么大声都听不清。” 骆欣欣很认真地反问,说得跟真的一样。 保卫科的其他几人,神情都变得古怪,看她的眼神,就像看猪在飞。 敢这样和科长说话,果然是初生丑牛犊不怕虎! 保辉脸色变得阴沉,狠狠瞪了眼,拖着纳喜喜走了。 等保卫科的六个人都回到办公室,保辉开了个会,会议主题只有一个,强调保卫科的工作纪律。 “都给我瞪大眼睛看,工作守则每一条,严禁打架斗殴,俩眼珠子长着是摆设?” 保辉用力拍着墙上贴着的工作守则,大声强调,眼睛却盯着骆欣欣,指向性不要太明显。 “科长,我和他那是同事之间友好的比试,你这样说是无中生矛盾,还扩大化,严重影响了保卫科的工作情绪。” 骆欣欣举了下手,大声反驳。 谁都别想给她扣帽子,尤其是领导! 她不介意再骂噶一个! “你是科长我是科长?要不要我把科长让给你当?”保辉怒吼。 “你要这样说,我可就当真了,要不现在去办手续?” 骆欣欣笑了笑,一点都不生气。 她可是立过功的走姿派,腰板必须硬起! “保哥别和她废话,咱保卫科要不起,退货!” 纳喜喜站起身,大声提议。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声,骆欣欣拍的,一巴掌将人给干趴下了。 “要退也是退你个不中用的烂怂货,是不是还想去树上挂着?” 骆欣欣抽完巴掌,又对保辉说:“我觉得这种废物点心就不应该留在保卫科,干脆让他去扫厕所,烂怂货也就配扫粪坑,科长你说呢?” 地上的纳喜喜想爬起来,但才刚起了点身,又被一脚踩平了,他在骆欣欣36码的脚底下,烂怂得就像一条蛆! 其他人都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一声也不敢吭,生怕招惹上土匪婆。 保辉铁青着脸,走过来拽起了纳喜喜,怒声宣布:“散会,去巡逻!” 其他人都如释重负,快步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纳喜喜歇了会儿,也一瘸一拐地走了,跨出门槛时,还扭头冲骆欣欣阴戾地看了眼。 “回家看你玛去!” 骆欣欣挥了挥拳头,还龇了龇牙,纳喜喜吓得缩回头,小跑着走了。 “你也去巡逻!”保辉冷声道。 “是!” 骆欣欣大声应下,跑出去追上了其他人,跟着他们一起巡逻。 保辉在办公室里深吸了好几口气,总算平复了一点心情,跑去找雷向阳了。 “那个骆欣欣我要不起,你安排去其他部门。” 保辉一个字都不想废话,直接了当地退货。 第三十四章 招待所吃的那些肉,你直接从嘴到茅坑了 十分钟后,保辉离开了场长办公室,表情很复杂,有欣赏,也有糟心。 刚刚雷场长和他说,骆欣欣亲手抓了个敌特,爷爷奶奶不顾个人安危,给科学家当替身,破坏了敌人的暗杀行动,立了大功。 崔副军长亲自交待过,让农场善待骆家人。 所以只要骆欣欣一家没干违反原则的事,雷向阳就不会管。 况且—— “今天的事你拍着良心说,是不是你们先挑衅人家女同志的?你们那臭德性我可太清楚了,大男子主义,瞧不起女人,哼,现在是新社会,妇女也能顶半边天,能开飞机,开火车,也能当女将军,怎么就不能去保卫科?” 雷向阳一语中的,戳穿了今天这场闹剧的真正原因。 “我没瞧不起女人,就是保卫科都是大老爷们,来个女同志不方便,大夏天赤膊都打不了。” 保辉脸上火辣辣的,还在努力找借口,想给自己搀尊。 “上班时间打什么赤膊?亏你还是军人,你在部队操练时,难道打赤膊?” “骆欣欣虽然是女同志,年纪也不大,但她的能耐比你们都大,你们要是小觑她,以后肯定会被她狠狠打脸,保辉你该好好反省了,女人在家带孩子做饭的时代早已经过去了,新社会的妇女样样都能干,甚至比男人还干得好。” 雷向阳语重心长地教训,保辉是个有责任心的好同志,但唯一的缺点,就是对待女人的态度,还是封建残余的那一套。 “可我们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男主外,女主内,过得很好。” 保辉讪讪地辩解,他是回民,他的亲人和邻居们,都是这么生活的。 女人结婚了后,基本上待在家里,相夫教子,操持家务,很少出去抛头露面,他的奶奶,外婆,母亲,姑姑,姨妈,姐妹们,都是这样生活的,他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不一定是对的,好的保留,坏的就抛弃,你好好想想吧!” 雷向阳对这边回民的生活习性很了解,因为宗教信仰和民族习性,女性的地位很低,在家里几乎没有话语权,还每天要像牛马一样,干不完的活。 就好比保辉的婆姨,在家里任劳任怨,当牛做马,保辉回家就是大爷,扫把倒了都不扶,洗脚水都得老婆端到面前,洗完了还得老婆倒掉。 这种作派看得雷向阳一肚子火,这小子要是个汉人,他老早动手揍了。 对于少数民族,只能慢慢引导他们改变陋习。 保辉在办公室坐了足足半小时,脑子里都是雷向阳的话,内心天人交战。 但最终还是老祖宗传下的陋习,打败了新思想。 保辉还是接受不了女人抛头露面,别的女人他管不了,但他老婆和女儿,绝对不可以。 骆欣欣跟着纳喜喜他们,绕着农场巡逻,农场很大,干活的人也不少,六月是采摘枸杞的季节,农场种植的枸杞成熟了,基本上是女人和小孩在采摘。 男人大部分在挖渠沟和水库,西北雨水少,水库和渠沟对农业来说非常重要。 地里的人时不时地和纳喜喜他们几个打招呼,而且对骆欣欣十分好奇。 “新来的女同志。” 保卫科的其他人介绍。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9节 骆欣欣礼貌性地笑了下,然后笑容戛然而止,又变成了面无表情。 只巡逻了半天,骆欣欣的威名就传遍了农场。 “保卫科新来的那丑女人,早上把纳喜喜给扔树上挂着,这烂怂货差点尿裤档里,真怂!” “这丑女人还把孙二娘一家给教训了,孙二娘那么厉害的人,在她手底下走不过三招。” “这丑女人骂人是真毒,专揭人短,纳喜喜现在有个新绰号,叫喜太监,就是这丑女人取的。” 午休时间,好多人都顾不上午睡,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八卦骆欣欣。 重点有仨——貌丑,嘴毒,手更毒。 骆欣欣并不知道这些议论,她找了个无人处吃饱喝足,才回家午睡。 桌上摆了三份粥,骆为安去食堂打的,比早上丰盛了点,稗子粥加高粱面馒头,配的咸菜。 稗子粥稀得能照出人影,高粱面馒头里只掺了一点全麦粉,又黑又粗,就像熊国的大列巴一样,吃起来剌嗓子。 今天的骆老太不敢再嫌弃了,她割了一上午草,两只手长了十只血泡,胳膊和腰也快废了,她都快累死了,组长还说她干得太慢,拖组里的后腿。 骆老太气得用力咬了口馒头,慢慢咀嚼着,粗糙的馒头让她嚼出了甜味,满嘴生津。 “这馒头慢慢吃,味道还是蛮不错的,要是能有个咸鸭蛋就好了。” 骆老太叹了口气,此时此刻,如果能有一只流油的咸鸭蛋,这顿饭就完美了。 “啪” 一只咸鸭蛋扔在桌上,青色的蛋壳碎了几处。 骆老太眼睛大亮,欣喜地问:“欣欣你还带了咸鸭蛋?你怎么不早拿出来?” “忘了,刚想起来。” 骆欣欣随便找了个理由,咸鸭蛋是刚刚开通的,她教训纳喜喜,震慑了保卫科所有人,在第一天就成功地站住了脚。 系统奖励了不少积分,还开通了咸鸭蛋,一积分一个,她现在有五百多积分,买几个咸鸭蛋小菜一碟。 骆老太珍视地拿起咸鸭蛋,小心翼翼地剥壳,甚至蛋壳上带着的蛋白,她都要舔干净,一点都舍不得浪费。 终于剥完,骆老太拿筷子划到中间,想对半分,她和丈夫一人一半。 不过她很快又改了主意,准备分成三份。 “我不要,你们吃吧。” 骆欣欣拒绝了,她刚刚在路上吃了两个咸鸭蛋,三个牛肉馅饼,一个肉包加一根黄瓜,肚子好撑。 她喝了几口粥,掰了点馒头吃,剩下的都给骆为安他们了。 “欣欣,你从昨天就没怎么吃,身体要垮的。”骆为安劝道。 “不饿,明天去赶集吃好的。” 骆欣欣明天调去了夜班,零点到八点那一趟,白天她能去集市逛逛,食堂那破饭喂狗都嫌,她一口都吃不下。 “欣欣你明天多买些肉,好久没吃肉了。” 骆老太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她爱吃肉,在沪城时顿顿都得有肉。 “招待所吃的那些肉,你直接从嘴到茅坑了?” 骆欣欣怼了句。 满打满算起来,也就两天没吃肉,在招待所三天,每餐都有肉,火车上还天天吃大肉包呢。 “吃饭你提茅坑干啥?我这不是有两天没吃肉了?” 骆老太不满地瞪着她,没敢再骂人。 “茅坑咋的了?你吃进去的馒头,经过你大肠加工后,就是茅坑里的东西,自己肠子出去的东西,你还嫌弃上了?” 骆欣欣故意恶心老太太。 骆老太又气又恶心,可又舍不得难得的咸鸭蛋,硬憋着才没吐出来。 骆为安只当没听见,专心吃饭。 午休过后,祖孙三口各自去上班。 下午依然是巡逻,地里的小麦,高粱,玉米,水稻都挂上了累累的果实,下个月就能收割,青纱帐变成了青黄色,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干什么的?” 走在最前面的是张金柱,是保卫科的老同志,他朝路边的玉米地里奔了过去,其他人愣了几秒,也跟着冲进了‘账子’里。 “我在里面歇凉呢,日头太毒了,真的,我要是说一句谎,天打雷劈!” 张金柱揪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出来了,个子不高,脸上长满了麻子,细细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 眯眯眼,麻子脸,小矮子。 三点都对上了。 骆欣欣眼神冰冷,这王八蛋正是前世害死原身的三个凶手之一,叫孙四儿。 【西北也种水稻的,我查了下,而且水稻的品质非常好,专供出口】 第三十五章 你亲爹是黑耗子,才生出你这么个丑货 “真是歇凉?没偷藏东西?” 张金柱厉声喝问。 “真没,不信你们搜!” 孙四儿大叫冤枉,还主动要求搜身。 张金柱将他从头到脚都摸了个遍,连裤衩都没放过,只揪出了几根弯弯曲曲的毛,还有股浓浓的腥骚味。 “呸,你他玛多久没洗了?猪都比你干净。” 张金柱嫌弃地扔了,跑去渠沟里洗干净手,在身上擦了几下。 “我又没让你摸我裤衩,再说了,谁裤衩不骚啊!” 孙四儿小声嘟嚷,张金柱狠狠瞪了眼,他赶紧闭上嘴,小眼睛滴溜溜地瞄路上。 他站在地坎边上,路面比地要高一些,而且他个子矮,看路上的人得抬头。 初始他看到的是极致窈窕的少女身段,眼睛立刻亮了,以他多年的经验,有这么绝妙身段的女人,相貌绝对不会太差。 孙四儿再往上瞄,衬衫袖子撸了上去,露出了洁白如玉的手腕,和纤长细嫩的手,他的心跳得飞快,下半身都这么美,百分百是绝世美人。 他咋不知道农场来了个绝世美人? 孙四儿强压下激动的心,再往上看,吓得他身体弹了下,差点摔到地里。 他玛的大白天撞鬼了? 他活了三十来年,还从没见过美丑都这么极端的女人,看下面是西施,看上面是厉鬼,大白天都会吓死人。 “看你玛呢!” 骆欣欣跳到地坎上,冲孙四儿怒吼。 “你他玛长这么丑,不老实待家里,跑出来吓死人你赔得起吗?” 孙四儿并不知道骆欣欣是保卫科的,还以为是农场新来的,并没将她放在眼里。 农场的人也分三六九等,最低一等的就是下放过来的,像走姿派臭老九等,要是自身不硬,小孩都能欺负。 最高一等的是部队转业的,比如保辉,在农场谁见了都得给面儿。 孙二娘和孙四儿这种当地人,就属于中间那一批,除去领导外,他们基本上横着走。 孙四儿判定骆欣欣不是走姿派,就是臭老九,出言很不逊。 “我再不好看也有人样,你连个人样都没,瞧你这麻子脸,别人的胎盘是羊水,你那胎盘肯定是芝麻糊,要不然生不出你这张丑脸,还有你这眯眯眼,我瞅半天都没找到眼珠子,你睡觉倒是省事了,睁眼闭眼都一个样!” 骆欣欣指着孙四儿的鼻子骂,中间换了下气,又继续骂:“你这个子……啧,往葱地里一钻都找不见人,你妈是和地老鼠借的种,才生出你这么个丑耗子吧?” 张金柱想过来劝架,但听到这一通虎狼之词,他退缩了。 他的个子倒是够,可他的脸不咋好看,他怕挨骂,自尊心受不了。 “别管,让他们斗!” 纳喜喜幸灾乐祸地看热闹,巴不得骆欣欣和孙四儿打起来。 孙四儿家离农场二十里地,有三个兄弟,两个姐姐,二姐就是农场里的母夜叉孙二娘,姐弟俩在农场横行霸道,无人敢惹。 以前有新来的人不懂,和孙二娘姐弟打了一场,还打赢了,结果第二天,孙家那一房的男人全来了,将那人家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连一只碗都没留下,被褥衣服都给抢走了,比马匪进村还狠。 之后隔三差五的,孙家人都要来砸一通,雷场长出面都没用,最后那人只得调去了其他农场,条件远不如这边,但至少落个清静。 纳喜喜和阴京伟关系还不错,和孙四儿也挺熟,所以骆欣欣刚来上班他就使杯,就是为了给阴京伟一家出气。 “我娘都敢编排,我弄死你!” 孙四儿凶神恶煞地扑了过来,但拳头还没落下去,他就被掐住了命运的脖颈,后衣领被人揪住,一把拽了过去。 “我不光要说你妈,还要说你爹,你娘和地老鼠借种,你爹在耗子洞口放风,你亲爹肯定是只黑耗子,要不然生出不你这么个丑货!” 骆欣欣只用一只手,就轻松制住了孙四儿,本来想抽几巴掌,可对着那张麻子脸,实在下不了手。 她有密集恐惧症,太恶心了。 “呕……别人是丑得人神共愤,你他玛是丑得人神呕吐,给你后面挂根狗尾巴草,你就是只活生生的丑耗子!” 骆欣欣边呕边骂,骂得上火了,还要踹几脚。 “喜哥,他们还不抓这疯婆娘?” 孙四儿快气死了,可他在骆欣欣的手底下,没有一点还手之力,只得冲纳喜喜求救。 纳喜喜犹豫了几秒,还是抬起了脚,毕竟是好兄弟的小舅子,要是闹僵了,他以后可不好意思去阴家蹭饭蹭酒了。 “谁过来我就骂谁,祖宗三十八代都骂!” 骆欣欣厉声警告,还瞪了眼纳喜喜,果然是物以类聚,和孙四儿称兄道弟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0节 纳喜喜抬起的脚,在空中凝滞了几秒,放回了原处。 骆欣欣冷哼了声,又冲孙四儿狠狠踹了几脚,这才松开手。 孙四儿倒在地上,蜷缩成团,感觉肠子都被踢断了,疼死他了。 骆欣欣一把揪起孙四儿的头发,拖进了青纱帐里,张金柱几人不知道她要干啥,犹豫着要不要跟进去。 “去看看。” 张金柱不放心,怕孙四儿给打死了,也钻了进去。 其他人都站着没动,还抽起了烟。 骆欣欣走了十来米,有一处明显被压过,玉米杆都折了,她立刻明白这孙四儿在里面干啥了,心里涌上愤怒。 狗日的王八蛋,又在祸害女人了! 【东南方向,有两个女孩】 系统出声提醒。 骆欣欣嘴里喃喃念着:“上北下南,左东右西。” 她一边念一边转圈圈,但找了几次都不对,气得她用意念吼:“以后用前后左右,我他玛是南方人,哪知道东南西北。” 【上午九点钟方向】 系统也是个犟种,偏不用前后左右,用上了军事说法。 骆欣欣这回找对了,她扒开玉米,看到了两个惊弓之鸟的女孩,大的十三四岁,小的十来岁,头发乱蓬蓬的,甚至还能看到几只虱子在跳。 “狗杂碎!” 骆欣欣低骂了句,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孙四儿禽兽不如。 她得想办法弄死这狗杂碎,还有其他两个。 骆欣欣看出这两个女孩严重营养不良,便从口袋里摸出几颗水果糖,扔给了她们。 大一点的女孩欣喜若狂地去捡糖,被小一点的女孩拽住了,这女孩的眼睛很大很亮,因为太瘦,眼窝凹陷进去,像一颗镶嵌在脸上的黑曜石,明亮绝美。 第三十六章 遇到害死原身的凶手,栽赃陷害他 年纪小的女孩警惕地看着骆欣欣,像一只小兽,她阻止了姐姐吃糖,无缘无故给糖,肯定不是好人。 “嘘” 骆欣欣听到了张金柱的脚步声,示意两个女孩噤声。 她退了出去,又往其他方向钻进去,快速掰了二十几根青玉米,堆在地上。 孙四儿本来没明白她要干啥,但现在明白了,张嘴就要嚷嚷出来,他可不背这黑锅。 骆欣欣眼明手快,一拳头抡过去,将他的下巴给卸了。 “小骆,你在哪呢?” 张金柱的叫声传了过来。 “在这,有赃物!” 骆欣欣大声叫。 孙四儿急得唔唔叫,想说自己没掰玉米,是这丑女人栽赃陷害,可他的下巴卸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张金柱钻了进来,看到地上一堆青玉米,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孙四儿虽然手脚不干净,但他还真瞧不上这点青玉米,更不会在大白天偷,小骆同志栽赃陷害得太拙劣了些。 “这王八蛋是农场的硕鼠,偷了这么多粮食藏在这,必须严惩!” 骆欣欣指着地上的青玉米,表情特别气愤。 “唔唔……” 孙四儿急得使劲叫。 “要不让他自己说?” 张金柱不想得罪孙四儿,孙家的跋扈霸道远近闻名,他惹不起。 “他偷公家财产证据确凿,犯罪事实铁证如山,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去找保科长。” 骆欣欣知道张金柱不信,但没关系,她说孙四儿是贼,那就必须是贼。 “张师傅你说是不是?” 她又问了句,眼神特别有深意。 张金柱本来想说要实事求是,他虽然不喜欢孙四儿,可也不能栽赃陷害啊,但被这么一看,立刻改主意了。 “那个……我刚进来,还不了解情况,要不带回去让科长问吧。” 张金柱选择两边都不得罪,孙家如果是马匪,骆欣欣就是土匪婆,都不是好惹的。 “行,我会和科长汇报,张师傅你就不要管了。” 骆欣欣也没逼他,让张金柱看着孙四儿,她摘了些玉米叶,编了根草绳,将二十几棒青玉米给系了起来,方便提着。 她一只手揪着孙四儿,另一只手提着一大捆青玉米,虎虎生风地走了。 “这是咋了?” 纳喜喜几个烟都顾不上抽了,齐声问张金柱。 “小骆在里面找到二十几根青玉米,她说是孙四儿藏起来的赃物,去找科长了。” 张金柱简单解释了下。 纳喜喜大喜,孙家最护犊子,孙四儿在农场吃了亏,第二天孙家就敢找上门闹,孙家还人丁兴旺,孙四儿的亲兄弟堂兄弟加起来得有十三四人个,一人一拳都能把人捶成肉泥。 那丑娘们再厉害,还能打得过孙家那么多人? 几人巡逻也顾不上,都跑回去了,想看骆欣欣会怎么处置孙四儿。 骆欣欣一只手揪着孙四儿的头发,另一只手提着一大串青玉米,走得风驰电掣,将张金柱他们几个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路边地里干活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孙四儿可是农场一霸,这丑姑娘的胆子也太肥了,居然敢招惹孙家。 青纱帐里的两个女孩,过了好一会儿,年纪小的姑娘钻出去查看,见人都走了,这才松了口气,又钻了回来,却见姐姐已经剥了颗水果糖。 “二丫,吃。” 曾大丫将剥好的水果糖塞进妹妹嘴里,脸上的笑容特别纯真。 “你也吃。” 曾二丫也剥了颗,喂给姐姐。 姐妹俩躲在青纱帐里,将骆欣欣给的五颗水果糖全都吃了,最后一颗是曾二丫用牙咬成两半,姐妹俩一人一半。 “真甜。” 曾大丫咂巴了几下嘴,瘦小的脸笑成了花,她从来没一次吃这么多糖过,今天是她最最最开心的一天。 “娘的,狗日的古巴糖没给我们。” 曾二丫突然想起一事,懊恼地拍了下脑袋,孙四儿那狗日的,答应摸一下大姐,给一颗古巴糖,这狗日的摸了六下,就是六颗。 结果一颗都没给! “水果糖比古巴糖好吃。” 曾大丫想得挺开,她喜欢吃水果糖,刚刚的姐姐真好。 “不行,我得找孙四儿要回来,咱不做赔本生意。” 曾二丫气冲冲地鼓着腮帮子,干瘦的小脸倒有了些小女孩气。 “对,不做赔本生意,听二丫的。” 曾大丫使劲点头,妹妹说的肯定是对的,她得听。 姐妹俩又掰两个青玉米啃,这就是她们的午饭了,这些年她们就是靠这样活过来的,家里的饭永远没她们姐妹的份。 因为她们的亲妈没了,后妈进门后,亲爹也变成了后爹,姐妹俩成了多余的。 她们不敢多掰,每次都只吃个七分饱,因为曾二丫知道,细沙才能长流,要是多掰了,农场的人肯定不干,每次只掰两根,农场的人不会说。 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差别,曾二丫很清楚。 骆欣欣带着孙四儿回到了办公室,保辉刚去外面巡逻了一圈,回来喝茶,就看到了他们。 “怎么回事?” 保辉看到孙四儿,脑袋就大了三圈,他也不太敢招惹孙家这种地头蛇,比蚂蝗还恶心人。 “他偷摘了这么多青玉米,盗窃公家财产,是不是得严惩?” 骆欣欣义正辞严地问。 “唔唔……” 孙四儿拼命挣扎。 保辉皱眉,这么一点青玉米孙四儿可瞧不上,而且现在是白天,孙四儿没那么蠢。 再看孙四儿这表现,明显是骆欣欣栽赃陷害。 “你看到他摘了?” 保辉问了句。 “科长你是不是想说我栽赃陷害?我犯得差去栽赃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就算这家伙长得丑,那我顶多骂几句,至于费这么大劲栽赃?” 骆欣欣大声质问,看他的眼神十分失望,还说:“你是不是觉得这么点青玉米不至于闹这么大?勿以恶小而为之,古人都知道的道理,科长你不知道?而且马上就是夏收,要是不把这股不正之风刹住,还怎么保护农场的粮食?” 保辉脸上挂不住了,甚至还有些羞愧。 刚转业回来他也是个热血青年,可撞了太多的壁,他的棱角都被磨平,热血也冷了, 现在看到麻烦的第一反应就是躲开,而不是去解决。 其实他也很想教训孙四儿这恶霸,这次的青玉米是个很好的借口,不管是栽赃还是真的,反正是保卫科说了算。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1节 “这事我做不了主,得场长定,我和你一块去。” 保辉松了口,带着他们去找雷向阳了。 【验证期间四千更新,等首秀就保证六千更新,今天是立春,万物初醒,好运到来】 第三十七章 场长,你不会没胆吧? 雷向阳扯着嗓子在接电话,声音传出了十里外。 “射击比赛?半个月后?不是说好八月份吗?都没怎么训练,咋比赛?” 雷向阳一激动,站起了身,一手拿着话筒,一手叉着腰,昂首挺胸地接电话,眼角余光看到了门口的骆欣欣三人,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别吱声。 保辉一听是射击比赛,立刻走到办公桌边,凑在雷向阳边上听电话,还小声叽咕:“半个月来不及,都没训练,咋拿名次?” 他的叽咕声像蚊子叫一样,吵得雷向阳听不清电话里的话,气得他拿起桌上的文件夹,冲保辉脑袋上重重地拍了下。 还捂住听筒,怒喝道:“给我闭嘴!” 保辉按着嗡嗡响的脑门,悻悻地闭上了嘴。 骆欣欣用力捂住嘴,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没笑出声,但双肩剧烈颤抖,出卖了她此刻的幸灾乐祸。 保辉朝她狠狠地瞪了眼,无声警告,但没用。 骆欣欣反而笑得更夸张了,一时间忘记了拽孙四儿。 孙四儿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下,拔腿就跑。 等骆欣欣反应过来,他已经跑出了十几米外,保辉追了上去,但孙四儿速度很快,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 跑在前面的孙四儿张大嘴,下巴还没合上,口水滴答流,他的双臂摆成了幻影,当年他被人老公堵被窝,抓了个现行,他只穿了个裤衩跑窗逃跑,身后是老公一个族的兄弟,扛着锄头追,他都没跑这么快过。 “站住,狗日的你给我停下!” 保辉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肺都快炸了,但他越吼,孙四儿跑得越快,鞋底子都冒烟了。 眼看孙四儿即将成功逃离,一道轻灵的身影飞快地超速,从保辉身边咻地飞了过去。 保辉只感觉到身边掠过一阵轻风,然后就看到孙四儿吧唧一下,朝前扑倒,摔了个狗吃屎。 骆欣欣一脚将人踹倒,再一脚踩在孙四儿背上,动作干脆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雷向阳挂了电话,走出来看是啥情况,就看到了这一幕。 “好!” 他没忍住,大声叫好。 这身手,这速度,绝对是当兵的好苗子。 雷向阳大步走了过去,路过大口喘气的保辉时,他忍不住挤兑了句:“天天晚上趴你婆姨肚皮上呢?” 保辉顿时面红耳赤,脸上火辣辣的。 这句话比狠狠抽他十记耳光都疼,保辉此时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太没脸了。 雷向阳轻哼了声,朝骆欣欣走了过去。 孙四儿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骆欣欣的脚比钉子还稳,他根本挣不开,反而累得满头大汗,和着黄土变成了大花脸。 满脸的麻子被黄泥遮住,反而看起来顺眼了些。 “他犯啥错误了?” 雷向阳朝大花脸瞄了眼,没认出来。 “他偷公家的青玉米,人赃俱获,我觉得这种挖社会主义墙角的害虫,必须严厉惩罚,起到杀一儆百的震慑作用。” 骆欣欣换了只脚踩,一直用一只脚踩,有点累。 “赃物呢?” 雷向阳沉下脸,怒火已经在酝酿了。 他最恨的就是占公家便宜,他每次开会都三令五申,可还是有个别人明知故犯,挑衅他的怒火。 “追得急,落在你办公室了。” 骆欣欣回答。 “在这呢!” 张金柱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手里提着一串青玉米。 雷向阳脸色十分难看,青玉米还要个把月才能长成,现在摘下来就是浪费粮食,草……他玛的混账玩意儿! “保辉,现在就去广播通知,六点整全体人在广场集合,除了坐月子的,和卧床不起的,所有人必须到场!” 雷向阳怒声下达指示,骆欣欣说的对,必须杀一儆百,狠狠地震慑那帮混账东西。 “是,我这就去通知,让所有人六点整去广场,观摩对孙四儿的惩戒大会。” 保辉态度很恭敬,说完他转身就要走,被雷向阳叫住了。 “他是孙四儿?” 雷向阳指着地上的大花脸问。 “呜呜呜呜……” 孙四儿急切地叫了起来。 “场长,他就是孙四儿。” 保辉语气很肯定,看雷向阳纠结的模样,他心里痛快极了。 刚刚还说他天天趴婆姨肚皮上,哼,你雷向阳胆子也就这么点大,一听是孙四儿就怂了。 “场长,你怕孙家?” 骆欣欣直言不讳地问。 “谁怕了?我是在思考。” 雷向阳矢口否认,他堂堂场长,还是上过战场的人,怎么可能怕区区孙家? 他只是嫌孙家烦人罢了。 骆欣欣悄悄点亮了听心卡,果然听到了雷向阳的心声。 【孙家人太烦了,上次还跑去我家里闹,孩他妈都给吓出病了】 【孙四儿确实不像话,老子早想弄他了,怎么弄才能避免孙家人闹呢】 骆欣欣心里有数了,她大声道:“不就是孙家人来闹事呗,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要是还敢聚众闹事,全都抓起来去修水库,我们可是公家的农场,要是连区区孙家都制不了,也太丢公家的脸面了。” “你说得倒轻巧,孙家可是本地的农民,还是少数民族,是我们团结的对象,你说打就打?” 雷向阳没好气地瞪了眼,要是靠武力能解决,就算一百个孙家他都不怕。 就是因为孙家是当地百姓,又是回民,才不能用强硬手段,只能怀柔安抚。 “那要是犯错了呢?” 骆欣欣紧接着问。 “犯错当然一视同仁,必须严惩!” 雷向阳想也不想回答。 空气变得安静,只有孙四儿的挣扎声。 骆欣欣表情似笑非笑,眼神还带着讽刺,雷向阳终于明白过来,老脸瞬间涨红,他娘的这死丫头给他下套! “场长,我的意思是,如果孙家人都犯错了,是不是都得严惩?”骆欣欣问。 “那当然!” 雷向阳语气不太好,这几乎不可能,谁家会全家人一起犯错,又不是蠢的? “那你还犹豫啥?孙家人只要来闹事,他们就肯定会犯错,统统拉去修水库,最危险的活都派给他们干!” 雷向阳还在犹豫,他主要是没听懂这句话,啥叫肯定会犯错? 孙家人犯错难道还能主观预测? “场长,你不会是天天趴你婆姨肚皮上,胆都趴没了吧?” 骆欣欣现学现卖的嘲讽了句。 第三十八章 训场长跟训孙子一样 雷向阳像被猴子掏了肛一样,跳起了三尺高,怒吼:“谁教你这样说的?你要是我闺女,我一巴掌拍死你!” “你教的呗,刚刚你还说保科长了,怎么就兴你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场长你可别搞官僚主义!” 骆欣欣可不怕他,因为她知道雷向阳是个正派人,不会玩心眼子,当面干仗再怎么激烈都没事。 雷向阳脸都气青了,可又没法子骂,刚刚他确实这样说了保辉,这死丫头耳朵比狗还灵,他玛的真是个当兵的好苗子。 “再说了,你确实一巴掌能拍死我?忘了昨天我怎么把你……” 骆欣欣还没说完,就被雷向阳给打断了,“行了行了,知道你力气大,你刚刚那话啥意思?啥叫肯定会犯错?” “呜呜……” 地上的孙四儿急得直叫,他可太明白了,这死贱人肯定又想栽赃陷害他家里人,心也忒毒了。 “吵什么吵!” 骆欣欣不耐烦地踢了脚,孙四儿翻了个白眼,晕了。 她对雷向阳说:“过程你就别管了,反正我包孙家人犯错,用合理合情的方法。” 雷向阳有点明白,但又不是太明白,张金柱凑在他耳边,将青玉米的事给说了。 “你简直……胡来,哪有你这么办事的?绝对不行!”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2节 雷向阳气得吹胡子瞪眼,违反原则的事他绝对不能干。 “我这叫非常时期时常手段,比如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叔援之以手,权也,你知道啥意思不?”骆欣欣问。 “枣泥酥咋的了,和这事有啥关系?” 雷向阳听得迷迷糊糊,前面那个男女授受不亲他知道,可后面的枣泥酥他不明白,和孙四儿这事有啥联系? 张金柱和保辉也听得眼睛转蚊香圈,甚至还流了点口水,馋枣泥酥了。 骆欣欣忍笑解释:“这句话的意思是,叔嫂之间要守礼节,可如果嫂子溺水了,小叔子可以跳水救人,这是权宜之计,像孙四儿这种害虫,如果不惩罚他,他只会做下更多的坏事,甚至搞出人命,所以必须严惩他,对不对?” “理是这个理,可也不能栽赃……” “场长,事急从权,你别婆婆妈妈娘们唧唧的了,拿出点男子汉的气势来,为了整治农场的不正之风,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还怕个毛?你们一群男人前怕狼后怕虎的,真他玛怂!” 骆欣欣不耐烦了,毒舌自动上线。 【宿主用春风化雨的方法说服雷场长,算了,宿主自便,商城开通三样商品,奖励30积分】 发布任务的系统,听到骆欣欣的毒舌,立刻改口,反正结果到位了就行。 雷向阳三人被说得脸上火烧一样,仿佛脸皮被剥下来,挂在农场大门口风吹日晒,万人指点,太没脸了。 “行了,六点准时开会,把这狗日的先带回去!” 雷向阳虎着脸说了几句,转过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死丫头连老子都敢指着鼻子骂,他娘的吃熊心豹胆了?要是老子闺女敢这样,绝对腿打瘸!” 雷向阳嘴里碎碎念着,对骆欣欣又爱又恨,实在是个狗胆包天的虎丫头,真是个当兵的好苗子啊! 场长走了,科长为大,保辉立刻支棱起来了,喝道:“把人带回去,我去通知开会!” 说完,他也风风火火地走了。 骆欣欣一脚将人踹醒,再摘了几根柳条,简单地编了根藤,系在孙四儿身上,像牵牛一样牵着走。 一路上的人都看得稀奇死了,还有人跑去通知孙二娘。 大家干活都没啥心思了,只想着看母夜叉和女钟馗干仗,昨天这俩人干仗,好多人没看到,遗憾极了,今天说不定能补上。 曾二丫姐妹俩各背了捆柴禾回来,远远看到了凄惨的孙四儿,曾大丫看得乐坏了,“坏人抓起来了。” “以后没糖吃了。” 曾二丫并不开心,孙四儿虽然不是好人,但会给她们糖,一颗糖就够她和姐姐活一天了。 “没事,还有斗鸡眼,还有大脖子,还有……” 曾大丫歪着头,一个一个地数,这些人都是想摸她的,有的会给吃的,有的不给,不给的妹妹不让摸了,她也不乐意,饿肚子好痛的。 “我们得和姐姐说,孙家人坏的很,让她小心点。” 曾二丫替骆欣欣担心,她喜欢给糖的姐姐,不希望出事。 “对,和姐姐说。” 曾大丫使劲点头,她也喜欢人美心美的姐姐,糖糖也超好吃,是她吃过最好吃的糖。 曾二丫想了想,将身上的柴禾藏在了草丛里,只背了一捆回家。 “后妈会骂,爸爸会打。” 曾大丫提醒。 后妈规定她们每天要捡至少两捆柴,做不到就会挨打,打她们的是爸爸,打的可痛了。 “打我们就跑,不怕。” 曾二丫一脸无所谓,反正现在外面不冷,随便找个草垛子就能对付一晚上。 曾大丫歪着脑袋想了许久,才明白妹妹的话,然后她将自己的柴禾也藏了起来,冲妹妹傻笑。 曾二丫也笑了,找了些干草将两捆柴禾盖住,一会儿去找姐姐,不能空手上门,两捆柴禾当是她们的谢礼了。 “走,不回家了。” 曾二丫拽着姐姐走了,反正回家也没她们的饭,没有她们捡的柴禾,让那一家人吃生的。 “好,不回家。” 曾大丫拍着手,开心极了,她一点都不喜欢回家,外面才好玩呢。 骆欣欣拖着孙四儿回了办公室,拿麻绳给他五花大绑起来,这才坐下休息。 曾二丫姐妹俩去山坡上转了一圈,摘了不少野果吃,混了个半饱,她们最喜欢夏天了,不冷,也饿不着,最不喜欢冬天,冷的要死,山上还找不到吃食。 “母老虎!” 曾大丫眼睛尖,远远看到了风风火火跑过来的孙二娘,手里还抄了把菜刀,后面还跟着三个儿子,都抄着家伙,不是扁担就是锄头,娘四个都杀气腾腾。 曾二丫拽着姐姐就朝办公楼跑,母老虎一家肯定是去找姐姐的,她得去通知姐姐赶紧跑。 骆欣欣歇好了,准备去外面转转,就看到青纱帐里脏兮兮的姐妹俩,飞快地跑了过来,在她面前吱地停下。 “姐姐,母老虎来找你干仗了,你快跑!” 曾二丫声音很急。 “往那边跑!” 曾大丫要去拽骆欣欣,她知道哪里安全,以前她爹打她和妹妹,她们就往山上跑,躲几天回来就没事了。 骆欣欣没让她拽,实在是这丫头的爪子太脏了,比挖煤的还脏,她有点嫌弃。 “没事,她打不过我。“ 骆欣欣笑了笑,还从口袋里掏出两块牛肉馅饼,是从系统空间里拿出来的,给了姐妹俩。 “我……我们不要,谢谢姐姐。” 曾二丫艰难地拒绝了,这么香的肉饼一看就很贵,她怕骆欣欣提出一些比较过分的要求,她和姐姐做不到。 “咕噜咕噜……” 曾大丫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她使劲咽了几下口水,小声和妹妹说:“没事,让姐姐多摸几下好了。” 她真的真的真的好想吃肉饼啊,妹妹肯定也很想吃。 骆欣欣皱紧了眉,什么叫多摸几下? 难道农场里还有其他人欺负姐妹俩? 第三十九章 图你脸上的褶子,还是图你阴京伟? 骆欣欣没再问了,等以后找机会,单独问这对姐妹。 她用了一分钟心理建设,伸出手在曾大丫脏兮兮的脸上摸了几下,然后她白嫩的手立刻变黑了,还有点滑腻。 “我摸了,吃吧。” 骆欣欣强忍着恶心,没当姐妹俩的面擦手,将饼塞给了她们。 “妹妹吃。” 曾大丫开心地接了肉饼,先给妹妹,然后自己咬了一大口,嘴里都是肉肉和面饼的香味,好满足,好幸福啊。 “谢谢姐姐。” 曾二丫年纪虽小,但想事更细些,她知道骆欣欣和那些坏人不一样,是真心帮她们的。 “快吃吧。” 骆欣欣笑了笑,回办公室了,她得准备下。 大力卡,瞬移卡都得准备充足,对付孙二娘一家。 说曹操曹操就到,孙二娘凶神恶煞地冲进了办公室,举着菜刀冲骆欣欣吼:“臭表子,你把我家四儿咋样了?” “娘,四舅在那!” 大儿子眼尖,看到了角落里五花大绑的孙四儿。 “呜呜……” 孙四儿眼角流下了泪,二姐终于来了,他得救了。 “你竟敢捆我弟弟?臭表子,老娘砍死你!” 孙二娘睚眦迸裂,抄着菜刀冲过来,只不过她并没砍出去,因为骆欣欣比她更快,一个瞬移就冲到她面前,两根手指捏住孙二娘的手腕,轻轻一捏,骨头就断了。 “啊……臭表子你快松手,否则等我兄弟来了,弄死你个贱人!” 孙二娘又痛又恨,搬出了娘家兄弟威胁。 “哎呀,我好怕呀,怕得都收不住力气了!” 骆欣欣嘴上喊着怕,手上却加重了力气,孙二娘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腕骨碎裂的声音,她的脸都疼白了,头一回感到了恐惧。 横行霸道了三四十年,她还是第二回吃这么大的亏,第一回也是这贱人,两次都被同一个人欺负,还一次比一次惨,孙二娘是真的害怕了。 “保辉,这贱人欺负我,你不管?” 孙二娘冲保辉叫嚷。 保辉犹豫了几秒,打算劝几句,只是还没开口,就听到骆欣欣说:“科长,这一家人持着凶器上门打我,这叫蓄意谋害,你们可都是目击证人,还有这些凶器都在,是不是应该对这一家人严惩不贷?” 骆欣欣冷冷地看着他,要是这男人还想包庇孙二娘母子,那她就想办法把保辉这科长拉下马,她自己当科长。 “没错,确实应该严惩不贷!” 保辉被她看得头皮发麻,使劲点头,说得特别大声,唯恐骆欣欣听不到。 这丫头虎的很,嘴还毒,他真怕会死丫头会说出些大逆不道的话,气死他自己个。 “那就都抓起来,六点开会一并处理了!” 骆欣欣说完,又点亮了两张大力卡,准备两分钟内解决母子四个。 她一脚将孙二娘踹晕,再将大儿子拽了过来,轻松卸下两只胳膊,准备去对付二儿子,听到曾二丫的叫声:“姐姐小心后面!” 骆欣欣一手制住二儿子,准备腾出手对付偷袭的小儿子,却听到曾大丫愤怒叫道:“打死坏蛋!”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3节 曾大丫已经吃完了肉饼,正在舔手上的油,见孙二娘的小儿子抄着锄头要害好人姐姐,她像豌豆射手一般,愤怒地冲了上去,冲小儿子后背使劲抡了一拳。 “姐,小点力!” 曾二丫的提醒慢了半步,曾大丫的拳头已经抡了出去。 清晰的咔嚓声所有人都听到了,小儿子痛得惨叫,锄头咣地掉在地上,他半佝着腰,脸色煞白,表情十分痛苦。 “坏蛋!” 曾大丫本来还想再捶一拳,但曾二丫阻止了她,再打真要出人命了。 挤在门口看热闹的群众们,个个都惊得瞠目结舌,他们只知道曾家的傻丫头力气有点大,但不知道有这么大啊? 一拳就把人肋骨给干断,差点搞出人命,这要是给她三碗酒,不得去景阳岗打老虎了? 难怪这对姐妹能在后妈手底下活下来。 骆欣欣也很吃惊,曾大丫这瘦瘦小小的身体,居然能爆发出这么大的能量,这不是天生神力吗? 曾大丫冲躺在地上的小儿子,比了比黑乎乎的拳头,还龇了龇牙。 小儿子平躺着,一动不敢动,他快疼死了,无暇理会这傻丫头。 “咕噜咕噜……” 曾大丫用力按住肚子,但还是在叫,她生气地拍了几下,低声骂道:“刚刚都给你吃肉饼了,你怎么还叫?再叫我把肠子打断!” 都吃那么好的东西了,怎么还可以叫,太不争气了,真是欠揍。 骆欣欣嘴角抽了抽,眼底爬上笑意,她看出曾大丫脑子反应有点慢,思考问题是直线式,不会迂回转弯,而妹妹年纪虽小,但很聪明。 “谢谢大丫,你们晚上去我家吃饭。” 骆欣欣发出邀请,她想请姐妹俩吃顿饱饭。 “不用的,我们已经饱了。” 曾二丫连连摆手拒绝,那两个肉饼已经很珍贵了。 曾大丫使劲咽口水,其实她想吃,但她得听妹妹的。 “去吧,我有事让你们帮忙。” 骆欣欣故意这么说。 果然,一听是让她们帮忙,曾二丫立马同意了。 骆欣欣去找来了麻绳,将孙二娘母子四个都给绑了,扔去和孙四儿作伴,晚上一并处理。 她直接去找雷向阳汇报,保辉胆小怕事,不顶用,还是得雷场长拿主意。 “孙二娘一家子都让你给绑了?” 雷向阳喝了一大口茶,被这话惊得差点全喷出去,这可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碧螺春,吐了怪可惜的。 “还差个阴京伟。” 提到这个名字,骆欣欣就忍不住想笑,爹娘取名也太随意了,咋啥名都取呢? “你笑啥?” 雷向阳现在有点敏感,觉得这死丫头是在笑话他。 “没啥,就是这名字怪逗的。” 骆欣欣忍笑解释。 “这名字哪逗了,京伟,不挺好?” “场长,你连姓一起读。” “阴京伟,不也挺好?” “你在第二个字停顿一下,再读几遍。” 骆欣欣很有耐心的提醒,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她很有分享精神的。 雷向阳朝她没好气地看了眼,喃喃地念了几遍,当念第八遍时,他终于回过味了,脚底板的血都朝头顶冲,老脸变得血红,红得能滴出血。 他都是当外公的人了,却被个黄毛丫头给涮了,还是荤的! “你好歹是个姑娘家,能不能有点羞耻心?这种话能随便往外说?你……你这是耍流氓!” 雷向阳气得在桌上拍了好几下,手都拍红了。 “我对你耍流氓?场长,你自我感觉也忒好了些,你都老得半截身子进黄土了,我冲你耍流氓图啥?图你脸上的褶子,还是图你阴京伟了?” 骆欣欣给气笑了,居然说她没羞耻心,岂有此理,必须用上她的加特林了! 第四十章 挖点婆婆丁煮水喝吧,眼屎那么大一坨 “咳咳咳咳……” 雷场长刚喝了口茶,这回没咽下去,全呛气管了,咳得惊天动地,面红耳赤,老命都咳去半条。 骆欣欣看不下去了,走过去给他拍背,咚咚咚……拍得一点都不温柔。 “咳咳……别拍了,老子还想多活几年!” 雷场长边咳边求饶,这死丫头肯定公报私仇,心肝肺都差点拍碎,以后农场打年糕,就让这死丫头干,一个能顶三个壮劳力。 “当我想拍?这不是怕你死了,屋里就我和你,我不成犯罪嫌疑人了?” 骆欣欣用力拍了几下,怼了过去。 “老子活得好好的,什么死啊活的,你不能说句好话?” 雷场长生生给气好了,冲她吹胡子瞪眼。 他才48,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还想带领农场走向辉煌呢! 死丫头嘴比抹了砒霜还毒,说话也忒气人了。 “你吼啥?你这叫唯心主义,说几句死就真能咒死人了?那敢情好,我咒樱花国的小鬼子都死绝,片甲不留,鸡犬不留,蚯蚓对半切,鸡蛋都摇散,这样中不?” 骆欣欣中气十足地下了诅咒,还双手拜了几下,念念有词道:“老天爷你可一定要办成这事,让我家雷场长开开眼!” “瞎扯淡,你个小丫头片子别信这些,这是封建主义糟粕,外头可不兴说了。” 雷场长听得一愣一愣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可是封建迷信,要是让外头的人听到了,可是大麻烦。 不过这丫头咒得还真爽,老天爷要是真能实现,他以后就是坚定的唯心主义者,再不说是封建糟粕了。 “我又不是傻子,当然不在外头说,场长,孙二娘一家就这么定了,晚上六点一并处理,我去通知。” 骆欣欣说完,风风火火地就朝外走。 “等一下,我什么时候同意了?” 雷场长叫住她,明明他什么都没答应。 “那你是要反对,包庇孙二娘一家持凶器杀人?场长,我刚刚可差点死了,我才十七岁,如花似玉花容月貌,差点就被那一家杀人犯给害了,你真要包庇他们?” 骆欣欣死死盯着他,平静的眼神透着疯感,让雷场长如坐针毡,后背发寒。 “谁要包庇他们了,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雷场长觉得她有点小题大做,明明毫发未伤,骂他还中气十足。、 而且这丫头也太臭美了,如花似玉花容月貌和她真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成语瞎用。 “那是因为我本事高,像我这么厉害的人,全农场也只有我一个,所以才能安然无恙,但农场可都是普通人,他们能受得住孙二娘一家的欺凌?场长,你可是全农场的父母官,你要是不能替农场的人当家做主,那你场长也甭当了,回家天天趴你婆姨肚皮上得了!” 骆欣欣说得特别重,不管是雷场长还是保辉,面对孙家都挺怂,亏他们以前还是军人呢,士气和血性也不知道去哪了? 雷场长脸色大变,老脸臊得慌,他年轻时候也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面对小鬼子都不带怕的,现在却被个小丫头指着鼻子骂他怂。 偏偏这小丫头还没骂错,面对孙家他确实怂了。 “孙家是同胞。” 雷场长解释了句,面对敌人他可以铁血无情,但面对同胞,他总是狠不下心。 “汉奸没当汉奸前也是同胞,但比小鬼子还恶,孙家在农场横行霸道,鱼肉乡民,他们就是人民的敌人,必须严惩不贷,场长你要是不敢替人民作主,你就不配当场长,更愧对国家对你的信任!” 骆欣欣说的话掷地有声,在隔壁等了半天,过来探情况的保辉,刚到门口就听到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吓得他立刻转了回去。 雷场长脸上青白交加,内心心潮澎湃,已经很久没人敢这样和他说话了。 好像自从当上场长后,他听到的都是好听话,像这种逆耳的言论,一个字都听不到,以前他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这个场长做得尽职尽责,受全农场人的爱戴,现在他才明白,不是他干得好,而是农场的人不敢说真话。 只有这虎丫头才敢说。 “你这样说不怕我生气,给你穿小鞋?” 雷场长故意板着脸问。 “你要是那种人早升官了,也不至于场长一干十来年,屁股都不挪窝。” 骆欣欣实话实说,雷场长太正直,眼里揉不得沙子,还缺心眼子,这种人不适合混官场,也幸亏他没升官,农场天高皇帝远,属于雷场长的舒适区。 雷场长咬紧了后槽牙,火大地瞪着她,很想骂一通,可这死丫头说的又都是实话,他没啥骂的。 骆欣欣压根不怕,和他大眼瞪小眼。 “以后不要自作主张,去通知吧!” 过了几分钟,雷场长败下阵,咬牙切齿地同意了。 “知道了,场长你去摘婆婆丁煮水喝吧,你火气有点重。” 骆欣欣好心提醒。 雷场长心里有点暖,这丫头虎是虎了点,嘴也确实毒,可心肠还是好的。 “知道了。” 他答应了,最近确实有点上火,回头去挖点婆婆丁。 “你抓紧时间啊,火气太重了,好大两坨眼屎呢!” 骆欣欣指了指他眼睛,然后悠悠地走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4节 雷场长愣了几秒,立刻挖眼角,果然挖了两坨眼屎,老脸又开始臊了,他刚刚那一点感动,也立刻烟消云散,对骆欣欣恨得牙痒痒。 骆欣欣回到保卫科,转达了雷场长的指示,角落里的孙二娘也听到了,破口大骂,全都是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再骂你给塞牛屎。” 骆欣欣警告她,但不管用,孙二娘骂得更脏了。 “既然你那么喜欢牛屎,我这就满足你。” 骆欣欣拖着她出去,很快找到了一坨牛屎,北方的牛屎和南方的不一样,干巴巴的,据说还能当燃料,不像南方的牛屎稀巴烂。 她懒得弄脏手,就按住孙二娘的脖子,整张脸都按在牛屎上,还摩擦了好几下。 “香不香?这坨不够我再去找,肯定让你吃饱!” “不过你还是少吃点吧,你家狗兄弟还没吃呢!” “你和孙四儿真是亲的?为啥你长得像野猪,孙四儿像野耗子?你们不是一个爹吧?你娘可真能耐,姘头轧了一个又一个,个个不重样!” 骆欣欣一边喂孙二娘吃牛屎,一边问候她老爹老母。 能教出这种混账姐弟的父母,十之八九也不是啥好的,她骂起来一点都不愧疚。 第四十一章 走,请你吃牛屎,新鲜出肛的 “臭表子……呜呜……” 孙二娘一张嘴,就会吃进更多的牛屎,嘴里全都是牛粑粑,堵得她一个字都说不出,还恶心想吐。 “别含在嘴里,咽下去,这么大的人饭都不会吃?” 骆欣欣的声音很冷,看这女人的眼神更冷。 孙二娘紧紧闭着嘴,眼神特别仇恨。 围过来看热闹的人,见到这一幕,虽然很解气,可也为骆欣欣捏一把汗,孙家人是真的不好惹啊! 骆欣欣没耐心了,捡了块尖尖的石头,对着孙二娘的眼睛,只要往前进一厘米,就会刺破眼球,孙二娘吓得满头冷汗,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不吃就戳瞎你一只眼睛,你说我敢不敢?” 骆欣欣一字一句地问,嘴角勾起残忍的微笑。 孙二娘吓得流下了眼泪,她后悔招惹这疯子了。 “我数到三,一,二……” 骆欣欣才刚数到二,孙二娘就乖乖地低下头,舔地上的牛屎,一边舔一边哭,再也没了往日的嚣张跋扈。 大家都看得目瞪口呆,对骆欣欣更是五体投地。 孙二娘在农场横行霸道了十五六年,骆欣欣是第一个能制住她的。 一大坨牛屎全都被孙二娘吃完了,她哭着看向骆欣欣,眼神求饶。 “看来你挺喜欢吃,要不要我再去找一坨?” 骆欣欣作势要拽着她去找牛屎,孙二娘吓得使劲摇头,再吃她真的要恶心死了。 “那让你兄弟吃吧,这么好吃的东西,不能你一人独享,你说对不对?” 孙二娘内心万分纠结,不过她并没纠结太久,很快就有了决断,使劲点头。 祸事都是四弟惹出来的,确实该他吃牛屎。 骆欣欣笑了笑,拖着她回了办公室,所到之处,人们都退避三舍,实在是太恶心了,孙二娘嘴边的牛屎还没擦干净呢。 “孙四儿,你二姐说你最爱吃牛屎,走吧,我请你吃。” 骆欣欣冲地上的孙四儿踢了脚。 孙二娘瞪圆了眼睛,眼神特别悲愤,她没这样说啊,这狗日的丑贱人净胡说八道! 孙四儿的下巴已经被保辉合上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骆欣欣拖去了外面,有好心人大声提醒:“那边有坨新鲜的,还冒热气呢!” “谢啦!” 骆欣欣冲对方笑了笑,拖着孙四儿过去,果然是坨新鲜出肛的,色香味俱全。 “吃吧,别辜负你二姐的好心。” 骆欣欣在他膝盖弯踹了脚,孙四儿扑通跪下,再按住他后脖梗,开始进餐了。 尽管孙四儿多次反抗,但在骆欣欣在大力下毫无作用,只能乖乖用餐,一点都没浪费。 “真好,省粮食还省炭火,一举两得。” 骆欣欣满意地总结了句。 孙四儿直翻白眼,被牛屎噎的。 其他人都哄堂大笑,一点都不同情孙家姐弟,以前这姐弟俩欺负人更下作,现在这叫风水轮流转,活该! 雷场长看了会儿,背着手回办公室了,只当不知道。 保辉在喇叭里通知全农场,晚上六点整在广场开会,不许请假,不许迟到。 直到下班,阴京伟从头到尾都没露面过,他不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农场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这事闹得这么大,肯定很快会传遍农场。 阴京伟没出现,说明他对妻儿并不看重,死活都无所谓。 六点整,天还亮着,农场的人都下班了,跑去广场集合,有些人还端着饭。 广场其实是农场的晒谷场,很大,能容纳全农场的人,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大家窃窃私语,讨论开会的主题。 “这回上面又有啥指示?” “和上面没关系,是孙二娘姐弟,他们这回踢到铁板了,女钟馗比真钟馗还凶呢!” …… 大家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经过他们添油加醋的描述,骆欣欣的大名没人知道,女钟馗的绰号倒是人尽皆知了。 骆为安也在,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他内心十分忐忑。 “欣欣也太胆大妄为了,孙家是地头蛇,岂是好惹的,要出大麻烦了。” 骆为安很不安,强龙难压地头蛇啊。 “那你和欣欣说呗,看她听不听。” 骆老太语气很冲,割了两天的草,还吃不上一顿饱饭,她现在的怨气比鬼还重,没心情哄骆为安。 而且一家三个人,凭啥她的活最辛苦,明摆着欺负人呢! “你吃火药了?说话这么冲?” 骆为安听着不对劲,妻子说话一天比一天呛,昔日的温柔体贴都没了。 “有火药吃倒好了,至少能改善伙食,天天不是稗子就是玉米高粱面,一点油星都找不到,每天还要割山一样的草,伺候那些牛马,我现在连牛马都不如!” 骆老太说沪城话又快又急,旁边的人尽管听不懂,但也能感受到她的怨气,都不敢吭声,怕惹怒了骆老太跟着挨骂。 “干活哪有不辛苦的,你忍忍。” 骆为安并不能共情,他在卫生所的工作,比在沪城上班还轻松些。 “忍忍忍,就知道让我忍,你就不能帮我割草?” 骆老太边哭边控诉,眼泪流个不停。 “别哭了,让人看到不好。” 骆为安慌得四下查看,怕丢人。 “丢人就丢人,都已经是走姿派了,脸老早没了。” 骆老太越哭越伤心,哭得骆为安脑袋疼,已经有不少人都看向了这边,爱面子的他只得妥协,答应每天去帮忙割草,骆老太这才满意,眼泪戛然而止。 她掏出手绢,优雅地擦拭眼泪,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骆为安咬了咬牙,他感觉被老太婆坑了,可他没有证据。 大会开始了,保卫科押着孙二娘一家和孙四儿到了前面,还有那一大串青玉米,以及菜刀锄头扁担等凶器,一一摆在地上。 雷场长发表了讲话,包括孙二娘母子四人蓄意害人的犯罪行为,还有孙四儿偷盗公家财产的事实,然后说了处理结果。 “孙二娘母子和孙四儿都惩罚去修水库,为期三个月,明天执行!” 全场气氛安静了几秒,随即是潮水般的掌声,甚至还有人大声喝彩。 看到大家开心的模样,雷场长觉得很惭愧,他早应该处决孙家的,他辜负了群众对他的信任啊。 阴京伟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冷漠地看着台上狼狈不堪的妻儿,还有小舅子,就像看陌生人一样。 孙二娘被押走时,时不时回头想找丈夫,她的眼神很快变得失望,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瞬间萎了。 第四十二章 必须很凶很不要脸,才能活下去 雷场长宣布散会,台下的人都各回各家,晒谷场瞬间清空了。 骆欣欣找到了雷大丫姐妹,她手里还提了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里面是肉包和牛肉饼,还有黄瓜和咸鸭蛋,是八个人的份量,她在商城买的。 她从曾大丫姐妹俩口中,套了不少话,知道除了孙四儿外,还有其他男人用吃食引诱姐妹,占她们便宜。 “以后别让他们摸了,你们是姑娘家,不能随便给人摸,饿了就找我。” 骆欣欣叮嘱她们。 “不白摸,有吃的。” 曾大丫笑嘻嘻的,并不觉得被摸有什么不好,饿肚子才难受呢。 “有吃的也不能摸,那些人不是好东西,他们摸你这了没?” 骆欣欣指了指曾大丫的下面,想知道她有没有被侵犯。 “他们想摸,我大嘴巴子抽他们!” 曾大丫表情特别得意,她可不是好欺负的。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5节 妹妹说下面不可以摸,谁要是摸了,就大耳光子抽过去,她可听妹妹的话了。 骆欣欣松了口气,幸亏曾大丫天生神力,那些男人用不了强,否则清白早没了。 “姐姐,等下!” 曾二丫突然停下,朝另一条道跑过去。 曾大丫歪着脑袋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两捆柴禾,飞快地追了上去,她一手提一捆,轻轻松松地提了过来。 “姐姐,柴禾给你。” 曾二丫瘦巴巴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丝腼腆的笑容,看起来终于有了点小孩子模样,不像以前都老气横秋的。 “谢谢,我正缺柴禾,以后你们每天给我捡两捆柴禾,我管你们吃饱饭,成不?” 骆欣欣笑着问。 看到姐妹俩,她就想到了前世自己的童年和少年,她三岁时娘就跑了,爷奶和她爹天天骂她娘,骂得特别难听,因为她娘是举家欠债买来的媳妇,还没来得及给他们生儿子(孙子)就跑了。 她四岁时,亲爹上山砍柴让毒蛇咬死了,爷奶伤心欲绝,没两年也死了,家里只剩下六岁的她,几个堂叔伯偶尔会接济她一点粮食,再加上爷奶剩下的米面油,她没饿死,磕磕绊绊地长到了八岁。 她想上学,就去镇上捡废纸壳和饮料瓶,卖了换钱,慢慢地攒了不少,但她很幸运,村长伯伯帮她联系了政府,免了她的学杂费,每个月还能领三百块生活费,够她吃喝了。 不过后来骆欣欣才知道,其实政府补贴的生活费不止三百,但发到她手里只有三百,她还是很感激老家的政府,至少还能给她三百块,她能考上大学,走出大山,去大城市当牛马,都是这三百块的功劳。 她成长的路上,贫穷并不是最大的苦,因为有政府补助,最让她害怕和恐惧的,是夜晚来敲她家门,用金钱和吃食引诱她的男人们。 他们都是村里的,有七八十的老头,也有四五十的油腻猥琐男,还有二三十的光棍,他们都居心不良,想占她的便宜。 她的毒舌也是那时候练成的,不管谁来敲门,她都会将对方骂一顿,白天还要跑到他们家里去骂。 虽然村里有各种闲言碎语,说她不正经,清白早没了,但骆欣欣不在乎,她很小就知道,谁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 所以她必须很凶很不要脸,才能活下去! 曾大丫姐妹俩的遭遇,和她小时候很像,她的铁石心肠在姐妹俩面前不起作用,总是会心软。 “姐姐,一顿饭就够了。”曾二丫说。 现在谁家粮食都不富裕,她们姐妹还特别能吃,她怕把骆姐姐吃垮。 曾大丫也跟着点头,一顿饭就能让她和妹妹活着,不会饿死了。 “放心吧,我养得起你们。” 骆欣欣笑了笑,本打算拿个肉包给她们吃,可看着姐妹俩黑乎乎的爪子,长满虱子的脑袋,她忍不住往旁边挪了几步,怕虱子跳到自己身上。 “你们以后要勤洗头洗澡,衣服也要经常换,吃饭时要洗手,要不然肚子里会长很多虫。” 骆欣欣打算让骆为安弄点宝塔糖回来,给姐妹俩吃下。 “没衣服。” 曾大丫耿直地回答,她和妹妹就身上这件衣服,还有个旧棉袄冬天穿,已经短了一大截,后妈说还能再穿几年。 骆欣欣皱紧了眉,她找保辉打听过姐妹俩的情况。 亲妈在生曾二丫时大出血没了,曾父养了姐妹俩三年,那时候还算尽心尽力,但娶了后妈后,这男人就变成了后爹,对继子继女比对亲闺女还好。 后妈生了儿子后,姐妹俩的日子更是一落千丈,要不是雷场长压着,曾父甚至要把才15岁的曾大丫嫁给村里一个傻子,只为了挣二百块彩礼钱。 姐妹俩在家吃不上饭,今天摘点玉米棒子,明天摘点水果,农场的人看到了也当没看到,有些人还会接济她们点吃食,就这样磕磕绊绊地长大了。 骆欣欣默默问候了曾父和后妈的祖宗十八代,幸亏刚刚商城开通的三样商品里,有的确良布料,可以给姐妹俩做换洗衣服。 另外两样商品是猪肉和煤油,两样都是她急需的,家里的油灯快点完了,红烧肉她也挺馋的。 “统子,谢啦!” 骆欣欣用意念感谢系统,每次开通的商品,都开在了她的心巴上,真不错。 【随机开通,和本统没关系】 系统语气很傲娇,并不想承认它是被这个年代的艰难困苦吓到了,要啥没啥,最基本的生存都困难,它真担心宿主会因为吃不饱穿不暖噶在这,它也回不去了。 骆欣欣笑了笑,统子就是个嘴硬心软的小可爱,不愧是种花家出品。 三人回到了家,骆为安从食堂打了晚饭,稗子粥和高粱面馒头,还有咸菜,比黄豆还小的灯光啥都照不见,甚至还不如外面的月光亮。 骆老太看着面前的饭,毫无食欲,可肚子好饿,她小口小口地吃着,时不时叹口气。 门开了,骆老太看到孙女,眼睛大亮,欣喜叫道:“欣欣,还有咸鸭蛋没?” 她刚刚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咸鸭蛋,也不知道这死丫头藏哪了。 骆欣欣没理她,让曾大丫姐妹去洗手,她则去给灯碗里添油,再调亮灯光,房间里一下子亮了。 “啊呀,这两个脏丫头是哪来的?不得了,好多虱子,快让她们出去!” 骆老太走近一看,被姐妹俩头上的虱子吓了一大跳,连退了好几步,满脸嫌弃。 第四十三章 老两口内讧,骆欣欣建议散伙 曾大丫在脑袋上抓了几下,手里多了只活生生的虱子,她将虱子塞进了嘴里,嚼了几下,憨憨笑道:“好吃的。” 说完,她又去脑袋上抓,想多抓几只吃,她觉得这玩意儿比草根好吃,还有肉味呢。 可惜太小了,都不够她塞牙缝的。 “呕……” 骆老太从她抓虱子时,就瞪圆眼睛看,直到她吃进去,胃里顿时翻江倒海,她跑去外面吐了几口清水。 骆欣欣倒还好,毕竟她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 身边没有大人照料,野蛮生长的孩子,和山上的野兽没有区别,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奢望了,干净整洁想都别想。 “我们也洗头的。” 曾二丫羞窘地低下头,小声解释。 她和姐姐有时候会去水沟边洗头,没有洗头膏就摘皂荚,不过她们只是夏天才洗头,冬天水太冷了。 有一回冬天她们洗了头洗了澡,晚上就发烧了,好几天才好,后来她们就不敢在冬天洗头洗澡了,开始挺痒的,慢慢就习惯了,而且虱子养肥了,时不时还能抓几只改善伙食呢。 “没事,弄点药洗洗就好了,以后要经常洗澡洗头,知道了吗?” 骆欣欣对姐妹俩很有耐心,养她们就好像在养曾经的自己,她特别有成就感。 “全剃光就好了。” 曾二丫很干脆,弄药洗太麻烦,全都剃光光多省事。 “剃光光,当和尚!” 曾大丫笑嘻嘻地附和,还要去抓虱子吃,被妹妹拦住了。 “不吃了,脏。” 曾二丫小声说,骆姐姐不喜欢,以后她们也要干干净净,还要香喷喷的,讨骆姐姐的欢心。 “不吃了。” 曾大丫这回答应得没那么干脆,她觉得不脏,不过她从来不和妹妹唱反调,因为她笨,妹妹聪明。 “对,以后不许抓虱子吃,也不许舔手指头,算了,以后再慢慢教你们,去洗手吧,擦肥皂洗干净再吃饭。” 骆欣欣忍俊不禁,她耐心地教姐妹俩擦肥皂洗手,指缝里都得洗干净,等会吃了饭后,再给她们剃光头,还得洗澡换衣服,从头到尾都得搞得干干净净的。 骆老太按着胸口,有气无力地进来了,见孙女对两个脏兮兮的叫花子那么温柔,心里不禁酸溜溜的。 死丫头对她这个长辈大逆不道,对外人却那么好,真是里外不分。 “欣欣,你从哪领来的叫花子?那么脏,快让她们出去,到时候家里都是虱子!” 骆老太离了三四米远,虽然她说的是沪城话,但脸上的嫌弃很明显,就连曾大丫都感觉到了。 “不脏,香香的。” 曾大丫朝骆老太走过去,伸出手给她闻。 她擦了好多遍肥皂,洗得特别干净,还香喷喷的,好几次她都忍不住想舔,但骆姐姐说不许舔手,她得听话。 “啊……你别过来,册那小西施……” 骆老太惊恐地跳了起来,嘴里输出了好几句沪粹。 骆为安听得瞠目结舌,看妻子的眼神不敢相信。 拔了两天草的骆老太,根本无心打理形象,以往她在家必然打扮得精致漂亮,还得喷点香水,哪怕出门倒垃圾,她都得漂漂亮亮的。 现在的骆老太蓬头垢面,衣服皱巴巴的,头发上甚至还夹了几片草,毫无形象可言,嘴里还骂着不堪入耳的粗话。 和以前的她完全判若两人。 “引璋,你怎可如此粗俗,你简直……” 骆为安说不下去了,眼神很失望。 “我倒是想优雅,天天要割那么多草,我怎么优雅?老爷你天天待在办公室里,站着说话不腰疼!” 怨气深深的骆老太,双手叉着腰,冲骆为安愤怒咆哮,其中又夹杂了几句沪粹。 骆欣欣一边听,一边默默学习,没想到这老太太骂人的词汇还挺多,她得收藏起来以后用。 “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骆为安气得全身颤抖,结婚几十年,妻子还是头一回顶撞他,太横蛮太粗俗太无礼了。 “我要是早知道你是这么粗俗的人,我就不会娶你了!” 愤怒的骆为安有点口不择言,说完他也后悔了,想说几句软话圆场,却听到骆老太骂道:“我要是早知道你会倒霉,我还不如嫁给小王呢!” 小王正是骆老太父母相中的小伙子,药堂抓药的小伙计,家世清白,现在在沪城过得很好,至少不用来西北割草。 “好啊,你总算说出心里话了,行啊,你现在去找那个小王,看他还要不要你!” 骆为安脑子都气成了浆糊,脱口而出。 “你耽误了我几十年,现在我都老了,你想抛弃我了?你就是黑了心的陈世美,我……我不活了!” 骆老太愣了几秒,随即捶胸顿足地哭嚎,并且召唤起了阴间的公婆,海外的儿孙们,控诉骆为安‘罄竹难书’的‘恶行’。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6节 “不想过就散伙,奶奶你离婚就能回沪城享福了。” 骆欣欣不耐烦地建议,既然过不下去就离。 骆老太的哭声戛然而止,她赶紧说:“谁要散伙了,你别瞎说!” 虽然割草很苦,可她一个人回沪城像什么话,她可不是那种黑了心肝的人。 “不想散伙就好好过,吵吵什么呢,一把年纪了还争风吃醋,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骆欣欣双手叉腰,板着脸训了一通,老两口都乖乖站着,一声也不敢吭。 “都别杵着了,吃饭!” 她吼了声。 骆为安松了口气,转身朝饭桌走,骆老太朝曾大丫姐妹嫌弃地看了眼,小声说:“欣欣,你把她们弄来干啥,脏死了!” “人家是根正苗红的工人阶级后代,你是人人喊打的走姿派,你嫌弃个啥?” 骆欣欣冲她吼。 农场有个小酒坊,曾父是酒坊的职工,成分非常清白。 骆老太噎了个半死,她悻悻道:“那么多虱子呢,万一跳到床上,全家都逃不掉。” “让爷爷配点杀虫药不就行了,大惊小怪啥!” 骆欣欣白了眼,农场好多人都长虱子,以后迟早得习惯。 “我明天就配药。” 骆为安很配合地答应,他也没问曾大丫姐妹的来历,反正家里现在是孙女说了算,他听着就是了。 “再弄点宝塔糖来!” 骆欣欣将吃食从袋子里拿出来,咣地甩地桌上,像小山一样。 骆老太本来还想再念几句,可看到这么多好吃的,她什么都顾不上了,眼里只剩下好吃的。 第四十四章 你以为你是茅坑里独一无二的癞蛤蟆? “欣欣,哪来这么多吃的?” 骆老太开心地问,伸手拿了个肉包,塞进嘴里啃了一大口,满口的肉香让她瞬间满足了,怨气也烟消云散。 要是每天能吃上肉包,割草其实也没什么的,她也不是吃不了苦的人。 没嫁进骆家前,一大家子的活基本上是她干,洗衣买菜做饭照顾弟弟妹妹们,从早忙到晚,像陀螺一样转。 “天上掉的。” 骆欣欣随口答了句,抓了俩肉包塞给姐妹俩,笑着说:“吃吧,敞开肚子吃。” “谢谢姐姐。” 曾二丫使劲咽着口水,接过肉包,拽起了要坐下的曾大丫,她说:“我们蹲着吃就行,不用坐。” 骆姐姐的奶奶嫌弃她们脏,她们不能让骆姐姐为难,有肉包吃就很幸福啦,站着蹲着都行。 “你们坐这吃,吃完自己来拿。” 骆欣欣也没强求,主要是她也害怕虱子,等吃了饭就给姐妹俩剃光头洗澡,她拿了两个小板凳给她们坐。 “哎!” 曾二丫脆脆地应了声,拉着曾大丫,坐在旁边啃肉包,骆欣欣还塞给她们一根黄瓜。 “我身上都痒了,不会虱子跳我身上了吧?” 骆老太在身上时不时的抓几下,不是胳膊痒,就是头皮痒,越抓越痒,越痒越抓。 “也可能是你干活时,别人身上跳过来的。” 骆欣欣很实事求是地说。 “哎呀,老爷这可怎么办,痒死我了。” 骆老太吓坏了,她可最讨厌虱子了,只要一想到身上爬满了虱子,她都不想活了。 “没事,明天我配好药,你洗头洗澡就能好。” 骆为安不紧不慢地回答,咬一口肉饼,喝一口粥,再夹一筷子咸鸭蛋,就算佛跳墙都比不上这一口。 “再不吃没了。” 骆欣欣又给曾大丫姐妹塞了不少肉包和肉饼,俩丫头都挺能吃,尤其是曾大丫,已经吃了五个肉包。 “姐姐,我们……饱了。” 曾二丫拽了下,曾大丫伸出的手赶紧缩了回来,跟着说:“饱了。” 其实她还没饱,但妹妹说饱了,她就肯定饱了。 “吃吧,尽管敞开肚子吃,管够!” 骆欣欣笑了笑,曾大丫死死盯着她手里的肉包,眼里只有对肉包的渴望,怎么可能饱了? 曾大丫眼睛亮了,不过她还是看向妹妹,得妹妹同意了才能吃。 曾二丫犹豫不决,她也没吃饱,可她怕吃太多惹人嫌。 “赶紧吃吧。” 骆欣欣索性将肉包塞进她嘴里,剩下的全给了曾大丫,便坐回去吃饭了。 曾二丫从嘴里拿出包子,眼睛有点酸,她13岁了,骆姐姐是第二个对她好的人。 第一个是大丫。 后妈进门时她还小,后妈带来的儿子女儿坏的很,经常欺负她,是大丫拼了命地护着,她才没给欺负死。 还有一回她发高烧不退,后妈说肯定治不好了,让她们爹给扔山上,她那个黑心爹真听话啊,晚上抱着她扔去了山上。 当时她四岁,她记得很清楚,山上的风特别大,还有好多奇怪的叫声,迷迷糊糊间,还有野兽舔她的脸,她以为自己死定了。 但大丫找来了,她都不知道脑子不好的大丫,是怎么在山上找到她的,六岁的大丫,背着四岁的她,跌跌撞撞地下了山。 后来雷场长知道了,带她去县城医院挂水,她活下来了,雷场长还狠狠地教训了她爹,从那以后,她爹不敢再扔她了。 曾二丫暗暗发誓,以后骆姐姐让她干啥都成,哪怕要她的命! “妹妹。” 曾大丫有点急,妹妹咋不说话,包子能不能吃呀? “吃吧,以后我们听骆姐姐的话。” 曾二丫点了点头。 “嗯,听姐姐的话。” 曾大丫开心地抓起肉包,啊呜咬了一大口,瘦巴巴的小脸布满了笑容,洗干净脸的姐妹俩,除了皮肤黝黑粗糙外,其实眉眼很精致,而且长得挺像,都是漂亮丫头。 骆老太吃了三个肉包,喝了一碗粥,再一个咸鸭蛋一根黄瓜,就吃饱了,她看着狼吞虎咽的姐妹俩,忍不住说:“怎么跟饿死鬼一样,吃相太难看了。” “你吃相有多好看?刚刚舔手的是哪个?” 骆欣欣没好气地怼了过去,刚刚骆老太手上流了不少咸鸭蛋的油,老太太舍不得浪费,背过身舔得干干净净,她全看到了。 “我……我那是不浪费!” 骆老太老脸涨红,她以为做得很隐秘,没想到被死丫头看到了,好丢脸。 “你舔手上的油是不浪费,人家吃就是吃相难看,你以为你是茅坑里独一无二的癞蛤蟆啊?” 骆欣欣就看不惯骆老太这高高在上的嘴脸,都打成走资派了,还秀啥优越感呢。 “呕……你吃饭打这么恶心的比方干啥,呕……” 骆老太使劲捂住嘴,强憋着不吐出来,那么多肉包呢,不能浪费。 “癞蛤蟆好吃。” 曾大丫听到癞蛤蟆,抬头嚷嚷了句,低下头继续吃。 “呕……” 骆老太实在忍不住了,接二连三受刺激,她的胃不行了,跑出去将刚刚吃的全吐了。 大丫和二丫就坐在门口,看得清清楚楚,两人脸上都露出可惜,真是败家老娘们,就算把嘴缝起来,也不能吐了啊。 “哎呦……难受死我了!” 骆老太吐得眼泪都出来了,她的胃也清空了,特别难受,骆为安端了杯水出来,让她喝点漱口。 只是她才刚喝了口水,几只狗跑了过来,将她的呕吐物吃得干干净净。 “呕……” 骆老太又受不了了,弯下腰吐清水,连胆汁都吐了出来,脸变成了腊黄色,站都站不稳了。 “今时不同往日,别想以前了,你得习惯这边的生活。” 骆为安好声好气地劝,妻子以前最爱干净,家里一天要打扫三四遍,让她来这里吃苦确实委屈了,可也只能逼自己慢慢适应环境,要不然熬不过去的。 “那我也得慢慢习惯呀,才刚刚来,我怎么习惯,那死丫头吃饭还说茅坑,她就是故意的……” 骆老太委屈坏了,她每天辛辛苦苦割草,好不容易吃顿好饭,死丫头还故意恶心她,心肝都黑透了。 “要是欣欣还在就好了,她肯定不会这么坏。” 骆老太现在特别怀念听话懂事的孙女,那丫头肯定会主动帮她割草,更不会让她受这个委屈。 “欣欣在的时候,你对她也没多好。” 骆为安忍不住嘲讽了句,不过他心里也不好受,他对那孩子也没尽到责任,唉,大概这就是他们的报应吧? 骆老太神色黯然,看起来老了不少,她眼前出现了孙女美丽乖巧的面庞,再看到骆欣欣那冷冰冰凶巴巴的模样,心里不由悲从中来。 这苦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今天的六千完成,高铁上写的,看在作者这么勤奋的份上,能不能给个五星好评?或者点点催更?哈哈哈,拜托拜托啦]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7节 第四十五章 你改不改关我屁事,我又不是你娘 骆老太回到座位上,又吃了点东西,感觉好多了。 她看向面无表情的骆欣欣,忍不住说:“以后你别在吃饭时说那些东西,太没礼数了。” “你属貔貅的?只进不出,不上茅坑拉屎?” 骆欣欣反唇相讥,要不是系统要求,她才懒得管这俩老的,麻烦死了。 骆老太变了脸色,捂住嘴又想去吐,但想到刚刚那些狗,她硬忍住了。 骆为安又给她扎了几针,倒是好了。 “你吃的这粮食,这黄瓜,这菜,哪样不是大粪浇出来的?你还嫌弃上了?” 骆欣欣继续火力输出,就不惯着这矫情老太太。 “欣欣,你奶奶会改的,得给她一点时间。” 骆为安忍不住劝,老妻现在脸色蜡黄,看着怪造孽的。 “等到猴年马月?别忘了,我们现在是来改造的走姿派,不是来享福的,再矫情巴巴的,下次让你去扫茅坑!” 骆欣欣没吓唬人,阴京伟他妈,那个千娇百媚的姨太太,就被安排扫茅坑了,他妈死了后,阴京伟接班。 不过他没扫多久,就勾搭上了孙二娘,才过上了好日子。 骆老太脸都吓白了,让她去扫茅坑,还不如要她的命呢。 这么一想,割草还真不错,至少不恶心人啊! “茅坑有蛆蛆,不能吃。” 曾大丫接了句,神情特别遗憾。 有几回她实在饿极了,茅坑里的蛆蛆白白胖胖的,她想去吃,被妹妹拦住了,妹妹说太脏了,不可以吃。 “呕……” 骆老太捂住嘴,干呕了几声。 “这孩子脑子是不是烧坏了?蛆怎么能吃,也不嫌恶心。” 她喝水漱了漱口,朝曾大丫细细打量,洗干净的脸倒是蛮漂亮的,眼睛又大又水灵,要是好好收拾,肯定是个漂亮丫头。 骆为安老早就看出来了,曾大丫反应比正常孩子要迟钝些,倒不影响生活,就是反应慢一点。 “嗯那,烧坏了。” 曾大丫笑呵呵地点头,她将最后半个包子一口吃完,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她还想去舔手上的油,舌头都快舔到了,她又收了回来。 姐姐说不可以舔手,她得听话。 骆老太脸上的嫌弃瞬间凝滞,表情讪讪的,还有点内疚,她刚刚只不过是随口说的,没想到这孩子真是个傻的。 唉,造孽的! “爹娘怎么也不管她们?就算脑子不灵光,身上总要收拾清爽吧?” 骆老太压低声音问。 “娘死了,后妈坏,爹也坏。” 大丫虽然脑子不灵光,但绝对不让话落地上,有问必答。 骆老太表情都僵了,心里更加内疚,后妈手底下讨生活,难怪过得这么可怜。 “姐,给你吃!” 曾二丫将自己吃剩下的大半个肉饼,塞进大丫嘴里。 大丫胃口大,吃得比壮年男人还多,从来没吃饱过。 “你也吃。” 大丫非让妹妹也咬一口,这才自己吃。 看着姐妹俩相亲相爱的模样,骆老太心里也不是滋味,她想起了小时候的弟弟妹妹们,都是她一手带大的,阿姐阿姐叫得可亲了。 她嫁进骆家后,娘家兄弟姐妹也跟着过上了好日子,可这些黑了心的,她和老爷才刚扣上帽子,就迫不及待地和他们划清界线,生怕牵连他们。 不过也难怪,就连亲儿子亲孙子都是白眼狼,更何况隔了一层的娘家人呢! 骆老太叹了口气,背过身擦了擦眼角,假装若无其事。 “好香,骆师傅你家吃肉包?” 黄金祥的鼻子比狗还灵,远远就闻到了肉香,他捧着一大盆稗子粥,粥面上浮着几根咸菜,手里还拿了个啃了一半的高粱面馒头,站在骆家门口嚷嚷。 “哪来的小姑娘?哦哟,头上的虱子都能炒盘荤菜了,骆师傅,你家的肉包哪来的?” 黄金祥嫌弃地侧过身体,不想和大丫姐妹有肢体接触,他看到桌上的肉包和肉饼,还有咸鸭蛋,嘴里的口水咕噜咕噜地冒。 “托人买的。” 骆欣欣并不担心会引起怀疑,统子说很安全,这个时空会自动弱化商城购买商品的存在,就算军方也查不出什么。 “托哪个师傅啊?” 黄金祥小声问,他嘴里都快淡出鸟了。 “你问那么多干啥?又想赚外快?” 骆欣欣没好脸色,这家伙奸的很,和美术老师说补卧铺要五块钱手续费,然后再找她帮忙,净赚三块钱。 这人钻钱眼里了,雁过拔毛,可能烧成灰的死尸,他都要去摸一把,看能不能捡点漏。 黄金祥干笑了几声,讪讪道:“职业习惯,我尽量改啊!” “你改不改关我屁事,我又不是你娘!” 骆欣欣白了眼。 黄金祥咬了咬牙,娘西皮的,死丫头占他便宜! 不过他脸上依然笑容满面,笑呵呵地问:“欣欣呀,阿拉自家人,帮帮忙,卖两个肉包给我吃,好不啦?” “不卖。” 骆欣欣断然拒绝。 “话不要说死嘛,你卖我两个肉包,我告诉你个最新消息,怎么样?” 被拒绝的黄金祥依然笑容满面,锲而不舍地游说。 “不听。” 骆欣欣不给他机会,这家伙是销冠,绝对不能接他的话茬,否则就会被牵着鼻子走。 黄金祥脸上的笑容滞了滞,他从业几十年,碰到油盐不进的客人不少,但像骆欣欣这种,连苍蝇都叮不进的,还真是少有。 “你这丫头年纪轻轻的,怎么一点好奇心都没呢?” “啥事都好奇,只会死得快!” 骆欣欣在他肩上用力拍了几下,还顺便用了张听心卡。 【阴京伟去找孙二娘的娘家人了,我花一根香烟打听到,总不能白白说出来】 骆欣欣嘴角扬了扬,故意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阴京伟去找孙家人了嘛,我老早晓得了。” 黄金祥表情僵住,下意识地捂住嘴,他刚刚没自言自语说出来吧? 这死丫头怎么知道的? “看在老乡的份上,给你一个肉包。” 骆欣欣也不白听他的,拿给他一个包子。 “哎呀,欣欣呀,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晓得你人美心善,顶顶好的小姑娘,也不晓得哪个后生有福气,能娶到你呢!” 黄金祥的大胖脸笑开了花,恭维的话不要钱一样。 骆欣欣神情嘲讽,说道:“我一个走姿派,哪个后生敢娶我?而且你眼乌珠白长的?没看到我的丑脸?” “在我眼里,你就是最漂亮的,西施都没你好看。” 黄金祥依然乐此不疲地拍马屁,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是他混职场多年总结的经验,包灵的。 他心里却在想,小西施长得丑,脾气还臭,真他玛难搞。 【小西施是骂人的,不是夸人漂亮】 第四十六章 无痛当妈,奖励500积分 正好骆欣欣闲得无聊,用了张听心卡,听到了,她不由冷笑了声,故意问:“你不会在肚子里骂我小西施吧?” “怎么可能,我欣赏还来不及呢,要是我女儿有欣欣你一半,不对,有三分之一能干,我做梦都要笑了。” 黄金祥吓得额头直冒冷汗,这死丫头难不成和孙悟空一样,能七十二般变化,变成虫子钻他肚子里了? 他指天誓日地保证,那副受尽委屈的模样,仿佛恨不得把心剖出来,要不是骆欣欣能听心,肯定也会被蒙骗过去。 果然是奸商,演技比后世的某些演员牛多了。 骆欣欣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几秒,没再追究了,反正她也经常在肚子里骂很多人,骂得比黄金祥毒多了。 黄金祥擦了擦额头的汗,小丫头年纪不大,煞气却这么重,又戴了顶走姿派的帽子,恐怕只有阎王敢娶了。 鼻端闻到了诱人的肉香,黄金祥喜洋洋地拿起肉包,先放在鼻下闻了又闻,舍不得吃。 “香,真香……” 黄金祥闭着眼睛,全身心都在感受肉包的香味,满脸幸福。 足足感受了五分钟,肉包还一口没吃。 “你吃饭是狗教的?那你也没学全呀,先闻闻屎尖儿,再舔一舔,然后大口大口吃,你也就学了第一步,差生!”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8节 骆欣欣看不下去了,毒舌自动上线。 没见过这么磨叽的男人,吃个肉包而已,搞得比滚床单的前戏还多。 “呕……” 黄金祥倒没啥反应,骆老太受不了了,差点又要吐光光,幸亏骆为安给她扎针。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吃饭时不是说屎就是茅坑,你的礼数到哪去了?” 骆老太虽然没吐,可胃里还是难受,愤怒之下,她忘了孙女被厉鬼上身的事,拿出奶奶的威严教训。 “行,以后我说尿。” 骆欣欣故意气她,就是想替原身出气。 “尿也不许说!” 骆老太快疯了,她实在受不了吃饭时听到这些东西,太恶心了。 “那就说屁。” 骆欣欣又改了个,反正就是屎尿屁。 她记得前世有个著名作家的女儿,写的那些诗就是纯粹的屎尿屁,比她说的直白多了,人家还能出书呢,她说几句怎么了? “你成心和我唱反调不成?气死我你有什么好处?我可是你奶奶!” 骆老太终于反应过来,这死丫头在故意气她。 “对啊,你才发现啊?放心吧,你白眼狼儿子孙子都没气死你,我区区一点屎尿屁,哪有那么大的威力?” 骆欣欣翻了个白眼,准备去烧水,大丫姐妹捡的柴禾正好派上用场。 “啊哟,我头晕,喘不过气……” 骆老太被气得头晕目眩,有气无力地靠着桌子。 骆为安熟练地掏出清凉油,拧开盖子,挖一坨涂在她人中上,便没再管她了。 黄金祥看了出好戏,乐坏了。 骆欣欣说的那些屎尿屁,对他毫无影响,他以前跑江湖时,为了省旅馆费,连臭烘烘的厕所都睡过,区区一点屎尿屁算个啥? 肉包有点凉了,黄金祥又闻了几下,这才开吃,咬一口,满满的肉馅,还有鲜香的肉汁,太美味了。 他本来想慢慢享用,可太好吃了,一个没忍住,三四口就吃完了,连嘴边的油都舔得干干净净。 “舒服啊!” 黄金祥满足地叹了口气,可惜一个太少了,他朝桌上剩下的半个咸鸭蛋瞄了过去,嘴里口水又泛滥了。 “你这个咸鸭蛋肯定是高邮的,我一看这红油就知道,以前我还亲自去高邮进过货呢,那味道是真的灵(好吃)!” 黄金祥趁机坐在骆为安边上,和他唠起了嗑。 哪怕骆为安不怎么搭话,他依然唠得起劲,一点都不冷场,话里话外都离不开咸鸭蛋。 “小黄,明天我们一道去赶集,马车你联系好了没?” 骆为安笑眯眯地问。 “我去联系肯定没问题,但是给马全儿的香烟,得咱们凑份子。” 黄金祥把话摆在明面上,至少得送二角二一包的大前门,这可不是小数字,让他一个人出是不可能的。 骆为安但笑不语,拿起半个咸鸭蛋,也不吃,朝他看了眼。 黄金祥立刻明白了,赶紧赔笑道:“道理虽然是这个道理,但我们是什么交情,讲钞票就没意思了,骆师傅你放心,马全儿那里我去办!” “我一看小黄就知道是精明能干的,那就拜托你了,这咸鸭蛋我们吃不完,小黄你帮忙吃吃掉啊!” 目的达成,骆为安将半个咸鸭蛋放到黄金祥面前,还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这个忙我肯定要帮的,我办事骆师傅你放一百个心!” 黄金祥眼睛都笑眯了,用调羹将咸鸭蛋刮得干干净净,一点点都不浪费,就着咸鸭蛋和咸菜,他把稗子粥和高粱面馒头都吃完了。 “嗝~~~” 满足地打了个响亮的饱嗝,黄金祥从口袋里掏出根细木棍,左手遮住嘴,开始掏牙缝里的肉,不能浪费。 骆欣欣去捡了几块砖头,准备搭个简易灶台烧水。 大丫和二丫都去帮忙,她们经常在山上烤田鼠和麻雀吃,有经验。 “我们再去捡点柴禾。” 二丫担心柴禾不够,拽着大丫要去捡柴禾,今天吃得这么饱,她们要多干活才对得起这么好吃的食物。 骆欣欣熟练地生起了火,接了一锅水烧,去系统空间里翻找原身穿过的旧衣服。 她来之前,把家里的旧衣服都塞进了空间,哪怕当抹布,都不便宜那些人。 没多会儿,大丫就扛着比她人还高的一捆柴禾回来了,远远地只看到是一捆柴禾在自己移动,根本看不到人。 二丫背了捆小点的柴禾,姐妹俩将柴禾整齐地堆在门口,还准备再去捡点。 “别捡了,过来剃头!” 骆欣欣叫住了她们,她在商城里买了把削铁如泥的匕首,花了100积分,贵死了。 【宿主用温柔和爱心感化大丫姐妹,让她们健康成长,学会本领,成为宿主的得力帮手,商城随机开通五样商品,奖励500积分】 系统像幽灵一样,突然冒了出来。 骆欣欣怀疑是听到她在说坏话,这才跳出来的。 “统子,这次怎么奖励这么大?” 上次救了科学家,也才奖励300积分呢。 【当妈是世上最辛苦的职业,宿主加油】 系统说完就遁了。 骆欣欣抽了抽嘴角……好一个无痛当妈! 系统肯定是故意报复她骂它智障! 第四十七章 爹娘在我心里死绝了 “大丫先剃。” 骆欣欣将匕首和剪刀在火里烤了下,高温杀毒,大丫乖乖坐在小板凳上,脖子上套了张报纸。 将报纸中间掏个洞,从脑袋上套下去,能避免碎头发钻进衣服里。 头发挺长,还打了结,虱子肆无忌惮地跳来跳去,骆欣欣有点难以下手,怕虱子跳到她身上。 “姐姐,我来剪!” 二丫主动要求。 “行,剪短了我再剃,仔细别剪到手。” 骆欣欣将剪刀递给她。 “知道。” 二丫答应了,她拿起一缕头发,利落地剪了下去,咔嚓咔嚓……很快就剪成了狗啃一样的短发。 地上多了一堆零乱的头发,骆欣欣全扫进火坑里烧了,一股蛋白质焚烧的臭味传了出来,还夹杂着点肉香味,估计是虱子烤熟了。 “好香,肯定好吃。” 大丫情不自禁咽了下口水,有点后悔,以前怎么没烤虱子吃呢? “不许再吃虱子,否则我揍扁你!” 骆欣欣一巴掌拍了过去,她以前小时候那么苦,都没想过吃虱子,这丫头咋那么馋呢? “不吃了。” 大丫使劲摇头,她不要姐姐生气,虱子就算再好吃,她都不吃了。 骆欣欣拿起匕首,冲刀刃吹了口气,准备朝大丫的脑袋下刀了。 “欣欣,你小心点,别把皮割破了。”骆为安好心提醒,这刀看着瘆兮兮的,他怕孙女一刀下去见血。 “知道!” 骆欣欣不耐烦地答应了,她肯定会轻轻地下刀,用得着提醒? 系统出品果然都是精品,匕首刮毛特别快,只是—— “出血了,二丫快拿毛巾来!” 骆欣欣吓得赶紧停下,匕首太锋利,她第一次用不熟练,割破皮了。 “你咋不叫?你个木头!” 骆欣欣用毛巾按住伤口,冲还一脸笑嘻嘻的大丫吼。 “不疼。” 大丫满不在乎,这么一点伤算啥,她爹打人才疼呢! “你个傻子,以后疼就叫。” 骆欣欣没好气地瞪了眼。 “知道了!” 大丫乖巧答应。 一回生二回熟,没多会儿骆欣欣就是成熟的托尼老师了,给姐妹俩都剃成了锃亮的光头,一点毛都没剩,不给虱子留生存空间。 住宿区这边有公共浴室,骆欣欣将烧好的热水倒进桶里,让姐妹俩提进去洗。 “那个,你们下面的毛也剃掉!” 骆欣欣将匕首塞给她们,小声提醒。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9节 有毛就会长虱子,这次必须彻底清光,不给虱子生存的余地。 “没毛。” 大丫摇头,她就脑袋上有毛。 二丫也摇头,她更没毛。 骆欣欣愣了下,赶紧问:“你们例假来了没?” “啥是例假?好吃的吗?”大丫懵懂地问。 “我们都没。” 二丫羞红了脸。 骆欣欣叹了口气,后世的小孩营养好,十来岁来例假的比比皆是,这俩孩子一个十五,一个十三,严重营养不良,难怪例假都不来。 “去洗吧,洗干净啊,耳朵后面,脖子,背上,都得擦干净,热水我送进来。” 骆欣欣叮嘱她们。 姐妹俩脱下的脏衣服,她用夹钳夹着,放进火里烧成了灰,鞋子也是,也算是同她们的过去彻底告别吧。 “欣欣你怎么对她们这么好?”黄金祥好奇地问。 这丫头凶巴巴的,对亲爷奶都没好脸色,却对这俩丫头那么好,真稀奇。 “她们没爹没娘,看到她们就想到我自己。” 骆欣欣轻叹了口气,继续烧水。 骆为安心里也不好受,孙女跟着他们受了不少委屈,他没尽到责任啊。 骆老太心里有点虚,可她又觉得自己没错。 比起她小时候的辛苦,这丫头过得很不错了。 不缺吃不少穿,还不用带弟弟妹妹,她也就是输了麻将时骂几句,偶尔动下手,可也没往重了打,谁家孩子不是这样过来的,有啥委屈的? “欣欣,你爹娘也死了?” 黄金祥突然问了句。 骆老太变了脸色,骂道:“你才死了呢,我儿子活得好好的。” 虽然儿子是白眼狼,可她也没想过儿子死,这死胖子嘴可真欠啊! “见谅见谅,我不晓得情况。” 黄金祥赶紧赔笑。 骆欣欣却说:“在我心里,他们已经死绝了!” 她冷哼了声,板着脸去屋子里拿衣服,走了几步,她又转回头,冷声警告:“以后你们也不许在家里提起他们!” “不提不提,肯定不提的。” 骆为安忙保证,那种白眼狼他只当白养了,提个屁! 骆老太悻悻地撇了撇嘴,虽然有点不服气,但也没敢吭声。 黄金祥见气氛不对,说要去找马全儿,溜了。 浴帘里的大丫和二丫,正在努力地搓泥,搓了一层还有一层,皮都搓红了。 足足洗了一个小时,终于搓不出泥了,连脚趾缝里都搓得干干净净。 “啪” 大丫在妹妹背上轻轻拍了下,清脆的响声让她很满意,她咧嘴笑道:“干净了。” “你也干净了!” 二丫在她背上也拍了下,姐妹俩都开心地笑。 虽然搓泥很费皮,但洗干净好舒服啊,感觉身体都变轻盈了。 她们穿上了骆欣欣送进来的衣服,有樟脑丸的香味,衣服很干净,很软,她们从来没穿过这么好看的衣服。 姐妹俩都又矮又瘦,尽管是原身的旧衣服,可还是又长又大,松松垮垮的,就像孙悟空第一次穿衣服那样。 “噗,我找人给你们改改。” 骆欣欣忍俊不禁,回头让骆老太改两件。 “你们晚上睡哪?” 她又问了句,看俩丫头的情况,怕是连睡觉的地都没有。 “钻草垛里睡。”大丫回答。 “暂时睡我家,以后我给你们想办法户口迁出来,不跟他们住了。” 骆欣欣决定去会会她们的爹,那个畜生不如的王八蛋。 曾父能自觉同意最好,否则她就出杀招,让这一家子滚出农场! 这一天是大丫和二丫过得最开心最幸福的一天,肚子好饱,还洗得香喷喷的,穿上了干净软和的衣服,睡上了干净的炕。 她们在家里从来没过过这样的日子。 “姐姐是妈妈变的吗?” 大丫和妹妹咬耳朵。 “可能吧,以后我们干活孝敬姐姐。” “对,干活孝敬妈!” 姐妹俩的声音不大,但睡在同一张炕上,骆欣欣听得很清楚,她不禁扬了扬嘴唇,无痛当妈的感觉……其实也挺好! [三更完成啦,我去爬莲花山,深圳真的让我惊喜,物价亲民,好多好吃的,真不错] 第四十八章 我没良心,但有肉 大丫和二丫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她们头一回睡这么踏实的觉,不用担心野兽和虫子,也不用害怕坏蛋欺负她们,更不会半夜饿醒冻醒。 而且就算睡着了,鼻子闻到的也是被褥上的肥皂香味,做梦都是香香的。 对姐妹俩来说,这就是她们梦寐以求的幸福呀! “头痛……哎呦,今天我割不了草了,一晚上没睡好,耳朵边都是咯咯咯,比两只老鼠啃床板还吵,根本睡不着!” 骆老太在和骆为安发牢骚,她不敢说大声,怕骆欣欣又说些屎尿屁恶心她。 “那就找领导请假,在家休息。” 这回骆为安没再说老妻矫情,因为他昨晚也没睡好。 老太婆这回一点都没夸张,大丫二丫磨了一晚上牙,咯咯咯……咯咯咯……大丫磨好了,二丫磨,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现在他耳边都还在咯咯咯,都被折磨得有幻听了。 “啊哟,头里像钻了两只老鼠一样,咯咯咯的,两只耳朵轮着来,欣欣,她们要在我们家睡多久?再这样睡下去,我肯定吃不消的。” 骆老太用力按着太阳穴,但依然头痛欲裂,心里怨极了大丫姐妹。 这俩丫头的牙比钢牙还厉害,一晚上不停地磨,竟然还没磨穿,铁棒都能磨成针呢! “肯定还要住几天,你耳朵里塞棉花呗!” 骆欣欣难得温和地回了句。 磨牙声对她毫无影响,前世她为了省钱,atm和隧道都睡过,人进人出车来车往的,她照样呼呼大睡。 骆老太顿时如丧考妣,和骆为安咬耳朵:“无亲无故的俩丫头,她脑子是不是瓦特了,对这俩丫头比对我们还好。” “别说了,磨牙是因为肚子里有虫,我去弄点宝塔糖给她们吃,俩丫头挺可怜的,能帮一把就帮帮吧。” 骆为安不让她再说,怕骆欣欣听了后生气。 而且他也确实同情姐妹俩,摊上那种亲爹,俩孩子能不能平安长大都难,能帮就帮吧。 “谁来帮帮我们?我们才可怜呢,家里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全都是辛辛苦苦挣的,我们也没有害过人,反而救了好多人,什么回报都没有,却要这鬼地方受罪……老爷,我们才最可怜啊!” 骆老太说着说着,想到了她那些昂贵华丽的珠宝,都是她的心肝宝贝啊,全都没了,一件都没给她留下。 “老爷,我心口疼,我的猫眼石胸针,祖母绿项链,翡翠手镯……都是你给我买的,全都没了。” 骆老太边哭边诉说,泪水涟涟。 “别说了,这些话以后一个字都不许说了!” 骆为安语气很严肃,刚刚那些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他们肯定会受到更严厉的惩罚,甚至吃花生米。 “知道了。” 骆老太抽噎着答应了。 “别光嘴上说,要记在心里,否则你就等着……” 骆为安在脖子上比划了下,骆老太吓得连哭都不敢哭了,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答应道:“记住了。” 看着她灰白的脸,红肿的眼睛,骆为安心里也不好受,长叹了口气。 “既然今天请假,你把这两件衣服改下,给大丫二丫穿。” 骆欣欣朝炕上扔了两件原身的旧衣服,骆老太女红还不错,原身小时候,她心情好的时候,还照着时装书给做过花裙子。 “我头痛得要死,你竟然让我改衣服?你还有没有良心?” 骆老太又气又委屈,她现在觉得,这死丫头才是真正的万恶的资本家,她和老爷才冤枉呢! 至少他们从来没让生病的员工干活,心没这死丫头黑。 “没良心,但我有肉。” 骆欣欣哼了声。 骆老太的愤怒戛然而止,黯然的眼睛都亮了,急切地问:“欣欣,你说的是吃的肉?” “肉不用来吃,难道用来擦屁股?”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40节 骆欣欣没忍住,怼了过去。 一听有肉吃,骆老太精神都好了不少,她可太想念红烧肉了,肉包肉饼好吃是好吃,可到底不解馋。 白米饭配红烧肉,肉汁拌米饭,再咬一口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她能吃三碗饭。 “欣欣,晚上能吃红烧肉不?” 骆老太忍不住问。 “你把衣服改好就有。” “我肯定改好,欣欣,再弄点大米啊,红烧肉一定要配米饭才好吃。” 骆老太一下子容光焕发,精神抖擞地跳下床,准备干活了。 “欣欣,集市上要是有羊肉,也买点吧。” 骆为安也忍不住提要求,他喜欢吃羊肉汤,早就听说这边的羊肉好吃,他也馋。 “行。” 骆欣欣答应得很痛快,因为这些她都想吃。 早饭去食堂打,玉米糊和高粱面馒头,骆欣欣随便塞了几口,就出发去集市了。 黄金祥他们已经在路口候着了,还有江砚和美术老师,以及反动诗歌梅老师。 “欣欣,快点,就差你了。” 看到她,黄金祥激动地叫了起来。 “不是说只我们吗?” 骆欣欣微微皱眉,这么多人她就买不了太多东西了。 “人多热闹嘛!” 黄金祥干笑了几声,心里却在骂娘,一包大前门二角二,他肯定不能出大头,便找了两个冤大头分摊。 美术老师小陶和梅老师各出一角,剩下的两分他出,直接把钱给了马全儿,因为农场里没供销社。 买东西要么去集市,要么就托马全儿带,这家伙门路广,能搞到不少紧俏货,比如香烟和白酒,农场很多人都去他那里买。 马全儿自己也不抽烟,他要一包大前门,不过是变相要钱罢了。 “急什么,我又没迟到,说好八点整,还差两分钟呢。” 骆欣欣抬起手腕看了眼,她这块是浪琴手表,骆老太嫌款式落伍,便给原身戴了,自己又买了块。 “走了!” 驾驶座上的男人三十来岁,高高瘦瘦,长脸,皮肤粗得像沙砾一样,整个人显得特别硬朗,也不爱说话。 骆欣欣跳上车,马全儿虚空挥了下鞭,枣红马得得得地跑了起来,大家都低着头,背着风,免得吃进沙子。 “停一下!” 后面传来女人的叫声,声音婉转娇媚,农场很多女人过得比男人还糙,说话自然更糙,像这么柔媚的声音,农场并不多见。 第四十九章 你干脆挂个草标,去集市上卖身葬父 车停下了,马全儿冲后面叫道:“快点!” “来了,马师傅,谢谢你啊!” 俏寡妇何美红一扭一扭地跑了过来,头上裹了块桃红的纱巾,显得她皮肤越发白皙,她冲马全儿飞了个媚眼,慢慢地爬上车。 “坐这边!” 黄金祥主动让了个位置,看到这女人的浪样,他心里又开始痒痒了,想套套近乎。 何美红没理他,坐到骆欣欣边上,又冲马全儿柔声说:“马师傅,我坐好了。” 马全儿朝她深深地看了眼,挥了鞭。 马车驾了起来,而且后面的路程,明显比之前那几步平缓得多。 骆欣欣对何美红还是很佩服的,这女人一勾一个准,钓男人比钓翘嘴还容易。 农场离集市有近二十里路,集市并不大,供销社门口的街上,摆了十几个摊位,住在附近的农民带来家里的农产品,换些钱和票补贴家用,还有公职人员管理。 “一个小时后这里集合,过时不候。” 马全儿停好车,冷冰冰地说了声。 “一个小时哪里够,我要买不少东西呢。” 梅老师有点不高兴,他可是出了一角钱的。 “那你慢慢逛,自己走回去。” 马全儿一点都不惯着。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又不是没出……” 生气的梅老师要和他理论,被黄金祥拉走了:“吵不得,全农场只有马师傅有车,得罪了他,以后你真要靠两条腿来赶集?” “他也太不讲理了,凶得要死,我又不是白坐的……” 梅老师被震慑到了,但还是不服气,小声嘟嚷了几句。 而且他看到何美红和马全儿在说话,这凶家伙居然笑了,气得他和黄金祥说:“看看,对女人就这么好说话!” 黄金祥也看到了,心里酸溜溜的,心里直骂何美红是骚货。 他还打算日后去找这女人,火车上的一百块不能白花,必须睡回来! 骆欣欣没管他们,下车就去逛了,虽然摊位不多,但农产品还算丰富,最多的是羊肉和马肉,还有高粱,红枣,小米,蔬菜等。 让她更惊喜的是,肉卖得很便宜,还不要肉票。 “最好是布票,一尺布票三斤肉。” 卖羊肉的大叔操着浓浓的西北口音,而且说得很快,骆欣欣听了三遍才听懂。 这么多卖肉的摊位,属这大叔的肉最新鲜,人也实诚,说他的羊被野兽咬伤,快死了,这才宰了卖。 虽然快死了,但也算是活杀,其他摊主的肉,看着像是死的。 据说当地牧民不吃死牲口,冬天突然降温,会冻死大批牛马羊,那些肉牧民都是不吃的,卖得很便宜,甚至不要钱。 “我没布票,但有布,能换不?” 骆欣欣从包里拿出两块布,一块藏青色,一块是碎花,都是的确良,商城里一积分一尺,她各换了二十尺。 “能能能,这些布都换?” 大叔头点得像鸡啄米一般,他自己去买都买不到这么好的布,青色的做裤子,碎花的给闺女做衣服,穿上肯定很漂亮。 “这两块加起来有四十尺了,你肉有多少?” “二十来斤,还有些下水,姑娘,要不你给我换十尺花布?” 大叔是厚道人,提出只要十尺花布,正好给闺女做身衣服,他的裤子补补还能对付几年。 “行,要是你以后还有羊肉,可以去农场找我换,知道前进农场不?” 骆欣欣对这大叔印象很不错,愿意和他一直交易下去。 “知道的,我村里有人嫁去你们农场,姑娘,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以后去农场找你换!” 大叔喜出望外,准备再换块花布,给孩他妈做身衣服。 现在他可希望野兽再来咬家里的羊,这样他就能宰了。 大叔去借了把剪刀,骆欣欣当着他面,用手比划,精准地剪成两半。 “给!” 骆欣欣递给他一半。 大叔欢喜地接了,还特意去讨了张报纸包起来,怕弄脏了。 他将所有的肉连同背篓都给了骆欣欣,还问了她的名字,这才捧着布开开心心地回家。 其他摊主都眼热死了,招呼得更加热情。 骆欣欣用剩下的花布,换了一袋子大米,大约二三十斤,其他东西都是花钱买。 她有点明白集市的交易规则了,布票是最值钱的,当地人缺布,用现金买反而贵。 买了大包小包,骆欣欣第一个到了集合点,第二个来的是黄金祥和美术老师。 “欣欣你买这么多东西?” 黄金祥吓了一跳,堆得像山一样,这得多少钱啊? 他的眼神变得打量,看来这骆家藏了不少钱啊! “家里有些多出来的布,我全拿来换东西了。” 骆欣欣淡淡地解释。 系统保证过,商城的东西不会被查,她很放心。 她也不怕被人惦记,谁敢来就揍扁。 “布可是好东西,你全换了真可惜!” 黄金祥都替她心痛,真是败家丫头。 “再好都填不饱肚子,还不如换肉吃。” 骆欣欣轻哼了声。 黄金祥笑了笑,转移话题道:“欣欣呀,天气这么热,你这么多肉一时半会也吃不完,要不匀点给我?” “不匀,我腌了慢慢吃!” “天气热就算腌了也会坏,多可惜。” “不可惜,坏了长蛆,正好拿来炒菜。”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41节 骆欣欣怼了过去,西北这边就中午热,早晚挺冷,肉放个两三天没问题,大丫二丫都吃得多,很快就能吃完。 就算吃不完,她也不会便宜黄金祥。 黄金祥悻悻地扁了扁嘴,转过头又和美术老师谈笑风生了。 骆欣欣也有点佩服,其实系统应该绑定这家伙,真正的八面玲珑左右逢源。 【别给本统乱扯cp,本统有洁癖】 软萌的系统声很严肃,看得出来真的生气了。 “对不起,我冒犯了。” 骆欣欣真心道歉。 【以后注意点】 系统十分傲娇。 骆欣欣和它唠了会嗑,人都到齐了,梅老师几乎没买,一回来就抱怨:“岂有此理,东西比沪城还贵,那些人都黑了心肝,太过分了。” “人家都没嫌你穷酸,你还嫌人家黑心肝,我看你才是岂有此理!” 骆欣欣听了一耳朵,毒嘴立刻工作。 “你再说一遍?” 被戳穿穷酸事实的梅老师,脸涨得通红,要和骆欣欣拼命,被黄金祥拦住了。 “消消气,欣欣说的是我,没说你!” “就说他呢,不忠不孝的穷瘪三,逛一个小时乞讨了两个番茄一根黄瓜,不是穷瘪三是什么?” 骆欣欣满脸鄙夷,刚刚她买羊肉时,这梅老师就是旁边的摊位,和卖番茄的大爷磨叽了半天,大爷烦死了,直接打发他两个番茄。 然后这家伙又如法炮制,去讨了一根黄瓜,后面他还想再讨些肉,但没成功,还被骂了。 骆欣欣最看不惯就是这种人,真丢人类的脸。 “我给你出个主意,上集市挂个草标,就说卖身葬父,看有没有人可怜你,把你买回去当牛做马!” 骆欣欣骂得更毒了,黄金祥死活都没拽住,梅老师冲过来想教训她,被她一拳ko了。 甚至连大力卡都不用,对付这种小卡拉米,她一只手足矣! 【关于之前骆家的冰箱家具为什么还在,是因为要等他们去西北后,会有人接手房子,那些家电和家具现成能用,其他珠宝古董都没了,另外系统的东西不会被查,我这个是爽文,所以会有这个设定哦】 第五十章 挺的过就挺,挺不过吃豆腐饭 回去的路上,梅老师顶着俩乌眼眶,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怕挨揍。 丑八怪长得丑,心更毒,他以后远远看到都要退避三舍,惹不起。 黄金祥挨着他坐,和他咬耳朵:“你去惹她干什么,母夜叉那么厉害的人,都被她打得哇哇叫。” “我……我就是不服气,哼,她有什么好得意的,一个走姿派!” 梅老师表情悻悻的,对骆欣欣怨恨之极。 黄金祥干笑了几声,心里却在骂,人家是走姿派,你是反动派,阿大别笑阿二。 “等着吧,孙家人肯定不会放过她!” 梅老师咬牙切齿地说。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梅老师,我们交情可不一般,你有事可不能瞒着我。” 黄金祥心思一动,凑近了些问。 梅老师不肯说,但架不住黄金祥有三寸不烂之舌,很快就套了出来。 “阴京伟说孙家的男人,加起来得有十七八个,孙二娘在家里最受宠,他们今天肯定会来农场,绝对不会饶过丑八怪!” “孙家有这么多人?” 黄金祥唬了一跳,他也没料到,孙家人会有这么多。 而且—— “母夜叉那么丑,居然受宠?” 他不理解。 “亲闺女嘛,再丑也稀罕的,而且孙家有好几代没生女儿,孙二娘是唯一的一个,打小就宠她,要不然能让她招走姿派上门?” 梅老师和阴京伟臭味相投,聊了不少家事。 “阴京伟是上门女婿?” 黄金祥又吃了一惊,又有点懊恼,这么大的消息他居然不知道,果然年纪大了,精力不比从前,漏了不少消息。 “孙家是回族,不可能让女儿嫁汉人,只能上门。” “原来如此,这阴京伟实在能屈能伸!” 黄金祥竖起大拇指夸了句,但听起来有点阴阳怪气。 尽管他是马屁精,还是见钱眼开,但也不可能去当上门女婿,这是他最后的底线,否则他年轻时也是个帅小伙,肯吃软饭的话早发达了。 两人说话声极小,其他人都没听到,但骆欣欣听得清清楚楚,她笑了笑,孙家人去闹才好,她早安排好了,就等着孙家人送上门了。 半路上何美红要上厕所,马全儿对她特别好说话,停下车,让她去路边方便。 其他人也顺便下车活动活动,黄金祥四下看了看,走到骆欣欣身边,压低声音说:“欣欣,我和你说个事,孙家人今天要去农场闹,你小心点。” “知道了。” 骆欣欣淡淡道。 “你不担心?” 黄金祥反而急了,这丫头怎么不急呢,他还想用这个消息换两斤肉吃呢。 “有啥担心的,我现在又不在农场。” “你爷爷奶奶在啊。” 黄金祥脱口而出,那俩人老胳膊老腿的,可架不住孙家人折腾,老命怕是得完。 “挺得过就挺,挺不过就吃豆腐饭,到时候你包个大的啊!” 骆欣欣语气听起来不像开玩笑,黄金祥被她给吓到了,饶是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也没见过如此大逆不道的孙女。 这丫头也不怕天打五雷轰! “欣欣你真会说笑。” 黄金祥讪讪地笑了几声,心里备感挫败。 他一肚子心眼儿,在这丑丫头面前一点都施展不出来,太他玛憋屈了。 “上车了!” 马全儿叫了声。 大家爬上车,马车继续朝农场驶去,回头他们还要去煤场拉煤,一天都得忙活。 农场。 骆老太不用去割草,感觉全身轻松,心情好精神也好了不少,头都不痛了,她吃过早饭后,就积极地改衣服,一点懒都不偷了。 骆为安去上班了,大丫二丫也出去了,家里就剩下骆老太。 她裁剪好衣服后,觉得肩膀胀得很,便起来走动。 “唉,要是能有杯咖啡就好了,这鬼地方咖啡都买不到。” 骆老太叹了口气,她犯咖啡瘾了,嘴里痒得不行,只得泡了杯茶,又翻出了几块饼干,她靠在椅子上,优雅地吃起了早茶。 只是这简陋的屋子,还有外面的荒凉,实在和优雅关联不起来,骆老太又叹了口气,还是自得其乐地吃完了早茶,继续改衣服。 “砰” 房门重重推开,大丫冲了进来。 骆老太吓得魂都飞了,手里的针戳进了指肚,一滴血渗了出来。 “啊哟,你个死丫头不会敲门?你爹娘没教你?” 骆老太破口大骂,可想到这死丫头的身世,又有点骂不下去,她没好气地瞪了眼。 “坏蛋来了,快走!” 大丫急急火火地拽她。 “哎呦,你轻点,哪个坏蛋来了?” 骆老太胳膊都差点掐断,而且她压根不信,这傻丫头咋咋呼呼的,估计搞错了。 “好多坏蛋!” 大丫划了个大圈圈,形容坏蛋之多,骆老太半信半疑,还犹豫着要不要跟这傻丫头走,整个人就被悬空托了起来。 “死丫头你放我下来,啊哟,我头晕死了,快放我下来!” 骆老头被大丫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走了,任由她怎么叫都不放。 骆姐姐交待过的,孙家的坏蛋来了后,把爷爷奶奶带去安全地方藏起来,她和妹妹一早就去农场大门守着了。 她爬在树上,远远看到孙家人,就和妹妹跑回来了,她找骆奶奶,二丫找骆爷爷。 十来分钟后,大丫扛着骆老太到了农场的后山,骆为安和二丫也到了。 “啊哟,死丫头快扶扶!” 骆老太脚都软了,落地没站稳,差点摔跤,她慌乱之下,按住了大丫光亮的脑壳,又因为太滑,没扶稳。 幸亏大丫及时扶住,否则定要摔一跤。 “你们钻进去,快点。” 二丫将坡上的一堆草扒开,露出了个黑黝黝的洞,这个洞是她和姐姐晚上睡觉的地方,很安全。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42节 “我才不要钻狗洞。” 骆老太不肯钻,她觉得丢人。 “你钻!” 大丫表情很严肃人,姐姐让她干活,她肯定得干好,否则姐姐会不喜欢她的。 骆老太还想摆长辈架子,二丫严肃道:“大丫你捅她!” “哎!” 大丫欢快地应了声,按住骆老太就往洞口捅。 “放开我,死丫头你放开,你个大逆不道的死丫头,亏我还给你们改衣服,咳咳,臭死了……呕……” 骆老太的骂声被臭味熏没了,大丫轻轻松松地将她捅进了洞里,还在屁股上踹了脚,钻进去老深了。 她又看向骆为安,准备继续捅。 “我自己钻,谢谢侬!” 骆为安赶紧摆手,趴在地上往里钻,钻得异常艰难。 大丫看不下去了,在他屁股上也踹了脚,骆为安丝滑地进去了。 “在里面别出来,也别吭声。” 二丫嘱咐了声,将洞口用野草盖住,和大丫在山坡上拾柴,顺便给老两口放风。 [六千完成啦,玩的时候忙里偷闲赶的,今天去爬太平山啦,风景很美呢] 第五十一章 家让孙家砸了,大丫怒了 农场大门口,孙家人气势汹汹地来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高大魁梧的老汉,头发胡须花白,大约六十来岁,面相很凶,他是孙二娘的父亲,父女俩几乎一模一样。 后面跟了十几个大汉,个个都人高马大,相貌也如出一辙,老中青三代共用一张脸,都满脸横肉,看起来很不好惹。 负责看守大门的保卫科同志,看到孙家人就头痛,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询问,只是没等他开口,孙父就怒道:“我女儿和外孙,还有儿子被你们关起来了?有没有这回事?” “这个……是因为他们犯了错……啊哟!” 保卫科同志还没说完,孙父一个大嘴巴子抽了过去,将他抽得原地转了三圈,半边脸登时肿了。 “犯你玛的狗屁错,我家秀梅乖的很,怎么可能犯错?肯定是你们欺负她了,是不是以为我们孙家没人了?老子就站在这,有什么冲老子来,别想欺负我女儿!” 怒不可遏的孙父破口大骂,还要再抽个大嘴巴子,保卫科同志吓得转身就跑,好在另一个同事机灵,已经跑回去通风报信了。 “你们有事冲老子来,甭想欺负我二妹!” “我们孙家人都在,你们赶紧把人放了,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 孙家男人们齐声怒吼,他们分别是孙二娘的叔叔兄弟和侄子们,阴京伟躲在后面没吭声,但嘴角却露出得意的笑容。 孙秀梅又丑又凶,他家以前的烧火丫头,都比这凶婆娘眉清目秀些,平时他连正眼都不想瞧,可家里却少不了她。 家里家外都得靠这女人,时不时还能从娘家拿不少好东西回来,他吃了半辈子现成饭,小时候靠爹,青年时靠娘,现在靠老婆,等老了后再靠儿子。 阴京伟早已经将自己安排得妥妥的,让他干活是不可能的,挨饿更不可能,所以孙秀梅和三个儿子必须回家干活伺候他。 孙家人大摇大摆地冲进了农场,所过之处,黄沙滚滚。 地里干活的人看到他们,活也不干,兴致勃勃地跟着去看戏了。 活随时能回来干,热闹却不是随时随地能看到的,尤其是孙家人的热闹,绝对精彩。 保辉收到了手下的报信,带了七八个弟兄去找孙家人了。 骆家房门关着,孙父一脚踹过去,房门应声倒地,但屋里没人。 “骆欣欣这小贱人去哪了?” 孙父黑着脸问看热闹的人。 “一大清早就出门了,还没回来呢!”有人说。 “她爷爷奶奶在农场!” 阴京伟走过来说。 于是,孙家人又浩浩荡荡去卫生所找骆为安,只是又扑了个空。 “骆老太婆天天要割草,去山上找找。” 阴京伟又出主意。 “他玛连个人都找不到,你他玛活着除了喘气还会干啥?秀梅嫁给你这窝囊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孙大哥没好气地吼,很瞧不上阴京伟的无能。 除了一副小白脸皮囊外,一无是处,偏偏妹妹就喜欢这汉人小白脸,哭着闹着要嫁,还饿了三天,家里人拗不过她,才不得不同意。 嫁过去后一天好日子都没过上,妹妹当姑娘时,啥活都不用干,嫁人后家里家外都靠她,生三个孩子,没好好坐过一回月子。 可都苦成这样了,妹妹还是对这小白脸死心塌地,连爹娘都不许说小白脸不好,否则就翻脸。 爹娘尽管被她气得要死,可还是心疼她受苦,他们兄弟也一样,毕竟是从小宠到大的亲妹妹啊! 阴京伟挨了骂,一点都不生气,还笑着说:“大哥,谁让秀梅喜欢我呢,她过得可开心了!” “你……老子他玛捶死你!” 孙大哥给气红了眼,抡起拳头要教训他,被兄弟给拽住了。 “他死了没啥,可秀梅要和咱们生份!” “大哥,先救秀梅!” 孙家男人们没一个瞧得上阴京伟的,可他们都疼孙二娘,只能忍受这窝囊废。 “都砸了!” 孙父发话了,他是孙家目前四代里的大家长,说话最权威。 他一开口,孙大哥便安静了,孙家男人们开始动手,霹雳咣当声不绝于耳。 桌子,凳子,锅碗瓢盆一个没剩,炕上的被褥都扔去外面,孙家每个人都踩了好几脚。 骆老太改了一半的衣服,也被他们给扯得稀巴烂。 整个房间就像是土匪洗劫了一样,无一幸存。 “你们干什么?住手!” 保辉带着人姗姗来迟。 “瞎了你狗眼?没看到在砸东西?” 孙大哥语气不善,还当着保卫科的面,将最后一只碗用力砸在地上。 啪的一声,瓷片四分五裂。 周围群众们都露出可惜的神情,这只青花瓷碗一看就很贵,骆家可是走姿派,用的能是差东西? 摔了怪可惜的,还不如给他们用呢! “岂有此理,兄弟们上!” 保辉勃然大怒,冲在了最前面,保卫科七八个人,和孙家十七八个人缠斗在了一起,阴京伟早躲了起来。 其他群众也都躲得远远的,孙家可是地头蛇,他们惹不起。 几分钟后,保卫科就落了下风,孙家男人们个个人高马大,强壮如牛,尤其是几个年轻的,个个都往死里揍,不要命一样。 说来也奇怪,平时总喜欢在农场里四处转悠的雷场长,今天打得这么凶,却连人影都见不着。 保辉挨了几拳头,嘴里都出血了,大牙也有点摇摇欲坠,他往地上吐了口血水,暗骂骆欣欣不是人。 他乃乃的,这死丫头肯定公报私仇,自个躲外头了,害他和兄弟们挨打! 不行,再打下去肯定要出事,得撤了! 保辉扯着嗓子大叫:“你们有种别走,老子去叫人!” “叫就叫,我们孙家还会怕了不成?” 孙家人都打红了眼,根本不带怕的。 保辉也不和他们吵,冲兄弟们使了个眼色,正要撒开脚丫子狂奔,却听到了大丫的怒吼声。 “衣服没了,打死你们!” 姐妹俩回来看看,结果看到姐姐给她们改的衣服,被扯成了碎片,脏兮兮地躺在地上,被那些坏人踩来踩去。 这比踩在她们身上,还让她们生气。 大丫怒了,她像火一样冲到了孙大哥面前,小小的拳头充满了大大的力量,只一拳就将他给抡上了天。 第五十二章 大丫干翻一半,剩下的骆欣欣干 “咻~~~~” 大家齐齐抬起头,眼珠子随着孙大哥的飞行路线转动着,随后是自由落体运动,孙大哥头朝下,倒栽葱地钻进了草垛里。 身体钻进了大半截,只剩下两根腿在外面乱舞。 “咝……” 大家齐齐抽了口冷气,这孙家大哥像牛一样结实,少说得一百四十来斤,大丫这傻丫头居然一拳头能干上天? 难怪女钟馗对大丫二丫这么好,敢情是物以类聚啊! “坏蛋,打死你们!” 大丫的怒火并没消,挥舞着拳头,和孙家人打了起来。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43节 虽然她又瘦又小,打架也不成章法,可架不住她力气大啊,拳拳到肉,骨头都能干断,没多会儿,就有好几个孙家男人被她干翻,躺在地上哼哼。 二丫也没闲着,她力气虽不及姐姐,可她身形灵活,像小老鼠一样,在孙家人里钻来钻去,手里的棍子时不时捅一下。 而且因为她个子矮,所以捅的部位大都是菊部,又或者穿到前面捅要害,棍棍阴损,要了孙家人的半条命。 保辉都看傻了眼,场长也没和他说,会派大丫二丫来捣乱啊! 现在该咋办? “去,把那俩丫头拽回来!” 保辉命令手下。 “大丫那么大的力气,我可不敢拽!” 几个手下都不愿意,他们有自知之明,不去鸡蛋碰石头。 “你们还是不是汉子?连个小丫头都怕,丢死你先人的脸!” 保辉没好气地教训。 “哥,你是汉子,你去!” 手下们异口同声,这么拙劣的激将法,他们可不上当。 被反将一军的保辉,有点骑虎难下,他玛的他也不敢去拽,可要是不去,他这科长的威信何在? 正在他左右为难之际,远处传来了马车的哒哒声,还有黄金祥大惊小怪的叫声。 “哦哟哟,青天白日土匪上门了?欣欣啊,你家让土匪砸了!” 已经抬起一只脚的保辉,立刻收了回来,然后愤怒地吼:“兄弟们,为了保护农场财产,和他们拼了!” “农场是我家,谁来破坏农场就是我的敌人,冲啊!” 保卫科的其他人,也像打了鸡血一样,口号喊得震天响,只是脚都像生了根一样,稳稳地扎根土地,半步都不带挪的。 “吁~~~” 马全儿稳稳地停好车,枣红马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眼前的乱象,看来马儿也爱看戏。 “真乖。” 骆欣欣不慌不忙地跳下车,先给马儿喂了颗糖。 吃完糖后,枣红马打了个欢快的响鼻,还亲热地用脑袋蹭她。 “你们还拉不拉煤?” 马全儿冷漠地问,还扯了下缰绳,他不喜欢看到马儿和别的人亲近,尤其是那么丑的女人。 “拉,我先把这些土匪解决了!” 骆欣欣在马脑袋上拍了几下,又从包里掏出一包白糖,大约半斤,递给马全儿。 马全儿的冷脸一下子缓和了,他冷声道:“快点!” “行!” 骆欣欣撸起袖子,朝混战中的人走了过去。 黄金祥也兴致勃勃地跟过去,被梅老师拽住了。 “你不要命了?远远地看就好。” “你远远地看,我近视眼,要离得近。” 黄金祥笑呵呵地拒绝,小跑着跟过去了,笑话,看热闹要是看不清楚,以后还怎么和人八卦? 美术老师也跟过去了,马车上还剩下梅老师和寡妇何美红,以及马全儿。 “你不下车?” 马全儿语气不善,冷冷地看着梅老师。 “下,这就下。” 梅老师乖乖地跳下车,没忘带上他的番茄和黄瓜,回头凉拌了吃。 马全儿将车上的东西都拿下来,堆在了树荫下。 何美红依然坐在车上,一动不动,等马全儿再跳上车,她娇滴滴地问:“马哥,心口慌的不行,你那里有药吗?” “有。” 马全儿朝她深深地看了眼,挥了下鞭子,马没动,它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舍不得走。 “驾!” 觉得失了面子的马全儿,羞恼地又抽了一鞭,但也没舍得抽在马身上,只是加重了点力气,鞭子和空气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马儿装死装不下去了,依依不舍地又看了眼,哒哒哒地动了起来,没两下就回了家。 马全儿家是独门独户,方圆几十米都没住人,房子他自个盖的,他在农场属于特立独行的异类,不和人来往,只一心赚钱,据说攒了不少钱,可他也不娶媳妇,媒婆介绍的姑娘他一个都瞧不上,嫌人家丑。 到家后,马全儿将马拴好,冲何美红说:“药在屋里。” 何美红娇媚地笑了笑,跳下车,但脚落地时,她身体歪了下,娇声叫道:“哎呀,马哥快扶我下。” 马全儿的脚比脑子快,一个箭步冲过去,将人给搂住了,钻进鼻子里的是勾人的香味,熏得他有点腿软,脑袋也发热。 “我给你好好治治心慌!” 马全儿头脑一热,将人给横抱了起来,快步进了屋,再咣地关上门。 …… 枣红马在外面待得无聊,突然发现主人粗心大意,没系好缰绳,便自个解开了,欢快地跑去看热闹。 屋里的两人颠鸾倒凤,热火朝天,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啥。 枣红马到的时候,混战已经停止了,骆欣欣只是叫了声,大丫二丫就乖乖停下了。 孙家人倒下了一半,还有断了胳膊断腿的,孙父作为大家长,倒是安然无恙。 孙父脸色很难看,孙家还是头一回吃这么大的亏,不仅没救回女儿和外孙,还折进去这么多人,要是传回村里,村里人肯定笑死了。 “你就是骆欣欣?” 孙父眼神冰冷,像看死人一样。 “孙子,姑奶奶家是你们砸的?” 骆欣欣指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杀气腾腾地问。 “姐姐,坏蛋把衣服弄坏了!” 大丫生气告状。 “姐姐,他们是母夜叉家的。”二丫大声说。 “臭丫头找死!” 孙家一个男人听到母夜叉,愤怒地冲出来,准备教训她。 骆欣欣立刻点亮大力卡,一拳将他给ko了。 不过她只用了一半力气,只是致伤,不要命。 否则她后面的计划就没法实施。 第五十三章 一家子人不少,没一个有人样 “姐姐好厉害!” 大丫二丫鼓掌欢呼,孙家人都铁青着脸,嚣张的气焰也矮了几分。 骆欣欣淡然地拍了下手,冲孙父冷声道:“你就是孙二娘那母夜叉的爹?本来我还奇怪,什么样的爹娘才能生出她这么个四不像的玩意儿,现在明白了,孙二娘真是你亲生的,你婆姨没偷人!” “小贱人你找死!” 孙家男人们都气炸了,可也只能骂几声,不敢动手。 “孙子,我是你姑奶奶,别叫错了,否则姑奶奶可是要揍的。” 骆欣欣话音刚落,身体就像闪电一般,闪移到了骂得最大声的人面前,啪啪啪的几下,清脆的声音比命运交响曲还宏伟。 大家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眼前一花,骆欣欣回来了。 “草……你……玛……” 挨打的男人含糊不清地骂,骂一句吐一口血,还夹杂着几颗血糊糊的大牙。 “你爹娘没教你要讲文明?还是你有爹娘生没爹娘养?又或者你爹娘是畜生不如人事不通的玩意儿,要真是这样,姑奶奶就大人大量原谅你吧。” 骆欣欣高声嘲讽,这男人也就十八九岁,显然是孙二娘的侄子辈,她这么一通骂,将孙家上两代都给骂了。 “你们雷场长呢?他就是这么对付我们洄民同胞的?” 孙父倒也不是有勇无谋之辈,很能利用自己的少数民族身份,每次他只要搬出这个,雷场长就一定会妥协。 “雷场长去县城开会了,今天不回来。” 保辉大声说。 “洄民就能杀人放火了?知道的以为你们是洄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土匪强盗呢,今天你们敢来砸我的家,明天你们就敢去砸县政府了,你们是想造反不成?” 骆欣欣扯着嗓子吼,争取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到。 只是这样太费嗓子,叫了几声就哑了。 【宿主面对强盗临危不惧,用勇敢和智谋击败强盗,商城开通河东狮吼卡,奖励积分50,宿主加油】 系统冒了出来,很快又遁了。 骆欣欣眼睛一亮,立刻点开商城,河东狮吼卡5积分一张,持续三分钟。 她买了三张,先点亮一张,随后丹田处突然涌上一股热流,喉咙比吃了西瓜霜还舒服,精神也好了不少。 现在的她能ko灭霸! 孙父面色变了变,冷笑道:“你倒是牙尖嘴利,我们孙家是最爱国的,绝对拥护国家的方针政策,你泼再多脏水也没用。”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44节 “我说的不是事实?前进农场是公家办的,代表的是公家,你们孙家人像小鬼子进村一样,堂而皇之地冲进来打砸抢掠,瞧瞧,这些就是证据,铁证如山,还有这些都是人证,你们就算长九千只舌头也狡辩不了!” 骆欣欣用了河东狮吼卡,声音听着不是特别大,可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就连站在最外面的枣红马,也一字没落,听得津津有味。 “是你先害我女儿……” 孙父大声反驳,但被骆欣欣打断了:“我什么时候害你女儿了?分明是你女儿仗着你们孙家的势,鱼肉乡民,横行霸道,做尽了坏事, 农场对你们多次宽容,可你们却不识好歹,得寸进尺,做出的恶行比土匪强盗还狠,哼,我看你们是想另起山头当大王了!” “你胡说八道……” 孙父怒不可遏,这小贱人字字诛心,是想害死他们孙家啊。 只不过他依然没能说完,因为骆欣欣根本不给他机会,她的河东狮吼卡可是花积分买的,必须充分利用每一秒。 所以,她只是喘了口气,又继续输出:“我哪里胡说了?我家是不是你们孙家砸的?我是不是农场的人?农场是不是公家办的?你们砸我家,就等于砸在公家的脸上,你们说是不是?” 骆欣欣转向群众们,高声询问。 大家其实并不想站队,但架不住有人积极呀。 黄金祥大声叫道:“没错,太不把公家放在眼里了!” 虽然他左右逢源,可并不是墙头草,关键时候绝对不能站错队。 通过几天接触,他能看出骆欣欣是个有本事的,嘴皮子厉害,打架更厉害,这根大腿必须抱牢,才能保证他未来在农场能安稳度过。 有了人开头,其他人也都跟着应和。 骆欣欣很满意,她转头对孙父说道:“听到了吧,你们孙家本来可以和农场和谐共处,可因为养了个四六不通的女儿,又娶了个四体不勤满肚子坏水的男人, 这才导致你们孙家,成了人见人厌的害虫,现在还是农场的敌人,你作为孙家的掌舵手,让孙家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你就是孙家的罪人,你就算以死谢罪,孙家的列祖列宗都不会原谅你!” 骆欣欣喘了口气,又马不停蹄地骂:“不过也不是没办法,你有两条路,要么大义灭亲,和孙秀梅断绝关系,以后你死了,也不让孙秀梅披麻戴孝,要么你就去农场门口跪上三天三夜,嘴里不断地说我有罪,我罪该万死!” 说完,她长吁了口气,河东狮吼卡的三分钟时效结束了,真过瘾。 以前她骂人总是不过瘾,因为嗓子总拖后腿,不得不歇战,现在总算能骂爽了。 孙父在她的河东狮吼下,根本没有机会开口,还得被迫听这些戳心窝子的话,强壮如牛的他,也被气得摇摇欲坠,差点噶过去。 “你……你给我闭嘴!” 孙大哥气得哇哇叫,他被人从草垛里拔了出来,头上沾了不少草,身上也是,看起来挺滑稽。 “本来我不想说了,可你长得实在欠骂,我还真得再骂几句。” 骆欣欣清了清嗓子,对着孙大哥一顿加特林输出:“……你爹娘造你们兄妹的时候,肯定黑灯瞎火,要不然不可能日出这么一群四不像的子子孙孙,母狗下崽都比你们细致些,至少有狗样,你们可倒好,一家子人不少,就没一个有人样!” “怎么想打人?来,姑奶奶就站在这,你来打,姑奶奶要是叫一声算你赢!” 在她的连续刺激下,孙大哥不顾孙父的阻拦,嗷嗷叫着冲了过来,然后,再次被抡上了天。 ‘咻’ ‘啪’ ‘啊’ 孙大哥再次钻进了草垛里,不过这次脚朝下,还惊扰到了草垛边吃草的枣红马。 马儿很生气,抬起蹄子赏了一脚。 【买不到下铺,只有中铺,蜷缩着写了两千,腰快断了,宝贝们,作者是不是很勤奋呀,给点五星好评,再点点屎黄色的催更,行不行?】 【另外,这里作者写回民,是因为宁夏那边回族多,每个民族都有好人有坏人,孙家纯粹是剧情需要】 第五十四章 你技不如人,抢不过姘头 孙大哥才刚从草垛子里钻出半截身体,迎面而来一蹄子,生生晕死过去。 枣红马开心地摞了几下蹄子,继续看戏,顺便吃草。 骆欣欣这一拳,将整个孙家都震住了。 前有个傻丫头,现在又来个丑八怪,一家就出了俩大力士,这架还怎么打? 大家都齐刷刷看向孙父,希望他拿主意。 孙父只觉得骑虎难下,他心里恨极了阴京伟,话都说不清,他要是早知道骆家有大力士,肯定不会只带这么点人。 “不管怎么说,你打我女儿是事实……” 孙父语气缓和了些,这还是他头一回让步,他觉得已经很给面子了,可是—— “你女儿欠打呀,有爹生没爹养,养出比癞蛤蟆还讨人嫌的玩意儿,人人都叫她母夜叉,你们和母夜叉当亲戚很光荣?” 骆欣欣再次打断了他,根本不给孙父说完一句话的机会。 吵架想吵赢,关键就在于快狠准。 语速要快,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 气势要狠,必须压倒对方。 用词要准,句句揭短,字字诛心。 她正是掌握了这个精髓,才会骂嘎前世的傻比老板。 孙父气得心肝肺都快衰竭了,张口要骂回去,但还是没能抢赢骆欣欣。 “你女儿和外孙蓄意谋害我这个国家功臣,要不是我本事大,现在已经香消玉殒,魂归故里了,但并不能因为我没死,就能抵消他们的罪恶!” “你女儿和外孙丧尽天良,坏事做尽,就算枪毙一万次都不为过,不过我宰相肚里能撑船,不和他们一般计较,雷场长在我的求情下, 这才决定让他们去修水库,以工代罚,我都这么宽宏大度了,你们居然还以怨报德砸我家,你们还是不是人生人养?吃的是不是人饭?做的是不是人事?” 骆欣欣又用了张河东狮吼卡,一口气说完,从头到尾孙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孙父心里憋屈死了,这丑贱人不仅力气大,他玛的话还密,他就算拿针都插不进去。 哪怕他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认,骆欣欣文武双全,他们孙家十几个男人加起来都不是对手。 “行了,看你这样子应该是听进去了,既然你肯悔过,那我也就大人大量,不和你们一般计较。” 骆欣欣说得特别好听,孙父却听得万分恼火,气得大骂:“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我还说个屁!” “你这话就没道理了,我不让你说话了?嘴在你身上,你想说就说呗,我又没拿针缝你的嘴,更没拿牛粪堵你嘴,你自己不说怨我干啥?” 骆欣欣嗤了声,还翻了个白眼。 “你说得那么密,我怎么说?” 孙父脱口而出,语气特别冲。 “现在说话的难道是猪是狗?我可算知道孙秀梅的蛮横不讲理是像了谁了,有你这种土匪爹,养出的自然是土匪女儿!” 孙父怒目直视,张嘴要骂,但被骆欣欣打断了。 “照你这歪理,打个比方啊,你婆姨早上和你睡,晚上和姘头睡,你猜猜看,你婆姨会怀上谁的崽?” 骆欣欣这比方一打出来,全场顿时哄堂大笑,尤其是黄金祥,笑得前仰后合,肆无忌惮。 “你找死?” 孙父的火气再也控制不住,冲过来要教训她。 骆欣欣一只手就制住了,还慢条斯理地说:“我都说是打比方了,你较什么真啊,难道你婆姨真偷人了?算了,就算偷人也是你的事,和我无关,我们回到之前的问题,你婆姨肚子里的崽,肯定是种子强壮的那个,对吧?” “对!” 黄金祥一边擦眼泪一边回答。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孙家人的脸色都异常难看,若是换了其他人,他们早动手了。 可说话的是骆欣欣,他们打不过。 骆欣欣笑了笑,又说道:“我打这个比方,就是告诉你一个道理,你说不过我,只是因为你技不如人,就像你种子不行,抢不过姘头一样,都是一个道理。” “哈哈哈哈……” 黄金祥肠子都快笑断了,由于他笑得过于猖狂,孙家人都记住了他,并将他也划分到了孙家敌人一列。 “小贱人,你羞辱我们孙家,就是和整个孙庄为敌,孙庄几百口人,你可要想清楚了!” 孙父咬牙切齿地威胁,他活了六十来年,从来没被人如此欺辱过,这小贱人该死! “羞辱?只是说你几句而已,心胸这么窄,小心命不长,看清楚了,这才叫羞辱!” 骆欣欣冷笑了声,突然对着孙父的老脸,左右开弓抽了十来巴掌。 “爹!” “大哥!” “爷爷!” 孙家人都围了过来,想救下孙父,大丫挥起小拳头,将冲在最前面的人给捶倒了。 “谁敢过来,我就弄死他!” 骆欣欣手里多了把匕首,对着孙父的脖子,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就连保辉都吓到了,生怕搞出人命不好收场。 “我虽然是走姿派,可我也是国家功臣,刚立了大功,这里有军区发的证书!” 骆欣欣冲二丫使了个眼色,二丫心领神会,从她包里掏出证书,双手托着展示给所有人看。 军区鲜红的印章分外引人注目,在场的人都肃然起敬,看骆欣欣的眼神也变得尊敬了些。 孙父离得最近,看得更清楚,他倒抽了口冷气,心里后悔不已。 他就算再蛮横,也不敢和军区作对。 “都看清楚了?下面来算我们之间的账,你们一帮土匪强盗冲上门,砸了我的家,比当年的小鬼子还狠,往小了说你们是砸了我的小家,往大了说,你们是无法无天目中无国的反动派,保科长,反动派应该怎么处理?” 骆欣欣喝问。 保辉愣了几秒才回过神,大义凛然道:“自然要抓起来严加审查!” “那抓起来吧,一个不留!”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45节 骆欣欣语气轻描淡写,可说出的话却石破天惊。 保辉有点傻眼,全抓起来? 雷场长交待的是抓孙家领头那几个,到底听谁的? “保科长,全抓起来审查,谁知道他们中有没有混进敌人,万一出了事,你负得起责吗?” 骆欣欣加重了语气,眼神威胁,保辉心内一凛,赶紧说:“负不起,我这就抓!” “谁敢抓我们?我们可是贫农……” 声音戛然而止,被大丫一拳干晕了,骆欣欣也一拳将孙父打晕,和大丫一起,将孙家人给一一制伏。 孙家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不过逃跑了一人,正是阴京伟。 骆欣欣只当没看到,就让这家伙回去通风报信,孙庄来的人越多越好,这样雷场长就能申请军区援助,统统抓起来! 第五十五章 场长,你是不是傻? 孙家十七口人全都被五花大绑,稍有反抗的,都被大丫一拳捶晕。 “保辉,你他玛真敢绑?你活腻了?” 孙大哥破口大骂,保辉没出声,任由其问候自己爹娘,只不过绑的时候,他使劲往里勒了几下,再打个死结。 “你他玛轻点,保辉你个狗日的,老子饶不了你!” 孙大哥疼得直抽气,骂得更脏了。 骆欣欣听得不耐烦,去路边铲了坨牛粪,直接塞他嘴里。 “你爹没死,你娘没偷人,你他玛哭丧呢!” 孙大哥塞了满嘴牛屎,被噎得直翻白眼,旁边的孙家人都乖乖闭了嘴,他们可不想吃牛屎。 “孙秀梅和孙四儿都吃过,他们都夸好吃,看来你们孙家人都爱吃这一口,这样我也放心了,我们前进农场别的不敢保证,牛屎绝对管够,一天吃五顿都没问题。” 骆欣欣笑眯眯地说气人的话,孙大哥又气又噎,晕死了过去。 “真不中用,本来还说再请你吃一坨,我们前进农场的礼数肯定周全,不会让客人饿肚子。” 骆欣欣又铲了一坨回来,可惜孙大哥晕了,她也没浪费,反手喂给了离她最近的年轻男人,看起来像是孙二娘的侄子。 “你们饿不饿?” 骆欣欣热情地问。 孙家男人们都齐齐低下头装死,之前的嚣张气焰彻底没了,都变成了霜打的茄子。 骆欣欣笑了笑,将铲子扔到一边。 保辉朝她深深地看了眼,将孙家人都带走关押了起来,和孙二娘他们关一屋,一大家子大团圆。 “爹,二叔,三叔,大哥……你们怎么也进来了?” 看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孙二娘吓了一大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农场是吃熊心豹胆了吗,居然连她娘家人都敢关? “秀梅你脸谁打的?” 孙父第一眼就看到女儿红肿的脸,心疼坏了。 “除了骆欣欣那丑八怪,还能有谁?爹,你们可要替我报仇!” 孙二娘摸了摸脸,现在还疼的很,她像往常一样,央求父亲替自己报仇。 以往她每次这么央求,娘家都会替她出头,狠狠教训那些和她不对付的人,所以孙二娘以为这次也一样。 “二姑,骆欣欣立过功,有军区发的证书,你干嘛和她过不去?” 一个年轻男人语气有些不满,他是孙二娘的堂侄,也是刚刚被骆欣欣投喂牛屎的人。 现在他嘴里还有不少牛粑粑,恶心死他了。 本来就和孙二娘隔了一房,不是那么亲,现在又被逼着吃牛屎,堂侄心里对罪魁祸首孙二娘积压了诸多不满,不知不觉表露了出来。 “就是,二姑你年纪也不小了,就不能收敛点脾气?今天和这个不对付,明天和那个不对付,这回可倒好,踢到了块铁板,咱们一大家子连窝端了。” “你们胡咧咧啥呢?你们二姑是自家人,让外人欺负了,咱们能不替她出头?” 孙大哥怒吼,不过嘴边还粘了些牛屎,刚刚没吐干净。 “外人哪敢欺负二姑,不都是二姑欺负别人?” 这回就连孙二娘的亲侄子,都听不下去了,齐声反驳。 “吵什么吵,老二,老三,管好你们家的人!” 孙父摆出大家长的威风,让两个弟弟管好孙子。 “大爷爷,最应该管的是二姑,这些年因为她,我们和前进农场都快成仇人了,村里人也说闲话,只要二姑消停了,我们家也就太平了。” 吃牛屎的那个堂侄,鼓起勇气抗议。 他是二房的长孙,大房出了个孙二娘,三天两头惹是生非,害他们二房都跟着倒霉,偏偏还不能拒绝,否则大房会说他们二房无情无义,以后二房有事,大房也不会帮忙。 “你算什么东西?我爹都没说话,你个小兔崽子有什么资格说我?二叔,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孙子?哼,头长反骨,无情无义,不配当我们孙家人!” 孙二娘终于听明白了,这些兔崽子是在说她,气得她跳起来破口大骂,对二叔也没多少尊敬。 “二姑,我们二房要是无情无义,就不会这么多年都替你擦屁股了,真正无情无义的人是你才对!” 堂侄孙国强寸步不让地怼,他本来打算下半年去当兵的,现在被农场关起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当兵。 现在他特别后悔,就不应该掺和二姑的那些破事。 很快屋子里就吵成一团,起初只是姑侄吵,后面演变成大房和二房吵,最后变成二房三房一起和大房吵,吵得不可开交,孙父的大家长威严也吵没了,压根没人听他的。 吵得格外专心的孙家人不知道,关他们的房间有几个洞,隔壁能通过洞口,清楚看到房间里,而且听得也很清楚。 骆欣欣弯腰盯着洞口,看得乐死了,不出她所料,孙家根本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团结,以前之所以没闹,是因为孙家人的利益没受到损害。 现在他们都给关了起来,孙家人慌了,和谐的表皮自然会从内部撕破。 “我去找雷场长。” 骆欣欣欣赏完了,准备去找雷场长谈谈。 “场长县城开会回来了?” 保辉有些纳闷,他没看到场长回来啊。 “没开会。” 骆欣欣随口答了句,快步离开。 雷场长根本没离开农场,去县城开会只是个幌子,骆欣欣一早和他商量好的瓮中捉鳖之计,只等着孙家人主动送上门。 等她离开后,保辉才反应过来,他用力拍了下脑门,低声骂了句‘狗日的’! 居然连他都瞒着,骆欣欣也太不是东西了,根本没把他这个领导放在眼里! 骆欣欣走到场长办公室,敲了五下门,三长两短,是她和雷场长约定的暗号。 “吱呀!” 门开了,雷场长警惕地看向外面。 “孙家人都关起来了,阴京伟跑了,不出意外,明后天孙庄的人会上门闹事,场长你可以给军区打电话了。” 骆欣欣汇报了上午的战绩。 “万一不来,我岂不是谎报军情?” 雷场长有点担心。 “你傻啊,不要说准确的日子,和军区说个大概时间,比如近几天,三天算近几天,一个月也算,军区的人总不能真待一个月,到时候他们待不住走了,和咱们没关系。” 骆欣欣眼神很嫌弃,她觉得自己就是24钛合金的钢铁直女,没一点心眼子,可雷场长更直,从头到脚都是直筒,一点弯都不会转。 第五十六章 一包优良种子丢了,孙家拿的 在骆欣欣的三寸不烂之舌下,雷场长最终被说服了,决定明天就给军区打电话。 “场长,农场前阵子是不是丢了批优良种子?” 骆欣欣突然问了句。 “哪来的优良种子?” 雷场长懵了,他身为场长,怎么不知道农场里有优良种子? “你想不想彻底解决孙庄?” 骆欣欣反问。 “当然想。” 雷场长毫不犹豫,孙庄是离农场最近的村庄,全村百分之九十都是孙姓,而且都是洄民,民风彪悍,蛮横不讲理。 孙庄经常和农场起纠纷,每年都要闹几次,不外乎就是抢地盘和抢水,孙庄的人觉得农场占了他们的土地,很不服气,总是找农场的茬。 但其实农场的土地是公家划分的,和孙庄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对于孙庄人每次的挑衅,农场都是退让的,因为孙庄洄民居多,怕影响团结。 也正是因为如此,孙庄的人才会越来越嚣张,其中以孙二娘家为典型。 “那不就得了,优良种子只是善意的谎言,一切都是为了农场美好的未来,农场好了,才能种出更多的粮食上交国家,才能养活更多的同胞,咱们前进农场更有可能评为全国先进农场,场长你还有可能去京城开会呢!” 骆欣欣开始画大饼,她知道雷场长心心念念的,就是前场农场评为全国先进农场,他作为代表去京城见伟大的教员。 雷场长眼睛一亮,心跳得特别快。 要是能去京城见一见伟大的教员,就算撒点小谎也没什么,这丫头说的挺有道理的。 “没错,农场确实丢了批优良种子,是研究所最新研发出来的,在我们前进农场进行试种,以后全国推广。” 雷场长虽然没啥心眼子,但经过点拨后,脑子还是蛮灵光的,编得煞有介事的。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46节 骆欣欣冲他竖起大拇指,一老一小相对奸笑。 随后,雷场长叫来了保辉开会,骆欣欣没参与,她还得去买煤呢。 至于被砸得稀巴烂的家,则让大丫二丫收拾,脏了坏了的全扔了,箱子里还有干净的,骆欣欣早有准备,放在外面的东西没多少。 “给!” 骆欣欣从袋子里掏出十来个羊肉包子,在集市上买的,让姐妹俩分着吃,还剩下几个放碗柜里,晚上一起吃。 “吃东西前要洗手!” 大丫抓了包子就往嘴里送,被骆欣欣拦住了。 “洗手!” 大丫笑嘻嘻地去洗手,还擦了好几遍香皂,洗干净后她还闻了几下,香喷喷的,这才啃包子。 “欣欣,你的东西不要了?” 黄金祥远远地叫了起来。 “来了,大丫去把东西抬回家。”骆欣欣说。 “好!” 大丫吃完一只包子,跑去提东西,好几大袋子,她轻轻松松就提了起来。 “啧啧啧,这胳膊比柴禾棍还细,怎么就有这么大力气?” 黄金祥看得眼热死了,早知道这傻丫头是大力士,他就弄过来养了,能帮他多干不少活呢! “因为她不虚。” 骆欣欣忍不住回了句。 黄金祥老脸有点挂不住,讪讪道:“农场的水土还是蛮养人的,我来了几天后,身体感觉好多了,能一口气搓十来米麻绳呢!” “恭喜,以后饿不死了!” 骆欣欣没有太大诚意地道喜。 她对黄金祥不喜也不厌,这家伙虽然有点势利,还好色贪便宜,但心思不坏,也不是墙头草,最主要的是,黄金祥打探消息着实厉害,应该算是农场百晓生了吧? 黄金祥撇了撇嘴,这话一点都不中听,可惜他现在虎落平川被犬欺,英雄迟暮啊! 骆欣欣站在他旁边,眼角余光看到他鬓角多了些白,眼角皱纹也多了好几条。 她记得在沪城火车站时,这家伙的头发还没白,到农场还没半个月呢,一下子就老了。 也是挺造孽的。 “哒哒哒~~~~” 马儿的蹄声远远传了过来,马全儿赶着马车过来了,车上坐着何美红。 两人看起来好像和之前有了些不一样,马全儿的冰块脸化了些,何美红头上戴的红纱巾换了块新的,那鲜艳的颜色一看就是新买的,和她之前戴的旧纱巾天差地别。 而且何美红的眉眼间明显带着春色,她和马全儿隔的距离很近,身体还有意无意地靠过去。 “呸……臭不要脸!” 黄金祥也看出来了,低声骂了句。 难怪刚刚闹得那么大,这对狗男女都没露面,敢情是在屋里翻云覆雨呢。 “你急啥?又不是你老婆!” 骆欣欣怼了句,何美红是自由身,她想和哪个男人睡是她的自由,关这家伙屁事呀! 黄金祥心里更气了,虽然不是他老婆,可花了他一百块,还只睡了一半,他玛地血亏。 梅老师和美术老师也过来集合了,等马车停稳,梅老师想坐何美红坐的位置,因为去赶集时,他坐的就是这个位置,也是整个马车最好的座位。 “你让一下,上午我坐这的。” 梅老师语气是很明显的鄙夷,眼神也是。 “马师傅~~~” 何美红没理他,冲马全儿娇滴滴地叫了声。 马全儿的骨头都酥了,他就喜欢南方女人,说话好听,还会撒娇,软得就像水一样,太他玛销魂了! “你下去!” 马全儿冷冷地看着梅老师,让他下车。 “凭什么让我下车,我出了一角钱的。” 梅老师梗着脖子吼,死活不肯下。 马全儿懒得和他废话,直接挥了一鞭子,鞭尾将梅老师戴了十来年的眼镜给扫在了地上,高度近视眼的人,没了眼镜就和瞎子一样,寸步难行。 最后还是黄金祥看不下去,替他捡起眼镜,再给他戴上。 梅老师不敢再逗留,害怕马全儿下一鞭子,会抽在他身上,落荒而逃。 马全儿冷笑了声,驾起了马车去煤场。 来回拉了三趟,光骆欣欣就买了一车煤,她偷偷给枣红马喂糖,被马全儿看到了,冷声道:“别给它吃糖,吃惯了咋整?” “只是一块水果糖。”骆欣欣解释。 马全儿嗤了声,神情不屑。 “你家马儿有名字吗?” 骆欣欣转移了话题。 “畜生罢了,凭啥取名!” 马全儿语气很平淡,看她的眼神像在看傻子。 “那以后就叫小红吧,红红火火的红!” 骆欣欣给枣红马取了个通俗易懂的名字,马儿也很喜欢,开心地在原地蹦哒。 马全儿嗤笑,走姿派果然矫情的很! 与此同时,保辉带着人去孙二娘家搜查,很快就搜出了一包稻谷种子。 【终于赶了出来,明天白天再写了】 第五十七章 场长:欣欣你脑瓜子真灵,坏主意一想一个准 孙二娘家门口围了不少人,当看到保辉拿着一大包种子出来时,大家都发出了惊叹声。 “听说是研究所新研究出来的优良种子,一亩地能多收几百斤稻谷呢!” 人群里不知道谁说了句,就像是一滴水,滴进了滚烫的油锅里,瞬间炸了。 “几百斤谷子?以后是不是不用饿肚子了?” 大家都激动坏了,一亩地就算多收一百斤,十亩地就有一千斤呢,一百亩就是一万斤…… 农场可有几万亩土地呢,所有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这些种子要是真能种出来,他们是不是每天都能吃上大米饭了? “听说是研究所专门针对咱们这边土地研究的种子,就只这一包,让咱们前进农场先试种,然后筛选优良种子,分发给其他农场种。” 说话的人躲在人群里,声音很大,但看不到他人。 群众们根本不关心是谁说的,他们现在只关心种子,还有未来能不能天天吃上大米饭。 农场的人百分之九十是外地人,其中以京城,江浙沪一带的人居多,京城人还能吃面食,但江浙沪的人一日三餐几乎都是米饭,来了农场后,天天吃稗子粥和玉米糊,还有高粱面土豆,人都吃得面黄肌瘦了。 他们现在别无他求,就只想能隔三差五吃上大米饭,没菜都行,光吃白饭就很甜了。 听到只有一包种子,群众们的愤怒瞬间点燃了。 “连种子都偷,这一家子也太缺德了!” “就是以前太纵容了,这回必须严惩孙家,绝对不能姑息他们!” 大家义愤填膺地叫喊。 骆欣欣和雷场长站在人群外面,听得清清楚楚,也能感受到群众滔天的怒火。 雷场长有些讶异,以前孙二娘一家闹事,这些人也就是看个热闹,从来不插手,今天的表现着实出乎他意料了。 “因为刀子没扎到他们身上,大家自然只扫门前雪。” 骆欣欣一语道破,这就是人类的习性。 以前孙二娘小偷小摸,偷的是公家的收成,属于小打小闹,农场的人肯定不会强出头得罪孙家,但这些种子事关重大,关系到每个人能不能吃上大米饭。 民以食为天,尤其是对南方人来说,大米饭就是他们的命! 孙二娘偷种子,等于是偷南方人的命,肯定要拼命的! 雷场长听得连连点头,真诚夸道:“你这脑瓜子真灵光,坏主意一想一个准!” 真不愧是走姿派的孙女,肚子里的坏水就是多一些。 这句话他没敢说出来,怕惹怒了骆欣欣,又给他托起来转几圈。 “场长,你不会说话可以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骆欣欣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夸人都不会夸,这人直来直去,没心眼,还喜欢说话得罪人,也不知道是靠什么当上场长的? 雷场长嘿嘿笑了笑,虔心请教:“这包种子只是普通种子,产量肯定提不了,这可咋办?” “放心,种子已经舂过了,种不出来。” 骆欣欣胸有成竹,她早准备好了。 果然,保辉当着大伙的面,打开了袋子,露出的是泛黄的大米,明显是用手工舂的。 所有人都安静了,死死盯着袋子里的大米,内心的愤怒在迅速发酵。 “狗日的孙二娘,居然把种子给舂了,这还怎么种?” 保辉在袋子里连连扒拉,试图找出没舂的种子,但他把袋子都翻得底朝天,都没能找出一颗完整的种子,他绝望地捶打着大米,愤怒咒骂孙二娘一家。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47节 人群外的骆欣欣默默竖起大拇指,保辉贡献了整容式的演技,可以打九十九分。 但她不知道,保辉其实不愿意接这个任务,他觉得自己演不出来气愤伤心的情绪,雷场长威胁他:“你个狗日的要是演不好,老子他玛扣你奖金” 于是,保辉贡献了这段教科书般的表演,毫无表演痕迹,全是真情流露。 保辉的表演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尤其是期待吃大米饭的南方人,满心的希望顷刻间变成了绝望,种子都给扒了皮,还怎么种? “狗日的孙二娘,枪毙她!” “还有助纣为虐的孙家人,他们肯定是一伙的!” 骆欣欣跑到东南角,捏着鼻子叫,将群众们的怒火引导去了孙家。 “对,枪毙孙家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同志们,孙家人就在那边关着,谁跟老子去揍他们?” “我去!” “我也去!” 怒不可遏的群众们,纷纷朝关押孙家的房子走去,此时此刻,他们急需一个发泄口,来发泄他们的怒火。 保辉领着手下,装模作样地阻拦了几下,就随他们去了。 被关押的孙家人,不知道即将大祸临头,他们的内讧刚刚结束,往日里被掩盖的矛盾,今天都暴露了,还被激化,大房和二房三房也决裂了,并且闹着分家。 昔日相亲相爱的三家,现在连话都不说了。 而且大房内部也不团结,除了孙大哥坚定不移地支持妹妹外,其他两个弟弟心里其实也不满,以往在孙父的威压下,他们不敢说什么。 现在趁机说了出来,也提出要分家,以后各过各的日子。 “你们翅膀还没硬呢,分家了看你们怎么过!” 孙二娘愤怒咆哮。 “那也比现在过得好,家里有点好的都让你给拐走了,我媳妇坐月子的鸡蛋,都让你给吃了。” 二房的堂弟冷笑嘲讽。 “家里每次宰羊,最嫩最肥的肉,总是分给你家,我们谁吃到过?” 三房的堂侄也大声反驳。 从小到大在家都横行霸道的孙二娘,堂弟和侄子谁见了她都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今天却被当面骂了,还骂得这么难听,她一下子就炸了。 “我吃我家的肉,关你们屁事,二叔,三叔,你们就是这样教儿子孙子的?你们可别忘了,我爹可是你们大哥!” 孙二娘没大没小地质问两个叔叔。 “那我爹还是你二叔呢,你怎么和我爹说话的?” “分家,今天就分,就没见过谁家的女人,像你这么能惹事的!” “全家人都得给她一个人擦屁股,擦了十几年,我们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 才刚安静了几分钟的孙家人,又吵得热火朝天了,要不是都被绑着,肯定会干起来。 负责监听他们的两个保卫科同志,看得乐不可支,比看大戏还精彩。 “开门,老子要弄死这帮狗日的!” 愤怒的群众们赶到了,让他们开门。 两个保卫科同志犹豫不决,正好看到人群外的保辉,冲他们使劲点头,两人立刻心领神会,给开了门。 孙家人还在斗嘴皮子,一伙人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屋子,首当其冲的是屠志刚和美术老师,还有黄金祥。 他们第一天到农场,就吃过孙家人的亏,当时他们敢怒不敢言,只能忍气吞声,现在可算找到机会报仇了。 “谁说老子像娘们了?老子的拳头你吃吃看,打得你爹娘都不认得!” 黄金祥一拳捶在孙二娘脸上,紧接着又是一拳,越捶越解气,谁让这母夜叉第一天就骂他娘们唧唧了,他可记仇了! 【作者是南方人,一天不吃白米饭就难受,真是是我的命】 第五十八章 埋在地里的老祖宗,都得刨出来挫骨扬灰 “比起你这个丑得狗都下不了嘴的母夜叉,老子确实比你清秀三分,你不仅长得丑,心更黑,连种子都偷,害我们吃不到大米饭,再吃老子一拳头!” 黄金祥越打越兴奋,半辈子都在卑躬屈膝,阿谀奉承,没想到下放来农场,他反倒能痛痛快快地干仗了。 真他娘的痛快! 孙家其他人也都被愤怒的群众们暴揍,他们有心反抗,可无能为力,绑他们的绳子是农场自己搓的麻绳,结实的很。 “打死你们这帮狗日的,老天要是开眼,肯定先劈死你们一家土匪强盗!” “种子都敢吃,你们怎么不去死?” 也就是房间太小,挤不进太多人,否则孙家人早被揍成肉饼了。 “什么种子?谁吃你们的种子了?” 被打懵的孙家人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好在几个年轻的还算反应快,抓住了重点,他们根本不知道啥种子,肯定有误会。 “研究所给农场的优良种子,每亩能多产几百斤稻子,让孙二娘这狗日的给偷了,还给舂了,肯定是你们狼狈为奸干的!”黄金祥愤怒道。 他并不知道种子是假的,此刻他完全是真情流露,只要一想到香喷喷的大米饭,都已经飞到他嘴边了,却被孙二娘给偷走了,他就火冒三丈,恨不得捶死这母夜叉。 “我没偷,你们冤枉我!” 孙二娘大声辩解,但没人信,反而打得更狠了。 雨点般的拳头,都落在她和三个儿子的身上,还有孙四儿。 “你那不要脸的兄弟和三个儿子,这些年偷农场的粮食还少?全农场都吃不饱饭,饿得面黄肌瘦,就你们一家个个吃得像熊一样,身上的膘都能熬一锅油,你说没偷谁信?” “那袋种子就在你家搜出来的,人赃俱获,你还狡辩啥?” 屋子里的群众换了一茬又一茬,因为外面的人也想发泄怒火,所以在骆欣欣的指挥下,大家有序排队,每次进屋22人,正好能一对一揍人。 每人揍十拳,揍好了就出来,不能在屋子里延时,耽搁后面的同志发泄。 群众们的怒火高涨,嚣张的孙家人都不敢吭声了,乖乖挨揍。 而且他们也相信,孙二娘真的偷了优良种子。 每一个庄稼人都知道种子有多重要,尤其是优良种子,那可是命根子啊,这次就连孙父都说不出什么,看女儿的眼神充满了失望。 惹出这么大的祸,天都快让这逆女捅破了,他就算想帮也无能为力。 半个小时过去,孙家人都被打得鼻青脸肿,群众们也发泄了怒火,雷场长这才隆重出场,像赌神当年进场一样,潇洒地走了过来。 “场长,种子找到了,可被孙二娘可舂了,一颗都没剩!” 保辉提着半袋子种子,悲痛欲绝地冲了过去,哽咽着报告。 “舂了?他乃乃的,孙二娘有没有同伙?” 雷场长夸张地叫了声,表情很震惊,甚至还原地趄趔了下。 “有,她三个儿子和所有娘家人,都是她的帮凶。” 保辉用力揉了几下脸,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只要一想到孙家人要倒霉了,他就想笑,甚至还想放串鞭炮。 这些年他当保卫科科长,被孙家人一直压制着,太他玛憋屈了,这回可算是能好好地出口气了! 骆欣欣那丑丫头虽然凶了点,丑了点,可这脑瓜子是真好使啊,不愧是走姿派,坏心眼就是多。 “统统抓起来,我这就上报军区,他乃乃的,统共就一包种子,老子拼着这场长不当,都要枪毙这帮狗日的!” 雷场长大发雷霆,怒吼声清晰地传到了孙家人的耳朵里,所有人都吓得变了脸色。 他们没想到只是一包种子而已,怎么会这么严重? “这包种子是研究所费了十几年才研究出来的优良种子,如果推广成功,能解决全国百姓的吃饭问题,以后再不会有人饿死,这不是普通的种子,是全国人民的救命粮,如今却让她给毁了,就算千刀万剐都抵消不了她的罪孽!” 骆欣欣挤进了屋子,让孙家人明白事情到底有多严重。 “我没偷,你们冤枉我……” 孙二娘的门牙被打落了,说话漏风。 “都人赃俱获了,你还有什么狡辩的?孙秀梅,现在可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你们孙家一大家子都脱不了干系,你可得感谢是新社会,要是在古代,你犯的事绝对要株连九族,你们孙家埋在地里的老祖宗,都得刨出来挫骨扬灰!” 骆欣欣的话彻底吓破了孙家人的胆,他们想活,不想挨枪子儿。 “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事,种子是孙秀梅偷的,和我们没关系!” 大叫的是二房的堂弟,他婆姨刚生了儿子,他还要看着儿子长大娶媳妇呢,绝对不可以死。 “我也不知道,你们只管枪毙孙秀梅,凭啥抓我们?” 三房也大声抗议。 骆欣欣嘲讽道:“你们说没关系谁信?孙秀梅一有事,你们来得比狗都快,帮着她欺负农场的人,你们就是狼狈为奸,一丘之貉,你光嘴上说谁信呢!” “没错,他们肯定是一伙的,一起枪毙!” 黄金祥大声附和,他现在心里特别痛快,因为刚刚他捶了孙二娘十拳,手都捶肿了。 “我们是被骗来的,其实我们早分家了,孙秀梅是大房的人,和我们二房没关系!” “和我们三房也没关系,你们抓大房就好!” 二房三房立刻和大房撇清关系,孙父脸色灰白,朝两个弟弟看过去,两个弟弟低着头,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孙父长叹了口气,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孙家一直都是大家族,从来没分过家,家业和人丁都越来越兴旺,到了他这一代却要分家了。 是他无能,没能当好大家长,才让孙家四分五裂。 “我们也分家了,和孙秀梅没关系。” 孙二娘的两个弟弟,也和她划清了界线。 孙父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但他并没说什么,他也知道,如今分家是最好的办法,要不然一大家子都得倒霉。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48节 “老三老五,你们?” 孙二娘不敢相信地看着两个弟弟,二房三房毕竟隔了一层,她没那么心痛,可老三老五是她亲弟弟啊! “我们和你没关系,以后你好自为之!” 两个弟弟看她的眼神充满了仇恨,从小就被父母灌输,二姐是家里唯一的女孩,要好好爱护她,他们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可他们得到了什么? 家里的好东西都是二姐的,二姐惹出了事,也是他们去擦屁股,现在还让他们去吃枪子儿。 他们不伺候了,必须分家,以后各过各的! 第五十九章 我家可是走姿派,用的东西能差? 在骆欣欣的恐吓下,孙家人看似坚不可摧的团结,迅速瓦解分裂,不到一个小时,就分了个彻彻底底,孙家大房就剩下了孙父老两口,还有孙大哥和孙二娘两家了。 “别以为你们分家了,就能洗清嫌疑,我们农场肯定要细细调查,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骆欣欣说得特别大义凛然,旁边的保辉和雷场长,心里都有点虚,不敢直视孙家人。 “场长,种子毁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有人大声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就算孙家人都枪毙了,种子也回不来了,他们的大米饭什么时候才能吃上? “我给研究所打电话问问,看有没有备用种子,万一没有,就只能再等几年了。” 雷场长深深地叹了口气,神情黯然。 大家的心都沉到了底,还要再等几年才能吃饱饭,该死的孙二娘,真想活剐了她! 屋里孙家人的心也沉甸甸的,万一没有备用种子,他们只怕真的要挨枪子了。 “我就说要早点分家,有她这种祸根,迟早会惹出大事,现在好了,你们满意了?” 二房三房的年轻人都冲孙父三兄弟怒吼,什么老祖宗传下的规矩,都他玛是狗屁,这个家早该分了。 “不许你们骂我娘!” 孙二娘的三个儿子还挺孝顺,要不是被绑着,早冲过去教训了。 “骂了怎么了,老子还要揍呢,嫁给你们爹那种窝囊废,生出你们三个小杂种,隔三差五跑回来,连吃带拿的,没见过比你们一家更不要脸的人!” 二房三房骂得特别难听,要不是手脚绑上了,他们肯定会冲过去揍这一家子。 孙二娘看向父亲,期望他能出面教训这些大逆不道的堂弟堂侄们,可她对上孙父失望的眼神后,心像被刀扎了一样。 她瞬间明白,娘家以后再也靠不上了。 外面的嘈杂声渐渐小了,现在还没下班,群众们都回去干活了。 骆欣欣掏出一张清单,是家里被孙家损坏的财物,她添了几样。 “折算成现金是三百十七块五角四分,四分零头抹去,孙家要是赔不了东西,就赔钱。” “你家用的啥好东西,值这么多钱?” 雷场长一眼就看出清单造假了,骆家的东西他去看了眼,都用旧了,怎么可能值三百多块? “我家可是走姿派,用的东西能差?” 骆欣欣傲娇地哼了声。 雷场长……好像有点道理。 “孙家拿不出这么多钱。” 他堂堂场长都拿不出三百块,孙家只是种地放牧的,能拿出一百块就不错了。 “没钱就拿牲畜抵,猪牛羊马都行,我不挑。” 骆欣欣早打听过了,孙家确实没钱,但有不少羊,她也不贪心,赔十来头羊就行。 雷场长收了单子,这回能解决孙家这个大麻烦,骆欣欣不仅出谋划策,家还让孙家给砸了,多要点东西也是应该的。 骆欣欣回了家,大丫二丫已经将屋子收拾好了,被踩脏的被褥,她们给拆了被面,回头洗干净了再缝回去。 锅瓢盆洗干净了也能用,瓷碗全都碎了,一个没剩。 “没事,还有呢!” 骆欣欣从炕底下掏出几只碗,一早藏好的。 “姐姐,煤还是堆屋里吧,放外面有人偷。” 二丫进来说。 农场鱼龙混杂,手脚不干净的人不少,堆在外面绝对会有人惦记。 骆欣欣想想也是,便和她们一起搬煤,全都堆进屋子里。 她们干得热火朝天,把山上的骆为安两口子忘得一干二净。 老两口还在洞里,眼巴巴地等待大丫二丫来通知他们。 “哎呦,我腰快断了,大丫她们怎么还不回来?” 骆老太艰难地蜷缩着身体,她想换个姿势,但洞太小,根本动不了。 而且洞里还有股土腥味,特别冲鼻子。 “再忍忍。” 骆为安也很难受,但他怕出去挨打,听说孙家人比土匪还凶,他和老太婆哪打得过哟。 “咕噜噜……” 骆老太快饿死了,早上她只喝了一碗粥,特意留点肚子吃晚上的红烧肉,那碗粥早化了,肚子里空空的。 “几点钟了,老爷你看看。” “黑漆漆的看不清,再等等看。” 老两口在洞里互相安慰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饥肠辘辘,腰也快断了。 “不行,我吃不消了,就算打死我,我也要出去。” 骆老太受不了了,与其是饿死在洞里,还不如出去挨打,至少死得痛快些。 “快回来,你再忍忍!” 骆为安想拉她回来,怕引来孙家人。 “你自己在洞里忍吧,我不忍了。” 骆老太甩开他的手,跪在地上慢慢往外爬,终于钻出了洞口,迎面吹来了一阵冷风,冻得她打了好几个寒战。 天已经暗了下来,山下的农场亮起了灯光,骆老太活动了几下四肢,冲洞里喊道:“天都黑了,孙家人肯定跑了。” 过了几分钟,骆为安才慢慢地爬了出来,看到了农场升起的袅袅炊烟,他肚子更饿了。 “骆爷爷,骆奶奶,姐姐让我来接你们,坏人已经抓起来了。” 二丫远远地跑了过来,心里虚得慌。 她把二老给忘了,要不是姐姐问起,她根本想不起来。 “怎么这么晚才来?洞那么小,我的腰都要断了。” 骆老太不满抱怨,她很怀疑这死丫头给忘了,要不然抓什么坏蛋要抓一天? “孙家来了好多人,把咱家都砸了,他们可凶了!”二丫说。 骆老太吓了一大跳,虽然是个破破烂烂的家,可也是她们家唯一的住处了,砸了还怎么住? 难道让他们去睡牛棚? 第六十章 你半截身体都埋土里了,吃这么多干啥 老两口的心里比压了大山还沉,一路上都没说话,红烧肉他们压根不敢想了,现在担心的是晚上去哪睡? 离骆家还有几十米远,一股浓郁的肉香味飘了过来,像虫子一样钻进了老两口的鼻子里。 “谁家炖肉了?” 骆老太嘴里冒出了口水,肚子也更饿了。 “咱家呢!” 二丫欢快地说。 骆老太眼睛一亮,肯定是这死丫头说话夸张,家要是砸了,还怎么炖肉? 而且—— “别总说咱家咱家的,那是骆家,和你们可没关系。” 骆老太提醒她别忘了身份,骆家是骆家,和这俩丫头没半毛线关系。 “知道了。” 二丫扁了扁嘴,声音很小,还低着头,看着怪可怜的。 骆为安看不下去,不高兴道:“你和小孩子说这些干什么。” “十三岁可不小了。” 骆老太哼了声,她13岁时,已经操持一大家子的家务了,还要带弟弟妹妹呢。 骆为安懒得和她争,从口袋里掏出颗宝塔糖,让二丫吃下去。 “真甜,好吃。” 二丫一口吞了,吃得津津有味,这么好吃的药她天天吃都愿意。 “好吃也不能多吃,隔几天再吃一次。” 骆为安叮嘱她。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49节 “知道啦。” 二丫乖巧答应。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家了,房门虚掩着,骆老太迫不及待地推开门,肉香味更浓了,她连咽了好几口口水,开心地问:“欣欣,你炖的什么肉?” “羊肉,洗手准备吃饭吧。” 骆欣欣语气特别温和,她也心虚,那么大的俩活人,愣是给忘得一干二净,这老两口的存在感也忒低了些。 老两口一听有羊肉吃,身上的酸痛都缓解了,立刻打水洗手。 骆欣欣在屋里搭了个临时灶台,烧的是今天新买回来的煤,她买的是散煤,得拿黄土和煤掺一起和成泥,搓成煤饼才能烧。 而且烧的时候要开窗保持室内空气流通,否则会一氧化碳中毒,重者痴呆,轻者送命。 骆欣欣还往火堆里扔了几个土豆,西北的土豆比南方的番薯还大,口感也比南方土豆好,就算清水煮熟了吃,味道也很不错。 不过她更爱吃烤土豆,乡下土灶烧饭时,顺便把土豆扔进去烤,是土豆最好吃的做法,香极了。 大丫老早就闻到了烤土豆的香味,馋得直流口水,她和二丫也在山上烤过土豆,但没姐姐烤出来的香,姐姐炖的肉,也和妈妈炖的一样香。 虽然妈妈死的时候,大丫才两岁,脑子也不灵光,可她还是记住了妈妈的味道,此时此刻,这一缕记忆 里的味道和骆欣欣的炖羊肉重叠了。 骆欣欣用夹钳将烤得黑乎乎的土豆夹了出来,放在地上散热,对大丫说:“凉了再吃。” 大丫使劲点头,乖乖地坐在火炉边,眼睛死死盯着锅里不断咕嘟的肉。 骆老太洗好手,见到这么温馨的一幕,心里酸溜溜的。 死丫头对两个外人也太好了些,里外亲疏都不分。 “大丫,这个糖你吃了。” 骆为安拿出宝塔糖,递给大丫。 大丫接了后,看都没看就塞进了嘴里,也不含,直接嚼碎咽了。 “甜。” 她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地看向骆为安,还想再吃一颗。 “过几天再吃。” 骆为安好脾气地笑了笑,坐下来吃饭。 骆欣欣焖了一锅米饭,白花花的大米饭散发着诱人的米香味,老两口深吸了几口,感动得都要哭了。 在沪城时顿顿吃米饭,也不觉得米饭有多么好吃,可到了农场后,一颗米饭都吃不到,他们这才明白米饭的重要性。 “欣欣你买了多少大米?够吃多久?” 骆老太关心地问。 “吃完再去买,这边有人种稻子,有钱就能买到。” 骆欣欣舀了两大碗羊肉汤,给大丫二丫吃的,如果她不舀,姐妹俩自己肯定不会舀,只吃白米饭。 “吃完了再盛,全都吃完,以后羊肉有的是。” 孙家要是拿不出六头羊,这事完不了! 骆老太看得心里吃味,酸道:“这俩丫头自个没家吗?这是赖上咱家了?” 大丫二丫专心致志地喝肉汤,将她的话当成耳边风。 她们只听姐姐的,姐姐让她们住,她们就住,姐姐让她们吃,她们就吃,姐姐让她们干啥,她们都会去干。 “是我让她们住的,你不乐意就自个出去住。” 骆欣欣一点没客气,养这老两口是系统的任务,养大丫二丫才是她自己的心愿。 她不是同情心泛滥,更不是圣母,只是在大丫二丫身上,看到了曾经自己的影子,童年的她和姐妹俩一样,都在生存线上艰难挣扎。 不同的是,她踽踽独行的路上,遇到了一些好心人,还有政府的帮助,所以她才能考上大学,走出大山。 大丫二丫遇到的几乎都是坏人,在这个还没有解决温饱的年代,就算有好心人想帮,也有心无力。 既然她有这个能力,那为何不帮一把呢? 骆欣欣一直都认为,在男权社会里,女性才更应该互帮互助,而不是搞雌竞。 她还觉得,雌竞其实是顶端的男人们,为了约束限制女性,故意扔出几块诱饵,让女人们抢得你死我活,头破血流,他们则高高在上地欣赏自己制造出来的游戏。 “那也没必要给这么多肉,俩丫头片子喝点肉汤就够了,吃那么好容易养刁嘴。” 骆老太表情悻悻的,小声嘟嚷。 “啪” 骆欣欣放下筷子,不耐烦道:“你半截身体都进土里了,吃肉更浪费,也不能吃太油腻,我给你舀半碗汤,再兑点白开水,弄点汤泡饭吃挺好。” 说完她对二丫说:“去拿热水壶来!” 二丫立刻放下碗筷,跑去拿来了热水壶,拔了塞子,随时准备给骆老太碗里倒。 骆老太急得忙用手遮住碗口,冲骆欣欣直瞪眼,骂也不敢骂,怕这死丫头再说出更大逆不道的话,直接让她进十八层地狱。 “这么多肉还堵不住你嘴,不想吃就别吃了。” 骆为安有点生气,难得吃上这么丰盛的大餐,老太婆总是要整点事端,搞得心里添堵。 “谁不想吃了,我吃!” 骆老太气冲冲地往嘴里塞了一大块肉,肉炖的时间有点短,嚼起来还有点韧,她苦大仇深地咀嚼着,嚼着嚼着…… 噶崩一声。 骆老太咬到了颗硬梆梆的东西,差点崩坏几颗大牙,她将嚼碎的肉渣吐了出来,里面夹了个大牙。 她伸舌舔了舔,牙床空了好大一个口子,她那颗摇摇欲坠的大牙,终于在羊肉的助攻下,掉了。 第六十一章 定了个三年计划,三年内离开西北 “哎呀,我牙掉了!” 骆老太急坏了,牙好才能身体好,这鬼地方也没地方镶牙,她以后吃饭要少一半乐趣了。 “县城医院应该能补,以后抽空进城补吧。” 骆为安安慰她,掉颗牙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县城破破烂烂的,医院水平肯定好不到哪去,我还是回沪城再补吧。” 骆老太对这边的医院不太信任,刚来时,他们在县城火车站下的车,入目所见的县城又小又破,显得特别破败,想来医院水平也不怎么样。 “也行。” 骆为安很好说话,不是人命关天的事,他一点都不急。 “二丫不是说,家让孙家砸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吃了两碗肉的骆老太,肚子里有了油水,又有精神作了。 她怀疑孙家根本没来闹,是这几个死丫头故意作弄她和老爷的。 “没看到门是新修的,碗少了几只?脑子不好眼睛还瞎。” 骆欣欣语气特别冲,说的话很不中听。 “你吃火药了?说话这么冲,我和你爷爷在洞里钻了一天,腰都快断了,都没抱怨什么。”骆老太委屈道。 “钻洞里有啥委屈的?今天孙家来了十八个彪形大汉,个个杀气腾腾,我和大丫二丫在前面冲锋陷阵,三对十八,命都差点没了,干完仗还要收拾屋子,还要给你们做饭,我们抱怨什么了?” “还有,大丫二丫虽然是外人,可在我遇到危险时,她们会豁出命挡在我前面,你们只会躲在我后面,什么叫亲疏有别?这就是!” 骆欣欣一口气怼完,俩没再管这老太太了,继续吃饭。 骆为安被说得老脸火辣辣的,心里很愧疚,他想到了那天早上,那些凶神恶煞的人冲进来,要打他和老太婆,是孙女挡在他们面前,结果被用力一推,撞在柜角,磕得头破血流。 也就是那次,孙女没了,来的是现在这个凶巴巴的丫头。 如果那天,他能勇敢一点,或许孙女就不会出事吧? 骆为安心里揪得难受,他见骆老太还有点不服气,便在桌子底下用力踢了脚,还狠狠瞪了眼,骆老太这才消停,乖乖吃饭。 一大锅炖羊肉,还有一大锅米饭,全都吃完了,锅里残余的汤汁,也被大丫二丫用剩饭拌了拌,吃得干干净净。 “嗝~~~” 打嗝声此起彼伏,全都吃撑了。 “这边的羊肉真好吃,没那么重的膻味,欣欣,明天还炖不?” 骆老太像没事人一样,关心起了明天的伙食,要是能每天都有这么好的伙食标准,天天割草也不是不可以。 “天天炖羊肉,想再扣顶享乐主义的帽子?” 骆欣欣白了眼,连雷场长家都达不到的伙食标准,她们作为走姿派还搞这么高调,是生怕帽子不够沉呢! 骆为安连连点头,赞同道:“一个月能吃上一回就不错了,经常吃这么好,肯定会引来麻烦。” 骆老太顿时懊恼极了,她刚刚应该松松裤腰带,多吃一碗肉的。 二丫去洗碗,大丫去外面提水,她力气大,一次能提两桶。 骆欣欣给她剥了个烤土豆,让她拿着吃。 大丫一只手提两个空桶,另一只手拿着烤土豆,大口吃着,大步走了出去。 “多打点水,我要洗个澡。” 骆老太的语气,就像以前在家使唤佣人一样。 她内心里,也确实把姐妹俩当成了佣人,吃她家住她家,使唤着干点活很应该。 “好!” 大丫应了声。 骆老太吃得有点撑,坐着肚子顶得慌,便站起来走动,又觉得肩酸背胀,便冲洗好碗的二丫说:“给我捏捏肩!” “哦!”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50节 二丫犹豫了几秒,走了过来,撸起袖子准备开干。 “还要不要我给你捶腿?” 骆欣欣压下怒火,平静地问。 “那敢情好,以前在家里时,你也经常给我捶的,我这膝盖都快僵了。” 骆老太没听出来是反话,开心地伸出腿,准备享受孙女的服务。 骆为安察觉到了不妥,想说几句打圆场,但没来得及。 骆欣欣抢先一步说了:“在家里捏肩没意思,我带你去外面捏,再敲锣打鼓叫全农场的人来欣赏,走姿派阔太太是怎么享受的,到时候再给你扣顶帽子,送你去沙漠种树。” 骆老太脸都吓白了,忙将二丫推开,“我就是嘴上说说,现在不酸了。” “膝盖也不僵了?” 骆欣欣冷笑着问。 “不僵了,灵活的很。” 骆老太连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几步,还甩了几下胳膊,证明自己身体没得问题。 “既然没事,就去把门口扫了,扫干净些。” 骆欣欣顺手从墙角拿了扫帚,塞到她手里。 她觉得,雷峰塔不该压白娘子,就应该压这老太太,过暗无天日的生活,一点阳光都不能给她,否则这老太太肯定会生出事端。 “哦!” 骆老太乖乖地出去扫地了。 “欣欣,你奶奶她脑子一时间转不弯来,我会劝她的。”骆为安不好意思道。 “连老婆都管不牢,你说你还有啥用?” 骆欣欣没好气地瞪了眼,对这老头也没啥好感。 骆为安苦笑了几声,心里十分苦涩,他现在真的后悔了,当年要是娶了母亲介绍的大家闺秀,他现在十之八九是在国外,也用不着来农场受罪了。 当年他本来想举家搬去国外,可又舍不得故土,一时间犹豫不决,便和老太婆商量,老太婆强烈反对,说金窝银窝都没自家的草窝好,而且国外的饭菜不合口味,气候也不行,去了根本住不惯。 而且老太婆还担心去了国外后凑不齐麻将搭子。 所以,他后来便只让大儿子一家出国,他们老两口和小儿子一家留在了国内,他想再看看局势,若是不对再出国。 可惜等他察觉到不对劲时,已经出不去了。 骆为安长叹了口气,想到前途渺茫,刚刚吃肉的好心情一下子没了,只剩下对未来的彷徨和担忧。 骆欣欣撇了下嘴,她知道这老头怕在这边待一辈子,但那是不可能的,她定了个三年计划,准备三年内就回沪城,就算回不了沪城,去南方其他城市也行。 只要别在北方就行,这边的气候太干了,现在还是春天,就干得她流鼻血了,皮肤也粗了不少,她更担心再待时间长些,脸上会有两坨纯朴的红。 第六十二章 谁骂你们是赔钱货,就骂他们是短命鬼 “不给你吃,滚!” 外面传来大丫的喝声,还有男孩的骂声。 二丫变了脸色,抽了根柴禾就冲出去了。 “滚,不滚打死你!” 二丫拿着棍子挡在大丫面前,她们对面是个十来岁的男孩,比她们都高,还很壮实。 男孩是她们同父异母的弟弟,就是生了这个弟弟后,她们的爹就不再管她们了。 “我回去告诉爹,让他打死你们!” 男孩想抢土豆没抢到,还挨了大丫一拳头,恼羞成怒地抬出了爹。 “你只管去告,我现在就打死你!” 二丫说完,接连抽了好几棍子,都抽在了男孩身上。 以前害怕无家可归,她们才一忍再忍,现在她们有姐姐,也有家了,再也不会忍这狗日的兔崽子了! “打死你个狗日的,和你娘一样贱,天天就知道告状,我撕了你这破嘴!” 吃饱的二丫力气也不小,像小豹子一样,将男孩撞倒,利索地骑在他身上,左右开弓地揍,还拿棍子捅他嘴。 “别打了,哎呦……我要告诉爹……” 男孩被捅得满嘴都是血,既疼又委屈,嚎啕大哭。 二丫都懒得骂,直接上拳头,这点伤才哪跟哪,她们爹下手更狠,有一回踹了她一记窝心脚,她都吐血了,在草垛躲了好几天,是大丫从家里偷了吃食给她吃,她才活下来的。 这兔崽子是她爹的宝贝命根子,要是死了,她爹肯定会急死。 二丫心里突然冒出个可怕的念头,还稚嫩的脸上,表现出了浓浓的杀意,男孩也感觉到了,恐惧地叫道:“爹,娘,二丫要杀人了,快来救我啊!” “叫你玛呢,闭嘴!” 二丫掐住了他脖子,用了她所有的力气,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弄死她爹的宝贝儿子,让她爹断子绝孙。 “我来!” 大丫过来帮忙,不管二丫干啥她都支持。 她力气大,没多会儿男孩的脸就紫了,出气多进气少,身体也不再挣扎。 “住手!” 骆欣欣听到外面的动静,赶紧跑了出来,阻止了姐妹俩。 大丫二丫听话地松开手,男孩脖子上两只紫黑色的掐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咳咳咳咳……” 劫后余生的男孩很虚弱,看向姐妹俩的眼神变得十分恐惧,他刚刚真的差点死了。 骆为安也出来了,给男孩扎了几针,这才缓过来。 “你刚刚癔症发作,大丫二丫为了救你,这才掐你脖子的。” 骆为安随口编了个癔症,给大丫二丫开脱。 “我没病,她们要掐死我。” 男孩并不上当,指着大丫二丫怒声指责,还打算回去告状,让爹打死这俩贱人。 “你有癔症,我是大夫,我不会弄错的,你是不是经常控制不住脾气,暴跳如雷?你这就是癔症,还不是太严重,你回去和你爸妈说,这病我能治。” 骆为安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什么医者仁心,悬壶济世,操他玛的蛋! 前半生他兢兢业业,一心为病患看诊,碰到穷人,他还倒贴药费,可他什么回报都没得到,反而变成了走姿派,还下放来这鬼地方受罪。 既然勤勤恳恳看病没好报,以后他就随心所欲了,喜欢的人就好好看,不喜欢的人就随便看。 男孩被他忽悠瘸了,他确实控制不住脾气,难道他真的有病? “宝军,骆大夫医术很高明,肯定不会错,快回去和你爸妈说吧,别耽搁了!” 围观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地劝,他们中有几个去卫生所找骆为安诊治过,有些小毛病都不用吃药,扎几针就好了,比县城医院的大夫都厉害。 男孩被劝得越来越害怕,越发笃定自己得了重病,他一骨碌爬了起来,跑回去找爹娘了。 “病死了才好呢!” 二丫恨恨地骂。 她可太希望她爹断子绝孙,没人摔盆送上山了。 至于她和大丫,在她爹眼里,连人都不算,自然更不可能传宗接代。 等大丫二丫回到家,骆欣欣才批评她们:“以后不可以乱来,杀人得偿命,你们的命比他值钱,不划算!” “我们是贱命,不值钱的。” 二丫小声说。 “赔钱货!” 大丫笑嘻嘻地说了句,这话是她爹经常说的,她记住了。 骆欣欣沉了脸,怒道:“说这些话的人都是放屁,女人是这世上最金贵的,没有女人哪来的男人?以后谁要是再说你们是赔钱货,你们就说他们是短命鬼,说这些话的人都不得好死,活不长!” “知道了。” 姐妹俩使劲点头,她们记牢了,以后她们爹要是再骂,她们就骂爹是短命鬼。 “丫头片子本来就是赔钱货,又没说错。” 骆老太小声嘀咕,儿子才能给家里传宗接代,女儿都是给别人家养,不是赔钱货是什么? “那你就是老赔钱货,所以你才安排孙女住佣人房,不管她的死活?” 骆欣欣声音变得尖利,她在替原身愤怒。 骆老太自己是女人,可却极度重男轻女,对孙子呵护备至,却把孙女当成佣人使唤,对她养的狗可能都更上心些。 “我什么时候不管你的死活了?我要是不管,你能长这么大?” 骆老太很不服气,她自问没对不起这丫头过,没少吃也没少穿,还供着上了学,还有啥不满的? “家里有佣人,用不着你亲自上手,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最清楚!” 骆欣欣冷笑了声,眼神很嘲讽。 原身打小都是佣人带大的,骆老太高兴了给个好脸色,不高兴了理都不理,打麻将输了,还会把原身当成出气筒。 “欣欣,你奶奶她没坏心思的,她就是说话难听些。”骆为安替妻子辩解。 “你也不是好的,你们是一丘之貉!” 骆欣欣连他也照骂。 骆为安脸色讪讪的,心里确实觉得愧疚,可世上没后悔药,再也无法弥补孙女了。 “庞大丫,庞二丫,给我滚出来!”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51节 门外响起了女人刺耳的骂声,是大丫二丫的后妈找上门了。 “叫什么叫,你家死人了叫魂呢!” 骆欣欣抄着根棍子出去了,门外又挤满了人,都是来看热闹的。 她也看清了后妈的模样,大约四十来岁,颧骨很高,嘴唇很薄,看起来就不是善茬。 “你就是骆家那个走姿派孙女?哼,我家那俩赔钱货在你家吧,让她们滚出来!” 后妈语气很凶,根本没把骆欣欣这个走姿派放在眼里。 她男人可是工人阶级,比走姿派高好几个等级呢。 【宿主用犀利的语言,让对方明白歧视女性是错误的,商城随机开通三样商品,奖励100积分】 系统又跳出来了,软萌的声音很严肃,听起来像是在生气。 “统子你也是母的?” 骆欣欣灵光一现,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祝大家元宵节快乐,月圆人圆万事如意】 第六十三章 大丫威武,亲爹抡上天 【本统是伟大的雌性】 系统语气很骄傲。 骆欣欣默默给统子点赞,雌性本来就是最伟大的。 “我家没赔钱货,只有你家才有,就是你个下贱的老赔钱货!” 骆欣欣的毒舌火力十足。 “瞧你这颧骨,又尖又高,难怪你前头男人死那么早,大丫二丫,你们爹也是个胆大的,这种娘们都敢娶,也不怕哪天突然死了。” 骆欣欣压根不给后妈说话的机会,从这女人的面相开始进攻。 这边的人挺迷信,虽然上面不让搞封建迷信,可私底下照样信,就连领导自己都信,农场也没人管。 其实她是不信的,她也反对高颧骨克夫的说法,但谁让这后妈恶毒呢,自然是挑着痛点骂了。 “先克死庞宝军,再气死我爹,挺好。” 二丫想了个绝妙的死法,让后妈先克死庞宝军,她爹肯定会气死,这样庞家男人就死绝了,多好。 “庞二丫你找死,连弟弟都咒?” 一道男人的怒吼声由远及近,是刚赶过来的庞父,听到女儿在咒他的宝贝儿子,顿时怒发冲冠,扬起手就要教训二丫。 只是庞父才冲到二丫面前,就挨了一拳,然后飞上了天。 飞行轨迹和上午的孙大哥一模一样,落地处也一样,都是那个草垛子。 “啪” 庞父头朝下,精准地插进了草垛里。 “庞大丫你狗胆包天了?连爹都敢揍,你他玛还想不想回家了?” 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怒骂,他是后妈带来的儿子,在家里的待遇比姐妹俩好多了。 “咻” 大丫懒得废话,直接一拳抡过去,拖油瓶男孩也飞上了天,和他亲爱的继父去作伴了。 她还想再将后妈也给抡上天,被骆欣欣拦住了。 “等下再抡,我和她再说几句。” 系统的任务还没完成,三样商品和100积分,她肯定得挣上。 大丫很听话地收了拳头,还将后妈一把揪了过来,按在骆欣欣面前,方便她唠嗑。 “乖!” 骆欣欣夸了句,谁说大丫傻的,她觉得可聪明可贴心了。 大丫咧嘴笑得特别开心,旁边的人都看得啧啧稀奇,大丫姐妹脾气臭的很,谁都不搭理,没想到会对女钟馗言听计从。 果然不管大鬼小鬼,都得听钟馗的管教! “草……你玛比……” 后妈嘴里不干不净,骂得特别脏。 “大丫,揍她!” 骆欣欣也不废话,言简意赅地下指示。 “啪” 大丫给了后妈一记清脆的巴掌,半边脸登时肿了。 骆欣欣满意地笑了,她对后妈说道:“我再问你,谁是赔钱货?” “小贱人,我男人是工人,我是贫农,你给我等着!” 后妈一点都不配合,破口大骂。 “大丫!” 骆欣欣叫了声。 大丫又是一巴掌抽了过去,后妈的另外半边脸也肿了,两边很对称。 “说,谁是赔钱货?” 回应的依然是后妈倔强的骂声,这女人骨头还挺硬。 骆欣欣这回连嘴都不张了,直接使了个眼色,大丫正要动手,二丫叫道:“让我来!” 她抱着根婴儿手臂粗的棍子,对着后妈的屁股,用力抽了过去。 连着抽了五下,后妈疼得直叫唤,额头冷汗淋漓。 “你不是最喜欢用这个抽我们吗?今天还给你!” 二丫抬起头,仇恨地看着后妈。 “小贱人,连长辈都打,你不得好死……” 后妈咬牙切齿地骂,她旁边的庞宝军吓得瑟瑟发抖,一动不敢动,眼睁睁地看着他妈挨打。 二丫不说话,只是眼神更加仇恨,手里的棍子用力抽在后妈身上,每抽一下,她心里的恨意会减少一分,但并不会消失。 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这一家人,包括她爹。 骆欣欣也不阻止,任由二丫打后妈。 旁边的人看不下去了,纷纷劝道:“二丫,不管怎样是你长辈,你动手就不对。” “连亲爹都打,大丫二丫也太大逆不道了!” 群众们都对大丫二丫的行为很不满,觉得她们大大的不孝,是要被天打五雷轰的。 “她算哪门子的长辈?她是生了大丫二丫,还是养了她们?” 骆欣欣二话不说怼了过去,这种狗屁话她听着就冒火。 “还有,二丫什么时候打人了?她这是在替后妈通经活血,保养身体呢,你们不懂别瞎说。” 骆欣欣看向骆为安,只一个眼神,老爷子就明白了,立刻附和道:“对对对,二丫这可不是随便地抽打,每一下都打在穴位上,对身体大大有好处。” “听到了吧,我爷爷可是华坨现世,你们懂个屁!” 骆欣欣说得特理直气壮,还真有不少人被她给忽悠瘸了,另外一半则半信半疑。 “那大丫把亲爹打上天又怎么说?”有人质问。 “大丫她爹脸色泛青,明显是大脑供血不足,才导致脑子反应迟钝,脾气暴躁,倒立是最好的治疗办法,每天倒立一个小时,绝对耳聪目明,身体健康!” 骆欣欣扯起谎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更没有一点负疚感。 对付庞父和后妈这种恶人,根本没必要光明正大,就得不择手段。 “对对对,脑子供血不足就会缺氧,倒立是最有效的,大丫是在给她爹治病呢,多孝顺的孩子!” 骆为安这回反应快,不用孙女指示,主动给接上了。 剩下半信半疑的群众们,也都打消了疑心,彻底相信了。 “难怪庞师傅脾气那么暴,敢情是脑子缺氧啊!” “大丫二丫还是挺孝顺的,庞师傅都那样对她们了,她们也不记仇,真是好孩子。” 大家的窃窃私语声并不小,大丫二丫都听到了,给夸得有点心虚,她们其实可记仇了,恨不得亲爹和弟弟早点死! 被打得快吐血的后妈,以及还在草垛里挣扎的庞父,听到这些话后,生生给气晕了过去。 骆欣欣立刻在后妈脸上泼了点冷水,效果立竿见影,后妈变得神清气爽。 “现在知道赔钱货是谁了?” “是……是我。” 后妈终于妥协了,有气无力地说了自己,说完后,她的自尊心严重受挫,屈辱地闭上了眼睛。 骆欣欣冷笑了声,嘲讽道:“还有你那个拖油瓶女儿,你们母女都是赔钱货,大声说!” 后妈起初还不肯说,但被二丫一顿抽后,就老实了,乖乖地说了。 “以后要是再骂大丫二丫赔钱货,我就毁你女儿清白,让她变成最下贱的赔钱货!” 骆欣欣凑在后妈耳边威胁。 【颧骨一说不可取,这里是剧情需要,不要迷信】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52节 第六十四章 迁户口,安排工作 “不……不要……我是赔钱货,我女儿也是赔钱货,我们都是赔钱货。” 后妈脸都吓白了,再也不敢嘴硬,乖乖地念了出来。 “以后都给我老实点,否则别怪我对你女儿下手,农场那么多男人,随便找几个去弄你女儿,再四处宣传下,你女儿恐怕连瞎眼老头都嫁不了吧!” 骆欣欣笑得特别冷,大丫二丫都被农场的男人骚扰过,如果不是大丫力气大,姐妹俩的清白早没了。 后妈疼爱自己的女儿,把继女当成草一样轻贱,那就让她也尝尝女儿被毁的滋味。 “不要,我不敢了……” 后妈感觉到骆欣欣不是在开玩笑,这女钟馗真的干得出来,吓得腿都软了。 骆欣欣笑了笑,又问:“再问你,赔钱货是谁?” “是我和女儿,不是大丫二丫,我错了,我以后再不说她们是赔钱货了……” 后妈哭着求饶,虽然她男人是工人,可架不住这走姿派女钟馗煞气太重,她不敢拿女儿的清白赌。 骆欣欣听到了脑子里的积分到账声,嘴角不由上扬,也没耐心调教后妈了,喝道:“滚!” 大丫松开手,后妈腿软没站稳,摔在地上,她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拽着儿子就跑,都没管草垛里的大儿子和庞父。 还是其他人看不下去,将这两人给弄了出来。 庞父朝大丫二丫走了过去,在她们面前停下,看她们的眼神很复杂,有一丝丝愧疚,但更多的是诧异。 他也是刚知道,大女儿的力气有这么大,他还想到,以前他打大丫二丫时,下手特别重,可大丫从没有反抗过,如果这丫头要是反抗,他肯定打不过。 大丫二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爹,二丫的眼里都是恨,她恨后妈,可更恨亲爹。 “上别人家住手脚勤快些,别让人嫌!” 庞父犹豫了许久,才说出这么一句,他伸出手,想摸摸两个女儿的脑袋,但大丫二丫在他的手快碰到时,不约而同地往旁边偏,没摸到。 “我们在家干那么多活,你照样嫌,以后我和姐姐不用你管!” 二丫轻嗤了声,此刻难得展示一点柔情的庞父,并不能打动她,只不过是耗子眼泪罢了。 庞父面色微变,眼神有点受伤,他叹了口气,替自己辩解道:“谁家的姑娘不干活,让你们干点活还挑三拣四,我当爹的揍几下你们还记恨上了?” “农场里的牛马干了重活,都还得吃顿好的补补,大丫二丫在家里天天干那么多活,可家里没她们的饭,没她们的床,你这个亲爹还时不时往死里揍她们出气!” 骆欣欣冷笑了几声,继续怼道:“就算虎毒都不食子,你这个亲爹却是恨不得打死亲女儿,还要把大丫卖给傻子家抚挣彩礼,你就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但就算这样,大丫都没朝你动过手,她明明能一拳捶死你,可她没捶,那是因为大丫她忠厚孝顺!” “你这当爹的可真不是东西,就算再不待见闺女,也不能往死里打啊!” 骆老太听了几耳朵,忍不住怼了句。 虽然她重男轻女,可也没虐待孙女,她可比大丫她爹善良多了。 骆欣欣朝她白了眼,用沪城话说道:“你和他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我可没他心黑。” 骆老太悻悻地回了句。 群众们看庞父的眼神也变得古怪,敢情大丫二丫天天在山上烤田鼠,是因为家里没饭吃啊,他们还以为这俩丫头都脑子不太灵光呢! 若真是这样,庞父确实过了,该骂! 被骆欣欣一通骂,庞父脸上比火烧还疼,也没脸再留下来,落荒而逃。 其他人也都各回各家。 “以后碰到他们别搭理。” 骆欣欣嘱咐。 “知道了。” 大丫二丫点了点头,她们才不要理那家人呢。 又是一夜无梦,早上六点,悠长的钟声准时响起,是雷场长亲自敲的,钟声能传遍农场,提醒大家该起床干活了。 早饭是骆欣欣煮的面疙瘩汤,番茄鸡蛋煮的汤,味道很不错,至少比食堂的稗子粥好吃。 吃过饭,骆欣欣去找雷场长了,商量给大丫二丫迁户口的事。 “俩丫头一个十五,一个十三,迁什么户口。” 雷场长使劲摇头,年纪不到,单独开不了户。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给大丫改成十八岁呗。” 骆欣欣出了个主意,反正现在这方面管理很松,好多农村姑娘都把年纪改大,方便嫁人。 “场长,大丫二丫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去打听打听,猪狗都比她们过得好,你可是农场的父母官,你要是不管她们,她们还怎么活?她们那个爹和后妈,比周扒皮还狠,照我说,像这么恶毒的人,就不应该留在农场!” 骆欣欣对庞父毫无一丝好感,连亲女儿都护不住的男人,活着都是浪费粮食浪费空气,还不如碎了肥田。 “人家的家务事不好掺和,再说人家是亲爹,怎么也不至于害女儿。” 雷场长真没觉得大丫二丫过得苦,毕竟他小时候也是这么苦过来的。 “场长你眼睛长着是摆设?没看到大丫二丫严重营养不良?她们还被农场的男人欺负,要不是大丫力气大,清白早没了……” 骆欣欣的怒火一下子串了上来,最讨厌这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明明亲眼看到姐妹俩过得很苦,可就是没人愿意伸出手帮一帮。 雷场长皱紧眉,问道:“什么清白没了?” 骆欣欣将孙四儿欺负大丫的事说了,还有其他几个男人,都是农场的,好在那些男人只是摸一摸,没进一步。 可这不是他们善良,而是因为他们打不过大丫。 “这帮畜生!” 雷场长愤怒地拍在桌上,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居然会发生这种流氓事,这比打在他脸上还疼。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事,问道:“你抓孙四儿,就是因为这?” “对,那天他在玉米地里欺负大丫。” 骆欣欣点头,神色很冷。 雷场长内心很自责,他想了想,说道:“我让人给大丫单独立个户,再给大丫在农场安排个活,你看什么活合适她干?” “大丫力气大,保卫科再合适不过了。” 骆欣欣脱口而出,大丫反应慢,还是放在身边放心些,而且有大丫在,她还能省不少大力卡。 第六十五章 我在你身上扎一刀,这事能过去吗 大概是出于内疚,雷场长答应得很快,同意大丫去保卫科上班,还答应迁户口也会尽快去办。 “场长,大丫她爹畜生不如,这种人留在农场只会败坏农场风气,不如开除了吧!” 骆欣欣得寸进尺地提出要求,她最恨的就是庞父这种男人,娶了后老婆,就不管亲女儿的死活了。 而且庞父虽然脾气暴躁,可对外人却很热心,就算是路过的陌生人,开口请他帮忙,他都愿意出手。 所以庞父在农场的人缘并不差,很多人到现在都不相信,庞父会虐待两个亲女儿。 很多男人都是这样,对外人有求必应,热心帮忙,对家里人却冷漠无情,懒得连酱油瓶倒了都不会扶。 家里家外的表现天壤之别,在外是热心肠的好人,在家是冷漠的巨婴,哪怕和外人抱怨,都不会有人相信。 雷场长这回没同意,没好气道:“人家上班勤勤恳恳,认真负责,凭什么开除人家?” “他虐待亲女儿,人品恶劣,不配为人,难道不能开除?” 骆欣欣反问。 “这是人家的家事,公安都管不了,行了,把大丫二丫迁出来就好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一切都得向前看。” 雷场长好声好气地劝,他也很同情大丫姐妹,但就算他是场长,也不能随便开除人,一切都得按照程序来! “过去的事怎么过去?我在你身上扎个血窟窿,就算痊愈了,还是会留下个疤,阴雨天还会疼,这能过去吗?” 骆欣欣冷笑了声,突然抽出匕首,对着雷场长甩了过去。 雷场长吓得脸色大变,下意识地跳了起来。 不过刀并没朝他身上捅,而是扎在他面前的办公桌上,扎进去好几公分,刀身还颤抖着。 “你……你简直是乱弹琴,刀剑不长眼,谁让你随便出刀的?” 雷场长虽然没挨刀子,但也吓得够呛,好半天才缓过来,指着骆欣欣破口大骂。 “我要是随便出刀,刀就扎你身上了。” 骆欣欣翻了个白眼,一把拔下刀,办公桌上留下了个深深的刀眼。 “你看,我扎了一刀,这个眼永远留下了,大丫她们爹干的那些缺德事,在她们身心留下了无数个伤疤,一辈子都不会消失,场长你说怎么过去?” 骆欣欣指着桌上的刀眼打比方,就是让雷场长明白,他说那些话有多么站着说话不腰疼。 过去的永远都过去不了,谁都没资格替当事人说出原谅二字,谁说了就让刀扎谁身上,让他亲自尝尝受伤的滋味。 雷场长脸上讪讪的,他没想到骆欣欣会这么较真,不就是一点家务事吗,现在把大丫二丫户口迁出去,事情就解决了,又何必把事情做绝呢? “那你说要怎么办?无缘无故肯定不能开除人,而且大丫她爹是酒厂的技术骨干,把他开除了谁给我酿酒?” 雷场长的意思很明白,庞父是酒厂的技术骨干,缺了他酒厂就没法运转。 骆欣欣转了转眼睛,问:“场长,咱们酒厂酿的啥酒?” “莜麦酒,卖得还不错,农场创收主要就靠它了!” 雷场长语气很骄傲,酒厂是他一手创办的,虽然规模不大,但能给农场带来不少收入,前进农场的拖拉机卡车这些大件,都是酒厂赚的钱买的。 “优麦是啥?是小麦还是大麦?” 原谅骆欣欣孤陋寡闻,麦子这个东东,她就只知道大麦和小麦,对了,还有个燕麦。 这三样她都吃过,大麦青汁,全麦面包,还有早上吃的燕麦片,没一样好吃的。 雷场长没忍住,在她脑袋上用力敲了下,骂道:“既然来了农场,就好好学农耕,别到时候出去让人笑话,莜麦就是莜麦,不是大麦也不是小麦,更不是燕麦!” 骆欣欣揉了揉脑袋,贼他玛疼,很怀疑雷场长是在公报私仇!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53节 “场长,咱们农场空了那么多地,为什么不种葡萄?再办个葡萄酒厂?” 她记得很清楚,前世国产的葡萄酒,最有名的品牌就是贺兰山这边的,葡萄庄园也在山下,据说这边种出来的葡萄,酿出来的葡萄酒口感特别好,不输国外的品牌。 “你说得倒轻巧,葡萄酒哪有那么容易酿,技师,工艺,葡萄种都不好解决。” 雷场长叹了口气,他以前也考虑过酿葡萄酒,但农场的资金条件有限,开展不起来,只能酿莜麦酒。 “场长,我告诉你,咱们这种出来的葡萄,酿出来的葡萄酒是全世界最好的,你信不信?” 骆欣欣的更和语气都特别认真。 雷场长愣住了,随即笑了,“我巴不得是真的,但你说了不算,全世界最好的葡萄酒在法国吧,可不是咱们这。” 以前他有幸去省城开会,在宾馆吃了顿高级席,有茅台还有法国的红酒,当时他听人说,这红酒是全世界最好的,他便喝了点,并不觉得好喝,他这粗嘴吃不了这洋酒,还是农场酿的莜麦酒喝起来舒服。 “反正我说的都是真的,咱们这的地理条件和气候,和法国那啥地方差不多,种出来的葡萄特适合酿酒,你要是不信我的,就找专家来实地考查,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骆欣欣语气有点急切,因为系统刚刚又发布任务了,让她说服雷场长办葡萄酒厂,任务完成就能获得优质葡萄种苗的奖励,还有100积分。 【后面会陆续奖励酿酒工艺,宿主加油,后面解锁的商品会越来越惊喜】 系统的语气充满了诱惑,骆欣欣狠狠地心动了。 这葡萄酒厂必须办起来,没条件也要创造条件! 雷场长还是不相信,觉得骆欣欣是在信口开河,这边的当地人确实酿葡萄酒,但只用来自家喝,他也喝过,味道和法国那个不一样,反正都不好喝。 “农场已经有酒厂了,暂时不办其他厂,上你的班去吧。” 雷场长摆了摆手,示意骆欣欣可以出去了,别影响他看文件。 骆欣欣扁了扁嘴,准备过几天再来游说,一次说不通就两次三次,一直到雷场长答应办厂为止。 “场长,孙庄来人了!” 保辉跑了过来,连门都没敲,冲进来大惊小怪地嚷嚷。 第六十六章 以和为贵,绝对不动手,只动嘴 “慌啥,又不是来了老虎!” 雷场长板着脸训斥。 “老虎可没孙庄吓人,场长,这回来的人不少,还来了好几个老头,路都走不动,给抬来的。” 保辉苦笑,年轻力壮的冲上去干就成,这些老头都大半截身子入土了,他就算打赢了也不光彩,万一打死了,他更亏! 一命抵一命,他的命可比这些糟老头子金贵。 雷场长眉头紧锁,孙庄把行将就木的老头抬过来,压根没安好心,老头要是死在农场,孙庄肯定会讹一大笔丧葬费。 “他们到哪了?” “离农场还有二三里路,我让人盯着呢!”保辉回答。 “多叫些青壮年,拦住他们,不准进农场!” 雷场长边说边往外走,这些老头绝对不能进农场,不能给孙庄讹农场的机会。 “知道了!” 保辉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匆匆跑出去叫人了。 “场长,你给军区打电话了没?”骆欣欣问。 “打了,说会派人过来。” 雷场长不是太惊慌,有军区做后盾呢,怕个毛。 【宿主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孙庄的人和平解决矛盾,奖励积分30】 系统发布了新任务。 “场长你别急,包在我身上,我绝对不让他们进农场半步!” 骆欣欣拍着胸脯保证,最近的任务奖励都很丰厚,开通的商品也都是急需的,昨天开通的三样商品都是调料,正好能用上,炒菜没调料可不好吃。 她说完就一溜烟地冲在了前面,身后传来了雷场长的叫声。 “以和为贵,不要动用武力!” “知道了,我动嘴不动手!” 骆欣欣大声回应,声音越来越远,很快就跑没影了。 雷场长小跑着在后面追,跑得他气喘吁吁的,他实在不放心把这丫头放出去,可千万别搞出人命来! 骆欣欣还叫上了大丫,又让骆为安配点药。 “掺在水里让人喝下就倒,有没有这种药?” “有,我去配。” 骆为安也没问她要用来干啥,去中药柜里找出药材,准备研磨成粉。 “二丫你在这帮忙,弄好了送去大门口。”骆欣欣嘱咐。 “好!” 二丫点头答应。 安排好了后,骆欣欣和大丫去找了个四五米长的横木,两人抬着去了大门口。 保辉叫了二三十个青壮年,守在了在大门口,每个人都抄上了家伙,保卫科的人还扛着步枪,随时准备战斗。 孙庄的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所到之处,黄沙漫漫,显然来了不少人。 等他们到大门口时,明显能看到走在最前面的是五六个老态龙钟的老头,被青壮年抬着,须发都白了,满脸褶子,老朽得像是随时会噶。 “闲杂人等不准进农场,止步!” 保辉拉了枪栓,槍口朝上,大声警告。 “你们关了咱们孙庄的人,我们是来领人的。” 为首的男人四十来岁,是孙庄的大队长,他身边站了个六七十岁的老头,戴了顶毛毡帽,留着山羊胡,个子不高,表情很严肃。 而且大队长好几次开口前,都会问这老头,显然这老头地位不一般。 “他们毁了农场的优良种子,罪大恶极,就算枪毙都不为过,我们雷场长看在孙庄的面子上,没有上报公安,只让他们以工代罚,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保辉说了事情经过,雷场长说了,要先礼后兵,不能一上来就干。 “就算他们做错了事,那也是我们孙庄自己的事,你们把人放了,我们带回去严惩!” 大队长说话还算客气,毕竟他经常和政府工作人员打交道,会一些话术。 “和他们废什么话,直接冲进去找人!” “我们孙庄的人,就算把天捅破了,也轮不上你们农场惩罚,你们抢了我们的地,还关我们的人,你们别欺人太甚!” 孙庄至少来了五六十人,都是青壮年,齐声叫喊的声势很浩大,保辉的耳膜都被震得嗡嗡响。 山羊胡老头不动声色地挥了挥手,后面的人立刻冲上来,想强闯进去。 “不准动,再动就开枪了!” 保辉大声警告,可没人听他的。 而且孙庄的人极狡猾,他们抬着几个老头冲在最前面,农场的人不敢来硬的,怕碰死这些老家伙。 孙庄的人气势汹汹,眼看就要闯进去了,保辉准备鸣枪示警。 “干什么?光天化日想抢劫农场吗?” 一道清脆的女声平地而起,保辉从来没觉得骆欣欣的声音这么好听过,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农场其他人也都松了口气,女钟馗可算来了。 对付孙庄这些无赖,可不就得派女钟馗上嘛。 孙庄的人也都停下了,齐齐看向声音来源处,只看到一道线,远远地平移过来。 到了近处才看清,是个相貌丑陋的女人,抬着根四五米长的木头健步如飞,连气都不喘。 骆欣欣一口气冲到门口,示意大丫让开,她一个人就抬起了木头,对着孙庄的人横扫了过去。 “都让一让,木头不长眼,撞死了我可不负责!” 站在前面一排的孙庄人,正是那几个老头,抬他们的青年一动不动,他们笃定骆欣欣不敢真撞。 可是—— 这回他们判断错了,骆欣欣根本没管几个老头的死活,用力一扫,木头就朝几个老头抽了过去,眼看就要撞上了。 几个老头脸上的褶子都吓平了,也不用人搀扶,利索地跳起来逃了。 骆欣欣及时刹车,讥讽道:“这不是腿脚挺灵的,跑起来比狗都快,你们这么抬着,我还以为瘫了呢!” “丑八怪你他玛找死!” 几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受不得一点激,跳起来就要教训她。 “你他玛才是来找死的短命鬼,识字不?看你这蠢样估计连一二三四都数不清,来,我念给你听,前进国营农场,知道啥叫国营不,简而言之一句话,国营就是国家办的农场,代表的是公家,你们这些人不请自来,还想强闯农场,是想造反吗?” 骆欣欣指着农场大门上的牌子,大声念了出来,还用手指着孙庄的人,口出不逊,跟骂孙子一样。 第六十七章 一女当关,骂噶一个 “丑八怪你骂谁短命鬼?老子看你是活腻了!” 几个年轻人暴跳如雷,想越过横着的木头,给骆欣欣一点颜色瞧瞧。 “姑奶奶骂的就是你们们几个,瞧瞧你们这怂样,一看就是短命相,你们也甭来闹,赶紧回家准备木匣子,现在天气热,尸体放长了容易腐烂生虫,还是早点备好省心!” 骆欣欣抱着木头一扫,将这几个年轻人给扫了出去,她一女当关,就守住了农场大门。 而且她嘴也没闲着,字字沾毒,三言两语就把人家给咒死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54节 “臭表子敢咒我儿,我他玛弄死你!” 有几个中年男子跳了出来,他们是年轻人的爹。 “难怪你儿子是短命鬼,敢情是遗传呢,我爷爷可是神医,我是他孙女,多少会一点,一个人活几岁,看面相就能看出来,你别叫了,叫这么大声小心死得快!” 骆欣欣指着其中叫得最大声的中年男子,大约三四十岁,面色赤红,眼睛鼓胀,额头青筋凸起,看起来面目狰狞。 “说的就是你,现在是不是心口闷,喘不过气?有本事你再叫大声点,安拉马上来收你!” “不信?那你继续闹,看你还能蹦哒多久!” “是不是头昏脑胀,眼冒金星了?你这就是死亡前兆,像你这样的,一般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别在这闹了,回家想吃点啥喝点啥的,想和哪个相好告别的,抓紧时间,过了今天可没明天了!” 骆欣欣说得煞有介事,本来大家将信将疑,可说着说着,大家都信了。 实在是她说得太真了,连死期都算到了,而且这女钟馗家里确实是医学世家,还真有可能看出来。 当事男人本来不信,可随着骆欣欣的话术,他的心口是真闷,脑袋也是真晕,心跳得比打鼓还响,全身都不自在,胸闷气短脑抽筋,眼前还一阵一阵黑。 他仿佛看到了安拉,冲他招着手。 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滴落在地上,男人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睛也越来越红,其他人都看出他不对劲了。 “爹,你怎么了?” 两个年轻男子搀扶着,着急大叫。 “还看不出来,你们的安拉在召唤他,就你们干的这些缺德事,肯定是要下地狱的,我们汉人的地狱有十八层,你们洄民有几层?你们上刀山下油锅不?” 骆欣欣饶有兴致地和他们唠嗑,唠的还是封建迷信。 洄民信奉穆斯林,汉人觉得死了是去见阎王,洄民不是,他们是接受安拉的召唤,根据生前做的事,决定死后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其实去的地方都一样,只是引渡人不一样。 被骆欣欣咒的男子,状况很不妙,脸色由赤红变成了惨白,还泛着青,他一只手按着胸口,表情很痛苦,另一只手指向骆欣欣,似乎想说什么。 “指我也没用,安拉让你三更死,你挺不到五更,谁让你缺德事干多了呢,连国家都敢做对,哼,你是嫌活得太长了?” 骆欣欣面带冷笑,对这个情况糟糕的男人毫无同情。 孙庄的人这些年可没少欺负农场,抢地抢水,一到农作物收成时,每天晚上都有人来偷,基本上是孙庄的老人小孩和妇女,抓到了就耍无赖,关不得打不得,顶多教育几句。 农场的人也没少被欺负,尤其是扣了帽子的人,就算被欺负了也不敢吭声。 前世糟蹋原身致死的三个人,全都是孙庄的,除了孙四儿外,还有两个。 而且这两人就在这群人里。 有一个叫马天柱,右脸颊有颗黑痣,还长了毛。 还有个叫孙安才,个子很矮,头很大,还有双斗鸡眼。 原身是这么形容的,她还说特别好认,一见就能认出来。 确实挺好认的,骆欣欣在人群里扫了一眼,就看到了这俩王八蛋,躲在最后面,回头再确认下名字,然后送他们去见安拉。 “你……你……” 男人气得脸更白了,话也说不出,身体摇摇欲坠,幸亏俩儿子搀扶着。 “哎呦,脸比死人都白,这就是将死之相啊,你们瞧,印堂都黑了,啧啧啧,安拉来了都救不活了,别闹了,赶紧回家办后事吧!” 骆欣欣连连摇头,一点都不担心对方会气噶。 反正最差的结果就是吃牢饭,前世她都吃过了,这一世再吃一顿也没啥。 “荷……荷……” 男人颤抖着嘴唇,艰难地发出几个音节,翻了个白眼,在众目睽睽下,华丽丽地晕倒在儿子的怀里。 “爸~~~” 两个儿子的叫声悲痛欲绝,吸引来了两只秃鹫,低空回旋着,紧紧盯着他们怀里的爹。 “秃鹫都来了,说明你们爹已经烂了,赶紧扔给秃鹫吃吧,剩下的骨头捡回去还能办葬礼。” 骆欣欣唯恐天下不乱地大叫,农场的人都听得胆战心惊,怕孙庄的人一气之下,强冲进来揍人。 “贱人,你害死我爹,我弄死你!” 儿子甲嘶吼着要替爹报仇。 儿子乙放下爹的‘尸体’,也要替爹报仇。 只是—— “你们脑子是蠢得无可救药了吧,你爹出事关我屁事,是我让他大热天跑这么远路的?是我让他干那些缺德事的?你爹要是好好坐在家里喝茶,他现在肯定活蹦乱跳的,喏,姑奶奶给你指点迷津,该死的是那老头,是他叫你们来的吧?他才是凶手,你们去揍他!” 骆欣欣先用木头将他们扫了下去,然后单手抱木头,指着山羊胡老头,光明正大地挑拨离间。 山羊胡老头脸色很难看,他们连农场大门都没进,就挂了一个,难怪阴京伟说丑八怪女人牙尖嘴利,活人都能骂死。 “我们是来领人的,让你们雷场长出来,我有话和他说!” 山羊胡老头大声说道。 “雷场长日理万机,每天忙着处理公事,随便来个阿猫阿狗说要见,他就得出来见?再说了,就你这种地葱,也就只配我来接见了,有什么话和我说吧!” 骆欣欣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通挖苦。 雷场长其实已经到了,不过他没露面,就在门卫室里猫着,听到这番话不由弯了弯嘴角,心里十分受用。 这丫头的毒嘴对内确实不太友好,可对外那听着叫舒坦,他和孙庄斗了这么多年,就属今天最轻松痛快。 【没有民族偏见,但看视频里的西北有些戴头巾的女人,拍出来的日常确实很苦,也不知道是不是夸张了,反正作者如果过那样的日子,肯定会疯】 第六十八章 八斤和小红春心萌动,想娶欣欣 山羊胡老头强忍下怒火,高声道:“请问姑娘是农场什么职务?” “保卫科的普通同志,你啥表情?嫌弃我?哎呦,你这老头长得丑,想得还挺美,就你这寒碜样,死人都比你眉清目秀三分,大白天出门都得吓死几个大活人,把我们雷场长吓坏了,你赔得起吗?” 骆欣欣接连用了好几张大力卡和伶牙俐齿卡,不论是文还是武,都毫不费力。 “别和这丑八怪废话,冲进去!” 躲在人群里的阴京伟,蛊惑他们往里冲,再废话下去,太阳都落山了。 “我看谁敢冲,我这木头可不长眼,撞死了你们是白死!” 骆欣欣抱起木头一扫,气势无敌,再用上河东狮吼,在场的人都耳膜嗡嗡响,心里也生了怯意。 “你害死我爹,我和你拼了!” 两个儿子神情悲愤,要和她拼命。 “拼你玛啊,蠢得冒烟的东西,你爹还在和安拉拔河呢,你们再闹下去,你们爹真要去见安拉了!” 骆欣欣一木头敲过去,将这俩蠢货给敲趴下了。 他们爹压根没死,不过也确实活不长,面相是明显的高血压高血脂的症状,心血管也不太好,再气几回估摸着真要去见安拉了。 俩蠢儿子四脚并用爬到他们爹面前,伸手探鼻息,果然还有。 刚刚他们都忘了试探鼻息,被骆欣欣给气忘了。 “爹,你快醒醒!” 两个蠢儿子抱着他们爹的脑袋,左右摇晃,大声呼唤。 “再这么摇,你们爹真要摇去奈何桥了,你们妈生你们时,用力过猛把羊水挤进脑子里了?猪都比你们聪明,狗都比你们灵光,你们这智商也就只能和蛆蛆比了。” 骆欣欣看得脑子都抽抽,一点常识都没有,蠢得无可救药。 两个儿子赶紧将爹放下,不敢再摇晃了。 “你们爹现在这半死不活的,你们族长一点表示都没有,明明是他叫你们爹来才出事的,瞧瞧,这就是冷血无情啊,喊你们给他卖命,死了连滴耗子眼泪都没有,也只有你们这些蠢货,才会替这种豺狼卖命!” “大清都亡了,现在是新社会,人人平等,你们却还生活在大清,真是愚不可及,活该你们都活不长!” 骆欣欣的毒嘴一秒都不停,她花积分买的伶牙俐齿卡,必须争分夺秒地用,否则太浪费积分。 在场的孙庄人,面色变了几变,本来他们没啥感觉,可骆欣欣这么一说,他们心里有点芥蒂了。 确实太过冷漠了,怎么也得关心几句吧? “知道你们族长为什么不在意吗?因为在他眼里,你们就不是个人,和牲口一样,也不对,你们连牲口都不如,牲口还能吃肉,你们的肉不能吃,死了只能喂秃鹫。” 骆欣欣抓紧最后十几秒,一口气骂完,伶牙俐齿卡的三分钟,一秒都没浪费。 孙庄人的脸色更难看了,山羊胡族长脸色铁青,恨不得弄死骆欣欣,可他连大门都进不去。 “姑娘,我们孙庄的事和你无关,你不必在这挑拨离间,我们孙庄人不会上你的当。” 山羊胡老头义正辞严道,还让人去帮忙,把晕倒的男人抬去阴凉处,还关心问候了几句。 他这一通操作,孙庄的人心思又变了,还有些羞愧,他们怎么能因为丑八怪的几句话,就怀疑族长呢? 丑八怪真该死啊! “演得这么假,三岁小孩都不会上当,真关心人就应该抬去找大夫啊,就这么摞树底下有个屁用,瞧着吧,迟早得死!” 骆欣欣嘲讽了一通。 刚刚才觉得羞愧的孙庄人,又有点怀疑了,这丑八怪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族长确实应该找大夫。 “只要你们把人放了,我们就回庄子,自然会找大夫!” 山羊胡老头的怒火差点没压住,忍得特别辛苦,他从来没碰到嘴这么毒的人,每句话都说得他想杀人。 “不想找大夫就直说呗,你们带了这么多人,派几个人抬回去就那么难?分明是不在意他的死活罢了,反正你们的女人跟牛马一样,生十个八个都是你们男人说了算,死个把人而已,确实没啥大不了的!” 骆欣欣连声冷笑,她对这个族还真没啥好感。 前世她看网上那些人拍的生活视频,就觉得有两个地方的女人好苦,比辛者库还苦。 一个是南方那个喜欢生儿子的地区,女人从早忙到晚,还得一直生儿子。 一个就是西北这边的洄女,早早嫁人,嫁人后就是家里的牛马,从早到晚伺候一家老小,日复一日的生活,让看视频的人都绝望。 那些视频或许有点夸张的成分,但生活中的女人肯定是辛苦的,而且那还是几十年后,现在的洄女应该更苦吧?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55节 骆欣欣的话又毒又密,山羊胡老头好几次想说,都插不进,只能听她那些沾毒的话,听得火气上涌,呼吸也有点不稳了。 门卫室的雷场长四平八稳地坐着,还悠然自得地品着茶,嘴角带着微笑。 “场长,真不用派人去看看?万一死了呢!” 保辉有点着急,怕那个短命爹真死了。 “又不是死在咱们农场,急啥!” 雷场长嫌弃地白了眼,一把年纪了,还不如小丫头稳重。 “对哦,我有啥好急的。” 保辉拍了下脑门,豁然开朗了,也坐下来喝茶了。 一里外,厉嵘让车停下,他带了八斤和小红,步行过去看看。 三人站在离农场半里外的树底下,看了出大戏。 “骆姑娘真能说,厉哥,她多大了?” 牛八斤语气很崇拜,还带了点羞涩。 “好像十七,可惜是走姿派。” 周小红遗憾地叹了口气。 “走姿派咋了?”牛八斤不解地问。 “打结婚报告过不了政审,副军长也太小气了,怎么不给骆姑娘摘帽子呢?” 周小红对副军长的嫌弃很明显,立了那么大功,一张证书二百块钱就打发了,忒小气了。 厉嵘听不下去了,问道:“你想和骆欣欣结婚?” “想啊,骆姑娘虽然长得不好看,可有本事啊,娶妻要娶贤,诸葛亮那么厉害,娶的堂客也不好看,我要向诸葛亮看齐。” 周小红的理由很强大,而且他细看了几眼,其实骆欣欣长得不丑,脸上的胎记要是能去掉,绝对是个大美人。 “你还嫌人家不好看?人家可瞧不上你!” 厉嵘冷笑了声,觉得周小红有点自视过高了。 骆欣欣那丫头,就算扣着帽子,估计也不会放低身段随便嫁人。 他见过那丫头没上药之前的脸,确实很美,就是这性格和阿奶说的老实温柔截然不同。 而且他对骆欣欣有信心,以她这劲儿,估计不用三年就能摘帽子了。 【再重申一次,作者没有民族偏见,莫喷】 第六十九章 嘴毒如蝎,力大如牛 “哥你这话说的就没意思了,我相貌堂堂,还是光荣的解放军,老家好多女同志都抢着嫁给我呢!” 周小红很不服气,他今年19岁,每次回老家探亲,都有一堆媒婆上门介绍。 介绍的姑娘条件都相当不错,不是大队长女儿,就是镇里领导的女儿,或者是老师,售货员等,只是他对这些外在条件不在意,只想找个能力出众的女同志,和他一起携手进步,共赴锦绣前程。 “你连手腕都掰不过人家,骆欣欣能瞧上你才怪了!” 厉嵘一句话就将人ko了。 “我……我那天没准备好。” 周小红结结巴巴地解释。 “你准备好了照样输,更丢人。” 厉嵘斜了他一眼,说的话直扎心窝子,血哗哗地飚。 周小红气得撇过头,不搭理他了。 “哥,我行不?” 牛八斤笑呵呵地问。 他也想娶骆姑娘,那么厉害的嘴,娶回家后,他娘再不用担心骂不过伯娘婶婶了。 他老家的伯娘婶婶嘴皮子都厉害,他娘嘴笨,每次骂架都骂不过,最后自个气得半死,要是骆姑娘能嫁给他,哭的就是他伯娘和婶婶了。 “不行,你脑子太少,容易影响下一代。” 厉嵘一句话就给否了。 牛八斤眨了眨眼,半天才明白这话啥意思,他也不生气,因为厉哥说的是实话。 “骆姑娘挺聪明的,匀点给孩子呗。” 牛八斤想了个中和的办法,越想越得意,咧嘴直乐呵。 “生孩子你说了算?万一匀过去的不是好脑子,是坏脑子呢?比你还笨!” 厉嵘一说完,周小红噗地笑了,然后脑袋上挨了一记爆栗。 “你连手腕都掰不过,你笑啥?” 厉嵘嫌弃地瞪了他一眼,见到俩人都被他打击得垂头丧气,满意地扬了扬嘴角,继续用望远镜观察。 一天到晚痴心妄想,就是欠骂! 望远镜里,骆欣欣只用一根木头,就将孙庄的人拦在门外,还活生生气晕了一个,山羊胡那老头看着也快晕了。 厉嵘嘴角上扬,眼里含笑,回头他要写信和阿奶说,她被这丫头骗了。 明明是嘴毒如蝎,力大如牛,以前演得可真好。 “哥,要不要救人?” 周小红凑过来问,他只生了几十秒闷气,自个就好了。 “不用,死不了。” 就算死了也和他无关,他接到的任务是阻拦孙庄人闹事,不是保护孙庄人。 “我们不过去?” 牛八斤也生好气了,和周小红分别站在厉嵘旁边,就像哼哈二将。 “再等等。” 厉嵘想再看会儿戏,怪有意思的。 而且看这架势,骆欣欣一人就足矣,用不着他们出马。 骆欣欣再次用木头,将一帮人拦住了,她大声道:“孙秀梅一家毁了优良种子,罪大恶极,必须留在农场以工代罚,今天就算你们孙庄的人都来闹,也甭想把人领走,听我一句劝,现在就麻溜地回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算什么东西,你让我们走就走?偏不走!” 有人还不服气,叫得特别嚣张。 “谁让我有这个实力呢,你敢不敢站出来,我们单挑?” 骆欣欣指着叫得最大声的男人,正是躲在人群里的马天柱。 “说得就是你,脸上长毛的那个,你是不敢和我一个女人单挑?呵……你们孙庄的男人也不过如此嘛,胆子还没耗子大!” 骆欣欣冷笑了声,脸上的嘲讽像刀一样,刺痛了孙庄人的心。 “去,弄死她!” 马天柱被其他人给推了出来,孙庄也不全姓孙,有几个外姓,在庄子里说不上话,属于弱势群体。 不敢反抗的马天柱,肚子里不断骂娘,问候骆欣欣的祖宗十八辈。 “我出来了,你来啊,老子打得你叫爹!” 马天柱壮起胆子叫嚣,还说了几句荤话,孙庄男人都笑得特别暧昧。 “是在床上叫你爹吧!”有人笑着说。 “那当然,这丑娘们到了老子床上,肯定哭爹喊娘!” 马天柱得意洋洋,他对自己床上的业务能力相当有自信。 骆欣欣已经能百分百确定,这王八蛋就是害死原身的凶手之一,刚刚有人叫了他的名字,正是马天柱。 她冷笑了声,放下木头,从身旁的保卫科同志手上,夺过了步枪,并且用了一张百步穿杨卡。 三积分一张,能开五枪,枪枪都百分百命中。 前世她去打靶场练过几回,会使用步枪,她熟练地打开枪栓,双手举起,瞄准了马天柱。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包括淡定喝茶的雷场长,吓得他霍然起身,杯里的茶水都洒了。 “这死丫头要干啥?谁给她的槍?” 雷场长边吼边朝外跑,这要是把人给毙了,农场可要担上大事了。 “我没给。” 保辉赶紧解释,保卫科的步枪本来就少,他才舍不得给一个女同志。 雷场长狠狠瞪了他一眼,鞋底都抡冒烟了,可还是慢了一步。 “砰” 清脆的枪声惊呆了所有人。 孙庄的人,农场的人,都傻眼了。 空气变得特别安静,呼吸声显得格外大,还有淅淅沥沥的声音。 下雨了? 大家不约而同地抬头,脸上并没雨点滴落,他们不敢看马天柱,怕看到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砰” 又是一声枪响,紧接着又响了三声。 骆欣欣开了五枪,第一枪打落马天柱头上的帽子,第二枚子弹打掉他左鬓一缕头发,第三枚则打掉他右鬓的头发。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56节 头发轻飘飘地落下,在黄沙地上特别显眼。 第四枚和第五枚子弹,都紧贴着他头皮掠过,他脑袋顶上少了两缕头发,露出了青色的头皮。 淅淅沥沥声是马天柱吓尿的声音。 他依然站着,一动不动,站得特别稳,但裤裆湿了,地上的黄沙也湿了。 他的脸惨白如纸,眼睛发直,像失了魂一样,直愣愣地看着前方。 骆欣欣将步枪还给保卫科的同事,微微笑了笑,大声道:“我想打蛋,就绝不会打鸟,如果我没手下留情,你今天死定了!” “天柱?快醒来!” 有几人走过去,先在马天柱鼻下探了探,还有呼吸,他们顿时放心了,便在他身上用力拍了几下。 足足拍了好几分钟,马天柱的魂才算回来了,他转了转眼珠子,下意识地咬了咬手指,疼得叫出了声,这才喜极而泣。 他没死,还活着! “呜呜……我要回家,我不单挑了……” 马天柱哭得像死了爹一样,一边哭一边往回走,再留下去他的命可真保不住了。 “砰” 一枚子弹打在他的脚边上,吓得他动也不敢动,哭声都止住了。 “我准你走了?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农场当成什么了?给我站着!” 骆欣欣举着槍警告,马天柱和孙安才这俩王八蛋,必须留下来。 第七十章 此骆欣欣非彼骆欣欣 远处的厉嵘眼神变得深沉,他用望远镜看得很清楚,连子弹的飞行轨迹都能看清,所以他很确定,骆欣欣确实是百发百中的神枪手。 她没有吹牛! 再想到之前火车上识破间谍,还能轻而易举地打探到消息,厉嵘想到了一个可能,此骆欣欣非彼骆欣欣。 很可能鬼上身了! 他并不是唯物主义者,甚至还亲眼见到过灵异之事,所以鬼上身是有可能发生的。 难怪现在的骆欣欣和阿奶说的那姑娘判若两人,明显就是变了个人。 骆家只是医学世家,骆欣欣不可能学会这些本领,更不可能突然力大如牛,他记得原来的骆欣欣力气并不大。 他以前虽然住在刘家,但很少见到骆欣欣,因为骆家管得严,这姑娘除了上学外,几乎不出门。 偶尔能见到几回,但都是远远地看一眼,从来没说过话。 再后来他去了部队,一年只回沪城住几天,见面次数更少。 他记得最近一回,远远看到骆欣欣提了半桶水,明显很吃力,显然那时候还没这么大的力气。 “骆姑娘好厉害,小红,政审不通过有啥影响?” “提不了干。” “那没事,厉哥能提干就行,哥,你帮我和骆姑娘提亲呗?” 牛八斤眼睛亮了,他一点都不想提干,只想跟着厉嵘。 “骆姑娘瞧不上你,别白日做梦了!” 厉嵘白了眼。 “你都没问,咋知道骆姑娘瞧不上我?”牛八斤不服气。 “这个还用问?我随随便便都能看出来。” 厉嵘把人打击完了,稍稍有点良心不安,便安抚道:“以后你再瞧上哪家姑娘,我给你提亲。” “我就想娶骆姑娘。” 牛八斤挺犟,其他姑娘他瞧不上。 “那你打一辈子光棍吧!” 厉嵘嫌弃地将人推到一边,不再管了。 牛八斤鼓了鼓腮帮子,自个生了几分钟闷气,又锲而不舍地凑了过来。 骆欣欣开的这六枪,将孙庄人彻底震慑住了,所有人都不敢动弹,生怕自己会挨一枪,子弹可不长眼。 马天柱也乖乖站着,一动不敢动,裤档湿漉漉的,还散发着尿骚味。 骆欣欣对此很满意,果然手握真理说话才管用。 “孙安才出列!” 她高喝了声。 几分钟后,一个像地瓜一样的男人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硕大的脸上,那双三角斗鸡眼特别明显。 “马天柱,孙安才留下,还有这族长老头也得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明天带八头羊来赎人。” 骆欣欣一一点名,只留下三个人。 人多了农场还得管饭,不划算。 “你这是学马匪绑人要赎金?” 山羊胡老头脸色阴沉沉的,这些年他带着族人,和农场闹过很多回,每次都是孙庄赢,只有这次吃了大亏。 这丑女人力气大,枪法准,嘴还毒,他们几十个人的嘴加起来,都说不过她,更打不过,他从来没这么憋屈过。 “阴京伟没和你们说?孙秀梅一家把我家砸了,损失好几百块,我大人大量,只让你们赔八头羊,三天内送过来,否则就只能麻烦族长同志,给农场修一阵子水库了。” 骆欣欣从口袋里取出清单,抖了几下,亲手递给山羊胡老头。 山羊胡老头看完清单,脸色比炭还黑,阴森森道:“谁知道你这清单上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值这么多钱。” “我家可是走姿派,我奶奶以前用的夜壶,都是金子打的,比你吃饭的碗还金贵,这些东西差的很,也就是以前我家佣人用的,但还是值点钱的,只要你们八头羊已经很仁慈了。” 骆欣欣一点都不避讳自己头上的帽子,反正她有功勋证书,农场不会拿她怎样。 其他人都听得咋舌,一个老太婆的尿壶都是金子打的,那吃饭的碗不得镶宝石? 骆家这顶帽子扣得可一点是都不冤,活该! 还有很多人心里特别舒坦,以前那么有钱的人,现在沦落到和他们一起干活,骆老头看到他们还得赔笑脸,真痛快! 山羊胡老头被她噎得哑口无言,他说东西不值钱,人家说自己是走姿派,尿壶都是金子打,他还能说什么? “你们还不走?现在不走,以后想走可走不了了。” 骆欣欣冷声威胁。 “你们还能杀了我们不成?”有人叫嚣。 “那不能,我们是国营农场,是种地的,不可能杀人,既然你们不肯走,那就留下来喝杯水吧。” 骆欣欣笑了笑,亲自给他们去倒水。 二丫赶了过来,拿了一包药粉,骆欣欣将药粉掺进了水里,再搅动几下,水看起来有点浑。 骆欣欣让大丫提着一桶水,还有把勺子,去给孙庄的人送水。 “赶这么多路,渴了吧?喝点水吧。” 骆欣欣热情招呼。 孙庄的人确实口渴了,赶了二十来里路,又在太阳底下站了这么久,嗓子都冒烟了,没多久,就有人拿勺子喝水了。 “我来舀。” 大丫抢过了勺子,又搅动了几下,舀了一大勺给对方。 “水咋这么浑?”有人问。 “加砒霜了呗,你们可千万别喝,一喝就死。” 骆欣欣冷笑着怼了过去。 她这么一怼,孙庄的人反而不怀疑了,农场绝对不敢光天化日给他们下毒,大概是提过来时落了些灰吧? 一桶水很快喝得见了底,几乎每个人都喝了,只除了山羊胡族长。 “喝完了就上路吧,别耽搁时间了!” 骆欣欣的声音特别大,每个人听着,都像是在他们耳边说一样。 孙庄的人面色大变,想骂回去,但突然一阵晕眩,天上的太阳好像在旋转,随后便无力倒在了地上。 不到三分钟,孙庄的人都倒下了,只有山羊胡族长还站着。 “你给他们下毒了?” 山羊胡族睚眦迸裂,看骆欣欣的眼神像要杀人一样。 “对啊,下的是比砒霜还毒的毒药,你记住,这些人都是你害死的,足足46条人命,不对,是47条人命人,都因你而死,你说安拉要是知道你干的这些事,会不会让你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骆欣欣用上了攻心之术,穆斯林特别信奉安拉,尤其是老一辈,将安拉奉若神明,就像观音菩萨在民间的地位一样。 山羊胡老头急怒攻心,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精瘦的身体也开始摇摇欲坠了。 “你可千万别死在农场门口,太晦气,喏,去那边躺着,死了后会有秃鹫给你天葬,木匣子都省了。” 骆欣欣朝远处的树指了指,随便扫了眼,就看到了厉嵘他们,一里外还有辆军绿色的卡车人,显然他们早来了,只是没过来,在一边看戏。 这男人可真他玛狗啊! 第七十一章 厉嵘:你想当我家属? 厉嵘在望远镜里和骆欣欣对视了几秒,他嘴角微微上扬,收了望远镜,对八斤说道:“让他们把车开过来,该我们上场了!” “人都倒了,我们去干啥?”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57节 牛八斤觉得没必要,骆姑娘一个人就把人灭了,真厉害。 “去收尸!” 厉嵘没好气。 “哦!” 牛八斤信以为真,兴冲冲地跑去开车。 骆欣欣这边,山羊胡老头继续摇摇欲坠,虽然看起来很不好,但依然顽强地站着,并没倒下。 “别硬撑了,秃鹫都等你半天了!” 骆欣欣等得不耐烦,摇摇摆摆的,看得她眼晕。 “噗” 山羊胡老头吐了口血,脸色更白了。 骆欣欣笑了笑,看起来心情很愉悦。 “你们前进农场欺人太甚,县城总有人给我们作主!” 山羊胡老头声音沙哑,一字一句都带着威胁。 骆欣欣嗤笑了声,嘲讽道:“就你这怂样,县城你找得到?而且你这破身体,可别半路上晕倒,再让车给碾成肉饼,还得麻烦环卫工同志打扫。” “你……你……你……” 山羊胡老头气得话都说不出了,指着骆欣欣‘你’了半天,眼前一黑,直挺挺地朝后倒。 并没倒在地上,而是厉嵘的怀里。 他及时赶到,英雄救老头,给接住了。 “谢……谢谢。” 山羊胡老头是打不死的小强,这样都没晕死过去,神智依然清醒,还冲厉嵘道谢。 “不客气,你身上好臭,记得勤洗澡。” 厉嵘一点都不掩饰他的嫌弃,这老头身上的臭味,比烂了一个夏天的死鱼烂虾还难闻,熏得他差点早饭都吐了。 山羊胡老头本来还满心感激,听了这话后,感激顿时烟消云散,甚至还多了些怨恨。 随后一辆军绿色的卡车开来了,车还没停稳,跳下二十来个士兵,个个都荷枪实弹,威风凛凛。 “就是你们来农场三番五次地闹事?”厉嵘冷声问。 “没闹,我们来要人的。” 面对冰冷的厉嵘,山羊胡老头腰都弯了,恭恭敬敬地回答。 “你要的那些人,毁了农场的优良种子,必须留在农场受罚!”厉嵘语气更冷了。 “他们还毒死了我这么多人,解放军同志,你得给我们孙庄作主啊!” 山羊胡老头流下了几滴眼泪,看起来伤心欲绝。 这几滴眼泪是真的,因为‘死’的那些人里,有他两个亲孙子。 厉嵘准备走过去看看,一个老头突然动了下,随后自己坐了起来,眼神迷茫。 再然后又爬起了几个人,药性过去了。 山羊胡老头很快就明白过来,他被骆欣欣给耍了。 厉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嘲讽地问:“你们庄子的人闲得蛋疼,大白天表演诈尸?” “不是,是她骗了我。” 山羊胡老头指着骆欣欣告状。 “看你年纪不小,脑子怎么一点都没长进?死人活人都分不清?” 厉嵘冷笑了声,真觉得这老头蠢得不可救药,活该被耍得团团转。 山羊胡老头差点又气吐血,他以前遇到的解放军同志,个个都对他客客气气,今天这个模样倒是俊,可这嘴比那丑女人还毒,没一个字听着顺耳的。 “以后不许聚众闹事,再有下一次都抓起来!” 厉嵘冷声警告,孙庄的人都不敢抬头,怕和他冰冷的眼神对上。 这个解放军同志年纪轻轻的,煞气真重,肯定不是善茬。 “解放军同志,他们欠我八头羊,还有这两个王八蛋,也参与了毁坏优良种子的阴谋,必须留下来受罚!” 骆欣欣走了出来,朝马天柱和孙安才指了指。 两人大叫冤枉,这回他们是真冤,压根不知道优良种子的事。 “孙四儿说你们是同伙,还说了不少你们干的坏事,每样都够你们枪毙十回的!” 骆欣欣一说出孙四儿,两人就变了脸色,甚至心虚得不敢反驳。 他们和孙四儿一起确实干了不少坏事,可这种子真不关他们的事,该死的孙四儿,心也忒他玛黑了! 两人以为孙四儿自己倒霉了,也想拖他们下水,心里都记恨上了孙四儿。 “既然是同伙,就留下受罚!” 厉嵘朝脸色苍白的两人看了眼,一看就是做贼心虚,肯定干了不少坏事。 雷场长出来了,先和厉嵘打过招呼,让保辉把孙安才两人绑起来,骆欣欣那丫头不会无缘无故留人,肯定有她的理由,绑了就是了。 山羊胡老头没绑,毕竟是族长,年纪也大了,只是把他请进了农场。 “明天带八头羊来赎你们族长,否则就留在农场修水库,攒够工资了才能走!”雷场长大声道。 连族长都被扣了,只剩下大队长拿主意,他本来就不赞同来闹事,只是拗不过族长。 现在族长不在,他就是村里的老大,说话也比以前好使了。 此时的大队长心里突然浮上个念头,要是族长一辈子在农场修水库也挺好。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迅速在他心里生了根,大队长朝骆欣欣看了眼,决定明天再来找这姑娘,看能不能商量商量。 孙庄的人撤得很快,很快就撤完了,只剩下山羊胡族长一人了,保辉亲自押着他去关起来。 马天柱和孙安才早被五花大绑,送去和孙四儿一家作伴了。 雷场长热情道:“厉副营长,你们一路赶来辛苦了,留下来吃顿便饭吧。” 骆欣欣挑了下眉,居然升官了? 厉嵘义正辞严地拒绝了,表示部队有规矩,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而且他们得立刻返回部队。 “场长,我送送厉同志。” 骆欣欣主动要求。 雷场长知道他们认识,爽快答应了。 骆欣欣送厉嵘走到大门外,大声道:“恭喜你高升,厉副营长。” “谢谢,同喜。” 厉嵘嘴角微微上扬,挺受用的。 “你这次高升,我也有点功劳的吧?”骆欣欣小声问。 “是有点。” 厉嵘点头,确实是因为保护了科学家,还抓获了敌特,才会升得这么快,否则肯定要拖一阵子。 “这么说起来,你的军功章上也有我的一半功劳,对吧?” 骆欣欣说不羡慕是假的,人家说升就升,她这帽子却那么难摘。 厉嵘朝她深深地看了眼,反问:“你想当我家属?” 第七十二章 我当你家属了,能摘帽子不? 骆欣欣看了他几秒,很认真地问:“要不现在去领证?结婚报告能通过不?要不我们先把生米煮成熟饭,等我肚子里有崽了,你领导应该不会反对了吧。” 厉嵘耳根迅速染上胭红,脸上像涂了辣椒水一样,火辣辣的。 他撇过头,假装若无其事道:“不好,那是耍流氓。” 虽然他此刻内心慌乱如麻,但面上还是装得很沉着,决不能在一个小丫头面前落了下风。 “那你能打下来报告不?能打下我们就按照程序走,我这边没问题,彩礼和三转一响都不要,婚酒不办直接入洞房就行,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晴空万里,云淡风轻,绝对是黄道吉日,要不你回去把报告打了,明天我们去领证?” 骆欣欣催命一样,比谁都恨嫁。 她也是刚刚才想到,如果和厉嵘结婚了,她就是军属啊! 前世有个火出圈的年代剧,说的就是军官娶了资本家小姐,其他成分不好的都去挑大粪了,女主这个资本家小姐安然无恙,还能在家喝咖啡呢。 现成的成功例子摆在眼前,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骆欣欣懊恼地拍了下脑门,冲有点傻眼的厉嵘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丑?放心,我不坑你,我绝对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过阵子你就知道了。” “知道。” 厉嵘闷声回了句。 他早知道这姑娘长啥样,确实挺好看。 就是他有点措手不及,真没想到这丫头会这么虎,婚姻大事说领证就领证。 他都怀疑要不是在外面,这姑娘能直接拉他去洞房了。 厉嵘深吸了口气,心跳得有点快,手心出了不少汗,当年就算被几十个敌人围攻,他都没这么紧张过。 “我爹娘这边你不用管,他们虽然活着,在我心里等于死了,爷奶更不用管,他们都听我的,你爹娘那边咋样?” 骆欣欣关心地问,婚姻大事不能草率,得和父母说一声。 “也不用管。” 厉嵘老实回答。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58节 虽然他爹娘在他心里还是活着的,但也没多少存在感,半死不活吧。 骆欣欣眼睛一亮,满意道:“咱们都没有父母缘,再般配不过了。” 厉嵘嘴角弯了弯,这话听着怪顺耳,确实没父母缘。 他的心跳没那么快了,手心也不冒汗了。 “那个,我问个事哈。” 骆欣欣小小声地问,脑袋还凑近了些。 “你问。” 厉嵘低头瞄了眼,一个小脑袋凑在他胸前,乌黑的头发散发着泌人的幽香,好像是桔子香,厉嵘忍不住吸了几口,怪好闻的,一会儿问问这姑娘,用的啥牌子洗头膏。 “那个……我当你家属了,我能摘帽子不?” 骆欣欣抬起头,笑得特别讨好。 厉嵘表情一下子冷了,身上散发的冷气,让骆欣欣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她抬头看天,太阳还挂在天上,怎么没热气? “是不是不管谁,只要能摘帽子,你都能结婚?” 厉嵘的声音里夹着一点火气。 “当然不能,至少得是个男的,对吧?” 骆欣欣使劲摇头,她又不是饥不择食。 厉嵘轻哼了声,废话,难道两个女的能结婚? “至少对方要长得好看,比如你这样的,太丑的容易影响心情。” 骆欣欣说的都是心里话,虽然摘帽子很重要,可心情更重要。 让她为了摘帽子,和一个丑男生活一辈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她还是在农场待一辈子吧。 厉嵘嘴角微微上扬,身上的冷气散了不少,算这丫头还有点眼力见。 “人品也得过得去,你这张嘴虽然不咋样,可刘奶奶说你人不错,应该差不了。” 骆欣欣实话实说,来西北之前,刘太太特意找到她,让她有困难去军区找厉嵘,还说他是自己从小养大的,人品绝对没问题。 经过刘太太严选的男人,人品应该是没得问题的。 “你的嘴也不咋样。” 厉嵘怼了句。 他的嘴比这女人善良多了。 “对啊,咱们这是半斤八两,臭味相投,天生一对,这边没啥事了,你要不现在回去打报告?” 骆欣欣面不改色地催婚,眼睁睁地看着对面男人,脸上越来越红,像染了胭脂一样。 “你害羞了?啧,脸皮这么薄还学人调戏姑娘!” 看到这么害羞的厉嵘,她更来劲了,还想再说点深层次的荤话,就听到这狗男人说—— “你才十七,法定婚龄18,年龄不达标,出不了栏!” 骆欣欣脸上的得意瞬间凝滞,变成了懊恼。 卧槽! 她把这身体的年纪给忘了,原身是正月初一生日,还得再过半年才满十八。 看着她一脸懊恼,厉嵘立刻得意了,总算板回了一局。 “也没啥,年纪能改,我现在就去找雷场长改成十八。” 骆欣欣很快想到了办法,还故意拽着厉嵘要去找雷场长。 “我从来不弄虚作假,你要是想当我家属,也不能搞这一套。” 厉嵘说得义正辞严,还用手去挡她的手,但他的手太大,一不小心将人家姑娘的手给包住了。 手心触及绵软,像没长骨头一样,他都不敢用力,怕捏碎了。 着急之下,他都忘了撒手,一直这么握着。 骆欣欣其实真没啥感觉,她是后世的人,男女牵个手太正常不过了,压根没想法。 “哥,我们啥时候回去?” 牛八斤和周小红小跑着过来了,然后看到了这缠缠绵绵的一幕,他们亲爱的厉哥,抓着骆姑娘的小手,死活不肯撒手。 周小红一把将牛八斤拽到一边,还用手堵住了他的嘴,以防叫出声。 “难怪厉哥不帮我们找骆姑娘求亲,他是想留给自己当堂客!” “以后我们要叫骆姑娘嫂子?” 牛八斤心里有点酸,他本来想让骆姑娘当媳妇的,现在只能叫嫂子了。 唉! 周小红死死盯着两只包在一起的手,突然眼睛一亮,他在牛八斤身上用力拍了下,兴奋地问:“你还记得火车上,厉哥手腕上的牙印不?” “记得,咋了?” “肯定是骆姑娘咬的,厉哥在火车上,就只和骆姑娘,还有几个女科学家打交道,那些女科学家都能当他娘了,肯定不能咬他手,所以,只有骆姑娘。” 周小红像福尔摩斯上身,越分析越兴奋,仿佛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牛八斤有点无精打采,他还得再缓一缓。 “厉哥掰手腕肯定掰不过骆姑娘,他们以后结婚了,要是吵架,厉哥肯定打不过骆姑娘,晚上还要被骆姑娘一脚踹下床,哈哈哈哈。” 周小红越想越开心,眼睛都冒光了,仿佛已经看到厉嵘婚后水深火热可怜巴巴的生活了。 牛八斤想像了下威严的厉哥,被骆姑娘打得嗷嗷叫,跪地求饶的画面,沮丧顿时烟消云散,咧开嘴,龇着大牙笑。 第七十三章 你男人就算八十,依然龙精虎猛 牛八斤和周小红笑得过分开心,惊动了魂不附体的某人,厉嵘立刻甩掉手,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还冲龇牙笑的两人瞪了眼。 “那等我满十八了,你再打报告啊!” 骆欣欣笑眯眯地继续调戏。 小样儿,姐当年的老师可是苍老师和波多老师,分分钟拿下你个童子鸡! 厉嵘脸上的火烧云刚消散一点,又被她给整上头了。 他微微撇过头,轻咳了声,镇定道:“到时候再说。” “到时候你可别提了裤子不认账。” 骆欣欣步步紧逼,就爱看这家伙脸红,怪有意思的。 “咳咳咳咳……” 厉嵘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四下看了看,幸好没被其他人听到。 “你那儿说话都是这么肆无忌惮?” 他忍不住问。 这姑娘不经意暴露出来的某些习惯,和现在的时代格格不入,他能感觉到这姑娘身上的自由狂野,不像别的走姿派,整天过得小心翼翼,甚至以泪洗面,这姑娘跟没事人一样。 骆欣欣眯了眯眼,她那儿? 这家伙是什么意思? “我们不都是沪城过来的?”她试探地问。 “三十年前的沪城女人还穿旗袍呢!” 厉嵘微微笑了笑,笑容有点高深莫测。 他有点怀疑眼前这个骆欣欣,来自提倡自由民主的几十年前,他听阿奶说过,那个时候很多受过新式教育的男女,说话行事都特别自由奔放,就像现在的骆欣欣一样。 骆欣欣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并不慌张,也不太意外。 她和原身本来就是两个人,性格截然不同,骆为安和骆老太估计也猜出来了,只是没说出来罢了。 “六十年后的女人也照样穿旗袍。” 骆欣欣回了句。 厉嵘眼神变了,他也听出了言外之意。 骆欣欣来自六十年后。 六十年后的华国是什么样? 是不是成为了军事强国?美帝也没那么嚣张了? 厉嵘很想问,但这么敏感的问题,骆欣欣肯定不会说,太危险了。 “哥,该走了!” 周小红大声叫,再不走得留下来吃饭了。 厉嵘收敛心神,冲骆欣欣深深地看了眼,说道:“你这么好的枪法,可以参加射击比赛。” “能摘帽子吗?” 骆欣欣脱口而出地问。 “拿奖了肯定有利于摘帽子。” 厉嵘眼里含笑。 “我肯定能拿奖。” 骆欣欣信心十足,她可是带外挂的,虽然对其他参赛者不公平,但为了摘帽子,管不了这么多了。 厉嵘笑了笑,转身走了。 “等我满十八了,去找你啊!”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59节 看着他如同苍松一样清峻的背影,骆欣欣没忍住,又开口调戏了句,就想看这老干部一样的男人慌张害羞的模样。 厉嵘脚步顿了顿,回头深深地看着她,回道:“好!” 反正阿奶以前就打算让他娶这丫头,虽然芯子换了,可壳子还是原来那个,也算是完成阿奶的嘱托了。 而且结婚了就算自家人,他应该能打听六十年后的事了吧? 这回轮到骆欣欣傻眼了,她眨了眨眼,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嫂子,我们走啦!” “嫂子,回见!” 周小红和牛八斤笑嘻嘻地冲她挥手,一口一个嫂子,叫得特别亲热。 “我不是……再见!” 骆欣欣刚想反驳,系统突然说了句话,她立刻改口,认下了这个嫂子,笑眯眯地和两人挥手再见。 等厉嵘他们开车走了后,她这才和系统唠嗑。 “你以前不是说,只有有血缘关系的人才可以绑定的吗?” 刚刚系统让她绑定厉嵘,可以多刷积分。 【除了血缘关系,还有性~~关系,睡一觉就行】 系统说得很直白,毫不掩饰它对厉嵘的欣赏,嘴够毒,腿够长,腰够硬,它就算没实体,也有点春心荡漾。 “所以,你们这绑定和hiv病毒一样?” 骆欣欣总结。 【宿主能不能打个好听的比方,比如和烟草公司的工作一样】 系统对这个比方很不满意,自个打了个比方。 骆欣欣翻了个白眼,不都是一个意思,她又问道:“我可以多绑定几个男人吗?” 【只能绑定一个,是终身制,不过宿主可以多生几个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同样可以绑定】 骆欣欣撇了撇嘴,小声吐槽:“万一那男人萎了,我不得守一辈子活寡?” 【商城会开通壮阳补肾药丸,就算你男人八十,依然龙精虎猛】 “咳咳……” 骆欣欣呛了口口水,脸上有点烧。 虽然她看了无数大片,可从未实践过,统子真骚,她都有点招架不住。 不过她确实狠狠的心动了,系统说积分越高,开通的商品越高级,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靠她一个人刷积分,得刷到猴年马月去,绑定厉嵘肯定能提高速度。 等满十八岁了,她再去调戏下。 孙庄的人都走完了,农场大门口变得空荡荡,马天柱和孙安才都被押了起来,和孙四儿他们关在一起,山羊胡族长单独关押。 骆欣欣往回走时,一路上有不少人和她打招呼,都挺热情。 以前每次孙庄闹事,都是农场吃亏息事宁人,只有今天,凭骆欣欣一人之力,就逼退了孙庄,可算扬眉吐气了。 大家都挺感谢骆欣欣,不过也有些人生出了别样的心思。 半路上,骆欣欣被个黑胖大妈给拦下了。 “骆同志,你今年多大了?” 大妈笑眯眯地问,三角眼像x光一样,在她身上上下扫射。 “你查户口?” 骆欣欣一看就知道,这老娘们没安好心,故意不认真回答。 大妈脸上的笑容滞住了,肚子里骂娘,早就听说这丑八怪嘴毒,果然不是个老实的,但没关系,进了她家的门,她准保能治得服服帖帖。 “骆同志,听你奶奶说你马上满18了?我像你这个年纪,孩子都生两个了。” “才两个?你这也太不中用了,两岁的母猪,一胎能生十八个。” 骆欣欣表情很平静,她一点都不生气,和这种老娘们没啥生气的,怼就是了。 “哈哈哈哈……” 正好有人围过来看热闹,听到这话哄堂大笑。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呢,嘴这么欠,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大妈老脸挂不住,训斥上了。 “我找你说话了?谁让你这么欠非得来找我?再说我嫁不嫁关你屁事,你那么爱操心,咋不去尝尝今儿个地里的大粪咸淡,太咸了烧苗,太淡了肥力不够,这才是正经事,你赶紧去尝吧!” 骆欣欣冷笑了声,张嘴就是一通火力十足的输出。 第七十四章 你们男人那么能耐,咋不自个生孩子 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个个都像看大戏一样,看得津津有味。 还别说,女钟馗嘴虽然毒,可说的话句句有道理,而且人家也不主动攻击人,只要别招惹她,还是蛮好说话的。 这王保媳妇确实是个欠的,谁不知道王家的儿子是歪脖子,长得丑就算了,还是个好吃懒做的混混,就像孙四儿一样,在农场人见人嫌,瞎了眼的姑娘都不愿嫁过去。 “你……你这嘴是吃大粪了吧,怎么这么脏?我好心好意和你个走姿派说话,想着你扣着帽子难嫁,给你说个媒,哼,真是好心没好报!” 大妈脸都气黑了,要不是为了给儿子说媳妇,她真想转身就走。 可儿子都26了,还是个光棍,再拖下去她到死都抱不上孙子。 今天骆欣欣的这番表现,让她看到了希望,这女钟馗虽然长得丑,头上还有帽子,可身段着实不差,关了灯肯定勾人。 帽子也没啥,不领证就行,等这丑八怪给她生了孙子,就让她滚蛋,影响不了她家。 大妈打的一番好算盘,并不觉得骆欣欣会拒绝。 一个丑八怪走姿派女人,有男人肯娶就是阿弥陀佛了,还有啥挑的? 骆欣欣本来都要走了,听到这番屁话,又留了下来,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长得丑,还扣了帽子,就得感恩戴德地嫁给你儿子?” “就你这模样和身份,我儿肯娶你,算是你烧高香了!” 大妈从鼻孔里哼了声,神情特别趾高气昂。 “姐姐,她儿子是坏蛋,是歪脖子!” 二丫跑了过来,大声提醒。 这个歪脖子和孙四儿一样坏,每次占了大丫便宜都要赖账,他妈也坏,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 骆欣欣一听就明白了,二丫和她说过,曾经占她们姐妹便宜的几个坏蛋,歪脖子就是其中之一。 二丫说,那些坏蛋更喜欢占大丫便宜,嫌弃她太小,不过有时候也会占她便宜,姐妹俩都无所谓,对她们来说,让人摸几下能换来吃食,她们觉得挺划算。 骆欣欣眼神迅速变冷,果然是什么样的爹娘,就会养出什么样的儿子。 “我虽然丑,还扣了帽子,但我就是瞧不上你那歪脖子儿子,还有你这种恶婆婆,女人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跳你家这火坑!” 骆欣欣语气嘲讽,眼神不屑,激怒了大妈。 虽然农场人人都说儿子不争气,可在大妈心里,唯一的儿子是最优秀的,就算雷场长的女儿都配得上,只可惜雷场长女儿早嫁人了。 “你个臭骚比,老娘是给你脸了?你一个丑八怪,还是走姿派,你还挑上男人了?你这丑样就算扒光了躺大马路上,公狗都瞧不上……” 大妈跳起脚破口大骂,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那你还替你儿来说媒,你那歪脖子儿子岂不是连公狗都不如?” 骆欣欣不紧不慢反击。 周围的人都笑出了眼泪,还有人跟着起哄,大妈气坏了,撸起袖子准备上手教训。 “老娘今天教教你什么叫礼数,你个没大没小的小贱人……” “你个没脸没皮的老贱货,滚一边去!” 骆欣欣懒得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系统没出任务,说明挣不了多少积分,吵架只是浪费口水。 “大丫!” 她不想浪费大力卡,正好大丫过来了。 “哎!” 大丫清脆地应了声,跑过来二话不说,对着这老女人就是一拳。 ‘咻’地飞上天,然后栽进路边农田里,正好田里在施肥,一大堆沤好的大粪,飞了不少绿头苍蝇,大妈头朝下钻进了粪山里。 骆欣欣冲大丫竖了大拇指,准头真好。 大丫咧嘴笑得特别开心。 “好好尝尝咸淡,今年农场的收成全靠你了!” 骆欣欣幸灾乐祸地叫了声,背着手施施然地走了。 大丫二丫紧跟在她身后,一步都不错开。 大妈自个拔了出来,粘了一头一脸的粑粑,几十只苍蝇围着她飞,她都不敢张口,紧闭着嘴一路狂奔回家,洗干净了后,冲着骆家方向骂了足足一个小时,但没人理她。 骆欣欣让大丫二丫回家,她去了办公楼,先去看马天柱他们几个。 果然—— “关进去没几分钟,就跟孙四儿干了起来,二打一,孙四儿打得挺惨,还招了不少缺德事,够他们三个吃花生米了。” 看押他们的是保卫科的张金柱,他将这三人狗咬狗交待的事,全都记录了下来,回头转交给公安。 这三人欺负了好几个妇女同志,有农场的,还有附近村庄的,妥妥的流氓罪,绝对要判枪毙。 之前骆欣欣叮嘱过保辉,把马天柱和孙安才,还有孙四儿都松绑,他们三个肯定会闹,肯定能交待不少坏事,果然不出她所料。 “抓了三个流氓犯,咱们保卫科也算立功了吧?” 骆欣欣问。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60节 “当然算,还有奖金呢。” 张金柱笑着点头,奖金虽然不多,但这可是荣誉,特别光荣。 骆欣欣很满意,功劳不管大小,有就行,积少成多肯定能摘帽子。 她又去找雷场长,保辉也在。 “场长,射击比赛我能参加不?” 骆欣欣也不打马虎眼,单刀直入地问。 “你一个女同志怎么参加?” 保辉想也不想就反对,从来没有女同志参加的先例。 “保科长,亏你还是部队出来的,思想怎么就那么落后?你那么嫌弃女同志,为啥还要从女同志的肚子生出来?你们男人那么能耐,咋不自个生孩子呢?” 骆欣欣一点都没客气地怼了过去。 雷场长本来想打圆场,见到她这火力,赶紧闭了嘴,他可不想挨骂。 而且保辉也确实欠骂,思想太落后了,小骆要是能骂醒也好。 “男人怎么生孩子?从来都是女人生孩子,你这是无理取闹!”保辉恼道。 “明明是你们男人既要女人生孩子,又瞧不起女人,你们男人才最无理,伟大的教员都说了男女平等,而且射击比赛有明文规定不让女人参加吗?” “没有。” 雷场长回答。 “既然没规定女人不可以参加,保科长你反对啥?我射击百步穿杨,你们都亲眼见识到了,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农场的荣誉重要?”骆欣欣反问。 “自然是农场的荣誉重要,小骆,我批准你参加射击比赛,给咱们农场争取大奖。”雷场长笑道。 “包在我身上,我弹无虚发,百步穿杨,肯定能拿奖!” 骆欣欣拍着胸脯保证,无视了脸色难看的保辉,迟早她要把这瞧不起女人的家伙撸下去。 第七十五章 明目张胆威胁,庞父妥协 回家吃了中饭,骆欣欣午睡了会儿,便去找大丫二丫的父亲说迁户口的事,趁着这男人还有点愧疚在,早点把这事办了,省得日后节外生枝。 庞父在酒厂上班,农场的酒厂规模不大,就三四个工人,一进酒厂就闻到了浓郁的酒香,熏得人有点上头。 骆欣欣让人传了话,很快庞父就从车间出来了。 “什么事?” 看到她,庞父脸色不太好,口气也很冲。 昨晚他被亲闺女给抡上天,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洋相出尽,以前的大丫可没这么忤逆不孝,都是跟了这女钟馗后才学坏的。 “自然是正经事,你和你那后老婆不待见大丫二丫,索性把她们的户口迁出去,你和你后老婆眼不见为净,还能省粮食,一举两得。” 骆欣欣直接了当地说了。 “我把俩闺女养这么大了,凭什么迁去你家,戴顶走姿派帽子?” 庞父黑了脸,他可是工人,成分清白,一个走姿派居然敢跟他抢女儿,真是岂有此理! 而且大丫眼瞅着十五了,再养个两年就能嫁人,还能挣一笔彩礼钱。 这回他想好了,不把大丫嫁给傻子,挑个条件好的人家,嫁个老实厚道的后生,也算是对得起死去的大丫娘了。 “你还想把大丫嫁傻子?你还是不是人?畜生都知道心疼亲生孩子,你他玛连畜生都不如!” 骆欣欣一眼就看穿了庞父的心思,顿时怒了,一把揪住他衣领,抡起拳头就要揍。 “谁说嫁傻子了,我给她挑个好后生嫁,咳咳……你放手……” 庞父吓得赶紧解释,他怕迟一点,脑袋让这女钟馗捶爆了。 骆欣欣的拳头没抡出去,还松开了衣领,等庞父站稳后,她才说:“大丫不迁去我家,给她单独立户,二丫户口和她一起,她们姐妹在家没吃过一顿饱饭,连床都没有,你这个爹就像死了一样,从来不管她们的死活,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放她们离开,让她们过几天好日子!” 庞父又愧又恼,还想替自己辩解:“我工作忙,照顾不过来。” “你只是上班,不是死了,更没瞎,不过是你不想管罢了,废话少说,到底同不同意?” 骆欣欣声音很冷,任何理由都是借口,这男人根本没反省过。 “我要回家商量。” 庞父不想放弃对两个女儿的掌控权,户口迁出去了,他还怎么拿捏两个女儿? “商量你爹的~~~唧唧,你同意了最好,不同意我他玛打得你同意!” 骆欣欣再次揪住他衣领,拖着人往外走,其他人看到了也不敢来阻拦。 【宿主以理服人,以情感人,说服大丫父亲同意迁户口,奖励30积分】 系统又发布任务了。 骆欣欣忽略了前面两句,只听到了后面两句,揪庞父衣领的力气更大了,紧箍的衣领勒得他喘不过气来,脸都变得青紫了。 将人拖到了厂外面,骆欣欣二话不说,直接上手抽了几个耳光子,将庞父抽得晕头转向,脑瓜子嗡嗡的。 “同意不?” 骆欣欣停下来问。 “我……我要找雷场长……” 庞父还是不肯屈服,两个女儿的彩礼可不少钱,他不干赔本买卖。 “啪啪啪……” 又是几巴掌抽下去,庞父的脸都肿成了猪头,但他嘴还挺硬,就是不松口。 【你这没干到点上,得攻击男人最在意的痛点才有效】 系统看不下去了,出了个阴招。 骆欣欣悟性极好,一听就明白了,她抽出了匕首,在庞父面前晃了几下,寒气森森,庞父吓得全身冒冷汗。 “你这么个畜生不如的东西,这玩意儿不要也罢,我给你劁了吧。” 她将刀尖在庞父的下面比划了几下,森森的寒气透过裤档,渗了进去,吓得他面无人色,摆子打个不停。 他真信这女钟馗干得出来,劁人也不会判死刑,可他却生不如死,而且他还想生个儿子,劁了怎么生? “你……你别乱来,我……我再想想。” “甭想了,直接给你劁了更省事,你成了活太监, 你那后老婆肯定耐不住寂寞跑路,家里没了她,大丫二丫就能过上好日子,户口也不用迁了,多好。” 骆欣欣冷冷地笑了笑,刀尖往前进了几分,刺透了裤子,抵在了皮肤上。 “我……我同意,同意了!” 庞父眼泪都吓出来了,大叫着同意。 “现在去迁。” 骆欣欣收了刀,拖着他就去迁户口。 庞父的魂还没回来,被她拖着像行尸走肉一样走着,骆欣欣拖着他先回家拿户口本,后妈在家,三四十岁,身材丰腴,面相看起来就不是善茬。 “当家的,这么早下班了?” 后妈笑盈盈地迎了上来,不过看到骆欣欣,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户口本拿出来,赶紧的。” 庞父冲她使眼色,但后妈显然没领悟到,脚没挪,还反问:“拿户口本干啥?” “给大丫二丫迁户口,让你拿就拿,哪那么多废话!” 庞父火大地吼地,他怕惹怒了女钟馗,小兄弟保不住,真要当太监了。 “凭啥迁户口?大丫二丫眼瞅着都能嫁人了,迁出去干啥,我不同意……啊~~~哟……” 后妈的三角眼一瞪,气势还挺足,但再凶也架不住骆欣欣一脚踹。 “用得着你同意?你算哪根葱?” 骆欣欣又踹了几脚,一点都没留情,这女人黑心黑肝,坏的很。 “别打了,我去拿!” 庞父心疼后妈,赶紧进屋翻箱倒柜找户口本,几分钟后,他拿着户口本出来了。 “早点拿出来多好,欠揍的玩意儿!” 骆欣欣一把抢过户口本,又对着地上的后妈狠狠踹了脚,当替大丫二丫报仇了。 她拽着庞父去找雷场长,将户口本拍在办公桌上,大声道:“他同意迁户口了,给大丫立个户。” “场长,我……我是被逼的,她打人,还把我媳妇打得没人样了。” 庞父像找到主心骨一样,指着自己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告状。 “我没打,他自己走路不稳摔的。” 骆欣欣矢口否认。 “以后走路小心点,看着点路,既然你同意了,那就把大丫二丫迁出来,小骆,带他去敲章。” 雷场长跟没看到庞父脸上的伤一样,手书了一份迁户口的文书,还敲了章,让骆欣欣带着庞父去管户籍的部门办手续。 农场人口多,而且来自全国各地,有专门管理户籍的部门,先把大丫二丫的户口生出来,然后再给大丫立户,这事就妥了。 第七十六章 宋芬芳和宋彩虹,大丫二丫的新名字 “场长,我没同意,你听我说,我不同意迁户口……” 庞父傻眼了,大叫着反对,但雷场长把他当空气,根本不搭理。 “你想挨劁?”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61节 骆欣欣冷冷地看了眼,庞父的声音戛然而止。 雷场长嘴角抽了抽,这丫头是真虎了,难怪能说服大丫她爹。 骆欣欣拖着庞父去盖章,有雷场长的亲笔文书,手续特别顺利,咣咣咣地敲了几个章,大丫二丫的户口就迁出来了。 “滚吧,没你的事了。” 骆欣欣嫌弃地松了手,还将户口本还给他。 庞父表情特别悲愤,但他也不敢说什么,拿着户口本走了。 骆欣欣问了单独立户的手续,不是太麻烦,而且因为大丫履历特别简单,还可以改名。 她跑去叫来了大丫二丫,让她们自己改个名字,大丫二丫当大名太随便了。 “姐姐,你帮我们取好不好?” 大丫二丫齐声说。 骆欣欣想了想,笑道:“大丫改成庞芬芳,像鲜花一样芳香宜人,二丫叫庞彩虹,彩虹代表好运气,怎么样?” “好听。” 大丫拍手叫好,她不懂啥叫芬芳,但她喜欢鲜花,香喷喷的,不仅好看还能吃。 二丫也喜欢彩虹这个名字,但她不想姓庞。 “姐姐,能改姓不?” 她不想再姓庞,以后的日子,她和大丫都不要再和庞家沾上关系。 “能,你想改啥姓?” 骆欣欣很理解。 “能和姐姐姓吗?”二丫问。 “我这姓也没啥好的,你娘姓啥?” 骆欣欣没同意,要是真和她姓了,日后肯定有一堆麻烦。 “我娘姓宋。” 二丫拿树枝在地上写了个宋字,她和大丫都上过学,是农场的子弟小学,不用学费,农场的子女都能去上。 大丫学不进,小学五年一直留级,等二丫小学毕业时,她还在念一年级。 二丫学习还不错,但只念到小学毕业,初中要去镇上念,得交学费,她就没念了。 “那以后大丫叫宋芬芳,二丫叫宋彩虹。” 骆欣欣也用树枝,在地上写上了她们的名字,二丫照着写了一遍,脸上露出了笑。 大丫也照着写,但写得歪歪扭扭,偏旁部首各有各的想法,鬼画符一样。 骆欣欣看得忍俊不禁,她对姐妹俩说:“大丫年纪改大三岁,就能去保卫科上班,头一年是十八块工资,第二年能提到25块,二丫你继续上学,好歹得把初中念完。” “对。” 大丫使劲点头。 二丫聪明,肯定得上学。 “初中在镇上,要住校。” 二丫不太愿意,她不放心大丫一个人留在农场,坏人太多了,有她在还能盯着点。 “有我呢,你只管学习。” 骆欣欣打了包票,有她在,肯定不会让大丫再受欺负。 二丫眼睛红了,她没再说感谢的话,等日后她变得厉害了,再好好感谢骆姐姐。 骆欣欣带着姐妹俩去了户籍科,写了新名字。 “姓也要改?你们爹同意了?” 户籍科的工作人员神色诧异,改姓可是大事,她可不信庞师傅会同意。 “我们户口迁出来了,他当不了我们的家,而且他总骂我们是赔钱货,巴不得我们去死,我们要和娘姓。” 二丫的表情和语气都很郑重,她其实没见过母亲,但听农场的人说,她娘是个勤劳忠厚的女人,力气很大,家里家外的活都是她娘干,她爹几乎不干活。 她娘那么能干的女人,生她时难产,本来不用死的,接生婆都让她爹赶紧送卫生所,还能救回来。 可她爹一听生的是丫头,就骂她娘没用,连生两个赔钱货,也不肯送卫生所,她娘大出血没了。 别人都说她娘是因为生她死的,二丫不这么觉得,她娘就是她爹害死的。 工作人员叹了口气,没再问了,利索地给她们办好了立户手续,崭新的户口本上,户主一栏上写着——宋芬芳,十八岁。 其他家庭成员写的是‘宋彩虹’,十三岁。 “你们的新名字怪好听的。” 工作人员笑着递给她们户口本。 “姐姐取的,她说芬芳是花的香气,彩虹代表好运气。” 二丫珍惜地捧着户口本,笑得特别开心。 她和大丫终于挣脱出那个牢笼了,以后她爹和后妈,也再不能拿户口威胁她们了。 “不仅好听,喻意也好,以后你们姐妹好好过,把日子过红火。” 工作人员听说过姐妹俩的事,挺同情她们,真诚地送上了祝福。 这俩姐妹算是遇上贵人了,要不然死了都没人管她们。 “谢谢阿姨。” 二丫拽着大丫,给工作人员鞠了一躬。 骆欣欣又带上她们去总务处批房子,农场地方大,盖房子也不费事,所以住房并不紧张,而且有雷场长的批文,总务处很痛快地批了一间房。 和骆家在同一排,离得不远。 房间里只有炕,其他家具都没有,而且屋子里落满了灰。 大丫二丫很开心,她们终于有自己的家了。 “反正就是来睡一觉,家具慢慢打,二丫你先打扫屋子,我带大丫去报道。”骆欣欣叮嘱道。 “知道了。” 二丫点了点头,去骆家拿了盆和抹布,开始打扫屋子了。 骆欣欣则带着大丫去保卫科报道,早一天上班多拿一天工资。 保辉心里很不满,来了个女钟馗还不够,又来个傻丫头,场长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越来越不像话。 他也只敢在心里腹诽,表面上一点都不敢显露,老老实实地接收了大丫,还将她安排着和骆欣欣一班。 保卫科的人三班倒,八小时一班,十天轮一回,骆欣欣她们现在是早班,早上八点到下午四点,再轮就是中班,下午四点到晚上零点,再然后是晚班,零点到早上八点。 晚上这班最辛苦,所以一晚有二角钱补贴,很多已婚男同志都愿意上晚班,就是为了挣补贴。 下午四点,骆欣欣准时下班,大丫今天不用上班,提前回去搞卫生了。 “畜生,谁准你们改姓的?老子还没死呢,赶紧把姓改回来!” 远远就听到庞父的骂声。 “我叫宋彩虹,她叫宋芬芳,以后别叫错了!”二丫正色道。 “老子没同意,给我去改回来!” 庞父脸都气扭曲了,扬起手要教训二丫。 “去你的!” 大丫一拳头抡了过来,第二次将她爹给抡飞了。 啪! 庞父再次栽进了草垛里。 第七十七章 权力的滋味,真他玛的爽啊 庞父被人从草垛里拽了出来,头上身上都是草,狼狈不堪。 他还想教训两个女儿,但大丫冲他比了比拳头,他退缩了。 要是再被逆女抡上天,他怕是没脸见人了。 “只当老子没生养过你们!” 庞父咬牙切齿地骂,心里比刀割还疼。 两个女儿的彩礼全没了,他玛的血亏! “是我娘生的我们,我们自己养的自己,和你没关系。”二丫怼了过去,语气嘲讽,毫无尊敬。 庞父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弄死这逆女。 他阴毒地看了眼两个女儿,转身走了。 “啪” 庞父又摔了跤,被骆欣欣绊的,正好在她面前摔了个狗吃屎。 “行这么大礼干啥,我都没准备红包,给你一棵草吧!” 骆欣欣在路边随手拔了株野草,扔在庞父身上,大摇大摆地走了。 庞父怒火攻心,差点气噶了,过了许久才缓过来,他慢慢爬起来,冲骆欣欣的背影恨恨地看了眼,慢慢走回家。 以后总有机会弄这丑八怪,他就不信抓不住这走姿派的小辫子! 晚上还是骆欣欣做的饭,大丫二丫打下手,焖一锅米饭,番茄炒蛋,红烧鲫鱼,凉拌黄瓜,再来个洋芋擦擦。 除了洋芋,其他菜都是商城买的,用不了多少积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62节 洋芋就是土豆,农场种的土豆不仅个大,味道还好,家家户户都攒了不少,骆欣欣只用半斤水果糖,就和人换了一大袋子土豆。 洋芋擦擦这道菜,是她前世就会的西北菜,将土豆刨成丝,拌上干面粉蒸熟,可以拌着吃,也可以炒着吃,她更喜欢炒着吃。 她炒了一大盆子洋芋擦擦,能当菜,还能当主食。 晚饭刚做好,骆为安和骆老太都下班了,老两口的精神面貌天差地别。 骆为安神清气爽,骆老太疲惫不堪,衣服还沾了不少草,比刚来时至少老了十岁。 “欣欣,你能不能和场长说,别让我割草了?” 骆老太还没说完,眼泪就流了下来。 再割下去,她的老命都要没了。 “那你想干什么?”骆欣欣问。 骆老太噎住住了,她什么都不想干,只想待在家里休息,三餐吃现成的。 她就算再蠢,也知道不能这样说,肯定会挨骂。 “其实我也懂一点医术,要不让我去帮你爷爷忙?” 骆老太不知道农场还有啥轻松的活,她就知道骆为安上班舒舒服服,她也要去卫生所上班。 骆为安正在吃洋芋擦擦,里面有辣椒粉,被骆老太的话吓得呛进了气管,咳得要死要活。 “喝水!” 二丫给他拿水。 大丫不说话,只是给他拍背,拍得梆梆响。 “咳咳咳咳……别拍了……” 骆为安刚喝了口水,差点又呛死,大丫这手劲太猛了,死人都能拍活。 过了好一会儿,骆为安才缓过来,他冲骆老太斥责道:“连甘草和当归都分不清,你去瞎捣什么乱?” 骆老太委屈地扁了扁嘴,眼泪流得更多了。 “卫生所你别想了,老老实实割草吧,你要是吃不消可以找外援。”骆欣欣说。 “大丫,二丫,你们……” 骆老太还没说完,被骆欣欣打断了:“大丫明天去保卫科上班,二丫要上学,你找别人。” 说完,她还朝骆为安瞄了眼。 骆老太这回反应挺灵光,立刻领悟了,她冲骆为安哭哭啼啼道:“老爷,我的手都磨破了,你就忍心看着我受苦吗?我过得不好,说明你这个当家人没本事,别人只会笑话你……” 骆为安被她哭得头疼,一时冲动,应承了下来。 “等我空了帮你割。” “谢谢老爷,明天你记得去割草啊,每天要割满六筐。” 骆老太立刻眉开眼笑,交待了任务后,就捧起饭碗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骆为安忍不住皱眉,总感觉不对劲,好像……又上这老太婆的当了? 骆欣欣暗暗好笑,骆老太虽然不聪明,可拿捏骆为安一拿一个准,果然每一个能嫁进豪门的灰姑娘,都有其过人之处。 这天晚上,大丫二丫去她们自己的家睡觉,骆欣欣给了她们一床被子,夏天晚上不太冷,一床被子足够了。 第二天她和大丫去上班,二丫留在家里,她要等九月开学再去镇里上学。 孙庄大队长亲自赶了十头羊,七头大的,三头小的,大清早就赶到了农场。 “骆同志,这是孙家赔的羊,您点点数。” 大队长特别客气,甚至带着一丝谄媚。 “我要的是八头,你送十头来干啥?” 骆欣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无事献殷勤,肯定没安好心。 “小的没肉,多给两头,骆同志,我问你个事行不?” 大队长语气更加恭敬,从昨天起他才真切地感受到了权力的滋味,他这个大队长发号施令,从来没像昨天那么痛快过。 没了族长那老东西压着,庄里的人都得听他的,稍有几个唱反调的,也让他迅速给镇压了。 权力的滋味,是真他玛的爽啊! 虽然还只是浅尝,可大队长已经上瘾了,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族长这老东西死在农场,永世都别回来。 “你直接说事。”骆欣欣冷声道。 “是这么个事,能不能让族长多修几年水库?” 大队长也不藏着掖着,直接了当地说了目的。 骆欣欣明白了,昨天就能看出,族长在孙庄的威望明显高过大队长,村民都听族长的,大队长就是个摆设,他肯定不甘心。 “无缘无故肯定不能让人修几年水库,除非犯错误了,要是问题严重,枪毙都有可能。”骆欣欣提点他。 “什么问题算严重?” 大队长眼睛亮了,枪毙才好呢。 “耍流氓,通敌卖国,杀人,这些都挺严重。” 大队长皱紧眉,绞尽脑汁地想了许久,才说:“流氓肯定没耍过,也没杀过人,这个通敌卖国是不是汉奸?” “差不多,和敌特有关系也算。” 骆欣欣眼睛也亮了,听这口气,族长还通过敌? 要是真的,她离摘帽子又近了一点点。 大队长皱紧眉,不确定道:“我不知道算不算,族长的二儿媳是外乡人,说是南方过来寻亲的,长得挺俊,但生不出孩子,从老大家过继的儿子,我总觉得这二儿媳挺可疑的,不像是普通人。” 【三更完成,明天继续啦】 第七十八章 我没摸,我朋友摸了 “这个二儿媳多大年纪了?什么时候过来寻亲的?”骆欣欣感兴趣地问。 大队长回想了下,回答道:“约莫三十七八岁,十三四年前,刚入冬那会儿,穿了件羊皮袄,小腰这么点,还没我手腕粗,屁股滚圆,弹乎乎的……” “你捏过?” 骆欣欣打断他,问了句,看大队长的眼神充满了怀疑。 大队长黝黑的脸没啥变化,表情特别淡定地否认:“没捏,我听人说的。” 不用骆欣欣问,他就主动说了:“有一回大队放电影,放的《铁道游击队》,蒋丹艳坐我前头,那人坐我旁边,捏了屁股好几把,我问他啥感觉,他说弹乎乎的,比他婆姨的弹,像灌了水的猪尿泡,biangbiang的……” 大队长边说边用手比划了个捏的手势,‘朴实’的脸显得特别猥琐。 “细节略过,继续说那个二儿媳。” 骆欣欣打断了他,果然人不可貌相,这大队长看着一副老实人模样,其实是个老色胚。 那个捏二儿媳屁股的人,肯定就是他自己,无中生友罢了。 “那个……我刚说到哪了?对了,蒋丹艳模样特别俊,小腰这么点,屁股这么圆,皮子和雪一样白,大眼睛水灵灵,小嘴嘴红艳艳,小脸蛋白嫩嫩,说话声娇滴滴,比鸟儿唱歌还好听,骨头都酥麻了……” 大队长越说越来劲,眉飞色舞,眼睛亮晶晶的,时不时还比划几下。 骆欣欣很怀疑,这老色胚对那个二儿媳,不止是捏了几下屁股而已。 “那天晚上,蒋丹艳睡在我家柴房,早上我起来去茅房,茅房在柴房隔壁,就看到了她,她说她刚死了男人,无儿无女,婆家欺负她,娘家容不下她,她来这边投奔远房亲戚,晚上没处落脚,这才睡在我家院子里。” 大队长显然对那天早上的记忆特别清楚,连蒋丹艳穿的衣服,说的话全都记得。 “她那远房亲戚呢?”骆欣欣问。 “死了,蒋丹艳没处去,就托我在村里给她找个男人,只要能让她落脚就行,正好孙老二没娶媳妇,他俩也看对了眼,就一块搭伙过日子了。” 大队长语气里充满了遗憾,还有些嫉妒。 “你咋不娶蒋丹艳?” 骆欣欣有点奇怪,这老色胚现在都对蒋丹艳余情未了,而且又是蒋丹艳第一个遇到的男人,怎么不娶呢? “我已经结婚了。” 大队长轻叹了口气,他那时娃都有了,婆姨也挺能干,只能便宜孙老二了。 骆欣欣又撇了下嘴,难怪国家提倡一夫一妻,要真允许一夫多妻,肯定会有很多男人在娶老婆这事上,就像女人网购一样,根本控制不住,恨不得全买(娶)回家。 大队长又说了些蒋丹艳的可疑之处,比如生不出孩子,洗澡用香胰子,冬天抹面霜,洗头用洗头膏,喜欢做新衣服,从来不下地干活,家里的活也很少干…… “除了这些外,没有其他可疑之处了?” “这些还不够?” 大队长反问,他觉得够多了,谁家女人要是沾上这些臭毛病中的一个,肯定要挨揍,要是全沾上,十之八九散伙。 也就是孙老二耳根子软,让蒋丹艳哄得跟狗一样,生不出娃还那么宠着。 见到大队长一脸嫌弃,骆欣欣才反应过来,现在是六十年代的西北农村,很多人家洗衣服洗头都用皂荚,或者草木灰,很少有人舍得买肥皂,更没人舍得买面霜,很多农村妇女的脸都很粗糙。 “我知道了,到时候我去你们村看看。” 骆欣欣准备去接触蒋丹艳,是不是间谍,一张识人卡就搞定。 “要是这蒋丹艳有问题,她会咋样?” 大队长关心地问。 “自然是……” 骆欣欣用手在脖子间比划了下,语气冷森森的。 大队长吓了一跳,心里涌上不舍,但也就几秒而已,很快他的表情又坚定了,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反正不是他婆姨,死就死了吧,还是权力更让他上瘾些! “骆同志,你抓紧点时间啊!”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63节 走的时候,大队长千催万催,生怕骆欣欣不去。 骆欣欣也挺着急摘帽子,便让大队长先回村,她等会儿再过去。 等大队长走了后,她看着十头羊发愁,全宰了不现实,而且三头小的没肉,宰了怪可惜的。 可不宰就得养着,家里就一间房,关哪? “我会放羊。” 大丫开心地抱起一只小羊。 最后,还是二丫想到了办法,“晚上羊关我们屋里,白天让骆奶奶去放。” 放羊简单,只要把羊往山上一赶,天黑了再赶回家。 二丫赶着十头羊,去山坡上找骆老太,骆欣欣也跟着去了,没她压着,这老太太肯定不会老实干活。 骆老太坐在树荫下吃饼干,旁边放着水壶,只割了半篓草,悠闲得就像是在沪城家里的后花园吃下午茶。 “你今天六筐草完成了?” 骆欣欣悄无声息地走过去,突然发问。 “啊哟……吓死我了,你走路没声音的?你爷爷说中午来帮我割。” 骆老太吓了一大跳,手里的饼干掉在地上,她嫌弃地看了好几秒,最终还是捡起来,吹了好几下才吃。 家里饼干没多少了,她得省着点吃。 骆欣欣懒得管他们老两口的事,她指着十头羊说:“以后你一边割草一边放羊,晚上再打两筐草喂养。” “我哪里吃得消的,我一把年纪了。” 骆老太跳了起来,再加两筐草还不如要她的命。 “那你以后别吃肉了。” 骆欣欣冷冷地看着她,吃肉比谁都积极。 “那我没放过羊,万一弄丢了怎么办。” 骆老太的声音小了下去,不让她吃肉,还不如要她的命呢。 “你是死人?十头羊都看不牢?总之你要想吃肉,就把这十头羊放牢,晚上那两筐草也不用你割了,你就负责放羊。” 骆欣欣减去了两筐草,免得真把这老太婆累死了,到时候她和大丫随便割一下就有了。 “晓得了,你讲这么大声干啥,我又没聋。” 骆老太扁着嘴答应了,还埋怨了句,但对上骆欣欣的冷眼后,她马上低下头,老老实实的了。 二丫留在山上教她放羊,她去上学还有两个月,猪都能教会了。 骆欣欣去找雷场长请假。 “你出去干啥?没正经事不许请假。”雷场长语气很严肃。 “肯定是正经事,我啥时候干过不正经的事?我去孙庄办大事。” 骆欣欣没说抓敌特,现在还不确定,不能瞎说。 雷场长撇了下嘴,昨天还要劁庞师傅呢,啥时候正经过? 第七十九章 去孙庄见可疑的女人 “孙庄还有啥事,不是都处理好了?”雷场长问。 “场长,咱们看问题不能只看表面,表面上看矛盾解决了,可隐患无穷啊,孙庄的村民面服心不服,族长那老东西在庄里威望高,关时间长了,孙庄肯定又得闹,眼瞅着农场马上要丰收,与其晚上死守严防,还不如从根上解决问题,你说是吧?” 骆欣欣狠狠地忽悠了一通,雷场长听得云里雾里,具体的没听懂,就是觉得这姑娘说的有点道理。 “那你去吧,和孙庄的人好好说话,以理服人。” 雷场长看她的眼神特别慈祥,虽然是走姿派,可觉悟杠杠的,才来农场小半月,就把农场装心里了。 是个好同志! “知道。” 骆欣欣应得特别大声。 离开场长办公室后,她又去找马全儿借马车。 孙庄离农场来回四十来里,走路能走断腿,她肯定不能虐待自己。 她不知道马全儿家在哪,让大丫带路,远远就看到了一幢极漂亮的平房,院子里收拾得很整洁,而且东西摆放得井井有条。 院子角落堆着一大堆煤,旁边是码得整整齐齐的柴禾,还有堆得高高的草垛,枣红马的窝就在草垛边,它时不时伸出头吃草。 它还认得骆欣欣,看到她特别开心,摇头晃脑的。 “小红,你好啊!” 骆欣欣走过去和马儿打招呼,喂它吃了颗糖。 马儿亲热地蹭她的手,大丫也想摸,但马儿不理她,因为大丫没喂它吃糖。 小红在家,马全儿肯定没出远门,应该在家,但房门关着。 骆欣欣以为在睡觉,准备去敲门,但被枣红马拦住了。 马儿咬住她的衣袖,不让她去敲门,因为主人交待过让它守门,糖虽然很好吃,小姐姐也很香,可它不能失职。 “你家主人在睡觉?” 骆欣欣笑着问,这马儿可真聪明,她都想养了。 枣红马的大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她,虽然它不会说话,可答案都在眼神里了。 “这个点还睡,真够懒的。” 骆欣欣没去敲门了,她得尊重马儿,不能让它为难。 不过她没等太久,几分钟后,门就开了,走出来的是何美红。 “我走了。” 何美红回头说了句,声音娇媚,还带着一丝云雨过后的慵懒,一听就知道两人在屋里干了些啥。 马全儿也出来了,两人站在门口肆无忌惮地卿卿我我,嘴都快啃秃了。 旁边的两人一马看得津津有味,眼珠子都舍不得转一下。 过了好几分钟,两人还在啃,骆欣欣都担心这两人啃着啃着,又回屋再搞一回,耽搁她摘帽子的正经事。 “马师傅,吃着呢!” 骆欣欣热情地打招呼,用的还是华国人最朴实的打招呼方式。 吃着呢,吃了没,一起吃点儿? 不管在何时何地,何种场合,都能用上。 难舍难分的两人受到惊吓,马全儿下意识地将女人护在身后,看得骆欣欣默默给他点赞,这一点就比黄金祥那胖子强。 火车上她踹开厕所门时,黄金祥可是躲在何美红身后的。 “你来干什么?” 马全儿恶声恶气地问。 “借你马车用用,我肯定不亏待小红,给它吃饱。” 骆欣欣大大方方地说了目的。 “不借。” 马全儿二话不说拒绝了。 【宿主说服马全儿借马车,商城开通商品草料,奖励积分20】 脑海里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骆欣欣眼睛一亮,果然是她的好统子,缺啥就来啥。 “你们刚刚在屋里搞得挺激烈,有三个回合吧?真是龙精虎猛,要不要我帮你好好宣传宣传?” 骆欣欣明目张胆地威胁,本来她都准备好了半斤红糖的借车费,但现在改主意了。 把柄在手,便宜不占白不占,占了也白占。 马全儿顿时黑了脸, 阴沉沉地看着她。 骆欣欣不仅若无其事地和他对视,还笑了笑。 他身后的何美红轻轻拽了拽他袖子。 “天黑之前得还回来,不能亏待了马儿。” 马全儿松口了。 “放心,我喜欢小红,肯定不亏待它。” 骆欣欣拍着胸脯保证,她向来对动物比对人类更温柔善良。 马全儿将小红牵出马厩,骆欣欣又喂它吃了颗糖,小红开心极了。 “你们谁赶车?” 马全儿问。 骆欣欣愣住了,她只顾着借马,忘了自己不会赶车,不过前世她小时候倒是骑过牛,想来马和牛应该差不多吧? “我赶。” 骆欣欣表现得特别信心十足,马全儿也没怀疑,将鞭子给了她。 上车之前,骆欣欣又给小红吃了块糖,还贴着它耳朵小声嘀咕:“宝贝,你这么聪明,肯定会自己拉车的吧?只要你好好拉车,糖肯定管够。” 回应她的是小红的几个响鼻。 骆欣欣放心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64节 她和大丫上了车,像模像样地甩了下鞭子,小红得得得地跑了起来,果然跑得特别平稳,遇到坑还会自动避开,骆欣欣这个车夫啥都不用管,特别省心。 “好马,小红真棒!” 骆欣欣不吝夸赞,还从包里掏出根黄瓜投喂。 四条腿就是比两条腿快,一个小时不到就到孙庄了,给村口玩耍的小孩一颗水果糖,小孩特别热情地带路,一起领到了大队长家门口。 “骆同志,快屋里坐。” 大队长也很热情,还让老婆煮罐罐茶。 骆欣欣听说过,在当地煮罐罐茶是最高待客礼仪,在铁罐罐或者陶罐罐里,加入白糖,红枣,枸杞等材料,加水煮开,就是好喝又营养的罐罐茶。 大队长媳妇看起来干净利索,将家里收拾得干净整洁,煮的罐罐茶也很好喝,骆欣欣只喝了一口就喜欢上了。 “你带我去见见蒋丹艳,见了我就知道她啥情况了。” 喝完罐罐茶,骆欣欣提出要求。 “成。” 大队长也很迫切,一口喝完了茶,就领着她去找人了。 “蒋丹艳不在家,去溪边洗衣服了。” 大队长媳妇说了句,她刚刚看到的,蒋丹艳提了桶衣服去溪边了。 于是,大队长领着骆欣欣去了溪边,说是溪,其实就是道沟渠,一米来宽,水也不深,但是很清澈,能清澈地看到小鱼儿游来游去。 有几个妇人蹲在溪边洗衣服,其中有一个特别醒目。 穿着水红色的长袖衬衫,乌黑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皮肤白皙,身材苗条,低着头洗衣服时,修长的脖颈弯出很好看的弧度。 虽然没看到正面,但只是这蹲着的背影,就能感觉到是个美丽的女人,而且这气质也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仿佛一个落满了灰的木盒里,打开后露出了一颗熠熠生辉的宝石,就是这样的感觉。 第八十章 副营长的媳妇不好看,但温柔善良 其他女人一边洗衣服,一边唠村里的八卦,蒋丹艳也会掺合着说几句,看得出来,她和这些女人关系还不错。 “那个就是。” 大队长指着她小声说。 “你说我是你远房亲戚。” 骆欣欣嘱咐完,便朝小溪走了过去,蹲在了蒋丹艳身边,笑着打招呼:“婶子好,我洗个手。” 蒋丹艳笑了笑,主动往旁边挪了点。 骆欣欣洗完手,起身时,有意朝旁边歪了下,蒋丹艳下意识地扶住她,“小心些。” “谢谢婶子,刚刚眼睛黑了下。” 骆欣欣连声道谢,心里却乐开了花。 她刚刚用了张识人卡,这女人的忠诚度只有10%,百分百是敌人,她离摘帽子又近了一步。 “你是贫血了吧?吃红枣枸杞补补血。” 蒋丹艳的声音有点低沉,并不是骆欣欣以为的娇媚婉转,而且个子很高,足足比她高出大半个头,大概得有170。 女人这样的身高在北方不算什么,可在南方却有点稀少。 “成,我回去就吃。” 骆欣欣笑着答应。 其他几个女人注意到她是生面孔,还是和大队长一块来的,便都朝大队长打听。 “远房亲戚家的闺女,头回上我这玩,欣丫头,该回家吃饭了。” “来了。” 骆欣欣在身上擦干手,和大队长一块往回走。 在她走后,蒋丹艳的表情若有所思,匆匆洗了衣服就回家了。 急不可耐的大队长,走到僻静处,四下看了看没人,这才问:“咋样,人有问题没?” “还不确定,我再看看。” 骆欣欣没说真相,怕吓到他,也怕打草惊蛇,她还想找出蒋丹艳的同伙。 大队长的表情明显失望,他心里在吐槽骆欣欣只会吹牛,还说见一面就行,现在面见上了,却说不确定,害他空欢喜一场。 虽然很失望,但大队长还是热情留饭,骆欣欣拒绝了,她得赶紧给厉嵘打电话,通知他来抓敌特。 孙庄没电也没电话,得回农场打。 骆欣欣马不停蹄地赶回农场,给小红喂了几个鸡蛋,再饱饱地吃了顿新鲜的草料,从商城买的,小红很喜欢,吃得摇头晃脑的。 等小红吃饱了,她再还给马全儿。 “下次有事再找你借。” 骆欣欣一点都没客气。 马全儿黑着脸,没理她,不过看到马儿明显吃饱喝足的模样,他脸色缓和了些,这丑女人确实没亏待马儿。 “小红,回见!” 骆欣欣没管他的黑脸,和小红再见后,便一路飞奔去找雷场长。 雷场长正在接电话,骆欣欣蹑手蹑脚地进了办公室,还关上门,机密大事不能走漏了风声。 “就这样,再见。” 雷场长挂了电话,就看到她跟做贼一样在关门,便说:“大白天关门影响不好,开着。” 作为干部,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单独见女同志时,必须打开门,免得招来闲话。 “能有啥不良影响?你都一把年纪了,我又这么丑。” 骆欣欣把门关得死死的。 “我才48,而且容貌不重要,心灵美才最重要。” 雷场长安慰她,其实他觉得,这丫头脸上那胎记,看着看着也就顺眼了。 “我心灵也不美。” 骆欣欣的毒舌连自己都没放过,她不温柔也不善良,更不大度,心灵美和她没关系。 雷场长还想再劝几句,听到骆欣欣问:“场长,我给部队打个电话,我发现了个敌特。” “你确定?你咋发现的?男的女的?有没有同伙?人在哪?” 雷场长眼睛突地亮了,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 “一会儿和你说,你一边去。” 骆欣欣将他给拽开了,生硬地拨电话号,这种老式电话机她没用过,不熟练,旁边的雷场长看得急死了,好想亲自上。 终于拨通了,但接电话的是总机,还得转过去,好在不是长途,很快就接通了,但厉嵘在训练新兵,得去叫人。 “嫂子,你别走,我让厉哥打过来,很快的啊!” 接电话的是周小红,特别热情。 “我不是你……嘟嘟嘟嘟……” 骆欣欣依然没解释成功,这小子挂电话贼他玛快。 “啥嫂子?小骆你结婚了?” 老式电话机隔音不行,旁边的雷场长都听到了,狐疑地打量她。 “没,是误会。” “啥误会叫嫂子?这影响多不好,你还是个姑娘家,得和人家说清楚。”雷场长训斥道。 “知道知道。” 骆欣欣使劲点头,场长还说自己不老,明明都出现老年絮叨症了。 军区。 厉嵘双手背着,站得比翠柏还挺拔,虽然站在烈日下,但却给人一种冰凉感。 “这么点就吃不消?女兵都比你们有出息,哭什么哭?受不了就卷铺盖回家,免得上战场拖累战友!” 有几个新兵被训哭了,本来只是无声抽泣,可听到这戳心窝子的话,再也忍不住,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委屈得好想现在就回家。 “嫂子给你打电话了,说有要紧事,让你赶紧回!” 周小红还是很识大体的,没当着这么多人嚷嚷,而是凑在厉嵘耳边小声说,但他低估了自己的嗓门,就算是耳语,也能让方圆十米的人听到。 垂头丧气地新兵们,一下子来了精神,就连哭泣的几个,都停止了委屈,竖起耳朵听八卦。 “你接着训!” 厉嵘让周小红训练,他去打电话。 等他走远了,新兵们一下子炸了,七嘴八舌地问:“小红哥,副营长有媳妇了?” “副营长媳妇长啥样?能受得了他这毒嘴?” 新兵们都替未曾谋面的嫂子默哀,这世上估计只有木人石心才受得了副营长的毒嘴吧? “年纪轻轻怎么如此肤浅,相貌不是最重要的,心灵美才重要,副营长可没你们肤浅。” 周小红义正辞严地训斥了一通。 新兵们都挺聪明,很快就明白了,副营长媳妇长得不好看,但是温柔善良,所以才感动了嘴毒的副营长。 厉嵘这边才接通电话,就听到骆欣欣兴奋的声音:“我发现了个敌特,百分百确定,很可能还有同伙,老规矩,功劳咱们一人一半,咋样?”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65节 第八十一章 你五行缺阳,肾不行 “我去找你。” 厉嵘的眼睛也亮了,他现在很确定,骆欣欣身上定有些神通,否则抓敌特哪能一抓一个准,比受过专业训练的他还厉害。 他现在很期待和这姑娘的婚后生活,能知道六十年后的华国,还有她身上的神勇,想来定会很有趣。 “你抓紧点,挂了!” 骆欣欣利索地挂了电话。 厉嵘本来还想问清楚些,但还没等他开口,对方就挂了,听着话筒里的嘟嘟声,他不由笑了。 风风火火的,也太急了些。 他没去训练场,而是去找直属领导汇报,还得领导批准他才能出门。 来到西北让他最满意的,就是这边的干部大部分都是真性情,不像他沪城的顶头上司,心眼比蜂窝煤还多,自己喜欢阿谀奉承,也爱听别人拍他马屁。 偏偏他这嘴最不会的就是拍马屁,所以不招领导待见,给弄来西北了,反而因祸得福,他喜欢这边的氛围。 得到了领导批准,厉嵘换上便装,骑领导的自行车出门了。 骆欣欣这边被雷场长缠住了,打听敌特的情况。 “等我抓到敌特,你就都知道了。” 骆欣欣嘴严实的很,一点口风都不透露。 这可关系到她摘帽子,没落实之前,决不会往外说一个字。 “敌特是不是在农场?要不要保卫科支援?” 雷场长哪知道她心里的弯弯绕绕,只担心敌特漏网,絮絮叨叨地出主意。 “不在,不用。” 骆欣欣一味拒绝。 雷场长还想再劝,突然对上她小心提防的眼神,一下子气笑了。 “老子堂堂场长,还能抢你个小丫头的功劳不成?老子是担心敌特太狡猾跑了!” 雷场长快气死了,他一片碧血丹心,却被这死丫头误会成居心不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跑不了,我又不是第一次抓敌特。” 骆欣欣胸有成竹,她有系统外挂,再加上厉嵘,敌特再狡猾都跑不掉,她又安慰道:“我抓到敌特立功了,都是场长你教导有方,对吧?” 雷场长人还是不错的,小小的哄一下。 “那倒也是,你和厉同志需要帮助只管开口。” 雷场长挺好哄,黑脸一下子缓和了。 “谢谢场长。” 骆欣欣没拒绝,但她肯定不需要。 回家之前,她先去山坡上溜达了圈,在商城买了两大篓鲜嫩水灵的草,扛着回家了。 二丫已经将十头羊赶回了家,她还顺便拾了两筐柴,码得整整齐齐的。 骆老太今天的状态很不错,反而是骆为安,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萎靡不振,手抖得菜都夹不住,好几次都掉了下来。 “老爷你辛苦了,这肉炖烂了,你多吃点。” “老爷不愧是老爷,看病厉害,割草也厉害,不像我是个没用的,干啥啥不行。” “老爷,吃完饭我给你捏捏啊!” 骆老太菜夹得殷勤,嘴也甜,骆为安已经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他今天除了看诊外,还利用午休时间割了四筐草,累得他腰都直不起来,他活了五十几岁,还是头一回吃这么大的苦。 他本来想说,让骆老太明天自己割草,他就不去了,可被老妻这么一说,他又有点说不出口。 “割草没有技术含量,小孩都会割。” 骆为安放弃了筷子,用调羹舀着吃,晚上还是炖羊肉和拌黄瓜,羊肉炖得烂乎,肉汤拌米饭特别香,一口下去,身上的疲乏都消了不少。 “我觉得还是有点技术含量的,反正我就没老爷厉害,明天继续啊!” 骆老太的甜言蜜语把骆为安哄得像胎盘一样,尽管手还在抖,但还是点了点头。 骆欣欣没掺合这老两口的事,闷头吃饭。 “今天的饭菜是不是煮多了?可能吃不完。” 骆老太给骆为安盛饭,发现还有大半锅米饭,炖羊肉也还有半锅,家里剩下的羊肉全都炖了,一点没剩。 她担心以后又得吃咸菜土豆,这种苦日子她一天都不想过。 “吃不完给狗吃。” 骆欣欣的嘴比脑子快,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说完她有点懊恼,当然不是因为骆老太,而是某人。 “咚咚咚” 有人敲门,还有厉嵘的声音。 大丫跑去开门,他也不用招呼,自来熟地进了屋。 “吃了没?”骆欣欣问。 “没。” “自个盛。” 骆欣欣没动,也就是看在一起抓敌特的份上,她才多煮点饭。 厉嵘早闻到了肉香,他也没客气,去碗柜拿了个大碗,盛了一大碗饭,坐下来一起吃。 “厉……厉同志好。” 骆为安和骆老太看到他,吓得连筷子都不敢动了。 “吃吧,别客气。” 厉嵘语气淡淡的,还往饭里舀了不少肉汤,大口大口吃得特别香。 对比之下,老两口在自个家,却吃得战战兢兢,屁股都不敢坐实。 骆家人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饭菜都被厉嵘包圆,汤都没剩,他刚咽下最后一口饭,就听到骆欣欣说:“走吧!” “这么晚你们还去哪?” 骆老太忍不住问,桌底下骆为安拽了她衣袖几下,她这才想起骆欣欣的真实身份,悻悻地撇过头。 “你们先睡,不用等我。” 骆欣欣穿上厚外套,这边昼夜温差大,晚上得穿厚点。 厉嵘骑上车,等了半天没见她跳上来,便催道:“你属蜗牛的?” 还在琢磨要怎么上车的骆欣欣,听到这话,气得三步并作两步,咬着牙一鼓作气地跳了上去。 前世她从小生活在山区,出门都是山路,不会骑自行车,更没被人载过,自然也没学会怎么上车,更不知道跳上车要巧劲。 她就这么实沉沉地跳了上去,屁股都砸疼了。 厉嵘压根没想到,她上车会有这么大的动静,车龙头都给砸歪了,好在他反应快,立刻稳住了。 “黄牛上车都没你动静大。” 厉嵘没忍住,打趣了句。 “说明你太虚,五行缺阳,肾不行!” 骆欣欣怼了过去,然后车子虚晃了一下,吓得她两只手死死抓着后座,身体崩得僵硬,咬牙道:“你骑稳点,摔了我你赔不起!” “胆子这么小,五行缺胆,胆不行!” 厉嵘针锋相对地怼了回来,还笑出了声。 听在骆欣欣耳里,他就是在嘲笑,火气顿时冒了上来,手比她的脑子快,捏住这家伙的腰间软肉,用力扭了360度。 第八十二章 结婚当然是真的,你想耍流氓? “咝……” 厉嵘倒抽了口冷气,车子差点摔倒。 骆欣欣差点摔下去,吓得她下意识地搂住前面的腰,又硬又细,凭良心说,手感真不错。 “你会不会骑车?” 骆欣欣气急败坏地问。 “坐好,别动!” 厉嵘有点咬牙切齿,他的腰肯定青了,这女人下手真狠。 感觉到腰间的手,软软的,他忍不住朝下瞄了眼,黑不隆冬,啥都看不到。 “你拿好手电筒,别晃。” 厉嵘声音有点哑,带这女人比带一个营还累。 “你骑车稳一点,我就不晃。” “你坐稳一点,我肯定稳。” “你骑不稳,我怎么可能坐稳?” “你坐不稳,我怎么骑得稳?” 两人像绕口令一样,你来我往地骑了好几里地,双方都有点口干,自动结束了绕口令。 骆欣欣舔了舔嘴唇,从包里拿出水壶喝水。 “给我喝点。”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66节 厉嵘嗓子也冒烟,和这女人出门太费嗓子。 “我喝过的。” “我不嫌。” 厉嵘单脚点在地上,刹住了车,从骆欣欣手里拿了水壶,大口喝了起来。 “我嫌,你别对着我水壶喝!” 骆欣欣满脸嫌弃,这家伙居然用舌头碰她的水壶,她还怎么喝? “喝水不这样还怎么喝?难道我能虚空吸水?” 厉嵘故意气她,又喝了好几口。 “你不能倒在嘴里喝?” 骆欣欣一把抢过水壶,没好气地瞪了眼。 “你这样以后我们以后怎么结婚?” 看着气冲冲的模样,厉嵘又忍不住逗了句。 “谁要和……以后是以后,现在是现在,别混为一谈!” 骆欣欣及时改口,这家伙虽然可恶,可长得帅,腰也好,还是军官,是她摘帽子的重要凭仗,得好好哄着。 可惜她做不到骆老太那样的伏低做小,要不然肯定也能把这家伙拿捏得死死的。 不过,她还是有点搞不懂厉嵘的想法,便试探地问:“你那个……真结婚?” “结婚还有假的?你想耍流氓?” 厉嵘冷冷地回了句,他裤子都打算脱了,这女人要是敢说假的,他绝对不客气。 “当然真的,谁耍流氓了,就这么说定了!” 骆欣欣声音很大,脸上却烧得慌,她真没想到这男人来真格的。 难不成这家伙以前就暗恋原身? 越想越觉得这可能性极大,原身长得确实漂亮,是个男人都会心动,她这是捡了原身的现成便宜呢。 厉嵘嘴角微微上扬,再次骑上车,这回他直接让骆欣欣坐着,他再骑车。 晚上七点光景,他们赶到了孙庄,庄子的人基本上都睡了,而且没有人家亮灯。 煤油珍贵,村民都舍不得点,晚上天一黑就上炕睡觉,要干点啥也是借着月光行动。 “就是这家,估计睡了。” 两人摸到了族长家后院,同样黑漆漆的,骆欣欣有点懊恼,应该早点过来,说不定能打听到消息。 厉嵘突然捂住她的嘴,带着她猫在窗台下。 屋里传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说话声。 “大哥?” 骆欣欣听出来了,说话的是蒋丹艳,进屋的男人是她大伯哥,她眼睛顿时亮了。 大晚上的,大伯哥进弟媳妇的房间,肯定不是正经事。 “老二去我那了,快让我亲香亲香。” “你急什么,我点个灯。” “点啥灯,月光亮着呢,快点,急死我了……” …… 然后是少儿不宜的一些声音。 骆欣欣听得津津有味,脑子还在飞速运转,消化这炸裂的消息。 孙老二去了孙老大的屋,孙老大来了孙老二的屋……六十年代这么炸裂的吗? 厉嵘脸烧得滚烫,他万万都没想到,来抓敌特会碰到这种事,而且身边还有个姑娘,听得他有点慌。 五六分钟过去,屋子里的两人停下了。 “还是你好,难怪城里的老爷都爱养小倌儿。” 孙老大满足地叹了口气,二弟妹进门之前,他哪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爽的事。 窗台下的骆欣欣惊得差点叫出声,厉嵘反应很快,赶紧捂住她的嘴。 两人都蹲着,而且挨得很近,厉嵘个子高,几乎将人搂在怀里,鼻间能闻到熟悉的桔子香。 骆欣欣闷得慌,用手往后捅了下,示意他松开手。 厉嵘没松,他担心骆欣欣没受过专业训练,会弄出动静,惊动屋子里的敌特。 屋里的两人又有了动静,孙老大意犹未尽,又来了一回。 “今天大队长家来了个远房亲戚,是个十七八的姑娘,身段还行,脸有点丑,也不知道是来干啥的?” 蒋丹艳突然提起了骆欣欣,自打在溪边遇到这丑女人后,他心里就隐隐不安,总觉得有不好的事发生。 “兴许是来相看人家的吧,庄里有不少后生没娶媳妇。” 孙老大不以为然。 “你去问问大队长,那姑娘脸是丑了点,可身段真不错,你大儿子不是要相看了吗?” “成,明天去问问,对了,今天碰到你哥了,他让你空了去镇上一趟,有点事。” “知道了,兴许是我老家有啥事,你明天再催催大队长,早点把爹弄回来,总关着也不是事。” “怎么,你想他了?他难道比我强?” “瞧你说的什么话,爹在咱家才能过好日子,你没看见庄里人这两天都变了脸吗?” …… 蒋丹艳说话不紧不慢,声音也不大,但把孙老大拿捏得死死的,很快就被说服,答应明天找大队长救他爹。 再然后,是孙老二回来了,兄弟俩各回各屋。 孙老二回屋后,又按着蒋丹艳来了一回,他比他哥强不少,明显蒋丹艳尽兴了。 “还是你厉害,你爹你哥都不如你。” “那当然!” 孙老二得意洋洋,他才是家里的顶梁柱。 窗外的骆欣欣和厉嵘面面相觑,两双大眼睛在月光下充满了惊诧。 这些话他们每个字都听得懂,可连在一起,他们却不明白了。 “明天陪我去趟镇上,我哥找我有事。” “是不是基地又有啥好东西?你要不问问你哥,能不能把我也安排去基地?” “基地哪有那么容易进去的,你也别往外说,要是让人知道我哥把食堂的肉弄出来,他的活也干不成了。” “知道,我肯定不说。” …… 两人唠完后,很快就睡了。 厉嵘和骆欣欣蹑手蹑脚地离开孙家,骑远后,他们才敢说话。 第八十三章 鬼更怕你 “那蒋丹艳有个哥在基地干活,肯定也是敌特?不会基地的机密都被他泄露了吧?” 骆欣欣很担心,现在的华国科技落后,可不能再被敌人雪上加霜了。 “我现在回去和上级汇报,剩下的你别管了。” 厉嵘表情也很郑重,情况比他想像的更严重,敌人竟然已经渗透进基地了,这件事必须尽快上报。 他也担心骆欣欣再盯着这事,会引来危险。 “那你别忘了和领导说,是我先发现的。”骆欣欣提醒他。 “忘不了,你的一半功劳肯定不会少。” 厉嵘眼底含笑,这姑娘为了摘帽子,挺拼。 他先骑回农场,路上骆欣欣无聊,忍不住和他聊起蒋丹艳的风流韵事。 “真没想到他是个男的,难怪个子那么高,可惜了。” 骆欣欣语气遗憾,这敌特比她前世见过的反串明星漂亮多了,身材也好,要是生活在后世,随便拍点视频都能当月入百万的大网红,哪用得着干这种刀尖舔血的高风险行当? “可惜什么?” 厉嵘忍不住问,听这口气好像还有点同情敌特? “可惜他生错了时代,如果是在……” 骆欣欣脱口回答,说了一半她语噎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如果他生在六十年后,会是什么样?” 厉嵘迅速接话,他对六十年后的华国,真的很好奇。 “如果是六十年后,以他的容貌和取向,可以选择另一种职业,每个月能挣很多钱,比你们崔副军长都挣得多,还没危险。” 骆欣欣说的还是保守了,有些大网红挣得比军长多的多。 前世她看到一个博主自曝,日入三十几万,粉丝量也才百万,收入已经超过很多百分之九十五的普通人了。 凭蒋丹艳的身材容貌,还有他的头脑和心计,绝对能在网上混得风生水起,大赚特赚。 “六十年后的钱那么好挣?” 厉嵘皱眉,他不理解。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67节 崔副军长可是从枪林弹雨中拼出来的,身体里至今还有几颗弹片没取出来,死在他手上的敌人数不清,也是厉嵘敬佩的人之一。 蒋丹艳那种人,居然能比崔副军长赚得多? 简直岂有此理,天理难容! “啥时候的钱也不好挣,只不过蒋丹艳男生女相,又有特别爱好,他这种叫噱头,六十年后的人特别吃他这一套,宁可自己吃方便……吃糠咽菜,也要把钱给他。” 骆欣欣用了他能接受的说法,毕竟现在国内虽然也有方便面,但却是奢侈品,普通人不要说吃,连听都没听过。 厉嵘的眉头紧锁,表情很沉重,心情更沉重。 他真的理解不了。 达尔文的进化论难道是错的? 人类越进化越愚蠢吗? “那类人是少数,还是多数?”厉嵘不死心地问。 “挺多的。” 骆欣欣的回答,让他彻底死了心,他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空气变得异常安静,只有自行车转动的声音。 还有骆欣欣手里的电筒,射出忽明饭暗的光柱。 一道冷风吹过来,骆欣欣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她用力搓了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四下看了看,路边的树在月光下,扭出了奇形怪状的影子,比鬼还可怕,让她瘆得慌。 “你要不说点啥?这么静我怕鬼找过来。” 骆欣欣情不自禁朝他挪近了些,感受到他后背的温度才安心点。 “放心,鬼怕你。” 厉嵘嘴角上扬,他今天到农场,找人打听骆家的住处,听到那些人叫她女钟馗。 “倒也没那么厉害,有些鬼还是有点可怕的。” 骆欣欣谦虚了下,她在奈何桥上,见到好多锁着粗铁链的厉鬼,连牛头马面都要小心翼翼,她只是个普通人,可不敢托大。 厉嵘笑了笑,没像之前那样怼回来。 “你哑了?” 骆欣欣不太适应,这家伙的毒嘴呢? 怎么不怼她? “没,在想事。” 厉嵘回答,他的确在思考。 “升官就别想了,你刚升过,没那么快再升的。” 骆欣欣酸溜溜地打击他,她帽子还没摘呢。 “我在想,我还有没有必要为华国的未来奋斗!” 厉嵘很认真地回答。 他很少和人说心里话,哪怕是在刘太太老两口面前,他也不会说心事。 因为几乎没人能理解他。 他当然不觉得自己不对,只是觉得这个时代的人,跟不上他的思想罢了。 比如他和六十年后的骆欣欣,就聊得很投机。 果然他的思想,领先了现在至少六十年,他就是百年难遇的聪明人。 “为什么?” 骆欣欣好奇地问,这是受啥刺激了? “如果六十年后的华国人,都是那么一帮蠢货,还有什么奋斗的必要?创下再多的家业,蠢货们也守不住。” 厉嵘声音有点冷,还夹杂着愤怒。 他和战友们流血牺牲,科学家们透支自己的身体,为的就是让华国强大起来,让华国人民的腰板硬起来。 而不是,让下一代变得更愚蠢! 如果子孙们都是些蠢货,他们的努力和牺牲,简直就是个笑话。 “蠢货是不少,可聪明人更多啊,六十年后的华国,敢和美帝叫板,是很多国家的人民向往的乐土,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外面战乱四起,百姓流离失所,华国却是盛世太平,百姓安居乐业,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看到的吗?” 骆欣欣赶紧给他描绘六十年后的盛世,傻逼虽然有不少,可更多的人,愿意为了祖国强大而努力奋斗,否则华国不可能在短短几十年,就发展成国际上不可小觑的强国。 “真的吗?” 厉嵘声音有点飘忽,这姑娘描绘的场景,和他梦到的盛世好像。 他今年22,六十年后他也才82,现在好好锻炼身体,应该能活到那时候,亲眼看一看这盛世吧? “千真万确,你现在开始戒色戒酒戒烟,六十年后应该还健在,能亲眼看到,万一你提前死了,那也没事,我会去你墓地告诉你。” 骆欣欣拍着胸脯保证,她坚信自己肯定能长命百岁,至于男人就不好说了。 毕竟男人通常都比女人短命。 “家祭无忘告乃翁吗?” 厉嵘冷笑着回了句。 “对。” 骆欣欣一时没察觉,等她反应过来,听到了这狗男人在笑,气得她使劲掐着狗男人的腰间软肉,用力旋转。 第八十四章 咱们一起长命百岁吧 厉嵘吃痛,赶紧刹车,脚点在地上,一手扶稳车子,另一只手揉了揉腰,不用看都知道肯定青了。 “你能不能别总掐一个地方?” “不能,我向来专一。” 骆欣欣冷笑,居然敢占她便宜,没掐死都是她念着摘帽子,手下留情了。 “专一是个好习惯,继续保持!” 厉嵘继续骑车,嘴也没闲着,又说道:“我身体很好,六十年后肯定健在,不劳烦你了,也可能你比我先走。” “那可不一定,男人通常活不过女人。” 骆欣欣轻哼了声。 “那就一起好好活着吧。” 厉嵘突然笑了。 因为他想到,如果和这女人一起生活在盛世华国,应该是件很幸福的事。 毕竟只是想想,就让他很期待了。 “行,一起长命百岁!” 骆欣欣也笑了,在厉嵘面前,她能真实地做自己,不用遮掩她的来历,这让她很放松。 和这样的人过六十年,应该很有意思吧? 接下来的路程,厉嵘又问了不少后世的事,骆欣欣都说了,得知后世人人都有手机,不用电话线就能打电话,还能上网,和远在太空的人视频联系,他都恨不得自己能一下子老去,迅速变成82岁,这样他就也能有手机了。 不过他知道这不现实,六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没那么容易过去。 但娶骆欣欣却是能实现的,他现在特别期待和这姑娘的婚后生活,一定很有趣吧? “发现敌特的事,你不要在农场声张。” 厉嵘嘱咐了句,敌特无孔不入,很多部门都有渗透,他担心骆欣欣会被敌特报复。 “我只和雷场长说了。” “和他说没事,其他人都别说。” “知道了。” 骆欣欣点头答应。 厉嵘送她到了家门口,便要赶回军区。 “等下,黄瓜你带路上吃吧。” 骆欣欣回屋拿了几根黄瓜,既能解渴,还能充饥。 “走了!” 厉嵘将黄瓜放进车篮里,飞快离开。 骆欣欣进了屋,点亮油灯洗漱,老两口睡得挺沉,艰苦的环境果然能锻炼人,以前的骆老太睡眠浅,有一点点灯光和声音,都会吵得她睡不好。 现在屋子里的油灯那么亮,骆欣欣的动静也不小,老太太依然睡得挺香。 第二天,骆欣欣照常上班,不过走之前,她特意警告了骆老太。 “以后就算在家里,也不准再叫老爷,要是让人抓到小辫子,你就去沙漠种树吧!” “我……我叫了几十年,一时间改不过来。” 骆老太小声辩解,她现在在外面都不叫老爷了,只在家里叫,她觉得自己很进步了。 “那你去沙漠改吧。” 骆欣欣吓唬她。 “欣欣,你奶奶肯定能改,我监督她。”骆为安求情。 “我看你是乐在其中,挺享受被人叫老爷吧?反正让人逮到把柄,我就和你们断亲,我可不陪你们去沙漠种树。” 骆欣欣没给这老头留面子,看似骆老太听他的,实则是他被骆老太拿捏得死死的,一点威信都没有。 “我改,我肯定改,以后我叫老头子。”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68节 骆老太赶紧保证,她是绝对不要去沙漠种树的,能在农场生活一辈子,其实也挺好。 “家里家外都得注意,要时刻记住,我们是来改造的,身上那些走姿派的坏毛病,通通都得改!” 骆欣欣义正辞严地教训了一通,这才和大丫出门上班了。 她直觉这次的蒋丹艳,能揪出大鱼,说不定这次就能摘帽子了,就算这次摘不了,那也肯定向前迈近了一大步,说不定上面会派人来调查她。 她绝对不允许有谁拖她后腿! 保卫科的工作除了巡逻还是巡逻,尤其是丰收季节,每个角落都得盯死,严防附近的村民,以及农场的家属偷粮食。 骆欣欣心态挺好,跟平常一样巡逻,但雷场长却坐不住了,等了半天没等到她的回信,便自个来揪人了。 “小骆,场长叫你去办公室!” 有人来叫。 等她到了办公室,雷场长赶紧去关门关窗。 “用不着,场长你问我也不说,这次事关重大,厉同志让我保密。” 骆欣欣拦住了,实话实说。 “那别说了。” 雷场长表情变得严肃,一个字都没再问,不过有一件事他挺好奇—— “你咋知道那人是敌特?” 潜伏的敌特都藏得很深,哪怕受过专业训练的人,都很难第一时间发现,这姑娘到底是凭啥发现的? “场长,我要说是直觉,你信不?” 骆欣欣很诚恳地问。 “你还不如说你是透视眼呢!” 雷场长轻哼了声,觉得她没说实话,什么直觉能一眼就认出敌特? 他也想要这比x光还厉害的直觉。 “你看,我说实话你不信,我这真是天生的,不管谁,我看一眼就知道他是好人还是敌人,比如场长您,我第一眼就看出你对国家百分百的忠诚,是大大的好人!” 骆欣欣小小地拍了记马屁。 雷场长嘴角比ak还难压,还要努力保持矜持,谦虚道:“好人谈不上,但对国家肯定忠诚。” 这丫头不仅嘴毒,眼也挺毒的,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赤胆忠心。 骆欣欣暗暗好笑,人人都爱听好话,场长这么耿直的人,也逃不过马屁的真香定律。 “场长,孙玉贵不肯去干活,闹着要见你。” 保辉跑过来汇报。 孙玉贵正是那山羊胡族长,孙二娘一大家子都老老实实去修水库了,孙安才和马天柱则被公安带走了,等着他们的,不是枪子就是牢饭。 只有孙玉贵不听话,还仗着族长的身份闹。 “见个屁,你和他说,不肯干活就没饭吃,饿着!” 雷场长火大地吼,他是什么很随便的人吗?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他了? “这老头从昨天就没吃饭了,还说宁可饿死也不受咱们的羞辱。”保辉为难道。 雷场长脸一下子黑了,他乃乃的,碰到硬茬了! “场长,我有办法让那老东西乖乖干活!” 骆欣欣主动请缨,她愿意当场长的先锋兵,替他排除绊脚石,到时候上面来调查,雷场长肯定会说她好话,印象分也很重要的。 雷场长现在对她的能力很信服,立刻让她去说服那老东西,还说:“实在不行,就让这老东西回孙庄算了,真死在农场是大麻烦。” “老东西身体好的很,死不了。” 骆欣欣笑了笑,这老头身体杠杠的,不仅能扒灰,还扒香炉后门的灰,多能耐啊! 她去见了孙玉贵,老东西精神有点不振,摆在面前的两个高粱面馒头,一小碟咸菜纹丝不动。 “还绝食抗议?你说要是公安知道,你和蒋丹艳耍流氓,会不会让你直接吃枪子儿?” 骆欣欣弯下腰,在他耳边低声说。 第八十五章 给白眼狼叔叔制造点风雨 孙玉贵面色大变,还强壮镇定否认:“胡说八道,无凭无据你别血口喷人!” “我要是和公安说,蒋丹艳是带把的,你说公安会不会信我?” 骆欣欣又说了个秘密。 孙玉贵脸上血色消失,内心慌乱无比,这丑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孙庄知道老二媳妇身份的人,只有他和老大老二,难道是老大老二嘴不严? “我还知道,你家老大和老二经常换炕睡,你可别说无凭无据了,公安厉害的很,只要抓了你大儿媳去问,一问一个准,你说是不是?” 骆欣欣冷笑了声,她现在很怀疑,孙家的大儿媳是被这几个王八蛋逼上贼船的。 “我……我去干活。” 孙玉贵很快妥协了,他不敢赌。 老大媳妇发现了他们的事,嚷嚷着要说出去,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老大媳妇也给弄了,后来老二知道了,也掺和了进来。 这女人心里憋着怨气,公安要是找上门,肯定会全招出来。 他倒不怕吃枪子儿,可他怕颜面扫地,日后要被庄子的人戳脊梁骨,子孙们也都抬不起头。 “这就对了,吃了饭去干活吧!” 骆欣欣语气嘲讽,等厉嵘那边结束,她就去举报这老畜生,说不定还能立点功呢。 孙玉贵乖乖地吃起了饭,保辉看得稀奇死了,问骆欣欣是怎么说服的。 “自然是凭我的个人魅力,征服了这老头。” 骆欣欣自夸了句,还不忘嘲讽保辉:“你想学也学不会,我这是天生的。” 说完,她昂首阔步地走了,两根麻花辫一甩一甩的,甩得保辉火气更大了。 “呸,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么神气不照样还是走姿派!” 保辉朝地上啐了口,气冲冲地去押孙玉贵干活了,从骆欣欣那受到的狗气,全都还给了这老头。 平静地过去了几天,厉嵘那边还没消息,骆欣欣有点沉不住气,想打电话去问问。 “骆同志,有你的信,沪城寄来的。” 邮差员骑着绿色的自行车,远远就叫了起来。 “谢啦。” 骆欣欣接了信,一看信封上秀丽的字迹,就知道是刘太太写的,而且写了足足两页信纸,里面还夹了一百斤全国粮票。 她不由心里一暖,刘太太夫妇现在都没工作,日子过得也紧巴巴,这一百斤粮票肯定是老两口从嘴里省出来的。 回头她弄些肉干,给老两口寄过去,补充补充营养。 信上主要是关心她在这边的生活,还叮嘱了两件事。 一是让她千万别找这边的男人结婚,再苦都得咬牙坚持。 “欣欣,农场肯定很苦,但再苦你都咬牙坚持下去,千万千万不要因为一时脆弱,就找当地男人结婚,更不要生孩子,那样你就真的回不来了……如果遇到困难,你去找阿嵘,他说话虽不好听,可心地很好,我嘱咐过他,他会帮你的。” 骆欣欣心里很温暖,她知道刘太太说的是金玉良言,很多下放到农村的女人,就是因为嫁给了当地人,被困了一辈子。 有些女人都有机会回城,可因为舍不得孩子,选择了留下。 刘太太还在信里说了个事,是原身叔叔一家倒霉了。 来西北之前,骆欣欣故意和工作人员说,家里的电器和家具,都是被叔叔一家搬走的,显然工作人员信了。 “你叔叔婶婶挨了批评,说他们欺骗政府,故意写断亲书,实则和你爷爷奶奶还有联系,还让他们一家把东西交出来,你叔叔交不出来,差点要弄去农场改造,幸亏你婶婶四处送礼,才留在城里。” 骆欣欣乐坏了,决定再给叔叔一家制造点风雨,要是能送来西北改造,和骆为安一家团圆,那可太好了。 晚上吃饭时,她故意提起骆万清一家。 “刘太太给我写信,说骆万清的小儿子营养不良,病了。” “阿康病了?严重不?” 骆老太心里一紧,脱口而出。 小孙子是她一手带大的,在没出事之前,一直都是她的心肝宝贝,就算现在,她也还是挂念小孙子的。 甚至还给小孙子开脱,才十来岁的孩子能懂什么,肯定都听父母的,坏的是儿子和儿媳妇这俩白眼狼。 “医生说严重营养不良,需要补充营养,否则长不高,可能一辈子就那么点高了,跟三寸钉一样。” 骆欣欣信口开河,一点都不担心一语成谶,一个白眼狼堂弟而已,要是真变成三寸钉才好呢。 “我就知道他们带不好孩子,这才几天啊,就把阿康饿得营养不良了,老……老头子,你说怎么办?阿康要是长成三寸钉,连媳妇都娶不上了。” 骆老太急得连饭都吃不下了,找骆为安讨主意。 其实骆为安也挺急,但他不敢表现出来,怕惹怒骆欣欣。 他偷偷瞄了眼,见骆欣欣表情很平静,便试探地问:“欣欣,你是什么想法?” “我反正无所谓,别说三寸钉了,就算三更死都和我没关系。” 骆欣欣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继续吃饭。 “再怎么说也是你堂弟,你怎么这么冷血?”骆老太不满道。 “已经断绝关系了。” 骆欣欣说完就后悔,这样说老两口可能会吓得不敢和骆万清一家联系,她得找补回来。 “又不是我孙子,关我屁事,你们要管和我无关。”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69节 “欣欣,要不我寄点肉干?” 骆为安小心翼翼地问。 营养不良就得吃肉,西北这边虽然偏远了些,可肉比沪城宽裕,他想弄些肉干,给小孙子寄过去补补。 “随便你。” 骆欣欣翻了个白眼。 骆为安这才安心,这丫头要是好好说话,他反倒不适应。 第二天正好是赶集日,骆为安特意去了趟镇上,他运气不错,弄了不少肉干,留了一小半自家吃,剩下的几斤全寄了出去,还特意写了封信,交待肉干给小孙子补身体的。 路过邮电局时,他好几次停下,想给白眼狼儿子打电话,最终他还是走了。 骆为安不知道,他前脚刚走,骆欣欣随后赶到了,给好叔叔的单位领导写了封举报信,举报骆万清和骆为安还有联系,还让骆为安给他寄肉干。 第八十六章 小骆,以后少盯着狗看 之后的日子繁忙而平淡,骆欣欣和大丫转到了晚班,下午四点到零点那一班,如今是七月,天气越来越热,小麦和玉米都即将迎来丰收,保卫科的工作任务更加吃紧,几乎24小时都在巡逻。 不过今年少了孙二娘一家硕鼠,还有孙庄的挑衅捣乱,农场比往日安静得多,偶尔会有些手脚不干净的,骂几句就溜了。 骆欣欣一直记挂着蒋丹艳的事,也不知道一网打尽了没。 骆为安老两口也有些心神不定,他们记挂远在沪城的宝贝孙子,也不知道收到肉干了没? 一家三口各有心思,只有大丫二丫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每天能吃饱穿暖,还能盖干干净净的毛毯,现在的生活是她们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 吃得饱,又心情好,姐妹俩短短时间就长了个,身上也多了不少肉,精气神更是强了不少,有点小姑娘的模样了。 只是头顶长出短硬的发根,让她们看起来更像是清秀的男孩,假小子一样。 骆欣欣还没等到厉嵘那边的消息,先等来了射击比赛的通知,由保辉带队,她和保卫科另外两个男同志,代表前进农场参加县城举办的射击比赛。 参加比赛的是县城各乡镇的民兵,以及各单位的保卫科同志,每年都举办一次,一般在八九月,今年提前到了七月。 “你们代表的是前进农场,我不要求你们必须拿奖,但一定要拿出你们的全身本事,全力拼搏过了,哪怕没得奖也值得表扬!” 雷场长也和他们一块去参加比赛,并且在路上给他们鼓劲打气。 “场长,比赛第二,友谊第一。” 保辉打趣地说了句,他对这次比赛毫无信心。 准备不充分,临时抱佛脚挑了三人,其中一个还是个娘们。 尽管上次骆欣欣靠神枪法震慑了孙庄,可保辉还是觉得她纯属瞎猫撞上死耗子了,真上了赛场,绝对会给农场丢脸。 不过他这回学聪明了,没找雷场长反对,否则肯定又要挨骂。 最近雷场长也不知道是脑子哪根筋搭错了,特别看重骆欣欣那丑八怪,保辉都怀疑,是不是丑八怪给场长下迷魂药了? “狗屁友谊第一,比赛就是要争第一,否则还比什么赛?” 雷场长不爱听这种话,不争就不叫比赛了,友谊第一这种话,在他看来只不过是失败的人,自我安慰的借口罢了。 “没错,咱们前进农场就是奔着前三去的,场长,要是我们拿到第一,场里有什么奖励?” 骆欣欣大声表态,她就是故意和保辉唱反调。 保辉这种人,不能说他是坏人,但也绝对不是个认真负责的人。 极度瞧不起女人就算了,还喜欢逃避问题,不求无功,但求无过,一点都担不起责任,骆欣欣最看不惯这种人。 “不管你们谁拿到第一名,场里都奖十块钱。” 雷场长就喜欢骆欣欣这股子不服输的劲儿,不像保辉,年轻时还有点血气,现在一点都没了,怂头蔫脑的,看得他着急上火。 “第二名和第三名呢?”骆欣欣追问。 “第二名八块,第三名五块。” 雷场长对拿奖还是很上心的,以前的比赛,农场还能拿到名次,近几年连前五都进不去,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其他单位拿奖,他这心里挺不是滋味。 他这么一表态,其他两个男同志都来了劲,他们每个月工资才28块,就算是五块也不少了,再添个三四块,能上供销社买一双上好的牛皮鞋,够穿十来年的。 射击比赛由武装部举办,每个单位或大队,都会有自己的场地,没上场时就在场地休息。 骆欣欣在赛场扫了一圈,不管男女老少,精神劲儿都特别足,随时都能上战场和敌人拼刺刀。 而且她还发现,居然有很多女民兵,每个都剪着齐耳短发,不施粉黛,衣着朴素,可个个都英姿焕发,身上的那股劲儿,在后世的女性身上,已经很少看到了。 “保科长,你看看人家的觉悟多高,真正地贯彻了男女平等,女民兵数量可不少,再看看你,成天瞧不上女同志,我和大丫来保卫科上班,你还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也就是我们大度,懒得和你计较,换了别的女同志试试!” 骆欣欣时刻不忘给保辉添堵。 “外面你少说话,别给农场丢人!” 保辉咬着牙,低声警告。 “我丢什么人了?一会儿我还要给农场争光呢,保科长你这人就是没劲,不过我有点子奇怪一个事。” 骆欣欣翻了个白眼,直接呛他。 “啥事?” 雷场长都来了兴趣,而且他挺乐意看保辉吃瘪,就是得骆欣欣这毒嘴,好好治治保辉身上的臭毛病。 骆欣欣清了清嗓子,故意看了眼脸色难看的保辉,这才说:“就是保科长那么瞧不上女同志,他为啥还要娶婆姨?不像我,我要是瞧不上谁,看一眼都多余,保科长嘴上说瞧不上,背地里可没少和他婆姨上炕办事,要不五个孩子咋生出来的?” “噗……” 两个男同志实在忍不住,笑得肩膀教快抽筋了。 雷场长的嘴角也没压住,撇过头假装看风景,实际在笑。 只有保辉,黑着脸像谁欠了他钱一样。 “你一个小丫头成天盯着别人炕上的事,你羞不羞?” 保辉咬牙切齿地瞪着她,恨不得赏这死丫头几个大耳光子,嘴也太没遮拦了些。 “有啥羞的,不就是配种呗,马路边常见到配狗的,也就那样。” 骆欣欣的语气云淡风轻,她可不仅见过配狗,还有一百多个g呢。 经验比在座的诸位都要丰富多彩。 保辉老脸臊得慌,这死丫头敢说,他都不敢听,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难怪要划成走姿派,思想果然大有问题。 “小骆,以后少盯着狗看。” 雷场长脸上也有点烧,这丫头是真敢说啊。 “知道了。” 骆欣欣见好就收,再调侃下去,她怕保辉心脏受不了。 第一轮比赛开始了,进行固定打靶,每人打五枪,三十环以上才有资格进入下一轮比赛。 骆欣欣排在中间,前面还有六个人,她不着急,便站着看风景。 然后就看到了某个‘朝思暮想’的家伙。 厉嵘也在,坐在武装部领导那边,和几个上了年纪的干部坐在一起,他显得格外年轻帅气,好几个女民兵都盯着他看。 他朝骆欣欣这边看了眼,立刻收回,继续和人说话。 骆欣欣撇了撇嘴,等比赛完了再找这家伙。 第八十七章 射击比赛技惊四座 清脆的枪声不绝于耳,迄今为止,最好的成绩是45环,是红旗大队的一个男民兵。 主席台上,几个领导在讨论这45环。 “每枪都是九环,在民兵里算是优秀的了。” “才九环而已,不算什么。” 厉嵘明显瞧不上,他闭着眼睛都能打出45环。 “早就听说厉副营长是神射手,和你肯定没法比的。” 武装部的干部很会说话,他早打听过,厉嵘虽然是新来的,但很得军长器重,甚至还有传言,崔副军长想把闺女嫁给这位厉副营长。 未来的军长女婿,他肯定不能得罪。 “不用和我比,就今天的比赛,他也不是最好的。” 厉嵘朝骆欣欣那边看了眼,嘴角微微上扬。 “厉副营长是不是认识那个女同志?” 干部眼神挺好,迅速捕捉到了骆欣欣,长相挺特别的一个女同志,难道是崔副军长的千金? 据说崔副军长比炭还黑,想必女肖其父,这位小崔同志脸黑也是正常的。 “嗯。” 厉嵘没否认,嘴角微微勾了下,肉眼可见地好心情。 干部是过来了,立刻明白了,他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下。 因为他想到个有趣的事,厉副营长皮肤白,要是真娶了崔同志,这两口子有个极合适的绰号,就叫黑白双煞。 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压住狂笑的冲动。 轮到骆欣欣上场,她举起步枪,随便瞄准了下,就连开了五枪。 快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只除了厉嵘。 “五十环!” 报成绩的同志声音很激动,这是近几年来最好的成绩,而且还是个女同志。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70节 全场都炸了,都站起来想看看神枪手的风采,当看到是个女同志时,大家更加激动了。 “好,不愧是能顶半边天的妇女同志!” 主席台上的几个干部都很激动,以往几届比赛,拿冠军的都是男同志,如果这一届能有女同志得冠军,绝对能起到积极正向的引导作用。 上面一直在提倡妇女能顶半边天,还让每个岗位都安排女同志,如果他们县的射击冠军是女同志,绝对能得到省里的关注。 坐在厉嵘旁边的干部名叫张秋生,当五十环成绩报出来时,他最先站起来鼓掌,心里还在想,果然虎父无犬女,崔副军长的千金也是好样的。 这么一看,虽然崔千金相貌奇特了些,但和厉副营长也是很般配的嘛。 “这位女同志真是好样的,厉同志你说呢?” 张秋生手掌都拍红了。 “确实是好样的。” 厉嵘笑着鼓掌,不仅是神枪手,还很会抓敌特呢。 “厉同志,等你结婚时,一定要记得通知我,我去讨杯喜酒喝。” 张秋生凑近了些,语气有些巴结。 他在武装部干了好几年,一直都没升迁,就是因为缺少人脉,若是能搭上崔副军长的关系,他绝对能升上去。 “好。” 厉嵘答应得很痛快,还有半年骆欣欣就满十八,能领证了。 至于政审也不是问题,骆欣欣接连立功,就算暂时摘不了帽子,也不会在政审上卡她 ,肯定能通过。 听到肯定的答案,张秋生乐得直咧嘴,仿佛已经看到了闪着金光的青云大道。 骆欣欣对五十环的成绩并不惊讶,她用了百步穿杨卡,五十环小意思。 回到台下后,雷场长激动得直夸赞:“小骆好样的,不要骄傲,继续操持。” “场长你就准备好十块钱奖金吧,肯定是我的。” 骆欣欣胸有成竹,意气风发。 “还有两轮呢,满招损,谦受益。”保辉泼冷水。 “保科长你这人真没劲,是不是觉得我一个女同志打出五十坏,纯粹是运气好?” 骆欣欣可不惯着他,立刻怼了过去。 “运气肯定是有一点的,天时地利人和嘛。” 保辉讪讪地笑了笑,想圆回来。 他也意识到说错话了,怕挨场长批评。 “就算是运气,那也是实力,要不你咋打不出五十坏呢,说明你没运气。” 骆欣欣轻言细语地嘲讽,看到保辉脸色青红交加,她心里才爽了。 雷场长笑了笑,没管他们,继续看台上的比赛。 第一轮比赛结束,成绩最好的是骆欣欣,另外两个男同志,分别是25环和31环,31环能参加下一轮,25坏的淘汰。 第二轮比赛打靶距离变成五十米,难度大大增加。 很多在上一轮表现不错的人,这一轮都打得不理想,五十米外的靶子太小了,想打出好成绩很难。 不过也有几个成绩不错,比如上一轮的45环,这一轮反而超常发挥,打出了49环的好成绩。 “好样的!” 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大家都以为,这一轮的第一名应该是这位小伙子了。 至于骆欣欣,他们和保辉的想法一样,不是太看好,觉得上一轮只是运气罢了。 轮到骆欣欣上场了,她又用了一张百步穿杨卡,然后举起步枪,随随便便就打出了五枪。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了五声枪响,他们不由皱眉,觉得骆欣欣太草率了,一点都不重视这次比赛。 “五十环!” 报成绩的声音如雷贯耳。 全场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过了几秒后,掌声如雷。 “太厉害了,这就是百步穿杨啊,不愧是……” 张秋生及时将崔副军长咽了下去,副军长素来低调,他不能给领导招来麻烦。 厉嵘嘴角弯了弯,眼睛很亮。 第三轮比赛只剩十个人了,不管结果如何,这十人都能拿到奖品。 第一名的奖金最高,有五十块,还有荣誉证书。 第二名是三十块,第三名是二十。 其他名次都算安慰奖,每人五块钱,还有证书。 第三轮的距离更远,有一百米,靶子在一百米外特别小,难度大大增加。 而且十个人里,只有骆欣欣一个女同志,她也是前进农场唯一代表,其他两个男同志都淘汰了。 “我肯定能赢!” 旁边响起个坚定的男声,骆欣欣瞟了眼,是上一轮49环的男同志,十八九岁光景,脸上还有稚气,不过天赋是真好,她是靠外挂,这小子是真本事。 “你挺厉害!” 骆欣欣真心夸赞。 男孩愣了下,脸不由红了,扭捏道:“你也很厉害,我会拿出全部本事的。” “我也会。” 骆欣欣笑了笑,她会继续用百步穿杨卡,绝对尊重对手。 比赛开始,男孩第一个上场,他比前面两轮都发挥得更好,打出了五十环的好成绩,报数的同志声音都喊劈叉了,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第八十八章 哪怕是无盐女,依然桃花很旺 台下的雷场长保辉急得直嘀咕:“这下完了,我就说吧,一到关键时候,娘们就是不如男人。” “你他玛胡咧咧啥呢,给老子闭嘴!” 雷场长听得冒火,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还狠狠瞪了眼。 保辉悻悻闭嘴,但眼睛却还是死死盯着台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他也希望骆欣欣能拿第一名,可人家都打出了五十环,除非这丫头也打五十环,还能弄个并列第一。 但这么远的距离,打出五十环太难了,稍有个闪失就输了。 “厉同志,你觉得第一名最后花落谁家?” 张秋生忍不住问。 “自然是那位女同志。” 厉嵘语气笃定。 “不一定吧,就算女同志打出五十环,也只能并列第一。”张秋生纠正。 并列第一以往也有过,他觉得今年这一届比赛,很可能会再次出现并列第一。 “不会。” 厉嵘嘴角勾了勾,那丫头为了摘帽子连敌特都敢抓,怎么可能会和别人并列第一? 她肯定会想办法拿到第一名。 张秋生被勾起了兴趣,难道崔军长的千金还有大招没使出来? 打出五十环的男孩,得意地冲骆欣欣扬了扬眉。 骆欣欣真诚地冲他竖起大拇指,这个男孩绝对是当兵的好苗子,不管是天赋还是心理素质,都是超一流。 别人是压力越大,发挥越失常,他在压力下反而超常发挥,天生的狙击手。 男孩脸不禁红了,心里有些惭愧,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心胸居然还比不上人家女同志,太丢脸了。 他远远地比了个加油的手势,骆欣欣回了个微笑,又看到这男孩脸红了。 啧……真清纯! 她抽到的是六号, 极好的数字,六六大顺嘛。 前面五个选手都打完了,成绩都没第一个男孩好,轮到骆欣欣上场,她连用了三张百步穿杨卡,这第一名她拿定了。 “报告领导,我有个请求,能不能多给些子弹?” 骆欣欣大声提出要求,她打算放个大招。 “每个选手都只有五发子弹,没有例外。” 负责比赛的教官不苛言笑,冷酷地拒绝了。 “领导,五发子弹发挥不了我的真实水平,您难道不想见识到真正的神枪手吗?” 骆欣欣大言不惭地夸下海口。 她这边久久没射击,台上的领导让人过来询问,得知她的要求后,领导们都来了兴趣,同意给她十五发子弹。 骆欣欣上好子弹后,随意地举起步枪,朝百米外的靶子瞄准。 对别人来说,百米外的靶子遥不可及,但对她来说,就像是在眼前一样,随随便便就能射中想要的位置。 十五枪她一口气打完,中间连停顿都没有。 看成绩的同志走过去,看到靶子上的弹孔后,一时语噎,许久都没报出成绩。 台下顿时哗然,都以为骆欣欣失手了,肯定成绩很差,人家武装部的同志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71节 “完了完了,肯定脱靴了,我就说……” 保辉剩下的话没说完,因为他脑门又挨了一巴掌,脑瓜子嗡嗡的。 “你他娘的再胡咧咧,老子回去就撤你的职!” 雷场长快气死了,本来就着急,边上还有个操蛋的货胡咧咧,害他更着急上火。 此时此刻,他很想念骆欣欣的毒嘴,保辉这种人,还得靠这丫头的毒嘴治。 “报告领导,这成绩……不好说,要不您亲自去看看?” 报成绩的同志去请示领导,脸上是难掩的激动。 几个领导都被勾起了兴趣,便结伴去看靶子,厉嵘也去了。 靶子的中心多了十五个弹孔,组合成了一个惟妙惟肖的五角星,每个弹孔之间的距离,都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就算站在靶子面前,都可能画不出这么精准的五角星。 “好,果然是神枪手!” 一位年长的领导大声叫好,其他人也跟着鼓掌,他们都上过战场,知道能打出这么一个五角星的人,对枪支的掌控力有多强,这就是天生的狙击手,在农场保卫科太浪费人才了。 而且这次比赛出了两个好苗子,几个领导都心花怒放,叫所有人都排队来观摩这颗五角星。 打出五十环的男孩看到五角星后,输得心服口服,他走到骆欣欣面前,真诚道:“你比我厉害。” “你也很厉害,真的。” 骆欣欣有点惭愧,如果她没有系统,今天的第一名绝对是这男孩的。 男孩羞涩地笑了笑,说道:“我叫焦新华,是红旗公社民兵连的,今年19岁。” “我叫骆欣欣,在前进农场改造,我是走姿派。” 骆欣欣很诚实地说了自己的身份,她看出了这小子的一点春心,不打算耽误人家的事,索性提前灭了。 不过她还是很得意,哪怕顶着张无盐女的脸,依然魅力四射,桃花旺的很呢。 焦新华脸色微变,笑容也凝滞了,讪讪道:“我那边还有点事,以后再见。” “好的,再见!” 骆欣欣大方地笑了笑,知道这男孩吓到了,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她一点都不介意。 焦新华勉强笑了下,去了红旗公社那边,一点都没拿到第二名的欢喜,心事重重的。 “哈哈哈哈……小骆好样的,回去就表彰你!” 雷场长远远地走过来,笑声传出了十里外,刚刚他已经和其他单位显摆过了,心情好都显得年轻了不少。 骆欣欣矜持地微笑,她要维持高手的风范。 剩下还有四个人要比赛,但有骆欣欣和焦新华的珠玉在前,这四个人明显没了斗志,发挥得一般般。 比赛结果很显然,骆欣欣第一名,焦新华第二,第三是另一个男同志。 场上响起了激昂的国歌,领导给他们颁奖。 第一名五十块,还有证书,他们前十名还和几个领导合影了,而且骆欣欣恰好挨着厉嵘。 他们不知道,这是负责拍照的张秋生有意安排的。 “好,就这样站好,露出微笑,看向镜头,一,二……三,笑!” 张秋生迅速按下快门,拍下了这张合照。 而且他还登记了所有人的地址,等相片洗出来后,会给每个人寄过去做留念。 当登记到骆欣欣时,张秋生露出惊诧的表情,崔副军长的千金怎么不姓崔,难道随母姓? 而且堂堂军长千金,居然去前进农场上班,崔副军长果然和传说中一样,高风亮节,毫无私心啊! 感动坏了的张秋生,对崔副军长的崇敬又高了几个层次。 第八十九章 我是走姿派,吃不了一点苦 骆欣欣被他那复杂的眼神看得心里毛毛的,赶紧拽了厉嵘去一边说话。 “喂,你那边啥情况?” “基地那边抓了两个,他们和火车那批是一伙的,还有同伙没抓住,你出行要小心些,很可能会报复你。” 厉嵘没隐瞒,如实说了,还提醒她注意安全。 骆欣欣接二连三破坏了这伙人的阴谋,肯定对她恨之入骨,会想方设法地报复。 敌在暗,这姑娘在明,厉嵘有点担心。 “你也别太担心,那些人并不知道你的身份,一时半会查不到你这儿。” 厉嵘怕她害怕,又安慰了几句。 火车上的抓捕行动,还有蒋丹艳这几个的抓捕,他都封锁了消息,敌特余党短时间内,应该查不到骆欣欣这儿。 “别呀,你透露点风声出去,让那些人来找我报仇,到时候来一个抓一个,来得越多越好。” 骆欣欣越说越兴奋,这些可都是行走的五十万,她能不能摘帽子,全靠这些人头了。 “摘帽子固然重要,你也不能不顾个人安危,那些人潜伏得很深,而且都很凶残,你别掉以轻心。” 厉嵘看她的眼神一言难尽,这姑娘为了摘帽子,都快走火入魔了。 而且她并不了解那些敌特有多么凶残,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就算她有些神通,可暗箭难防,还是不能大意。 “知道,我肯定小心,我发现蒋丹艳的事,你报上去了没?” 骆欣欣眼巴巴地问。 “报了,领导很重视,在开会讨论如何给你计功。” 厉嵘笑着说,然后便看到眼前的姑娘,眼睛瞬间亮了,希冀地问:“这回是不是能摘帽子了?” “不一定,但肯定离摘帽子迈近了一大步,而且你这次取得第一名,部队很可能会特招你。” 厉嵘提醒她,以往每年的第一名,都会被部队特招,今年不出意外,应该会招两个。 那个焦新华也是个极好的苗子,好好培养,会是一名优秀的狙击手。 “我能当文职兵不?其实我的才华比射击更厉害。” 骆欣欣眨了眨眼睛问。 她肯定吃不了天天训练的苦,天没亮起床,还要负重急行军,这种苦只是想一想都蛋疼。 哪怕去部队能摘帽子,她也不心动,部队的苦比戴帽子更苦。 厉嵘嘴角抽了抽,确实,嘴毒的才华远超射击,每个字都能要人命。 武装部的领导正在四处找骆欣欣,想和她谈去部队的事,这么好的苗子肯定不能在农场浪费了。 但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他打算去喇叭里喊,被张秋生拦住了,他朝角落那边努了努嘴,笑眯眯道:“小年轻在说悄悄话呢。” “厉副营长和这小骆是什么关系?” 领导有点老花眼,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认出是厉嵘和骆欣欣,两人离得很近,有说有笑的,更让他惊诧的是,厉嵘竟然笑了。 这小子和他说话可是面无表情,他还以为是不爱笑呢,哼,敢情是只和小姑娘笑啊! “领导,这不是明摆着的嘛。” 张秋生挤了挤眼睛,笑得有点暧昧。 领导一下子明白了,难怪这小子笑得那么浪,敢情是和对象笑呢。 他朝两人走过去,大声道:“小骆同志,有件事想征求你的意见。” “您说。” 骆欣欣语气很恭敬,这位可是武装部的二把手。 “你这么好的天赋,在农场保卫科太浪费,去部队才适合,你觉得怎么样?” 领导并不觉得骆欣欣会拒绝,现在的年轻人,不管男女都想想去部队发展,但部队招兵要求高,不是人人都能去的。 “领导,我是走姿派。” 骆欣欣没直接拒绝,这点子情商她还是有的。 只要说出她的身份,领导自然就会打消念头。 【请宿主委婉拒绝去部队】 系统出声。 骆欣欣有些讶异,她还以为系统会让她去部队发展呢,毕竟不管哪个时代,去部队都是阳关大道,还会受人尊重,是很体面的工作。 领导听了她的话,脸上露出惊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骆同志是沪城下放到前进农场改造的,不过她觉悟很高,崔副军长对她也是很欣赏的。” 厉嵘没说出她立功的事,怕隔墙有耳,被敌特余党知道,给骆欣欣带来危险。 “看来前进农场的改造相当成功,骆同志,进部队的事我以后再找你。” 领导不愧是领导,迅速转移话题,和厉嵘聊了几句,然后借口要开会走了。 他得回去和领导请示,骆欣欣的能力出众,但这身份着实敏感,他一个人做不了主。 等领导走了后,厉嵘问:“你不想去部队?” “文职兵还是可以的,其他兵太苦了,你知道,我是走姿派,吃不了这种苦。” 骆欣欣很诚实,正因为她前世是苦出身,所以她才发誓,以后绝对不要再吃一点苦,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啥苦她都不吃。 “你可以尽情展示你的才华,底牌越多,才越有底气开条件。”厉嵘提醒她。 “我对敌人的气息很敏感,对方如果是敌特,我绝对能精准识别。” 骆欣欣透露了一点,西北这边基地多,肯定潜伏了不少敌特,她这个本事上面肯定需要。 厉嵘立刻解了心里的疑惑,难怪这姑娘抓敌特那么精准。 “我会和领导反应,你多注意些,有情况给我打电话。”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72节 “知道。” 骆欣欣答应了,如果她应付不来,肯定打电话。 中饭由武装部供应,很简单,每人一大碗面,还有一根黄瓜,其他人都吃得津津有味,骆欣欣却咽不下。 这面不仅黑,还硬,应该掺了稗子和高粱,而且味道有点酸,据说是当地著名的浆水面,夏天吃了能开胃解暑,当地人很爱吃。 口感差点都没关系,她不是吃不了苦的人。 让她下不了嘴的原因,是给她打面的女人,居然将大拇指捅进了面汤里,而且大拇指黑乎乎的,她很怀疑这女人上厕所不洗手。 “骆同志,你怎么不吃?” 坐她对面的是焦新华,他吃得喷喷香,一口气吃了大半碗,准备再去盛一些面,却看到骆欣欣碗里的面纹丝不动。 “我不饿,都给你吧,我没吃过。” 骆欣欣将自己的碗移到他那边,她刚刚又幻想了下,打面的老娘们上厕所的场景,胃里开始翻江倒海了。 这面……不吃也罢。 第九十章 同病相怜,都被恶心到了 “你是不是吃不惯?你们南方人都吃米饭的。”焦新华问。 “不是,我胃不舒服。” 骆欣欣不承认,吃不惯就是娇气,她可不能让人捏住把柄。 焦新华没再问了,将她的面倒进自己碗里,连汤都刮干净了,然后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家里一个月才能吃上一回这么扎实的面,他今天要敞开肚皮吃。 看着他这馋人的吃相,骆欣欣又想到了打面女人的大拇指,赶紧去了外面,准备找个隐蔽地方开小灶。 食堂后边没人,但她还是谨慎地伸进包里,拿出了一个牛肉馅饼,还有根黄瓜,只是才咬了一口,耳边就传来厉嵘幽幽的声音。 “分我一半。” “你不在里面吃面,抢我饼干啥?” 骆欣欣怼了句,不过还是从包里拿了个牛肉饼给他,黄瓜没给,这家伙手里有两根。 厉嵘和他一起蹲下来吃,他真饿了,一个牛肉饼几口就吃完了,骆欣欣只得又给了他两个。 “你包里还有多少?” 厉嵘从口袋里掏出粮票和钱,也没数,一股脑全塞给了她,三个牛肉饼只够塞牙缝的。 “早上买了十个,都给你了。” 骆欣欣自己拿了两个,剩下的全给了他。 “你怎么不吃面?”厉嵘好奇地问。 “别问,你让我吃完。” 骆欣欣脑海里又冒出了那根黑乎乎的大拇指,剩下的半块牛肉饼咽不下了。 看着她便秘一样的表情,厉嵘愉悦地问:“这半块你还吃不吃?” 得了骆欣欣一个大白眼,他也不生气,很利索地从她手上拿走半块饼,两口就吃完了。 骆欣欣气得啃了一大口黄瓜,清脆多汁的黄瓜,减缓了她一点恶心。 但看到厉嵘吃得津津有味,她心里又不平衡了,便坏心地说了她不吃面的原因。 “那指甲黑乎乎的,也不知道上厕所有没有洗手,全都捅进面汤里了,除非是唐僧肉我才吃。” 但是,厉嵘毫不受影响,依然吃得津津有味。 他吃完最后一个饼,再啃完黄瓜,才慢悠悠地说:“你那个大娘洗没洗手我不知道,给我打面的师傅上大号绝对没洗手,他还只有一张手纸,上好后就去打面了,大拇指也捅进了面汤里。” “你咋知道他上大号只有一张手纸,还没洗手?” 骆欣欣觉得奇怪,这家伙咋知道得那么清楚? “因为,我就在他旁边的坑,他没带手纸,问我要的纸。” 厉嵘神情很无奈,他不是怕吃苦的人,可在条件允许下,他还是很讲卫生的。 这个食堂大叔在卫生上,也太一言难尽了。 以后他再来武装部,绝对不上食堂吃饭。 “哈哈哈哈……” 骆欣欣放声大笑。 厉嵘嘴角弯了弯,将她手上的半根黄瓜抽了过来,咔咔地吃完了。 骆欣欣擦了擦笑出的眼泪,从包里又拿出一根黄瓜,掰了半根给他,两人分着吃。 “我以前看了本书,描写的是西北地区的生活,里面有个情节,饭店老板打了碗羊肉汤,手指上还有没擦干净的粑粑,被客人看到了,他随手一擦,说是辣椒酱……当时把我恶心坏了,还以为作者夸张,没想到是写实。” 骆欣欣拍了拍胸口,这本书她没看完,就是因为在性和卫生方面的描写,实在让她无法接受 “这本书现在能看到吗?”厉嵘问。 “看不到,以后你可能会看到。” 骆欣欣摇头,至少也得二三十年后了。 这本书的作者也怪有意思的,父女俩都爱写屎尿屁,不过父亲写得更高级,女儿写得比较浅显。 “以后的小孩是不是都能看很多书?”厉嵘对后世的生活很有兴趣。 “以后获取信息的渠道不只是书籍,更多的是网络,这个一时半会说不清,你以后肯定能看到。” 骆欣欣不知道要如何解释,才能让厉嵘明白网络。 “以后的孩子很幸福。” 厉嵘对未来更加向往了,尤其是那个网络,听起来很有意思。 他一定要锻炼好身体,争取活着看到繁华盛世。 “也未必,物质虽然很富裕,但精神变得更加贫瘠,会有很多年轻人和小孩自杀。” 骆欣欣和他说了后世的自杀率,年轻人和小孩居多。 厉嵘皱紧了眉,子孙后代居然如此脆弱,被父母和老师批评几句就要寻死? “动物界的弱者,都很难活到成年。” 厉嵘说的话有些冷酷,但却是事实。 人界和动物界一样,都是优胜劣汰的法则,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 “没错,只有生命力顽强的人,才能爬上山顶。” 骆欣欣十分赞同。 虽然她一直拿死威胁系统,但她并不会主动寻死,哪怕生活很苦,也会努力活着。 两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聊了许多,直到武装部的领导找过来。 “厉同志你在这啊,军区打来电话,让你立刻回去。” “知道了。” 厉嵘起身,对骆欣欣低声说:“这次表彰不会公开,要等敌特余党抓到才公开,你再等等。” “行,你抓点紧啊!” 骆欣欣催促。 厉嵘笑了笑,大步走了。 吃过饭,雷场长允许他们几个去逛县城,下午四点统一回农场。 骆欣欣去了趟供销社,出来时背篓里满满当当的,大部分是商城里买的,的确良布,水果糖,鸡蛋糕,白糖红糖,香皂等。 她现在有一千二百多积分,商城也开通了不少生活用品,足够她生活得很好了。 “小骆,你不会把奖金都花完了吧?” 雷场长看到她满满一背篓,吓了一跳。 骆欣欣笑了笑,没否认。 “你这也太大手大脚了,花钱可不能这么花,得省着点。” 雷场长忍不住教育,五十块都够他家两个月生活费了。 “都是生活必需品,场长,你不是还要给我发十块钱奖金吗?” 骆欣欣笑着问。 “回去就发,今天武装部领导有没有找你?”雷场长关心地问。 “找了,不过知道我是走姿派后,说以后再找我。” 骆欣欣没隐瞒。 “还是有机会的,再等等。” 雷场长安慰她,心里也替她可惜。 要不是这该死的帽子,小骆进部队绝对稳的。 “没事,就算不去部队,我也照样能给国家做贡献。” 骆欣欣大声表忠心。 雷场长露出满意的微笑,小骆真是个好同志,这顶帽子就该给她摘了,等过段时间,他给上面申请下。 第九十一章 骆老太发威,替骆欣欣出头 雷场长效率极高,一回到农场,就在喇叭里宣布了骆欣欣射击比赛拿第一名的喜讯。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73节 “我们前进农场已经连续四年没能在射击比赛拿到名次了,想当年我们前进,可是年年都能拿奖的,这几年我去县城开会,脸上都觉得无光,多亏了骆欣欣同志,巾帼不让须眉,妇女能顶半边天,战胜了一帮男选手,以优异的成绩夺得第一的好名次,为我们前进农场争光,为我们妇女同胞争光,大家为骆欣欣同志鼓掌!” 喇叭里响起了雷场长的掌声,这个点农场的人都回家了,做饭的做饭,玩耍的玩耍,还有些在自留地里干活的,听到广播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认真听着。 在雷场长的鼓动下,农场里响起了三三两两的掌声,就连在茅房里上大号的同志,也很认真地鼓掌。 “哎呀玛,我的草纸!” 鼓掌的某个同志,眼睁睁地看着草纸,轻飘飘地飘落进了茅坑,急得大叫。 但草纸听不懂,毅然决然地飘了进去。 “外头有人没,给我张草纸!” 好在茅房外有人,听到动静,给他送了几张草纸,否则就只能自个想办法了。 “骆欣欣是谁家姑娘?咋这么厉害,竟能拿第一名?” “就是女钟馗,半边脸黑乎乎的那个走姿派,骆大夫孙女!” “哎呀玛,原来是她啊,那不稀奇,女钟馗嘛,不拿奖才奇怪呢!” 大家热络地讨论着,对骆欣欣得奖十分羡慕。 “第一名得奖不少钱吧?”有人问。 “我家大海也去比赛了,他说第一名奖五十块,场里还奖十块。” 有个大妈语气极羡慕,她儿子没拿名次,连安慰奖都没有。 不过好歹去了趟城里,还混了顿扎扎实实的饱饭,也不算亏了。 “五十块?哎呀妈,我两个月工资呢!” “难怪女钟馗买了满满一背篓东西回来,大丫在吃鸡蛋糕呢!” “这女钟馗对大丫二丫是真好,新衣裳,糖果点心都没缺过,既不沾亲也不带故的,她图的啥?” “大丫十五,养个一两年就能嫁人,模样也算标致,还有一把子力气,能挣不少彩礼呢,二丫也有十三,俩丫头的彩礼可不少。” “她这算盘可打错了,庞师傅还活着呢,他可不能答应!” “到时候可由不得他答应不答应,庞师傅不同意迁户口,不照样迁了,那可是女钟馗!” 大家交换了个了然的眼神,都觉得骆欣欣就是这么打算的,否则无法解释她养不沾亲不带故的大丫二丫姐妹。 “你们吃饱了撑的闲得嘴上长毛了?谁说我家欣欣是女钟馗的?是你们几个?哼,你们长得有多好看?” 骆老太和二丫放羊回来了,两人各背了一捆草,十头羊吃得肚皮圆滚滚的,三头小羊欢快地跑在前面。 听到这几个长舌妇在说骆欣欣闲话,骆老太放下草就开骂。 虽然她也会在背后和骆为安说孙女的闲话,但她是奶奶,说几句没啥,这些外人有什么资格说? 骆老太最近伙食好,中气十足,她指着其中一个长舌妇的脸,大声骂道:“瞧瞧你这张脸,眼睛鼻子嘴巴都长一起了,脸上地方挺富裕,就是你娘不会安排,全都往中间挤,边上空这么多是要种小麦?” 被她骂的女人,有一张大饼脸,偏偏五官长得特别紧凑,以至于脸的两边特别富裕,看起来特别滑稽。 “还有你,你龇个龅牙笑你娘还是笑你爹?瞧你这地包天,雷公都比你清秀,你还好意思笑?” “你这张脸就更不得了,要是能把下面一截砍掉就好了,还算人模人样,偏偏不能砍,我活了五十几年,还是头一回看到下巴比脸长的,你去年年三十沾在下巴的米饭,今年年三十才能舔掉吧?” “还有你,门板都没你脸宽,四四方方,你家小孩画正方形,都不用尺子量,照着你脸画就对了。” 骆老太火力全开,将四个长舌妇骂得狗血喷头,每个人的容貌缺陷,都被她精准地指了出来。 大饼脸配的小居室,地包天,长下巴,四方脸,每个都长得极有特色。 “我男人可是工人阶级,我是贫农,你一个走姿派凭啥说我?” 四方脸女人气不过,叉着腰和骆老太对骂。 “凭我孙女比赛得了第一名,为农场争光了,你和你男人那么厉害,咋不去比赛呢?就知道背后说人闲话,觉悟还没我一个走姿派高,我看你才应该去改造!” 骆老太现在底气很足,孙女都被场长公开表彰了,她还用怕个毛? “还有你们几个,大丫二丫以前受苦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站出来?俩丫头瘦得像老鼠一样,谁家男人会娶两只老鼠?现在大丫二丫让我家养好了,你们风凉话倒是会说现成的,既然你们觉得我家占了便宜,那索性把大丫二丫领回去养着,这便宜让给你们占!” 其他几个说闲话的人,骆老太也没放过,她说的是真心话,大丫二丫太能吃了,她巴不得这些人领走。 “哎呀,我家菜还在火上!” “我也要回去烧菜了!” “怎么起风了,冷的很!” …… 几个人都不敢和骆老太吵,现在骆欣欣如日中天,是雷场长的新晋红人,他们惹不起,便各自找了借口回家了。 顷刻间,人都走光了。 骆老太得意地哼了声,冲二丫命令道:“让你姐来背草!” 鸡蛋糕肯定吃了不少,得多干点活。 “哦!” 二丫乖巧地应了声,赶着羊回家了,没多时,大丫跑过来,将骆老太的那捆草扛回了家。 晚上炖鱼,县城菜场有鱼,骆欣欣买了条五六斤的草鱼,放大锅里炖了,再贴上玉米饼,这是她前世学会的东北菜。 烙熟的玉米饼金黄酥脆,下半截浸透了鱼汤,又鲜又酥,味道好极了。 她再焖了一锅米饭,拍了一大盆黄瓜,荤素搭配,营养丰富。 “那些人说话真难听,我把她们都骂了一顿,哼,看谁还敢再说闲话!” 骆老太特别得意地说了她的战绩,主要是说给骆欣欣听的,多少存了些讨好。 老太太现在很清楚,现在家里的顶梁柱是哪个,大腿肯定要抱紧的。 第九十二章 厉嵘:你年纪大了,心不直口也不快了 “吃鱼!” 骆欣欣给她夹了块肚子上的鱼肉,鲜嫩肥美,是鱼身上最好吃的部位。 “这边的鱼还挺鲜,玉米饼也好吃,还是头一回这种吃法,长见识了。” 骆老太咬了口玉米饼,味道超乎她的想像,出乎意料地好吃,配上鱼汤鲜极了。 “这个是东北的做法,那边喜欢大锅炖,小鸡炖蘑菇,炖大鹅,猪肉炖粉条,排骨炖豆角土豆,还喜欢在锅边贴饼,味道很不错。” 骆为安年轻时,经常去东北采购药材,对那边的风土人情还是了解的。 “那边的貂皮挺不错,可惜了。” 骆老太叹了口气,她有好几件上好的貂皮大衣,都是骆为安从东北带来的,可惜让那些人抄走了,说是资产阶级的毒草,要割掉。 “这边的羊皮也不错,等天冷了弄几件。”骆欣欣说道。 “羊皮袄没貂皮好看,我有一件白色的貂皮,你爷爷费老大劲弄来的,真好看啊!” 骆老太语气怀念,那件纯白的貂皮大衣是她的最爱,让她出了不少风头,可惜也被那些人割掉了。 “那你穿自个的皮对付着过冬吧!” 骆欣欣懒得惯她,直接怼过去。 “欣欣,羊皮挺好,都这个时候了,还讲什么好看不好看,能活命就行。” 骆为安在桌下用力踢了脚老妻,骆老太也醒悟过来,赶紧说:“我也穿羊皮,不穿羊皮要冻死的。” “我在前方努力拼搏摘帽子,不求你们帮我忙,但绝对不可以拖我后腿,否则我立刻断亲,不管你们死活了。” 骆欣欣语气很严肃,她直觉今年估摸着能有好消息,绝对不可以出任何差错。 “知道知道,欣欣,我们肯定和你共同进步。”骆为安保证。 “我也是,今天我割了三筐草呢!”骆老太也跟着说。 “六筐草的任务,你只割了三筐,你说你是进步还是退步?” 骆欣欣嘲讽了句,要不是她商城能购买草料,家里的十头羊都得饿死。 “饭总得一口一口吃,我以前连葱都没摘过,现在能割三筐草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骆老太小声辩解。 她都觉得自己太厉害了,三筐草她以前在沪城,想都不敢想。 骆欣欣白了她一眼,给骆为安分配任务:“你别在卫生所天天闲着,马上就要丰收,地里肯定会有不少人中暑受伤,你不要等病人自己上门,得主动去田间地里找病人。” “知道了,我明天就去地里转。” 骆为安如同醍醐灌顶一般,豁然开朗,决定明天就出去找病患。 骆欣欣在家里开小会,部队那边也在开会,会议主题就是她。 主持会议的是崔副军长,厉嵘也在,还有几个武装部的领导。 “骆欣欣同志确实是神枪手,她优秀的射击水平,甚至能和当年的董英雄媲美!” 说话的是武装部的二把手,他说的董英雄,是抗战时期的优秀狙击手,凭一己之力,就射杀了好几百名敌人,获得战斗英雄的称号。 二把手是极力赞同特招骆欣欣入伍的,但有不少人反对,目前反对票多于赞成票。 “我不同意让骆欣欣进部队,她可是走姿派,家里还有海外关系,谁知道这是不是敌人的阴谋。” “确实,敌人阴险狡诈,防不胜防,骆欣欣很可能是他们培养出来的一条毒蛇,我们可不能被麻痹了。” 其他人也都表态,反对特招骆欣欣。 “骆欣欣如果是敌人的阴谋,那他们的成本也太高了,骆欣欣两次破坏了敌人的行动,保全了基地的科学家和机密项目,他们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破坏基地,可却大费周章地绕这么大个弯,牺牲了十来个敌特,为的就是派出骆欣欣迷惑我们?” 厉嵘忍不住发言。 来西北军区之前,他就告诫自己,以后开会绝对要三缄其口,沉默是金,免得又得罪人。 但今天他还是没忍住,这些人真是聪明过头,把简单的事想得那么复杂。 “或许他们在酝酿更大的阴谋呢?厉副营长,你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敌人有多么坏!” 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老气横秋地指责,他是军区的政教部副主任,也是反对骆欣欣进部队的主要力量。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74节 “刘副主任年纪够大,确实见多识广,对付敌人经验也丰富,我远不如。” 厉嵘态度很诚恳,但说出的话却让刘副主任变了脸色。 因为刘副主任是文职,他很少带兵打仗,战斗经验为零。 刘副主任脸色有点阴沉,看厉嵘的眼神也阴阴的,心里把这笔账记上了。 “既然你们意见统一不起来,我看不如这样,再观察骆欣欣同志半年,如果没有发现问题,就向上反应,给她摘帽子,怎么样?” 崔副军长内心也是支持骆欣欣入伍的,但他不能搞一言堂,得讲民主。 “半年是不是太短了些?应该三年。”刘副主任提出反对意见。 “三年敌人都熬死了!” 厉嵘忍不住怼了句,这刘副主任是他在西北军区最不喜欢的人,思想工作做不好,还喜欢管闲事,处处彰显自己的存在。 要不是资历够老,还参加过两万五,他会说得更毒一些。 “噗” 不知道谁轻笑了声,刘副主任脸色更阴沉了,警告地扫视了一圈,大家都正襟危坐,面无表情,看不出是谁在笑。 他朝厉嵘看了过去,皮笑肉不笑道:“厉副营长不愧是年轻人,心直口快,想当年我年轻时,也是你这样的性子。” “所以你现在上了年纪,心不直口也不快了。” 厉嵘的嘴比脑子更快,说出后,其他人都默默替他竖大拇指。 连刘副主任都敢怼,果然是被沪城军区‘贬’过来的牛人! 刘副主任虽然搞政教工作,但心眼极小,还是两面派,好多人都吃过他的亏,可奈何不了他,谁让人家职位高,资历老呢。 “今天会议到此结束,散会!” 崔副军长果断结束会议,再开下去,他怕刘小心眼给厉嵘穿小鞋。 厉嵘这小子虽然嘴毒,可能力是真强,才来一个月,就连立了两功,他还想重点培养这小子呢,可不能让刘小心眼给毁了。 刘副主任大名刘晓新,绰号叫刘小心眼,崔副军长给他取的,两人也不太对付,但并没撕破脸。 第九十三章 沪城的叔叔一家出事 刘副主任朝厉嵘阴恻恻地看了眼,阴沉着脸走了,身后跟了几个追随者,都是些见风使舵的人。 “你给我过来!” 崔副军长冲厉嵘狠狠瞪了眼,将他叫去办公室训话。 “你这嘴能不能闭上?在沪城那边吃的亏还不够?” 关上门后,崔副军长便恨铁不成钢地骂。 “闭不了,要是连实话都不能说,我申请去边疆。” 厉嵘站得笔直,决不妥协。 “不是不让你说实话,是让你委婉一点说。” “委婉不了一点,我是军人,不是政客。” 厉嵘理直气壮地反驳,他要是会八面玲珑,就去当政客了。 “那倒也是,行了,滚吧!” 崔副军长给说服了,他要是有一双巧舌,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副军长了。 “首长,这次抓捕敌特,是骆欣欣最先发现的蒋丹艳,她那边总得表彰吧?” 厉嵘没滚,替骆欣欣打听一下有啥表彰。 “敌特余党还没抓到,现在表彰容易给小骆带去危险,等抓到余党再说,放心,肯定不会漏了。” 崔副军长允诺。 厉嵘这才安心地滚了,回头他给骆欣欣打电话说一声,免得她天天记挂着。 这个晚上,开会的人不少,县城郊区的某个民房里,几个男男女女围坐在一起,表情都很严肃。 “他玛的,到底是谁泄露了风声,接二连三被他们坏了好事,蒋丹艳那边藏了十几年,怎么会被人发现的?是不是你们中有人坏了事?” 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阴恻恻地看着几个手下。 她是敌特组织的负责人,代号明月,她的任务是破坏西北基地的秘密军工项目,所以她策划了庆阳爆破行动,可惜没能实施就暴露了。 要不是她反应快,差点在庆阳全军覆没。 火车上那几个蠢货,也被一网打尽,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蛰伏下来,想徐而图之。 可哪成想,隐藏得那么深的蒋丹艳居然暴露了,还连累了她好不容易安排进基地的手下,要不是她断臂求生,现在他们几个也不能坐在这了。 这些天他们哪都不敢去,全城都在戒严,只能窝在郊区,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我绝对没有,我可是哑巴,开口就露馅了。” “我也没有,我和蒋丹艳联系过几回,她暴露对我没好处。” 几个手下都喊冤,明月皱紧眉,她也觉得蹊跷,这些手下跟着她有好几年,还是能信得过的。 可接连两次出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门被推开了,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头进来了,一进屋他就直起背,一口气灌了大半杯水,声音也很年轻,和他苍老的形象完全不符。 “我托人弄到了白梅的遗言,她让我们小心一个年轻女人,半边脸都是黑乎乎的胎记。” 白梅正是火车上的憨厚女人的代号,她前不久刚枪毙。 “这女人是部队的?”明月问。 “白梅没说。” 老头摇了摇头,他能打听到这个,都差点暴露了内部的自己人。 “半边脸黑乎乎的,我想起来了,蒋丹艳出事之前,有这么个女人去了孙庄。” “去查!” 明月咬牙切齿地下了命令。 就是这女人害她损失了大半手下,还只能像老鼠一样,躲在这个小房子里,不管用什么办法,她都要除去这女人。 其他几人也都对骆欣欣恨之入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转眼间到了七月下旬,白天的气温更高了些,但晚上依然凉快,还得盖毯子。 骆欣欣接到了厉嵘的电话,和她说表彰延缓的事。 “那些余党还没抓到?” 骆欣欣都想毛遂自荐了,不过她这识人卡只能面对面才有效,不能远程识人,大概帮不上忙。 “暂时没有,你小心些。” 厉嵘提醒她,虽然他觉得骆欣欣暴露的可能性不大,但就怕万一。 “你不是说我不会暴露嘛,有啥要小心的,行了你别废话了,赶紧去抓那些余党,我这等着表彰呢!” 骆欣欣咣地挂了电话。 另一头的厉嵘,还想再嘱咐几句,就听到了嘟嘟声,他摸了摸鼻子,这性子也太着急了些。 沪城 骆万清收到了来自西北的包裹,他像做贼一般,小心翼翼地去取了包裹,藏得严严实实地带回家,然后门窗紧闭,和妻子一起大眼瞪小眼。 “拆开看看是什么。” 妻子坐不住了,拿剪刀挑了线,里面是报纸包裹的肉干,还有一封信。 信上说肉干是给小儿子的,让他补充营养。 “算他们还有点良心。” 妻子轻哼了声,拿起一块肉干就啃,但硬梆梆的,差点崩了她牙。 “爸妈他们怎么会突然寄肉干?不会有事吧?” 骆万清总觉得不安,上次他被带去审问电器和家具,还对他动手了,天地良心,他哪知道父母家的电器家具去哪了,可无论他怎么说,那些人就是不信,还威胁他如果交不出来,就将他下放去农场改造。 幸亏妻子四处托关系,他才幸免于难。 “能有什么事,肯定是想巴结我们,让我们寄东西呗!” 妻子冷笑,她一分钱都不会寄,两个老不死的害他们够惨了,要不是她及时断绝关系,现在一大家子也得去西北受罪。 骆万清叹了口气,心里很不好受。 他也不想对父母如此绝情,可如果不这样,几个孩子就要去西北受累,他不忍心啊! “叹什么气?你爹娘肯定会想明白,与其一起受罪,还不如保全我们一家呢,他们既然寄东西过来,说明就是想明白了,这些肉干倒不错,晚上炖汤吃。” 妻子看不惯他这窝囊样,骂了一通,拿了几块肉干去做晚饭,剩下的锁柜子里,留着慢慢吃。 在骆万清收到包裹的前一天,他单位的领导也收到了骆欣欣的举报信,不过因为举报信太多,直到今天才看到。 于是,在骆万清一家吃晚饭时,一帮人气势汹汹地闯进了他家。 “哟,肉汤,伙食很不错嘛!” 这帮人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肉汤,香味扑鼻,勾得他们直流口水。 一个月只有一斤肉的供应,他们已经很久没吃到这么多肉了,骆万清家却有这么大一盆肉,说明那封举报信是真的。 “报告,有西北寄来的包裹。” “报告,有坏分子骆为安的信。” “报告,有一大包肉干!” 一通搜查下来,所有证据都明了,骆万清夫妇吓得瑟瑟发抖,心里后悔莫及,早知道他们就应该把肉干退回去,现在可怎么办啊?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75节 第九十四章 敌人找上门 骆为安和骆老太私下也提起了沪城的儿孙们,肉干都寄出去半个月了,应该收到了吧? “要不发封电报,让万清回个信。”骆老太出主意。 她主要想知道小孙子是啥情况,吃了那些肉干身体好点没。 “不妥,这事别管了。” 骆为安摇头,他细想了下,有点后悔,不应该冒失寄肉干的,万一让人知道了,很可能会连累儿子一家。 可已经寄出去了,后悔也没用,好在他包裹上没署名,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吧? 骆欣欣心里也痒痒的,便抽空去了趟镇上,给刘太太打电话。 过了五六分钟,电话才接通,但只是打给弄堂,得去叫人,还得再等。 刘太太家本是有电话的,但被划成走姿派后,电话给拆了,只能打给弄堂的电话亭。 “欣欣?哎呀,你在那边怎么样?吃得消吗?那边的饭菜你吃得惯吗?” 刘太太听到骆欣欣的声音,激动坏了,问了一堆问题。 骆欣欣一一回答了,“都好的,我给你寄的肉干收到了没?” “收到了,你以后不要寄了,我们在这边都不缺,你自己吃好点,身体要保重好,对了,我和你说个事,你叔叔一家出事了。” 刘太太压低声音,说了骆万清一家的最新动态。 “他们能出什么事?不是和我家断绝关系了吗?” 骆欣欣假装不知。 “好像是你爷爷奶奶给他们寄了东西,让人举报了,上面说你叔叔婶婶欺上瞒下,要严惩他们,反正挺严重的,很可能也要去西北改造。” “那敢情好,一大家子能团圆了。” 骆欣欣冷笑了声,骆万清一家要是真来西北,她绝对会好好招待他们,替原身出气。 “你爷爷奶奶是糊涂的,你别和他们掺和,好好改造,争取早点回来。”刘太太叮嘱。 “好,我肯定会回来的。” “那就不说了,电话费贵得要死,有事你写信,别打电话了。” 刘太太担心电话费太贵,给骆欣欣增加负担,匆匆地挂了电话。 骆欣欣也没啥要问的了,去付电话费时吓了一跳,居然要七块多,难怪刘太太那么着急挂电话。 不过依然不影响她的好心情,骆万清一家就算不来西北,也会去其他农场改造,有他们受的。 今天正好赶集,骆欣欣又大肆采购了一番,她借了马全儿的马车,车上都放满了,主要是大米和肉,还有些面粉和玉米粉,再就是土豆黄瓜番茄这些。 “姑娘,土豆要吗?自家种的,味道好的。” 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头,身上的衣服补丁摞补丁,走路一瘸一拐,扛了一麻袋土豆,可怜兮兮地问。 “怎么卖的?” 骆欣欣已经买了土豆,但看这老头挺可怜,再买一袋也行。 “这一袋有六十斤,八角行不?” 老头不好意思地问。 “给你一块吧。” 骆欣欣给了老头一块,她不差钱,这老头看着挺差钱。 “谢谢谢谢,姑娘你真是好人。” 老头感激涕零地千恩万谢,伸出黑乎乎的手接钱,接钱时,他的袖子朝上撸了些,露出一截胳膊。 骆欣欣的眼角余光瞥到了,心里生了疑,这老头露出的那一小截胳膊的皮肤,看起来不像是老年人,反倒像是壮年。 “大爷,你家住哪的?” “李庄的。” “李庄我知道,我邻居家的大嫂就是李庄的,不过她不姓李,姓徐,叫徐二凤,大爷你认识不?” 骆欣欣笑眯眯地问,还从包里拿出根黄瓜,递给大爷吃。 在大爷接黄瓜时,她用了一张识人卡。 果然,忠诚度为零,这老头百分百是敌特余党,来找她报仇的。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她这回要是将余党一网打尽,应该能摘帽子了吧? “徐二凤?听着怪耳熟的,她爹叫啥?”大爷假装想了想,演得还挺像。 “好像是叫徐大虎?” “你说徐大虎我就认识了,一个庄子的,哪能不认识呢!” 老头咧嘴笑了笑,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说来说去都是熟人,大爷上来坐吧,我回前进农场,顺带捎你一程。” 骆欣欣热情邀请,还主动透露了她的地址。 “那敢情好,谢谢姑娘,你可真善心。” 老头连声道谢,坐上了车,骆欣欣则用了听心卡,想知道更多的消息。 【又丑又蠢,白梅居然落在这丑八怪手里,真是个废物】 【可惜老大不让私自动手,要不然现在就弄死这丑八怪】 【得赶紧回城和老大汇报,抓紧时间处理了丑八怪】 之后的心声没什么用,不过有这三条就足够了。 白梅听起来是个女人的代号,也不知道是火车上的憨厚女人,还是蒋丹艳? 还有城里的那个老大,应该是余党首领,想报复她。 厉嵘说她没有泄露,但她却暴露了,显然他们内部有鬼。 李庄和前进农场不是一条道,到分岔口时,老头主动要求下车。 “谢谢姑娘,以后来李庄玩啊!” “好嘞,大爷慢走。” 骆欣欣热情地挥了挥手,赶着马车得得得地走了,等她一走远,老头就健步如飞地朝县城方向赶去。 回到农场,连东西都没来得及卸,骆欣欣急急忙忙去了雷场长办公室。 见她关门,雷场长立刻心领神会,还主动关了窗。 “是不是又有新情况?” 雷场长压低声音问。 骆欣欣点了点头,拨通了军区电话,这回挺顺利,厉嵘很快来接电话了。 “你们那边有内鬼,我已经暴露了,那些人找上我了。” 骆欣欣第一句话就让厉嵘提起了心,赶紧问:“你没事吧?” “没事,那人的老大不让他私自结果我,他只得回城汇报……” 骆欣欣一五一十地说了,还提到了白梅。 “白梅是谁?蒋丹艳还是火车上那个女人?是她透露了我。” “我晚上过来。” 厉嵘没在电话里说太多,他挂了电话后,就去找了崔副军长,申请保护骆欣欣。 “小骆是怎么知道对方是敌特的?还知道白梅?” 崔副军长起了疑,敌特没那么蠢,不可能暴露这么多,这丫头是咋知道的? “她说她对敌特特别敏感,气味和普通人闻起来不一样。” 厉嵘编了个理由。 “她是狗不成?行了,你去前进农场保护这丫头吧,带几个人。” 崔副军长笑着瞪了眼,不信这个理由,也没再追问下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能给国家做贡献就行,没必要查得太清楚。 厉嵘带上周小红和牛八斤,穿上便装去了前进农场,雷场长安排他们住在骆家隔壁。 第九十五章 厉嵘:扣屎盆子我是专业的 厉嵘三个都化了妆,他在左脸颊贴了个逼真的伤疤,左眼也贴了块黑布,还贴上了粗犷的络腮胡,变成了个粗鲁的独眼大汉。 周小红和牛八斤也贴上了胡须,看起来老了十几岁。 他们对外的身份,是省城大单位犯了错误的同志,来农场改造的。 早上,骆老太见到来了新邻居,和他们热络地唠了起来。 “你们是哪来的?” “省城。” 厉嵘在刷牙,牛八斤去提水了,周小红便答了句。 “你们这是犯事了?还是扣了……” 骆老太朝头顶上指了指。 “犯了点错误。” 周小红笑了笑,骆老太眼睛立刻亮了,腰板也直了不少,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 “老太太,您看啥?”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76节 周小红被她看得全身发毛,开口打破尴尬。 “看你们犯的啥错误,年纪也不大,不会是生活作风那方面吧?” 骆老太压低了声音,满脸八卦。 三个大男人都三十几岁,还高大威猛,长得也还算相貌堂堂,除了男女那方面的事外,她想不到其他的了。 “您猜对了,我们仨都犯的流氓罪,他把一个五十岁的女同志给那个了,那女同志和您长得还挺像。” 刷好牙的厉嵘,站起身,直愣愣地看着骆老太,指着周小红说出的一番话,把她吓得连退三步,脸都吓白了。 “同……同同志,你别乱开玩笑。” 骆老太的心砰砰砰地乱跳,两条腿也发软,后背还流出了冷汗。 难怪那男人和她说话总盯着她看呢,原来是想占她便宜。 周小红想辩解,就算给他安上流氓罪的名头,也别弄个老太太啊,他没那么饥不择食。 厉嵘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悻悻闭嘴。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厉嵘的独眼慢慢移回骆老太身上,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从眼角斜到鬓角,贯穿了半张脸,就算他不开口说话,都能将人吓个半死。 骆老太勉强扯出一点笑,很想说几句打圆场,可嗓子眼太干,一个字都说不出。 “看到那个人了没?” 厉嵘朝提着两桶水回来的牛八斤指了下,骆老太的眼珠子跟着他的和看过去,看到个人高马大的络腮胡大汉,还顶着个板寸头,像是刚从牢房里放出来的。 “他刚从牢房里出来,不到一个月又耍流氓了,知道他冲谁耍的不?” 厉嵘慢条斯理地问。 骆老太使劲摇头,她知道个屁啊。 既然是耍流氓了,那肯定是个女人,总不能是男人吧? “引璋,你和谁说话呢?” 骆为安走出来,看到老妻站着和生面孔说话,便走过来想认识认识。 厉嵘嘴角微微上扬,又快速压下去,低声说:“是个五十多岁的男同志,说起来和你爱人还挺像,他就喜欢白净斯文的男同志。” “老……老头子,回屋!” 骆老太一下子有了力气,果断拽着骆为安走,她可不能把老头子暴露在豺狼面前,免得清白不保。 “来新邻居了,我得打声招呼。” 骆为安没听到前面的话,有点莫名其妙。 “我打过了,快回屋。” 骆老太用尽全力拖他,再不回去那豺狼就过来了。 “你们好,以后打扰了。” 牛八斤正好走到他们面前,停下来,很礼貌地打招呼。 对方是未来嫂子的爷爷奶奶,礼数肯定要到位。 厉哥还说,和人打招呼必须看着对方的眼睛,那样才有礼貌。 所以,牛八斤很真诚地看着老两口的眼睛,还咧着嘴笑,看得骆老太心里瘆得慌,这该死的臭流氓肯定是看上她家老头子了。 呸,臭不要脸的恶心玩意儿! “你好,我是骆为安。” 骆为安笑着伸出手,但被骆老太一把拽了回去,还冲他狠狠瞪了眼。 牛八斤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有点尴尬。 “见过面就行了,赶紧回去吃饭。” 骆老太今天的力气格外大,为了老头子的清白,她暴发了无限的潜力。 要是老头子被臭流氓欺负了,那就是脏了,她肯定受不了,日子可就再也过不下去了。 所以,她绝对要誓死保障老头子的清白之身! “老太太不想知道我犯的什么错误吗?”厉嵘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骆老太脚步停顿了下,心里痒痒的,她确实有点想知道。 厉嵘也不吊她胃口,走到她面前,低下头说:“我在女厕所偷看了好几年,让人逮住了,真倒霉。” “你们可真是……一路货色!” 骆老太用沪城话骂了句,眼神特别嫌恶,和这么脏的恶心东西当邻居,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骆为安也皱紧了眉,没想到新来的邻居是这种人,回去得和三个丫头说一声,以后要小心点。 看着老两口仓惶的背影,厉嵘愉快地勾了唇,一会儿去骆家蹭饭。 “哥,你就不能编个靠谱的罪名?” 周小红小声抱怨,三个人一个比一个无耻,就没见过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的。 “哪不靠谱了?要不你和八斤换一下?” 厉嵘白了眼。 “不要。” 周小红果断拒绝,比起欺负老头,还是老太太稍稍好一点。 “换啥?” 牛八斤还没搞清楚状况,憨憨地问。 “没啥,提水去吧。”厉嵘笑了笑。 “哎。” 牛八斤也没多想,将两桶水倒进水缸里,继续去提水了。 骆欣欣也起床了,这段时间她上晚班,白天有空。 早饭依然是她做,前阵子让骆老太做了几天早饭,难吃得要死,骆欣欣其实很怀疑这老太太是成心的,但她没有证据。 之后早饭依然是她做,但家里的其他活都是骆老太和大丫二丫干,她只负责做饭,还有洗自己的内衣内裤。 “早。” 厉嵘主动和她打招呼。 骆欣欣吐出嘴里的牙膏沫,抬头看他,先看到的是那道伤疤,随后是独眼龙,那只完好的眼睛看起来怪熟悉的。 “不早了,你这是犯啥错误了?” 骆欣欣漱好口,淡淡地问。 “他在女厕所偷看,那只眼睛肯定是让人敲瞎的,剩一只眼还不老实,欣欣你别和他说话,他们三个没一个好东西,全都是臭流氓!” 骆老太走出来,用沪城话提醒她。 骆欣欣嘴角抽了抽,想像了下光风霁月的厉嵘,一脸淫邪地在女厕所偷窥,他用的啥姿势? 蹲着还是趴着? 又或者是躺着? “你喜欢看人拉屎?不怕窜稀崩你一脸?” 骆欣欣凉凉地怼了句,拿着牙杯,愉悦地进屋了。 厉嵘一脸便秘……脑海里是他自己被崩一脸稀的场景。 有点恶心…… 第九十六章 骆家老两口瑟瑟发抖,担心清白不保 骆欣欣架上锅,准备做番茄鸡蛋面,方便又好吃。 “多做点,我们三个也吃。” 厉嵘大摇大摆地进屋,口气比主人还嚣张。 “你这人懂不懂礼数的?怎么随便上别人家吃饭?” 骆老太又气又怕,想赶他出去,可又没那个胆子。 “我要是懂礼数,就不会犯错误了。” 厉嵘笑了笑,将骆老太怼得哑口无言。 他掏出一把钱和粮票,放在桌上,“不白吃。” 骆老太眼睛亮了亮,但还是拒绝了,“给钱也不行,你们去别人家吃。” 留他们三个吃饭,那叫引狼入室,她可不是见钱眼开的人。 “别人家没你家伙食好,我打听过的。” 骆老太还想拒绝,但厉嵘一个冷眼刀子射过来,吓得她立刻闭嘴,心咚咚咚地跳。 “那就一起吃吧。” 骆欣欣收了钱和粮票,给的还挺多,五十斤粮票,二十块钱,就算三头猪都够吃了。 “中饭晚饭也一块吃,我们三个都不会做饭。” 厉嵘比在自己家还随意,骆老太敢怒不敢言,只能在肚子里骂公安,怎么能让这种臭流氓活着,就不能枪毙吗? “行。” 骆欣欣答应得很痛快,又多打了六个鸡蛋,一人两个,不偏不倚。 面也多下了二斤,分两锅才煮完。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77节 “真香,嫂……扫把怎么摆在这。” 周小红吃了一大口面,夸赞了句,差点叫出了嫂子,好在及时改口,他机灵地将墙角的扫把挪了个地,得意地冲旁边的大丫笑了笑,他可太聪明了。 大丫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将扫把放回原地,冲二丫说:“他脑子不好。” 周小红脸顿时黑了…… 傻丫头居然说他脑子不好,岂有此理! 家里凳子不够,周小红和牛八斤只能蹲着吃,厉嵘坐得端正笔直,吃得很斯文,但速度并不慢,没一会儿就吃完了一碗,自个去盛面。 骆为安不想和偷看女厕所的流氓坐一桌吃饭,俩盛了一碗面,去外边和周小红他们蹲着吃。 “你去那边。” 严防死守的骆老太,拖着他去了另一边。 骆为安手里面差点洒了,他埋怨道:“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你别不识好人心,我可是为了你的清白,看到那个人高马大一脸淫相的家伙了没?刚从牢房里放出来,不到一个月就欺负了个五十多的男同志,和你这模样差不多。” “咳咳咳咳……” 骆为安刚吃了口面,差点呛死。 “你小心点,反正你以后离你们远点,都不是些好东西,要是你让他欺负了,我可是要和你离婚的。” 骆老太一边给他拍背,一边碎碎念。 “咳咳咳咳……” 受到惊吓的骆为安,咳得死去活来,老太婆说的话,每个字他都能听懂,可合在一起他去听不懂了。 什么叫他被欺负? 他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居然还要担心清白问题?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是不是搞错了?” 骆为安半信半疑,他年轻时候一表人才,玉树临风,都不用担心清白,没想到老了老了,却要担心起这个来。 “那个独眼龙亲口说的,喏,那个臭流氓欺负了个五十多的女同志,反正三个都不是好东西,欣欣还留他们在家吃饭,真是不懂事!” 骆老太朝大口吃面的周小红指了指,心情乱糟糟的,面也不香了。 周小红感觉到她的视线,抬起头,冲她真诚地笑。 骆老太吓得赶紧撇过头,心里慌兮兮的,这臭流氓不会是要对她下手了吧? 骆为安也吓了一大跳,赶紧侧身挡住她。 “农场怎么把这种人给弄过来了。” 骆为安也慌的很,这三个流氓荤素不忌,以后农场的男男女女都不安全了。 等厉嵘他们三个吃饱走了后,老两口让骆欣欣留下来,说了三人犯下的事。 “都不是好人,吃了这顿早饭就别让他们来了,钱和粮票都退了吧。” 骆为安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他们仨,一个喜欢女厕所,一个喜欢爷爷你这样,一个喜欢奶奶你这样的,你们小心点就是了,送上门的钱不要白不要。” 骆欣欣强忍着笑,一点都不同情老两口。 到现在都还记挂着沪城的白眼狼儿孙,吓破胆也是活该。 “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可是你爷爷奶奶。”骆老太气道。 “对啊,所以我现在让你们吃饱穿暖,可没亏待你们,你去问问,谁家走姿派有你们过得舒坦的?做人要懂得知足!” 骆欣欣不耐烦地白了眼,出去散步消食了。 骆老太气得团团转,直骂骆欣欣没良心。 “我们自己小心点吧,欣欣说的对,我们过得比黄金祥他们好多了,不能不知足。” 骆为安自我安慰,他们现在顿顿有肉有米饭,黄金祥和江砚他们,虽然也自己开火,可吃得比他们差多了。 他们确实得知足。 走到外面的骆欣欣再也没忍住,笑出了声,厉嵘真会给自己扣屎盆子,三个人没一个好东西。 相信经过骆老太的大嘴巴宣传,这三人的流氓名声,不用半天就能名扬农场。 果然,上午干活时,农场的人看到厉嵘他们三个新面孔,还都客客气气的。 但到了下午,男男女女都离他们远远的,尤其是大爷大妈们,避他们如同蛇蝎,躲得远远的。 “别过去,你不知道吧,他们专挑老帮菜下手,你过去可别让他们祸害了!” “妈呀,这三个人模人样的,居然干这种畜生事!” “人面兽心呗!” 不出一天,厉嵘他们三个就被人见人嫌了,他们路过之处,人人都退避三舍。 他很满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清净! 晚饭依然是骆家,白菜猪肉炖粉条,还做了洋芋擦擦,骆欣欣做菜舍得放料,肉比菜多,米饭也做了不少。 厉嵘吃得非常满意,娶她的心思更强烈了。 他现在是副营长,有随军资格,结婚后就能天天吃上美味可口的饭菜,还能知道六十年后的盛世,生活肯定很有意思。 第九十七章 厉嵘:决不能亏待了自己的嘴 厉嵘在骆家吃了三天,消耗巨大,原本骆家能吃一个星期的菜,三天就吃完了。 骆欣欣还不能从商城里买,厉嵘奸的很,被他发现了不好。 “咩~~~” 二丫赶着一群羊回来了,经过几天的喂养,羊都肥了不少。 厉嵘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边,声音充满了诱惑:“我宰羊很内行。” 家里的肉吃完了,他得想办法搞点肉,不能亏待了嘴。 “你们还要吃几天?” 骆欣欣斜眼问他。 她有点低估了这三只的饭量,收的钱和粮票少了。 “看敌特什么时候来,放心,不白吃,公款报销。” 厉嵘给她吃了颗定心丸,难得出趟差,他肯定得吃好点。 “宰那头公的!” 骆欣欣一听能报销,态度立刻变了,指了头最流氓的公羊,宣布了它的死期。 这羊公羊成天欺负小羊和母羊,就是头害群之羊,宰了也好。 厉嵘很愉快地去抓羊了,不到一个小时,他们三个就将公羊处理得干干净净,晚上吃羊杂炖胡萝卜,满满一大锅,香气四溢。 正吃着,黄金祥来串门了,他碗里的是杂粮饭,还有蒸茄子和辣椒炒油渣,不仔细瞧都找不到油渣。 “老远就闻到你们家的香味了,我厚着脸皮来你们这蹭蹭香味,好下下我这干巴巴的饭。” 黄金祥自来熟地坐下,深吸一口气,再扒一口饭,吃得津津有味。 他这番作态,让骆为安怪不好意思,想招呼他一起吃,骆老太狠狠地踢了他一脚,还给他舀了一勺胡萝卜,“老头子你别只顾吃肉,多吃萝卜,肉要省着吃,家里这么多张嘴要吃呢!” “我没……” 骆为安还没说完,嘴里就塞了块萝卜,骆老太还狠狠瞪了眼。 他只得乖乖地吃起了萝卜,放了那么多羊杂炖,萝卜也挺好吃的。 黄金祥面不改色,没事人一样,还笑着问:“欣欣,阿拉一道过来的,都是自家人,你家的肉能不能卖我几斤?” 骆欣欣没吭声,她不想卖,自家吃都不够。 “天气这么热,肉放不了几天,还不如卖给我是吧?” 黄金祥使出他当年卖货的口才,说得口干舌燥,但骆欣欣依然无动于衷,冷冷地回道:“自己要吃,不卖。” “帮帮忙嘛,都是老乡,卖我几根骨头也行,好不好?” 黄金祥不愧是销冠,不仅脸皮厚,毅力也惊人,连骆老太都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你卖我几斤肉,我和你说个事,你肯定感兴趣。” “看在老乡的份上,就卖你些吧。” 骆欣欣终于松口,市场价卖给他五六斤肉,还搭了几根骨头,再给他舀了一勺羊杂汤。 喜笑颜开的黄金祥,一口气将羊杂汤拌饭吃完,这才冲骆欣欣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说。 厉嵘他们在,黄金祥不想说给他们听。 骆欣欣出去了,黄金祥凑近了些,神秘兮兮道:“马全儿最近手头紧,很可能要卖马。” “你怎么知道他缺钱?” 骆欣欣心思一动,她确实喜欢小红,还同马全儿提过要买,但被拒绝了。 “何美红小孩得了病,治好要不少钱,马全儿那傻子给她凑钱呢,真是个缺心眼!” 黄金祥冷笑了几声,对马全儿很瞧不上。 表子无情,马全儿居然动了真心,可不就是傻子嘛。 “何美红找你借钱了?”骆欣欣问。 “我也借了点,毕竟是老乡嘛。”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78节 黄金祥嘿嘿地笑。 骆欣欣轻哼了声,说得比唱的都好听,肯定是给的嫖资。 “马全儿能卖的都卖了,还差不少,他家里现在最值钱的就是那匹马。” 黄金祥接手了马全儿的所有货,香烟烧酒这些,因为卖得急,比外边还便宜,等过段时间他再倒一手,能挣不少。 尽管他有点慌,怕犯事了罪加一等,可送上门的钱,他是真的控制不住,宁可冒险也要干。 “知道了。” 骆欣欣转身回屋,她饭还没吃完,等吃了饭就去找马全儿买马。 “欣欣,以后再宰羊,羊腰子留给我啊!” 黄金祥热情地问。 上了年纪腰不行,让何美红那骚货嫌弃了,居然说他不如马全儿,哼,他要是年轻十来岁,还有马全儿啥事! 话音刚落,一副血淋淋的羊腰子扔进了他怀里,骚气扑鼻。 黄金祥如获至宝,喜滋滋地回去了。 “欣欣,黄胖子找你说啥?”骆老太好奇地问。 “没什么。” 骆欣欣淡淡地回了句,骆老太表情悻悻的,不过很快就被美味的羊肉汤治愈了。 吃过饭后,她便去上班了。 虽然晚班是四点就开始,但其实大家都吃过晚饭才去,保卫科的人都心照不宣,谁轮到晚班都这样,没啥抱怨的。 骆欣欣和大丫先去保卫科报道,然后主动要求巡视农场西北角,马全儿就住在西北角。 手电筒和电池都是奢侈品,保卫科总共只有两个,保辉都舍不得用,平时晚上巡逻都用火把。 一截树枝缠上浸了油的纱布,点燃后能烧许久,晚上还能驱赶蚊虫。 骆欣欣和大丫两人负责巡逻西北角,她俩只点了一根火把,走了十几分钟到了马全儿家。 小红站着睡觉,骆欣欣拿了块糖放在它嘴边,它下意识地张开嘴,将糖卷进了嘴里,砸巴砸巴地吃了起来。 吃完后,小红咧嘴笑了,依然没醒。 骆欣欣乐坏了,没吵醒它,和大丫走到门边,里面传来说话声。 “别急,马能卖不少钱。” 马全儿安慰怀里的女人,这些天他东卖西卖,凑了二百来块,可还是不够医药费。 他准备把心爱的枣红马卖了,但得给马儿寻个仁义的买家,不能卖去那种拿畜生往死里糟蹋的人家,他最先考虑的就是骆欣欣,只是有点不好意思。 毕竟之前他还拒绝了人家,但为了救人,也顾不上面子了。 “全儿,谢谢你,我现在只有你了。” 何美红在他怀里嘤嘤哭泣,因为担心孩子,这些天她吃不好睡不好,瘦了不少,脸色也有些苍白,反而更加楚楚可怜。 马全儿一个西北汉子,身边的女人都是风风火火的爽利人,哪见识过这种,被勾得意乱情迷,哪怕何美红说要他的心,他都能剖出来给她。 “你是我婆姨,别说这种客气话,只是准备结婚的钱没了,不过我还能再挣,肯定不会委屈了你。” 马全儿安慰她,并没发现何美红心虚的表情。 第九十八章 又抓了俩行走的五十万 “全儿,结婚不着急,我知道你对我的好,只要你心里有我, 就算不结婚我也心甘情愿。” 何美红不敢抬头看他,埋在他怀里,声音娇娇媚媚的,把马全儿哄得越发怜惜她。 “那不行,我得堂堂正正地娶你,到时候你再给我生几个娃,我们一家好好过。” 马全儿对未来很憧憬,他有一把子力气,头脑也活,会挣钱,肯定能把妻儿养得很好。 “嗯……” 何美红心虚地应了下来,心里也有一点点愧疚。 她从来没考虑过和马全儿结婚,真结婚了,她就得在这鬼地方生活一辈子,永远都回不去沪城了。 沪城还有她的两个孩子,她怎么可能不回去? 她当然也喜欢马全儿,年轻力壮,出手大方,对她还一心一意,可她更爱两个孩子,只能辜负马全儿了。 不过现在她只想凑钱救孩子,其他的她管不了。 门外的骆欣欣听得直摇头,真看不出来,一脸冷酷的马全儿竟然是个恋爱脑。 她赌五毛钱,何美红绝对不会嫁,只不过拿他当取款机罢了。 “马师傅,开下门!” 骆欣欣用力拍门。 马全儿出来了,看到她眼神诧异,很客气地问:“你有什么事?” “听说你急用钱,小红卖给我吧,你出个价。” 骆欣欣很直接地说了来意。 “你怎么知道的?”马全儿脸上有点挂不住。 以前他是农场最富的,有大瓦房,还有马车,手里还有百来块存款,现在却穷得要卖马。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你要卖马,我正好喜欢小红,只要价钱合适我肯定买,小红在我手里你放一百个心,我肯定对它好。” 骆欣欣拍着胸脯保证。 “卖给别人一百二,你给一百吧。” 马全儿也很干脆,宁可少点钱,也要给马儿找个好主人。 “我不占你便宜,给你一百二。” 骆欣欣点了十二张大团结,全给了他,便去牵小红了。 小红已经醒了,看到她很开心,脑袋使劲往她身上蹭。 “以后跟她过,别再回这了。” 马全儿给它解开缰绳,声音有点哑,他养了马儿三年,自然是舍不得的。 小红像是听懂了,大眼睛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主人为什么要卖了它,它明明很听话的。 “以后跟姐姐过,天天都有糖吃,你主人还在农场,以后能见到的。” 骆欣欣抱着马脑袋,在它耳边轻声说,她知道小红肯定能听懂。 小红果然听懂了,它在马全儿身上蹭了几下,便跟着骆欣欣走了,连同那辆板车,马全儿也一并卖了。 马全儿叹了口气,拿着一百二十块钱进了屋,全都给了何美红,自己一分没留。 第二天,骆欣欣和厉嵘他们去山上砍了些树,准备给小红搭个窝。 她找雷场长批了块地,就在家附近,搭个大点的棚,羊和马都能住进去,到时候再养头狗,不怕贼惦记了。 有厉嵘他们三个劳力,一天时间就搭好了,小红对新家很满意,而且每天都能吃到鸡蛋和糖,还有新鲜的草料吃,它可太满意了。 转眼间,厉嵘他们到农场五天了,敌特依然没露面。 第六天,骆欣欣依然上晚班,她主动要求的,而且她还和大丫分开了,那些敌特很可能打听到她和大丫都是大力女,不敢来报仇了。 还是分开的好,给敌人制造机会。 这天晚上,骆欣欣一个人举着火把巡逻,晚上的农场很安静,火把的光将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路过一片玉米地时,她停下了。 “谁?给我出来!” 她冲玉米地里吼,没多会儿,一个蒙着头巾的女人瑟瑟缩缩地出来了,还提了个篮子,里面有十几个成熟的玉米棒。 “我……我是第一次……同志,求你饶了我吧?” 女人害怕得瑟瑟发抖,哭哭啼啼地哀求。 “都像你一样,农场还办不办了?就你一个人?” 骆欣欣板着脸训斥,但她已经暗暗用上了大力卡。 “就……就我一个,同志,求你饶了我吧,我家里孩子生病了,我……我给你磕头。” 女人哭着扑到骆欣欣脚边,跪下来磕头,一边磕一边哀求,看着怪可怜的。 但她离骆欣欣却越来越近,而且眼里的杀意也越来越浓。 她正是敌特首领明月,她恨透了骆欣欣,这才亲自动手。 “同志,求你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家里等着这点粮食下锅呢……求您了!” 明月哭得十分可怜,她趁磕头时,慢慢靠近。 “有困难去找你们大队领导,偷东西可不行,跟我走一趟!” 骆欣欣无动于衷,还要拽她去保卫科。 就在这时,地上的女人突然起身,手里的匕首寒光闪现,朝着骆欣欣的心窝刺了过去。 如果换成是毫无防备的其他人,肯定躲不过这一刀,但骆欣欣早有准备,在明月发动时,她就侧身避开,再一脚踢过去,明月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你怎么发现的?” 明月满脸不甘心,明明她很小心了,这丑女人怎么会发现? 骆欣欣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笑道:“因为附近村庄的人,从来不在这个点偷粮食,你太蠢了,处处都是马脚。” 明月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这丑八怪也太难杀了。 她准备咬碎牙齿里的毒囊自尽,但下颚传来巨痛,她的下巴被骆欣欣卸了。 “是不是想咬牙齿里的毒囊自尽?省省吧,别在我面前耍小心思,你要干什么我全都知道。” 骆欣欣笑得像小狐狸一样,托前世那些碟战剧的福,她知道不少敌特的手段。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79节 明月眼神怨恨,右手腕上插了把飞镖,血还在流,刚刚就算骆欣欣没踢开,也不会受伤。 玉米地里响起了哗哗的声音,还有打斗声,很快厉嵘就押着个老头出来了,正是六天前的瘸腿老头。 “就两个?” 骆欣欣有点失望,她还以为今晚能一网打尽呢。 “两个已经不少了,你没事吧?” 厉嵘关心地问。 “没事,这女人刚刚要服毒,被我识破了。” 骆欣欣踢了踢地上的女人,就像踢垃圾一样。 明月眼神更恨,她可是戴局长亲自训练的精英,现在却被这丑八怪如此欺凌。 “真聪明。” 厉嵘竖起大拇指,狠狠地夸赞。 骆欣欣得意地挺直了背,比起这些愚蠢的敌特,她肯定要聪明些。 “想不想知道他们的同伙在哪?”骆欣欣准备显露一点神通,让这家伙开开眼界。 “你有办法知道?” 厉嵘眼神闪了闪,确实很想见识一番。 第九十九章 等结婚了就告诉你秘密 “当然,我可是有点神通的。” 骆欣欣傲娇地抬起下巴,默默点亮听心卡,然后对厉嵘说道:“看好了。” 厉嵘睁大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她的神通。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把你们那四个同伙的藏身处说出来!” 骆欣欣在明月身上用力踢了脚。 厉嵘很想提醒,这女人的下巴卸了,就算想坦白也发不出声音。 但他还是没出声打扰,静静看着。 明月疼得身体蜷缩,眼神仇恨,但心里却窃喜。 【幸好没让老三和老四过来,他们在县城暂时是安全的】 【等过阵子松一些,他们就能逃出去了】 【丑八怪自作聪明,就让她以为是四个,方便老三老四隐藏】 她的心声在骆欣欣面前暴露无遗。 骆欣欣嘴角上扬,原来只剩下两只了。 “我猜他们的同伙肯定还在城里,走,进城!” 她冲厉嵘使了个眼色,还悄悄比了个二。 厉嵘心领神会,敌特还有两个余党。 他很好奇,这姑娘是怎么知道的,明明女敌特都没开口。 “哥,附近没人了。” 周小红和牛八斤在周围搜了一圈,没发现可疑的人,过来汇报。 “都在这了。” 厉嵘将两个敌特绑得死死的,骆欣欣去驾来了马车,一行人朝县城出发。 县城离农场五六十里,进城后,骆欣欣有意停下,冲明月说道:“你们的同伙肯定在县城,我猜猜看,应该是在城东吧?” 明月神情变得慌张,就连牛八斤都看出来了,“肯定是在城东,她慌了。” “你真聪明。” 骆欣欣很真诚地夸赞,牛八斤咧嘴直乐,他也觉得自己脑袋越来越灵光了。 “小红,往北走!” 骆欣欣虚空甩了下鞭子,让小红朝城北跑。 明月变了脸色,明明丑八怪刚刚猜的是城东,怎么会去城北? 牛八斤也问了同样的问题,“不是去城东吗?” “去城北。” 厉嵘回答。 “可那娘们刚刚明明很慌。” 牛八斤百思不得其解,他还以为嫂子猜对了呢。 “连你都能看出来,你觉得是真的吗?” 厉嵘反问了句。 “对哦,我娘说了,拿不定主意时,和我脑子想的反着干就对了。” 牛八斤憨憨地笑了。 骆欣欣也忍俊不禁,真是个憨憨。 城北有点偏,住户不算多,她让小红放慢速度,和厉嵘聊起了天。 “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我们一起来猜,他们的同伙藏在哪间房,怎么样?”骆欣欣笑道。 “我猜应该有点偏,他们不敢住在人多的地方。” 厉嵘很配合地分析起来,还不忘观察明月和同伙的神情变化。 但这两人都受过专业训练,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蛛丝马迹,至少他发现不了任何问题。 所以,他真的很好奇骆欣欣到底是如何获得想要的情报的? “大隐隐于市,会不会敌特藏在县城最热闹的城东?” 周小红有独到的见解。 “不,就在城北。” 骆欣欣语气很笃定,每当提到关键词时,她都会用听心卡,偷听明月和同伙的心声。 这俩人脸上虽然很平静,内心其实非常激烈,听到这些关键词肯定会有想法。 “四个人得住个大房子吧?”牛八斤说道。 “只有两个。” 骆欣欣纠正。 明月脸色变了变,额头冒出了冷汗,这丑八怪说的每一步都是对的,她到底是怎么猜到的? 饶是她受过特殊训练,也抗不住骆欣欣开了挂,她真的慌了。 厉嵘看出了她的慌张,便知道骆欣欣又猜对了,心里更加痒痒的。 好希望时间过得快点,赶紧到半年后,这样他就能和这姑娘结婚,成为一家人,到时候他应该能知道得多一点吧? “我不仅知道你们还有两个同伙,还知道他们是一男一女,现在就在城北,或许就是那间房,也可能是那间,城北就这么点大,就算一间一间搜,也要不了多久,你的同伙逃不掉的。” 骆欣欣朝路边随便指了几间房,故意刺激明月。 【不能慌,老三老四在街坊的风评很好,还住了十来年,资料都是清白的】 【我和老三约好,天亮没回去,他和老四照常去早餐店上班】 【只要他们沉住气,肯定不会有问题】 明月的心里活动很激烈,老三老四是夫妻,在早餐店工作,和街坊邻居的关系非常好,只要能稳住,应该没大问题。 骆欣欣勾了勾嘴角,城北只有一家早餐店,还是夫妻,随便找附近的住户打听,就能知道对方的住处。 她往旁边挪了下,凑在厉嵘耳边说:“你猜我要多久找到敌特?” 厉嵘鼻子有点痒痒,有几根头发拂在他脸上,还带着桔子香味,又痒又酥,好想打喷嚏。 “你已经找到了。” 厉嵘深吸了几口气,忍住了打喷嚏的冲动。 这姑娘脸上明晃晃地写着‘得意’二字,显然已经找到敌特了。 “真没劲,你就不能多猜几下?” 骆欣欣没好气地嗔了眼,一点游戏精神都没有。 “重新来,我猜你要找到天亮。” 厉嵘立刻改口,表情特别认真。 “没意思,你都猜完了。” 骆欣欣白了眼,又凑了过去,和他咬耳朵:“两个同伙一男一女,是两口子,在早餐店上班。” “你怎么猜到的?” 厉嵘忍不住问。 这么精确的资料,她到底是怎么获得的? 总不能钻进敌特肚子里了吧? “我有神通呗,等结婚了再告诉你。” 骆欣欣得意洋洋,等结婚后她就能绑定这家伙,到时候就是自己人,秘密就能共享了。 “好。”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80节 厉嵘没再问了,可心里更盼着时间快点过,他恨不得明天就能结婚。 坐在后边的牛八斤和周小红,看着前面的两人挨得那么近,都羡慕极了。 有对象可真好,他们也想要。 厉嵘本来打算找附近的住户打听下,但正好有两个公安巡逻路过,看到他们一伙男男女女大半夜在街上逛马车,便走过来询问情况。 “你们是哪个大队的?” 看到马车上有两个五花大绑的人,两个公安同志大惊失色,立刻拔出了槍。 “执行任务。” 厉嵘出示了他的证件,并和他们打听早餐店有几对夫妻。 “就一对,徐师傅和他婆姨,在店里干十来年了,手艺特别好,同志,你们想吃早餐?现在还早了点。” “不早,麻烦二位带个路。” 明月和同伙听到他们的谈话,脸色变得煞白,眼神绝望。 完了,全军覆没了! 第一百章 仙女睡觉都会打呼噜 两位公安同志很机灵,立刻明白徐师傅夫妻有问题,他们的表情变得严肃,还有些自责。 没想到在他们的辖区内,竟出现了敌特,颜面无存啊。 他们在前边带路,现在是凌晨一点半,城里很静,居民们都睡得特别沉,但徐老三夫妻却一夜没睡,他们还不敢开灯,怕引起周围邻居注意。 两人一晚上都没合眼,弦绷得紧紧的,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老大和老六是不是出事了?” 女人小声问。 “再等等,现在还早。” 徐老三安慰妻子,也是在安慰自己。 “万一老大和老六被抓了,我们怎么办?” 女人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她觉得好冷,比冬天还冷。 “呸……别瞎说,老大和老六肯定不会出事,不过是个平常女人罢了,肯定手到擒来。” 徐师傅沉了脸,不想听到这种不吉利的话。 “白梅那么厉害,都被那丑八怪害了,怎么可能是个平常人?” 女人冷笑了声,她一开始就反对去找丑八怪报仇,在蒋丹艳出事后,她就劝明月赶紧撤离,可明月太自信了,死活不肯撤。 “再等等,就算老大他们被抓了,也不会供出我们,我们暂时是安全的。” 徐老三内心也慌得很,可现在他们两个不能动,只能继续蛰伏。 “希望吧。” 女人自嘲地笑了笑,并没丈夫那么乐观。 “睡吧,天亮还得去上班。” 女人索性不想了,准备上床睡觉。 徐老三叹了口气,也上床了。 但他们根本睡不着,睁大眼睛看天花板,渐渐的有了一点困意,闭上了眼睛。 可他们却做了噩梦,梦里他们被抓了,有个半边脸黑乎乎的女人,冲他们得意地笑。 梦境好真实,麻绳勒得肉特别疼,徐老三夫妻终于醒了,睁开眼就看到了骆欣欣,冲他们笑得特别猖狂。 徐老三僵硬地转动着脑袋,看到了厉嵘,还有两个经常来城北巡逻的公安同志,他终于反应过来,这不是梦,是真的。 他们暴露了! “是不是很意外?想不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这么快抓到你们?”骆欣欣弯下腰问。 徐老三没理她,想去咬牙齿里的毒囊,但使不上劲,他这才发现下巴卸了。 “你不猜没关系,我好心告诉你吧,是你们的老大和老六说的,因为我和他们说,只要招供出同伙,就能减轻刑罚,他们毫不犹豫就招了。” 骆欣欣挑拨离间得毫无心理负担,对敌人可用不着心软,阴谋诡计通通用上。 徐老三变了脸色,他很不想信,可事实逼得他不得不信。 如果不是老大和老六叛变,他们不可能会暴露得这么快。 夫妻俩表面上都很平静,但他们的内心正在翻江倒海。 【他们既然做了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女人的内心独白。 【肯定是老六招的,明月不是那种人】徐老三。 骆欣欣弯了嘴角,果然攻心才是上策,一攻一个准。 厉嵘在他们的屋子里搜出了一台发报机,还有密电本,以及一封最近收到的密电。 “白头翁已到基地,等待联系。” 用密电本上的代码破译了这封密电,厉嵘神情变得严肃,基地里竟然还有敌特,代号叫白头翁。 骆欣欣瞄了眼密电,丝毫不感兴趣,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徐老三的住所被封了,两个公安同志留下来盯着。 厉嵘他们带着四个敌特去了公安局,天还没亮,得找个地方关押起来。 辖区内抓了四个敌特,局长都惊动了,连夜赶了过来。 公安局里灯火通明,准备连夜审问。 骆欣欣冲厉嵘勾了下手指,他乖乖过来了,听到她在耳边说:“徐老三对明月死心塌地,他老婆好对付。” “好。” 厉嵘眼神变得深遂,肯定又是这姑娘的神通。 骆欣欣打了个哈欠,一晚上没合眼,困死了。 “你去躺会儿?”厉嵘建议。 他习惯熬夜干活,只要眯上一个小时,就能生龙活虎,但这姑娘明显不行,眼皮都上下打架了。 “去哪躺?” 骆欣欣又打了个哈欠,泪眼迷蒙的,大眼睛水汪汪。 厉嵘脑海里自动将她的脸切换成了没上药之前的脸,心神有点不定,脸上也热的很,他赶紧移开视线,哑声道:“我给你找张床。” “不用了,别人的床我不要睡,就在椅子上躺一躺吧。” 骆欣欣拒绝了,她不习惯睡别人的床,反正快天亮了,在长椅上躺会儿就行。 “这个披上。” 厉嵘脱下外套,让她盖着。 “谢了。” 骆欣欣眼睛都睁不开了,索性躺了下来,衣服往身上一盖,很快睡着了。 厉嵘怕一件衣服不够,又去找公安同志借了个毯子,给她轻轻盖上,这才去审问敌特。 骆欣欣睡得特别沉,就连公安同志们上班了,都没吵醒她。 来上班的公安同志知道她是抓捕敌特的功臣,都刻意放轻了动作,说话也很小声,所以直到快中午了,骆欣欣都没醒。 厉嵘好几次过来,见她睡得那么香,没忍心叫她。 最后骆欣欣是被饭菜香味熏醒的,她躺在椅子上,眼睛直愣愣的,脑子也像宕机了一样,好半天都没清醒。 每次醒来到起床,她至少要五分钟缓冲,不可能做到一睁开眼就起床,那就不是人能办到的事。 厉嵘坐在旁边,看着她眼神从清澈变得迷茫,然后渐渐变得机警,就像小狗一样,怪有意思的。 “醒了?” 他轻声问。 “嗯。” 骆欣欣活动脖子,长椅睡觉有点落枕。 “你挺能睡,小呼噜打得挺响。” 厉嵘取笑她。 “累了呗。” 骆欣欣翻了个白眼,仙女累了也会打呼噜,她摸了摸肚子,问道:“有吃的没?” “我带你去食堂吃。” 骆欣欣有点犹豫,自从见识过武装部的食堂后,她对食堂有点敬谢不敏。 “这边干净。” 厉嵘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说。 “走。” 骆欣欣一骨碌爬了起来,她快饿死了。 公安局的食堂不大,坐了几个人在吃饭,看到他们都热情地打招呼。 厉嵘去打了饭菜,炒土豆丝和红烧肉,主食是褐色的馒头,这是高粱面和全麦粉做的,口感有点硬,但绝对健康。 “这里没米饭,对付着吃吧。” “我吃一个就够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81节 骆欣欣只要了一个馒头,她实在吃不惯这种硬绑绑的馒头。 “这回能表彰我了吧?” 她艰难地咬了口馒头,小口小口咀嚼,顺便打听下离摘帽子还有多少步。 第一百零一章 骆欣欣:你是猴子皮眼儿 “还不能。” 厉嵘有点不好意思,他感觉自己像是欺骗了这姑娘的感情,但事发突然,他也没料到还有个白头翁。 “你们不会想赖账吧?” 骆欣欣咬牙切齿地问。 一而再再而三地忽悠她,肯定是想赖账。 “当然不是,基地还有敌特,比明月他们更高一级,你暂时还不能暴露,否则会有危险。”厉嵘解释道。 他连夜审问了徐老三的妻子,果然很容易就撬开了嘴,招供了不少。 “这敌特怎么没完没了的,那你们这样,不公开表彰,悄悄地表彰我,行不?” 骆欣欣烦躁地抓了几下头发,敌特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哪怕到了后世,依然遍布各个行业,根本抓不完。 “我回去和领导说,应该问题不大。” 厉嵘觉得这样也行。 “你可别又忽悠我?” 骆欣欣警告地看着他。 “不会,我给你争取多一点奖金。” 厉嵘给她夹了块全瘦的肉,和这姑娘吃了几次饭,发现她不爱吃肥肉,哪怕沾了一点肥的,她都要咬掉。 “还有荣誉证书也不能少。” 骆欣欣提醒他,这些都是她摘帽子的本钱。 “都有,吃了饭我送你回去。” 厉嵘又给她夹了块瘦肉,自己吃肥的。 “不用,我又不是不认识路,你忙你的。” 骆欣欣拒绝了,她还打算在县城逛逛。 “我暂时不忙,还要回农场骑自行车。” 厉嵘坚持送她,理由也很充分。 骆欣欣没再拒绝,吃过饭后,她和公安局的同志一一告别,和厉嵘一块回去了。 回去时厉嵘赶车,骆欣欣还有点困,怕赶进沟里。 “你生日是哪天?” 见她坐着都打瞌睡,厉嵘担心她掉下车,便没话找话和她唠嗑。 “正月初一。” 骆欣欣打了个哈欠,眼睛有点睁不开,她说的是原身的生日。 “牛天灵盖儿,挺好。” 厉嵘笑了笑,生日还挺大。 骆欣欣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过了会儿才听懂,忍不住笑了。 这说法怪逗的。 “你生日是哪天?”她问。 “腊月初八。” 骆欣欣算了下他的年纪,脱口道:“你是猴皮眼儿!” 说完她自个乐个不停,瞌睡也笑没了,厉嵘表情有点便秘,但看她笑得这么开心,也跟着笑了。 “其实都怪你,你要是说我牛头,我肯定说你是猴子尾巴,谁让你非要说天灵盖呢,我第一想到的就是皮眼儿。” 骆欣欣一边擦眼泪,一边解释,毕竟猴皮眼儿确实有点不尊重人。 “别用手擦眼睛,有细菌。” 厉嵘递过来一块蓝白格子的手帕,很干净,还有股肥皂香。 “你手帕没擦鼻涕吧?” 骆欣欣没接,她嫌弃。 “没用过,比你脸都干净。” 厉嵘朝她眼睛瞟了眼,坏心道:“顺便眼屎也擦擦,挺大两坨。” “你怎么不早说?” 骆欣欣变了脸色,手帕用力擦眼睛,擦了半天都没擦掉眼屎,这才明白又被这狗男人忽悠了。 她想也不想,就在厉嵘腰间用力掐了下,还旋转了360度。 厉嵘抽了口冷气,果断按住她的爪子,上回被掐的地方一大块乌青,洗澡时还让人笑话了。 “放开,我不掐了。” 骆欣欣表情特别诚恳,厉嵘信以为真,松开手,然后,他的腰间又传来剧痛,比上回掐得更狠。 “咝……你出尔反尔!” 厉嵘再次按住,这回说什么都不松。 “我教你一句至理名言,越漂亮的女人说的话越不可信,记住啊,能救你的命!” 骆欣欣得意极了,没注意到两人此刻的姿势有点暧昧。 “这话谁说的?” 厉嵘将读过的名人传记都回忆了一遍,愣是没记起有这么一句话,不禁有点惭愧,他的阅读量还是太少了,得抽空多看书。 “殷素素临死时,交待她儿子的遗言。” 骆欣欣脱口而出。 “殷素素是哪个朝代的?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厉嵘皱紧眉,这名字好陌生,听着像是个女人。 “哈哈哈哈……是小说里的人物,叫《倚天屠龙记》,我算算啊,你至少要等十五年才能看到。” 这本书虽然是金大侠61年写的,但八十年代初才传进内陆,现在看不到。 “十五年后才会出版?” 厉嵘喜欢看书,刘家有很多藏书,各种各样的书都有,他全看完了,最喜欢的是七侠五义三国演义这类小说。 “五年前就在报纸上连载了,不过是香江那边的报纸。” 骆欣欣又和他说了港澳回归和改革开放,厉嵘听得心驰神往,现在离回归还有三十年,他肯定能亲眼看到。 以后他看能不能接到去香江那边的任务,过去看看那本《倚天屠龙记》。 两人此刻挨得很近,一阵风吹过来,吹起骆欣欣额前的碎发,有几根打在厉嵘脸上,痒痒的,他伸手擦了擦鼻子,擦完后,仿佛手指也沾上了桔子香。 “你用的啥洗头膏?” 厉嵘忍不住问,香味怪好闻的,他也想用。 “供销社买的。” 骆欣欣说了个牌子,现在的洗头膏品种不多,而且很多农村很多人都不用,要么用皂荚,要么摘点木槿叶,既天然还省钱。 “香味不对,那种洗头膏不是这香味。” 厉嵘摇头,他也用这个洗头膏,根本没有桔子香味。 “洗头膏还能有啥香味?” 骆欣欣抓了自己的辫子闻,啥味道都没有。 “桔子香,你头发有桔子香味。”厉嵘很肯定地说。 他都闻到好几回了,肯定不会错。 骆欣欣又闻了好几下,很确定没有味道,更不可能有桔子香。 她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得意道:“这个是体香,就像香妃一样,天生自带的体香,晓得不?” “香妃那是狐臭,科学家考证过的。” 厉嵘凉凉地回了句。 “你懂个屁!” 骆欣欣狠狠瞪了眼,三十七度的嘴,说的没一句人话。 “屁的主要成分是氮气,氢气,二氧化碳,甲烷,硫化氢等。” 厉嵘流利地阐述了屁的成分,神情还有点得意。 高中时他觉得最好的就是化学,他可是非常懂屁的。 “你那么厉害,怎么不去当老师?” 骆欣欣冷哼了声,显摆个屁啊,嘲讽她是化学渣吗? 狗男人!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82节 第一百零二章 独眼龙把女钟馗肚子搞大了 “当老师要面对很多蠢货,我怕会动手打死人。” 厉嵘很诚恳地说了理由,他对蠢货的包容度并不高,真的会动手。 牛八斤不一样,这孩子是傻,不是蠢,而且特别听他的话,就像他小时候养过的大黄一样,所以他愿意包容。 “说得你好像想当就能当上一样?” 骆欣欣嗤了声,觉得他在吹牛。 厉嵘笑了笑,没说他其实是军校生,16岁他考上了军校,毕业后直接去了部队,直接享受副连级待遇,要不是他多次得罪了领导,现在肯定不止是副营长。 “你别笑了,笑起来挺吓人的。” 骆欣欣故意损他,不过她也没说错,这家伙现在是独眼龙,还有一道疤,不笑还好,一笑脸上的疤跟着动,像蜈蚣一样,有点瘆得慌。 “你不笑也挺吓人的。” 厉嵘朝她的脸瞥了眼,这胎记弄得比真的还真。 骆欣欣摸了摸脸,得意道:“吓人就对了,说明我这药没白涂。” “这药是终生的?” “当然不是,说管半年。” 骆欣欣又摸了摸脸,感觉那些小颗粒好像浅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其实终生也行,我们要是结婚了,领导就会觉得我不是贪图美色的肤浅人,应该会多派些艰巨的任务给我。” 厉嵘很认真地考虑,周小红那家伙虽然不靠谱,但有一句话说对了,能人娶丑妻,他也应该像诸葛亮同志学习。 “凭啥你的平步青云,要建立在我的痛苦上?我明明国色天香沉鱼落雁,你要是想证明自己不肤浅,就让我爷爷给你也涂点药。” 骆欣欣冷笑,穿到这鬼地方啥都没有,也就这副皮囊还行,她肯定要大大方方地展现出来,凭啥藏着掖着? “不妥,我的脸变成你这样,你的脸好了,别人会以为你这个是传染病,不利于团结。” 厉嵘很认真地思索了一番,拒绝了。 “你以为是菜花啊,传染你个头!” 骆欣欣给气笑了,又是一记九阴白骨爪, 两人就这样吵吵闹闹地回了农场。 农场的人都在地里劳作,远远看到他们,都停下手里的活,张大嘴,神情惊讶。 “大清早一起回来,昨晚上肯定在一起,啧……这独眼龙真不挑食,啥肉都往嘴里塞。” “他都去看女厕所了,还能是个讲究人?” “而且他一个独眼龙,脸上还那么长一道疤,有肉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啥?” …… 大家都认定这两人昨晚上在鬼混,不出半天,闲言碎语就传遍了农场,越传越离谱。 “你们知道不,女钟馗娃都有了,就是那独眼龙的。” “独眼龙才来几天,咋就把女钟馗肚子搞大了?” “说不定以前就认识,这两人天天在一起,肯定有关系。” 骆欣欣并没听到这些闲话,她回到家就睡下了,公安局的长椅睡得不舒服,她没睡够。 厉嵘骑了自行车回军区,还得和崔副军长汇报工作。 “不错,我打报告给你请功,还有小骆同志,同上次的一起请。” 崔副军长用力拍了几下他的肩膀,神情特别满意。 他现在很感谢厉嵘的前领导,把这么好的人才主动送到他这儿,才来两个月,就接连立功,让他在同僚们面前很是长脸。 “副军长,白头翁隐藏得很深,我们对他的情况一无所知,暂时还不能暴露骆欣欣同志,以免给她带来危险,我建议秘密颁奖。”厉嵘说道。 “对,是应该保密,不能暴露小骆同志。” 崔副军长自然没意见,想到基地里还有个神秘的白头翁,他气得用力捶在桌上,“他奶奶的,等老子揪出来了,亲手崩了他脑袋!” “副军长,白头翁这种级别的敌特,肯定要移交给相关部门审查,您没资格行刑。” 厉嵘提醒他。 “老子知道,用得着你说?” 崔副军长没好气地瞪了眼,忍不住说他:“你这破嘴能不能改改?就你这样,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你?” “不劳您操心,我已经有对象了。” 厉嵘挺起胸膛,表情很得意。 “谁家姑娘?是不是耳朵不好使?”崔副军长特别好奇。 “您认识的,就是骆欣欣同志,等她满十八岁就打报告。” “你和她才认识多久?你小子不会是见色……” 崔副军长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毕竟骆欣欣那姑娘确实没啥色,他得实事求是。 “我和她家是邻居,认识有几年了。” “你们还是青梅竹马?可小骆同志扣了帽子,政审怕是有点难。” 崔副军长虽然也欣赏骆欣欣这姑娘,但这帽子确实会有很大影响,就算厉嵘强硬地娶了,日后的升迁之路怕是断了。 “所以她很努力地抓敌特立功,就是为了摘掉帽子,副军长,您给我透个底,还要抓几次敌特才能摘掉帽子?” 厉嵘趁机打听个准确时间,到时候和骆欣欣说,让她高兴高兴。 “这个……我说了也不算,我顶多给上面申请,再催促几下,” 崔副军长有点不好意思,感觉自己像是剥削长工的地主老财,只让人干活,不给人发工资。 “副军长,您是铁骨铮铮的英雄好汉,我最佩服的人就是您。” 厉嵘很艰难地拍起了马屁,这对他来说,比对抗十个敌人还难。 “我骨头确实硬,不过比我厉害的人有的是,我也不算什么,哈哈。” 崔副军长嘴上说不算什么,可脸上却笑开了花,十分受用这记马屁。 “但是我最佩服的是您,一直在学习您的英勇无畏精神。” “小子,好好干,在西北军区条件虽然艰苦些,但我保证只要你有真本事,绝对能升上去。” 崔副军长难得地说了些真心话,也是间接告诉这小子,他绝对不会像沪城的个别领导,因为听不到好听话就给人穿小鞋,他可不是这种两面三刀的小人。 “我就知道西北军区来对了,副军长,以后不管您去哪儿,我都跟着去,南极洲都行。” 厉嵘说的也是真心话,他确实想跟着崔副军长,不用勾心斗角,只要踏实干活就行,功劳也不用担心被人抢走。 第一百零三章 崔副军长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 “哈哈哈哈,南极洲现在可去不了,但以后肯定能去,月亮也能上去,咱们华国不会比美帝差的。” 崔副军长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华国人肯吃苦,无惧任何艰难险阻,绝对不会输给美帝。 “绝对能,火星也能去,以后咱们还能去太空上班。” 厉嵘语气笃定,因为骆欣欣和他说了,几十年后,华国不仅去了南极,还登上了月亮,还建立了太空站,比美帝的还先进。 而且骆欣欣还说,美帝有两个宇航员因为飞船出了故障,被遗忘在太空里没人管。 厉嵘觉得,未来的美帝失去了民心,肯定会越来越落后,最后被华国赶超。 “你小子比我还敢想,希望真的能实现,也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能不能看到。” 崔副军长愣了下,随即大笑,这小子比他还狂,他喜欢。 “您今年多大?”厉嵘问。 “47,咋了?” “那您好好保重身体,应该能看到盛世华夏。” 厉嵘语气特别认真,六十年后崔副军长107,如果好好保重身体,也不是做不到。 “你小子还真敢说,上月亮上火星至少得百年后吧,我又不是老妖精。” 崔副军长给逗乐了,他和老战友们畅想过华国的未来,估摸着大概要一百年,华夏人能过上好日子,能在国际上挺直腰板。 他就算再能活,也活不到百年后。 “不,六十年足矣,古代都有人活到人瑞,您好好活,肯定能活到。” 厉嵘挺有信心,崔副军长虽然多次负伤,但身体很硬朗,而且以他的级别,享用的是顶级医疗资源,理论上来说,长命百岁应该没问题。 “你这说得跟真的一样,未来的事谁能说得准,小骆摘帽子的事,我会和上面反映,让他们尽量快点,但你可得想好了,小骆的爷爷奶奶是走姿派,就算小骆摘了帽子,她的身份对你的前途肯定有影响。” 崔副军长其实更想劝他分手,以厉嵘的条件,能找到更好的对象。 以前他还想把闺女嫁给这小子呢,不过见识过这小子的毒嘴后,他改主意了,但也不想看到一个人才因为娶媳妇的事,影响了前程。 “副军长,爱情不应该沾染任何杂质,当年您和您爱人,不也经受了重重考验吗?” 厉嵘早就听说了崔副军长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都已经传出了西北军区,他在沪城军区时就听人说起过。 崔副军长没参加革命前,是地主家的长工,他爱人是地主家的大小姐,还在省城念洋学堂,长得漂亮,文化还高,家世还好,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不可能和没文化的长工在一起。 但爱情就像龙卷风,说来就来,而且威力很猛,大小姐就是看上土包子长工了,结果当然遭到地主反对,地主还指望把女儿送给军阀当姨太太,博取好处呢。 结果就是大小姐和长工私奔了,两人一起参加革命,而且崔副军长认识的字,都是他爱人教的,夫妻感情特别好。 “我们那时候和你现在不一样。”崔副军长嘴角上扬,神情得意。 能娶到媳妇,是他这辈子最骄傲的事。 “爱情不分时代,喜欢就是喜欢了,要不然您爱人也不会看上你了。” 厉嵘说这话有点心虚,毕竟他和骆欣欣之间暂时还没爱情,那姑娘一心只想摘帽子,对他更不可能有爱情,他们更像是合作伙伴。 “那是因为我长得俊,想当年我可是十里八乡的俊小伙。”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83节 崔副军长得意洋洋,他媳妇就是图他的俊,他早知道的。 厉嵘笑了笑,没接这话。 他现在也学乖了,说谎他不屑,说真话容易得罪人,还是沉默吧。 “你这是啥表情?老子当年可不比你差!” 崔副军长狠狠瞪了眼,他对自己的外貌非常有自信,他媳妇可是学画画的,对美的要求非常高,媳妇说他俊,那百分百是真的。 厉嵘干脆不笑了,面无表情地看着皮肤黢黑的领导,这张脸离俊小伙的距离,比骆欣欣摘帽子还遥远。 情人眼里出潘安,古人诚不欺他。 “问你个事,小骆她是怎么打探到敌特消息的?”崔副军长问出想了许久的疑问。 他手下都受过专业训练,抓敌特还没骆欣欣厉害,这姑娘不简单啊。 厉嵘神色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事必须说明白,要不然我没法和上面说清楚,有可能怀疑小骆和敌特有关联。” “您听过心理术吗?” 厉嵘想到了个绝佳的理由。 “小骆会心理术?” “对,她很精通,能通过对方的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猜出心里在想什么,几乎万无一失。”厉嵘说道。 “真有这么厉害?” 崔副军长半信半疑。 “您不信可以试一试,不过我建议您不要亲自试,容易暴露您心里的秘密。” 厉嵘很诚恳地建议,他都不敢让骆欣欣试,怕这姑娘知道他喜欢脱光了衣服睡觉。 崔副军长立刻打消了亲自试的念头,他怕藏私房钱的地方被小骆猜出来,一分钱都保不住。 “这样,让小骆配合,继续审问明月四个,看能不能挖出更多的情报。” “什么时候审?” “过几天,你等通知。” “好。” 厉嵘敬了个礼,退下了,他得回去补觉, 有点困。 他一走,崔副军长就给某部门打电话:“喂,我崔志国,上回和你提的那个骆欣欣同志,对,就是抓敌特非常英勇的那姑娘,昨天又配合我们的人抓了四个敌特,立下大功,你看她这帽子什么时候摘?不能寒了同志的心啊!” “还要考查一段时间?你给我说个准数,到底要考查多久?一年还是两年,或者十年?我实话和你说吧,这个骆欣欣是有真本事的,我想吸收进来抓敌特,你们最好加快考查进度,否则耽搁了我这边的工作,拖延了基地的科研进度,你们承担不起损失。” 崔副军长狠狠地打了一通官腔,成功唬住了对方,保证会加快调查,绝不敢拖延基地的工作。 “效率一定要快,别拖拖拉拉的,都像你们这样的办事进度,国家还怎么建设?” 崔副军长教训完,咣地挂了电话,用手在额头上用力擦了把汗,自言自语道:“他乃乃的,还是打仗自在,和这些人打交道真他娘的累!” 回头那小子结婚,必须请他坐上座,他自个结婚都没这么操心过。 第一百零四章 虎狼之词震惊众人 骆欣欣一觉睡到了下午,她是被香味熏醒的,睡前她吃了两个包子,睡一觉又饿了。 “煮的啥?” 她下了床,朝外面看了眼,天都暗了,二丫和骆老太在做饭。 “羊肉炖土豆胡萝卜,蒸茄子,姐姐,马上能吃了。” 二丫在剥蒜,捣碎了拌茄子里头特别香。 “羊肉炖好了没?先给我盛一碗,饿死了。” 骆欣欣洗漱好后,肚子越发饿了。 二丫利落地给她盛了一大碗羊肉汤,还盛了一碗米饭,骆欣欣接了后,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还是家里的饭菜好吃。 吃了一大口羊肉,味道出乎意料地好吃,茄子也拌好了,骆老太拌的,二丫给端到桌子。 骆欣欣夹了一筷子,味道相当不错,她朝在拌黄瓜的骆老太看了眼,小声问:“这羊肉汤是谁炖的?” “骆奶奶。” 二丫也小声回答,还说:“她以为你不在家。” 骆欣欣冷笑了声,果然是装的,做个饭都耍心眼,这老太婆的走姿派帽子,扣得一点都不冤。 骆老太那边也忐忑不安,昨晚那丫头没回来,她还以今天也不回了,回来也没看到炕上有人,一不小心就暴露了真实水准。 她可不想以后天天做饭,油腻腻的,还累死人。 心虚的骆老太,去外面拔葱,农场空地多的是,几乎每户人家都种了菜,骆老太只在门口种了一小块葱。 葱地就在马棚边上,骆老太蹲下来拔葱,心里想的是如何把做菜好吃这事圆过去。 “你们听说了没,骆家那个女钟馗,和尊严的独眼龙是老相好,肚子都搞大了。” “天啊,这两人居然搞在一起了,不过也挺配!” “呸……真不要脸,狗男女!” …… 说话的人在马棚另一边,和骆老太隔着个马棚,没看到她。 骆老太听了几句,气得在马棚里铲了厚厚一铲子马粪,朝那几个长舌妇冲了过来。 “成天吃屎的东西,家里屎不够吃吧?老娘这里还有,白送给你们!” 骆老太往前一扬,小红的粑粑全都扬到了长舌妇们身上。 “死老太婆你发什么神经,呸呸呸……” 几个女人身上都是臭烘烘的马粪,嘴里都有,她们又是拍打又是呸,手忙脚乱的,根本顾不上骆老太。 “老娘请你们吃屎,多吃点!” 骆老太又去铲了一铲马粪,朝几人泼了过去。 来农场后她天天割草,力气涨了不少,身手也灵活多了,接连几铲子泼过去,几个长舌妇被泼得臭气熏天,连嘴都不敢张开。 马棚里的粪铲完了,骆老太铲了个空,没好气冲悠闲看戏的小红骂道:“别人是吃得多拉得多,你天天吃这么多,也没见你拉多少,真不中用!” 小红眼睛瞪得溜圆,马在棚里站,锅从天上来,它每天都很努力地拉屎了好不好? 感受到了嫌弃的小红,立刻憋足了劲,还真让它给憋出了一大坨屎。 “还算有点争气,再拉点!” 骆老太利落地铲了热气腾腾的粑粑,冲出去泼给了几个长舌妇。 小红一边吃草,一边拉屎,给她贡献了三大坨,实在憋不出来了。 动静太大,好多人都围过来看戏,但实在太臭,大家都离得远远的。 “让你们满嘴喷粪,老娘听一回泼一回!” 骆老太将铲子插在地上,气势十足。 “我弄死你个老不死的!” 一个长舌妇凶神恶煞地扑了过来。 “大丫!” 骆老太不慌不忙地叫了声。 大丫的拳头来得特别及时,不过在看到长舌妇身上臭烘烘的粑粑时,她果断收拳,改成脚,一脚将长舌妇踢上了天,然后栽进了草垛里。 农场最近丰收,有不少秸秆,骆欣欣给草垛加高加固,就算从一千米高空摔下来,都摔不死。 “她们也说你姐姐坏话了!” 骆老太指着剩下几个长舌妇,叫得特别嚣张。 “我没说……啊哟……” 几个长舌妇连声否认,但大丫根本不听她们的,一人赏了一脚,将她们都给踹进了草垛里。 骆老太得意极了,她现在觉得收留大丫姐妹俩也挺好的,虽然吃得多了些,可实用啊。 “以后谁要是再敢造我孙女的谣,我让大丫去砸你们家的锅!” 骆老太放下了狠话,姑娘家最怕的就是造谣,子虚乌有的事,被这些人说得跟真的一样,清白名声全毁了。 “造我什么谣了?” 骆欣欣捧着碗出来了,很有求知欲,到底造了她啥谣? 总不能是黄谣吧? “反正不是好听话,你别问了。” 骆老太语气不太好,她觉得这丫头也有责任,和那独眼龙走得太近,回头她得说一说。 姑娘家家的,和男人走那么近干啥,还是个偷看女厕所的臭流氓,也难怪那些人要造谣。 看热闹的人表情都讪讪的,因为他们也是谣言的参与者。 “那我更要听了。” 骆欣欣一身反骨,越不让她听的,她越要听。 她从口袋里摸出几颗高粱饴糖,朝人群走过去,随便挑了个十来岁的男孩,冲他晃了晃手里的糖,男孩不住咽口水。 高粱饴糖比水果糖贵,大人舍不得买,只有过年时才能吃到。 “想吃?” 骆欣欣问。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84节 男孩使劲点头。 “知道那些人怎么说我坏话的吗?” “知道。” “你告诉我,这些糖都是你的。” 骆欣欣摊开手掌,掌心躺着五颗高粱饴糖,男孩连想都没想,大声说道:“他们说你和独眼龙是老相好,肚子都搞大了,还说你们是狗男女!” “乖,给你!” 骆欣欣将五颗糖全给了他,男孩开心地撕了一块糖,塞进嘴里嚼了起来。 “造我谣的人,谁要是指证了,就给五角钱。” 骆欣欣这回掏出的是一把钱,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这些钱比糖更勾人。 “孙二柱婆姨说了,我听到的。” “李大国两口子都说了。” “刘小明他妈和他姐都说了,我听到的。” “徐富贵两口子和孙二柱两口子一起说的。” “我就是听孙二柱他们两口子说的。” …… 好家伙,不用一分钟,全都招供了,在场的大人没一个清白的。 “合着你们都有份呢。” 骆欣欣表情很冷,将钱塞进了口袋,走到孙二柱夫妻面前,这两口子最喜欢搬弄是非,农场的谣言都有他们的一份功劳。 “我们也是听别人说的。” 孙二柱讪讪地笑,害怕挨打。 “你们喜欢造谣,我却最喜欢说真话,你婆姨和人说,你不行,她每次完事后,都得用茄子找补。” 对孙二柱说完,骆欣欣又对他老婆说:“你男人喝多了和人说,你比生了十八胎的母猪还垮,他一点感觉都没有,还不如去羊圈里找补!” 所有人都被她的虎狼之词震到了,表情如出一辙地震惊,齐齐看向孙二柱夫妇。 真的假的? 第一百零五章 系统升级,想开一套歼8图纸 孙二柱夫妇都懵了,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勃然大怒。 “小贱人胡说八道,老子弄死你!” 孙二柱的脸都气扭曲了,叫嚣着扑了过来,眼神露出杀意。 男人的面子比命都重要,这小贱人胡言乱语坏他的名声,活该被他打死。 “打死她个骚货,长得这么丑还和流氓勾勾搭搭,扒了她衣服,吊起来示众!” 孙二柱媳妇恼羞成怒,也扑了过来,因为丈夫真的嫌她松垮,骆欣欣的话戳中了她肺管子。 骆欣欣都不用亲自动手,一个大丫足矣,一人赏了一脚,将两口子踹飞了几米,躺在地上呻吟。 “大丫二丫,看到了没,这就是恼羞成怒!” 骆欣欣现场教姐妹俩成语,没有什么比真人演绎更有效果了。 “他们为什么会恼羞成怒?” 大丫还不是太明白,她脑子反应有点慢。 “因为姐姐说的是真的,孙二柱真不行,他婆姨真不如羊。” 二丫聪明,现学现用地给大丫科普。 大丫皱紧了眉,小脑瓜子转得飞快,可还是理解不了,为啥孙二柱要去找羊。 “因为他不行,羊就算嫌弃也说不出口。” 骆欣欣看出了她的心思,耐心给她解释。 “哈哈哈哈……” 围观的群众们哄堂大笑,地上的孙二柱羞愤欲死,恨不得能有个地缝钻进去。 可惜没有,他只能接受众目睽睽的鄙视和嘲讽,此时此刻的夫妇俩,比扒光了衣服吊起来示众还羞耻。 两口子索性紧闭眼睛闭死,脸埋在黄土地上,后脑勺怼着众人。 “喏,他们现在这样叫做无地自容。” 骆欣欣又教了个成语。 “姐姐,他们这样是自作自受,对不对?” 二丫想到了前几天学到的成语,立刻用上了。 “对,真聪明。” 骆欣欣在她脑袋上轻轻拍了下,二丫是读书的苗子,好好培养肯定能学出来。 大丫虽然学习不行,可她力气大,以后肯定也有一番造化。 二丫咧嘴笑得特别开心,决定再找江砚学几个成语,那个有钱少爷文化挺高的,人也挺有耐心,不愧她帮这少爷赶跑了姓翁的搅屎棍。 这姓翁的搅屎棍大名没人知道,大家都叫他老翁,或者是搅屎棍。 搅屎棍不是他的职业,而是他的爱好。 老翁是负责农场二队的队长,长得人高马大,三十多岁还没结婚,因为他不喜欢女人,农场的人都知道他的爱好,长得白净斯文的年轻小伙子,远远看到他都躲得远远的。 但还是有不少小伙子被这流氓得手了,有些是被逼的,有些是自愿的。 江砚在老翁手底下干活,这有钱公子哥是二丫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比女人还俊,老翁对他一见钟情,从江砚到农场的第一天起,这流氓就惦记上了。 甚至有几回都差点被他得手,好在江砚运气还不错,每次都逃脱了,这也更激发了老翁的兽性,前几天故意安排江砚去偏僻的山坡上干活,要不是二丫在那放羊,江砚十之八九逃不掉。 江砚很感激二丫,得知她在学成语,就主动教她。 此刻,江砚和黄金祥他们也过来看热闹了,经过一个多月的风吹日晒和辛苦劳作,黄金祥和美术老师他们几个,都黝黑苍老了不少。 唯独江砚还是清冷忧郁的帅气形象,皮肤也没晒黑,除了衣服破了些,人憔悴了些外,和之前并没太大的变化。 这一副天生丽质的小零模样,难怪会被老翁穷追不舍。 骆欣欣没再管地上的孙二柱夫妇,走到一个四方脸女人面前,上下扫了一眼,便冷笑道:“你这张脸挺省事,求面积只要长乘以宽就行,绝对能精确到小数点。” 听懂的人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笑出来了。 还有不少人没听懂,但也跟着笑。 “她啥意思?”有人虚心请教。 “一看你就没文化,四方形算面积就是长乘以宽,女钟馗说人脸方呢!”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对骆欣欣佩服不已。 文化人骂人就是不一样,一个脏字不带,骂得可真毒。 四方脸女人本来没听懂,现在她懂了,她很生气,可又不敢动手,孙二柱夫妇还在地上躺着呢。 她咬紧牙忍下了。 “这你都不生气?那我继续,你比孙二柱婆姨还垮,你男人每次办事都得套个茄子,要不然住着太宽敞了。” 骆欣欣面不改色地说着虎狼之词,人群里的骆为安夫妇,听得老脸羞红,头都抬不起来。 这丫头还没结婚呢,说起房中之事比生了娃的女人还随意,也太……太不知羞了。 四方脸女人终于被激怒了,说她脸方她能忍,可说她松她绝对不能忍。 结果就是她的拳头还没出,就被大丫给踹飞了,和孙二柱夫妇作伴。 接下来—— “你这脸长得真别致,头一回看到眼睛鼻子嘴巴眉毛挤一起的,偏偏周围还有那么多富余地方,你妈生你也太随便了,母狗生崽都比你妈认真,至少生出的崽都有狗样。” “这是你崽?没一处像你的,你真是他亲爹?去验个血吧!” “知道为什么你左腿短一戴不,因为短的那截让你舌头给截了,你不瘸谁瘸?” …… 骆欣欣的嘴比ak还猛,每一个说她谣言的人,都被她平等地羞辱了一遍。 而且每句话都扎在他们的痛点上,几乎一大半的人都忍不了,下场就是被大丫和骆欣欣踹飞。 剩下几个能忍的,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咬牙切齿地瞪着骆欣欣。 “不服气?来打我啊,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过,你们这怂样还敢造谣?回家吃屎去吧!” 骆欣欣骂得特别嚣张,前世她无依无靠都不肯忍气吞声,现在她有系统靠山,还抓了几次敌特,她要是还怂就是个大傻比。 在她的挑衅下,又有几个没忍住,一个接着一个冲过来,然后被她和大丫逐个踹飞,骆欣欣脑海里都是积分到账的叮当声。 总共赚了100积分。 【恭喜宿主,系统升级,有大礼包哦】 系统萌萌哒的声音如同天籁,骆欣欣立刻打消了继续教训人的念头,她冲在场的人扫视了一圈,冷声道:“以后再让我听到谣言,我请人顿顿吃屎,一天三餐,一顿都不少!” 说完,她转身回走了。 一阵冷风吹来,所有人都激灵灵地抖了抖,也都各回各家了。 女钟馗太凶了,他们惹不起,就算女钟馗肚子真搞大了,他们也一个字都不敢说了,只当不知道。 骆欣欣没回家,而是去了马棚,她调出了系统后台,果然有大礼包,奖励1000积分,还有一整套葡萄酒的酿造工艺,以及葡萄苗的种植技术。 商城也新开通了不少商品,骆欣欣翻了几页,看到了不少她心心念念的宝贝,麻辣香锅,馒鱼饭,方便面,螺蛳粉,奶茶等。 还增加了不少食材和药品,还有一些时下需要的图纸,比如某种小型农机,机械和电气的图纸很齐全,一整套是500积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85节 骆欣欣现在有3250积分,能买不少。 【升级后,积分上涨速度也会升级,宿主加油哦】 系统心情很好,本以为这次任务无法完成,没想到宿主给了它大惊喜,年终绩效考核它说不定能拿第一呢。 “以后能开出歼8图纸吗?” 骆欣欣问。 现在华国的战斗机主力是歼7,歼8要三年后才首飞,79年才设计定型,成为八十年代的战斗机主力,要是能提前让歼8翱翔在天空中,肯定能让华国的腰板硬一些。 第一百零六章 他是独眼龙,我是丑八怪,天造地设 【只要积分管够,歼18都没问题】 系统的声音特别兴奋,因为它刚刚去统子群里显摆了一圈,收获了一大波羡慕嫉妒恨,它现在心情美美哒。 “那你以后多发任务!” 骆欣欣顿时精神大振,听统子的口气,航空母舰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难道她拿的不是打脸复仇剧本,而是报效祖国的燃血剧本? 【亲,很多隐形任务都在赚积分哒】 系统的声音又软又甜,它平时忙着刷剧水群看小说,除了比较重大的任务外,它一般不会出声,都当作隐形任务,让宿主自己赚积分。 反正后台一分都不会少,用不着它费心。 骆欣欣激灵灵地抖了抖,嫌弃道:“说人话!” 像是被二椅子上身了一样,肉麻死人。 【宿主加油,争取再次升级,航空母舰指日可待哦】 系统用回了平时的声音,说完后它便闪现回系统空间刷剧去了。 “延年益寿丹灵泉这种宝贝也能开出来吗?” 骆欣欣用意念大声呼叫,因为她突然发现,这个被她认为是智障的系统,好像有点真东西呢! 前世她就爱看系统文,啥好东西都能用积分买到,像延年益寿丹解毒丹起死回生丹之类的,没准她家这个统子,也有这么强大的商城呢! 【我是年代穿越系统,不是修仙飞升系统,天还没黑,别白日做梦】 系统忙里偷闲地嘲讽了句,又回去刷剧了。 骆欣欣撇了撇嘴,果然是智障系统,连丹药都没有。 【如果宿主积分足够多,本统可以去修仙飞升系统那里买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刷着剧的系统,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个赚差价的好主意。 群里的小九就在修真界辅助傻白甜宿主修仙,它们是同一批的任务,那傻白甜宿主到现在都没赚到啥积分,反而赊欠了不少。 害小九天天在群里哭穷,让它们打赏积分红包,否则小九积分太少,会维持不住能量消散。 它心地善良,很愿意帮一帮小九,顺便它也赚亿点点积分,一天换十八套衣服,每天都美美哒。 骆欣欣眼睛大亮,赶紧问:“有没有未来科幻世界的系统?” 【有】 听到肯定答复,骆欣欣心花怒放,看似她只有一个统子,实则她拥有了个位面交易器,以后她不仅能寿比南山,还能拥有高科技武器,说不定还能弄副炫酷的机甲呢! 她真挚地夸道:“统子,你真是百年难遇,不,是万年难遇的厉害统子,你肯定是你们统子公司的销冠吧?” 【尚可】 系统傲娇地谦虚了句。 “果然,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不是凡统,统子,未来咱们携手并进,共赴锦绣前程!” 此刻的骆欣欣热血沸腾,头一回对这个年代有了归属感。 【okk】 统子被她的热血感染,也充满了雄心壮志。 一人一统此刻都立下了豪言壮语,准备在六十年代大干一场。 骆欣欣从系统空间里取出葡萄酒酿造工艺,其实就是一小团光,出了空间后,光团射进她的眉心,自动生成知识,烙印在她脑海里。 哪怕她以后得了老年痴呆,这些知识也不会遗忘。 接着她又将葡萄的种植技术也吸收了,现在的她是一名顶级的葡萄酒酿造师,以及顶级的葡萄种植师。 给她一块地,她就能种出全世界最好的葡萄,酿造出全世界最好的葡萄酒。 骆欣欣现在干劲十足,甚至希望有人主动来挑衅,这样她就能赚积分了。 “姐姐,骆奶奶叫你回去。” 二丫跑过来找她。 骆欣欣给小红喂了颗糖,在它脑袋上拍了几下,和二丫一起回去了。 “什么事?” 骆欣欣坐下来继续吃饭。 骆老太有点怵她,不敢开口,就在桌底下推了把骆为安,还使了个眼色。 骆为安其实也怵,他硬着头皮说道:“欣欣,你是个还没成婚的姑娘家,名声是顶要紧的……” “我们家还有名声?都成走姿派了!” 骆欣欣翻了个白眼,她已经猜到老两口想说什么了。 无非就是让她和独眼龙别走得太近,免得坏了名声。 如果老两口知道独眼龙就是厉嵘,肯定不会这么说,老两口都挺势利,见人下菜。 骆为安闭紧了嘴,低头吃饭。 他说不过这丫头,以后只当没看到,眼不见为净。 “那……那个独眼龙不是好人,你和他走这么近,会吃亏的。”骆老太忍不住说。 “你以为我是什么好东西?他是臭流氓,我是走姿派,他是独眼龙,我是丑八怪,月老来配都没这么般配。” 骆欣欣冷笑了声,现在知道关心了,以前都瞎了? 她也不认为老两口是良心发现,只不过是现在她是他们唯一的依靠,如果她出事了,他们很可能熬不过去。 骆老太还想再劝,骆为安夹了块胡萝卜,直接塞进她嘴里,堵住了她的话。 他想明白了,这丫头是个有本事的,和独眼龙还不知道谁占谁便宜呢, 用不着他们操心。 至于名声,孙女说的也对,都已经是走姿派了,还用担心啥名声? 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奢望了。 餐桌总算安静了,骆欣欣吃了三碗饭,肚子饱饱的,她和大丫一起去上班了。 她和保辉说了,以后都上晚班,不用给她安排白班。 晚上事多,还有瓜吃,她挺喜欢。 去保卫科报了到,骆欣欣就和大丫去巡逻了,今晚她们负责东边。 两人慢悠悠地走,四下观望,不知不觉到了孙二柱家后边,现在是七点多,农场没通电,更没电视机,天一黑基本上都去床上play了。 “让你和人说老子不行,今晚老子让你知道厉害!” “你还和人说我垮呢,你轻点!” …… 骆欣欣正好路过孙家后窗,她现在耳聪目明,一点细小的动静都听得清清楚楚,这两口子的谈话她一个字都没落下。 “你去前边看看。” 骆欣欣无声说了句,还朝前面指了指,大丫听懂了。 等大丫走后,她立刻猫在窗边,竖着耳朵听墙角。 屋内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粗重的喘息声,看样子已经箭在弦上了。 骆欣欣嘴角露出坏笑,在心里默默数数:“一,二,三……九,十。” 数了十秒后,她便学起了猫头鹰叫,小时候她就住在山里,晚上听得最多的就是猫头鹰叫,学得惟妙惟肖。 第一百零七章 这可是宫廷玉液酒啊 之所以数十秒,是因为她担心孙二柱撑不了那么久,她这一招,必须在荷尔蒙分泌最高点时施展,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凄厉的猫头鹰叫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更加瘆人。 骆欣欣只叫了三声,屋子里的两口子就吓到了。 尤其是孙二柱,他正准备弯弓射老鹰,弦都拉满了,然后被这瘆人的叫声,吓得一个哆嗦,弦断了。 “老娘说你还不服气,每次都这样,搞得不上不下,还不如不搞!” 孙二柱婆姨骂骂咧咧地下床去找茄子了。 床上的孙二柱气得用力捶床,“他乃乃的,早不叫晚不叫,偏偏这时候叫!” “哈哈哈哈……” 窗外的骆欣欣笑得乐不可支,真好玩儿,明天继续! “小贱人,老子弄死你!” 孙二柱听出了她的声音,气急败坏地打开窗,要跳出去和她决一死战。 骆欣欣已经走了十来米远,她突然转身,冲半个身子探出窗的孙二柱,嚣张地勾了勾手指,还无声地骂:“死太监!”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86节 她每个字都字正腔圆,而且说得很慢,孙二柱听懂了。 气得他跳出了窗,但一落地,就踩到了块西瓜皮,吧唧摔了个四脚朝天。 “我日……你祖宗!” 孙二柱咬牙切齿地骂,可他也只敢这样发泄怒火,甚至骂人都不敢指名道姓,怕再挨顿打。 目睹了这家伙的惨状,骆欣欣心情大好,和大丫巡逻了一圈后,花5积分买了一大锅麻辣香锅,还有一大锅米饭,一起吃了个肚滚圆。 骆欣欣只吃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全是大丫吃的。 大丫将米饭和菜拌在一起,大口大口地吃,没多会儿就吃完了。 “好吃。” 大丫打了个满足的饱嗝,准备去洗碗,被骆欣欣收走了,“不用洗。” 这些碗和盆是系统的,吃完直接由系统回收,用不着洗。 她也不担心大丫会说漏嘴,因为她也绑定了大丫,统子说,被绑定的人绝对不会做不利于宿主的事,甚至会越来越亲近宿主。 骆欣欣这才明白,难怪每次听到别人说她坏话,骆老太都会替她出头,敢情是系统的功劳。 巡逻到零点,她们便下班回家睡觉,第二天又可以睡到日上三竿。 骆欣欣打算过阵子再找雷场长说种葡萄的事,西北这边更适合秋天种植葡萄苗,现在是夏天,还要等两个月。 自打她那天发威了后,关于她的那些黄谣便消失了,就算私下里都没人敢说,怕被骆欣欣报复。 这女钟馗心黑的很,还不要脸,大晚上地去听两口子墙角,关键时候学猫头鹰叫,雄鹰都会吓成小麻雀。 尤其是孙二柱这种先天不足的小麻雀,接连吓了三个晚上,快撑不住了。 被大家同情的孙二柱,现在正在雷场长办公室里,声泪俱下地告状。 “场长,骆欣欣她坏的很,大晚上地来我家窗边学猫头鹰叫,已经三个晚上了,我和我婆姨三个晚上都没睡好觉,我……我还……还……” 孙二柱羞于启齿,因为他真的被吓得不行了。 以前同何美红那骚寡妇说几句荤话,每次他都会硬硬的,可现在怎么撩都没反应,晚上他找婆姨也没反应,他堂堂男子汉,愣是被骆欣欣这小贱人吓成了太监。 这口气他如何咽得下? “你怎么了?” 雷场长皱眉,最讨厌说话说半句,一点都不干脆。 “我……我被他吓得不行了。” 孙二柱羞愤地说了出来。 “猫头鹰叫声就把你吓不行了?那你那玩意儿本身就不咋样,强壮的雄鹰就算遇到龙卷风,都能翱翔天空,胆小的麻雀,一个惊雷就会吓得躲起来!” 雷场长眼神很嫌弃,堂堂男子汉居然怕猫头鹰叫,真怂! “我不是小麻雀!” 孙二柱悲愤大叫,还要去扯裤腰带证明。 “雄鹰就不会被猫头鹰叫吓萎,你自个不行,别把黑锅扣别人头上!” 雷场长声若洪钟地训斥。 “那骆欣欣晚上去我后窗学猫头鹰叫,这事总得有个说法吧?” 孙二柱不甘心地问。 雷场长想了想,让人叫来了骆欣欣。 “你大晚上跑他家学猫头鹰叫了?”他直接了当地问。 “没有的事,我可没那么无聊,我的时间很宝贵的,要用来做更有意义的事。” 骆欣欣矢口否认,理由也很冠冕堂皇。 而且雷场长信了,他一向都认为骆欣欣是个觉悟高的好同志。 “明明就是你,老子亲眼看到的。” 孙二柱气坏了,他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有证据没?没证据别诬蔑人!” 孙二柱顿时傻眼,大晚上的他上哪找证据去? “没证据你这叫胡说八道!” 骆欣欣表面严肃,内心得意极了,六十年代落后也有落后的好处,啥监控都没有,干点坏事可太方便了。 孙二柱气得直翻白眼,他在农场造谣多年,还是头一回吃这么大的亏,他好不甘心啊。 “行了,以后这种屁大的事别来找老子,去干活吧!” 雷场长挥手赶人,孙二柱悻悻地走了。 骆欣欣被留下了。 “你一个姑娘家也注意点,听人家两口子墙角好意思?孙二柱都让你吓萎了。” 雷场长没好气地训斥。 “这可不赖我,是他本来就不行,他婆姨亲口说的。” 骆欣欣没否认学猫头鹰叫的事,但绝不承认吓萎了孙二柱,这事真不赖她。 “以后别干这缺德事了!”雷场长斥道。 “知道了。” 骆欣欣很给他面子,答应得特别痛快。 本来她就不打算吓了,孙二柱底子不行,禁不住吓,三天就够了。 “场长,给你看个好东西。” 骆欣欣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里面是她这几天抄下来的葡萄酒酿造工艺,还有种植注意事项,只抄了些大概,细节她没写。 系统说葡萄酒厂办起来后,她能奖励一大笔积分。 而且后续葡萄酒每销售出去一瓶,都能获得积分。 这么大的一个刷分项目,她必须办成。 雷场长打开笔记本,认真看了起来,他对酿酒也懂一些,看了一半,他神情变得郑重,合上了笔记本。 “这个你从哪来的?” “祖传的,我们骆家以前是宫里的太医,手里有不少秘方。” 骆欣欣随便编了个借口。 “你是说这个葡萄酒是以前皇帝喝的?”雷场长声音都在颤。 这可是宫廷玉液酒啊! 第一百零八章 听不到厉嵘的心声 骆欣欣点了点头,“就是皇帝喝的,我那老祖宗在书里说,这个皇帝特别爱喝葡萄酒,召集全国最好的酿酒师研究出来的工艺,葡萄苗也是特意培育出来,专供酿酒的,老祖宗说是他喝过最好喝的葡萄酒。” 雷场长的呼吸都加重了,皇帝那嘴可是最刁的,喜欢吃的东西神仙都爱吃。 他手里的笔记本突然变得千斤重,这可是大宝贝啊! “场长,连皇帝都爱喝的葡萄酒,你说是不是洋人也爱喝?”骆欣欣问。 “洋人?这和洋人有啥关系?” 雷场长有点没转过弯。 “你傻啊,咱们把这葡萄酒酿出来,到时候参加广交会,高价卖给洋人,洋人就爱喝这个。” 骆欣欣说得更直接些,现在国家缺外汇,如果她能在广交会上创收外汇,这也是件功劳。 她的帽子绝对能摘掉! “对对对,洋人就喜欢喝这个,不对,就算你有方子,可没葡萄苗啊!” 雷场长很快从兴奋中回过神,冷静了不少。 现在这个情况,就是巧妇无米之炊,有方子,可没苗。 “我老祖宗说,那个皇帝喝的葡萄酒,就是咱们这儿种出来的葡萄酿的,说明咱们这肯定有这个苗,只是没大范围种植,派人去找肯定能找到。” 骆欣欣给他分析,雷场长听得直点头,眼睛也越来越亮。 “这事交给你来办,你暂时别管保卫科了,就负责找葡萄苗。” 雷场长将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她,连同笔记本也还给了她,“这个是你家的秘方,收好。” “场长,这个方子不全,我老祖宗那本书让人烧了,我虽然记得,但得慢慢回想,说不定酿着酿着就想起来了。” 骆欣欣表情特别真诚,但说的没一个字是真的。 “一帮败家玩意儿!” 雷场长低声骂了句,一点都没怀疑。 “场长,这个方子虽然不全,但还是很有用的,我愿意交给农场。” 骆欣欣双手将笔记本还给他,说得特别大义凛然。 “不用和你爷爷奶奶商量?” “这也是他们的意思。” “好,我收下了,等找到苗后,你就负责所有技术工作。” 雷场长看她的眼神特别慈祥,还决定再和上面反映,得给小骆同志把帽子摘了,这丫头的觉悟太高了,不摘帽子天理难容! “好,我肯定不辜负场长的信任,争取能让咱们前进农场的葡萄酒,卖到世界各地,为国家增创外汇!” 骆欣欣慷慨激昂地表忠心,又把雷场长给狠狠地感动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87节 于是,骆欣欣就趁机提出,让大丫当她的助理,一起找葡萄苗。 “你一个姑娘家确实得找个帮手,就这么定了,你们如果找到葡萄苗,我做主提前涨工资。” 雷场长又画了个大饼,骆欣欣和大丫现在是18块工资,按照正常程序,得上至少一年班后,才能加到25块工资。 这还得看平时的工作表现,如果表现不合格,就还得继续考察,直到考核通过才能涨工资。 雷场长叫来保辉,说了骆欣欣和大丫暂时不去上班的事。 “她们我另外有工作安排,以后别安排她们活了。” “知道了。” 保辉挺高兴,保卫科总算回到原来了。 他就知道,娘们只是嘴上叫得欢,真干活了就怂了,那俩丫头肯定吃不消,才找场长调走的。 骆欣欣要是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半夜去他家学猫头鹰叫。 从场长办公室出来后,她本来打算回家继续睡觉,半路上遇到了厉嵘,这回没扮成独眼龙,穿着军装,人模人样的。 “我的功请下来了没?” 骆欣欣一看到他就催。 “哪有那么快,我的也没下来,崔副军长说会给你秘密颁奖,要过几天。”厉嵘笑道。 “那你来干啥?” 骆欣欣好奇地问。 “找你帮忙。” 顺便蹭顿饭,厉嵘在心里说。 骆家的伙食比部队食堂的香,他特意挑饭点到,就是为了蹭饭。 “又有敌特了?” 骆欣欣眼睛亮了,她可太喜欢抓敌特了。 “敌特暂时没有,我和崔副军长说,你的心理术很厉害,就是靠这个抓敌特的,他很感兴趣,想见见你。” 最近公安那边有一桩案子,案情很简单,人证物证都齐全,凶手众目睽睽下残忍杀害了妻子,而且凶手有前科,他前面一个妻子也是他杀害的,但连牢都没坐。 因为凶手有精神病,说自己犯病了才会杀妻,事后毫无记忆,刑法规定,精神病失去行为控制能力时,做的事不受法律惩罚。 所以,凶手第一次杀害妻子,逃脱了惩罚。 时隔两年,他又一次杀害了妻子,而且是大白天,当着街坊邻居的面,用榔头在妻子头上砸了十几下,活生生砸死的。 这回他依然故伎重演,想逃脱法律追责,他父母还出示了精神病鉴定证书,证明他确实是精神病,希望公安放人。 “这种人为什么还能娶两个老婆?” 骆欣欣听了后,很不理解。 已经害死了一个老婆,居然还有女人敢嫁,嫌自己脑袋太硬吗? “受害者没有自主婚姻权,父母强迫她嫁的,男人父母都是干部,条件很不错,出得起高彩礼。” 厉嵘说了原因,而且—— “受害者父母还表示不追究,希望公安能放了女婿。” “这家人肯定有儿子吧?为了给儿子娶媳妇,接受了凶手的赔偿,女儿的死轻轻揭过。” 骆欣欣神情嘲讽,别说是在六十年代,就算是六十年后,依然还有这样的父母。 “聪明,猜得一点没差,受害者有两个哥哥都没结婚,家里要盖新房,急需用钱。” 厉嵘竖起大拇指,夸得特别真诚。 因为事实就是和骆欣欣猜的一模一样,凶手父母给了受害者父母八百块赔偿,对方连一秒都没犹豫,就表示不追究了。 骆欣欣冷笑了声,又是一个被父母兄弟吸血到死的可怜人。 “你是不是真会心理术?”厉嵘好奇地问。 “我这个比心理术厉害得多,只要我想,没有我不知道的。” 骆欣欣略微吐露了一点能力,她想摘帽子,就得让上面知道她有多厉害,不管啥年代,规则都是给普通人定的。 走姿派这个帽子,如果她能力足够大,上面会主动给她摘了。 “那你知道我现在心里想什么吗?”厉嵘脱口而出。 说完后他有点后悔,怕真被她知道光着睡觉的秘密。 “小……” 骆欣欣一边说一边用上听心卡,本以为手到擒来,可三秒过去,她一个字都没听到。 她面色一僵,连用了三张听心卡,依然只听到咚咚咚的心跳声。 “小……小厉同志的心跳强劲有力,身体肯定康健。” 骆欣欣将‘小菜一碟’咽了下去,硬生生地改了口,脸上的笑容也干巴巴的,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果然不能吹牛装逼,因为不知道啥时候会打脸,挺疼的。 第一百零九章 猜猜我在想什么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我很康健,这个不需你说,你挑重点说。” 厉嵘心里其实松了口气,好像这姑娘的神通,不是每次都灵。 至少在他这儿就失效了,没猜出来他喜欢光着身子睡觉,否则这女人早嘲笑他了。 骆欣欣心虚地避开他的视线,用意念咬牙切齿地呼唤系统。 “为什么我听不到厉嵘的心声?听心卡不会过期了吧?” 【系统出品,绝对能用到海枯石烂】 统子语气很肯定,对系统商品信心十足。 “那为什么听不到?你赶紧找原因,让我把面子找回来!” 骆欣欣有点气急败坏了,对面的狗男人脸上,只差没写嘲讽两个字了。 她刚夸下海口,就在狗男人这惨遭滑铁卢,脸比铁板抽还疼。 【我刚刚查了下,你这属于同性相斥,所以听心卡失效】 系统慢条斯理地说了原因。 “你有没有搞错?我是母的,他是公的,我们同性相斥?” 骆欣欣给气笑了,随便编个理由都比这个靠谱。 【没错,此性非彼性,你们都属于毒舌属性,所以互相排斥,建议宿主绑定此人刷积分】 系统说完就遁了,它追的剧正播放精彩处,得赶紧回去刷。 骆欣欣暗暗冲系统比了下中指,脑子飞快转动,得想个靠谱的理由糊弄过去,绝不能说自己不行。 “你哑了?” 厉嵘凑近,在她耳边问。 “说话离这么近干什么,我肚子饿了,地主都不使唤饿着的长工,你比地主还狠!” 骆欣欣没好气地瞪了眼,趁机走了。 “你是不是猜不出来?” 厉嵘追上去问,他有点后悔在崔副军长那儿吹下的牛皮了。 万一这姑娘审不出那个精神病凶手,他会很没面子。 “放屁,我自然猜出来了,但我就不告诉你。” 骆欣欣嘴很硬,华国女性决不认输! “你不说就是没猜出来!” “我猜出来了就不说!” “你肯定没猜出来!” “我百分百猜出来了!” 两人又开始了绕口令,而且走得飞快。 路边的人看得稀奇死了,一个跑一个追,不会是在处对象吧? 女钟馗长得那么丑,行情还真不错,前有独眼龙,现在又来了个解放军,模样还那么俊,配女钟馗就像鲜花插了牛屎,糟蹋了。 骆欣欣被追回了家,她还没来得及关门,厉嵘的大长腿就跨进来了。 “那个精神病凶手你有把握没?” “当然有!” 骆欣欣凶巴巴地瞪了眼,这家伙只是个例外,系统说比他们还嘴毒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不必担心会再碰到同属性。 “那就走吧,先去见崔副军长。” 厉嵘伸出手,阻拦她朝炕上倒。 “我要睡觉,睡醒了再说。” 骆欣欣一把将他推开,天大地大都不如睡觉大。 “车上去睡,你难道不想摘帽子了?” 厉嵘只需一句话,就驱散了骆欣欣的瞌睡,变得精神勃勃了。 摘帽子比天大! “你带些换洗衣服,那边可能要耽搁几日。”厉嵘说道。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88节 “你和雷场长说了没?” 骆欣欣一边收拾行李一边问。 “现在去说,中饭你家吃!” 厉嵘从口袋里掏出些饭票和钱,放在桌上后,便去找雷场长了。 骆欣欣撇了撇嘴,出手还挺大方,煮饭多添三碗米吧。 说是这么说,骆家的中饭还是很丰盛的,有鱼有肉还有鸡蛋,这伙食水平别说在农场,就算全县城都能排在前面。 骆老太和骆为安看着对面大口吃饭的厉嵘,内心活动很激烈,前有独眼龙,现在又来了个厉副营长,这丫头到底喜欢哪个? “厉同志,你今天过来是公干?”骆为安小心翼翼地问。 厉嵘点了点头,夹了一筷子番茄炒蛋,再扒拉一大口饭,吃得特别满足。 骆为安稍稍松了口气,应该是他们想多了,厉嵘是前途无量的军官,万万不可能和走姿派处对象。 要是那丫头脸上没涂药,他还能理解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现在这丫头的容貌,就连农场条件一般的后生都瞧不上,还怕受牵连。 “厉同志,你来我们家吃饭,是雷场长安排的?” 骆为安想打听多一点,如果是雷场长安排的,以后农场里要是再有闲话,他就能拿雷场长堵那些人的嘴。 厉嵘又点了点头,他刚刚和雷场长说过了,中饭在骆家吃。 “厉同志你这次公干要办几天?” 骆为安放心了大半,想再问仔细些,就看到厉嵘放下筷子,终于正眼看他了,只是说出的话却差点吓破他胆。 “我这次是机密任务,你打听这么清楚,是想把消息卖给敌人吗?” 厉嵘抬起头,唇角微勾起淡淡的嘲讽。 “当然不是,我就随便问问,不问了!” 骆为安脸都吓白了,额头不住冒冷汗,他都不敢擦。 走姿派的帽子就够沉了,若是再添个卖国求荣的汉奸帽子,他只怕是连老命都保不住了。 “食不言寝不语,多吃点!” 厉嵘淡淡地说了句,骆为安立刻低下头吃饱,连菜都不敢夹了,骆老太有点嫌弃,她不明白丈夫为什么要那么害怕厉嵘? 不过是个小辈罢了,以前在沪城,她在二楼吃下午茶时,经常在周末看到这孩子在阳台看书,看得特别认真,还长得好看,骆老太越看越喜欢。 但后来她打听到厉嵘只不过是刘家一个丫环的孩子,对厉嵘的喜欢就淡了。 丫环生的孩子就算长得再好看,她也瞧不上,比她儿子孙子差远了。 也因此,骆老太在厉嵘面前很有优越感,哪怕她现在落魄了,厉嵘反而成了军官,她也依然改不掉多年养成的势利眼。 厉嵘能感觉到骆老太身上的优越感,只觉得她蠢,如此不识时务,要不是有个好孙女,只怕怎么死都不知道。 吃过饭后,骆欣欣说要出去公干几日,老两口这回学乖了,一个字都没问。 厉嵘赶马车,骆欣欣躺在车上睡觉,车上还摆了辆自行车,是他骑来的。 到军区后,厉嵘将她叫醒,带去见崔副军长。 “听说你心理术很厉害?” 崔副军长直接了当地问。 “略懂一点。” 骆欣欣谦虚了下。 “你猜猜我现在在想什么?”崔副军长笑着问。 第一百一十章 一个很像安医生的嫌疑人 “我试试。” 骆欣欣笑着答应了,默默点亮一张听心卡。 【这丫头应该猜不到我把钱藏书桌下吧】 崔副军长的心声听得很清晰,骆欣欣嘴角微微上扬,果然男人都一个德性,就算是副军长,也喜欢藏私房钱。 “领导,您藏了私房钱。” 骆欣欣语气很肯定。 “没有的事,你猜错了。” 崔副军长坚决不承认,他好不容易才藏点私房钱买烟抽,要是让妻子知道了,肯定会没收。 【老子弄点烟抽容易吗,决不承认】 骆欣欣听得清清楚楚,没给他面子,全都说了:“你不仅藏了私房钱,还藏在书桌下面,背着你爱人买烟抽。” 崔副军长还想否认,厉嵘拆他台:“您可经常和新兵说,军人必须讲诚信,您得以身作则!” “行了,这私房钱的事别往外说,要是我以后没烟抽,我拿你是问!” 崔副军长狠狠瞪了眼,还威胁他。 “医生不让您抽烟,您难道不想看到六十年后的盛世?” 厉嵘劝他,崔副军长肺部中过子弹,医生严禁他吸烟,但他是个老烟枪,根本戒不掉,所以副军长爱人管得特别严。 “不抽烟我更难受,做人要是不能痛快,活着有啥意思。” 崔副军长没好气,他不爱喝酒,只爱抽烟,抽了几十年了,哪里戒得掉。 厉嵘也没再劝,身体是自己的,他身为外人,管不了那么多。 崔副军长欣赏地看着骆欣欣,笑道:“你这本事不错,我会和报上去,在农场太屈才了。” “农场挺好,我喜欢在农场干活。” 骆欣欣说的很真心实意,比起去部队,她其实更喜欢待在农场。 一是雷场长好说话,二是农场自由,没部队那么多规矩。 崔副军长笑了笑,并没当真,觉得她在是说客气话。 农场和部队,三岁小孩都知道该怎么选。 他给公安那边打电话,肯定了骆欣欣的本领,便让厉嵘带着她过去了。 又是一路奔波,到县公安局时天已经暗了。 贺公安接待了他们,他大约四十来岁,中等个子,相貌很平常,放在人群里很不起眼,但他的眼睛特别犀利,似乎能穿透人心。 “先去吃饭吧。” 贺公安对骆欣欣的能力是有怀疑的,他是老刑警,也学过心理学,但这个东西只能作为辅助,不是每次都能猜对。 军区那边说这姑娘能看透人心,他觉得过于夸张了。 “还是先看嫌疑人吧,我不饿。” 骆欣欣对公安食堂的饭菜没太大兴趣,回头她上商城买好吃的。 “跟我来。” 贺公安领他们去了审讯室,又让徒弟去将嫌疑人押过来。 “嫌疑人抓进来后,情绪一直很稳定,他有精神病诊断书,我们不能关太久。” 贺公安说起这起案子很气愤,因为被害者死得太惨了,脑袋被砸扁,身上还有各种各样的新旧伤,显然长期处于挨打的状态。 嫌疑人叫徐云伟,邻居都很同情受害者,说她是个老实人,胆子也小,几乎不怎么出门,也不和邻居说话,徐家人像盯犯人一样盯着她。 “但凡她和外人多说几句,回家就会挨打,动手的是徐云伟,他父母对外说受害者不听话,总是刺激他们儿子,导致儿子发病才会挨打。” 贺公安叹了口气,内心很无奈。 明知道对方是凶手,可却不能将这畜生绳之以法,不能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不能重新给嫌疑人鉴定吗?”厉嵘问。 “徐父是卫生局的副局长。” 贺公安语气嘲讽,除非去海城鉴定,但程序很麻烦,而且也不一定能成功。 因为徐云伟的大伯就在省城卫生厅,职位不低。 徐家敢这么嚣张,仗的就是这个大伯的势,而且他还打听到,徐家大伯最近搭上了京城,徐家以后只会更嚣张。 “如果徐云伟主动认罪,你们能办了他吗?”骆欣欣问。 “肯定能,哪怕我豁出去不干了,也要让这王八蛋接受法律的惩罚!” 贺公安掷地有声,徐云伟是他心里的刺,这根刺不拔掉,他后半辈子都不会安宁。 “徐云伟前一个妻子,两年前的深夜,被他用菜刀砍断脖子,当场死亡,血浸透了被褥,徐云伟却继续睡觉,直到天亮里才被他父母发现,当时是我接手的这个案子。” 贺公安回忆起了扎了他两年的刺,继续说道:“受害者脑袋和身体分离,徐云伟砍了19刀才砍断,审讯时他装疯卖傻,一会儿说他不记得了,一会儿又说妻子要杀他,再加上他有精神病诊断书,这案子只能不了了之。” “正因为没受到惩罚,所以他这次杀妻后,连演都不演了,反正最后结果都会没事。” 骆欣欣冷笑,果然不管什么年代,法律约束的都只是普通老百姓。 精神病也永远是某些法外狂徒的免死金牌。 【让徐云伟亲口认罪,奖励100积分】 系统出声了。 “放心!” 骆欣欣捏紧了拳头,这种变态必须死,否则以后还会有女人遭殃。 徐云伟被带进了审讯室,他大约二十七八,瘦高个,皮肤白皙,戴着眼镜,五官清秀,但看起来阴沉沉的,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 贺公安问了几个问题,徐云伟拒不回答,只要他再坚持两天,爸妈肯定能救他出去。 “你为什么要杀害你的妻子?还用那么残忍的方法,她做了什么?”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89节 骆欣欣问了第一个问题,然后听到—— 【贱人该死,天天和男人眉来眼去,给老子戴绿帽】 徐云伟的心声阴恻恻的,听着很刺耳。 “你认为你妻子给你戴绿帽了?你有证据吗?” 骆欣欣强忍厌恶问了第二个问题,这个徐云伟让她想到了一部电视剧里的人,是很多人的童年噩梦。 徐云伟和安医生不仅模样像,阴沉沉的气质也像,杀妻的理由也一样,天天怀疑老婆给自己戴绿帽,最后把老婆杀了。 徐云伟变了脸色,他什么都没说,这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他依然没吭声,但心里却在激烈活动。 【这贱人连我爸都勾引,老子亲眼看到的,都是贱人,都去死】 骆欣欣皱紧了眉,她很怀疑徐父强歼了受害者,而且是多次,被徐云伟这变态知道后,将怒火都发泄在了受害者身上。 第一百一十一章 将这疯子放回去,会有惊喜 “你父亲强歼你妻子,你为什么不杀了你父亲,反而杀你妻子?是因为你反抗不了你父亲,只能欺负弱小的妻子吗?” 骆欣欣看他的眼神很鄙夷,言词也很犀利。 “她就是个表子,是她勾引我爸的,我亲眼看到的。” 徐云伟怒声咆哮,脖子上的青筋鼓胀,眼睛瞪得极大,眼球凸起,面目狰狞可怕,要不是被铐住了,他肯定会冲上前揍人。 骆欣欣皱紧眉,她现在怀疑徐云伟真的有精神病,这模样明显不像是正常人。 但就算是真的精神病,这种畜生也不配活着,凭什么精神病杀人不犯法? 她根本理解不了这种法律制订的意义,为了保护精神病,却罔顾正常人的生命,恕她难以认同。 疯狗咬了人,政府会将它击毙。 那么同样道理,疯子杀了人,也同样应该击毙。 所以,如果律法解决不了徐云伟,那就用她的办法弄死这畜生! “难道你前妻也勾引了你爸?” 骆欣欣冷不丁问了句。 发过疯后的徐云伟,突然冷静下来,再次闭紧了嘴,只是他的表情不再平静,白多黑少的眼睛阴沉沉地看着她,像是黑暗里的一头豺狼,死死盯着它的猎物。 【全都是该死的贱人,不仅勾引我爸,还勾引我大伯,全都杀了】 【哈哈,老子亲手砍死的,一刀又一刀,真痛快】 【臭表子也是老子亲手捶死的,血好甜】 徐云伟的心理活动很激烈,而且他对自己的行为很得意,从未后悔过。 “她们是你的妻子,你杀了她们,从来没后悔过吗?”骆欣欣问。 【两个贱人而已,要不是老子有病,轮得到她们嫁进徐家?】 【花那么多钱买她们进门,就是来伺候老子的】 【水性杨花的贱人,老子应该多砍几刀,全都剁成碎块喂狗】 徐云伟表情很平静,可内心却在疯狂叫嚣,他确实后悔了,可却是后悔没能将两个妻子碎尸。 骆欣欣强压下怒火,冷冷地看着这畜生。 真正应该碎尸万段的,是这畜生才对,还有同样禽兽不如的徐父和大伯,都应该死! “你很后悔没能将两个妻子剁成块喂狗,对吧。” 骆欣欣语气很肯定。 旁边的贺公安徒弟,脸色变了变,很想开口提醒,不能这样审讯。 不过他没来得及开口,因为徐云伟抢先开口了。 他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激动道:“没错,我应该将她们剁成一块一块,扔去郊外喂狗,可惜没来得及……” 说着他还伸出舌头,舔了几下嘴唇,表情很遗憾。 “草……他乃乃的,我弄死他!” 徒弟想起身,被贺公安狠狠瞪了眼,又坐下了。 贺公安现在对骆欣欣刮目相看了,他审讯了这么多,都没撬开徐云伟的嘴,这畜生今天说的话,比过去几天加起来都多。 骆欣欣一边用听心卡,一边和徐云伟说话,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戳在他的心窝上,比推心置腹还交心,徐云伟的警惕心慢慢降低,精神也渐渐疯狂,已经进入了忘我的疯狂境界。 “你妻子她们已经死了,你后悔也没用,但你爹娘还活着啊,你可以拿他们练练手。” 骆欣欣的声音充满了诱哄,徐云伟癫狂的表情滞了滞,露出了害怕,身体也瑟缩了下。 【老头子好凶,打人好痛,我不敢】 “你爹揍你可从来没手软过,每次都往死里打,他压根没把你当儿子,否则他怎么会睡你妻子?” “你娘也不是真心疼你,否则她怎么不阻止你爹,作为一个男人,最大的耻辱就是戴绿帽,她明知你那么痛苦,却视而不见,你是她亲生的吗?” “他们说会再给你娶个年轻漂亮的妻子,可真是给你娶的吗?娶进门后,伺候的可是你爹和你大伯,他们身份不允许再娶,这才拿你当挡箭牌,毫不关心你的感受,他们是你的仇人吧?” “等他们死了后,家里只剩下你,再没人抢你的妻子,你妻子就会专心伺候你一个人了!” 骆欣欣说的这些话,都是徐云伟内心想的。 他没再开口,癫狂的表情也变得平静,但内心却快爆炸了。 【该死,都该死,他们为什么不爱我】 【不爱我的人都该死,我要杀了他们】 骆欣欣嘴角上扬,这畜生上钩了。 徐云伟极度渴望关注,就是必须只对他一个人好,否则他就会觉得对方背叛了自己,然后起杀心。 之所以没对父母下手,只是他还没突破内心的害怕,一旦突破了这层恐惧,肯定会动手。 有人敲门,贺公安出去了,没多会儿回来,在纸上写道:“上面给局长施压,要求放人。” “放吧。” 骆欣欣写道。 贺公安有点犹豫,这次放了,很可能会再有一个无辜女孩丧命。 徐家肯定会再给儿子娶妻子,虽然徐云伟杀了两个妻子,但还是会有人贪图高彩礼,将女儿送上门,根本不会在意女儿的死活。 他们甚至更希望等女儿死后,从徐家手里得到一大笔高额赔偿金,可以盖新房给儿子娶媳妇,给家里传宗接代。 “会有惊喜,放吧!” 骆欣欣又写了句。 徐家势力太大,硬刚肯定不行,索性放出去,让这疯子去祸害自家人。 贺公安咬了咬牙,决定信她一回,看看到底有什么惊喜。 十分钟后,徐云伟父母来领人了,徐父五十来岁,道貌岸然,和每个公安都会说:“对不住,给你们添麻烦了!” 徐母眼睛有些肿,显然在家里过得并不是太好,她抓着儿子的手上下打量,哭着说:“瘦了,回家妈给你做好吃的。” 徐云伟没说话,静静地看着父母。 徐父徐母也没多想,平时在家儿子也不说话,从早到晚都待在房间里。 “出去后必须将徐云伟关进精神病院,不许住在家里!”贺公安冷声道。 “是是是,我们一定关。” 徐父答应得很好,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在放屁。 上一个妻子被杀后,他也是这样保证的,可徐云伟只在精神病院住了两天就回家了。 “徐同志爱吃什么?” 骆欣欣客气地问徐母。 第一百一十二章 他要变异了 徐母愣了下,似是没想到骆欣欣会问这个问题,她朝丈夫看了眼,徐父微微颔首,她这才说:“云伟爱吃羊羔肉,打小就爱吃。” 【羊羔肉没羊杂碎好吃,可惜老头子不爱吃羊下水】 与此同时,徐云伟的心声响起。 骆欣欣又问:“你确定你儿子真爱吃羊羔肉?” “当然,我是他妈,他爱吃什么我能不知道?” 徐母语气很肯定,没注意到儿子的神情有些失望,眼里闪过一丝嗜血。 “那倒是,当妈的肯定了解儿子的口味,除非是不爱儿子的妈。” 骆欣欣有意在‘不爱’两字上,加重了语气。 徐云伟白多黑少的眼睛,多了几丝血红,他紧抿着嘴,全身都散发着冰冷阴沉的气息。 徐父徐母要去办手续,等他们离开后,骆欣欣靠近徐云伟,故意问:“你妈真的爱你吗?” 徐云伟嘴唇抿得更紧了,眼里的血红变得更浓。 “别吃这个,你爸不喜欢,让他看到了又要发火。”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都说了你爸不喜欢,你爸爱吃羊羔肉,吃这个。” 他的脑海里闪过几个片断,小时候他在同学家里吃到了羊杂汤,特别美味,回家后他就让母亲做,但母亲拒绝了,说父亲不喜欢,他闹了起来,结果挨了母亲的揍。 因为父亲不喜欢羊杂碎,母亲就逼他放弃羊杂碎,逼他吃父亲喜欢的羊羔肉。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90节 母亲真的爱他吗? 徐父徐母办好了手续,将儿子带回家了。 “他玛的两条人命就这样算了?” 贺公安徒弟用力踢了脚椅子,气得骂脏话,其他的几个年轻公安表情也很愤怒,年长的公安却是无奈。 他们干的时间长,棱角早被磨平了。 骆欣欣去找贺公安告辞,其他的什么都没说,反正过几天就知道了。 徐云伟的癫狂被她煽动到了顶点,回家后肯定会爆发,这种疯子爆发的后果,必然会死人。 她很期待徐家再次发生命案,要是能满门死绝就更好了。 贺公安朝她深深地看了眼,总觉得这姑娘在下一盘棋,可他有点看不透。 “我走了,回见!” 骆欣欣挥了挥手,和厉嵘一起走了。 “你想让徐家自相残杀?” 出了公安局后,厉嵘很直接地问。 刚刚在审讯室时,他就看出这姑娘的用意了。 “徐云伟真有病,靠律法解决不了他,还不如让他们自个解决。” 骆欣欣冷笑了声,有的时候就得剑走偏锋,不能走正经路子。 “你确定徐云伟会动手?” “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要不要去看好戏?” 骆欣欣还是有点信心的。 “走!” 两人一拍即合,去徐家看热闹了。 徐家住在卫生局的家属楼,徐父是副局长,分的是独门独院的平房,院子里种了些辣椒茄子豆角,还有西红柿,菜长得很好,挂满了果。 “这些菜是死的儿媳妇种的。”厉嵘说。 正好徐母出来摘菜,她摘了些辣椒和西红柿,还有茄子豆角,准备做晚饭。 “呸,也不怕吃死!” 骆欣欣啐了口,这一家人都冷血自私,活着只会害人,还是死了吧。 他俩站在徐家对面的树后面,距离二三十米,能很清楚地看到徐家的动静。 徐母干活还算麻利,很快煮好了晚饭,天气有点热,徐家在院子里吃饭。 “多吃点,妈特意给你炒的。” 徐母不断给儿子碗里夹羊羔肉,很快碗里的肉堆成了山。 徐云伟死死看着碗里的肉,连筷子都没拿起来,表情也渐渐变得诡异。 “怎么不吃?”徐母关心地问。 “我不爱吃羊羔肉,妈你知道的,我爱吃羊杂碎。” 徐云伟说得很慢,眼睛死死看着他妈。 “你不是打小就爱吃羊羔肉吗?什么时候爱吃羊杂碎了,赶紧吃,别闹了。” 徐母下意识地看向丈夫,神情变得慌乱,她朝儿子狠狠瞪了眼,警告他别乱说话。 徐父一直在吃肉,并没说话。 “我就爱吃羊杂碎,不爱吃羊羔肉,妈,你真的爱我吗?” 徐云伟很执着地问。 “妈怎么不爱你?你是妈身上掉的肉,妈最爱你了!” 徐母察觉到儿子不太对劲,赶紧哄他。 “你爱我为什么不让我吃羊杂碎,非逼我吃羊羔肉,你不爱我,你心里只有爸。” 徐云伟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他终于明白了,爸妈根本不爱他,那个女公安说的是对的。 他活着的作用,就是给父亲大伯当挡箭牌,还有父亲心情不好时,撒火的工具。 “云伟,你别胡思乱想,你爸四处托关系,还给你大伯打电话,这才把你弄回家,怎么会不爱你?” 徐母不敢说大声,怕刺激了儿子。 “那是因为他们想要年轻漂亮的女人进门服侍,我是他们的挡箭牌。” 徐云伟冷笑了声,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骆欣欣的那些话,情绪越来越偏执,徐母越辩解,他越愤怒。 “啪!” 徐父将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碗也被震得跳了起来。 “不想吃就滚!” 徐父怒吼,面黑如炭。 徐母急得团团转,既想劝丈夫,又想哄儿子,只恨不得能多长几张嘴。 “爸,你爱我吗?” 徐云伟表情很古怪。 “爱你玛比,老子倒了八辈子霉,才会生出你这么个废物,一天天的给老子惹事,害老子腆着老脸四处求爷爷告奶奶!” 徐父愤怒咆哮,还抽了他几个耳光,满脸都是嫌恶。 如果不是只有一个儿子,他才不管这废物的死活。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给你娶了两个老婆,孙子都生不出来,废物……” 徐父憋了好几天的火,也在此刻爆发了。 现在的儿媳妇长得漂亮,还听话,他是打算多养几年的,可这混账却把人给杀了,害他又得赔一大笔钱,还得欠下不少人情,真他玛晦气! 气愤的徐父朝妻子恶狠狠地瞪了眼,没用的东西,生出的儿子也是个废物。 徐母吓得低下头,眼泪流个不停。 徐家的动静很大,但并没人出来,邻居们都躲在自家,远远地看热闹,怕徐云伟发起疯来,见人就砍。 树后面的骆欣欣有点不耐烦了,小声地碎碎念:“砍他啊,还愣着干啥,真是个废物!” “快了。” 厉嵘表情很严肃,他感觉到了徐云伟身上的杀气。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比你聪明。” “你聪明个登儿!” 骆欣欣没好气地白了眼,没见过比这家伙更自恋的男人了。 “啊啊啊……” 徐云伟突然抬起头,对着天上的明月狂啸,像极了即将变异的狼。 “他要变异了。” 骆欣欣兴奋极了,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精彩时刻。 第一百一十三章 哦豁,死绝了! “都该死,你们都该死……” 徐云伟死死掐着徐父的脖颈,力气越来越大,徐父起先还挣扎几下,但没几分钟就不动了,脸色渐渐变成了青紫色。 徐母整个人都吓傻了,眼神呆滞,什么都做不了。 有几个邻居想过来救人,但被他们的老婆拽住了。 “别去,那疯子都杀两个人了,万一砍你一刀呢?你可是咱家的顶梁柱!” 每个妻子的理由都一样,犯不着为了个外人涉险,真要是出了事,哭都没地方哭。 徐父已经不动弹了,眼球凸起,脸色青紫,两只手垂在下面,但徐云伟还在用力,眼睛彻底变成了血红色。 徐母也终于清醒了,她尖叫道:“来人啊,救命啊!” 凄厉的叫声在夜晚显得特别刺耳,但附近的邻居都没人动,他们亲眼看到徐云伟几天前,残忍地用榔头砸死了妻子,头都砸扁了,就在徐家的院子里。 那幅血淋淋的场景,他们一辈子都忘不了。 就算吃熊心豹胆,他们也不敢去招惹这种恶魔。 更何况,人家父子俩打架,他们外人可不凑这个热闹。 徐母叫了半天,都没人过来,她只得去拽儿子,一边拽一边哭:“他是你爹啊,云伟快松手,你爹可不能死啊!” 老头子要是死了,家里的顶梁柱就垮了,她和儿子以后可咋活? 但她的力气有限,根本拽不动,反而刺激了徐云伟,掐他爹的力气更大了。 眼看徐父的情况不妙,徐母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抓起桌上的一大盆羊羔肉,用力朝儿子后脑勺砸了过去。 “咣” 盆碎了,羊羔肉溅了一地,徐家父子身上都溅了不少油汤。 徐云伟也被开了瓢,流了不少血,血滴答滴答地滴在地上,很快积了一滩,徐母吓坏了,整个人都在颤抖。 “儿……儿子,妈不是故意的,你疼不疼?云伟……你别怪妈……” 徐母哭着哀求,徐云伟慢慢转身,脸色白得像死人一样,阴恻恻地看着她,“你……打我?”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91节 但徐母没理他,扑过去检查徐父的情况,她将手探在徐父鼻下,还有一丝呼吸,她这才松了口气,准备去叫人帮忙,把丈夫送去医院。 一心扑在丈夫身上的徐母,没注意到儿子进了房间。 她急匆匆地出去叫人,邻居们虽然不情愿,可都已经求到家门口了,而且还是领导,担心以后穿小鞋,只得答应。 几个男人跟着徐母回来,离徐家还有十来米远,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还有徐云伟疯狂的笑声。 “砍死你,剁碎了喂狗,哈哈……” 院子里,徐云伟挥着斧头,一下又一下地劈在徐父身上,他脸上身上都是血,看起来特别可怖,几个来帮忙的邻居吓得转身就跑。 徐母尖叫着去阻止儿子,但已经杀疯了的徐云伟,哪会听她的,甚至还将她当成了敌人,斧头朝向了她…… “啊……我是你妈呀,云伟……” 徐母尖叫着倒了下去,还试图用母爱唤醒他,但根本没用,徐云伟已经彻底疯了,他高举着斧头,朝徐母劈了下去。 邻居们都吓得躲进了家里,门窗都关紧了,热闹也不看了,生怕徐云伟冲进自家发疯。 “杀得好,再多劈几下!” 骆欣欣看得大呼过瘾,要不是厉嵘拦着,她都想冲过去近距离欣赏了。 徐父徐母纵容儿子杀人,就得让他们自食恶果,想必死的那一霎那,他们后悔了吧? 可惜迟了,去阴曹地府后悔去吧! 徐云伟还在劈,空气里都是血腥味,骆欣欣使劲捂住鼻子,有点恶心。 “不看了,走吧。” 砍了那么多下,除非是蚂蟥,否则肯定死透了,没必要再看了。 “再坚持一下,徐云伟很可能会伤害其他人。” 厉嵘从口袋拿出手帕,让她当口罩用。 “一般这种情况,凶手都会自我了断,因为生无可恋了!” 骆欣欣猜测,语气不太有把握。 不过,她才刚说完,院子里的徐云伟停下了,他直直地站着,身上都是血,手里提着滴着血的斧头,一动也不动。 几分钟过去,徐云伟动了,他将斧头劈向了自己的脖子,动作很快,没有一丝迟疑。 骆欣欣惊得张大嘴,眼睁睁地看着他倒在地上,脖子的血像喷泉一样,流个不停。 “哦豁,死绝了!” 她不由感慨,真是个圆满的结局。 “走!” 厉嵘拉着她往外走,不出意外,公安很快就会到达,他们不能被发现,否则说不清。 他们回了招待所,吃了晚饭后,各回房间休息。 骆欣欣才刚洗了澡,门就被敲响了。 “是我,贺公安让我们过去一趟。”厉嵘在门外说。 “等下。” 骆欣欣擦干头发,没扎起来,随意披着,再换了身衣服,才开了门。 两人一起去了公安局,晚上依然有不少人在上班,贺公安在交待徒弟工作,看到他们便撇了徒弟,将他们带去办公室说话。 办公室里就他们三人,贺公安关了门后,也不来虚的,直接说:“两个小时前,徐云伟把父母剁成了块,然后自尽,一家三口全死了。” 一个半小时前,他们接到报案,赶到徐家时,饶是他见过几百起命案现场,也还是被徐家院子的惨烈吓了一跳。 徐父徐母都被大卸八块,徐云伟脖子几乎被砍断了,整个院子都是血,他们都找不到站的地方。 案情很明了,邻居们都亲眼目睹,徐云伟一家吃饭时起了争执,他发疯将父母给剁了,然后自尽。 贺公安其实对这个结果挺满意,这一家子都死了,就不会再有无辜女人受害了。 但他有个疑点,徐云伟为什么会突然发疯? 他总觉得和骆欣欣说的那些话有关,所以才叫他们过来问问。 “死了?死得好,死得妙!” 骆欣欣假装惊讶,然后拍手叫好。 “凶手都死了,这案子应该不难吧?”厉嵘问。 “是不难,我就是想问骆同志,你和徐云伟说的那些话,是不是不一般?”贺公安问得很诚恳。 “没有,就是随便唠唠,贺公安不会怀疑我怂恿徐云伟杀人吧?我可没这么大本事。” 骆欣欣自然不会承认,她三言两语就能煽动别人杀人放火,上面要是知道了,她肯定没太平日子过,必须低调。 第一百一十四章 她家里养猪没? “那没事了,以后有案子再找骆同志帮忙。” 贺公安没再追问,有些事心里知道就行,没必要挑明。 “没问题,我很乐意帮忙。” 骆欣欣答应得很痛快,还问:“受害者那边怎么样了?” “明天通知她父母来领骨灰,不过徐家人都死了,那笔赔偿款还没给,只怕她父母不会好好安葬女儿。”贺公安说了他的担心。 徐家答应给八百块赔偿款,但得在徐云伟安然回家后,所以这笔钱女方父母还没拿到手,徐家人就死绝了。 “这些钱给你,麻烦贺公安给她找块墓地安葬了。” 骆欣欣将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大约百来块,全塞给了贺公安。 这件案子她赚了100积分,给受害者出点力也是应该的,只可惜那个禽兽大伯在省城,没能弄死。 “不用你出钱,受害者是徐家的儿媳妇,自然得由徐家出钱,这事我来办。” 贺公安没要钱,徐家人也得下葬,到时候一起买墓地,还得把受害者和他们一家分开安葬,免得死了都不得安宁。 等他们走了后,他去找局长汇报了,如实说了他的猜测。 “你是说,骆欣欣这姑娘只用言语就能挑动人的情绪,让徐云伟杀了父母?”局长语气很严肃。 “是的。”贺公安回答,他又说道:“徐家人这样的死法挺好,您也不用被上面压,以后也不会有无辜女人受害。” “你细细说说,骆欣欣是怎么煽动的?” 局长对此很感兴趣,如果是真的,这个骆欣欣可不简单,他得和上面汇报。 贺公安将骆欣欣在审讯室里说的那些话,一个字没漏地说了。 “徐云伟确实有精神病,他还渴望亲人的爱,但他父亲在家里专制霸道,谁都不能违抗他,否则就会打人,徐云伟小时候经常挨打,徐母也被打过,母子俩都畏惧徐父,但徐母更在意丈夫,在她心里儿子排在丈夫后面……” 贺公安停了下,继续分析:“徐云伟太畏惧父亲,便自我欺骗父母是爱他的,久而久之,他的精神病越来越严重,直到他的妻子被父亲和大伯霸占,他觉得妻子背叛了他,将怒火都发泄在妻子身上,杀了她们,骆欣欣说的每句话都在告诉他,父母不爱他,也不在意他,他没人爱,所以徐云伟彻底疯了。” “然后他回家就把父母杀了,再杀了自己?” 局长接了他的话。 “应该是这样,邻居说徐家人本来在吃饭,但突然起了争执,然后徐云伟就动手了。” 贺公安其实还有个猜测,徐云伟杀人的导火线,应该是那盆羊羔肉。 骆欣欣不会无缘无故问一个不相干的问题,这盆羊羔肉应该能触发徐云伟内心癫狂的引子。 只是他想不明白,骆欣欣是怎么知道这么隐密的事情的? 局长深思了许久,嘱咐道:“这件事不要对别人说。” “知道,连小李我都没说。” 小李是贺公安的徒弟。 局长摆了摆手,贺公安出去了,还带上了门。 过了几分钟,局长打给了崔副军长,总机转分机,中间又等了几分钟,这才接通。 “你那案子怎么样了,骆欣欣能帮上忙不?” 崔副军长抢着问。 “能,帮上了大忙,徐家人都死绝了。”局长回答。 “啥意思?小骆把徐家人杀光了?不可能,她一个丫头片子哪有那个本事。” 崔副军长下意识反驳,觉得局长在说天方夜谭。 局长将徐家的案子大概说了,还包括骆欣欣在其中出的力。 “死得好,要我说这个精神病杀人不犯法的规定,就是他玛的乱弹琴,自古都是杀人偿命,这畜生都杀两个人了,换了老子绝对亲手毙了他!” 生气的崔副军长,一边拍桌子一边骂。 局长将听筒拿远了些,嗓门还是这么大,震得他耳朵疼。 等崔副军长骂完了,他这才问:“要不要和上面汇报骆欣欣同志的能力?” “我来办,你别管了。” “行。” 局长松了口气,巴不得有人接手。 挂了电话后,崔副军长想了几分钟,自言自语道:“这丫头的心理术还真有点东西,待在农场可惜了。” 这要是在战争年代,骆欣欣这种人才适合干情报工作,不过现在也有她的用武之地,必须人尽其才,不能浪费。 ******* 骆欣欣在招待所住了两天,厉嵘第二天就回军区了,她一个人在县城逛,吃饭招待所,公安局报销。 她打算再住一个晚上就回农场,县城一点点大,没啥好逛的。 “骆同志,有你电话。”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92节 她刚从外面回来,服务员就叫住了她。 打来电话的是贺公安,请她帮忙的。 “有个案子挺复杂,能不能请你帮忙审讯?” “行。” 骆欣欣爽快答应了,挂了电话后,就赶着马车去公安局了。 贺公安在门口等她,看到小红眼睛一亮,夸道:“是匹好马。” “那当然,我家小红不仅长得漂亮,还特别聪明,是万里挑一的马。” 骆欣欣语气很骄傲,小红能听懂人话,特别通人性,智商肯定很高。 小红十分配合地抬起头,神情特别骄傲。 贺公安表情有点一言难尽,好好的一头公马,给起名叫小红,这骆同志可真会取。 骆欣欣将小红栓在公安局后院,还从车上拿了些草,让小红慢慢吃。 贺公安领着她去审讯室,顺便介绍案子。 “报案的是嫌疑人姐姐,说她弟弟失踪半年,很可能是被弟媳妇害了,但弟媳妇不承认,说她也不知道丈夫去哪了, 姐姐说弟媳妇对她弟弟不好,还在外面偷人,村民也证实了。” “所以你觉得弟媳妇杀人的可能性很大?”骆欣欣问。 “很多线索都指向,她和奸夫合伙杀了丈夫,但难就难在找不到尸体,没有尸体就没法查案,更没法定罪。” 贺公安表情无奈,以他干二十来年刑警的直觉,弟弟肯定遇害了,凶手不是弟媳妇就是弟媳妇和奸夫,他更倾向后者。 因为一个女人很难制服一个成年男性,得找人帮忙。 “她家里养猪没?” 骆欣欣脱口问了出来,因为她想起了前世看过的一个悬疑电视剧,里面有个案子,就是妻子杀了丈夫后,将丈夫煮进猪食里,毁尸灭迹。 “养了两头……你怀疑她喂猪了?” 贺公安反应很快,立刻猜到了,表情变得凝重。 猪是吃肉的,如果真喂了猪,尸体恐怕真找不到了。 “我猜的。” 骆欣欣笑了笑,一会儿见到弟媳妇,她就知道尸体去哪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成了一名编外公安 弟媳妇已经在审讯室了,三十来岁,头发梳成发髻,皮肤白皙,身材丰腴,眼神闪烁,看起来不像是安分守己的人。 “公安同志,我真没杀人,家里的猪没人喂,要饿死了,求求你们放我回去吧……” 骆欣欣他们一进来,弟媳妇就哭哭啼啼地哀求。 “你养了几头猪?” 骆欣欣坐下后便问。 “两头。” “有多少斤了?” “一百斤不到,年前抓的小猪仔。” “大猪卖了?” “对,卖了再买的小猪。” 骆欣欣和她话起了家常,弟媳妇的警惕心渐渐降低。 “你觉得你丈夫可能会去哪儿?是不是在外面有相好的?” 骆欣欣点亮了一张听心卡,上个案子奖了100积分,这个案子估计也能赚不少。 “不知道,兴许去他相好家了吧。” 弟媳妇心理素质挺硬,面不改色心不跳,一点都不慌。 不过还是逃不过听心卡。 【哼,早被我炖得烂烂的喂猪了,猪也卖了】 骆欣欣挑了下眉,果然喂猪了,她还挺有当侦探的潜力嘛。 “你男人的相好是谁?” “不知道,他啥事都瞒着我,不和我一条心。” “所以,你就杀了他,将他剁成块炖烂喂猪,然后再把猪卖了?” 骆欣欣语速很快,弟媳妇愣了下,脸上闪过慌乱,大叫道:“没有,我没杀他,我不知道他去哪了。” 【是老周杀的,我没动手】 【这女人肯定在诈我,我不能承认】 弟媳妇的心理确实很稳,很快就平静下来,坚决不承认。 “对,你没动手杀人,是你奸夫老周杀的,然后你们一起剁成块,你丈夫个子高大,得分好几锅煮吧,你煮了一晚上,还得把门窗封死,怕被邻居闻到肉香。” 骆欣欣一半是自己猜的,多亏她爱看悬疑剧,类似的案子看了不少,能猜出个大概。 “没有,你别冤枉人!” 弟媳妇没有之前那么镇定了,脸上都是汗,内心无比慌乱, 这女公安像是钻进她肚子里一样,她想啥都知道,太吓人了。 “你丈夫是泥瓦匠,去隔壁村帮忙盖房,每天都要天黑透才回来,可那天他伤了手,提前回来了,撞破了你和老周在乱搞,你们怕事情败露,一起杀了他。” 骆欣欣一边用听心卡,一边刺激弟媳妇。 惊慌失措的弟媳妇冷汗淋漓,这女人就像是现场看到了,一点都没差。 “老周本来打算把尸体扔去水库,但你觉得不保险,就提议剁成块煮烂喂猪,你俩忙活了一晚上,才成功毁尸灭迹,但天网恢恢,你们剁尸体时,有一块骨头溅到了床底下,现在还在。” 贺公安表情不变,配合道:“骨头鉴定过,是你丈夫身上的肋骨。” 弟媳妇脸色苍白,神情惊恐,她在努力回想,那天晚上剁的时候,到底有没有骨头溅到床底下? “我们公安是讲事实的,虽然你丈夫的尸体没找到,但找到了你丈夫的骨头,如果你不老实交待,那就得你一个人承担罪责,肯定是要枪毙的。” 骆欣欣半真半假地恐吓,弟媳妇脸上血色全无,心态也崩了。 她不想死,她还年轻,还没活够呢! 杀人的是老周,不是她,凭什么让她一个人担责? 弟媳妇全都交待了,还将罪责都推到了情人老周身上,把自己塑造成了可怜人,是被老周逼迫才不得不帮忙分尸的。 骆欣欣暗暗冷笑,这女人蛇蝎心肠,老周就是被她蛊惑杀人的。 等弟媳妇被押走后,贺公安徒弟小李激动道:“骆同志,你可真厉害,几句话就让对方招了。” “还得你师父打配合打得好。” 骆欣欣笑眯眯地谦虚了句。 贺公安也笑了笑,对她的本事越发佩服,甚至萌生了让骆欣欣来公安局上班的念头。 有这姑娘帮忙审讯,他们的破案率肯定能大幅度提高。 “骆同志,有没有兴趣当公安?”贺公安问。 “你们天天要加班,太辛苦了。” 骆欣欣拒绝了,刑警比牛马还辛苦,加班是家常便饭,她可不想这么辛苦。 “那这样,你当编外公安,遇到疑难案子才找你帮忙,不用每天来上班,工资照发,怎么样?” 贺公安很快想到了办法。 “发多少工资?” “这个我定不了,但我会让局长多给你发点。”贺公安笑道。 “行。” 骆欣欣答应了,有钱送上门,不要白不要。 然后她又帮忙审了两个嘴硬的嫌疑人,轻松地让他们坦白交待了,办案效率贼高,公安局的同志们从来没觉得这么轻松过。 “今天不用加班了,准点下班!” 贺公安也觉得浑身轻松,他已经好几天没回家吃饭了,今天超额完成任务,得回家陪老婆孩子了。 他带着骆欣欣去了局长办公室,很快就谈妥了编外工作,现在是八月初,能算一个月工资,局长给的工资比农场高,每个月能拿32块。 贺公安带她去办理入职手续,骆欣欣填好表格,还得贴相片。 “你要是没带相片,局里就能照,等洗出来我给你贴上去。”贺公安说道。 “不用,我带了。” 骆欣欣假装在包里找,从空间里拿出了原身没涂药之前的一寸照,哪怕是证件黑白照,都能看出原身的花容月貌。 “这是你?” 贺公安愣了下,不过他很快就确定,确实是骆欣欣本人,她完好的半边脸和相片上一模一样。 “对,我脸上涂了药,半年后失效。” 骆欣欣如实相告。 贺公安很理解,这么漂亮的姑娘去了农场,要是不扮丑,肯定会受欺负,以前他就经手了不少这种案子,漂亮姑娘都被欺负得很惨,甚至命都没了。 手续很快办好,而且她运气很好,正好赶上今天发工资,她一天班没上,就领了一个月工资。 “贺公安,有难弄的案子尽管找我,我随时都有空的。” 骆欣欣很热心,因为她发现给公安查案,奖励的积分比在农场多,只是帮忙办了四个案子,系统就奖了300积分,收获很可观。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93节 【那四个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宿主为民除害,积分自然多一些】 系统给她解疑。 “那我要不要当正式公安,每天都能查案了。” 骆欣欣有些心动,加班是辛苦些,可积分香啊。 【眼光要长远些,赚积分的方式不止查案一种,农场的葡萄酒厂办起来后,积分源源不断,比查案更多】 系统赶紧打消她这念头,长远来看,还是办厂更划算。 “行吧。” 骆欣欣答应了,她同贺公安告辞,赶马车回农场了。 编外公安的事,她不打算和家里说,不过要和雷场长说一声,回农场要路过火车站,车站门口站了十几个人,看起来不像是本地人。 骆欣欣随意看了眼,也没在意,驾着马车走了十几米,她突然刹车,刚刚好像看到熟人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骆万清一家四口也来农场了 骆欣欣远远打量车站门口的十几个人,每个都灰头土脸的,男女老少都有,她在这群人看到了骆万清一家四口。 原身亲爱的叔叔婶婶,还有两个堂弟,此刻都垂头丧气的,再也没了曾经的傲气。 骆欣欣不由笑了,骆万清单位挺给力的嘛,这么快就把人给下放来了,不会也派去前进农场吧? 要是真去前进农场,那可真是巧了。 这一家四口以前可没少欺负原身,叔叔骆万清虚伪懦弱,婶婶刘慧玲狠毒贪婪,大堂弟骆家兴像极了他妈,一模一样地狠毒自私。 而且15岁的骆家兴长得人高马大,又得骆为安夫妇宠爱,一言不合就对原身拳打脚踢,他还特别狡猾,总是背着骆为安夫妇动手。 每次原身挨了打,去找骆为安夫妇主持公道,老两口都觉得她诬蔑他们的宝贝孙子,明明骆家兴在他们面前特别乖巧懂事,怎么可能动手打人? 哪怕原身出示了身上的伤痕,可老两口还是不信。 或许他们不是不信,只是不愿意给原身出头,惩戒宝贝孙子吧? 小堂弟骆家康10岁,也不是个好东西,而且深得老两口喜爱,在家里就是个无法无天的霸王,样样都得依他的,否则就拿原身撒火。 骆欣欣挺意外,骆万清夫妇居然舍得把两个儿子带来农场受苦,这俩小畜生身娇肉贵,根本没吃过苦,去农场肯定吃不消。 她不知道,骆万清夫妇确实舍不得带上宝贝儿子过来,原本想把两个儿子托付给娘家的,但刘慧玲娘家拒绝了,生怕会受牵连。 其他亲戚朋友更是避他们家如蛇蝎,根本找不到托付的人,让兄弟俩单独留在沪城更不可能,兄弟俩家里的事没一样能弄明白的,水都烧不开。 若是留他们在家,只怕会饿死,夫妇俩更不放心,他们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两个儿子带上。 曾经不可一世的兄弟俩,坐了一个星期的硬座,都蔫得像霜打的茄子,头都抬不起来了。 骆万清夫妇也都像是老了十几岁,尤其是骆万清,鬓角都白了,若是和骆为安站一起,看着更像是兄弟。 此时,这批人站成一排,听领导训话。 带他们过来的还是两个工作人员,有一个是熟人,正是六月份送骆欣欣他们的郭同志。 另一个杨同志没在,估摸着挨处分了。 骆欣欣眯了眯眼睛,心里有了主意,等郭同志训完话后,她停好马车,拿出一包香烟,朝这群人走了过去。 “郭同志,好久不见了。” 她大大方方地打招呼。 郭同志愣了下,很快认出了她,笑着走了过来,“也没有多久,才两个月,你进城办事?” “进城替农场买点东西,郭同志尝尝这边的烟,听说比沪城烟劲大。” 骆欣欣将香烟塞进他口袋里。 “谢谢啦,看你这样子,农场过得还不错吧?” 郭同志笑着收下了,心里挺欣慰,能替农场进城买东西,显然这姑娘在农场挺受重用。 他是感激骆欣欣的,如果不是这姑娘告诉他杨同志搞破鞋的小辫子,他现在还得被姓杨的压着。 回沪城后,他就写了封举报信,杨同志给撸了下去,他也升了职,以后专门负责押送西北这一条路线。 “还行。” 骆欣欣笑了笑,朝骆万清那群人看了眼,好奇地问:“他们也是来改造的?” “对,也去前进农场。” 郭同志表情耐人寻味,其中有一家叫骆万清的,好像是这姑娘的亲叔叔。 他也明白骆欣欣来搭话,肯定不是出于亲情,大概是幸灾乐祸吧? “那可真是巧了,郭同志您忙,等去了农场一定要来我家吃饭,我炖羊肉汤!” 骆欣欣发出热情的邀请,郭同志原本没太大兴趣,可一听吃羊肉汤,便满口答应了。 “另一个领导也一起来啊,羊是自家养的,管够。” 骆欣欣特别热情,上次宰了一头流氓公羊,肉前两天吃完了,正好再宰一头。 “麻烦你了。”郭同志客气道。 “不麻烦,自家也要吃的,您忙,我先回了。” 骆欣欣笑着告辞,还朝骆万清一家厌恶地看了眼,这一眼恰好落在郭同志眼里,他微微笑了笑,说道:“路上小心,晚上见。” “好,晚上见。” 骆欣欣笑得更加开心,郭同志果然是聪明人,用不着她多废话。 郭同志他们是负责押送的工作人员,农场会根据他们的意见和态度,来酌情安排骆万清这批人,所以郭同志的一句话,就能决定骆万清他们在农场的日子好坏。 骆万清一家欺负原身那么久,自然不能让他们在农场过上好日子,必须给他们安排最苦最累最脏的活,吃得消就干,吃不消就去死。 骆欣欣挥了下鞭子,得得得地走了,心情极好的她,还哼起了改良版的歌儿。 “大板城的帅哥长得帅啊,两个眼睛真漂亮,你要是嫁人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我,带上你的肉体,带上你的钞票,坐着我的马车来……” 而且她五音不全,唱的歌没一个音在调上,原本跑得极有节奏的小红,在她的歌儿带动下,都变成了顺拐,差点拐进沟里。 “啊呀……吓死我了,小红你好好走路!” 骆欣欣赶紧急刹车,只差一点点就真掉沟里了。 小红突然仰天长啸,唱起了歌儿,还别说,挺有调儿的,至少比某人强。 唱了几句后,小红扭过头,冲骆欣欣龇着大牙嘲讽地笑,气得她甩了一鞭子,斥道:“还想不想吃糖了?” 小红立刻闭嘴,乖乖地跑了起来。 骆欣欣得意地哼了声,从口袋里掏出块冰糖,喂给它吃了。 回到农场后,她没和老两口说骆万清一家的事,反正过两天就知道了。 骆万清一家已经在来农场的路上了,杨慧玲越想越不对劲,小声说:“刚刚在县城和郭同志说话的女人,是不是骆欣欣?” “不可能,骆欣欣胆子那么小,和外人连话都不敢说。” 骆万清使劲摇头,那个女人落落大方,自信张扬,哪里都不像胆小懦弱的侄女。 刘慧玲想了想,也觉得自己想多了,她又对两个儿子嘱咐:“见到爷爷奶奶,你们要亲热一点,爷爷奶奶最疼你们的。” “知道了。” 骆家兴兄弟俩答应了。 刘慧玲算盘打得很好,和公婆和好后,就又能使唤骆欣欣干活了。 他们在县城吃了中饭才出发,到农场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一群人下了车,看到和南方完全不一样的农场,他们心里不禁拔凉拔凉的,有几个还哭了。 骆万清一家四口没哭,他们也不太慌,以为还能和以前一样,让骆欣欣当牛做马地服侍他们,用不着他们自己吃苦。 第一百一十七章 先抽两巴掌羞辱一下 农场将这批人先安排去食堂那边休息,郭同志则去见了雷场长,商量如何安顿这帮人。 “杨同志这次没来?” 雷场长笑着和他握手,随口问了句。 以往都是杨同志负责押送,郭同志辅助。 “杨同志犯了点作风错误,去干校学习了,以后不出意外,都由我负责押送。”郭同志说道。 雷场长愣了下,之后俩人都没再提起杨同志了,晦气。 “这批人中有一对夫妇,叫骆万清和刘慧玲,认错态度极差,冥顽不灵,来之前领导交待过,必须给这对夫妇安排最艰苦的工作,好好改造!” 郭同志语气特别严肃,说得一板一眼的。 “放心,我安排他们去修水库。” 雷场长一听就明白了,就算是穷凶极恶之徒,到了他这也得乖乖听话。 水库在半山腰,农场在山的东南侧,距离几十里,有部队驻扎,山的西北侧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地势和气候都很恶劣,逃跑是不可能的,根本躲不过追踪。 除非穿越沙漠和大山,但能逃过野兽和恶劣气候的人,少之又少,几乎没有,大西北可不是说着玩的。 “修水库甚好。” 郭同志对这个安排很满意。 “晚上去我家吃饭?”雷场长问。 “今天不去了,在县城碰到骆欣欣,她邀请我和小童去家里吃炖羊肉。” “这丫头宰羊也不叫我,晚上我和你们一起过去。” 雷场长眼睛一亮,全农场现在最富的就是这丫头了,听说家里时常飘着肉香,隔壁邻居都馋坏了。 郭同志眼神闪了闪,看样子,骆欣欣在农场的确混得很开,和场长的关系看起来很熟稔啊。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94节 他和雷场长去了食堂,先给骆万清那批人开了个小会,大概意思就是让他们好好改造,不能出乱子。 “今天就不安排活了,跟着蔡主任去领房子。” 蔡主任领着 人走了,骆万清一家也想跟着,被雷场长叫住了,“骆万清,刘慧玲你们去修水库,一会儿有车子送你们一家过去。” “为什么只让我们去修水库?他们怎么不去?” 刘慧玲不服气地大叫大嚷。 “安排你们去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想去修水库就去沙漠种树!” 雷场长沉着脸的模样挺吓人,骆万清吓得使劲拽妻子的衣袖,让她别再说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和领导对着干肯定没好下场。 “场长,两个孩子还小,能不能留在农场?”骆万清卑微请求。 “留在农场谁照顾?” 雷场长没好气地瞪了眼,他这是农场,又不是学校。 “孩子的爷爷奶奶,还有姐姐都在农场,他们可以照顾。”骆万清赶紧说。 郭同志在雷场长耳边说:“他们是骆欣欣的叔叔婶婶,早就断了关系。” 雷场长冷笑了声,看骆万清一家的眼神更加鄙夷,只能同甘不能共苦,这种亲人比仇人还可怕,哪来的脸让人照顾孩子? 不过人家既然提了出来,他还是得问问骆家人的意见,毕竟是两个孩子,水库那边的条件是真的艰苦,大人都吃不消。 如果骆家人不肯帮忙,两个孩子就必须跟着父母走。 “大丫,你去叫你姐过来!” 雷场长正好看到了大丫,让她回去叫人。 大丫一溜烟跑回了家,骆欣欣刚请人宰好羊,给了对方十斤羊肉当工钱,她将洗干净的羊肉切成块,放进大锅里煮,还放了些土豆和胡萝卜。 “姐姐,场长叫你!” 大丫在门口叫。 骆欣欣一听就知道是骆万清他们的事,洗干净手去了食堂。 骆万清夫妇被她的半边黑脸吓了一跳,之前在县城只看到个背影,没看到正脸。 “你是……欣欣?” 骆万清不确定地问。 骆欣欣斜着看了他一眼,嘲讽道:“你们不是和我家断了亲吗?怎么也来农场了?是你偷人了?还是刘慧玲给你戴绿帽了?” “欣欣,我们终归是一家人,我是你叔叔啊,你爷爷奶奶呢?他们好不好?”骆万清强忍着火气,假惺惺地问。 “别乱攀亲戚,我和你们一家没关系。” 骆欣欣一点都不给情面,还对雷场长说:“场长,他们一家和我家没半点关系,就算死在我面前,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还要放串鞭炮庆祝。” 雷场长嘴角抽了抽,这关系比仇人还恶劣,他挺好奇,这叔叔一家做了啥天怒人怨的恶事? “骆欣欣,你还有没有长幼尊卑?我们可是你长辈,把你爷爷奶奶叫来,我们不和你说!” 刘慧玲还想像以前那样,对骆欣欣颐指气使。 “啪!” 骆欣欣狠狠地抽了一巴掌,刘慧玲脸上鲜明的巴掌印,看得她心情极好。 “长辈你玛比,都他玛来农场改造了,还想摆资本家的臭架子,再在我面前摆下谱试试,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骆欣欣骂完,又抽出一巴掌,两边脸都有了巴掌印,看着就赏心悦目。 她这两巴掌震住了所有人,刘慧玲也被打懵了,脸上火辣辣地疼,耳朵也嗡嗡的,过了很久她才回过神,气急败坏地要教训骆欣欣。 “骆万清你死人哪,这小贱人找我你没看到?连婶婶都敢打,你给我打死她!” 刘慧玲像疯了一样,扯着嗓子命令骆万清。 骆万清犹豫不决,还没来得及出手,骆家兴兄弟俩出手倒挺快,朝骆欣欣冲过去,准备像以前一样,狠狠地揍她一顿。 “大丫!” 骆欣欣背着手,淡然地叫了声。 正在津津有味吃桃酥的大丫,立刻冲了上去,梆梆两拳,将兄弟俩给抡飞出去十米远,重重地摔在地上,溅起漫天黄沙。 “小兴,小康……” 刘慧玲凄厉叫着奔了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儿子死了,她在哭丧呢。 骆万清反应慢一些,等他反应过来,刘慧玲已经在哭丧了,“我的儿啊……” 他吓得脸一白,还以为儿子给打死了。 “骆欣欣,他们可是你亲堂弟,你怎么下得了手的?” 骆万清愤怒地质问,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杀人凶手。 “你耳朵聋了还是脑子不好使?两个月前你亲自写的断亲书,你忘了我可没忘,还有,你哪只狗眼珠子看到我动手了?” 骆欣欣极尽嘲讽,还冲到骆万清面前,啪啪抽了两巴掌。 她也没用大力卡,这种废物点心不配她用积分,抽两巴掌主要是为了羞辱他们。 第一百一十八章 让叔叔一家去修水库 “这才叫我动手,我打你了,你想怎样?” 骆欣欣鄙夷地看着他。 骆万清又气又羞,脸上的巴掌印特别醒目,像火烧一样地疼。 雷场长和郭同志冷眼旁观,骆欣欣出手有分寸,只要不出人命就行。 “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泼妇样了?骆欣欣,让你爷爷奶奶来,我和你没话说!” 骆万清不敢相信胆小懦弱的侄女,变成了个嚣张跋扈的泼妇,他对父母还抱有希望,就算不疼惜他这儿子,也应该会疼惜两个孙子的吧? “说你奶奶个腿,傻比!” 骆欣欣一脚踢过去,将傻比叔叔给踹倒在地上,她心里才舒畅了些。 她还想再捶几拳,被雷场长叫住了,还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骆欣欣只得收了拳,以后她偷偷摸摸地揍。 “既然没人接收两个孩子,你们一家四口去修水库,保科长,现在送他们过去。” 雷场长语气不容拒绝。 保辉带了几个同事,将骆万清一家四口给带走了。 尽管他们一家不甘心地挣扎,还大喊大叫,企图叫来骆为安夫妇救他们,但事与愿违,直到他们离开农场,骆为安夫妇都没听到他们的叫声。 “场长,郭同志,一会儿过来吃饭,羊肉快炖好了,还有我去年酿的葡萄酒,从沪城带来的,你们尝尝味道。” 骆欣欣笑着邀请,葡萄酒是商城买的,统子说,她以后酿出来的葡萄酒,味道只会更好。 雷场长眼睛一亮,小声问:“你家那个宫廷玉液酒?” “对,以前酿的,但葡萄品质差了些,味道不太好。”骆欣欣谦虚道。 “这酒我是一定要喝的,你多炖些羊杂,那个鲜。” 雷场长一点没客气,他中午接到公安那边电话,这丫头现在是编外公安,一个人领两份工资,比他都富裕。 “知道!” 骆欣欣笑着答应,和大丫一起回去了。 骆为安夫妇已经回来了,闻到炖羊肉的香味,老两口身上的疲累也消散了不少。 最近隔三差五吃鱼吃肉,他们觉得身体比在沪城还强健些,两条腿走路都有劲儿。 骆欣欣炖了一大锅羊肉,还炸了盘花生米,拌了一大盆海带丝,她放了不少香油和佐料,好吃极了。 她盛了两盆羊肉,其他菜也夹了些,让大丫二丫端去她们房间吃。 “你们也过去吃。” 骆欣欣让老两口也过去,她和雷场长要说办厂的事,不能让这老两口听到,否则宫廷玉液酒就得穿帮。 “不去,在这边吃多好。” 骆老太不愿意,她才不要去别人家吃饭,不自在。 “我要请雷场长吃饭,场长说不想和两个老走姿派同桌吃饭。” 骆欣欣扯上雷场长的大旗,一点都不心虚。 “那你不也是走姿派?”骆老太不服气。 “我年纪小,荼毒没那么深,雷场长看我比较顺眼,赶紧的,磨磨叽叽的别吃了!” 骆欣欣不耐烦了,让他们赶紧走人,还说:“小盆肉是你们的,大盆的是大丫二丫的。” 骆老太气得直咬牙,死丫头里外不分,对外人都比她这奶奶好。 骆为安拽着她过去了,老远都还能听到老太太在抱怨。 “吃完了也别回来,等我去叫才能回!” 骆欣欣追出去吼了声,气得骆老太一个趄趔,差点摔跤。 “听听,这还是人话吗?自个家我都不能回了?” “欣欣办正事呢,她和场长搞好关系,我们也能沾光,还有这么香的羊肉,谁家能吃到?” 骆为安好声好气地劝,他们一批过来的人,现在就属他家过得最好,黄金祥都羡慕死了,天天说他养了个好孙女。 “我就是气不过,她对外人比对我们还好。”骆老太悻悻道。 “我们以前对欣欣那样,她还能管我们就不错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95节 骆为安叹了口气,更何况现在这个又不是真正的孙女,只不过是披着孙女的躯壳的陌生人,能管他们一日三餐,还顿顿有肉,真的很不错了。 大丫二丫家收拾得很干净,姐妹俩每天都会擦一遍,每天也会洗澡,因为骆欣欣爱干净,她们不想被姐姐嫌弃。 “这盆是你们的。” 骆老太傲气地将小盆肉给她们,将大盆肉挪到自己面前。 “那么大盆我们又吃不完,你何必和小孩子抢。” 骆为安语气不满,将大盆肉还给姐妹俩,还笑着说:“不够吃我这里还有。” “够了。” 二丫对他们很客气,但不亲。 大丫全程都没吭声,盛了一大碗饭就开吃了。 骆家那边,雷场长和郭同志,还有另一个同志,已经坐下吃饭了。 桌上是满满一大盆羊肉,油炸花生米和凉拌海带丝,以及一瓶葡萄酒。 商标已经被骆欣欣撕掉了,只是个光瓶,每人都倒了一杯。 雷场长喝了一大口,慢慢品着,越品眉头皱得越紧,“这酒洋人真喜欢喝?我咋喝着酸不拉叽的,还是咱农场的莜麦酒好喝。” 虽然味道比以前喝过的好一些,可他还是不喜欢这种甜中带酸涩的口感。 “这酒真不错,小骆,真是你酿的?” 郭同志却爱极了,连喝了好几口,和他一起的同志也喜欢喝。 “对,我家有个酿酒的方子,是祖辈传下来的,我闲着无事就会酿一坛子慢慢喝,这瓶酒还是去年酿的,特意从沪城带来的。” 骆欣欣半真半假地说了酒的来历。 “你们真觉得好喝?小骆你这有莜麦酒没?让他们尝尝。” 雷场长半信半疑,他怕郭同志是客气话。 “我早准备了,等一下。” 骆欣欣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莜麦酒,又倒了三杯。 郭同志细细品了口,如实道:“我还是喜欢喝这葡萄酒。” “我也是。”另一位同志笑道。 雷场长将杯里的莜麦酒一口喝了,再喝了口葡萄酒,细细品了下,才笑道:“我更喜欢喝莜麦酒,洋人的高级酒我喝不来,二位同志,你们是大城市的,见识广,你们说小骆这个酒,洋人会买来喝吗?” “你们想办酒厂?” 郭同志反应很快。 “小骆建议的,说咱这适合种葡萄,能酿出优质葡萄酒,到时候卖给洋人能创外汇。”雷场长笑着说。 “创外汇好啊,依我看,洋人肯定爱喝,沪城有家西餐厅,卖的是进口红酒,我和我对象刚处时,去吃过一顿,那酒贵的要死,味道和小骆这个差不多。” 郭同志对这瓶红酒给了极高的肯定,和他一起来的同志,也是一样的说法。 “那我明天就给上面打报告,把葡萄园先批下来!” 雷场长信心大增,决定不管遇到多少阻拦,他都要把酒厂办起来。 第一百一十九章 认你们才是爷爷奶奶,不认狗屁不是 心情极好的雷场长,和郭同志他们推杯交盏,莜麦酒和葡萄酒都喝完了,三人说话都有点大舌头了,走路更是踉踉跄跄的。 “大丫,你把他们抬上车。” 骆欣欣叫来了大丫。 大丫一手提一只,轻轻松松将人甩上马车,骆欣欣和她一起,将人送去了办公楼。 郭同志他们安排住在办公楼那边,两人也没醉彻底,还是有点清醒的,道了谢后,歪歪扭扭地上了床,躺下来就呼呼大睡了。 骆欣欣给他们关上门,又送雷场长回了家,为了避嫌,她还叫上了保卫科的人一道,免得雷场长爱人多想。 忙活完了后,她和大丫这才回家,顺道叫骆为安夫妇回去。 “他们去散步了。”二丫说。 骆欣欣也没在意,回去刚洗完澡,骆老太就气冲冲地回来了,后面还跟着脸色不太好看的骆为安。 “你叔叔他们来了,你怎么不说?” 一进屋,骆老太就质问她。 “两个月前已经断亲了,哪来的叔叔?” 骆欣欣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老太太不由缩了下,气势陡减,声音也小了,“那……就算你不认叔叔,家兴和家康总是你弟弟吧?你怎么下得了手?还让他们去修水库?你也太狠心了!” “你老年痴呆了?既然断亲就断得彻底些,你要是舍不得,就陪他们去修水库,我肯定不拦着!” 骆欣欣冷笑了声,心里为原身悲哀,哪怕她做得再多,两个老东西还是最看重孙子。 “统子,这俩老东西死了的话,会是什么后果?” 骆欣欣用意念问。 【会魂飞魄散,本统也会被格式化】 系统语气特别严肃。 骆欣欣咬紧了牙,他乃乃的,居然魂飞魄散,比死还惨。 她朝骆为安看过去,嘲讽道:“你也想去修水库?我现在就去找雷场长,明天安排你们一大家子团圆!” “欣欣,我和你奶奶不是这个意思,你叔叔他们确实不是东西,可家兴和家康他们还小,哪里吃得消修水库,你看是不是让他们来家里住?以后家里打扫割草这些话,可以让他们干的。” 骆为安小心翼翼地解释,他不心疼儿子,只心疼孙子。 “我会干!” 大丫鼓起腮帮子,很不高兴。 这些活都是她的,凭什么和她抢? “没你说话的份,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骆老太没好气地训斥。 “你们如果执意要把骆家兴兄弟带回家,那我便和你们断亲,以后你们自生自灭,顶多看在往日的一点情分上,你们死了后,我给你们买口薄皮棺材,入土为安,免得曝尸荒野喂秃鹫。” 骆欣欣说得很刻薄,没给老两口留一点情面,拎不清的老东西,活该被她骂。 骆为安变了脸色,他相信这丫头真干得出来。 一想到自己死了后,因为没钱安葬,会被当地人扔去荒漠里喂秃鹫,他的心就揪了起来,连入土为安都做不到的话,他这辈子可真是白活了。 “欣欣,你真的一点都不心疼家兴家康吗?” 骆为安不死心地问。 “心疼他个屁,都死绝了我才高兴,今天我把话讲明白,你们要是舍不得孙子,就一起去修水库,如果还想住在我这,那就给我老实点,别成天身在曹营心在汉,学那些个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表子一样的作派, 还把家里的肉干拿出去养那两个小畜生,让我知道了,就算只有一次,也绝对杀无赦,都给我滚去修水库,等你们死后,连薄皮棺材我都不买,就让你们去喂秃鹫!” 骆欣欣沉下脸,骂得特别毒。 “你……你还有没有良心?我们是你爷爷奶奶!” 骆老太生气质问。 “我认才是,不认你们狗屁不是。” 骆欣欣冷笑了声,也不担心俩老东西气死,系统都没动静,说明身体好着呢。 她这句话一说,骆老太顿时哑了,剩下的话也不敢再骂,怕骆欣欣真的不管她了。 骆为安长叹了口气,赔笑道:“我们以后不提这事了,家兴家康去修水库也挺好,磨磨他们身上的娇气,还能锻炼身体,一举两得。” “打算偷偷摸摸去看?” 骆欣欣嘲讽地问。 “不看了,都断亲了,有什么好看的。” 骆为安使劲摇头,还拽着骆老太一起,保证绝对不会再和儿子孙子见面。 “最好说到做到,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骆欣欣警告他们。 骆为安身体瑟缩了下,心里一片悲凉,以前的孙女听话懂事,最听他的话,从来不会忤逆他,现在这个不知道哪来的孤魂野鬼,听话懂事一样都挨不上。 唉! 骆为安又叹了口气,他现在很后悔,没能好好照顾孙女,如果他上心些,孙女也不会被这孤魂野鬼抢了躯壳了。 “别愣着了,把碗盆都洗了,光吃不干活,闲得你们净瞎操心,洗了碗再去把马圈的屎铲了。” 骆欣欣凶巴巴地命令,她算是看明白了,对这俩老东西绝对不能太客气,就得像对待敌人一般无情。 “哎,欣欣你早点休息。” 骆为安拽着老妻去干活了,他铲马圈的屎,骆老太洗碗。 他现在挺后悔,不应该替两个孙子出头,孙子没救出来,反而还得罪了孙女,他更怕的是,骆欣欣一气之下撒手不管他们,他们肯定熬不了几天,会死在这农场里。 骆欣欣闹了这场后,老两口老实了不少,在家都不敢大声说话,还主动抢着干活,说话还会看骆欣欣脸色,不会说她不爱听的话。 农场发了工资后,老两口还主动上交,骆为安18块,骆老太12块,加起来也才30,他们一分也不敢少,全都上交了。 “你们这点钱,连吃饭都不够,要不是我能干,你们早饿死了!” 骆欣欣见缝插针地打击,以前是她错了,以后她要不遗余力地让老两口认清楚,这个家她才是主人,她说的话绝对不可以违抗,否则就滚出去。 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她不给脸了! “是多亏了你。” 骆为安赔着笑,显得有点卑微。 骆老太还是有点不服气,但也不敢再说什么,怕真被赶出去。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96节 家里的两个老东西治住了,水库的骆万清夫妇却不安分了,他们托人给骆为安夫妇带了封信,信上字字血泪,哭诉他们有多惨。 还说两个孩子都生病了,吃了卫生所的药后,一点都没好转,反而更严重了。 “父亲,母亲,纵然我有千般不是,可家兴家康什么都没做,他们可是骆家的孙子,你们不心疼吗?” 骆万清在信后面,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第一百二十章 能不能让俩老东西意外身亡? 看了信后的老两口,心都要碎了。 “老头子,这可怎么办啊!” 骆老太只知道哭,两个孙子都是在她身边带大的,她心疼啊。 “急什么,万清向来喜欢夸大事实,肯定没信上说的那么严重。” 骆为安其实也心急如焚,但还得装出镇定模样安抚老妻。 “水库那边荒山野岭的,要什么没什么,卫生所只有赤脚医生,水平不行,要不你去看看吧?” 骆老太稍稍安心了些,可还是担心宝贝孙子,希望骆为安能去水库给孙子诊治。 骆为安皱紧眉,他也想去看孙子,可又担心—— “欣欣要是知道了,怕是会生气。” “那也不能不管孙子的死活吧?她怎么这么狠的心啊,就算不是亲的,那也占了我们欣欣的身体吧,要不然她还不知道在哪个荒郊野外飘呢!” 骆老太一边抽泣,一边碎碎地埋怨。 骆为安这回没拦着,因为骆欣欣不在家,吃了中饭就和大丫出门了,说是替农场办事,他也不敢问是什么事,反正这几天俩丫头都天黑才回家。 而且他也是这样想的,这只鬼占了孙女的身体,才能光明正大地在阳间生活,这无异于是再造之恩,不说涌泉相报,也不应该对他孙子不闻不问啊! “老头子,要不你偷偷去,明天就有车给水库送物资,你搭便车过去,看了孙子就回来,那死丫头不会知道。” 骆老太想到了个主意。 水库那边有不少牢改犯,还有看守民兵和技术人员,少说有四五百人,每天消耗的食物不少,全都同农场提供,隔三天会送一车粮食过去。 “就这样,我去找场长请假。” 骆为安同意了,他确实放心不下孙子,亲眼看看才能安心。 骆老太顿时来了劲,擦干眼泪去给孙子准备东西,肉干,鸡蛋,鱼干,大米面粉等,全都是骆欣欣弄回来的好东西,她不管不顾地塞了两大袋子,藏在柜子后面,明天让骆为安带去水库。 “少拿些,家里不吃了?” 骆为安皱紧眉,老太婆比强盗进村还狠,家里的东西都给扫荡空了。 骆老太拿东西的手停滞了下,好像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拽着,阻止她往袋子里装东西。 “那就拿一袋。” 她将其中一袋的东西拿了出来,只装了一袋。 骆为安没再说什么了,还帮忙将袋子藏好,怕被骆欣欣发现。 窗外有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是二丫。 二丫不声不响地走了,继续去山坡上放羊,她抬头看天,自言自语道:“姐姐该回来了。” 说完,她便扛起一捆柴禾,赶着八头羊回家了。 刚走下山坡,就看到了远处扬起的黄沙,二丫露出笑容,站在原地等着。 “得得得……” 没多会儿,小红欢快地跑了回来,骆欣欣和大丫回来了,马车上有几株葡萄枝,是在农户家里找来的。 商城里能买到优良葡萄苗,但不能凭空拿出来,所以骆欣欣每天都会出去找葡萄苗,让雷场长他们都看到,她为了农场的建设有多披心沥胆。 骆欣欣打算找上个把月,然后再将商城里的优质葡萄苗拿出来,刚好能赶上秋季种植。 二丫开心地挥了挥手,马车停下了。 “上车!” 骆欣欣笑着说。 二丫将柴禾扔在车上,她自己也跳了上去,还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野果,放羊时摘的。 “姐姐,骆爷爷明天要去水库……” 二丫将看到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包括那一袋子东西。 骆欣欣冷笑了声,果然是两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要不是系统绑定的缘故,骆老太肯定不会只拿一袋,都恨不得把家里掏空,给她的宝贝孙子送过去。 “揍他们!” 大丫气鼓鼓地挥了挥拳头,她只认骆欣欣,其他人一根不认。 谁惹姐姐生气了,她就揍谁。 “不用,我有办法。” 骆欣欣一点都不生气,这俩老东西只不过是系统强制安排的npc罢了,只是要求不能死,那就不死不活呗。 “俩老东西总有死的一天,他们什么时候死,才不会对我们有影响?” 她叫出了系统,准备好好研究一下,看能不能钻规则的空子。 【寿终正寝才不会有影响】 系统如实回答,其实它也不喜欢骆为安夫妇,太虚伪太自私,还一点都不感恩。 但规则就是这么定的,俩老东西是宿主重生复仇的重要一环,不能死。 骆欣欣撇了撇嘴,“定这规则的是你们大老板?” 【是001,我们所有系统都是它创造出来的】 系统提到001的语气特别恭敬,还有一丝畏惧。 “能反它不?” 骆欣欣才刚说完,就像羊癫疯一样,嘴歪眼斜手脚抽筋,持续了好几分钟才结束。 “姐姐,你没事吧?” 大丫二丫担心地看着她,刚刚姐姐抽筋抽得太猛,差点把马车给抽翻了,幸亏大丫力气大,给她按住了。 “没事,活动下筋骨。” 骆欣欣假装若无其事地甩了甩胳膊,其实她骨头都酥了,他乃乃的! 【不可以对001不敬,再有下次,持续电击十分钟】 统子的声音前所未有地严肃,它也不忍心惩戒宿主,但刚刚是001发出的指令,它要是不做,受惩戒的应是它了。 “日……你玛玛的……” 骆欣欣在肚子里骂了至少一万字的脏话,这才消了一点火,虽然有点畏惧这个001,但她的嘴还是不受控制地嘲讽:“你们的001以前是种花家gd局的吧?不管啥狗血天崩开头,必须大团圆结束。” 因为骆为安夫妇是原身的爷爷奶奶,所以哪怕他们对原身不好,也必须好好孝顺他们,让他们寿终正寝。 狗屁规则! 草……001的大爷! 骆欣欣在肚子里骂,没敢出声,电击滋味太销魂了,她承受不起。 统子没回答,它不敢参与讨论001,没那个狗胆。 骆欣欣又问了好几种骆为安夫妇的死法,比如心梗,意外,自杀等,统子都说不可以。 【宿主还是好好照顾二老吧,等他们寿终正寝的那天,你将能获得一大笔积分】 “一大笔是多少?一千还是一万?” 骆欣欣眼睛大亮,有积分早说嘛,她耐心很好的。 【一个不会少于一万,商城还会开通高科技商品】 骆欣欣兴奋过后,又有点意兴索然,“这俩老东西身体好的很,说不定比我的命都长,猴年马月才能赚到积分。” 【积分越多,宿主的寿命越长,和你一起绑定的人也会跟着长寿】 骆欣欣愣了三秒,随即大叫:“草……狗系统你他玛误我!” 随即,她立刻解绑了骆老太的绑定! 第一百二十一章 送爷爷奶奶去修水库 与此同时,家里的骆老太心态也发生了变化,总觉得准备的东西太少,孙子肯定不够吃,所以,她又偷摸地装了一袋子,家里的粮食和肉几乎都空了。 骆为安不知道,他在找雷场长请假。 “要去水库?” 雷场长斜眼看他,面无表情。 “两个孩子生病了,我不放心,想去看看。” 骆为安唯唯诺诺的,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雷场长眼神鄙夷,郭同志在农场住了几天,和他说了不少骆家的事,骆万清一家都是没良心的白眼狼,这俩老东西也不是什么好的。 骆欣欣那丫头尽心尽力地照顾他们,他们却只惦记白眼狼儿孙,果然是一脉相承的白眼狼,这一家子也就骆欣欣那丫头是好的。 “小骆知道吗?”雷场长问。 “她……她知道的。” 骆为安撒了谎,心虚得头垂得更低了。 雷场长眼神更加嘲讽,但也没多问,痛快地批了请假条,回头他得和那丫头说一声,多考虑考虑自己,别傻乎乎地掏心掏肺,有些亲人可不值得。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97节 “谢谢场长。” 骆为安连声道谢,拿着请假条走了。 骆欣欣和他几乎同时到家,家里冒起了炊烟,是骆老太在煮饭。 倒不是她良心发现,而是她怕骆欣欣发现粮食不多了,这才早早地煮起了饭。 “哟……二丫你去看看,太阳今儿个从哪边落的?” 骆欣欣站在门口阴阳怪气。 “姐姐,是西边落的。” 二丫抬头,很认真地看了几秒,这才回答。 “我还以为太阳从东边落了呢,要不然咱家的老太太,怎么会突然转性主动做饭了呢!” 骆欣欣一边嘲讽,一边走到米缸,骆老太神色一紧,还没来得及拦,盖子就被掀开了。 昨天还装得满满的大米,现在只剩底了。 房梁上挂着的肉干也没了,骆老太还自作聪明地用报纸挡住,以为她发现不了。 “青天白日这是进贼了?一点都不剩,这贼比小鬼子还狠哪,二丫,去叫保卫科的人来一趟,就说农场有毛贼!” 骆欣欣神情很冷,看都没看老两口一眼。 一开始她还想着,只要这老两口不作妖,她可以好吃好喝地养着,大不了就当是养了两条狗,但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太蠢。 狗忠心耿耿,给它一口肉,能为主人去死。 这俩老东西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天天好吃好喝也捂不热,还把家里的东西都搬空,去接济儿子孙子。 但凡能给她留一点粮食,她都没这么寒心。 如果她没有系统,而只是个普通人,或许早被这俩老东西逼死了。 “不是……欣欣,东西我收起来了,不是贼。” 骆老太急得满头大汗,害怕二丫真把保卫科叫来,她可不想去修水库啊。 “姐姐,东西在这。” 二丫从橱柜后面,翻出了两个沉甸甸的袋子,打开一看,里面都是吃食。 骆为安眼前黑了黑,暗骂老妻愚不可及,还喜欢自作主张。 “欣欣,你奶奶她大概是怕东西放外面招贼,这才收起来的。” 骆为安赶紧给老妻圆谎。 “是……是的,我怕贼惦记才收的。”骆老太干巴巴地附和。 “我看是家贼难防吧!” 骆欣欣没给他们顾全面子,走到骆为安面前,从他衬衫口袋里掏出请假条,看了眼,问道:“明天请假一天,是要去水库看宝贝孙子?还带上这两袋子东西?” 骆为安又急又愧,老脸胀成了猪肝色,额头也冒出了冷汗,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们只想着孙子,却没想过给家里留下粮食,我就算喂条狗,喂了两个月也喂熟了,你们连狗都不如!” 骆欣欣骂得很难听,骆为安又羞又气,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给气的。 “我们去看孙子哪里错了,小兴和小康生病了,我们不放心,这才去看看,家里粮食没了再买就是了,又不是没钱。” 见丈夫这么窘迫可怜,骆老太顿时生出无限勇气,和骆欣欣理论了起来。 “确实没错,宝贝孙子生病了,你们难受得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可以理解,但是……” 骆欣欣话锋一转,厉声道:“你以为这些东西有钱就能买到?农场有钱人可不少,谁能弄来这么多肉?你们拿我的东西去疼爱你们的孙子,你们可真要脸哪!” “欣欣,我们……是一家人哪!” 骆为安笑得比哭还难看。 “谁和你们是一家人,我现在就后悔,当初没和你们两个老不死断亲,不过现在也来得及,既然你们那么舍不得宝贝孙子,那就去水库陪他们吧!” 没等老两口反应过来,骆欣欣就大步走了出去。 “欣欣,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你奶奶那我会教训她的,你快回来!” 骆为安慌了,追出去哀求。 水库那么辛苦,他和老太婆哪里吃得消啊。 而且水库那边吃得很差,天天是粗粮土豆,油水都没有,家里的残汤剩饭都比那边的伙食强。 “大丫!” 骆欣欣叫了声。 大丫立刻将人拦住了,不管骆为安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她的钳制。 “欣欣,你回来!” 骆为安绝望地看着骆欣欣越走越远,直到消失。 “她就是吓唬我们,别理她,咱们先吃饭。” 骆老太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以为骆欣欣只是嘴上说说,在外人眼里,他们可是亲爷爷奶奶,死丫头要是不管他们死活,脊梁骨都得让人戳断。 “你……你个蠢货!” 骆为安用尽了力气,狠狠抽了她一巴掌。 结婚几十年,他还是头一回打妻子。 骆老太被这一巴掌打懵了,过了许久才回过神,脸上火辣辣的疼,提醒她挨打是真的,疼了她几十年的丈夫,终于对她下手了。 “骆为安你打我?你还是不是人?你倒霉了我都没撇下你,还陪着你来这鬼地方吃苦受累,你个没良心的竟然打我,我……我和你拼了!” 骆老太一脑袋顶了过去,骆为安被顶得连连后退,幸亏大丫拽着,否则肯定摔跤。 “你闹吧,你可劲闹吧,我不管你了!” 心灰意冷的骆为安,看着毫无形象,如同农村泼妇一般的妻子,他只觉得嘴里发苦,后悔莫及。 他确实不应该娶这个愚蠢的女人进门,母亲没说错,他真的后悔了。 可惜骆家十几代从医,研制不出后悔药,他现在只能吃下自己酿的苦果。 雷场长和骆欣欣过来时,骆老太坐在地上哭,骂骆为安没良心,骂骆欣欣黑心肝,哭诉老天爷对她的不公。 骆为安面无表情地站着,眼神发直,像是失了魂。 第一百二十二章 你现在这样,都是你的报应 “场长,明天就让我爷爷奶奶去水库劳动吧,他们舍不得孙子,天天在家牵肠挂肚,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的,我看着也闹心,还不如让他们一家团聚。” 骆欣欣刚刚在办公室,已经和雷场长说清楚了,让这俩老东西去农场好好吃一个月苦。 农场虽然艰苦,但一个月肯定不会死人,俩老东西身体好的很,耗一个月完全没问题。 要不是怕魂飞魄散,她都想让这俩老东西修一辈子水库,死在那儿才好。 “我没说,死丫头你凭什么……唔唔……” 骆老太一听要去修水库,气得跳起来骂,被二丫捂住了嘴。 骆为安也回过了神,他什么都没说,可怜巴巴地看着骆欣欣,希望她能发点善心。 骆欣欣翻了个白眼,撇过头,懒得看这糟老头子。 早做人也不至于是这个结果,有因必有果,一切都是这俩老东西的报应! “有这个觉悟很好,去了农场好好改造,把身上的臭毛病改造好,明早八点半出发,别迟到了。” 雷场长一锤定音,说完他就离开了。 俩拎不清的老东西,去农场吃吃苦也好,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脑子都吃蠢了,去农场吃点苦,看能不能把脑子给掰正。 “你还有没有良心?要不是我们孙女……唔唔……” 骆老太破口大骂,不过并没骂完,就被骆为安捂住了嘴。 “欣欣,我和你奶奶年纪大了,哪里吃得消修水库,你真忍心?” 骆为安老泪纵横,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很忍心,吃不消就去死呗!” 骆欣欣冷笑了声,说的话比刀子还扎人,扎得骆为安脸上血色全无,嘴唇都在哆嗦,他现在是真的后悔了。 两个孙子只是生了点病,又不是快死了,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现在倒好,快死的人是他了。 “放心,你们在水库要是死了,我会让人替你们收尸,薄皮棺材肯定有的,不至于让你们喂秃鹫!” 骆欣欣安慰他们,但老两口显然并没有得到安慰,气她大逆不道,怕去了水库真的会死。 “我不去水库,我死也要死在农场!” 骆老太想拿死威胁,骆欣欣扔过来一根麻绳,“那你现在去死,我照样给你收尸!” “你……你还是不是人,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骆老太拿着麻绳,骑虎难下,悲愤质问。 “不怕,劈也是先劈你们两个白眼狼!” 骆欣欣冷笑了声,懒得再管他们,准备炒点菜吃饭。 大丫二丫已经将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归置好了,骆老太炒了番茄鸡蛋,蒸了鱼干,她再做个洋芋擦擦。 等她做好洋芋擦擦,骆老太还拿着麻绳在掉眼泪,骆为安魂不守舍地站着。 “要死抓紧点时间,别误了时辰。” 骆欣欣不耐烦地催,哭哭叽叽的看着烦,影响她食欲。 【宿主你做点人吧,要是真死了,咱们都得完】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98节 系统声音很无奈,刚刚那几分钟,它的波形比股市还震荡,太提心吊胆了。 “全世界人都去寻死了,这老太婆也不会死,她比谁都惜命。” 骆欣欣冷笑,她早看穿这老太婆了。 贪慕虚荣,自私自利,愚蠢短视。 这是骆老夫人给骆老太的评价,说得十分到位。 可惜骆为安听不进,一根筋地要娶进门,也不知道他现在后悔了没? 骆欣欣招呼大丫二丫吃饭,还盛了两碗饭,夹了不少菜,先捧到骆老太面前,“赶紧吃了上路!” 再捧到骆为安面前,“吃一顿少一顿,去修水库可就吃不着了。” 老两口气得心肝肺都疼,看着面前丰盛的饭菜,不由悲从中来,又流下了两行老泪。 修水库那里顿顿土豆粗粮,哪里还会有这么好的饭菜啊,他们要怎么熬? “你们也别太难受,水库在半山腰,去那边虽然苦了点,伙食差了点,但好处还是有不少的。”骆欣欣安慰他们。 老两口眼睛亮了下,但很快又暗了。 去修水库还能有什么好处,这死丫头肯定是在忽悠他们。 “第一,你们一家团圆,普天同庆的大喜事,老话说有情饮水饱,你们一家子在一起,就算吃苦也是甜的,你们说是不是?” 老两口面色一僵,心里比吃了黄连还苦。 骆欣欣扒了一大口饭,咽下后,继续说:“第二,水库那边的山挺大,野兽有不少,你们死在那了,尸体都不用拉下山,直接山上一扔,野兽一拥而上,不用一天连骨头都剩不下,你们说是不是省事儿?” 老两口顿时觉得身上细细碎碎地疼,像是有野兽在啃。 “第三……算了,暂时没想到,你们去了后慢慢发掘吧!” 骆欣欣本来还想列举三点好处,可惜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出两点,现在修水库全靠人力,是真的苦不堪言,还随时有生命危险,俩老东西去那熬一个月,肯定能老老实实。 这顿晚饭,只有骆欣欣和大丫二丫吃得开心,老两口如同嚼蜡一般,吃完一碗饭都不知道吃了啥,晚上躺在炕上,也是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 “不肯睡就滚去外面!” 骆欣欣火大地吼。 老两口吓得一动不敢动,缩在被窝里,睁大眼睛直到天亮。 “喔喔喔……” 天蒙蒙亮时,雄鸡报晓,好不容易睡了的老两口,一个激灵醒了,看到窗外泛白的天,心里顿时紧了。 天一旦亮了,他们就要去修水库。 此时此刻老两口的心情,就像是即将上断头台一样,企盼着时间能过得慢一些,要是能停滞不前就更好了。 只不过老天爷没听到他们的祈祷,时间过得挺快,农场的人基本上起来了,外面的嘈杂声挺大。 七点整,骆欣欣起床了,老两口还没动,他们也没睡,只是不愿意起来面对现实。 “我……我头疼,晕的很……” 骆老太声音很虚弱,她确实不太舒服,毕竟一晚上没怎么睡,但也没那么虚弱,这段时间大鱼大肉的养着,熬一个晚上完全没问题。 已经起床,准备穿鞋子的骆为安,动作滞了滞,心里很懊恼。 早知道他也装病了,说不定不用去修水库。 要是只有他一个人去修水库……骆为安不敢想了,越想越呕。 “没断气爬也得给我爬去修水库!” 骆欣欣根本不吃这一套,还提醒他们:“现在不起来收拾东西,八点半你们就穿着睡衣去修水库吧。” “你真的要逼死我?” 骆老太哭哭唧唧地问。 “自作孽不可活,你现在这样,都是你的报应!” 骆欣欣冷笑了声,去做早饭了,随便煮了锅面条,还煎了六个蛋,她和大丫二丫一人两个,俩老白眼狼没份。 “吃完了赶紧上路!” 她盛了两碗面,咣地摆在桌上,便没再管他们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婚前同居是不可能的 骆老太想吃鸡蛋,可她不敢再招惹骆欣欣,只得委委屈屈地吃完了面,再去收拾行李。 “只带你们的衣服,其他一律不准带,这三十块是你们的工资。” 骆欣欣将三十块钱甩在桌上,是老两口不久前上交的工资。 “家里原来的五千多块钱呢?还有全国粮票?” 骆老太不甘心地质问。 “这两个月吃吃喝喝不要钱?肉和大米是天上掉下来的?你们一天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农场谁有你们过得舒服?这种好日子你以为不花钱能有?”骆欣欣冷笑道。 “那也花不了五千多块,你只给三十块,是成心想饿死我们!” 骆老太声音弱了下去,但还是不甘心,想争取点钱和粮票带去水库。 “你们死了不用花钱买棺材?还有骆万清一家四口,你们一家加起来六口棺材,你以为是小钱?再叽叽歪歪的,这三十块也别要了,反正农场管吃喝!” 骆欣欣凶巴巴的一番话,气得老两口脸都青了。 他们还好好地活着,这只鬼就咒他们一大家子去死,太恶毒了,肯定是只厉鬼上了孙女的身。 八点一刻,骆老太还在磨磨蹭蹭地收拾行李,骆欣欣一把抢过,喝道:“到点了,该上路了!” 说完,她便让推掇着老两口出去。 “我行李还没收拾好……” 骆老太大叫大嚷,但无济于事,骆欣欣压根不理她,还让大丫押送老两口去食堂门口坐车。 大丫虽然不聪明,但是个实心眼子,只要是骆欣欣嘱咐的事,她绝对会办好。 所以,大丫一手提溜着一只,将老两口给扔上了物资车,等车子开走了后,她才回来。 骆为安夫妇一走,家里顿时空荡了许多,骆欣欣只觉得神清气爽,果然这俩老东西就是她摘帽子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她早应该送去修水库的! 【宿主你在玩火,万一老两口出事,我们都得完】系统警告她。 “你不是能实时监测吗?这俩老东西要是血条下去了,再接回来养呗!” 骆欣欣一点都不慌,系统能监测到俩老东西的实时状态,掉三分之一的血条了,她就接回来,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 到时候这俩老东西应该能老实了,不行就再送,直到老实为止。 【你说的也对,就这样吧】 系统被说服了,便滚回去继续刷剧了。 骆欣欣今天不出门,她打算将这几天找来的葡萄苗,种在实验地里。 雷场长专门给她划了一亩实验地,用来培植葡萄苗的。 半路上遇到了黄金祥他们几个,都扛着锄头,要去地里干活。 “欣欣,今天怎么没看到你爷爷奶奶?”黄金祥好奇地问。 他刚刚去了趟卫生所,想找骆为安开点药,最近尿频尿不净有点严重,晚上都睡不好。 可骆为安不在卫生所,只有另一个水平不太好的大夫,黄金祥药都没开,他怕吃了后更严重。 “他们主动要求去修水库了,想改造掉身上的臭毛病。” 骆欣欣随口回了句。 黄金祥几人表情愕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你爷爷奶奶觉悟真高,我们去那边干活了!” 黄金祥讪讪地笑了笑,几人走得飞快,生怕骆欣欣接下来再说出更扎心的话。 俩年纪最大的都主动去修水库了,他们年轻的要是不跟,会被人说觉悟低,可要是跟,他们哪吃得消修水库,小命都得交待掉! 骆欣欣看着几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得意地笑了笑,去她的实验地了。 厉嵘找过来时,看到骆欣欣悠然自得地坐在田埂上,吹着清风,啃着甜瓜,好不自在。 大丫在地里种葡萄苗,忙得满头大汗。 “你身上这资本家的臭毛病越改造越严重了。” 厉嵘的嘴永远比他的脑子快,不过说完他也不会后悔,说都说了,后悔也无用,他从不内耗自己。 “你那么闲,怎么不抓紧时间办我那功劳的事?” 骆欣欣没好气地白了眼,她抓四个敌特的功劳,到现在都没个说法,她都怀疑自己被这家伙给忽悠了。 “你觉得我过来是干什么的?” 厉嵘跳下田埂,和她并排坐在一起,还伸出手,想分一半甜瓜吃。 “你想我想得心肝疼,觉都睡不好,特意过来见我解相思之苦的?” 骆欣欣故意挤兑他,还在甜瓜上咬了一大口,才不要分给他。 “你自恋挺严重的。” 厉嵘嘴虽然没让人,可脸上却滚烫,因为他昨晚还真梦到了骆欣欣,那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在梦里特别亮,闪得他一晚上都没睡好。 “因为我貌美如花,国色天香,我不自恋都对不起我这张脸。” 骆欣欣得意地哼了声,她这具皮囊是真的超美, 这也是她穿越过来最大的安慰了。 面前多了面小镜子,照出了她黑乎乎的半边脸。 举着镜子的人正是厉嵘。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99节 “四个月后再说这句话,会更有说服力些!” 厉嵘语气很真诚。 骆欣欣没好气地瞪了眼,继续啃甜瓜。 面前又多了一摞大团结,每张都崭新崭新的,散发着迷人的光,另一只手拿着一张证书,戳了红彤彤的军区章,还有崔副军长的签名。 “你的三百块奖金,还有证书,甜瓜能分我了?” “都给你!” 骆欣欣大方地将啃了三分之一的甜瓜,全都给了他,抢过钱美滋滋地数了起来。 三十张大团结,正好三百块。 “你可真现实。” 厉嵘啃了口甜瓜,还不忘挤兑她一句。 “做人不现实点,等着让人欺负死,去下面做鬼吧!” 骆欣欣冷哼了声,亲情爱情友情都是虚的,只有实打实的好处才是真的,就连厉嵘她也现在也没那么信任,所以—— “你想不想看到未来的东西?” 骆欣欣语气诱哄地问。 “想,有没有高科技武器?” 厉嵘眼睛大亮,他可太想了。 “当然有,歼18都有。” 骆欣欣给他画大饼,现在商城里连歼8都没有。 厉嵘眼睛更亮了,甜瓜也顾不上吃,急切地问:“要怎么才能看到?” “最好的办法是咱们办那个事,关系更稳固。” 骆欣欣脸有点红,系统说,最稳固的绑定是鱼水之欢,被绑定的人绝对不会背叛她,更不会伤害她,本来她打算结婚后再绑定,现在她改主意了。 当然不是现在和厉嵘睡觉,就算她愿意,厉嵘也不会同意。 现在未婚就睡觉可是流氓罪,厉嵘是军人,他不可能顶风作案。 第一百二十四章 歃血为盟,厉嵘上了贼船 骆欣欣打算先普通绑定,等结婚后再稳固,唯一的区别,就是厉嵘对她的感情。 普通绑定是忠贞不渝的友情。 稳固后就是生死相随的爱情。 “办哪个事?现在能办不?” 厉嵘没听懂,很认真地问。 骆欣欣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明晃晃的,再看了看周围一望无际的田野,还有哼哧哼哧干活的大丫,天当被,地当床,还有个电灯泡,这狗男人还挺会来事儿。 “你要是想办,我倒是愿意奉陪,不过得去找个毯子,地上的草有点扎人。” 骆欣欣实话实说,她一直都不理解,在旷野办事的那些人,不扎吗? 她穿着衣服躺在草地上,都嫌扎得慌,那些人光着还搞得挺激烈,皮都能扎破,肯定疼。 厉嵘微微皱眉,他头一次怀疑起了自己的智商,为什么到现在他还没听明白? “你能不能说详细些,具体要办什么事?” “你不知道?” 骆欣欣直愣愣地盯着他,不会吧……这么纯情?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我以为你知道。” 骆欣欣觉得自己说得够明白了,要是换在后世,她都不用开口,直接一个眼神对方就能明白,毕竟大家脑子里都挺黄的。 她左手握拳,竖起大拇指,右手握空,套在大拇指上下活动,演示了几下后,她问:“明白了吧,这叫生命启蒙的运动。” 厉嵘这回看懂了,脸上比火烧还烫,他忍不住问:“你们那边的人说话都这么直白吗?” “这算什么,还有人把这种事拍成电影呢,真刀真枪的哦!” 骆欣欣不以为然,她可是存了三百多个g的黄色大佬,这点才哪跟哪。 厉嵘的脸更红了,他实在无法想像,这种隐密羞耻的事,要怎么拍成电影? 还有那些观众要怎么才能看得下去? 这同赤身果体走在大街上有何区别? “你们那边的人上街穿衣服的吧?” 他脱口问了出来。 “当然穿,你脑子里在想什么,真流氓!” 骆欣欣嫌弃地白了眼,不穿衣服还怎么上街,她可没有果奔的喜好。 厉嵘咬了咬牙,明明是这死丫头先提起来的,居然倒打一耙,可真狗。 “你现在没满18,不能领证,所以那种事不能做,你得忍忍。” 哪怕他很想看歼18,可也不能做犯法的事,他能忍。 骆欣欣瞪圆了眼睛,靠……狗男人说的什么狗屁话? 这和说她欲求不满饥渴难耐有什么区别? “你才欲求不满呢,我是告诉你方法,那种事我一点都不想,一辈子不做也没什么。” “倒也不用一辈子,四个月后我们领证了,就可以做了。” “做你个头,老娘不做,你守一辈子活寡吧!” 骆欣欣捏住他腰间的肉,火大的扭了几下,厉嵘面不改色地啃甜瓜,他已经习惯了,这点痛感可以忍受。 两人一个啃甜瓜,一个掐人,空气虽然安静,可并不沉寂,反而多了些躁动的东西。 等厉嵘啃完了甜瓜,骆欣欣的气也消了,她说了另一个绑定的办法,就是歃血为盟,这种比肢体接触要稳固一些。 之前她和骆老太的绑定,是关系最浅显的。 骆欣欣让大丫先回去了,旷野只剩下了她和厉嵘两人。 “你喝我的血,我喝你的血,这样就行了。” 她一说完,厉嵘就咬破了手指,挤出一滴血,伸到她嘴边。 “等下,要同时喝。” 骆欣欣有点嫌弃,别人的血喝起来怪恶心的。 但为了多一个人刷积分,这血还是得喝。 她将手指伸进嘴里,咬了半天都没咬破,实在是狠不下心。 “我帮你咬。” 厉嵘看不下去了,这女人牙口不行,咬半天连皮都没破。 骆欣欣犹豫了下,手指伸了过去,厉嵘张嘴含住了,温热的口腔包裹住了她的手指,两人同时感觉到了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在身体里穿了过去,心里有一种格外异样的感觉。 “我咬了?” 厉嵘用眼神问。 骆欣欣点了点头,然后手上一阵剧痛,疼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 狗男人果然属狗的,这牙比狗还狠! 厉嵘吸吮了下,嘴里充斥着甜甜的味道,再加上手指肉肉软软的口感,有点像吃高粱饴糖,他忍不住含得重了些,牙齿也情不自禁地咬了下去。 “咝……你公报私仇啊!” 骆欣欣疼得使劲吸气,吐出了他的手指,冲他狠狠瞪着。 “多吸点保险些,万一血不够多,不起作用呢!” 厉嵘语气很镇定,但他的脸其实滚烫滚烫的,眼睛也不敢看对面的姑娘。 骆欣欣想了想,也对,便又将他的手指塞进嘴里,用力吮了口,嘴里是腥甜的血味,便嫌弃道:“你的血臭臭的,真难吃。” “你的血也一样。” 厉嵘针锋相对,但舌头比他的嘴诚实,用力吮了口。 “难吃你还吃这么多?” 骆欣欣反唇相讥,同样也用力吸了一大口,反正她不能吃亏。 “我是为了保险起见,你不也吸了我不少?” 厉嵘说完,又用力吸了下。 “我也是为了保险。” 不肯吃亏的骆欣欣,同样吸了好大一口。 两人你吸一下,我吸一下,顺便斗斗嘴,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吵得兴起的两人,都忘了手指还在对方嘴里,而且已经吸了无数下了。 “够了吧?我头有点晕。” 骆欣欣眼前晕眩了下,赶紧抽出了自己的手指,因为长时间吸吮,手指上的皮都泡得发白,有点像从水里打捞出来的巨人观。 厉嵘也抽回了自己手指,同样泡得发白。 他倒不晕,就是脸上烫的很,心跳得也有点快,身体里好像有东西在躁动。 “是不是中暑了?吃点十滴水?”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00节 厉嵘从包里掏出一瓶十滴水,他夏天出门都会备着十滴水,关键时候能救命。 “中你个大头暑,你到底吸了我多少血,我都被你吸贫血了!” 骆欣欣扶了下晕乎乎的脑壳,这症状很像大姨妈血崩时的状态,失血过多,脑子缺氧,晕得很。 厉嵘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不敢吭声,悄摸摸地从口袋里掏出块水果糖,递了过去,“吃点糖会好点。” “不剥我怎么吃?” 骆欣欣没好气。 厉嵘乖乖剥开糖纸,塞进她嘴里。 含了会糖后,骆欣欣精神了不少,这才感觉到手指上的疼痛,厉嵘咬的伤口不流血了,但疼的很。 她瞄了眼这家伙的手指,又忍不住上火了。 “为什么你的伤口那么浅,我的这么深,你还说你不是公报私仇?” 两道伤口明显不一样,她的深,他的浅。 “下次注意。” 厉嵘心更虚了,他咬这姑娘的手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只觉得嘴里是好吃的,然后就咬下去了。 “没有下次了,你当我傻啊!” 骆欣欣白了眼,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将受伤的手指包了一圈。 第一百二十五章 当着骆欣欣面,给厉嵘介绍对象 厉嵘又摸了摸鼻子,不敢再招惹她,两人并排挨着坐在田埂上,四周是辽阔的旷野,野草比人还高,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小花,轻风吹过,野草弯下腰,像一道绿色的波浪。 这里是农场南边的荒地,白天几乎都没人过来,骆欣欣特意挑在这儿种葡萄苗,不会被人发现。 两人都没有说话,感受着大自然的清风和宁静,特别祥和。 天空中盘旋着几只苍鹰,在寻找地上的猎物,一只苍鹰迅速降低,钻进了草丛里,很快苍鹰飞上天空,爪子上多了只肥硕的野兔。 草丛里跑出另一只惊慌的野兔,慌不择路的野兔,跑到了厉嵘和骆欣欣的面前,打断了他俩的宁静。 “兔子!” 骆欣欣叫了声。 厉嵘动作很快,像鹰一样跃了过去,迅猛地抓住了兔子,他掂了几下,笑道:“得有个七八斤,中午吃红焖兔子,我再去抓一只。” 他还不知道骆为安老两口去水库了,怕一只不够吃。 “不用,我去抓鱼。” 骆欣欣起了身,她记得附近有水沟,沟里有鱼,但都是小鱼,她只是用水沟打个幌子罢了。 她扒开比人还高的野草,找到了那道沟,水挺清的,有不少小鱼在欢快地游着,她假装在水里扒拉几下,然后手里多了条活蹦乱跳的鲫鱼,得有一斤来重。 厉嵘眨了眨眼,没想到她真抓到了鱼,顿时他也来了兴趣,撸起袖子手伸进水里,想着也抓条鱼。 “你抓不到的,这里的鱼只认我这个主人。” 骆欣欣说话的功夫,又抓了条鲫鱼,她连着抓了三条,用野草给串了起来。 厉嵘不信邪,又抓了十来分钟,只捞到些小虾米。 他盯着水沟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将骆欣欣拉到面前,凑在她耳边问:“这些鱼是不是未来的?” 之前这姑娘问他要不要看未来的东西,现在又能凭空变出三条鱼,很显然,这三条鱼来自未来,绝无可能是这水沟里抓的。 “还挺聪明,奖你吃个好东西。” 骆欣欣摊开手,厉嵘死死盯着,然后他看到了此生难忘的一幕。 莹白如玉的手掌上,凭空多出一只盆,盆里是他没见过的食物,有藕片,海带,花生米,肉片等,许多种食物拌在一起,又不像是大杂烩,闻着还挺香的。 “请你吃麻辣香锅,我特意点的微辣,快吃吧。” 骆欣欣递给他筷子,她刚刚问了统子,厉嵘已经上了她的贼船,可以放心大胆地展示一切,他绝对不会说出去。 厉嵘内心惊涛骇浪,他想到了五行搬运之术,能凭空变出东西,他以为只是虚构的,没想到竟是真的。 “快吃啊,我手酸死了。” 骆欣欣催他。 厉嵘这才回过神,接过盆吃了起来,是他从未吃过的味道,而且有不少东西他都没见过,求知欲旺盛的他,吃一个问一个,非常好学。 “这是西兰花,绿色的花椰菜。” “这是蟹肉棒,没有蟹肉。” “牛肉丸,没有牛肉。” “鱼豆腐,没有鱼。” “鱼丸,没有鱼。” ……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赶紧吃!” 骆欣欣被问得口干舌燥,火大地吼了过去。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牛肉丸里没有牛肉,鱼丸里没有鱼?” 厉嵘很认真地问,既然叫牛肉丸和鱼丸,肯定得掺点牛和鱼吧,要不然岂不是挂羊头卖狗肉? “老婆饼里有老婆吗?夫妻肺片里有两口子吗?” 骆欣欣白了眼,拿出个黄瓜啃,啃了几口后,喉咙舒服多了,这才认真回答:“因为六十年后华国有十四亿人口,人们不缺吃的,但想吃到天然有机食物很难,很多食物都是科技狠活,比如你现在吃的这个。” “什么是科技狠活?” 厉嵘将最后一口麻辣香锅咽下去,从她手里掰了半根黄瓜啃。 爽! “就是科技合成出来的食物,能吃,偶尔吃几顿没事,长期吃容易生病。” 骆欣欣啃完黄瓜,从草地上提起三条鱼,准备回去了。 厉嵘提着兔子和她并排走着,忍不住打听:“歼18呢?” “急什么,时机到了自然能看到。” “什么时候算时机到了?” “水到渠成呗,要看天意,我也说不好。” 骆欣欣一通忽悠,厉嵘信了,毕竟五行搬运之术都出来了,他肯定得信天意。 一路上碰到不少下班的人,见骆欣欣和厉嵘并排走在一起,看起来挺熟络的,大家心里都犯嘀咕,女钟馗不会真和这解放军在处对象吧? 但这个念头只是冒出来,就被他们给掐灭了。 这么英俊的解放军同志,前途无量,怎么可能瞧上个丑八怪? 还是个走姿派。 这解放军同志就算脑袋让驴踢了,也不可能犯这种原则性错误。 也有几个人心里有其他想法,想给厉嵘介绍对象,攀上亲戚关系。 回到家后,厉嵘主动去处理兔子和鱼,大丫二丫捡回来不少柴,骆欣欣喜欢用柴火灶煮饭,比煤火煮的饭香。 “你爷爷奶奶呢?” 厉嵘处理好兔子和鱼回来,终于发现骆为安老两口不见了。 “他们舍不得儿子孙子,主动去修水库了。” 骆欣欣将淘好的米倒进锅里,加上水,再放上箅(bi四声)子,摆上一大盆鲫鱼,商城里买的鱼很新鲜,清蒸非常鲜美。 再放了几个茄子,蒸熟后撕成条,放蒜沫酱油猪油拌,比炒着吃还香。 “你爷爷奶奶真是一片爱子之心。” 厉嵘之后没再提老两口,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骆欣欣在煤火灶上做了其他菜,红焖兔子,番茄蛋汤,辣椒炒豆角,菜品种不多,但每盘菜分量很足。 “姐姐,我能吃锅巴不?”大丫问。 “吃呗,自己去铲。” 骆欣欣笑道。 大丫开心地在锅里铲锅巴,她最喜欢吃焦黄焦黄的锅巴,咬起来特别香。 “给我也铲一块。” 厉嵘也有点馋了,大声道。 “给你。” 大丫铲了一块,先给了他,再给二丫,然后才放自己碗里,骆欣欣不爱吃锅巴,她便没给。 四个人围坐在桌边吃饭,菜太香了,都顾不上说话,四人里骆欣欣的胃口最小,大丫最大,家里从来没有剩饭,都被大丫包圆了。 吃完饭后,厉嵘主动去洗碗,二丫想去洗,被骆欣欣拦住了。 现在就得培养厉嵘干家务的自觉性,家务不能全让女人干,也不能全让男人干,各分担一半才公平合理。 “小骆,吃了啊?” 一个大妈走过来,笑呵呵地打招呼。 “刚吃。” 骆欣欣不冷不热地回应,这大妈住在后面那排平房,不熟,冷不丁上门肯定没安好心。 大妈眼睛朝屋子里瞄,厉嵘端了洗碗水出来倒,和她打了个照面。 “同志,你和小骆是亲戚吧?”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01节 大妈热情地问,这是她想到的最合适的理由了,要不然厉嵘不能隔三差五地过来找女钟馗。 “嗯。” 厉嵘淡淡地应了声,未婚夫妻也算是亲戚。 大妈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她就知道是这样。 “同志,你年纪应该不大吧?还没对象吧?我娘家侄女今年19,在公社小学教书,模样可俊了,你们要不要见一面?” 大妈也不来虚的,连前戏都没有,直接就进入正理,说要给厉嵘介绍漂亮优秀的侄女。 第一百二十六章 你侄儿这 模样,娶瞎子都是糟践人 准备去散步消食的骆欣欣,听到大妈的话,脚停下了,居然有人想撬她墙角,还当着她面? 她散步也不去了,让大丫搬两个板凳出来,热情地给了大妈一个,还给倒了杯凉白开,待客礼仪十分周到。 “小骆真客气,这两个月我看你也是能干的,要不我把侄儿介绍给你?我侄儿高高大大,一把子力气,一口气能犁二亩地,可能干了,你嫁过去绝对不用过苦日子。” 大妈喝了口凉白开,上下打量骆欣欣,身段挺好,不黑的半边脸也挺俊俏,可惜啊……就是多了块胎记。 不过她觉得,这块胎记生得极好,否则她还不敢张口说媒呢。 毕竟她侄儿小时候摔火坑里,烧了一身的疤,脸也没个人样了,相貌和这女钟馗倒是蛮般配,两人半斤八两,谁都别嫌弃谁。 真论起来,还是这女钟馗高攀了她侄儿。 她一个走姿派,能嫁给贫农,可不就是攀高枝了嘛! 厉嵘本来不打算搭理这老娘们的,可听了这老娘们的话后,他便将洗碗盆递给大丫,自个搬了凳子坐下,倒要听听这一把子力气的侄儿,有多么优秀。 只想看戏的骆欣欣,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己身上,她现在这副煨茄子的丑样,居然也有人介绍对象? “大娘贵姓?” 她客客气气地问。 “我姓马,娘家离农场三十来里,我男人在酒厂上班,小骆,你要不要和我侄儿见一面?大娘是实在人,绝对不骗你,你嫁给我侄儿绝对不会受苦。” 马大娘不遗余力地游说,她打的算盘挺好,厉嵘是解放军,前途无量,当了她侄女婿后,肯定能拉拨她的儿子,说不定能去县城上班呢。 至于侄儿,脸烧成那模样了,能找个媳妇传宗接代就不错了,骆欣欣长得丑,又是走姿派,在这边无依无靠,嫁过去后由着她侄儿捏圆捏扁,翻不起浪花来。 骆欣欣笑了笑,又问道:“你侄儿多大年纪,身体没残疾吧?脑子不傻吧?没精神病吧?家里有没有瞎眼老娘瘫痪老爹傻子弟弟?” 马大娘原本笑盈盈的,可听着她这话,笑容渐渐消失,她生气道:“小骆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侄儿身体好的很,一口气能犁二亩地呢,她爹娘也好的很,我好心好意给你介绍对象,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侄儿要是样样都好,你怎么舍得介绍给我?你就直说吧,你侄儿是瘫还是傻?缺胳膊还是少腿?还是瞎了?” 骆欣欣一点都不生气,就当茶余饭后逗乐子了。 马大娘支支吾吾的,只说侄儿没问题,她越这样越不正常,谁家好好的后生会找个丑八怪走姿派? 现在是午休时间,邻居们都在家吃饭,马大娘的嗓门大,吸引了不少人出来看热闹。 “你侄儿确实高大,就是长得忒瘆人……大白天都吓出我一身冷汗。” 有个邻居大娘和马大娘不对付,故意拆台。 “你那是做了亏心事,关我侄儿啥事,他就是让火烧了下,脸上留了点疤,看时间长就顺眼了,小骆你别听她瞎说,我侄儿力气大,能干的很,肯定不会亏着你。” 马大娘冲邻居大娘狠狠瞪了眼,舌灿莲花地劝骆欣欣。 “有相片没,我看看。” 骆欣欣有点好奇这侄儿的相貌了,不会烧得面目全非了吧? “有的有的,我带了的。” 马大娘还以为有戏,赶紧在口袋里掏相片,一把掏出两张,其中一张飘落在厉嵘脚边。 厉嵘捡了起来,是个相貌平平的年轻女子,和马大娘有几分像,大饼子脸,塌鼻子,单眼皮细眼睛,下巴宽,嘴也挺大。 凭良心说,女孩不丑也不美,和他也无怨无仇,可谁让她有个脑子拎不清的姑姑呢! “这就是我侄女,长得俊吧?她在公社小学教书,有文化,女红做饭样样都好,十里八乡都挑不出的好姑娘,上家里提亲的人门槛都踏破了,你娶了我侄女,肯定给你把家里照顾好,你安心在外面工作,而且我侄女屁股大,准保能给你生大胖小子!” 马大娘提起侄女满脸骄傲,而且之前拆她台的邻居大娘,也没有反驳。 由此可见,她夸侄女的话,应该没太大水分。 骆欣欣挺好奇的,难道这侄女真是个小仙女? 厉嵘看出她的心思,将相片递了过来,还拿起了马大娘手上的另一张相片,是那个大白天吓死人的侄儿。 只看了眼,他便放下了,多看一眼都会影响他晚上的食欲,不看也罢。 “噗……” 骆欣欣也看到了侄女的相片,忍俊不禁,她是强烈反对雌竞的,可她还是不能昧着良心夸这侄女俊。 也可能是现在这个年代的审美标准,和后世差别太大? “怎么样?大娘没骗你吧?”马大娘追着问。 “你侄女家的门槛是纸糊的吧?”厉嵘冷不丁地问。 “啥?” 话题转换得太快,马大娘没听懂,有点懵。 “纸糊的门槛才容易踩破嘛。”骆欣欣好心解释。 围观的人都笑出了声,他们午觉都不睡了,还是看热闹要紧。 马大娘变了脸色,生气道:“小骆你要是嫁了我侄儿,可不能这么说话了,要不然男人脸上没面子,多丢人!” “你侄儿都没人样了,不存在丢不丢人,我建议你侄儿最好别结婚,要是真想结婚,就娶个瞎子,眼不见心不慌,肯定能把日子过好。” 厉嵘很真诚地提出建议,连他这种心理强大的钢铁战士,都受不了侄儿的模样,还是别祸害女同胞了。 骆欣欣忍不住凑过来看,只看了一眼,她便立刻扭头,刚刚吃的饭有点往外顶了。 一张脸上只剩下几个洞,比《大宅门》里的金二还丑,侄儿的人品先不说,只这张脸确实不宜结婚,真的会吓死人。 这马大娘可真看得起她呢! “瞎子就活该受这罪?就算瞎子看不见,也摸得着,好家伙,在脸上摸半天,只摸到几个洞,可别糟践瞎子了,人家也是个人!” 骆欣欣一点没留情面,谁让这侄儿有个黑心肝的姑姑呢,活该被她骂! 马大娘气得身体直哆嗦,张嘴要骂,被厉嵘打断了:“我错了,确实不该糟践瞎子,大娘,你侄儿还是打光棍吧,再给你个建议,家里别装镜子,免得你侄儿吓死自个。” 第一百二十七章 你这不是做媒,是在谋杀 围观群众们哄堂大笑,果然是物以类聚,这解放军同志长得白净英俊,嘴却和女钟馗一样毒,有几个和马大娘一样心思的人,都打消了念头。 大男人长了个老娘们的嘴,谁嫁过去都不好过,她们只是想做媒,不想结仇。 “你……你们说的是什么话?我侄儿哪里差了,他小时候长得可好看了……” 马大娘终于骂了出来,只是又被骆欣欣打断了:“小时候好看也救不了现在丑,你以后也别给其他姑娘介绍了,你这不是做媒,你是在谋杀,心脏弱的姑娘,看一眼相片都得吓死,你可做个人吧,别干这丧良心的缺德事!” “你……你你你放屁,我侄儿哪丑了!” “你不觉得丑,那你嫁你侄儿呗,你们俩把日子过好,比啥都强!”骆欣欣怼道。 “不行,没出五服,犯法的!” 厉嵘反对,他是军人,不能眼看着违法行为无动于衷,必须制止。 “那没办法,只能打光棍了。” 骆欣欣冲马大娘摊开手,表示无能为力了。 大家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笑出来了。 马大娘又气又羞,骂又骂不过,便扬着手要教训骆欣欣,只是还没近身,就被大丫提了起来。 “乖乖坐着,别乱动,否则就扔出去。” 骆欣欣轻声细语地说,马大娘却只觉得后背冷,她终于想起了女钟馗的战绩,不是她惹得起的。 之前她怎么会昏了头,以为骆欣欣肯嫁她侄儿? “我……我不介绍了。” “你不是还要介绍你侄女吗?做事不能半途而废,厉同志,你觉得马大娘侄女怎么样?” 骆欣欣微微笑着看向厉嵘,眼神有点冷。 这男人可是她预订了的,她现在是甲方爸爸,拥有绝对话语权,乙方但凡有异心,她就另外换人合作。 统子说了,解除绑定后,可以清除绑定对象关于系统的记忆,不会对她有任何影响。 马大娘眼睛一亮,希冀地看向厉嵘,侄女她可一点没掺水分,确实是十里八乡的好姑娘。 “不怎么样,侄女像姑姑,脸比磨盘还大,一张相片三寸,你侄女的脸就占了二寸半,还有半寸是你侄女的嘴,能生吞大象了。” 厉嵘的嘴一如既往地毒,平时他对女同志还是很温和的,可谁让这马大娘有个没人样的侄儿,还想把侄儿介绍给骆欣欣呢! 骆欣欣抽了抽嘴角,她终于发现,这男人以前说她时,确实收敛了不少。 “你侄女这平平无奇的模样,你摸着良心说,能配得上我?还有你侄女的大屁股,能不能生儿子不好说,但你家的凳子肯定很结实,要不然早让你侄女坐塌了,最后,你侄女最倒霉的就是有你这么个瞎眼还愚蠢的姑姑。” 厉嵘不紧不慢地嘲讽了一通,字字都刻薄之极,就连和马大娘不对付的邻居大娘,都觉得有点过分。 可大家看到他那张英俊的脸,天秤又倾斜了,长得这么好看,还是解放军,确实很应该嘴毒一点,要不然咋对付马大娘这种没皮没脸的人? “你们太过分了,我侄女哪得罪你了?你犯得着这样说她,亏你还是解放军呢!” 马大娘气坏了,更担心会坏侄女的名声,指着厉嵘骂。 “我说的都是实话,要怪就怪你蠢,往小了说你是夸大事实,往大了说你是欺诈军婚,你是不是想上军事法庭?” 厉嵘沉下脸,声音很冷。 “我……我没有,就当我没说好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02节 马大娘脸都吓白了,连相片都不要,起身就跑,生怕跑慢一步,就被抓去上军事法庭,她可不想坐牢。 “真晦气!” 骆欣欣扔了手里的相片,起身回屋。 厉嵘也扔了他手里的侄儿相片,跟着回屋。 两张相片落在地上,吃瓜群众们捡起来看,侄女的相片还好,就是普通人的相貌,可侄儿的相片真的会吓死人。 “这马招娣可真不是人,难怪要挨骂!” “她啥时候当过人?她那个侄女也不是个好的,只是当了个代课老师,眼睛就只看到天了,挑三拣四的,镇上的男人都看不上,非得找县城上班的国营工人。” “啧……厉同志没说错啊,脸比磨盘还大,这嘴倒不错……” 有个男人捡到侄女相片,品评了一番,还暧昧地挤了挤眼睛,其他男人都听懂了,露出了只有男人才懂的笑。 外面的人很快就散了,不过农场里也传出了些风言风语,是关于骆欣欣和厉嵘的,都说他们在处对象。 虽然大家都觉得可能性极低,可孤男寡女的,走得那么近,肯定有猫腻。 也可能厉嵘就好女钟馗那一口呢? 闲言碎语越传越真,传到雷场长耳朵里时,已经变成—— “小骆和厉同志非法同居,娃都怀上了。” 传话的是保辉,他给雷场长汇报工作,顺便提了下最近的闲话。 “噗……” 雷场长正在喝茶,惊得喷了保辉一脸茶水。 保辉咬了咬牙,用衣袖擦了脸上的茶水,心里默默问候了雷场长的爹娘。 “净胡说八道,厉同志可是解放军,你去查一下,谁在造谣,给我抓起来去修水库!” 雷场长黑着脸下达命令,连军官的黄谣都敢造,这帮王八蛋就是闲得蛋疼,统统去修水库。 “场长,这两人确实走得挺近,兴许真在谈呢!” 保辉挤了挤眼睛,他也觉得两人不清白。 “谈你玛!给我去查,查不出来你去修水库!” 雷场长将搪瓷杯里剩下的茶水,全都泼在保辉脸上,保辉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擦,唯唯诺诺地保证抓到造谣生事的人。 “他乃乃的,吃饱了撑的!” 雷场长火大地骂,他最恨的就是造谣,尤其是给女人造黄谣,是真要害死人的。 骆欣欣现在可是他的得力干将,要是出了事,他的葡萄酒厂咋办? 他还指望宫廷玉液酒在广交会上大放异彩,为他的政绩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光荣退休呢! 思来想去的雷场长,还是决定把骆欣欣叫过来,劝这丫头和厉同志保持一点距离,人言可畏,他是真担心这丫头受不住。 “我是受害者,凭啥让我改?不是应该把造谣的人抓起来,全都弄去修水库吗?” 骆欣欣听了后,理直气壮地反驳。 第一百二十八章 后悔莫及的老两口 “我已经让保辉去查了,但你是未婚女同志,和男同志走那么近,确实不合适。”雷场长苦口婆心地劝。 “场长你是不是傻?我和厉嵘在处对象,我们不走近,难道走远?你和你婆姨当年处对象,难道隔了千里远?” 骆欣欣没好气地呛过去。 “咳咳咳咳……” 喝茶的雷场长又是大吃一惊,茶水呛进了气管,咳得脸红脖子粗。 “你可小心点,别呛死了!” 骆欣欣梆梆梆地给他拍背。 “停……你别拍了!” 雷场长不咳了,可肋骨隐隐地疼,这死丫头下手也太狠了。 “你和厉同志真在处对象?” 雷场长半信半疑,主要是他觉得,厉嵘一个大好前程的军官,真犯不着娶个走姿派姑娘,简直就是自毁前程。 说句不好听的,别看他欣赏骆欣欣,可他儿子要是想娶这姑娘,他肯定反对。 “处对象还有假的?等我满十八就结婚,你啥眼神?是不是觉得我不配?” 骆欣欣死死看着他,眼神不善。 “没……没有,挺配的。” 雷场长有点怵,违心地说了假话,反正不是他儿子娶。 骆欣欣撇了撇嘴,说起了正事:“军区让我帮忙,我要出门一趟,归期不定。” 厉嵘上次过来,除了送奖金和证书外,还有就是让她帮忙找白头翁,基地项目现在正处于关键时期,白头翁要是不找出来,科学家们都无法安心工作,严重影响项目进展。 但白头翁隐藏太深,一点蛛丝马迹都没露出来,崔副军长便想到了骆欣欣,想靠她的心理术找出来。 “你只管去,农场这边不用管。” 雷场长毫不犹豫答应。 “那我明天出门,我找到了和我祖宗书里描写差不多的葡萄,在一户农户家里找到的,主人说葡萄不好吃,打算今年挖了种其他葡萄,我尝了下,就是我祖宗说的口感,当水果不好吃,适合酿酒。” 骆欣欣说得半真半假,农户家里的葡萄确实不错,但还是比不上商城里的,所以这只是个幌子。 “那农户家在哪?我派人去挖葡萄藤。”雷场长激动道。 “现在挖不合适,我剪了不少枝条,已经种下了,到时候再嫁接,这事你别管了,反正秋天我保证有优质葡萄苗。” 骆欣欣说得信心十足,雷场长也被她感染了,心情大好。 “还有个事,你爷爷奶奶托人带话,想让你去看看他们。” “没空,让他们好好改造!” 骆欣欣冷哼了声,大步走了。 系统还没发出警告,说明俩老东西血条还够,不慌! 看着她无情的背影,雷场长摇了摇头,也不同情骆为安夫妇,都是自己作的,但凡有个爷爷奶奶的样,小骆也不至于做得这么绝。 水库。 老两口望眼欲穿,终于等到了农场的物资车,可并没等来骆欣欣,老两口赶紧问司机。 “骆同志说,让你们好好改造!” 司机转达了场长叮嘱的话。 “她没让你捎东西吗?” 骆老太不死心地问,骆为安也升起了希望,就算人不来,东西总得捎点吧? “没,去去去,别杵在这碍事!” 司机不耐烦地推开他们。 骆老太眼前黑了黑,眼泪刷地流了下来,“真不管我们了,她也太狠心了,要是欣欣还在,肯定不会不管我们。” 骆为安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也是这样想的,孙女听话孝顺,绝对不会这么无情无义。 “你们又偷懒了?赶紧去干活,别把资本家的臭毛病带到这!” 监工的民兵走过来,冲他们大声训斥。 “知道了,这就去干活。” 老两口吓得一秒都不敢耽搁,小跑着去干活了。 他们被安排给骆万清推车,刘慧玲则负责给车里上土,两个孩子也得帮忙,水库不养闲人,必须劳动才有饭吃。 一个巨大的坑里,布满了忙忙碌碌的人,从上面看下去,就像是一群工蚁,老两口从斜坡上小心翼翼地下去,找到了在费力拉车的骆万清,后面推车的是刘慧玲和两个儿子。 “你们又去哪了?”刘慧玲语气不善。 “上厕所也要管?” 面对儿媳妇,骆老太还是很强势的,还狠狠瞪了眼。 “懒人屎尿多,一天天不是吃饭就是拉屎,老不死的!” 刘慧玲阴沉着脸,声音虽然不大,可老两口依然能听到,骆为安气得脸都青了。 骆老太也气坏了,准备拿出婆婆的威风,好好教训这贱人,但被骆为安用眼神阻拦了。 工地这里实行监狱管理,闹事的人会挨惩罚,他可再不想受处分了。 老两口忍气吞声地干完活,领到了中饭,两个水煮土豆,一碗能照见人影的清粥,几根咸菜疙瘩丝,就是他们的午饭。 工地的一日三餐,吃的基本上是这种饭,只有节假日才能吃到一点肉,平时都是清汤寡水,老两口吃得直反胃,万分怀念在农场的伙食。 “老头子,我过不下去了,啥时候是个头啊!” 咬了口干巴巴的土豆,才刚咽下去,胃里就冒出一股酸水,连土豆一块吐了出来,骆老太不由悲从中来,掩着脸低声哭泣。 骆为安心里也不好受,他现在后悔莫及,两个孙子压根没病,是儿子儿媳妇故意骗他们的,他们当了真,还得罪了孙女,结果这俩白眼狼还埋怨他们没用。 这些天别说照顾他们了,还抢他们的饭, 儿媳妇还骂他们是老不死,吃那么多是浪费,儿子虽然没骂,可冷眼旁观,比路人还冷漠。 还有亲手带大的两个孙子,也骂他们是老不死。 骆为安彻底寒了心,早知道这一家是白眼狼,他又何必得罪孙女,落得今日的下场? 现在他只希望,孙女能回心转意,接他们回农场。 被老两口心心念念的骆欣欣,已经到了军区,她要先见见明月四个敌特,看能不能知道点有用的消息,可惜一无所获。 白头翁确实很神秘,就连明月都一无所知。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03节 “明天我们一起去基地,你当清洁工。”厉嵘说道。 “你呢?” 骆欣欣问。 “我是保卫科。” “凭啥你是保卫科,我是清洁工?我要去食堂打菜。” 骆欣欣不乐意了,她想去食堂干活,能吃好吃的。 “食堂活动范围有限,清洁工接触的人多一些。”厉嵘耐着性子解释。 “那我也不当清洁工,脏兮兮的,我受不了,你给我安排进办公室上班,资料员,电话员都行。” 骆欣欣坚决不妥协,她才不要扫厕所,臭烘烘的,影响她吃饭的情绪。 第一百二十九章 我更喜欢让你守活寡 最终,骆欣欣还是去当了清洁工,因为—— “资料员必须是大学生,你学历不够。” “基地电话员于大姐,她姐夫是军区政治部主任。” 厉嵘说的理由都很硬,一个卡文凭,一个是关系户,不管哪个骆欣欣都拼不过。 这个于大姐的姐夫,正是绰号刘小心眼的刘主任,曾经强烈反对让骆欣欣进部队,也和厉嵘不对付。 “那我反正不扫厕所。” 骆欣欣咬了咬牙,有点生气。 前世她找工作被卡文凭,还被关系户抢业绩,没想到穿越了,还要受文凭和关系户的气。 “厕所不用你扫,你只用打扫办公区外面的卫生。”厉嵘笑着说。 可骆欣欣还是不爽,她转了转眼睛,有了个好办法,故意说:“你好好干,争取两年内连升三级,这样我以后也能当关系户了。” “你不是新时代的独立女性吗?怎么能当攀援大树的藤萝?” 厉嵘丝毫不让,这死丫头不就是嫌他官小呗。 “就你还大树?可拉倒吧,有三寸没?” 骆欣欣眼睛还朝下瞄了眼。 母胎单身22年的厉嵘,神奇地秒懂了这一眼,脸刷地红了,但还是强撑着场子,淡定道:“四个月后你可以亲自验证,到底是不是大树。” “咱们是合作关系,你别想耍流氓!” 骆欣欣白了眼,表面一本正经,内心黄不拉叽,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你喜欢守活寡?”厉嵘问。 “不,我喜欢让你守活寡!” 厉嵘噎了几秒,很快怼了回去:“我很沉得住气,就怕你守不住。” “那就比比呗,看谁先守不住,输的人以后工资全上交,敢不敢赌?” 骆欣欣挑衅十足。 “我有什么不敢的,比就比。” 厉嵘毫不犹豫地同意了,他对自己的定力很有信心,绝对比柳下惠还厉害。 骆欣欣对自己也信心十足,她前世都打了26年光棍,再打26年又何妨? 当天,骆欣欣就上岗了,活其实不累,办公室内的卫生是科学家们自己打扫,外人不可以进去,她只用打扫外面的卫生。 扫扫落叶,拖拖走廊啥的,早晚各打扫一遍,一天顶多工作两个小时,每个月能拿25块工资。 厉嵘说她这个岗位,原本安排的也是关系户,等抓到白头翁后,那个关系户再来上岗。 果然不管啥时代,轻松钱多的好工作,传播途径永远都和hiv病毒一样。 当清洁工才三天,骆欣欣就见到了不少熟面孔,都是当初一起坐火车过来的科学家,其中就有秦竞雄夫妇。 这些科学家们看起来清瘦了不少,尤其是秦竞雄夫妇,才短短两个多月,头发都变得花白了,可见科研工作有多么辛苦操劳。 秦竞雄夫妇和其他科学家们,都没认出她,因为她戴的口罩遮住了三分之二的脸,还戴了帽子,穿着清洁工衣服,就算是骆为安夫妇站在面前,都认不出来。 而且科学家们都很忙,就连走路都在思考,根本无瑕关心研究之外的人和事,甚至都不知道有骆欣欣这个人的存在。 三天过去,骆欣欣毫无收获,厉嵘那边也一样,白头翁就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江,悄无声息,如果不是白头翁自己暴露,根本查不出来。 “我得和基地的人搭上话,这样我才能分析对方是不是敌特。” 骆欣欣找到厉嵘抱怨,清洁工这个身份不适合打探,她想换个身份。 “暂时不能安排人了,否则会打草惊蛇。”厉嵘否了。 “那你再带我去审明月,这女人肯定隐瞒了东西。” 骆欣欣这三天细细想了,白头翁潜伏在基地里,肯定不能单打独斗,明月这帮人就是配合白头翁的,他们之间绝对有接头暗号。 上次审问她没想到这一层,给漏了,这次去一定能问出来。 厉嵘先给崔副军长打电话申请,得到同意后,才带她去找明月。 看到他们,明月冷笑了声,一副宁死不屈的表情。 “你安排人打入基地,是为了接应白头翁吧?”骆欣欣直接问。 明月面不改色,一声不吭。 【只要我咬死不承认,白头翁就不会暴露】 骆欣欣嘴角上扬,她猜对了。 “白头翁是男还是女?多大年纪了?” 明月沉默,她的心声也在沉默,显然是真的一无所知。 骆欣欣发现,这女人若是知道的,心里肯定会有回应,不知道的,心里也一样沉默。 于是—— “你和白头翁的接头暗号是什么?” 骆欣欣冷不丁地问,明月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表情甚至带着嘲讽,像是在嘲笑她白费功夫。 她的心声也没动静,骆欣欣有点失望,难道她猜错了? “你不肯说,我去找你的手下问,他们可比你识时务。” 骆欣欣故意这么说,果然听到了明月的心声—— 【问了也是白问,只有我知道接头暗号】 【我的人念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对方对东君亦是无情物,莫向花间怨白头】 骆欣欣得意地挑了下眉,不愧是她,21新世纪的智慧女性,脑瓜子就是好使,一猜一个准。 得到了答案,她立刻起身,厉嵘挥了下手,士兵将明月带走了。 “有接头暗号,我念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白头翁会对东君亦是无情物,莫向花间怨白头。” 骆欣欣说了接头暗号,只要和基地的人一个一个地念,肯定能找出白头翁。 但是基地的科学家和工作人员,加起来得有几百个,一个一个地问,是项大工程,挺费口水的。 厉嵘也想到了,便问:“要不要申请支援?” “不用,其他人可没我的本事,容易打草惊蛇。” 骆欣欣拒绝了,她才不要把功劳分出去,还指望靠这个摘帽子呢。 而且其他人也不能听心,只有她才能不动声色地找到白头翁。 “但你一个一个对人念情诗,很可能会引起误会。”厉嵘提醒。 “什么误会?” “别人会以为你精神不正常。”厉嵘实话实说。 骆欣欣眼睛一亮,兴奋道:“你们对外说我被负心汉抛弃了,精神时好时坏,一发病就喜欢念诗,这样我的人设就立住了。” “什么蛇立住了?” 厉嵘没听懂,这姑娘总是会蹦出一些六十年后的新词,怪新鲜的。 “一时半会说不清,以后慢慢和你说。” 骆欣欣现在一门心思只想逮白头翁,催着他赶紧回基地。 回到基地时正好下午打扫卫生,骆欣欣戴好口罩和帽子,扫了几下落叶,便一手柱着扫帚,一手叉腰,抬头痴痴地看着天空,像望夫石一般,十几分钟都一动不动。 第一百三十章 找到白头翁 有几人走了过来,见她这模样,也跟着抬头看天,但眼睛都瞪圆了,只看到几片白云。 “你在看什么?”有人忍不住问。 “我在看春天什么时候来。” 骆欣欣幽幽回答,听得人莫名其妙,但还是好心提醒:“现在是夏天,离春天还早呢!” “不,春天很快就来了,他说的,只要我念这句诗,我和他爱情的春天就会到来。” 骆欣欣语气极娇羞,十足是个沉浸在爱情里的女人。 哪怕她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脸,可也能感觉到她提到那个男人时的甜蜜。 几个问话的人都一脸莫名,甚至还有点肉麻,准备离开这个看起来精神不太正常的女人。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04节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骆欣欣痴痴地念着,暗暗用了几张听心卡,然后听到了三道心声。 【寄言全盛红颜子,应怜半死白头翁】 【这诗听着好熟,谁写的来着】 【基地怎么招了个精神不正常的女人,古里古怪的】 三人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便匆匆走了,很快就投入了忙碌的工作中,将这茬给忘了。 骆欣欣让系统暗中标记这三人,排除怀疑,基地几百个人,她肯定会记混。 之后几天,她的精神越发不正常,看到人就念诗,大部分人都没搭理她,有一小部分人觉得她精神有问题,找保卫科反应了。 “身份绝对没问题,亲人都让小鬼子害死了,未婚夫是地下工作者,也让敌人害死了,她的精神受了刺激,时好时坏,但请放心,她只是喜欢念诗,绝对不会伤人,也不会影响工作。” 厉嵘早想好了应对之词,给骆欣欣安排了个凄惨的身世,家里人都死绝,脑子也不正常的痴情女子。 “唉,是个苦命人!” 大家都听得不胜唏嘘,十分同情她的遭遇。 很快,骆欣欣的凄惨身世传遍了基地,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怜悯,再听到她念诗时,也不会嫌烦了。 连着念了几天诗,基地的人几乎都被她排查了一遍,白头翁却像石沉大海一般,一点马脚都没露出来。 骆欣欣心疼死了,这几天购买听心卡都消耗了好几百积分,要是抓不到白头翁,她可亏死了。 【宿主抓到白头翁,奖励1000积分,商城开通高科技商品】 系统发布了任务。 “什么高科技?是不是歼8?” 骆欣欣眼睛亮了,如果是歼8就好了,献上去绝对能立大功。 【歼8暂时没有,是其他高科技,也能立功,宿主加油】 系统说完就溜了。 骆欣欣也不失望,就算现在给她歼8,她也不能立刻就献上去,因为没法解释来历,说不定还会引来大麻烦。 她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等农场的葡萄酒生产出来后,明年春天参加春季广交会,到时候肯定能接触到形形色色的外国人,这样她就有借口,说是从洋人那儿弄来的图纸。 现在美帝那边的歼8已经升空了,她这样说还是能站得住脚的。 有了高科技商品鼓励,骆欣欣又有了动力,继续扮演为情所伤的痴情女子,看到人就念:“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这天早上,骆欣欣无精打采地的打地,昨晚没睡好,现在她困得很,痴情女子的人设都没力气扮演了。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她有气无力地挥着扫帚,发出沙沙的声音,路过的人看到她如此憔悴,都不禁摇头,对她越发怜悯了。 “哎呀,你怎么扫地的?我这裤子刚上身,让你给弄脏了!” 女人尖利的声音响起,让骆欣欣的瞌睡一下子跑了,瞬间精神抖擞。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 骆欣欣还没念完,就被女人打断了:“岁岁年年你个头,别在老娘面前发神经,我裤子脏了,你说怎么办吧?” 女人大约四十来岁,五短身材,剪着齐耳短发,骂人中气十足。 她正是刘小心眼的小姨子,电话员于大姐,以前骆欣欣只远远地见过她,没正面接触过,但这么些天听到的心声里,于大姐出现的频率挺高。 而且都不是好话,办公室的人对她怨气有点重。 因为于大姐工作很不负责,还是个八卦精,总喜欢打听科学家们的私事,还喜欢给年轻人做媒,搞得大家都挺烦的。 骆欣欣心思一动,这女人那么爱打听,兴许是白头翁呢?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她哀怨地看向于大姐,眼里泫然若泣,还暗暗用上听心卡。 “我问你裤子怎么办?你和我读诗干什么,你别给我装疯卖傻啊,真是什么人都有,神经病都能招来……” 于大姐没想到对方是真神经病,气得大骂,而且她心里骂得更难听。 【日你玛的,真他玛晦气,上班都还碰到神经病】 【肯定是让男人睡了没认账,骨头轻的贱货,活该被男人白嫖】 【说不定肚子都搞大了,呸,不要脸的骚货】 骆欣欣咬了咬牙,强忍着没出拳头,为了不崩人设,她只能含着泪,痴痴地看着于大姐,一句话都没说。 于大姐被她看得心里发毛,骂道:“看你玛啊,神经病!” “大姐怎么了?” 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走过来,身材高挑苗条,头发梳成发髻,穿着朴素,气质高雅,骆欣欣认出她是资料员,负责保管办公室的各种图纸和文件。 叫林秀琴,好像是烈士遗孀,为人和气,在基地的人缘很好。 骆欣欣以前排查过她,并没有疑点,而且还是烈士遗孀,所以她将林秀琴排除怀疑了。 “这神经病把我裤子弄脏了,人话都不会说,真晦气!” 于大姐指着骆欣欣骂。 林秀琴朝她看了眼,笑着劝:“她也不容易,大姐你大人大量,别和她一般计较了。” “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于大姐骂骂咧咧地走了,林秀琴冲骆欣欣和善地笑了笑,眼神却耐人寻味。 骆欣欣心中一动,难道她漏了什么?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她又幽幽地念了起来,同时用上了听心卡。 【到底是不是明月的人,也太蠢了些】 【再试三天,不能耽搁了,那些数据得有人送出去】 骆欣欣表面不动声色,依然在凄凄惨惨地念诗,心里却乐开了花。 第一百三十一章 奖励新型电机,发愁怎么上交 白头翁果然沉得住气,上次她听这林秀琴的心声,一点异常都没有,幸亏再听了一次。 她没急着去找厉嵘,依然慢悠悠地扫地,等下班后,她才去找厉嵘。 “林秀琴是白头翁?你确定?” 厉嵘吃了一惊,随即心沉到了底。 如果林秀琴是白头翁,那她丈夫的身份就有问题,敌人渗透得太深了。 “百分百是她,而且她急着找人帮忙,将她手里的机密数据送出去。” 骆欣欣语气庆幸,幸亏抓了明月他们,白头翁现在是光杆司令,否则基地的科研数据就保不住了。 “我现在打电话汇报,你继续操人设,别崩!” 厉嵘一阵后怕,如果没有骆欣欣帮忙,后果不堪设想。 国家花费巨大的人力和物力,还有科学家们的心血,决不能功亏一篑。 “你快点。” 天天念诗装神经,骆欣欣有点烦了,她想回农场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不用她催,厉嵘很快就联系上了崔副军长。 “小骆找到了?好,我现在赶过来!” 崔副军长在开会,听到这个好消息,连会都不开了,立刻就要赶过来。 一个小时后,崔副军长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基地,得知白头翁是林秀琴,他皱紧了眉,表情很严肃。 “小骆不会弄错吧?” “绝对不会。” 厉嵘保证。 崔副军长用力拍在桌上,骂道:“他乃乃的,居然渗透到老子手下了!” 林秀琴丈夫就是西北军区的,也算是他的兵了,骆欣欣的发现,比用大耳光子抽他的脸还疼。 “副军长,现在怎么处理林秀琴?”厉嵘问。 “抓起来审!” 崔副军长面沉如墨,他打算给全军区进行严查,还得请骆欣欣帮忙排查,绝对要保证军区密不透风,不能让敌人渗透进来。 林秀琴就住在基地里,而且和骆欣欣住在同一幢楼,深夜,大家都睡了,骆欣欣睡得特别香甜,丝毫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 早上醒来,她洗漱好后,准备去食堂吃早饭,然后去扫地,顺便操一下神经病的人设。 走到二楼时,发现围了不少人,议论纷纷的。 骆欣欣精神一振,赶紧过去看热闹。 “林秀琴昨晚上让保卫科给抓了,你们知道出啥事了不?” “搞破鞋了?” “不可能,林秀琴挺正派的,和男同志话都不多说。” “无缘无故保卫科肯定不会抓人,肯定干坏事了。” ……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林秀琴的人缘确实不错,到现在都还有人相信她清白,觉得保卫科抓错了人。 骆欣欣眼睛大亮,总算不用演神经病了,破地也不用扫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05节 食堂她也不去了,直接去找厉嵘送她回农场。 “那个是不是小李?她怎么走那么快?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有人看到了她,语气很关心。 大家齐刷刷看过去,便惊讶地看到,向来病恹恹的精神病清洁工,今天走得风风火火,从病秧子变成了半边天,精神面貌有着质的飞跃。 “估摸着是找到关心爱护她的男人了吧?只有爱情的力量才能让人焕然一新。” 基地工作的人文化水平都挺高,还有不少文艺小资,看问题的角度让人眼前一亮。 大家都挺相信,还为骆欣欣欣慰,总算找到携手共度一生的真爱了。 之后骆欣欣没来上班,换成了之前的关系户,对外则说她回老家结婚了,大家更相信了,都挺为她高兴。 骆欣欣没能回农场,她被崔副军长叫去审白头翁了。 去的路上,她悄悄问厉嵘:“这次抓到白头翁,我的帽子能摘了不?” “不知道。” 厉嵘实话实说,摘帽子不是他负责,他也说不好。 骆欣欣叹了口气,她有系统当外挂,摘帽子都这么难,难怪前世的原身死得那么惨,都没人替她讨回公道。 “崔副军长已经在替你争取了,今年应该能摘。” 厉嵘还以为她不高兴,便安慰她。 “我新得了个东西,是个新型电机图纸,你说要怎么献上去?” 骆欣欣和他商量,冷不丁拿出来肯定不行,葡萄酒还能说是骆家老祖宗留下的秘方,电机图纸和医学毫不相干,总不能推到老祖宗头上。 新型电机图纸是抓到白头翁的系统奖励,这种电机如果生产出来,能用在很多机械产品上,华国的工业也能进步一大截。 “是六十年后的?”厉嵘问。 “不是,国外已经生产出来了,国内还没有。” 骆欣欣摇头,美帝在科技上卡得特别严,严禁各种高科技流入华国,所以华国科学家才会像春蚕一样,燃烧自己,照亮后世的子子孙孙。 很多科学家默默无闻地贡献了一生,很多国人甚至都没听说过他们的名字,可却在享受他们的研究成果,就像秦竞雄夫妇,也是去世后很多年,才被世人所知。 骆欣欣打从心底钦佩他们,也真心想为华国的发展做一点贡献。 厉嵘细想了想,问道:“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让我把这图纸交上去,只不过到时候功劳会变成我的。” 第一百三十二章 骆欣欣:我是明珠 厉嵘:不,你是黑珍珠 “那不行,我的图纸凭啥让你拿功劳?” 骆欣欣想都不想拒绝,她才不要给他人做嫁衣,哪怕对方是厉嵘这样的天姿国色。 “你的身份不适合上交,我比较合适,到时候奖金归你,功劳归我,我肯定能升职,等我们结婚后,我们夫妻一体,荣誉也是共享的。” 厉嵘给她讲道理,他倒不是想抢功劳,只是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凭啥你上交就合适了?” 骆欣欣还是不情愿,她希望奖金和功劳都是自己的,一个子儿都不肯让出去。 “我刚接到去对岸的任务,有机会接触洋人,到时候谎称是从洋人那儿弄来的图纸。” 厉嵘说了理由,白头翁抓住了,基地的隐患消除,他也得出去建功立业了。 靠在军区死熬资历,升职太慢,最快的速度就是执行公务,当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这种方式,执行任务九死一生,比上战场的危险性还高,很多人都宁愿在军区熬资历,也不想冒这个险。 更不会主动申请去执行任务,厉嵘除外。 相比军区单调枯燥的生活,他更喜欢出去执行任务,升职快,奖金多,惊险刺激,还能在同僚面前装逼,他就喜欢看同僚羡慕嫉妒还想揍他的模样儿,特下饭。 “对岸你能过去?能带上我不?” 骆欣欣眼睛一亮,六十年代的港岛她还没见过呢。 “不行,你和我不是一个编制。” 厉嵘摇头,执行任务太危险了,他不能让这姑娘去冒险。 “你看我力气大,还有特殊本事,绝对能提高你完成任务的成功率,而且我是女人,到时候咱们扮成夫妻,就像以前的地下工作者一样,能混淆敌人视听,大大提高安全性,带上我绝对大大的好!” 骆欣欣不遗余力地推销自己。 “你的脸太突兀,不适合潜伏。” 厉嵘实话实说,带上这女人才不安全,逃都逃不掉。 骆欣欣脸上笑容瞬间凝滞,咬牙切齿地瞪着他,肚子里把骆为安骂了个狗血淋头。 “等我脸上的药水褪了后,是不是也能出去执行任务?” 她不死心地问,这次出不去,以后再争取。 “等摘了帽子再说,戴着帽子你哪都去不了,崔副军长想把你调去军区,但有不少人反对,反对最厉害的就是刘主任,反对理由是你头上的帽子,还有你家的海外关系。” 厉嵘如实告之, 哪怕骆欣欣抓了那么多敌特,还是有不少人怀疑她,其中以刘小心眼最甚。 “刘主任是不是于大喇叭姐夫?” 骆欣欣咬着牙问。 于大喇叭就是于大姐,一天到晚除了接电话外,就喜欢打听科学家们的私生活,还添油加醋地到处宣扬,就是个是非精。 “对。” 厉嵘点头。 骆欣欣冷笑了声,说道:“前阵子秦竞雄同志的黄谣,你知道是谁散播的不?” “于大喇叭?” “对,因为于大喇叭想巴结秦同志,但碰了壁,她怀恨在心,就捏造秦同志的黄谣,还四处散播,还有余同志李同志她们的黄谣,也是她捏造散播的。” 这些天用听心卡排查白头翁,骆欣欣收获不浅,看似平静的基地,其实也不是那么太平。 科学家们暗中较劲,这种良性竞争倒没什么,最恶心的就是一些女科学家的黄谣,传播最狠的就是秦竞雄。 因为秦竞雄是基地正在研究项目的负责人之一,而且是唯一的女性,有不少男性科学家是不服气的,觉得她能力不配。 再加上秦竞雄并不是个和蔼可亲的人,当然她也不是高傲冷漠,只是不太通人情世故,尤其是投入到工作后,她忙起来连饭都会忘记吃。 就算走路她也在想问题,根本不会注意到周围的人和事,有人和她打招呼都听不见,外人就会觉得她太孤傲,其实她只是真性情。 于大喇叭就是因为路上打招呼,秦竞雄没听到,她就记恨在心了,凭空捏造不堪入耳的黄谣,在基地传播。 还有其他几位女性科学家,也是因为和她有点小矛盾,她便散播子虚乌有的黄谣,捏造得跟真的一样,也幸亏这些高知女性心理强大,根本不在意这些谣言,只当做笑话一样置之耳后。 厉嵘表情变得严肃,他非常敬佩秦竞雄夫妇,还有基地的其他科学家们,于大喇叭的恶行绝对不能姑息。 “我会向上面汇报,于大喇叭肯定会受到惩罚。” “可别因为她姐夫是刘主任,就官官相护,轻拿轻放。” “不可能,崔副军长和刘主任不对付,基地还是崔副军长说了算。” 厉嵘觉得,崔副军长肯定会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他正愁没刘小心眼的小辫子呢。 “还有……” 骆欣欣从包里拿出纸笔,刷刷刷地写了几个人名,以及他们干的坏事。 其中有两对搞破鞋,都是下面干活的工作人员,男男女女天天一起上班,比和老婆老公待的时间都长,再日久生情,干柴烈火的,出点事很正常。 其实基地里搞破鞋的人还不少,但她只圈出了这两对,因为这两对狗男女骂过她,就和于大喇叭一样,狗眼看人低,心术不正。 另外三个是食堂的工作人员,经常克扣科学家的肉带回家,而且越来越过分,科学家们越来越瘦,这三个人却越来越肥。 厉嵘看完后,嘴角抽了抽,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凭我的能力,想知道还不容易?” 骆欣欣神情傲娇,她又催道:“要不你和上面反应下,带上我只有好处,绝对比你单打独斗强。” “我会和崔副军长说。” 厉嵘也有些心动,这姑娘的能力确实厉害,留在农场种葡萄可惜了,带出去执行任务绝对是大杀器。 “你要多提我聪明的脑瓜子,还有独一无二的能力,像我这种人才,全华国都找不到几个,说实在的,我下放来西北,这叫千里送明珠。” 骆欣欣忍不住自我吹嘘,像她这种开了挂的人才,在全国也算是独一无二的。 “明珠真算不上,顶多是黑珍珠。” 厉嵘实话实说。 “黑珍珠也好看。” 骆欣欣白了眼。 两人一路斗着嘴回到了军区,和崔副军长一起审问白头翁。 第一百三十三章 瞎编乱造了个迈克,为了去港岛 林秀琴被带了过来,看到骆欣欣,她平静的脸破了功,恨声道:“原来是你!” “对啊,我就是你们的终结者,明月,黄雀,白梅,还有你,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你以为你不说,就能保全你的上线了?” 骆欣欣一边和她说话,一边用上听心卡。 林秀琴闭上眼睛,继续装哑巴,可耳边全是骆欣欣的说话声。 “你和上线都是密电联系吧?他的代号是什么?你们最近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林秀琴的思维不由自主跟随着这些问话走,展现在她的内心活动里,全被骆欣欣听到了。 又问了几个问题,林秀琴都一声不吭,但骆欣欣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她冲崔副军长点了点头。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06节 崔副军长喜形于色,挥了挥手,有人将林秀琴带走了。 “林秀琴死去的丈夫,原本是她的属下,死前参加的行动是带着任务的,运气不好死了,任务也没完成,林秀琴觉得他是头蠢猪,要我说,她丈夫的领导才是蠢猪,这么大的特务摆在面前都不知道。” 骆欣欣嫌弃地撇了撇嘴,丝毫没注意到对面的崔副军长,脸已经黑成了炭。 厉嵘撇过头,用了好大力气才压下嘴角。 “你说的对,这领导确实是头蠢猪。” 崔副军长咬着牙骂自己。 “不能说蠢猪,太侮辱猪了,猪都比他聪明。”骆欣欣纠正。 猪的智商挺高的,她要给猪正名。 “咯咯咯……” 崔副军长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嗓子眼气得直冒烟,他习惯性地去拿桌上的搪瓷缸,但拿了个空,才想起来不是在他办公室。 “泡杯茶来!” 他冲外头喊了声。 很快有勤务兵捧着热气腾腾的茶进来了,刚放在桌上,崔副军长就抓起来喝,舌头都差点烫熟。 “你不能倒点凉白开?这么烫是想杀猪?” 崔副军长一肚子火气,终于找到个由头撒出来了。 “没凉白开,只有热水,我刚要提醒您来着,您嘴比我嘴快多了。”勤务兵委屈解释。 “去兑点自来水!” 崔副军长吼道。 勤务兵赶紧去接了半杯自来水,他一口气全喝完了,火气也消了,让骆欣欣继续说。 “林秀琴的上峰在沪城,代号叫青峰,两人没有见过面,都是密电联系,不过她来基地后,为了避免暴露,青峰要求她和明月这边联系,由明月发密电。” 骆欣欣停了会儿,继续说:“林秀琴还不知道明月被抓,青峰也不知道,她手里有重要情报,是基地的机密数据,要通过明月传递给青峰。” 她将听到的心声全都说了,一点都没隐瞒。 “辛苦了,我会向上面给你请功。”崔副军长语气嘉奖。 幸亏有小骆同志,抓捕白头翁才会如此顺利,还牵出了另一个隐藏极深的青峰。 “副军长,我抓了这么多敌特,还不能摘帽子吗?” 骆欣欣直接了当地问,这破帽子她一天都不想戴了。 “我已经和有关部门说了,帽子肯定要给你摘,但没这么快,摘帽子要经过层层调查审批,程序比较复杂。” 崔副军长老脸有点热,都不敢和骆欣欣对视,心虚的很。 小姑娘替军区做了那么多事,不为名不为钱的,只想摘帽子,他却做不到,老脸太臊了。 “每次都这样说,您不会是在忽悠我吧?” 骆欣欣皱眉,当官的总爱和稀泥,推脱的话术都差不多,总说没这么快,今年推明年,明年推后年,后年推大后年,等人进棺材了,事儿还没办好呢。 崔副军长表情僵了僵,赶紧说:“我保证,年前肯定给你准信!” 他可不能被小丫头指着鼻子骂,年前要是不给这丫头摘帽子,他去相关部门闹。 “行,我信您!” 骆欣欣眉头舒展,心也安了。 现在是八月,离过年还有小半年,她等得起。 崔副军长笑了笑,说道:“这次抓白头翁你功不可没,回头奖金下来了,我让人给你送来。” “谢谢领导。” 骆欣欣的笑容真诚了不少,又能进账一笔钱呢。 “还有个事,你这身本事在农场浪费了,想不想来部队?” 崔副军长真心想把这姑娘招进来。 “我还扣着帽子呢,也能进部队?”骆欣欣反问。 “等摘了帽子,你愿意来不?” “我为人懒散,也吃不消天天训练,我能当个编外的不?” 骆欣欣有点心动,可又有点怵部队严苛的规章制度,像她这么自由散漫的人,恐怕每天都会犯错。 “进了部队肯定要守部队的规矩,懒懒散散的肯定不行,天天训练是为了提高身体素质和反应能力,关键时候能保命,你年纪还小,性子肯定能掰过来。” 崔副军长最看不得自由散漫的年轻人,他管教儿女都实行军事化管理,一家人吃饭睡觉都跟行军打仗一样,只除了他妻子。 “不行,我已经病入膏肓,死不悔改了,您别想着掰正我,我就这死德性,不影响我抓敌特。” 骆欣欣使劲摇头,她一点都不想改。 她正是因为自己做不到,才会佩服军人的自律,而且她更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过于紧绷的生活不适合她。 “咳咳……” 厉嵘差点笑出声,赶紧用咳嗽掩饰。 崔副军长一言难尽地看着她,恨铁不成钢道:“你这孩子的想法要不得,思想太滑坡了。” “抓敌特不滑坡就行,领导,其实还有个事,我不确定要不要说。” 骆欣欣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个好办法,能安全地将新型电机图纸交出去。 “你说。” 崔副军长眼睛亮了下,直觉告诉他,这姑娘要说的肯定是大事。 “林秀琴有些瞧不上基地的科学家们,她说科学家们图纸上用的电机太落后,国外已经在用新型电机了,功效比旧电机强很多。”骆欣欣瞎编了一通。 崔副军长看她的眼神变得震惊,最近科学家们确实在讨论电机,基地目前没有电机方面的大拿,秦竞雄夫妇都不擅长这一块。 但夫妇知道国外已经有了新型电机,如果能有新型电机的产品,集全基地之力,应该能研究出来。 可是美帝卡得太严,根本弄不到新型电机。 这些属于基地的内部秘密,就连厉嵘都不知道,可骆欣欣这姑娘却轻松地打探到了,甚至林秀琴都没开口,心理术竟有这么厉害? “林秀琴还说了个事,港岛那边有个叫迈克的,他表面上是商人,实际上是四国间碟,手里有新型电机的图纸,这人年纪大了,想金盆洗手,急需养老金。” 托前世看网文的福,骆欣欣的瞎编乱造有理有据,崔副军长真信了,惊喜道:“林秀琴真这么说?” 第一百三十四章 把崔副军长给忽悠瘸了 “她也不是百分百确定,但应该有个六七成可能,要不让港岛那边的同志找找那个迈克?” 骆欣欣没把话说死,毕竟这个迈克是她杜撰出来的人物。 “如果是真的,我保证不用等到过年,肯定给你摘帽子。” 崔副军长心情大好,要是真能弄来新型电机图纸,华国的工业都要朝前迈进一大步,这可比抓几个敌特的功劳大多了,上面要是再不给小骆摘帽子,那就是天理难容! “那我等您好消息!” 骆欣欣笑弯了眉,这是她下的棋,就等着崔副军长主动请她去港岛找人了。 厉嵘朝她深深地看了眼,死丫头狗胆包天,连副军长都敢骗。 崔副军长让他送骆欣欣回农场,出了军区后,他才说:“你就不怕露馅?” “洋人里叫迈克的多如牛毛,而且我都说了是四国间碟,肯定全世界到处跑喽,哪有那么容易找到。” 骆欣欣一点都不慌,洋人叫迈克,就像华国人叫建国一样,没那么容易找的。 “你对港岛那边挺熟悉的,是那边的人?” 厉嵘很好奇她以前的生活。 “不是,但看了不少tvb的电视剧。” 骆欣欣又和他解释tvb是什么,顺带说了不少后世的事。 听到后世的人出行都有私家车,甚至还有私人飞机,厉嵘嘴角不由上扬,华国果然强大了。 “你们的人肯定找不到迈克,到时候你就推荐我,等我们去了港岛后,装装样子找迈克,在港岛玩个十天半月再回去,公款旅游多好。” 骆欣欣越说越美,前世她没能混上公款旅游,六零年代肯定得混上。 以后只要系统出了高科技商品,她就想办法去公款旅游,用公家的钱环游世界,美的很! “借你吉言!” 厉嵘也挺心动,希望真的能和这姑娘一起出任务,想必一定会很有趣吧? 他开了车,很快就到了农场,天已经暗了,炊烟袅袅,空气里还有各种饭菜香味。 大丫二丫也在做饭,家里就她俩,二丫掌勺,大丫烧火,只煮了一锅土豆,就是她们的晚饭。 对比以前饿得吃草的生活,能吃土豆吃到饱,她们就很知足了。 “姐姐回来了!” 二丫去门口倒水,远远看到了骆欣欣和厉嵘,开心地跑了过去。 “这几天没事吧?” 骆欣欣在她头上轻轻拍了下,笑着问。 “没事,我爹来要钱,被大丫给捶进草垛了。” 提起亲爹,二丫语气满不在乎,完全当成了陌生人,现在姐姐才是她们最新的人,其他人都是外人。 “捶得好,下次再来要钱,捶重点,别打死就成。” 骆欣欣大大夸赞,庞父那种爹,连畜生都不如,根本不值得大丫二丫的尊重,就应该重拳出击。 “好,下次再捶!”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07节 二丫使劲点头,下次让大丫给扔去粪坑,扔草垛太便宜她爹了。 “姐姐,给你们煮面行不?” 进屋后,二丫从锅里铲出煮熟的土豆,想给他们煮面。 “你们就吃这个?” 骆欣欣皱眉,难怪才几天没见,姐妹俩又是一脸菜色了。 肯定她不在的日子,顿顿吃土豆呢! “有这个吃就很好了。” 二丫说的是真心话,大丫也使劲点头,要是能天天吃土豆吃到饱,那也是神仙般的好日子呢! “别吃这个了,我来做饭。” 骆欣欣去洗了手,准备煮大米饭,这些天在基地她就馋大米饭。 “你要是饿了,我给你煮面?” 她问厉嵘。 “不用,我吃饭。” 厉嵘拒绝,好饭不怕晚,他等得起。 骆欣欣想了想,假装从包里掏东西,拿出几个肉包,刚从商城买的。 “你们先吃肉包垫垫肚子。” 分给他们一人两个,自己也吃了一个,她这才做饭。 家里菜是现成的,肉干和鱼干基本上没动,鸡蛋也没少,只有土豆少了一麻袋。 骆欣欣做了个肉干炖胡萝卜土豆,番茄炒蛋,蒸茄子,蒸鱼干,拌黄瓜,蔬菜都是去黄金祥的菜园摘的,到时候给他盛碗肉汤就行。 “欣欣,你这些天去哪了?” 黄金祥捧着碗过来串门了,他也在吃饭,蒸茄子和红烧豆腐,从食堂打的高粱面馒头,经过两个多月的辛苦劳作,他成功减掉了身上的肥膘,苗条了不少。 “替场长办点事。” 一听是替场长办事,黄金祥很识趣,立刻转移了话题,笑眯眯道:“香死了,今天我有口福了,欣欣你以后想吃菜,只管去我那里摘,阿拉自家人,不用客气。” “行。” 骆欣欣没推辞,种菜要浇粪,味太大了,她更喜欢去菜园摘现成的,享受丰收的喜悦。 黄金祥的菜种得挺好,而且也好说话,只要给够好处就行。 “给你。” 骆欣欣盛了一大碗肉汤,还给了不少肉,黄金祥受宠若惊地接过了,嘴里口水疯狂泛滥,不过他没吃,得带回去和人分。 菜园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江砚和屠志刚都出了力,这么一大碗,够三人吃了。 “欣欣,告诉你个最新消息,马全儿跟何美红闹翻了。” 走到门口的黄金祥,又走了回来,神秘兮兮地说了个八卦。 “马全儿没钱了?”骆欣欣猜。 “要不怎么说你聪明呢,你等下啊,我把这个弄回去,一会儿再来和你细说。” 黄金祥很想竖大拇指,但两只手都很忙,实在不方便他八卦,便急急忙忙地跑回家,将肉汤均匀地分成三份,然后捧着自己那份,风风火火地跑过来继续八卦。 “马全儿的家当都让何美红骗光了,还欠了不少,这娘们见他没钱了,立刻翻脸不认人,还跟其他野男人勾搭上了,让马全儿抓了个现行,两人闹崩了,马全儿让何美红还钱,她不肯还,现在跟仇人一样。” 黄金祥语气特别幸灾乐祸,对马全儿也挺同情的,本来是全农场最富的后生,生生被何美红给祸害成穷光蛋了。 “自作自受,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谁让他自身不正了。” 骆欣欣一点都不同情马全儿,俩都不是好东西。 外面传来闹哄哄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尖叫声,黄金祥飞一般地跑了出去,很快又跑了回来,大惊小怪叫道:“不得了,马全儿拿了把刀,要同何美红拼命!” 第一百三十五章 和厉嵘只是搭档,不生娃 骆欣欣刚盛了碗饭要吃,听到这劲爆消息,立刻夹了些菜,跑出去看热闹了。 厉嵘不慌不忙地换了个大碗,饭菜都盛了不少,看热闹和吃饭两不耽误。 何美红家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有不少都拿着饭碗,一边往嘴里扒拉饭,一边炯炯有神地看热闹。 骆欣欣没挤进去,大家都想吃第一手瓜,不肯挪位。 “姐姐,我来!” 大丫过来了,只凭一己之力,就轻轻松松地将人群给扒拉开,骆欣欣和厉嵘跟在后面,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就抢到了最前面一排,直面第一现场。 黄金祥这个机灵鬼,也跟着混进来了,眯眯眼瞪得溜圆,生怕错过精彩时刻,影响他和其他人分享八卦。 马全儿一手揪着何美红衣领,另一只手拿着柴刀,比在她脖子上,脸色红得不正常,还散发着酒气,显然是喝了酒过来的。 也不知道是借酒壮胆,还是借酒装疯? “前前后后我给了你八百九十块,还钱,否则我杀了你!” 马全儿手上用了点力,衣领箍得特别紧,何美红此时的模样很狼狈,恐惧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几天前还叫着她心肝宝贝,对她柔情蜜意,现在却要杀了她。 “全儿,我……我愿意嫁给你,那天我昏了头,说的不是真心话,我只喜欢你一个,真的,你信我!” 何美红哭得梨花带泪,这些话也确实是她的真心话。 因为她终于发现,和她发生关系的男人不少,可只有马全儿真心待她,一颗心都掏出来给她,还愿意和她结婚, 其他男人出手小气不说,也从没打算和她结婚,只是想占她便宜罢了。 而且她刚接到沪城的来信,公婆怕影响孙子的前途,故意骗她孩子生病,骗走她所有积蓄不说,还将她在沪城的房子给卖了,并且让两个孩子和她断了亲,公婆带着孩子回苏北老家了。 她从没去过苏北老家,更不知道地址,公婆还在信里说,她如果真心爱孩子,就别联系孩子,免得孩子被人耻笑,抬不起头。 可她难道愿意当破鞋吗? 丈夫死了,家里没了收入,一大家子要吃喝,她那点工资根本不够,除了靠出卖身体,她还能卖什么? 接到信的何美红,蒙着被子哭了一晚上,她也想明白了很多事,和钱比起来,真心才最难得,可她却辜负了马全儿的真心。 原本何美红想去找马全儿,把剩下的三百块钱还给他,看能不能重归于好,她愿意嫁给这个男人,替他生儿育女,哪怕要在西北过一辈子。 可没等她找上门,马全儿先来了,还带了刀,想要她的命。 何美红哀怨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哭着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信我,我真的想和你一心一意过日子,我给你生儿子,给你做饭,好不好?” “谁要和你个破鞋过,路边的母狗都比你干净,还老子的钱!” 马全儿看她的眼神无比厌恶,那天他亲眼看到这破鞋,和其他野男人滚作一团,说的那些话,都是以前和他说过的。 他终于想明白,这个女人从来没喜欢过他,她爱的只有钱。 只要有钱,她能陪这世上的所有男人睡,就是个毫无廉耻的荡妇,难怪会被送来农场改造,他真是瞎了眼,把个破鞋当成宝贝。 一个不肯还钱,一个不肯放下刀子,两人僵持了许久,骆欣欣碗里的饭都吃完了,她不满地自言自语:“磨磨叽叽的,净耽搁我吃饭。” “姐姐,我替你盛。” 二丫献殷勤。 “不用,回去吃。” 骆欣欣没兴趣再看了,不外乎两个结果。 要么马全儿捅死何美红,要么就是他心软,放了这女人。 两个结果她都没兴趣,还是吃饭要紧。 厉嵘也一起回来了,大丫二丫和黄金祥还在看热闹,过了十来分钟,他们也回来了。 “何美红还了三百块,马全儿说剩下的五百块从她工资里扣,这要扣到猴年马月喽!”黄金祥语气有点同情。 毕竟他同何美红也算是露水夫妻,一日夫妻都有百日恩,他们可不止一日。 “何美红陪他睡了那么多次,白睡了?” 骆欣欣撇了撇嘴,男人果然天生会算计,这账比老鸨都精。 “这不是抵销九十块了嘛。”黄金祥说。 “那这马全儿比你小气多了,你一次可是一百块呢。” 骆欣欣脱口而出,吓得黄金祥脸色大变,赶紧跑出去看有没有人。 “姑奶奶,这话可不兴乱说,我同她清清白白的。” 黄金祥跑了回来,小声报怨,让人听到他可要倒霉的。 “那么害怕就应该系紧裤腰带,你可别侮辱清清白白了,这锅涮锅汤都比你清白。” 骆欣欣冷哼了声,男人大部分是下半身支配脑袋,前世一直在严打,可依然有不少道貌岸然的男人去找小姐,让帽子叔叔抓到了,又会后悔莫及,可下次照样再犯。 黄金祥就是大部分男人的缩影,一个系不紧裤腰带的大众男人。 “欣欣你这话说的,我可是好人。” 黄金祥干笑了几声,不敢再坐下去,怕骆欣欣说出更吓人的话,赶紧溜了。 厉嵘朝他仓惶的背影看了眼,唇角微勾,继续吃饭。 这顿饭依然是三光,饭光菜光盘光,就连煮土豆都吃了一半,西北这边的土豆又大又面,清水煮熟味道还不错,能当主食。 厉嵘主动去洗了碗,便开车回军区了。 “姐姐,你是不是要嫁给厉同志?” 睡觉前,二丫好奇地问。 “你们觉得他怎么样?”骆欣欣笑着问。 “挺好的,姐姐你和厉同志生的娃肯定好看,我帮你带娃。” 二丫很认真地想了想,脸上露出了笑容,以后她就能当姨啦。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08节 “我带娃娃上山抓兔子。” 大丫更开心,以后有娃娃陪她玩了。 “娃娃早着呢,睡觉!” 骆欣欣忍俊不禁,她和厉嵘只是搭档,哪来的娃娃? 一钻进被窝,她便睡熟了,基地那些天她都没睡好,还是自己家舒服。 第二天,骆欣欣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大丫二丫早早起来,蹑手蹑脚地吃了昨天剩下的土豆,就去山上放羊了,还把小红给放出去溜溜。 大丫现在不用上班,除了去葡萄苗地里照看着,就是和二丫放羊,溜小红,再拾一捆柴回来,过得挺充实。 “姐姐,场长叫你过去!” 二丫跑回来报了信,又去山上了。 骆欣欣不慌不忙地洗漱完,再从商城买了几个肉包当早饭,她现在积分将近五千,抓到白头翁赚了不少积分,而且还审出了重要敌特青峰,系统一口气奖了500。 要是能亲手逮住青峰,肯定比白头翁奖得多。 第一百三十六章 修水库的老两口挨打,手折了 雷场长办公室的门敞开着,骆欣欣直接进去了。 “你爷爷奶奶让孙家人打了。” 雷场长说了骆为安夫妇的最新消息,刚刚水库那边打来的电话。 “打死了?” 骆欣欣面不改色地问,一点都不慌。 系统没报警,说明俩老东西血条还满着,死不了。 “打几下哪能死,又不是豆腐,水库那边说你奶奶手折了,你看咋办?” 雷场长也犯愁,这俩老家伙干活没一样行的,吃得还不少,水库那边打来好几个电话,让他把人领回去,工地可不养闲人。 “手折了就折了呗,又不是命折了,这种小事不用和我说。” 骆欣欣依然无动于衷,才只过去半个月,肯定不能接回来。 “瞧你这话说的,到底是你亲爷奶,真出事了你哭都来不及。” 雷场长嗔怪地看着她,以为她是在说气话。 “有啥好哭的,你找我就这事?” 骆欣欣起身,这点破事浪费她时间。 “别走,我和你说实话吧,你爷爷奶奶干活不行,吃饭还不少,水库想退货,要不把他们接回农场?” 雷场长索性实话实说。 骆欣欣皱眉,满脸嫌弃,干啥啥不行的俩老废物! “我去水库看看,雷叔你让水库那边通融下,再忍一段时间,才半个月我爷爷奶奶肯定受不到教训。” 骆欣欣决定去趟水库,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我和水库那边说说。” 雷场长答应了,他拿起搪瓷杯喝茶,茶水是浓浊的红褐色,下面是茶叶渣,这是最便宜的茶砖,游牧民族用来煮奶茶的,当地人也爱用这个泡茶。 敲一小块能喝上一天,而且茶味特别浓,年纪大的人爱喝这个。 “雷叔,我那还有罐龙井,放久了容易潮,给你喝吧。”骆欣欣笑着说。 “不用,龙井没味,还是这个好。” 雷场长拒绝了,他是粗人,就爱喝味重的茶砖,龙井香倒蛮香,可喝着没味,像白开水一样。 “那是你没喝过好龙井,回头我让大丫给你送过来。” 骆欣欣顾自走了,商城里有茶叶,五积分能买一罐,雷场长还是蛮尽心的,送他尝尝吧。 可怜见的,堂堂一场之长,只能喝五分钱一块的茶砖,这玩意儿白送她都不喝。 前世她老家有很多茶山,还有茶厂,每年春天最忙,上山采茶,还得炒制成茶叶,靠茶厂自己的工人来不及,得请村里人帮忙。 从三月到五月,也是她最赚钱的时候,运气好的话,能赚到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所以她对茶叶的炒制工艺很熟悉。 明前茶雨前茶是上等茶,有专门的师傅炒制,干净卫生,能卖上高价钱。 过了雨水后的茶叶长得飞快,芽片又大又肥,炒制的茶叶价钱要便宜许多。 再然后是老茶,茶味苦涩,用来做次等茶叶和茶砖,制作过程就没那么精细了。 骆欣欣帮忙的茶厂里,高级茶叶是用手揉搓发酵,茶砖这种粗茶,则是几个大男人用脚踩,她亲眼看到的,过程实在说不上干净。 所以她要么喝高级茶,要么就喝凉白开,从来不喝便宜的粗茶。 【作者说的是以前的小茶厂,确实卫生有点不达标,现在应该不会了】 “不用送……” 雷场长在后面叫,但骆欣欣已经跑了,他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喝茶。 再好的龙井也没味,就算送来他也不喝。 他给水库那边打去电话,让他们再忍骆为安夫妇一阵子,好说歹说,水库那边才勉强同意。 “顶多一个月,这俩老走姿派就是废物点心,要不是你的面子,我可不留!” “是是是,谢谢,回头送你龙井。” 雷场长顺嘴将龙井给送了,反正他不喝,老高挺爱喝茶。 老高就是水库的负责人,每天就爱整点茶喝,还特瞧不上茶砖,觉得是粗鄙之物。 “那敢情好,你让小吴给我捎来。” 老高一听是龙井,顿时喜笑颜开,小吴是给水库送物资的司机。 “成!” 雷场长答应得特别痛快,刚挂了电话,大丫就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了。 “给!” 大丫将一罐茶叶扔在桌上,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她还得去山上放羊,还得割草拾柴溜小红,忙着呢。 “这孩子属虎的呢!” 雷场长连大丫正脸都没看清,就只看到个背影,他拿起茶叶罐,已经开封了,便打开了盖子,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他忍不住又闻了几下,越闻越香,不由心痒痒的,抓了把茶叶泡了杯,茶香更浓了,是他从来没闻到的香。 “咋和以前喝的不一样?这个怪好闻的。” 雷场长吹了几口气,喝了口,他砸巴了几下嘴,眼睛不由亮了,“乖乖,敢情这才是龙井呢,难怪欣欣那丫头说味不一样,走姿派就是会享受!” 一杯茶他不知不觉喝完了,又泡了两回,一点茶味都没了,他才将茶叶给嚼了,心里却后悔了。 早知道这么好喝,他就不送给老高了,男子汉一口唾沫一个钉,肯定不能食言而肥。 于是,第二天小吴拿到的只是一小包茶叶,雷场长只分了三分之一给老高,剩下的他锁抽屉了,留着慢慢喝。 骆欣欣也在车上,她去水库给骆为安夫妇上思想政治课,给他们紧紧皮。 水库在半山腰,卡车沿着盘山公路开上去,路况很差,颠得骆欣欣晕头转向,胃里也翻江倒海,等车子停下,她迫不及待跳下车,去路边吐了。 早饭一点没剩,全都吐了,吐到最后是胆汁,嘴里比吃了黄连还苦。 “骆同志,没事吧?” 小吴关心地问。 “没事。” 骆欣欣摆了摆手,用手帕擦了嘴,原地休息了几分钟,这才去找骆为安夫妇。 她随便找了个人打听,很容易就找到了,老两口今天没上工,在窝棚里休息。 “老头子,我全身都疼,是不是要死了?” 窝棚很简陋,像非洲人的草棚一样,几乎不隔音,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了骆老太的哀哭声。 “只是骨折,死不了。” 骆为安的语气很不耐烦,贫贱夫妻百事哀,他现在终于理解了。 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时候,谁还有精力去谈情说爱? 也根本看不到身边人的美好,只看到放大的缺点,越看越烦,恨不得对方原地消失。 第一百三十七章 脸上的药水有望去除,港岛也有望出差 “你嫌我了?骆为安你良心让狗吃了?要不是你们骆家拖累,我能来这鬼地方吃苦受罪?我们家成分可清清白白……” 骆老太哭哭啼啼的骂声传了出来,若是以往,骆为安肯定不会还嘴,任由她骂一顿,过阵子气就消了。 但现在骆为安不想退让了,他火大道:“我求你嫁过来的?要不是你勾引我,我就娶蒋家小姐了,人家知书达礼,持家有道,肯定不会生出两个白眼狼儿子!” “好啊,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你和那个蒋小姐是不是还在联系?你个不要脸的老流氓,一把年纪了还想搞破鞋,我和你拼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懒得理你这疯婆子!” 骆为安又气又羞,他和蒋小姐再清白不过,却被老太婆泼这么大一盆脏水,他妈没说错,这女人就是个粗鄙的市井泼妇,他瞎了眼才会娶这泼妇进门。 “我是被你逼疯的,你个黑了心的,你对得起我吗?骆为安,你不是人……呜呜……” 骆老太骂累了,扑在床上嘤嘤哭泣。 骆为安被她哭得不耐烦,起身去外面散心,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骆欣欣,惊喜道:“欣欣,你是不是来接我们回家的?” 床上的骆老太立刻停了哭泣,跑了出来,看到骆欣欣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伤心道:“我都快被孙家人欺负死了,手都被打折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09节 她左手吊在胸前,头发白了不少,人也老了些,这半个月看起来确实过得不好。 “我看你们吵架中气十足,十里外都能听到,还是山里养人,继续待着吧!” 骆欣欣面无表情,眼前老两口的惨状,引不起她一点同情。 前世原身和他们下放到农场,这老两口养尊处优惯了,就算到了农场也改不掉,所有的活都让原身干,哪怕原身累得皮包骨头,也引不起老两口一点怜惜,照样使唤她。 原身死了后,老两口确实哭得很伤心,但骆欣欣觉得,这俩老东西肯定不是伤心原身的死,而是伤心以后没人照顾他们了。 老两口现在的惨,比起原身前世的惨,都不及九牛一毛。 “欣欣,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们是你爷爷奶奶啊!” 骆为安也老了不少,背都佝了,看起来很可怜。 “我好心好意送你们来这边一家团圆,你们不领情就算了,哭丧给谁看呢?现在记得我是你孙女了?谁家孙女住佣人房?宁可空着大房子也不给我住,要给你们的好儿子好孙子留着, 你们的孙子打我骂我,你们视若无睹,还说我多事,我辛辛苦苦烧的饭菜,我没资格上桌,只能夹了菜去厨房吃,你们不就是欺负我是孤女,没人撑腰呗!” 骆欣欣将这老两口亏欠原身的账,一笔一笔地说了出来。 骆为安羞惭地低下头,孙女说的都是真的,他没法反驳。 “我们什么时候虐待你了?好吃好喝地养着你,还送你上学了,小孩子打闹几句不是正常的,谁家孩子不是这样长大的?你哪来的这么大怨气?” 骆老太觉得她太计较,比起穷人家的女孩,骆欣欣过得很好了,有吃有穿的,还能上学,有啥不知足的? “因为你们对我不公平,都姓骆,凭什么我要当你们的出气筒?凭什么我要当牛做马?凭什么我要住佣人房?别说好吃好喝地养大我,你们骆家根本不差这点粮食,而且我侍候你们一家老小,从来没拿过工资,我吃你们一点粮食也是应该的!” 骆欣欣冷笑了声,这些话是原身在奈何桥排队时,和她说的。 原身不是不委屈,也不是不怨,她只是太善良了,才会对老两口不离不弃。 这些委屈和不甘,她终于替原身说出来了。 “欣欣,是我们对不起你。” 骆为安羞愧万分,对骆老太也更怨了。 他天天在外面忙,家里交给这蠢妇管,儿子孙子都养废了,好好的孙女被这蠢妇欺负,心里都是怨气,他好好的一个家,全让这蠢妇毁了。 “轻飘飘的说一声对不起,凭什么抵销过去对我的伤害?本来我大人大量,不想和你们计较这些,到了农场后,依然尽心尽力地照顾你们,可你们是怎么对我的?把我辛苦弄来的粮食和肉,全都送给骆万清这一家白眼狼,家里一点粮食都没给我剩下,你们的心比周扒皮还黑!” 骆欣欣将老两口骂成了孙子,一点都没留情面。 骆为安耷拉着头,恨不得钻进地里。 骆老太还有点不服气,但也不敢再还嘴。 “好好在这改造吧,我现在一个人过得挺好,没有你们俩累赘拖累,我过得痛快极了!” 骆欣欣骂完了,转身就走。 系统说老两口血条还有四分之三,还能撑段时间,死不了。 眼看骆欣欣越走越远,骆为安的心越来越沉,他一天都不想在这鬼地方待了,他想回农场。 “欣欣,我能给你脸上的药水去了,真的。” 骆为安灵光一现,冲过去拦住了骆欣欣。 他得证明自己的价值,才不会被当成累赘,否则他真的可能会死在这儿。 “你不是说没解药吗?” 骆欣欣冷冷地看着他,死老头居然骗她。 “我没骗你,确实没解药,但不是不能搞,只是骆家祖宗觉得没必要,才没研究解药,你给我些时间,肯定能配出解药,你信我。” 骆为安竭力保证,其实他心里也没底,但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必须试一试。 “等你搞出解药再说吧,反正我不急。” 骆欣欣表面不动声色,不能让骆为安看出她的迫切,这老头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拿乔。 “我需要这几样药材。” 骆为安给她一份清单,有些药材在山上能采到,有些得去药店买。 “三天后让吴师傅送过来。” 骆欣欣接了清单,转身无情地走了。 三天后,司机小吴给老两口送来一包药材,骆为安便趁休息时,鼓捣起了解药。 但在这之前,必须得有人试药,所以他找上了骆老太。 “你自己怎么不涂药?我不干!” 骆老太严词拒绝,虽然她老了,可还是不想顶着个黑乎乎的胎记,丑得要死。 “男女有别,我是男人,药效不一样,你要是想回农场就配合,否则你在这修一辈子水库吧!” 骆为安威胁了一通,骆老太勉强同意涂药。 只隔了一个晚上,她的半边脸就和骆欣欣一样了,丑得她连镜子都不想照,出门用纱巾将头裹得密不透风。 骆为安的研究工作并不顺利,所以骆老太的脸,时而全黑,时而半黑,时而变青,时而变紫,比变脸还玄幻。 转眼间到了九月,二丫去镇上中学上学了,读寄宿,周末才能回家。 二丫住在学校安排的宿舍,宿舍条件很一般,住宿的基本上是农村女孩,而且数量很少,一个班上三分之二是男生,女生只有三分之一。 骆欣欣给二丫买了不少菜票,交了三十斤粮食,和男生一样的量,够她吃了。 二丫去上学后,家里清净了不少,大丫每天也更忙了,葡萄苗那边长势很好,十月就能大规模种植了。 九月中旬,厉嵘来了一趟,和她说了个好消息:“派了几个同志去港岛那边,没找到迈克,崔副军长正在和上面争取,想派你过去!” 第一百三十八章 比确定你是公的还确定 “我一个人过去?”骆欣欣开心地问。 总算能混上公费旅游了,六十年代的港岛也不知道好不好玩? 应该比现在的内陆要繁华些,她去了后吃喝玩乐一条龙搞起来,享受个把月后,再带图纸回来交差。 任务完成,又享受到了,一举两得! “想得挺美,你帽子还没摘,放你一个人去对岸,无异于放王八入水,放耗子进沟!” 厉嵘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还打了两个生动浅显的比喻,让她死了一个人出门的心思。 骆欣欣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才是王八耗子呢,我对祖国的一颗红心,只会比你更红!” 虽然平时会发点小牢骚,但真遇到事了,绝对祖国第一! “你和我说没用,我不管摘帽子这事,现在主要是刘主任反对。” 厉嵘透露了一点内部消息,刘主任一如既往地反对,而且这次的态度比上次更激烈,甚至都敢和崔副军长拍桌叫板了。 “这刘主任啥来头?他和崔副军长要是硬杠,谁赢?” 骆欣欣咬牙切齿地问。 “刘主任参加革命比崔副军长早,但崔副军长立功多,打胜仗多,刘主任主要搞政治宣传工作,没带兵打过仗,他妹夫在京城混得很不错,刘主任这两年被妹夫提拔,升得很快。” 厉嵘说了刘主任妹夫现在的职位,骆欣欣一听就明白了,这个妹夫现在风头正劲,和那几个著名人物打得火热,难怪这姓刘的人品不咋样,级别还能那么高。 “秋后的蚂蚱长久不了!” 骆欣欣用手比了个十,冲他挤了挤眼。 今年才刚开始,十年后才会结束,这刘主任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厉嵘眼睛一亮,凑近了些,低声问:“你确定?” “比确定你是公的还确定。” 骆欣欣轻哼了声,这些可都是历史课本上学过的,再确定不过了。 “你偷看我上厕所了?” 厉嵘连脑子都不过,就反问了句,问完后他才察觉到了不对劲,想找补回来,就听到骆欣欣说:“你这是对自己是公的不自信?你不会偶尔来例假吧?难怪皮肤比娘们还白。” “你还想不想去港岛了?” 厉嵘咬着牙威胁。 在这死丫头面前,他的毒嘴总卡,主要是脸皮没这女人厚,不是他嘴不行。 “一说就急,真小心眼!” 骆欣欣撇了撇嘴,说不过就威胁,真没品。 “我脸皮没你厚。” 厉嵘不服气,正经说话他肯定能赢,可这女人总是不正经,说话比有些老兵还荤。 “我教你一句至理名言,你领会了肯定能无畏天下。” “请说!” 厉嵘摆出洗耳恭听的模样,这女人多他多见了六十年的世面,说的话还是要听一听的,说不定能屎里淘金,淘出一句真言。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记住了!” 骆欣欣在他肩上用力拍了下,表情特别郑重。 厉嵘一言难尽地看着她,拳头捏紧了又松开,有时候真的很想打人。 “你不信?那你总知道楚汉争霸吧?项羽不论家世武力才华,都比刘邦强得多,他为什么输了?”骆欣欣问。 “为什么?” “因为项羽没刘邦脸皮厚,他太要脸了,抗打击能力太差,换了刘邦肯定不会乌江自刎,回去后对江东父老跪下,嗷嗷一顿哭,然后再招兵买马东山再起,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厉嵘本来没指望这女人说出什么一二三,可听了后越想越觉得有点道理,确实是刘邦能干出来的事。 “你们上学老师会说这个?” “我们学知识的渠道太多了,老师只是其中一个。”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10节 骆欣欣摇了摇头,老师上课才不会说这些,网上有很多博主讲历史,分析得特别细,她学了不少。 “以后的孩子很幸福。” 厉嵘感慨,现在的孩子可没那么多学习的机会,大城市的孩子还好些,偏远农村的孩子连上学的机会都没有,很多年轻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各有各的幸福,也各有各的不幸福。” 骆欣欣不赞同,后世的孩子的幸福指数,未必会比现在的孩子高。 她又问道:“那个刘主任要是不同意,是不是我就去不了港岛了?” “目前来看是这样,刘主任的妹夫能量挺大。” “他妹妹是于大喇叭吧,这妹夫的眼光可真不咋样。” 骆欣欣满脸嫌弃。 “是另一个妹妹,住在京城,于大喇叭已经送去改造了。”厉嵘纠正。 骆欣欣咬了咬牙,砍脑壳的背时刘主任,要是能逮到这背时货的小辫子就好了。 她心思一转,突然有了主意,用力捅了下厉嵘,“你带我去见刘主任,我只要见了他,就有办法让他闭嘴。” “你以为刘主任是动物园的猴子,想见就能见?” 厉嵘提醒她,刘主任不是普通人想见就能见的。 “所以让你安排啊,你不会办不到吧?”骆欣欣激他的将。 “想想办法还是能办到的,但我不喜欢你用激将法,这个是对付蠢人的。” 厉嵘斜了她一眼,警告她别把他当成蠢人对待,他不喜欢。 “那你赶紧想办法,等我去了港岛后,我给你带《倚天屠龙记》,你不是想看吗?” 骆欣欣抛出诱饵。 “不用你带,我去港岛已经板上钉钉了,可以自己看。” 厉嵘表情有点傲娇,他是去港岛的第一人选,其他人都抢不过他。 “那你再争气点,争取带上我这个家属。” 骆欣欣讨好地笑了笑,她能屈能伸,不和这家伙一般计较。 “上次那个乱七八糟的烩菜,我要是吃了,脑子肯定会转得更快。” 厉嵘馋麻辣香锅了。 “我给你个更好吃的。” 骆欣欣去关上门窗,窗帘也拉上了,从商城买了份烤鱼,最近新开通的,味道好极了。 她还买了不少白米饭,烤鱼就得配米饭,吃起来才香。 “万州烤鱼,没吃过吧?” 厉嵘摇头,用力吸了口,香的很,他迫不及待盛了一大碗饭,便开吃了起来。 骆欣欣要的是中辣,但对他来说还是有点辣了,吃得额头尽冒汗,但很过瘾,他把烤鱼和米饭全吃了,要不是骆欣欣阻止,他连汤都想拌饭。 “太油了,对肠胃不好,以后跟姐混,保管你吃香喝辣!” “我比你大!” 厉嵘争取自己的地位,他才是一家之主。 “我比你多活六十年,你说谁大?” “那在外面你得给我顾全面子。” “我懂,关门教子嘛!” “你懂个屁!” 第一百三十九章 死要面子的厉嵘 为了表达微不可少的歉意,骆欣欣又请厉嵘喝奶茶,系统升级后,商城里的商品种类多了许多,只要有积分,后世的很多吃食都能买到。 “我不爱喝奶茶。” 厉嵘以为是牧民喝的奶茶,他以前喝过,那个味他吃不惯。 他平时很少吃甜食,但奶茶里放盐,他是真不习惯,还是更喜欢喝麦乳精那样的口味。 “这个你肯定爱喝。” 骆欣欣买了两杯珍珠奶茶,给他插好吸管,自己先吸了一大口,表情特别满足。 厉嵘半信半疑地喝了一口,和麦乳精类似的口感,让他十分意外,还有咬起来很弹的丸子,味道很新奇。 “好喝吧?” 骆欣欣笑眯眯地问。 “还行。” 厉嵘不是太喜欢,也不讨厌,对比这种甜叽叽的东西,他更喜欢烤鱼和麻辣香锅。 他用力吸了几大口,一杯奶茶就见底了,剩下的珍珠也没浪费,吃得干干净净。 “明天你来军区找我,我带你去见刘主任。” 他起了身,准备回军区。 “我和门口的士兵说我们处对象?” 骆欣欣问。 “可以,不过你得带点吃的,其他人对象过来,都会带好吃的。” 厉嵘提了要求,他肯定不能输给战友,会很没面子。 他拿出一把钱和票,一股脑塞给了她。 “放心,绝对让你面子大大的有!” 骆欣欣接了钱,大力保证。 厉嵘勾了勾唇角,从篮子里拿了根黄瓜,舀了瓢水洗干净了,一手拿黄瓜啃,一只手扶龙头,骑车回军区了。 “欣欣,你和厉同志是不是在处对象?” 黄金祥走过来,神秘兮兮地问。 刚刚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窗帘都拉上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肯定没干好事。 “关你屁事。” 骆欣欣没理他,转身回屋了。 “小姑娘火气这么大不好,农场的人说三道四,对你名声不好,我把你当自己人才说的,你和厉同志真处对象的话,就早点把名分订了,省得外面的人乱说。” 黄金祥一点都不生气,笑呵呵地跟了进来。 “让他们说呗,我又不在意。” 骆欣欣满不在乎,这种流言蜚语她前世就听得多了,在意才会受伤,不在意就是些屁。 “你姑娘家家的,名声坏了可不好。” 黄金祥比她还急,见骆欣欣还是无动于衷,他急道:“我跟你说,男人都是一个德性,好的时候花言巧语,天上的玉兔都能给你搞来红烧,但翻脸比翻书还快,裤腰带一提,把你吃干抹净了,就翻脸不认人了,路边的狗尾巴草都不肯给你采!” “厉同志是不是骗你要结婚?你傻啊,你可是走姿派,和你结婚他前程要毁掉的,这种鬼话你可别信,他就是馋你身子,你信我,我肯定不会骗你!” 黄金祥苦口婆心地劝,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但眼睁睁看到个小姑娘吃亏上当,他还是不忍心的。 骆欣欣朝他看了眼,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说这些话。 “你什么时候见我吃过亏?等我满十八就结婚。” 骆欣欣和他说了真话,还从挂着的篮子里,拿了块牛肉饼给他。 牛肉饼是她从商城买的,放在篮子里,大丫想吃自己拿。 “哎呦,好久没吃牛肉饼了,谢谢啊!” 黄金祥将牛肉饼放在鼻下用力闻了下,香味勾得他口水直流,忍不住咬了一口,就是这个味,太香了。 “欣欣,厉同志真要和你结婚?他不是哄你的吧?我跟你讲,男人讲话你不能当真的,床上说的话,下床了就忘了,千真万确,我可不会骗你。” 黄金祥小口小口吃牛肉饼,另一只手在下面接碎渣,还不忘教骆欣欣鉴别渣男。 “你自己脑子里是屎,看啥都是屎,我们清清白白!” 骆欣欣狠狠瞪了眼。 “清白就好……” 黄金祥干笑了几声,一点都不信,大白天拉窗帘,总不能在里面吃牛肉饼吧? 他朝骆欣欣脸上偷瞄了眼,一如既往地黑,虽然另外半边脸如花似玉,可这黑乎乎的半边脸,实在是不雅,厉同志可真不挑食。 “姐姐,场长让你过去!” 大丫一阵风地跑过来,说完又一阵风地跑了。 “欣欣你忙,我去干活了。” 黄金祥识趣起身,将手上掉的碎渣倒进嘴里,剩下的一点牛肉饼,全都塞进嘴里,小跑着去干活了。 骆欣欣去了场长办公室。 “水库那边打来电话,你爷爷让你过去一趟,说啥药整出来了。” 雷场长转达了老高的话,关心地问:“你身体不舒服?” 这丫头可是农场的宝贝疙瘩,绝对不能出事。 “没,给我去除脸上这颜色的药,农场啥时候给水库送物资?” “明天。”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11节 雷场长也替她高兴,好好的漂亮姑娘,顶了这么大一块黑色胎记,天天让人叫丑八怪,怪委屈的。 骆欣欣给厉嵘打电话,“明天我有事,暂时不过去,去的时候再给你打电话。” “行,你别忘了带好吃的。” 厉嵘再次提醒,这关系到他的面子,非常重要。 “知道,我又没健忘症!” 骆欣欣不耐烦地挂了。 电话另一头的厉嵘,本来还想叮嘱些事,听筒里传来嘟嘟声,他咬了咬牙,只得挂了电话。 “哥,嫂子要过来?” 周小红关心地问,刚刚是他跑去叫人的。 “嗯。” 厉嵘回训练场了,继续练兵,而且比以往要严厉很多,新兵们叫苦不迭。 休息时,大家都围着周小红打听厉嵘对象。 “嫂子人很好,到时候来了你们别总盯着她脸,眼神一定要平淡,就像看我一样平淡,记住了?”周小红叮嘱。 “我看你就想揍,平淡个屁!” 有人故意抬杠,其他人都哈哈大笑。 “来,老子给你机会,三分钟老子就揍趴你个龟孙!” 很快,两人就干了起来,其他人则呐喊助威,唯恐打得不够狠。 第二天,骆欣欣搭物资车去了水库,这回她吸取教训,带了几个桔子,觉得恶心了,就用桔皮捂住鼻子,很快就不恶心了。 靠着桔子,她这回没晕车,只是屁股颠麻了。 骆为安在工地干活,骆老太的手还吊着,但还是得干活,老两口衣衫褴褛,憔悴狼狈,完全没了以往的光鲜体面,和工地上的其他人毫无差别。 看到骆老太黑乎乎的脸,骆欣欣不由嘴角抽搐,她也终于体会到了老两口想回农场的迫切。 以往骆老太脸上稍稍有点斑,她便紧张得要死,又是燕窝又是人参,各种昂贵食材补,现在却甘愿把脸弄成这个丑样子,真够拼的。 第一百四十章 发现金矿,搞百八十斤狗头金当纪念 “欣欣,药搞出来了,在你奶奶脸上试过,效果很好。” 骆为安看到她,拽着骆老太欣喜地走了过来。 “真的,我试了两回,全都去掉了。” 骆老太使劲点头,这鬼地方她一天都不想待了,哪怕现在让她回农场,天天割十筐草她都愿意。 “她的脸是怎么回事?” 骆欣欣朝骆老太脸上看了眼。 “昨晚上涂了药,方便演示给你看。”骆为安忙解释,生怕她不信,便急道:“现在就可以演示的,见效很快,顶多一个小时就会起效。” “对的,一个小时都不用。” 骆老太就像最佳捧哏,骆为安说的每句话都要附和。 “现在去试吧。” 骆欣欣转身朝窝棚那边走,骆为安叫住了她,“欣欣,我们还要干活,你要不等午休?” 水库这边管得特别严,中途离开挨骂不说,还会扣中饭,本来就吃不饱,再扣掉一半,哪还有力气干活? 骆欣欣朝他们深深地看了眼,快步朝办公区走去。 “老头子,她是不是生气了?”骆老太小声问。 不声不响地走了,也没个交待,是啥意思? “别瞎想,兴许有事。” 骆为安斥了句,低头继续干活,可心里却七上八下的,时不时抬头看骆欣欣有没有回来。 骆欣欣去找工地负责人老高了,来之前雷场长交待过,水库这边都是老高说了算,有事只管找他,要是能带些好茶,老高比谁都好说话。 办公室也是窝棚,十分简陋,一个戴着安全帽的中年男子,和另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在研究图纸,中年男人是老高,戴眼镜的是总工程师。 他们一个抓管理,一个抓技术,从修建水库起,吃住都在工地,连过年都没回,两人胡子拉碴,头发都及肩了,看起来比野人还像野人,要是走在大街上,说不定会被人当成流浪汉轰走呢! “把这里炸了,这里地势低,可以节省不少人力……” “这座山可不小,炸了不会有事吧?” 老高有点担心,这次炸的范围太大了,他怕出事。 “上次请探测队来探过,什么都没探出来,能有什么事,放心大胆地炸,这个水库只要建好,咱们县城以后再不用靠天赏饭,百姓都能吃上饱饭了。” 工程师越说越激动,用力咳了起来,瘦弱的身体像虾一样弓着,咳得撕心裂肺。 他身体越来越差,这座水库很可能是他最后一项设计了,有生之年他一定要看到水库建成,看到全县的农田都能浇灌上水库的水,那样他死都能瞑目了。 “阳工,你这咳嗽越来越严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老高给他拍背,神色很担心。 都已经咳两三个月了,吃了药也不管用,反而越来越严重,他感觉不像是普通咳嗽。 “没事,咳咳……就是着凉了,咳咳……喝点水就好。” 阳工喝了半杯水,才勉强好点,继续和老高探讨工程进度。 骆欣欣微微皱眉,这个阳工面色青白,嘴唇却鲜红,说明肺部燥热,可不是小问题。 “高主任,我是骆欣欣,雷场长和您提起过我吧?” 骆欣欣在开着的门上敲了几下,笑着介绍了自己。 “你就是小骆啊,请坐。” 老高热情招呼,还要给她搬凳子,骆欣欣忙说道:“不坐了,我来看我爷爷奶奶,顺道替雷场长给您送茶叶,这是龙井茶,雷场长说您爱喝,让我捎来的。” 她从包里掏出一罐茶叶,借了雷场长的名义。 现在的干部都很清廉,要是说是她送的,老高很可能拒收。 “老雷就是客气,谢谢啦,我还真爱喝龙井,上次送我的那小包都快喝完了,正犯愁呢!” 一听是龙井,老高顿时喜笑颜开,上次雷场长捎来的小包茶叶,那个味绝了,绝对是他这辈子喝过的最香的茶叶,尽管每次只泡一小撮,可还是快喝完了。 没想到雷场长又给他送来一罐,真够意思! “咳咳……” 阳工又咳了起来,像是肺都要出来一样,骆欣欣微微侧了身子,屏住了呼吸,她有点担心阳工是肺结核,可别传染了。 “你这样不行,今天必须去医院,让小吴送你去。” 老高语气很严厉,再这样咳下去,命都要咳掉。 “我没事……咳咳……” 阳工咳得连话都说不齐全,脸色越来越白,嘴唇却更红了。 “高主任,不用去医院,我爷爷就是大夫,他这人虽然臭毛病多,但医术还是很厉害的,在沪城很有名的。” 骆欣欣推荐了骆为安,这老头的医术确实很厉害。 “让你爷爷快过来看看。” 老高眼睛一亮,催骆欣欣去叫人,心里还很懊恼,以后他应该多了解手下干活的人,要是早知道有个厉害大夫,也不至于让阳工受了这么多天罪。 十几分钟后,骆为安气喘吁吁地被骆欣欣拖来了,还带上了药包。 “先让我喘口气。” 骆为安喘得厉害,头也有点晕,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还得干体力活,他总是头晕目眩。 喘匀气后,他给阳工诊脉,先测左手,他的表情变得严肃,又测右手,眉头拧成了线。 “阳工是什么病?” 老高心沉到了底,看这样子不是个好病啊! “慢性肺炎,不能再工作了,必须静养!” 骆为安语气郑重,阳工的慢性肺炎已经很严重了,再这样没日没夜地操劳下去,真的会死。 老高吓了一跳,着急问道:“你没弄错?” “不会错,这种病我以前在沪城治过不少,必须长期静养,更不能劳累,饮食上也得注意,阳工是不是以前就得过肺炎?” 提到医术时,骆为安特别自信,这可是他的看家本领,哪怕闭着眼睛都不会弄错。 “是的,以前得过几次急性肺炎,但都治好了。”阳工点头,神情黯然。 他本还想让这个水库为他的工作履历画上圆满的句号,看来实现不了了。 “其实你没有治好,还留下了隐患,这次修水库你日夜操劳,睡眠不足,营养也没跟上,变成了慢性脑膜炎,阳工你不能再工作了,必须去温暖的地方疗养,否则后果很严重。” 现在是十月,西北马上就要入冬,不适合肺炎病人休养,最好去温暖湿润的南方,对阳工孱弱的身体有好处。 阳工还在犹豫,老高毫不犹豫给上面打电话,申请重新派工程师来接手阳工的工作,他们之前研究的图纸盖在电话机上,老高拿开,图纸没放好,飘落在骆欣欣脚边。 她弯下腰捡起图纸,系统突然出声了。 【宿主想办法让上面知道,那座山下面有数量庞大的黄金】 “我能先自己去弄点狗头金吗?” 骆欣欣眼睛比金子还亮,她不贪心,就弄个百八十斤留作纪念。 第一百四十一章 小山一样的狗头金和和田玉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12节 系统当然没问题,山底下那么多黄金,它家宿主弄点玩肯定没问题。 骆欣欣眼睛更亮了,在黄金的诱惑下,她的脑瓜子也转得飞快,很快就想到了好办法。 上面派工程师交接没那么快,少说得个把星期,甚至更长。 “可以让我爷爷先开点药,稳住阳工的病情。”骆欣欣出主意。 “对对对,先开药。” 老高连声答应。 骆为安先给阳工针灸,咳嗽缓解了许多,阳工的脸色也比之前好了些。 老高不由喜出望外,看来这一身臭毛病的老头,医术是真不错,早知道他就让这老头在工地当赤脚医生了。 骆为安开好了药方,骆欣欣看了眼,大声说:“这个仙鹤草最好用新鲜的全株,药效才好,是吧?” 她背对着老高和阳工,冲骆为安连使了几个眼色。 骆为安反应不算慢,立刻附和道:“对的,新鲜的药性最佳,这个还是主药,用量大。” “我去挖,山上有野生仙鹤草。” 骆欣欣说挖就挖,转身就往外走,她要去挖狗头金啦! “小骆你等等,我让人陪你去,你一个人危险!”老高叫道。 山上常有野兽出没,就算是壮汉都不敢一个人进山,这个小骆也太虎了些。 “不用,我力气大!” 骆欣欣的声音从远处飘了过来,说话这会儿,她已经走出一里外了。 她在工地随便找了个背篓,再找了个锄头,便按照系统指点的方向上山了。 老高要去叫人跟上,骆为安阻拦道:“领导,我孙女力气是真的大,就算遇到老虎都能打死。” 刚刚孙女给他使眼色,肯定有要紧事要单独干,他得好好表现,让孙女看到他的用处,早点接他回农场。 “你孙女有那么厉害?” 老高不相信,骆欣欣细胳膊细腿的,怎么瞅都不像能打死老虎。 “千真万确,不信您去问孙二娘一家子,他们一家一起上,都打不过我孙女一个。” 骆为安抬出了孙干娘一家举例。 老高来了兴趣,让人去叫来了孙二娘一家,一问果然是真的,他顿时乐了。 既然骆欣欣有这么大的本事,他也就放心了,还放了骆为安的假,让他们老两口回去休息,以后也不用干活,只负责给阳工治疗即可。 药方上的其他药,老高派小吴开车去县城抓,只等骆欣欣的仙鹤草一到,就能煮药了。 骆欣欣不知不觉进了处山谷,溪水淙淙,芳草如茜,还有五颜六色的野花,十分美丽的景色,就像一处世外桃源。 【这座山脉底下全是黄金,储存量惊人】 统子的声音特别兴奋。 骆欣欣抬头看两边高耸入云的山脉,再幻想了下金光闪闪的狗头金,嘴角不由上扬。 “你赶紧找狗头金,挖了我就走。” 骆欣欣催促,天黑的深山太危险,她可不敢待。 【看到前面那个洞没,进去,一直往里走】 骆欣欣找到了洞,洞口很小,她用锄头扩大了点,钻进去后黑漆漆的,她拿出手电筒照明,沿着幽深的通道往里走。 她感觉一直在往下,但空气是流通的,如果没有系统,她一个人肯定不敢闯进去。 走了大约半小时,也不知道在地下多深,感觉比上面要暖和些。 “这个洞是人为的还是天然的?” 骆欣欣好奇地问。 【天然的,你赶紧挖,你能挖一个小时,能挖多少都是你的】 系统话音才刚落,骆欣欣立刻开干,她在洞壁上挖了个坑,将手电筒插上,便开始挖了起来。 统子说这里的狗头金最多,只要她挖得深,就一定能挖到。 “叮” 锄头撞到了东西,骆欣欣加快了速度,挖出了一大块东西,抱起来沉甸甸的,得有个十来斤。 经过系统的鉴定,确实是狗头金,骆欣欣甩了甩手臂,干劲更足了,哼哧哼哧地加快了挥锄头的速度。 “叮” 又撞到了硬物,骆欣欣欣喜若狂地叫了起来,这回更大,得有二十几斤,只不过感觉不像是金子,质地更硬些。 她用水冲去表面的泥土,露出了一抹玉色。 【是优质和田玉,比金子更贵重】 骆欣欣眨了眨眼,金矿里能挖出和田玉? 【矿脉形成时很可能会伴生和田玉,数量极少,你运气不错,赶紧挖吧,只剩45分钟了】 骆欣欣又挥起了锄头,45分钟她一分钟都没停,挥汗如雨,手臂挥成了幻影,她还用了大力卡,速度提高了好几倍。 地上多了一堆玉石和狗头金,像小山一样。 系统找的地方果然是宝地,狗头金和玉石的藏量惊人,金子至少一百五六十斤,还有一百多斤和田玉,统子说都是极品和田玉,拿去港岛肯定能卖上大价钱。 骆欣欣依依不舍地看了眼山洞,将狗头金和玉石都收进了系统空间,离开了山洞。 外面的天色有些暗了,她随便挖了十来株仙鹤草,再拿出一块最小的狗头金,大约五六斤,也放进了背篓里,回水库工地了。 半路上遇到了老高,他带了几个壮汉来找她,见她安然无恙,老高放心了。 “没事就好,赶紧回去吧,以后可不能一个人去挖了!” “我本来早回来了,无意中走进了个山谷,像世外桃源一样,风景真美,就多待了会儿。” 骆欣欣从背篓里拿出一把野花,五彩缤纷,美极了。 “那地方我知道,确实美。” 老高一听就知道是哪儿,这几座山脉他和阳工都走了上百遍,山脉的地形就像印在他脑子里一样,随便说个地方他都知道。 “高主任,一会儿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骆欣欣神秘地笑了笑,勾得老高心痒痒的,难道这丫头挖到人参了? 这边好像也不产人参,倒是产玄参,也是好东西。 回到窝棚后,骆为安十分积极地去煎药,骆老太给他打下手,这老两口现在特别有眼力见儿,干活也不推三阻四的,改造得相当成功。 窝棚里只剩下骆欣欣和老高,还有阳工。 骆欣欣找了个杯子,插上野花,给这个简陋的办公室增添了一抹亮色。 “你说的就是这个?确实不错,谢谢啦!”老高笑道。 “当然不是,你瞧!” 骆欣欣从背篓里拿出狗头金,沾了不少泥土,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石块,她将狗头金放在老高手上。 老高以为是石块,接的时候手没用上力,狗头金一入手,沉甸甸的,他差点没接住。 第一百四十二章 发现金矿,又挣功劳了 “这是什么?” 老高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石头可没这么沉,难道是玉石? “你洗干净看就知道了。” 骆欣欣卖了个关子,还去接了盆水。 阳工也来了兴趣,两人一起洗狗头金,渐渐地,普通石块露出了原本的金色,他们的表情也越来越兴奋。 “是狗头金,很纯正的狗头金,小骆,你在哪里捡到的?” 阳工有点喘不过气,他太激动了,能在地表捡到狗头金,就意味着地底下肯定有金矿,而且含金量肯定不低。 “就那个很漂亮的山谷,我摘花来着,被这东西绊了一跤,气得我踢了脚,脚趾头都差点踢断,我就捡起来看看是啥东西,结果发现挺沉,正好旁边有溪水,我洗干净后才知道是金子,这些泥土是我糊上的,怕被人看见起歹心。” 骆欣欣说得跟真的一样,路上她就演练过好几回了,表情和语气都没有破绽。 “你做得对,非常好!” 老高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 骆欣欣‘羞涩’地笑了笑,诚恳道:“我听我爷爷说过狗头金,他说只有金矿才有狗头金,高主任,你们不能炸那个山,里面都是金子呢!” “玛拉个巴子的,净是一帮瘪犊子玩意儿!” 老高突然低声骂了句,他骂的是上次来探测的那帮人,没一个有干活的样,随便应付了几天就走了,要是早知道有金矿,他们肯定要绕道。 现在只能停工,重新安排工程,之前干的都作废了,一帮废物点心,浪费了他们巨大的人力物力和时间,狗日的! “小骆,要是真有金矿,我给你请功!” 老高是正派人,不会昧下骆欣欣的功劳,他给上面打电话时,多次提到了骆欣欣的名字。 “就是骆欣欣同志发现的,她给阳工去挖草药,无意中发现的狗头金,小骆同志虽然是走姿派,但觉悟很高,一发现狗头金就带回来上交了,是个好同志。” “别再让上次的探测队来了,小骆一个门外汉都挖出了狗头金,他们在山上转悠十来天,屁都没探出来,还吃了我不少肉,这倒也罢了,耽搁我的工期他们要怎么赔?” 老高越说越火大,那帮龟孙要是敢再来,他绝对大拳头招呼,揍不死他们! 挂了电话后,老高和阳工还在兴奋,要是真的有金矿,能给国家创收不少吧? 这么一想,工期延迟点也没什么了。 “这段时间肯定干不了活,你要不去农场好好休息下,让骆大夫给你治疗。” 老高是真舍不得阳工,其他工程师还不知道是啥脾气,他和阳工磨合了足足一年,才算磨合成了默契的革命战友,再来个新人,他又得重新磨合,太浪费时间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13节 “我想了又想,还是别换人了,我趁这个机会休养一阵子,身体应该能好起来,换其他人来我是真不放心,这个水库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我不放心交到其他人手里。” 阳工已经做好了决定,就现在只希望,能在死之前把水库修好,若是就这么中途离开,他死都不能瞑目。 “不行,你的身体要紧。” “我的身体我最清楚,那个骆大夫医术高明,肯定能治好我,去其他地方还未必能找到厉害的大夫呢。” 阳工的理由很充分,而且他很固执,不管老高怎么说,他就是一句话—— “除非我死,否则我决不会把水库交给其他人!” 都以死相逼了,老高也只得同意,但提了要求:“得听骆大夫的,不能太操劳,我给你安排个生活秘书,你只要负责技术就好。” 骆为安的药也熬好了,亲自捧了来,阳工一口喝下,效果很明显,之前隐隐有些疼的肺部,喝了药后感觉舒服多了,嗓子也没那么痒了。 “药挺灵的,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阳工十分惊喜,对留下来也多了不少信心。 骆为安松了口气,阳工是水库的核心人物,万一孙女不接他回农场,他就得抱好阳工的大腿,以后应该能过得稍稍好一点。 天快黑了,老高让阳工现在就回农场休养,还让骆为安负责治疗。 “阳工就交给你了,你的主要任务就是治疗阳工,其他事都不重要。” “领导放心,我肯定竭尽全力治好阳工。” 骆为安大力保证,嘴角差点没压住,总算能回农场了,谢天谢地! 他和骆老太的行李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阳工的行李也没多少,就几身衣服,还有一床棉被。 “老高,等我养好身体,我们再一起干!” 阳工依依不舍地惜别。 “好,我等你!” 老高也很不舍,紧紧握着他瘦骨嶙峋的手,又叮嘱了骆为安几句,这才让小吴开车。 “爸,妈,你们带上小兴和小康啊,他们可是你亲孙子!” 骆万清夫妇突然冲了过来,他们现在的模样,和刚来时几乎判若两人,就像叫花子一样。 骆家兴和骆家康兄弟俩,又黑又瘦,像猴子一样。 “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了,以后你们好自为之!” 骆为安眼神冰冷,他已经彻底看清了儿孙们的真面目,全都是白眼狼,根本指望不上。 “爸,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我可是你亲儿子,小兴小康是你亲孙子,你不能不管我们!” “妈,你可是最疼小兴小康的,就算你不疼我这个儿子,小兴小康你总不能不管吧?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他们在这吃苦受罪?” 骆万清夫妇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还拽着两个儿子上前,非要往车上塞。 “别叫我妈,我被人欺负时,你们眼睁睁看着,心里哪有我这个妈,我养了你们一窝白眼狼,是我的报应,以后我们没关系了!” 骆老太闭上眼睛,她已经对儿子孙子彻底寒心了。 上次她被孙二娘一家欺负,这窝白眼狼眼睁睁地看着她挨打,良心都让狗吃了,她现在只后悔当初没把刚出生的骆万清浸马桶,养大了这么个白眼狼祸害她和老头子。 骆万清夫妇还想闹,老高准备训斥,骆欣欣跳下车,左手骆家兴,右手骆家康,高高提了起来,朝前面一甩。 兄弟俩咻地飞了出去,吧唧落在草丛里,半天没动静,晕过去了。 骆万清夫妇吓傻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冲过去找儿子。 骆欣欣重新跳上车,对小吴说:“开车吧!” 车子发动,很快开下了山。 老高也回过了神,咧嘴直乐,这丫头的力气是真大啊,这么好的体格不去当兵可惜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恢复祸国殃民的美貌 回到农场天已经黑透了,雷场长站在大门口迎接阳工。 “住处已经安排好了,和小骆家离得不远,我再给你安排个人烧饭搞卫生,你安心养身体就好。” “谢谢,让你费心了。” 阳工觉得不好意思,都怪他的身体不争气,给人添了不少麻烦。 “有啥费心的,你大老远跑过来给咱们修水库,咱们全县人都得感谢你呢,走,先去看你的住处,看还缺啥!” 雷场长很敬佩阳工,本来可以留在大城市过舒服日子,却跑到荒山野岭修水库,吃不好住不好,身体就是生生累垮的。 临时安排的住处有点简陋,但比起山上的窝棚好很多了,阳工很满意,他的物欲很低,能填饱肚子,能有张床睡觉就行,但绝对不能不让他干热爱的工作。 一旦没了工作,比让他死还难受。 “晚饭你去食堂将就吃点,明天有人来给你烧。”雷场长说道。 “不用特意安排人,我去食堂吃就好。” 阳工怕给农场添麻烦。 “这样吧,让阳工上我家吃,他的病饮食也要注意,没人比我家更适合了。”骆欣欣主动提出照顾阳工。 因为系统发布了任务。 【照顾阳工直至身体痊愈,奖励600积分】 “为什么阳工的积分那么多?” 【阳工设计的水库造福千秋万代,是大功德】 骆欣欣明白了,系统奖励积分是根据功德这个标准来计量的,功德越高,积分奖的越多。 而且系统升级后,积分的奖励也提高了不少。 骆欣欣主动提出照顾,雷场长不假思索答应了,他本来就想安排阳工去骆家吃,但没好意思提,这丫头既然自己提了,他自然乐得同意。 骆家的伙食是全农场最好的,骆为安还会医,阳工肯定能痊愈。 “雷叔,晚上一起吃吧,我炖羊肉。” 骆欣欣让大丫去生火,她肚子饿死了,得做点好吃的。 雷场长脚都抬起来了,一听有羊肉,立刻放下,屁股稳稳地坐在凳子上。 煤火灶上炖羊肉,柴火灶炒菜煮饭,一个小时就做好了饭。 番茄炒蛋,肉沫茄子,炒豆角,红烧豆腐,再一大锅炖羊肉。 前两天又宰了头羊,家里的肉不少。 那几头母羊都怀孕了,得抓紧时间吃,否则羊只会越养越多。 骆欣欣还特意炖了鲫鱼汤,羊肉是发物,阳工不能喝,鲫鱼汤能润肺止咳,还能补充营养,对他的身体大有好处。 她在水缸里养了几条鲫鱼,想吃就宰一条,鱼是她从商城里买的,但对外则说是在水沟里抓的,农场的水沟里确实有鲫鱼,但很难抓到。 “谢谢,让你们费心了。” 阳工不住道谢,他是南方人,骆欣欣做的饭太合他口味了,尤其是这道鱼汤,他很久没吃到这么鲜美的鱼汤了。 “不费心,你建水库可是千秋万代的功德,照顾好您的身体,我们也能沾点功德。”骆欣欣笑着说。 阳工更难为情了,他没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承受不起这么多的赞美。 “小骆说的对,阳工你多吃,人是铁饭是钢,吃好吃饱身体就能好。” 雷场长声若洪钟,面色红润,一看就知道胃口好身体棒。 山上的食堂都是当地口味,阳工吃不惯,每顿都只是半饱,有时候宁可饿着,今天这顿饭是他这两年吃得最好的一餐,不知不觉他吃了两碗饭,还喝完了一盆鱼汤。 骆为安十分欣慰,“胃口好您就已经好了一半,再加上我的药和针灸,您的身体很快就能好起来。” 山上的阳工看起来快要死了一样,现在看起来好多了,也不需去南方疗养,在农场慢慢调养就行。 “今天的饭菜很好吃,我多吃了些。”阳工笑道。 “听您口音像是江浙一带的?” 见他很和气,骆为安胆子大了些,和他聊了起来。 “我父亲是浙省人,我母亲和我爱人都是皖南人。” “那我们算半个老乡,我母亲是湖州人。” 骆为安和阳工聊得很投机,骆老太全程没吭声,一直埋头苦吃,一个月没吃到这么丰盛的饭菜,她快饿死了。 吃过饭后,雷场长便回家了,阳工喝了药,再扎了针灸,也回去休息了。 骆为安煮好了药水,让骆老太擦洗脸上的黑色。 “你看,这黑色是不是淡了些?如果把药涂在脸上,用纱布敷一晚上,早上就能消失。” 骆为安对自己的药水很有信心,他在老太婆脸上试验了好几回,有十足的把握。 骆欣欣凑近骆老太的脸,果然淡了不少,便决定试一试。 骆为安煮了浓度更高的药水,浸透了纱布,让她敷在脸上睡觉。 “半夜我给你换药,放心吧。” 骆为安有心讨好,一半是出于愧疚对孙女的补偿,一半则是为了抱大腿,儿子孙子都是白眼狼,他已经彻底死心了,还是得依靠这丫头才能过好日子。 “老头子,我也要换药。” 骆老太也给自己脸上敷了纱布,她一天都不想再顶着这副丑脸了。 “自己换!” 骆为安语气不耐烦,他也看清了老太婆,温柔甜美,善解人意都是装出来的,山上一个月全都原形毕露了。 现在一把年纪离婚也不现实,就这么凑合过吧。 骆老太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句,悻悻地去睡觉了。 一钻进温暖的被窝,身下是厚实的被褥,骆老太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她总算活着回来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14节 以后她肯定不招惹那丫头了,让干啥就干啥,听话的人才有好日子过,骆老太大彻大悟,终于认清了谁才是一家之主。 骆欣欣一觉睡到天亮,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照镜子,看到镜子里肤白如雪,貌美如花的女人,她自己都看呆了。 这具皮囊是真的美啊,比她原来的身体美多了,感谢智障统子找错了人,让她也能体会到祸国殃民的美貌是啥滋味。 “欣欣,你觉得怎么样?” 骆为安小心翼翼地问,生怕她不满意。 “挺好的。” 骆欣欣满意地点了点头,骆为安松了口气,不枉他昨晚守夜换药,总算能让这丫头有个好脸色了。 早饭吃面,浇头是酸豆角炒肉沫,一人两个煎蛋。 休息了一晚上的阳工,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胃口也不错,一碗面全吃完了。 骆欣欣先去了趟镇上,给家里添置了不少肉,还有几条活鲫鱼,中饭让骆老太做,她得去军区找刘主任了。 去之前给厉嵘打了个电话,她便驾着小红出发了。 到军区已经正好中午,骆欣欣扯下脸上的纱巾,路上风沙多,戴纱布能遮挡些,她将纱布抖了几下,围在脖子上,停好马车后,她去找站岗的士兵。 “同志,我是厉嵘副营长的对象,我找他有事。” 士兵本来要低头,但一听是厉副营长对象,他立刻抬起头,周小红说了,不能盯着厉副营长对象的脸看。 他们私下猜测,厉副营长对象肯定长得不是太好看,有点自卑,所以才怕被人盯着看。 “你去那边登记。” 士兵朝岗卫办公室指了指,眼睛也没敢看,怕刺激到骆欣欣弱小的心灵。 “谢谢同志。” 骆欣欣疑惑地看了他几眼,忍不住问:“同志,你是不是落枕了?” 感觉怪怪的,说话时脖子一直往旁边撇,肯定是落枕了。 “没有!” 士兵立刻撇回头,他已经努力让眼神看起来很淡然了,可看到骆欣欣比仙女还美的脸,他的眼珠子都转不动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走这么快赶着去吃屎尖儿? 士兵眼神直愣愣的,盯着足足看了好几分钟,骆欣欣也不生气,因为这年轻士兵的眼神里只有惊讶,毫无亵渎。 “同志,这肉包子和饼给你。” 骆欣欣噗哧笑出了声,从包里拿出温热的牛肉饼和大肉包,递给还在发愣的士兵。 牛肉饼和大肉包是在商城里买的,每样各买了五十个,她也是才知道,买的东西多能打折,统子这狗东西居然不提醒她。 她发现了后,这狗东西还装傻充愣,说自己不知道,这鬼话连鬼都不会信。 她在农场出发时买的,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赶路,包子和饼的温度刚刚好,不会让人起疑。 “嫂子,我们有规定,站岗时不可以吃东西。” 士兵终于回过神,没收包子和饼,他稚嫩的脸迅速涨红,他刚刚太失礼了,居然盯着嫂子看了那么久,幸亏嫂子大量,没和他计较。 都怪周小红说话都说不清,直接说嫂子和仙女一样美不就得了,还非让他们眼神淡然,不要一直盯着嫂子的脸看,害他和兄弟们都以为嫂子长得丑呢! “那我给你放办公室里,你下岗了再吃。” 骆欣欣冲他笑了笑,朝办公室走去,因为心情好,她的脚步特别轻扬。 刚刚年轻士兵的反应,大大的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前世她虽然也是个清秀佳人,但远不及这具身体的美貌,哪怕她是女人,照镜子时都会被惊艳到。 前世她就特别羡慕长得漂亮的人,不管男女,美貌都是通往成功之路的杀器。 在学校里,老师会特别关照漂亮的学生,要是长得漂亮成绩还好,那就是老师的心肝宝贝,学习生涯肯定会获得老师更多的关照。 进入社会后,骆欣欣的体会更深,漂亮的人真的会获得更多的机会,只要能好好把握,成功的机率会更大。 前世她长得虽不丑,可小时候营养不良,衣衫破旧,在学校里就像丑小鸭一样,幸亏她成绩好,否则在学校里的存在感几乎为零。 整个求学阶段,她都在为了学费和生计奔波,大年三十都在打工,根本没闲暇打扮,所以,她的童年和青春期都是灰扑扑的,没有一点亮色。 上班后,本想着能好好打扮一下,做回青春美少女,但只上了两个月班,她就被班味打败了,比上学时更丑了。 所以,尽管她底子还不错,可前世的短短26年,一直都没绽放过,到死都是一只不起眼的丑小鸭。 没想到穿到六十年代,她终于体会到了天生丽质难自弃的滋味,这感觉真好,多巴胺肯定成倍分泌呢! 办公室里也有个士兵,也被骆欣欣给震惊了一脸,他年纪长一些,比站岗的士兵稳重得多,只发愣了几秒,立刻便移开了视线。 “在这登记就行,我打电话给厉副营长。” “谢谢,这个是我家里带来的。” 骆欣欣同样给他一个饼和肉包,另外一份则给站岗士兵留着。 “我们有规定,不能收群众一针一线。” 士兵不肯收。 “我又不是群众,我是家属,是自家人,赶紧吃了吧。” 骆欣欣说得有理有据,士兵犹豫了下,还是收下了。 规定没说不可以收自家人的东西,他收下应该没事吧? 厉嵘在训练场上练兵,有人跑过来大叫:“厉副营长,你对象来了,在门口呢!” 这一嗓子惊天动地,整个训练场的人都听到了。 正在训练的士兵和教官们,整齐划一地停下,八卦的眼神朝厉嵘看了过来。 厉嵘叫了周小红替他操练,便大步朝门口走去,嘴角微微上扬,很期待看到骆欣欣带来的吃食,肯定能给他大大的涨面子。 “厉副营长啥时候处对象了?” “他对象是干啥的?” “肯定长得很漂亮吧?文工团的韩丽丽厉副营长都瞧不上呢!” 教官们也挺八卦,索性原地休息,士兵们立刻聚在一起八卦,教官们则竖起耳朵听。 周小红和牛八斤作为厉嵘的哼哈二将,被大家伙众星捧月一般围了起来,打听骆欣欣的来历。 知道厉嵘谈对象的人不多,也就是和周小红玩得来的那几个,其他人都不知道,所以才会反应如此大,都想知道骆欣欣长啥样。 主要是厉嵘拒绝了文工团水灵灵的韩丽丽同志,让大家都以为他眼光极高,非天仙不娶呢! “肤浅!娶妻娶贤,心灵美才是最重要的,别成天眼皮子浅,只看到女人的脸!” 周小红义正辞严地斥责,他得给嫂子先铺垫一下,免得大家反应太大,伤害到嫂子。 “没错!” 牛八斤使劲点头,小红说的就是他想说的。 “听你这意思,厉副营长对象长得丑?”有人问。 “呸呸呸……你才丑呢,我们嫂子聪明能干,可是能顶半边天的巾帼英雄,你们这些肤浅的人懂个屁!” 周小红沉下脸,懒得和他们再讨论下去,集合继续训练。 但大家都不是傻子,这番话明显是在说厉嵘对象长得不好看,难道家世很厉害? 没想到看似光风霁月的厉副营长,竟也是喜欢吃软饭的,真看不出来。 被当成软饭男的厉嵘,已经到了大门口,骆欣欣侧身站着,所以他并没看到正脸。 “我来拿包。” 厉嵘嘴角扬得更高了,这么大的包肯定装了好多好吃的,他得老有面了。 “给!” 骆欣欣不客气地将包塞到他手上,她这一转身,正脸露了出来。 厉嵘起初没在意,等他提起包,已经走了几步,突然反应过来,转头看向她的脸,向来淡然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我爷爷配了药水,给洗掉了,我没骗你吧,花容月貌国色天香。” 骆欣欣得意极了。 “嗯。” 厉嵘这回没反驳,确实是天姿国色。 以前他只远远地见过正脸,没细看,只知道这女人长得很漂亮,可没想到会是这么漂亮,难怪骆为安会给她涂上黑乎乎的药水扮丑。 “你走慢点!” 骆欣欣追得吃力,冲前面走得飞快的人叫喊,走这么快是赶着去吃屎尖儿呢! 【作者长相普通,也没有外貌歧视,事实上确实长得漂亮会有很多优势,当然,长相普通也不要气馁,有趣的灵魂也会让人魅力无限,加油】 第一百四十五章 厉嵘的绯闻对象 厉嵘停下等她,眼睛左右看着,就是不敢看她,心跳加快,耳根也热的很。 他觉得自己有点不争气,不就是长得漂亮了点嘛,有啥好慌的,反正都是氨基酸和脂肪还有水的人形混合体,和其他人没差别。 但很快他就反驳了自己,同样是碳元素,排列组合不一样,就会成为普通的碳和钻石,价值天壤之别。 所以,人和人是真的不一样。 骆欣欣这坨人形混合体,比其他混合体漂亮多了。 “你带了啥?” 怕被人看出异常,厉嵘故意用随意的语气问,也想趁机转移注意力。 “牛肉饼,大肉包,还有一罐肉松,你留着自己吃。”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15节 骆欣欣准备得很充分,虽然是合作伙伴,可也得演得像真的,所以她给厉嵘单独准备了肉松。 “肉松你做的?” 厉嵘语气有点期待。 “当然不是,我哪有那闲功夫。” 骆欣欣实话实说,商城里现在商品很多,她都买现成的。 “你不会做吧?” 厉嵘脱口而出,嘴角往下耷拉了一点。 “会做我也不做,有现成的干嘛浪费时间做那麻烦玩意儿。” 骆欣欣撇了撇嘴,一日三餐她自己要吃,才不得不做,其他的就算了,能买则买,买不到就不吃,反正吃了不能长生,不吃也不会短寿。 厉嵘嘴角抽了抽,感觉这女人在阴阳他是麻烦玩意儿,但他没证据。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人,都和厉嵘打招呼,看骆欣欣的眼神也特别热烈,只差没直接开口问了。 “我对象骆欣欣。” 厉嵘大大方方地介绍,嘴角又上扬了,隐隐含着得意。 因为这些人震惊羡慕的表现,让他觉得特有面子。 路上遇到的人太多,到家属楼时,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家属楼是三层筒子楼,楼下有不少小孩在玩耍,还有六七个妇女坐着聊天,手里都有活儿。 织毛衣,缝衣服,纳鞋底,择菜……手上都不得闲,一边干活一边唠嗑,两边都不耽误。 “等结婚后你能来随军,就住这儿,到时候我再要一间房。”厉嵘低声说。 “你是几楼?” 骆欣欣抬头打量家属楼,挺古老的建筑,后世基本上看不到了。 “三楼。” 他们已经到了楼下,几个聊天的军嫂,都热情地打招呼。 “厉副营长,这姑娘是你对象?长得可真俊!” 几个女人目光炯炯地打量骆欣欣,和厉嵘并排站一起,就像金童玉女一般,太般配了。 “嗯,我对象骆欣欣。” 厉嵘又介绍了一通,骆欣欣挤出笑,一路笑过来,腮帮子都笑酸了。 等他们上了楼,几个军嫂的窃窃私语声也飘了上来。 “难怪厉副营长不要韩丽丽,骆姑娘比韩丽丽俊多了。” “跟仙女一样,就是戏文里唱的那个,叫啥来着?才子佳人。” “他俩都这么俊,以后生的娃娃得多好看呢!” …… 几个军嫂想得特别长远,都已经替他们操心生娃了,两人都耳朵灵敏,全听见了。 “你还有绯闻对象?我不会横刀夺爱吧?” 骆欣欣好奇地问,她可不想当恶毒女配。 “什么是绯闻对象?” 厉嵘虚心求教,他从这女人身上学了不少六十年后的新词,比如操人设,挺有意思。 “绯闻就是风流韵事,你和韩丽丽要是处对象,咱们得散伙,我不干这种缺德事。” 骆欣欣语气很严肃。 “韩丽丽是谁我都不知道,我不是随便的人。” 厉嵘觉得莫名其妙,他连韩丽丽是哪个都不知道,那些人凭什么败坏他名声? 不行,这口气他咽不下! “你等我一下!” 厉嵘将房门钥匙给她,转身下楼了。 没多会儿,他出现在楼下,几个军嫂立刻丝滑地转移话题。 “韩丽丽是谁?” 厉嵘问得特别诚恳,他是真不认识韩丽丽。 几个军嫂表情特别尴尬,肯定刚刚八卦时被听到了,厉副营长来找她们算账了。 “我们也是听其他人说的,对不住啊,以后不说了。” 几个军嫂主动道歉。 “我不认识韩丽丽,那些人造谣。” 厉嵘表情更严肃,难道这谣言已经传遍全军区了? “对对对,你不认识韩丽丽,是我们说错了。” 几个军嫂都顺着他的话,不想节外生枝。 “以后别说了。” 厉嵘提醒了声,便上楼了,回头他找周小红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无缘无故怎么会钻出个韩丽丽来? “小厉真狠心,明明韩丽丽找了他好几回,他还和人家说过话呢,居然说不认识。” “别说了,让人听到不好。” “没事,我们说得这么小声,肯定听不见!” 几个军嫂几乎贴着耳朵,声音很小,只有她们自己能听到。 但她们忘了,厉嵘有个狗耳朵,而且他并没走远,看到这几个女人贴着耳朵,他就知道肯定在说韩丽丽,便又回来了,站在她们身后光明正大地听。 “韩丽丽到底是哪个?” 厉嵘突然出声,几个军嫂吓得差点摔下凳子,回头看到是他,好想骂几句,可又心虚,只得忍下这口气。 “文工团的韩丽丽,给你送了好几回东西,你没要,还把人家说哭了。” 有个军嫂没忍住,说了出来。 厉嵘终于想起来了,是个很烦人的女人,总是跑来找他送吃食,还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脑子也有问题,他让这女人别来了,根本听不懂,依然我行我素。 最后他忍无可忍,骂了几句,这女人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一样,看他的眼神像看杀人凶手,哭哭啼啼地跑了,真是有病! “平白无故送东西我当然不能收,我都不认识她,谁知道有没有下毒。” 厉嵘没好气地解释了句,便回三楼了。 几个军嫂面面相觑,都没想到厉嵘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就算不喜欢人家姑娘,也犯不着这样说吧? “你们不知道吧?厉副营长以前是沪城军区的,因为不会说话得罪了领导,才来咱们这边。” “嘴这么毒,难怪领导受不了!” “他对象看起来就是个绵软性子,结婚后肯定会被欺负死。” 几个军嫂都很同情骆欣欣未来的生活,厉嵘这种毒嘴,恐怕只有聋子才受得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抓住刘小心眼的小辫子 厉嵘和几个军嫂的谈话声音不小,三楼的骆欣欣都听到了,既然韩丽丽和厉嵘不是恋爱关系,她就没负担了。 “问清楚了,韩丽丽脑子不正常。” 厉嵘回来了,如实告之。 “你现在有空没?” 骆欣欣对韩丽丽没兴趣,她今天过来是要逮刘主任小辫子的。 “等下,我把这些东西分了。” 厉嵘将肉松拿了出来,还拿出几个肉包和肉饼,留着当宵夜吃。 他提着包去了训练场,交给了周小红,让他去分给兄弟们。 “你们嫂子带的,每人分点尝尝味道。” 厉嵘语气轻描淡写,装得特别淡然。 “有肉饼,还有肉包,嫂子真好!” 士兵们开心大叫,纷纷涌上去抢,僧多粥少,虽然骆欣欣带的不少,但人太多了,每个人也就只能分一小半,但他们都很知足。 听着士兵们的欢叫声,厉嵘嘴角翘了翘,今天的面子挣得够够的,感觉真好! 直到回到家属楼,他的嘴角都翘着,心情特别好。 “我不能见刘主任,你应该能见吧?” 骆欣欣直接问。 “可以,你想干什么?” 厉嵘来了兴趣。 骆欣欣手心出现一道光团,系统的技能卡没有实物,以光波的形态存在。 “这个东西能让你听到别人的心声,只有三秒。” “所以你找出白头翁就是靠这个?” 厉嵘脑子转得很快,很快就明白了她为什么能轻而易举地找到敌特了。 “对,必须在三米距离内,你用这个去试探刘主任,肯定能知道他的把柄,再用把柄要挟,他就不敢反对我去港岛了。” 骆欣欣说了她的计划,刘主任这种人肯定做过亏心事,只要用听心卡就能试出来。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16节 不过—— “这样你肯定会得罪刘主任,还有他京城的妹夫。” 她提醒了句,如果厉嵘露怯了,她也不勉强,会重新选择合作对象。 “反正已经得罪了,索性得罪到底,而且你不是说他妹夫只能蹦哒十年吗?” 厉嵘一点都不怕,上次他替骆欣欣出头,就已经得罪了刘小心眼,能逮住这家伙的小辫子更好。 “绝对不会超过十年,那这事就交给你了,加油!” 骆欣欣将手心贴在他脑门上,光团射了进去,很快厉嵘就感觉到了听心卡的存在。 他表面虽然淡然,内心其实已经惊涛骇浪了,他以为这是六十年后的高科技,对未来更加向往了。 以后危险的任务还是尽量少接吧,他得好好活着,争取看到六十年后的盛世! “一张可能不够。” “给你十张,够你用了。” 骆欣欣大方地给了他十张,加上之前那张,总共十一张。 厉嵘满意地弯了嘴角,冲她笑道:“等我好消息。” 他直接去了军区办公楼,刘主任有单独办公室,就在一楼,门虚掩着,他礼貌地敲了几下。 “进来!” 刘主任的声音传了出来。 厉嵘推开门,走进去敬了个礼,大声道:“主任,我来找您汇报工作。” 刘主任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上次开会和他唱反调的小子,长得倒是人模人样,脑子却轴的很,看不清形势,只知道抱崔志国的大腿。 崔志国这种大老粗能有什么前途,他才是军区里最粗的大腿,这小子狗眼不识泰山,现在倒知道后悔了,哼,迟了! 刘主任以为厉嵘是来认错的,虽然很得意,但他绝不会原谅。 现在想巴结他的人多如牛毛,不差厉嵘一个。 “说吧!” 刘主任靠在椅子上,眼神轻屑,还带着高高在上。 “汇报工作之前,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厉嵘说得特别诚恳,刘主任有点不耐烦,“问吧。” “您真的以为做的那些亏心事,不会被人知道吗?” 厉嵘弯下腰,隔着办公桌和他面对面,低声问了他精心设计的问题,然后打出一张听心卡。 刘主任眼里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难道是崔志国派他来套话的?不可能,那件事连姜元明自己都不知道】 心声戛然而止,厉嵘听到了个关键人名姜元明。 姜元明是西北军区的老军长,被人称为常胜将军,但二十几年前,他无故卷入斗争里,伤了一条腿,常用将军变成了残疾将军,对姜元明的身心都打击很大。 姜军长这些年身体抱恙,军务基本上交给了崔副军长,军区的人都知道,过两年姜军长退休,接班人肯定是崔副军长。 厉嵘很快便猜到,姜元明当年卷入斗争,很可能和刘主任有关。 “你是来汇报工作,还是来捣乱的?厉嵘,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怎样!” 刘主任用力拍了下桌,怒声斥责。 “主任,姜军长要是知道……” 厉嵘有意说一半,然后带出耐人寻味的微笑,高深莫测地看着他。 果然,刘主任的心声震耳欲聋。 【姜元明怎么会知道的,明明当年我匿名写的举报信】 【不能慌,都过去二十几年了,姜元明肯定不会知道】 【就算知道也没关系,无凭无据,我只要死不承认就行】 这回厉嵘吸取教训,接连用了三张听心卡,听到了更关键的消息。 果然当年是这个小人陷害的姜军长。 “胡说八道,你给我滚出去!”刘主任震怒地指着门口。 “姜军长让我问你,为什么你要陷害他?” 厉嵘继续问,步步紧逼。 “一派胡言……” 刘主任真的慌了。 【姜元明到底想干什么,派个毛头小子来问,不会是偷偷对付我吧】 【谁让他当年总打胜仗,搞得全天下就他会打仗一样,算他命大,只残一条腿】 厉嵘将他的心声听得一清二楚,对这个小人十分鄙夷。 因为嫉妒姜军长总打胜仗,就想毁了对方,心思也太恶毒了。 “主任,关于骆欣欣去港岛执行任务的事,我希望你能同意,否则我不保证姜军长会不会知道今天的谈话!” 厉嵘正大光明地威胁。 刘主任反而松了口气,有所求就好,说明姜元明还不知道这事,他有时间弄死这小子。 “看来这骆同志觉悟还不错,就给她一次机会吧。” 他很痛快答应了,表示明天的会议上,他会投赞成票。 “谢谢主任,今天我们什么都没说,再见!” 厉嵘笑了笑,大步走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去港岛的事定下来,他就去找姜军长汇报工作,让刘小心眼滚蛋! 第一百四十七章 家属楼发威,敲山震虎 骆欣欣在宿舍楼等得无聊,便打算出去走走,厉嵘说只要不去军事重地就行,其他地方都可以去。 楼下的几个军嫂还在,而且还多了几个生面孔,不认识她,其他军嫂便介绍她是厉嵘对象。 “真俊哪,难怪厉副营长没和韩丽丽处对象呢。” 说话的军嫂团团脸,看起来很和气,但眼神精明,骆欣欣以前上班的公司,有个类似长相的女人,就喜欢搬弄是非瞎嚼舌根,唯恐天下不乱的搅屎棍。 “哎呀,我这嘴真是,小骆别多想啊,我没其他意思。” 女人假装察觉自己失言,夸张地捂住嘴,还故意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若是换了真正的厉嵘对象,肯定会追着问,轻则小两口争吵,重则散伙。 但骆欣欣心情毫无波动,她和厉嵘只是合作伙伴,而且她前世见多了这种老娘们牌搅屎棍,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那你说这些是啥意思?知道自己嘴没把门容易喷粪,出门前就该拿针线缝起来,你喜欢吃屎,不代表别人喜欢,别人能忍受你喷屎,不代表我能忍受,以后这种屎话别说了,记住了?” 骆欣欣收敛笑容,很平静地进行教育。 这种老娘们就是欠削,多削几次嘴上就知道把门了。 所有人都懵了,耳朵和眼睛一时间对接不上,明明小骆这张脸看着像面团一样好欺负,可她那樱桃小嘴怎么能比厉副营长还毒呢? 搅屎棍军嫂姓何,家属楼当面叫她何大嫂,背后叫她何大嘴,在楼里的人缘一般,因为她的嘴确实臭的很,还喜欢无中生事,散步谣言。 一池子清澈见底的水,只要有这何大嘴,定能搅和成臭气熏天的粪池,大家都对她敬而远之,不过表面还是客套着,没撕破脸。 何大嘴在家属楼纵横十来年,还是头一回被人当面顶撞,而且是个细胳膊细腿,看起来特别好欺负的姑娘家,一开始她的震惊是大过愤怒的,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空气变得异常安静。 几分钟过去,何大嘴终于回过味来,气得脸都扭曲了,指着骆欣欣鼻子就要开骂,但她慢了一拍,才刚张开嘴,骆欣欣就已经开口了。 “你还好意思生气?明知道我是厉嵘对象,你故意在我面前提起其他女人,还用那种暧昧的语气,你不就是想看我和厉嵘吵起来吗?往小了说,你是挑拨离间煽风点火的搅屎棍,往大了说你就是捏造谣言破坏军婚,你是不是敌人派来的奸细,故意破坏军区和谐稳定的?” 骆欣欣根本不给这女人开口的机会,而且句句都往大了说,吓不死这老娘们。 果然,何大嘴脸都吓白了,大叫道:“你别血口喷人,我就是关心问几句,怎么就成奸细了?你才是奸细呢!” “小骆,何大嫂就是嘴坏,她真不是奸细!” 其他军嫂也帮着说话,她们虽然看不惯何大嘴,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诬蔑,小骆这姑娘也是真虎,瞎话张嘴就来,奸细哪能随便说呢! “你们替她担保不是奸细?那以后她查出来真是奸细,你们就是同罪!” 骆欣欣冷笑了声,根本不给这些女人面子,也不怕以后随军会被家属楼的女人孤立。 她忙着挣积分呢,没功夫和这些女人厮混,就算她们不孤立她,她也要孤立这些人。 几个军嫂都吓得变了脸色,异口同声道:“小骆,你可不能瞎说,我们可都是通过政审的,家里清清白白。” “那可不一定,奸细奸诈狡猾,无孔不入,谁都不能保证我们家属楼里有没有奸细,我看她就挺像奸细,成天搬弄是非,唯恐天下不乱,家属楼是军人的后方,后方不稳,军人怎么在前线冲锋战斗?她故意破坏家属楼的和谐团结,扰乱军心,居心险恶,罪大恶极,你们说她是不是奸细?” 骆欣欣口齿伶俐,声音虽不大,可每个字都像是雷霆万钧,重重地击在每个人的心里。 几个军嫂都怀疑地看向何大嘴,家属楼因为她确实生了不少是非,有几对夫妻还差点离婚,是部队领导多次做思想工作,才挽救了岌岌可危的婚姻。 难道这何大嘴真是来破坏军心的奸细? “我不是,我没有,她血口喷人!” 何大嘴感觉到了大家的怀疑,又气又急,大喊大叫自己是冤枉的。 “奸细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是奸细,就像凶手不会承认自己杀人一样。”骆欣欣淡淡地说了句。 本来已经动摇的几个军嫂,立刻坚定了,看何大嘴的眼神更加怀疑了,甚至还有人撸起了袖子。 “日你玛,你凭什么冤枉我?我看你才是奸细!” 何大嘴终于尝到了百口莫辩的滋味,她气急败坏地扑向骆欣欣,准备狠狠地教训她。 “看,被揭发真面目狗急跳墙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17节 骆欣欣灵活闪开,还指着何大嘴气得变形的脸调侃,主打就是气死人不偿命。 这何大嘴的绝对制造了不少家庭大战,甚至还可能有离婚的,前世她公司的那个大嘴娘们,就拆散了好几对夫妻。 偏偏还不能给这种败类定罪,既然法律约束不了,那就只能靠她的毒舌了。 别的先不管,反正先骂一波。 何大嘴嗷嗷叫着进攻,骆欣欣灵活走位,嘴也没闲着,时不时毒舌几句,刺激得何大嘴脑血管都快爆了,更加狰狞。 其他军嫂根本拉不动,何大嘴虽然个子不高,可她壮实,屁股比磨盘还大,胳膊比男人还粗,现在又处于暴怒之下,就算成年男人都拉不动。 “小贱人,老娘今天不打死你就跟你姓!” “别,我可不想要个喜欢满嘴喷粪的闺女!”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大家瞧见了吧,我戳穿了她奸细的身份,她恼羞成怒要杀人灭口了!” 对付这种没啥脑子的搅屎棍,骆欣欣只发挥了不到二成功力,轻轻松松碾压。 厉嵘回来时,远远就看到了家属楼下黄沙漫天飞舞,还有几声可怕的兽吼。 他走了过去,看到是家属楼他最讨厌的老娘们之一何大嘴,在追他的吃饭搭子,便淡淡地问道:“老虎下山了?还是狗熊出洞了?” “你们……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我……我不活了!” 何大嘴差点气死,她在家属楼无敌十来年,唯独在厉嵘身上吃过亏,现在还得加上个骆欣欣,这俩贱人还是一家的。 她恨不得这俩贱人同年同月同日死,最好就是现在,死在她面前。 第一百四十八章 厉嵘喜提陈世美和厉软饭的绰号 “那你去死吧,我要吃饭去了。” 骆欣欣肚子饿了,没力气逗这女人,转身就走了,身后还传来何大嘴的骂声。 “她说什么了?” 厉嵘有点好奇。 “她说你脚踏两只船,左边是韩丽丽,右边是我。” 骆欣欣给何大嘴说的话简单总结了下,意思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她上学时阅读理解做得最好了。 厉嵘咬紧了牙,玛的,没完没了了。 “我说她是奸细,故意捏造谣言破坏军婚。” 骆欣欣言简意赅地说了事情经过。 “回头我找政教处汇报下,必须严查何大嘴。” 厉嵘的心眼并不大,而且很记仇,何大嘴败坏他名声,他肯定得找回场子。 “顺便给她男人也查查,连老婆的嘴都管不住,凭什么能带好兵?” 骆欣欣对何大嘴的丈夫也没啥好印象,妻不教夫之过,就得查! “说的对,我一并反应!” 厉嵘赞许点头,就是这个理,他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刚刚看起来蛮激烈的,他担心饭搭子受伤。 饭搭子是他给骆欣欣定的身份,以后就是一起吃饭的搭子了。 “没事,衣角微脏!” 骆欣欣微微抬起下巴,语气傲然。 厉嵘抽了抽嘴角,好装! “中饭打回来吃吧?”他征求意见。 “行。” 骆欣欣没意见,她对食堂的饭菜不抱太大希望,还是吃商城的吧。 “烤鱼行不?” 厉嵘眼睛亮亮的,特别怀念那个烤鱼,太下饭了。 “行,多打点饭,再打点蔬菜。” 骆欣欣也馋了,商城出品的烤鱼色香味都绝了,再配一杯奶茶,绝对是舌尖的盛宴。 两人在吃饭上相当合拍,比如骆欣欣爱吃鱼头鸭头,厉嵘则爱吃鱼尾巴鸭爪鸡爪,她不吃肥肉,厉嵘喜欢吃肥肉,在吃饭上他们从来没有分歧。 食堂很大,已经有不少士兵在吃饭了,他们一走进大堂,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目光炯炯,表情八卦。 听说厉副营长爱吃软饭,对象长得不好看,但有个当大领导的爹,他们就是想看看这对象有多不好看,然后再狠狠地嘲笑厉软饭。 没错,厉嵘已经有了个光荣的绰号,就叫厉软饭。 骆欣欣大大方方地接受众多人的审视,昂首挺胸,顾盼生姿,所有人都看直了眼。 “哥,你怎么能换嫂子?” 一道不合时宜的叫声,打破了此刻的安静。 是生气的牛八斤,他挺喜欢以前的嫂子,虽然长得丑了点,可人好啊,他没想到厉哥竟是这种人。 牛八斤站起来,愤怒地瞪着厉嵘,旁边的周小红使劲拽他,但不管用,生气的牛八斤就算十头牛都拉不动。 而且周小红也没用力气,他也觉得厉哥太陈世美了,嫂子说换就换,太没良心了。 其他人都虎躯一震,耳朵竖得特别尖,想听听厉嵘是怎么换对象的。 肯定是把长得丑的前对象,换成了现在这个美若天仙的对象,虽然他们能理解,但还是要鄙夷这小子对感情的不负责任。 “瞎了?” 厉嵘没好气地怼了句,懒得搭理这俩蠢货,去窗口打饭了。 牛八斤和周小红神情愕然,厉哥都当陈世美了,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地骂他们? 天理何在? “八斤,小红,肉包和饼好吃不?” 骆欣欣笑盈盈地问。 “嫂子?你脸怎么了?” 两人听出了她的声音,赶紧揉眼睛,但眼前的脸没变,根本不是他们认识的丑嫂子模样。 “这才是我本来的脸,涂了药才变成你们看到的模样,现在洗掉了。” 骆欣欣笑着解释。 “我还以为……嘻嘻……” 牛八斤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刚刚都差点要动手揍厉哥了,幸好让小红拉住了。 “肉包和肉饼都特别好吃。” 周小红笑呵呵地夸赞肉包和肉饼,肉比食堂的多,香死了。 “以后放假了去我那吃,给你们宰羊。” 骆欣欣喜欢这两个赤诚单纯的弟弟,对喜欢的人她向来大方。 “好!” 两人使劲点头,嘴里馋得直流口水,炖羊肉可香了。 厉嵘打了一大盆饭,还有一盆菜,有荤有素,见骆欣欣和俩憨货有说有笑的,他没好气道:“眼不瞎了?” “谁让你不说清楚的,害我们以为你当陈世美了呢!”周小红笑嘻嘻道。 “哥,下个星期我要休假,嫂子说给我宰羊。”牛八斤很实诚地请假。 “我也要休,上个星期我都没休。”周小红也跟着请。 “下个星期再说。” 厉嵘嫌弃地看了两人一眼,一点羊肉就收买了,真没出息。 等他和骆欣欣走了后,周小红和牛八斤身边立刻围满了人,都是来打听骆欣欣的。 “小红你不是说厉副营长对象长得不好看吗?这还叫不好看?你他玛是真瞎。” “我啥时候说嫂子不好看了,你们别冤枉人!” 周小红死不承认。 “你让我们别盯着嫂子的脸看,眼神要淡然,还说嫂子会多想,我们可都听到的。” 大家齐齐点头,没错,就是这样说的。 “让你们好好看书学习,你们硬是不听,一个个都文盲一样,你们大男人盯着女同志的脸看,是想耍流氓不成?我嫂子长得那么美,你们眼神当然要淡然,大惊小怪地别吓到我嫂子,真是的,肯定语文都没及格过!” 周小红特别理直气壮,反正他从来没直接说嫂子丑,华国文字博大精深,解释权在他手里,他想怎么解释都行。 大家都愣住了,难道真是他们理解错了? “不对,你们刚刚不是还说厉副营长换对象了?赶紧如实招来!” 大家伙很快反应过来,拽着两人出去审问,在食堂里打人要挨批评。 很快,周小红和牛八斤就在大家拳头的投喂下,如实交待了他们厉哥的恋爱故事,不过他们都省去了骆欣欣走姿派的身份,只说两人是邻居。 “敢情是青梅竹马啊,厉副营长真是好福气!” 大家都很羡慕,他们也想要个这么漂亮的青梅,说话细声细气,一看就很温柔。 被大家羡慕的厉嵘,此时正津津有味地吃着烤鱼和红烧肘子,都是商城买的,味道极佳,打来的米饭不够吃,又在商城买了一大碗米饭。 厉嵘将剩下的米饭倒进肘子汤汁里,搅拌一下,味道好极了,要不是骆欣欣说烤鱼的汤汁会上火,他都想拌饭吃。 “刘小心眼那边已经解决了,大概下个月出发,你准备一下。”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18节 吃过饭,厉嵘说起了正经事。 第一百四十九章 你争点气,别让我成望门寡 “你抓住刘小心眼啥小辫子了?”骆欣欣好奇地问。 厉嵘将他陷害姜军长的事说了。 “真是个卑鄙小人,你得抓紧时间和姜军长说,要不然刘小心眼可能会先搞你。”骆欣欣提醒。 “等你去港岛的事定了就说,就这几天。” 厉嵘点了点头,他早料到刘小心眼不会善罢甘休。 “你可争点气,别让人搞死了,我就成望门寡了!” 骆欣欣给他加油打气。 “那你也争气点,别让我当鳏夫。” 厉嵘怼了过去,口头上他从来不吃亏。 “那我们都好好活着。” 骆欣欣吸了一大口奶茶,必须长命百岁,寿比南山。 “我去政教处一趟。” 厉嵘起身,他要去告何大嘴的状。 何大嘴以前就捏造过他的谣言,说他之所以会调来西北军区,肯定是在沪城犯生活作风错误了,还说他把姑娘肚子搞大不肯负责,无中生有的本事让他佩服无比。 今天居然跑去骆欣欣面前胡说八道,士可忍孰不可忍,必须告状! “厉副营长,张主任让你和你对象去他办公室,有事找你们。” 刚走到楼下,有个士兵跑过来通知他,营里的政教主任找他们两口子。 “知道了。” 厉嵘回了三楼,叫上骆欣欣一起去。 两人简单讨论了下,一致觉得是何大嘴去来人先告状了,真不要脸。 果然,何大嘴就在张主任办公室里,还有她男人郭副营长,愤怒地瞪着他们。 “张主任,我们夫妻家里都是贫农,根正苗红,我爱人绝对不可能是奸细,厉副营长对象无中生有诬蔑我爱人是奸细,这事你管不管?” 郭副营长越说越火,他一家清清白白,平白无故被人泼脏水,这口气他哪咽得下,必须找领导理论。 “你婆姨还无中生有造谣厉嵘脚踏两只船呢,当我面说的,周围有好多嫂子听到的。”骆欣欣大声告状,叫得最大声的孩子才有人疼。 张主任皱紧眉,严厉看向何大嘴,问道:“有没有这回事?” “我没说厉副营长脚踏两只船,她冤枉我。” 何大嘴矢口否认,而且特别理直气壮,脚踏两只船她确实没说,小贱人甭想泼她脏水。 “张主任,我给你演练一下她是怎么说的。” 骆欣欣惟妙惟肖地模仿了何大嘴说的那些话,然后质问:“你是没直接说脚踏两只船,但你每个字都是这个意思,别把人都当傻子,张主任,我作为厉嵘的未婚妻,第一次来部队就被人当面说对象脚踏两只船,您说我该不该生气?该不该回击?” “小骆同志,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但就算再生气,也得保持理智,无缘无故说人奸细可不好。” 张主任心里一直在叹气,好好的午觉时间被用来处理这些破事,他也想生气,也想骂人。 “我不是无缘无故说的,何大嘴……” “不可以给人取绰号!” 张主任厉声打断,眼神警告。 “对不起,我听楼里的嫂子这样叫的,还以为她本来就叫何大嘴,以后我不叫了。” 骆欣欣很诚恳地道了歉,以后她背着张主任叫。 “领导,我为什么说何大……嫂是奸细呢?有以下几点证据,奸细经常会潜伏在群众里,偷偷摸摸地搞破坏,达到破坏和谐稳定的目的,何大……嫂在家属楼里捏造谣言,还恶意散步, 导致很多家庭矛盾重重,引发争吵,甚至还有离婚的,军人的后方都不稳定,还怎么安心在前方冲锋陷阵?扰乱军心,破坏团结稳定,您说她哪点不像奸细?” 骆欣欣口若悬河,说得就连郭副营长都心动了,怀疑地看向妻子。 难道妻子真是奸细? “我不是,我就是嘴快了点,我真不是奸细。” 何大嘴急得大喊大叫,她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万一真被定成奸细,她一家子可就完了。 “领导,她说她不是奸细,你信吗?” 骆欣欣故意问。 “我不信,何大……嫂以前还说张主任爱人在外面有人,因为张主任身体不行,您爱人空虚难耐,就去外面那个了,我亲耳听到何大嘴说的。” 厉嵘最后还是嘴瓢了,实在是何大嘴听起来更顺嘴些。 张主任脸色很难看,后槽牙都快咬碎了,难怪有一阵子同僚看他的眼神特别古怪,敢情都是这老娘们在泼他脏水呢! “我没说,他血口喷人!” 何大嘴叫得特别大声,眼神却不敢看张主任,因为她真说过。 “叫声越大,心里越虚!”骆欣欣冷声道。 “我打死你个小贱人!” 何大嘴快气死了,都是这小贱人惹出来的祸事,回家丈夫肯定会教训她。 被愤怒冲昏头的何大嘴,抡起手想抽骆欣欣的耳光。 厉嵘将她拉在身后,灵活避开巴掌,还冲张主任说:“领导,她说脏话,还想动手打人。” “别闹了,像什么话?郭副营长,厉副营长,你们身为干部,连家属都管不好,你们还怎么带兵?” 张主任气得脑仁疼,明年他就申请去前线,再也不管这些鸡毛蒜皮的破事了,他玛的比打仗麻烦多了。 “主任,我对象挺好的,不惹事也不怕事,向来都是别人主动犯贱,她才回击。” 厉嵘大声维护自家饭搭子,这件事明明都是何大嘴的错。 “主任,我回去好好教育这老娘们,我们给厉副营长道歉,但厉副营长对象也得给我爱人道歉,哪能随便说人是奸细的,太过分了!” 郭副营长朝妻子狠狠瞪了眼,主动退了一步。 “我不是随便说的,我经过缜密的分析判断后才说的。”骆欣欣大声道。 “我再经过缜密的分析判断,觉得我对象说的没错。”厉嵘大声附和。 “你们别太过分,我都退一步了,你们还小肚鸡肠地咬着不放,诚心想闹事是吧?” 郭副营长嗓门更大,眼睛也瞪得像牛眼睛一样。 “我们是为了正义,为了军区的和谐稳定,决不妥协!” 骆欣欣和厉嵘异口同声,在对付外人上,他们思想特别同频。 张主任用力按着太阳穴,好想给这四个人,一人赏一个大耳光子。 “这件事到此为止,都别闹了,厉副营长,郭副营长,你们各写一份检查,不得少于一千字,三天内交上来!” 他强硬地结束了这场闹剧,勒令两个男人写检查,又对骆欣欣和何大嘴口头教育了一番,这才将他们四个轰了出去。 下午骆欣欣就回农场了,但她的威名却在军区传开了。 “你们知道不,厉副营长对象的嘴,比他还毒,这两人以后结婚了,肯定针尖对麦芒,王八对绿豆,日子过得鸡飞狗跳,鸡犬不宁,我们家属楼有热闹瞧喽!” 大家都不看好这一对,夫妻互补才能过长久,都是要强的性子,肯定天天吵架,甚至有人预测他俩啥时候离婚。 “看着好了,顶多半年,绝对散伙!” 于是,厉嵘和骆欣欣还没结婚,离婚的传言就已经满天飞了。 第一百五十章 出发港岛 回到农场后,骆欣欣就忙起了葡萄苗种植,她将种植方法抄了下来,给了雷场长,让她手把手教导是不可能的,她没那个耐心,也没那么多时间。 以后的酿酒工艺她也不会藏私,全都公开,不管谁学会,酿出来的葡萄酒只要卖出去,积分都算在她头上。 所以,酿的酒越多,她的积分才会更多。 “欣欣,这些方子我不白用,等葡萄酒酿出来,我给你请功。” 雷场长特别感动,莜麦酒的酿酒师傅,把方子藏得严严实实的,带徒弟也只肯带亲儿子亲侄子,外人坚决不带。 相比起来,骆欣欣的大公无私显得格外高尚。 “行,我等着。” 骆欣欣没推辞,大功小功她都要,一切都是为了摘帽子。 忙碌了半个月,葡萄苗都种下了,后续要注意的地方,她也都交待了雷场长。 这一次大规模种植葡萄苗,系统奖励了1000积分,再加上厉嵘那边的积分,现在她有6000多积分,统子说离升级不远了。 骆欣欣很期待下次升级的奖励,不知道会是什么高科技? 十一月到了,温度越来越低,农场进入了冬天,家家户户都在储存粮食和煤炭过冬。 骆欣欣准备了一个冬天的米面肉油,还有萝卜土豆玉米大白菜,都存在地窖里,能放一个冬天,煤炭也能烧一年,她还交待了大丫,一定要看好粮食,主要是防骆为安老两口,过了几天好日子,又晕头转向要给骆万清一家送粮食。 大丫虽然反应慢,但骆欣欣交待的事,她绝对会严格执行。 天气一冷,骆欣欣就不想出门了,天天窝在家里烤火,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然后等厉嵘那边的通知。 十一月中旬,她终于等到了军区的电话。 厉嵘开车来接她,去见军区的几个大领导,其中就有极少露面的姜军长。 “刘小心眼被关押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19节 路上,厉嵘说了个好消息。 “姜军长?”骆欣欣问。 “对,姜军长如果不是腿瘸了,战功绝对不止现在这点,残腿是他心里的刺。” 厉嵘觉得姜军长还是太善良了,换了他绝对会让刘小心眼付出惨重代价。 骆欣欣也是这么想的,像她这种睚眦必报的人,绝对不会让刘小心眼再活着。 两人到了军区办公楼,路上骆欣欣一点都不紧张,可看到办公室里威严肃穆的几个领导后,她一下子紧张了,手心直冒汗。 活了两辈子,见到的大官加起来,都没今天见到的多。 “她就是我对象骆欣欣。” 厉嵘先敬礼,然后介绍。 “首长们好。” 骆欣欣恭恭敬敬地鞠躬。 “坐吧,别拘束。” 年纪最大的领导笑眯眯地开口了,他就是姜军长,看起来就像是和蔼可亲的长者,根本看不出是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将军。 骆欣欣坐得笔直,比小时候听课还端正。 “听小崔说你很擅长心理术,能不能给我们展示一下?”姜军长笑着问。 “可以的。” 骆欣欣点了点头。 “你觉得我现在在想什么?”姜军长问,眼神闪过一丝狡黠。 【我现在就想吃老家的烤糍粑,蘸点红糖香的很,这小丫头肯定猜不到】 骆欣欣嘴角微微上扬,常胜将军还是个老顽童。 “首长,您想吃老家的烤糍粑,还想蘸红糖,我猜您不是湘省就是鄂省人,我说的对不对?” 骆欣欣胸有成竹地问。 姜军长面上闪过讶异,这小丫头居然真猜对了,看来崔志国没夸张。 “没错,小丫头挺厉害嘛!” “谢谢首长夸奖。” 骆欣欣微微笑了笑,用了好大力气才装出宠辱不惊的范儿,不能在首长们面前显得太不矜持。 “小骆你猜猜我现在想什么。” 另一位首长兴致勃勃地问,他是军区政委。 【老姜那个没出息的只会想吃的,我就偏不想,不过烤糍粑配霉豆腐是真香】 骆欣欣强忍着笑,说道:“您想吃烤糍粑配霉豆腐,还说姜首长没出息,只想吃的。” 政委脸上的笑容滞了滞,心虚地朝姜军长看了眼,他没想到这小丫头是真的能看透人心,比x光还厉害。 姜军长朝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回头再找这老小子算账。 其他几个首长也都让骆欣欣试了,她都猜得一丝不差。 “现在信了吧,这丫头可是有真本事的!” 崔副军长得意大笑,这几个还说他吹牛,现在都知道小骆的厉害了吧。 “小骆你确定新型电机图纸在迈克手里?”政委问。 “百分百确定,我也有信心找到迈克,拿回图纸。” 骆欣欣掷地有声地保证,图纸就在她空间里躺着呢。 “骆欣欣同志,现在任命你为特别行动组的一员,和厉嵘同志一起去港岛执行任务,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你愿意吗?”姜军长语气变得严肃。 “我愿意,只要能为祖国建设做贡献,我不怕牺牲,无畏艰难!” 骆欣欣像宣誓一般,说得特别庄重严肃。 几个首长都特别满意,看她的眼神也变得嘉许,难怪崔志国对这姑娘赞不绝口,确实是个好苗子。 等这次港岛回来,就把小姑娘的帽子摘了吧,立了这么多功,要是还不摘帽子,也太让人寒心了。 骆欣欣回了趟农场,和骆为安夫妇说要出差,至少要一个月。 “农场这么多男人,怎么派你个姑娘家出差?”骆老太想劝她推了。 现在脸上的斑没了,长得如花似玉的,去外面肯定会引来不少流氓,太危险了。 “派欣欣去自然有去的理由,你少管!” 骆为安朝她警告地看了眼,过了几天好日子,骨头又开始轻了。 这丫头本事那么大,区区一个农场哪里困得住她,肯定要去外面闯荡的,说不定还能把帽子给摘了呢! “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你们安分守己些,别再生出些歪心思,比如给山上的儿子孙子送粮食。” 骆欣欣语气警告,提前给老两口打预防针。 “不会了,我们和那一家白眼狼都断绝关系了,一根草都不给他们!” 提到骆万清一家,骆老太恨得咬牙切齿。 她到死都不忘记,她被孙二娘一家打的时候,儿子和孙子在旁边冷眼看着,连脚都没抬起来,她已经彻底寒心了。 “欣欣你放心,我和你奶奶已经看清他们一家了,绝对不会再犯糊涂!” 骆为安提起儿子一家,也咬着后槽牙,比提到仇人还恨。 骆欣欣暗暗好笑,早应该送老两口去修水库的。 在家住了三天,十一月中旬,她和厉嵘要出发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扮成私奔情侣,双方爹娘都死绝了 军区派飞机送他们到羊城,剩下的路得他们自己想办法。 “我们现在的身份是南洋私奔的情侣,去港岛讨生活,名字不用改。” 下了飞机后,厉嵘说了他们去港岛后的身份,军区给他们办了南洋那边的身份证件。 “为啥不同意?是你家穷还是我家穷?”骆欣欣好奇地问。 “领导说具体细节我们自行发挥,要不说你家太穷,我家不同意?”厉嵘问。 “我家可是走姿派,怎么可能穷,应该是你家穷,我势利眼爷爷奶奶不同意。” 骆欣欣不喜欢这个设定,凭啥她当灰姑娘? “行,我是穷小子,你是千金小姐。” 厉嵘很好说话,反正都是假的。 两人离开羊城军区后,准备去找船偷渡过去。 “我以前看书上说,去对面还能游过去,是不是真的?” 骆欣欣想到了前世看过的资料,有不少人是游过去的,但很可能会遇到鲨鱼,非常危险。 “可以游,不过有鲨鱼。” 如果是一个人,厉嵘肯定自己游过去,但带了骆欣欣,还是坐船安全些。 “我看书上说,坐船也不一定安全,很大概率会碰上黑心蛇头,把漂亮女人卖去夜总会。” 骆欣欣以前看过偷渡去对岸的人写的回忆录,字字血泪,有很多人死在偷渡的路上,就算成功到了对岸,可没有身份证,黑户只能偷偷摸摸打工,干最苦最脏最累的活,工资却是最低的,甚至还可能拖欠工资。 不管怎么被欺负,黑户都只能忍,万一被警察抓到,就会被强迫回内陆,等待他们的绝对不会是好事。 “没事,到时候黑吃黑。” 厉嵘说得特别理所当然。 骆欣欣眼睛一亮,黑吃黑好,她现在反而期待遇到黑心蛇头了。 只可惜,厉嵘找到的船老大心不黑,还特别热心地说了不少去对岸要注意的事。 “白天看到警察不要躲,大大方方地走,越躲警察越怀疑,他们让你站住,你绝对不要停,拼了命跑,朝人多的地方跑,绝对不能被抓住,遣送回来可就惨了。” 船老大很健谈,说了不少在港岛生存的经验,还教他们租哪里的房子比较省钱。 之所以这么清楚,是因为船老大的哥哥一家都在港岛,是他亲自送过去的,他舍不得离开老家,就没去。 “那边的房子比我家厕所还小,住在里面喘不过气,吃的也贵,还没人情味,还是家里舒服。” 船老大也去过对岸,见到哥哥一家五口,挤在一间十来平方的小房子里,他去了后只能睡地板,硬梆梆冰冰凉,睡一晚上起来腰酸背痛,根本休息不好,白天出去玩都没精神。 他是大哥大嫂叫过去的,说对面赚钱机会多,只要肯吃苦,赚钱比在村里强几百倍,等赚够钱了就回老家盖新房,给儿子娶媳妇,再攒点养老钱,日子肯定很舒服。 听了后他很心动,想着过去吃十来年苦,赚够一辈子花的钱,回来养老蛮划算,可去了后他才知道,有些苦就算能赚金山银山,他也吃不下。 而且睡不好吃不好,就算赚再多的钱也没用,有命赚没命花呀! “我住三天就回来了,一根葱都要花钱买,用水也不痛快,三天两头停水,屋子里臭烘烘的,吃龙虾鲍鱼都没胃口,还不如回老家住大房子,打打鱼,种种菜,养两头猪,日子过得也蛮自在。” 船老大说起对面的港岛,满脸都是嫌弃,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要冒着生命危险去那边受罪? “我跟你们说实话,别以为对面地上有金子捡,每分钱都得辛辛苦苦赚出来,天上没钱掉的,还乱的很,斧头帮青帮大白天都干仗,巷子里还有无名尸体,你们要是后悔了,我这就掉头,钱收你们三分之一好了。” 船老大是真担心这小两口,男的女的都那么好看,去了对面等于羊入虎口,有去无回呀! “大叔,我们回去了没活路的。” 骆欣欣苦笑,还在大腿上掐了下,想挤出点眼泪,增加真实效果,但她对自己下不了狠心,掐了好几下都不痛。 旁边的厉嵘看到了,手暗戳戳地伸过去,在她的胳膊掐了下。 一阵剧痛传来,骆欣欣差点叫出声,眼泪顿时流了出来,比死了爹娘还惨。 “姑娘别哭,你们这是出什么事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20节 船老大慌了,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哭得这么惨,好造孽! “大叔,我……我们成分不好,我爹跳楼了,我娘上吊了,他爹娘喝药了,家里就剩下我们俩……” 骆欣欣的眼泪汹涌而出,太他玛疼了,回头找狗男人算账。 本来有点愧疚下手太重的厉嵘,听到这话,立刻不愧疚了。 他爹年富力强,他娘半老徐娘,都活得好好的,愣是让这女人给说死了。 两条人命换这一掐,扯平了! 为了配合骆欣欣的表演,厉嵘也黯然神伤地低下头,只是眼泪根本流不出来。 胳膊上传来锥心之痛,就像刀子捅了一样,他死咬着牙才没叫出声,脸上传来湿热,眼泪终于流下来了。 骆欣欣悄悄收了缝被子的针,又粗又尖,她下手没留一点力气,绝对见血了。 两人不说话,只默默流泪,看得船老大连声叹气。 一家人都死绝了,造孽的哟! 之后的路程船老大没再说话,船上异常安静,只有浆的划水声。 船舱里的两人咬牙切齿地瞪着对方,舱里只有一盏昏黄的油灯,摇曳的灯光照得并不清楚,但厉嵘能清晰地感觉到对面女人的愤怒。 他默默地伸出胳膊,撸起袖子,强壮的胳膊上有一团血珠,而且还在往外滋血,可见这女人扎得有多深。 真是蛇蝎心肠! 骆欣欣无声冷笑,她也伸出胳膊,撸起衣袖,露出白皙纤瘦的胳膊,一大块乌青赫然在现,比起那一小团血珠,她的伤可太触目惊心了,简直就像是家暴现场。 心黑手更黑的狗男人! 厉嵘原本还理直气壮,可看到这块乌青后,底气顿时没了,他心虚地收回手,眼神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对面的骆欣欣。 第一百五十二章 骆欣欣:你不会肾虚吧? 骆欣欣轻哼了声,收回手,放下衣袖,靠在船舱上闭目养神,不知不觉她睡了过去。 “快到了!” 船老大轻轻叫了声,此时天还黑着,只有天上的星星,和远处的霓虹灯在闪烁。 骆欣欣被摇醒了,闻到了清新的雪松味,是盖在她身上的衣服,难怪越睡越暖和,睡得越来越沉。 “谢了。” 她将外套递了过去,心里有一点愧疚,刚才扎针确实狠了点。 “还有手帕。” 厉嵘接了外套。 骆欣欣有点迷茫,啥手帕? “你脖子上。” 她伸手一扯,果然从脖子上扯下一块手帕,像给婴儿兜下巴一样垫着。 骆欣欣还了手帕,却见厉嵘用两根手指,轻轻地提着手帕的角,再对折,从头到尾都是一脸嫌弃,她看着看着就火了,咬着牙问:“你什么意思?” 她难道是什么很脏的人吗? “你睡觉流口水,要不是垫了手帕,就流在我衣服上了。”厉嵘解释。 “你胡说八道,我睡觉从不流口水。” 骆欣欣坚决不承认,她这么美的人,怎么会流口水,狗男人一派胡言! “你不仅流口水,还打呼噜。” 厉嵘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提着一只角抖了几下,放在她面前,让她看手帕上的口水痕迹。 果然,手帕上确实有一块水印,在油灯下特别明显。 “流口水总比你尿床强!” 骆欣欣反唇相讥,心里在想,之前应该扎狠点儿,怎么没扎死这狗男人呢! “胡说八道,我从不尿床,婴儿时期不算!” 厉嵘底气十足,他虽然是早产儿,可在阿奶的精心养护下,两岁后他就不怎么生病了,也不尿床,阿奶说他是全世界最好带的小孩。 骆欣欣冷笑了声,起身凑到他面前,低声问:“你十六岁没尿过床?也可能是十五岁,你好好想想!” “绝对没有……” 厉嵘一说完,突然哑了,俊秀的脸涨得血红,他咬着牙理论:“那不是尿床,你懂个屁!” “你洗床单裤头了没?洗了就是尿床了!” 骆欣欣特别理直气壮,她才不管是尿还是蛋白质,反正在她这边统一称为尿床。 见厉嵘羞窘交加的模样,她得意极了,小样儿,她可是多活了六十年的老前辈,和她斗输定了! 被怼得哑口无言的厉嵘,心里只后悔,刚刚他怎么不掐死这女人呢! “到了!” 外面传来船老大的声音,船撞击了下,靠岸了。 骆欣欣先出了舱,但没站稳,摇晃了下,身后的厉嵘扶住了她。 “我送你们到这,祝你们日后顺顺利利,早生贵子。” 船老大笑呵呵地送出祝福。 “谢谢大叔,也祝你平安顺利,万事如意!” 骆欣欣给了剩下的钱,两人总共一千二百块,收费虽然贵一点,但质量有保证,而且船老大良心好,不会干黑心事。 “谢谢啊,我要回去了!” 船老大抹了把脸上的汗,准备回程,天快亮了,再不回去会被水警抓到。 很快,船便慢慢远去,变成一个小黑点,直至消失。 海浪声拍打在海滩上,带来一阵阵咸咸的潮湿,清晨的海边风很大,吹在身上挺冷,骆欣欣裹紧了衣服,四下查看环境。 看样子应该是个渔村,有点破落,和内陆的渔村没什么区别。 “先去租个房子,你那还有多少钱?” 骆欣欣吸了下鼻子,海滩边太冷了,得找个住的地方。 “都在这。” 厉嵘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港币,大约五百来块,是来之前组织给的活动经费。 组织本来要多给些,但骆欣欣和厉嵘都拒绝了。 “我们去了那边能靠双手挣钱,国家的外汇就不要用了,能省一点是一点。” 骆欣欣说得真诚。 “我们要是挣得多,还能带一些港币回来,不管多少,也能给国家创收。” 厉嵘说得也很真诚。 两人的孝心有没有感天动地不知道,但肯定感动了组织,现在他们在组织眼里,都是实心眼的孝顺孩子,任务完成得怎样先不说,孩子的孝心绝对真真的。 所以,这两个孝顺孩子就轻装上阵了,两人加起来就五百块港币。 “先去吃饭,再租房,然后去找工作,顺便找迈克,一两个月后咱们再回去。” 骆欣欣打了个喷嚏,她现在急需一碗热腾腾的咸豆浆,再来一笼小笼包,也不知道港岛这边有没有咸豆浆。 前世她在老家时,只吃甜豆浆,去了沪城后,她第一次吃到咸豆浆,惊为天人,尤其是咸豆浆配小笼包,简直就是天仙配,天天吃都不会腻。 “行!” 厉嵘没意见,这次来港岛主要是玩,是他执行的最轻松的任务了。 “阿嚏……你衣服给我!” 骆欣欣又打了个喷嚏,理直气壮地要衣服。 “凭什么?” 厉嵘有点不愿意,他也冷。 “凭我是你对象,赶紧的!” 骆欣欣毫不客气地扯他身上的衣服,大男人阳气足,吹点风没啥。 厉嵘半推半就地脱了衣服,一阵风吹过来,他情不自禁抖了抖,看向骆欣欣身上的外套,那是他的。 “你不会肾虚吧?” 骆欣欣怀疑地打量他,一点风就受不了,明显是肾虚。 “你才阴虚!” 厉嵘立刻挺直背,还解开了衬衫衣领的扣子,敞开一大片脖颈,表现出一点都不冷的模样,阿爷说过,肾是男人的门面,就算太监都不会承认自己肾虚。 骆欣欣翻了个白眼,披着暖和的外套走在前面,后面是只穿了一件衬衫的厉嵘,清鼻水都快流出来了。 羊城温度高,他们从西北穿来的厚衣服根本穿不了,就寄存在了军区,等回去时再穿。 两人也没带行李,就一件外套和两件换洗衬衫,准备到了港岛后再买,没想到被清晨的海边冻了个透心凉。 天蒙蒙亮了,他们找了家面店,吃了一碗热乎乎的面,感觉舒服多了,骆欣欣和老板打听了下,三百块能在市区租到一间七八平方的房子,比船老大说的鸽子笼要好一些。 他们搭车去了市区,因为有南洋那边的身份证明,租房很顺利,经过骆欣欣的讨价还价,她只交了半个月租金。 房子在一栋老旧的大楼里,还有独立卫生间,比起那些挤公共厕所的鸽子笼,确实好很多。 “等赚到钱我们就搬去半山,和港督当邻居。” 骆欣欣豪气冲天地立flag。 “港督住在半山?”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21节 厉嵘第一次来港岛,对这边不太了解。 “这边的达官贵人基本上住在半山,这地方还不错,离太平山近,还可以坐天星小轮去维多利亚港。” 骆欣欣推开窗户,外面都是高楼大厦,六十年代的港岛就已经很繁华了,街上有不少衣着时尚的年轻男女,还有不少金发碧眼的洋人。 远处是青绿的太平山,山不高,但据说是港岛的风水宝地,很多富豪和大官都住在山上。 她和房东打听过,天星小轮码头离得不远,头等舱二毫五仙,普通舱一毫,房东说以前头等舱只要两毫,四月份提的价,有不少人上街抗议,还死了人,但依然改变不了。 骆欣欣知道这件事,她还知道明年会有更惨烈的抗议,死伤人数也更多,这个时期的港岛还是腐国的殖民地,对华人的歧视是遍布各个行业,与其说是为了票价抗议,倒不如说是底层华人为了尊严和腐国统治者的对抗。 【港币一毫相当于一角钱,一仙是一分钱】 第一百五十三章 反正要结婚,可以提前睡一张床 “房子虽然小了点,风景还不错,交通也方便。” 骆欣欣对这间房还比较满意,有床有桌椅,港岛这边温度高,只需弄个毯子和凉席就行。 厉嵘在床底下找到个面盆,卫生间有毛巾,也不知道谁用过的,他拧开水龙头,细细的水流了出来,三岁小孩撒尿都比这个水力足。 接了半天才接半盆水,他皱着眉洗了毛巾,拧干后,出去擦床和桌椅。 骆欣欣也没闲着,在扫地,还好房东搞过卫生,屋子不脏,搞卫生不麻烦。 “晚上怎么睡?” 厉嵘边擦床边问。 “我睡床,你睡地板。”骆欣欣脱口而出。 “凭什么?” 厉嵘不愿意,地板硬梆梆的,睡久了腰疼,他也想睡床。 “难道让我睡地板?” 骆欣欣狠狠瞪着他,狗男人要是敢点头,她一扫把捅过去。 厉嵘都已经准备点头了,可对上她恶狠狠的目光,脑袋最终没敢点下去,他想了个折衷的办法:“妇女能顶半边天,我们轮流睡床。” “那行,上半月我睡床,下半月你睡。” 骆欣欣答应得很痛快。 “你以为我是傻子?一人轮一天,今晚你睡,明晚我睡!” 厉嵘冷笑了声,只租了半个月房子,下半月说不定去半山住大房子了,肯定不止一张床,这女人拿他当白痴耍呢! 骆欣欣有点遗憾,狗男人有点聪明,便宜不太好占。 “要不我们一起睡床?这床有一米五,两人挤挤也能睡的。” 她也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反正要结婚的,提前睡一张床也不是不可以,她反正无所谓。 厉嵘脑海里立刻出现了两人紧紧相拥而睡的画面,脸红得像滴血一般,他咬牙道:“我们还没结婚,不可以耍流氓。” “睡一张床又不干那些事,你不会对自己没信心吧?反正我肯定没问题,你不同意就睡地板。” 骆欣欣耍起了无赖,地板她一个小时都不要睡。 “我当然也没问题,我是怕你犯错误!” 厉嵘嘴很硬,绝对不能输给这女人。 “你想多了,你要是不同意,我还能强歼你一个大男人不成?我倒是担心你定力不足犯错误,要不你还是睡地板吧。” 骆欣欣翻了个白眼,嘲讽了句。 “我定力比泰山还稳,那就睡床,我睡外边。” 厉嵘同意了,绝对不要让这女人看扁。 “凭啥你睡外边?我也要睡外边。” 两人又争了起来,都想睡外边,方便上卫生间。 最后他们划拳定,一盘定输赢。 骆欣欣喊一二三,然后一起出拳,她喊完三后,有意延迟了几秒,想看厉嵘出的啥,然后她再出。 可是—— “你干嘛不出?” 都过去几十秒了,两人还在大眼瞪小眼,谁都没出拳。 “你都没出,我为什么要出?”厉嵘冷笑了声。 他闭着眼都知道这女人打的什么算盘,想占他便宜没门! “重新来,这次谁都不许耍赖,一二三……” 骆欣欣又叫了一遍,结果依然和上一盘一样,两人的手都藏在后面,动都没动一下。 “我们可是一起执行任务的搭档,能不能有点信任度?”骆欣欣嘲讽道。 “你的手藏在后面,是因为屁股痒痒吗?” 厉嵘反唇相讥,漂亮话谁不会说。 “既然你不信任我,那换你叫一二三。”骆欣欣退让一步。 “一二三……” 厉嵘叫完后,手都伸出来了,只差一点就要出剪刀,但对面的女人却依然没动,直直地盯着他的手,生生给他气笑了。 “干脆别划了,晚上我直接睡床外面。” 他气得给了这女人一个爆栗,划个拳耽搁了十来分钟,照这种划法,划到天黑都不会有结果。 骆欣欣当然不答应,于是她又想了个办法,抓阄。 写了两个纸团,一个是外边,一个是里边,抓到什么就是什么。 “我先抓,没意见吧?”骆欣欣问。 “没意见。” 厉嵘答应得很痛快,反正就算他抓到里边,等晚上这女人睡熟后,他再换过来,这女人睡得跟小猪一样,肯定察觉不了。 骆欣欣也是这样想的,万一她抓到里边,等这狗男人睡熟后,她再换过来。 她抓了个纸团,犹豫了几秒放下,抓了另一个,又犹豫了会儿,再放下,换回原来那个,来回折腾了好几次。 “你搁这下蛋?” 厉嵘没好气地嘲讽,没见过比这女人更磨叽的抓阄了。 “对,下了你这个混蛋!” 骆欣欣怼了过去,厉嵘给噎得死死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 “就这个了,天灵灵地灵灵,保佑我睡外边。” 骆欣欣终于选定了纸团,她先拜了几拜,闭上眼睛拆开纸团,然后微微睁开一只眼,朝纸团瞄了过去。 “怎么会是里边?” 看清纸团上的字后,她两只眼睛瞪成了铜铃,满脸失望,老天爷肯定这阵子又聋了瞎了,一点都不管用。 厉嵘眼里闪过笑意,抓个阄而已,这女人的表情比抛绣球还生动。 “总共就两个纸团,你抓了里边的,剩下的肯定是外边。” 厉嵘拿起剩下的纸团,不准备拆就要扔了。 “不行,你拆开看看。” 骆欣欣拦住了,纸团是这家伙写的,狗男人那么奸诈,说不定写的两个都是里边,她得亲眼见到才行。 虽然她没说出来,但厉嵘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只差把心思写在脸上了。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的就是你!” 他拆开纸团,上边是龙飞凤舞的‘外边’,骆欣欣这才死心,悻悻道:“我事先警告你啊,我睡觉很不老实,你吃不消就睡地板去!” “放心,我适应性很好。” 厉嵘微微笑了笑,一个字都不信,肯定是这女人故意吓他的。 骆欣欣扁了扁嘴,好装,偏偏装得还很帅! 两人打扫完卫生,准备出去吃中饭,再买毯子和凉席,还有生活用品。 除去半个月房租150,还有早饭钱和巴士费,他们身上还有三百多块。 刚打开房门,就和一个白白胖胖的男人打了个照面,男人住对面,三十来岁,个子中等,头发梳得油光水滑,一看就不像是正经上班的人。 第一百五十四章 邻居是个皮条客,给厉嵘介绍生意 “给我带点吃的回来,我懒得动,昨天的鬼佬比牛还结实,累死了。” 屋子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说的是夹生粤语,托前世看tvb剧的福,骆欣欣能听懂一些粤语,一听就知道这女人不是本地人,十之八九也是内陆过来的。 “既然累今天就别开工了,明天再开工。”男人说。 “不开工喝西北风啊,你赶紧去买吃的,我吃了下午开工。”屋里的女人骂。 男人朝厉嵘笑了笑,准备下楼梯时,看到了从厉嵘后面走出来的骆欣欣,眼睛不由亮了,好正点的女人。 “你们是新搬来的邻居吧,你们叫我发哥就好,远亲不如近邻,以后有事只管招呼,能帮我肯定帮!” 阿发特别热情地打招呼。 “发哥好,他是阿荣,我是阿欣,以后多多关照啊!” 骆欣欣也很热情地回应,这个发哥一看就是社会上的小混混,搞好关系说不定有意外惊喜。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22节 小说上都是这么写的,男女主的很多机缘,都是从不起眼的人那儿得到的线索。 “哈哈,互相关照,你们今天搬过来的?” 发哥看她的眼神直愣愣的, 厉嵘皱了皱眉,挡在骆欣欣前面,主动回答:“对,今天搬过来的。” “你们找到工作了没?” 发哥遗憾地收回眼神,和厉嵘唠了起来。 “你磨什么洋工?还要不要开工了?” 屋子里的女人火大地吼,她都快饿死了。 “新搬来了邻居,打个招呼嘛。” 发哥脾气看起来还不错,很耐心解释,没多会儿,一个蓬头散发的女人出来了,脸色苍白,眼眶青黑,气色很差,明显是肾虚。 女人穿着黑色吊带睡裙,体形微丰,琐骨下都敞开着,散布着好几处青紫的痕迹,厉嵘只看了眼,就果断撇过头,非礼勿视。 “哈罗,靓仔,我是露露!” 看到厉嵘,女人眼睛大亮,热情洋溢地和他说话。 “你好,我是阿荣。” 厉嵘礼貌回应,眼睛依然看其他地方,这女人穿得太少了,全身上下的布料加起来,都不够做一件裤头。 果然是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社会风气太差了,大白天衣服都不好好穿。 “露姐好,我是阿欣,以后多多关照啊!” 骆欣欣主动和女人打招呼,露露朝她看了眼,抬起下巴,轻哼了声,转身回屋了,后背露出一大片,扭得风情万种。 “她昨晚没睡好,脾气不太好。” 发哥笑着解释,其实是露露对漂亮女人一直都没好脸色。 得知骆欣欣他们要去吃饭,他热情地带路,“这一带哪家店最实惠最好吃,我是最清楚的,你们跟我去吃肯定不会被宰!” 发哥带他们去了家门脸很小的饭店,吊扇有气无力地转着,桌面和地板都泛着油光,厨师伙计老板都是一个人,脾气很差,还不爱搭理人,但猪扒饭真的很好吃,量也多,还可以添饭。 吃完后,发哥打包了份猪扒饭,老板笑着问:“给露露带?” “对,你多弄点饭,下午还要开工的。” 老板猥琐地笑了笑,挑了块最大的猪扒,还弄了个卤蛋,几根青菜,满满一大份,塞给了发哥,还说:“明晚我去关照露露生意。” “行,我让露露留足时间。” 发哥没付钱,老板也没要。 骆欣欣眨了眨眼,她有些好奇发哥和露露的关系了,要是夫妻的话,这也太open了。 出了巷子,他们和发哥分开,去发哥指点的地方买东西。 “你知道发哥和露露是干什么的不?”骆欣欣捅了下旁边的男人,挤着眼睛问。 “皮条客和娼伎。” 厉嵘在楼道上就看出来了,那个露露全身上下都是风尘味。 “厉害啊!” 骆欣欣竖起大拇指,这眼力真不错,她又问:“你知道他俩是啥关系不?” “夫妻或者合作搭档。” 厉嵘觉得前者可能性比较大,发哥和露露说话语气很熟稔,而且住在一起,夫妻的可能更大一些。 老公给老婆拉皮条,真是荒诞,资本主义的毒草果然毒。 两人买完生活用品和床上用品后,身上就只剩六十块,勉强够吃两天,不过他们还有商城,饭钱能省下来,但六十块也花不了几天,得去找工作。 回到家后,厉嵘洗床单被套,现在还有太阳,半天应该能晒干。 晾晒的地方在楼下,骆欣欣去晒床单时,看到发哥站在楼下抽烟,对面的房间里传出了少儿不宜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几句‘fuck'。 “晒床单呢,阿欣是哪里过来的?” 看到骆欣欣,发哥烟也不抽了,凑过来套近乎。 “南洋啊,家里不同意我和阿荣一起,还逼我嫁给不喜欢的男人,我们就跑出来了,本来我带了些钱,可这边的小偷太多了,刚到就让人偷走了钱,租房买东西后,不剩多少了。” 骆欣欣叹了口气,眉头紧锁,愁容满面。 “我这倒有份工作,蛮适合你家阿荣的。”发哥眼神闪了闪,其实他介绍的工作更适合骆欣欣,但这姑娘太漂亮了,他有点不忍心。 还是给那个阿荣好了,长得人高马大的,一看就有力气,绝对能让客人满意。 “是什么工作?” 骆欣欣眼睛亮了,开心地问。 “回头我和阿荣说。” 发哥笑了笑,他抽空找阿荣说,要是这小子肯干,绝对财源滚滚,他作为介绍人,得抽二成,也能赚不少。 “好啊,谢谢发哥,你真是好人!” 骆欣欣将天真烂漫的大小姐扮演得毫无表演痕迹,晾晒好床单后,她一蹦一跳地回去了。 被颁发好人卡的发哥,看着她窈窕婀娜的背影,嘴角露出银邪的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真美,比夜来香的头牌还美! 一个五大三粗的鬼佬路过,发哥殷勤地迎了上去,用跛脚英语和他谈生意,还用手比划,表示女人身材丰满,肯定能让鬼佬满意。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鬼佬上楼了。 正好上一个客人完事,打开门,两个鬼佬相视一笑,上一个鬼佬还给了五星好评,非常大方地付了钱。 发哥喜滋滋地数钱,还是鬼佬的生意好做,出手大方,虽然累一点,但赚的多啊。 他准备关门,留给客人空间,可鬼佬却将床上的露露一把拉了起来,不耐烦地推到外面,再将发哥给拽了进去,然后砰地关上门。 第一百五十五章 去赌场赚大钱 露露一点都不惊讶,只穿着睡裙靠在墙上抽烟,她涂了大红唇,口红残了,嘴唇像脱落的墙灰,显得很颓废,像是冬日即枯萎的大丽花。 骆欣欣正要下楼晒被套,全程目睹了一切,屋子里还有发哥的叫声,听起来并不愉悦。 她眨了眨眼,面不改色地下楼,晾晒好被套后,她上楼回家,全程露露都没和她说话,只是靠在墙上抽烟。 关上门后,骆欣欣便凑在门缝里,观察对面的动静。 厉嵘也跟着趴门缝,只看到衣着裸露的露露,他立刻撇过头,好奇地问:“你看什么?” “嘘……” 骆欣欣示意他噤声,露露就在门外面,听到怪尴尬的。 她贴着他耳朵,小声说:“刚刚有个鬼佬,把发哥给拽进屋了。” “发哥得罪人了?” 厉嵘还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在屋子里干架。 “你是不是傻?薛蟠为什么挨柳湘莲的打?” 骆欣欣给了点提示,厉嵘一听就懂了,脸又红了,暗暗骂了句万恶的资本主义,他有心想离开,可又有点好奇,想看看发哥会被摧残成啥样。 毕竟以前只在书里见过,现实中还是第一回见识到,这也算是开眼界了吧? 两人就这么撅着屁股,趴着门缝偷窥对面,时不时还互相咬下耳朵。 “半小时了,发哥还能上大号不?”骆欣欣有点担心发哥的菊花。 “露露那么淡定,说明发哥肯定不是第一次,应该习惯了。” 厉嵘经过缜密的分析,觉得发哥应该还能坚持。 “果然强攻都喜欢白白胖胖的。” 骆欣欣感慨了句。 厉嵘没听懂,虚心请假何为强攻,她也很耐心地贴着他耳朵解释,而且解释得特别详细。 起初厉嵘还认真听着,可后面这姑娘说得越来越露骨,他耳朵还痒痒,被热气熏的,不仅脸红了,耳根也红了。 “你发烧了?” 骆欣欣说了半天,终于发现他耳朵快滴血了,下意识地摸了下,滚烫滚烫的。 “没。” 厉嵘往外挪了下,刚刚这女人碰那一下,他有种特别奇怪的感觉,像中毒一样,再挨这么近,他怕出事。 一个小时后,对面的门开了,鬼佬满面笑容地出来了,给了露露一把钱,还冲床上的发哥飞了个吻,表示下次再来光顾。 门缝有点小,只能看到一点,不过很快对面就传来欢呼声,没多会儿,门又开了,露露换了件布料比较多的衣服,重新化了妆,还提了个精致的小包,踩着高跟鞋要出门。 发哥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两人都喜气洋洋,心情很好。 “今天运气不错,两单生意就赚了这么多,我们肯定能赢大钱。” “发财了我们去半山买楼,要带花园的。” “还要请佣人和司机,出门得有排面!” ……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已经走远了。 骆欣欣摇了摇头,夫妻俩都是赌棍,看样子瘾还很大,就算两口子一起卖,也不够他们输的。 靠赌发财的人几乎没有,哪怕是赌王,最后的下场也不会很好。 不过这两口子倒是提示了她。 “我们去赌场赚钱吧,用听心卡就能知道荷官心里的想法,肯定能赢钱。” “换个相貌。”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23节 厉嵘同意了,但得乔装打扮一番。 “用这个药水,我爷爷搞了个简易版,涂上去就能变黑,再用解药洗一洗就能恢复原样。” 骆欣欣从空间里拿出两药药,都是骆为安配的药粉。 一包能让人变丑,一包是解药。 她先给自己涂,整张脸都涂黑了,比以前的模样还丑。 给厉嵘涂了半边脸,她还剪了点头发,均匀地粘在他黑乎乎的脸上,顿时不忍直视。 “野猪精都比你清秀些。”骆欣欣调侃。 “黑猪精都比你美!” 厉嵘反唇相讥。 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齐齐露出恶心的表情,实在太丑了。 他们在商城买了饭菜,吃了后就戴上口罩出门了,天已经暗了下来,路边的霓虹灯亮了起来,街上的行人行色匆匆,表情都很麻木。 骆欣欣仿佛回到了后世,街上的人就是这样,大家都为了生活奔波,没有闲暇去关心路边的风景,疲累都写在脸上。 港岛的赌场是合法经营,所以他们很容易就打听到了最近的赌场,两人换上了下午新买的衣服,大大方方地进了赌场。 “口罩摘了。” 门口被人拦住了,是个五大三粗的大汉,胳膊上还刺了道青龙,满脸横肉。 “为什么要摘?” 骆欣欣反问,她说的是普通话,大汉一听就知道是大陆妹,神情变得不屑,恶狠狠道:“让你摘就摘,哪那么多废话!” 大白天戴口罩,说不定是对家派来的卧底,他肯定要严查死守。 “我们有点丑,怕你吓到。” 骆欣欣好心提醒。 “就算你丑得像猪八戒,老子也不会吓到,赶紧摘了!”大汉凶巴巴地吼。 骆欣欣利落地摘了口罩,露出了黑乎乎的一张脸,黑得连眼睛鼻子都差点看不见。 厉嵘也摘了,半边脸正常,可另一边却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毛,比野猪身上的毛都多。 两人冲大汉咧嘴笑了笑,露出整齐的白牙。 受到惊吓的大汉,终于回过神,咬着牙骂了句脏话,他玛的这叫有点丑? 猪八戒都比他们眉清目秀,也不知道爹妈是怎么生出来的? 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进去。 两人又戴上了口罩,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好奇地四处打量,赌场规模不算大,不能和澳城比,但依然挤满了赌徒,男女老少都有,有欣喜若狂的,也有输红了眼的。 他们身上加起来就六十块, 只买了二十块筹码,卖筹码的小哥给了他们一个嫌弃的大白眼。 两人观察了阵,挑了人多的一桌,荷官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已经摇好了骰盅,大家都在押注。 “我押大,肯定赢!” “我押小!” 大家都押得差不多了,桌上摆了小山一样的筹码,但明显押小的多。 骆欣欣拿出十块筹码,弯下腰准备押注,她用了张听心卡。 【这么多人押小,我偏开大,345十二点。】 荷官的心声很得意。 骆欣欣果断押在了12点上,这个一赔十八,十块能赢180。 她的十块钱筹码在一堆筹码中显得格外不起眼,荷官也没把她放在眼里,一个穷光蛋不值得他费心思关注。 荷官手放在了盅盖上,大家都紧张地看着。 “大大大!” “小小小!” 大家都兴奋地叫着,眼神比看情人还灼热。 荷官打开了盖子,三个骰子分别是三四五点,总数是十二点,为大。 第一百五十六章 同床共枕,厉嵘流鼻血 “怎么是大?真晦气!” “明明我感觉是小,我的感觉不会错的。” “哈哈,我赢了,早上起来左眼跳个不停,我就知道今天有财运!” …… 赢钱的笑嘻嘻,输钱的垂头丧气,骆欣欣和厉嵘也笑嘻嘻,他们这一局赢了一百多块,果然是马无夜食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啊。 想发财还是得捞偏门。 下一局开始了,荷官摇好后,等所有人下注。 骆欣欣依然是最后一个押,听到荷官心声后,她押了二十块钱在中间的10上,这个赔率是一赔二十,她能赢四百块。 一次不能押太多,会影响荷官出老千,每次押个十块二十块,一次翻十几倍地赚,一晚上挣个万把块小意思,赌场也不会因为万把块钱找客人麻烦。 荷官这回终于注意到了她,因为只有骆欣欣一个人押10,其他人不是大就是小。 他记得这口罩女人上一局也押得特别精准,不知道是巧合还是高手? 荷官朝骆欣欣深深地看了眼,打开了盅盖,果然是十点。 区区四百块还不值得他改大小,而且这一局其他人都输了,只有赌场和这口罩女人赚。 第三局开始,其他人骂骂咧咧地下注,基本上是押小。 骆欣欣用了张听心卡。 【得给这些人点甜头,这盘开小】 荷官这回没说开几点,她便将所有筹码都押在了一赔一的小上,能翻一倍。 果然开出了小,周围响起了欢呼声,这一局基本上都赢钱了,听到赌徒们的欢呼声,围过来的人更多了,争先恐后地抢着下注。 骆欣欣清点了身上的筹码,总共1180块。 “换个桌子。”厉嵘小声提醒,一张桌子赢钱太扎眼。 两人去了另一张桌子,这回换厉嵘下注,他将所有筹码都押在了一赔十八的11点上,如果赢了,赌场要赔他21240块。 荷官朝他看了眼,手伸向骰盅,准备出老千改点数。 【这回改成13点,看他怎么赢】 荷官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他的心声全泄露了。 “我改主意了。” 厉嵘重新下在一赔十八的13上,还冲荷官笑了笑。 荷官额头冒出了冷汗,他知道这是碰上高手了,就算他再改,对方也会改,这笔钱对方势在必得。 “怎么还不开?” 其他人都等得焦心,七嘴八舌地催促,荷官只得开了盅盖,果然是三四六13点,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十分羡慕。 “先生第一次来这?” 荷官赔了钱后,打听他的来头。 “路过,顺便来小玩一把。” 厉嵘将厚厚的筹码收了起来,一会儿去换钱。 “冒昧问一下,先生打算玩多久呢?我可以为先生介绍好玩的地方。” 荷官很会说话,不着痕迹地打听。 “谢谢,明天要赶飞机,我要回酒店了。” 厉嵘微微笑了笑,潇洒地转身离开,一点都不留恋。 荷官松了口气,幸好是个不贪心的,要不然他这个月的奖金就没了。 过了会儿,赌场经理将两个荷官叫去了办公室询问,还有看门的大汉。 “那两人是大陆的,一个像野猪精,一个像黑猪精,都丑得很。” 看门大汉对这两人印象深刻,经理一提戴口罩就想起来了。 “女的运气很好,在我的桌上押了三回,赔率都很高,每回都押对了,赢了1160块。” 第一个荷官记忆很好,将骆欣欣赢钱的数额记得很清楚。 “我这桌是男的下注,他只押了一盘,赢了21240块。” 第二个荷官有点惶恐,战战兢兢地说了事情经过,包括他第二次改点数大小,厉嵘也跟着改。 “他发现你出手了?”经理问。 “应该是,我如果再改,他肯定也会跟着改。”第二个荷官点了点头,还说:“这个男人说只是路过,顺便小玩一把,他明天就离开港岛。” “算他命大!” 经理冷哼了声,要是这男人敢接连来赌场赢钱,他绝对不会客气! 派去跟踪骆欣欣他们的人回来了,汇报道:“他们去了酒店,酒店的人拦着不让我们进去,就回来了。” 经理让他们下去了,听起来没有疑点,应该是真的路过港岛,去赌场消遣一下。 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两万多块而已,不值得他出手。 被经理惦记的两人,已经离开了酒店,他们给了酒店大堂的服务员五百块小费,就顺利地进入了酒店,还将几个混混给拦在了外面。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24节 出租屋楼下,他们看到了垂头丧气的邻居两口子。 不同于出门时的意气风发,这两口子现在比霜打的茄子还蔫,不用问都知道肯定输钱了。 “你现在去街上拉客,老娘要开工。” 露露斗志昂扬地上了楼,钱输了再赚,反正她做的是无本生意。 发哥也强打精神,去热闹的街上物色目标了。 两口子从头到尾都没看到骆欣欣他们,很快,发哥就带来了个像熊一样的鬼佬。 骆欣欣趴门缝看得直摇头,没见过这么奇葩的两口子,果然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厉嵘洗完澡出来,身上带着水汽,见她又在扒门缝,忍不住说:“那么爱听墙角,也不怕长针眼!” “长针眼也传染给你!” 骆欣欣回头怼了句,然后就看直了眼。 狗男人穿着汗背心和大裤衩,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身材真勾人。 “非礼勿视!” 厉嵘脸上又热了,心跳也快了起来,一想到等会要和这女人睡一张床,他就控制不住紧张。 “都一起睡了,你说这个有点矫情。” 骆欣欣撇了撇嘴,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澡,等她洗了澡出来,厉嵘已经躺床上了,手里捧着本《倚天屠龙记》,翘着二郎腿看得津津有味。 “脚放下去,踩到你兄弟不包赔啊!” 骆欣欣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脚还抬得高高的,准备跨过去。 厉嵘朝上瞄了眼,正好看到一双白皙笔直的腿,还有睡裙底下的风景,绣了朵玫瑰花,还是粉色的。 他的鼻子一热,鼻管流下了两道热流。 第一百五十七章 紧紧相拥而眠 热流往下滴,厉嵘反应还算快,伸手接住了,是殷红的血。 “啧……” 骆欣欣轻蔑地啧了声,就这破定力,还好意思吹牛说稳如泰山? 厉嵘听出了她语气里的鄙视,红着脸解释:“最近吃烤鱼比较多,上火了。” “烤鱼不仅要被人吃,还要替人背锅,真可怜!” 骆欣欣顾着调侃,忘了自己还站着,厉嵘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一朵粉色的玫瑰花,鼻腔里的热流好像越来越多了。 他扯了枕巾用力捂住鼻子,闷声道:“能不能躺下说话?” “凭什么?我就喜欢高高在上地说!” 骆欣欣本来都打算躺下了,听到他这话后,反骨上头,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但我不喜欢看玫瑰花,这间房不是你一个人住。” 厉嵘轻哼了声,眼神朝旁边瞟,身体里越来越燥热,嗓子眼也干的很,明明上床前他喝了一杯水。 “什么玫瑰花?莫名其妙!” 骆欣欣冲他白了眼,抬起脚准备跨过去。 脚刚抬在半空中,她突然反应过来,今天穿的小裤裤是新买的,因为有漂亮的玫瑰花,她一口气买了一打,全都洗了,一个下午就晒干了,晚上她换上了淡粉色的。 “臭流氓,眼珠子往哪看呢!” 骆欣欣一边骂,一边去按裙摆,手忙脚乱下,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倒了下去。 “咝……” 厉嵘直抽冷气,这女人的脸,好死不死地压在他的要紧处,他有点担心断了。 “你还不起来?躺我身上想占便宜?” 骆欣欣过了好一会儿都没起来,他急了,想检查宝贝兄弟是否安好。 “等下,有点晕!” 骆欣欣伸出一只手摆了摆,也不知道撞哪了,晕的很。 又过了几分钟,她有点缓过来了,双手撑着慢慢爬起来,然后……和厉嵘苦大仇深的表情对上了。 “瞪什么瞪?我又没撞瘸你腿!” 骆欣欣以为自己撞在这家伙的腿上,硬梆梆的,晕死她了。 “你差点撞断我厉家的香火!” 厉嵘手伸进被窝,检查了下,幸好他的兄弟很强壮,而且这女人主要的撞击面是他的耻骨,中间的力度没多少。 骆欣欣低头一看,果然被子的凹陷处,正好是这家伙的某个地方。 她的脸瞬间红成了猴子屁股,眼神也不敢看对方,支支吾吾地问:“那个……没断吧?” “差一点。” 厉嵘轻哼了声,不过看到骆欣欣羞窘的样子,他又得意了,总算占了一回上风。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提玫瑰花的,严格来说根源在你,所以你是自作自受。” 骆欣欣渐渐提高了声音,愧疚感也一点一点消失。 这家伙说话中气十足,还面不改色,肯定没啥事,而且那玩意儿要是那么容易断,说明肯定先天不足,就算不断也是小蚯蚓,断不断都没啥影响。 “那是因为你穿短裙在我面前晃,我才好心提醒你。” “我这是睡裙,一点问题都没有,谁让你眼睛乱瞟了。” “我又不是瞎,两只眼睛都是2.5,不需要乱瞟就能看得很清楚。”厉嵘据理力争,还拿自己打比方:“房间里不是你一个人,所以你应该注意点儿,比如我,平时一个人都光着睡,现在我穿好了衣服,这叫礼貌。” “你光着呗,我没意见。” 骆欣欣脱口而出,然后……两个人都沉默了,脸也红通通的。 空气变得特别安静,过去了好几分钟,骆欣欣先动了。 她一脚跨到床里边,盖的是另一块毯子,侧转身背对着某人,准备睡觉了。 “你鼻血别弄我身上啊,否则我和你没完!” 骆欣欣闭着眼睛过去了十几分钟,都毫无睡意,便扭过头吼了句,又继续闭眼。 “你口水别滴我身上!” 厉嵘针锋相对地回了句,起身去卫生间洗枕巾,晾在窗台外面,再换了块干净枕巾,继续看《倚天屠龙记》。 港岛这边的书排版是竖行,而且从左到右,还都是繁体字,骆欣欣之前看了几眼就有点头晕,厉嵘却很适应,刘家的书大部分也是这种排版和繁体字,他从小看到大,已经习惯了。 一米五的床不算大,挤两个人显得更窄了,骆欣欣侧身躺了会儿,根本睡不着,她在家习惯仰睡,还喜欢摊开手脚,很快就能睡着。 现在旁边躺了个男人,床还这么窄,怎么睡都不自在。 一个小时过去,她还是毫无睡意,时不时还翻个身,厉嵘看不下去了,“你身上长跳蚤了?” “灯光吵到我了,别看了,睡觉!” 睡不着觉心烦意乱,骆欣欣语气不善,还爬起来要去关灯。 “我关。” 厉嵘其实还想再看会儿,但房间不是他一个人住,他得体谅下别人,做人不能太自私,明天再看吧。 他下床去关了灯,一下子黑了,骆欣欣松了口气,黑漆漆的感觉要放松些,只当旁边躺的是玩偶好了。 床塌下去了点,厉嵘上床了,两人都是仰睡,四只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一个小时过去,四只眼睛还在发光。 骆欣欣打了个哈欠,心好累,明明她困死了,可就是睡不着。 “数羊就能睡着。” 厉嵘默默数着羊,他已经数到三千六百六十只了。 “你数到几只羊了?” 骆欣欣嘲讽地问,隔壁一下子安静了。 两人同时侧了个身,背靠背地躺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们终于睡着了。 而且睡着睡着,两人的睡姿开始豪放,尤其是骆欣欣。 一脚踢开被子,另一脚搭在隔壁的肚子上,四仰八叉地睡得特别香。 厉嵘迷迷糊糊感觉到肚子沉甸甸的,像压了一座大山,他伸出手给扒开了,可没多会儿,又压了上来,连着扒了好几回,他火大地翻了个身,将旁边的罪魁祸首给按进怀里。 骆欣欣挣扎了几下,是做无用功,便放弃了挣扎,继续呼呼大睡。 月光从窗口射了进来,照在床上,两人紧紧相拥而眠。 第一百五十八章 接连一个星期去赌场,被组织谈话了 第二天,两人都起迟了,厉嵘先醒,眼睛还没睁开,就闻到了一道熟悉的桔子香,而且鼻子还有点痒痒。 他下意识伸手去擦鼻子,不小心抓到根头发,还拽了下。 他怀里的骆欣欣也疼醒了。 不过两人此时的脑子都还没太清醒,眼睛也没睁开,难得执行毫无难度的任务,厉嵘的神经比任何时候都放松。 两人都在赖床,过了好几分钟,他们终于反应过来了,像被毒蝎子蛰了一样,飞快地分开。 “臭流氓,你占我便宜!” 骆欣欣裹紧被子,凶巴巴地瞪他。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25节 “明明是你占我便宜,你口水都流我身上了。”厉嵘指着背心上的口水印子,说得特别理直气壮。 “你搂我呢!” “那你还钻我怀里呢!” 两人针锋相对,都认为对方是流氓,谁都不肯退让,吵了足足半小时,直至嗓子眼冒烟才休战。 “我大人大量,不和你一般计较!” 骆欣欣瞪了眼,声音嘶哑。 “我有容乃大,不和你一般见识!” 厉嵘的声音也哑,嘴唇还起了皮。 两人齐齐哼了声,神同步地下床,然后……就是两人又撞上了。 骆欣欣体重轻,被反作用力给撞倒,半跪在厉嵘面前,而且她脸对着的方向,又是少儿不宜的场景。 “你成心的吧?” 骆欣欣捂住嘴,他玛的,差点撞上去了。 “肯定不是,只是巧合。” 厉嵘往后退了几步,脸上像火烧一样。 来港岛才两天,他好像天天都在发烧,温度没下去过,他像逃难一样冲进卫生间,很快里面传出了水声。 他得洗个冷水澡降降温。 骆欣欣撇了撇嘴,趁这家伙洗澡的功夫,她换了衣服,是昨天买的连身裙,款式经典时尚,就算六十年后穿也不过时。 昨天钱太少了,她只买了两身衣服,回头再去买几身。 厉嵘洗完澡出来,看到时尚漂亮的骆欣欣,眼前不由一亮,这么一打扮,比街上广告牌上的女明星更漂亮些。 “好看吧?” 骆欣欣忍不住转了个圈,宽大的裙摆上都是太阳花,旋转起来像是阳光下盛开的太阳花,特别美丽。 “好看。” 厉嵘诚心诚意地夸赞,确实很好看。 他向来都是实话实说的。 骆欣欣得意地哼了声,去卫生间洗漱了。 等她洗漱好,已经九点多了,他们准备去吃早茶,还没开门,就听到了外面的打骂声,还有发哥和露露的求饶声。 两人赶紧弯下腰,扒着门缝看热闹。 对面房门大开,发哥和露露都跪在地上,朝对面的人求饶。 厉嵘听不懂粤语,骆欣欣也只能听个一知半解,但对面这种场景,就算听不懂也能猜出来,肯定是这两口子借了赌场的钱,上门要债来了。 “来要债的!” 她和厉嵘咬耳朵。 厉嵘下意识地往外挪,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心跳加速,口干舌燥,身体还酥酥麻麻,像是吃了蒙汗药一样。 骆欣欣有毒! 他左思右想,终于得出这个结论。 自从和这女人来港岛后,他好像中毒越来越深了,身体总是会有奇奇怪怪的反应,而且,他一点都不排斥,反而很喜欢。 厉嵘有点慌,好像有什么东西脱离他的掌控了,这不是个好现象。 “你怎么又发烧了?” 骆欣欣的声音在他耳边幽幽响起,他赶紧回过神,强压下内心的慌乱,淡然道:“天气太热了。” “你不会是发骚了吧?” 骆欣欣心思一转,想到一种可能。 这家伙不会是起生理反应了吧? 毕竟她现在沉鱼落雁,男女通杀,厉嵘作为正常男人,有反应很正常。 “没发烧,说了天气热。” 厉嵘没听出两个字的区别,加重语气强调。 “说的是你发骚,跟我念,s-a-o,风骚的骚。” 骆欣欣一字一句地念拼音。 “没有,纯热!” 厉嵘脸更红了,还有些羞窘,因为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点发骚的症状。 心跳加速,口干舌燥,还躁动不安,小时候他养的狗,一到春天就这样,跑出去好几天不回家,阿奶说狗发情,出去找老婆了。 找~老~婆~~~ 厉嵘心跳如擂鼓,情不自禁朝旁边瞄了眼,和骆欣欣戏谑的眼神对上,吓得他赶紧移回视线,对门的热闹也不看了,起身去喝水。 “喝水没用,你这种症状只有两种办法。” 骆欣欣好心提醒,毕竟她前世打了26年的光棍,深夜看片时,偶尔也会发发骚,贫穷和病毒让她坚守妇德,所以她一般都自己解决。 厉嵘灌了一大杯水,确实没用,身上还是燥热难耐。 “出门左拐,去商店买两瓶烈酒,喝完睡觉,睡醒啥事没有。” 骆欣欣很热心地分享她自己的经验,一瓶二锅头加上一顿烤鱼,空虚寂寞统统跑光。 “你以前没处过对象?” 厉嵘有点讶然,这女人都26岁了,居然还没处过对象? 家属楼的军嫂们,26岁都生三四个娃了。 “关你屁事!” 骆欣欣没好气地白了眼。 她倒是想和元彬处,可这是她想就能实现的吗? “另一个办法呢?” 厉嵘感觉到了她的恼羞成怒,赶紧转移话题。 “娶个媳妇呗!” 骆欣欣给了个更实在的办法。 “我有钢铁般的意志,什么都不需要。” 厉嵘对自己很有信心,他受过严苛的训练,能忍常人不能忍,这点小问题难不倒他。 骆欣欣没理他,因为对门走出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还放下狠话:“再给你们三天,没钱就去卖,一天接三十个,接到还完债为止!” 几个大汉大摇大摆地走了,发哥和露露躺在地上半天没动静,像死了一样。 骆欣欣摇了摇头,并不同情这两口子。 他们出门吃了早茶,又去添置了些生活用品,骆欣欣还买了好几身新衣服,厉嵘则买了不少武侠小说,两人花钱大手大脚,几千块花出去眼睛都不眨一下。 晚上,他们换了个老年妆,换了家赌场,如法炮制地赚了三万多。 接连几天,他们效仿革命前辈的游击战术,一个晚上换一个赌场,每个场子都只赢三四万,这个数额是赌场老板能接受的范围,多了会惹来麻烦。 连赢了一个星期,两人才收手,不是累了,而是组织找他们谈话了。 组织在港岛这边也有人,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能去找组织,组织也不会找他们,但这次,组织却主动找上了他们。 “你们连续一个星期都去赌场,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 组织派来的人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俩,其实他更想用醉生梦死这个词,但对方毕竟是同志,还是得委婉点儿。 第一百五十九章 俩孩子虽然走了点歪路,可钱是真香啊 “当然不会,我们每分每秒都没忘记任务,就连做梦都在找迈克呢!”骆欣欣言真意切,只差没指天誓日了。 “你们接连一个星期都在赌场,白天睡觉,晚上赌钱。” 组织派来的人叫老汪,他可没那么好糊弄,看这两人的眼神很怀疑。 说漂亮话没用,得拿出实际行动来。 “赌场鱼龙混杂,三教九流都有,迈克神出鬼没,走正规渠道很难打听到他,我们迫于无奈才去赌场,其实是为了打探迈克的消息。” 厉嵘说得特别诚恳,还不忘往嘴里塞一只虾饺。 见面的地方是他挑的,是一家老字号茶楼,点心特别好吃。 正好一辆餐车路过,骆欣欣叫住了,往桌上补货,不一会儿,桌上的蒸笼码得像山一样。 “烧麦多拿几笼。” 厉嵘吃了最后一只烧麦,意犹未尽,让骆欣欣多拿些。 两人像饿死鬼一样,不停往桌上摆食物,旁边的客人时不时往他们这边侧目,眼神震惊。 餐车上的点心被他们清仓一样,拿走了大半。 “赌场乌烟瘴气,要不是为了任务,我们下辈子都不想去那种地方,你不知道,每次从赌场回来,我俩都要难受一天,吃不好睡不好,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唉。” 骆欣欣说得唉声叹气,但也没忘啃凤爪,这家茶楼的凤爪超好吃,每次来她都要啃七八笼。 “但为了任务,就算再难受我们都能忍,吃苦我们俩,受益是大家,我们再苦再累都心甘情愿!” 厉嵘咽下嘴里的烧麦,说话声音虽小,但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老汪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两人,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他可一点都没看出来。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26节 两人的胃口比猪还好,精神比狗还旺,哪来的脸说吃苦受累? “你们在赌场吃苦受累一个星期,打探到迈克的消息也没?” 他没戳穿这两人的谎言,故意问。 大快朵颐的两人,听到这话一点都不慌,还齐齐摇头,异口同声道:“暂时没有。” 老汪笑容凝滞,眼神变得冷厉,准备给这两人好好上上思想品德课,才来港岛一个星期,就被资本主义毒草腐蚀得不轻,思想大大地滑坡,太不像话了。 “但是……我们有其他收获。” 骆欣欣抢着说了句话。 “什么收获?” 老汪将教训的话咽了下去,倒要看这俩货要如何狡辩,反正就算说出朵花来,他也不会心软,必须狠狠地教训他们。 骆欣欣从盘子里抓了个凤爪,冲厉嵘看了眼后,便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 厉嵘往嘴里塞了只虾饺,一边咀嚼,一边将脚边的破行李袋提溜了起来,咣地摆在老汪面前。 他们挑的桌子靠窗,厉嵘欠起身,挡住了一边,稍稍拉开一点拉链,他冲老汪点了点头,示意往袋子里看。 老汪耐着性子往袋子里瞄了眼,倒要看这小子在弄什么玄虚,只是—— 他只看了一眼,就倒抽了口冷气,要不是受过严苛训练,他绝对会大惊失色叫出声。 这破旧得扔街上都没人捡的袋子里,居然装满了花花绿绿的钞票,老汪在港岛潜伏多年,都没见过这么多的现金。 “15万,麻烦你带给组织。” 厉嵘的声音很轻,可说出的每个字,都像雷霆一般,在老汪耳朵里轰炸。 “你们哪弄来的?” 老汪尽量维持住平静,免得被周围的人看出异样,他将袋子随意放在脚边,过道时不时有人路过,甚至还有人踢几下袋子,谁都不会料到,这个毫不起眼的袋子里,装了十五万现金。 十五万就算是现在的港岛,也不是一笔小数目,能买一套房了。 老汪其实更想问,这两货是不是抢劫赌场了? 但应该不可能,赌场背后都是帮派,如果挨了抢,肯定不会这么安静。 “这叉烧真不错,你多吃点,我们请客。” 厉嵘将一笼叉烧移到老汪面前,这人都没吃几口,神经绷得太紧了。 老汪没动筷,现在就算龙肉摆在面前,他都吃不下。 “是我们赢来的,我对象心理术很厉害,我们打探迈克消息时,顺便押了几把大小,一不小心就赢钱了。” 厉嵘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下,听得老汪心里乱七八焦的。 顺便赢了十五万,这还叫一不小心? “你们一家场子赢的?” “当然不是,我们可没那么笨,分好几家场子赢的,这些钱就当我们孝敬组织的,以后我们继续孝敬。”骆欣欣表衷心。 老汪看他们的眼神温和了不少,俩孩子虽然走了点歪路,可出发点是好的,对组织的心也是红的,还是要表扬的。 “赌场的势力很复杂,你们还是见好就收,以后别去了。” 他真担心这俩人迟早会被赌场的人打死。 “我们还得找迈克啊,赢钱只是顺便,一边找迈克,一边赚外汇,两者不冲突啊!” 骆欣欣说得振振有词,这个星期他们赢了25万,花了一万不到,孝敬组织15万,手里还剩九万,这么赚钱的无本生意,傻子才会收手呢! “我是怕你们染上赌瘾,再想收手就来不及了!”老汪直言道。 以前的富家子弟,一旦沾上赌和毒这两样,家破人亡是必然的。 他是真担心这俩孩子走上歧途,回不来了。 “绝对不可能,我们又不喜欢赌。”骆欣欣口气很坚决。 她一点都不喜欢赌场的氛围,空气污浊,还特别闹,乌烟瘴气的,要不是为了赚钱,打死她都不要去。 厉嵘也跟着点头,他也不喜欢赌。 “不喜欢你们还去?” 老汪不信,接连一个星期都去,他可没看出来不喜欢,反而喜欢得很。 “为了赚钱,为了找人啊,再苦再累我们都能忍的!” 骆欣欣说得特别诚恳。 “是的!” 厉嵘使劲点头,是最佳捧哏。 老汪……虽然不是很相信,可十五万钞票是真真的。 “下个星期再聚,劳烦你把钱带给组织。”骆欣欣说道。 照现在这赚钱速度,一个星期挣二三十万小菜一碟,上交组织一大半,自己再留一小半,既能立功还能赚钱,皆大欢喜嘛! 老汪劝人的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改成:“那你们小心行事,有困难联系我!” 国家太缺外汇了,这俩人是真能整来钱,倒也是件好事。 “知道,我们很小心的,每家赌场都不多赢。” 骆欣欣一边吃一边点头,她都打算好了,等回内陆的前一天,她要大赢一场,带着钱溜之大吉。 第一百六十章 为了同僚的脸,他们肯定得慢慢找迈克 桌上的点心都被两人吃完了,老汪让他们先走,过了会儿,他提着破袋子也走了,半小时后,他出现在一家报社。 老汪对外的身份是报社编辑,这家报社其实是组织在港岛的据点。 “和他们谈得怎么样?两个年轻人是不是被这边的灯红酒绿给迷了心智?” 报社的总负责人老蔡问。 其他人也围了过来,想知道谈话结果如何。 老汪不知道该怎么说,便将袋子往在桌上,还拉开了拉链。 “这是什么……哇,老汪你去打劫银行了?” 大家都被袋子里的钞票吓了一大跳,他们的月薪也才一千来块,在港岛算不错了,这一袋子钱少说得有十来万吧? “钱是厉嵘和骆欣欣两人的,说要上交组织,他们还说以后每个星期都有这么多钱。”老汪解释道。 “他们去打劫银行了?” 大家异口同声地问。 老汪摇了摇头,苦笑道:“他们在赌场赢的。” 他将骆欣欣的特殊能力说了,还说了这两人表忠心的那些话,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匪夷所思。 “心理术有那么厉害?这不成赌后了?” “小骆是走姿派,如果不是有真本事,肯定不会派来执行任务,而且迈克也是小骆最先发现的。” 老蔡很快就平静了,组织和他说过骆欣欣的特殊能力,只不过他没想到,这姑娘的本事这么大,难怪组织宁愿顶着压力,都要把小骆给派过来了。 “这笔钱我会上交,厉嵘和骆欣欣那边不用干涉,遇到麻烦了再帮一把。” 老蔡吩咐了下去,这笔钱不是小数目,他得尽快上交,解国家的燃眉之急。 “万一这两人意志不坚定,染上赌瘾怎么办?”有人担心道。 “不会,我们的战士没那么容易被磨蚀。” 老蔡对厉嵘有信心,一个受过严苛训练的钢铁战士,没那么容易被资本主义毒草侵蚀。 至于骆欣欣这个走姿派,他还真没信心,但现在只能赌一把。 被大家担心的两人,离开茶楼后,就回到了出租屋,白天他们基本上不出门,晚上才行动。 “嗝……” 骆欣欣打了个饱嗝,刚刚吃得有点多,中饭都吃不下了。 她打了个哈欠,去卫生间换了睡裙,上床睡觉了。 厉嵘没睡意,靠在躺椅上看小说,倚天屠龙记他看完了,现在看《天龙八部》,是骆欣欣介绍的,还说天龙八部是金大侠小说里最好看的。 说得他十分心动,一看完倚天屠龙记,他便立刻看上了天龙八部。 自从知道骆欣欣有空间后,他便将港岛书店里的所有武侠小说,全都买了回来,存进了空间里,到时候就算回内陆了,他也不愁没书看。 “我们在这边玩多久?” 骆欣欣躲在床上,一时半会睡不着,拿了本八卦杂志看。 “两个月吧,迈克神出鬼没,没那么容易找到。” 厉嵘头都没抬,之前找迈克的同僚,找了一个月都没找到,他们肯定不能找太快。 “没错,要是我们很快找到,以前找迈克的那些人,脸肯定会被打得很疼。”骆欣欣十分赞同。 “是的,为了他们的脸,我们至少要找两个月。” 厉嵘深以为然,他就是这么想的。 “你以前执行任务也是这样的?”骆欣欣十分好奇。 她看过这个年代的模范英雄事迹,都是一腔热血为国尽忠,一点私心都没有,厉嵘这样的想法,在后世很正常,可在现在算是异类了。 厉嵘朝她看了眼,淡然道:“牛干得越多,累死得越快!” 他很小就明白了这个道理,活肯定要干,要得有技巧地干,干太慢了会被嫌,干太快了会被吸血,不快不慢才刚刚好。 骆欣欣朝他竖起大拇指,头一回有了牛马之间的惺惺相惜。 她看了会儿八卦杂志,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27节 然后—— “啪” 一脚踢开了被子,睡得四仰八叉的。 厉嵘看得直皱眉,他就没见过比骆欣欣睡相更差的人了,睡着了都还拳打脚踢的,这些天他都不知道被这女人踹了多少下。 他翻了几页书,心静不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给盖好了被子。 只是,等他坐下才看了一会儿,啪的一声,骆欣欣又给踢掉了。 他接连盖了五回,每次都是坐下没多久,就被踢掉,折腾了半小时,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你属狗的吗?” 厉嵘咬牙切齿,实在不想管这女人了,可又吵得他看不进书。 床上的骆欣欣呼呼大睡,床边的厉嵘苦大仇深地瞪着她。 最后,他索性躺在床上看书,将被子压在身下,骆欣欣踢了几下没踢掉,最终安稳了。 “狗都没你闹腾。” 厉嵘表情很得意,就没有他治不住的人。 看了会儿书,他也开始昏昏欲睡,没多久,床上的两人又开始相拥而眠,睡得特别香。 天黑了,厉嵘先醒,他看了眼怀里的人,虽然这个星期都是这样,可他还是红了脸,小心翼翼地将人推开,去卫生间洗漱。 楼下传来打骂声,吵醒了骆欣欣。 “又出什么事了?”她迷迷糊糊地问。 “对面两口子想逃,被逮住了。” 厉嵘朝窗外看了眼,语气很平静。 这个星期的发哥和露露过得苦不堪言,那些放高利贷的人,每天都盯着他们,从早到晚地接客,挣到的钱全被抢走了,只给他们留一点生活费。 这么高强度的接客,两口子肯定受不了,逃跑是必然的。 “求你们开恩,能不能减少客人?再这样下去,我们真会死的。” 发哥不住磕头求饶,脸被打成了猪头,十分狼狈。 露露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老子管你们是死是活,欠债就得还钱,没钱就卖,居然还敢逃,活不耐烦了?” 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对着发哥拳打脚踢,嘴里还骂着污言秽语。 发哥抱着头蜷缩成一团,任由其殴打,嘴里还嚷嚷道:“只要你再借我十万,我这次肯定能翻本,真的,我有内部消息,绝对能连本带利还清的!” “当老子是傻子?就你这衰样,哪个鬼会给你内部消息,呸……” 大汉根本不信,又是一通殴打。 发哥躺在地上,声音越来越小:“真的,我在马场听到的,肯定不会错,你给我十万,不……五万就好……” “草……你玛……” 大汉一个字都不信,抬起脚要狠狠地教训他,一只鞋凌厉地射中他的后脑勺。 啪地一声。 大汉连个顿都没打,应声倒地。 第一百六十一章 马场一个身体有疾的男孩 “大哥!” 旁边的两个小弟大惊失色,冲过去检查大哥的情况。 随后又是两只鞋,一前一后地射了过来,分别击中两人的后脑勺,去陪他们的大哥了。 发哥表情愕然,脑子有点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看见厉嵘和骆欣欣,发哥才明白过来,是邻居小两口救了他。 “谢谢。” 发哥赶紧道谢,面对厉嵘他还有不好意思。 因为前几天他特意找厉嵘,给他介绍工作,专门伺候富婆,厉嵘长得帅,年轻力壮,富婆就喜欢这样的,出手肯定大方,到时候他抽成也能赚不少。 结果他被厉嵘给揍了一顿,这小子当时看他的眼神,他这辈子都忘不了,寒浸浸的,像要杀人一样。 这样的眼神他只在斧头帮的郑官身上看到过。 郑官是棺生子,手上沾的人命不计其数,连厉鬼都惧他,厉嵘一个私奔的年轻后生,怎么也会有这种眼神? 发哥想不明白,但他知道,厉嵘肯定不是好惹的,所以他这些天很自觉地避开两人。 厉嵘给地上的三人,一人赏了一脚,彻底晕死过去,没两三个小时醒不过来。 “那个内部消息是什么?” 骆欣欣问。 她在楼上听到发哥说有内部消息,这才下来救人的,要不然她肯定不管两个烂赌徒的死活。 “你们信我?” 发哥眼睛一亮,像是快淹死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不等骆欣欣回答,他迫不及待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后天的赌马内定是五号,没人买五号,大家都看好六号,我凑巧听到的,千真万确。” 不用骆欣欣问,发哥就将前因后果说了。 他除了赌牌九外,还喜欢赌马,这些天被债主逼得紧,他就想去马场试试手气,结果自然是输得精光,垂头丧气的他找了个角落抽烟,正巧听到两个人谈话,说的就是后天的赌马。 “那两人肯定是庄家,人人都买六号,五号的赔率现在是一赔九,能赚不少。” 发哥越说越精神,他觉得这是老天爷给他的嘉奖,可他连一块钱的本金都拿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奖飞走。 “你们能不能借我点钱?后天我就能连本带利地还清,我不骗你们的……” 发哥舌灿莲花地借钱,但骆欣欣和厉嵘都不为所动。 赌徒和瘾君子一样,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不过发哥说的内定五号倒是真的,骆欣欣听了他的心声,确实没说谎,但也不能确定后天一定是五号夺冠,也可能是发哥弄错了。 “你们想逃去哪?” 骆欣欣问。 “去澳城避避风头,那边赌场多,赢钱机率大,我们肯定能翻本!” 一说起赌,发哥就眉飞色舞,精神十足。 骆欣欣摇了摇头,这家伙已经彻底没救了。 不过看在消息的份上,她还是给了一千块。 “邻居一场,这一千块给你们当路费,赶紧走吧!” “要不你再借我点?等我去澳城后赢大钱,十倍还给你,我不骗人的,我保证!” 发哥这才注意到,骆欣欣和厉嵘身上的衣服都是新的,显然赚了不少钱,他不遗余力地游说,想从两人手里骗点钱。 骆欣欣冷笑了声,手里多了根银针,她走到晕死的大汉面前,准备扎下去。 “别扎,我们这就走!” 发哥吓得面色大变,赶紧搀扶起露露,两人一瘸一拐地走了,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厉嵘捡起地上的鞋子,和骆欣欣上楼,没再管地上的三人。 “后天去马场看看?” 两人同时出声,随后相视一笑。 不管发哥说的消息是不是真的,倒是给他们提了个醒,除了赌场,还有马场呢,富豪都喜欢去马场下注,他们自然不能错过。 “先攒点本金,马场干一票大的。” 厉嵘拿定了主意。 骆欣欣没意见,输的都是有钱人,他们这也算是劫富济贫了。 两人又乔装打扮了一番,去了其他赌场,港岛大大小小的赌场有几十家,他们一天去一家,也能轮两个月。 这天晚上,依然轻轻松松地赢了三万多。 因为他们每次的模样都不一样,而且赢的数额不算多,又是不同的赌场,所以他们还没引起帮派的注意。 第二天,他们又去赢了三万块,手上有了十五万本金。 又过了一天,他们同样易容去了马场,离比赛还有两个小时,比赛前半小时停止下注,果然六号的呼声最高,大部分人都押六号,押五号的人寥寥无几。 “那边几个人应该是庄家。” 厉嵘朝贵宾席上的几个气派十足的男人看了过去,这些天他不止看小说,也关注了不少报纸和杂志,对港岛的势力分布有了大致了解。 贵宾席上的几个男人,在港岛都势力不小,而且都有帮派背景,他们不仅在马场坐庄,还操控了六合彩,赌场那边他们也有份。 “我过去听听,你在这等我。” 厉嵘嘱咐完,便朝贵宾席那边走了过去,听心卡的有效范围是三米内,他只要小心些,应该能听到。 “你也别逞强,听不到就算了,大不了赌五号,输了重新再挣。” 骆欣欣小声说,那几个人可不是小虾米,都是港岛的地头蛇,不好惹。 厉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快步走了。 十来分钟后,他又出现,但成了个苍老的清洁工,身上穿着马场的工作服,一手拿着扫把,一手拿畚箕,一边扫一边到了贵宾席,离那几个庄家不到三米远。 几个庄家并未将他放在眼里,但说话还是小心了许多,没再提赌马的事。 厉嵘有点急,这些人的心声也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没提到五号,他不能待太久,否则这几个老狐狸肯定会起疑。 “爹地,我买六号好不好?”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28节 一个白嫩清秀的男孩突然走了过来,冲其中一个中年男人叫爹。 “好啊,钱够不够?” 中年男人看他的眼神特别慈爱。 其他人也都笑着夸了几句,都是客套话,而且都夸男孩气色越来越好,这些话不像是夸年轻人的。 厉嵘朝男孩瞄了眼,约十八九岁,眼神很干净,一看就是没经历过风雨的富家少爷,但这男孩的气色确实不好,嘴唇都没有血色,显然身体有疾。 “我虽然有钱,可爹地要是愿意赞助更好。” 男孩笑嘻嘻地撒娇,显然父子感情很好。 “都给你,晚上回家吃饭,你妈给你煲了汤。” 男人将钱包里的钱都给了儿子,还嘱咐他早点回家。 “知道啦,爹地再见,安可再见!” 男孩开心地挥了挥手,跑出去下注了。 厉嵘也扫好了地,愉悦地离开了。 幸亏这男孩过来问一嘴,他知道该押几号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帮派大佬和短命少爷 厉嵘去隐蔽地方换掉清洁工装扮,回去找骆欣欣。 “五号。” 他小声说。 刚刚那个中年男人叫吴雄,虽然在港岛不算顶尖富豪,可也能排在前面,吴雄生意做得很杂,各行各业都掺一脚,但他最赚钱的还是六合彩和赌马。 那个气色不好的男孩叫吴德,是吴雄的二儿子。 吴雄有三子二女,很多家庭老二都是夹心饼干,不得父母疼爱,但吴家却恰好相反,老二吴德最得父母宠爱。 而且吴德还是家族的团宠,从小生活在蜜罐里,吴家的公子小姐,没一个能越过他的地位。 因为吴德活不过二十岁。 或许是疼惜他注定早逝吧,吴家上上下下都很疼爱吴德,就算比他小的侄子侄女,都会迁让他。 这些都是厉嵘从八卦杂志上看来的,港岛这边的八卦杂志,最喜欢报道明星和富豪家族的秘辛,而且十之八九是真的。 “走,我们去下注,还有半小时就要停了。” 骆欣欣欣喜地拖着他去下注,现在五号是一赔十,她的十五万本金,能赚回一百五十万,比去赌场小打小闹强多了。 两人去了窗口,只开了两个窗口,排在他们前面的还有七八个人。 “都怪你,我说快点快点,你偏要磨磨蹭蹭的。” 之前那个病弱男孩吴德,拉着个面相阴翳的年轻男人也来下注了,看到排了这么多人,吴德小声埋怨,不过他还是规规矩矩地去排队了,正好站在骆欣欣后面。 “你押几号?我去给你买。” 阴翳男人准备插队,排在前面的几个人,虽然不服气,可也不敢招惹,乖乖地让出位置。 “谁让你插队了,给我排队!” 吴德将他拽了回来,不高兴地斥责。 但他长得乖巧,脾气也温柔,生气也没一点杀伤力,反而像是在撒娇。 阴翳男人看起来很不好惹,而且他块头大,比吴德高一个头,又长得凶,可却任由吴德絮絮叨叨地埋怨,一点都不生气。 吴德念了好一会儿,有点渴了,阴翳男人从包里拿出个保温瓶,拧开盖子,递给他。 “我想喝冰水。” 吴德喝了口温水,感觉不过瘾,今天太阳有点大,他想喝一杯冰冰凉凉的水,肯定很舒服。 “不可以!” 阴翳男人毫不留情地拒绝,自从有一回吴德因为喝冰水,拉肚子送去医院抢救后,他就对吴德的饮食严加管控了,必须严格遵照医嘱吃饭睡觉。 吴德不高兴地撇了撇嘴,但也没再说什么,乖乖接受了。 “你爸让你买六号?” 阴翳男人主动问。 “嗯,他还给我钱了,我要全押六号,这回我肯定能赢!” 吴德打开钱包,开心地给好朋友展示里面的大钞。 “你那么想赢?” 阴翳男人冰冷的脸消融了不少,声音也温柔了些。 “当然想赢,我赢不过阎王爷,总得让我在其他地方赢嘛!” 吴德说得很坦然,他很小就知道自己活不过二十,小时候还会怨恨命运不公,家里那么多兄弟姐妹,为什么只有他会遗传吴家的诅咒? 是的,吴德不是生病,他是中了诅咒。 这个诅咒在吴家已经传了三代,从吴德的爷爷辈起,家里必然会有个健康的男丁活不过二十。 吴德的叔爷爷,还有他的小叔叔,都没能活过二十。 这一代则轮到了他。 这几年他已经想开了,家族的人都很疼爱他,不管他做错了什么,都不会受到责罚,他享受了整个家族的疼爱,就算生命短一点也没关系。 而且他还有阿官这么好的朋友,他的一生虽然短暂,可却很值,他会死而无憾的。 阴翳男人面色微变,看吴德的眼神十分疼惜,他低声道:“阎王爷那儿也肯定能赢,我派人去打听袁大师,他肯定能治好你。” “你别抱太大希望啊,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吴德自己想得很开,反而安慰朋友。 这些年家里也找了不少有名的天师,可都对拿这个诅咒没办法,想想也是,如果天师能有办法的话,他的叔爷爷和小叔叔也不会死了。 “我只知道不去抢永远都不会赢。” 阴翳男人语气很冷,他想要的都是抢来的,而且每次都抢赢了,所以他肯定能从阎王爷那里,抢回阿德的命。 他就是让发哥惧怕的郑官,也是斧头帮帮主的私生子,年纪轻轻就已经掌控了斧头帮,在道上也很有名,当然不是好名声。 道上的人都惧怕郑官,因为他出手狠辣,冷血无情,六亲不认,就连亲爹都敢下手,斧头帮的帮主已经有两年没公开露面了。 死当然没死,被郑官给气中风,偏瘫在床,之所以生气,是因为郑官把其他几个兄弟都杀了,一个都没给他爹留。 郑老帮主惊闻几个儿子的噩耗,生生给气瘫了。 郑官也在道上恶名远扬,没人敢招惹他。 但他却和像小白兔一样单纯的吴德是好朋友,并且对吴德言听计从,像老妈子一样照顾对方。 “唉,你这个样子,我真是一点都不放心,死都不能瞑目!” 吴德叹了口气,吴家的人他并不担心,那么大一家子,少他一个也没什么。 可阿官却孤零零的,只有他一个朋友,等他走了后,阿官一个人可怎么办? “那你别死了。” 郑官笑了笑。 “好啊,我争取活久一点。” 吴德也笑了,他其实也不想死,世界这么美好,他还没活够呢! 骆欣欣在前面听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偷喵几眼,这两个男人像极了她前世看的小说里面的霸道1和病弱0,简直一模一样。 她赌五毛钱的辣条,这两人的感情绝对不一般。 可惜,那个白嫩的病弱男人估计得了绝症,阴翳男人想尽办法挽救爱人的生命,好感人! 厉嵘排的那个窗口快一点,已经轮到他了,骆欣欣让出了她的位置。 “谢谢。” 吴德看起来很有涵养,身上没有一点富家公子的骄横。 “不客气。” 骆欣欣说的是粤语,她会说一点简单的生活用语。 郑官朝她看了眼,这口音明显是大陆过来的。 吴德没听出来,他前面的人买好了,轮到了他。 “买五号。”郑官说。 “为什么?我爸说买六号呢。”吴德不解。 “你信你爸还是信我?” 吴德想了想,还是买了五号,他旁边的郑官嘴角上扬,眼里的阴翳都消散了不少。 第一百六十三章 赌马一赔十,大赚 厉嵘这边要慢一点,因为他一下子买十五万,手续没那么快。 “先生,你确定押五号?”工作人员问。 “确定,你快一点!” 厉嵘语气很不耐烦,他今天是独眼龙的造型,面相很凶,一看就是手上沾了不少人命的煞神。 工作人员也是欺软怕硬的,乖乖地给他下了注。 郑官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不由多看了几眼厉嵘,但也没太在意,十五万而已,一赔十也只是一百五十万,影响不大。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29节 不过他对这两人产生了兴趣,这场赌马他很确定没有泄露消息,这两人是怎么押对的? 难道真是走了狗屎运? 厉嵘感觉到了他的视线,回看了眼,郑官微微笑了笑,他也回了一笑。 “你认识他?” 骆欣欣小声问。 “郑官,斧头帮现在的掌权人,他旁边的男人叫吴德,吴家的少爷。” 厉嵘拉着她去看马赛,等结束后,就能赚一百五十万。 听到斧头帮,骆欣欣忍俊不禁,她想到了前世看过的一部电影,里面也有个斧头帮。 看马赛分为普通席和贵宾席,他们只能去普通席,厉嵘力气大,又是独眼龙的凶恶形象,很快就占据了最佳位置。 还有十分钟就要开赛,五号马看起来懒洋洋的,它旁边的六号马高大威武,精神抖擞,难怪有不少人押六号。 “吴德他爹娘怎么取这个名,吴德不就是缺德嘛。” 骆欣欣突然反应过来,越想越乐。 “缺德总比缺命好。” 厉嵘回了句,骆欣欣觉得挺对,忍不住感慨:“再有钱也救不了命,这个吴少爷人还挺好的,可惜得了绝症。” “不是绝症,是诅咒。” 厉嵘这些日子并没闲着,将港岛的大家族打探了个底朝天,吴家的诅咒传说他自然也知道。 “什么诅咒?不会是南洋的降头术吧?” 骆欣欣顿时来了兴趣,她早就听说港岛流行南洋那边的降头术,还有不少明星为了红,养小鬼遭反噬的。 “吴家对外从来不承认是诅咒,只说是家族遗传病……” 厉嵘对吴家的隐密了解得也不多,但可以肯定,诅咒很厉害,吴家三代请了无数大师,都没能解除诅咒。 “只有三代,那肯定不是家族遗传病,应该是吴家老爷子惹下的因果,这位老爷子还活着不?” 骆欣欣兴致勃勃地分析,托前世看了那么多小说的福,她现在的推理能力堪比福尔摩斯。 “活着,老当益壮。” 厉嵘也有点想不明白,吴家老老少少的身体都很健壮,唯独中了诅咒的人活不过二十。 而且吴家不仅财旺,人丁也旺,吴老爷子兄弟三个,早死了一个,剩下两个各生了三个儿子,儿子再生孙子,到吴德这一代,兄弟姐妹有二十几人。 港岛有不少富豪人丁不旺,别提有多羡慕吴家了。 “这个吴德挺倒霉的。” 骆欣欣语气同情,一大家子都活得好好的,唯独吴德活不过二十,好衰! 厉嵘给她使了个眼色,吴德和郑官朝他们这边过来了。 “阿官,这边看得很清楚。” 吴德站在骆欣欣旁边,他看了下视野,非常满意。 郑官看到了他们,眼神变得幽深,他插在吴德和骆欣欣中间,像保镖一样护住了朋友。 “贵宾席看得更清楚,还不吵。” 郑官语气无奈。 “那样没意思,我就喜欢热热闹闹的。” 吴德撇了撇嘴,他喜欢热闹的市井小巷,喜欢那里的烟火气,也喜欢去吃路边摊,感觉比家里大厨做的菜更好吃些,还喜欢去喧哗的菜市场,看大妈们和老板讨价还价,甚至吵起来,他觉得特别有意思。 比赛开始了,六号马遥遥领先,普通席的观众叫得特别大声,都在给六号马加油,声音大得像打雷一样。 五号马慢悠悠地跑在最后面,一副懒得长毛的样子,骆欣欣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会十五万打水漂了吧? “不会。” 厉嵘安慰她,现在才刚开始,不到最后一秒不能说胜负。 果然,懒洋洋的五号马突然加速了,一改之前的懒散,一骑绝尘地冲到了第一,并且迅速拉开和六号马的距离,毫无悬念地夺冠。 “怎么会是五号?肯定有黑幕, 明明一直是六号跑在前面的!” “退钱!” 观众们都很愤怒,嚷嚷着有黑幕,还要马场退钱。 很快引来了几个人高马大的打手,将叫得最大声的几人给轰了出去。 剩下的人不敢再闹,只能自认倒霉,垂头丧气地走了。 有几个押了五号的人,都欣喜若狂地大喊大叫,其中有一对年轻情侣,女孩盘着发髻,插了根金钗,钗尾还有吊坠,特别漂亮。 小两口特别激动,男孩抱着女孩现场转起了圈圈,而且越转越快。 骆欣欣和厉嵘准备去窗口拿钱,吴德走在厉嵘旁边,郑官依然像保镖一样护在他身边。 还在转圈的小情侣笑得特别开心,他们的笑声感染了吴德,情不自禁停下来看。 “他们真幸福!” 吴德感慨道。 “穷得叮当响,幸福不了!”郑官冷声道。 这对小情侣穿的都是地摊衣服,女人插的钗子也是地摊货,用的化妆品更便宜,两人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廉价味,怎么可能幸福? “有情饮水饱啊!” 吴德觉得朋友太偏激了。 “只喝水不进食,顶多活半个月。” 郑官无情地说出事实,面包永远都大过爱情,没有面包的爱情,只适合鬼。 因为鬼不用吃饭。 吴德被他给气笑了,没好气地瞪了眼。 骆欣欣也听乐了,笑出了声。 就在这时,一支金钗朝吴德射了过来,尖尖的那端朝着他的眼睛,如果刺中了,就算不瞎也会影响视力。 郑官反应不算慢,但他站的方向,离金钗有点距离,眼看即将刺中吴德,厉嵘伸出手,两根手指夹住了金钗。 此时,金钗距离吴德的眼睛,只差一点点。 郑官松了口气,冲厉嵘说道:“谢谢!” “不客气,举手之劳。” 厉嵘微微笑了笑,手指稍一用力,金钗断成两截。 小情侣不转圈了,惶恐地过来道歉。 “买不起金钗就买银钗,银钗都买不起就自己雕木钗,买根铁皮钗子算什么男人?就你这种窝囊废,连当牛郎都没人要!” 郑官看男人的眼神十分冷厉,当然,他也没放过女孩:“你是眼瞎了还是脑残了?挑了这么个废物点心,连根银钗都买不起,一根铁皮钗你当成宝,虽然你长得不好看,可去卖还是有人肯买单,多卖几晚上,一根金钗就挣到了,你陪这废物点心只能戴铁钗,陪其他男人能挣金钗,你说你是不是蠢?” 【七七和陆野改编的短剧上线啦,叫《风起七野》,有兴趣的宝贝可以去看哦】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头长反骨的厉嵘,想当虚竹 郑官的嘴比他的刀还毒,而且平等地创死每一个人,根本不管对方是否承受得住。 刚刚那根钗子差点刺伤吴德的眼睛,他没当场杀死这对穷酸狗男女,已经很仁慈了。 年轻情侣被骂得脸色惨白,只知道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我们错了,求官哥饶命,这些是我们所有的钱,给官哥的朋友压惊!” 男人慌慌张张地掏出身上所有的钱,有零有整,加起来也就二三十块,他双手捧着要给郑官,可因为手抖得厉害,有几张钱洒落在地上。 女孩一边哭一边捡钱,明明只有几张钱,可两人捡了半天都没捡齐,大概吓傻了吧? “我没事,你别吓他们!” 吴德朝朋友嗔了眼,对地上的情侣和蔼道:“你们起来吧,别跪了!” 但情侣不敢起,郑官还没发话,打死他们都不敢起来。 “耳朵聋了还是腿残了?没听到让你们起来?” 郑官声音不冷,可冷叟叟的,跪着的情侣吓得一个激灵,利索地起了身,两人还算机灵,不住冲吴德道谢。 “以后别戴这种尖锐的钗子了,容易伤到别人,也会伤到自己。” 吴德的声音很温柔,和旁边阴沉着脸的郑官形成鲜明对比。 一个像魔,一个像佛,偏偏是生死与共的好朋友。 “以后再也不戴了!” 年轻男女诚惶诚恐地保证,就算吴德不说,他们也不敢再戴钗子了。 “知道了就好,快去领钱吧。”吴德笑着说。 年轻男女不敢走,郑官还没开口呢。 “聋了?” 郑官冷喝了声。 两人激灵灵地抖了下,慌慌张张地跑了,下阶梯时,好几次都差点摔跤。 “他们也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了,气大伤身,你这爆脾气得改。”吴德好声好气地劝。 “憋着更伤身,你就是太好脾气了,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做恶人比当好人活得更长久!” 郑官恶声恶气地反驳,他从来没想过当好人,当恶人才爽,看谁不顺眼就宰了。 “我说一句你顶十句,你好了不起呢!”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30节 吴德说不过,开始阴阳怪气了。 郑官无奈地看着他,每次都这样,说不过就开始阴阳怪气,就是仗着他舍不得动手呗! “喝水!” 他从包里拿出保温杯,拧开盖子,递到吴德嘴边,医生说要多喝温水,所以他每天都盯着。 吴德喝完了水,郑官拧好盖子,塞回包里,比全职奶妈还称职。 他朝厉嵘伸出手,“我是郑官,在港岛要是碰到不长眼的人,就报上我的名字。” “我是厉嵘!” 厉嵘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了对方在用力,他便慢慢增加力气,肯定不能输。 两人握了好几分钟,面上带着笑容,手上却使出了杀人的劲儿,谁都没占便宜。 “厉先生好身手!” 郑官先撤回,他玛的再握下去,他骨头要断了。 “郑先生身手也不差。” 厉嵘也收回了手,迅速放在背后,不住甩动,面上还得装出云淡风轻的模样。 郑官也没好到哪去,他的手被掐出了深深的印子,都麻了。 骆欣欣和吴德也在互相介绍,两人一见如故。 “欣欣,你家是哪里的啊?我想去沪城,还想去西湖,爬黄山泰山华山九华山,唉……我想去的地方太多了。” 吴德对大陆充满了向往,吴家祖籍是粤省人,而且吴老爷子那一代就迁到港岛了,但吴德的母亲却是沪城人,还有照顾他的奶娘,是浙省人。 所以他从小听得最多的就是沪城和浙省,还有白娘子和许仙的传说,要不是两岸不互通,他真想去那边游玩。 “我们是南洋过来的。” 骆欣欣说这话时有点心虚,面对吴德这么清澈的人,让她感觉撒谎是罪大恶极的事。 “可阿官说你们是大陆来的,阿官不会错的。” 吴德对郑官迷之自信。 骆欣欣干笑了几声,没承认。 “我弄错了,他们确实是南洋来的。” 郑官看两人的眼神耐人寻味,不过还是替他们圆了身份。 吴德表情有些失望,他还想打听大陆的风土人情呢。 四人一起去拿钱,郑官和厉嵘并排走,骆欣欣则和吴德一起。 “厉先生怎么会想到押五号?很多人都不看好五号。”郑官试探地问。 “我头长反骨,别人反对的我就支持,别人支持的我就反对。”厉嵘回答得很认真。 “你能长这么大,运气真不错!” 郑官听出他没说实话,语气冷了些。 回去他要好好查一查,到底是哪里走漏了风声,一百五十万并不多,可他必须将奸细查出来,否则以后损失更大。 “我也觉得我运气挺好,就像小说里的天选男主,郑先生看过天龙八部吗?我觉得我挺像虚竹的,打小运气就好,不过我比虚竹更好看。” 厉嵘倒不是纯说瞎话,天龙八部里的三个男主,他最喜欢的就是虚竹。 萧锋活得没有自我,一生都为了大义而活着,太累。 段玉没有主见,见到女人就心软,像贾宝玉一样,靠不住。 虚竹大智若愚,运气逆天,是三兄弟里活得最自在的。 “你挺自信!” 郑官没有和他交谈的兴趣了,一个自恋还厚脸皮的家伙,再谈下去他会忍不住杀人。 阿德在,不能见血。 “谢谢夸奖,自信是我最大的优点。” 厉嵘好似没听出他的嘲讽,笑得特别真诚。 郑官……真的很想出拳! 领钱时挺顺利,因为郑官给了工作人员一个眼神,没人敢拖延,一百五十万一分不少地给了。 “厉先生,要不要替你们存银行?”工作人员客气地问。 “不用。” 骆欣欣从手提包里掏出个折得整整齐齐的麻袋,打开,用力抖了几下,两人将一摞一摞的钱全都装进了麻袋里。 一百六十五万,装了整整一麻袋,鼓鼓囊囊的。 骆欣欣再拿出一根粉色的带子,扎紧了袋口,还系了个蝴蝶结。 厉嵘一只手轻松提起麻袋,往肩上一扛,再配上他独眼龙的造型,就像是刚打劫了银行。 “再见!” 骆欣欣冲吴德挥了挥手,应该不会再见了。 她现在的模样是装扮过的,下次就算再遇到,吴德也认不出她。 “等下,我赢了钱,我请你们吃饭啊!” 吴德特别开心,因为他赢了好多钱,果然听阿官才是对的。 “好啊!” 骆欣欣答应了,有人请客,不吃白不吃。 他们走出了马场,到大门口时,和吴雄那几个庄家碰上了。 “爹地,晚上我不回家吃饭了,我要请朋友吃饭,你和妈咪说一声啊!”吴德和他爹报备。 “你妈难得下厨,你真是……” 吴雄嗔怪地看了眼儿子,又冷冷地看了眼郑官。 郑官面无表情,根本不在意,而且他对吴雄也没有尊敬之意。 吴德撒了几下娇,吴雄就松口了,还叮嘱:“别喝酒,早点回家!” “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吴德开心地笑了,父子俩父慈子孝,骆欣欣看得特别羡慕,她两辈子都没享受过这样的家庭氛围,天生父母缘浅。 厉嵘却看得直皱眉,总感觉吴雄对儿子的宠爱有点古怪,于是,他用了听心卡。 【阿德只能活八个月不到,他想干什么就干吧,到底是吴家亏欠了他】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不是诅咒,是借运 厉嵘心里一凛,又用了张听心卡,但之后的心声和吴德无关了。 【阿德不回家吃饭,我也不回了,去阿珊那吧】 吴雄上了车,很快就走了。 剩下的几个庄家,和郑官在说话。 “阿官,听说有人赢了一百五十万,是怎么回事?” “我让人去查了,只是意外。”郑官回答。 “真的是意外?不会是走漏了风声吧?”几个庄家半信半疑。 这次赌马他们是打算全吃下的,就算一百五十万不多,可他们也舍不得。 “我这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肯定不会有问题,你们那边要不要查一下?”郑官眼神变冷了些,根本没把这几个他该叫叔叔的长辈放在眼里。 他连亲爹都敢动手,其他人更不惧! 几个庄家终于反应过来,眼前的年轻人不再是当年那个垃圾桶找食的小乞丐,而是斧头帮的实际掌权人,他们惹不起。 “应该只是巧合吧,阿官你忙!” 几个庄家干笑了几声,纷纷告辞。 郑官冷冷地看着远去的几辆车,迟早有一天,他会称霸港岛,没人敢再反对他。 吴德请他们去了一家老字号酒楼,都是传统粤菜,味道很好。 骆欣欣和厉嵘都吃了不少,这家酒楼贵是贵了点,但真好吃,以后他们得常来。 “下个星期我办生日派对,你们来参加好不好?” 吴德热情邀请。 “你生日肯定有好多大人物参加,我们还是不去了,不过我会给你准备生日礼物的。” 骆欣欣拒绝了。 “就我们四个,其实是我的生日预演派对,我真正的生日是八个月后,但那时我大概办不了了,所以提前多办几场,不能留遗憾。” 吴德笑嘻嘻地解释,他每个月都会办一场生日派对,基本上是和郑官一起庆贺,现在又多了两个朋友,肯定很热闹。 “那我们下个星期准时参加。” 骆欣欣答应了。 吃完饭后,他们坐郑官的车回家,下车后,郑官也跟着下了车,背对着车上的吴德,低声道:“下个星期别易容,阿德不喜欢朋友骗他。” 他第一眼就发现了这两人不是真面目,所以才怀疑他们有内部消息,乔装打扮来下注。 厉嵘和骆欣欣都答应了。 车子发动后,吴德手伸出车窗,冲他们挥手:“下个星期见!” “再见!”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31节 两人也挥了下手,等车子开走后,他们扛着一麻袋钱上楼。 关上门窗,再拉上窗帘,厉嵘将钱倒在地上,一摞一摞的钞票,好多还是新钞,闪着迷人的光,美极了。 骆欣欣爱不释手地将每摞钱都抚摸了一遍,果然还是得捞偏门,走正道累死都发不了财。 “过段时间我们再去赌马,还是这个来钱快!” 骆欣欣将所有钱都收进空间,喜滋滋地说。 “郑官也是庄家,他已经怀疑我们了。” 厉嵘不赞同,郑官是个狠茬,能不招惹最好。 “赌场我们也要歇一阵子,港岛一半的赌场都是郑官的,他肯定能查到我们。” 厉嵘有点懊恼,要是早知道会碰上郑官,他就不去马场了。 “那我们还怎么赚钱?” 骆欣欣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这两个可是来钱最快的。 “已经赚了一百五十万,先歇歇,以后肯定还有办法。” 厉嵘一点都不急,港岛有钱人多,赚钱不难,现在他更想搞清楚一件事,吴雄为什么说吴家亏欠了吴德? “吴德活不过二十,是因为吴家的诅咒,大概是这个原因吧?” 骆欣欣听了后,觉得挺正常。 “不对,诅咒是吴老爷子那一代的事,吴雄却更像是亲手害了儿子那种亏欠,而且你不觉得他们父子之间的相处很违和吗?” 厉嵘摇了摇头,他还是怀疑。 “哪里违和了,父子俩多有爱啊!” 骆欣欣觉得他有点想太多,反正她一点都没感觉出来违和。 “你不懂,吴雄的爱像是捅了儿子一刀,深感亏欠,然后想方设法地弥补,你能听懂吧?” 厉嵘说了他的感受。 “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听不懂?” 骆欣欣白了眼,她可是聪明绝顶的大学生。 不过厉嵘这么一说,她也有点怀疑了,好像确实有点违和,她动用了前世阅网文无数的脑子,很快就推断出,吴家的这事,应该归类为玄学文。 所以—— “一般来说人旺财不旺,财旺人不旺,人财两旺的极少,尤其是做捞偏门生意的,人丁一般不会旺,除非用极端术法,吴家不是中了诅咒,他们是在借运。” 骆欣欣经过缜密的推断,得出了这个结论。 简而言之,就是吴家将捞偏门的所有反噬,都集中到了一个人身上,这个人必须是吴家直系血脉,八字还得旺,经过大师的作法,这个人承受了吴家所有的噩运。 所以,吴家连续三代,每代必死一个人,才能保证吴家的人财兴旺。 骆欣欣细细说了她的推断,越说她越觉得接近了真相,毕竟港岛这边的富豪都挺信风水,钱越多越信。 富豪盖楼镇压原配,还有迁祖坟改风水,让女儿嫁进富豪家,以及为了延寿,用亲生儿子借命…… 诸如此类的秘闻,前世她看了不少,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反正她挺信。 “你对术法有研究?” 厉嵘对她有点刮目相看,他就没想到这一层。 “稍有研究,港岛这边术法很流行,富豪和明星尤其信。” 骆欣欣举了不少前世的八卦,比如添了尸油和血的口红,很多明星用,据说能保红。 还有养小鬼,拜狐狸精等,娱乐圈都常见,有些艺人为了红,无所不用其极。 厉嵘听得直皱眉,难怪国家要禁止封建迷信,港岛的这帮人都快疯魔了。 “我们要不要提醒吴德?”骆欣欣问。 “没证据,说了他也不会信。” 厉嵘摇头,吴家上下宠了吴德19年,冷不丁和他说真相,他未必能接受。 “那他八个月后就真的会死了。” 骆欣欣叹了口气,吴德是个简单真诚的人,有点不忍心。 而且她还想磕他和郑官的cp,死了还怎么磕,总不能人鬼恋吧? “和郑官说吧,卖他个人情,然后去赌场赚钱。” 厉嵘想到了个好办法,与其偷偷摸摸地赢钱,还不如大大方方地去,事先和郑官打好招呼就行。 第一百六十六章 对面搬来对狗男女,骂得他们升天 接连几天,他们都没去赌场,每天都出去逛街吃饭,晚上去酒吧夜总会消费,美其名曰找迈克。 潇洒了好几天,对面搬来了新邻居,是一对夫妻,也可能是情侣,男的是鬼佬,五六十岁,女的是黄皮肤,三十来岁,两人应该都是白领,公司离得不近,每天都走路上下班。 第一次见面,骆欣欣对这两口子就没啥好印象,鼻孔怼天,狗眼看人低,尤其是那个女的,下巴都快日天了。 比如这两口子本来有说有笑的,一看到她和厉嵘,就立刻变成冷漠脸,还会翻白眼,用英语叽叽咕咕地说一通,虽然她听不太懂,但能肯定这对狗男女没放好屁。 这对狗男女平时都说英语,从来没说过华语,所以骆欣欣一时间搞不清女人是不是华人,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说华语,所以这几天她都忍着没骂。 不是她不想骂,而是她英语只会一点生活用语,骂人骂不痛快。 是以,这段时间她一改往日的懒散,每天都在自学英语,尤其是骂人的语句,还拉着厉嵘一起学,哪些脏就学哪些。 ”你爹fuck猪猡才生出的你,你是个从小没妈教的杂种!” 这句话骆欣欣只练了四五遍,就能骂得很流利了。 而且这几天学骂人的语句,她几乎一学就会,比以前考四级轻松多了。 “这句有点轻了吧?” 厉嵘觉得这句话太温柔了,毫无杀伤力,如果是对他说这句话,他一点都不会破防,甚至还会微微笑一笑。 “你不懂,这句话绝对能让鬼佬破防,他们是玻璃心!” 骆欣欣胸有成竹,前世她在网上见过华国博主和鬼佬对骂,轻轻松松将对方骂哭,可在她看来,博主骂的那些话实在是小儿科,如果是对她骂,她肯定会回报对方微笑。 厉嵘半信半疑,姑且学着吧,反正骂不过,他还可以用拳头。 两人又练习了几句口语,外面的天已经暗了,骆欣欣伸了个懒腰,“饿了,今天我们去状元楼吃饭吧?” 状元楼就是上次郑官带他们去吃的酒楼,这段时间他们吃了很多酒楼,发现还是这家最好吃,贵果然有贵的道理。 “有点贵。” 厉嵘犹豫。 吃一顿饭要好几百块,就算在港岛这边也是高消费,他有点心疼。 “咱们有一百五十万呢,吃完了再去赚,瞧你那抠索样!” 骆欣欣鄙视地瞥了眼,忍不住又说:“知道你现在这样叫什么不?穷人乍富,德不配位,口袋里揣着几百万,还天天啃萝卜干。” “德不配位说的是啃萝卜干?” 厉嵘怀疑,他可不是没文化的人。 “当然,你有意见?” 骆欣欣狠狠瞪着他,手比出了掐人的姿势,这家伙敢反驳,就看她的九阴白骨爪。 “没意见。” 厉嵘感觉到了腰间的一丝疼痛,认怂了。 还自我安慰,他这是好男不和女斗,有涵养。 两人收拾了下,出去吃饭,下楼时和对面的狗男女狭路相逢了。 他们下楼,狗男女上楼,楼道狭窄,只能通过两人,必须得有人让出位置。 狗男女当然不肯让,还趾高气昂地看着他们,女的叽哩咕噜道:“滚开!” 这句话骆欣欣听懂了,她立刻怼道:“碧池!” 要是用华语,她绝对能骂一千字不歇气,骂得这贱人去阎王爷那儿报道! 女人面色大变,用英语破口大骂,而且语速特别快,像开机关枪一样,听着听着,骆欣欣有点听懂了。 这娘们骂的词汇有好多重复的,来来去去就那几句,不是骂碧池,就是骂猪猡,或者让她滚,这词汇量比棒子国的菜单还贫瘠。 而且这娘们的口语有点生硬,不像是香蕉人,反而像是半路学的英语,还没学精。 骆欣欣灵机一动,用中文骂道:“你个臭不要脸的老贱人,以为会说几句鸟语就能装洋婆子了?就你这不伦不类的鸟语,街上卖鱼蛋的阿婆都比你说得好,在姑奶奶面前显摆个屁啊!” 女人脸色铁青,死死咬着牙,眼神像要杀人一样,但她还是用洋文骂了几句。 骆欣欣冷笑,臭娘们明明听懂了,还在死装! “还敢让姑奶奶滚?我只会坐八抬大轿,不会滚,你屁股比磨盘大,腿比大象粗,脸比猪头还像猪,你这缺德样天生就会滚蛋,来,给爷滚几圈看看,滚好了有赏!” 她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零钱,冲狗男女轻屑地甩了几下,就像打发叫花子一样。 “她在说什么?” 鬼佬虽然听不懂,可他能感觉到,这个华国女人不是在说好话。 这句话骆欣欣和厉嵘都听懂了,两人异口同声说道:“你是你爹fuck猪猡生出来的,从小没妈教,缺乏教养的杂种!” 两人一字不差,声频同步,掷地有声。 对面的鬼佬迷茫了几秒,随后反应过来,勃然大怒,眼睛都红了,大声道:“我有妈,你们才没妈!” “对,你妈是猪猡,p-i-g的那个猪猡!”骆欣欣。 “你的猪猡妈被你爸宰了,被你吃了,你又找了个猪猡老婆!” 厉嵘有好多词汇不知道,骂得有点生硬,要是用中文,他肯定能把这对狗男女,骂去上帝那里报道。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32节 “啊……我要杀了你们!” 鬼佬破防了,冲上楼要教训他们。 女人也破防了,尖叫道:“日你玛……俺弄死你们两个狗日的!” 气急败坏的女人,连家乡话都出来了,骂得贼地道,果然是乡音难改。 “俺妈在阎王爷那呢,你先去死一死,再去日俺玛,去之前洗个澡,俺妈爱干净,你身上都是骚猪味,俺妈不喜欢!” “你是叫大妮还是大丫?要不是二丫二妮?” 骆欣欣眼神鄙夷,叫大丫二妮不丢人,可这女人却以说中文为耻,这才是丢人现眼,欺师灭祖! “臭表子,我男人可是在大公司当领导的,你赶紧给我跪下磕头赔罪,否则我饶不了你!” 女人被厉嵘制住了,动弹不得,但气焰反而更嚣张了。 被厉嵘另一只手钳制的鬼佬,气得脸比猴子屁股还红,叽哩咕噜地骂个不停。 “还想让姑奶奶磕头?你长几个脸啊?加上你屁股也才两个脸,真是猪鼻孔插大葱,装象呢!勾搭个洋老头了不起啊,这岁数能当你爹了吧?天天伺候个骚气冲天的洋老头,你哪来的优越感呢?” 骆欣欣骂一句,就冲这女人肚子捶一下。 女人疼得眼泪鼻涕直流,狼狈不堪,而且骆欣欣嘴也没停,每一句都扎在了她的痛点上,心里比肚子更痛。 第一百六十七章 想起了便宜爹娘,准备晚上走阳台拜访 这些天憋了一肚子火,骆欣欣捶了几十拳,才勉强消了些火气,女人脸上糊满了眼泪鼻涕,又丑又恶心。 “真丑,猪都比你清秀,难怪只能勾搭鬼佬,华国男人只要不瞎,都瞧不上你!” 骆欣欣看她的眼神很嫌弃,长得是真丑,在村里估计嫁不出去。 找鬼佬也没啥,可这娘们反过来歧视同胞,那就是欠骂了! “真晦气!” 骆欣欣啐了口,她有点想念发哥和露露了。 虽然干的是皮肉营生,可当邻居很不错啊,也不招人嫌,每天还有热闹看,而且这次能赚一百五十万,也是托发哥的福。 也不知道这两口子在澳城咋样了? 应该还活着吧? 骆欣欣摸了摸肚子,饿了。 厉嵘松开了两人,鬼佬还不服气,挥起拳头还要再干。 “给脸不要脸!” 厉嵘冷哼了声,只用一只手就制服了鬼佬,再轻轻一拽,咔嚓一声,鬼佬的右手卸了,他疼得嗷嗷直叫,脸上全是冷汗。 再咔嚓一声,鬼佬的左手也卸了,他的脸上血色全无,连酒糟鼻都变成灰白色了。 “我的手……警察会惩罚你们的,你们等着坐牢吧!” 鬼佬疼得满头大汗,气焰也弱了,可还是不服气。 毕竟现在的港岛还是腐国的殖民地,欧美是上等人,华人处处受歧视,如果华人和洋人打架,警察肯定帮洋人。 所以这对狗男女才会趾高气昂,因为他们确实有底气。 但他们偏偏碰上了骆欣欣和厉嵘,注定要倒霉了。 “叫警察来看你哭吗?” 厉嵘听懂了警察这个词,他冷笑了声,利索地接上了胳膊,一分钟都不用。 鬼佬疼得大叫,可随后他发现,两只胳膊不疼了,而且活动自如,仿佛刚刚只是错觉。 他在身上摸来摸去,一点伤痕都没有,叫警察肯定没用。 “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是魔鬼!” 鬼佬看厉嵘的眼神充满了恐惧,明明他的胳膊刚刚断了,疼得要死,怎么会突然好了? 听说华国有很神秘的巫术,难道这对年轻男女是巫师? “他是你祖宗!” 骆欣欣骂了回去。 “我才不要这种丑八怪子孙,会气死!” 厉嵘十分嫌弃,长得丑,还一身骚气,有这种子孙可不是福气。 随后他又想到了八国联军,越想越气,又给鬼佬的两只胳膊卸了,欣赏了几分钟鬼佬的鬼哭狼嚎,才给他接上。 “你们别打了,我给你们钱,别打迈克了!” 女人吓坏了,她好不容易才傍上个洋老头,才能在家里扬眉吐气,以前看不起她的亲戚朋友,现在都要来巴结她。 洋老头可不能出事。 “她说给钱。” 骆欣欣眼睛亮了。 厉嵘眼睛也亮了亮,还给鬼佬的胳膊揉了几下。 女人颤抖着手,从钱包里拿出几张钱,也就二百来块港币。 “这么点?打发叫花子?” 骆欣欣沉了脸,冲鬼佬的下面踢了脚。 “嗷……上帝,我要死了!” 鬼佬蜷缩着身体,有气无力地呻吟,他现在很后悔租在这个鬼地方,原本以为好欺负的年轻男女,其实是一对恶魔啊! “还有钱,全都给你,别打迈克了!” 女人不敢再心疼钱,拿出了钱包里的所有钱,大约五六百块,钱包里还剩下些钢镚。 “都拿来!” 骆欣欣一把抢了钱包,连钢镚都掏了出来,一分钱都没留。 打劫不掏空,是对打劫的不尊重! “这些钱不够,你们骂了我们四天,造成极大的精神伤害,至少得十万八万才能弥补!” 骆欣欣理直气壮地讹钱,一个鬼佬,一个汉奸,她讹起来毫无负担。 “你怎么不去抢银行?” 女人气坏了,这五六百块是她一个月的生活费,全给了这土匪婆,这个月吃饭都成问题,居然还要十万八万,真是恬不知耻! “我们可是合法公民,不干犯法的事,赶紧给钱!” 骆欣欣催了几声,女人咬死没钱了,她也不废话,给了厉嵘一个眼色。 “咔嚓” 鬼佬的两只胳膊又遭罪了,疼得他死去活来。 这下两人都老实了,乖乖交出身上所有的钱,鬼佬到底是鬼佬,阔气多了,掏出了一千多块,狗男女加起来得有个两千来块,够他们去状元楼吃一顿了。 “以后看到我们自动退三米,记住了?” 骆欣欣趾高气昂地命令,两人忍气吞声地应下。 厉嵘给鬼佬接上胳膊,和骆欣欣去吃饭了。 楼道里的两人可怜兮兮地回了家,身上的钱都没了,晚饭都没着落。 去状元楼的路上,骆欣欣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那便宜爸妈,还有两个弟弟就在这边,哪天我得去拜访一下。” 要不是刚刚骂那女人,她还想不起来这茬呢。 “白天拜访还是晚上?”厉嵘问。 “当然是晚上。” “走大门还是阳台?” “废话,自然是阳台!” 骆欣欣冷笑,便宜爹娘当年可是带了不少钱财来的,这些年肯定锦衣玉食,吃香喝辣,原身却在沪城住佣人房,干佣人的活,还要被骆万清一家欺负。 当年这对爹娘连两个幼小的弟弟都能带走,却不肯带已经长大的原身,就是嫌她是丫头,这笔账她得找便宜爹娘清算! 到了状元楼,大堂里已经坐了不少客人,老板凌大厨在亲自招呼熟客,看到他俩,热情地迎了上来,和他们寒暄。 骆欣欣知道,这完全是郑官的面子。 “老豆,给我一百块钱!” 一个十来岁的男孩跑了过来,穿着学生制服,剑眉星目,眉眼很好看,个子也高,就是身上有吊儿郎当的痞气。 “要钱干什么?”凌大厨没好气地问。 “新开了家饭店,我去尝尝。” 男孩笑嘻嘻的,一点都不怕他爹。 “家里没饭吃?全城哪家饭店有你老子做的饭好吃?”凌大厨吹胡子瞪眼。 “我都吃九年了,再好吃也吃腻了!” 男孩从他爹口袋里掏出钱包,拿了一百块,一溜烟地跑了。 凌大厨无奈摇头,对骆欣欣他们说:“家里不争气的小子,让二位见笑了。” “我觉得你儿子挺好,他叫什么?” 骆欣欣没说客气话,是真觉得这男孩不错。 “凌云,不爱读书,也吃不了苦学厨,我真担心他以后去当马仔!”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33节 凌大厨叹了口气,满面愁容。 “凌云壮志,鹰击长空,这名字很好啊,我看你儿子气宇轩昂,将来说不定能当飞行员呢!” 骆欣欣安慰他,凌大厨被哄得眉开眼笑,要给他们打八折。 二人自然欣然接受,正要上楼时,看到了吴德,只有他一个人。 他俩现在是本来的模样,吴德认不出来,他站在门口等人。 凌大厨过去热情招呼,没多会儿,郑官来了。 大堂里原本人声鼎沸,郑官一进来,顿时鸦雀无声,连小孩都安安静静的。 “小儿啼,呼郑官必止!” 骆欣欣小声说。 厉嵘笑出了声,他朝大堂看了眼,和郑官的眼神对上了。 他微微点了点头,拉着骆欣欣去包厢了。 等上菜时,厉嵘出去了,果然,郑官在外面等他。 “和你说个事,吴德很可能是被吴家人借了运,你找港城的大师没用,他们肯定被吴家收买了!” 【鬼佬的体味是真的重,再加上香水味,那个味道真的销魂,今天我的义乌机场快被熏晕了,但还是强撑着写了更新,夸夸我吧,给我点五星好评吧,爱你们哦】 第一百六十八章 你吃那么多盐腌咸肉吗 郑官变了脸色,低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对象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没有她不知道的事,你想救吴德,就不能相信吴家人,也不能在港城找大师。” 厉嵘声音压低了些,怕被骆欣欣听见,这女人要是知道他这么夸赞,尾巴肯定要翘上天。 郑官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如果是真的,他可真是全世界最大的蠢货。 这些年来,看在阿德的面子上,他给吴雄解决了不少麻烦,资源也给了不少,赚的钱数不胜数,可阿德的身体却越来越虚弱。 吴家人表面上对阿德嘘寒问暖,吸起血来却一点都不手软,这一家子都是些两面三刀自私自利的狗杂碎。 其实他一直都有怀疑吴家人,总觉得吴家人,尤其是吴雄夫妇,对阿德的宠爱有点古怪。 他也说不出哪里古怪,因为他从未享受过家庭的温暖,也从未得到过父母的宠爱,但直觉告诉他,吴雄夫妇很古怪。 只是阿德一直都很爱爸妈和家人,也经常在他面前说家里人的好,他又觉得可能是自己太多疑了。 毕竟就算他是无恶不作的恶人,也不会想到亲生父母,会牺牲亲生儿子借运,还装出一副慈爱的模样演戏,一演就是十九年。 郑官在想事,一直没吭声,厉嵘还以为他不信,便说:“如果吴家真借了吴德的运,去吴家走一趟,就能知道是不是真的。” “怎么说?” 郑官让他展开说。 “借运肯定要做法,还得持续不断地做法,吴家肯定有专门做法的地方,这个地方应该很隐密,平时没人去,才方便吴家人做法。” 这些也是骆欣欣说的。 “我会去走一趟,不管怎样,都要谢谢你们。” 郑官其实已经信了,但他还是要亲自走一趟,验证吴家人是不是真的畜生不如。 “我陪你去吧,多个人可以放风。” 厉嵘主动请缨,他挺好奇的,想看看做法是啥样。 “今晚零点,吴家见!” 郑官爽快答应。 “不见不散!” 厉嵘笑了笑,回包厢吃饭了。 “怎么这么久?郑官信了吗?” 骆欣欣已经开吃了,凌大厨的厨艺真不是盖的,每道菜都好好吃。 “信了七八成,晚上我们去吴家探险。” 厉嵘拿了根蟹腿啃,港岛虽然只有屁股大,螃蟹却有面盆大,一根蟹腿都有小孩手臂粗,吃起来特别过瘾。 平时要是吃这么贵的蟹,他会心疼,但今天讹了一笔,吃起来只觉得鲜美无比,真香! “我也去。” 骆欣欣眼睛亮了,她还没半夜爬过墙呢。 “郑官不会同意的,他不喜欢和女人一起干活。”厉嵘实话实说。 他看过八卦杂志,还有一些小道消息,据说郑官小时候被女人虐待过,差点死了,所以他对女人深恶痛绝,身边连一只母蚊子都没有。 “没有我,你们两个土包子肯定找不到,我比你们多活了六十年,吃过的盐比你们吃的饭还多。” 骆欣欣得意地哼了声。 “你吃那么多盐,腌咸肉吗?” 厉嵘嘴比脑子快,下意识地回了句,说完就后悔了,想找补回来,结果腰间一阵剧痛,九阴白骨爪已经上身了。 “盐吃得多力气就是大。” 他忍着疼将腰间的爪子按住,还不忘调侃。 “吃肉都堵不上你的嘴!” 骆欣欣夹了块猪蹄,塞进他嘴里,还白了眼。 猪蹄炖得极烂,入口即化,厉嵘用力抿了下,肉就脱了骨,他利索地吐出骨头,继续啃蟹腿。 “我有瞬移卡,你们两个加起来都跑不过我,你要是不带我,我自己去。” 骆欣欣也抓了根蟹腿啃,真好吃。 “瞬移卡你别在郑官面前用,他挺奸的。” 厉嵘提醒她,郑官现在虽然表现得挺友善,但也只是表象,这人城府极深,还心狠手辣,翻脸比翻书还快,至今为止,也只有吴德得到了郑官的真心相待。 其他人哪怕是郑官的亲生父亲和兄弟姐妹,他照样下狠手,只除了瘫在床上的郑父外,其他人都被他弄死了。 “知道。” 骆欣欣啃完一根蟹腿,又拿了根啃,啃着啃着,蟹壳卡牙缝了。 她用牙签捅了半天都没捅出来,反而越捅蟹壳越深,牙龈都流血了。 “你帮我把那该死的蟹壳弄出来。” 无奈,骆欣欣只得求助,要不然牙缝里一直卡着特难受,蟹腿也啃不了。 厉嵘不慌不忙地吃完刚夹的猪蹄,起身拿了根牙签,让她张大嘴。 “这里?” 他用牙签捅了下,骆欣欣使劲点头,巴巴地看着他。 “你这牙缝比家里的门缝还宽。” 厉嵘一边给她剔牙,一边打趣,得了个大白眼。 一小块蟹壳嵌进了牙缝里,卡得特别深,厉嵘捅了好几下,也没捅出来。 “你轻点!” 骆欣欣吃痛,忍不住闭上嘴。 “长痛不如短痛,忍着点!” 厉嵘怕她再闭嘴,索性掐住她下巴,另一只手剔牙。 两人此时挨得极近,一个半弯着腰,低头剔牙,一个坐着抬头,两张脸的距离只有几公分,能感觉到彼此呼出的热气。 剔着剔着,两人都有点察觉到不对劲了,厉嵘的动作慢了下来,眼神也没有之前那么坦然了,变得飘忽起来。 他的脑海里出现了,每天早上骆欣欣在他怀里的美人晨睡图,这段时间都是他早醒,然后将怀里的人推到旁边,再假装没事人一样睡觉。 现在他们也挨得很近,而且骆欣欣是清醒的,他的心跳得越来越快,眼神也越发飘忽,手里的牙签也不知道往哪捅了。 “哎哟,你捅哪呢?” 骆欣欣疼得叫出声,这家伙往她牙龈上捅,肯定是公报私仇。 厉嵘手抖了下,赶紧正了心神,一鼓作气地捅了下,总算将蟹壳给捅了出来。 骆欣欣喝茶漱口,牙齿舒服多了,她继续大快朵颐,但旁边的某人却变得心不在焉,美味的螃蟹也吃不出滋味了。 两人解决了所有的菜,吃得极满足,这才叫服务员来买单。 “厉先生,骆小姐,你们这一单官哥已经买了,他还说以后二位来吃饭都记他账上!”服务员笑容可掬,特别恭敬。 两人愣了几秒,然后同时开口。 “再来一只大螃蟹,打包!”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夜探吴家,发现惊天秘密 两人不仅打包了一只大螃蟹,还打包了一只大龙虾,有人肯买单,他们肯定不会客气,以后每天都去状元楼吃饭。 骆欣欣将大螃蟹和龙虾都放进了空间,这样不管什么时候拿出来,依然是新鲜的,不影响口感。 零点整,他俩出现在吴家后墙下,郑官已经到了。 三人都换上了夜行衣,还戴了面罩。 “怎么还带了人?” 郑官语气阴沉,他最讨厌和女人一起做事,更生气厉嵘自作主张。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34节 “吴德被借运的事,就是我对象发现的,她来能帮忙。” 厉嵘小声解释,但郑官还是生气,全身都散发着冷气。 “你们知道做法的东西藏在哪里不?”骆欣欣问。 “去找就知道了。” 郑官声音很冷,吴家就那么点大,肯定能找到。 “吴家又不是死人,你大张旗鼓地找,肯定会打草惊蛇,我分析了下,吴家的诅咒是从吴老头那一代开始的,所以这件事他肯定是知情者,甚至是他一手策划的,所以,这东西极有可能在吴老头那里。” 骆欣欣缓了下,继续说道:“像这种借运的东西,肯定要用到血或者头发,还得有生辰八字,我听说吴老头最信佛,平时在家都会经常求神拜佛,家里一定有神龛,那个东西很可能在神龛里,还有吴德身上有没有经常佩戴的东西,最好是从小就戴着的。” “他妈每年都会给他请平安符,让他随身佩戴。” 郑官的声音很冷,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脸,但他身上散发的冷意,比腊月寒冰还冻人。 “你悄悄找大师检查那个平安符,看有没有猫腻!”骆欣欣建议道。 郑官点了点头,他现在对借运这一说法信了八九成。 港岛最厉害的袁大师,他去请了很多回,但袁大师都以各种理由推脱了,现在看来,袁大师应该看出了不对劲,不想插手吴家的是非吧? 这回他不会再客气了,袁大师肯来最好,不肯的话,就别怪他不客气! 郑官默认了骆欣欣的加入,他先翻过墙,进了后院。 骆欣欣抬头看了看,墙有点高,而且还有尖利的铁丝。 “统子,有没有翻墙卡?” 她默默呼唤统子,不想输给男人。 【没有,商城有翻墙工具,宿主可以购买】 她去找了下,一个抓索就要100积分,有点舍不得。 “你能背我上去不?” 骆欣欣求助身边的男人。 “太高了,背不动。” 厉嵘摇头,要是矮点他倒能背,可这么高,还有铁丝,确实有点困难。 骆欣欣叹了口气,她也知道有点强人所难了,来之前她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不拖后腿,现在却卡在翻墙这了。 吴家肯定是亏心事做多了,墙修这么高,生怕见不得人的事让人发现。 厉嵘沿着墙根溜了一圈,很快有了发现,招手让她过去。 “这里有个狗洞,你钻进去。” 他拔了一丛野草,露出个狗洞。 “你和我一起钻?” 骆欣欣不想一个人钻,想要个人陪着。 “洞太小,我钻不进去,而且我能翻墙!” 厉嵘拒绝了,他不想钻狗洞,太丢脸。 “你们在外面生崽?” 里面传出郑官冷冰冰的声音。 “一分钟!” 厉嵘回了句,冲骆欣欣使了个眼色,催她快点。 骆欣欣咬了咬牙,好奇心战胜了对狗洞的嫌弃,她趴下来,学狗一样将头卡进了洞里,然后是上半身,但到屁股那儿卡住了。 她扭了几下,没进去。 然后,屁股上被用力踹了脚,她整个人丝滑地卡进去了。 等她爬起来时,和厉嵘打了个照面。 “你踹我那么大力气干什么?” 骆欣欣咬牙切齿地瞪他,屁股他玛地疼死了。 “轻了进不来。” 厉嵘嘴角轻轻上扬,眼里都是笑。 骆欣欣狠狠瞪了眼,使劲揉屁股。 郑官沉着脸走过来,嘲讽道:“外边生崽不够,还到里边生?” 他玛的再磨蹭下去,太阳都出来了。 被骂的两人心虚,低着头不敢吭声。 郑官嫌弃地白了眼,指着吴家主宅说:“吴老头住一楼,吴雄在二楼。” “去一楼,吴家有护卫吗?”骆欣欣问。 看小说里,像这种大宅门里都有护卫巡逻,吴家不会也有吧? “有几头狼狗,你们生崽的时候,我解决了。” 郑官语气淡然,还不忘嘲讽一下。 “你把它们宰了?” 骆欣欣脱口而出。 “麻醉剂。” 郑官不想和她说话,走到了前面。 骆欣欣摸了摸鼻子,和旁边的厉嵘小声说:“拽得二五八万的,连吴德是啥问题都不知道,拽个屁啊!” “小点声,他听得见。” 厉嵘提醒。 “这么远呢,他又不是狗耳朵。” 骆欣欣才刚说完,前面的郑官停下,等他们走近后,才说:“说别人坏话时,离得远一点。” “郑先生耳朵真灵,呵呵……” 骆欣欣干笑了几声,好想原地消失。 三人进了大厅,很安静,吴家人都睡了。 郑官对吴家很熟悉,很轻松地打开吴老头的房门,三人溜了进去,里面是套间,面积很大,墙上有神龛,摆了香炉和烛台,显然吴老头经常求神拜佛。 骆欣欣想去看看神龛,被厉嵘捂住嘴拖进了桌子下面,郑官则躲在柜子里。 不一会儿,传来了脚步声,离他们越来越近,最后在神龛那儿停下了。 骆欣欣从桌子底下,只能看到一双脚,应该就是吴老头。 桌子底下空间狭窄,两人贴得特别紧,她几乎钻进了厉嵘的怀里,姿势特别亲密。 厉嵘一只手捂着她嘴,另一只手揽着她,下巴上全是她的头发,毛茸茸的,又酥又痒,撩拨着他的心。 “二弟,伟仔,你们别怨我,好好去投胎吧,别来找我了!” 吴老头声音嘶哑,在黑暗里显得有些阴森。 空气里传来香的气味,吴老头点了香,拜了几下,插在香炉里,他又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 “牺牲你们俩,能换来吴家两代的人财兴旺,你们说是不是很划算?阿德快下去陪你们了,这孩子心性好,肯定会好好孝顺你们,你们在下面好好过,别总惦记我!” 吴老头叹了口气,佝偻着背,步履蹒跚地回房间睡觉了。 第一百七十章 平安符其实是要命符 过了许久,骆欣欣都不敢动,怕吴老头没睡着,厉嵘也没动,他知道吴老头睡了,可他有点不想动。 软玉温香在怀,古人说的话,他今日有了切实的体会。 挺不错,还有点食髓知味,想就这么一直搂着。 又有脚步声过来了,桌子边出现了一双脚,穿着皮鞋。 “想生崽回家生去,赶紧出来!” 是郑官,他现在无比后悔叫了厉嵘,磨磨蹭蹭的,一晚上都在和女人黏糊,净耽误事。 一语惊醒梦中人,桌下的两人如梦初醒一般,忙不迭地分开。 骆欣欣摸了摸滚烫的脸,钻了出去,随后厉嵘也钻了出来。 郑官冲他们斜了眼,朝神龛走去,两人也跟了过去。 骆欣欣拉开神龛下面的盒子,里面果然有个小小的红木盒,郑官拿了出来,打开,盒子里有个小小的人偶。 人偶的眉眼很像吴德,红得像是浸透了血,处处透着邪气,哪怕郑官不懂术法,也看出了不对劲。 他的脸色很难看,这些针就像插在活生生的吴德身上一样,吴家人太毒了! 郑官拿出人偶,想毁了它,被骆欣欣拦住了,比划了手势,示意出去说。 将人偶放回木盒里,再放回神龛,他们离开了吴家。 “你现在毁掉人偶,吴老头肯定会发现,还会想毒招祸害吴德,暗箭难防,倒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人偶换成吴家其他人。” 骆欣欣出了个主意,吴家每个人都在吸吴德的血,没一个无辜的。 “怎么换?” 郑官觉得这主意不错,他已经决定,将吴家的人一个一个弄死,一个都不留。 “这个我也不懂,你得找个专业大师来弄。” 骆欣欣摇头,她想了想,建议道:“你把吴德戴的平安符烧了,那个和人偶估计是一起的。”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35节 “好,你们又救了阿德一次,以后有事只管找我,在港岛还没有我办不了的事。” 郑官虽然不是好人,但他恩怨分明,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决不拖欠人情。 “其他事就算了,我们自己也能解决,有一件事确实要和你说一声。”厉嵘说。 “什么事?” 郑官还以为让他帮忙,他猜测这两人从内陆过来,应该肩负秘密任务,看在他们救了阿德的份上,他还是愿意帮忙的。 “我们晚上没事干,喜欢去赌场赢点钱,也不多,就是图个乐子,到时候你手下汇报到你那儿,你别在意就行!” 厉嵘说得特别真诚,确实赢得不多,他是摸着良心说的。 “也不是每天都去你的场子,其他人的场子也要去的。”骆欣欣补了句,他们可不会逮着一头羊薅。 “前段时间经常赢钱的人是你们?” 郑官恍然大悟,前些日子手下汇报,场子里每天晚上都会来一对男女,押大小每次都押赢,每晚只押三盘,赢两三万就溜。 当时他还怀疑,是不是有对家专门培训的狗男女,特意来炸他的场子,但手下说,其他人的场子也去了,这几对狗男女雨露均沾,挺公正的。 郑官本来想派人跟踪这些狗男女,但有一阵子没出现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没想到正主就是面前这两人。 赢他场子的钱,还去马场赢,这两人可真会薅羊毛,净逮他一个人薅了。 “手气比较好,想输都输不了,没办法!” 骆欣欣谦虚了句。 “我的场子你们随便赌,别太过分就行。” 郑官爽快答应了,比起阿德的命,这点钱不算什么。 比起欠人情,他宁可花钱。 “知道,我们就是图乐子,钱是其次。”骆欣欣笑嘻嘻道。 “那我让手下准备些一分钱的筹码,你们能乐呵一个通宵。”郑官故意说。 “那还是不麻烦了,一分钱就没乐子了。” 骆欣欣立刻拒绝,一分钱的筹码,累死累活也挣不了几个钱,她又不是傻。 郑官嗤笑了声,懒得戳穿她的口是心非,毕竟是阿德的救命恩人,还是留点面子吧。 他先送二人回家,再开车回了自己家,吴德已经睡了,这段时间因为要准备生日派对,吴德都睡在他这边。 郑官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从吴德脖颈处取出平安符,用红色的袋子包着,他和吴德从来没想过打开袋子看,更不会想到那么慈爱可亲的吴母,也会对亲儿子下手。 他拿着平安符到了外面,从袋子里掏出了一枚暗红的符纸,上面是吴德的生辰八字,还有他的姓名。 而且他还在袋子里找到个小袋子,包裹的是一小撮黑灰,郑官闻了闻,断定是毛发燃烧后的灰。 他死死盯着这些东西,现在已经百分百能肯定,吴家确实借了阿德的运。 吴老头,阿德爸妈,这三人都是知情者,也是杀害阿德的凶手。 至于吴家人是否知情,他没兴趣知道,反正吴家人都得给阿德续命,一个都别想逃过。 郑官将符纸和黑灰都收了起来,他不敢冒然处理,得请大师来弄。 那个平安符的空袋子,他依然挂在了吴德脖子上。 “阿官?你怎么还没睡?” 吴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是郑官,立刻又安心地睡了,还嘟嚷了句。 郑官给他掖好被子,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正常,他这才放心地去洗澡。 又过去了几天,骆欣欣和厉嵘在赌场里赢得好快乐,小金库也越来越丰厚了,每个星期他们都给老汪十五万。 老汪从最初的震惊,到现在的淡然,看到满满一袋子钱,已经面不改色心不跳了。 组织那边知道了这事,给他们下了指示,不要干涉骆欣欣和厉嵘的行动,由他们自主决定。 所以,他现在只负责收钱,其他的一概不管。 三天后,是吴德的生日派对,地点在郑官的豪宅里,骆欣欣和厉嵘带上生日礼物去赴约了。 生日礼物是骆欣欣精心准备的,一根非常精致漂亮的牛皮鞭,她对厉嵘说的理由,是让吴德用皮鞭自保,其实她主要是想让吴德用皮鞭教训郑官。 只是想想这个画面,她就爽极了。 以后一定要传授吴德几招皮鞭术,必须将郑官打得屁股开花。 只是骆欣欣不知道,她送的皮鞭郑官没尝到滋味,反而救了吴德一条命。 【今天去逛了都江堰,李冰父子太伟大了,真是个神奇的工程,感觉他们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来拯救苍生的,另外,成都菜好吃是好吃,就是辣椒和花椒太多了,吃得我鼻涕眼泪直流,哈哈,晚安啦,我今天早点睡,明天去爬山】 第一百七十一章 快被闪电辟死的吴德 郑官的豪宅位于海边,后花园是一大片私人海滩,吴德给这次生日派对设计的主题是海滩烤肉。 “可惜港岛不下雪,否则我们就可以雪中烤肉了,就像贾宝玉他们那样,肯定很好玩。” 吴德心情很好,和骆欣欣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包括他这次生日派对的创意灵感来源,是来自红楼梦。 因为他正在看红楼梦,而且刚看到贾宝玉和一众姐妹雪中烤肉的章节,看的时候他就馋死了,可惜他肠胃弱,平时郑官不让他吃烤肉这种油腻的东西,所以他便借着生日派对吃,这样郑官就不会反对了。 “我也不多吃,吃几片就好,欣欣你不知道,阿官比我妈咪还严,这个不许吃,那个不许吃,好烦的。” 从骆欣欣进门到现在,吴德的嘴就没停过,平时他几乎没朋友,和家里的兄弟姐妹也没话说,郑官又很忙,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里看书。 如今难得有一个能说话的同龄朋友,吴德恨不得把19年的话,集中在今晚都说完。 骆欣欣也是个很好的听众,不管他说什么,都听得很认真,还会附和几句。 “那你也管他呗,不让他抽烟。” 骆欣欣笑眯眯地建议,郑官烟瘾极大,只要吴德不在面前,几乎烟不离手。 “阿官抽烟吗?” 吴德惊讶地问,他都没看到过阿官抽烟呢! “他和你说他不抽烟?” “没说,但我没见阿官抽烟,其实偶尔抽几支也没什么,阿官太累了。” 吴德语气很心疼,别人都说阿官是无情无义的恶魔,只有他知道,阿官过得有多苦。 “他可不是偶尔抽,只要你不在,他就抽好多,你可得好好管管,抽烟多了容易得肺癌,你总不想朋友英年早逝吧?” 骆欣欣说得特别真诚,一副为郑官考虑的模样,但其实她就只是纯粹想整人。 一个老烟枪要是突然抽不了烟了,肯定得难受。 只要郑官那装逼家伙难受,她心里就舒服了。 吴德表情变得郑重,他自然希望朋友能长命百岁,于是,他立刻问另一边和厉嵘说话的郑官:“阿官,你每天都抽很多烟吗?” 郑官朝骆欣欣看了过去,眼神有点冷,用屁股都猜得到,肯定是这女人在阿德面前胡说八道了。 果然女人就是这世上最讨厌的生物! “阿德,你朋友瞪我,他是不是想打我?” 骆欣欣一点都不怕,只要有吴德在,郑官就是五讲四美的大好人。 “阿官,欣欣胆子小,你别吓她!” 吴德语气不满,又安慰她:“别怕,阿官只是长得凶,其实他人很好的。” 骆欣欣抽了抽嘴角,郑官可是人见人怕的煞神,大概全港岛只有吴德会觉得他是个好人了。 郑官警告地看了眼她,这才说:“我只是偶尔抽一点提神,一包烟能抽很久。” “真的?” 吴德很认真地问,他的眼睛很大,比山涧的泉水还清澈。 面对这样的眼神,郑官根本招架不住,他轻叹了口气,无奈道:“假的。” “那你少抽一点好不好?抽太多烟对身体不好。” 吴德没要求朋友戒烟,他知道戒掉喜欢的东西特别痛苦,就像他每次看到别人吃烤肉冰淇淋,他馋得嘴里直流口水一样,直的得难受。 他不想看到朋友难受,只要每天少抽一点,慢慢的就能戒掉了。 “好。” 郑官答应了,只要阿德提的要求,他都会认真执行。 吴德开心地笑了,继续和骆欣欣畅谈。 郑官扭过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对厉嵘冷声道:“管好你的女人,再多嘴别怪我不客气!” “怎么?郑先生想当忘恩负义的小人?” 厉嵘不客气地怼了过去。 郑官咬了咬牙,拳头痒痒,真想给这家伙一拳。 “你女人手伸得太长了,管好你就够了,别插手我和阿德的事。” “可你家阿德就喜欢和我女人聊天,要不我们现在走?” 厉嵘假装要去叫骆欣欣,被郑官拦住了。 郑官后槽牙咬得咯咯响,好想弄死这对狗男女! 可他不仅不能弄死,还得客客气气地招待,因为阿德喜欢。 “吃完烤肉再走!” 郑官的声音从牙齿缝里挤了出来,眼神警告他别太过分。 “还是不了,万一我对象又说了些不中听的话,郑先生会不高兴。” 厉嵘对他的警告视若无睹。 “当然不会,我气量没那么小,今晚的烤肉派对阿德花了很多心思,希望你们吃得开心。”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36节 郑官努力挤出一点微笑,阴狠的表情看起来柔和了些。 厉嵘也见好就收,转换了其他话题。 “官哥,已经好了。” 手下过来汇报。 “这边没事了。” 郑官拿出一摞钱给他们,几个手下开心地走了,他们就愿意跟着官哥,只要把事情做好,官哥出手很大方。 而且手下兄弟要是受了欺负,官哥还会替兄弟们出头,比其他帮派的大哥好多了。 海滩上摆好了烤肉的工具,还有水果和饮料啤酒,椰树上挂满了彩灯和气球,灯光一闪一闪的,给这场烤肉派对增添了节日气氛。 “生日快乐!” 大家举起杯子,齐声祝福。 “谢谢!” 吴德开心地碰了杯,喝完了杯里的橙汁。 肉已经腌好了,有鸡翅,里脊,牛肉,羊肉等,还有玉米和茄子等蔬菜,郑官的手下办事很用心,准备得相当充分。 而且酱料的味道也很好,骆欣欣吃了一块,比很多店里的都好吃。 她不知道,这些肉和酱料都是状元楼的凌大厨亲手准备的,味道自然比普通店里的好。 四人围坐在一起烤肉,海浪拍打着沙滩,天上的明月高挂,晚风徐徐吹着,骆欣欣吃下一口美味的烤肉,再喝一口啤酒,忍不住在内心感慨:“万恶的资本主义啊!” 真他玛的享受! 不过老天爷变脸也挺快的,几分钟前还是月明星稀,晚风习习,现在却乌云密布,风也大了不少。 他们将东西搬到了二楼的露台,郑官原本想在室内烤,但吴德说那样没气氛,他提议去露台烤。 露台装了雨棚,可以在棚下烤肉,而且还能欣赏雨景。 他们刚搬到露台,一道扭曲的闪电,将天空劈成了两半,随后是震耳欲聋的炸雷,狂风大作,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 “每次看到这种天气,我就想朗诵海燕。” 吴德突然诗兴大发,高举起一杯饮料,对着天空大声朗诵:“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 一道更大的闪电劈了下来,比婴儿的手臂还粗,亮光很刺眼,照得露台像白昼一般。 骆欣欣正好在拆礼物,她准备等吴德朗诵完海燕,就将鞭子送给他,然后教他几招鞭术对付郑官。 她刚拿出鞭子,久未露面的系统,在她脑海里兴奋道:“你朋友快要被闪电劈噶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被雷劈成狮子王的两人 “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 吴德激情饱满地朗诵着,旁边的郑官含笑看着他,眼神充满了宠溺和欣赏。 厉嵘则专心致志地吃着烤肉,无暇顾及其他。 “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吴德的朗诵到了尾声,他的手举得更高,声音也更加激情。 一道凌厉的风朝他抽了过来,郑官眼皮一跳,动作极快地冲过来。 嘴里还含着烤肉的厉嵘,速度也不慢,朝骆欣欣扑了过去,他怕郑官一气之下,把这女人打死。 尽管他也不知道,骆欣欣为什么要抽吴德。 只不过他们的动作都慢了半拍,鞭子已经抽中了吴德右手上的酒杯,杯里是满满的白开水。 郑官不让他喝太多饮料,所以吴德只喝了半杯橙汁,之后都喝白开水。 “啪” 酒杯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吴德也因为受到惊吓,朝后面摔过去,正好落在郑官怀里。 郑官接住他,还没来得及对骆欣欣发难,闪电劈了下来,正好劈在吴德之前站的位置,准确来说,是他手里的酒杯位置。 地上冒起一道焦烟,随后是惊天的炸雷声,仿佛就在他们耳边响起。 同一时间,郑官捂住了怀里吴德的耳朵,厉嵘也将骆欣欣的脑袋按在怀里。 过了好几分钟,周围很安静,骆欣欣耳朵里都是厉嵘的心跳声,像打鼓一样,特别有劲儿。 “吴德没死吧?” 骆欣欣闷声问。 厉嵘没回答,依然紧紧地按着她脑袋。 “你松开,闷死了!” “你聋了?让你松开!” “喂,你听到没有?” 骆欣欣连叫了好几声,厉嵘都没反应,只是按着她脑袋,而且力气贼大。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另一边,吴德叫了半天,郑官都没反应,依然紧紧地护着他耳朵,捂得贼紧。 骆欣欣用力挣扎了几下,厉嵘终于有了反应,松开了她。 “你怎么回事?我叫你半天……哈哈哈哈……” 骆欣欣本来火气挺大,可看到厉嵘狮子王一样的发型,立刻捧腹大笑。 厉嵘掏了掏耳朵,表情有点迷茫,这女人在说啥? 耳朵怎么嗡嗡嗡的? “你要是染个金色,再长一点,都能去演金毛狮子王了,哈哈哈哈!” 骆欣欣找了面镜子,摆在他面前。 厉嵘终于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模样,他的头发像被油炸了一样,每根都张牙舞爪的,而且他的发质又粗又硬,也不长,看起来不像狮子王,倒像是刺猬。 他本来是寸头,但因为要来港岛,所以提前蓄头发,到港岛后也没剪过,现在头发并不短,倒是给了雷电做发型的机会。 厉嵘在头上用力按了几下,并没效果,每根头发都挺任性,依然张牙舞爪着。 他朝旁边的郑官看了眼,郁闷的嘴角突然上扬,心情一下子好了。 郑官的头发更长,现在炸毛一样,比他更像狮子王,完全没了以往的冷酷形象。 还有他怀里的吴德,头发也成了炸毛,再加上他迷茫的表情,像极了一只呆萌的狮子狗。 厉嵘笑得更开心了,这两个都比他炸,没事了。 他朝还在大笑的骆欣欣看了眼,坏心地拿过她手里的镜子,摆在她面前,还将她绑头发的皮筋给拔了。 然后—— 镜子里像是炸爆米花一样,出现了个黑乎乎的大脑袋,脸都看不见了。 骆欣欣艰难地拨开眼前的头发,终于看清了镜子里的东西,炸裂的头发让她的脑袋巨大无比,小小的镜子都装不下。 她那如同海藻般茂密的头发,此刻就像做了离子烫一样,变成了非主流的狮子王模样,就连前面的刘海也炸了,挡住了她巴掌大的小脸,吃个饭还得撩开头发,要不然找不到嘴。 “笑什么笑?没见过美女啊!” 骆欣欣冲大笑的三人狠狠瞪了眼,想拿皮筋绑住头发。 可这头发放出来容易,收回去就没那么简单了,她费了老半天都没绑好,总是会有几缕溢出来,搞得吡毛咧嘴的。 “我给你绑!” 厉嵘看不下去了,主动给她绑。 绑马尾肯定不行,太炸了,最后只能绑两个麻花辫,看起来还不错,就是有点蓬松。 骆欣欣照了照镜子,还不错,以后绑辫子的事就交给这家伙了。 主要是她手笨,绑马尾都绑不好,麻花辫就更不会了。 吴德跑回房间抱了个盒子出来,打开后,珠光宝气闪瞎了一眼,里面都是各种华贵的珠宝。 他挑了两串钻石手链,上面的钻石个头都不小,闪得骆欣欣有点晕。 “欣欣,你绑上这个。” 吴德要给她的辫子绑钻石,因为他觉得这么好看的辫子,不绑点东西太单调了。 “不用,要是掉了我可赔不起。” 骆欣欣拒绝了,尽管她很想绑,不对,是她很想把这两串钻石据为己有。 “我送给你,不用赔。” 吴德笑着说,语气特别淡然,仿佛送出的是两串玻璃珠子而已。 “还是不要了,你送给我再掉了,我会心疼。” 骆欣欣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掉别人的东西她不心疼,掉自己的可心疼了。 “没事,我再送你,这些东西我有好多,这个盒子里你喜欢什么只管拿,我都送你。” 吴德乐坏了,欣欣真好玩儿。 骆欣欣眼睛亮了下,又暗了下来,她朝郑官那边瞄了眼,又瞄了眼。 郑官轻哼了声,“阿德的东西他自己做主。” 一点破石头而已,只要能让阿德高兴,就算再送一盒也没什么。 “那我真挑了啊!” 骆欣欣眉开眼笑,送上门的宝石不要白不要。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37节 “要不你别挑了,这一盒都给你,我到时候再收集。” 吴德大方地将满满一盒子珠宝塞进她怀里,这些珠宝都是他收藏的,每样都价值不菲,这一盒子能在山顶买几套豪宅了。 “不用这么多,你以后也别傻乎乎的,见人就送这么贵的东西,钱财要藏好,不能露富知道不?” 骆欣欣像大人一样喋喋不休,吴德认真听着,还时不时点几下脑袋,这让她特别有成就感,念叨得也更起劲了。 她只挑了一串蓝宝石吊坠,宝石有鸽子蛋那么大,质地也很好,没有一点杂质,像大海一样,碧蓝碧蓝的。 其实她更想挑一个小点的,可这盒子里的宝石都是极品,根本挑不出便宜货,她便挑了这块,像极了露丝当年戴的那块海洋之心。 第一百七十三章 想不想干一票大的? “欣欣你再挑一些,盒子里有好多呢。” 吴德不满意,觉得骆欣欣拿得太少。 “够了,这一块就值不少钱呢!” 骆欣欣拒绝了,吴德真心实意想送,她当然不能太贪心。 但架不住吴德这实诚孩子是真想送,他抓起一把珠宝就往她手里塞,瘦瘦弱弱的人比霸道总裁还霸道。 最后,她只得再收下一枚猫眼石胸针,一个帝王绿翡翠手镯,还有一串红宝石项链,每样的成色都是极品,哪怕她是外行人,都能看出来很贵很贵。 “打住,不能再给了,咱们情比金坚的友情,不是这些庸俗的珠宝能比拟的,你说是不是?” 骆欣欣拼命拒绝,她还是想和吴德当长久朋友的,真的不能收这么多值钱东西。 “那好吧,以后我收到好的再给你。” 吴德果然是个文艺小青年,一听这话立刻盖上盒子,一点都不犹豫。 骆欣欣抽了抽嘴角,心里的嫉妒羡慕都快冲出来了。 她在农场连收集玻璃珠都没那么容易,这孩子收集极品珠宝比她收玻璃珠还轻松,人比人真会气死人。 吴德给她的辫子绑上了钻石,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满意道:“真好看,下次再换红宝石的试试。” “要不我用红色的玻璃珠替代?” 骆欣欣舍不得用红宝石,她真怕掉。 “不行,玻璃珠太廉价了,配不上欣欣你的美!” 吴德拒绝得特别坚决,他第一次见到的欣欣相貌平平无奇,但他很喜欢欣欣的性格,就算长得不好看,他也会和欣欣交朋友。 但今晚见到的欣欣,却给了他巨大的惊喜,欣欣长得真好看,比他收集的娃娃还好看,他看到欣欣就忍不住想打扮她,就像打扮他的娃娃一样。 “阿德你真会说话。” 骆欣欣咧嘴笑得特别开心,她就爱听好听话。 吴德真是个好孩子,不仅说话好听,还出手大方。 “刚才谢谢你,你又救了阿德一次。” 郑官过来道谢,他看骆欣欣的眼神多了些复杂。 这女人虽然叽叽喳喳地讨人嫌,可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阿德的福星。 “我和阿德是朋友嘛,肯定不能见死不救!” 骆欣欣将她精心订制的牛鞭塞给吴德,笑着说:“生日快乐,这是我特意给你挑的礼物,喜欢不?” “喜欢,谢谢欣欣!” 吴德拿着鞭子爱不释手,这条鞭子救了他一命呢。 回头他要收集些漂亮的宝石,缝在鞭子上,肯定很漂亮。 骆欣欣凑在他耳边,小小声地说:“以后我再教你些鞭术,你肯定会更喜欢。” “什么鞭术?现在不能教吗?” 吴德眼睛亮了,特别有求知欲。 骆欣欣朝郑官瞄了眼,再看看呆萌的他,又摸了摸她的良心,狠心拒绝了:“你还小,等你再大一点我教你。” 吴德一点都没开窍,她现在肯定不能教,否则都便宜郑官这装逼家伙了。 不过她估摸着郑官不会等太久,等吴德身体好了,这家伙肯定会下手。 老鹰抓小鸡! 啧! 郑官朝鞭子看了几眼,直觉告诉他,这女人送鞭子的目的绝对不单纯,但具体他又说不上来。 罢了,只要阿德开心就好! 外面的风停了,雨也歇了,又变得风平浪静,只剩下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 烤肉派对继续开始。 吴德大难不死,便撒娇要求喝一杯啤酒,郑官答应了。 结果这孩子一杯喝完,立刻晕了。 郑官抱着他回了房间,细心地给他脱了衣服鞋子,再盖上被子。 他拿着符纸和那一小撮黑灰出来了,想听听骆欣欣的意见。 “别让阿德戴了,吴老头那里的人偶,和平安符肯定是一体的,才能完成借运,这种邪门东西你还是别烧了,保险起见,找个专业大师来弄。” 骆欣欣为吴德觉得难受,亲祖父,亲爸妈,一边慈爱地宠着他,一边拿刀在他身上捅,刀刀都见血,从来没手软过。 这些亲人比仇人更毒,更狠! “我手下已经有了袁大师的消息,很快就能弄来港岛。” 吴德不在,郑官身上的煞气毕露,他不会让吴家人好过的。 “袁大师那边不急,你可以找替吴家作法的术师啊,他们既然能害阿德,那就肯定能害吴家人。” 骆欣欣给他出主意,这个心术不正的术师肯定很好找,比找袁大师轻松。 “我这就让人去找。” 郑官茅塞顿开,他只想给阿德找最好的大师,差点耽搁事。 “顺便你帮我也找个人,他叫骆万和,四十来岁,他老婆叫黄娴雅,年纪差不多,还有两个儿子,大的十四岁,小的十岁。” 骆欣欣说的是她的便宜爹娘和弟弟,郑官找人是专业的,肯定很快能找到。 “他们是你什么人?”郑官问。 “我爹娘和弟弟。” 骆欣欣实话实说。 “三天内给你消息。” 郑官保证,只要人在港岛,顶多三天他就能找到。 “谢啦!” 骆欣欣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下,然后豪爽地一口闷。 吴德准备的啤酒是高级货,口感特别好,哪怕前世她都没喝过这么好喝的啤酒,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你少喝一点。” 厉嵘劝了句,都喝好几瓶了,他担心会醉。 “你少管,我千杯不醉呢!” 骆欣欣不高兴地瞪了眼,又给自己倒了杯,现在她感觉特别好,飘忽忽的,像腾云驾雾一般,感觉她快成仙了。 “酒管够,痛快喝!” 郑官特别大方,又拿出几瓶酒,摆在骆欣欣面前。 “官哥是痛快人,来,干杯!” 骆欣欣眼睛亮晶晶的,连杯子都不要了,开了瓶酒吹瓶。 郑官笑得坏坏的,厉嵘朝他瞪了眼,没安好心的家伙。 “你们去赌场小打小闹没意思,想不想挣一票大的?”郑官问。 “怎么挣?” 厉嵘来了点兴趣,只要不是太违反原则,他还是有兴趣的。 “简单,我收到消息,有几个南越那边过来的家伙盯上了白家,肯定要干一票大的,到时候我们吃现成的。” 郑官云淡风轻道。 “犯法的事我不干。”厉嵘拒绝了。 “白家老头解放前当过汉奸,害了你们不少人!”郑官补了句。 “白家有几口人?资产多少?细细地说一下?” 厉嵘立刻改口,特别积极地打听白家的情况。 [今天去爬青城山后山,风景很美,水也好清,就是费腿,哈哈哈,成都真是个风水宝地] 第一百七十四章 替天行道,顺便挣一千万 “打死狗汉奸!” 喝得晕乎乎的骆欣欣,听到汉奸二字,立刻振臂高呼,还跳起来四处寻找狗汉奸。 “没事了,已经死了。” 厉嵘将她按下,好声好气地哄。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38节 一听死了,骆欣欣安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不高兴了,“你干嘛不叫我打?瞧不起女人?” 此时的她醉眼迷离,粉面桃腮,比山间四月的桃花还美。 厉嵘喉间滚了下,眼神朝下看,不敢直视了。 “汉奸皮糙肉厚,你手会疼!”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此时他的声音有多温柔。 “那下次别忘了,我很厉害的!” 骆欣欣被他的话哄得很开心,不过她还是想打狗汉奸,所以在厉嵘面前比了下拳头,证明自己是真的厉害。 “是,你超厉害!” 厉嵘握住她的拳头,嘴角上扬,眼神里多了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 郑官被冷不丁塞了一嘴狗粮,心里有点堵,等厉嵘安抚好后,他忍不住问:“你俩不是睡一张床吗?还这么黏糊?” 他老早派人调查过,这两人二十天之前出现在港岛,在中环那边租了间房子,房子只有一张床,所以他一直以为两人是老夫老妻。 都是老夫老妻了,还成天黏黏糊糊的,不把身边的人当人看,真烦人。 “别瞎说,我和欣欣很清白。” 厉嵘立刻纠正,不能坏了骆欣欣的名声。 而且他们本来就是清白的,没必要撒谎。 郑官嗤了声:“你们睡一张床叫清白?” 虽然他讨厌女人,可也不得不承认,骆欣欣长得确实漂亮,和这么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同床共枕,除了他,恐怕没哪个男人能抗得住? “当然,欣欣还没满18,我们还没结婚。” 厉嵘表情很坦然,这种事没必要说谎。 “你不行?” 郑官眼神怀疑,长得还蛮男人的,不会不行吧? “吴德已经满19了,难道你也不行?” 厉嵘反唇相讥。 郑官脸上一热,难得地噎住了,半天才说:“我们不一样。” 他怕吓到阿德,更怕阿德会将他当成怪物,再也不理他了,所以他宁愿保持现在这样,虽然忍得很辛苦,可只要阿德在他身边,他就很幸福了。 “哪里不一样?你喜欢他,他喜欢你,你们两情相悦,还都成年了,做那些事水到渠成,除非你不行!” 厉嵘说话时,还故意朝他下面瞄,而且停留了好几秒。 郑官下意识地夹紧双腿,但很快他又分开了,咬紧牙狠狠瞪了过去,换了其他人要是敢这样看,老早挖了狗眼珠子。 “你不会真不行吧?肾虚?来,多吃点腰花!” 厉嵘挑出一串烤好的腰花,热心地递了过去,眼里都是调侃。 “肾虚吃六味地黄丸啊,谁肾虚?” 骆欣欣又被触发了敏感词,激动地嚷嚷起来。 “郑先生,已经吃了。” 厉嵘熟练地将她按了下去,还往她嘴里塞了个鸡翅。 骆欣欣的注意力立刻转移,专心致志地啃起了鸡翅。 郑官一口撸完了腰花,再喝了口啤酒,冷声道:“老子的腰好得很,倒是你细皮嫩肉的,一看就肾虚。” “来,比比!” 厉嵘懒得废话,直接撸起袖子和他掰手腕。 “比就比,老子一分钟灭了你!” 郑官也被激发了好胜心,脱了外套,只穿着背心,露出古铜色的腱子肉。 “老子一分钟都不用,三秒足矣!” 厉嵘冷笑了声,一会儿就杀死这家伙的威风。 这两人,一个是帮派大佬,一个是王牌尖兵,此时却像十几岁的少年一样,争吵没有一点技巧,只会用最原始的蛮力。 “一二三,开始……啪!” 郑官喊完三,刚使出全身的力气,手腕就被掰倒了。 “三秒足矣!” 厉嵘神情得意。 “再来,刚刚我没准备好!” 郑官有点恼羞成怒,脖子都气红了。 “再来一百回,结果也是一样,也罢,再给你一次认输的机会吧!” 厉嵘是知道怎么扎人的,专扎男人在意的痛点,看到郑官脸红脖子粗,他笑得更得意了。 之后又来了两次,结果依然一样,郑官虽然不甘心,可也只能接受现实,他力气确实不如人家。 “多吃点腰花,肾好力气就大。” 厉嵘语气特别诚恳,将所有腰花都摆在郑官面前。 “你常吃腰花?” 郑官神情松动了不少,难道真是腰花的功劳? “当然!” 厉嵘面不改色,但心里又补了句:“还得加上大力卡。” 轻轻松松赢了三局,消耗只有三张大力卡,他手指都没用力。 郑官深深地看了他几眼,拿起几串腰花,一口撸一串,没几分钟就吃完了,嘴里一股骚味。 但想到刚刚惨不忍睹的败绩,他喝了一大口啤酒,将骚味压了下去,继续烤腰花。 厉嵘低下头偷笑。 “你在笑?”郑官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没有,我在吃肉。” 厉嵘立刻抬头,嘴里叼了串烤肉,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再正经不过了。 郑官轻哼了声,继续烤腰花,顺便说起白家的情况。 白家在港岛不算特别厉害的,连前二十都排不进去,而且其他家族也不爱和白家玩。 “白老头当过汉奸,大家都知道他的底细,不屑和他玩,但白家家资丰厚,店铺古董房子有不少,都是白老头以前购置的。” 白家有一幅写字楼,旺铺也不少,还有好几幢公寓出租,每年光收租都足够一大家子吃喝玩乐。 而且白老头很会投资,前后投资的几家公司,现在每年都能领不少分红,所以白家虽然不入流,但人家是真有钱。 “白家一下子能拿出多少钱?”厉嵘问。 “至少一千万,白家的钱都掌控在白老头手里,这老头最喜欢的孙子叫白亦清,还在上大学,是个花花公子,哄骗了不少蠢女人,其中有两个最蠢的,不仅被骗色,还怀了孩子,白亦清带去私人诊所做手术,一尸两命,都是白老头花钱摆平的。” 郑官很清楚内陆那边做事讲原则,白老头是汉奸,白亦清是渣男,厉嵘肯定愿意替天行道,顺便挣钱。 “这种人渣没必要活着了,南越人什么时候动手?一千万咱们五五分?” 厉嵘声音很冷,对付汉奸和人渣,他绝对不会手软。 更何况还能挣五百万,傻子都不会拒绝! 第一百七十五章 差点走火,警察查房 “不止一千万,南越那帮人不仅胆子大,胃口也大,他们至少要五千万。” 郑官笑得特别得意,南越人要得越多越好,因为最后都得进他和厉嵘的口袋。 “白家拿得出五千万?” 厉嵘惊讶,他格局还是太小了,以为五百万就很多,没想到南越猴子居然敢狮子大开口。 “现金当然拿不出,但白家有房子和店铺。” 郑官吃完一串腰花,美滋滋地喝了半杯啤酒,说道:“五千万我只能给你两千万,剩下的三千万是兄弟们的钱,我不能给你。” “你想要白家手里的房产?” 厉嵘很快想明白,郑官从头到尾看中的,都是白家手里的店铺和房子。 “对,白老头狮子大开口要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郑官冷笑了声,他难得当一回好人,想正经花钱买,可白老头却漫天要价,非得逼他当恶人,一群找死的蠢货! “那些南越人不会是你的人吧?” “当然不是,不过我派了个机灵的兄弟混进他们里面,随时提供消息,你到时候盯着这帮人,等他们钱到手,就将白亦清和几个南越猴子都弄死,他是我兄弟,你别动手!” 郑官拿出张相片,上面是个瘦得皮包骨的男人,厉嵘只看了眼,就记住了。 “南越人要价五千万,也是你这兄弟干的?” 他问出了心里的怀疑。 “不是,白亦清有一帮狐朋狗友,经常一起聚会,这家伙一喝了酒就胡言乱语,连他娘在外面养小白脸都说,白家的资产也是他喝多酒说出来的。” 郑官又撸了串腰花,越吃越上头,有点欲罢不能了。 “我需要干什么?” 厉嵘直接问。 “很简单,盯着这帮南越人,别让他们发现,等五千万赎金到手,趁警察来之前,将南越人和白亦清都弄死,伪装成窝里斗现场,越真实越好。”郑官说道。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39节 “这些事你就能干,为什么找我?” “白老头有个女儿,嫁给梅花帮的老帮主,这老头虽然金盆洗手了,但在道上还算有面子,我们帮派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管闹得多凶,不能祸及家人,我不能先坏规矩。” 郑官说了理由,如果他只是一个人,自然天不怕地不怕,行事无所顾忌。 但自从和阿德重逢后,他行事收敛了许多,做事也会考虑后果了。 “什么时候开始?” 厉嵘眼神了然,冷血无情的帮派大佬,一旦有了软肋后,就再不敢肆无忌惮了。 郑官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相片,五个男人,都矮小精瘦,皮肤黝黑,眼神很凶。 厉嵘一眼就看出,这几个人肯定沾过人命,难怪敢来港岛当绑匪。 “两千万我要换成美金,全都要现金。” 厉嵘一一看过相片后,便放到炭火上烧了,还提了要求。 最近赌场赢的都是港币,得换换美金。 “可以。” 郑官爽快答应。 “事成之后再见!” 厉嵘起身,将已经昏昏欲睡的骆欣欣扶了起来,得回家了。 郑官也起来了,得送这对狗男女回家,要不然阿德会怪他不懂礼数。 外面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车子开到出租屋下面,厉嵘扶着骆欣欣下车,车子很快开走了。 “到家了?” 昏昏欲睡的骆欣欣突然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特别清醒。 “对,到家了。” 厉嵘想抱她上楼,但被推开了。 “我自己能走,新时代女性不靠男人,走开!” 骆欣欣扶着楼梯扶手,踉跄着上楼,她觉得自己走得可稳了,但其实歪歪扭扭,好几次都差点摔跤。 厉嵘实在看不下了,一把将人抄了起来,还好声好气地哄:“等到家再让你走。” “那我要爬,像乌龟那样爬。” 骆欣欣在他怀里扑腾了几下。 “行,你像蛆一样爬都没事。” “不要,蛆蛆脏死了,乌龟好。” “那就乌龟。” “我是乌龟,你是蛆。” 骆欣欣很认真地纠正。 厉嵘没吱声了,他只当没听见,正好到了门口,他腾出一只手开门,进去后一脚将门关上。 对面的鬼佬两口子打开门,鬼鬼祟祟地探出头,女人恨声骂了几句,这个月她和迈克天天啃面包,连蔬菜水果都吃不起,都是这对狗男女害的。 女人想到了个治狗男女的办法,她在鬼佬耳边嘀咕了几句,鬼佬眼睛亮了,兴冲冲地跑下楼,找到个公用电话亭,直接拨通警察署电话。 “喂,我对面住了个偷渡过来的伎女,从早到晚接客,吵得我都休息不好,上班都没精神……” 迈克说的是洋文,还说了他上班的公司,是一家腐国公司,而且他还吹牛,说自己是公司总裁的弟弟。 其实他只是和总裁沾了一点姻亲关系,来公司这么久,总裁连他的名字都没记住,但不妨碍他在公司里拿这一层关系吹牛。 和他同居的女人,就是信了他的鬼话,才会不顾名分和他非法同居。 因为鬼佬在腐国老家有老婆孩子,不可能和她结婚。 警察表示会派人过来看看,鬼佬这才满意地挂了电话,开心地回去了,和女人一起等待警察到来,看对面的笑话。 厉嵘还不知道对面狗男女搞的小动作,他在看骆欣欣龟爬。 “爬啊爬啊,爬去找妈妈……” 骆欣欣哼着歌谣,努力地爬啊爬,快爬过界摔下床时,厉嵘会出手,将她拽回来。 “好累,找不到妈妈,算了,睡觉!” 骆欣欣四肢摊开趴着。 “擦了脸再睡。” 厉嵘洗了块毛巾,叫她醒来。 骆欣欣坐了起来,仰着头,嘟着嘴,比幼儿园的小朋友还乖,厉嵘心里一软,擦脸的动作变得特别轻,眼神却变得越发火热。 “渴。” 擦好脸后,骆欣欣嚷嚷要喝水。 厉嵘只得倒了凉白开,喂给她喝,喝完水后,她也没老实睡觉,坐在床上叽里咕噜的,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像和尚念经一样。 “该睡了,明天再说。” 厉嵘怕她嗓子哑,耐心地哄她睡觉,总算把人给哄睡了,他去冲了个冷水澡,才刚躺下,一个软软的身体滚进了他怀里。 刚被冷水冲下去的火气,立刻窜了上来,而且越发猛烈。 他的大掌掐住怀里人的腰,用力往他怀里按,不管不顾地亲了下去。 床上的两人亲得十分忘我,而且一发不可收拾,眼看即将大火燎原了。 “开门,查房!” 门被敲得很用力,惊醒了烈火燓身的两人。 第一百七十六章 你先亲我的,你输了 厉嵘立刻清醒,及时刹车,只差一点就要犯错误了。 怀里的人不满地哼哼了几声,爪子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他艰难地拿开爪子,还没领证,有些事不能干。 “等一下。” 他朝门外叫了声,给骆欣欣盖好毯子,再穿好衣服,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两个趾高气昂的警察,语气不善:“怎么这么久开门?是不是在睡野鸡?” 厉嵘现在能听懂粤语,还会说几句,自然能听懂野鸡的意思,他沉下脸,冷声道:“我们是夫妻,这么晚都睡着了,当然没那么快开门,你们侮辱我太太是野鸡,我要投诉你们!” 他的态度很强硬,两个警察搞不清他的身份,气焰收了不少,说话也客气了些。 “有人举报这里住的是野鸡,每天都有嫖客上门,我们过来看看,你们的证件呢?” 厉嵘去拿了证件,警察看过后,立刻道歉:“对不起,打扰您和您太太了。” “举报的是个鬼佬吗?” 厉嵘朝对面冷冷地看了眼,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定和这对狗男女脱不了关系。 “厉先生,我们有规矩不能说。” 厉嵘也不说话,直接一人给二十块钱。 “是住在你对面的鬼佬,说你们吵得他睡不好。” 两名警察毫不犹豫地供出了鬼佬。 厉嵘暗暗冷笑,果然是对面。 送走两个警察后,他直接一脚,将对面的门踹开了。 鬼佬和女人吓得大喊大叫,楼下的两个警察听到了,耸了耸肩,去其他地方巡逻了。 十分钟后,厉嵘回家了,口袋里多了块劳力士金表和一根金项链,还有几百美金,对面的鬼佬两口子孝敬的。 听到厉嵘的关门声,对面的两人松了口气,他们看了看鼻青脸肿的彼此,还有被踹坏的门,不由流下了苦涩后悔的泪水。 离发工资还有半个月,他们现在身无分文,要怎么活? 一夜过去,骆欣欣醒来时头疼得厉害,这具身体不行,一点点啤酒就晕了,前世她能一口气喝十几瓶呢。 她用力敲了几下额头,还是疼得厉害。 太阳穴上突然被人按了几下,力道适中,而且效果很好,头疼缓解了许多,是厉嵘。 骆欣欣安心地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享受按摩。 “好点没?” 厉嵘在她头顶问。 “没,这里还痛。” 骆欣欣指了指左半边脑袋,语气有点撒娇,只不过她自己并没察觉到。 厉嵘眼眸一暗,呼吸重了些,他又按了十来分钟。 “不疼了,我去洗澡。” 头好了后,骆欣欣立刻生龙活虎地跳下床,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澡。 厉嵘还没来得及收工钱,就看到她冲进卫生间,随后响起了水声。 他咬了咬牙,暗暗想,一会儿工钱加倍。 半小时后,骆欣欣洗好了澡,等厉嵘洗漱好,她还在吹头发,因为头发多,每次都要吹半天。 “我帮你吹。” 厉嵘主动请缨。 骆欣欣正吹得手酸,立刻将吹风机给他。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40节 又过去十来分钟,头发吹好了,厉嵘还给她绑了两根麻花辫,再绑了漂亮的发饰,吴德送的珠宝已经被收进空间了。 “谢啦。” 骆欣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特别满意。 “按摩二十分钟,吹头发十五分钟,绑辫子五分钟,总共四十分钟,付工钱吧。” 厉嵘算了下账,心里乐开了花。 “什么工钱?” 骆欣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揽进了怀,炙热的吻压了下来,她脑子先是空白,然后出现了一点片断,好像昨晚也有亲? 她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很快就反客为主了,两只爪子伸进衣服里摸来摸去,紧实的肌肉真让人上头。 两人一个是纯菜鸟,一个是半吊子菜鸟,亲了半天也只会亲亲摸摸,其他的不会干。 过了十来分钟,两人终于分开了。 骆欣欣舔了舔嘴唇,好像肿了。 “还有三个月。” 厉嵘声音更哑了,三个月才满十八,就能做那些事了。 “你先亲我的,你输了。” 骆欣欣突然想到了赌约,顿时得意了。 “对,我输了。” 厉嵘认输很干脆,还上交了劳力士金表和金链子,以及几百块美金,“以后家里你说了算。” “那必须的。” 骆欣欣对他的识趣十分满意,又得知是从对面搞来的钱财后,她更满意了,主动亲了他一下。 厉嵘却不满意,将她抱了起来,狠狠地亲了下去。 又是一阵火热缠绵,两人才分开。 厉嵘又说了白家的事,骆欣欣掐着他的胸大肌,兴奋道:“干他,两千万上交一半,咱们留一半,以后再慢慢上交。” 两千万要是一下子交上去,会让组织以为钱很好挣,当牛马的大忌,就是暴露给老板太多底牌。 所以,只能交一半。 而且一半也有一千万,组织肯定会满意,以后港岛还有任务,肯定会再派他们来。 厉嵘笑了,他也是这样想的。 果然他们心有灵犀,天生一对。 两人在小屋里又温存了一会儿,出去吃饭,虽然现在他们钱不少,但也没打算搬家,这间房子小是小点,但位置很好,去哪都方便,还不打眼。 等以后再来港岛,他们再换个大房子。 这几天他俩没去赌场,盯着南越那五个人,这五人一直盯着白亦清,看样子快要动手了。 又过去了几天,白亦清晚上照例去花天酒地,到凌晨才散场,他的那些狐朋狗友都去飚车了,白亦清没去,因为白老头严禁他两件事,一是飚车,一是嗑药。 白亦清不敢违抗白老头,这两样他是决不敢沾的。 “怎么还不来,磨磨蹭蹭的,回头让爷爷辞了!” 白亦清站在酒吧门口,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司机,不由发起了牢骚。 一辆面包车停在他面前,白亦清还没反应过来,几个男人迅速下车,套住他头,再将他拖上车。 前后不过一分钟,车子就开走了,白亦清也消失了。 等白家的司机赶来时,并没接到白亦清,司机也没当回事,因为以前白亦清就经常喝多了说错地方,第二天自己会回来。 司机在附近找了圈,没看到人,便开车走了,也没和白家人说。 所以,白亦清失踪了一晚上,白家人并不知道,直到劫匪打来电话。 “白亦清在我手上,三天内准备五千万现金,不许耍滑头,不许报警,否则我就撕票。” 劫匪的声音阴恻恻的,接电话的是白亦清的母亲,吓得尖叫起来,惊动了白家的所有人,包括白老头。 [晚上赶火车,先更新啦,说个题外话,成都博物馆对面的牛肉酥饼真好吃,牛肉面和乌梅汤也好喝,可惜没吃到回民菜,下次再去吃] 第一百七十七章 夫妻联手,绑匪掉坑 正在后花园慢悠悠打太极的白老头,被这一声尖叫惊得气息乱了,剧烈咳嗽了起来,咳了好几分钟才缓过来。 “爸,出事了,你在哪儿?” “看到爸没?出大事了!” 惊惶失措的叫声十分刺耳,还夹杂着哭声,白老头皱紧眉,脸色很难看,就算天塌下来也没必要如此慌张,自有高个子顶着。 家里这帮废物,没一个扶得起来的! 白老头心里一片悲凉,想他少年时便是远近闻名的才子,又仪表出众,城里的首富将女儿嫁给他,还陪嫁了丰厚嫁妆,他家也从三餐不继,一下子跨越到了锦衣玉食,仆佣成群。 妻子性情温婉,持家有道,还以他为天,可惜相貌平平,也不解风情,和她结婚只是权宜之计,等他自身实力强大后,自然不会再委屈自己。 不过他也不会亏待妻子,只要她安分守己,白家终归有她的一席之地。 只是这女人太不识好歹,居然大逆不道骂他是卖国贼,还将重要情报透露给革命党,要不是他机灵,早被害死了。 原本他还看这贱人给他生了个儿子的情分上,想和太君求求情,能不能饶这贱人一命,可这贱人却比茅坑里的石头还硬,居然亲手杀死了儿子。 他亲眼看见这贱人,将锋利的匕首捅进了长子的心口,然后点燃一把火,熊熊烈火迅速吞没了母子俩。 等火扑灭后,只剩下两具焦黑的尸骨。 一副大的,一副小的。 虽然他不喜欢原配,可长子却像极了他,冰雪聪明,才华出众,是他的心头宝啊,就这样被贱人害死了。 想到惨死的长子,白老头心里揪紧了,哪怕过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会梦到母子俩。 女人端坐在烈火中,嘲讽地看着他,还说:“我不会让我儿留在这世上受万人唾骂,你也必定会有报应!” 这句话就像附骨之蛆一般,折磨他至今,哪怕过去了几十年,这贱人的声音依然掷地有声,仿佛在他耳边说一样。 “有个屁的报应,我现在身体康健,财富无数,过得比任何人都好。” 白老头冷笑着自言自语,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只是想活得好一点罢了,有什么错? “爸,亦清出事了!” 一群人找到了后花园,都是白老头的女人和儿孙们。 不过女人的数量明显多过儿孙。 白老头之后娶了很多姨太太,但总共也只生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女儿自小身体不好,出嫁后死于难产,一尸两命。 两个儿子身体虽然健康,但一个比一个笨,没一个遗传到他的聪明。 他的孙子也不多,才三个,他最宠的就是亦清。 因为亦清小时候和他早死的长子特别像,他一眼就喜欢上了,可惜这孩子没有长子的半点聪明,只像了具皮囊。 虽然遗憾,可白老头还是对白亦清另眼相看,是所有儿孙里最受宠的。 “大呼小叫的干什么?天塌了?” 白老头厉声呵斥。 “爸,亦清让人绑架了,劫匪刚刚打电话要五千万,说三天内必须凑齐,否则就撕票。”白母哭着说。 “怎么不早来说?给钟探长打电话了没?” 白老头沉下脸,亦清绝不能出事,他还想给亦清娶个聪明能干的妻子,应该能生出有出息的重孙。 他现在身体还算康健,等重孙出生后,他要带着身边亲自教养,一定能培养成材,将来才能守住白家这偌大的家业。 “劫匪不让报警。” 白母哭哭啼啼地说。 “你不会偷偷报?你就那么听话?” 白老头狠狠瞪了眼,蠢得不可救药。 “都给我滚,看着就烦。” 被这些人吵得头疼,白老头怒吼了声,他身边的一群人如鸟兽散,不到一分钟,就只剩下他和白亦清父母了。 “爸,现在怎么办啊?亦清要是有什么,我也不活了。” 白母是真的担心,毕竟是亲生儿子。 而且她本来在家里没什么地位,自打亦清出生后,母凭子贵,她在白家的地位水涨船高,连公公都对她另眼相看了。 “那你别活了。” 白老头忍不住怼了句,没再看白母那张蠢脸,去打电话了。 骆欣欣举着望远镜,白家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这个观察点是厉嵘找的,他说是最佳狙击点。 地方隐蔽,还能远程狙击,白家人和警察很难发现。 望远镜里,白老头在打电话。 骆欣欣用了张顺风耳卡,是商城新出的技能卡,5积分一张,能听三秒。 【钟探长,拜托你了,务必救回亦清】 白老头言词恳切,请求钟探长救孙子。 骆欣欣冷笑了声,老东西果然报警了。 她收了望远镜,下山了。 此时的她是个粗壮的白人中年妇女模样,看不出一点化妆痕迹,因为她用了商城的易容卡,能易容成任何人的模样,时效是六个小时。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41节 这次商城特别争气,开通了三种技能卡,易容卡和顺风耳卡,还有心有灵犀卡。 系统知道白老头是汉奸后,就特别激动地发布了锄奸任务,积分奖励特别丰厚,而且商城还提前开通了技能卡,每样技能卡都正好派上用场。 所以,骆欣欣很怀疑,商城其实是统子手动控制的,只不过她没证据。 下山时,骆欣欣用了心有灵犀卡。 “白老头报警了。” “收到。” 厉嵘的声音响起。 心有灵犀卡能让绑定的两人,不管隔得多远,都能听到对方的声音。 此刻的厉嵘在街上买早饭,他易容成了郑官的小弟阿豹,就是那个混进南越人里的家伙。 阿豹瘦得像猴子一样,人很机灵,而且他本来就是南越人,所以轻而易举就和这帮劫匪打成一片。 厉嵘原本想偷偷跟踪这帮人,但商城开通了易容卡,他便改变主意了,扮成阿豹的模样,混进了劫匪里。 真正的阿豹已经回郑官那了。 经过一个晚上的相处,厉嵘就看出五个劫匪是穷凶极恶之徒,全程都没戴面罩,所以他们肯定不会留白亦清的性命。 阿豹也很危险,五千万他们肯定不想分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灭口。 不过换成他,到时候死的就是这帮劫匪了。 厉嵘买好早饭,骑了辆破摩托去了郊区的一个仓库,这地方是阿豹找到,周围都是荒地,长满了野草,白天都没人过来。 “坤哥,白家那老东西报警了。” 他一进去就嚷嚷起来。 第一百七十八章 厉嵘:先切个耳朵警告 坤哥是这五个劫匪的老大,个子不高,精瘦黝黑,满脸狠戾,其他四个也是这样的长相。 他们五人在南越杀了个权贵公子,被全国通缉,南越待不下去了,他们听说港岛遍地黄金,到处都是有钱人,便偷跑了过来。 但来了后他们很失望,港岛地上并没有钱捡,像他们这样的黑户,干活都没人要,累死累活也挣不到几个钱。 也是巧了,五人凑了点钱去酒吧开眼界,碰上白亦清和狐朋狗友在吹牛,说家里有几千万资产,这些资产将来都是他的。 五人听得十分心动,之后他们便跟踪白亦清,发现白家确实有钱,还是白老头的宝贝孙子,于是便计划了绑架,准备拿到五千万后,去国外潇洒。 至于阿豹,等事成之后,给他留个全尸吧,也算尽到同乡之谊了。 只不过,打死他们都想不到,阿豹已经换了个芯子,是来要他们命的阎王。 “你确定?” 坤哥沉着脸问。 “百分百确定,我买通了个白家干活的人,白老头给钟探长打电话,还说只要救出白亦清,就给钟探长一千万,坤哥,这老头可真不是东西。” 厉嵘添油加醋了一番。 “老东西不想活了,给他点颜色看看。” 其他四人都气坏了,嚷嚷着要教训白老头。 “坤哥,白老头最宝贝的就是白亦清,切这小子一只耳朵,我去送给白老头,看他还敢不敢不听话。” 厉嵘很殷勤地出主意。 第一次绑架没多少经验的坤哥,露出了笑容,嘉奖道:“阿豹的主意不错,就这么办。” 阿豹这小子挺机灵,他都有点舍不得弄死了。 白亦清就在他们旁边,五花大绑,还堵住了嘴,不过他耳朵没堵,听得清清楚楚。 “呜呜呜呜……” 白亦清激动地叫着,惊恐的眼泪流了下来,他不要割耳朵,他更不想死。 “小子,要怪就怪你家老头不听话,居然敢报警,借你一只耳朵用用。” 劫匪话音刚落,就利索地切了只耳朵。 白亦清痛晕了过去,左耳处血流如注,劫匪只简单处理了下,就没再管他了。 厉嵘拿了张报纸,包住了血淋淋的耳朵,下山了。 他用易容卡换成了个普通路人形象,将断耳扔在了白家门口。 随后,他在路边找了个电话亭,打给了白家。 接电话的是白老头。 话筒里传来‘滐滐滐’的怪笑声,听得人毛骨悚然,随后是阴恻恻的声音:“去门口看你宝贝孙子的耳朵,再敢不听话,就是一只手。” “家里拿不出五千万,我要变卖资产凑钱,能不能多给几天,喂……” 白老头还没说完,对面电话就挂了。 “老爷,这是门口找到的。” 佣人递给他一团血红的报纸,白老头打开,露出了一只断耳,他眼前一黑,断耳上有个黑痣,绝对是亦清。 白家顿时乱成一锅粥,尤其是白母,哭得像是死了儿子一样。 白老头用力按了按太阳穴,懒得管这帮废物点心,他直接给银行打电话,看能不能凑五千万。 这帮劫匪比他以为的更凶残,得赶紧凑五千万出来,要不然亦清危险。 白老头这一天都在打电话借钱,家里总共只有七百多万现金,银行那边贷款手续没那么快,找朋友借更不可能。 他在港岛压根没朋友,有几个认识的合作伙伴,可一听要借钱,便顾左右而言他,东拉西扯半天就是不提钱。 无奈,白老头只能变卖资产,可其他人一听白家出事,都来踩他,出的价钱极低,还不及原来的二成。 眼看离劫匪的时间越来越近,五千万还差一大截,白老头急得满嘴火泡,偏偏这时劫匪又打来了电话。 “还有20小时35分,五千万一分不能少,否则你们就只能看到白亦清的尸体!” 劫匪说完就挂了电话,白老头急得血压迅速飚升,晕死过去。 吃了药后他才醒来,脸色惨白,他决定贱卖资产,钱可以再挣,孙子死了就再回不来了。 当年他救不了长子,现在他说什么都得救下亦清。 “老爷,郑先生的电话。”佣人过来汇报。 白老头身体虚弱,让人搀着去接电话。 “我是郑官,听说白家有意变卖资产,我可以出这个价钱。” 郑官直接报了个数字,是原价的三成,比其他人出的高一些。 “能不能再高一点?你这价钱不及……” “那就算了,以后再聊!” 郑官打断了他,还要挂电话。 “别,就这个价钱,我今天就要现金。” 白老头忍痛割肉,虽然会损失一半资产,可能救回孙子就好,剩下的资产也够生活了。 郑官爽快答应,他早准备好了现金。 一手交钱,一手签合同,白老头写完最后一笔,身体晃了几下,肉眼可见地老了。 他辛辛苦苦攒了一辈子的家业啊,就这样被割了一半,疼死他了。 看到郑官春风得意的样子,白老头突然生了个怀疑,会不会这该死的棺生子,和劫匪是一伙的? 白老头眼皮跳了几下,回到家后,立刻给女婿打电话。 他这女婿就是梅花帮的二把手,虽然女儿死了,但白老头一直和女婿有来往,甚至还给女婿送女人,翁婿关系还不错。 “我去查查,应该不可能,郑官不会坏规矩。” 女婿答应去调查。 道上的消息都是互通的,女婿很快就查清楚了,“是几个南越人干的,和郑官没关系。” 郑官虽然趁火打劫了,可人家没坏规矩,白家只能自认倒霉。 白老头不敢太麻烦女婿,怕女婿烦,女儿都死了,也没留后,这些年全靠他出钱出力维持关系,也多亏有女婿罩着,这些年白家在港岛能安然无恙。 要是女婿这层关系断了,白家在港岛就像是携带巨额财富的孤女,人人都能来咬一口,连他都护不住,更何况他那些废物点心子孙。 白老头将五千万现金,装进了个大行李箱,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劫匪打来电话。 三天过去,劫匪的电话打来了,指定白母带上钱去山脚下的公园,将行李箱放在垃圾桶边上。 “不要耍花样,否则撕票!” 劫匪警告后,就挂了电话。 白家就住在山脚,离公园不远,白母拖着行李箱到了公园,将行李箱放在了垃圾桶旁边,然后老老实实地走了。 钟探长亲自带人,都穿着便衣,埋伏在公园附近,只等劫匪出现就抓捕。 第一百七十九章 黑吃黑,通杀,大赚 钟探长他们等了足足一个小时,都没等到劫匪的到来,白老头却接到了劫匪电话。 “老东西,你不老实,给我等着!” 坤哥就在公园附近,身边还有厉嵘。 他觉得阿豹对港岛的地形熟悉,而且人机灵,就带上他来拿钱,结果阿豹说有条子,他细细看了看,果然是条子。 气急败坏的坤哥,立刻给白家打电话警告,然后和厉嵘回郊区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42节 这回不用厉嵘出主意,坤哥亲自动手,切了白亦清一根手指,让厉嵘去丢在白家门口。 在家里忐忑不安的白老头,终于等到了电话。 “去门口看。” 劫匪只说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白老头跑去门口,果然看到了血淋淋的报纸,里面是一根蜷缩的小手指,还戴着细细的金戒指,是亦清的。 他强压下恐慌,又跑回去等电话,劫匪肯定还会再打来的。 果然,过了十分钟,电话响了。 “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老老实实,求你了。”白老头急道。 “明天早上六点,老地方,要是再不老实,等着见你孙子的尸体,老东西,别跟我耍滑头!” “我保证,绝对不会!” 白老头连声保证,他是真的怕了,这帮劫匪像长了千里眼一样,一点都不好糊弄。 骆欣欣在望远镜里,看着白家的一团乱,心情好极了,狗汉奸凭什么过好日子,就得在担惊受怕贫病交加中过完余生。 又是一天过去,这回白家真的老实了,白母拖着行李箱到了公园,放下后就走了,连头都不敢回。 警察也没过来,白老头不让他们来。 十分钟后,一个脏兮兮的流浪汉走过来,佝偻着腰,脸上都是污垢,看不出本来面目,他拿走了行李箱,站在马路边上,一辆面包车开了过来,流浪汉迅速跳上车,车子疾驰而去。 上车后的流浪汉直起腰,将行李箱放在坤哥面前,态度特别恭敬。 “小子立大功了,回头给你多分些钱!” 坤哥对阿豹越来越欣赏,这趟买卖如果没有阿豹,恐怕没那么顺利。 他难得地起了惜才之心,有阿豹这么机灵的小弟在身边,日后要是再做大买卖也不愁了。 “都是坤哥指挥得当,我就一跑腿的。” 厉嵘依然毕恭毕敬,坤哥疑心病很重,而且特别自大,就连那四个带出来的南越人,都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坤哥满意地笑了,他就喜欢聪明还有眼力见的小弟,南越带出来的四个兄弟虽然都忠心耿耿,可有勇无谋,以后他想干大事,肯定得有个得力帮手。 阿豹这小子就不错,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忠心度应该没问题,罢了,先留这小子一条命,留着以后办事。 厉嵘不知道,就这几分钟时间,他的小命捡回来了。 面包车在城里绕了几圈,回到了废弃仓库,白亦清虚弱地躺在地上,脸色惨白,嘴唇干得起皮。 这四天他滴水未进,粒米未食,现在就算放他走,他也没力气跑回去。 所以看守他的两个南越人大发慈悲,扯掉了他嘴里的布。 “水……求你给我水……” 神智不清的白亦清喃喃自语,声音细若蚊呐,看守他的人根本听不见,就算听到了,也不会给他水喝。 一个快要死的人,没必要再喝水。 坤哥拖着行李箱回来了,身后跟着厉嵘和另两个劫匪。 “把他处理掉。” 坤哥冷漠地看了眼白亦清,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留活口。 他已经计划好了,晚上坐船去国外,到了国外后就能潇洒了。 “不要杀我,我爷爷肯定会给钱的,他最疼我的,求你们别杀我……” 白亦清突然清醒过来,不住求饶。 坤哥转身背对着他,等手下处理掉。 手下动作很利索,没两分钟就解决了,白亦清躺在地上,脖颈的血汩汩地流,他还没完全断气,眼睛睁得特别大,时不时还抽搐几下。 “坤哥,没气了。” 手下过来汇报,还朝厉嵘看了眼。 “阿豹以后是我们兄弟。” 坤哥明白手下的意思,一开始他确实说要弄死阿豹,但现在他改主意了。 四个手下虽然不满,可也不敢说什么。 “先把钱分了,阿豹的钱从我那份里扣。” 坤哥打开了行李箱,露出花花绿绿的钞票,码得整整齐齐,闪着诱人的光。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神直勾勾的,包括厉嵘。 他只要一想到即将赚两千万,就忍不住兴奋。 “去了国外,我要买个大别墅,带花园那种,再娶个漂亮老婆,给老子生八个儿子。” “我要开公司赚大钱。” 四个手下被钱迷了眼,兴致勃勃地讨论起要如何花钱了。 坤哥给他们一人分了六百万,是当初说好的。 剩下的两千六百万,则都是他的。 四个劫匪嘴都笑歪了,他们去了另一边,坐一排,兴高采烈地憧憬起了国外的美好生活。 坤哥又拿出三百万,给了厉嵘。 “以后再一起干大买卖,我吃肉绝对不会让兄弟喝汤。” “现在我就想干大买卖,多谢坤哥成全!” 厉嵘原本毕恭毕敬的态度突然变了,说话口气也不对,坤哥心里一惊,伸手去掏熗,但还是慢了一步。 他的心口一凉,像是有一片冰刃刺了进来,不疼,但很冷。 坤哥低下头,看到了插在心口的匕首。 “为……什么?” 他不明白,阿豹是什么时候起的反心? 他更后悔,没能看出这王八蛋的狼子野心。 “三百万哪有五千万香,坤哥,你能理解的吧?” 厉嵘笑了笑,拔出了匕首,坤哥直挺挺地朝后倒去,被他接住了,轻轻放在地上。 四个劫匪还在热火朝天地讨论,根本不知道他们的死期将至,直到其中一个同伴脖子吸喷血,他们才察觉到不对劲,可已经晚了。 厉嵘像鬼魅一般,短短一分钟内,就将这四人抹了脖子。 他将匕首擦干净,再将钱装回行李箱,全都收进空间,再换了个白发苍苍的大爷相貌,又换了身衣服,从空间拿出自行车,慢悠悠地骑回城里。 路上,他用心有灵犀卡和骆欣欣联系上,两人约在城区会合,到时候一起去状元楼吃大餐。 白家上下还在眼巴巴地等着劫匪放人,一天过去,天都暗了,还没等到电话,白老头察觉到了不对劲,打电话给钟探长。 当钟探长带人找到仓库时,厉嵘和骆欣欣正在状元楼大快朵颐,面盆大的螃蟹叫了五只,吃不完打包,反正郑官请客。 白老头看到孙子凄惨的尸体,痛哭失声。 骆欣欣开了瓶高级红酒,和厉嵘碰了下,“干杯!” 郑官那边也有好消息,他找到了替吴家作法的杨大师,起初死不承认,他抓了杨大师唯一的孙子,这老东西就松口了。 [今天本来想去看青山公园的绿樱,但是没开,只打了花苞,不过其他的花开的很美,还有粮道街的美食特别多,吃得肚子好撑,武汉不愧是人间烟火气的江城] 第一百八十章 沉浸于暗杀大佬臆想的厉嵘 白亦清的死,在港岛造成了极大的轰动,各大媒体都争相报道,这几天港岛的大街小巷都在谈论这起绑架案。 而且谈论的人手里必然拿着报纸,报纸的头版有白亦清尸体的高清相片,背景就是那所废弃仓库,拍得特别清楚,连白亦清死前惊恐的表情,以及害怕的眼神,都拍了出来。 之所以能有现场相片,是因为记者比钟探长他们更早找到仓库。 准确来说,是记者找到后,才通知的钟探长。 而策划这一切的人,就是骆欣欣和厉嵘。 他们在公用电话亭给几个报社打了电话,装成神秘路人,说了白亦清陈尸的仓库。 记者们半信半疑,但职业精神还是让他们去了仓库,没想到果然有大惊喜,记者们抢到了第一手现场资料后,才给警署打的电话。 所以,钟探长带人赶过来时,现场已经被破坏得一塌糊涂,脚印和指纹都被破坏了,甚至连白亦清的尸体都被翻动过。 大概是记者想让尸体摆个上镜的拍照姿势吧? 饿了四天,又被割了耳朵和手指,再加上死前的极度恐惧,白亦清的尸体本就凄惨,又被这么多人折腾,等白老头看到的,便是惨不忍睹的孙子,他根本无法接受,当场晕死过去。 不过这老头挺硬朗,很快就振作了,在报纸上悬赏一千万,江湖追杀坤哥。 仓库现场只有白亦清和四个绑匪的尸体,钟探长认为是坤哥杀了四个手下,带上五千万跑了。 报仇心切的白老头,不惜再次变卖资产,他依然找上了郑官,这回他卖的是古董,都是他从内陆带来的。 战乱时期,他替小鬼子弄了不少珍贵文物,大部分被小鬼子带走,他昧下了小部分,全都带来了港岛。 这些文物的价值,比他手上所有的房产都高,如果不是给孙子报仇,白老头肯定舍不得出售。 郑官不懂文物,而且他也不感兴趣,但他知道骆欣欣和厉嵘肯定有兴趣。 骆欣欣他们房间没电话,但楼下有电话亭,有个大婶值班,叫电话也得付钱,一次五仙。 电话打来时,骆欣欣还在睡觉,厉嵘已经醒了,但温香软玉在怀,他舍不得起来。 “厉生,郑生电话,让你打过去!” 大婶的大嗓门穿透力极强,就算住在九楼,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厉嵘他们住在三楼,耳膜都震得嗡嗡的。 “来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43节 厉嵘跳下床,穿好衣服,再洗漱,总共用时一分钟。 再三十秒跑下楼,先给大婶五仙,再去路边的公用电话亭打电话,响了半天都没人接,因为电话另一头的郑官小便还没上完。 他打通后就挂了,然后去嘘嘘,结果嘘到一半,厉嵘就来电了。 “喂……你死了?” 电话一接通,厉嵘脱口而出,刚刚等电话时,他忍不住联想了下郑官被手下暗杀死亡的场景。 电影里都这么演的,江湖大佬最后往往都死于亲密手下的背刺,有时候就是打电话时,手下在背后捅一刀。 然后大佬不敢相信地转身,震惊地看着手下,艰难地质疑:“为……为什么?” 问完后,才会慢慢倒下气绝。 就像那天他杀坤哥一样。 其实他就是模仿电影和小说里的桥段,感觉真爽! “我肯定死你后头!” 郑官刚接起电话,就听到了这家伙没说人话,没好气地怼了过去。 “你26,我22,你混帮派,走邪道,我走的是正道,正气浩然,我肯定比你活得长。” 厉嵘不紧不慢反驳,他可是要看六十年后的盛世华夏的。 “行,你比王八还能活,文物你们要不要?” 郑官怼完后,立刻转移话题,厉嵘一口气提在半空中,有点难受,可文物他也很感兴趣,所以只得硬憋着。 “什么文物?” “具体的不清楚,我还没见到,白老头当年从内陆带过来的,他悬赏一千万追杀坤哥,手里没现钱,找上我卖文物。” “有没有要求死活?” 厉嵘立刻问。 “没有。” “我要看看文物。” “行,我去安排。” 郑官答应了,他就知道这对狗男女有兴趣。 正要挂电话时,他想起一事,忍不住吐槽:“你们都挣这么多钱了,就不能搬个好房子,再装个电话?” 每次打电话都得和那个讨厌八婆说一通,严重影响他心情。 “我和欣欣现在的人设是离家私奔的情侣,穷得叮当响,哪有钱租大房子,不能崩人设。” 厉嵘很认真地解释,等下次他们再来港岛,就换个豪门公子小姐争产出走的人设,这样就能住山顶豪宅了。 郑官听得云里雾里,没好气地挂了电话,就看到了刚起床的吴德,他是自然卷,一起床就会炸毛,再配上他白嫩清秀的脸,活脱脱一只可爱的狮子狗。 “怎么不多睡会儿?又打赤脚?就算不穿鞋子,也得穿双袜子,和你说多少回了,就是不听。” 郑官表情很无奈,嘴里喋喋不休地念,三步并作两步跑去楼上,拿来了厚厚的袜子,蹲下给吴德穿上。 “阿官,你会不会一直陪着我?” 吴德低着头,专心地看着他,突然问了句。 “当然,为什么这么问?” 郑官给他穿好袜子,也没起身,就这么蹲着,抬头和他说话,嘴边含着笑,眼神是只给他一个人的温柔。 “因为我昨晚梦到你不见了,就像小时候你突然消失,我找了你好久都没找到,我还以为你死了,难受了好久,幸好你没事。” 吴德回答得特别认真,他本身就是非常真诚的人,不管对谁,他都会真诚相待。 尤其是对郑官,哪怕是极细小的问题,他都不会随便糊弄。 “对不起,当时时间太紧,我去你家找你告别,可他们不让我进去,我不能待太久,就让那个人转告你一声。” 郑官的声音更加温柔了,这是他和阿德唯一的一次分别,足足分开了六年,直到去年他们才重逢。 “没人告诉我,不过我知道那些娃娃肯定是你寄给我的,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阿官,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的,就算你只有一个人,也要好好活,知道吗?” 吴德轻轻抚摸着他的脸,眼神很不舍,如果可以,他想陪阿官一辈子,永远都不分开。 可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可能支撑不到二十岁了。 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阿官。 “好。” 郑官按着他的手,郑重答应, 但他心里却在发誓,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会让阿德好好活着。 杨龙军那老王八最好识相点,好好给阿德续命,否则他定会灭了杨家满门,再把吴家上下三十来口人,都杀了给阿德陪葬。 第一百八十一章 狗汉奸的文物全抢过来 厉嵘挂了电话,慢慢往回走,路过楼下电话亭时,黑胖大婶叽哩咕噜了几句,还翻了个白眼。 大婶声音不大,但厉嵘的狗耳朵很灵,听到这八婆骂得很脏。 其实很早这大婶就开始骂人了,因为厉嵘每次都去路边的公用电话亭打电话,从来不在大婶这里打。 隔墙有耳,他怕谈话内容会被外人听见,路边的电话亭更安全。 但大婶不这么想,厉嵘不在她这里打电话,她就少赚钱,自然很不满。 厉嵘停了下来,直直地看向大婶,用粤语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不在你这里打电话吗?” “为什么?” 大婶下意识地问。 “因为你丑啊,八婆!” 厉嵘说得特别大声,说完就跑,等大婶反应过来,他已经跑上楼了。 楼下传来大婶中气十足的骂声,足足骂了半小时,跑回家的厉嵘气定神闲地关窗,将嗓音隔绝在外。 “你怎么惹到她了?” 骆欣欣好奇地问。 她也不喜欢电话大婶,爱贪小便宜,嘴还碎,这幢楼的所有住客,都被这大婶八卦过,甚至还会无中生有地造女租客的黄谣。 “她翻我白眼,我说她丑,她有点接受不了现实。” 厉嵘耸了耸肩。 “小心她以后挂我们电话。” 骆欣欣有点担心。 她本来打算好,等离开港岛的时候,一定要痛骂一顿大婶,绝不把闷气带回内陆。 “没事,给她配点哑药。” 厉嵘笑了笑,他一天都不想忍这大婶了,与其受气,不如主动出击。 骆欣欣眼睛一亮,这办法好。 她在商城里搜了半天,终于搜到了时效一个月的哑药,只要10积分一粒,吃下去后声音自动消失,一个月后才会恢复。 这个哑药简直是给电话大婶量身订做的,再适合不过了。 等骆欣欣洗漱好,厉嵘说了白老头变卖文物的事。 “狗汉奸!” 骆欣欣咬牙切齿地骂。 八国联军,小鬼子,狗汉奸,这些畜生抢了华夏无数珍贵的文物,太可恨了。 她以前在网上看到,有一座华国的菩萨,被展示在国外的博物馆,然后经过扫描后发现,菩萨的身体里都是密密麻麻的钢钉。 因为菩萨身体太大,狗强盗切割了后才带走,可他们不懂修复文物,就用钉子勉强缝合,在华国被万人敬仰的菩萨,在国外却被如此粗暴对待,想想都心疼。 “白老头手里的文物全弄过来,一个都不给他留。”骆欣欣咬牙道。 “这些文物数目不少,再加上迈克的图纸,你摘帽子肯定稳了。” 厉嵘语气轻松,他现在和骆欣欣夫妻一体,自然希望早点摘帽子。 “文物不上交,等过几十年再说。” 骆欣欣摇头,帽子迟点摘也没什么,文物交上去后,还不知道啥情况呢。 “为什么现在不交?”厉嵘不解。 于是,骆欣欣和他说了后世一个很有名的鉴定博主,以及几件非常有名的鉴定案例,厉嵘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他好像有点不太期待六十年后的盛世了。 “人至清无朋,水至清无鱼,盛世之下有一点瑕疵也是正常的,世上哪有完美无缺的朝代呢!” 骆欣欣安慰他,而且她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比起其他乱七八糟的国家,生在华国真的很幸福了。 “以后我们自己办私人博物馆。” 厉嵘被说服了,也有了新主意,既然后世可以办私人博物馆,那他就自己办一个,东西还是放在自己手上才安全。 “行,以后我们去其他国家攒文物。” 骆欣欣大力支持,她有个宏伟计划,将来不仅要把流落在世界各地的华国文物带回来,还要把八国联军的本土文物也抢走。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两人不想出去吃早饭,就在商城里买了咸豆浆和蟹黄包,味道十分正宗,两人胃口都不小,吃了十几积分。 厉嵘除去坤哥五个罪大恶极的匪徒,还有祸害女孩的渣男,系统奖励了一大笔积分,现在积分已经将近八千了。 等锄奸任务完成后,系统还会再奖励更多的积分,他们根本花不完。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44节 “坤哥的尸体还在吧?” 骆欣欣想到一件重要的事,赶紧问。 “在空间里,还新鲜热乎着。” 厉嵘十分庆幸,那天没一时冲动,将坤哥尸体扔大海,那可值一千万呢! 空间有保鲜功能,他将坤哥尸体用袋子装好,就算放十年八年,再拿出来也依然是新鲜的。 骆欣欣放心了,这一千万必须挣到手。 自从她和厉嵘亲嘴后,两人之间的联系更紧固了,系统的很多东西都能共享,比如技能卡和空间。 系统说这是因为厉嵘对她的感情升华,变成心心相印,所以才能共享。 等日后他们真成了夫妻,厉嵘也能用积分在商城购买商品,不过系统的唯一主人是骆欣欣,厉嵘只有使用权。 他们吃完早饭,厉嵘跑下楼,在附近的茶餐厅买了杯奶茶,托着带回来了,路过电话亭时,他假装落了东西,将奶茶放在电话亭,返回去找东西。 等他回来时,已经过去了半小时,电话亭的奶茶不见了,大婶说没看见,还又给了他一个白眼。 厉嵘也没和她争,上楼了。 过了几分钟,楼下的电话大婶急得团团转,因为她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无论怎么用力,她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厉嵘再接到电话时,,电话亭里的大婶已经换人了,换了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她说自己是大婶的儿媳妇,被拉来临时替班的,等大婶好了后,会回来继续上班。 电话是郑官打来的,让他下午去白家看文物。 下午两点,骆欣欣和厉嵘准时出现在白家,他们易容成了仙风道骨的模样,郑官也已经到了。 短短几天,白老头的须发全白,苍老不堪,就连走路都得人搀扶着,显然白亦清的死对他打击极大。 “他们是我请来的文物专家。” 郑官介绍两人的身份。 白老头朝他们看了好几眼,倒也没太怀疑,这种交易买方确实会带专家来鉴定,只是他觉得这两个专家有点面生,以前从未见过。 他领着人去了书房,从保险箱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两件文物,一个是书法,一个是瓷器。 “这是王羲之的真迹,这是元青花瓷,皇室专用的,这两样连京城博物馆都没有,极其珍贵。” 白老头眼神依依不舍,他是真舍不得,他收藏的文物,不管哪一样都能当成传家宝,传给子子孙孙的。 骆欣欣不动声色地用了听心卡,听到了这老头的心声,暗暗冷笑,狗屁收藏,明明就是抢。 狗汉奸和小鬼子一样不要脸,回头她要把白家的文物全都抢回来。 第一百八十二章 厉嵘:我家祖上赶尸的 厉嵘戴上手套,装模作样地检查了下,对郑官点了点头,表示确实是真货,但是—— “顶多二百万。” 他不懂文物,但他知道砍价。 而且比拦腰砍更狠。 “老东西,耍我?” 郑官沉了脸,全身煞气毕现。 “没……没有,官哥,这两个东西真值一千万,我没骗你。” 白老头诚惶诚恐地解释,心里恨极了这两个狗屁专家,也不知道是哪里钻出来的冒牌货,狗屁不通! “我信你还是信我的人?你当我傻?” 郑官冷笑了声,起身就走。 厉嵘和骆欣欣也挥挥衣袖,跟着走了。 “官哥,万事好商量,我再拿几个出来,您稍等一下。” 白老头慌了,如今全港岛只有郑官能拿出一千万,他别无他路。 “快点!” 郑官停下了,黑着脸坐下。 厉嵘他们也跟着坐下。 白老头出了书房,其他文物放在暗室,全家只有他知道密码。 “我去上卫生间。” 厉嵘借口上厕所,换了个容貌跟在白老头身后,他的跟踪术很高明,白老头老眼昏花,根本察觉不出来。 暗室的地方并不隐秘,白家人都知道,关键是密码,如果密码三次输入错误,就会引爆烈性炸药,根本没机会逃出去。 白老头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可每次他回头,都看不到人影,反复了几次,他才确定是自己疑神疑鬼。 年纪大了,越来越不中用了,唉! 他长叹了口气,颤颤巍巍地走到暗室门口,枯瘦的手指开始转动密码锁,他转得很小心,总共转了六下。 ‘咔’ 锁开了。 白老头推开门进去,过了十来分钟才出来,手里多了几幅书画,都是存世极少的名家作品。 关上门后,白老头四下张望,确定确实没人,这才拿着书画离开。 厉嵘早已经回到书房,且又变成须发全白的模样,他已经将密码记住了,拿到一千万赏金后,他就夜探白家,将文物全弄回来。 “怎么去这么久?”郑官不满道。 “对不住,年纪大了,走得慢,这些都是名家字画,吴道子,八大山人,宋徽宗,黄庭坚,他们的真迹都很值钱,再加上这两样,绝对值一千万了。” 白老头将四幅字画一一摆在桌上。 厉嵘又检查了一番,冲郑官点了点头,这回他没说话。 白老头大喜,迫不及待道:“官哥,我真的没骗你,这些都是好东西,以前都是大户人家收藏的传家宝,我机缘巧合才得到的。” “说得那么好听干什么,不就是你帮小鬼子抢的?” 郑官嗤了声,没给他留一点面子。 虽然他不是好人,可也不会帮小鬼子卖命,小鬼子长得那么丑,有什么资格使唤他? 白老头老脸讪讪的,赔笑道:“当时我也是别无选择,而且我这也算是变相地保护文物了,东西落在我手里,总比被小鬼子拿走好吧。” 郑官冷哼了声,老不要脸的东西,他连动手都嫌脏。 交易很痛快,郑官出钱,白老头出货,钱货两讫。 “官哥,您道上兄弟多,消息也灵通,能不能帮忙打探那个该死的坤哥下落?” 提起坤哥,白老头满脸都是恨意。 “可以。” 郑官答应得很痛快。 白老头连声道谢,还亲自送到门口。 上车后,郑官就将几件文物都给了他们,还问:“坤哥的尸体你们放哪了?天气这么热,可别坏了。” “放在个好地方,还用了我家的秘法保鲜,白老头保管看不出来。” 厉嵘信誓旦旦地保证。 郑官怀疑地看着他,“你家是干什么的?” 哪个正经人家会有保鲜尸体的秘法? “我祖上是赶尸的。” 厉嵘回答得特别真诚。 因为他没说谎,他爷爷的爷爷确实赶过尸,但他爷爷不想干这个,就跑出去闯荡,然后在沪城扎根了。 不过他家还有本小册子,是赶尸秘术,他爹一心钻研拍马,对这个没兴趣,他小时候自学了点,爷爷去世的时候,他还把老爷子从棺材里抬了出来,按照小册子上的秘术驱赶,想着把老爷子送回湘西老家。 因为老爷子生前念念不忘落叶归根,但他爹那不孝子说请不出假,没时间陪老爷子落叶归根,所以他爷爷是带着遗憾走的。 全家对厉嵘最好的就是老爷子,所以他想替老头实现遗愿,只是他学得不精,老爷子只能在家里瞎转悠,连大门都出不去。 然后他爹半夜上厕所,看到老爷子在院子里蹦哒,吓得尿裤子,还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当时那模样太狼狈,他躲在老爷子后面,忍不住笑出了声。 结果就是他被他爹按在凳子上抽皮带,他娘还在旁边递皮带,打得他屁股开花。 当天晚上他就跑去阿奶那了,自那之后他没再回家里住,等去了部队后,探亲假他才会去住一两天,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刘家。 郑官被他的回答给震了几秒,又问:“你家是干天师的?” “以前是。” 厉嵘点头。 赶尸应该也是天师的一种吧? 郑官立刻肃然起敬,冲他竖起大拇指。 他天不怕地不怕,但对天师还是敬畏的。 和郑官分开后,骆欣欣将几件文物用袋子装得严严实实,收进了空间,此时已经是十二月底,他们到港岛已经一个多月了。 这段时间他们依然每个星期见老汪一回,给他十万到十五万现金,老汪也从不过问他们。 距离买文物过去了三天,厉嵘将坤哥的尸体从空间拿了出来。 尸体特别新鲜,就像是刚宰的,郑官心里十分震憾,和厉嵘说话都客气了不少。 郑官给白老头打了电话,告诉他好消息,然后厉嵘又易容成了黝黑精瘦的南越人模样,带着尸体去领赏了。 白老头根本没认出他,痛快地给了一千万。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45节 据说白老头将坤哥的尸体剁成了碎块,扔给出垃圾场的流浪狗吃,连骨头都没留。 厉嵘对这些不关心,反正都是恶人,狗咬狗才好呢。 深夜,他出现在了白家,像幽灵一样找到暗室,用密码打开锁,暗室不大,可堆满了文物,还有金条大洋珠宝等。 难怪白老头愿意出一千万悬赏,这暗室里的东西比白家所有的资产都值钱,就算他把所有房产都卖了,靠这些东西也能过得很好。 厉嵘不客气地收了所有东西,一件都没留。 不过他还是很懂礼数,礼尚往来地留下了不少东西,都是狗粑粑,他特意收集了一袋子,全倒在了暗室里,然后飘然而去。 [今天去了博物馆和江滩,看了越王勾践剑和吴王夫差剑,还有曾侯乙墓,以及武汉的近代史,十分震撼,不愧是源远流长的楚地,江滩的景色也很美,武汉真的很值得来玩,不过我晚上就要回家啦,以后再来玩] 第一百八十三章 以后肯定要去樱花国扫荡 第二天早上,骆欣欣难得地起了个早,昨晚厉嵘去白家拿文物,她等了两个小时,实在困得不行,睡了过去。 心里一直搁着这事,她便早早地醒了,厉嵘还在酣睡。 骆欣欣没吵醒他,用神识进入系统空间,果然看到多了一堆东西,金银玉器字画瓷器青铜器等,应有尽有,其中青铜器的数量,就高达二十来件。 还有些竹简,上面写的字她看不懂,应该是春秋战国时期的文献,对考古和历史研究特别重要。 她咬了咬牙,白老头手里就有这么多,显然被小鬼子弄走的更多。 狗日的小鬼子! 狗汉奸! 骆欣欣咬牙切齿地骂,迟早她得去趟小鬼子的博物馆,把里面的东西都弄过来,还得把那狗日的神社,一把火全烧了。 “怎么了?” 厉嵘一睁开眼,就看到她苦大仇深的表情。 “白家的文物里,有好多青铜器和竹简,还有甲骨文,小鬼子弄走的肯定不少,咱们啥时候去樱花国扫荡?” 骆欣欣越说越气,恨不得现在就上街宰几个小鬼子泄愤。 “等上面主动派任务有点渺茫,但我们可以自己创造机会,就像这次的迈克一样。” 厉嵘也很心动,他不仅想去樱花国,还想去美帝和腐国,狠狠地扫荡一番。 欣欣称这为零元购,这说法相当贴切,白嫖的东西就是爽! 骆欣欣眼睛一亮,对啊,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统子说再攒些积分就能升级,到时候又有升级奖励,说不定还是高科技图纸,然后她再捏造个人出来,组织肯定会派他们去樱花国。 同理,美帝和腐国那边也能用这个办法。 她越想越激动,前世她没能实现环游世界的梦想,这一世说不定能实现呢。 “赶紧起来,吃大餐去!” 她激动地跳下床,洗漱好后,见厉嵘还没起,便一巴掌拍了过去。 “状元楼?” 厉嵘一下子精神了,上次打包的五只大螃蟹都吃完了,他得再去打包几只,到时候带回西北吃。 “当然,郑官请客,不吃白不吃。” 骆欣欣在衣柜里找衣服,这段时间她买了许多新衣服,衣柜里塞得满满的,全都是她的,厉嵘的衣服只占了个小角落。 “又得买衣服了,出门都没衣服穿。” 她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可心的衣服,小声嘟嚷着。 厉嵘朝快要被衣服塞爆的衣柜看了眼,嘴角抽了抽,这段时间至少买了一百件新衣服,衣柜里装不下,放了一半在空间,就这样还说没衣服穿。 “这件怎么样?” 骆欣欣换了件鹅黄色高领薄毛衣,配的碎花长裙,她摆了个姿势,询问厉嵘的意见。 “好看。” 厉嵘点头,确实挺好看的。 他以为骆欣欣肯定会穿这一套出门,然而—— “不行,还是差了点。” 骆欣欣又照了几下,不是太满意,于是她又换了身,卡其色中长风衣,配的是紧身牛仔裤和靴子,显得英姿飒爽。 “怎么样?” 她重新摆了个姿势问。 “好看。” 厉嵘回答。 可骆欣欣还是不太满意,又换了套,然后不等她开口,厉嵘就抢答了:“非常好看。” 说完他便窜进卫生间,尿遁了。 十分钟后,骆欣欣用力拍门:“懒人屎尿多,每次出门都磨磨蹭蹭的,快点!” 厉嵘咬了咬牙,好想怼回去,到底是哪个磨磨蹭蹭? 但他摸了摸腰间,忍下了。 这女人的九阴白骨爪比梅超风还厉害,疼的很。 等他看到骆欣欣身上的衣服,鹅黄毛衣和碎花长裙,实在没忍住,问道:“你挑了这么久,还是穿第一套?” 他其实更想说,既然穿第一套,那又何必挑半小时? 不过他就算不说,骆欣欣也能明白他的意思,朝他斜了眼,呛道:“不挑半小时,我怎么知道第一套最好看?” 厉嵘……突然觉得好有道理。 离吃中饭还有些时间,骆欣欣拉着他去逛街,看到新款式就买,厉嵘负责拎袋,不到一个小时,他身上就挂满了袋子。 好在他力气大,拎几十个袋子都是小菜一碟。 逛街和拎袋都是体力活,两人到了状元楼后,点了满满一桌子菜,大快朵颐。 吃到一半,郑官找过来了,他带吴德来吃饭,听经理说这两人也在,便过来串个门,顺便说点事。 他朝桌上二三十个菜看了眼,大螃蟹和大龙虾就各点了五只,二头鲍也点了不少,难怪他刚刚去结账,这个月超支了好几倍。 敢情全是这对狗男女吃的! “你们吃得完这么多?”他忍不住问。 “吃不完打包,当宵夜。” 两人异口同声,手里还都拿着根蟹腿啃。 “你们怎么不点十只?” 郑官愣是给气笑了,嘲讽了句。 两人愣了几秒,眼睛嗖地亮了,厉嵘走到门口,叫道:“大螃蟹和龙虾再来五只,打包!” 骆欣欣则对郑官笑了笑,真诚地感谢:“谢谢官哥请客!” 郑官懒得搭理这俩货,反正再过段时间,这两人就滚蛋了。 “吴老头死了。”他说起了正事。 “今天死的?” 骆欣欣好奇地问。 “一个小时前,在他房子里暴毙,吴家人还不知道。”郑官心情很不错,脸上难得地有了笑容。 “杨龙军干的?”骆欣欣问。 “对,吴老头早就该死了,这些年强行续命,杨龙军切断了吴家对阿德的吸血,以前的法术反噬,吴家从阿德身上吸取的福运,会随着吴家的败落,一点一点地回到阿德身体里。” 郑官很有耐心地解释,他脸上的阴戾也消散了不少,因为从此以后,阿德不仅能活过二十,还可能活到一百岁。 困扰他多年的心病终于解除,他的心情前所未有地好。 “恭喜你们,阿德今天没来?” 骆欣欣真心实意地祝贺,这对苦命鸳鸯终于能长相守了。 “来了,他还不知道这些事,我过来是想问个事,你说你祖上是赶尸的,你应该也会吧?”郑官眼神很热烈。 【对不住,今天更新迟了,回到家搞卫生,忙到晚上才有空码字,还有两更】 第一百八十四章 晚上去吴家赶尸 “你要赶哪个?”厉嵘好奇地问。 “吴老头。” 郑官回答。 “吴老头不是死在家里吗?你要赶去哪里?” “哪都不去,就让他在家里转悠,你能弄不?” 郑官冷笑了声,吴家所有人都亏欠阿德,账他慢慢算,先吓吓他们。 “只在家里转悠?不出大门吧?”厉嵘问。 “晚上让这老东西出来溜达半小时,吓吓吴家人。”郑官说道。 “没问题,我也有事让你干。” 厉嵘满口答应,不出大门那可太容易了,他这半吊子赶尸秘术绝对没问题。 “什么事?” “简单,你去找白老头买古董就行。”厉嵘笑道。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46节 白老头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宝贝文物没了,他等不及等这老东西自己发现,还是早点让这老东西知道吧。 郑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答应了。 “还有个事,吴家人不会把吴老头烧了吧?”厉嵘有点担心。 “不会,吴老头很早就说过要土葬,而且吴家子孙有不少在国外,至少要一个星期才能全家聚齐,这老东西肯定会摆在家里停灵。” 郑官语气很笃定。 “什么时候开始?” 厉嵘特别积极,他其实还挺喜欢赶尸的,只可惜学得不精,等有机会他得回湘西找找叔爷爷,是老爷子的亲弟弟,是个很厉害的赶尸人,到时候他得让叔爷爷教几招,技多不压身,多学点本领肯定不会错。 “今晚零点后。” “ok!” 厉嵘痛快答应。 郑官回他的包厢了,出来太久阿德会不高兴。 天黑了,到了晚餐时间,吴家人终于发现吴老头一天没出门,中饭也没吃,推开门就看到了躺在地上,表情痛苦的吴老头,尸体都硬了,显然气绝多时。 最先发现吴老头出事的,是吴德的母亲,吴雄不在家,这段时间他住在情人那里,基本上夜不归宿。 吴母其实都知道,不过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不知道,平时也不会过问,和小三和平共处。 不过这份和谐很快就被打破了,吴母电话打到了情人那里,让吴雄赶紧回来。 一听老头子死了,吴雄立刻赶了回来,看到吴老头僵硬的尸体,他心里有着浓浓的不安。 他很清楚吴家能有今天,全是靠了老头子弄的吸运术法,虽然每一代都要牺牲一个人,但比起吴家的兴盛,这一点点牺牲都可以忽略不计。 这些年吴家越来越兴旺,人丁也越来越多,他爹的身体也越来越硬朗,现在他爹突然死了,是不是意味着吴家的好运也会断? 吴雄强压下内心的不安,开始处理吴老头的身后事。 吴家客厅布置成了灵堂,吴老头的棺木也摆在这,等吴家人到齐了再下葬。 吴德终于知道了这事,郑官陪他回去,住在了吴家,他可不放心把阿德一个人留在狼窝里。 晚上得有人守夜,吴家子孙轮着来,第一晚是阿德和另一个堂兄弟。 夜越来越深,灵堂前的烛火随风摇曳,在墙壁上勾勒出古怪扭曲的黑影,看起来有点瘆得慌。 郑官陪着吴德守夜,墙上的挂钟敲了十二下,零点到了,他下意识地看向棺材,吴老头躺在里面,一动不动。 吴德在打瞌睡,他平时都睡得很早,到点就犯困。 另一个堂兄弟还挺精神,拿了本武侠小说看得津津有味。 “你去睡吧,我帮你守。” 郑官小声说。 吴德有些犹豫,他想给爷爷守夜,毕竟老爷子生前对他很好。 “我守就是你守了,快去睡吧。” 郑官的话说服了吴德,他和阿官确实不分彼此,就像一个人一样。 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泪汪汪地去睡觉了。 灵堂只剩下郑官和吴德的堂弟,两人一个静坐,一个看小说,互不搭理。 郑官突然抬起头,神情警觉,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闪了过去,速度特别快,不像是人能跑出来的速度。 他四下张望了一圈,没有发现,便继续静坐。 厉嵘已经到了棺材边,他穿着黑色夜行衣,戴着面罩,从口袋里掏出几张临时画的符,一一贴在吴老头的尸体上。 然后他打起了手势,嘴里念念有词,渐渐的,他打手势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出现了残影。 “起!” 厉嵘手指着尸体,低声道。 躺着的吴老头,慢慢地坐了起来,再慢慢地起身,跨出棺材,慢慢地走了起来。 他的四肢像木头一样硬梆梆的,走路姿势很古怪,就算大白天看到,都会吓死人,更何况现在还是黑漆漆的深夜。 郑官最先看到,吴老头慢慢地朝他这边走了过来,他随手从供桌上拿了串葡萄,摘了颗朝旁边的堂弟扔了过去。 堂弟终于抬起头,然后看到了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死去的爷爷,竟然活了! 堂弟吓得脸都白了,不住打摆子,他很想叫人,可喉咙里像是堵了棉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额头流下的冷汗比黄豆还大,流进眼睛里又刺又疼。 郑官朝堂弟那边指了指,他猜厉嵘就在尸体背后,刚刚他没看错,那个不像人的速度,就是这小子搞出来的。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身手不凡,在港岛都能排进前十,可现在他不敢这么想了,厉嵘随随便便都能碾压他,他根本比不过。 吴老头果然掉转了方向,朝堂弟那边走了过去。 ‘咔……咔……咔……’ 吴老头的脚拖行在地上,发出的声音有点古怪,而且让人后背发凉。 惊恐之极的堂弟,眼睁睁地看着吴老头,就这样走到了他面前,离他的距离不足一米。 “妈呀,爷爷诈尸啦!” 堂弟的声音终于回来了,尖叫声响彻云霄,惊醒了所有吴家人。 吴雄最先下楼,他看到自家侄子,在客厅里飞快地转圈圈,平时懒得长毛的人,现在跑得像风一样。 “大伯,爷爷诈尸了!” 堂弟跑得气喘吁吁,他实在跑不动了。 “胡说……” 吴雄还没说完,就看到了他亲爱的老爹死而复生了,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 “爸?” 他试探地叫了声,尸体没反应。 “爸,你要是还活着就吱一声。” 尸体依然没反应,还在不知疲倦地走着。 吴德心沉了沉,那种不安感越来越强了,他想了想,准备打电话叫杨大师过来处理,老头子活着时就不安分,死了也是这样,得让杨大师把老头子镇住,否则天天晚上出来溜达,谁受得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去吴家装神弄鬼 随后下楼的吴家人,都被吓得鬼哭狼嚎,有几个胆小的,连夜收拾行李打算搬出去住。 “搬什么搬?都给我回去!” 吴雄拿出一家之主的威风,其他人都不敢反抗,乖乖回房间了。 吴老头在大厅里游荡了足足半小时,趁吴雄去打电话时,厉嵘将尸体驱赶回了棺材里躺下,然后他用了张瞬移卡,离开了吴家。 虽然吴老头没再诈尸,可吴家人这个晚上注定难眠,第二天早上起来,个个都顶着青黑的眼眶,脸色也很差。 吴雄脸色更难看,因为他没找到杨大师,昨晚打了十来个电话,都没有杨大师的踪影,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也没气馁,叮嘱助理继续找,必须找到杨大师。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得给我把杨大师请来!” 吴雄语气很强硬,他让助理去找人。 郑官都听到了,暗暗冷笑,杨龙军被他关在地下室里,吴雄肯定找不到。 找了足足一天,依然没能找到杨大师,吴雄无奈之下,请了港岛另一位名气大的大师。 “老爷子是不是有什么心愿未了?”大师问。 “应该没有。” 吴雄斩钉截铁地否认,老头子活了八十多,也算是高寿了,肯定不会有遗憾。 大师忙活了一天,又是画符,画好了烧,吴家每个角落都洒了符灰,连吴老头身上都贴满了符纸。 灵堂前也洒了不少糯米,大师还特意准备了一大盆黑狗血。 吴家人安心了不少,大师这么厉害,老爷子应该不敢再出来溜达了吧? 零点的钟声再次敲响,吴家人毫无睡意,炯炯有神地看向棺材,有几个女人还用手捂住脸,透过宽大的指缝看,诈尸千载难逢,她们就算吓死,也不要错过。 棺材里的吴老头又坐了起来,和昨晚一样,慢慢地跨出棺材,咔咔咔地溜达起来。 吴家人都紧紧捂住嘴,怕发出声音打扰大师除魔。 大师手里拿着桃木剑和符纸, 符纸点燃后,朝吴老头扔了过去,但毫无作用,于是他又将桃木剑浸在黑狗血里,对吴老头刺了一剑。 吴老头没躲过,被刺中了心口,身体跄了几下,没摔,伤口也没流血。 大师乘胜追击,还想再刺一剑,他的头发突然被人揪住,然后生生地扯断,疼得他凄惨大叫,桃木剑没拿稳,摔在地上。 “谁扯我头发?” 大师怒声质问,怀疑的眼神扫视着吴家一众人,他觉得这些人每个都有嫌疑。 吴家人神色惊恐,他们刚刚看到有个黑影,用人类难以达到的速度,飘到了大师后面,然后大师就惨叫了起来,还说头发让人拔了,肯定是那只鬼拔的。 难怪他们的爹(爷爷)会诈尸,家里都闹鬼了,阴气这么重,不诈尸才怪! 躲在暗处的骆欣欣,也穿着夜行衣,手里揪着一把头发,发根处还连着血丝,正是那个大师的。 如果她不出手,厉嵘就会被发现,幸亏她跟过来了。 大师继续做法,可没等他念完咒语,头皮又是一阵剧痛,这回他反应很快,反手去抓,但还是扑了个空,头皮疼得像是被火烤一样,他连这个脑袋都不想要了。 他咬了咬牙,颤抖着手继续作法,然后,头皮上又是一阵剧痛。 “吴先生您另请高明吧,你家这活我干不了!” 大师吓得转身就跑,连地上的桃木剑都不要了,再不走他的小命怕是要交待在这。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47节 “大师别走,钱加一倍!” 吴雄出手很大方,可大师毫不心动,有命挣也得有命花,那么厉害的鬼,他可对付不了。 大师跑得更快了,不多时就离开了吴家,自个打出租车回家了。 吴家此时特别安静,只有吴老头走路的声音,地上一派狼藉,黑狗血,桃木剑,符纸灰等,都是大师留下的,可惜一样都派不上用场。 吴老头清瘦的脸变成了青色,整具尸体看上去阴森森的,再配上此时吴家人的心情,大厅的气氛显得尤其诡异阴森。 “我要搬家,这鬼地方不住了!” “我也要搬,等爸下葬那天我再回来。” 吴家人乱成了一团,都嚷嚷着要搬出去,他们担心再住下去,也会变成尸体。 那个厉鬼凶的很,扯大师的头发多狠,一扯一把,生生把头发茂密的大师,给揪出了好几块斑秃,连受过专业训练的大师都降不住,他们可是凡人凡躯,哪里吃得消这厉鬼,还是搬出去保命要紧。 吴雄斥责了几句,可没人听他的,他当一家之主也才两天而已,很多人都不鸟他。 不到半小时,就有几个吴家人提着行李箱下楼了,只是他们不敢动,因为吴老头还在客厅溜达,去大门势必得经过客厅,他们害怕。 终于,吴老头躺回了棺材,厉嵘一个瞬移离开,和骆欣欣会合。 吴家人也作鸟兽散地往大门冲。 可门只要推开,就会被人从外面关上,接连推了几回,结果依然是这样,最后吴家人一起上,十几个青壮年一起推门,他们都使出了吃奶的劲,门愣是纹丝不动,仿佛被焊住了一样。 门外的厉嵘和骆欣欣都用了大力卡,以二人之力,就能对抗十几人。 门里的吴家人绝望了。 “肯定是那只厉鬼,它不让我们出去,是要把我们关在家里耗死。” 有人喃喃自语。 还有人害怕地哭了,他们不想死,早知道家里有厉鬼,他们就不回来守灵了。 “喔喔喔……” 三更到,雄浑的鸡鸣响起。 吴家人眼睛一亮,去试着推门,果然开了,他们欢呼着冲了出来,各自开车离开吴家老宅,打死他们都不回来了。 躲在暗处的骆欣欣,突然有了个奇思妙想,“白天我们再去吓他们吧,逼他们回来,让他们在绝望和恐惧中度过一个星期,怎么样?” 吴家人每一个都对不起吴德,只是惊吓一个星期而已,比起吴德19年受的苦,根本不算什么。 “我们也可以用这招对付白家,白老头手里还有不少资产,都给他弄过来!” 厉嵘也有了个绝佳的妙计。 两人相视一笑,眼神都志在必得! 【终于写完了,明天我会早点更新的,晚安】 第一百八十六章 v我一万块,教你一招抱得美人归 厉嵘眼睛一亮,冲她竖起大拇指,不吝夸赞:“你果然绝顶聪明!” “那当然,好歹也是过五关斩六将,杀出重围的211大学生!” 骆欣欣得意洋洋,她可是老家那个山窝窝里,第一个飞出去的金凤凰。 “什么是211大学生?” 厉嵘虚心请教,听起来好像很了不起。 骆欣欣给他讲了985和211的属性,还有一本二本大专的区别。 “六十年后,我去考个985上上看!” 厉嵘突然雄心壮志,许下了豪言壮语。 “你以为985是你家开的?想上就能上?” 骆欣欣给了他个大白眼,她头悬梁锥刺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险险考上了211,这家伙居然想压她一头,也太猖狂了! 而且—— “六十年后你就算还活着,也是个牙都掉光,走路还要让搀扶的糟老头子,你拼得过一帮风华正茂的年轻人?” 骆欣欣对着他贴脸开大,狠狠地怼了一通。 厉嵘摸了摸鼻子,没敢说他拼得过,六十年后他也才82,古人82岁还能生儿子,他考个985应该没问题。 不过他不敢说,怕这女人的九阴白骨爪。 反正六十年后,他会用985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狠狠地反驳这女人! “你那么想上大学,六十年后就去上老年大学,有好多漂亮老太太陪你,说不定你还能发展一段浪漫的黄昏恋呢!” 见他沉默不语,看起来还有点‘可怜兮兮’,骆欣欣随便安慰了下。 “六十年后你死了?” 厉嵘很认真地问。 “你才死了呢,呸呸呸……我可是要长命百岁的!” 骆欣欣连啐了好几口,还狠狠地瞪了眼。 “你都没死,我干嘛找老三?” 厉嵘理直气壮地怼,老三这词也是骆欣欣教的,还有小三,男三等,后世有好多新鲜名词,挺有意思。 骆欣欣……他玛的好有道理! “你去找郑官,让他把吴家那些人的住处都查出来,白天我们好干活!” 骆欣欣打了个哈欠,困死她了。 吴家偌大的宅子,只剩下吴雄一家子,还有郑官和几个佣人,以及棺材里的吴老头,惨白的月光从窗户里射进来,空荡荡的客厅显得越发阴森恐怖。 吴德睡在二楼,郑官在他隔壁,厉嵘很容易就找到了,他轻轻敲了下窗户。 窗开了,他跳了进去,郑官穿着睡衣靠在窗台边,头发还是湿的,显然刚洗过澡。 “你和吴德不睡一张床?” 厉嵘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有了大发现,随后他看郑官的眼神变得鄙夷,磨磨蹭蹭的,洋枪烛蜡头,屁用都没得。 “有屁快放,没屁滚蛋!” 郑官没给他好脸色,他玛的大半夜跑过来放屁,神经病! “说几句就急,你这怂样永远都别想和吴德睡一张床,一万块,我教你一招,准保能让你抱得美人归!” 厉嵘语气充满了诱惑,一万块也是钱,他不嫌弃。 “你和骆欣欣现在还没成事,你教个屁!” 郑官冷笑,他才不上当。 “但我们睡一张床了,还亲嘴了,不干那事,是因为欣欣没满十八,我是正人君子,晓得不?” 厉嵘振振有词,犯法的事他绝对不干。 “你们亲嘴了?” “对,亲了好多次,你和吴德没亲嘴吧。” 厉嵘都懒得问,一看就是连嘴都没亲过的笨蛋,他继续诱惑道:“看在我们是合作伙伴的份上,我买一送一,免费送你一招,保管你们洞房花烛。” 郑官可耻地心动了,阿德的诅咒解除,身体也好了些,他确实不想再忍下去了。 可第一步他不敢迈,怕吓到阿德,这姓厉的家伙看起来经验还算丰富,应该能帮到他吧? 郑官说服了自己,从钱包里利索地掏出一万块。 厉嵘收了钱,说道:“第一招,挑个月色美好的晚上,只有你们两人在,再喝点酒,趁着晕乎乎的时候,你想干什么都行。” “阿德会生气的。” “他喜欢你怎么会生气?说不定他还等着你先捅破窗户纸呢!” 厉嵘十分嫌弃地看着他,大男人怂头怂脑,一点都不痛快,真没出息。 郑官眼睛亮了下,听起来好有道理,要不他试一下? “还有一招呢?”他又问。 说好买一送一的,他得问清楚,不能亏本。 “这个更简单,去药店买点药,吃了后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厉嵘没说完,因为郑官目露凶光,他要是再说下去,估计两人要打起来。 “你去查查吴家那些人的住处,越快越好!” 他赶紧说正事,郑官一听是吓唬吴家人,自然满口答应。 “白家那边你也快点!” 说完,厉嵘打开窗户,从二楼跳了下去,落地后没多会儿,他便消失在了夜幕中。 郑官被他的话,搅得心潮澎湃,睡意彻底没了,他点了支烟,靠在窗台上吸,心里则在想厉嵘说的那个大招。 等吴老头下葬后,他和阿德试一试? *** 吴家人这一夜基本上没睡好,只除了吴德,他早早睡了,根本不知道吴老头诈尸的事。 郑官派手下打探吴家人的住处,中午就有了结果,他亲自送了过去。 厉嵘和骆欣欣睡到中午才起来,正准备去状元楼吃饭,撞上了郑官。 “豪宅,五星级大酒店,吴家人真有钱。” 骆欣欣冷笑了声,吴雄的兄弟都住在自家的别墅里,房子地段都很好,价钱不便宜。 她想到一件事,忍不住问:“吴家除了吴老头和吴雄夫妇外,其他人知道阿德的事吗?”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48节 “吴雄的几个兄弟都知道,年轻的那些应该不知道。” 说完,郑官神色变冷,吴老头死了,下一个是吴雄夫妇,其次便是吴雄的两个兄弟,一个都逃不掉,至于年轻一辈,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骆欣欣低骂了句,吴雄几兄弟确实该死! “我和白老头约好,下午三点看古董。” 郑官说完,耐人寻味地看了他们一眼,便走了。 “他是不是知道了?”骆欣欣问。 “知道就知道,他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厉嵘并不惊讶,郑官年纪轻轻就成为帮派大哥,还能压住一帮老人,肯定不止是因为拳头大,只有勇没有谋肯定做不到。 他俩先去状元楼吃饭,吃饱喝足后,先去找老二吴志,住在山脚下。 吴志家里五口人,夫妇俩和三个孩子,但今天家里只有夫妇俩,因为大儿子在国外读书,要过几天才能赶回来奔丧,两个小的去学校了。 骆欣欣和厉嵘分工合作,她对付女的,厉嵘对付男的。 吴志夫妇俩都在花园晒太阳,萎靡不振地躺在躺椅上,身上还盖了块薄毯,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昨晚回来后,身上就冷的很,晒了半天太阳才勉强暖和了点。 夫妇俩怀疑是昨晚从厉鬼那儿沾来的阴气,厉鬼那么凶,身上的阴气肯定重,所以他们才会冷得打摆子。 两口子装着眼睛享受阳光浴,日光暖融融的,照得他们昏昏欲睡。 “啊……” 吴夫人尖叫了声,随后是吴志,叫得比杀猪还响。 【今天去看花了,春天真是个特别美丽的季节,忍不住就想出去,你们也要多出去走走,看看花,看看蓝天白云,心情都会好很多】 第一百八十七章 被捉弄得凄凄惨惨的吴家人 “你揪我头发干嘛?” 夫妇俩齐声指责对方。 “我揪你头发干嘛?” 夫妇俩异口同声,随后他们面色大变,眼神里充满了惊恐,慢吞吞地扭过头,背后只有空气,根本没人。 可他们却更害怕了,昨晚在老宅就是这样,连大师都对付不了,差点变成秃头。 难道那只厉鬼,跟着他们回来了? 吴志脸都吓白了,身体不由自主打摆子,只要一想到家里住着只看不见摸不着的厉鬼,他就如芒在背,恨不得逃离这儿。 可厉鬼神出鬼没,他能逃去哪儿? 专心想事的吴志,感觉到肩上有人在拍,他头都没抬,没好气道:“有话就说,别拍肩!” 与此同时,吴夫人也在问:“你拍我肩干什么?” “我没拍!” 两人再次异口同声,说完,他们脸上的血色彻底消失,连头都不敢转过去,生怕看到只青面獠牙的厉鬼,真的会吓破胆的。 “阿志~~~~爹好想你啊!” 身后传来了阴森森的声音,吴志都吓尿了,头也不敢回,颤声道:“爹……我才42岁,您要不先想想老三?” “爹就想你,我看了生死簿,你没几天活头了,现在跟爹走,爹给你约个富贵荣华的投胎。” “爹,我现在就挺富贵的,您要不去找阿德?” 吴志毫不犹豫地拿侄子挡灾,反正吴德活不过二十,早死晚死都一样。 骆欣欣听到这话,火气一下子冲了上来,伸手揪住这王八蛋的一缕头发,用力拽了下来,然后她和厉嵘一个瞬移,躲了起来。 吴志疼得死去活来,他伸手一摸,手上都是血,吓得他眼前一黑,老头子也太狠了,真的想带他下去啊! 夫妇俩老老实实地坐着,一动也不敢动,两条腿抖成了筛子。 “大逆不道的东西,连守灵都敢逃,给我乖乖回去,否则直接下来陪我!” 阴瘆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而且再次拔了几缕头发。 如果吴志夫妇回头,就会发现身后站了一男一女,四只手快速地拔头发,夫妇俩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不到五分钟,两口子的脑袋上,多了好几个斑秃,还渗着血,看起来惨不忍睹。 在屋里干活的几个佣人冲出来,可只看到惨兮兮的东家夫妇,鬼影都没看到。 他们想送吴志夫妇俩去医院,可司机发动了半天,车子纹丝不动,家里的几台车子都这样。 “明明昨天我都加满油了!” 司机不解地自言自语,但很快他便脸色煞白,也打起了摆子。 其他佣人也想到了,这可不就是大白天见鬼吗? “爸……求您饶命,我回,我这就回!” 吴志哀嚎着乞求,吴夫人也一样,他们怕再不回去,真要被这心狠手辣的老东西弄死。 他玛的活着时敢弄死亲兄弟和亲儿子亲孙子,给自己续命,手上沾了那么多条人命,难怪死了后会变成厉鬼。 过了许久,厉鬼没再动手,夫妇俩松了口气,心里却更恨吴老头了。 死都死了,还那么霸道,真希望阎王爷把老头子弄去十八层,每天上刀山下油锅,狠狠地惩罚这老东西。 “去,把我们的行李箱拿出来!” 吴志缓过来后,命令佣人干活,可他叫了半天,都没人出来,他们才发现,家里的佣人都跑光了。 夫妇俩互相搀扶着爬起来,颤颤巍巍地去拿行李,吴志去开车,可几辆车子都发动不起来,无奈,他们只能轻装上阵,行李箱也不拿了,夫妇俩顶着个斑秃头,在行人异样的目光中,挤上了巴士。 和他们一样惨的,还有吴家老三夫妇,也是头顶斑秃,互相搀扶着去挤巴士。 于是,第二天港岛的报纸头条,就是这两对夫妇的凄惨照,标题则是—— “吴家破产,吴老二吴老三急秃头,为省钱不惜挤巴士!” 凄惨可怜的两对夫妇,历经艰难险阻,终于回到了老宅,吴雄看到他们的惨状,差点没认出来。 “大哥,爹太凶了,当了鬼还那么凶,瞧瞧我们的头都让他祸害成啥样了?” 吴志指着自己和妻子的脑袋,委屈巴巴地告状。 等他告完状,吴老三又接着告,吴雄听得眉头拧成了一条线,昨晚亲眼见到老头子诈尸,老二老三说的事虽然荒诞,可他信。 老头子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变成鬼当然也不会是好鬼,对亲儿子下毒手也再正常不过,老头子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大哥,爹的煞气太重,连阳光都不怕,我现在就担心爹不肯下去,万一留下来,我们可怎么办?” 吴老三突然想到个很重要的问题,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可由不得他,阴阳有别,老头子肯定得下去。” 吴雄冷笑,老头子死了也好,家里现在他当家做主,一切事都由他说了算。 老头子自觉下去最好,否则他会多请几个大师,一起作法把老头子送走。 下午,吴家的年轻人陆陆续续地回来了,每个人都狼狈不堪,不过比起两对夫妇的凄惨,他们看起来状态还不错,显然‘厉鬼’没对他们下狠手。 吃晚饭前,在港岛的吴家人都到齐了,吃过饭后,吴雄开始安排守灵,鉴于昨晚吴老头诈尸,他安排了四个人守灵,这样就算吴老头再诈尸,四个人总好过一个人。 当天晚上,厉嵘和骆欣欣又安排了一出精彩的戏份,这回吴老头多转悠了十分钟,客厅里都是他拖行时发出的咔咔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这一夜,吴家人又是个不眠夜,第二天,大家都顶着黝黑的黑眼圈,就像丧尸一样。 同样没睡好的还有白老头,下午郑官跑来买字画,说是替朋友买,出价也让他满意,但他当时没答应,只说考虑三天,他就是想晾晾郑官,然后提价。 所以,白老头想了一晚上,提多少价合适? 太高了,他怕郑官掉头就走,太便宜了他心疼,白老头想了一晚上,终于想好了个他自认为合适的价钱。 早上,他起来后,先去了密室找字画,郑官说只要有名气的就行,他朋友送人的。 白老头颤抖着手,慢慢地旋转着密码锁,转了六下,锁开了,他拉开门,还没进去就察觉到了不对,暗室里怎么空了? 他用力揉了几下眼睛,确实是空的,地上还多了不少粑粑,看起来还很新鲜。 “谁干的?” 白老头凄厉的叫声冲上云霄,随后他吐出一口血,晕死了过去。 第一百八十八章 吴家又死人了 港岛最近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是吴家闹鬼,顺便还破了个产,家里的佣人去买菜,连小汽车都开不起,每天提个菜篮子去挤巴士。 二是白老头中风,救回了一条命,但口歪眼斜流口水,偏瘫了。 港岛的百姓们,最近的谈资就是这两件,他们一点都不同情,只有幸灾乐祸。 “享了那么多年的福,现在吃点苦也是应该的。” “肯定是缺德事干多了,报应来了!” “你们还不知道吧,吴家那个厉鬼就是吴老爷子,八十好几了,身体一直很好,每顿能吃一大碗饭呢,我怎么知道?我儿媳妇的表姑以前在吴家干活,你说我是怎么知道的?” 百姓们讨论得热火朝天,报纸上也都是这两家的报道。 这几天时间,骆欣欣和厉嵘都在加夜班,虽然辛苦,但效果很好,白家人都吓坏了,吃不好睡不好,短短一个星期就瘦得脱了相,一个个的黑眼眶都能和大熊猫媲美。 一个星期过去,吴家人终于聚齐,吴老头得下葬了。 吴老头生前就立了遗嘱,详细地写了要如何下葬,每个步骤都不可以出错,否则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下葬时,会有不少客人来差别,吴老头十分虚伪,表面上他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头,在港岛有不少朋友,不像白老头,一个朋友都没有。 吴老头的墓地前,站了不少穿着正装的人,大部分都是港岛的名流,还有不少狗仔在拍照,墓地前热闹非凡。 厉嵘和骆欣欣也换上了正装,而且他们换了另一幅模样,就算贴脸开大,吴家人都认不出他们。 吴德和郑官也在。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49节 吴雄主持下葬,前面的步骤都很顺利,最后一步封棺填土,吴老头就会彻底埋进土里了。 坑挖得很深,吴雄特意交待的,他怕太浅了,老头子会爬出来祸害他们。 吴家的男人们一起抬棺材,准备放进坑里填土。 棺材重量不轻,但吴家的青壮年不少,并没费太多时间就抬了起来,棺材朝坑里移了过去,要对准方位才能落地。 “嘿咻嘿咻……” 抬棺材的几个人一起喊口号,对于养尊处优的吴家少爷们来说,今天这活是他们干过的最苦的活了。 偏偏吴老头的遗嘱里,特别注明必须吴家子孙抬棺材,不能让外人插手,他们哪里敢违抗,只能乖乖照做。 一道影子迅速地掠过,大家都没看清,还以为眼花了。 “咣” 棺材突然倾斜,砸了下去。 因为麻绳断了。 好在棺材盖钉死了,否则里面的吴老头滚出来,场面会更惊悚。 饶是这样,宾客们也吓了一大跳,他们参加的葬礼也不少了,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事,下葬途中棺材落地,可不是好事。 吴老头的棺材因为是倾斜着落地,卡在了坑里,得重新弄出来才能下葬。 靠吴家这帮男人肯定弄不出来,吴雄只得打电话叫吊车,就算老头子怪罪也没办法,今天必须完成下葬,否则老头子真的要留在阳间祸害他们了。 吊车来了,轻轻松松地吊起棺材,再放进坑里,就收了吴雄一万块。 因为司机说太晦气,必须给他包个大利市去晦气,否则这活没人干。 吴雄赶时间,只得给了一万块。 随后是填土,再立碑,所有程序都完成,吴雄长松了口气,腰都挺直了不少。 家里以后就是他说了算,老头子再也不能管他了。 但葬礼结束后,港岛又兴起了新的传言,还是关于吴家的。 “你们不知道吧?吴家老爷子死活不肯入土,几次三番阻挠,棺材都掀了。” “这是有冤情?吴老爷子不会是被害死的吧?” “他八九十岁的老头子,谁会害他?” “那可不一定,争家产呗,康熙连亲儿子都能下手,他的几个儿子手足相残,不都是为了争权夺利,这种豪门哪有亲情,只有利益!” 群众里有明白人,一语道破,大家听得不住点头,都认为吴老头是被儿孙害死的,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怨气。 “你们等着吧,吴家肯定还会死人。” 之前说康熙的男人,一脸高深莫测地预言。 “死的哪个?”大家纷纷追问。 “不是吴雄,就是吴志,或者吴老三?反正是他们中的一个!” 说话的人面无表情,语气特别笃定,此时大家才发现,这人有点面生,不由问:“你是住哪里的?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刚搬来的。” 男人笑了笑,背着手飘然而去。 与此同时,骆欣欣易容的大妈,也在另一条巷子,预言了吴家三兄弟的死亡。 流言蜚语渐渐蔓延,不到三天,吴家真死人了。 死的是吴雄,而且死在他情人那儿,俗称马上风。 【今天出去溜狗,看到了五彩的油菜花,开得特别美,你们那边的开了吗?】 第一百八十九章 阿德,你爹死了 吴雄死得极不光彩,据说当时他正在冲锋陷阵,结果一个激灵,倒在了小情人的肚皮上,正在兴头上的小情人,兴致突然被打断,气得她在心里骂了几句老不死。 钱难挣老蚯蚓难吃,每次和吴雄做那事,小情人都要安慰自己至少一个小时,全程闭眼,把吴雄想像傅奇,才能让自己舒服点儿。 【傅奇是五六十年代港岛的当红男星,特别英俊儒雅】 所以,紧闭着双眼的小情人,根本没发现身上的吴雄表情痛苦,等到她察觉不对劲时,吴雄已经凉了。 惊惶不安的小情人,还是叫了救护车,但人已经凉了,除非阎王爷出面,否则玉皇大帝都救不回。 吴母知道这事后,立刻报警,状告小情人杀害吴雄。 她忍这小贱人很久了,吴雄以前的情人都还算懂规矩,知道她是正室,都不敢在她面前出现,哪怕碰上了,也会主动避开。 唯独这个小贱人,仗着年轻漂亮,吴雄又宠她,多次在公众场合挑衅她,态度十分嚣张,甚至还打电话到家里,骂她是老太婆,好几次她都气得吃救心丸。 她忍了这么久,总算让她等到了机会。 吴雄死了,小贱人没人护着,她绝对不会轻饶的! 丈夫死了,吴母并不伤心,反而很开心,她现在儿女双全,还有花不完的钱,恶心她的烂老公还死了,她怎么能不开心呢? 唯独让她心不平的,就是儿子吴德也快死了。 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肯定是心疼的,可她在吴家没有话语权,都是公公和丈夫说了算,她要是不听就会被休,她真是不得已的。 吴母长叹了口气,给警署打电话。 “钟探长,那个小贱人拜托你了,只要关她半年就行,到时候我安排几个人进去陪她,毕竟是阿雄看重的人,也算我的姐妹了,她去了监狱我也怪不落忍的。” 吴母说话慢声细语,不算特别漂亮的脸,看起来温婉优雅,她在港岛的贵妇圈里,也是出了名的善人,做慈善向来是最积极的。 和钟探长打完电话后,吴母又拨通了电话,温柔的脸蒙上了浓郁的阴戾,她冷声吩咐:“找几个有那种爱好的妇人,我有大用。” 那小贱人不是爱发骚吗? 她满足这小贱人,一个不够,多找几个,绝对能让小贱人欲仙欲死。 出狱时,再将这小贱人的脸毁了,看她以后还怎么持靓行凶! 安排好一切,吴母微微笑了笑,阴狠的表情又变成温婉,她自言自语道:“好几日没给阿德煲汤了,忙得都忘了。” 她去了厨房,洗干净手,开始给吴德煲汤。 做这些的时候,她全身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谁都会不会怀疑她对儿子的爱。 吴德此时还不知道吴雄的死,他在郑官那儿,而且吴家封锁了消息,港岛嗅觉最灵敏的狗仔都没发现。 吴母的电话打来时,吴德正在和郑官看电影,是一部国外的爱情电影,他平时就爱看情情爱爱的小说和电影,是个十足的文艺青年,郑官虽然不喜欢,但他心甘情愿陪着。 “妈咪,我在看电影呢,回家喝汤?好呀,好久没喝妈咪煲的靓汤了,平安符我一直都戴的,又给我请了个吗?谢谢妈咪,晚上见。” 郑官在他打电话时,就警觉地听着,听到吴母请了新的平安符,他暗暗冷笑。 吴母的两只手,一只给阿德爱心汤,一只却拿着刀,毫不犹豫地捅阿德,果然是蛇蝎心肠! 吴家做的那些缺德事,他还没和阿德说,主要是担心阿德受不了,但厉嵘劝他早点说,还说阿德没那么脆弱。 现在他觉得,或许厉嵘说的是对的,他不应该再瞒着阿德真相。 吴德挂了电话,走过来挨着他坐下,撒娇说道:“晚上不能陪你吃饭啦,我妈咪特意煲了汤,让我回家吃,还说给我请了平安符呢!” “阿德,你爸死了!” 郑官终于说了。 吴老头死了阿德不会太伤心,毕竟隔了一辈,感情不深,可吴雄夫妇是阿德亲生父母,平时还惯会演戏,阿德对他们的感情很深。 吴母那个毒妇过几日也会死,早点说出真相,免得阿德伤心难受。 吴德愣了几秒,随后嗔道:“阿官,虽然我爹地反对我和你玩,你怪他没关系,可不能咒他死,我会生气的。” “没咒,你爹真死了,你妈也快死了,还有你二叔和三叔,他们都快死了。” 郑官一古脑说了出来,一个月内,这些人都会死。 吴德整个人都懵了,脑子一时间接受不了,阿官到底在说什么? “你妈给你请的平安符,其实是催命符,你爷爷,你爸,你叔叔他们对你的好,也都是假的,算了,我带你去看一个人,你就都明白了。” 事情太复杂,郑官懒得说了,直接带懵逼的吴德去了地下室,杨龙军就关在那儿。 说是地下室,其实和地上没区别,郑官耗费了不少时间和钱,打造了坚固舒适的地下室,里面一应俱全,空气也很清新,还有食物和武器,在里面生活半年都没问题。 而且地下室还有一条暗道,紧急时刻能逃,这个地下室是郑官为自己和吴德准备的后路。 他仇家太多,脑袋每天都系在裤腰带上,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也无所谓,可他现在有了阿德,肯定要准备好后路的。 杨龙军被关在精钢焊制的铁笼里,旁边还有个小笼子,关的是个七八岁的小孩,正是杨龙军的老来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 大概是他做的缺德事太多,女人无数,可子嗣却不行,耗尽无数办法,才在六十岁得了个儿子,杨龙军宝贝得不行。 “你把吴家找你作法害人的事,从头到尾讲清楚。” 郑官端了把椅子,让吴德先坐下,然后再自己坐下,冷声命令。 “官哥,我该说的都说了,您让我干的事,我也都照办了,我被术法反噬,没多少日子能活,还请官哥高抬贵手,放了我儿好吗?” 杨龙军在笼子里磕头求饶,如今的他满头白发,老态龙钟,比刚抓来时老了至少十岁。 旁边笼子里的小男孩吓坏了,不停地哭。 “哪那么多废话,让你说就说,不说我弄死这小兔崽子!” 郑官拿出槍,瞄准笼子里的男孩,随时都能扣下板机。 “我说,我全都说……” 杨龙军不敢不从,结结巴巴地将吴家请他作法的事,又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 吴德听得很认真,表情也没有太大变化,郑官很担心,握住他的手,想给他安慰。 “我没事,反而松了口气。” 吴德冲他笑了笑,其实他心里很难受,但他并没表现出来,他不想让阿官担心。 【昨天热得吹风扇,今天就降温了,骂骂咧咧地把羽绒服翻出来穿,这鬼天气比我的神经病还神经】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50节 第一百九十章 阿官,只有你让我心软过 吴德从衣服里掏出平安符,打开后,里面是空的。 “我把那些脏东西烧了,你爷爷和你爸的死是术法的反噬,随后是你母亲和两个叔叔。”郑官如实道。 “其他人没事吧?”吴德问。 “没事,他们不知情,但他们享受了好处,也会有报应,日后的生活肯定不如现在富贵。” 郑官回答,因为他会将吴家的所有财产都抢过来给阿德,吴家其他人一分钱都得不到,以后都得靠自己打拼才能有饭吃。 这已经是他仁至义尽了,要是换了两年前的他,绝对不会这么仁慈。 吴德松了口气,他不希望阿官因为他,犯下太多杀孽。 “吴少爷,求您开恩,饶了我儿吧,求您了!” 杨龙军终于认出了吴德,跪下来大声求饶。 因为他知道,吴德向来心软,经常施舍路边的乞丐,想必也会饶恕他可怜的儿子吧? 郑官沉下脸,他根本没打算放过小孩,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他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他娘本是前途很好的大学生,为了赚学费不得不去饭店当服务员,被他那便宜爹看中,强抢了回去,他外公外婆怕连累家里,立刻和他娘断绝关系,还骂他娘不知廉耻伤风败俗。 虽然他娘被便宜爹霸占,还怀孕了,但一直没屈服,还想办法逃走,他那便宜爹的新鲜劲过去后,就对他娘不上心了,他娘找到机会逃了,可很快又被抓了回来。 还被他便宜爹的其他女人诬蔑,说他娘和情人私奔,他便宜爹信以为真,勃然大怒,狠狠地教训他娘。 当时他娘怀孕八九个月,即将生产,被活生生打死了,他是在棺材里出生的,便宜爹嫌晦气,一生出来就让手下抱走了他。 他的命也是真硬,饥一顿饱一顿也没饿死,再大一点他去垃圾桶里找食物,磕磕绊绊地长大了,还认识了阿德。 当时阿德才五岁,特别漂亮,身上还香喷喷的,他从未见过比阿德更漂亮的人,阿德每天都给他带干净美味的食物,还会教他识字。 尽管阿德自己认识的字也不多,但教得特别认真,那几年他正是身体发育的重要时期,如果没有阿德的投喂,他肯定长不到现在这么高,也不会有健康的身体。 他长大后,越来越像他的母亲,对他不闻不问的便宜爹,终于想起了他,心情不好就将他叫回去打骂,还有便宜爹的几个女人和儿子,也经常指使人欺负他。 那一阵子他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好几次都差点死了,直到他遇到了师父。 师父带他回了内陆,教他功夫和行走江湖的规矩,师父去世后,他便杀回了港岛,只用了两年,就将便宜爹的女人儿子都弄死了。 之所以没弄死便宜爹,只是想让这老头子躺在床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儿子一个一个死去,还有曾经和他一起打拼的兄弟们,不是死就是背刺了他。 隔三差五他都要去疗养院,和便宜爹汇报这段时间的成就,杀了哪些叔伯,抢了哪些地盘,一五一十地说给便宜爹听,看到这老头子气得差点断气,他会有好几天的好心情。 不过自从两年前,和阿德再次重逢后,他就每天都是好心情了。 便宜爹那里也去得少了,因为他得陪阿德,没时间去看那糟老头子。 从他自己的身上,郑官总结了个道理,斩草必须除根,否则必然后患无穷。 便宜爹如果当年弄死了他,现在这老头子还是叱咤风云的帮派大佬,更不会家破人亡了。 郑官担心吴德心软,如果阿德求情,他拒绝不了。 吴德叹了口气,问道:“你害我时,有没有想过会有今日?” “我……我罪该万死,我死有余辜,可我儿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才七岁啊!” 杨龙军一边磕头一边哭着求饶,他的儿子真的很无辜啊! “你害我的时候,我才两岁,我也和你无冤无仇。” 吴德眼神很冷,杀人犯向受害者求情,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杨龙军被噎得无言以对,饶是他再无耻,也没脸再求饶了。 他能对才两岁的吴德下狠手,人家又凭什么饶了他七岁的儿子呢? “报应……全都是报应啊!” 他瘫坐在笼子里,满脸绝望。 吴德回头拉住郑官的手,轻声说:“走吧,下面有点闷。” “好。” 郑官笑了,反手握住他的手,两人回到了地上。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吴德问。 “其实是骆欣欣发现的,她让厉嵘提醒我,我才查出来的,你的亲叔叔,还有叔爷爷,都是被你爷爷借运死的。”郑官回答。 “我是不是不会活不过二十了?” “对,你会长命百岁。” 吴德神色动容,他从未想过自己能活这么久,更没想到阿官会在背后为他做这么多事。 “阿德,你要是难受就说出来,别憋着。”郑官小心翼翼地问,阿德太平静了,有点反常,他担心。 吴德笑了笑,“其实我早就察觉到不对劲了,他们对我的好太完美,哪怕我做错事,他们也不会批评我,其他人做错事都会被指责,我一直想搞清楚原因,现在我终于知道了,谢谢你,阿官!” 他只是身体弱,不是笨。 父母对他的好,就像完美无缺的塑料花,美则美矣,可没有灵魂,父母对哥哥弟弟的好,虽然有瑕疵,可却有真实感,就像是土里长出来的花,哪怕被虫子咬破了花瓣,也依然美得很真实。 难受是真的,可心情轻松也是真的。 困扰多年的疑惑终于有了答案,而且他也不用再陪着父母演戏,真的轻松了不少。 “和我永远都不用说谢谢。” 郑官也松了口气,阿德比他以为的更坚强,他还准备了一大堆安慰的话,一句都没用上。 “阿德,那个小孩我不打算放了。” 郑官没打算隐瞒,也不想骗人,一句谎言要有无数谎话去圆,他不想对阿德撒谎。 “嗯,你的事你作主。” 吴德并不意外,阿官肯定不会允许威胁他的人活着,哪怕对方是小孩。 而且他也不是烂好心的人,杨龙军差点害死他,他怎么可能还会对凶手的儿子心软? 郑官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一下子愣住了。 看着他难得的懵逼模样,吴德噗地笑了,拍了拍他的脸,笑着说:“我可不是烂好人,阿官,这些年只有你让我心软过,你是唯一的一个!” 第一百九十一章 废物利用,让大师作法害白家 晚上,吴德还是回家吃饭了,他有些话想当面问吴母。 郑官想陪着回去,被拒绝了,他只能当车夫送到吴家门口。 “八点你来接我,乖乖的!” 下车时,吴德语气带着一点宠,下午他和阿官互相吐露了心迹,两人之间更亲密了。 “有事给我打电话。” 郑官搂住人,用力亲了下,这才放人离开。 看着吴德进了吴宅,他才开车离开,帮里有不少事等着他去处理。 “阿德回来啦?快喝汤,我煲了一个下午呢!” 吴母笑得特别慈爱,还亲手盛了碗热气腾腾的汤,递给吴德。 吴德接了汤,拿调羹搅了下,果然看到了虫草,他放下调羹,抬头看着吴母,说道:“妈咪,我是不是和你说过,我不爱汤里放虫草?” 吴母愣了下,疑惑道:“你什么时候说过?这可是你最爱喝的虫草乌鸡汤,每次都喝得很开心的。” “因为不想浪费你的心意,所以才每次都喝完,可我其实一开始就说过,我不爱汤里放虫草,太难吃了。” 吴德将汤碗移到了旁边,他超级讨厌虫草的味道,以前每次都喝得很难受,现在他不想再虐待自己了。 吴母脸上的不渝一闪而过,很快就恢复成慈爱的模样,她柔声道:“都是妈咪的错,这个汤你不喜欢喝就别喝了,下次妈咪肯定不放虫草,来,吃点其他菜,这是你爱吃的蜜汁糖藕。” 她夹了块蜜汁糖藕,准备放进吴德的碗里。 “我也不爱吃蜜汁糖藕,还有糖醋里脊和糖醋排骨,我都不爱吃。” 吴德再次拒绝,其实吴母每次给他做的菜,他没一样爱吃的。 因为那些菜,都是他的哥哥和弟弟爱吃的。 吴母脸上的慈爱快维持不下去了,她感觉到今天的吴德很不对劲,完全没了以往的乖巧懂事,难道这孩子知道了什么? “你这孩子的口味变得挺快,小时候不是很喜欢吃吗?算了,你吃点其他菜,这个平安符是大师开过光的,能保你平安,妈给你戴上。” 吴母笑得很勉强,在桌上夹了一圈,最后只能夹了一筷子菜心,放进吴德碗里。 她的耐心也被耗尽了,没心思再扮演慈母,便拿出了平安符,这才是她今天让吴德回家的主要目的。 吴德朝她深深地看了眼,接过平安符,但他没有像往常一样乖乖戴在脖子上。 “戴了这么久的平安符,我还没见过符是什么样的。” 他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要打开平安符。 吴母变了脸色,急得拽住了他的手,很快她察觉到自己失态了,收回了手,强笑着解释:“大师说打开就不灵了,这个平安符可是我费了不少功夫才请来的,阿德你千万别打开,失灵了多可惜。” 吴德轻叹了口气,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过会再戴,妈咪,爹地怎么没回来?” 他将平安符放在一边,并不打算戴。 已经知道了是什么样的脏东西,再戴就是傻子了。 “他忙的很,已经很久没回家吃饭了。” 吴母神色如常,脸上没有一点伤心。 吃过饭后,吴德陪着吴母说了会子话,不到八点,郑官就来接他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51节 “妈咪,你看到爹地,替我向爹地问好。” 吴德抱了抱吴母,他知道,这一次应该就是永别了。 下次再见,不会是吴宅,而是墓地了。 “好,妈咪会的。” 吴母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并没多想。 等吴德走后,吴母便回房间睡觉了,只是这一夜她睡得极不安稳,因为她梦到了吴老头和吴雄,穿着寿衣冲她招手,笑得阴森可怖。 半夜吓醒,吴母全身都是冷汗,睡衣都被打湿了。 噩梦里的公公和吴雄,就像真的一样,他们站在奈何桥上,冲她招着手,难道是想让她下去陪他们? 呸……痴心妄想! 她现在有的是钱,压制她的人都死了,她还要过几十年的好日子,怎么舍得死? 可噩梦太真实了,吴母心里总有个疙瘩,一夜都没睡好,第二天她头痛欲裂,跑去找何大师。 何大师是她最近新找的大师,杨龙军突然失踪,吴母还以为他赚够了钱,出国定居了,只得出高价找了何大师,给吴德做平安符。 “我公公和丈夫死了还不安分,你能不能让他们安分点?” 吴母直截了当地说了来意。 何大师拿出两张符,上面有吴老头和吴雄的生辰八字,只要烧了,就能让他们安分。 吴母痛快地付了钱,回家后立刻烧符纸,看着符纸变成灰,她终于安心了。 只是到了晚上,她又做噩梦了,依然是奈何桥上的吴老头和吴雄,冲她阴森森地招手,接连两夜没睡,吴母肉眼可见地憔悴了,保养得宜的脸也一下子老了。 同样,吴老二和吴老三兄弟俩也过得不好,他们倒没做噩梦,可比做噩梦更难受。 吴老二突然失去了食欲,明明肚子很饿,可看到食物却没有任何想吃的欲望,才短短几天,就瘦得脱了相。 吴老三则是全身疼痛,疼得连路都走不了,去医院检查没有任何问题,这几天都在床上躺着,也被折磨得没人样了。 相比起他们的痛苦,吴德过得无比幸福。 郑官只要没有事,就会回家陪他,这几天对他们来说,就像是掉进蜜罐一样,只恨时间过得太快。 厉嵘找到了春风得意的郑官,有事让他干。 “那个杨龙军还活着吧?” “没几天活头了。”郑官实话实说。 “活着就行,你让他对白家做点法,也不用太招摇,让白家子孙病几天就行。”厉嵘说了目的。 “生病还不简单?以你的身手,随便下点毒就行。” 郑官觉得他小题大做,嘲讽了句。 “不行,害人的事我得少干,会有因果报应。” 厉嵘说的是真心话,他虽然是军人,可也是赶尸人后代,对这些还是信的,能不沾因果最好不沾,让杨龙军干是最合适的,废物利用嘛! 郑官愣是给他气笑了,就没见过比这对狗男女更奇葩更不要脸的人。 “杨龙军没那么听话,你自己去说。” 郑官同意了,但他也不想沾因果,让厉嵘自个去。 “行。” 厉嵘自然没问题,正事说完,他立刻转移话题,故意问:“你和吴德是不是好事成了?我教你的用上了?” “你教的没用,一万块还给我!” 不提还好,一提郑官就心疼他的钱了,一万块买的招术都没用上,他得要回来。 “货物售出,概不退换,大不了以后你和吴德结婚,我包个大红包。” 厉嵘风一般跑了,留下了他的声音。 郑官咬牙骂了几句,他和阿德怎么可能结婚,这家伙就是不想还钱,奸的很。 厉嵘找到了杨龙军,直接拿槍对准他儿子,就让这老东西乖乖地画了几张符,画好符后,杨龙军更衰老了,看起来像是风中飘摇的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厉嵘一点都不同情,这老东西害吴德时,可一点都没手软,如今这样都是报应。 晚上,他潜进了白家,将那几张符分别放在白家的东南西北四个角,杨龙军虽然人品差,但本事还是有的,画的符煞气很重,只需几日就能见效。 【终于写完了,我去睡觉啦,晚安】 第一百九十二章 白家破产 白家最近倒霉事挺多,先是白亦清被绑架,给了五千万还被残忍撕票,尸体惨不忍睹,白老头悬赏一千万,虽然抓获绑匪坤哥,还将他碎尸万段,可白亦清也回不来了。 剩下的几个孙子,每个都蠢笨不堪,没一个能让白老头瞧顺眼的。 其次是白老头当汉奸抢来的文物被窃,一件都没留,只留下一堆狗粑粑,气得白老头脑出血,偏瘫了。 如今的白老头瘫在床上,吃喝拉撒都得有人伺候,他虽然有好几个姨太太,还有不少儿孙,可真心孝顺他的,几乎为零。 白家如今只剩下十来间店铺,三层写字楼,还有一幢公寓楼,紧紧捏在白老头的手里,白家人没一个能自食其力的,全都要靠白老头生活。 看在每个月的生活费上,白家人不敢不照顾白老头,好在白家人多,两人一组,也能轮换一个星期,没那么累。 只是白家人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地花钱了。 白老头虽然瘫了,可他的家长威严还在,脾气甚至比以前更大,照顾他的人做得稍有不到的,都会被他骂。 他虽然嘴歪了,可还是能骂几句,只是骂得含糊不清,但气势还是很足的。 厉嵘贴符纸过去了三天。 这天轮到白家大儿子夫妇照顾老头子,他们正是白亦清的父母,儿子死了,他们还没从悲伤中缓过来,精气神不比床上的瘫老头强多少。 “拉……拉了……” 白老头瘪着嘴,越着急越说不清。 最后还是大儿媳闻到了臭味,才明白过来,老头子拉裤子上了。 大儿子强忍着恶心,给白老头换裤子,还得擦洗,老头子爱干净,每次拉在身上都要擦洗,否则能骂一天。 “爸,您下次要拉能不能提前说?要不我给您兜尿片?” 大儿子快被熏晕了,忍不住抱怨。 没瘫之前也没这么多屎尿,瘫了后一天拉七八遍,超人也吃不消伺候啊! “畜……畜生……大……逆……不道……” 白老头又开始骂了,大儿子不敢再吭声,老老实实地给他脱换裤子,才刚脱下,他突然栽倒在地上,手里还拿着臭烘烘的裤子,不醒人事了。 大儿媳吓得不停尖叫,引来了白家其他人,大家手忙脚乱地将大儿子抬去床上休息,其他人继续给白老头擦洗。 本以为大儿子只是劳累过度,休息个把小时就能醒,可躺了一晚上都没醒,呼吸倒是平稳,就是不醒来。 更让白家人心慌的是,第二天,二儿子也倒下了。 随后几天,白家的男丁就像下饺子一样,一个接一个地倒下,速度还越来越快,三天之内,白家男丁全都昏迷不醒了,只除了白老头。 足足十来口人,一个都没剩,医院也查不出毛病,从头到脚都检查了一遍,指标正常,但就是不醒。 白家彻底乱成一锅粥,几个女人根本撑不起事,只知道哭哭啼啼,白老头躺在床上干着急,嘴里都是急出的火泡。 他虽然瞧不上这些蠢笨儿孙,可再差劲也是他白家的香火,要是香火断了,他还有什么颜面去见老祖宗? “去……去请……杨天师!” 白老头到底人老成精,医院检查不出问题,那就请天师来解决。 这段时间他足不出户,还不知道杨龙军已经失踪了,港岛的有钱人现在都改请何天师了。 白家的所有举动,厉嵘都了如指掌,这几天他一直都盯着白家,就等着这一天。 白家人一出门,他便赶去了杨龙军的住处,还用易容卡,扮成杨龙军的模样,骆欣欣则扮成了个普通女人,假扮杨龙军新收的徒弟。 上门的是白家大儿媳,恭恭敬敬地请他们上门解决家里的麻烦,厉嵘满口答应,带上徒弟(骆欣欣)去了白家。 他将白家东南西北四个角都转了一遍,然后在白家院子装模作样地作了一通法,和天神沟通过后,他大惊失色道:“厉鬼索命,这事太麻烦,你们另请高明吧!” 白老头歪坐在轮椅上,听到是厉鬼索命,他心里一咯噔,一下子想到了原配。 难道是那个贱人? “只要大师能解决这个厉鬼,钱不是问题。” 白老头说得口齿不清,还是大儿媳翻译的。 厉嵘眼神闪烁,看起来像是心动了,他犹豫了几秒,才说:“解决倒是能解决,可要耗费我十年功力,我能力有限,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他像是下定了决心,拔腿就走。 骆欣欣也跟着他走。 “旺铺八间,再加一层写字楼,怎样?” 白老头咬紧牙,痛下决心。 为了白家香火,只能壮士断腕了。 还剩下两间旺铺,两层写字楼和一幢公寓楼收租,日子勉强也能过得下去,只要香火延续,白家日后定能兴旺起来。 厉嵘微笑不语,也不表态。 “白老先生,我师父耗费十年功力,才能救回你们白家十个男丁,如果救不回,你们白家可就要断子绝孙了。” 骆欣欣是徒弟,也是师父的嘴替,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白家人脸色都有点难看,若是以前,一个小小的徒弟哪敢这样对他们说话,真是狗眼看人低! 白老头脸色变得灰败,他听懂了,这杨龙军想吞了他的所有财产,还要逼他先开口,好狠! 一边是香火,一边是财产。 白老头无比纠结,没了钱寸步难行,他富贵了几十年,哪里还吃得消过苦日子?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52节 可香火要是断了,他也没脸和白家列祖列宗交待。 最终,白老头还是选择了香火。 只要人在,钱还能再挣回来。 厉嵘拿出早准备好的合同,白家的十间旺铺,三层写字楼,一幢公寓楼,再加上白家人现在住的别墅,全都转给了杨龙军,白老头手抖得厉害,靠大儿媳把着才勉强签好名。 写完最后一笔,白老头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几岁。 他辛苦了大半辈子,结果老了老了依然一无所有,重新回到了零点,老天爷真会捉弄人。 厉嵘又装模作样地作了一通法,当着白家人的面,烧了张符纸,这才收了桃木剑,说道:“厉鬼已经被我收了,明日就会醒来。” 白家人黯然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明日九点,还请白老先生准时去过户。” 厉嵘走之前,傲然地提醒了句,便带着徒儿飘然而去。 当天晚上,一个黑影潜入白家,将东南西北角的四张符纸都撕下来烧了。 第二日,医院的白家男人,果然都醒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妈咪,你的演技真的很差,到此为止吧 白老头知道后,又喜又后悔,早知道这么容易,他就不将全部财产都给杨龙军了。 可他后悔也没用,杨龙军是天师,他得罪不起。 白老头不敢耍花样,老老实实地去过户,手续办好后,房契上的户主变成了杨龙军。 “给你们三天时间搬家,那幢别墅我要养狗。” 厉嵘态度很嚣张,养狗只是他随便找的借口,故意气这狗汉奸的。 白老头眼前黑了黑,忍气吞声地走了,他现在手里只有十来万,一家十几口要吃喝,愁死他了。 厉嵘又马不停蹄地跑去找郑官,去地下室找杨龙军,这老东西没几天活头,得快点过户。 依然是老办法,他用槍指着杨龙军的儿子,老东西乖乖写下赠与书,将白家的所有房产都赠与骆莉。 骆莉是骆欣欣在港岛的化名,有正规身份证的,郑官给她和厉嵘都搞了合法身份证,连老汪他们都不知道的身份。 骆欣欣叫骆莉,厉嵘叫厉峥。 于是,交了一笔税金后,骆欣欣名下就多了好几幢物业,每个月光收租都能进账几十万。 白家人三天后搬走了,厉嵘特意去看了他们现在的住处,在平民区租了三间房,十几口人像挤沙丁鱼罐头一样。 习惯养尊处优的白家人,哪里过得惯这种苦日子,每天都怨声载道,也没人愿意伺候白老头,没几天,白老头身上就臭烘烘的,还长了不少褥疮,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活该,让他过了几十年的好日子,老天爷才叫瞎眼!” 骆欣欣骂得很毒,狗汉奸不配过好日子,狗汉奸的家人也一样。 就得让白老头在困苦和疾病中绝望死去,死后还得去十八层地狱受罚。 他们没再关注白家,白老头的结局已经注定了,他的儿孙们蠢笨平庸,也注定是穷困潦倒的结局,无须再浪费时间关注。 至于白家的别墅,他们当然没让狗住,而是委托中介出租,每个月还能进账不少。 转眼间到了十二月底,吴家那边也接二连三地出事。 先是吴母,因为夜夜做噩梦,神经极度衰弱,大白天都疑神疑鬼,甚至还拿刀砍人,吴家的佣人都差点被她砍死。 吴老二半个月来都没进食,全靠挂葡萄糖维持生命,瘦成了人形骷髅,医生说如果再不进食,顶多还能撑半个月。 吴老三更惨,半个月来每分每秒都在疼,疼得无法进食,也无法工作,只能躺在床上,和他二哥一样,变成了人形骷髅,医生说也同样撑不过半个月。 吴雄的死终于曝了出来,是在监狱里的小情人曝出来的,她被吴母安排的人折磨得生不如死,索性找狗仔曝料了吴雄的死。 她还说了不少马上风的细节,就是为了让狗仔制造噱头,给吴母添麻烦。 于是,这些天港岛的报纸头条,都是吴雄马上风的报道,里面的细节描写,比香艳小说还吸引人,好几天的报纸卖得特别行俏,连白亦清的尸体照都没这么火爆过。 由此可见,百姓们喜欢桃色新闻多过血腥暴力。 短短一个月内,吴家的几个主事人都先后出了事,坊间的流言越来越多。 “吴家肯定做了缺德事,报应来了!” “吴老头和吴雄父子,死亡时间不超过三天,明显不正常。” “吴老二和老三也没几天活头了,我有亲戚在医院上班,吴家不准医院的人说出去。” “这明显是厉鬼索命啊,看着吧,吴家的男丁都得死!” …… 港岛的大街小巷都在讨论吴家,流言迅速蔓延,传进了吴家人的耳朵里。 原本就惶惶不可终日的吴家人,越发胆战心惊,四处找天师避祸。 但来了几个天师,看过吴家的情况后,都表示无能为力。 “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迟早要吐出来!” 天师们都看出了问题所在,不肯插手。 吴家的年轻人不知道内情,听得莫名其妙,吴母和吴老二吴老三却听得直冒冷汗,他们终于明白了。 吴母让小儿子去找吴德。 以前的吴德虽然是吴家的‘团宠’,但他和兄弟姐妹们并不亲密,就连亲生的兄弟,关系也很淡漠。 因为他小时候被长辈们无条件地宠,同辈的兄弟姐妹们都很嫉妒,暗地里会欺负他,包括亲生的兄弟,也对他不满。 久而久之,他和同辈们的关系越来越淡,这两年他住在郑官那的时间,反而多过家里,和兄弟姐妹们也极少见面。 见到弟弟,吴德并不是很热情,依然淡淡的。 “妈咪让你回家,她有事找你。” 弟弟的态度也不热情,兄弟俩更像陌生人。 “没时间,这封信你带给妈咪吧。” 吴德递过去一封信,是他早写好的。 他知道母亲找他干什么,见面后他可能会心软,可心软后他又可能会后悔,索性不见吧。 弟弟带着信回了家,没见到吴德,吴母十分失望,她急切地撕开信封,掉出张血红的符纸,正是她前阵子请来的。 吴母脸色大变,拿着信的手抖个不停,喃喃道:“他果然知道了,肯定是郑官!” 阿德没那个能耐,只有郑官才有这个本事。 还有信,只写了一张纸,纸上只有一句话—— “妈咪,您的演技其实很差,到此为止吧!” 吴母紧紧咬着唇,昔日慈爱的眼神,此刻变得阴狠怨毒,小儿子害怕得直往后退,现在的妈咪好可怕,像是厉鬼上身了一样。 还有妈咪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他一个字都听不懂,二哥到底知道了什么,和郑官又有什么关系? “妈咪,你怎么了?” 小儿子壮起胆子,关心地问了句。 吴母抬起头,眼睛变得血红,她死死看着小儿子,渐渐的,小儿子变成了吴德的模样。 “阿德,你太忤逆不孝了,你都牺牲了十九年,再坚持一年又能怎样?你害死了爷爷,害死了你爹,你是吴家的罪人……” 吴母温婉的脸扭曲得变了形,她突然掐住小儿子的脖子,咬牙切齿地用力。 小儿子还没反应过来,就陷入了窒息中。 要不是吴家其他人赶过来,小儿子肯定会死在吴母手里。 “去死,你本就不该活着,去死……” 瘦骨嶙峋的吴母力气极大,几个人都按不住,看起来和疯子无异。 与此同时,医院打来电话,通知他们,吴老三死了,就在刚刚。 第一百九十四章 去便宜爹娘家装神弄鬼 “死了,都死了,下一个是老二,还有我……哈哈哈哈……” 吴母挣脱了钳制,冲到了院子里,疯疯癫癫地大叫,叫着叫着她突然倒地,再没了声音。 一直关注吴家动静的狗仔们,立刻来了精神,树上的闪光灯闪个不停,吴家的混乱,吴母的死,都被他们拍下了。 第二天,港岛的报纸又卖断了货,都是报道吴家的,剩下的吴家人更加害怕,生怕下一个轮到他们。 又隔了一日,吴老二死在医院,兄弟俩和吴母的葬礼办在同一天,吴德和郑官都出席了。 剩下的吴家人都憔悴不堪,尤其是吴老二和吴老三的妻子们,担心下一个就轮到她们,每日都吃不好睡不好,头发都熬白了。 葬礼结束后,郑官先送吴德回去休息,然后他去了趟吴家。 吴家现在乱成一团,家里乱,公司更乱,年轻一辈没一个能撑得起来的。 郑官懒得和他们废话,直接让他们转让手里的股份,吴家人自然不肯干,他们还想靠这些股份过衣食无忧的生活呢。 “这些股份本来就不是你们的,要不是阿德求情,你们现在的去处就是流落街头,那些股份我一分钱不花,照样能拿到手,给你们十分钟考虑,想好了就来签字,给你们五十万安家费!” 郑官冷笑了声,阿德还是太心软,愿意给他们五十万安家费。 五十万只要安排合理,就算什么都不干,都能过得很舒服。 “阿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我们哪里对不起他了?”有人不服气,大声质问。 就算小时候欺负过吴德,可当时都是小孩子,总不能记仇吧? “你们吴家所有人都对不起阿德,你们这些年过的好日子,都是吸阿德的血换来的,老子没弄死你们,也是阿德替你们求的情,否则你们会和那几个老东西一样!” 郑官全身都散发着瘆人的煞气,他说的都是真话,换了他的脾气,绝对不会让吴家人活着。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53节 吴家到底还是有几个聪明人的,听懂了郑官的话。 其实他们也不是真的不知情,多少猜到了一些,不过他们只当不知道,甚至还庆幸自己没被选中。 再加上郑官的话,他们也验证了这些年的猜测。 虽然不甘心财产被抢,可他们也不敢和郑官斗,只得乖乖签字,一个小时不到,吴家所有的资产都转让给了吴德,其他人则领了五十万安家费。 “给你们一个星期搬家,只能带走自己的东西,要是让我查出来一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安家费扣一半!” 郑官寒着脸说完,便扬长而去,还留下了几个手下监督。 吴家人一个个敢怒不敢言,只能憋屈着找房子,收拾好行李搬出去。 从此以后,大别墅和跑车,五星级酒店,还有醉生梦死的夜生活,都离他们远去了。 厉嵘和骆欣欣这段时间忙着采购,下个月要回内陆,他们要多买些美食,下次来港岛还不知道是啥时候。 采购了能吃好几年的美食,两人才闲下来,准备去拜访骆欣欣的便宜爹娘。 郑官很早就找到了,这两口子出来时,带走了骆家一半的财产,就算啥都不干,也能过锦衣玉食的生活,所以郑官和他们说,便宜爹娘住大别墅,请了六七个工人伺候,骆欣欣一点都不稀奇。 便宜爹娘还算谨慎,到港岛的这六七年里,没乱搞投资,也没去工作,从内陆带出来的钱都没花完,更何况还有一大笔金银古董,没钱了随便卖件古董,都能享受一阵子了。 这几天,骆欣欣和厉嵘都在跟踪便宜爹娘,这两口子的生活很规律。 便宜爹骆万和喜欢打高尔夫,是球场的常客,而且给小费也很大方。 便宜娘黄娴雅喜欢听戏打牌,每天不是去听戏,就是和牌搭子打麻将,输赢都挺大。 两个便宜弟弟都上私立学校,每年学费非常昂贵。 一家子在港岛过得特别滋润,完全将内陆的老爹老娘,还有大女儿给忘了。 “晚上我们装鬼去吓他们,就扮成我爷爷奶奶的模样,吓不死他们。”骆欣欣冷笑道。 “行!” 厉嵘跃跃欲试,他只赶过尸,还没装神弄鬼过,肯定很有意思。 这天晚上,骆万和一家四口在吃晚饭,菜肴很丰盛,都是两个儿子爱吃的菜,对两个儿子,夫妇俩都宠爱有加。 “今天打牌,钱太太提起了她留在沪城的公公,好像出事没了。”黄娴雅轻叹了口气,说起了白天牌桌上听来的事。 她家和钱太太一家差不多同时候来的港岛,而且都是沪城人,所以平时走得很近。 钱太太的公婆也留在沪城,最近收到消息,老两口都没了。 骆万和夹菜的手停顿了下,随即恢复正常,淡然道:“我爸妈很坚强,而且还有欣欣照顾,肯定不会有事。” “欣欣都十七了,也不知道现在怎样,当初应该把欣欣带过来的。”黄娴雅有点后悔,到底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这些年她偶尔还是会想到大女儿。 “带出来了谁照顾我爸妈?” 骆万和没好气地白了眼,黄娴雅不敢再说什么。 两个便宜弟弟从头到尾都没回应,也没问起过大姐。 暗处的骆欣欣咬牙骂:“白眼狼!” 这两个小畜生可都是原身亲手带大的,走的时候也都记事了,现在却像陌生人一样,果然像极了骆老太,都是自私自利的白眼狼。 一家人吃过晚饭,在客厅里看了会电视,便回房间休息了。 夜渐渐深了,骆万和夫妇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然后他们被冻醒了。 因为骆欣欣在他们被窝里扔了块冰,冻不死他们。 她和厉嵘用易容卡,扮城了骆为安和骆老太的模样,还用了不少道具,厉嵘脸上涂了不少红颜料,她则戴了个红红的长舌头。 两人都穿着白色长袍,披着头发,黑漆漆的夜晚能吓死人。 “老大……爹好痛,三楼摔下来好疼啊,你下来陪爹!” “儿媳妇……吊死好难受,你下来给娘捏捏肩!” 两人用了瞬移卡,从窗口一下子飘到了床边,刚被冻醒的两口子,睁开眼就看到了他们爹娘的鬼魂,顿时吓得晕死过去。 【说出来都没人信,浙江居然下雪了,明明前天还热得吹风扇,这天气真癫】 第一百九十五章 痛殴无良父母和白眼狼弟弟 骆欣欣踢了脚便宜爹,没醒,她嫌弃骂道:“没用的东西!” 一脚将便宜爹踢到一旁,她绕到床另一边,对着便宜娘的脸,狠狠抽了一巴掌,黄娴雅保养得宜的脸上,立刻多出个鲜红的巴掌印。 黄娴雅疼醒了,悠悠睁开眼,最先看到的是一片白,比孝布还白,她的视线朝上移,看到了根血红的长舌头,舌头上那张脸,正是她那矫情婆婆。 不是噩梦,是真的! 她翻了个白眼,又要晕过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无比悦耳,黄娴雅脸上火辣辣的疼,她的两边脸都有了巴掌印,还挺对称。 “让我给我捏肩,耳朵聋了?老娘就算当了鬼,也是你的鬼婆婆,你敢不听?” 骆欣欣抽巴掌没留余力,看到黄娴雅肿胀的脸,她心里舒服极了。 “妈……你真的死了?” 黄娴雅不敢直视,吊死鬼的模样太可怕了。 “你还有脸问?骆家的财产都让你们两个畜生带出来了,你们在这边吃香喝辣,花钱大手大脚,打个麻将都能输几百块,有钱输怎么没钱寄回去?” “你们要是寄钱回去了,我和你爹能被逼死?” “打麻将爽吧?听戏惬意吧?你们舒服的时候,老娘我被那些人逼得上吊了,你们爹被逼得跳楼了,三层楼跳下去,脑浆都溅了出来,打死你个忤逆不孝的贱货!” 骆欣欣骂一句就抽一巴掌,都是替原身抽的,这个黄娴雅对原身根本没爱,她心里只有两个宝贝儿子。 “妈,别打了,家里的事都是万和管的,我哪里做得了主啊!” 黄娴雅抱着头躲闪,她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她只是个后宅妇人,哪里做得了男人的主,家里所有事都是骆万和定下的,她一点话语权都没有。 “我看你过得比谁都滋润,哪里是做不了主,分明是不想管,我和你爹你不管也就罢了,欣欣总是你亲生的,你们在这边吃香喝辣,欣欣在农场吃糠咽菜,还要当牛做马,比芦柴棍还瘦,我们两个老东西死了,这可怜丫头还能活多久也不知道,都是你们两个畜生害的,你还好意思哭?哭你娘的丧啊!” 骆欣欣越骂越火大,但凡这对夫妻能坚持寄钱回去,上一世原身就不用去农场,也不会被恶徒害死了。 骆万和打赏球童的小费,还有黄娴雅打麻将输的钱,以及两个弟弟的零花钱,稍微省一点下来寄回去,就能让原身留在沪城,日子也能好过些。 这两口子就是纯坏,根本没得洗! 火大的骆欣欣,对着黄娴雅又抽了几巴掌,这才稍稍泄了点火。 骆万和也醒了,但他不敢睁眼,因为他居然听到老娘在骂人,而且刚刚好像还看到他爹飘过来了。 肯定是噩梦,绝对是的,只要不睁眼就没事。 他紧闭着眼睛,不停安慰自己。 “啪” 脸上突然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厉嵘抽的。 “遇到事就知道逃避,打小你就这样,没出息的东西,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忠不孝自私冷血的畜生!” “爹娘不管,女儿不管,你们一家四口倒是过得逍遥自在,别忘了钱是老子给的,老子能给你们,就能收回来!” 厉嵘越骂越起劲,给人当爹真爽,当鬼爹更爽! 他手也没停,啪啪啪地连抽十几巴掌,骆万和的脸很快变成了猪头,眼睛眯成了一道缝。 “爸,别打了……我可是你亲儿子,我死了,骆家香火可就断了!” 骆万和确定两只鬼是爹娘后,反而不怕了。 他是骆家长子,从小就备受宠爱,他有信心,爹娘就算变成鬼,肯定也不会拿他怎样。 而且他觉得,弟弟骆万清一家肯定凶多吉少,能撑起骆家传宗接代重任的,也只剩下他了。 老头子最看重香火,绝对不会真的打死他,顶多就是打几下出出气。 厉嵘停下了,直直地看着他。 骆万和还以为是他说的话见效了,不禁暗暗得意,还说:“爸,你和妈安心去投胎吧,等以后两岸互通了,我肯定去看你们。” “你这个畜生还活着,我们怎么安心?老大,爹在下面孤单地很,你下来陪爹吧,还有小宏和小易,也让他们下来,爹想孙子了!” 厉嵘阴恻恻地笑了笑,脸上红的白的颜料混在一起,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得越发阴森可怖。 小宠和小易是骆欣欣的两个便宜弟弟,以前也是老两口的心肝宝贝。 说完,他突然朝门口飘过去,骆万和眼前一花,然后他爹就不在屋子里了。 此时此刻,他才终于确定,他爹娘终于死了,还变成鬼飘到港岛来找他算账了! 骆万和吓出了一身冷汗,身体抖得比羊癫疯还厉害。 黄娴雅也一样,两口子都顶着个猪头在打摆子。 厉嵘很快飘回来了,一手提一只,将骆欣欣的两个便宜弟弟给拎了过来。 兄弟俩满脸惊恐,下巴还被卸了,因为厉嵘嫌他们太吵。 “爸,小宏和小易可是你亲孙子啊,求你放了他们!” 惶恐不安的骆万和,看到宝贝儿子被抓,突然萌生巨大的勇气,跳下床磕头求饶。 黄娴雅也在床上磕头,哭道:“爸,您以前那么疼小宠小易,都是我和万和的错,您处罚我们就好,别难为孩子,他们可是您亲孙子啊!” 声声泣泪,每个字都饱含着母爱,可骆欣欣却听得很不爽,她替原身气愤。 亲生女儿在内陆水深火热,两口子不闻不问,对两个儿子却都变成了慈父慈母,她都替原身觉得寒心。 生气的骆欣欣,抬脚踹了过去,黄娴雅在床上滚作一团。 地上的骆万和,也被厉嵘给踹倒了。 “亲儿子都是白眼狼,孙子有个屁用!”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54节 厉嵘也很气愤,这两口子可真不是东西,比他爹娘还差劲。 至少他爹对他爷爷还算孝顺,他娘也尽到了儿媳妇的义务,老爷子走之前几个月,是他娘照顾的。 “别和他们废话,先把两个小兔崽子弄死,到时候献给鬼差大人,他老人家最好这一口,大人心情好了,就能给我们安排好前程!” 骆欣欣冷笑了声,叟地飘到了便宜弟弟面前,阴恻恻地看着他们。 兄弟俩都随了骆万和的胆小自私,看到吐着血红舌头,面目狰狞的奶奶,立刻晕死过去。 “没用的东西,这种废物点心香火,断了也就断了!” 骆欣欣说完,掐住了大弟弟的脖子,狞笑着加大力气。 “小宏!” 骆万和凄厉地叫了声,冲过来想救儿子,但才刚有动作,就被厉嵘给踹倒了,黄娴雅也一样,夫妇俩像死狗一样瘫在地上,绝望地看着脸变成青紫色的大儿子。 第一百九十六章 收走便宜爹娘的全部财产和存款,房子也卖了 便宜大弟弟翻着白眼,脸色变得青紫交加,旁边的小弟弟吓傻了,连哭都敢哭。 骆欣欣笑得更加狰狞,但其实她并没用太大的力气,否则这小子早死了。 “妈,求您开恩,小宏是您最疼爱的孙子啊!” 骆万和试图唤醒他这鬼娘的一点人性。 “别叫我妈,我没有你这么个畜生儿子!” 骆欣欣冷笑,血红的舌头跟着抖动,显得越发面目可憎。 便宜大弟弟被掐得几近窒息,再加上强烈的恐惧,晕死了过去。 小弟弟以为哥哥死了,下一个就会轮到他,脸都吓白了。 骆万和夫妇也以为大儿子死了,在看到骆欣欣的手伸向小儿子时,他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爸,妈,求你们饶了小易吧,你们让我干什么都行,只要放过小易。” 夫妇俩的头磕得咚咚响,额头瞬间肿了,真是好一个慈父慈母。 “那你们去死,赶紧下来孝顺我和你爹!” 骆欣欣掐住了便宜小弟弟的脖子,都没怎么用力,这个没出息的白眼狼就晕死了过去。 骆万和夫妇以为小儿子也死了,顿时心如死灰,彻底绝望了。 “别和他们废话,统统打死!” 厉嵘冷哼了声,给这两口子一人赏了一脚,全都晕死了过去。 骆欣欣想了想,从系统商城买了颗强力迷药,一颗药丸能让大象昏迷十二个小时。 她将药丸分成四份,两份大的喂给骆万和夫妇,两份小的则给便宜弟弟。 “至少能睡十个小时,走,去搜金银珠宝!” 骆欣欣一把扯掉血红舌头,总含着也挺累的。 搜东西厉嵘是专业的,而且还有系统帮忙,一个小时都不用,就找到了骆万和藏在暗室里的金银珠宝,都是当年骆家带出来的。 一箱金条,一箱珠宝,还有两箱则是价值连城的文物。 都是骆为安精心准备的,金条和珠宝能快速换成现钱,到了港岛后肯定不愁生计,两箱文物大都是字画和小件古董,但价值却非常高,随便卖一件,都够普通人家吃一辈子了。 “白眼狼!” 骆欣欣忍不住骂,她检查了四只箱子,随便哪一只箱子,都能让骆为安一家终生衣食无忧,骆为安对大儿子,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慈父。 她毫不犹豫将四只箱子收进了空间,一点都不留。 厉嵘又找到几张存折,都是以前骆为安存在汇丰和花旗银行的,是很庞大的一笔数目,就算没有那四箱金银珠宝,只存款就能让骆万和一家衣食无忧十几辈子了。 而且骆为安还在银行里存了名贵药材,百年野参,灵芝,鹿茸,犀牛角,龙涎香,麝香等,这些药材能让骆家在港岛东山再起。 骆为安原先的计划,让骆万和一家先来港岛探路,安稳后他再带着小儿子一家过来,重开药堂。 可惜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骆万和是白眼狼,更没算到时局变得那么快,等他察觉不对劲时,已经出不来了。 厉嵘又找到了骆万和的身份证和私章,再加上存折,就能去银行取东西了。 “你再找找,别落下了。” 骆欣欣叮嘱,可不能便宜骆万和一家。 “肯定没了,明天去银行取钱。” 有系统帮忙确认,厉嵘很有把握。 “还有这套别墅,凭什么他们住得这么舒服,卖给郑官!”骆欣欣气哼哼道。 “行!” 厉嵘十分赞同,骆万和一家确实不配过好日子。 他又找出了房产证,明天一道把手续办了。 两人回到主卧室,又对骆万和夫妇抽了十几巴掌,这才离开。 第二天,银行刚上班,厉嵘就用易容卡,扮成了骆万和的模样,带着骆万和的身份证和私章,来取钱了。 骆万和是贵宾客户,银行经理亲自接待,沏茶端点心,特别殷勤。 可听说要将全部存款取走,经理的笑容瞬间消失,“骆先生,是不是对本行有不满意的地方?您尽可提出来,我肯定为您争取最大的优惠。” “没有不满意,只是我想换个户头存钱,不能让我夫人知道,你们银行我夫人能查到。” 厉嵘其实是想转进骆欣欣的户头,这么大一笔存款,每天的利息都有不少,取出来放空间太可惜了。 “骆先生只管放心,您是本行的超级贵宾客户,所有资料都是严格保密的,就算您夫人也没有资格查询,您要是不放心,本行可以签署保密协议。” 银行经理再三保证。 “就算我本人来,也无权查对方的帐户?”厉嵘问。 “对。” 银行经理心里痒痒的,搞得这么复杂,难道骆先生在外面有相好的了? 可就算有新欢了,家里的老婆儿子也不应该一分不留吧? 他突然福至心灵,难道是骆夫人给骆先生戴了绿帽子,生的两个儿子都不是他的? 所以骆先生才会做得这么绝情。 银行经理以为发现了真相,他同情地看了眼,强压下内心的激动,不动声色地办理转账手续。 当看到对方的帐户名叫骆莉,才十八岁时,他又改变了想法,这个骆莉很可能是骆先生的私生女,得知两个儿子不是亲生的,骆先生一气之下,把所有财产都给了亲生的私生女。 银行经理心里一下子平衡了,再有钱又怎样,照样被老婆戴绿帽,还给别人养十几年野种,真惨! 虽然内心不断吐槽,但一点都影响不了银行经理的办事速度,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将所有存款都转进了骆莉那个帐户。 也是巧了,骆欣欣设的这个账户,也在这家银行,而且也是贵宾客户,现在直接变成超级贵宾客户了。 “骆先生,已经转账成功,大约五个工作日到账。”银行经理微笑道。 厉嵘对他的办事效率很满意,冲他也笑了笑,起身离开了。 他还得去另一家银行,将名贵药材取出来,手续很顺利,所有药材他全都放进了空间。 再然后,他和骆欣欣一起找到了郑官。 郑官看起来春风满面,脸上的阴戾都消散了不少,一看就是热恋中的男人。 “买下你爹娘的房子?他们肯卖?” 郑官觉得骆万和未必肯卖,骆家在港岛就一幢房子,卖了他们一家去哪住? 第一百九十七章 回沪城 “他们同意的,一会儿就能办手续,便宜卖给你。” 骆欣欣语气特别肯定。 “多便宜?”郑官来了兴趣。 骆家的别墅地段很不错,房子风水也好,要是价钱合适,他买下也未尝不可。 “市场价八折。” 骆欣欣笑了笑,这个价格郑官肯定动心。 她原本打算过户给自己,可她不可能长时间在港岛,骆万和一家要是死皮赖脸不肯搬走,她也没辙。 所以还不如卖给郑官,给骆万和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和郑官作对。 “现在去办手续?” 郑官爽快答应。 “对,一手交钱一手交房,不过你要给我便宜爹娘一个星期搬家时间,一个星期后,他们要是还不肯搬,你不必客气。” 骆欣欣有点遗憾,一个星期后她已经离开港岛了,看不到骆万和一家的狼狈,真可惜。 郑官眼神闪了闪,突然有了个猜测,便问:“你不会给你爹娘下毒了吧?” 要不然骆万和怎么可能那么配合? 骆欣欣愣了下,顺势道:“没错,下了点要不了命的毒,等房子卖了后,就给他们解毒。” 郑官有点得意,他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这女人下手还挺狠。 “阿德呢?” 骆欣欣没看到吴德,关心地问。 “还在睡觉。”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55节 骆欣欣脑海里立刻出现了小零被欺负了一晚上的娇媚无力画面,她朝春风得意的郑官瞄了几眼,忍不住提醒:“还是要节制一点,阿德受不住的。” 郑官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黝黑的脸滚烫,他咬牙道:“阿德昨晚看电影看到深夜。” “知道,看电影嘛,不用解释的。” 骆欣欣一个字都不信,解释就是心虚呗。 “管好你的女人!” 郑官冲厉嵘警告。 “她又没说错,你不心虚解释啥?关心你才提醒你节制的,否则谁管你!” 厉嵘也觉得他的解释多余,有点欲盖弥彰。 郑官后槽牙差点咬碎,每次碰到这对狗男女,他都会气个半死,偏偏还不能拿他们怎样。 “别气了,回头我送阿德个好东西,绝对让你快活!” 骆欣欣安慰他,走之前她肯定会教会吴德鞭术。 “请你离阿德远点,谢谢!” 郑官根本不信她有这个好心。 骆欣欣撇了撇嘴,她决定不仅要教吴德鞭术,还要送他一只项圈。 一个小时后,郑官到了房产过户的地方,骆欣欣和厉嵘都易容成了骆万和夫妇的模样,还有房产证和身份证,以及私章,就连郑官都没怀疑。 工作人员很利落地办了手续,郑官将买房的钱打进了骆欣欣的账户,她账户里的钱,已经好几辈子都花不完了。 去骆万和家的路上,骆欣欣忍不住说:“就算我现在不回去,也能在港岛过得很好了。” “你舍不得。” 厉嵘语气很肯定,港岛虽然物质繁荣,可不是长久之地,他还是想回部队建功立业。 “确实舍不得,港岛屁股一点大,住时间长了也没意思,还是内陆好。” 骆欣欣点了点头,她还得回去摘帽子呢。 他们很快到了骆家,骆万和一家四口还昏迷着,厉嵘将身份证和私章,全都放回了原地。 骆欣欣又去抽了便宜爹娘几巴掌,这才和厉嵘回了出租屋。 至于便宜爹娘一家子日后的生活,她一点都不担心,黄娴雅有不少珠宝,骆万和还有名表,都放在别墅,这些东西变卖了也有不少钱,够他们一家租个房子,再慢慢地找工作了。 至少能有三五年的缓冲期,如果三五年后,骆万和夫妇还找不到工作,那他们饿死也是活该。 还有两个便宜弟弟,日后肯定读不了贵族学校,只能去免费的公立学校。 人的适应能力无比强大,她相信便宜爹娘和便宜弟弟,肯定能适应普通人的生活。 下午,骆万和一家终于醒了,夫妇俩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不过疼有疼的好处,说明他们还活着,没被厉鬼爹娘带走。 而且两个儿子也好好活着,只是脖颈一圈青紫,提醒他们昨晚发生的并不是噩梦,爹娘真变成厉鬼,来找他们索命了。 骆万和当天就找来了天师,家里的东南西北角都贴上了符纸,卧室门口也贴了不少,天师再三保证,就算再厉害的鬼,也绝对进不来。 果然,接下来几天,他们睡得很安稳,厉鬼爹娘没再飘进来打他们。 夫妇俩彻底安心,至于骆为安和骆老太的死,他们也不在意,一家四口很快就恢复了平日的生活。 骆万和隔三差五去打高尔夫,黄娴雅和牌搭子打麻将,或者去听戏,两个儿子则去贵族学校混日子。 离一个星期还差两天,骆欣欣和厉嵘已经回到内陆,他们准备去沪城转一圈,去看望刘太太夫妇,顺便给他们带些羊城特产。 羊城军区有直升机去沪城,他们搭的顺风机,只需几个小时就能到。 “你不回去看你爸妈?” 飞行途中,骆欣欣有点无聊,和厉嵘有一句没一句地唠。 “没必要,他们活得好好的。” 厉嵘语气冷淡,每次见面都要吵,还不如不见。 “那我们结婚,要不要通知你爸妈?” “结了婚后再通知,我爸是马屁精,我妈势利眼,还是白眼狼。” 厉嵘想了想,还是先透露一点父母的情况,万一在沪城碰到了,骆欣欣不会打无准备之仗。 骆欣欣一听就明白了,“那我以后和你爸妈万一对上,我可不会客气。” “不用客气,他们身体很好,气不死。” 厉嵘终于给了父母一点正面评价,身体确实好,他气了二十几年,父母的身体依然杠杠的。 飞机落地沪城,现在是一月,沪城已经是寒冬,得穿厚棉袄,他们提了不少东西,大包小包地,一起回了刘太太家。 骆家已经住了其他人家,骆欣欣瞄了眼,晒了不少衣服,显然不止一户。 “阿嵘,欣欣?你们怎么突然回来了?快屋里坐,我去灌热水袋。” 刘太太看到他们,惊喜万分,又是泡茶,又是拿点心,又是灌热水袋,手忙脚乱的。 他们不知道的是,有邻居偷偷给厉母打电话:“回来了,和骆家那个孙女一起回来的,就是走姿派骆家,小姑娘长得倒是蛮漂亮,估计在处对象,买了好多东西,四只手都拎满了!” 【马上要和厉嵘的妈对上啦,放心,欣欣肯定不会吃亏,明天见】 第一百九十八章 厉母准备拆散鸳鸯 电话另一头的厉母吕秋芳,一听儿子和走姿派在处对象,声音迅速拔尖,“你没看错吧?我家阿嵘眼光高的很,一般的女同志他可看不上,更何况还是走姿派,这种话你可别瞎说。” “可这骆家孙女不是一般的女同志啊,人家长得花容月貌,比电影女明星还漂亮,哪个男人受得了哦!” 打电话的邻居压低了声音,还时不时四下张望,怕被人听到她在告密,毕竟不是光彩事。 要不是她男人在厉父的厂子里上班,她才不受吕秋芳的威胁当眼线呢。 “骆家孙女有那么漂亮?”吕秋芳语气怀疑。 她没见过骆欣欣,但是听说过骆家的名声,如果是解放前,儿子能和骆家孙女处对象,她绝对双手赞同。 骆家可是沪城响当当的大户人家,她儿子还是高攀了呢。 可今时不同往日,骆家现在是人人喊打的走姿派,她男人是国营大厂的厂长,她儿子是前途无量的军官,骆家孙女就算长得像天仙一样,也配不上她儿子。 “是真漂亮,骆家老太婆年轻时候就够漂亮了,这孙女比她奶奶好看十倍,我是女人都看花了眼。” 邻居拿骆老太打比方,她还觉得骆欣欣去了西北后,比以前更漂亮了些,难道西北那边养人? “好看有什么用?顶着个走姿派帽子,就算真是天女下凡也配不上我儿。” 吕秋芳气得挂了电话,她心里更恨极了刘太太,肯定是这老太婆介绍给阿嵘的。 这老太婆自己是走姿派,还要霸占着她儿子,又介绍走姿派女人给阿嵘当对象,目的就是为了毁掉她儿子的前程,好歹毒的心! 以前她对刘太太还有些感激,毕竟这老太婆确实救了她,至于养育之恩,她可不认。 她在刘家就是当丫环的,那些年她也没白吃白住,每天都干活呢,哪个当小姐的还要干活? 至于养阿嵘,也是这老太婆主动提出来的,她可没求这老太婆养,最可恶的是,这老太婆居心险恶,挑拨小小年纪的阿嵘和她母子离心。 要不是这恶毒老太婆教唆,阿嵘怎会不认爹娘? 这些年她因为阿嵘,受了这老太婆多少气,这些气早就把那点子救命之恩抵消了,现在只有这老太婆欠她的,她可一点都不欠刘家。 吕秋芳越想越气,一刻都坐不住了,她找领导请了假,风风火火地朝刘家赶去,今天她一定要把儿子拽回家,每次回来都去刘家,也不怕影响前程,真是蠢不可及! 刘家 刘太太在做饭,她本来要去买菜,被骆欣欣拦住了,让她家里有啥就做啥,哪怕煮碗面也行。 当然不可能只煮面,刘太太将留着过年的菜都做了,准备了一大桌菜。 蒸青鱼干,红烧狮子头,四喜烤麸,油面筋塞肉等,都是沪城家常菜,刘太太厨艺很好,烧出来的菜色香味都占了,特别好吃。 “下午我去菜市场买笋,晚上给你们做腌笃鲜。” 刘太太还是觉得菜太少了,孩子好不容易来一趟,这么点菜真拿不出手。 “下午我们去买,你在家歇着。” 骆欣欣主动请缨,因为她商城里就有鲜笋,用不着去菜市场。 “阿爷呢?” 厉嵘问起了刘教授,到现在都没回来,他担心出事了。 “街道安排他去扫平安路,没这么快回来,我们先吃,他的饭留好了。”刘太太语气轻描淡写。 比起那些下放农场的,她家已经很幸运了。 本来她想和丈夫轮流打扫,但丈夫不同意,说他从小连扫把都没捏过,现在去扫马路也挺好,是很新鲜的人生体验。 厉嵘微微皱眉,他阿爷打从出生起,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就算去欧洲留学,刘家也派了佣人跟随,没让阿爷吃一点苦。 如今却要去扫马路,他担心阿爷吃不消。 “自打你阿爷去扫马路后,他身体反倒好了不少,以前总是窝在书房里,四体不勤,不是胳膊疼就是脖子难受,现在反而不疼了,你阿爷还说扫马路是良医呢。” 刘太太一边给他们夹菜,一边笑着说起家里的事,听起来老两口都过得极好,邻居们也都很友善。 但厉嵘和骆欣欣都知道,怎么可能真的过得很好,邻居们也不可能全都友善,只不过是刘太太不愿意让他们担心罢了。 “秀竹,我回来了!” 刘教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他叫的是刘太太的闺名。 “阿嵘和欣欣来了,他们不肯先吃,非要等你回来再吃,快去洗手吃饭。” 刘太太提了把热水瓶出去了,丈夫每次扫街回家,都要洗脸洗手,还得换衣服。 “阿嵘,欣欣,你们先吃,我马上好!” 刘教授特意在门口露了个面,让他们先吃。 “阿爷!” “刘爷爷!”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56节 厉嵘和骆欣欣都起了身,礼貌地打招呼。 刘教授洗干净脸和手后,在外面脱了工作服,换上了刘太太拿出来的棉袄,这才进屋吃饭。 他中等个子,头发有点稀疏,发际线也有点高,圆圆脸看起来一团和气,说话轻声细语,也很少发脾气,相貌不算特别英俊,但刘教授才华横溢,而且是富家公子里难得的清流。 民国时很多留学的富家公子,虽然打着解放民主的口号,但在私生活上其实还是封建那一套,家里三妻四妾,外面还会花天酒地。 他们的才华确实出众,可私生活也是真的乱,抛妻弃子的也有不少,是名副其实的渣男。 刘教授和他们不一样,他和刘太太算是父母安排的包办婚姻,不过他们夫妻结婚前见过几面,并不算盲婚哑嫁,结婚后,刘教授便一心一意和刘太太过日子,哪怕有不少女性主动示爱,他也无动于衷。 同僚去青楼聚会,他从来不去,他的心思除了在钻研学问上,剩下的就是陪伴妻儿。 “既然娶了她,就要对她终生负责,这是男人的担当!” 厉嵘小时候,刘教授就会这样教育他。 “快坐下吃饭,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刘教授坐下后,笑盈盈地问。 第一百九十九章 你现在就算上吊,你儿子也不会和我分开 刘太太也笑着说:“我正想问呢,你们是路上遇到的?欣欣你爷爷奶奶怎么样?” 两个孩子刚进门时,她有一点朝处对象那方面联想,可随即就否了,阿嵘是部队军官,欣欣是走姿派,两人明显不合适,应该是路上遇到的吧? “他们挺好的,身体比在沪城时还健朗些。”骆欣欣回答。 “这个我有发言权,适当的体力劳动对身体确实极好,我自从扫马路后,颈椎和胳膊腿,还有老腰,都好了不少。” 刘教授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了,兴致勃勃地说起了自己扫马路的经验。 “我爷爷现在挑一百斤大粪跑得飞快,我奶奶天天割几大筐草,还要捡牛粪马粪,每餐能吃三碗饭,晚上沾床就睡,再也不喊睡不着了。” 骆欣欣说得稍有点夸张,骆为安那个不中用的老东西,就算砍死他都挑不起一百斤大粪,而且自从他治疗阳工,显露出高明医术后,他在农场的地位也水涨船高,根本用不着干体力活。 毕竟不管达官贵人,还是农民劳改犯,都可能生病,谁也不会得罪厉害的医生,甚至还会千方百计地交好,关键时候可是能救命的。 “过得好就行,我还真担心他们过不惯。” 刘太太松了口气,她倒不是担心两个老的,而是怕这两个老的过不好拖累骆欣欣。 不过看欣欣容光焕发的模样,显然在西北没吃多少苦,她也彻底安心了。 “你们是路上碰到的吗?欣欣你回来有什么事?” 刘太太又问起了之前的问题。 “阿爷,阿奶,我和欣欣在处对象,等她满十八就结婚。” 厉嵘说得很直接。 刘教授刚夹了只油面筋塞肉要往嘴里送,惊得手一抖,油面筋塞肉掉在桌上。 刘太太虽然吃惊,可也不是太意外,之前她就有点猜到了,只是没想到是真的。 “你们结婚部队能批?阿嵘你不会要转业吧?”她关心地问。 厉嵘也夹了只油面筋塞肉吃,顺便回答:“能批,不转业。” 他可是要当将军的! “我马上要摘帽子了。” 骆欣欣干脆挑明,省得二老着急。 “真要摘帽子了?那敢情好,哎呀,这可真是大喜事,晚上我要多做几个菜,好好庆祝庆祝!” 刘太太欣喜若狂,这是她一年来听到的最大的好消息了。 老天爷还是开眼的,让欣欣这孩子苦尽甘来,以后的日子肯定都很幸福。 “刘奶奶,我想吃春卷了,下午我买春卷皮,我们一起包好不好?”骆欣欣笑道。 原身最爱吃刘太太包的咸春卷,在奈何桥上,原身对春卷念念不忘,说得她都馋了,今天必然要尝一尝。 “好啊,现在菜市场应该有荠菜,你也买些,阿嵘爱吃荠菜馄饨,我多包一些。”刘太太欣然答应,她想了想,又笑着说:“索性再做些汤圆,你们阿爷爱吃。。” “汤圆以后再做,有春卷和馄饨就够了。” 刘教授拒绝了,他怕妻子太劳累,汤圆也不是非吃不可。 “那就以后做,你们多吃菜。” 刘太太也没坚持,用公筷给他们夹菜。 “您也吃。” 骆欣欣也给她夹菜,刘太太给他们都夹了菜,却忘了给自己夹。 “都吃。” 刘太太喜气洋洋,笑得嘴都合不拢了,随即她又想到个重要的事,问道:“欣欣,你是正月初一生日吧?那你们结婚得是在西北了,我和你们阿爷怕是赶不过去吃酒。” “谁同意他们结婚了?我不同意,你们两个老东西有什么资格替我和宗平作主!” 吕秋芳早来了,刘家大门虚掩着,一推就开,但正门关了,她也没敲门,想听听恶毒老太婆和不孝儿子说些什么。 听到屋子里的欢声笑语,还有不孝儿子对两个老东西的恭敬,吕秋芳听得一肚子火,恨不得冲进去抽不孝子几个巴掌,好好打醒他。 结果她听到了更气人的,蠢儿子居然要和走姿派狐狸精结婚,肯定是刘老太婆怂恿的,这老太婆就是看不得她过好日子,变着法地给她添堵! 怒火冲天的吕秋芳,一边骂一边拍门,连窗都被震得啪啪响。 刘太太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真不想和吕秋芳吵,让阿嵘左右为难。 “开门,死老太婆开门,我早知道你没安好心,抢走我儿子不说,还给我儿介绍个走姿派狐狸精,你安的什么毒心?你就是见不得我过好日子,故意害我儿子……” 气急败坏的吕秋芳,一口一个死老太婆,骂得极恶毒。 刘太太没生气,和吕秋芳这种人犯不着生气。 刘教授气坏了,起身要出去和吕秋芳理论,被刘太太拦住了,“别和她一般见识,让她骂吧,骂累了就停了。” 她家现在是走姿派,和吕秋芳吵起来,肯定不会有好事,还是忍一忍吧。 厉嵘霍地起身,冷着脸去开了门,还在用力拍门的吕秋芳,猝不及防下踉跄着扑了进来,差点摔跤,幸亏厉嵘扶了把。 “阿嵘,跟我回家,你又不是没家,天天跑这走姿派家干什么?走,回家去!” 吕秋芳站稳后,一把拽住儿子,用力往外拖。 但就算她用尽全身力气,厉嵘依然纹丝不动。 “你嘴里的走姿派是我阿爷阿奶,他们养大了我,还教我做人的道理,我不会学你的忘恩负义,更不会当白眼狼,还有,和我对象说话礼貌些,你像泼妇一样张牙舞爪,太丢我的脸了!” 厉嵘面无表情地看着亲生母亲,如果可以选择,他真的不想要这么一个白眼狼妈。 “你怎么和我说话的?我是你妈!” 吕秋芳气得头都要炸了,想也不想就扬起手,要教训不孝子。 厉嵘只用两根手指,就轻而易举地制住了,他冷声道:“我说的就是事实,你不想听就走,我又没请你来。” “我不来你就要和走姿派结婚了,是不是这老太婆给你做的介绍?你脑子进水了吗?这狐狸精就算有几分姿色,能有你的前途重要?就算你不在意你的前途,你爸和你两个哥哥的前途总得考虑吧?你是想害死一大家子?” 吕秋芳冲骆欣欣恶狠狠地瞪了眼,又继续骂儿子,希望能骂醒他。 “秋芳,你别说得这么难听!” 刘太太听不下去了,欣欣是好孩子,不应该受这样的羞辱。 “死老太婆你闭嘴,我和儿子说话有你什么事?我和你的账以后再算,你给我等着!” 面对救了她,还养大她的刘太太,吕秋芳的态度更恶劣,就像要吃人一样。 骆欣欣本来还打算过会儿再出手,但这未来婆婆实在出乎她的意料,果然不是一般的白眼狼,绝对是白眼狼中的战斗狼,实在不是个东西! “现在是我要和你算账,进门就骂我狐狸精,我把你当长辈才给你脸,可你却硬是不要脸,好好的长辈不做,非得犯欠找骂,我是走姿派怎么了,你儿子他就是喜欢我,就是要和我结婚,你就算现在去上吊,你儿子也不会改主意!” 骆欣欣不慌不忙地起身,走到吕秋芳面前,慢条斯理地和她理论。 毕竟是长辈,骂归骂,态度肯定得客气点儿。 第二百章 你儿子不是人的话,你是和畜生生的他吗? 骆欣欣骂完后,还朝厉嵘看了眼,她主要是想知道,这种程度他妈能受得了不,可别气出个脑梗心梗啥的。 厉嵘回了她一个眼神,让她只管安心,就算威力再加强十倍,他妈都没事。 为了加强威力,他发起了助攻。 “没错,妈你就算真上吊,我也不会改主意!” 他说得特别坚决。 对付他妈这种品种的白眼狼,嘴不可以软,心更不可以软,必须坚决到底。 吕秋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主要是被气懵了。 儿子不孝她早知道了,可她没想到狐狸精会这么恶毒,更让她生气的是,不孝子被狐狸精勾得神魂颠倒,估计连自个姓啥都忘了。 “你……你还是不是人?我是你妈?是我生了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吕秋芳颤抖着手,指着厉嵘破口大骂,但因为太气愤,话有点说不清。 “你这话说得好奇怪,厉嵘是不是人你不是最清楚吗?难道你和畜生生的他?” 骆欣欣抢在厉嵘之前怼了过去,很久没碰到这么极品的贱人了,而且还是她未来婆婆,她现在充满了战意,遇神怼神,遇佛怼佛。 “是这个道理,妈你最清楚我是不是人。” 厉嵘十分配合地捧场。 刘太太听得又好气又好笑,想出声劝他们收敛点儿,吕秋芳都快气死了。 “别人家的家务事少管。” 刘教授拦住了她,俩孩子吃不了亏,他们只管看戏就好。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57节 他给妻子夹了个狮子头,自己又夹了个油面筋塞肉,吃得津津有味。 刘太太叹了口气,没心情吃菜,担心厉嵘和父母的关系越来越僵,更担心骆欣欣日后在厉家的日子不好过。 吕秋芳脸都快气青了,嘴唇直哆嗦,以前一个逆子就够她气的,现在又多了个狐狸精,嘴比眼镜蛇还毒,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你……你算什么东西?我和儿子的事,轮不到你插嘴!” 吕秋芳指着骆欣欣骂。 骆欣欣只用一根手指,将她的手指移到一边,“大婶,你搞搞清楚,现在是你儿子对我痴心一片,非我不娶,娶不上我他就活不下去了。” 厉嵘犹豫了几秒,还是配合地捧哏:“没错。” 回头他要和这女人说清楚,他没那么脆弱,结不了婚不可能活不下去。 “厉嵘,你就这么没出息?非得和这走姿派结婚?你是想害死一家人吗?” 吕秋芳说不过骆欣欣,只能找儿子撒火。 “你们那么害怕,就断亲呗!” 厉嵘脱口而出,说过他愣了下,但并不后悔。 吕秋芳也愣住了,但随后她更生气,儿子为了个狐狸精,居然要和家里断亲,简直大逆不道! “你别以为我不敢,厉嵘你要是一意孤行,别怪我不顾情分!” 吕秋芳咬牙切齿地威胁,她其实一直都知道,小儿子很渴望她和丈夫的关心,小时候她老大老二做新衣服,厉嵘眼巴巴地盯着,眼神特别渴望,但没开口要。 她在等这孩子开口,可等衣服做好了,厉嵘也没开口,她实在不喜这孩子的牛性,一气之下就没给这孩子做衣服,让他穿两个哥哥的旧衣服。 自那之后,她再给老大老二做衣服时,小儿子就不来看了,在家里也从来不提要求,给他什么就是什么。 再后来,公公过世后,小儿子干了件大逆不道的事,被丈夫教训了,这不孝子竟然连夜跑去了刘家,从那之后就没回过家了。 她现在只后悔,当初不应该把孩子让刘老太婆带走,哪怕病死饿死,也好过长成现在的忤逆不孝。 “随便你,爱断不断!” 厉嵘一脸无所谓,厉家又没什么值得他留恋的,最关心他的老爷子早不在了,剩下的几个人,他一个都不在意。 “你……你别逼我,真断亲了你在部队里也没好名声,厉嵘你真要为了这么个走姿派,和家里断亲?” 吕秋芳有点骑虎难下,她并不想断亲,小儿子是家里最有出息的。 她现在最恨的就是骆欣欣,长得一副狐媚子样,把她儿子迷得五迷三道,连爹娘兄弟都不要了。 “对,你想断就断,我反正无所谓。” 厉嵘有点不耐烦,他怀疑他妈老年痴呆了,一句话反反复复地问,真啰嗦。 吕秋芳一口气卡在喉咙,堵得她直翻白眼,表情看起来很狰狞。 骆欣欣在她后背用力拍了下,那口气终于顺了。 但并没得到吕秋芳的感谢,反而被狠狠地剜了几眼,这就让她有点不高兴了。 于是,骆欣欣很礼貌地问:“你叫吕秋芳这个名,是随刘奶奶的姓,名也是她取的,没错吧?” 从羊城回沪城的几个小时路程,厉嵘很详细地介绍了家里的情况,其中吕秋芳的资料最复杂。 吕秋芳本名叫李念娣,被父母卖去长三堂子后,改了个花名叫李月仙,她逃出去被刘太太搭救,还给她赎了身,来到刘家后,刘太太询问她叫什么名字,吕秋芳也挺机灵,让刘太太赐名,还说她要重新开始,与前尘往事了断。 刘太太闺名叫吕秀竹,便让她随自己姓吕,取名吕秋芳。 之后还教吕秋芳识字算数,以及为人处世的道理,就像养女儿一样养大了吕秋芳,还给她准备了丰厚嫁妆,风光出嫁。 骆欣欣原本还觉得,吕秋芳和骆老太挺像,但现在她觉得,比起吕秋芳,骆老太还是有点良心的。 至少骆为安倒霉了,骆老太不离不弃,跟着去西北吃苦了。 吕秋芳反应挺快,立刻否认道:“我本来就姓吕,和刘家没关系!” 一旁的刘太太叹了口气,虽然已经习惯了,可听到这话还是会有点难受。 “你姓的是木子李,不是双口吕,你亲生父母还活着,这种事一查就能查出来,你否认没用,你在刘家养大,还随了刘奶奶的姓,出嫁时还有丰厚嫁妆,其实你就是刘家的养女,说起来你也是个走姿派,厉嵘,咱们不能欺骗组织,现在去找街道反映吧!” 骆欣欣朝厉嵘看了过去,对付白眼狼,就得比对方更狠,骂几句根本没用,就得在吕秋芳最在意的事上下手。 吕秋芳那么讨厌走姿派,那就把她也弄成走姿派! 【 三更完成啦,我看到有读者评论,说作者为什么总不给男女主安排好的父母,其实我也想写来着,可写着写着就歪楼了,可能是因为作者从未感受过好父母吧,所以我写不出好父母是什么样的,以后我会尝试一下,还有一个,就是我自己淋了雨,必须给我的男女主也安排暴风雨,哈哈哈哈】 第二百零一章 厉嵘准备送一家子去农场 厉嵘想了想,说道:“反映之前,先把亲断了。” “没错,有个走姿派妈可不是光彩事,不能连累我们。” 骆欣欣说完,还朝吕秋芳斜了眼,就像之前吕秋芳斜她的眼神一样。 厉嵘看向他妈,很诚恳地问:“现在去断亲?” “你……你个大逆不道的东西,我是你妈,你是我生的,这狐狸精三句两句就把你迷得东西南北分不清了?她才是走姿派,你脑子让屎糊了?” 吕秋芳快气吐血了,指着骆欣欣破口大骂。 “你也快是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你男人要是知道你是走姿派,是不是要和你划清界线啊?” 骆欣欣幸灾乐祸地问。 “肯定的,我爸绝对要离婚!” 知父莫若子,厉嵘可太了解他爹的尿性了。 “我不是,我是刘家的丫环,我是被剥削的!” 吕秋芳气急败坏地辩解,她绝对不是走姿派。 骆欣欣冷笑道:“谁家丫环穿金戴银还上学啊,谁家丫环出嫁还有丰厚嫁妆啊,被剥削的都有这么好的待遇,那人人都想被剥削了,你可别睁眼说瞎话了,就你在刘家那些年的情况,组织随便查都能查到,你以为你逃得掉?” “肯定逃不掉,妈你作好我爸和你离婚的准备,还得准备好去农场改造。” 厉嵘很贴心地建议。 他俩的孝心感天动地,终于成功气晕了吕秋芳,直挺挺地朝后倒。 厉嵘伸出大长腿,成功接住了他妈,再一勾,将他妈给勾到面前,只用一只手扶住。 “阿奶,有清凉油没?”他问。 “有的。” 刘太太找出清凉油,准备给吕秋芳涂上,被厉嵘拦住了,“我来!” 他妈不配让阿奶服务。 厉嵘挖了一坨,涂在吕秋芳人中上,强烈的气味特别刺激,没多久就醒了。 吕秋芳一站稳,厉嵘立刻松开手。 “回去收拾行李吧,好日子没几天了!” 他的语气很冷,眼神更加冷漠,对吕秋芳他几乎没感情,只除了那一点生恩。 “你……你给我等着,让你爸来教训你!” 吕秋芳心口疼得厉害,脸都气白了,她指着厉嵘咬牙切齿地骂,又狠狠瞪了眼骆欣欣,还有刘太太夫妇,转身走了。 厉嵘神情更冷漠了,他这个妈向来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也从来没正眼看过他,既然这样,他就动真格的,让他妈认识到,漠视他的话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 “咣” 院子里传来重重的关门声,吕秋芳的火气全都撒在大门上了。 刘太太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她叹了口气,快愁死了。 “你们刚刚也太……唉,这可怎么收场?” 刘太太语气有点责怪,吕秋芳毕竟是长辈,这俩孩子刚刚说的话,真的要气死人,她更担心骆欣欣嫁过去后,会被厉家人欺负。 “那就不收场,直接散场。”骆欣欣接了句。 “你这孩子别瞎说,怎么越大嘴越没把门的了。” 刘太太嗔了眼,这丫头去了西北后,胆子大了,说话也泼辣了不少,这倒是好事。 厉嵘却眼睛一亮,散场极好,先让他爹娘散伙,再看他两个哥哥干了啥坏事,直接把这一家弄去农场改造。 他爹娘和两个哥哥之所以人品太差,就是因为吃的苦不够,去农场好好改造几年,吃够苦了,人品应该也能改造好了。 吃过饭后,骆欣欣要去洗碗,被刘太太拦住了,“几个碗用不着你们洗,你们去买菜吧。” 她去楼上拿钱和票,但等下楼时,两人已经走了。 “这俩孩子……” 刘太太虽然嘴上埋怨,可心里很欣慰,两个孩子都是好孩子,可是都没摊上好爹娘。 先有慈父慈母,才有孝顺儿子,爹娘不爱孩子,就没资格要求孩子孝顺。 吕秋芳总说阿嵘不孝,可从来不反思自己的错,活该被两个孩子骂。 刘教授午休了会,下午继续扫马路。 厉嵘骑车,捎着骆欣欣去菜市场,车是刘教授的,以前去学校上班的交通工具,现在扫马路用不上,空置在家里。 “你真要把你妈搞成走姿派?”骆欣欣问。 “嗯,还有我爸,我两个哥哥,全都弄去农场改造。” 厉嵘当然不是说笑,他这叫大义灭亲。 谁让他爹娘和兄弟都不是好人呢! “你爸和哥哥犯啥错了?”骆欣欣来了兴趣。 “我爸和大哥应该是贪污,他们的消费明显高出工资,禁不起查,我二哥私生活混乱,属于流氓罪。” 家里人的尿性厉嵘多少都知道点,只是以前他不想计较罢了。 “你可真是出污泥而不染的一朵白莲花!”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58节 骆欣欣忍不住感慨。 “我记得你以前说,白莲花不是好词?” 厉嵘的记忆力很好,这女人说过,白莲花是贬义词,多用来形容人品极差的女人。 “现在是好词啊,莲花可是花中君子,夸你呢!” 骆欣欣费了不少唇舌,才让他相信是好话。 “你说我让郑官寄的钱,他应该不会贪污吧?” 她想到个要紧事,关系着刘太太夫妇日后的生活是否安宁。 “他不是那种人,而且还有吴德监督。” 厉嵘相信郑官的人品,虽然不是好人,可重承诺,答应的事绝对不会食言。 “也不知道阿德用上我送的东西没?” 骆欣欣在脑海里想像了下,郑官戴了项圈,还栓了根链子,还被抽着小鞭子…… 哈哈哈哈! “今天郑官上门收房了。”厉嵘提醒了句。 离卖房已经过去了七天,骆万和就算这个星期没察觉到,今天肯定会知道。 骆欣欣眼睛大亮,很快又暗了,遗憾道:“可惜没在现场。” “他们没那么快死,以后再去港岛看。” 厉嵘安慰她。 “对,下次去看他们在贫民窟的生活。” 骆欣欣笑得特别开心。 港岛。 这天早上,骆万和一家如同往日一样,吃着佣人准备的早饭。 家里的佣人各司其职,上下班时间也不一样,都不在家过夜。 “太太,这个星期的家用还没给我。” 厨娘过来要钱,她负责一日三餐和买菜,每个星期黄娴雅给一次家用。 “等下。” 黄娴雅上楼去拿钱,但发现家里的现金不多了,连她打麻将都不够,便只拿了两天的菜钱,“家里现金不够,取了钱再给你。” “妈咪,零花钱没了。” 两个儿子也讨要零花钱。 黄娴雅对骆万和说道:“你今天取点钱,家里没钱了。” “知道了。” 骆万和答应了,他和朋友约好去打高尔夫,路上顺便取了。 “你们干什么?这里是骆宅,你们快出去,要不然我报警了!” 院子里传来司机的叫声,惊动了餐厅的一家四口。 第二百零二章 绝望的骆万和,吐血了 “谁来了?” 骆万和皱紧了眉,起身走出去,想看看是什么情况。 他才走到门口,就和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撞上了,为首的大汉体形魁梧,满脸横肉,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疤,哪怕他不出声,只是站在那里都让人害怕。 “你……你们要干什么?” 骆万和往后退了几步,声音都在颤抖。 “来通知你们搬家,三天内带上你们的东西滚蛋,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大汉面无表情道。 过了好久,骆万和才反应过来,生生给气笑了:“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要搬家?现在是你们私闯民宅,请你们赶紧走,否则我要报警了!” 疤脸大汉狞笑了声,从包里拿出房屋买卖合同,还有房契。 “看清楚了?这幢房子现在是我大哥的,让你们白住一个星期,已经很客气了,三天内必须搬走,否则等我们来搬,摔断胳膊腿啥的,可不能保证!” “你们弄个假合同和房契,就想骗走我的房子?简直岂有此理,我现在就给钟探长打电话!” 骆万和根本不信,有没有卖房子他能不知道? “从今天开始,三天后我来收房!” 疤脸大汉下了最后通牒,领着几个兄弟走了。 官哥说的,对这一家子要先礼后兵,三天后要是不肯搬,他再动手也不迟。 骆万和心里突然有点慌,难道他真的卖了房子? 可他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可能的,绝对是这些强盗想抢房子,故意捏造的假合同假房契。 骆万和不停安慰自己,心里渐渐安定了些。 “万和,他们是不是想抢我们的房子?”黄娴雅吓得花容失色,脸都白了。 黄家在沪城不算什么,黄父只是个小买办,家境比普通人家略强点儿,黄娴雅打小就长得漂亮,黄父为了攀高枝,咬牙送女儿去读洋人办的女校,全家节衣缩食供她一人。 效果还是有的,黄娴雅去班上同学家里作客,认识了同样来作客的骆万和,两人一下子看对了眼,骆万和就像当年的骆为安一样,死活要娶黄娴雅。 而骆老太也像当年的骆老夫人一样,死活反对,可惜就算她去上吊,都阻止不了这桩婚事。 所以,黄娴雅一直都不为骆老太喜欢,在沪城被骆老太压制,过得极憋屈,到了港岛后,她才算过上了好日子。 黄娴雅虽然不聪明,可她有女人独有的直觉,自从那天晚上公婆的鬼魂来了后,她的心里就没踏实过,总觉得事事不顺,打麻将就没赢过。 现在又有流氓上门抢房,她心里惶恐极了,担心好日子到头。 “没事,港岛可是法制社会,真正的房契在我手里,他们抢不走!” 骆万和心里其实也不安,可他是一家之主,不能慌。 “你去看看房契在不在。”黄娴雅还是担心。 骆万和去了书房,打开保险箱,看到那几张熟悉的存折和文件,他的心又安定了些,只是,他在里面翻了半天,都没找到房契。 急得他所有文件都拿了出来,一张一张翻找,还是没找到,他的心沉到了底,全身冷汗直流。 着急的骆万和,没顾上打开存折,否则他就会发现,存折都作废了。 本来会被银行收走,但厉嵘特意要了过来,就是为了逗弄骆万和的。 骆万和随便拿了本存折,匆匆锁上保险柜,先打电话给朋友取消高尔夫,他现在得去房屋管理处补房契。 看着丈夫匆匆离开的背影,黄娴雅的心沉到了底,喃喃道:“要出大事了……” 她想了想,匆匆跑上楼,开始收拾贵重细软,万一真有什么事,能随时带上细软跑路。 骆万和火急火燎地跑到房屋管理处,他说明了来意,还出示了身份证。 “你们这边肯定有房屋档案,我的房契不小心丢了,能不能给我补一份?” “我查一下,请稍等。” 工作人员很客气,现在不是电脑办公,查询资料很慢,不过骆万和的房子一个星期前刚过了户,所以也没耗费多久。 半小时后,工作人员就来回复了,表情特别严肃:“骆先生,您的房子一个星期前,已经被您卖了,您亲自和买主来办的过户手续,请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 “不可能,这房子我自己要住的,怎么可能卖掉?你们是不是和买主串通好的?我要去投诉你们!” 骆万和一下子失去了理智,在办公室里大喊大叫,像疯子一般。 很快,他被警察带走了,罪名是妨碍公务。 骆万和打电话给朋友,交了一笔保证金,这才免去牢狱之灾,他和朋友道了谢,赶去银行取钱,现在他还不是特别慌张,因为房子只是他众多财产里微不足道的一笔。 大不了再买一幢。 “骆先生,您这本存折已经取完钱,作废了。”银行工作人员礼貌道。 “不可能,我上个星期才刚取过,里面至少还有一百万。” 骆万和终于慌了,房子莫名其妙卖了,存折也突然作废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这边显示,一个星期前您亲自来本行处理的。” 工作人员看他的眼神,就像看神经病一样。 明明一个星期前来转的账,现在装什么傻呢? 骆万和这回没闹,他怕再被警察带走,他再三确定后,终于接受了存折作废的事实,里面的钱一分都没了。 他急急忙忙地跑回家,拿出保险箱里的所有存折,还有银行保险柜的钥匙,这些是他的全部活动资产,他得去确认一下。 “骆先生,您在本行没有存款。” “骆先生,您一个星期前,已经取走了所有物品!” 两家银行都是一样的说法,时间点也一样,都是一个星期前,骆万和都快要疯了,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梦游症,否则他怎么会毫无印象呢? 骆万和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折腾了一天,他一分钱都没取到,还欠了朋友一笔保证金。 “房契补好了?” 黄娴雅着急地问。 “没了,什么都没了……不对,还有宝贝!” 骆万和用力拍了下脑门,那些宝贝他放进保险箱后,就没再拿出来过,老头子说这些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随便卖一件都够普通人家吃一辈子。 他一把推开黄娴雅,疯疯癫癫地跑上楼,打开了暗室,他记得有四只箱子。 “箱子呢?谁拿了我的宝贝?哪个挨千刀的强盗畜生拿了我的宝贝?”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59节 看到空空如也的暗室,骆万和绝望了,他吐出一口血,晕死过去。 第二百零三章 骆万和变成流浪汉,黄娴雅跟老头 骆万和悠悠醒来,看到的是黄娴雅担心的面容。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快吓死我了?” 黄娴雅不住擦眼泪,她今天没去听戏,也没去打麻将,一点心思都没有。 骆万和直愣愣地看着她,也不说话,看得黄娴雅心里发毛,不好的感觉也越来越深。 “房子被抢走也没什么,你不是说公公给了不少钱吗?我们再买一幢!”她安慰道。 “没了,钱没了,房子没了,宝贝也没了,全没了……” 骆万和像游魂一样,表情麻木,眼神发直。 “什么全没了?你说清楚点。” “就是全没了,我们变成穷光蛋了,这幢房子也不能住了,小宏小易下学期的学费也交不起了,你听不了戏,打不了麻将,我打不成高尔夫了,你听懂了?” 骆万和咆哮着说完了家里的悲惨现状。 黄娴雅懵了,过了十来分钟她才反应过来,不住地哭。 骆万和也在哭,夫妇俩没一个能撑得起事的,只知道哭。 这三天来,他们四处托朋友走关系,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银行的手续完全正常,卖房也是,根本查不出问题。 反而全港岛都知道,骆万和破产了。 和他打高尔夫的朋友不再接他电话,和黄娴雅打麻将听戏的太太们,也不再约她了,夫妇俩被彻底踢出了富人圈。 好在黄娴雅还有些珠宝,骆万和也有几块名表,他们拿去典当行换了不少钱,是普通人家三五年的生活费。 但这一家子都习惯了享受,租的是大房子,还请了个佣人做饭打扫卫生,骆万和倒是去找了份工作,在药堂里抓药。 作为骆家子孙,从小就得去药堂锻炼,抓药切药这些基本功,都是刻在骨子里的,哪怕骆万和荒废了很多年,依然能拿起来谋生。 只是这份工作的薪水不高,根本满足不了他们一家四口的开销,靠着那些变卖首饰的钱,他们勉强撑了两年,实在撑不下去了,不得不辞了佣人,房子也换成了小的。 黄娴雅也只能去找工作,她从来没工作过,工作经验为零,好在她对穿衣打扮有些心得,而且她长得漂亮,身材也不错,最后去商场服装店当导购员。 从早站到晚,一天八小时站下来,她两条腿都肿了,腰也快断了。 黄娴雅哪吃过这种苦,只上了三天就想辞职,回家和骆万和说了下,被骂得狗血喷头。 “卖衣服都吃不消,你还能干什么?别指望我养你,你没工作就去讨饭!” 上了几年班的骆万和,完全没了以往当富人时的潇洒,变在了个刻薄寒酸的中年老男人,他和黄娴雅也从恩爱夫妻,变成了三天两头吵架的贫贱夫妻。 至于两个儿子,去公立学校上学后,结识了几个社会混混,都成了混日子的马仔,经常夜不归宿,骆万和根本管不了他们。 黄娴雅只觉得寒心,以前那个疼她宠她的骆万和再也回不来了,现在只会逼她去上班赚钱,竟然还让她去讨饭,简直不是人! 伤心欲绝的黄娴雅,第二天还是哭哭啼啼地去上班了,累还是其次,最让她受不了的,是遇到以前的麻将搭子。 她们依然穿金戴银,打扮得雍容华贵,几千块的衣服眼睛都不眨一下,以前这些人要奉承她,现在她却要服务这些人,赚的钱还没她们一件衣服的零头。 这种心理落差让黄娴雅无地自容,每次看到熟人,她都恨不得钻进地缝里,骆万和根本理解不了她的苦。 贫贱夫妻百事哀,过了几年苦日子的骆万和和黄娴雅,感情越来越差,吵架成为了常态,骆万和的爱好也从高尔夫变成了酗酒,喝不起好酒,只能喝劣质酒,每天喝得醉熏熏,甚至还动手打人。 忍无可忍的黄娴雅,终于离开了他,跟了个退休老头。 老头虽然不是富翁,但退休金高,还有不错的房子,对她也很好,比跟着骆万和这窝囊废强一百倍。 妻子跟老头跑了,两个儿子成了马仔,骆万和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每天买醉,好几次抓错了药,被药堂开除了。 没了工作的他,交不起房租,很快被房东赶了出来,成为了港岛流浪汉大军中的一员,白天捡垃圾,晚上睡公园。 不到一个月,他便适应了流浪汉的生活,现在哪怕有熟人站在面前,都认不出他了。 此是后话,再回到沪城。 骆欣欣和厉嵘买了很多东西,肉,鱼,鸡,蛋,还有大米和面粉,以及油,大部分都是商城买的,两人来回好几趟,将刘家的厨房塞得满满的。 “够了,我们吃不了多少,别买了。” 刘太太阻拦也没用,厉嵘和骆欣欣都不听,由着性子买。 晚上,刘家的晚饭更加丰盛,春卷,荠菜馄饨,葱油鸡,腌笃鲜,还有红烧肉,都是刘太太的拿手好菜,摆了满满一桌,比过年时还丰盛。 相比之下,厉家的晚饭就要寒酸多了。 吕秋芳跑去找丈夫告状,可厉宗平出去开会了,不在厂里,她只得回单位上班,一个下午气都没顺,反而越想越气,下班菜也没买。 厉家是她掌管财政,平时都是她买菜,今天没买,大儿媳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做了几个简单的菜,雪里红炒鸡蛋,炒青菜,蒸鱼干,紫菜蛋汤。 “怎么没肉?” 厉家老二厉森,是厉嵘的双胞胎哥哥,但兄弟俩长得不像,厉森相貌也不差,可眼眶泛青,气色泛白,人也吊儿郎当的,兄弟俩的气质天差地别,现在越发不像了。 厉森无肉不欢,没肉他吃不下饭。 “忘记买菜了,凑合着吃吧,明天再买肉。” 吕秋芳最疼的就是厉森,她总共就生了三个儿子,老大厉林婆婆带大,老三厉嵘打小就抱去了刘家,只有老二厉森是她亲手带大的。 厉森看出他妈脸色不太好,识相地闭了嘴,低头吃饭。 厉林夫妇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一声不吭地埋头吃饭。 吕秋芳毫无胃口,只喝了点汤,她打算吃了饭再找丈夫告状。 门被敲响了,厉森跑去开门,看到门外的人,他态度很冷淡,阴阳怪气地说:“我们家最有出息的军官回来了!” 【三更完成了,厉嵘对家人没有感情,所以他不会心软的】 第二百零四章 厉嵘:捅爹娘刀子真爽 门外的正是厉嵘,吃过饭后,他便骑车过来了,当然不是来看望父母兄弟,而是给他们添堵的。 所以他空着手,啥东西都没带。 “几个月没见,你倒是有了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出息了。” 厉嵘一把推开二哥,还不忘嘲讽一句。 “你说谁没出息?厉嵘你不过就是个小连长,有什么了不起的!” 气急败坏地厉森,跳起来想教训他,但厉嵘只一只手,就制住了他。 “现在是副营长,以后还会是团长师长,厉森,你永远都比不上我。” 厉嵘稍用了点力,厉森疼得脸都变了形,怨恨地瞪着他。 “不服气?谁让你在肚子里只顾着吃,吃得猪一样肥,脑袋却忘了补!” 厉嵘一直都对自己出生只有三斤多一点耿耿于怀,因为厉森有五斤多,肯定是营养都被厉森抢走了,才害他长那么一点点,还被吕秋芳抛弃。 要不是阿奶,他肯定早死了。 所以,别的双胞胎兄弟都相亲相爱,他和厉森从小就不和睦,小时候他身体弱,打不过厉森,现在他一只手就能打得厉森嗷嗷叫。 不过他现在已经是成熟的副营长了,有容乃大,不和这个没出息的二哥一般见识。 “放开你二哥,你到底想干什么?回来就欺负你二哥?你是把家里当仇人吗?” 心疼儿子的吕秋芳,指着厉嵘鼻子骂,眼神根本没有一点母亲的爱,只有怨恨。 “秋芳别说了!” 厉宗平喝止了妻子,小儿子是三个儿子里最有出息的,以后家里还得靠小儿子撑,绝对不能得罪。 “阿嵘,还没吃饭吧?一起吃点吧。” 厉宗平笑得特别慈爱,语气也特别温柔。 但厉嵘永远都记得,小时候厉宗平对他的不耐烦和冷漠,现在对他好,只不过是想在他身上图谋罢了。 “你家的饭不敢吃,怕你老婆下毒,她恨不得毒死我!” 厉嵘冷笑了声,一点都没客气。 吕秋芳抓起一只碗,就要朝他砸过来,但在厉嵘冷漠的眼神下,她胆怯了,到底没敢砸,而是冲厉宗平委屈道:“他找了个走姿派对象,我说他几句,他就忤逆不孝,现在还跑回家闹!” “阿嵘,你找好对象了?” 厉宗平在桌下安抚地拍了拍妻子的手,让她稍安勿躁,然后才问小儿子。 “找好了,我对象是走姿派没错,你也别劝,因为你劝了我也不会听,还有,我过来是通知你们一声,我准备和组织如实反映,你老婆被漏划走姿派的事实。”厉嵘冷声道。 这番话将吕秋芳的怒火再次点燃了,她抓起碗,毫不犹豫砸了出去。 碗朝着厉嵘的头飞了过来,快砸到时,他侧开身体。 “啊……” 厉森惨叫了声,捂着头蹲下,血从他的指缝流了下来。 “准头真好,这一碗下去,厉森的脑袋大概能聪明一点点。” 厉嵘嘲讽的笑了笑,说的话比刀子还扎心。 “你……你给我滚,家里不欢迎你,以后你也别回来了!” 吕秋芳火急火燎地去房间拿药箱,给宝贝儿子处理伤口,见到厉嵘还说风凉话,气得她破口大骂,只恨当年没掐死这个祸害。 “放心,以后肯定不来,你们继续吃饭!” 说完,厉嵘转身就走,毫无留恋。 “阿嵘,别听你妈胡说八道,家永远都是你的家,你随时都能回来!” 厉宗平狠狠瞪了眼妻子,追出去想和小儿子好好唠唠。 这么有出息的儿子,他绝对不可能放手的。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60节 厉嵘已经到天井了,厉家住的是石库门,房子是厉老爷子辛苦了一辈子买下的。 “阿嵘,你妈那个走姿派是怎么回事?你可别乱开玩笑。” 厉宗平气喘吁吁地追了出来,他现在是仕途的关键时期,可不能出一点乱子。 厂里现在乱七八糟,这破厂长他一天都不想当了,经过他拍马钻营,总算搭上了工业部的一个领导,领导听说他儿子是部队军官,还多次立功,对他另眼相看。 领导前阵子和他透露了一点风声,只要不出意外,顶多下半年就会有好消息。 只要进了工业部,凭他的本事,以后肯定还能更上一层楼。 所以,小儿子绝对不能和他离心! 厉嵘冷冷地看着他,嘲讽道:“爱信不信,反正我通知到了,顶多一个月,走姿派的帽子就会扣到你老婆头上,你作为国营厂的厂长,老婆是走姿派,厂长肯定当不了,提前恭喜你享清福啊!” “阿嵘,你妈她就是刀子嘴,其实她很疼你的,母子哪有隔夜仇,我让你妈给你赔礼道歉,你等着,我这就去叫她出来!” 厉宗平终于意识到,小儿子不是在说笑,他是真的要搞他妈。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妻子在刘家的那段经历,根本经不起查,刘家只要和上面说妻子是养女,帽子一扣一个准。 好在刘家没背后捅刀子,这些年挺太平,可他万万没想到,小儿子会捅这一刀。 他急匆匆地跑回去,二话不说,拖着吕秋芳出来,要给厉嵘赔礼道歉。 “我不去,我是长辈,凭什么让我道歉?” 吕秋芳死活不肯,两人拖拉了半天才出来,厉嵘已经走了。 看到敞开的大门,厉宗平的心顿时沉到了底,耳边还有吕秋芳的叽喳声,吵得他好烦,他想也不想,反手一巴掌抽了过去。 清脆的巴掌声特别刺耳,厉家人都惊呆了。 吕秋芳不敢相信地捂着火辣辣的脸,良久才反应过来,哭叫着朝厉宗平扑过去,短短几分钟,就将他抓了个大花脸,头发也拽了几缕。 “啪” 厉宗平又是一巴掌抽过去,这次力气更大,吕秋芳被抽得原地转了个圈,最后倒在地上。 “我老早就说过,让你对阿嵘好点,服个软你会死?现在你满意了?我不妨告诉你,如果阿嵘真去组织反映,老子就和你离婚!” 厉宗平骂完,铁青着脸出去了。 他得去找小儿子,再好好劝劝,一家人没必要闹这么僵,如果小儿子看不惯他妈,离婚也不是不可以,反正这些年他本就厌了吕秋芳,离了他再找个年轻漂亮的。 第二百零五章 拆家,散伙,断亲 骆欣欣在家陪刘太太绕毛线,她在港岛买了不少毛线,送了几斤给刘太太,现在的毛线和布一样,都是金贵东西。 一户人家一年顶多发一斤的毛线票,一斤毛线不够织一件大人的毛衣,所以毛衣是这个年代的极重要的固定资产。 大人穿旧的毛衣,拆了后用开水烫了,晒干后再掺点新毛线,又能织一件新毛衣,所以经常能看到一件毛衣上,有好几种颜色,都是能干的主妇东拼西凑织起来的。 刘家也缺毛线,刘太太对这几斤毛线爱不释手,很快就做了决定,先给厉嵘和骆欣欣织毛衣,剩下的再给刘教授织。 骆欣欣拒绝了,理由也很充分:“我让我奶织,得给她找点活干,否则她闲下来就容易犯错误。” 刘太太信以为真,便先给厉嵘织,再给丈夫,剩下的再给自己织。 骆欣欣双手撑着毛线,刘太太绕线团,刘教授在看书,腿上还盖了块毛毯,他膝盖受不得凉。 “阿嵘不知道和家里吵架没?” 刘太太时不时抬头往窗外看,她担心厉嵘和家里吵架,以前每次回去都会吵架。 “吵也没事,反正他不会吃亏。” 骆欣欣一点都不担心,就算厉家所有人加起来,都打不过厉嵘。 “没错,你就是喜欢操心!” 刘教授附和了句,他就不担心,因为阿嵘那小子压根不是吃亏的人。 “你嫌我操心了?那我不给你织毛衣了,你穿旧毛衣吧!” 刘太太语气嗔怪。 “我有毛衣,你给自己织。” 刘教授压根没想过穿新毛衣,他是男人,穿旧衣服也没什么,妻子都好几年没置办新衣服了。 刘太太抿嘴笑了笑,还是决定先给丈夫织,还要再织一对护膝和手套,这样丈夫冬天看书就不会冻手了。 骆欣欣看得有些向往,刘太太夫妇的感情真好,印象里老两口好像从来没拌过嘴,也没红过脸,情绪非常稳定,难怪刘家的几个孩子都成了才,还都很孝顺。 她突然想到了她和厉嵘的婚后生活,不红脸不拌嘴是不可能的,其实认真说起来,他们的情绪也是很稳定的,一直稳定地拌嘴嘛。 一阵浓郁的烤番薯香味飘了过来,骆欣欣使劲吸了几下鼻子,嘴里的口水一下子冒了出来,严寒的冬夜,能吃上一口热乎乎的烤番薯,绝对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厉嵘回来了!” 骆欣欣兴奋极了,要不是手上有毛线,她肯定要出去迎接烤番薯。 “我回来了,吃烤番薯。” 厉嵘推开门,另一只手抱着用报纸裹着的烤番薯。 他在路上闻到弄堂里飘出来的烤番薯香味,便去买了几只带回来当宵夜。 “先吃番薯,吃好了再绕毛线!” 正好手上的毛线绕完,骆欣欣跳了起来,欢快地去拿烤番薯。 她先递给刘教授一只,再给刘太太,然后才自己吃,没多会儿,屋子里就充斥了烤番薯的甜香味。 “你爸妈啥反应?是不是骂你了?” 骆欣欣一口气吃了半个番薯,才想起来问厉家的反应。 “他们还没接受事实。” 厉嵘嘴角嘲讽,直到现在,他爹娘还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以为他是在说笑。 没关系,等他妈划成走姿派的文件下来,他们就会当回事了。 刘太太听得直皱眉,她还以为俩孩子是在开玩笑,没想到阿嵘竟然真打算把他妈弄成走姿派,这孩子不是自毁前程吗? “阿嵘,你妈成了走姿派,你在部队也会受影响的。”她提醒了句。 “断亲了就没事。” 厉嵘语气淡然,没感情的家人早就该断了。 刘太太把他自小养大,对他十分了解,知道他已经拿定了主意,就算十头牛也拽不回了,她轻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万事都有因果,厉宗平和吕秋芳但凡对阿嵘多关心些,也不至于到如今的地步。 “阿嵘,开门!”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还有厉宗平的叫声。 厉嵘去开了门,领着厉宗平进屋。 刘太太要去泡茶,被骆欣欣拦住了,“坐不了多久,用不着浪费茶叶。” 厉宗平中等个子,相貌还算英俊,但自从当厂长后,他就像发汽球一样,从帅气大叔变成了中年油腻男,还有这个年代极稀少的将军肚。 “刘教授,刘师母,打扰了。” 厉宗平客气地打招呼。 刘教授和刘太太微微点了点头,态度并不热忱,厉宗平就是个笑面虎,表面上客气,背地里怂恿吕秋芳来闹,阴险的很。 厉宗平朝骆欣欣看了眼,心里顿时了然,难怪小儿子非要娶这骆家的姑娘,长得这么漂亮,哪个男人能挡得牢? 但他肯定要反对,娶了走姿派要影响前程的,小儿子年轻不懂事,他当爹的肯定要把好关。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让他们母子和好。 他对厉嵘说道:“你妈她就是刀子嘴,心里极疼你的,你可是你妈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可能不疼你?” “那你说她是怎么疼我的?”厉嵘反问。 厉宗平张了张嘴,突然哑了。 他想了许久,竟想不出吕秋芳疼爱小儿子做过的事,比如吕秋芳知道老大老二爱吃的菜,可不知道小儿子的口味。 老大老二每年生日,都能吃到吕秋芳亲手煮的长寿面,小儿子从未吃过。 老大老二都穿过吕秋芳做的新衣服,小儿子从未穿过。 他听到了小儿子嘲讽的笑声,脸上火辣辣的,心里对吕秋芳更多了些怨。 都是这蠢妇的错,这婚必须离了! 不能因为这蠢妇,影响他和小儿子的父子情。 “阿嵘,家里永远都是你的家,爸爸也永远是你的爸爸,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厉字,你说是不是?” 厉宗平不再劝,改成煽情,说到动情处,他还红了眼睛。 “一笔也写不出一个厉字,回去吧,我要睡了。” 厉嵘不想听他说废话,不客气地将人推去外面。 “阿嵘,我还没说完,你听我讲……” 厉宗平还没说完,人已经到了外面,厉嵘无情地关上大门。 冷风叟叟地吹了过来,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看着紧闭的大门,心里不是滋味。 要不是吕秋芳那蠢货,小儿子能和他这么生分? 娘西皮的,明天就离婚! 第二百零六章 厉母下放农场,三个儿子都和她断亲 第二天一早,厉嵘就出门了,他去找组织举报他妈。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61节 “我说的都是事实,以前我不知道,最近才发现我妈是漏网之鱼,我恳请组织严查我父母,还有我的哥哥嫂子,以及我本人。” 厉嵘表现得特别深明大义,除了和厉家人断亲外,还主动要求组织查自己。 他这种严格要求自己和家人的觉悟,让组织特别欣慰,表示会派人去调查,只要属实,必然会给吕秋芳补上走姿派的帽子。 还有厉宗平和厉林厉森父子仨,只要查出了重大问题,也肯定要严惩。 至于厉嵘,多次立功,刚刚才在港岛那边立了大功,绝对经得起组织的考验,用不着查。 不过为了配合组织调查,厉嵘得留在沪城,等查清楚后才能回西北军区。 厉嵘自然没问题,他还给崔副军长打电话报备。 “你妈是走姿派?你爹和你大哥挖社会主义墙角?你二哥耍流氓?你没开玩笑?” 电话另一头的崔志国,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大,厉家这是祖坟让野猪拱了? 要不然怎么会一窝端? “这种事我怎么会开玩笑,千真万确,所以我要留在沪城配合组织调查。” 厉嵘说得特别义正辞严,其实他心里很爽。 调查至少得十天半月,他就当是休假了,还不占用部队的探亲假,早知道举报他妈有这好事,他早举报了。 “好好配合调查,有事给我打电话!” 崔志国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小子也忒衰了些,要不是这小子自身硬气,部队都可能待不了。 和组织交待过后,厉嵘便安心休假了,每天最幸福的,就是刘太太做的各种美食,荠菜馄饨,黑芝麻汤圆,豆沙馅和咸馅的春卷,咸肉粽子等,刘太太厨艺高超,做的美食比饭店的还好吃。 没几天,骆欣欣就发现自己的裤子有点紧了,赶紧把裤子的扣子往外挪了点,也就只能享受这几天,胖就胖吧,等回西北后自然就会瘦下来,万万不可委屈她的嘴。 “离婚了!” 这天,厉嵘回家说了厉家的最新动态,厉宗平提出离婚,吕秋芳不同意,但她反对无效,厉宗平铁了心要离,就哄她是假离婚,还让两个儿子去劝。 厉林和厉森得知母亲真可能划成走姿派,生怕会被牵连,在吕秋芳面前信誓旦旦地保证是假离婚,等调查出来没问题,再让他们复婚。 吕秋芳信以为真,而且她也担心会对儿子有影响,便同意了离婚,还搬出厉家,住在单位宿舍。 “你妈真蠢,居然相信男人!” 骆欣欣冷笑,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信男人倒霉一辈子! “她一直都这样。” 厉嵘表情很嫌弃,为自己有这么个蠢妈感到丢脸。 他又补了句:“不是所有男人都不可信,我就可以信任!” 骆欣欣嗤了声,回了个白眼。 要不是系统保证绑定者值得信任,她也不会相信这家伙。 说起来系统好久没露面了,自打回沪城后,统子就没出现过,干啥去了? 她用意念召唤了几声,统子终于姗姗来迟地回应【忙着呢,有事说事,无事退朝】 骆欣欣给气笑了,嘲讽道:“你一个连实体都没有的统子,能有什么大事忙?是不是又在刷小电影?” 【没有,本统在看真人秀】 统子笑得贱兮兮的,勾起了骆欣欣强烈的兴趣,追问是什么真人秀,能不能和她共享? 【不能,你马上能和厉嵘搞了,急什么】 系统说完就溜了,它的波体飞到了港岛,在看郑官和吴德的真人秀。 因为骆欣欣在商城买了几样工具,送给了吴德,还教了用法,那几样工具是商城的最新产品,系统秉着认真负责的售后态度,想追踪产品的使用效果怎样。 结果它就发现了新大陆,黑道大佬和小娇夫的爱情日常,比岛国电影强百倍,再加上商城的新产品加持,让统子像看连续剧一样,每天都溜到港岛追剧,快乐死了。 骆欣欣要是知道统子偷偷摸摸看这个,绝对会掐死它。 上面的人还来刘家调查,刘教授和刘太太如实说了,一个字假话都没有,他们虽然没有正式收养吕秋芳,可事实上就是当成女儿一样养的。 老街坊们也都纷纷表示,他们一直当吕秋芳是刘家的养女。 结果很明了,吕秋芳确实是刘家美女,是漏掉的走姿派。 吕秋芳这段时间的日子不好过,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害怕被人知道自己离婚,不再是厂长夫人了,更害怕真的划成走姿派,发配去农场改造。 她这辈子干过最苦的活,是没被卖掉的那几年,她吃得最少,干得最多,比牛还辛苦,哪怕过去了几十年,她都记忆犹新。 卖去长三堂子的那段时间,老鸨为了养出细皮嫩肉,没让她干活,去了刘家后,也只是干一些轻省的活,绣花做衣服等,并不累。 嫁到厉家后,都是婆婆干活,婆婆去世后,大儿媳进了门,家务活都是大儿媳干,她这几十年十指没沾阳春水,早习惯了这种养尊处优的生活,哪里还吃得消干农场的活? 惶恐不安的吕秋芳,终于等到了通知。 “吕秋芳,你手上的工作暂停,三天后去红旗农场接受改造!” 来通知她的是单位领导,以前对她客客气气的领导,现在冷若冰霜,通知完就走了。 失魂落魄的吕秋芳,过了许久才回过神,周围同事们的窃窃私语声,还有异样的眼神,都像刀子一样,狠狠地扎她的心。 她死死咬着唇,嘴里都是血腥味,她不能这么认输,肯定还有出路的。 就像当年在长三堂子一样,她给自己闯出了一条活路,这次也一样可以! 吕秋芳跑回了家,想找两个儿子帮忙求情,只要厉宗平帮忙活动关系,她肯定能留在城里。 但大门钥匙换了,她用旧钥匙插了半天都没打开,只能在门口等,下班回来的厉林看到她,第一反应是掉头,被吕秋芳拽住了。 “老大,你不能不管我,你去和你爸说,让他去托关系,把我留在城里!” 厉林皱紧了眉,不高兴道:“我和你已经断亲了,以后别来了,你现在这个身份,得有点自知之明,别连累我和文英。” 文英是厉林妻子,也是她劝厉林断的亲,好不容易才挤走作威作福的婆婆,文英立刻唆使丈夫去断亲,决不能让吕秋芳再回来! 【终于写完啦,厉家人都会受到惩罚的,吕秋芳会在农场一直待着,作者保证,晚安啦】 第二百零七章 子系中山狼,得势便猖狂 “老大,你刚刚说什么?” 吕秋芳震惊地看着大儿子,怀疑她刚刚听错了,虽说她最疼老二,可对大儿子向来不薄,他怎么能说出这么无情无义的话来? “我和你断亲了,现在我们没关系,以后你别来找我!” 厉林到底有些心虚,不敢和她对视,但妻子说的对,如果不和母亲断亲,他就要被牵连去农场受罪了。 反正母亲心里只有厉森一个儿子,他这个长子在她心里可有可无,既然她先做了初一,就别怪他做十五了。 吕秋芳终于听清楚了,大儿子真的要和她断绝关系,她气得在厉林身上用力拍打,边打边骂:“是文英让你这样说的?你还是不是人?我是你妈,我生了你养了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畜生都比你强!” “养我的是奶奶,你只养了厉森,厉森也和你断亲了,他才是畜生不如,我可比他强多了!” 厉林躲闪不及,身上被拍了好几下,脸也被抓伤了,火辣辣地疼,气得他说出了另一个扎心的事。 “你胡说,阿森绝对不会,你才是黑心畜生!” 吕秋芳根本不信,在她心里二儿子聪明懂事孝顺,是个完美无缺的好儿子。 “对,我黑心,厉森有良心,你找他去啊!” 厉林冷笑了声,一把将人推开,拿出钥匙打开大门,将她关在门外。 吕秋芳用力拍了几下门,拍得手麻,也没人来开门。 “厉林你个畜生,你不得好死,你会有报应的!” 她怨毒地骂着,厉林也只当没听见,根本不搭理,过了半来小时,吕秋芳的嗓子哑了,天也暗了,房门依然没开。 一阵风吹了过来,吕秋芳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她抱紧了双臂,蜷缩在寒风中,看起来无助又可怜。 “阿森,我去找阿森……” 吕秋芳喃喃自语,她相信二儿子肯定不会不管她。 她强打起精神,在原地跺了几下脚,让身体暖和了些,准备去找厉森,她运气还不错,才走了几步,就和鬼混回来的厉森撞上了。 “阿森,你总算回来了,妈快让人欺负死了!” 看到亲爱的二儿子,吕秋芳委屈得直哭。 厉森皱紧眉,下意识地想掉头,但衣袖被吕秋芳拽住了。 “阿森,你去找你爸,让他走走关系,别让我去农场改造,妈哪吃得消干农场的活啊,要累死人的!” 吕秋芳哭得眼泪糊了一脸,短短几天,她保养得宜的脸添了好几道皱纹,看起来老了不少。 “妈,你和爸都离婚了,凭啥让爸给你走关系啊!” 厉森语气比厉林软和点儿,可说出的话照样冰冷无情。 “那不是假离婚吗?妈可是听你的,才同意离婚的。”吕秋芳急了。 “妈,你和爸离婚证都扯了,那就是真的,当初我也不知道你是真的走姿派啊!” 厉森眼神很嫌弃,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妈有这么蠢,还挺自私,都打成走姿派了,还死皮赖脸地纠缠他,换了其他当妈的,唯恐牵连儿子,肯定早走得远远的了。 吕秋芳整个人都懵了,二儿子的话,就像是晴天霹雳,将她给劈傻了。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她被厉宗平和两个儿子骗了。 “你……你们是哄我离婚的?老二,我可是你亲妈,打小我就最疼你,有啥好的都想着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吕秋芳嘴唇都咬破了,嘴里都是血,但她一点都不觉得疼,她的心更疼。 她当成眼珠子一样疼爱的二儿子,在她落难时,无情无义地抛弃了她,老二和老大一样,都是白眼狼啊! “妈,你就再疼我一次,以后别来找我了,免得牵连我,行不?” 厉森像以前骗钱一样,好声好气地哄。 “啪” 吕秋芳用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抽了一巴掌,从小到大,这还是她头一回对老二动手。 厉森脸上立刻出现了鲜红的巴掌印,他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变得冰冷无情。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62节 “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妈,我和你断亲了,以后别来找我!” 说完,他便大步走了,吕秋芳追了上去,还想再骂几句,但被厉森无情地关在门外。 “咣” 门关得很重,声音震耳欲聋,吕秋芳无措地看着熟悉的大门,她在这幢房子里住了二十几年,如今却连门都进不去。 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吕秋芳擦了擦眼泪,准备去刘家,找刘太太求情,厉嵘最听这老太婆的话,刘太太素来心软,只要她说几句软话,再哭几声,肯定能说服这老太婆。 她一离开,不远处的弄堂里,厉嵘和骆欣欣走了出来。 刚刚吕秋芳和两个儿子的谈话,他们全看到了,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她肯定去找阿奶了。”厉嵘嘲讽道。 “刘奶奶不会心软吧?”骆欣欣有点担心。 厉嵘摇头,语气笃定:“不会!” 阿奶虽然心软,但也不是毫无底线地心软,吕秋芳以前做得那么过分,阿奶不可能以德报怨。 吕秋芳赶到刘家时,天已经黑透了,刘太太和刘教授刚吃完晚饭,厉嵘和骆欣欣出门时,说过不回家吃晚饭,他们老两口简单地吃了点。 客厅里老两口都在干自己的活,刘教授盖着毛毯看书,刘太太捂着热水袋织毛衣,虽然冬夜寒冷,可刘家永远都很温馨。 门被敲响了,刘太太眼睛一亮,“肯定是欣欣和阿嵘回来了!” “不是,他们有钥匙。” 刘教授头都没抬。 刘太太去开了门,看到吕秋芳,她下意识要关门,但被吕秋芳拦住了。 “太太,我错了,求您原谅我,我给您磕头!” 吕秋芳扑通跪在地上,咚咚咚地磕起了头。 此时的她完全没了厂长夫人的光鲜得意,容颜憔悴,狼狈不堪。 刘太太想关门,可门被吕秋芳抵着关不上,急得她叫刘教授来帮忙。 她早看清楚了,吕秋芳就是头中山狼,得势便猖狂,现在磕头认错也不是真心的,只要以后再得势,肯定会变本加厉地骂回来。 “先生,太太,求你们再救我一回吧,我要被下放农场了,以前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人,我罪该万死,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改……” 吕秋芳的额头很快就肿了,但她不敢停,刘太太现在是她唯一的救星了。 老两口没搭理她,只一心想关门,可他们加起来的力气,都不够关门的,吕秋芳就像称砣一样,死皮赖脸地抵着大门,死活不肯挪。 吕秋芳还想再说些软话,衣领一紧,随后身体一轻,整个人被提了起来。 第二百零八章 妈要是真疼我,就累死在农场吧 “再来闹我就去组织反映,你对被划成走姿派强烈不满,还想逃避农场劳动,到时候把你下放去西北那边改造!” 骆欣欣将人提到了一边,又威胁恐吓了一通,看到吕秋芳吓得惨白的脸,她心里痛快极了。 对付这种极品白眼狼,她的嘴可算能无所顾忌地发挥了。 “阿嵘呢?他在哪?” 吕秋芳四下张望,但并没看到厉嵘,她觉得小儿子肯定就在附近,故意躲起来不肯见她。 ”阿嵘,妈知道错了,以后妈加倍疼你,你给妈一次机会好不好?” 吕秋芳不管不顾地叫了起来,她还真没猜错,厉嵘确实在附近,倒不是不想见她,而是因为内急,去公共厕所了。 刚嘘嘘完,就听到他白眼狼妈在大喊大叫,还说一些肉麻兮兮的话,真让他恶心。 “迟来的忏悔比草贱,不过我还是愿意给你一次机会。” 厉嵘走了过来,说出的话让吕秋芳惊喜万分,她就知道小儿子肯定好哄,只要她说一点点软话,小儿子就会心软的。 “妈以后肯定只疼你,你大哥二哥他们都是没良心的白眼狼,妈只当没生过他们!” 吕秋芳努力装出慈爱的模样,伸手去碰厉嵘的手。 厉嵘侧身躲开了,他冷声道:“你要是真疼我,就去农场干最累的活,看到你累得像狗一样,我就特别开心,饭都能多吃两碗!” 吕秋芳脸上的笑容凝滞,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小儿子绝对不会说这些冷血无情的话,肯定是听错了。 “阿嵘,你刚刚说什么?” 她挤出笑问。 “你没听错,不用怀疑,你要是真疼我,就去农场干活,每天累得像狗一样,我就天天都会很开心,要是你累死在农场,我会更开心,听懂了?” 厉嵘看她的眼神很冷漠,就像看陌生人一样。 刚回厉家时,他也渴求过父母之爱,也想和兄弟和睦相处,可现实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父母和兄弟都不喜欢他,对他也没有感情,厉家只有厉老爷子真心对他好,可老爷子身体不太好,一天有大半天躺在床上,家里也没话语权。 但老爷子很会讲故事,讲厉家老祖宗赶尸的故事,还有苗人养蛊,他一点都不怕,反而对神秘的湘西特别神往。 他们爷孙在厉家就像透明人一样,没人管他们,厉宗平成天在外面溜须拍马,根本不管缠绵病榻的亲爹,吕秋芳这种白眼狼,更不可能孝顺公公,连一日三餐都做不到热汤热饭。 好在厉老爷子有退休金,伙食要是太差,他就拿钱出来,让他去饭店买好吃的,爷孙俩偷偷打牙祭,日子过得也挺快活。 而且他还捡了只小黄狗,奶乎乎的,特别可爱,他给起名叫大黄,带回家后老爷子也很喜欢,说狗有灵性,最忠心护主,让他好好养大,以后肯定能护着他。 大黄确实很忠心,小小的身体有大大的力量,厉森欺负他时,大黄会冲上去帮忙,也因此厉森记恨上了大黄。 那天他和往常一样去上学,厉森说肚子疼,请假在家,等他放学回来,大黄却不见了,以往只要他回家,大黄就会热情地迎出来,往他身上扑。 他有了不好的预感,跑去问老爷子,但老爷子的病情加重了,明显是气的,看到他就流眼泪。 他才知道,厉森为了报复大黄,故意说想吃狗肉,吕秋芳心疼儿子,二话不说就拿锄头打死了大黄,老爷子拖着病体出来阻止,还被吕秋芳骂老不死。 可怜的大黄被炖成了一锅肉,全进了厉森的肚子里,这王八蛋吃了后,还跑来找他显摆,说大黄的肉特别香。 “难怪都说狗肉是香肉,是真香啊,那头畜生敢咬我,我就让妈打死它,一锄头没敲死,妈敲了十几锄头才打死,那畜生的哀号声可好听了,谢谢你养得这么肥,全便宜我了!” 厉森说话时的表情特别得意,眼神也特别挑衅,他想也不想就冲过去,和这王八蛋打了起来。 可他小时候的体力并不强,打不过厉森,反而被吕秋芳揍了一顿,骂他是白眼狼,为了一头畜生打亲哥,真是畜生不如。 老爷子受了气,身体越发不好了,没多久也走了。 大黄没了,老爷子也没了,他在厉家成了孤立无援,后来又因为半夜赶老爷子的尸,被厉宗平狠揍了一顿,他一气之下就跑回了刘家,彻底和厉家决裂了。 他也是从那之后开始锻炼身体的,就为了能打赢厉森,替大黄报仇。 老爷子活着时,教了他一些内功心法和拳脚功夫,是厉家祖传的,他自个慢慢练,没两年就身体就强壮了不少,力气也越来越大。 他和厉森一个学校上学,趁课间休息时,他将这王八蛋揍得哭爹喊娘。 再后来,他考上了军校,然后去了部队,靠着老爷子教的内功和拳脚功夫,他在部队过得还不错。 虽然他认真练功的起因,是想报复厉森,可他只感激坚持练功的自己,永远都不会感激厉森这王八蛋! 回忆起往事,厉嵘的表情更冷了,吕秋芳是害死大黄的直接凶手,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这女人。 吕秋芳打了个寒战,她都听到了,小儿子竟然让她去死,他也太无情了! “我可是你亲妈,你不能这样对我……” 她企图用那一点血缘,唤醒厉嵘的孝心。 “所以为了孝顺你,很快厉宗平他们父子,会去农场和你一家团圆!” 厉嵘说了个好消息,便不再管她,拉着骆欣欣回家了。 “砰” 刘家的大门重重地关上。 吕秋芳抬起头,看着熟悉的刘家,曾经她在这里生活了八年,也是她这辈子过得最舒心的八年,现在她再也回不去了。 她做错了什么,才会落得现在众叛亲离的下场? 吕秋芳不明白,她觉得自己没错,所以她很不甘心。 三天后。 不甘心的吕秋芳,老老实实地去了郊区农场,厉嵘并没下狠手,安排去的是沪城的农场,虽然活很累,但比西北农场的条件要好不少。 第二百零九章 厉森即将枪决,厉家人在农场凄凄惨惨 当然不是厉嵘心软了,而是他考虑到,厉宗平和厉森厉林父子,以后肯定安排在郊区农场,不能让这一家子分开,必须在一个地方相亲相爱地干活。 厉宗平和厉林父子都在一家厂,厉林在最肥的采购部,父子俩都挺贪心,捞了不少,厉嵘将他们查了个底朝天。 还有厉森的私生活,也被查得一清二楚。 厉嵘将父子仨的不法证据,全都上交给组织,并且言词恳切地请求组织严惩。 组织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厉宗平父子仨的工作都被撤了,贪的赃款都被没收了,厉宗平和厉林父子被送去了农场改造,挺巧,和吕秋芳在一个农场。 只是出了一点意外,他们一大家子团圆不了。 因为厉森涉嫌强歼女同志,而且不止一个,犯的是严重流氓罪,被公安给逮捕了,不出意外,他得吃枪子儿。 厉林的妻子文英,果断地提出了离婚,两人没生孩子,婚离得特别痛快,都不需要厉林同意,单方面就能离。 文英从厉家搬走了,原先热闹的厉家,现在变得冷冷清清,厉嵘去房管部门,将房主改成了他的名字。 因为厉老爷子早就看透了厉宗平和厉林厉森的真面目,他说要挑个黄道吉日,去房管部门过户成厉嵘的名字。 可大黄突然出事,老爷子身体一下子垮了,连床都下不了,房子最终没过户成,被厉宗平继承了。 过户很顺利,新的房契上户主一栏是厉嵘的名字。 “恭喜,你变成千万富翁了。”骆欣欣打趣道。 “以后的房子真那么值钱?”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63节 厉嵘感觉像听天书一样,骆欣欣说他家的石库门房子价值几千万,刘家和骆家的花园洋房也值几千万,而且是稀缺品,卖一幢少一幢,好多人抢着买。 “当然,还有京城的四合院,上亿一幢呢,以后我们囤点。” 骆欣欣也不贪心,京城沪城都囤几套房子就够了,太多了也没用。 “不用囤太多,太多了打眼。” 厉嵘也是一样的想法,他有工资,足够维持生活了。 下午,他们去了红旗农场,主要是两件事。 一是给厉林送离婚证。 二是告诉吕秋芳,厉森快要吃花生米了。 再顺便看看这一家子的凄惨,肯定会让人心情很愉悦。 现在是冬天,不是农忙季,但农场的活依然不少,厉宗平父子和吕秋芳,都被安排去开垦荒地,才干了几天,他们就累得没了人样。 厉嵘远远看着这一家子有气无力地干活,嘴角不由上扬,心情好极了。 他穿着军装,英姿焕发,骆欣欣美丽张扬,两人在灰扑扑的农场里特别打眼,很多干活的人都看了过来。 厉家人也看到了,都欢喜起来,他们还以为厉嵘是来救他们的。 “阿嵘,你是不是来带我走的?” 厉宗平激动地跑了过来,他可是亲爹啊,儿子不会不管他的。 “好好改造,你满身坏毛病,思想严重腐败,必须艰苦的劳动才能改造好,别偷懒!” 厉嵘无情地推开他,看也不看厉宗平惊诧的表情,大步朝厉林走去。 “恭喜,你成孤家寡人了!” 厉嵘拿出离婚证,非常诚恳地道了喜。 厉林颤抖着手接过,打开一看,确实是他和文英的离婚证,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吕秋芳管都没管大儿子,跑过来急切地问:“阿嵘,你是来接我的吧?妈知道你不会那么狠心……” “特意过来和你说个好消息,厉森犯流氓罪,被公安抓捕,开春就会公开审判,然后执行枪决。”厉嵘冷声道。 吕秋芳眼前黑了黑,身体晃了几下,差点摔倒。 虽然厉森让她寒心,可到底是疼了二十几年的儿子啊! “阿嵘,救救你二哥好不好?他以后肯定会改的,你们可是一起出生的亲兄弟啊!” 吕秋芳苦苦哀求。 “早就不是了,他吃了我的大黄,还是你亲手打死的,也是你亲手炖的,你们是杀死大黄的刽子手,今天的结局就是你们的报应!” 厉嵘语气里多了些恨,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这些人,哪怕他们一个是他的亲妈,一个是他的亲兄弟。 吕秋芳愣住了,过了许久她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你就是为了一只狗,记恨我和你二哥?” 她觉得好滑稽,不过是一头畜生,小儿子脑子怕不是有大病吧? “大黄比你们所有人都重要,还有,是你气死了爷爷,你在农场改造到死吧!” 厉嵘冷笑了声,转身就走。 厉宗平冲过来拦住他,“阿嵘,我没害大黄,我一直都心疼你的,你不能不管我。” “就是你的纵容,吕秋芳才敢虐待爷爷,在农场好好忏悔吧,还有个事,房子我已经过户了,这是爷爷的遗愿。” 厉嵘拿出新房契,在厉宗平面前晃了下,确定他看清了户主名,这才收回。 “你……你大逆不道,畜生不……噗!” 厉宗平没骂完,因为他气吐血了,吐完血就晕了。 看到厉家三口的凄惨,厉嵘的心情前所未有地好,果然还是骆欣欣说的对,仇人过得不好,就是最开心的事。 厉宗平他们一家,就是他的仇人。 本来他们中午就能回城,但骆欣欣在农场看到了不少野荠菜,嫩嫩的芽,看着就诱人,便拽着厉嵘一起挖荠菜,一口气挖了两袋,要不是厉嵘拽走,她还能再挖两小时。 “难怪王宝钏那么喜欢挖野菜,我有点理解她了。” 回去路上,骆欣欣忍不住感慨。 “你天天吃水煮野菜,再来挖野菜看看。” 厉嵘怼了句,骆欣欣哑了。 天天吃水煮野菜她还不如弄根裤腰带直接上吊,去奈何桥排队都比吃水煮野菜有前途些。 下午三点多,他们回了刘家,刘家有两个面容严肃的工作人员,刘教授和刘太太都拘束地坐着,内心忐忑不安。 “刘敬源认识吗?”工作人员问。 “是……是我大儿子。”刘教授回答。 “刘敬源给你们汇了一笔钱,还给沪城外汇局也汇了钱,你们知道这事吗?” 老两口表情茫然,老大又汇钱了? 不是刚刚才汇过吗? 【三更完成啦,明天就回西北了,晚安】 第二百一十章 一百一十万外汇,换摘帽子的机会 刘教授夫妇心情更加忐忑,大儿子一年寄两回外汇,六月一次,年前一次,前些日子他们才刚收到大儿子寄来的钱,怎么又寄了? 而且老大还给外汇局寄钱,怎么听都不像是真的。 “领导,我们不知道敬源又寄钱了,不过敬源能寄给外汇局,我们很欣慰,国家现在缺少外汇,我儿子虽然人在海外,可心还在沪城,他的能力有限,寄的钱可能不多,但也是他的一点心意,希望能为国家的外汇创收锦上添花。” 刘教授再三斟酌后,小心翼翼地说了这些话。 两个工作人员表情缓和了不少,其中一位说道:“你儿子刘敬源先生寄的钱可不是小数目,他给外汇局捐了一百万港币,给你们夫妇寄了十万港币,还有给你们的一封信。” 工作人员拿出一封信,递给了他们。 老两口都懵了,自从国内局势紧张后,他们就再没收到儿子的来信了,没想到政府竟然会给他们送来儿子的信,太惊喜了。 刘太太用力捅了下丈夫,刘教授这才反应过来,双手接了信。 信封没有贴邮票,也没有邮戳,显然信没通过邮局,而是有人特意带过来的。 刘教授微微皱眉,三个孩子都住在米国,华国在米国没有领事馆,老大是怎么托人带信的? 而且老大汇钱向来都是美金,怎么这回是港币? “领导,请问敬源是在哪里寄的钱?”刘教授小心地问。 “港岛。” 工作人员回答。 刘教授心里的疑惑更深了,难道老大跑去港岛住了? 刘太太见他磨磨蹭蹭地,急得又捅了他一下,催他赶紧拆信。 信封口是拆开的,显然信被检查过,像这种海外来信,上面肯定要细致检查过,才会送到他们手上,刘教授一点都不意外。 就一页信纸,老两口戴上老花镜,激动地看了起来,可只看了第一排字,他们又开始忐忑不安了。 信上的字明显不是大儿子的字迹,笔迹很陌生,这信是谁写的? 难道老大出了意外,是他朋友代写的? 也不对,前些日子收到的就是美金,是从米国那边汇来的,大儿子要是真出了意外,不可能出现这么明显的纰漏。 信上内容不多,先是给老两口问好,再诉说了兄妹仨的思念,期待一家早日团圆,后面交待给外汇局汇了一百万。 “父亲,您从小教导我和弟弟妹妹,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句话对我们兄妹影响甚远,哪怕到了海外,也依然时刻关心着祖国的发展,更希望祖国能在国际上强大起来,不再被列强欺负! 得知祖国极缺外汇,我和弟弟妹妹时刻忧心,于是我们决定,将住的大房子卖了,换了小房子,凑了一百万,我特意跑了趟港岛,托了朋友的朋友的朋友,联系上了办事处,上交了一百万,另外还有十万,是我们三兄妹的积蓄,委托办事处带给父亲母亲,希望你们在国内的生活能好一些……” 看完了信,刘教授更加肯定这笔钱不是大儿子寄的了。 他是教过三个孩子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可未必对他们有这么深远的影响,更何况以刘家的财势,凑一百万港币不至于卖房子。 可谁会拿出一百万来冒充他儿子呢? 刘教授百思不得其解,又不敢说不是大儿子寄的,怕再多一重海外关系,他头上的帽子更沉了。 工作人员又拿出一张汇款单,上面是十万港币,寄给刘教授夫妇的。 “领导,我们夫妇钱够花,这十万块我们自愿上交,为沪城外汇创收做贡献!” 刘教授不敢收这笔来历不明的钱,决定上交。 “你们一分都不要?这可是十万港币。” 工作人员很意外,十万块对于普通人来说,不亚于是天文数字,这对老两口居然一分都不要。 “不用不用,我们还有一点存款。” 刘教授使劲摇头,他是真的怕了,宁可过清贫日子,也不敢收这十万块。 两个工作人员又问了几遍,确定他们真想上交,他们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说话也客气多了。 “两位老同志高风亮节,心系国家,是值得所有人学习的好同志,你们以后生活有困难,只管来找我们。” 两个工作人员留下了电话号,还有他们的工号。 一百一十万的外汇呢,刘教授夫妇值得他们特别关照。 “我们没困难,过得很好,谢谢领导的关心。”刘教授赶紧说。 “那你们有要求也可以提的,能解决的肯定给你们解决。”工作人员又说道。 刘教授还想说没要求,被刘太太捅了下,还抢着问:“真的能提要求吗?” “当然,只要能解决的,肯定帮你们解决。”工作人员笑道。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64节 刘太太犹豫了几秒,终于下定决心,问道:“能给我丈夫恢复工作吗?不能就算了,我们没要求了。” 刘教授面色微变,怕妻子挨骂,他忙说道:“其实是我的意思,我想回学校上班。” 两个工作人员表情又变得严肃,他们想了想,回复道:“你们的要求我们会和领导反映,有结果了再通知你们。” “谢谢领导。” 刘教授心里大喜,这两人没直接反对,说明这事有希望,要是能回学校上班,就算扣帽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厉嵘和骆欣欣他们没进屋,去对面弄堂吃小馄饨了,等工作人员走了后再回去。 “你猜刘爷爷提了什么要求?”骆欣欣小声问。 “肯定是回学校上班,而且是阿奶提的,阿爷自从撤了工作后,就经常闷闷不乐,阿奶心疼他,肯定会先提出来。” 厉嵘就像在现场一样,分析得丝毫不差。 “上面应该会答应吧?这要求可不过分,一百一十万呢!”骆欣欣撇了撇嘴。 “不仅会答应,还会摘阿爷阿奶的帽子。” 厉嵘十分肯定,今天这些都是他精心安排的,每一步都在他的预测之中。 这一百一十万港币,是他委托郑官帮忙寄的,那封信是他口述,吴德写的,之所以要分开寄,就是要给刘教授主动上交钱的机会,这样才能打动公家的心。 “你怎么那么肯定刘爷爷会上交钱?” 骆欣欣突然问了句,这次的安排环环相扣,如果其中一环出了错,效果绝对不会这样好。 她最担心的一环,就是那十万块,刘教授很可能不会上交。 第二百一十一章 素女经是一本关于生命起源的书 “阿爷看到信上的字迹,就会知道这两笔钱绝对不是刘敬源寄的,他向来小心谨慎,肯定不敢收来历不明的钱,更何况还是海外寄来的钱,给他一百个胆子都不敢收。” 厉嵘笑了笑,又继续说:“退回去肯定不现实,上交是最好的办法,既能保平安,还可以博得公家的好感,一举两得。” 他在刘家长大,对二老的脾性再了解不过,否则他也没法下这么大一盘棋了。 “你这心眼子比蜂窝煤还多,害人肯定一害一个准!” 骆欣欣竖起大拇指夸赞。 “心眼子多倒是不多的,只要比你多就行了。” 厉嵘回了句,还从她碗里舀了只馄饨吃。 “比我多怎么就行了?”骆欣欣一时间没听懂。 “那样我就能害你一害一个准。” 说完,厉嵘得意地笑了,他前面铺垫了这么多,就是为了把这句话还回去的。 骆欣欣咬牙切齿地掐住他腰间软肉,用力旋转了好几圈,厉嵘面不改色地吃小馄饨,还把她碗里的馄饨全倒自己碗里了。 “我刚刚吐过口水的。” 骆欣欣故意恶心他。 “亲都亲了,不嫌弃!” 厉嵘面不改色地舀了一勺馄饨送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流氓!” 骆欣欣用力地掐了下,没好气地白了眼,脸皮比她这个后世的人还厚。 “书上说,男人要流氓一点,女人才喜欢。” 厉嵘一本正经地回应,他在港岛的两个月看了不少书,学了好多新知识,其中就有这么一句。 而且经过他的亲自认证,这句话是对的。 因为每次亲嘴,他只要流氓一点,骆欣欣都会热情如火,要不是他有坚如磐石的毅力,很可能会犯错误。 “你成天看的什么书?就不能看点正经的?” 骆欣欣被他气笑了,这家伙在港岛学了两个月,歪理越来越多,脸皮也越来越厚。 “下次我看《道德经》!” 厉嵘很认真地回答,将碗里的馄饨连汤都吃完了。 “你干脆看素女经!” 骆欣欣的嘴比脑子快,想也不想怼了过去,说完她就后悔了,好想抽这破嘴一巴掌。 “素女经是说什么的?这边能不能找到?” 厉嵘果然来了兴趣,听书名像是很有学问的样子,应该能学到很多新知识吧? “不能,你先看道德经吧。” 骆欣欣暗暗庆幸,内陆这边没有素女经。 求知欲旺盛的厉嵘,追问素女经是说什么的,骆欣欣想了想,说道:“是一本关于生命起源的书,内容很深奥。” 厉嵘越发来了兴趣,生命起源呢,听起来就很厉害,港岛肯定有素女经,下次再去那边出差,他一定要找来看。 他们提着一大袋子荠菜回了刘家,以往每次回家,刘教授肯定在看书,刘太太不是织毛衣,就是忙其他活。 今晚的二老坐立不安,书不看了,毛衣也不织了,在想那一百一十万到底是怎么回事。 “应该不会有事吧?”刘太太自言自语。 “肯定没事,别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刘教授安慰老妻,也是安慰自己。 反正最坏的结果,就是再给他扣一顶帽子呗,虱子多了不痒,帽子多了也不用愁。 “我们回来了!” 门外响起了骆欣欣清脆的声音,二老顿时精神大振,仿佛有了主心骨。 “明天我去称点肉,包荠菜馄饨吃。” 骆欣欣给他们显摆一大袋子荠菜,鲜嫩的荠菜散发着独有的清香,二老的不安也消失了些。 刘教授说了那一百一十万汇款的事,想听听他们的想法。 “不管谁寄的钱,现在这笔钱对你和阿奶是有利的,不出意外,你和阿奶的帽子能摘掉,你也能恢复学校工作。” 厉嵘给他们吃了个定心丸。 对刘教授来说,耿耿于怀的就是不能继续给学生授课,这两年他老人家表面看似平静,内心其实很憋闷,如果能恢复学校工作,刘教授肯定会很高兴。 果然,刘教授一听能恢复工作,脸上就露出了笑容,他半信半疑地问:“真的能恢复吗?会不会过段时间又撤了?” “不会,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 骆欣欣语气很肯定。 二老总算彻底安心了,心情也好了,刘太太兴致勃勃地择荠菜,明天多包点馄饨,能吃好几顿呢。 夜深了,老两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还是不敢相信真的能摘帽子。 刘教授突然在被子上用力拍了下,恍然大悟道:“肯定是阿嵘和欣欣,年纪大了脑子就是反应慢,早该想到的。” “他们去港岛了?” 刘太太压低声音问。 “他们这趟出差应该是在港岛,他们带来的那两袋子咖啡,就连友谊商店都买不到,而且阿嵘知道老大的名字。” 刘教授很小声地分析,他爱喝咖啡,厉嵘给他带了两包进口咖啡,是他最爱喝的牌子,前些年他还托出国的朋友代购,但这两年没人出国,他只好换友谊商店能买到的咖啡,口感差了点,凑合着喝吧。 “他们哪来的那么多钱?” 刘太太又担心上了,一百一十万啊,俩孩子哪弄来的这么多钱? 不会去抢银行了吧? “肯定是正规渠道,阿嵘和欣欣都不是乱来的孩子,睡觉吧,明早我去给你排队买油条和咸豆浆。” 想明白的刘教授困意上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嘟嚷着睡了过去。 刘太太替他掖好被子,关了台灯,也睡了。 第二天刘家的早饭特别丰盛,热腾腾的咸豆浆,炸得金黄松软的油条,被刘太太剪成一小段,堆了满满一大盘。 还有煮得火候刚刚好的泡饭,以及一碟玫瑰腐乳,再有八个煎鸡蛋,一人正好两个。 这顿早饭就算放在全沪城,都是顶奢级别了。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骆欣欣笑嘻嘻地打趣。 “你阿爷早上特意去排队买来的,多吃点,去了西北就难得吃到了。”刘太太笑道。 “那边人的豆浆都是甜的,要不就是淡的,我说要咸豆浆他们还笑我。” 骆欣欣将油条泡进咸豆浆里,泡一会儿后,夹起来吃,比直接吃油条好吃得多。 “那你多吃点,下次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刘太太心里很不舍。 “以后我们再找机会回来,不会很久的。” 骆欣欣说这话不是安慰,她不可能在西北待很久,最终肯定要回沪城。 她制订的期限是三到五年,肯定要衣锦还乡的。 第二百一十二章 这俩毒嘴,每天亲嘴是饮鸩止渴吧 沪城的年味越来越浓,华国人的习惯,不管有钱还是没钱,多多少少都要准备年货过年,刘太太也准备了不少,大部分是让骆欣欣他们带去西北吃的。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65节 离除夕还有一个星期,上次的两个工作人员又来了,这次是好消息。 “经过组织开会探讨,决定恢复你的工作,下学期去学校报到即可。” “谢谢组织的信任,谢谢!” 刘教授愣了几秒,随即狂喜,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会说谢谢。 “还有件事,你和你爱人划成走姿派这事,中间有些误会,组织决定重新调查,顶多四月就会出结果,到时候会有人通知你们。” 工作人员又说了个好消息。 老两口都懵了,能恢复工作他们就很知足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大的惊喜。 “谢谢组织,谢谢领导,谢谢……” 二老激动得热泪盈眶,他们很想克制住,可根本控制不住。 他们邀请工作人员留下来吃饭,被严词拒绝了。 送走工作人员后,刘教授还是感觉像做梦一般,他和妻子大眼瞪小眼,过了好几分钟,他们才慢慢回过神,终于意识到不是在做梦,是真的! “多亏了阿嵘和欣欣。” 刘教授感慨万分,亲生儿女不在身边,最终照顾他们的,却是妻子善心帮助的俩孩子。 果然善良肯定有福报! 上面对厉嵘的调查已经结束,他们可以回西北了。 沪城军区主动找到他们,话里话外都是招揽,希望厉嵘能调回沪城军区,还保证给他升到营长。 “我不会那些弯弯绕绕,说话又直,一个不小心得罪人,又得调去其他军区,还是不麻烦贵军区了。” 厉嵘拒绝了,还顺便给前领导上了点眼药。 沪城军区现在的大领导不是他的菜,还是西北的崔副军长更合他胃口。 其实他也想回沪城,毕竟从小长大的地方,而且刘教授夫妇都在沪城,他离得近方便照顾。 要是老崔同志能去泸城军区当领导就好了,他肯定二话不说回沪城。 沪城军区派来的代表,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没再劝了,还安排了运输机送他们回西北。 厉嵘不知道,他那位小心眼子前领导,被沪城军区批评了,原本开春能往上升一升,也被军区给驳回了,理由如下—— “人才都留不住,升你何用?” 他现在在飞机上,和骆欣欣一起,早上出发,还能赶上在西北军区吃中饭。 “你不回沪城?” 飞机上坐得无聊,骆欣欣打算和他探讨一下未来的职场规划,飞机上的声音挺大,她只能扯着嗓子问。 “暂时不回,西北的老崔挺合我胃口。”厉嵘扯着嗓子实话实说。 “我打算三到五年回沪城,将来咱们两地分居?” 骆欣欣也实话实说,她不想牺牲自己,和这家伙的感情还没到生死不渝的程度。 “两地分居不好,影响夫妻感情,还有很大可能戴绿帽。” 厉嵘很认真的分析。 “你怀疑我给你戴绿帽?我是那种水性杨花的人?我都没怀疑你给我戴呢!” 骆欣欣火了,这是在侮辱她的人格。 “我稳如泰山,绝对不会……” “稳你个头,是谁先亲我的?真正稳如泰山的是我!” 骆欣欣打断了他,火气上头的她,声音比飞机的轰鸣声还响。 厉嵘哑口无言,脸还有烧。 “小声点,别让人听到了。”他扯着嗓子提醒,太小声了听不到。 对面坐的几个士兵,本来坐得端正笔直,现在都低着头,肩膀不住抽动。 没想到嘴比砒霜毒的厉副营长,找了个比他更嘴毒的对象,这两口子处对象,每天亲嘴都是在饮鸩止渴了吧? 没毒死可真命大! “反正我要回沪城,实在不行,我到时候去西北看你吧!” 骆欣欣退让一步,两地分居的夫妻,在这个年代也挺多的。 厉嵘皱眉,两地分居肯定不行,实在不行,就让老崔努把力,调去沪城军区? 他记得老崔夫妻都是赣省人,沪城离赣省不远,回老家方便许多。 中午,飞机在西北军用机场降落,崔副军长亲自来接他们。 “辛苦了,上我家吃饭!” 崔志国热情如火,看他们的眼神特别慈祥。 那份新型电机的图纸,基地那边研究过,确定是目前最先进的电机,有了这份图纸,华国就能生产出新型电机,军工和重工都能向前迈一大步。 除了新型电机图纸外,这俩孩子还给国家创收了几百万外汇,这么全能的人才可是他崔志国手下的兵,其他军区都羡慕死了。 “崔副军长,这回能给我摘帽子了吧?” 骆欣欣直截了当地问。 “摘,肯定给你摘,不过你爷爷奶奶暂时摘不了,还要再调查。” 崔志国这回应得特别痛快。 “谢谢崔副军长!” 骆欣欣眼睛大亮,总算能摘帽子了,统子说,摘了帽子后会奖励一大笔积分,系统就会再次升级,又会有升级礼包。 万一还是高科技图纸,她就能再公费旅游了。 【宿主放心,系统奖励的绝对是高科技】 久未露面的统子突然出声,它之所以有空,是因为郑官和吴德这几天休息,真人秀没得看,它怪无聊的。 等下次宿主再去港岛,它肯定要给吴德弄个健体丸,吃了后一夜八次都不在话下,这孩子的身体太弱了,搞几次就要歇几天,让追剧的它心痒难耐,太没天理了! 骆欣欣眼睛大亮,等天气暖和点,她再出去浪。 在崔志国家吃了饭,骆欣欣准备回农场,两三个月没回家,也不知道骆为安和骆老太有没有闹事。 厉嵘开车送她回去,这边前几天下了雪,又出了太阳,路上都是烂泥巴,车速慢了不少。 回宿舍区的路况不好,车子只能停办公楼那边,他们走回去。 “我孙女马上就回来了,等她回来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骆老太的骂声远远地传了过来,还夹杂了几句其他人的骂声,口音是当地方言,骂得挺脏。 “你们有能耐一辈子别生病,以后你们就算病死,我家老头子都不会出手救你们!” 骆老太气坏了,恶毒地诅咒。 要不是大丫拉肚子起不来,这些王八蛋老早一拳头一个捶上天了! “我捶死你们!” 大丫出来了,脸色惨白,她吃坏了东西,拉得快虚脱了,偏偏骆为安昨天去县城开会,要晚上才回来,骆老太给她抓了点药吃,可她吃了后好像拉得更严重了。 闹事的几个人看到大丫出来,都退了几步。 可是—— 大丫突然按住肚子,慢吞吞地朝厕所冲,她实在没力气跑了,就算拉裤子上也跑不动了。 闹事的一伙人看出大丫不中用,胆子都肥了,冲骆老太喊道:“我儿被你孙女害死了,必须赔一千块!” “还有我儿,也要赔一千块!” “我兄弟也得赔一千块!” 这伙人狮子大开口,一下就要了三千块,他们老早打听过的,骆家是走姿派,有的是钱。 【三更写完啦,女主终于摘帽子啦】 第二百一十三章 上吊喝药跳河,随便挑一样去死呗 “三千块你们怎么不去抢?你们儿子兄弟是短命鬼,死了是他们寿数到了,关我孙女什么事?还好意思来问我家讹钱?我呸!” 骆老太破口大骂,不过她还是收敛了些,毕竟家里现在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她怕挨揍。 “要不是骆欣欣那丑八怪,把我儿抓去修水库,我儿怎会惨死?我可怜的儿才24岁,我老太婆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以后可怎么活啊……” 一个头发花白,长着一对三角眼的老太婆,坐在地上开始呼天抢地,只是她干嚎了半天,都没挤出一滴泪。 “我的儿啊,娘恨不得随你去了,都是骆欣欣那恶毒女人害了你啊,娘的儿呀……” “我的好弟弟,你才25啊,你死得那么惨,连身体都找不回了,哥想给你立个坟都没法子,我还有啥脸去下面见爹娘啊……” 又坐下了一个老太婆,还有个一脸精明的干瘦男人,每个人都哭得惨绝人寰,可是眼里都没有泪水,只有对一千块的贪婪。 和他们一伙的几个人,虽然没坐在地上,可都在低头抹眼泪。 围观的人不少,但没有出手帮忙的,都眼睁睁地看着骆老太被这伙人围攻。 骆老太又气又怕,大丫拉肚子连站都勉强,孙女和老头子都不在家,她一个老太婆哪里打得过这些强盗哟! “青天白日你们是想当土匪不成?” 黄金祥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手里还抄了把锄头,他在屋里纠结了好几分钟,最终还是决定过来帮忙。 锦上添花常见,雪中送炭难得,骆家现在一个顶事的人都没有,他过来帮忙就是雪中送炭,骆为安和骆欣欣肯定都会记得他这份人情。 不过他分析了下,骆欣欣未必会记下这人情,毕竟这丫头对骆老太也就那样,不至于会太感激他。 但骆为安肯定记,这老头厉害的很,阳工病得只有一口气了,愣是让这老头给救回来了,现在红光满面活蹦乱跳的,这妥妥的华坨再世嘛。 让一个神医欠下人情,等于多了一条命呢!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66节 黄金祥用他精明的脑瓜子分析了几分钟,最终决定冒险来救驾,这里是农场,那些人肯定不敢打死人,顶多就是挨一顿揍,能换一条命还是划算的。 他抄着锄头,费力地挤了进来,嘴里也没停:“你们不要以为骆家现在没人就能欺负了,还有我这个沪城老乡呢,这么多人欺负一个老太婆,你们也真好意思!” 黄金祥终于挤进来了,他横着锄头,护在骆老太面前,此时此刻的他,在骆老太眼里,堪比镀了金身的菩萨,感动得她热泪盈眶。 “这是我们和骆家的账,关你个死胖子屁事,赶紧滚,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一伙人冲黄金祥咆哮,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还挥着拳头威胁。 “你们想怎么个不客气法?这里是农场,不是你们的土匪窝,你们还想杀人不成?” 黄金祥其实害怕极了,这里可是西北,出了好多土匪的地方,但高风险才有高回报,为了多一条命,他豁出去了! 他身后的骆老太感动得泪流满面,心里很惭愧,以后她再不在背后骂这胖子是小叼磨子了(小气鬼财迷的意思)。 “光天化日的你们想干什么?” 一道威严的吼声传来,一身正气的屠志刚扒开人群挤进来了,他身后还跟着富家公子江砚,以及美术老师,他俩还都抄了根扁担。 屠志刚理所当然地站在了最前面,黄金祥和江砚,还有美术老师站在他后面。 “马天柱他们三个死于意外,和骆家有什么关系,你们哪来的脸上门讹钱?”屠志刚大声道。 “要不是骆欣欣把我儿弄去修水库,他们能被炸死?” “就是骆欣欣那贱人害死的!” 三家人异口同声,他们加起来有十来人,一副要不到钱不罢休的横样。 骆欣欣在人群外观望了会儿,一开始没明白死了哪三个人,直到听到马天柱的名字,她才想起来。 马天柱是害死原身的三个凶手之一,还有孙安才和刘铁军,马天柱和孙安才是孙庄的人来闹事时,被她给抓去修水库了。 刘铁军是农场的人,隔了段时间也被她逮住了,这王八蛋偷看女知青洗澡,被她抓了个现形,也送去修水库了。 她给老高送了三罐明前龙井,还说了这三人干过的坏事,老高立刻表示,会给这三人安排最苦最累最危险的活。 马天柱死了,不会另外两个王八蛋也死了吧? 要是真的,她还得再送老高几罐茶叶! “我人就在这,谁要找我算账?” 厉嵘在前面轻松扒开人群,骆欣欣跟在后面,两人很快就挤进去了。 “欣欣,这些强盗太欺负人了,你爷爷不在家,大丫还拉肚子,我……我要被他们欺负死了!” 看到孙女,骆老太哭得稀里哗啦,诉说着她的委屈。 “中气这么足,死不了!” 骆欣欣的嘴稍微软了一点,就当安慰了。 骆老太脸上要哭不哭的,泪水也卡住了,她现在很纠结,哭了没人疼,不哭她委屈,为什么回来的不是老头子,而是这狠心丫头? 骆欣欣没管她了,冲黄金祥四人微微笑了笑,“谢谢!” “不客气,阿拉一道过来的,肯定要互相帮忙的!” 黄金祥说得特别真诚。 江砚和美术老师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屠志刚也只是笑了下,他过来没其他想法,就只是觉得这些人欺人太甚,他肯定不能袖手旁观。 “哪三个人死了?”骆欣欣问。 “马天柱,孙安才,刘铁军,他们运气不好,炸山用的是哑炮,没逃出来。”黄金祥小声说。 还有些情况他没说,怕刺激到对面的那帮人,这三人的尸体都被碎石埋了,到现在还没挖出来,挺惨的。 “这三个祸害死就死了呗,反正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骆欣欣轻哼了声,一点都没有对三个死者的同情,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 果然,三个祸害的家人都愤怒了,骂得特别难听,有两个老太婆还想冲过来教训她。 骆欣欣一手一个,将俩老太婆给制住了。 “你白发人送黑发人活不了了?那就去死呗,上吊喝药跳河,哪样都能死,瞧你这短命样,你儿子短命是随你了吧?” 她骂完三角眼老太婆,又对另一个老太婆骂:“你刚刚说恨不得下去找儿子,别光说不干啊,上吊喝药跳河,你也随便挑一样,下去陪你儿吧!” 骂完后,她都没给这俩老太婆还嘴的机会,直接抄起厉嵘递过来的鞋子,用鞋底对着她们的老腊皮脸,啪啪啪地抽了起来。 第二百一十四章 杀一儆百,再送三人去修水库 “养出那种祸害儿子,你们哪来的脸活着?还好意思来我家闹?是你们的老腊皮脸痒痒了?” “你们全家加起来,都卖不上一千块,还敢来讹我?我直接抽你们一千记巴掌,你们要不要?” …… 骆欣欣一边骂一边抽鞋底,骂得痛快,打得更痛快,很快两个老太婆的脸都肿成了猪头,老腊皮脸也变得饱满起来。 足足抽了十分钟,俩老太婆的嘴角都是血,还吐出了两颗大牙,骆欣欣这才停下。 其他人终于想起了女钟馗的传说,害怕了,想逃,但才一动,就被厉嵘拦住了。 “来都来了,说清楚再走。” 厉嵘穿着军装,又是冷冰冰的模样,这伙人都不敢动弹,老老实实地站着。 骆欣欣教训完了俩老太婆,走到干瘦男人面前,二话不说就是一鞋底抽了过去,男人想反抗,可他只要动一下,就会被厉嵘警告:“好好说话,不可以打人。” 他要是不听,就会挨一棍子,骨头都疼得很。 干瘦男人不敢动弹,只得老老实实地挨打,他也被抽了足足十分钟的脸,同样掉了两颗牙,脸也肿成了猪头。 “保卫科的人呢?大白天有人闹事,怎么没人管?” 骆欣欣觉得不正常,白天农场都会有保卫科巡逻,这些人闹了这么久,保卫科的人却没出现,绝对不正常。 “保卫科都在配合公安查案,忙得很。”黄金祥小声说。 “农场出什么案子了?” 骆欣欣来了兴趣,她离开的这两三个月,难道出了大案? “丢了一笔钱,这个月我们的工资都只发了一半,年货都没钱买。” 黄金祥愁眉苦脸的,一副为钱忧心忡忡的模样。 骆欣欣朝他看了眼,装得还挺像,揣了那么多钱还天天哭穷。 农场有近千人,工资只发了一半,说明丢的这笔钱还不少,至少上万了,难怪保卫科大白天都不见人影,这笔钱要是追不回来,这个年谁都别想过好。 她用麻绳将三个猪头脸五花大绑,故意大声说:“你们看着人,我去找保卫科,回头将他们送去修水库!” “你敢?我不是你们农场的人,你们没权抓我!” 三人破口大骂,但没骂几句,就被脏兮兮的抹布堵了嘴,恶心得他们直翻白眼。 “你们聚众上门闹事,还敲诈勒索三千块,没枪毙你们都是我发善心了!” 骆欣欣决定杀一儆百,这次要是不狠狠地惩戒,以后肯定还会有人来闹事,索性一次就震慑住。 “厉同志您慢点,我跟不上!” 保辉跑得气喘吁吁的,他是被厉嵘拽来的,说有人在农场闹事,让他去处理。 厉嵘走在他前面,回头冲他说道:“离开部队就没锻炼了吧?” 转业也才七八年,体力就差成这样了,可见这些年都在虚度光阴。 保辉老脸涨红,心虚地低下头,这些年日子过得安逸,他确实锻炼得少了些。 “你是保卫科科长,体力连娘们都不如,怎么服众?” 厉嵘没给他留面子,身为军人,就算转业了,也得把自律刻在骨头里,保辉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 “我是锻炼少了点,可也不至于不如娘们!” 保辉不服气,他比娘们强多了。 “我对象你打得过?”厉嵘轻哼了声。 “你对象哪个?” 保辉神情愕然,他啥时候和厉同志对象干过? “骆欣欣!” 保辉愣住了,女钟馗是厉同志对象?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女钟馗现在变成天仙了,和厉同志相貌上挺般配,可是—— “厉同志,骆欣欣可是走姿派!” 他好心提醒,别说是部队,就算是普通单位,也没人敢和走姿派处对象,哪怕骆欣欣长得像天仙一样,也不值得牺牲前程去娶她。 厉嵘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保辉吓得低下头,心里暗暗腹诽,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真娶了骆欣欣那走姿派,以后在部队肯定待不长。 骆欣欣正要去找保辉,就发现厉嵘不在,她明白肯定是去保卫科了,便原地等着。 没几分钟,保辉和厉嵘就赶到了。 “保科长,我为了发展农场,在外面辛辛苦苦地工作,这些人却找上门威胁恐吓敲诈勒索我家人,你们保卫科不管吗?” 骆欣欣大声质问,她和雷场长说她的,出差是为了农场,所以她现在特别理直气壮地指责保卫科失职。 “我一知道就过来了,这段时间保卫科都忙得很,连觉都睡不好,小骆你说要怎么处置他们?” 保辉语气带了点讨好,骆欣欣现在是场长面前的大红人,还找了个军官对象,他得罪不起。 “这三人领头闹事,把我奶奶吓得老毛病都犯了,必须严惩!” 骆欣欣指着地上五花大绑的三人说。 骆老太转了转眼睛,立刻配合地按着心口,靠在门框上,虚弱叫道:“哎呦……心口疼,欣欣,我要是救不回来,你和你爷爷说,一定要把我的骨灰带回沪城埋啊!” 明明是演戏,可骆老太演着演着就入戏了,只要想到她可能一辈子都回不了沪城,要死在这大西北,她的心口是真的疼了,眼泪也哗哗地流。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67节 骆欣欣抽了抽嘴角,老太太这戏演得有点过了。 不过她还是走过去,配合地扶着骆老太进屋。 “躺着!” 骆欣欣说完,骆老太就乖乖地躺下了。 给她盖好被子,骆欣欣才出来,对保辉说道:“你看到了吧,我奶奶都病倒了,这三人目无法纪,胆大包天,心肠狠毒,必须严厉惩罚,正好水库那边缺人,让他们三个去修水库吧!” “行,明天就送他们过去!” 保辉其实觉得这个惩罚有点重了,但他没有反对。 因为他知道,就算反对了也没用,骆欣欣肯定不听他的。 保辉去叫了几个保卫科的人,将三人给带走送了起来,其他人都不敢再闹,老老实实地回家了。 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骆家门前一下子空了,骆欣欣这才问起农场的案子。 “现在还没头绪,人都找不到,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他乃乃的!” 保辉咬牙切齿地骂,这一万多块钱里,也有他的一半工资,今年的年货都没怎么买,真他玛草蛋! 第二百一十五章 农场丢失巨款,嫌疑人会不会已经死了? “已经确定嫌疑人了?”骆欣欣问。 保辉点了点头,“就是王丽,她偷了钱逃了。” 骆欣欣皱眉,王丽她认识,是农场的出纳,三十来岁,长得不算特别漂亮,但很爱打扮,性格开朗外向,和女同志处得不太好,但和男同志反而处得很好。 所以王丽在农场的风评并不好,有不少关于她私生活的闲言碎语,说她给丈夫戴绿帽,情人也是农场的。 关于王丽情人的传言有很多,具体是哪个还没定论,和王丽平时关系好的几个男同志,都成了大家的怀疑对象。 “你们怎么知道是王丽偷了钱?有证据吗?”骆欣欣问。 “钱丢了的当天,王丽就失踪了,她丈夫说她回娘家了,但她并没回娘家,而是带着赃款跑了。” 保辉越说越火大,以前他还觉得王丽人不错,现在只想揍死这贱人。 他玛的害他们天天加班,工资还只能领一半,过年都过不痛快! “她失踪几天了?”骆欣欣又问。 “十四天,全县城都搜遍了,也没搜到她人,说不定跑到外省了。” 保辉又低声咒骂了句,显然恨极了王丽。 “你们这些天都在找王丽?” “对,钱在她手上,找到她才能给大伙发工资,要不然这个年咋过?” 保辉说着说着又上火了,咬牙道:“这娘们难道是长了翅膀飞上天了不成,要不然咋就找不到人?” “雷场长人呢?” 到现在都没看到雷场长,骆欣欣怀疑他不在农场。 “去县城借钱了,这笔钱也不知道年前能不能找回来,场长打算借钱先把工资发了。”保辉说道。 骆欣欣算了下,离过年还有五天,现在的刑侦没有高科技,查案没那么快,也可能最后变成悬案。 “来查案的公安姓什么?”她问道。 “姓钟。” 保辉回答。 骆欣欣笑了笑,是老熟人,那就省事了。 大丫终于上好了厕所,踉跄着走了回来,看到骆欣欣眼睛大亮,欢喜地冲过来要抱她。 “你吃什么了?” 骆欣欣后退了几步,臭烘烘的,她可不想沾一身臭味。 “骆奶奶的药……吃了就拉了。” 大丫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本来她拉得不厉害,骆老太自告奋勇给她煮药,结果吃了后她一泄如注,拉得停不下来了。 屋子里的骆老太听见了,好想出去理论,要不是喝了她的药,这丫头肯定拉得更厉害。 “以后别乱吃药,这个吃了。” 骆欣欣抽了抽嘴角,骆老太一个半吊子都算不上的庸医,开的药没吃死人都是走狗屎运。 她给的是商城买的止泻药,统子说效果特别灵,一吃就好。 大丫将药塞进嘴里,也不用水,干咽了下去。 不到一分钟,她立刻直起了腰,精神焕发道:“肚子不痛了!” 果然姐姐是最厉害的,开的药一吃就好,不像骆奶奶,煮的药越吃越拉,这一天她在厕所的时间都比在床上长,屁股都快拉烂了。 “洗澡去,臭烘烘的!” 骆欣欣嫌弃地推开她。 大丫咧嘴笑了,回去烧水洗澡了。 骆欣欣和厉嵘去找钟公安,问问案子的细节。 农场设立了临时查案处,办公室就在保卫科隔壁,钟公安和他的两个徒弟都在,还有几个保卫科的同志,他们在探讨案情。 骆欣欣敲了敲门,钟公安看到她,眼睛一亮,热情地迎了上来:“骆同志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听说农场丢了钱,过来问一下。” 骆欣欣笑着和他握手,厉嵘也和他握了手。 “案情其实不复杂,出纳王丽监守自盗,盗窃公款一万二千元,当天就携款潜逃,对丈夫声称回娘家,第二天农场发现钱被盗报案,案子发生到现在,已经十四天了。” 钟公安大致说了案情,确实不复杂,唯一复杂的就是王丽至今没找到,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你们为什么那么肯定是王丽偷了钱?那保险箱钥匙就只有她有吗?”厉嵘忍不住问。 “钥匙有三把,雷场长,李会计,王丽各一把,雷场长和李会计的钥匙都在,他们也配合了审查,解除了嫌疑,王丽失踪的时间,和钱被盗的时间正好吻合,而且我们还抓到了个关键人,是王丽的情人,他半夜潜进财务室,偷走了那笔钱,办公室有他留下的脚印,还有人看到他半夜出现在财务室附近。” 钟公安将这些天的调查都说了,没有一点隐瞒。 王丽的情人姓吕,叫吕志华,还是保卫科的人,吕志华27岁,没结婚,他承认了和王丽的情人关系,但不承认偷了钱。 “有个问题,吕志华为什么不和王丽一起逃?反而留在农场等你们抓?”骆欣欣问。 “两个人逃目标太大,吕志华留下来转移目标,方便王丽逃跑。” 钟公安说得也有道理,可骆欣欣还是怀疑,不是怀疑公安的判断,而是怀疑吕志华对王丽的感情。 听起来像是吕志华为了掩护王丽,甘愿牺牲自己转移公安的注意力,但这可是一万两千块钱,一旦抓住必然是死刑,吕志华真的甘愿为王丽死吗? 生死不渝的爱情确实有,但太稀少了,骆欣欣不觉得吕志华和王丽这种偷情的关系,会是这么崇高的爱情。 所以—— “你们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王丽没逃,她可能出事了?” 骆欣欣说出了她的怀疑,从一开始她就觉得,王丽偷钱的可能性不大,很可能偷钱的另有其人。 甚至王丽可能已经死了。 【三更写完了,明天开始要努力码字存稿了,晚安】 第二百一十六章 妻子出事,第一嫌疑人肯定是丈夫 “不可能,她绝对逃了,拿了那么多钱,傻子才不逃呢!” 保辉第一个反对,言词凿凿地认定王丽就是盗窃犯。 办公室里的大部分人,都是和他一样的想法,觉得王丽就是爱慕虚荣好打扮,微薄的工资满足不了她的需求,对公家的钱起了贪心,还用色相诱惑情人吕志华给她背锅,她则一跑了之。 “吕志华让她给坑惨了,还没结婚呢,后代也没,王丽要是抓不回来,这小子肯定得枪毙。” “这小子平时不声不响的,谁知道和王丽那娘们会有一腿,愣是没瞧出来!” “让你瞧出来就不叫偷情了,平常和王丽嬉皮笑脸的那几个,敢情全是给他们打掩护的,这娘们真狡猾!” 说话的几个男人全都是保卫科的,他们和吕志华关系还不错,都不知道他和王丽的情人关系,听起来都为他觉得可惜。 “要说最倒霉的还是禹红波,头顶绿汪汪了。” 突然有人说了句。 “这小子一开始还给王丽喊冤呢,死活不相信自己戴绿帽了,真是个傻的。” “王丽这娘们是真不知足,禹红波一表人才,还有文化,家务活全都包了,王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生不出孩子禹红波也没说啥,还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这娘们太不知足了!” “好汉娶赖妻呗,要我说禹红波就是太窝囊,对王丽太好,孩子生不出,家里的活不干,成天就知道打扮,哼,这种女人换了老子,一个大耳光子下去,肯定乖乖听话!” “换老子也揍,娶婆姨回家就是生孩子伺候老爷们的,孩子不生,还让老爷们伺候她,真是反天了!” 几个男人虽然同情禹红波,可也瞧不上他,觉得他太窝囊,连个娘们都制不住,丢大老爷们的脸! “咳咳……” 保辉用力咳了几声,还冲这几人挤眼睛,但谈得起劲的几人根本没发现,依然讨论得热火朝天。 “咣” 茶杯在桌上用力撞了下,办公室顿时安静。 谈得起劲的几个男人,朝冰冷着脸的骆欣欣瞄了眼,后背凉得很,他们终于反应过来,办公室里还有个女钟馗,最听不得男人打老婆的话了。 “打老婆那么神气,查个小小的盗窃案半个月都查不到,我看你们最拿手的,就是吃饭吹牛打老婆,正经事一样都干不来,神气个啥?” 骆欣欣一点都没给他们留面子,一个个都以打老婆为荣,什么东西! “小骆,我们继续讨论案子啊!”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68节 保辉打圆场,顺便把他的茶缸拿走,新买的呢,刚刚差点让这女钟馗给砸坏了。 几个男人虽然不服气,可也不敢表现出来,怕挨打。 骆欣欣朝这几人冷冷地看了眼,冲保辉问:“王丽丈夫禹红波是什么样的人?” “禹红波是农场小学的老师,工作认真负责,和同事关系很好,从来没红过脸,和他处过的人,没一个不夸他的。” 保辉语气里满是对禹红波的同情,好汉娶不上好妻,好好的男人娶了个王丽这种败家娘们,真是晦气。 “他们夫妻没孩子,你们为什么只说王丽生不出?难道没可能是禹红波生不出吗?” 骆欣欣质问。 每次有夫妻生不出孩子,大众的第一反应就是女人有问题,从来不会说是男人的问题,这个社会对女性的偏见比珠穆朗玛峰还难攀越。 保辉愣了下,说道:“都说是王丽的问题啊。” “王丽亲口说她生不出孩子了?” “那倒没有,这种事谁能当面问啊,都是背后说的。” 保辉觉得骆欣欣有点钻牛角尖了,生不出孩子不是女人的问题,难道还是男人的不成? “王丽都没亲口承认,你们凭啥说她生不出孩子?难道不能是禹红波有问题?别把什么事都怪到女人头上,事实上男人生不出孩子的可能性更大。” 骆欣欣冷笑了声,就算王丽真的偷钱了,生不出孩子的锅也不能乱背,一是一,二是二,该是谁的问题就得查清楚。 “男人怎么可能生不出孩子?小骆你个年轻姑娘懂啥!”有人不服气地反驳。 “我是年轻,但我有文化,知道土地不管肥瘦,只要有种子都能长出粮食,也就是收成差点好点的事,可种子要是不行了,就算是最肥的黑土地也结不出粮食,别成天都说女人下不出蛋,公鸡不行,母鸡能下出好蛋?” 骆欣欣对着这帮愚昧自信的男人贴脸开大,还打了生动浅显的比方,几个大男人臊得老脸都红了。 “小骆你个年轻姑娘也不害臊,啥话都往外说!” “你们一个个小麻雀成天拿女人开涮,都不嫌害臊,我雄鹰般的女人,说你们几个小麻雀有啥害臊的!” 骆欣欣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们了,继续和钟公安讨论案子。 “我想见禹红波。” 她后世看了那么多妻子失踪案,无论丈夫表现得多无辜,最终都会查出来是凶手,所以万能的网友们做了总结,妻子如果出事,第一嫌疑人就是丈夫,查就对了。 “案发时,禹红波有不在场证明。”钟公安说道。 骆欣欣让他细说一下。 “20号晚十点左右,吕志华偷了钱,第二天一早,王丽和禹红波说要回娘家,当天她就失踪了,之后她没再出现过,20号晚上十点那段时间,有人看到禹红波在家里,他没有作案时间,吕志华那天晚上上夜班,有人看到他进了办公楼。” 骆欣欣问道:“吕志华偷钱有目击证人,看到他脸了?” “那倒没有,只是看到背影,身高衣服都是他,而且现场的脚印也是他的。”钟公安回答。 “那禹红波那天晚上,是谁看到他在家的?十点基本上都睡觉了,谁大半夜去他家串门了?”骆欣欣又问。 “是几个女知青,她们去男知青那边打牌,回来时正好路过禹红波家,看到他在房间里伏案备课。”钟公安说道。 “看到他脸了?” “那倒没有,当时禹红波拉了窗帘,女知青们都只看到个影子。” 钟公安表情变得凝重,他好像陷入了想当然的误区了。 骆欣欣笑了笑,问道:“只是个影子,怎么就能确定那个备课的人一定是禹红波呢?而且几个女知青和禹红波应该不熟吧?她们能凭借一个影子就断定对方是本人?” 第二百一十七章 又一个被渣男欺骗的女人 骆欣欣让钟公安把那天晚上的事说得更细一些,虽然她没当过刑警,但感谢万能的网络,让她见识了很多悬案奇案,多少还是有点经验的。 “那几个女知青确实和禹红波不熟,她们路过禹家时,谭红梅说了句,禹老师好勤奋,这么晚还在备课,其他女知青也都跟着感慨了几句,后来我们去调查,这几个女知青都说那个时间段,禹红波在家备课。”钟公安说道。 “谭红梅和禹红波是什么关系?” 骆欣欣敏锐地抓住了谭红梅,直觉她和禹红波的关系不简单。 “学校有个数学老师生孩子去了,谭红梅临时去当了两个月代课老师,和禹红波就是普通同事关系,平时连话都不说。” 按照钟公安的说法,谭红梅和禹红波的关系非常普通,但骆欣欣觉得没这么简单,正是这个谭红梅随口一句话,就洗清了禹红波的嫌疑。 世上肯定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如果有,那一定是人为的。 “我要见吕志华,禹红波,还有谭红梅三个人,分开来见。” 骆欣欣提出了要求,她直觉真相就在这三个人中间,只要见了面,就能真相大白。 “行,我去安排。” 钟公安痛快答应了。 这起案子他都查半个月了,但一直没出结果,眼瞅着还有五天过年,再查不出那笔钱,年都甭想过踏实,骆同志心理术那么厉害,说不定能查出来。 最先见的是吕志华。 他是案子的重大嫌疑人,被关押在农场里,还有人看守着,他带过来时还戴着手铐,胡子拉茬的,表情麻木,看起来心灰意冷。 吕志华中等个子,身材瘦削,外表粗犷,典型的西北汉子模样,他一坐下来就恳求道:“我没偷钱,王丽也不可能偷,她肯定出事了,你们帮我去找她好不好?” “你觉得会是谁害了王丽?”骆欣欣问。 “禹红波,他最会演戏了,肯定是他害了王丽,公安同志,我没骗你们,我和王丽真没偷钱,她和我说好的,过了年就和禹红波离婚,和我结婚,我俩都挑好日子了,王丽她怎么会去偷钱呢……” 吕志华一个大男人,哭得像小孩子一样,看得出来他对王丽是真爱。 “王丽为什么要和禹红波离婚?农场的人都说禹红波是好男人,对王丽体贴入微,连她生不出孩子都不说啥,依然尽心尽力地伺候她。”骆欣欣故意说。 “那些人都被禹红波骗了,生不出孩子的是他,王丽也被他骗了,还天天哄她喝苦中药,王丽知道了后提离婚,禹红波不同意,还拿自杀威胁她,王丽胆子小,被他给吓得不敢提了。” 吕志华感觉骆欣欣和其他公安不一样,像是相信他的,便说了不少。 “那王丽这次为什么能确定,禹红波会同意离婚?”骆欣欣问。 吕志华冷笑了声,嘲讽道:“王丽发现禹红波外面有人了,但她没查出来是哪个,禹红波做事特别小心,我也在帮着查,可还没查出来王丽就出事了,肯定是禹红波这虚伪小人害的,钱也肯定是他偷的,你们应该去抓他!” 他越说越激动,甚至想站起来,被按住了。 “我说的都是真话,我没偷钱,王丽也没有,肯定是禹红波偷的,王丽说不定被他害了,你们去审他啊,审我干什么……” 吕志华一边挣扎一边哭,屋子里都是他的哭声。 骆欣欣冲钟公安点了点头,表示审完了。 钟公安让人将吕志华押走了,他解释道:“我查过,禹红波并没有亲密接触的异性,邻居和同事都说他不可能出轨,而且他也没有作案时间。” “吕志华没说谎。” 骆欣欣刚刚用了听心卡,很确定吕志华说的都是真话。 钟公安愣了几秒,脸上臊得慌。 “凶手很狡猾,每一步都严丝合缝,吕志华和王丽都被他算计了。” 骆欣欣已经能肯定,王丽绝对没偷钱,甚至已经遇害了。 她第一怀疑的就是禹红波,等见了面就知道了。 “你是说禹红波?”钟公安也反应过来。 骆欣欣笑了笑,让他安排见谭红梅。 谭红梅是去年来农场的女知青,她是南方人,皮肤白皙,眉目清秀,二十来岁,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年纪。 “不用紧张,有些事向你了解下。” 钟公安语气很温和。 谭红梅还是很紧张,坐得笔直端正,两只手放在腿上,紧紧攥着。 “你和禹红波很熟?”骆欣欣问。 “不熟,我在学校当了两个月代课老师,禹老师很热心,帮了我不少,我很感激他。” 谭红梅表情很坦然,而且没之前那么紧张了。 骆欣欣用了张听心卡,并没听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可见这女人的心理素质很强,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紧张。 “既然你们不熟,为什么20号的晚上,你能隔着窗帘认出禹红波的影子?”她又问道。 谭红梅眼神闪了闪,平静回答道:“因为那个是禹老师家,我以为就是禹老师。” 骆欣欣又用了听心卡,这回听到了一点有用的消息了。 【红波说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只要咬死了,公安肯定查不出来】 【公安也肯定查不出,20号晚上红波不在家】 骆欣欣笑了,果然不是普通关系。 王丽和吕志华没查出来的那个姘头,就是谭红梅。 “禹红波已经交待,你们是情人关系,20号晚上,你故意拉着几个女知青去打牌,回来时故意说出禹老师备课的话,就是为了让其他人给禹红波做不在场证明,其实那天晚上禹红波不在家,影子只是他做出来的假人,农场失窃的钱就是禹红波拿的,你是他的同犯!” 骆欣欣半真半假地说,禹红波老奸巨猾,嘴不好撬开,谭红梅这边更好撬。 果然,谭红梅变了脸色,额头还冒出了冷汗,她的心理活动很激烈。 【红波怎么会交待?公安是不是在诈我?】 【不对,那些事只有我和红波知道,他真的交待了吗】 谭红梅不想相信情人背叛了自己,可事实让他不得不信,这些细节只有禹红波和她知道,如果禹红波不交待,公安不可能知道的。 经过几番挣扎,谭红梅交待了犯罪事实。 “禹红波说王丽给他戴绿帽,他要惩罚这女人,和我说要去偷农场的钱,他说只拿一千块,让王丽蹲班房就行,到时候还能和王丽离婚,再和我结婚,我……我信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真相大白,虚伪的丈夫杀妻 “农场丢失的金额是一万两千,足够你们枪毙十几回。”骆欣欣冷声道。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69节 “我……我真的不知道有这么多,禹红波说只拿一千的,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我去问他了,他说当时没忍住,现在就算还回去也没用,只能将错就错……公安同志,我真的一开始不知情的,我也是被禹红波骗了。” 谭红梅哭得稀里哗啦,这些天她的日子并不好过,每天晚上都被噩梦惊醒。 骆欣欣又问了几个问题,谭红梅全都老实交待了。 去学校代课的两个月里,禹红波主动接近她,还给她解决了好几次麻烦,而且这男人长得一表人才,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对于孤身在异乡的年轻女孩来说,很难抵抗得住。 谭红梅就是这样沦陷的,她和禹红波约会都在半夜,白天见面也装得不熟,连话都不说,所以吕志华和王丽查不出她。 而且禹红波偷钱的借口,也是打着和她结婚的名义,想让她生活更好一些,顺便教训王丽,谭红梅被他说服了。 “禹红波让我十点左右,路过他家,然后说一声他在备课,其他的我都不知道,我全都说了,真的,我没骗你们。”谭红梅哭着说。 “王丽人呢?”骆欣欣问 “我不知道,禹红波说她拿了家里的钱跑了。” 骆欣欣用了听心卡,谭红梅确实不知情,还很相信禹红波的话,以为王丽真的拿了家里的钱跑了。 蠢得无可救药的女人,被渣男欺骗利用不值得同情。 谭红梅被带走关押了起来。 钟公安的头都抬不起来了,他以前的审查方向都错了,老脸被抽得啪啪响。 禹红波被带了过来,带他来的人说,他去给丈母娘家送年货,刚回来。 “公安同志好,王丽是不是有消息了?” 一过来,禹红波就急切地问。 他皮肤白皙,眉清目秀,三十来岁的年纪,像个白面书生。 “没找到,找你是其他事。”钟公安表情很严肃,和平常的客气完全不一样。 禹红波像是没察觉出来,他神情变得失望,坐下后,他轻叹了口气,眉眼间都是愁绪,看起来就是担心妻子的好丈夫模样。 “谭红梅已经交待了你和他的情人关系,20号晚上,你让她帮你伪造不在场证明,你则去财务室偷了钱,栽赃给吕志华和王丽,你演的一手好戏,把所有人都骗过了。” 钟公安语气森冷,这半个月他和同事被耍得团团转,他玛的好想揍死这王八蛋。 “谭红梅说我们是情人?怎么可能,我和她都不熟,钟公安,我真的很担心我妻子王丽,你们应该加派人手去找她,过去这么久了,我担心她出事了。” 禹红波神情很惊讶,然后他笑了,还很无奈,是觉得很荒谬的那种无奈。 都已经铁证如山了,这男人还能装得这么像,演技确实很高明,城府也非常深。 骆欣欣用了听心卡。 【早知道谭红梅没用,只让她知道了一点,只要我咬死,公安就拿我没办法】 禹红波的心声听起来很阴狠,和他表现的温文尔雅截然不同。 骆欣欣在纸上写了几个关键词,然后串联了起来,对他说道:“你和王丽结婚多年没孩子,是你身体的问题,可你为了面子,哄骗王丽喝中药调理身体,王丽知道真相后很生气,提出了离婚,你不同意,还拿死威胁她,当然不是你有多爱王丽,只是你怕被人知道自己生不出孩子丢脸。” 她观察着禹红波的表情,起初微笑,之后皱眉,眉头越皱越紧,表情又变得气愤,这演技放在后世绝对能拿影帝。 “王丽和吕志华感情很好,铁了心要和你离婚,你那时就起了杀心,你不甘心只报复王丽一个,所以你精心设计了这起偷窃案,偷了王丽的保险箱钥匙,让情人谭红梅给你制造不在场证明,你则假扮成吕志华去偷了钱,还故意让人看到了背影,就是为了栽赃。” “公安同志,你们说这些总得有证据吧?平白无故可不能冤枉人,谁能证明我和谭红梅婚外恋?谁能证明我偷钱了?我要是真偷了钱,你们把赃款找出来啊!” 禹红波再好的脾气也生气了,沉着脸反驳,看起来就像真的被冤枉了一样。 骆欣欣冷笑道:“你是不是笃定我们找不到赃款?我们公安找你过来,肯定有了确凿的证据,你别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其实漏洞百出,你不是要找赃款吗?行,我现在就找给你看。” 她在笔记本上写了一行字,让钟公安带人去找。 这是她用听心卡听到的,禹红波确实很奸诈,他把一万两千块钱,用塑料袋裹了好几层,绑得密不透风,埋在丈母娘家的茅房后面。 钟公安派人去了王丽娘家,果然在茅房后面挖出了一大包钱,一万两千块整,全在这了。 王丽父母吓得腿都软了,还以为是女儿埋的赃款,一个劲说自己不知情。 钟公安没功夫安抚他们,带着一万两千块回了农场,摆在了禹红波面前。 “你还有什么说的?这些钱在王丽父母家的茅房后挖出来的。” 钟公安很气愤,他一个老刑警,居然被这王八蛋牵着鼻子走,像耍猴一样,太丢脸了。 禹红波还嘴硬的很,“难道不是王丽埋的吗?我就算偷了钱,也不会埋丈母娘那儿。” “不可能,王丽19号晚上就已经被你杀害了,尸体藏在家里,20号晚上你不仅偷了钱,还将尸体扔去了山上,21号早上你和邻居说她回了娘家。” 骆欣欣一字一句地说着,禹红波脸上的平静终于龟裂,他自认天衣无缝的作案过程,全被这女人给揭发了,时间地点和细节都说得清清楚楚,就像在旁边亲眼看到了一样。 难道他真的漏洞百出吗? “你们是怎么查到的?” 禹红波的心理防线被击破了,他老实交待了所有作案细节,和骆欣欣分析的差不多,19号晚上王丽又提了离婚,还威胁他如果不离婚,就去外面说他生不出孩子。 “我没想杀她的,谁让她逼我了,我像伺候少奶奶一样伺候她,她在外面搞破鞋我也忍了,为什么非要离婚?为什么要揭我的短?我哪里对不起她了……” 禹红波渐渐癫狂,满脸都是恨意,直到现在他都不觉得自己错了,都是王丽的错,这女人罪有应得! “你不仅骗婚,还让王丽背负生不出孩子的压力,你就是个虚伪自私的男人,你哪里都对不起王丽,你还杀死了她,你根本不配活着!” 骆欣欣鄙夷地看着这个男人,说的话将他那可怜的自尊心,完全踩在地上碾压。 【 三更写完啦,晚安】 第二百一十九章 老两口终于意识到了骆欣欣的重要性 禹红波被铐了起来,钟公安让他带路,去山上找王丽的尸体。 冬天的山上一片荒凉,好在这段时间没下雪,山上的路还算好走,禹红波带着他们找到了抛尸地点,只剩下几块布片和鞋子,还有几块骨头。 山上有野狼,冬天食物少,王丽的尸体被扔了半个月,肯定被野狼啃食了。 那些衣服碎片和鞋子,都能证明王丽的身份,钟公安让人将骨头捡了起来,下山后给她父母。 禹红波被抓后,农场像是被投入了一颗鱼雷,全都沸腾了,大家都不相信这是真的。 “禹老师那么好的人,他怎么会杀人呢?不会公安弄错了吧?” “公安怎么会弄错?王丽尸体都找着了,禹红波也承认了,就是他杀的,钱也是他偷的,他还搞破鞋呢,真是人不可貌相!” “生不出孩子的也是禹红波,以前他还总给王丽熬药,让我们都以为是王丽生不出来,这人可真会演戏。”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王丽也是倒霉,嫁了这么会演戏的男人,命都没了!” …… 农场的舆论风向一下子变了,都很同情王丽,就算她搞破鞋了,那也是禹红波的错,谁让他孩子生不出,还不肯离婚,活该被戴绿帽。 王丽的父母看到女儿的骨头,哭得死去活来,更后悔给女儿挑了个人面兽心的男人,害了女儿的命。 禹红波和谭红梅都被钟公安押走了,不出意外,禹红波年后就会执行死刑,谭红梅也逃不脱牢狱之灾。 雷场长知道这事时,还在领导那里低声下气地求爷爷告奶奶,保辉的电话打了过来,告诉他钱找到了,一分都没少。 “小骆找到的?哈哈哈哈,小骆果然是人才,我这就回来!” 雷场长的腰板立刻直了,挂了电话后,他跑去领导那里,得意洋洋地显摆了一番,把这两天的憋屈都发泄了出来,这才开开心心地回了农场。 他回来时天已经暗了,禹红波和谭红梅都被押去了公安局,农场一片沸沸扬扬,都在讨论这起案子。 骆为安和二丫也回来了,半路上还蹭了雷场长的顺风车,他们一起回来的。 骆欣欣和厉嵘在家准备晚饭,离开两个多月,她之前准备的粮食和肉都吃完了,年货也没准备,米缸和油罐都比老鼠舔过还干净。 “你爷爷进城了,他说会带年货回来。”骆老太说。 “二丫也进城买了。” 大丫笑呵呵地说。 她把发的工资都给了二丫,让她进城去买肉买米了。 “她都进城十来天了,谁知道还会不会回来。”骆老太小声嘀咕,她总觉得二丫那丫头奸的很,说不定带着钱跑了。 “肯定回来,二丫说今天不回,就明天回。” 大丫语气很认真,二丫肯定不会骗她。 骆老太撇了撇嘴,懒得和傻丫头争。 骆欣欣好奇地问:“二丫怎么进城那么久?她住哪儿?” “同学家,补课。” 大丫说得言简意赅,骆欣欣听懂了,二丫成绩好,去同学家补课了。 正说着呢,外面响起了二丫的声音,“我回来了,大丫,快来拿东西!” 大丫眼睛一亮,欢快地跑了出去,很快,她又一阵风地跑了回来,手上提满了东西,嘴里还塞了块鸡蛋糕。 “姐姐,你终于回来啦!” 二丫跑得飞快,还越过了大丫,冲过来抱住了骆欣欣。 两个多月没见,这姑娘变化很大,长高了,也长胖了,头发也长长了,变成了个漂亮姑娘。 “今天刚回来,你去同学家了?” 骆欣欣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笑着问。 “她家县城的,学习不好,过了年要招工考试,她怕考不过,就让我进城给她补课,还给我一天五毛钱,我没要。” 二丫介绍了这个女同学家里的情况,父亲是供电局的,母亲在纺织厂上班,家里条件很不错,不过女同学从小在爷爷奶奶家长大,一直在镇上念书,学习成绩很差,还留了好几级,所以女同学和二丫差了三四岁。 招工考试是供电局的,而且是很珍贵的办公室工作,文化分要求高,就算女同学是供电局内部职工的子女,也得参加正经考试,分数合格才能招工。 二丫成绩好,和女同学还是上下铺,两人关系不错,女同学求她补课,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而且二丫觉得,这个女同学家在县城,父母单位都很不错,她和女同学交好,说不定日后能打听到招工机会,就算打听不到也没什么,认识县城的朋友总归有好处。 “没要就对了,咱家也不差这几块钱。” 骆欣欣夸了她,二丫咧嘴笑了,从包里拿出一块的确良布,还有一罐麦乳精,说道:“这些是我同学她妈送的,我收下了。” “以后你进城去看同学,也给他们带点礼物,礼尚往来。”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70节 骆欣欣教她如何维持关系,这个女同学家里看起来还不错,可以经常走动。 二丫点了点头,她将包里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糖果,鸡蛋糕,桃酥,还有白糖,红豆,油盐大米面粉等,都是家里急需的。 她力气有限,每样只买了些,装了两个大包,一路扛着回来的,要不是半道遇上雷场长,靠她自己走路肯定得半夜到家了。 骆为安也拿出了他买的年货,和二丫的差不多,他还拿出个搪瓷杯,里面是扣肉,已经冻住了。 “食堂的扣肉很好吃,我特意带回来的,回头蒸熟了吃。”他笑着说。 骆为安心情特别好,因为孙女终于回来了,他肩上的担子能轻一些了。 这两个多月他过得其实并不轻松,孙女在的时候他没感觉,骆欣欣一走,他顿时感觉到肩上沉了不少,也终于意识到,孙女在家时背负了所有压力,他和老太婆实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还和孙女作对,太不应该了。 骆欣欣也拿出了从沪城带来的东西,看到熟悉的冠生园点心,骆老太眼睛都红了,她吃了块桃酥,使劲点头:“就是这个味,这边的桃酥味道不对。” “桃酥味道有什么不对,分明是你的嘴巴不对。” 骆欣欣习惯性地怼了过去,她吃着桃酥都是一个味。 骆老太这回没反驳,因为她完全沉浸在桃酥的美味中,不可自拔了。 骆为安想得更深远些,问道:“欣欣,你是去沪城出差?” 第二百二十章 厉嵘:你想玩弄我的感情始乱终弃? “嗯。” 骆欣欣没否认。 骆老太听到沪城,桃酥也顾不上吃,急切地问:“欣欣你回家看了没?家里现在怎么样了?” “住了四五户人家,你种的花都拔了,全种了菜,还浇尿,花园里臭烘烘的,里面我没进去,估计也不怎么样。” 骆欣欣一点都没隐瞒,这就是骆家花园洋房的现状。 前些天她特意去骆家看了眼,正好看到个老太太,提着个马桶在给花坛里的菜施肥,花园里确实臭烘烘的。 “我的花全拔了?这些土匪强盗,哎呦,喘不过气了……老头子清凉油……” 骆老太气坏了,那些花都是她精心培育的,每一株都是名贵品种,比青菜萝卜贵好几百倍,全让土匪给拔了,一株都没给她剩,心疼死她了。 骆为安从口袋里熟练地掏出清凉油,扔了过去。 骆老太接了清凉油,挖了一坨抹在人中上,立刻神清气爽。 骆欣欣嘴角抽了下,骆为安长进了不少,居然没给矫情老太太涂清凉油,果然艰苦的环境最能锻炼人。 “我的樟木箱子肯定也让那些土匪祸害了,早知道就搬来西北了,那两只箱子可是我的陪嫁,纯樟木打的。” 骆老太又心疼起她的陪嫁箱子了,一个劲地念叨。 骆欣欣懒得和她说,那两只樟木箱子在她的空间里,去农场之前,趁工作人员不满意,她又上楼把家具都搬空了,只在一楼留了些家具,楼上一只都没剩。 骆为安和骆老太不知道,工作人员当时只以为是家电和名贵家具没了,没想到骆欣欣寸草不留,等他们走了后肯定知道了。 刘太太说,原本骆家的房子是安排给一个高级干部住的,但那个干部的家属来看了后,对空荡荡的房子很不满意,去另外一幢洋房住了,那里家具电器都齐全,拎包就能入住。 骆家要啥没啥,最后分进来五户人家,都是普通干部,人一多,自然过得鸡飞狗跳,也没人爱惜房子,反正不是自个家的。 没人搭理骆老太,她自个念叨了一阵,觉得没意思,继续吃桃酥了。 骆家的晚饭挺丰盛,有鱼有肉有鸡,厉嵘下午去了趟镇上,买了不少东西。 骆老太已经很久没吃到这么丰盛的菜了,樟木箱子她也顾不上心疼了,吃得不亦乐乎。 骆为安却有点心事,时不时朝厉嵘那边瞄,这个厉同志一直和孙女在一起,总不会是真在处对象吧? 可他们家是走姿派,厉同志真打算娶孙女吗? 万一不娶的话,天天在一起影响可不好,坏名声的是他孙女,姓厉的可没影响。 他心里顾虑重重,可又不敢问,这顿饭吃得心不在焉的。 厉嵘感觉到了他的心思,夹了块扣肉吃了,然后说:“回去我就打结婚报告,过了年就结婚。” “这么快?我还没准备好结婚呢。” 骆欣欣有点吃惊,她真的还没做好进入婚姻生活的打算。 “你想玩弄军人感情,始乱终弃?”厉嵘阴恻恻地问。 都睡一张床了,这女人居然没准备好结婚,这就是耍流氓! “咳咳……咳咳……” 骆为安惊得饭呛进了气管,咳得惊天动地。 灌了半杯水,才慢慢缓过来,骆为安激动地问:“厉同志,你真要和欣欣结婚?” “结婚还能是假的?” 厉嵘没好气,一个两个都怀疑他,他看起来就那么不靠谱? “是真的就好,欣欣正月初一过生日,过了年正好十八,年纪刚刚好,厉同志你结婚报告能批下来吗?” 骆为安顿时笑容满面,孙女能嫁给军官可再好不过了,这样他们一家在西北也能有个靠山,不会被人欺负了。 而且厉嵘长得好看,年轻有为,孙女嫁过去有了依靠,他也能放心了。 “能。” 厉嵘言简意赅,但说的话让骆为安更加喜笑颜开,彻底安心了。 骆欣欣撇了撇嘴,明明是她结婚,这两人比她还着急。 结就结吧,反正她肯定不会做贤妻良母,也不会贤良淑德,厉嵘受得了就过,受不了就离。 她都能摘帽子了,这军婚结不结也没那么重要了。 她没和老两口说摘帽子的事,崔副军长说,年前文书肯定下来,也就这几天了。 厉嵘吃了晚饭还得回军区。 “骆爷爷,骆奶奶,我回去了。” “路上小心。” 骆为安现在看他的眼神特别慈祥,比以前胆大多了,以后可是他的孙女婿呢。 骆欣欣屁股没动,一路坐飞机回来,回来又查案,有点累,也不知道某人朝她看了好几眼,但都是给瞎子抛媚眼,白瞎了。 厉嵘咬了咬牙,索性直接说:“你出来,我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这不能说?” 骆欣欣懒洋洋的,连手指头都不想动。 “不能,机密。” 厉嵘的声音咬得更重了些,他都要走了,这女人一点反应都没有,真无情。 骆欣欣只得起身,打着哈欠陪他出去,一打开门,冷风就扑面而来,使劲往衣服里钻,屋子里捂出来的暖气一下子给吹散了。 “好冷,你赶紧说吧,有啥机密?” 骆欣欣缩紧脖子,头都懒得抬。 “隔墙有耳,找个没人的地。” 厉嵘拉着她往前走,走啊走啊,终于走到了个没人的地,还是个背风处,骆欣欣这才抬起头,正要问是啥机密大事,整个人就被搂了起来,耳边还是厉嵘咬牙切齿地声音:“我都要走了,你一点表示都没有,一点都没对象的自觉。” “对象要啥自觉?” 骆欣欣反问。 “书上的女朋友都有道别吻。”厉嵘振振有词。 “你都说是书了,现实中哪有,分分钟给你当流氓抓……唔唔……” 骆欣欣没说完,因为嘴给堵了。 她一开始还假装捶几下,后面就投入了,厉嵘这家伙现在亲嘴的技术越来越熟练,勾得她意乱情迷的,这个时候她又觉得,早点结婚也挺好,能解馋嘛! 亲了好几分钟,两人才松开,骆欣欣像没骨头一样靠在他怀里,粉面桃腮,厉嵘看得喉间一紧,又亲了下来。 这回依然亲了几分钟,两人都有些喘气不匀。 “过了元宵就结婚。”厉嵘咬牙道。 “你结婚报告打下来了没?” 骆欣欣没反对了,她也挺上火的,还是结婚吧,女人憋久了对身体也不好。 第二百二十一章 厉嵘:家务活我全包,来客你干活 “回去就打,老崔肯定会签字。”厉嵘信心十足。 他们处对象在组织那里都过了明路,肯定不会反对。 “那我跟你说清楚,贤妻良母我当不来的,结婚后我得工作,家务活咱们得分工合作。” 骆欣欣提前打预防针,免得结婚后吵。 “在港岛时,家务活都是我干的。” 厉嵘提醒她,港岛那两个月,这女人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早饭都是他从外面买的,衣服也是他洗的,地也是他拖的。 “那你继续保持。” 骆欣欣没觉得不好意思,男人力气大,天生就是干家务的好手。 “但家里有客人来了,你得表现得勤快一点,让我维持脸面。”厉嵘提出要求。 他可以承包家务,但男人的脸面也很重要,所以来客人他肯定不能干家务。 “行。” 骆欣欣痛快答应,她理解,男人的脸面大过天嘛。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71节 两人达成了愉快的婚后生活协议,感觉心和心的距离又近了些,于是亲了个长达十分钟的嘴庆贺。 骆欣欣被亲得有点缺氧,都有高反了,晕乎乎的,站都站不稳。 “我要回去睡觉了,你路上开车慢点。” 她打了个大哈欠,真的困了,眼睛都睁不开。 “我送你回去。” 回去的一段路黑漆漆的,厉嵘不放心,看到她进家才离开。 晚上的炕烧得很热,被子里就像火笼一样,骆欣欣钻进去后,舒服得叹了口气,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雷场长来找了好几回,她都在呼呼大睡,直到下午才起来。 “姐姐,场长让你起来去他办公室。”大丫过来说。 “知道了。” 骆欣欣眷恋被窝的暖和,舍不得起来, 雷场长肯定没急事,要不然不会有耐心等到下午,上午就强硬叫她起床了。 在被窝里赖了半小时,她这才下床,又磨磨蹭蹭地洗漱了半小时,中饭也吃了半小时,这才慢悠悠地去办公楼。 办公楼很热闹,排了不少人,都是来领工资的。 昨天找到了钱,今天就安排发工资,大家都喜气洋洋的,现在发了钱,还来得及去置办年货,能过个像样的年了。 “小骆,听说你也在公安局上班?那公安局发你工资不?” 有人看到骆欣欣,都过来打听。 昨天他们亲眼看到,骆欣欣和钟公安一起审问禹红波他们,可神气了。 “当然发。” 骆欣欣没否认,正大光明的事,用不着藏着掖着。 大家一阵羡慕,人家小骆虽然是走姿派,可人家拿两份工资啊,还长得这么漂亮,要是能娶进门…… 有些人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小骆,听你奶说,过了年你就满十八了吧?”有人问。 “嗯。” “小骆你还没对象吧?我小儿子过了年满二十,长得一表人才,人也忠厚,小骆你要不见见?”有个大妈热情道。 “你可拉倒吧,你家小儿子长得跟狗啃过一样,还一表人才呢,没你这么睁眼说瞎话的,小骆你可别信她,我家老二才是真的一表人才,还念过初中呢,有文化,我安排你们见一面?” “我呸,你家老二念个狗屁初中,念了六年小学,年年都是一年级,猪都比你家老二聪明!” 骆欣欣还没吭声,两个大妈就干了起来,抓头发掐脖子踢肚子,招术都一样,伤害值也差不多,两个大妈打得难舍难分,很快身上就挂了彩。 “我有对象,不劳烦你们了!” 骆欣欣将她们分开,表明自己名花有主。 “小骆你对象干啥的?”有人好奇地问。 “厉军官啊,我一直都在和他处对象,你们不知道?” 骆欣欣反问了句,将所有人都震懵了,她满意地勾了唇,去雷场长办公室了。 等她走后,所有人都反应过来,像炸了锅一样。 厉军官居然真被女钟馗拿下了? 随即大家又觉得很正常,骆欣欣长得跟天仙一样,是个男人都抗不住,厉军官肯定也是被美色迷惑了。 “厉军官以后肯定会后悔,娶了个走姿派,部队想往上升可就难了。”有人说。 “都已经是副营长了,不升也没啥,副营长一个月有百来块工资呢。” “骆欣欣拿两份工资,加起来少说也有五六十块,他俩工资都花不完。” 大家都羡慕极了,两口子加起来一百五六十块的工资,就算天天买东西也花不完,升不升官的也没那么重要了。 骆欣欣进了场长办公室,雷场长正在打电话,“我一会儿就和她说,放心,明天肯定能进城。” 挂了电话后,雷场长的黑脸笑开了花,看骆欣欣的眼神比看自家闺女慈祥多了,要不是男女有别,他都想抱抱这丫头,太给他长脸了。 “小骆你一回来就立了大功,农场离不开你啊!” 雷场长说得十分煽情,而且都是真心话。 自打骆欣欣来了后,农场捷报连连,每天都是好消息,他本来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现在都觉得骆欣欣是农场的福星了,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得把这丫头留在农场,哪怕把场长让给这丫头当都成。 “雷叔,我过了年就结婚,你记得给我开介绍信。” 雷场长刚拿起茶杯喝水,听到这话立刻喷了出来。 骆欣欣灵活避开,嫌弃道:“我结婚你这么激动干啥?差点喷我一身口水。” “小骆你和哪个结婚?不会是厉同志吧?” 雷场长顾不上擦桌子,着急问。 “除了他我也就和雷叔你走得近了,难道不和他结婚,和你结?” 骆欣欣怼了句,吓得雷场长差点心梗,他使劲按着心口,咬牙切齿道:“我都能当你爹了,你说话把着点门,你不要名声我还要呢!” “知道了,你赶紧说有啥事,说完我回去睡觉。” 骆欣欣打了个哈欠,这么冷的天,还是炕上舒服。 “公安那边让你进城一趟,有几个顽固不化的嫌疑人,需要你去审,另外你还有三个月工资没领。”雷场长说道。 “明天再去,没事了吧?我回去了。” 骆欣欣又打了个哈欠,走到门口时,她回头说道:“雷叔你准备个大红包啊,我也就结一次婚,你可不能小家子气。” “知道了!” 雷场长笑着答应,等骆欣欣走后,心情极好的他忍不住唱了起来:“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 第二天一早,骆欣欣赶着小红进城了,先去领了三个月工资,然后花两天时间,将几个冥顽不灵的嫌疑人的嘴撬开了,如实交待了犯罪事实。 刑侦队一片喜气洋洋,总算能踏实过年了,局长还接见了骆欣欣,对她不吝夸赞,还给她发了公安局的年礼。 二斤胡麻油,十斤羊肉,还有一袋子苹果,在这个年代算是很厚重的年礼了。 骆欣欣没客气,全都收下了,又在县城和系统商城都采购了一批,装了满满一马车,这才回了农场。 此时离除夕还有两天,农场家家户户都贴好了春联,还有人家挂了灯笼,年味十足。 “姐姐,县里来人了,场长陪着来的。” 快到家时,二丫跑了过来,通知她家里有人,而且穿着制服,看起来很严肃。 【浙江又开始夏天模式了,作者精神不正常,这鬼天气要占一半原因,哈哈,晚安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成功摘帽子 “姐姐,场长喜气洋洋的,应该是喜事。”二丫说了她的猜测。 如是是坏事,雷场长脸肯定黑黑的,今天陪着县里领导过来时,场长笑了,说明肯定是好事。 “对,大喜事!” 骆欣欣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下,经过半年的喂养,小丫头瘦巴巴的脸变成了肉团子,捏起来手感特别好。 二丫咧嘴笑了,心里充满了期待。 骆欣欣挥了一鞭子,小红得得得地加速,远远地就看到骆为安在门口翘首以待。 “欣欣回来了!” 骆为安长松了口气,孙女总算回来了。 县里的领导板着脸,还拿着份文件,非要等孙女回来才肯说是啥事,搞得他这一个小时的心情七上八下,难受死了。 骆欣欣停好马车,在外面整理了衣服,这才进屋。 “小骆回来了,这位是县里来的金同志,有要紧事找你。” 雷场长迫不及待地介绍。 “金同志好,我是骆欣欣。” 骆欣欣礼貌地问好,还从袋子里拿出一包大前门,给他拔烟。 “我不抽烟。” 金同志摆了摆手,严肃的表情缓和了点儿,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红头文件,还盖了鲜红的印章,骆为安心情更加忐忑,担心不是好事儿。 当初那些人来家里通知他是走姿派时,也是这样的红头文件,场景何其相似! “骆欣欣同志觉悟高,多次立功,还给国家做了极大的贡献,组织决定,除去骆欣欣同志的走姿派成分。” 金同志郑重说完,将红头文件递了过来。 “谢谢组织地信任,我以后肯定会再接再厉,为国家贡献我的一生,刀山火海赴汤蹈火,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骆欣欣双手接过文件,还激情饱满地宣告了她对国家的忠心。 金同志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变得欣赏,难怪组织会摘这女同志的帽子,觉悟比很多成分清白的人都高,至少高出三层楼了。 “组织的意思是,如果你想回沪城,可以调你回去工作。”他问道。 骆欣欣来西北农场是因为帽子问题,既然帽子摘了,自然就能回沪城了。 笑容满面的雷场长顿时不嘻嘻了,小骆回沪城了,他的宫廷葡萄酒谁来酿? 组织这不是给他添乱吗? 骆为安和骆老太也不嘻嘻了,担心骆欣欣撇下他们回沪城,没有孙女在的日子,简直就是地狱。 大丫和二丫的心情很复杂,她们舍不得姐姐,可又希望她能回沪城过好日子。 一屋子人都眼巴巴地看向骆欣欣,想知道她会怎么选择? “谢谢组织对我的关心,我想留下来,葡萄园才开始种植,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72节 骆欣欣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沪城人才济济,她这样的明珠回去了,也不会有多光彩夺目,安排的工作肯定不咋样。 老祖宗说的,宁当鸡头不当凤尾,与其去沪城不受重视,还不如留在西北大展拳脚,等干出成绩后,她再衣锦还乡地回沪城。 而且她和厉嵘过了年就要结婚,总不能刚结婚就搞两地分居吧? 新婚燕尔,干柴烈火的,分居肯定不利于和谐,不妥! 金同志看她的眼神越发欣赏,领导说让骆欣欣自己选择是否回沪城时,他其实是反对的,好不容易招揽了这么个人才,为什么要主动退回沪城? 沪城经济繁华,人才众多,根本不缺骆欣欣一个,不像西北严重缺少人才。 领导很肯定地说,骆欣欣绝对不会选择回沪城,原因有三。 其一,骆欣欣的爷爷奶奶都在这边,帽子没摘,她不可能舍弃二老独自回沪城。 其二,骆欣欣的未婚夫是西北军区前途无量的军官,两人即将结婚,回沪城就要过牛郎织女的分居生活,小两口肯定不乐意。 其三,骆欣欣自己也许不想回沪城当凤尾,愿意留在西北当鸡头。 领导还说,他们主动提出回沪城,骆欣欣会觉得他们很有人情味,日后肯定会更尽心尽力地给西北做贡献。 金同志本来还有点半信半疑,觉得领导太想当然了,现在他对领导佩服得五体投地,领导不愧是领导,想得就是深远。 骆欣欣这么一说,屋子里的人都松了口气,尤其是雷场长,龇着牙直乐。 金同志拒绝了骆家留饭的邀请,理由很高大上,干部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骆欣欣也没强留,现在的干部大部分都很正直,说不拿一针一线,那是真的用生命在执行,真正的高风亮节。 等金同志和雷场长走了后,邻居们都凑过来打听,有真正关心的,也有幸灾乐祸的,以为骆家要倒霉了。 “没什么,我家欣欣多次立功,还做了大贡献,组织给她摘帽子了。” 骆为安说得特别云淡风轻,就像在说早饭吃啥一样。 空气突然陷入了安静,所有人都愕然地看向气定神闲的骆欣欣,几十秒后,大家终于反应过来,发出了爆鸣声。 “小骆摘帽子了?真的假的?”有人不敢相信地问。 他们真心希望是假的,女钟馗怎么能摘帽子呢? 骆欣欣扣着帽子都这么横了,要是摘了帽子,以后岂不是要上天? 骆老太气冲冲地骂:“摘帽子哪有假的,刚刚县城的领导亲自送红头文件过来的,这个哪里作得了假,我家欣欣现在成分清清白白。” 老太太气焰很嚣张,她是这么想的,孙女都摘帽子了,显然在领导那边是说得上话的,换句话说,她这也算是朝里有人了,那她嚣张一点也没什么吧? “你孙女摘帽子又不是你摘帽子,你一个走姿派横什么横?” 有人看不惯她的嚣张,一针见血地扎了肺管子。 骆老太愣了几秒,羞愤骂道:“我孙女都摘帽子了,我以后肯定也能摘,你给我走着瞧!” “走着瞧就走着瞧,不过你得抓紧点,别我眼睛都闭了,你那帽子还没摘掉!” 有个和骆老太不对付的大妈,扯着喉咙怼。 大家哄堂大笑,骆老太老脸一阵青一阵白,怒火都快要冲出天灵盖了。 她委屈地看向孙女,希望能给她出头。 但骆欣欣压根没搭理,和大丫二丫在整理马车上的年货,她摘帽子了,肯定会招来不少嫉妒,要是一个两个都去理论,根本忙不过来。 所以,不理睬才是最明智的。 反正那些人顶多说几句难听话,只当放屁好了,对她根本没影响。 最后,还是骆为安将老太太拉进屋,没多会儿,外面的人就散了。 骆老太还是觉得委屈,而且她有点想法,孙女都摘帽子了,她和老头子应该也快了吧? 第二百二十三章 我是葡萄园的总技术师,肯定能罩着你们 “你和那些人吵什么吵?欣欣刚摘了帽子,我们当家属的要更加小心谨慎才对,不能让别人抓住小辫子,以后你一定要谨言慎行,算了,你在外面还是别说话了,回家再说。” 骆为安恨铁不成钢地教训,自从来到西北后,他就彻底看清了妻子的真面目,一个自私自利的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可世上没有后悔药,他也不可能离婚,就这么凑合着过吧。 “凭什么让我当哑巴?我又不是劳改犯!” 骆老太不服气地嚷嚷,一天不说话她要难受死的。 “你本来就是劳改犯,知道前进农场又叫啥名字不?”骆欣欣突然插了句。 “我知道,叫劳改农场!”二丫大声回答。 农场至少一半的职工,都是过来劳动改造的。 骆老太刷地变了脸色,来到西北后,她的日子过得还算舒心,都忘了自己是来劳动改造的走姿派了。 骆为安冷哼了声,训道:“二丫都比你懂事,以后你就多干活少说话,要是再惹出事,我们离婚,你一个人过吧。” 知妻莫若夫,骆为安可太清楚老妻的德性了,有点阳光就翘尾巴,现在不压制住,以后肯定会给孙女惹出麻烦。 为了不被孙女厌弃,他必须早早地压制住蠢妻! “不说就不说,你凶什么凶!” 骆老太悻悻地怼了句,声音不大,她现在挺怵骆为安,要是真离了,她一个人在农场肯定活不了。 骆为安没理她,冲骆欣欣讨好道:“欣欣你放心,我肯定管牢你奶奶,不让她乱说话!” “乱说话也没关系,再扣几顶帽子就老实了。” 骆欣欣笑了笑,说出的话让老两口都后背发寒,一顶帽子就够要命了,再来几顶只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二丫,你去请黄同志,屠同志,还有江同志……那个波浪卷老师来吃饭。” 骆欣欣晚饭做到一半,让二丫去叫人过来吃饭,美术老师她不知道姓什么,索性叫波浪卷。 那天马天柱三家人上门闹事,只有他们四个出头了,雪中送炭难得,肯定要请他们吃一顿饭。 “他叫陶老师,陶醉的陶,画画跟真的一样。”二丫笑着说。 “要不是和真的一样,他也不会来农场了。” 骆欣欣乐了,她记得这倒霉老师就是画肉票,请女朋友吃大排,这才被抓住的,挺傻的。 二丫跑去叫人了,很快,四人便过来了。 黄金祥和江砚大大方方地走在前面,屠志刚和美术老师第一次登门,有点难为情,慢慢地跟在后面。 “真香,今天我们有口福了。” 黄金祥一进门就闻到了浓郁的肉香,嘴里的口水顿时流了出来。 “叨扰了。”江砚客气道。 “小骆太客气了。”屠志刚翻来覆去只会说这一句。 美术老师进门后就没说话,直愣愣地盯着锅里的肉,不住咽口水。 苍天大地,自从来了这鬼地方后,他就再没吃到这么丰盛的肉了,他可怜的胃,可怜的肠,可怜的嘴,都快忘了肉是啥滋味了。 “那天谢谢你们出头,我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今晚肉管够。”骆欣欣笑道。 “我们一起过来的,肯定要互帮互助的,欣欣你太客气了。” 黄金祥反应最快,说话也好听,不愧是金牌销售。 “黄哥说的对,我们也算是天涯沦落人了,自然要团结一心,互相帮忙。”江砚语气特别诚恳。 他差点被农场的老流氓欺负,多亏了大丫二丫姐妹才免遭毒手,若不然他清白被毁,肯定生不如死,这份救命之恩他铭记于心。 屠志刚和美术老师也都说骆欣欣太客气了,但他们心里还是很熨帖的,觉得骆家人有情有义,可以打交道。 骆欣欣炖了一大锅羊肉炖胡萝卜,还炒了几个菜,再做了一大锅羊肉手抓饭,这是她来这边后学的,味道相当不错。 “你们想喝什么酒自己倒,别客气。” 她大方地拿出白酒和红酒,还有橘子汁,让客人自己挑选。 “太丰盛了,这顿饭我就当团圆饭了。” 黄金祥很会活跃气氛,有他在永远不会冷场。 江硕和美术老师选了红酒,黄金祥和屠志刚,还有骆为安喝白酒,好酒好菜好肉,没多会儿大家就喝得上头了,话也多了不少。 “欣欣,阿拉自家人,能不能透露一点,你摘帽子是走的啥关系?”黄金祥神秘兮兮地问。 “不用走关系,多抓几个特务就行。” 骆欣欣回答得特别真诚。 “小骆,你是因为抓特务才摘的帽子?”屠志刚眼睛一亮,心里蠢蠢欲动。 “一个两个肯定不行,数量和质量都要要求,不过你们也可以做其他贡献,只要贡献值高,摘帽子肯定没问题。” 骆欣欣又说了另一个方法。 黄金祥的兴致一下子降了,这两个办法都不适合他,抓特务太危险,弄不好小命不保,命都没了,摘不摘帽子也没必要了。 做贡献更不现实,他这种雁过拔毛的性子,只会挖社会主义墙角,做不来贡献。 “欣欣,你人脉广,有没有靠硬的关系介绍下?不摘帽子也行,要是能回沪城扫厕所呢。” 黄金祥锲而不舍地打听,这鬼地方他真的是一天都不想待了,哪怕回沪城扫厕所都行。 屠志刚点了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在沪城至少能和家人时不时见上几回。 “扫厕所就算了,我不回去。”美术老师摇头。 丢脸还是在西北丢吧,回沪城扫厕所,他丢不起这脸。 江砚也是这样的想法,想当年他好歹也是江家少爷,要是回去扫厕所,他宁可在西北受罪。 黄金祥用过来人的口气说道:“你们还年轻,面子看得重,我年纪大了,脸皮厚,只要能回沪城,扫厕所就扫吧。” “劳动不分贵贱,扫厕所也很光荣。” 屠志刚思想境界高,一点都不觉得扫厕所丢人。 “回沪城我没办法帮你们,不过你们想不想去葡萄园干活?等葡萄酒厂办起来,你们还能去酒厂上班。”骆欣欣问。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73节 “农场要办葡萄酒厂?” 黄金祥眼里精光闪烁,葡萄酒厂办起来了,肯定要往外销售,这可是他的拿手本领啊。 “场里种那么多葡萄,就是酿酒的,顺利的话,明年就挂果。” 骆欣欣没说死,但如果按照系统的种植方法,明年葡萄肯定挂果,只是产量要低一些,后年产量才会上去。 “小骆你说了算吗?”屠志刚问。 四双眼睛巴巴地看向骆欣欣,她笑着说:“当然,我是葡萄园和葡萄酒厂的总技术师,你们来葡萄园上班,以后我罩着,没人敢欺负你们!” “什么时候上班?” 四个人异口同声,眼睛巨亮。 第二百二十四章 贱兮兮的系统奖励了好多床上用品 “过了年就去葡萄园报道,具体工作到时候再安排。” 骆欣欣给他们吃了个定心丸,葡萄园的工作肯定不会比他们现在的活辛苦,而且有她罩着,没人会欺负他们。 四个人顿时安心,嘴里的肉更香了,只要活轻松一点,还不用受人欺负,其实回不回沪城也没那么重要了。 这顿饭宾主尽欢,黄金祥和屠志刚都喝高了,说话大舌头,走路也踉踉跄跄,江砚和美术老师都扶不住,还是大丫一手拽着一个,给拖了回去。 骆为安也喝高了,他酒品还挺好,自觉地洗脸洗脚,然后钻进被窝睡觉。 除夕很快就到了,农场家家户户炊烟不断,都在准备晚上的年夜饭,厉嵘今天休息,上午就过来了,两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说悄悄话。 “结婚报告老崔已经签字了。” 他说了个好消息。 “这么快?”骆欣欣有点讶然 她前世看电视剧里,打结婚报告都要审批一个月呢。 “老崔干活向来快。” 厉嵘笑了笑,没说他天天跟在崔志国屁股后面催,上厕所都跟着,崔志国烦不胜烦,骂骂咧咧地签了字。 “我们结婚办酒不?”骆欣欣问。 “当然办,不办酒算什么结婚,酒席我都安排好了,到时候你商城里弄些水果糖和香烟,还有肉就行。” 厉嵘已经委托了部队食堂的炊事班,让他们帮忙整治酒席,也就十几桌,请要好的战友和领导吃席,其他士兵抓把喜糖就行。 “行。” 骆欣欣答应得很痛快,然后她想到个事,用力拍了下脑门,欣喜道:“忙得差点忘了,我系统升级了,奖励还没看。” “快看看。” 厉嵘眼睛一亮,系统的奖励都是好东西,这次会是什么? 骆欣欣点开透明面板,商城现在的商品很丰富,五花八门,吃的喝的用的都有,新商品被单独标了出来,长长的一串,显然数目不少。 她开心地点开,各种小雨伞,事后避孕药,长期不伤身避孕药,小工具……长长一串都是床上用品,没一样是能吃的。 也不对,避孕药能吃,但没事谁吃那玩意儿? “小雨伞是什么?” 厉嵘好奇地问。 骆欣欣索性买了一盒,让他自个琢磨。 厉嵘看到盒子上的男女图案,就有点明白了,打开来一看,他瞬间红了脸,还故作淡定地将东西塞加盒子里,云淡风轻道:“我们结婚后用。” “用你个头!” 骆欣欣没好气地抢过盒子,放回空间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你们结婚后肯定能解锁很多快乐,不用谢哦!】 统子贱兮兮的声音响了起来。 “商城是你控制的吧?”骆欣欣咬牙切齿地问。 以前她只是怀疑,现在她能百分百地肯定,商场绝对是这贱兮兮的狗系统操控的。 【只是有一点点的管理权限,郑官和吴德一晚上才三次,宿主加油,轻轻松松超过他们】 系统语音特别欢快,很期待骆欣欣和厉嵘的婚后生活。 “你看的是郑官吴德的真人秀?” 骆欣欣阴恻恻地问,狗系统居然不和她分享,岂有此理! 系统没吭声,它在忏悔,怎么就说漏嘴了呢? “你要是敢看我和厉嵘的,我立刻去死,咱们同归于尽!” 骆欣欣咬牙切齿地威胁。 【不看,绝对不看】 系统立刻妥协,反正它有好多资源,不差宿主这一对。 骆欣欣不信它的口头承诺,要出了关闭偷看宿主生活的权限设置,等她和厉嵘嘿咻时就关掉。 她打开了系统升级的奖品,依然是图纸,她给拿了出来,和厉嵘一起看。 “驱逐舰雷达和电力系统的设计图纸,目前最先进的。” 骆欣欣看不懂图纸,但明显这些图纸不齐全,只有雷达和电力系统。 “为什么图纸不完整?只有雷达和电力怎么设计出完整的驱逐舰?”她质问系统。 【你现在的级别只能解锁这个,而且驱逐舰最重要的就是雷达和电力,华国现在就卡在这两处】 系统好声好气地解释,它可是经过详细调研才给奖品的。 骆欣欣明白了,雷达和电力就像是汽车的发动机一样,是最核心部分。 她给厉嵘解释了下,笑着问:“下次想去哪玩?” “岛国。” 厉嵘眼睛很亮,他很小的时候,就恨自己生不逢时,没能上战场打小鬼子,这回总算有机会了。 “成,去炸他们的神社。” 骆欣欣也想的是去岛国,还有好多甲级罪犯活着呢。 两人相视一笑,感觉心和心的距离更近了。 厉嵘四下看了看,没人,于是又亲了个十分钟的嘴庆贺。 两人气喘吁吁地松开,嘴都有点肿,便在外面又溜达了圈,冻得脸红通通的才回去,屋子里火烧得极旺,特别暖和。 天渐渐黑了,外面响起了密密麻麻的鞭炮声,骆欣欣也买了鞭炮,厉嵘负责点,火红的鞭炮噼里啪啦地炸了起来,火光闪烁,火药味弥漫,热闹极了。 骆欣欣抬头看天,月明星稀,明天肯定是个晴天,这是她在这个年代的第一个年呢! 不仅是第一个年,还是她第一次结婚,在前世她是嫁不出去的女光棍,到了这边后,刚满十八就嫁了,果然结婚生孩子还是得靠六七十年代的人。 现在是这样,再过几十年还是这样,生孩子的主力还是这一批。 厉嵘没回军区,他去黄金祥那边睡了一觉,第二天给骆欣欣庆了十八岁生,再回的军区,正月初六,民政局上班了,他和骆欣欣去领了结婚证。 “恭喜你们结合,成为革命伴侣,希望你们婚后一起学习,共同进步,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 工作人员咣咣咣地敲了章,将红彤彤的结婚证递给他们,还说了特别有时代特色的祝福语。 【三更写完啦,晚安】 第二百二十五章 吃了饭去精忠报国,为人口建设做贡献 两人拿着崭新的结婚证,站在民政局大门口相视一笑,十分钟前他们还是独立的个体,现在就成了紧密相连的夫妻,真奇妙。 “现在的结婚证居然是奖状一样的。” 骆欣欣印象里的结婚证,都是红彤彤的小本本,现在的结婚证好像上学时的三好学生奖状,而且不用贴相片,结婚证上只有夫妻双方的名字和年龄。 “以后的结婚证是什么样的?”厉嵘好奇地问,他没见过后世的结婚证。 “一个红色的小本本,还要贴男女合照,婚前还要去婚检,要是查出遗传病和传染病,能及时规避风险。” 骆欣欣边说边比划结婚证的大小,她只在网上见过,毕竟前世她是母胎26年的光棍。 “这个规定好。” 厉嵘给后世的婚姻法点了个赞,现在领结婚证不太严谨,甚至可以代领,容易被有心人钻空子,而且农村有很多夫妻孩子都生好几个了,也没领结婚证。 “也就那样。” 骆欣欣撇了撇嘴,没说后世的婚姻法改了又改,劝退了好多女性,最离谱的是某个规定,结婚登记只需身份证即可,她刚知道这个规定时,还以为是网上瞎说的,结果居然是真的。 “你以前结过婚?”厉嵘突然问了句。 他对骆欣欣之前的事起了点好奇心,主要是想知道她有没有结过婚。 “结了怎样?不结又怎样?” 骆欣欣眯了眼睛,眼神变得危险,这家伙要是敢嫌弃她以前结过婚,她立刻回去离婚。 即使她以前是光棍,那也决不允许丈夫有这样的想法,想想都不行。 “没结的话,就当我没问,结了的话,我想打听下你以前的那位是什么样的?我和他比的话,是不是我更优秀些?” 厉嵘眼神很期待,很想听到夸他比前任更优秀的话。 “来之前,我刚结婚三个月。” 骆欣欣无中生丈夫,故意涮他。 “他是干什么的?”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74节 厉嵘眼神没有其他想法,只有好奇和胜负欲。 “和你一样,也是军官,身高180,无敌英俊,做饭堪比大厨,家务全包,还一夜八次,几乎十全十美。” 骆欣欣信口开河,编了个完美丈夫。 厉嵘微微皱眉,总觉得这女人在说瞎话,可这种事应该不至于胡编乱造吧? “我182,也无敌英俊,在港岛的家务也是我干的,一晚上八次轻而易举。” 虽然半信半疑,可他还是要争一争,男人的胜负欲不允许他认输。 “做饭呢?你怎么不说了?” 骆欣欣故意问。 “人不可能十全十美,你不会是瞎编的吧?” 厉嵘怀疑地看着她,越分析越觉得是虚构人物,世上哪有上得床榻下得厅堂的完美男人? 都一夜八次了,还有精力颠勺吗? “你做不到,不要怀疑能做到的人,我前面那个就是这么厉害,小子,还得努力啊!” 骆欣欣在他肩上用力拍了下,转过头后才敢笑,刚刚她忍得好辛苦,差点露馅。 厉嵘追了过来,锲而不舍地问:“他擅长做什么菜?” “麻婆豆腐,各种鱼虾,清蒸红烧烤鱼都拿手,反正他做的菜都好吃。” 骆欣欣说得自己都流口水了,四下看了看,正好附近有一家饭店,便拽着他去吃饭。 可惜这边的饭店没有麻婆豆腐,不过羊杂汤很不错,分量也大,还有当地的炖鱼也很好吃,她点了羊杂汤和炖鱼,再来个炒羊肉,主食是馒头。 “祝我们新婚快乐,来,碰一个!” 两人拿着馒头碰了下,然后各自咬一口,忍不住都笑了。 饭店的菜味道还不错,骆欣欣吃得津津有味,厉嵘却有点心不在焉,吃了几分钟,他还是没忍住,问道:“你真没骗我?” “骗你的,快吃吧!” 骆欣欣夹了一筷子羊肉,塞进他嘴里,早知道这家伙这么磨人,她就不瞎编了,好烦人。 “你是不是对我不太满意?” 厉嵘的胜负欲下去了,可脑瓜子太聪明,开始‘阴谋论’了,怀疑骆欣欣是在故意点他。 嫌他做饭不好吃,嫌他体力不行,达不到一夜八次。 骆欣欣给气笑了,放下筷子,咬着牙问:“这婚你还要不要结?不行吃了饭咱们回民政局扯离婚证。” “结婚不是儿戏,不能这么随便,我跟你说,我体力很好,吃了饭我们去招待所,我证明给你看。” 厉嵘决定为自己发声,他绝对不是虚弱的男人。 “证明你个头,还没办酒呢!” 骆欣欣想也不想反驳,虽然领证了,可她潜意识里,还是把办喜酒那天当成正式结婚,现在肯定不能婚前同居。 “已经领证了,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 厉嵘给她碗里夹菜,一会儿要干体力活,得多吃点儿。 “你要白日宣淫?” 骆欣欣被他说得有点心动,毕竟馋了这么久。 “用词不当,我们是在精忠报国,为社会主义人口建设做贡献。” 厉嵘说得特正经,还不忘给骆欣欣夹菜,自己也没少吃,毕竟一会儿要出大力的。 “你可真不正经。” 骆欣欣嗤了声,男人果然都一样,表面装得一本正经,脑子里想的都是床上那点事。 “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厉嵘没觉得不好意思,他同合法妻子干那些事,合情合法,有啥难为情的。 两人将饭菜都吃完了,在县城最好的招待所开了间最好的房,一晚上三块钱,房间挺干净,还有热水洗澡,他们都很满意。 床也很大,铺着洁白的被褥,看得他们春心荡漾,喉咙也有点干。 两人相互看了眼,齐齐咽了下口水,下一步干啥? “先洗澡,电影里都这样演。” 骆欣欣先开口,毕竟她是有好几百个g的大佬,这方面肯定比小白男人强。 “对,书上也是这么说的。” 厉嵘点头赞同,他在港岛看了不少书,有些书上有这方面的描写,确实要先洗澡。 然后,两人就谁先洗的问题,又展开了争执。 厉嵘让骆欣欣先洗,骆欣欣不想,因为她有点慌。 “剪刀石头布,一盘定输赢,谁输了谁先洗。”骆欣欣说。 “算了,耽误时间,一起洗吧!” 厉嵘没同意,这女人出拳磨磨叽叽的,时间宝贵,不能用来浪费。 他聪明的脑瓜子,很快就想到了好办法,索性一起洗。 都马上要水乳交融了,一起洗个澡又算得了什么? 他拽着不情愿的骆欣欣进了卫生间,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还有两人的谈话声。 “又不是没水,干嘛要一起洗,我出去了。” “节约用水,人人有责!” 厉嵘的理由特别义正辞严,然后他再用一个热烈缠绵的亲嘴,将人亲得晕晕乎乎,顺利地洗了个鸳鸯浴。 第二百二十六章 雄鹰偶尔也会打个盹 洗澡途中,好几次差点城门失火,厉嵘用了高超的克制力,硬生生忍住了。 第一次肯定要在床上,这是仪式感,不能随便对待。 两人终于洗完了这个艰难的澡,骆欣欣已经被亲得两腿发软,是被抱去床上的。 烈火燓身的两人,上了床后便迫不及待了…… 几分钟后。 空气安静了几秒。 “没事,第一次都这样。” 骆欣欣忍着笑安慰某个沮丧的家伙,她用几百个g的丰富理论知识分析了下,第一次很正常。 厉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笑得大牙都龇出来了,这女人的安慰一点诚心都没有。 “雄鹰偶尔也会打个盹。” 他为自己找补。 “对,你说的都对。” 骆欣欣很配合。 厉嵘咬了咬牙,懒得再说了,一会儿他就会用事实证明,他绝对是翱翔天空的雄鹰。 于是,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招待所的大床就没歇息过,差点被弄散架。 外面的天都黑了,屋子里还在春光荡漾。 “我是不是雄鹰?”男人问。 “是,你是超超超厉害的雄鹰……睡觉了行不?” 快累瘫地骆欣欣,好想把身上的人踹下去,可她没力气,连手指头都不想动。 “不行,才六次,你的标准是一夜八次。” 厉嵘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战,一夜八次小菜一碟。 “哥,我错了,那个真是我瞎编的,一夜一次就够了,细水长流才能长久。” 骆欣欣好想把自己的舌头揪出来鞭尸,早知道这男人小心眼,她就不瞎编一夜八次的前任了。 …… 窗外寒风呼啸,屋内春风八度玉门关,月亮都臊得躲进云层里了。 累坏的骆欣欣,不管不顾地睡了,等她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她被人紧紧搂在怀里,脸被压在光裸的胸膛上,满鼻子都是男人味儿。 昨晚的记忆回来了,她的厚脸皮都羞红了,后世好多贝贝男,没想到六十年代居然真有一夜八次的优质男,她这算是捡到宝了吧? 后腰有点酸,她想换个姿势躺,才动一下,厉嵘就醒了,一开口就是:“昨晚九次,超标完成任务。” 语气还特别得意,因为他比一夜八次还多一次,他赢了骆欣欣的假想完美丈夫。 骆欣欣累得不想说话,直接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完全出自真心,一夜九次,是真牛逼! 不过她也很牛逼,没有她的配合,厉嵘也完不成九次了。 两人相拥躺着,又睡了一觉,快到中午时被饿醒了,他们这才起床洗澡,再去饭店吃饭。 吃完饭,厉嵘送她回农场,骆欣欣要等办了喜酒后,才去军区家属楼住,现在继续住农场。 快到农场时,他拿出一张存折,“这个给你。” 骆欣欣打开看,有四千二百块,在这个年代算是巨款了。 “你怎么这么多钱?”她好奇地问。 “我进部队就是连长,还有执行任务的奖金,部队花不了多少钱。”厉嵘解释。 衣服鞋子都是部队发的,每个月只是一点生活用品和吃饭的钱,花不了多少,而且阿奶还经常给他钱,总担心他在部队饿肚子。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75节 也就是这两年,刘家成了走姿派,阿奶才肯收他给的粮票,钱一分都不肯收,这几年他攒了不少。 “办喜宴得买东西,咱可不能办得抠抠索索的,让人笑话,这钱你先拿着,办好后再给我。” 骆欣欣把存折还给他,她现在不差钱,港岛便宜爹娘那里弄了不少钱,还有赌马赌场和白家弄的钱,这辈子都花不完了。 “我取了二百块,办酒绰绰有余,拿着吧。” 厉嵘没要,男主外女主内,他现在有媳妇了,肯定得媳妇管钱。 骆欣欣没再推辞,她拿出一把钱,大约百来块,一古脑塞给他,“这些给你零花,你是副营长,手底下要是有家里困难的兵,你得帮衬点儿,别舍不得,咱家有钱。” “等我们把驱逐舰图纸弄回来,肯定能再升一级。” 厉嵘语气很肯定,上次他从港岛带回新型电机图纸,还有一两百万的外汇,老崔就说上面在考虑给他升官了,但他不太想当营长,杂事太多,耽误他出去挣功劳。 所以还是先攒着,到时候一起赏的好。 “再升当营长?”骆欣欣问。 “跳过营长,直接当副团长。”厉嵘笑了笑。 以前他当连长时,天天忙得要死,开会汇报写报告,还得是不是和下面的士兵谈心,虽然以他的聪明才智游刃有余,可还是有点累,还是当副职更好。 “副职挺好。” 骆欣欣也觉得副比正好。 “老崔还想把你调来部队。”厉嵘说。 “我不去,部队规矩多,我自由散漫惯了,容易犯错误。” 骆欣欣拒绝了,去了部队虽然名声好听,可要受约束,她还是喜欢在农场上班。 “我去说服老崔。” 厉嵘也觉得她的性子不适合部队,还是放在外面更好一些。 快到家门口了,厉嵘得直接回部队,把手里的活干完,安心度婚假。 【要不要给你男人来一粒补肾固精丸?吃了后龙精虎猛,夜夜八次,一粒只要4积分,三粒十积分,很划算的】 系统神神叨叨地出现了,舌灿莲花地推销壮阳药。 “不要!” 骆欣欣想也不想就回绝了,没吃药都这么猛,吃了药她腰都得断。 【眼光要长远,不要只想到现在,你男人现在看似威猛,可也只能持续五六年,男人一上三十就萎了,你三十如狼似虎,坐地吸土,到时候你男人满足不了你,夫妻生活不和谐容易出大问题,我这药能从源头上解决问题,一个月只需三粒,幸福你一生,来十积分的呗】 系统像鸭子一样,在骆欣欣脑海里叽叽喳喳了一通,那推销话术,让她联想到了前世的某些推销员,简直一模一样。 “你是不是去我那边溜达了?”她怀疑地问。 【和006那小子交流了下】 “006是不是我原来的统子?原身现在怎样了?” 骆欣欣很激动,原身胆小懦弱,像小白兔一样,也不知道去的是哪个时间节点,万一去了监狱,原身肯定要被欺负死。 第二百二十七章 正月十六上门迎亲,骆为安给老妻扎了哑穴 【过得很好,她过去时刚大学毕业,机缘巧合去了宠物医院上班,和老板谈恋爱了,下半年结婚】 系统说了原身的近况,在006那小子的帮助下,原身适应得还不错,而且解锁了听动物心声的技能,原身找工作四处碰壁,被宠物医院的好心老板收留。 原身因为能听到动物心声,原本因为老板良心太好,快要倒闭的宠物医院生意火爆,老板和原身忙得团团转,而且两人日久生情,已经谈婚论嫁了。 “老板多大年纪?是不是很老了?” 骆欣欣皱眉,担心原身懵懂无知,被老男人骗了。 【28岁,刚刚好】 “那还好,统子你多和006交流啊,及时汇报那边的情况。” 骆欣欣松了口气,她前世大学毕业时23岁,大五岁还好。 说起来挺奇妙,她和厉嵘也相差五岁,难道冥冥之中都有定数? 【积分挣得不多,不好意思去群里说话】 系统开始诉苦,说它有多么不容易,说群里的那些统子,一个个都挣得盆满钵满,只有它可怜无助弱小,都不好意思在群里冒头云云。 “来三粒。” 骆欣欣打断了它,统子说的也有道理,男人的保质期确实短,现在就得开始保养,她以后才有幸福保障。 【好咧,十日服一粒】 系统语音特别欢快,扣除十积分后,三粒药丸出现在空间里。 这些药丸不是它的商城里的,而是其他系统商城的,它们统子之间互相帮忙兜售,赚一点差价买皮肤,要不然年会时,它要是还穿去年的皮肤,肯定会被看扁。 不争馒头争口气,为了皮肤它肯定要努力挣积分! 骆欣欣拿出一粒药丸,褐色,黄豆大小,散发着浓郁的药香味,她直接给了厉嵘,说是强身健体的补药。 “吃了后能身轻如燕,提升体能。” 她稍微夸张出了一点,厉嵘毫不怀疑,将药丸给吞了。 “还有两粒在空间里,隔十日吃一粒,你记得吃,别忘了。”骆欣欣提醒。 厉嵘点了点头。 已经到了骆家,房门紧闭着,外面天寒地冻,没要紧事几乎不出门,都缩在屋子里。 “我不进去了,正月十六我来接你。” 厉嵘没进屋,他四下看看没人,抱了抱,骑车走了。 骆欣欣拍了拍冰冰冷的脸,推开门进屋。 “欣欣,领好证了?”骆为安关心地问。 “嗯。” 她点点头,坐在炉子边烘手。 “厉嵘人呢?怎么没和你一道回来?”骆老太问。 “回部队了,有好多事没干完。” 骆欣欣感觉身体暖和了不少,起身去找了个洋芋和番薯,放进火堆里烤,有点馋了。 “你昨晚干啥去了?大姑娘家夜不归宿,会让人说闲话的。”骆老太忍不住说。 骆欣欣直接拿出结婚证,在她面前晃了晃,说道:“看清楚了?我现在结婚了,现在这里是我娘家,以后我就偶尔来住住。” “那你以后都不回来了?”骆老太慌了。 家里没这丫头在,她住都住不踏实,老头子靠不住的。 “看心情,谁要是惹我不高兴了,就不回来了。” 骆欣欣拿夹钳给番薯洋芋翻身,爱搭不理的。 “你以后在家也别说话了,一天到晚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骆为安没好气道。 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娶了这么个蠢货,还不如娶个哑巴呢,至少不烦人。 他不禁心思一动,天生的哑巴娶不上,后天可以造呀,他得研究个让人少说话的哑药,时不时给蠢老太婆吃点,他耳根能清净,家里也能太平,一举两得。 骆老太悻悻低下头,嘴里嘟嚷了几句。 “你那么闲,给欣欣绣些枕巾枕套,她结婚后能用,不想干活就少说话,活了五六十岁,还不如十几岁的丫头明事理,你全都白活了!” 骆为安终于拿出了一家之主的威严,说了重话。 孙女以后是军属,身份敏感,他得约束好蠢老太婆,万一犯错误牵连了孙女,他和老太婆以后都没好日子过。 “知道了。” 骆老太乖乖答应,还主动去箱子里拿出绣了一半的枕头套,继续绣了起来。 这对枕头套她年前就开始绣了,本来就准备给骆欣欣当嫁妆的,可绣了一半她肩膀酸,就放下了,放着放着懒筋发作,给搁置了。 骆老太戴上老花镜,慢悠悠地绣着,骆欣欣瞄了眼,是一束石榴花,绣得还挺漂亮。 农场正月初八也开工了,骆欣欣和雷场长说了声,把黄金祥四人都弄去了葡萄园,葡萄酒厂还没办起来,四人暂时和大丫一样,负责葡萄苗的管理和栽培。 活虽然不轻松,但环境单纯很多,以前他们干活不仅累,还得提防身边的人,身心俱疲,现在只需干活就好,不用勾心斗角,他们都很满意。 时光如梭,转眼间就到了正月十五,骆欣欣在家过了个元宵节,第二天一早起来,穿上红棉袄,等着厉嵘上门来迎娶。 “姐姐,你真好看!” 大丫二丫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愣愣地看着她,姐姐是她们见过的最漂亮的新娘子,比天上的仙女还好看。 骆欣欣笑了,在俩丫头脸上各捏了下,问道:“大丫你要不要去当兵?” 大丫性格单纯,不太适合上班,去部队更适合些。 “当兵要干啥?”大丫问。 “打坏人,保家卫国。” 骆欣欣想了想,补充道:“吃饭不要钱。” 普通士兵吃饭是公家的,只有军官吃饭才自己出钱,大丫胃口大,力气也大,去部队蛮适合。 大丫眼睛一亮,吃饭不要钱可真不错,她能一天吃八顿。 “去部队还能天天看到姐姐。”二丫又说了个诱人的好处。 她也希望大丫去当兵,农场不适合大丫。 大丫的眼睛更亮了,天天看到姐姐可太好了,她使劲点头,“我要去当兵。” “成,春天就送你去当兵。” 骆欣欣笑着答应,春季招兵就送大丫过去,让厉嵘想办法安排在西北军区,方便照顾。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76节 “新郎倌来啦!” 外面响起了鞭炮声,还有小孩子的欢声笑语,开来了两辆吉普车,到骆家门前时,厉嵘跳下车,他穿着军装,胸前系着红花,英俊挺拔,农场的人都看得羡慕死了。 这么好的男人便宜女钟馗了! 一起来接亲的还有周小红和牛八斤,以及几个军官,都是和厉嵘平时关系不错的,吵着要来看新娘子。 厉嵘从屋内牵着骆欣欣出来了,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在此刻具象化了。 大家都看直了眼,尤其是来接亲的几个单身军官,心里的羡慕嫉妒都快冲出天灵盖了。 厉嵘这小子嘴这么毒,咋还能找着这么个天仙媳妇? 他们说话可温柔了,却还打着光棍,真没天理! 【三更完成,晚安啦】 第二百二十八章 婚宴上的含泪女人和怒目女人 “新娘子好漂亮!” “新郎倌也好看!” “骆大夫,恭喜恭喜,以后你们老两口有福享喽!” …… 大家都纷纷向骆为安和骆老太道喜,虽然还扣着帽子,可孙女婿是前途无量的军官啊,孙女也是个有本事的,工资都花不完,日子可不要太舒服。 “同喜同喜,生活在新社会,每天都是好日子。” 骆为安喜笑颜开,说话也很有水平,决不让人抓住小辫子。 骆老太却脸色不太好,因为她早上起来突然哑了,一个字都说不出。 骆为安给她检查了后,说她只是上火,多喝点水就能好,可她都喝三杯水了,到现在还没好,搞得她想吹几句牛都吹不出来,心情能好才怪。 她不知道,之所以哑是骆为安担心她今天乱说话,半夜特意扎了她的哑穴,时效十二个时辰,正好一天。 骆为安塞给她一袋喜糖,“给大伙分糖,别小气。” 骆老太不能显摆,无聊得要死,只得乖乖分糖,不管谁和她说话,都是微微一笑,然后抓几颗糖。 要是遇到说话不好听的,她就翻个白眼,一颗糖都不给。 骆为安本来想办酒席,但骆欣欣没同意,说她刚摘了帽子,得低调些,其实她就是懒得和农场的人走动关系,除了雷场长和黄金祥他们几个外。 喜糖她也只是买水果糖,商城里两积分能买一斤,便宜的很。 厉嵘和骆欣欣一起,朝老两口鞠了一躬,准备回部队了。 “好好过,常回来看看。” 骆为安擦了擦眼角,心里五味杂陈,既为孙女高兴,又有点心酸。 如果骆家没出事,他肯定会在沪城大宴宾客,送孙女风光出嫁,现在虽然也很好,可连酒席都没办,终归寒酸了些。 两辆吉普车慢慢开走了,后面的鞭炮声不绝于耳,很快农场渐渐远去,离部队越来越近了。 部队的酒席是晚饭,总共十五桌,菜肴很硬,猪羊鸡鸭都有,都是骆欣欣从商城买的肉,厉嵘对外则说是托人在乡下买的。 军区的几个大领导都出席了婚宴,基地的秦竞雄夫妇人没来,但托崔志国带了个大红包。 六十年代的婚礼也很热闹,崔志国作为证婚人,上台说了一段祝福语,随后是厉嵘讲述恋爱经历,台下的人都起哄:“注意细节,不能一笔带过!” 厉嵘没搭理他们,言简意赅道:“我们是邻居,认识很多年了,介绍人是我阿奶,之后一起工作过,细节不能说,是机密,你们自行想象。” 大家伙很不满意,觉得厉嵘不真诚,但人家都说是机密了,也不好再追问。 所以他们决定,晚上要多闹一个小时的洞房! 领导和新郎官都发表了讲话,接下来就是新婚夫妻挨个敬酒,第一桌肯定是领导那桌,坐的都是军区的大领导们,老崔也在其中。 “小厉小骆抓点紧,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添丁进口!” 军区政委不愧是搞思想工作的,开口就紧抓国家的中心方针,让他们工作家庭一起抓,两边都不能耽误。 “一会儿就去努力,精忠报国!” 厉嵘回答得铿锵有力。 座上的领导们都是过来人,听得会心一笑,还劝他少喝点酒,别误了晚上的洞房花烛。 骆欣欣全程低着头装娇羞,这种社交她实在搞不来,万一说错话了还耽误事,不如装哑巴。 不过她注意到,隔壁那桌有个奇怪的女客人,二十来岁,穿着军装,应该是部队的人,女孩不算特别漂亮,但皮肤白嫩,身材纤细,气质温婉,在人群里挺打眼。 而且这女人眼里含着泪,一直朝他们这边看,骆欣欣很确定,这女人看的是厉嵘,那眼神就像看负心人一样。 敬完一桌酒,要去下一桌,她捅了下厉嵘,朝那女人努了下嘴,小声问:“你欠那女人钱了?” 厉嵘朝她努嘴的方向看过去,眉头微皱了下,小声回答:“看着有点面熟,不认识,我从不问人借钱。” 他工资高,还有任务奖金,都是别人问他借钱。 他想了想,说道:“可能有见风流泪的毛病。” 年纪轻轻的,就落下病根了,真不容易。 厉嵘挺同情这个哭唧唧的年轻女人,怪造孽的。 骆欣欣嘴角抽了抽,这理由相当强大,她男人果然是个人才。 很快就到了下一桌,正好是含泪女人那一桌,这女人旁边还坐了个军装女人,年纪也不大,浓眉大眼,英姿飒爽的,只是脸色不好看,看厉嵘的眼神像要杀人一样。 骆欣欣暗暗好笑,不知道还以为厉嵘对这俩女人干了啥大逆不道的事呢。 她只当没看到,挨个敬酒,其他客人也看到了,表情有点古怪,有些人还幸灾乐祸,想看他们的笑话。 轮到含泪女人和怒目女人了,骆欣欣故意绕过她们没敬,给她们旁边的军嫂敬了。 含泪女人眼里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满脸都是委屈,幽怨地看向厉嵘。 怒目女人替好友打抱不平,大声说:“你们为什么不给我和丽丽敬酒?瞧不起我们吗?” “雪阳,没关系的。” 韩丽丽去拽朋友,可眼泪却不住地流。 “你就是太好脾气了,才会被人欺负到头上,别拽我,我非要问清楚不可。” 任雪阳恨铁不成钢地数落,男人都让人抢走了,怎么还能忍气吞声? 换了她早打上门了,还要搞砸这婚宴,大家都别好过! 韩丽丽低着头哭,看起来真像是被负心男人辜负了,有不少宾客都认出了她,窃窃私语着,想看厉嵘要怎么解决。 崔志国沉了脸,走过来呵斥:“雪阳你瞎闹什么,给我过来!” “崔叔你别管,今天这事必须搞清楚!” 任雪阳撸起袖子,双手叉腰,气势十足。 崔志国脸色很难看,任雪阳是他老战友的闺女,因为是老来得女,难免宠了些,把这姑娘养得比猪还蠢,经常被人当枪使。 他朝韩丽丽警告地看过去,韩丽丽吓得后背发凉,心里有点后悔,可想到厉嵘对她的冷漠和无情,她又坚定了心思,她只是太伤心了,控制不住眼泪,她也没让任雪阳闹,这姑娘自己要闹,她劝都劝不住。 崔志国想强硬拽走任雪阳,被骆欣欣拦住了,“崔叔,今天是我和厉嵘的大喜日子,热闹些才好。” 第二百二十九章 绿茶女和恶毒女配,全让骆欣欣抽成了二逼 骆欣欣看向怒气冲冲的任雪阳,微笑道:“之所以不给你们敬酒,完全是因为担心二位的身体,你朋友从婚宴开始就在哭,想必身体很难受,才会控制不住眼泪,喝酒伤身,你朋友身体已经如此难受了,我岂能再敬酒伤害你朋友的身体,你说是不是?” “你才身体不好呢,丽丽她身体好的很。” 任雪阳像炮筒一样,一点就炸,怒气冲冲地骂。 果然是一丘之貉,这个新娘子开口就咒丽丽身体不好,和厉嵘一样都不是好人。 “你朋友身体很好吗?那是我误会了,原来你朋友有亲人逝世,节哀啊!” 骆欣欣先是惊讶,然后又同情地看向韩丽丽,有几个客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韩丽丽气得也不装了,抬起头怒道:“请你说话注意些,我父母亲人都活得好好的!” “没有亲人逝世?那你在我婚礼上哭什么?让我说话注意之前,你眼泪能不能控制一下?参加别人婚礼还哭唧唧的,你安的什么心?” 骆欣欣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一改之前的娇羞文弱,先将韩丽丽骂得狗血喷头,再对着任雪阳骂。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癞蛤蟆凑一窝,你朋友在我婚礼上哭,你在我婚礼上黑着脸,心情不好就别来参加我的婚礼,摆脸色给谁看?就你这种素质也配让我敬酒?赶紧走,我的婚礼请不起你们俩癞蛤蟆,回你们蛤蟆洞哭去!” 宾客们都倒抽一口冷气,眼睛瞪得溜圆,炯炯有神地看新娘子教训人。 之前还以为新娘子是文弱女子,没想到这毒嘴和厉嵘不相上下啊! 果然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类人,天天亲嘴,好嘴都能沾上毒。 韩丽丽睁大了眼睛,眼神不敢相信,她幽怨地看向厉嵘,难道他就任由这女人欺负她吗? 厉嵘皱紧了眉,他终于想起了这个神经病女人,就是那个以前经常给他送东西还听不懂人话的神经病,他玛的谁带神经病来吃酒的? “别和她争了,她是神经病,听不懂人话的。” 厉嵘的声音不小,全场宾客都听见了。 “哈哈哈哈……” 周小红肆无忌惮地笑,实在太逗了,他根本忍不住。 牛八斤也跟着傻乐,全场就数他俩笑得最大声。 “厉嵘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丽丽?她对你那么好,自己舍不得吃,把工资省下来给你买东西,你却娶了其他女人,你就是黑了心的陈世美!” 任雪阳气愤指责,要不是部队有纪律,她肯定要出手教训这个欺骗感情的负心汉。 厉嵘眉头都拧成了一字,他扭过头,对骆欣欣说:“说错了,是两个神经病!” “我早说了,癞蛤蟆凑一窝。”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77节 骆欣欣冷笑了声,她一眼就看穿了,绿茶女和她的恶毒女配。 可惜段位太低,她这双看过无数网文的慧眼,一眼就识穿了。 “你收了这女人东西?”她指着韩丽丽问。 “没有,当场拒绝,还让她不要再纠缠,可她听不懂人话,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要不是部队不让打人,我老早打死她了!” 厉嵘一脸厌恶地摇头,神经病真可怕。 韩丽丽脸色瞬间惨白,她没想到厉嵘会如此无情,大庭广众下一点脸面都不给她留。 “你没收丽丽的东西,那她的东西去哪了?” 任雪阳半信半疑,韩丽丽和她哭诉,厉嵘收了那么多东西,还有情书,丽丽以为是同意交往了,结果转头娶了其他女人。 她平生最恨的就是负心汉,立刻带着韩丽丽来婚宴讨回公道,可厉嵘的说法和丽丽的说法矛盾了,她得搞清楚才行。 韩丽丽脸色更白了,心虚地低下头,使劲拽她的衣袖,小声说:“雪阳算了,我们回去。” “把我的婚礼闹成这样,你说算了就算了?你们开了头,什么时候结束得我说了算!” 骆欣欣冷笑,今天她不把这俩傻逼骂成二逼,晚上洞房花烛她就罢工。 宾客们都默默点头,就得闹大点,他们正无聊呢! 也有人觉得不妥,想劝几句,但一时间没找到机会,毕竟骆欣欣的话挺密,他们插不进去。 骆欣欣从桌上拿了杯啤酒一口闷了,先润润嗓子,一会儿她要大杀四方。 “咣” 她将空杯子放在桌上,擦了下嘴,大声道:“你朋友的东西去哪了,你得问你朋友啊,反正我男人没收,说不定你朋友送给其他男人了,也可能她压根没送,只是骗你这个蠢货呢!” “你骂我蠢?你活不耐烦了?” 任雪阳气坏了,最恨的就是别人骂她蠢了,明明她很聪明。 “你不蠢能被人当枪使?还跑来我婚礼上闹?那么多人都看到你蠢得猪狗不如,就你这蠢得窜稀的脑子,要不是你有个好爹,老早让人打死了,你能活到现在,全是你爹的名声换的!” 骆欣欣骂得起劲,指着任雪阳的鼻子骂。 这蠢娘们都想搞砸她婚礼了,她没出手揍就已经够有素质了。 “你胡说八道,你别指了,否则我要动手了!” 任雪阳快气死了,这女人说话太难听了,还扯上她爹,要不是在部队,她绝对动手了。 “指你怎么了?我还要抽你巴掌呢!” 骆欣欣话音刚落,一巴掌就抽了过去,清亮的巴掌声把全场的人都震住了,空气变得极其安静。 任雪阳这么蠢,还能在部队混,就是因为她有个她爹,她爹是草原军区的司令,西北军区的大领导们,都和任爹是老战友,对任雪阳也多有照顾。 这厉嵘的新媳妇可真勇啊,也不怕任司令跑来找她算账。 任司令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尤其是掌上明珠,打小就是心肝宝贝,要不然也不会宠成这蠢样了。 任雪阳也被打懵了,从小到大,爹娘连手指头都没动过,到了西北军区这里,领导和同事也对她很客气,连重话都很少说,这女人居然打她? “你打我?我爹都不打我,我和你拼了!” 任雪阳一下子失去了理智,疯了一样朝骆欣欣扑过去,崔志国要过来阻止,但慢了一步。 骆欣欣只一只手,就轻松地制住了这蠢货,像耍猴一样,将任雪阳原地转了几圈,把人转晕了,才交给崔志国。 然后,她抡圆了胳膊,对着韩丽丽又抽了一巴掌,力气比抽任雪阳大多了。 韩丽丽白嫩的脸瞬间肿得老高,嘴角都流下了血,她的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都被抽懵了,一时间都忘了还要表演。 第二百三十章 随军第一天,继续干仗 “我男人长得好,你喜欢他很正常,说明你眼光好,可我男人已经明确拒绝了你,你还死缠烂打,说明你贱,你在朋友耳边说谎,蛊惑她来我的婚礼闹,说明你心思恶毒,你这么个又贱又毒的东西,我打你就是为民除害!” 骆欣欣骂完后,反手又是一巴掌。 韩丽丽的两边脸都肿了,她这才满意。 “滚,以后别出现在我和厉嵘面前,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骆欣欣活动了下手腕,冷冷地看着她,再不走她可以再抽几巴掌,反正她有的是力气。 韩丽丽朝厉嵘看过去,对方根本没看她,只看着骆欣欣的手,手心有点红,他皱紧眉说:“以后别用手抽,拿鞋底抽,不会伤手!” 接受不了的韩丽丽,捂着脸冲了出去。 任雪阳也想跟出去,被崔志国按住了,回头他就给老任打电话,得好好教教这蠢货,成天被人当枪使,真让骆欣欣那丫头说对了。 雪阳这蠢货能活到现在还没事,都是老任的名声换的。 再这样闯祸下去,老任枪林弹雨满身伤疤换来的一点名声,全都得被这蠢货败光! 骆欣欣重新倒了杯酒,笑盈盈地冲宾客们说道:“今天是我和厉嵘的大喜日子,大家一定要吃好喝好!” 她举起杯子,虚空碰了下,一饮而尽。 宾客们的兴致一下子起来了,部队的人就喜欢性格爽利的人,骆欣欣长得漂亮,性子也爽利大方,他们喜欢。 很快,气氛就热闹起来,骆欣欣和厉嵘敬完了所有宾客的酒,崔志国他们几个领导也都散了,留下了一帮年轻人,食堂的气氛更热闹了。 周小红一伙人,拿了个苹果来玩游戏。 骆欣欣在年代剧里见过这种游戏,用红线吊一个苹果,放在新娘和新郎中间,让他们去咬苹果,快要咬到时,红线一提,新郎新娘就会亲上嘴。 没想到六十年代就有这个游戏了,比她想象的更开放些。 提着红线的是周小红,今天机会难得,他必须好好整整厉哥。 可是,他低估了厉嵘和骆欣欣的反应灵敏度,苹果才刚放下去,没等他提起来,就被两人给咬住了。 “苹果挺甜!” 厉嵘咬了一块,吃完后,还夸了下。 “你下去,我来!” 其他人嫌弃地推开周小红,换了个人提红线,结果依然一样。 之后又换了几个人,一个苹果都啃完了,他们都没能成功让新娘和新郎亲上嘴。 “下一步洞房,你们不用跟来了!” 厉嵘现在只想回去洞房花烛,不想陪这些光棍闹,太浪费时间。 春宵一刻值千金,浪费一秒他都心疼。 但这些人好不容易等到他结婚,怎么可能不闹,以周小红为首的一伙人,嘻嘻哈哈地跟去了家属楼。 新房在一楼,厉嵘打了结婚报告后,又申请了一间房,但只有一楼有空房,他原来的房间在三楼。 骆欣欣说喜欢住一楼,不用爬上爬下,晾晒衣服被子也方便,最重要的是,她到时候还要把小红带来,家属楼前面有一大块空地,到时候和部队申请下,能给小红搭个棚子,住一楼更方便。 于是,厉嵘就将新房安置在了一楼,三楼那间放杂物,还可以当客房。 骆欣欣对新房挺满意,北方干燥,不像南方一楼潮湿,尤其是回南天,一楼湿漉漉的,住起来不舒服。 北方的一楼干爽凉爽,住起来舒服。 厉嵘拿了一条烟和一袋糖,让周小红一伙人去分,这才打发走了,他关上门,还检查了门窗,这才放下心。 骆欣欣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结婚可真累,幸好只结一次婚。 “有热水没?”她问。 “炉子上热着呢,我去打点冷水。” 厉嵘提了个桶,去水房打水,家属楼的水房和卫生间浴室都是公共的,做饭在走廊上。 很快他便提了一桶水回来,炉子上的水已经烧开了,他让周小红和牛八斤布置的新房,还特意嘱咐要生炉子,爷爷和他说的,老家那边住新房必须有一只烧得极旺的炉子,喻意红红火火。 现在他的新房生了烧得极旺的炉子,喻意着他和骆欣欣以后的日子红红火火。 这天晚上的洞房花烛依然春光灿烂,春风六度玉门关,第七次时,骆欣欣闭关锁国了,死活不肯配合,理由很强大。 “每次都搞八九次,容易伤肾。” 厉嵘觉得有点道理,尽管他的肾很强大,但还是要注意保养,所以六次他就偃旗息鼓了。 累极的骆欣欣沾上枕头就睡了,等她睡醒后,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外面很热闹,但声音陌生,和农场不一样。 她眨了眨眼,意识渐渐清醒,她随军了,现在是在军区,不是农场。 厉嵘不在房间,她伸了个懒腰,穿好衣服下床,炉子上烧着热水,现在的家属楼没有集中供暖,都是自家烧煤炉取暖,做饭炒菜都是这个炉子,不用时放把热水壶,随时都有热水用。 屋子里有满满一桶干净的水,应该是厉嵘提回来的,骆欣欣抿嘴笑了下,还挺自觉的。 她倒了热水洗漱好后,再擦上面油,手上也擦了,她用的是沪城的老牌子雅霜,香气特别浓郁,几十年后依然有人在用,而且包装也没换过。 骆欣欣觉得雅霜香味太浓了,可现在雅霜算是高档货,其他牌子的更香更油,擦在脸上很不舒服,她只能用雅霜,习惯了也还好。 将脸上的面油细细抹匀,手上也是,她捧起面盆,准备出去倒脏水,门还没打开,就听到了走廊外的说话声。 “你们知道不?昨天厉副营长结婚,他那新媳妇可不得了,把任司令的闺女给打了,还把韩丽丽也打了,瞧着细胳膊细腿的,真看不出来这么凶!” “大喜的日子动手打人,也不怕晦气,我看啊,厉副营长和那小表子过不长,迟早得散伙!” 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声音很熟悉,正是和骆欣欣有过节的何大嘴,此时她的语气特幸灾乐祸,巴不得看骆欣欣的好戏。 其他人虽然没说这些晦气话,但心里也是这样想的,觉得厉嵘和骆欣欣长久不了。 门突然开了,骆欣欣捧着一盆水走了出来,离她家四五米外的几个女人,尴尬地低下头,非常生硬地转换话题。 “今天你们吃啥?我家吃拉条子,哎呀,我这记性越来越差,面还醒着呢!” 几个女人军嫂都找了借口,各回各家。 何大嘴慢了一步,才刚抬起脚,就迎面被泼了一盆水,从头淋到了脚,水虽是温的,可泼在身上就变冷了,一阵风吹过来,何大嘴冻得直哆嗦。 “以后说话避着点,别让我听到,否则下次我给你泼粪!” 骆欣欣警告完就回房间了,对付这种贱人,根本无需废话,直接上手干就对了。 她以前看过一个博主说,面对欺负你的人时,不需要和对方讲道理,直接对其造成刻骨铭心的教训,这才能让对方长记性。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78节 千句好话,都比不上梆梆梆! 【三更完成啦,晚安】 第二百三十一章 不管上纲上线,还是污言秽语都直接上手干 走廊上的所有人,都被这盆水给泼懵了,她们以为骆欣欣会和何大嘴吵架,甚至打起来,可怎么都没想到,这姑娘竟直接泼水。 今天虽然有太阳,可温度还是零下,这盆水泼在身上,真的要冻死人的。 这个厉副营长的新媳妇,长得美,可也是真虎啊! 又一阵风吹过来,何大嘴激灵灵地抖了几下,她身上的棉袄已经冻得硬梆梆了,骨头也快冻脆了,脸冻得乌紫。 “快弄回屋里!” 几个军嫂清醒过来,手忙脚乱地搀扶何大嘴回屋,换了衣服,再烤了会儿,何大嘴这才活了过来。 “小表子她欺人太甚,她这是要我的命啊,我和她没完!” “你们别拦我,是这贱人先动的手,我非得和她理论不可!” 何大嘴咽不下这口气,嚷嚷着要去找骆欣欣算账,其他人拉都拉不住,只得跟着过来,万一打得狠了,她们还能拉着点儿。 骆欣欣在商城买了糍粑,放在火上烤,烤熟了后蘸腐乳,味道超绝。 她只烤了两个,厉嵘肯定去食堂打饭了,两个糍粑他们一人一个,刚刚好。 “骆欣欣你个臭表子,你给我出来,泼了老娘一身水,这事没完!” 门被拍得梆梆响,连窗子都被震动了,还有何大嘴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骆欣欣不慌不忙地拿起糍粑,放在炉边上,一会儿再来烤。 “小表子你出来,有本事你在屋子里躲一天,老娘就在门口守着!” 何大嘴改成了脚踹门,踹几下就骂几句,家属楼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围了一大群人。 “臭表子,你爹~~~日狗生出你这个小贱货,老娘和你没完……” 何大嘴骂到一半,门突然开了,她刚抬起脚踹门,收势不及,整个人朝屋里倒。 骆欣欣闪到一边,何大嘴吧唧一下,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就算来赔罪,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快起来吧!” 骆欣欣站在一边,语气淡淡的,也没去搀扶。 “臭表子,谁给你赔罪了?老娘来教你做人!” 何大嘴身体挺灵活,一骨碌爬了起来,张牙舞爪面目狰狞地冲了过来。 “住手,家属楼里打架太不像话了,有误会好好说清楚,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一道严厉的女声响起,何大嘴停下了,看起来对这个女人有些忌惮。 随后一个剪着齐耳短发,表情严肃的女人走了过来,大约二十七八岁,不管是打扮还是面相,都给人一种古板严肃的感觉。 “樊同志,你来得正好,你给评评理,这小表……她刚刚拿水泼我,要不是我命大,你差点就见不到我了。” 何大嘴指着骆欣欣告状,说话也文明了不少。 樊同志皱紧眉,不满地看向骆欣欣,指责道:“现在是寒冷的冬天,白天的温度都是零下,何嫂子是我们的同志,不是敌人,就算你们有再深的误会,你也不能拿水泼她,你应该向何嫂子赔礼道歉!” 何大嘴得意地哼了声,下巴抬得高高的。 骆欣欣上下打量这位樊同志,老气横秋高高在上的,听起来像是管理家属楼的妇女主任,她得先问清楚。 “你是家属楼的妇女主任?”她直接问。 樊同志脸色微变,否认道:“不是,我是被单厂一组组长。” “被单厂管家属楼吗?”骆欣欣故意问。 她知道军区有个被单厂,家属楼有不少军嫂都在被单厂上班。 樊同志脸色有点难看,但还是解释道:“这不是管不管的事,我随军之前,是大队的妇女主任,承蒙各位嫂子看得起,平时有什么事都愿意找我说,我也很愿意帮忙调解处理。” “没错,樊同志有文化,能力也强,比某些狐媚子强多了。” 何大嘴含沙射影地骂人,骂的是谁大家都能听出来。 骆欣欣朝她冷冷地看了眼,对樊同志说道:“别人愿意找你说,你去调解没问题,但我没找你说,你张口就让我赔礼道歉,你这是官还没当上,先找我来耍官威?” 一个小小的被单厂小组长,跑她这来耍官威,哼,她可是前进农场葡萄园的总技术师,还是编外公安,崔副军长还一门心思要拉她进部队呢,她骄傲了没? 樊同志脸色变得难看,她虽然没被封妇女主任,可一直都以家属楼的妇女主任自居,其他军嫂也都给她面子,挺尊重她的,唯独这个新来的骆欣欣,一点面子都不给。 而且随军第一天就和人打架,太嚣张了! “何嫂子找我,我这才出面的,没有耍威风的意思,你这样说有点过了,我们都是来随军的家属,男人在前线保家卫国,咱们当家属的得以和为贵,不能给军区添麻烦,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樊同志压下火气,继续上纲上线,指责骆欣欣不识大体,破坏家属楼的团结和谐。 “这何大嘴满嘴污言秽语,还给楼里的家属捏造谣言,家属楼的名声早让她给丢光了,你那么喜欢调解,先把这老贱货调解好,家属楼就一片祥和了!” 骆欣欣指着何大嘴嘲讽,樊同志脸色更难看了,还想说几句,但被何大嘴打断了。 “放你玛的狗屁,谁捏造谣言了?小贱货你有什么证据?” 何大嘴气不过,又要动手,但骆欣欣下手更快,抽了狠狠的一记巴掌,随后又一把拽住何大嘴头发,脱了鞋子,用鞋底继续抽。 “早上吃粪出的门?刚刚我就说过,再在我面前污言秽语,别怪我不客气!” 骆欣欣抽了十几下鞋底子,拽着何大嘴头发就往厕所拖。 她言出必行,说泼粪就泼粪! “日你玛……你放开我……” 何大嘴脸肿成了猪头,但依然不影响她骂脏话,她想挣脱,可骆欣欣力气极大,她用尽了全身力气,都没法挣开。 “我玛死了,你想日~~~就先去死,上吊吃药抹脖子,随便哪样都能死,不敢死?那就老老实实吃屎!” 骆欣欣文文静静地骂人,纤细的手也没停着,时不时凶残地抽一鞋底,何大嘴的腮帮子肿得老高,终于说不出话了。 其他人都被她的凶残吓傻了,他们大部分人没参加昨晚的婚宴,只听说骆欣欣挺凶,可如今才真正见识到了这姑娘的凶残。 嘴毒,手更毒,动手是真不含糊啊! 第二百三十二章 我就算吃巴豆,都得拉一盆灌你肚子里 “呜呜……日你玛……” 何大嘴还在锲而不舍地骂人,只是声音含糊不清,此时的她披头散发,脸肿成猪头,被骆欣欣拖拽着,十分狼狈。 骆欣欣皱了皱眉,反手又是一鞋底子,细声细气道:“张嘴就是污言秽语,你爹日你娘时,是在茅房里日的?你娘怀你十个月,一天三顿都吃的屎?你娘坐月子时吃的是蛆?否则怎么日出你这么个臭烘烘的玩意儿?” 围观的所有人瞠目结舌,人均往后退了一步。 这新媳妇的嘴比砒霜还毒,惹不起,还是敬而远之吧! “骆同志,你说话能不能文明些?这里是军区家属楼,不是农村!”樊同志不满道。 “你的意思是农村就能说话不文明了?怎么,农村不配文明吗?语录说了,农民是军队最可靠的同盟军,农民阶级是最伟大的,粮食,棉花,水果,蔬菜,油,哪样不是农民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你居然瞧不起农民,你这是喝水忘了挖井人,吃粮忘了种地的农民,樊同志,你的思想被腐蚀得不轻,问题很大啊!” 骆欣欣立刻给这娘们上纲上线,狠狠地说了一通大道理。 前世她可是苦命的牛马,上学写报告,工作了还写报告,这种场面话背得滚瓜烂熟,不就是上纲上线嘛,她给这老娘们升级,上枪上炮,吓不死这姓樊的! 果然,樊同志的脸都吓白了,赶紧辩解:“你别血口喷人,我根本没有瞧不起农村,我就是农村来的,我只是提醒你注意文明,你别随便诬蔑我!” “你是农村来的,可你在城里住了几年,思想已经被腐蚀了,彻底忘了根本,打心底里瞧不起农村,别狡辩了,只有心虚的人才会狡辩,你越狡辩越证明你思想有问题!” “刚刚你说的话可不止我一人听到,这么多人都听到了,樊同志,多学习不学习语录吧,你现在的思想很危险,只有语录才能拯救你!” 骆欣欣压根不给樊同志解释的机会,话密得泼水都泼不进,哒哒哒地像放机关枪一样,樊同志的脸上全无血色,冷汗直流。 要是真被坐实了瞧不起农村,不止她的前途尽毁,还会牵连丈夫在部队的前程,这个骆欣欣太恶毒了! “骆欣欣同志,你说我的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组织不会因为你几句话,就怀疑我的忠诚!” 樊同志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嘴上说得好听谁不会?说千万好听话,都不如给组织办点实事,既然你那么忠诚,家属楼的楼道卫生不干净,为了家属楼的和谐稳定,你每天抽点时间把楼道扫干净,这可是组织考验你的宝贵机会,每天扫一次,别忘了啊!” 骆欣欣这回不骂了,给这女人上道德绑架。 这女人拒绝了,说明她对组织不忠诚。 这女人同意了,累不死她! 樊同志咬紧了牙,她看穿了骆欣欣的恶毒心思,家属楼总共三层楼,有三个楼道,真让她一个人打扫楼道,肯定会累死。 可如果她不答应,骆欣欣肯定会编排她对组织不忠诚,她还想当被单厂的车间主任,名声是顶要紧的。 骆欣欣冷笑了声,嘲讽道:“这么简单的小事,怎么要想这么久?你对组织的忠诚也不过如此啊!” “那就我们一起扫!” 樊同志想拉她下水。 “我的忠诚根本不用证明,组织早看到我红彤彤的心了,而且我是干大事的人,扫楼道这种细微小事,还是让给樊同志吧,好好干啊,别让组织失望!” 骆欣欣在铁青着脸的樊同志肩上,用力拍了几下,还在她耳边说:“你不扫就是对组织不忠,被单厂的小组长都当不了了吧?还有你丈夫在部队的前程……啧……” 樊同志脸比炭还黑,她现在无比后悔,早知道这个骆欣欣这么恶毒,而且比蚂蝗还难缠,她就不来调解了。 骆欣欣得意地哼了声,拽着何大嘴去厕所了。 可惜家属楼的厕所打扫得挺干净,找不到粑粑。 “放心,我既然让你吃屎,肯定管够!” 骆欣欣拖着何大嘴从厕所出来,沿着家属楼找屎,其实她就是故意吓唬何大嘴,部队里肯定不能像在农场那样,动不动给人喂屎,容易被记处分。 何大嘴是真被吓到了,打死她都不要吃屎,可看骆欣欣这架势,还真干得出来,她吓得呜呜直叫,可骆欣欣没理她,依然锲而不舍地找屎。 “骆同志,都是一幢楼里住的,闹大了影响不好,还是算了吧!”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79节 说话的是个三十来岁,肤色黝黑,身材瘦削的女人,还有明显的湘省口音。 有人开了头,其他人也都跟着劝。 骆欣欣顺势下坡,放开了何大嘴,警告道:“今天我给嫂子们面子,不喂你吃屎了,下次再让我听到你污言秽语,我就算吃巴豆,都要拉一盆灌你肚子里!” “呕……” 何大嘴恶心得不住干呕。 其他人的胃里也不太舒服,这骆同志长得蛮漂亮,说话怎么净是屎尿屁呢? “怎么了?” 厉嵘打饭回来,就看到自家门口围了这么多人,赶紧挤进来,见骆欣欣没吃亏,才不紧不慢地问。 “没什么,这何嫂子牙疼,我给她治好了,这位樊同志闲得蛋疼,又想让组织知道她的忠诚,我就建议她承包咱们家属楼的楼道卫生,既能表现忠诚,又能消耗过剩精力,一举两得,我的主意棒不棒?” 骆欣欣简单地总结了下事情经过。 围观众人……好家伙,他们要不是亲眼目睹,还真信了这鬼话! 厉嵘点了点头,夸道:“非常棒,要是扫楼道还不能消耗精力的话,我可以和领导建议,家属楼的厕所卫生也派给樊同志。” 他又看向何大嘴,关心问道:“我家欣欣力气小,可能治疗效果不太好,要不要我帮你治?” 说完他还抡了抡手臂,何大嘴吓得掉头就走,像是有鬼追一样,跑得飞快。 樊同志也跑得贼快,她怕再待下去,整幢家属楼的卫生都得她承包,这两口子一个比一个恶毒,果然是狼狈为奸! 第二百三十三章 随军才两天,恶名远扬 围观的人都散了,各回各家吃中饭,之前劝的湘省女人,主动笑道:“我叫向二妹,湘省人,住你们家隔壁,远亲不如近邻,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只管开口。” “向嫂子好,吃喜糖。” 骆欣欣回屋抓了一大把喜糖,塞给向二妹。 “太多了,我拿几颗就够了,昨天我家老彭也去吃喜酒了,带了不少糖回来呢。” 向二妹只肯拿几颗,现在买糖要票,对孩子来说一颗水果糖都是极难得的,这么多糖她不好意思拿。 “给孩子吃的,我和厉嵘都不爱吃糖。” 骆欣欣将糖一古脑塞进她围裙口袋里,刚刚多亏向二妹给的台阶,否则她真要给何大嘴喂屎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向二妹没再推辞,收下了这小半斤糖果。 “客气啥,嫂子也说了,远亲不如近邻嘛,以后我说不定还要麻烦嫂子呢!” 骆欣欣说话爽利,而且客客气气的,和之前的凶悍判若两人。 “有啥事只管开口,我一般都在家的。” 向二妹笑容爽朗,也是个爽利性子。 其他人虽然回家了,可都在暗暗偷窥,见骆欣欣和向二妹聊得投机,一时间有点恍然,仿佛刚才是一场梦。 一会儿是凶悍的女土匪,一会儿又是笑颜如花的小姑娘,搞得像是精神分裂一样。 骆欣欣和向二妹唠了会儿,和厉嵘回屋吃饭了。 厉嵘打了红烧肉,还有白菜粉条,几个馒头,食堂的菜就这几样,主食基本上是馒头,米饭很少做。 “你要吃烤鱼还是水煮鱼?”骆欣欣问。 今天是新婚第一天,肯定不能亏待肚子,必须吃好一点。 “烤鱼,再来盆米饭。” 厉嵘点了烤鱼,必须配米饭,骆欣欣还点了杯奶茶,两人关上门,拉上窗帘,吃起了美味的烤鱼。 那两个糍粑也烤熟了,掰开,夹半块腐乳,味道绝了。 两人吃得大快朵颐,骆欣欣说了之前的事,问道:“那姓樊的男人官比你高吗?” “她男人是团政治处副主任,比我高一级,没事,等从岛国回来,我就和她男人平级了。” 厉嵘一点都不慌,樊同志的男人虽然比他官大,但他在老崔那边更受宠,谁让他有个好媳妇,媳妇又有个好系统,他们随时都能创外汇,还能拿回高科技图纸呢。 现在他们夫妻就是军区的宝贝疙瘩,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错误,军区肯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更何况今天这场冲突,完全是何大嘴和樊忆苦犯贱,活该被他媳妇教训! “樊忆苦?那娘们叫这个名?” 骆欣欣乐了,忆苦思甜,姓樊的娘们还真爱吃苦,扫楼道这个活可太适合了。 “据说以前叫樊大妮,随军后她改成樊忆苦,是她男人改的。”厉嵘笑道。 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这两口子都爱给人上纲上线,挺烦人。 骆欣欣撇了撇嘴,这种人的功利心绝对强,就像她前世看过的一本年代文,里面的兄弟俩,大哥叫莫劲松,弟弟叫莫从容,就是从语录里的诗句里改的名,兄弟俩的功利心堪比司马昭之心。 一大份烤鱼他们全都吃完了,连配菜都没剩,剩下的馒头和菜,厉嵘也都吃完了,昨晚干的体力活,比练兵还消耗体力,必须多吃点。 吃饱的两人躺床上睡午觉,享受难得的清闲时光。 “等休完假,咱们得去找个敌特,要不然没法去岛国。”骆欣欣打了个哈欠,困了。 “不着急,等缓一阵子再说,太频繁功劳就不值钱了。” 厉嵘有其他想法,他想去抓青峰,从去年审白头翁到现在,青峰依然没抓住。 “也对,咱们五六月份再去,对了,那个青峰逮着了没?” 骆欣欣也想起了青峰,这个潜伏的大敌特,逮住的话肯定能奖好多积分。 “还没,但前段时间查获一款密电,就是青峰发的,能确定他在政府高层。” 厉嵘掌握了一点线索,青峰应该是政府高层干部,敌人渗透得太深了。 “咱们把他逮出来,然后去岛国。” 骆欣欣一下子来了兴趣,只要有大致方向就好办,她还有忠诚卡呢,大不了一个一个排除。 “上面可能不会把这任务给我们,咱们得偷偷干。” 厉嵘早就申请过,但没申请下来,青峰这么大的功劳,其他人也想要,竞争挺激烈的。 “没事,等我上班了,抽空去趟省政府,挨个排查。” 骆欣欣信心十足,她还给厉嵘科普了忠诚卡。 厉嵘眼睛一亮,这个技能卡极好,敌人一目了然。 他要了十张技能卡,准备在部队里试一试,有几个和他不太对付的人,他拿忠诚卡试一下,说不定是敌特呢? 讨论完正事,两人都沉沉地睡了,一觉睡到了天黑。 他们不知道,骆欣欣的名声已经在全军区传开了,婚宴上掌掴任司令的闺女,第二天又把家属楼的嫂子给揍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骆欣欣现在在军区大名鼎鼎,都说她是女土匪。 门被拍得梆梆响,周小红的大嗓门在门外喊:“厉哥,嫂子,张主任让你们过去一趟。” “我现在休假,公事上班再说!” 厉嵘懒得起来,好不容易休个婚假,才不要管那些破事。 “是私事,郭秃头找张主任告状,说嫂子把他媳妇打得下不了床,刘眼镜也和张主任说了嫂子坏话,张主任让你们必须过去。” 郭秃头是何大嘴男人,刘眼镜是樊忆苦男人,都是士兵们私下给他们取的绰号。 “知道了。” 厉嵘穿好衣服下床,骆欣欣实在不想动,想了个好办法,“你和张主任说,我腰闪了,动不了。” “行。” 厉嵘答应了,他也觉得没必要过去,都是些破事儿。 张主任在办公室等着,太阳穴上涂了不少清凉油,郭副营长两口子比五百只鸭子还闹人,再加上刘眼镜那张嘴,吵得他脑袋都快炸了。 也就是申请去前线的报告没批,否则他何至于要受这些狗气? 厉嵘一个人悠哉悠哉过来了,张主任用力按了下太阳穴,咬着牙问:“你媳妇呢?不是让你们一起过来?” “她腰闪了,下不了床。”厉嵘回答得很光棍。 “中午还能动手打人,下午就下不了床了?你媳妇这腰闪得可真是时候。”张主任冷笑了声,这鬼话连鬼都不信。 “因为下午我们睡了个午觉,一不小心就闪了腰,你懂了不?” 厉嵘面不改色地瞎编,张主任秒懂,老脸顿时红了,下面的话也骂不出口了。 论厚脸皮,他实在技不如人! 【三更完成啦,今天堪比夏天,又开起了风扇,应该不会降温了吧,感觉提前进入夏天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我媳妇既然占理了,为什么要饶人? “你来了也行,郭副营长说你媳妇中午把他爱人打伤了,这件事你怎么说?” 张主任朝肿成猪头的何大嘴指了下,表情很无奈。 当了这个破主任后,成天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好想上前线痛快杀敌啊,可惜他是近视眼,前线不收他。 唉! “事情是这样的,郭秃……郭副营长爱人牙疼,找我媳妇治疗,我媳妇出于好心,就给她治了,治疗效果挺好,牙不疼了。” 厉嵘不慌不忙地解释,只不过差点说秃噜嘴,幸亏他及时改口。 但郭副营长听到了,脸顿时黑了,头发多了不起啊,他年轻时头发比这王八蛋更多! “张主任,他满嘴胡说八道,我媳妇啥时候牙疼了,明明就是他媳妇欺负人,无缘无故打我媳妇,瞧瞧,都打得没人样了。” 郭副营长快气死了,就没见过比厉嵘夫妻更不要脸的人,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太他玛不是东西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80节 厉嵘朝何大嘴细细看了几眼,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没人样,但你媳妇不是一直都这模样吗?” 张主任嘴角抽了抽,用力咳了几声,a警告厉嵘不许人身攻击。 “主任你看,他当着我面都敢这么欺负人,你管不管?”郭副营长咬牙切齿地问。 厉嵘抢先开口,“你别屁大点事都找张主任,主任又不是专门给你家处理破事的,我媳妇为什么打你媳妇,你怎么不问问你媳妇原因?别人脖子上长的是人脑袋,你脖子上长的是榆木疙瘩,老娘们说啥你就信啥,蠢得不可救药,迟早被你家这败家娘们害死!” 张主任本来还想说几句,可这些话字字都说在他心里了,他索性闭嘴,让厉嵘教训。 郭副营长打仗是一员猛将,家事却搞得稀里糊涂,确实得有人骂醒他,要不然迟早会坏事。 “你什么意思?我媳妇冤枉你媳妇了?” 郭副营长瞪着牛眼睛质问。 “你问你媳妇啊,问我干什么。” 厉嵘翻了个白眼,蠢得冒烟,再娶了个更蠢的婆娘,难怪生的三个儿子都不咋灵光。 心虚的何大嘴不敢抬头,嘴还很硬,咬死是骆欣欣先动的手。 “你把当时的事说清楚,别掐头去尾。”厉嵘冷声道。 “就是骆欣欣无缘无故动手打人,还要喂我吃屎。”何大嘴是真嘴硬,咬死骆欣欣欺负她。 郭副营长信以为真,瞪着牛眼睛又要吵吵,厉嵘拦住了他,冲何大嘴厉声道:“你现在要是不说实话,我就让郭副营长和你离婚。” “放你狗屁,我离不离婚凭啥听你的!”郭副营长怒目直视。 厉嵘在他耳边小声说:“杨玉莲你忘了?” 郭副营长变了脸色,眼神慌乱,这件事是他的秘密,姓厉的是怎么知道的? 他不敢再闹了,还冲妻子吼:“你老实交待,否则离婚!” 何大嘴不敢相信地看着丈夫,郭副营长被看得心虚,声音更大了:“赶紧说,骆同志为什么打你?你要是说谎,我立刻打离婚报告。” “我……我说……” 何大嘴慌了,离婚了她就得回农村种地,打死她都不要回去。 她不敢再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全部经过。 “何同志,上次我就警告过你,不要在家属楼散布谣言,你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张主任厉声训斥,这老娘们的嘴是真臭啊,也难怪骆欣欣要动手。 他要不是主任,也想揍这长舌妇。 “还有你,作为副营长,你得有自己的主见,别老娘们说什么就信,成天拿这些破事来找我,我是你们家的街道主任吗?回去好好管教你媳妇,那张嘴要是还改不了,干脆回农村种地,别带坏家属楼的风气!” 对郭副营长,张主任说得更重些,没留一点面子。 何大嘴吓得不敢出声,这回她真的被吓到了,就算死在军区,她都不要回农村过苦日子。 何大嘴两口子灰溜溜地走了,郭副营长还朝厉嵘看了几眼,眼神很复杂,心里也不是滋味,回头他得找厉嵘问清楚,到底是咋知道杨玉莲的? 厉嵘也想走,但被张主任留下了。 “虽然这事是何大……何同志错在先,但你媳妇出手也太狠了些,瞧瞧那张脸,都被打得没人样了,还有刘副主任的爱人樊同志,人家好心好意出面调解,你媳妇可倒好,尖酸刻薄地挤兑人家,还逼人家樊同志扫楼道,你媳妇是不是有点得理不饶人了?” 张主任耐着性子劝导,骆欣欣攻击性太强了,才来随军就和家属楼的军嫂搞得这么僵,太不利于和谐稳定了。 “我媳妇既然占理,那为什么要饶人?而且我媳妇也是好心好意,给樊同志向组织表忠心的机会,她不肯扫楼道就不扫呗,何必赖我媳妇,至于何大嘴,她那张嘴就是欠揍,她还说主任你不行,你老婆给你戴绿帽呢,你说她欠不欠吧?” “欠……欠你个头,好好说话!” 张主任差点嘴瓢,幸亏改口快,他没好气地瞪了眼。 “我要是不好好说话,何大嘴的满嘴牙都保不住,这老娘们可太欠揍了,我都想揍!” 厉嵘冷哼了声,他可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欠揍的女人他照打不误。 张主任感觉脑袋更疼了,无奈地摆了摆手,让他赶紧滚蛋,眼不见心不烦。 “你这主任当得也挺蛋疼,可惜你是近视眼,要不就能上前线了。” 厉嵘哪壶不开提哪壶,专戳张主任的肺管子。 “滚吧,别来了!” 张主任咬着牙,靠着高素质的涵养,才控制住自己没动手。 他乃乃的,这王八犊子绝对是故意的,上前线了不起啊!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你是不是想上前线?我有药。” 厉嵘挺同情张主任,一颗热血报国的心,偏偏被近视眼困在了办公室里,成天像街道大妈一样,处理那些鸡毛蒜皮的破事儿。 “什么药?” 张主任随口问了句。 “当然是治你眼睛的药,我媳妇家是中医世家,祖宗以前是给皇帝看病的,有专门恢复视力的药。” “多少钱?” 张主任激动地打断他,隔着眼镜片,都能看到他眼里的光,比外面的太阳还亮。 他做梦都想去前线,要是厉嵘真有药,以后他肯定把这小子当成嫡嫡亲的兄弟。 第二百三十五章 除了楼道,厕所也扫了,别辜负组织的信任 “现成的药没有,得找我媳妇爷爷现配,顶多一个月。” 厉嵘其实现在就能拿出来,药也不是骆为安配的,是商城里卖的眼药水,一瓶五积分,滴完一瓶就能恢复视力。 “一个月没问题,药材很贵吧,我先给钱。” 张主任将兜里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只要近视眼能好,就算要他所有存款都愿意。 “钱不用了,药材不贵,主要是配药繁琐,咱们是亲密无间的战友,谈钱伤感情。” 厉嵘没收钱,他有其他事让张主任帮忙。 张主任被感动得泪眼汪汪的,药虽然还没到手,可心里已经将厉嵘当成嫡亲兄弟了。 厉嵘在他肩上用力拍了下,“等我好消息。” 在张主任的泪光目送下,他大步离开了。 回到家属楼后,他和骆欣欣说了事情经过。 “杨玉莲是郭秃头的相好?”骆欣欣好奇地问。 “他有那贼心没那贼胆,杨玉莲勾引了好几次,郭秃头都临阵脱逃了。”厉嵘嗤笑了声,很瞧不上郭秃头的愚蠢。 杨玉莲的亡夫是郭秃头的好兄弟,执行任务时牺牲了,留下了杨玉莲和三个孩子,军区体恤他们孤儿寡母,安排她在被单厂上班。 不过杨玉莲没住在家属楼,她和三个孩子在城里租了间房,日子过得很紧巴,郭秃头隔三差五都会去看望他们母子。 杨玉莲一心想找个依靠,她相中了郭秃头,相比起何大嘴的粗俗,杨玉莲眉目清秀,温婉动人,郭秃头也是心动的,只是他胆小,顶多眉来眼去,没敢来真的,让杨玉莲恨得牙痒痒。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骆欣欣听得津津有味,这不就是年代文里惯有的套路嘛,照顾牺牲兄弟的遗孀,然后原配被这遗孀挖了墙角。 虽然她是坚定的原配党,但何大嘴这个原配,她只想看狗咬狗,三个人打起来才热闹呢。 厉嵘夹了块水煮鱼吃,晚上他们依然是商城点的菜,水煮鱼和干锅虾,都是下饭菜。 “有一次追踪敌特,正好在杨玉莲租的房子附近,我盯了一段时间,郭秃头去了三次,都差点成事。” 厉嵘说完,扒拉了一大口饭,水煮鱼超级下饭。 那段时间他除了追踪敌特外,就是看郭秃头和杨玉莲的大戏了,怪有意思的。 “这杨玉莲手段挺高,郭秃头不一定能挡得住。”骆欣欣下了结论。 “何大嘴也不是善茬,她还生了三个儿子。” 厉嵘今天提起杨玉莲,也是故意的,看郭秃头会如何选择。 其实让他选的话,何大嘴和杨玉莲一个都不要,这俩女人都不是好的,还不如郭秃头带三个儿子单过。 第二天,骆欣欣特意起了个早,跑到二楼,走廊上都是在做早饭的军嫂,看到她,大家的表情都有些复杂,也没人主动打招呼。 樊忆苦刚从水房洗漱出来,准备回去吃早饭,就看到了在楼道口站着的骆欣欣,她心里咯噔了下,下意识想掉头回水房,实在不想看到这女人。 “樊同志,今天的楼道还没扫,你别忘了啊,这可是组织考验你的机会,你别让组织失望啊!” 骆欣欣叫得特别大声,全家属楼都能听到。 她其实一点都不记仇,可谁让樊忆苦小心眼呢,竟去张主任那里告状,这老娘们都做初一了,那就别怪她做十五。 以后她肯定要每天都去催工,一天都不落,累不死也膈应死这姓樊的。 樊忆苦咬紧了牙,好想把手里的面盆砸在骆欣欣身上。 “你抓紧时间,再不扫就来不及了,刚刚我上来看到楼梯上有好几个烟头呢,别磨叽了,赶紧扫去!” 骆欣欣又催了句,比资本家的工头还狠。 看到樊忆苦憋屈难受的模样,骆欣欣也痛快了,哼着歌跑下楼。 樊忆苦铁青着脸回了家,走廊上的其他军嫂都不敢吭声,有几个和她不对付的,心里都乐开了花,恶人还得恶人磨,厉副营长的新媳妇虽然不是好人,可对付樊忆苦就得这新媳妇上。 回到家的樊忆苦,气得砸了脸盆,两个孩子吓得不敢留在屋子里吃饭,拿了个馒头去上学了。 “你和张主任怎么说的?骆欣欣那贱人更嚣张了,刚刚还跑来催我去扫楼道,还给我上纲上线,我要是不扫楼道就是对组织不忠诚。” 樊忆苦恨得差点咬碎牙,向来只有她给别人上纲上线,还是头一回被上纲上线,害她现在骑虎难下。 “我再去找小张说说,你以后看到她别搭理,这个骆欣欣以前是走姿派,刚摘了帽子,心思很不简单。” 刘汝光微微皱眉,他和被拉下马的刘小心眼沾了点亲,他能坐到现在的位置,刘主任出了不少力。 但刘主任倒霉了,所以这段时间他的日子不好过,而且他打听到,刘主任之所以会倒霉,和厉嵘两口子都有关系。 樊忆苦皱紧眉,怀疑道:“这骆欣欣凭什么摘帽子?” “组织决定的事,自然有他的道理,总之你以后别理这骆欣欣,尽量离她远点。”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81节 刘汝光提醒妻子,他现在没靠山,行事要万分小心,厉嵘这小子现在是军区的宠儿,他级别虽然高一些,可在军区的地位肯定不如厉嵘,还是忍一忍吧。 “那我这楼道还扫不扫?”樊忆苦问。 “去扫几天,然后说腰闪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到时候这事就淡了。” 刘汝光给妻子出了个主意。 樊忆苦虽然不甘心,可也只能照办,随便吃了点早饭,拿了扫帚去扫楼道。 家属楼有三个楼道,两边各一个,中间还有一个,加起来就是九层楼,全部扫完后,樊忆苦的腰都快断了,她还得马不停蹄地赶去被单厂上班。 咬着牙坚持了几天,樊忆苦对外声称扭了腰,得休息一阵子。 骆欣欣听说后,立刻带了几张狗皮膏药去看望了。 “你年纪也不大,怎么扫几天楼道就闪了腰呢?说明你平明缺乏锻炼,才干几天活就吃不消了,以后得多干,语录说的,艰苦的环境才最能磨炼人,扫楼道还不够艰苦,要不你把厕所也扫了吧,干上一两年,你的腰肯定比钢铁还坚强!” 骆欣欣根本不管樊忆苦难看的脸色,顾自说着,还给她又加了扫厕所的活。 第二百三十六章 我是走姿派,但刚因为重大立功摘了帽子 家属楼的每层楼两边都有厕所,三层楼加起来就是六个,再加上九层楼道,全让樊忆苦一个人打扫,她的腰肯定真要断了。 以前厕所和楼道卫生,都是楼里的家属轮流打扫的,樊忆苦承包了楼道卫生后,轮到打扫卫生的军嫂们都特别开心,但现在樊忆苦闪了腰,她们又得去扫楼道,心里不由生了埋怨。 觉得樊忆苦太不争气,扫几天而已就闪了腰,肯定是故意偷懒。 走廊上有不少人,骆欣欣故意说得很大声,很多人都听到了,都情不自禁点头赞同。 “骆同志说得没错,艰苦的环境才能磨炼人,樊同志你腰好了后,把厕所也给扫了吧。”有人跟着附和。 “没错,樊同志就是活干得太少了,多干点肯定不会那么容易闪腰。” 大家七嘴八舌,将樊忆苦给架到了道德最高点。 毕竟都尝到了甜头,有人愿意接手家属楼的卫生,自然没人愿意再干,没谁是天生爱干活的。 床上躺着的樊忆苦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心里很不是滋味,怎么都没想到,以前捧着她的军嫂们,现在跟着骆欣欣一起踩她,人心果然难测。 骆欣欣眼神冷漠,并不觉得自己过分,谁让这樊忆苦先犯贱的呢! “我腰不好,虽然很想帮嫂子们打扫卫生,可心有余而力不足,真的吃不消,骆同志你年轻力壮,觉悟又高,要不你干?” 不甘心的樊忆苦,忘了丈夫的叮嘱,挑衅起了骆欣欣。 “我确实年轻力壮,觉悟也很高,可惜我的时间很宝贵,要给组织干更重要的活,扫楼道和厕所这些小事,还是樊同志你干吧,腰不好没事,我有祖传膏药,三贴下去绝对活蹦乱跳,再扫一幢家属楼都吃得消!” 骆欣欣拿出三贴黑乎乎的狗皮膏药,是她自己瞎配的,没有任何疗效,也没有副作用,主打的就是恶心人。 “骆同志,你家祖上是大夫?”有人大声问。 骆欣欣点了点头,大大方方道:“我家祖上是太医,传了十几代,我爷爷在沪城也是有名的大夫,内科妇科骨伤科都挺拿手的,他在前进农场卫生所上班,方圆十几里的人都找他看病呢!” “我生了孩子偏头疼厉害,你爷爷能治不?”有个嫂子问。 “你这个是月子没做好,得慢慢调养,我爷爷能治。” 骆欣欣给了肯定答复,骆为安人虽然不咋样,可医术确实牛逼。 以前在沪城时,骆为安就给很多富太太治月子病,效果都很不错。 “那敢情好,得空我去趟前进农场,找你家老爷子看病,我这脑袋疼起来可真要命,死的心都有。” 偏头疼大嫂心动了,决定抽个时间去前进农场,好好调理下身体。 “你啥时候去喊我声,我去看看胃,总是反酸水,吃啥都不得劲儿。” “我也去看看,全身没劲儿,干点活就晕,像要死了一样。” …… 走廊上的嫂子们都生过孩子,多少都有些妇科病,而且她们不是一开始结婚就能随军,在老家既要侍奉公婆,还得照顾孩子,家里家外的活都得承包,比牛马还辛苦,很多病都是累出来的。 在老家条件艰苦,大家都是能忍则忍,现在条件好了点,她们自然不想再忍,一听说有好大夫,都想调理好身体。 樊忆苦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觉得骆欣欣抢走了她的风头,明明以前这些嫂子们都捧着她的,现在却去捧骆欣欣这个走姿派了。 “骆欣欣你怎么不说你爷爷是走姿派?去前进农场劳动改造的?” 心不甘的她,一时冲动说了出来。 走廊上的嫂子们都惊呆了,骆欣欣爷爷是走姿派,那她应该也是吧? 大家的眼神立刻变了,走姿派可不是好人,都是剥削劳动人民的坏分子,她们才不要和走姿派玩。 “我爷爷是走姿派没错,我以前也是,但因为我有重大立功,组织看到了我的忠诚,年前给我摘了帽子,而且我以后还会继续努力,为国家做贡献,樊同志,我这么一个曾经的走姿派觉悟都这么高,你可别拖你们贫农的后退,赶紧贴膏药,把楼道卫生和厕所卫生扫了!” 骆欣欣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但也说了她的重大立功,有时候该显摆就得显摆,不能太低调。 果然,嫂子们的眼神都变得火热,能摘帽子的重大立功,是不是能和部队的一等功媲美了? 没想到看起来娇滴滴的骆欣欣,竟这么厉害。 骆欣欣撕了一贴膏药,无视樊忆苦的挣扎,掀起她的衣服,啪地贴在了后腰上。 贴好后,她还用力拍了一下,樊忆苦被拍得跳了起来,倍精神。 “果然立竿见影,我家祖传的膏药绝对不是凡品,樊同志,去干活吧!” 骆欣欣抓起墙角的扫帚,塞进樊忆苦的手里,催命一样地催。 樊忆苦感觉自己像是被牵着走的提线木偶,节奏一直被骆欣欣带着走,等她反应过来时,手里多了把扫帚,还被推着往外走。 “骆欣欣,你凭什么指派我干活?你算什么东西?” 樊忆苦火大地挣开,将扫帚扔在一边。 骆欣欣像看猴子一样看着她,慢条斯理道:“让你干点活就急,亏你叫樊忆苦呢,想当年革命前辈爬雪山过草地,饿了吃草根煮皮带,吃不饱穿不暖,后面还有敌人追赶,那么艰苦的环境下,前辈们坚持到了胜利会师,靠的就是比钢铁还坚强的毅力。” 有几个感情充沛的嫂子,听得不住抹眼泪,革命前辈们太不容易了。 “樊忆苦你只是扫一点厕所和楼道,比起前辈们吃的苦,你这些算什么?连这点你都吃不消,你有什么资格叫樊忆苦?你干脆叫樊思甜吧,别糟践忆苦这个词了!” 骆欣欣加快语速,狠狠的一顿输出,樊忆苦的嘴唇都没了血色。 这些话要是让领导们听到,肯定会怀疑她对组织的忠诚,骆欣欣这小贱人好毒的心思! 她现在后悔莫及,前几天就不该多那句嘴,招惹上骆欣欣这么难缠的贱人。 嫂子们看樊忆苦的眼神也变得不善,有个和她平时不对付的嫂子阴阳怪气道:“小骆说的对,你干脆改名叫樊思甜,承认自己贪图享受,只想吃甜不想吃苦!” 大家都不由跟着点头,就是这个理,既然叫了忆苦,那就得名符其实,一点苦都吃不消,有啥资格叫忆苦? 此刻的樊忆苦,就像是架在火堆上,被炙烤得水深火热,她咬了咬牙,拿起扫把出去扫楼道了。 整幢家属楼的楼道和厕所加起来,劳动强度不小,樊忆苦一个人就得扫至少三个小时,所以她只能早上扫一阵,下班回来再接着扫,每天都累得半死不活,才短短几天,就被折磨得憔悴不堪。 家属楼里自然有不少闲话,有说骆欣欣欺负人的,也有说樊忆苦死要面子活受罪,而且她先犯的贱,怪不得骆欣欣不依不挠,还有保持中立的,两边都不帮。 至于家属楼的另一个奇葩何大嘴,这回一句话都不敢说,嘴比锯了嘴的葫芦还严,她是真怕了骆欣欣,这女人嘴毒心毒手毒,全身上下无处不毒,她惹不起! 经过这两战,骆欣欣名扬全军区,就连崔志国都听说了。 他把厉嵘叫去谈话,主要是调骆欣欣来部队的事。 【三更完成,今天大风大雨,出门溜狗又把厚衣服翻出来穿上了,哈哈】 第二百三十七章 厉嵘:我媳妇好比山上的金丝猴 “最近军区传你媳妇的那些事,是不是真的?”崔志国好奇地问。 他回家吃饭听媳妇说的,说小骆心黑手毒,把家属楼的一个军嫂打掉满嘴大牙,还扔去厕所吃屎,另一个军嫂只是说了几句,被骆欣欣逼迫承包整幢家属楼的卫生,还逼这军嫂改名,比解放前的土匪还凶。 崔志国半信半疑,骆欣欣凶他知道的,但绝对不是个蛮横不讲理的姑娘,其中肯定有误会。 “外面咋传的?是不是夸我媳妇美如天仙,聪明能干?” 厉嵘也挺好奇,那些传言他一句都没听到过。 崔志国抽了抽嘴角,那些传言有一句说对了,这两口子都挺不要脸,脸皮比城墙还厚。 他把那些传言都转述了一遍,一个字都没艺术加工。 “毁谤,全都是毁谤,我媳妇怎么可能做那些事?那些人就是嫉妒我媳妇的美貌能干,故意造谣毁谤她,不招人嫉是庸才,像我和欣欣这样的人才,肯定遭人嫉妒,不实谣言多一些也很正常,不过您是领导,见识和眼界都不同凡响,肯定不会信这些鬼话。” 厉嵘先表达了他的气愤,又小小地自夸了下,再拍了一记马屁,这些是他看《鹿鼎记》悟出来的。 这本书教了他不少东西,他深刻反思过,以前一味嘴毒不对,爽是爽了,可也吃了亏,现在他学会了一点韦小宝的圆滑,肯定能在职场如鱼得水,步步高升。 果然,崔志国被这记马屁哄得很开心,看厉嵘的眼神都慈祥了不少,这小子难得说话这么好听,肯定是被他卓绝的人格魅力感动的。 厉嵘又说了事情的真相,不过他小小的艺术加工了下,特意强调了何大嘴的嘴贱,还有樊忆苦的上纲上线。 “就算这两人不对在先,小骆的反击也太过了,对方是同志,不是敌人。” 崔志国微微皱眉,他觉得骆欣欣心眼有点小,还有点自由散漫。 “我媳妇心眼小,还睚眦必报,自由散漫,但她绝对不会做违反原则的事,这点您放心。”厉嵘认真保证。 “小骆以后来了部队,这性子肯定得改。” 崔志国还想拉骆欣欣进部队,这么厉害的人才他舍不得放手。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都改不掉吃屎,我媳妇肯定改不了,她来了部队肯定会天天挨处分,到时候您烦我也烦,不过我媳妇说了,只要组织有需要,她随叫随到!” 厉嵘赶紧拒绝,还列举了几条不合适的点:“我媳妇早上爱睡懒觉,被子也不叠,内务不及格,时间观念也不强,还是别来烦您了,我一个人烦着吧。” “被子都不叠?” 崔志国不信,哪有女人懒成这样的,他媳妇都恨不得一天扫八遍,床单被套都是一星期一换。 “我媳妇说,早上叠了晚上又要摊开盖,浪费时间。” 厉嵘觉得挺有道理,不过他已经习惯了,早上起床就会顺手叠了。 崔志国给气笑了,“她这是歪理,一点纪律性都没有。” “没错,确实没纪律性。”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82节 厉嵘使劲点头。 崔志国眉头拧成了一字,挖骆欣欣来部队的心思淡了些,这丫头确实是人才,可无组织无纪律也是个大问题,部队里肯定不允许。 “把小骆交到我手上,三个月肯定训好。” 崔志国不死心,人才难得,他想再拯救一下。 “不用三个月。” 厉嵘回了句,崔志国眉毛一挑,面有喜色,然后就听到他说:“您要是上手训,我媳妇不用一个月就得死。” “胡说八道,我是阎王爷吗?” 崔志国黑了脸。 “副军长,我媳妇好比山上的金丝猴,放在山上养着好看又听话,可一旦关在笼子里,不出一个月就会死,您明白了吧?” 厉嵘打了个浅显生动的比方,有些人才就必须放归山野,才能发挥出更多的才能。 崔志国给气笑了,故意问:“小骆知道你把她比成猴不?” 他要是敢把媳妇比喻成猴,晚上绝对睡地板,这小子胆可真大。 “金丝猴,不是普通的猴子。” 厉嵘纠正,金丝猴可是猴界的美貌担当。 崔志国没好气地白了眼,再不普通也是猴子,不过小骆那丫头上窜下跳,确实挺像猴。 “您要打开思维,我媳妇虽然没加入咱们军区,可我在啊,我们夫妻一体,肯定不会分开,以后有啥任务您只管安排给我,我们夫妻联手,肯定能顺利完成,比如青峰,要不我们去找?” 厉嵘给他吃了个定心丸,再主动提起青峰,转移下话题。 果然,崔志国拒绝了,“你和小骆刚立了大功,青峰这块肥肉有不少人盯着,肯定不会再安排给你们,正好你们刚结婚,先歇一阵吧。” “行,我回去了。” 厉嵘答应得特别干脆,转身就走。 等他走了后,崔志国这才反应过来,笑骂道:“臭小子贼精贼精的,不愿意就算了。” 他再不擅长人情世故,也听出来了,骆欣欣不愿意来部队,他也干不出强人所难的事,就这样吧。 而且厉嵘说的也能道理,只要这小子在西北军区,骆欣欣肯定不会去其他军区。 至于骆欣欣在家属楼的那些事,他只当没听见,谁让何大嘴和樊忆苦先犯贱呢。 厉嵘顺道去食堂打了饭菜,慢悠悠地回家,一路上碰到不少人,都和他打招呼。 等他走远了后,这几个老爷们开始议论了。 “厉副营长结婚到现在,没开过伙吧?” “绝对没,一天三顿都吃食堂,还给他媳妇带回去。” “我听我媳妇说,厉家的炉子除了烧水烤糍粑,就没啥用了。” “我媳妇也说过,厉副营长媳妇喜欢烤糍粑,经常看到她在炉子上烤。” 几个老爷们越说越来劲,最后总结出了一个结论——骆欣欣不会做饭。 “长得好看有啥用,连口热乎饭菜都吃不上,厉副营长以后有苦头吃喽!” “食堂一年到头就那几样菜,我可吃不惯,还是我媳妇做的饭菜好吃。” “日子可不能这么过,时间一长肯定要出问题,厉副营长也太纵着媳妇了,看吧,迟早要散伙!” …… 原先羡慕嫉妒厉嵘的几个老爷们,现在都不羡慕了,媳妇漂亮确实赏心悦目,可过日子还是得实在些,娶一个不会做饭的懒仙女回家供着,他们宁可和家里的丑婆娘过。 而且他们都不看好厉嵘和骆欣欣的婚姻,还预测了他们散伙的时间。 “顶多半年!” 这还是看在骆欣欣的美貌上,他们多加了两个月,换了相貌普通的女人,顶多三个月。 第二百三十八章 凶名远扬后,懒名也传播开了 厉嵘捧着饭菜回来了,现在是中饭点,家属楼走廊上有不少人在做饭,空气里都是饭菜香味。 今天又是周末,孩子不用上学,一楼前面的空地上,有不少孩子在玩耍。 骆欣欣刚起床,从水房洗漱出来,而且头发也没扎,浓密的头发又黑又厚,松散地披着,从背后看像一道黑色的瀑布。 “今天吃什么?” 骆欣欣随口问。 “羊肉炖胡萝卜,白菜粉条,馒头。” 厉嵘报了菜名,还顺手将她额前一缕龇毛给顺了顺,骆欣欣的头发和她的性子一样,一点都不温驯,有点张牙舞爪,扎马尾都好大一蓬,得扎羊角辫才稍微服帖些。 “回去我给你扎辫子。” 厉嵘有点强迫症,看不得这些头发放飞自我,所以只要他在,基本上是他编辫子,比骆欣欣自己扎的漂亮多了。 “我想编蜈蚣辫,你会不?” 骆欣欣想换个发型,蜈蚣辫感觉更好看些。 “会。” 厉嵘答应得很干脆,为了能编出漂亮的辫子,他在港岛特意买了编辫子的书,那时他经常给骆欣欣换新辫子,回内陆后他收敛了不少,不敢编得太花里胡哨,不过蜈蚣辫还是能编的。 他们一边说一边往家里走,无视了其他人古怪的眼神。 尤其是女人们,眼神里充满了八卦,然后她们发现厉家的门没关严实,有几个女人有意捧着饭碗,走到厉家门口唠嗑,眼神使劲往门缝里瞟。 当看到厉嵘真的在给骆欣欣编辫子时,她们的眼珠子都差点掉地上,嘴张得老大,能吞下鹅蛋。 厉嵘的手很巧,编辫子速度很快,没几下就编出了漂亮的蜈蚣辫,还在辫尾绑了串粉色的头饰,他拿两面镜子,通过反光能照到后脑勺,骆欣欣就能看清楚辫子。 “好看。” 骆欣欣很满意,起身在厉嵘脸上亲了下,以示嘉奖。 “咝……” 外面接连响起抽气声,是那几个看热闹的女人,她们没想到这小两口大白天就亲上了,羞死个人嘞! 厉嵘本来还想深入地亲一下,听到外面的动静,他抬起头警告地看了眼,几个女人吓得如鸟兽散。 将窗帘拉上,门关上,厉嵘将人搂住,狠狠地亲了几分钟,这才开始吃中饭。 他在食堂打的饭菜不多,主要是打掩护,要不然他们一天到晚不开伙,肯定会引起怀疑。 干锅肥肠,小鸡炖蘑菇,再来一大盆米饭,又是一顿色香味俱全的大餐。 屋内的两人大快朵颐,岁月静好,外面却已经闹翻了天。 之前作鸟兽散的几个女人,又从家里出来了,这回她们不敢站在厉家门口,离得远远的,激动地讨论着刚刚的大发现。 “大白天就亲,门都没关,真不害臊!” “厉副营长亲小骆?” “不是,厉副营长给小骆扎辫子,扎完了,小骆就亲他了,两口子可真黏糊。” “厉副营长还会编辫子?小骆可真有福气,饭吃现成的,辫子也有人编,咱楼里的女人属她最享福了。” 又有几个嫂子吸引了过来,听说了后,她们的第一反应是羡慕。 这十来天骆欣欣一顿饭都没做过,都是厉嵘从食堂带回来,每天睡到快中午才起床,起来就吃现成饭,辫子都不用自己动手扎,这日子可比以前的地主太太还享受。 “厉副营长还给小骆洗衣服呢,昨天我看到的。” “他还拖地洗碗呢,家务活好像都是厉副营长干的。” 又有几个嫂子加入了,纷纷说了她们的发现。 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厉嵘这十来天的表现,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男人嫌他没出息,女人都羡慕嫉妒骆欣欣。 “小骆也太懒了些,被子都不叠,衣服也不洗,厉副营长这是娶回来个娘娘供着呢!” 有人说起了酸话,其他人也都附和,觉得骆欣欣太丢女同胞的脸了。 “人家两口子乐意,你们有啥不乐意的?再说刚结婚时谁不黏糊?” 袁晓洁今天不上班,下楼找向二妹,正好听到了这些女人的议论,忍不住插了句。 人家夫妻感情好,而且还是新婚燕尔,在屋子里亲密些再正常不过了,她觉得这些女人就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妒忌心太强。 虽然她至今还没见过厉副营长的新媳妇,但还是听不惯这些人说的话,同是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 “袁老师你不知道,厉副营长的新媳妇懒得没边了,家务一样都不沾手,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比地主太太还懒,果然是走姿派的作风。” 这些女人满脸嫌弃,觉得骆欣欣的帽子就不应该摘。 “你们可别乱说,组织已经摘了人家的帽子,你们是在质疑组织?而且人家媳妇就算懒一点,也是厉副营长的事,你们操啥心?” 袁晓洁语气不太好,她刚来随军时,这些长舌妇就没少在背后议论她,说的话也很难听,后来她去军区小学教书后,这些女人又变得客客气气的,背后也不议论了。 几个女人讪讪地笑,没反驳,不是因为她们服气,而是她们的孩子在袁晓洁班上念书。 袁晓洁也见好就收,提了一袋子碎布料去找向二妹了。 她和向二妹是老乡,两人关系很不错,她针线女红都不行,家里的针线活她都委托向二妹干,当然给工钱,向二妹不肯收,她都是硬塞的。 厉家的门紧闭着,袁晓洁路过时忍不住看了眼,隔壁向二妹家门开着,一家人在吃饭。 向二妹男人彭双成,高高瘦瘦,三十出头,眉清目秀的,看起来像读书人,但实际上没上过学,进部队后念了扫盲班,当了副营长后还去学校进修,学了不少文化知识。 所以,彭双成很瞧不上没文化的妻子,而且向二妹只生了三个女儿,身体还亏损了,不能再生孩子,他在家里从来都没有好脸色,三个女儿都很怕他。 向家餐桌上摆了三碗菜,一小盘萝卜丝炒腊肉,一大盘炒土豆丝,还有一碟霉豆腐,而且腊肉那盘摆在彭双成面前,三个女儿都低着头吃饭,没人往腊肉那盘伸筷子,只吃土豆丝和霉豆腐。 向二妹没在餐桌上吃饭,而是夹了点菜,坐在门口吃。 袁晓洁看得直皱眉,每次来彭家她都很生气,彭双成太过分了,每天都在冷暴力妻子和女儿,她也劝过向二妹,让她不要这么好脾气,该反抗就得反抗。 向二妹说她已经反抗过了,现在这样她已经很知足了,而且她生不出儿子,让彭家绝了后,她心里觉得亏欠。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83节 袁晓洁恨铁不成钢,但这是人家夫妻的家务事,她一个外人再生气也枉然,而且后来她知道了向二妹刚来随军时的一些事,也理解了向二妹的无奈,此后没再劝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隔壁冷暴力妻子女儿的男人 “二妹,又来麻烦你了。” 袁晓洁叫了声,低头吃饭的向二妹抬起头,笑着起身,“你太客气了,明明是你照顾我。” 每次帮了忙,袁晓洁都会给她工钱,让她窘迫的生活宽裕了不少,她是真心感激。 “我们是互帮互助,我家老肖的脚码你知道的,麻烦帮忙做两双鞋,这些布够了不?” 袁晓洁将一袋子布递过去,她对这些真的一窍不通,偏偏丈夫只穿手工做的布鞋,百货公司买的鞋子不爱穿。 而且丈夫还特别挑剔,有些人做的鞋子他不穿,说不合脚,以前都是她婆婆做,可去年婆婆突然病故,再没人给做鞋了。 幸好向二妹心灵手巧,做的鞋子丈夫很满意,她也松了口气。 “足够了,还有得剩。” 向二妹看了眼袋子里的碎布,心里便有数了。 “剩下的你看着办吧,给我也是浪费。” 袁晓洁朝屋里看了眼,彭双成专心吃饭,没往外边看,她便拿出五块钱,塞给向二妹。 向二妹想还回去,两双鞋子真不用五块钱,给两块钱就行。 袁晓洁按住她的手,还使了个眼色,再推推拉拉的,屋里的彭双成肯定会听到,到时候又要吵吵。 向二妹明白她的意思,便收下了五块钱,打算以后再退给晓洁妹子。 彭双成的工资不低,可他每个月只给向二妹二十块生活费,三个孩子的学费,还有家里的所有开销,都算在二十块里。 而且这男人还要吃好的,伙食稍微差一点,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还会拿三个女儿撒火。 向二妹很勤快,在家属楼后面种了菜,还养了鸡,家里的菜蔬和鸡蛋不用买,每个月能省不少钱,但到底只有二十块,日子还是过得紧巴巴。 “袁老师!” 彭家大女儿吃好了饭,抱着一盆衣服要去水房洗,她是袁晓洁班上的,出来时礼貌地叫了声。 “春兰放着,一会儿妈去洗。” 向二妹去抢那盆脏衣服,天寒地冻的,洗冷水容易生冻疮。 “妈,我一会儿就洗好了。” 彭春兰跑得很快,今天她不用上学,她多干一些,妈妈就能轻松点,要不然妈妈又要干到半夜,身体会累垮的。 “这孩子……” 向二妹语气嗔怪,可心里却很熨帖,虽然丈夫对她不好,可三个女儿都很懂事,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把三个女儿培养成人,将来不用再过她这样的苦日子。 所以,就算彭双成对她再不好,她都能忍,更不会离婚。 现在好歹每个月有二十块,而且三个女儿吃国家粮,以后能分配工作,如果离婚了,丈夫肯定不要女儿,孩子就得跟她回农场种地。 为了女儿的前途,再苦她都能忍! “春兰上学期期末考试全班第一名,是读书苗子。”袁晓洁笑着说。 她很喜欢彭春兰这孩子,才十岁,却比很多大人都懂事,而且学习很有天赋,一点就通,好好培养日后肯定能成才。 “多亏了你,春兰以前不喜欢数学,但自从晓洁你教她数学后,这孩子现在就喜欢数学,进步特别大。” 向二妹喜笑颜开,孩子有出息是她努力生活最大的动力,再苦都是甜的。 “那是春兰开窍了,数学这门科很奇怪,靠死记硬背不行,只要开窍了,学起来很轻松。” 袁晓洁没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主要还是春兰自己努力。 向二妹没上过学,学习上的事不懂,只一味应和。 “春兰其他都好,就是胆子有点小,心事也重,你平时多和她谈谈心。” 袁晓洁忍不住提醒,彭春兰心事太重了,而且内向胆小,在学校受了欺负也不吭声,女孩子这样的性子,以后嫁人了也会受欺负。 “我知道了,谢谢妹子。” 向二妹脸上笑容收敛,心里很自责,大女儿小时候很活泼外向,自从随军后,性子就变了。 可如果不来随军,彭双成肯定会和她离婚,她不后悔来随军,更不后悔以前大闹部队,让彭双成记恨她,对三个女儿也没好脸色。 “吱呀” 厉家的门开了,厉嵘捧着一盆洗碗水出来,看到她们点了点头,去水房倒水了。 骆欣欣也出来了,吃得有点撑,得去走几步消食。 她和门口的袁晓洁打了个照面,袁晓洁朝她看了几眼,觉得挺面熟,可一时间想不起来。 骆欣欣其实认出来了,和她坐同一趟火车来的西北,下车时鞋子让人挤掉了,大叫‘孩子没了’,搞了一场乌龙。 不过她没打算认,在火车站分开时,袁晓洁还说去农场找她玩,但一直没去,估计是怕受牵连吧。 她能理解,可心里还是有点不太舒服。 “小骆,吃过饭了?”向二妹主动打招呼。 “嗯,刚吃过。” 骆欣欣笑了笑。 “这是我老乡袁晓洁,是军区小学的老师,晓洁,这位是骆欣欣,厉副营长的新媳妇。”向二妹给她俩介绍。 “袁嫂子好。”骆欣欣笑道。 “我想起来了,去年六月在火车站,你帮我捡的鞋子?当时我还说要去农场找你玩呢,可家里出了点事,给耽搁了,你比去年漂亮多了,我刚刚都不敢认。” 袁晓洁听到名字就想起来了,去年见到的骆欣欣戴着口罩,瘦瘦的,精气神不好,现在的骆欣欣皮肤白里透红,精神十足,一看就知道生活很幸福。 骆欣欣假装惊讶地打量了几眼,才装出认出来的模样,笑道:“我就说看着面熟呢,袁嫂子你年轻了不少,我都没认出来。” 袁晓洁被哄得很开心,拉着她的手说个不停。 向二妹朝屋子里看了眼,丈夫已经吃好饭了,她本来想回屋收拾桌子,彭双成不喜欢桌上摊得乱七八糟,吃完饭必须立刻收拾干净。 可袁晓洁和骆欣欣都在说话,还是在她家门口,她作为主人肯定得陪着,便想着一会儿再收拾,家里现在有客人,丈夫应该不至于发脾气。 “砰” 八岁的彭家二女儿也很懂事,主动收拾桌子,抱着一摞碗准备洗,可手滑了下,最上面的两只碗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有几片碎瓷片,还溅到了彭双成腿上,虽然没造成伤害,但彭双成还是沉了脸,冷冷地看着二女儿,满眼都是嫌弃。 “这点活都干不好,废物!” 彭双成最近心情很差,因为他在副营长上熬了五年,最近的提干又没他的事,他知道,肯定是五年前向二妹大闹部队的缘故,他的前程被这女人彻底毁了。 二女儿很像母亲,脸和向二妹几乎一模一样,彭双成看着这张脸,心里憋着的火顿时冲了上来,想也不想抽了一巴掌。 【三更完成,这两天的大风挺吓人的,幸亏我胖,走在街上特别安全,突然觉得不减肥也挺好,哈哈】 第二百四十章 我媳妇胆小嘴笨,从来不主动欺负人 “啪……” 二女儿身体瘦小,这巴掌将她抽翻在地上,碗和盘子也都摔了,而且她双手撑在碎瓷片上,扎了满手的血。 小丫头疼得脸惨白惨白的,可咬着唇不敢哭出声,因为爸爸不喜欢,会打得更重。 屋子里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骆欣欣她们,向二妹最先反应过来,冲进屋抱起二女儿,看到女儿小小的手上都是血,她气得冲丈夫吼道:“彭双成你有什么冲我来,拿孩子撒什么气!” 骆欣欣也冲了进来,看到小丫头伤痕累累的手,还有那惨白的脸,她的怒火蹭地窜了上来,平生她最恨的就是欺负小孩子的大人,亲爹都不可以。 “虎毒都不食子,你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你配当人吗?” 骆欣欣冲彭双成怒吼,要不是在部队,她绝对要抽这男人几巴掌狠的。 彭双成皱紧眉,不悦道:“这是我家的家务事,骆同志你手别伸太长。” 本来他还挺羡慕厉嵘,娶了个漂亮还有文化的媳妇,可见识到了骆欣欣的懒惰后,他一点都不羡慕了。 女人不做饭不干家务,再漂亮再有文化都没用,他娶的是媳妇,可不是娘娘。 彭双成理想中的媳妇,是既漂亮又有文化,还能承包所有家务,再给他生儿子,向二妹唯一能达到的,只有承包家务了,其他一点都达不到。 “你连亲生女儿都虐待,你猪狗不如,狗见了你都能骂几句,我作为你的邻居,亲眼看到你虐待祖国花苗,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孩子是国家的未来,你虐待孩子就是在破坏国家的未来,彭双成你狼心狗肺,我骂你是替天行道!” 骆欣欣骂得义正辞严,铿锵有力,彭双成本就理亏,而且不擅言辞,一时间被骂得哑口无言。 向二妹都已经打定主意,今天要和丈夫大干一场,必须给二女儿讨回公道,可没想到骆欣欣比她更快,把丈夫骂得狗血喷头,听得她好爽啊。 她没文化,骂人都不会骂,还是小骆骂得痛快,都是她想骂的。 袁晓洁也忍不住说:“连翘才八岁,主动干家务很值得表扬,不小心打碎碗更应该安慰孩子,彭同志你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就打孩子,瞧瞧孩子被你打成什么样了?” 彭连翘依偎在母亲怀里,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惨白的脸上都是泪,连哭都不敢哭出声,两只小手还在滴血,看着都疼。 “我管教孩子用不着你们操心,都回你们自己家去!” 彭双成恼羞成怒地轰人。 “你这是管教孩子?呸,你这分明是虐待孩子,你嫌孩子干活干得不好,你怎么不自己干?你长了两只手就是用来打孩子的吗?吃肉你最积极,干活你比谁都懒,你他玛还耍大爷脾气,你那么有脾气怎么不去前线杀敌啊,拿老婆孩子撒气你算什么男人!” 骆欣欣才不惯着他,而且她早就看不惯彭双成了。 随军的这十来天,她虽然没怎么出门,可彭家住在隔壁,她天天都能看到彭双成是个什么东西。 在外面满面春风,对战友和其他家属都很客气,一回到家就苦大仇深,好像妻子女儿是他的敌人一样。 而且这男人是真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家里的扫帚倒了都不扶,还得吃好的,餐桌上的肉和鸡蛋,必须摆在彭双成面前,向二妹和三个女儿一口都没份。 骆欣欣从来没见这男人在家笑过,总是黑着脸,他不在家时,向二妹和女儿都有说有笑,他一回来,母女四个都小心翼翼,说话都不敢大声,看到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彭家的夫妻关系,父女关系都很畸形,骆欣欣作为邻居,都看得难受,无法想像向二妹母女四个,生活在这样的家庭氛围里,会是多么窒息。 也难怪彭家三个女儿都很内向,胆子也不大,都是彭双成害的。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84节 彭家的动静引来了不少人围观,大家一看是骆欣欣和彭双成在干架,顿时精神大振,尤其是何大嘴和樊忆苦,巴不得彭双成狠狠教训这小贱人。 厉嵘倒完洗碗水回来了,有好事者故意说:“厉副营长,你媳妇和彭副营长干起来了。” “彭双成欺负我媳妇?” 厉嵘皱紧眉,加快脚步。 “不是,是你媳妇先挑事!”有人说。 “不可能,我媳妇胆小嘴笨,从来不主动挑事,肯定是彭双成欺负她。” 厉嵘断然否认,走得更快了。 空气安静了几秒,大家的表情都很古怪。 骆欣欣胆小嘴笨,从来不主动挑事? 这种鬼话连鬼都不信,不愧是一个被窝睡出来的两口子,脸皮一模一样地厚。 大家都主动让开,厉嵘很容易就挤了进去。 彭双成看到他,立刻指着骆欣欣说:“厉嵘,赶紧把你媳妇带回去,我家的家事她管得倒挺宽!” “他虐待祖国花朵,我看到了能袖手旁观吗?能不替天行道吗?” 骆欣欣特理直气壮,而且振振有词。 厉嵘早看到了受伤的二女儿,眼神冷了些,他使劲点头,“你做得对,彭同志确实不是东西,虎毒都不食子呢!” 他又对铁青着脸的彭双成说:“你连亲生孩子都能下这么毒的手,我作为你的战友,还怎么放心把后背交给你?彭同志,你该好好反省了,男人的威风不是在家里耍的,更不是冲老婆孩子耍的!” 彭双成脸色大变,对厉嵘也生了怨恨,明明只是一点小事,这两口子却上纲上线,给他扣帽子,太不是东西了! “我能为战友出生入死,献出自己的生命,厉嵘,我的家事用不着你操心,现在请你们夫妻出去,以后也别来管我家的事!” 彭双成冷下脸,言语也不客气了。 “不想让人管就别虐待孩子啊,以后你再虐待孩子,我肯定还要管!” 骆欣欣冷笑了声,她不怕被人说多管闲事,只要孩子受欺负了,她就肯定会站出来。 她小时候被欺负时,无数次祈求有人站出来帮帮她,可敢出头的人太少太少了,正因为她经历过,才知道童年的不幸会有多么刻骨铭心,甚至是一生的潮湿和阴暗。 所以,她愿意替那些被欺负的孩子出头,哪怕遭人诟病! 第二百四十一章 大郎,该吃药了 厉嵘拉着骆欣欣回了家,其他人也都散了,彭双成的脸阴沉得吓人,他们都不敢再看热闹。 向二妹给女儿处理好手上的伤口,让大女儿带着两个妹妹出去玩。 “妈,别和爸爸吵,我不疼了。” 二女儿小声乞求,她很自责,都是她的错,一点活都干不好,害这么多大人为她吵架。 “妈妈不吵,你和姐姐妹妹去玩,乖!” 向二妹微微笑了笑,从箱子里拿出三颗水果糖,还是十天前骆欣欣给的。 彭春兰带着两个妹妹出去了,走出屋子时,她担心地看了眼妈妈,向二妹冲她们微微地笑,看起来不像要干仗,三姐妹放心了些。 等三个孩子都出去了,向二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变得比寒冰还冷。 丈夫这段时间的火气越来越大,鸡蛋里都能挑出骨头,她已经一忍再忍了,可丈夫还是不满意,那就没必要再忍了。 再忍下去孩子受委屈,胆子会越来越小,她不能害了孩子。 向二妹拿了把菜刀,去了隔壁,彭双成在隔壁休息,这五年来,她和彭双成一直分居,彭双成睡隔壁,她和女儿睡吃饭这间屋。 她用钥匙开了门,彭双成躺在床上并没睡,迅速睁开眼,看到她面露嫌恶,冷声道:“滚出去!” 向二妹冷笑了声,她关上门,将菜刀放在桌上。 磨得很锋利的菜刀闪着寒光,吓了彭双成一跳,随即他大怒,压着火气低吼:“你又发什么神经?给我滚,看到你就恶心!” “彭双成,你不就是想逼我提出离婚吗?你死了这条心,我绝对不会离婚,有本事你杀了我,刀子给你了,你现在动手,砍死我你就能娶何若兰了!” 向二妹声音不大,可每个字都蕴含着极大的力量,她看彭双成的眼神同样是嫌恶,还有憎恨。 她不离婚不是对这男人还有感情,只是为了三个女儿的前途才忍,彭双成主动分居她求之不得。 “你还有脸提她?要不是你发神经……” 听到往日心上人的名字,彭双成怒不可遏,差点失去理智,伸手去拿桌上的刀。 他的手已经伸了出去,碰到菜刀才冷静下来,他如果杀了这女人,前途就毁了,这贱人好毒的心! 他厌恶地看着向二妹,就像看敌人一样,心里充满了愤怒,如果不是这贱人大闹,他和若兰现在肯定过得很幸福,而不是现在这样,每天回家就像受刑一样。 “我发神经?彭双成你搞清楚,是你和何若兰搞破鞋在先,我只是捍卫我和孩子的权益,你提不了干是你能力不够,别把火气撒在我和孩子身上,以后你要是再在家里撒火,别怪我不客气!” 向二妹拿起菜刀,用力剁在桌子上,菜刀砍进去半寸深,竖在桌上。 彭双成脸色很难看,眼神冷得瘆人。 向二妹拔出菜刀,转身就走,瘦小的背影没有一丝留恋,只有决绝。 夫妻俩的这番吵架,动静很小,就连离得最近的骆欣欣和厉嵘都没听到。 回家后,骆欣欣拉着厉嵘吐槽了至少半小时彭双成,这才消了点火。 “向嫂子是真能忍,换了我就在饭菜里下猪饲料,哼,养得肥肥的,直接瘫在床上,看他还怎么耍威风。” 骆欣欣冷笑了声,拼力气拼不过,她还可以下药。 前世她看过一个案例,有个男人经常家暴妻子,叫帽子叔叔也没用,离婚又离不掉,忍无可忍的妻子就给丈夫的饭菜里添加猪饲料,不到半年,丈夫体重迅速飙升,肥得连走路都困难,反应也迟钝,再也打不过妻子了。 之后妻子开始反杀,心情不好就揍男人出出气,而且猪饲料也没停,最后男人肥得卧床不起,寿命也大大减少。 不过这个办法肯定不适合向二妹,毕竟彭双成身份特殊。 “猪饲料是什么?” 厉嵘虚心请教,他只知道煮猪食。 “一种特制的饲料,里面添加了增肥剂,猪吃了后三四个月就能出栏,人吃了也会变成大胖子。”骆欣欣耐心解释。 厉嵘的脑海里,立刻出现了这样的画面,自己变成了个巨大的胖子,躺在床上呼吸困难,骆欣欣在厨房里煮汤,并且给汤里添加猪饲料…… 后背突然阴风阵阵,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我们以后要是有争议,一定要当面说清楚,背后动手不是君子所为,对吧?” 厉嵘说得特别真诚。 “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骆欣欣眯了眼睛,语气变冷。 “没有,我只是未雨绸缪。”厉嵘使劲摇头。 “没做对不起我的事,你怕什么?” 骆欣欣白了眼,心里乐死了,对男人就不能太好,时不时要给点警告,要不然皮一松就会犯错误。 “我们夫妻一体,同心合意,肯定不会争吵。” 厉嵘赶紧把话圆回来,还转移到了其他事上:“我想请几个要好的兄弟吃饭,你觉得怎么样?” “行啊,什么时候?” 骆欣欣答应得很爽快。 “后天行不?” “行,请几个人?” “十来个,我们一起做饭,不过我兄弟们来吃饭时,我就不干活了。” 厉嵘边说边瞄,想看骆欣欣有没有生气。 “行,明天我们得出去买菜。” 骆欣欣当然不会生气,事先说好的,有客人上门要给厉嵘维持脸面,她答应的事肯定要办到。 而且这段时间厉嵘承包了家务,她挺满意的,后天给他维持一下男人的尊严,也是应该的。 厉嵘松了口气,心里立刻甜滋滋的,期待起了后天,那天他肯定要在兄弟们面前大展雄威,收获一波羡慕嫉妒恨。 想想就痛快! 两人谈好了正事,一起睡午觉,骆欣欣醒来已经是傍晚了,厉嵘不在家,他去通知几个关系好的兄弟后来来家里吃饭。 骆欣欣倒热水洗了脸,再擦上面油,人也彻底清醒了。 “小骆,醒了没?” 向二妹在敲门,她手里捧了碗泡菜,酸豆角和酸辣椒,还有酸萝卜。 骆欣欣开了门,看到碗里新鲜水灵的泡菜,嘴里不由流了口水,好久没吃到这么正宗的泡菜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 有客来,厉嵘在家装大爷 “连翘手没事吧?” 骆欣欣让人进屋,关心地问起了二女儿。 “伤得不深,我给包扎好了。” 向二妹笑了笑,将泡菜放在桌上,说道:“我自己腌的泡菜,味道还不错。” “谢谢,我正馋这一口呢。” 骆欣欣拿起根酸萝卜吃,酸酸辣辣,特别爽口,顺道超正。 “好吃,向嫂子你手艺真好。” 骆欣欣吃完一根,又去拿了根吃,这种酸萝卜生吃都很好吃,切成丁炒肉沫特别下饭。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85节 “我再给你拿些来。” 向二妹很开心,又回去拿了满满一大碗泡菜,堆得都冒尖了。 “太多了,别都给我了,你们自己没得吃。”骆欣欣笑道。 “我腌了好几坛子,够吃了,你吃完了就跟我说,千万别客气。”向二妹笑呵呵的。 以前她对骆欣欣只是客气,但现在是真心想交朋友。 患难才见真心,冲骆欣欣能替她和闺女出头,这个朋友她就交定了。 “那我不客气了。” 骆欣欣大大方方地收下了泡菜,她是真的喜欢吃,又不会腌,幸好有心灵手巧的邻居。 向二妹没提中午的事,骆欣欣也没多问,两人唠其他事。 “嫂子你没去被单厂上班?” 骆欣欣觉得奇怪,家属楼里有不少家属都在被单厂上班,向二妹都随军五年了,怎么还没安排? 向二妹苦笑了声,“我也不瞒你,我家那个不肯去托关系,被单厂的工作都抢手,轮不上我。” 骆欣欣明白了,对彭双成更厌恶了。 “嫂子,恕我冒昧,我看你对彭同志也没啥感情了,为啥不离婚?” 骆欣欣能看出来,向二妹看丈夫的眼神没有一点感情,而且夫妻俩分床睡,关系比冰还冷。 “离了孩子就得随我回农村,我们老家在大山里,不通车,上学要走三十几里路去公社小学,老师水平也不高。” 向二妹说了她的真实想法,以往别人问她为什么不离婚,她都说是舍不得彭双成,没提孩子。 但在骆欣欣面前,她觉得没必要隐瞒。 骆欣欣听懂了,彭双成对三个女儿冷冰冰的,离婚肯定不会要女儿,向二妹没工作,只能回农村,她是为了孩子的前途才忍耐。 “你太苦了。” 骆欣欣很佩服她,向二妹等于是牺牲自己的一辈子,来托举三个女儿,换了她可能做不到。 她是受不得一点气的,也不会考虑得那么长远。 “人生下来就是来吃苦的,现在再苦也没我在老家苦,我挺知足。” 向二妹笑了笑,脸上没有一点怨天尤人,反而是洒脱和对未来的希望。 只要三个女儿长大成人,她就和彭双成离婚,一个人回老家生活,再不受这男人的气了。 之后,骆欣欣和向二妹的关系更近了些,袁晓洁也会来串门,不过她上班忙,来的次数少。 骆欣欣的名声在军区更响亮了,不仅敢打军嫂,连男人都敢骂,手还伸得贼长,别人的家务事都插手。 大家给总结了下,好吃懒做,脾气火爆,还爱多管闲事,嘴皮子还溜,十个人都骂不过她一个。 “看着吧,顶多三个月就散伙,厉副营长也就是新鲜劲儿没过,等这劲儿过去了,肯定天天吵!” 大家将这两人的散伙日期,缩短到了三个月,都讨论得热火朝天。 当事人还不知道,他们在准备招待客人的饭菜,厉嵘邀请兄弟们来吃晚饭。 下午他和骆欣欣就开始忙活了,十个年轻力壮的男人,胃口都挺大,肯定得让客人吃饱。 厉嵘又生了个炉子,一只炉子上炖了一大锅羊肉,他们准备的菜品种不多,但量多。 炖羊肉,酱牛肉, 猪肉炖白菜粉条,而且肥肉居多,现在的人都缺油水,爱吃肥肉。 荤菜就这三菜,骆欣欣还炸了一大盆花生米,再拌了一大盆海带丝,主食是食堂的馒头,不够再煮挂面,主打量大管饱。 炉子摆在走廊上,都摆了大锅,一口锅里炖羊肉,一口锅里是猪肉炖粉条,香味飘满了整幢家属楼,馋得不少人流口水。 不是说厉副营长媳妇不会做饭吗? 怎么做出来的菜这么香? 骆欣欣在走廊上炸花生米,炒菜的动作很熟练,旁边同样在做饭的人都看得傻眼。 “小骆你会做饭啊?”有人特意走过来问。 “这些菜难道是你做的?” 骆欣欣怼了句,这娘们以前在水房里说她好吃懒做,她听到了。 被怼的女人脸色变了变,讪讪笑道:“以前没见你做饭,还以为你不会做呢!” “我也没见你说人话,可我没说你不是人!” 骆欣欣白了眼,将炸好的花生米盛了出来,再把滚烫的油淋在凉拌海带上。 哧啦一声,热油烫在辣椒粉和蒜沫上,激发出诱人的香味,附近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咽口水。 “小骆你这张嘴可真是,一点都不饶人。” 被怼的女人咬着牙,不敢发火,樊忆苦现在还每天搞三个小时卫生呢,背都直不起来了。 她惹不起! “我现在很温柔了,换以前都会动手。” 骆欣欣轻哼了声,将花生米和凉拌海带端进屋子,桌上已经摆了炖羊肉和猪肉炖粉条,都是大盆装,还有一大盘酱牛肉,再摆上两盘菜,桌上满满当当的。 “客人啥时候来?”她问。 再不来菜都要凉了,还得回锅加热,麻烦。 “还有五分钟。” 厉嵘看了下手表,他约的是六点,还差五分钟。 他刚去食堂打了满满一篮子馒头,有六七十个,人均吃六到七个,再加上这么多肉,还有酒,估摸着够了。 “厉哥,我们来了。” 周小红的大嗓门远远就听见了,他和牛八斤走在最前面,后面还跟了一串,大部分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也有看着年纪大一些,厉嵘说他们在老家都结了婚,只是还没达到随军资格,媳妇孩子都在老家。 骆欣欣站在门口笑脸相迎,“快进屋,没什么菜,吃些家常便饭。” “嫂子(弟妹)你太客气了,这么多肉还说没菜。” 大家看到满满两大盆肉,盆和洗脸盆一样大,肉都冒尖了,看着就馋人。 “你们难得来吃饭,肯定得让你们吃饱,赶紧坐下吃吧,厉嵘你陪兄弟们喝酒。” 骆欣欣一会儿拿烟,一会儿拿酒,忙得团团转,厉嵘像大爷一样坐着,手指头都不动一下。 “厉哥,你咋不帮嫂子干活呢?” 周小红嫌弃地看了眼,起身去帮忙了。 “我大老爷们不干这些活,你们嫂子也不让我干,我在家都吃现成的。” 厉嵘得意洋洋地吹嘘,有几个人跟着附和,但大家的眼神都很不屑。 谁不知道你天天干家务,还给媳妇洗衣服编小辫,饭菜都恨不得喂到媳妇嘴里,现在倒和他们装上了,真不要脸! 大家都在心里腹诽,懒得戳穿,就看厉嵘在那演。 【三更完成啦,晚安】 第二百四十三章 装完了大爷,立刻殷勤伺候媳妇 “欣欣,帮我拿双筷子!” “花生米吃完了,欣欣你再去炸点!” “馒头不够,欣欣你再煮点挂面。” 这顿饭吃了足足两个小时,厉嵘的屁股一点都没挪,就连筷子掉地上了,都让骆欣欣拿干净的来,而且声音特别大,整个一楼都能听到。 隔壁几家都看得稀奇死了,从来没见骆欣欣这么勤快过,而且脾气是真好,由着厉副营长使唤,换了他们家的婆娘,肯定早上脸子了。 十个大小伙子的饭量确实惊人,准备的所有饭菜都吃完了,骆欣欣还多炸了一盆花生米,煮了一大盆挂面,一点都没剩下。 “谢谢嫂子!” “弟妹辛苦了!” “嫂子再见!” 周小红一帮人纷纷和骆欣欣告辞,都没搭理厉嵘。 这天晚上厉哥就像花孔雀一样,看得贼烦人,不想搭理。 送走了客人后,骆欣欣立刻坐下了,晚上她没怎么吃,做了一大桌菜,油烟都吸饱了,没啥胃口。 厉嵘也不用她开口,主动收拾屋子,桌子擦干净,碗洗了,地拖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收拾得干干净净。 “胳膊疼,肩膀酸。” 骆欣欣才一说完,厉嵘就很上道地给她按摩,力道恰到好处,按得贼舒服。 “那边再用力点,就是那儿……” 骆欣欣一边吸奶茶,一边指挥,享受极了。 “今天你的面子挣够了吧?”她问。 “够了,小红他们都羡慕妒嫉死了。” 厉嵘得意极了,一晚上周小红他们的眼神都是羡慕嫉妒恨,他能感觉到,特别爽。 其实周小红几人的眼神是嫌弃加鄙夷,他误会了。 “再满意也不能频繁请客,一个月顶多一次。” 骆欣欣规定了期限,她顶多一个月辛苦一次,多了不行。 “用不了一个月,美得他们!” 厉嵘不同意,一个月太频繁了,一年请个四五次就足够了。 半个月婚假很快过去,他们都得去上班,军区离农场几十里路,骑车都得骑两个多小时,骆欣欣难得地起了个早,把大家伙都看傻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86节 “小骆你今天起这么早?”向二妹笑着问。 “要上班。” 骆欣欣有点郁闷,她得找雷场长商量商量,能不能上半个月歇半个月,毕竟她只是负责技术,用不着天天在农场。 “小骆你还上班呢?”向二妹惊讶地问。 她还以为骆欣欣不用上班呢。 “我在前进农场上班,葡萄园的总技术师。” 骆欣欣注意到好几个女人偷偷往她这边瞄,故意说得很大声。 “真厉害,有文化有技术的人到哪都吃香。”向二妹很羡慕。 “你也有技术啊,你针线活好,还会绣花,种菜养鸡都是好手,做饭也好吃。”骆欣欣笑道。 “我这些不算什么,是个女人都会。” 向二妹不好意思了,这些活村里的女人基本上都会,她也不是最出挑的,真不算什么。 “我就不会,向嫂子你别贬低自己,像你这么能干的女人并不多,你很优秀的。” 骆欣欣语气很认真,向二妹大概从小被父母亲人洗脑,出嫁后又被婆家欺负,骨子里很传统,不过好在她性格刚强,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否则骆欣欣也不会帮她出头了。 向二妹愣住了,还是头一回有人对她说,她是很优秀的人。 以前听得最多的,是‘你是个连儿子都生不出来的废物,猪都比你有用’! “嫂子,泡菜还有吗?” 骆欣欣早上煮了挂面,还煎了六个蛋,她两个,厉嵘四个,面煮得很好,就是少了点泡菜。 “有的,我去给你拿!” 向二妹很快夹了一大碗出来,依然堆得冒尖,她还夹了一碗霉豆腐,“我刚做的霉豆腐,你看看味道咋样。” “嫂子做的肯定好吃,谢谢啦!” 骆欣欣眼睛一亮,这种老式霉豆腐超级好吃,可惜她不会做。 向二妹笑了笑,心里很明白,她占便宜更多点。 骆欣欣从来不白吃,每次送了泡菜后,隔两天就会给她家孩子饼干和糖果,送的东西比她的泡菜值钱多了。 彭春兰和二妹彭连翘也吃好了早饭,背着书包要去上学,姐妹俩犹豫了几分钟,还是走到向二妹面前,小声说:“妈,要买作业本,还有笔。” “还能再坚持不?” 向二妹表情为难,她身上还有点钱,还是袁晓洁给的做鞋的五块钱工钱,她退了一块钱,剩下的四块钱,买了家里急需的生活用品,就只剩下一块了。 可离彭双成给生活费还有四五天,这一块钱得买菜。 姐妹俩犹豫了几秒,都点了点头。 大不了拿白纸粘在旧作业本上,墨水里添点水,淡一点也没什么,铅笔再削一削,捏着也能写字的。 知女莫若母,向二妹看出了女儿的为难,她心里一酸,从口袋里拿出二角钱,塞给了女儿。 “一角就够了。” 彭春兰还回去一角,她打算暂时不买墨水,只买作业本,还有妹妹用的铅笔,墨汁兑点水还能再坚持一阵子。 “拿着吧,家里不差这一角。” 向二妹笑了笑,将钱塞进女儿口袋,再苦也不能亏了孩子的学习。 彭春兰牵着二妹去上学了,彭双成也吃好了早饭,冷着脸去上班了,家里剩下向二妹和六岁的小女儿彭半夏。 三个女儿的名字都是向二妹取的,彭双成嫌弃是女儿,不肯取名,让她随便取,向二妹不识字,但她认识很多中草药,就按照出生时候山上的草药取名。 大女儿出生时,山上的兰花开得特别香,所以叫春兰。 二女儿刚满月,她就背着孩子上山采连翘,三女儿满月时,她背着老三,牵着老大老二,去山上挖半夏,晒干了能去收购站卖钱。 骆欣欣朝彭双成嫌弃地看了眼,一天到晚吊着个死人脸,晦气死了。 厉嵘也吃好了早饭,准备去上班了。 “碗放在盆里,中午我回来洗。”他嘱咐。 “今晚我不回来了,过几天再回。” 骆欣欣不想来回跑,打算上一个星期班回来住几天。 厉嵘心里不是滋味,才刚结婚就要分居,可农场和军区确实隔得远了些,天天回来不现实。 “路上小心些,有事给我打电话。” 嘱咐完后,厉嵘四下看了看,走廊上没人,他在骆欣欣脸上亲了下,这才愉快地走了。 向二妹刚走出来,正好看到,她会心地笑了,骆妹子和厉副营长感情真好,这样的才是夫妻呢! 想到她和彭双成的婚姻,向二妹心里有些苦,彭双成和她刚结婚时,也有过短暂的甜蜜,只是后来彭双成学了文化,还提了干,就瞧不上她了。 “妈妈……头痛。” 彭半夏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脸色惨白。 第二百四十四章 急性脑膜炎 向二妹心里咯噔了下,在小女儿头上一摸,滚烫滚烫的,吓得她赶紧抱起小女儿就去医务室跑。 “我捎你们去。” 骆欣欣推着车过来,向二妹也没和她客气,抱着孩子跳上车,军区有医务室,家属看病不要钱,但只能看一些普通的病,病要是严重就得去军区医院。 医生给量了体温,不悦道:“怎么烧得这么厉害才送来?都40度了。” “都怪我,我没注意。” 向二妹十分自责,小女儿从昨晚就没怎么吃饭,她忙里忙外的,也没上心,没想到一个晚上就拖得这么严重了。 “先挂水吧,看能不能压下去。” 医生去准备挂水的药,小丫头突然呕吐起来,吐了向二妹一身。 骆欣欣变了脸色,高烧加呕吐,感觉不太妙啊。 医生的脸色也变了,她拿出听诊器给又听了一遍,再翻了孩子眼皮检查,还是不太确定,便说:“你现在赶紧送孩子去军区医院,找儿科的徐大夫,我怀疑孩子是脑膜炎,别耽搁了。” “大夫,脑膜炎是啥病?严重不?” 向二妹慌了,她不懂啥叫脑膜炎,可能看懂医生的表情,肯定很严重。 “别慌,救治及时不会有事!”医生安慰她,还拿草纸给她擦拭身上的呕吐物。 “谢谢大夫。” 向二妹有点六神无主,但她记得医生说的话,要去军区医院。 她手忙脚乱地擦干净衣服,抱起昏迷的小女儿就往外跑。 “向嫂子,我送你们过去。” 骆欣欣追了上去,救人要紧,上班迟到就迟到吧。 军区医院骑车得半小时,路上骆欣欣一直在安慰:“别慌,脑膜炎能治好的。” 其实她心里也没底,就算六十年后脑膜炎都是能致命的病,如果拖得太久,就算救活了,都可能留下后遗症,六十年代脑膜炎绝对是很可怕的病。 【这里的医学知识作者不太懂,我查资料说六七十年代脑膜炎和肺炎都是很严重的病,需要进口抗生素治疗,药价昂贵】 骆欣欣一路上蹬得飞快,只花了二十分钟就赶到了军区医院,车子刚停稳,向二妹抱着小女儿迅速跳下车,飞奔进了医院。 “同志,徐大夫在哪?小儿科徐大夫?” 此时的向二妹整个人都是懵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记得的就是医生说的话,让她去找小儿科徐大夫。 大厅里人来人往,全都是陌生人,向二妹不识字,情急的她看到人就问,怀里还抱着昏迷不醒的小女儿。 “同志别着急,我带你去找徐大夫。” 有个女医生走了过来,看了眼她怀里的孩子,表情变得严肃,带着向二妹母女去找徐大夫。 向二妹不住道谢,跟在女医生后面。 骆欣欣追了过来,她连车都没来得及锁,见有医生领着向二妹,她便说:“向嫂子,户口本给我,我去挂号,一会儿就找你。” 向二妹从口袋里掏出户口本,递给她:“妹子,谢谢你!” “客气啥呀!” 骆欣欣笑了笑,接了户口本去排队挂号,向二妹母女是军属,看病不花钱,但挂号的五分钱得出。 她挂了号后,找到了小儿科,徐大夫在给孩子检查。 “急性脑膜炎,得住院治疗。” 徐大夫表情很严肃,立刻开了住院单,让向二妹去办住院手续。 “大夫,孩子能治好的吧?” 向二妹强忍着眼泪问。 “你送来的及时,大概率是没问题的。”徐大夫声音不大,慢条斯理的,很能安抚人心。 “谢谢大夫,我这就去办手续。” 向二妹放下心,用力擦了眼泪,准备去办住院手续。 “嫂子你看着孩子,我去办手续。” 骆欣欣比她更快,风风火火地去办手续了。 向二妹也没客气,现在她确实需要有帮手,一个人忙不过来,她对徐大夫说:“大夫,请给我娃用最好的药,行不?” “进口药很贵,而且不报销,你确定要用?” 徐大夫看出向二妹母女家境不太好,衣服打了好几个补丁,担心她用不起进口药。 他又安慰道:“普通药效果也不错的,你放心。”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87节 “大夫,进口药是不是比普通药更好?”向二妹问。 “疗效确实是进口药更好,但你得自己出钱,大约五六块。”徐大夫如实道。 “用进口药,我出钱。” 向二妹毫不犹豫,她不敢赌,哪怕下个月天天吃咸菜,也得给小女儿用进口药。 “那行,我给你开进口药。” 徐大夫其实也愿意用进口药,治好的几率更高,但很多病人家属承担不起药费,只能用普通药,疗效确实差一些。 骆欣欣办好了住院手续,去病房找向二妹母女,小丫头已经挂上水了,脸色看起来比之前好了些。 “妹子,今天多亏了你。” 向二妹不住道谢。 “和我不用客气,大夫怎么说?” 骆欣欣不习惯说客气话,便将话题转移到了孩子身上。 “我让徐大夫用最好的进口药,应该没问题了,妹子,你快去上班吧,我这边没啥事了。” 向二妹没提进口药要自费的事,她打算一会儿给军区小学打电话,向袁晓洁借钱,等彭双成给了生活费就还。 “进口药是不是得自费?要多少钱?”骆欣欣问。 这个时候西方卡得很严,进口药很昂贵,肯定走不了报销。 “五块多,我有钱的。”向二妹笑道。 “嫂子你总说远亲不如近邻,和我不用太客气,这些钱你先拿着用,不着急还。” 骆欣欣根本不信,早上孩子买作业本都拿不出钱,现在哪有钱买进口药,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大团结,强硬地塞给了向二妹。 “用不了这么多,五块钱就够了。” 向二妹吓了一跳,想还回去。 “剩下的钱给孩子买营养品补补,抵抗力太差容易生病,嫂子不是我说你,彭同志工资不低,你家真没必要过得这么紧巴,孩子多吃肉和蛋,比去医院强。” 骆欣欣一点都没客气,向二妹在走廊上做饭,连油都舍不得多放,炒土豆丝就放一滴油,真的是一滴,与其说是炒,不如说是煮土豆丝。 彭双成在家时,向二妹会做点好的,但也不多,就一小盘子。 若只有她们母女,一点荤腥都找不到,不是水煮白菜,就是水煮土豆丝,六十年后的猪都比她们母女吃得好。 第二百四十五章 一番话惊醒梦中人,向二妹终于觉醒 彭双成的级别和厉嵘一样,工资肯定也一样,厉嵘是104块,彭双成自然也是。 一百来块的工资养活向二妹母女绰绰有余,真用不着过得这么抠索,把三个孩子饿得面黄肌瘦的,一个个都营养不良。 以前不熟骆欣欣懒得说,但小丫头都饿成脑膜炎了,她觉得还是要劝一劝。 向二妹表情有点尴尬,家里的事她从来不在外面说,所以家属楼没人知道彭双成每个月只给二十块生活费,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一时间说不出话。 骆欣欣看出了不对劲,想到前世看过的年代文套路,便问:“是不是彭同志把钱寄给老家养侄子了?” 彭双成大男子主义,还重男轻女,对三个女儿很差劲,真有可能干得出来。 向二妹摇头,苦笑道:“他只有三个姐姐,没兄弟。” 骆欣欣皱眉,外面有相好也太不可能,彭双成没那个胆子。 “他是不是不给你钱?”她问。 向二妹咬紧了牙,眼睛红了,她忍了五年的委屈,突然被人发现,她一下子忍不住了。 一看她的模样,骆欣欣就知道猜对了,不由暗骂死渣男。 向二妹擦了擦眼泪,说出了这五年来的委屈。 “每个月只给二十块,他的伙食不能差,否则要发脾气,不过妹子你放心,你的钱我肯定能还上。” “我的钱不着急,但你就心甘情愿只拿二十块?彭双成每个月工资104块,三个女儿是他亲生的,法律规定他有抚养的责任,他不养就是犯法,你承包了所有家务,给他生养了三个女儿, 还照顾他衣食住行,就算是地主家的老妈子,每个月还有工钱呢,彭双成一分钱都不给你,他就是在剥削你,你被他剥削了五年,你真是蠢得不可救药!” 骆欣欣越说越上火,没见过比向二妹更老实的女人了。 看着也不是个软弱性子,怎么就心甘情愿被彭双成吸五年血? 向二妹被她说懵了,什么犯法,什么剥削,她还是头一回听说。 “我嫁到彭家,给他生孩子,照顾他是应该的,而且我没能给他生儿子,让彭家绝了后,他心里有怨。” 向二妹小声解释,二十块她已经很知足了,毕竟她没生儿子,要是彭双成没在部队,是在老家,她肯定会被休的。 五年前她大闹了一场,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现在只要彭双成肯给二十块生活费,她就心满意足了。 “他有什么资格怨?生不出儿子就怨他自个儿,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他播的什么种子,就结的什么瓜,而且语录都说了,新社会男女平等,女儿也是彭双成亲生的,身体里流了彭家的血,怎么就是绝了后?向嫂子你得立起来,要不然春兰她们都照样学样,以后嫁了男人,也和你一样的想法,还是要受欺负。” 骆欣欣尽量放缓语气,好好和向二妹讲道理。 向二妹的愚昧无知不怨她,她没上过学,从小生活在愚昧落后的农村,身边的亲人都是这种愚昧思想,从小就被洗脑了,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 就算是六十年后,还有很多女性有这种思想呢。 向二妹有点傻眼,她还是第一次听说生儿子不怨女人,得怨男人没本事,小时候她娘生了她和姐姐,天天被奶奶骂,她爹也没啥好脸色,直到生下弟弟后,奶奶和爸爸才不骂了,她娘在家里也挺直了背。 她嫁去彭家后,连生三个女儿,三个大姑姐没一个有好脸色,还给彭双成写信,让他休了她。 彭双成那时候刚提干,怕影响不好,回绝了,当时她还很感激,以为自己嫁了个好男人。 可小女儿才刚满周岁,彭双成就写信回来,说要和她离婚,理由是和她性格不合,没有共同语言。 她一个晚上没合眼,第二天醒来后,把信藏好,谁都没说,然后去大队长那里开了介绍信,牵着老大老二,背着小女儿,跌跌撞撞地找到西北军区。 她没第一时间去找彭双成,而是找了军区的老乡,打听到彭双成和一个护士好上了。 然后她便去军长那儿告状了,还放下狠话,如果彭双成非要离婚,她就撞死在军区大门口,让所有人都知道彭双成是陈世美。 姜军长了解了事情原委后,严厉地批评了彭双成,还勒令他必须和护士分手,否则军纪处分。 彭双成被吓得不敢离婚,只能继续和她过,她也索性带着三个孩子来随军,就这样过了五年,那个护士嫁去了外省,和彭双成断了联系。 大概是憋得太狠了,向二妹头一回和外人说了五年前的事,骆欣欣听得直皱眉。 她听出来了,向二妹觉得自己没生儿子,对不起彭双成,如果没有三个女儿,五年前她肯定会同意离婚。 但为母则刚,向二妹知道离婚后,三个女儿留在农村很难出人头地,就鼓起勇气找去军区大闹,逼得彭双成不敢离婚。 但这男人心里有怨,对向二妹母女五年来一直冷暴力,还克扣生活费,就是逼向二妹过不下去,主动提出离婚。 “你现在听我说,首先,你生三个女儿完全是彭双成的问题,他种子不行,生不出儿子,其次,这五年来他不给你们母女生活费,严重违法,你应该找张主任告他,每个月至少给你八十块生活费,这是你和女儿应得的,一分都不能少。” 骆欣欣教向二妹该怎么做,离婚不现实,还不如教她自己立起来,争取合法的权益。 “生不出儿子真不是我的问题?” 向二妹半信半疑,这和她从小的认知差别太大了。 “不信你去问大夫,他们都是有文化的人,肯定不会错。” 正好徐大夫过来查房,他给孩子检查了下,笑着说:“稳定下来了,晚上就会醒来。” “谢谢大夫。” 向二妹彻底放下心,还要给徐大夫鞠躬,被拦住了。 “这是我的工作,不用这样,不过你家孩子太瘦了,有点营养不良,以后尽量多吃鸡蛋。” 徐大夫没说多吃肉,就连他是医生,每个月也只有一斤肉票,吃肉太奢侈了,很多家庭都做不到,吃鸡蛋更现实一些。 “我知道的,以后我肯定给孩子多吃蛋。” 向二妹心里很后悔,家里的蛋基本上是彭双成吃的,小骆骂得对,她太蠢了,是她害了女儿。 想到骆欣欣的话,向二妹鼓起勇气问:“徐大夫,我想请问生不出儿子是男人的问题,还是女人的问题?” 徐大夫皱紧眉,他朝床上瘦巴巴的小丫头看了眼,大概猜到了些,便说:“胎儿的性别取决于父亲,和母亲没关系,而且新社会男女平等,男孩女孩都是国家的未来,不要重男轻女!” 等徐大夫走后,向二妹还没回过神,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骆欣欣没吵她,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是得发泄出来。 向二妹终于清醒过来,她用力擦了眼泪,感激道:“妹子,我一辈子都记得你的好。” “这些都是常识,军区有扫盲班,你可以去学习,学会了字你就可以看书,书上你能学会很多。”骆欣欣建议。 “我一直想去学的,可抽不出时间。” 向二妹皱紧眉,每天都忙得像陀螺一样,根本没空余时间去扫盲班。 “你少干点家务就有时间了,家又不是你一个人住,凭啥彭双成一点活都不干?以后谁有空谁搞家务,别傻乎乎的一个人全承包,有那干家务的时间,还不如提升自己,学到的本事和知识才是你自己的。” 骆欣欣苦口婆心地劝,向二妹年纪不大,才29岁,还有大把时间提升自己。 向二妹听得直点头,骆欣欣的话像是给她打开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她好像触摸到了一点点外面的广阔天地。 “等孩子出院我就去找张主任告状,让彭双成给钱。” “干嘛等孩子出院?现在就打电话给彭双成,让他来医院送钱,他要是不肯来,就给张主任打电话,不用给他顾全面子。” 骆欣欣不仅煽风点火,还将向二妹推出门外,让她赶紧去打电话,还给她吃了个定心丸。 “孩子我给你看着,你放心大胆地闹,彭双成绝对不敢和你离婚,他还想升官呢!” 向二妹迈着坚定地步伐,去给彭双成打电话了。 医院就有电话,她给了钱后,拨通军区总机,等了几分钟才转到彭双成办公室,她运气不错,接电话的人就是彭双成。 “我是向二妹……” 向二妹才刚报了名字,对面电话就挂了,话筒里只有嘟嘟的声音。 她咬了咬牙,又打给了张主任。 “张主任,我是彭双成的爱人向二妹,有件事想麻烦您,我小女儿得了脑膜炎,现在在军区医院住院,医生用的是进口药,要自己出钱,彭双成每个月只给我二十块生活费,我身上现在没钱,能不能请您让彭双成来医院交钱?要是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我也活不下去了……” 向二妹按照骆欣欣教的,磕磕绊绊地说完了,最后还没忘记卖惨,在电话里哭得撕心裂肺,连旁边的电话大婶都满脸同情,跟着掉眼泪。 【三更写完啦,向二妹不是软弱的,在那个年代她其实很刚强,只是受眼界和认知所限,才没能做得更好,其实就算是现在,依然有很多女人从小被父母洗脑,心甘情愿地被奴役被剥削,希望女同胞们都能真正觉醒,真正地独立,题外话又说了好多,明天见啦】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88节 第二百四十六章 好脾气的张主任发火了 电话另一头的张主任,表情变得严肃,五年前向二妹大闹军区的事,他略有耳闻,没想到彭双成工作认真负责,打仗也勇猛,挑不出毛病,家事上却如此糊涂。 “向嫂子别急,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张主任放缓语气,关心地问。 “医生用了进口药,刚刚来查房说晚上会醒,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但医生说孩子营养不良,让我给孩子多吃肉和蛋,可彭双成每个月只给我二十块,他还要吃好的,桌上没有好菜他要发脾气,我知道他怨我五年前的事,可我那时也没办法,孩子还小,离婚了我养不活孩子啊!” 向二妹哭得很伤心,这回不是演的,全都是真心实意。 她只要一想到三个孩子吃了五年的苦,心里就像刀割一样疼,眼泪也不由自主流了下来。 旁边的电话大婶,一边擦眼泪一边骂彭双成畜生不如。 电话那边的张主任脸色很难看,五年前明明是彭双成思想滑坡,没禁受住外面的诱惑,想抛弃结发妻子,向二妹来闹也很正常,这王八蛋居然还敢埋怨妻子,甚至不养女儿,太不是东西了! “向嫂子,你给彭双成打电话了吗?” “刚刚我先打给他的,可他听到我的声音就挂了,张主任,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打给您,还把家丑说出来,我……我和孩子真的活不下去了,求您帮帮我们。”向二妹哽咽道。 “嫂子别急,是我工作没上心,让您和孩子受委屈了,您放心,我这就去找彭双成!” 后一句话,张主任咬着牙说出来的,他就算押,都得押着彭双成去医院。 “谢谢主任……” 向二妹在电话里不住道谢,挂了电话后,她准备回病房,被电话大婶叫住了。 “妹子,对男人千万别心软,就要和他领导说,把他工资全弄过来,一分钱都不给他留,记住了?” 电话大婶说得咬牙切齿,表情苦大仇深,仿佛彭双成是她仇人一样。 “谢谢婶子,我记住了。” 向二妹点头,她心里很暖,今天遇到的都是好人,教会了她很多,以后她不会再软弱了,她要争取她应得的东西! 军区那边,张主任挂了电话后,沉着脸去找彭双成了。 他平时都是和蔼可亲的模样,难得黑脸,而且整个人都散发着冷气,脸上写满了‘生气’二字。 大家都很好奇,张主任极少发脾气,谁那么大本事,居然能让张主任生气? 彭双成挂了向二妹电话后,一直心神不定,有心想打去家属楼问问,可又拉不下脸,他安慰自己,向二妹在家属楼肯定出不了事,肯定是想问他要钱,他偏不给。 要不是这女人五年前大闹,他也不会在副职一干就是五年,其他人都往上升,只有他原地踏步,都是向二妹害的。 他能给二十块已经很仁至义尽,一分钱都不会多给! 想到五年前的事,彭双成心里一肚子火,那一点不安也消失了,他准备出去走走,然后看到了张主任。 “彭双成,刚刚你爱人是不是打电话来了?” 张主任一进屋就质问,语气很不善。 “她打到你那了?别管她,她成天闲着没事干,净瞎闹!” 彭双成沉了脸,后槽牙都差点咬碎,好一个向二妹,居然去张主任那里告状,给他等着,下个月连二十块都不给了,他去吃食堂。 “啪!” 张主任用力拍在桌子上,办公室的人都吓了一跳,还是头一回见老张发这么大的火。 “你爱人打来电话,你问都不问就挂了?万一有急事呢?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彭双成你也太冷心肠了,她是你的爱人,还给你生了三个孩子,不是敌人!” “她在家里能有什么事,就是成心来捣乱的,我心里有数!” 彭双成很不服气,觉得张主任管得太多,连他的家务事都要管。 “你有个狗屁数,你小女儿得了急性脑膜炎,在医院抢救,用的进口药必须自费,你爱人这才给你打电话,你倒好,问都不问一声就挂了,彭双成你还有没有心?” 张主任指着他鼻子骂,以前他都会把人叫去办公室批评,给人顾全面子。 可今天他实在忍不住了,彭双成的态度太恶劣,到现在都没有一点悔过之心,面子也不必留了。 办公室的其他人都皱紧了眉,刚刚彭双成接电话他们都看到了,才接起就挂了,他们还以为是打错了,没想到竟是爱人打来的。 而且是孩子在抢救,人命关天的事,彭双成确实太冷漠了。 彭双成变了脸色,结巴道:“我……我不知道孩子生病了。” “你连问都没问,当然不知道,你但凡多问一句,你爱人也不会打到我这。” 张主任语气缓和了下来,彭双成工作上还是位好同志,家里的事他得慢慢做工作,不能一味指责。 彭双成脸上出现了一点惭愧,支吾道:“我……我现在去医院。” “我和你一起去。” 张主任对他不放心,决定亲自押送。 两人赶到医院时,小女儿已经挂好了水,但还没醒,小脸没有一点血色,但热度退了些,也没再呕吐了。 骆欣欣还在,她刚刚给雷场长打了电话,请了半天假。 “小骆也在?” 张主任有些意外。 “今天多亏了小骆,她送我们娘俩来的医院,跑上跑下,还给垫了药费。”向二妹忙说。 “我们是邻居嘛,撞上了肯定不能袖手旁观。”骆欣欣笑道。 张主任十分欣慰,就连刺头骆欣欣都能热心助人,说明绝对大部分同志都是好样的,只有个别人思想滑坡。 他朝彭双成警告地看了眼,这就是个别人之一。 彭双成现在的心情五味杂陈,对三个女儿他还是有感情的,可向二妹当年做得太过分,把这点感情也斩断了。 而且他是家里的独子,只生三个女儿他背都挺不直,回老家村里人都会戳脊梁骨,向二妹害他在部队断送前程,还断了他彭家的香火,他对这个女人深恶痛绝,连多看一眼都恶心。 以至于他连三个女儿也怨上了,可现在看到小女儿惨白着脸躺在床上,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有了一点后悔。 “药费多少?” 彭双成冲向二妹冷冰冰地问。 张主任皱了皱眉,这口气听得他蛋疼,彭双成以后就是他的重点谈心对象,隔三差五要找这家伙谈谈心。 第二百四十七章 请向二妹去农场上班 “五块八毛。” 向二妹报了数。 彭双成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五块,再拿出一块钱,放在了床头柜上。 骆欣欣咬了咬牙,拳头硬了。 张主任捏紧了拳头,默念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能在医院打人。 “你身上带了多少钱?” 他咬着牙问,眼神很冷。 彭双成心虚,只得拿出钱包,又抽出一张五块,张主任看得眼皮直抽抽,他火大地抢过钱包,将里面的钱都拿了出来,全都塞给了向二妹。 “嫂子,这些钱你先拿着,给你和孩子买营养品,你们都要好好补补!” 向二妹和女儿都面黄肌瘦,身上的衣服打着补丁,反观彭双成红光满面,还穿着整洁干净的军装,和母女俩都不像是一家人。 张主任在心里将彭双成划为了sssss级重点谈心对象,思想滑坡太严重了,必须每天都谈谈心。 “谢谢主任。” 向二妹真心道谢,张主任和小骆都是好人,这份情她记一辈子。 “是我工作失职,让嫂子和孩子受委屈了,对不起。” 张主任说完,深深地鞠了一躬。 “主任您千万别这么说,是我不好,拿这些事麻烦主任。” 向二妹吓了一跳,赶紧拦住,她哪受得起领导的鞠躬啊,要折寿的。 “嫂子你应该早点说,这些就是我的工作,以后再受了委屈,嫂子一定要和我说,千万别自己忍。”张主任语气很认真。 他很清楚,如果这次不是小女儿得脑膜炎,向二妹很可能还会继续忍下去。 向二妹使劲点头,心里就像住着太阳一样,特别温暖。 张主任让彭双成在医院陪护女儿,让向二妹回去休息。 向二妹眼眶青黑,披头散发,模样很狼狈,看起来不比床上的孩子强多少,需要好好休息。 “谢谢主任,孩子醒来要是看不到我会害怕,我不累,能撑得住。” 向二妹拒绝了,小女儿胆子最小,也最怕彭双成,她可不敢让彭双成留下来。 彭双成也不想留,三个女儿的成长他一天都没参与过,而且他不耐烦带孩子,男人就得在外面干大事,带孩子是女人的活。 张主任没勉强,带着彭双成回军区了。 徐主任又来检查了一回,孩子的热度退了,现在是正常体温,进口药确实效果很好,第一天就压制住了病情。 向二妹彻底放下了心,她从口袋里拿出钱,数了数,喜道:“有三十五块多,妹子,这十块钱还你。” 骆欣欣收下了钱。 “妹子,你教我的办法真好用。” 向二妹十分佩服,还得是文化人,脑瓜子就是聪明,她以后也得抽空学习了,不能事事都靠别人,得自己立起来。 “以后你可别心软,必须拿捏住彭双成的工资,感情可以不要,但钱必须抓住!”骆欣欣教她。 “我肯定不心软。” 向二妹语气很坚决,她现在对彭双成没有一点感情了,只想好好养大三个女儿。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89节 “你也不能完全依靠彭双成的工资,最好能有个工作,被单厂那边不能托关系吗?”骆欣欣问。 “被单厂已经满员了,除非有人退出来。” 向二妹神情无奈,被单厂规模不大,僧多粥少,军区的军嫂都安置不过来,有文化的相对好安置些,比如袁晓洁,在老家就教书,去军区小学教书顺理成章。 她一没文化,二没技术,三没关系,轮不上也是情理之中。 骆欣欣想了想,问道:“农场倒有工作,但离得远,你不能天天回家,不过你能学到技术,以后工资肯定能涨。” 她也有私心,想在葡萄园和酒厂安置自己人,向二妹挺合适。 向二妹犹豫了,她想去上班,可三个孩子她不放心,便问:“农场离军区有多远?” “骑自行车得两个小时,来回就是四个小时,天天回来肯定不行。” 骆欣欣看出她的心思,问道:“你要是不放心孩子,可以让孩子去农场上学,农场也有小学,到时候再给你们娘几个安排一间房。” 向二妹眼睛一亮,毫不犹豫道:“我愿意的,妹子,不管干啥我都愿意。” 只要能上班挣钱,就算去掏粪她都愿意。 而且她还能带上孩子,彻底没后顾之忧了。 “行,你先照顾好孩子,等我的消息。” 骆欣欣笑了笑,同她告辞。 “妹子你路上小心。” 向二妹想送她下楼,被骆欣欣拦住了,让她回病房陪孩子。 骆欣欣赶到农场时,已经过了中饭点,她在路上吃了几个肉包充饥,肚子不饿。 “小骆来上班啦!” 一路上都有人热情打招呼。 骆欣欣一一微笑回应,她直接去了办公楼找雷场长。 雷场长在打电话,她进去后没吭声,安静坐着。 “省里找我干啥?关于葡萄园的种植技术指导?用不着,我这边有技术员,不用省里派人了,这种事我能瞎说?我是这世上最关心葡萄园的人,葡萄园比我的命都重要,我能拿这事开玩笑?” “我说不用就不用,小骆比你们派的技术员好,我有没有吹牛等明年你们就知道了,你们想派就派,反正我不伺候!” 雷场长冷哼了声,直接挂了电话。 他才不惯着上面,谁知道派来的是人还是鬼,到时候他得天天陪着,还得好吃好喝地招待,既浪费时间也浪费粮食。 雷场长之所以对省里派的所谓专家反感,是因为他以前吃过亏,现在城里乱的很,专家可不一定是真专家,也不知道安排的是谁家亲戚,狗屁不通来冒充专家,四处招摇撞骗,净瞎耽搁事。 他拿起搪瓷缸,顿顿顿地灌了半杯水,火气才消了一点。 “雷叔,你是不是要去省里开会?”骆欣欣凑过来问。 雷场长吓得差点摔了杯子,没好气道:“你不能先吱一声?” “大白天有啥吓人,雷叔你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 骆欣欣取笑他,得了雷场长一个大白眼。 “你邻居孩子没事吧?”雷场长关心地问。 “度过危险期了,雷叔,省里开会能派我去不?” 骆欣欣主动请缨,她正好去省里找青峰。 第二百四十八章 骆为安下药,骆老太确诊‘失语症’ “你去省里干什么?不用理会那些人,反正他们管不到前进农场。” 雷场长底气很足,他打过仗立过功,以前的老战友有不少在重要部门,级别都不小,虽然他很少和这些老战友联系,可如果有事,他相信这帮兄弟们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雷叔,那些人不信任我的能力,也是情理之中,毕竟我年轻嘛,而且他们也是真心关心咱们的葡萄园,没必要和他们闹僵,我去省里走一趟,和他们面对面交流葡萄种植技术,用我的真才实学征服他们,这样以后就不会再有人质疑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骆欣欣耐心给他讲道理。 雷场长虽然脾气火爆,但不是刚愎自用的性格,他认真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便同意了。 “你去一趟也行,我再派保辉陪你吧,一个女同志去外面不安全。” “雷叔,我一根手指头都能打翻保科长,你派他还不如派大丫呢!” 骆欣欣瞧不上保辉,和这种人一起出差,肯定会严重影响心情。 过来汇报工作的保辉,正好听到了她的话,鼻子都气歪了。 “咳咳……” 保辉用力咳了几声,还在门上敲了几下。 骆欣欣这才看到他,笑盈盈地打招呼:“保科长,好久不见,看着年轻了不少。” 保辉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刚刚要不是听到这死丫头在背后诽谤,他还真信了这鬼话。 “再年轻都干不过你一根手指头。” 他阴阳怪气地怼了句,将上个月的工作报告交给雷场长,转身离开。 “雷叔听到了吧,保科长心眼比娘们还小,说他一句能怼十句,还是大丫好。” 骆欣欣的声音传了出来,保辉才刚走出门口,听得清清楚楚。 他使劲咬了咬牙,退回去大声说:“骆欣欣你说人坏话不能背着点?老子还在呢!” “就是说给你听的啊,你不在怎么听得到?” 骆欣欣翻了个白眼。 保辉脸都气绿了,冲雷场长委屈地看了过去,希望他能主持公道。 “哎呦,肚子疼……” 雷场长懒得管他们的官司,屎遁了。 保辉吵不过,更打不过,只得气呼呼地走了。 骆欣欣得意地哼了声,也走了,路过厕所时,还冲里面叫道:“场长,我和大丫去省里开会啊。” 里面没声音。 “场长,你是不是掉茅坑了?” 骆欣欣关心地问。 “听到了,你去财务领差旅费。” 雷场长气急败坏地吼,谁家好人会隔着厕所汇报工作啊,这死丫头能干是能干,烦人也是真烦人! 骆欣欣立刻掉头,去二楼财务室拿钱。 后天去省里,看能不能顺利逮出青峰。 她又去了趟葡萄园,检查了几株葡萄苗,长势很好,不愧是系统提供的培植技术,不出意外下半年肯定挂果。 “姐姐!” 大丫开心地跑了过来。 骆欣欣从包里拿出一块饼干,塞进她嘴里,打听这些日子骆为安和骆老太有没有不安分。 “水库的坏蛋来了,骆爷爷赶走了,骆奶奶哭。” 大丫想了想,说了最近发生的事。 骆欣欣一听就懂了,肯定是水库的骆万清,老两口的表现还算不错。 她巡视了一圈葡萄园,长势都很好,便回去了,小红在棚里悠闲吃草,看到她开心得直叫。 骆欣欣在它脑袋上摸了好几下,又喂了几颗糖,小红开心坏了。 “走,带你出去松松筋骨。” 骆欣欣停好自行车,驾着小红去了镇上,家里的米面油肉都不多了,还有煤,都得买。 一个下午来回了两趟,家里的粮食和煤又变得满满当当。 骆为安和骆老太下班回来,远远就闻到了馋人的肉香,老两口不由精神大振,肯定是欣欣回来了。 家里的羊肉吃完了,还剩下一些肉干和咸鱼,这肉香一闻就是新鲜羊肉,家里好久没吃新鲜羊肉了,还得是孙女在家好啊! 骆为安脚程快一些,最先赶到家,推开门看到骆欣欣在屋里,锅里热气腾腾,他心里立刻安定了。 这半个月家里不差粮,肉也不缺,可他还是心里空荡荡的,总觉得不踏实,看到孙女就踏实了。 “欣欣,你在军区过得怎样?” 骆为安关心地问。 “挺好,家务活都是厉嵘干。” 骆欣欣从锅里盛出一大盆羊肉汤,让大丫端去摆桌上,再炒个蔬菜就能吃饭了。 骆老太正好进来,听到这话忍不住说:“哪有让男人干家务的道理,以后可不能……” 她还没说完,一杯水体贴地递了过来,是骆为安,“喝点水。” 骆老太十分感动,老头子已经很久没这么体贴了,她接过水一口气喝完,只觉得今天的水格外甜。 嗓子也润好了,她准备继续教育孙女,女子以夫为天,怎么能让男人干家务呢,太大逆不道了! “你以后可不能……咳咳……” 骆老太嗓子又哑了,说不出完整的话,她急得使劲抠喉咙,但无济于事,依然说不出话。 “你这是失语症,不定时发作,发作之前毫无征兆。” 骆为安给她把了脉,说得煞有介事,骆老太吓得面无人色,急得双手不住比划。 “阿巴阿巴……老头子我是不是要死了?” 骆老太虽然比划得乱七八糟,但骆为安神奇地听懂了,他安慰道:“死不了,就是不定时说不出话,过段时间就好了,可能几个小时,可能几天,不碍事。”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90节 “阿巴阿巴……老头子你快帮我治好啊!” “治不好,这是疑难杂症,至今无人能治好。” 骆为安说得跟真的一样,看着骆老太吓得老泪纵横的可怜样,他心里起了一点内疚,可这老太婆太蠢了,总是说错话,惹孙女生气,还是当哑巴的好。 骆老太只得接受现实,好在喉咙只是说不出话,不影响进食,吃到美味的羊肉汤,她化悲愤为食欲,怒吃三碗。 骆欣欣暗暗好笑,要不是刚刚她亲眼看到,骆为安往水里加了药,她还真信了这老头的鬼话。 不过骆老太哑了挺好,家里都清净了不少。 又过去一天,大清早骆欣欣和大丫驾着小红去省城,农场去省城的路程,和到县城差不多,两三个小时就到了。 【三更完成啦,最近改作息,效果还不错,你们也要早点睡觉哦】 第二百四十九章 进省城,找青峰 省城比县城繁华多了,但在骆欣欣眼里,依然只是个灰扑扑的城市,压根没逛街的兴趣。 大丫却看得目不转睛,一路上都在惊叹。 “姐姐,楼好高啊,云都捅穿了。” “姐姐,那个车子好大,吞了好多人。” 大丫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看到啥都稀奇,高楼大厦,公交车,都是她以前没见过的。 骆欣欣一路上被她吵得脑袋疼,正好路边有卖糖葫芦的,赶紧买了三根,堵住了大丫的嘴。 她找到了省~~~政府的办公楼,将马车停在了大门口,给岗卫出示了介绍信。 “同志,我是前进农场的骆欣欣,来找马副主任。” “稍等一下。” 岗卫看了介绍信,表示要给马副主任打电话确认。 马副主任就是给雷场长打电话的领导,他不相信骆欣欣的能力,想给葡萄园派其他的专家指导。 “同志,马副主任在办公室等你们。” 岗卫接通电话后,态度客气了不少。 “谢谢同志。” 骆欣欣连声道谢,马车不能进去,岗卫表示会替她们看着。 她拉着大丫进去了,现在的政府大楼都很朴素,一路上还能看到不少穿得厚厚的男女,不愧是干部,看起来气质就不一般。 马副主任的办公室在三楼,是集体办公室,里面有好个人在办公,正合骆欣欣心意。 “马副主任好,我是前进农场葡萄园的技术员骆欣欣,这位是宋芬芳,我们来给马副主任汇报葡萄园的情况。” 骆欣欣态度很恭敬,但大大方方的。 但马副主任却直皱眉,几百亩的葡萄园居然让一个黄毛丫头负责技术,雷场长也太随意了,这是在拿公家财产开玩笑。 “你多大了?”他直接问。 “18岁,您别看我年纪小,可我在种植葡萄上有独到的技术,我们葡萄园的长势良好,下半年就能挂果。” 骆欣欣拿出几张相片,拍的是长势良好的葡萄苗,她特意请江砚拍的。 这位曾经的富家公子,最喜欢的就是摄影,哪怕来西北改造,都没忘记带上宝贝照相机,只是买不起胶卷,宝贝相机一直闲置着。 骆欣欣找他帮忙拍照,工钱是一筒胶卷,江砚一点都不敢怠慢,拍得特别认真。 相片也是他洗的,骆欣欣挑了几张,带来了省城。 马副主任仔细看相片,虽然是黑白的,但也能看出葡萄苗的长势确实很不错。 “这些是你们葡萄园的苗?” 他有些怀疑,现在才刚开春,葡萄苗怎么可能长得这么好,他怀疑骆欣欣弄虚作假。 “千真万确,马副主任如果不信,可以去实地考察。”骆欣欣拍着胸脯保证。 办公室的其他人也都起了兴趣,走过来看相片,机不可失,骆欣欣立刻点亮忠诚卡,这几个人都没问题,都对国家赤胆忠心。 包括马副主任。 骆欣欣也不失望,青峰潜伏了这么久,肯定没这么容易找到,她慢慢来。 “你家以前是种葡萄的?”马副主任语气客气了些。 如果骆欣欣从小就种植葡萄,能有这么厉害的技术就很正常了。 “不是,我家祖上是太医……” 马副主任神情失望,太医和种葡萄八竿子都打不着,他就说不能相信雷场长,找了这么个黄毛丫头有啥用? 他的嫌弃太明显,骆欣欣感觉到了,忙说:“领导,我还没说完呢,太医分得很细的,有专给皇帝看肠胃的,给皇帝看脑袋的,还有看腰子的,我家祖上就是看肠胃的。” “肠胃和葡萄有啥关系?” 马副主任还以为她能说出啥大道理来,结果是这么一番废话,有点不耐烦了。 “领导,您别着急呀,我家祖上服务的某届皇帝爱喝葡萄酒,可当时的宫廷葡萄酒口感不好,正好我家那届的老祖宗也爱喝葡萄酒,而且颇有研究,皇帝就让我家祖宗去研究葡萄,结果您猜怎么着?” 骆欣欣卖了个关子,几个领导正听在兴头上,齐声催道:“快说,你家祖宗怎么了?” “结果就是我家这个祖宗,真把绝世葡萄酒给研究出来了,皇帝喝了后特别满意,还给我家祖宗升了官,这种葡萄和酿葡萄酒的方法,我家老祖宗记载了下来,然后传到了我手里。” 骆欣欣瞎编了一通,说得像真的一样,几个领导听得眼睛一亮,皇帝都爱喝的葡萄酒,味道肯定极好的。 “你家祖上留下的记录在你手上?”马副主任问。 这可是宫廷秘方,必须让这姑娘上交国家,造福更多人。 “不在,让人烧了。” 骆欣欣光棍地回答。 “谁烧了?”领导们大怒,谁这么不长眼? 骆欣欣说了对方的职务和部门,几个领导顿时不吭声了,马副主任皱了眉,表情很严肃,问道:“你是走姿派?” 雷场长到底是搞什么,居然让一个走姿派来负责葡萄园,真是乱弹琴! “以前是,但因为我有重大立功,组织年前给我摘了帽子。”骆欣欣坦然道。 马副主任的眉头松开了,组织肯定不会错的,这个骆欣欣应该没问题。 “记录都烧了,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又问。 “我小时候不爱看医书,就喜欢看祖宗们记载的吃食偏方,正好我看过这篇葡萄酒的记载。”骆欣欣半真半假道。 马副主任面露喜色,命令道:“你把种植和酿酒的工艺记下来上交。” 其他几个领导朝他看了眼,眼神不赞同,但也没说什么。 马副主任刚愎自用,听不进劝告,现在本来就乱,他们还是少管闲事为妙。 “记不了,我是小时候看的,隔了好几年,记忆断断续续,得在实践中慢慢恢复,不过领导放心,我们农场的葡萄园长势是真的很好,只要天气不出大的变化,下半年绝对挂果,明年葡萄酒就能上市了。” 骆欣欣拒绝了,她可以把秘方交给雷场长,是因为雷场长值得信任,这个姓马的就算了。 虽然对国家是忠诚的,可心里也只有国家,她这种小百姓必要时是可以牺牲的。 马副主任怀疑她没说真话,可秘方在人家脑子里,来硬的肯定不行,于是他又想到了个办法。 “你一个女同志肯定忙不过来,我派些种植葡萄的专家过去,你们一起齐心协力种出好葡萄,为国家做贡献。” “行啊,我正愁没人帮忙呢,谢谢领导。” 骆欣欣爽快答应,还一个劲道谢。 心里却在想,那些专家要是有真才实学还行,要是来混日子的,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第二百五十章 大丫装疯卖傻,将办公楼的干部挨个试探 骆欣欣答应得痛快,马副主任对她的识相很满意,问了不少葡萄园的事,她都如实回答了。 很快到了中饭点,骆欣欣想留下来去食堂吃饭,她朝门口看了眼。 大丫就在门,她接收到了骆欣欣的眼神,立刻摸着肚子,大声嚷嚷:“姐姐,肚子好饿。” 骆欣欣默默给大丫点了个赞,好声好气地哄:“你忍一下,回头我带你去饭店吃。” “忍不了,肠子都打架了, 现在就要吃!” 大丫不干,闹了起来。 这大半年她长高了不少,有162公分,不过面容依然稚嫩,还穿得干干净净,就算闹腾了些,也不惹人嫌。 而且大家都看出来了,大丫都这么大了还闹,显然不是正常人。 骆欣欣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我妹妹她平时不这样的,今天可能太饿了……” 她说不下去了,低着头,两只手不安地绞着,看起来可怜又无助。 几个领导顿时心生恻隐之心,这骆同志也才十八岁,其实还是个孩子呢,但能对生病的妹妹不离不弃,着实是个好同志。 “姐姐,我要饿死了,肠子都饿穿了……” 大丫说得可怜巴巴的,还用手在肚子上用力拍了几下,拍得梆梆响。 其中一个年长的女领导,见不得孩子挨饿,对马副主任说:“小马,你快带她们去食堂吃饭吧,别把孩子饿坏了。” “对对对,这些票给你。” 其他人都拿出自己的饭菜票,交给马副主任。 食堂招待客人是要打报告的,骆欣欣和大丫不在接待之列,所以食堂没有安排她们的中餐,马副主任想招待她们,就只能自掏腰包。 但现在这年头,就算是干部的口粮也不富裕,每个月的饭菜票都掐得刚刚好,一餐都没富余。 所以来办事的人都很自觉,不会留下来吃饭。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91节 “我有钱和粮票,农场有报销的。” 骆欣欣掏出一把粮票和钱,没要这些领导的。 办公室里的这几个,身材都苗条的很,显然口粮都不富裕,她肯定不能占便宜。 马副主任也没要同事的饭菜票,还了回去,领着骆欣欣和大丫去食堂了,路上还解释:“我们一般不接待人吃饭,你和你妹妹是例外,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知道了,给领导添麻烦了。” 骆欣欣赔笑。 去食堂路上碰到了不少人,都停下来和马副主任打招呼,骆欣欣都用了忠诚卡,但都显示忠诚。 “统子,抓到青峰能奖多少?” 骆欣欣呼唤统子,她担心赔本,忠诚卡可不便宜。 【至少2000】 过了好几分钟,系统才回复。 骆欣欣默默算了下,应该能赚一半积分,而且将来还能去岛国挣积分,还是很赚的,她便放心了。 现在正是饭点,食堂里吃饭的人不少,她大致算了下,有四十多个。 食堂的厨师和打饭阿姨不算,白头翁说了,青峰的地位很高,肯定不会在食堂干活。 马副主任去打了饭菜,炒土豆丝,还有白菜炖粉条,有一两片薄薄的肥肉,看起来清汤寡水,毫无食欲。 主食是高粱面馒头,骆欣欣以前在公安局食堂吃过,口感很粗,是真的不好吃。 她本来对马副主任没啥好感,但现在改观了不少。 这么艰苦的条件都能保持对国家的忠诚,而且不贪,绝对是好同志! 比后世某些脑满肠肥的同志强多了! “今天你们运气不错,有肉,快吃吧!” 马副主任严肃的表情缓和了不少,还挤出了一点笑,他将分量多的饭菜摆在骆欣欣和大丫面前,自己只吃两个馒头和一份土豆丝。 骆欣欣瞅了眼面前的四个馒头,无声地叹了口气,这四个馒头还不够大丫塞牙缝呢。 “姐姐,能吃不?” 大丫吸溜着口水问。 其实她早已经不吸溜口水了,但姐姐说要演得真实些,她肯定不能瞎演。 “吃吧。” 骆欣欣才刚说完,大丫就欢快地抓起馒头啃,啊呜一口下去,三分之一个馒头没了。 马副主任吓了一跳,他咬三口都没这丫头一口大,这是真饿了啊! 大丫吃得很快,没多会儿就吃完了两个馒头,菜也吃了一半,她不住舔嘴唇,眼睛巴巴地看着桌上剩下的馒头和菜。 “我不饿,你吃。” 骆欣欣把她的那份挪过去,大丫欢快地吃了起来,没多会儿就光盘了。 此时马副主任一个馒头还只啃了一半,他愕然地看着狼吞虎咽的大丫,这是饿死鬼投胎的吗? “我妹妹饭量有点大,不过她干活也很厉害的,一个人能抵三个壮劳力。” 骆欣欣不好意思地解释。 马副主任默默吐槽,饭量也能抵三个壮劳力呢! 他把没吃的那个馒头递过去,刚刚骆欣欣一口没吃,全给妹妹吃了。 “我不饿,领导您不用管我。” 骆欣欣将馒头推了回去,这硬梆梆的馒头她是真的咽不下,回头她在商城买好吃的。 “你吃吧,不吃胃要难受。” 马副主任又挪了过来,语气命令。 骆欣欣无奈,只得接受了马副主任的好意,不过她也没吃馒头,而是冲大丫使了个眼色,让她提前行动。 之前她就和大丫说好了,这姑娘脑子虽然不太聪明,但只要是她嘱咐的事,肯定能记牢,而且执行得很好。 接收到她眼神的大丫,立刻进入了状态,突然跳了起来,像风一样在食堂里东跑西窜,而且看到人就会停下来,站在旁边吸溜口水,像一只馋坏的猫。 “大丫你回来,领导,真对不住,我妹妹没吃饱就是这样,我这就去拽她回来!” 骆欣欣一脸为难地道歉,追过去拽大丫。 “对不起,我妹妹她没吃饱。” 骆欣欣给大丫盯着的男人道歉,顺便用了张忠诚卡,显示是红色。 她在大丫胳膊上轻轻捏了下。 大丫一下子挣脱她,跑到另一个人旁边,继续吸溜口水,眼睛巴巴地盯着那人的饭菜。 “对不住,我妹妹她没吃饱……” 骆欣欣继续道歉,然后点亮忠诚卡,还是红色。 接下来的十来分钟,她和大丫就像穿花蝴蝶一样,在人群里窜来窜去,大丫在每个吃饭的人身边都停留了几秒。 骆欣欣终于将她拽了回来,将她按在座位上,严肃地批评:“你要是还不听话,下次我不带你出来了。” 大丫扁了扁嘴,委屈巴巴地低下头。 明明是姐姐让她演的,为啥还要批评她? “你妹妹这个状态,确实不应该带出来,容易惹事。”马副主任板着脸指责。 今天好几个大领导都在食堂吃饭啊,这黄毛丫头居然跑去他们面前吸溜口水,他心肝肺都快吓碎了,幸好大领导没生气。 “对不住,是我没管教好妹妹,以后我不带她来了。” 骆欣欣神情很沮丧,不是演的,是真的沮丧。 食堂吃饭的这些人都不是青峰,她买忠诚卡都花了几百积分,全都打水漂了。 会不会是她搞错了,青峰不在这里工作,而是其他地方? 第二百五十一章 得来全不费功夫,找到青峰 马副主任本来挺生气,但见姐妹俩都委屈巴巴的模样,他有点心软,他闺女和这骆欣欣年纪一般大,天真烂漫,单纯得像白纸一样。 这骆欣欣却经历了家庭变故,还得照顾脑子不好的妹妹,真的很坚强,比他闺女强多了。 “以后注意些,今天来吃饭的都是领导,幸亏领导大度没生气。” 马副主任放缓了语气,没再指责了。 骆欣欣沮丧地点头,今天这么好的机会,都没发现青峰,下次再来还不知道是啥时候,说不定还会被其他人提前逮住,她这回怕是要赔本了。 “老马,这两位是?” 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手里拿着空饭盒,他个子中等,身材瘦削,戴着黑边眼镜,气质温和儒雅,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宫~~~汀长,您不是去银县(杜撰)考察了吗??” 马副主任立刻起身,态度很恭敬。 “刚回来,下午还要开会,赶紧来吃一口。” 宫志民朝骆欣欣和大丫看了眼,眼神询问。 马副主任介绍道:“这位骆同志就是前进农场葡萄园的技术员,她祖上是专门负责给皇帝种植葡萄和酿葡萄酒的。” 宫志民眼神闪了闪,感兴趣地问:“皇帝爱喝的葡萄酒,口感一定很好吧?” 骆欣欣也起了身,恭恭敬敬地回答:“我祖上记载的日志里,说口感极佳,以前在家里我用普通葡萄酿过,味道确实很好,如果用我种出来的葡萄酿,味道肯定更好。” 她边回答边顺便用上了忠诚卡,尽管她觉得这次肯定也是打水漂,但秉着一个也不能错过的原则,看到了肯定要测试一下。 忠诚卡打在宫志民身上,卡片化作光团,进入了他的身体,过了几秒都没反应。 之前的那些人,忠诚卡用了后,很快就有反应,难道忠诚卡用得太多,出故障了? 【系统出品,必是精品,绝对不可能出故障,肯定是这个人有问题】 系统立刻跳了出来,为商城产品维权。 它才说完,宫志民的头顶出现了一道明显的灰黑长条,明晃晃地横在他的头顶上方,特别显目。 骆欣欣差点露出异状,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压制住了狂喜。 终于让她找到了,这个宫志民绝对是青峰。 这家伙藏得可真够深的,难怪后世会有那么多害人的砖家。 宫志民还不知道自己暴露了,他和蔼地笑了笑,说道:“等你的葡萄酒酿出来,我一定要去尝尝,若是真的好喝,我们省又多了一项进益,小骆你是大功臣啊!” “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前进农场所有人的功劳。” 骆欣欣回答得特别谦虚,而且嘴角都是压不住的笑。 马副主任和宫志民都没起疑,以为她是受了领导表扬,才会得意地笑。 年轻丫头沉不住气很正常。 宫志民又说了几句鼓励的话,这才去打饭,他吃得也很朴素,两个高粱面馒头,一份白菜炖粉条,而且吃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和身边的人说几句。 骆欣欣全看在眼里,后背有些寒,这些敌人藏得太深了,其他地方肯定也有不少,就像慢性毒药一样,慢慢地毒害着国运。 她在桌子底下踢了脚,大丫接收到信号,姐姐说了,如果是踢脚,就表示要回去了。 “姐姐,我想回家。” 大丫又闹上了,嚷嚷着要回家。 “行,这就回家。” 骆欣欣无奈地把那个高粱面馒头还给马副主任,一口没吃,还说:“领导,我带妹妹回家了,今天真对不住,给您添麻烦了,葡萄园那边您放心,我肯定能管好。”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92节 “你吃了饭再走,不差这一会儿。” 马副主任才刚说完,就看到大丫一把将骆欣欣给拽出了三米远,他嘴里的馒头刚咽下,卡在喉咙,差点噎死。 他赶紧喝了口粉条汤,才把馒头送下去,骆欣欣姐妹俩已经走出食堂了。 马副主任摇了摇头,继续吃饭,等他吃完,才发现骆欣欣吃过的饭盆底下,压着饭票和钱。 “这个骆同志也太客气了。” 他不由皱眉,但还是将饭票和钱收了起来,打算下次见到骆欣欣还给她。 虽然口粮紧张,但他作为领导,请下属吃顿饭还是请得起的。 骆欣欣被大丫拖着跑,一口气跑到了大门口,大丫才停下,又变成了安静斯文的模样。 “同志,谢谢你啊。” 骆欣欣冲岗卫道谢。 “不客气,为人民服务!” 年轻岗卫充满了工作热情。 骆欣欣心里很感慨,现在的人才是工作,后世的都是牛马,精神面貌完全不一样。 她驾着小红离开了办公楼,等走远了些,才从包里拿出肉包子,是刚从商城买的,大丫没有心机,不会察觉到不对。 “姐姐,肉包真好吃。” 大丫大口吃着肉包,嘴边都是油,她都舔干净了,不能浪费。 “今天你表现好,姐姐再奖励你一个好吃的。” 骆欣欣笑眯眯地拿出奶油蛋糕,大丫眼睛嗖地亮了,她过生日时吃过,超级好吃,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姐姐,你吃。” 大丫没着急吃,而是让骆欣欣先吃。 “我吃过了,你吃吧。” 骆欣欣没吃,她想吃直接商城里买就行,现在商城里的美食增加了不少品种,奶油蛋糕她已经不怎么想吃了。 大丫很单纯,以为她真吃过了,便大口地吃起了奶油蛋糕,先将表面的奶油舔干净,再吃蛋糕,一块六寸的蛋糕,她一个人就吃完了,还意犹未尽地舔嘴唇。 “姐姐,啥时候再演?” 大丫眼睛亮晶晶的,她还想吃奶油蛋糕。 “还得过阵子。” 骆欣欣在她脑袋上轻轻拍了下,今天幸亏带了大丫来,要不然找青峰肯定不会这么顺利。 忠诚卡只花了三百多积分,一下子赚了一千七百积分,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 她找到邮电局,给雷场长打了电话,“雷叔,我城里还有事,过几天再回去,马副主任那边我都说好了。” “你在城里能有啥事?”雷场长不是太放心,现在省城不太平,他担心骆欣欣闯祸。 “十万火急的事,电话里不方便说,过几天你就知道了,挂了啊!” 骆欣欣没细说,现在电话都是被监听的,谁知道电话系统里有没有坏人呢,还是小心为上。 她带着大丫直接回了军区,这件事得当面和崔志国说才行,青峰这个功劳她抢定了。 【三更完成啦,明天继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太希望老崔长命百岁了 骆欣欣赶着马车,慢悠悠地回了家属楼,现在是下午三点左右,有不少女人在楼前的空地晒太阳,唠嗑的同时,手上也没闲着。 远远看到一匹高头大马得得得地跑了过来,大家都稀奇死了,再看到赶车的骆欣欣,所有人都瞪圆了眼睛。 “小骆,你怎么赶马车了?” “小骆,你在农场不会是赶马车的吧?” 几个女人七嘴八舌地问,眼神多少有些轻视,这骆欣欣平时那么横,还以为有多厉害呢,敢情在农场当马车夫啊! “驭……” 骆欣欣拉住缰绳,小红停了下来,好奇地打量周围环境。 “在这边待着,别乱跑。” 骆欣欣从车上拿了一捆草,放在地上让小红吃,还给它喂了两个鸡蛋。 “小骆,马不用吃这么好,浪费!” 大家看得心疼死了,她们在家吃鸡蛋都抠抠索索的,马吃得都比她们好。 “我家小红喜欢吃鸡蛋。” 骆欣欣随便解释了下。 “小红是这丫头吧?长得可真俊,小骆,是你妹妹?” 大家以为小红是大丫。 “小红是马,我是大丫,大名叫宋芬芳。” 大丫不高兴了,她有名字,这些人真笨,连人话都听不懂。 几个女人表情有点尴尬,心里却在吐槽,一头畜生还取个叫小红的名,还给吃鸡蛋,这骆欣欣疯疯癫癫的,干的都不是人事儿。 “小骆,你把农场的马儿带出来了,农场不说你?”有人不怀好意地问,这可是挖社会主义墙角。 “小红是我的马,和农场没关系。” 骆欣欣不想和这些女人废话,更不想维持社交,完全没必要,她的天地在外面,不是家属楼。 她又介绍了大丫,只是简单的一句:“我妹妹。” 便没再搭理这些女人,拉着大丫回房间了。 “大丫,你在家待着,我去找你姐夫,饿了烤糍粑。” 骆欣欣拿出几个生糍粑,还有霉豆腐,让大丫自个烤着吃。 大丫乖巧点头,还指着外面问:“我能去外面玩不?” “能,那边不能去。” 骆欣欣朝训练基地那边指了指,大丫记下了。 安顿好了大丫后,她便出去找厉嵘了,军营那边她不能过去,得先打电话。 家属楼一楼就有电话,内部电话不用钱。 厉嵘去开会了,接电话的是其他人,骆欣欣让他转告厉嵘,散会后立刻来家属楼找她,有十万火急的事。 既然厉嵘暂时没空,骆欣欣也不着急了,索性回家和大丫一起烤糍粑,满屋子都是烤糍粑的香味,外边的女人们都馋死了。 天色有点暗了,骆欣欣拉了下灯线,头顶的白炽灯立刻亮了,大丫仰着头,稀奇地看着灯泡,还不停转圈圈。 “姐姐,这灯油从哪灌的?” 大丫找了半天,都没找到灌灯油的地方,灯芯也没找到。 “这是电灯,不用灯油,用电,” 骆欣欣笑着解释,农场没通电,都用油灯,大丫估计是第一次见到电灯吧。 大丫不明白什么是电,但她能看出来,电灯比油灯亮,而且方便,只要拉一下线,灯就亮了。 门被打开了,一阵风吹了进来,是厉嵘回来了。 大丫急得跳上凳子,用手挡着灯,还冲厉嵘喊道:“姐夫,快关门,别吹熄了!” 骆欣欣眼泪都笑出来了,将她从凳子上拉了下来,“电灯吹不熄的。” 大丫打开门,风又吹了进来,果然电灯依然很亮,她咧嘴笑了,电灯可真好,要是农场也能用电灯就好了。 “出什么事了?” 厉嵘见她们笑呵呵的,也放下了心,坐在炉子边烤手。 他刚开完会,一回到办公室,就有人说骆欣欣打了电话,说有十万火急的事,他连水都没喝,紧赶慢赶地回来了。 “大丫,你去看小红拉屎了没,拉了就铲掉。” 骆欣欣支走了大丫,青峰的事必须保密。 大丫拿着铲子出去了,有几个小孩围着小红,给它喂新鲜的草,都是孩子们刚采回来的。 小红来者不拒,这些小孩采的草又甜又嫩,就当吃零嘴了。 吃多了就想拉,小红没忍住拉了一泡大的,看到大丫,它不好意思地甩了下尾巴,别的能忍,可拉屎拉尿是真忍不住。 “它叫小红。” 大丫铲了屎,还和孩子们说了小红的名字,没多时,她就和这伙孩子玩到了一块。 屋子里的骆欣欣说了发现青峰的事,厉嵘表情变得严肃,说道:“宫志民资历很老,口碑也很好,不出意外,他明年会升去京城。” 如果宫志民去了京城,他都不敢想后果。 “京城说不定也有坏人,只是还没发现罢了。” 骆欣欣冷笑,宫志民能坐到这么高的位置,肯定上面有人帮他,她有预感,能从宫志民身上挖到更大的鱼。 厉嵘也是这样想的,他细想了想,说道:“我们现在去找老崔,抓宫志民肯定得军区出面。” 宫志民的级别太高,他和骆欣欣都没资格抓。 “先吃饭,忙一天都没怎么吃饭,对了,你得给小红找个窝。” 之前骆欣欣就炖了一大锅羊肉胡萝卜,米饭也焖好了,她再从商城里买了份烤鱼,好几天没吃,她有点馋。 “部队里有马厩,晚上让小红将就一晚上,回头我给搭个窝。” 厉嵘也挺喜欢小红,肯定不能委屈它,家属楼前边就有空地,和老崔说一声就行。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93节 骆欣欣打开门,叫道:“大丫,回来吃饭了。” “来了!” 大丫正在和一群小朋友玩老鹰捉小鸡,她是老鹰,一捉一个准,听到骆欣欣的叫声,她立刻往回跑,还对小朋友们喊:“吃了饭再玩。” “好!” 小朋友们齐声答应,也都跑回家吃饭了。 骆欣欣和厉嵘先吃完,剩下的饭菜都交给大丫,肯定不会浪费。 她又嘱咐了大丫几句,便和厉嵘去找崔志国了。 崔家的晚饭有点晚,老崔刚坐下,第一口饭都没吃到嘴里,就看到这两口子来了,他的神经立刻绷紧了,放下碗,问道:“出什么事了?” “没事,你先吃饭,吃完了再说。”厉嵘很体贴。 “没事你们能登我家门?有屁赶紧放!” 崔志国更吃不下了,总觉得没好事。 “反正是好屁……是好事,你快吃吧,我们不着急。” 厉嵘可太了解他了,要是知道青峰的消息,肯定一口饭都吃不下,饿着肚子对胃不好,老崔是他的伯乐,他可太希望老崔长命百岁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 如果不是青峰,您枪毙我 崔志国一听是好事,更着急了,心里比一万只蚂蚁爬还痒,哪怕今晚有他爱吃的红烧肉,他都没胃口了。 “别他玛磨磨叽叽的,赶紧把屁放了!” 他沉下脸,摆出了领导的架势。 “那去书房。” 厉嵘和骆欣欣都起了身,跟着崔志国去了书房。 关上门后,崔志国屁股都没挨着凳子,就迫不及待地问:“到底是什么好事?” “这事得我媳妇说,欣欣你说。” 厉嵘示意骆欣欣说。 骆欣欣清了下嗓子,说道:“是这么回事,今天我带着大丫去省政府找马副主任汇报葡萄园的工作,因为我是葡萄园的总技术员,马副主任想了解葡萄园的具体事宜,就把我叫过去了……” “葡萄园的事用不着和我说,你别废话,挑重点说!” 崔志国打断了,他不耐烦听这些。 “您别着急啊,这些是前缀,很重要的,马上就说到了,我同马副主任汇报了工作,他挺客气,热情地留我和大丫吃饭,我们盛情难却,就答应了,在食堂吃饭时,正好宫志民来了,副军长,您认识宫志民不?” “认识,他怎么了?” 崔志国皱了眉,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您听我慢慢说,宫志民问了我不少葡萄园的事,您知道的,我的心理术很厉害,尤其是对敌特,鼻子比狗还灵,我一见到宫志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我就用心理术观察了下,果然让我发现了大问题,宫志异是敌特,而且很可能就是青峰。” 骆欣欣这回没再卖关子,直接说了出来。 “不可能,宫志民怎么可能是青峰,你肯定弄错了!” 崔志民根本不信,宫志民这些年为全省的农业呕心沥血,做出了卓绝的贡献,京城那边都很赏识,听说明年会调去京城的农业部,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青峰? “我拿我的性命保证,宫志民绝对是敌特,如果错了,请副军长枪毙我!” 骆欣欣指天誓日。 厉嵘也说:“我相信欣欣,如果她错了,请您开除我的军籍!” “胡闹!” 崔志国沉着脸训斥,一个要枪毙,一个要开除军籍,都不是省心玩意儿! “副军长,我以前有没有出过错?我还知道您的私房钱在哪呢,这种大事我肯定不会乱说的,宫志民平时伪装得再好,都掩盖不了他是敌特的事实,如果等他调去京城,以后肯定会祸国殃民,咱们现在就得逮捕他!” 骆欣欣苦口婆心地游说。 “你说得轻巧,宫志异不是平民百姓,万一抓错了怎么收场?” 崔志国没好气。 “绝对不可能抓错,只要抓到宫志民,我就能让他老实交待!”骆欣欣大力保证。 “您想想白头翁,还有明月她们,都是欣欣审出来的。”厉嵘提醒。 崔志国表情变得犹豫,一方面他怕抓错人,可更怕宫志民真的是青峰,给国家带来巨大的危害。 “副军长,宫志民能爬到那么高的位置,后面肯定有大鱼,抓到他就能把大鱼揪出来。”厉嵘劝道。 崔志国咬了咬牙,在桌上用力拍了下,“我去申请,你们不许随便行动!” 他乃乃的,豁出去了! “我们肯定听您指挥。”两人异口同声。 崔志国是急性子,风风火火地出门找姜军长商量了,厉嵘和骆欣欣则回家睡觉。 大丫去了三楼的客房睡,正好有两个炉子,让她提了一个上去。 骆欣欣洗好脚,钻进了被窝,洗脚水厉嵘会倒。 “春季招兵啥时候开始?大丫能安排在西北军区吧?” 她临时想起来,顺便问了嘴。 “下个月就开始,我和张主任说好了,他哥负责招兵。” 厉嵘还在烫脚,说了他的安排。 张主任的亲哥负责招兵,他上个星期就送了眼药水,张主任用了后,效果非常明显,视力一天比一天好,现在看到他比看到亲哥还热情。 厉嵘就顺便提起了大丫,说媳妇舍不得妹妹,想安排在身边,张主任毫不犹豫同意了,这种事不违反原则,他哥顺手的事。 “那就好。” 骆欣欣放心了,在被窝里缩成一团,催道:“你赶紧的,别磨磨蹭蹭。” 被窝里冷冰冰的,急需人形热水袋。 “马上就好。” 厉嵘擦干净脚,去倒了洗脚水,再关紧门,窗子留了一道缝,这才上床。 一钻进被窝,骆欣欣就搂住了他,两只冰冷的脚钻进了他肚子里,像冰块一样,他哆嗦了下,将脚拉了出来。 “你别直接放我肚子上,要不然明天拉肚子。” 他已经吃过亏了,肯定不能再吃同样的亏。 骆欣欣也很好说话,将脚放在他大腿夹上,那里也很热,厉嵘又哆嗦了下,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女人的脚能冷成这样? “要不我们做点热身运动?” 厉嵘心思蠢蠢欲动,昨晚他独守空房,一个人睡在床上虽然宽敞,可总觉得不是滋味,今天总算圆满了。 “不要,冷死了。” 骆欣欣拒绝,冷得她一点都不想动。 “动一动就热了……” …… 运动果然是极好的,经过一番酣畅淋漓的运动,骆欣欣全身都热乎了,就是有点费腰。 他们两口子在床上春光灿烂,崔志国和姜军长却还在商量大事。 直到深夜,他们才定了下来。 “我把宫志民叫过来,就说有敌特牵扯到了他,请他过来调查,到时候让小骆审。”姜军长说道。 他对骆欣欣的心理术还是有信心的,而且这姑娘抓了不少敌特,这次应该也不会错。 “行,我亲自去!” 崔志国神情坚毅,其他人去压不住,得他亲自去。 “你快回去睡吧,年纪也不小了,别熬夜!” 姜军长按了按太阳穴,岁月不饶人,年轻时他打仗三天三夜没合眼,依然精神抖擞,现在稍睡迟一点,头就开始疼了。 “您也早点睡,我回家了。” 崔志国按了按肚子,事情一定下来,他这肚子就开始抗议了。 回到家时,妻子已经睡了,崔志国去厨房,发现饭菜在灶上温着,他不由笑了,从锅里拿出饭菜,大口吃了起来。 第二天,骆欣欣依然睡到中午才起,昨晚热身运动的时间有点长,太费体力。 她慢吞吞地起了床,倒热水洗漱,听到了外面的欢呼声,好像是孩子们放学了,在和大丫玩。 她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周六,只上半天学。 “姐姐,姐夫打电话,让你吃了饭去办公楼。” 大丫跑了回来,在门外喊。 “知道了!” 骆欣欣正在吃饭,商城里买的牛肉面,牛肉比某州拉面店一年的量都多,她连汤都喝完了,全身都热乎乎的,不紧不慢地去了办公楼。 第二百五十四章 听心审讯,青峰想服毒自尽 厉嵘在办公楼下等着,看到她迎了过来,小声说:“宫志民被老崔带了过来,让你去审他,老崔说要客气些。” “宫志民那么好说话?” 骆欣欣挺好奇。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94节 “老崔说有个敌特,供出了宫志民,请他回来协助调查,宫志民特别主动,还说他对党的忠诚日月可鉴,绝对不怕被人诬蔑。” 厉嵘神情嘲讽,如果没有忠诚卡,宫志民这番表演绝对能唬住人,还可能明年顺利调去京城,可惜他遇到了欣欣,注定要失败。 “演得再好都没用,看我一会儿怎么戳穿他!” 骆欣欣冷笑,一会儿她就要撕下这家伙的狐狸皮,让他现原形。 宫志民身份不一样,崔志国没带他去审讯室,而是在他的办公室里,姜军长也在。 “敌人太阴险了,故意让人栽赃我,想把我搞下去,他们肯定还对其他同志也这样做过,姜军长,崔副军长,你们一定要查清楚,别冤枉了好同志。” 宫志民一副为国为民担忧的模样,看起来完全就是先天下之忧而忧的好干部,就连姜军长和崔志国都有点动摇,会不会小骆真的弄错了? “报告!” 厉嵘敲门。 “进来!”崔志国说。 厉嵘和骆欣欣推开门走了进来,骆欣欣用易容卡,变成了个相貌平平的中年妇女,免得被宫志民认出来,心里提前生了提防。 “报告,我将审讯专家带到了。”厉嵘大声说。 崔志国和姜军长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很震憾,小骆的化妆术太厉害了,简直就像换了个人。 “宫同志,这位是我们的审讯专家,没有她审不出来的敌人。”崔志国介绍道。 “你好,我是宫志民。” 宫志民主动伸出手,脸上带着坦然的微笑,看起来一点都不慌。 但实际上他内心是慌张的,他的身份是绝密,只有京城的上司知道,军区冷不丁把他带过来,他感觉到了危险,难道是京城那边出问题了? 【我的身份只有玄武知道,难道他在京城那边出事了?】 【不可能,玄武潜伏了那么多年,肯定不会出事的】 骆欣欣嘴角微微上扬,果然有大鱼,京城的玄武肯定比宫志民级别更高,这条大鱼她可不能放过。 她没伸出手,而且冷漠地看着宫志民,语气也很冷:“我从来不和嫌疑人握手,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现在在我这儿,你只有一个身份,就是嫌疑人。” 她的声音也变得低沉沙哑,宫志民根本没认出来,他脸色微微变了变,收回了手,依然笑得很坦荡,“我会竭尽全力配合你的工作,也希望你能还我的清白,还有很多工作等着我呢!” 骆欣欣面无表情地坐下,和宫志民的距离保持在三米内,方便她听心。 “前段时间我们抓了个敌特,他交待你就是青峰。” 骆欣欣想快点结束,便先提到了关键词,这样才能听到有效的心声。 “青峰是谁?我是宫志民,是工作了35年的老同志!” 宫志民表情有些愠怒,语气也没之前那么温和了。 【他们怎么会知道我的代号?难道玄武真的出事了?】 【糟糕,我的密电本还没销毁,不能慌,他们只是怀疑,不能自乱阵脚】 骆欣欣笑了笑,问道:“你对自己的身份保密很有信心,但你忘了,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你的上司玄武已经交待了,你就是青峰!” 崔志国和姜军长交换了个疑惑的眼神,玄武是谁? 宫志民坦荡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玄武是唯一知道他身份的人,也是他的上司,在京城潜伏了那么多年,怎么会暴露的? 【这女人肯定在诈我,我不能慌,玄武没那么容易暴露】 【幸好我把密电本和发报机藏好了,他们肯定找不到】 虽然心里很慌,可宫志民还是强装镇定,气愤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青峰,什么玄武,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没功夫陪你们乱搞,一堆工作等着我主持!” 崔志国和姜军长表情都变得严肃,他们虽然不会心理术,可也看出来宫志民在慌张,显然小骆问的那几个问题,问在了宫志民的要害上。 他很大可能就是青峰! 骆欣欣笑了笑,说道:“你现在是不是很庆幸,把密电本和发报机藏在了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我刚刚就说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以为的秘密,其实并不是秘密。” 【密电本和发报机都只有我知道,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这女人肯定在诈我】 【她绝对不会知道,密电本就在我身上,发报机在我办公室里,没人能找到】 宫志民闭上眼睛,看似在生气,其实内心活动很激烈。 他的心声很得意,觉得密电本和发报机没人能找到。 “你把密电本藏在身上,把发报机藏在办公室里,真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吗?”骆欣欣嘲讽道。 宫志民终于装不下去了,脸上出现了慌乱,这女人像是在他肚子里装了窃听器一样,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不能慌,她肯定在诈我,就算在我身上搜出了密电本,他们也未必知道】 【发报机我分成了三份,藏在办公室的三个墙洞里,没那么容易找到】 他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稍稍平静了些,他冷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清者自清,请你们拿出证据来,别胡乱诬蔑人!” 骆欣欣冲崔志国说道:“现在派人去他办公室,发报机分成三份,藏在三个墙洞里。” 宫志民迅速变了脸色,她怎么知道的? 难道他在藏发报机时,有人看到了? 想到这种可能,他的后背瞬间冰凉,心沉到了底。 或许他早都暴露了,这些人没抓他,只是为了钓出玄武,他上个月给玄武发了密电,玄武一直没回,很可能就是被抓了。 宫志民悔恨交加,是他害了玄武,他太大意了! 知道已经暴露,他也不装了,想咬破嘴里的毒囊,但才一张嘴,下巴一阵剧痛,咔嚓一声,被卸了。 “别着急,你还有大用场呢!” 厉嵘在他脸上拍了下,从他嘴里拆下了毒囊。 [三更完成啦,明天继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 再立大功,不想给爷爷奶奶摘帽子 宫志民下巴被卸,嘴张得大大的,口水滴了下来,看起来十分狼狈,完全没了以往的斯文儒雅。 厉嵘继续搜他的身,搜出工作笔记本,一支钢笔,还有一本卷了毛边的语录小册子,他翻开看了下,很多地方都有标注,还有阅读心得。 他细看了看阅读心得,确实言之有物,写得也很有水平,任谁看了这本小册子,都没人会怀疑宫志民对组织的赤胆忠心。 宫志民的裤衩都被搜了,再没搜出东西,只有这三样。 骆欣欣翻了翻小册子,再联想到宫志民的心声,显然他很笃定,就算密电本被人搜到,也不会有人怀疑。 说明密电本非常让人意外,而且在生活中很常见。 她看着手里的小册子,勾起嘴角笑了。 一个小时后,电话响了,是崔志国派去搜查宫志民办公室的人打来的。 “很好,把东西带过来!” 崔志国声音很严肃。 他挂了电话后,对姜军长说:“在宫志民办公室搜出了发报机,马上就送过来。” 姜军长缓缓起身,他的腿脚不便,走路微跛,但每一步都很坚定,他走到宫志民身前,突然挥出一拳。 宫志民的脑袋被打偏了,嘴角流下了血,他冷笑了声,神情傲然,失败的只是他而已,牺牲他一个,还有千万人,他们一定会胜利的! “老子他玛毙了你!” 崔志国怒火中烧,突然抽出槍,想一枪结果了这王八蛋,被姜军长拦住了。 骆欣欣和厉嵘也都冲过来想阻拦,但慢了一步,他们还想靠宫志民引出驱逐舰图纸呢,现在可死不得。 一个小时后,崔志国派去的人带了组装好的发报机回来了。 骆欣欣拿出那本小册子,说道:“这就是他的密电本。” 崔志国和姜军长都一脸不可思议,随即是愤怒,这些王八蛋怎么敢的? 怒火上头的崔志国,对着宫志民一顿拳打脚踢,将人揍得鼻青脸肿,才算消了点火气。 “别打死了,让小骆慢慢审!”姜军长冷声道。 宫志民爬得这么高,背后的大鱼肯定不止玄武一条,这回多亏了小骆,否则国家还会遭受更大的损失。 有人过来将宫志民带走关押起来,办公楼内和他接触过的干部,全都要接受调查。 “小骆,宫志民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咬出他背后的大鱼。”崔志国请求。 “您放心吧,抓狗特务我最拿手了,绝对一个都不会放过!” 骆欣欣大声保证。 “好,这回你立了大功,我给你请功!”崔志国语气嘉赏,再一次庆幸骆欣欣来了西北,可真是个大宝贝呢! 他想了想,有了主意,便说:“我给上面申请下,看能不能给你爷爷奶奶摘帽子。” 老两口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孙女,肯定要嘉奖的。 “谢谢领导,但我爷爷奶奶的思想还有很严重的问题,必须经过艰苦的劳动才能彻底改造好,现在不适合摘帽子。” 骆欣欣回绝了,她辛辛苦苦抓特务,可不是为了老两口摘帽子的。 反正系统只说让老两口活着,没说让摘帽子,而且骆老太那种人,摘帽子后肯定要尾巴翘上天,说不定会惹出麻烦,还是扣着帽子好,老太婆能老实些。 崔志国和姜军长看她的眼神更加欣赏,立了这么大的功,都不想着给爷爷奶奶摘帽子,而是实事求是地让二老接受改造,觉悟已经超出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了,真是个好同志! “二位领导,其实我能顺利抓到青峰,厉嵘占大半功劳。” 骆欣欣的话吸引了崔志国和姜军长的兴趣,让她细细说来。 “我虽然擅长心理术,可对抓敌特没有多少经验,厉嵘经验丰富,他毫无保留地把这些经验传授给了我,我才能在人群中,敏感地察觉到宫志民的异状,再用心理术探查,果然是敌人!” 骆欣欣声情并茂地描述了厉嵘的功劳,就看两个领导能不能给他升官了。 “很好,就是要人人皆兵,敌人才无所遁形,小厉做得很好。”姜军长不吝赞扬,看厉嵘的眼神充满了欣赏。 小伙子不仅单兵能力强,还是军校的高才生,文武双全,以前在沪城之所以待不下去,完全是因为领导心胸狭窄,听不进实话,只想听虚伪的谎言。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95节 姜军长就不爱听那些好听话,他就喜欢心直口快的下属,那些溜须拍马的人,他绝对不会提拔。 “这是我应该做的!”厉嵘大声道。 夫妻俩在军区的两个大领导面前,刷了一大波好感,这才在两位领导慈祥的目光下,美滋滋地离开了。 等离开办公楼,骆欣欣才敢出声:“京城还有个大鱼玄武,级别肯定比宫志民还高。” “慢慢来,先把宫志民肚子里的秘密都挖出来,引出驱逐舰图纸,玄武那条大鱼,留着下次的歼八!” 厉嵘已经安排好了,系统说下次的升级奖励很可能是歼八,这么重要的图纸,肯定得安排一条大鱼引出来,京城的玄武就极合适。 “会不会被人捷足先登?” 骆欣欣有点后悔,早知道刚刚不应该说出玄武的,现在国安那帮人肯定知道了。 “青峰他们找了大半年都没找出来,玄武估计也没那么快,就算他们抓住了也没关系,肯定还有其他大鱼,抓不完的。” 厉嵘一点都不担心,玄武只是其中一条大鱼,绝对还潜伏了其他大鱼,等着他们去一一抓捕呢。 骆欣欣这才放心,她跟着厉嵘去了办公室,给雷场长打电话。 “小骆,你安心工作,不着急回来上班,葡萄园这边有我盯着。” 雷场长已经接到了崔志国打的电话,说军区要借用骆欣欣几天,他一听就知道肯定出大事了,而且是事关国家安危的大事。 “雷叔,我忙好了就回去上班,大丫也在我这边。” “知道了!” 雷场长答应得很痛快,尽管他心里痒痒的,好想问发生了啥事,但还是忍着没问。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因为他听到了消息,宫志民出事了。 而且马副主任和其他领导,都被弄去审查,尤其是平时和宫志民走得近的干部,调查的时间更长,一时间,省里风声鹤唳,好多干部都胆战心惊,生怕查到自己头上。 雷场长再打听了宫志民出事的时间,正是骆欣欣这丫头去省里汇报工作后的第二天。 “这丫头莫非长了火眼金睛不成?” 雷场长羡慕极了,他也好想有这样一双利眼,妖魔鬼怪都能一眼看穿,无所遁形了! [洛阳牡丹不愧是国色天香,可惜错过了盛花期,黑牡丹和绿牡丹都没看到,以后有机会再来] 第二百五十六章 雄起的向二妹 被雷场长羡慕嫉妒的骆欣欣,又过上了美好的幸福生活,每天抽出两个小时审问宫志民,剩下的时间都在家里睡觉吃饭,舒坦极了。 宫志民嘴很严,心理素质也很强,而且受过严格的反审讯训练,但他遇到了骆欣欣,心理防线再强都没用。 骆欣欣也没想一次全都审完,每天只审出一点点料,然后汇报给上面,表明她有认真工作,不是混日子。 她打算混上十天半月,再放出驱逐舰的大料,现在是三月,估计上面肯定有很多人想抢这香饽饽,就像之前的新型电机图纸一样,等那些人去找几个月,一无所获后,自然会轮到她和厉嵘头上。 吃了三天食堂,骆欣欣有点腻了,大丫在不太方便吃商城的饭菜,而且躺了这么多天,得起来活动下,于是她准备晚上做大餐。 小鸡炖蘑菇,再贴一圈玉米饼,菜和主食都有了,再炒个韭菜鸡蛋,蒜苗回锅肉,焖一锅米饭。 骆欣欣在走廊上炒菜,她舍得放油,一顿菜放的油,比很多人家一个月的油都多。 油多肉多,菜香味像勾人的小虫子一样,使劲往人的鼻子里钻,家属楼的小孩们都馋坏了,就连大人也都馋得流口水。 他乃乃的,厉家这伙食比军长家的伙食都好,还不如以前吃食堂呢,至少他们不馋! “大丫,把菜端进去,放炉子边!”骆欣欣叫道。 坐在走廊上看连环画的大丫,立刻放下连环画,起身去端菜,她用力吸了口香味,笑呵呵道:“真香!” “给你吃个鸡腿。” 骆欣欣将鸡腿夹了出来,喂给她吃。 “姐姐和姐夫吃。” 大丫没要,只夹了个鸡头,津津有味地啃。 二丫和她说过,不能只吃好的,得有分寸。 她不懂啥叫分寸,但她知道鸡腿是最好的,她不能吃。 骆欣欣也没强求,孩子想吃啥就吃啥,反正营养够了。 她单独盛了一小碗鸡肉,让大丫去捧给隔壁的向二妹家,“你和向嫂子说,换一碗泡菜。” “哎!” 大丫欢快地去了隔壁彭家,这几天她和彭春兰和彭连翘都玩得很好。 小女儿半夏已经出院了,向二妹谨记医生的话,出院的这两天,彭家的伙食质量直线上升,三个女儿每天都能吃一个鸡蛋,好菜也不再只给彭双成吃,而是一家人一起吃。 彭春兰三姐妹这两天,感觉像生活在天堂一样,鸡蛋真好吃啊,以前只有爸爸才有资格吃,她们只能看着流口水,现在每天都能吃到鸡蛋,而且就算是炒白菜土豆,也比以前好吃。 因为妈妈用油渣炒的,白菜土豆都有肉味了,能不好吃吗? 所以,尽管彭双成一直黑着脸,但依然影响不了三姐妹的好心情,她们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 彭家今天的晚饭也还不错,一大盘韭菜炒鸡蛋,一盘白菜炒猪油渣,还有一碟霉豆腐,向二妹也没再像以往,每次吃饭都夹着菜去外边吃,而是大大方方地上桌吃。 骆妹子和徐大夫都说了,生不出儿子是彭双成的问题,和她没关系,那她有啥自责的? 以后她在家里要挺起胸膛,给三个女儿树立好的榜样。 “向嫂子,姐姐说换泡菜!” 大丫站在门口,还敲了门,她现在可懂礼貌了,都是二丫和姐姐教的。 “鸡肉拿回去,每次都这么客气!” 向二妹不肯要鸡肉,大丫坚持给,她力气大,十个向二妹加起来都比不过她。 “姐姐说用这个换。” 大丫一根筋地坚持,姐姐说的肯定都是对的,她就得执行好。 向二妹只得收下鸡肉,然后装了一大碗泡菜,还另外夹了一碗霉豆腐,让大丫带回去。 彭双成一直冷眼看着,这些天他过得很不爽。 向二妹居然敢去张主任那里告状,害他每天都被张主任叫去谈心,办公室的人也都笑话他,当面虽然不说,可背后肯定在说他闲话。 这女人在家里也像变了个人一样,甚至敢对他甩脸子,肯定是隔壁的骆欣欣教唆的,自从这骆欣欣来随军后,向二妹一天比一天胆大妄为,再这样发展下去,这个家都没有宁日了! 一个连儿子都生不出的女人,还没有文化,也没工作,居然敢对他甩脸子,简直大逆不道,无法无天。 彭双成强忍着怒火,面若冰霜,彭春兰三姐妹都低着头吃饭,不敢看他。 向二妹送走大丫,关上门,捧着鸡肉回到座位,骆欣欣炖的鸡肉特别香,连彭双成都被勾得咽口水,心里的火气都消了些。 鸡肉的分量不算多,骆欣欣特意没多给,要是太多了,向二妹肯定不会收。 向二妹朝冷着脸的彭双成看了眼,暗暗冷笑,没再管这男人,骆妹子说了,彭双成不敢离婚,既然这样,她也用不着委屈求全了。 “你们骆阿姨做的鸡肉真香,咱娘几个有口福了。” 向二妹将一碗鸡肉,平均分给了三个女儿和自己,分量都一样,不多也不少。 因为骆妹子说,女人首先要对自己好,才有余力去爱孩子。 向二妹现在对骆欣欣迷之崇拜,不管说啥她都当成真理,并且虔诚地执行。 彭双成眼睁睁地看着一碗鸡肉被分成了四份,他连一口汤都没分到,心里刚消下去一点的怒火,瞬间被激了起来。 “啪” 他在桌上用力拍了下,彭春兰还好,只是低下头,连翘和半夏都吓得发抖,尤其是刚出院的半夏,小脸瞬间白了,眼神里是恐惧。 她最怕爸爸发火了,最开心的就是爸爸不在家的日子,只有她和妈妈姐姐在家,就算吃白菜土豆都好幸福。 “你拍桌子干啥?有火气冲外面撒,别在家里耍你的狗屁威风!” 向二妹挺直背,勇敢地和彭双成对峙,脸上没有害怕和自卑,只有坚毅。 “你是不想过了?向二妹,你连儿子都生不出,你还有脸横?” 彭双成虽然很气愤,可还是压低了嗓门,不敢闹出太大动静。 张主任说了,要是他再敢闹,就和上面反映,这一条狠狠拿捏住了他,他还想当正营长,张主任的评价至关重要,他不敢不听。 以往他只要说出这句话,向二妹肯定会低下头,任由他再怎么骂,都不会再闹了。 彭双成觉得他已经很仁至义尽了,换了老家的男人,妻子生不出儿子肯定会被休,向二妹就应该感恩戴德,在他面前低声下气。 第二百五十七章 我的肚子没问题,换了其他老公肯定生八个儿子 “生不出儿子是你没用,别的男人都能生出儿子,为啥你生不出?就是因为你没用,你是个生不出儿子的窝囊废,我能生出三个女儿,就说明我肚子没问题,是你的种不好,换了其他男人我肯定能生八个儿子!” 向二妹这回没再像以前那样低头,而是铿锵有力地反驳。 彭双成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一度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向二妹怎么可能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他怒声道。 “说就说,你才是生不出儿子的废物,你没文化,连这种简单的常识都不知道,生儿子就是你们男人的问题,我向二妹的肚子没一点问题,我能生三个女儿,就能生八个儿子,只可惜我倒霉嫁给了你,害我生不出儿子,你一个连儿子都生不出的废物,有什么脸发火?” 向二妹一字一句地骂,看到彭双成气坏又不敢相信的模样,她心里痛快极了。 憋了十来年的恶气,今天终于发泄出来了,太他玛爽了! 彭双成终于确定,他的耳朵没问题,向二妹确实说了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这女人就像是被鬼上身了一样,完全变了个人。 他很快否了鬼上身,军区里阳气重,妖魔鬼怪都不敢靠近,所以,肯定是隔壁的骆欣欣教唆的。 彭双成脑子反应还算快,迅速找出了‘罪魁祸首’。 “是骆欣欣教你这样说的?向二妹你是想造反了?” 彭双成怒不可遏地质问。 “和别人没关系,是我醒悟了,以前我太蠢,才会被你欺负打压,现在我明白了,我一点错都没有,我嫁过来后,尽心尽力地照顾你父母,还给他们养老送终,你彭双成却在外面和狐狸精勾三搭四,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96节 还想抛弃糟糠之妻,你成天说自己是文化人,可你干的都是些畜生不如的事,彭双成我告诉你,老娘以后不忍你了,你在家里也别给老娘甩脸子,更别想欺负春兰她们,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向二妹说到激动处,用力在桌上拍了下。 彭春兰三姐妹都抬起头,崇拜地看着妈妈,只觉得妈妈好厉害,好高大,居然敢冲爸爸拍桌子,太威风了! 彭双成鼻子都快气歪了,脑子也被气懵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逐渐清醒,指着向二妹,咬牙切齿地骂:“离婚,我现在就打离婚报告!” 这是他第二个拿捏向二妹的招数,只要他一提离婚,这女人就会老实。 可是—— “你打啊,现在就去打,谁不打谁是狗!” 向二妹气势比他更足,眼神是十足地嘲讽。 以前她太蠢了,才会被这男人威胁,以后她再也不会了。 彭双成一时间骑虎难下,离婚报告他肯定不敢打,张主任刚刚才警告过他,他现在要是提离婚,说不定军区都待不下去。 向二妹冷笑了声,轻蔑地瞥了眼,没再骂他,坐下来吃饭。 骆妹子说的对,这男人根本不敢离婚,她都骂得这么难听了,彭双成反而不敢闹了,就是个只会窝里横的纸老虎。 一瞬间,她对彭双成的畏惧彻底消散了,原来也只不过是个普通男人,和山里那些男人没什么区别。 彭双成铁青着脸,双手紧握成拳,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着,可他不敢闹大,家属楼隔音不好,而且有很多大嘴巴,今天要是闹起来,第二天肯定会传到张主任那里。 他现在是张主任的重点谈心对象,不敢赌! 向二妹那声冷笑,就像一把刀一样,扎在他的肺管子上,他又气又疼,好想掀了桌子,可他不敢。 “你别以为我不敢离婚,向二妹你要搞清楚,现在是我在养家,离婚了你就回山里种地吧!” 彭双成的声音从牙齿缝里挤了出来,他得提醒这女人认清楚,谁才是家里的顶梁柱。 “彭双成,我也告诉你,你要是和我离婚,你在军区也待不下去,你信不信?” 向二妹冷笑着回怼,她没那么笨,这男人到现在都没敢离婚,肯定是不敢,那她也用不着忍气吞声,直接干呗! “你想干什么?” 彭双成顿时警觉,害怕这女人又去姜军长那里发疯,五年前他差点就离开军区了,要不是刚立过功,姜军长肯定不保他。 “也没什么,法律规定你得养孩子,以后你每个月给我八十块生活费……” 向二妹还没说完,就被彭双成打断了,“你可真敢开口,你那么有志气,还问我要什么钱?” “因为孩子是你亲生的,你必须养孩子,你不给也行,我这就去找张主任评理,张主任要是不管,我就去找姜军长。” 向二妹一说出姜军长,彭双成的气焰就下去了,他放低了语气,咬牙道:“我倒霉了,你也捞不着好!” “无所谓,大不了回山里种地,就是不知道你彭双成能不能习惯,从副营长回到老家种地,你能受得了?” 向二妹挖苦了句,彭双成死要面子,让他回老家种地,还不如让他去死呢! 果然,彭双成脸色青红交加,也不敢再说重话了。 他真的害怕向二妹会像五年前那样,跑去姜军长那里大闹,他赌不起! “我一个月工资才八十,都给你了我花什么?” 他把工资说少了些,笃定向二妹不知道他的工资。 “彭双成你当我蠢吗?楼里住了这么多人,我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你一个月工资104块,给我八十还剩下24,吃饭在家里,24块怎么不够你花?难道你还想去外面养狐狸精?” 向二妹本就不是软弱的人,以前她因为生不出儿子自责,才会被彭双成欺负,现在她觉醒了,对彭双成祛了魅,姑娘时的伶牙俐齿也恢复了。 彭双成根本吵不过她,只得同意给八十,正好他刚发工资,老老实实地拿出了八十块。 向二妹不客气地收了,没再理会他,继续吃饭。 骆妹子的鸡肉可真香,太好吃了。 彭家的这顿饭,向二妹母女四个都吃得特别开心,只有彭双成如同嚼蜡,吃了一肚子气。 越想越不甘心的彭双成,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他找到了厉嵘,直接了当地说:“你媳妇手伸得也太长了,凭什么管我家的家务事?” [三更完成啦,洛阳好热啊,但是牡丹花真的好美] 第二百五十八章 能给我家厉嵘涨工资不? “我媳妇管你家什么了?” 厉嵘虚心求教。 “你媳妇教唆向二妹在家里闹,我家都没太平日子了。”彭双成恼怒道。 “你家啥时候太平过?” 厉嵘挑了下眉,表现出一点惊讶。 “你什么意思?我家什么时候不太平了?就是从你媳妇搬来后,我家才开始不太平的,都是她教唆的。” 彭双成气得心口疼,这两口子都不是好东西,说话比扎刀子还伤人。 “你以前在家一直板着脸,对媳妇和孩子也没好脸色,你穿得人模狗样,老婆孩子都穿得叫花子一样,你吃得红光满面,老婆孩子饿得营养不良,还饿出了脑膜炎,你一个月工资104块,只给二十块生活费,自己还要吃好的,二十块你吃掉至少十块,彭双成你比周扒皮还狠,你还好意思说你家一直太平?” 厉嵘越说越嫌弃,彭双成可真丢男人的脸,和这样的人当邻居太晦气了。 “你还说你老婆没插手我家的事,她是怎么知道我家生活费的?” 彭双成恼羞成怒,脸都气绿了。 “我媳妇可没那么闲,你一个月只给二十块生活费,全军区都知道了,又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还有你把女儿饿出脑膜炎,全军区也知道了!” 厉嵘嫌弃地白了眼,不想在这个男人的败类身上浪费时间,自个走了。 彭双成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耳边都是厉嵘的声音——全军区都知道了~~~ 他现在面子里子都没了,难怪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古里古怪,原来都知道了啊! 备受打击的彭双成,之后几天走路都没敢抬头,生怕看到战友们笑话的眼神,过了好几天才逐渐缓过来。 经过张主任锲而不舍的深刻谈心,彭双成只得被迫接受事实,他和向二妹离不了婚,这辈子他也只能有三个女儿,儿子甭想了。 除非他离开军区! 彭双成不甘心,他已经是副营长了,而且他年纪不大,再努把力,说不定能升到团长,转业回地方哪有在军区好。 虽然接受了事实,可彭双成还是嫌弃向二妹,没文化,长得也不好看,根本拿不出手,所以他和向二妹依然分居,在家也不怎么说话。 向二妹已经很知足了,每个月有八十块,她立刻给三个孩子做了新衣服,伙食也提高了不少,三个孩子肉眼可见地气色好了,性格也比以前活泼大方。 孩子的变化让向二妹特别欣慰,也因此她很感激骆欣欣,要不是骆妹子点醒了她,她和孩子哪有现在的好日子? 骆欣欣审了半个月宫志民,还真挖出了不少大料,比如他安插在其他部门的下线,总共有五人,都被她审出来了。 至于京城的玄武,宫志民也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同样,玄武也不知道青峰是宫志民。 所以,组织派人假扮宫志民,保持和玄武的单线联系,看能不能钓到更大的鱼。 而且骆欣欣还审出了驱逐舰图纸,在一个代号叫‘鬼面’的岛国特工手里,这个情报的价值,甚至超过了青峰。 国家对驱逐舰的研究正卡在关键处,如果有图纸,肯定能顺利研发成功,到时候我国的海防也能大大提高。 上面得知这个情报后,立刻给在岛国的人下达命令,寻找代号‘鬼面’的特工,务必要拿到驱逐舰图纸。 骆欣欣功不可没,上面肯定要论功行赏。 得知她不想给爷爷奶奶摘帽子,上面对她的观感更好了,便让崔志国去问问骆欣欣,想要什么奖赏。 “能给我家厉嵘涨工资不?” 骆欣欣没说升职,等驱逐舰图纸找到后,厉嵘肯定能升官,现在还是涨工资吧。 经过厉嵘的科普,她才知道现在没有军衔,上校上尉这些军衔取消了,要八十年代才会恢复,现在按照行政级别发工资。 像厉嵘是副营长,他是行政16级,涨工资的话,就是行政15级,相当于少校军衔,职务可以不变,但级别能提高一级。 实际上也是一种隐形的升职。 崔志国听懂了,笑呵呵地答应了。 本来厉嵘上次弄来新型电机图纸,他就想升这小子的,但才刚升到副营长,一下子升太快不好,现在机会合适,正好给这小子升。 其他人也没资格不服气,谁让厉嵘这小子娶了个能干媳妇呢,不服气也只能憋着! 崔志国和上面反映了骆欣欣提的要求,组织了解到厉嵘本身就很出色,而且刚立过功,于是决定不仅给厉嵘涨工资,还想把骆欣欣调去特别行动组。 以她的才能,在农场种葡萄太可惜了,应该去特别行动组。 “我现在去不了,葡萄园现在是关键期,我是总技术员,肯定不能离开,而且将来葡萄酒厂办起来,我也得盯着,特别行动组人才济济,不差我一个,我还是在葡萄园发光发热吧!” 骆欣欣拒绝了,等葡萄酒远销海外后,她每天都能进账一大笔积分,到时候就能解锁歼八了。 “没错,骆欣欣同志是我们农场葡萄园的灵魂人物,绝对不能离开,领导,您要不找其他人?” 雷场长也反对,小骆走了,谁给他酿宫廷葡萄酒? 他还指望葡萄酒酿出来后,为他的职场生涯划上圆满句号呢! 特意来下达通知的,是特别行动组的副组长,姓丁,叫丁乙,是个三十来岁的军人,浓眉大眼,满身正气。 丁乙皱了眉,他没想到骆欣欣会拒绝,特别行动组工资高,待遇好,很多人都想进来,但行动组的门槛高,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进来的。 “骆同志,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他朝雷场长看了眼,眼神警告。 丁乙很怀疑,骆欣欣是被雷场长威胁了,毕竟这姑娘的爷爷奶奶都在农场,雷场长轻而易举就能拿捏她。 雷场长撇了撇嘴,冲骆欣欣说道:“小骆,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你叫一声,我立马过来!” 特别行动组了不起啊,他还是前进农场的场长呢。 “知道了,雷叔。” 骆欣欣笑着应了。 等雷场长走了后,丁乙直接问道:“你如果是担心爷爷奶奶,我可以给他们换个条件更好的地方,你无须有后顾之忧。” “谢谢领导的关心,我爷爷奶奶在前进农场过得很好,雷场长对我们很照顾,我是真的舍不得葡萄园,都是我的心血呢,等葡萄酒酿出来后,还能销往国外,为国家创收外汇,我这也是在做贡献吧?”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97节 骆欣欣细细地解释了葡萄园的由来,再展望了下将来葡萄酒远销海外的美好未来,丁乙听得眉头都松展了。 国家确实缺外汇,而且西北这边的经济相对落后,要是能研制出优质葡萄酒,确实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贡献不比抓敌特少。 [关于行政级别,作者查的资料可能不太准确,欢迎读者提供资料哦。] 第二百五十九章 成为特别行动组的编外职工 “葡萄园只有你一个技术员?你爷爷奶奶不行?”丁乙还是不想放弃。 骆欣欣是百年难遇的人才,要是现在不挖过来,他担心被其他省挖走。 “领导,我爷爷只会看病,我奶奶只会吃饭,他们不懂的。” 骆欣欣如实回答。 丁乙嘴角抽了抽,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么形容自家奶奶的。 “领导,特别行动组的主要工作就是抓坏人,保证国家安全对吧?”骆欣欣问。 “对!” 丁乙点头。 “那我就算在葡萄园,也不会耽搁我抓坏人,您看这样好不好?我可以当特别行动组的编外职工,只要我抓到坏人,功劳肯定算在咱们组,行不?” 骆欣欣给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她既然可以当公安局的编外职工,那也可以当特别行动组的,三份工作她都不会耽搁。 “你忙得过来?”丁乙有点怀疑。 一心不能二用,骆欣欣既要种葡萄,又要抓坏人,哪里有那么多精力? “领导,我精力充沛,一个能抵八个,以前我种葡萄,也没耽搁抓青峰和白头翁,还找到了新型电机图纸,您就放一百个心,压力越大,我动力越足,绝对能出色完成任务。” 骆欣欣拍着胸脯保证,她肯定不会在农场待太久,等葡萄酒厂走上正轨后,她就会离开,到时候卖出去的葡萄酒,都会变成她的积分,就算她不在农场也不影响。 丁乙确实心动了,但还没松口,他还在考虑。 “领导,顶多三年,等葡萄酒厂走上正轨,我就全心全意地为特别行动组服务,现在我确实舍不下葡萄园。” 骆欣欣又说了个三年的期限,要是还不行就算了,她也不强求。 “好,我回去和领导汇报。” 丁乙答应了,编外就编外吧,只要能把人才留住,不拘泥于方法。 经过特别行动组开会商讨,终于同意骆欣欣以编外职工的身份加入,丁乙又去了农场,给了她特别行动组的工作证,还有这个月的工资,总共128块。 “你是编外,工资肯定不能和正式的比,稍微少一点,不过你这次抓住青峰立了大功,有奖金,虽然不多,也是组织对你的嘉奖。” 丁乙又拿出了一个信封,里面是五百块钱,是抓捕青峰的奖励。 “谢谢组织对我的信任,我以后肯定会竭尽全力抓坏人!” 骆欣欣像宣誓一样保证,特别行动组的待遇果然好,要不是为了赚积分,她肯定不管葡萄园了。 丁乙对她的态度特别满意,他就喜欢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要是既朝气蓬勃,还能抓敌特,他肯定更喜欢。 送走了丁乙后,骆欣欣喜滋滋地收好了钱,准备回去做大餐。 雷场长像幽灵一样凑了过来,神秘地问:“小骆,你没答应吧?” “没,我还要种葡萄呢!” 骆欣欣没说出自己是特别行动组的编外职工,得保密。 “对对对,种葡萄才是头等大事,那个什么特别行动组不咋样,肯定没前进农场好,我不会骗你的。” 雷场长心虚地撇过头,不敢和骆欣欣对视。 为了给职场生涯划上圆满句号,他头一回对小姑娘撒谎,老脸都臊得慌。 但他也是为了骆欣欣好,特别行动组的工作挺危险,一个不小心就要掉脑袋,尤其骆欣欣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还是安心种葡萄好了,至少没危险啊! “我知道雷叔肯定不会骗我,所以才留在农场种葡萄。” 骆欣欣眨巴着大眼睛,说得特别诚恳。 雷场长心更虚了,眼神东飘西躲,根本不敢看她,好几次都想说出真话,特别行动组是好多人削尖了脑袋都想去的好地方,前进农场连人家的脚趾头都摸不上。 “雷叔,我和你说个事。” “你说。” 雷场长松了口气,总算绕开特别行动组了。 “我想给葡萄园介绍个人,是我在军区隔壁的嫂子,很能干的人,种地是一把好手,还吃苦耐劳。”骆欣欣说道。 “来可以,但就算是你介绍的,也不能搞特殊待遇,和其他人一样干活。”雷场长同意了,但丑话要说在前头。 “肯定不搞,就是这位嫂子要带三个孩子过来,能给她安排间房不?” 骆欣欣说的正是向二妹。 “她男人死了?”雷场长同情地问。 “没死,但活着也等于死了……” 骆欣欣把向二妹的情况大致说了下,也没隐瞒彭双成五年前和狐狸精勾搭的事。 “向嫂子想给三个女儿做榜样,成为不依靠男人的新社会独立女性,我挺支持她的,正好葡萄园缺人,咱们能帮就帮一把,您说是吧?” 雷场长脸色很难看,他最看不惯这些升了官后,就嫌弃糟糠之妻的王八蛋了,这种事他以前在部队时也遇到过。 以前是泥腿子,学了点文化,再提了干,就对农村的老婆百般嫌弃,一脚蹬了,再娶个年轻漂亮有文化的老婆。 他认识的那些人的原配,基本上忍气吞声地离了婚,回到农村生活,向二妹还是很勇敢的,敢去军区闹,这一点雷场长就很欣赏。 “让她直接过来报到,房子我让人安排好,上学也不用担心,直接去农场小学和幼儿园。” 雷场长爽快地答应了。 “谢谢雷叔,葡萄园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我过几天再来行不?” 骆欣欣趁火打劫,不对,是趁热打铁,又提了个要求。 她想回军区休息几天,而且有点想厉嵘了。 习惯了晚上有人搂着睡,现在一个人睡,突然觉得空虚寂寞冷了,怪不好受的。 雷场长张嘴就要拒绝,他眼里揉不得沙子,这种吊儿郎当上班肯定不行,可之前的愧疚感还在,再加上骆欣欣现在是炙手可热的宝贝,特别行动组还虎视眈眈地盯着呢。 “别耽搁葡萄园就行,回去吧!” 雷场长改口了,语录说了,当领导的要懂得灵活变通,不能一根筋,只要小骆能管理好葡萄园就行,工作时间弹性一点也无所谓了。 “肯定不耽搁,雷叔,这茶叶给你,我亲戚从沪城寄来的。” 骆欣欣从包里拿出两罐龙井茶,放在办公桌上。 雷场长眼睛一亮,自从喝了这龙井茶后,茶砖他就再喝不下了,眼瞅着最后一罐茶快喝完,他正愁呢。 小骆可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大宝贝,工作也认真负责,真是个好同志! 第二百六十章 榆钱窝头,蒸槐花,骆老太肥二十斤 骆欣欣离开场长办公室,慢悠悠地走回家,现在是四月,农场冰雪消融,露出了一抹嫩绿,山坡上长出了不少野菜,大丫每天都能采一篮子回来,洗干净后,撒匀面粉蒸熟,用蒜汁辣椒油拌着吃,味道挺好的。 这个吃法也是她前世从网上学来的,万能的网络让她足不出户,都能学到全世界各地的美食做法。 “姐姐,有榆钱!” 大丫摘了满满一篮子嫩绿的榆钱,四月正是吃榆钱的时候,农场有不少榆钱树,挂满了榆钱,大丫爬树厉害,一口气能爬到树顶撸榆钱。 骆欣欣还是头一回见到榆钱,以前只在网上见过,不过她小时候就馋榆钱了。 上学时有一篇课文,就是说榆钱的,作者写了他苦难的童年,但榆钱是他童年里的一点亮色,比起其他又苦又涩的野菜,榆钱是作者最爱吃的,就算生吃都很好吃,若是能蒸榆钱窝头,那就是无上的美味了。 她当时学那篇课文时,被榆钱馋坏了,可惜南方没有榆钱,直到她穿过来时,都没吃到榆钱,没想到在西北吃上了。 骆欣欣吃了点生的,味道确实还不错,但没有课文里描写的那么惊艳。 “晚上蒸窝头吃。” 骆欣欣笑着说。 她从向二妹那儿学会了蒸窝头,晚上就吃榆钱窝头了,尝尝到底是什么味道。 “窝头好吃。” 大丫开心极了,她拿了串榆钱直接啃,以前她和二丫最喜欢吃榆钱,甜甜的,还能管饱,比其他野菜好吃多了。 回家路上,她还看到了槐花,散发着诱人的甜香,这也是北方人爱吃的野菜,和榆钱的吃法差不多。 “这个好吃。” 大丫眼睛一亮,爬上树摘了一串槐花,先给了骆欣欣,再自己摘一串,一口将花瓣塞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骆欣欣好奇地吃了点,甜丝丝的,还很香。 她让大丫多采了些,晚上索性一起吃。 将篮子按了又按,实在装不下了,她们才回家,骆为安和骆老太也回来了,骆老太现在勤快了不少,一回来就准备淘米做饭。 “晚上不吃米饭,吃窝头。” 骆欣欣拦住了她。 “窝头有啥好吃的,穷苦人家才吃那个。” 骆老太往篮子里瞅了眼,立刻嫌弃上了。 “穷苦人家怎么了?人家现在是贫农,比你个走姿派强百倍。”骆为安立刻怼了过去。 骆欣欣才刚张开嘴,话就被骆为安抢先说了,她张了张嘴,心里有点空落落,老头居然抢她的话,真讨厌! 她现在很庆幸,之前没一时心软,同意给骆老太摘帽子,这老太太的帽子扣得一点都不冤,就得让走姿派帽子狠狠压着。 “你这么凶干什么?我又不是在外面说,家里说说怎么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98节 骆老太还有点不服气,毕竟又过上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好日子,她的骨头开始轻了。 骆为安懒得和她吵,直接递过去一杯茶。 骆老太还以为他服软了,得意地喝了茶,然后……就哑了。 “又犯老毛病了,没事,过几天就能好。” 骆为安老生常谈,说辞都没变过。 骆老太也没慌,毕竟隔三差五地哑几天,她被迫习惯了。 骆欣欣蒸了榆钱窝头,还用榆钱和槐花加面粉蒸熟,也不知道叫什么,网上学来的,看北方的博主吃得津津有味,她想尝这一口很久了。 虽然是第一次做,但还是做得很成功,屋子里充满了榆钱和槐花的甜香味,她还炒了韭菜鸡蛋,蒜苗回锅肉,再将生蒜头捣成汁,放些辣椒面,加点醋和酱油,将烧得滚烫的热油浇上去,哧啦一声,诱人的香味就飘了出来。 她调了一大碗料汁,用调羹舀在小碗里,蘸窝头和槐花面吃。 骆欣欣咬了口榆钱窝头,味道确实不错,而且这是天然有机绿色食品,经常吃肯定对身体好。 槐花面也好吃,浇上蘸料汁,味道绝了。 “好吃,榆钱对身体极好,健脾益胃,清热安神,止咳化痰,利水消肿,是好东西。” 骆为安吃了榆钱窝头后,赞不绝口。 骆老太手里拿了个窝头,还没下口,眼神很嫌弃,这么粗糙的窝头,一看就不好吃,听到老头子说对身体好,她眼睛一亮,毫不犹豫咬了一大口。 随即眼睛一亮,加快了进食速度,这窝头味道还真不错。 “槐花也是好东西,凉血止血,清肝泄火,春天有春燥,吃这个极好。” 骆为安盛了一碗槐花面,浇上料汁,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已经啃完一个窝头的骆老太,伸手要去拿窝头,听了这话后,立刻拐弯去盛槐花面,盛了满满一碗。 骆欣欣朝圆润了不少的老太太看了眼,以前的骆老太吃饭七分饱,晚饭后只喝水,水果都不吃,因此身材维持得很好,不胖不瘦。 来到农场后,这老太太就放弃身材管理了,看这圆润度,至少胖了二十斤。 “爷爷,奶奶她是不是胖了不少?” 骆欣欣故意问。 大口吃槐花面的骆老太,吓得停下了,她往下看了看鼓起的肚子,再深吸了口气,只是胖了一点点而已,她照镜子脸上也没长多少肉,死丫头胡说八道。 “至少二十斤,以前带来的衣服都穿不下了。” 骆为安语气很嫌弃,老太婆不仅胖了,晚上睡觉竟然打呼噜,每天晚上他都感觉身边躺了座在地震的山,吵死了。 以前那个迎风摆柳的妩媚姑娘,彻底消失了,变成了个粗鲁愚蠢肥胖的老太婆。 骆老太气得放下碗,双手不断比划,但没人理她。 老太太化悲愤为食欲,怒吃了三个窝头,两碗槐花面,默默地松了裤腰带,然后去照镜子,她属于再胖都不会胖脸的身材,所以镜子里显示出来的脸,依然和以前差不多。 骆老太松了口气,老头子和死丫头净瞎说,她只是吃多一点而已,每天要割草,干的都是体力活,不吃多一点怎么吃得消? 骆欣欣也不废话,直接将老太太拖到水缸边,水缸里的水像镜子一般,能照出全身。 骆老太冷不丁看到水缸照出来的胖女人,一时间没认出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胖女人就是她。 一时间接受不了现实的老太太,眼前一黑,朝后倒。 大丫完美接住,扔去了炕上躺着,骆为安熟练地给她人中抹上清凉油,就没管了。 醒过来的骆老太,伤心不已,下定决心减肥,只不过她一觉醒来,看到丰盛的早饭,立刻将昨晚的誓言忘得一干二净,一口都不能少吃。 吃过早饭,骆欣欣准备带大丫回军区,这次春季征兵西北军区不招女兵,张主任特意找到他哥,再三保证大丫是百年难遇的好苗子,他哥才松口,表示要亲眼见一见大丫,如果是好苗子,他肯定招。 [老君山人太多了,坐索道排队一个小时,出来索道一大段阶梯,爬的我两腿发软] 第二百六十一章 大丫新兵第一 “大丫以后不回来了,你们两个好好过。” 骆欣欣让大丫回去收拾衣服,顺便和老两口说一声。 骆老太急了,只恨嘴说不出话,双手打成了幻影,“阿巴阿巴……大丫是不是得绝症了?我当初见到这丫头,就知道这丫头活不长……” 骆欣欣看不懂她的手势,否则肯定要怼几句狠的。 骆为安和老妻过了几十年,神奇地看懂了,斥道:“脑子里成天想什么?大丫活得好好的,怎么就活不长了?” “阿巴阿巴……没病就好,谁让这死丫头乱说话了!” 骆老太松了口气,和大丫姐妹住了这么久,还是有一点感情的,自然不希望大丫出事。 “放心,大丫肯定比你活得长。” 骆欣欣没好气地怼过去,又说道:“大丫去当兵,以后是解放军。” “这是好事啊,大丫以后前途无量呢!” 骆为安真心为大丫高兴。 “阿巴阿巴……大丫走了家里的活谁干?” 骆老太急眼了,大丫在家时,打水,砍柴,种菜……所有重活都承包了,这丫头要是走了,这些活肯定要落在她身上,她哪吃得消啊? 这回骆欣欣看懂了,怼道:“你不会干?别忘了你是来农场改造的,是不是还想再扣一顶享乐主义的帽子?” 骆为安也骂道:“你现在肥得像球一样,正好多干活减肥,不肯干我们就离婚,各过各的。” 骆老太安静了,被迫接受了干活的安排。 她很清楚,要是真的离婚,绝对没有现在的好日子过,说不定还要弄去修水库。 前阵子小儿子找过来,她都差点没认出来,比老头子还老,都没人样了,比起修水库,家里这点活确实不算啥。 骆老太很快将自己安慰好了,拿起镰刀和筐,出去干活了。 大丫收拾好行李,和骆欣欣一道回军区,路上有不少榆钱树,都挂满了榆钱,骆欣欣让大丫采了不少,存了一大半在空间里,剩下的拿回军区吃。 回到军区后,她先给厉嵘打电话。 厉嵘很快赶了过来,带上她们去找张主任。 滴了一个月的眼药水,张主任成功摘了眼镜,完美地恢复了2.5的视力,他已经打了报告,不出意外的话,下半年他就不是主任了。 “主任好!” 大丫礼貌地问好。 “好,听你姐姐说,你力气很大,到底有多大?” 张主任心情特别好,不用戴眼镜太幸福了,吃饭不用再时不时擦镜片,打篮球也不用担心眼镜掉,他现在的视力比老鹰还厉害,小骆的祖上不愧是给皇帝看病的,有绝活啊! “很大。” 大丫很诚实地回答。 “你给主任表演下。”骆欣欣笑着说。 大丫点了点头,她往四下看了看,没有称手的工具,正好周小红拿了一摞报纸过来,他替别人送报纸的。 “借你用一下,行不?” 大丫眼睛一亮,她认识周小红,脑子不太好,但身体壮实,斤两肯定重,挺合适的。 “咱们之间谁跟谁啊,甭客气!” 周小红没听清,还以为大丫是借钱,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还要从口袋里掏钱,然后身体一轻,转眼间看到了蓝天白云。 风景挺美,可是他现在的姿势不太雅观,被大丫一只手横托着,像正月给菩萨上供的猪头一样托着。 “放我下来,你个没大没小的死丫头!” 周小红想跳下来,但才一动,他屁股上就被用力拍了下,大丫不高兴道:“别动,我问你,你答应了的!” “咝……死丫头你给我等着!” 周小红又羞又恼,除了他娘外,大丫是第一个拍他屁股的娘们,岂有此理! 大丫没理他,细瘦的胳膊托着他,伸得笔直,一点都不抖,在办公室里走了五分钟,直到张主任说可以了,她这才放下。 周小红一落地,就要教训这丫头,但手才一扬起来,就被大丫给架住了。 两人你来我往的,打成了一团,大丫不会招式,只有一身蛮力,周小红的单兵能力还是很强的,而且他的力气并不小,只是比不上大丫。 两人居然打成了平手,最后大丫还是输了,被周小红反手给钳住了。 “小丫头力气还挺大。” 周小红在她脑袋上弹了个爆栗,没和她计较,放开了。 大丫松了松胳膊,不服气地瞪了眼,等她去当兵后,肯定要好好练,绝对能打赢这家伙! 张主任看她的眼神变得火热,这丫头要是训练一阵,周小红绝对不是对手,果然是好苗子! “多大了?”他热情地问。 “十六岁。” 大丫如实回答。 骆欣欣解释道:“户口本上的年纪报大了三岁,实际年纪是十六。” 她又将大丫姐妹分家的原因说了,张主任很同情,难怪这么小年纪来当兵呢。 周小红朝大丫看了眼,没想到这丫头这么惨,也挺造孽的。 张主任领着大丫去找他哥了,厉嵘和骆欣欣都没跟着,以后大丫就得独当一面了,不能事事都他们跟着。 大丫成功入伍,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女兵,但因为今年春季没征女兵,所以她和男新兵一起训练,强度也一样,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完成得甚至比男兵还好。 而且大丫不仅力气大,她各项训练都完成得很好,单兵能力在新兵里是稳稳地第一,很快,她就在全军区出了名,就连姜军长和崔志国都听说了,今年的新兵第一是个丫头,天生当兵的好苗子。 大丫在新兵连混得风生水起,骆欣欣这边也没闲着,她带向二妹去农场报到了。 向二妹本就是干农活的好手,虽然以前没种过葡萄,但农活都是相通的,骆欣欣给她讲解了要点,她心里就有数了。 “欣欣你放心,我肯定能种好。”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99节 向二妹保证。 骆妹子这么信任她,她肯定不能辜负骆妹子的信任,而且好不容易有了份工作,她肯定要认真踏实地干好,以后彭双成再瞧不起她,她就能理直气壮地骂回去了。 “以后还得办葡萄酒厂,到时候我教你酿酒,其他人我信不过。” 黄金祥他们四个,她之前也考虑过,最后还是否了。 这四个人的心都不在西北,以后肯定会找机会回沪城,还是向二妹更值得培养。 向二妹感动坏了,暗下决心要誓死追随骆欣欣,哪怕要她的命,她都没问题。 雷场长给她安排了房间,和骆家住一排,向二妹报到完后,花了一个下午将屋子打扫干净了。 天快黑了,骆欣欣赶车带向二妹回家属楼收拾行李,等向二妹在农场安定下来后,就接三个孩子去农场上学。 [洛阳真的是很好的地方,人很热情,东西好吃还便宜,尤其是炒鸡,超级好吃,就是天气有点干,我一个晚上喝了三瓶水,上了四五次厕所,哈哈哈] 第二百六十二章 小厉子,好好伺候着 回到家属楼时,天已经黑了,其他人家都在吃晚饭,彭双成回到家,看到大女儿和二女儿在做饭,小女儿安安静静地坐在走廊上。 “你妈呢?” 彭双成不高兴地问。 最近向二妹越来越不像话,去扫盲班学习后,经常不给他洗衣服,中饭也不做了,还让他去食堂吃。 他说一句,这女人能顶十句,甚至还让他去打离婚报告。 真是无法无天,大逆不道,这女人就是看准了他不敢离婚,才敢这么耀武扬威,都快骑他脖梗了! 他一忍再忍,现在倒好,这女人连晚饭都不做了,简直岂有此理! “妈有事。” 彭春兰小声回答,手也没停,不停翻炒锅里的外婆菜炒鸡蛋,外婆菜是向二妹腌的,鸡蛋是家里的鸡下的,她放学回来看到妈妈留的字条,说要晚点回来,就主动做饭了。 彭双成立刻面沉如水,转身回屋了。 三姐妹都松了口气,自从小妹生病后,爸爸在家虽然还发脾气,但不会动手打人了,她们现在对爸爸也没以前那么害怕了。 “大姐,妈妈去干啥了?”老二连翘小声问。 “不知道,肯定有要紧的事,你胡萝卜擦好了没?” 彭春兰将外婆菜炒鸡蛋盛了出来,准备再炒一盘胡萝卜丝。 “擦好了。” 连翘将擦好的胡萝卜丝拿了过来,彭春兰倒了油,熟练地炒了起来。 “妈妈回来了!” 小女儿突然叫了起来,欢快地迎了上去。 骆欣欣拉住缰绳,小红停下了,向二妹跳下车,抱住了小女儿,在她脸上亲了下。 “嫂子,明天我不送你了,马车借你用,小红很听话的。” 骆欣欣拴好小红,准备回家吃饭。 “谢谢妹子,我肯定把小红照顾好。” 向二妹保证,她要带去农场的行李可不少,有马车方便很多。 骆欣欣回家拿了几个鸡蛋,敲了喂给小红,再给它喂了一大捧鲜嫩的草,牧草是商城买的,一积分就有一大捆。 厉嵘从食堂打饭回来了,两口子关上门,拉上窗帘,吃起了商城购买的大餐。 吃完饭,骆欣欣拿出特别行动组的工作证显摆,还有丁乙发的工资和奖金。 “这么多钱?以后你养我吧。” 厉嵘开玩笑。 “行,只要你给我伺候好了,肯定包你吃香喝辣!” 骆欣欣爽快答应,她空间里还有好多钱呢,养十个都绰绰有余。 厉嵘也很上道,放下碗筷就给她捏肩。 “小厉子,右边捏重点儿,对,就是这个力道,继续保持!” “喳!” 厉嵘配合地演了起来,只不过,捏着捏着,动作就有点不可描述了,眼看一发不可收拾…… “咣” 隔壁的动静不小,听起来像是砸了东西。 骆欣欣立刻将身上的人掀翻,利索跳下床,整理好衣服,准备去看热闹。 厉嵘揉了揉腰,要不是他身手灵活,腰都差点废,隔壁的彭双成又发什么神经? 他在心里问候了彭双成十八遍,也出去看热闹了。 “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不声不响就跑去农场上班,问都没问我一声,向二妹,你是不是不想过了?” 怒不可遏的彭双成,指着向二妹骂。 地上躺着个搪瓷杯,还有一滩水,显然是彭双成砸的。 彭春兰带着两个妹妹在走廊,是向二妹让她们出去的,三姐妹神情担忧,害怕父母又打起来。 “我现在就在和你说,你发什么火?彭双成,到底是我不想过,还是你不想过?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不想过就离婚,你现在就去打报告,我绝对同意!” 向二妹不再退让,她现在有工作,虽然工资不高,只有18块,可雷场长说只要表现好,以后会加工资,以前只是二十块,她都能安顿一家人的生活。 现在虽然只有十八块,但不用管彭双成,她有信心养大三个女儿。 日子就算苦一点,可不用再看彭双成的臭脸,也不用忍受他的冷暴力,她们娘几个肯定能比以前过得更好。 彭双成气得脸都青了,他咬牙道:“你别以为我不敢!” “我也没开玩笑,你打报告我肯定同意。” 向二妹很平静,五年前她没有工作,只能闹,现在她不会闹了。 彭双成噎住了, 心里甚至有一点慌,他能感觉到,向二妹说的是真的,她是真的想离婚。 “你可要想清楚,离婚了我不会再管你们!”彭双成威胁道。 “三个女儿都是我一手养大的,你从来没管过她们,你想离就离,别磨磨叽叽的,什么时候打好报告了,你打电话到农场通知我,我立刻回来办手续。” 向二妹冷笑了声,没再理会他,继续收拾行李。 彭家门口围了不少人,都是听到动静过来的。 “两口子吵架别说气头话,以后要后悔的!” 大家七嘴八舌地劝。 还有人听到向二妹是去农场上班,脑子反应很快,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骆欣欣。 家属楼还有不少家属都没安置工作,在家闲着,她们心里都痒痒的,有胆大的,直接问骆欣欣:“小骆,向嫂子的工作是你帮忙安排的不?” “是,我的葡萄园缺人,向嫂子能吃苦,又勤快,挺合适的。” 骆欣欣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小骆,你看我能行不?我在老家能种十亩麦地呢!” “小骆,我在老家一个人种三亩水稻,还要上山砍毛竹采茶,肯定能吃苦。” …… 几个嫂子积极地毛遂自荐,她们都是农村人,吃苦绝对没问题,农活也拿手,肯定能种好葡萄。 “农场离军区骑车来回都要四五个小时,去上班得住在农场,顾不上家了,你们可得考虑清楚了。” 骆欣欣提前说清楚,向二妹是情况特殊,其他人可未必愿意。 果然,几个嫂子都沉默了,家里有男人孩子,她们肯定舍不下。 骆欣欣一点都不意外,夫妻两地分居肯定不合适,向二妹对彭双成没感情了,正好合适。 屋里的彭双成听得清清楚楚,怒火烧得更旺了,原来是骆欣欣搞的鬼,这女人就是看不得他家里太平! 怒发冲冠的彭双成冲了出来,大家都让开了,他直接冲到骆欣欣面前,怒吼道:“我家的事关你什么事?骆欣欣你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 “你冲谁吼呢?” 厉嵘将媳妇拉到身后,他比彭双成高,气势更足。 “你管好你老婆,成天像事儿精一样,净插手别人家的事!”彭双成怒道。 第二百六十三章 喜提新名‘赛砒霜’ “你没能力给你媳妇安排工作,害她们娘们过得苦哈哈,都饿得营养不良了,我媳妇看不过,好心给你媳妇介绍工作,你不仅不感激,反而恩将仇报骂我媳妇,彭双成你还是不是人?” 厉嵘一点都没给留面子,说的话很难听。 “彭双成你发什么神经?有火你就冲我来!” 向二妹冲了出来,手里还抄着把菜刀,大家伙都吓了一跳,没想到平时好脾气的向二妹,发起火来这么吓人。 “彭双成,我今天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农场的班我上定了,管你同不同意,你不是嫌我和女儿吗?我如你的愿,以后我带孩子住在农场,不会再碍你的眼,你一个人过!” 向二妹举着菜刀吼,以前她只想着家丑不可外扬,从来不把家里的事说出去,现在她想明白了,彭双成都不把她当人看,她又何必再给这男人顾全面子? 索性闹个天翻地覆,大家都没脸! “你愿意过就过,不愿意就散伙!” 向二妹说完,转身就走,路过走廊的灶台时,她一时没忍住,用力将菜刀砍在菜板上。 锋利的菜刀砍进去很深,刀子稳稳地竖立在菜板上,刀柄还有些颤动。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00节 所有人都倒抽了口冷气,对向二妹也刮目相看了。 以前只当向二妹是老实女人,现在看来,老实人发起火来才吓人呢! 骆欣欣大声嘲讽:“你这人好生奇怪,向嫂子没工作时你嫌弃,现在她有工作了,你又不高兴,彭同志你是成心找茬吧?又或者你只是接受不了家里没人伺候你个大老爷?” 大家伙又抽了口冷气,小骆也太敢说了,这嘴是真毒啊! “我家的事和你无关,骆欣欣你煽风点火挑拨离间安的什么心?” 彭双成恨死骆欣欣了,就是这女人来了后,他的好日子彻底没了。 “我给向嫂子介绍工作,怎么就是挑拨离间?分明是你思想有严重问题,大男子评论,瞧不起女人,还重男轻女,瞪什么瞪?我哪句说错了? 知道你现在这叫什么吗?德不配位,你的思想大大拉垮,根本配不上你现在的职位,彭同志,好好学习语录吧,别给咱们军区丢脸!” 骆欣欣贴脸开骂,将彭双成骂得狗血喷头。 “没错,彭双成你的思想确实严重滑坡,我媳妇是好心提醒你,你得心存感激,别成天吊着个死人脸,一点心胸都没有!” 厉嵘还不忘补一刀,他一点都瞧不上彭双成,能力是有一点,但思想这么拉垮,绝对不是好同志。 两口子一唱一和,将彭双成给气了个半死。 其他人都沉默了,也不敢劝,怕被这两口子骂。 彭双成死死咬着牙,朝他们阴冷地看了眼,转身回屋了,明天他就找张主任告状,让张主任去教训他们! 骆欣欣撇了撇嘴,拉着厉嵘回屋了。 其他人没热闹看,也都各回各家。 不过他们对骆欣欣的忌惮更深了,这姑娘看着软绵绵,其实从头到脚都毒,以后可不敢得罪这小骆。 本打算罢工的樊忆苦,见识了骆欣欣的彪悍后,她默默地回去扫厕所了,此时此刻她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骆欣欣是这么个厉害人,她那天何苦出头? 一个晚上过去,骆欣欣的威名又上了一个层次,大家还给她取了个绰号,叫‘赛砒霜’。 骆欣欣对此一无所得,她在睡懒觉,昨晚上春风度了好几次玉门关,她累的很,到中午都还赖在床上。 向二妹一早就收拾好行李,带上小女儿,赶着马车去农场上班了。 彭春兰和彭连翘姐妹,因为还要上学,向二妹打算等这学期结束后,再转去农场上学。 她给了俩孩子钱,让她们去食堂吃。 至于彭双成,她才懒得管,那么大的人,肯定饿不死。 彭双成早上起来,看到的就是冷锅冷灶,向二妹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连早饭都没给他做,他强压着怒火,去食堂吃了早饭,就去找张主任告状了。 “你爱人能去上班是好事啊,军区的工作机会紧张,一直没能安置好你爱人的工作,骆欣欣同志能替军区排忧解难,真是好同志!” 张主任听了后,对骆欣欣赞不绝口,丝毫不管彭双成难看的脸色。 这段时间他隔三差五都找彭双成谈心,但效果甚微,彭双成愚昧落后的思想根深蒂固,根本听不进他的话。 张主任已经放弃了,决定在卸职主任之前,给彭双成的思想总结报告里,如实地写清楚这家伙的思想问题。 “主任,向二妹去农场上班,把家里都撇下了!”彭双成急道。 “家里不是还有你吗?怎么叫撇下了?”张主任纠正。 “她说以后不回来住了,要和我分居,都是骆欣欣煽风点火,以前她可不敢这样。”彭双成悻悻道。 张主任皱眉,指责道:“你别总是挑别人的刺,先反省自己的问题,你爱人为什么要和你分居?难道不是你这些年做事太过分,寒了她的心?这和骆欣欣同志有什么关系? 是骆欣欣让你五年前和外面的女人不干不净的?是骆欣欣让你只给二十块生活费的?是骆欣欣让你对妻子女儿冷心冷肠的?彭双成,我和你谈了这么多回,该说的都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现在已经给八十块生活费了,向二妹凭什么还和我闹?饭不做,衣服不洗,现在连家都不回了。” 彭双成还是不服气,甚至觉得委屈。 换了在老家,向二妹要是敢这样干,肯定会被村里人骂死。 “心一旦冷了,就要花费更长时间去捂热,而且吃饭有食堂,衣服你可以自己洗,为什么一定要女人干?好了,我还有其他事,你自己好好反省吧!” 张主任不耐烦地打断,听到这些狗屁话就蛋疼,他这些天的教育,这家伙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也懒得再说了。 对于教育不好的顽固派,他就算是主任也是可以放弃的。 更何况,他马上就不是主任了,这破主任爱谁当谁当,反正他不伺候了! 向二妹搬去农场后,隔壁彭家变得冷冷清清,彭春兰和妹妹放学回家后,直接去食堂吃饭,吃完饭就回房间写作业,几乎和彭双成见不着。 彭双成也在食堂吃,吃了几天他就受不了了,食堂的菜永远是老三样,而且主食都是馒头,他是南方人,爱吃米饭。 而且食堂的菜也没向二妹做的好吃,有时候他实在吃不下,就打了馒头回家,就着泡菜和霉豆腐吃一顿。 向二妹留下的霉豆腐和泡菜肉眼可见地减少,彭双成都不敢吃太多,每顿都省着吃。 隔壁的彭双成过得水深火热,骆欣欣和厉嵘却过得如胶似漆,隔几天她去农场一趟,指导向二妹种植葡萄的要点,在农场待两三天,又回军区歇几天。 雷场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让葡萄园的长势喜人,他一点刺都挑不出来呢。 至于省里派来的专家,到现在也没个音讯,因为宫志民出事,农业部那些人都还在调查中,包括马副主任,大家都人心惶惶,早把葡萄园给忘了。 向二妹和小女儿在农场过得很好,她开了块菜地,自己种菜,还把家属楼养的鸡也带来养了,下的蛋煮熟了,让骆欣欣帮忙带回去,给两个女儿吃。 时间过得极快,一转眼到了六月,种植葡萄的技术向二妹基本上学会了,她其实很聪明,如果从小就有条件学习,成就肯定不会比彭双成差。 “下半年挂果,你得严格按照这上面的做,如果下面的人不听话,你就去找雷场长。” 骆欣欣将下半年挂果的注意事项,全都记在了本子上,交给了向二妹。 她得去岛国浪了。 [三更完成啦,明天继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 厉嵘:我不仅吃软饭,还是鸭魁 “妹子你要出门?”向二妹有点慌,这么大的葡萄园,万一她没干好,搞砸了咋办? “有点事要出趟远门,放心吧,你只要按照我交待的办,肯定能弄好。” 骆欣欣一点都不担心,向二妹办事稳重,肯定出不了岔子, 见向二妹还有点慌,她便许诺道:“你这次干出成绩了,下半年我就让雷场长给你加工资!” “欣欣你放心,我肯定能管好!” 向二妹眼睛一亮,心也不慌了,不就是种葡萄嘛,她肯定能种好! 骆欣欣暗暗好笑,还得是钞能力啊。 她当天就回了军区,还带上了向二妹托付的红烧肉,咸鸡蛋,还有霉豆腐和泡菜,这回她没赶马车,小红留在了农场,让向二妹照顾。 骑了两个小时才回到家属楼,天已经暗了,彭春兰和妹妹在家里吃饭,姐妹俩也吃厌了食堂的饭菜,放学回来自己做的。 番茄炒鸡蛋,还有炒茄子,丝瓜汤,虽然没肉,但姐妹俩吃得很香, 彭双成也吃得很香,女儿的厨艺虽比不上向二妹,但比食堂好吃多了,唯一遗憾的就是没肉。 “明天你们不上学吧?”他问。 “嗯。” 姐妹俩点头。 “去割点肉。”彭双成命令道。 “没钱。” 彭春兰回了句,其实她有钱,但她不想花。 彭双成咬了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放在桌上。 彭春兰收了钱,她决定割一块五的肉,留五角钱给妈妈。 门被敲响,彭连翘去开门,开心叫道:“骆阿姨!” 彭双成心里跳了跳,心情一下子不好了。 “你妈特意给你们姐妹煮的肉,还有这些,她特别挂念你们,等放暑假了,就接你们去农场住。” 骆欣欣将一个大袋子放在桌上,笑着和姐妹俩说话。 “我妈和半夏好吗?”姐妹俩齐声问,她们也好想妈妈和妹妹啊。 天天在家看爸爸的黑脸,一点都没意思。 “挺好的,快吃肉吧,都凉了。” 骆欣欣将红烧肉拿了出来,分量并不多,向二妹只给女儿准备了,压根没考虑彭双成。 “真香。” 打开盖子,浓郁的肉香味飘了出来,姐妹俩情不自禁咽口水。 就连彭双成都没忍住,就是这个味,好久没吃到了。 “这是咸鸡蛋,你妈已经煮熟了。” 骆欣欣交待完便回去了,从头到尾都没看彭双成。 等她一走,彭双成就迫不及待地去拿红烧肉,夹了一块塞进嘴里,吃得极满足。 姐妹俩嫌弃极了,明明是妈妈给她们做的,爸爸真不要脸。 彭春兰鼓起勇气,拿起饭盒,在自己碗里划了好几块,又给妹妹碗里也划了不少,汤汁她也和妹妹分了,饭盒里只剩下三四块红烧肉,汤汁也没了。 她这才将饭盒放在桌上,还冲妹妹使了个眼色,姐妹俩大口扒拉着红烧肉,妈妈做的肉就是好吃,汤汁拌饭也好吃。 彭双成脸快黑成炭了,筷子用力摔在桌上,死死盯着饭盒里剩下的几块红烧肉,死丫头都被向二妹教坏了,连一点肉都防着他,他可是她们的老子! 姐妹俩虽然有点害怕,但吃饭的速度反而更快了,直到将一碗饭吃完,彭双成都没动筷,饭盒里的红烧肉也还在。 “爸,你不吃吗?” 彭春兰小声问。 彭双成没理她,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01节 彭春兰将饭盒移了过来,和妹妹分了,再去剥了个咸鸡蛋,又吃了一大碗饭。 姐妹俩都没管彭双成,爱吃不吃,以前爸爸吃肉也没想着她们。 彭双成气冲冲地起了身,饭也没吃,气都气饱了,还吃个屁,他回房间睡觉了。 彭春兰和妹妹耸了耸肩,把碗给洗了,然后做作业。 她们和妈妈保证过,成绩绝对不会退步,承诺的事肯定要做到。 回到家的骆欣欣,和厉嵘吃的是商城大餐,两人商量着去岛国的事。 “特别行动组那边找不到鬼面, 我和丁乙申请任务,估计没问题。”骆欣欣说。 “我和老崔也提起过,大概率还是会我们。” 厉嵘神情得意,图纸在他媳妇的空间里,鬼面是他媳妇瞎编的人,特别行动组的人就算找一百年都找不到,这份功劳必须是他们夫妻的。 “这回我们用啥人设?”骆欣欣兴致勃勃地问。 “肯定不能穷,得弄个有钱的人设。” 厉嵘想尝试下富家公子的人设,去岛国享受一下。 骆欣欣使劲点头,她也想过过千金大小姐的好日子,然后她很快就有了个非常有创意的想法。 “我们先去港城,找郑官安排个身份,我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港城最大帮派的千金大小姐,这身份够牛逼了吧?” 骆欣欣有信心郑官不会拒绝,不行就让吴德吹枕头风,肯定没问题。 “那我是啥身份?” 厉嵘在脑子里使劲盘算,能配得上帮派千金大小姐的男人,应该是什么身份? “这还不简单,你是我包养的小白脸呗!” 骆欣欣脱口而出,说完她自个乐了,越想越觉得这人设极好。 “那我是吃软饭的?” 厉嵘眼睛很亮,还有点跃跃欲试,觉得吃软饭的小白脸,比富家公子更有挑战性。 “吃软饭你不乐意?”骆欣欣反问。 “乐意,要不这样,我是牛郎店的头牌,你对我一见钟情,然后花钱赎了我,怎么样?” 厉嵘戏精上身,给自己弄了个鸭魁的身份。 “那你得去牛郎店上几天班,然后我去店里点你的钟,这样才更有说服力。” “让郑官安排,最好有其他女人看中我,你和她竞价抢我,能让人印象深刻。” 两个戏精一边吃饭,一边想剧情,把还没发生的事全都安排好了。 港城陪吴德吃饭的郑官,突然打了个喷嚏,后背也有点寒。 “是不是着凉了?” 吴德关心地问。 “没事,肯定谁在背后说我坏话!” 郑官继续给他剥虾,绝对是前阵子被他抢了地盘的那帮人在骂他。 这段时间他过得春风得意,和吴德的感情日进千里,如胶似漆,地盘也扩充了不少,又没有骆欣欣和厉嵘这对狗男女烦人,每一天都过得无比舒爽。 第二百六十五章 新鲜出炉的郑家大小姐,准备和富婆竞争鸭魁 六月中旬,骆欣欣和厉嵘都接到了领导通知,将寻找鬼面的任务交给了他们。 “上次你们在港城用的身份并没暴露,这次依然用这个,你们先去港城,然后去岛国旅游,这是活动资金。” 丁乙给他们的依然是上次南洋私奔小情侣的身份,还有一笔钱。 “我们肯定完成任务!” 骆欣欣和厉嵘齐声保证,信心十足。 “安全第一,遇到危险立刻撤退,有困难可以联系他。” 丁乙给了他们一个人名,叫池上圭织,让他们有事就去找这个人。 万事俱备,骆欣欣和厉嵘出发了,还是和上次一样,先坐军区的飞机去羊城,然后坐船去对岸,这回他们运气不太好,遇到的是个黑心船老大,见骆欣欣长得漂亮,厉嵘也眉清目秀,居然想把他们卖去鸡店和鸭店。 于是,他们很理直气壮地黑吃黑了,将船老大给扔去海里喂鲨鱼,船也被他们收进了空间,回来时省得找船。 至于船老大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运气了,毕竟这家伙以前肯定没少坑害客人,现在只是他的报应罢了。 “走,我们去找郑官!” 骆欣欣兴致勃勃道。 现在还是凌晨,郑官和吴德在豪宅里相拥而眠,吴德最近身体恢复得很不错,所以昨晚上郑官贪心了点,以至于两人都睡得有点沉。 不过郑官常年将脑袋系在裤腰带上,警觉性比普通人高很多,骆欣欣他们刚进屋子,他就察觉到了,从枕头底下拿出了槍,蹑手蹑脚地出去,准备将入侵者一槍爆头。 “嗨,早上好呀!” 客厅的灯亮了,骆欣欣坐在沙发上,笑眯眯地冲他招手。 厉嵘则在厨房里煎牛排,忙了一晚上,饿了。 郑官收起了槍,咬牙切齿道:“你们倒是不拿自己当外人。” “你居然把我们当外人?我以为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郑官你真让我寒心!” 骆欣欣瞪圆了眼睛,一脸控诉地看着他。 “那你就寒着吧!” 郑官冷哼了声,只有阿德才是他的家人,其他人也配? “那我和阿德说,你不准我和他玩。” 骆欣欣也哼了声,搬出了吴德。 郑官变了脸色,后槽牙都差点咬碎,难怪昨晚无缘无故打喷嚏,敢情是老天爷在预警。 “你们又来干什么?”郑官没好气地问。 “想你和阿德了呗,我送的礼物阿德用了吗?好玩吧?”骆欣欣笑眯眯地问。 郑官脸上有点热,这是他和阿德之间的小情趣,确实很有意思,可这女人问起来就没意思了。 “不关你事,有屁赶紧放!” 郑官冷下脸,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对狗男女肯定有事求他。 骆欣欣撇了撇嘴,这家伙真难弄,回头她要给吴德煽点风,换个男朋友说不定会更好。 厉嵘端着一大盘子煎牛排出来了,看到郑官还说:“以后冰箱里食材多放些,找半天就这么点,都不够我们塞牙缝的。” “你们牙缝比门缝还宽?”郑官冷笑。 就没见过比这对狗男女更不要脸的人,堂而皇之上他家当小偷,全港城也就他们有这个胆子了。 “我们可是救了吴德的命,你就是这样对救命恩人的?” 厉嵘理直气壮地反问。 郑官咬了咬牙,不吭声了。 眼睁睁地看着这对狗男女,吃完了他从澳洲空运过来的牛排,还喝了阿德心爱的饮料,这厚脸皮的程度,果然是天生一对。 “你那个爹有很多私生子女吧?” 骆欣欣优雅地擦了嘴,说起了正事。 “都死了,我杀的。”郑官冷声回答。 确实有不少,十几个都让他给弄死了,一个都没剩。 “肯定还有漏网之鱼,比如我,就是你便宜爹在夜总会春风一度留下的私生女,以后我就是郑欣欣了,身份证就麻烦你了啊!” 骆欣欣挺直背,很正式地介绍了自己。 有郑官这个大佬当靠山,以后她在港城肯定能横着走。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郑官皱眉,半夜三更上门,总不可能只是为了吃他家的牛排,当那死老头的便宜私生女吧? “有事要去趟岛国,借你妹妹的身份用一下。”厉嵘说道。 “那你用什么身份?”郑官感兴趣的问。 “牛郎店的头牌,被你妹妹一见钟情包养了,到时候还得麻烦你安排我去牛郎店上几天班,最好再安排个富婆和欣欣抢我,然后欣欣一掷千金, 用史上最高价包下我。” 厉嵘兴冲冲地说了他给自己的设定,这几天在他脑海里排演过几十遍了,肯定不会演砸。 “你是不是有病?” 郑官看他的眼神,就像看神经病。 没见过这么积极去当鸭的,还让自己老婆去点他的钟,这两口子都他玛有大病吧? “你安不安排吧?” 厉嵘直接问。 “放心,肯定给你安排好!” 郑官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到时候他给这家伙安排个又肥又丑的富婆去点钟,恶心死这对狗男女! “阿官,你和谁在说话?” 楼上传来吴德的声音,很快他就出现在二楼,迷迷糊糊地看到骆欣欣,他揉了揉眼睛,确定真的是她,开心地跑下楼。 “欣欣,你终于回来啦,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呢,所以一到港城,哪怕是半夜都要过来看你。” 骆欣欣和他热情拥抱,但只抱了三秒,就被各自男人给拽开了。 “管好你男人!”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02节 “管好你女人!” 厉嵘和郑官怒目而视,警告对方。 看到好朋友,吴德睡意全无,拉着骆欣欣兴致勃勃地分享这段时间的趣闻,还有他写的新剧本,让骆欣欣点评。 “阿德你真厉害,居然能写出这么厚的剧本。” 还没看,骆欣欣就给了极高的评价,而且她说的是真心话,不管剧本水平如何,能够写出来就很厉害了。 “戏剧是我的专业,没那么厉害。”吴德不好意思地解释。 “但我觉得你很有才华,是真的很厉害,我回去慢慢看,看好了给你提意见。” 骆欣欣没有一点敷衍,虽然她和吴德相处,多少有点想借郑官的势,但还是有真心的。 “谢谢欣欣,你慢慢看就好,我不着急的,但一定要提意见啊,别像阿官那样,除了好话什么都不会说。” 吴德朝郑官嫌弃地看了眼,一点都没用。 郑官摸了摸鼻子,实诚道:“我觉得真的很好。” “世上肯定没有十全十美的剧本,阿德,他明显没用心看。”骆欣欣明目张胆地挑拨离间。 郑官朝她警告地瞪了眼,她立刻告状:“阿德,他还威胁我!” “阿官!” 吴德加重了语气,他真的有点生气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到港城,大小姐和小白脸开始表演 “我和骆小姐以后可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怎么可能瞪她,她逗你玩的。” 郑官轻松地笑了笑,但眼神依然警告,让这两口子收敛点。 骆欣欣也见好就收,笑道:“没错,以后我就是官哥的妹妹,阿德,我们是亲戚呢!” “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 吴德虽然单纯,可并不是傻,很清楚郑官的兄弟姐妹都死了,就算真有漏网之鱼,阿官也不可能接受,他恨死身体里流着郑家血的一切人。 骆欣欣半真半假地解释:“我想找个靠山,官哥又能干又威风,我当他妹妹以后肯定能在港城横行霸道,没人敢欺负我,官哥看在你的面子,勉为其难同意给我当哥了。” 吴德开心极了,“那我也是你哥了。” “我们是好朋友嘛,比兄妹情更深!” 骆欣欣拒绝叫哥,她宁可叫嫂嫂。 “对呀,我们是最好的朋友,阿官,你都当哥了,得给欣欣见面礼。” 吴德看向郑官,第一次当哥,肯定要送礼的。 骆欣欣眼睛亮了,立刻大大方方地伸出手,冲郑官甜甜叫道:“官哥!” 厉嵘也伸出了手,“官哥,我是你妹夫!” 郑官咬了咬牙,回房间拿出支票本,刷刷刷地填了两张,每张各十万,撕下来给了他们。 回头他一定要让兄弟们,挑一个又老又肥又丑又色的老女人,去点厉嵘的钟。 “谢谢官哥!” 骆欣欣和厉嵘异口同声,动作极快地将支票塞进口袋,慢一秒都怕郑官反悔。 郑官抽了抽嘴角,八辈子没见过钱一样,还只进不出,也不知道要那么多钱干啥? “不叨扰你们了,身份证和鸭店那边安排好了,让人去酒店通知我们。” 骆欣欣起身,天快亮了,得回去补觉了。 “你们的半山别墅呢?怎么不住?”郑官好奇地问。 白家那幢半山别墅,他当成谢礼送给他们了,自家有房子何必去住酒店? “租给洋人了。” 骆欣欣回答得很理直气壮,她和厉嵘不可能长期住在港城,房子得有人住才有人气,还不如出租,既能赚租金,还能有人维护,一举两得。 “你们攒这么多钱,准备带进棺材?”郑官毒舌地问。 赚了钱就得花,否则赚钱还有什么动力? “每天睡觉前,拿出存折看一看,晚上都会做美梦。” 骆欣欣笑眯眯地说,厉嵘也跟着点头,他们睡觉前确实会数钱,把空间里的金银财宝拿出来,堆在床上像一座山,看着就开心。 “你们的爱好可真特别!” 郑官一脸无语,虽然不理解,但还是尽量尊重。 “走了,你们继续睡,不用管我们,拜拜!” 两人挥了挥手,潇洒离开,不多时,院子里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一辆大奔开了出去。 “官哥,借你车用几天!” 厉嵘的声音传了进来,等郑官追出去,车子已经开远了,车库里少了一辆车。 “一个比一个抠,果然一个被窝睡出来的。” 郑官无奈地关上大门,拉着吴德上楼继续睡觉。 骆欣欣他们找到一家五星级酒店,在车上已经换好了衣服,这些大酒店的服务员最势利眼,先敬罗衫后敬人,穿得差连大门都进不去。 “你在车上,我去办入住。” 骆欣欣戴上了墨镜,厉嵘现在是她包养的小白脸,现在还是地下情人,肯定不能公开露面。 她开的是顶楼最贵的总统套房,拿出一摞港币后,前台立刻恭恭敬敬,殷勤地给她办好手续。 厉嵘停好车后,也戴上墨镜,像小娇夫一样,跟在骆欣欣身边,领他们去房间的服务员,时不时朝他看几眼。 男人比现在的当红男明星都帅,就是有点低声下气,难道是小白脸? “叮” 电梯到了顶楼。 厉嵘比服务员动作还快,按了按钮,电梯门开了,他弯了弯腰,比了个请的手势。 骆欣欣高傲地昂着下巴,将手搭在他手上,昂首挺胸地走出电梯。 “肩膀酸得很,一会儿你给我好好捏捏。” 骆欣欣说话娇滴滴的,将大小姐的颐指气使演的活灵活现。 “再给你捏捏腿,跳了一晚上舞,腿肯定酸了吧?” 厉嵘比李莲英还体贴,演得入木三分。 “我就喜欢你这个贴心劲儿,放心,跟了我肯定不让你吃亏!” 骆欣欣在他脸上轻佻地捏了几下,厉嵘又说了几句奉承话,把她哄得眉开眼笑,从电梯门到房间的一小段距离,她就许出了一块劳力士手表,外加一辆车。 跟在后面的服务员,表面很平静,内心则已经惊涛骇浪,脑子里将港城的千金大小姐都一一过了一遍,也没想起骆欣欣究竟是谁家大小姐? 港城倒是有一家姓骆的豪门,可骆家大小姐已经结婚了,孩子都生了仨,和丈夫感情很好,而且年纪也对不上,难道是骆老爷的私生女? 刚起来准备打太极的骆老爷,冷不丁打了个喷嚏,还不知道他的名声已经被败坏了! 服务员打开房间门,领了一笔数额不小的小费,喜滋滋地下楼了。 回到大堂,其他同事都过来打听。 “那个男的是吃软饭的,女的出手大方,给了我五十块小费呢。” 服务员嘴都合不拢了,平时的小费五块十块居多,五十块很少能拿到,这个骆小姐真不错! 其他人都很羡慕,打定主意要多去骆小姐面前刷存在感,肯定也能拿到小费。 “骆家大小姐不是已经结婚了吗?都三十多了,这个顶多二十,难道是骆老爷的私生女?”大家私下讨论,猜测骆欣欣的身份。 “管她是谁家的小姐,只要给我小费就行。” 之前的服务员并不关心骆欣欣的身份,她只关心小费。 “那个小白脸长得真好,腰又细又硬,肯定很厉害!”大家转而讨论起了厉嵘。 “废话,腰不好能吃到软饭?” “有钱可真好,我要是有钱了,也去包十个八个!” “我只要两个就好!” “知道,三明治嘛!” “讨厌死了,我可没这么想过!” …… 天亮了,大堂的几个服务员还在热烈讨论,只不过已经彻底歪楼了。 被他们夸赞腰硬的厉嵘,正卖力地进行晨间运动,因为骆欣欣失眠了,两人决定运动一下,看能不能助眠。 效果果然很好,一番酣畅淋漓的晨间运动后,两人都睡得极好,直到下午才醒。 出去吃了午饭,他们决定去看看白老头过得怎样。 [三更完成啦,开封的清明上河园非常不错,恢宏大气,还有各种表演和游戏互动,可惜万岁山人太多了,以后有机会再去,开封博物馆非常好,不愧是八朝古都] 第二百六十七章 狗汉奸就该不得好死 白家破产后,白老头瘫了,家里没了进账,两个儿子都不中用,找工作也找不到,骆欣欣他们上次离开时,去看了一回,白家人挤在贫民区的小房子里, 过得苦不堪言。 过去了几个月,也不知道这一家子还活着不? 车子开不进巷子,只能停在路边,两人穿进巷子,找到了白家人租的房子。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03节 “滚,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老娘心肠好才让你们多住了一个月,你们却恩将仇报,打算死在老娘房子里,坏我房子的风水,滚,房租也不要了,老娘自认倒霉!” 前面传来中气十足的骂声,随后有几个人狼狈地被推了出来。 “再容我们几天,我们肯定能交上房租,我爹他看着不中用,其实还能撑个一年半载的……” 一个中年男人低声下气地请求,骆欣欣认出来了,正是白老头的大儿子。 往日西装革履意气风发的白家大公子,现在变成了个蓬头垢面的油腻男,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头发都能滴出油,只是远远看着就让人生理性不舒服了。 “你爹都只剩一口气了,还撑个屁,赶紧滚!” 一个穿着睡裙,满头都是卷发筒的胖女人下了楼,虽然个子不高,但气势十足,将白家的两个儿子骂了个狗血喷头。 随后,白家的所有东西像扔破烂一样,都被扔了出来,最后扔出来的是白老头。 嘴歪眼斜,口水直流,头发全白了,瘦得像是一具骷髅架子,被包租婆带来的人给扔在地上,白老头动弹不了,一个劲地流眼泪。 “你还好意思哭?都是你个老不死连累了我们,要死就早点死,成天装出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给谁看?” 白家人像丧家之犬一样,挤在狭窄的巷子里不知所措,将怒火全都发泄在了白老头身上。 白老头手里仅剩的钱,都被他们榨光了,全家十来口人,连一百块都凑不出来,晚上只能去露宿街头了。 “呜呜呜呜……” 白老头老泪纵横,瘦得皮包骨的脸上,淌满了混浊的泪水,他躺在地上,仰视着他的儿孙们,以前对他恭恭敬敬,现在却满脸厌恶,还对他出言不逊,一个个都恨不得他去死。 都是些大逆不道的畜生啊! 白老头的神智突然清明了不少,仿佛回到了年轻时,他的原配夫人精心准备好了一桌他爱吃的菜,给他庆贺生日,冰雪聪明的大儿子还做了一首诗,祝他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那个生日宴,是他过得最开心的一次。 白老头脸上露出了笑容,很想伸出手,去抱眼前的大儿子。 可画面随即一变,原配将匕首刺进了大儿子的胸膛,点燃了大火,母子俩都被烧成了焦黑的骨头架子。 “你会有报应的!” 原配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着,白老头终于清醒了,他睁开浑浊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些不争气的子孙,他突然笑了。 果然被那女人说中了,他的报应来了! “笑什么笑,老不死!” 白家人被他笑得后背发寒,气得踢了几脚。 白老头停止了笑,身体一动不动,很快白家人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伸手在白老头鼻间探,呼吸没了。 “呸,死都不会挑时候!” 白家人一点都不伤心,只有烦躁,他们连火化的钱都拿不出来。 很快,白家人就一哄而散,没人管白老头的尸体,任其躺在地上。 最后还是包租婆返了回来,看到地上的白老头,骂骂咧咧地叫人拉去火葬场烧了。 骆欣欣和厉嵘离开了,白老头已经得到了报应,狗汉奸就应该是这样的下场。 至于白家人,身无一技之长,又好吃懒做,肯定也不会有好日子。 “走,去状元楼吃饭。” 两人心情都很不错,准备去状元楼吃大餐。 大堂经理看到他们,热情地迎了上来:“好久没见二位了,今天的龙虾很新鲜呢!” “出去玩了,招牌菜都送上来,再来五只龙虾,五只大螃蟹,记官哥账上!” 骆欣欣豪气地点菜,郑官都是她哥了,用不着客气。 经理亲自带他们去了包厢,很快各式菜肴都送上来了。 “还得是状元楼的菜,回头多打包些。” 两人吃得津津有味,凌大厨的手艺是真好,不愧是给皇帝做饭的。 “龙虾好吃。” 厉嵘掰开龙虾钳子里的肉,放在她碗里。 两人胃口都大,一桌菜吃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也都打包进空间了。 “也不知道我那便宜爹娘现在怎么样了?” 骆欣欣突然想起了骆万和一家四口,他们比白老头要好一些,虽然房子和存款都没了,但家里的珠宝和名表,她都留下了。 这些东西卖掉,至少能换个十几万,而且骆万和学过中医,虽然学艺不精,但去药学配药绰绰有余。 黄娴雅年纪也不大,长得也漂亮,找个服务员的工作应该没问题,夫妻俩的工资,再加上卖珠宝的钱,一家四口的生活肯定没问题。 只是再不可能过以前的富贵生活了。 “吃了饭去看看。” 厉嵘啃着龙虾说。 “行!” 骆欣欣抱着一条大蟹腿啃。 吃完了大餐后,他们理所当然地记在郑官账上,等离开的时候,再送吴德几个小礼物,还有使用方法,郑官肯定会感激她。 他们去了骆万和一家租的房子,但住的是其他人,显然这一家已经搬走了。 “不会死了吧?” 骆欣欣撇了撇嘴。 “应该不至于,让郑官帮忙打听下。” 厉嵘觉得不太可能,骆万和夫妇年纪不大,身体也很康健,而且手里还有十几万,才短短半年而已,不可能都花光的。 他们在路边找了个公用电话亭,给郑官打电话。 “没死,不过活得不是太好,你爹在捡垃圾,晚上睡公园,你娘找了个老头,过得还行,你两个弟弟现在是马仔,前阵子刚进去,还没放出来。” 郑官并没特意关注骆万和一家,也是凑巧了,骆欣欣的两个便宜弟弟现在跟的老大,是他手下的一个小头目。 前阵子这个小头目领着手下兄弟抢地盘,和其他帮派的马仔火拼,惊动了警察,这两个便宜弟弟笨得很,逃都不会逃,被警察给抓走关了起来。 第二百六十八章 便宜爹当流浪汉,便宜娘傍老头 “他们年纪不大,关不了多久,你要不要见他们?”郑官问。 “不用,让社会教他们做人!” 骆欣欣毫不犹豫拒绝,她和骆万和一家没有一点感情,而且这一家也是害死原身的凶手之一,现在的下场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她并没有赶尽杀绝,换了其他勤快的人,肯定能过得还不错,但骆万和夫妇好逸恶劳,明明手里没多少钱了,还过着大手大脚的生活,十几万短短几个月就挥霍一空。 夫妻俩以前的恩爱也是假的,只能共富贵,一旦穷了,夫妻俩就劳燕分飞,黄娴雅傍上有钱老头,老公儿子都不管了,骆万和自暴自弃,宁可去捡垃圾,都不愿找个工作堂堂正正做人。 老话说得一点没错,爹熊熊一个,娘熊熊一窝,骆万和兄弟俩全都遗传了骆老太的懒惰自私愚蠢,包括他们生的几个儿子,也没一个能扶得起来。 【这里作者没有爱男,这句话也是有科学依据的,有科学证明,孩子的智商一般遗传母亲,有个别读者总是动不动就说作者爱男,真的会气笑】 骆欣欣挂了电话,拉着厉嵘去附近的公园找骆万和,现在天黑了,郑官说骆万和一般都在这家公园过夜。 晚上在公园过夜的流浪汉还不少,一路找过去,就看到了好几个,而且有几个看起来并不像流浪汉,衣服干干净净,被褥也很干净,看起来倒像是上班族。 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骆万和,头发胡须都很长,还打了结,身上也脏的很,被褥破破烂烂,身边还有一大袋子垃圾。 骆万和靠在垃圾袋子上,津津有味地吃着一份盒饭,最近他在影棚那边转悠,发盒饭的师傅心肠好,会把剩下的盒饭给他,几乎每天都能领到一份盒饭,今天的盒饭还有鸡腿呢。 啃完鸡腿,骆万和拧开杯盖,喝了口水,心情好得哼起了歌,要是每天都能领到盒饭,日子比在天堂还舒服呢! “他还挺享受?”骆欣欣疑惑地问。 看得出来,骆万和现在的精神状态很放松,除了脏点外,精气神挺好的,显然他对目前的流浪汉生活乐在其中。 “或许他天生就适合当流浪汉。”厉嵘总结。 骆欣欣嗤了声,骆为安要是知道,他寄予了厚望的大儿子,成了个乐在其中的流浪汉,估计会气死。 他们离开了公园,去了黄娴雅的住处。 比起骆万和的落魄,黄娴雅过得还不错,但也只是比普通人稍微强点。 港城房子紧张,黄娴雅住的是间三十来个平方的小房子,这个面积在港城已经算很不错了。 “走吧。” 骆欣欣在外面看了眼,没兴致和黄娴雅见面,准备回酒店。 但缘分就是如此巧妙,她和厉嵘刚走了几步,就和黄娴雅迎面撞上了。 黄娴雅穿着旗袍,看起来还和以前一样漂亮,只是有些憔悴。 她手里提着两个大袋子,有几株青菜露了出来,袋子应该挺沉的,黄娴雅提得很吃力,她前面有个老头,六十开外,头发花白,精气神还不错,健步如飞。 骆欣欣起初以为老头和便宜娘是路人,但很快她就听到黄娴雅冲老头叫:“老公,帮我提下袋子!” “这么点都提不动?你也太娇气了,我老婆像你这个年纪,提四个袋子都没问题,也从没叫我干过活。” 老头面色不愉,也没有要帮忙提袋子的意思。 “我提不动了呀。” 黄娴雅强忍着火,面上依然笑着,心里却在骂:“老不死的,你老婆就是干活累死的,还好意思说?” “提不动就一袋一袋提,我先回去了。” 老头沉了脸,不管不顾地走了。 直到老头进了公寓大楼,黄娴雅才意识到,这老东西真的不管她了,气得她低骂了几句,眼泪也流了下来。 老东西把钱看得比命还重,把她当老妈子一样使唤,还不发工资,而且老头住的房子写的是儿子的名字,等这老头死了,她就没地方住了。 黄娴雅擦了眼泪,提了两袋子菜慢慢地走,心里却在打算要重新找个靠谱的下家,她可不要像骆万和一样睡公园。 路过骆欣欣和厉嵘时,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年轻姑娘长得真好看,身上穿的都是名牌,以前她也穿这些品牌的,现在穿的都是便宜货。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04节 黄娴雅不由悲从中来,眼泪又流了下来,一边哭一边走,看起来很凄惨。 从头到尾,她都没认出骆欣欣,只顾着自己伤心。 骆欣欣冷笑了声,黄娴雅离开沪城时,原身已经十二了,其实模样并没太大的变化,显然黄娴雅一直都没将原身真正放在心上过。 “回酒店。” 她朝路边的车子走了过去,以后她不会再管骆万和一家了。 “你的便宜爹娘都不聪明,日子过得一塌糊涂。” 厉嵘发动了车子,对骆万和夫妻很瞧不上,比烂泥还扶不卜墙。 “我那便宜奶奶生的儿子都像了她,然后她挑儿媳妇的时候,生怕找个聪明能干的压她一头,找的都是家世不太高,人也不太聪明的蠢货。” 骆欣欣冷笑,骆家自从娶了骆老太后,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原身的曾祖母其实很能干,可她太顺着骆为安,如果当初老夫人强硬些,不让骆为安娶骆老太,骆家的结局应该会改变。 厉嵘摇了摇头,骆老太的想法太狭隘,他阿奶就不一样,给两个叔叔娶媳妇时,相貌都在其次,娶的都是能干坚毅的女子,而且品性很好。 所以两个叔叔去了国外后,依然过得很好,还不忘给阿爷阿奶寄钱,比骆万和兄弟强百倍。 郑官那边暂时没动静,他们这几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去逛港城的景点,过得十分逍遥自在。 一个星期后,郑官的电话来了,让厉嵘直接去鸭店报到。 “虽然是演戏,但你得守鸭店的规矩,不能坏了人家的生意。”郑官叮嘱。 “那当然,我懂规矩。” 厉嵘跃跃欲试,恨不得天马上黑,他就可以去上班了。 “富婆我也找好了,晚上会去点你的钟。” 电话另一头的郑官,只要一想到厉嵘会被个又老又肥又丑又色的老女人强吻,嘴角就止不住地上扬,今晚他肯定要去看热闹。 第二百六十九章 厉嵘清白即将不保 挂了电话后,厉嵘就去鸭店找辉哥报到,这家鸭店在港城很有名,据说很多富婆都喜欢来这儿找乐子。 辉哥身材很健硕,人也很精神,有四十来岁,以前也干这行,而且很红,有不少富婆都是他的老顾客,年纪大了后,他便开了这家鸭店,当起了老板。 来光顾生意的依然是他的老顾客,只不过找的不是他,而是更年轻的。 辉哥像挑选猪肉一样,将厉嵘前前后后上上下下都审视了一遍,眼神越来越满意,这腰,这腿,这脸,绝对是极品啊! “兄弟,有没有兴趣签长约?放心,看在官哥的面子,绝对给你最宽松的长约,你不喜欢的客人不用接,钱也三七分,我三你七,怎么样?” 辉哥提出了店里最宽松的合同,想留住极品鸭。 他有信心,只要厉嵘留下来,肯定能成为港城富婆的宠儿,大把大把的钱都往他店里送。 “谢谢辉哥好意,我还是先实习一段时间吧。” 厉嵘拒绝了,但心里还是很得意的,果然他这种人才,不管去任何行业都是第一名。 辉哥也没强求,毕竟是郑官介绍的,他不敢。 他给厉嵘临时培训了下,总结起来就一点—— “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得哄客人开心,让客人心甘情愿在店里消费,消费得越多,你的工资就越高,明白了吗?” “明白了。” 厉嵘点头,就是卖酒的呗。 店里的酒贵得要死,一杯普通的啤酒,店里比外面贵十倍,一晚上要是能卖几十杯酒,提成确实不少。 当天晚上,厉嵘就开始营业了,他的花名叫龙龙,辉哥取的。 厉嵘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肉麻,但辉哥说,富婆就喜欢这样叫,他也只得接受,客户是上帝嘛,他懂。 他换上了店里的工作服,其实就是白衬衫和西裤,还有领结,辉哥说富婆喜欢清清爽爽的男人,穿得太花里胡哨反而不喜欢。 天黑了,店门口的霓虹灯开始闪烁,客人也陆续光顾,店里的男人形色各异,有清秀少年,还有健硕男人,也有知性儒雅的,总之不管富婆什么口味,都能在店里找到她的菜。 来店里的富婆年纪虽然大了点,但形象其实都还可以,毕竟有钱了,肯定会好好捣饬自己,不会丑到哪里去,当然也有例外,比如—— “我的龙龙呢?让他出来陪我!” 一个矮胖大妈闯进了店,全身珠光宝气,脖子上戴了好几串项链,十个手指也都戴满戒指,粗壮的手腕上,金手镯翡翠手镯叮叮当当的。 大妈人还没进店,大家就被珠宝闪瞎了眼。 “芬姐,好久不见,快请坐,我这就叫龙龙来陪你。” 辉哥出来了,特别殷勤,因为郑官交待过,一定要好好接待这位芬姐。 尽管他也不知道芬姐是哪家富婆,反正郑官交待的,他照做就是了。 他走近了一看,要不是多年的职业素养在,他肯定会变脸,他做这行二十来年,还是头一回见到长得这么特异的富婆。 脸上是密密麻麻的麻子,眯眯眼,大蒜鼻,香肠嘴,还有个四方脸,满口焦黄的大烟牙,头和身体的衔接处,完全看不到脖子,只有一圈亮闪闪的金项链。 五五分的身材,肚子还凸得老高,站着都看不到自己的脚。 辉哥默默同情了厉嵘三秒,就算是他有十几年的职业素养,都接待不了这么丑的客人。 他很怀疑,厉嵘不会是官哥的仇人吧? “快叫龙龙出来,几天没见,可把我想死了。”芬姐拍着桌子,一脸急色,只差没流口水了。 “您稍等,我这就去叫龙龙。” 辉哥撇过头,不敢再看她的脸,实在太辣眼睛。 他匆匆去了后台,厉嵘等得百无聊赖,看到他激动地:“是不是我的客人到了?” “已经到了!” 辉哥同情地看着他,好白菜总是让猪拱,造孽的哟! 厉嵘起身,急不可待地要去接客,只要一想到他会被欣欣竞价包养,他就特别兴奋。 “龙龙,我们店的规矩是,不管客人多么难缠,都不可以对客人生气,更不可以动手,你明白的吧?” 辉哥拦住他,苦口婆心地叮嘱。 “知道,我不会坏规矩的。” 厉嵘保证,他不是不懂事的人,肯定不会砸辉哥的招牌。 “去吧!” 辉哥更不忍心了,感觉像是他亲手推厉嵘进火坑一样。 与此同时,骆欣欣也接到了郑官的电话,让她去店里和富婆竞价。 “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和富婆差不多同时到。” “谢谢官哥。” 骆欣欣道谢。 “不客气!” 郑官差点在电话里笑出声,他说的时间有点误差,芬姐比骆欣欣先去十分钟,十分钟也干不了什么,顶多就是亲亲摸摸,没什么损失。 挂了电话后,郑官就去了鸭店,没带吴德,这种不纯洁的地方,肯定不能让阿德来。 辉哥看到他,想迎上去,郑官摆了摆手,他是偷偷来的,不能被厉嵘那小子发现。 他找了个绝佳的座位,他能看到厉嵘,但厉嵘看不到他,正好看戏。 郑官一坐下,正好就看到厉嵘出场,他赶紧低下头,免得被发现。 店里的灯光幽暗,厉嵘习惯性地环视了店里一圈,并没发现异常,这才去了芬姐的座位。 “芬姐,我来了!” 厉嵘很上道地叫了声,然后坐下,此时他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 “龙龙,姐姐可想死你了!” 芬姐抬起头,咧着血盆大嘴笑,还绕过座位,紧挨着厉嵘坐。 厉嵘终于看清了她的脸,钢铁一般坚强的心,也被这张脸击碎了,立刻抬起腿要跑。 “龙龙你想跑?你是不是想坏规矩?我出钱买乐子,你就得好好哄我,否则我可是要生气的。” 芬姐将他按了下来,力气还特别大。 厉嵘咬了咬牙,他答应过辉哥,肯定不能坏规矩。 他忍! 反正欣欣马上来救他了! “没有,芬姐,我是准备接你的,快坐!” 厉嵘硬生生挤出笑,往旁边挪了一大块,但又被芬姐拉了回来,“挨着姐姐坐,只要把姐姐哄开心了,姐姐给你买车买表,姐姐的心都是你的。” 芬姐抓起他的手,爱不释手地抚摸,厉嵘强忍着心理不适,硬是忍着没动手。 他向来说到做到,肯定不能坏规矩,他忍! 欣欣怎么还不来,再不来他都要洗不干净了! [三章完成啦,明天继续] 第二百七十章 骆欣欣闪亮登场,英雄救美 “龙龙,让姐姐香一个!” 得寸进尺的芬姐,撅着血红的大嘴,死活要亲,厉嵘灵机一动,拿起一杯酒,怼进她嘴里:“芬姐喝酒,这杯酒是我亲手调的。” “龙龙调的酒我肯定要喝,喝完了再亲。”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05节 芬姐也没太过分,毕竟郑官交待过,只是逗逗这个小子,不能来真的。 可惜了,这么俊的脸,这么好的腰,要是能来一场真的,她这辈子肯定不白活,就算去了阴曹地府,都能狠狠地吹牛了! “龙龙喂姐姐喝!” 芬姐提出了要求,厉嵘也只能配合,只要不亲嘴,其他的都还能忍受。 喝了几杯酒后,芬姐酒意上头,忘了郑官的交待,两只手开始不老实,对厉嵘上下其手,嘴里也说起了不干不净的荤话。 “在这店里干没前途,跟姐回家,姐的大房子都是你的。” “谢谢姐。” “姐姐就一个人,等姐死了,我的钱和房子都是你的。” “姐,你肯定能长命百岁!” “龙龙的小嘴真甜,让姐香一个!” 芬姐又撅起了血盆大嘴,还将人搂住,眼看就要亲上去了。 躲在暗处的郑官,用力捂着嘴,都快笑抽筋了。 厉嵘用了全身的力气抵抗,但芬姐的力气也不小,嘴离他的脸越来越近,他咬了咬牙,准备违背一次原则,将这老女人打晕。 “龙龙呢?让他出来,说好今天陪我的!” 骆欣欣终于闪亮登场,比郑官预定的时间快了几分钟,因为她在路上时,突然有点心慌,就踩了油门,加速赶过来了。 “小姐,龙龙现在有客人,我们店里其他人也不错的,我都叫出来,你挑一个可以的,怎么样?” 辉哥殷勤地迎上去,看清骆欣欣的面容后,眼睛都差点闪瞎。 今天真是活久见,见到了最丑的客人,也见到了最漂亮的客人,这个小姐的长相,就算在外面也有很多乐子,怎么会想到来鸭店找乐子的? 果然只要活得够久,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能碰到。 “哪个胆大包天的敢碰龙龙?不知道龙龙是我的人吗?” 骆欣欣嚣张地推开辉哥,在店里寻找厉嵘。 正准备打晕芬姐的厉嵘,赶紧收了手,激动地大叫:“欣欣,我在这里!” 芬姐沉着脸将他按在座位上,冷笑道:“老娘点了你的钟,你就是老娘的人,哪都不准去!” “你算哪根葱?知道我是谁吗?敢和本小姐做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骆欣欣冲了过来,看清芬姐的丑脸,暗骂郑官不是东西。 “龙龙,你受委屈了,别怕,有我在,谁都不敢动你!” 骆欣欣终于明白路上为何会心慌了,她要是迟来几分钟,厉嵘肯定不干净了。 厉嵘一把推开芬姐,站到了她身边,委屈道:“她刚刚还想亲我,但我拼死抵抗,没让她得逞。” “乖!” 骆欣欣在他脸上拍了下,冲芬姐骂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这丑八怪模样,你也好意思亲我家龙龙?不知道他是本小姐的人?” “你是什么东西?这里是鸭店,一只鸭还想守贞操?真是笑话!” 芬姐虽然是郑官叫来演戏的,可还是被骆欣欣的话给气到了,站起来和她对骂。 只是她个子矮,气势上先输了一头。 “鸭店怎么了?龙龙是我的人,那就得守贞操,你个丑八婆说话小心点,得罪了本小姐,你可没好日子过!” 骆欣欣根本没把芬姐放在眼里,还用力推了她一把。 芬姐显然是练过的,下盘很稳,没被推开,她冷笑道:“你是谁家的小姐?口气还挺大!” “郑官知道吧?他是我哥,我们共一个爹,你得罪了我,就是得罪郑官,脖子上挂几个脑袋,你敢和我哥作对?” 骆欣欣趾高气昂地报上了郑官的大名,而且态度特别嚣张,就连暗处的郑官听了,都好想揍几拳。 郑官咬紧了牙,他是郑官都不敢这么嚣张,这女人可真敢啊! 芬姐愣了几秒,突然大笑了起来,店里的其他客人也都笑了,觉得骆欣欣在吹牛。 “吹牛也不打草稿,港城谁不知道郑官的兄弟姐妹都死绝了,你是哪个坟堆里钻出来的妹妹?”芬姐嘲讽道。 “他其他兄弟姐妹是死绝了,可架不住他老豆能生啊,我作为郑官唯一的亲妹妹,现在是他的掌上明珠,我哥都听我的,郑家现在都是我说了算,你个丑八婆敢和我抢男人,明天就是你的祭日!” 骆欣欣高傲地抬起头,说出的话特别欠揍,暗处的郑官好几次拳头都硬了。 “看到外面的车了没?那就是我哥送给我的,你那眯眯眼珠子总不是摆设,去看看就知道我有没有吹牛了。” 骆欣欣特意开车过来,就是为了证明她的身份。 芬姐和其他客人,以及辉哥和店里的牛郎们,都跑出去看车了。 郑官在港城大名鼎鼎,他的车也有不少人知道,恰好这辆大奔郑官开出去过好几次,港城不少人都认识。 “确实是官哥的车!” 辉哥第一个认出来,他以前见郑官开过这辆车。 其他客人也认出来了,都开口证明。 芬姐脸色很难看,她朝骆欣欣狠狠瞪了眼,扭头就走。 “龙龙,以后跟着我吃香喝辣,我哥可是郑官,在港城没人敢欺负你,除非他们活不耐烦了!”骆欣欣嚣张道。 “欣欣,我以后都是你的人,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厉嵘也很配合地演起了小白脸。 其他牛郎们都羡慕嫉妒,他们也想被年轻漂亮的千金大小姐包养,就算不漂亮也行,只要年轻点,有钱点,他们也可以的。 “乖,以后专心伺候我一个,我肯定不会亏待你!” 骆欣欣在他脸上轻轻地摸了下,拽着他扬长而去。 “辉哥,我不上班了,拜拜!” 厉嵘还不忘和辉哥说一声,做人要有始有终,这是他的原则。 辉哥笑着挥了挥手,他算是看出来了,肯定是官哥不满意龙龙这个妹夫,这才故意把这小子弄来店里当鸭,还叫来芬姐恶心这小子。 可到底架不住大小姐喜欢啊,特意赶过来英雄救美,把小情郎给救回去了。 辉哥朝暗处脸色难看的郑官瞄了眼,心里也更加确定。 果然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官哥这么英明果敢的人,碰到胳膊肘往外拐的妹妹,也无计可施啊! 第二百七十一章 心伤怎么治?鸳鸯浴就行 一回到酒店,厉嵘就去浴室洗澡了,以前他都是战斗澡,这回洗了足足半小时,尤其是被芬姐摸过的手,肥皂擦了一遍又一遍,皮都搓红了,可还是觉得膈应。 “别洗了,回头我给你报仇!” 骆欣欣在门口安慰他。 “怎么报仇?” 厉嵘打开门,露出精装的上身,精硕的肌肉上都是水珠。 骆欣欣的注意力立刻转移,直勾勾地盯着,好一个湿身诱惑,也难怪芬姐想霸王硬上弓。 “要不要一起洗?” 厉嵘立刻得意了,还发出了鸳鸯浴的邀请。 “要!” 骆欣欣一点都不矜持,都已经老夫老妻了,矜持早扔去太平洋了。 洗了足足两个小时的鸳鸯浴,差点水漫金山,芬姐给厉嵘带来的‘伤害’,也被这两个小时治愈了。 两人躺在大床上,开始商讨如何报仇。 对象自然郑官。 “他故意和我说迟了十分钟,就是想让芬姐占你便宜,这人良心大大的坏!”骆欣欣咬牙道。 差点她男人就不干净了,这笔账肯定得算! “没错,良心太坏了!” 厉嵘十分赞同,虽然他肯定不会被芬姐亲到,但这过程怪恶心的,郑官能从屁股一点大的港城,找出芬姐这么个女人来恶心他,也真是用心良苦了。 两人绞尽脑汁,都没想到合适的报仇方法,既不能伤和气,又能让郑官难受,这个分寸得掌握好,毕竟现在他们也算是一家人。 “睡觉,明天再想。” 骆欣欣打了个哈欠,钻进厉嵘怀里很快睡着了。 厉嵘关了灯,盖好被子,没多会儿也睡了。 等他们醒来,已经快中午了,他们不知道,港城今天的报纸都快卖爆了,头条就是郑官妹妹仗势欺人,在鸭店抢头牌。 不管是郑官妹妹,还是鸭店抢头牌,都是极大的噱头,爱八卦的港城市民,看到这样的标题哪里还忍得住,立刻掏钱买报纸。 报道里还有骆欣欣的相片,但鸭店灯光昏暗,拍得很模糊,而且还只是侧影,根本看不清脸。 不出一天,骆欣欣就在港城声名远播,全城人都知道,郑官有个掌上明珠妹妹,而且这个新认回来的妹妹,独爱鸭店的头牌,甚至不惜大闹鸭店,也要英雄救美,从丑富婆手里救出心爱的男人。 很简单的一件事,被狗仔们写得一波三折,引人入胜,百姓们只花五分钱,就满足了一百块的情绪价值,非常划算。 骆欣欣也看到了报纸,对狗仔们瞎编乱造的功力万分佩服,就算再过几十年,港城的狗仔依然走在时代前沿。 过两天就要去岛国,她和厉嵘去找吴德说剧本。 郑官不在家,吴德看到她很开心,亲自给她做了一盘水果冰沙,自己也有一小份,他现在身体好了不少,也能吃一点冰的。 “剧本我看过了,总体来说很不错,爱情很凄美,语言也很华丽,是个很优秀的剧本。” 骆欣欣先夸几句,不过也是事实,吴德的文笔很好,他写的是个民国凄美的爱情故事,抛开故事情节来看,确实是个好剧本。 “真的吗?我写得也没有那么好吧?” 吴德不好意思地搓着手,心里却极开心,因为欣欣夸得好细节,不像阿官,就一句‘写得好极了’,一听就没诚意。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06节 “当然是真的,我向来都是实话实说的。” 骆欣欣说得特别真诚,心里却在想,一会儿要如何委婉措词,才能让吴德能平静地接受批评。 对其他人她都能肆无忌惮地毒舌,可对吴德,她却毒舌不起来。 吴德咧开嘴,笑得眼睛都弯了。 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微笑道:“欣欣,你别只说好话,你也说了,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剧本,我的剧本肯定还有不足,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骆欣欣挖了一大勺冰沙送进嘴里,眼睛一亮,赞不绝口:“好吃,阿德你这冰沙做得地道!” “好吃吧?阿官爱吃,我特意研究的,他也说好吃,要不是我拦着,他恨不得每天都吃。”吴德笑道。 “港岛这么热,天天吃也没什么吧?而且他比牛都壮。” 骆欣欣调侃了句。 “阿官小时候过得不好,身体其实没那么好,而且他肺热,平时总干咳,冰吃多了伤肺。” 吴德微微皱眉,满脸都是疼惜。 别人只以为阿官威风八面,根本不知道小时候的阿官有多苦,现在就算过得再好,他也依然心疼小时候的阿官。 骆欣欣眼睛一亮,立刻想到了如何报复郑官,等讨论完剧本就说。 “欣欣,你还没说我的剧本有哪些不足呢?”吴德嗔道。 “别急,我把这个冰沙吃完,要不然化了。” 骆欣欣大口吃着冰沙,没多会儿,一盘冰沙就见了底。 “好吃,阿德你真贤惠,郑官吃得太好了。” 骆欣欣感慨万分,便宜这小子了。 吴德脸上一红,心里却很甜,还说:“阿官对我更好,我爱吃避风塘炒蟹,他特意跟状元楼的凌大厨学,在家练了好多回,我觉得他现在做的比凌大厨更好吃。” 看着他一脸幸福甜蜜的模样,骆欣欣都被甜到了,双向奔赴的爱情真好嗑啊! 将最后一口冰沙吃完,骆欣欣擦了嘴,再喝口茶润润嗓子,这才开口:“阿德,你的剧本其实真的很好,但有个问题,你写剧本是想拍成电影的吧?” “当然。” 吴德点头。 “那你拍电影肯定想卖座赚钱吧?” “肯定呀,虽然阿官说无所谓赚不赚钱,但我不想他赔本。”吴德说道。 “你想赚钱的话,这个剧本不太合适,你得改一改。” 骆欣欣喝了口茶,继续说:“你写的是大家族的畸形变态的爱情,姨太太和继子,老爷抢儿子女朋友,最后痛苦绝望的男主染上毒瘾,彻底沉沦,喻示着这个腐朽的大家族也即将毁灭,你写得很好,但这个故事老百姓未必爱看。” 吴德听得很认真,急切地问:“老百姓爱看什么?” “家长里短,江湖打打杀杀,爱恨情仇,天师捉鬼,悬疑破案……这些老百姓都爱看,其实你这个故事是极好的,你可以稍微改一改,比如男主发现自己不是老爷的儿子,而是老爷的弟弟,老爷的爹挖了他的墙角,生下了男主,男主得知身世后,揭竿起义,将老爷给推翻,接收了老爷如花似玉的姨太太们……” 骆欣欣越说越起劲,吴德也听得津津有味。 早就回来的郑官,在旁边听得嘴角直抽,这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听! 【还有一更,我去写出来啊,本来白天要写的,但是吃了感冒药,昏昏沉沉睡了一天,我去闭关写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给郑官开药方,黄连加量 吴德听得津津有味,中间还穿插一些自己的想法。 “欣欣,只有老爷他爹扒灰太单一了,要不把扒灰弄成高家的传统怎么样?” 骆欣欣眼睛一亮,竖起大拇指夸赞:“非常好,阿德你果然是天才编剧,就得这样,老百姓就爱看这种艳俗八卦的。” “我是受了你的启发,也没有那么厉害,欣欣,我又想到了个更合理的设定,高家的祖宅风水有问题,住在这幢宅子的男人都没有生育能力,所以,高家每代的老爷,其实都不是高家的血脉,而是高家的太太借种生子,也所以,高家的父子关系都很冷漠,你看这个怎么样?” 受了夸奖的吴德,嘴上虽然谦虚,可心里乐开了花,脑洞也大开了,又想到了另一种设定。 骆欣欣用力拍了下桌子,大赞道:“这个好,剧本里还可以加入天师元素,老百姓爱看这种,阿德你真厉害,我就想不到这些。” 受到鼓舞的吴德,脑洞立刻发散到了外太空,两人一边吃冰沙,一边探讨,在他们的探讨下,男主的设定,从人类变成了人鬼混血,到人妖混血,最后干脆搞成了外星人。 在门外偷听的郑官,表情也越来越无语,他虽然不懂电影,但他也知道,如果真按照这两人的剧情拍,电影肯定亏本。 “欣欣,你长得这么漂亮,要不要来我的电影里当女主角?” 吴德发出了盛情邀请。 “还是不要了,我长得这么好看,演技也挺好,真去演戏的话,港城的女明星都没戏拍了。” 骆欣欣拒绝了,她对拍戏没兴趣。 “欣欣你去拍戏,肯定能拿影后,那我还是找其他人拍吧。” 吴德也很捧场,夸得骆欣欣眉开眼笑,礼尚往来,她也夸了回去:“阿德你以后必然是金牌编剧,写一本火一本!” “借你吉言,干杯!” 吴德也被哄得喜笑颜开,两人拿起冰沙碗碰了下,相视一笑。 外面偷听的郑官,也不由自主地笑了,骆欣欣这女人虽然抠门还贪,还死不要脸,但对阿德确实是真心实意地好。 他突然有了一点点愧疚,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恩将仇报,不应该安排那么丑的女人去恶心厉嵘的。 郑官掉转了头,有点不敢面对骆欣欣,还是等她走了后再回来吧。 然后他就听到了屋子里提到了他的名字,立刻又返回了。 他想知道阿德和骆欣欣会怎么说他。 “你刚刚不是说,官哥经常干咳吗?”骆欣欣问。 “对啊,就是细细碎碎的咳嗽,还挺频繁的,阿官说不影响生活,可我听着不舒服。” 吴德叹了口气,每次听到阿官咳嗽,他心里都很懊恼很自责。 如果他早点遇到阿官就好了,或许阿官就不会吃那么多苦,也不会有咳疾了。 屋外的郑官嘴角不由上扬,冷酷的脸就像是春风化雨一般,瞬间消融,只剩下柔情似水。 “他咳嗽还抽烟?应该让他戒烟。” 骆欣欣提出第一个建议,对于老烟枪来说,戒烟绝对比戒色更痛苦。 “现在阿官抽得很少了,完全戒掉太难,慢慢来吧。” 吴德很理解戒烟的痛苦,所以从来不强迫郑官一下子就戒烟,只要每天少抽一点就行。 屋外郑官脸上的柔情更深了,他就知道,世上只有阿德最懂他。 “那你带官哥去看中医,开点药调理下。”骆欣欣又建议。 “以前去看过,但阿官吃了半个月,根本没效果,他最怕吃苦药了,要不是我逼他,他连一口都不喝。” 吴德满脸无奈,如果那些药有效果,就算再难吃他都会逼阿官喝,可惜没效果。 骆欣欣眼睛更亮了,害怕才好呢。 “不会吧?官哥那么大的人,居然还怕吃药?” 她假装不信,想确定一下。 “真的,不管什么药他都怕,尤其是中药汁,喝一小口都像要他命一样。” 吴德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他从小就吃药,吃的药比饭还多,不管什么药他都是一口吞,反而是阿官,吃饭超大口,吃药却比林妹妹还秀气。 骆欣欣心里大喜,越怕越好啊。 “干咳还是得趁早治才好,这种慢性病最耗人,官哥现在年纪轻不觉得,等年纪大了后,很可能会变成哮喘,那可真是要半条命了。” 骆欣欣有意往严重了说。 屋外的郑官皱紧眉,一点点咳嗽会有这么严重? “港城没有好的中医,内陆又过不去,愁死我了。”吴德满脸担心。 “好中医老天爷早就送到你们面前啦,我再次隆重地自我介绍,我们骆家祖上是太医,传到我这代,正好十八代,我爷爷在沪城也是大名鼎鼎的中医,官哥那点小咳嗽,我爷爷随便开个方子就能治好。”骆欣欣笑道。 吴德大喜,激动地问:“欣欣你也会看病吧?” “我不会看,骆家传男不传女,但我耳濡目染,略懂一二,凑巧官哥的咳疾我会治。” 骆欣欣说得胸有成竹,她虽然想整郑官,但肯定不会搞出人命。 农场有个人和郑官的情况差不多,也是年幼时伤了身子,留下了干咳的毛病,骆为安开了方子,这人吃了一个月药就好了。 这个人就是雷场长,她帮忙去县城给抓的药,也正是因为这事,雷场长对骆为安挺看重的,这老头现在在农场的待遇比很多人都好。 屋里的吴德开心极了,屋外的郑官也笑容满面,他其实并不在意这破咳嗽,但阿德会担心,那还是治一治吧。 苦药再难喝,闭着眼睛捏着鼻子就灌下去了。 骆欣欣开好了方子,不过她给黄连的药量加大了一倍,不会影响药性,但会影响药汁的口感。 就连雷场长那么能吃苦的人,都喝不下这苦药汁。 “照着这个方子抓药,一帖药熬三碗,一天喝三遍,一个月就能见效,咳嗽消失后,再吃半个月巩固疗效。” 骆欣欣将吃药时间延长了半个月,不伤身,但伤心。 “我这就去抓药!” 在郑官的事上,吴德向来都是着急的,他准备亲自出门抓药,郑官便装作刚回来,在门口和他碰上了。 吴德激动地说了药方,郑官朝骆欣欣看了眼,心里的愧疚更深了。 以前他对狗男女……是对这两口子有点误会,虽然又抠又贪,可心胸还是大度的,昨晚他都那样整厉嵘了,骆欣欣居然以德报怨,给他开了药方。 这么一比,他的心眼子有点小了! 【三更写完啦,明天继续】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07节 第二百七十三章 服药期间,必须戒色 “谢谢,龙……厉嵘怎么没来?” 郑官差点嘴瓢,说出厉嵘的花名。 辉哥属实是人才,给这小子取的花名朗朗上口,才一个晚上而已,他就记住了,比厉嵘好听多了。 骆欣欣挑了下眉,她很确定郑官刚刚是要叫龙龙,难道昨晚上这家伙就在店里看热闹? 她笑了笑,说道:“他心情不太好,不想出门。” “厉嵘怎么了?是不是水土不服?”吴德关心地问。 “没什么,只是被一个丑八婆给恶心到了,缓过来就好。” 骆欣欣这么一说,郑官心里的愧疚更深,他撇过头,不敢直视她。 吴德安慰了几句,还建议她带厉嵘去看电影。 “一会儿就去看,对了,那方子我再改一下,刚刚我看官哥的气色,肺里的火气挺旺,黄连要多加一点才好。” 骆欣欣朝郑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小样儿,苦不死你! 郑官突然觉得后背有点凉,直到此时,他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依然在为昨晚的事愧疚。 吴德不疑有他,将方子还给她,骆欣欣又加了三分之一的量,在药性可控范围内。 郑官打电话给手下,让他们去抓药。 手下很快抓回了十帖药,是十天的量。 在骆欣欣的指导下,经过半小时的小火煎熬,成功地熬出了一大碗浓浓的中药汁。 满满一大碗药汁摆在桌上,冒着腾腾的热汽,屋子里都是中药味儿。 “这个是不是有点多?”吴德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以前熬的药都是小小一碗,连这碗的四分之一都没有。 “我这药方是清热解毒,平肝润肺的,熬得太浓会破坏药性,就得熬这个火候,药性才最佳,阿德你信我,我老祖宗可是给皇帝治病的。” 骆欣欣说得信誓旦旦,吴德顿时疑云全消,叫来郑官喝药。 看到满满一大碗药的郑官,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这么大一碗,是想毒死他? “欣欣说的,这个火候才有好药性,熬得太浓药性不好。” 吴德好声好气地解释,就像哄幼儿园小朋友一样。 郑官朝骆欣欣看了过去,眼神充满了怀疑。 “我祖上是太医!” 骆欣欣龇了龇牙,露出真诚的笑容。 “欣欣肯定不会错,人家老祖宗给皇帝看病的,你快喝了吧。”吴德嗔道。 郑官咬了咬牙,视死如归地坐了下来,深吸了三口气,才勉强做好心理建设,准备喝毒药,不,喝苦药。 他一只手捧着药碗,一只手捏着鼻子,因为他不能闻药味,一闻就恶心想吐。 闭着眼睛喝了一小口,他得先尝尝味道,不是那么苦就一口闷了。 药汁进了嘴,苦味迅速在他嘴里蔓延,比光速还快,瞬间占领了每个味蕾,然后由味蕾的神经末梢,再以光速传达到了大脑。 “噗……” 郑官将药汁全喷了出来,这一小口的药汁,比他这二十几年加起来吃的苦还苦,他玛的果然是毒药! “别浪费呀,少喝一口药性就要差一点!” 骆欣欣强忍着笑落井下石,一天灌三大碗,郑官绝对能喝成郑萎,说不定从上面变成下面呢! 嘿嘿! “吃个蜜饯解解苦。” 吴德拿出了蜜饯,都已经塞到郑官嘴边了。 “吃药一个小时内,只能喝白开水,其他东西都不能吃,否则会破坏药性。”骆欣欣一本正经道。 吴德迅速撤回蜜饯,郑官张大的嘴吃了个寂寞,嘴里依然是恶心得要死的苦味,他朝骆欣欣看过去,很怀疑这女人是在公报私仇。 骆欣欣大大方方地和他对视,一点都不心虚,还说:“官哥,良药苦口才能治病,你可是官哥哎,总不会连这点药怕吧?” “谁怕了?我嫌烫,凉凉!” 郑官冷哼了声,绝对不要承认他怕吃药。 五分钟过去了,药依然一口没动,热汽都散完了。 骆欣欣没催,因为冷药更苦更恶心人。 “阿官,趁还温着赶紧吃了,要不然冷了更难吃。” 吴德语气比哄小朋友还温柔。 郑官咬牙切齿地再次捧起药碗,浓郁的药味钻进鼻孔,恶心得他又想吐了,真的好想把这碗药汁全倒了。 可这是阿德亲手熬的,他舍不得! 做了几十遍心理建设,郑官这才喝了第二口,这回他忍着没吐出来,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看着他这苦逼的模样,骆欣欣心里乐开了花,可惜厉嵘没来,错过了这么精彩的好戏。 一碗药郑官愣是喝了足足一个小时,因为他做不到一口闷,每次喝完一口,都要缓好几分钟,才能继续喝下一口。 终于喝完了一大碗药汁,郑官舌头都苦麻了,心好累,一个字都不想说。 “碗里还剩点药,别浪费了,兑点白开水喝喝掉。” 骆欣欣一点都不心软,继续下狠招。 只要对郑官身体好的事,吴德都言听计从,所以,他很认真地倒了一小碗凉白开,和碗里的残药混匀,哄着郑官喝下了。 胀了一肚子水的郑官,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再也没了江湖大佬的威风,就像一头受伤的猛兽。 郑官甚至还想,以后偷偷把药倒了,阿德应该不会发现。 “阿德,一天三顿,一顿都不能少,而且你要亲眼盯着官哥喝完,别让他偷偷倒了。” 走之前,骆欣欣苦口婆心地叮嘱。 郑官刚升起的念头,还没发芽就被掐断了。 他朝骆欣欣幽怨地看过去,对上她得意的眼神,还有点幸灾乐祸。 郑官一下子福至心灵,他明白了,这女人绝对是在公报私仇。 亏他刚刚还愧疚来着,他玛的,心软果然是病,必须治! “我肯定盯着,欣欣,谢谢你啊!” 吴德郑重其事地道谢。 “咱俩谁跟谁啊,用不着客气!” 骆欣欣语气很熟稔,又对郑官笑道:“官哥,药一定得吃,千万别停啊!” 郑官咬了咬牙,好想给这女人一拳头! “放心吧,这一个半月我哪都不去,天天盯着他吃药!”吴德语气特别认真。 郑官眼神绝望……毁灭吧,一会儿他就让兄弟去灭了港城的所有药店! 骆欣欣走到门口,突然停下,回头说道:“阿德,还有个很重要的事,服药的这一个半月内,必须戒色,否则阳气一泄,药就白吃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郑官:药苦,命更苦 “知道了,我会盯住的!” 吴德羞红了脸,不过他语气特别郑重,为了郑官的身体好,他肯定会严防死守的。 “你这药方是不是记错了?”郑官咬牙切齿地问。 这女人绝对是在公报私仇,居然让他当一个半月和尚,他玛的比吃苦药还苦! “我祖上可是宫廷太医,官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哦!” 看着满脸受伤的郑官,骆欣欣心情大好,以至于回到酒店,她的脸上都带着笑。 “有什么喜事?” 厉嵘也刚回家,他出去采购了,存在空间里的港城美食,经过这几个月的消耗,剩下不多了。 “我给你报仇了,可惜你今天没去,错过了好戏。” 骆欣欣笑得眉飞色舞,只要一想到她能想到这么妙的办法整郑官,她就忍不住想笑,根本控制不住。 “什么好戏?你给郑官下毒了?雄起不了了?” 厉嵘一下子来了精神,脑海里自动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郑官努力了半天,终于发现自己不行了,像受伤的猛兽一样,用力捶着床板哀嚎…… “我有那么缺德?” 骆欣欣白了眼,她虽然不是好人,可也没那么坏,郑官萎了,直接受害者可是吴德,她可不能害好朋友。 不用厉嵘催,她便将上午的事说了。 “那药我不用尝,都知道能苦成啥样,绝对比十滴水难吃一百倍,而且是那么大一碗,还是一天三顿,连吃一个半月……啧啧!” 骆欣欣越想越得意,只有她这么绝顶聪明的人,才想得出这么妙的计策。 “这药方对身体没副作用吧?” 厉嵘关心地问,害人肯定不行。 “药方是真的,绝对能治他的咳疾,只是加点黄连罢了。” 厉嵘立刻安心,还奉承道:“黄连可是好东西,清热解毒的良药,郑官能吃到你开的药方,是他三生修来的福气。” “那可不,没有我,他们现在还分床睡呢!”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08节 骆欣欣傲娇地抬起下巴,这份功劳她占得一点都不亏心。 同样的话,吴德也在说。 “老天爷把欣欣派到我们面前,真是我们的福气。” 吃晚饭时,吴德忍不住感慨了句。 因为吃了两大碗苦药汁后,郑官的干咳确实缓解了不少,以前一分钟就要咳几声,现在隔好几分钟才咳,就连郑官自己都感觉到,他的嗓子确实比以前舒服了些。 “确实是福气。” 说到福气二字时,郑官咬紧了牙。 他现在很确定,药方是真的,确实能治他的咳嗽,但那么一大碗药汁,还有不能吃蜜饯,以及戒色,绝对是骆欣欣瞎编的,为的就是故意整他。 “我问了药房的老中医,说吃药时不用戒色,药也不用熬那么大一碗,小碗就行。” 郑官实在不想喝那么大一碗苦药汁,每天三大碗,就连小便都有股药味,熏死他了。 戒色更不行,一个半月不能和阿德在一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港城的中医要是懂,怎么会治不好你的咳嗽?还是听欣欣的。” 吴德非常坚决地反对,他现在是骆欣欣的铁粉,迷之相信。 所以,晚饭后,等着郑官的又是一大碗苦药汁。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一边哄自己,一边骂狗男女,慢慢地喝着药。 “官哥,在喝药哪?” 门口响起了厉嵘的声音,随后他便迈着大长腿进来了。 他在家心痒难耐,便开车赶过来看郑官喝药,骆欣欣懒得动,在酒店看电视。 “欣欣怎么没来?”吴德问。 “她在看电视,特意让我来问问,中药效果怎么样?” 厉嵘笑得像捡了钱一样,那么大一碗药,就算他都喝不下,真难为郑官了。 “效果特别好,阿官下午的咳嗽明显减少了,欣欣家祖上不愧是给皇帝看病的,方子就是厉害!” 吴德赞不绝口。 “官哥,你觉得怎么样?” 厉嵘故意问,还特意坐在郑官对面,眼巴巴地看着他喝药。 “挺好。” 郑官咬着牙回答,药方是好药方,但人却不是个好人。 “有效果就行,官哥你得大口喝,我喝药都是一口闷。” 厉嵘龇着牙乐,还不忘拱火,其实这么大一碗药,他一口肯定闷不了。 郑官没好气地瞪了眼,继续小口小口地喝。 喝了半小时,才只喝了半碗,他嘴里都是苦药味,感觉命好苦,更苦的是,对面还有个傻逼在龇着大牙乐,就像看猴戏一样。 “你怎么还不走?” 郑官语气不善,上午骆欣欣看戏,晚上这小子来看,狗男女他玛的都不是好人! “看你喝药怪有意思的,官哥,你慢慢喝,我不着急。” 厉嵘笑眯眯的,昨晚在芬姐那儿受到的伤害,已经成倍地抚平了。 这样的苦药,郑官一天要喝三顿,还要连续喝一个半月,想想就爽! 郑官连瞪人的力气都没了,他强打起精神,将剩下的半碗药都喝完了,然后吴德倒进凉白开,他继续喝。 “嗝……” 郑官打了个响亮的嗝,一股子药味。 看够了好戏,厉嵘心满意足地走了,回去和欣欣分享。 两人在港城又玩了几天,专挑人多热闹的地方,而且骆欣欣的行事特别张扬,每到一处都恨不得在脸上贴上‘郑官妹妹’的标签,所以短短几天,她就名扬港城了。 扬名的目的达到,两人准备出发去岛国,去之前,他们还特意去拜访了港城山口组办事处的负责人,郑官作为港城帮派大佬,和山口组有业务往来,而且关系还不错。 所以得知骆欣欣要去京都旅游,办事处的负责人非常热心地介绍了京都山口组的兄弟,名叫井下十五郎。 “郑小姐,井下君是我的好兄弟,你们去了京都后,只管去找他,他肯定会替我招待好你们。” “谢谢龟田先生。” 骆欣欣强忍着笑,和负责人握手道别。 等回到车上后,她终于笑了出来,井下十五郎,这名字真有意思。 等她笑够了,厉嵘才好奇地问:“那个龟田先生长得也不丑,你笑什么?” 虽然个子不高,可相貌还算周正,他没觉得好笑。 “和龟田没关系,是他那好兄弟井下,不行,我忍不住了。” 说着说着,骆欣欣又忍俊不禁,眼泪都笑出来了。 “井下十五郎,这名字是长了点,简单了点,可有那么好笑吗?”厉嵘自言自语。 笑够了的骆欣欣,拿手帕擦了眼泪,给他解释为什么笑。 “我以前听了个相声,关于小鬼子取名的段子,说小鬼子打仗把男丁都打死了,村里好多寡妇,为了解决人口危机,政府鼓励女人解放身体,白天都得出门,是个男人就中,效果确实很明显,人口危机很快就解决了,但新的麻烦也来了。” “是不是近亲结婚,生出了好多畸形儿?” 厉嵘兴致勃勃地问。 【这段相声太绝了,每次听我都要笑出眼泪】 第二百七十五章 到京都,找到当年的罪犯 骆欣欣愣了下,这个还真有可能,不愧是她男人,聪明的脑瓜子才能配得上她嘛! “这个是以后的事,当时的麻烦是,小鬼子姓氏很单一,孩子大幅度增多,导致姓氏不够用,于是聪明的政府又想到了个办法,让他们解放思想,孩子河边生的就叫河边,松树下就是松下,井上就姓井上……制造生命的过程数量为名,一次就是大郎,二次就是二郎,十五次就是十五郎,五十六次就是五十六……” 骆欣欣忍着笑解释,前世她听这段相声无数次了,可每次听都会笑出眼泪,那两个相声演员太有才了。 “那井下十五郎,岂不是……” 厉嵘聪明的脑瓜子,立刻就悟了,表情变得一言难尽。 井下搞十五次,这技术难度有点大啊! 小鬼子果然不同凡人,生孩子都这么放飞自我。 “十五还是其次,叫五十六的,那才叫牛逼!” 骆欣欣挤了挤眼,语气促狭。 厉嵘一听就知道她在说谁,冷笑了声:“就是因为搞太多了,才生出这么个变态来。” “没错!” 骆欣欣十分赞同,不只是那个五十六,其实她觉得岛国人的文化都是变态的,所以才会培养出那么多变态的人。 当然,也不能否认岛国有好人,战争时期,也有一些岛国人帮助华国的,甚至还有为此牺牲的,不能全盘否定所有岛国人。 他们买了去岛国的机票,正大光明地去京都旅游。 到了京都后,他们先找了家五星级酒店,六十年代的京都已经很繁华了,街上有不少私家车,走在街上的男人基本上西装革履,女人也都衣着时尚。 和同时代的内陆相比,仿佛生活在两个时代,生活水平至少差了三十年。 “以后我们比他们过得更好!” 骆欣欣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像指点江山一般,俯瞰着整个京都城。 “肯定的,小鬼子永远都比不上我们!” 厉嵘虽然没经历过后世,但他对华夏民族有信心。 他看过不少史书,华夏几千年来一直都很厉害,但再厉害的猛兽也有打盹的时候,所以才出现了那十几年的战乱,差点让小鬼子被偷了家。 但最后华夏还是挺了过来,以后肯定也会越来越好! 他们到京都时,已经是傍晚,入住酒店后没多久,天就暗了,街道上的霓虹灯一闪一闪的,夜景很美。 “我们怎么找鬼面?”骆欣欣问。 虽然鬼面是她杜撰的人,可他们得演得真实一些,否则会被上面怀疑。 “明天去拜访井下十五郎,然后我们去赌场和其他娱乐场所,一边赚钱一边找人,京都找个把月,其他城市也去转一转,两三个月后回去。” 厉嵘已经计划好了,肯定不能找太快,至少要在岛国玩三四个月,反正就屁股一点大的地方,三四个月肯定能玩遍。 “行!” 骆欣欣比了个ok的手势,这个提议甚得她心。 这天晚上他们没出门,在酒店休养,第二天上午,他们换上正装,去拜访井下十五郎。 井下十五郎在京都的山口组地位不低,他早就接到了龟田打来的电话,嘱咐他好好招待郑大小姐。 “这位郑小姐是港城郑官的亲妹妹,郑官很看重她,郑小姐头脑简单,喜欢男色,你一定要好好招待她,不能影响我们和郑官的生意。” 龟田先生殷殷叮嘱,郑官可是他的大客户。 “明白!” 井下十五郎立刻明白了,郑小姐愚蠢好色,这种人最好招待,到时候他把人带去牛郎店,让几个业绩最好的头牌接待,肯定能让郑小姐宾至如归。 “先生,郑小姐和厉先生来拜访您,说是港城过来的。”手下进来汇报。 “快请!” 正在办公的井下十五郎,立刻放下手里的公务,亲自出去迎接。 “打扰您了,我是郑欣欣,他是我男朋友。”骆欣欣笑道。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09节 她不会说日语,只能说英语。 “郑小姐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井下十五郎能说一口流利的中文,而且成语也用得很精妙,显然是华夏通。 他朝厉嵘瞟了眼,心思大动,这么极品的男人,要是能来他的牛郎店上班,绝对能把全京都富婆的钱都拐进他口袋里。 相比之下,他店里那几个头牌,在厉嵘面前就有些不够看了。 井下十五郎很热情,领着他们参观山口组的办公楼,虽然是混道上的,可办公楼搞得像模像样,就像正规公司一样。 而且帮里的马仔们,叫老大也不是大哥,而是社长。 骆欣欣甚至还在井下十五郎的办公室里,看到了合法经营的营业执照,黑涩会搞得比正规公司还正规,真有意思! 他们婉拒了井下十五郎的宴请,表示想自己逛逛京都,留下礼物就离开了。 礼物是两罐龙井茶,两瓶茅台,据说岛国人就爱这个。 井下十五郎拆开礼物后,笑得嘴都合不拢,他就馋这个,龟田说的不对,郑小姐分明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人,长得还那么美,可惜名花有主了。 若不然,他肯定让儿子去追求郑小姐。 虽然他有父亲滤镜,觉得自家儿子天下第一帅,可也不得不承认,儿子比起厉嵘还是差了点儿,郑小姐不可能丢了西瓜去捡芝麻。 骆欣欣和厉嵘在京都城逛了几天,将城里的势力分布摸得差不多了。 势力最大的肯定是山口组,但京都城还有其他几个帮派,势力也不小,山口组并不是一家独大。 而且他们还查到,和山口组最不对付的帮派,老大名叫山本史步,在京都算是第二大帮,和山口组是死敌。 “山本史步的父亲,战争时期来过华夏,还是个头目。”厉嵘冷声道。 老山本年纪虽然不小了,但身体依然康健,而且过着富足的生活,最气人的是,这老东西在岛国的社会地位很高,甚至被当成英雄。 真无耻! “山本史步也来过华夏吗?” 骆欣欣皱紧眉,山本史步四五十岁,按照年纪算,应该也来过华夏。 “来过,而且亲手杀死过华夏百姓,父子俩还以华国百姓的人头为赌注,每个月比一次。”厉嵘的声音很冷。 他悄无声息地潜伏进山本家,找到了山本父子的日记本,这俩父子都有写日记的习惯,而且几十年前的日记本都保留着。 他看到了战争时期的日记本,里面详细记载了父子俩罄竹难书的兽行,他粗略统计了下,光是日记本上记载的死亡人数,就高达百个。 “全都弄死!” 骆欣欣咬紧牙,尽管她没亲历过战争,可看过无数关于那场战争的影视片,以及书籍和纪录片,小鬼子的罪行滔天,一万年都不能原谅。 两人单方面地决定了山本父子的死亡日期,就是今夜。 【三更写完啦,明天继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 蝗虫过境,连地板都抠了 天还没黑,两人去各大商场逛了一圈,东西没买,但混了个脸熟,几乎每家奢侈品店的服务员,都认识了脾气不好还特别挑剔的郑小姐。 天黑了,京都城依然繁华热闹,半夜三更街上都有人在闲逛,岛国人不愧是全世界睡眠时间最短的人,这个点还在外面蹦哒。 凌晨,街上终于冷清了些,骆欣欣和厉嵘也开始行动了。 山本史步和父亲住在一起,他是个孝子,对父亲很崇拜,而且极其尊重,每天早晚都要和父亲问好。 山本家族在京都的势力并不小,父子俩住在豪华大宅子里,宅子很大,仆佣成群。 “先去拿宝贝。” 厉嵘拦住了要去宰山本父子的骆欣欣,经过几天的探查,他对山本家熟悉得就像自己家一样,闭着眼睛都能逛。 山本父子在华国待了那么多年,抢了不少好东西,靠着在华国的兽行,从一个没落的武士家族,一跃成为大家族,这些宝贝都藏在密室里,密码只有山本父子知道。 厉嵘熟练地输入密码,或许是天要亡山本家族,昨天老山本突然心血来潮,要去密室找一本书, 山本史步亲自陪着,父子俩在密室里找了半天,都没找到那本书。 但密码却被厉嵘给搞到手了。 门开了,密室不算特别大,但也不小,里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骆欣欣随便打开一箱,珠光宝气差点闪瞎她眼。 箱子里都是贵重珠宝,两人将所有箱子都打开,大部分是珠宝,还有些古董和摆设,甚至还有佛头,慈眉善目的菩萨被弄得身首异处,头颅孤单地藏在异国他乡的破箱子里。 该死的小鬼子! 骆欣欣将箱子都收进了空间,珠宝就算了,佛头她得想办法放在明面,将来运送回国。 短短几分钟,密室里就空了。 “书房里还有保险箱,里面是现金和珠宝。” 厉嵘在前面带路,现在是深夜,山本家的人都睡得很死,外面巡逻的几个人,也被他们给弄死了。 而且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点了迷香,就算打雷都不会惊醒。 两人大摇大摆地在山本家搜刮,就像当年山本父子在华国一样,书房里的保险箱里,有不少金条和现金,也全都收了。 山本史步的房间里,也有个暗室,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先进武器,收。 不到一个小时,山本家就变得空荡荡的,客厅的豪华家具和家电都没了,能收的全都被他们收进了空间。 【吊灯,地板,还有衣服都能收,别放过】 系统兴致勃勃地跳了出来。 “那些东西我用不着。” 骆欣欣觉得好笑,统子比她还精。 【用不着可以卖啊,有些小位面穷得要死,就缺这些,卖了咱们五五分】 一说起生意,系统就来了精神,它也是刚刚才开悟的,与其指望宿主累死累活地挣那点积分,还不如倒卖挣外快。 它这个位面没用的东西,在其他位面可是好东西,好多人抢着要,虽然位面运输要扣不少积分,可算下来还是很挣。 这段时间靠着倒买倒卖,它已经挣了不少积分,皮肤都换了三套呢! “三七分,我七你三!” 骆欣欣眼睛一亮,开始讨价还价。 【四六,我六你四】 系统步步不让,它现在可是一只成熟的生意统子。 “那我懒得搞,没钱没动力。” 【行吧,你七我三】 系统妥协了,谁让它没有实体呢,只能指望宿主动手。 不过它已经想好了,只有它知道卖了多少积分,到时候它少报两成,照样是五五开,它不吃亏,也不占宿主的便宜。 有了积分的鼓励,骆欣欣立刻动力十足,叫上厉嵘一起干活。 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漂亮,收。 衣柜里的包包衣服鞋子漂亮,收。 厨房里的厨具高级,收。 花园里的花名贵,收。 又收了一个小时,山本的豪华大宅子,就像格式化一样,回到了出厂前,比灵堂风还简陋。 山本家的人对此一无所知,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包括老山本和山本史步父子。 骆欣欣点的迷香是系统出品,就算是地震都不会醒,药效能持续十个小时。 “便宜这老鬼子了,睡梦里死去,一点痛苦都没。” 骆欣欣有点不甘心,这父子俩虐杀了那么多华国人,现在却死得这么舒服,她不爽。 “弄醒了再杀!” 厉嵘也不爽。 于是,两人先将父子俩的声带割断,再把手筋脚筋切了,才将人弄醒。 父子俩是被痛醒的,他们睁开眼,并没看到熟悉的卧室天花板,而是一片星空,身下凉嗖嗖的。 山本史步想起来,可手才动一下,剧痛就袭了上来,而且他还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终于意识到家里出事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骆欣欣出现在他面前,冲他笑靥如花地挥了挥手。 山本史步下意识地去掏枕头下的槍,可手不听使唤,腿也是,此时的他终于体会到了废人的滋味。 他旁边的老山本倒还算镇定,但眼神里依然有慌乱和害怕。 “是不是想知道我们是谁?”厉嵘问。 山本父子俩没吭声,但他们确实想知道。 “你们不需要知道,只需知道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厉嵘没有再废话,他看了很多小说,发现不管正派反派,话太多都不是好事,容易倒霉。 所以,他很果断地一刀切下山本史步的右手,这是他在日记本里看到的杀人方法,父子俩喜欢先砍断人的四肢,然后再给人开膛破肚,慢慢折磨死。 骆欣欣没动手,在旁边欣赏。 换了任何人被这样对待,她都不忍心看,可这对父子俩,她看得毫无压力,甚至还觉得兴奋。 “你们很喜欢这样杀人,有没有亲自体验过?没有吧,我今天就满足你们!” 厉嵘的动作不快,因为越慢,山本父子的痛苦就越大,他只是替那一百个被虐杀的百姓报仇罢了。 父子俩终于明白了,这两人肯定是华夏人,来找他们报仇的! 他们痛得在地上打滚,汗如雨下,很快在身下积成一滩水,和鲜血融合在一起。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10节 第二百七十七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山本父子惨死 山本父子俩的手脚都被切了,只剩下一段身躯,血汩汩地流着,身下的草都染成了红色,父子俩的脸则比天上的月亮还惨白,眼神充满了绝望。 “还有最后一步,你们应该知道的吧?” 厉嵘也有点慌,他杀的敌人其实不算少,但从未这么虐杀过,今天还是头一回。 但为了震慑住小鬼子,他必须硬着头皮干。 这样才能让那些还活着的小鬼子们瑟瑟发抖,夜夜噩梦。 父子俩的眼神更加绝望了,他们可太清楚最后一步是什么了。 当年他们在华国人身上实施时,只觉得兴奋和刺激,可现在轮到他们自己,才明白有多么痛苦。 又经过了半小时的解剖,山本父子俩终于断了气,眼睛睁得很大,充满了绝望和惊惧。 “把眼睛挖出来喂狗!” 骆欣欣提醒了句,这俩鬼子眼睛睁得那么大,说不定把他们的模样摄进去了,得毁掉。 厉嵘挖出四只眼珠子,扔给了山本家的几条狼狗,还有父子俩的断肢内脏,几条大狼狗吃得津津有味。 骆欣欣用树枝沾了些血,在墙上写了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血债血偿! 她想了想,又在下面画了朵木槿花。 趁天亮之前,他们回到了酒店,杀了两个人,还是那么血淋淋的过程,两人心理上都有点不舒服,于是洗一个鸳鸯澡治愈一下。 鸳鸯澡的效果很不错,洗完后,他们又生龙活虎了。 “木槿花是什么意思?” 厉嵘的求知欲很旺盛,那朵木槿花肯定有来由。 “棒子国的国花就是木槿。” 骆欣欣解释,她想把这滩祸水引到棒子国去,让他们狗咬狗。 “棒子国是哪国?” 厉嵘用他聪明的脑瓜子,想了很久都没想到棒子国是何方神圣。 “就是高丽国。” 骆欣欣说了后世棒子国的那些奇葩行为,厉嵘听得直皱眉,高丽国在抗日时是出过大力气的,不少高丽国的志士不畏牺牲,为抗日做了很大的贡献。 “高丽国分成了两个国家,奇葩的是棒子国,另一个是正常的,依然很有志气。” 骆欣欣又说了南高丽和北高丽的差别。 “总共才屁股一点大,还搞分裂。” 厉嵘听得直摇头。 虽然一晚上没睡,但两人都没睡意,依然很兴奋,骆欣欣索性给他说后世的世界形势,厉嵘听得津津有味。 直到天大亮,他们才有了睡意,骆欣欣还让酒店服务员送了丰盛的早餐,吃完后就睡觉。 他们在酒店呼呼大睡,外面已经闹翻了天。 山本史步父子在京都都不是小人物,尤其是老山本,社会地位很高,经常会出席一些重要活动,偏巧他今天就要去一所大学进行演讲,约好的时间是下午两点。 大学的师生在礼堂里等到三点,都没等到老山本,打电话到宅子里也没人接。 同样,山本史步的手下也找不到他,最后,手下找到了山本家族的宅子,看到了后花园死相凄惨的父子俩,而山本家的其他人,还睡得死沉死沉的。 更让这些手下吃惊的是,这幢豪宅变成了毛胚房,连地板都被抠了,窗帘也没放过,哪怕他们是见多识广的帮派人,也没见识过如此勤俭持家的凶手。 光是抠地板就得费不少功夫吧? 更何况还得运走,这么多东西,至少得装五六辆大卡车吧? 而且带着这么多东西,逃跑肯定不方便,除非放在京都市场处理,这样一来,就肯定会暴露身份。 几个手下都觉得凶手愚蠢之极,贪小便宜酿成大错,他们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京都警察署也被惊动了,据说连宫里的天黄也收到了消息,下令警察署一定要全力捉拿凶手,平息社会恐慌。 京都的各大报纸都报道了这件血案,电视台也在报道,全世界的狗仔们脑洞都很大,他们靠着那朵木槿花,猜到了凶手的真实身份。 “肯定是高丽国的人,老山本战争时期去过高丽,手上肯定有人命,是那些人的后代找上门报仇了!” “可血债血偿写的是中文呀!” “说你蠢还不承认,高丽国没有自己的文字,人家就写中文。” “原来如此,高丽国人有什么好骄傲的,连文字都没有,我们国家可是有文字的。” “我们也没什么骄傲的,我们的文字也是从中文演变来的!” …… 京都的市井百姓们也都在津津有味地讨论这起案子,由于那朵木槿花,凶手被大致锁定是高丽国人,当然也有一小部分人,认为凶手很大可能是华国人,故意嫁祸给高丽国人。 “不可能,华国人没那么小气,连地板都抠,只有高丽国人才小家子气,一点泡菜都舍不得用大盘子装,小里小气。” “华国地大物博,绝对看不上那点地板和窗帘,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只有高丽国人干得出来。” 京都的百姓们都一致认为凶手是高丽国人,包括上层的那些人,也觉得泱泱大国干不出这么不体面的事。 所以,全京都的警察,包括帮派马仔们,都在追踪出售二手家具和地板的高丽国人。 全城的大街小巷他们都找了一遍,高丽国人倒是抓了不少,有嫖客,也有赌棍,还有旅游的,留学的,谈生意的,各种人都有,就是没有卖二手家具和地板的。 那么一大幢房子的家具和地板,足足五六卡车,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在京城城消失得无影无踪。 山本史步的帮派没了领导,就像散沙一样,帮里乱七八糟,好不容易推举出一个主事的,出面主持山本史步父子的丧事。 葬礼这一天,全京都有头有脸的人都出席了,各大媒体都跟踪报道。 骆欣欣和厉嵘在酒店休息了几天,又开始行动了。 他们先去了趟山本史步的竹林组大本营,帮里的人大部分去葬礼帮忙了,只剩下十几个人看守大本营,一支迷香就能搞定。 十几人东倒西歪地倒在地上,睡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香。 两人将整幢办公楼都洗劫一空,同样是出厂设置风,地板窗帘家具没一个剩下的,就连卫生间的厕纸都收了,过日子能省则省,拿回去擦屁股。 他们还找到了个武器仓库,储备量很大,应该是竹林组刚进的货。 “要不要上交?”骆欣欣问。 “不好解释,卖给井下十五郎吧。” 厉嵘摇头,这么多武器拿出来,根本解释不清,还不如卖给井下十五郎换外汇,顺便找个背锅的。 第二百七十八章 花小日子的钱,买自己喜欢的东西,爽! 走的时候,骆欣欣用匕首在地上昏迷的一个马仔手上割了一刀,再蘸了点血,在墙上画了朵美丽的木槿花。 然后和厉嵘扬长而去。 他们没立刻回酒店,而是去了大商场采购,各种奢侈品牌的包包首饰衣服鞋子,厉嵘身上挂满了袋子。 “郑小姐,我们商场可以送货到您的酒店。” 商场经理的腰弯成了虾米,脸都快笑烂了。 “你不早说?差点累坏我家龙龙!” 骆欣欣白了眼,冲厉嵘傲娇道:“把袋子给他吧!” 提得手酸的厉嵘,立刻将袋子挂在经理身上,个子小小的经理迅速淹没在了袋子中,本就不直的腰,也被压在了地上。 “是我的错,没能及时提醒郑小姐!” 几乎趴在地上的经理,还不忘赔礼道歉,也就是身上挂满了袋子,否则他肯定会一边九十度鞠躬,一边赔礼道歉。 骆欣欣看都没看他,走到隔壁的手表店,有好几个国际大品牌,她沿着橱窗慢慢走着,眼神高傲挑剔,旁边的导购员小姐都不敢说话,怕得罪了大客户。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个……都给我包起来!” 骆欣欣伸出纤纤玉指,像指点江山一般,连指了好几块表,这几个款式后世都不生产了,现在买下来,再过几十年肯定能卖大价钱。 正好在山本家弄了不少现金,花小鬼子的钱,买自己喜欢的东西,真他玛爽! “哎呀,那块也好看,和我家龙龙真配。” 骆欣欣眼睛一亮,指着店里最贵的一块男式手表,让服务员拿出来。 “郑小姐眼光真好,这块表是本店的镇店之宝,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款式!” 服务员小姐表情有点古怪,她朝商场经理看了眼。 商场经理眼神警告,让她好好接待郑小姐,别开小差。 “我家龙龙就是独一无二的,这块表才配得上他,包起来!” 骆欣欣一听独一无二的手表,更欢喜了,连价格都没看,大手一挥就买下了。 前世她去超市买鸡蛋,都不敢这么豪横! “郑小姐,这块表……” 服务员小姐神情犹豫,欲言又止。 “什么意思,是怕我没钱?我哥可是郑官,知道郑官是谁吗?雄霸港城的大哥大,他打个喷嚏你脑袋都得掉,我是他唯一的妹妹,怎么可能没钱?” 骆欣欣沉下脸,态度比在港城还嚣张。 港城正在喝苦药的郑官,突然激灵灵地抖了下,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继续喝苦药。 最后一口苦药咽下,郑官苦得龇牙咧嘴,心里不断地骂‘狗男女’。 京都的‘狗男女’当然听不到,他们在商场装逼呢! 骆欣欣装完逼后,厉嵘也不遑多让,直接从包里掏出一摞钱,大气地砸在柜台上,用蹩脚英文吼道:“睁大你的狗眼珠子,好好看清楚,这些是什么?”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11节 “赶紧和郑小姐龙先生道歉!” 经理阴沉沉地看着服务员小姐,声音虽不大,但威势十足。 “这只包是石原太太预订的。” 服务员小姐吓得立刻跪在地上,惨白着脸解释原因。 骆欣欣下意识地往旁边挪,哪怕对方是岛国人,她也不习惯被人跪。 而且这个服务员小姐也只是普通百姓,她再恨小鬼子,也不会毫无理智地一竿子打死。 “跪什么跪?想折我寿呢?给我起来!” 骆欣欣板着脸骂。 服务员小姐更加诚惶诚恐,哭得眼泪哗哗的,经理对华夏文化有点了解,听懂了骆欣欣的意思,便叫她起来了。 整个店里的服务员,包括经理都在鞠躬道歉,骆欣欣觉得怪没意思的。 她不喜欢这种靠压迫欺凌底层人得到的快感,想找快感就去宰恶人,肯定比欺负正常人爽。 她指着那块手表,冲经理问:“这只表有主了?” “是石原太太给石原先生预订的生日礼物。”经理笑着解释。 “付了订金?” 骆欣欣问,如果付了订金,她就不要了。 经理也不清楚,便看向还在哭泣的服务员小姐,让她说。 “没……还没有付订金,但石原太太说明天来店里取表。”服务员小姐怯生生地说。 “订金都没付,凭什么说是预订?难道你们商场的规矩格外与众不同吗?” 骆欣欣冷笑,本来她还不是非买不可,但这么一闹,她还非得买下这块表不可。 不蒸馒头争口气,不能给雄鹰般的华夏女人丢脸! “当然不是,这块表现在就是郑小姐的。” 经理狠狠地瞪了眼服务员小姐,预订必须给订金,这个石原太太明显是想白嫖,差点害他得罪郑小姐这个大客户。 服务员小姐还想说什么,被她的同事阻止了。 骆欣欣将从山本家弄来的钱,全都花光光,袋子都堆成了小山,经理的嘴都笑抽筋了,看她的眼神就像看财神爷。 “都给我送到酒店!” 骆欣欣颐指气使,态度特别嚣张,但服务员和经理的脸上,依然是真诚的笑容。 如果每个客人都买这么多东西,就算让他们跪在地上叫奶奶,他们都心甘情愿。 “累死了,龙龙,回去给我捏捏腿!” 骆欣欣走在了前面,高跟鞋走起来飞快,厉嵘像哈巴狗一样跟在后面。 经理和服务员都毕恭毕敬地目送他们,比对他们的天黄还恭敬。 “对了,那个石原太太还有什么想买没付订金的东西?” 骆欣欣又返了回来,打听起了石原太太,而且语气不是太好。 经理心里咯噔了下,知道这愚蠢嚣张的郑小姐记恨上石原太太了,他赶紧笑道:“没有了,只有这块表。” “她有钱,还是我有钱?”骆欣欣很认真地问。 “你们都有花不完的钱。” 经理一碗水端平,谁都不肯得罪。 毕竟石原太太也是商城的大客户。 骆欣欣对这个回答不满意,轻哼了声,傲娇地问:“她也有个厉害哥哥吗?” “就算有,肯定没官哥厉害!”厉嵘很捧场。 “真乖,这个月零花钱翻一倍!” 骆欣欣在他脸上轻轻捏了下,两人的打情骂俏旁若无人,把身边的人都当成死人一样。 经理是见过大场面的,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我不清楚石原太太有没有哥哥,只知道她经常光顾本商场。” 骆欣欣不高兴地哼了声,扭头就走。 “石原太太!” 脸上还挂着泪痕的服务员小姐,像是见到鬼一样,惊恐大叫。 【三更完成啦,明天继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 石原太太是隐藏大炮灰,必须走剧情 一个身着华贵和服的美貌妇人,踩着木屐款款地走了过来,妇人大约三十来岁,面容美丽,气质高雅,但并没有高高在上,反而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我来拿手表,我家先生提前一天回家,我想早点送给他。” 石原太太虽然年纪不小了,但还是少女一般的娇态,而且一点都不矫揉造作。 “那块表……表已经卖了。” 服务员小姐涨红了脸,不敢面对石原太太。 “为什么卖了?我不是说明天来取的吗?” 石原太太皱了眉,笑容也消失了,但哪怕很生气,她的声音也依然很温和。 正在恭送骆欣欣的经理,立刻小跑着过去解释,但骆欣欣比她更快一步,抢到了他前面,冲石原太太笑得特别嚣张,“那块表是本小姐买的,我叫郑欣欣,我哥是郑官,认识不?” 她背后的经理抬手擦汗,默默同情了郑官三秒,摊上这么个愚蠢还嚣张的妹妹,每天收拾烂摊子都来不及吧? “小姐,那块表是我准备送给先生的结婚周年礼物,能不能还给我?” 石原太太语气特别诚恳,态度也很客气。 “如果是离婚礼物,我倒愿意,结婚就算了,本小姐最见不得夫妻恩爱!” 骆欣欣轻嗤了声,还弹了弹红艳艳的指甲,将胸大无脑的嚣张大小姐演得淋漓尽致。 她身边的厉嵘提高了警惕性,万一有情况,他能随时带欣欣逃跑。 主要是欣欣入戏太深,他有点担心他俩会招来群殴。 石原太太满脸震惊和疑惑,她还从未见过像骆欣欣这样的,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郑小姐,你想要什么条件,才愿意还这块表?”她耐心地问。 “这块表是我花钱买下的,现在就是我的,你哪来的脸让我这个主人还?果然胸大的都没脑子,老话真没说错。” 骆欣欣朝石原太太丰挺的前面轻佻地瞄了眼,神情很不屑。 石原太太又气又羞,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要不是这块表是唯一的一块,她早抬腿走人了。 “啧……哭得这么可怜,我是女人都心疼了。” 骆欣欣一点都没欺负人的不好意思,甚至还从那堆小山一样的袋子里,找到了那块独一无二的手表,拿出来在石原太太面前显摆。 “你很想要这块表?” “是的,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还……转让?” 石原太太及时改口,怕又被这女人羞辱。 这女人说话太毒了,她活了三十几年,还是头一回被人这样骂,太难受了。 “听说你娘家是卖药的神山医药?” 骆欣欣突然问。 “是的,你认识我?” 石原太太心里一喜,还以为骆欣欣认识她娘家的人。 “大名鼎鼎的神山药业,怎么会不认识,既然你家那么有钱,这块表三倍卖给你吧。” 骆欣欣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 “你不是认识我娘家人吗?为什么还要三倍?”石原太太羞恼地问。 “交情是交情,生意是生意,亲兄弟都还要明算账呢,你到底要不要?不要算了!” 骆欣欣冷哼了声,只等了几秒便拔腿走了。 “我要!” 石原太太屈服了,三倍就三倍吧,她还是能拿出来的,谁让丈夫就喜欢这款手表呢! 她从包里拿出支票本,签了一笔大额数字,撕下一张支票,递了过来。 “太太和石原先生真是伉俪情深!” 骆欣欣也爽快地给了她手表,这一笔买卖就将今天在商场花的钱,全都赚回来了。 经理崇拜地看着她,谁说郑小姐愚蠢的,明明是生意奇才好不好? 这一单买卖就赚了他十年的工资,好羡慕好嫉妒好想抢! “太太,听说后天晚上有慈善晚会,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参加?” 骆欣欣没走,继续和石原太太套交情。 本来她是真的只想纯shopping的,可老天爷都不让她闲,派来了石原太太这个隐藏大炮灰,非得让她走剧情。 天意如此,她不走不行啊! 花三倍的钱买原本属于自己的表,石原太太心情很郁闷,根本不想应酬骆欣欣,可从小受到的教养,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是有慈善晚会,但郑小姐没有请帖,肯定不能参加。” 石原太太委婉拒绝。 “请帖不就是你发的吗?我和你都这么熟了,发我一张请帖应该没问题吧?”骆欣欣厚脸皮地问。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12节 “我……我们其实不熟。” 石原太太笑得很勉强,真的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她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了。 “怎么不熟?这么独一无二的手表,我只用三倍价格转给你,换了别人起码十倍,石原太太,做人可得讲道义,不能过河拆桥,我损失这么多钱,连一张请帖都要不到吗?” 骆欣欣沉下脸,眼神控诉。 石原太太满脸惊愕,这么荒诞的话,为什么她听了后,居然会感到愧疚? 难道她真的错了吗? 经理的眼神已经变成了膜拜,厚颜无耻,巧舌如簧,死缠烂打,不达目的不罢休,这不就是金牌销售的标配吗? 对了,还有演技高超。 郑小姐用愚蠢嚣张的表象,来掩盖她精明强干的真面目,聪明不可怕,聪明还懂藏锋的人才可怕,郑小姐有大才啊! 骆欣欣还不知道,她在经理的心里,已经从愚蠢好色,直接升华成了精明强干雄才大略的牛人,之所以藏锋,是为了和郑官争天下。 经过她的死缠烂打,还有三寸不烂之舌,终于从石原太太那里要到了一张请帖。 “我会派人将请帖送去酒店,我还有事,再见!” 石原太太匆匆离开,高雅的背影显得有些慌张。 “后天晚上见,神山小姐!” 骆欣欣声音很大,而且叫的是石原太太娘家的姓氏,脸上还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回到酒店后,骆欣欣脱了高跟鞋,跳到床上休息,要不是为了装大小姐范儿,她真不想踩这恨天高,累死脚了。 “老神山当年也来过华夏,职位比老山本还高,他对金银珠宝不感兴趣,只抢文物和药方,很多杏林世家的秘方都被他抢走,短短二十年,神山家族从小小的药堂,变成了全球闻名的医药公司,靠的都是这些秘方!” 厉嵘拿出笔记本,上面有不少大家族的详细资料,都是他这段时间调查得来的。 第二百八十章 杀,一个不留 笔记本上有十来个家族,三分之二都在京都,而且家世都不凡。 这些家族有一个共同点,战争之前都式微,通过在东亚战场上的杀人越货,才将家族发扬壮大,跻身上流。 而且家族的掌权人,都是在华国犯下滔天罪行的罪犯,现在都还健在,甚至在岛国备受尊敬。 比如石原太太的父亲,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犯。 因为这老东西参与了7叁1,神山药业的药品和医疗器械,之所以那么成功,除了有华国秘方的功劳外,还有就是在7叁1得到的精确实验数据,才能成为东亚的医药龙头。 “杀无赦!” 骆欣欣坐了起来,老神山必须死,神山家族参与了战争的人,也都必须死。 “石原太太有份吗?”她问。 “目前不知道,但这女人38岁,很可能参与过。” 厉嵘不太有把握,他用红笔将石原太太的名字圈了起来,意味着要重点调查。 他又说道:“石原太太的三个兄长,都上过战场,而且都是7叁一的参与者。” “杀!” 骆欣欣用力拍了下床,玛的,一个都不能留! 她的童年噩梦,就是一部讲述7叁一的电影,学校组织看的,其实拍得已经很委婉了,可她还是被小鬼子的残忍吓到了,哪怕身边都是老师和同学,可她还是吓得后背发寒,之后连续做了好几天噩梦,梦里都是血淋淋的老百姓,还有他们的哀嚎声,以及小鬼子狰狞可怕的面容…… 她想了想,说道:“回头我在慈善晚会上,直接问石原太太就行。” 如果石原太太参与过,心声肯定会显露出来,不过问的时候她肯定要易容,不能用本来面目。 门被敲响了,酒店服务员恭敬地问:“郑小姐,您在商场买的商品送到了。” 厉嵘开了门,门口停了两辆推车,各式各样的袋子堆成了山,四个服务员推来的。 “推进去吧!” 他朝屋里指了指。 四个服务员训练有素,推车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而且将袋子摆放得整整齐齐,厉嵘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钱,给了每个人两千块的小费。 这个小费不算少了,酒店服务员的工资也就六万一个月。 “怎么只给这么点?我哥可是郑官,我堂堂郑家大小姐,只给两千块小费,让这些人笑话我?” 骆欣欣狠狠瞪了眼,然后从包里掏出一把钱,给每个服务员又补了五千块的小费。 “谢谢郑小姐,您好好休息!” 四个服务员顿时喜笑颜开,毕恭毕敬地鞠躬道谢。 他们一天工资也就四五千块,小费比他们的工资都高,郑小姐是他们遇到的最大方的客人,真是大好人啊! “你们厨房有华国厨师吗?”骆欣欣问。 “没有,但有法国和意大利的大厨。” 四个服务员摇头。 “我就想吃华国菜,京都有中餐厅吗?” “郑小姐,我知道有一家中餐厅很好吃,就是有点贵。”有个女服务员说。 “好吃就行,你去给我买几个招牌菜送过来,钱够不够?” 骆欣欣哼了声,从包里掏出一把钱,数都不数,一股脑塞给了服务员,让她去买饭。 “够了,还有得多。” 服务员想把钱还回来些。 “多了给你当跑腿费,赶紧去买,逛了一天街,我快饿死了,你们酒店的饭菜难吃死了。” 骆欣欣发起了牢骚,其实她不饿,空间里有很多好吃的,不过酒店的饭菜确实很难吃。 摆了满满一桌的盘子,看起来高大上,实际上能入口的没几样,一小块豆腐都是一盘菜,还不够她一口吞的。 逼格看似很高,实则都是些寒碜玩意儿,稍微比棒子国强一点,至少没拿一桌子泡菜糊弄人。 四个服务员都不敢吭声,顾客就是上帝,更何况还是给了七千块小费的顾客,比上帝更牛逼,就算当面骂酒店老板明天就死,他们也绝对一声不吭。 骆欣欣之所以搞这么一出,还是为了将嚣张大小姐进行到底,人设必须坐稳,才方便她行动。 有钞能力在,服务员的办事效率堪比光速,一个小时不到就送来了饭菜。 红烧肉,清蒸鲳鱼,芹菜炒香干,麻婆豆腐,甚至还有梅干菜扣肉,以及清炒时蔬,买菜的两个服务员也挺实诚,买的饭菜分量很足,没昧钱。 “味道不错,以后都去这家店取餐吧,我另外给钱。” 骆欣欣尝了口,味道确实不错,尤其是那份梅干菜扣肉,一看就是陈年梅干菜,特别香。 两个服务员兴高采烈地走了,郑小姐出手大方,一天的小费比三天工资还高,他们很乐意跑这个腿,更希望郑小姐能在酒店住一万年。 两人在酒店大快朵颐,外面已经闹翻天了。 山本父子的葬礼结束后,帮里的人都回了公司,结果发现被偷家了。 作案风格和山本家一模一样,窗帘,地板,桌椅,电器……甚至连厕纸都没剩下,他玛的比房地产商还黑心。 这幢办公楼是精装出售,地板窗帘都是地产商送的,现在被小偷搞得比毛胚房还毛胚,鬼都不愿住。 “又是木槿花,该死的高丽人!” 帮派的人发现了墙上的木槿花,气得哇哇大叫。 继山本父子惨死后,第二大帮派竹林组被偷得裤衩都没剩下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全国蔓延,成了全国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最开心的自然是山口组,那些消息能发散得这么快,山口组出了不少力。 第二天,山口组召开了紧急会议,帮派的中高层头目都参加了,井下十五郎自然也在。 “井下君,郑官的妹妹是个什么样的人?山本家和竹林组的事,和她有没有关系?”山口组的社长严肃地问。 郑欣欣来了没几天,山本史步父子就出事了,紧接着是竹林组,他总觉得和这个郑小姐有关系。 “绝对不可能,郑小姐就是个愚蠢好色胸大无脑的女人,昨天她还在商场和石原太太抢手表呢!” 井下十五郎毫不犹豫地否了,这些天他都有派人跟着,除了在酒店睡觉外,这女人就是逛街买东西,行事嚣张,花钱如水,怎么可能干得出灭门这种大事? “真的是这样吗?”社长半信半疑。 “绝对不会错,如果我错了,我去喝马桶水!” 井下十五郎信誓旦旦地保证,社长也彻底打消了疑心。 第二百八十一章 和社长结拜兄妹,又多了个牛逼的哥 “井下君,有您电话,是郑小姐打来的。”手下进来汇报。 “快去接。” 社长催促,他也想知道,郑欣欣这个节骨眼打过来想干什么? 井下十五郎小跑着回办公室接电话,几分钟后,他回来了,表情疑惑。 “郑小姐说什么?”社长问。 “她说要和我做一笔生意,我肯定有兴趣。”井下十五郎回答。 郑官本来就是公司的大客户,难道郑小姐想撬哥哥的墙角? “什么生意?”社长也来了兴趣。 能让他们感兴趣的,只有武器和面粉,这个郑小姐手里应该没有这两样。 就连郑官都得从他们手里买武器,至于面粉,郑官不做这个生意。 “武器,郑小姐说她手里有一批武器,可以优惠价卖给我们,她一会儿带样品过来交易。”井下十五郎回答。 社长的兴致更浓厚了,武器他肯定感兴趣,于是全公司的中高层头目,都在等骆欣欣的到来,想看看到底是一批什么样的武器。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13节 一个小时后,骆欣欣和厉嵘开车过来了,车是酒店提供的。 她依然是明艳精致的打扮,全身上下都是名牌,一身的行头都能在京都城买套房子。 厉嵘手里提了个黑色大袋子,到了井下十五郎的办公室后,他打开了拉链,露出了满满一袋子武器,全都是目前最先进精良的。 “你们能供应多少?” 井下十五郎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这些可都是好东西。 厉嵘说了个数字,井下十五郎眼睛射出精光,上下打量他俩。 据他所知,竹林组前段时间刚进了一批武器,准备销往东南亚的,数量和这小白脸说的正好对得上,难道竹林组和山本史步父子真是这位郑小姐干的? “能不能问一下,郑小姐是从哪拿的货?”他有意打探。 “井下先生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怎么连规矩都不懂?如果不是看在你们公司和我哥的交情份上,我早把这批货卖给别人了。” 骆欣欣傲慢地抬起下巴,出言很不逊。 井下十五郎一点都不生气,刚刚他确实坏了规矩,挨骂也是应该的。 不过他也侧面证实了,这位郑小姐表里不一啊,他看走眼了! 井下十五郎问了价钱,确实很优惠,但量太大了,他得请示社长。 社长对骆欣欣很感兴趣,让他将人带去会议室。 会议室里有二十几个人,都是山口组的头目,而且手上沾过人命,气势逼人。 骆欣欣和厉嵘轻松随意地走进会议室,就像逛自家后花园一样,一点都不怯场。 “郑小姐,竹林组和山本史步父子出事,你听说了吧?”社长试探地问。 “报纸上那么大的关系,我想不看到都难,死得真惨,连肠子都掏出来了,我看的时候正好在吃饭,恶心得我一天没吃。” 骆欣欣边说边摇头,脸上还有点嫌弃。 大家的表情都有点一言难尽,山本父子俩死得那么惨,就算他们是对头,都觉得有点难受,这个郑小姐也太铁石心肠了,还有点不太懂事。 “郑小姐,这批武器我要了,以后如果你还有,也请卖给我们公司,怎么样?”社长请求道。 “以后再说吧,好东西要看缘分的,我现在说不好。” 骆欣欣的回答耐人寻味,她既然敢来卖武器,自然不怕被猜到。 而且有山口组在京都罩着,她行事要方便许多。 “我听说你们公司和竹林组是死对头,竹林组离破产只差一口气,你们肯定很高兴吧?” 她突兀地问了句,还露出了意味深长地笑容。 “倒也不至于,我们公司和竹林组是良性竞争的关系,外面的人误会了。”社长微笑着解释。 但他不知道,骆欣欣用了听心卡,心声已经被听得一干二净。 【老子听到消息时,高兴得开了瓶好酒庆贺,太他玛高兴了】 骆欣欣微微笑了笑,继续听其他人的心声。 【山本史步抢老子的女人,死得好,死得妙呀】 【竹林组倒了,公司地盘肯定会扩张,社长应该会给我委派更多的重任吧?】 【原来是这个女人干的,我要赶紧通知井田君,替山本君父子报仇】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了,主人是个四十来岁的秃顶男人,骆欣欣朝他看了眼,继续听心。 除了这一个外,其他的心声都很高兴。 “社长,这位先生叫什么?” 骆欣欣指着秃顶男人问。 “他是佐藤君,为公司服务了十五年,功不可没。”社长笑道。 秃头男人微微一笑,显得很淡然。 骆欣欣也笑了,她直接道:“社长,这位佐藤君脚踏两只船呢,他和竹林组的井田有一腿。” “胡说八道,我对公司忠心耿耿,你别血口喷人!” 佐藤面色微变,咬牙切齿地骂,看起来像是受了莫大的冤屈,实则内心慌乱无比。 【没人知道我是竹林组派来的卧底,只有井田君和山本史步知道,他们不可能出卖我】 【难道是去年的那次武器被劫,社长怀疑上我了?】 【还是前年的面粉交易泄露了风声?】 骆欣欣冷笑道:“你忠心耿耿的是竹林组,因为你从始至终都在为竹林组服务,去年的武器被劫,前年的面粉交易,都是你干的!” 话音一落,在场的所有人都面色大变,齐齐看向佐藤。 去年他们进了一大批武器,存在秘密仓库里,可被竹林组的王八蛋们打劫了,满满一仓库武器全没了,连颗子弹都没剩。 还有前年的面粉交易,他们找的地方很隐密,交易进行到一半,结果警察来了,他们这边损失了不少兄弟,提供面粉的大客户也损失了不少,还怀疑是他们走漏的风声。 结果就是他们以后面粉的进货价格,比别人要贵半成,这个哑巴亏他们只能咽下。 “不是我,这女人胡说八道,社长,我对公司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出卖公司的!” 佐藤大叫着表忠心,可额头细密的汗珠,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和慌张。 会议室的都是老江湖,眼力不同寻常,一眼就看出了佐藤在心虚。 “叛徒原来是你,亏我那么信任你!” 社长愤然起身,拔出槍对着佐藤。 “我生是竹林组的人,死也是竹林组的鬼!” 明白已经无力回天的佐藤,突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就要咬破嘴里的毒囊,但下巴一阵剧痛,他张大了嘴。 厉嵘卸了他的下巴,动作非常干净利落,社长让人将叛徒带下去关押,择日进行帮规处置。 在场的人都看出他身手不凡,看骆欣欣的眼神也更加耐人寻味,这个郑小姐不简单啊! “社长,我帮你们找出潜伏十五年的叛徒,算不算大功劳?”骆欣欣故意问。 “当然,郑小姐有什么要求只管提!”社长也很痛快。 骆欣欣笑了笑,说出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表情愕然。 “也没什么,就是我第一眼看到社长,就觉得特别亲切,像我哥一样,我们能不能结拜兄妹?” 社长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笑道:“我女儿都比你大,要不当你干爹?” 郑官在港城势力很大,能和郑官拉上关系,他自然是愿意的,但当兄妹肯定不行,年纪相差太大,收个义女倒是可以的。 “干爹不要,就兄妹,不肯就算了!” 骆欣欣断然拒绝,打死她都不要干爹,听着都别扭。 社长笑得有些无奈,骆欣欣年纪不大,又长得漂亮,就算耍点小脾气,他也不觉得是冒犯,反而觉得可爱。 “那就兄妹吧!” 社长答应了,反正只是个义妹,他收的义妹有十来个,再多一个也没什么。 井下十五郎去拿来了酒,骆欣欣和社长互相敬了杯酒,就算是结拜成功了。 结拜时,骆欣欣在心里说:“老天爷,我这只是权宜之计,你可别当真,以后天收小鬼子时,可别把我算在里面,我是正宗的华国人!” 结拜完毕,她便不客气地提了要求:“大哥,明晚我要去参加石原太太的慈善晚会,听说参加晚会的都是社会名流,你能不能派几个保镖,让我在晚会上长长脸?” [三更完成啦,明天继续] 第二百八十二章 八个保镖的排面,还是太小了点儿 “石原太太邀请你去参加晚会?”社长不太相信 不是说和石原太太抢手表吗? “对啊,石原太太和我一见如故,热情邀请我去参加晚会,大哥,我现在可是你亲爱的妹妹,我没面子就是你没面子,我丢脸没关系,你可是堂堂社长,你的脸面大过天啊,所以为了大哥你的脸,你一定要给我多派几个保镖,至少八个吧,明天的晚会我必须全场最耀眼!” 骆欣欣继续发挥三寸不烂之舌,将社长给说得无言以对。 “八个是不是多了点?” 社长有点舍不得,他亲女儿出门都没八个保镖的排场。 “八个我还觉得少了呢,要是在港城,我绝对带十八个……” “那就八个吧,井下君,你给郑小姐挑八个精明能干的保镖!” 社长被念得脑壳疼,赶紧妥协,让井下十五郎去挑人。 反正这一批武器他赚了不少,就算要八十个,他也会满足的。 “谢谢大哥,以后你得叫我欣欣,别叫郑小姐,太生分!” 骆欣欣笑得特别甜,说出的话却让社长脑袋更疼了,他挤出一点笑,“是我的错,欣欣,我还要见客户,你和井下君去挑保镖吧!” “大哥你忙,要努力赚钱哦,我马上过生日了,大哥一定会送我生日礼物的吧?” 骆欣欣比了个加油的手势,一点都不客气地讨要礼物。 “大哥,我和欣欣生日只差三天。” 厉嵘也不甘示弱。 “知道了,我肯定会精心准备礼物的。” 社长挥了挥太阳穴,脑壳太疼了,他现在有点后悔结拜了。 “谢谢大哥,我们去挑保镖啦!” 骆欣欣甜甜地挥了挥手,和厉嵘离开了会议室,怀里还揣着一张大额支票,卖武器赚的钱。 百分百的暴利! 井下十五郎叫来了几十个帮里的兄弟,每一个身手都不错,排成了三排,让骆欣欣挑选。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14节 “长得不好看!” “太矮了!” “太瘦了!” “太肥了!” “不会说英语,不行!” …… 骆欣欣就像选妃一样,没一个看得顺眼的,最后她勉强挑了八个稍微周正的,而且都会几句英语,或者会说一点中文,方便沟通。 “就他们八个吧,给你们见面红包。” 她一说完,厉嵘就从包里拿出八个红包,里面包了六万块,相当于一个月工资。 昨天从石原太太那里赚了一大笔,今天又赚了不少,就算她再大手大脚,都能花好久。 本来还不太情愿的八个保镖,打开红包后,立刻变得心甘情愿,齐齐朝骆欣欣鞠躬,“很荣幸为郑小姐效力!” “好好干,肯定不会亏待你们!” 骆欣欣傲娇地抬起下巴,冲井下十五郎点了点头:“他们我带走了,过阵子再还回来!” “祝郑小姐玩得开心!” 井下十五郎笑得很殷勤,这次公司能买到这么大一批物美价廉的武器,多亏他和郑小姐交好,社长肯定会好好犒赏他,说不定会升他的职呢! 至于武器是从哪来的,他一点都不关心,就算是竹林组的又如何? 他可是大阪人,赚钱才是王道,其他的都是浮云! 送走了骆欣欣两人,井下十五郎回去会议室,给社长汇报。 “郑小姐走了?”社长还在按太阳穴,他脑袋是真疼,那郑小姐的嘴,比他妈还能念叨。 “挑了八个兄弟走了。” 井下十五郎突然笑了,说道:“郑小姐真是个妙人,社长,我有预感,这位郑小姐以后肯定还会带来有惊喜。” “以后的事谁知道呢,我现在只想知道,明晚上这位郑小姐会制造什么大惊喜?” 社长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这位郑小姐大张旗鼓地去参加慈善晚会,绝对不只是为了去玩的,估计要搞大事,明晚有热闹看了。 “社长,郑小姐挑了我们的人当保镖,万一搞出事,别人肯定会把账算在我们头上!”有人担心道。 “算就算呗,要是郑小姐能再带来一大批武器,这样的账我可以心甘情愿接受。” 井下十五郎笑得像一只狐狸,赚钱可真是件愉快的事。 社长也笑了,因为他也是大阪人。 其他人虽然有不同想法,可社长都同意了,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他们便将火气发泄在了井下十五郎身上。 “井下君,我记得你刚刚说过,如果你错了,就去喝马桶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有个和井下十五郎不对付的人,开始秋后算账。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逼着井下十五郎履行誓言。 井下十五郎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还死鸭子嘴硬道:“你们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批武器就是竹林组的?” “武器是不是竹林组的不重要,现在已经证明郑小姐并不是你说的愚蠢好色胸大无脑的女人,你就得喝马桶水!” “没错,郑小姐明明精明狡诈,和你说的完全不一样!” “你可以不喝,但道上的兄弟都会知道,你井下十五郎说话不算话,没有诚信!” …… 大家七嘴八舌,都瞧不上井下十五郎对社长的溜须拍马,他们都是靠着身上数不清的伤疤,才坐到了如今的位置,只有这小子,身上一条伤疤都没有,比牛郎还白嫩,完全靠着那张巧嘴,才混到如今的位置。 这种只会拍马屁的小人,他们压根瞧不上,可又干不掉,正好今天有机会,他们绝对不会放过的。 井下十五郎朝社长看过去,希望能帮他说句话。 社长赶紧撇过头,只当没看到,众怒难为,他也无能为力。 骑虎难下的井下十五郎,只得去了卫生间,木着脸接过一杯马桶水。 其实卫生间的马桶打扫得很干净,可他还是喝不下,这可是承载了全社男人那么多五谷轮回的马桶啊! “快喝吧,别磨磨叽叽的!” 大家纷纷催促,一脸看好戏。 井下十五郎咬着牙,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一口闷了。 “咽下去啊,含着品骚味吗?”有人不满道。 井下十五郎只得咽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强忍着没吐出来,要不然这些王八蛋肯定会逼他再喝一杯。 “井下君,马桶水好喝吗?”有人笑嘻嘻地问。 “你喝一杯就知道了。” 井下十五郎脸色很难看,他快撑不住了。 “不是说有急事吗?还不走?” 社长终于出声了,轰走了所有人,卫生间只剩下他和井下十五郎。 “呕……” 井下十五郎抱着马桶狂吐,肠子都翻了好几遍,实在吐不出东西了,他有气无力地坐在地上,还不忘说:“社长,要不是为了公司的和谐,我肯定要和他们干一场,这种屈辱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我知道,全公司你最懂事,这次你立了大功,年底我就给你升职!” 社长挺感动,全公司就井下君最贴心,虽然打架不行,可给公司做的贡献并不少,这次又买了一大批便宜的武器,肯定要升职的。 “谢谢社长,呜呜……为了公司的兴盛,我喝点马桶水没什么的!” 井下十五郎感动得呜呜直哭,把社长也给弄得掉眼泪。 最后,还是社长亲自将吐虚脱的他背下楼,还贴心地送到家,上司和下属的两颗心又拉近了一大步。 【还有两更,我去写出来,这次感冒来势汹汹,从早到晚都昏沉沉的,喉咙像被刀剌了一样,鼻子严重堵塞,脑壳疼如刀绞,最可气的是,这么难受都不影响我干饭,果然我长肉一点都不冤,哈哈】 第二百八十三章 一件青铜器拍卖品,主人必须死 又是一个繁华奢靡的夜晚到来,为了成为慈善晚会最耀眼的崽,骆欣欣让井下十五郎介绍了京都城最好的造型师,像木头一样被捣饬了一个下午,人都快麻了。 不过效果是真好,专业的不愧是专业的,看着镜子里明艳照人的大美人,骆欣欣自己都看傻了眼。 原身本来就美丽,但经过这么一收拾,美貌还得再翻几倍,就连造型师都赞不绝口。 “郑小姐,您是港城的大明星吗?”造型师笑着问。 “我哪里像戏子了?我是郑家大小姐,我哥是郑官,雄霸港城的郑官,知道不?” 骆欣欣朝他白了眼,一脸不高兴。 八个威武的保镖,分两排站立,齐声呵斥:“八噶!” 造型师吓得抖了抖,赶紧诚惶诚恐地道歉:“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算了,看在你给我弄得这么漂亮份上,饶了你吧!” 骆欣欣语气高高在上,对造型师就像是一只蝼蚁一般,生死只在她的一念间。 收了支票后,造型师带着他的助理落荒而逃,等回到工作室后,他和助理才敢喘气,后背都湿透了。 “上帝,这个郑小姐真可怕,好像美女蛇!” 助理在胸口连划十字,刚刚她以为小命要断送在酒店了。 “嘘,别说了!” 造型师赶紧去关窗,连窗帘都拉上了,这才安心地和助理吐槽骆欣欣。 两人吐槽了半天,才想起口袋里的支票,拿出来一看,两人都有点傻眼,随后是万分羞愧。 支票上的数字,是他们这从业来挣的最大一笔。 “上帝,请原谅我刚才的满嘴胡言,郑小姐是这世上最美丽最善良最大方的女孩,她就是天使!” 小助理赶紧在胸口划十字忏悔,为了惩罚自己,她决定一个月不喝酒。 对于每天都要小酌几杯的好酒之徒来说,这个惩罚确实相当严重。 在小助理的逼迫下,造型师不得不戒烟一个月,心示忏悔。 两人这才觉得安心了些,便愉快地决定放个小假,去箱根泡温泉。 骆欣欣穿的是旗袍,港城大师傅手工制作的,布料和手工都是高奢品,全世界独一份。 天黑了,她带着英俊白嫩的小白脸(厉嵘),还有八个威风的保镖,开着酒店提供的宾利车,气势十足地去参加慈善晚会了。 晚会在另一家五星级酒店举办,他们到的时候,停车场已经停了不少车,酒店大门口还放了红毯,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敬业地守候,闪光灯闪个不停。 能参加晚会的基本上是京都的社会名流,作为主办人之一的石原太太,和另几位同样穿着和服的太太,站在门口迎宾。 其他来参加晚会的太太们,也基本上穿着和服,有和丈夫一起来的,也有带了保镖的,但顶多也就带两个。 所以,骆欣欣他们一行的到来,立刻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记者们都集体愣了下,在看清骆欣欣那美丽的容貌,奢侈的旗袍和珠宝,以及十丈八的气场后,闪光灯就像机关枪一样,齐齐打在了骆欣欣身上。 这一霎那间,她果然成了全场最耀眼的崽! 石原太太脸上的笑容凝滞了几秒,很快又露出大方得体的微笑,心里却五味杂陈。 这个郑小姐也太喧宾夺主了,一点礼仪规矩都不懂,太没教养了。 其他太太们也不高兴,她们肯定能请得起八个保镖,可绝对不会像暴发户一样,全都带进晚会,抢别人的风头。 “这个旗袍女人是什么来历?石原太太知道吗?”有人打听。 “据说是港城郑官的妹妹。”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15节 石原太太笑得很勉强,她现在很后悔昨天抹不开面子,给出了这张请帖。 “原来是支那人!” 有个太太露出鄙夷,语气也很不屑。 “郑官是港城的帮派老大,和山口组关系也不错。”有人提醒。 虽然是支那人,可人家哥哥是黑涩会大佬,确实有嚣张的本钱。 “石原太太,又见面啦!” 骆欣欣热情地走了过来,身后是两排八个整整齐齐的保镖,还有东张西望的厉嵘,看起来就像是第一次进城的乡巴佬一样,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郑小姐今天真漂亮。” 石原太太太阳穴隐隐地疼,笑容也很勉强,她实在不想和郑小姐应酬,比应酬三百只鸭子还闹心。 “我本来就天生丽质嘛,哎呀,说英文好累,听说太太在华国生活过,应该会说中文吧?” 骆欣欣在说天生丽质时,英文故意说得磕磕绊绊,然后询问石原太太会不会说中文。 “我在华国生活的时间不长,只会说一点点。” 石原太太面色微变,笑容更加勉强,依然说的英文,显然她并不想提起华国的那段经历。 【该死的,这女人比蚂蟥还讨厌】 骆欣欣嘴角微扬,这个石原太太的心声充满了杀气,没有她表现的那么温婉有礼,显然也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她见好就收,没再追问下去。 宾客们一一进场,坐在前面几排的都是权贵,有几位经常能在报社和电视台上看到,骆欣欣和厉嵘的座位在中间一排,八个保镖则站在后排,随时待命。 晚会的主要流程就是拍卖会,拍卖品都是京都的名流们免费提供的,有珠宝,字画,文物等。 前面几件拍卖品,不是富太太佩戴过的珠宝,就是某位名流亲手画的画,价值并不大,买的只是那份面子。 “下面这份拍卖品由高岗先生提供,是非常珍贵的青铜器……” 拍卖员的声音都变得兴奋了,全场顿时哗然,青铜器可是华国的国宝,高岗先生太大手笔了。 石原太太特意上台,隆重介绍了坐在第一排的高岗先生,是个须发皆白的老头,西装革履,个子中等,大约六七十岁的年纪。 骆欣欣死死盯着台上的青铜器,是个兽首面具,绝对是小鬼子抢来的。 “高岗树里,是老神山的部下。” 厉嵘在她耳边小声说,看起来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 高岗树里本就是他准备下手的对象,既然今晚遇到了,那就是老天爷的旨意。 “杀了他!” 骆欣欣用手比了个杀人的手势,厉嵘微微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 但具体要怎么杀,还得好好谋划一下。 第二百八十四章 惩凶,嫁祸于人 青铜器的竞拍很激烈,宾客们纷纷出价,都对它势在必得,目前出价最高的是石原松,也就是石原太太的丈夫。 石原松戴着眼镜,看起来温文尔雅,像是大学老师,但只是表象,石原家族和神山家族一样,都恶贯满盈,残害了众多华国人。 石原松不仅是医科大学生,还是老神山的得意门生,现在也是神山医药的重要高层。 “他也参加过七叁一。”厉嵘说。 石原松的父亲和几个哥哥,都上了战场,只有他不喜欢打打杀杀,就去了七叁一,之后成为老神山的得力助手,甚至还娶了神山小姐。 骆欣欣咬紧了牙,她的杀气快藏不住了。 他玛的,好想把晚会的人都宰了,一个不留! “三百五十万,诸位,我很喜欢这件青铜器,能否卖我个面子?” 石原松说得特别诚恳,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想得到青铜器。 大厅立刻安静了,没人再叫价,三百五十万他们也出得起,但没必要得罪石原松。 石原松露出了笑容,他终于能得到这件青铜器了,这可是纪子的最爱,绝不能给其他人。 “请等一下,我有话要说!” 高岗树里突然站了起来,朝石原松冷冷地看了眼,大声道:“如果我知道你会来参加晚会,肯定会提前和惠子说清楚,这件青铜器卖给谁都行,唯独不能卖给你!” “高岗叔叔!” 石原太太语气乞求,她本名是神山惠子。 “没有商量的余地,除了他,其他人都可以买!” 高岗树里语气不容拒绝,看石原松的眼神像要杀人一样。 同样,石原松看他的眼神,也像要吃人一样。 夹在他们中间的石原太太,满脸焦急,不知道该怎么劝。 最终,还是石原松妥协,放弃了竞拍,黑着脸坐了下去。 高岗树里冷哼了声,也坐了下去。 僵持的气氛缓和了下来,拍卖继续,最终青铜器被其他人买走了,骆欣欣记下了这个人,回头就去拿回来。 石原松和高岗树里的争执并没影响拍卖会,依然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但场下有不少人都在讨论这件事。 “石原松和高岗纪子小姐是大学同学,感情很好,但他们去了华国后,不知道怎么回事,纪子小姐突然死了,听说是被华国人害死的。” “错了,是因为高岗先生反对纪子小姐和石原松在一起,纪子小姐殉情了。” “为什么要反对?石原松一表人才,家世也很好。” “那是现在,以前一穷二白,高岗先生希望纪子小姐嫁给神山二公子,也就是石原太太的二哥。” …… 富太太们越说越起劲,骆欣欣也听得津津有味,瓜果然不分国度,都挺好吃的。 原本她以为这是个爱情故事,高岗纪子是个纯爱战士,后来她才明白,是她肤浅了,这位未曾谋面的纪子小姐,是个值得她尊重的伟大女性。 “哎呦,肚子好痛,欣欣,我去厕所。” 厉嵘按着肚子起身,表情很痛苦。 骆欣欣接收到了他的意思,嫌弃地挥了挥手,“让你少吃点刺身,非不听,赶紧去吧!” 厉嵘一溜烟地走了,八个保镖犹豫了几秒,依然原地没动。 社长只让他们保护郑小姐,没说要保护这个小白脸。 而且郑小姐也没发话,他们肯定不能动。 骆欣欣朝第一排看了眼,高岗树里和石原松的座位都空了,石原太太像是没发现一样,依然专注地看着台上的拍卖。 卫生间里,石原松和高岗树里吵得面红耳赤。 “是你开的槍,我亲眼看到的,纪子死在你的枪口下,你是刽子手!” 石原松咬牙低吼,眼神里都是仇恨。 “她背叛了天黄,放跑那些实验品,必须死!”高岗树里表情冷漠。 就算重来一回,他依然会毫不留情地下手。 他朝痛苦的石原松嘲讽道:“真正害死纪子的是你这个懦夫,为什么要和纪子说实验室的事?你如果不说,纪子怎么会做出那么疯狂的事?”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难受了……” 石原松捂着脸痛哭,每天面对那些鲜血淋漓的实验,他只是个刚毕业的医科大学生,每次做完实验,他都会吐得一干二净。 纪子在医院上班,并不知道实验室的事,但看到他瘦得厉害,就关心地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一时没忍住,将实验室的事都说了。 之后一段时间,纪子变得异常沉默,他也没多想,但一个月后的某天深夜,纪子干了件轰轰烈烈的大事。 实验室新来了一批实验品,但还没来得及送进实验室,而是关在外面,钥匙被高岗树里保管,纪子知道了后,就偷了钥匙,放跑了那些实验品。 等他们赶过去时,实验品只抓回了一半,纪子也被抓了回来。 “你们这样丧尽天良,会被天谴的,父亲,石原君,我们回国好不好?为什么要侵略其他国家?我们在自己的国家生活不好吗?”纪子哭着哀求。 最终,高岗松里亲手杀了女儿。 石原松捂住脸,纪子死在他的面前,此后的几十年里,他经常会想起这一幕。 厉嵘在门口全听见了,而且他还用了听心卡,这两人的心声也都听到了。 高岗松里表里如一的残忍冷酷,对杀死女儿毫不后悔。 石原松后悔的只是告诉了纪子实验室的事,他并没后悔加入七叁一,而且就算纪子死了,他也依然待在七叁一,残害华国人。 厉嵘嘴角勾起冷笑,捂着肚子冲了进去,看都没看这两人,直接打开门蹲坑。 他用的是系统里的臭屁道具,一颗就能臭出十里地。 没多会儿,卫生间里就充斥着恶心的臭味,石原松和高岗树里都受不了,准备离开,石原松先走,高岗树里落后一步。 一道黑影拦住了他, 是个和石原松一模一样的人,高岗树里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心口插进一道冰冷,他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老东西,是你害死了纪子,我要杀了你!” 厉嵘表情疯狂,拔出匕首又捅了几刀,在这之前,他用心有灵犀卡,通知了骆欣欣。 等得无聊的骆欣欣,冲八个保镖说:“去看看厉先生是不是掉茅坑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两个保镖去了卫生间,看到就是倒在血泊里的高岗树里,还有一口气,凑巧的是,还有其他宾客也去上卫生间,都吓傻了眼。 “石原……石原松,抓他!” 高岗树里气若游丝地说完凶手的名字,翻了个白眼,咽气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16节 第二百八十五章 铁证如山,就是石原松杀的人 厉嵘捅完高岗树里,断定他只剩一口气后,便立刻用瞬移卡飘去了酒店大门外面的一个偏僻阴暗的角落,石原松躲在这儿。 人前道貌岸然的石原松,此时蹲在地上,手里点了一支烟,一边哭泣一边抽烟,看起来像丧家犬一样。 石原松猛抽了几口烟,呛得剧烈咳嗽,眼泪都咳出来了。 他咬牙切齿地站了起来,烟蒂扔在地上,擦得锃亮的皮鞋用力碾着,仿佛踩的是高岗树里,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杀了这老东西,给纪子报仇。 一阵风飘了过来,他下意识地闭上眼,感觉到手里塞了个东西,他赶紧睁开眼,并没看到人,可手里却多了把滴着血的匕首。 “咣” 石原松吓了一大跳,匕首掉在地上,刀尖和地板碰撞,发出的声音重重地击在他心上,将他震醒了。 尽管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可直觉告诉他,肯定不是好事,他必须立刻离开这儿。 “在那儿!” “抓住他!” 嘈杂的声音传了过来,冲在最前面的是骆欣欣的两个保镖,后面跟着几个宾客,以及酒店的保安人员。 他们在卫生间看到只剩一口气的高岗树里,还听到了最后一句极重要的遗言,凶手正是石原松。 高岗树里可是受过天黄表彰的英雄,社会地位极高,现在却被石原松残忍杀害,大家都很气愤,想也不想就冲出来抓凶手。 虽然石原松是石原家族的少爷,岳父老神山也很有势力,但他本身并不是特别出彩,社会影响力远不如高岗树里。 “别让他跑了!” 见石原松要逃,大家加速追了上来,再看到地上沾血的匕首,所有人都愤怒了,更加确定他就是杀人凶手。 “我是石原松,石原家的二公子,你们凭什么抓我?” 石原松气愤大叫,他只是出来平缓下心情,却被人莫名其妙塞了把带血的匕首,又被一群人给抓了,难道他是很好欺负的人吗? “你杀了高岗先生,你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别和他废话,让警察教训他!” “凶器都在,还狡辩什么?真是丧尽天良!”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确定了石原松的杀人事实,酒店门口人来人往,其中还有电视台和报社的人,听到后立刻围了过来,闪光灯又开始闪个不停。 高岗树里被害,凶手是石原家的二公子,这个新闻可比慈善晚会重要,绝对能震惊全国。 “我没杀人,我只是出来透口气……刀是别人塞给我的……” 石原松大喊大叫,可没人相信他。 “高岗先生亲口留下的遗言,你就是凶手!” “我们都听见了,铁证如山,你再狡辩都没用!” 两个保镖义正辞严地指控,受害人亲口指证,怎么可能错? 还有几个宾客也都大声附和,表示石原松就是十恶不赦的凶手。 石原松越听越慌,甚至有点恍惚,这些人说得信誓旦旦,难道他真的杀了高岗树里? 可他为什么一点杀人记忆都没有? 难道他精神出问题了吗? 石原松神情变得犹豫,这些年来,他的精神状态确实不太好,经常从噩梦中惊醒,生活和工作都受到极大的影响,但他经过心理治疗后,已经好了许多。 但也可能是今晚见到高岗树里,还提到了纪子,他的精神问题又严重了,可就算如此,他也不至于杀了高岗树里啊! 石原松用力捶了几下脑袋,神情也越来越恍惚,眼睛像充血一样,看起来很吓人。 大家都吓了一跳,怕他又发疯杀人,赶紧找了绳子将他五花大绑。 拍卖会还在进行着,宾客们热烈地竞拍,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石原太太朝身边的空位看了眼,温婉的面容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冷意,很快又变成温婉大方的模样。 “高岗叔叔还没回来,我出去看看。” 石原太太和身边的太太说了声,这位太太也是晚会的负责人之一。 与此同时,骆欣欣也在对保镖下命令:“怎么还不回来?再去两个人找!” “是!” 两个保镖应了声,准备出去找人,和石原太太在门口碰上了。 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是酒店经理,神情慌张,他看到石原太太,立刻说道:“太太,石原先生出事了,高岗先生也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石原太太语气很焦急。 “石原先生杀死了高岗先生……” 酒店经理的声音并不大,但架不住旁边还有两个好八卦的保镖,准确来说,他们是马仔,还是两个大嗓门的马仔。 “什么?石原先生杀了高岗先生?” “天啊,这可真是大新闻!” 两个保镖的大嗓门,盖过了台上的拍卖师,全场宾客都听到了,空气顿时变得安静。 “不可能,石原君不可能杀人!” 石原太太又急又气,踩着木屐冲了出去,只是她穿着和服,下摆窄,就算使出洪荒之力也跑不快,甚至还差点摔倒。 “出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石原松真的杀了高岗先生?太可怕了!” 宾客们也都反应过来,纷纷跑了出去,座位顿时空了,台上的拍卖师束手无策地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负责晚会的另外几个太太,让拍卖师下台了,出了这么大的命案,今晚的慈善晚会只能中止。 骆欣欣跟着其他一起出去看热闹,半路上遇到了厉嵘,手里还拿着一支红玫瑰。 “玫瑰赠美人!” 厉嵘快步走了过来,将玫瑰花递了过来,还说了句很骚包的话。 骆欣欣用力闻了下,笑着问:“哪来的花?” “酒店后面有个玫瑰园,我挑了最漂亮的一朵。” 两人有意说得很大声,很多人都听到了,就连前面的酒店经理也听到了,他犹豫了几秒,还是走了过来,先鞠了一躬,用日文说,但厉嵘和骆欣欣都没反应,经理只得改成英文:“先生,酒店的玫瑰园禁止采摘,您没看到警示木牌吗?” “看到了个牌子,但不是写的欢迎采摘吗?” 厉嵘故意装糊涂。 “当然不是,是严禁采摘,违反者是要受罚的……” 经理语气不太客气,晚上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觉得自己这经理怕是当到头了,也没必要再容忍这些没素质的客人了。 “十万够不够?” 骆欣欣拿出十万块,神情很不屑。 她身边的六个保镖,齐声喝斥:“郑小姐喜欢你酒店的玫瑰花,是你们酒店的荣幸,哪那么多废话!” 经理不敢再说什么,十万块也没敢要,悻悻地走了。 “赏你们了!” 骆欣欣大方地将十万块给了保镖。 旁边的宾客们见她出手大方,都在打听她的来历,没多久,港城郑官的妹妹郑大小姐的名声,就传遍了京都上流社会。 第二百八十六章 死的都是名流,媒体开心坏了 死的是高岗树里,凶手还是石原家二公子,警察来得特别快,看到卫生间死状凄惨的高岗树里,警察们的头瞬间大了三圈。 山本父子的案子还没破,又出了这么大的命案,最近京都是不是风水不好,怎么死的都是名人? 不过警察还是欣慰的,这次的凶手已经落网,案情非常明了,不需要他们费神费时了。 “我没杀人,惠子,你快和他们说,我没杀高岗树里!” 看到妻子,石原松眼睛一亮,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声嘶力竭地叫了起来。 “警察先生,我先生肯定不会杀高岗叔叔,其中定有误会。” 石原太太虽然急切,可说话依然很温柔。 “太太,高岗先生临死前,亲口说凶手是石原松,有很多人听到。” 警察和她说话还算客气。 “有人故意陷害我,惠子,打电话给父亲,还有岳父大人!” 石原松终于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陷入了巨大的阴谋中,他让妻子给父亲和岳父打电话,如今只有他们能救自己了。 “高岗树里死了?不对啊,我上厕所时,他还活得好好的,中气十足地骂这位先生是懦夫,两人吵得很凶呢!” 厉嵘的声音很大,全场的人都听到了,包括警察。 “这位先生,您是什么时候上的厕所?”警察激动地问。 “不清楚,谁上厕所还专门看时间啊,不过我肚子痛的时候,台上正好在拍卖一幅画,好像是鸟什么太太画的画。”厉嵘假装回忆道。 “是鸟山太太,七点三十分左右。”有个保镖说道。 “我们发现高山先生出事,就是七点四十五分,我当时正好看了手表,不会记错的。” “我也看了时间,确实没错。” 几个宾客大声证明,他们都是目击证人。 “先生,您上完厕所后,去干什么了?”警察问。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17节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这家酒店设计绝对有问题,我从厕所出来找不到回拍卖会的路,绕了半天绕出去了,看到了个玫瑰园,花开得还不错,就摘了朵送给我家欣欣,酒店经理小气巴拉的,居然还要罚款,真没意思!” 厉嵘巴拉巴拉地发了一通牢骚,旁边的酒店经理翻了好几个白眼。 警察也在心里翻白眼,他们刚刚去卫生间勘探现场,差点被臭晕,原来是这王八蛋拉的啊,他玛的,他便秘三天拉的屎,都没这么臭! 玫瑰园还有几个客人,也都证明确实看到了厉嵘,因为他身上太臭了,想不注意都难。 厉嵘的嫌疑彻底洗清,而且有了他的证词,石原松杀人的事实板上钉钉,被警察带走了,还有高岗树里的尸体。 当天晚上,京都所有的报社和电视台都在加班,第二天一早,早间新闻和早报头条,都隆重报道了这起命案。 一时间,京都的报亭生意兴隆,报纸全被抢售一空。 平时没多少人看的早间新闻,收视率一下子飚升,甚至破了黄金时段的晚间新闻。 全国人民都知道了,距离山本父子的惨死,只过去了几天而已,又有重要人物被害,一时间人心惶惶,尤其是那些罪犯们,他们直觉这两起命案,都是同一个组织干的。 于是,京都的几大家族聚集在一起商讨。 “老二绝不可能是凶手,他没那个胆量。” 老石原说得很笃定,就是因为二儿子太懦弱,他才瞧不上的。 “很可能是同一个组织。”老神山说。 “就是那帮高丽人?”有人问。 “高丽人没这么本事,应该是华国人。”老神山冷笑道。 山本父子死的时候,他就知道不可能是高丽人干的,现在更加确定,只有华国人才有如此变幻莫测的手段。 “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坐着等死吗?应该让外交部出面,警告华国!” 大家都感到了后背阵阵发凉,担心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们。 “没有证据怎么警告?你以为华国是吃素的?”老神山冷声道。 在场的人更慌了,他们过了这么多年荣华富贵的好日子,根本舍不得死,更不想被那么残忍的杀害。 “我得回去了,过几天要去欧洲看女儿和外孙。” “我要回老家一趟。” “我得带太太去夏威夷度假。” 所有人都找借口走了,京都太危险,他们决定趁早离开,等风平浪静了再回来。 这些人的谈话,全都被蹲守的厉嵘听到了,他用了顺风耳的技能卡,一个字都没漏下,回去全都和骆欣欣说了。 “今晚去高岗树里家,把他的大儿子也解决了。” 两人达成一致,索性趁热打铁,杀个痛快。 高岗树里的大儿子,也在华国犯下了滔天罪行,冤有头,债有主,他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滥杀无辜。 高岗树里有三个儿子,都住在一起,因为高岗树是老思想,不准他们搬出去住。 老东西的死,对高岗家族打击很大,从上到下都沉浸在伤心中,晚上都早早上床睡了。 骆欣欣点燃了迷香,不出一刻钟,所有人都陷入了昏睡中。 依然是出厂设置风,他们先收了高岗家的所有收藏,都是从华国和其他东南亚国家抢来的,还有保险箱里的现金和珠宝,窗帘,地板,家具,衣服,厨具等,一样都没剩。 不到一个小时,房子变得空荡荡的,高岗家的人一无所知,还在呼呼大睡。 厉嵘抓来了高岗树里的大儿子,用处理山本父子同样的手法,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他的手法非常干净利落,连十分钟都不用,就给处理得干干净净。 眼珠子也挖了喂狗。 现场同样留下了一朵血木槿。 然后两人飘然离去,回酒店睡大觉。 高岗树里被害的热度刚刚才降了一点温,电视台和报社都在犯愁,甚至还希望凶手能再去宰个名流,这样他们就用担心业绩了。 然后,他们一大早来上班,就被巨大的惊喜砸中了。 “高岗大公子被虐杀了?和山本父子一样的死法?怀疑是同一凶手?太好了,通知各部门加班!” “午间新闻准备播报!” “晚间日报头条必须安排上,让印刷部加班加点赶出来!” …… 不同于其他人的仓惶,京都的各大媒体开心坏了,就是这个节奏,千万不要停! 第二百八十七章 又是一笔无本暴利,惊动了组织 井下十五郎最近过得春风得意,走路都踩着风,得知高岗树里死在慈善晚会上时,他第一反应和骆欣欣有关,但保镖信誓旦旦保证是石原松干的,他便打消了怀疑。 可高岗大公子被残忍杀害的消息爆出来后,井下十五郎心里沉甸甸的,这熟悉的出厂设置,明显就是郑小姐的风格啊! 他就知道,郑小姐不可能无缘无故参加拍卖会,这女人也太胆大包天了。 不过他更好奇,骆欣欣是如何嫁祸给石原松的? 现在连警察都认定石原松是凶手,这起嫁祸也太成功了,他想学。 井下十五郎坐在办公室,对骆欣欣的手段十分佩服,连警察都被骗过去了,这女人绝对不是平凡之辈,他以前有眼不识泰山啊。 电话响了,骆欣欣打来的。 “郑小姐,高岗大公子被害,您知道这事吗?”井下十五郎试探地问。 “不是高岗树里死了吗?石原松杀的,当时我就在现场呢,捅了十几刀,高岗树里都被捅成筛子了,好惨!” 骆欣欣语气夸张地描述。 “高岗大公子也死了,和山本父子一样的死法,家里也被盗了,连地板都没剩下,这个凶手真会勤俭持家。”井下十五郎有心试探。 “你们京都的警察办案效率也太低了,都过去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抓到凶手,说不定过几天又得死一窝!” 骆欣欣只当没听懂,还开了句玩笑。 电话另一头的井下十五郎听得冷汗直流,可又很好奇,下一个会是哪一窝? 井下十五郎猜测,不是神山就是石原,这两家都去过华国战场,和山本父子,还有高岗父子一样的经历。 “郑小姐觉得凶手会对哪家下手?”他小心翼翼地问。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凶手肚子里的虫,不聊这些破事了,有个生意你做不做?” 骆欣欣转到了正事上。 “做,是什么生意?” 一听是生意,井下十五郎立刻来了精神,大阪人绝对不会拒绝送上门的生意。 “我有一批高丽王室的文物,我不认识高丽人,井下君能不能帮忙介绍?” 骆欣欣直接了当地说了,高丽文物是从高岗家搜出来的,数量还不少,都是高丽王室的东西,虽然她看不上眼,但高丽人肯定想弄回去,正好卖了换钱。 “高丽王室的文物?郑小姐是哪来的?” 井下十五郎脱口而出,说完他便懊恼了,又犯了大忌,实在是这位郑小姐太能整活了,搞得他现在就像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一样,总是一惊一乍的。 “你是第一次做生意吗?如果井下君再这样,我还是换个人介绍吧。” 骆欣欣语气很不满。 井下十五郎在电话里连声道歉,保证再也不犯低级错误,她这才松了口。 “我恰好认识高丽的文物生意人,他们肯定对这批文物感兴趣。” “你直接安排吧。” 骆欣欣懒得费神,全权托给了井下十五郎。 “郑小姐放心,我肯定安排好!” 井下十五郎心花怒放地挂了电话,立刻打给了亲爱的社长。 “高岗树里以前去过高丽国,战争期间。” 社长语气肃穆,说完后,两人都沉默了。 这位郑大小姐也太张狂了,一点都不遮掩,是以为他们都是傻子吗? “社长,郑小姐能信任我们是好事,否则这笔钱我们就赚不到了。 ”井下十五郎兴奋道。 “没错,郑小姐说了提成吗?” 社长也来了兴致,只要能赚钱就是好生意,管货是从哪来的呢。 “说了,她六我们四,社长,这可是无本生意。” “干了,赶紧联系高丽人。” 社长对这分成很满意,一分钱都不出,就能赚四成,要是每天都有这么好的生意,他又何必混黑涩会呢? 井下十五郎的效率很高,第二天就联系好了高丽人,安排他们和骆欣欣见面。 见到自家王室的文物,两个高丽人激动得热泪盈眶,但他们一开口,就把骆欣欣给气笑了。 “这些都是战乱时期,被人用非法手段抢走的文物,能不能请二位归还我们?” 骆欣欣冷下脸,这是想一分钱不花白拿? 真不要脸! 井下十五郎也沉了脸,他还想赚四成呢! “没钱免谈!” 骆欣欣说完就起身,厉嵘手脚更快,将桌上的文物一卷,收进了袋子里,两人作势要走。 “等一下,万事好商量!” 两个高丽人慌了,赶紧拦住他们,经过井下十五郎的三寸不烂之舌,他们同意用高价收回文物。 “如果还有类似的文物,一定要通知我们,别卖给其他人!”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18节 签好合同后,两个高丽人再三叮嘱,他们王室的文物,绝对不可以流落在外面。 “只要价钱合适,万事好商量。”井下十五郎笑眯眯道。 这一笔他能挣不少,比他两年的工资还高,郑小姐可真是他的福气啊! 骆欣欣也很高兴,空手套白狼可太爽了,下一个去谁家? 神山还是石原? 又或者是井上松田?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动手,就接到了个神秘电话,打电话的人自称松田圭织,赌场的工作人员。 这几天骆欣欣和厉嵘都去赌场玩过,还赢了不少钱,一时间她没想到松田圭织的身份,还以为真是赌场找他们。 厉嵘一听就知道了,“组织找我们,估计是动静闹得太大,来警告我们的。” 松田圭织正是组织给他们的紧急联络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让他们联系对方。 现在人家却主动找上门,显然是组织都看不下去了,怕他们把京都的天捅破。 松田圭织西装革履,戴着眼镜,看起来温文尔雅,看上去更像是老师,怎么都和赌场联系不上,他约的是酒店附近的咖啡店。 “赌场其实就是公司,我在赌场的办公室上班。” 松田圭织笑着解释,然后他主动切入正题,问道:“老板让我问一下,二位最近有什么计划吗?是回家还是继续在京都逗留?” “京都这么好玩,我们还没玩够呢。”骆欣欣说。 松田圭织笑了笑,说道:“老板的意思,京都最近风大,如果二位已经买到了心仪的东西,还是回家的好。” “东西还没买到,不过有点眉目了,而且这边生意挺好做,有钱不赚是傻子。” 骆欣欣一说完,厉嵘就将一只密码箱放在桌上,挪到对面。 松田圭织打开一点箱子,看到里面密密麻麻的钱,人都麻了。 “最近小赚一笔,这是我们孝敬你老板的二百万,以后赚了继续孝敬。”厉嵘微笑道。 半小时后,松田圭织神情木然地出了咖啡店,手里多了只密码箱,他找了家公用电话亭,打给了领导。 “让他们留下吧,反正连警察都查不出来。” 松田圭织发挥三寸不烂之舌,力劝领导安心,既能解气,又能赚钱,何乐而不为呢? “去之前你不是还他们无组织无纪律吗?你怎么回事?”领导怀疑地问。 松田圭织咬了咬牙,他也不想这样,可谁让人家给的太多了。 【三更写完,晚安】 第二百八十八章 一口气点了八只鸭,爽 一个小时后,松田圭织和领导在另一家咖啡厅见面了,这个点咖啡厅人不多,他们坐在角落,几乎没人注意到。 ‘咔’ 密码箱开了。 松田圭织小心翼翼地掀开一点,听到领导的吸气声,他心里顿时平衡了。 果然不是他不淡定,而是对方给的真的太多了。 二百万啊! 而且—— “他们说,以后还有钱!” 松田圭织压低声音,转达了骆欣欣和厉嵘的意思。 “多少?” 领导迫不及待地问,是不是还有二百万? “不会少于二百万,他们还说,手里有十几件佛首,想让我们帮忙运送回去。” 松田圭织又说了个好消息,看到对面领导接连震惊的脸,他心里更舒服了。 所以,不是他意志不坚定,而是对方给的真的太多了,连领导都不能免俗呢! “佛首?你确定?” 领导激动地抓住他的手,嘴唇都开始哆嗦了。 “千真万确,他们就是这么说的。” 松田圭织忍着疼点头。 “好,干得漂亮,哈哈!” 领导兴奋极了,手在空中比划了好几下,最终还是没拍下去,他在这边的人设是稳重内敛的保险公司牛马,绝对不会在外面拍桌子,不能崩人设。 “只有佛首吗?” 领导想到了关键点,山本父子和高岗父子都掠夺了不少华国文物,肯定不止佛首。 “山本和高岗家里还有其他文物,但佛首更贵重,他们只来得及拿出佛首,其他的没来得及。”松田圭织解释。 “拿出这么多佛首,难为他们了!” 领导虽觉得遗憾,但还是能理解,山本和高岗两家都守卫森严,那两人干净利落地宰了人,还带出十几件佛首,真的很厉害,换了他绝对做不到。 “他们说还要再玩一段时间,反正警察没怀疑到他们身上,我觉得没问题。” 松田圭织现在是骆欣欣和厉嵘的迷弟,因为他们把他想干却干不了事都干了,他做梦都想弄死那些鳖孙,可他做不到。 “他们下一步要干什么?” 领导皱眉,他担心这两人玩得太过,真把京都的天捅破了,到时候没法收场,甚至还可能暴露在这边潜伏的同志。 “放心吧,他们有分寸的,我相信他们!”松田圭织安慰,被领导白了眼,“他们有分寸就不会干出这些事了,不行,我得找他们谈谈。” “他们说,以后不要再见面,有事他们会来找我。” “我和上面反映,看上面的决定吧。” 领导也不敢拿主意,他从公文包里拿出合同,低声下气地让松田圭织签字。 松田圭织签好字后,趾高气昂地走了。 领导一口闷了杯里的咖啡,收好合同后,冲他的背影低声骂了句,提着密码箱也走了。 从头到尾,咖啡厅的客人都没注意到他们,一个保险公司的老牛马,为了生计低声下气地签单,几乎是每个京都底层人的日常,没什么值得特别关注的。 晚上,领导换上了便服,提着密码箱去了一家店面不大的酒吧,老板娘是个徐娘半老的漂亮妇人,店里的客人不少,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白天当牛马,晚上来酒吧买醉,顺便和老板娘调调情。 老板娘看到领导,立刻堆满笑容,像花蝴蝶一样迎了上去,领导亲热地揽住她,两人看起来就不是普通关系。 因为领导还有一个身份,是单身老板娘的情人,来店里的客人几乎都知道。 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调笑,看着领导和老板娘进了后厨,过了足足半小时才出来。 老板娘的头发有些乱,领导的衣服也起了些褶子,客人们都暧昧地笑了。 领导喝了几杯酒后,踉跄着离开了酒吧,没人注意到,他手里的密码箱不见了。 回到住所后,领导眼神立刻清明,他刚刚在酒吧请示了组织,上面同意骆欣欣和厉嵘继续行动,还让他不要干涉,如果对方提出帮忙,则尽全力提供帮助。 第二天,厉嵘接到了电话,松田圭织打来的,转达了组织的决定。 “你们尽量小心,注意自身安全。” “收到。” 厉嵘挂了电话。 骆欣欣从浴室出来,问道:“上面怎么说?” “让我们小心些。” “那就是同意我们留下来了?我就知道组织不会反对。” 骆欣欣并不意外,有外汇吊着,驱逐舰图纸还没找到,组织肯定得支持他们。 而且他们硬忍到现在都没去炸神社,更没半夜跑去王宫里吓天黄,真的很懂事了。 “我们啥时候去炸神社?”她问。 “等快离开的时候,炸了就登机。” 厉嵘早计划好了,炸神社真的要把京都的天捅了,肯定会引起大轰动,得留在最后炸。 “今天去宰谁?”骆欣欣问。 “松井千里,坂田七郎,北村新理。” 厉嵘报了三个人名,都是该死的罪犯,而且—— “他们准备跑路。” 他刚查出来的,这三个老东西想离开京都,去国外避风头。 “今晚就去杀!” 骆欣欣杀气腾腾,一个都别想跑! 也是巧了,这三家都住的同一个区,离得不远,方便他们动手。 两人密谋了半小时,想到了个完美的不在场计划。 夜晚,京都最有名的牛郎店里,来了个明艳高傲的女客人,正是骆欣欣。 “把你们店里的美男都叫出来,陪本小姐喝酒!” 骆欣欣一进店,就大手笔地点了一排美男,妈妈桑认出了她,立刻堆满了笑容,把店里空闲的牛郎们都叫了出来。 “郑小姐,这几位是本店的头牌,肯定能服侍好您。” 七八个美男将骆欣欣团团围住,捏肩的捏肩,敲腿的敲腿,还有叫宝贝喂酒的,虽然长得不如厉嵘好看,可这情绪价值是真的给到位了。 说话好听,还会叫宝贝,简直是人间天堂。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19节 骆欣欣在挨着自己的小奶狗脸上,轻佻地摸了把,又在另一个小狼狗的胸肌上,狠狠地掐了下,心里默念——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坚决抵制黄赌毒!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坚决抵制黄赌毒!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坚决抵制黄赌毒! 念了三遍,骆欣欣感觉意志坚定了一点点,张嘴吃了小奶狗投喂的葡萄,又靠在小狼狗的怀里,享受得飞起。 人生啊,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第二百八十九章 又宰了三家,轰动全京都 骆欣欣在牛郎店里乐不思蜀,葡萄有人剥皮,还给喂到嘴里,甚至还有个小奶狗,要用嘴给她喂酒,被她给拒绝了。 这波艳福她消受不起,她怕有幽冥螺杆菌。 “宝贝,要不要带我出去玩?” 有个小狼狗小声问。 如果是其他客人,他肯定不会主动问,但换了年轻美丽还多金的郑小姐,他真的很想被带出去,要是能长期包养他就更好了。 “宝贝,我也想出去玩!” “宝贝,别忘了我呀!” 其他几个都不甘示弱,这么年轻漂亮的金主,他们心甘情愿被包养。 郑小姐的大名,早就传遍了京都,有钱,漂亮,还出手大方,据说还有个小白脸,但那不足为惧,他们有信心赢过那个小白脸。 毕竟他们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只要你们乖,全包了又何妨!” 骆欣欣口气很大,出手也很大方,又点了几瓶昂贵的酒,反正是今晚的三家买单。 妈妈桑的脸都笑烂了,她就喜欢出手大方的客人。 一个小时过去,骆欣欣有了几分醉意,被几个牛郎起哄,答应带他们出场。 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找妈妈桑说,厉嵘黑着脸冲了进来,将想拦阻他的妈妈桑推到一旁,径直冲到骆欣欣面前,一巴掌将挨得最近的小狼狗给扇到了一边。 “都滚开!” 厉嵘沉着脸,语气冰冷,这回他没演,全是真情流露。 这些不要脸的东西,都恨不得挂在他媳妇身上,真是恬不知耻! 几个牛郎吓得一哄而散,抱成一团远远地看戏,妈妈桑也不敢过来,怕挨打。 “你来干什么?别以为本小姐离不开你,我有的是人喜欢,咦,人呢?你把他们弄哪去了?” 骆欣欣喝得醉熏熏的,说话都有点大舌头,还冲厉嵘翻白眼。 “你喝多了,跟我回酒店!” 厉嵘要去扶人,被她推开了,“不要,我要带他们出去找乐子,我哥可是郑官,我是郑家大小姐,我有的是钱,有的是男人来哄我开心,哼!” 骆欣欣拉开皮包拉链,掏出一摞钱,用力一抛,钞票就像下雨一样,飘落在地上,桌上,还有客人和牛郎的头上。 店里一下子乱了,虽然来光顾的客人都有点钱,可谁能拒绝落在脚边的钞票呢,几乎所有人都在地上找钱,包括妈妈桑。 等他们捡好钱,直起腰,看到的就是厉嵘将人拦腰抱起,朝外走了出去,桌上还有一摞钱,买单绰绰有余。 妈妈桑喜笑颜开地收了钱。 几个牛郎却有点遗憾,他们真的想被郑小姐包养啊,可惜了! 离开牛郎店后,骆欣欣和厉嵘就用上了瞬移卡,比开车还快,不到十分钟就到达了松井家。 先点迷香,然后找宝宰人。 至于地板和窗帘,他们打算放弃,太费时间了。 【不用你们动手,本统新开发了一键出厂设置功能,用一次只要十积分,绝对抠得干干净净,一丝不挂】 系统又跳了出来,它现在的气质越来越像微商了,说话怪勾人的。 “以前怎么没有?” 骆欣欣不高兴,害她和厉嵘一块一块地板抠,累死了。 【以前积分不够,最近你宰的小鬼子多,又倒卖了那些二手货,积分哗哗地上涨,你再多搞几个就能升级了】 系统语气特别兴奋,最近它二手生意做得飞起,赚了不少积分,皮肤又买了三套,今年的年会它肯定是最靓的统子。 “升级了是不是会奖励歼八?” 骆欣欣心心念念歼八,有了这个,她就能去欧美那边玩了。 【会有的,放心吧】 这回统子给了准确答复。 骆欣欣眼睛一亮,立刻干劲十足,买了三张‘一键出厂设置’技能卡,先用上一张。 不到一分钟,松井家就肉眼可见地变成了出厂设置,比他们动手抠的干净多了。 “真不错,要是能在王宫用这个就好了。” 骆欣欣蠢蠢欲动,她真的想给小鬼子的天黄,一个深刻难忘的教训。 “这个肯定不可以,上面不会同意的。” 厉嵘给她泼了冷水,然后又给了一块蛋糕:“可以去博物馆,把我们的宝贝弄回来。” “走,去下一家!” 骆欣欣挥了挥手,得去宰老坂田了。 离开前,她依然画了朵血木槿,和厉嵘一起,用瞬移卡到了坂田家。 连宰三家,他们只用了十五分钟,然后又用上瞬移卡,回到了牛郎店附近。 “都怪你,要不是你来闹,我能丢了戒指吗?那枚戒指是我哥送我的生日礼物,要是找不到,你就等着被我哥揍吧!” 骆欣欣还没进店,骄横的声音就传了进来,紧接着是厉嵘低声下气说好话的声音。 不多时,骆欣欣就板着脸冲进了店里,身后是紧跟着的厉嵘,脸上还有个鲜红的巴掌印。 妈妈桑赶紧迎上去,笑着问发生了什么。 “我的戒指找不到了,是个钻戒,谁帮我找到戒指,我给二十万!” 骆欣欣出了二十万悬赏,今晚的三家都富得流油,光是保险箱里的现金都有两千多万,名表珠宝也有不少,还有密室里的东南亚各国文物,华国文物居多。 一听有二十万奖励,大家都来了劲,争先恐后地找戒指。 最后,是在骆欣欣之前坐过的沙发缝隙里找到的。 “谢谢,我说话算话,二十万给你。” 骆欣欣从钱包里拿出二十万,给了找到戒指的服务员,和厉嵘扬长而去。 从她离开到回来,也才过去四十分钟。 第二天,坂田松井北村三家的惨案,轰动了全京都,电视台和报社加班加点地赶工,非常准时地报道了这三家的惨案。 “又是高丽人干的,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你们难道没发现吗?死的那些人都是参加过战争的,肯定是被他们害死的人的后代来报仇了。” “那就没事了,和我们老百姓没关系。” …… 京都百姓们都在讨论警察署什么时候能抓住凶手,王宫的天黄也震怒了,勒令警察署必须抓住凶手,告慰死者们。 京都的所有警察都忙得焦头烂额,可是案件毫无头绪,不过经过他们几天的努力,总算查到了一点线索。 这天,警察找到了井下十五郎。 “井下先生,四天前,你将一批高丽王室的文物,卖给了高丽人,请问这些文物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第二百九十章 被怀疑,但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都是仿制品啊,别说是高丽文物,就算是天黄的传家宝,我都能让人仿制出来,比真的还像真的。” 井下十五郎不慌不忙地回答,他早就想到了如何应付警察,一点都不慌。 “但我们查到,你卖的那批文物,和高岗家失窃的一批文物很像。” 警察表情很严肃,如果对方是个普通百姓,他们早把人抓起来问罪了。 可井下十五郎不是普通人,他们不敢用强。 “这并不奇怪,高丽国的王室就屁股一点大,总共就那么几件文物,像就对了。” 井下十五郎一脸坦然,他说的都是事实,高丽王室的文物,来来去去就那几件,不像华国,文物比牛身上的毛还多,数都数不清。 “井下先生,六天前的凌晨三点到五点间,你在干什么?” “凌晨当然是在家里睡觉,我还能干什么?你们居然怀疑我是凶手?我每年纳那么多的税,难道养的就是你们这些蠢货吗?用你们的猪脑子好好想想,我前途无量,夫妻恩爱,儿女双全,生活幸福,为什么要干犯法的事?真是可笑之极,你们这些废物赶紧滚!” 井下十五郎将警察骂得狗血喷头,还将他们轰了出去。 警察灰溜溜地走了,他们其实也知道井下十五郎是木槿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上面催得紧,他们病急乱投医,就想抓了井下十五郎应付一下,可惜没成功。 骆欣欣还在酒店呼呼大睡,接到了井下十五郎的电话。 “郑小姐,京都出大事了,您知道吗?” “富士山喷火了?” 骆欣欣反问。 “当然不是,昨晚木槿花又干活了,这次死了三家,刚刚警察来找我,被我给打发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20节 井下十五郎就是来邀功的,这样以后再有生意,他能理直气壮地多要点提成。 “警察找你干什么?你去偷税漏税被抓了?”骆欣欣装傻。 “找我打听那些高丽文物的货源,被我用仿制品搪塞过去了,要不是我的身份,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郑小姐,这笔买卖我担了不少风险呢!” 井下十五郎直言不讳,下次要是再有买卖,他肯定要五五分。 “辛苦井下君了,既然这文物生意那么危险,我手里的南越王室文物,还是找其他人吧,不连累你了。” 骆欣欣听出了他的意思,但就是不松口。 四六开已经很给面子了,五五开绝不可能,大不了她不卖,留着升值。 “我就是天生的牛马命,闲下来全身都不自在,郑小姐还是找我吧,我不怕辛苦。” 井下十五郎急了,上次的高丽文物他赚了一大笔,南越文物肯定得抢到手,这种生意要是多来几次,他都能提前退休了。 “万一警察又来找你,我心里过意不去。”骆欣欣假惺惺道。 “警察三天两头都来找我,他们就是闲得蛋疼,郑小姐,就这么说定了,我帮你联系南越人,老规矩我四你六,怎么样?” “行吧,价钱报高点!” 骆欣欣讨厌南越人,都是白眼狼,必须狠狠地宰一波。 “放心吧!” 电话另一头的井下十五郎,笑得比狐狸还狡诈,他绝对会报个最高价,狠狠地宰南越人。 社长知道后,自然大力支持,至于警察,他们根本没放在眼里。 但他们都低估了这几起案子的影响力,警察确实不足为惧,可死的这几个人,都是左翼成员,他们的死,成功激怒了左翼。 左翼组织派了精锐力量,亲自捉拿凶手,他们的办事效率比警察快多了,很快又查到了井下十五郎和骆欣欣他们。 井下十五郎是老狐狸,油盐不进,而且他是山口组的高层,左翼也不敢真的用强。 不过他们经过缜密的分析,最终锁定了骆欣欣和厉嵘。 因为他们发现,惨案就是这两人来到京都后发生的,而且高岗树里死的时候,这两人也在现场,虽然有不在场证明,可他们还是怀疑。 所以,他们找上了门。 “我可不是你们的公民,我是外籍游客,你们凭什么审问我?” 骆欣欣态度很嚣张,根本不怕这些人。 “只是例行公事询问,请郑小姐配合我们,否则我们只能采取强硬手段了。” 来的是两个中年男子,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比警察严肃多了。 “知道我哥是谁不?我哥可是郑官,你们要是动了我,我哥不会放过你们!” 骆欣欣又搬出了郑官,根本没把这两人放在眼里。 港城还在喝苦药的郑官,鼻子突然一阵痒,打了个极响亮的喷嚏。 玛的,狗男女怎么还不去死! 郑官骂了声,继续喝苦药,喝了这么多天,他依然没有习惯,还是一口一口地喝,喝得愁眉苦脸的。 京都的骆欣欣,虽然抬出了郑官,但对这两个人不管用,她只得服软,认真配合审问。 “我为什么要杀他们?我和他们无冤无仇,吃饱了撑的去杀人?难怪你们查案效率这么低,真正的凶手不去抓,反而来找无辜人,真是可笑之极!” 骆欣欣一点都不慌,反而理直气壮地反问。 “郑小姐只需回答,前天晚上十一点半,到十二点半这段时间,你们在干什么?有没有人看到?” “前天晚上我在牛郎店找乐子,要我说,那些牛郎比你们有趣多了,说话好听,特别会哄人……” 一说起牛郎,骆欣欣就滔滔不绝了,将那天晚上如何和八个牛郎玩耍的细节都说得清清楚楚。 调查的两人也挺敬业,特意跑到牛郎店里证实。 “郑小姐好大方,我帮她找戒指,给了我二十万,我三个月工资呢!” “郑小姐真漂亮,好有钱,她要是能包养我就好了,可惜她有个爱吃醋的男朋友。” “大红十一点二十分,郑小姐和男朋友离开的店,后来又回来找戒指,也就是四十分钟左右吧,每次有重要客人,我都会格外关注时间,不会记错的。” 妈妈桑回答得很肯定,因为她们店里,可是按照时间计费的,绝对不可能记错。 两人问了店里所有的服务员和牛郎,还有那天晚上的客人,回答几乎都一样,百分百证实了,骆欣欣和厉嵘没有作案时间。 北村三家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牛郎店到他们三家,就算开车都得一个小时,更别提还得作案,尤其还得搞成出厂设置,短短四十分钟肯定不够。 就算这两人会飞,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完成这么复杂的命案。 凶手确实另有其人! 【三更完成啦,晚安】 第二百九十一章 暗杀,高空坠物 “绝对是团伙作案,木槿花不是一两个人,而是十几个人,甚至更多!” 京都警察和左翼组织,经过严谨的调查后,得出了一样的结论。 也因此,骆欣欣和厉嵘重新被怀疑上了。 “很可能是华国人和高丽人合伙作案,郑欣欣和她的情人在明面,吸引我们的注意,他们的同伙则在暗处疯狂作案,我们应该将这两人抓起来审问,将他们一网打尽!” 左翼组织行事偏激,坚持要抓骆欣欣和厉嵘,京都警察强烈反对。 “抓人得讲证据,郑欣欣和厉嵘可是外籍人士,而且她大哥是郑官,不是无名百姓,你们把他们抓了,有没有考虑过国际影响?京都的旅游业因此受到损失,你们担待得起吗?” 京都警察的理由很充分,每年有那么多外国游客来旅游,图的就是京都的安全和服务第一,他们绝对不会允许这些野蛮人破坏京都的治安平衡。 “想抓郑欣欣他们,必须拿出证据,否则免谈!” 京都警察的态度很强硬,旅游业繁荣,京都财政才能丰盈,他们才能涨工资加奖金,这些野蛮人只知道打打杀杀,根本不管底层百姓的死活。 左翼组织没能抗过警察,最终灰溜溜地走了。 不过他们很快接到上级指示—— “让郑欣欣和她情人意外死亡!” ********** 骆欣欣和厉嵘还不知道他们已经上了左翼组织的暗杀名单,他们刚和南越人交易完那批王室文物,卖了个相当可观的价钱。 他们和井下十五郎都很很嘻嘻,只有南越人不嘻嘻。 “郑小姐,武藤那些家伙都是疯子,你们要小心些。” 井下十五郎郑重提醒,他说的武藤,就是去找骆欣欣谈话的左翼成员之一,名叫武藤理江,是个狂热的好战分子。 岛国有一部分人反对战争,还替华国说话,要求天黄承认当年的侵略事实,这些人陆续意外死亡,都是武藤理江他们那个组织干的。 他还指望靠着郑小姐挣够养老金,提前退休享受生活,自然不希望她英年早逝。 “谢谢,我们会小心的,井下君也要小心些。” 骆欣欣反过来提醒对方。 井下十五郎是个很合格的生意伙伴,她也不希望这家伙出事。 “他们可没胆子动我,放心吧!” 井下十五郎笑了,他手里可有不少上层人士的小辫子,包括武藤理江上司的,这些人要是敢动他一根汗毛,明天就等着丑闻满天飞吧! 见他真的没放在心上,骆欣欣也就放心了。 和井下十五郎分开,她和厉嵘去逛商场,才逛了没一会儿,厉嵘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有两个人盯着咱们,别回头,站在鞋店门口的眼镜男人,挽着他手臂的黄裙女人,他们带了槍。” 骆欣欣拿出小镜子,对镜补妆,看到了后面的跟踪者,就是很普通的情侣,如果不是厉嵘指出来,她根本发现不了。 “怎么办?” 她慢慢涂着口红,小声问。 “他们应该不敢枪杀,你哥是郑官,他们得顾忌这点,所以他们会让我们意外死亡,比如车祸和高空坠物,小心些就行。” 厉嵘说得云淡风轻,对方如果用槍,他倒是要顾忌些。 骆欣欣直接呼唤系统:“有人要杀我们,有没有保命的好东西?” 【金刚卡,能维持金刚不坏之身五秒,十积分一张,使用没上限】 “用了这卡,是不是原子弹都炸不死?” 骆欣欣兴奋地问,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十积分的卡,你想办一亿积分的事,有点贪心了】 系统翻了个白眼,语气嘲讽值拉满。 “连原子弹都挡不住,我买了有什么用?” 骆欣欣撇了撇嘴,有点嫌弃。 【你们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吗?值得人家用原子弹对付?人家最奢侈也就用个火箭弹对付你们,或者拿卡车撞你们,再不济高空扔块钢板砸你们,金刚卡绰绰有余】 系统一大波阴阳怪气的输出,宿主最近有点飘,就缺它这狠狠地打压。 “行吧,来十张。” 骆欣欣大方地买了十张,立刻多出了十条命。 有了金刚卡保命,两人安心地逛起了商场,刚赚了一大笔钱,得花出去点。 “这个,这个,还有那个……都要了!” 骆欣欣财大气粗,导购员小姐殷勤备至,商场里一片和谐。 “石原太太!” 来了新客,导购员小姐热情地迎了上去。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21节 骆欣欣看过去,居然是熟人。 距离慈善晚会过去有一个星期了,据说石原松还被关押着,警察厅态度很强硬,不管石原家族和神山家族如何施压,就是不肯放人。 骆欣欣上下打量石原太太,妆容精致,衣着得体,精气神很不错,看不出一点担忧。 “真巧,慈善晚会一别,很久没看到夫人呢!” 骆欣欣主动打招呼。 “也不久,才一个星期而已。” 石原太太看到她就生理性头疼,笑容也变得勉强了。 “我和夫人一见如故,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个星期实在太久了,看夫人的样子,石原先生应该没事了吧?那个可恶的凶手抓到了吗?” 骆欣欣像是没感觉到她的嫌弃,顾自滔滔不绝。 石原太太脸色越来越难看,购物的好心情也没了,她打断道:“缉拿凶手是警察的事,我不太清楚,郑小姐,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你不买东西吗?这家店新到的货还不错呢,我买了好多,夫人要不要买点?” “这些款式我不喜欢,再见!” 石原太太连基本礼仪都顾不上了,沉着脸匆匆离开。 【该死的支那人,真想剥了她的皮做灯罩】 骆欣欣听到了她的心声,皱紧了眉。 不愧是神山大小姐,爱好挺变态,看来当年在七叁一没少干坏事,到时候一并宰了。 “不懂礼貌的老女人真败兴,不买了,回酒店吧!” 骆欣欣不屑地嗤了声,说话也无所顾忌,旁边的导购员小姐听得胆战心惊,一声也不敢吭,但心里却怨上了石原太太。 郑小姐每次买东西都要堆成小山,今天才只买了几件,就被石原太太给扫了兴,害她们提成少了一大半,确实挺晦气的。 厉嵘提着几只袋子,和骆欣欣并排走着,刚走出商场大门,厉嵘将她往旁边一拽。 “砰” 一大块玻璃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大门口站了不少人,吓得不停尖叫,还有小孩大哭,场面一团混乱。 第二百九十二章 第二次暗杀,被秋名山车神大叔解围 骆欣欣刚开始确实受到了惊吓,心跳都停止了几秒,不过很快她就缓过来了,惊吓变成了愤怒。 狗日的小鬼子,今晚就去宰老石原和他儿子。 “流血了,我的冰肌雪肤没了,啊啊啊……” 骆欣欣举着手臂尖叫,手臂白嫩的肌肤有一道玻璃划破的血痕,伤口很浅,她再叫几声,估计就会自动愈合了。 “这么大的商场一点安保措施都没有,要不是我们躲得快,命都没了,简直岂有此理!” 厉嵘用英文愤怒地控诉。 有几个外国游客也跟着骂,还嚷嚷着要去找商场负责人理论。 “必须赔偿我们,本来我就神经衰弱,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接下来的一年我肯定睡不好觉了,天啊,太残忍了,我都不想活了!” 骆欣欣一边哭泣一边控诉,还不忘展示她手臂上的那道伤,伤口虽然浅,可也流血了,是血淋淋的证据。 “没错,必须赔偿损失!” 其他人都大声附和,他们可不能白受惊吓。 于是,在骆欣欣和厉嵘的带领下,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去找商场负责人理论了。 楼顶上的武藤理江和同事,看得傻了眼,这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这家商场的老板,正是他们的上司,现在闹得这么大,上司肯定很生气。 “下次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武藤理江咬牙切齿地骂,他准备制造车祸,就不信还能躲过去。 他们匆匆离开了商场,去准备车祸了。 商场经理的办公室,被一大群愤怒的人挤满了,有不少人都被玻璃碎片划伤,脸上也有伤口,看起来有点惨。 “亏你们还是京都最大的商场,安保也太不到位了,别的商场只费钱,你们商场是费命,瞧瞧,我的冰肌雪肤都没了,知道我每年花在保养上有多少钱吗?知道我的神经衰弱有多严重吗?知道那块玻璃给我造成多大的伤害吗……” 骆欣欣举起手臂,振振有词地控诉,唯一遗憾的,就是手臂上的伤口愈合了。 “我家孩子都被吓坏了,必须赔钱!” “赔钱!” …… 大家整齐地振臂高呼,愤怒快把商场经理淹没了,他只能赔笑脸说好话,可无济于事,根本安抚不了这帮人。 “看来是不想赔偿损失啊,我现在就去找电视台,找报社,偌大的京都总有替我做主的地方!” 骆欣欣转身就走,厉嵘紧跟其后。 其他人眼睛一亮,也赶紧跟上了。 他们也看出来了,骆欣欣是刺头,胆子也大,跟着她干肯定有好处。 商场经理吓得都跪下了,千求万求,好话说尽,还承诺一定会赔偿,这才将人拦住。 最终,商场同意赔偿在场所有人一笔数额不小的钱,其中骆欣欣和厉嵘受到的惊吓最大,赔偿额自然最大,高达一千万。 骆欣欣其实不满意,但她手臂上的伤口太浅了,没太大说服力,只能接受这个数额。 其他人都很满意,他们其实没受到太大惊吓,玻璃砸下来时,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呢,这笔钱就是白得的,真开心! “郑小姐,好好休息啊,再见!” 大家都对骆欣欣充满了感激,依依不舍地告辞。 外面的天有点黑了,骆欣欣叫了辆出租车回酒店。 出租车司机是个健谈的男人,大约四十来岁,京都大部分出租车司机都不爱说话,上车后一句话都不说,但这位司机却是个话唠,英文很流利,中文也会说,甚至还有东北口音。 得知他们是港城过来的,司机立刻切换到中文模式,和他们聊得很起劲。 “我的童年和少年是在华国东北度过的,那里有肥沃的黑土地,我父母在那儿种了很多地,每天都要在农田里干到深夜,我的童年记忆里,就是一望无际的黑土地,还有那边的小伙伴,可惜我和他们分开了,真想回去和他们团聚啊!” 司机满脸惆怅,语气里充满了遗憾。 “可你们的统治者,给那边的老百姓带去了太多的苦难。”骆欣欣说道。 “是的,战争太可恶了,我厌恶战争,我哥哥被强制征召入伍,他写信回来说每天都生活在地狱里,生不如死,我哥哥很善良,放学时看到受伤的小鸟,都会带回家救治。” 司机叹了口气,表情很痛苦。 “你哥哥后来怎么样了?”骆欣欣问。 “去了军队不到半年,他就自杀了,我和父母还因此被人耻笑,后来我也差点被征兵,我父母倾家荡产托关系,才把我从名单上或下来,再后来我们就被遣送回国了。” “对不起。” 骆欣欣有点过意不去,其实也有很多岛国的老百姓,是痛恨战争的,他们也是受害者。 “应该是上面那些人说对不起,他们发动了战争,害老百姓流离失所,他们才是罪人!” 司机咬牙切齿地骂,他说的是日语,而且还是方言,骆欣欣只听懂了几个单词,应该是在骂天黄。 骂得起劲的司机,突然停下了,表情变得严肃,他用中文提醒道:“我要飚车了,你们坐稳!” 厉嵘也发现了,后面一辆面包车开得歪歪扭扭的,速度很快,显然是冲他们来的。 很可能就是商场砸玻璃的那帮人。 “您车技怎样?”厉嵘问。 “车技相当厉害,秋名山车神就是我,放心把你们的小命交到我手上!” 司机信心十足地夸下海口,气质也瞬间变了,平平无奇的相貌也变帅了。 “坐好了!” 司机大叔话音刚落,油门就踩到了底,车子像箭一般,嗖地飞了出去。 接下来,骆欣欣感觉自己像在坐过山车,平平无奇的出租车,愣是开出了变形金刚的感觉,前世她看那部《的士速递》,觉得演得太夸张了,现在她明白了,人家导演就是写实,一点都不夸张。 这位司机大叔不愧是秋名山车神,她大写的服! “大叔,小心!” 过环岛时,司机大叔依然风驰电掣,一点都不减速,好几次都快撞上旁边的车子,吓得骆欣欣尖叫不停,时刻准备用金刚卡。 后面的面包车紧追不放,开车的是武藤理江,他已经杀红眼了,这次他非要撞死这俩个支那人不可。 “你慢点,快停下!” 他的同事坐在副驾驶上,脸都吓白了,但武藤理江只当没听见,依然疯狂地飚车。 “鳖犊子,撒哟拉拉!” 司机大叔突然得意地笑了,还冲窗外挥了挥手,然后一个漂亮的飘移,开出去一段距离。 “砰” 面包车追得太紧,根本来不及刹车,撞上了环岛。 第二百九十三章 十几盏人皮灯罩 面包车速度太快,车子在地上翻滚了几下,翻倒在地上,武藤理江和他同事都被撞得头破血流,两人还挺坚强,想爬出车子。 但车子被撞得变了形,他们推了几下车门,都没推开,甚至还闻到了汽油味。 “救命……”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22节 两人虚弱地叫着,声音很小,根本没人听见。 其他路过的车子都停下了,有人想来帮忙,但才走了几步,面包车就爆炸了。 一时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大家都吓得躲远了。 出租车已经开远了,司机得意洋洋道:“开车我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你们就放心吧!” “大叔,你带家人出国避避风头吧,这些钱给你!” 骆欣欣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正是商场赔偿的一千万,足够司机大叔去国外避风头了。 武藤理江那两人死了,他们的组织肯定会迁怒司机,这些人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你们是不是得罪人了?” 司机大叔愣了几秒,表情变得很严肃。 “那些人是左翼。” 骆欣欣说了武藤理江的身份。 司机大叔一听就明白了,低声用日语骂几句脏话,才说:“我孤家寡人一个,不怕他们,这些钱你拿回去,我不需要。” “大叔,如果你出事,我会很过意不去,不如你带着这些钱出国旅游,把钱花光了就回来,怎么样?” 骆欣欣很诚恳地请求,虽然司机大叔是小日子,但刚刚帮了他们,她不能恩将仇报。 “其实我想回东北看看当年的伙伴,可惜手续太难办了。” 司机大叔叹了口气,他的初恋小桃应该结婚了吧? 唉,要是能再见一见以前的小伙伴,他这辈子也没啥遗憾了。 “这样吧,这段时间你跟着我们,手续我想办法帮你办。” 骆欣欣刚刚对司机大叔用了忠诚卡,居然是红色的,显然司机大叔对华国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行!” 司机大叔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做梦都想回东北,而且他直觉这对年轻男女不会骗他。 于是,他们先回了司机大叔的家,是一间很小的房子,大叔说是他租的,父母去世后,他就从老家来了京都,想多赚些钱,攒起来回东北。 “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就是在那片黑土地上度过的,回国后,我们家饥寒交迫,连饭都吃不饱,父母身体也不好,我辍学打工赚钱,每天都为生计奔波,没有任何快乐。” 司机大叔简单地说了他的情况,很平凡也很无奈的一生。 骆欣欣突然理解了他对东北的思念,因为只有在那儿,才是他最快乐的日子,人总是对开心的那段时期充满了怀念。 司机大叔的行李很少,就一个袋子,跟着他们回了酒店。 总统套房很大,司机大叔睡在另一间房,他也很懂分寸,不该问的一句不问,吃过晚饭就主动回房间睡觉,非常自觉。 夜深了,隔壁房间响起了司机大叔如雷的鼾声。 骆欣欣和厉嵘换上夜行衣,朝石原家族出发。 他们依然用的瞬移卡,很快就到了石原家族的豪宅,一大家子都睡了。 “这里的大家族都喜欢住在一起,真不错。” 骆欣欣点燃了迷香,京都豪门的这个好习惯,大大方便了他们动手。 一刻钟后,迷香见效了,他们开始肆无忌惮地寻宝,石原家族在战争前就办兵工厂,专门给战场提供武器,大发战争财。 他们找到了不少华国文物,还有金银珠宝,以及一个小型的武器仓库,里面有各式各样的新型武器,都是目前世界最顶级的。 再将保险箱里的现金和珠宝都收了,骆欣欣才用了一键出厂设置卡,豪宅一楼顿时变成了毛胚,石原家族的豪宅太大,一张卡只能用一层楼。 两人将老石原和两个儿子,都给弄到了后花园,这父子仨在华国没少杀人,今天就是他们的死期。 天上的月亮很圆很亮,月光照在花朵上,有着朦胧的美。 厉嵘的技术已经很熟练了,割断舌头,切断手筋脚筋,然后弄醒父子三人,然后一一处理掉。 “差点把那个老娘们给忘了。” 骆欣欣走上楼,每个房间搜寻,总算找到了石原太太,穿着昂贵的真丝睡衣,睡姿很美。 她注意到床边有个很漂亮的台灯,灯罩上绣了朵艳丽的大丽花,柔和的灯光映射在大丽花上,有着别样的美。 她用手摸了下灯罩,顿时一阵毛骨悚然,灯罩是皮质,很可能是人身上的。 毕竟这老娘们还想剥她的皮做灯罩,以前肯定没少剥。 骆欣欣收了台灯,脑海里响起了系统气愤的声音。 【小鬼子真不是东西,这是人皮灯罩】 骆欣欣皱紧了眉,果然是人皮。 她在屋子里搜了下,找到了一个橱柜,展示了十几盏台灯,都有着很美丽的灯罩,全都绣了大丽花。 骆欣欣憋了一肚子火,这些灯罩很可能都是从华国人身上弄下来的,一会儿她要剥了这该死的女人的皮。 将二楼也一键清理了后,她拖着石原太太下楼了,随手扔在了草地上。 “我要活剥她的皮!” 骆欣欣杀气腾腾道。 【三更完成,祝大家五一快乐】 第二百九十四章 激怒左翼,下达全城追杀令 活剥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很难,技术难度太高了,而且一会儿还得去收拾神山家族,没时间做这个细致活。 “和他们一样处理了吧。” 骆欣欣只得放弃,便宜这老女人了。 “我下手重一点,痛死他们!” 厉嵘安慰她。 “也就是时间不够,否则用钝刀子割肉,赏他们凌迟!”骆欣欣恨声道。 “这样就够他们难受的了。” 厉嵘一边说话,手上也没闲着,一一将石原父子三人,以及石原太太的舌头割了,再切了手筋脚筋,然后才弄醒他们。 石原太太认出了在月光下笑得极嚣张的女人,瞳孔一缩,张大嘴就要叫人,可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根本发不出声音。 嘴痛,手痛,脚痛,全身都痛,石原太太还发现自己并不在卧室里,而是在后花园,身体下是冰冷的草地。 “别挣扎了,你们现在是案板上的鱼肉,任我宰割,明白了吧?” 骆欣欣用脚尖踩在这女人脸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想不想知道你公公现在怎么样了?” 她诱惑地问,石原太太眼神仇恨,恨不得吃了她。 “想看就撇过去看啊,我又没有扭断你脖子,不看?那我偏要让你看到!” 骆欣欣用脚将她的头强硬地踩到了另一边,眼睁睁地看到了老石原正在经历的开膛破肚。 石原太太使劲摇头,眼神充满了恐惧和哀求,她不想死,更不想这样不体面地死。 “你剥那些皮做灯罩时,那些人也是这样哀求你的吧?你怎么没有手下留情?” 骆欣欣冷笑了声,在她的脸上用力踩了几下,手上多了把锋利的匕首。 为了节约时间,她也得学会开膛破肚。 第一次有点生疏,石原太太疼得脸都扭曲变形了,冷汗直流。 “忍着,不就是开个膛吗?有啥好矫情的!” 骆欣欣狠狠地瞪了眼,下刀更重了,石原太太保养得很好,皮肤白嫩细腻,像牛奶一般,根本看不出是近四十岁的中年妇人。 “你那么喜欢剥皮做灯罩,怎么不剥自己的皮?你这身皮子做成灯罩,肯定很美!” 骆欣欣冷笑了声,继续下刀。 石原太太接连好几次疼得晕死过去,又被疼醒,她旁边的石原父子三人也是如此。 虽然都被开了膛,但还没断气,眼睛睁得大大的,绝望地看着美丽的星空。 “最后一刀,刺心脏!” 厉嵘声音冰冷,这是小鬼子最爱干的。 四刀下去,以及停止跳动,地上多了四具尸体。 骆欣欣在墙上画了朵血木槿,两人飘然而去。 皎洁的月光照在四具尸体上,惨白惨白的,旁边却是盛开着的玫瑰花,散发着阵阵花香,冲散了血腥味。 骆欣欣和厉嵘赶去了神山家,离豪宅还有一百米,厉嵘停下了。 “神山家有很多护卫,我先去点迷香。” 神山家的护卫比石原家还多,这个点还在巡逻,厉嵘用了瞬移卡,在东南西北四个角都点了迷香,一刻钟过去,护卫们都被迷倒了。 两人潜进了屋子里,再点上迷香,等所有人都晕死过去,他们才开始行动。 神山家很大,还有个医药实验室,骆欣欣不懂医学,将所有东西都收进了空间,包括保险箱里的文件和药物。 书房里有个暗室,里面有好几个箱子,都是华国的药方和医书,还有人参灵芝等珍贵药材,骆欣欣全都不客气地收了。 小日子这种弹丸之地,根本找不到这么珍贵的药材,肯定是从华国抢的。 保险箱里的现金和珠宝,也都被收了,还有满满一箱子的笔记本,以及相片,骆欣欣大概看了下,是老神山在七叁一做实验的资料。 她只看了几张相片,就看不下去了,心里特别难受,就像是被攥住了心脏,无法呼吸一样。 她难以想像,当年的张先生,顶着多大的压力,才能写出那本书,真的是个非常伟大的女性。 【备注,先生一词并不单指男性,伟大的女性也可以称为先生,不要动不动就扯到爱男上】 时间有限,她没有一一检查收到的东西,全都收进了空间,等空了再慢慢看。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23节 整幢宅子都被清理了一遍,然后一键清理,变成了毛胚房。 厉嵘则在后花园处理老神山父子仨,等骆欣欣清理完,他也处理干净了,还挖了三人的眼珠子喂狗。 “走吧!” 两人用瞬移卡,迅速回到了酒店。 司机大叔的呼噜声震耳欲聋,睡得很香甜,根本不知道他们出去过。 骆欣欣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厉嵘买回了饭,司机大叔不在。 “他闲不住,说要出去跑车。” 厉嵘将几盘饭菜摆在桌上,鱼香肉丝,辣子鸡丁,地三鲜,麻婆豆腐,还有个红烧肉,色香味都还不错,就是分量有点少。 “不会有事吧?” 骆欣欣有点担心。 “拦不住他。” 厉嵘有些无奈,他总不能把司机大叔五花大绑起来。 “我看他不像是短命的,应该不能有事。” 骆欣欣自我安慰了下,就开始吃饭了,顺便看今天的报纸。 果然,头条就是石原和神山两大家族,还有后花园的相片,京都记者还是挺敬业的,相片拍得特别有氛围,只看相片后背都发凉。 京都警察快疯了,一波不平,一波又起,这个该死的木槿花到底还要杀几个人? 左翼组织也要疯了,昨天两名得力干将车祸身亡,早上又接到了神山和石原两家的惨讯,这个木槿花是在赤果果地挑衅他们。 “其他人都放下手里的任务,全都去对付郑欣欣和她情人,还有昨天那个出租车司机,肯定也是木槿花组织的,一个都不留!” 组织头领气愤发狂,下达了对骆欣欣和厉嵘,以及司机大叔的江湖追杀令,要求手下不计代价,必须弄死这三人。 骆欣欣和厉嵘还在吃中饭,电话响了,是井下十五郎打来的。 “郑小姐,情况不是太妙,那帮疯子认定你们是木槿花,下达了追杀令,不计代价刺杀你们!” “他们有病吧?我要是木槿花,肯定去王宫拿你们的天黄开刀,何苦搞那些虾兵蟹将!” 骆欣欣冷哼了声,并不惧怕,她有金刚卡呢。 “那些人本来就有病,郑小姐还是尽快回港城吧,犯不着和疯子硬碰硬。”井下十五郎善意提醒。 “谢谢井下君。” 骆欣欣笑了笑,井下十五郎虽然贪财,但人还不错,值得她送一份礼物。 反正也是白得的,送出去不心疼。 挂了电话后,两人依然安心吃饭,这家酒店的老板是霉国人,给小日子十个胆,也不敢在祖宗的酒店闹事。 第二百九十五章 回港城前,还得去炸神厕 与此同时,司机大叔正在上演生死时速的逃亡,上午他生意不错,拉了好几单活,准备中午好好犒劳自己,去吃顿好的。 在饭店门口停好车,司机大叔有点尿急,四下找了找,没看到厕所,就在附近找了棵大树,躲在树后面解决。 才刚嘘了一半,他感觉到了一股寒意,鬼使神差地侧了下身子,一枚子弹从他耳边射了过去,吓得他剩下一半尿都缩回去了,连裤拉链都没拉,一阵风地跑回车上,和那些人开始了你追我逃的游戏。 司机大叔的车技比那些人厉害得多,而且对京都的路况很熟悉,七拐八拐,轻松地甩掉那帮人,慌慌张张地赶回了酒店。 “不得了,那些人真地想杀我,他们疯了!” 司机大叔一屁股坐在地毯上,不停喘着气。 厉嵘给他倒了一杯水,他一口气喝了,情绪才稍稍平缓一点。 “在酒店里是安全的,这几天你别出门了。” 骆欣欣在他肩上拍了拍,有点愧疚。 人家司机大叔本来过得好好的,受了他们的牵连,才会被那些疯子盯上,京都也待不下去了。 “行吧,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住总统套房,我妈要是还活着……算了,还是别活了,她胆子小,受不得惊吓。” 司机大叔很乐观,很快就自我安慰好了。 “既然我要回华国了,那你们以后叫我的中文名字吧,我叫赵铁柱。” 大叔介绍了自己的中文名,非常朴实无华的名字。 “好听。” 骆欣欣违心地夸了句。 “我也觉得好听,是我当时的女朋友给我取的,她叫赵小桃,我随她姓。” 回忆起初恋,大叔笑得很开心,但笑容很快消失,幽幽地叹了口气,“小桃肯定结婚了,希望她能嫁给好男人。” 骆欣欣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如果不出意外,大叔的初恋小桃,不仅结婚生子了,很可能都当奶奶和外婆了。 农村女孩十六七岁就嫁人生子,大叔说小桃和他同龄,现在的农村39岁当奶奶的比比皆是。 大叔彻底缓过来后,赶紧去厕所把剩下的半泡尿给解决了,酒店送来了午饭,大叔吃得津津有味。 下午,骆欣欣又接到了电话,是松田圭织打来的。 “你们必须尽快离开,形势很危急!” “那批佛首怎么办?总不能留在京都吧?”骆欣欣问。 “后天晚上十一点,海港有货船去港城,你们有办法送去海港吗?” “可以。” 骆欣欣答应得很干脆,她可太有办法了。 松田圭织说了和货船海员的联络暗号,又叮嘱他们这两天别出酒店。 “知道,我上次和你说的事,你安排得怎么样了?他今天差点没命了。”骆欣欣问。 “正规途径没那么快,你问问他,能不能彻底放弃京都的身份?” “你想让他和佛首一起走?” 骆欣欣皱眉,这就意味着司机大叔要背井离乡,再也不能回到原来的身份了。 “现在只能这样,他如果不愿意,就只能等公派出国访问的机会,时间不确定。”松田圭织如实道。 “我问问他。” 骆欣欣挂了电话,和司机大叔如实说了现在的情况。 “我去了港城后,是不是就再也回不来了?我父母的骨灰还在庙里,我能不能带上骨灰?”大叔的声音很涩。 “过几年等风波平了后,肯定能回来,骨灰我帮你拿。”骆欣欣保证。 “那就没事了,反正我在这边无牵无挂。” 司机大叔很乐观,他孤家寡人一个,去哪都无所谓。 下午,骆欣欣和厉嵘去庙里取骨灰,司机大叔留在酒店,他们开大叔的出租车过去。 才刚出了酒店,就有人跟了上来,庙在郊区,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少,两辆黑色轿车紧追不放。 “我记得有火箭炮,给他们一炮!” 骆欣欣从空间里找出火箭炮,换她开车,厉嵘打开车门,一梭子弹射了过来,差点射在他身上。 紧接着又是连续的几梭子弹,密不透风,厉嵘索性用了张金刚卡,大半个身体伸了出去,子弹射在他身上,被无形的波罩弹开了。 他利索地射出一炮,然后关门回到座位上。 后面的一辆车子,被火箭炮给轰炸了,剩下的一辆车继续追击,而且开成了很骚的蛇形走位,时不时射几梭子。 厉嵘继续用了金刚卡,如法炮制地将这辆车轰炸。 他吹了吹炮筒的哨烟,摆了个很酷的姿势,冲骆欣欣问:“是不是很帅?” “帅爆了!” 骆欣欣不吝夸奖。 厉嵘露出心满意足的笑,果然他就是世上第一帅。 两人到了庙里,取到了司机大叔父母的骨灰,回酒店的路上很顺利,没有不长眼的东西来惹事。 他们不知道,左翼组织收到两辆车全军覆没的消息后,气得把办公室的东西都砸了。 “我要找军队,绝对不能让他们离开京都!” 头领气得失了智,忘了自己早不在军队,已经人走茶凉,军队根本不鸟他。 接下来两天,暗杀依然在进行中,但都被骆欣欣和厉嵘解决了,反而让左翼组织损兵折将,损失惨重。 两天后的夜晚,他们护送司机大叔去海港坐船,货船去港城,司机大叔也去港城。 “我们比你先到,会去海港接你。” 骆欣欣给了他一笔钱,还有食物和水。 “我不能直接在东北下船吗?”司机大叔不想去港城,他就想回东北。 “内陆现在有点乱,你现在的身份过去不合适,先去港城定居吧。” 骆欣欣好言相劝,就这大叔的小日子身份,她担心回内陆会被人打死。 司机大叔很听劝,乖乖上了船,等货船离开了满口,他们才回酒店。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每天都过得很精彩,只要出了酒店,暗杀就层出不穷,搞得骆欣欣都有点疲劳,不是狙击就是车祸,一点新意都没有。 他们订好了回港城的机票,第二天中午十点的航班。 离开前他们还得干件大事,把京都的几家神厕给炸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24节 第二百九十六章 飞机起飞,神厕四分五裂 京都大大小小的神社有好几千家,但供奉罪犯的只有几家,这种就是神厕。 厉嵘早踩好点了,深夜,他们出了酒店,准备去炸神厕。 但今晚注定不太平。 “有人跟着我们。”厉嵘小声说。 “弄死他们。” 骆欣欣从空间拿出槍,一人一把,金刚卡也用上了。 有了金刚卡,他们都不用隐藏,直接暴露在射程内,假装中了子弹,两人躺在地上装死。 脚步声响起,两个人走了过来。 “总算死了,这回我们肯定能升职。” 地上的骆欣欣和厉嵘安详地躺着,看起来死得透透的,靠近的两人笑得特别得意,只是他们并没得意太久,因为地上的死人又活了,还朝他们开槍了。 槍里的子弹都打完了,这两人也死得不能再死了,骆欣欣和厉嵘这才爬起来。 两人还没彻底咽气,他们的眼神不敢相信,明明击中了要害,为什么还能活? 百思不得其解的两人,带着遗憾咽气了。 骆欣欣将两具尸体身上的东西都给扒拉干净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她不嫌少。 就连尸体穿的鞋,都被她给扒了,可以让系统拿去做二道贩子,挺赚积分的。 “有点舍不得离开,京都太好赚积分了。” 骆欣欣是真心舍不得,京都这一趟赚的积分,比她辛辛苦苦抓敌特多好几倍,积分眼看着蹭蹭蹭地向上涨,再弄死几个小鬼子,说不定又能升级了。 “以后还有机会,不是说下次升级是歼八吗?我们去美帝那边赚积分。”厉嵘安慰她。 “还有欧洲,博物馆的东西都得弄回来。” “先去京都博物馆,我已经踩好点了。” 两人按照原计划,先去了京都博物馆,厉嵘熟练地躲过各处监视点,巡逻的安保人员也被他们避开了,非常轻松地进入了博物馆内部。 深夜的博物馆黑漆漆的,骆欣欣两眼一抹黑,啥都看不见。 “戴上这个。” 厉嵘拿出两副红外线夜视眼镜。 【红外线夜视仪1945年就成熟运用了】 骆欣欣戴上眼镜,立刻看得清清楚楚,只一会儿,她就看到了好几件华国文物。 接下来,厉嵘破坏橱窗里的警报器,骆欣欣负责收,速度并不快,警报器很费时间,而且还要提防安保人员巡逻过来。 收了几十件文物,天有些蒙蒙亮了,他们只能停手,骆欣欣有点不甘心,还有好多华国的文物没拿呢。 “下次再来拿,这几十件肯定会让他们气疯。” 厉嵘安慰她,要是全都拿走了,他真有点担心天黄会出动军队抓他们。 两人离开博物馆,用瞬移卡去了最大的神厕,他们用的是定时炸蛋,火力很足,足够把神厕炸得四分五裂。 在京都的几家神厕放了定时炸蛋,他们回到了酒店,洗漱了后,提着包就出门了,像是出去逛街一样,其实他们去了机场。 值机完了后,他们才在机场给酒店前台打电话,说要退房。 蹲守在酒店的几个人,气得连连跺脚,赶紧追去机场,但等他们赶到时,飞机已经上天了。 骆欣欣坐在窗边,看着下面的京都城越来越小,她又看了看手表,微笑道:“还有五分钟,他们肯定会气疯!” “现在肯定已经气疯了。” 厉嵘笑了笑,已经十点,博物馆肯定发现文物失窃了。 确实,博物馆现在乱成了一锅粥,宫里的天黄都知道了,气得差点心梗,天黄打电话将警察厅的人痛骂了一顿,骂他们是废物点心。 左翼组织的头领,也在骂他的手下。 “你们全都是废物,这么多人连两个人都弄不死,我要你们有何用?” 几个手下低着头,一声也不敢吭。 “他们肯定还有同伙,必须全力追查,一定要把这些该死的抓住!” 头领气急败坏地吼,吼声堪比雷鸣。 “轰” 办公楼震了几下,大家条件反射地趴在地上,还朝桌子底下钻。 头领钻得最积极,撅着大屁股钻在桌子底下,双手抱着脑袋。 他们以为地震了。 “轰” “轰” 接二连三的巨响,办公楼颤动了好几下,天空中浓烟滚滚,街上的行人吓得四处逃窜,他们以为是恐怖组织在扔炸蛋。 过了几分钟,没有动静了。 头领和几个手下都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紧接着电话铃声响了,像催命一样,特别急促。 “喂,什么?你再说一遍!” 头领听到电话里的消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三追问是不是真的,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气得捶在桌上。 “郑欣欣,郑官!” 他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两个名字,郑欣欣前脚刚上飞机,神厕就发生了爆炸,肯定是她干的,还有博物馆,也和她脱不了关系。 “你们去港城,一定要杀了这两人!” 头领下达了命令。 “郑官在港城势力很大,出入都有保镖,不好下手。”手下小心翼翼地提醒。 他们担心去了港城后,就要魂归他乡了。 “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弄死他们兄妹!” 头领眼睛都红了,他不管有多难,反正这对兄妹必须死! 否则他难消心头之恨! 京都出了这么大的事,港城的郑官都收到了消息,他在家里喝苦药,顺便看报纸,港城报纸都报道了京都神厕被炸的大事,还有博物馆失窃。 “博物馆失窃了几十件文物,坊间传言是木槿花干的,这木槿花是什么组织?” 吴德看得特别痛快,对这个未曾听说过的木槿花十分佩服。 “没听说过,刚冒出来的。” 郑官喝了口苦药,并没当回事,继续看报道。 “神山,石原,山本,武藤等家族,都被木槿花疯狂报复……据可靠消息,木槿花这个神秘组织,和港城的郑大小姐有关系……” 郑官刚喝了口苦药,看到这里惊得呛了气管,咳得要死要活。 他乃乃的,他就知道狗男女认他当哥,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三更完成,晚安】 第二百九十七章 回到港城,暗杀依然不断 “这些记者真是什么都敢写,欣欣怎么可能去炸神厕,还去偷博物馆的文物,她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吴德皱紧眉,对报纸上写的一个字都不信,全都是一派胡言,便对郑官说:“阿官,你和报社打声招呼,让他们别乱写。” “港城的报社肯定是照抄京都报纸的,说明京都就是这么认定的。” 郑官语气虽然平和,可却咬紧了牙。 狗男女倒是玩爽了,留下的烂摊子全得他去擦屁股,草……他们乃乃的! 一会儿他就去登报断亲! “会不会有麻烦?”吴德担心地问。 报纸上写的那些事,单拿出来一件都够让京都天黄心梗的,虽然好解气,可他更担心会给阿官带来麻烦。 “没什么大事,在港城没人能给我麻烦!” 郑官云淡风轻地笑了笑,继续喝苦药。 “真的没事吗?要不你向龟田先生打听下京都那边的情况?”吴德还是不太放心。 感觉欣欣他们把京都的天都捅破了,那些疯子会追来港城的吧? “真没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与其在这瞎担心,还不如给我拿点蜜饯。” 郑官用蜜饯转移他的注意力。 “不行,欣欣说不可以吃蜜饯,会影响药效的。” 吴德板起脸,一点都不退让。 “她就是故意让我不好过,我都问过老中医了,吃一点蜜饯不会影响药效,就一颗行不行?” 郑官好声好气地哄,这破药太苦了,苦得他都不想吃饭,才喝了大半月的药,他就掉了好几斤肉,不过药效确实不错,他现在很少干咳,晚上睡眠也好了不少。 “你问的老中医没用,还是听欣欣的,阿官你再忍忍,乖!” 吴德心软了几秒,很快又硬了,已经坚持了这么久,决不可以功亏一篑。 郑官也不是非要吃蜜饯,转移注意力的目的达到,他便聊起了其他话题。 终于喝完了苦药,郑官嘴里都是苦味,赶紧喝了一杯凉白开漱口。 “我出去一趟。”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25节 郑官准备出门,他得找报社断亲。 “我要去学校。” 吴德也要出门,今天有他喜欢的电影讲解课,每堂课他都不落下。 “我陪你。” 郑官改了主意,狗男女把京都的天都捅破了,左翼那些疯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段时间他得跟着阿德。 “你去忙你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吴德不想耽误他的工作,坚决不同意,郑官拗不过他,只得嘱咐手下盯紧些。 两人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了从出租车下来的骆欣欣和厉嵘,手里提满了袋子,看起来春风得意。 “哈罗,你们要出门吗?” 骆欣欣笑着扬了扬手。 “对,去报社断亲!” 郑官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们,狗男女居然还有脸上门? “现在断亲也没用,那些疯子都是脑残,明明是木槿花干的,偏偏要扯到我们身上,害我们都没玩痛快。” 骆欣欣发了一通牢骚。 “他们本来就是疯子,听不懂人话的,木槿花明显是个纪律严明的组织,肯定存在了很多年,稍微动点脑子就知道,和你们八竿子扯不到关系,肯定是京都警察找不到真凶,故意拿欣欣你们顶包。” 吴德义愤填膺地分析。 “没错,阿德你真聪明,就是这么回事,本来我还想去箱根泡温泉的,被那些疯子搞得都没心情了,不过我给你们带了礼物哦,都是好东西。” 骆欣欣暧昧地挤了挤眼,她手里的袋子,全都是精心挑选的小道具,京都那破地方虽然逼仄了点,但床上用品是真不错,男男女女圈圈妖妖都考虑到了,特别贴心。 郑官轻哼了声,京都的那些事,要是和狗男女没关系,以后的苦药他都一口闷! “可惜我要去上课,等我回来再看礼物,欣欣你等我啊!” 吴德遗憾地看了下时间,再不去就要迟到了。 “我和你一起听课行不行?我还没听过大学的课呢。” 骆欣欣主动要求,她也担心那些疯子会对吴德动手,这段时间她得跟着当保镖。 “当然行啊,走吧!” 吴德欣然答应,拉着她出门。 郑官也放心了些,算这女人还有点良心,知道近身保护阿德。 厉嵘将几个袋子放回屋子里,冲他挥了挥手:“官哥,拜拜!” 然后利索地跳上车,陪媳妇和闺蜜去听课了。 郑官到底没去断亲,骆欣欣说的有道理,现在断亲也迟了。 他也不是太担心,港城是他的地盘,京都那些人到了他的地盘,再能耐也得盘着。 回到港城第一天,风平浪静。 晚上,骆欣欣他们住在郑官家里,那些礼物她已经送给吴德了,都有详细的说明书,一看就会操作。 “春宵一刻值千金,加油哦!” 骆欣欣比了比拳头。 吴德羞红了脸,心里却跃跃欲试,想快点找郑官试新礼物。 这天夜里,郑家的主卧春光灿烂,客卧却鼾声不停,骆欣欣和厉嵘都累了,啥事都没干,上床就呼呼大睡。 一夜好眠,两人都养足了精神,吃过早饭便出门逛街了,行事特别招摇。 才逛了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就发现了几个盯梢的,京都那帮人速度还挺快,这么快就跟过来了。 “九点钟方向,有狙击手,别抬头。”厉嵘提醒。 “这些人学聪明了,狙击手万一失败,其他人继续追杀。” 骆欣欣一点都不慌,经历了这么多次的暗杀,她已经习惯了。 两人还是分工合作,骆欣欣吸引敌人火力,厉嵘暗中下手,只用了半小时不到,还消耗了几张金刚卡,就将这几个杀手解决了,包括暗处的狙击手。 出事的地方是在商场大门口,很快港城报纸就报道了,六七十年代的港城乱的很,街上火拼是常有的事,所以港城百姓并没有当回事,还以为也只是普通的帮派火拼。 他们两人很快被警察叫去配合调查,询问他们的警察姓钟,高高大大的,剑眉星目,一脸正气,说话还有北方口音,一看就不是港城本地人。 “阿sir,你是鲁省人吧?” 骆欣欣自来熟地唠嗑。 第二百九十八章 郑官动怒,全城的樱花国人瑟瑟发抖 “你也是鲁省的?” 钟警官态度一下子热络了不少,还以为遇到了老乡。 “不是,我是本地人,我哥是郑官。” 骆欣欣笑了笑,她之所以猜钟警官是鲁省人,是因为港城六七十年代,招了很多鲁省籍贯的警察。 因为鲁省人长得高大阳刚,穿上警服英武不凡,大大提高了港城警察的颜值,而且港台有不少明星的祖籍也是鲁省,那边出帅哥美女。 钟警官态度很客气,按照程序问了他们和死者的关系。 “不认识,莫名其妙来杀我们,估计是我哥的仇敌。”骆欣欣大声道。 厉嵘进了警察署后,就没怎么说话,警察问到了才开口,全程都是骆欣欣在说。 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大小姐的小情人,不能崩人设。 “郑小姐,那些人是樱花国人。”钟警官提醒。 “樱花国人?我知道了,肯定是京都那帮蠢货派来的,他们抓不到真凶,想把黑锅扣我头上,呸……真不要脸!” 骆欣欣气得破口大骂,看起来真像是受了莫大的冤屈。 “阿sir,我这算是正当防卫吧?” “算的。” 钟警官实话实说,有不少路人看到,是这些樱花国人先开的槍,确实是正当防卫。 而且不管是从法理,还是人情来说,他肯定要帮郑小姐的。 樱花国人死了也是活该! “郑小姐,厉先生,在这上面签个字就可以了。” 走完了程序,钟警官也没多留他们,签完字就放行了。 与此同时,郑官那边也被人袭击了,都被他一一击毙,经过调查,死者都是樱花国人。 “传令下去,严查港城的樱花国人,不管是来干啥的,都别给我客气!” 郑官决定主动出击,让这些小鬼子们知道他的厉害。 “官哥,要不要弄死他们?”手下问。 “给点颜色就行,别弄死!” “是!” 手下领命而去。 很快,港城的樱花国人就都遭遇了黑涩会上门找茬勒索,开公司开店的,还被要求加保护费,不同意就揍。 “我们官哥辛辛苦苦保护你们的安全,你们居然忘恩负义来暗杀官哥,要不是官哥善心,老子肯定弄死你们这帮白眼狼!” 手下们下手极重,官哥只说不弄死,没说不可以弄残,更没说不可以调戏小鬼子女人。 不到三天,来港城玩的樱花国人,都吓得连夜买机票回国了。 还剩下的是在港城做生意,或者有工作的,实在走不开,每天都过得胆战心惊,他们虽然恨郑官,可更恨那些刺杀郑官的国人。 港城有几家樱花国的大公司,在京都的势力不小,他们也没逃过,每天公司都有马仔来闹事,生意明显受了影响。 他们找了中间人调和,中间人是山口组在港城的负责人龟田先生,和郑官关系不错。 “我自问没惹到你们樱花国,可他们却想让我死,他们做初一,我做十五,要怪就怪那些要我命的人!” 郑官不接受调和,他就是要让京都的那些人,知道得罪他的下场。 “事情真没有转寰的余地吗?”龟田先生问。 “你应该找的是那些人,而不是我,我妹妹那个窝囊废,连鸡都不敢杀,她也就只敢抢男人,给她一百个胆,也不敢去博物馆偷东西,还有她那个小白脸,就是只被女人压的鸭,他们能干出什么大事?京都那些蠢货想找替死鬼,居然找到我郑官头上,我是什么很好欺负的人吗?” 郑官连声冷笑,心里却痛快了不少。 当面不好骂狗男女,现在可算能骂痛快了。 龟田先生没再劝了,郑官的态度很明确,只要京都那帮蠢货收手,他肯定也会收手。 于是,那几家大公司的老板,先后找人给左翼那帮人施压,还联合了京都商会,公开在报纸上讨伐他们,骂他们擅自行动,严重损害了他们商人的利益,还让天黄严惩这些蠢货。 百姓们的意见很大,他们也有朋友亲戚在港城工作旅游,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惊吓,本来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他们知道了。 有些人还自发上街示威,事情越闹越大,左翼组织备备受压力,不得不撤消对骆欣欣他们的追杀。 而且他们还发现,派去港城的十几个杀手全军覆没,全都被郑欣欣兄妹给反杀了。 “八噶!” 左翼头领气坏了,这一个月来,组织伤亡惨重,都拜郑欣欣兄妹所赐。 他损失了这么多人,这对兄妹却毫发未伤,太气人了。 憋屈之极的头领,生生给气得脑溢血,连夜送去医院抢救,命倒是救回来了,但后半生只能在床上躺着。 远在港城的骆欣欣也知道了这个好消息,是龟田先生过来说的。 “生活都不能自理了,以后不会再有不长眼的东西来闹事,郑小姐放心吧。”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26节 祸根解除,郑官便解除了命令,港城的樱花国人又恢复了正常生活。 骆欣欣和厉嵘接到了司机大叔,给他开了家修车行,大叔说他最拿手的是修车,最大的梦想是开一家修车行,既然这样,他们就帮大叔实现梦想,算是还了恩情了。 一切安排妥当,他们便准备回内陆,但回去之前,老汪主动找到了他们。 “有两个同志,他们和你们一起回去。” “他们自己没长脚?” 厉嵘不客气地拒绝了。 “他们在这边暴露了身份,得找人掩护。”老汪解释。 其实他也觉得不妥,可这对兄妹来头太大,他只能妥协。 “做我们这行的,暴露身份就应该主动自裁,免得牵连同志,他们怎么还不死?”厉嵘更毒舌了。 他对这两个没见过面的同志,毫无好印象,说话当然不会客气。 老汪嘴角抽了抽,早就听说过厉同志的毒舌,以前几次见面还没感觉到,这次终于体会了。 确实够毒! 但说得也挺有道理,这对兄妹确实不是合格的地下工作者,在港城这边捅了不少篓子,给他和同志的工作带来了不少麻烦。 但就算再生气也只能忍,谁让兄妹俩的家世不凡呢,他们胳膊拗不过大腿。 “厉同志,这是上面的命令,你不能拒绝。” 老汪表情很不好意思,他也不想这样逼迫同志,可他没法拒绝。 第二百九十九章 一对来头很大的兄妹,对骆欣欣和厉嵘一见钟情 厉嵘黑着脸同意了,他可以拒绝无能的同志,却没法拒绝上级的命令。 身为军人,服从命令是必须的。 “这两个废物呢?”他没好气地问。 “他们现在在安全的地方,你们什么时候动身?” 老汪有点想笑,听厉同志骂那对兄妹,他心里其实很痛快,因为他不敢骂。 还得是厉同志,有本事,想骂就骂,不用看别人的脸色,活得肆意。 “今晚零点,让他们自己去海边,过时不候。” 厉嵘说了上船地点和时间。 “我会通知他们,厉同志,他们来头不小,一路上你多担待些。” 老汪还是提醒了句,他真担心厉同志这毒舌,会得罪那对兄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厉嵘轻嗤了声,嘲讽道:“两个无能的废物还能来港城执行公务,不是爹有权,就是娘有势,我早知道了。” 换了普通人的子女,根本没这个机会来港城,暴露了后,也不会有人妥善安排他们跑路。 就像欣欣说的,不是拼爹就是拼娘! 老汪没再劝,厉同志和骆同志刚立了大功,就算得罪了兄妹俩,应该也不会有大麻烦吧? 但他不知道,事情的走向,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夜深了,厉嵘和骆欣欣已经到了海边,他们换上了内陆的便服,厉嵘是白衬衫和黑裤,骆欣欣则是鹅黄连身裙,还扎了两根羊角辫。 虽然衣着很朴实,但穿在他们身上,男俊女美,哪怕是在黑夜中,都让人眼前一亮。 “你和他们说几点?” 骆欣欣等得不耐烦,要不是这两个废物拖累,他们现在都回到内陆了。 “零点,还有五分钟,不来我们就开船。” 厉嵘看了下手表,多一秒他都不等。 五分钟过去了,人还没来。 “走!” 厉嵘跳上船,骆欣欣也跳了上去,船刚离岸,远远就跑来了一男一女。 也是巧了,这一男一女和他们的穿着几乎一模一样,男的是白衬衫配黑裤,女的则是淡黄色连身裙,同样是两根羊角辫。 这对男女眉目有些相似,和平常人比起来,他们也是好看的,但和骆欣欣他们一比,明显就逊色不少。 尤其是穿着一样的衣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只不过岸边的兄妹俩,离船有十来米远,没看清骆欣欣他们的面容,并没意识到他们撞衫了。 “你们怎么不等我们?” 廖冬燕很生气,她是廖家的小公主,从小到大都是众星捧月,哪受过这样的冷遇? “燕子,是我们迟到了。” 廖立军冲妹妹使了个眼色,现在还在港城,他们又有求于人,只能忍一忍。 “厉同志,骆同志,我们路上有事耽搁了,真对不住。” 廖立军好声好气地道歉,他旁边的廖冬香却阴沉着脸,一点都不掩饰她的不高兴。 厉嵘很懊恼,早知道刚刚应该快一点,离了几十米远,他就不用搭理这两个废物了。 现在他只能返回去接人,要不然回去后,肯定会被领导逼逼叨,烦死了。 “快点!” 船靠了岸,厉嵘语气很冷。 廖立军心里刺了刺,强忍下了火气,等回到内陆再说。 他拉着妹妹跳上船,还没站稳,厉嵘就开船了。 廖冬香没站稳,差点掉海,幸亏她哥拽住。 “我还没站稳呢,你着什么急?我要是掉海里了,你负得起责吗?” 廖冬香生气大骂。 “照你们这慢吞吞的速度,天都亮了!” 骆欣欣怼了过去,自打这两人来了后,她的好心情就没了,俩欠骂的废物点心。 “你什么意思?嫌我们拖累你们了?” 廖冬香更火了,本来就心情不好,碰到这两个不会说话的家伙,她心情更差了。 在内陆她事事顺利,不管执行什么任务,都能很顺利地完成,可来到港城后,她和哥哥没一件事顺利的,任务失败了,他们只能灰溜溜地回去。 但她不觉得自己本领差,全都是因为港城这边的人不配合,否则他们肯定不会失败! “你还知道自己是累赘呀?还行,至少还有一个自知之明的优点。” 骆欣欣冷笑了声,根本不惯着这女人。 不就是有个好爹吗? 她还有统子呢,她骄傲了没? 【没错,我就是你统爹,谁的脸都不用看】 系统语气特别豪横。 “你是谁爹?” 骆欣欣语气森冷,居然敢占她便宜。 【你听错了,我没说爹,拜拜】 系统溜得比风都快,还是郑官和吴德的真人秀更好看,京都那些小玩具真不错。 廖冬香气得火冒三丈,冲到骆欣欣面前,指着她鼻子骂:“你再说一遍试试?” “你聋的?我说这么大声都听不见?组织怎么派个聋子来执行任务?” 骆欣欣翻了个白眼,一巴掌拍掉她的手指。 “哥,她骂我是聋子!” 廖冬香气得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骂人,只得找她哥帮忙。 廖立军没吭声,两眼发直地看着骆欣欣,这女人太美了,比港城的女明星还美,这么美的女人,有点小脾气也正常,他可以容忍。 “骆同志,我是廖立军,我妹妹脾气不太好,请见谅!” 廖立军主动伸出手,露出自认为绅士的微笑,很自信能迷倒骆欣欣。 “脾气不好就待家里别出门,我又不是她爹,凭什么见谅!” 骆欣欣没和他握手,这男人笑得比前世的某个男演员还油,她怕脏了手。 “坐好!” 厉嵘话音刚落,骆欣欣立刻坐下,一个浪打过来,船像荡秋千一样。 廖立军兄妹没反应过来,依然站着,差点掉海里。 “你怎么开船的?” 廖冬香火大地吼。 “那你来开?” 厉嵘怼她,长得丑,脾气还大,他可不惯着。 廖冬香刚张开嘴,就看清了厉嵘的脸,不由愣住了,眼神变得羞涩,这男人好帅,比港城的男明星还好看。 “你小心点开,要是把我们摔海里了,你担当得起吗?” 她语气柔和了不少,自觉给了厉嵘天大的面子,但厉嵘不领情,没好气道:“坐个船都能掉海,你们这么废,怎么好意思来港城拖累人的?” “港城的同志真倒霉,碰上你们两个废物,难怪我看他们这段时间憔悴了不少!”骆欣欣也没客气。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27节 既然注定不能和平共处,那就放飞自我地毒舌吧! 【三更完成,晚安】 第三百章 强者才配当我们的同志,你们是废物 “你说谁废物?知道我是谁吗?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大小姐脾气的廖冬香,哪受得了这种羞辱,霍地站了起来,就要冲过去教训骆欣欣,被廖立军拽住了。 “我们已经是一条战线的同志,没必要说得这么难听吧?” 廖立军虽然也很生气,可他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和妹妹还得靠这两人回内陆,再生气也得忍。 等回到内陆后,再教训这个不识好歹的男人也不迟。 至于骆欣欣,他当然舍不得教训,不过女人嘛,脾气太大不是好事,若是想留在他身边,这小性子肯定得改。 廖立军压根没想过骆欣欣会不会跟他,凭他廖公子的身份,只要招一招手,京城那些眼高于顶的女人,都会像狗一样扑上来,骆欣欣自然也不会例外。 骆欣欣翻了个白眼,怼道:“实话难听屎难吃,你们接受不了也能理解。” “你们只是蹭我们船的废物,当我们的同志你们不够资格。” 厉嵘也怼了句。 两人一唱一和,成功激怒了自命不凡的兄妹俩,就连廖立军都忍不下去了。 “你们算什么东西?是不是不想干了?” 廖冬香气急败坏地吼,等回去后就查这女人的底,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 至于厉嵘,长得这么好看,要是脾气能改一改,她还是能容忍的。 “你们这么嚣张,是不是想去海里洗澡?” 骆欣欣阴恻恻地看着他们,不仅废还蠢,人还在他们船上呢,居然敢威胁他们。 兄妹俩面色大变,还没反应过来,船开始摇晃,两人就算坐着都头晕目眩,骆欣欣和厉嵘却跟没事人一样。 “停下,别晃了……我要吐了!” 廖冬香尖声叫着,脸色苍白,手紧紧捂着嘴。 厉嵘立刻稳住船,冷声道:“敢吐在船上,我扔你喂鲨鱼!” 廖立军搀扶着妹妹,钻出了船舱,廖冬香趴在船舷边狂吐,吐到最后只剩胆汁了。 骆欣欣撇了撇嘴,嫌弃道:“废物!” 廖立军朝她阴森森地看了眼,心里的征服欲更强烈了,他就喜欢小辣椒美人,征服起来才有快感。 “水……” 廖冬香吐得快虚脱了,无力地靠在她哥怀里,嘴里都是异味,想喝点水漱口。 骆欣欣撇过头,假装看海上的夜景。 厉嵘一心一意开船,只当没听到。 廖立军本想等他们主动送上水,可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他心里更火了,但他也明白这里不是京城,这两人根本不给他廖公子的面子,只得低声下气地问:“请问有水吗?” 问了一遍,没回应。 他便提高声音再问一遍,还是没回应。 “请问,有没有水?” 廖立军几乎用吼的,语气也带了些火气,这两人肯定是在装聋作哑。 “你瞎啊,这么多水没看到?” 骆欣欣朝一望无际的大海指了下,眼神很嫌弃。 “这些是海水,我妹妹要漱口。” 廖立军咬紧了牙,等回了内陆再说,他绝对不会让这两人好过的。 “没水!” 骆欣欣闭了眼,懒得再管这俩废物。 “我妹妹这么难受,你们就是这样对同志的吗?”廖立军气愤道。 “强者才配当我们的同志,你们……呵……废物!” 骆欣欣伸出小手指,朝下比了比,眼神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既然已经得罪了,那就索性得罪得彻彻底底吧。 她手里有驱逐舰图纸,未来还会有歼八,底气足的很,任何妖魔鬼怪都不怕! 至于这对兄妹,别看现在蹦哒得欢,蹦得越高摔得越狠,好日子也就这几年。 廖立军气得七窍生烟,可又拿他们没办法,只得憋屈地搀扶着妹妹进船舱坐下,之后的路程,兄妹俩没再说话。 船靠岸了。 兄妹俩跳到岸上,脚踏实地的感觉让他们无比安心,总算回到内陆了。 厉嵘拖着船朝林子走去,有这两个废物在,不能直接将船收进空间,好麻烦。 过了十几分钟,他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你哪来的自行车?”廖立军脱口而出。 “自然是提前藏好的,这叫有备无患。” 厉嵘没再理他们,捎上骆欣欣就骑走了,身后是廖立军兄妹的骂声。 “他们就这样撇下我们了?” 廖冬香不敢相信地问,她活了20年,还是头一回被人这样冷待,这两人吃熊心豹胆了吗? “走吧,先找招待所住下。” 廖立军脸色阴沉得吓人。 兄妹俩只得接受被抛弃的事实,深一脚清一脚地赶路,等他们终于进城时,骆欣欣和厉嵘已经在军区招待所,美美地躺下了。 “那驱逐舰图纸先交一半,剩下一半别交。” 骆欣欣提了起来,不是她小人之心,这叫以防万一。 “这样也拖不了多久,这俩人姓廖,估计是京城廖家的人,老崔抗不过。” 厉嵘有点遗憾,廖家现在如日中天,崔志国和姜军长加起来,可能都抗不过。 “没事,还有歼八吊着呢!” 骆欣欣不是太担心,就像用胡萝卜吊毛驴一样,只要她能时不时地拿出好东西,组织就会保他们。 廖家再能耐,也不敢和组织对抗! “不行,我们不能太被动,得主动出击。” 厉嵘还是觉得憋屈,想给廖家一点颜色瞧瞧。 “不着急,这对兄妹俩肯定不会安分,等他们先出手,我们回击也算师出有名了!”骆欣欣冷笑。 她料定廖家兄妹咽不下今天受的气,肯定会想方设法地报复他们,到时候就有理由出手了。 被他们讨论的廖立军兄妹,两只脚都磨出了水泡,才找到了公用电话亭,打给了羊城军区。 半小时后,狼狈不堪的他们被接回了军区招待所,和骆欣欣他们住同一楼。 累极的兄妹俩,在招待所睡了一天一夜,总算恢复了过来,第一时间就是给京城打电话告状。 “爸……” 廖冬香听到电话里父亲的声音,才一开口就哭了,哭得特别委屈。 这趟港城之行,她是真的受尽了委屈,好几次还差点送了命,回来时还被那两人欺负,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受这样的委屈,廖冬香在电话里哭得很伤心。 “燕子,谁欺负你了?和爸爸说!” 廖铭勇最疼的就是小女儿,从小当成眼珠子一样疼,听不得一点小女儿的哭声。 “爸,他们都欺负我,还骂我是废物……把我和哥撇在荒郊野外,我的脚走了好几个水泡,呜呜……” 廖冬香一边哭一边告状,重点自然是骆欣欣,将她描述得毫无同志情谊,电话另一头的廖铭勇听得火冒三丈,“骆欣欣是吧?爸给你出气,不哭了!” 第三百零一章 不准离开招待所,限制人身自由 “爸,主要是那个叫厉嵘的男人坏的很,他想把我和燕子扔进海里,太坏了。” 廖立军抢了电话,将大部分罪责都推到厉嵘头上,他对骆欣欣还没死心。 “爸,是骆欣欣这女人坏,别听哥的。” 廖冬香在一旁嚷嚷,她对厉嵘也没死心,这男人越是冷冰冰,她越想征服,就想看这男人在她面前伏低作小的模样。 “骆欣欣和厉嵘嘛,我会查清楚。” 廖铭勇轻哼了声,知女莫若父,一听就知道这俩孩子瞧上这个骆欣欣和厉嵘了,这两人倒是有点手段,把他的子女勾得神魂颠倒,被欺负了都还替他们求情。 挂了电话后,他对手下说道:“查一查骆欣欣和厉嵘,刚从港城执行任务回来。” “是!” 手下立刻去调查了,很快就查清楚了,因为这两人现在名头不小,名声都传到京城了。 “骆欣欣和厉嵘是夫妻,两人这趟去京都是执行驱逐舰图纸的任务,去年的新型电机图纸,也是他们夫妻找到的,京都最近出了不少事,山本,神山,石原,武藤几个家族主事人被暗杀,博物馆失窃,神厕被轰炸,都很可能和他们夫妻有关系……” 手下如实汇报了骆欣欣和厉嵘的战绩,语气里充满了膜拜。 “京都那些事是他们搞出来的?” 廖铭勇皱紧了眉,樱花国已经向外交部抗议了,说华国恶意破坏两国关系,派人在京都制造恐怖行动。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28节 “京都那边认定是他俩干的,还派了不少杀手去港城刺杀,但都失败了。”手下回答。 “乱弹琴,无组织无纪律,他们是在给国家制造麻烦!” 廖铭勇一巴掌拍在桌上,表情很气愤。 “可他们没暴露身份,京都那边拿不出证据。”手下小声辩解。 “都已经向外交部抗议了,还要怎么暴露?逞一时之气,贪图个人英雄主义,无组织无纪律地个人行动,他们要是我手下的兵,绝对要接受惩罚!” 廖铭勇骂得很重,他觉得骆欣欣和厉嵘就是居功自傲,必须狠狠地压一压他们的傲气,否则以后肯定会捅出更大的篓子。 “这个骆欣欣还有海外关系,厉嵘的家人都是坏分子,怎么能让他们出国执行任务?崔志国在搞什么?” 廖铭勇语气特别嫌弃,他向来瞧不上大老粗崔志国。 而且这两个家庭成分复杂的人,居然还胆大包天地欺负他女儿,肯定包藏祸心,组织里绝对不容许有坏分子的存在。 廖铭勇打通了羊城军区的电话。 “我是廖铭勇,骆欣欣和厉嵘任务完成得怎么样?” “厉同志说,成功完成。” “京都博物馆失窃,炸神厕,暗杀山本石原神山这些家族主事人的事,是不是他们干的?”廖铭勇语气很严厉。 “当然不是,是京都那边纯属诬蔑。” 羊城军区矢口否认,甚至觉得廖铭勇脑子有病,居然上赶着把屎往自个身上糊,有大病吧? “京都那边怎么不诬蔑别人?我刚刚查到,厉嵘和骆欣欣的家庭成分非常复杂,骆欣欣有海外关系,厉嵘家里都是坏分子,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们得好好调查这两人,暂时别放他们回西北。” 廖铭勇的理由很充分,而且他职位高,羊城军区没法拒绝,只得同意。 “还有,让他们先把驱逐舰图纸交上来,找专家验证图纸真伪,敌人狡诈多端,很可能用假图纸故意搞破坏。”廖铭勇命令道。 “驱逐舰图纸的任务是西北那边的,我们没这个权利,厉嵘和骆欣欣同志也属于西北那边管辖,我们顶多扣下来查一段时间,时间长了西北肯定要闹。” 羊城军区实话实说,他们可不想和西北硬抗上,廖铭勇想整人,自个上呗! “你们只管扣,我说的!” 廖铭勇语气很横,谅崔志国也不敢来他这闹。 说完了公事,他又打给了宝贝女儿,在电话里狠狠地安抚了一通,还说了骆欣欣和厉嵘的情况。 “一个走姿派还敢这么横,她肯定没安好心,故意害同志!” 廖冬香虽然废物,但给人扣帽子却行的很,立刻给骆欣欣扣上了一顶要命的帽子。 “你和你哥在羊城好好休息,这两人别管了,爸会处理。” “爸,你真好。” 廖冬香撒起了娇,每次她受委屈了,爸爸都会替她找回场子,她有世上最好的爸爸。 “你是我闺女,爸不疼你疼谁?以后可别动不动哭鼻子,都是大姑娘了。” 廖铭勇语气嗔怪,饱含了宠溺。 廖冬香又撒了会子娇,把她爹哄得眉开眼笑,这才挂了电话。 “爸说了,不会让骆欣欣好过,她就算跪在我面前磕头都没用!” 廖冬香特别得意,她刚知道骆欣欣和厉嵘是夫妻,只有把这女人解决了,厉嵘才是她的。 京都有不少家世不凡的男人追求她,可她一个都瞧不上,她就喜欢桀骜不驯的厉嵘,征服这样的男人肯定很有意思。 廖立军脸色很难看,在父亲心里,他的地位明显不如妹妹,不过只要骆欣欣愿意跟他,父亲也不会真的赶尽杀绝。 只是骆欣欣肯定要吃点苦头,但也正好杀杀她的性子,女人嘛,有点小性子是情趣,但过了就是不识趣了。 在招待所躺了足足一天,骆欣欣和厉嵘都养足了精神,准备出去逛逛。 但才刚走出招待所,就被人拦住了。 “厉同志,骆同志,上面有命令,你们暂时不能离开招待所。” 拦他们的人态度冰冷,没有一丝商量余地,而且看他们的眼神,就像是看犯人一样。 “为什么不能离开?我们是犯人吗?”骆欣欣质问。 “你们刚从对岸回来,依照规矩,需要调查一段时间,请二位配合。” 工作人员话音才刚落,廖立军兄妹下楼了。 骆欣欣和厉嵘都冷冷地看着,果然,这对兄妹走到大门口了,都没人拦他们。 “为什么他们能出去?他们也是从对岸回来的,你们凭什么搞区别对待?” 骆欣欣指着兄妹俩,大声质问。 第三百零二章 三公子,不是排三,是三秒的三 “凭我们家世清白,根红苗正,不像你有海外关系,谁知道你是不是潜伏在我们内部的坏分子?” 廖冬香趾高气昂,现在可不是在船上,还有她爹撑腰,她可不怕这女人。 “组织都相信我的清白,你是在质疑组织的决定?” 骆欣欣眼里多了些杀意,她敢肯定,被限制出门肯定和这女人脱不了关系。 “你别想转移话题,你家里有海外关系是事实,别想狡辩,老实接受调查吧,你反应这么大,难道是怕查出什么吗?”廖冬香冷笑。 “骆同志,组织调查是正常程序,只要你没问题,肯定能还你自由。” 廖立军出面唱红脸。 骆欣欣看都没看他,傻比兄妹,都不是好东西! 厉嵘指着兄妹俩说道:“他们在海外待了两个月,很可能被海外的资本主义毒草腐蚀,禁受不住诱惑叛变,你们就这样放他们出去,不怕他们搞破坏吗?” “你胡说八道,我们对组织的忠心日月可鉴!” 兄妹俩气得跳了起来,大声表明自己的忠心。 “坏人都叫得挺大声,但证明不了他们不是坏人。”厉嵘表情不屑。 “嘴上说说谁不会?我对组织的忠心天地可鉴,就算海枯石烂,天地崩,山棱绝,我都对组织忠心耿耿。” 骆欣欣表情特别夸张,就像宣誓一样,宣告她对组织的忠心,比之前廖冬香说的更正气浩然。 监视他们的工作人员表情迟疑了,这两人说得挺有道理,既然要调查,就得一视同仁。 “我爸是廖铭勇,我们怎么可能投敌?” 廖冬香搬出了她爹。 骆欣欣嘴角抽了抽,突然想到了前世流行的一句话‘我爸是某某某’,果然都是坑爹的熊孩子。 “你爸是廖铭勇,也证明不了你不会投敌,像你这种胆小愚蠢,还贪慕虚荣的女人,最容易受敌人引诱,你现在应该拿出你没投敌的证明,光嘴上说没用。” 骆欣欣狠狠地一通嘲讽,不等廖冬香反应过来,她故意问:“你在港城和谢家二公子交往,谢二公子送了你不少昂贵礼物,你们之间没发生什么?” “没有,你别血口喷人!” 廖冬香脸色突变,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 骆欣欣看出不对,故意刺激她:“谢二公子是港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你叫得这么大声,明显是在心虚,你们肯定有关系!” 说完她用了听心卡,果然听到了廖冬香慌张的心声。 【这女人怎么会知道?是不是组织也知道了?谁知道谢二在酒里下了药】 骆欣欣嘴角勾了勾,大声道:“港城媒体都说谢二喜欢给女人下药,你不会也被下了药吧?” “没有,你再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廖冬香嘴上虽否认,但她神色慌乱,明显心虚。 招待所一楼人来人往的,有来探亲的家属,也有来办事的公职人员,都停下来围观,而且人越围越多。 “你否认也没用,谢二可是在外面说,你是他睡过的女人里最丑的,要不是主动送上门,他都懒得下手。” 骆欣欣胡说八道了一通,她很不耻对女人造黄谣,但对于想害她的女人,她可以不择手段。 幸亏她回来之前,去查了查这对兄妹的底,否则现在就被动了。 “你胡说,谢二才不会说这些话……” 廖冬香破防了,她对谢二其实是有好感的,长得英俊,还会哄人,可谢二太花心了,而且和樱花国人来往密切,她和谢二不可能在一起。 所以她义无反顾地离开了,但她可以主动离开,谢二绝对不可以嫌弃她,这些话深深地刺痛了她的自尊心。 “说几句就急,看来是真对谢二上心了啊,你还不知道吧,谢二是货真价实的小鬼子,你居然和小鬼子睡觉,还对小鬼子付出真心,我现在很怀疑你已经投敌了,是小鬼子安插的眼线!” 骆欣欣冷笑了声,说出了谢二的真实身份。 其实也不是秘密,港城的同志都知道了,只有廖冬香这蠢货,才会被谢二英俊的脸和甜言蜜语迷惑,差点害港城同志连窝端。 “我没有……你闭嘴!” 廖冬香真的慌了,冲过来想教训骆欣欣,被廖立军拽住了,他冷声道:“我妹妹和谢二接触,是为了执行任务,骆同志别血口喷人!” “执行任务执行到床上去了?还不止一次,而且就是因为你妹妹廖冬香同志的出卖,才害港城的同志差点被连窝端,我怀疑她是敌人有问题吗?难道就因为她是廖铭勇的女儿,就不用接受审判了?” 骆欣欣冷笑了声,接连质问。 围观的人群都变了脸色,如果这个女同志说的是真的,那廖冬香就真有可能是敌特,必须接受调查。 “不管是谁的女儿,只要她犯了错误,就必须接受调查。” 一个威严的军装男人走了出来,年纪和崔志国差不多,看起来有些儒雅,但气场很强。 监视他们的工作人员,看到他立刻敬礼,“政委!” 儒雅男人微微点头,他朝骆欣欣和厉嵘看了眼,对廖冬香兄妹严厉道:“你们是廖铭勇的女儿,就更应该以身作则,这段时间待在招待所,等调查清楚后才能离开。” “齐叔叔,是这女人胡说八道!” 廖冬香气得大叫。 “工作时间叫我齐政委,我会和你们父亲说。”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29节 齐政委语气很严厉,他刚从外地开会回来,就听说军区扣了两个刚执行任务回来的功臣,是京城廖铭勇下的指示,便过来看看,没想到会听到这么精彩的事。 如果廖冬香真的和谢二搞在了一起,他绝对不会留情,廖铭勇天天说要以身作则,那就从他女儿开始吧! 齐政委没再理会廖家兄妹,对骆欣欣和厉嵘说道:“你们也要配合调查,有什么需要只管提。” “没问题,只要一视同仁就行。” 骆欣欣欣然答应,这个齐政委看起来和廖铭勇不是一伙的,她得拉拢过来。 “齐政委,我还要举报廖立军,利用工作便利,多次出入港城的花街,花街那边给他取了个绰号,叫三公子,不是排行三,是三秒的三,您还是赶紧给他安排体检吧,可别感染病毒回来。” 骆欣欣又来了波大的,震惊了所有人。 第三百零三章 无耻之极,想抢占驱逐舰图纸的功劳 “我没有,齐叔……齐政委,她血口喷人!” 廖立军又气又羞,还有一丝心虚,因为他确实去过花街,没禁受得住诱惑,被花街的女人拉进屋…… 可这也不怪他,他去花街是公干,谁知道那里的女人打扮得那么骚,还会对他上下其手,他都说不要了,那骚女人死活不肯松手,力气还特别大,他根本反抗不了。 后来他又去了一次,被港城的同志警告了,之后就没去了。 统共也就去了两次,怎么可能被人起绰号? 还有三秒,简直是无稽之谈,他明明很神勇的,至少有三十分钟! 廖立军的表情变幻莫测,气愤,羞愧,害怕……在他脸上不断闪现,齐政委目光如炬,一眼就看穿了,眼神变得很失望。 二十年前的廖铭勇,无畏机智勇猛,为组织做了不少贡献,可自从胜利后,廖铭勇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骄傲自满,顽固自私,刚愎自用,睚眦必报,还纵容子女胡作非为。 比如眼前这两个蠢货,就是被廖铭勇纵坏的。 齐政委暗暗叹息,廖铭勇曾经是他的同志,现在道不同不想为谋。 他严厉地瞪了眼,廖立军不甘心地闭了嘴,要是在京城,他早把这个不听话的女人关起来了,根本用不着受这个气。 骆欣欣冷笑了声,嘲讽道:“你要是清白的,急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大大方方地去医院检查呗,不过我听说,花街那边的女人,十之八九都有菜花病,一次就中招,死是死不了,就是下面长满菜花,又痛又痒,一辈子都治不好,皮眼都可能烂穿。” 廖立军面色变了变,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女人说的,他下面开始痒痒了,而且越来越痒,好想抓几下。 但他不敢抓,怕被人以为他真得病了。 可越忍越痒,就像有几万只蚂蚁在下面爬一样,奇痒难耐,廖立军死死咬着牙,用了所有的力气在忍,额头都流出了冷汗。 “你夹这么紧是不是痒?你以为你不抓,大家就不知道你痒吗?” 厉嵘的声音不大,可大家都听到了,齐齐看向廖立军。 只见他皱紧眉头,双腿夹紧,还微佝着腰,一副不能明说的模样,大家看得直皱眉,本来对骆欣欣的话半信半疑,现在全信了。 “我没有……你们胡说八道!” 廖立军大声辩解,可毫无说服力,根本没人信他。 “你说这些话之前,先把腿打开,别夹这么紧。”厉嵘好心提醒。 夹得这么紧,生怕别人不知道在痒吗? 羞愤交加的廖立军实在忍不住了,嗖地跑去了厕所,众人发出嘘声,表情变得鄙夷。 廖冬香涨红了脸,不争气的东西,害她也跟着受辱。 “你也去查查吧,谢二据说也有菜花病,你们兄妹俩真是又菜又爱玩!” 骆欣欣摇了摇头,不怕二代菜,就怕二代踌躇满志,非要去挑战荆棘路证明自己,这下好了,双双感染菜花病把家还。 廖冬香脸一下子白了,脸上都是慌张害怕,一点都藏不住。 不可能的,肯定是这女人故意吓她,谢二又不去花街,怎么会得病? 可这段时间她下面确实痒痒,她以为是水土不服,并没在意,现在她有点害怕了。 齐政委看不下去了,朝骆欣欣和厉嵘警告地看了眼,又派人封锁了招待所,不准任何人进出,在场的每个人都签保密协议。 骆欣欣和厉嵘也签了,是齐政委亲自找的他们。 “你们暴露同志的身份,违反了保密协议,论理是要接受处罚的。” 齐政委先以势压人,毕竟接下来要说的事更难办,他怕这两个刺头闹。 “你应该已经调查过了,是廖立军兄妹先暴露的我们,我们这才不得已还击,要惩罚也先惩罚他们。”骆欣欣冷笑道。 她本来还以为齐政委是好的,现在看来都是一丘之貉。 或许齐政委和廖铭勇不是一路人,但为了自身利益,他们这样的小卒自然是可以随便牺牲的。 但廖铭勇和齐政委都搞错了,小卒狠起来,也能过河将他们的军! “就算廖立军他们先犯了错,你们作为同志,应该及时纠正他们的错误行为,而不是跟着错下去,甚至还给同志头上泼脏水,骆欣欣,你不能搞个人狭隘主义。” 齐政委的语气很严厉,还扣了超大的一顶帽子。 他其实也不想,可廖铭勇刚刚打来了电话,要求必须保护好廖立军兄妹,招待所发生的事,绝对不允许泄露出去,所有责任都由骆欣欣和厉嵘扛。 他已经帮他们争取了不少,否则以廖铭勇的意思,这两人都得上军事法庭。 毕竟是两个毫无根基的小喽罗,廖铭勇想整他们很容易。 “齐政委,这些话你应该和廖立军兄妹说,他们在港城几次三番犯蠢,连累港城的同志多次涉险,差点全军覆没,港城同志辛苦经营了这么多年,历经千难万险创下的基业,险些被这两个蠢货毁了,就因为他们父亲是廖铭勇,犯下天大的错都不用惩罚吗?” 骆欣欣狠狠地一通嘲讽,她绝对不会妥协的。 厉嵘想和西北的崔志国打电话,但招待所不让他们打电话,哼,想困住他们没门,等天黑了再行动。 “这些事不是你们该考虑的,现在的问题是,你们惹怒了廖家,后果你们想过吗?” 齐政委索性说直白些,这两个年轻人根本斗不过廖铭勇,只能妥协。 “朝廷现在改姓廖了吗?他能一手遮天为所欲为?”骆欣欣嘲讽地问。 “就算是皇帝,天子犯法还和庶民同罪呢,廖铭勇以为他是玉皇大帝吗?”厉嵘说的更狠。 齐政委头大了三圈,这两个年轻人太想当然了,还油盐不进。 “我也不说废话了,廖家你们惹不起,硬碰硬的后果你们承受不了,现在有个办法能息事宁人,你们这次得到的图纸,以四个人的名义交上去,加上廖立军兄妹的名字,廖家才愿意和解。” 齐政委直接说了廖铭勇的意思,廖立军兄妹这次在港城确实捅了大篓子,如果能加上驱逐舰图纸的功劳,勉强能填上窟窿。 虽然对骆欣欣他们不公平,可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廖铭勇原本想让儿女抢占这份功劳,压根没骆欣欣他们的份,他给争取过来的。 第三百零四章 贴心的老崔,立刻安排他们去京城 骆欣欣生生给气笑了,以前只在新闻里见识过强权压人的事,比如六边形战士的某小三,爱因斯坦来了都得甘拜下风。 现在她自己成了被强权压的受害者,感觉挺好。 现在的她强得可怕,给她一把扫帚,就能飞去京城宰了廖铭勇这老东西! “本以为地痞无赖就很不要脸了,但没想到堂堂干部更无耻,今天总算见识到了。”骆欣欣冷笑道。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厉嵘冷声道。 齐政委神情无奈,好言劝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都是聪明人,肯定懂得知进退,鸡蛋碰石头没有好结果。” “那可未必,恐龙蛋砸下去,玉石俱碎!”骆欣欣怼了句。 “齐政委,我知道你有心无力,能不能给崔副军长打个电话,说明我们现在的情况?”厉嵘请求道。 “可以,你们也好好想一想。” 齐政委答应了,他也不想把事做绝。 等他走后,骆欣欣一拳砸在桌上,气愤道:“我们去京城干死姓廖的!” “别急,看老崔怎么说。” 厉嵘想和崔志国通通气,而且去京城也得有个名目,私自行动会受处罚。 回到军区的齐政委,打通了崔志国的电话。 “我正要找你呢,港城那边说我这边的两个同志已经回来了,可到现在都没信息,老齐你帮我打听下。” 崔志国有点担心,都回来两天了,一个电话都没有,不会出事了吧? “我找你就是这事……” 齐政委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包括廖铭勇想抢功劳的心思。 说完后,他就将话筒拿远了。 “他乃乃的,廖铭勇他比汉奸还不要脸,老齐你现在怎么也助纣为虐了?咱们当初革命,就是为了消灭那些无耻的贪官污吏,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你们现在这样搞,和那些狗官有什么区别?” 崔志国比雷鸣还响的吼声,从话筒里传了出来,哪怕隔得远,还是震得耳膜嗡嗡响。 “老崔,你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我的人被你们欺负,还要抢他们用命换回来的功劳,让我怎么冷静?老子现在就去京城!” 崔志国不是说笑,他真打算去京城找廖铭勇算账。 虽然廖铭勇现在职位比他高,但他拼着乌纱帽不要,也要护着下面的人,否则以后他还怎么带兵打仗? 一个连兵都护不住的将军,绝对不是个好将军! “我已经劝过廖铭勇了,只要加上廖立军兄妹的名字就行,虽然少了一半功劳,可至少还有一半。”齐政委劝道。 “凭什么分那两个废物一半功劳?我的人九死一生挣回来的功劳,这两个废物逛花街的逛花街,和富家公子鬼混的鬼混,天都让他们捅破了,上下嘴皮一张,就想抢走别人一半功劳,他们凭什么?” “凭他们的父亲是廖铭勇,凭廖铭勇现在如日中天!” 齐政委说出残忍的真相。 “小骆和小厉还是我崔志国的人呢!” 崔志国冷哼了声。 “你现在斗不过廖铭勇,老崔,退一步海阔天空,暂时忍一忍,别逞一时之气。”齐政委好言相劝。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30节 “退他乃乃的,老子打仗从来不退,干就对了,你别劝了,我要和小骆他们说话,你安排!”崔志国火大道。 “我算是知道他俩的脾气随谁了,都随你了!” 齐政委没好气,什么样的将带什么样的兵,都是一样的爆脾气。 “我的兵自然随我,你赶紧安排吧。” 崔志国得意地哼了声。 “晚上吧,一会儿我有会。” “行。” 崔志国利落地挂了电话,立刻去找姜军长商量了,他虽然脾气火爆,但不自大,知道这事不好解决,必须得老姜出面。 姜军长听他说完了事情起因,眉头微皱,“廖铭勇现在越来越没底线了。” “他就是不要脸,年轻时候还要点脸,现在是老不要脸!” 崔志国冷笑,年轻时他就瞧不上廖铭勇,心眼子比藕还多,良心也大大的坏,才当上官,就抛妻弃子,娶年轻漂亮的小娇妻,也就是廖立军兄妹的妈,一个同样不要脸的狐狸精。 “小厉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姜军长问。 “暂时安全,晚上我给他们打电话,这功劳绝对不能让,他玛的,凭什么让给两个废物!” “你先平息下情绪,气头上容易失去理智。” 姜军长情绪一直很平静。 “我平静不下来,太他娘的不要脸了,我打算去趟京城。” “你去了有什么用?廖铭勇能听你的?就算我去了也没用,廖铭勇现在小人得志,猖狂地很!” 姜军长泼了盆冷水,京城现在乱的很,他们去了都没用。 “那怎么办?真让廖家把功劳抢走?以后我们哪还有脸面对小厉他们?” 崔志国垮了脸,他宁可不当这副军长了,也得替手下的人撑腰。 姜军长笑了笑,高深莫测道:“我们去了没用,但小厉他们去说不定有点用,你给他们派个京城的任务,让他们走一趟,找廖敬源和廖敬轩兄弟。” “他们兄弟俩现在自身都难保,找他们有啥用?” 崔志国不解,虽然同样是廖铭勇的儿子,但不是现在这个狐狸精老婆生的,廖铭勇不待见前头老婆生的儿子,兄弟俩过得挺不容易。 “当然有用,你让小厉他们去找就是了,剩下的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姜军长说完就轰人了,他相信小厉他们能解决这事。 廖铭勇得意忘形了这么些年,是时候歇菜了。 晚上,骆欣欣他们接到了崔志国的电话,在齐政委的办公室。 “其他事先不说,现在有个紧急任务,你们去趟京城,具体细节到了京城有人会联系你们。” 崔志国关心了几句,就给他们派发任务了。 骆欣欣眼睛一亮,果然还得是老崔,就是贴心。 “现在就出发吗?”厉嵘问。 “对,越快越好。” “羊城这边可能不放我们走。” “没事,我和他们说。” 崔志国让他们把电话给齐政委。 “廖铭勇那边我怎么交待?不行。”齐政委拒绝了。 他现在还不想得罪廖铭勇,对他没好处。 “放心吧,只要我的人去了京城,廖铭勇肯定没空管你,你安排直升机送小厉他们去京城,后面你就不用管了。” “老崔,你可别乱来!” 齐政委有点担心,这家伙年轻时候就是炮筒,不会气狠了,要去京城乱来吧? “放心,我现在很稳重,肯定不乱来,这也是老姜的意思。” 崔志国抬出了姜军长,齐政委立刻打消了顾虑,同意安排骆欣欣他们去京城。 第三百零五章 到京城,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当天晚上,骆欣欣和厉嵘就坐直升机去了京城,齐政委安排的。 他俩这次是秘密行动,羊城这边只有齐政委知道,对外只说两人在接受调查。 飞机在京城军用机场降落,有人安排他们去军区招待所休息。 “这是你们的具体任务。” 到招待所后,有人交给他们一封信,其他什么都没说,搞得神秘兮兮的。 回到房间后,骆欣欣拆开了信,上面就一句话。 “找廖敬源和廖敬轩,别让人知道。” 字写得歪歪扭扭,明显是左手写的。 “搞得跟地下交接一样,廖铭勇势力这么大吗?”骆欣欣嘀咕。 “确实挺大,姜军长都不敢硬碰硬。” 厉嵘拿出打火机,把信给烧了。 “廖敬源和廖敬轩是什么人?和廖铭勇什么关系?”骆欣欣好奇地问。 “廖铭勇的儿子,和廖立军廖冬香不是一个妈。” 厉嵘说了廖家的家庭情况。 简单来说,就是凤凰男发家后,抛妻弃子找小娇妻的故事。 廖铭勇原配家境还不错,而且也识文断字,知书达礼,嫁过来后用自己的嫁妆供廖铭勇读书,还替他侍奉公婆,生了两个儿子。 但廖铭勇提干后,就嫌弃原配人老珠黄,和现在的老婆勾搭上了,写了封信回家,说他已经结婚了,让原配自己离开廖家。 这个时候廖铭勇父母已经过世,都是原配送的终,廖家族人都觉得他太丧良心,可又不敢得罪当了官的廖铭勇,便让原配以亲戚的名义住在廖家。 原配常年操劳,再加上心情苦闷,没几年就去世了,廖敬源兄弟也才十几岁,他们被接去京城生活,亲爹不待见,后妈嘴甜心毒,兄弟俩的日子很不好过。 “廖敬源兄弟肯定恨透了廖铭勇一家子。” 骆欣欣明白了崔志国的用意,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们可以联合廖敬源兄弟,给廖铭勇狠狠的教训。 “恨之入骨,廖铭勇如果倒霉了,他们肯定放鞭炮庆贺!”厉嵘笑了笑。 “那他们手里肯定有廖铭勇的把柄。” “对。” 厉嵘点了点头,老崔来京城目标太大,他们来最合适。 “睡觉,先养精蓄锐,明天去找廖敬源兄弟。” 骆欣欣从空间里拿出换洗衣服,准备洗澡睡觉。 这几天气得她都没睡好,今晚要好好睡一觉。 “一起洗。” 厉嵘不要脸地挤进了浴室,这几天他精神紧张,好久没洗鸳鸯浴了。 两人洗了个春光灿烂的澡,上床呼呼大睡,早上八点准时醒来。 他们没用本来面目,来京城是秘密行动,不能暴露。 两人用了易容卡,换了个普通人的相貌,走在大街上泯然于众人,就算崔志国站在他们面前都认不出来。 “京城豆汁挺有名,要不要去尝尝?” 骆欣欣跃跃欲试,每个来京城的人,都得喝一口豆汗,要不然不算来过京城。 厉嵘朝她看了眼,同意了。 反正一会儿亲口喝到,就会知道豆汁有多难吃了。 两人找了个老字号的饭店,要了一碗豆汁,厉嵘不喝,他要的是羊肉汤,还有一份焦圈,据说是豆汁的黄金搭档,厉嵘要的是牛肉饼。 骆欣欣喝了一小口,感觉还行,没网上说的那么难吃,入口时虽然是酸臭味,但喝下去后,胃里很舒服。 “不难吃啊,为什么都说难吃。” 她又喝了几口,越喝越觉得不错,旁边几个大爷大妈都喝得津津有味,说的是一口地道的京片子,就像是冬天的萝卜一样,脆脆的,生生的,特别好听。 比网上那些故意扯了嗓子说的那些所谓的京片子好听多了。 “真的好喝?” 厉嵘不相信,他以前喝过一回,打死都不想喝第二回了。 “好吃的。” 骆欣欣又喝了一大口,再咬一口焦圈,挺好吃。 厉嵘有点心动,难道他上次喝的不正宗? 于是,他喝了一口,豆汁进到嘴里,那股奇特的酸臭味立刻袭击了他的味蕾,直冲天灵盖。 他艰难地咽下了豆汁,再喝了一大口羊肉汤压下这个味道,才觉得舒服些。 见骆欣欣喝得津津有味,他不由露出崇拜的表情。 “要不要再来一碗?”他打趣地问。 “要。” 骆欣欣喝完最后一口,意犹未尽,还想再来一碗。 “你牛!”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31节 厉嵘冲她竖起大拇指,起身去给她拿豆汁了。 喝了两碗豆汁,骆欣欣神清气爽,身体充满了力气,早饭吃过后,他们先去找廖敬源。 廖敬源32岁,在京城兵工厂当机械工程师,已经结婚了,妻子家世很普通,也在兵工厂工作,夫妻俩住在兵工厂的家属楼。 廖敬轩在京都研究所上班,未婚,性格内向,平时都独来独往,唯一来往的也就是大哥大嫂一家。 他们直接找到兵工厂的门卫,说是廖敬源老家亲戚,找他有紧急事。 半个小时后,廖敬源急匆匆地出来了,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衬衫,戴着眼镜,看起来温文尔雅,比廖立军兄妹顺眼多了。 “你们是?” 见到两人,廖敬源表情狐疑,他不认识。 “你好,我们是你三叔公家的,能不能找个地方说?”厉嵘主动说。 “可以。” 廖敬源更疑惑了,三叔公家的孩子他都认识,根本没有这两人,难道是后面生的? 可这年纪也对不上啊。 廖敬源虽然纳闷,还是带他们去了附近的茶楼,毕竟在老家时,族人帮了他们兄弟不少,这份恩情他一直都记得。 他们坐在角落,这个点没多少客人,很安静,方便谈话。 “廖同志,我们不是你们老家的亲戚,对不起骗了你,但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我们被你父亲针对了,想抢我们的功劳,给廖立军廖冬香填窟窿。” 厉嵘直接了当地说了来意,廖敬源是聪明人,没必要动心眼子,真诚才是必杀技。 第三百零六章 兄弟俩很警觉,并不相信 廖敬源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我很同情你们的遭遇,可你们来之前应该了解过我家的情况,我帮不上你们的忙。” “不是让你帮我们申冤,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恨廖铭勇一家吧?” 厉嵘问得更加直接。 “你说笑了,廖铭勇是我父亲,廖立军和廖冬香是我弟弟妹妹,我们是一家人,怎么会恨?” 廖敬源表情很平静,但眼神变得警觉,说话很小心。 “我们确实是来帮你的,但需要你和你弟弟的配合,廖立军和廖冬香想抢我们用命换回来的功劳,还想致我们于死地,与其憋屈地束手就擒,还不如先下手为强,这些都是我们的真心话。” 骆欣欣说得很诚恳,她现在的相貌虽然普通,但憨厚朴实,给人的印象极好。 廖敬源朝她看了眼,有些意动,但还是没表态。 他和弟弟现在的处境并不妙,后妈黄金凤视他们兄弟为眼中钉,而且诡计多端,手段阴毒,他怕这两人是后妈派来引诱他们跳坑的。 廖铭勇对他和弟弟的感情比纸还薄,如果他和弟弟跳了这坑,父亲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他和弟弟没有一点退路,必须万分小心。 “你们和廖立军的恩怨,应该找廖立军解决,找我没用,对不起,我还有工作要忙,再见!” 廖敬源还是拒绝了,朝他们深深地看了眼,起身离开。 “他警觉性很高,没那么容易说服。” 厉嵘并不意外,要是廖敬源那么容易被说服,他倒要犹豫了。 陌生人随便说几句就轻易相信的人,智商肯定堪忧,这种猪队友会害死队友,他可不要。 “没关系,三顾茅庐呗!” 骆欣欣拿起块糕点塞进嘴里,嚼了几下不由皱眉,差点吐出来。 “这是打死卖糖的了?” 她艰难地咽下糕点,嘴里像粘了糖一样,腻的慌,灌了一杯茶才舒服些。 “你吃的是蜜三刀。” 厉嵘看了眼,凉凉地提醒。 蜜三刀他连舔都不敢舔,甜得齁牙。 “这就是蜜三刀?也不好吃啊!” 骆欣欣皱紧眉,以前看过一篇散文,作者特别怀念小时候吃过的蜜三刀,那优美的词句,将蜜三刀写成了无上的美食,把她给馋坏了。 没想到会是腻得发齁的味道,还不如直接吃蜂蜜呢。 “北方人爱吃,他们这边口味重,糕点都偏甜。”厉嵘解释。 都说南方人爱吃甜,但其实南方的点心没那么甜,最好吃的点心都是甜而不腻的味道,太甜太淡都不行。 “走吧。” 骆欣欣将剩下的点心收进了空间,可以给小朋友吃。 两人没回招待所,悠哉悠哉地逛起了街,买了不少东西。 相比之下,廖敬源却没那么轻松,他回去上班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下午索性请假,骑车去研究所找弟弟商量了。 虽然他是兄长,但兄弟俩中拿主意的是弟弟廖敬轩。 “他们是南方人?”廖敬轩问。 “对,口音明显是南方的,长得很普通,年纪三十来岁,以前肯定没见过。” 廖敬源点了点头,又问:“他们是不是黄金凤派来的?” “我去打听下。” 廖敬轩也拿不准,决定托朋友打听下廖立军兄妹的情况。 “行,你打听好了给我打电话,这些肉松是你嫂子做的,还瓶秋梨膏是你嫂子熬的,每天泡一调羹吃,现在你咳嗽好点了没?” 廖敬源从袋子里拿出两个罐头瓶,一瓶是肉松,一瓶是秋梨膏,都是妻子特意做的。 敬轩体质弱,有慢性支气管炎,常年干咳,春秋换季咳得更厉害,晚上都睡不好,喝秋梨膏后能好点儿。 “我现在不咳了,让嫂子别给我弄,肉给小月吃。” 廖敬轩不要,大哥现在有自己的小家,他不能拖累大哥大嫂。 “给你弄了就吃,跟我客气什么?你要这样说的话,以后你的票我也不要了,而且要不是我没照顾好你,你现在也不会总咳嗽……” 廖敬源很自责,母亲临终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敬轩,嘱咐他一定要照顾好弟弟,可他没做到,辜负了母亲的嘱托。 “哥,和你有什么关系,是黄金凤和廖铭勇他们的罪过。” 廖敬轩眼神变冷,大哥自己也还是个孩子,哪里对抗得了两个大人,他只恨自己太无能,到现在都没能替母亲和自己报仇。 “要是那两个人真有能耐搞垮廖铭勇就好了。” 廖敬源叹了口气,他现在反而希望骆欣欣他们是真的。 实在是他等得太久了,等了一年又一年,廖铭勇的职位越来越高,黄金凤也越来越风光,他和弟弟的处境却越来越尴尬。 “我查了再说,不急。” 廖敬轩也很急,但他知道,越着急越容易出事,必须稳住。 “那我回城了,你别太辛苦了,你这眼眶黢黑,又搞通宵了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工作要慢慢来,不能一口气吃个大胖子,身体垮了你还怎么工作?” 廖敬源絮絮叨叨地碎碎念,廖敬轩耳朵都起茧了,借口工作忙溜回去上班了。 过了两天,廖敬轩打听到了廖立军兄妹的消息。 “据说出去执行任务犯了事,捅了大篓子,你爹在想办法给他们填窟窿。” 羊城那边封锁得挺严实,朋友只打听到这些。 “知道了,谢谢。” 廖敬轩挂了电话,他清瘦的面庞露出嘲讽,两个蠢货果然出去执行任务了,他费心费力地派人在蠢货耳边溜须拍马,把两个蠢货捧到了天上,以为自己真是天下第一。 可惜两个蠢货命大,居然没死在外边。 廖敬轩遗憾地叹了口气,他最初的计划是,将两个蠢货吹捧得自信心爆棚,一心想去外边建功立业,然后死在外边。 廖铭勇和黄金凤把两个蠢货当成心肝宝贝,他就把他们的心剜了! 可惜了! 廖敬轩进城了,找到大哥,说了查到的情况。 “这样就对上了,那两人说廖铭勇想抢他们用命挣来的功劳,给廖立军他们填窟窿,说明他们没说谎。”廖敬源欣喜道。 “他们肯定还会来找你,你让他们直接去找我,我和他们谈谈。”廖敬轩嘱咐。 “廖工,你老家亲戚在门口等你。” 有人过来通知。 第三百零七章 把后妈打成猪头,才有博取信任 “知道了,谢谢你啊!” 廖敬源大声回了句,对弟弟压低声音道:“肯定是他们,上次就说是我老家亲戚。” 十分钟后,骆欣欣和厉嵘见到了兄弟俩,四人直接去了茶楼。 “你是廖敬轩吧?你们考虑得怎么样?”骆欣欣直接问。 “你们怎么证明不是黄金凤派你们来的?”廖敬轩反问。 “你们想看到怎样的证明?要不把黄金凤打一顿?” 骆欣欣跃跃欲试,揍人她可太喜欢了,尤其是贱人。 “黄金凤出入都有人跟随,你们近得了她的身?”廖敬轩提醒他们,黄金凤可没那么容易对付。 “这个你们不用管,如果我们把黄金凤打成猪头,你们是不是能和我们合作?”骆欣欣问。 “可以!”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32节 廖敬轩爽快答应,他直觉这两个人没有恶意,索性赌一把! “三天内必有结果,再见!” 骆欣欣将杯里的茶一饮而尽,和厉嵘离开了茶楼。 “他们真的能把黄金凤打成猪头?”廖敬源小声问。 要是真的,他一定要开瓶茅台好好庆贺一番。 “三天后就知道了。” 廖敬轩轻笑了笑,他很期待看到变成猪头的黄金凤。 这女人最看重外貌,哪怕困难时期,都坚持用鸡蛋清和面粉洗头敷脸,若是真被打成了猪头,黄金凤肯定会疯。 骆欣欣在廖敬源兄弟面前夸下了海口,立刻就去跟踪黄金凤了。 兄弟俩没说错,黄金凤出门都有人跟着,而且大部分时间坐车,她在文化部门上班,职位不低,但工作上毫无建树,能爬到如今的高位,全都是廖铭勇的扶持。 “从古到今,爬床都是晋升最快的捷径。” 骆欣欣忍不住感慨,不管男女,不管哪个部门,爬床永远都是上升的捷径。 “投胎也可以,比如廖立军和廖冬香。” 厉嵘补充了句。 “投胎没那么容易,还是爬床便捷点。” 骆欣欣深有感慨,她和原身在奈何桥上排了那么久的队,都没轮到投胎机会,而且就算轮到了,还得送礼才能投个富贵荣华的好胎。 像她和原身那样的穷鬼,肯定是投去穷苦人家,说不定还出生在大山里,就算会翻筋斗云,都走不出来的大山。 而且她在奈何桥时,听到其他鬼在说,华国出生率太低,投胎机会越来越少,阎君和其他地域的神协商好了,会派一批鬼去阿三那边投胎。 听到这个消息时,她恨不得能再排八百年的队,如果真去阿三国投胎,她还不如在地府当一万年的鬼呢! 两人盯了黄金凤两天,一点机会都找不到,眼看三天就要过去,再不动手廖敬轩兄弟肯定不会信他们。 “这女人还挺小心,要不想办法把她约出来?” 骆欣欣咬了咬牙。 “再等等,还有一天,不急。” 厉嵘很沉得住气。 果然,第三天中午,黄金凤一个人出门了,而且她明显精心打扮过,从单位出来后,她直接去了附近的饭店。 陪她吃饭的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斯文儒雅,白皙清秀,看起来像是大学教授。 黄金凤见到这个男人很欢喜,虽然两人举止间没有任何亲密行为,但骆欣欣就是觉得黄金凤和这男人有猫腻。 “这男人不会是黄金凤的姘头吧?” 她忍不住问。 “两人也没搂搂抱抱,兴许只是好朋友。” 厉嵘没瞧出来,觉得她想多了。 “男女之间要么是普通朋友,要么就是暧昧关系,纯洁的好朋友很难,就算这两人没发生关系,但黄金凤肯定不清白,她喜欢这个男人。” 骆欣欣很确定,女人在这方面的直觉强得可怕,黄金凤的神态和肢体动作,都说明她对眼前的男人用情至深。 厉嵘拍下了这两人的相片,回头查一下这男人的身份。 黄金凤和男人用过午饭后,一起走出了饭店,男人和她说了几句话,便骑车走了,黄金凤也准备回单位上班。 她像是有心事一般,低着头慢慢走着,没注意到身后跟了人。 “廖铭勇知道你给她戴绿帽不?” 耳边突然响起阴恻恻的声音,黄金凤吓得变了脸色,神情变得慌张。 骆欣欣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女人反应这么大,看来这是真戴绿帽了啊! 趁黄金凤慌张之际,她动作极快地搂住这女人的肩,像关系亲密的姐妹一样,路人都没起疑心。 黄金凤想大声呼救,可她才一张口,脖颈处就抵着锋利的刀锋,随时都会割断她的颈动脉。 “你……你想干什么?” “乖乖跟我走,放心,不会要你的命!” 骆欣欣又换了另一个面容,根本不怕被黄金凤看到相貌,她带着这女人去了个僻静的死胡同,二话不说就开始拳打脚踢。 黄金凤还没反应过来,雨点般的拳头就落在了她脸上和身上,而且下巴还被卸了。 她想护住脸,但根本抗不住,拳头专往她脸上招呼,没多时,她就被打得鼻青脸肿,甚至晕死过去。 骆欣欣打了几十拳,要不是怕出人命,她还能再打一百拳。 黄金凤像死尸一样躺在地上,保养得宜的脸变成了猪头,根本看不清本来面目。 “真没用!” 骆欣欣嫌弃地踢了脚,黄金凤毫无反应,晕得很彻底。 她将黄金凤皮包里的钱和票都拿走了,还有她戴的手表,穿的牛皮凉鞋,统统拿走。 黄金凤苏醒后,脸上火辣辣地疼,身上也疼,骨头像是断了一样,而且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没了,她只能赤着脚慢慢走回家。 廖铭勇看到狼狈不堪的妻子,顿时火冒三丈,直接打电话给京城公安,勒令他们找出抢劫黄金凤的恶徒,必须严惩不贷! “你怎么一个人出门了?不是让你一定要身边有人跟着吗?” 廖铭勇冷静下来后,觉得不对劲。 “今天是宇峰生日,他孤家寡人一个,连饭都没人做,京城也就我一个亲人了,我便请他在饭店吃了顿饭,因为是私事,我也没好意思让人跟着,免得别人又拿这个攻击你。” 黄金凤说得特别贴心,语气里还有委屈,把廖铭勇给心疼坏了,连忙安慰她,还保证一定会抓到恶徒,替她报仇! 沉浸在娇妻的善解人意中的廖铭勇,并没注意到黄金凤眼里闪过的慌张,以及松了一口气。 黄金凤本以为今天那女人是廖铭勇派来的,现在她才安心了。 廖敬轩当晚就收到了消息,黄金凤在街上被人抢劫,脸被打得面目全非,他那好父亲大发雷霆,亲自给公安部打电话,勒令抓到凶手。 他欢喜得开了瓶红酒,就着大嫂炒的肉松,喝了小半瓶。 第三百零八章 发现玄武 第二天,四个人又在茶楼见面了。 “黄金凤的猪头你们看到了没?”骆欣欣直接问。 “没看到,但听说了,你下手挺重。”廖敬轩笑着说,语气比上次见面要松动了不少。 “既然要和你们合作,肯定要拿出最大的诚意,要不是怕打出人命,我下手会更重。” 骆欣欣说得特别诚恳。 “廖铭勇很生气,勒令京城公安一定要抓到凶手,你们小心些。”廖敬源好心提醒。 “放心,他们抓不到。” 骆欣欣满不在乎,她昨天用的脸是京都酒店服务员的,京城公安就算找一年都找不到。 见她信心十足,廖敬源也放下了心。 厉嵘拿出一张相片,上面正是昨天黄金凤和男人吃饭的合影。 “这个男人你们认识吗?” “他是黄金凤的表哥,也是廖铭勇的得力干净,职位不低。” 兄弟俩只看了眼,就认出了男人,叫高宇峰,是黄金凤的表哥。 当年就是高宇峰的介绍,廖铭勇才和黄金凤勾搭上的。 这些年廖铭勇步步高升,他也没忘了拉拨大舅哥,高宇峰在他的提拔下,从小小的办事员,连升十几级,变成现在的位高权重。 “亲表哥吗?” 骆欣欣怀疑地问。 “亲的。” 廖敬源点头。 “你觉得他们是什么关系?”廖敬轩反问。 “黄金凤喜欢这男人,两人应该是情人关系。” 骆欣欣很确定,昨天她试探了句,黄金凤就慌了,明显做贼心虚。 廖敬源变了脸色,有点不敢相信。 廖敬轩神色虽然没变,但他身上的冷气却更冻人了。 因为他曾经也怀疑过这两人的关系,总觉得黄金凤和高宇峰太过亲热,可他找不到证据,只能作罢。 “你们能找到这两人偷情的证据吗?如果有直接证据,我就能让廖立军兄妹死!”廖敬轩直接道。 “你想让廖铭勇以为,廖立军兄妹是黄金凤和高宇峰生的?” 骆欣欣猜出了他的计划,对于男人来说,戴绿帽和喜当爹都是奇耻大辱,两顶叠加,那就是刻骨仇恨,廖铭勇睚眦必报,肯定不会放过这一家子。 “廖铭勇疑心很重。” 廖敬轩神情嘲讽。 “这个高宇峰是干什么的?”厉嵘打听。 “他和黄金凤是表兄妹,一起去了根据地,高宇峰是个小办事员,他介绍黄金凤和廖铭勇认识,在他的促成下,两人勾搭成奸,黄金凤肚子大了,迅速领了证。” 廖敬源语气含恨,狗男女过得春风得意,他母亲却在家以泪洗面,还要含辛茹苦地养育他和弟弟。 廖铭勇写了封信回家,想打发他母亲,可外公外婆已经过世,舅舅迂腐古板,绝对不会接收被休回家的母亲。 廖氏族人怜悯母亲和他们兄弟,同意母亲继续住下来,廖铭勇得知母亲没离开,怒不可遏,竟然断了生活费,想逼迫母亲自动离开。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33节 母亲上山挖药材,给人缝补浆洗,还去镇上摆摊卖点心,用她单薄的身体撑起了家,还供他和弟弟念书,但母亲操劳成疾,没等到他和弟弟长大就含恨而去。 廖铭勇和黄金凤,还有高宇峰,他们都是害死母亲的凶手! 骆欣欣嗅到了大瓜的味道,这套路,明显是想给孩子找个接盘手啊! “廖立军是不是早产儿?”她问。 “对,不足月就出生了,小时候确实体弱。” “这就对了,廖立军百分百是高宇峰的种,黄金凤勾搭廖铭勇,就是为了给孩子找个便宜爹。” 骆欣欣一巴掌拍在桌上,投怀送抱的美人,早产体弱的儿子,还有个相依为命的表哥,这不就是喜当爹的套路嘛! “高宇峰一直没结婚,如果想找爹,他自己当不更好?”廖敬轩提出了疑点。 正常思维来说,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叫别的男人爹。 更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结婚。 “为了向上爬呗,而且他们也确实达到目的了,高宇峰现在是什么级别?”骆欣欣问。 廖敬轩说了高宇峰现在的职位,负责农业方面,级别相当高。 骆欣欣和厉嵘相互交换了个眼神,他们都想到了一个人。 被他们拉下马的青峰宫志民,他的上线叫玄武,职位很高,宫志民本来要被调去京城,就是玄武出的力。 显然,玄武应该也是负责农业方面的。 这个高宇峰很可疑啊! 廖敬轩主动说道:“我手里有廖铭勇贪污腐败的证据,可以给你们。” “这么一点要不了廖铭勇的命,顶多就是伤一点元气,打蛇得打七寸,要一击毙命才行。” 骆欣欣摇了摇头,贪污这种事对普通干部来说,是致命的,但对于廖铭勇来说,顶多就是咬下一块肉,伤不了根本。 如果能找到高宇峰是玄武的证据,绝对能要廖铭勇的老命! “我有个猜测,如果能证实,廖铭勇一家,还有高宇峰都得死。”骆欣欣说道。 “需要怎么证实?”廖敬轩激动地问。 他可太希望看到这一家去死了。 “我怀疑高宇峰是潜伏至深的敌特,这些年他很可能利用廖铭勇,做了不少祸国殃民的事,只要找到证据,廖铭勇必死!”骆欣欣说。 第三百零九章 碰玄武的瓷 “高宇峰是敌特?不会吧?” 廖敬源吓了一跳,嘴里的糕点都差点喷出来。 如果高宇峰是敌特,那黄金凤岂不也是敌特了? 作为黄金凤枕边人的廖铭勇,只怕也不清白。 廖敬源后背惊出一身冷汗,不敢再想下去了。 “如果你们能拿出证据,证明高宇峰是敌特,绝对能让廖铭勇死无葬身之地。” 一直很平静的廖敬轩,情绪激动了不少,高宇峰要真是敌特,那可真是老天开眼了。 “证据现在没有,但肯定能找到,你们要不要先和廖铭勇断亲?”骆欣欣问。 证明高宇峰是敌特,只需要一张忠诚卡即可,并不麻烦。 “不着急,举报高宇峰之前,先让廖铭勇抓奸在床。” 廖敬轩冷笑了声,言语中对廖铭勇毫无敬意,只有仇恨。 “高宇峰行事向来小心,这些年他和黄金凤都没留下把柄,这个奸没那么好抓。”廖敬源皱眉。 “这件事包在我们身上,绝对让廖铭勇亲自抓到奸,你们有他的行程表吗?” 骆欣欣眼睛一亮,这个她可是专家,便大包大揽了下来。 “等下。” 廖敬轩拿出笔记本和钢笔,快速写下了廖铭勇最近的行程,从早到晚都有,非常细。 “这是最近一周的行程。” 廖敬轩撕下,递了过来。 “到时候还需要你们配合,电话联系。” 骆欣欣粗看了看,写得很细,看来廖敬轩一直都在监视廖铭勇的行程。 “没问题,你们也小心些,高宇峰和廖铭勇都很警觉。”廖敬轩提醒。 “放心吧,这世上就没有我们抓不到的人。” 骆欣欣笑了笑,和厉嵘一起离开茶楼。 “他们行不行?” 廖敬源有些忐忑,自从母亲去世后,他每天都盼望着黄金凤和廖铭勇倒霉,这十几年都靠着这股恨意才坚持下来,现在真的能报仇雪恨了,他反而觉得不踏实。 “落子不悔,就赌他们行!” 廖敬轩很淡定,只靠他们兄弟俩,可能这辈子都没法报仇,既然机会主动送到面前,他肯定要抓住。 大不了就是失败,和大哥一起回老家种地。 “也对,我看他们挺能耐的,说不定真的有好消息。” 廖敬源笑了,拿起一块豌豆黄塞进嘴里,还劝弟弟吃,“你也吃点,这里的点心挺好吃,不比稻香村差。” 每次都是骆欣欣他们约的他们,到了茶楼后,桌上摆满了点心,钱也付过了,这两人却一口不吃,只喝茶,倒是便宜了他。 这些天妻子和闺女可开心了,因为天天都有点心吃。 “你带回去给嫂子和小月吃,我不爱吃甜的。” 廖敬轩对点心无感,甜腻腻的,还糊嗓子,会加剧他的咳嗽。 “你不吃也好,省得又咳嗽,秋梨膏你每天都在吃的吧?咳嗽好点了没?” 廖敬源一边打包点心,一边关心地问。 “好多了,我这个月多出来的,给!” 廖敬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里面是他多出来的钱和票,他在研究所工资高,福利也不错,而且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每个月能多出不少钱票,都给大哥家了。 “你自己留着花,我和你嫂子都涨了工资,家里宽裕多了,你买些营养品吃,瞧你都瘦成骷髅架子了,姑娘家都瞧不上你。” 廖敬源没要,以前家里真的困难,他才接受弟弟的接济,现在家里缓过来了,他肯定不能再要了。 “给你就拿着,和我客气啥。” 廖敬轩很强硬,他没打算结婚,他思想阴暗,疑心病还重,心眼又小,勉强结婚是害人害己,一个人过自由自在,挺好。 兄弟俩一个硬要给,一个硬不肯要,僵持了许久,最终还是廖敬源妥协,只拿了一半,剩下的死活不肯要。 “你攒起来娶媳妇,都27了,你同学孩子都生三四个了,你还在打光棍,别到时候你同学都当爷爷了,你还是光棍……” 一说起婚姻大事,廖敬源就有发不完的牢骚,他媳妇给这小子介绍了好多姑娘,他瞅着都挺好,可这小子却一个都瞧不上。 每次去见面,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死样,搞得姑娘也没意思,没两年就满三十了,真成老光棍了。 “姜太公七十还当新郎倌,不急。” 廖敬轩不疾不徐地怼了句,说完就走了,省得再听他大哥唠叨。 他觉得他哥大概是更年期到了,近两年嘴越来越碎,每次见面都能叨叨个把小时,跟碎嘴大妈一样,挺烦人的。 “你还和姜太公比?瞧把你能耐的,你怎么不和康熙比呢,人家十四娶妻生子,27岁儿子都生一打了。” 廖敬源气得直咬牙,自个嘀咕了一阵,带着打包的点心回家了。 骆欣欣和厉嵘离开茶楼后,直接去了高宇峰的单位,京城的政府办公楼守卫森严,闲杂人等进不去,但没关系,他们可以在门口等。 高宇峰为了表现自己的清廉,上下班都是自行车,而且他在办公楼的人缘也很不错,不像廖铭勇近几年越来越跋扈,只有面对比他级别高的人,才会谦卑些。 两人在大门口蹲守了几个小时,终于等到高宇峰出门,他穿得很朴素,洗得发白的蓝衬衫,打了补丁的长裤,脚上是半新不旧的布鞋,一副艰苦朴素不忘本的干部形象。 而且他骑的自行车也很破,除了铃铛不响,处处都响,骑起来链条咯咯咯地响。 “老高,你这辆车该换了!” 和高宇峰一起下班的还有几个同事,都推着自行车,和他并排走了出来,就数他的的车最破,同事忍不住打趣。 “破是破了点,但不影响骑,还能再骑几年。” 高宇峰笑呵呵地回应。 “我手里有张多出来的自行车票,老高你要不要?”有人问。 “谢谢啊,我真不用,过几年再说吧。” 高宇峰拒绝了,其他人见他真的不想换车,便没再提。 “老高,以后你别再借钱出去了,全办公楼就数你最好说话,你骑破车,借你钱的可骑着新车。” “是啊,小李刚买了新车,比老高你气派多了。” 大家都替高宇峰觉得不值,不管什么人来借钱,老高都给得很痛快,还从来不催人还钱,就那个小李,借老高钱都两年了,到现在还没。 “同志有困难帮一帮是应该的,我一个人也花不了多少钱。” 高宇峰笑呵呵的,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其他人都听得直摇头,也没再劝了。 “老高,明天见!” 大家骑上车,各回各家了。 “明天见!” 高宇峰笑着挥了挥手,也准备骑车回家,一个须发苍白的大爷,突然横穿了过来,他赶紧刹车,连人带车摔在地上。 大爷也就势倒在了地上,哎呦哎呦地叫了起来。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34节 第三百一十章 你大爷我就算七十了,还能再生十个儿子 “老头子!!!!” 一道凄厉的叫声响起,然后一个箭步如飞的身影冲了过来,看都没看地上的大爷,就开始坐在地上哭天喊地了。 “老头子,你死得好惨啊,好不容易来趟京城,还没吃上烤鸭呢,就让这天杀的撞死了,我可怎么和孩子交待啊!” 大妈哭得眼泪横飞,好不凄惨。 她这一通高分贝的哭嚎,立刻吸引了不少路人围观,高宇峰眼里闪过一道杀意,很快又变成了和蔼可亲的模样。 “大妈,大爷还活着,您别哭了!” 高宇峰朝地上红光满面的大爷看了眼,心里很烦躁,但被他强压下了,依然面带笑容。 “我是还有气,可活得不太好,哎呦……老腰都断了,你这人怎么骑车的?这么大的马路,你非得往我身上撞?你们京城人骑车都这么横的吗?” 大爷一手扶着老腰,一手撑在地上想爬起来,但爬了好几次都失败,反而累得气喘吁吁。 大妈的眼泪也立刻收了,一骨碌爬了起来,双手叉腰,冲高宇峰骂道:“你脑门上那俩眼珠子是摆设呢?我家老头子这么大的人,就算是瞎子都能看到,瞧瞧,把我家老头子腰都撞坏了,男人的腰可精贵着呢,你说怎么赔吧!” “我陪大爷去医院检查下?” 高宇峰好声好气地问。 “检查一次两次没用,我那边有个小伙子让车撞了,去医院检查说没事,结果回家后一个月不到就死了,内伤根本查不出来。”大妈蛮横道。 “那您说怎么办?” 高宇峰心里越发烦躁,但还是没表现出来,他经营了几十年的温文尔雅形象,不能因为这个死老太婆功亏一篑。 “我也不讹你,我家老头子的腰让你给撞坏了,伤筋动骨都得一百天,伤了腰至少得休养个两三年,我还得费心费力地伺候他, 还得买营养品,以后能不能恢复成原样也说不好,京城这么大,我也找不到你,你一次赔五百块吧,我可是良心人,不赚你昧心钱。” 大妈一说完,大伙都抽了口冷气。 五百块啊,还得是大妈胆子大,摔一跤就讹五百,老两口的棺材本都挣到了。 高宇峰也给气笑了,他还从未遇到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今天他算是开了眼界了。 “大妈,我骑车没违反交通规则,是大爷横冲直撞才摔跤的,要不是我刹车及时,大爷伤得更厉害,我看你们二位年纪大了,才愿意带去医院检查,可您要我赔五百块,这就说不过去了。” 围观行人也都替他打抱不平,觉得大妈太不要脸,居然跑到京城来讹人。 “大妈,您家大爷这岁数,就算腰真坏了,也不耽搁啥事,你别着急上火!”有人打趣了句,大家都哄堂大笑。 “你以为是你自个呢?三十不到你媳妇就守活寡了!” 大妈火力十足地怼了过去,大家笑得更欢了。 “瞧您这说的,难道大爷还老当益壮不成?”有人故意起哄。 “瞅你们这一个个虚的,你大爷我就算七十了,依然宝刀不老,再生十个儿子都没问题!” 地上的大爷嘴也不弱,一句话就把在场的所有男人给攻击了。 在场的男同志都沉默了,论不要脸,他们甘拜下风! 果然人越老皮越厚,俗称老不要脸!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就引来了交警,了解了事情经过后,交警将大爷批评了一顿,但念在他年纪大了,确实摔伤了腰,没给他开罚单。 高宇峰出于人道主义,赔了十块钱营养费,然后骑着破自行车回家了。 看热闹的路人也都散了,回去后和家人分享乐子。 大爷大妈互相搀扶着,渐渐走远。 他们进了个没人的胡同,变回了普通憨厚的模样。 “忠诚卡都黑了,十之八九是玄武。”骆欣欣兴奋道。 “得给老崔打电话,让他用青峰的名义发密电,这边的玄武肯定会有动静,我们就能找到发报机了。” 厉嵘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说了个引蛇出洞的好办法。 青峰宫志民被抓后,对外并没公布他是敌特,省政府的人都以为他调去其他地方了,特别行动组的同志,用青峰的名义保持着和玄武的联系,到现在还没暴露。 “捉奸也安排上,一网打尽!” 骆欣欣兴致勃勃道。 两人离开胡同,就近找了家邮电局,招待所那边的电话都有监听,很可能会暴露。 崔志国和姜军长在喝茶,茶叶是厉嵘孝敬的龙井,剩的不多了,他舍不得多泡,只泡了一小撮,香味淡了不少。 “你大方点儿,放这么点小气巴拉的。” 姜军长看不下去,直接抢了茶叶罐,抓了一把撒进搪瓷杯里,然后利落地冲开水,茶香顿时溢了出来。 “你又不是没有,凭啥喝我的?” 崔志国抢回茶叶罐,看着明显减少的茶叶,心疼坏了。 “喝你的不心疼。” 姜军长慢悠悠地喝了口茶,露出满足的表情。 崔志国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将茶叶罐锁进了抽屉,剩下的他要慢慢喝。 “也不知道小骆他们在京城怎么样了?” 他忍不住提到了给茶叶的厉嵘,再不回来他没茶喝了,西北这边买不到好龙井,还得是厉嵘送的好喝。 电话铃急促地响了起来,电话机就在边上,崔志国随手接了。 “三叔,我是阿龙啊,可算打通你电话了,等了十几分钟,扣了我好多钱,心疼死我了……” 电话里传来絮絮叨叨的声音,崔志国起初有些懵,但听了会儿就明白了,敢情是厉嵘这小子呢! “阿龙你不是和你媳妇去京城办事了?事办得咋样?” “有点眉目了,找到了个中间人,姓宣,叫宣武,但他不认识我们,得找个中间人牵头,二叔,你和李青峰那小子打声招呼,他认识宣武,让他给发个电报,这样我的事就能办成了。” “让李青峰给宣武发电报?你确定事能办成?要是办不成我得欠下人情。” 崔志国语气变得郑重。 “有七八成把握,这宣武来头可不小,后面有人呢,就是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个,靠山硬的很,肯定能办成我的事。” “知道了,我这就去找李青峰,你在京城行事小心些,别毛手毛脚地得罪人!” 崔志国挂了电话,表情凝重。 第三百一十一章 果然是玄武,安排捉歼 “小厉他们找到玄武了?” 姜军长表情也很严肃,又是青峰,又是宣武的,他要是再听不明白,这军长也甭当了。 “说有七八成把握,让我们这边用青峰的名义给京城发密电。” 崔志国眉头紧锁,有点举棋不定。 万一厉嵘他们弄错了,这封密电一发,很可能玄武会察觉到青峰暴露,这条线也废了,再想抓到玄武就难了。 “发吧,七八成的把握,应该没问题。” 姜军长语气沉稳,从来都没有十成的赢面,他打仗能有五六成的赢面,都会付出全力打,五六成的赢面,再加上百分百的拼命,基本上能打胜仗。 “万一错了……”崔志国还是担心。 “错了再说,玄武那边已经察觉到异样了,再拖下去也不是事儿,还不如相信小厉他们赌一把!” 姜军长说话不疾不徐,声音也不大,但却给人特别强大的力量。 崔志国仿佛又看到了当年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老姜,只要有老姜在,他心里特别踏实,从来不担心会打败仗。 “行,我去和行动组那边说!” 他拿起杯子,一口喝完了茶,连茶叶都嚼了,擦了把嘴就出门了。 京城 高宇峰回到家后,心情还是很烦躁,晚饭也没心情做,独自坐在书房抽烟。 他级别高,分了幢独门独院的四合院,面积虽不大,但很清净,他还拒绝了组织安排的生活助理,独自一人住。 这些年总有人给他介绍对象,但都被他拒绝了,理由是他不能人道,不想耽误他人。 他这个理由虽然伤面子,但效果很好,之后就再没人介绍了。 高宇峰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又点了一支,继续吞云吐雾。 烟雾袅袅中,是他眉头紧锁的面容,他在犹豫要不要给青峰发密电。 青峰是他费了不少心思发展的下线,本来打算今年调来京城,但青峰说省里安排去基层主持工作,需要一年。 这半年来,虽然青峰传来了不少情报,他派人去西北打听过,确实和青峰说的一样,可他还是觉得不安,甚至越来越强烈。 不行,他得给青峰发封密电,让青峰尽快结束基层工作,早日调来京城,在他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 高宇峰钻到书桌下,撬开了地砖,拿出了一台发报机,准备给青峰发电。 外面传来开锁声,他迅速藏好发报机,再安上地砖,继续坐着抽烟。 书房门被推开,黄金凤走了进来,被烟雾呛得咳了几声。 “你怎么抽这么多烟?身体还要不要了?” 黄金凤将手上的饭盒放在桌上,将他手里的烟抢走了,按在烟灰缸里熄灭。 “就今天抽了几根,你怎么来了?” 高宇峰语气不满,他叮嘱过,让这女人这段时间别过来。 “放心吧,是他让我来的,家里今天包饺子,让我给你送过来。” 黄金凤嗔了眼,打开了饭盒,饺子还冒着热汽。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35节 “你爱吃的茴香馅,我亲手包的,快吃吧。” 黄金凤坐在他腿上,用筷子夹了个喂他。 高宇峰最近心里憋着股邪火,急需发泄,吃完了饺子后,他便将黄金凤按在书桌上颠鸾倒凤。 一个小时后,两人才云收雨歇。 “他下个星期要出远门,半个月后才回来。” 黄金凤躺在他怀里,眉眼尽是风情。 “立军和冬香还没回来?”高宇峰问。 “还没,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黄金凤一点都不担心,有廖铭勇罩着,肯定不会有事。 高宇峰没再问了,虽然是他的亲生孩子,但却是身体里流着支那人的血的杂种,就算死了他也不会伤心。 “廖铭勇下个星期去干什么?”他又问。 “去南方,具体干什么没说。” “你得关心他,就算是演,也得演出来,你问他去南方哪个城市,方便准备行李,还得带上些常用药。” 高宇峰耐心地教她如何打探廖铭勇的行程,这些年黄金凤给他打探了不少情报,都是靠这些生活上的小事推断出来的。 “知道了,回去我就问。” 黄金凤嗔了眼,离开了他的怀报,整理好了头发和衣服,准备回家。 “没见过比你更狠心的男人,我怎么就认识了你这个冤家!” 走到门口的黄金凤,突然回头说了句,眼神哀怨。 她不喜欢廖铭勇,这男人喜怒无常,疑心病重,和他一起生活并不愉快,她只想和高宇峰一起生活。 “乖,再等几年,我肯定会想办法让你离开他。” 高宇峰随口哄了句。 黄金凤笑了笑,走了。 这句话她听了二十年,耳朵都起茧了,她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年少无知的姑娘,没那么好骗了。 就算高宇峰真让她离开,她也不会走的。 廖铭勇现在职位高,背靠大树好乘凉,她没那么蠢! 等她走了后,高宇峰将门反锁,再次拿出发报机,今天是他和青峰约定好发电的时间,不是他发,就是青峰发。 等到凌晨,他还没发报,就收到了青峰先发过来的密电。 高宇峰破译了密电,没什么大事,只是近段时间的工作汇报。 但他并没感到安心,反而更烦躁了,下次的发电时间,他得催青峰赶紧调来京城,若是对方还推三阻四,他肯定要切断这条线。 他将发报机放回了地洞里,小心装好地砖,恢复成原样。 每次发报时间只要尽量缩短,就能很大程度地规避被发现的风险,这二十年来,他都是靠着这个才能稳稳当当。 高宇峰又抽了支烟,这才去卧室睡觉。 骆欣欣和厉嵘也回招待所了,他们蹲守了一晚上,腿都蹲麻了,还听了一个小时的活春宫,总算有了喜人的成果。 高宇峰果然是玄武! 只可惜书房的窗帘拉得很严实,里面的情况看不到,但能肯定,发报机肯定藏在书房里。 “有撬地砖的声音,应该是在地板下。”厉嵘分析道。 “发报机先放着,安排廖铭勇捉奸吧!” 骆欣欣踢了踢腿,蹲着听墙角真费脚。 隔了两天,在单位的黄金凤,刚开完会出来,电话室大姐和她说:“黄主任,你表哥打来电话,让你下班后去他那一趟,有要紧事。” “知道了。” 黄金凤笑了笑,心里却有些慌,这还是高宇峰头一回主动约她,不会出事了吧? 幸好晚上廖铭勇有饭局,不回家。 厉嵘打完电话,冲骆欣欣扬了扬眉,“晚上廖铭勇有饭局,黄金凤肯定会过去。” 【三更完成,晚安】 第三百一十二章 捉歼大戏,还被告知喜当爹 廖敬轩给的行程表很详细,廖铭勇今晚有饭局,晚上肯定要很迟回家,黄金凤对高宇峰那么上心,绝对会过去。 “我们提前给高宇峰的房子点上迷情香,两人准中招。” 骆欣欣特别兴奋,她就爱干这个。 他们又给廖敬轩打了电话。 “晚上你爸回家后,带他去高宇峰家捉奸。” “好!” 廖敬轩答应了,语气也很兴奋。 两人赶去了高宇峰的住处,这家伙确实小心,每道门窗都系了极细的发丝,不是特别小心根本看不到。 厉嵘经验丰富,将发丝解开,等离开时再系上。 客厅和书房都点了迷情香,这是系统出品,只要闻上一口,就算是太监都抗不住。 一切准备妥当,两人离开,蹲守在高家附近,只等好戏开场了。 天暗了下来,黄金凤匆匆赶了过来,她有钥匙,直接开门进去。 十来分钟后,高宇峰回来了,见到大门虚掩着,他神情顿时警觉,但很快平静,因为他看到黄金凤了。 “你怎么来了?” 高宇峰快速关上大门,将人拽进了屋子里,厉声道:“让你这段时间少过来,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 “不是你打电话让我过来的?说有要紧事,我连饭都没吃,就着急忙慌地赶过来了。” 黄金凤语气也不好,她等了十几分钟,越等越烦躁,心里像是堵了一团火,喉咙也渴得冒烟,脑子更是迷迷糊糊的。 “我没给你打电话,你赶紧回去,别让他起疑。” 高宇峰面色大变,催她回家。 “他不在家,你成天前怕狼后怕虎的,有什么意思?我才不要现在走,你难道不想我吗?” 黄金凤已经意乱情迷了,急色地扒高宇峰的衣服。 高宇峰虽然还有些许理智,知道事情不妙,可他的身体却抵抗不了,甚至还主动迎合,在迷情香的作用下,两人很快滚作一团,开始巫山行雨。 骆欣欣掀开窗帘,对着里面拍摄。 中了迷情香的人,警觉性几乎为零,高宇峰肯定不会发现。 屋子里的两人连卧室都没进,就在客厅里干了起来,骆欣欣拍完了一筒胶卷,便和厉嵘开始看戏。 一个小时过去了…… 屋子里的两人激情不减,继续运动。 又一个小时…… 骆欣欣往屋子里添了点料,怕这两人停下来,廖铭勇看不到精彩好戏。 “来了!” 厉嵘小声说。 两人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猫着,很快廖敬轩领着阴沉着脸的廖铭勇到了。 父子俩站在大门前,廖铭勇神情变得犹豫,突然没有勇气推开这扇门。 “不敢面对自己戴了二十年绿帽的事实?” 廖敬轩尖酸嘲讽。 “你最好没弄错,否则我饶不了你!” 廖铭勇脸色很难看,他宠了黄金凤二十几年,还提拔了高宇峰,可二儿子却告诉他,这两人根本不是亲戚,而是情人,他像傻子一样被耍了二十几年。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将他给炸懵了,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老二在故意搞事,可老二说得信誓旦旦,他便过来看看。 如果是假的,他绝对要狠狠教训老二。 如果是真的…… 廖铭勇咬紧了牙,眼神射出杀气。 他最恨欺骗,黄金凤和高宇峰骗了他二十几年,他绝对不会轻饶。 他抬起手,准备推开门,但没推开。 廖敬轩拿出一把匕首,撬开了门栓,轻松推开门。 院子里摆了几十盆花草,都是高宇峰养的,他喜欢养花花草草。 廖铭勇一步一步地往里走,走到了客厅的门前,门虚掩着,没关严实,屋子里传出了暧昧的声音,他的脸顿时黑了。 高宇峰对外说他不能人道,可这里面的男人生猛地很,这件事就说谎了。 廖铭勇死死咬着后槽牙,推开了门,客厅里的两人毫无察觉,依然忘我地运动着。 “真绿啊,咱廖家的门应该刷成绿色,多应景!” 廖敬轩说起了风凉话,嘴角忍不住上扬。 “闭嘴,这件事不许声张!” 廖铭勇警告他,家丑不可外扬,他会秘密处理这对狗男女,不能声张出去。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36节 “我现在有个疑问,廖立军和廖冬香那么蠢,怎么看都不像是你的种!” 廖敬轩挖苦,看到廖铭勇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心里比吃了人参果还痛快。 廖铭勇捏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鼓起,他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压制住了怒火,去接了盆冷水,走过去泼在两人身上。 意乱情迷的两人立刻清醒,眼神有片刻的茫然,高宇峰反应快一些,看到了阴森冷肃的廖铭勇,他吓得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 “我……我们是被人陷害了,真的,是有人布的局……” 高宇峰慌慌张张地辩解,可越慌越乱,说的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黄金凤也清醒了,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老廖,真是被陷害的,有人冒充表哥给我打电话,让我赶紧过来,有要紧事,我以为出事了,就赶了过来……后面什么都不知道了……” 黄金凤哭哭啼啼地辩解,她说的都是真话,从来没这么真过。 “编得跟真的一样,你们这干柴烈火的,怎么看都是真爱,不会廖立军和廖冬香是你们生的吧?”廖敬轩故意说。 高宇峰还能沉得住气,黄金凤却慌了,急得冒了汗,廖铭勇心沉了沉,他可太了解这女人了,明显是在心虚。 他疼了二十来年的儿女,居然是野种! 他为了这娼妇和野种,甚至亏待了两个亲生儿子,廖铭勇觉得自己像是被老天爷耍弄的小丑,一辈子活成了个笑话。 “不是的,老廖,立军和冬香就是你的孩子,是你亲生的,我没骗你……” 黄金凤哭着哀求,虽然哭得梨花带泪,我见犹怜,但廖铭勇却铁石心肠,甚至觉得恶心,狠狠踹了脚,黄金凤被踹倒在地上,心里比身体更疼。 她知道一切都完了,廖铭勇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高宇峰也绝望了,他苦心经营了二十几年,却被这个蠢妇毁了,失去了廖铭勇的信任,他在京城肯定待不下去,甚至还会有危险,他必须想办法离开京城。 第三百一十三章 放一把火,左邻右舍都过来看热闹 廖铭勇冷冷地看着这对狗男女,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死死咬着唇,嘴里充满了铁锈味,刺痛感提醒着他要冷静。 京城有无数人想看他的笑话,这件事绝对不能闹大,否则他颜面无存。 “穿好衣服!” 廖铭勇语气很平静,可透着丝丝的冷。 黄金凤松了口气,还以为他信了自己的话,这件事过去了。 她可太清楚廖铭勇有多爱面子,肯定不希望闹大,等回家后,她再好好哄哄这男人,肯定没事的。 这么一想,她更安心了,准备穿衣服,但之前和高宇峰烈火烧身,衣服随处乱扔,东一件西一件,并不在身边,还得爬起来去捡。 她朝廖敬轩窘迫地看了眼,感到了一丝羞耻。 “出去!” 廖铭勇朝二儿子看了眼,命令道。 廖敬轩冷笑了声,转身走了,廖铭勇想遮丑,他就偏要捅出去,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这个好父亲头顶有多绿。 黄金凤双臂抱胸,跪在地上爬行,捡起了散落的衣服,还没等她穿上,一股浓重的烟味飘了进来。 高宇峰和廖铭勇都面色大变,还没等他们有反应,外面响起了惊慌的喊声:“着火了,快来救火啊!” 几乎是喊声刚落,一伙人冲了进来,提桶的提桶,端盆的端盆,脸上写满了八卦。 他们在胡同里乘凉唠嗑,有个女的跑过来说,这边有人搞破鞋,让老公给当场抓了现形,这老公气得发疯,在屋子里放火呢! 这么香艳的瓜,他们肯定要来现场吃新鲜的,牛皮也不吹了,立刻拿了道具跑来看戏。 “不得了,真起火了!” “烧得可真白啊!” 几个男人直愣愣地盯着黄金凤,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真白啊! “哪起火了?” 又冲过来一伙人,很快屋子里就挤满了,每个人都目光炯炯,尤其是男人们,眼珠子都不转了,搞破鞋的这娘们年纪虽然大了点,可长得是真美啊,皮子也是真白,比家里的黄脸婆美多了。 “全给我滚出去!” 廖铭勇只觉得头顶绿得发光,他精心维持的颜面,被这些人扯得一丝不剩。 “同志,你消消气,摊上这种不要脸的狐狸精,咱得想开点儿,别把自个身体气坏了!” “你这说的不对,气不能憋,越憋越伤身,就得发泄出来,把这对狗男女狠狠揍一顿,肯定能解气!” “没错,搞破鞋的臭流氓,就得狠狠地揍!” 大家伙都非常热心,廖铭勇还没开口,他们就热情如火地朝黄金凤冲了过去,基本上是男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老子最恨狐狸精,打死你!” 大家都义愤填膺,下手也没留情,没多会儿,黄金凤身上就被掐得青一块紫一块。 “走开……别碰我……老廖救我!” 黄金凤又羞又惧,双臂紧抱着,可还是抵挡不住这些疯狂的人。 剩下的大妈们慢了一步,只得拿高宇峰撒火,你一拳,我一脚,很快就将他揍得鼻青脸肿。 廖铭勇铁青着脸,牙齿咬得咯咯响,他现在很后悔,来的时候没带手下,可又有些庆幸,这些人没认出他,只要他及时处理,应该问题不大。 “滚,都给我滚!” 廖铭勇拿了把扫帚驱赶。 被扫帚抽到的人气不过,还挖苦他:“老子帮你教训狐狸精,你还抽老子?活该你戴绿帽!” “兴许不行吧,老婆在家吃不饱,才跑出来吃野食!” “脸比女人还白,看着就不行,兴许儿女都是借的种呢!” 大家七嘴八舌地嘲讽,说的话都在扎廖铭勇的心窝子。 高宇峰住的四合院是他精心挑选的,位于普通居民区,他的理由是为了时刻了解基层百姓的生活,其实他只是为了方便潜伏。 这些街坊大部分住的是大杂院,都是些普通百姓,说话野,胆子大,虽然看出廖铭勇不像是普通人,但还是出言挖苦。 这让他们心里有一种快感,当大官又怎样,照样戴绿帽,还要被他们这些普通人骂呢! 快气疯的廖铭勇,抄起凳子冲他们砸了过去,咆哮道:“滚,再不滚抓你们去劳改!” 大概是被劳改吓到了,这伙人都悻悻离开了,临走时还不忘朝黄金凤瞅几眼,看一眼少一眼,以后可看不到了。 大门外还有几道嚣张的声音,拿黄金凤开涮,说得特别荤。 地上蜷缩着的黄金凤,羞得想钻地缝里,她身上的掐痕特别明显,几乎遍布了全身。 廖铭勇死死盯着,只觉得这些掐痕特别刺眼,就像是抽在他脸上的耳光,这女人彻底脏了,他必须尽快处理掉,决不能成为他的污点! “赶紧穿好衣服!” 他咬着牙命令。 黄金凤哆哆嗦嗦地穿衣服,衬衫扣子掉了几颗,还剩下两颗,勉强扣上,根本遮不住春光。 高宇峰好一点,穿上衣服后,又变成了体面人。 廖铭勇从衣柜里翻出件衬衫,扔给了黄金凤。 “回家!” 他冷声说了句,头都没回,大步走了出去。 院子里不知道谁点燃了几件破衣服,浓烟滚滚,廖铭勇朝门口站着的二儿子看了过去,眼神阴恻恻的。 今天这事,绝对和老二脱不了干系,这些衣服肯定也是老二点的。 这个逆子根本不顾及廖家的颜面,就是想让他成为全京城的笑柄,真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你现在高兴了?我倒霉了你有什么好处?” 廖铭勇厉声责问。 “你风光了我更没好处,抛妻弃子的黑心狼!” 廖敬轩冷笑,眼神很冷漠。 对这个父亲,他只有仇恨,只想看到这个人不得好死,等廖铭勇死了后,他要去母亲坟前放鞭炮,告诉母亲这个好消息。 廖铭勇噎了下,想到了端庄温婉的原配,心里难得地涌上了一丝愧意,没再骂了。 廖敬轩感觉到了,更生气了,迟到的惭愧比草都贱,更何况这男人的惭愧微乎其微,几乎为零。 他朝走出来的黄金凤鄙夷地看了眼,挖苦道:“为了这么个贱货,你逼死了我妈,为了这贱货生的两个野种,你又差点逼死我和哥,廖铭勇,最应该被审判的就是你,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背影决绝。 是时候和这男人断亲了! 第三百一十四章 玄武被抓,廖铭勇成功倒台 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廖铭勇涌上了一丝心慌,他仿佛有一种预感,今天的这件事只是开始,后面还会闹得更大。 不行,他好不容易才爬到现在的位置,绝对不能被黄金凤这贱人连累,他必须快刀斩乱麻,尽快处理这对狗男女! 跟在他身后的黄金凤,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心里还在想,回去后要如何哄廖铭勇。 留在屋子里的高宇峰,像困兽一般来回踱步,香烟一支接一支地抽,虽然他的身份并没暴露,可得罪了廖铭勇,他在京城肯定没好日子过。 官大一级都能压死人,廖铭勇比他高好几级,他斗不过的。 可离开京城,他是真的不甘心! 高宇峰狠狠抽了口烟,浓烈的烟呛进气管,让他清醒了不少,也想到了个化解困局的办法。 既然廖铭勇这个靠山倒了,那就投靠廖铭勇的死对头,他手里有廖铭勇的把柄当投名状。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37节 等危机解除后,他还得想办法弄死廖敬轩,今天这场变故,绝对是廖敬轩设的局,当初他就不该手下留情,让这俩兄弟活着长大。 高宇峰后悔莫及,当年他也不是心软,只是怕引起廖铭勇的疑心,才不敢弄死这对兄弟,结果却害他栽了个大跟头。 第二天,他早早就出了门,去找廖铭勇的死对头投诚了。 和他速度一样快的,还有廖敬轩兄弟,他们找到有关部门,先举报廖铭勇黄金凤这些年渎职腐败,还提交了详细的证据,然后义正辞严地表明要断亲。 “廖铭勇黄金凤是组织的败类,是人民的敌人,我们以有这样的父亲和继母为耻,请组织同意我们兄弟和廖铭勇黄金凤断绝关系,从此以后,他们是我们兄弟的敌人!” 兄弟俩态度非常坚决,说得铿锵有力。 现在是67年,断亲并不稀奇,几乎每天都有人来断亲离婚的,兄弟俩的行为并不突兀,成功和廖铭勇断亲,断亲文书上敲了鲜红的印章。 拿着断亲文书,兄弟俩只觉得全身轻松,从此以后,他们就只是廖敬源和廖敬轩,和廖铭勇再无半点关系了。 廖铭勇本打算声称黄金凤有精神疾病,送去精神病院治疗,治个几年基本上就是废人了。 可他还没来得及行动,组织派人来请他去喝茶,得知是老大老二举报的他,还和他断了亲,廖铭勇气得差点吐血。 当年他就不该接这两个逆子来京城,让他们在老家自生自灭才对! 廖铭勇和黄金凤只来得及收拾几件换洗衣物,就被带走了。 不过廖铭勇并不是太慌,这些都是小事,他只要诚恳地认错,再和上面求下情,肯定能出来。 高宇峰这边也和死对头投了诚,递交了廖铭勇的把柄,比起廖敬轩兄弟举报的证据,他给的这些把柄杀伤力更大。 于是,还在想着运作关系出来的廖铭勇,罪名又多了几项,虽然不至于死,但肯定短时间内出不来了。 而且就算能出来,也不可能官复原职。 高宇峰重新抱上了大腿,彻底安心了,准备先蛰伏一段时间,等事态平息后,再为天黄工作。 得知廖铭勇进去喝茶了,他欢喜不已,后患除了,他的危机彻底解决。 至于黄金凤,他压根不关心,这女人对他的情况知之甚少,更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抓进去更好,省得拖累他。 心情大好的高宇峰,下班回家时,特意去买了菜,准备做一顿好吃的庆贺。 只是,他的大餐还没来得及做完,屋子里就闯进了几位不速之客,穿着军服,还带了槍,个个都气势凌人。 来的是京城的特别行动组,崔志国联系的。 “你们干什么?我是高宇峰!” 高宇峰报了自己的身份和职务,表现得很平静,可手心里却都是汗。 他担心藏在书房地洞里的发报机被发现,可他又觉得应该不至于,这些年他谨小慎微,肯定不是发报机暴露了,说不定是廖铭勇连累了他。 “我和廖铭勇虽然是亲戚,但我向来不耻他干的那些事,我还举报了他!” 高宇峰抬出了他的新靠山,但无济于事,来的这些人神情冷漠,二话不说就制住了他,另外的人冲进书房,在地板上敲着。 “报告,这里是空的!” 书房里传出声音,高宇峰眼神绝望,一切都完了! 他想咬破牙齿里的毒囊,但还没来得及下口,下巴就被卸了。 “想死可不成!” 卸下巴的是厉嵘,他还是那副普通憨厚的相貌。 骆欣欣也来了,抓玄武是大功,他们必须在现场。 很快,地洞里的发报机找到了,还有密电本,高宇峰被带走了。 “多亏了你们!” 京城行动组的人,对骆欣欣和厉嵘感激不尽,高宇峰潜伏了这么多年,造成的损失巨大,如果没有西北行动组的帮助,他们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抓捕。 “一切都是为了祖国的安定繁荣!” 骆欣欣说得正气浩然,心里却在想,少说这些废话,赶紧给他们请功! “二位立了头功,我会和上面说明的。” 好在京城的人还挺懂事,表示回去后就给他们请头功,骆欣欣很满意,主动表示可以帮忙审问高宇峰。 “早就听说骆同志有独门审问本领,正想请您帮忙呢!” “自家人,用不着客气!”骆欣欣笑道。 和京城行动组的同志分开,他们也回招待所了。 接下来几天,他们都在审问高宇峰,这小鬼子嘴比青峰还硬,但架不住他们开了挂,接连几天心里的秘密都被骆欣欣说了出来,饶是高宇峰受过特殊训练,也快崩溃了。 “老实交待,廖铭勇和黄金凤是不是你的同伙?” 骆欣欣直接了当地问。 “当然,如果没有廖铭勇的帮助,我怎么可能搞得那么多情报,好多重要情报,可都是廖铭勇提供的。” 高宇峰笑得特别得意,他死也拉廖铭勇垫背! 京城行动组向上如实反映,全京城都震惊了,廖铭勇居然是潜伏的坏分子,真看不出来啊! 还在幻想着能出去的廖铭勇,不知道他头上又多了顶敌特的帽子,这辈子都不可能出去了。 【三更完成,晚安】 第三百一十五章 你可以研究电饭锅,抢小日子的生意 廖敬轩兄弟也被带去审查了,他们虽然断了亲,可到底是廖家人,调查是正常程序。 “我们和廖铭勇一家来往很少,你们肯定了解过我家的事,我们兄弟十几岁才来京城,差点被黄金凤逼死,廖铭勇冷眼旁观,对我们置之不理,成人后,我们就搬出廖家了,之后几乎没什么来往。” 兄弟俩很坦然,因为他们说的都是事实,组织去查就能查清楚。 对他们的生活和工作,可能会有一些影响,但他们还是很开心,廖铭勇一家这回彻底翻不了身了! 廖敬轩兄弟很快就放出去了,但他们都调离了原来的单位,兵工厂和研究所都涉及了机密,他们现在的身份不适合。 廖敬源去了一家国营机械厂,廖敬轩则去了电厂,他本身就搞电气,去电厂属于大材小用了。 骆欣欣和厉嵘准备回西北,走之前,兄弟俩请他们吃饭。 “感谢你们的帮忙,以后若有需要我们兄弟的地方,只管开口!” 兄弟俩举杯道谢,廖铭勇一家倒台,压在他们兄弟身上的大山终于倒了,他们现在无比轻松,多亏了这二位的帮忙。 “我们也是为了自己,不用客气。” 骆欣欣和他们碰了杯,关心地问廖敬轩:“你去电厂有点大材小用,以后有什么打算?” “电厂工作挺轻松,工资也不低,挺好的。” 廖敬轩笑了笑,表现得满不在乎,但还是能感觉到他有一点遗憾。 毕竟他是个非常优秀的电气工程师,在研究所有自己的研究项目,去了电厂后,只能干一些不重要的工作,对于一个沉迷研究的科学家来说,不能搞研究比不让他吃肉还难受。 “其实就算不在研究所也能搞发明,你以前研究的是高大上的东西,现在可以研究些方便百姓生活的小东西呀。”骆欣欣劝道。 现在国内的家电还很落后,但欧美和樱花国那边,已经非常先进了,廖敬轩有这方面的才华,完全可以自己搞发明创造。 “我只会研究电气产品,现在很多地方还没普及用电,就算京城都还时不时停电,电气产品对现在的老百姓并不现实,他们也没那个闲钱买。” 廖敬轩语气很无奈,现在的很多百姓连温饱都没解决,还有很多家庭连风扇都买不起,他就算能研究出来新型电气产品,也没有市场。 “国内的购买力确实不行,但可以出口挣外汇啊,比如电饭锅,目前做得最好的是樱花国,几乎垄断了亚洲市场,如果你能研究出比樱花国更好的电饭锅,肯定能为国家挣很多外汇!” 骆欣欣拿电饭锅举例,小日子那边五十年代就有电饭锅了,到现在京都很多家庭都用上了电饭锅,她特意去商城看了,现在的电饭锅功能很少,主要用于煮饭,不像后世的电饭锅功能多。 “电饭锅国内已经有了,羊城那边生产的。” 廖敬轩说明。 骆欣欣愣了下,这个她真不知道,国内这么早就生产电饭锅了? “那你可以在功能上创新,比如增加定时,煲汤,煮粥等功能,也可以搞一个专门煲汤的电饭煲,或者专门烧开水的电茶壶,肯定有市场。” 骆欣欣说了几样后世常见的厨电产品,廖敬轩听得眼睛越来越亮,他以前怎么没想到? “你其实应该来搞发明,你的创意太新颖了!” “我也就是嘴上说说,电气一窍不通,地线零线都分不清的。” 骆欣欣拒绝了,她有自知之明,前世她就是电气小白,哪怕有领先廖敬轩几十年的见识,在专业上也比不过人家。 专业的事还得专业的人干,她动嘴就好。 “如果我真能研究出来,肯定要署你的名字。” 廖敬轩语气很郑重。 “那必须的,没骆同志的提醒,你连方向都摸不着。”廖敬源十分赞同,做人可不能忘本。 “你们等一下。” 骆欣欣决定送一只电饭锅给他研究,她在京都买了好几只电饭锅,放在空间里,打算送给刘家一只,沪城用电还算宽裕,省得刘太太每天烧煤都得计算着烧。 不用她吩咐,厉嵘就起身了,“我去趟招待所。” 他们吃饭的饭店离招待所不远,厉嵘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提了只纸箱,箱子外面印着日文,还有电饭锅的图案。 廖敬轩眼睛一亮,激动地搓着手。 厉嵘将箱子放在桌上,说道:“这是樱花国那边最新的电饭锅,送你一只研究。” “这个要不少钱吧?我得给你们钱。” 廖敬源说着就从口袋里掏钱包,被廖敬轩拦下了,“哥,咱俩所有的存款加起来,都买不起这只锅。” “那也得给啊,写借条,工资按月扣。” 廖敬源还是坚持给钱,不能占人这么大的便宜。 “不用给了,你们不是说以后研究出来新电饭锅了,要署我的名字吗?这只锅就当我赞助的研究经费了。”骆欣欣笑道。 廖敬轩没说错,他们兄弟俩的存款确实买不起这只锅,就算在京都,这款电饭锅也是奢侈家电,富人家庭才消费得起。 “署名那是应该的,不能让你们吃亏啊!”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38节 廖敬源还是觉得不妥。 “不吃亏,以后咱们还有的是机会合作。” 骆欣欣神秘地笑了笑,廖敬轩是电气专家,廖敬源是机械专家,这兄弟俩联手,就是机电一体化的专家,她正好知道不少后世方便省心的家电,原理都很简单,只要她说出那些家电的功能和原理,兄弟俩肯定能研究出来。 虽然现在离改革开放还有十来年,但时光如梭,十年一睁一闭就过去了,到时候她可以和兄弟俩联手办厂,把后世那些好用的家电提前研究出来,抢先侵占家电市场,让樱花国一边喝风去! “咱们保持联系!” 廖敬轩和他们一一握手,表情很郑重。 本来他都打算去电厂后,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了,现在他又充满了干劲,全亏了这二位贵人的提点。 果然天无绝人之路,他和大哥都快绝望了,上天派下了这二位贵人,让他们大仇得报,还能找到新的研究方向,感谢上天! “你们等我们一下!” 骆欣欣想了想,拉着厉嵘出去了,人家兄弟这么有诚意,他们至少得用真面目见人,否则以后廖敬轩真发明出新型电饭锅了,想还人情都找不到人。 第三百一十六章 厉嵘:谢谢,我不吃屎 “他们不会又去拿东西了吧?” 廖敬源心情很复杂,一方面为弟弟开心,另一方面又担心人情欠得太大,他这辈子都还不清。 “我会努力研究出来的。” 廖敬轩语气很认真,也是在鞭策自己,就算为了还人情,他都得把东西研究出来,否则浪费了二位贵人的心意。 他们等了几分钟,没等到骆欣欣他们回来,反而等到了一对俊男美女,旁若无人地坐在他们对面,还冲他们笑。 “同志,这里有人坐了。” 廖敬源赶紧说。 “重新介绍一下,我是骆欣欣,他是我丈夫。” “我是厉嵘,她是我媳妇。” 俊男美女齐齐伸出手,说出的话让兄弟俩瞠目结舌,半天都没回过神。 这两人和之前的相貌判若两人,就连声音都截然不同,怎么会是同一个人? “你们真是骆同志和厉同志?” 廖敬源半信半疑,甚至还怀疑他们不怀好意。 毕竟现在坏分子无孔不入,万一有人冒充骆同志和厉同志呢,不得不防! “如假包换!” 骆欣欣笑了笑,说了几件只有兄弟俩和他们知道的事,兄弟俩立刻打消了疑心,对他们的易容术赞叹不已。 “太厉害了,跟变了个人一样,你们部门的人都这么厉害吗?” 廖敬源满脸佩服,早就听说特别行动组的人,个个都身怀绝技,今天总算见识到了。 “当然,我们在里面不算厉害的。” 骆欣欣也不是谦虚,行动组的人确实都很厉害,她要不是有系统开挂,连人家的脚趾头都比不上。 廖敬轩突然冷笑了声,嘲讽道:“廖立军和廖冬香这两个蠢货,居然想抢行动组的功劳,真是自找死路!” 他现在反而很感谢这两个蠢货,要不是他们得罪了骆欣欣夫妻,他们兄弟还不知道要熬到猴年马月呢! “他们会有什么惩罚?”廖敬源关心地问。 “他们是小鬼子的后代,执行任务时多次犯错,造成了极重大的损失,肯定要严惩的。”厉嵘冷声道。 不出意外,这对蠢货兄妹不可能再活着! 兄弟俩都放心了。 吃过饭,和兄弟俩告辞,骆欣欣和厉嵘回了招待所,明天军区那边有去沪城的运输机,他们可以搭个顺风机。 在京城大肆采购了一圈,烤鸭,点心,酱牛肉,豆汁,酱菜等,京城特产都买了不少,尤其是豆汁,骆欣欣最近就好这一口,每天早上都得喝上两碗,肯定要多备些,要不然离开京城就喝不着了。 他们回到沪城时,是第二天的下午,现在是八月下旬,正是秋老虎的时候,沪城就像蒸笼一样,柏油马路都热化了。 下午两三点,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太阳就像火炉一样当空挂着,白晃晃的光晒得人头晕,路上几乎看不到行人,如果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没人会在这个点出门。 “好晒!” 骆欣欣踩在柏油马路上,地面软软的,还有股刺鼻的沥青味。 她赶紧躲到树荫下,头顶上是知了声嘶力竭的叫声,仿佛马上就要断气了一样,而且没多会儿,她脸上就滴了几点水,不是下雨,是知了在尿尿。 骆欣欣淡定地擦去脸上的水,南方的孩子早习惯夏天被知了嘘在脸上了,小事一桩。 在树荫下乘了会凉,两人去搭公交车回刘家,现在的公交车没空调,夏天就像一只闷热的铁罐子,还有各种各样的异味,骆欣欣才坐了几分钟就犯恶心,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 终于到站,她赶紧跳下车,找到个垃圾桶吐,在京城吃的饭全吐光了。 “喝点水漱漱口!” 厉嵘递给她水。 她漱了口后,才感觉舒服了些,但她现在脸色苍白,状态并不好。 “是不是着凉了?”厉嵘有些担心。 从来没见过自家媳妇这么脆弱的样子,以前健得能打死老虎呢! “这么热的天,我怎么着凉?晕车了!” 骆欣欣没好气地白了眼,她是被前排的男人熏的,汗臭味堪比鬼佬。 “也有热伤风的,要不去医院看看?” 厉嵘还是担心,以前也没晕车,怎么突然晕了? 凡是突然发生的事,肯定不对劲,得好好查查。 “不用,肚子饿了,想吃臭豆腐!” 骆欣欣按着肚子,突然馋臭豆腐了,而且是立刻就要吃到嘴里的馋,一分钟都不能等。 “我去买,你在这等我。” 厉嵘虽然不理解大热天吃臭豆腐,但还是跑去买,这里离刘家不远,他记得前面弄堂有家卖臭豆腐的店,味道相当不错。 “涂辣酱,你快点儿,我要饿死了!” 骆欣欣大声道。 “知道了!” 厉嵘开始加速,媳妇都要饿死了,他肯定得拿出最快的速度。 几分钟后,他一口气跑到臭豆腐店,现在是下午,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有,厨师和服务员都在打瞌睡。 “同志,我要炸臭豆腐!” 厉嵘叫了好几声,才叫醒睡得香甜的厨师,好梦被打断,厨师骂骂咧咧地去炸臭豆腐了。 “炸十串,多涂辣酱,谢谢!” 厉嵘看了价目表,付了十串的钱,应该够吃了吧? 厨师虽然脾气不好,但手艺真不赖,十串臭豆腐炸得又臭又香,外焦里嫩,金黄的外壳涂上红红的辣椒酱,看着就诱人。 十串臭豆腐又食品纸装着,厉嵘又一路狂奔回去,骆欣欣蹲在树荫下,饿得都没力气了。 闻到臭豆腐独特的香味,她眼睛射出了光,一把抢过纸袋,拿出一串就啃。 “慢点,小心烫舌头!” 厉嵘看得傻眼,跟八辈子没吃过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虐待媳妇呢! 可其实早上骆欣欣吃了两碗豆汁,还啃了三个牛肉饼,飞机上又吃了三个牛肉饼,一点没少吃。 “好吃,就是这个味。” 骆欣欣接连吃完三串,才想起了旁边的男人,没多大诚意地递过来一串,“要不要吃?” “不要,比屎都臭!” 厉嵘嫌弃摇头,他最不喜欢吃这种臭烘烘的食物,感觉像在吃屎。 第三百一十七章 突然爱吃臭烘烘的菜 “你懂个屁,这是闻着臭,吃起来香。” 骆欣欣没好气地瞪了眼,继续吃。 “你说的对。” 厉嵘将原本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改成附和。 结婚后他才明白,千万别和媳妇打嘴仗,否则就得睡地板。 为了不睡地板,他已经变成了个口是心非表里不一的男人。 他本来想说,闻着像屎的东西,吃起来只要不是屎味就赢了,就是因为这种落差感,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觉得臭豆腐香吧? 骆欣欣都准备了好长一段话反驳的,结果这家伙居然不怼她,害她心里好空虚。 “你就一点主见都没有吗?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们说好的,家里的事都听你的。” 厉嵘回答得特别诚恳。 骆欣欣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个约定,她得意地哼了声,傲娇道:“那我也不是独断专行的人,咱家不搞一言堂,你可以发表意见的。” “可是你说的都是对的,我不能为了硬杠而杠。” 厉嵘很认真地回答,心里却在想,他才没那么笨,只要杠一次,他绝对睡地板。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39节 骆欣欣被大大地取悦了,笑容满面,“那倒也是,我毕竟比你多活了六十年,吃的盐都比你吃的米多。” “没错。” 厉嵘很诚恳地点头。 骆欣欣脸上笑容加深,心情更加愉悦,一口气吃完十串臭豆腐,嘴边沾了一圈辣酱,厉嵘拿出手帕替她擦了,两人这才回刘家。 现在是下午五点左右,弄堂里太阳照不到,还有穿堂风,不少人拿着蒲扇出来乘凉,还有人提着炉子在外面生火。 弄堂里有不少孩子在玩耍,一个个都晒得黢黑,但每个孩子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眼睛明亮,精神健旺,不像后世很多孩子都看起来死气沉沉的。 “毛毛,回家洗澡了!” “不要,等会儿再洗!” “现在就回来,水现在刚刚好,再过会儿就凉了。” 一个母亲在叫自己的孩子回家洗澡,门口摆着一盆水,晒了一天,水温很烫,适合一家人洗澡,能省不少煤饼。 其他孩子也被母亲叫回去洗澡了,家家户户的煤饼都得精打细算地用,夏天的洗澡水基本上太阳晒,一天能省一只煤饼呢。 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骆欣欣不由嘴角上扬,虽然她不是土生土长的沪城人,可十九岁上大学就到了沪城,毕业后为了省钱,租的房子就是这种老弄堂,一住就是好多年,让她备感亲切。 “欣欣回来了?啊呀,你越来越漂亮了!” 一个大妈认出了骆欣欣,热情地和她打招呼。 其他街坊也都凑了过来,早就听说骆家那个走姿派孙女,去了西北后,就像是突然开了窍一样,变得聪明能干起来,不仅摘了帽子,还和刘家收养的俊后生结婚了,摇身一变成为了军属。 听说这俊后生现在是军官,级别还不低,刘家老两口的帽子,就是这俊后生给帮忙摘掉的。 大家羡慕地看着都厉嵘手上的大包小包,每次来都买这么多东西,刘教授夫妻运气真好,随便收养个孩子,都有这么大的出息。 “我们休探亲假,回来看看。”骆欣欣笑着说。 厉嵘一如既往地冷漠脸, 大家都不敢和他说话,他也懒得开口。 “欣欣你爷爷奶奶怎么样了?”有人问。 “挺好的,都在农场很认真地劳动改造。” 骆欣欣回答得很官方,这些街坊邻居没一个有真心,甚至都想看她的笑话,随便应付就行。 大家七嘴八舌地问,骆欣欣有些不耐烦了,便说:“外面热的很,我得回屋凉快凉快。” 还有人不识相,想缠着她问东问西。 “欣欣晕车了,人不舒服,以后再聊!” 厉嵘开口了,声音很冷,表情更冷,围着的人立刻闭了嘴,还自动让开一条路。 等他们走了后,大家都齐齐松了口气。 “这小厉煞气也太重了,刚刚那一眼看得我直冒冷汗,心砰砰砰地跳!” “人家可是军官,听刘家阿嬷说,小厉还上过战场呢!” “难怪煞气这么重,不过这小厉还真疼媳妇,真看不出来!” “你要是长得和欣欣一样漂亮,你老公也疼你!” “去你的……” …… 几个女人嘻嘻哈哈地打趣,话里话外都很羡慕骆欣欣,都被发配去西北改造了,居然还能打个漂亮的翻身仗,真能耐啊! 被她们羡慕嫉妒的骆欣欣,已经回到了刘家,刘太太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旁边生了只炉子,上面炖着绿豆汤。 最近秋老虎太凶,她隔三差五都要炖些绿豆汤避暑。 “阿奶!” 骆欣欣叫了声。 刘太太睁开眼,看到他们有一瞬间的恍然,随即满心欢喜,“你们回来怎么不打电话说一声,我好准备菜啊!” “家里有什么就烧什么,又不是客人。” 骆欣欣笑着撒娇。 “那可不行,好不容易回来了,肯定要烧好吃的,现在还早,我去菜市场买菜,你们在家待着。” 刘太太坚持要去买菜,拦都拦不住。 “回了家都得听我的,你们看着点这绿豆汤,我很快就回来,你们想吃什么菜?” 刘太太态度很强硬,还让他们报菜名。 “清蒸鱼。” 厉嵘说了个简单的菜,天气这么热,烧饭是个辛苦活。 “阿奶,菜市场有没有臭苋菜啊,我想吃这个了。” 骆欣欣舔了舔嘴唇,想到了一道前世吃过的菜,据说是绍城那边的特产,老苋菜杆切成一段一段的,泡在水里发酵几天,然后捞出来沥干水,放进坛子里继续发酵,就变成了臭烘烘的苋菜杆。 常见的吃法是用猪油和臭苋菜杆一起蒸熟,喜欢吃的人超爱吃,不喜欢吃的,闻了那个臭味都想吐。 绍城有道著名的菜,叫蒸三臭,臭苋菜,臭冬瓜,臭豆腐三样一起蒸,很多当地人都爱吃,骆欣欣前世吃过,她同事闻着那味都想吐,她却觉得还不错。 而且后来她还吃到更好吃的做法,腌臭苋菜的卤汁,和臭豆腐一起炖,那个味道绝了,超级鲜。 “你怎么最近那么爱吃臭的东西?” 厉嵘忍不住问,听到这臭苋菜他就生理性想吐,以前他去绍城执行任务,当地人特意安排了臭苋菜,还说是他们的名菜,他盛情难却,就吃了一个,结果就是一辈子的阴影。 刘太太愣了下,眼神变得耐人寻味。 【三更完成啦,臭苋菜和京城豆汁一样,爱的超爱,不爱的根本吃不下,作者觉得味道还不错,挺下饭的】 第三百一十八章 红烧臭鳜鱼,臭出十里地 “我一直都爱吃啊,又不是突然爱吃的,西北我想吃都吃不到,回来了肯定要吃个够。” 骆欣欣并不觉得反常,臭豆腐,臭苋菜这些她一直都吃的,只是在西北农场没机会吃到罢了。 “那你还有什么想吃的?” 厉嵘想想也对,西北确实吃不到这些稀奇古怪的食物。 “现在就想吃臭苋菜,要是能有卤汁炖臭豆腐就更好了。” 骆欣欣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刘太太笑着说:“市场估计买不到臭苋菜,可以买苋菜杆回来自己做,几天就能好。” “阿奶你会做吗?” 骆欣欣眼睛亮了,她想学着做,以后馋了自己做着吃。 “我老家就是绍城的,当然会做,这个简单的很,我教你做,就是不知道菜市场有没有苋菜杆卖。” 刘太太笑弯了眉,她朝骆欣欣肚子看了眼,提着篮子出去买菜了。 骆欣欣累了,躺在摇椅上休息,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厉嵘搬了把椅子坐在她旁边,摇蒲扇给她扇风,还得分出神照看绿豆汤,不能烧糊了。 刘教授下班回来了,马上要开学,学校里事情多,他每天都得去学校一趟。 “你们阿奶呢?” 看到他们,刘教授特别开心,小声问。 “去买菜了,阿爷,回学校上班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厉嵘问。 “没有,同事都挺好的,你们这回待几天?” 刘教授也搬了把椅子,坐在厉嵘旁边,爷孙俩小小声地聊天。 “待一个星期,有人要是不长眼,你一定要说。” “放心吧,我和你阿奶都挺好的,你们在外边也要小心些,别太拼命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小时候我教过你的。” 刘教授苦口婆心地教诲,厉嵘从小就很聪慧,他才会这样教导。 “我知道的。” 厉嵘点头,所以他和欣欣执行任务都慢吞吞的,只会延迟,绝不会提前。 刘教授欣慰地点了点头,孩子心里有数就好。 刘太太回来时,天已经有些暗了,她买了不少菜,有肉有鱼,还有一只鸡。 “没有苋菜杆,明天我去其他菜市场看看。” “我去乡下砍几根。” 厉嵘主动请缨,这种苋菜就是喂猪的,农场肯定种了不少。 所以他一直不明白,绍城人是怎么想到,用这种喂猪的老菜杆做成臭烘烘的美食的? 第一个研究出这种吃法的人,简直就是个天才! “你挑老的砍,越老做出来越香。”刘太太嘱咐。 “知道了。” 厉嵘答应。 晚上没有臭苋菜,骆欣欣也没太遗憾,因为厉嵘又跑去给她买了臭豆腐,涂了厚厚的一层辣酱,香极了。 第二天一早,厉嵘就出门找苋菜了,他骑车去了农场,果然种了不少苋菜,都用来喂猪的。 他只给了一块钱,农场的人让他随便砍,能拿多少就拿多少,也没人盯着他砍。 厉嵘砍了百来根,空间里存了不少,等回西北后,万一媳妇又馋了,他可以随时随地做。 放在外面二十来根,他骑车回家了。 苋菜杆上的叶子在农场就被他劈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杆,刘太太在旁边指导,厉嵘动手,切成寸长的小段,全都泡进清水里,然后放在阴凉处。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40节 “泡个两三天就差不多了。”刘太太说道。 三天后,刘太太看了下泡胀的苋菜杆,满意地点了点头,指挥厉嵘捞出来沥干水,然后放进坛子里发酵。 发酵也得两三天,期间刘太太为了解骆欣欣的馋,特意买了臭鳜鱼做给她吃。 因为天气热,晚饭刘太太基本上在天井里做饭,既能散油烟,还凉快。 所以,她做臭鳜鱼时,街坊邻居们都被熏得四处找臭源。 “谁家马桶没倒?这么热的天沤粪呢!” “缺德冒烟的,懒得没样子了!” 外面响起了邻居们的骂声,都以为是谁家马桶忘记倒了,天气太热沤得臭了出来。 厉嵘和刘教授也受不了这个臭味,拿卫生纸堵住鼻孔,还是不管用,最后只能躲了出去。 “刘教授,你们也闻到臭味了?真是缺八辈子德了,马桶都不晓得早上倒掉,懒人屎尿多!” 有人和他们抱怨。 刘教授尴尬地笑了笑,小声说:“我家在做臭鳜鱼,不是马桶没倒。” 厉嵘抬头,冷漠着脸看天,这样就没人来问他了。 “原来是臭鳜鱼啊,这玩意儿闻着臭,吃起来是真香,还贵得要死,我都舍不得买。” 大家立刻改了口风,奉承起来。 “我家平时也舍不得吃,孩子们回来了才买的。”刘教授谦逊道。 “孩子回来肯定要吃好的,我家孩子回家,怎么都要称点肉的。” “我家的带鱼票,老太婆藏到现在都舍不得用,就是等小孩回家吃呢!” 邻居们都热络地聊了起来,刘教授时不时说几句,他虽然文化水平比这些邻居高出很多,但平时都会和邻居们聊天,并没有高高在上。 外面唠得热火朝天,天井里的骆欣欣,蹲在炉灶边流口水,臭鳜鱼的臭味,在她看来是独一无二的香味,只是闻味道就馋死她了。 “今天我要吃三碗饭。” 骆欣欣放下豪言。 “我买了三条,吃完鱼臭苋菜就能吃了。” 刘太太笑着将收好汁的臭鳜鱼盛在盘子里,再把锅洗干净,炒蒜蓉红苋菜。 苋菜有绿的和红的,骆欣欣和厉嵘都爱吃红的,这些天她都买红苋菜。 “明早我给你们煎苋菜饼吃,你和阿嵘都喜欢吃的。” 刘太太手里不停翻炒苋菜,苋菜炒几下就出很多水,不用加水,再盖上锅盖稍闷一会儿,就能盛出来了。 “吃饭了!” 骆欣欣冲外面叫了声,帮着把菜端进去。 刘教授和厉嵘回来了,鼻孔里还塞着卫生纸。 “哪有那么臭,明明很香的。”刘太太嗔道。 刘教授摘下卫生纸,臭鳜鱼煮熟后,臭味确实淡了不少,在他的承受范围内。 晚餐很丰盛,红烧臭鳜鱼,蒜蓉红苋菜,肉饼蒸蛋,排骨冬瓜汤,还有盘蒸千张包肉,刘太太厨艺很好,每道菜都很好吃。 臭鳜鱼摆在骆欣欣面前,刘教授和厉嵘连筷子都没碰,刘太太只夹了一筷子,剩下的都是骆欣欣吃完的,连汤汁都被她拌饭吃了。 “真好吃,还是阿奶你做的饭好吃。” 骆欣欣吃得直打嗝,西北菜虽然也好吃,但她还是爱吃沪城的,大概是因为这个身体是沪城胃吧? “喜欢吃就多吃些,明天我再给你做。” 刘太太笑得特别慈祥,眼神总朝她小腹瞟。 吃过饭后,厉嵘抢着去洗碗,刘教授则擦桌子,刘太太拉着骆欣欣去旁边聊天。 “欣欣,你例假是不是延迟了?” 第三百一十九章 例假延迟,怀孕都不知道 骆欣欣愣住了,她前世例假从来没准时过,有时候一个月来两次,有时候两个月来一次,医生说了很多专业术语,总结起来一句话,就是她小时候营养不良,还受了寒,才导致大姨妈拜访时间不定,而且还会痛经。 所以穿到这个身体上后,她也没特别关注大姨妈来的时间,被刘太太这么一问,她才发现大姨妈确实延迟了。 “好像是延迟了。” 骆欣欣还没意识到问题,回答得满不在乎。 “你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的?”刘太太语气嗔怪,这孩子也太不注意身体了。 骆欣欣回想了下,“好像是六月?” 反正在京都没来过,港城好像来过一回,她记不太清了。 “明天让阿嵘带你去医院检查下,你们也太不上心了。”刘太太嗔道。 “干嘛去医院?我身体都很好的,能吃能睡。” “你例假延迟了两个月,怀孕了,你这傻丫头!” 刘太太在她脑门上点了下。 骆欣欣人都傻了,她怀孕了? 绝对不可能,她和厉嵘每次都戴套的,虽然套子不是百分百安全,可她应该没那么好运气中奖吧? “阿嵘你过来!” 厉嵘洗好碗,从厨房出来,被刘太太叫过去了,嘱咐他明天陪媳妇去医院做孕检。 “欣欣例假延迟了两个月,你一点都不上心,以后可得细心些,家里的活主动干,记住了?” 刘太太殷殷叮嘱,厉嵘整个人都懵了,怎么会怀孕的? 难道港城生产的套子是伪劣产品?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还觉得像在做梦一样,不敢相信自己即将要升级当爹当娘了。 “套子是你买的,你不会贪便宜买假货吧?”骆欣欣咬牙问。 有漏网之鱼,绝对是网的问题。 “我买的都是最贵的,肯定是厂家偷工减料!” 厉嵘大呼冤枉,其他东西他可能会买便宜的,但这可关系着一条人命,必须只买最贵的。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眼神变成绝望。 他们不会真的走狗屎运,中了大奖吧? “我不想养孩子,我这爆脾气,说不定就把孩子打死了!”骆欣欣叫苦连天。 她喜欢小孩,但只限于别人家的漂亮孩子,自己养分分钟暴躁。 “我也忍不住!” 厉嵘咬紧了牙,他最讨厌的就是小孩,再漂亮的孩子都喜欢不起来,哭哭啼啼的好烦人。 “说不定阿奶搞错了,我去京都水土不服延迟了,肯定是这样。” 骆欣欣自我安慰,只是心里没多少底气。 “睡吧,明天去医院检查就知道了。” 厉嵘关了灯,天大的事也得睡觉,明天再说。 黑暗里,两人的眼睛亮晶晶的,随即是整齐的叹气声。 一个小时过去,两人还是没有睡意,脑子里已经出现了熊孩子哭闹不止的画面,只是想一想,他们的拳头就硬了。 “我想起来了,有一次没用……” 骆欣欣突然一脚踢了过来,眼神变得杀气腾腾。 就是在港城的时候,有天晚上套子用完了,这家伙精虫上脑,还懒得长毛,不肯出去买套子,用安全期计算法,算出她正好是非常安全的时间,绝对没问题。 她也是色迷心窍,居然真信了,结果就这一回中大奖了。 越想越气的骆欣欣,坐起来骑在厉嵘身上,揪着他头发骂:“都说了让你去买,你懒得骨头长毛,几步路都不肯走,现在好了,以后孩子生出来你养,我肯定不管!” “不止几步路,要走至少一刻钟!” 厉嵘弱弱地申辩,来回就得半小时,当时他都烈火烧身了,肯定等不了这半小时。 “你还有理了是吧?那你为什么不多准备些?有备无患不知道?” 骆欣欣咬牙切齿地骂。 厉嵘……他要是知道那安全期那么不靠谱,绝对要打死发明安全期的那家伙。 狗日的害人不浅! 骆欣欣揪了他几根头发,火气消了不少,重新躺下。 “要不孩子生下来,让你爷爷奶奶带?”厉嵘想到个好主意。 “然后养出个废物点心?” 骆欣欣翻了个白眼,给狗带都比给他们强。 厉嵘沉默了,好像确实政不妥。 “那要不寄回沪城,让阿奶和阿爷带?他们带得挺好的。” 他又想到个办法,就是有点辛苦阿奶阿爷,他觉得很惭愧。 “阿爷阿奶年纪都那么大了,你可别祸害他们了,谁生的孩子谁带!” 骆欣欣嫌弃地白了眼,孩子是他们生的,自然得他们带。 “行吧,我向阿爷取取经。”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41节 厉嵘同意了,确实不应该辛苦二老。 只是养个孩子而已,就跟养小猫小狗一样,应该挺好养的,当然前提是孩子得健康,不能像他小时候那样体弱多病,阿奶养得很辛苦。 小时候他之所以体弱多病,是因为被厉森抢了营养,才导致他胎儿期间营养不良,生出来才三斤多一点,和老鼠一样,哭都没力气哭。 反观厉森,生出来有五斤多,非常健康,吃乃也多,吕秋芳的乃水不够,每次都喂厉森先吃,等这家伙吃完了才喂他,结果就是吸了个空气。 本来先天底子差,乃水还吃不饱,他饿得嗷嗷哭,吕秋芳也因此更烦他了,一心照顾厉森,对他不闻不问,大概是想让他自生自灭吧。 但他命大,饿了三个月都没饿死,只剩一口气的时候,阿奶来送百日礼,看到奄奄一息的他,实在不忍心,就将他抱回家养了。 阿奶请了骆为安给他调理身体,名贵药材吃了不少,再加上阿奶的精心养护,他才能长成现在这样,外人都不相信他出生只有三斤多。 厉嵘嘴角得意地上扬,厉森春天就枪毙了,他那好父亲好母亲,还有好大哥,在农场里过得苦不堪言,吕秋芳甚至还不要脸地写信给阿奶,希望阿奶能给她寄物资,真是恬不知耻。 好在阿奶早看穿了这女人的中山狼本性,没搭理她。 他也不打算去农场看望这些所谓的家人,都已经断亲了,必须断得彻彻底底,从此以后就是路人。 两人都有了些睡意,迷迷蒙蒙地即将睡过去了,厉嵘突然垂死病中惊坐起,霍地坐了起来,额头冒出冷汗。 第三百二十章 很可能喜提双胞胎 “你又抽什么疯?” 被吵醒的骆欣欣气得一脚踹了过去,好不容易要睡了,又让这家伙给吵醒了。 “我想起一个事……” 厉嵘声音有点哑,呼吸也变得急促。 “有屁快放!” 骆欣欣火大地吼。 “我和短命鬼厉森是双胞胎,我那白眼狼妈,和她哥也是双胞胎,好像我那无能的外公,家里也有双胞胎……” 厉嵘没敢说下去,因为骆欣欣也惊得坐了起来,眼睛都直了。 “所以,我也有可能生双胞胎?” 骆欣欣喃喃自语。 “好像……应该……是的。” 厉嵘说完,立刻往旁边挪了下,但还是没能躲过去,拳头像雨点一样砸了下来。 他心虚的很,不敢躲,只能咬着牙承受。 “我怎么就嫁给你这祸害了?离婚,必须离!” 骆欣欣捶了几十拳都没解气,一个熊孩子都要疯了,再来一个,她还能活吗? “先别急,概率应该不高,我外婆生了八胎,只有一胎是双胞胎,我外公他妈生了六胎,也只有一对双胎,还有吕秋芳生了三胎,只有我和厉森是双胎,没准咱们轮不上的。” 厉嵘越分析越有底气,他的同学都有在马路上捡到钱的经历,唯独他一次都没捡过,害他写作文都没素材。 所以,他应该没那么好的运气,一次就能点亮双胎! “那万一轮上了呢?” 骆欣欣隐隐不安。 “就算真的是双胎,兴许两个孩子是来报恩的,生出来就身体健康,不哭不闹,饿了就吃,醒了就尿,半岁会叫爹,一岁会走路,两岁能算术,三岁背唐诗三百首,文能舌战群儒,武能安邦定国,咱们只用管他们吃饭穿暖就行,啥都不用操心,就能收获两个有出息还孝顺的孩子,人人都羡慕嫉妒死我们!” 随着厉嵘的描述,骆欣欣的眼睛在黑暗里越来越亮,嘴角也越来越上扬,心里美得直冒泡。 要是能生两个自己就能把自己养好的孩子,那还是很不错的。 就好比白娘子,刚把孩子生出来,就给压雷峰塔了,十八年后再出来,儿子中了状元,一点带孩子的苦累都没受,还喜提一个状元儿子,多美啊! “我们都这么聪明能干,强强结合,生的孩子肯定不会太差,绝对能把自己养得很好!” 骆欣欣语气特别肯定,她坚信就是这样的。 别人生不出这么好的孩子,她肯定可以! “没错,咱们这么厉害,生孩子也是第一名,绝对没问题!” 厉嵘更加信心十足,他这么强的人,不管干啥都不会比别人差的。 两人愣是把自己给安慰好了,还畅想了一番美好的未来。 “等孩子大一点,就得培养他们干家务,勤劳爸妈养懒孩子,懒惰爸妈养勤快孩子,咱们以后不能太勤快,必须给孩子打小就安排干活,不能养出懒货。”骆欣欣说。 “这么看来,还是生两个好,两个人干的活,肯定比一个人多。” 厉嵘突然有点期待双胞胎了,人多力量大嘛,这可是教员说的。 “对啊,一头牛是放,两头牛也是放,一步到位了!” 骆欣欣眼睛一亮,格局顿时打开了。甚至有点期待三胞胎了。 不过她瞄了眼自己的肚子,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她怕肚子会炸! 两人就这么天马行空地畅想未来,已经给孩子安排到十六岁上大学了,只能提前,绝不能延后。 “我就是十六岁上大学,虎父无犬子,他们敢十七岁上大学,打烂他们屁股!” 厉嵘的理由特别充分,一代必须比一代强,他的孩子肯定会超过他。 “我生的孩子肯定比你强,他们十五岁上大学,十六岁有什么了不起的。” 骆欣欣轻哼了声,她上学时也被老师夸过天才呢,可惜入学太晚,而且山村小学连教科书都不齐全,老师水平也不是太高,但就是这样的条件,她都能学出来,而且还跳了几级,学习能力肯定不差的。 要是她从小出生在城市里,有优越的学习环境,十六岁上大学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们都这么强,孩子绝对是强中强!” “对,睡觉!” 骆欣欣打了个哈欠,再不睡天都亮了。 第二天两人都睡到了日上三竿,被刘太太叫醒的。 “阿嵘,欣欣,该起来了,早点去医院检查!” “来了!” 厉嵘睡觉警醒,很快就醒了,将搭在他肚子上的腿拿开,但很快另一条腿又搭了过来,他无奈地咬了咬牙,再将腿拿开,然后将呼呼大睡的骆欣欣给翻了个身,这才清净了。 他出去洗漱完,再吃了刘太太留的早饭,冷泡饭和什锦菜,还有苋菜饼,都是他爱吃的。 “现在日头没那么毒,你去叫欣欣起来,去医院检查了再回来睡,要不然下午日头毒的很,容易中暑!”刘太太在旁边絮絮叨叨地念。 “知道了。” 厉嵘拿了块苋菜饼咬,跑去二楼将人叫了起来。 骆欣欣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厉嵘像牵瞎子一样,牵着她下楼,然后去洗漱,用冷水洗了脸后,她才清醒些。 “阿奶,中午也吃冷泡饭吧?” 骆欣欣吃了一大口冷泡饭,再吃几根脆口的什锦菜,旁边还有电风扇吹着清爽的风,困意顿时消了,夏天吃这个绝了。 “冷饭没了,我煮绿豆稀饭吃。” 刘太太笑着答应。 “阿奶,你电饭锅怎么不用?” 吃完晚饭,骆欣欣去厨房放空碗,发现买来的新电饭锅还没用过。 “我用不习惯,等我再研究下。” 刘太太有点不好意思,她觉得自己太老旧了,新事物都接受不了,这样可不好,她得改。 “那你慢慢研究,不明白的就问。” 骆欣欣也没催她接受,她买电饭锅是为了方便刘家生活的,前提必然是刘太太愿意接受,否则不用也罢。 “你们快去医院吧,晚上我给你炖臭苋菜臭豆腐。”刘太太笑道。 骆欣欣咽了下口水,刚吃完饭又馋了。 厉嵘已经推出了车,捎着她去了附近的医院,直接挂妇产科。 将小便送去检查后,他们坐在走廊上等待,旁边还有几个同样做检查的女人,有些是独自来的,有些是丈夫或者婆婆陪着来的。 等待虽然漫长,但对骆欣欣来说很短暂,因为她靠在厉嵘怀里睡觉,一觉睡醒,检查结果出来了。 “怀孕九周了,目前一切正常,三个月内不要同房,注意休息……” 医生笑着给他们道喜,还说了一些注意事项。 【三更完成,晚安】 第三百二十一章 回西北,带上两坛臭菜 两人从医院出来,手里还拿着检查单,结果那一栏,明确写着怀孕九周。 “这上面没写双胞胎吧?” 骆欣欣拿着检查单研究。 “三个月前检查不出来吧?刚刚应该问医生的。” 厉嵘很懊恼,在医生办公室里时,他只顾着懵了,什么都没问。 “没事,下次检查再问,反正不管是一个还是两个,我们肯定能生出强中强的孩子。” 骆欣欣信心十足,经过昨晚上的自我洗脑,她现在觉得自己强得可怕,就算秦皇汉武她都能生出来,甚至可能华国的历史转折点,就是她生下孩子的那一刻呢! “没错,你要不要吃臭豆腐?” 厉嵘郑重点头,他也被洗脑得厉害,觉得自己绝对很应该有个牛逼烘烘的孩子。 “不要,阿奶说晚上炖臭苋菜和臭豆腐,那个更好吃。”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42节 骆欣欣咽了几下口水,拉着他赶紧回家。 回到家是下午两三点,刘太太给他们留了午饭,电风扇吹凉的绿豆稀饭,还有几道清爽的菜。 “检查结果怎么样?” 刘太太关心地问。 “两个月了,医生说蛮好的。” 骆欣欣从包里拿出检查单。 “两个月了还跑那么远工作,你们两个太马虎了!” 刘太太虽然欢喜,可还是觉得后怕,这两个孩子的工作都挺危险,怀着两个月的孕,还去干危险工作,幸亏没出事。 “我身体好嘛,什么感觉都没有,阿奶,晚上臭苋菜多炖点啊。” 骆欣欣转移了话题。 “我买了好多臭豆腐,肯定让你吃个够。” 刘太太笑得眉眼弯弯。 吃了两碗稀饭,骆欣欣回二楼午睡了,厉嵘在楼下陪刘太太做晚饭,尤其是那道重口味的臭苋菜炖臭豆腐。 刘太太打开盖子,一股浓浓的臭味散了出来,直冲天灵盖,厉嵘赶紧拿卫生纸堵住鼻孔,用勺子在坛子里捞卤汁。 黄绿色的卤汁捞了大半碗,这个颜色,这个味道,厉嵘的表情一言难尽。 他无法想像用这玩意儿炖臭豆腐,会是什么样的臭味,猪都不吃吧? “千滚豆腐万滚鱼,这个要炖久一点才入味,你别这个样子,炖出来很香的。” 刘太太在旁边指导,见厉嵘全程都一脸嫌弃,她忍不住嗔了句。 “明明是臭,欣欣怎么会喜欢吃这个?” 厉嵘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拿锅铲翻滚豆腐。 “怀孕了口味会变的,你学着点,回了西北后做给欣欣吃。”刘太太嘱咐,她还说了不少要注意的地方,厉嵘都一一记在心里。 刘教授下班了,尽管他脸上带着笑,但看起来心情并不好。 “学校里出什么事了?” 刘太太关心地问。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阿爷?”厉嵘问。 “不是,是老冯,唉,他被人带走了。” 刘教授叹了口气,冯教授是他学校同事,和他关系还不错,上午还和他们在办公室说说笑笑,突然闯进来一伙人,将老冯带走了。 后来他才知道,有人举报老冯说了些不合时宜的话,但那些话是在私人聚会时说的,在场的就几个人,还都是平时玩得不错的朋友。 “人心难测啊!” 刘教授心里很难受,也有些后怕,那次聚会他幸好没参加,因为扣帽子期间,他见识到了人心难测,就算现在摘了帽子,他也和同事们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从来不参加聚会。 其他参加聚会的同事,都被叫去审问了,搞得人心惶惶的。 “阿爷,以后和人说话要注意些,宁可说才子佳人,都不要说国家时事,以后妖魔鬼怪会越来越多的。”厉嵘提醒。 “我知道的。” 刘教授点头,他本来就谨小慎微,以后要更加小心了。 “和老冯一起聚会的那几个人,你也要当心点,捅刀子的人肯定在他们中间。”刘太太皱眉道。 “我们都猜是老金,但没证据,反正以后少和人来往就是了。” 刘教授无奈地笑了笑,和家人吐槽了下,他现在心情轻松多了,关心地问起检查情况。 “两个月了,他俩都要当爸妈了,还是孩子脾气,粗心大意地很。”刘太太嗔道。 “哈哈,等孩子生出来后,自然就会成长了,我们以前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嘛。” 刘教授开心极了,添丁可是大喜事,驱散了他不少阴霾。 骆欣欣起床后,一家人才吃晚饭,桌上一大盆黄白灰相间的汤,格外引人注目,卖相是没有的,香味也一言难尽,厉嵘和刘教授都对这道菜敬谢不敏,唯独骆欣欣吃得爽极了。 “就是这个味,好久没吃到了,真鲜。” 骆欣欣舀了半碗汤喝,鲜得她赞不绝口。 整个晚饭,她就只吃了这道菜,其他菜都没怎么吃,厉嵘看得心痒痒,忍不住也舀了一点汤喝,才进口就皱紧了眉,这味道和鲜至少差了十万八千里吧? 以后打死他都不信孕妇的话了,口味完全变得不像人间的,已经进化到魔界了。 之后几天,骆欣欣每天都享受着刘太太的臭食投喂,吃了睡,睡了吃,没几天就圆润了不少,他们也得启程回西北了。 期间沪城军区这边又派人来找过厉嵘,还是老话重提,劝厉嵘回沪城,保证给他副团长的职位,而且还答应给骆欣欣安排去沪城的特别行动组,甚至还可以调骆为安和骆老太回沪城。 而且那个厉嵘曾经的领导,也是将他发配去西北的人,不仅被降了职,还被调去其他军区了。 条件不可谓不丰厚,但厉嵘无动于衷。 “姜首长和崔首长对我有知遇之恩,只要他们在西北,我绝对不会离开。” 厉嵘的理由很充足,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能遇到合胃口的好领导太难,他肯定要珍惜的。 沪城派来的人尽管巧舌如簧,给的条件也很丰厚,可还是打动不了厉嵘,只能失望离开。 九月初,他们准备返程,沪城军区很客气,主动给他们安排了顺风飞机,不用再坐四五天的火车。 刘太太给他们准备了很多东西,一坛子臭苋菜,一坛子臭鳜鱼,还有其他吃食。 “小孩尿片和衣服,我都会准备好,到时候我给你们寄过去,阿嵘,你要照顾好欣欣……” 刘太太依依不舍地叮嘱,眼睛也红了。 “知道了,阿爷,阿奶,你们照顾好自己,快回去吧!” 和二老道别后,他们去了军用机场,当天下午就到了西北。 九月的西北比沪城凉快多了,回到军区后,骆欣欣就上床休息了,厉嵘整理好东西后,去找崔志国汇报工作。 第三百二十二章 厉嵘变成香饽饽,又升职了 “好小子,没给我丢脸,干得漂亮!” 崔志国一见到他,就在他肩上用力拍了几下,难得地夸奖了他。 “廖立军和廖冬香兄妹现在怎么样了?”厉嵘问。 “下个月上军事法庭,结果肯定不会好。” 崔志国表情冷峻,这对兄妹干了不少坏事,而且还是小鬼子的后代,肯定不能轻饶。 厉嵘从袋子里掏出三罐茶叶,放在桌上。 “沪城那边又找我了,说让我当副团长,你这边啥时候给我升职?” “他乃乃的,又挖老子墙角,你乖乖在我这干,哪都别去,年前肯定给你升职。” 崔志国气得直骂娘,沪城那些臭不要脸的,自个护不住千里马,现在居然还想吃回头草,真不要脸! “那行吧,你脾气还是蛮对我胃口的。” 得到想要的答案,厉嵘也不待了,准备去找姜军长和政委送茶叶。 以前他不屑送礼,没本事的人才会溜须拍马,他才不用。 但从韦小宝身上,他才知道送礼其实也是门学问,用好了能让他少奋斗好几年。 “老姜不在,他的茶叶放我这吧,我到时候给他。”崔志国心眼子一动,打起了歪主意。 “真不在?” 厉嵘平静地看着领导睁眼说瞎话。 明明之前他路过姜军长办公室,还看到人了,只是姜军长在和人说话,他便先来找崔志国的。 崔志国摸了摸鼻子,表情讪讪的,到底没那么厚脸皮,让他滚蛋了。 厉嵘走了后,他兴冲冲地抓了一大把茶叶,冲了满满一杯,这段时间每次都只放一点茶叶,可算能喝个过瘾了。 给姜军长和政委送了茶叶后,厉嵘回家做饭了。 这些天他跟着刘太太学了不少菜,以前本来也会做一些,肯定没问题的。 骆欣欣已经起床了,拿了些脏衣服要去水房洗。 “我来!” 厉嵘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刘太太说,前三个月要非常小心,千万别累着,否则很可能会流产,大人也会伤元气。 “你大惊小怪地干啥?吓我一跳。” 骆欣欣没好气地瞪了眼。 “我去洗,你休息。” 厉嵘好声好气地哄,孕妇最大,身心都得照顾到位。 “那我去做饭,你晚上想吃什么?” 骆欣欣也不和他争,准备去做晚饭。 “我洗了衣服去做饭,你歇着就行。” “你能不能消停点?我又不是瘫了,多动动对身体也有好处,就这么定了,我去做饭。” 骆欣欣火大地打断他,她只是怀个孕罢了,又不是瘫痪不起了,至于搞得这么隆重? 吼完后,她迈着超大的步伐回家,看得厉嵘眼皮直抽抽,忍不住提醒:“你走慢点,别抻着腰!” “闭嘴!” 又得到了一个大白眼,厉嵘乖乖闭嘴,去水房洗衣服了。 骆欣欣将炉子提到外面引火,先烧水清洗餐具,两个多月没用,得用高温杀杀毒。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43节 晚上她打算做红烧臭鳜鱼,排骨炖豆角,两个菜就够了。 她炖了满满一大盆排骨炖豆角,洗了锅后做红烧臭鳜鱼,这个点家属楼最热闹,几乎每家门口都在做饭。 “小骆,你们回来啦?好久没看到你们了。” 大家看到骆欣欣,都热情地过来打招呼。 “回沪城探亲了,这些是沪城点心,你们拿回去尝尝。” 骆欣欣回家拿了几包点心,一人分了一包。 “托小骆的福,我能吃上大城市的洋点心了。” “都说沪城人过得精致,这点心包得就怪精致的,我都舍不得吃了。” …… 几乎每个人都分了一包点心,大家奉承得更欢了。 骆欣欣微笑听着,这些奉承话听着怪受用的,情绪价值大大地满足了,果然人都爱听好放在,忠言就算再有用,也有点听不进去。 “小强,你少提些,别摔了!” 有人突然叫了声,语气关心。 “没……没事。” 回答的是个男孩,但声音有点特别,像是喉咙里堵着东西,说话含糊不清。 骆欣欣看了过去,是个十六七岁的男孩,个子中等,走路迟缓,脸上带着笑,提了一桶水,慢慢地走着。 不远处,有个矮个子的中年妇女站着,微笑地看着男孩。 “支嫂子,你怎么让小强提这么多水,万一摔了咋办?”有人对妇人说。 “多练习几次就能提动了。” 中年妇人笑了笑,语气很平静,看向儿子的眼神充满了鼓励。 “我……我能提……” 男孩大声说,妈妈说过,他不是废物,他和其他人一样,可以自食其力的。 “对,我家小强最棒!” 中年妇人冲儿子竖起大拇指,口音很明显,骆欣欣一听就听出来了,不是两广就是琼岛那边的。 那边人说话很特别,很容易区分。 这对母子应该是新搬过来的,以前没见过,而且儿子是明显的脑瘫,但母亲养得很好,男孩智商正常,还能干活,只是慢一点罢了。 “支嫂子,我是骆欣欣。” 骆欣欣主动和中年妇人打招呼。 “你好,我叫支红霞,早就听说小骆你的大名了。” 支红霞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才和她握手。 她这话也不是奉承,骆欣欣的大名在家属楼确实如雷贯耳,她刚搬来时,就有不少人和她提起骆欣欣,还再三警告她,千万别得罪这个骆欣欣,上一个得罪的人,现在还在扫厕所和楼梯呢。 但支红霞听了事情原委后,却觉得那个樊忆苦是自己犯贱,要是换了个软弱的,肯定会被欺负死。 而且她还听说,骆欣欣有侠义心肠,向二妹被男人欺负得快活不下去了,多亏骆欣欣帮忙介绍工作,现在过得特别好。 以前是彭双成瞧不上向二妹,天天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现在倒了个儿,是向二妹瞧不上彭双成了。 彭双成前段时间还去农场找向二妹,让她回家住呢,但向二妹拒绝了,还把三个孩子也接去了农场上学,留彭双成一个人在家住。 家属楼里有不少人都同情彭双成,说向二妹太狠心了,但支红霞却觉得向二妹干得漂亮,对付彭双成这种黑心男人,就得比他更狠,那些说向二妹的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事情没轮到他们自个身上罢了。 “嫂子听说的是我的恶名吧?” 骆欣欣开了句玩笑。 “咱们当女人的,恶总比善好,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支红霞也打趣了句。 两人相视一笑,对彼此都挺合眼缘。 骆欣欣想起锅里煮的臭鳜鱼,赶紧掀开锅盖,汁收得差不多了。 “哎呀,小骆你在煮屎呢?” 一楼的人都捂紧了鼻子,还有人大惊小怪地嚷嚷。 第三百二十三章 吃完螺蛳粉的嘴,不能亲了 骆欣欣变了脸色,没好气怼过去:“不会说话你把嘴缝上!” 你才吃屎,你全家都吃屎! “我这不是说秃噜嘴了嘛,小骆你煮的啥啊,这味道好……特别!” 说煮屎的女人,捂着鼻子走过来,想瞧瞧到底是啥菜,居然比茅坑还臭。 “臭鳜鱼,这菜闻着臭,吃着香!” 骆欣欣将鱼盛了出来,洗了锅等厉嵘回来吃饭。 “这个鱼确实好吃,我以前住的家属楼,有个徽省的嫂子,她就会做这个鱼,还送了我几条,挺好吃的。” 支红霞神色自若,一点都不觉得臭。 “我送你几条,我带了满满一坛子呢。” 难得碰到识货人,骆欣欣心情大好,从坛子里捞出几条臭鳜鱼送人。 其他人本来想看到底是啥鱼,才一靠近,都被这臭味熏得后退好几米,就算捂紧了鼻子都受不了。 “一条就够了,你自己留着吃。” 支红霞只肯拿一条,骆欣欣硬塞给她三条,她空间里还有好几坛呢。 “我还有臭苋菜,这个你估计吃不惯。” 骆欣欣忍不住和她分享臭味食物,臭苋菜就算浙省本地人,都有不少吃不惯,外地人就更不可能了。 “这个我还真吃过,是绍城的特产吧?叫蒸三臭,其实挺好吃的。” 支红霞笑了,家属楼里的人来自天南地北,饮食也多样化,她尝了不少其他地方的食物,臭苋菜就是其中之一。 其他人都吃不惯,但她却觉得不错。 骆欣欣眼睛一亮,立刻去坛子里挖臭苋菜,给她挖了一碗。 “你吃完了找我要,我有好多。” “谢谢啊,我好久没吃这个了。” 支红霞也没客气,她确实有点馋了。 拿了人家这么多东西,她也想回点礼,便问:“你吃螺蛳粉不?也很臭的,我老家那边很多人吃。” “吃啊,可这里没螺蛳,也没酸笋啊!” 骆欣欣使劲点头,螺蛳粉她可太馋了,系统商城里居然没得卖,理由是商城不卖有异味的食物,真有点欠欠的。 西北这边的河沟里没有螺蛳,也没笋,这两个原材料都没有,自己做根本不可能。 “螺蛳粉最重要的是酸笋,螺蛳只是熬汤底,可以换骨头汤,或者鸡汤,只要有酸笋就行,我家里有一坛子酸笋,我去给你拿啊。” 支红霞风风火火地跑回家, 没多会儿,她捧了一碗臭烘烘的酸笋跑来了。 骆欣欣接过来,满足地吸了一大口,“就是这个味,太想念了。” “这个是我老家的干粉,吃起来和这边的粉不一样。” 支红霞还提了满满一袋子粉干。 “谢谢嫂子,我不客气了。” 骆欣欣接了粉干,准备一会儿就熬些骨头汤,煮一大碗螺蛳粉解馋。 “我还拿了你那么多东西呢!” 支红霞嗔了句,也回家烧饭了。 不多时,支家也传出了一言难尽的臭味,这顿晚饭,家属楼的人都经历了一场臭味的洗礼,面对自家的晚饭,都食难下咽。 唯独骆欣欣和支红霞,还有她儿子小强,吃得不亦乐乎。 厉嵘鼻孔里堵着两团卫生纸,一言难尽地看着自家媳妇大快朵颐地吃螺蛳粉,这玩意儿比臭鳜鱼还臭,味道也是最像屎的。 他朝骆欣欣的嘴看了眼,有点嫌弃,这嘴……不能亲了。 就算刷十八遍牙,都还会有屎味。 厉嵘默默计算时间,怀孕时间大约九个半月,也就是说,媳妇还得再吃七个半月的‘屎’。 他咬了咬牙,都说孕妇的口味,随的是肚子里的孩子,难道他以后还会有两个爱吃‘屎’的孩子? 只要一想到家里的餐桌上,以后都会有臭烘烘的食物,厉嵘的心情顿时不美好了。 “太好吃了,真痛快!” 骆欣欣吃完一碗粉,连汤都喝完了,实在太满足了。 “你怎么不吃?” 她发现厉嵘面前的饭一点没动。 “等你吃完我再吃。” 厉嵘捂住鼻子,就着这臭味吃饭,让他有一种在茅房里吃饭的错觉,山珍海味都没心情吃。 “那你得习惯,我还要吃好久呢!” 骆欣欣又去盛了碗饭,就着臭鳜鱼吃。 “没事,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闻着闻着就习惯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44节 厉嵘摘掉鼻孔里的卫生纸,开始吃饭。 有了螺蛳粉后,他觉得臭鳜鱼其实也挺清新的,果然人是适应性极强的生物。 “那你慢慢习惯。” 骆欣欣撇了撇嘴,继续吃饭。 两人胃口都极好,饭菜都吃完了,隔壁的彭双成,一个人吃着食堂打来的饭菜,一盆土豆片炒肉,三个高粱面馒头。 吃几口他就停下,这破饭菜越吃越命苦,家里的霉豆腐和泡菜也吃完了,原来还有大女儿做饭,现在三个孩子也被接去农场了,他连饭都煮不熟,只能吃食堂。 前些天他去了农场,想劝向二妹回家的,可这女人却将他嘲讽了一通,还让他去打离婚报告,三个女儿也不想跟他回家,都要跟着妈。 他憋着一团火回了家,越想越气,可又拿向二妹没办法。 这女人现在心彻底野了,说不定在农场都有相好的了,这才非要和他离婚。 想到自己可能头顶都绿油油的,彭双成更吃不下了,将饭盒推到了一边,自个生闷气。 隔壁传来了动静,彭双成心思一动,走出去看,果然隔壁亮了灯,厉嵘端着一盆碗出来洗。 “厉副营长,我有事和你谈。” 彭双成语气很严肃,他家现在的问题,都是骆欣欣造成的,这女人害他连热饭菜都吃不上,必须给他解决问题。 “有事你就说呗!” 厉嵘头都没抬,洗碗更重要。 “等你洗了碗再说吧。” 彭双成不想这么随便地谈,显得一点都不严肃。 “洗了碗我还得陪媳妇散步,有事就赶紧说。” 厉嵘有点不耐烦,一听就没啥要紧事,也就是他现在脾气好了,换以前连理都不理的。 “你媳妇煽风点火,怂恿我媳妇离开家庭,还把孩子都带走了,现在铁了心要和我离婚,你媳妇这是破坏军婚,她要是把向二妹劝回家,我就不追究她责任了!” 彭双成越说越火大,全军区就属他过得最惨,每天上班累得要死,回家连可心的饭菜都吃不上,都是骆欣欣害的。 厉嵘终于停了下来,抬头看向他,本来要怼几句的,可看到彭双成的脸后,他惊得脱口而出:“你怎么这么老了?要不你还是先去医院检查下身体吧?” 才只两个多月没见,彭双成像是老了十几岁一样,都有白头发了,脸上也瘦得没肉了。 【三更完成,明天继续啦】 第三百二十四章 雄鹰一般的女人,怀孕去蹦极都没事 “我身体好的很,你别转移话题,你媳妇必须给我个交待!” 彭双成恼火极了,明明就是这两口子害的他,现在居然和他装傻充愣,要不是有纪律约束,他真的想揍人! “你媳妇不肯回家,你怎么不从自身找原因?关我媳妇什么事?我们这两个多月都不在,难道还能远程指挥你媳妇不回家?” 厉嵘不紧不慢地反驳,这男人到现在都没反省过,活该过得这么惨! “要不是你媳妇煽风点火,向二妹能离家出走?还有你媳妇介绍的工作,向二妹在农场住得都不归家了,心彻底野了。” 彭双成恼火地控诉,本来他过得好好的,自从骆欣欣来了后,他的好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 厉嵘在围裙上擦干净手,慢条斯理地和他理论:“你每个月只给你媳妇二十块生活费,你还得顿顿吃好的,二十块你一个人至少吃掉十块,剩下十块你老婆孩子吃,你闺女都饿成脑膜炎了, 你这种行为,往轻了说是丧良心,往重了说就是虐待妻女,所以你媳妇和闺女为什么不肯回家?和任何人都无关,是因为你做得太过分了!” “我家的事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向二妹跟我过了这么多年都没事,你媳妇一来她就造反了!” 彭双成并不觉得自己错了,他是一家之主,吃点好的怎么了? 向二妹连儿子都生不出来,害他彭家断了香火,他还愿意养着她就够仁至义尽了。 “以前你家之所以相安无事,是因为向嫂子一个人把亏吃了,她在容忍你的无理和恶毒,现在你家过不下去,是因为向嫂子不肯吃亏了,她只是没生儿子,又不是挖了你家祖坟,凭什么要受你欺负?” 骆欣欣走了出来,厉声驳斥。 都过得这么惨了,这男人还不肯从自身找原因反省,还在一味责怪其他人,也难怪向二妹坚决不肯回家。 “什么吃亏不吃亏?她是我彭家的人,吃点亏怎么了?骆欣欣你把我家搞得四分五裂,你满意了?” 彭双成恼羞成怒地吼。 “她是向二妹,是独立的个体,不是卖给你们彭家的奴隶,凭什么只让她一个人吃亏?你彭双成怎么不肯吃亏?因为你知道亏不好吃,所以你不肯吃亏,只想享福,还有,你家现在这样是你自己造成的,和任何人都没关系,别像疯狗一样四处咬人!” 骆欣欣冷笑了声,她可不背这个锅。 不等彭双成开口,她又嘲讽道:“既然你嫌向二妹生不出儿子,那你就离婚呗,再找个能给你生儿子的女人,我相信向二妹肯定愿意成全你!”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你就是见不得我家过得好!” 彭双成气得七窍生烟,可他嘴皮子没骆欣欣利,理也不直,骂了几句后,灰溜溜地回家吃冷饭冷菜了。 “真是屎闻不到自身臭,天天像疯狗一样四处咬人,自己却不反省,活该!” 外面传来骆欣欣的声音,彭双成刚咬了口高粱面馒头,气得差点噎死。 等气消了后,他也冷静下来,看着家里的冷锅冷灶,饭盒里不见油星的冷菜,他心里一阵悲凉,这日子是真的过不下去了。 彭双成叹了口气,继续这样过肯定不行,最近他觉得精力不济,上班特别辛苦,胃口也大不如从前,肯定是这几个月没好好吃饭的缘故。 他已经给过向二妹机会了,既然她不肯回来,那就别怪他无情。 彭双成决定打离婚报告,理由就是向二妹不肯归家,他有妻和没妻一样,等离了婚,再娶个贤惠能干的女人,肯定能把日子过好,说不定还能给他再生个儿子呢。 这么一想,彭双成顿时精神大振,饭也不吃了,立刻开始打离婚报告。 骆欣欣在家休息了一个星期,准备去农场看她的葡萄园,她打算骑车过去,厉嵘不同意,担心她骑车骑流产。 “流你个头,你以为胎儿是豆腐,一碰就碎?我雄鹰一样的女人,孩子肯定也像雄鹰一样刚强,别说骑车了,就算是蹦极都没事!” 骆欣欣不耐烦地拍过去一巴掌,虽然被男人当成眼珠子一样疼很享受,但影响到正常生活就没意思了,离卸货还有好几个月,必须把这男人的思想掰正过来。 “蹦极是什么?” 厉嵘虚心求教。 “就是绑个绳子,从悬崖上跳下去。” 骆欣欣简单解释了下,这种危险游戏,就算给她一万块她都不干,除非十万。 “六十年后的年轻人这么无聊?有这精力干嘛不去锄十亩地?” 厉嵘皱紧眉,他现在越来越不理解六十年后的年轻人了,男的喜欢男的,女的喜欢女的,男的穿女装,女的穿男装,还玩这么无聊还危险的游戏…… “锄地和蹦极是两码事,前者是当牛做马,后者是追求刺激,这和无聊没关系。” 厉嵘理解不了,反正六十年后他也不是年轻人,用不着玩这个。 经过骆欣欣三寸不烂之舌的游说,他被说服了,确实像他这种雄狮一样强壮的男人,后代肯定不会太弱,别说骑车了,就算开坦克都没问题。 于是,他放心地让骆欣欣骑车去农场上班了。 骑了两个小时车,终于到了农场,骆欣欣第一时间去看葡萄园,很多葡萄都挂了果,虽然不算多,但葡萄园面积大,加起来的产量还是不少的。 “小骆,你回来啦!” 向二妹欣喜地跑了过来,她穿着长袖月白衬衫,戴着草帽,虽然晒得黝黑,但精气神比在家属楼好多了,眼睛也明亮了不少。 “葡萄长得不错,你辛苦了。”骆欣欣表扬道。 “都是你教的好,我照着办,也不用动脑子,黄同志和屠同志他们也出了不少力。” 向二妹神色羞赧,她不觉得自己有多大的功劳,而且来到农场后,她过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开心,真正地体会到了自由和独立,以前的她太窝囊了,她现在看以前的自己都生气。 “你们都有功劳,回头我和上面反映,给你们加工资。” 骆欣欣承诺,葡萄园长势这么好,雷场长肯定会同意加工资。 “小向,有你电话!” 黄金祥跑过来通知,看到骆欣欣,他开心地嚷道:“欣欣回来啦,你这是吃了什么好东西,福气越来越好了?” 骆欣欣嘴角抽了抽,说她胖就胖呗,非要说福气好,不愧是金牌销售,这嘴比媒婆的嘴还会说。 第三百二十五章 向二妹离婚 “天天吃龙肉呢,自然福气好。” 骆欣欣开玩笑。 刘太太说没满三个月之前,不要对外声张怀孕的事,她其实觉得没什么,但长辈既然嘱咐了,她还是听着吧。 “欣欣你的福气向来是顶好的。” 黄金祥也很配合,竖起大拇指夸。 屠志刚和江硕,还有美术老师他们也过来了,虽然晒得黢黑,但看着比以前结实多了,一副纯朴劳动人民的模样。 唯独江硕天生冷白皮,怎么晒都晒不黑,依然还是忧郁贵公子的形象,在农场显得格格不入。 “给你们带的沪城点心。” 骆欣欣从袋子里拿出几包点心,都是冠生园的,每人分了一包。 “冠生园的桃酥,啊呀,就是这个味道,托欣欣的福,大西北还能吃到冠生园的桃酥。” 黄金祥急不可待地拆开包装,拿了块吃,桃酥易碎,他用手托着渣渣,不能浪费一点。 屠志刚和江硕他们,本来不好意思拆,见黄金祥吃得这么香,他们也馋了,赶紧拆开拿了块吃,熟悉的味道让他们差点红了眼睛。 呜呜……好想回家啊! 美术老师眼泪流了下来,还不忘啃桃酥,泪水混合着桃酥吃进了嘴里。 “你不喜欢吃?给我吧?” 黄金祥伸手去讨,他不嫌多,再来三包都吃得完。 “喜欢,呜呜……不给!”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45节 美术老师往后退了几步,桃酥抱得紧紧的。 “那你哭啥?”大家异口同声地问。 一点桃酥而已,不至于感动得这样吧? “我……我女朋友喜欢吃冠生园的桃酥,每次发工资我都给她买。” 美术老师用手擦了擦眼泪,还将额前过长的刘海往上撇了撇,刚来农场时他烫的波浪卷,是个时尚青年,一年过去了,波浪卷变成了三七分,奶白的皮肤也变成了黑炭,看着倒是朴实了不少。 “你那对象啥不喜欢吃?地上的石头都能捡起来啃几下。” 黄金祥撇了下嘴,语气很嫌弃。 妻贤夫祸少,对象也一样,要不是找了个贪吃的对象,这小子能发配来农场? “你女朋友这一年没和你联系吧?信都没写,她是不是忘了你?” 江硕哪壶不开提哪壶,非要扎他的心。 美术老师脸白了白,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兴许写了没寄到呢,这边离得远,信件丢失很正常。”屠志刚安慰。 “没丢,就是没写,她春天结婚了,我妈给我写信说了……呜呜……我好难受啊!” 美术老师彻底绷不住了,他本来想独自舔舐血淋淋的心伤,不想把悲伤流露出来,可面对难友们的询问,他真的忍不住啊! “你难受应该吃不下桃酥了吧?” 黄金祥要去拿他手里的桃酥。 “我吃得下,不给!” 美术老师抱得紧紧的,坚决捍卫桃酥。 “那就是不难受,我当初让对象蹬了,几个晚上没合眼,饭也吃不下,熬得都没人样了,你这小子饭照常吃,觉也没少睡,说明啥事没有!” 黄金祥拿自己打比方。 “黄哥,你也让女人甩过?” 美术老师的悲伤被八卦打败了,打听黄金祥的情史。 “那个时候我没房没钱,百货公司也只是临时工,又不是沪城本地人,带三个孩子的寡妇都瞧不上我,被人甩太正常了。” 黄金祥乐呵呵地拿自己开涮。 美术老师立刻被治愈了,黄金祥这么能干的男人,都被女人甩过,这么一比,他也没多惨嘛! “黄哥,给你吃桃酥。” 心情一好,美术老师就恢复了大方的本性,分了块桃酥给黄金祥。 黄金祥也没客气,接过来就吃。 吃完桃酥后,他们都回地里干活,美术老师走在最前面,江硕落在后面,勾着黄金祥的肩膀问:“黄哥,你真让女人甩了?” “怎么可能?我虽然长得没你们英俊,但我的女人缘可不差,当年看上我的姑娘多的不得了,我结婚时好多姑娘的心都碎了,我就是随便说说,安慰那小子的。” 黄金祥说得眉飞色舞,但这些话有几分真,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江硕笑了笑,黄金祥的话只能信三成,不过这家伙虽然奸猾,但有底线,心肠也不错,可以交往。 毕竟在农场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他这样的相貌和成份,如果走单帮的话,肯定会被欺负,找几个人拉帮结伙安全些。 “欣欣,梅老师想来葡萄园上班,找我说了几遍,我哪里作得了主,这种事肯定你说了算的嘛。”黄金祥笑呵呵道。 骆欣欣想了会儿,才想起梅老师这个人,和她同一辆火车过来的,爱贪便宜,自高自大,小气清高,还喜欢站在道德高点批判他人。 “葡萄园庙小,供不起他!” 她拒绝了,葡萄园是她的地盘,肯定要安排顺眼的人干活。 “晓得了,我回头和他说。” 黄金祥并不意外,要不是梅老师缠得烦人,他肯定不来说这一嘴。 他们一起过来的几个人,现在就数他们几个过得松快,其他人都过得不好,就连何寡妇,因为得罪了马全儿,欠他的钱也没还清,现在过得也挺惨。 何寡妇本来还想靠老办法混日子,但马全儿在农场放了话,意思就是何寡妇是他睡过的女人,谁要是敢去招惹她,就是和他马全儿过不去。 马全儿年轻力壮,打架又猛,农场的男人虽然对何寡妇有心思,但还是没敢动手,怕和马全儿结仇。 黄金祥他们去干活了,骆欣欣在葡萄园巡视了一圈,便回家了。 半路上遇到了向二妹。 “我要回城一趟,彭双成打了离婚报告,部队领导找我了解情况。” “你是怎么打算的?” 骆欣欣关心地问。 “我想离婚,这个男人我只要一想到就恶心,继续和他生活,就像是沾了屎一样。” 一提到彭双成,向二妹就皱紧了眉,满脸嫌弃。 骆欣欣忍不住笑了,很欣慰向二妹终于成长为独立自主的女性,不会再依附男人生活。 “就算离婚,你也得让彭双成每个月给抚养费,别傻乎乎的一分不要。” “每个月要二十块行不?” 向二妹心里没底,毕竟以前她没离过婚,没经验。 “一个孩子十块,向他要三十块,他得养到十八岁,要是他不给,你就去部队找领导作主!”骆欣欣教她 “那我就要三十块。” 向二妹心里有底了,有了三十块,再加上她自己的工资,每个月有将近六十块,肯定能把三个女儿培养成才。 第三百二十六章 骆为安出手,把出双胞胎 向二妹赶着马车回了城,这段时间小红在她的照顾下,皮毛油光发亮,是方圆百里最英俊的马儿。 骆欣欣回了家,骆老太和骆为安都不在,家里收拾得还算干净。 她将带来的东西归置好,换了干净的被褥,就上炕睡觉了。 骆为安和骆老太一起回来,他下班后,还得去帮忙割草,要不然骆老太能一直念一直念,比唐僧念紧箍咒还烦人。 看到停到门口的自行车,骆为安愣了下,欣喜道:“欣欣回来了!” “在哪呢?” 骆老太四下张望,没看到那丫头啊。 “你没看到自行车?” 骆为安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老太婆的脑袋,年轻时是纯摆设,现在一脸褶子,连摆设都算不上,只能当痰盂罐。 “啊呀,真是欣欣回来了!” 骆老太终于反应过来,乐颠颠地往家里冲,孙女肯定带了好吃的,这两个月过得虽然不差,可也不算好,还是孙女在家时好。 “你轻点,欣欣说不定在睡觉……” 骆为安跟在后面叮嘱,但还是迟了一步,骆老太咣地推开门,欢喜叫道:“欣欣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被吵醒的骆欣欣,火大地吼:“带了砒霜你要不要吃?” “你说的是不是人话?老头子,你看这丫头一点都不像话……” 骆老太气坏了,找骆为安告状。 “割了一天草,渴了吧?喝水!” 骆为安体贴地递过来一杯茶。 “每次喝你的茶都说不出话,你是不是下药了?” 虽然骆老太不聪明,可同样的坑连跳一百下,她再蠢也能猜到不对劲了,肯定是丧良心的糟老头子下药了。 “我要是下药,就下砒霜了!” 骆为安低声嘀咕了句,遗憾地将茶放在桌上,以后得想其他法子下药,老太婆还是不够蠢啊! “你也要给我下砒霜?你们骆家的人都丧良心啊,欺负我一个孤老太婆,我给你们骆家含辛茹苦地生了两个儿子……” 骆老太听到了,立刻悲从中来,嚎哭着控诉。 “两个儿子都是废物,生的孙子也是废物,没一个扶得起来的!” 骆欣欣毫不留情地怼过去。 骆老太噎了几秒,想到毫无音讯的大儿子,白眼狼的小儿子,她心里更难受了。 “我伺候了你几十年,还给你爸妈养老送终了……” “你没嫁过来时,爷爷就有佣人伺候,养老送终你也好意思说?曾祖父和曾祖母最看不上的就是你,你不在他们面前蹦哒,他们还能多活几年!” 骆欣欣打断了她,这老太婆嚎得烦人的很。 骆为安听得不住点头,蠢老太婆还得靠孙女治,说的都是他心里想的。 骆老太被堵得哑口无言,几滴老泪挂在脸上,看着有些滑稽。 骆欣欣起床洗漱,准备做晚饭。 骆为安去菜地浇水,没一个搭理她。 骆老太一个人站着,觉得有点尴尬,可又放下不脸去帮忙干活,显得她多贱似的。 “过来烧火!” 骆欣欣叫了声,柴火灶做出来的饭菜更香。 “来了!” 骆老太乖乖过来烧火了,其实她想拿乔的,但怕拿了后,又被那死丫头骂,就没敢了。 骆欣欣从坛子里拿了条臭鳜鱼,晚上吃这个,再炒个羊肉,蒸个茄子就行。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46节 闻到喜欢的臭鳜鱼,骆老太眼睛都亮了,之前挨骂的一点委屈,也都烟消云散了。 “骆爷爷,我妹妹摔了脚,有点肿了。” 外面响起小女孩的声音。 “我看看……没事,进屋我给按按。” 骆为安领着三个小女孩进屋,是向二妹的三个女儿。 比起在家属楼的怯懦胆小,现在的三姐妹开朗自信了不少,而且都晒黑了。 摔伤脚的是二女儿彭连翘,脚踝肿得老高,被大女儿彭春兰背着。 “骆奶奶,骆阿姨。” 三姐妹礼貌地问好,向二妹进城了,给她们留了字条,还准备了菜,她们自个会做饭。 骆为安用药油给按了几下,再贴上膏药,嘱咐了注意事项。 彭春兰听得很认真,还拿出钱要付医药费,骆为安没要。 “这些菜你们拿回去吃。” 骆欣欣盛了碗羊肉,让三姐妹带回家吃。 三姐妹道了谢,端着菜回家了,不多会儿,小女儿还送回了洗得干干净净的空碗。 “向家这三个丫头都挺懂事,以后肯定有出息。” 骆为安忍不住夸赞。 “再有出息也是个丫头。” 骆老太小声嘀咕。 骆欣欣都懒得怼了,这老太婆顽固不化,说多了都是浪费时间。 吃晚饭时,骆老太总夹臭鳜鱼吃,骆欣欣都抢不过她。 “你喜欢吃为什么不提前说?我可以多做些。” 骆欣欣生气了,羊肉她现在不怎么爱吃,就想吃臭鳜鱼,这老太婆还和她抢。 “还有这么多呢,两个人吃够了。” 骆老太觉得委屈,她难道连鱼都没资格吃了吗? 下一步是不是连饭都不给她吃了? “我一个人吃都不够,你吃羊肉。” 骆欣欣将臭鳜鱼摆到自己面前,一点都不想让出去。 骆为安心思一动,关心地问:“欣欣,你是不是怀孕了?” “嗯。” 骆欣欣火大地回了声,还是在家住着舒服,厉嵘就不和她抢菜吃。 “我给你把把脉。” 骆为安欢喜地起了身,将坐在孙女旁边的老太婆,一把给推开了,占了骆老太的座位。 骆欣欣伸出手,老头子医术还是很高明的,把一把安心些。 骆为安把了几分钟,表情变来变去,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犹豫,一会儿又欢喜了。 “你到底会不会?” 骆欣欣被搞他得心情七上八下的,不会她这一胎有啥问题吧? 先天脑瘫? 还是缺手断脚? “你这是双胎,脉息强劲,胎儿很康健,就是还看不出是男是女。”骆为安喜形于色道。 “还没三个月你能把出来?” 骆欣欣有点怀疑,不是都说要满三个月吗? “你这脉息特别强健,肯定是双胎,而且很大可能是双男胎。” 骆为安嘴都合不拢了,两个身体健康的重孙呢! 骆老太撇了撇嘴,男胎女胎和骆家都没关系,都得姓厉,有啥高兴的? 她悄摸摸地伸了筷子,想夹点臭鳜鱼吃,骆为安一把将她给推开,斥道:“羊肉还不够你吃?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和小孩子抢吃的,你吃了还能下蛋不成?” 骆老太气得咬牙切齿,可又不敢反驳,悻悻地去夹羊肉吃。 骆欣欣抽了抽嘴角,现在的骆为安倒是硬气起来了,早这样骆家也不至于养出两个废物点心来。 “欣欣啊,你和小厉给孩子的名起好了没?” 骆为安心里有点小算盘,想先探探孙女的口风。 【三更完成啦,明天继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 厉嵘不看重传宗接代,断子绝孙都行 “孩子都没生出来,急什么。” 骆欣欣一味干饭,没察觉到骆为安的小心思。 “两个孩子呢,名字还是要早点起比较好,起名字也很讲究的,不能乱起,要不我帮你们起?”骆为安想把起名字的重任揽过来。 “你起的名不好听,而且容易养出废物。” 骆欣欣拒绝了,她生的孩子,凭什么让别人起名? 骆为安心刺了刺,有点痛。 他默默安慰了自己几分钟,感觉好多了,继续锲而不舍地试探:“欣欣,小厉和家里人都合不来吧?” “嗯。” “那个……小厉对传宗接代看重不?” “无所谓,断子绝孙也没关系。” 骆欣欣脱口而出,她和厉嵘都是一样的想法,这次怀孕纯属意外。 打胎当然不可能,不是珍惜小生命,而是她疼惜自己的身体,打胎太伤身,只能生出来了。 骆为安心里大喜,这个态度非常好,他就欣赏小厉的大义灭亲。 他欲言又止了好几回,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怕被孙女骂。 毕竟就连他都觉得,自己的要求有点过分。 “你到底想说什么?有事就说,没事走开!” 骆欣欣终于发觉到他的不对劲了,火大地吼。 最讨厌说话磨磨叽叽的,比放屁只放一半还讨厌。 骆老太心里顿时平衡,老头子想拍那死丫头马屁,照样挨吼了,活该! 骆为安终于说出了他的小算盘,“欣欣你看啊,小厉对传宗接代不看重,说明孩子跟谁姓他都不在意的吧?要不让孩子跟你姓,怎么样?” 骆欣欣抬头看他,“你想让厉嵘倒插门?你儿子又不是死了,还活着呢!” 孩子姓什么她都无所谓,厉嵘肯定也无所谓,可以姓厉,也可以姓骆,更可以姓东方,姓独孤,姓上官,华国那么多姓氏,随便他们挑。 但她就是不想如骆为安的意,让这老头子高兴。 “别提他们了,没一个中用的。” 骆为安一脸嫌弃,港城的大儿子一家,说不定都死在外面了,小儿子更指望不上。 “欣欣,骆家的医术得有人传承对吧?你让孩子姓骆,我把一身本事教给他们,老话说的好,不为良相就为良医,医术学好了,不管啥时候都能安身立命。” 骆为安说的都是真心话,人吃五谷杂粮,都是要生病的,哪怕身居高位的大官,也不会得罪一名好大夫。 “孩子不姓骆,就不能学了?而且你也不一定要教我家孩子,其他孩子也能教啊。” 骆欣欣觉得他的想法有点狭隘,难怪古代很多医方没能传承下来。 “那不行,骆家有祖训,绝不传外人,必须是自家人。” 骆为安很坚定,外人不知根底,赌不起人心。 “我和厉嵘商量下。” 骆欣欣没一下子答应,显得她太好说话了。 “你记得和小厉说啊。”骆为安高兴极了。 只要孙女松了口,小厉那边问题肯定不大,他虽然不和小两口一起生活,但能看出来,家里是孙女说了算,小厉都听孙女的。 吃过晚饭,骆欣欣要收碗,被骆为安拦住了。 “你去休息,我和你奶奶干。” 他朝坐着不动的骆老太瞪了眼,吼道:“赶紧把碗洗了,农场的猪都没你肥!” 骆老太不情不愿地起来干活,骆为安也没闲着,扫地擦桌子,还去提水。 骆欣欣看得好笑,农场果然能改造人,骆为安进步也太大了。 她出去散了会儿步,就回家睡觉了。 第二天,她去见了雷场长,送了几罐茶叶,还和他讨论了下葡萄园的发展前景。 “马上就能陆续采摘了,今年产量不高,亩产大概三千斤左右,等明年肯定能达到五千斤,农场挂果的葡萄有三百亩,今年又种了三百亩,明年就能结果,一百斤葡萄大概能出酒七八十斤,雷叔,你得安排明年的秋季广交会了。” 骆欣欣画下了又香又甜的大饼,雷场长听得呼吸都急促了。 “为啥不参加明年春天的广交会?” “葡萄酒要多酿一段时间才好喝,五年以上最好,价格卖得高,以后每年都要留一批,年份越长越贵,雷叔,酒厂你弄好了没?”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47节 骆欣欣解释了原因。 “厂房已经建好了,但具体的工艺还得你指导。” “知道了,我到时候会教给向二妹,以后酒厂和葡萄园都她负责。” 骆欣欣不想太辛苦,她只想挣积分。 雷场长不在意谁负责,他只在意农场的发展。 九月和十月都要采摘葡萄,还得酿造,骆欣欣很忙,隔三差五都要往返家属楼和农场,在她的指挥下,所有葡萄都采摘完成,产量比她预估的高。 平均亩产达到了3500斤,三百亩葡萄的产量相当惊人。 系统出品的葡萄苗,果然不是凡品,绝对是目前最优质的品种。 骆欣欣将酿酒工艺都教给了向二妹,在系统的建议下,她将向二妹绑定了,这就意味着向二妹会一辈子对她忠心耿耿,永不背叛。 忙了两个月,所有葡萄都酿造完成,酒厂堆满了橡木桶,只等着葡萄酒自然发酵。 “雷叔,你得找人设计葡萄酒的包装,还得想葡萄酒的名字。” 骆欣欣找到雷场长。 “用农场的莜麦酒包装行不?” 雷场长觉得农场的莜麦酒包装就很不错。 “洋人不喜欢,我给你推荐个人,陶老师肯定能设计出洋人喜欢的包装。” 骆欣欣推荐了美术老师,这家伙是专业的。 “陶老师是哪个?农场小学有姓陶的老师?” 雷场长一时半会没想起来,难道学校新来了老师? “来农场改造的陶老师,和我一起来的波浪卷,现在在葡萄园干活,他对设计有一套的。” 骆欣欣说了美术老师来改造的缘由,雷场长听得直皱眉,嫌弃道:“这小子脑瓜子不太聪明,他能设计出啥好东西?” “术业有专攻,他 为人处世是不聪明,可设计上他绝对灵光的,你让他试一试呗,反正时间还宽裕,不行再找其他人。” 骆欣欣对美术老师有信心,她看过这家伙的画,确实画得好,而且据美术老师自己说,他是家学渊源,全家都和画画沾边,所以他打小耳濡目染,闭着眼睛都能画画。 雷场长终于松了口,同意让美术老师设计商标和包装。 骆欣欣找到了在葡萄园干活的陶醉,这家伙姓陶名醉,她很怀疑陶父取名时偷懒了。 她说了设计商标和包装的事,陶醉却有些缩手缩脚,“我以前没设计过,不一定能搞出来。” “你别当成设计,就跟画画一样,把葡萄酒包装成洋人喜欢的样子,这事你要是干好了,给你涨工资。” 大饼一画,陶醉立刻自信了,“没问题,我肯定能搞出来!” 第三百二十八章 厉嵘:我儿子得叫西门吹雪和傅红雪 黄金祥看得眼热,凑过来问:“欣欣,葡萄酒酿了这么多,肯定要卖出去的吧?” “废话,不卖出去怎么回本?” 骆欣欣白了眼,都是些废话。 黄金祥笑嘻嘻地问:“国内现在喝葡萄酒的人不多,农场是不是打算参加广交会?我跟你讲,洋人精明的很,和他们打交道要小心的,要不然容易吃亏。” “做生意的人哪个不精明,你到底想说啥?” 骆欣欣让他有屁赶紧放,别净说废话。 “欣欣,我再次隆重介绍下自己,我叫黄金祥,现年41岁,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我十三岁进洋行当学徒,一步一步熬成了营业额最高的伙计,东家提拔我当二掌柜, 可惜当了没多久就打仗了,东家关了店,我去其他店从头干,营业额都是最高的,后来又进了百货公司,当上了经理,别的不说,卖东西是我的拿手本事,这世上就没有我卖不出去的东西。” 黄金祥说得眉飞色舞,他对自己的销售能力非常有信心。 “话可别说满,让你去和尚庙卖梳子,去尼姑庵卖红裙子,你能卖出去?” 骆欣欣忍不住怼,就见不得说大话的人。 黄金祥愣住了,讪讪道:“这个倒也不是不能卖,和尚庙也不都是真和尚,尼姑庵也不都是真尼姑嘛!” 他就亲眼见过和尚尼姑玩得比他还花。 “你会说洋文?”骆欣欣问。 “会几句,以前在洋行当学徒时学的。”黄金祥赶紧说。 “明年再说。” 骆欣欣答应了,她本来就打算让黄金祥去参加广交会,这么大一个金牌销售肯定不能浪费,必须派上用场。 “知道了,欣欣你真是我的贵人,和你坐同一趟车,是我黄金祥这辈子最大的运气了。” 黄金祥乐坏了,好话不要钱一样。 骆欣欣撇了撇嘴,她和这家伙一开始打交道,可没那么愉快,还讹了这胖子一百块呢。 江砚忍不住问:“我也会说洋文,能不能参加广交会?” “你大概不行,政审通过不了。” 骆欣欣实话实说,江硕有海外关系,广交会是要政审的,肯定通过不了。 江砚神色变得黯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他不能要求太多,能在葡萄园轻松自在地干活,已经很幸运了。 骆欣欣没说出以后让江砚管理酒厂的打算,这个贵公子虽然看着像不食人间烟火,但其实很有商业才华,不愧是江家的后代,天生就会做生意。 她打算以后让向二妹负责技术,江砚负责生意,至于黄金祥,应该不会在西北待太久,暂时负责销售。 不过她得再考察下江砚,不着急。 十一月到来,天气越来越冷,农场已经烧上炕了,骆欣欣的肚子也大了不少,雷场长担心她身体,让她回家休息,反正葡萄园和酒厂现在没啥活,只等明年去参加广交会了。 向二妹驾着马车,送她回家属楼,怕路上太颠簸,还垫了厚厚的棉被,骆欣欣躺在上面特别舒服。 “欣欣,记得和小厉说啊!” 骆为安旧事重提,这段时间孙女太忙,他不好意思提,现在可算忙完了。 骆欣欣点了点头,老头子既然这么有诚意,就让一个孩子姓骆吧,学会了骆家的医术也挺好的,以后她和厉嵘的身体调理,就不愁找不到好大夫了。 向二妹赶车技术很娴熟,她特意放慢了速度,一路上都很平缓,骆欣欣躺在棉被上,舒服得都快睡过去了。 “你和彭双成离了没?” 骆欣欣突然想起来,都过去两个月了,婚应该离了吧? “离了,彭双成本来不肯给三十块抚养费,我说不给就不离,他怕我真赖着,就同意了。” 向二妹语气很得意,因为她发现,以前让她惧怕的彭双成,其实就是个纸老虎,只要她强硬些,这男人就软了。 “就该这样,本来就是他该给的。”骆欣欣说。 “多亏小骆你帮我,要不然我和孩子现在还在苦水里泡着。” 向二妹擦了擦眼角,她一辈子都感谢小骆。 “也得你自己争气,这世上多的是扶不起来的烂泥。” 骆欣欣打了个哈欠,换了其他不争气的,她顶多帮一次,以后肯定不会再帮了。 很快她就睡着了,向二妹朝后看了眼,速度更慢了,直到下午才到家属楼。 她叫醒了骆欣欣,没进去,现在她不是军属了,不方便进去。 骆欣欣和她道了别,提着个袋子回家属楼了。 她现在是四个月身孕,因为是双胎,肚子比其他孕妇五个月的都大,胃口也大了很多,而且她现在不爱吃臭的,喜欢吃酸的了。 酸黄瓜,酸桔子每天都要吃一些,要不然嘴里没味。 “小骆,你这是几个月了?” 家属楼的人看到她的肚子,都很惊讶,明明两个月前还是平的,怎么突然跟吹气球一样吹大了? “四个月。” 骆欣欣捶了捶后腰,有点酸。 支红霞赶紧搬来把椅子,让她坐下休息。 “小骆,你怀的是双胎吧?”有人问。 “嗯。” 骆欣欣没否认,而且骆为安又诊了脉,确定就是两个男孩。 “难怪这么大,小骆的福气是咱们家属楼最好的,双胞胎可不是谁都能怀上的。” 大家都很羡慕,一次能生两个,多省事啊! 骆欣欣微笑听着,刚刚在马车上睡了一觉,现在一点都不困,听这些人唠嗑挺好。 等厉嵘回来时,她已经做好了晚饭,一盘酸黄瓜,红烧鱼,羊肉炖胡萝卜,还有电饭锅煮的米饭。 “以后我回来做饭,你别干了。” 骆欣欣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厉嵘的胆子也一天比一天小,每天都担心孩子会掉出来。 “我自己有数,你别管!” 骆欣欣夹了块羊肉,堵住他的嘴。 她现在没有哪里不舒服,适当地干点家务对身体也有好处。 吃到一半,她想到了骆为安记挂的事,便说了。 “姓骆也不是不可以,可我想给孩子取名叫西门吹雪和傅红雪。” 厉嵘有点不太乐意,他早想好孩子的名字了,是他是喜欢的两个武侠人物。 一个是西门吹雪,一个是傅红雪,都很好听。 港城他看完了金大侠的书,又看了古大侠的,这两本现在古大侠还没写出来,是骆欣欣从系统商城买的,厉嵘看了后,立刻移情别恋,爱上了西门吹雪和傅红雪。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48节 “噗!” 骆欣欣刚扒了口饭,差点喷出来,看傻子一样看着他,都说一孕傻三年,不会是应在她男人身上了吧? 第三百二十九章 俩娃都有重担,学医和赶尸 “我姓骆,你姓厉,然后你给我们的孩子取名西门吹雪和傅红雪?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外头找野男人了呢!” 骆欣欣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姓什么都行,可能不能别和武侠小说里的人物同名同姓? “谁要是敢胡说,我打死他,我们的姓也没什么好的,姓不姓无所谓。” 厉嵘觉得他取的名字挺好,西门吹雪和傅红雪都是书里的第一高手,他儿子肯定也是样样都第一名,这两个名字特别适合。 “但你不是还想学厉家的赶尸术?如果你连孩子都不姓厉,人家怎么可能教你?” 骆欣欣提醒他,这种家族最注重传承,像骆为安都必须要姓骆才肯教医术,厉家的赶尸秘术肯定也一样。 要是厉嵘的二叔公,知道这家伙给孩子取名西门吹雪和傅红雪,肯定会揍死他! “那就给一个孩子叫厉红雪,保留西门吹雪。” 厉嵘觉得有道理。 “孩子都跟你姓厉了,凭什么不能和我姓骆?我怀胎十月,还痛得要死才生出来,你只贡献了十秒钟而已。” 骆欣欣不高兴了,她这么辛苦地生孩子,姓氏权必须得有份。 “不止十秒钟,至少一个小时。” 厉嵘纠正,他很强的。 “一个小时也比不上我的功劳大,剩下一个叫骆吹雪,就这么定了。” 骆欣欣拍板定下了,她能保留西门吹雪和傅红雪的名字,已经很给面子了。 “行吧。” 厉嵘同意了,毕竟两个孩子都有传承的担子,不能随便改姓。 “医生说啥时候预产期?”他问。 上次产检他正好去开会了,没陪着去。 “三月中旬,不过我很大可能会提前生。” “那要不要叫阿奶过来帮忙?她上次写信说想过来的。” “算了吧,阿奶年纪大了,别让她舟车劳顿了,实在不行到时候请人帮忙。” 骆欣欣不想让刘太太辛苦,那么辛苦养大了厉嵘,现在年纪大了,得享清福了。 “行,老崔说我的升职文书过了元旦就下来。” 厉嵘说了个好消息,到时候他就是副团长了,请个保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了。 “我也涨工资了。” 骆欣欣也说了个好消息,鉴于她的优异表现,特别行动组给她加了工资,公安那边的活她已经辞了。 主要是公安那边的积分她现在瞧不上了,就主动辞了,不能占着茅坑不拉屎,不过要是还有疑难案子,她也乐意帮忙,一分钱不拿都行。 “咱们果然干啥都是第一名,我们生的孩子,绝对是强中强!” 厉嵘的信心更足了,按照达尔文的进化论,一代只会比一代强,像他们这么聪明能干的父母,生出的孩子绝对比他们更强! “没错,不仅优秀,还特别懂事,啥都不用我们操心!” 骆欣欣使劲点头。 前世网络上好多新闻,说父母辅导孩子作业,不是气得搭支架,就是拍桌子手骨折的,甚至还有活生生气死的,像这样的惨事,肯定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 作业都自己做,叛逆期也不会有,孩子自个就能长得很优秀。 两口子又把自己给洗脑了一遍,愉快地吃完了晚饭,厉嵘洗了碗后,陪骆欣欣出去散步消食。 晚上风大,骆欣欣戴了帽子和口罩,风吹过来有沙子,不戴口罩会吹进嘴里。 外面有不少人在散步,还有小孩在玩耍的,支红霞夫妇陪着儿子小强,也在散步。 “厉哥……,骆姐……姐。” 小强看到他们,主动打招呼。 原本支红霞让儿子叫叔叔阿姨,但小强死活不肯叫,只叫哥哥姐姐,支红霞便随他了。 骆欣欣心思一动,问道:“小强不上学吗?” “已经毕业了,他这样子也不好安排工作,老符在托关系,也不知道啥时候有结果。” 支红霞叹了口气,她丈夫老符却很乐观,笑着说:“大不了我们养小强一辈子嘛,我的工资养得起。” “小强可不想让我们养,他很有志气的。” 支红霞嗔了眼,小儿子最听不得这些话,要生气的。 果然,小强不高兴地纠正:“爸……爸,我……自己养……自己。” 他又不是废人,肯定能自立更生的。 “哈哈,我儿子有志气!” 老符很欣慰,儿子虽然身体有点没问题,但有志气就行,精神强大的人才是真正的钢铁战士嘛。 骆欣欣就势提了出来,“我这倒有一份工作,但得去农场上班。” “是不是和小向一起上班?”支红霞激动地问。 “是的,我可以安排小强去酒厂工作,给向嫂子当助手,专门学习酿酒。”骆欣欣笑道。 酒厂的规模肯定会越来越大,向二妹一个人来不及,得多带几个助手,小强就挺合适。 虽然身体不是太方便,但智商正常,而且小强有个最大的优点,做事特别专注,还有韧性,学东西虽然慢了点,但他有恒心,能吃苦,这才是最优秀的员工。 “小强适合干吗?会不会耽误你们的工作?” 支红霞相信儿子肯定能认真工作,但毕竟比不上正常人,吃不消太繁重的活,还是事先说清楚的好。 “放心吧,工作不繁重的,小强肯定吃得消,不过去了农场后,他就要独自生活了。” “这个没问题的,小强能照顾好自己。” 支红霞一点都不担心,她很早就培养儿子干家务了,做饭,洗衣服,拖地这些活都干得很好。 “那就年后上班吧,到时候我和农场说一声。” 骆欣欣笑着说,酒厂现在她说了算,安排个把人小事一桩。 “行,谢谢你啊,我都快愁死了,多亏你帮忙。”支红霞连声道谢。 小儿子的工作是她的心头大患,她总担心自己和丈夫走了后,小儿子一个人要怎么生活,老大老二他们都有自己的家庭,分不出多少精力照顾弟弟,还得小儿子自己独立了才行。 现在总算不用担心了,她和丈夫就算先走一步,小儿子也能活得很好。 “小强好好学,以后能帮我的大忙呢!” 骆欣欣没说客气话,葡萄酒可是她的积分大户,交给其他人她不放心,小强和向二妹她能放心。 “我……会好好……学,谢谢骆……姐姐。” 小强开心极了,他终于能挣钱养活自己了,爸爸妈妈不用担心他饿死啦! 骆欣欣鼓励道:“我相信你肯定能干好!” 旁边有几个女人听到了,都很羡慕,可农场离军区太远了,她们舍不下家里的男人和孩子,向二妹去农场干了不到半年,就和彭双成离了,两地分居肯定要不得。 骆欣欣和厉嵘在家属楼下走了几圈,准备回家睡觉。 一个驼着背的女人,看起来有点老,弯着腰在扫楼道,看到她,女人咬紧了牙,眼神特别怨恨。 骆欣欣朝她看了眼,有点面生,以为是新搬来的,便点了点头,算打过招呼了。 【三更完成,明天继续】 第三百三十章 厉嵘一脚,将不安好心的女人踹骨折了 樊忆苦眼神更加怨恨,这个该死的贱人害她这么惨,居然没认出她,骆欣欣陌生的眼神,像一把尖刀扎在她心上,特别痛。 这段时间她都不敢照镜子,因为不想看到越来越苍老的自己,上班,照顾家庭,还得抽空打扫楼道和厕所,从早上睁开眼,到晚上闭眼,她一分钟都没得闲,连生病都不敢生。 有时候她故意不去扫,然后家属楼就有风言风语了,还传到了被单厂,车间主任都找她谈话了,话里话外都是让她注意影响,别造成集体的不和谐。 她不敢说什么,怕影响她在被单厂的升职,努力了这么多年,肯定不能功亏一篑。 于是,她只能继续打扫楼道和厕所,白天时间不够,就牺牲睡眠时间,每天都累得半死,还落下了腰病。 都是骆欣欣这贱人害的! 樊忆苦盯着骆欣欣的背影,虽然胖了不少,可依然窈窕,一看就过得很幸福。 她过得这么惨,这贱人凭什么过得这么好? 樊忆苦恨得失去了理智,此时此刻,她只想让骆欣欣受到惩罚。 骆欣欣独自慢慢走着,厉嵘去上厕所了。 【卧槽,那娘们要害你,快飘移】 系统突然冒了出来,语气很急。 “往哪边飘?” 骆欣欣赶紧问,她现在可系着三条人命,不能出事。 【往左……行了,你不用飘了】 系统松了口气,因为厉嵘冲过来了。 厉嵘刚上完厕所,就看到个驼背女人,朝他媳妇快步走了过去,身上散发着明显的恶意,他头皮一紧,全力加速冲了过去,抢在樊忆苦撞人之前,将这女人给踹飞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49节 “你想干什么?” 他的怒吼声惊动了家属楼的所有人。 樊忆苦被踹飞了三四米远,重重摔在地上,隐约听见了骨头碎裂声,她动了几下,身体疼得像碎了一样。 “小骆没事吧?” 支红霞第一个跑过来,关心地看向骆欣欣。 刚刚她也看到樊忆苦想撞过去,只差一点点就撞到了,幸亏厉嵘来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没事。” 骆欣欣摇了摇头,神情很平静。 就算厉嵘不过来,她也不会被撞到,但这不是她原谅樊忆苦的理由,换了其他孕妇,肯定会被这女人撞到,轻则流产,重则一尸两命。 其他人也过来了,看到躺在地上,表情痛苦的樊忆苦,再看安然无恙的骆欣欣,以及怒容满面的厉嵘,大家的天秤自然而然地偏向了樊忆苦,以为这两口子又欺负人了。 “樊同志怎么了?能爬起来吗?”有人问。 “骨头断了……厉副营长,我好端端地走着,你为什么踹我?” 樊忆苦疼得直抽气,但她很快就觉得这是个好时机,便倒打一耙,诬蔑厉嵘故意伤人。 大家的眼神都变得不满,就算樊忆苦有时候说话不太讨喜,可也没害人啊,厉嵘无缘无故踹伤人,确实过分了。 “厉副营长,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下,为什么无故踹我妻子?” 说话的男人戴着眼镜,是樊忆苦的丈夫,也是做政教工作的,两口子都喜欢给人上纲上线,大家私下都叫他刘眼镜。 这大半年来,刘眼镜也过得很憋屈,妻子要扫楼道厕所,家里的活就少干了,他又爱干净,见不得家里脏乱,只能动手干活。 以前他下班回家,什么活都不用干,啥都是现成的,现在下班回家,还得拖地擦桌子,甚至还要洗菜做饭,这样的苦日子,他一过就是大半年,都是厉嵘那个事儿精媳妇害的。 偏偏厉嵘现在是领导面前的红人,刘眼镜只能将怨气硬生生咽了,今天可算让他逮着机会了,就算厉嵘再得宠,在家属楼无故踹伤任劳任怨的家属,军区肯定得重罚,说不定还会降职呢! 刘眼镜越想越得意,甚至觉得妻子这一脚挨得真好,骨折也恰到好处。 厉嵘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指着地上的樊忆苦,冷声道:“你应该先问问你妻子,她为什么要无故撞我媳妇?我媳妇怀孕四个月,还是双胞胎,要是真被她撞到了,后果你们承担得起吗?” 大家都变了脸色,眼神不敢相信,樊忆苦居然这么坏? “我没有……我就是平常走路,你无缘无故就冲过来踹我了!” 樊忆苦死不承认,咬死了是厉嵘故意伤人。 刘眼镜也觉得是厉嵘泼脏水,他媳妇怎么会是这么恶毒的人? “你说我媳妇要撞你媳妇,你有证据吗?” 大家都连连点头,确实得拿出证据来。 “我看到樊忆苦,用很快的速度朝小骆撞过去,只差一点点就撞上了,幸亏小厉跑得比我快,小骆没事。” 支红霞大声作证,刚刚她确实想跑过来救人的,只是速度没厉嵘快。 “你和骆欣欣关系好,她还给你儿子介绍工作,你当然要拍她马屁,把脏水朝我头上泼!” 樊忆苦冷笑,她现在反而不慌了,反正没人看到她撞人,她只要不承认就没事,还能扣厉嵘伤人的罪名。 “我支红霞说话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从来不昧良心,樊忆苦你到底有没有害人,你心里最清楚,不是你不承认就没事了!” 支红霞冷下脸,她确实很感激小骆,但也不会昧着良心说谎,樊忆苦这是在诬蔑她的人格。 “我也……看到了,她……她要……撞……撞骆……姐姐……” 小强慢慢走过来,指着樊忆苦说,因为太着急,他还卡了好几下。 “你一个傻子能知道啥?还不是听你妈的,她让你说啥就说啥,你们娘俩一起朝我泼脏水!” 樊忆苦脱口而出。 “我……我不是……傻子……” 小强急了,他会背诗,会算数,老师都夸他聪明的,他才不是傻子。 “啪!” 支红霞走过去,对着樊忆苦的脸,狠狠抽了一巴掌。 “我儿子不是傻子,给我儿子道歉!” 支红霞眼神凶狠,她平时都笑呵呵的,从来不和人急眼,今天是她来家属楼后,第一次发火。 其他人也都觉得樊忆苦过分了,虽然他们私下里也说过小强是傻子的话,但从来不当面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樊忆苦这一巴掌挨得不冤。 刘眼镜也怒斥道:“樊忆苦你赶紧给小强道歉!” 他怎么娶了这么个没脑子的蠢妇,明明他们占了理,这蠢妇一句话,就变成不占理了,而且小强他爹职位比他高,万一背后给他穿小鞋,他还怎么升职? 第三百三十一章 我儿子有孔明和周瑜之才 樊忆苦说出后就后悔了,可现在她被大家集体指责,连丈夫都不帮她,还挨了支红霞一巴掌,脚也痛得很,她只觉得万分委屈。 但她还是强忍着委屈道了歉,“对不起,我以后不说了。” “不是和我道歉,是给我儿子道歉!” 支红霞神色很冷,欺负她儿子的人,她绝对不会轻饶的。 樊忆苦只得再道歉一回。 “我……原谅你了……但你是……坏人,你……撞……骆姐姐!” 小强很大度地原谅了她,但依然表达了他的不喜。 樊忆苦脸色很难看,咬牙道:“我没撞,你看错了。” “没看……错,你……撞了!” 小强很坚持,爸爸说过,只要是对的,就一定要坚持到底。 大家的眼神又变了,小强是好孩子,从来不撒谎,支红霞也是坦荡磊落的人,而且小强他爹职位比厉嵘高,真犯不着拍厉家的马屁。 再者,厉嵘虽然嘴毒,但手不毒啊,以前也没故意伤人过,难道真是樊忆苦先犯贱? “真看不出来,樊忆苦居然是这种人,以后可得离她远点!” “那可不,谁知道啥时候背后捅一刀子呢!” “妈呀,最怕的就是这种背后捅刀子的人了!” …… 大家窃窃私语,声音不算小,飘进了刘眼镜的耳朵,他脸上青白交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没有……你们血口喷人!” 樊忆苦还是不肯承认,一副受了莫大冤屈的模样。 骆欣欣走过来,在离她三米处站着,“你不承认也没用,你想撞我的恶毒心思,都赤果果地写在你脸上,樊忆苦,你不就是觉得自己扫楼道厕所委屈吗?委屈你就不扫呗,又没人逼你扫,可你又舍不得那点好名声,继续扫下去你又觉得委屈,就想害我出气,是这样的吧!” “没有……我没觉得委屈!” 樊忆苦脸色惊慌,这些话都是她心里想的,骆欣欣就像钻进她肚子里一样,一个字都没说错。 “既然你不觉得委屈,那说明你是真正热爱劳动的人,这样吧,你把另一幢家属楼的楼道和厕所也包了吧,以后选优秀军嫂,我肯定投你一票!” 骆欣欣嘴角上扬,这女人又蠢又装,那就给她乖乖劳动吧。 樊忆苦张大了嘴,不是应该替她声讨公道吗? 怎么又让她去扫楼道厕所? 她有限的脑容量,一下子盘不过来,眼神变得迷茫,刘眼镜看不下去了,再让骆欣欣这女人说下去,他家这蠢妇得承包全军区的卫生。 “我看就是误会,之前我没了解清楚,是我不对,现在我妻子腿骨折了,骆同志也没什么事,这件事就算了吧。” 刘眼镜觉得自己挺大度,没让厉家赔医药费呢! “你说算了就算了?受害者是我,我被你爱人吓到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吓到了,至少要一年半载才能缓过来,肚子里一日,胜过外面养一年,还得营养品不断地精心养护,金钱,精力和时间的损失,你说怎么赔?” 骆欣欣振振有词地索赔,就算她没受到伤害,那也不能饶恕樊忆苦,必须给这女人狠狠地教训。 “本来我儿子有孔明和周瑜之才,被你那恶毒老婆给吓了,很可能聪明才智都要减几分,我们厉家和骆家的香火还怎么旺?” 厉嵘很尽责地当捧哏。 大家听得嘴角直抽,孔明和周瑜之才,这两口子可真不要脸啊! 刘眼镜也听得脑门大了三圈,他玛的碰上这种无赖,有理都说不清。 “那你们说怎么办吧?”他妥协地问。 打打不过,说也说不过,他能怎么办? “我和我媳妇商量下。” 厉嵘说完,就走到骆欣欣旁边,两口子大庭广众下商量了起来。 “我怀的是双胎,医生说要多补充营养,受了这场惊吓,营养更得跟上,牛羊肉,鸡蛋,水果,蔬菜,还有坚果,每天都得吃,至少得吃到孩子十岁,看在战友情的份上,一年只算一百块,十年就是一千,还有肚子里的半年,一千零五十,四舍五入,算一千一吧。” 骆欣欣掐着手指算,说得有理有据的。 所有人都额头黑线……你咋不让刘眼镜给你家两个孩子养到死呢? “你只算了孩子的,还没算大人呢,你身子本就弱,受了这场惊吓,晚上肯定又睡不好,灵芝安神补血,对你身体好,一年按一百块算,至少得吃到孩子十岁,就是一千块。” 厉嵘也掐着手指算,不能漏了媳妇。 大家都被这两口子的无耻给震惊了,还得吃灵芝,怎么不把人参也安排上呢? “加起来就是两千零一百,刘眼……刘副主任,这还是我媳妇深明大义,怕影响我们的战友情,只要这么点赔偿,你多久能给齐?” 厉嵘一副‘老子很大度’的口气,刘眼镜的鼻子都差点气歪,怒极反笑道:“你怎么不要我的命?” 两千一百块,这两口子比土匪还凶! “你的命我要了有什么用?这笔钱你尽快给啊,否则我要去领导那里告状的!” 厉嵘警告完,懒得再搭理他,牵着媳妇回家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50节 “给你个屁要不要?厉嵘你别欺人太甚,我明天就找政委!” 刘眼镜给气得脏话都出来了,他明天就找政委主持公道! 厉嵘没回头,找政委也没用,刘眼镜的靠山是刘小心眼,刘小心眼以前和政委是死对头,刘小心眼倒霉,政委最开心,绝对不会帮刘眼镜出头。 刘眼镜骂骂咧咧地去抬樊忆苦,但他一个人力气有限,不仅没抬起来,樊忆苦还摔了,骨头二次伤害,疼得她冷汗直流。 最后还是其他人帮忙,一起抬着樊忆苦去了卫生所,左小腿骨折,髋骨也有些骨裂,得卧床静养一百天。 樊忆苦反而松了口气,这样她就不用扫楼道厕所了,这次受伤还挺值! 第二天,厉嵘被政委叫去办公室谈话了,刘眼镜和支红霞母子都在,还有昨晚现场的几个人。 “事情我了解过了,樊忆苦同志确实有害人的意向,只是没得逞,但这也不能抹除她害人的事实,刘副主任,你得给你爱人好好做做思想工作了,不能破坏家属楼的安定团结!” 政委语重心长,刘眼镜面色微变,额头冒出冷汗,赶紧说道:“我昨晚就已经严厉地批评了她,她也认识到错误了,以后我还会继续批评教育,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知错能改,那就还是好同志,小厉啊,樊同志已经认识到了错误,你媳妇虽然受到了惊吓,可两千一百块的营养费,刘副主任肯定承担不起的,你看是不是减点儿?” 政委看向厉嵘,语气比和刘眼镜说话要和善多了。 刘眼镜心里不是滋味,叫他是刘副主任,叫厉嵘就是小厉,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 第三百三十二章 骆听雪和厉红雪 “政委,这两千一百块不是我胡乱要的,您看啊……” 厉嵘重新算了一遍,饶是政委有钢铁一般的心理素质,也听得嘴角直抽。 难怪刘眼镜会那么生气,这两口子属实有点心黑了。 “你的说法也有道理,但刘副主任家确实拿不出这么多钱,这样吧,我给你们重新算一下,让刘副主任赔偿二百块,给小骆补充营养,怎么样?” 政委说话细声细气的,但语气不容拒绝,二百块他都觉得多了,但谁让厉嵘夫妇刚立了大功,而刘眼镜又和刘小心眼沾亲带故呢! 人的心本来就是偏的嘛! 厉嵘摊了摊手,说得特别好听:“政委,我肯定听您的,虽然我媳妇受了委屈,但您说啥就是啥,二百就二百吧,为了军区的安定团结,我和媳妇受点委屈没啥的。” “我家哪有二百块,上有老,下有小,还得接济老家亲戚,没闲钱。” 刘眼镜哭起了穷,二十块他都不想给,凭啥啊! “刘副主任,你来找我调解,又不听我的,那你和小厉自己协商吧。” 政委语气重了些,二百块是他斟酌过的,刘眼镜工资不低,樊忆苦也上班,两口子都挣工资,只养两个小孩,每个月肯定能存下不少钱,二百块绝对能拿出来。 虽然小厉他们有点心黑,可谁让樊忆苦先害人了,先撩者贱,让人讹也是活该! 刘眼镜听出了政委话里的警告,后背一阵冷,脑子也清醒过来,他现在没了靠山,肯定不能得罪政委,否则别说升职,可能军区都待不下去。 “我也听政委的,家里确实没钱,但我就算借,也会凑齐的。” 刘眼镜说得好不可怜,但没人同情他。 “你得时刻注意你爱人的思想,别让她走上歪路,这件事你也有很大责任,回去后写份检查交上来。”政委严肃道。 “是我的错。” 刘眼镜态度软了许多。 政委对此很满意,又一场纠纷在他的调解下圆满解决了,非常好。 过了一个星期,刘眼镜送来了二百块,他一个字没说,放下钱就走了,两家的梁子彻底结下了。 但厉嵘和骆欣欣都不在乎,无所吊谓,又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 葡萄园和酒厂那边都稳定下来,骆欣欣过起了安逸的养胎生活,五个月后,她的肚子更大了,肚子里的两只也开始不安分,每天都得打几架。 有时候打得太激烈,肚皮东鼓起一块,西鼓起一块,厉嵘看得胆战心惊,真的很担心两只崽,会把他们娘亲的肚皮打破,提前出来! 五个月的胎儿出来,应该养不活吧? 厉嵘越想越后怕,冲肚皮吼道:“别打了,否则以后出来我天天揍你们!” 骆欣欣看得好笑,“你吼有什么用?他们又听不懂!” 才五个月大,又不是神兽,肯定听不懂。 她才一说完,肚皮就平了,里面的两只崽安静得不得了。 厉嵘顿时得意了,“这就是父威,他们知道我是他们老子!” 骆欣欣酸道:“他们只是打累了,平常这个点也是安静的。” “你说的对。” 厉嵘不反驳,孕妇最大,他得礼让。 骆欣欣咬紧牙,气得在他身上捶了拳,最讨厌阴阳怪气了! 厉嵘龇了龇牙,孕妇力气都变大了,打得真疼。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也越来越冷了,他们收到了沪城寄来的包裹,里面全都是尿片和精致的小衣服,刘太太准备的。 “那几件旧衣服,是阿嵘小时候穿过的,都是好料子,现在都买不到了,我索性一起寄过来……” 骆欣欣拿起几件精致的小衣服,触手柔软光滑,竟然是真丝的,现在确实很难买到这么好的料子了。 “阿奶对你可真好。” 骆欣欣酸溜溜的,她很嫉妒厉嵘能够得到刘太太无微不至的关爱,因为她没有。 “阿爷对我也很好。” 厉嵘笑了,他除了在厉家吃了一点苦外,其余时候都过得很幸福。 “我们以后要多孝顺阿爷阿奶,给他们养老送终!” 骆欣欣将尿片和小衣服放进了柜子里,还有几双毛线钩的小鞋子和小帽子,特别精致可爱,以后都给崽崽用。 马上要过年了,骆欣欣身子笨重,懒得张罗年夜饭,骆为安和骆老太来了家属楼,还有二丫,一起过年。 大丫有任务,过年回不来,要年后才能回。 二丫长高了不少,变成漂亮大姑娘了,还有半年就毕业,这姑娘心里有主见,给自己安排得很好,都不用骆欣欣管。 骆老太第一次来军区,看啥都新奇,东看看西看看,骆为安斥道:“别东张西望,万一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把你当敌特抓起来,直接枪毙!” “我看天上的云呢!” 骆老太吓了一跳,赶紧抬头看天,不敢再东张西望了。 “在家属楼住也得安分守己,不要乱说话,别给欣欣和小厉他们惹祸!” 骆为安再三叮嘱,他是真不放心老太婆的嘴,不行,还是晚上扎哑穴吧。 “知道了,我又不是蠢的!” 骆老太不耐烦了,在农场念,到了军区还念,烦都烦死了。 骆为安沉了脸,打定主意晚上就扎哑穴,祸从口出,绝不能给蠢老太婆惹事的机会! 骆欣欣已经收拾好了客房,原本在三楼,后来厉嵘和其他人换了间一楼的,免得骆为安他们还得爬楼梯。 二丫一放下东西,看到地上有盆脏衣服,立刻抱去水房洗。 “你姐夫会洗的,用不着你洗。”骆欣欣叫道。 “我搓几把就好了!” 二丫笑了笑。 “那你带上壶热水,别用冷水洗。” “知道了!” 二丫拿了壶热水去了水房,骆老太坐在炉边烤火,看着骆欣欣硕大的肚子,她担心道:“这么大的肚子可不好生,欣欣你得少吃点。” “医生说正常。” 骆欣欣这回没怼,毕竟老太婆也是好心。 骆为安给她把脉,欣慰道:“两个孩子都很康健,生产肯定没问题。” 骆欣欣也彻底放心了,靠在椅子上吃核桃。 “欣欣,你和小厉商量好了没?”骆为安又提了起来,这件事不办好,他年都过不安心。 “两个孩子一个叫骆吹雪,一个叫厉红雪。” 骆欣欣说了孩子的名字。 “吹血?红血?这名字怪不吉利的。”骆老太直皱眉。 “瑞雪兆丰年的雪!” 骆欣欣大声道。 “那也不能吹,雪吹走了还怎么兆丰年?”骆老太小声嘀咕,听得骆欣欣直冒火,可又不得不承认这老太婆说得有点道理。 “欣欣,你看要不改成听雪好不?” 骆为安小心翼翼地问。 “厉嵘没意见就行,我无所谓。”骆欣欣撇了撇嘴。 孩子叫啥名她都行,主要是圆厉嵘的武侠梦,不过西门吹雪听起来高大上,骆吹雪就有点挫了,但骆听雪又雅了,骆老头取名还是有一手的。 厉嵘下班回来了,对骆听雪这名字也没意见,就这么定了下来。 这个年过得还算喜庆,因为隔壁的彭双成没在,他回家探亲了,没了讨厌的人,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很快到了正月初五,厉嵘也要上班了,骆欣欣在家睡觉,然后听到骆老太咋咋呼呼的声音:“隔壁那姓彭的,又娶了个老婆,动作是真快啊!” 【三更完成,明天继续】 第三百三十三章 娶了个膀大腰圆的母老虎回家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51节 骆欣欣被吵醒了,问:“谁结婚了?” “隔壁那个,长得像丧门星一样的,带了个媳妇回来,到处给人发喜糖呢,说在老家结婚了,啧……娶的女人比男人还壮实,屁股比磨盘还大。” 骆老太夸张地比划了下,很瞧不上新媳妇的粗鄙。 长得比男人还像男人,人高马大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像女人的,真丢女人的脸! 骆欣欣听得直皱眉,虽然她不喜欢彭双成,可骆老太这嘴是真贱啊,要是让彭双成听到,肯定又要吵架了! “别人长什么样关你什么事?你去照照镜子,先看看自己长什么样!” 骆欣欣索性下了床,严厉地批评这老太婆。 其实骆老太也是昨天才恢复声音的,到家属楼的第二天,她就被骆为安扎哑了,哑穴扎时间太长不好,骆为安这才给恢复,等缓两天再扎。 但现在看来,这老太婆的嘴彻底哑了也挺好,反正不影响吃饭。 “我年轻时长得比她好看多了,你能有这么好看的相貌,多亏了我。” 骆老太不服气地嘟嚷,她要是长得不好看,骆为安也不可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了。 而且这丫头的相貌,也有几分是像她的,一点都不晓得感恩。 “我长得像曾祖母,和你没关系!” 骆欣欣哼了声,坚决不承认像骆老太。 “欣欣,百合莲子羹好了。” 骆为安端着一碗百合莲子羹进来了,小火炖了半天,莲子和百合都炖得烂烂的,入口即化。 骆欣欣吃了口,味道真不错,她连吃了好几口,看得骆老太都馋了。 “还剩下不少,你也吃一碗吧。” 骆为安又端进来一碗,语气很随意。 骆老太有点受宠若惊,警惕心也没了,接过来就吃,很快吃完了一碗,然后她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了。 气得她直咬牙,只记得不能喝老头子递的茶,忘了莲子羹也不能吃。 “阿巴阿巴……糟老头子你不得好死!” 骆老太熟练地比划着,骂得特别脏。 “吃完了就去干活,就你肉吃得最多,上火了吧?” 骆为安轻哼了声,他就算再不中用,治这蠢老太婆还是有招的。 骆老太骂了几分钟,才算解了点气,拿起扫帚去外边扫地了,主要是想看彭家的热闹。 彭双成领着新媳妇发喜糖,从三楼发到了一楼,虽然他喜气洋洋,可气色依然不太好,回家过了个年,都没能养出多少肉。 他的新媳妇确实人高马大,得有一米七的个子,和彭双成差不多高,而且长得膀大腰圆,还是男生女相,比彭双成看起来更阳刚些。 “恭喜恭喜!” 大家都纷纷道喜。 “同喜同喜,我媳妇叫李桂梅,以后承蒙大家关照了!” 彭双成介绍,新媳妇也主动和大家伙打招呼,看起来是个性子爽利的。 骆欣欣搬了把椅子在走廊上坐,看到了李桂梅,和彭双成并排走在一起,就像沸羊羊和光头强。 彭双成也看到了她,有意停下,拿出几颗水果糖,故意递给她,“骆同志,这位是我爱人李桂梅。” “恭喜你早生贵子啊!” 骆欣欣大方地接了糖,还道了喜。 彭双成一拳打在棉花上,有点不是滋味,不过他很快又高兴了,李桂梅是他三个姐姐精心挑选过的,虽然是寡妇,但还没生过孩子,没有拖油瓶的负担。 最重要的是,李桂梅的母亲生了五个儿子,她的姐姐妹妹,出嫁后也都生了好几个儿子,李桂梅死了的男人,也是打听到李家女人特别会生儿子,这才出高彩礼娶过来的。 只不过这男人命不好,娶过来不到一个月,就得急病没了,李桂梅守了几年寡,现在嫁给了他,肯定能给他生几个儿子,让彭家香火旺下去。 彭双成想得特别美,所以尽管他这段时间精力不济,还是很努力地每天精忠报国,就是想快点生儿子。 李桂梅看着骆欣欣的肚子,羡慕地问:“你这快生了吧?” “预产期三月。” 骆欣欣笑着说。 “那也快了,你得多走动,我妈和姐姐生产前都会干活,生起来特别顺利。”李桂梅好心提醒。 她以为骆欣欣是单胎,这肚子太大了,要是不多走动,很可能会难产。 “医生也这样说,我每天都散步的。” 骆欣欣并不担心,骆为安和医生都说她没问题,而且她这么强,生孩子肯定也是第一名。 “回家做饭了!” 彭双成已经到家了,等了半天没等到李桂梅,出来看到她和骆欣欣在聊天,看得他直冒火。 “来了!” 李桂梅冲骆欣欣笑了笑,大步回家了。 “你和她聊那么多干啥?那女人不是好人,你以后离她远点。” 彭双成拉她进屋,说骆欣欣的坏话。 “我看骆同志挺好的,她干啥了?” 李桂梅对骆欣欣印象很好,长得比挂历上的明星还漂亮,人也和气,不像有些漂亮女人,眼睛都只看天。 她自己长得不好看,可她喜欢看漂亮女人,就像山上绚丽的花一样,只是看着就心情好了。 彭双成噎了下,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说,没好气道:“反正她不是好人,你别和她深交!” “知道了。” 李桂梅答应了,但她心里自有一番打算。 骆欣欣是不是好人,得她自己去观察,不能只听彭双成的一面之词。 虽然嫁给了彭双成,但李桂梅说不上喜欢他,这男人是所有提亲的人里面条件最好的,嫁过来就能吃国家粮,以后还能安排工作,所以她虽然没瞧上彭双成,可还是答应嫁过来了。 反正嫁谁都是嫁,肯定要挑个条件好的。 不过她爹娘和兄弟姐妹,去彭双成的村子打听过,还去向二妹的村子打听了,对彭双成前头那段婚姻了解得差不多,她爹娘还担心她嫁过来受苦,劝她别嫁。 李桂梅却不担心,她又不是软柿子,要是彭双成好好过日子,她肯定也好好过,要是这男人想像对向二妹那样拿捏她,她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 还在做生儿子美梦的彭双成,不知道他精挑细选了个母老虎娶回家,以后的日子过得倍儿爽! 第三百三十四章 你连三分钟都没有,你吼啥吼? 李桂梅来了没几天,就和家属楼的人都熟悉了,她虽然长得粗犷,可手很巧,做衣服,织毛衣,做鞋子都会,还能腌一手好泡菜。 “骆妹子,这是我腌的酸萝卜,你要不要吃?” 李桂梅拿了碗酸萝卜过来,脆生生的,看起来很诱人。 “谢谢啊,我正馋这口呢。” 骆欣欣接了过来,向二妹去了农场后,她吃泡菜也不方便了,没想到李桂梅做的泡菜也很好吃。 她突然有点感激彭双成了,这男人虽然人不行,可娶的媳妇却都个顶个的优秀,也算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了。 骆欣欣夹了块泡萝卜啃,酸酸辣辣的,特别脆,也不是很咸,能当零食吃。 “好吃,李嫂子你手艺真好。” 她连吃了好几块地,赞不绝口。 “好吃你也别多吃,吃多了胀气。”李桂梅笑着提醒。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还有邻居们的了解,她终于知道彭双成和骆欣欣的梁子了,虽然彭双成是她男人,可她觉得骆欣欣是对的,彭双成太小家子气了。 李桂梅喜欢和骆欣欣说话,看着这么漂亮的脸多赏心悦目啊,而且骆欣欣是文化人,和她说话能长不少见识。 她从腋下拿出夹着的鞋垫,坐下来纳,顺便唠嗑。 骆欣欣也在看她干活,将锥子在头发里擦几下,用力扎在鞋垫上,再一拽,麻线就拽了过去,然后拽紧,继续下一针。 李桂梅干活特别利索,几乎不用看鞋垫,针脚还特别整齐。 “骆妹子,你怀的双胎,很可能下个月就会生,你生产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那就好,生出来后你自己带?”李桂梅特别热心,事无巨细都关心到了。 “肯定要请人带,我已经托支嫂子帮着找人了。” 骆老太毛遂自荐,想来家属楼带孩子,被骆欣欣拒绝了,她宁可花钱请外人。 骆为安也坚决反对,家里已经有了一堆失败品,可不能再让这蠢老太婆祸害他重孙了。 李桂梅爽朗笑道:“我也能搭把手,别看我没生过孩子,但外甥侄子都是我帮忙带大的,带孩子有经验。” “行啊,到时候要辛苦你了。” 骆欣欣也没推辞,支红霞那边还不知道啥时候能找到人,有李桂梅帮忙也不错。 “辛苦啥啊,我又不用上班,搭把手的事,而且我还能沾喜气呢!” 李桂梅并没隐瞒她的想法,她虽然瞧不上彭双成,但孩子肯定得生,要不然这男人说不定又要闹幺蛾子。 彭双成下班回来了,路过厉家时,看到李桂梅和骆欣欣在说说笑笑,他心里立刻堵了一团火,在门口用力咳了声,“饭做好了没?” “好了,就等你回家吃饭呢!” 李桂梅屁股都没挪,交友是她的自由,彭双成管不了她。 她是嫁人了,又不是卖给这男人了。 彭双成脸色更阴沉了,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后,他才发现李桂梅并不是软和性子,反而很有主见,他说的话听一半扔一半,恼火的很。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52节 比如现在,他都已经警告了,这女人还不肯回来。 “你不吃饭了?” 彭双成吼了声。 “你先吃,我干完手里的活就回来。” 李桂梅头都没抬,这次她要是妥协了,彭双成肯定以后会更过分,她可不能开这个头,必须把这男人的自大掐死在萌芽里。 彭双成阴沉着脸回家了,锅里是热饭热菜,蒜苗炒腊肉,清炒胡萝卜丝,桌上还有一盘酸萝卜,都是他喜欢吃的。 他心里火气消了些,坐下来吃饭,而且他将两盘菜都吃完了,只剩下一盘酸萝卜。 这是他给李桂梅的教训,不回来就别想吃菜。 李桂梅在隔壁稳如泰山地纳鞋底,一点都不着急回家。 “彭双成小气的很,你不回去他肯定要发火。” 因为李桂梅也吐槽过彭双成的小气,所以骆欣欣才敢这样说。 “他发他的火,我不理就是。” 李桂梅满不在乎,只当彭双成放屁就行。 骆欣欣噗斥笑了,她挺喜欢李桂梅的性子,比向二妹活得通透,而且非常有主见,自己也很能干,如果不是现在时代的局限性,李桂梅可能都不会嫁人,一个人就能把日子过得很好。 在李桂梅这,彭双成其实不是丈夫,只是个合作伙伴罢了。 李桂梅纳完了一只鞋底,终于回家了。 彭双成已经吃好了饭,在泡热水脚,桌上有几只空盘子,还有一盘酸萝卜。 看到她回来,彭双成阴阳怪气道:“舍得回来了?” “你把菜都吃完了?” 李桂梅语气很平静,还将鞋底和锥子放在桌上。 “我以为你不吃呢。” 彭双成不知怎的,面对她有点心虚,气势弱了不少。 “我说过我不吃吗?明明我说的是纳完鞋底就回来吃饭,你是耳朵聋了?” 彭双成一下子火了,怒道:“就算我全吃了又怎样?我可是一家之主,吃点菜怎么了?这不是还给你留了酸萝卜吗?还有那么多饭呢,有饭有萝卜你还不知足?” “你怎么不吃萝卜?因为你知道肉好吃,萝卜没肉香,彭双成,我嫁给你不是来当奴隶的,夫妻是平等的,我辛辛苦苦操持家务,还好饭好菜地伺候你,却换不回你的尊重,那你也别怪我不顾情面了!” 李桂梅有理有据地反驳,家里还有腊肉,她一会儿再炒一盘就行,但必须先把这男人教训了,否则以后会更加过分。 “你是想造反了?李桂梅,你别忘了你是靠谁吃饭?” 彭双成怒火冲天,骂的话和骂向二妹的一样,但他却忘了,眼前的女人不是向二妹,而是李桂梅。 “我以前一个人也没饿死,嫁给你后,还承包了所有家务,你就算请保姆都得给工资,我哪里靠你吃饭了?彭双成你他玛别给脸不要脸,老子是不是给你脸了?三分钟都没有,你在老子面前吼什么吼?” 李桂梅一个箭步冲过去,揪住彭双成的衣领,将他给提了起来。 “你要反天了?放手!” 彭双成气得大喊大叫,可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挣不开李桂梅的钳制,这女人力气比牛还大。 第三百三十五章 一物降一物,渣男就得母老虎治 “叫什么叫?你以为你叫起来很好听?” 李桂梅在他脸上拍了下,低声训斥。 “我真是瞎了眼才娶你这祸害,离婚,我明天就打离婚报告!” 彭双成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是这么个母老虎,他还不如和向二妹凑合过呢! 李桂梅冷笑了声,又在他脸上抽了下,嘲讽道:“一次离婚,你可以说感情不合,第二次又离婚,你要是还说感情不合,别人肯定会觉得你这个人不行,要不然怎么哪个女人都跟你过不到一块?” 彭双成咬紧了牙,他其实只是虚张声势,根本不敢打离婚报告,这母老虎一点都不好骗,他玛的媒人还说人蠢的很,净睁眼说瞎话,这母老虎明明比猴还精! “说,我为什么打你?” 李桂梅这回没打脸,而是打的屁股,那里肉多,打不坏。 彭双成脸都臊成了猪肝色,他堂堂大男人,除了小时候被他爹打过屁股外,还是头一回被女人打,这母老虎是真要反天了! “李桂梅你放手,你他玛还想不想要生活费了?” 他又使出第二招,以前对付向二妹特别有效。 “你不给生活费,我就去找部队领导理论,彭双成,你先说我为什么打你?赶紧的!” 李桂梅用力拍了下他屁股,拍得梆梆响。 假装在门口散步的骆欣欣,竖起耳朵偷听,好几次都差点笑出声。 李桂梅真是个妙人啊,打得好,打得妙,就得这样对付渣男! 厉嵘拿着个热水袋过来,刚要张口,骆欣欣嘘了声,让他别说话。 “李嫂子在教训彭双成,打的屁股!” 她小小声地说。 厉嵘眼睛一亮,这可是精彩大戏,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于是,他拽了把路过的人,朝彭家指了指,小声说:“彭双成被他媳妇打屁股,嘘,别吵吵!” 一传十,十传百,家属楼的人都知道了,彭双成被新媳妇教训了,还是打的屁股。 彭家门口挤了乌泱泱的人,虽然人很多,但大家都很默契地保持沉默,甚至连呼吸都很小心,就怕惊扰到屋里的两口子,影响他们听大戏。 “啪……” 清脆的响声传了出来,大家都捂住嘴偷笑。 “我不该把菜都吃完,我这是自私的行为,我错了!” 在李桂梅的武力压制下,彭双成只得服软,要不然他屁股都得打肿。 “以后还敢不敢吃独食了?” “不吃了。” “生活费要不要给?” “要的!” “还要不要随便打离婚报告了?” “不打了。” 彭双成比绵羊还老实服帖,外面的人都听得佩服不已,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彭双成在向二妹面前比老虎还凶,在李桂梅这却倒了个儿。 “知道错了就好,打在你身上,痛在我心里,我们夫妻一体,要互相尊重,比如你连三分钟都没有,我有没有取笑过你?没有吧,你一个大男人一点包容心都没有,我打你是不是应该的?” 李桂梅将人放了下来,苦口婆心地劝。 “我最近身体不舒服,等好了就肯定不止三分钟。” 彭双成不服气,他以前还是很强的,只是最近精力不济。 “先天不足,后天难补,而且你年纪越来越大,时间肯定越来越短,算了,你也别有心理负担,反正我不嫌弃你!” 李桂梅说得特别大方,她前头的男人倒是挺厉害,可命短。 人就没十全十美的,不能既要又要,能占一样就不错了。 “我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 彭双成想为自己正名,他绝对不是弱鸡。 李桂梅懒得搭理他,男人都不肯承认自己不行,她理解,但懒得配合。 她也懒得炒腊肉了,拿了两个鸡蛋准备炒蛋炒饭吃,肯定不能亏待自己。 彭双成一百来块的工资,给出三十块抚养费,还剩七十块,他俩就算天天吃肉都吃不完,没必要亏着嘴。 外面的人听到屋子里的脚步声,立刻一哄而散。 骆欣欣肚子大,行动不便,厉嵘索性来了个华丽的公主抱。 李桂梅出来时,走廊空无一人,静悄悄的。 然后,彭双成不行,连三分钟都没有的消息,就像长了三米长的翅膀,整个家属楼都知道了。 第二天,彭双成去上班,路上碰到不少人,都主动和他打招呼,但眼神却很复杂,有同情,还有轻视和戏谑。 “老彭,注意身体啊!” “老彭你气色有点差,还是去医院检查下吧!” 面对同事们的关心问候,彭双成很感动,自从和向二妹离婚后,他的人缘就跌到冰点了,大家都不爱搭理他,现在终于回暖了。 “我身体还行,没问题的。” 彭双成挺起胸膛,坚决不承认自己不行,他还想再拼几年升职呢! 大家看着他腊黄的脸,都摇了摇头,没再劝了。 骆欣欣和李桂梅在煎血粑吃,血粑是李桂梅从老家带来的,看着黑乎乎的,卖相不好,但吃起来很香。 “好吃,这个怎么做的?” 骆欣欣吃得津津有味,她还是第一回吃血粑,糯糯的,还有点哏啾,特别合她口味。 “用的鸭血或者猪血,和糯米饭一起蒸熟……” 李桂梅说了做血粑的方法,还说:“这个炖鸭子更好吃,血粑吸收了汤汁,比鸭肉鲜。” 骆欣欣听馋了,嘴里口水直流。 “正好我有两只鸭子,你出血粑,做好一人一半,怎么样?” “血粑我还有,不用分我一半,你自个吃。”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53节 李桂梅很大方,她以前守寡时,干完大队的活后,还去山上开了些荒地种苞谷番薯大豆,别人家饭不够吃,她却有余粮,剩下的粮食她都做成易储存的吃食,根本吃不完。 “就一人一半,你多吃些。” 骆欣欣坚持给一半,一只鸭子而已,商城里随便买。 “成,那我来做吧。” 李桂梅没再推辞。 骆欣欣回屋拿出两只杀好的鸭子,商城里买的。 “早上厉嵘买来的,还没来得及吃,今天都做了。” 李桂梅也没起疑,厉嵘是家属楼里最勤快的男人,家务活基本上都包了,大早上去买菜也不稀奇。 她麻利地剁好鸭,加各种调料炒香后,放入血粑,加水炖。 “等收汁得差不多,就能吃了。” 李桂梅盖上锅盖,准备回屋去拿个鞋垫来纳,有人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叫道:“嫂子,彭副营长晕倒了!” 【三更完成,明天继续】 第三百三十六章 不中用的男人得了肝硬化 李桂梅赶紧放下鞋垫,风风火火地跑出去了。 “嫂子别急,已经送去卫生所了。”来人安慰道。 “怎么会晕倒的?让人揍了?” 李桂梅一边跑一边问,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啊。 “没人揍,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是在厕所晕倒的。” 来人神情有点古怪,李桂梅心里焦急,没注意到。 他们跑到卫生所,彭双成正好被人抬出来,躺在担架上的他,脸腊黄腊黄的,嘴唇灰白,还昏迷不醒着。 看到他这副模样,李桂梅的心沉到了底,她不会又要当寡妇了吧? 好日子才刚开始,这就到头了? “大夫,我家老彭得的啥病?要紧不?” 看到走出来的医生,李桂梅焦急地问。 “现在说不好,得送去军区医院检查。” 医生表情很严肃,其实他大概有了结论,但卫生所没有检查仪器,他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不能说出来吓到家属。 “大夫,您能和我交个底不?我家老彭还能不能治好?” 李桂梅眼睛都红了,外人只当她是为了彭双成伤心,其实她是为自己。 她舍不得现在的好日子,舍不得刚认识的骆妹子,还有家属楼的嫂子们,彭双成这个不中用的东西,咋就是个短命鬼嘛! “嫂子别急,彭副营长还得您照顾呢,您要保重身体啊!” 医生表情很为难,他怀疑彭双成肝出了大问题,肝病严重是要命的,所以他真不能保证彭双成能不能治好,只能空洞地安慰几句。 李桂梅眼前黑了黑,大夫都不敢打包票,她这次可能真的又要当寡妇了! 天杀的,她肚子里还没揣上崽呢! 军区的车子开了过来,大家一起将彭双成送去军区医院,李桂梅自然也跟着。 骆欣欣已经吃上了血粑鸭,确实和李桂梅说的一样,血粑吸收了鸭汤,比鸭肉更好吃,一大盆血粑她吃了大半。 “彭双成怎么样了?” 吃饱后,她才想起隔壁男人,李桂梅中午都没回来,看来病情有点严重呢! “送去军区医院了,听说有点严重。” 盆里还剩下不少鸭肉,厉嵘又添了些饭,拌一拌,大口吃了起来。 “李嫂子不会当寡妇吧?” 骆欣欣皱眉,她对彭双成的死活不在乎,可这不中用的男人现在要是死了,李桂梅肯定要回老家,而且接连两次嫁人,男人都死了,老家肯定会有风言风语,说李桂梅是克夫命。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哪怕李桂梅很坚强,在这种环境下也很难过好。 彭双成太不争气了,年纪轻轻咋就得了要命的病呢,真没用! “一会儿我去医院了解下。” 厉嵘将饭菜都吃完了,他的副团长任命文书下来了,算彭双成的领导,领导看望生病的下属,情理之中。 “那你给李嫂子带些吃的。” 骆欣欣盛了满满一盒饭,还压得实实的,菜是血粑鸭,吃饭前她单独盛出来的,也是满满一盒,李桂梅饭量比有些男人还大,得多带些。 一盒菜,一盒饭,用棉兜给裹着,能保温。 厉嵘洗好碗,擦好桌子,便骑车去军区医院了。 彭双成已经醒了,在吊水,李桂梅刚忙完,准备去外面买点吃的,在门口看到了厉嵘。 “厉副团长,您怎么来了?” 尽管她年纪更大,可每次面对厉嵘,她都特别恭敬。 “我来看看老彭,欣欣还让带些吃的。” 厉嵘将棉兜递给她,关心问道:“老彭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李桂梅叹了口气,“医生说是肝硬化,拖时间长了,要是早点来医院,不会这么严重。” 也怪她,以为彭双成脸色本来就是腊黄的,没朝肝病上头想,好在她暂时不用当寡妇,医生说这病能治,就是得费时费力,一直要吃药,饮食上也得注意,还不能太劳累。 厉嵘有点意外,居然是肝硬化,这病可是真会死人的。 算了,以后他和彭双成说话,还是收着点吧,别让他给气死了。 彭双成看到走进来的厉嵘,十分意外,没想到第一个来看望他的,居然是这个讨厌家伙,他努力挤出一点笑打招呼。 “别笑了,比哭还难看。” 厉嵘随口说了句。 彭双成气得撇过头,眼不见为净。 厉嵘有点懊恼,他刚刚还说要收着点的,又给忘了,他摸了摸鼻子,决定还是少说话为妙。 李桂梅打开了两个饭盒,饭菜都还是热的,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辛苦骆妹子了,大着肚子还给我准备饭。” 李桂梅心里很暖暖的。 “欣欣她一直都很热心的,心也善良。”厉嵘夸起了媳妇。 “没错,骆妹子一看就是热心肠。” 李桂梅十分赞同。 彭双成撇了撇嘴,一个两个都睁眼说瞎话,骆欣欣那个搅家精和善良热心根本挨不着边,明明就是恶毒,还多管闲事。 他现在躺在医院,就是骆欣欣害的。 医生说他之所以这么严重,就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再加上心情苦闷导致的,要不是骆欣欣煽风点火,还给向二妹介绍工作,他能过得这么惨? 还有这次他气晕过去,和骆欣欣也脱不了关系。 上午他去上厕所,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的人在讨论他,他想听听自己在大家伙心里是什么样的,便守在门口偷听。 “我早说过彭双成不行,都瘦成猴了,能有三分钟都不错了。” “你们咋知道他三分钟都没有?” “他媳妇说的,家属楼的人都知道。” 彭双成在门口听到的就是这些,一口气没上来,生生给气晕了过去。 李桂梅本来是老实本分的人,介绍人就是这样说的,他三个姐姐也去打听过,确实是本分人,他这才娶回来的,结果这女人和隔壁骆欣欣才玩了不到一个月,性子就野了,居然还敢嫌弃他不行,更过分的是,家属楼的人都听到了。 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对同僚? 说来说去,都是骆欣欣的错,自打这女人来了后,他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想到这些,彭双成脸色都变了,看厉嵘也横看竖看都不顺眼,索性躺下来装睡,可饭菜的香味却勾得他好饿,嘴里不住冒口水。 “给我弄点饭。” 他忍不住了,又坐了起来,语气命令。 “医生说你不能吃辣,还要少吃盐,这些菜不合适,等我吃完了给你出去买粥。” 李桂梅听不得他这口气,要是以前她肯定要好好理论一番,但现在彭双成是病人,她又不想守寡,只能忍下了。 骆妹子辛辛苦苦给她弄的饭菜,她不想让出去,给点白粥喝就行。 第三百三十七章 不想当寡妇的李桂梅,嫌弃又精心地照顾 “医生啥时候说的?我怎么没听到?” 彭双成脸黑了,他就是吃得太差才晕倒的,才不要喝没滋没味的粥,他就想吃肉。 “你晕着呢,当然听不到,不信一会儿医生来查房,你自己问!” 李桂梅没理他了,自己吃起了饭,忙了一上午,她肚子都饿瘪了。 血粑鸭又鲜又香,李桂梅吃得津津有味,病房里都是她的咀嚼声,还有饭菜的香味,勾得彭双成更饿了。 厉嵘看得好笑,彭双成这种人,就得李桂梅这样的治,一物降一物嘛。 李桂梅吃好饭,去水房洗干净饭盒,交给厉嵘带回去了,她则去外面饭店买了白粥,带回病房给彭双成吃。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54节 厉嵘回家后,和骆欣欣说了彭双成的病。 “肝硬化?这毛病我爷爷拿手啊!” 骆欣欣脱口而出,骆为安最擅长的就是内科,以前在沪城治好了不少肝硬化患者。 “你记得和李嫂子说一声,她应该不想当寡妇。”厉嵘说。 “成!” 骆欣欣答应了,她不是救彭双成,是在救李桂梅。 一个星期后,彭双成出院了,看起来气色还行,显然李桂梅照顾得很好。 他现在的身体不能劳累,军区让他暂时转文职工作,彭双成虽然不甘心,可也只能接受,谁让他身体不争气呢! 出院后的彭双成,脾气倒是变好了不少,再也没在家大呼小叫了,因为医生警告过他,怒伤肝,必须克制脾气。 李桂梅虽然瞧不上他,还是尽心尽力地照顾,每天都给他单独做饭,饮食清淡,还保证营养。 她还带着彭双成去农场,找骆为安开方子,每天都按时煎药,保证这男人快点好起来,她还想生个崽呢! 这天,李桂梅拿了双鞋垫,来厉家串门。 骆欣欣发现鞋垫有点小,不像是大人的,便笑着问:“这么早就给孩子准备鞋子了?可这个得十来岁穿了吧?” “给春兰那孩子做的,我看她鞋底都磨平了。” 李桂梅将锥子在头上擦了几下,利索地扎进鞋底,再一拽。 “给彭春兰做的?你见过那孩子了?”骆欣欣神情讶异。 “向姐带了三个孩子来看老彭,三个孩子都挺懂事,是好孩子。”李桂梅对三姐妹评价很高,彭双成让猪油蒙了心,扔了这三个好孩子,以后有他后悔的。 她又补充了句:“向姐人也很好,我和她谈了谈,以前都是老彭的错。” “没错,都是彭双成不做人。” 骆欣欣十分赞同,彭双成但凡做点人,向二妹都不会离婚。 她也很欣慰李桂梅和向二妹能相处和谐,大概是因为她们都是很好的人吧? “向姐现在过得挺好,我挺羡慕她的。” 李桂梅叹了口气,如果她也能有份工作,她肯定不会再嫁的。 自己努力工作,赚钱养活自己,多得劲啊! “骆妹子,要是我早点认识你就好了,我厚着脸皮让你也安排我去农场工作,就不用嫁人了。”李桂梅语气很遗憾。 “以后我给你在城里找个工作。” 骆欣欣笑着承诺,这边县城的工作机会虽然不多,但挤一挤还是有的,以后再找机会。 “临时工也可以的,我不怕苦也不怕累,啥活都能干。” 李桂梅欣喜若狂,要是能有份工作,她以后在彭双成面前,腰板肯定更直,底气也更足。 “等我生了孩子再说。” 骆欣欣笑了笑,找工作对她来说不算什么,李桂梅的性子她很喜欢,能帮就帮一把。 很快到了二月,骆欣欣的身子更加沉重了,躺在床上翻身都困难,骆为安担心她,特意请假过来陪着,每天都要给她诊脉,确保生产顺利。 二月下旬,骆欣欣像往常一样起床洗漱,早饭是李桂梅做的,她现在身体笨重,干不了活,厉嵘做饭不好吃,支红霞帮忙找的保姆临时出了点事,要过段时间才能来。 李桂梅看在眼里,每天都会主动过来帮忙,骆欣欣索性请她临时帮忙,主要就是买菜做饭,一个月给十五块工资。 李桂梅觉得太多了,只要一半,但骆欣欣坚持给,她便收下了,心里打算着给两个孩子做小衣服和小鞋子,不能占这么大的便宜。 “我去上班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厉嵘每天去上班前,都要嘱咐一遍。 “厉同志你放心去吧,我肯定能照顾好骆妹子。”李桂梅保证。 骆欣欣让她叫小厉就好,不用叫厉副团长,但她觉得叫小厉太随意,就改成了厉同志。 骆为安也作了保证,让厉嵘安心去上班。 在家坐了会儿,骆欣欣去外面散步,医生说多走动有助于生产,她可不想剖腹产。 现在的剖腹产技术有点简陋,肚子上会留下很丑的疤,照镜子会影响心情。 李桂梅陪着她散步,支红霞从家里走出来,和她们打了个照面,她有些不好意思。 “支嫂子,吃过早饭了?” 骆欣欣主动打招呼,这些天支红霞都不敢见她,大概是觉得自己没办好事,心里惭愧吧? 其实并没什么,突发事件谁也预测不了,没必要内疚的。 “刚吃过,小骆……真是对不住,我这事办得……唉!” 支红霞心里更难受了,人家小骆给儿子安排了工作,她却连这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现在小骆身边正需要人,她这边却掉链子了。 本来她想去帮忙的,小骆没同意,她后来想想也确实不合适,她倒是没什么,可别人会说闲话,对小骆影响不好,幸好有李桂梅在。 “突发事件谁都不想的,支嫂子别太自责了,对了,你那个亲戚没事吧?” 骆欣欣转移了话题,不想再就这件事说下去。 支红霞脸色不太好看,索性陪着她们一起散步。 “是我堂妹,比我小十岁,打小就是老实性子,三棍子都打不出个屁来,家里排行老二,我叔叔婶婶只看重儿子,对我这堂妹不闻不问,也不让她上学,只让她在家里当牛做马地干活,十七岁就随便把她嫁出去了。” “那男人是隔壁村的,全家都好吃懒做,脾气还特别大,稍不如意就打人,我堂妹嫁过去后,继续当牛做马地养这一大家子,干的活最多,吃得最差,才三十几岁,看着比我还老,都没人样了。” 说起这个可怜的堂妹,支红霞连连叹气,她嫁人后很少回娘家,去年回了趟,看到瘦骨嶙峋的堂妹,都差点没认出来。 第三百三十八章 前妻和现妻相处和谐,像亲姐妹一样 以前虽然听娘家人说堂妹过得不好,可亲眼看到支红霞还是吓了一跳,堂妹才三十五岁,比她妈还老,回娘家也没人搭理她,干活是最多的,吃饭却不能上桌,叔叔婶婶一如既往地嫌弃这个女儿。 支红霞看不下去,叫了堂妹去她爹娘家吃饭,还谈了会心,才知道堂妹在夫家过得有多么惨。 “我堂妹这么多年没生孩子,那家人一边让她当牛做马,一边又不把她当人看,骂她是下不出蛋的母鸡,我叔叔婶婶也不替她出头,还说她连孩子都生不出,活该挨打。” “你堂妹为啥不反抗?生不出孩子又不只是女人的问题,兴许是她男人生不出来呢?” 李桂梅皱紧眉,觉得堂妹太软弱了,换了她肯定把那一家人都揍得下不了床。 支红霞无奈摇头,“我堂妹打小就老实胆小,也没文化,一直认为自己愧对夫家,任劳任怨地当牛做马,我好不容易才做通她的思想,还介绍她来给小骆帮忙,她都答应了,可是那家人却不同意,还把她关了起来。” “他们为啥不同意?还随便关人,他们这是犯法的。” 李桂梅气坏了,要是她的亲妹妹被这样对待,她绝对抄家伙上门干仗,一个都别想好过! “我老家山沟沟里,哪有人懂法,村里人还说我堂妹心野了,活该被男人打呢!” 支红霞冷笑,这也是她不愿意回娘家的原因,她好不容易才走出愚昧封建的大山,对家乡毫无眷恋。 “你堂妹现在怎么样了?她还能出来吗?” 骆欣欣关心地问。 “我让我弟弟带人上门,已经把人给救出来了,只是还要养一阵子伤。”支红霞叹道。 “她为什么不离婚?” “离不了,那家人不同意,他们就是想吸我堂妹的血,直到吸干为止。”支红霞咬牙道。 一大家子都靠她堂妹养活,离了再上哪找个听话还吃苦耐劳的女人吸血? 骆欣欣皱紧眉,虽然堂妹有点软弱,可也不能怪她,从小就被当成血包,又没娘家人撑腰,嫁人后很难硬气,不过堂妹还算是幸运的,至少有支红霞这样的堂姐,还愿意帮她一把。 大山里很多像堂妹一样的女性,从出生起,直到死去,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血包的命运,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 骆欣欣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一种可能,赶紧问:“支嫂子,你堂妹结婚领证了没?” 她前世也住在大山,有很多人结婚都不领证,办酒就表示结婚了,很多夫妻到死都没结婚证的。 支红霞愣了下,很快她反应过来,激动道:“应该没领证,我老家很多人结婚都不领证,领证要去镇上,要走几十里山路,还要登记费,村里人都不愿领。” 李桂梅一巴掌拍在大腿上,“那还离啥婚,直接走人呗,反正也没孩子,无牵无挂的!” “没错,让你堂妹养好伤,不声不响地离开,以后都别回去了。” 骆欣欣也是这个意思,反正老家也没什么留恋的东西,回去干啥? 这堂妹来了后,要是合她眼缘,就留下来给她帮忙带孩子,以后孩子大了,她还能安排去农场上班,肯定比在老家强。 “成,我这就给老家写信。” 支红霞顿时茅塞顿开,神情兴奋。 “你老家没电话吗?”骆欣欣问。 “没,打电话都要去镇上。” 支红霞摇了摇头,她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就是坚持念书,虽然只是小学毕业,可也正是她有文化,才有机会嫁给丈夫,要不然她也会和堂妹一样,在贫穷落后愚昧的山村里受苦。 她一分钟都等不及,跑回去写信了。 骆欣欣和李桂梅继续散步,她们也没走远,就在家属楼下转圈。 “向姐来了!” 李桂梅激动地叫了起来,骆欣欣抬头看到向二妹,赶着马车过来了。 小红看到她特别开心,使劲伸着大脑袋求摸摸。 “乖,吃糖!” 骆欣欣从口袋拿出几颗糖,剥了喂给小红。 向二妹从马车上拿出个篓子,笑着说:“农场刚杀了头猪,我做了些血粑,还有猪血丸子,桂梅说你爱吃。” “我真爱吃,这几天还在馋呢!” 骆欣欣眼睛一亮,猪血丸子和血粑都是李桂梅的,自己都没吃,全给她了,可惜还是不解馋。 “你吃完了我再做。”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55节 向二妹提着篓子要放进家里,李桂梅赶紧去接,两人看起来很熟稔,还唠起了小孩。 “春兰那鞋穿着特别合脚,她还说你做的鞋,比我做的更合脚。” “这孩子就是懂事,知道说好听话。” “彭双成怎么样了?没难为你吧?” “他可不敢,又打不过我,还得靠我伺候他。” “你抓紧时间生个孩子,他那三个姐姐不好惹,你注意点儿。” “放心吧,我可不是好欺负的,谁敢惹我就揍!” 李桂梅挥了挥拳头,她可不是软柿子。 向二妹羡慕道:“你比我强,我当初只晓得忍气吞声,被她们欺负了十来年,要不是遇上小骆,我还傻乎乎地给彭家当牛做马呢!” “这也怪不得你,是你爹娘不行,我爹是公社中学的老师,他不重男轻女,我们姐妹几个都上了学,懂得不少道理。” 李桂梅提起父亲特别骄傲,她爹不仅有文化,还尊重女人,从来不在家发火,也不打老婆,对儿子女儿一视同仁,像她爹这样的男人,在老家算是凤毛麟角了。 “妹子,你是有福的!” 向二妹特别羡慕,她也想要这样的爹。 她爹没文化,脾气还大,只看重儿子,女儿都是赔钱货,就算死了她爹都不会掉眼泪。 “你也是有福的,要不咋会遇上骆妹子,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的。”李桂梅安慰道。 “对,我的福气也来了。” 向二妹点头,她得知足。 骆欣欣看着这两人有说有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姐妹,前任和现任相处这么和谐,真的不多见。 彭双成要是看到,没准又会气得住院。 骆欣欣越想越乐,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肚子抽痛了下,起初她没在意,但肚子越来越痛,而且一股热流顺着裤子流了下去。 妈呀,她居然尿裤子了! 【三更完成,明天继续】 第三百三十九章 兄弟俩顺利出生 骆欣欣的裤子湿了一片,贴着大腿冰冰凉的,很不舒服。 而且后腰还酸酸胀胀的,肚子一抽一抽地疼,她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要生了。 “我要生了!” 她叫了声,没敢动,怕孩子生在裤裆里。 李桂梅和向二妹动作都很快,飞一般冲了出来。 “向姐,你去拿被子垫在马车上,我去拿生产包。” 李桂梅很沉着地指挥,生产包她早准备好了,今天也是运气好,向二妹赶着马车过来,正好能送去医院。 向二妹赶紧跑回屋抱了床厚被子,垫在马车上,李桂梅也提着生产包出来了,骆为安急急忙忙追出来诊脉。 “不急,离生产还有一段时间,先扶欣欣躺上去。” 骆欣欣被他们搀扶着,躺在了马车上。 李桂梅又想起来给厉嵘打电话,是其他人接的。 “和厉副团长说一声,他媳妇要生了,我们现在送去医院。” 说完她就挂了,跳上马车,陪着一道去医院。 骆欣欣躺在车上,身下是厚厚的棉被,头顶是蓝天白云,车上还有股清新的麦草气息,感觉有点浪漫,可肚子太疼了,打破了这份浪漫。 此刻她只想快点卸货。 “好疼,这破孩子以后再不生了……” 阵痛一波接着一波,骆欣欣疼得眼睛都黑了,以前只听说生孩子是十四级疼痛,可没说有这么疼啊,她快疼死了。 “别喊,留着力气生产!”骆为安劝。 现在骂得起劲,等会生孩子就没劲了。 “只是痛这一下,我生了三个都很顺利,没痛多久。”向二妹安慰道。 “多久是多久?” 骆欣欣忍着痛问。 “两三个小时吧。” 她眼前一黑,毁灭吧,这破孩子就应该让男人生,凭啥让女人受这罪? 终于到了医院,骆欣欣被李桂梅抱下车,医生给她检查了,无情道:“只开了五指,继续走动!” “要开……几指才能生?” 骆欣欣要哭了,她都快疼晕了,居然还让她走路,这是妥妥的虐待啊! “十指,哭也没用,必须开够十指才能顺产,多走动有利生产!” 医生表情很平静,她都接生几百个婴儿了,早已经练成了金刚心。 骆欣欣只得去继续走路,李桂梅搀扶着她,比蜗牛还走得慢。 走几步,她就要骆为安把脉,看她开够十指了没,听到否定的答案,她真的欲哭无泪,生孩子真的好受罪啊,以后再不生了。 厉嵘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看到的是眼睛红通通的媳妇,弯着腰在走路,走几步就掉滴眼泪,看着好可怜。 “怎么了?医生怎么说的?” 他吓了一跳,还以为胎儿有啥问题。 “你来干什么?你是能替我生还是替我痛?你说你但凡有备无患,但凡买点好的,我能受这个罪?” 看到他,骆欣欣就气不打一处来,破口大骂。 “是我的错,你没事吧?” 厉嵘见她中气十足,安心了不少,还能骂人,说明应该没大问题。 “你看我有没有事?我都快痛死了,以后打死我都不生了,就生这一次……” “你说了算,就生一次。” 厉嵘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两个孩子足够了,多了烦人。 骆欣欣骂完后,神奇地发现肚子不疼了,她挺直腰,走了几步,一点都不疼。 “我想吃羊杂汤,还有牛肉饼,你去买点。” 肚子不疼了,但是饿了,骆欣欣理直气壮地指使厉嵘跑腿。 厉嵘很快就买回来了,热腾腾的羊杂汤,还有鲜香的牛肉饼,骆欣欣一口气啃了三个,羊杂汤也吃完了,胃口特别好。 只是,她才吃完肚子又开始疼了,而且比之前更痛,疼得她都喘不过气来。 骆欣欣一边骂男人,一边苦命地走路,厉嵘一个字都不敢还嘴,只希望肚子里的两个孩子快点出来,别再折磨他媳妇了。 骆为安给扎了几针,说是能催产,效果还挺快,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开够了十指,医生也开了金口,让她去产房生产。 生产还算顺利,骆欣欣没受太多罪,一个多小时就生出来了。 “两个男孩,哥哥四斤六两,弟弟四斤八两,非常健康!” 医生报喜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骆欣欣想睁开眼睛,看看两个孩子长啥样,有没有缺啥,或者多点啥的。 可她的眼睛沉甸甸的,根本睁不开,很快她昏睡了过去。 厉嵘在产房门口站着,像望妻石一样,一直盯着产房的门,一个多小时就像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一直都等不到门开。 他脑子里想了很多种可能,小说里经常有女人生孩子难产的情节,大出血很危险,大人很可能救不回来。 这么久都没动静,不会是欣欣难产了吧? “医生,保大,一定要保大!” 厉嵘越想越急,扯着嗓子冲产房里面吼,不管遇到啥情况,肯定要保证大人的安全。 两个孩子要是有啥不好,那也是他们自己不争气,没能逃过优胜劣汰报自然法则,下次再投胎吧。 “欣欣肯定没事,医生都没出来,说明生产顺利。” 骆为安赶紧安慰他,不过心里很欣慰,小厉对孙女挺上心,挺好。 “这么久都没动静。” 厉嵘皱紧眉,差点都想推门而入了。 “才一个小时,有些产妇要生七八个小时呢,不算久。” 骆为安本来想安慰他的,但这话却把厉嵘吓到了,生七八个小时,别说欣欣了,他都受不了这煎熬。 两个孩子也太不懂事了,就不能早点钻出来吗? 门终于开了,两名护士各抱着个婴儿出来了,冲厉嵘笑道:“是骆欣欣的爱人吗?” “对,我是,我爱人怎么样了?” 厉嵘问得很急切。 “产妇没事,睡了,恭喜爸爸,两个男孩,都很健康,这个是哥哥,这个是弟弟,别弄错了。” 护士将哥哥塞到厉嵘怀里,弟弟则塞给了骆为安。 两个孩子虽然是双胞胎,但长得不是特别像,哥哥像妈妈,弟弟像爸爸,都白白嫩嫩的,像一只糯米团子。 “长得真好。” 骆为安看着怀里的弟弟,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这孩子以后可是骆家的接班人啊!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56节 第三百四十章 胜负欲极强的俩孩子 骆欣欣被推了出来,额前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杂乱地贴着额头,看起来很憔悴,等送到病房后,骆为安给她把了脉。 “没事,不过生双胎太伤身,得坐双月子,好好养身体。” 厉嵘自然没意见,就算坐三个月都行。 两个孩子本来很安静地躺在小床里,睁着乌溜溜的眼睛打量新世界,然后哥哥‘啊’地叫了声。 弟弟歪着头听了下,立刻不服输地叫了声更大的。 哥哥也是个不肯认输的,扯着嗓子又嚎了声。 病房里很快就是此起彼伏的啊啊声,哥哥叫了弟弟叫,弟弟叫了哥哥叫,叫得此起彼伏,不分伯仲。 “他们是不是饿了?” 向二妹担心孩子嗓子叫哑了。 “骆妹子有乃水没?要不让孩子嘬几下?”李桂梅建议。 于是,厉嵘先抱了叫得最大声的弟弟,放在骆欣欣身边,将帘子拉了起来,才解开她衣服,让孩子吸乃。 小家伙本来还在嗷嗷叫,但感觉到妈妈的气味后,立刻安静了,小脑袋使劲往骆欣欣身上凑,然后精准地吸住了粮食,用力吸了几下,果然吸出了乃水。 弟弟吃了会儿,厉嵘将他抱去小床上,小家伙主动去碰哥哥,还啊啊啊地叫了几声,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叫得竟有些显摆。 哥哥歪着头听了会儿,小脸皱成一团,愤怒地踢了几下腿,也啊啊啊地叫了起来。 厉嵘听出来了,这是生气了,在抗议呢。 “你有啥生气的?小毛孩子脾气还挺大,不许叫了!” 厉嵘轻声训斥,可不能惯这孩子的毛病。 “啊……” 哥哥又叫了声,这回是委屈,为啥弟弟能吃好吃的,他却没得吃? 他也要吃好吃的! 厉嵘听不懂小孩子的啊啊叫,他抱起孩子,放在骆欣欣的另一侧,小家伙感应到妈妈的气息,开心极了,更开心的是,他也吃到了好吃的。 吃饱的哥哥也被抱回了小床,再给兄弟俩把了尿,这俩孩子终于睡了,病房变得安静。 “兄弟俩精神真好。”向二妹笑道。 “长得也漂亮,哥哥像骆妹子,弟弟像厉副团长。”李桂梅一直盯着孩子看,越看越喜欢。 可惜她和彭双成都不好看,肯定生不出这么漂亮的孩子,不过母不嫌子丑,她自己生的崽,就算再丑她都喜欢的。 “辛苦二位嫂子了,爷爷,你带嫂子们出去吃饭吧。” 厉嵘拿出粮票和钱,塞给了骆为安。 “好的。” 骆为安心里有数,领着向二妹和李桂梅去饭店吃饭。 向二妹吃完后就回农场了,还有不少活等着她干。 李桂梅也回家了,她回去炖鸡汤,再煮些酒酿红糖鸡蛋,给骆欣欣下乃的。 骆欣欣醒来时,是下午三四点,两个孩子还在睡,厉嵘和骆为安都在病房。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厉嵘赶紧过来,关心地问。 “水……” 骆欣欣嗓子有点哑。 厉嵘倒了杯温开水,拿调羹喂给她喝。 喝完一杯水,骆欣欣感觉嗓子舒服了不少,这才想起了孩子。 “在睡觉,大的像你,小的像我,不过我觉得两个都长得一模一样。” 厉嵘觉得兄弟俩长得很像,既像骆欣欣,又像他,唯一能区分的,就是哥哥左眼角下有滴泪痣,弟弟没有。 “要不要抱过来?” “不用,等醒了再看。” 骆欣欣摇头,把孩子吵醒了又得哄,她没那么迫切的。 “孩子看起来灵光的吧?”她又问。 “看着不像是傻的,应该灵光吧?” 厉嵘也不太确定,这么小的孩子,现在也看不出智商,但看模样应该是聪明机灵的。 “吵不?” 骆欣欣关心另一个问题,她不喜欢太吵的孩子。 厉嵘沉默了几秒,才回答:“睡着了还是蛮安静的。” 只要不啊啊叫时,还是很可爱的,叫起来确实有点烦人,厉嵘没说,他怕骆欣欣听了上火。 骆欣欣脑子还有点迷糊,没听出话外之音,正好李桂梅来送饭了。 “我炖了一下午,肉都炖烂了,这个酒酿红糖鸡蛋是下乃的。” 李桂梅将吃食摆在小桌上,先倒了碗黄澄澄的鸡汤,鸡是她自己养的,家属楼后面有不少空地,有很多嫂子都种菜养鸡,她也圈了块地,种些蔬菜,再养些鸡,能省不少菜钱。 酒酿也是她特意做的,专门给骆欣欣下乃吃。 骆欣欣确实饿了,生孩子是体力活,她现在饿得能吞下大象。 满满一大碗鸡汤她全喝了,还有酒酿红糖鸡蛋,也都吃了,效果确实很好,才吃了没多久,她就开始涨乃了。 两个孩子先后醒了,不超过一秒钟。 李桂梅抱着哥哥去尿尿,厉嵘则抱弟弟,兄弟俩排排被抱着,哥哥先尿,弟弟没动静,但小雀雀却翘着,显然是有尿的。 厉嵘灵机一动,故意说:“哥哥尿得真好,比弟弟乖!” 果然,他一说完,弟弟捏紧了小拳头,小雀儿翘了几下,然后放出了一泡特别大的水。 “弟弟也厉害!” 厉嵘赶紧夸了句,要不然他怕一会儿又会吵翻天。 弟弟得意地挥了挥小手,他就是比哥哥厉害。 哥哥表情很平静,但他缩在衣袖里的小手,却捏紧了拳头,胜负欲就这样被激发了。 骆欣欣在医院住了三天,身体恢复了不少,医生同意她出院了。 期间有几个嫂子来医院看望她和孩子,还送了红包,支红霞送的礼物最多,不仅有红包,还有小毛衣和鞋子,都是她亲手织的。 出院时,她被裹得密不透风,全身上下只露出两只眼睛,其他地方都裹得严严实实。 “不能见风,我妹妹就是生头胎时吹了风,落下偏头痛的毛病,生第二个时特别小心坐月子,这才养好的。” 李桂梅对坐月子很有经验,她姐妹坐月子都是她和母亲去照顾的。 骆为安也同意,产妇确实不能吹风。 回到家属楼后,骆欣欣便开始了痛苦又幸福的坐月子,痛苦的是不能洗头洗澡,李桂梅坚决不让她洗,还说洗了后会得月子病。 幸福的是每天都只需躺着, 定时喂乃就行,其他都不用操心,还顿顿都有好吃的。 熬了半个月,骆欣欣头皮痒得受不了,坚决要求洗头,骆为安也说可以用艾草煮水洗,李桂梅这才松口。 她去药店买来了艾草,煮水后给骆欣欣洗头,洗完后,立刻用干毛巾擦干,再拿炭火烤干,照顾得无微不至。 “李嫂子,多亏有你!” 骆欣欣很感激,换了其他人,肯定不会像李桂梅这么尽心尽力,而且做饭也好吃。 “跟我客气啥!” 李桂梅咧嘴笑了,她也很感激骆妹子啊,不仅愿意给她介绍工作,还开工资请她帮忙,她拿了钱肯定要尽心尽力的,不能挣昧心钱。 第三百四十一章 俩孩子一点都不安静,吵死了 一个月过去,两个孩子被养得白白胖胖,骆欣欣每天都吃下乃的食物,乃水还是很充足的,而且她的乃水很浓稠,骆为安说这样的乃水营养才好,孩子吃了能长得很好。 骆欣欣以为月子做完了,可以痛快地洗头洗澡,还可以出去透透风,结果她才下床,就被通知—— “还得再做一个月,身体才能彻底恢复元气。” 李桂梅怕她不愿意,又说:“你爷爷特意交待的。” 骆欣欣扁了扁嘴,悻悻道:“我在屋子里走走,骨头都躺酥了。” “屋子里走没事,别出去吹风就行。” 李桂梅笑呵呵地端来一碗奶白的鱼汤,鱼是向二妹送来的鲫鱼,农场的河化冰了,每天都有人去捉鱼,鲫鱼能下乃,适合产妇吃。 “啊……” 摇床上的哥哥突然叫了起来,紧接着弟弟也叫了,兄弟俩每天都要这样双重唱,声音一个比一个大。 骆欣欣听得脑袋疼,将摇床拉了过来,咬牙问:“你们不能小点声?叫这么大声是不是想挨揍?” “啊……” 哥哥叫得更欢了,他以为妈妈爱听。 “啊啊啊……” 弟弟不甘示弱地叫了起来,而且还很有节奏,他叫得比哥哥好听,妈妈肯定更爱他。 “你们不能当个安静的小孩吗?妈妈喜欢安静的孩子,听懂了不?” 骆欣欣想给两个兔崽子洗脑,可惜兔崽子还太小,根本听不懂她的话,就连视力也是模糊的,只能听到她的声音,还以为她在夸他们。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57节 “啊啊啊啊……” 小兔崽子们叫得更欢畅了,甚至还自己配起了乐,对着摇床拳打脚踢,踹得砰砰响。 骆欣欣叹了口气,鸡同鸭讲是啥滋味,她现在终于体会到了。 “吃饭吧,别叫了!” 她掀开衣服,准备用好吃的堵住这俩兔崽子的嘴。 李桂梅抱起俩孩子,往她怀里一边塞一个,为啥要同时喂呢,因为不管先喂哪一个,另一个都会抗议。 小崽崽不会说话,用来抗议的方法就是啊啊啊叫,最后只能同时喂,吃多少看他们自个的本事。 俩孩子现在加起来得有十五斤,骆欣欣两只手都被压得沉甸甸的,左边是哥哥,右边是弟弟,都在拼命地吃饭,用的劲特别大,额头都冒出汗了。 只是吃着吃着,这俩兔崽子又开始不安分了,先是弟弟挑衅,踢了脚哥哥,然后哥哥立刻还击,踢了脚更重的。 然后兄弟俩就在骆欣欣怀里上演全武行了,就像在肚子里时一样,拳打脚踢的,有好几脚甚至踢到了骆欣欣肚子上,疼得她直抽冷气。 虽然她很欣慰自家崽崽的脚力惊人,可还是不能容忍被这么欺负,凭啥当妈的要挨踹? “再动手动脚都别吃了,给我饿着!” 骆欣欣腾不出手,只能用吼的。 兄弟俩齐齐抖了抖,立刻老实了,乖乖地吃饭,等吃饱了后,李桂梅挨个抱着他们拍背,等打出了嗝儿,再放回摇床上躺着。 骆欣欣心累地甩了甩手,养孩子真他玛累,她这还是有人帮忙,要是没人帮忙她肯定得疯。 不是她被孩子气死,就是她把孩子揍死! “小孩子都这样,大了就好了,而且咱家大毛二毛都很好带,一点都不闹腾。”李桂梅安慰她。 大毛二毛是俩孩子的小名,骆欣欣取的,前世她老家把刚出生的孩子叫毛毛,索性就叫大毛二毛,她和厉嵘都觉得挺好听。 “他们还不闹腾?只差没把屋顶掀了!” 骆欣欣觉得她有点睁眼说瞎话,这俩兔崽子比孙悟空还闹腾,和她预期的完全不一样。 “你那是没见过真正闹腾的孩子,我表妹生的孩子打小就娇气,从早到晚都有人抱,睡觉都得抱,一放到床上就哭,我表妹带这个孩子苦死了。” 李桂梅笑了,她是真觉得兄弟俩很好带,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尿,尿完了再吃,只是偶尔闹一闹罢了,多好带啊! “孩子闹才正常,孩子要是不吵不闹的,你又得愁了!” 她又安慰了句。 骆欣欣想想也对,要是不声不响的,她可能会怀疑是不是傻的。 “希望他们长大后,别像现在这么闹了。” 她忍不住许愿,现在闹一闹就算了,长大后一定要当安静懂事的小美男啊! 李桂梅忍俊不禁,骆妹子还是太年轻,小孩哪有不闹的,七八岁狗都嫌,尤其是男孩,闹起来真的能把屋顶掀了。 三月底时,支红霞的堂妹到了,名叫支红兰,才33岁,但又黑又瘦,看起来比支红霞都老。 支红兰剪了齐耳短发,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穿着半新不旧的衣服,看起来很拘谨,支红霞带她来见骆欣欣时,她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两只手也无处安放。 “主要就是照顾孩子,吃住都包,每月十五。” 骆欣欣给的工资和李桂梅一样,不过她单独会给李桂梅包红包,支红兰现在还不熟悉,也不知道合不合她的意,要是干得好,她肯定也会给红包的。 支红霞当然没问题,说句不好听的,如果让堂妹住在她家,时间短还好,长了丈夫肯定会有意见,毕竟现在谁家口粮都不充裕。 能去小骆家帮忙,对堂妹来说是最合适的。 支红兰小声说了几句,她说的是方言,骆欣欣听不懂。 支红霞翻译道:“红兰说她吃得多,不用发工资,只要管饭,给个住的地方就行。” “那不行,工资肯定要给的,饭也要吃饱,我家口粮充足,随便你吃。” 骆欣欣没同意,她可不能干剥削人的事。 支红兰就这样留下来干活了,她住在另一间房,因为不会说普通话,她很少开口,但干活很麻利,眼里特别有活,还很听话,李桂梅让她干啥都行。 所以现在她俩分工合作,李桂梅专门照顾孩子,给骆欣欣做月子饭,支红兰则负责洗洗刷刷,家里被她打扫得很干净。 就是胆子很小,吃饭也不上桌,每次都只夹点蔬菜去外边坐着吃,骆欣欣也不强迫她上桌,而是夹了碗肉,让厉嵘给她送出去。 “外面有风,你可以回你房间吃。” 厉嵘将肉端给她。 支红兰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去接碗,碗里肉很多,她想划掉些,这么多肉比她以前一年加起来吃的都多,她怕吃得太多,东家嫌弃她,不让她干活了。 在厉家的这几天,是她这辈子最自在的日子,吃得饱,干的活也少,还没有人骂她打她,她其实真的不要工资的,只要管饭管住,她能干到死的。 支红兰端着碗进屋,用生硬的普通话说:“太……太多了。” “家里肉管够的,你每天干那么多活,不吃饱哪有力气干啊,你可以回你屋子吃,外边风大,别吃坏肚子了,饭锅里还有,你吃完了自己盛,别不好意思。”骆欣欣笑着说。 支红兰眼睛瞬间红了,活了33年,除了堂姐外,东家是第二个对她好的人。 她擦了擦眼睛,端着肉回房间吃了,这辈子她都没吃过这么香的肉,真好吃啊! 东家这么好,她干活得更卖力才行,要不然都对不起这这么多肉。 两个月很快过去了,骆欣欣终于坐完双月子,支红兰煮了一大锅艾草水,她狠狠地洗了个澡,从头到脚都洗得干干净净,感觉人都轻了好几斤。 “总算舒服了。” 骆欣欣躺在椅子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可算解放了。 带孩子的日子虽然鸡飞狗跳,但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八月,兄弟俩半岁了,长得特别瓷实,长相也越来越不像了,哥哥越发像骆欣欣,弟弟则像极了厉嵘。 兄弟俩开始长牙了,每天都牙痒痒,看到啥都想咬,还流口水,每天要换好几个围兜,如果不换勤快些,下巴和脖子就会起红红的疹子,李桂梅说是奶疹,吃乃的孩子基本上都会长,只要保持下巴和脖子干爽就行。 俩孩子不仅白胖漂亮,胆子还大,特别招人喜欢,每次抱出去,家属楼的人都爱逗他们。 这天,支红兰抱着哥哥出去散步,弟弟还在睡觉,哥哥先醒来,骆欣欣就让她赶紧抱出去,免得吵醒了弟弟,兄弟俩又开始双重唱。 过了半小时,弟弟醒了,哥哥也回来了,手里还捏着一朵漂亮的蓝色小花,非要插骆欣欣头上。 “这花真好看,谢谢大毛。” 骆欣欣老母亲的心特别欣慰,夸了哥哥一句。 刚醒过来还有点迷糊的弟弟,立刻清醒了,炯炯有神地看着老母亲头上的花,小拳头捏得特别紧。 【三更完成,明天继续】 第三百四十二章 每天都进行男高音二重唱,能把屋顶掀了 “啊啊啊……” 得了夸奖的大毛,开心得手舞足蹈,还朝弟弟那边有意无意地看了眼。 二毛的小拳头捏得更紧了,生气地叫了起来:“啊啊啊……” 他也要摘花花,插妈妈头上,肯定比哥哥的更漂亮! 兄弟俩的嗓门都挺大,但二毛更胜一筹,分贝高得能掀开屋顶。 骆欣欣无奈地捂住耳朵,又来了,这俩兔崽子每天都得来几遍二重唱,难道哥俩将来都准备当男高音歌唱家吗? 倒也不是不行,可能不能别这么早就练声? 老母亲的心脏受不了啊! 尽管捂住了耳朵,可还是挡不住魔音穿脑,骆欣欣被叫得心浮气躁,太阳穴突突地跳。 “都不许叫了,安静!” 她无奈地吼了声,想喝止这俩兔崽子,可收效甚微,甚至叫得比之前更大声了。 “啊啊啊……我要压过蠢弟弟,这样妈妈就只爱我了!”大毛不仅在叫,还时不时朝二毛投去轻视不屑的眼神。 “啊啊啊……讨厌哥哥太讨厌了,总和我抢妈妈!” 二毛气得直蹬腿,摇床被他蹬得咯吱咯吱响。 “中气可真足,你家这俩孩子养得真好!” 有人路过,停下来打趣了句,整幢家属楼都听到了。 “也不知道他们在叫什么!” 骆欣欣无奈扶额,每天都这样叫,真的有点心烦。 生孩子前她还想着,她肯定能生出绝世无双的好孩子,安静,听话,懂事,聪明,所有优点都集中在她的孩子身上,不用她操一点心。 现在她对孩子唯一的要求,就是别再天天二重唱了,只要当个安静的小美男,哪怕考试鸭蛋她也能接受。 “是不是饿了?”门口的嫂子问。 “刚吃了半碗鸡蛋面,吃得饱饱的。” 骆欣欣更无奈了,吃饱喝足了,尿也尿过了,这兔崽子到底在叫啥? 她起身去抱摇床里的二毛,小家伙二十来斤,纯实心,抱在手里沉甸甸的。 “说吧,你又哪里不高兴了?” 骆欣欣能感觉到孩子情绪,二毛在生气,可她不知道小家伙因为啥生气,明明才刚睡醒,难道是做噩梦了? “会不会梦里吓到了?” 李桂梅伸手摸了摸二毛的额头,温度正常,不像是吓到了。 “啊啊啊……我要摘花花!” 二毛使劲扭着肥肥的小身体,小胖爪子还朝外头指。 骆欣欣差点没抱住,她气得在屁股上轻轻拍了下,斥道:“不许乱动,摔了疼的可是你!” 二毛委屈地扁了扁嘴,锲而不舍地指着外面,他要摘花花,给妈妈戴头上。 大毛安静地躺在摇床里,悠闲地吹了几个泡泡,和吵闹的弟弟形成鲜明对比。 一边是岁月静好,一边是鸡飞狗跳。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58节 看着这样的哥哥,二毛更生气了,他朝骆欣欣头上的花花指了指,又朝外面指了指,叫得特别大声。 “二毛也要摘花花,是不是?” 骆欣欣有点明白了。 二毛使劲点头,在她怀里上窜下跳,非要出去摘花。 “原来是要摘花啊,我抱二毛出去吧。” 李桂梅笑着将孩子抱了过来,还在脑袋上亲了好几下,她可太喜欢这俩孩子了,每天都抱不够。 “行,在附近转转就行。” 骆欣欣甩了甩手,抱孩子真是体力活,费手还费腰,妈妈果然是这世上最辛苦的职业。 李桂梅抱着二毛出去摘花,大毛躺在摇床上自个玩,支红兰拿了换下的尿片去水房洗,来骆家干了几个月的活,她和刚来时的模样大不一样了。 刚来时黑瘦苍老,现在不仅白了,还长胖了些,气色也好了,和从前的苦相几乎判若两人。 骆欣欣搬了把椅子,还将摇床也推了出去,和大儿子一起去走廊上躺着吹风,昨天雷场长打来了电话,说秋季广交会已经申请下来了,让她有空回农场一趟,商量广交会参展的事。 其实大方向她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全都交待给江砚和黄金祥,还有向二妹他们,都做得很好,就是雷场长第一次参加,有点过于焦虑了。 广交会在羊城,她肯定要去的,九月就得去省城培训,到时候她忙起来,肯定没时间管孩子,得给孩子断乃了。 她现在母乳本就不多,兄弟俩根本吃不饱,每天都要吃辅食和奶粉,索性断了。 骆欣欣躺着闭目养神,脑子里盘算着下一阶段的工作。 这个点是下午四五点,家属楼的女人都忙忙碌碌的,不是准备晚饭,就是洗衣服,或者其他活,根本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看到悠闲惬意的骆欣欣,生了两个孩子一点都没变样,反而更年轻漂亮了,大家都很羡慕,全家属楼就属小骆的福气最好。 生孩子不用自个带,连尿片都不用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不愧是资本家大小姐出身,真会享受! 大家只敢在心里吐槽,不敢说出来,和骆欣欣做对的樊忆苦,可是血淋淋的反面例子,扫了大半年的楼道和厕所,累得半死还得不着一句好话,后来又摔折了腿,还得赔二百块。 樊忆苦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没去上班,楼道和厕所倒是不用打扫了,可刘眼镜嫌她丢人现眼,天天在家摞脸子,樊忆苦心里苦啊,天天以泪洗面。 更惨的是,她养好伤去上班,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副车间主任的名额,被她的竞争对手拿到了,据说樊忆苦当时气得晕死过去,醒来后还不敢承认自个小心眼,只说是中暑了。 赔了夫人又折兵啊,樊忆苦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心里比黄连还苦,面相也变得苦大仇深的,这就是得罪骆欣欣的下场啊! 半小时后,李桂梅抱着二毛回来了,小胖爪拿了一把五颜六色的野花,红的黄的白的紫的,好看极了。 “哇,摘了这么多花花,二毛好厉害啊!” 骆欣欣夸张地叫了起来,二毛咧开嘴,露出了两粒白白的小乳牙,还只冒了点尖尖儿,口水滴答地往下流。 “啊啊啊……” 二毛远远地就伸出胖爪子, 要给妈妈头上插花花。 骆欣欣看出了他的意思,乖乖地让小家伙插花,结果就是,她插了满头花,那一把花全插她头上了,感觉像是刚进大观园的刘姥姥。 “真好看,谢谢二毛!” 骆欣欣强忍着把花拔掉的冲动,也狠狠地夸了弟弟。 第三百四十三章 老大贱叟叟,老二怒冲冲 “啊啊啊……” 二毛开心极了,在李桂梅怀里又蹦又跳,妈妈头上插的都是他摘的花花,多好看啊。 他才是妈妈最爱的崽,讨厌哥哥靠边站! 摇床上闭目养神的大毛,睁开一只眼,看到妈妈头上姹紫嫣红的满头花,不屑地嗤了声。 还是他摘的花花最好看,妈妈肯定最喜欢他! 李桂梅将二毛放进摇床,哥俩头挨着头,排排躺着。 “乖乖的啊,伯娘去做饭饭。” 李桂梅在俩小家伙身上轻轻拍了拍,笑得特别慈祥,满眼都是爱意。 这么漂亮可爱的崽崽,她就算从早抱到晚都不会累,太喜欢了。 李桂梅去做晚饭,支红兰洗好了尿片,去家属楼前面晾晒。 支红霞也在晾衣服,看到堂妹变化这么大,她心里特别安慰,对骆欣欣和厉嵘也很感激。 “红兰,你的工资自己存起来,千万别寄回去,叔叔婶婶他们都靠不住,你只能靠你自己,晓得不?” 支红霞苦口婆心地提醒,她娘家弟弟写了信过来,说叔叔婶婶来了好几趟,打听红兰的工资,还说想过来看望红兰。 以前红兰在夫家被欺负时,叔叔婶婶连问都不问,现在红兰会赚工资了,他们倒是知道关心人了,无非就是想继续吸红兰的血罢了。 “我晓得的,我攒起来给小强娶媳妇,以后我老了,麻烦小强给我办下事,行不?” 支红兰说完,羞愧地低下头,她觉得自己的要求有点过分,可她思来想去,身后事也只能依靠侄子,她实在找不到其他人。 “你空了来我这,我教你识字,你得多看书,看书能明智,能懂得很多道理,你的钱自己攒着,谁都不要给,几十年后的事你想那么早干啥?我比你老都没想过。” 支红霞神情无奈,但她知道这不是红兰的错,从小没念过书,还被叔叔婶婶打压洗脑,思想已经固化了,但还是能改变的,她以后慢慢教。 “我笨的很……” 支红兰嗫嚅着,她对自己没信心,从小就被父母骂比猪还笨,嫁人后被夫家骂,她也觉得自己真的很笨。 “谁说你笨了?别听那些人放屁,以后你每天抽一个小时来我这识字!” 支红霞板起了脸,语气不容拒绝。 终归到底还得红兰自个硬气起来,不能总指望别人帮,先学会识字吧,以后的路肯定会越走越宽的。 “哎!” 支红兰是软和性子,很少会拒绝人,乖乖答应了。 不过她得和东家说一声,把她的工资扣掉那一个小时的,她不能占东家便宜。 尿片晒好了,支红兰抱起面盆,冲支红霞笑道:“姐,我回去了。” “嗯,你多干活少说话,别掺和其他事!”支红霞叮嘱。 “晓得的。” 支红兰点了点头,她本就不喜欢和外人打交道,语言不通,说几句话累得要死,还是干活舒服。 “啊啊啊……” 厉家传出了冲破云霄的叫声,全家属楼的人都听到了。 支红兰听出是二毛在叫,而且非常生气,她赶紧跑回去。 果然,二毛在闹,才安静地躺了不到五分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闹了起来,非要去外边。 大毛悠然自在地吐着泡泡,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又怎么了?花花不是摘了吗?妈妈都戴上了,妈妈可喜欢了!” 骆欣欣指着满头花哄小家伙。 “啊啊啊……颜色不一样,我也要摘蓝色的花花!” 二毛生气地挥着爪子,刚刚讨厌哥哥说,蓝色的花花才最漂亮,他看了看,好像确实是这样,心里顿时不平衡了。 他绝对不要输给哥哥! 他也要去摘蓝色花花,还要摘好多好多! 骆欣欣哪听得懂小家伙复杂的心思,她被这高分贝的魔音叫得脑仁疼,好想给这兔崽子爱的教训。 “亲生的,亲生的,亲生的……” 她默念了好几遍亲生的,举起的巴掌终于落下了,孩子哭闹肯定有原因,她是亲妈,不能因为不顺心就打孩子,得把原因找出来,从源头解决问题。 给自己心理建设了也几分钟,骆欣欣挤出慈爱的笑,将二毛抱了起来,柔声细语地问:“二毛,你摘了花花不高兴吗?” “啊啊啊……输给哥哥生气!” 二毛用力挥了下小胖手,然后坚定地指向了外面,身体还朝外面一直伸。 “还要出去摘花花?” 骆欣欣只得抱着他出去,现在都是傍晚了,草丛里肯定有好多蚊子。 二毛使劲点头,他就要现在出去摘花。 厉嵘下班回来,看到自家媳妇和胖儿子,站在门口拉扯,快步走过去接过了胖儿子,“二毛又闹脾气了?” 兄弟俩长相不同,脾气也不一样,大毛安静内敛,但他觉得这孩子有点贱叟叟的,总是会有意无意地挑衅弟弟,二毛每次哭闹,十之八九都和大毛有关。 二毛冲动易怒,好胜心强,每次都被大毛挑衅得嗷嗷叫,就像现在这样。 “看我头上的花,这朵是大毛摘的,剩下的是二毛摘的,本来好好的,可躺了不到五分钟,又闹着要出去摘花。” 骆欣欣无奈地指着自己头上的花,语气哀怨。 果然所有事情的结果,都会和梦想背道而驰。 根本没有所愿皆所成,都是骗人的! “特别好看!” 厉嵘夸得很认真,他真觉得很美。 骆欣欣白了他一眼,“赶紧把你儿子哄好吧!” 厉嵘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低头问:“二毛是不是想摘和哥哥一样的花花?” 二毛使劲点头,胖爪子朝草地那边指,嘴角还流下了晶莹的口水。 骆欣欣瞪圆了眼睛,从头上拔下蓝花,再拔下一朵红花,都很美,这兔崽子为啥非要摘一模一样的颜色? “二毛好胜心强,大毛总喜欢犯贱挑衅弟弟,你是不是让他们躺一起了?”厉嵘问。 “对对对,就一起躺了五分钟,然后就闹了。” 骆欣欣眼神变得崇拜,她男人是福尔摩斯啊,这么邪门的原因都能分析出来,真牛逼!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59节 “我再做个摇床,让他们分开睡吧!” 厉嵘想了个办法,这俩小子躺一起就出事,还是分开吧。 不过现在,他得带兔崽子去摘花,今天这朵花摘不到,肯定要闹一晚上。 骆欣欣从商城买了驱蚊水,给三人身上都喷了,全副武装地去摘花了。 第三百四十四章 卖萌没有,你娘我心狠手辣 “小厉,小骆,这么晚还带孩子去干啥?” 有人看到了,好奇地问。 “带孩子逛逛。” 骆欣欣笑了笑,没好意思说去摘花。 草地离家属楼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很快就到了,草地里有很多野花,开得特别美。 “我去摘,你们在外边等我!” 厉嵘把孩子塞给骆欣欣,打算自个去摘花,晚上的蚊子毒的很。 “啊啊啊……” 二毛强烈抗议,他要亲手摘,要不然哥哥又要取笑他了。 于是,一家三口都钻进去了,每到一处,就飞出一丛蚊子,好在商城的驱蚊水效果很好,蚊子没咬他们。 本以为摘蓝色的花是件小事,可找了半小时,红的黄的白的紫的都找到了,就是没找到蓝花,幸亏这边天黑得迟,六点还是亮堂的,要不然打着手电筒更不方便。 “不行,我去把兰姐找来,大毛的蓝花就是她带着摘的。” 骆欣欣在身上又喷了些驱蚊水,给二毛和厉嵘也喷了,回去找支红兰。 李桂梅已经做好了饭,饭菜摆在桌上,她单独划了些菜,带回家和彭双成一起吃。 本来她是想回家单独做的,骆欣欣说太麻烦,让她一起吃,她推辞不掉,就答应了。 彭双成原本对她去帮忙有很大意见,但后来见李桂梅带回来的菜,有荤有素,比自家的伙食强多了,而且骆欣欣也发工资,他便不吭声了。 “骆妹子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厉副团长和二毛呢?” 李桂梅端着一碗饭坐在门口吃,看到骆欣欣风风火火地回来,赶紧关心地问。 支红兰没吃,主人家还没吃,她肯定不能先吃,便先给大毛喂青菜肉沫面,青菜和肉沫都切得碎碎的,面也煮得烂烂的,小孩不用嚼就能咽下。 大毛坐在学步车里,吃得津津有味。 “兰姐,你和大毛是哪摘的花?我们找了半天都找不到蓝花,你赶紧去指个路。” 骆欣欣去洗了手,接过碗喂大毛,还给支红兰喷了驱蚊水。 支红兰小跑着去草地那边了,骆欣欣将大毛抱在外面坐着,给他喂面。 “都是你搞出来的事,以后能不能安分点?你可是长兄,要有长兄风范晓得不?” 大毛只当没听见,专心吃面。 “我知道你听得懂,别给我装傻,下次再挑衅弟弟,我揍你屁股!” 骆欣欣咬牙切齿地喂了一勺面,真的好想揍这兔崽子屁股,看着是安静小美男,其实是蔫坏的小坏蛋。 大毛抬起头,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卖萌。 “卖萌没用,你娘我心狠手辣!” 骆欣欣强忍着心软,板着脸训话。 李桂梅在旁边看得直乐,还夸:“大毛可真聪明,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现在这么小能看出啥,只要能走正道就行!” 骆欣欣不敢说大话了,现在她只希望兄弟俩能和睦相处相亲相爱,别成天闹就阿弥陀佛了。 什么学习,什么出息,她都不在意了! 李桂梅又夸了一通,再逗了逗大毛,回屋子盛饭了。 彭双成坐在屋子里吃饭,他不爱去外面吃,叫花子才在外面吃饭,若是以前他肯定会批评李桂梅,现在他不敢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桌上有四盘菜,洋葱炒羊肉,西红柿炒茄子,番茄鸡蛋汤,另一盘菜是没放辣椒的,李桂梅提前夹出来,给彭双成吃的。 “隔壁俩孩子咋回事?摘个花闹得全楼皆知了!” 彭双成好奇地问。 李桂梅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下,她只觉得小孩子可爱,一边笑一边说。 “没见过这样养孩子的,摘朵花还得惯着,换了我一巴掌下去,肯定老老实实,看着好了,这俩孩子肯定不会有出息!” 彭双成说得酸溜溜的,他一心想生儿子,结果只生了三个女儿,现在他天天吃药,医生说不适合房事,他现在过得比和尚还素,生儿子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如愿。 每次看到隔壁的俩胖小子,他嫉妒得都想抢,心里酸水天天冒个不停。 李桂梅沉了脸,讽刺道:“所以你生不出儿子,人家厉副团长一下生俩!” 大毛二毛那么可爱,这男人都能说得出坏话,心眼比针尖还小,要不是每个月能到手六十块生活费,她都懒得搭理了。 这句话比刀子还扎心,彭双成刚塞进嘴里的羊肉,气得差点呛气管。 “李桂梅,你是不是要造反?” 他一巴掌拍在桌上,使出了一家之主的威严。 “你清醒清醒吧,现在你可是病秧子,没有我好吃好喝的伺候你,你能不能活都没数,彭双成,你要搞清楚,现在是你离不开我,不是我离不开你,别成天吹胡子瞪眼发神经,还想过就好好过,不想过就离,老子嫁过来可不是受气的!” 李桂梅说完,将所有辣菜都倒进大碗里,她最喜欢吃菜拌饭了。 她朝气得脸发青的彭双成看了眼,好心提醒:“你可别把自个气死了,大男人心眼比女人还小,难怪你一直升不上去,心眼这么小,谁愿意服你啊!” 说完,她便端着一大碗饭出去吃了,在屋里看到彭双成影响食欲。 屋里的彭双成气得脸红脖子粗,很想摔盘子发泄不满,可他不敢,怕挨揍,更怕李桂梅真的离婚,不管他了。 自个生了半天闷气,彭双成继续吃饭,羊肉虽然好吃,可没有辣椒不下饭,刚刚他偷吃了点辣菜,好吃极了,可李桂梅全倒走了,一点都没给他留。 他真是瞎了眼,千挑万选娶了个女土匪回来,现在这日子过得比以前憋屈多了。 彭双成叹了口气,认命地吃饭,离是不可能离的,凑合着过吧。 骆欣欣喂完一碗面,给大毛拍出了嗝,厉嵘抱着二毛回来了,小家伙手里抓着几朵蓝花,兴奋得嗷嗷叫。 二毛亲手给骆欣欣插在头上,全都插上了,看到自己的花花,终于打败了哥哥的,他开心得手舞足蹈,还朝大毛那边挑衅地叫了几声。 大毛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他都吃饱犯困了,弟弟还没吃上,真笨! 骆欣欣顶着满头花,又给二毛喂了一碗面,再将兄弟俩分开坐,她这才心累地去吃晚饭,这辈子都不会再生了,养这两个兔崽子她都要短十年寿,造孽的哟! 【三更完成,明天继续】 第三百四十五章 只比毛台便宜两块,必须卖贵一点 蓝花事件过去后,骆欣欣在细枝末节上变得格外小心,比如给兄弟俩做辅食,分量和摆盘都必须一模一样,否则这兄弟俩又得闹,胜负欲就像是吃了膨大剂一样,旺盛得可怕。 第二天,她带着俩孩子去了农场,赶的马车,向二妹买了自行车,将小红和车送回城了。 这段时间都是支红兰在照料小红,养得很好。 支红兰赶车,骆欣欣陪俩孩子坐在车上,这回她要多住几天,让骆为安开些回乃的药,把乃断了。 到农场已经快中午了,一路上碰到不少人,都热情和她打招呼。 “这两个漂亮小囝囝是谁家的啊,也只有欣欣你这么漂亮的人,才生得出来了!” 黄金祥远远地就迎了过来,脸上堆满了笑容,夸孩子夸得特别浮夸,骆欣欣都听得不好意思了。 “葡萄酒都包装好了?” 骆欣欣问起了工作上的事。 “装好了,小陶设计的包装蛮漂亮的,味道也蛮好,洋人肯定喜欢。” 黄金祥对葡萄酒信心十足,他对葡萄酒还是有点研究的,他们的酒绝对不比国外的差,味道甚至更胜一筹,这次广交会肯定能旗开得胜。 “下个月得去培训,你抓紧时间背语录,别到时候考核过不了关。” “我已经背熟了,肯定不会拖后腿!” 黄金祥一改之前干活时的懒散,吃饭上厕所都在背语录,特别积极。 骆欣欣对他还是很满意的,私生活虽然乱,还贪,但业务能力绝对超一流。 “你那雁过拔毛的习惯,在这边绝对行不通,要是再抓住,我可救不了你!” 骆欣欣提前打预防针,免得这家伙作死。 “不拔了,一分钱我都不拔,我保证!” 黄金祥举起手保证,他知道轻重的,肯定不会明知故犯。 骆欣欣和其他人也唠了会儿,收获一堆夸夸夸,夸她年轻漂亮,夸两个孩子长得好。 回到家时,骆为安和骆老太已经下班回家了,看到俩孩子,骆为安开心极了,先抱了大毛,再抱二毛,只不过他臂力不够,只抱了会儿胳膊就酸了。 “养得真好,还是欣欣会养孩子。” 骆为安给俩孩子诊了脉,脉息强健,孩子非常康健,他欣慰极了。 骆老太撇了撇嘴,她虽然养出了败家子,可儿子和孙子小时候身体也是极好的,老头子现在心里只有孙子和重孙,心偏得没边了。 中饭是支红兰做的,她厨艺也很不错,而且这段时间跟着李桂梅学了不少湘菜。 大毛二毛吃的鸡蛋面,支红兰煮了两碗,大毛是蓝碗,二毛是绿碗,勺子也不一样,大毛的小一点,二毛的大一点,千万不能搞错,否则兄弟俩又得闹。 两碗面分量一模一样,先给大毛喂一口,再给二毛喂,兄弟俩吃饭都很乖,不像有些孩子饭含在嘴里半天,死活不肯咽下去。 “盛一碗多省事,搞两碗又得多洗一个碗。”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60节 骆老太忍不住说了句。 “他们不吃对方吃过的东西。” 骆欣欣解释,以前她也试过煮一碗,结果就是俩孩子闭紧嘴,饿死都不吃。 “饿三天屎都吃,不吃就是不饿。” 骆老太嘟嚷了句,筷子伸出去夹羊肉,肉上沾了几片洋葱,她将洋葱夹了出去,只吃肉。 因为她不爱吃洋葱。 骆为安将她夹掉的洋葱又夹回她碗里,沉声道:“把洋葱吃掉!” “难吃的要死,不要。” 骆老太拒绝。 “那你饿着,饿三天屎都吃!” 骆为安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筷子,还将她的饭碗也拿走了,这蠢老太婆就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成天犯蠢,时不时就得警告下。 “天雷都不打吃饭人,骆为安你丧良心啊!” 骆老太气得掉眼泪。 “以后你要是再管不住你那臭嘴,我给你两条路,一是离婚,二是毒哑你那臭嘴,你自个选一条!” 骆为安语气很严肃,他这回彻底下定决心了,必须狠狠地整治这蠢老太婆,否则日后肯定还得惹出祸事。 骆老太吓得直哭,她一条都不想选。 骆欣欣没管他们,淡定吃饭,现在骆为安雄起了,能治住这老太婆,用不着她操心。 最终,骆老太把洋葱给吃了,之后没再说过一个字,只是闷头吃饭。 吃完饭后,也不用骆为安开口,她主动去洗碗,表现得特别积极。 骆欣欣说了断乃的事,让骆为安开些药。 “我下午就给你抓药。” 骆为安爽快答应,孩子现在吃辅食吃得很好,还有奶粉,营养足够了,不喂母乳也没问题。 下午,骆欣欣在家休息,支红兰将俩孩子放在推车上,推出去散步。 推车是厉嵘特意请人做的,有两个座位,很方便。 骆欣欣睡好午觉后,神清气爽,这才去找雷场长。 “小骆,黄金祥说咱们的酒,比洋人的酒还好,这小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雷场长对黄金祥的话半信半疑,毕竟是犯了错误才发配来农场的,说的话不能全信。 “他说的其他话不能全信,但这话绝对是真的,我酿的葡萄酒肯定是全世界最好的,雷叔,价格必须定高,不能卖得太便宜了。” 骆欣欣对自己的葡萄酒有信心,系统出品,绝对不会是凡品。 “你说定多少价合适?” 雷场长虚心请教。 “六块一瓶。” 骆欣欣说了个价。 “噗……” 雷场长正在喝茶,差点喷了,他赶紧放下杯子,提醒道:“毛台也只卖八块。” “所以我只定六块,比毛台便宜,但五年以上的酒,至少要定八块,十年二十年的更贵。” 骆欣欣特意交待留了一批酒,以后每年都会留一批。 雷场长还是有点胆怯,他怕到时候一瓶都卖不出去。 “放心吧,有黄金祥在,咱们的酒品质又好,绝对生意兴隆。” 骆欣欣让他放一百个心,等广交会回来,葡萄园的葡萄也采摘完了,又能酿酒。 去年又种了三百亩,加上前年的,总共六百亩,产量相当惊人。 本来她想今年继续种的,但雷场长担心步子迈得太大,也想看看广交会的情况,没同意。 雷场长终于被说服了,他和骆欣欣制订了去广交会的人员名单,除了政府派的人外,农场派黄金祥,他,骆欣欣,还有另外两个年轻人,跟着去学习的。 第三百四十六章 准备参加广交会,给孩子断乃 雷场长将名单交了上去,等候上面的通知。 骆欣欣去酒厂检查了一圈,向二妹和江砚办事都很认真,严格按照她的要求执行,一点错都没出,干得非常好。 她又交待了采摘葡萄的注意事项,向二妹认真记在笔记本上。 “等以后小强能独当一面了,你也去参加广交会,开开眼界。”骆欣欣笑着说。 “我也能去?” 向二妹眼睛亮了,能出去开眼界她当然乐意。 现在她的想法和以前相比,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以前只想着女人到了年纪就得嫁人,嫁人后就得相夫教子,以夫为天。 现在她觉得女人不一定非得结婚生子,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只要有个喜欢的工作,能养得活自己,为什么非得找个男人过呢? 向二妹想过,如果三个女儿不肯结婚,她绝对不会催,不结就不结吧,只要孩子过得开心就好。 婚姻这个东西,大多数是女人受苦,男人享福的,像小骆那样福气好的女人,几乎是凤毛麟角。 “桂梅现在过得好吗?” 向二妹关心地问起了李桂梅,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 “挺好的,彭双成被她治得服服帖帖,连重话都不敢说。”骆欣欣笑道。 “桂梅比我能耐。” 向二妹佩服不已,她在彭双成手底下吃了十年苦,太清楚这男人有多小气多刻薄了,李桂梅能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真的很能干。 “你现在也很能干。” 骆欣欣有句话没说,李桂梅赢在了她有一对开明的父母,而且不重男轻女,让李桂梅上了学,被爱的人才有强大的底气和自信对抗。 向二妹没有娘家帮衬,一个人在彭家孤立无援,所以才吃了十年苦。 骆欣欣又去找了江砚,讨论了酒厂管理方面的事。 一天忙下来,她累得腰酸腿软,赶紧回家吃饭,支红兰已经做好饭了,两个孩子被骆为安推出去散步了。 骆欣欣洗了个澡,骆为安推着孩子回来了,二毛看起来兴高采烈,大毛则安安静静的,仔细看还有些郁闷。 “大毛怎么不高兴了?” 骆欣欣察觉到了,问骆为安出去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啊,就遇到一些人,夸俩孩子长得漂亮。” 骆为安回想了好几遍,实在想不出有谁惹大毛不高兴,大家伙都夸孩子呢。 大毛朝骆为安瞥了眼,继续淡淡地郁闷。 那个人居然夸蠢弟弟聪明,没夸他,真没眼光,他有点生气了。 “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人只夸了二毛,没夸大毛?” 骆欣欣现在有经验了,这俩小子的胜负欲都强得可怕,肯定是这么个原因。 骆为安为难了,这一路上遇到那么多人,他哪记得住那么多人。 “我慢慢想,欣欣你别催,越催我越想不出来。” 骆为安捶了捶脑袋,努力地回忆路上遇到的人,就像回放电影一样,那些人在他的脑海里不断表演着,说了哪些话,有哪些动作,甚至连表情他都回忆了。 骆欣欣给兄弟俩喂饭,还安慰老大,“你太外公肯定能想起来,回头妈妈带你去找那人,真是太不懂事了,夸人都不会,妈妈一会儿让他夸大毛五遍,好不好?” 大毛傲娇地点了点头。 二毛不乐意了,拍着桌子抗议,他也要五遍。 “二毛也夸五遍,一遍都不能少,必须五遍!” 骆欣欣只得继续哄小的,一边哄还得一边喂饭,只恨她没多长一张嘴和两只手。 旁边的骆为安绞尽脑汁地回忆,连饭都没好好吃,直到吃完饭,他还是没能想起来。 “我再想想,肯定能想起来。” 骆为安索性泡了杯茶,继续冥思苦想。 骆老太看得直撇嘴,小孩子能记多少事,睡一个晚上就忘了,哪用得着这么小题大做的? 不过她现在学乖了,没敢出声,怕真的被骆为安毒哑了。 直到睡觉时,骆为安还是没能想出来,大毛二毛早困了,只是俩孩子的睡颜差别很大,大毛皱着眉,二毛睡着了都在笑。 骆欣欣叹了口气,她咋就生了这么一对魔星呢? 样样都要比,希望以后学习也能有这么强的胜负欲吧。 “想不出来就算了,明天我带大毛出去转转,说不定能碰到那人。” 骆欣欣让骆为安别想了,毕竟上了年纪,属实有点难为人了。 “唉,老了,记性不行了。” 骆为安遗憾地叹了口气,年轻时背药方倒背如流,现在连几个人都想不起来了。 “年轻时也不咋样。” 骆老太实在没忍住,小声嘀咕了句。 骆为安听到了,朝她阴沉沉地看了眼,啥都没说。 骆欣欣带着孩子去了另一间房睡,骆老太现在睡觉打呼噜,而且打得特别响,她和孩子都受不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61节 夜深了,骆老太的呼噜一声接着一声,骆为安爬了起来,手里拿着根闪闪发光的银针,另一只手拿着手电筒。 灯拧亮了,骆为安冷笑了声,毫不犹豫地扎了骆老太的哑穴,这回多扎几天,让他耳根清净清净。 扎完后,他躺下继续睡觉,只是心里有事,脑子异常活跃,过了许久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孩子一看就聪明,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一个大嗓门在耳边回荡着,骆为安突然睁开眼,激动地掀了被子,就要下床去找孙女,告诉她好消息。 走了几步,他才想起来现在是半夜,孙女和孩子都睡了,只得将那个人记在纸上,继续上床睡觉。 被他这一惊一乍给吵醒的骆老太,张嘴就要骂人,然后发现她又哑了,气得她两只手打成了幻影,啊啊啊地骂了半天。 “睡觉!” 骆为安瞪了眼,盖好被子翻了个身,离老太婆远远的,一点都不想挨着。 骆老太悻悻地闭了嘴,也卷着被子去了炕的另一头,两人一个炕西头,一个炕东头,恨不得离对方十万八千里。 第二天吃早饭时,骆为安兴冲冲道:“我想起来了,是李师傅,他夸二毛聪明,以后肯定有大出息,没夸大毛。” 一旁蔫蔫喝奶的大毛,眼睛亮了亮,就是那个人,一点都没眼光。 “这李师傅住哪?我带大毛二毛去找他。” 骆欣欣松了口气,可算找到源头了。 “吃了饭我带你去找,哎呀,大毛这孩子心就是细,蛮适合学医的。” 骆为安心里又有了点小九九,因为他发现二毛冲动易怒,心也粗些,不太适合学医,大毛反而更合适。 第三百四十七章 两口子天天互相安慰,度过煎熬的养孩子岁月 骆欣欣在给兄弟俩喂饭,支红兰蒸的土豆泥,还加了个蛋黄,加肉汤碾成泥,兄弟俩都爱吃。 骆为安说的话她听到了,但懒得回应,前世网上有句话,叫做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她虽然答应有个孩子姓骆,但没要求孩子必须学医,一切以孩子的兴趣为主。 孩子对学医要是不感兴趣,就学其他的呗,有365行呢,不管学哪行都饿不死。 “大毛乖!” 骆欣欣舀了一勺土豆泥,塞进大毛嘴里,还得夸一句,因为她刚刚喂二毛时嘴犯贱,不小心夸了句,然后就是每喂一口,就得夸一句,要不然情绪价值不给到位,俩孩子都不肯好好吃饭。 “二毛乖!” 趁大毛吃的时候,给二毛喂,虽然每次都得夸一句有点烦人,但好在俩孩子吃饭都很积极,喂起来还是蛮有成就感的。 骆为安等了半天,没等到孙女回应,他犹豫了下,硬着头皮又提了一遍。 “万一大毛二毛都不喜欢学医呢?你总不能拿刀子逼着学吧?”骆欣欣问。 “那不可能,我们骆家的孩子,不可能不喜欢学医。” 骆为安语气特别笃定,骆家医术能传承十几代,就是因为每代都有热爱学医的人,才能将骆家医术发扬光大。 “骆万清爱学还是骆万和爱学?” 骆欣欣怼了句,不仅这俩废物不爱学,他们生的儿子也不爱学,全都是废物点心。 骆为安一下子变了脸色,朝旁边吃饭的骆老太看了过去,眼神特别怨恨。 妻贤家兴旺,妻蠢蠢一窝啊! 骆老太感觉到了他的想法,很想和老头子理论,儿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生的,别什么错都往她头上推。 可她嗓子哑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翻几个大白眼,表达她的不满。 “你和小厉都聪明能干,大毛二毛肯定聪明好学,欣欣你也不想骆家的医术断了传承吧?” 骆为安说得有点可怜,他一身所学,要是没能有个接班人,死都不能瞑目。 “抓阄吧!” 骆欣欣懒得费脑子,抓到哪个就哪个学医,一切交给老天爷安排,反正俩孩子都还没上户口。 “我看大毛就很好……” 骆为安还没对大毛死心,然后被骆欣欣瞪了眼,他不敢再说了。 抓阄就抓吧,一切听凭天意! 骆欣欣放下碗,弄了两个纸团,一个写着骆听雪,一个写着厉红雪,团成一团,让俩孩子抓。 为了公平起见,她将两个纸团放在手心里,俩孩子同时抓。 “一二三,抓!” 骆欣欣一喊完,兄弟俩同时伸出手,各抓了个纸团,二毛还以为是好吃的,笑嘻嘻地将纸团往嘴里塞。 “不能吃,啥都往嘴里塞,以后你是不是要捡羊屎蛋吃?” 骆欣欣抢了过来,打开看,是厉红雪。 大毛的都不用看,肯定是骆听雪。 不过她还是打开了纸团,因为如果不打开,大毛会不高兴,一切都是为了公平公正。 骆为安顿时眉开眼笑,大毛肯定是天选之子,老天爷不会错的。 “大毛虽然叫骆听雪,但他长大后要是不喜欢学医,你可别又来念。” 骆欣欣先打预防针,省得这老头到时候又来烦人。 “肯定不会。” 骆为安信心十足。 骆欣欣本来还想劝他收几个外姓徒弟,但还是算了,这老头固执地很,对姓氏看得太重,过几年再劝吧。 名字定下了,她继续给俩小只喂饭,大毛心情依然闷闷不乐,胃口都小了些,和二毛一样分量的土豆泥,他都没吃完,还剩下三口。 骆欣欣风风火火地吃完早饭,推着俩孩子去找那个李师傅了。 现在已经过了上班点,李师傅是农场的司机,没事时都在仓库那边,骆为安领着去了仓库,但李师傅没在。 “一大早就出去送货了,你们找他有啥事?” 仓库的人好奇地问。 “有点事,李师傅啥时候能回来?” 骆为安说得含含糊糊,总不能说是孩子想听李师傅夸了吧,他倒觉得没啥,可别人听了肯定会笑。 “这趟有点久,要送去修县(杜撰),少说得三四天才能回来。” 骆为安脸色微变,三四天后宝贝重孙都要饿坏了,咋就这么不赶巧呢! “师傅,李师傅要是回来了,麻烦去卫生所和我说一声啊!” 骆为安给仓库的两个师傅敬了烟。 “成,肯定通知到!” 两个师傅爽快答应。 骆欣欣本来打算今天就回家属楼的,可这李师傅不在,只能再等几天了,这倒也没啥,关键是影响大毛胃口啊。 “以后带孩子出门,不管谁对孩子说啥了干啥了,必须让他们对两个孩子雨露均沾,不能漏一个。” 她咬着牙叮嘱,以后绝对不能再出现这种事,太他玛闹心了。 “知道了。” 骆为安使劲点头,他已经吃到教训了,昨晚上没睡好,现在脑袋都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 “大毛,李伯伯不在家,等回来后再让李伯伯夸你,好不好?” 骆欣欣挤出温柔的笑容,夹着嗓子哄。 大毛没说啥,看样子是接受了,这孩子比弟弟好的一点,就是再不高兴也不会闹。 不像二毛,稍有点不高兴就要闹,比炮仗还易爆。 让支红兰带俩孩子先回家,骆欣欣给厉嵘打电话。 “今天不回去了,过几天再回。” “出什么事了?” 厉嵘赶紧问。 “还不是你的好儿子……” 骆欣欣巴拉巴拉地吐槽了十几分钟,说着说着就火了,在电话里骂道:“要不是你犯懒,我至于受这个罪?你还天天哄我,说能生出听话懂事的好孩子,我问你好在哪呢?” 电话另一头的厉嵘不敢吭声,老老实实地挨骂,等骆欣欣骂完了,他才敢开口,“孩子大了说不定会好,大毛二毛还是蛮聪明伶俐的,而且身体结实,好养活,有些孩子生下来体弱,三天两头生病,特别难养。” 骆欣欣哼了声,心里的火气消了些,听起来还是有点道理的。 比起体弱多病的孩子,她还是更喜欢自家的兔崽子。 “有些孩子还特别笨,一加一都算不明白,我们家大毛二毛就很聪明,换了笨的孩子,就算别人漏夸了,他也记不住。” 厉嵘变着法地安慰媳妇,顺便自我安慰。 他每天都想方设法地安慰自己,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要不然如何熬过艰难蛋疼的养孩子岁月? 【三更完成,明天继续啦】 第三百四十八章 脑洞极大的李师傅,差点吓死 “聪明那是必须的,大毛二毛不仅记性好,眼力也厉害。” 骆欣欣语气骄傲,她生的孩子,聪明是最毋庸置疑的。 “身体好,机智灵敏,咱们的孩子还是蛮好的,至少超过百分之九十的孩子了。” “那倒也是。”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62节 骆欣欣心里更熨帖了,甚至还生出了一点自豪,她生的崽真优秀! 在厉嵘的鸡汤灌溉下,她对两个孩子的母爱迅速满血复活,甚至生出了些愧疚,她可是亲妈啊,怎么能嫌弃亲生的崽呢? “不说了,大毛二毛肯定想我了,挂了!” 骆欣欣果断挂了电话,风风火火地回家了。 厉嵘本来还想和媳妇说几句亲热的话,话都到了嘴边,就被话筒里的嘟嘟声打断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有了孩子后,他在欣欣心里的地位直线下降了,果然就不该生孩子,早知道那天他就算腿走断,都要去买套子了。 还有系统也是,为什么不在商城里卖套子? 欣欣问过系统,对方给的理由是,后世人的生育率特别低,套子这种违反生命原则的东西,是禁止售卖的。 他有点搞不懂,生育率怎么会提不上去呢,难道后世的男人都成了弱鸡? 还是后世的女人都变成了雄鹰,不需要男人了? 接下来三天,骆为安每天都要去打听李师傅回来了没,搞得全农场都知道了,还以为出了啥大事,大家都猜测李师傅欠了骆家钱,数额还不少,否则骆家咋会天天找上门呢? 这三天的大毛依然闷闷不乐,胃口也是一天比一天小,圆润的下巴肉眼可见地清减了,骆欣欣倒没咋心疼,把骆为安给心疼坏了,要不是骆欣欣阻拦,这老头都想去修县找人了。 第四天中午,李师傅终于回来了,本来昨天他就该回来的,但车子半路出了点故障,大晚上的找不到零件,只能过了一夜,早上修好车才赶回来的。 他的车子刚开进农场大门,门卫就嚷嚷着问:“老李你可算回来了,骆大夫天天找你,眼睛都望穿了!” “他找我干啥?” 李师傅不解,他和骆为安也不熟啊。 “你是不是欠骆大夫钱了?” “胡说八道,我啥时候欠人钱了!” 李师傅沉了脸,他可是司机,还经常跑长途挣外快,根本不差钱。 “那就是你可能有啥毛病,骆大夫给你瞅出来了。” 门卫也是个大嘴巴,就这么水灵灵地说了出来。 李师傅脸色一下子变了,不会真的有啥大病吧? 难怪这几天他总觉得身子不舒服,腰疼,胃里还烧得慌,吃肉都不香。 “你也别多想,兴许没啥事呢!” 门卫赶紧安慰,但没啥用,李师傅已经被吓到了,忐忑不安地开车回了仓库。 “老李你可算回来了,骆大夫刚刚还来找你呢!” 仓库的人看到他,都嚷嚷起来。 李师傅脸色更难看了,心里像是坠了千斤重的石头,他难道真得了绝症? 可他才三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的好时候,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他要是死了,老婆会变成别人的老婆,儿子会叫别人爹,他辛辛苦苦挣的钱,也会被别人花,他不甘心啊! 去卫生所的十来分钟路程,李师傅连身后事都想好了,路上还掉了几滴心酸泪,眼睛红红的。 李师傅到卫生所时,骆为安正好给病人看病,看到他热情道:“李师傅你坐会儿,我找你有要紧事呢!” “哎!” 李师傅语气很苦,心里更苦,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脑子里在计算有多少存款,他肯定不治了,钱都留给儿子,还得和老婆说好,要是改嫁了,也得找个忠厚的男人,别亏待了他儿子。 越想越难受,李师傅用力搓了把脸,抬头看天花板,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他不哭! 骆为安看诊结束,和其他大夫说了声,便要拉着李师傅回家。 “李师傅,劳烦你和我回家一趟,有要紧事!” “在这说就行,我受得住的。” 李师傅还以为骆为安不忍心在外面说,要私下和他说。 “这里说不清,你和我回家,我路上和你慢慢说啊!” 骆为安一心记挂着宝贝重孙,没注意到李师傅都快碎了,拽着他往家赶,顺便说了找他的原因。 李师傅听着听着,听出不对了,赶紧问:“我没得绝症?” “你得了啥绝症?我给你诊个脉。” 骆为安有点懵,这李师傅气色红润,精神旺盛,一看就是身体极好的人,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是给测了脉。 “脉息强健有力,身体没大碍,就是胃不太好,要记得按时吃饭。” “我没得要死的病?” 李师傅又问了遍。 “你年纪轻轻的,别成天胡思乱想,多想想好的。” 骆为安皱眉,他现在有点不确定了,这李师傅不会是精神有问题吧? 李师傅的心彻底安了,就像从山谷一下子飞到了山顶,整个人都精神了,他用力擦了擦眼睛,没好气地问:“那你天天找我干啥?” “我这不是在和你说嘛,你那天夸了我家二毛,没夸我家大毛,孩子不乐意呢,这几天饭都没好好吃,下巴都尖了,你现在和我回去,再夸夸我家大毛,要和那天一模一样地夸啊,还得摸摸大毛的脑袋……” 骆为安絮絮叨叨地说,反复强调语气和动作必须一模一样。 “就为了这点子事,你找我四天?” 李师傅哭笑不得,害他刚刚难受得要死。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家大毛都饿瘦了,你说你也是,那天夸了二毛,怎么能不夸大毛呢?我家大毛也很聪明啊,你这样区别对待,孩子能不伤心?” 骆为安越说越怨,害他晚上睡不好,还害宝贝重孙饿瘦了,太过分了。 “我本来要夸的,让人叫走了,行了,你别念了,念得我脑袋疼,现在就去夸你家大毛!” 李师傅被念得不耐烦,大步去了骆家,骆欣欣正在给俩孩子喂苹果,一个苹果切成两半,用尺量过的,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特别公平公正。 看到他,骆欣欣眼睛都亮了,热情地迎接。 李师傅看到大毛确实瘦了不少,心里不禁有些愧疚,便赶紧补救。 他回想了下那天的场景,走到大毛面前,笑着夸道:“这孩子一看就聪明,长大后肯定有大出息!” 说完后,他还在大毛脑袋上轻轻拍了下,一比一地还原了那天的场景。 大毛傲娇地抿着嘴,虽然表情很淡定,但眼睛却亮了不少。 第三百四十九章 孩子会叫妈妈了 “李师傅,麻烦你再夸四遍,大毛二毛都得夸。”骆欣欣不好意思道。 俩孩子贼精贼精的,要是不夸五遍,肯定又要闹。 虽然不理解,但李师傅还是照做了,毕竟大毛二毛是真的很招人喜欢,多夸几遍也沿啥。 又重复夸了八遍,李师傅有点口渴,骆为安贴心地送上糖水,他加了三勺白糖。 李师傅一口喝完,嘴里甜甜的,特别舒坦。 走的时候,骆欣欣硬塞给他一大块咸肉,李师傅推辞不掉,只得收了,而且他心里更舒坦了。 虽然骆家对孩子有些娇惯,还让他吓了个半死,可礼数还是很到位的。 李师傅提着咸肉回家,一路上遇到不少人,几乎每个人的话都差不多。 “老李,你和骆大夫碰到了没?他找你有啥要紧事啊,看着挺着急的。” 李师傅便会停下来,细细地说原因。 “就为了这一点事?” 大家不太相信,才半岁的孩子能懂啥,不肯吃饭就饿,饿了自然就会吃了。 “这可不是小事,大毛那孩子都饿瘦了,看着怪心疼的。” 李师傅情不自禁替大毛辩护,当然有很大原因,是看在那一杯糖水,和手上的咸肉份上。 “资本家养孩子就是精贵,难怪养得细皮嫩肉。” 有人说了句酸话,其他人心里也挺附和,但嘴上没说。 现在骆欣欣是农场的红人,骆为安医术又高明,他们得罪不起。 “骆家挺客气,特意给我这么一大块肉当谢礼,人家孩子也是养得真好,长得漂亮,还聪明,以后肯定有出息。” 李师傅提了提手里的肉,少说得有三四斤,其他人都羡慕死了,甚至心里还打起了小九九。 要不他们也去夸夸孩子? 故意只夸一个,漏一个,然后骆家就会请去帮忙…… 大部分人只是心里想想,毕竟他们还是要脸的,但有几个极品,真的去付诸行动了。 只是他们在骆家附近逛了半天,都没看到俩孩子,后来才知道,骆欣欣已经带孩子回城了,这些人只得作罢。 九月初,上面来了通知,要求去参加广交会的人,统一去省城培训,为期30天,骆欣欣自然也要去。 培训很枯燥,每天都在听政治课,从早听到晚,还得写心得,只培训了三天,骆欣欣就受不了了,她找到了丁乙,让他想办法。 “我是特别行动组的人,身份和觉悟都不会有问题,没必要浪费时间培训了,你和上面说说呗!” “行吧,我和上面说一声。” 丁乙答应了。 于是,骆欣欣只培训了一个星期,就回家带娃了。 秋季广交会是十月初,路上还得耽搁三四天,还要布置展场,所以得提前五六天动身,骆欣欣轻装出发,大部分行李都放在空间,行李袋里只放了几件换洗衣服,还有语录。 俩孩子已经彻底断乃了,交给支红兰和李桂梅带她很放心,只是要分开大半个月,她还是挺舍不得的。 早上就得去省城集合,统一从省城出发,骆欣欣出门时,抱着俩孩子亲了又亲。 “妈妈出去打猎了,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你们在家里乖乖的,不许吵吵,不许攀比,不许打架……”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63节 骆欣欣将她能想到的全都嘱咐了,这俩兔崽子现在精力超级旺盛,兄弟和睦顶多只能维持三分钟,然后就是干仗。 两个连走路都不会的毛孩子,干起仗来厉害的很,大毛力气没弟弟大,但他反应快,出手狠,二毛力气大,反应要慢一些,每次干仗都分不出胜负,然后被强制分开,只要不在一起就能和平共处。 嘱咐了一遍又一遍,骆欣欣依依不舍地亲了亲俩儿子,这才出发,厉嵘开车送她过去。 “妈……妈……” 大毛突然叫了声,在支红兰怀里开心得直蹦哒。 二毛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也大声叫了起来:“妈……妈妈妈妈……” 然后就是兄弟俩此起彼伏的叫妈妈声,叫得越来越清晰。 “哎呀,大毛二毛都会叫妈妈了,真聪明!” 李桂梅乐坏了,夸个不停。 支红兰虽然没说话,可脸上也是骄傲的表情。 骆欣欣立刻返回去,激动道:“大毛二毛再叫几声,妈妈爱听!” “妈妈……妈妈……妈妈……”大毛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二毛,比哥哥多叫一声。 然后,大毛又叫了起来,反正他不要输给弟弟。 本来骆欣欣听得很感动,慈母心都化成了一滩春水,儿子叫妈妈的声音,比天籁之音还好听,可再好听的声音,频繁地叫也就变成了噪音。 她擦了擦太阳穴,搂着兄弟俩又各亲了下,果断上车,身后还传来俩孩子此起彼伏的‘妈妈’声。 “大毛二毛真是太爱我了。” 骆欣欣感慨了句,她这样的人才,就算当妈妈也是第一名。 厉嵘撇了撇嘴,心里有点酸,他决定趁媳妇不在家的这些天,得好好教俩儿子叫爸爸,只叫妈妈可不行,得公平公正,爸爸也一起叫。 “大丫现在怎么样了?” 路上,骆欣欣问起了大丫,有一阵子没消息了。 “已经开始出任务了,这次是周小红带她,还有牛八斤,问题应该不大。”厉嵘笑着说。 大丫反应虽然慢了点,但身手太好了,就算周小红和牛八斤加起来都打不过她,只要不让这姑娘动脑子,其他活都能干得很好。 骆欣欣并不是太担心,大丫从小就在野外生存,命大的很,肯定不会有事。 送到省城后,厉嵘便回去了。 骆欣欣去和雷场长他们几个会合,他们酒厂就五个人,雷场长是领队,黄金祥和另外两个年轻人,一个姓孙,一个姓马,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全省参展的单位有八家,除了酒厂外,其他的都是国营大厂,而且基本上都是机械业和纺织业,只有酒厂是食品业。 和这些大厂比起来,他们酒厂显得有点微不足道,而且还是第一次参展,在这一行人中,显得很不起眼。 其他七家单位的人,都有点眼高于顶,不是太瞧得上他们,站队时就明显区分出来了,他们五个人被安排在了边边上,像是后妈不待见的继子。 出发前要照相留念,他们五个也被区别对待了,依然是边边上。 骆欣欣倒无所谓,她对葡萄酒有信心,只要去了广交会,肯定能异军突起,绽放光彩,让省里领导刮目相看,现在没必要争这些。 黄金祥也满不在乎,这么一点区别对待,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就像挠痒痒一样。 雷场长是一场之长,见过风浪,当然也没在意,只有小马和小孙两个年轻人,有点沉不住气,看其他人的眼神很羡慕,心里也有点委屈。 “看啥看,做好咱们自己的事就行!” 雷场长看出俩人的心思,低声训斥。 “知道了。” 两个年轻人还是能听得进去的,没再东张西望,心态也摆正了不少。 第三百五十章 被同屋的两个大姐针对,立刻去告状 他们一行坐火车去羊城,路上还要转车,至少得耽搁五六天,好在安排的是卧铺,否则屁股都要坐麻。 一路上咣次咣次,骆欣欣人都躺麻了,终于到了羊城,下车后,耳边还是咣次咣次的声音,感觉还在火车上。 广交会的工作人员安排了接车,将他们接到到了招待所,三人一间,骆欣欣和其他两个女同志一间,她们一趟火车来的,但路上没怎么说话。 两个女同志年纪都不小了,一个四十来岁,姓孙,另一个三十出头,姓王,两人都不是一家单位,不过都认识。 因为这俩人在房间里有说有笑的,都没搭理骆欣欣,显然想孤立她。 本来骆欣欣还想礼让一下,让这俩老娘们先选床,既然这样,她就不必讲礼数了,趁这俩人还在寒暄时,她挑了靠窗的床躺了上去。 俩女人虽然在说话,但眼角余光却在观察骆欣欣,见她竟然不客气地挑了靠窗的床,她们都不高兴了。 “那个……你怎么先挑上了呢?我们三个你年纪最小,孙姐年纪最大,于情于理都得让孙姐先挑吧。” 三十来岁的女人叫王丽君,说话很不客气,而且话里话外都在捧孙姐。 因为孙姐的男人是工业部的领导。 “招待所规定了必须年纪最大的先挑床?还是哪条法律规定的?” 骆欣欣躺着没动,还从包里拿了个苹果,咔咔地啃了起来。 “你这女同志好没礼貌,孙姐职务最高,年纪最大,让她先挑床还用得着我提醒?你赶紧让开!” 王丽君气得冲过去,要拖骆欣欣下来。 不过是个农场的小酒厂,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居然让这种破落户一样的单位参展,白白浪费一个展位。 “你那么喜欢拍马屁,干脆躺地上,让你孙姐躺你身上,真皮垫子肯定比这硬板床舒服,睡这硬板床,你家孙姐的老腰肯定受不了!” 骆欣欣一脚踹了过去,将王丽君给踹到了一边,还挖苦了一番。 不过她还是善良了,踹的时候避开了肚子,只踹了这娘们的胯骨,害她脚趾头都有点痛。 心软果然是病,只害自己的病,必须改。 所以,不等王丽君反应过来,她又嘲讽道:“你那么跪舔孙姐,不会你这参展的机会是孙姐给你弄来的吧?我猜猜看,孙姐是不是有个当大官的男人啊?是工业部的哪位领导啊?手伸得可真长,连我挑哪个床都要管,不会你男人就是马部长吧?那我一会儿可得问问他。” 孙姐本来只想坐山观虎斗,她坐享渔翁之利,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她根本不需要去争,自然有人帮她争,谁让她命好,嫁了个有出息的男人呢。 可今天她却撞到了铁板,这个农场出来的女人,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话还说得这么难听。 “我和马部长清清白白,你说话注意点儿,否则我不客气了!” 孙姐气坏了,她丈夫当然不是马部长,马部长是她丈夫的领导,要是真让这女人去问,她还有什么脸? “哦哟,我好怕呢,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我倒是想见识一下。” 骆欣欣冷笑了声,下床穿好鞋子,就准备出门找马部长了。 马部长这趟也来了,而且是副领队,正领队是省里的领导,姓肖,级别比马部长高。 “你要去干什么?回来!” 孙姐急了,想去阻拦,可动作没骆欣欣快,她眼睁睁地看着骆欣欣打开门出去了。 王丽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傻傻地看着,不明白这女人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 难道她不怕孙姐报复吗? “还傻愣着干什么,去拉回来啊!” 孙姐气坏了,心里怨上了王丽君,要不是她多事,怎么会惹出这场风波? 王丽君终于回过神,慌慌张张地跑出去拉人,但骆欣欣已经走远了,还在挨个房间打听马部长住哪儿。 “302,谢谢啊,我找马部长汇报工作呢!” 骆欣欣打听到了房间号,便上楼去找人了。 王丽君和孙姐眼睛都红了,飞奔过来想阻拦她,其他人都看得讶异,这是出啥事了? “你给我停下,床你睡就是,我没要你让的!” 孙姐语气放软了,丈夫正是升职关键期,不能闹出风波来,否则丈夫会骂死她。 骆欣欣已经到了三楼,她回头嘲讽地笑了笑,这女人只是怕了,不是真的悔改,所以她还是要告状。 在培训时,她就注意到,孙姐被众星捧月地供着,就连心得也有人帮忙写,她本人可以说是不学无术,对管理一窍不通。 可这样的人却在单位担任重要职位,甚至每次广交会都没落下,这种人能起到什么作用? 难道是起到个造型的作用吗? 骆欣欣最恨的就是这种占着茅坑不拉屎,还耀武扬威的人,就好比后世有些资本家的孩子,去娱乐圈给观众喂屎也就算了,只不过是视觉伤害罢了,要不了命。 可有些资本家的蠢孩子,却去了重要职位,比如国内一流医院的医生,还给人动刀子呢,这是真要命啊! 前世她无权无势,面对这种人只能忍气吞声,现在她有权有势了,当然不能再忍,必须创死这老娘们! 骆欣欣冲孙姐比了个小拇指,还朝下指了指,大摇大摆地敲响了马部长的房间。 “谁啊?” 屋子里传出马部长的声音。 “我是前进酒厂的骆欣欣,找您汇报工作。” 骆欣欣大声说。 门开了,马部长笑盈盈道:“小骆快进来,正好老雷也在。” 除了雷场长外,其他单位的领队也在,包括孙姐单位的领队,应该是在开小会。 骆欣欣大大方方地进去了,门关上,堵住了孙姐绝望的眼神。 王丽君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她……她真进去了?” “我让你多管闲事了?蠢货!” 孙姐狠狠地瞪了眼,气冲冲地走了。 王丽君脸色很难看,恨透了骆欣欣,也怨孙姐,明明她说的时候,孙姐是乐见其成的,现在又怨她了? 他玛的,要不是这老娘们嫁了个好男人,她犯得着上赶着拍马屁?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64节 她朝302房间看了眼,很想敲门进去,又没那个胆子,只得悻悻地回去了。 屋子里的骆欣欣,很利落地告起了状:“各位领导,我来之前,我爱人就嘱咐我,一定要和同事和睦相处,吃点小亏也忍一忍,我都记着的,可是,我同屋的两个大姐太过分了,不让我睡床上,还对我动手, 说我年纪轻不配睡床上,我这才来找领导主持公道,要是领导也是这样的意思,那我打电话给军区的姜军长,让他给我主持公道。” 【三更完成,明天继续】 第三百五十一章 该装逼的时候,就得装逼 骆欣欣用了一点点蒙太奇的话术,比如两口子离婚了,原因是男人出轨,还感染了病毒回家,妻子受不了才离婚。 可男人却装无辜,对外人说的是:“我老婆非要离婚,我心里苦闷,出去喝酒犯了点错,还他玛倒了大霉,得了病。” 每个字都是真的,但顺序颠倒一下,意思就完全不一样了。 骆欣欣还是很善良的,没有捏造一点假话,要不然她在身上伪造几处伤痕,绝对能让孙姐和王丽君吃不了兜着走。 但她抬出了姜军长,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被震住了,看她的眼神变得忌惮,难道这个骆同志和姜军长是亲戚? 马部长也变了脸色,赶紧问:“你同屋的是哪两个?” “第一机械厂的孙洁,纺织厂的王丽君,王丽君说孙洁爱人是领导,让我让出窗边的床,还说我没资格睡,孙洁也是这个意思,我当然不服气,新社会不是人人平等吗?怎么能按级别高低来分床呢?” 骆欣欣振振有词。 大家脸色又变了,尤其是第一机械厂的领导,表情很复杂,但他心里其实是痛快的。 因为他也看不惯孙洁,这女人仗着丈夫是工业部的领导,在厂里耀武扬威,连厂长都不放在眼里,上班也不好好上,迟到早退是家常便饭,甚至经常连着好几天不来上班,工资奖金却一点都不能少。 每次厂里有啥出去学习的机会,这女人必须掺一脚,也不好好学习,就只为了公费旅游,每次都要浪费一个名额,让厂里特别头疼。 广交会参展也是,原本厂里安排的是其他人,可孙洁非要参加,这女人啥事都指望不上,分到他们每个人身上的任务就多一些,大家心里都有怨气,可又不能得罪。 总算有人站出来对付这女人了,看样子还是个来头大的,领导心里痛快极了,巴不得骆欣欣再多说些,要是能把孙洁男人给弄下台,那就更好了。 “新社会肯定是人人平等的,小骆同志先消消气,坐下来喝杯茶。” 肖领导笑眯眯的,还亲自给泡了茶。 “谢谢领导,我其实不委屈,只是觉得孙洁和王丽君两位同志这样做,太给咱们代表团招黑了,招待所住了全国各地的人,她们俩在我面前这样,在其他人那儿肯定也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省的人都是这样的德性呢,明明各位领导都是一心为人民服务的好领导,可不能被两粒老鼠屎给抹黑了!” 骆欣欣双手接了茶坐下,夸起了在座的各位。 她说的也是真话,现在的领导大部分都很好,真的一心为了老百姓和国家,不怕苦不怕累,燃烧自己,照亮人民的好公仆。 她这一番话,让大家心里都特别熨帖,也越发觉得,肯定是孙洁和王丽君做得太过分了,才让人家女同志委屈地来告状。 “小骆考虑得很周详,一会儿我找孙洁和王丽君再了解下情况,错了就得改,还得向小骆道歉。”肖领导严肃道。 他其实见过骆欣欣,当时她还带着个傻乎乎的妹妹,在食堂里闹腾,他当时也在食堂,还觉得这俩姑娘有点不像话。 但之后没多久,宫志民就出了事,对外虽然说是去学习了,可他知道内情,宫志异是潜伏极深的敌特,那一个月,全办公楼的人都要严格审查,包括他在内。 他后来打听了下,再加上自己的推测,猜宫志民出事,应该和骆欣欣有关。 很显然,那天在食堂闹事,骆欣欣是故意的,宫志民就是那次暴露了身份。 所以,这个骆欣欣绝对不止是酒厂员工的身份那么简单,而且听她的口气,和姜军长也很熟悉,所以肖领导更确定了,言语间对骆欣欣很客气。 “我说的都是真话,以我爱人的军功章发誓!” 骆欣欣又抬出了自家男人,该装逼的时候就得装逼。 雷场长恰到好处地给大家伙科普:“小骆爱人是军a区最年轻的副团长,立了很多次功,姜军长特别赏识!” 大家顿时肃然起敬,副团长的级别可不低,而且年纪还这么轻,又得军长赏识,前途无量啊! 马部长本来还有点埋怨骆欣欣多事,现在怨气全消,转而怨上了孙洁和王丽君,真是两个惹事精,以后的广交会这两人都不必参加了。 骆欣欣‘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表现得很羞怯,心里却给雷场长点了赞,以后多送几罐茶叶吧。 有姜军长和厉嵘撑腰,骆欣欣这状告得相当成功,肖领导和马部长都表示会严肃处理,还安慰了她几句。 骆欣欣也大度地表示,只要孙洁和王丽君向她道歉,她就不计较了。 出了这么一场风波,会暂时开不下去了,大家都散了,雷场长陪着骆欣欣一起下楼,二楼走廊上碰到了焦躁不安的孙洁。 她上去了好几次,可没勇气敲门,又安慰自己应该没那么严重,骆欣欣只是个小员工而已,马部长多少要给她丈夫面子的,这件事肯定会压下去。 骆欣欣冲她微微笑了笑,表现得特别客气,孙洁还以为她被马部长批评了,知道服软了,顿时松了口气,表情也得意了。 可是—— “孙洁,王丽君,去302,肖领导和马部长找你们。” 有人过来通知,声音特别大,其他房间的人都听到了。 孙洁脸色大变,刚放下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和王丽君一起去了三楼。 过了足足半小时,她俩才下楼,脸色很难看,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的,回到房间后,她们看起来老实了不少,但心里怎么想的,只有她们自己清楚。 因为马部长和肖领导都狠狠批评了她们,说话特别重,而且还警告她们,再敢仗势欺人就立刻滚回去,她们这才明白踢到了铁板,骆欣欣根本不是小白兔,而是头惹不起的狼! 两人的变化大家都看在眼里,也知道了事情经过,大家一改往日的傲慢,对农场的人都客气了不少,尤其是对骆欣欣,客气里还多了些讨好。 “果然不管啥时候,拿枪杆子的最硬气!” 黄金祥十分感慨,他早已经打听清楚了,孙洁和王丽君就是犯贱,惹谁不好,偏去惹骆欣欣这母老虎,活该挨批! “明天就开始了,你好好表现,要是卖得好,回去后提拔你当销售经理。” 骆欣欣画下了个大饼,黄金祥顿时干劲十足,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我专门研究过的,肯定没问题!” 他这段时间研究了以往所有广交会的新闻报道,还和江砚恶补了不少洋文,明天他绝对要打一场漂亮仗,让所有人都看到他金牌销售的风采! 第三百五十二章 第一天参展,坐冷板凳 第二天,所有单位的代表都坐车前往展馆,他们胸前别着像章,还挂了广交会的工作牌,展馆出入口都有荷枪实弹的士兵把守,大厅里也有人巡逻,全力保证参展嘉宾的安全。 他们省的展位都挨在一起,位置有点偏,好位置都是留给京城和沪城羊城这些大城市的,而且酒厂的展位更偏,被安排在了角落,地方也不大,只能摆一张桌子。 “酒香不怕巷子深,咱们的葡萄酒好,肯定供不应求!” 黄金祥很有信心,他拿出几只干净的酒杯,再拿出一瓶葡萄酒,倒了几杯摆在桌上,葡萄酒独有的香味慢慢朝四周发散,但展厅的人太多了,这一点香味并不足以让洋人闻到。 过了一个小时,参展嘉宾也到了,肤色各异,有金发碧眼的,也有黑得像炭的,小马和小孙两个年轻人看得眼花缭乱。 “这要是关了灯,两口子亲嘴都找不到嘴在哪!” 小马感慨,他家烧的炭,都比这些人白一点。 “你蠢啊,人家牙是白的,咧嘴就能看到了。”小孙反驳。 “那更瘆得慌,大晚上黑漆漆的,就只能看到两排牙,多慌啊!” “那倒也是。” 两人拿洋人开涮,聊得特别热络。 其他展位上多少都有人光顾,他们角落的展位却冷冷清清,连鬼影都没见一个。 “场长,咱们不会坐一天冷板凳吧?”小马坐得无聊,忍不住问。 “闭上你那臭嘴!” 雷场长狠狠瞪了眼,其实他心里也慌,眼瞅着都过去半天了,客人一个都没有,不会连张都开不了吧? 骆欣欣和黄金祥都气定神闲地坐着,一点都不慌。 中饭是展馆提供的,一荤一素,红烧肉和炒菜芯,味道很不错,只是味道有点清淡,骆欣欣和黄金祥都吃得惯,雷场长他们觉得太淡了,而且他们压根没心情吃,担心下午又要坐冷板凳。 虽然吃不下,可他们还是把饭菜吃完了,不能浪费粮食。 吃过饭后,骆欣欣和黄金祥都趴在桌上打盹,客人回招待所午休,要下午才过来。 雷场长和小马小孙,睡也睡不着,干坐着着急, 才只半天,雷场长嘴里就急出了几个火泡。 下午,客人来了,展厅里十分热闹,他们展位依然没人光顾。 “我去其他地方转转!” 黄金祥起身,观察了一个上午,他心里大概有数了,现在该他闪亮登场了。 “我也去转转,雷叔,你们看着展位。” 骆欣欣也起了身,她要去拉点客人来,不能坐以待毙。 她和黄金祥也没分开,参展的酒厂不多,只有几家知名品牌,生意都很不错,有不少洋人在交涉。 有几个洋人价格没谈扰,准备去其他酒厂看看,黄金祥热情地迎了上去,用英语招呼了起来,他说得其实半生不熟,但架不住他自信啊,土土的英语也能说得特别洋气。 “外儿(wine),very good,全国仅此一家,独一无二……” 黄金祥一边说一边比划,将自家的葡萄酒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因为他上午将整个展厅都逛了一圈,只有他们一家葡萄酒展位。 这就是生意人最喜欢的垄断啊! 给了他这么好的先天条件,他要是还卖不出去,那他还不如解了裤腰带去上吊,别活着丢人现眼了! 几个洋人都笑出了声,神情有些不屑,叽哩咕噜地说了几句,黄金祥听得一知半解,不是太明白啥意思,但他察言观色极强,从这些洋人的表情看出来,他们瞧不上自家的葡萄酒。 骆欣欣听懂了,这些洋人说华国人根本不会酿葡萄酒,在国际上也毫无名气,他们如果想买葡萄酒,就去法国了。 她走过去将洋人的话翻译了,黄金祥也不着急,气定神闲道:“诸位太不了解我们华夏了,华夏有五千年历史,我们华国人酿酒时,法国人还在为厕所发愁呢,之所以我们的葡萄酒在国际上没名气,那是因为我们的葡萄酒酿造过程特别繁琐,需要九九八十一道工序,每一道都必须极致的小心,差一点就会前功尽弃……” 这么长一段话,黄金祥不会说英文,骆欣欣替他翻译。 洋人本来没在意,可听了几句后,就有点入迷了,有个红头发的洋人还问:“葡萄酒有那么多道工序吗?” “当然,好东西肯定是既费时间又费精力的,我们的葡萄酒可不是粗制滥造的果酒,那是经过岁月风霜洗礼的优质葡萄,有着丰富酿酒经验的师傅,历练无数个不眠不休的日夜,才精心酿造出来的美酒, 每一滴都口感淳厚,每一种味道都恰到好处,正如我们华夏古诗说的,增之一分则肥,减之一分则柴,一切都刚刚好,就像三十岁的美人一样,诸位懂的。” 黄金祥说完,还暧昧地挤了挤眼,几个洋人都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男人之间的默契,就算语言不通,种族不同,也依然能完美契合。 几个洋人被说得很心动,华夏是东方最神秘的国度,难道真的有优质葡萄酒吗? “既然你们的酒这么好,为什么以前不拿出来卖?”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65节 有人提出了疑问,其他人也都点头。 “因为酿造过程太繁琐,每年的产量不高,内部供应都不够,但我华夏国运昌盛,前些年发现了一个特别适合种植葡萄的宝地,优质葡萄的供货问题解决了,我们华夏人热情好客,有好东西都想和外面的好朋友分享,今年这是第一次参展,诸位的运气实在太好了!” 黄金祥不慌不忙地编了个理由,说得跟真的一样。 骆欣欣面不改色地翻译了,心里直乐,不愧是金牌销售,这睁眼说瞎话的本领牛逼烘烘的。 又围过来几个洋人,听了黄金祥的说辞后,都很心动,决定去展位上看看,到底有没有黄金祥说的那么好。 “诸位瞧瞧我的脸,我这么忠厚老实,从小没撒过谎,绝对不会骗你们,我家的酒你们只要喝了就知道,绝对是世界第一!” 黄金祥指了指自己圆圆胖胖的脸,看起来确实挺忠厚老实的,几个洋人都笑了,一个字都不信。 华国的葡萄酒味道可能确实不错,但想超越法国可没那么容易,这人太能吹牛了。 雷场长三个坐着冷板凳,看着其他展位门庭若市,他们这冷冷清清,耳边自动配起了白毛女的歌:“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我等我爹爹,回家过年……” 第三百五十三章 开张大吉,签了七单 “场长,这要是零鸭蛋,会不会挨批?” 小马和小孙忐忑不安地问,要是一单生意都没做成,应该不会罚他们吧? 雷场长狠狠瞪了眼,俩年轻人吓得缩紧脖子,大气都不敢出了。 “我四处看看,你们好好守着展位!” 雷场长坐不住了,小骆也不知道去哪了,半天都没回来,他心里急啊。 “知道了!” 小马小孙大声答应,打起精神坐得笔直,虽然展位冷清,可他们的精气神不能输,必须展出前进农场人的新风貌。 雷场长摸了摸腮帮子,他嘴里不仅长满了泡,牙也疼得厉害。 他四处看了看,决定去最热闹的几个展位学习下,哪怕这次真的零鸭蛋,也得学点经验回去,争取明年再来。 雷场长双手背在后面,刚走了几步,就看到黄金祥昂首挺胸地走了过来,后边跟着七八个洋人,他擦了擦眼睛,是真的,没老花眼。 他立刻掉转回去,冲小马小孙喝道:“赶紧起来接客!” “哎!” 俩年轻人惊得站起身,眼神茫然,客在哪呢? “诸位,这就是我们的展位了!” “雷场长,小马,小孙,把柜子里的高脚杯拿出来!” 黄金祥走到自家展位前,小马小孙拿出了漂亮的高脚杯,他拿起一瓶酒,熟稔地倒酒,每杯酒只倒了浅浅的一层,给每个洋人都递了一杯,让他们慢慢品。 捧着酒杯,在手里摇曳着,淳厚的酒香四溢,几个洋人都不由点头,酒香确实很不错,他们喝了一口,眼睛不由亮了。 那个胖男人没吹牛,这口感确实不比法国的红酒差,棒极了。 “怎么样?是不是歪瑞古德?” 黄金祥得意地笑了,他家的红酒绝对是一流的,只要喝过绝对能爱上。 酒好,再加上他这个金牌销售在,生意绝对火爆! “很不错,这是多少年份的?”有个洋人问。 “一年,不过我们酒庄存了一批酒,以后会有年份更长的。”黄金祥笑道。 几个洋人有些遗憾,要是能有五年以上的,口感肯定会更好。 骆欣欣又带了几个洋人过来,小小的展位瞬间变得拥挤,雷场长喜得牙也不疼了,和小马小孙变身为服务员,给客人倒酒。 大家对葡萄酒的品质都很满意,终于问到了价格。 “一瓶六块八,非常优惠的价格。” 黄金祥报了价。 “太贵了,你们的毛台都只卖八块。” 洋人都很精明,开始讨价还价,黄金祥以一对十几,气势依然不减,甚至越战越勇。 “诸位,我们的酒品质不比法国的差,价格却只有他们的一半,已经很便宜了,这样吧,今天是我们第一次合作,千里有缘来相会,我作主,给你们降两毛,每瓶六块六,我们华夏有个成语,叫六六大顺,意思是两个六在一起,表示办任何事都会非常顺利,诸位以后必然也会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黄金祥说得舌灿莲花,骆欣欣也适时替他翻译,一群洋人听得眉开眼笑。 生意人就爱听吉祥话,外国人也一样,而且黄金祥说的没错,这种品质的酒,六块六确实很优惠了,他们弄去欧美那边售卖,绝对能挣一半以上。 而且这些酒的包装非常精美,一看就是华夏特色,只冲着这个酒瓶,都会有不少人买单。 有好几个洋人都下了单,但量都不算多,毕竟是新品牌,不知道市场怎么样,少进些货去试试水,如果卖得好,他们明年肯定加单。 不到一个小时,就成功签了七单,农场的葡萄酒解决了五分之一。 签好合同后,洋人们去其他展位参观了,他们的展位又变得冷清,但雷场长却一改之前的严肃脸,现在脸都快笑烂了。 今天才第一天,他们就卖了五分之一的酒,广交会还有好几天呢,他现在一点都不担心了。 “小骆,老黄,你们太牛了!” 雷场长竖起大拇指,狠狠地夸赞。 以前他还瞧不上黄金祥,觉得这家伙油腔滑调,不是脚踏实地的人,而且他也瞧不上骆家这样的资本家,觉得他们剥削老百姓,不是好人。 但现在改变想法了,术业有专攻,有些活就得黄金祥这样油腔滑调的人干,那一张嘴多能说啊,把洋人都忽悠瘸了。 不像他和小马小孙,只会坐冷板凳发愁,啥都干不了。 还有这些葡萄酒,要不是小骆从家里发现了酿造工艺,他们前进农场哪有这么大的机遇? 资本家是贪图享受了些,可要不是骆家祖宗爱吃喝,也弄不出这么好的葡萄酒了,他们老百姓只图吃饱穿暖,哪有那个闲情逸致研究吃喝呢。 雷场长也只敢在心里这样想,万万不敢说出来,不过从这之后,他对农场里那些来劳动改造的人,态度都有了明显的改变,不再一刀切地看人了。 得了夸奖的黄金祥,咧嘴笑得特别得意,但嘴上还是谦虚道:“主要是场长您指挥有方,还有小骆统筹大局,我就是一跑腿的。” “过度地谦虚就是骄傲,夸你就受着,以后几天好好干,回去后给你涨工资!” 雷场长画下了大饼,人才就得物尽其用,不能浪费了。 “哎,我一定好好干!” 黄金祥挺直背,大声保证。 他现在对涨工资倒没太大兴趣,再涨也就是加几块钱的事,他更喜欢得到重用,充分发挥他的聪明才智,比在地里干活快乐多了。 而且他要是表现好,说不定能早点结束农场改造,提前回沪城呢! 第一天展会结束,大家回到招待所,晚上各个单位的领队一起开会,总结第一天的成绩。 总共八家单位,有人欢喜有人愁,雷场长很想表现得淡定些,但嘴角比ak还难压,房间里这么多人,就数他的嘴咧得最大。 大家都以为雷场长这是愁疯了,精神出了问题,否则怎么会笑得这么开心? 毕竟他们可是看到,一个上午展位连只麻雀都没有,比尼姑庵还冷清,显然连张都没开,雷场长肯定愁得失心疯了。 【三更完成,明天继续】 第三百五十四章 异军突起的黑马,成交额第一名 “老雷,放宽点心,才第一天而已,我们单位也只签了一单,才十五万的成交额。” 安慰雷场长的人,是农用机械厂的领队,看起来是在安慰,实则是在凡尔赛。 第一天能有十五万的成交额,这个成绩相当不错了。 “我们才五万。” 纺织厂的领队叹了口气,有点心累。 轻工业厂吃亏在单价低,看起来卖了很多,一算总额才一点,不像机械厂,一台机器都能抵他们一车皮货了。 “纺织厂能有五万相当不错了,毕竟才第一天。”肖领导对这个成绩很满意。 这次参展,每个单位都有任务,纺织厂和农用机械厂看样子都能超额完成,他的心情稍稍松了些,至少不是全军覆没,还是有两家单位开张了的。 有一年来参展,成绩惨不忍睹,全省加起来都不到百万的成交额,他们当领导的还得强颜欢笑,面对其他省的冷嘲热讽。 说他们不应该占着茅坑不拉屎,应该把展位腾出来,让给其他成绩好的省。 这些话让他们心里很难受,他们已经很努力了,可西北天时地利都欠缺,就算再努力都比不上沪城羊城这些经济大城市。 他们压根没指望超越沪城羊城,只要不是垫底就行,要求就是这么卑微。 肖领导心里涌起了希望,第一天就有这么好的成绩,说不定今年他们能排在中间呢? 其他单位都汇报了他们的成绩,雷场长一直没吭声,但嘴角却高高扬着,因为其他签单的单位,成交额都没他们酒厂高。 七家单位签单的有三家,四家坐冷板凳。 肖领导已经很满意了,他看向雷场长,柔声问道:“老雷,你们酒厂怎么样?” 其实他没抱什么希望,一个毫无名气的红酒,怎么可能竞争得过毛台这样的老牌名酒? 但作为领导,肯定要一视同仁,明知道结果也得问一下,不能让下属寒心。 “五十。” 雷场长伸出一个巴掌,得意洋洋地报了今天的成交额。 大家都愣了下,啥五十? 卖了五十块? “是卖了五十块吗?”肖领导温和地问,没有一点歧视。 能卖出五十块也是好的,这是个很好的开始,值得鼓励。 “五十万,今天成交额五十万零八千,零零碎碎的就不算了。” 雷场长笑呵呵地报着数,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傻了眼,五十万?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66节 真的假的? 不会是雷场长真失心疯,说疯话吧? “老雷,真卖了五十万?” 肖领导声音都拔高了,一改平日的淡定从容。 “这种事我还能说假的?今天签了七单,总共五十万,不信你问李同志。” 李同志是这趟参展负责签合同的同志,他最清楚酒厂的成交额。 “确实是五十万。” 李同志微笑着点头,他其实也很惊讶,没想到前进酒厂会是这次参展的黑马。 本来回招待所后,他就要和领导汇报的,但还没来得及,就被叫来开会了。 “哈哈哈哈,老雷好样的,你们人手不够吧?明天我调几个人去你们展位帮忙。” 肖领导朗声大笑,看雷场长的眼神都变得热烈了。 能给国家创外汇的就是好同志,他肯定要大力扶持的。 “暂时还不用帮忙,我们酒厂的小骆和黄同志,一个就能抵十个,今天这七单生意,多亏了他俩,靠我这笨嘴笨舌的,一瓶酒都卖不出去。” 雷场长拒绝了肖领导的好意,还重点表扬了骆欣欣和黄金祥的功劳。 当领导得实事求是,下属干了活,就应该说出来,要不然会让下属寒心。 “小骆和这位黄同志是怎么卖的?老雷你说说看,让大家都学习学习经验。”肖领导笑道。 其他人也都竖起了耳朵,想学学销冠的成功之道。 “他俩都会说洋文,口才也好,我们坐了一上午冷板凳,一个客人都没有,我都快急死了,小骆和黄金祥都不慌不忙,直到下午,他俩不坐了,说要去逛逛,才逛了一个小时,他俩就带来了十来个洋人,一通叽哩咕噜,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就听到那些洋人说古德古德,也不知道啥意思。” 雷场长绘声绘色地描述起了下午的场景,大家听得津津有味。 “古德是洋文,好的意思。”李同志解释。 “难怪嘞,那些洋人喝了酒后,一个劲说古德,敢情是在夸咱的酒啊!” 雷场长拍了下大腿,咧着嘴憨笑。 “老雷你继续说,洋人喝了酒后咋了?”有人催,急于听下文。 “喝了就说古德,然后小骆和黄金祥又是一通叽哩咕噜,对了,黄金祥说,咱家的酒以前是皇帝和皇后喝的,要九九八十一道工序,反正特别麻烦,洋人都听得傻了眼……” 黄金祥有些话说的是中文,雷场长能听懂。 当时听的时候,他其实有点慌,因为葡萄酒没有九九八十一道工序,这不是骗人吗? 但后来骆欣欣和他说,这不叫骗人,是艺术加工,如果酒不好才是骗人,他们的酒好,那就是艺术加工。 雷场长还是觉得有点不太妥,但看到那七份合同,五十万的成交额,他立刻不慌了。 这就是艺术加工,天皇老子来了也得是艺术加工! “你们的葡萄酒有这么麻烦?”有人好奇地问。 “那当然,好东西肯定费时费力,要不然我们的酒洋人怎么会喜欢得要死?一口气就下单五十万呢!” 雷场长毫不犹豫地承认,小骆说了,万一有人问,必须说是九九八十一道工序,说辞一定要统一,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只要能酿造出好酒,九九八十一道也不麻烦,老雷,你们单位的小骆和黄金祥同志,确实是人才啊!” 肖领导对细枝末节并不在意,他只关心结果,前进酒厂现在是第一名的成绩,这就是成功经验,得让其他单位都去学习。 “那当然,小骆可是酒厂的主心骨,没她就没酒厂。” 雷场长对骆欣欣大力夸赞,没有小骆家老祖宗的贪吃,就没有今天的前进酒厂啊! 被雷场长赞不绝口的骆欣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她回来本来想洗澡的,十月的羊城依然很热,尤其是展厅里,又闷又热,忙一天出了一身汗,身上粘乎乎的。 但孙洁早早回来了,在卫生间上大号,她只能躺床上休息。 躺着躺着她就睡过去了,等她醒来,已经过去了半小时,肚子饿得咕咕叫。 骆欣欣拿了换洗衣服,想去洗澡,结果卫生间的门依然关着,王丽君在床上躺着,显然里面的是孙洁。 这老娘们上大号上到现在还没出来,他玛的是在里面吃屎吗? 第三百五十五章 我给你磕三个头,送你上西天吧 “上好了没?我要洗澡了!” 骆欣欣用力拍了几下门,她洗完澡还得出去吃饭呢。 “还没!” 孙洁语气也不善,昨天她吃了亏,她男人还特意打电话来骂她了,结婚这么多看,还是头一回被丈夫骂这么凶,她哪咽得下这口气,恨透了骆欣欣。 她其实已经上好厕所了,但就是不想出来,成心膈应骆欣欣。 “你还要多久?” 骆欣欣很客气地问。 兴许这老娘们年纪大了,肠道干燥,上大号确实不通顺,她得理解一下。 “不知道,你催什么催?厕所都不让人上了?” 孙洁语气很冲。 床上背对卫生间侧躺着的王丽君,轻哼了声,巴不得骆欣欣和孙洁干起来,昨天她挨了单位领导的批评,还说以后的广交会她都不用来了。 最可气的是,孙洁也骂她多管闲事,明明她是替这老娘们出头,结果却惹了一身骚,啥好处都没捞着。 王丽君现在最想看到骆欣欣和孙洁狗咬狗,等吵得不可开交了,她就去领导那里告状,让这两人都吃批评。 骆欣欣沉了脸,冷声道:“我回来时你就上厕所,我睡一觉起来,你还在上厕所,至少上了四十分钟,你是在里面吃屎吗?” “你说什么呢?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门一下子开了,大汗淋漓的孙洁冲了出来,厕所里没风扇,特别闷,她在里面关半小时,衣服都让汗浸湿了。 “你在里面吃屎,你喜欢吃屎,你每天都吃自己拉的屎,我说了三遍,听懂了没?没听懂我再说几遍!” 骆欣欣冷笑着说了三遍,对付这种头脑简单的蠢货,她都不用动心眼,直接毒舌攻击就够了。 假装睡觉的王丽君,耳朵竖得尖尖的,听得真得劲儿,心里默默给骆欣欣加油,继续骂,骂得更毒点儿,气死孙洁这老娘们! “我……我去找马部长,你给我等着!” 孙洁气坏了,跑了出去,嚷嚷着要去找马部长告状。 “找马部长说你屎不够吃,让马部长给你再拉点?别啊,不行我给你再拉点呗,要是还不够,隔壁房间的同志想必也乐意帮忙的。” 孙洁气得浑身哆嗦,骆欣欣冷哼了声,继续攻击道:“你那么爱吃屎,干脆去公厕住,每天都有人供餐,省得你费劲巴拉地关卫生间里四十几分钟,还凑不出一顿吃的。” “你……你胡说八道,我在上厕所,你凭什么说我吃屎!” 孙洁气得眼前阵阵发黑,她很想狠狠地骂回去,可气得身体发抖,说话也说不连贯,明明想了很多骂人的话,可她就是骂不出来。 “谁家好人上厕所一个小时的?房间不是只住了你一个人,你霸着厕所不让其他人用,你说你该不该骂?你说你是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成天就只想着吃屎的蛆?” 骆欣欣说得特别毒,而且语意双关,这孙洁仗着丈夫的势,在单位就是头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蛀虫,而且像这种蛀虫,很多单位都有。 此时她俩的站位是这样的,孙洁站在走廊,骆欣欣在门口,所以吸引了不少人出来,听得津津有味。 “你……你血口喷人,给我道歉!” 孙洁嘴唇都气白了,身体抖得厉害。 “我给你磕三个头,直接送你上西天,你要不要?” 骆欣欣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懒得再搭理她,去浴室洗澡了。 屋外看热闹的人都被逗乐了,也没人来劝架,他们都挺烦孙洁的,能力一点没有,架子比皇帝还大,一点都不付出,分享果实时却要最大的,骆欣欣一点都没骂错。 孙洁也翻了几个白眼,倒在了地上。 她被气晕了。 骆欣欣不知道,她在洗澡。 等她洗完,孙洁已经被抬到床上,有人给她抹了不少清凉油,很快就醒了,怨恨地瞪着浴室门。 骆欣欣擦着头发出来了,看都没看她,将换下来的衣服随便搓了几下,拿到窗台外面晾晒,然后背着包出门了。 “欣欣,雷场长请客,让我来叫你!” 黄金祥正好来找人,看到她笑呵呵的,心情特别好。 因为刚刚肖领导,还有马部长,把他叫过去夸了一番,原本还要表扬骆欣欣的,但她在洗澡,错过了。 他以前在沪城,见过最大的官,也不过只是主任处长啥的,没想到发配来西北后,他居然见到了这么大的领导,领导还主动和他握手了呢! 黄金祥都没舍得洗手,那么大的领导风水肯定是极旺的,他得多保留些时间,肯定能旺他。 此时他的心境也发生了极大的改变,他觉得留在西北其实也挺好,发展前途远比沪城好,回沪城他肯定是去扫厕所,还不如留在这边大展宏图呢! 雷场长和小马小孙在招待所大厅等着,等他们下楼后,五个人去找饭店。 羊城和港城相邻,街上的女孩穿着打扮明要时尚些,小马小孙看得眼花缭乱,只嫌眼睛不够用。 “这里好繁华啊,要是能在这里生活就好了。” 两个年轻人语气都很羡慕,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绿树鲜花,空气都是香的,风景可真美啊! “这边的蟑螂比麻雀大,夏天像火炉一样,从早到晚都闷热,你们北方人过不惯的。” 黄金祥笑了,他以前来羊城出过几次差,说实话,他也不太习惯这边的天气。 小马和小孙是典型的西北人,肯定适应不了。 “蟑螂是啥?” 小马小孙没见过蟑螂,还是第一次听说。 “家里的一种虫子,专门吃剩菜剩饭,打都打不死。” 骆欣欣简单解释了下,差点嘴瓢说出是打不死的小强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67节 “耗子比猫还大,大晚上的在你身上爬。” 黄金祥补充了句,因为这是他的亲身经历,他以前来羊城出差,为了省点差旅费,住的是便宜旅馆,房间里耗子成群,每只都特别肥,胆子还贼大,堂而皇之地跑上床,在他身边跑来跑去。 “妈呀,这耗子能吃人了吧?” 小马小孙听得毛骨悚然,这么大的耗子不得成精了? “耗子本来就吃人,有个老太太死在家里没人知道,邻居有好几天没看到她出门,通知了公安,屋子里只剩下一副骨架,肉都让耗子吃了。” 骆欣欣说了个前世看到的新闻,好像就是发生在南方,北方的耗子没那么凶。 小马小孙只觉得后背阴风阵阵,对羊城的羡慕也消散了不少,还是他们西北好,至少耗子不吃人。 雷场长第一次来羊城,对这边不熟悉,让黄金祥和骆欣欣找饭店。 “哈哈,今天我请客,你们挑个好吃的饭店,咱们好好吃一顿。” 第三百五十六章 怀疑同屋室友是敌特,开始搞事 最后,骆欣欣和黄金祥挑了家老字号饭店,这家的汤是一绝,附近的居民都强烈推荐。 “羊城人爱煲汤,每餐都要喝,还喜欢在汤里加药材,对身体很好。” 骆欣欣给他们科普这边人的饮食习惯。 饭店里客人不少,他们运气不错,正好还有一张空桌,够他们五人坐。 “那就来个汤,其他菜小骆你看着点吧,我也不懂。” 雷场长对汤很感兴趣,听起来是好东西,难得来一趟,肯定要尝一尝。 骆欣欣也没和他客气,点了几道,白切鸡,清蒸鱼,红烧肉,白灼虾,再炒个时蔬。 “我去厨师说一声,别太清淡了。” 骆欣欣拿着菜单去窗口,其实是去买单了。 雷场长工资虽然不低,但家里负担重,每个月的零花钱抠索的很,连点好茶叶都舍不得买,这一顿饭真让他请客,估计得透支以后几年的零花钱。 等她回来,雷场长才反应过来,不高兴道:“说好我请客的。” “今天我请,以后再你请,而且今天我心情好,你别和我争。” 骆欣欣心情确实很好,因为她今天挣了一大笔积分,卖出的葡萄酒全变成积分了,系统也再次升级了,奖励了另一种高级武器的图纸。 现在她手上有歼八和武器图纸,以后随便找个机会再拿出来,用来换取功劳。 而且统子还说了个好消息,只要系统升级到最高版本,就能开通时光通道,她可以带厉嵘去其他时空玩耍。 骆欣欣疯狂心动,她想回前世看原身过得怎么样,还想去各个朝代看看,不过统子说,总共只有三次机会,她肯定不能随便用掉,得好好想想去哪玩。 现在最要紧的是赚积分,离最高版本还差得远呢! “欣欣你和你房间的那老娘们又干上了?”黄金祥笑着问。 “谁让她犯贱了,占厕所一个小时不出来。” 骆欣欣轻哼了声,正好服务员送来了五盅汤,每人面前摆了一盅。 “喝汤吧,饭前喝汤养胃。” 骆欣欣打开她的盅盖,香味飘了出来,她点的是五指毛桃肉饼汤,特别鲜。 雷场长他们对汤不懂,跟着骆欣欣点的。 “南方人就是精致,这么小的碗都能炖汤。” 雷场长打量着汤盅,瞅着怪稀奇的,他喝了口,还咂巴几下嘴, “挺鲜,就是味淡了点,要是加点淀粉就好了。” “我觉得怪好喝的,就是少了点。” 小马喝得快,没多会儿就喝了半盅,要不是汤盅太烫,他都想端起来直接喝。 “汤喝太多占肚子,还要吃饭呢!”骆欣欣笑道。 “这么一点汤,都不够我一口的,能占多大的地方。” 小孙喝完了汤,压根没感觉,反而更饿了。 菜终于上来了,羊城的菜都讲究食材的原汁原味,不仅看起来清淡,吃起来更清淡,雷场长他们其实吃不惯。 “这是没放盐吧?要是能淋点油辣子就好了。” 雷场长夹了块清蒸鱼,肉很嫩,就是没味。 小马小孙也是同样的感觉,这种菜吃了没感觉,不如来一大碗面,淋上一大勺油辣子,肯定过瘾。 骆欣欣去问厨师讨了些辣酱,雷场长他们才觉得勉强能入口,但还是吃得不过瘾。 “我还是在西北待着吧,这边住会馋死。” 吃完饭后,小马小孙彻底打消了来羊城住的心思,成精耗子就不用说了,这饮食他们就吃不惯,一顿饭吃下来,感觉嘴里啥味道都没有。 还是他们大西北的饭实在,别的不说,至少能吃饱嘛。 “这边也热的很,没咱们那边凉快。” “没错,十月了还这么热,跟夏天一样。” “这边人也都瘦得很,看着没力气。” “吃那么点东西,怎么可能有力气。” 小马小孙一路上都在嘀嘀咕咕,越说越觉得还是家乡好, 羊城其实也不过如此,没啥好的。 回到招待所后,大家都回房间睡觉了。 “小骆,那姓孙的老娘们要是再闹事,你和我说,别和她干仗!” 雷场长嘱咐了声,他现在在肖领导面前能说得上话了,肯定不能再让手下的人受委屈。 “知道,我有分寸的。” 骆欣欣回了句,压根没把孙洁放在眼里。 和雷场长他们分开,她回了房间,门锁了,而且是从里面反锁的,她用钥匙都开不开。 “开门!” 骆欣欣用力拍了几下门,里面没动静,反而把隔壁房间的人给叫出来了。 “进不去了?” “门从里面反锁了。” 骆欣欣冷笑了声,这两个蠢货还在蹦哒,是她的错,没一次弄死这俩人。 隔壁房间的人看着她的笑,心里有点瘆得慌。 “会不会是睡死了?要不你再拍下门?”她劝道。 “一个房间的人还没回来,就把门反锁了,她们这是明显地搞阶级对立,破坏团队和谐,我现在很怀疑她们是敌人派来的坏分子,故意来破坏广交会!” 骆欣欣没拍门,直接上楼找肖领导了。 肖领导没在房间,他去找其他省的领导唠嗑了,主要就是为了凡尔赛一下。 “今年我们省的成绩也不是太理想,比不上各位,不过也还是有点小惊喜的,比如前进酒厂,第一天就拿下了五十万的订单,哈哈……这个成绩和你们肯定比不上的,我们还需要努力,争取创造更好的成绩,哈哈!” 肖领导已经串了好几个房间了,几乎是一样的说辞,脸上的笑容从头到尾都没停过。 其他省的领导都沉默了,心里酸溜溜的,今年居然真的让这家伙装上了! 前进酒厂这个单位,以前他们听都没听过,今年居然能有这么好的成绩,这家酒厂不能小觑啊! 尤其是几家品牌酒厂,心里更酸,因为他们第一天的成交额,都没前进酒厂高,闻名国际的名酒,居然被一个毫无名气的小酒厂给打败了,他们心里不是滋味。 骆欣欣找了好几个房间,终于在沪城领导的房间找到了肖领导。 【三更完成,明天继续啦】 【我在开封吃番茄蛋汤,居然加了淀粉,味道不错的,但是很烫啊,烫得我舌头都起泡了,哈哈】 第三百五十七章 拉虎皮扯大旗,两个蠢货滚蛋 “小骆你来得正好,我正提起你呢!” 肖领导热情地叫她过来,特别隆重地介绍,“这位就是小骆,前进酒厂的主心骨,特别能干的女同志,还会说洋文,今天能有五十万的订单,小骆要占一半功劳。” “主要是领导您指导有方,我就是跑腿。” 骆欣欣回答得很谦虚,功劳她肯定不能在揽在身上,领导会不高兴的。 沪城领导听到她话里的沪城口音,眼睛立刻亮了,激动地问:“小骆是不是沪城人?” “对,我是沪城去西北农场劳动改造的,我家在沪城还有点小名气,厚德堂骆家,二位领导听说过没?” 骆欣欣大方承认,也没避及她家的成分。 沪城领导面色微变,厚德堂现在都变成公营单位了,骆家则划成了走姿派,确实去了西北农场改造,怎么会出现在广交会? 肖领导微笑道:“小骆表现很出色,还立了不少功,组织已经给她摘了帽子。” 参加广交会的人,都要经过严格的政审,他本来不太清楚骆欣欣的情况,还是刚刚找秘书恶补的。 沪城领导不由对骆欣欣刮目相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摘帽子,立的功绝对很大很大,这个小骆同志是人才啊! 早知道沪城就不应该把骆家弄去西北,留在沪城做贡献岂不更好? 他们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感觉西北现在取得的成绩,像是他们沪城双手送过去的。 不行,他们得找机会找小骆好好唠唠,只要小骆愿意回沪城,他们可以给更大的发展平台,绝对比西北好。 肖领导还不知道,他一通显摆,差点被人挖了墙角。 “领导,我有事找您汇报。” 骆欣欣低声说了句。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68节 肖领导立刻和沪城领导告辞,领着她回了房间,马部长也在房间里。 “二位领导,这是我的工作证。” 骆欣欣拿出了她在特别行动组的工作证。 肖领导和马部长只看了眼,表情就变得郑重,和她说话的语气也客气了不少。 “小骆, 是不是展会上有情况?” 肖领导和马部长身体都绷紧了,还以为有坏人混进了展会。 “展会一切正常,是我们内部有问题,我现在很怀疑孙洁和王丽君这两人,接二连三地破坏和谐稳定,她们是成心想破坏广交会,我现在找二位领导说,希望二位领导能严肃处理,否则我只能找我的上级汇报了。” 骆欣欣语气特别严肃,还把孙洁这两天做的蠢事都说了。 肖领导和马部长松了口气,暗骂孙洁蠢不可及,他们明知道骆欣欣故意扣帽子,但也没法反驳。 谁让孙洁都干了那些蠢事呢,人家身为特别行动组的,干的就是这个工作,怀疑也很正常。 如果骆欣欣真和上级汇报了,孙洁和王丽君肯定要脱一层皮,行动组他们都不敢招惹,这两个蠢货瞎了眼,居然连行动组的人都敢得罪。 “骆同志,我们肯定严肃处理,你放心,最迟明天就处理好。”肖领导保证道。 “行,相信二位领导肯定能处理好,我现在去找服务员重新开间房,和两个疑似坏分子住一屋,我晚上都不敢闭眼。” 骆欣欣笑了笑,说的话却字字带针。 等她离开后,马部长沉了脸,不高兴道:“这个小骆还真敢拉大旗,明明只是私人矛盾,却上升到敌对势力上,太过了。” “她如果真的过分,就会直接和她的上级汇报,孙洁和王丽君这两个蠢货不死也得脱层皮,我们也要吃排头,现在她先来找我们,说明她是卖我们面子。” 肖领导冷笑了声,并不觉得骆欣欣过分。 明明是孙洁和王丽君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人家,那个单位的人怎么会是好性子,这两个蠢货是在作死。 “让这两个蠢货明天就滚蛋,别留在这儿丢人现眼,回到单位后,希望马部长能严肃处理,我不想再看到这两个蠢货在单位占着茅坑不拉屎!” 肖领导将压力给到了马部长身上。 “我会处理好。” 马部长答应了,随即便下楼去找两个蠢货了。 房间门还反锁着,屋里的两个人都很得意,以为骆欣欣被她们给整治了。 就算骆欣欣去告状,她们也不怕,只说睡死了没听见,至于反锁房门,她们也有理由,两个女同志在屋里睡觉不安全,她们反锁门才睡得安心,谁让骆欣欣那么晚回来了! 孙洁和王丽君彼此都不说话,但依然不影响她们一起干坏事。 门又被敲响了,她们并没睡着,听得清清楚楚,但没吭声,现在还早呢,至少要十点以后才开门,让骆欣欣这小贱人在外面喂蚊子。 马部长敲了好几下,里面就像死了一样,毫无动静,气得他加大了力气,将门拍得砰砰响。 隔壁房间的人又出来了,看到黑着脸的马部长,心里乐开了花,孙洁和王丽君这回肯定得倒霉。 “孙洁,王丽君,开门!” 马部长语气很严肃,他现在有点理解骆欣欣了,换谁这样敲门都得生气,这两个蠢货是真欠啊! 屋子里的两人吓得一个激灵,怎么会是马部长? 王丽君连滚带爬地下床,赶紧去开了门,看到脸黑得像包公的马部长,她的心沉到了底,还灵机一动,说道:“部长,我早早就睡了,也不知道孙洁同志怎么就把门反锁了。” 慢了一步的孙洁,听到她这么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骂道:“我锁门时你眼睛比死人都瞪得大!” “你胡说八道,我睡得死死的。” “你眼睛就是睁着的,别想把脏水都泼我身上!” 两人吵了起来,眼看就要动手,马部长怒喝道:“都给我闭嘴,我问你们,门是谁反锁的?” “我没锁。”王丽君。 “我们一起锁的。”孙洁。 两人异口同声,说辞却不一样。 “为什么要反锁门?骆同志还没回来,你们反锁门是什么居心?” 马部长也没进屋,就站在门口训斥,大晚上的,他肯定不能进女同志的房间,影响不好。 “我们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两个女同志要是不反锁门,多不安全啊,她回来了叫门呗,我们起来给她开。” 两人这回倒是统一口径了,说辞一样。 “骆欣欣同志拍了门,你们没醒,我刚刚也拍门,你们还是没醒,你们是死了还是睡了?你们既然睡得这么死,就不应该反锁门?还有没有同志之间的友爱了?” 马部长骂得很重,这俩蠢货一个字实话都没说,又蠢又坏。 “不反锁不安全,我们害怕。” 两人小声辩解。 第三百五十八章 磕头求饶 “有什么不安全?招待所里住的都是革命同志,有事叫一声就能听到,再说了,就你们两个老娘们,谁会瞎了眼来骚扰你们?一天天正经事不干,成天就知道搞歪门邪道,孙洁你今天下午没在展会吧?让你来是来工作的,你连展会都不去,你是来享福的?” 马部长越骂越火大,这孙洁上午懒洋洋地坐了半天,下午索性不去展会了,说身体不舒服,可也没在招待所休息,反而精神奕奕地去逛街了。 以前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费神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这蠢货越来越过分,害他都差点吃排头,这回他绝对不会客气了。 其他房间的人都出来了,听到马部长骂的话,大家都乐坏了。 “你们俩个明天买票回去,别留在这丢人现眼!”马部长厉声道。 孙洁和王丽君脸都吓白了,现在回去她们还有什么脸? “部长,我知道错了,我以后肯定改,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王丽君眼泪流了下来,苦苦哀求。 孙洁吓懵了,脑子没反应过来。 “明天必须回去,我让人去买票!” 马部长语气不容拒绝,说完后,他便沉着脸走了。 孙洁和王丽君站在门口,一个傻傻的,一个只知道哭,也没人上前安慰她们。 “进屋吧,别在外面站着!” 两人的领导过来劝,表情很严肃,他们刚刚被肖领导叫去批评了一顿,都是这俩蠢货害的。 “我不回去,凭什么让我回去,今天下午我身体不舒服才请假休息的,养好身体才能好好工作啊,语录都是这样说的。” 孙洁终于反应过来,她很不服气,就算马部长职位比她男人高,那也不能无缘无故地让她滚吧? 直到现在,孙洁还没明白马部长生气的点在哪里,她还以为马部长是因为她下午请假的事生气呢! “你下午是休息还是玩,你心里最清楚,大家也很清楚,赶紧回屋,别杵在外面丢人!” 领导语气很严厉,要不是看在孙洁男人的面子,他都想上手了。 孙洁还是没反应过来,一边哭一边喊冤,领导不耐烦了,火大道:“你再这样,你家老马那边就要出问题了,有些人你得罪不起,好好想想吧!” 说完,领导也懒得再管她,掉头就走。 “别哭了,收拾好东西,明天走人。” 王丽君没闹,只一个劲地哭,她领导不耐烦地说了句,也懒得管她了。 哭了会儿,王丽君渐渐清醒,她终于想明白了,同屋的骆欣欣是她得罪不起的人,之所以会被领导勒令滚蛋,就是因为晚上反锁门的事。 连马部长都不敢招惹这女人,她为什么要犯蠢去招惹? 王丽君肠子都悔青了,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她现在更担心回去后,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说不定连工作都可能保不住。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害怕,王丽君猛地抬头,朝孙洁狠狠地看了过去。 都是这老娘们的错! 王丽君恨不得狠狠抽这老娘们的耳光,但她学聪明了,什么都没干,回屋收拾行李了。 过了会儿,孙洁也回来了,一边骂一边收拾东西,她还有好多东西没买,都是答应别人的,回去后她怎么面对亲朋好友? 直到此时,孙洁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想着回去后,让丈夫替她出口气呢。 专心整理东西的孙洁,没注意到王丽君悄悄锁了门,阴沉着脸走到她面前。 “你干什么?神经病啊!” 孙洁被她吓了一跳,破口大骂。 “啪” 王丽君狠狠地抽了一耳光,再一手揪住她头发,对着她肚子狠狠地踹。 “打死你个老烂货,在老娘面前神气个啥?屎是你拉的,门是你反锁的,害老娘挨批,你怎么不去死……” 王丽君每一脚都只踹六七分力气,没敢用全力,怕搞出人命。 “放开我,你活不耐烦了?你还想不想上班了?” 孙洁疼得说话都艰难,打死她都想不到,一直在她面前像奴才一样的王丽君,居然敢打她?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老娘面前横,你他玛大祸临头了知道不?你以为全天下就你男人官最大呢,一山还有一山高,你男人在人家眼里,连个屁都不是,你男人马上就倒霉了,你等着回去后,让你男人揍死吧!” 王丽君又狠狠地踹了几脚,再对着脸抽了十几下,心里这才痛快了些。 “呸……” 她冲披头散发的孙洁狠狠啐了口,继续去收拾行李了。 孙洁坐在地上哭,脑子里一团浆糊,王丽君说的是不是真的? 丈夫要是真的被她牵连了,肯定会揍死她的! 越想越慌,她随便梳了头发,顾不上脸上的巴掌印,慌慌张张地出去打电话了, 等了许久,她才等到丈夫来接电话。 “这么晚打电话干什么?电话费贵的要死。”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69节 丈夫语气埋怨,他都上床睡了。 “老马,我……我这出了点事……” 孙洁惴惴不安地说了事情经过,起初她丈夫还漫不经心地听着,直到听到马部长亲自出面骂人,还让他媳妇滚蛋,他的心瞬间沉到了底。 “你把马部长说的话,重新说一遍,一个字都没落!” 孙洁从来没听过丈夫这么严肃的口气,她更慌了,结结巴巴地将马部长的话,重新说了一遍,还有厂里领导的话。 “你他玛是脑子里进屎了?我早和你说过,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出去了给我低调安分,别摆你那臭架子,你他玛耳朵聋了?你以为你男人我是天皇老子?我告诉你,我他玛屁都不是,你现在给我去找那个骆欣欣,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必须让她放过你,否则老子和你散伙!” 丈夫久经官场,一听就明白了,和蠢媳妇住一个屋的年轻女人,连马部长都很忌惮,来头绝对不小。 他家这蠢货,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人家,人家能不搞你? 孙洁吓得直哭,颤声问:“她……她不肯怎么办?” “那你去死!” 丈夫挂了电话。 孙洁擦了眼泪,准备上楼找骆欣欣求情,然后看到她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纸包,散发出诱人的糖炒栗子香味。 骆欣欣看都没看她,直接上楼了,还是回的原来房间,招待所没空房间了,只能继续和这俩老娘们挤。 王丽君已经收拾好行李了,坐在椅子上发呆,骆欣欣进来的声音惊醒了她。 “骆同志,是我狗眼不识泰山,我错了,求您大人大量,饶了我这回吧……” 王丽君扑通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跑回来的孙洁,忍不住在心里骂王丽君不要脸,抢了她要说的话。 尽管落后了一步,孙洁还是跪了下来,头磕得咚咚响。 第三百五十九章 你们不是后悔了,只是怕了 骆欣欣灵活地跳到了一边,怒喝道:“干啥?想折我的寿?” “求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 孙洁哭着求饶,姿态特别卑微。 王丽君也是如此。 两人完全没了昨天的耀武扬威,卑微到了尘埃里。 “你们不是知道错了,是害怕了,换了其他软柿子,你们会欺负得很爽,别磕了!” 骆欣欣冷笑,不过是欺软怕硬罢了。 “你肯原谅我了?” 两人异口同声。 “当然不,只是我要睡觉了,你们想磕头就去走廊上磕,别在屋里影响我睡觉,我可不像某些人,一天天占着茅坑不拉屎,不睡觉也影响不了啥!” 骆欣欣打开门,朝外边指了指。 “你……你怎么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我都给你跪下来了,你还要我怎么样?你是想逼死我吗?” 孙洁哭得很伤心,觉得骆欣欣太不近人情了。 王丽君咬着牙问:“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骆欣欣直接给了她一个白眼,冷声道:“夜深了,别影响其他同志休息,再吵吵我去找马部长了!” 孙洁立刻闭了嘴,不敢哭了。 骆欣欣没再管她们,坐在窗边剥栗子吃,又粉又糯,还甜甜的,她越剥越上瘾,吃得停不下来。 孙洁和王丽君两人,被对比得凄凄惨惨。 吃完栗子,骆欣欣洗漱完,便上床睡觉了。 其他两人一夜无眠。 早上起来,骆欣欣精神饱满,另外两人眼眶青黑,眼里布满了血丝,显得特别憔悴,看起来怪可怜的。 骆欣欣一点都没心软,这两人以前肯定没少欺负人,被她们欺负的人也很可怜,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她要是普通百姓,也只能自个吞苦果。 现在这样的下场,完全是她们咎由自取,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洗漱了后,骆欣欣直接出门,去餐厅吃早饭,从头到尾都没搭理这两人。 吃过早饭后,这两人各自的单位领导,就过来亲自押送她们去火车站了,马部长交待过,必须亲眼看到她们上车,他们不敢怠慢。 接下来几天,酒厂又签了几十万的订单,总额加起来超过百万了,这个成绩就算在沪城和京城,都是拿得出手的。 在西北他们就是第一名,肖领导这些天的嘴都没合拢过,甚至还亲自来展位上帮忙,顺便也学习下销售经验。 “还剩下一半酒,应该能卖完吧?” 雷场长算了下成交数量,已经出售一半了,广交会还有一个星期,他现在一点都不慌了。 “必须能卖完。” 骆欣欣信心十足,还说:“明年多种些葡萄,农场的地不够,就和上面申请扩建。” “我和肖领导反应过了,他大力支持,还说要让全县都种葡萄,把葡萄酒作为县城的主力产业。”雷场长激动道。 他还是头一回和那么大的领导促膝长谈呢,一开始有点不敢发言,后面他就放开了,说了好多平时不敢说的话,肖领导都有回应,还让他放开手脚干,省里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既然领导都这么表态了,他肯定要好好干一场,原本打算六十退休,现在他觉得,八十退休也不是不可以。 六十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他还想闯事业呢! 黄金祥带了几个洋人回来,一边比划一边说洋文,这几天他的口语进步神速,基本上不用骆欣欣翻译了,反正口语也不讲究语法,只要单词对了就行。 “你们这酒没什么名气啊,欧洲市场可能不接受。” 洋人虽然对酒的口感很满意,但还是嫌弃名气不够,红酒这种高端货,主要就是两个卖点,一是口感,二是名气,只要这两点都具备了,肯定不愁市场。 “名声大大的有,蒙哥马利元帅你们知道吧?” 黄金祥不慌不忙,名人效应嘛,他早预备好了。 几个洋人立刻肃然起敬,“蒙哥马利元帅怎么会不知道,他和这酒有什么关系?” “那可太有关系了,蒙哥马利元帅前几年来访问过华国,这事你们知道吧?” “知道。” 几个洋人点头,元帅访华这事,欧洲的各大媒体都报道过,当时很轰动的。 “他老人家访华这段时间,你们知道他最爱喝什么酒不?” 黄金祥神秘兮兮地问。 几个洋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自己手里的酒杯,小声问:“难道是你们的酒?” “没错,就是我们公司的酒,以前是专给皇帝皇后喝的,前些年还只供给京城,专门接待外宾的,这两年产量上去了,才有多余的酒来参展,要不然你们都没机会品尝到,而且你们知道蒙哥马利元帅他老人家,对这酒是什么评价吗?” 几个洋人摇头,还异口同声地问:“他老人家说了什么?” “他老人家说,喝了我们的酒后,睡眠好了,吃饭香了,眼神也好了,百米外都能打十环,元帅回国时,其他东西都没带,唯独带了好几箱我们的酒,你们想想,蒙哥马利元帅什么好酒没喝过,他那么喜欢的酒,你们说是不是好酒?” 黄金祥口若悬河,说得天花乱坠,而且就跟真的一样。 骆欣欣要不是知道自家酒,生产出来才一年,都要相信这些鬼话了。 蒙哥马利元帅访华是60年,除非他走时空隧道,否则绝对喝不上。 几个洋人听得十分意动,如果真是蒙哥马利爱喝的酒,这倒是个很好的噱头,毕竟这老头在欧洲的声誉还是蛮高的。 “你没骗我们吧?” “我们华国人做生意最讲诚信,从来不骗人,而且蒙哥马利元帅还健在,你们可以去问他老人家嘛!” 黄金祥说得信誓旦旦,表情特别真诚。 几个洋人终于被说服,签了订单,成交额也有五十万,剩下的葡萄酒还有五分之二。 看着新增的几张合同,雷场长眉开眼笑,他嘴里的火泡早好了,牙也不疼了,每天都神清气爽,比吃了人参果还精神。 黄金祥恭恭敬敬地送走几个洋客户,拿起杯子咕嘟咕嘟灌水,一杯茶他一口气喝完了,雷场长亲自给他倒水。 “你就不怕那几个洋人真的去问蒙哥马利?”骆欣欣打趣地问。 [三更完成,明天出门了,早点睡] 第三百六十章 救了个中暑的洋人 “问就问呗,蒙哥马利来访华,钓鱼台肯定准备了好多好吃的,酒也有不少,他也记不清有没有喝过咱们的酒,就算他记得也没关系,能做到元帅的人,心胸肯定宽广,不会计较这么点小事。” 黄金祥一点都不慌,他既然敢拿蒙哥马利扯大旗,自然是盘算过的。 这老头访华回去后,一直都在宣传华国,对华国的态度非常好,绝对不会计较这些小事,说不定还会配合呢! 再就是,那几个洋人很大可能是不会去求证的,做生意嘛,搞点噱头很正常,每个商品背后,都要编个凄美曲折的传说,或者配上个名人,这个叫营销手段。 那些洋人嫌他们的酒没名气,那他就编个名人故事出来,让那些洋人抄现成的,多好。 骆欣欣其实也不担心,这种名人故事,后世的商家用得不要太熟练,最常见的就是请明星代言。 “这边的天也太热了,十月还这么热,冬天是不是都不下雪?” 雷场长热得受不了,不停地摇蒲扇。 头顶虽然有吊扇,可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一直生活在西北的雷场长,真有点受不了这么闷热的天气,只是坐着不动都出汗,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 “今天闷,估计明天要下雨了。” 骆欣欣有经验,又闷又热的天气,就意味着即将下雨了。 “下雨好,能凉快些。” 雷场长换了只手摇蒲扇,手都摇酸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70节 黄金祥坐着休息了会儿,准备再去逛逛,看能不能拉几个客户来。 “太热了,今天就这样吧,别中暑了。” 骆欣欣劝了句,还剩下五分之二的酒,随便卖都能卖掉,不着急。 “没事,我慢慢逛,看看其他展位。” 黄金祥坐不住,这么难得的学习机会,他可不能浪费在坐板凳上,就算不拉客户,也能结交些朋友嘛。 多条朋友多条路,朋友要是遍天下,他的路自然就四通八达了。 “那你带上十滴水,万一不舒服喝这个。” 骆欣欣从包里拿出一瓶十滴水,让黄金祥带上,天这么闷热,展厅还不透风,很容易中暑的。 “还是你想得周到,谢啦!” 黄金祥将十滴水塞进口袋里,去其他地方转了。 骆欣欣坐了会儿,觉得无聊,也出去转了,雷场长让小马小孙都跟着,“别成天坐着,跟着去开开眼,好好学学。” 小马小孙乖乖地跟在骆欣欣后面。 有几个长袍人从他们身边路过,一股极浓的香味飘了过来,还夹杂着些怪味,混和在一起,形成特别销魂的味道,直冲天灵盖那种。 骆欣欣赶紧捂住鼻子,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味,就像是吃了生大蒜后,一个星期没刷牙的味儿,太他玛上头了。 直到长袍人走远了,她才敢呼吸。 “妈呀,这些人咋还戴孝呢?” 小马小孙大惊小怪地嘀咕。 “别乱说话,那是他们的民族服饰。” 骆欣欣提醒,小马小孙人还算聪明,但见的世面太少了,看到啥都稀奇。 两人赶紧闭了嘴。 有两个金发碧眼的洋人走了过来,个子都很高壮,但有一个脸色不太好,嘴唇发白,看起来状态很差。 “埃里克,你觉得怎么样了?” “恶心,想吐……” 嘴唇发白的洋人才说完,就朝一边倒,他的同伴反应很快,赶紧搀扶住了。 “埃里克?” 同伴惊慌大叫,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人都懵了。 “他中暑了,赶紧把这个喝了。” 骆欣欣离得近,立刻赶了过去,还拿出了十滴水。 同伴看了眼黑乎乎的小瓶子,看起来像毒药一样,他不敢拿给朋友喝,怕喝死了。 “这个是我们华国的神药,知道蒙哥马利元帅吗?他也中暑过,就是喝这个好的。” 骆欣欣怕耽搁时间,情急智生,又把蒙哥马利他老人家请出来了。 果然,一听到蒙哥马利,同伴神情松动了,接过了十滴水,犹豫了几秒后,给朋友灌进了嘴里。 骆欣欣则从包里拿出水壶,倒了点冷水在手心,拍打在埃里克的后脖颈上,然后食指和中指弯成弓状,夹紧脖颈上的一块肉,用力掐了起来。 “你这是在干什么?” 同伴吓了一跳,因为他发现,这个漂亮的华国女人掐了后,朋友的肉就变成黑色了,像中毒了一样。 他不禁慌了,难道刚刚喝的真是毒药? “这是扭痧,我们华国独有的治疗方法,能把你朋友身体里的毒气逼出来!” 骆欣欣一边扭痧,一边解释,没多会儿,埃里克的后脖颈就出现了好几道紫黑色的痕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然后又掐前脖颈和眉心,眉心那道痕迹,就像二郎神的第三只眼,而且脖颈一圈都是掐痕,看起来像是被家暴了。 埃里克哼了几声,醒了,脸色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你感觉怎么样了?” 同伴惊喜地问。 “不恶心了,头也不疼了,我怎么了?” 埃里克感觉还不错,只是身体有点疲软,但恶心呕吐的症状都消失了。 “这位女士说你中暑了,她给你喝了华国的神奇药水,还有神奇的治疗方法,太神奇了,就像变魔术一样。” 同伴满脸崇拜,他亲眼目睹了骆欣欣是如何救治朋友的,只是一小瓶黑乎乎的药水,再在朋友身上掐了几十下,朋友就满血复活了。 华国不愧是东方最神秘的国家,感觉每个华国人都会巫术。 “请问中暑是什么病?” 埃里克虚心请教。 “天气太闷热,身体出现恶心呕吐这些不良反应,严重会致死,这个十滴水就是专门治中暑的良药。” 骆欣欣又拿出几瓶十滴水,送给了他们,“你们带上吧,这个药能治很多病,拉肚子,恶心呕吐,头痛,经痛,身体无力等等,喝这个就行。” “能治这么多病吗?” 两个洋人都听懵了,这么一小瓶药,感觉能治百病了,真的有这么神奇的效果吗? “当然,这个可是我们的救命水,出门在外必须带一些,关键时候能救命。” 骆欣欣语气很骄傲,十滴水绝对是居家旅行的神药,毫不夸张。 “这个药是你们公司生产的吗?我能多买些吗?” 埃里克对手里的十滴水爱不释手,刚刚可是救了他的命呢! “我公司是卖红酒的,十滴水每个药店都能买到,也不贵,你们直接去买就行。”骆欣欣笑道。 埃里克和同伴眼睛亮了下,他们家里都是开贸易公司的,正好需要进一批红酒。 “我们正好想买红酒,如果你们的红酒口感好,我们愿意买。” 埃里克语气很诚恳,他的命可是非常珍贵的,就当是报恩了。 第三百六十一章 一口气买光红酒 “我们公司酿造的红酒,绝对能让你们满意,二位请跟我来,我公司的展位就在前面。” 骆欣欣不卑不亢地邀请他们。 只是被人拦住了,展会的工作人员赶了过来,还有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背着急救箱跑得气喘吁吁。 “谁中暑了?” 工作人员大声问。 他刚刚接到通知,有位外国嘉宾晕倒了,便带着医生急急忙忙赶过来救人。 “我已经好了,是这位女士救的我。” 埃里克走过去解释,他现在的形象有点滑稽,眉心一只眼睛,脖颈一圈黑红的掐痕,看起来有点吓人,不过他精神已经恢复了,气色看起来也很不错。 医生朝他看了眼,就知道没事了。 “这扭痧蛮专业的嘛。” 医生笑眯眯地夸。 “打小就被大人扭过,而且我还给这位埃里克先生喝了十滴水,他们现在要去我们酒厂的展位参观。”骆欣欣笑道。 “还是让二位先生去休息处休息吧,参观不急于一时。” 工作人员觉得不妥,万一又晕倒了,他担不起责任。 翻译将他的话翻译给了埃里克他们。 “不用休息,我现在感觉非常好,谢谢!” 埃里克拒绝了,之前还有点乏力,但喝了水后,感觉好多了。 他俩非常坚持,工作人员无奈,只得同意,还嘱咐骆欣欣一定要照顾好洋嘉宾。 骆欣欣心里有点不太舒服,现在的华国人,从上到下对洋人都有点‘舔’,态度太卑微了,以至于有很多洋人在华国高高在上,就连一些外国的垃圾,到了华国后,也会被当成贵宾。 归根到底,还是现在的华国太穷了,等以后国家强大了,这个现象肯定会改变的。 她领着埃里克和同伴回了展位,黄金祥还没回来,雷场长一个人在,看到他们立刻站了起来,脸上堆满了笑容。 虽然他不会说洋文,但迎客的态度必须摆出来。 “这就是我们公司的红酒,二位品尝下。” 骆欣欣倒了两杯酒,递给他们。 埃里克和同伴一看就是内行,他们不急于喝,托着酒杯慢慢摇晃,掌心的温度让杯里的红酒挥发出更多的香味,等火候恰到好处了,他们才品酒。 “非常不错,是什么价格?” 埃里克对酒很满意,这批酒的品质非常高,超出他的预期了,甚至可以当成高端酒售卖。 “统一价格六块六,有不少客户都买了。” 骆欣欣报了价格。 “你们还有多少酒?”埃里克又问。 “数量不算少……” 骆欣欣报了个数,得有十五六万瓶吧。 “我全要了。” 埃里克非常痛快,他家是欧洲最大的贸易商,在很多国家都有店面,这点货还不够家族分的。 骆欣欣笑了,立刻带着他们去签合同。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71节 签好合同后,埃里克说:“如果这批货卖得好,明年还要继续合作,能不能给我你们公司的联系方式?” “当然可以。” 骆欣欣给的是省里外贸办的联系方式,他们酒厂没资格直接对接出口生意,必须由外贸办先对接,然后再给他们酒厂下达指示,程序非常繁琐。 “今天万分感谢您的帮助,我想请骆女士吃饭,可以吗?” 埃里克很诚挚地邀请。 “我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换了其他华国人看到了,肯定也会帮忙的,吃饭就不必了,希望我们两家公司能多多合作。” 骆欣欣委婉拒绝了,已经赚了这么大一笔,救命之恩早就抵销了,不必再吃人家一顿饭。 埃里克也没强求,再次表达了感谢后,和朋友离开了。 雷场长看着面前的合同发呆,过了许久才笑出了声,他像少女一样,捂住嘴不敢笑得太大声,必须低调些,免得招人恨。 终于笑够了,他揉了揉发酸的腮帮子,压低声音问:“小骆,我们的酒都卖光了?” “对呀,可以回家了!” 骆欣欣点头。 “哈哈……回家要统一回的,还剩下五六天,你可以出去逛逛,听说羊城这边有好多稀奇东西,咱们那买不到。” 雷场长差点又没忍住,实在太欢喜了,活了四五十年,除了洞房花烛夜外,就数今天最欢喜。 “我都逛好几回了,没啥好逛的,雷叔你带小马小孙他们去逛吧,难得来一趟,给家里人带些礼物。” 骆欣欣没兴趣,现在的羊城再繁华,也比不上后世,她没有购买欲望。 “我先去找领导汇报工作,哈哈……后面再安排。” 雷场长嘴角都压不住了,满面笑容地去找肖领导。 然后,肖领导的嘴角也压不住了,两人都龇着大牙,笑得见牙不见眼。 “哈哈……小骆真是个好同志,你们酒厂这个成绩,绝对是这次展会的亮点,你们的葡萄酒这么行俏,必须扩大种植面积,老雷,以后酒厂和葡萄园的事,你直接找我汇报!” 肖领导语气特别郑重,外汇是重中之重,他肯定要大力支持的。 他有个强烈的直觉,只要扶持好前进酒厂,他的仕途肯定平步青云。 “好!” 雷场长使劲点头,只要有领导这句话,他以后可就撒开手脚干了! “黄同志这么优秀,你们酒厂现在没啥事,这样吧,让他去帮帮其他单位,怎么样?” 肖领导不敢使唤骆欣欣,只能点黄金祥的名。 “行啊,我去和他说。” 雷场长满口答应,他相信黄金祥肯定不会拒绝,这可是极好的表现机会。 黄金祥逛了一圈回来,听到了两个消息,一个好,一个对他来说有点不太好。 酒卖光了,他没表现的机会了。 另一个好消息是,他可以去其他单位表现。 “我肯定没问题的,组织需要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听从组织的安排!” 黄金祥说得铿锵有力。 “好好干吧,你现在可是入了肖领导的眼。” 雷场长在他肩上用力拍了下,点了一句。 肖领导是省里负责抓经济的领导,只要入了他的眼,黄金祥就算犯过错误,也肯定能再得到重用。 黄金祥听懂了,心里乐开了花。 他的春天总算来啦! 第三百六十二章 一个身患重病的南洋富商 接下来的五六天,骆欣欣很悠闲,每天都去展会,这里逛逛,那里逛逛,有时候展会的翻译忙不过来,她也会去帮忙翻译。 帮着帮着,她不知不觉给好几家厂争取了几个大订单。 这些单位都特别感激,甚至还想挖墙角,尤其是沪城,私下找了骆欣欣好几次,开出的条件特别丰厚,但她都拒绝了。 现在正是最乱的时候,大城市更乱,反而是西北这边要太平些,等过几年再说吧。 黄金祥那边的成绩也很喜人,帮好几家单位都争取到了订单,这些单位的人本来是瞧不上他,现在对他特别客气。 时间过得极快,广交会到了最后一天,来参观的嘉宾数量不多了。 酒厂是本次广交会的黑马,成交额虽然不是最高的,但成绩却是最好的,第一次参加,就在短短几天内全部售光,成交额高达二百六十来万。 这个数字不是前进酒厂的极限,只是葡萄酒的极限,明年春季广交会,酒厂的成交额肯定会超出这个数字。 前进酒厂得到了大力嘉奖,雷场长被各级领导接见,他这辈子加起来,都没见过这么多领导,多亏了小骆啊! 雷场长感慨万千,对将骆欣欣发配来农场的人万分感激,这人可是他的贵人呢! 有人笑,就有人哭,被他当成贵人的人,这些天却过得很不好,每天都会被各级领导叫去批评,骂他有眼无珠,放走了一个大大的人才,平白便宜了西北那边。 他这辈子加起来挨的骂,都没这几天挨的多,这还不是最惨的,他得到了内部消息,原本年后他就能升职的,这下全泡汤了。 骆欣欣对这些全然不知,最后一天她没去展会,而是出去逛街了,准备多买些羊城点心放空间里。 大肆购买了一通,大部分塞进空间了,手上只提了几盒点心回招待所。 “小骆,刚刚有你电话,说是你朋友,有要紧事找你,这是电话。” 雷场长急急忙忙地找了过来,交给她一个电话号。 骆欣欣一看就知道是丁乙。 “什么事?” 她去外面找了个公用电话亭。 “有个临时任务,你爷爷是名医,擅长内科对吧?”丁乙问。 “对,有人要看病?” 骆欣欣猜肯定是身份不一般的人。 “是南洋的一个商人,姓杨,战乱时去了南洋,在那边生意做得很成功,这些年给国内捐了不少物资和钱,他身体抱恙,想回国治病。” “他那么有钱都治不好的病,只怕我爷爷也治不好。” 骆欣欣婉拒了,万一治不好,别再给老头子又扣顶帽子。 “治不好也无妨,最近京城有点乱,好多名医都出事了,只能找你爷爷,能治就治,不能治实话实说,杨先生通情达理,不会怪你爷爷的。” 丁乙给她吃定心丸。 “那我带他回去吧,明天走?” “今天,直接坐飞机回来,有人会去找你。” “行,我去收拾东西。” 骆欣欣答应了。 回到招待所后,她找到雷场长,说要提前回去,具体原因她没说。 “你忙你的去,这边有我呢!” 雷场长一听就明白了,十分配合。 骆欣欣刚收拾好行李,接她的人就来了,穿着军装,看起来威武不凡。 “骆同志,我奉命来接您。” 骆欣欣点了点头,跟着他去了军区,又见到了老熟人,当初坑过她的齐政委。 她笑了笑,算打过招呼了。 虽然齐政委也是不得已,但她还是不高兴,懒得搭理。 “骆同志,好久不见了。” 齐政委微笑着打招呼,像没事人一样,果然干政委的人,心理素质就是不一般。 骆欣欣干笑了几声,直接问:“那位杨先生人呢?” “他身体突然不适,过会儿才能过来。”齐政委解释。 骆欣欣只得干坐着等,等了大约两个小时,才等到了杨先生。 很瘦很高,气质儒雅,但看不清脸,因为这男人从头到脚都包裹得严严实实,一点肌肤都没露出来,只露出两只眼睛,而且身上喷了特别浓郁的香水,离了好几米远,都能闻到刺鼻的香味。 骆欣欣嗅觉敏感,她还闻到了香味中夹杂的一丝腐肉味,像人死了散发的气味,令人作呕。 “阿嚏……” 她夸张地打了几个喷嚏,然后从口袋里拿出口罩,理直气壮地戴上了,“我有点感冒,别传染给杨先生了。” “这位就是骆小姐了吧?久仰大名,幸会!” 杨先生的声音低沉,一听就是那种老钱的声音,年纪应该不会太老。 骆欣欣推测了下,这男人是战乱时逃出去的,应该是四十岁左右。 “你好,叫我小骆就好。” 骆欣欣本来都伸出手了,但这男人没伸手,她只好假装挠痒痒,缩了回来,表情有点尴尬。 齐政委送他们去机场,随行的还有几个表情严肃的士兵,全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尖兵,保护杨先生的安全。 骆欣欣想挑个离杨先生远一点的座位,可飞机座舱就那么几个座位,她挑来挑去,最终还是和杨先生挨着坐,好在戴了口罩,否则她肯定受不了那臭味。 感觉不像是狐臭,这气味比狐臭更难闻,感觉像是阴间传出来的。 上了飞机后,杨先生就闭目养神,像是睡着了。 骆欣欣坐得无聊,干脆呼唤统子。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72节 “在不在?吴德和郑官现在在干什么?” 她打听起港城的那对小情人。 【自然是如胶似漆,恩恩爱爱喽】 系统回来了。 “统子,我离打开时空隧道还差多少积分?” 【早着呢,你继续努力吧】 统子报了个天文数字,骆欣欣数了数零,有点心灰意冷,还差这么多,她这辈子真的能完成吗? 【梦想还是要有的,你扩大葡萄园不就行了,那些葡萄酒卖出去都是积分,说不定就实现了呢】 系统赶紧给她灌鸡汤,宿主要是没动力了,它还怎么去年会上装逼? 去年和前年的年会,它靠着几套全宇宙限量的新皮肤,在年会上大出风头,其他统子都羡慕嫉妒恨,而且001号,还特意在年会上重点表扬了它,它一下子成了新晋统子们的偶像,好开心呢! 今年它还想在年会上出风头,明年也想,后年更想,宿主怎么能不努力? 骆欣欣很快便恢复了激情,她还年轻,有生之年肯定能实现,而且统子说,再升一级,商城会开启增寿丹,一颗能增加五年,上限是五十年。 假如她原来的寿命是100,增加五十年,就是150,她现在才20,还有130年,大有可为啊! [三更完成啦,刚落地昆明,好冷,路边的蓝花楹特别美,可惜错过了盛花期] 第三百六十三章 本命蛊,无解 飞机突然一个颠簸,骆欣欣差点从座位上摔下来,旁边的杨先生没坐稳,幸亏被保护他的士兵扶住,但戴在他脸上的面罩,却掉了下来。 骆欣欣不经意地看了眼,差点被他的脸吓出阴影。 脸上都是灌脓的毒疮,那些恶心的死尸味,就是这些毒疮散发出来的,想必这男人身上也长满了毒疮,难怪要从头包到脚了。 杨先生立刻戴上面罩,冲扶他的士兵道谢。 飞机很快平稳了,杨先生继续闭目养神,他看起来很疲惫,像是永远睡不够一样。 【哦割……那男人命不久矣了】 系统语气很兴奋。 “你怎么知道的?”骆欣欣问。 【死气都缠到他脖子了,等脑袋也缠满死气,他就活不成了】 统子科普了下,最近它也没闲着,跟着其他时空的统子学习了不少新知识,今天的统子,已经不是昨天的统子啦。 “你能看出他得的什么病吗?”骆欣欣好奇地问。 【不是病,是蛊,他中蛊了】 统子语气越发兴奋了,因为它刚学了蛊,就在现实中见到了,真好玩儿。 骆欣欣皱紧眉,居然是中蛊,骆为安肯定治不好。 可一个南洋的富商,怎么会中苗疆的蛊呢? 【他这个蛊蛮厉害,中了好多年了,难搞】 统子啧啧了几声。 “商城里有解药不?” 【没得,这种蛊是本命蛊,下蛊的人用生命为代价,无解】 【啧啧啧,这人是干了啥丧良心的缺德事,让那人下这么毒的蛊,连命都不要了】 骆欣欣眉头紧皱,难道这个杨先生是恶人? “统子,真的没有一点办法吗?” 【除非找到下蛊人的血亲,说不定有办法,难的很】 系统说完就溜了,它要去看吴德和郑官的小剧场呢。 几个小时后,飞机到了西北军区,杨先生精神萎靡,被送去宾馆休息了。 骆欣欣决定先给丁乙打电话,如实说明。 “那个杨先生不是生病,他是中蛊,就算全国最好的医生加起来,都治不好他。” “你怎么知道他中蛊了?” 丁乙很惊讶。 “我自有我的办法,他百分百是中蛊了,而且是最厉害的本命蛊,只有下蛊的人才能解,但这个本命蛊必须用生命为代价,这个人肯定死了。” “所以无解?” 轮到丁乙皱紧眉了,虽然上面没说必须治好杨先生,但他能感觉出来,上面对这位杨先生还是蛮看重的,毕竟捐了那么多钱和物资。 “倒也不是无解,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下蛊人的血亲,说不定有一线希望。” 骆欣欣说了统子说的办法,但还有个问题:“这个下蛊人,只有杨先生知道,但他应该不会说,因为能让一个人连命都不要,想必这位杨先生对她做了很过分的事。” 杨先生现在功成名就,还给国内捐钱捐物资,显然是很看重脸面和名声的,不一定会说出年轻时干的缺德事。 “我和上面汇报,你等我通知。” 丁乙明白她的意思,决定把这难题交给上面去愁。 骆欣欣直接回了家属楼,出门这么多天,怪想俩儿子了。 在家时嫌俩兔崽子吵,出门了又想得慌。 现在是下午三四点,十月下旬的西北已经很凉快了,不过今天太阳好,李桂梅和支红兰将俩孩子抱了出来晒太阳,顺便喂苹果。 苹果对半均匀切开,用调羹刮成泥,孩子特别爱吃。 李桂梅喂大毛,支红兰喂大毛,俩孩子都吃得特别快。 “真乖,嘴擦擦!” 喂完苹果,李桂梅拿干净毛巾,给俩孩子擦嘴和手,看着胖乎乎的白嫩团子,她真想亲几口,但还是忍住了。 她特意和卫生所的大夫打听过育儿方法,大夫说大人的嘴里有很多细菌,最好不要亲孩子的脸和手,以免孩子细菌感染。 李桂梅拿本子记下了,还教给了支红兰。 骆欣欣远远地走了过来,大毛最先看到,他激动地叫了起来:“妈妈……” 随即二毛也叫了,声音特别大:“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妈妈去出差啦,要过几天才能回来,你们乖乖的,妈妈给你们买好吃的啊。” 李桂梅背对着路口,没看到,还以为俩孩子想妈妈了。 “妈妈……” 兄弟俩欢快地叫着,还嫌她和支红兰挡着碍事,竟然自己在学步车里走了起来,推着学步车去迎接骆欣欣。 “哎呀,真是骆妹子回来了!” 李桂梅终于看到了,和支红兰一人抱一个,跑过去迎接。 “妈妈!” 兄弟俩争先恐后地伸出手,想让妈妈抱。 骆欣欣放下手里的袋子,一手一个,抱住了俩孩子。 “有没有乖乖的?” “乖……” 大毛点了点头,还蹦出了个乖的音节。 骆欣欣愣了下,随即惊喜地问:“大毛会说话了?” 李桂梅也很意外,笑着说:“今天头一回说呢,厉副团长逗他叫爸爸,都叫得很少,这是看到妈妈高兴了,八个月就会说话,我家大毛可真聪明,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骆欣欣赶紧冲她使眼色,提醒她雨露均沾。 李桂梅反应还算快,立刻弥补:“我家二毛也聪明,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说完,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差点就犯错误了。 不过她们都白担心了,因为二毛的心思根本不在夸夸上,他努力张着嘴,想和哥哥一样,说出‘乖’字,绝对不可以输给哥哥。 可小家伙努力了半天,只能发出几个古怪的音节,二毛自己都能听出来,不是‘乖’字,急得他口水都流出了不少,顺着嘴角滴答流,下巴上兜着的小围兜全都打湿了。 大毛轻轻地吹了个泡泡,抬头看天,下巴45度角怼着弟弟。 他一个字都没说,但非常明显地表达了他的不屑。 二毛接收到了,越发着急,可越急越说不出来,反而喷了好多口水,一半都喷到了老母亲身上。 “亲生的,亲生的,亲生的……” 骆欣欣默念了好几遍,才克制住了打这兔崽子屁股的冲动,任何事情都有正反两面,孩子爱比输赢虽然有点闹心,可这也是学习的动力嘛。 等以后上学了,她只要抓一个孩子的学习就够了,不管是大毛还是二毛,只要有一个考一百分,另一个绝对会奋起直追,根本不需要她操心。 这么一想,骆欣欣心里平衡了不少,看两个孩子的眼神,又变得慈爱了。 “二毛不着急,跟妈妈学,guai乖!” 骆欣欣让孩子看着她的口形,很认真地教学。 “呸……” 二毛很努力地学了,然后又喷出了一口口水,全都喷在了老母亲的脸上。 第三百六十四章 给孩子爱的巴掌 “哈哈哈哈……”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73节 欣赏蓝天白云的大毛,眼角余光看到了这一幕,乐得开怀大笑,纯真的童音堪比天籁,可在此情此景下,骆欣欣却听得冒火,好想给这兔崽子爱的巴掌。 她拿出手帕擦干净脸,扭头看向大毛,咬着牙说道:“你是长兄,长兄如父知道不?妈妈交给你一个任务,教会弟弟读‘乖’,否则妈妈就要打你小屁屁,听懂了吗?” 骆欣欣扬起巴掌,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大儿子。 大毛眨了眨大眼睛,表现得特别无辜。 “你听得懂的,别装傻,现在,你去教弟弟,乖!” 骆欣欣又扬了扬巴掌,她的耐心已经耗尽了,还得是老祖宗的教育方针,孩子不听话,揍就对了。 大毛扁了扁嘴,朝弟弟那边嫌弃地看了眼,为了他的屁屁,还是教一教蠢弟弟吧。 骆欣欣把两个孩子放在床上,让他们自个玩,正常孩子是七坐八爬,但大毛二毛营养充足,两条腿特别有劲,已经能扶着墙自个站起来了,甚至还能走两步。 照这个速度,俩孩子估摸着十个月就能走路,周岁时应该能走得很稳了。 床边都装了护栏,俩孩子在床上玩很安全,骆欣欣没再管他们,从袋子里拿出羊城点心,分给李桂梅和支红兰。 她还拿出个蛋黄月饼,切开了让她们吃。 “咸蛋黄都能做月饼,别说,还怪好吃的。” 李桂梅拿了一小块吃,竟是出乎意料地好吃。 “我们那边也用咸蛋黄做月饼,还可以包粽子。” 支红兰胆子大了许多,普通话也进步了不少,以前从早到晚只会闷头干活,一句话都不说,现在开朗了不少。 “咸蛋黄粽子我吃过,骆妹子包的,还有肉粽子,我老家只有灰水粽,或者白粽,红枣红豆绿豆粽。” 今年端午节,骆欣欣指挥,李桂梅动手,包了很多咸肉粽,还有蛋黄粽,馅料特别丰富,李桂梅第一次吃到这样的口味,直呼大开眼界。 “灰水粽我老家也包,很好吃的。”支红兰笑道。 骆欣欣嘴里不由冒出口水,她馋灰水粽了。 “现在还有芦苇叶吗?要不包点灰水粽吃吧?” “新鲜的没有了,但我晒了不少收着,你想吃我明天就包。”李桂梅笑着说。 “糯米我来准备,多包些慢慢吃。” 骆欣欣咽了下口水,灰水粽就是碱水粽,用草木灰过滤的水,将糯米泡胀后包的粽子,味道很特别,而且不腻。 她吃了块月饼,拿了几盒点心出去分了,支红霞家她让支红兰去送,其他几户她自己去送。 不出意外,她又收获了一波夸夸夸,还有各种羡慕的眼神。 “小骆,羊城那边的女人是不是都打扮得很漂亮?我有个亲戚去那边出差,说街上都是漂亮女人,穿得像明星一样。” 有几个嫂子跑过来打听羊城那边的新鲜事,她们没出过远门,只听别人说过,特别向往。 “那边人打扮确实时髦些,但也没那么夸张,农村人日子也很难过的。” 骆欣欣耐心解释,就算六十年后,粤省依然还有贫困山区,当地人日子很苦的。 羊城单独拿出来,确实是经济龙头,但他还得支援其他落后的小弟,压力也是蛮大的。 “也不知道我这辈子,能不能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有个嫂子感慨了句。 “我其他地方都不想去,就只想去天安门看升旗,要是能看到伟大的教员,我这辈子都没遗憾了。” “我也想,还想去沪城羊城看看。” 嫂子们的愿望都很朴素,只想去几个大城市开开眼界。 “以后肯定有机会的。”骆欣欣笑着安慰。 “唉,谁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还是小骆有本事,这么年轻就天南地北地跑,真能耐!” 嫂子们又夸了一波。 “妈妈妈妈妈妈……” 床上的二毛激动地嚷嚷着,嫂子们的夸夸夸,立刻转移到了孩子身上。 “二毛的嗓门可真大,八个月就会说话了,瞧这小脚丫子,多有劲啊,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大毛也夸一遍!” 李桂梅小声提醒,嫂子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重新夸了一遍大毛。 “小骆你咋养孩子的,养得太好了,我家孩子八个月大时,别说叫妈妈了,连爬都不爬,脑袋都抬不起来。” 有个嫂子羡慕极了,她儿子虽然比大毛二毛大一岁,可看着还没兄弟俩精神。 “我也不懂,都是李嫂子和兰姐她们的功劳。”骆欣欣笑了笑。 心里却在吐槽,这个嫂子过日子特别节约,一个月都吃不上一回肉,每天不是面就是窝头,还都是黑乎乎的高粱面掺白面,又硬又糙,营养也不够。 油舍不得放,菜也不炒,每天不是一碗咸菜,就是一盘豆腐,坐月子时也没舍得吃一只鸡,孩子营养不够,发育肯定要迟缓些。 而且这嫂子也不是缺钱,就是纯节约,一分钱恨不得掰成十份花,男人孩子都被她养得面黄肌瘦,她自己也是。 “这还用问吗?小骆家孩子吃得多好,每天都是奶粉,鸡蛋,苹果,白面,营养多丰盛啊,孩子肯定养得白白胖胖的。”有个嫂子羡慕道。 整个军区也只有厉家最舍得吃了,就连帮忙的支红兰,短短半年就养得白白胖胖的,跟变了个人一样,这伙食养啥都能养好。 “我们工资每个月都花光的,一分钱都存不下来。” 骆欣欣笑了笑,去床边抱二毛了,小家伙已经急得要翻栏杆了。 “妈妈……乖!” 二毛双手扶栏杆站着,冲骆欣欣激动地嚷嚷,他终于会说啦。 “好厉害,我家二毛真乖!” 骆欣欣在小家伙肉嘟嘟的脸蛋上亲了下,又去床角抱有点郁闷的大毛,夸道:“大毛太厉害了,啵一个!” 同样给大毛一个爱的亲亲,大毛郁闷的小脸蛋,挤出了一点笑容。 虽然教蠢弟弟有点累,但妈妈夸他了呀,以后还可以再教一教的! 其他人看着娘仨互动,当妈的年轻漂亮,事业有成,俩孩子也聪明可爱,厉副团长前途无量,这一家子咋就那么让人羡慕呢? 等这几人走了后,骆欣欣去洗澡,洗完澡后,她去床上陪俩孩子玩,玩着玩着就睡着了。 二毛在乐此不疲地拼积木,没察觉妈妈睡了,他拼好了个漂亮的模型,开心地叫妈妈,想给妈妈看。 “啪” 小家伙身上挨了一巴掌,大毛拍的。 第三百六十五章 大丫失踪,去苗疆 大毛朝睡着的骆欣欣指了指,狠狠瞪了眼弟弟,二毛忙用胖爪子捂住嘴,手脚并用爬到了骆欣欣身边,钻进被窝,找了个最佳位置躺下了。 躺在香香妈妈怀里睡觉真舒服,二毛伸了个懒腰,很快就睡眼朦胧了。 大毛的速度也不慢,立刻爬到另一边躺下,很快,兄弟俩都睡了。 厉嵘下班回来时,看到的就是母子仨排排睡觉的幸福场景,两只小的一边一个,挨着妈妈睡得特别香甜。 骆欣欣是被饭菜香味熏醒的,她想伸个懒腰,结果手臂沉沉的,这才发现俩孩子在自己怀里睡觉呢。 安静睡觉的兄弟俩,巨巨巨可爱,骆欣欣忍不住抓起两只小胖爪子亲,怎么亲都亲不够。 大毛睁开一只眼,看了下,又闭上了,还往妈妈怀里钻了钻,继续睡觉。 骆欣欣虽然也很享受如此温馨的亲子时光,但还是狠下心叫醒了俩孩子,要不然晚上又要很晚睡。 “晚上吃什么?” 她将俩孩子抱去了学步车,得多练习走路。 “炖鱼贴饼子,炒腊肉,炒土豆丝,韭菜炒鸡蛋,焖米饭。” 李桂梅报了菜,今天运气好,买到了条大鱼,她用大锅炖了,再贴一圈玉米饼,味道特别好。 骆欣欣听得口水直流,羊城菜虽然好吃,但过于清淡了,这段时间经常吃李桂梅做的辣菜,几天不吃她怪想念的。 晚餐她吃得很撑,吃了三个饼,一碗米饭,菜也吃了不少,支红兰胆子大了些,但还是不愿上桌,只夹了菜坐旁边吃。 “兰姐,菜都吃完,别剩下!” 骆欣欣知道她饭量大,但每次都不肯多夹菜。 支红兰点了点头,以前她还以为骆欣欣说的客气话,但后来亲眼看到,东家把剩下的菜倒了喂鸡,看得她怪心疼的,后面她就主动承包了剩菜,免得又被骆欣欣拿去喂鸡了。 “小骆,有你电话!” 有人跑过来通知。 电话是崔志国打来的,让她和厉嵘去办公室。 骆欣欣心里有数,肯定是杨先生的事,这个事她并不想帮忙。 她猜测了下,杨先生年轻时有个相好是苗女,两人应该出了意外,这男人为了利益,也可能为了活命,辜负了苗女,才会被苗女以生命为代价,给他种下了最厉害的本命蛊。 这不就是渣男嘛,如今的下场是他罪有应得,根本没必要救,早点下去给苗女赎罪才对。 崔志国在办公室等他们,表情很严肃。 “组织的命令,希望你爷爷能尽最大可能,调理杨先生的身体,让他能撑到去苗疆。” “得有好药材才行。” 骆欣欣答应了,毕竟她就算有统子,也没法和组织对抗。 “让你爷爷只管开药,药材组织会想办法。” “这杨先生捐了很多钱吗?” 骆欣欣好奇地问。 “十八年前,他冒着风险采购了很多物资,贡献很大。” 崔志国只说了这么一句话,骆欣欣立刻明白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74节 十八年前的战役,华国才刚解放,国际上孤立无援,全国上下勒紧裤腰带支援前线,可还是供不上,很多战士吃不饱穿不暖,而且医药物资也极度缺乏。 骆欣欣看过当年的历史,很多战士受伤并不是严重,如果医药充足,完全能救回来,他们不是死于敌人的枪炮,而是被活生生疼死的。 当年有不少海外华人,冒着生命危险给国内运送物资,没想到这个杨先生也是其中之一。 难怪组织要想方设法地救他了。 回家的路上,厉嵘又说了个不太好的消息:“大丫他们失踪了。” “什么时候的事?她不是和周小红牛八斤一起执行任务了?” 骆欣欣吓了一跳,连声追问。 “八斤回来报信,大丫和小红还困在苗疆,失去了联络,目前不知道他们什么情况。” “派人去救援了吗?” 骆欣欣急切地问。 “八斤今天才突围出来,他中了毒气,在医院治疗,苗疆那个任务比预期的更危险,那边的深山里,应该藏了一大批剧毒化学品,而且还有不少敌人潜伏在山里,和本地人没区别,八斤他们就是吃了这个亏,中了敌人的埋伏。” “八斤要不要紧?” 骆欣欣十分担心,小鬼子当年研制的化学毒气臭名昭著,害了不少华国同胞,就算是战争结束后的几十年,依然有很多百姓被这些化学毒气伤害,一辈子都在受折磨。 “已经脱离危险了,大丫和小红拼命送他突围出来,就是希望他能回来治疗,否则留在深山里必死无疑。”厉嵘说道。 “没事了就好,大丫和小红肯定不会有事的,要不然这样,我们主动申请去苗疆,既能找大丫和小红,还能帮杨先生找人治病,再去找你二叔公学赶尸术,一举三得。” 骆欣欣想到了个好主意。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现在回去找老崔申请。” 厉嵘本来还有些犹豫,媳妇这么一说,他就下定决心了。 倒也不是担心大丫和周小红,这两人接受过专业的野外生存训练,就算困在深山老林也饿不死,说不定还能靠自己突围出来。 他主要就是想去找二叔公学赶尸术,学会了后,尸体都能为他所用,就算打不过,也能吓死敌人。 骆欣欣先回了家,逗了会儿孩子,厉嵘也回来了。 “老崔说要和上面商量,那边的情况有点复杂。” “复杂才好,太简单的说不定就不派我们去了,等着吧,上面肯定同意。” 骆欣欣信心很足。 天黑了,俩小只早早就睡了,本来睡在大床上,被厉嵘抱去了小床,小别胜新婚,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能被孩子打扰。 两人经过了缠绵的前戏,眼看就要进入关键那一步了,厉嵘突然觉得后背发毛,他回了下头,和四只亮晶晶的眼睛对上了。 大毛二毛不知道啥时候醒了,整整齐齐地看着爸爸妈妈,大眼睛里都是好奇。 爸爸妈妈是在玩游戏吗? 他们也想玩呢! 二毛是行动派,想到就要做,冲厉嵘激动地挥了挥胖爪子,“爸爸爸爸爸爸……” 大毛没吭声,他还在深思,因为他觉得爸爸妈妈不像在玩游戏,像是在打架,他肯定要帮妈妈的。 所以,他大声叫道:“打爸爸!” 还用力挥了下小手,表达他的愤怒! 床上两人的旖旎彻底被破坏了,骆欣欣将身上的人一脚踹开,“你去哄,我睡了!” 厉嵘穿好衣服,咬牙切齿地下床,心里默念了十遍‘亲生的’,这才去哄俩兔崽子。 但这俩兔崽子白天睡得久了些,晚上精神极好,厉嵘陪着他们玩了一个小时拼积木,这才哄睡了。 他打了个哈欠,心里的风花雪月彻底没了,上床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骆欣欣去农场接骆为安,进城给杨先生调理身体。 [三更完成,知道我在哪里更新的吗,哈哈哈,在酒吧里面,五个帅哥在我边上唱歌,我心无旁骛地给你们更新] 第三百六十六章 全家都团灭了,还救个屁 杨先生依然是从头到脚裹得密不透风,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香味,但他身上的腐尸味越来越重了,就算是很重的香味,也遮不住这臭味。 “这位是我爷爷,骆为安。”骆欣欣介绍道。 “骆先生好,我早年前就听说过骆家的大名,如雷贯耳。” 杨先生态度很客气,一点都没有南洋巨富的架子。 “哪里哪里,我的医术不精,辱没了先祖的名声,我先给杨先生诊脉吧。” 骆为安很谦虚,路上孙女就嘱咐过,一定要谦虚低调,十分的把握也只能说五分。 杨先生伸出手,他的手上戴了真丝手套,褪下后,露出了长满毒疮的手,看起来触目惊心。 “失礼了,骆大夫戴上手套诊脉吧。” 杨先生的随从拿出了很薄的真丝手套。 “不必,戴上手套不方便。” 骆为安拒绝了,隔着手套会影响诊脉结果,他从包里拿出几根极细的丝线,一头缠在了杨先生的手腕上,另一头则在他手里。 杨先生眼睛一亮,没想到竟是悬丝诊脉,这位骆大夫的医术定然很高明,他是不是能多活几日了? 骆欣欣瞪圆了眼睛,对骆为安有些刮目相看,这老头连传说中的悬丝诊脉都没会,深藏不露啊! 骆为安凝神静气地诊了几分钟脉,表情越来越严肃,脉息沉滞无力,生机极弱,这是将死之人的脉象啊! “骆大夫不必有顾虑,实话实说即可。” 杨先生看出了他的顾虑,出声安慰他。 “您的脉象不太好,有将死之兆。”骆为安直言道。 “有办法让我多活几日吗?” 杨先生并不意外,依然温声细语,情绪很平静。 “如果有上好的药材,倒是能拖延几个月。”骆为安回答。 “请先生开方。” 杨先生虽然有些失望,几个月比他预期的时间短了不少,但总归有了丝希望,他不能放弃。 骆为安开了方子,交给了军区的人。 “骆大夫,这段时间请你住在宾馆,随时为杨先生诊治。” 军区的人说话还算客气,但气势逼人,骆为安头都不敢抬,唯唯诺诺地答应了。 骆欣欣要回去了,骆为安心里七上八下,借送她的功夫,小声问:“这人生机都快没了,我肯定治不好,不会枪毙我吧?” “不会。” 骆欣欣给他吃定心丸。 “也不会再扣一顶帽子吧?” 骆为安还是很慌,他真的怕了。 “不会,什么事都没有,放心吧!” 骆欣欣语气还算温柔,毕竟是她叫来的,老头胆子小,害怕很正常。 “欣欣,要是真的有事,你一定要救爷爷啊!” 骆为安并没完全放心,可怜巴巴地看着孙女,希望这丫头到时候能顾念一点亲情,一定要救他。 “真有事的话,我们全家都噶了,还救个屁!” 骆欣欣不耐烦地瞪了眼,好话听不进,非得逼她发飙。 骆为安立刻神清气爽了,乖乖回了宾馆。 经过骆为安的精心调理,再加上各种珍稀药材的加持,几天后杨先生的精神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身上的腐尸味也淡了些。 崔志国那边也有了结果,叫了厉嵘和骆欣欣去办公室。 “上面决定派你们夫妻去苗疆援救周小红和宋芬芳同志,同时解决掉潜伏在苗寨的敌人,还要找到小鬼子藏在大山里的化学毒气,另外还要护送杨先生去苗疆治病,并护卫他的安全,总不能在苗疆出事。” “这算几个任务?” 骆欣欣问。 这么多活总不能只算一个任务吧? “三个,会有其他同志配合你们,但主要还得靠你们自己,那边情况复杂,你们最好有个身份掩护。” 崔志国有点不好意思,湘省那边派了批人去救周小红他们,但都无功而返,苗寨都在深山老林里,语言不通,风俗也不懂,一不小心就会引起民族矛盾,相当难弄。 “我会说苗语,还有亲戚在那边,这样吧,我和欣欣回乡探亲。”厉嵘建议。 他小时候跟着爷爷学了苗语,周小红母亲是苗人,也会说苗语,他俩经常用苗语交谈,非常熟练。 “就这么办,你们回去准备下,明天就出发,对了,小骆你爷爷也得去,路上给杨先生调理身体。”崔志国说。 还补充了句:“这趟回来后,你爷爷头上的帽子能摘。” 骆欣欣其实不想带这老头,带了杨先生一个累赘就够了,再多个累赘,肯定要多操不少心。 但组织的命令不能违抗,只能接受了。 她去了趟宾馆,得和骆为安说一声。 “欣欣,他们让我跟着去苗疆,我和他们说,只要按时吃我开的药,杨先生身体不会有问题的,他们不信,非要我跟着,我这把老骨头,哪吃得消翻山越岭哟……” 骆为安已经知道了,哭丧着脸和她诉苦,他一点都不想去苗疆那种深山老林吃苦。 “组织说,这趟回来给你摘帽子。” 骆欣欣说了句。 “真的?”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75节 骆为安立刻精神了,炯炯有神地问。 “骗你有钱赚?” 骆欣欣白了眼,又说道:“明天就出发,需要准备的东西你和他们说,尤其是给杨先生调理的药材。” “知道了,欣欣,我摘了帽子是不是能回沪城了?” 骆为安兴冲冲地问。 “想回就回呗,反正我不回。” 骆欣欣轻哼了声。 “那我和你们一起回。” 骆为安果断改口,他心里门清,跟着孙女混才有好日子过。 晚上,骆欣欣收拾行李,大部分放在空间,外面只提两个行李袋,里面塞了些衣服。 大毛二毛坐在床上,炯炯有神地看着,大毛的表情若有所思,眼睛一直盯着行李箱。 第二天早上,骆欣欣和厉嵘一早就起来了,吃了早饭就得出发。 支红兰给他们煮的面,此时天才刚刚亮,骆欣欣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半碗,剩下的全给厉嵘吃了。 八点去机场,现在是七点半,还有半小时,厉嵘去崔志国那里拿假身份证件,他们是在沪城工作的夫妻,介绍信和户口本都是昨天临时办的,今天才做好。 骆欣欣刚好来大姨妈,她去厕所换卫生巾,现在商场里有进口卫生巾,质量还不错,只是没有翅膀,她用的是商城里买的高级卫生巾,用起来更安心。 他们才一出门,床上睡觉的大毛就睁开了眼,他朝二毛踢了脚,二毛也醒了。 兄弟俩炯炯有神地看着床上摆着的俩行李袋,手脚并用地爬了过去。 第三百六十七章 混上飞机的兄弟俩 骆欣欣上厕所时,去水房洗手,支红霞正好在洗衣服,她又聊了几句,顺便等厉嵘。 聊了十来分钟,有人在水房门口喊道:“小骆,你家厉副团长回来了!” “知道了,嫂子,我走了!” 骆欣欣和支红霞告辞。 “一路平安!” 支红霞笑了笑,继续洗衣服。 等骆欣欣走了后,旁边几个洗衣服的嫂子,凑过来打听:“小骆咋又出远门?她在农场到底是干啥的?” “她是去出差,说明小骆能力强,单位看重她!” 支红霞头都没抬,不太想和这几个女人唠嗑,都是大嘴巴,没影的事都能瞎编乱造,说得跟真的一样。 “单位里没男人了吗?非得让她个女人出门办事,也不怕在外头出事,清白都没了!” 有个女人小声嘟嚷了句,语气里是明显的嫉妒。 其他人虽然没吭声,但心里也是这样想的,甚至还有人觉得,骆欣欣说不定是和单位的领导有不正当的关系,这才能有经常出差的机会,换个长得丑年纪又大的女人试试? 支红霞沉了脸,扔掉手里的衣服,厉声道:“女人就不能出门了?现在是新社会,妇女都能顶半边天,女人出个门就没清白了,你是对教员不满,还是对新社会不满?成天就会瞎咧咧,一点正经事不干,亏你还是个女人,你怎么就见不得女人过得好,见不得女人有出息?” 她在家属楼里向来很和气,很少发火,至今也就发了两次火,第一次是对樊忆苦,因为这女人骂她儿子是傻子。 今天是第二次,因为这女人朝骆欣欣头上泼脏水,更因为这女人贬低女性,支红霞最见不得的,就是女人为难女人。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是受苦受难的女人,还要想方设法地欺负其他女人,团结起来为女同胞争取更好的生活环境不好吗? 被骂的女人脸色很难看,很不服气,小声嘀咕了几句,支红霞没听清,她狠狠瞪了眼,继续洗衣服。 其他几个女人赶紧说好话打圆场,拉着挨骂的女人离开了水房。 骆欣欣没听到,要是听到了,肯定会骂得更狠,她跑回家拿行李袋了。 屋子里没人,支红兰去菜地了,李桂梅在走廊上干活。 “我来拿,你直接上车吧!” 厉嵘走了过来,一手提一只,分量有点沉,他也没起疑心,这趟有不少人同行,还有军区派来的优秀特种兵,眼力特别厉害,要是不多带些,说不定会引起怀疑。 “大毛二毛今天睡得挺香。” 骆欣欣朝床上看了眼,有点遗憾,俩小只蒙着被子呼呼大睡,她本来想亲亲的,可孩子没醒就算了,这俩孩子敏感的很,万一醒了看到她出远门,又要吵吵了。 “昨晚闹那么晚才睡,早上肯定起不来,我们快点把事办好,早点回来。” 厉嵘也有点不舍,没生孩子前,他是真的很不喜欢孩子,不管多好看多可爱的孩子,别的人看到了,都会逗弄几下,甚至会上手抱抱。 他只要看到孩子,立刻掉头离开,绝对不会凑过去。 现在他依然不喜欢孩子,别人家的孩子一如既往地讨厌,自家亲生的,还是有点喜欢的。 “你们放心吧,我和兰姐会照看好大毛二毛的。”李桂梅走了过来。 支红兰也从菜地回来了,篮子里有几个鸡蛋,她在菜地那边养了几只鸡,下的蛋给大毛二毛吃。 李桂梅说话时,她使劲点头,她自己没孩子,大毛二毛她当成亲生孩子一样照顾,就算不给工资,她都愿意照看的。 “我走了!” 骆欣欣果断转身,再看下去只会更不舍。 厉嵘将两只行李袋放在车子后面,和骆欣欣坐在后排,司机发动了车子,朝机场驶去。 大家都没注意到,后面的一只行李袋动了下。 机场的飞机已经准备完毕,骆为安和杨先生一行刚到,杨先生坐的轮椅。 一行人上了飞机,行李堆放在后边。 飞机起飞了,很快就上了高空,骆欣欣有点困,上飞机后就靠着厉嵘睡着了。 真皮靠垫确实舒服,她这一觉睡到了湘省,飞机降落。 落地后有专车来接,直接开往湘西。 厉嵘去提两只行李袋,准备放在车上,突然发现行李袋下边湿漉漉的,两只都是。 “飞机上有水吗?” 他问旁边的人,是护送杨先生的特种兵。 男人愣了下,果断摇头:“没有,是不是你袋子里装的水漏了?” 厉嵘想了想,拉开拉链检查,结果就和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对上了。 “爸爸……饿!” 大毛眨着眼睛卖萌,在袋子里憋了几个小时,他肚子都饿扁了。 厉嵘头一回尝到了懵逼的滋味,脑子嗡嗡的,一时间搞不清是不是还没睡醒? 他旁边的优秀特种兵霍可为也懵了,行李袋怎么钻出个小孩,还怪俊的? “厉同志,你儿子?” 霍可为问。 “对,他是老大。” 厉嵘终于回过神,果断去拉另一只袋子的拉链,果然,和他亲爱的二儿子对上了。 “爸爸爸爸爸爸……” 二毛开心地叫着,他也好饿啊,想吃乃乃。 厉嵘眼前有点黑,他甩了几下头,让自己清醒点儿。 旁边的霍可为眼神特别火热,这俩熊孩子胆子可真大啊,七八个月就能不声不响地混上飞机,真是好苗子,以后可以挖来他手下训练! “我怎么听到大毛二毛的声音了?刚刚也没想他们啊,怎么幻听了?” 骆欣欣走了过来,都说生孩子伤元气,她不会真伤了吧? “不是幻听,你自己看。” 厉嵘挪开身体,让出两只袋子,不能他一个人受打击,夫妻应该共患难。 “大毛二毛?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亲爱的俩儿子,骆欣欣发出尖锐爆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在厉嵘的腰间用力掐了下,听到男人的抽气声,才确定是真的,她儿子真的跟过来了。 “他们怎么上的飞机?不是在床上睡觉吗?” 骆欣欣百思不得其解,这俩兔崽子才八个月啊,是怎么办到的? 可惜现在也没监控,否则她就能调监控查看真相了。 “大毛二毛?” 骆为安也发出尖锐爆鸣,摇摇欲坠得快要厥过去了。 然后,所有人都知道了,俩八个月的孩子,自个混上了飞机,大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先给孩子买吃的,几个小时没吃,估计饿坏了,还得买些保暖的衣服。” 杨先生觉得怪有意思,兄弟俩多可爱啊,看着就是有福气的孩子。 他还让让军区取消今天的行程,先去宾馆休息,安顿好俩孩子后,明天再出发。 第三百六十八章 卖萌撒娇的孩子,舍不得打 回到宾馆后,厉嵘去买奶粉和衣物,行李袋里的衣服,大半都让俩兔崽子给拿出来了,只留了几件垫在下面,但也被尿湿了。 宾馆后厨熬的青菜肉粥送来了,青菜和肉都切得很碎,还放了胡萝卜丁,煮得烂烂的,闻起来也香。 骆欣欣先给孩子喂粥,俩孩子饿坏了,吃得特别快,她都来不及吹冷。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76节 “谁让你们钻进行李袋的?大毛,是不是你?” 骆欣欣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早知道她就应该和孩子亲亲的,当时这俩兔崽子肯定已经钻进行李袋了。 不用问,肯定是大毛的主意,二毛没那个脑子。 大毛咽下粥,张大嘴像等待投喂的小鸟,可爱萌萌哒地看着妈妈。 “等吃好了再收拾你!” 骆欣欣咬紧牙,给他喂了一大口粥,再给二毛喂,一碗粥很快就吃完了,俩孩子意犹未尽地舔嘴唇,还没吃饱。 厉嵘回来了,他其实就在附近逛了一圈,然后从空间里拿出物资,塞进袋子提回来。 霍可为那人精的很,要是不小心点,很可能系统会暴露。 直到俩孩子一人抱了一瓶奶粉喝,他俩才松了口气,开始思考如何安顿这俩兔崽子。 “厉同志,西北那边打来的电话,很着急。” 霍可为过来通知,他是羊城军区的,负责杨先生一路的安全。 西北军区崔志国的办公室,李桂梅和支红兰都快碎了,七魂六魄也快吓没了。 骆欣欣他们是八点出发的,她们是九点发现孩子不见的,按照往常的习惯,孩子顶多睡到八点半就会醒来,可今天到了九点,孩子还在床上一动不动地躺着。 她们担心孩子生病了,就想摸摸孩子的额头,结果摸到一堆衣服,被窝里只有两堆衣服,孩子不见了。 两人在房间里找了好几遍,家属楼也全找遍了,孩子的踪影全无,支红兰半条命都吓没了,一个劲地哭,自责自己没看好孩子,对不住东家,甚至都想以死谢罪了。 还是李桂梅坚强些,她仔细回想了下,越想越不对劲,她和支红兰都没离开过,就算去水房和厕所,也会留一个人在房间里,孩子要是离开了被窝,她们肯定能看到。 而且被窝里的衣服,都是骆欣欣和厉嵘的,李桂梅猜测会不会是行李袋里拿出来的,然后俩孩子自个钻进袋子里了。 “不可能,这俩孩子才八个月,他们成精了?” 被叫回来帮忙找人的彭双成,听到她的猜测后,只觉得是天方夜谭,孩子是八个月,又不是八岁。 “大毛二毛特别聪明,你别用你自己的童年,去对照他们!” 李桂梅嫌弃地白了眼,彭双成八个月大肯定办不到,大毛二毛可不一定。 好心回来帮忙找人的彭双成,感谢话没听到,还被挤兑了一通,可把他气坏了。 李桂梅继续分析:“只有骆妹子出发前的那段时间,房间里没人看着,我在自个家吃早饭,兰姐你去干啥了?” “我去菜地了了。” 支红兰抽噎着回答,又问:“大毛二毛不会有事吧?” “肯定不会,他们那么聪明。” 李桂梅语气很肯定,在安慰支红兰,也是安慰自己。 最后还是彭双成去找了崔志国,先打电话联系湘省军区,看能不能找到骆欣欣和厉嵘,让他们检查行李。 两人抱着孩子去接电话,路上骆欣欣很自责:“肯定是李嫂子她们打来的,我给急懵了,都没想到回个电话,她们肯定急坏了。” “我也没想到。” 厉嵘也很自责,他还是头一回出现大脑失控的情况,果然当了爹后,元气伤得厉害。 “骆妹子,我是李桂梅,大毛二毛不见了,你去检查下行李袋,看在袋子里不?” 李桂梅虽然表现得很镇静,但那是安慰支红兰的,其实她心里怕得要死,听到电话里骆欣欣的声音,立刻崩溃了。 旁边的崔志国嘴角抽了抽,孩子自个钻进袋子里上飞机,还真是小骆和小厉的种,啥事都干得出来。 “李嫂子,孩子就在袋子里,我们下飞机才发现,对不住,我和厉嵘当时都懵了,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忘打电话和你们说一声了。” 骆欣欣在电话里道歉。 “孩子没事就好,哎呀妈,我魂都吓没了,这俩孩子咋那么胆大呢,还那么聪明,咋就想到把衣服塞被窝里的,要不是到九点还不醒,我和兰姐都发现不了……” 李桂梅立刻安心了,还和旁边的支红兰说,让她也安心。 安心下来的她,立刻对俩孩子夸上了,还劝道:“骆妹子你可别打孩子啊,大毛二毛这是聪明,别家孩子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还有这么大的本事?连你和厉副团长都瞒过了,这可不是一般孩子能办到的……” 骆欣欣哭笑不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后妈呢! 估计大毛二毛就算把天捅破,李桂梅都会觉得是天太脆了,不是孩子的错。 “骆妹子,大毛二毛怎么回来?要不要我去接?” 李桂梅关心地问。 “我这边商量下,到时候给你电话。” 骆欣欣还没想好,明天就要去湘西,孩子肯定要安顿好的。 挂了电话后,骆欣欣朝厉嵘怀里的俩孩子瞪了眼,嗔道:“看你们闯了多大的祸,把伯娘吓坏了。” 大毛缩在爸爸怀里,一声不吭。 二毛却激动得直叫:“乖……妈妈……爸爸……乖!” 他会说的就这几个。 “乖你个头!” 骆欣欣忍不住在他屁股上拍了几下,没用太大力气,拍重了她舍不得。 以前她一直都以为当严母很容易,孩子犯错了,就得狠狠地揍,可直到她自个当妈了后,才明白当严母很难。 好不容易狠下心动手,才打了几下,孩子一哭,再用那小狗一样的眼睛看着你,当妈的心立刻化了,根本狠不下心。 至于厉嵘更指望不上,因为他从小在刘家,连手指头都没挨过,刘太太耐心特别好,就算他犯错也只是讲道理,别说打他,连骂都很少。 刘教授更慈祥,哪怕他顽皮时,把家里的古董花瓶打碎了,他老人家也只是哈哈一笑,还说和花瓶的缘分尽了,没必要为碎掉的东西再打孩子。 “我在刘家没挨过打,长得很好,我父母就爱打孩子,养出的都是逆子。” 厉嵘说得振振有词,而且有理有据。 骆欣欣以前没养过孩子,一点经验都没有,既然有厉嵘的成功例子在前,那她就照着刘家的养孩子模式学习吧。 “这俩孩子真不错,长大后来部队!” 湘省军区的领导,知道了大毛二毛干的事后,反应都差不多,部队就喜欢这种野性胆大的苗子,好好培养,绝对是军王。 “领导,他们才八个月,早着呢!” 骆欣欣婉拒了,小孩子八个月能看出啥来,而且她不想强迫孩子必须去部队,孩子喜欢哪行就干哪行,除了违法犯罪的那些。 有人过来汇报重要军情,看到骆欣欣他们,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军区领导说道:“但说无妨,他们也要去苗疆那边援救。” “首长,我们派去苗疆的人,刚到就暴露了,中了埋伏。” [今天去巍山古城玩了,可惜还是下雨,但是古城原汁原味,一根面也很好吃,三角梅开的巨巨巨巨巨美] 第三百六十九章 带上孩子闯苗疆 “怎么暴露的?现在情况怎么样?”军区领导皱紧眉头。 “幸亏营救及时,已经安全撤回了,有两个同志受了伤,但没有生命危险,他们也不清楚是怎么暴露的,刚到寨子里就出事了。”来人汇报道。 “会不会是我们这边有内奸?” 有个领导怀疑,表情很严肃。 “不可能,这次是秘密行动,只有我们几个知道。” 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他们几个绝对不可能是内奸,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暴露的? “有没有可能,他们几个是陌生人,而且都是精壮后生,他们抱着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想法?” 骆欣欣说了她的猜测,潜伏的小鬼子在苗疆生活多年,甚至还和当地人结婚生子了,寨子里的人肯定更相信他们。 而且这种大山里的寨子,本来就很排外,还不服从管教,那种地方可是五十年代都还有土匪横行的。 “骆同志说的很有可能,寨子对政府派去的人都没好脸色,特别排外。”有个领导说。 “如果不能和寨子里的人搞好关系,怎么找到敌特和毒气?还有困在深山里的两位同志,也等着我们去援救。” 气氛一下子沉重了,据回来的同志说,那些毒气数量很多,如果不找到,绝对会污染当地的生态,老百姓也会受到很大的伤害,甚至祸及子孙后代。 他们不能把这么大的隐患,留给子孙们去解决,必须在他们这一代就消灭掉。 厉嵘轻轻捅了下她,眼神示意她出去商量事。 两人和几位领导告退,出去后,骆欣欣先开口:“你是不是想带大毛二毛?” 她其实也是这样想的,带上两个孩子,他们就更像是回家探亲的了,目标没那么大。 孩子的安全她也考虑过,商城里有金刚卡,肯定能护住孩子。 但想到要带俩孩子翻山越岭,她就怵得慌,这可比背着孩子爬泰山累多了。 “我是觉得,可能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大毛二毛靠自己的本事混上了飞机,到了湘省才被发现,兴许就是让我们带上他们执行任务的,既然安全有保障,带孩子去历练一番也是好事。” 厉嵘说了他的想法,交给别人送回西北,他也不放心,还是自己带着吧。 “行吧。” 骆欣欣答应了,她也不放心让别人送回西北。 他们回到房间,说了这个办法,几个领导坚决反对:“不行,孩子才这么小,太危险了!” 孩子可是国家的希望,就算再艰难,也没有让八个月大的孩子冲锋陷阵的道理。 “正因为带上孩子,危险性才会大大降低,敌人肯定也是一样的想法,以为我们是正常回家探亲的夫妻,而且我二叔公确实在苗疆,我们带孩子拜见老祖宗,他们挑不出疑点。” 厉嵘说了理由,几个领导犹豫了,听起来很有道理,可孩子真的太小了。 “孩子太小了,万一……还是不行,我们再另想办法。” “领导,我们是孩子的亲爸亲妈,我们肯定会保护好孩子的。” 厉嵘再三保证,终于让领导们松了口,同意他们带上孩子进苗疆。 几个领导被他们夫妻的大义感动得不行,决定就算任务失败了,也要给他们请功,不能让这么好的同志寒了心。 第二天一早,骆欣欣他们带上俩孩子出发了,杨先生一开始是反对的,翻山越岭太辛苦,而且大山里毒虫猛兽也多,孩子太危险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77节 还有骆为安也强烈反对,担心他的宝贝重孙出事。 但骆欣欣他们主意已定,最终还是带着孩子出发了。 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一路颠簸,下午才到湘西,俩孩子在他们的怀里呼呼大睡,一点苦都没受。 当晚他们住在县城招待所,县城就一家招待所,条件非常一般。 县城不大,但街上还挺热闹,有很多穿着五颜六色的民族服饰的人,骆欣欣大概数了下,就她看到的,就有五六种不一样的服饰了。 湘西这边是民族最复杂的地区,少数民族大概有几十个,最多的是苗族,土家族,瑶族等,最神秘的也是苗族。 苗族的蛊在很多武侠小说里出现过,苗女也是武侠小说里最喜欢描写的角色,因为苗女美丽多情,热情如火,性子刚烈,对爱情很专一。 在招待所放好行李后,骆欣欣和厉嵘出去逛街,顺便买一些当地特产,杨先生他们也出去逛了,在骆为安的精心调理下,他现在精神还不错。 厉嵘负责背孩子,前面大毛,后面二毛,妥妥的奶爸形象。 县城不大,逛着逛着,他们和杨先生一行偶遇了,坐在轮椅上的杨先生,手里拿着个葱油粑粑吃。 “那一家的葱油粑粑很好吃,你们可以去尝尝,可惜老师傅不在了,要不然味道更好。”杨先生朝街边的一家饭店指了指。 “好的,一会儿我们就去买来吃,杨先生以前来过这儿?” 骆欣欣装作不经意地问。 “我没来过,以前有个朋友是这边的人,她最爱吃这家店的葱油粑粑。” 杨先生语气虽然淡淡的,但能感觉到他的惆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意。 “那您要去拜访您朋友吗?”骆欣欣问。 “她……不在了。” 杨先生叹了口气,手里半个葱油饼也没了兴趣,让随从推他回招待所。 骆为安也跟着回去了,他的主要任务就是24小时贴身护理杨先生。 等他们走远了,骆欣欣小声说:“那个不在的朋友肯定是女的,十之八九是他的情人。” 厉嵘回想了下,很确定杨先生刚刚并没提到朋友的性别,他媳妇是怎么猜到的? “你多看几本言情小说就能猜到了,而且杨先生中的是本命蛊,种这种蛊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你怎么知道是本命蛊?” 厉嵘打断她,这事他不知道啊。 “我没和你说?” “没有,你最近记性有点差。” “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犯懒,我能生孩子?还一次生俩,知道我多伤元气吗?本来我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现在都没了!” 骆欣欣听到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碎碎念地骂了一通。 厉嵘乖乖闭嘴,心里悔得好想把舌头揪了。 等骆欣欣骂痛快了,她这才把本命蛊的原理说了,还说了她的分析,厉嵘深以为然,“所以他这些年给国内捐款捐物资,也有很大可能是在赎罪。” “再赎罪那个女人也活不过来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他最清楚。” 骆欣欣语气有着淡淡的嘲讽,虽然杨先生为国家做了很大的贡献,可也掩盖不了他辜负了苗女的事实,她已经和上面反映过了,可上面依然要救杨先生。 她理解组织的做法,毕竟个人的利益,永远都小于集体的利益。 可那个苗女的委屈,就这么被遗忘了。 第三百七十章 一个年纪很大的苗女 “或许我们都猜错了,别想了,去买葱油粑粑。” 厉嵘对苗女的遭遇虽然同情,但也只是这样,毕竟是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 而且现在也不能确定,杨先生真的做了那些事,或许另有隐情呢? 还是吃葱油粑粑吧。 他们找到了卖葱油粑粑的饭店,油锅里正在炸,铁丝框里有几个炸好的,诱人的葱油香味蔓延开来,勾得人直流口水。 “买二十个葱油粑粑!” 骆欣欣拿出粮票和钱,这葱油粑粑看着就很好吃。 “等一下哈!” 炸好的葱油粑粑就五个,师傅得现炸出来。 “不着急,你慢慢炸。” 骆欣欣笑了笑,就这样站在饭店门口吃,她和厉嵘一人一个,吃得香味四溢,俩孩子馋得口水直流,尤其是二毛,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将他爹的衣服都打湿了。 “妈妈妈妈妈妈……” 二毛激动地拍着他爹的背,他也要吃。 大毛虽然没闹,但他出手快狠准,从他爹的嘴边揪下了一小团,然后迅速塞进嘴里,但被厉嵘堵截了。 “这么大一块,你是想自杀吗?” 厉嵘没好气,他将饼掰成很小的一块,先喂给大毛,然后反手喂给后面的二毛。 俩孩子已经长了好几颗牙,吃葱油饼毫无压力,很快就吃完了,厉嵘只得继续投喂。 骆欣欣抓紧时间吃完一个,然后接班,一边投喂一看街上的行人,尤其是女孩子身上的民族服饰,特别好看。 “你们孩子是双胞胎吧?长得真漂亮。” 炸葱油饼的女人看起来是喜欢孩子的,一边翻油锅里的饼,一边瞅孩子。 “调皮死了,每天都吵得脑袋疼,要不是他非要带孩子回来祭祖,我才不要带他们呢。” 骆欣欣朝厉嵘埋怨地瞪了眼。 “你们是这里人?看起来不像。” 女人眼神怀疑,这对年轻夫妻穿的衣服都是好料子,气质也出众,和他们这个小县城格格不入,看着像是大城市人。 “我爱人老家是这里的,但他爷爷解放前就出去了,在沪城安了家,老爷子去世前,一直念念不忘家乡,嘱咐他一定要回家祭祖,本来还想等孩子大一点再回来,可前些天老爷子连托了好几天梦,还骂他是不孝子孙,没办法,我们就只好请假回来了。” 骆欣欣无奈地叹了口气,“要不然谁愿意跑这么远,还得翻山越岭地进寨子,想想我就头疼,也不知道寨子里上厕所洗澡方便不?同志,寨子里应该没跳蚤吧?” “跳蚤肯定有的,山里我们都不愿去,里面的人凶的很,不和外面的人打交道的。”女人说道。 “天啊,那我不要去了,我最怕跳蚤了。” 骆欣欣吓得花容失色,对厉嵘一通埋怨。 “带上杀虫药水就行,来都来了,总得回去一趟,再说还要带领导进山治病呢,这次治好了,领导答应给我们分一间房,还能给我升职,你忍一忍,以后会有好日子的。” 厉嵘好声好气地劝。 “算了算了,希望你领导说话算话吧, 我可真受够住小房子了。” 骆欣欣妥协了。 炸葱油粑粑的女人好奇地问:“你们还带人来治病?” “他领导呢,也不知道得的啥怪病,沪城所有医院都找遍了,都治不好,后来还是有个老中医看出了一点端倪,让他领导来这边看苗医,说还有一点希望,正好我们要回来祭祖,领导知道后,非让我带着,还说给他升职分房子,要不是看在这份上,谁愿意带那么大个累赘呢!” 骆欣欣表现得就像是个毫无城府的怨妇一样,和陌生人都发起了牢骚,家里的那点事都倒了个干干净净。 “你们领导不会是中蛊了吧?” 女人小声地问。 “蛊是什么东西?”骆欣欣好奇地问。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不是啥好东西,你们进山后,得小心山里的苗人,他们很排外的。” 女人转移了话题,还好心地提点了几句。 剩下的葱油粑粑炸好了,在铁框里沥干了油,装进了纸袋里。 “好烫,摊凉了再拿。” 骆欣欣摸了下纸袋,很烫手。 “给我来两个粑粑!” 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骆欣欣撇头看了眼,是个穿着蓝布衣服的中年妇人,头上裹着彩色的头巾,皮肤黝黑,个子不高,背有些佝,一看就是常年劳作的人。 这女人还戴了两个极大的银耳环,骆欣欣一开始没注意,只是随意地看了眼,就收回了视线,但她感觉到了不对劲,又看了眼,才明白是哪里不对劲了。 这女人的耳朵很可怕,耳垂那里的耳洞,被耳环拉成了个极大的洞,两边的肉皮也被扯长了,骆欣欣看得有点恶心,这样的佩戴方法,一点都不美,反而是在折磨女性。 她前世看网上的那些苗女的视频,并没有这种畸形的耳朵,或许是后世这种陋习被取消了吧? 【这个不是杜撰,作者小时候见过年纪很大的苗女,耳朵被拉扯得变了形,耳洞特别大,只剩下两边一点肉皮吊着耳环,看着就很疼】 骆欣欣赶紧收回视线,葱油饼没那么烫了,她抱饼,厉嵘背孩子,一起回招待所了。 “他们是外地人?” 苗女朝他们的背影看了眼。 “老家是咱们这的,带孩子回来祭祖,好像还带领导来治病,我听他们说的情况,这领导估摸着是中了蛊。” 炸葱油饼的女人很健谈,骆欣欣之前说的那些,她全都说了,还掺杂了不少她自己的分析。 “大城市的人就是洋气,瞧人家那穿着打扮,把咱们都衬成土包子了,还是人家的老辈子争气,早早就去大城市打拼了,不像我们,一辈子都守在这小县城,连省城都没去过。” 油饼女人叹了口气,将炸好的两个葱油饼装进纸袋里,递给了苗女。 “外面也没什么好的,还是咱们这好,有山有水,饿不死。” 苗女将纸袋装进了背篓里。 “饿是饿不死,发财也发不了。” 油饼女人笑了笑,要是有机会,她肯定要出去的,谁愿意憋在小县城里过一辈子啊! 苗女背着背篓走了,她儿子在县城上班,儿媳妇又给她生了个孙子,她特意下山给孙子送银手镯的。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78节 【苗族的男孩有从小戴银手镯的习俗】 第三百七十一章 到厉家寨 第二天一早,骆欣欣他们就要进山了,为了表现得更逼真,他们去镇上坐的班车,没坐私家车。 杨先生身边也只跟了他的助理,还有霍可为和他的战友,再加上骆为安。 人多了目标太大,会被敌人怀疑。 他们进山是先坐班车去镇里,然后坐牛车去山脚下,在镇上他们还遇到了昨天那个苗族妇人,背了一背篓东西,也要进山。 “真巧,你也要进山吗?” 骆欣欣主动和她打招呼,妇人点了点头,沙哑着说:“我回家。” “哎呀,你家就在山里啊,那你知道厉家吗?厉害的厉。” 他们坐在同一辆牛车上,骆欣欣和苗女叽叽喳喳地唠了起来,特别健谈。 “你们找厉家干什么?有亲人死在外面回不来了?”妇人反问。 山里就只有一个寨子姓厉,这个寨子和外面的人打交道多,因为他们会赶尸,以前行军打仗,或者行商,都会有人死在外乡,尸体运不回来,就会请厉家人出马,将尸体运回来。 所以,厉家在山里的地位很高。 “呸呸呸……大吉大利,我男人是厉家人,我们特意回来祭祖的,就是第一次回来,不认识路。” 骆欣欣赶紧呸了几声。 妇人细细打量着厉嵘,疑惑地问:“你是厉家子孙?” “对。” 厉嵘说的是苗语。 妇人用苗语和他唠了几句,厉嵘都对答如流,还说了他爷爷和二叔公的名字,她脸上的警惕顿时消了不少。 “算你们运气好,今天碰上了我,要不然你们在山里转一个月,都找不到地方。” 妇人态度亲近了不少,还主动给他们带路。 “谢谢您了,请问怎么称呼您?” 骆欣欣连声道谢。 “叫我金花婶吧,寨里的年轻人都这么叫我。”妇人笑道。 “金花婶,我们真是天注定的缘分,您吃个葱油粑粑?” 骆欣欣从行李袋里拿出葱油饼,虽然冷了,但还是很香。 金花婶本来不想要,但这葱油饼太香了,她这辈子也只吃过一回,还只是小半个,那滋味成了她的白月光,每次做梦都会想起,流出的口水打湿了枕巾。 昨天买的两个葱油饼,是给两个孙子买的,她自己舍不得吃。 她接过葱油饼,咬了一小口,虽然没有热的好吃,但她还是觉得很美味,就是梦里的味道。 “我吃饱了。” 她只吃了三分之一,剩下的放回了背篓,带回去给她男人吃。 “我昨天买了不少,婶子带回去给孩子们吃。” 骆欣欣又拿出三个,直接塞进了她背篓里。 四个葱油饼的魅力很大,之后的路程,金花婶的态度特别好,说了不少寨子里的禁忌,骆欣欣都记在了心里。 到山脚下了,骆欣欣也抢着给了车钱,现在私人不可以养牛,牛车是附近村子的集体财产,每天来镇上拉客赚外快,给村子增收的。 车钱不贵,也就五分钱,但对山里人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金花婶对他们更客气了,还带他们去走近路。 “那条路只有寨子里的人知道,山外面的人不知道,能省一半时间,天黑前就能上山。” 金花婶年纪虽然不小了,但腿脚很利索,爬山连喘都不喘,速度还很快。 “多亏今天遇到婶子了,否则我们要走好多冤枉路。” 骆欣欣又是一通感谢,一路上给金花婶提供情绪价值。 现在是十月底,山下不算冷,但山上就有点冷了,山上的辣条都要准备冬眠,一般不会出来。 金花婶带的近道并不好走,其实根本不算是路,应该是山里人经常走,才走出来的一条小道,崎岖不说,还特别陡。 骆欣欣给大家喷了驱蚊水,还给俩孩子戴了头罩,免得被树枝划到脸。 爬了将近两个小时,金花婶停下了,指了指前面的村落,依稀能看到炊烟袅袅。 “是不是到了?” 骆欣欣惊喜的问。 金花婶点了点头,“到我家了。” 骆欣欣脸上的笑容凝滞,她还以为到厉家寨了呢,白高兴一场。 “厉家寨还要走一个小时,你们顺着这条路一直走,翻过一道山就到了。” 金花婶给他们指了方向,天快黑了,她就不陪着去了。 “婶子,能不能劳烦你,在寨子里请个壮年后生给我们带路啊,我们都不认识路,万一迷路了怎么办?我给一块钱工钱,怎么样?” 骆欣欣没说给五块钱,毕竟她只是小市民,不能显得太大手大脚。 一块钱对山里人来说,已经是巨款了。 果然,金花婶眼睛亮了,一块钱都够她一个月的花销了。 “你们等一下,我去叫我男人来!” 金花婶匆匆忙忙地回去了,过了十来分钟,一个精瘦矮小的男人出来了,也穿着苗族服饰,他手里举着火把,冲他们问:“是不是要去厉家寨?” “对,您是金花婶爱人吗?” “嗯,我是她男人,跟我走吧。” 男人朝他们一行人打量了几秒,走在了前面,火把的光并不特别亮,只能照亮他周围一点路,厉嵘拿出了手电筒,光亮比火把亮多了。 山上轮椅走不了,杨先生都是霍可为和战友轮流背上来的。 厉嵘则背着大毛二毛,骆欣欣和杨先生的助理,则负责背行李,一路上并不轻松。 “要不要帮你们叫人帮忙?” 金花婶男人主动问。 “那可太好了,我手都累酸了,霍同志,你们也累坏了吧?” 骆欣欣立刻放下了行李,还朝霍可为他们看过去。 霍可为朝杨先生看了眼,犹豫了几秒,才说:“累倒是不累,就是担心领导吃不消,要是有个担架就更好了。” “可以用板子抬着,我去叫几个壮年后生,不过你们要给工钱。”男人说。 “那就和你一样,一人给一块钱行不?”骆欣欣问。 “行,你们等我下。” 男人举着火把回去了,又过了十几分钟,他带着四个壮年后生来了,还抬了块板子,骆欣欣看着像是谁家的门板拆了。 山上冷,男人想得还挺周到,板子上垫了棉被,杨先生躺上去不会冷。 四个壮后生力气很大,抬着杨先生轻轻松松,霍可为和战友帮着拿行李,骆欣欣轻松了不少。 天越来越黑,山风也越来越大,之前爬山出汗,衣服都打湿了,现在紧贴着后背,冰冰凉的,很不舒服。 骆欣欣给俩孩子穿上了厚衣服,还戴了帽子,自己也穿了。 走了一个小时,看到了几点灯光,骆欣欣激动地问:“是不是到了?” “还要再走十几分钟。” 金花婶男人不太爱说话,骆欣欣问他才答一句,其他四个壮后生不会说普通话,只会说方言和苗语。 又走了十来分钟,那几点灯光更亮了,依稀能看到几幢吊角楼。 “到了,你们进去吧。” 男人朝寨子指了指。 “谢谢各位了。” 骆欣欣拿出五块钱,给了男人。 四个壮年后生特别开心,来回也就两个小时的路程,就能挣到一块钱,真划算。 他们朝男人叽哩咕噜了地说了几句,男人回了几句,他们站在原地没动。 “等一下,万一厉家寨不收他们,肯定还要请人送下山,工钱给的更多。”男人说。 几个后生眼睛大亮,还是井叔聪明,他们就没想到。 于是,他们几个守在寨子口,看骆欣欣他们一行能不能进寨子。 [三更完成,今天去了喜洲古镇和双廊古镇,风景都很美,就是天公不作美,以后挑天气好的时候来玩,相片我放章节评论啦,拍的不好,你们对付着看哈] 第三百七十二章 我们厉家可没小白脸 现在快八点,寨子里的人基本上睡了,还有几户人家没睡,骆欣欣他们一进寨子,几条狗就狂吠,紧接着又亮了几盏灯,还有人走了出来。 “干什么的?” 有人喝问,语气很不善。 “我找我二叔公,他叫厉怀仁,我爷爷叫厉怀慈。” 厉嵘用苗语回答。 问话的人是个中年大叔,听到苗语就打消了不少警惕,再听到厉嵘报了名讳,警惕更少了,他走近了些,看到人不少,而且老弱病残都有。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79节 “你二叔公是厉怀仁?” “对,我爷爷和我说,就叫这个名,我特意带孩子回来祭祖的。” 厉嵘背着的俩孩子,刚刚喝了一瓶奶,已经在他怀里和背上呼呼大睡了。 “他们是谁?” 大叔朝杨先生他们指了指。 “是我领导,得了怪病,在沪城治不好,想找苗医碰碰运气,我本来不想带的,但领导答应给我分房,还保我升职,我才带过来的。” 厉嵘表现出了一点体制内上班族的无奈。 “跟我来吧!” 大叔没再问了,准备带他们去见族长,正是厉嵘的二叔公厉怀仁。 又有几个人过来了,大叔解释了厉嵘他们的身份。 “他是族长的侄孙?看着不像啊!” 几个人朝厉嵘细细打量,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点和族长相像的地方,但找了半天,愣是没找出一点。 族长黑得像炭,这小子白得像雪,族长是牛眼睛塌鼻子大嘴巴,这小子丹凤眼高鼻子嘴巴也不大,最重要的是,这小子比族长好看多了。 他们寨子的后生加起来,都没这小子俊。 怎么看都不像是厉家的子孙。 “会不会弄错了?我们厉家人可没小白脸。” 几个人嗓门挺大,他们以为厉嵘听不懂,讨论得肆无忌惮。 “你们别说了,他听得懂。”大叔提醒。 几个人愣住了,然后就听到厉嵘说:“我奶奶长得好看,我模样随她。” 他虽没见过奶奶,但见过老太太年轻时候的相片,穿着旗袍,眉目如画,身姿婉约,确实是个大美人,也正因为他长得像奶奶,老爷子才对他特别好,其他两个孙子都没入老爷子的眼。 “厉怀仁真是我二叔公,我爷爷叫厉怀慈,老爷子死前再三嘱咐我,一定要回来认祖归宗,我带着老婆孩子,从泸城一路奔波,还翻山越岭,我要是假的,犯得着吃这个苦吗?” 厉嵘语气很诚恳,他怀里的大毛,以及背上的二毛,都睡得极香甜,对外面的嘈杂声毫无感觉。 几个人神情松动了不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他们这里穷乡僻壤,外面的人犯不着冒充,他们交头接耳了几句,决定带他们去找族长。 族长住在村尾,吊角楼看起来大一些,楼里有灯光,还有开门的声音。 “村口出什么事了?” 门吱呀开了,一道深厚的声音响起,走出了个黑面老人,个子中等,身材魁梧,身上披着外衣,显然刚从床上起来。 “族长,这后生说是你侄孙,回来认祖归宗。”有人大声说。 黑面老人愣了下,随即想到了什么,眼神狂喜,他激动地走下楼,想看清楚些。 厉嵘也向前走了几步,大声叫道:“二叔公,我是厉嵘,爷爷叫厉怀慈,他说您小时候最爱抠鼻屎吃,挨了好多次打都改不掉。” “胡说八道,老子从来不抠鼻屎!” 厉怀仁老脸挂不住,板着脸死不承认,心里在埋怨大哥,都一把年纪了,还在小辈面前败坏他的名声,真欠啊! 厉嵘笑了笑,其实老爷子还说了不少二叔公的糗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给二叔公留点面子吧。 二叔公走近了,上下打量了几眼,看着看着,眼睛红了,感慨道:“像你奶奶!” “我爷爷也这样说,二叔公,您见过我奶奶?”厉嵘好奇地问。 “你爸小时候,你爷爷带他们娘俩回来过,后来外边打仗,没再见过面,但你爷爷给家里寄了不少钱和票,困难时期,多亏你爷爷帮忙,寨子才能熬过去,只是后面几年又断了联系,你爷爷奶奶现在身体怎么样?怎么没一起回来?” 想起往事,二叔公的神情很惆怅,他和大哥的年纪相差有点大,因为中间还有两个兄弟,刚出生就没了,他娘伤了身体,隔了好几年才生了他。 所以,他从小就是大哥的小跟班,在他的印象里,大哥聪明勇猛,是寨子里最能干的后生,方圆十里的姑娘都对大哥有好感,还托媒人上门。 但大哥有自己喜欢的姑娘,是隔壁寨子的,美丽温柔,声音动听,是远近闻名的百灵鸟,大哥和她两情相悦,双方家长也都同意了,只等年纪到了就结婚。 可就在那姑娘刚过了十六岁生日,就被山上的土匪抢走了,大哥去和那帮土匪交涉,土匪让他出五百大洋赎人,就算他们寨子的钱加起来,都凑不出五百大洋。 大哥跪在地上求他们,头都磕破了,可那些土匪铁石心肠,还把大哥揍了一顿。 大哥在寨子里的人缘很好,一帮后生都烈性,想帮大哥救回那姑娘,但被大哥阻拦了,那些土匪有槍,他不能害同族的兄弟。 等大哥养好伤后,才听说那姑娘死了,她在洞房花烛夜想和土匪同归于尽,失败了,这姑娘就自尽了。 姑娘的尸体还是她父母花了十块大洋赎回来的。 大哥在姑娘坟边坐了一夜,回来后更沉默了,每天都去山上打猎,一打就是一整天,后来他才明白,大哥那个时候就在准备报仇了。 每天上山也不是打猎,而是勘探地形和研制土地雷,大哥准备了一个月,趁土匪下山打劫时,半夜溜进土匪老巢,埋了不少地雷。 土匪在山下打劫了一通,满载而归,晚上都在喝酒庆功,趁他们兴致最高的时候,大哥拉了引线,轰隆声不绝于耳,周围寨子的人都以为山塌了,吓得朝山下跑。 后来看到土匪的山头飘出的浓烟,才明白土匪老巢让人给炸了。 足足炸了大半个小时,山上的土匪鬼哭狼嚎,碎肉残肢满天飞,附近胆大的百姓跑过来,看到的就是一派狼藉,还有几个土匪没死,但也残缺不全了,躺在地上呻吟。 这些土匪作恶多端,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这些土匪连窝边草都吃,还糟蹋了不少如花似玉的姑娘,附近的百姓恨透了他们。 那些没炸死的土匪,都被愤怒的百姓打死了,没人知道是谁干的,但大家都拍手称快。 厉家寨也是看到大哥留下的信,才知道事情原委,大哥炸了土匪寨后,就独自下了山,他在信上说要出去闯荡,见见外面的世界,等闯出名堂了再回来。 第三百七十三章 找到二叔公一家,多了很多亲人 想起往事,二叔公不禁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大哥离开,族长肯定是大哥的,大哥那么能干,肯定能把寨子管理好。 “二叔公,我爷爷奶奶都不在了。” 厉嵘神情感伤,老爷子对他最好,他小时候还说,等长大后要好好孝顺老爷子的,可惜老爷子没能等到这一天。 二叔公并不意外,苦笑了几声,问道:“你爷爷奶奶他们走得快吗?” “都挺快的,没受什么罪,就是爷爷死前心心念念回老家,但没能回来,我把他老人家的骨灰带回来了。” 厉嵘从行李袋里拿出了个坛子,里面是厉老爷子的骨灰,之前他都放在空间,山脚下才放袋子里的。 他奶奶是沪城人,死后葬在沪城,老两口生前就说好的,死后不葬在一起,老爷子要回老家,老太太也不想离开沪城。 二叔公抱着骨灰坛,不住摩挲着,老泪纵横道:“大哥,回家了!” 其他几个人都擦了擦眼睛,鼻子酸酸的。 “族长,外头冷的很,还有小崽崽呢,快让他们进屋吧!”之前的大叔嚷道。 “对对对,快进屋,我让你二奶奶烧火煮吃的。” 二叔公赶紧擦了眼泪,叫他们进屋烤火。 “都起来,别睡了!” 二叔公声若洪钟地叫,睡觉的人都起了,一个个都睡眼惺忪。 骆欣欣数了数,二叔公一家人口挺多,老老小小得有十几口,小孩子都有四五个,人丁蛮兴旺的。 “阿爹,大半夜的出什么事了?” 一个三十多的黑面大汉嘟嚷了几句,他是二叔公的大儿子,叫厉刚,父子俩的长相几乎一模一样。 “瞎了眼?没看到来客了,这是你侄子,沪城回来的,叫厉……” 二叔公想了半天,没想起来叫啥,厉嵘赶紧补充:“我叫厉嵘,峥嵘岁月的嵘。” “你是大爷爷的孙子?长得真俊,这是你媳妇吧?快去火塘坐着,我去生火。” 厉刚这才看到了厉嵘一家,特别热情,还让其他人叫人。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称呼都叫了出来,有叫侄子侄媳的,也有叫大哥大嫂的,最让他们哭笑不得的,是个十来岁的男孩,老气横秋地叫他们侄子侄媳,还说要给他们见面礼。 男孩是二叔公的老来子,叫厉龙,据说二奶奶生他时,梦到了一头天上飞的龙,于是取了这个名。 厉龙在家里的地位很不一般,因为他自小就被大祭司看中,收为了徒弟,大祭司在苗寨地位崇高,威望比政府办事员还高。 苗人可以不听办事员的话,但一定听大祭司的话。 因为大祭司要操心的事太多了,婚嫁,生死,治病,求雨,问吉,动土等,大大小小的事都可以找大祭司,在当地人心里,大祭司是唯一能和天神沟通的存在,也就是天神的代言人,怎么能不信呢? 厉龙是大祭司唯一的徒弟,等大祭司归天后,厉龙就会接任大祭司,到时候就连二叔公看到他,都得恭恭敬敬的。 “第一次见小辈,礼数不可废!” 厉龙回屋子捣鼓了半天,终于出来了,手里多了几个红包,分别塞给了厉嵘一家四口,每人一个红包。 “谢谢小叔。” 骆欣欣和厉嵘双手接了红包,还得恭敬道谢,心里有点憋屈。 更憋屈的是,他们还得替俩孩子道谢,“替大毛二毛谢谢小叔公。” 厉龙坦然地受了,一点都没觉得不自在。 “二叔公,他是我领导,得了怪病,沪城治不好,想找我们这边碰碰运气。” 厉嵘介绍了杨先生,他也没说真话,现在人多眼杂,等和二叔公单独相处时,他再和盘托出。 “医术最好的就是大祭司了,到时候让阿龙帮你问问。” 二叔公很热心,侄孙带来的客人,他肯定要热情招待。 火塘的火燃了起来,顿时屋子里变得很亮堂,也暖和了不少,二奶奶瘦瘦小小的,不爱说话,但做事很麻利,很快就煮好了甜酒糍粑,还打了鸡蛋,这是山里用来待客的最高待遇。 “谢谢二奶奶。” 骆欣欣双手接过。 二奶奶慈祥地笑了笑,说了几句,但骆欣欣听不懂,厉嵘翻译道:“二奶奶让你慢慢吃,小心烫。” “知道了。” 骆欣欣赶紧点头,还笑了笑。 甜酒糍粑甜甜的,还有股酒味,骆欣欣喝了几口,身体变得暖洋洋的,大家吃完一碗甜酒糍粑,再烤着火,身体都暖和了。 接下来要安顿他们晚上睡觉,二叔公家里的房间不够,给他们安排去了其他人家,都是寨子里条件不错的人家,家里收拾得干净,不能怠慢了客人。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80节 骆欣欣他们则住在二叔公家,杨先生和骆为安他们,则安排去了另外一户人家。 厉嵘拿出不少钱和粮票,用来当住宿费,二叔公起初还死活不肯收。 “二叔公,我这领导不差钱,千万别客气,不过饭菜别太差了,我领导身体不好,需要营养。” 厉嵘这么一说,二叔公就收下了,给那户人家送过去,不用他交待,主人家就自觉好吃好喝地招待,家里舍不得吃的腊肉都拿出来煮了。 寨子里亮起了不少灯,远处张望的几个人,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厉嵘他们出来。 “回去吧!” 金花婶男人轻吁了口气,看样子确实是回来认祖归宗的,他转身走了。 “可惜了,要是再送下山,肯定能挣好几块钱,能买几年吃的盐巴了!” 四个后生都挺遗憾,他们在大山里根本没挣钱的机会,虽然饿不死,可也吃不饱,真的好想出去看看,可惜他们连路费都拿不出来。 “能挣一块钱就知足吧,别贪心不足!” 金花婶男人告诫了句,快步走在了前面,四个后生都跟了上去。 虽然火把已经熄了,但他们走惯了山路,就算摸黑都没事,一个小时后,他们回到了寨子。 寨子里黑漆漆的,大家都睡了,四个后生和金花婶男人告别后,各回各家。 金花婶男人先回了自己家,但没多会儿,他又出来了,像幽灵一样在寨子里穿行,很快到了村尾的一户人家,他直接推门进去了。 屋子里没点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他却轻车熟路,像在自己家一样。 第三百七十四章 十岁的小叔公,有点老气横秋 “是那些人吗?” 黑暗里响起了个娇柔妩媚的女声。 “不是,确实是厉家人,厉家寨没将他们赶出来,还留他们住宿。”男人恭敬道。 “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山里的那两个人找到了吗?”女人问。 “没找到,可能被野兽吃了。” “木村君,别忘了你是为天黄效忠的,支那人很狡猾,找不到他们的尸体,他们就还活着,继续去找!” 女人语气冷厉,威压感十足。 “哈依!” 男人恭敬地答应了。 他并没在这里久留,汇报完后就离开了,回到了自己家,他上床时,金花婶醒了,伸出手道:“钱呢?” 男人乖乖拿出一块钱,在金花婶面前特别老实。 “那些人真有钱,明天给你煮鸡蛋吃,睡觉吧!” 金花婶眼睛都放光了,将一块钱塞在枕头底下,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很快就打起了呼噜。 男人嫌恶地看了眼她,躺在床的另一边,和金花婶背对背睡,但他却彻夜难眠,心里压了太多事,根本睡不着。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骆欣欣。 二奶奶特别客气,拿出了新棉被,但因为事先没准备,棉被没晒过,有股很重的潮气,盖在身上很不舒服。 所以骆欣欣从空间里拿出了自己的棉被盖,等早上再换回来,厉嵘和俩小只都睡得很香,只有她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白天出了一身汗,身上粘乎乎的,她很想洗个澡,可大半夜的她不好意思让二奶奶烧水,只是忍着,结果就是失眠了。 直到后半夜她才睡着,早上厉嵘他们都起来了,她还在床上睡。 “欣欣她昨天累到了,让她多睡会儿。” 厉嵘替她解释。 “城里人没爬过山,你媳妇看着就娇滴滴的,还愿意跟着你翻山越岭,多好的姑娘!” 二叔公对骆欣欣赞不绝口,他大嫂当初就有点嫌弃山里,只待了几天就要回沪城,不过大嫂人也很好,大哥给老家寄那么多钱和粮票,大嫂都没怨言。 主要是山里太穷了,大嫂一个城里姑娘不习惯很正常。 早饭是包谷饭,还有炒的新鲜菜,炒腊肉,韭菜炒鸡蛋,还有炒青菜,菜虽然简单,可在山里来说,却是过年才能吃到的好菜了。 “我差点忘了,昨天在县城买了些东西。” 厉嵘回房间拿了个大袋子,都是昨天在县城买的,葱油饼,油条,包子等,还有不少商城里买的肉,装了满满一袋子。 至于粮食,他打算过几天下山一趟,从商城里买些大米,到时候再背上山,要不然他们这么多人,胃口还大,会把二叔公家吃穷的。 “你拿这么多肉干啥?二叔公又不是养不起你们!” 二叔公沉了脸,不高兴地训斥。 厉嵘笑了笑,把袋子直接放进了厨房,再好的亲戚也不能白吃白喝,更何况他和二叔公一家,也只是第一次见面,感情说不上有多深,就算二叔公没意见,可那些小辈肯定会有想法的。 骆欣欣睡到中午才起来,白天有太阳,山里温度高,她烧了水,好好地洗了个澡,还给俩小只也洗了。 好在寨子里附近有个深潭,从来没见过底,全寨的人都靠这口深潭生活,水是不缺的。 洗过澡后,骆欣欣终于舒服了,中饭依然很丰盛,有辣椒炒肉,还有葱油饼和油条包子等,厉家的孩子们特别开心,就算过年都没吃到这么多肉,他们希望家里每天都有客人来,这样就能天天吃肉啦! 厉龙很喜欢大毛二毛,带着兄弟俩晒太阳,还教他们说苗语。 “小叔公。” 厉龙很有耐心,教了十几遍都没不耐烦。 “小叔公……” 大毛终于说了出来,而且非常地道。 “聪明,不愧是我侄孙。” 厉龙咧嘴笑了,从口袋里掏出颗黑色的野果,很软烂,还没籽,只要轻轻一抿汁就出来了,他特意给俩孩子摘的。 大毛很喜欢吃这野果,吧唧一下,野果在他嘴里爆浆,酸酸甜甜的,特别好吃。 “啊啊啊……” 二毛急坏了,双手撑着厉龙的膝盖站着,急得上下直窜,他也想吃好吃的果果。 “说出来了才有果果吃。” 厉龙捏了颗野果,像逗小狗一样,逗着二毛,小家伙馋得满下巴都是口水。 “你给二毛吃又怎样?小气巴拉的!” 厉刚正好路过,看不下去了。 “你不懂!” 厉龙头都没抬,他大哥啥都不懂,就知道拼命干活,拼命吃饭,拼命生孩子,天生的牛马命。 “你懂?你能上天?” 厉刚悻悻地哼了声,小兔崽子仗着是大祭司徒弟,在家里老气横秋的,连他这个大哥都敢指手画脚,有时候真的很想给小弟爱的教训。 可他不敢,他阿爹肯定要揍他! 大祭司也会来找他算账! “上天多简单啊,坐飞机就能上。” 厉龙说话慢条斯理的,像小大人一样。 “飞机是啥鸡?好吃不?” 厉刚顿时来了兴趣,还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好久没吃鸡了,要不让阿妈宰只鸡招待侄子一家? “飞机是铁疙瘩,不好吃,大哥你别成天惦记吃的。” 厉龙叹了口气,这个家没他肯定得散,唉! “不惦记吃的还惦记啥?” 厉刚白了眼,老百姓惦记的不就是吃和穿吗? “小叔公……” 二毛突然响亮地叫了声,口齿特别清晰,厉龙笑了,塞给小家伙一颗野果。 “小叔公小叔公小叔公……” 二毛吃完野果,又嚷嚷了起来,小胖爪子还在厉龙腿上拍,另一条腿的大毛也不甘示弱,把他们小叔公的大腿当成了鼓,啪啪啪地拍了起来。 “别拍了,小叔公的腿要断了!” 厉龙腿有点麻,侄孙力气挺大的,再拍下去,他怕是要英年早瘸。 为了保住两条腿,厉龙把口袋里的野果都掏了出来,全喂给了俩孩子。 但他摘的野果是奇数,这就导致了一个结果——分配不均 当喂完大毛后,厉龙顺手去掏口袋,掏了个空,野果没了。 “没了,小叔公下回给你们摘。” 厉龙没觉得是多大事,小孩子嘛,哄哄就能好。 二毛不相信地撑开他的口袋,小胖爪子在里面掏了半天,一颗都没掏出来,他伤心地瘪了瘪嘴,委屈巴巴地看着小叔公,眼神充满了控诉。 “小叔公小叔公小叔公……啊啊啊啊啊……吃果果……” 二毛就像留声机一样,重复地叫着小叔公,他比哥哥少吃一个果果,他不开心。 [三更完成啦,今天去昆明斗南花市转了转,好多漂亮的花花,可惜昆明一天都在下大雨,躺酒店里睡觉了,但是这边的小锅米线超级好吃,下次再来玩] 第三百七十五章 大祭司的徒弟不是吃素的,看出来中了蛊 厉龙被吵得脑仁疼,他从来没想到,小孩子的叫声会这么大,就像在耳边装了个喇叭一样,时时刻刻地播放着。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81节 “真没了,小叔公下回给你摘,行不?” 他好声好气地哄,希望小侄孙能学会沉默是金,别像鸭子一样叫。 “小叔公小叔公小叔公……” 二毛没听懂,还以为自己叫得太少了,刚刚大哥就是叫得好听,才多吃了一颗果果的,所以他要多叫一些。 “哎呦……别叫了,小叔公要被你叫死了。” 厉龙脑袋都要炸了,虽然他辈分高,可也只是个十岁的孩子,拿八个月的小屁孩一点办法都没有。 “侄媳妇,快来哄哄你儿子,他吵吵个不停!” 厉龙只得去找骆欣欣求助。 骆欣欣在舒舒服服地晒太阳,山上的空气清新,阳光也有清新的味道,晒着特别舒服,她差点睡着了,被厉龙给叫醒了。 “怎么了?龙……小叔!” 骆欣欣叫得很拗口,实在接受不了叫个十岁的小孩叔叔。 “二毛一直在吵吵,我哄不了!” 厉龙费劲地抱着二毛,背上还背了个大毛。 骆欣欣赶紧接了过来,先将大毛放在推车里,再抱着二毛哄。 看到娘亲,二毛委屈的眼泪掉了下来,他想吃果果,为什么要少给他一颗果果? 难道小叔公认为他不如哥哥吗? 问清楚原委后,骆欣欣叹了口气,怪她事先没说清楚。 “他们哥俩胜负欲特别强,哥哥有的,弟弟必须有,少一点都不行,龙……小叔你以后夸孩子,也得公平公正,不能只夸大毛,不夸二毛,也不能只夸二毛,不夸大毛,总之你记得雨露均沾就对了。” “那我还得再补二毛一颗野果?” 厉龙听懂了,有点蛋疼。 早知道他就摘偶数的野果了,现在他一时半会去哪摘野果? “你那野果是哪摘的?我让你侄……子去摘。” 骆欣欣嘴角抽了抽,她男人这辈分可真低。 “附近没了,我去远处摘吧。” 厉龙决定去隔壁山头摘,既然他惹出来的,肯定得他自己收场,总不能让侄孙一直哭闹吧? “让你侄子跟着去,你小孩子家家的,不安全。” “侄媳妇,我是你长辈,不是小孩子。” 厉龙纠正,他是大祭司的徒弟,在大山里就像在自己家一样,来去自由。 “辈分再大,你也只有十岁,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骆欣欣轻哼了声,冲屋子里叫:“厉嵘你出来!” “来了!” 厉嵘嗖地窜了出来,动作极快。 骆欣欣说了原委,“你陪着龙……小叔去摘野果,路上小心些。” “知道了。” 厉嵘在二毛脸上轻轻捏了下,“爸爸去摘野果,不闹了啊!” “爸爸爸爸爸爸……” 二毛一下子开心了,还伸出胖爪子,表示要多吃五个果果。 “摘多多的,你和哥哥都多吃五个。” 厉嵘看懂了,对俩儿子公平公正,一人五个,决不偏心。 骆欣欣躺得无聊,也想出去转转,便跟着去了。 厉龙对山里很熟悉,刚成为大祭司徒弟时,他每天都跟着大祭司在山里转悠,方圆十里的山头他都了如指掌。 一路上,厉龙都会提醒他们。 “那个草下面是个坑,别踩上去,坑很深的。” “那个坡很滑,一不小心就会滑下去,最好避开。” “那个石头看着很大,但一点都不牢,小孩站上去都会晃。” “这个草有毒,碰了特别疼,要过一晚上才会好。” …… 在路上看到草药,厉龙还会挖了放进背篓里。 “龙……小叔,你师父医术很厉害吗?”骆欣欣问。 “当然,寨子里的人生病了都找我师父治。” 厉龙骄傲地挺起胸膛,师父可是能和天神交谈的人。 “那你师父什么时候回来?” “得三四天后吧,他这趟去的寨子有点远,侄媳妇你别急,你们带来的那个人,生机没断,肯定能撑到我师父回来。”厉龙安慰道。 “龙……小叔,其实那个人他不是生病,是中蛊了。” 骆欣欣说了实话,厉龙年纪虽小,可老成持重,嘴也很严,而且还是大祭司的徒弟,不应该瞒着。 “我一早就看出来了,他中蛊时间可不短。” 厉龙并不意外,他虽然只学了几年,但因为天赋好,医术也是精通的,杨先生刚来时,他就感觉到了蛊虫,但是他解不了。 “龙……小叔真厉害!” 骆欣欣真心夸赞,她靠系统才能知道,这孩子靠的可是自己的眼力。 “一般般吧,侄媳妇,你能不能只叫小叔,别多个龙字?” 厉龙提了个要求,龙小叔听着怪别扭的,家里的孩子都叫他小叔呢。 “那不行,龙小叔才有特色。” 骆欣欣拒绝了,厉龙扁了扁嘴,有点闷闷不乐,不过他是讲道理的长辈,不会强求小辈的,多听几次应该就会习惯了。 “龙小叔,给!” 骆欣欣掏出块巧克力,剥了纸,塞进厉龙嘴里。 “这是什么?黑乎乎的像毒药……咦,这味道好生古怪,先苦后甜……” 厉龙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终于有点像小孩子模样了。 “巧克力,喜欢吃吗?” 骆欣欣笑着问。 “还行吧,这东西贵吗?” 厉龙不想承认自己很喜欢吃,师父说过,不可对外物太过沉迷,那叫玩物丧志。 “县城里买不到,到时候我给你寄过来。” 骆欣欣又拿出几块巧克力,全都塞给了他,等走的时候,她再多留一些。 这小屁孩总是装得老气横秋的,其实就是个小孩子,怪好玩的。 “谢谢侄媳妇!” 厉龙没拒绝,这巧克力确实好吃,他想带回去给几个侄孙吃。 等日后他采到了好药,也给侄媳妇寄过去吧。 “那里是不是昨天那个金花婶的寨子?” 骆欣欣朝前面的寨子指了指,这方位感觉有点像。 “对。” 厉嵘肯定地点了点头。 “你们认识金花婶?”厉龙问。 “昨天她带我们抄近道上的山,我们在县城碰到的,她儿子在县城上班,昨晚上她男人送我们过来的,龙小叔也认识她?”骆欣欣问。 “方圆十里的人我都认识。” 厉龙语气骄傲。 “龙小叔,你们寨子都是互相通婚吗?有没有从外面嫁进来,或者招婿上门的?”骆欣欣打听。 “当然有,金花婶的男人就是招婿上门的,老家是外地的,战乱时亲人都让小鬼子杀害了,只剩下他一个人,金花婶当时死了男人,留下两个儿子,需要劳动力干活,便招婿上门了。”厉龙说道。 第三百七十六章 一个寨子查出两个有问题的 “金花婶和她男人没生孩子?我听她说,只有两个儿子。” 骆欣欣记得很清楚,金花婶说只有两个儿子,小儿子在县城上班,大儿子留在寨子里,说明她和现在的男人并没生孩子。 照理说,金花婶当时年纪不大,山里也没什么避孕措施,应该会再生几个孩子,一个都没生有点奇怪。 “我师父给金花婶检查过,她误吃了大寒之物,伤了身子,不能再生了。” 厉龙语气遗憾,孩子生得多,寨子才能兴旺,金花婶当时年纪不大,照理还能再生几个孩子的,可惜了。 “她是山里人,应该懂药材的吧,怎么会误吃大寒之物?” “是她男人采回来的野菜,她男人很勤快,家里家外的活都肯干,对金花婶也很体贴,那次属实是意外。”厉龙遗憾道。 得知金花婶是吃了自己采来的野菜,才不能生孩子的,她男人哭得特别伤心,还用头去撞墙,撞得头破血流,寨子里的女人都很羡慕金花婶,招了个知冷知热的男人上门,福气真好。 骆欣欣皱眉,昨晚上她没注意金花婶男人,只记得精瘦矮小,沉默寡言,看起来和山里男人没什么差别,可听厉龙这么一说,她有点怀疑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82节 亲人死绝,孤身一人招婿上门,还不小心让妻子伤了身子,失去生育功能。 小鬼子自诩血脉高贵,不愿意和华人生孩子,这个男人怎么看都像是潜伏的小鬼子,昨晚上她应该用忠诚卡测一测的。 “金花婶说,她酿的苞谷酒特别好喝,既然到了,不如去找金花婶买点酒?”骆欣欣建议。 “正合我意,我也想喝苞谷酒了。” 厉嵘点头赞同。 厉龙笑着说:“金花婶酿的苞谷酒确实很好喝,我师父也爱喝。” 他也很喜欢喝,但他不能玩物丧志,所以偷偷喝,不能让师父看到。 于是,他们先去寨子里找金花婶,这个寨子明显比厉家寨要破烂些,寨子口坐了不少老人晒太阳,还有玩耍的小孩们,男女老少都穿得很破烂,皮肤也黑,看起来像是煨茄子。 厉龙一进寨子,小孩子们都围了过来,看得出来,他在寨子里的地位很高,连那些老太太都起身相迎,客客气气的。 “我侄子和侄媳妇,想找金花婶买苞谷酒。”厉龙介绍道。 “我阿奶在家,我带你们去。” 一个男孩正是金花婶的孙子,长得虎头虎脑的,挺可爱。 骆欣欣拿出几块水果糖,给这些小孩一人一颗,孩子们都开心坏了。 金花婶家的吊角楼看起来比其他人家好多了,显然在寨子里的条件很不错,她坐在门口扎扫帚,看到骆欣欣他们愣了下,心里还有点慌,难道是昨天收费太高,小祭司来替他们讨公道了? “那个……昨天我不知道你们是厉家人,对不住啊,这钱我不要了,还给你们!” 金花婶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心疼地塞了过来。 “婶子,我不是来要钱的,昨天听你说的苞谷酒,馋得很,想买些回去尝尝。” 骆欣欣赶紧解释,金花婶松了口气,利索地将钱塞进口袋里,干瘪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不是我吹牛,我酿的苞谷酒,方圆十里都没有比我更好的,小祭司也知道的。” 厉龙矜持地点了点头。 金花婶领他们进屋,家里的苞谷酒还剩下两坛,她说:“我男人爱喝,得留一坛,只能卖你们一坛。” “婶子,怎么没看到叔?昨晚多亏了他,要不然我们肯定会迷路。” 骆欣欣像唠家常一样,和金花婶唠了起来,顺便给她用了张忠诚卡,卡是红色的,说明金花婶没问题。 “他去地里干活了,收了你们的钱,肯定要带好路的,你们是厉家人,这坛酒有二十斤,山下卖的苞谷酒都要二角一斤,我这个是纯苞谷,得三角一斤,你们给六块钱吧。” 金花婶做生意很精明,算账也厉害。 骆欣欣痛快地给了八块钱,连坛子买了,金花婶笑容满面地收了钱,坛子只要一块钱,赚了一块钱,难怪这两天她左眼皮直跳,果然进财了。 “饭做好了没?” 男人扛着锄头回来了,赤着脚,裤腿一只高一只低,和当地人毫无差别。 看到骆欣欣他们,男人瞳孔缩了缩,心里升起了警惕。 “他们来买酒的,饭我做好了,再炒两个菜就能吃。” 金花婶心情特别好,对男人说话都温柔了不少。 骆欣欣和厉嵘冲男人笑了笑,顺便用了张忠诚卡,果不其然,忠诚卡都黑了。 两人面上不动声色,和金花婶告辞,这个寨子应该不止一个小鬼子,牛八斤说,袭击他们的当地人很多,只靠金花婶一个男人应该做不到。 “我去地里砍些菜喂鸡。” 男人放下锄头,拿了把镰刀去菜地了。 金花婶送他们到了门口,就回去做饭了。 出去时,又被十来个小孩围住了,骆欣欣本来还想摸摸这些孩子的脑袋,可看到他们头上密密麻麻的白色小蛋蛋,立刻打消了念头。 她每人分了一颗糖,小孩子们都开心极了,蹦蹦跳跳地走了。 走到寨子口时,远远看到个风姿绰约的女人走了过来,穿着民族服饰,背着背篓,女人大约四十岁左右,皮肤白皙,身材丰满,虽然不是很美,但这身段和风情,一点都不像是山里女人。 骆欣欣在厉家寨,还有这个寨子,看到的女人都是皮肤黝黑,身材干瘦,就算是十几岁的少女,也是一脸菜色,很少看到像这女人一样白皙漂亮,风情万种的女人。 女人越走越近,她也看到了骆欣欣他们,主动打招呼:“小祭司好!” “嗯。” 厉龙依然很矜持,但明显他对这个女人的态度,并没有对金花婶那么客气。 女人也不介意,她朝骆欣欣和厉嵘好奇地看了几眼,问道:“小祭司,他们是城里人吧?长得这么俊,还这么白,一点都不像山里人。” “嗯。” 厉龙不想和她说话,可他身为祭司,众生平等,不能区别对待,只能勉为其难地应了声。 骆欣欣则用上了忠诚卡,果然,又是黑的。 才只这么会工夫,就查出了两个小鬼子,这个寨子大大的有问题! 第三百七十七章 找到了化学品的储藏地 等离开寨子,骆欣欣故意问:“龙小叔,你不喜欢刚刚那女人?” “不是不喜欢,在我眼里,人人都是一样的,只是那女人行事有点过,我师父屡次劝告都不听。” 厉龙耐心解释。 “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厉龙还有些稚嫩的脸瞬间红了,他咬了咬唇,不知道该怎么说。 骆欣欣一看就明白了,问道:“是不是她和很多男人来往密切?” “对,她嫁进来没两年,男人就死了,然后改嫁给小叔子,可不到半年,小叔子也死了,还都没生孩子,论理她本应该回娘家的,但她……算了,这人反正人品不太好,你们以后看到她,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厉龙有点难以启齿,没再说了,还很郑重其事地提醒他们。 骆欣欣心里痒痒的,八卦只说一半,比拉屎拉一半更折磨人,可这种香艳八卦,也确实不应该让小孩子说,容易污染她龙小叔纯净的心灵。 算了,还是回去找家里的大人打听吧,这小鬼子女人那么有名,估计都知道她的风流韵事。 他们去摘了野果后,便返回了。 二奶奶已经做好了中饭,等着他们回来吃,大毛二毛都吃得饱饱的,二奶奶喂了鸡蛋面。 “妈妈妈妈妈妈……” 二毛眼睛尖,老远就看到了,开心得上窜下跳的。 骆欣欣小跑着过去,刚要拿出野果投喂,她立刻想到了,赶紧停下,等厉龙走过来后,把野果塞给他喂。 “大毛五颗,二毛六颗,别弄混了。” “知道,我记性很好的。” 厉龙很认真地投喂,嘴里还念叨着:“大毛五颗,二毛六颗。” 然后喂着喂着,他就又不小心给弄混了,大毛少喂了一颗,二毛多吃了一颗。 于是,他继续补救。 骆欣欣不放心了,再这样搞下去,俩孩子肚子都会被野果撑破,有她盯着,这回很成功地完成了,大毛二毛都满意了,安静地坐在席子上玩耍。 厉龙长吁了口气,再擦了把额头的汗,以后他再也不喂侄孙吃的了,真折磨人。 “二叔公,这是金花婶酿的苞谷酒,听说您爱喝,特意买回来孝敬您的。” 骆欣欣嘴像抹了蜜一样,把二叔公哄得嘴都合不拢了。 “你们又破费,以后可别乱花钱了。” 二叔公虽然嘴上嗔怪,可眼神却不住地朝苞谷酒瞟,喉结还滚了几下。 “孝敬二叔公怎么是乱花钱呢,可惜金花婶只肯卖一坛,另一坛说要留给她男人喝,不肯卖。” 骆欣欣继续输出甜言蜜语,二叔公被她哄成了胎盘,黑脸笑成了一朵花。 这天的中饭还是肉和苞谷饭,二奶奶厨艺很好,普通的菜也能做得很美味,而且今天还有苞谷酒,厉家的男人都乐坏了。 吃完了饭,骆欣欣想帮忙洗碗,被二奶奶给推了出来,她只得出去坐着消食,顺便和厉刚媳妇唠嗑。 厉刚媳妇三十来岁,会说一点普通话,骆欣欣只给了几块布,就成功收买了她的心。 她不经意地引到了那个小鬼子女人身上,厉刚媳妇一听就知道了,鄙夷地啐了口,“她骚的很,是个公的都勾搭,还是扫把星,家里的男人都让她克死了。” 骆欣欣本来想纠正,扫把星这说法是封建迷信,但对方是小鬼子,也没必要纠正了。 “我听龙小叔说,她改嫁给小叔子,没半年就死了,后面她怎么不回娘家?” “她娘家人都死绝了,哪还有娘家,不过她婆婆本来想把她嫁出去的,可这破鞋……太不要脸了,结果把婆婆给赶回娘家了。” 厉刚媳妇凑在骆欣欣耳边,小声说了几句,骆欣欣瞪圆了眼睛,卧槽,这小鬼子女人有点手段啊! “这公公也死了?”她问。 “死了,都让这破鞋克死了,婆婆回娘家后,没多久也得急病死了,家里就剩她一人,天天和野男人鬼混,她也不干活,有的是男人给她当牛做马,养得比城里女人还白嫩,呸……真不要脸!” 厉刚媳妇狠狠地啐了口,充满了鄙夷,可骆欣欣却听出了一点羡慕。 想必这也是寨子里大多数女人的心理吧,既唾弃那女人的放荡,可又羡慕她能不劳而获,过得舒舒服服的。 骆欣欣又唠了几句,厉刚媳妇很健谈,说了不少这小鬼子女人的事。 比如这女人的姘头,据不完全统计,至少得有十来个,而且涵盖了好几个寨子,所以这女人每天都很忙,毕竟要招待这么多姘头,分身乏术。 “有个姘头还是水家寨的族长,哼,这王八蛋猪油蒙了心,为了这破鞋连媳妇生病都不管,把钱都给破鞋用,还把破鞋带到家里鬼混,媳妇给活生生气死了。” 厉刚媳妇又说了个重磅消息。 “大祭司不管吗?水家寨的族长应该听他的吧?”骆欣欣问。 “水家寨不属大祭司管,他们是另一边的。” 厉刚媳妇又耐心地解释寨子的情况,厉龙的师父只负责这方圆十里的寨子,水家寨离得远,属于另一个祭司管。 骆欣欣这才明白,难怪厉龙说他对方圆十里的山都了如指掌,敢情是出了方圆十里的范围,不属他管了啊。 这么看来,当初袭击大丫和周小红的那些当地人,很可能就是水家寨,族长在寨子里地位高,一声令下,自然有人替他卖命。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83节 而这族长被小鬼子女人迷得神魂颠倒,甚至可能已经被彻底洗脑,成了小鬼子的帮凶。 厉刚媳妇下午还得去地里干活,她依依不舍地和骆欣欣告别,扛着锄头去干活了。 骆欣欣和厉嵘去找霍可为,还有他战友辛甘,她一开始听到这名字有点想笑,辛甘——心肝,一听就知道是家里的心肝宝贝。 而且这位辛甘同志,长了个娃娃脸,还特别白嫩,只看相貌毫无威胁,但其实这个娃娃脸是优秀的特种兵,而且还是特种兵里的尖子。 说完了她的发现后,霍可为和辛甘表情都很兴奋,这么快就有了发现,这次任务应该能顺利完成了吧? “你们确定他们是敌特?会不会弄错?”霍可为问。 “绝无可能,他们百分百是小鬼子,而且我怀疑,那些毒气应该就藏在水家寨附近的山里。”骆欣欣肯定道。 [三更完成,今天回家了,下次挑个好天气来玩,不过昆明的菜真的很好吃,随便挑个饭店都好吃,还特别便宜,物美价廉,好羡慕昆明本地人] 第三百七十八章 厉嵘的四个叔叔各有特色 “我去探探!”辛甘主动请缨。 “我们有把握打探到那批毒气的所在地,顶多三天,你们暂时不要暴露,以后还要派大用场的。” 厉嵘现在说话好听了不少,换了以前,他肯定会说:“你们容易暴露,还是我去吧。” “好吧,你们小心些。” 霍可为同意了。 来之前领导就交待过他,这次行动以厉嵘夫妻为主,他们不可以擅自行动,虽然有点不服气,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肯定不会乱来。 “杨先生怎么样了?” 骆欣欣关心地问。 “目前还好,大祭司什么时候回来?”霍可为问。 “三四天吧,一会儿他下山买点粮食,你们有需要的吗?”骆欣欣问。 “我去问问杨先生。” 霍可为回去了趟,很快出来了,手里多了张清单,是杨先生口述,他随从写的,都是些生活用品。 厉嵘叫上了家里的精壮男人,一起浩浩荡荡地下山了,骆欣欣没跟着去,翻山越岭太累,她还是留在山上陪儿子吧。 到了镇上,厉嵘和他们分开了,给了他们一些钱和票,让他们去买杨先生需要的生活用品,约好一个小时后集合,他找了个僻静地方,从空间里拿出了几袋大米,还有玉米面和面粉,正好一人一袋,再拿出些腊肉和熏鱼,以及一壶茶籽油,便去找了辆人力板车,拉去了约好的地方。 厉家的几个男人,已经很久没下山了,就算是年纪最大的厉刚,也有三四年没下山了,他还是小时候和阿爹出过远门,后来不让搞封建迷信,他们厉家寨就不接单了,守在寨子里吃老本。 好在靠山吃山,只要勤快些,饿是饿不死的,只是日子过得艰苦些,寨子里的年轻人少见些世面罢了。 “大哥,山下好热闹啊!” 厉家老三厉猛,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看啥都觉得新奇。 “那个葱油粑粑好香,大哥,要不要买几个吃?” 老二厉虎直愣愣地看着饭店门口的葱油粑粑流口水,他是三兄弟里长得最壮实的,饭量也最大,家里的口粮一半进了他肚子。 这也导致厉虎二十七八了,还没能娶上媳妇,姑娘都担心嫁过来会饿肚子,更害怕厉虎饿得狠了,把她们给吃了。 但其实厉虎虽名叫虎,却是个鼠胆,力气虽大,却怂得很,干仗都躲在后面。 不过他干活很厉害,一人能顶五个壮劳力,他在山上开了很多荒地,全种上了苞谷,否则厉家的口粮根本不够吃。 “天天吃肉都堵不住你肚子里的馋虫,你当叔叔的,花侄子的钱买吃的,你好意思?” 厉刚没好气地教训,尽管他也馋死了,可还是矜持地克制着。 侄子在大城市赚钱不容易,不能乱花钱,葱油粑粑早上都吃过了,他现在一点都不馋。 “干嘛不好意思?阿嵘聪明,挣钱厉害,我笨嘛!” 厉虎眨了眨清澈的牛眼睛,觉得大哥好烦,侄子都已经把钱和票给他们了,干嘛不花? 藏着又不能生钱,还不如吃进肚子里呢! “阿爹,我也想吃。” “大哥,买几个吧,这香味太勾人了!” 厉刚的大儿子,和厉家老三都在咽口水,他们几年前偷偷下山卖猎物,也经过这家葱油粑粑店,勾得口水直流,但没舍得买,他们的钱得给阿妈(阿奶)买药吃。 厉刚狠狠瞪了眼他们,跑去摊前买了五个葱油粑粑,分两个袋子装,一个装两个,一个装三个。 “一人半个。” 厉刚将葱油粑粑掰成两半,老二和老三都是均匀的两半,他分给大儿子的要多一些,自己吃小的。 “阿爹,我吃小的。” 十六岁的大儿子很孝顺,想换小的。 “吃你的!” 厉刚瞪了眼,将小半块油饼塞进了嘴里,细细咀嚼着,浓郁的葱香和油香,混和着小麦香,在他嘴里弥漫着,简直是世上最美的滋味。 厉虎也是一口吞,连嚼都没好好嚼,就咽了下去,比猪八戒吃人参果还快。 “真好吃!” 厉虎嘬了几下指头,又去舔纸袋上的油渍,直到把纸袋舔成了碎渣渣,他才松口。 剩下三个油饼,厉刚要带回家两个,给厉嵘一个,厉家人没有吃独食的习惯,有啥好吃的必须一家人一起分享。 “一个饼要一角钱,当然好吃了!” 厉刚也在嘬手指头上的油,不能浪费了。 “啥时候能吃葱油粑粑吃过瘾啊?” 厉虎摸了摸肚子,他好像从来没真正吃饱过,家里的口粮不够吃,他每餐都克制着,只吃了五六分饱。 “会有这一天的,等着吧!” 厉刚毫无诚意地安慰,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一天啥时候能到来,更不知道会不会有这一天。 厉虎撇了撇嘴,从小到大,阿爹阿妈和大哥,都是这样说的,他都27了,还是没等到这一天,他感觉,可能这辈子都等不到了。 其实他要求不高的,也不用顿顿都吃饱,只要能吃一顿饱的,尝尝吃饱是啥滋味,他就心满意足了。 “大侄子回来了!” 厉虎眼睛亮,老远就看到了厉嵘,兴奋的挥了几下手。 “大侄子,你买了啥?” 厉虎开心地跑过去,看到了板车上鼓鼓囊囊的几个袋子,不知道是啥东西。 “沙子。” 厉嵘没说粮食,突然买这么多粮食,容易被人怀疑。 他给了板车师傅二角钱,师傅开开心心地走了,十来分钟的路程,就挣了二角钱,城里人的钱真好挣啊! “大侄子,你买这么多沙子干啥?给家里盖房?” 厉虎满脸疑惑,就像一只二哈。 “大侄子,吃葱油粑粑。” 厉刚拿出一个葱油粑粑,递了过来。 “我不饿,你们吃吧,怎么不多买几个?” 厉嵘没要,他更喜欢吃牛肉馅饼,可惜这边镇上没得卖,他只能晚上和媳妇躺在被窝里独享。 “一毛钱一个呢,还要一两粮票,贵死了!” 厉刚一脸心疼,五个葱油粑粑就得五角钱和半斤粮票,太贵了。 “就是,贵死了!” 厉虎使劲点头,还时不时朝饭店门口瞅。 厉嵘看得好笑,二叔公的四个儿子,老大憨厚,老二单纯,老三耳根子软,老四厉龙心眼子贼多,估计兄弟四个的心眼子,都长他一个人身上了。 “等回家了,让二奶奶炸葱油粑粑,大家吃个过瘾!” 厉嵘抱起一大坛子茶籽油,足有二十来斤,让厉虎抱着。 厉刚他们一人背一个袋子,厉虎则背了三袋,怀里还抱着一坛油,依然轻轻松松,爬山像走平地一样。 第三百七十九章 终于吃上一顿饱饭的厉二叔 “二叔,这里面是二十斤油,别打翻了!”厉嵘提醒了句。 厉虎本来漫不经心地抱着坛子,闻言立刻抱得紧紧的,二十斤油能炸好多葱油粑粑了,比他的命都贵,就算他摔了,都坚决要抱紧坛子,一滴油都不能洒。 “大侄子,这些都是啥?” 厉刚四下看了看,周围没外人,这才敢问。 “粮食,托关系买的。” 厉嵘语气轻描淡写。 “这么多都是粮食?” 厉刚抽了一大口气,心跳都加速了。 一袋得有五十斤,总共有七袋,那就是350斤,还有那么多肉和油,他们家就算最富裕时,都没这么富裕过。 “对。” 厉嵘笑了笑,二叔公一家让他感觉很不错,媳妇也挺喜欢的,买点粮食小意思。 “啊……不是沙子吗?” 厉虎的频道总是慢了一拍,听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84节 “是粮食,今晚二叔就能吃饱饭了。”厉嵘笑着说。 “大侄子,真的能吃饱?十分地饱吗?其实七八分也行的。” 厉虎不敢相信地问,他盼了二十七年,多希望有人能对他说,你可以吃饱饭啦,但一直都没等到。 没想到,第一个对他说这句话的人,竟是他亲爱的大侄子! “就是十分地饱,吃完了再买,你小心走路,要是摔了油,你就没得吃了!” 厉嵘打趣了句,逗这傻二叔怪有意思的。 厉虎于是爬山更小心了,直到回到家,他都没开口说话过。 天色有点暗了,寨子里升起了炊烟,二奶奶和两个儿媳妇在准备晚饭,刚淘好米要下锅。 “二奶奶,晚上多焖些饭。” 厉嵘回来了,将他肩上扛着的大米,提去了厨房。 这么多粮食让厉家人都惊讶不已,二叔公得知是厉嵘托关系买回来的,又是骄傲,又觉得自责,他当叔爷爷的,连一顿好吃的饭菜都没能力招待,还得侄孙自个去买粮食,唉! “二叔公,我领导的病还得麻烦您。” 厉嵘知道老头又想多了,便提起了杨先生。 “大祭司过两天回来,我就去找他老人家。” 二叔公心里舒服了不少,他也不是完全一无是处,还是能帮到侄孙的嘛。 这天厉家的晚餐前所未有的丰盛,焖了满满两锅米饭,鸡鱼肉都是大盆装,而且二奶奶晚上还准备炸葱油粑粑,厉家的大人小孩比过年还开心,就连最老成持重的厉龙,都很期待晚上的葱油粑粑。 杨先生那边,厉嵘送去了两袋粮食,还有肉和油,伙食同样很丰盛。 厉家人第一回见识到厉虎的战斗力,他一个人就吃了大半锅米饭,剩下的菜也让他一人包圆了。 就像大宅门里的郑老屁一样,直接将所有剩菜倒进了饭锅里,然后抱着锅大快朵颐,吃得特别满足,而且特别诱人,在旁边看着都馋,好想也盛碗饭吃。 “你二叔要是在六十年后,特别适合干吃播,粉丝百万绝对没问题。” 骆欣欣凑在厉嵘耳边,小声地说。 有些催吐假吃的吃播都能粉丝百万,收入几百上千万,厉虎这可是真吃,而且吃得这么香,绝对能成为吃播界的杠把子。 “吃播又是什么?” 厉嵘又听到个新名词,赶紧请教。 骆欣欣大概解释了下,厉嵘皱眉,他现在越来越不能理解六十年后的人,放着大鱼大肉不吃,偏偏要吃水煮白菜,饿得眼冒绿光地看吃播吃东西,甚至还给吃播打赏钱。 有这钱给自己买点好吃的不行吗? 而且他们这一代这么努力,就是为了让全国百姓能吃上肉,可六十年后的人,却不想吃肉了。 厉嵘有些迷茫,他们努力的意义在哪里? 不过他的迷茫只有三秒,很快又坚定了,不管六十年后是什么样的,现在的他依然要为了中华崛起而努力奋斗! “嗝~~~~” 一个响亮的饱嗝,打断了厉嵘的思绪,厉虎将最后一勺饭送进嘴里,还将嘴边的一粒饭卷了进去,脸上写满了幸福。 “吃饱了好舒服,嗝……” 厉虎又打了个嗝,活了27年,终于知道吃饱是啥感觉了,真幸福啊! 二叔公眼睛湿润了,是他没本事,让孩子们跟着受苦了。 晚上,二奶奶和两个儿媳妇炸葱油粑粑,虽然大家都吃得很饱,可依然很期待,像这种油炸粑粑,他们只有过年才能吃到一点,平时想都不敢想。 很快,诱人的香味飘了出来,寨子里的人都被勾过来了,不年不节的,族长家居然舍得炸粑粑吃,日子不过了吗? “我侄孙难得回来一趟,炸点油粑粑给他们吃。” 二叔公出去应酬,给每个男人都拔了支烟,烟自然也是厉嵘孝敬的,山里人基本上抽自己卷的烟,或者水烟袋。 “这就是城里人抽的香烟?闻起来喷香,真高级。” “我以前抽过,太软,没自家种的烟冲。” 分到香烟的男人,都舍不得抽,将香烟夹在了耳朵后,打算先闻几天。 女人和小孩也没落下,每人分了块水果糖。 “族长,你侄孙在城里是不是当大官的?” 看着就蛮气派的,出手还阔气,肯定是有大出息的。 “还行吧,但城里日子也不好过的,样样都要买,喝水要收钱,几根葱也要钱,还是我们靠山吃山自在。” 二叔公没承认,因为一旦承认了,就会有人找上门,托侄孙办事,甚至还会有人厚脸皮地要侄孙找工作,以前他大哥回来,就被好几个厚脸皮的缠上了,大哥好心替他们找了干体力活的工作,这些人没文化,只能卖体力。 可有人却觉得大哥不是真心帮忙,干了几天吃不消,招呼也不打就跑回来了,还在寨子里说大哥没人情,发达了后不认乡亲。 这些话很快传到他这,他气了个半死,找上门骂了一顿,又写信给大哥,让他以后别再帮乡亲找工作,有些人根本不值得帮。 吸取教训的二叔公,主动切断了寨子里人的念想,绝对不能再给侄孙招惹麻烦了。 别说,还真有人想让厉嵘帮忙在城里找工作,虽然也姓厉,但已经出了五服,关系有点远了。 这人厚着脸皮提了出来,“怀仁叔,能不能让阿嵘帮我家老三,在大城市找个活啊?” “他自己的饭碗都捧得艰难,哪有本事给别人捧饭碗,你家老三聪明能干,长得也一表人才,还用担心没活干?以后肯定前途无量的!” 二叔公立刻拒绝,还堵死了对方的嘴。 第三百八十章 渗透力太强,两个继子都成了走狗 大部分人还是很识趣的,略唠了几句,就回自己家了,寨子里的人为了省灯油,晚上没啥节目,很早就上床睡了。 二叔公回屋后,特意叮嘱厉嵘:“不管谁找你办事,你都不要答应,让他们来找我。” “好的。” 厉嵘点头,他肯定没那么热心,对二叔公一家人好,那是因为血脉相连,而且二叔公一家也很好,其他人和他连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吃过了葱油粑粑,厉家人都心满意足地去睡觉了,这天晚上,他们都睡得特别踏实,尤其是厉虎,再也不会半夜饿醒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厉嵘和骆欣欣又去了金花婶的寨子,还带上了厉虎和厉龙兄弟俩。 厉虎是二叔公叮嘱的,一定要跟着他们,免得被人欺负了,他虽然打架怂,可力气大啊,再怂都是员虎将。 厉龙则是去刷脸的,他的面子大,方圆十里的寨子都畅通无阻,出了十里外的寨子,也有几分薄面。 “家里不是还有苞谷酒吗?” 厉龙对他们的借口不是太相信,前天才刚买了一坛苞谷酒,而且金花婶也明确说了,剩下一坛不卖,要留给男人喝的,大侄子和侄媳妇又去干啥? 而且他对厉嵘说的工作,也不是特别信。 这大侄子说自己坐办公室,可他明明看到厉嵘手上的老茧,是玩槍的人才有的茧子,还有那个领导身边的两个人,手上也有好多老茧,身姿特别板正,十之八九是军人。 厉龙年纪虽小,可他跟着师父见了不少世面,连省城都去过,寨子里好多老人都没他见的世面多。 所以,他很好奇厉嵘他们的来意,每次出门都要跟着。 “那么一点不够喝,我多出点钱,金花婶应该会卖的。” 骆欣欣本来以为苞谷酒不好喝,结果她昨天尝了口,惊为天人,金花婶的手艺确实名不虚传,那一坛子酒确实不够喝。 “银花婶酿的苞谷酒也好喝。”厉虎笑呵呵道。 “银花婶是哪个?” “金花婶的妹妹,和她嫁在一个寨子。”厉龙解释。 “那一会儿去银花婶家看看。” 他们一边走一边唠,很快就到了,这回轻车熟路,他们直接去了金花婶家,金花婶坐在门口纳鞋底,她有点老花,每次扎针都要将凑得很近,要不然会扎到手。 “金花婶,你酿的酒太好喝了,我想把剩下那坛也买了,行不行?” 骆欣欣笑眯眯地递过去一张大团结,金花婶本来不乐意,可看到大团结,立刻同意了。 “还没开封呢,你们自己进去拿!” 金花婶没动,让他们自个进屋。 他们从屋子里抱出那坛酒,厉虎抱着,又和金花婶打听了她妹妹家,再买了一坛。 金花婶男人一直没出现,说是去地里干活了。 不过骆欣欣看到了那个小鬼子女人,背着背篓,戴着帽子,走得摇曳生姿,看样子又要出门找相好了。 “呸!” 金花婶姐妹俩,冲小鬼子女人鄙夷地啐了口,寨子里的其他女人,也是同样的态度。 但男人却正好相反,他们看女人的眼神特别热烈,还有一点气愤,大概是因为这女人没来勾搭他们,心里不平衡吧? “不要脸的贱货,一身骚肉,呸!” 金花婶骂得很难听。 “姐夫和这贱货来往不?”银花婶问。 “他敢?” 金花婶怒目圆睁。 “没来往就算了,你和姐夫好好过日子,可惜你们没孩子,要是有个孩子就更好了。” 银花婶叹了口气,两个外甥还是少了点,要是能多生几个就好了。 不像她有五个儿子,寨子里没人敢欺负她。 “阿妈,我来给阿爹拿水。”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回来了,他是金花婶的小儿子。 “和你阿爹说,山上那块苞谷地早点去收,别让野猪糟蹋了!”金花婶说道。 “知道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85节 小儿子倒了一竹筒水,朝骆欣欣他们看了眼,眼神有些警惕。 骆欣欣笑了笑,顺便打出忠诚卡,果然不出所料,卡是灰色,说明这小儿子被小鬼子洗脑了,成了汉奸走狗。 这么看来,县城的大儿子估计也是。 她朝金花婶同情地看了眼,两个儿子全成了汉奸,一个都没剩下,小鬼子太可恶了。 “他们来买酒的。”金花婶说。 “阿妈,这坛酒是阿爹要喝的,你卖了阿爹喝什么?”小儿子不满道。 “酒不喝又不会饿死,又不是不给他吃饭,你是我儿子还是他儿子?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金花婶气坏了,明明她才是亲妈,可两个儿子却总是偏帮继父,还埋怨她不够体贴,对继父不够关心,那些苞谷酒也是儿子让她酿的,说他们阿爹爱喝。 她一早就和两个儿子说过,他们的亲阿爹死了,每年都带他们去祭拜的,可这俩忤逆不孝的东西,连她这亲妈都得靠后站,心里只有继父。 “阿妈,你讲点道理好不好?这些年要是没有阿爹,我们一家都会饿死,你能不能对阿爹好点?” 小儿子更不满了,语气有点冲。 “我对他还不够好?我还是你们亲妈呢?你怎么不对我好点?他来我们家时,你都十来岁了,这十年你是喝西北风长大的?我打死你个黑心东西!” 金花婶怒不可遏,抄起墙角边的扫帚,就冲小儿子身上抽了过去。 小儿子双手抱头躲闪,好几次骆欣欣都看到,这小儿子想夺走扫帚,而且眼神特别凶狠。 最终厉嵘将母子俩分开了,金花婶气得身体发抖,她现在特别寒心,千辛万苦养大的儿子,宁可帮外人也不帮她,以后她老了,根本指望不上这俩畜生。 “我告诉你,这个家是我的,你要是再里外不分,就给我滚蛋,我只当没生养过你这畜生!” 金花婶指着小儿子,放出了狠话。 一次不足以让她寒心,而是多年以来累积的,自打两个儿子长大后,她的心一次又一次地被伤害,寒了又寒,直至死心。 “阿妈,你真是不可理喻,我和你根本说不清!” 小儿子气冲冲地跑了,要不是阿爹劝他,他老早离开这个家了。 别人的阿妈温柔慈爱,他的阿妈跋扈刻薄,还爱贪小便宜,在寨子里的名声特别差,害他和大哥从小就抬不起头。 幸亏阿爹来了,教他和哥哥很多道理,还和他们说外面的世界,而且大哥的工作也是阿爹帮忙找的,本来阿爹也可以帮他找一个,但阿爹说不可以留阿妈一个人在山上,他只得留在山上吃苦。 都是阿妈拖累了他,害他不能去看外面的世界,不能和大哥一样当体面人。 小儿子越想越气,一口气跑到了地里,中村在地里收苞谷,瘦小的身躯还没苞谷高,收得特别吃力。 “阿爹,我来!” 小儿子跑过去帮忙,将竹筒递给他。 “和你阿妈吵架了?” 中村喝了一竹筒水,关心地问。 小儿子气冲冲地说了缘由,“她一点都不关心你,把最后一坛酒都卖了,以后你喝啥?” “没事,酒不喝也饿不死,别和你阿妈吵了。” 中村笑了笑,眼神变得阴鸷,苞谷酒他确实很喜欢喝,那女人又丑又老,要不是为了任务,他怎么可能碰这种肮脏的丑女人? 可这丑女人却还百般嫌弃他,在他面前颐指气使,把他当奴隶一样使唤,现在连他爱喝的苞谷酒都卖了,可恶! 要不是还得继续潜伏,他肯定会除去这可恶的丑女人! 小儿子絮絮叨叨地发了一通牢骚,中村安抚了一通,父子俩继续干活,并没注意到,有人靠近了他们。 正是骆欣欣他们几个。 中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晕了,随即是小儿子,厉虎牛眼睛都瞪圆了,使劲捂着自己的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厉龙倒还挺淡定,但他是装的,其实后背都是冷汗,衣服都打湿了。 【三更完成,明天继续,这本快完结了,下本在酝酿中】 第三百八十一章 敌人只有三个,走狗却有很多 “大……侄子,你……你是不是想替金花婶出气?” 厉虎结结巴巴地问,刚刚他其实也想揍这小儿子的,居然敢顶撞阿妈,真是大逆不道,欠揍的玩意儿。 “对,给他绑起来!” 厉嵘从背篓里拿出根麻绳,让他绑小儿子和中村。 厉虎是打猎好手,经常绑猎物,很快就将两人五花大绑。 “有没有能藏人的山洞?”厉嵘问。 “有。” 厉龙深吸了几口气,走在前面带路。 山洞离厉家寨有半小时的脚程,洞里很宽敞,而且洞口有很多藤蔓,不容易被人发现。 骆欣欣发现洞里干净整洁,空气也很清新,还有人住过的痕迹,而且洞口种了不少驱虫的药草,显然是有人特意种的。 “家里有时候太吵,我会来这里住几天。”厉龙解释。 “明明是你和阿爹吵架,离家出走了!” 厉虎戳穿他,小弟的脾气是家里最大的,还总离家出走,他和大哥经常出去找人,只不过一次都没找到过。 后来阿爹就不让他们找了,因为小弟每次离家出走几天,自己就会回去,也没饿瘦,显然过得还不错。 厉龙没好气地瞪了眼,最讨厌拆台的人了,换了别人他肯定要下毒,可这人是他二哥,是宁可自己饿肚子,也要从嘴里抠块肉出来给他吃的二哥。 他下不了手! 地上的中村醒了,他惊惶地问:“你们为什么要绑我们?小祭司,我们父子犯什么错了?” 厉龙看向大侄子,他也想知道,这俩人犯什么错了? “该叫你什么?山下,本田,龟田还是中村?” 骆欣欣报了几个熟悉的小鬼子姓,当报到中村时,对方心里有了反应。 【她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惠子暴露了】 【不可能,惠子那么小心,绝对不可能暴露】 【可能是隔壁寨子的龟田暴露了,那家伙比猪还蠢】 短短几秒,中村的心声就暴露了好几个信息。 骆欣欣猜测,惠子应该是金花婶鄙夷的骚寡妇,龟田则在隔壁寨子潜伏,而且不是太聪明。 “我不仅知道你叫中村,还知道那个骚货惠子,以及愚蠢的龟田,你以为你们潜伏得很隐秘吗?殊不知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中,你们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 骆欣欣轻屑地嗤了声,说出的话让中村面如土色,眼神变得绝望。 难道他们真的暴露了吗? 否则这女人怎么会了解得如此清楚? 厉龙神情震惊,内心更是惊涛骇浪,中村,惠子,龟田,这些名字明显是小鬼子的,难道金花婶男人是小鬼子? “他们是小鬼子吗?”他颤声问。 “对,还有那个相好无数的寡妇,和他是一伙的。” 骆欣欣并没隐瞒,厉龙兄弟俩的嘴都挺严的,不必担心泄露。 厉虎还紧紧捂着嘴,差点把自己给憋死。 “可以出气的。”厉嵘无奈提醒。 “大侄子,侄媳妇,你们怎么知道他们是小鬼子的?虽然他们长得丑,可会说我们的话啊!” 厉虎立刻松开手,大口大口喘气,一点都没怀疑骆欣欣他们的话,大侄子和侄媳妇那么聪明,肯定不会弄错的。 “你才丑,你们凭什么绑我们?就算你是小祭司,也不能随便绑人!” 小儿子也醒了,并没听到前面的话,冲厉龙愤怒咆哮。 “因为你认贼作父,是非不分,背叛了祖国!” 骆欣欣一脚踹了过去,她最恨的就是白眼狼,金花婶那么辛苦的生养了他,平时管教肯定严厉,这白眼狼就记恨上了,把捧杀他的小鬼子继父当成亲爹,一起对付亲妈,十足十的白眼狼。 小儿子挨了一记窝心脚,脸都白了,眼神变得心虚,四处躲闪。 骆欣欣看向中村,喝问道:“老实交待,你们还有哪些同伙?” “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 中村冷笑了声,准备咬破毒囊自尽,但被一脚卸了下巴,后槽牙的毒囊也被取了。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 骆欣欣冷哼了声,接连打出几张听心卡。 【他们肯定不会知道,水家寨的族长都听惠子的】 【肯定是龟田这蠢货坏的事,只恨人手不够,否则这蠢货早该死了】 中村的心声很密集,包含的信息很杂乱,骆欣欣精简了下,这伙人原本有十来个,但因为潜伏的时间太长,有几个动摇了,想离开大山,去城市里过普通人的生活。 这几个人被惠子和中村给弄死了,因为他们背叛了天黄。 还有几个生病死了,大山里缺医少药,得了病只能靠祭司,可祭司也不是万能的,很多人活活病死了。 剩下的就只有他们三个,惠子和中村在一个寨子,龟田则在隔壁寨子,也娶了一个带孩子的寡妇,过得还不错。 但惠子和中村洗脑了不少人,替他们卖命,尤其是惠子,有不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心甘情愿为她卖命,其中以水家寨的族长为最。 中村只洗脑了两个继子,主要替他传递情报,大儿子在县城的工作是他特意安排的,算是他们在县城的联络站。 这些年他们虽然被困在大山里,但并没忘了和组织取得联系,只是他们发了很多密电,都没能得到回复。 于是他们不得不安排大儿子去县城,用他们独有的接头暗号联系,苍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们联系上了省城的上峰。 上峰指示他们继续坚守,那批他们守候的药品,需要特定的时机运去省城,全都投去相江,只要一想到整个相江水都会污染,他们就特别兴奋,坚守大山也不觉得辛苦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86节 只是华国也发现了这批药品,居然派人来山里,哼,他们在大山里潜伏了几十年,怎么可能被这几个人发现? 他和龟田都用不着动手,惠子只是和水家寨的族长说了声,那个头脑简单的男人,就带领寨子里的壮年男人,把那几个人给赶了出去。 要不是那些人逃得快,肯定会死在水家寨人的毒箭下,那些毒就是他们的化学药品,惠子给的。 中村想了很多,正好让骆欣欣捡了漏,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想要的情报。 第三百八十二章 一顿能吃两只鸡的大祭司 “二叔,交给你一个任务,看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否则你以后都得饿肚子!” 骆欣欣把看人的任务交给了厉虎。 一听还得饿肚子,厉虎立刻保证:“我眼珠子都不转,绝对看得死死的!” 吃饱饭可太幸福了,他还想再吃一顿饱饭,不想再饿肚子了。 “眼珠子还是可以转的,但绝对不可以放跑这两人,也不能说出去,谁都不许说!”厉嵘笑道。 “不说,阿爹阿妈我都不说,你们放心吧!” 厉虎使劲点头,他的嘴可是家里最严的,老三小时候尿床,把被子尿湿了,害怕被阿妈揍,让他帮忙应承。 老三说了好多好话,他心软了,第二天说是自己尿的,当时他十岁了,老三六岁,可惜阿妈不信,把他和老三都揍了一顿。 但不管怎么挨打,他都一口咬定是自己尿的,直到现在,他依然是这么说。 阿爹说过,男子汉应得讲诚信,答应的事必须做到,否则就不是男人。 厉嵘将中村和小儿子的四肢都卸了,还喂了他们昏睡药,能睡上七八个小时,这才带上厉龙去找龟田了。 “应该是水秀婶的男人,和金花婶情况差不多,也是死了男人后,养不活孩子,招婿上门的,我想起来了,这男人也是外乡人,亲人死绝了,和金花婶男人一样的情况。” 厉龙表情变得严肃,怪他疏忽了,寨子里居然混进了这么多小鬼子,还潜伏了二十来年,他身为小祭司,太失职了! “敌人太狡猾,而且他们来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骆欣欣安慰他,小屁孩心思太重,还总喜欢把担子往自己身上扛,活得太累了。 “我身为祭司的接班人,必须时刻关注寨子的情况,我确实失职了……” 厉龙还是很自责,整个人变得很失落。 “你们祭司主要负责什么?” 骆欣欣很好奇,以前只在影视剧里见过祭司,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头上还插着羽毛,领着一群人跳很古怪的舞,好像是叫傩舞,一种能和天神沟通的舞蹈。 她朝厉龙上下打量,这小屁孩是家里长得最白净秀气的,和厉嵘还有几分像,骆欣欣忍不住笑出声,无法想像秀气白净的厉龙,穿着那些古怪的服饰,脸上涂着厚重的油彩,头顶着几根羽毛,张牙舞爪跳舞的形象。 “负责的事情很多,寨子里大大小小的事,都归祭司管,婚嫁,丧事,给孩子取名,治病,求雨等。” 厉龙骄傲地说了大祭司的职责,现在是他师父负责,以后就是他的活了。 “也就是吃喝拉撒,生老病死,老天下雨老娘嫁人,都归你们管呗,你师父身体还好吧?” 骆欣欣皱紧眉,听起来这祭司比牛马还辛苦,而且还没工资,只享受村民们的供养,换了她肯定不干,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要给寨子免费服务,牛马还有休息的时候,祭司可没有。 “师父身体很硬朗,一顿能吃两只鸡。” 厉龙语气更骄傲了,师父虽然瘦,可胃口极好,饭量也就比二哥小一点。 “你师父还能吃上鸡?” 骆欣欣更好奇了,听起来这伙食不错啊。 “有村民送的,也有师父自己养的,还有山上的野鸡,他最爱吃鸡了。” 厉龙语气里对师父特别崇拜,说了不少师父的趣事,骆欣欣也对这个爱吃鸡的大祭司生了好奇心,听起来是个很有趣的人呢。 “龙小叔,你想不想去上学?”骆欣欣问。 厉龙神情顿了下,眼里露出了向往,但他摇了摇头,“不想,师父会教我识字。” “你有没有想过,封闭固守只会让寨子越来越贫困落后,真正能让寨子好起来的,是让寨子里的人走出去,而不是守在大山里,就算你和你师父累死,也无法服务到寨子里的每个人,总会有疏漏的时候。” 骆欣欣不想厉龙小小年纪,就被寨子绑一辈子,这孩子挺聪明的,如果能去上学,肯定能有一番作为。 而且祭司干的那些活,完全可以让政府接管,治病可以让医生进驻,教育则让政府盖学校,婚嫁丧事这些,就算没有祭司,该娶的照样娶,该嫁的照样嫁,该死的也多活不了一天。 厉龙愣住了,还是头一回有人和他说这样的话。 “他们要怎么走出去?山下根本没有他们的去处。” “你们应该找政府帮忙,而不是拒绝政府的接管,靠你们自己,孩子永远都上不了学,寨子也永远都会穷下去,大家也会一直饿肚子。” 骆欣欣苦口婆心地劝,山里人的生活太清贫了,很多人甚至都衣不蔽体,她听厉刚媳妇说,寨子里有几户人家,一家人都凑不出一条裤子,谁出门就穿那条唯一的裤子,其他人则钻进被窝里,一家男女老少都钻进一个被窝,因为全家也只有一床被子。 听起来很荒谬,但就是真的,穷得连羞耻都顾不上了。 骆欣欣又说了不少山外的事,厉龙表情变得凝重,他虽然去过省城,但只是走马观花,并没深入了解过。 侄媳妇说的更详细,如果寨子里的人,也能过上侄媳妇说的生活,他倒是愿意改变的。 他和师父的愿望,就是让寨子里的人都吃饱穿暖,过上好日子,如果政府能让大家过好,他愿意劝村民们接受政府的管辖。 聊着聊着,他们到了龟田所在的寨子,厉龙的面子很大,他们在寨子里畅通无阻,很快就找到了水秀婶家,龟田也在地里干活,比中村高,更结实些。 山里的地都是分散的,这个山头种块苞谷,那个山头种些红薯,所以干活也是分开的,龟田一个人在地里挖红薯,他干活没有中村利索,磨磨叽叽的,干了半天才挖了一筐红薯。 “累死我了。” 龟田捶了捶腰,扔了锄头往地上一坐,拿了旁边的竹筒喝水。 这鬼地方还不知道要待多久,他一天都不想待了,可惠子和中村心狠手辣,连自己人都下狠手,那些突然死去的同僚,都是这两人害死的。 这些年他装疯卖傻,才能活到现在,可如果他真的离开,肯定会是同样的下场。 龟田喝完了竹筒的水,看着挖不完的红薯,好想一走了之。 第三百八十三章 半夜抓到了个大祭司 龟田很不甘心,他在本国可是英俊潇洒的翩翩公子,有好多爱慕他的姑娘,到了这鬼地方后,被迫娶了个相貌平平的寡妇,还要替她养三个孩子。 他这么高贵的人,不仅被这女人玷污了,还要替她当牛做马地养孩子,一养就是二十年,他从青年熬成了中年,再熬下去他就老了。 不行,他得想办法离开这儿,否则他不是死在惠子手下,就是老死在这大山里。 龟田低声嘀咕了几句,准备继续挖红薯,今天要是不干完,家里的丑女人又要骂人了。 只是他才一起身,后颈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倒在了红薯地里。 厉嵘拿出绳子将人绑了起来,装进了麻袋里,然后返回山洞。 路上遇到了不少人,但都没起疑,还以为他们上山挖红薯的。 天快黑时,他们回到了山洞,中村和小儿子都没醒,厉虎眼睛睁得圆圆的,不错眼地盯着。 “他也是小鬼子吗?” 厉虎举起了拳头,他最恨的就是小鬼子和土匪,都是狗日的畜生! “是,别打死了!” 骆欣欣提醒,她得留活口请功。 龟田悠悠醒来,看到昏迷的中村,他立刻明白暴露了。 “我全都交待,还有个惠子,她和中村是一伙的,就是他寨子里的那个骚寡妇,她勾搭了好多人,都帮她干活,你们上次派来的同志,就是惠子的姘头们赶走的,还有两个困在山里……” 龟田很识时务,主动交待了他知道的所有事。 “那些毒药藏在哪儿?” “我真不知道,中村也不知道,只有惠子知道,不过我猜应该是在水家寨那边,惠子经常往那边跑,水家寨的人擅长打猎,听说他们搞到了不少毒药,抹在箭头上,能让猎物见血封喉,这些毒药很可能是惠子提供的。” 骆欣欣用了听心卡,这龟田没说谎,他确实不知道药品的藏身处。 看来要去找惠子那女人了! 给龟田喂了两粒药,中村和小儿子也补了粒,能睡到明天下午。 他们先回家吃饭,晚上再去找惠子,今晚将他们一网打尽。 厉家的晚饭已经做好了,大家都在等他们吃饭。 “哪来这么多酒?” 厉刚眼睛都放光了,满满两大坛子酒,他今晚能多喝一碗不? “买的,你想喝多少都行,喝完了再买。” 厉嵘笑了笑,厉刚和二叔公一样,都爱喝酒,只是粮食紧张,二奶奶每年顶多酿一坛酒,父子俩都不敢痛快地喝。 “我喝两碗就够了,给阿爹喝。” 厉刚咧着嘴乐,他要求不高,能喝两碗就很知足,剩下的留给阿爹。 二叔公正好走过来,听到大儿子的话,心里很欣慰,看老大的眼神都变得慈祥了不少。 “以后别买酒了,浪费钱。” 二叔公虽然很喜欢喝酒,可他不想侄孙浪费钱,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厉嵘的真正身份,以为真的只是个拿死工资的办事员。 “好。” 厉嵘答应得很痛快,反正该买他还得买。 这天晚上,厉家的晚饭依旧比过年还丰盛,二叔公和厉刚不小心喝多了点,吃过饭就上床睡了,山里人睡得早,厉家人也不例外,不到八点就睡了。 厉嵘和骆欣欣都起来了,把呼呼大睡的大毛二毛交给了厉龙照顾。 “我跟你们一块去吧。” 厉龙想跟着,家里他最熟悉大山,能帮到大侄子和侄媳妇。 “让二叔跟着就好,你留在家带孩子。” 骆欣欣不同意,小孩子就得多睡觉,厉龙再老成也只是个才十岁的小屁孩。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87节 “我不想带孩子,你们等我一下。” 厉龙一听带孩子眉头就皱了,他出去叫来了厉刚媳妇,嘱咐她带孩子,他说的是苗语,叽哩咕噜的,骆欣欣听不懂,只看到厉刚媳妇一直在点头,神情特别恭敬。 “走吧。” 厉龙交待完,率先走了出去,还说:“我大嫂很细心,肯定能带好大毛二毛。” “晚上行动有点危险,你可别吓哭。” 骆欣欣故意打趣。 “侄媳妇,我是未来的祭司,不惧任何危险。” 厉龙表情很郑重,从小师父就带着他去深山见识各种猛兽,比他的腰还粗的蟒蛇,比二哥还高的熊,还有野猪野狼豹子等猛兽,以及各种各样的毒蛇,他都近距离接触过。 毒蛇猛兽他都不怕,又怎会怕区区小鬼子? “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骆欣欣立刻道歉,她一直都将厉龙当成孩子看待,这样其实是在看轻对方,很不尊重人。 “没关系,不知者不罪。” 厉龙说话老气横秋的,还摆了摆手,表示他不会和小辈一般计较。 骆欣欣嘴角抽了抽,小屁孩这派头,十之八九是和大祭司学的,她现在对这神秘的大祭司挺好奇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脑海里出现了个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老人,大祭司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吧? 今晚的月亮很明亮,就算不用手电筒,也能看清山路,厉家寨离水家寨有两个小时的路程,厉龙在前面带路。 山洞里的中村他们几个, 灌了昏睡药,用刀子捅都不会醒,至于山下的金花婶大儿子一家,辛甘已经下山去抓捕了,霍可为和他们一起行动。 夜晚的大山很安静,除了风声就是他们的脚步声,偶尔从远处传来几声古怪的叫声,像小孩夜啼,又像是女人在哭,大晚上听见有点毛骨悚然。 骆欣欣甚至还看到对面的山头上,飘着几团幽蓝的火,这就是传说中的鬼火。 “阿龙,有鬼火!” 厉虎声音都颤了,四兄弟里他块头最大,胆子却最小,晚上一个人都不敢出门。 “远着呢,飘不过来!” 厉龙好声好气地安慰,但并没有多大效果,厉虎依然很害怕,硕大的身体打起了摆子。 “那些不是鬼火,只是骨头里的磷和氧气的化学反应。” 骆欣欣给他们科普,还给厉虎塞了块巧克力,美食能治愈一切,果然,厉虎尝到美味的巧克力,注意力立刻转移,不再害怕了。 “磷是什么?” 厉龙虚心请教,一直以来,师父都和他说是鬼火,寨子里的人也是这样认为的。 骆欣欣和他细细地解释了磷的化学特性,“磷的燃点很低,稍稍摩擦就会起火,比如火柴头上那点黑色就是磷,人的骨头里含有磷,出现鬼火的地方,一般都有荒坟。” 厉龙听得连连点头,佩服道:“侄媳妇你懂得真多。” “我在学校学的,你也应该去上学,学会更多的知识,你才能更好地管理寨子。” 骆欣欣趁机游说,厉龙这么聪明,如果去学校接受正规的学习,肯定比留在寨子里当祭司强。 厉龙表情若有所思,他确实有些心动,等师父回来了,他再听听师父的意见。 十点左右,他们到了水家寨,这个寨子地理位置很险峻,易守难攻,难怪惠子会选择这里当大本营,这小鬼子女人挺有眼光。 “你们在外面等……谁?” 厉嵘还没说完,面色变了,像鹰隼一般疾速冲到侧方,没多时,他便揪了个黑影出来。 黑影一边挣扎一边叽哩咕噜地骂,语速特别快,待走近时,厉龙眼睛瞪圆了,惊讶叫道:“师父?” 【三更完成啦,大家端午安康,万事顺遂】 第三百八十四章 水家寨一窝端 被厉嵘揪出来的黑影,正是那个神秘的大祭司,厉龙的师父。 “大祭司?你大晚上在水家寨门口鬼鬼祟祟地干啥?” 厉虎心直口快,心里想啥都说了出来。 “你懂个屁,老子干正经事!” 大祭司狠狠瞪了眼,看向厉龙时,眼神立刻变得慈祥,笑眯眯地问:“阿龙,他们是你侄子侄媳妇?” “对,师父你不是要后天回来吗?你来水家寨办事?” 厉龙也很好奇,水家寨不属师父管辖,而且师父讨厌水家寨的族长,很少来这儿,今晚师父却出现在水家寨门口,形迹相当可疑。 “临时有点事,你们来干什么?” 大祭司朝厉嵘和骆欣欣看了眼,眼神锐利。 “师父,寨子里混进了不少小鬼子,我侄子是来抓小鬼子的……” 厉龙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大祭司的神情越来越兴奋,眼神也越来越亮。 “你们是解放军?” 大祭司会说普通话,但没厉龙说的好,有点生硬。 “是的,您是不是也有发现?” 厉嵘没否认,刚刚他用忠诚卡试过了,大祭司是红色。 “你们来得正好,那个不要脸的骚女人……” 大祭司停顿了下,朝厉龙看了眼,小孩子面前不能说得太脏,便改口道:“那个不要脸的寡妇,我怀疑是小鬼子,这女人把水家寨的男人都给迷惑了,替她卖命,前阵子也有几个解放军,被水家寨的人给赶跑了,那个时候我就察觉到不对劲了,于是,这几天我在水家寨打探,有了七八成的把握,那不要脸的女人就是小鬼子……” “师父,您这些天都在水家寨?为什么要骗我?” 厉龙皱紧眉,语气不悦。 “没有,我也是刚到。” 大祭司矢口否认,但表情却很心虚。 厉龙轻哼了声,根本不信师父的鬼话。 “阿龙,你想想看,我们师徒俩一起行动,万一让水家寨一窝端了,以后寨子里的人谁管?咱们师徒总得留下一个吧?” 大祭司苦口婆心地解释,小鬼子心狠手辣,他都没把握能全身而退,肯定不能带徒弟冒险。 “我比您跑得快,以后有这种事我上,您留下。” 厉龙语气很强硬,有事肯定徒弟上,他年轻体力好,对大山也熟悉,有把握逃脱。 “以后再说嘛。” 大祭司含含糊糊地应了,还从口袋里掏出粒野果啃,这些天他住在山洞里,饿了吃野果,或者烤野鸡,倒是没饿着。 水家寨里黑漆漆的,一点灯光都没有,厉嵘想进去抓人,被大祭司拦住了。 “就你们几个?” 大祭司眼神怀疑,水家寨的男人都是打猎高手,骁勇善战,他们这点人进去了,肯定是挨打的份。 “对,兵贵在精,不在多!” 厉嵘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了一盘香,是商城里买的迷药,只要点在上风口,就能迷倒全寨子的人。 今晚天公也作美,他们的位置正在上风口,只要将香点在寨子口,半小时内就能迷倒全寨的人。 为了保险起见,厉嵘买了两盘香,他和霍可为点了,放在寨子的入口处,晚风吹过,烟飘进了寨子里,钻进了每户人家。 “两盘香真能迷倒这么多人?” 霍可为有点怀疑,他还没见过药效这么厉害的迷药。 “半小时后见分晓。” 厉嵘懒得解释,事实胜于雄辩。 霍可为见他信心十足,便也信了几分。 半小时过去,两盘香燃尽了,厉嵘率先冲进了寨子里,霍可为紧跟其后,两人速度都很快,就像是暗夜里的幽灵,各冲进了一户人家。 呼噜声像打雷一样,家里的人都睡得死沉死沉的,哪怕在他们耳边敲锣,都没有任何反应。 霍可为十分佩服,难怪领导让他和辛甘,必须听从厉嵘夫妻的指挥,现在他彻底服气了,这两口子确实有真本事。 水家寨有百来户人家,全都中了迷药,骆欣欣挨个试了过去,寨子里的成年男子,基本上被惠子洗脑了,不过忠诚卡显示的颜色有深有浅。 特别深的几个,无须再拯救,一律吃花生米即可。 颜色浅的人,受荼毒还不深,尚有挽救的余地,交给当地政府监管。 族长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山里的男人普遍长得精瘦矮小,这位族长却人高马大,身板也很结实,他和惠子紧搂在一起睡觉,被厉嵘给提溜了出来,还好心地给他们裹了块毯子。 骆欣欣用了忠诚卡,不出意外,族长变成了纯黑色,已经无可救药了。 族长还有两个儿子,同样是灰黑色,这一家都被惠子给洗脑了。 “都绑起来吧,通知军区接管水家寨。” 骆欣欣声音冷峻,就是这些人袭击大丫他们,害牛八斤受伤,大丫和周小红现在还在深山里,不知道什么情况。 族长和惠子,还有其他几个严重的,全都被五花大绑了,剩下的则喂了迷药,就算用刀捅都不会醒。 骆欣欣舀了一盆冷水,全都泼在了惠子和族长身上。 现在是半夜,山风冷峭,冷水打湿了毯子,紧贴在身上,惠子和族长激灵灵地冻醒了。 族长眼神还在迷茫,没搞清楚状况,惠子已经清醒了,她吓得尖叫了声,惊慌地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们?” 她说的是非常地道的苗语,演技也很高明,完全就是个受到惊吓的普通女人。 族长也清醒了,他用力挣扎了几下,身上的绳索越来越紧,勒进了肉里,特别疼,气得他破口大骂。 “我是水家寨的族长,你们给我等着,我的族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族长还以为只有自己和情人被绑架了,并不是特别害怕,寨子里的人只要发现他失踪,肯定会来救他们。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88节 “你的族人都被一窝端了,你放什么狠话?” 大祭司嗤了声,出声嘲讽。 “又是你?你凭什么管我们寨子的事,我们水家寨可不归你管,赶紧放了我们!” 族长认出了大祭司,更生气了。 “我问你,你知道这女人是小鬼子吗?”大祭司指着惠子问。 族长愣了下,凶巴巴地骂:“她怎么会是小鬼子,你别血口喷人!” 【这死老头是怎么知道的?只要死不承认就行,反正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骆欣欣听到了心声,冷笑了声,果然是知情者。 第三百八十五章 像个坑蒙拐骗的老神棍的大祭司 “那些毒药藏在哪里?”骆欣欣冷声问。 惠子神色不变,依然是害怕胆怯的娇弱模样,哭哭啼啼地摇头,“我不知道毒药,我没害过人,你们不能抓我!” “你演技虽然很好,但瞒不过我的火眼金睛,伊东惠子,你的同伴中村和龟田全都交待了!” 骆欣欣报出了惠子的本名。 惠子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她暗骂中村和龟田是废物点心,要不是人手不足,她绝对不会让这两个废物活着。 “我听不懂你的话,我叫罗三妹,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根本不是小鬼子,你们不能血口喷人!” 惠子还在垂死挣扎,坚决不承认。 “我再问一遍,那些毒药藏在哪里?” 骆欣欣问完,立刻打出听心卡。 这回终于有了反应。 【毒药只有我知道藏在哪里,只差两个月,我们就能成功了,该死的】 【好在毒药藏得严实,连水老头这蠢货都不知道,我把毒药藏在寨子后面的山洞里,寨子里的人每天都路过的那个山洞】 【幸好他们还没查到毒药,只要我咬死不承认,支那人自诩是仁义之国,肯定不会对我用强】 【我再拖上两个月,上峰就会派人来运走这批毒药,元旦之前全都投去相江】 【元旦那天,全省城的人都中毒,哈哈哈哈……这就是我送给天黄的新年礼物】 惠子表面上不动声色,可心声却很激烈。 骆欣欣听得真咬牙,小鬼子丧尽天良,幸亏他们来得及时,阻止了小鬼子的罪恶行动。 “你以为你不说,就能躲过审判了?我知道你叫伊东惠子,更知道你的上峰两个月后,会来运走这批毒药,元旦前投进相江,想让全省城的百姓中毒,你们坏事做尽,自会有天收你们!” 随着骆欣欣的语句,惠子终于慌了,她什么都没说,这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省城的鹤顶红出事了吗? 骆欣欣的这番话,彻底乱了惠子的阵脚,再也装不下去了。 她冷笑了声,脸上的娇媚彻底消失,变得冷酷残忍,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她是训练有素的高级特工伊东惠子,而不是被人人唾弃的骚寡妇罗三妹,这些年为了完成任务,她不得不委身于一个个肮脏低贱的男人,眼看即将成功,可却功亏一篑。 惠子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虽然很懊恼,可她也松了口气。 终于结束了,虽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可结束了就好,她再也不用被那些低贱男人羞辱了。 “胜为王败为寇,我认输,但你们永远都找不到那批毒药!” 惠子表情嘲讽,还带着恶意,这批毒药藏在深山里,迟早有一天会泄露,到时候这一大片山脉,都会被污染,靠山吃山的百姓也会中毒,包括他们的子孙后代。 虽然没有投进相江见效快,但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惠子叹了口气,准备咬破牙齿里的毒囊,为天黄效忠。 “你的命在我手里捏着,我没同意之前,你可不能死!” 骆欣欣一脚踹掉了她的下巴,将毒囊取了出来。 惠子张大嘴,口水滴答往下流,模样很狼狈,不过她依然很淡定,因为她知道,这些人肯定找不到毒药。 “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毒药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你可真自大,山里就这么点大,随便找找就能找到,不就是藏在那个山洞里嘛,真以为你藏得很严密?” 骆欣欣朝水家寨后面的山指了指,果然,惠子的淡定彻底击垮了,眼神很慌乱。 这个支那女人怎么会知道的? 明明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地方,为什么会泄露出去? 惠子彻底慌了,这二十年来,支撑她坚持下去的动力,就是这批毒药。 每次她坚持不下去时,就会幻想这批毒药投进相江里,会让整个省城恐慌甚至瘫痪,她就立刻有动力了。 可现在这唯一的动力也没了,就像精神支柱倒了一样,惠子彻底垮了,她想死,可毒囊被取了,死都没法死。 而且她肯定还会被支那人严刑拷打,想到76号那些可怕刑具,惠子害怕得全身颤抖,她没信心能禁受得起这些刑罚,更不想被严刑拷打。 骆欣欣没再管这小鬼子女人,她说出了打探到的消息,借口当然还是心理术。 霍可为从头到尾都看到了,骆欣欣只是寥寥数语,就击溃了一个训练有素的小鬼子特工,这审讯本领太厉害了。 “我下山给军区打电话,请求支援。” 霍可为独自下山了,这次任务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完成得异常轻松,他甚至都没怎么出力,就轻轻松松地立功了,而且还是不小的功劳。 完全是沾了厉嵘夫妻的光,怪不好意思的。 天有些蒙蒙亮,骆欣欣他们彻夜无眠,大祭司和厉虎去睡了,厉龙倒想陪着,但他有心无力,站着都睡着了。 厉嵘索性将他抱去了床上,和大祭司他们一起睡。 霍可为他们来得不算慢,天一亮就赶到了,沿途经过了几个寨子,村民们都有些慌,还以为解放军又来剿匪了。 骆欣欣带他们去了水家寨后面的山洞,水家寨背靠着大山,山洞的洞口不大,只能一个人爬进去,但里面却很大,能容纳近千人。 山洞里有近千只箱子,表面都有骷髅头符号,显然就是那批毒药。 水家寨的人太多,被军区分批带走关押,这批毒药也会有人接手,等运下山后再销毁。 骆欣欣困得不行,回到厉家寨后就睡了,一觉睡到了天亮,被饭菜香味熏醒的。 “这个葱油粑粑好吃,阿龙,你家发财了?” 外面传来大祭司的声音,尖尖的,还有些刺耳,有点像公公说话。 骆欣欣穿好衣服,去外面洗漱了,去火塘那边吃早饭,终于见到了大祭司的真面目。 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大祭司尖嘴猴腮,没有一点仙人气质,倒像是个坑蒙拐骗的老神棍,这面相一看就不是好人。 此刻,大祭司坐在主位上,面前摆着苞谷酒,桌上有肉有鸡,难怪刚刚洗漱时,看到地上多了一堆鸡毛,显然是二奶奶临时杀的鸡。 第三百八十六章 大祭司想收小崽崽当徒弟 “好吃,就是还差了点火候,再炖时间长点就更好了,年纪大了,牙口不行喽!” 大祭司手里抓着个大鸡腿,啃得满嘴流油,啃几口,就喝一口酒,没多会儿,一个大鸡腿被啃得只剩了根光溜溜的骨头,一碗苞谷酒也喝得精光。 二叔公立刻殷勤地倒满酒,服务特别周到,还说:“担心您饿了,这才不敢炖太久,晚上的鸡肯定炖久一点。” “晚上杀只母鸡,肉软烂。” 大祭司不客气地提要求。 “行。” 二叔公连连点头,家里的鸡养来就是给大祭司吃的。 满满一大盆鸡,几乎一大半进了大祭司的肚子,不过这老头还算有点良心,给徒弟留了一只鸡腿。 苞谷酒也被他喝了一半,二叔公平时都舍不得喝,今天却特别大方地给大祭司斟酒。 骆欣欣也没吃到几块鸡肉,好在二奶奶炒的菜挺多,不至于吃不饱饭。 吃饱喝足的大祭司,满足地打了个嗝,拍着肚子去外面晒太阳,顺便剔牙。 这些天他基本上吃野果,肚子里早没油水了,今天这一顿吃得特别满意,油水补了不少,能管好几天呢。 “我好像忘了件事,年纪大了,脑子越来越不行。” 大祭司拍了拍脑袋,语气很懊恼。 明明昨晚还记得的,一觉睡醒就忘了,唉,真是岁月不饶人。 “师父,是很重要的事吗?”厉龙问。 “应该不是蛮重要。” 大祭司眯了眯眼睛,吃饱了就容易犯困,还是先睡一觉再想吧。 他就这么躺在椅子上睡了,厉龙贴心地取来了毯子,轻轻地盖上。 没多时,大祭司就呼噜声震天响了,他人长得瘦,可呼噜声却很响,像打雷一样,屋子里睡觉的大毛二毛都被吵醒了。 骆欣欣给兄弟俩洗漱好,抱出来吃饭,是二奶奶特意蒸的鸡蛋羹,每人一碗。 屋子里有些阴冷,外面的阳光正好,大毛二毛都喜欢在外边晒太阳。 “妈妈妈妈妈妈……蛋蛋蛋蛋蛋……” 二毛闻到了鸡蛋羹的香味,在推车里开心得直蹦。 大毛比较淡定,可眼睛死死盯着骆欣欣手上的碗,还不着痕迹地咽了几下口水。 “别急,妈妈吹凉了再吃。” 骆欣欣用力吹了几下,鸡蛋羹好吃是好吃,就是容易烫舌头,要多吹几下才行,有点麻烦。 “妈妈妈妈妈妈……”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89节 二毛馋坏了,嘴角流下了晶莹的口水,叫得震天响。 “安静,太爷爷在睡觉,吵醒了妈妈揍你!” 骆欣欣板起脸教训,二毛性子太急了,从小就得矫正,要不然长大后容易吃亏。 二毛的大眼睛懵懵懂懂的,朝大祭司看了几眼,好陌生的太爷爷,还有点丑,是谁啊? “妈妈……丑……” 二毛朝大祭司指了指,说得很费劲,他其实想说的是,丑爷爷是谁,但能力有限,只能蹦出这么几个字来。 “啪!” 清脆的一声响,来自大毛爱的巴掌,还严厉地瞪了眼。 二毛懵逼地摸着后脑勺,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扁着嘴要哭。 大毛警告地瞪了眼,二毛将泪花收了回去,表情更委屈了,眼巴巴地看向骆欣欣,希望妈妈能替他主持公道。 骆欣欣只当没看到,将吹凉的鸡蛋羹塞进二毛嘴里,美味的蛋羹迅速治愈了二毛受伤的小心灵,眼里只剩下美食了。 大毛傲娇地扬了扬嘴角,弟弟太蠢了,一勺蛋羹就哄好了,换了他,至少得十勺蛋羹才行。 骆欣欣专心喂蛋羹,一人一口,依次投喂,兄弟俩吃得很快,没多会儿,两碗蛋羹就见了底,碗边粘着的都刮得干干净净。 “妈妈……” 二毛还没吃饱,嚷嚷着还要再吃一碗。 这回大毛没动手,因为他也想再来一碗。 “过会儿再吃。” 骆欣欣没同意,小孩子要少吃多餐,一顿吃个七八分饱就行,一天多吃几顿,这样既能保证营养,又避免孩子吃得太多肥胖。 二毛叫了几声,没得到骆欣欣的回应,还以为自己叫得太小声了,于是他集中丹田之气,准备叫得更大声些,然后又挨了一记清脆的巴掌。 大毛收回手,看弟弟的眼神特别嫌弃,叫得吵死了。 “啊啊啊……” 二毛气坏了,张牙舞爪地要和哥哥决斗。 兄弟俩坐的推车挨得很近,四只胖爪子飞速比划着,时不时胖脚丫子还踹几下,打得不可开交。 大毛闭着嘴,表情很淡定,眼神不屑,他上面和下面的战术完全不一样,两只手在退让,但脚丫子却踹得快狠准。 二毛恰好相反,哇哇大叫,胖爪子挥成了幻影,但没几下打中,大毛躲闪得特别快,而且每次脚踹中,都会快速后退,二毛的反击则落了空,气得哇哇叫。 “二毛,你打架就打架,能不能别叫?” 骆欣欣用力按了几下太阳穴,吵得她脑袋疼,而且她担心会吵醒大祭司,好想捂住小儿子的嘴。 “啊啊啊……” 二毛刚好又挨了一脚,气得他在推车里站了起来,腮帮子鼓鼓的,眼睛圆圆的,小胖手撑在推车上,身体朝前倾。 哥哥好坏,他要发飚啦! 只是没等二毛出大招,大毛就机灵地撤退了,他才不会留在原地挨打呢! 于是,接下来厉家的屋前,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两个推车被孩子们踩出了风火轮的感觉,一个跑,一个追,还有二毛啊啊啊地叫声,热闹极了。 骆欣欣叹了口气,准备将俩兔崽子逮回来,被一只黑瘦的爪子拦住了。 “让他们玩,怪好玩的!” 大祭司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饶有兴致地看着两小只打闹。 “是不是孩子吵醒您了?” 骆欣欣不好意思地问。 “一边去,别吵吵!” 大祭司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眼里只有两小只,其他人都不稀得搭理。 骆欣欣撇了撇嘴,一点不好意思也烟消云散了,直接进屋,不管闹心的俩兔崽子了。 反正外面有大祭司在,俩孩子出不了事。 “欣欣,那个大祭司啥时候给杨先生治病?” 骆为安过来了,看起来有点忧心忡忡,因为他一点都不相信,那个长得像老神棍的大祭司,有治好杨先生的本事。 看起来就是个骗吃骗喝的神棍,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骆为安很担心杨先生死在山里,更担心他会因此受罚,很可能老命都要交待在这儿。 “一会儿我问问,你急什么?” 骆欣欣按了按太阳穴,这几天没休息好,头疼的很。 “欣欣,你真信那老神棍能治病?我怎么都觉得不靠谱,要是治不好杨先生,我不会吃花生米吧?” 骆为安压低了声音,说出了他的担忧。 杨先生的死活他一点都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自己这条老命啊! “人不可貌相,比如奶奶,年轻时长得漂亮,其实肚子里一包糠,就是个红漆马桶,比如你,长得人模人样,其实是个睁眼瞎,你们还是蛮般配的!” 骆欣欣没好气地怼了过去。 骆为安表情讪讪的,心里不是滋味,可又不得不承认,孙女说的对,老太婆就是个红漆马桶,他就是睁眼瞎。 唉! “小崽子真不错,给我当徒弟吧!” 外面传来了大祭司尖利的声音,骆欣欣还没反应过来,骆为安像闪电一样冲了出去。 【三更完成啦,明天继续】 第三百八十七章 左青龙,右朱蛇,刺激骆为安雄起 大祭司将大毛抱在怀里,眼神就像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大毛胆子也大,坐在陌生人怀里一点都不怕,还抬起头,乌溜溜的大眼睛打量着大祭司,甚至还伸出胖爪子,去揪大祭司的山羊胡。 “哎呦,你个小崽子力气还挺大!” 大祭司疼得直抽气,然后看到大毛的手掌心里,躺着几根他的宝贝胡子,气得他好想抽这小崽子几巴掌。 但扬起手后,看到大毛漂亮的小胖脸,大祭司的心软了,改成在小家伙脸上轻轻捏了几下,实在是这小崽子太招人疼了,他舍不得揍。 “小崽子,给我当徒弟吧,师父带你上山下水,抓大蛇玩,可好玩了……” 大祭司的声音充满了诱惑,他知道大毛听得懂,这小崽子聪明的很。 “啊啊啊……” 二毛急坏了,他也想揪胡子,也想玩大蛇,为什么只带哥哥玩,不带他玩? 胜负欲爆棚的二毛,情急之下,竟从推车里爬了出来,迈着小胖脚丫子,稳稳地走向大祭司,然后双手撑着大祭司的腿,灵活地爬了上去。 大祭司瘦巴巴的腿上,一下子坐了两个胖崽子,沉甸甸的,他还没来得及把二毛抱下去,下巴又是一下剧痛,比之前那一下更疼。 “啊哟……你个小崽子要造反了,咝……” 大祭司心疼地看着二毛爪子上的几根胡须,这小崽子下手可真狠啊! 二毛得意地看向哥哥,他揪的比哥哥多,他赢了! 大毛懒得搭理弟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大祭司的手腕,枯瘦黢黑的手腕上,有一只碧绿的手环,特别漂亮。 大祭司感觉到了小家伙的视线,低头看了眼,笑着问:“想玩这个?” 大毛点了点头,还伸出手要去摸碧绿手环。 但一只爪子比他更快,是二毛,迅速地抓住了碧绿手环,一把揪了出来。 骆欣欣出来时,恰好看到这一幕,这碧绿手环竟是活的,在她家二毛的胖爪子上扭来扭去,她这才看清楚,根本不是手环,而是一条碧绿的小蛇。 吓得她倒抽一口冷气,魂儿都快飞出天灵盖了,骆欣欣用力捂住嘴,生怕叫出声惊吓到小蛇,咬伤二毛。 虽然小蛇是圆脑袋,可也不是所有毒蛇都是尖脑袋,骆欣欣记得有些圆脑袋的毒蛇,毒性特别强,咬一口神仙都救不了。 而且这种碧绿的小蛇,在她刻板印象里,一般都是毒蛇吧? 跑在前面的骆为安也看到了,眼前黑了黑,差点晕死过去,好在对重孙的爱,让他恢复了冷静,脑子飞快运转着,毒蛇怕啥来着? 对对对,雄黄,蛇都怕雄黄,骆为安想回去找雄黄,可两条腿发软,根本迈不动。 二毛根本不知道老母亲和太爷爷快吓死了,他在开心地玩蛇,小碧蛇缠在他的手腕上,圆脑袋扬得高高的,吐着红红的信子,似在接收二毛的信号。 “你这小崽子胆子挺大,也给我当徒弟吧!” 大祭司本来只想收大毛,可现在他改主意了,一个是收,两个也是收,索性都收了。 还在努力抬腿的骆为安,听到这话后,立刻眼不花腿不软了,精神抖擞地冲过去,冲大祭司喝道:“凭什么让我重孙当你徒弟?不行!” 他骆家的医术都还没学会呢,凭啥给这老神棍当徒弟? 这老神棍一看就没啥真本事,难道教他重孙坑蒙拐骗,骗吃骗喝吗? 大祭司抬头看了眼,轻笑了声,二毛手腕上的小碧蛇,突然飞了起来,飞到了骆为安的肩上,蛇信就在他耳边咝咝咝。 骆为安吓得人都僵了,虽然他开药经常用到蛇,可都是炮制好的蛇干,活蹦乱跳的蛇还是害怕的,尤其是这种颜色鲜艳的小蛇,以他的常识来看,绝对是剧毒蛇,咬一口就会归天的那种。 “你说我有没有本事?” 大祭司尖尖的声音很刺耳,而且他和骆为安说话时,表情很冷,一点都没有和大毛二毛说话时的温和。 “你……你有本事把蛇拿开,用这种小伎俩吓人算什么本事,反正我绝对不同意,我重孙学我骆家的医术就够了,犯不着学你这老神棍的邪术!” 骆为安感觉到了大祭司的鄙夷,气得他连蛇都不怕了,冲大祭司咆哮。 骆欣欣都对这老头刮目相看了,认识这么长时间,还是头一回看到这老头雄起,啧……真稀奇啊! “你们骆家医术既然那么厉害,为什么还要找我治病?” 大祭司嗤笑了声,手扬了扬,空中飞起一道红线,迅速地飞向骆为安。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90节 骆欣欣眨了眨眼,然后就看到骆为安的右肩上,又趴了条小红蛇,也在咝咝咝地吐着信子。 左青龙,右朱蛇吗? 骆为安脸都吓白了,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动一下,刺激了两条蛇,给他脖子各咬上一口。 脖子上有大动脉,毒液进去后,迅速窜向全身,大罗金仙来了都救不了。 但就算再害怕,骆为安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术业有专攻,你们苗疆的蛊,自然得你们苗人治,若是我用骆家的毒害人,你照样治不好!” 他虽然怂,可事关骆家医术的声誉,绝对不可以退让! “我倒要看看,你们骆家有什么了不起的毒,你只管放马过来,看老子能不能解!” 大祭司冷哼了声,表情特别傲娇。 论救人他还不敢说第一,但用毒他要是说第二,绝对没人敢说第一。 “你先把蛇拿开!” 骆为安没动,两条蛇夹击,他害怕。 “连两条小蛇都对付不了,你吹什么牛?” 大祭司嗤笑,眼神鄙视。 “我是不是吹牛,很快你就能见识到,你先把蛇拿掉!” 骆为安涨红了脸,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早知道有今天这一劫,他年轻时就应该练习抓蛇的。 大祭司不屑地撇了下嘴,根本不信这怂老头能让他吃瘪,他吹了下口哨,两条小蛇立刻飞了回去,乖乖地缠在大祭司的手腕上,一左一右,一绿一红,就像套了两只翡翠手镯,特别漂亮。 骆为安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朝大祭司悻悻地瞪了眼,咬着牙回去配药了,他得让这老神棍见识见识骆家的毒术有多厉害! 大祭司看向骆欣欣,笑眯眯道:“你儿子挺不错,给我当徒弟吧?” “孩子还小,要不等他们大一点,让他们自己决定?” 骆欣欣没拒绝,也没同意,把决定权交给了孩子。 第三百八十八章 骗吃骗喝的大祭司,连徒弟的零食都不放过 大祭司同意了,因为他刚刚算了下,他和这俩小崽子有师徒缘分,现在小崽子还小,也教不了啥,等大一点再教。 骆欣欣其实对儿子拜师是乐见其成的,大祭司虽然有点神棍,但肯定有真本事,还都是六十年后需要申遗的宝贝,俩孩子若是学会了,那可是妥妥的非遗传承人,能进编制呢! “大祭司,您能解本命蛊吗?” 骆欣欣问得很直接。 “我解不了。” 大祭司摇头,本命蛊只有下蛊的人,或者她的直系血亲才能解,但解蛊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这也就导致本命蛊成了无解的绝命蛊。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了吗?” 骆欣欣神情失望,这些天她有反思过,可能是她太片面了,单方面以为杨先生辜负了苗女,才会导致中了本命蛊。 她和杨先生打了几天的交道,发现对方并不是盛气凌人的性子,为人很低调,山里没什么好吃的,住宿更加简陋,他也安之若饴。 而且杨先生还说,不管能不能解蛊,他都会给大山修建学校和医院,解决寨子里的人看病上学的困难。 身为顶级富豪,能做到这个份上,绝对不是心胸狭窄的人,或许当年真的有隐情吧? “没办法,等死吧!” 大祭司回答得很干脆。 “可是我男人领导说,如果能治好他,就给寨子修学校盖医院,以后寨子里的人,再也不用翻山越岭几十里路去上学,也不用跋山涉水地去城里看病了。” 骆欣欣一说完,大祭司立刻坐直了,精神十足地问:“他有那么多钱?” “不是一般地多,只要能治好他,您多提些要求也没问题。” 骆欣欣一听就有戏,这老头奸的很,一开始没说实话。 大祭司摸了摸下巴,想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道:“办法倒有一个,你让你男人领导说出下蛊人的名字,我去找她的血亲,这大山里,我还是有点面子的,应该能说服对方!” 虽然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可他会尽全力保住那个血亲的命,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保不住也是赚的。 一条命能换来整个大山的未来,很值得。 就算是他的命,他也愿意! “好,我去问!” 骆欣欣松了口气,大祭司答应了,就是成功了一半。 厉嵘和霍可为都在水家寨那边忙,中午才回来,辛甘也回来了,金花婶的大儿子一家都被军区控制了,包括两个稚龄的孩子。 “夫妻俩都替小鬼子传递过情报,两个孩子虽然还小,可从小被洗脑,对祖国有不诚之心。” 辛甘语气冷淡,大儿子夫妻一点都不冤枉,他们明知中村是小鬼子,却心甘情愿替他办事,还洗脑两个孩子,一家人全都是汉奸走狗。 “两个孩子组织会怎么处理?” 骆欣欣皱紧眉,大人可以枪毙,可两个孩子却很麻烦,从小就根深蒂固的思想,恐怕很难改变,如果不处理掉,长大后可能又是个汉奸。 可这么小就处理掉,组织肯定不会同意,毕竟组织一直都以仁义治国。 “不知道。” 辛甘摇头,他只管抓人,后续不管。 骆欣欣也懒得想了,让组织去操心吧。 好在金花婶还有两个孙子,是小儿子的儿女,小儿媳的忠诚卡是红色,所以这两个孩子在金花婶和小儿媳的管教下,对祖国还是一片赤诚,并没有被洗脑。 “那些毒药搬得怎么样了?”辛甘关心地问。 昨晚上他都在山下,错过了水家寨的抓捕行动,有点遗憾。 “明天能全部运走。” 霍可为笑了笑,还说:“这回多亏了厉同志和骆同志,任务完成得不费吹灰之力,我们跟着沾光了。” “哪里哪里,是我们齐心协力,共同合作的结果。” 厉嵘谦虚了句。 霍可为和辛甘都听得特别受用,他们还有点疑惑,执行任务之前,他们特意打听过厉嵘这个人,打听到的结果就是,此人能力很强,但嘴很毒,一般人受不了。 可现在他们觉得,厉嵘说话可太好听了,一点都不毒,那些说他嘴毒的肯定是谣言。 “剩下的就是解救周小红和宋芬芳同志,以及给杨先生治病了。”霍可为说道。 “刚刚我问了大祭司,杨先生中的本命蛊,只有下蛊本人和她的血亲能解,下蛊人已经死了,所以需要杨先生说出此人的名字,大祭司可以找到她的血亲,说服对方解蛊。”骆欣欣趁机道。 霍可为皱了皱眉,“杨先生对当年的事有心病,不愿意提起。” “不说就只能等死了。” 骆欣欣提醒。 “我去找杨先生。” 霍可为点了点头,去找人了。 杨先生表示要好好想一想,这一想就是一个小时,他才从房间出来,提出要见大祭司。 大祭司在厉家门口晒太阳,顺便陪俩孩子玩儿,嘴里还吃着徒弟孝敬的巧克力,一口一块,一盒巧克力没多会儿,就被大祭司给吃光了。 厉龙有点心疼,小声提醒:“师父,这个吃多了牙会坏。” “老子我铁齿铜牙,坏不了!” 大祭司将最后一块巧克力塞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眼角余光看到了徒弟的脸,他不高兴地哼了声,问道:“吃你点巧克力就心疼了?” “没有,师父喜欢吃就好。” 厉龙赶紧否认,心里还有点愧疚,师父对他这么好,他怎么能心疼巧克力呢? 太不应该了! “师父是为你好,你现在年纪小,意志力不坚定,不可对外物太过沉迷,再好的东西浅尝一下即可,师父我年纪大了,意志力比钢铁还坚定,就算多吃点也影响不了什么,等你到了师父我的年纪,师父肯定不管你!” 大祭司一边吃巧克力,一边教育徒弟。 厉龙使劲点头,心里的愧疚越来越深,从口袋里掏出了最后两块巧克力,恭恭敬敬地孝敬给了师父。 大祭司眼睛一亮,伸出黑爪子想全都拿过来,好在他良心未泯,及时刹车,只拿了一块,给徒弟留了一块,把厉龙给感动坏了。 师父果然最疼他,以后他有好东西,都要孝敬给师父! 骆欣欣看得直摇头,她龙小叔太实心眼了,又摊上了个老奸巨猾还贪吃的坑货师父,被卖了都对师父感恩戴德。 第三百八十九章 二十五年前的故事,出乎大家的意料 “大祭司,杨先生想见见您。”骆欣欣走过去说。 “让他过来吧!” 大祭司屁股都没挪,派头极大。 过了会儿,霍可为和辛甘抬着杨先生的轮椅过来了,山路坑坑洼洼的,轮椅推不动,只能抬着。 杨先生依然从头到脚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鼻孔和眼睛,不过他看起来精神好了不少,骆为安调理得很不错。 “大祭司好,久仰您大名!” 杨先生态度很恭敬。 大祭司坐直了身体,表情特别严肃,问道:“本命蛊必须以性命为代价,除非血海深仇,否则没人会下本命蛊,你做了什么事,才让那人这么恨你?” 骆欣欣精神一振,她也想知道。 杨先生苦笑了声,“这事说来话长,要从二十五年前说起……” “你说吧,不可以撒谎,否则我不会出手。”大祭司冷漠道。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91节 “这个蛊折磨了我二十四年,让我生不如死,如果不是不甘心,我也不会坚持到现在,我杨靖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说谎,字字真言。”杨先生苦笑道。 大祭司轻哼了声,让他赶紧说,别废话。 杨先生说起了二十五年前的往事,确实是个很长的故事,而且事情的真相,都在大家的意料之外。 二十五年前,杨先生还是省城一家丝绸行的少东家,杨家在省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只是人丁不兴旺,杨先生是这一代唯一的男丁,所以他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是全家的宝贝疙瘩。 虽然备受宠爱,但该学的一样没少,刚满十六的杨先生,就跟着家里商行的大掌柜出去进货送货,走南闯北,学到了不少东西。 有一年冬天,他跟着家里的商队去湘西送货,路上遇到了土匪,好在他们杨家请的护卫很厉害,赶跑了土匪,还救下了个漂亮姑娘。 “如果时光能倒流,我绝对不会救下她……” 杨先生虽然蒙着脸,可还是能感觉到他的悔意。 大家都猜到了,那个被他救下的漂亮姑娘,应该就是下蛊的苗女了。 “漂亮姑娘叫阿蛮,偷跑下山来玩的,被土匪抢走了,恰好被我们救下,阿蛮很活泼,唱歌也很好听,她说她阿爹是族长,要重谢我们,我拒绝了,让她赶紧回家,别在外面逗留。” 杨先生慢慢地说着二十五年前的故事,大家听得入迷,仿佛回到了当年。 阿蛮才16岁,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而且她父亲是族长,又长得漂亮,寨子里很多后生都追求她,但她一个都瞧不上,觉得寨子里的男人都太粗俗,她想找个斯文俊秀的后生。 在山上待得无聊的阿蛮,偷偷跑下山,想进城玩,结果被土匪抢走了,阿蛮性子刚烈,她本来都已经作好和土匪同归于尽的打算了,却被杨先生救下。 英雄救美,而且英雄还长得一表人才,阿蛮当时就倾心了。 苗女热情奔放,喜欢谁都会勇敢表达,阿蛮当天就对杨先生表白了。 “我拒绝了,我不喜欢太热情奔放的姑娘,而且阿蛮是苗人,我父母不会同意的。”杨先生苦笑道。 “既然你拒绝了,阿蛮为什么会对你下蛊?” 骆欣欣很好奇,这么听起来,杨先生不仅没辜负阿蛮,还对这姑娘有救命之恩,难道是阿蛮恩将仇报? “阿蛮她性子很执拗,她说不接受我的拒绝,还说我和她认识时间太短,不知道她的好,我见她年纪小,又天真烂漫,便好声好气地解释,还谎称家里有未婚妻,希望她能打消念头,可阿蛮太执拗了,根本听不进去。” 杨先生叹了口气,他闭上眼,眼前出现了个美丽的苗族姑娘,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怨恨。 “靖云哥,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会后悔的,你一辈子都不会好过的,我在下面等你!” 女孩怨毒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回荡着,杨先生心里一紧,呼吸变得急促。 这些年来,这一幕常常被他回忆起,每次都让他痛苦不堪。 他不后悔,可他还是很难受。 大家都耐心等着,这个故事肯定有个很惨烈的后续,否则杨先生情绪不会这么激动。 杨先生平缓了心情后,继续说了后续。 阿蛮因为是家里唯一的女儿,父亲还是族长,从小到大都备受宠爱,养成了她想要就必须得到的强势性格,但这姑娘心不坏,只是很偏执。 杨先生拒绝了她,换了普通姑娘肯定知难而退,不会再纠缠,可阿蛮不一样,她觉得杨先生不够了解自己,才会拒绝她。 所以之后的几天,阿蛮都跟着杨家商队,杨先生也不可能让她一个姑娘家落单,只能照顾她。 “我们将货送到镇上,对方却以货不对版拒绝收货,还让我们赔偿损失,那次是我第一次去湘西,早就听说那边民风剽悍,而且很团结,如果我们敢硬碰硬,肯定要吃大亏,我和大掌柜决定赔偿损失,只当花钱消灾了。” 杨先生叹了口气,又说道:“阿蛮知道后,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那些人立刻老实了,对我们特别客气,不仅收了货,还照价给了货款,后来我都知道,阿蛮给那家布店老板的宝贝儿子下了蛊,如果不收货,老板儿子就会小命不保。” 虽然觉得阿蛮这样做有点偏激,可杨先生还是很感激这姑娘出手相助,于是接下来的路程,他也没再拒绝阿蛮跟随。 就这样,阿蛮跟着他们回了省城,她身无分文,杨先生只能让她住在自己家,对外声称是亲戚。 杨先生父母却很不喜欢阿蛮,觉得她就是个山野里长大的野丫头,毫无礼数,当不起杨家主母的担子,不过表面上他们还是很客气,毕竟这姑娘会下蛊。 “我给阿蛮请了老师,教她识字,还提出送她去学堂上学,希望她能多结交些朋友,开阔眼界,不再纠缠我,可她太偏执了,根本听不进劝,急了还放狠话,说要给我家里人下蛊,我很生气,可又不敢得罪她,怕她真的下蛊,只能和她虚与委蛇。” 这个故事很长,杨先生精力不够,说了个把小时倦了,骆为安给他针灸,再喂了药,杨先生需回去休息。 只听了一半故事,骆欣欣心里痒痒的,她和厉嵘私下猜测。 “估计是阿蛮得不到杨先生,一气之下,给他下了本命蛊,这女人太偏激了。” 厉嵘很同情杨先生,阿蛮说得好听些是偏执,说得不好听就是个神经病,杨先生都明确拒绝了,这女人还死缠烂打,甚至给人下蛊,杨先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如果只是拒绝,阿蛮犯不着下本命蛊,普通的蛊就能拿捏杨先生,很可能后面杨先生对阿蛮做了什么,才让她生无可恋,下了本命蛊。” 骆欣欣的看法不一样。 两个小时后,杨先生休息好了,继续说他和阿蛮的故事。 【三更完成】 第三百九十章 杨先生的恶 “世道越来越乱,省城的小鬼子越来越多,生意也越来越难做,我父母变卖了家产,准备去海外,可我们还没来得及动身,战争就开始了,每天都有小鬼子的飞机轰炸,省城变成了废墟,我父母也被炸死了,我和阿蛮逃了出来……” 杨先生闭上眼睛,泪水打湿了他的面罩。 之后他和阿蛮开始了逃亡,城里都是小鬼子,他们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阿蛮让他去大山,但他拒绝了。 他对阿蛮无意,去大山就意味着要接受阿蛮,他不愿意。 他也不甘心在大山里当缩头乌龟,做一辈子的普通人。 他是杨家的少东家,他有经商的才华,他肯定能让杨家东山再起的。 虽然很艰难,但他和阿蛮还是安全地离开了省城,靠着他身上藏着的几根金条,他们也安全到达了沪城,因为他听说沪城有去港城的船票。 只要到了港城,他有信心能白手起家,重新创下辉煌。 可是一张船票就要十根金条,他带出来的金条早已经花光了,于是他便留在沪城做小生意赚钱,想尽早凑齐十根金条。 他劝阿蛮回大山,别陪他在沪城吃苦,可阿蛮不愿意。 “她坚持让我和她一起回大山,还说外面世道太乱,大山里才安全,我们为了这事吵了很多次,而且每次我都说,我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只是把她当成妹妹,可她不信……” 杨先生叹了口气,其实他对阿蛮有过一点动心,毕竟阿蛮活泼美丽,还对他死心塌地,可每次刚有了点念头,就被这姑娘的偏执打消了。 “你们日夜相处,真的清白?”大祭司问。 “我对天发誓,我和阿蛮绝无半点越矩,如有谎言,就让我治不好身上的蛊毒。” 杨先生举手发誓。 大祭司哼了声,让他继续说。 “我本来想做小生意,但没本钱,就去洋行找了个工作,我会说一点洋文,在洋行干得还算不错,工资也涨了好几倍,还能赚不少外快,照这个速度,不出一年我就能凑齐船票钱。” “可是阿蛮脾气越来越古怪,她不喜欢我去上班,甚至还跑到我上班的地方闹事,只要我和女性说话,她就会大闹一场,因为她的无理取闹,我洋行的工作也没了。” 杨先生无声苦笑,那段时间他确实被阿蛮纠缠得心力交瘁,以至于他生出了恶念,之后才会对阿蛮做下那种事,让他二十来年都在生不如死的折磨中度过。 “阿蛮把你当成所有物了,所以她接受不了你身边有任何女人出现。”骆欣欣说道。 杨先生点了点头,“是的,她觉得我和那些女性有暧昧关系,我也很恼火,骂了些很难听的话,还要和她分道扬镳,我给她盘缠,让她自己回湘西,可她又不愿意,还说就算死也要和我死在一起。” “我真的烦不胜烦,道理说不通,骂她也没用,她特别认死理,还说对我有救命之恩,让我以身相许,我承认,逃亡的路上,阿蛮确实救过我,可就算如此,我也不想和她结婚,她的性格太偏执了,我不想一辈子都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 “你别说这些废话了,直接说你对她做了什么。” 大祭司不耐烦了,听了半天都没说到重点,全都是废话。 杨先生咬了咬牙,犹豫了许久,才下定决心说道:“我凑齐了十根金条,准备去买船票,阿蛮知道了,她将我的金条藏了起来,我好说歹说,她都不肯拿出来,我只能假装答应和她回大山,阿蛮相信了,可她还是不肯拿出金条,当时沪城的形势很严峻,船票越来越紧张,我担心拖时间太长,船票卖光,就哄她说坐船回省城……” “阿蛮这才信了,拿出金条和我一起去坐船,可船票涨价了,三天前才十根金条,三天后就要十五根了,如果不是阿蛮藏起金条,我肯定能买到船票……” 杨先生说到这里时,语气特别复杂,有恨,也有悔。 “就算十五根金条一张船票,还是供不应求,我一时间挣不到十五根金条,当时的形势很紧张,后来我打听到,有个叫黄三的帮派头目手里有票,于是我找上门,求黄三卖我一张票……” 杨先生说不下去了,痛苦地闭上眼。 “你对阿蛮做了什么?”大祭司尖声问。 “黄三答应卖给我一张票,只收十根金条,但要阿蛮陪他三天,我……我同意了。” 杨先生的声音很涩,他知道这样做不对,可当时他太绝望了,船票明明离他那么近,触手可及,他却拿不到,而且如果不是阿蛮藏了金条,他又怎会买不到船票? 其实当时他还有个念头,只要拿到了船票,他就能远走高飞,彻底摆脱阿蛮的纠缠。 至于其他的,他压根没想那么多,当时他一心只想离开,以及摆脱阿蛮。 “阿蛮被我哄去了黄三那里,三天后,我得到了船票,阿蛮给我下了蛊,然后跳进了黄浦江,这二十年来,我备受折磨,生不如死,我知道这是我的报应,可我不后悔,我只后悔救了阿蛮,才导致了我和她的孽缘!” 杨先生终于说完了他的故事,大家沉默了。 虽然杨先生最后对阿蛮做了很过分的事,可他们还是很同情这男人。 出于好心救下了苗家姑娘,之后就被这姑娘纠缠上,而且他本来可以离开沪城,如果不是阿蛮藏了金条,杨先生就能买到船票,顺利离开。 之后将阿蛮出卖给黄三,虽然很过分,可骆欣欣还是能理解的,如果换了她,可能也会是这样的选择。 而且,杨先生被蛊毒折磨了二十几年,每天都生不如死,这个惩罚太残忍了,换了普通人肯定早就放弃了,杨先生能坚持到现在,还创下那么大的家业,心志和手段都非同寻常。 “你没说谎?” 大祭司问。 “字字为真,如果有半句谎言,就让我一辈子都被这蛊虫折磨!” 杨先生举手发誓。 大祭司叹了口气,又问:“阿蛮姓什么?” “她说她姓麻,麻布的麻。” 厉龙面色变了变,小声说:“师父,是不是麻寨?” 大祭司看了他一眼,厉龙赶紧闭嘴,是他太轻浮了,师父都还没说话,他哪有资格开口。 第三百九十一章 崽崽的孝心承受不起 “三天后给你消息!” 大祭司起了身,他得去麻寨走一趟。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92节 “劳烦大祭司了!” 杨先生心里升起了希望,他真的可以活下去吗? 他才四十三岁,没结婚,也没儿女,虽然有花不完的钱,可他一点都不快乐,他想结婚生子,想给杨家传宗接代,否则他死后无颜见杨家的列祖列宗。 “我不是救你,是救寨子里的孩子们,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大祭司冷冷地看着他,苗人护短,就算阿蛮错在先,可他还是不喜欢这个杨先生,要不是这男人肯出钱修学校盖医院,他才懒得管这家伙的死活。 “您放心,就算我治不好,也会出钱修学校和医院的。”杨先生保证。 如果他治不好,肯定时日无多,他也没有子女,那么多钱自然不能便宜了外人,还不如捐给祖国,至于苗寨,他会提前留下一笔钱,足够给苗寨修学校和医院了。 就当他给阿蛮赔罪吧! 大祭司朝他深深地看了眼,转身走了,还将两条小蛇留下了,给大毛二毛当玩具。 骆欣欣看得头皮都麻了,委婉道:“这两条小蛇肯定是您的心爱之物,我家孩子没轻没重,别把蛇玩坏了,要不您还是带走吧?” “没事,它们皮糙肉厚,玩不坏。” 大祭司满不在乎,大毛二毛可是他的宝贝徒弟,两条小蛇而已,小意思。 “它们不会咬人吧?” 骆欣欣只得说得更直接些,她一点都不担心蛇的死活,她担心自家儿子的小命。 “小红小青不会咬主人,放心吧!” 大祭司潇洒地挥了挥手,大步走了,厉龙想跟着,被他赶回来了。 杨先生被抬回去休息了,说了这么多往事,他情绪很激动,幸亏骆为安给他针灸,否则他早撑不下去了。 骆欣欣头皮发麻地看着儿子手上的蛇,大毛玩的是青蛇,二毛玩的是红蛇,两条蛇也就一尺来长,手指粗细,通体碧绿和血红,凭良心说,这两条蛇还是蛮漂亮的。 可再漂亮也还是蛇啊,骆欣欣从小在山里长大,对这种软体动物倒不是很害怕,可她怕蛇咬到大毛二毛。 “侄媳妇别担心,小青小红性子很温驯,不会咬人。” 厉龙看出了她的担心,赶紧安慰她。 “它们有毒吗?”骆欣欣问。 如果没毒,咬一咬也没啥。 厉龙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 不仅有毒,还是剧毒,咬一口连大熊都受不了。 就在此时,二毛居然一把捏住了小红的尾巴,倒提了起来,骆欣欣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蛇尾最敏感,这小兔崽子是在找死啊! 可预想的攻击并没出现,小红只是在空中扭了几下,缠到了二毛的手腕上,确实很温驯。 骆欣欣松了口气,在二毛脑袋上轻轻拍了下,斥道:“不可以捏小红的尾巴,别没轻没重的!” “妈妈……” 二毛抬起头,欢快地将小红往她手里塞,因为小家伙觉得小红可好玩了,好东西就得和妈妈一起分享呀! “妈妈不玩,你自己玩!” 骆欣欣迅速后退,她虽然不怕蛇,可也不想玩蛇,儿子的孝心她承受不起。 大毛朝弟弟看了眼,眼神很不屑,蠢弟弟的小红不好看,还是他的小青好看,妈妈肯定会喜欢。 于是,大毛很自信地举起小青,要和妈妈一起玩。 “妈妈不玩,大毛和弟弟玩啊!” 骆欣欣又后退了几步,头都麻了,脑海里甚至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 俩兔崽子长大了,小青和小红也长大了,变成了大蟒蛇,而且兄弟俩的胜负欲也长大了,争先恐后地让她一起玩小青小红…… 骆欣欣激灵灵地抖了抖,身上一阵恶寒,对大毛二毛给大祭司当徒弟的事,也变得犹豫了。 大祭司擅毒,毒蛇,毒蝎,蜈蚣,蛤蟆这些毒物就是他的玩具,她真的无法接受,自家俩儿子从小和这些毒虫打交道,更接受不了她要时不时地接受俩儿子孝敬的毒虫。 要不还是拒绝吧,和骆为安学医就挺好,学会一门就够用了。 骆欣欣回房间休息了,让厉龙看着俩孩子,所以她不知道,她前脚一走,厉龙就从怀里掏出一条白如玉的小蛇,让大毛二毛一起玩。 有了新玩具玩耍,大毛二毛特别乖,厉龙只需在旁边看着,啥都不用管,以至于他以为,侄孙就爱和毒虫玩,以后他得多抓些虫子给侄孙当玩具。 两天过去,水家寨那边藏的毒药都运完了,军区会统一销毁,惠子和中村他们三个小鬼子,还有中村的两个继子,水家寨的族长一家,都已经被严密关押了。 这两天骆欣欣他们也没闲着,让寨子里的村民帮忙找大丫和周小红,从他们失踪起,已经被困大半月了,拖时间越长,情况越不妙,还是早点找到的好。 村民们几乎每天都进山,对方圆十里的大山很熟悉,可他们还是没能找到人,大丫和周小红就像在大山里蒸发了一样,没留下一点痕迹。 “会不会让野兽给吃了?深山里的大熊,比我还高呢,嘴有这么大,一口能把老三吞了!” 厉虎边说边比划,还拿三弟打比方。 “凭啥吞我?就不能吞你?” 厉老三悻悻地反驳,好事没他的份,坏事就拿他打比方。 “我比你高,大熊一口吞不下。” 厉虎在老三头上比了下,他明显高了一个头。 “你高了不起,你那么厉害怎么不把大熊打了?” 厉老三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长得高有啥用,胆子比鸡还小。 “三个我大概能打过,老三你大概要十八个,才打得过!” 厉虎深思熟虑地想了想,很真诚地回答了。 老三扛一个麻袋,他能扛六个,所以他的力气大概是老三的六倍,他说的都是实话,没有一点虚言。 厉老三气得撇过头,懒得搭理憨二哥了。 这种话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的吗? 而且还有小辈在,他难道不要面子的? 原本是讨论大丫和周小红的下落,结果让这兄弟俩一打岔,话题彻底歪了,二叔公气得拿起烟斗,给兄弟俩脑袋上,一人敲了一下。 “都给我闭嘴,没问你们谁都不许开口!” 厉虎和老三乖乖地闭了嘴,不敢再打岔了。 厉龙说道:“兴许他们躲在更远的深山里,我们的搜索范围要扩大一点。” “再远的山不熟悉,容易出事,这样吧,寨子里的精壮男人都出去找人,十人一组,天亮动身,天黑回来,不可以在山里逗留。” 二叔公有了决定,解放军在他们这儿出了事,他们理所应当帮忙找人,但村民的安全也要保证,不能出事。 “你们要找的人,是不是一男一女?女的力气贼大,脑壳不会转弯?” 大祭司尖利的声音传了进来,他一个人回来的,身后并没其他人。 第三百九十二章 大丫和周小红被大祭司救了 骆欣欣本来满心欢喜,还以为大祭司找到阿蛮的血亲,给带过来了。 可看到大祭司身后空无一人,她的心顿时凉了,不会阿蛮的血亲都去世了吧? 不过大祭司的话,又让她欢喜起来,比起杨先生的安危,她更在意大丫和周小红些。 “没错,那姑娘力气特别大,脑子不会转弯,您看到他们了?” 骆欣欣急切地问。 大祭司拍了下脑门,懊恼道:“我就说有啥事忘了,年纪大了脑子越来越不好使,年轻时我记性好的很,几十年前的事都记得清清楚楚,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废话,半天都没说到重点。 骆欣欣好几次都想打断,但又怕这老头生气,只得强忍着,等这老头说完废话。 几分钟过去,老头总算感慨完了,才轻描淡写道:“那两人没事,我给藏山洞里了,有吃有喝,过得安逸得很。” “师父,您救了解放军为什么不说?您还有没有把我当成徒弟?” 厉龙瞪圆了眼睛,神情很委屈,眼前的师父是那么熟悉,可又那么陌生,先是瞒着他去水家寨找小鬼子,现在又瞒着他救下了解放军,都半个月了,愣是一点口风都没透露给他。 “这不是忘了嘛,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又不是故意不和你说的,好了好了,以后肯定不瞒你,吃个果子!” 大祭司眼神心虚,不敢看徒弟,从口袋里掏出个红色的果子,塞进厉龙嘴里。 “以后可不许瞒我了,您要是再这样,我……我很生气的!” 厉龙从嘴里拿出果子,板着脸,语气特别严肃。 “知道了。” 大祭司一个劲保证。 骆欣欣心急,赶紧问:“您能带我们去找人吗?” “不着急,先让你家那怂老头去救个人,只剩一口气了。” 大祭司又拍了下脑门,他紧赶慢赶地跑回来,就是要拖那怂老头去救人的,可被这么一打岔,差点又给忘了。 “是阿蛮的娘,快不行了,阿蛮下的本命蛊,是用她和她娘的血饲养的,阿蛮死了,只有她娘能解,她娘要是死了,那个姓杨的就只能等死了!” 大祭司边走边解释,他这两天累得够呛,路上看到好几只野鸡,他都没去抓,只吃了些野果充饥,回头等那姓杨的治好了,他肯定得多提些要求。 “我去叫人!” 厉嵘也急了,跑去找骆为安。 没多会儿,他扛着骆为安跑来了,老头手里还拿着捣药杵,他刚刚在配药。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骆为安快晕过去了,他好端端地在配毒药,打算等那老神棍回来后,让这老神棍见识他骆家的毒药,可才刚捣好药,就被孙女婿给扛了出来。 厉嵘没理他,这老头走路磨叽的很,还是他扛着快。 “把杨先生也带上吧,一起过去!”骆欣欣建议。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93节 她担心阿蛮的母亲坚持不了几天,必须争分夺秒。 大祭司也同意,他给阿蛮母亲检查过,生机快断了,就算能救回来,也只是多活几日罢了。 二叔公立刻叫了寨子里的几个精壮后生,和霍可为辛甘他们一起,轮流抬着杨先生去麻寨。 骆欣欣自然跟着,她想见识下解蛊,大毛二毛留在厉家寨,有二奶奶和厉刚媳妇带。 麻寨离厉家寨有六七十里山路,要翻过三个山头,路况崎岖,甚至还有近乎九十度的坡,大祭司和厉龙走得很轻松。 抬着杨先生就没那么容易上去,只能霍可为背着,辛甘在后面推,这才爬了上去。 骆欣欣和骆为安都是厉嵘拽上去的,爬的时候,她都不敢往下看,怕眼前一晕摔下去。 走了七八个小时的山路,天快黑时,终于到麻寨了。 麻寨的寨子没厉家寨大,也就五六十户人家,寨子里有不少荒废的吊角楼,长满了野草,显得阴气森森。 寨子里有几个小孩在玩耍,看到他们,都好奇地围了过来,大祭司用苗语和他们说了几句,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也叽哩咕噜地回了几句。 这男孩在一群孩子里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山里的孩子大部分黑瘦,还有点脏,这男孩却干净整洁,还特别白嫩,秀气得像女孩子。 “这孩子是阿蛮的侄孙,他回去通知大人了。” 厉嵘给他们翻译。 “他长得很像阿蛮。” 杨先生突然说了句,看男孩的眼神很复杂,像是透过男孩,在看另一个人。 骆欣欣心思一动,或许杨先生也不像他说的那样,对阿蛮全然无意吧? 只是杨先生对阿蛮的喜欢,还没有达到他能放弃一切的程度,对二十五年前的杨先生来说,那张去港城的船票才是最重要的。 大祭司轻哼了声,没好气道:“人都死了,怀念个屁!” 杨先生苦笑了声,神情变得黯然。 整个麻寨都显得很破败,一路走过去,能看到很多荒废的吊角楼,因为长久没住人,好几幢都塌了。 “这些吊角楼的主人都不在了吗?” 骆欣欣指着荒废的吊角楼问。 “死了!” 大祭司回答。 骆欣欣看出他心情不好,便没再问了,等解了蛊后再打听。 路边多了不少人,都是出来看热闹的,而且老人比年轻人多,整个寨子都充斥着破败荒凉感,像是一座即将走向凋零的城池。 之前的漂亮男孩跑了回来,他身后跟着个须发花白的老头,精神还不错,大步走了过来,距离一米远时,他停下了,死死盯着门板上躺着的杨先生,眼神充满了仇恨。 杨先生让随从扶他坐起来,坦然地接受老人的注视。 他猜到了老人的身份,大概是阿蛮的父亲吧? “就是你害死了我女儿?” 老人厉声责问。 “麻老头,我跟你说的你是一个字都没听啊,这家伙虽然不是好东西,但你女儿的死,她自己要占一半责任,谁让你把女儿养得那么偏执呢,想要啥东西非得弄到手,撞南墙了也不回头,她以为外头的人,都和寨子里的人一样,能事事都依着她?” 大祭司说的是苗语,语速特别快,厉嵘有好几句都没听明白,但大概意思能听懂,翻译给媳妇听。 骆欣欣暗暗点头,大祭司这话说得很公正。 阿蛮的死,确实她自己要占一半责任,性格决定了命运,这姑娘但凡没那么偏执,结局都会不一样。 【三更完成】 第三百九十三章 同样偏执的家人,讲不通 “我不管,他害死了阿蛮,我要他偿命!” 麻老头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杨先生,替女儿报仇。 二十四年前,妻子突然吐血,昏迷了过去,醒来后,妻子哭着说阿蛮死了。 妻子和阿蛮一起种的本命蛊,一方有事,另一方便会有感应,当时他们全家只觉得天塌了,他们麻族生女儿特别艰难,阿蛮是他和妻子生了五个儿子后,才得来的女儿,又生得那么漂亮,阿蛮从小就是全族的掌上明珠。 可只是下了一次山,就被这王八蛋勾走了,他和五个儿子下了好几趟山,还找去了省城,可那时山下在打仗,城里乱的很,他们没找到阿蛮,只能回山上,打算等太平了再找。 可再等到的就是女儿的死讯,他如珠如宝养大的女儿,才十七岁就死了,连尸首都没能找到,更不知道是谁害死的女儿。 总算苍天开眼,让他在死之前,得知了真相,他一定要杀了这畜生,告慰女儿的在天之灵! “你把他杀了,他倒是痛快了,你们麻寨怎么办?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好好的麻寨现在成什么样了?你们现在该做的不是报仇,而是好好活下去,否则再过几十年,你们麻族就没人了!” 大祭司指着周围的老弱病残,火大地吼。 麻氏一族擅长养蛊,尤其是麻族的女人,养蛊特别有天分,但麻族人大多生儿子,生女儿少之又少,所以麻寨的姑娘地位很高。 就好比阿蛮,既是族长之女,又是稀有的姑娘,从小千娇万宠,寨子里人人都顺着她,她想要什么都能得到,这才造成了她偏执的性格。 麻老头面色大变,这些年来,麻寨的人口越来越少,死的多,生的少,有不少人家都销户了,他身为族长却无能为力,这也是他最大的隐痛。 “这王八蛋难道有办法?” 麻老头指着杨先生,咬牙切齿道。 “他有钱啊,你们麻寨的人都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死守着这个破寨子,半步都不肯走出去,你们能过好才怪,说来道去,你们麻寨就是太穷了,外面的女人不肯嫁进来吃苦,媳妇都娶不上,你们寨子能活才是见鬼了!” 大祭司说得口干舌燥,厉龙贴心地递上竹筒,“师父,喝水!” “乖!” 大祭司在徒弟头上轻轻拍了下,接过竹筒喝了几口水,继续说道:“你们麻寨穷,这姓杨的钱多得花不完,手指缝里漏出一点,都够你们麻寨的后生娶媳妇了,有人才有希望,你们寨子这几年有小崽子出生没?猪都不生了吧?你好好想想,是报仇要紧,还是麻寨的未来要紧?” 麻老头咬紧了牙,神情变幻,有恨,有自责,也有悔…… “可我女儿就白死了吗?” 麻老头流下了浑浊的热泪,身为族长,让族长过好日子是他的责任,可身为父亲,他也想替女儿报仇啊! “我怎么就和你说不明白?你女儿的死,也不能全怪人家,人家一早就说清楚了,不喜欢你女儿,还出钱让你女儿去学堂念书,希望她能懂道理,可惜白学了,你女儿非得一条道走到黑,人家辛辛苦苦攒的金条,想买船票逃出去,你女儿倒好,把金条藏起来,害人家走不了,换了你气不气?” 大祭司快气死了,前天晚上,他劝了这老头一晚上,舌头都说出泡了。 麻老头当时答应得很好,可真把人送过来却翻脸了,这老头又蠢又脾气臭,难怪把麻寨管得快灭绝了。 “阿蛮喜欢他,是他的荣幸,他竟然敢嫌弃,就是该死!”麻老头气愤道。 若是他当时也在山下,肯定会给这王八蛋下蛊,抢回山上给阿蛮当夫婿,阿蛮还是心太软,被这王八蛋给害了。 大祭司冷笑了声,嘲讽道:“你女儿难不成是金子,人人都要爱她么?感情得讲究两情相悦,你们麻寨的人都跟土匪一样,看上啥就抢,人家不愿意就下蛊,难怪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让你们麻寨断子绝孙了!” “你再说一遍?别以为你是祭司,我就不敢对付你!” 麻老头被戳中了痛处,恼羞成怒。 “别人怕你们麻寨,老子可不怕,老子就要说,你们麻寨的人是土匪,老天爷让你们断子绝孙,你个老东西听清了没?没听清老子再说几遍!” 大祭司双手叉腰,尖利的声音十分刺耳,整个寨子都能听到。 “老子和你拼了!” 麻老头冲了过来,今天不是他死,就是这老东西亡! 大祭司面色一变,转身就逃,他也就是嘴上叫得凶,其实并不敢和麻老头硬刚。 麻老头虽然蠢,可蛊是真厉害,就连他都要忌惮一二,所以还是逃为上策。 只不过,大祭司才刚转身,麻老头就被个十七八岁的男孩拽住了,男孩和之前的小男孩有几分相似,眉眼都很秀气,只不过男孩肤色更黑些。 “爷爷,大局为重,而且奶奶撑不住了。” 男孩叫麻利,是阿蛮大哥的儿子,也是麻寨最有文化的人。 麻利原名叫麻蛇,打小就聪明伶俐,原本他也和寨子里的其他人一样,目不识丁地过一生,但前几年寨子里下放了几个城里人,机缘巧合下,他和那几个城里人认识了。 于是,他偷偷帮城里人干活,还给他们找草药治病,城里人则教他识字,还和他讲外面的世界,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麻利深深地觉得,自己就是一只浅薄的井底之蛙,山外的世界太大了,他应该走出去看看。 于是,麻利瞒着家里大人,采了山上的草药晒干,背下山卖给收购站,去书店买书回来看,时间一长,他的认知和见识也越来越广阔,甚至开始质疑族长,也就是他亲爷爷。 爷爷总说山下的人太奸诈,不许族人下山,可他觉得山下人都挺和善,而且城里还有电灯,比寨子里先进了不少,城里的孩子也过得很好,都能去学堂念书,生病了还能去医院看病。 不像寨子里的孩子,生病了只能请祭司,有时候小小的感冒都治不好,随着麻利的见识越来越广,他也越发觉得寨子急需变革,不能再这样封闭下去,否则麻寨真的会走向灭亡。 麻利请教了那几个城里人,他们说了句话—— “要想富,先修路!” 可在大山修路不是小工程,人力倒不是问题,可钱从哪来? 第三百九十四章 十二条蛊虫 麻利天天为钱发愁,没想到大祭司却带来了转机,他并没见过姑姑阿蛮,但从小就听家里的大人提起姑姑,都说姑姑是麻寨最漂亮的阿妹,可却被坏人害死了。 小时候他还很生气,以为真相真的是大人说的那样,但大祭司说的真相,和家里人说的完全不同,他是倾向大祭司的。 姑姑的死,虽然姓杨的有责任,可最大的原因,还是在于姑姑自己。 而且这姓杨的,受了二十四年的本命蛊折磨,就算他欠姑姑的,也应该还清了。 现在这位杨先生,还愿意出钱给寨子修学校医院,他觉得这就是麻寨的转机,必须牢牢抓住机会,决不能让糊涂爷爷坏事! 在麻利的劝说下,麻老头收了手,他朝杨先生和大祭司不甘心地瞪了眼,表情悻悻的。 “几位随我来吧,我奶奶身体已经油尽灯枯,请抓紧时间!” 麻利的普通话说得很好,比大祭司和厉龙都说得好,而且他说话斯斯文文的,和山里人大不一样。 他领着大家去见奶奶,老太太头发都白了,但依稀还能看到年轻时的美貌,看到杨先生时,老太太精神突然一振,竟自己坐了起来。 “阿蛮那么爱你,你为什么不喜欢她?” 老太太说的是苗语,麻利替她翻译。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94节 “我曾经心动过,所以我送她去学堂念书,希望她能明智懂礼,可她根本学不进,每天只关心我身边的女人,我不能和女客户说话,也不能和女性见面,被她知道了,就会大吵大闹,阿蛮的性格太偏执了,就算我和她勉强结婚,必然也会成为怨偶,所以我及时刹车,和她说得很清楚,可惜她听不进……” 杨先生叹了口气,他说的都是心里话。 阿蛮真的很美,明艳动人,就像天上的凤凰,他确实动过心,但很快就收了回来。 他需要的是能知书达礼温婉大方的夫人,而不是天天使小性子的阿蛮,他们真的不合适。 “我和父母商量过,认阿蛮为义妹,等她出嫁时,给她准备丰厚的嫁妆,可天意弄人,小鬼子攻占了省城,杨家只剩下我一人,父母临死前,嘱咐我一定要逃出去,振兴杨家,我必须做到,我让阿蛮回大山里,她坚决不肯,好几次我甩了她,她都跟了上来……咳咳……” 杨先生剧烈咳嗽,说不下去了。 “后面的事我和你们都说了,这家伙确实害了阿蛮,可原因还在于阿蛮自己,归根结底还是你们当父母的,没教养好女儿,人家都明确拒绝了,为什么还要死缠烂打?强扭的瓜不甜啊,这道理你们没教给阿蛮?” 大祭司语气很不好,麻寨的人仗着会蛊,行事向来横蛮,阿蛮归根到底,是被父母亲人害了。 “我女儿好的很,是他畜生不如!” 麻老头咬牙切齿地骂,直到现在,他都不觉得女儿错了。 “你滚一边去,我跟你根本说不通,麻利你过来!” 大祭司嫌弃地推开人,冲麻利招手,还是年轻人明事理。 阿蛮母亲叹了口气,“都是前世的孽缘,阿蛮命中有此一劫,我给你把蛊解了,希望你能说话算话!” “请您放心!” 杨先生郑重保证。 阿蛮母亲身体太虚弱,只是说了会儿话,就气喘吁吁的,只能先让骆为安调理身体。 骆为安给她测了脉,神色凝重,出去后才说:“生机几乎没了,已经是强弩之末,无药可医。” “一点办法都没了?” 骆欣欣问。 “只有一个办法,我用金针给她提气,能坚持半个时辰,但半个时辰后,必死!” 骆为安说了个办法,其实就是透支剩下不多的生命,集中在一个小时内。 大祭司去和麻家人商量,麻家人都不同意,但阿蛮母亲却愿意。 “我本就活不了几天了,最后能替寨子做一点事,我死也能瞑目,让那位大夫来施针吧,阿利,你把我床底下的罐子拿出来。” 阿蛮母亲很坚持,麻家人拗不过她,只得同意。 麻利从床底下拿出一只黑色的小罐子,摆在床前。 骆为安给阿蛮母亲扎金针,针针都扎在心脉上,等最后一针扎下,老太太的精神肉眼可见地好了,她自己坐了起来,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把小刀,对着手指割了刀,挤出殷红的血,滴进了罐子里。 很快,罐子里响起了嗡嗡嗡的声音,像是有虫子在飞。 “你过来,将面罩解开!” 阿蛮母亲冲杨先生招了招手。 杨先生坐在她对面,解下了面罩,露出了长满毒疮惨不忍睹的脸。 阿蛮母亲叹了口气,心里的最后一丝怨也消失了,女儿死得惨,可这男人也很惨,都是前世的孽啊! “闭上眼睛,我没叫你睁不许睁开!” 阿蛮母亲的声音沙哑,但很柔和,杨先生乖乖闭上眼。 骆欣欣睁大眼睛,不想错过一点,这可是传说中的蛊,要是错过了,她会懊悔一辈子的。 阿蛮母亲又往罐子里滴了不少血,罐子里的嗡嗡声越来越响,盖子也开始振动,显然里面的虫子迫不及待想飞出来了。 “别急,马上就能吃大餐了!” 阿蛮母亲轻声说着,继续往罐子里滴血,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也摇摇欲坠,麻家人都神情担心,可本命蛊只有阿蛮母亲一人能解,其他人帮不上忙,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终于喂饱了血,阿蛮母亲掀开了盖子,随着嗡嗡嗡声响起,一只黑色的虫子飞了出来,在杨先生面前盘旋着。 虫子小手指盖大,通体黑色,但背上却有一条诡异的红线,蛊虫飞到了杨先生的鼻尖上,翅膀用力扇着,发出刺耳的声音。 过了几分钟,杨先生的鼻孔里,钻出个黑色的脑袋,往外看了看,又钻了回去。 外面的蛊王生气了,翅膀扇得更快,发出的声音也更加刺耳,躲在鼻孔里的虫子,乖乖地钻了出来,大家终于看清了蛊虫的面貌。 肥肥胖胖的,像一条黑色的毛毛虫,而且不止一条,骆欣欣数了下,总共钻出了十二条。 第三百九十五章 找到大丫 钻出来的虫子,都被外面的蛊王吃掉了,就像吃烤肠一样,咔咔咔地吃得特别香,十二条蛊虫都吃完了,一条都没剩。 吃饱的蛊王,满足地飞回了罐子里。 阿蛮母亲盖上盖子,柔声道:“睁开眼吧!” 杨先生睁开了眼,他感觉到身体没那么难受了,身上的毒疮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你运气不错,若是蛊虫长到十三条,就算我出手也救不了,现在没事了,你身上的毒疮,那位大夫就能治好,以后你就能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阿蛮母亲面色灰败,声音越来越沙哑,就算骆欣欣不懂医,都看出她快不行了。 “你们出去吧,我要和家里人说几句话!” 阿蛮母亲虚弱地靠着床,她感觉到身体里的生命力在快速流逝,很快她就能和女儿在下面团聚了。 骆欣欣他们出去了,麻家人围在老太太床边,听她交待遗言。 十来分钟后,屋子里传来痛哭声。 骆欣欣轻叹了口气,老太太还是明事理的,正如她据说的,杨先生和阿蛮都是前世的孽,这一世互相折磨。 麻家人要办丧事,杨先生坚持给老太太守了一天灵,这才离开。 自打解了蛊后,他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只过去三天,他就能自己下地行走了,身上的毒疮也开始痊愈。 “照这个速度,不出半年就能恢复正常,不影响娶妻生子。” 骆为安也说了个好消息。 “感谢诸位的鼎力相助,我杨某定会兑现诺言!” 杨先生心情很好,折磨他二十四年的阴霾终于结束了,回南洋后,他就物色适合的女性结婚,杨家的香火不能在他手里断了。 霍可为和辛甘的心情也很好,第二个任务完成了,剩下的就是解救大丫和周小红了。 大祭司带他们去找人,离厉家寨不算远,有个二十来里山路。 “我给留了吃的,肯定没得事。” 大祭司信心十足地保证,他就是无意中救下大丫和周小红,才对水家寨生出怀疑的。 因为周小红说,他们是在水家寨附近被突然攻击,而且他们表明自己是解放军,那些人依然出手狠辣,要置他们于死地。 大祭司将两人安顿去了隐密安全的山洞,然后跑去水家寨那边打探,最终确定惠子有很大的嫌疑,只是他势单力薄,不敢和水家寨硬碰硬,本打算回厉家寨叫帮手的,结果碰到了骆欣欣他们。 “谢谢您救了他们,以后您的鸡我管够!” 骆欣欣大方地承揽了大祭司爱吃的鸡,反正她有花不完的钱,大不了就雇寨子里的人养鸡呗。 “我一天可要吃两只鸡,你管得起?” 大祭司轻哼了声,觉得她在吹牛。 “您只管敞开肚子吃,我肯定管得起,您也可以去我那住一段时间,天天给您做好吃的。”骆欣欣笑道。 回头她就从商城里买几只鸡,让厉嵘去趟山下,给带回来。 “西北的山都光秃秃的,能有啥好吃的?” 大祭司对西北没兴趣,还是大山里舒服。 “有牛羊啊,烤羊肉,焖羊肉,羊杂汤,酱牛肉,鸡也有不少,您想吃啥都行。” 骆欣欣每说一样,大祭司就不住咽口水,他不只爱吃鸡,其实牛羊肉也爱吃的,只是山里的牛金贵,宰牛是犯法的,羊也没人养,只能吃鸡了。 听起来西北那地方还不错,要不哪天他扒辆火车走一趟? 买票是不可能的,他不花这冤枉钱。 “大祭司,和您商量个事,我龙小叔那么聪明,守在大山里太屈才了,让他出去念书怎么样?”骆欣欣问。 “你肯供他?” 大祭司反问。 “肯啊,念书又花不了几个钱,而且读书才能明智,才能更好治理寨子,您觉得怎么样?” “行啊!” 大祭司答应得很痛快,他本来就想让徒弟去山下念书,可他没钱。 既然有人肯出钱,他自然乐意。 “师父,我还要和您学本事呢!” 厉龙很纠结,他既想去念书,又舍不得和师父分开。 “老子身体这么好,再活个几十年都没问题,你先去学堂学本领,再回山上和我学。” 大祭司好声好气地吼,其实他的本领都教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得靠这孩子自己磨炼,而且他找到了两个天资更好的徒弟,阿龙这小子古板老成,还是学堂更适合他。 “学校放寒暑假,你可以回山上学本领的。”骆欣欣也说。 厉龙眼睛一亮,便不再纠结了。 说实话,他也很想去学校上学的。 他们一行走了两三个小时,终于到了大祭司藏人的山洞,洞口很小,还长满了藤蔓,就算站在洞口都发现不了,但洞里很大,而且空气清新。 山洞顶上有不少钟乳石,不断地滴水,汇聚成了个小水潭,水源不用愁,确实是个藏人的好地方。 但大丫和周小红不在山洞里。 “咦,人去哪了?” 大祭司挠了挠头,神情疑惑。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95节 “早上还在洞里。” 厉嵘找到一根烧了一半的柴,烧黑的一端很新鲜。 骆欣欣四下看了看,并没看到粮食,便问大祭司:“您留了多少食物?” 大祭司说了他留下的食物数量,他按寨子里普通人的饭量留的,应该够吃了。 “他们饭量都很大,您留下的食物肯定不够吃,应该出去找食物了。” 骆欣欣放下了心,大丫的饭量只比厉虎小一点,周小红吃得也不少,那点食物估计早吃完了。 “我们出去找找。” 厉嵘出了山洞,周小红腿上有伤,他们肯定不会走远,应该就在附近。 骆欣欣也跟着他一起去找人,距离他们十来里的山上,大丫背着周小红,手里提了个筐,里面都是刚挖的野山药,还有她逮的兔子。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周小红强烈要求,让个姑娘家背着爬山打猎,他无地自容。 而且他本来想留在山洞里,让大丫自己出去找食物,但这姑娘实心眼,怕他一个人在山洞,万一遇到敌人打不过噶了,死活要背着他。 这些天都是大丫背着他出去找食物的,搞得他好难为情,要是让兄弟们知道了,肯定会笑话他。 “闭嘴,烦死了!” 大丫听得不耐烦,大男人磨磨叽叽的,要不是怕他被敌人逮了,她才懒得背呢。 “你这样背着我更不安全,大祭司说那个山洞很安全,我留下来才是安全的。” 周小红苦口婆心地劝,他真的不想让个姑娘背着,没面子不说,他更担心会连累大丫。 这姑娘心眼子太实在,绝对不会扔下他逃,之前他就让大丫和八斤突围出去,可这姑娘非得留下,还说是教官说的,决不能扔下战友独逃,那是违反纪律,回去了都要受罚。 “姐姐说的,兔子有三个窝,我们要学兔子,不能只待在一个窝。” 大丫很固执,她只听姐姐的话。 “那是狡兔三窟,你姐姐难道没说,要听前辈的话?” 周小红叹了口气,心好累,咋就这么实心眼子呢? “姐姐说,拳头是老大,你打不赢我,得听我的。” “你别说话了,大男人娘们唧唧的!” 大丫不耐烦了,她抬头看了看天,快黑了,得赶紧回山洞。 周小红又叹了口气,这几天他叹的气,比前二十年加起来还多,咋就摊上个油盐不进还实心眼子的搭档呢? 唉! 大丫走得很快,距离山洞还有二里路时,和骆欣欣他们遇上了。 神情警惕的大丫,看清了人,欣喜叫道:“姐姐,姐夫?” 随后她扔了手里的筐,背上的周小红也不管了,随便一甩,朝骆欣欣冲了过来。 “哎呦……” 周小红屁股着地,摔得结结实实的,疼得他龇牙咧嘴。 [三更完成] 第三百九十六章 你姐姐是我侄媳妇,得叫我叔 厉嵘过去给他检查伤口,小腿上中了一箭,水家寨的箭镞淬了毒,而且是化学毒剂,对身体伤害很大,好在大祭司给他用了药,伤口已经在好转了。 “厉哥,水家寨的人很可疑,我怀疑他们被小鬼子蛊惑了,还有那些毒药,我怀疑就藏在水家寨附近,我们一靠近,那些人就袭击我们。” 周小红说了他这几天的分析,他原本想和大丫下山的,但水家寨的人一直在山上搜寻,他们不敢露面,只能躲在山洞里。 “这几天那些人没出现,我还想着等腿伤好一点,和大丫一起去水家寨附近打探的,厉哥,你和嫂子怎么来了?” “来办点事,毒药已经找到了,水家寨的人和小鬼子都被抓捕了,八斤也没事。” 厉嵘在他肩上用力拍了下。 “我就知道,厉哥和嫂子一来,再麻烦的事都能解决,咝……” 周小红咧嘴笑了,想站起来,但扯动了腿伤,疼得直抽气。 “别动,我背你。” “我快好了,自己能走!” “好个屁,你是不是想当瘸子?” 厉嵘没好气地瞪了眼,周小红乖乖地趴了上去。 他们直接回了厉家寨,大丫还带上了她挖的野山药,还有野兔。 “那个山上有好多山药,可惜没锄头,要不然挖得更多。” 大丫有点懊恼,她用匕首挖的,效率太低。 “明天让你姐夫下山买肉炖山药。”骆欣欣笑道。 大丫使劲点头,嘴里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前些天吃的是大祭司留下的干粮,没几天就吃完了,她背着周小红去山上找吃食,挖野山药和野山芋,逮野兔野鸡,虽然没饿着,可也吃不饱,她可太想吃一顿有烟火味的家常饭菜了。 回到厉家寨时,天已经暗了,寨子里炊烟袅袅,二叔公家的晚饭也快煮好了,骆欣欣让二奶奶再煮一锅米饭,还得再炒几个菜,要不然不够吃。 这天晚上,厉家人都大开眼界,看着大丫一个瘦瘦小小的姑娘家,居然能吃下和厉虎一样多的饭菜,感觉她吃下的饭菜,堆起来都和她人一样高了。 “好吃……嗝……” 大丫吃完碗里的最后一口饭,满足地打着嗝。 厉刚看得傻眼,和他媳妇用苗语小声嘀咕:“这姑娘和阿虎一样能吃,要不和侄媳妇说说,介绍给阿虎?” “你倒是想得美,人家可是解放军,能瞧得上阿虎?再说了,他们都这么能吃,你家就是有金山银山,都不够他们吃的。” 厉刚媳妇哼了声,觉得丈夫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阿虎也不差的,大侄子说,要介绍阿虎去部队呢!” 厉刚觉得自家弟弟挺好,虽然憨了点,能吃了点,可干活能顶五六个啊,而且阿虎马上也是解放军了呢。 “人家姑娘多大,阿虎多大?都能当人家爹了,你也好意思?” 厉刚媳妇没好气,她刚刚和骆欣欣打听过,大丫才17岁,厉虎都27了, 差了足足十岁,从头到尾都不般配。 “我就说说,你急啥?” 厉刚被媳妇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有点异想天开。 “我是让你做人要清醒点,别白日做梦!” 厉刚媳妇白了眼,准备收拾桌上的碗筷。 坐在他们旁边的周小红,朝对面的厉虎打量了几眼,眼神越来越嫌弃。 年纪大,还傻,大丫本来就不聪明,俩傻子凑一起,金山银山都得让人骗走。 回头他得劝劝大丫,找男人其他可以不挑,但绝对不可以挑傻的,否则以后生的孩子,说不定连一加一都算不明白。 厉虎和大丫在说话,两人在吃饭上还是很有共同语言的,越说越投机,比如只有一斤米饭,怎么吃才能让肚子更饱? “吃一口饭,喝一口水,肚子就饱了。”厉虎憨笑着说了他的经验。 “太麻烦,水泡米饭里,呼噜呼噜就吃完了,也能管饱。” 大丫觉得他的法子太笨,没自己的聪明。 “对哦,你真聪明。”厉虎满脸佩服。 “我姐姐才聪明。” 大丫语气特别骄傲,姐姐是世上最聪明的人。 “你姐姐是哪个?” 大丫朝骆欣欣指了指。 厉虎默默计算了下辈分,说道:“你姐姐是我侄媳妇,你得叫我叔叔。” “叔叔。” 大丫很干脆地叫了声。 厉虎开心地应了,还从口袋里掏出块巧克力,是小弟给他的,他一直没舍得吃,今天就给新认的侄女当见面礼吧。 大丫也没客气,撕了巧克力的包装,塞进了嘴里。 “好吃不?” 厉虎咽了下口水,他还没吃过这洋糖呢。 “没麦芽糖好吃。” 大丫实话实说,她更喜欢吃麦芽糖,这洋人的糖不太好吃。 厉虎又咽了下口水,他也喜欢吃麦芽糖。 两人虽然辈分和年纪都差得有点大,但思想非常同频,所以聊得很投机,周小红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担心大丫这傻姑娘,真的被厉虎这憨憨给勾搭了。 于是,趁大丫出去上厕所时,他一瘸一拐地跟上。 “我跟你说,厉虎那人不行,容易影响孩子智商,你想想,孩子要是成天考鸭蛋,你急不急?” 周小红苦口婆心地劝,希望大丫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考鸭蛋有啥急的,我就常考鸭蛋。” 大丫觉得他脑子越来越不好使了,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不会水家寨的毒箭,能影响脑子吧? “那就更不能找厉虎了,孩子不管像爹,还是像娘,都会考鸭蛋。” “我孩子的爹为啥是厉虎?他可是我叔,你脑子有病吧?”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96节 大丫气得一巴掌拍了过去,没好气地瞪了眼,大步走了。 周小红摸了摸嗡嗡响的脑子,咧嘴笑了,叔叔好啊,他放心了。 经过骆为安的精心调理,杨先生的身体恢复得很快,身上的毒疮也开始结痂了,他提出了告辞,南洋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回去处理。 而且给寨子修学校和医院,也得他回去安排。 “请大家放心,我答应的事绝对会做到,学校,医院,路,都会修好,让寨子里的人都能走出大山。” 走之前,杨先生郑重承诺。 此后的几十年,他也确实兑现了承诺,不仅给这座大山修了公路,盖了学校和医院,还给很多山区都捐款修路,盖学校和医院。 第三百九十七章 最近没死人,没法教赶尸术 霍可为和辛甘,还有周小红和大丫,也要回军区了。 厉嵘和骆欣欣依然留在寨子里,骆为安也想留,可他得陪着杨先生去南洋,等他的身体完全好转后,才能回来。 走之前,骆为安心情特别忐忑,他还从来没一个人出过那么远的门呢。 “欣欣,你能不能和上面说说,让他们换个大夫去南洋?我这把老骨头,哪吃得消飘洋过海哦!” 骆欣欣找孙女哭,他一点都不想去南洋,只想回西北。 哪怕天天看蠢老太婆犯蠢,也比去南洋好。 “杨先生坐飞机,眼睛一睁一闭就到南洋了。” 骆欣欣安慰他。 “可我听人说,南洋那边都是野蛮人,万一我回不来了怎么办?” 骆为安还是担心,南洋在以前就是蛮夷之地,他不敢去啊。 “没事,厉嵘会赶尸,肯定能把你全须全尾地运回来!” 骆欣欣很真诚地安慰,骆为安眼前一黑,吓晕了。 “瞧你这窝囊样,不就是南洋,有啥好怕的,以毒攻毒不晓得?蠢得冒烟!” 大祭司很瞧不上骆为安的怂包样,尖声嘲讽。 晕过去的骆为安,愣是被他的话给气醒了,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怼道:“你厉害你怎么不去?耍嘴皮子谁不会?” “组织没让老子去,要不然老子还能去南洋开开眼呢!” 大祭司不屑地哼了声,从口袋里摸出个葱油粑粑啃。 骆为安悻悻地瞪了眼,扶着墙回去收拾行李了。 为了摘帽子,他豁出这把老骨头,拼了! 不过,还有一件极重要的事,得让孙女替他干完,要不然他在南洋都不能安心! 收拾好行李的骆为安,叫骆欣欣去他那儿说悄悄话,形迹鬼鬼祟祟的。 “什么事?” 骆欣欣态度还算客气,毕竟这段时间骆老头表现还不错,她对识相且主动进步的人还是大度的。 “欣欣,这包药你吃晚饭时,放到那老神棍的饭菜里,让他吃了。” 骆为安掏出一包药粉,是他这几天精心调配的毒药,人命肯定出不了,只是让大祭司难受几天罢了。 要不是他时间不赶趟,就亲自给那老神棍下药了。 “害人的事你让我干?你脑壳让毒蛇咬了?” 骆欣欣沉了脸,刚刚还夸这老头懂事了,果然夸不了一点。 “死不了人,就是让那老神棍难受几日,他瞧不上我们骆家,欣欣你也气不过吧?” 骆为安企图激起孙女的同仇敌忾。 “我干嘛要气?我现在是厉家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奶奶总这么说,你也没反对。” 骆欣欣冷笑了声,扎了一记回旋镖。 骆为安心口有点疼,好想时光倒流,把蠢老太婆彻底毒哑了。 “欣欣,你奶奶她蠢,你别和她一般计较,我肯定站在你这边,这药你记得下啊,就是放几天屁,拉几天肚子,出不了大事。” 骆为安贼心不死,想用亲情牌说服她干坏事。 “你赶紧走,去了南洋好好调理杨先生,多干事少说话,回来给你摘帽子!” 骆欣欣接了药包,免得这老头总念叨。 “知道了,欣欣你一定要记得下啊,让那老神棍知道咱骆家的厉害!” 骆为安还以为她答应帮忙了,心里不禁感慨,孙女虽然嘴毒,可还是偏帮他的。 心事解除的骆为安,开开心心地和杨先生他们下山了。 骆欣欣将药包放进空间,便没再管了。 山上只剩下他们一家四口,清净了不少,厉龙也去学校上学了,是当地军区帮忙联系的学校,去县城上小学一年级。 虽然他十岁了,但在班上并不是最大的,这边孩子入学晚,十一二岁才入学的都有不少,厉龙读的寄宿,骆欣欣和厉嵘去学校考察过,条件还不错,这才放心把自家小叔送去寄宿的。 骆欣欣还给买了不少饭菜票,再给了十块零花钱。 “有饭菜票就够了,不用钱。” 厉龙很不好意思,他可是长辈,就这么腆着脸收小辈的钱,怪难为情的。 “你拿着买书看,同学有的你也去买,下个月我再给你寄钱。” 骆欣欣硬塞进他口袋里,虽然叫小叔,可她心里其实把厉龙当成自家孩子养的,肯定不能让他受委屈。 厉龙拗不过她,只得收下钱。 不过他准备记账,等以后他赚钱了,肯定要还给侄子和侄媳妇的。 安顿好了厉龙,他们又上山了,还得跟二叔公学赶尸术呢。 快到山上时,他们往背篓里添了不少东西,肉,米,鸡,油等,都是从商城里买的,鸡买了十只,大祭司一天得吃两只,五天就吃完了。 “哈哈哈哈,这些鸡肥的很,晚上弄两只,一只叫花鸡,一只炖汤。” 看到十只宰好的鸡,大祭司嘴都合不拢了。 这些天他天天吃两只鸡,气色亮了好几个度,尖嘴猴腮也圆润了不少,但依然还是坑蒙拐骗的神棍气质。 “二叔公,龙小叔在学校里挺好,一个月能回家一趟。”骆欣欣笑道。 “多亏了你和阿嵘。” 二叔公很感激,他也想过送孩子去县城上学,可家里吃饭都成问题,哪上得起学哟! 阿嵘不愧是大哥的孙子,年纪轻轻就有大出息,娶的媳妇也是有本事的,他们一家子以前沾大哥的光,现沾大哥孙子的光,虽然有点不好意思,可二叔公还是很开心。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二叔公,您啥时候教我赶尸术?”厉嵘问。 “最近没死人,没尸体不好教。” 二叔公皱眉,这玩意儿必须得有死尸才好教,可他打听过,附近几个寨子都没死人,以前死的都烂了,挖出来也没法用。 “阿爹,罗家寨有个老头快不行了,家里都在给他准备丧事。” 厉老三赶紧汇报最新消息,这段时间他也在打探谁家死人。 二叔公面上一喜,他和罗家寨的关系还不错,出点钱借死尸教几天,应该能答应。 可是—— “又好了,我刚去了罗家寨,这老头都断气了,寿衣都穿好了,昨晚放进棺材的,今天早上自个爬出来了,还吃了一碗饭,跟没事人一样,家里人都吓了个半死。” 厉刚从外面回来,说了最新消息。 二叔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白欢喜一场。 “大侄子,金花婶快不行了!” 厉虎人还没进屋,声音已经传进来了。 骆欣欣心里咯噔了下,金花婶要是死了,以后还上哪买好喝的苞谷酒? 第三百九十八章 坚强的金花婶,又一次撑起了家 “金花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不行了?” 二奶奶急切地问,她和金花婶当姑娘时关系还不错,仔细排起来,她们是出了五服的堂姐妹。 “她男人儿子出了事,心里难受。” 厉虎含含糊糊地解释,金花婶丈夫是小鬼子,两个儿子当了汉奸的事,在寨子里并没传开,组织抓捕人时,也只说是犯了错。 如果让寨子里的人知道了,金花婶和小儿媳,还有两个孙子的日子就难过了。 不过金花婶是知道的,组织找她谈了话,没有一点隐瞒。 所以,二奶奶并不知道内情,只知道金花婶的两个儿子犯了错,被公安抓走了。 “明天我去看看金花,劝劝她。” 二奶奶叹了口气。 “我也去。” 骆欣欣也想去劝劝苦命的金花婶,她要是倒下去了,两个幼小的孙子可就难过了。 第二天,他们吃过早饭,和二奶奶,还有厉虎一起去了金花婶的寨子,还带了块肉,一包点心,这在山里算是厚礼了。 大毛和二毛留在了山上,和大祭司玩得很愉快。 金花婶家在寨子里条件算是不错的,吊角楼翻修过,在破败的一众吊角楼里,显得特别新,只是现在这幢簇新的吊角楼前,围了不少人,人群里还传出了骂声和哭声。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97节 明显出事了,二奶奶加快了脚步,想挤进去看看,但里三层外三层,根本挤不进去。 “阿妈,我来!” 厉虎放下背篓,轻轻一扒拉,前面的人就被扒开了。 被扒拉的男人回过头要骂娘,但看到高大的厉虎,骂人的话立刻咽了下去,悻悻地退到了旁边。 有厉虎开路,他们一行很轻松地挤到了最里面。 “阿妈……呜呜……别走!” 两个小男孩各抱着个年轻女人的腿,哭得很伤心。 年轻女人是金花婶的小儿媳,娘仨哭成一团,金花婶坐在椅子上,面色灰败,原本花白的头发,现在全白了,气色也很差,就像一株即将凋谢的花。 “家里的男人都坐牢了,和这种人家当亲家,我们的脸都丢光了,你给我回家,以后和这家人没关系,这两个小坏种也不用管……” 一个年纪大的妇人,用力拽小儿媳,还骂得很难听。 她是小儿媳的母亲,带了几个儿子上门,接女儿回去嫁人的。 金花婶的两个儿子和丈夫都坐牢了,名声毁了,家里也没啥指望,以前还能往娘家拿回点好处,以后说不定还得从娘家刮油贴补婆家,他们可不乐意,还不如趁女儿年轻,另找个男人嫁了。 “阿妈,他们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我舍不得……” 小儿媳死死搂住两个儿子,她不愿意再嫁人,只想和婆婆一起,把两个儿子养大成人。 而且婆婆身体越来越差,说不定哪天就没了,她要是再嫁,两个孩子怎么活? “坏种生的孩子也是小坏种,有什么舍不得的,阿妈不会害你,我给你找的男人条件好,你嫁过去能吃香喝辣,日子比在这里好几十倍。” 妇人苦口婆心地劝。 “阿妈,我不想嫁人,求你了,让我留下来吧?” 小儿媳跪在地上哀求,可她母亲和兄弟都无动于衷,甚至还很生气,觉得她不识好歹。 “你们……都给我滚,五妹嫁到我们家,就是我们家的人,咳咳咳咳……你们有什么资格抢人?滚……都给我滚!” 金花婶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想拿扫帚轰人,可她身体太虚弱了,只是站起来就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身体晃了几下,眼看就要倒下去。 小儿媳赶紧扶住了她,这才没摔地上。 “你儿子都吃牢饭了,凭什么让我女儿替牢改犯守着,哼,你们家是土匪窝吧,一家子男人全都是土匪,这两个小坏种长大后肯定也是土匪,我可不能让女儿留下来吃苦!” 妇人骂得很难听,字字都戳金花婶的心。 金花婶很想反驳,可她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她理亏啊! 找的男人是小鬼子,两个儿子都成了汉奸,她怎么就养出这么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你……你们滚……滚……咳咳!” 金花婶疯了一样,拿扫帚抽打这些人。 她绝对不可能同意小儿媳嫁人的,她没几日活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两个孙子,小儿媳是亲妈,肯定不会亏待这俩孩子。 可若是嫁人了,就会再生孩子,对前头的两个孩子,肯定不会照顾得很周到,就当她自私吧,反正她都养出两个汉奸儿子了,再自私一回也不算什么。 “阿虎,你去帮忙,这些人太气人了!” 二奶奶气坏了,叫二儿子去帮忙,但有人比厉虎更快,是金花婶的妹妹银花婶一家。 “你们当我姐家没人了?呸,我看你们今天谁敢带人走!” 银花婶带着五个儿子,雄赳赳气昂昂地冲了过来,她和儿子在山上干活,幸亏有人去山上通知,否则她都不知道姐姐被人欺负了。 五个儿子扛着锄头,威风凛凛地拦在金花婶面前,小儿媳的娘家人都被震慑住了。 “都给我滚,以后再来闹事,我的五个儿子可不是吃素的!” 银花嫁霸气十足,五个儿子就是她最大的底气。 小儿媳的娘家人,不甘心地走了。 金花婶之前强撑着一口气,等他们一走,气就散了,站都站不稳,银花婶的儿子背着她去床上躺着。 看热闹的人也被银花婶驱散了,不过看到二奶奶他们,金花婶还是很高兴的。 二奶奶不擅言辞,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婶子,日子要朝前看,两个孩子还这么小,他们阿妈没你刚强,你要是不在了,还有谁能护得住他们?” 骆欣欣知道金花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孩子,便拿孩子说事。 果然,金花婶面色变了,她叹了口气,“我撑不住了,只能听天由命!” “撑不住也得撑,否则你就看着这俩孩子被人欺负,吃不饱穿不暖,也没机会上学,变成人见人厌的野孩子,与其你在地底下后悔,还不如现在撑住,好好把孩子养大,教导他们走正途!” 骆欣欣并没有夸张,小儿媳一看就是软弱的,等金花婶不在了,她一个人肯定抗不住娘家人,说不定就会舍下两个孩子再嫁。 没大人管的孩子,能不能安全长大都是问题。 金花婶面色大变,本已经快散的一口气,立刻凝结了,她看向依偎着自己哭的两个孙子,大的七,岁,小的才五岁,还有个刚出生的孙子,是大儿子的,还没满百岁,被大儿媳送回娘家了。 以前她心灰意冷,不想管这个孩子的死活,现在她想明白了,大儿子和大儿媳不是东西,可孩子是无辜的,她接回来好好教养,不求有大出息,只要能平安长大,好好做人就行。 “不哭了,阿奶没事,不会撇下你们的。” 她伸出枯瘦的手,在孙子头上轻轻抚摸着,骆妹子说的对,她要是不在了,小儿媳未必能抗得住如狼似虎的娘家人。 她得坚强起来,好好养大三个孙子,要不然她去了下面,没脸见短命丈夫! 【三更完成】 第三百九十九章 突然有了六具尸体,厉嵘开心坏了 想明白的金花婶,肉眼可见地精神了,只是多日未进食,身体依然孱弱,需靠人搀扶才能站起来。 在外甥的搀扶下,金花婶站得笔直,她看向抱着孙子哭泣的小儿媳,哑声道:“你娘家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你想再嫁,我不拦着,孩子我会养大的。” “我……我……我不想嫁……” 小儿媳哭得越发伤心,她舍不下儿子啊。 “不想嫁就拿出决心,下次你爹娘兄弟再来闹,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掉几滴眼泪有什么用!” 金花婶有些不耐烦了,她当年一个人能把两个儿子拉扯大,现在虽然老了,可也能将三个孙子养大,小儿媳爱嫁不嫁。 但若是留在家里,就得刚强起来,她可不想成天面对个哭哭啼啼的软包子,烦都烦死了。 “他们是我爹娘啊……” 小儿媳面色为难,让她和父母对抗,无异于是让她去登天,她办不到的! “那你现在收拾包袱回娘家,还能省下点粮食!” 金花婶没耐心了,与其拖拖拉拉,还不如快刀斩乱麻,总不能每次来闹事,都麻烦妹妹和外甥,妹夫也会有意见的。 “阿妈……不要走……呜呜……” 两个男孩紧紧抱住妈妈,哭得撕心裂肺,小儿媳也亦然。 “阿姐,你把五妹赶回娘家,以后地里的活谁干?既然她不想嫁人,就让她留下来呗!”银花婶小声劝。 “留得了一时,留不了一世,她娘家人肯罢休?她但凡是个刚强的,我现在都能安心闭眼了!” 金花婶冷笑了声,决心已定。 长痛不如短痛,她这把老骨头还能再撑些年,再苦再难都能把孙子养大成人。 银花婶叹了口气,没再劝了,心里却为苦命的姐姐难过,眼看着日子好过起来了,摊上了这倒霉事,老天爷太不开眼了。 骆欣欣和金花婶的想法差不多,小儿媳这性格,肯定对抗不了娘家人,金花婶虽然刚强,可她老太太带幼小的孙子,毫无震慑力。 至于银花婶一家,就算是亲妹妹和亲外甥,毕竟还是外人,每次都麻烦别人,金花婶肯定不愿意。 所以,与其日后闹心,还不如现在处理好。 骆欣欣走到哭哭啼啼的小儿媳面前,劝道:“你娘家人如狼似虎,肯定不会放过你,你若是真的不想嫁人,就得让大伙看到你的态度,只嘴上说是没用的。” “我不知道要怎么做……” 小儿媳神色迷茫,她已经拒绝过很多回了,可娘家人根本听不进,她能怎么办啊? 金花婶皱紧眉,表情很嫌弃,要不是她现在身体虚弱,早骂出口了。 骆欣欣也有点嫌弃,为母则刚,这小儿媳太软弱了。 “上吊,跳河,撞墙,吃药,抹脖子……随便哪个都行,下次你娘家人再来逼你嫁人,你就死给他们看,那男人肯定不愿意娶尸体回去,多死几次,你娘家人就不会来闹了!” 骆欣欣给她出了主意,小儿媳神情呆呆的,也不知道听进了多少,更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婶子,你做的苞谷酒好喝,以后每年给我二叔公家酿十坛吧,这是订金,剩下的钱我到时候寄给你。” 她拿出十块钱,塞给了金花婶。 二叔公一家都爱喝苞谷酒,大祭司也喜欢,索性让金花婶多酿些。 “你家喝得完?” 金花婶不是蠢的,知道是这骆妹子想帮衬她,但十坛酒可不便宜,她不能理所当然地接受。 “十坛酒我还担心不够喝呢,照老价钱,八块一坛。”骆欣欣笑道。 “不用,你要这么多,按五毛一斤,坛子你们自己拿来,一坛酒五块钱。” 金花婶摇头,报了新价钱,她不能不识好歹。 骆欣欣也没意见,十坛酒就是五十块,对于山里人算是一笔巨款了。 有了稳定的进项,金花婶对日后的生活更有信心了,她打算明天就上山开荒,多种些苞谷,既能酿酒,还能填饱肚子。 二奶奶和金花婶唠了会儿,便告辞回家了。 二叔公打算去远一点的寨子打探,看近期有没有死人,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出发,军区那边传来了个好消息。 水家寨的族长,还有几个和惠子关系匪浅的姘头,都死了。 七窍流血,明显是毒发身亡。 经过军医检查,这几个男人体内都有剧毒,而且是慢性毒药,很显然是惠子下的,这小鬼子女人太狠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98节 厉嵘得知后,立刻下山,趁尸体还没火化之前截胡。 “你要这些尸体干什么?” 军区的人疑惑不解,死尸有啥用? “练习赶尸术,我正愁没尸体呢,这几人死得蛮及时!” 厉嵘满面笑容地看着地上排排躺的尸体,一,二,三,四,五,六,真不错,六六大顺呢! “你还会赶尸?” 军区的同志表情更古怪了。 “当然,这是我家的祖传绝学。” 厉嵘语气特别骄傲,等他学会了完整的赶尸术,就去米国施展,肯定很好玩。 军区的同志拿不定主意,他还是头一回遇到有人要尸体的,还是让领导拿主意吧。 领导们还特意开会讨论了下,最终同意了。 “要不要找人帮你抬去山上?”军区的同志很热心,其实他是想去山上见识一下,传说中的赶尸体是什么样的。 “不用,我让他们自己走出去!” 厉嵘信心十足,他这几天没闲着,跟着二叔公学口诀呢! 现在的他今非昔比,肯定能让尸体走出大门。 “你现在就开始赶?” 军区同志眼神都火热了。 “等天黑!” 厉嵘慢悠悠地等天黑,赶尸体必须夜晚进行,一是晚上阴气重,二是夜晚路上没人,不容易吓到人。 天还没黑,厉嵘准备赶尸回山上的消息,比光速还快,瞬间传遍了整个军区。 于是,天一黑,停尸间那边就挤满了,都是来看热闹的。 “厉同志,天黑了!” 等了一会儿,厉嵘还没开始赶尸,有人急了,大声叫了起来。 “急什么!” 厉嵘不慌不忙地掏出六张符,一一贴在六具尸体的额头上,再将六具尸体用绳子串了起来,然后开始念口诀。 大家眼睛都不敢眨,怕错过至关重要的一刻。 过了几分钟,厉嵘突然喝了声:“起!” 第四百章 用死人组建敢死队,也不是不能做到 话音一落,地上躺着的六具尸体真的动了。 但只动了一下,又停下了,继续安详地躺着。 “动了……哎呀,又躺下了,这是咋回事?” 看热闹的大伙儿小声议论着,他们也是第一次见识赶尸,不知道这情况算不算正常? 不过就他们瞅着,好像不太正常,赶尸嘛,顾名思义都赶着走,这躺着不动算个啥? 躺尸? 厉嵘鼻尖上冒出了细密的汗,他有点后悔了,不应该为了出风头,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的,万一演砸了,他的颜面何在? 也怪这些尸体忒不争气,明明他以前还能让尸体在屋子里转圈的,现在可倒好,只动一下就躺尸了,狗汉奸果然干啥都不行,就只会祸害人! 厉嵘心里着急,但面上却不显,依然是云淡风轻的高人风范。 看在外面的人眼里,以为这是赶尸的正常操作,是他们太大惊小怪了。 “嘘,别吵到厉同志!” 大家继续屏息静气,观看厉嵘的表演。 厉嵘又念了几遍口诀,是二叔公教他的完整口诀,念完后,他朝地上的尸体指了过去,轻喝道:“起!” 心里却在祈祷—— “列祖列宗们,一定要保佑我这回成功,否则丢的可是厉家的颜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厉家的列祖列宗们真的听到了,六具尸体非常丝滑地起来了,开始了整齐划一地齐步走。 厉嵘暗暗松了口气,默默感谢了厉家的祖宗们,然后朝外面瞠目结舌的一伙人看了眼,表面虽然不动声色,可内心却已经爽歪了。 “一二一,一二一……” 厉嵘还念起口令,尸体们动作虽然僵硬,但非常整齐,嚓嚓嚓地走出了门。 门外的人哗地散开了,都离得远远的。 此时是夜晚七八点,月亮没出来,星星也没几颗,天气本就阴沉沉的,再配上这六具尸体的齐步走,大伙只觉得后背有些凉。 等厉嵘带着六具尸体走远了,大伙才敢开口。 “林大夫,你会不会弄错了?那六人根本没死?”有人问。 其他人也都点头,他们也是这么想的,死了的人怎么能走动呢,根本不符合自然规律嘛! “我行医二十年,死人活人都分不清?” 林大夫没好气地呛了句。 “那这是什么原理?死人是靠什么动的?” 大伙百思不得其解,活人靠的是身体里储存的能量,才能行走,可死人靠的啥? “下回问问厉同志,能让死人干活不,要是能办到,以后修水库就不用担心没劳动力了。”有人开了句玩笑。 “那还能开荒种地呢,粮食肯定够吃了。” “这么说起来,死人能干活,还不用吃粮食,多好的劳动力!” …… 大家讨论得热火朝天,不愧是军区的同志,格局就是大,都已经准备让死人组建敢死队了。 军区领导听到了这些议论,倒是心动了,如果真可以让死人组建敢死队,肯定能减少伤亡,回头问问厉嵘,这赶尸术能开班授课不? 厉嵘还不知道自己的祖传绝学被惦记上了,他赶着六具尸体,已经出了军区。 现在是十一月,天已经转凉了,夜晚尤其冷,八点多的街上几乎没人了,大大的方便了他赶尸。 “嚓嚓嚓……” 尸体发出整齐的声音,他们表情僵硬,眼神发直,额头贴着黄符,整体都透着诡异。 军区离山上有不少路,厉嵘不可能真的赶回山上,尸体不累,他累。 而且他现在的赶尸术还不成熟,只能让尸体走半个小时,超过半小时,尸体就又躺尸了。 幸好半小时足够尸体走出军区,避免他在同僚们面前丢脸。 他将尸体赶去了无人的巷子里,刚好到半小时。 “啪” 六具尸体整齐划一地躺在地上,躺得特别安详。 厉嵘将尸体收进空间,再拿出自行车,连夜骑车回大山。 天亮他才赶回厉家寨,骆欣欣和大毛二毛还在睡觉,厉家人已经起来干活了。 他吃了点早饭,还洗了个澡,回房间补觉了,睡到吃晚饭才醒。 吃过晚饭,厉嵘先去外面找了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将六具尸体放出来,这才回去找二叔公。 厉家人一听有尸体了,都兴冲冲地去看热闹,骆欣欣也抱着俩孩子去了,她一点都不担心孩子会吓到,兄弟俩都胆大包天,连蛇都敢玩,怎么可能会被死人吓到? 六具尸体安详地排排躺,脸色发青。 “自作孽不可活!” 二叔公叹了口气,这六人他都认识,半个月前还是活蹦乱跳的,现在都变成了尸体。 “二叔公,我只能赶半小时,是啥原因?”厉嵘请教。 “不熟练,熟能生巧,多练几次就熟练了。”二叔公回答,还说:“给他们吃药了没?否则尸体烂了就不好练习了。” “已经吃了。” 厉嵘点头,昨天就喂了,是厉家的秘药,含在嘴里能让死尸保持一年不腐。 “大侄子,你赶起来看看嘛!” 厉虎想看赶尸,因为他不会。 他们四兄弟只有厉龙会,他和大哥,还有老三都没天赋,阿爹教了几遍就不耐烦了,骂他们是木疙瘩。 “爸爸爸爸爸爸……赶!” 二毛大声嚷嚷,在厉虎怀里上窜下跳。 大毛被厉刚媳妇抱着,虽然没出声,但眼睛亮晶晶的,直直地盯着六具尸体。 厉嵘也有心显摆,便念起了口诀,一回生二回熟,这回他一次就搞定了,六具尸体又开始了僵硬诡异地齐步走。 二叔公看得直点头,侄孙的天赋还不错,自学都能有这个水平,比老大老二老三强多了。 不过还是比不上阿龙,阿龙的天赋虽然不是顶尖的,但算是厉家年轻一代里的佼佼者了。 但二叔公还是有遗憾,他听族里的老人说过,曾经厉家出了个特别厉害的人,是他的曾曾曾曾曾祖父,不仅会赶尸,还能炼僵尸为自己所用。 没错,赶尸的最高一级,就是将尸体炼成僵尸,也就是军区同志们说的免费劳动力,不需进食,但能和活人一样干活。 厉家那位老祖宗,靠着炼成的僵尸,过上了吃喝不愁的神仙生活,二叔公羡慕极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99节 第四百零一章 未来要挑厉家大梁的大毛二毛 这回厉嵘赶的时间长了点,四十分钟后,六具尸体自动归零,开始躺尸。 厉嵘很满意,果然得多练习,这次比上次多了十分钟,照这个速度,他很快就能赶上一天一夜的尸了。 二叔公说过,厉家祖宗赶尸最长的纪录,就是一天一夜,整十二个时辰。 厉嵘想破这个记录,于是略歇了几分钟,他又开始念口诀了。 大家都没注意到,大毛和二毛都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们爹的手势,小表情特别认真。 第三次,厉嵘赶了四十五分钟,他准备再练。 二叔公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去睡觉,不陪侄孙耗着了。 其他人也困了,热闹看过了,他们现在只想躺床上睡觉。 大毛二毛却毫无困意,依然精神抖擞,一眨不眨地盯着尸体。 “你们也想赶?” 骆欣欣心思一动,难不成这俩孩子想学赶尸? 大毛点头,他想玩,看起来很好玩的样子。 二毛使劲点头,哥哥喜欢的,肯定很好玩。 “你们还小,等长大了才能玩。” 骆欣欣在他们的小肉脸上轻轻捏了下,自己走路都还走不稳呢,学什么赶尸? 大毛急了,两只肉爪子竟打起了手势,赶尸需要口诀和手势结合,可惜他还太小,口诀念不出来,只能打手势。 二毛也急了,跟着打起了手势,他可不比哥哥差。 兄弟俩的小胖手都肉嘟嘟的,但打出的手势却一点都不含糊,虽然有几个动作错了,可这是两个还没满周岁的奶娃娃呀,而且还没人教,是他们自个偷学的。 已经走远的二叔公,听到小家伙的叫声,停了下来,笑眯眯地看他们闹,可看着看着,他的表情就变了,眼珠子都差点凸出来。 激动不已的二叔公,抓住了旁边大儿子的手臂,五根手指像钢爪一样,深深地扣着。 厉刚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他还不敢叫出声,要是惊扰到大毛二毛,肯定会被他爹打死! 明明刚刚是老三走在阿爹旁边的,老三尿急,走快了几步,就变成他和阿爹并排走了,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厉刚深吸了口气,剩下的一只手抬起来擦了擦泪花,坚强地挤出一点笑,他不痛,他能忍! 大毛先比划完,紧接着是二毛,骆欣欣看得眼花缭乱,她也不懂,便想问问二叔公。 “哈哈哈哈……我们厉家终于后继有人了,哈哈哈哈……乖崽崽,你们可真是我的乖崽崽!” 二叔公笑得像吞了蛤蟆一样,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左手抱大毛,右手抱二毛,满眼都是爱意,就像抱着世上最珍贵的宝贝! 厉刚总算脱离魔爪,揉了揉手臂,再擦了把辛酸泪。 “二叔公,是不是我将撑起厉家的大梁?” 厉嵘以为二叔公说的后继有人,指的是他,心里爽翻了。 他就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肯定是带着任务来的! 但二叔公根本没理他,而是对骆欣欣激动道:“小骆,你是我们厉家的功臣啊!” ????? 骆欣欣有点懵,她怎么成功臣了? 厉嵘也懵,功臣不是他吗? 不过媳妇是功臣他面上也有光,也挺好。 “哈哈哈……大毛二毛以后要挑厉家大梁的!” 二叔公的笑根本止不住,他的天赋一般,小儿子倒不错,但以后要当祭司,要学的东西太多太杂,花在赶尸上的时间肯定不多。 厉嵘是解放军,就算学会了赶尸,也没啥用处,幸好老天爷派来了两个聪明伶俐的崽崽,他再也不担心厉家的传承无人继承了。 “他们连周岁都没有,能挑什么大梁?” 骆欣欣不太想给孩子这么大的压力,挑大梁这种事,还是让给其他人吧,她的崽崽只要快乐就好。 “大毛二毛天赋极佳,是天生的赶尸人,我们厉家的赶尸术,已经有好几代没出厉害的人了,到我这一代,总算等到了!” 二叔公双手合十,朝天拜了几拜,嘴里念念有词,表情特别虔诚。 拜完后,他又说了那位靠着僵尸过上吃喝不愁的神仙生活的老祖宗。 “僵尸能开荒种田,还能收割粮食?” 骆欣欣表情越来越古怪,难道她穿过来的不是年代文,而是玄幻文? “当然,活人能干的,僵尸都能干,还不用吃饭喝水,只需每月喂颗秘药,只是丑了点儿,不适合白天干活。” 二叔公神情特别骄傲,他虽没亲眼见识过,但从小就听这位老祖宗的传说,只是听着就让他羡慕死了。 “要是真的,以后开荒种田就不愁劳动力了!” 骆欣欣开了句玩笑,而且她对二叔公的说法半信半疑,毕竟只是传说,还是传了好几代的版本,很可能夸大了。 “开荒种田大材小用了,弄去前线当敢死队多好!” 厉嵘也有他的想法,用僵尸敢死可太合适了,再危险的地方都能去,也不怕敌人的火力攻击,还能减少战友伤亡,多好! “不是每具尸体都能炼僵尸,有很多限制,一百具尸体能炼出一具,就很不错了。” 二叔公泼了他们一盆冷水。 “百分之一的概率,不低了,二叔公,是不是大毛二毛以后也能炼僵尸?”骆欣欣兴冲冲地问。 “他们的天赋极好,那位老祖宗也是未满周岁时,就学会了手诀,小骆,能不能让大毛二毛长大后,每年回寨子里住段时间?” 二叔公觉得难为情,寨子里穷得叮当响,远比不上军区大院,他这要求有点强人所难了。 可这俩孩子天赋太好了,他舍不得放弃。 “二叔公,其实你也可以去我们那里住的。” 骆欣欣换了个折衷的办法,每年都回来住不太现实,但可以让二叔公过去嘛,她和厉嵘反正养得起。 二叔公犹豫了几秒,答应了。 他也不多住,教会了大毛二毛就回家,就连儿子家都不能久住,更何况是隔了一层的侄孙家里,住久了要遭人嫌的。 之后几天,厉嵘的赶尸术越发精进,能一次赶三个小时了,但赶过三小时后,无论他如何勤奋练习,都没有再进步。 二叔公说很正常,天赋决定了赶尸术的上限,厉嵘天赋不算特别好,能赶三个小时很不错了。 厉嵘有点失望,他一直以为自己拿的是惊才绝艳的传奇人物剧本,可事实上他不过尔尔,只是略比普通人强一点。 不过他很快就安慰好了自己,虽然他不是惊才绝艳的传奇人物,可他儿子是啊,以后儿子混出名堂了,他肯定也能跟着出名的。 在厉家寨住了十来天,他们要回西北了,走之前,给二叔公一家留了几百斤粮食,还有几十只鸡,以及钱和粮票。 依然是搭军区的顺风飞机,当天下午就回了家,十一月的西北很冷,骆欣欣一下飞机就冻得直缩脖子,她吸了几下鼻子,小声说:“冷死了,要不早点和上面说歼八图纸,去米国过好日子?” 第四百零二章 只要弄回歼八图纸,升官稳了 “先汇报,组织肯定会派其他人去找图纸。” 厉嵘强烈心动,他想去米国见识一下,要是能在米国赶尸,那就更好了。 “那些人肯定找不到,到时候就该我们上了。” 骆欣欣拉了拉围巾,冷风一个劲地往脖子里钻,她又给厉嵘背上的二毛拉紧了毯子,小家伙睡得脸蛋红扑扑的。 “这回应该不会拖太长时间,顶多一个月就能出门。” 厉嵘也给怀里的大毛拉了拉毯子,同样睡得挺香。 “到时候再顺便去趟腐国,把博物馆里的东西都弄回来。” “欧洲其他国家的博物馆也去走一圈,索性都弄回来。” “没错,它们在外面委屈了那么多年,是时候回家了。” 两口子越说越激动,恨不得现在就飞去大洋彼岸。 回到军区时,天色已经暗了,不过有支红兰在家,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炉子也烧着,屋子里很暖和。 支红兰没睡,她和李桂梅坐在炉子边纳鞋底,顺便唠嗑。 “一个多月了,昨晚我还想梦到骆妹子和大毛二毛了,也不知道他们啥时候能回来。” 李桂梅叹了口气,一个月没抱小崽崽,她心里空得慌。 “快了吧?” 支红兰的普通话进步了不少,但她还是不爱说话,只和熟悉的人说几句。 她也想大毛二毛了,也不知道崽崽现在脚多大,小孩子长起来很快的,她做鞋时特意放大了一点,就怕穿不上。 门被敲响了,还有骆欣欣的叫声。 李桂梅反应更快一些,迅速放下鞋底,飞一般冲过来开门,看到睡熟的大毛二毛,她立刻将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快进屋暖和暖和,我去给你们泡茶。” 李桂梅去泡茶,支红兰也没闲着,从厉嵘背上解下二毛,轻柔地放在床上,再把大毛给解开,和弟弟并排躺着,再轻轻盖好被子。 大毛察觉换了个环境,睁开了眼,但看到是熟悉的家后,他又闭上眼睡了。 二毛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李桂梅泡好茶,又要去外面掏炉子,准备给他们做晚饭。 “我们在城里吃过了,不饿。” 骆欣欣拦住了,都这么晚了,做饭太麻烦,回头她在商城买现成的。 “那你们早点休息。”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00节 李桂梅拉着支红兰走了。 炉子上烧着热水,骆欣欣在商城里买了烤鱼和米饭,和厉嵘一边泡脚,一边享用美食。 寒冷的冬夜,外面北风呼啸,屋内温暖如春,还能吃上麻辣鲜香的烤鱼,饭后再来两杯奶茶,简直是无上的享受。 吃饱喝足,脚也泡好了,两人上床睡觉,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厉嵘还有几天假期,但他没得懒觉睡,因为他要去找崔志国汇报歼八。 吃过支红兰煮的早饭,他去了崔志国的办公室。 “好样的!” 崔志国看到他,立刻起身,走到他面前,用力拍着他的肩,黑脸笑成了一朵花。 自打厉嵘来了他这后,隔三差五他都要收获一波同僚们羡慕嫉妒的目光,尤其是沪城军区,前段时间他去京城开会,和那边的人碰上了,那嫉妒的小眼神,酸溜溜的语气,啧……心眼儿可真小,难怪留不住小厉! “这回我能升到啥级别?” 厉嵘问得很直接。 “你现在年纪太轻,升太高降不住下面的人,职位暂时肯定不升,但应该能给你涨一级工资。” 崔志国实话实说,这小子才24岁,年纪确实小了点。 “那我要是再立个更大的功,是不是能当团长了?” 厉嵘并不意外,这个结果他早猜到了,涨一级工资其实也是升职,不过他还是不满足。 “你又有啥发现?” 崔志国很激动,这小子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这样说,绝对有大发现。 “歼八!” 厉嵘只说了两个字。 崔志国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急切地问:“是箭靶子还是天上飞的?” 他怕自己听错了,得确认下。 “箭靶子算啥发现,当然是天上飞的那个。” 厉嵘语气很肯定,然后,他的手臂被一双钢爪抓住了,骨头都差点掐断。 “真是歼八?小厉你没搞错?” 崔志国眼睛射出火热的光,心跳得比当年洞房花烛夜还快。 “我媳妇肯定不会搞错,这趟抓了好几个小鬼子特工,头头是个娘们,我媳妇审她时发现的,这娘们有歼八图纸的消息,在米国一个叫梅纳德的人手里。” 厉嵘只透露了姓名,国籍,肤色,年纪,性别都没说,米国叫梅纳德的肯定不少,让同僚们慢慢找吧。 崔志国再三确认,得知消息无误,他激动得在屋子里使劲转圈圈。 空军和海军都是目前的弱项,根本原因就是科技弱,现在空军的主要机型还是歼六,歼七虽然前年首飞过了,但并没大批量生产,米国却很早已经在用歼八了。 基地那边很早就在研究歼八,可很多技术难题还没攻克,进度很缓慢,要是能弄来歼八图纸,华国在空防上不用再怕任何人! “我现在就去找姜军长,小厉,只要能在米国弄到图纸,你肯定能升!” 崔志国的眼神,比看他亲儿子还慈祥。 真要是弄来了歼八图纸,不止小厉升职,他和老姜都跟着沾光,这小子是他的福星啊! “能不能派我和媳妇去米国搞图纸?”厉嵘申请。 “这得组织决定,暂时应该不需要你们去,米国那边也有我们的同志,让他们先去探探。” 崔志国其实对米国那边的同志没太大信心,小厉前面两次提供的情报,港城和樱花国那边的同志都失败了,还得小厉两口子出马。 他直觉这趟也一样,不过派谁执行任务他说了不算,就让那些人试试,反正最后还是要派小厉两口子。 “我也希望米国那边的同志,能找到图纸!” 厉嵘说得特别真诚,他现在进步了好多,把口不对心的谎话说得比金子还真。 崔志国拍了拍他的肩膀,风风火火地去找姜军长了,厉嵘慢悠悠地走回家,这么冷的天,还是床上躺着舒服。 歼八图纸的消息,就像一颗巨石投进了池塘,激起了百米高的水花,很多人都盯着这块大蛋糕,争着抢着这趟任务。 如果能找回歼八图纸,绝对是妥妥的一等功,谁都想要这个功劳! 造成这一切的两口子,悠闲地度着假,等假期过完,他们各上各的班,骆欣欣将孩子交给支红兰和李桂梅,骑车去农场上班了。 远远地就看到了在农场门口翘首张望的骆老太,一个多月没见,这老太太身上的肉,像是被刀削了一样,又瘦回原样了,而且神情憔悴,看着老了不少,骆欣欣差点没认出来。 第四百零三章 败家的骆老太,愣是把日子过成了饥荒 “欣欣?你总算回来了,你爷爷呢?他是不是出事了?” 看到骆欣欣,骆老太愣了下,随即欣喜若狂地冲了过来,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他有点事,过段时间再回来。” 骆欣欣回答得含糊,骆为安去南洋属于机密,不能说出去。 但听在骆老太耳里,却以为老头子真出事了,孙女怕她担心,这才不说出来的。 她悬了一个月的心,终于彻底死了,整个人如丧考妣一般,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你爷爷他什么时候走的?过了头七没?走的时候难受不?他的骨灰呢?” 骆老太哭哭啼啼地问,心碎碎的,特别难受。 虽然老头子这段时间不太做人,可毕竟前几十年还是很宠她的,只是去外面出了个差,人就没了,她以后还能依靠谁? 她一个人在这要啥没啥的西北,无依无靠的,以后可怎么活啊? 想到伤心处,骆老太哭得越发肝肠寸断,老泪纵横,闻者伤心。 骆欣欣被她给整无语了,没见过这么会脑补的,活蹦乱跳的骆为安,愣是被这老太太几句话就说死了。 在南洋杨家豪华的大宅院里,享受着仆佣殷勤服侍的骆为安,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拿手帕擤了鼻子,对恭候在旁边的佣人说道:“冷气调小点。” “是!” 佣人行动很快,没多会儿冷气就调小了,房间里的温度上去了点儿,骆为安很满意,准备去睡个午觉,晚上再给杨先生诊脉。 自从回到南洋后,杨先生就投入了繁忙的工作中,每天只有吃晚饭时才能见到人,杨先生很尊敬骆为安,每天都要和他一起吃晚饭,顺便聊一些彼此都认识的熟人。 杨先生在沪城住了一年,还在洋行工作过,认识不少沪城的有钱人,而骆为安是沪城有名的大夫,骆家在沪城也算有头有脸的人家,这些有钱人他基本上都认识,所以他俩在这方面很有共同话题。 骆为安躺在豪华大床上,外面烈日炎炎,屋内却凉叟叟的,午睡还得盖毯子,茶几上摆着各式水果和点心,随便一件摆设都很值钱,还有随叫随到的佣人。 这几天在杨家的生活,让他恍惚回到了解放前,当年他们骆家也有这样的排场啊,唉! 骆为安只惆怅了几秒,很快就恢复如常了,他心态还不错,比起其他人,他和老太婆已经算很幸运了,有孙女护着,去农场后没吃啥苦,也没饿肚子,等回去后,他还能摘帽子,再也不用弯着腰了。 远在南洋的骆为安,过着仆佣成群的好日子,都乐不思蜀了,来之前他死活不肯来,现在他却不想回去了。 骆为安赶紧把这个危险的念头给掐灭了,南洋再好,终归不是华国,而且孙女也不在身边,他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肯定护不住自己,还是回去的好。 农场的骆老太还在哭哭啼啼,一个劲地说自己有多命苦,骂骆为安撇下自己走了,把她一个人留在这世上受苦。 “我的命也太苦了,以后我可怎么活啊……” 骆老太哀哀戚戚地哭,像哭丧一样,听得骆欣欣脑壳疼,这老太婆话太密了,好几次她想解释,但都插不进去。 “活不了就去死呗!” 骆欣欣没好气地怼了句,索性懒得解释了。 骆老太眼前一黑,身体摇晃了几下,她赶紧抓住自行车龙头,依然坚强地站着,只是站得有点歪。 “欣欣,你爷爷的骨灰呢?得带回沪城,不能埋在外乡啊!”老太太悲痛欲绝地问。 “没死哪来的骨灰!” 骆欣欣呛了句,但她的声音被路过的大妈大惊小怪的声音盖住了,“骆大夫死了?我就说嘛,一个多月没回来,肯定是死在外头了,马引璋,你成寡妇了!” 大妈嗓门不仅大,还特别尖,高八度的声音将骆欣欣的话彻底给压了,骆老太一个字都没听到,只听到自己要当寡妇了,才刚止住的眼泪,又哗哗地流。 而且大妈这一嗓子,招来了好几个人,一打听原来是骆大夫死了,大家并不意外,一个多月没消息,农场的人都觉得肯定出事了,果然不出他们所料。 大家七嘴八舌地安慰伤心欲绝的骆老太,都没看到旁边站着的骆欣欣,一脸无语。 “我爷爷没死,活蹦乱跳的,你们瞎造什么谣?要是让我听到农场里谁在说我爷爷死了,别怪我不客气!”骆欣欣大声叫着。 “没死?那咋不回来?” 大家半信半疑。 “不回来肯定有事,事情办好就回来了!” 骆欣欣翻了个白眼,又冲还在哭泣的骆老太吼道:“你继续哭,把爷爷哭死了,你就真当寡妇了!” 骆老太的哭声顿时戛然而止,她手忙脚乱地擦眼泪,急切地问:“你爷爷真还活着?” 骆欣欣没吭声,给了她一个大白眼,然后骑车跑了。 骆老太这才安心,没死就好,她不用当寡妇了。 她小跑着追了上去,大声问:“欣欣,你爷爷啥时候回来?” 这一个月家里家外的活都是她一个人干,日子太苦了,还是老头子在家时舒服。 骆欣欣没理她,顾自骑车回了家,屋子还是蛮整洁的,骆老太爱干净,肯定不会让房间脏兮兮的。 她去看了米缸,米面都没剩多少,肉和蛋也没了,柜里还有些剩菜剩饭,白菜炖土豆,半个高粱面馒头,难怪这老太太一下子瘦了那么多。 骆老太气喘吁吁地回来了,见骆欣欣在检查柜子,顿时委屈地诉苦:“钱和票都没了,顿顿吃白菜土豆,油也没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饿死了!” “爷爷没给你留钱?就算没钱买肉,家里还养了鸡,鸡蛋总有得吃吧?” 骆欣欣想不明白,这老太婆是怎么把日子过得这么苦的。 骆为安走得虽然匆忙,可肯定留了钱,还有两个人的工资,又养了鸡,种了菜,才一个月而已,怎么就落魄到顿顿吃白菜土豆了? “那点钱够买啥?香蕉都买不了几根,鸡让黄鼠狼给吃了,一只都没剩下,欣欣,我还借了小向二十块钱,你帮我还给她啊!” 骆老太一开始还有点难为情,但说到后面就理直气壮了,她年纪大了,想吃点好的有啥错?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01节 第四百零四章 向二妹的春天来了,但她关上了门 “你和爷爷加起来的工资都不够你花?你天天吃龙肝凤脑?” 骆欣欣给气笑了,骆为安和这老太婆的工资加起来也有三四十块,一个人花绰绰有余,可这老太婆不仅花光了,还把自己养得面黄肌瘦,甚至还借了外债。 难怪曾祖母死活不让这老太婆管家,临终时还让骆为安发誓,绝对不让骆老太管家,这才闭的眼。 还是她老人家有先见之明,知道儿媳妇是败家老娘们,一旦管家了,骆家就算有金矿都不够她败的。 骆老太委屈地辩解:“我就买了点香蕉吃,做了身冬衣。” 骆欣欣这才注意到,这老太婆身上穿的是件枣红色的簇新呢绒大衣,做一身大衣至少得二三十块,难怪没钱吃饭了。 她冷笑了声,直接出门了。 “欣欣,记得帮我还小向钱啊!” 骆老太还在后面大声喊。 骆欣欣心堵得慌,她不是心疼二十块钱,而是气自己低估了这老太婆的奇葩。 她在葡萄酒厂找到了向二妹,现在正是酿酒的时候,厂里一派繁忙热闹的景象,向二妹作为车间负责人,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 不过她的精气神特别好,和家属楼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向嫂子,出来下!” 骆欣欣在车间门口叫了声,向二妹扭头看到她,开心地跑了出来,“骆妹子你回来啦?看着倒没瘦,还漂亮了。” “刚回来,我来还你钱。” 两人去了安静的会议室聊天,骆欣欣还给她二十块,问起了这段时间骆老太在农场有没有乱说话。 “和一起干活的人吵了几次,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其他的没了,就是……” 向二妹犹豫了几秒,还是说了:“就是你奶奶花钱有点大手大脚,香蕉好几块一斤,她一次买两三斤,还做了呢绒大衣,骆大夫和她的工资都花光了,我借了她二十块,没几天也花光了,你奶奶又问我要钱,我没给,还劝她别乱花钱,只是她没听进去,我原本想着,等你奶奶真的吃不上饭了,就给她送钱的。” 之所以不借,是因为她知道骆老太有了钱,肯定又会乱花,买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还不如让这老太太吃点苦,等真的吃不上饭时再说。 这事她得和骆妹子说清楚,不是她不肯帮,实在是这骆老太手太松了,就算她借一百块,这老太太几天内也能花光。 “不借就对了,反正饿不死!” 骆欣欣没好气,换了她是向二妹也不借,借给骆老太的钱,就好比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她和向二妹又聊了聊工作上的事,江砚和她把酒厂管理得很好,一个负责技术,一个负责管理,酒厂现在蒸蒸日上。 而且雷场长今年又扩建了五百亩葡萄园,农场的地不够,县城特意从其他农场划出来的地,这次在广交会上,葡萄酒大放光彩,让省领导大长面子,葡萄酒成了省里的重点项目,雷场长去各部门办手续,一路开绿灯,效率前所未有地高。 “我涨工资了,骆妹子,多亏了你。” 向二妹说了个好消息,雷场长上个月给她涨了工资,涨到了35块,再加上彭双成给的三十,她现在一个月有65块,养活她和三个女儿绰绰有余,每个月还能攒不少钱。 现在的好生活,都是骆妹子带来的,她一辈子都感激。 “主要还是你自己努力,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骆欣欣笑了笑,并没将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她只是提供了一条出路,但能走多远,就得靠向二妹自己了。 向二妹使劲点头,她也对未来充满了信心,不管白天多忙,晚上她都会抽出时间看书学习,不懂的地方就向江同志他们请教。 骆妹子说的没错,看书能明智,还能开阔眼界,就算不出门都能懂很多,以前的她就是吃亏在没文化上,才会被彭双成那么欺负。 骆欣欣在酒厂巡逻了一圈,没发现问题,便去找雷场长了,也没啥事,主要是说一下酒厂的未来。 雷场长刚从县里开会回来,满面春风,看到她立刻笑成了一朵花,还亲自给她沏茶,骆欣欣都有点受宠若惊了。 “小骆你不知道,以前那些眼睛朝天的单位,现在可巴结了,还想往农场塞亲戚,我一个都没答应,都是些好吃懒做的,来农场能干啥……” 雷场长滔滔不绝地说了许多,骆欣欣静静听着,等他说完了,才说道:“雷叔,以后我农场不会常来,有其他工作。” “你还有啥工作?你不在葡萄园和酒厂咋办?” 兴头上的雷场长,顿时慌了,小骆可是葡萄酒的主心骨,她不在,他没信心撑起来啊! “组织安排的工作,雷叔,葡萄园和酒厂现在已经稳定了,江砚是管理人才,向二妹负责技术,黄金祥负责销售,你是整个农场的定海神针,只要你们稳住,葡萄酒就肯定没问题,有我没我都一样。”骆欣欣安抚道。 “那以后农场有事,我还能找你不?” 雷场长一听是组织安排,就没打听了。 “当然能,我只是来得少,不是不管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就行。” 骆欣欣给他喂了颗定心丸,雷场长顿时安心了。 两人又唠了会儿葡萄酒的前景,骆欣欣画了个又大又香的饼,雷场长的脸都快笑烂了。 离开办公室后,她又去找黄金祥他们,得打声招呼。 黄金祥和江砚,还有屠志刚他们在一起,看到她,大家都欢喜地过来问长问短。 骆欣欣和他们寒暄了几句,向二妹也过来了,她找江砚说点事。 黄金祥朝屠志刚捅了下,还挤眉弄眼的,屠志刚黑脸泛红,难为情地挠着头。 “昨天不是说好的,要主动出击,你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后生,都三四十的老爷们了,还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 黄金祥瞧不上他这没出息的样。 “要不让骆同志帮忙说一声?我心里实在没底。”屠志刚扭捏道。 “那也行,你去和欣欣说!” “你帮我说吧,我张不开口。” “是你娶媳妇还是我娶?洞房花烛要不要我帮忙?” 黄金祥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呛了过去。 屠志刚只得鼓起勇气,找到了骆欣欣,支支吾吾地说了来意。 “你想和向嫂子重组家庭?你在沪城不是有老婆孩子吗?”骆欣欣皱眉,她应该没记错,屠志刚在沪城是有家室的。 “来之前就离了,前段时间带着孩子又嫁了,我还随了礼。” 屠志刚叹了口气,刚来时他挺难受的,现在想开了,前妻离婚也在情理之中,孩子跟着妈肯定比跟着他好。 他又说道:“我不是有大本事的人,但我保证,肯定对向同志和她的三个女儿好。” “我可以帮你说,但得向嫂子拿决定,如果她不同意,我希望你不要有情绪,影响工作。”骆欣欣提前打预防针,她猜向二妹不会同意。 “公是公,私是私,肯定得分清楚。” 屠志刚保证,他不是公私不分的人。 骆欣欣便去找了向二妹,说了屠志刚的想法,向二妹吃惊不小,半天才回过神。 “他脑壳有包吧?怎么就想和我重组家庭?骆妹子,你帮我和他说,我不会再结婚的,让他找其他女人。” 向二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现在自己能挣钱,完全没必要再嫁个男人,谁知道是人还是鬼呢! 第四百零五章 火车上的大祭司 骆欣欣并不意外,向二妹现在已经是新社会的独立女性了,完全没必要再踏入婚姻,说句不好听的,屠志刚当同事和朋友都很不错,但当丈夫未必合格。 她找到屠志刚说了向二妹的意思,这男人神色黯然,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黄金祥看不下去了,帮着问:“向同志有没有说原因?是不是老屠哪里做得不好,他可以改的。” “对对对,我能改的。” 屠志刚使劲点头。 “向嫂子说屠同志人很好,是她不想结婚,她一个人带三个女儿过得很好,不想再踏入婚姻,她让屠同志找其他女人结婚,别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骆欣欣转达了向二妹的原话。 “一个女人带三个孩子,过得肯定辛苦的,有个男人帮衬多好,向同志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黄金祥不理解,他还是传统男人的思想,觉得女人就得结婚,不能单着。 “你们哪里看到向嫂子过得不好了?她现在有事业,有收入,还有孩子,过得不要太好,为啥还要找个男人过?屠同志你去找其他女人重组家庭吧,工作上别有情绪!” 骆欣欣没好气地怼了一通,黄金祥的想法代表了绝大多数男人,都以为女人没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了。 孰不知,男人才是女人的痛苦根源。 只要这个社会给女人提供和男人一样的便利,她相信,女人肯定比大部分男人干得好。 “我不会公私不分的,骆同志请放心!” 屠志刚忙保证,既然向二妹无意,他肯定不会死缠烂打,至于找其他女人,还是随缘吧。 “欣欣,明年的春季广交会,你参加不?”黄金祥笑嘻嘻地问。 “到时候再看,有时间就去。” 骆欣欣自己也不确定,有黄金祥在,销售肯定没问题,她去不去其实差别不大。 和黄金祥他们聊了下酒厂的前景,她便回去了。 此时天色暗了,骆老太在做晚饭,依然是土豆炖白菜,高粱面馒头,不过还有三个煎鸡蛋。 “鸡蛋问春兰那丫头借的。” 骆老太讪讪地解释,她也想给孙女做些好吃的,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家里啥都没有,只能煎三个荷包蛋,起码是个荤菜。 “我吃过了,你吃你的。” 骆欣欣不想吃这些,一会儿她回屋子吃独食。 骆老太心里大喜,孙女不吃,她一个人能吃三个煎鸡蛋了。 “你除了借向嫂子二十块钱外,还借了什么东西?一个字都不许撒谎!”骆欣欣厉声问。 “就几个鸡蛋。” 骆老太低下头,不敢看她。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02节 “到底是几个?” “十来个……十五六个吧。” 骆老太挺委屈,此刻她特别希望骆为安在,要是老头子在,肯定不会让她受这个委屈。 骆欣欣冷哼了声,摔门走了。 她先去向二妹家,还了二十个鸡蛋的钱,向二妹死活不要,但她坚持给。 晚上她睡在大丫二丫的房间,二丫在镇上念书,一个月回来一趟,屋子收拾得很干净,烧好炕好,房间很快就暖和了。 从商城里买了好吃的,坐在暖洋洋的炕上吃,特别享受。 第二天,骆欣欣去了趟镇上,带回了不少米面油,还有些肉,再给骆老太留了二十块钱,够她撑到一个月发工资了。 “我和向嫂子说了,以后不会再借给你一分钱,粮食鸡蛋也不借,你要是再大手大脚地花,就饿死吧!” “二十块不够花,香蕉都买不了几根……” “香蕉不吃你会死?” 骆欣欣狠狠瞪了眼,骆老太吓得闭了嘴,心里更委屈了,又是思念老头子的一天。 南洋的骆为安,正享受着豪华海鲜大餐,突然打了个喷嚏,他赶紧让人把冷气调小,继续美美地享用大餐。 这堕落腐蚀的生活太舒服了,他每天都在回去和不回之间摇摆,而且他探过杨先生的口风,很希望他能留下来。 以杨先生的本事,肯定有办法留下他,但骆为安不想留,他还是想回西北,和孙女和重孙待一块儿,他还要教宝贝重孙骆家的医术呢。 但在回去之前,他肯定要好好享受一番,回去后可就享受不到了。 骆欣欣撇下骆老太回城了,继续度假,只等组织安排她和厉嵘去米国。 原本他们以为,顶多一个月就能出发,可直到快过年,上面都没啥动静,崔志国说京城那边也瞧上了这块大蛋糕,抢得头破血流。 “现在乱的很,你们别掺和进去,等过了年再说。” 崔志国说得含含糊糊,但骆欣欣明白,这几年京城确波谲云诡,反正图纸在她手里,这任务早晚都是她的,不着急。 于是,她和厉嵘安安心心地准备过年。 小年那天,骆为安回来了,直接回的家属楼,杨先生的身体基本上恢复正常,他开了调理身体的药方,再吃上两个月,杨先生的身体就无恙了。 骆为安带了很多东西,都是杨先生送的,大部分是海鲜干货,还有燕窝和花胶,都是女人的滋补美容圣品。 骆老太也在,她提前放年假,来家属楼过年的,看到这些宝贝,她眼睛都放光了,自打家里出事后,她就再没吃过燕窝和花胶,皮肤都变粗糙了,她理所当然地去拿燕窝,一会儿就炖上。 但她的手被拦住了,是骆为安,“别动,不是给你的。” “你是男人,犯得着吃这个?” 骆老太还以为他想自己吃。 “给欣欣的,你都老太婆了,吃这些有啥用?” 骆为安没好气地瞪了眼。 “她年纪轻轻的哪用得着补,我上年纪了才要补,你看我都瘦了,最近都没啥精神……” 骆老太委屈巴巴地诉苦,不过骆为安无动于衷,将带来的所有东西,都交给了孙女。 骆欣欣其实瞧不上这些,商城里都能买到,不过给骆老太添堵,她还是很愿意的,所以她将这些礼品都锁进了箱子,老太婆在的时候,她肯定不拿出来煮。 骆为安留在家属楼过年,厉嵘和隔壁彭家借了一间房,临时给他们老两口住。 彭家有两间房,三个女儿的那间房一直空着,李桂梅用杂物塞得满满当当,免得其他人有想法,她巴不得借给厉家用,这样就彻底堵了那些人的嘴。 家属楼在热热闹闹地准备过年,千里之外的铁路上,一辆拉货的火车,朝西北开了过来。 货车在车站停下补给,靠后的车厢探出个瘦瘦小小的脑袋,脸脏得像花脸猫一样,正是大祭司,他要去找个地方小便,顺便去灌点自来水。 第四百零六章 师徒分开,厉龙成了流浪的小孩 大祭司四下探了探,无人,心里大喜,回头说道:“没人,出去尿个尿,再接点水!” 同样花脸猫一般的厉龙,难为情道:“师父,我有钱的,买得起两张票。” 才一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记爆栗。 “老子我走南闯北,从来没买过票,你有钱怎么不孝敬你师父我?回头给我买只烧鸡吃!” 大祭司恨铁不成钢地骂,这兔崽子一路都在念叨要补票,好几次要不是他机灵,这小子就跑去找车站工作人员补票了。 他老早打听过,阿龙超过一米四,得买全票,他们师徒俩加起来,一趟至少得十几块,能买三只烧鸡了。 “师父,逃票违法。” 还很丢人……厉龙心里想。 天知道他这一路上有多煎熬,无时无刻不在提心吊胆,担心被工作人员发现,然后抓了他和师父去示众游街,那样可太丢脸了。 所以这几天他能不下车就不下车,水也不敢多喝,怕要小便,实在憋不住了,才下车方便一下,其余时间都缩在车厢里。 “逃哪门子票?睁大你的狗眼珠子看清楚,这是货车,压根不需要买票,我们上不上车,人家都要去西北,添上两个人怎么了?” 大祭司说得特别理直气壮,他扒的又不是拉人的车,货车反正不用买票,他可没占公家便宜。 “可是……” 厉龙想说就算是货车,扒火车也是不对的,但被大祭司打断了,“你这脑壳木的很,一点都不晓得变通,老子问你,我们不上车,这趟车是不是就不开了?” “那倒没有,可是……” “这不得了,这么大的货车,有我们没我们没差别,别磨磨蹭蹭的,赶紧去尿尿,要是尿在车上,老子揍死你!” 大祭司不耐烦地跳下车,厉龙犹豫了几秒,也跟着跳下去了,再不去小便,他膀胱要炸了。 师父的话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可他知道,扒火车肯定是不对的,等到了西北后,他得避开师父把票补了。 车站停了好几辆货车,还有绿皮火车,大祭司找了个地方小便完,便熟练地跨过铁轨,甚至还从火车下钻过去,看得厉龙胆战心惊,生怕火车启动,把师父压扁了。 他想跟过去,被大祭司阻止了,嫌弃道:“你笨手笨脚的,回车上去吧,我去灌点水,马上回来!” 大祭司钻了几趟货车,正好有趟绿皮火车刚停,有不少乘客都下车了,有抽烟的,也有活动腿脚的,还有买吃食的,他瘦小的身子,像耗子一样,灵活地上了车,找到打开水的地方,接了一壶水,赶紧下车了。 厉龙站在车门边,心里急得不行,过去这么久了,师父怎么还不回来? “咔……” 货车启动了,厉龙心里一紧,车子要开了。 大祭司还在钻铁轨,总算钻完了,他手脚并用地爬了出来,听到徒弟焦急的声音:“师父快点,车子要开了!” “你上车等我!” 大祭司一点都不慌,这都是小场面,他可是经历过大风浪的。 厉龙没上车,他怕和师父分开,这里是哪他都不知道,万一分散了,他一个人怎么去西北? 货车开动了,好在速度不快,大祭司在风中狂奔,厉龙一手扶着车门把手,跟着火车跑,嘴里还叫着:“师父快点!” “你个蠢猪脑壳,上车啊,老子能跟上,赶紧上车!” 大祭司快气死了,他机灵一世,怎么就收了这么个笨徒弟,一点都不机灵! “我等你一起上!” 厉龙不肯先上,师父都没上车,他当徒弟的怎么能先上,肯定要一起的。 师徒俩都在和火车赛跑,但火车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们追得很费劲。 “我上车了,阿龙快上车!” 大祭司追上了火车的尾巴,一个蹦哒,双手抓住了车厢把手,半边身体还在外面挂着,摇摇欲坠的。 “师父,我来帮你!” 厉龙吓坏了,赶紧往后跑,大祭司很快就到了他面前,大半个身体还在外面挂着,像青蛙一样蹦哒着。 “师父你用力!” 厉龙托着师父的双脚,用力往上顶,大祭司身体一轻,成功上岸。 “阿龙,你快上来!” 大祭司伸出手去抓徒弟,厉龙拼命奔跑,可两条腿哪里干得过几百个轮子,他和火车的距离越来越远。 “你去扒其他火车,这个给你!” 大祭司的声音远远地飘了过来,还扔了个东西,货车长鸣了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 心慌意乱的厉龙,跑过去捡师父扔出来的东西,是他的户口本,还有介绍信。 他心里稍稍安定了些,有户口本和介绍信,他就不用担心被当流民抓走了。 可他还是很慌,以前都是跟着师父出门,这次只剩下他一个人,他都不知道该坐哪趟车? 货车上的大祭司一点都不慌,徒弟身上有钱,肯定饿不死,而且这小子跟他学了几年本领,不会被人欺负。 两天后,大祭司顺利抵达车站,在货车上待了七八天,脸没洗,头发没梳,流浪汉都比他眉清目秀些。 还有五天就是除夕,街上比平时喜庆了不少,很多单位门口都挂上了红灯笼,路上的行人也都喜气洋洋,大祭司也被感染了,脸上露出了笑。 车站有公用电话亭,从怀里掏出个纸条,是骆欣欣留给他的电话号。 现在是上午九点多,骆欣欣还在床上躺着,她已经醒了,但不想起来,看大毛二毛在屋子里打闹。 俩孩子现在已经健步如飞了,脚丫子特别有劲,一个不注意,人就跑远了,时刻都得盯着。 “小骆,有人打电话来,让你去车站接人。” 电话大婶特意过来传话。 “谁打来的?” 骆欣欣套了件大衣下床,一时半会想不到是谁过来。 “是个老头,声音尖尖的,像公鸭嗓子,说的话我听不懂,还是袁老师帮我听的。” 电话大婶说的袁老师,就是向二妹的同乡袁晓洁,她正好要给老家打电话,帮忙听了一嘴。 “对了,袁老师说那老头肯定是湘省人,小骆,你在湘省还有亲戚?”电话大婶好奇地问。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03节 “厉嵘老家就是湘省的,应该是他老家来人了。” 骆欣欣一听是公鸭嗓子,就猜到肯定是大祭司。 走的时候,她确实邀请过大祭司和二叔公,让他们来西北过年。 第四百零七章 骆老太还得大祭司治,一治一个不吭声 厉嵘在上班,骆欣欣洗漱了下,再拿了十来个大肉包子,支红兰跟着家属楼的北方嫂子,学会了做馒头包子,甚至拉条子都学会了,手艺相当好。 肉包子是昨天做的,萝卜猪肉馅,皮薄馅多,油浸透了包子皮,特别好吃,骆欣欣带了不少,给大祭司和二叔公吃。 “我去车站接人,支大姐,中午吃米饭,炖羊肉,多做些,有客人来!” “知道了。” 支红兰点了点头,从外面的大缸里拿出个羊腿,中午炖了吃。 骆欣欣赶着小红进城了,一个小时后,她到了火车站的出站口,远远就看到了大祭司佝缩着,双手缩在袖子里,冻得瑟瑟发抖。 大祭司快冻死了,他把所有的厚衣服都穿上了,可他的棉袄是穿了好几年的,棉花都硬了,根本不抗寒,西北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他身上特别疼。 “怎么还不来?再不来就要冻死了……” 大祭司低着头原地跑,棉鞋也不管用,脚丫子冰冰冷。 一缕肉香飘了过来,他用力吸了几口,嘴里口水泛滥,肚子也更饿了,欣欣没骗他,西北的肉真香啊,可是他没钱,连肉汤都喝不起。 骆欣欣看得直摇头,这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叫花子呢! 她从车上的毯子里拿出包子,还是热的,朝大祭司走过去。 大祭司还在低头原地跑,没注意到身后来了人,不过他闻到了香味,鼻子用力耸动了几下,好香,是肉包子! 是哪个砍脑壳的,挨着他吃肉包,不知道他会馋啊! 大祭司猛回头,想厚着脸皮讨一个吃,然后就看到了笑盈盈的骆欣欣,手里提了个布袋,香味就是从袋子里飘出来的。 “你可算来了,我都要冻死了!” 大祭司死死盯着袋子,以他四五十年的人生经验判断,这袋子里肯定是好吃的。 “二叔公呢?去上厕所了?” 骆欣欣从袋子里拿出个肉包,塞给大祭司。 “他没来,真好吃,老子都要饿死了。” 大祭司像饿了三天的狼一般,狼吞虎咽地啃肉包,比大毛脸还大的肉包,没几下就被他吃完了。 骆欣欣索性把袋子塞给他,大祭司抱着袋子,一边走一边吃,上了马车后,他裹紧毯子继续吃。 大肉包真好吃呀,他能吃一百个! 沉浸在吃肉包中的大祭司,完全把还在流浪的徒弟忘了,直到肚子混了个七八分饱,他这才想起了厉龙。 “我和阿龙一块来的,半路上分开了。” 大祭司语气轻描淡写,赶车的骆欣欣听了一耳朵,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依然淡定地赶车。 走了几十米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发出尖锐爆鸣:“龙小叔和你一起来的?你们走散了?” “嗯……” 大祭司把他和徒弟分开的经过简单说了下。 “在哪个车站分开的?你当时怎么不跳下车,和龙小叔一起?别吃了,你还吃得下包子?” 骆欣欣连声质问,见大祭司还在吃包子,气得她抢了包子,没见过这么不上心的师父,孩子都弄丢了,还有心思吃包子呢。 “你急啥急?阿龙身上有钱,户口本和介绍信也给他了,迟早能找到这,老子干嘛要吃不下东西?” 大祭司没好气地抢过包子继续啃,觉得骆欣欣大惊小怪。 他徒弟又不是普通人,哪有那么容易出事,该担心的是那些坏人才对! “你把和龙小叔走散的车站告诉我,我让人去找!” 骆欣欣还是很担心,厉龙再老成,也只是个十岁的孩子,而且从来没出过这么远的门,万一遇上奸诈狠毒的拐子…… 厉龙长得眉清目秀,拐子最喜欢这种漂亮男孩了,她不敢再想,得赶紧联系车站那边的公安,看能不能打听到这孩子的消息。 “我想想,叫什么来着?” 大祭司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叫啥车站,他钻火车时看了眼站牌,可这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 “别急,您慢慢想!” 骆欣欣也不敢催,只得耐着性子等这不靠谱的老头想起来。 过去了十来分钟,大祭司总算想起来了,“叫龙阳站(杜撰),就是这个名。” “您确定?” “没错,就是这个站。” 大祭司十分肯定,当时看到站牌时,还想着和徒弟的名字重了个字,挺有缘份的。 现在看来,这龙阳站和徒弟是真有缘啊! “你别急,阿龙身上有不少钱,肯定饿不死!”大祭司安慰她。 “万一遇到坏人了呢?龙小叔长得好看,坏人就喜欢冲漂亮孩子下手。” 骆欣欣怼了句,她怎么可能不急,厉龙现在在哪流浪都不知道。 大祭司冷笑了声,“敢对阿龙下手,是那些人瞎了眼!” 他的徒弟可不是吃素的! 骆欣欣见他这么有底气,倒是安心了一点点,很快到了军区,她先去给大祭司登记。 大祭司朝荷枪实弹的站岗士兵看了眼,吓得缩紧了脖子,不敢东张西望了。 到了家属楼后,骆欣欣让支红兰烧热水,再让骆为安拿出几件衣服,给大祭司换上。 骆老太捂紧鼻子,嫌弃地看着大祭司,小声抱怨:“叫花子一样,臭烘烘的。” 骆为安朝她看了眼,本来想提醒一声,这个叫花子是毒术超强的大祭司,但他突然有了个新想法,就懒得提醒了。 甚至还对大祭司悄悄说:“我家婆娘不懂事,居然说你像叫花子,我替她道歉。” 骆老太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气愤道:“你怎么能当叛徒?” 而且她也没说错,这臭烘烘的老头比叫花子还脏,隔三米远都能闻到臭味,她都不敢挨得太近,怕传染了虱子。 “闭嘴,一点都没礼数!” 骆为安训斥了句,又冲大祭司陪笑。 大祭司冷哼了声,上下打量了几下骆老太,尖声道:“这老太婆是你婆娘?你眼光不行啊,这婆娘一看就是败家相,生的孩子也都是不争气的,皇帝娶了她败江山,富人娶了她败家产,谁娶了谁倒霉!” 这席话就像炸雷一样,炸得骆为安后悔莫及,难怪他骆家越来越倒霉,敢情是这蠢女人害的啊! “老头子,他胡说八道的,你可别信!” 骆老太气坏了,她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又是败江山,又是败家产的,她也就是爱吃点香蕉罢了。 但骆为安脸色阴沉沉的,明显是信了,骆老太急得冲了过去,虱子也不怕了,她得和这叫花子好好理论,必须让他改口! 大祭司拔腿就跑,“老子好男不跟女斗,你就是个败家老娘们,骆兄弟娶了你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啊哟,你个臭娘们居然还砸老子,别怪老子不客气!” 气急败坏的骆老太,随手拿了墙边的火钳,冲大祭司砸了过去,砸中了他小腿,还挺疼的。 “砸死你个倒灶瘟老头,我让你满嘴喷粪,让你泼老娘脏水……” 骆老太捡起火钳,又要砸过去,大祭司情急之下,从怀里一掏甩了出去,一条红红的绳子飞了出来,正好挂在骆老太脖子上。 小红习惯性地寻找热源,从领口钻了进去,窝在骆老太的心口处,舒服地蜷成一团,睡了。 骆老太只觉得一条冰冷滑腻的东西,在她的心口处游来游去,然后不动了,她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喉咙发不出声音,两条腿也抬不动,像死了一样。 第四百零八章 红漆马桶骆老太,终于有人治了 大祭司得意地笑了,他揉了揉了小腿肚子,这老娘们力气贼大,他腿都快砸断了。 他走到骆老太面前,嚣张道:“你砸啊,怎么不砸了?” 骆老太转了转眼珠子,脸比路边堆积的雪还白,她虽然没看清是啥东西,但这滑腻冰冷的触感,绝对是蛇。 一条蛇钻进了她的衣服里,还在她心口处趴着,骆老太的灵魂都快出窍了,她恨不得死了算了。 骆为安在旁边幸灾乐祸,一点都不同情老太婆。 孙女和他说了,这蠢老太婆竟说他死了,他走之前就说过,是替公家办事才出的远门,只是一个月没回家而已,这蠢货就信了外面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的鬼话,真以为他死了,一点事都撑不起来,难怪母亲当年极力反对他娶这蠢货。 骆为安肠子都悔青了,更气自己瞎了眼,把红漆马桶当成了宝,祸害了他们骆家。 要不是孙女生了聪明伶俐的重孙,骆家的香火都差点断了。 而且这老太婆一个月花了六十几块,净买些华而不实的东西,难怪母亲临死前,让他发毒誓,绝对不让这蠢货管家。 骆为安叹了口气,母亲不愧是顶级教育资源养大的大家闺秀,看人的眼光毒辣,可惜他不争气,让母亲失望了。 虽然很生气,可骆为安还是下不了狠手治妻子,所以他决定祸水东引,把妻子这个祸害,移给大祭司去治。 要是还治服不了,他得考虑离婚了,不能让这蠢货拖累孙女和小厉。 骆欣欣出来叫大祭司去洗澡,看到骆老太像僵尸一样站着,大祭司在她面前笑得特别嚣张。 不过他还是有分寸的,只是让小红在骆老太心口趴了几分钟,就吹响了竹笛。 骆老太感觉到心口的蛇在动,她吓得呼吸都快凝滞了,生怕惊扰到蛇,给她咬上一口。 小红游到了领口处,舍不得离开,里面特别暖和,外面冻死了。 “回来!” 大祭司叫了声,小红钻出了脑袋,红红的小脑袋特别漂亮,但骆老太却只觉得害怕,心跳都停下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04节 小红慢慢地爬了出来,骆老太不想看,可她的眼角余光还是能看到,是一条一尺来长的小红蛇,这种有颜色的蛇,十之八九是毒蛇,她的心都快吓碎了。 大祭司一把将小红抓了过去,重新塞回怀里,蛇怕冷,冬天他都放在心口捂着。 危机解除,松驰下来的骆老太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支红兰眼明手快,赶紧冲过去接住了,将她扶去床上躺着。 骆为安给诊了下脉,只是吓到了,无大碍,他便放心了,继续陪大毛二毛玩。 大祭司被骆欣欣押着去浴室洗澡。 “从头到脚都得洗干净,至少搓三遍香皂,支大姐,你记得给他送热水。” “好的。” 支红兰点头。 “这么冷的天洗澡要出人命的,我换身衣服就行。” 大祭司从来没在冬天洗过澡,山里冬天特别冷,很少有人在冬天洗澡,因为以前就有人冬天洗澡,得了伤寒没了。 “有我爷爷在,死不了,赶紧去洗,否则中午的羊肉不给你吃。” 骆欣欣拿羊肉威胁,果然有效,大祭司乖乖地去洗澡了。 她又给厉嵘打电话,说了厉龙走散的事。 “我给龙阳站的公安打电话问一下,你别担心,龙小叔不会有事的。” 厉嵘并不是太担心,厉龙胆子大,还会毒,一般人欺负不了他。 顶多就是迷路了,要在外面多流浪几天。 他确实没猜错,厉龙迷路了,因为他记错了地址,把鹤兰站,说成了河南,售票员给他买的是去河南的票。 在火车上坐了一天,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田野,厉龙的心越来越忐忑,他记得侄媳妇说过,西北是大漠黄沙,冬天几乎看不到绿色,可现在这窗外的田地里就有绿色,看着像韭菜。 寨子里没种过麦子,厉龙没见过麦苗,还以为地里的冬小麦是韭菜,他还觉得奇怪,北方人那么爱吃韭菜的吗,居然种这么多韭菜。 厉龙感觉自己好像坐错车了,于是跑去找乘务员,终于搞清楚了,他要去的是西北的鹤兰站,不是中原河南。 龙阳站的售票员脾气不太好,她问了好几遍去河南哪里,厉龙都说不出来,只说要去鹤兰,售票员索性就给他买到了河南省城,而且快到了。 乘务员看他是小孩,到下一站后,将他交给了车站工作人员,还说明了情况,可惜当天没有去鹤兰站的列车,车站安排他去附近的招待所住一晚。 打小就有离家出走经验的厉龙,住在陌生城市的招待所里并不害怕,还洗了个热水澡,睡得特别香,第二天他去了车站,工作人员亲自送他上的车,还交待车上的乘务员多关照他。 看着窗外熟悉的风景,厉龙有点惭愧,不过他很快就安慰好了自己,第一次出门迷路很正常,下次再出门,他肯定不会迷路了。 厉嵘打通了龙阳站的电话,得知他龙小叔买了去河南省城的票,这才有点慌了,他一直觉得坏人欺负不了龙小叔,可忘了他这小叔自个能走丢。 骆欣欣也很着急,打算去河南那边走一趟,把厉龙带回来,大祭司拦住了她:“阿龙肯定没得事,顶多就是迟几天回来!” 当年他师父带他出门,也把他扔在外面了,当时他也是十来岁,还身无分文,懵懵懂懂的,扒错了好几趟火车,天南地北地转了一圈,照样没丢。 见他这么有底气,骆欣欣也放了点心,而且厉嵘给沿路的几个车站都打了电话,终于有了消息,厉龙没到省城就返回了,不出意外,再有两天就能到西北。 离除夕还有一天,厉龙终于顺利抵达鹤兰站,一路上他并没吃啥苦,乘务员很照顾他,还会带他去餐车吃饭,伙食比家里都好,他都吃胖了。 鹤兰站的工作人员也很负责,让厉龙报家里大人的电话号,亲自打了过去。 骆欣欣和厉嵘去车站接的人,看到白白胖胖干干净净的厉龙,他们这才彻底放心。 “大侄子,侄媳妇,一路上有好多同志照顾我,麻烦你们给他们单位写感谢信,行不?”厉龙不好意思道。 第四百零九章 孝顺的大毛二毛,特别喜欢小叔公 “当然行,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骆欣欣递过去袋子,里面装的肉包子。 “谢谢侄媳妇。” 现在是上午十来点,快到饭点,厉龙肚子确实饿了,拿了个肉包吃,吃相比大祭司斯文多了。 “这么客气干什么!” 看他这副少年老成的模样,骆欣欣忍不住手痒,在他脑袋上轻轻拍了下。 厉龙羞红了脸,侧了下头,严肃道:“侄媳妇,我是长辈!” “知道,龙小叔~~~” 骆欣欣故意拖长了尾音逗他,把人逗得脖子都红了,包子也不敢吃了,她笑嘻嘻道:“上车吧,包子少吃点,家里炖了一大锅羊肉,回去吃肉!” “包子也很好吃。” 厉龙秀气地啃着包子,这是他第二次吃肉包,第一次是和师父去县城逛,师父发了点小财,大方地请他吃肉包。 当时他只觉得是世上最好吃的东西了,但还是比不上侄媳妇家的包子,皮薄,肉多,油水足,咬一口油直冒,得用嘴接着,否则会滴到地上。 骆欣欣笑了笑,等这小子吃到羊肉后,就会知道羊肉更美味。 厉嵘赶车,她和厉龙坐在马车上,前些天下了场大雪,这两天在化雪,马路上坑坑洼洼的,小红不紧不慢地跑着,马车还算平稳。 厉龙一边吃包子,一边好奇地打量路边的风景,果然和侄媳妇说的一样,路两边的树光秃秃的,田野里也看不到绿色,显得有些荒凉。 不像他们那边,一年四季都是绿色的,但山里田地太少,种的粮食不够吃,这么一看,还是北方好。 “到三月就好看了,可惜你要回去读书,要不然你住久点,放暑假你再来,这里夏天不热!” 骆欣欣看出他的心思,她刚来时也不习惯,住时间长了就适应了。 “好的。” 厉龙答应了,他也想看看夏天的西北是什么样的。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多出去走走能开阔眼界,增长见识,他不能当肤浅的井底之蛙。 回到家属楼正好赶上吃饭,满满一大锅炖羊肉,香气飘飘,不过家属楼的人今天不馋,因为他们也有肉,就算平时再抠索的人,过年都会置办几样硬菜的。 大祭司领着大毛二毛在门口玩,看到他们特别欢喜,厉龙心里很暖,师父还是很在意他的。 “就等你们回来开饭了,再不回来羊肉都冷了,冷了可不好吃。” 大祭司风风火火地跑进屋,一个眼神都没给徒弟,他现在心里眼里只有羊肉汤。 厉龙……是他自作多情了! “小叔公……” 二毛开心大叫,迈着小短腿,像小鸭子一样奔了过来。 厉龙弯下腰,将孩子抱了起来,沉甸甸的下坠感,让他只抱了一会儿就有点吃不消了。 “小叔公!” 大毛稳重地走了过来,抬起头清脆地叫了声,他也要小叔公抱。 厉龙只得放下二毛,抱起大毛,可二毛不乐意了,他觉得小叔公抱他的时间没有哥哥长,便抱着厉龙的腿,一个劲地叫着:“小叔公小叔公小叔公……抱抱!” 于是,厉龙只得又放下大毛,再抱起二毛。 可大毛也不乐意,他虽然不会一直叫,可却用他那乌黑的大眼睛,一直盯着你,眼神充满了控诉,让厉龙内心特别惭愧。 就这样,他轮换着抱俩孩子,抱了大毛换二毛,抱了二毛换大毛,如此反复,很快他就累瘫了。 “小叔公小叔公小叔公……” 二毛还在嚷嚷,嗓门之大,能冲破云霄。 厉龙按了按太阳穴,无奈道:“别叫了,让小叔公歇歇!” “歇歇……” 二毛不明白歇歇是啥意思,但不妨碍他跟着学。 大毛听懂了,跑回了屋子,很快就抱了个小板凳跑出来了,放在厉龙旁边,还在板凳上拍了几下,大声道:“坐!” 厉龙顿时觉得手不酸腰不疼了, 在大毛脑袋上轻轻摸了下,笑道:“谢谢大毛!” 大毛轻轻扯了下嘴角,表示不用客气。 二毛张着嘴,歪着脑袋在思考问题,过于专心了点,一滴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挂在下巴上,随时都可能滴下去。 厉龙拿出手帕,给他擦下巴的口水,但小家伙不配合,蹭蹭蹭地跑了,屋子里支红兰在摆菜,骆欣欣和厉嵘在写感谢信,得写三封。 龙阳站,河南那边的车站,还有鹤兰站的工作人员,都照顾过厉龙,这孩子还挺细心,把帮过他的工作人员姓名都记下了。 骆为安刚配好药过来吃饭,就看到宝贝重孙将凳子挪到柜子边,踩在凳子上,伸手去拿柜子上摆着的饼干命。 “只能吃一块,马上吃饭了。” 骆欣欣没拦着,但规定了饼干数量,要不然吃饱了零食,正餐就不吃了。 “小叔公吃!” 二毛踮起脚尖,努力地伸手去够饼干盒,还是差了一点,情急之下,他竟双手撑着柜子,想爬上去拿。 “不可以,太爷爷给你拿!” 骆为安心都蹦出来了,这要是摔下来,轻者磕破皮,重则脑袋破个洞,得多受罪! “不用!” 二毛拒绝了,爸爸说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他又不是拿不到。 骆为安拗不过小孩,只得在旁边看着,两只手一直虚空托着,万一摔下来他就能接住,不过他白担心了,二毛很顺利地爬了上去,将饼干盒移到边边上,然后他再爬下来,成功踩在凳子上,抱着饼干盒跑出去找小叔公了。 骆欣欣笑了笑,她早知道二毛不会摔,因为这孩子已经爬过好几回柜子,甚至更高的衣柜都爬过,已经是成熟的惯犯了。 “小叔公……吃!” 外面传来二毛的声音,他每次玩累了,只要吃东西就能恢复,所以他跑回去拿饼干给小叔公吃。 “谢谢二毛!” 厉龙本来还有点烦,毕竟两个孩子实在太闹人了,可现在他只觉得羞愧,侄孙这么孝顺,他太不应该了! 骆为安看在眼里,欣慰道:“大毛二毛真孝顺!” 比他那些不孝子孙强百倍!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05节 “吃饭了!” 支红兰端着一盘炒小白菜进来了,青翠滴绿的小白菜,在西北的冬天十分难得,有钱都买不到。 这是她和李桂梅在屋子里种的,用木板做了个箱子,填上土,放在暖和的屋子里,半个月就能吃了,她还发了豆芽和豌豆苗,隔三差五能改善伙食。 骆欣欣拿出橘子汁,扫了一圈,没看到骆老太,便问了一嘴,好像这几天确实很少看到这老太婆,耳目都清净了不少。 第四百一十章 厉龙出手,给骆老太留口气 骆为安走到门口叫道:“吃不吃饭了?是不是要八抬大轿抬你来吃?” 骆欣欣抽了抽嘴角,自打大祭司来了后,这老头彻底雄起了,说话也越来越硬气。 “来了!” 骆老太过来了,她朝屋子里瞄了眼,看到大祭司脸登时垮了,这几天她基本上躲在屋子里,就是为了避开这瘟老头。 这几天她和这瘟老头又吵过几回,一回都没占到上风,瘟老头身上也不知道藏了多少毒虫,毒蛇,蜈蚣,蝎子都有,吵不赢就放毒虫吓人,她最怕这些毒虫了,每次都被吓得魂飞魄散,只得忍气吞声地躲在屋子里,惹不起她躲。 骆老太本来想挨着骆为安坐,但大祭司也挨着,她只得坐在厉龙边上,虽然纳闷家里多了个小孩,可她也没问,反正家里的事轮不到她管。 大祭司喝的是五粮液,这几天他过的简直是神仙一般的生活,茅台五粮液随便他喝,顿顿都有肉,只吃了几天他的脸就圆了不少。 骆为安也能喝一点,厉嵘不爱喝酒,只有他陪客人喝了。 大祭司倒满一杯酒,先和骆为安碰了下,美滋滋地喝了一大口酒,然后夹一块羊肉吃,鲜美的羊肉让他忍不住晃起了脑袋。 骆老太朝他白了眼,小声骂道:“倒灶瘟老头,吃这么多怎么不噎死!” 厉龙朝她看了眼,他听不懂沪城话,但看这老太太的语气和表情,显然不是好话。 而且这老太太还瞪了师父,显然是在骂师父,回头他问问侄媳妇,这老太太骂的是什么。 骆老太虽然心情不好,但并不影响她的食欲,美美地吃了三碗饭,又溜回屋子躺着了,骆为安不让她和家属楼的人说话,她只能在房间里待着。 厉龙帮忙收拾桌子,支红兰不让他干,这点活她一会儿就干好了。 没事干的厉龙,跑去找骆欣欣,将骆老太之前骂的话模仿一遍,他学得还挺像,骆欣欣皱紧眉,这语气一听就是骆老太骂的。 “是我那不懂事的奶奶,回头我教训她!” 骆欣欣实在烦透了这老太婆,要不是系统要求必须活着,她肯定让骆为安离婚,让这老太婆自生自灭。 “侄媳妇,既然她为老不尊,你为什么不下狠手治她?” 厉龙看出骆欣欣很烦骆老太,觉得不解。 为老不尊的老人,根本没必要敬着,还要狠狠的治一治,否则就是个老祸害! 寨子里有好多为老不尊的老人,心眼偏得没边,还欺负儿媳妇,把家里搅得鸡飞狗跳,他师父知道后,会狠狠地教训那些无良老人。 老人之所以无良,就是精力太好了,让他们没力气闹,就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只要师父一出手,那些老人都变得特别老实,家里也太平了。 所以,厉龙觉得侄媳妇也应该这样干。 “主要是我掌握不好分寸,重了会死人,轻了不痛不痒,没效果,而且平时眼不见心不烦,我也懒得管她。” 骆欣欣实话实说,平时主要是骆为安烦,她和这老太婆一年也就过年住几天,烦不到哪去。 “侄媳妇,是不是不死就行?”厉龙问。 “有口气就行,你会弄?” “会,交给我吧!” 厉龙包揽了这活,骆欣欣也没管,这孩子有分寸,应该出不了人命。 【解锁最高一级,你可以不管她了】 久未露面的统子出来了。 骆欣欣眼睛一亮,问道:“还要多少积分?” 统子报了个数字,比在羊城参加广交会时多了不少,虽然还有很大的差距,但积分的涨速相当快,她再去抓几个敌特,弄几份图纸,三五年内肯定能完成。 【和你说个好消息,吴德电影拍完了,准备上映】 骆欣欣眼睛又亮了,郑官成立的电影公司她也有出钱,剧本也是她和吴德一起想的,她有信心票房能大卖,到时候肯定能进账不少。 【还有个事,你那便宜老爹死了,前段时间港城突然大幅度降温,其他流浪汉听了天气预报,早早准备了厚棉被,你那便宜老爹没准备,冻死了,社会救助署收的尸】 “活着没贡献,死了还要浪费社会资源!” 骆欣欣无声冷笑,对骆万和的死毫无波澜。 【你那两个便宜弟弟也死了,帮派干仗,他们蠢得要死,冲在前面让人砍死了】 【你那便宜娘,和老头分开了,找了个鬼佬,天天挨打】 系统又说了几个好消息,骆欣欣心情大好。 新年最好的礼物,就是听到仇人过得不好! 两个便宜弟弟也是社会救助署收的尸,骨灰和他们爹放在一起,生前分开,死后也算是团圆了。 至于便宜娘黄娴雅,离开抠门老头后,她又去商场干导购员,这回她学聪明了,去了名表柜台,然后认识了个有钱洋人,年纪和黄娴雅差不多,一表人才,事业有成。 在她的有心勾搭下,成功和洋人同居了,洋人住半山豪宅,家里有佣人,黄娴雅确实当上了阔太太,可前提是天天挨打。 洋人前面娶了四个老婆,死了三个,活了一个。 活着的这个是因为家里有点背景,虽然离了婚,可也被折磨得脱了一层皮。 黄娴雅一个孤身女人,脑袋还蠢,洋人挑选她,图的就是这两样,就算他把这女人打死了,也不会有人替她出头。 天天被毒打的黄娴雅,身上除了露出的地方,其余地方都是伤痕累累,结婚前她还雄心壮志,想重新杀回阔太圈,可现在她连家门都出不去,洋人不准她出门。 “死了三个老婆的男人都敢嫁,嫌命太长了!” 骆欣欣冷笑了声,一点都不同情这女人,明明能靠双手挣钱,非要去傍大款,被打死也是她自找的! 统子露了下面就溜了,骆欣欣也没和骆为安说,省得这老头又在她面前掉眼泪。 晚饭时,骆老太还是挨着厉龙坐,她和骆为安打听厉龙的来头,骆为安说是厉嵘的老家亲戚,没提大祭司徒弟这身份。 晚上是炖鱼,贴了不少玉米饼,烙得金黄酥脆,大祭司和厉龙都很爱吃,骆老太反而爱吃清炒小白菜,冬天吃上这一口鲜嫩的蔬菜,比肉还香。 其他人也爱吃,一大盘小白菜很快就见了底,最后一筷子也被大祭司夹走了,骆老太的筷子落了个空,只得去夹其他菜。 “倒灶瘟老头!” 骆老太小声骂了句,厉龙朝她冷冷地看了眼,悄无声息地往她的橘子汁杯里下了点药粉,不会死人,但会让人提不起劲,说句话都要耗费全身的力气。 第四百一十一章 大祭司姓花名神 晚上,骆老太又吃了三碗饭,她吃饱了躺,也不运动,那些担心骆为安掉下去的肉,又长了回来,都有仨下巴了。 吃完饭,她还把一杯橘子汁喝完了,在门口散了会儿步,回房间躺着了。 第二天是除夕,支红兰在准备年夜饭,全都是硬菜,鸡鸭牛羊鱼都齐全,李桂梅也过来帮忙,她家就两口人,年夜饭简单。 彭双成原本想回老家过年,他三个姐姐都写信让他回去,李桂梅没同意,理由很充足,彭双成肝不好,回老家肯定要走亲戚,免不了喝酒抽烟,老家人可不管你身体好不好,不喝就是不给面子,喝了伤身,还不如不回。 原本坚决想回老家的彭双成,也被说服了,留在军区过年。 骆为安和大祭司在陪大毛二毛玩耍,这俩老头在寨子时针尖对麦芒,见面就吵,现在却处成了好兄弟。 因为骆为安回来就打听他配的毒药,大祭司用了后是啥反应,骆欣欣压根没下药,就瞎编了一嘴,把大祭司说得特别惨,差点都死了。 骆为安信以为真,心里很愧疚,他第一次配毒药,度没把握好,过于毒了些,差点害死大祭司,背着良心包袱的他,主动和大祭司和解,两人很快就好得穿一条裤子了。 “等大毛二毛长大了,寒暑假让他们去我那,平时跟你学医。” 大祭司现在也很好说话,不和骆为安争了。 “要不你长住这儿?你那儿吃肉都难,可不能饿着我重孙!”骆为安不想让孩子去山里吃苦。 “长住不了,山里少不了我!” 大祭司摇头,他不能撇下寨子里的人顾自享受,那样太自私了。 “杨先生已经把钱给政府了,要不了多久,你们那边就会有医院和学校,到时候你也能轻松点。” “是啊,日子会越来越好,姓杨的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明年要结婚了。” 骆为安笑了,杨先生让手下物色了很多女人,要求年纪二十到三十之间,相貌端正,家世清白,性情温婉,还得是高学历,而且必须是华人。 要求虽然有点高,但杨先生是大富豪,本人也一表人才,又是男人最有魅力的年纪,当地很多大家族都愿意联姻,杨先生挑中了个三十来岁的女人。 家世不是最好的,也不是最漂亮的,但这女人是常青藤的高材生,能力很强,打败几个兄弟,掌控了家里的私立医院,并且管理得很好。 杨先生和这位女士吃了几次饭,彼此都很满意,不出意外明年春天就会举办婚礼。 “挺好!” 大祭司也为杨先生高兴,被折磨了二十来年,总算能过上好日子了。 “请问,骆欣欣同志是住在这吗?” 问话的是两个表情严肃的男人,穿着军服,手里拿着公文包,一身正气。 “是的,我是骆欣欣的爷爷,领导找她有事吗?” 骆为安站得笔直,毕恭毕敬的。 “你就是骆为安同志?” “是的,我就是骆为安。” 骆为安心里很忐忑,大年三十还找上门,不会是要再扣他一顶帽子吧? “进屋说吧!” 两个男人微微笑了笑,骆为安心里踏实了些,领着他们进屋。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06节 骆欣欣在屋子里包饺子,馅是厉嵘剁的,面也是他和的,然后他和厉龙一起擀皮,她只负责包。 见骆为安领着两个面生的军装男人进屋,她心思一动,大概猜到了这两人的来意,前几天崔志国还提了一嘴,说骆为安摘帽子的文件,大概就是这几天下来。 组织还挺善解人意,赶在大年三十这天送上门,骆为安今天肯定要大醉一场了。 厉嵘和两人认识,他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和两人握手。 “大年三十还让你们跑一趟,辛苦了!” 厉嵘现在越来越会说好听话了,两个男人心里很受用,觉得传言果然不可信,厉副团长说话多好听,哪毒了? “不辛苦,为人民服务!” 两个男人笑了笑,回答得特别官方,他们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念了一遍,大意就是骆为安通过了组织的考察,摘除了走姿派的帽子。 “感谢组织对我的信任,感谢二位领导冒着寒风上门……” 骆为安懵逼了好几秒才回过神,一边擦眼泪一边说感谢的话,戴了两年的帽子,总算摘了,他很开心,可心里却很涩。 两个男人送完文件,就回家过年了。 骆为安手里捧着文件,哭得像个孩子,大毛二毛一左一右地挨着他,抬着小脑袋,神情很担心。 “太爷爷……呼呼!” 大毛站上了椅子,才只到骆为安肚子,他踮起脚尖,鼓起腮帮子吹气,他只要摔疼了,支妈妈和李妈妈吹吹气就不疼了。 “呼呼呼呼呼……” 二毛行动力很快,也站上了椅子,冲着骆为安肚子使劲吹气。 骆为安心里的酸涩,全被这俩孩子吹散了,被逗得破涕为笑,他一手揽一个,在他们额头上各亲了下,才解释:“太爷爷不痛,太爷爷是高兴!” “高兴!” 大毛学了句,二毛也是。 “对,太爷爷特别高兴,老花,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骆为安找大祭司当酒搭子。 大祭司自然乐意,不过—— “别叫我老花,叫我大祭司!” 老花听起来没大祭司气派。 “你姓花,叫你老花就对了,你叫花什么?”骆为安不肯改,大祭司叫起来怪别扭,还是老花好。 “忘了!” 大祭司拒绝回答,他才不要被人知道,他的名字叫花神。 他原来的名字叫花生,但跟着师父学了几年后,他有点膨胀,觉得花生这名字不气派,配不上他这未来的大祭司,他就自己改成了花神,因为他是天神在人间的使者,叫花神名副其实。 长大后他才反应过来,花神大多形容女人,他给自己娶了个娘们名字,好在大家都叫他大祭司,没人敢叫他大名。 骆为安撇了撇嘴,自己的名字怎么可能忘,肯定是不想说,花老头越不说,他越好奇,于是他去找到了厉龙,很快就打听到了大祭司的名字。 “花神,哈哈哈哈……花神,老花你是牡丹还是蔷薇?” 骆为安肚子都笑痛了,还打趣了大祭司几句。 “老子是你爹!” 大祭司恶狠狠道。 第四百一十二章 厉龙出招,让懒惰的骆老太变成老黄牛 “爹!” 二毛响亮地叫了声,后脑勺挨了一巴掌,来自哥哥的爱。 大毛嫌弃地瞪了眼,爹都不在,叫个毛线! “叫爹啥事?” 厉嵘从屋子里出来了,手里还拿着擀面杖,系着小碎花围裙,一副家庭煮夫的模样。 “爹!” 二毛又叫了声,但却是对着大祭司叫的,小家伙压根不懂爹的含义,只是跟着学。 然后又挨了一记爱的巴掌! 大毛将弟弟拽过来,叽咕了几句,没人听得懂他们兄弟俩的话,只有他们自己能听懂,二毛摸了摸后脑勺,朝大祭司看了看,又看了看厉嵘,大眼睛开始转蚊香圈。 爹不是爹,但爹又是爹,哥哥说的太复杂,他有点晕! “爹给你们包饺子呢,好好玩啊!” 厉嵘还以为小儿子真在叫他,开心极了。 他在兄弟俩的脑袋上轻轻摸了下,回屋里继续擀饺子皮了。 大祭司被逗得直乐,小崽子真好玩儿! 骆为安朝他瞪了眼,耐心地纠正二毛,费了不少劲才纠正成功。 天渐渐暗了,家属楼响起了连绵不绝的鞭炮声,空气里都是硝烟味,家家户户都开始团年了。 厉家的年夜饭格外丰盛,摆了满满一大桌,骆欣欣拿出了两瓶茅台,让骆为安和大祭司喝,她和厉嵘则喝香槟,小孩子喝橘子汁。 大家都没注意到,骆老太自从吃了中饭后,就没露过面了。 “我去叫骆婶子?”支红兰说道。 “吃个饭都要三请四请,越来越不像话,我去叫!” 骆为安沉了脸,没在门口叫,今天是大年三十,不能大喊大叫。 他走到房间门口,用力拍了几下,屋子里没动静,他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怒喝道:“吃不吃饭了?不吃别吃了!” “老……头子……” 屋里传出虚弱的声音,隐约还有哭声,骆为安眉头紧皱,这老太婆又闹什么妖蛾子? 算了,不吃就不吃,没这老太婆在,他眼睛都清净些! 骆为安转身就走,但屋里又有了动静,像是杯子掉地上了,声音很大。 “你又发什么神经?大年三十摔东西,你再糊里糊涂就回农场一个人过!” 骆为安不敢叫太大声,怕被人听到,他丢不起老脸! “老头子……我……我要死了!” 床上躺着的骆老太,用足全身力气喊了声。 骆为安沉了脸,死她个死人头,这老太婆能吃能睡,比猪都结实,他死了这老太婆都不会死! 他的火气又给激了起来,跑去找骆欣欣拿钥匙,倒要看看这老太婆在闹什么! “不肯开门?你们吵架了?” 骆欣欣觉得奇怪,中午骆老太还吃了三碗饭呢。 “我和她有什么好吵的,谁知道她发什么神经,她要再这样,明天就让她回农场,以后都别来这边了!” 骆为安这回下定了决心整治妻子,他绝对不会再心软了。 骆欣欣和他一起过去,门开了,屋子里没开灯,暗沉沉的,她开了灯,看到的是虚弱躺在床上的骆老太,气色挺好,和昨天没什么两样。 “你又闹什么?”骆为安沉着脸问。 “我……我要死了……呜呜……我不行了。” 骆老太哭得很伤心,昨晚她就感觉有点不对劲,手脚都没力气,但她也没多想,年纪大了有点小毛病很正常。 直到中午都没啥,她还吃了三碗饭,在外面散步消了食,就回屋午睡了。 可一觉醒来,她身体就像是吃了软骨散一样,使不出力气,她想喝水都端不动杯子,起床也困难的很,就像瘫了一样。 那种无力支配自己身体的绝望,让她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骆老太第一反应就是她快死了,当年她娘去世之前,身体就没一点力气,在床上躺了几天就走了。 “我要死了……老头子……我娘就是这样走的……呜呜……” 骆老太连放声大哭都哭不出来,只能悲痛低泣,哭得像耗子叫。 “大过年的哭你娘的丧啊,别哭了!” 骆为安狠狠瞪了眼,抓了骆老太的手诊脉。 要是这老太婆撒谎,他明天就让她滚去农场! “脉息没问题,壮得能一口气割八筐猪草,大年三十你还闹,你安的什么心?” 骆为安一把甩了手,黑着脸骂。 “我真要死了……老头子你学得不精……” 骆老太委屈死了,她都动弹不了了,黑心老头子还骂她。 骆为安脸更黑了,冲骆欣欣说道:“别管她,我们去吃饭!” 骆欣欣却觉得骆老太这回可能真没说谎,很可能厉龙下手了,这小屁孩效率还挺高的。 “等吃了饭后,让龙小叔给她看看。” 骆欣欣也没再管了,没骆老太的年夜饭更香。 祖孙俩走了,还贴心地关了灯,带上门,骆老太沉没在黑暗中,只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不由悲从中来,泪水很快打湿了被子。 骆老太生病对年夜饭毫无影响,大家都吃得特别开心,尤其是骆为安,平日顶多只喝二两,今天竟喝了半瓶茅台,醉倒没醉,就是晕乎乎的。 “终于摘帽子了,我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来了这一天,老花,你知道我有多高兴不……” 骆为安酒劲上头,拽了大祭司的手诉说这些年的心酸,说到伤心处,两人还碰个杯。 “高兴就喝酒,干!” 大祭司已经喝了一瓶茅台,脸红通通的,骆欣欣又给他开了一瓶,她现在积分用不完,商城里想买多少茅台都买得起。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07节 她拽了拽厉龙的袖子,小声问:“我奶奶你打算让她躺几天?” “我昨夜细想了想,躺着不动太浪费,还是得让你奶奶干活!” 厉龙表情很认真,他觉得只让无良老人失去力气不妥,属于资源浪费,这些无良老人就是精力太旺盛才会闹的,既然那么有力气,就去干活呗! 一天干二十个小时,看他们还闹不闹得起来! “她懒得长毛!”骆欣欣嫌弃道。 又懒又蠢还自私,就是骆老太。 “我有办法!” 厉龙神秘地笑了笑,他已经想出了妙招,绝对能让骆老太像老黄牛一样干! “别弄出人命就行,随便搞!” “放心,死不了!”厉龙保证。 他只想整人,不想害命。 第四百一十三章 想好起来?像牛马一样干活吧 骆欣欣便没再问了,晚上七八点时,家属楼有人放烟花,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传了进来,她的兴致也上来了,抬出一箱烟花,带着孩子们出去放。 骆为安和大祭司还在对饮诉衷肠,不管他们。 骆欣欣喜欢放一种叫小蜜蜂的烟花,点燃引线后,会飞快地旋转,像一朵花一样,特别美。 大毛二毛还有厉龙,则喜欢放窜天猴,引线点了后,哧溜一声,就窜上了天,然后啪地炸了。 厉龙也喜欢这个,陪着俩孩子一起玩,他们将窜天猴插在树洞里,泥土里,墙缝里,或者拿在手上,这样更刺激,三个孩子都玩得很开心。 屋子里的骆老太听着外面的欢声笑语,心里更加悲伤,她都这样了,都没人来关心她,是不是她死了,也没人替她收尸? 门开了,进来的是支红兰,来送饭的。 吃饭之前,骆欣欣让她给骆老太留点饭,等吃了年夜饭后再送过去,她每样菜都夹了些,放在灶上温着,现在还是热乎的。 “小支……我要死了……” 看到支红兰,骆老太又委屈上了,像祥林嫂一样哭诉着。 “婶子吃饭!” 支红兰把饭菜放在桌上,扶着骆老太下床。 嘴上说着不饿,可闻到饭菜香后,骆老太的肚子就叫了起来,将送来的饭菜都吃完了。 支红兰笑了笑,还能吃这么多饭,肯定没事。 “小支,他们丧良心啊,都不来看我,还是你好……” 吃饱的骆老太,拉着支红兰又哭了起来。 “婶子,我要去洗碗。” 支红兰将手拽出来,不想听骆老太说东家的坏话,东家多好的人,是这老太婆成天坏事,不过她只是来帮工的,东家的家务事不能掺和,所以她不听也不说,只干活。 “别走啊,扶我上床!” 骆老太身上还是没力气,想让支红兰扶她去床上躺着,但支红兰已经离开了,她只得自己慢慢挪回床上。 骆欣欣和孩子们玩得太开心,把给骆老太诊治的事给忘了,等她想起来,已经是大年初一了。 早饭也是支红兰送过去的,骆老太躺在床上挺尸,饭量却一点都不减,骆为安又给她诊了脉,很确定老太婆是在装病,所以没给她好脸色。 吃过早饭,骆欣欣叫上厉龙,去给骆老太看病。 “小孩子能看什么病,你爷爷都看不好。” 骆老太根本不信厉龙会看病。 “那你躺着等死吧,等你死了,我给你拉去烧了,扔河沟子里喂鱼!” 骆欣欣冷冷地怼了一通,骆老太立刻老实了。 厉龙装模作样地诊了脉,还让她吐舌头,翻眼皮,活脱脱一个老中医的派头,骆老太倒是信了几分,骆为安给人看病也是这个程序,这小孩可能真有点水平呢! “你这个病我师父遇到过,全身无力,连起床都困难,但胃口却不受影响。” “对对对,就是这样,小……大夫,我这病能治不?” 骆老太激动万分,这小孩说的症状,她全都对上了。 “能治,我师父治的那个人,现在还活得很好!” 厉龙语气肯定,骆老太喜极而泣,她总算不用死了。 “小大夫,快给我开方子,我这就喝药!” “你这病是富贵病,因为身体细胞缺少运动,才导致肌无力,用不着吃药,每日干活就能痊愈。” 厉龙表情特别严肃,说得跟真的一样。 骆欣欣用力按了按嘴角,她得忍住,不能破坏她龙小叔的整人计划。 骆老太皱了眉,她在骆家几十年,还从未听说过这种富贵病,这小孩不会是在诓骗她吧? “我还是想吃药。” 骆老太一点都不想干活,宁可吃苦药。 “不干活就等死吧!” 厉龙表情更严肃了,看得骆老太心惊肉跳,小声道:“我现在连下床都费劲,想干也干不了!” “无妨,只要你动起来,就会越干越有劲!” 厉龙递给她一杯水,里面有他添的解药,喝下后十分钟才见效。 骆老太正好渴了,喝了半杯水,决定先试一个小时的,不行她再躺。 她艰难地抬起脚,慢吞吞地挪到门口去拿扫帚,短短几米的路,她就走了十分钟之久,拿到扫帚后,她突然发觉身体真的有劲了。 “我好了!” 骆老太欢喜地甩了甩手,再踢了踢脚,胳膊腿和以前一样了。 “如果你不干活,又会变成之前那样,想好起来,就得干活,不能停!”厉龙说道。 骆老太吓得立刻扫地,果然越扫越有劲儿,房间不大,地很快扫完了,她又去接了盆水擦桌子和窗子,干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活,腰都累酸了。 “歇歇,再干腰要断了!” 骆老太捶了捶腰,坐下来休息,这一坐就坐了两个小时,然后她绝望地发现,身体又无力了。 “我怎么会得这么古怪的病,老天爷你瞎了眼啊!” 骆老太伤心地质问老天爷,她一辈子没害过人,怎么就让她得了这个要命的富贵病,难道她以后要像牛马一样劳碌一生吗? 早知道是这种日子,她还不如一开始嫁给母亲相中的账房呢! 骆老太独自感伤了会儿,继续干活,这回她去骆欣欣的房间搞卫生了,地板拖得一尘不染,窗子擦得像透明的,把支红兰都整得有危机感了,立刻拿起锄头去菜地那边开荒了。 看着大变样的骆老太,骆为安只觉得像在做梦,这老太婆嫁给他几十年,从来没这么勤快过, 难道是回光返照? 骆为安又给诊了脉,脉息比母猪都强劲,他估摸着,肯定比他活得长,便不管了。 骆老太又试了好几次,干了活后能缓解一到两个小时,如果不继续干活,身体又会变得无力,无奈,她只能持续不断地当牛马,一天至少要干满五个小时。 整个正月,她都在擦桌子,拖地,擦窗子,洗衣服,洗床单,像陀螺一样转,忙得连话都没工夫说。 骆欣欣默默给厉龙点赞,这改造计划相当成功,要是骆老太能一直这样保持下去,她还是愿意养的。 “小骆,你奶奶这是受啥刺激了?抢了我的衣服去洗,我不肯还哭。” 李桂梅从水房出来,跑过来打听。 “让她洗,她减肥呢!”骆欣欣忍笑道。 “难怪,看着确实瘦了些,你奶奶这是要么不干,一干起来比老黄牛还勤劳。” 李桂梅一点都不怀疑,骆老太确实太肥了,是该减减。 只是这老太太也太两极分化了,之前懒得长毛,现在却忙得脚不沾地,搞得像是被推磨的小鬼上了身一样。 厉龙本来打算初十就回家,但骆欣欣让他过完元宵再走,还给他学校打电话请了假,反正这孩子聪明,已经自学到了四年级,下学期就要跳级了,少上几天课也没什么。 过完了元宵节,厉龙和大祭司一起回去,骆欣欣给他们买了卧铺票,走的时候,厉龙悄悄给了她两包药粉,一包是软骨散,一包是解药。 “半年差不多能让你奶奶养成爱劳动的好习惯,这是半年的药量,要是她以后再闹,继续给她下药!” 第四百一十四章 勤劳的老蜜蜂骆老太,以为自己摘帽子了 “对身体没副作用吧?”骆欣欣问。 她虽然讨厌骆老太,但也不想下药害死她。 “就是会缺点钙,其他没影响。”厉龙实话实说。 骆欣欣放心了,将两包药收进了空间,厉嵘要上班,她赶马车送他们去火车站。 “这个钱你藏好,别拿出来,这些零钱你放在外面花,这袋子里是茅台酒,还有麦乳精和点心,这一袋子都是肉,有牛肉干,还有咸肉,这袋子里是旧衣服和布料,我给二叔公寄了信,让你哥哥去车站接你们。” 路上,骆欣欣像老母亲一样细细叮嘱。 “侄媳妇,钱太多了,我不能要。” 钱用布裹着,厉龙捏了下,厚厚的,就知道肯定有不少,他不好意思收这么多钱。 “我们工资高,钱花不完,拿着吧,学校别太省了,该吃吃该花花。” 骆欣欣在他脑袋上轻轻摸了下,厉龙这回没撇头,不过依然羞红了脸,他将钱仔细藏在衣服里面的口袋,心口处还躺着小白,如果有人不长眼想偷钱,小白肯定会下嘴。 之所以没给大祭司钱,是因为骆欣欣觉得这老头不太靠谱,还是厉龙更稳重些。 到了车站后,骆欣欣去买了月台票,送他们上了车,大祭司是下铺,厉龙是上铺,俩人都是第一次坐卧铺,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看啥都新奇。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08节 “放暑假了再来住,饿了去餐车吃饭,别舍不得!” 火车要开动了,骆欣欣赶紧下车,跑到车窗边叮嘱。 “知道了,侄媳妇回去吧!” 厉龙探出脑袋,旁边还有大祭司的脑袋,把窗子占满了,火车开走了,俩脑袋变得越来越小,变成了小黑点儿,直至消失。 骆欣欣回到了家属楼,把两包药粉给了骆为安,让他给骆老太下药。 时间一长,骆为安就猜到是这厉龙这小子下的手,不过他没吭声,乐得看骆老太被改造,结果让他万分满意。 过完元宵,骆为安也要回农场上班了,还带上了勤劳的骆老太,骆欣欣懒得送,让骆为安自己驾着小红回的农场,等下次她去农场,再把小红带回来。 坐在马车上的骆老太也没闲着,从包里掏出块抹布,给马车搞起了美容,到了农场后,马车焕然一新。 回到家后,骆老太立刻搞卫生,过年期间,二丫隔三差五会过来搞卫生,并不脏,但谁让骆老太闲不住呢。 “二丫,这些是欣欣让我捎的,你带去学校喝!” 骆为安提了个袋子去找二丫,袋子里有麦乳精和点心,还有牛肉干。 过了元宵二丫也得开学,她没跟骆为安客气,收下了东西,还问起了大毛二毛。 “跑得可快了,跟飞毛腿一样,你这孩子也是,让你去过年不肯去。” 一提起宝贝重孙,骆为安就满面笑容。 “我在农场和向嫂子一起过年呢,等我进城上班了,就去看姐姐!” 二丫笑了笑,她也很想去姐姐那里过年,但每次她去,姐姐都要给她寨钱,现在大丫能挣工资,每个月都会给她寄钱,她不能再收姐姐的钱,所以就去得少了。 等进城上班了后,她自己就能挣钱,会经常去看姐姐和大毛二毛的。 “你找好工作了?”骆为安有些意外。 这孩子还没毕业吧? “工作还没定下来,不过我打听到了招工消息,下半年我毕业了就去考,应该问题不大。” 二丫很有信心,因为这个消息是她同学说的,这个同学去年就已经上班了,是她帮忙补的课,成功考上了。 之后她们一直有联系,同学的父母都是国营厂干部,在她的有意打听下,从同学那知道了不少内部消息,包括这个招工消息。 而且招工单位还是同学父亲上班的单位,父亲是单位的中层干部,同学说了,只要文化成绩通过就行,剩下的交给她爹。 骆为安面露惊讶,这孩子才十六岁,却比很多大人都成熟,不声不响地把工作给解决了。 “你压力别太大,万一招工没通过,欣欣也能帮你找。” 他倒不是咒这孩子,主要是这边的工作机会太少了,基本上是关系户,二丫这种没关系的,就算成绩再好都很难被录取。 “嗯!” 二丫点了点头,没说她有信心能通过,没结果之前,她不会说出去的。 骆为安和二丫唠了会儿,便回去了,路过向二妹家时,看到大女儿彭春兰在晒草药,大部分是常见的药材,有几样还挺稀有,他不由停了下来,问道:“这些药材是你妈妈挖的?” “是我挖的。”彭春兰抿嘴笑道。 “你认识草药?” 骆为安有些意外,有几样并不常见,这孩子能认出来挺难得。 “小时候和妈妈去山上挖过草药,我还看了书,对着书上的插画就能认出来。” 彭春兰挖草药是想补贴家用,小时候妈妈就是靠着挖草药,养大了她们三姐妹,她那个爹虽然工资高,可给家里寄的钱很少,连吃喝都不够。 骆为安看她的眼神变得欣赏,他小时候分辨草药经常搞错,图片上的草药,和真实的多少有点差别,小时候他常常因为这挨训。 这丫头天赋真不错,不学医可惜了。 骆为安起了惜才之心,但骆家有祖训,决不传外姓人,他还是教重孙吧。 “这些草药我都有用,你别卖给收购站,卖给我吧。” “骆爷爷您拿去就好,不用给钱。” 彭春兰跑进屋子拿篮子,将草药全装了起来,塞给骆为安。 “钱要给的,我替卫生所收的草药,钱也是卫生所出的。” 骆为安比收购站的价格稍多了些,给了彭春兰一块二角,这姑娘开心极了。 一块二角够她和妹妹一个学期的文具费了,她得多挖点草药,争取学费也能自己解决,这样妈妈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骆为安提着草药回家了,半路上碰到黄金祥,老远就冲他喊了起来:“骆大夫,恭喜你摘帽子了,你和欣欣不愧是祖孙,摘帽子都那么快!” 出来接水的骆老太听到了,她愣了下,狂喜地冲向骆为安,激动地问:“老头子,我的帽子是不是也摘了?” 第四百一十五章 知道大儿子一家都死了,骆为安并不伤心 骆为安脸上堆满的笑容,在看到骆老太后瞬间消失,呵斥道:“你以为摘帽子那么简单?动动嘴皮子就能摘?要对公家有重大贡献,知道什么叫重大贡献不?你以为是吃饭睡觉放屁那么简单?” “你的意思是我没摘帽子?凭啥你能摘?” 骆老太这回反应很快,听明白了,合着全家就她的帽子还扣着呗! 凭啥啊? “凭我给公家做了重大贡献,组织的眼光雪亮,每个人的表现都看得清清楚楚,赶紧干活去,杵在这天上能掉馅饼?” 骆为安现在也学会了说套话,说得特别义正辞严。 “你都做重大贡献了,为啥不给我也摘了。” 骆老太黯然神伤,心里特别委屈,一家三个人,就只有她还扣着帽子,本来她在家里就没地位,以后只怕越发没地位了。 骆为安面色微变,恶狠狠道:“干你的活去,以后你要是不好好改造,我和你离婚!” “你个丧良心的,我给你生了两个儿子,你居然要休了我,天啊,我不活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骆老太吓得腿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地嚎哭着,几十年来,她这一哭二闹三上吊,拿捏了骆为安几十年。 “两个儿子都是白眼狼,要不是欣欣有出息,我差点成了骆家的千古罪人,你不想活就去死,我决不拦你,看在几十年的夫妻情分上,我会替你收尸!” 这回骆为安没被拿捏,反而声色俱厉地训斥。 骆老太哑声了,不敢相信这是骆为安说出的话,老头子竟真的让她去死,他的心怎么这么狠了? 围观的群众也七嘴八舌地劝说,话里话外都帮骆为安说话。 “骆大夫没离婚很对得起你了,我认识好几对夫妻,一个要是扣了帽子,另一个立刻提离婚,一秒钟都不犹豫的。” “这也是人之常情,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嘛,像骆大夫这么有情有义的好男人不多!” “马引璋你可消停点吧,全农场就属你最馋最懒,你男人和孙女够好了,就你这懒馋样,搁在俺们村,倒贴一百块钱都没人要!” 平日里骆老太不对付的一个大妈,逮着机会落井下石,声音还贼大,隔了一里远都能听见。 “你才又懒又馋,我年轻时可是方圆十里的一朵花!” 骆老太气得一骨碌爬起来,叉着腰和大妈对骂。 “谁年轻时不是一朵花呢?你现在就是株狗尾巴花,扔地上都没人捡,骆大夫就应该休了你,他今天休,我明天就给他介绍三十岁的俊寡妇!” 大妈可不是善茬,气势有十丈八,绝对性地碾压,没几分钟就将骆老太骂得哑炮了。 “老不死的,我撕了你嘴!” 恼羞成怒下,骆老太冲上去,和大妈扭打成一团。 大妈五大三粗,常年做农活,没三招就将骆老太放倒了。 大家赶紧过去拉架,将狼狈不堪的骆老太解救了出来,骆为安沉着脸将她拽进屋,再关上门窗,连窗帘都拉上了。 大家见他这架势,都挺好奇,难道骆大夫要白日宣银? “骆大夫六十好几了,还能雄起?” “姜太公七十二还洞房花烛呢!” “倪太守八十二还生大胖儿子呢!” “倪太守是哪个?” “书里的一个人,说了你也不懂!” …… 骆家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都想知道骆为安是不是真的老当益壮。 骆为安怒气冲冲地将老太婆拖进屋,在她耳边低声骂道:“骆万和那白眼狼死了,他的两个白眼狼儿子也死了,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好儿子好孙子!” 骆老太整个人都傻了,老头子到底在说什么? 大儿子和两个孙子怎么会死,他们不是在港城吗? “老头子,你别胡说八道,老大他们在……唔唔……”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被骆为安捂住了嘴,恶狠狠道:“你再说得大声点,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有海外关系,然后去吃花生米!” 骆老太使劲摇头,她不想死,以后肯定不说了。 “老大一家都死了,老二那一家虽然没死,但我也只当他们死了,你以后要是再作妖,我肯定离婚,你去和老二过吧!” 骆为安表情冰冷,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 “我不要和老二过,老头子,我会改的,我肯定改!” 骆老太紧紧拽住他的胳膊,哭着哀求。 老二一家都是白眼狼,根本指望不上,她去和老二过,那就是死路一条! “这种话你说了无数回,我不信你,给你三个月时间,要是还改不掉,那就离婚!” 骆为安面无表情,老太婆的耗子眼泪他已经看腻了,再给这老太婆三个月时间,改不掉就离! “我改,呜呜……我肯定改……” 骆老太掩面哭泣,大儿子死了,二儿子靠不上,她绝对不能离婚,那样真会死的。 骆为安眼神嘲讽,他说老大一家死了,这老太婆连问都没问是怎么死的,只关心自己以后的生活,孙女说的对,这老太婆确实愚蠢懒馋,还自私自利,他也是真的瞎眼脑残,把这么个祸害当成宝。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09节 屋外的众人听到骆老太的低泣声,都一脸佩服,骆大夫还真是老当益壮,雄风万丈呢,都把骆老太弄哭了! 屋内的骆老太哭了许久才停下来,她用手帕擦了脸,伤心地问:“老大一家是怎么死的?” “老大冻死,俩小白眼狼不学好,去混帮派,让人打死了!” 骆为安脸色很难看,骆家十几代都治病救人,虽然有些子孙学医天赋不行,可为人却是好的,只有他的儿孙,没一个是好的,只除了孙女。 骆老太又哭了,她当成眼珠子一样养大的两个孙子,竟被活活打死了,老大打小就锦衣玉食,睡觉必须盖蚕丝被,可这么娇气的老大,竟冻死在了街头。 越想越难受的骆老太,哭声越来越大,外面的人都听得津津有味,有几个男人还打算问骆为安要点补药,给自个好好补补,要不然每次交公粮都力不从心,被媳妇骂。 门开了,脸色难看的骆为安出来了,他冲众人勉强笑了笑,朝葡萄园那边走,他得静一静。 屋内的骆老太还在哭,但没人安慰她,大家都散了。 第四百一十六章 去米国,先去赌场搞点钱 骆为安在葡萄园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来抽烟,平时他几乎不抽烟,可现在他心情不好,需要抽支烟平息。 他的抽烟姿势并不熟练,笨拙地抽了几口,都吐了出去,烟雾弥漫中,骆为安的烦躁渐渐消失。 他在南洋时,几乎每天都和杨先生同桌吃饭,时间一长,两人的关系熟稔了许多,骆为安便托杨先生帮忙打听大儿子的消息。 杨先生在港城那边有生意,他在港城的手下很快打探到了大儿子一家的消息,情况并不妙,一家四口死了仨,大儿媳还改嫁了两回,骆为安只当她也死了。 更让他生气的是,老大带去港城那么多珠宝药材,竟全让这白眼狼败光了,那可是能让普通人家过几十辈子的财宝啊,活该冻死这白眼狼! 怒火抵消了不少丧子之痛,骆为安很快就安慰好自己了,只当他前世欠了两个儿子的,这一世还了债,下一世就是陌路人。 今天要不是骆老太又提起两个儿子,他都不会提这事,骆为安狠狠抽了口烟,将烟蒂扔在地上踩熄了。 他还能再活个二三十年,肯定能把重孙培养出来,骆家的传承决不能断在他手里! 骆为安霍地站了起来,所有沮丧难受都没了,重新变得精神抖擞。 骆老太这回真的洗心革面了,骆为安每次骂大儿子白眼狼,她都不信,她觉得大儿子肯定是好的,没寄钱也可能有其他原因,又或许是路上被耽搁了。 所以在骆为安面前,她还是有点底气的,可现在她这点底气彻底没了。 大儿子死了,两个孙子也死了,老二一家都是白眼狼,娘家更指望不上,她是真的没一点依靠了,要是真离婚了,她只能去死。 骆老太虽然不聪明,可她在‘让自己过上好日子’这一点上,却是相当有智慧的,想明白的她,在家里开始伏小做低,家务活全都包揽了,将骆为安侍候得无微不至。 骆为安下了几回药就没下了,因为就算不下药,这老太婆依然很勤快,眼里都是活,家里搞得一尘不染,做饭也好吃了,闲下来还做针线活,再不去和那些大嘴巴们唠嗑了。 早知道老大死了这么管用,他应该早点说的。 骆为安甚至希望水库的二儿子也去死一死,两个儿子都死了,蠢老太婆说不定比现在更老实。 不过他也就是想一想,到底是亲儿子,肯定不能咒,他怕遭反噬。 农场的骆为安过得十分舒心,家属楼的骆欣欣也过得很惬意,时光如梭,转眼间到了三月,冰雪开始消融,但天气依然寒冷。 大毛二毛已经满周岁了,楼上楼下地四处窜,李桂梅和支红兰追都追不上。 骆欣欣也追不上,所以她做了两根绳子,一头系在孩子身上,另一头系在大人身上,有了这溜娃神器后,支红兰和李桂梅再不用担心溜丢娃了。 三月下旬,厉嵘接到了上级通知,骆欣欣也被领导叫去了,让他们夫妻去米国找歼八图纸。 这段时间,前前后后派了好几批人去米国,但别说图纸了,连梅纳德的人影都没摸着,米国叫梅纳德的人成千上万,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其他人虽然不甘心,可也只得放弃这个大馅饼,因为国家等不及了,必须尽快找到图纸。 “请组织放心,我们会尽最大努力完成任务!” 骆欣欣和厉嵘齐声保证。 因为图纸要得急,他们第二天就得出发,从港城转道去米国, 郑大小姐这个身份不能用了,樱花国那边还没取消对他俩的江湖追杀令呢! 这回他们搞的身份是樱花国人,骆欣欣叫伊东惠子,厉嵘则是中村次郎,借用了寨子里那两个小鬼子的身份。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要出发了,骆欣欣和俩儿子告别:“妈妈和爸爸去打猎了,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在家要乖乖听话。” 大毛没说话,默默掏出了小青,想让妈妈带上小青去打猎。 大祭司走的时候,将小青小红留给他们兄弟玩了,还说夏天不用管,小青小红自己会找吃的,冬天隔三差五喂点肉,饿不死就行,特别好养。 骆欣欣被冷不丁出现的小青蛇吓了一大跳,她一把将大毛揪了起来,对着屁股就是三巴掌,兔崽子居然把蛇藏在心口,万一咬一口命都没了。 大毛扁了扁嘴,没哭,但眼睛红了。 二毛看样学样,也掏出了小红,但慢了一步,被哥哥抢了先,见哥哥挨打,他乐得大笑。 打完了老大,骆欣欣转头一看,又被老二吓了一跳,气得她将二毛按在腿上,狠狠地抽了三巴掌。 必须公平,老大是三巴掌,老二必须也得三巴掌。 “哇……” 二毛张大嘴,嗷嗷大哭。 但就算挨打,俩孩子也坚决不肯把小青小红放外面,大祭司说过的,必须用他们的身体温养着,这样小青小红才会听他们的话,否则养不熟。 厉嵘过来劝:“大祭司虽然有点不靠谱,但不会拿孩子的性命开玩笑,这两条小蛇很温驯,不会咬人的。” 骆欣欣也冷静下来了,觉得挺有道理,大祭司那么宝贝大毛二毛,应该不会乱来。 不过她还是仔细观察了下,两条小蛇在大毛二毛的心口趴着,确实很乖,就算大毛二毛手重捏痛了它们,它们都不会咬。 骆欣欣一下子就内疚了,怪她没调查清楚,她赶紧给俩孩子揉了揉屁股,把孩子哄开心了,这才和厉嵘出发。 依然是先到羊城,然后坐船去港城,在船上他们就用了易容卡,变成了伊东惠子和中村次郎的模样,这回他们没去找郑官,时间太紧了。 坐了十来个小时的飞机,终于到了米国首都,六十年代的米国遍地都是高楼大厦,街上车来车往,晚上霓虹灯闪烁,是个繁华的不夜城。 他们身上美刀不多,所以他们打算去弄点钱花。 “去哪弄?”厉嵘问。 “老规矩,去赌场!” 骆欣欣拉着他去了僻静处,又换了个相貌,这回是金发碧眼的鬼佬中年夫妻,长相很普通,走在大街上无人会注意。 他们靠着一百美刀的本金,在赌场玩了一个小时,立刻变成了十万美刀,他们见好就收,带着十万美刀溜了。 第四百一十七章 挖米国的墙角,给华国搞建设 “这钱真好赚,等走的时候,我们去阿拉斯加赚一大笔!” 骆欣欣变回了伊东惠子的模样,厉嵘也变回了中村次郎的相貌,两人从巷子里走了出来,追踪他们的赌场打手就从他们面前跑过,根本没认出来。 几个打手追了一圈,一无所获,骂骂咧咧地回去了。 “阿拉斯加是哪里?那里赌场很大?” 厉嵘第一次听说阿拉斯加,虚心请教。 “全世界最出名的两个赌城,一个是澳城,另一个就是阿拉斯加,那边的主要收入就来自赌场。” 骆欣欣简单介绍了阿拉斯加,和澳城差不多,不过规模比澳城大多了。 厉嵘听得两眼放光,这个阿拉斯加极好,走之前必须去捞一票! 他们住进了豪华五星级酒店,给小费也很大方,对外声称是樱花国的新婚夫妇,来米国度蜜月的。 之后几天,他们就像真的来度蜜月一样,商场,公园,博物馆都去逛过了,还去百老汇看演出,表现出来的就是有钱人有格调的生活,酒店的工作人员都羡慕极了。 这天,两人去了一家有名的博物馆,前世骆欣欣就在网上搜索过,这家博物馆里有很多华国文物,而且有不少是西周战国时期的,具有极大的历史研究意义。 博物馆里很安静,有不少带着孩子的家长,骆欣欣站在玻璃橱窗前,里面是一件青铜器,下面的英文标注来自华国西周时期。 像这样的文物,博物馆里还有很多,老祖宗留下的瑰宝,孤零零地躺在异国他乡,它们如果有意识,此刻一定很委屈吧? “这些都弄走!”骆欣欣低声说。 “我先来探探。” 厉嵘微微点头。 两人并没在青铜器那儿停留太久,去其他展馆参观了,而且特意当着博物馆工作人员的面,说樱花国的语言。 每个展馆他们都参观了一遍,博物馆的内部地形图,已经熟记在厉嵘脑海里了。 出了博物馆后,厉嵘才说:“每个展台都有红外线报警,安防很严密,取出来容易,离开太难!” 米国的博物馆比京都的更高科技,厉嵘没把握能全身而退,他得想个万全之策。 “不着急,我们要在米国至少待两个月,有的是时间。”骆欣欣安慰他。 “我不急,要不再去赌场搞点钱?” 厉嵘对搞米国人的钱,没有一点心理包袱,挖米国人的墙角,去给华国搞建设,多好! “go!” 骆欣欣拉着他大步朝前,又过去了好几天,确实该去搞钱了。 他们换了家赌场,不能只逮一头羊薅,进赌场之前,他们易容成了一对黑人夫妇,依然只赌大小,一个小时就搞了十来万,然后溜之大吉。 赌场打手依然追了个空,骂骂咧咧地回去交差了。 “前几天乔尔那边被人搞了十万,是不是这两人?” 赌场负责人沉着脸问,十万不是小数目,他没法和大老板交差。 乔尔正是骆欣欣他们前几天搞的赌场负责人,十万块被人搞走,人也没抓住,他被大老板骂得跟孙子一样。 “不是,那两人是白人,今天这两个是黑人。”手下特别肯定道。 “记住这两人的相貌,下次再来直接带到我这!” 负责人阴沉着脸嘱咐,他已经预见到,一会儿会被大老板骂得很惨,都是这两个黑鬼害的! 骆欣欣和厉嵘已经回酒店了,睡个午觉后再出去逛,这一觉睡到了晚上,他们挑了家当地有名的中餐厅,准备尝尝异国他乡的中餐。 中餐厅生意很不错,大堂里坐满了客人,好多是洋人,也有几个亚洲面孔,餐厅是夫妇档,老板黑瘦精神,负责后厨。 老板娘精明能干,塑料洋文说得特别流利,兼职服务员,收银员和大堂经理,忙得团团转,但依然井井有条。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10节 找好座位坐下后,他们开始点餐。 “听说这边点菜率最高的一道菜叫左宗棠鸡,还有宫保鸡丁和糖醋里脊。”骆欣欣笑着说。 她打开菜单,果然这三道菜是招牌菜,而且旁边几桌洋人的饭桌上,都有这三道菜,洋人吃得挺香,看起来很满意。 两人研究了会儿,便招手叫来了老板娘,用英语点了菜,除了这三道招牌菜外,还点了其他的。 上菜还是蛮快的,十几分钟内,菜陆续上齐了,第一个上的是左宗棠鸡,卖相还不错,骆欣欣夹了块吃,入口是能齁死人的甜味,隐约能尝到一点酸。 “太甜了,难怪叫左宗糖鸡,调料全是糖。” 骆欣欣将鸡块吐了出来,吃这玩意儿她宁可吃一口白糖。 她朝旁边的洋人看过去,一个胖乎乎的男人,叉了块左宗棠鸡送进嘴里,一脸满足地咀嚼着,和他一起吃饭的女孩也胖乎乎的,同样吃得津津有味。 果然,他们身上的肉没一块是冤枉的。 厉嵘也吃不下,他本来就不爱吃糖醋口味的菜,这种甜腻腻的肉块,他只有在快饿死的时候才会吃。 “糖醋里脊估计也是这味道。” 骆欣欣夹了块糖醋里脊吃,刚进嘴就吐了,一模一样地齁甜,还好其他几个咸口菜,还是能入口的,但味道属实一般,她自己下厨都比这好吃。 这种饭店要是开在国内,不用一个月就得黄。 但这家中餐厅在当地很有名,很多当地人都来吃,据说还上过电视台的美食频道,骆欣欣很怀疑这边人的味蕾,估计被糖腌麻了,只有重度甜才能唤醒他们的味觉。 她让饭店将没吃的两道菜打包了,一会儿给路边的流浪汉,出门时,骆欣欣和人撞上了,对方至少两米高,撞得她差点飞出去,幸亏有厉嵘拉住。 男人骂了句脏话,还嫌他们挡着路碍事,要将他们推开。 “道歉,你撞伤我了!”骆欣欣大声道。 对方是个红发男人,三十岁左右,不仅高,还特别壮实,他本来没把这两个黄种人放在眼里,但骆欣欣居然敢冲他吼,让他有些意外。 他在这片街区横行霸道了好几年,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大胆的东方女人,长得还挺带劲,他的兴致被勾起了,一会儿就把这女人弄去和兄弟们玩玩。 老板娘走了过来,将骆欣欣拽到一旁,还给红发男人塞了几张钱,求放过她的客人。 红发男人收了钱,却将老板娘给推到一边,冲骆欣欣狞笑着,伸手要拽她。 第四百一十八章 偷天换日给骆欣欣的灵感 红发男人连看都没看厉嵘,一个瘦弱的黄种男罢了,他一根小手指就能碾死。 老板娘面色大变,大叫道:“老公出来,红瘟猪闹事了!” 骆欣欣挑了下眉,她很确定老板娘说的是广东话,网上说的果然是对的,米国广东人最多,欧洲闽南人多,这两个地方的人,连亚马逊雨林都敢去卖东西,胆子贼大。 系着围裙的黑瘦老板嘴里叼着烟,手里还抄着ak,骂骂咧咧地出来了。 客人都吓得冲了出去,店里只剩下骆欣欣他们和老板夫妇。 “闹什么闹?影响老子开店,老子一枪崩了你!” 老板举起ak,还拉了枪栓,瞄准红发男人的脑袋,随时都能爆他头。 红发男人脸色阴沉,这片街区最难搞的就是东亚人,骨头都硬的很,他也不敢收太多保护费,否则把人逼急了,真会找他拼命的。 他朝骆欣欣深深地看了眼,转身走了。 骆欣欣有点遗憾,她都准备大干一场了,结果就这? “你们快走吧,红瘟猪坏的很,好多女人被他给祸害了,警察也不管!” 老板娘催他们赶紧走,别在外面停留,而且说的是广东话。 “纳尼?” 骆欣欣其实听懂了,但她现在是小鬼子,人设不能崩。 “纳尼你玛呢,好好的人不要做,非要去做小鬼子,赶紧滚吧,要死死远点,别死在老娘店里!” 老板娘黑了脸,将两人轰出了饭店。 她开店这么多年,别的本事不会,但眼力却练出来了,小鬼子和华国人站她面前,就算不开口,她也能一眼分辨。 这两人一进店,她就知道是华国人,居然在她面前装小鬼子,真是忘本的玩意儿,刚刚她就不该多管闲事,让红瘟猪弄死他们得了。 老板娘越想越不解气,站在饭店门口,对着骆欣欣和厉嵘的背影骂了几句狠的,这才消了气。 挨骂的两人交换了无奈的眼神,他们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既欣慰国人没有忘记仇恨,又被骂得有些憋屈。 他们还是头一回被人指着鼻子骂,一个字都怼不了,太憋屈了。 越想越憋屈的骆欣欣,脑子突然灵光一现,她想到该怎么拿回博物馆的文物了。 前世她看了个米国电影,男主演还演过《偷天换日》,不是高大威猛型,但特别有男人味,这部电影他演的是个大盗,看中了博物馆一件价值两亿的名画。 名画守卫很森严,男主勘察好地形后,白天装成普通游客混了进去,然后制造了混乱,客人都吓得四处逃窜,博物馆内一片混乱,趁这个机会,男主成功盗取了名画,放进密码箱里光明正大地带了出去。 她可是有空间的人,制造混乱太容易了,到时候把文物放进空间,fba来了都查不出来。 骆欣欣说了她的想法,厉嵘眼睛一亮,“可以投放催泪弹,现场肯定一片混乱。” 两人兴致勃勃地密谋着偷天换日大计,不知不觉走偏了路,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流浪汉却多了起来,还能看到踉跄走路的醉汉。 悄悄盯着他们的红发男人大喜,这里是他的地盘,这两人绝对逃不掉。 他也没去叫兄弟来帮忙,就这么个弱鸡男人,他一只手就能弄死。 厉嵘已经发现他了,低声提醒骆欣欣。 “弄死他!” 骆欣欣精神一振,在饭店她还遗憾呢,现在这男人就自动送上门了。 两人故意往偏僻的地方走,还钻进了个昏暗的巷子,信心十足的红发男,毫无察觉地跟了进来。 巷子里就他们三个人,骆欣欣和厉嵘停下了,转身面对他。 “你跟我们干什么?”骆欣欣故意问。 “当然是要跟你玩了,这男人太弱了,肯定满足不了你,我和我的兄弟才能满足你!” 红发男一脸淫笑,眼神放肆地打量着,完全没把厉嵘放在眼里。 “我不同意!”厉嵘冷声道。 “那就去死!” 红发男沉下脸,掏出槍威胁。 “没错,去死吧!” 厉嵘冷笑了声,像闪电一般冲了过来,红发男只是眨了下眼,他的槍就到了厉嵘手里,档间还被用力踢了脚,剧痛让他弯下腰,眼前阵阵发黑。 他大骂了声,想起来反抗,但根本没有他还手的余地,雨点般的拳头捶到了他身上,每一记都能敲断骨头,而且还有人踢他,力气也不小。 踢人的正是骆欣欣,她舍不得用拳头,怕伤到手。 “想玩我?老娘先弄死你!” 骆欣欣一边踢一边骂,而且专挑太阳穴踢,老板娘说这红发男祸害了不少女人,她这是为民除害。 “别打了……我错了……” 红发男连声求饶,如果时间能倒流,他绝对不会招惹这两人。 以前带过他的大哥说过,千万不要去招惹华人,因为看似弱鸡一样的华人,其实很能打,大哥以前就亲眼见过,一个才一米七的华国男人,在擂台上,将两米高的拳击手打得爬不起来。 后悔莫及的红发男哭得涕泪交加,看起来还有点可怜,但厉嵘还是无情地拧断了他的脖子。 红发男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厉嵘将他身上摸了一遍,摸出了几百块,还有一小袋面粉,以及那把槍,他全都收了,蚊子再小也是肉,他不嫌弃。 两人回了酒店,红发男就这么曝尸在巷子里,天亮了自然会有人发现。 米国的犯罪率特别高,警察局堆积的案子,估计能排到一百年后,像红发男这种地痞流氓死了,警察估计都懒得浪费时间查。 确实,当地警察得知红发卡尔死了,没有一点表情变化,红发男的死,早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红发男害了那么多人,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说不定是被他害过的人杀的,像这种祸害死一个少一个,他们才懒得查,不过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一走的。 中餐厅老板夫妇也知道了红发男的死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第一个想到了骆欣欣夫妇。 “老公,你说是不是装小鬼子的两口子干的?”老板娘压低声音问。 “有可能,这两口子我总觉得不一般,说不定有秘密任务。” 老板语气特别神秘,他年轻时的梦想,就是成为叱咤风云的特工,可他最终成了颠勺的大厨,平时最盼望的就是混混来闹事,这样他就能拿上他的ak,圆他的梦了! 警察找到了饭店,例行公事地询问红发男在饭店起冲突的事。 第四百一十九章 大闹博物馆,满载而归 “有客人说,卡尔和一对东亚夫妇起了冲突,阎先生还动了槍。”警察眼神怀疑。 “隔三差五就有王八蛋来收保护费,不给就闹事,我们做小本生意的,从早到晚辛苦得要死,赚的钱还不够交保护费,这些王八蛋想要我全家的命,老子就和他们拼命,干你良!” 老板的英语说得不太熟练,索性说起了老家话,还夹杂了几句国骂,是冲警察去的。 这帮警察也不是好的,看不起华人,每次报案都不管,白人报案他们就积极的很。 老板娘帮他翻译,当然避开了粗话。 其实警察也知道老板不是凶手,因为红发男的死亡时间,老板夫妇都在店里忙碌,有很多客人证实,倒是那一对东亚夫妇,有作案动机和时间。 “他们也是华人?”警察问。 “不是,他们是狗日的小鬼子!” 老板娘一脸嫌弃。 警察问完就走了,这些笔录不出意外,会堆积在资料室里,渐渐落上灰,没人会关心。 “老公,真是他们干的?”老板娘喃喃自语。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11节 “不管是不是,都和咱们没关系,我去切菜!” 老板嘴上虽这样说,可眼神却很羡慕,他好几次都想弄死红瘟猪,可一直都没敢下手,怕被红瘟猪的兄弟报复。 他自己倒不怕,可他有老婆孩子,不能只顾自己痛快。 老板叹了口气,很快就收拾好心情,利落地切起了菜。 红发男的死,连一点小水花都没激起来,当地大部分人甚至还很高兴,这个祸害终于死了,他们的日子也能清净了。 转眼间,骆欣欣他们到米国有十来天了,厉嵘已经将博物馆的地形勘查得清清楚楚,地形图就像刻在他脑海里一样。 他们挑了个周末,博物馆的客人会多一些,果然,客人比平时多了一倍还不止。 两人过了安检,没有任何异常,因为所有工具都放在空间里,就算是雷达都检查不出来。 他们在馆内转悠了半小时,客人越来越多,博物馆的安保人员目不转睛地盯着,今天有从欧洲借来的一幅名画,据说价值好几千万美刀,挺值钱的。 名画在另一个展馆,有不少安保人员守着,不过这样倒是方便了他们,华国文物这边的展馆,安保人员少了些。 厉嵘比了个动手的手势,他们今天用的是伊东惠子和中村次郎的相貌,不过他们稍稍修饰了下,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 骆欣欣背了个大帆布包,其实里面是空的,否则就不能混过安检了,但她有空间啊。 她假装在帆布包里拿东西,拿出的是催泪弹,而且她避开了监控,就算被拍到也没什么,现在的监控只是黑白成像,而且不能录像,提供不了太大作用。 一个又一个催泪弹滚在地上,发出刺鼻的气味,展馆里的客人都被刺激得睁不开眼,涕泪交加,还不住咳嗽,包括安保人员。 展馆里一片混乱,女人的尖叫声,小孩的哭声,还有男人的咒骂声,安保人员虽然训练有素,可架不住商城出售的催泪弹杀伤力太强,他们根本抗不住,一个个都变成了瞎子和哑巴。 “咣!” 清脆的玻璃声在一众尖叫声中并不醒目,但安保人员还是听到了,他们想用对讲机通知其他人,赶紧过来增援。 但挂在他们腰间的对讲机不见了,厉嵘刚才趁混乱时,都给他们拿走了。 他俩都戴了口罩和特制眼镜,不受催泪弹影响,厉嵘负责放风,骆欣欣则砸玻璃展台,收走里面的文物。 放出来展示的文物并不多,也就百来件,但都是珍品,短短几分钟,骆欣欣全都收了,顺便还把其他文物也收了。 博物馆的安保人员都过来增援了,一边疏散客人,一边寻找肇事者。 但催泪弹还在继续释放毒气,过来增援的人也变成了瞎子和哑巴,厉嵘和骆欣欣趁乱离开了展馆,去另一个展馆霍霍了。 他们用力捂住口鼻,惊慌失措地跑了出去,还遇到了几个跑过来增援的安保人员,骆欣欣恐慌地叫道:“天啊,有恐怖分子,我差点死了!” “女士别害怕……” 安保人员赶紧安慰她,还要带她去安全的地方。 “谢谢,我们自己会去,你们快去帮忙吧,那些恐怖分子太可怕了!” 骆欣欣拒绝了,几个安保人员觉得她特别善解人意,他们现在确实腾不出手,华国文物的展厅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得赶紧过去看看。 还有不少游客也逃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尖叫,其他展厅的游客也跟着恐慌起来,整个博物馆都变得混乱,越来越不可控制了。 两人趁乱溜进了那幅名画的展厅,这里的安保人员少了不少,都去增援了,但客人还挺多,正好方便他们动手。 依然是骆欣欣放催泪弹,厉嵘放风,然后趁着混乱拿画。 名画到手后,骆欣欣索性把其他几幅画也取了,虽然她不认识,但能被博物馆收藏,肯定很值钱。 这回她没多拿,博物馆已经反应过来了,再动手就会被发现,等催泪弹失效后,博物馆的工作人员看到被洗劫一空的华国文物展厅,都差点心梗。 再得知借来的名画也被偷了,他们更闹心了,恨不得原地去世。 “那些东西肯定没带出去,他们肯定是团伙,一两个人搞不出这么大的动静,马上控制所有出口,每个客人都要严格搜查!” 博物馆的负责人勃然大怒,亲自给警察局打电话,请求支援。 这些文物和画要是找不回来,他这个负责人也做到头了。 很快,大批警察就赶到了,控制了所有出口,每个出去的客人都要经过高科技检查,骆欣欣和厉嵘坦然地混在客人中,高科技在检查她的帆布包时,毫无反应。 他们的身体也没反应,所以安然通过。 离开博物馆后,两人相视一笑,准备去吃顿时浪漫的法式大餐庆贺一下,过阵子再去搞银行的黄金,听说米国的黄金储备世界第一,他们要多搞点。 第四百二十章 米国警察忙成狗,他俩悠哉度假 两人在博物馆附近找了家法国餐厅,点了最贵的套餐,法国蜗牛和鹅肝,这些必须尝尝,看电影里那些洋人吃得挺优雅的,他们也开开洋荤。 等侍者过来后,骆欣欣故意抱怨道:“真倒霉,本来想看去欣赏世界名画的,结果遇到恐怖分子,差点命都没了。” “幸好有惊无险,还是我们国家安全,这里太不安全了。”厉嵘安慰她。 “是啊,我们国家就算半夜出门都不会有事,这边大白天都有恐怖分子袭击,而且还是在博物馆,太可怕了!” 骆欣欣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心口,还将一杯水都喝光了。 他俩说话英文和日文掺杂着说,侍者听得一知半解,忍不住问:“先生,女士,请问博物馆出什么事了?” 他还打算明天休息,带妻子和孩子去博物馆参观的呢。 “博物馆遭遇恐怖分子袭击,就二十分钟之前,我们刚从博物馆出来,差点死在里面!” 骆欣欣这回说的是英文,厉嵘补充道:“我们夫妇来度蜜月的,本打算好好玩一个月,没想到你们这的治安太差了,我们打算去其他国家玩。” 侍者惊呆了,等他回过神,立刻取消了明天的博物馆参观计划,万一恐怖分子还没抓住呢,小心为上! 他安慰了几句,得知两人是来自樱花国的新婚夫妇,等骆欣欣点好菜,他拿着菜单去了后厨,立刻将博物馆遇袭事件分享给了同事们。 “上帝,那些人疯了!” “肯定抓不住,警察只会抓伎女和小偷!” “你可太抬举他们了,上个月我丢的钱包,现在还没找回来呢!” …… 不到十分钟,整个餐厅都知道博物馆遇袭了,还知道骆欣欣和厉嵘刚逃出来,有好几个客人都过来打听恐怖分子干了什么。 骆欣欣很热情,有问必答,“那些人扔了催泪弹,我们眼睛都睁不开,就像睁眼瞎一样,幸亏我们运气好逃出来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肯定不止一两个,整个博物馆都有人扔催泪弹,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化工厂,看不见,喉咙发不出声音,太可怕了,当时我以为我和我先生逃不出去,会被那些人杀了,上帝保佑,总算逃出来了!” 骆欣欣在胸前比划着十字,表情特别虔诚,心里却在说:“菩萨别见怪,我这是临场作戏,上帝在我心里肯定远不如您!” 她可是坚定的菩萨信徒,具体哪一个不定,反正哪个菩萨灵,她就信哪个。 大家听得津津有味,这可比警匪枪战大片有意思多了,有几个胆大的,饭也不吃了,跑去博物馆看热闹。 骆欣欣他们一顿饭吃完,名声就传开了,来吃饭的客人,以及餐厅工作人员,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只需一个晚上,就有不少人知道了,有一对樱花国的新婚夫妇,过来度蜜月的, 运气太差了,去博物馆居然遇上恐怖分子搞事。 幸好这对夫妇逃出来了,这么看来,他们的运气好像也不是太差。 第二天,当地电视台报道了博物馆遇袭的新闻,但并没提及名画被偷,只报道了华国文物失窃,博物馆的负责人是个秃顶老头,在电视上重金悬赏,悬赏金额高达一百万美刀,恳求全国人民帮忙找那帮强盗。 “才一百万,真小气!” 骆欣欣吐出石榴籽,嫌弃道。 厉嵘在一旁给她剥石榴,饱满艳红的石榴籽,被他温柔地剥下,放在白玉盘子里,就像一粒粒美丽的玛瑙,好看极了。 骆欣欣抓了一把塞进嘴里,咔咔咔地嚼了起来,石榴好吃是好吃,就是籽太多,咽下去有点剌嗓子,吐出来又太麻烦,都是碎碎的渣。 “可惜挣不到这一百万了!” 骆欣欣有点遗憾,一百万美刀呢,她不嫌少。 “也不是挣不到,等走的时候再挣。” 厉嵘轻柔地剥着石榴,说话也慢条斯理的。 骆欣欣眼睛亮了亮,有主意了,她凑在厉嵘耳边嘀咕了几句,厉嵘用勺子舀了一勺石榴喂给她吃,还夸:“这么聪明的脑瓜子,很应该吃点石榴补补!” “你也不差的,我们结婚属于强强联合。” 骆欣欣得意地翘了翘嘴角,也贴心地给厉嵘投喂了一勺石榴,两口子在酒店浓情蜜意,好不快活。 当地的警署却快愁白了头,博物馆被偷的文物,价值高达好几个亿美刀,就算买他们警署所有人的命,都绰绰有余。 上面下了死命令,当地警署接连几个晚上都灯火通明,加班加点地找人,博物馆附近的商店饭店,甚至学校都有警察去询问,这么大张旗鼓地搞了几天,依然一无所获。 中餐厅老板夫妇在博物馆出事的当天,就听客人说了,得知被偷了一百多件华国文物,他们忍不住骂:“那些小偷还挺识货,知道华国文物值钱!” 可惜这些文物不知道又会流向哪个国家,唉! 几天后,夫妇俩又听到客人提起了这件事,不过这回客人说的是骆欣欣夫妇。 “你们知道的都没有我知道的多,遇袭那天,我正好在博物馆附近的法国餐厅吃饭,有一对樱花国新婚夫妇,他们刚从博物馆逃出来,亲口说了当时的情景,不是一两个人,是团伙作案,用的还是催泪弹,而且训练有素,肯定不是普通小偷……” 客人说得绘声绘色,老板娘正好路过,听到樱花国的新婚夫妇时,她眉心不禁跳了下,脑海里跳出来的,正是骆欣欣夫妇。 不会是他们吧? “这对夫妇也太倒霉了,一辈子就一次度蜜月,却遇到了这么糟心的事!” “但也很幸运了,至少安全逃出来了!” “不幸中的万幸,幸好那些人还算有良心,只拿东西,不伤人!” …… 客人们都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多次提到了骆欣欣夫妇,还有对他们的外貌描写。 “女的很漂亮,不过樱花国的漂亮女人确实不少,她丈夫不仅矮,还丑,两人一点都不般配。” “男的有钱啊,钱能让男人增高至少二十公分,还能让男人变得英俊!” “不管哪个国家的女人,都一样虚荣,眼里只有钱!”一个男人酸溜溜地说。 “不看钱难道看你们男人短小的兄弟吗?” 一个女客人反唇相讥,其他客人都哈哈大笑。 晚上,老板娘和丈夫躺在床上,说了她的怀疑,“他们来这边的目的,是不是就是拿回那些文物?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第四百二十一章 到腐国搞事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12节 “不管是不是真的,这件事谁都不要提,烂在肚子里。”老板语气很严肃。 现在黑白两道都在找偷文物的人,他们什么都不能说,否则小命都保不住。 “我肯定不说,希望他们能安全回去吧!” 老板娘叹了口气,虽然在异国他乡挣钱,这辈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落叶归根,但他们还是希望祖国越来越好,祖国强大了,他们在国外都有底气些。 被老板娘担心的两人,此刻正悠哉悠哉地逛着商场,厉嵘身上挂满了袋子,他现在是中村次郎的相貌,个子矮小,挂满袋子显得特别滑稽。 两人买好东西,叫了辆出租车回酒店,半路上遇到了呜哇呜哇叫的警车,有好几辆,路上的车子都纷纷退让。 “出什么事了?不会又有恐怖分子搞事吧?”骆欣欣故意问。 “恐怖分子可没警察那么闲,肯定是找到了一点虚无飘渺的线索,想去抓小偷立功,结果抓了个屁!” 出租车司机冷嘲热讽,这几天街上都是这样的画风,他们一开始还很期待警察真能抓到人,但过了几天,他们就失望了。 警察果然一如既往地废物,啥都指望不上。 “我们国家的警察也是废物,抓小偷都抓不到。” 骆欣欣满脸嫌弃地吐槽樱花国的警察,厉嵘也时不时地补充几句。 司机就像找到了知音,愉悦地和他们一起吐槽,车上的气氛特别好,到酒店时,司机还恋恋不舍,并且给他们免了零头。 不过骆欣欣没占这个便宜,反而给了司机十美刀的小费,司机感动极了,看他们的眼神比看自由女神像还热烈。 一下车,酒店小哥就推着行李架过来了,将他们在商场买的十几个袋子,都挂在了行李架上,贴心地送到房间。 “谢了!” 骆欣欣大方地给了小费,酒店小哥满面笑容地离开,这几天他赚到的小费,都快抵一个月工资了,他希望这对夫妇能住到天荒地老。 厉嵘打开电视机,调到新闻频道,没有博物馆的消息,而且至今为止,民众都不知道博物馆那幅借来的名画失窃了。 更离谱的是,博物馆只整顿了一个星期就开业了,主题依然是那幅名画。 “我们拿的不会是赝品吧?”骆欣欣皱紧眉。 有些博物馆确实会拿假货出来展览,真品藏得很严密,她从空间里找到那幅名画,让统子帮忙鉴定。 【本统拿给文艺复兴时期的小九鉴定了,是真的】 统子很快就有了答案,009的宿主穿去了文艺复兴时期,正是这幅名画诞生的时期,真的不能再真了。 骆欣欣放心了,是真的就行,等放个几十年,肯定能卖好几亿。 转眼间,他们过来有半个月了,期间他们去了几次赌场,小赚了几十万美刀,然后坐飞机去了阿拉斯加,这回他们换成了某洲洲长的相貌,因为在电视上看到过这两口子,据说挺缺德的,不是好人。 他们还戴了墨镜,不是近距离认不出来,在阿拉斯加玩了个通宵,赚了上千万美刀,赌场不想给钱,甚至还想谋财害命。 厉嵘摘下墨镜,露出了那张电视卡经常出现的脸,赌场慌了,这位先生的心狠手辣他们都有耳闻,一个混白道的,比他们混黑的还狠,惹不起! 赌场乖乖给了钱,装了好几箱子的钱,还亲自送他们夫妇上的车。 车子是骆欣欣租的,一上车他们就将几箱子钱放进空间,然后风驰电掣地开走了,半道上他们将车舍弃在沙漠边,从空间里拿出另一辆车,慢悠悠地开去机场。 赌场的负责人越想越不对劲,四处打电话确认,终于得知州长先生此时在其他城市访问,那座城市离阿拉斯加有几千公里,坐飞机都得飞几个小时。 所以,从他的赌场骗走一千多万美刀的狗男女,绝对是冒牌货。 再看到沙漠边舍弃的车子时,他更确定了,可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两个人的模样,甚至连性别都不能确定,可能是两男,也可能是两女,又或者是两个不男不女的狗东西。 等赌场的人终于找到机场时,骆欣欣他们已经飞去腐国了。 腐国博物馆里的华国文物,可不比米国的少,好不容易出趟国,肯定要多干几票,否则对不起机票钱。 而且当年的福寿膏,差点压弯了华国人的脊梁,腐国这座号称日不落的帝国,对华国干的坏事罄竹难书。 “日不落再过几十年就日薄西山了!” 两人入住酒店后,出去闲逛,正好路过腐国王宫,此时天空下着小雨,雾蒙蒙的,王宫笼罩在沥沥的小雨里,透着一股萧瑟感,骆欣欣便忍不住感慨了句。 六十年后的腐国王室,成为了政权控制的吉祥物,王子王妃人前恩爱,人后反目,想当年他们的爱情故事,也感动了好多民众,媒体纷纷报道是灰姑娘的故事照进了现实。 但婚后的王妃越来越憔悴却是事实,肉眼可见的不幸福。 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只能写到婚礼,后面的故事为什么不写,因为婚后的生活必然是一地鸡毛,写出来就没有女孩再相信爱情了。 骆欣欣忍不住分享了这对王室吉祥物夫妇的故事,还有王子的母亲,也是个传奇女人,可惜红颜薄命,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 “王子母亲太单纯天真,不应该嫁进王室,她那样的性格,注定不会有好结果,反倒她儿媳妇手段更高明些。” 厉嵘分析了下,不过他还是不看好儿媳妇王妃,家世太低,就算她很聪明很能忍,依然会被欺负。 “低嫁受委屈,高嫁要被欺负,还是不嫁的好。” 骆欣欣冷笑道,婚姻就是坟墓这句话,应该改成婚姻就是大部分女人的坟墓,很少有女人能在婚姻里感到幸福。 好多看似恩爱的夫妇,其实背后都是一地鸡毛,能过下去全靠女人在忍。 “强强联合最好,比如我们。” 厉嵘越来越会说话,一句话就把媳妇给哄开心了。 两人去了几次博物馆,熟练勘察了地形,或许是受米国博物馆的刺激,这边的博物馆加强了安防,安保人员也增加了不少,严防死守。 他们决定还是用老办法,套路不怕老,管用就好。 第四百二十二章 傻逼,逗 你们玩呢 这天,骆欣欣和厉嵘进了博物馆,他们用的是惠子和中村的脸,就像在米国博物馆一样,来到华国文物的展厅后,他们开始投放催泪弹。 不过腐国的安保人员反应挺快,立刻掏出了防毒面罩戴上,然后开始搜人,这回他们一定要逮住那帮可恶的家伙,然后震惊全世界。 展厅里浓烟滚滚,就算戴了防毒面罩,依然看不清,骆欣欣他们有特制眼镜,不受影响,他们又放了几个催泪弹,还洒了好几把花椒粉。 “阿嚏……阿嚏……” 展厅里一片混乱,客人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逃窜,戴着防毒面罩的安保人员,根本拦不住这些惊慌失措的人,现场乱得一塌糊涂。 “咣……” 玻璃被砸破的声音,就像惊雷一样,敲击在大家的心里,安保人员绝望地朝声音来源处冲过去,可他们总是慢了半拍,每次都扑了个空。 但这回骆欣欣并没全拿完,因为腐国警察的速度还挺快,很快就控制了所有出口,还帮忙疏通群众,他们只得收手。 “可惜,只拿了百来件。” 骆欣欣有点遗憾。 “下次再来拿,时光大把!”厉嵘安慰。 两人和其他人一起排队,顺利通过安检,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开车去了其他国家,成功作案好几起,都是在博物馆下的手。 多个博物馆遭遇袭击,全世界都震动了,作案手法一模一样,偷取的还都是华国文物,于是,腐国和米国为代表的几个国家,集体向华国发难,控诉华国不讲武德,居然派小偷来偷东西。 “我们华国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捉奸拿双,捉贼拿赃,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是我们的人干的?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外交部发言人特别强硬,甚至还放言,十八年前的战争再来一次,也不是不可以,华国虽然穷,可不怕打仗,再打一次依然会赢。 米国沉默了,十八年前他们输得好惨,华国人的骨头是真的硬,难啃的很。 这件事不了了之,因为他们都拿不出证据,就算他们百分百怀疑是华国特工干的,可没证据,只能捏着鼻子吃下这个哑巴亏。 不过之后,对华国的经济封锁更猖狂了,华国的外汇缺口太大,就像嗷嗷待哺的孩子,每天都需要大量外汇。 一个月过去了,骆欣欣的空间收获颇丰,除了大量文物外,还有几千万美刀,以及几百万的英镑,每到一个国家他们就去赌场搞钱,没有哪里比赌场来钱更快的了。 他们回到了米国,不过离开了首都,去了其他城市,据说这里有全世界最大的金库。 经过几天的勘探,他们找到了金库的准确地点,建造在沙漠的地底下,方圆十里都没有人烟,但金库里有一支军队驻守,天空和地面都被绝对控制,就连一只鸟都飞不进来。 不过这难不倒骆欣欣他们,谁让他们开了挂呢! 军队采取的是轮休制,他们盯上了两个士兵,一个尼克,一个伊迪,两人关系很不错,经常一起休息时去酒吧玩。 于是,趁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骆欣欣和厉嵘绑架了这两人,给他们灌了能昏迷好几天的药,然后他俩易容成这两人去上班了。 连上了两天班,同事们都没起疑,经过两天的探查,他们掌握得差不多了。 所以,第三天他们准备动手。 “不能全部拿走,会激发引爆装置,拿三分之一就行。” 厉嵘专门研究过,三分之一是最保险的量。 而且三分之一的黄金,也是个很庞大的数字,都能用金子盖一座王宫了。 按照惯例,他们在金库的地面上巡查,没有发现异常,便回了地下,准备午休了,骆欣欣易容成的是尼克,她起身大大咧咧地表示要去厕所。 “我也去!” 厉嵘扮的是伊迪,他勾着尼克的肩,哥俩好地去上厕所了。 其他人都见怪不怪,这俩人一直都这样,洗澡上厕所都一起,好得穿一条裤子。 两人并没去厕所,而是去了金库的入口处,是密码锁,厉嵘已经搞到了密码,输入密码后,大门打开,他们走了进去,看到架子上摆着的一排排金砖。 那迷人的金光,比佛光还吸引人,两人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金子。 “只有三分钟,抓紧时间!” 厉嵘开始动手,他精密计算过,三分钟后会有巡逻队经过这里,必须在三分钟内完成。 两人恨不得长八个脑袋,好在用意念收速度很快,三分钟内他们收了三分之一的黄金,然后离开,再关上大门,趁巡逻队来之前,他们又去了厕所。 厉嵘先回去,还故意埋怨尼克拉屎太臭,差点熏晕他,其他人都听得好笑,根本没想到这两人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干了件大事。 两人正常下班,第二天他们易容成其他人的模样,找到了博物馆的负责人,表示他们有那些人的消息。 “他们在哪里?快说!” 短短一个月,原本就有点秃头的负责人,彻底谢了顶,他像是疯魔了一样,追问那些王八蛋的下落。 “一百万美刀的赏金还算数吗?不给钱我们不会说的。” 骆欣欣扮的是个唯唯诺诺的家庭主妇,厉嵘则是个粗壮结实的底层工人。 “只要你们说出那些人的下落,赏金一分不少!” “不行,我说出来了你们赖账怎么办?先给钱!”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13节 两口子特别坚定,非要先给钱,最终他们退一步,先给五十万,抓到人后,再给剩下的五十万。 骆欣欣神神叨叨地说了个酒店,“我在这家酒店当清洁工,亲眼看到他们拿出了几件文物,和电视里放的图片一模一样,而且那些人还说要去欧洲干一票大的。” 负责人很激动,这次肯定能抓住人了,这些王八蛋已经去过欧洲了,上帝保佑,总算让他逮住这些恶魔了! 而且听这女人的口气,那些文物还在他们手里,谢天谢地! 拿到五十万美刀后,骆欣欣和厉嵘谢绝了负责人让他们带路的请求,“那些人知道是我们告的密,肯定会报复,我们可不敢!” 于是,负责人只能通知警察,于是警车再次出动,这回没再呜哇呜哇,非常低调,骆欣欣和厉嵘却已经上飞机了,他们要先回港城,然后回内陆。 一帮警察撞开了房间门,集体开始打喷嚏,屋子里也不知道喷了什么香水,特别呛鼻子。 其实是骆欣欣洒的花椒粉,而且她还留下了一张纸条,就贴在墙上,一进门就能看到—— “傻逼,逗你们玩呢!” 第四百二十三章 千面鸳鸯大盗全球闻名 比海报还大的纸,斗大的字,警察们一目了然,看得清清楚楚,哪还不明白,那对前来报信的中年夫妇,就是窃取文物的大盗,警察们登时气得血往天灵盖上冲。 “fuck!” 警察们集体骂起了脏话,本以为能立功,结果却是被当成猴子耍。 博物馆负责人气得进了icu,文物没找回,还损失了五十万美刀,他的职业生涯恐怕至此结束了。 不过他还是安慰自己,并不是只有他负责的博物馆出了事,听说欧洲那几个更惨,他一个人倒霉很惨,可一群人陪他倒霉,好像也没那么惨了。 已经到达港城的骆欣欣和厉嵘,并不知道他们在国际上多了个绰号,叫做千面鸳鸯大盗。 米国的fba倒也不是只会抓仕女,还是有点能耐的,从红发卡尔的死,到米国博物馆失窃,再到几家赌场被人出老千,公然撬走上千万美刀。 这几件事情中,都有伊东惠子夫妇的影子,fba根据夫妇俩的飞行和租车记录,查出和每件案子的发生时间吻合。 这对夫妇太猖狂了,竟去领悬赏自己的奖金,把警察们耍得团团转,fba发出了国际通缉令,全球抓捕伊东惠子和中村次郎夫妇。 但骆欣欣和厉嵘一到港城,就切换了其他身份,真正的伊东惠子和中村次郎,已经被军区秘密处决了,米国警察就算上天入地都抓不到。 他们回到港城的第三天,米国的金库终于发现金子被窍了,金库一般三天入库检查一次,轮到谁就换谁检查,骆欣欣他们动手那天,刚好检查过,所以他们离开的第三天才被发现。 三分之一的金子失踪,空空的架子上,还贴了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 “傻逼们,惊不惊喜?” 同样是比海报还大的纸,斗大的字,如果首都的警察在场,肯定会觉得很亲切,这些字和三天前他们看到的一模一样。 尤其是傻逼那个单词,几乎是复制粘贴,明显是同一个人写的。 金库失窃,米国总统都震惊了,连夜赶到了金库,看到空空如也的架子,他的心都快绞碎了。 “必须追回黄金,不管用任何方法!” 总统下了死命令,这些金子如果找不回,他这总统也不用当了,推他上台的财阀们,肯定会换掉他。 fba和警察进行了有效的沟通,将这几个大案并作一个超级大案,对伊东惠子和中村次郎展开了全球通缉,国际刑警都派出去了,哪怕逃到亚马逊雨林,都得抓回来。 米国和欧洲几个国家的电视新闻,每天都会报道这对鸳鸯大盗的相片,中餐厅夫妇也看到了,他们悬着的心也彻底踏实了。 “果然是他们,我没猜错!”老板娘喃喃自语。 “肯定不是他们的真面目,他们一定会易容术!” 老板眼神火热,他年轻时的第一个梦想就是大侠梦,但稍大一点后,发现真实社会并没有书上描写的江湖,于是梦想变成了特工,他最佩服的就是千变万化的易容高手了。 “小点声,别让人听到了!” 老板娘狠狠瞪了眼,警察天天都在街上找人,得小心些。 “又听不懂。” 老板笑了笑,他说的是家乡话,鬼佬能听懂才怪。 夫妇俩也只是讨论了几句,便继续干活了,之后也会和客人讨论几句,但绝口不提鸳鸯大盗是华国人,就让米国当成小鬼子抓好了。 米国这边的抓捕行动毫无收获,将怒火都朝樱花国撒了,强烈抗议樱花国故意派人来米国搞破坏,并且窃取大量财物。 作为米国不太忠诚的狗腿子,樱花国大叫冤枉,先表了一番忠心,然后把锅推给了华国。 “失窃的都是华国文物,明显是华国干的,和我们樱花国可没关系!” 米国觉得有点道理,又朝华国发起了抗议。 “樱花国偷抢华国的东西还少吗?就连你们的文字和服饰,都是从华国学去的,谁能保证不是你们偷的?当年珍珠港那事,证据都确凿了,你们不也没承认吗?论厚脸皮谁及得上你们?” 华国自然不会认账,将锅十倍甩回了樱花国,骂得对方哑口无言。 米国又觉得华国说的也有道理,于是继续冲樱花国抗议,还有以腐国为代表的几个欧洲国家,也冲樱花国发难,甚至吵到了联合国。 吵着吵着,陈年旧账也翻了出来,还牵扯了其他国家,一时间国际上吵得乱七八糟,华国坐山观虎斗,乐得看好戏。 其实华国也怀疑是自己人干的,可最近没下达这么高难度的任务,而且能在米国和欧洲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一两个人肯定做不到,必须得有团队。 所以,华国怀疑是民间的华人高手干的。 西北军区,崔志国在姜军长办公室,也在讨论这个超级大案。 “你说,会不会是小厉和小骆他们干的?” 崔志国声音压得很低,他的级别能看到国外的报纸,当看到报纸上伊东惠子和中村次郎的通缉照片时,他的心就咯噔了下。 这两个小鬼子化成灰他都认识,还是小骆和小厉抓到的,他还知道,这两个小鬼子已经死了。 所以,国外蹦哒的这两人,绝对是假货! 还有可能是小厉和小骆扮的假货,这两口子也太狗胆包天了,真把国外当成自家后花园玩了! 崔志国每天都关注国际新闻,得知鸳鸯大盗没抓到,他才能安心。 这天,他实在忍不住,跑过来找姜军长唠唠,要不然心里憋着这么大的秘密,他太难受了。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等小厉和小骆回来就知道了。” 姜军长微微笑了笑,表情高深莫测。 “这俩兔崽子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了,老子亲儿子都没这么操心过!” 崔志国没好气地骂,可心里却很自豪,如果真是他们干的,那可真太他娘的解气了! “阿嚏!” 骆欣欣打了个喷嚏,他们在郑官家里吃饭,吴德亲自下厨,做了好几个大菜,味道超级好。 “谁想我了?” 她嘟嚷了句,叉了块二头鲍,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说不定有人在骂你!”郑官阴阳怪气地嘲讽。 这些高级海鲜是阿德特意买给他吃的,结果这对狗男女臭不要脸地赖着不走,把他的菜都吃完了,真欠骂。 “肯定是你在心里骂我,阿德,你家郑官越来越小气了,吃他点菜就摆臭脸!” 骆欣欣立刻和吴德告状,还不客气地掰了帝王蟹最大的钳子。 第四百二十四章 一船宝贝运回内陆,功劳大大的 “别理他,欣欣你多吃点,这些菜我特意做给你吃的。” 吴德朝郑官嗔了眼,贴心地给好友夹菜。 郑官酸溜溜……早上还说要是特意给他做的。 厉嵘喜滋滋……跟媳妇混就是沾光。 “阿德,你真是越来越贤惠了,以后等我们老了,一起搭伙过日子行不?” 骆欣欣一边啃蟹钳,一边提出‘非分’要求。 “想都别想!”郑官阴恻恻地警告。 “好啊!”吴德爽快答应。 两人同时开的口,回答却截然相反。 骆欣欣只当郑官在放屁,看都没看他,和吴德讨论起了未来的养老生活。 “弄个大房车,带上两只狗,两只猫,我们环球自驾游,阿德你负责做饭,我负责你的安全,我们去北极看极光,去南极看冰山,每个国家都走一遍,体会当地的风土人情,阿德你会写书,还可以出本游记,肯定有好多人喜欢看!” “我们现在也可以去啊,不用等老了!” 吴德被说得强烈心动,恨不得现在就收拾行囊出发。 “现在不可以,你要拍电影,我还得养崽,至少要等崽崽长大后!” 骆欣欣叹了口气,早知道她就不结婚生崽了,一个人多自由自在。 “那就等你家宝宝长大再说,欣欣,你什么时候带宝宝给我看?” 吴德看了大毛二毛的相片,爱得不行,立刻表示要当干爹。 “等再大一点吧,阿德,你下部电影有什么打算?”骆欣欣关心地问。 上一部电影她分了几百万呢,难怪七八十年代,港城的帮派都去开电影公司了,果然还是拍电影更赚钱。 “有点想法了,一会儿我和你说。” 吴德本来就打算找骆欣欣讨论的,上部电影多亏了欣欣的意见,票房才能大卖。 “行啊,这道姜汁撞奶真好吃,我都舍不得回去了。” 骆欣欣三口两口就吃完了一盅姜汁撞奶,还把厉嵘的那份也吃了,肚子鼓得圆圆的,好撑。 “你家里还有小崽崽呢,不回去可不行,等崽崽长大后,你再来这边长住,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吴德贴心道。 “好啊,我可不会客气。” 骆欣欣笑嘻嘻地答应。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14节 厉嵘也笑嘻嘻,他又能沾媳妇的光了。 郑官轻哼了声,到时候他把家里大门锁换了,还要带着阿德出去度假,让这对狗男女扑个空。 吴德去开了电视,再过几分钟有他最喜欢的综艺节目,每期他都不会错过。 节目还没开始,在播放国际新闻,电视屏幕上赫然出现了伊东惠子和中村次郎的照片,主持人滔滔不绝地报道这对鸳鸯大盗的‘丰功伟绩’。 郑官朝他们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什么鸳鸯大盗,分明是狗男女! “真可恶,华国文物被樱花国的人偷走了!” 吴德很不高兴,他更希望是被华国人偷走的。 “说不定是华国人假扮的呢!” 骆欣欣安慰他。 “那就太好了,希望是这样吧。”吴德默默祈祷。 他不希望那么多宝贵的文物,被外国人偷走,应该回到自己的国家才对。 骆欣欣心里很感慨,现在的港城人大部分都很爱国,可六十年后的港城年轻人,爱国心渐渐淡了,准确来说是变得冷漠了。 厉嵘和郑官也在说正经事,他找郑官安排一艘回内陆的货船。 “你要运什么货?金子还是文物?” 郑官索性挑明了问。 厉嵘微微笑了笑,不承认也不否认,不过他给出了保证:“官哥你帮忙安排船,我肯定会和上面说是你的功劳。” 他不能说得太细,比如97港城回归,现在还没影呢。 但只要郑官的功劳被组织知道了,组织肯定不会亏待他。 “说不说随便你,安排一艘船而已,小事一桩。” 郑官并不在意功劳不功劳,他又不混内陆,而且他这样的身份,内陆那边也瞧不上。 “肯定要说的,官哥你不能鼠目寸光,眼光要放长远,港城不会永远都被腐国管,迟早要回归,到时候你这份功劳就有大用处,要是你功劳更多一些,好处大大的有。” 厉嵘透露了一点提醒郑官。 郑官怀疑地看着他,“你不会是想让我干白工,才故意忽悠我的吧?” “当然不是,再过些年你就知道我对你的好了。” 厉嵘说得信誓旦旦,郑官半信半疑,不过他也没打算要钱。 他虽不是好人,可也希望祖国能强大起来,早点把腐国赶出去,帮忙干点活自然不能要钱。 郑官效率很高,第二天就安排好了货船,是一艘去樱花国运货的货船,船停靠在港口,船舱里装满了棉纱,骆欣欣和厉嵘也上了船。 他们和郑官说好,货船会去沪城港口停靠几个小时。 出发前,厉嵘给港城这边的同志打了电话,让他们通知沪城军区,三天后在港口卸货,都是宝贝。 沪城军区接到了消息,基本上能确定,厉嵘夫妇俩就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鸳鸯大盗,这两口子真是胆大包天,居然闷声不响地干了这么多大事。 太他玛牛逼了! 三天后,货船抵达沪城港口,在停靠前,骆欣欣和厉嵘已经把文物和黄金从空间里取了出来,全都塞进了棉纱袋子里。 文物和黄金他们只拿出了三分之一,没全拿出来,毕竟太多了,全拿出来功劳太大,组织肯定会很为难该如何论功行赏。 所以,为了不让组织为难,他们贴心地只拿出了三分之一,也不少了,再加上五十万美刀,功劳肯定大大的。 抵达沪城港口后,一队训练有素的人上船卸货,他们都是穿着便装的士兵,一船货很快就卸完了,全都堆进了仓库,空船再次朝樱花国出发,然后会在那边拉一船货回港城。 骆欣欣两人都下了船,沪城军区的领导在仓库等他们。 “厉同志,骆同志,是什么宝贝?” 大家眼神都很火热。 骆欣欣笑了笑,拿出匕首划破了袋子,一块金光闪闪的东西掉了出来,摔在地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厉嵘那边也划破了个袋子,拿出了一件青铜器。 他们陆续又拿出了各种各样的文物,还有美丽的金砖,饶是军区领导们都见惯了大风大浪,也被堆成小山的金子和文物给闪瞎了眼。 第四百二十五章 两口子都升职加薪 “你们就是国际通缉的鸳鸯大盗?”有个领导激动地问。 “不止我们俩,有不少民间义士帮忙,比如港城的郑官,这艘货船就是他安排的,还有其他人不愿意透露姓名,也不想领功,他们唯一希望的,就是祖国越来越强大!” 骆欣欣捏造了一群民间义士,她和厉嵘统一过说辞。 军区领导们并没怀疑,如果只有他们俩,确实干不出这么大的事,但有人帮忙就行得通了。 “这个箱子也是文物吗?” 有人指着骆欣欣手里的密码箱问。 “是美刀,要带回西北的。”骆欣欣轻描淡写道。 要不是西北没港口,她肯定不会选择沪城停靠。 几个领导心里又酸上了,这么一箱美刀啊,肯定有几十万,本来这些外汇是他们沪城的,可却被有眼不识金镶玉的蠢货拱手让给了西北。 那几个蠢货虽然受到了惩罚,可他们心里还是不平衡,好想把人才抢回来。 于是,几个领导又开始了轮番游说,希望他们能回沪城发展。 “骆同志你家房子已经收拾干净,随时都能住人,你的爷爷奶奶,也都能安排工作。” 领导事先调查过,骆欣欣和叔叔婶婶断了亲,所以他没提骆万清一家,免得给人添堵。 “谢谢各位领导的关心,我孩子现在还小,暂时不考虑搬家,等孩子大点再说吧。” 骆欣欣这回没明确拒绝,再过几年她肯定要回沪城,西北那边当然也很好,可对孩子的发展来说,还是沪城的前景更好一些。 几位领导都是人精儿,一听这话就知道有戏,不由大喜,许下了更多的好处。 “厉同志的父母兄弟虽然犯了错,但改造的态度还是端正的,将来你们回来,也可以一家团圆。” “既然是我的父母兄弟,那就更应该严格要求,犯了错就得受惩罚,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决不能因为我做违反原则的事。” 厉嵘说得特别义正辞严,几个领导一听就明白了,这家伙是不在乎父母兄弟的,以后不必对这一家太上心。 “刘教授才华横溢,工作兢兢业业,桃李满天下,以他的能力,当副校长绰绰有余,厉同志觉得怎么样?” “挺好。” 厉嵘笑了笑。 几个领导心里有数了,以后要多照顾刘教授夫妇。 第二天,京城的文物专家就赶到了,看到那么多宝贵的文物时,这些老人们都哭得像孩子一样,他们不顾年事已高,立刻投入到了工作中。 这些文物都是骆欣欣精心挑选的,没有字画,基本上是西周和战国时期的文物,都有历史研究意义,国家会比较看重,应该不会处理掉。 她知道八十年代时,京城博物馆就处理了一批字画,因为经费紧张,博物馆没钱维护文物,只能售卖一批字画,价格并不高,几千块就能买一堆字画。 几十年后,这些字画的价值都翻了几百倍,也有不少流向了国外。 所以她并没拿出字画,免得将来被博物馆处理掉。 他们在沪城只待了两天,也没去看刘教授夫妇,第三天就坐飞机回了西北。 那五十万美刀的箱子,还有歼八图纸,他们一落地就上交了。 之后几天,他们面对了各种盘问,都是打听那些民间高人的,还有拉斯维加赌城的案子。 “赌城和我们没关系,我们每天都忙得要死,哪有那闲工夫去赌城搞事,那些人不愿意透露姓名,我们夫妇发过誓的。” “港城的郑官也帮了不少忙,回来的货船就是他安排的,前两次任务郑官也帮了忙,他虽然是帮派人,但很爱国,做事很有底线。” 夫妇俩统一了说辞,咬死是神秘高人帮的忙,只透露了郑官一个。 上面知道问不出什么了,便没再问了,至于论功行赏没这么快,该走的程序都得走,至少得一个月后。 但他们夫妇的名声彻底打响了,就连京城那边都知道了,一时间他俩名声显赫,风头无两。 他们还被邀请去京城接受表彰,好多老领导都要接见他们。 骆欣欣知道后,激动得一晚上没睡着。 “和老领导们肯定要合影,相片当成传家宝,一代一代传下去,肯定还要握手,右手我就不洗了……” “还是要洗的,要不然会臭。” 厉嵘实话实说。 “你懂个屁!” 骆欣欣白了眼。 很快到了下半年,他们接到了通知去京城。 出发前的晚上,骆欣欣又失眠了。 “你现在不睡,明天就顶着俩黑眼圈见面吧。” 厉嵘被她吵得也睡不好,只得恢复毒舌下猛药。 果然,猛药就是见效快,骆欣欣立刻睡了。 第二天,他们如愿以偿地见到了,好几位都是纪录片里见到过的,骆欣欣起初还很紧张,但渐渐地就放松了,和老领导们聊的很轻松。 他们在京城玩了三天,拿到合影照就回西北了,这张相片他们放大,夹在镜框里,挂在正中的墙上,一进门就能看到。 家属楼的人都跑来看,大家都嫉妒得红了眼。 骆欣欣和厉嵘在军区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大家提起他们就会这么说:“人家可是去京城见过世面的,相片为证!” 听到的人顿时肃然起敬,不敢小觑。 厉嵘的升职文件也下来了,他提了正团长,是全军区最年轻的团长,骆欣欣也涨了工资,现在能拿320一个月。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15节 第四百二十六章 当上副校长的刘教授,忐忑不安 厉嵘提了团长后,工作比以前忙了不少,经常吃饭都见不到人,骆欣欣有时候和他开玩笑:“你这早出晚归的,大毛二毛都认不出爹了。” 早上出门时,孩子还没醒,晚上回来时,孩子已经睡了,小孩子的记忆力并没那么好,隔了一段时间没见面,确实会陌生。 “早知道还不如不提干,当副团长就挺好。” 厉嵘也有点后悔,忙得脚后跟都不沾地,还不如以前当副团长时候轻松,工资也没少拿。 “那你要么犯错降职,要么再立功,争取当副师长!”骆欣欣打趣。 “犯错肯定不行,还是立功吧。” 能从团长降到副团长的错,肯定不是小错,他也是要脸的。 但前面立的功劳太大了,除非能超过,否则升职有点困难,早知道文物和黄金先留着不交了。 厉嵘轻叹了口气,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他就知道了,好东西不能一次拿出来,得一点一点地掏才行。 虽然会偶尔发牢骚,但厉嵘当团长还是很负责的,而且时间一长,他也慢慢适应了,没像之前那么忙了。 骆欣欣除了去农场转一转外,偶尔会接点特殊行动组的任务,难度并不大,基本上是抓敌特审敌特,是她的拿手好戏,轻轻松松就能完成。 这天,她接到了沪城刘太太寄来的包裹,有几件给大毛二毛织的毛衣,还有刘太太亲手做的肉松和小鱼干,满满一大包。 包裹里还夹了封信,是刘教授写的。 信里主要是关心他们的生活,再唠一些家常,最后提到了一件事。 “阿嵘,欣欣,最近收到任职文书,要任命我为副校长,这几天我忐忑不安,夜不能寐,总担心会有波折,你们能不能帮我参谋一下?” 尽管隔着信纸,但还是能感觉到刘教授的忐忑恐慌,也难怪,现在这形势,好多人都成了惊弓之鸟,刘教授会这样想很正常。 沪城刘家。 自从寄出包裹后,刘教授每天看到邮差,都会问有没有西北的信,刘太太看不下去了,嗔道:“包裹寄出去才十天,寄到西北少说半个月,阿嵘他们寄回来也得半个月,这就要一个月,亏你还是教授,这点算数都算不明白。” “万一阿嵘他们拍电报呢,问一声也没什么。” 刘教授好脾气地笑了笑。 “我都说打电话去问,你又不肯,现在又这么急。”刘太太嗔了眼。 “也不是多重要的事,打电话就算了,我就是问一下,图个安心。”刘教授好声好气地解释。 刘太太放下手里的毛衣,安慰道:“我们都摘帽子了,有什么好怕的,既然上面提拔你,你也不是没能力,这副校长就当呗。” “就是无缘无故提拔我,有点想不明白。” 刘教授还是有点慌的,帽子虽然摘了,可也能随时再扣上去,他担心的是,这副校长是给他一点甜头,然后再扣他一顶帽子。 “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都这把年纪了,还有啥怕的,你就是喜欢想太多,说句不好听的,最坏的结果就是回到以前嘛,你去扫大街,我在家做饭,我们都过了好几年,不也活得很好。”刘太太柔声安慰。 “我就是怕委屈了你。” “只要我们都好好的,一点都不委屈。” 刘太太笑得眉眼弯弯,虽然容颜已经老去,可刘教授仿佛又看到了年轻时的妻子,美丽温婉,可又不失俏皮灵动。 被妻子安慰了一通,刘教授的心踏实了不少,没之前那么慌了。 “刘教授,有你电话,西北打来的。” 电话大婶的大嗓门传了过来,刘教授激动地跑出去接电话。 “那边说过五分钟后再打过来。”电话大婶说。 刘教授点了点头,刘太太也过来了,老两口一起等。 电话铃响了,只响了一声,刘教授就接了起来,果然,打电话的是厉嵘。 “阿爷,是我,信我收到了,副校长本就是你能力出众才提拔的,没什么问题。” “哎,我心里踏实了。” 刘教授彻底安心了,本想问问大毛二毛,但话筒被刘太太抢走了,还将他推到了一边。 “阿嵘,你和欣欣都好的吧?你让欣欣接电话,欣欣……大毛二毛现在会跑了吧,是不是会叫人了?你们相片多寄几张啊,我给他们织了几件毛衣,样式和毛衣颜色都一模一样,没有差别……” 刘太太只是关心了一问,立刻切换到了大毛二毛身上,五分钟的聊天,聊孩子至少聊了四分半。 电话的两头,站在旁边的男人都有点怨气,因为他们都被媳妇毫不留情地推开了,连一秒钟都没让他们讲电话。 要不是电话费太贵,骆欣欣都恨不得和刘太太煲电话粥,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她这才想起被推开的厉嵘。 “阿奶说给我织件开司米高领线衫,还是玫红的,肯定很好看。” 骆欣欣喜滋滋地显摆,刘太太织的毛衣特别漂亮,比后世卖高价的手工毛衣漂亮多了。 “那我回头给阿奶打电话,让她给我也织一件。” 厉嵘有点酸,凭啥他没有? “你以为织毛衣很轻松啊,阿奶年纪大了,你忍心让她累着?” 骆欣欣瞪了眼,又不是没毛衣穿,支红兰刚给他织了件呢。 “你那件高领的怎么不怕阿奶累着?”厉嵘反驳。 “阿奶都织一半了,总不能让她拆了吧?” 骆欣欣得意地哼了声,她才是刘太太的最爱,厉嵘这个从小养大的,也得靠边站。 厉嵘咬了咬牙,这女人越来越猖狂了,晚上他要在床上征服她! 当晚,他的征服计划失败,因为骆欣欣来大姨妈了,将他给无情地踹到了一边。 天气渐渐变冷,大毛二毛已经穿上刘太太织的新毛衣了,远远看着,就像是复制粘贴的小团子一样,特别好玩儿。 这天,支红兰被堂姐支红霞叫过去,说了个事,她的心情一下子沉重了,晚上炒菜时,不小心放多了盐,骆欣欣正好看到。 “支大姐,盐放多了!” 骆欣欣叫了三声,支红兰才有反应,手忙脚乱地将盐挖了出来。 “支大姐,是不是有事?”骆欣欣关心地问。 这几年支红兰工作兢兢业业的,带孩子也特别仔细,做饭又好吃,还是头一回见她这么失魂落魄,肯定出事了。 第四百二十七章 李桂梅怀孕,有点想去父留子 “没……没有……” 支红兰不擅长撒谎,一看就是有事。 “有事就说,你把大毛二毛照顾得很好,我是打算让你一直在家里帮忙的,要是遇到困难了就直说,我和厉嵘都能帮忙解决。”骆欣欣笑道。 “我其实有事,红霞姐叫我如实和你说,我怕麻烦你和厉团长,你们都那么忙。” 支红兰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也想在厉家干到老的,可她怕给东家带来麻烦。 “有什么麻烦的,这么说吧,在你看来很大的事,在我们这可能就是件小事,别有思想包袱。”骆欣欣安慰道。 “红霞姐说,我爸妈和我那男人要过来闹,他们都不是好人……要不我出去避几天吧,等他们走了后我再回来,行不?” 这是支红兰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惹不起她就躲,她爸妈和男人都没什么钱,肯定待不了多久。 “让他们来闹呗,我和门卫打声招呼,不放他们进来,要是他们还不识相,就抓他们去劳动改造,你会不会心疼?” 骆欣欣语气特别平淡,多大点事呢,这里可是军区大院,不是随随便便的地方,那些人根本没机会进来。 不过她得问清楚,支红兰对这些人还有没有感情,她可不干吃力不讨好的事。 “不心疼,枪毙他们都行!” 支红兰回答得特别斩钉截铁,这些年她识了字,还看了讲新时代女性的电影,见识增长了不少,这才明白以前的她有多蠢。 以为多干活就能换取父母的喜欢,能赢得丈夫和公婆的尊重,现在她明白了,父母本就不爱她,就算她死了,父母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她在父母心里就是头干活的牛,从三岁起就给家里干活,一直干到十七岁,将她卖给丈夫家,继续当牛做马。 她在丈夫家吃苦受累,得不到一点尊重,就是因为她没有娘家支持,别的女人被婆家欺负了,娘家会打上门替女儿(姐妹)主持公道,她的父母兄弟,从来不管她的死活,只关心能在她身上榨多少油。 娘家都不把她当人看,婆家自然肆无忌惮地欺负她,这个道理她到现在才想明白,也彻底对娘家人死了心。 骆欣欣很欣慰支红兰的改变,对付极品亲人,就得这么果断,否则害的就是自己。 “你把心放宽,到时候你父母和那男人来闹事,我就让人抓他们去劳动改造,水库那边正好缺人呢。” “哎,让他们多干几天活啊!” 支红兰的心彻底踏实了,还得是东家有本事,她为这事都愁好几天了,东家连眉毛都没皱一下,不愧是能被教员接见的人,就是有能耐。 李桂梅在旁边听了一耳朵,没好气道:“我问你还不肯说,这么点屁大的事,你有啥愁的,真没用!” “我是怕给东家惹麻烦。”支红兰唯唯诺诺道。 “这事都不用麻烦骆妹子,我就能解决,咱们这可是军区大院,敢来闹事等着挨罚吧!” 李桂梅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虽然有点长进,可还是胆小怕事,还得继续锻炼。 “桂梅你真能干,我要是有你一半能干就好了。” 支红兰满脸都是羡慕,她就想长成李桂梅那样的女人,骆欣欣她没敢想,因为是仙女级别,她就算投十八次胎,都长不成那样。 “多看书,多练胆,以后你也会……呕……” 李桂梅突然捂住嘴,跑到一边干呕起来。 “是不是着凉了?” 骆欣欣在她背上轻轻地拍着,支红兰去倒了杯温开水。 “也可能吃坏东西了,有点恶心,回头去卫生所开点药吃。” 李桂梅喝了水后,感觉舒服了点。 骆欣欣眼睛亮了亮,赶紧问:“你是不是怀孕了?” 她可是生了两个孩子,有经验着呢。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16节 李桂梅愣住了,但很快就面露喜色,她刚刚算了下,例假确实有一阵子没来了。 “下午让支大姐陪你去医院查一查,药别乱吃。” 骆欣欣也替她高兴,李桂梅心心念念的就是生个孩子,现在总算得偿所愿了。 从医院回来的李桂梅,满脸都是喜气,支红兰也是,一扫前几天的愁眉苦脸,变得喜气洋洋了。 “怀孕一个半月了,医生说下个月再去检查。” 支红兰开心极了,她就喜欢小孩,等李桂梅生了后,她也会帮忙带的。 “头三个月得小心些,李嫂子别太辛苦了,家里的重活让彭双成干。”骆欣欣提醒。 “知道,我不会逞强的。” 李桂梅点头,这一胎来得不容易,她肯定要小心些。 晚上,彭双成下班回来,就知道了这个好消息,激动得手舞足蹈,“这次肯定是儿子,我前几天梦到一株参天大树,我儿子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李桂梅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冷声道:“女儿就不是你孩子了?女儿就不能有大出息了?” “我又没说这话,你钻什么牛角尖?” 彭双成也沉了脸,他都有三个女儿了,要是再生个女儿,他肯定会被人笑话死。 而且女人再能耐,也比不过男人,不可能有太大出息。 “你就是这个意思,彭双成我告诉你,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是我的崽,你要是敢对我崽不好,别怪我不客气!” 李桂梅先把丑话说在前头,这叫先礼后兵,彭双成要是敢像以前那样对她女儿,她揍不死这王八蛋! “你发这么大火干什么,小心动了胎气。” 彭双成心里憋着火,可还是忍着,怕吵起来对胎儿不好,万事都等儿子生出来再说。 李桂梅冷哼了声,懒得搭理他。 她和这男人尽管生活两年了,可还是没多少感情,就是一起搭伙过日子,而且她现在有工作了,骆妹子给她安排的,葡萄酒厂迁到城里了。 她识文断字,还会打算盘,去了酒厂的财务室当出纳,骆妹子还让她跟着酒厂的老会计学习,等以后有机会再送她去进修。 所以,她现在有底气随时蹬了彭双成这个搭子,自己也能把孩子养大,就像向二妹那样,和三个女儿过得不晓得有多快活。 第四百二十八章 李桂梅生了个胖丫头 第二天,李桂梅和骆欣欣唠嗑时,说了这事。 “彭双成思想太落后了,李嫂子你万一生女儿,可不能对孩子不好。”骆欣欣劝道。 “男孩女孩都是我的心肝肉,彭双成他想什么我不管,反正我肯定要对崽好,他要是脑子灵清,我就和他好好过,要是还糊里糊涂,那就散伙,我搬去酒厂,和二妹搭伙过!” 李桂梅冷笑了声,她早已经打算好了。 “你跟着徐会计好好学,把他身上的本事都学会了,你以后就是酒厂的总会计,我给你涨工资!”骆欣欣承诺。 李桂梅虽然长得五大三粗,可心很细,财会上也有天赋,徐会计说她是干财会的好苗子。 徐会计就是给厂里领导顶十几万亏空的冤大头,给弄来西北改造,厂领导承诺给他两个孩子安排好工作。 但这厂领导说话不算话,只安排了临时工,和之前的承诺差了十万八千里,徐会计这才知道上当受骗了,肠子都差点悔断。 不过徐会计也不是好惹的,他偷偷藏了个账本,上面都是能要厂领导命的证据,他重新抄了一本,寄去了沪城,还写了举报信。 本来厂领导贪了这么多钱,肯定要枪毙,但他靠山挺硬,只让他补了亏空,然后弄去沪城郊区农场改造了,而徐会计这个背锅侠,却还得在西北继续改造,因为他知情不报知法犯法。 他两个孩子的临时工也丢了,用脚板都能想到,肯定是那位厂领导的报复。 徐会计愁得去跳河,被屠志刚救下了,正好酒厂缺会计,江砚安排他上任,这老头虽然为人古板,还不知变通,但干会计却是一把好手,账目做得特别干净漂亮。 这老头干得挺开心,甚至还想把两个孩子也安排来酒厂上班,总比在沪城当失业青年好。 李桂梅跟着徐会计学,进步神速,再学一年就能独当一面了。 有了骆欣欣的承诺,她的底气更足了,安心上班养胎,对彭双成爱理不理的。 李桂梅的养胎生活很幸福,上班能给自己充电,回家了彭双成也不敢对她摆脸色,怕动了胎气,这一胎彭双成看得特别重,因为他一心以为是儿子。 这期间二丫也来过几次,每次来都买点心或者水果,这孩子主意大,本事也大,从同学那里得到的内部消息,县农机厂招工考试,她成功被录取了。 而且因为她文章写得好,板书也漂亮,被安排去了宣传部,这姑娘嘴也甜,还会来事儿,上班没多久就和办公室的人打成一片,车间的人也喜欢她,从领导到看门大爷,都对她竖大拇指,甚至还有人要给她介绍对象。 但都被二丫以年纪小拒绝了,她根本没打算在县城待太久,她的目标是沪城。 因为姐姐说过以后要回沪城,她肯定要跟着姐姐走的。 这天,二丫又来了,提了一爪香蕉,大毛二毛在家属楼下玩,远远就看到她了,小旋风一样奔了过去。 “二姨!” 二毛嗓门大,嘴还甜。 大毛虽然不爱说话,但他行动快,冲过去就抱住了二丫的腿。 “想二姨没?” 二丫很想抱俩小家伙,可她抱不动,只能轻轻地捏捏脸,再摸摸脑壳,还一人掰了根香蕉,给他们剥了皮。 “想死二姨了!” 二毛咬了一大口香蕉,嘴更甜了。 “做梦都想二姨!” 大毛的语言艺术更高级些。 二丫被哄得心花怒放,就算一个月工资都给俩孩子吃,她都心甘情愿。 骆欣欣也在家,见到香蕉,她嗔道:“香蕉这么贵,以后别买了,你工资存起来!” “又不是天天买,偶尔才买一回,我工资够花的。”二丫笑着说。 骆欣欣也没多说,这孩子有主见,能把自己照顾好,用不着她管太多。 二丫在这边住了一晚,第二天才回单位,骆欣欣没给钱,给了这丫头也不会要,但给拿了不少东西,麦乳精,茶叶蛋,肉干等。 还有一件新毛衣,是支红兰织的,纯羊毛,冬天穿特别暖和,剩下的毛线还织了双能写字的手套。 “你手容易长冻疮,上班时戴上,要不然手丑死了。”骆欣欣殷殷叮嘱。 虽然这个身体的年纪,不比大丫二丫大几岁,但在她心里,却是把姐妹俩当成孩子的。 “真好看,谢谢姐姐。” 二丫喜滋滋地戴上了手套,暖和极了。 同样,她虽然叫骆欣欣姐姐,可心里却是当成妈妈的。 大丫也一样。 很快到了十一月,风越来越大,支红兰的娘家人,还有她男人跑来了,骆欣欣早就吩咐过岗卫,不许放他们进来。 岗卫严格执行,这一家子在村里耍无赖惯了,还以为在外面也能靠耍无赖解决事情,于是开始撒泼打滚,还说军区大院拐卖了女儿(妻子),非让他们把人交出来,不交就去报告公安。 大门口很快聚集了不少人看热闹,骆欣欣也在其中,还大声问:“你说是你妻子?有结婚证没?” 男人表情僵住了,恼羞成怒道:“我们乡下不领证,办酒就算结婚了。” “没结婚证就是非法同居,是流氓罪,看你们这蛮横样,说不定你们还拐卖了妇女,居然还敢贼喊捉贼,把军区当成什么地方了?” 骆欣欣义正辞严地倒打一耙,看热闹的人都跟着点头,这几人一脸凶相,看着确实不像好人。 “麻烦谁去打电话,叫公安来把他们抓走,我现在还怀疑他们是敌特,故意来军区闹事,趁乱混进去窃取机密!” 不到三分钟,罪名就升级了,群众们面色变了,眼神也变得凌厉。 支红兰父母和男人,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依然在地上打滚撒泼。 公安来得很快,毕竟这可是抓敌特的功劳,谁都不想错过。 “凭什么抓我?我来找我老婆的……” “我找我女儿的,你们不能抓我……” 三个蠢货终于知道害怕了,可为时已晚,被公安毫不留情地抓走了。 公安还来找支红兰了解情况,她按照骆欣欣教的,说道:“我不知道我亲爸妈是谁,从小就知道不是亲生的,家里最苦最累的活都是我干,还要当他们的出气筒,我十七岁时,他们就把我卖给那男人,天天挨打,好几次都差点打死,我实在受不了才逃出来的。” 再加上有骆欣欣的面子,公安并没为难支红兰,反而将她父母和男人,都送去修水库了。 一个拐卖儿童罪,一个买卖妇女罪,够他们修上两三年了。 支红兰的心彻底踏实了,腰杆都挺直了,压在她肩上的三座大山终于塌了。 又是一年过去,70年5月,李桂梅顺利生了个很结实的女儿,整八斤,嗓门是当天出生的婴儿里最大的,哭起来整个走廊都能听到。 第四百二十九章 大失所望的彭双成,像被泼了一盆冰水 李桂梅怀孕期间,肚子尖尖的,而且她爱吃酸的,家属楼很多人都说她这一胎是儿子,而且说得信誓旦旦。 “绝对是儿子,我生了三个儿子,怀相都和桂梅一样。” “我生闺女时,就爱吃辣的,肚子圆鼓鼓,和桂梅是反过来的。” “我也是,生儿子和生丫头完全不一样,桂梅这次肯定是儿子,彭双成要高兴死了!” 几乎全军区的人都知道,彭双成有多想生儿子,前妻向二妹就是因为生了三个女儿,才会被他欺负,对三个女儿也不待见,离婚后,才会娶了看起来就很会生儿子的李桂梅回来。 彭双成也听到了这些议论,都快乐傻了,每天都要看十好几遍李桂梅的孕肚,百看不厌,那里面可是他的儿子啊! 他彭双成以后回老家,总算能直起腰杆了! 心情大好的彭双成,以前连酱油瓶倒了都不愿扶,现在一下班回家,就积极地干家务,拖地,擦桌子,洗衣服,提水等,都不用李桂梅吩咐,特别有眼力见儿。 无他,只因他怕李桂梅干活太累,伤了肚子里的宝贝儿子。 李桂梅懒得管他,爱干就干,她乐得轻松。 支红兰却替她担心,“万一生的是丫头,他翻脸咋办?”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17节 “翻脸就翻脸呗,我还怕他不成!” 李桂梅一点都不怕,以前她没工作时,都不怕这男人,现在她有工作了,根本不带怕的! 彭双成会做人就搭伙过,不想做人就散伙! 内核极稳的李桂梅,安心享受着彭双成的殷勤照顾,整个孕期过得无比舒心,她自己养得红光满面,肚子里的孩子也十分健康,每次去产检,医生都夸她养胎养得好,孩子特有劲儿。 果然,才刚出生的孩子就有八斤整,嗓门大,小脚丫子也有劲儿,还蹬了医生几下,差点没抱住。 “我就说这孩子有劲儿,长得真好!” 助产医生就是给李桂梅做产检的医生,抱着白白胖胖的小丫头开心极了,她就喜欢这种壮实康健的孩子,多好养啊! “大夫,我孩子怎么样?” 李桂梅身体好,而且骨盆大,平时又经常干活,生产很顺利,并没受多少罪,生完还是清醒的。 “非常健康,八斤重的胖丫头!” 医生抱着孩子给她看,孩子还在嗷嗷地哭,哭声特别嘹亮。 李桂梅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真好,谢谢大夫!” 她不求生儿子,也不求孩子大富大贵,唯愿孩子平安健康,真好,都满足了! 产房外的彭双成,焦急地搓着手,他听到孩子的哭声了,哭得这么响,肯定是儿子。 他总算有后了! “怎么还不出来?急死我了,也不知道儿子长啥样!” 彭双成好几次都想推门进去,看看宝贝儿子长啥样,不过他到底还是有几分理智,克制住了。 支红兰背着他翻了几个白眼,要不是她笨嘴笨舌,早就怼过去了。 门开了,医生抱着包裹好的孩子出来了,叫道:“李桂梅家属!” “在在在,我是她爱人!” 彭双成热切地看着医生怀里的孩子,长得这么结实,肯定是儿子呀! “恭喜你,是个八斤重的大胖丫头,孩子很健康!” 医生将孩子塞进他情意,笑盈盈地恭喜着。 “谢谢大夫,哈哈哈哈……八斤重的儿……” 彭双成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急切地问:“大夫你再说一遍,生的是什么?” 医生脸上的笑容也凝滞了,在产房干了几十年,见多了重男轻女的家属,这男人一看就是重度晚期的重男轻女患者。 呸! “是姑娘,孩子非常健康,你抱不抱?” 医生冷着脸,语气不善。 “怎么会是姑娘?明明是儿子啊,会不会是你们搞错了?里面还有其他人生孩子没?大夫你要不再仔细看看,是不是看漏了?” 彭双成神经兮兮地嚷嚷着,根本不记得要抱孩子,还是支红兰看不过,赶紧将孩子抱了过来。 “长得真好,彭同志,长得像你呢!” 支红兰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丫头,脸型像彭双成,眉眼却像李桂梅,完全吸收了父母的优点,以后肯定是个浓眉大眼的俊姑娘。 彭双成还在懵逼中,像一尊冻住的雕像,没听到。 医生轻哼了声,回产房了。 支红兰又翻了几个白眼。 李桂梅推了出来,她睡过去了,支红兰跟着去了病房,这段时间她请了假,来医院照顾李桂梅,骆欣欣同意了的。 小丫头也睡了,挨着妈妈睡,母女俩睡得特别香。 李桂梅睡到天黑才醒来,支红兰炖了鸡汤,油都撇了,彭双成像失踪了一样,到现在都不见人影。 “饿了吧?快喝鸡汤,喝了就有乃了!” 支红兰倒了一碗汤,想喂她喝。 “生个孩子而已,又不是手断了,我自己喝,彭双成人呢?” 李桂梅体力恢复了不少,她自己坐了起来,一碗鸡汤几口就喝完了,支红兰带来的鸡汤全都吃完了,还吃了几个馒头,胃口特别好。 小丫头也醒了,张大着嘴哇哇哭,李桂梅抱着孩子喂乃。 她身体好,又能吃,乃水只吸了几下就有了,孩子吃得饱饱的,支红兰抱出去放了尿,又放回床上躺着。 “彭双成没过来?”李桂梅又问了起来。 她辛辛苦苦生孩子,这男人居然连个面都不露,他玛的日子不想过了? “来过了,又走了!” 支红兰有点为难,堂姐说不能掺和两口子的事,容易惹一身骚,所以,尽管她很吐槽彭双成,但还是忍住了。 李桂梅一听就明白了,冷笑了声,“他嫌弃我生的是丫头呗,不管他,红兰姐,这一个月要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闲着呢,欣欣也说让我来帮忙的。” 支红兰语气特别真诚,她刚来家属楼时,好多东西都不懂,李桂梅教了她好多,还带她认识新朋友,这份情她一辈子都忘不掉。 “幸好有你们。” 李桂梅心里很暖,她原本想请娘家姐妹来帮忙,她母亲年纪大了,而且没出过远门,她不放心。 娘家姐妹倒是愿意过来,可家里孩子多,地里也好多活,过来一趟也不容易,还是骆欣欣主动提出,让支红兰帮忙照顾月子,支红兰自己也愿意,让她不要有顾虑。 “桂梅,你有火就撒出来,可别憋在心里,月子时候不能憋气,会落下月子病的。” 支红兰犹豫了下,还是劝了劝。 第四百三十章 传下去 ,厉嵘不行 李桂梅笑了,“我没生气,不来就不来呗,本来也没指望他。”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这男人,刚嫁过来时就知道了,所以她对这男人的感情也是收着的,随时随地都能散伙。 “你想开了就好。” 支红兰见她真不气,这才放心。 彭双成其实就在医院,他在花园的长椅上坐了半天,五月的风还有些凉,但并没有将他吹醒。 他感觉像是做了个噩梦,到现在还没醒。 天渐渐黑了,风也越来越冷,他穿的衣服有些单薄,冻得打了几个寒战,这才不得不起身,逼自己从噩梦中清醒。 彭双成决定要亲眼去看看,说不定医生把牛牛看漏了。 这么一想,他又振奋了,大步朝病房走去,李桂梅在吃饭,支红兰炖的羊肉汤,肉都炖软烂了,特别鲜香。 孩子也刚喂了乃,吃得饱饱的,安静地躺在床上,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特别精神。 看到冲进来的彭双成,李桂梅眼神冷了冷,没理他,继续吃饭。 支红兰和他打了声招呼。 “我白天有点事,过来看看孩子。” 彭双成勉强笑了笑,走到床边,想抱孩子出去转转。 他不敢当着李桂梅的面看,这女人凶的很,说翻脸就翻脸,万一在医院吵起来,他丢不起那脸。 “你抱孩子去干嘛?” 李桂梅动作很快,按住了他的手,一天都没露面,一来就抱孩子出去,她怀疑这王八蛋想扔了她闺女。 老家经常能看到被扔掉的女婴儿,都是刚出生的,运气好的会被人捡走,运气不好的,就活活饿死冻死了。 “出去转转,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我是孩子亲爹,能干啥?” 彭双成沉了脸,他突然反应过来,这女人居然以为他想扔孩子,岂有此理,他虽然不喜欢女儿,可也不至于禽兽到扔孩子,前面三个女儿他都养大了呢。 “外面风大,孩子太小了,不能抱出去,就在屋里待着!” 李桂梅还是不放心,坚决不同意。 彭双成咬了咬牙,不想和她吵,只得说:“我给孩子换尿片。” 李桂梅一听就明白了,冷笑道:“你不就是想看孩子是男还是女吗?来,我让你看,瞪大你的狗眼珠子,好好看清楚!” 她一把扯掉孩子尿片,冷冷地看着男人。 彭双成脸上热热的,暗骂这女人不分场合,病房里还有那么多人,一点都不给他顾全面子。 他低下头,终于看清了,果然没有牛牛。 他的心终于死了! 看着这男人如丧考妣的脸,李桂梅暗骂晦气,给孩子重新裹好尿片,没好气道:“看过了就走吧,以后不用过来了!” 要不是月子里不能发火,她绝对不会这么好说话,高低要给这男人松松骨头! 彭双成心情沉重地走了,背影就像压了几座大山,弯成了弓。 李桂梅嘲讽地笑了笑,继续吃饭,把支红兰带来的羊肉汤和饭都吃完了。 她得快点养好身体,等出了月子再教训这男人! 李桂梅身体好,只住了两天院就回家了,家属楼的人都来看孩子,还随了礼。 小丫头长得特别快,出月子时有十来斤,胖得像个糯米团子,特别可爱。 大毛二毛很喜欢妹妹,每天都要跑去彭家看妹妹,回家就吵骆欣欣,让她也生个妹妹玩儿。 骆欣欣被他们吵得脑仁疼,便随便编了个瞎话糊弄他们:“妈妈能生,但你们爸爸生不出来了,就像种田一样,没种子就长不出苗,懂了吗?” “懂,爸爸是太监!” 两岁多的大毛已经会看连环画了,脑子灵活,口齿也伶俐。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18节 “爸爸太监!” 二毛跟着学,嗓门特别大。 骆欣欣嘴角抽搐,她本来想说的是结扎来着。 有个嫂子路过门口,正好听了一耳朵,她的八卦心立刻熊熊燃烧。 原来厉团长不行啊! 厉嵘在军区是无数男人羡慕嫉妒的目标,年纪轻轻就是团长,长得又俊,还娶了个漂亮能干的媳妇,生孩子更是一炮双响。 家庭,事业,子女,每一样都赢了,怎能不让人羡慕嫉妒恨? 家属楼的女人对骆欣欣也是同样的情感,大家都想方设法地想挑点厉家的毛病出来,可他们就算用显微镜挑,都挑不出啥。 然后就让这位嫂子,听到了孩子的童言稚语。 不到半天,厉嵘不行的传言,就像是坐了歼八一样,迅速传遍了军区,连崔志国都知道了。 “我就说嘛,哪有人十全十美的,厉团长眼眶黢黑,一看就是肾亏!” 天生黑眼眶的厉嵘……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军区的男人女人们,全都扬眉吐气了,大家都是一样的想法—— 原来厉嵘(骆欣欣)也过得不如意啊! 这几天,厉嵘感觉到了好多一言难尽的眼神,都来自他的同僚们,幸灾乐祸夹杂着一点同情,还有有一点庆幸,这是什么眼神? 虽然他对别人的眼神不是很在意,可每天都被这些眼神关注,还是有点影响食欲的。 所以,他打算直接问这些同僚们原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他绝对要送这些同僚眼药水。 眼神不好就治! 不过厉嵘还没来得及问,就被崔志国叫去办公室了。 “门赶紧关上!” 崔志国偷感很重地四下看了看,再关上门,还反锁了。 厉嵘搓了搓手臂,要不是很确定老崔喜欢女人,他肯定要跑! “什么事?搞得神秘兮兮的!” “这个你拿回去炖了吃,对身体好的,吃完了你自己想办法去弄。” 崔志国从桌下拿出一坨报纸,裹得挺严实,血都沁了出来。 “我身体很好,你吃了吧。” 厉嵘还以为是肉,当下拒绝,他家可不缺肉吃。 “老子身体好的很,你拿去吃了,甭扭扭捏捏的,有毛病了就治,不丢人,有啥好遮遮掩掩的,这玩意儿牧民那里多,你去找他们买!” 崔志国中气十足地嚷嚷,他可是宝刀不老,一晚上还能来三次呢,比这小子强多了。 厉嵘皱了眉,他身体壮得能打死牛,谁说他生病了? 而且这报纸里的东西也古里古怪的,有点见不得人的感觉。 有疑就解,厉嵘从来不内耗自己,所以,他揭开了报纸,露出了一块血糊糊的肉,还很骚。 第四百三十一章 李桂梅发飚,气晕彭双成 “你弄这个干什么?老崔你不行?” 厉嵘还是有点见识的,一眼就认了出来,便调侃了句。 “老子行的很,是你不行,你年纪轻轻都成公公了,还和老子拽什么拽?” 崔志国气得吹胡子瞪眼,最讨厌不真诚的人了,不行就不行呗,他又不会笑话! 一个小时后,厉嵘沉着脸离开了办公室,那坨肉当然没拿,留给崔志国进补了。 接下来,他干了三件事。 第一件,找到眼神最一言难尽的几个人,将他们给群殴了,打得落花流水,趴地上都起不来,然后他居高临下,轻蔑地俯视着他们,嘲讽道:“说老子不行?老子他玛比你们加起来都行!” 第二件,回家后抽出皮带,给了俩孩子爱的教育,孩子的哭声差点掀翻家属楼的楼顶。 第三件,晚上他在床上,把罪魁祸首当煎鱼一样,翻来覆去地煎炒,玉门关都快被春风吹平了。 报仇成功的厉嵘神清气爽,其他人都萎靡不振,包括骆欣欣娘仨。 骆欣欣躺在床上下不来床,大毛二毛吃饭都得站着,屁股一挨椅子就疼。 关于厉嵘是公公的传言,就像是用了灭火器一样,不到一天就烟消云散,没人再敢传了。 坐完月子的李桂梅胖了些,但比生孩子前漂亮了许多,以前她脸型有点硬朗,看起来像男人,现在她皮肤白了,脸型圆了,眉眼也柔和了,大变了样。 胖丫头的名字是骆欣欣取的,李桂梅非让她取,说她福气好,还有文化,希望女儿能沾沾骆欣欣的福气,以后一辈子都能平安顺遂。 “孩子长得这么好,又白又嫩,像只糯米团子,要不就叫彭圆圆?意味着一生圆满,幸福快乐!” 骆欣欣也不擅长取名,自家两个孩子都是随便取的,她绞尽脑汁才想到了这个名字,李桂梅要是不喜欢就自己取吧,她不操这个心了。 “圆圆好听,骆妹子不愧是文化人,取的名字真好听,谢谢妹子啊!” 李桂梅很喜欢这个名字,因为她对女儿的愿望,也是一生圆满幸福快乐,这名字取到她心坎上了。 彭圆圆童鞋的大名就这么定下了,李桂梅还带着孩子去上了户口,看到户口本上新增了一页,还敲了章,她的心也踏实了。 之所以嫁给彭双成,图的就是商品粮和高工资,还有孩子以后的前程,所以这男人只要没干触及到她底线的事,她都不会在意。 小丫头百日时,李桂梅母女俩拍了不少相片,骆欣欣给她们拍的,大毛二毛出生后,她就买了照相机,隔三差五给孩子拍照,留下孩子成长的影像。 拍照这天彭双成休息,不过李桂梅没叫他,自打孩子出生后,这男人成天像是谁欠了他钱一样,吊着个脸,看着就晦气。 李桂梅带着孩子去另一间房住,孩子都生了,没必要再睡这男人了。 所以,这两个月来,夫妻俩都没说几句话,家里的气氛很压抑,就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骆妹子你真厉害,连拍照都会,等相片洗出来,我得好好留着,等圆圆长大后给她看!” 李桂梅不吝夸赞,她是真心实意地佩服。 屋子里的彭双成阴沉着脸,心里憋着火,拍照不叫他,孩子名字不声不响取好了,李桂梅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彭双成很生气,但还是克制住了。 到中午了,李桂梅坐好饭,叫他去吃。 一个青椒炒豆腐干,一个黄瓜炒鸡蛋,还有个番茄炒茄子,天气太热,李桂梅只做了清爽的菜,已经好几天没做肉了。 彭双成本来就憋着火,这下总算找到由头发火了,他冷着脸问:“怎么不做肉?” “天气这么热,吃肉多腻。” 李桂梅头都没抬,快速吃饭,她得趁孩子没醒之前,赶紧把饭吃了,否则孩子醒了就吃不成了。 “你腻我不腻,我每个月给你这么多生活费,连点肉都吃不上,天天吃这些破菜!” 彭双成啪地扔了筷子,他憋了三个月的火,终于发泄出来了。 “晚上给你做肉!” 李桂梅没和他吵,但吃饭的速度却加快了。 “现在就去做,家里不是有腊肉吗?” 彭双成耍起了横。 李桂梅朝他深深地看了眼,他脖子缩了缩,突然想起了那次被这女人提脖子打屁股的事,可很快他又理直气壮了。 儿子都生不出来,他发点火怎么了? “让你去炒腊肉没听见?聋了?” 彭双成用力拍了下桌子,菜都差点掀翻。 李桂梅将碗里最后一口饭扒进嘴里,放下碗筷,然后提起了摇床,圆圆在床上睡得特别香。 支红兰坐在门口吃饭,天气太热,走廊这儿凉快。 “红兰姐,麻烦你帮我看下圆圆。” 李桂梅将摇床轻轻放在地上。 “行,你怎么了?”支红兰关心地问。 “没什么!” 李桂梅笑了笑,转身回屋了,然后关上门窗,还拉上了窗帘。 “你要干什么?李桂梅你连儿子都生不出,还想在我面前耍威风?老子当初娶你时,可是给了一百块彩礼的,黄花闺女都没这么高的彩礼,图的就是你家女人会生儿子,结果倒好,又给我生个丫头……” 彭双成越说越有底气,他才是受害者,撒点火怎么了? “我家女人肯定能生儿子,但你彭双成肯定不能生,你要好好反思一下,我这么肥的田,在你这都生不出儿子,是不是你的人不行?是不是你彭双成就只有生女儿的命,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没有莫强求,你就没有儿子的命,娶十个老婆都没用!” 李桂梅没动手,这男人不值得她动手,但她可以骂几句戳心窝子的狠话,气死这男人。 彭双成快被气晕了,颤抖着手指着她骂:“你……你胡说八道,就是你人不行,只会生赔钱货!” “那就离婚呗,你找其他女人生儿子去,但圆圆的生活费你得给,我也不多要,一个月二十块,孩子生病上学你都得另外出钱。” 李桂梅冷笑了声,她可不会和向二妹那样好说话,这男人要是不给钱,她就闹得全军区都知道,让这王八蛋臭名远扬。 “对了,看在做了两年夫妻的情分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下次你还是娶个带儿子的寡妇吧,有个现成儿子多好,死了有人给你摔盆嘛!” 她狠狠地挖苦了句,彭双成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四百三十二章 大毛:你爸快死了 彭双成虽然气得半死,但到底没敢提离婚,他都已经离了一次,要是再打一次离婚报告,领导对他肯定会有看法,影响他的前程。 而且他想过了,李桂梅还能再生,他不信生不出儿子。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19节 所以,这次冷战彭双成先服了软,李桂梅也顺势借坡下驴,关系回到从前。 “一个月有七十来块工资,而且到底是圆圆的亲爹,只要他还能做个人,我就和他凑合着过。” 趁彭双成去上班了,李桂梅同支红兰,还有骆欣欣说了心里话。 离婚是不到万不得已才走的路,能凑合就凑合,彭双成还是有用处的。 “说句不好听的,圆圆在军区大院长大,起点都比别的孩子高一些,我可不能只图自己痛快,毁了孩子前程。” 在好姐妹面前,李桂梅一点都没隐瞒。 “我支持你,反正婚姻就是这样,不管和哪个男人过,都是柴米油盐酱醋,还一地鸡毛。”骆欣欣笑道。 支红兰也点点头,她觉得彭双成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比她那个男人强多了。 她男人好吃懒做,还要打她,家里还有恶毒公婆,每天过得生不如死,彭双成可是部队干部,每个月还给七十块,上没有公婆管,三个大姑姐隔了千山万水,这已经打败很多男人了。 彭双成隔段时间要发点火,就让他发吧,只当是女人来例假了呗! 李桂梅和彭双成的日子一如既往地过着,虽然时不时会发生争吵,但基本上是李桂梅占上风,她把这男人拿捏得死死的,越来越老实了。 两年后,李桂梅又生了个胖丫头,和姐姐彭圆圆一样,嗓门大,力气也大,一看就是当兵的好料子。 彭双成生儿子的心也彻底死了,他都四十了,别人都当爷爷了,他还连个儿子都没有,垂头丧气了好一段时间,李桂梅也没管他,随他去。 最后还是他自个想明白了,又开始精神抖擞了,还瞒着李桂梅,跑去酒厂找向二妹,大言不惭地要求大女儿彭春兰以后必须招婿上门,生的儿子得姓彭。 向二妹不客气地将他轰了出去,要不是她现在是副厂长,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她都想泼这男人洗脚水。 她气倒不气,就是恶心,以前对三个女儿不闻不问,现在突然想起自己是爹了,哪来的脸要求春兰招婿? 真他玛地不要脸! 恶心坏了的向二妹,找到李桂梅吐槽了一通,她俩现在一个单位上班,相处时间比和彭双成处的时间都长,感情很好。 “你甭搭理他,越搭理越来劲儿,下次再找你,给他泼洗脚水!” 李桂梅也被恶心到了,还帮忙出主意。 之后,彭双成又去找了几次,都被向二妹泼了洗脚水,他只得去学校找大女儿,想着只要说服了大女儿,向二妹就反对不了了。 彭春兰看到他,愣了好久,她这个爹还是头一回来学校,也是头一回看到她爹脸上带着笑,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爸。” 彭春兰礼貌地叫了声,语气却很生疏。 “嗯,我找你说点事。” 彭双成的笑容显得很僵硬,他斟酌了好一会儿,才用自觉比较委婉的话,说了招婿上门的意思。 彭春兰看他的眼神,就像看精神病一样,她爹不会是想儿子想疯了吧? “爸,让桂梅姨陪你去看看脑科吧,我还有课,回教室了!” 彭春兰跑得很快,她课程紧张的很,没闲功夫陪她爹胡闹。 见鬼地招婿上门,她才十五岁,招她爹的魂还差不多! 被甩下的彭双成,脸色变得难看,忤逆不孝的东西,全都是向二妹教的,一点礼数都不懂。 向二妹知道后,气得跑来家属楼,指着彭双成的鼻子骂了足足一个小时。 “春兰从出生到现在,你除了打她骂她外,你管过她什么?你还好意思去学校找她,提这种过分的要求,你还是不是人?彭双成,你顶着个脑壳只知道吃屎吗?你也不想想,我生不出儿子,桂梅也生不出,难道不是你的问题?你就是没儿子的命!” “不管是春兰,还是半夏和连翘,以前你没管过,以后你也甭管,你要是再打她们的主意,我就去找姜军长告状,堂堂部队干部,思想比旧社会的地主老财还封建,你就该去好好上思想政治课,好好改造你那屎脑壳!” 向二妹在酒厂锻炼了几年,还当了副厂长,又去广交会开了不少眼界,早已今非昔比,将彭双成骂得跟孙子一样。 “爸爸吃屎……臭!” 三岁的彭圆圆,捂着鼻子,满脸嫌弃地看着彭双成。 李桂梅忍着笑将她抱去一旁,免得大闺女再说出更刺激人的话,把她爹给气死了。 彭双成青着脸,眼前阵阵发黑,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娶的两个女人都是母老虎,没一个将他放在眼里的。 “我是她爹,怎么没资格管了?向二妹我不和你吵,你现在就走,这里不欢迎你!” “你当我稀罕来看你?我是来看桂梅和圆圆安安的,顺便来骂醒你个屎脑壳,人事不通的东西,活该你没儿子!” 向二妹冷笑了声,骂得更加扎心,成功将彭双成气晕了过去。 “没得事,躺一躺就好。” 李桂梅单手拎起,甩到了床上,就没再管他了,出去和向二妹唠嗑。 “气死我了,居然跑去学校找春兰说要招婿上门,春兰才十五岁,他还是不是人?” 向二妹火气还没消,大女儿学习好,她肯定要好好培养的,根本没打算让大女儿早早结婚生子,甚至还希望大女儿别结婚生子,一心扑在事业上多好。 彭双成这王八蛋偏要拖大女儿的后退,活该被她骂! 李桂梅也生气,两人一起骂,屋子里的彭双成悠悠醒了,听到外面传来前妻和现妻的骂声,又给气晕了过去。 三个孩子鬼鬼祟祟地溜进屋,是大毛二毛,还有彭圆圆,大毛伸出手在彭双成额头上摸了摸,冰冰凉,又在鼻下探了探,呼吸微弱。 书上说了,这是将死之人的症状。 “你爸快死了!”大毛同情地看着圆圆妹妹。 小丫头心里一慌,扯着嗓门嚎了起来:“妈,爸爸快死了!” 惊天动地,响彻云宵,整栋家属楼都听到了。 第四百三十三章 孝女起灵,摔盆 所有正在忙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争先恐后地朝彭家冲了过来。 上午还看彭双成活蹦乱跳的,怎么下午就要死了? 可怜的桂梅妹子,才刚生了崽,又要当寡妇了! 才短短几分钟时间,大家就脑补了许多,对李桂梅娘仨特别同情。 李桂梅也慌了,她还没做好当寡妇的打算呢! 向二妹更慌,暗骂彭双成不中用,骂几句就骂死了,她不会判刑吧? 两人风风火火地冲进屋,几乎同时伸出手,去掐彭双成的脖子,看还有没有脉动。 但她们太着急了,这一掐用力过大,而且是两只手,彭双成被掐得直翻白眼,再不松手真要归天了。 “彭同志咋样了?好端端地怎么就不行了?” “不得了,腿都翘了,我爹死之前就是这样!” “赶紧送火葬场吧,天气热,可别臭了!” “你会不会说话,还没咽气呢,肯定得送医院,说不定还能抢救回来!” “腿都翘了,没救了!” …… 大家将彭家门口挤得水泄不通,七嘴八舌地判定了彭双成的死期,有几人还热心地去找车,准备送去火葬场。 李桂梅和向二妹两人挡在床前,正好遮住了彭双成上半身,大家都没看到他越来越青的脸,只看到不停往上翘的腿。 现成乱成一团,根本没人注意到三个孩子从大人的腿缝间挤了出来,过了一会儿,他们又挤了进来,手里还多了些东西。 彭圆圆抱了个破盆,盆里还沾了不少泥土,是大毛把自家门口的葱盆给贡献出来了。 毕竟白事为大,他虽然才五岁,但已经很知书达礼了。 二毛扯了自家的帐子,裹在了彭圆圆身上,充当孝服,他虽然也只有五岁,但在农场见过别人家办白事,也很懂规矩的。 裹着白色帐子的彭圆圆,紧紧抱着破盆,大毛二毛分立两边,就像两大金刚。 门口挤着的大人们,都看到了这仨孩子,脑子一时半会转不过弯来,都有些懵逼。 “孝女起灵,摔盆!” 大毛像模像样地叫了起来。 所有人都惊呆了,李桂梅和向二妹也都惊得松开手,齐齐转头看向仨孩子。 床上的彭双成终于喘匀了气,白眼不翻了,两条腿也不翘了,但脑子因为缺氧,还是晕晕乎乎的,没听到大毛的叫声。 “咣” 彭圆圆将盆利落地摔在地上,发出巨响,彻底炸醒了彭双成。 李桂梅和向二妹却傻眼了,这仨孩子在干啥? “爸,女儿送您上路了!” 彭圆圆啪地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嚎了起来。 大毛二毛也跟着跪下,喊道:“彭伯伯,一路走好!” 刚醒过来的彭双成,气得头发都竖了,脑子甚至宕了一分钟的机,看起来像是气傻了。 门口的大人们,拼了命地控制着不要笑出声,彭双成心眼贼小,听到他们笑肯定会记仇。 不过这仨孩子是真皮啊,人还没死呢,就要送人上路了,还学得像模像样的。 李桂梅最先反应过来,趁彭双成发火前,一个箭步冲过去,提溜起彭圆圆,按在腿上抽屁股,连抽了十几下,每一下都没留力气,彭圆圆的屁股蛋蛋很快就肿了。 “骆阿姨……支妈妈……救命啊,我爸死了,妈妈要打死我……” 彭圆圆哭得特别伤心,鼻涕泡糊了满脸,看起来又好气又好笑。 彭双成的皮带都抽出来了,可现在却不好下手,毕竟李桂梅已经下手了。 “好的不学,净学这些歪门邪道,就那么盼着老子死?气死我了,李桂梅,都是你教出来的好东西!” 彭双成没能教训女儿,心里的火气越烧越旺,全冲李桂梅撒了过去。 李桂梅没吭声,这回确实是女儿错了,就让这男人骂几句吧。 “你不是总说没儿子摔盆吗?圆圆孝顺,提前给你练习摔盆,你还不知足?”向二妹冷笑嘲讽。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20节 彭双成脸都青了,胸膛不住起伏,可见有多生气了。 李桂梅悄悄扯了扯向二妹的袖子,提醒别骂了,她现在还不想当寡妇呢。 其他人都过来劝架,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只有彭双成和彭圆圆父女受伤的世界达成。 彭双成自个在屋子里生闷气,彭圆圆屁股疼,不敢待在家,去投奔隔壁的大毛二毛了,晚上还蹭了顿大餐。 下午骆欣欣和厉嵘都没在家,他们去办事了,回来就听说自家俩孩子,还有隔壁的胖丫头,差点给彭双成送走。 彭双成这小心眼的,气得连晚饭都没吃。 厉嵘抽出皮带,给了俩孩子一顿爱的教育,还是在走廊上打的,屋子里的彭双成听得真真的,再大的火气也没了。 这件事成了全军区的笑话,仨孩子也出名了,就连崔志国都听说了,找厉嵘打听,得知了详细经过后,笑声传出了十里远。 姜军长前两年退了,原本大家都以为升上去的会是崔志国,毕竟这些年姜军长一直在培养崔志国,可事与愿违,最终从京城空降了个。 崔志国倒没其他想法,依然兢兢业业地辅佐这位新领导,但厉嵘却和这位新领导脾性不合,而且现在形势越来越复杂,,他觉得是时候离开了。 这几年来,沪城军区朝他抛了多次橄榄枝,还许诺了不少好处,现在回去时机刚刚好。 再加上刘太太和刘教授年纪越来越大,身边不能缺人。 厉嵘原本希望崔志国也调去沪城,但高级干部的调动,动一发牵扯全身,没那么容易,所以他只能暂时和老崔分开了。 这段时间他和骆欣欣都在办调动手续,已经办好了,十月回沪城,大毛二毛五岁,回去正好上幼儿园,还能认识新伙伴。 得知能回沪城,最高兴的是骆老太,她做梦都想回去,哪怕在沪城吃豆腐咸菜,都比在这边好。 骆为安也很高兴,西北虽然也好,但沪城是他的家乡,年纪大了,就想叶落归根,回到故土安享晚年。 大丫在部队发展很好,而且还和周小红处上了对象,之前大丫不同意,但二丫考核过周小红,是个不错的对象,就让大丫同意了。 去年领的证,还回周小红老家办了婚礼,周家人都很尊重大丫,尤其是周小红的父母,经常在村里吹嘘儿媳妇多么多么厉害,比他们儿子还厉害。 二丫在单位的表现也很优秀,甚至还当上了宣传部的副主任,并被评选了三八红旗手,还作为优秀妇女代表去京城学习。 回沪城的事,骆欣欣一早就和二丫说过了,她打算回沪城后,再想办法把二丫调过去,现在还没影的事,她就没开口。 “姐姐,我被单位推荐去沪城上工农兵大学,九月就去报道。” 二丫却先给她说了个好消息,而且这姑娘上的还是福旦大学中文系。 第四百三十四章 渣爹悔断肠,大丫教他做人 二丫自从知道骆欣欣将来要回沪城后,就在为去沪城做准备,她知道骆欣欣肯定有办法,能调她去沪城工作。 但她想靠自己的本事过去,所以在单位里,她处处表现,还和上下都搞好关系,上班这几年,她没和人红过脸,别人有麻烦事,她也会热心帮忙。 她当然不是闲得慌,而是为了去上大学造势。 单位就每年就一个推荐名额,厂长想让儿子去,书记想让女儿去,副厂长也想给侄子争一争,一个推荐名额搞得厂里暗流涌动,谁都不肯让。 而且大家都势均力敌,挤破头也争不出个输赢来,谁都不愿意其他人得到这个名额,正好二丫也在推荐名单上,而且好评如潮,全厂没一个人反对的。 就连几个厂领导,也觉得与其让其他人去,还不如给二丫呢。 于是,二丫成功得到了名额,不过工农兵学员毕业后要回原籍,她肯定不会回去,到时候她再想其他办法,在沪城找个接收单位就行。 难是难了点,但肯定能操作的,她有信心。 骆欣欣很替她开心,还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 她在二丫脑袋上轻轻拍了拍,笑着说:“刚见到你和大丫时,瘦得像猴一样,现在都这么有出息了,以后我不仅有个兵王妹妹,还有个大作家妹妹,文武双全呢!” 二丫有点不好意思,她这点成绩,比起姐姐的根本不算什么,姐姐才是最优秀的人。 没有姐姐就没有她和大丫的现在,很可能冻死饿死,也可能被农场的男人欺负死,还可能被渣爹后妈卖了换彩礼。 会有无数种可能,但绝对不会有现在这种可能,姐姐不仅救了她们的命,还教会了她们如何去抗争,她和大丫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姐姐给予的。 她和大丫都想过,假如姐姐将来遇到危险,她们肯定会以命相救,报答姐姐的恩情。 可她们又不希望这种情况发生,姐姐这么好的人,就应该一辈子幸福安康,顺遂如意,一丁点坎坷都不要有。 二丫被推荐去福旦上大学的消息,很快在农场传开了,是骆老太奉了骆欣欣的指令,在农场四处宣扬的。 这几年骆老太夹着尾巴做人,也不敢和人八卦,怕被骆为安嫌弃,真把她独自撇下,压抑本性自然是痛苦的,更何况她还压抑了几年,都快憋出毛病了。 骆欣欣和她说:“二丫去上大学的事,务必要让农场的人都知道,尤其是她那渣爹一家。” “我说了你爷爷不会骂我吧?” 骆老太不太敢,怕骆为安和孙女没沟通好,到时候还是她挨骂。 “我让你干的事,他不敢!” 骆欣欣给她吃了个定心丸,骆老太这才放心大胆地出门了。 她找到农场的几个大喇叭,挨个说了过去,其中有个大喇叭,和二丫的渣爹一家是邻居,骆老太和她说的时候,有意夸张了几分。 “二丫可真有出息,全厂就一个名额,只有她被选上了,全厂没一个反对的,知道是去哪上大学不?沪城福旦大学,这个大学可不得了,名头不比京城大学差的,出了好多名人呢……二丫学的还是中文系,你们晓得中文系是干啥的不?” 骆老太说得滔滔不绝,其他人也听得津津有味。 “中文系是写书的不?”有人问。 “没错,二丫将来要当大作家的,她这几年在省报上发表了好几篇文章,你们说不定还看过。”骆老太语气特别骄傲。 因为二丫可是她们骆家培养的,她面上可太有光了。 “不得了,二丫这么厉害啊,小时候真看不出来!” “大丫也厉害啊,在部队立了几次功呢,听说现在都是连级干部了。” “这姐妹俩真有出息,小时候还在我家吃过几顿饭呢。” “在我家也吃过,这俩孩子小时候可怜,家里没饭吃,东家讨一点,西家讨一点,也不知道怎么长大的。” “还是小骆心肠好,把她们接到家里养,吃穿都和自家一样,要不然姐妹俩也不能成才了!” …… 大家都感慨万千,虽然有几个人嫉妒,但大部分人还是为大丫二丫开心,总算苦尽甘来,以后能过上好日子了。 “庞师傅可真是捡了芝麻,扔了西瓜,有他后悔的!”有人嘲讽了句。 “不能这么说,人家死了后,有儿子摔盆嘛!” “儿子摔盆能把人摔活过来?儿子女儿都一样,女儿培养得好,比儿子还有出息呢!” 黄金祥听不得这些狗屁话,因为他只有两个女儿,孩子小的时候他也有点遗憾,但现在想明白了,决定好好培养两个女儿。 他让妻子送女儿去少年宫学舞蹈和钢琴,还花重金买了钢琴,又请了钢琴老师和舞蹈老师一对一教学,钱虽然花了不少,但一分钱一分货,两个女儿的相貌其实一般,但身材好,气质高雅,举手投足都格外优雅,和同龄女孩站在一起,就算脸蛋不那么出挑,可气质却完胜。 大女儿已经十五岁了,出落得亭亭玉立,学习也很好,现在不能考大学,只能走推荐上工农兵大学,但他有前科,政审肯定通不过。 但条条大路通罗马,大路走不通,就走小道,黄金祥向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所以他很快就想出了个好办法,让妻子和他离婚,两个女儿也和他断亲,这样就不会影响到女儿的前程了。 明面上断了,私下还来往的,只要不被人抓到把柄就行。 反正他现在在西北,妻子女儿在沪城,隔了十万八千里,想来往也难。 但妻子和女儿都强烈反对,还骂他老糊涂,黄金祥都快愁死了,打算再写封信,劝服她们。 所以,他一听到这些摔盆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怼了过去。 他现在可是酒厂的销售主任,今非昔比,再不是当年谁都能踩一脚的劳改犯了,说话也比以前硬气了。 “黄主任说的对,女儿好好培养,有大出息了,比儿子更孝顺,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女儿是贴心小棉袄。”有人附和道。 “大丫二丫现在都有出息,庞师傅的心都要扎透了吧?” “谁让他当年不做人,连口饭都不给大丫二丫吃,把事情做绝了,活该!” “他那宝贝儿子,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二十来岁的大男人,还在家混吃混喝,让爹娘养着,连大丫二丫的脚趾头都比不上!” “那可是他的心肝宝贝,你说这些,当心庞师傅来找你算帐!” “来就来呗,我还怕他不成!” 大家讨论得热火朝天,没人注意到,他们提到的庞师傅,正躲在角落里偷听,当年那个高大蛮横的男人,背佝了,头发白了,比同龄人更显老。 庞父(大丫二丫原姓庞,后随母姓宋)全都听到了,他现在的心,正如大家说的那样,像被放进了冰窖里,冻得透透的,然后再用榔头狠狠敲了下,砸得稀碎。 他悔啊! 肠子都悔断了! 早知道那两个逆女有大出息,他肯定不会同意迁户口,只要户口还在宋家,他就能拿捏这两个逆女。 现在他什么都干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个逆女风风光光,他却还得为了一家子的口粮劳苦奔波。 一口怨气冲了上来,堵在了嗓子眼,庞父剧烈咳嗽起来,大家看到了他,也没在意,继续讨论着。 骆老太朝庞父挑衅地瞪了眼,得意洋洋地回家了,和骆欣欣汇报任务完成情况。 “姓庞的那老畜生脸都气青了,现在肯定悔断肠!” “干得不错。”骆欣欣夸了句。 骆老太受宠若惊,胆子也大了些,主动请缨:“要不要明天再去庞家闹一闹?” “不用,以后依然要保持‘沉默是金’,乱说话就让爷爷和你离婚,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改造!” 骆欣欣语气很冷,也没啥好脸色。 对这老太婆不能给她阳光,否则就猖狂得无法无天,必须时时刻刻都镇压着。 骆老太撇下嘴角,闷闷不乐地去拖地了。 此时的宋家并不太平,后妈吵着让庞父去找二丫。 “就算户口迁走了又怎样,你是她们亲爹,她们就该养你,不肯就去部队闹,去那死丫头单位闹,她不是要去上大学吗?不是人人夸赞吗?连亲爹都不养,她凭啥上大学!” 后妈不甘心地嘶吼着,那两个当年被她踩在脚底下践踏的贱丫头,如今过得比她好,比拿刀子捅她还难受。 庞父被说服了,决定进城找二丫要钱,不给就在单位门口上吊,让大伙都知道这逆女逼死了亲爹,看她还怎么上大学。 但他并没能进城,半路上就被大丫拦住了,现在的大丫英姿飒爽,气势逼人,庞父都不敢直视这个女儿。 大丫穿着便装,手里提着个人,正是庞父的宝贝儿子,被养得肥头大耳,但在她手里却连动都不敢动,看到庞父就哭哭啼啼地嚷嚷:“爸,快救我!”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21节 庞父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了咔嚓声,他宝贝儿子的左胳膊卸了,大丫换了只手,又是一声咔嚓,两只手都卸了,无力地垂着。 然后是两条腿,他的宝贝儿子疼得在地上打滚,庞父也心疼得无法呼吸了。 “快放开你弟弟,他可是你亲弟弟啊,你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你怎么下得了手的?” 庞父冲过去救儿子,但连边都没挨上,就被大丫一脚踹开了。 第四百三十五章 你命不久矣,准备后事吧 大丫脚踩在废物弟弟脸上,用力碾了几下,脸都变形了,看起来极屈辱,庞父看得心胆俱碎,大骂逆女畜生不如。 “老实点还能好好活,否则就让你断子绝孙!” 大丫脚上用力,脸骨被踩得咔咔响,她那废物弟弟疼晕了过去,被她一脚又踹醒了。 得得得的声音传了过来,是依然健硕的小红,欢快地跑了过来,车上坐的是骆欣欣和二丫。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赶上!” 骆欣欣打趣了句,将小红拴在路边的树上,和二丫走了过去。 “就知道你们不会老实,我早等着呢!” 二丫走到庞父面前,冰冷地看着他。 当年那个让她和大丫恐惧至极的男人,现在如此卑微可怜,她只需略施小计,就能让这男人死无葬身之地。 但她不想为渣爹沾上弑父的因果,万一真有报应呢,多亏! “你们想干什么?” 庞父很慌,因为他终于察觉到,他们所在的地方很荒,鬼影都没一个,逆女和那骆欣欣都心狠手辣,不会把他和儿子杀了,扔去荒郊野外喂狼吧? “别怕,不杀你们!” 二丫嘲讽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颗药丸,反手塞进宝贝儿子的嘴里,药丸入口即化,顺着喉咙流进了胃里。 不等庞父开口,二丫主动解释:“是慢性毒药,医院查不出来的,半年吃一次解药,否则肠子会烂穿,死的时候,七窍流屎,收尸都没人愿意收!” “爸,救我,我不要死!” 宝贝儿子吓坏了,鬼哭狼嚎起来。 庞父也没怀疑,骆家可是行医的,配点毒药太简单了。 “你们……你们会有报应的!”庞父神情悲愤。 “没事,有报应你也看不到,你们早死了!”二丫冷笑。 骆欣欣拿出银针,在宝贝儿子的腹部扎了几针,她特意和骆为安学的穴位,扎了后会出现肠梗阻,但只能持续三分钟,时间长了要出人命。 “啊……疼死我了,爸你别闹了,我活不了了……” 看着宝贝儿子疼得满地打滚,庞父恨不得吃毒药的是自己,他老泪纵横地趴在地上求饶:“你们放了他,我不进城了,我不要钱了!” “你闹也没事,我丢的只是个大学名额,你儿子丢的可是命!” 二丫知道渣爹的软肋是什么,专往痛处扎。 庞父痛苦地闭上眼,泪水潸然而下。 二丫给了他六颗解药,正好是三年的量,让他带着儿子滚回农场,剩下的解药看庞家人的表现。 等庞家父子走了后,二丫从口袋里掏出颗解药塞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嚼了起来,大丫看得馋,从她口袋里掏了几颗吃,酸酸甜甜的,味道相当不错。 骆为安特意给宝贝孙子做的乌梅丸,健脾开胃,润肺止咳,还能打虫,至于毒药,则是二丫瞎鼓捣出来的,略有点毒性,顶多拉几天肚子,死肯定死不了。 她那个废物弟弟最怕死了,有这颗毒药吊着,肯定会监督渣爹后妈,就算真的闹她也不怕,当年的断亲文书还在呢。 今天做这些,只是为当年的她们出口气罢了! 从此以后,她们和这家人桥归桥路归路,永世不见面了! 八月底,二丫提前去沪城报到,骆欣欣将带不走的家具和厨具,挑了好的送给李桂梅,剩下的则分给家属楼的人了。 至于小红,则留给李桂梅照顾。 最舍不得他们的,就是李桂梅娘仨了。 支红兰则跟着他们一起回沪城,她也舍不得李桂梅娘仨,还没走就开始哭了。 “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面?我让彭双成那不中用的努把力,也调去沪城吧,这样咱们又能作伴了。”李桂梅一边抹眼泪,一边想办法。 “行啊,我等你们过来!” 骆欣欣笑了,没说酒厂要去沪城设立办事处,向二妹和李桂梅作为厂骨干,肯定要经常两边跑的,这事向二妹知道,所以她没太难受。 彭圆圆搂着大毛二毛,哭得眼泪哗哗的。 “大毛哥,二毛哥,你们不在了,以后我爸死了,没人给他办事了,呜呜呜呜……” 经常听彭双成说摔盆,已经成了彭圆圆的执念,所以她很努力地学习摔盆,大毛二毛也很好,陪她一起练习,现在已经摔得很像样了。 “你爸暂时死不了!”大毛安慰她。 那次挨打后,他恶补了相书,经常拿彭双成练习,他看着不像是短命相,圆圆妹妹的摔盆技术,还能多练习几年。 “圆圆妹妹,我教你赶尸,你把你爸赶到沪城,就能一起办事了!” 二毛眼睛一转,就想到了个好办法,他可太聪明了。 “好!” 彭圆圆使劲点头,仨个小伙伴拉了钩,保证要多通信,学习赶尸秘术,争取给彭双成办一场像模像样的丧事。 也就是彭双成没听到,否则他肯定又得气晕过去。 十月,骆欣欣一家回了沪城,依然住回了骆家,街道办老早就腾出来了,坏了的门窗也修好了,花园里拔掉的花草,也重新种上,收拾得很干净。 看着熟悉的院子和家具,骆为安眼睛湿润了。 “七年了,总算回来了!”骆为安感慨道。 骆老太跑上楼看了一圈,心里拔凉拔凉的,她喜欢的那些高档家具,有几样都没了,剩下的也被划了好多痕迹,而且一想到这房子住了不认识的人,她心里就膈应的很。 不过她没敢埋怨,将委屈咽在了肚子里。 大毛二毛在门口玩,有几个邻居探头探脑的,没敢过来串门,搞不懂骆家现在的情况,万一还没摘帽子呢,他们可不敢沾上。 “肯定没摘帽子,说不定更严重了,要弄回来严惩!” “小点声,别让骆家人听到了。” “听到了我也不怕,我又不是走姿派!” 说话的大妈,正是六年前被骆欣欣教训过的长舌妇,恨透了骆欣欣。 大毛盯着她看了许久,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过去,抬起小脑袋,严肃道:“你命不久矣,准备后事吧!” 二毛眼睛一亮,赶紧问:“哥,啥时候死?” 他正好想弄具尸体练习赶尸呢! 【最近在准备新书,大概月底,或者下个月初发书】 第四百三十六章 大毛预言命不久矣的大妈,真死了 “我再仔细看看。” 大毛不慌不忙地回了句,继续打量大妈的面相,再细细地推算了下,才回答弟弟:“三天吧。” “好!” 二毛开心极了,三天后他就会有新鲜的尸体玩耍啦! 俩孩子一问一答,邻居们都傻眼了,葛大妈活得好好的,这俩小子居然咒人死,也太过分了! 葛大妈正是被大毛断定命不久矣的人,她气得全身发抖,恶狠狠骂道:“小畜生,居然敢咒老娘死,老娘打死你!” 她撸起袖子,准备抓了俩孩子狠狠教训,但大毛二毛都滑溜的很,东扭西拐的,像溜猴一样,将葛大妈溜得气喘吁吁,连他们的衣角都没沾上。 “小赤佬,给我站住!” 葛大妈实在追不上了,脱了脚上的脚,朝大毛砸了过去。 大毛灵活地扭了扭,鞋子砸在二毛身上,倒不疼,可臭的很。 “好臭,比太奶放屁还臭!” 二毛捏紧鼻子,将鞋子嫌弃地踢飞出去,咻地一声,鞋子飞上了屋顶,啪地落下,在屋顶扎根了。 听到动静出来查看的骆老太,听到这臭小子的话,脸立刻黑了,臭小子比他娘的嘴还毒,她放屁才不臭,这臭小子拉屎才臭出十里地。 虽然有点生气,但骆老太还是出来了,正好看到鞋子飞上屋顶,然后听到葛大妈一串脏话,含妈量达到百分之九十九。 “葛招娣你个臭不要脸的,你六十好几的人了,连五六岁的小孩子都欺负,你这种人还活着干啥,赶紧去死吧,别浪费粮食了!” 回到沪城的骆老太,底气比在西北足多了,而且她回来之前刚摘了帽子,她孙女和孙女婿还那么能耐,她肯定不能让人欺负了! “太奶,她真的快死了!”二毛欢快道。 “三天!” 大毛补了精确的天数,他可是被大祭司夸赞的百年难遇的天才,绝对不会错的。 骆老太有点懵,她只是随口骂骂的,哪里真的能咒死人? 她要是有这本事,肯定要把所有她看不惯的人都咒死,多痛快! 葛大妈赔了只鞋子,连俩孩子的衣服都没揪到,还被骆老太骂了,她气得差点吐血,双手叉腰,两脚分立成圆规状,和骆老太对骂了起来。 “你一个走姿派不老实改造,还敢出来骂人?马引璋,你是想吃枪子儿吧?” “葛招娣,你个蠢出生天的老东西,老娘帽子要是没摘能回来?我家老骆和欣欣还立了功呢,我孙女婿还是军区的干部,你一个臭……不要脸的,跑我家来闹事,老娘没打你都是客气的!” 骆老太原本想骂臭修鞋的,硬生生改了口。 因为葛大妈的男人,是弄堂里的修鞋匠,修了一辈子的鞋,技术挺好,但人很老实,三棍子都打不出个闷屁来。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22节 老头子说了,要是她在沪城乱说话,就继续给她扣顶帽子,然后让她一个人去西北改造,她可不敢乱骂人了。 围观的邻居们都瞪圆了眼睛,骆家竟然摘帽子了,难怪不仅回来了,房子也退了回来,这骆家又要起来了啊! “你孙女婿当干部就能欺负人了?咒我死不说,还弄丢我的鞋,九块八毛买的牛皮鞋,赔钱!” 葛大妈的气势弱了不少,她敢骂走姿派,可不敢招惹当官的,但那只皮鞋肯定得赔,那可是她唯一的一双皮鞋。 “你砸我身上,我才踢出去的!”二毛大声道。 “你乱扔垃圾,我弟弟好心踢去垃圾桶,不小心踢飞了!” 大毛迅速甩锅,大祭司说了,吃啥都不能吃亏,千万不能和小叔公学,大祭司都快被总吃亏的小叔公气死了。 “葛招娣你那破鞋结婚时买的吧?你孙子都上小学了,这破鞋你还在穿呢?还好意思讹我九块八?我呸,给你九万八纸钱要不要?” 骆老太满脸鄙夷,一双鞋穿三十几年,也只有这葛招娣干得出来了。 以前她家的烧柴丫头,都比这老太婆要体面些,家里虽说穷了点,可也不至于过得这么抠索,每年只有过年才舍得买点肉吃,平时吃得最多的就是咸菜,豆腐都是偶尔才吃的好菜,一家人都吃得像老坛酸菜一样,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苦命。 这样活着真还不如死了的好,她肯定过不了! 外面动静这么大,楼上都能听到,骆欣欣和厉嵘都出来了,了解清楚了事情经过,厉嵘朝俩兔崽子深深地看了眼,对葛大妈说道:“孩子不懂事乱说话,我替他赔礼道歉,这是十块钱。” 厉嵘掏出了一张大团结,葛大妈眼睛一亮,迅速接了过来,笑嘻嘻道:“没事,街里街坊的,我哪能和小孩子计较!” 邻居们都撇了撇嘴,这话连鬼都不信! 不过骆家出手真大方啊,一双穿了三十几年的破鞋,还能赔十块钱,这可真是老破鞋嫁俊后生,真划算哪! 喜赚十块巨款的葛大妈,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喜滋滋地回去了,至于大毛说的命不久矣,她早忘得一干二净了。 围过来的邻居越来越多,都想知道骆家是不是真摘帽子了,还有骆家的工作安排。 “听组织的安排,现在还不清楚。” 骆欣欣承认确实摘了帽子,至于工作安排,她懒得说,一句话就结束了谈话,省得这些人东打听西打听,她懒得应付。 其实工作都安排好了,骆为安还是回药堂坐诊,她则调到了沪城的特殊行动组,厉嵘当然还是军区。 沪城这边原本还要给骆老太安排工作,被骆欣欣拒绝了,这老太婆还是在家待着更好,放出去会惹是生非。 进屋后,厉嵘将俩孩子叫进了书房,骆欣欣也在。 “大祭司教你看相了?” 他看向大毛。 “教了点。”大毛点头。 “学了几成?” “大祭司说三成。” 大毛实话实说,七八月小叔公来接的他们,去山上住了两个月,大祭司夸他了。 厉嵘嘴角抽了抽,心情很复杂,有点自豪,又有点嫉妒,还有点无奈。 自豪有个天才儿子,嫉妒儿子学会了他都没学会的相学,无奈这臭小子半吊子还乱说话。 “以后再看出别人命不久矣,别说出来,否则爸爸就得赔钱,今天赔的十块钱从你们的零花钱里扣!” 厉嵘不想和小孩子讲因果,说了也听不懂,还是扣零花钱更见效。 果然,大毛二毛心痛欲裂,深深地记住了,不能说别人快死了,记得特别刻骨铭心。 全程骆欣欣都没开口,有一个人教训就够了,她只需要执行即可。 “这个星期的零花钱扣五角,直到凑齐十块钱为止!” 骆欣欣从口袋里掏出两张五角钱,分别给了俩孩子,原本是一块钱的。 “哦!” 兄弟俩蔫蔫地接了钱,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祸从口出,没有什么比损失钱,更让他们心疼的了。 这件事大家都没放在心上,就连厉嵘和骆欣欣,也觉得大毛应该不至于那么灵,毕竟才五岁呢! 可是三天后的清晨,葛大妈真死了。 大早上的起来,她就觉得心情烦躁,看到窝囊丈夫和败家儿媳更火大,先骂丈夫,再骂儿媳妇,还没能解气,又把儿子也骂了一通,唯独两个孙子没骂。 骂完了儿子,她又继续骂丈夫,骂他没出息,害她一辈子受苦,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她丈夫一声不吭,任由她骂,等骂累了就消停了。 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他已经习惯了。 果然,骂着骂着葛大妈真的累了,坐在椅子上休息,可坐了许久,都没见她起来,还是她儿媳妇察觉到不对劲,才发现人早没气了。 第四百三十七章 孩子静悄悄,准备去赶尸 葛大妈的死在弄堂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大家都想到了三天前大毛说的话,这孩子的嘴是真毒啊! 说三天就三天,比阎王爷还准时。 “骆欣欣说话虽然毒,可只是气死半条命,她生的孩子更毒,直接要了人命!” “嘘,别让他们一家听到了!” 街坊邻居们对骆家十分忌惮,毕竟这是真要命啊,惹不起! 有好事者将大毛说的话,传给了葛家,葛大妈的儿子和儿媳妇,本来都准备拉老娘去火葬场了,一听还有这事,立刻改道,把葛大妈的尸体用门板抬着,盖上白布,抬到骆家门口堵着。 “我妈让你们家咒死了,就算你们是当官的,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我妈操劳一世,一天的福都没享到,如今还被个毛没长齐的小孩咒死了,我妈的命苦啊!”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儿子儿媳妇和葛大妈一个德性,拦着骆家门口坐下,开始哭丧了。 葛大妈的男人蹲在旁边,一个劲抽烟,哪怕到了这个时候,这男人也依然不说一句话。 骆为安去上班了,厉嵘去了军区,大毛二毛去上幼儿园了,家里就骆欣欣和骆老太在。 骆欣欣还在睡懒觉,骆老太听到外面闹哄哄的,准备出去看看,结果打开门,看到的是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吓得差点灵魂出窍,赶紧关上门,惊慌失措地跑上楼。 “欣欣,不得了了,门口摆了具尸体,葛招娣真死了!” “谁死了?” 骆欣欣从美梦里叫醒,脑子有点迟钝,没反应过来。 “葛招娣死了,就大毛说命不长那个,尸体摆在我们家门口,她那缺德儿子和儿媳妇,在我们家门口哭丧呢!” 骆老太气坏了,没见过这么缺德的人家,活该横死! 骆欣欣彻底清醒了,气倒不气,而是被自家儿子的天才相术震惊到了。 难道她儿子是袁天罡转世? 可骆为安还夸大毛医术天分极高,是华坨转世呢! 大祭司也说过,大毛毒道天赋惊人,这小子医毒相都那么厉害,真不愧是她生的崽,果然超强! “欣欣你快把那家人赶走,摆在门口晦气死了!”骆老太急死了。 骆欣欣没理她,不紧不慢地洗漱好,换上衣服,这才下楼。 打开门,果然看到了葛大妈的尸体,而且一阵轻风吹过,掀起了白布一角,葛大妈青色的脸露了出来,像鬼一样,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吓得连连后退。 “五岁小孩说的话,你们居然当真,我家大毛的嘴真有这么厉害,我天天让他说美帝和樱花国完蛋,那可多省事儿!” 骆欣欣站在葛大妈的尸体旁边,一点都不惧。 大家听得直点头,是这个理啊,童言无忌嘛,小孩子说话哪能当真呢? “反正我妈是让你儿子咒死的,赔钱!” 葛大妈儿子梗着脖子吼,他妈一只穿了三十几年的皮鞋,都能赔十块钱,现在他妈命都没了,肯定能赔更多。 “我看你妈是被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气死的吧?你妈确实命苦,养出你这么四六不通的儿子,又娶了个更四六不通的儿媳妇进门,有你们俩玩意儿在,你妈能挺到现在才气死,真是她命大!” “还不服气?你妈这面相本来至少能活九十,硬是被你们俩给提前气死了,小心你妈晚上来找你们算账!” 骆欣欣许久没骂人了,战力不减,将这两口子骂得跟龟孙一样,连还口的机会都没有。 “赶紧把你妈抬走,否则我叫公安了,你们是不是想吃牢饭?” 骆欣欣冷下脸,气势逼人。 儿子缩了缩脖子,还嘴硬道:“别以为你们家当官,就能仗势欺人了!” 骆欣欣冷笑了声,懒得和他废话,让骆老太去电话亭打电话,“直接打给徐局长,报我的名,让他派人过来处理!” “知道了!” 骆老太小跑着去打电话,还嘟嚷着:“家里电话也不知道啥时候能装好,出去打电话真不方便!” 有人听到了,赶紧问:“你家要装电话了?” “对啊,我孙女和孙女婿的级别都够了。” 骆老太特别骄傲,整条弄堂只有她家装电话呢。 大家都沉默了,这句话透露出一个重要消息——骆欣欣两口子都是高级干部,级别相当高。 原本以为骆欣欣只是沾男人的光,现在看来,她自己也是相当有能耐了,骆家养了个好孙女啊! 骆老太的电话没能打出去,因为葛大妈儿子三秒就认了怂,和他老婆一起抬着葛大妈回家了,还放下了狠话:“我妈死得冤,你们家要是不赔钱,我就不烧我妈!” “你妈你爱烧不烧,烂得长蛆也没事,正好你们家缺肉,还能炒一盘荤菜!” 骆欣欣冷笑,她可是见惯大风大浪的,这点小威胁她都没放在眼里。 但她不知道,她亲爱的俩儿子,此刻躲在角落里,全都看到了。 兄弟俩今天是第二天上幼儿园,可他们还是没能适应学校生活,上课必须坐得板板正正,还不许说话,到点吃饭,还得乖乖睡觉,就像木偶人一样,线被老师拽在手里,让他们往东,就必须往东,往西走会挨批评。 打小野惯了的兄弟俩,哪受得了这种苦逼日子,昨天勉强坐了一天牢,今天他们死活都不肯坐了,骆老太送他们到学校门口就走了,兄弟俩连校门都没进,出去逛了一圈,自个逛回来了。 大毛表情有点冷,他对弟弟说道:“你不是要练赶尸吗?晚上去练吧!” “好嘞!” 二毛开心极了,总算能上手啦!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23节 兄弟俩没回家,回的幼儿园,老师点名发现少了两个,正在找园长要家长电话呢。 “我太奶半路上拉肚子,拉了六回。”大毛很诚恳地解释原因。 “我和哥哥送太奶回家,再来上学的。”二毛的表情也很真诚。 老师夸他们是好孩子,还让他们以后再遇到太奶拉肚子,要第一时间找大人,或者找老师,不能逞强自己处理。 “知道了。” 兄弟俩乖巧答应。 又一天的坐牢结束,兄弟俩迫不及待地回到家,吃过晚饭后,他们看了会儿动画片,便上床睡觉了。 夜深了,弄堂的人基本上睡了,骆家大门打开,探出了俩小脑袋,是大毛和二毛。 兄弟俩轻轻关上门,朝葛家跑了过去,但他们不知道,他们亲爱的爹娘也跟在后面。 吃晚饭时这俩孩子太安静了,骆欣欣就知道兔崽子要干坏事,果然,晚上就露馅了。 “去葛家吧,看他们赶得咋样!” 厉嵘有点期待,大儿子医毒相三绝,老二赶尸上是不是也有点天赋? 第四百三十八章 二毛成功赶尸,吓坏了不孝儿子 葛家住的是老石库门,他们家分了两间房,其中有一间是亭子间,葛大妈老两口住,另一间在二楼,儿子一家四口住。 原本葛家只分了一间房,葛大妈天天跑去街道闹,闹得街道干部看到她就打哆嗦,都形成条件反射了。 最后街道妥协了,将亭子间分给了葛家。 这间房成了葛大妈最大的底气,每次骂丈夫时,都要拿出来说一说:“靠你这个窝囊废,啥都指望不上,要不是我,家里能有两间房?” 石库门还住了其他人,都睡了,整幢房子很安静。 葛老头也睡子,葛大妈的尸体就摆在他床底下,对他毫无影响,依然睡得很香。 原本葛家想将尸体摆在天井的,但其他住户强烈反对,无奈,只能摆在家里,窗帘没拉,月光射了进来,照在葛大妈脸上,惨白惨白的,看起来阴森恐怖。 葛老头翻了个身,面朝床外,继续呼呼大睡。 二楼的儿子和儿媳妇还没睡,他们在商讨明天要如何继续朝骆家索赔。 “至少给五百块,我妈可不能白死!”儿子悻悻道。 “骆家拿得出这么多钱?”儿媳妇怀疑,五百块可不是小数目。 “怎么拿不出?骆家可是当过走姿派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五百块怎么拿不出?”儿子冷笑了声。 “他们要是不肯拿怎么办?人家可是领导。” 儿媳妇有点担心,骆欣欣要不是好惹的。 “越是领导越要名声,不拿就闹,反正我妈死了是事实,我们有理怕什么!” 儿子语气特别横,他妈难得死一回,五百块必须弄到手,将来两个儿子长大后,娶媳妇的彩礼就不用愁了。 两口子在床上商讨着明天的讹钱大业,越讨论越精神,毫无睡意。 大毛二毛站在石库门的大门前,门锁了,进不去。 “我轻轻一撞就撞开了!” 二毛跃跃欲试,这么一点门费不了多少力气。 “把人吵醒看你赶尸?” 大毛没好气地白了眼,小时候还总和弟弟争高低,自从他三岁后,就懒得争了。 就算赢了弟弟,他也没太大的喜悦,毕竟赢得太轻松了。 蠢弟弟除了力气比他大外,其余没一样能赢过他的,他不想欺负弱小,还是让一让吧。 大毛将弟弟推到一边,从口袋里摸出根细铁丝,捅进钥匙孔里鼓捣了几下,然后咔嚓一声,锁开了。 “哥,为什么你捅起来好快,我却捅不开?” 二毛很不解,大祭司教了他和哥哥,可他到现在还没学会。 “因为你可以撞开。” “对哦。” 二毛一下子就被安慰好了,他反正力气大,轻轻松松就能撞开门,犯不着再学开锁了嘛。 大毛摇了摇头,蠢弟弟真好骗,以后他还是多照看着点吧,不能被人欺负了。 就算欺负也只能他欺负! 猫在角落的两口子,被大毛的这一手给震惊住了,骆欣欣用力捅了下厉嵘,小声问:“你教他的?” “怎么可能?” 厉嵘矢口否认,他自己用铁丝捅,都没儿子这么熟练。 两人同时想到了大祭司,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也不知道教了孩子啥乱七八糟的。 他们蹑手蹑脚地跟进了石库门,不敢跟得太近,大毛特别警惕。 白天大毛就打探过,葛大妈的尸体摆在亭子间里,他依然用细铁丝轻松地开了锁,床上的葛老头睡得死沉,毫无察觉。 看到地上的葛大妈,二毛特别兴奋,他从口袋里掏出张符,两只胖乎乎的爪子像模像样地打起了手势,嘴里还念着口诀。 所有程序都走完了,二毛将符贴在葛大妈额头上,喝道:“起!” 硬挺挺躺着的葛大妈动了下,但又躺下了。 “起!” 二毛又念了一遍,这回动的幅度大了点,葛大妈坐起来了,但又躺下了。 大毛单手遮住眼,简直没眼看。 虽然他没尝过赶尸术,可如果他去学,肯定比蠢弟弟赶得好。 他之所以不学,主要是赶尸太辛苦,他啥都不怕,就怕吃苦,所以懒得学。 二毛念了六遍口诀,小家伙的额头都冒汗了,葛大妈终于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到了兄弟俩面前,惨白的脸阴森森的,看得人胆战心惊。 “走!” 二毛朝前指了指,葛大妈缓缓转身,咔咔咔……步履声很沉重,慢慢地走出了房间,而且上楼了。 “往下,谁让你上楼了?” 二毛急了,他是想赶去外面溜达一圈,再赶回来的,楼上就那么点地方,根本不够逛。 可葛大妈不听他的,依然坚定地上楼,而且走到儿子的房间门口停下了,来来回回地走着,就像是规则怪谈里的npc一样。 这幢房子年代久远,木地板有些松动了,葛大妈走来走去的,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在深夜里显得特别瘆人。 房间里的儿子和儿媳妇刚讨论完,准备睡觉了,儿媳妇耳朵尖,最先听到,用力踢了脚丈夫,“外面什么声音?” 儿子打了个哈欠,随口说道:“老鼠吧!” “这老鼠可真肥,至少有三斤。” 儿媳妇语气里有些羡慕,老鼠吃得都比她好。 两口子继续睡觉,可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而且很有规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门口走来走去,越听越不像是老鼠。 “你出去看看,是老鼠就赶走,吵得我睡不着!”儿媳妇又踢了脚丈夫。 儿子骂骂咧咧地下了床,也没开灯,今晚的月光很亮,屋子里能看清。 他打开门,下意识地朝地上看,但只看到两只赤脚在走来走去,气得他头都没抬就开骂了,但对方依然在走,将他的骂当成了耳边风。 “我草你玛……妈呀!” 儿子火大抬起头,看到的是他妈那张惨白的脸,吓得他三魂丢了俩,凄惨的尖叫声在深夜里显得特别刺耳。 “妈,我错了,求你下去吧,我肯定给你烧多多的金条!” 儿子跪在地上求饶,可葛大妈不为所动,依然来来回回地走。 “妈你别走了,我哪里做得不对您给我托梦,别整这个吓人行不?” 儿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死了一天的人,半夜三更又活过来了,他妈是不是想带走谁? 葛大妈一个字都不听,只是不停地走啊走。 “妈,您是不是在下面太孤单,想让我爸下去陪您?那您得下楼,找错地方了!” 为了活命,儿子不惜出卖了亲爹。 儿媳妇和两个孙子躲在床底下,连头都不敢露。 邻居们也都被吵醒了,出来看到死去的葛大妈诈尸,半条命都吓没了,等回过魂后,立刻关紧门窗,全家齐上阵念大悲咒,想超度了葛大妈。 所有人都醒了,唯独葛老头毫无影响,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睡眠质量超好。 第四百三十九章 老师,你有血光之灾 大毛二毛本来想上来带走葛大妈,但人都惊动了,他们此刻不宜露面,只得等人吓晕过去了,再带走尸体。 儿子还挺坚强,一直在磕头求饶,他不停地说,葛大妈不停地走,母子俩还是很有默契的。 “人死了就要入土为安,你拿你妈尸体去讹钱,让你妈死了都不得安宁,都给气诈尸了!” “明天赶紧把你妈烧了埋了,再停在这房子里,你们一家都搬出去!” 邻居们快气死了,倒了八辈子霉才摊上这种邻居,死了还要来吓他们,他玛的睡不好明天肯定会迟到,迟到要扣奖金,还要被领导批评。 只要一想到这些,邻居们就怨气冲天,连诈尸都不怕了。 儿子欲哭无泪,哀怨地看着他妈,活着时就特别能走,能一口气走几十里,没想到死了还这么能走,不会走到天亮吧? 现在他只希望鸡叫时,他妈能消停下来,否则他的两条腿都要废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24节 别问他为什么不起来,他也想,可他不敢,跪着他妈都不好说话,起来了肯定更难弄,他担心他妈一发火,直接将他带走,还是跪一跪保命吧。 “咔咔咔……” 葛大妈还在走,一阵风吹了过来,吹落了她额头上的符,飘然落在了儿子脚边。 儿子毫无察觉,甚至有点犯困,啪地一声,葛大妈躺下了。 “妈,您可算想明白了!” 儿子被惊醒了,看到安详躺着的葛大妈,感动得热泪盈眶,他想起来,但跪时间长,双腿麻了,只得双手撑地爬了起来。 他的右手掌正好撑在符上,而且他手出了不少汗,符粘在他手掌心,激动的儿子突然有了点孝心,见他妈头发遮住了眼睛,便将头发往两边拂,一不小心他掌心的符留在了葛大妈额前。 大毛躲在楼道暗戳戳观察,见到这一幕,他计上心来,让二毛再念一遍口诀。 二毛念完时,儿子叫他老婆出来抬尸体,儿媳妇战战兢兢地出来了,才刚抬上脚,葛大妈又动了,霍地站了起来,又开始咔咔咔地走了起来。 “妈呀……” 儿媳妇吓得连滚带爬地跑回房间,钻进床底下,搂住俩儿子,娘仨瑟瑟发抖。 儿子也吓得爬出老远,还差点滚下楼梯,邻居们的魂也快吓没了,稍稍回了点魂后,他们开始骂骂咧咧,勒令天亮必须把葛大妈烧了,否则就滚蛋。 楼下的大毛捂着嘴乐,这家人贪得无厌,很应该被吓一吓,吓破胆后就会老实做人了。 这回葛大妈没走太久,几分钟后她额头的符就掉了,继续挺尸。 儿子等了许久才敢爬过去,小心翼翼地扶起他妈,这回再没动了,他长松了口气,一个人背着他妈下了楼,看到床上他爹还在呼呼大睡,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将他妈给扔在了床上,便上楼睡觉了。 大毛二毛也回家睡觉了,干了一晚上活,兄弟俩都累得够呛,一爬上床就睡着了。 骆欣欣给他们盖好被子,还给他们擦了手,刚刚可是摸过尸体的。 回屋躺下后,骆欣欣很快就睡着了,厉嵘却久久不能入睡,因为他想到自己的小时候,学赶尸并没二毛这么厉害。 两个儿子都比他厉害,他虽然很欣慰,可又有点不是滋味,他还没老呢,就被儿子比下去了,上哪说理去? 不行,以后每天加训十公里,至少要拖到儿子满十八才能比下去! 厉嵘给自己打了一通鸡血,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葛大妈被儿子送去火葬场了,他当然不愿意,但邻居们强行押送他们娘俩去烧的,并且亲眼看到葛大妈烧成了灰,邻居们这才放下心。 至于那张符,不知道被风吹去哪了,从头到尾都没人发现。 骆欣欣和厉嵘都假装不知道俩孩子晚上干的事,吃过早饭后,还是骆老太送孩子去上学。 “妈妈,再见!” 兄弟俩挥了挥手,背着小书包,打着哈欠去上学了。 骆老太也在打哈欠,昨晚上也不知道谁家鬼叫鬼叫的,吵醒她好几回。 送孩子到学校门口,骆老太就回家补觉了。 幼儿园夏老师是个和善可亲的年轻姑娘,最近在准备婚事,她和未婚夫处了一年对象,预定下个月结婚。 “大毛二毛,早上好呀!” 夏老师笑盈盈地打招呼,还在俩孩子脑袋上轻轻摸了下。 “夏老师,早上好!” 二毛欢快地回了句,大毛却没吭声,细细打量夏老师的脸。 “大毛,老师脸上有脏东西吗?” 夏老师被他看得毛毛的,还以为洗脸没洗干净,伸手去擦。 “老师今天要小心点,会有血光之灾!” 大毛很认真地嘱咐,他还是很喜欢夏老师的,不希望她出事。 而且爸爸只是不准他说死讯,血光之灾应该可以说吧? 夏老师愣住了,脑子有几秒的宕机,这孩子在说啥,她怎么听不懂? “老师,我哥不会说错的,你要小心点哦!”二毛也很认真的嘱咐。 “知道啦,谢谢大毛二毛。” 夏老师并没放在心上,还以为是小孩子童言稚语,便笑着应下了。 她下班后和未婚夫约好去吃饭,然后去看电影,怎么可能会有血光之灾,小孩子肯定是听大人说过这些话,又搞不懂意思,就胡乱说了出来。 大毛看出她不信,摇了摇头,和弟弟去教室了。 大祭司说了,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不必干涉别人的因果,而且夏老师的血光之灾也不严重,不会有生命危险。 “哥,夏老师会死吗?”二毛小声问。 “不会。” 大毛回答简洁,二毛放心了,绽放了笑容。 “今天是夏老师教我们的最后一天。” 大毛补了句,看到蠢弟弟脸上的笑容消失,他愉快地勾了勾唇,找到最后一排座位坐下,趴桌上睡觉了。 二毛扁着嘴,只郁闷了几分钟,便被困意打败,也趴桌上睡觉,和哥哥头挨着头,睡得特别香。 这一觉就睡到了吃中饭,吃过饭后,兄弟俩趁课外活动时,溜出去逛了一圈才回来,一天就又这么混过去了。 第二天,夏老师果然没来上班,据说昨天看电影时,被一个突然冲过来的疯女人给打了,还被推得滚下台阶,摔伤了腿。 倒是不严重,但夏老师之后一个月都没来上班,再后来听到她的消息,是她调去了另一所幼儿园,而且沉默了许多,没以前那么爱笑了。 据说是夏老师的未婚夫脚踏两只船,那个疯女人被骗了身子,还人财两空,一气之下就干出了伤人的事,这个未婚夫的母亲也在幼儿园上班,夏老师退婚后,不想面对这一家人,就调去了其他幼儿园。 大毛现在还小,不懂感情之事,所以没看出来,只看出夏老师和他们兄弟的缘分断了。 [最近有读者艾特我,问我是不是另一本书的作者,这里不写书名了,在此申明,我在番茄就这一个号,没有双开,而且也不会一碗饭炒两次] 第四百四十章 二毛的正缘 葛大妈的突然去世,大家虽然觉得是凑巧居多,但还是觉得大毛这孩子有点玄乎,说三天死,一天都没耽搁,比牛头马面勾魂还准时。 而且骆欣欣那天骂葛大妈儿子,说葛大妈晚上会来找他算账,果然,晚上葛大妈就诈尸了,差点把那一幢楼的人吓死。 所以,大家都觉得这一家子神神叨叨的,还是少招惹为妙。 骆欣欣平时和邻居很少打交道,这些人都是捧高踩低的,骆家和刘家风光时,他们都来拍马屁,一倒霉就都恨不得整死他们,这种人没必要来往。 所以,她还不知道自己在邻居们眼里,变成了神婆。 大毛二毛则变成了小神棍。 这天是周末,俩孩子在刘家玩,刘太太在院子里炖肘子,骆欣欣送过来的,大肘子小火慢炖,炖得酥烂软糯,大毛二毛都爱吃。 肘子已经炖了两个小时,刘太太掀开锅盖,用筷子扎了几下,二毛跑了过来,嘴特别甜:“太奶奶,你今天真好看。” “哈哈,给你吃!” 刘太太被哄得笑开了花,肉炖得很烂了,用筷子就能轻易地撕下,她将肉吹凉,喂给二毛吃。 再夹了几块放进小碗里,让俩孩子慢慢吃。 “太奶奶,我最喜欢你了。” 二毛的嘴比吃了蜜还甜,哄得刘太太又多夹了几块肉,不过她也没忘了大毛,兄弟俩的肉一样多。 大毛吃肉慢条斯理,很优雅,二毛吃得火急火燎,一碗肉很快就吃完了,眼巴巴地看着哥哥吃。 “哥,给我吃一口吧?” 二毛小声央求。 “一毛钱。” 大毛同意了,但得拿钱换,最终二毛没忍住肉的诱惑,这个星期剩下的二角零花钱,全都换了肉。 刘太太笑眯眯地看着俩孩子,啥都没干涉,孩子有自己的主意,大人不用管。 刘教授下楼了,抱怨道:“我那支笔前几天还用过,今天找不到了。” “会不会是你放哪忘了?”刘太太问。 “我用完都放笔筒的,这笔也没长脚,怎么就不见了?” 刘教授百思不得其解,笔倒不是特别贵重,但却是他用了好多年的,手感最好,笔丢了他怪心疼的。 “太爷爷,我帮你找。” 大毛吃完最后一口肉,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迈着稳重的小短腿,上楼去找笔了,二毛也立刻跟了上去。 刘教授怕孩子上楼梯摔了,赶紧跟上,俩孩子走得很稳,到了书房后,大毛打量了环境,又让刘教授随便说个数字。 “七。” 刘教授很配合,并不觉得是小孩子胡闹。 大毛掐着手指算了几分钟,指着书柜说道:“在柜子下面,二毛你去捡。” “哎!” 二毛开开心心地钻进柜子下面,没多会儿,他便捡到了一支毛笔,正是刘教授丢了的那支。 “大毛,你学过梅花易数?” 心爱的笔失而复得,刘教授欣喜若狂,可更让他惊喜的是大毛的聪颖,小小年纪竟如此精通梅花易数,日后的成就必然不可限量。 “略会一点。”大毛矜持道。 他在刘家的书柜里找到梅花易数,随便翻了下,然后就被吸引了,这书上讲的知识,和大祭司教的有异曲同工之妙,他学起来很轻松。 看着他这小大人的模样,刘教授忍不住抱了起来,在他的小脸蛋上亲了好几下,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放下大毛,将二毛也抱起来亲了几下,不能厚此薄彼,孩子是很敏感的。 “大毛,以后不要在人前算这些,知道吗?” 刘教授耐心地教孩子,慧极必伤,他怕折损孩子的福气。 “知道。”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25节 大毛乖巧点头,他又不是闲得蛋疼,肯定不会给外人算的。 而且大祭司也说了,给外人算必须收钱,不能干白工。 “真乖,比你爸小时候还聪明。” 刘教授忍不住夸赞,厉嵘小时候就够聪明了,这孩子青出于蓝胜于兰啊。 大毛得意地挑了挑眉,他本来就很聪明,爸爸和弟弟加起来都没他聪明。 周末过完,俩孩子又要去上学了,依然是骆老太送的他们,一路上遇到不少人,有赶着去上班的,也有赶着送孩子上学的,狭窄的弄堂挤满了车子和人。 “让一下,我们赶时间呢!” 一个大妈走得很急,想推开骆老太,她后面跟着个年轻女人,看起来不太高兴。 骆老太被推了下,生气道:“就你们赶时间?我家孩子还赶着去上学呢!” 大妈看起来不像是善茬,但她今天确实赶时间,只冲骆老太瞪了眼,没吵,她朝后面的年轻女人不耐烦道:“小沈你快点,去医院检查了还能去上班,少请一个小时假,就能少扣点钱,过日子可不能大手大脚,我一个人把卫国养大,靠的就是勤俭节约,要是像你们年轻人这样大手大脚,日子都不用过了!” 年轻女人皱紧了眉,实在不想听婆婆唠叨,便加快了脚步。 “我跟你说,检查出来要是女孩就拿掉,第一胎肯定要生儿子,卫国他几个堂兄弟都生的儿子,我们卫国可不能输给他们。” “妈,儿子女儿都是我和卫国的孩子,男女是平等的,我不会拿掉,卫国也不会同意的。” 沈敏很生气,她和丈夫本来过得好好的,但上个月丈夫派出去公干,要半年后才回来,婆婆就开始折腾了。 天天说她大手大脚,好吃懒做,管她比尼姑庵还严,这些她都能忍,可让她拿掉肚子里的孩子,她绝对不会同意的。 大妈眼里闪过不悦,但很快就笑了,好声好气道:“不拿就不拿,听你的,但你也听妈的,今天去医院检查,看孩子的情况好不好。” 沈敏松了口气,还以为说服婆婆了,便没再说什么。 可她不知道,她这婆婆是嘴甜心毒,哄着她去老中医那里测脉查性别,如果是孙女,就偷偷下药流掉,孙子就留下。 这婆婆一辈子争强好胜,养的儿子是家族里最有出息的,所以在生孩子上,肯定不能输给其他人,必须生孙子。 大毛朝婆婆看了几眼,又细细打量沈敏,再看向二毛,他不由皱眉,这孩子和蠢弟弟有很深的缘分,具体他还不知道,但他知道,这孩子要是没了,蠢弟弟就会少一个好朋友。 其实如果大祭司在,就能看出来,沈敏肚子里的孩子,是二毛的正缘。 “阿姨,弟弟什么时候生出来?” 大毛叫住了沈敏,天真地问。 第四百四十一章 大毛略施小计,保住了弟弟的小媳妇 恶婆婆听到大毛的话,惊喜大喜,赶紧问:“小朋友,你怎么知道是弟弟?” “我看到的呀,是个很漂亮的弟弟。”大毛歪着脑袋说。 恶婆婆喜出望外,都说孩子有天眼,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儿媳妇这一胎肯定是孙子。 “小朋友,快去上学吧!” 沈敏并不信这些,以为是大毛胡乱说的。 “阿姨,再见!” 大毛挥了挥手,二毛也跟着挥手。 “再见,路上小心。” 看着俩漂亮可爱的孩子,沈敏心情都变好了,不由露出笑容。 恶婆婆的心情也很好,认为是吉兆,这一胎百分百是孙子。 走远后,骆老太好奇地问:“大毛,你真看到小弟弟了?” “嗯。” “那你能不能看看,你妈啥时候再生小弟弟?”骆老太忍不住道。 “为什么不生小妹妹?”二毛喜欢妹妹,想要个漂亮妹妹玩。 “妹妹是赔钱货,弟弟好。” 骆老太脱口而出,她骨子里重男轻女的观念一直没变过。 大毛眼神冷了些,故意说:“太奶,你是赔钱货?” “胡说八道,是不是你妈教你这么说的?” 骆老太沉了脸,以为是骆欣欣教唆孩子的。 “你自己说的呀,妹妹是赔钱货,太奶也是女人,自然也是赔钱货!” 大毛难得地说了一长串话,二毛拍手笑道:“太奶是放屁最臭的赔钱货!” “死孩子净说胡话,看我不打你们!” 骆老太又气又羞,扬起手要教训俩孩子,但只隔一条马路就到学校了,兄弟俩灵活地穿过马路,正好绿灯变红灯,骆老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俩孩子跑进学校。 “兔崽子,都是跟他们妈学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骆老太气得跺了跺脚,悻悻地回去了。 沈敏和婆婆到了医院,排了许久队,才轮到他们,老中医细细测了脉,慢条斯理道:“胎儿情况还不错,注意三餐营养就行。” 婆婆让沈敏先走,她留了下来,笑着问:“大夫,我做梦都想生个孙女,听说您老把脉厉害,我儿媳妇这胎是不是孙女?” “你这婆婆倒是难得,一般都想生孙子。”老中医很意外。 “孙子孙女都行,但我还是更喜欢孙女,做梦都想呢,我其他儿媳妇生的都是孙子,就盼着这个儿媳妇生孙女了,大夫,您能不能透个话,让我高兴高兴?” 婆婆说得特别真诚,老中医都被蒙蔽了,以为她真的喜欢孙女,便说:“现在才三个月,脉息不准,但有六七成是孙女,当然也可能是孙子。” 老中医向来不会把话说死,能这样说已经很给面子了。 “谢谢大夫啊,我这回可真如愿了。” 婆婆笑容不变地告辞,离开办公室后,她表情变得阴沉沉的,怎么会是赔钱丫头? 早上那小孩还说是弟弟呢,到底哪个准? 沈敏对她婆婆的恶毒心思丝毫不知,从医院出来就回单位上班了,婆婆自个回了家,她想找早上的孩子再问问,万一真是孙子,让她给弄掉了,她会后悔死的。 婆婆和邻居打听大毛二毛,她一描述长相,邻居就知道了。 “那是骆家的双胞胎,这俩孩子邪门的很,你还不知道吧,就葛家……” 邻居绘声绘色地说了葛大妈的死,婆婆听得眼睛一亮,觉得大毛肯定是开了天眼,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事,所以老中医没准弄错了,儿媳妇怀的是孙子才对。 大毛二毛放学自己回家,他们不让骆老太来接,这样能多玩会儿,但半路上被婆婆拦住了。 “小朋友,你早上真看到弟弟了?” 婆婆笑得像狼外婆一样,想再确定一下。 “不告诉你。” 大毛轻哼了声,他可不是一哄就上钩的人。 “小朋友,你要是告诉奶奶,奶奶给你吃糖。” 婆婆从口袋里掏出颗最便宜的水果糖,这回她可下血本了。 正好路边有家饭店,大毛转了转眼睛,摸着肚子说道:“我饿了,不想吃糖。” “那你想吃什么?” 婆婆咬着牙问。 “想吃面。” 大毛指向饭店,这家店的大排面超好吃。 婆婆犹豫了几秒,还是没能忍住孙子的诱惑,带着俩孩子去了饭店,她其实只想带大毛的,但大毛要求必须带上弟弟,否则他啥都不说。 “小孩子晚上不能吃太多,吃碗小馄饨就……” 婆婆想只买碗小馄饨,可她还没说完,就看到二毛跑到窗口,要了两碗大排面。 “还要四个肉包,谢谢阿姨!” 二毛长得好看,嘴又甜,把饭店服务员哄得心花怒放,给他们面里的大排多放了半块。 大毛的饭量就是正常孩子的量,一碗面再加上一个肉包就够了,剩下的全是二毛吃的。 婆婆忍着心痛去付了钱和粮票肉票,这一顿她在家都能吃三天了。 吊足了这老太婆的胃口,大毛这才开了金口:“是漂亮弟弟,在阿姨肚子里睡觉。” “真是弟弟?你没看错?”婆婆急切地问。 “我眼睛好的很,还看到你后面跟了个小妹妹,身上都是血。” 大毛不高兴了,索性又透露了一点,将婆婆吓得脸色煞白,不住朝后看,可什么都看不到。 “大白天你别瞎说,我后面哪来的人?” “那就要问你了,为什么小妹妹不跟别人,只跟你?” 大毛斜了眼,拉着二毛走了。 婆婆脸色很难看,因为她想到了个事,十年前她意外怀孕,这孩子肯定不能生下来,就吃药打掉了,是个快成形的女婴。 难道是那孩子来找她了? 她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又朝后面看了看,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依稀间好像是有个沾满血的女婴,冲她飘了过来。 婆婆吓得魂都没了,三步并作两步跑回了家,之后她偷偷给女婴烧了纸,这才稍稍安心。 至于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她确信是孙子了,那骆家的小神棍确实邪门,说的话应该不会错。 之后的几个月,婆婆都好吃好喝地照顾沈敏,没动歪心思,生产前,她儿子颜卫国回来了,沈敏一高兴,发作了,生下了个健康漂亮的女婴。 颜卫国特别开心,给女儿取名叫颜如玉。 唯一不高兴的就是颜母,她心心念念的孙子没了,儿子回来了,她要是把这赔钱丫头扔了,肯定会伤了母子情。 都怪骆家那兔崽子,骗得她好苦,还骗了她两碗大排面和四个肉包。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26节 气狠了的颜母,竟又去放学路上拦截大毛,想要回大排面和肉包的钱。 “我随便说说的,你居然信了?” 大毛像看傻子一样看她。 颜母气得差点吐血,骂道:“小兔崽子你把钱还我,否则我去告诉你老师。” “老太婆你再请我们吃饭,否则我告诉你儿子,你把他妹妹弄死了。” 大毛板了小脸,很严肃地威胁。 颜母吓得变了脸色,决不能让儿子知道她偷人了,她只得妥协,又请大毛二毛吃了三碗大排面,外加六个肉包。 “下次我去你家看漂亮妹妹哦!” 大毛擦了嘴,开心地挥了挥手,但说出的话,却让颜母心惊肉跳,生怕这兔崽子去她家里乱说话。 不过她又安慰自己,兔崽子不知道她家住哪,应该找不到吧? 回家路上,二毛不解地问:“哥,你为什么要骗那个坏奶奶是弟弟?” “好玩儿!” 大毛懒得解释,反正等以后蠢弟弟就会感激他的。 不过他还是要时不时去看那个漂亮妹妹,免得那恶毒老太婆干坏事,朝旁边懵懂的弟弟看了眼,大毛深深地叹了口气,弟弟太蠢,他这当哥哥的只能多操心了,唉! 第四百四十二章 十年后 时光如梭,骆欣欣他们回沪城十年了,大毛二毛也成了十五岁的少年,大毛愈发高冷,二毛比小时候要稳重了些,因为他身边多了个能管住他的小伙伴。 正是十年前被大毛救下的小丫头颜如玉,虽然才十岁,可却相当稳重,而且很聪明,将二毛制得服服帖帖。 颜如玉父亲是研究所的工程师,母亲是中学数学老师,大概是基因进化,这丫头很小就展现出了惊人的数学天赋,是个实打实的数学天才。 不过小丫头的命运还是有点坎坷的,肚子里差点被亲奶奶毒死,出生后,颜母也没打消念头,因为颜卫国心疼妻子生产太辛苦,决定只要一个女儿,不让妻子再生了。 颜母急坏了,她的妯娌都有孙子,就她只一个赔钱货孙女,她死了男人当寡妇,输了妯娌一头,好在靠争气的儿子赢回来了,现在又在孙子上输了,颜母很不甘心。 于是,她又起了坏水,打算趁儿子出差时,把孙女哄出去扔了,对外只说孩子贪玩走丢了,儿子孝顺,儿媳妇单纯,肯定不会怀疑。 要不是大毛机警,颜母还真成功了。 当时颜如玉两岁不到,哪怕是天才,可也只是个才刚断奶的小丫头,她被亲奶奶扔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虽然很害怕,但还是谨记爸妈教的,在外面有困难找警察叔叔。 可小丫头运气不好,还没等她找到警察叔叔,就碰到了人贩子,是个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女人,还说要帮她找爸妈,小丫头信以为真,跟着她走了。 要不是大毛算出弟弟的好朋友有危险,两岁的颜如玉就会被人贩子卖去山区,能不能活都难说。 大毛二毛救下了颜如玉,带她回家,沈敏正在满大街地找女儿,街坊邻居也帮她找,颜母哭得好几次晕了过去,自责没带好孙女。 大家都没怀疑,甚至还安慰她,就连沈敏都没怀疑。 当看到安然无恙的女儿时,沈敏喜极而泣,随即是怒火冲天,要教训乱走的女儿。 “妈妈不是跟你说过,在外面一定要跟紧奶奶,不可以乱走,你为什么不听话?” 沈敏边哭边骂,找不到女儿时,她都快疯了,要是女儿没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孩子太不听话了,必须狠狠教训! “妈妈,是奶奶把我扔了的,我没乱走!” 颜如玉虽然只有两岁,可她智商高,口齿也清楚,把事情说得很清楚。 而且还有大毛二毛作证,他们是在火车站找到的颜如玉,沈敏这才信了,婆婆和她说,孩子是在公园走丢的,他们这儿离火车站挺远,要转两趟公交车,无缘无故的,婆婆为什么要带女儿去火车站?为什么要骗她是在公园走丢的? 沈敏并不笨,相反智商还很高,之前只是爱屋及乌,尊敬养育丈夫的婆婆罢了,现在知道婆婆并不像表面那么慈祥和善,她便找出了许多疑点。 以前婆婆并不喜欢女儿,也不爱带孩子出去玩,今天却主动提出带孩子,她太傻了,竟然真信了这恶婆婆。 颜母自然死不承认,还寻死觅活的,想逼沈敏低头。 但这回沈敏很坚决,从那之后就没再让颜母单独接触女儿了,等颜卫国出差回来,她把事情都说了,“为了女儿的安全,你妈必须走,否则我带着女儿过,你和你妈过!” 颜卫国很震惊,没想到母亲竟会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但他相信妻子和女儿,并没被颜母的眼泪迷惑,坚持让她回乡下住,以后都别进城了。 颜母不愿意,乡下哪有城里舒服,她辛辛苦苦养大了儿子,现在正是享福的时候,她才不要回去呢。 她又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绝招,想逼儿子就范,颜卫国确实被她吵得头大,毕竟是他的亲妈,而且守寡多年,一个人含辛茹苦地养大了他,他做不到太绝情。 大毛和二毛又上门了,说了个让颜卫国震惊无比的事。 “你妈弄死了你妹妹,还弄死了你爹,她坏的很!” 这些都是大毛算出来的,现在他的梅花易数更加精进,能算出不少秘事。 颜母死不承认,可她心虚的模样,让颜卫国心寒了。 他敬重的母亲,不仅害死了他父亲,竟然还偷情,并且有了野种,他根本接受不了有这么一个道德败坏心狠手辣的母亲。 颜母嘴很硬,死活不认罪,还搬出养育之恩压制颜卫国。 二毛拿出小红,轻轻松松地就让这老太婆认了罪,承认了所有的事。 当年她和姘头偷情,被丈夫发现了,她和姘头情急之下,用枕头捂死了丈夫,再灌了不少酒,将丈夫的尸体扔去了塘里。 第二天四处和人说,丈夫出去喝酒一晚上没回来,从塘里捞出丈夫的尸体,满身的酒气,大家都没怀疑,还怜惜她青年守寡,丧事都是村里人帮忙办的。 那个姘头没几年也喝酒掉塘里死了,这件事只有她一个人知道,没想到却在多年后,被一个小孩子给捅了出来。 这大概就是报应吧! 颜卫国没报警,但把颜母送回了老家,任其自生自灭,没几年颜母就病死了。 这件事后,颜如玉就成了大毛二毛的小跟班,两家只隔了一个弄堂,串门很方便,就连骆欣欣都知道了,这个聪明可爱的小丫头,很可能是自家老二的未来媳妇儿。 而且骆欣欣本就喜欢女儿,但她自己懒得生,便顺理成章地养儿媳妇了,把颜如玉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开始沈敏还觉得不好,不想让孩子养成拿别人家东西的习惯,可架不住骆欣欣拼命给啊,还说只是给孩子的,和大人没关系,让她和颜卫国都甭管。 颜卫国和沈敏工作都忙,颜如玉在骆家的时间,甚至比在家都长,久而久之,这两口子也懒得管了,女儿多个人疼也挺好。 十五岁的大毛医毒相三绝,二毛虽然智商上不如哥哥,可力大无比,还有绝妙的赶尸本领,所以兄弟俩早被沪城的特殊行动组吸纳了。 而颜如玉也因为是数学天才,成了特殊行动组的候补成员,等满十五就转正。 又到了寒假,大毛二毛决定先去山寨看大祭司和小叔公一家,再去港城看看吴德干妈,和郑官干爸,顺便带颜如玉去樱花国,去赌场捞点钱花。 颜如玉超绝的心算能力在赌场能大杀四方,只要她想赢,就能一直赢。 不过他们出发前,行动组给了他们一个任务,有位港商来沪城做生意,突然心梗没了,港商临死前交待,必须回港城土葬,不能火化。 港商给内陆投资了不少钱,他的遗愿肯定要满足,于是,领导找到了兄弟俩,让他们将港商赶回港城下葬。 第四百四十三章 港商死了,兄弟俩负责赶回港城 “领导,我们要先回山寨,要是这位郑先生不着急下葬,我们可以接这一单。” 大毛不是太想接单,公私得分明,现在可是假期,他最讨厌加班了。 “你们不能先去港城吗?”领导问。 “不能,当初说好的,假期不给我们安排活,领导你说话不算话!” 大毛一点都不客气, 爸妈说过,对领导必须寸步不让,否则领导就会得寸进尺。 “那这不是事发突然嘛,谁知道郑先生突然去世呢,全组也只有你们兄弟会赶尸,你们对组织的贡献,上面都知道的,明年给你们升职加薪,行不?” 心虚的领导好话说尽,但大毛依然无动于衷,他钱多得花不完,这些好处打动不了他。 “米国护照三个。” 大毛提了条件,他一直想去米国转转,但组织不同意。 领导起初不同意,可谁让全组只有大毛他们能赶尸呢,现在虽然是冬天,可尸体拖时间长了也会臭的。 而且郑家现在内斗外斗都厉害,郑先生死前交待过,要秘密运回港城,不要搞得大动干戈,如果官方运回尸体,肯定会惊动。 让大毛兄弟俩悄无声息地赶尸回去是最妥当的,无奈,领导只得同意,但提了要求。 “不可以去米国搞事,现在是敏感时期,容易引起国际矛盾!” “绝对不搞!” 大毛保证,他对搞事没兴趣,只想搞钱。 就这样,他们成功拿到了三本米国护照,就算fba来查,都查不出护照的问题。 但大毛依然没改行程,决定先回山寨,再去港城。 “我给郑先生算过,下个月十八宜下葬,这天下葬郑家能再富贵百年,郑先生肯定愿意。” 大毛说得信誓旦旦。 领导心累,和上面请示,得到肯定答复后,这才同意。 组织原本要派几个人护送他们,被大毛拒绝了,理由也很充足,“那些人加起来,脑子不如我,武力不如我弟弟,要他们何用?” 虽然很有道理,可还是有点打击人,领导心更累了,让他们赶紧带郑先生走人。 郑先生六十多岁,尸体的仪态还是不错的,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就是脸泛青,看起来阴森森的。 二毛给郑先生喂了颗药,是厉家的秘药,能让尸体保持半年不腐。 组织想让他们坐飞机,但大毛拒绝了,因为他觉得飞机不安全,能少坐尽量少坐,他的命是很宝贵的。 为了安全起见,大毛买了四张卧铺票,他和二毛,还有颜如玉,再带上郑先生,正好四人。 和爸妈告别后,他们便上了火车,避免吓到别人,二毛贴心地将郑先生放在上铺,看起来就像是安详地睡觉。 回湘省要坐两天火车,一上车,大毛就安静看书,颜如玉先是看了会儿窗外的风景,觉得无聊了,便拿出纸笔开始解题。 她解的是世界难题,只要解出一道,就能震惊全世界。 二毛无聊的很,想找哥哥唠嗑,被大毛白了眼,只得找颜如玉玩。 “上学期考试你数学只考六十分,你可别和人说是我朋友,太丢脸!” 颜如玉情绪比大人还稳定,说话也慢条斯理的,但二毛却有点怵她。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27节 因为他亲眼看到过这丫头发火有多可怕,班上有个男同学得罪了颜如玉,她很生气,然后严密计算了男同学每天的行进规律,在男同学上学和放学的路上挖坑。 坑还是二毛挖的,他总共挖了六个,而且坑里还埋了狗屎,当时他想,那男同学顶多掉一个坑。 可事实上,男同学一个坑都没躲过,糊了满身的狗屎。 第二天上学,颜如玉走到男同学面前,轻描淡写地问:“掉坑好玩吗?狗屎好吃吗?” 男同学立刻崩溃了,自那之后,他看到颜如玉就躲得远远的,再不敢招惹她了。 二毛觉得不可思议,事后问颜如玉,为什么男同学每个坑都躲不掉? “大到宇宙,小到细胞,他们的生命运动都是有规律的,只要数学足够好,就能算出这些规律,然后掌控它们!” 颜如玉说这些话时,脸上的光彩比天上的太阳还耀眼,也是那次之后,这姑娘成了二毛第二佩服的人。 第一当然是他哥。 颜如玉从包里拿出一张数学试卷,让二毛做完,还要求:“没做完不准说话!” 然后便顾自解题了,二毛虽然不喜欢做试卷,可他不敢反抗,怕颜如玉整他,只得乖乖做题。 大毛朝他们看了眼,勾了勾唇,果然十年前留下颜如玉是对的,蠢弟弟有人管了,这些年他轻松了许多。 几个小时后到了浙省杭城站,上来了不少客人,大毛他们车厢上了十来个男人,表面上看和普通乘客一样,可眼神却都很凶,不像是善茬。 这批人上车后,就分散去了其他车厢,有两个寸头去了大毛他们房间,高个子是上铺,矮个子是中铺,正好是郑先生下面。 他们朝大毛几个看了眼,并没放在心上,三个小孩和一个看起来病歪歪的老头罢了,而且看起来都挺有钱,出门肯定带了不少钱,到时候先抢老头和小孩。 这批人上车就是为了抢劫,八十年代失业青年太多,导致社会治安很差,火车上抢劫经常发生,甚至还有搞出人命的。 他们以前就在卧铺车厢抢过几回,收获还不错,这回他们盯上了沪城开出的车,沪城人有钱,坐卧铺的更不差钱,他们这一趟抢完,至少能休息半年。 大毛朝两个劫匪看了眼,面相凶恶,而且背了人命,这是两个亡命之徒,今天有事干了。 “喂,把下铺让给我们!” 高个子不想睡上铺,爬上爬下的不方便,便要求下铺的大毛让床位。 “你们问我爷爷吧,他同意就行。”大毛朝上铺的郑先生指了指。 高个子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便没有动粗,便站在床铺边对躺着的郑先生喊:“老头,老子要睡你孙子的下铺,你赶紧吱个声!” 郑先生没反应,依然安详地闭目养神。 高个子问了三次,都没得到回应,他的火气上来了,一把揪起郑先生的领带,吼道:“老不死的,敢给老子装死,老子他玛弄死你!” 郑先生依然没反应,连眼睛都没眨。 高个子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此时他和郑先生面对面,清楚地看到这老头脸都青了,而且触摸到的肌肤冰凉,不像是活人。 他颤抖着手伸向郑先生的鼻子,果然没有呼吸,这老头真死了。 “爷爷……你死得好惨啊!” 二毛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并且揪着高个子让他赔爷爷,他力气大,高个子在他手下乖得就像是小白兔,动弹不得。 “你爷爷本来就死了,甭想讹老子!” 高个子很火,向来只有他讹别人的,今天却被几个小孩讹了,真他玛晦气。 “你胡说八道,我爷爷要是死了,他怎么上的火车?明明是你勒死了我爷爷,有没有好心人帮我们去叫警察,我爷爷被他们害死了!” 二毛哭得眼泪哗哗的,不少乘客围了过来,看到脸色泛青的郑先生,立刻信了,都很气愤,还有好心人去叫乘警了。 矮个子偷偷溜了,跑去叫老大和同伙,这三个小孩和老头挺邪门,得老大来解决。 至于乘警,他们压根不怕,火车上的乘警还没他们人多呢! 没多会儿,十来个凶相毕露的人过来了,大毛看了眼,好家伙,每个人身上都背了人命,而且不止一条,不出意外,这些人都在通缉名单上。 第四百四十四章 火车上遇劫匪,全抓了立功 “谁他玛不长眼,连我兄弟的话都不听?”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狞笑着走到了大毛面前,中等个子,寸头,眼距极窄,面相轮廓很硬,而且一道伤疤自左眉延至鬓角,让他普通的相貌显得特别凶。 大毛稳稳当当地坐着,连眉毛都没挑一下,手里还拿着书,颜如玉也在安静地解题,头都没抬。 二毛双手抱胸站着,轻蔑地看着这些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低下头,对颜如玉说:“是他们先挑事,不是我不做试卷啊!” 得和颜如玉说清楚,不能让这狠心丫头有理由罚他。 “解决完了再做。” 颜如玉依然没抬头,简洁地说了句,手里的笔也没停,在纸上快速写了一串又一串解题过程。 动手的活她和大毛哥从来不管,都是二毛的事,他们只负责动脑。 二毛扁了扁嘴,小声嘟嚷:“比我妈还管得宽。” “你说什么?” 颜如玉抬起头,素白的小脸并没有多美,可却透着浓浓的书卷气,一看就是书香门第养出来的姑娘。 “没什么,你听错了。”二毛笑嘻嘻地不承认。 颜如玉翻了个白眼,继续解题。 三人淡然平静的态度,激怒了刀疤男人和他的兄弟们,这两年他们所到之处,谁不是吓得不敢出声,这三个小孩居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玛找死呢! “小孩胆挺大啊,知道老子是谁不?” 刀疤男人也不着急,离下一站还有段时间,足够他逗逗这三个小孩。 他就喜欢欺负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将他们踩到泥泞里,卑微地下跪哀求,比蝼蚁还可怜,让他特别爽! “知道得不多,你生于西南山区,生出来没了爹,你母亲靠皮肉养大了你,你却不感激母亲的养育之恩,十六岁时亲手弑母。” 大毛平静地说着刀疤男人的生平,这些是从面相上看出来的,还有些则是推断。 这男人父母宫黯淡,还犯淫,且带煞气,说明男人从小丧父,母亲靠偷情养大他,可这男人长大后,却觉得母亲让他丢脸,竟下狠心弑母,丧心病狂之极。 刀疤男人面色大变,这些是他隐藏最深的秘密,连最好的兄弟都不知道,这男孩是怎么知道的? 原本看热闹的群众们,吓得如鸟兽散,这些人是真敢杀人啊,他们还是躲远点吧,小命要紧。 至于大毛他们三个,大家虽然同情,可也无可奈何,毕竟不是自家的孩子。 刀疤男人的兄弟们都很惊讶,这些事从来没听老大说过,看老大的样子,肯定是真的。 他们虽然是坏人,可对父母还是有点孝心的,老大竟然连亲妈都敢下手,大家心里都怵得慌,对刀疤男人更加忌惮。 大毛继续说道:“你身上至少有六条人命,这些年恶事没少干,可惜你今天出门没看黄历,遇到了我们。” 刀疤男人狞笑道:“毛都没长齐的兔崽子,老子会怕你们?” 他没了逗弄的心情,挥了挥手,让兄弟们开始动手。 十来个男人都亮出了匕首,刀疤男人拿出的却是土槍,车厢里的其他乘客吓坏了,想逃出去,但被拦住了。 “身上的钱和首饰都交出来,别耍心眼,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混混们恶声恶气的,挨个搜身,漂亮女人他们会慢慢搜,大吃豆腐。 乘客们敢怒不敢言,乖乖拿出身上的钱和首饰。 刀疤男人恨极了大毛,准备亲自对付这兔崽子,他狞笑道:“小王八蛋,乖乖把钱交出来,否则老子弄死你,再把你妹妹卖去接客!” 颜如玉皱了皱眉,放下了笔,对二毛说:“一会儿使劲揍他!” “多揍几下能少做试卷不?” 二毛笑嘻嘻地问,颜如玉点了点头,“多揍十下,少做一题。” “行!” 二毛眼睛亮了,他绝对要把这王八蛋揍到死,争取把一张试卷揍完。 被无视的刀疤男人气坏了,举起槍吼道:“再不拿钱老子开槍了!” “有本事你开呗!” 大毛语气淡淡的,一道碧影飞了出去,叮在刀疤男人的右手腕上,他痛得松开手,槍落了地。 碧影又飞回了大毛手腕上,继续睡觉。 刀疤男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在几秒内变黑,肿成了象腿,他终于意识到这三个孩子不是普通人,难怪没把他放在眼里。 “你……你们是什么人?” 刀疤男人呼吸变得急促,视线也模糊了,他仿佛看到了牛头马面。 “是你惹不起的人!” 大毛弹了颗药丸,射进男人嘴里,男人渐渐清醒,手腕上的肿胀也在消退,可他却更害怕了,这个小孩想杀他轻而易举,他为什么要头脑发热去招惹这么个邪门孩子?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这些钱是我的赔礼,请三位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 刀疤男人能屈能伸,立刻示弱,还拿出了一千块巨款。 “我们是小孩,不是大人,二毛,抓紧时间!” 大毛说完,继续看书。 “知道了,十分钟!” 二毛快如闪电地出了拳,刀疤男人甚至没反应过来,就被砸飞了出去,肋骨断了三根。 其他抢钱的人都傻了,谁那么大胆,连老大都敢揍? 二毛速度极快,冲过来一豢一个,将这些亡命之徒全都干倒了。 乘客们傻眼地看着凶神恶煞的抢劫犯,被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像抡沙包一样,一拳一个打飞了,爬都爬不起来。 他们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在做梦。 二毛也没管他们,哥哥说过,出门在外必须少管闲事,惹到他们了才能出手,哥哥还说,心软是病,只害自己的病。 他将刀疤男人提了起来,左右开弓地揍,嘴里还念念有词。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28节 “一二三……十,少做一题。” “二十,少做两题!” “……少做十题!” 刀疤男人被揍得只有出气儿,没有进气了,全身骨头能断的都差不多断了,剩下几块完好的骨头倒不是因为特别硬,只是二毛手下留情了。 躺在地上的其他劫匪们,都被二毛的凶残吓得装死,打了老大可就不能打他们了。 乘警赶过来时,刀疤男人只剩下半滴残血了,躺在地上像一坨烂肉。 大毛出示了他的工作证,乘警立刻肃然起敬。 他还将每个劫匪背负的人命都说了,乘警也没问他是怎么知道的,特别行动组的人都有特殊手段,肯定有这个本事查到。 其他乘客拿回自己的钱财,都松了口气,有人还对乘警说:“同志,他们把这些孩子的爷爷打死了!” 乘警表情变得严肃,居然出了命案? “没有,我爷爷只是身体不好,没死!” 大毛很淡定,二毛背过身,不慌不忙地念了口诀,床上躺着的郑先生坐了起来。 “爷爷,放心睡吧,没事了!” 二毛说了句,郑先生又躺下了。 大毛解释道:“刚刚只是为了把这些人引过来,才让我爷爷装死的。” 乘客们信以为真,还夸他们聪明机警。 乘警也松了口气,幸好没出命案,否则他肯定要挨批评。 到了下一站,当地的公安已经赶到车站,带走了刀疤男人他们。 第三天清早,大毛他们下车了,二毛背着郑先生出了火车站,厉龙来接的他们。 第四百四十五章 仕途顺利的厉龙,前途不可限量 二十五岁的厉龙更加稳重了,他以优异成绩考上了京城大学,毕业时学校挽留他,但他拒绝了,回到了家乡工作,他年轻有为,而且是高学历,仕途非常顺利,现在是县政府的副处级干部,前途不可限量。 “小叔公!” 二毛欢快地跑了过去。 厉龙严肃的表情出现了一丝笑意,伸手去摸二毛的脑袋,但没摸着,只得踮起脚尖才够着。 “长这么高了,小叔公都碰不到你头了。” “嘻嘻,我吃得多嘛,小叔公你给我娶小奶奶了没?”二毛笑嘻嘻地问。 “小孩子问这么多干什么,你背上的怎么回事?” 厉龙一眼就看出郑先生死了。 “上面派的任务,要送回港城下葬,小叔公,我饿了,吃饭去吧。” 二毛拍了拍肚子,火车上的饭菜不好吃,他都没吃饱。 大毛慢慢地走了过来,身姿清俊如松,虽然面容尚有少年的稚嫩,可强大的气势却让人不敢小觑,他走到厉龙面前,笑着叫道:“小叔公!” 厉龙也笑着摸了摸他头,大毛比二毛矮一点,他不用踮起脚尖,让他很欣慰。 “小叔公好!” 颜如玉打招呼,厉龙以前放假就去沪城,和她也是熟悉的。 “吃饭去,小叔公请客!” 厉龙心情极好,准备带三个孩子去吃顿好的,正好他刚发了工资。 他特意开了单位的车,大毛他们算是公干,用公车也是应当的。 而且杨先生这些年从未间断过给当地政府捐钱,全亏了骆欣欣他们当年不遗余力地给杨先生解蛊,所以每次大毛二毛他们回山寨,当地政府都会派人派车,力求照顾好两个孩子。 厉龙带他们去了他常去吃的饭店,老板夫妇都是当地人,做的是湘西特色菜,价格不贵,味道极好。 “小祭司,今天有刚收的麻鸭,山里养的凶的很。”老板娘热情道。 “做个土匪鸭,再做个血粑鸭,其他特色菜每样都做一份。” 厉龙特别壕地点了一堆菜,他平时花销极少,除了给大祭司和家里人买东西外,自己基本上不花钱,就算下馆子也只是点一盘菜,花不了多少,攒了不少钱。 “小祭司这是发财了啊,你们先坐,马上就能吃了。” 老板娘笑盈盈地去后厨帮忙了,给小祭司做菜,分量肯定得足,味道也得好。 十来个菜陆续上来了,二毛早已经开动了,虽然他是沪城人,可他的胃却是湘省胃,最爱吃的就是湘菜,尤其是湘西这边的菜,太下饭了。 “好吃,我妈和支妈妈做的土匪鸭,好吃也好吃,但没老家的香。” 二毛很快吃完一碗饭,又盛了一碗,将土匪鸭的汤汁倒进饭里,拌了拌,特别鲜美。 “湘西本地养的鸭子才香,出了湘西就不是那个味了。”老板娘笑道。 “难怪,到时候多带些鸭子。” 二毛嘟噜了句,妈妈的空间他和哥哥都能用,技能卡也能用,回头多买些做好的鸭子放进空间里存着,随时都能吃上。 他的饭量极大,厉龙他们都是正常饭量,吃完后,看着二毛将剩下的饭菜都吃完了,连汤汁都没剩下。 厉龙要去付钱,被大毛抢了先,这么一大桌菜才十几块,而且现在取消了粮票肉票,方便多了。 “小叔公,你的钱留着娶小奶奶。” 大毛开了句玩笑,直接给了老板娘二百块,“剩下的钱都做土匪鸭和血粑鸭,五天后我们来取。” “行。” 老板娘眉开眼笑地接了钱。 厉龙也没坚持给钱,骆欣欣当年给他零花钱就特别大方,而且大毛二毛也有本事赚钱,肯定比他富裕。 他们在县城买了不少年货,然后回了山寨,车子开不上去,停在山脚下。 二叔公老两口老了不少,但身体还不错,依然能上山种地,苞谷酒能喝两大碗。 厉龙的几个侄子侄女,有的上学考出去了,留在了外省工作,有的去了县城发展,都过得还不错,他的大哥三哥还盖了新房,抱上了孙子,日子越来越好了。 二哥厉虎在部队发展也不错,而且娶妻生子了,之前给家里寄了钱,说要明年再回来过年,今年要去岳父家过年。 如今的寨子和十年前大不一样了,山上盖了学校和医院,还修了路,更多年轻人走出了大山,就算外面发展得再不好,也比待在山里好。 所以,寨子里很多人家都盖了新房,老人孩子也穿上了新衣,日子一天比一天有盼头。 临近过年,寨子里的年味很浓,很多人家都在烘腊肉晒香肠,空气里都飘着腊香味,二叔公看到大毛他们特别开心,杀鸡宰鸭,还开了一坛苞谷酒。 “太爷爷,我妈说金花婆婆酿的苞谷酒最好喝,这个是金花婆婆酿的不?” 二毛喝了口酒,甜滋滋的,像饮料一样。 “你金花婆婆老了,酿不动了,这个是银花婆婆女儿酿的,她们家女人酿酒有绝学,传女不传男。”二叔公笑道。 二毛将一碗酒都喝完了,回头他还得多弄些苞谷酒,带回去孝敬爸妈。 吃完了饭,他们回房间休息,郑先生则被安排躲在山洞里,免得被人看到。 大祭司是吃晚饭才回来的,老远就听到他中气十足的声音:“早上我就知道,我乖徒弟要来了,阿龙,杀鸡了没?” 十年过去,大祭司并没见老,依然是坑蒙拐骗的神棍模样,头发也没见白,骂人和十年前一样中气十足。 “杀了,师父你又去哪了?我不是让你少出远门吗?去年摔断腿你忘了?现在你骨头脆,一摔就折,还以为和年轻时候一样?” 面对大祭司,厉龙和小时候一样恭敬,但嘴比以前碎了很多,谁让他有个不听话还爱上山下水的师父呢。 “行了行了,我心里有数,你那么能念叨,怎么不娶媳妇呢?一把年纪了还是光棍,丢人!” 大祭司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还催起了婚。 “师父,你年纪比我大多了,你是老光棍都不丢人,我有什么丢人的。” 厉龙不紧不慢地反击,大祭司嘴上没占到便宜,气得吹胡子瞪眼,背着手去找他的乖徒弟了。 大毛二毛已经睡好了,看到大祭司也很高兴,还孝敬了他们在县城买的烧鸡。 “还是你们乖,师父没白疼你们!” 大祭司抓着烧鸡啃得满手都是油,还想去摸徒弟脑袋,表达一下他的慈爱。 大毛二毛都灵活地撇了头,这么多油,他们可不想洗头。 他们在山上住了五天,过得乐不思蜀,要不是还有任务在,他们都想在这边过完年再走。 走的时候,他们的空间里多了好多苞谷酒和腊肉香肠,都是二毛私下去采购的,他们还给二叔公他们留了些钱,又给大祭司买了好多鸡,这才下了山。 厉龙送他们上的火车,看着火车慢慢远去,他笑了笑,转身走了。 时间过得真快,两个当年还在吃奶的孩子都能独立执行任务了,他作为小叔公,肯定要更努力些,争取将老家发展成经济强县,让山里人都能吃上饱饭,老人都能看得起病,小孩都能上得起学。 三天后,大毛他们到达了港城,直接住进了半山别墅,这幢房子一直有人打扫,随时都能入住。 郑先生一路跟着他们过来,除了皮肤越来越青外,其他都没啥异样,其实放进空间是最省事的,但大毛不喜欢空间里放尸体,以前厉嵘出去执行任务,把尸体放进空间里,然后空间里拿出的食物,大毛死活不吃,说有尸味儿,咽不下。 自那之后,骆欣欣他们就再没在空间里放过尸体了,除非万不得已的情况。 第四百四十六章 郑官挑选接班人 休息了一夜,第二日,二毛给郑先生戴上口罩和墨镜,驱赶着去了郑家,除了动作有点僵硬外,和街上的行人没什么区别。 “为什么不租辆车送过去?” 颜如玉不想在浪费时间在走路上,时间比任何东西都宝贵,走这些路的时间,她都能解好几道题了。 “租车浪费钱,而且我符都画好了,不能浪费!” 二毛振振有词,其实就是他想赶尸了,能正大光明地赶尸机会难得,他肯定不能错过。 颜如玉撇了撇嘴,早知道她就留在家里解题了,大毛哥肯定早算出来了,才不陪他们去郑家的。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29节 郑家不住半山,离得有点远,足足走了一个小时,他们才赶到郑家。 颜如玉在路上吃了三筒冰淇淋,还是热得冒汗,发誓以后再不陪抠门二毛出来赶尸了,再陪她就是狗。 现在是上午十点左右,郑家大门紧闭,二毛按了门铃,很快有人跑了出来,见是陌生孩子,佣人迟疑地问:“你们找哪位?” 二毛摘掉郑先生的墨镜和口罩,佣人一眼就认出来了,惊喜叫道:“老爷回来啦!” 很快一个雍容华贵的老太太出来了,笑盈盈道:“你不是说要在内陆多待一段时间吗?怎么这么早回来了?生意顺利不?” 郑先生没说话,佣人察觉到了不对劲,老爷的脸好青,看起来像僵尸,但她不敢说,怕挨骂。 大门开了,郑先生咔咔咔地走进客厅,目不斜视地从郑太太身边走过。 郑太太察觉到了异常,他们夫妻感情很好,每次丈夫出差回来,都会主动和她说外面的见闻,今天却如此反常,肯定出事了。 直到此时,她都没想到丈夫去世了。 她朝二毛和颜如玉疑惑地打量着,俩孩子都很漂亮,眼神清明,肯定是好人家的孩子,他们和丈夫是什么关系? 而且跟了丈夫二十年的朱特助去哪了,怎么没一起回来? “郑太太,我是内陆公家的人,奉命护送郑先生的遗体回家,请您验收!”二毛郑重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先生怎么了?” 郑太太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会是遗体? 明明刚刚丈夫自己走进来的啊,要是死了,怎么还会走路? “郑先生已经过世二十天了,心梗发作,抢救无效离世,朱特助全程都在,郑先生嘱咐不能曝光他的死讯,所以组织派我们秘密护送郑先生回家,自我介绍下,我祖上是赶尸的,能让客死他乡的人自己走回家。” 二毛隆重地介绍了自己,还提到了朱特助,而且郑太太已经试了丈夫的鼻息,确实是一具尸体。 她捂住脸哭泣,满心欢喜地等来了丈夫的死讯,就像晴天霹雳一样,但万幸的是,丈夫的死没公开,她有时间处理好公司的事。 “郑太太,郑先生留了遗嘱,在律师事务所,朱特助知道内情,他在内陆的事处理完就会回来,另外,我哥哥给郑先生算了下,下个月十八是黄道吉日,这一日下葬,能保郑家百年富贵,我哥哥是易学大师,算得很准的。” 二毛将所有的事都交待完,便要离开了。 “小……同志,你等一下!” 郑太太已经擦了眼泪,她叫住了二毛,听丈夫说,内陆那边流行叫同志。 她上楼去包了两个红包,给了二毛和颜如玉,还说:“家里现在事情多,我不留二位了,等郑家的事情办完,我再设宴感谢二位,还有你哥哥,到时候请一定要光临。” 小小年纪本领却这么高明,郑太太有心结交,而且就算看在他们千里迢迢地把丈夫遗体送回家,她都要好好感谢的。 “到时候只要我们还在港城,肯定出席。” 二毛没说死,哥哥说了,说话一定要留有余地,别说死了,容易被人捏住把柄。 郑太太送他们到了门口,便雷厉风行地打电话叫子女都回家,她已经很久没出山了,当初她和丈夫一起创业,打拼下了现在的产业,后来她渐渐回归家庭,公司交给丈夫和儿子管理,但她一直有在关注,并不是一无所知的小白。 所以现在她有信心能让郑氏集团平稳地过渡,还有信心带领儿子,让郑氏集团更上一层楼。 二毛和颜如玉坐出租车回家,他们打开红包,里面是两张支票,各十万。 出手就是二十万,郑太太挺大方。 “给你。” 颜如玉把支票塞给二毛,赶尸和她没关系,她只是出来玩的。 “你帮我收着,我要用钱问你要。” 二毛把他的支票都塞给了颜如玉,他花钱没数,经常上半月大手大脚,下半月勒紧裤腰带啃萝卜,不过他听哥哥的建议,把钱给颜如玉保管后,他就再没缺过钱了。 “行吧,回头我去买股票。” 颜如玉也没客气,将钱收好,到了港城肯定要买股票,她好好算一下,买几支黑马股,小赚一笔。 骆阿姨说,做人不能太贪心,小赚就好,赚太多容易招恨。 出租车刚到家门口,还没停稳,大毛就出来了,直接开门上车,让司机转道去郑官那儿。 妈妈给吴德干妈带了礼物,他要送过去,顺便吃吴德干妈做的大餐,好久没吃了,甚是想念。 大毛昨晚就给吴德打了电话,说要去吃中饭,吴德一早上就去买菜了,在厨房里忙活。 岁月并没给他留下太多痕迹,只除了更加稳重优雅,吴德现在是港城知名导演,拍片数量少,但质量很高,部部都是票房大卖的精品,郑官当初哄他开心投资的电影公司,现在也了港城的影视三巨头之一,赚得盆满钵满。 郑官从外面回来了,带了几盒咖喱,家里咖喱没了,他特意出去买的。 岁月同样没给他留下痕迹,而且看起来比年轻时少了些阴戾,多了些岁月静好的祥和,以前的郑官走在街上能吓哭小孩,现在他出门,小孩都敢问他要东西吃。 “你帮里那些人还在闹吗?”吴德关心地问。 “不用管他们,闹得不像话就踢出去。” 郑官语气平淡,当年他能把反对他的叔伯都宰了,现在也一样不会心慈手软。 吴德将咖喱倒进汤里,搅拌了几下,盖上锅盖焖着,他劝道:“他们担心的也有道理,要不听他们的,在年轻人里挑一个接班人吧,让他们安心。” 最好的接班人当然是郑官的亲生孩子,但他生不出来,郑官也不愿意找其他女人生,他觉得郑家的血液不干净,没必要遗传下去。 郑官的帮派现在是港城规模最大的,他身为一帮之主,却无后,这是大忌。 所以帮里的兄弟们都人心浮动,让郑官选好接班人,否则他们会觉得帮派没有未来,这些人都是跟着郑官出生入死的兄弟,在帮里地位很高,他们这一闹,搞得帮里人心不稳,甚至还有些马仔被其他帮派撬了墙角。 “人心隔肚皮,表面功夫都做得很好,我不能保证选中的接班人,会一如既往地对待我们。” 郑官说了他的顾虑,他其实早几年就开始考虑接班人了,但挑来挑去都没找到合适的,便拖到了现在。 别的他不怕,就担心接班人以后翅膀硬了后,会对阿德不利,所以这个接班人必须慎重选择。 吴德眼睛突然亮了,“可以让大毛帮我们选啊,欣欣说大毛的相术特别厉害,你把你看中的几个候选人都叫来,让大毛帮忙相看,他挑的肯定不会有问题。” 郑官沉吟了几秒,同意了。 那些人毕竟是跟着他一起打江山的兄弟,而且要求也不过分,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下狠手。 第四百四十七章 选定了一男一女,男主内女主外 大毛他们到了,二毛一下车,就风一般冲进屋,高声叫道:“干妈,我来啦!” 吴德从厨房出来,还系着围裙,笑盈盈地和二毛拥抱,又伸手比了比身高,夸道:“长得比我都高了。” “我每顿都吃好多饭的,干妈,这是我妈给你的。” 二毛递过来一只包装严密的礼盒,里面都是些可爱的小工具,骆欣欣在商城买的,包得严严实实,让儿子带了过来。 吴德笑眯眯地接了礼物,塞进了柜子里,晚上和阿官一起用。 郑官端着一大盆咖喱土豆牛肉出来了,二毛笑嘻嘻叫道:“干爸。” “还有两个菜就吃饭,长得这么壮,要不来给我当接班人,等我退休后,你接手帮派?” 郑官看得心痒痒,其他接班人都没二毛合适。 “他接手的话,干爸你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会被他败个精光。” 大毛进来了,后面跟着颜如玉。 他这弟弟只适合动手,动脑子的活不能干,更别说是管理帮派了,江湖可不只是打打杀杀,还有人情世故和阴谋算计,二毛这脑子不够用。 “干爸,我不喜欢动脑子,你还不如选我哥呢!”二毛笑嘻嘻道。 “你哥可瞧不上我那小家小业,吃饭吧!” 郑官可不敢劳大毛的大驾,这孩子主意正,本事高,他虽然是长辈,可在这孩子面前都有点怵。 吴德准备了很多海鲜,都是早上从海里打捞出来的,特别新鲜,摆了满满一大桌,每道菜都特别馋人,就连平时吃饭慢条斯理的大毛,都加快了速度,吃得不亦乐乎。 “菜都吃完,别剩下。” 吴德笑眯眯地给三个孩子夹菜,自己吃得很少,他年轻时饭量就不大,三十岁后吃得更少了,保证每天的营养需求就行。 但他喜欢烹饪美食,自己做出来的食物,被在意的人吃光光,他会特别快乐。 “这么好吃的菜,我肯定要吃完的。” 二毛的碗是他专用的大盆,等大家都吃完了,他将剩下的菜和饭都倒进盆里,拌一拌,就是美味的拌饭,要是再来点辣酱就更美了。 吴德去厨房拿了他做的辣酱,二毛倒了小半瓶,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没多会儿,就将剩下的饭菜都消灭光了。 “真乖,明天我再给你们做好吃的。” 吴德笑得满脸欣慰,二毛这样的孩子,他做梦都想生一个,可惜他生不出来,唉。 “好呀,只要干妈不嫌我们烦,我天天都来吃。”二毛笑呵呵道。 “我巴不得你们住在这,省得跑来跑去的。” 吴德怎么会嫌烦,他巴不得孩子们在家里住下,多热闹啊。 “我妈说,不能当电灯泡,否则干爸会揍我们。”二毛打趣了句。 郑官也笑了,夸道:“算你们识相!” 吴德朝他嗔了眼,顺便提起了挑选接班人的事,想让大毛帮忙。 大毛同意了,让郑官把几个候选人都叫过来,还有生辰八字也要准备好。 郑官打了几个电话,一个小时后,别墅里就挤满了人,除了八个候选人外,还有他们的爹,都是帮里举足轻重的大佬。 八个候选人年纪参差不齐,十五岁到二十五,都是帮二代,从小就跟着他们爹打打杀杀的,所以都长得人高马大,一身的腱子肉。 这八人都很紧张,如果能被选上,他们日后可就是帮主,在港城能横着走了。 大毛先看了八个人的面相,再算了生辰八字,他冲郑官问道:“还有其他人选吗?不一定要会打架的,身体差一点没事,学习好最重要。” 这八个人确实适合打打杀杀,但人情世故和阴谋算计却都不行,他们只能当下属,不能当老大。 郑官一听就知道,这八个他看好的候选人,一个都不行。 他可是按照当年他自己的标准找的,混江湖最重要的就是有个好身体,能打架,身体不好还怎么混? “我们是帮派,不是律师所,学习好有啥用?”有人不服气地问,是八个候选人中年纪最大的。 大毛淡淡道:“你当马仔自然不需要脑子,但当帮主,就得有个好脑子,管理帮派就像管理公司一样,没有好头脑肯定不行。” 郑官和几个兄弟都听得不住点头,听起来挺有道理,帮派现在涉及的生意多,确实得有个好脑子才管得住。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30节 他们商量了下,把家里剩下的儿子都叫来了,让大毛定夺。 “女孩也叫来。”大毛补了句。 几个大佬虽然觉得不妥,但还是执行了,毕竟他们见识过大毛的手段,心里怵的慌。 这一趟来了十五个人,男的八个,女的七个,而且连外面的私生子都叫过来了。 大毛细细看了十五人的面相,他便排除掉了十个,这十人都不行,有背信弃义的,还有两面插刀和蠢笨如猪的,都不适合。 剩下的五人里,只有一个女孩,大约十五六岁,穿着校服,身形瘦弱,看起来有点营养不良,她旁边的男孩年纪和她差不多,也穿着校服,还戴了眼镜,斯文清秀的模样,让他看起来不像是帮二代,反而像是书香门第家的孩子。 大毛测算了五人的生辰八字,不由勾了勾嘴角,他朝女孩指了指,说道:“就选她吧。” 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小天师怎么选了个女孩出来? 要是弄个女人当帮主,外面的人都要笑掉大牙了。 郑官也觉得不妥,倒不是他瞧不起女人,而是女人的身份,确实不适合混帮派,就算比男人付出多几十倍的努力,也可能得不到同样的回报。 “还有他,这两人合则帮兴,分则帮衰,所以必须一起,男主内,女主外,绝对能大杀四方。” 大毛又指了指眼镜男孩,他看出这对男女是彼此的正缘,姻缘线很紧,而且人品都不错,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能善待吴德和郑官。 “小天师你是不是说错了?不是女主内,男主外吗?”有人小声问。 “没错,他们的性格能力都互补,合在一起会是很好的接班人,分开就不行了。” 大毛没把话说太明白,让他们自己悟。 吴德在郑官耳边说了几句,郑官表情松动了,让这对少年男女站到他面前,问道:“叫什么?” “邓盼儿。”女孩。 “徐胜嫡!”男孩。 这名字一听就知道不是正妻所生,果然,都是他们爹在外面的情人生的。 女孩的母亲盼着生儿子,能母凭子贵,男孩的母亲生了儿子,却还是见不得光的情人,她便指望儿子能超越正妻生的儿子,所以取名叫胜嫡。 “你们的名字虽然寓意不好,但阴差阳错,都很旺你们,不用改名了。”大毛嘱咐。 “好的。” 邓盼儿和徐胜嫡都点了点头,他们猜到发生了什么,很激动,以后再不用被母亲当成争宠工具了。 他们的爹也很高兴,不管是正妻生的,还是情人生的,都是他们的亲生孩子,有出息了他们当老子的照样面上有光。 但其他候选人却心里不是滋味,他们竟然输给了两个私生子,以前都是他们欺负这两人,以后他们却要叫这两人老大,根本高兴不起来。 但就算再不高兴,他们也不敢表现出来,怕被郑官和他们爹揍。 接班人选定了,郑官准备将这两个孩子带在身边,倾力教导,等俩孩子能独当一面了,他就带着阿德出去旅游。 大毛他们在港城玩了几天,便跑去樱花国了,先在赌场赢了千把万美刀,然后跑去京都博物馆溜达了一圈,把里面的文物都给拿了,上飞机前,他们还把神厕给炸了,作案手法和当年他们爹娘一模一样,京都警察都感觉到了一丝熟悉感。 第四百四十八章 鸳鸯大盗重现江湖,老板娘似曾相识 在家睡懒觉的骆欣欣,被系统叫醒了,告诉她积分多了不少,离解锁最高一级不远了。 她点开面板,果然看到积分增长了许多,这些年的积分增长速度挺快,西北的葡萄酒厂规模越来越大,每年都要出口不少,这些都是积分。 还有就是当年在京城认识的廖敬轩兄弟,一个机械专家,一个电气专家,她曾经给的电饭锅样品,已经被兄弟俩给研发出来了,还创办了自己的公司,她当然也入了股,每年都能分不少钱。 这两年她还提供了不少后世家电的样品,都是在系统商城买的,廖家兄弟都给研发出来了,现在他们的家电公司,和樱花国在国际家电市场不分上下,甚至还要略胜一筹。 另外一个积分来源,就是她和厉嵘执行任务了,现在还有俩孩子帮她赚积分,解锁最高一级指日可待。 骆欣欣起床洗漱,给厉嵘办公室打电话,让他查查国际上发生了什么大事,尤其是樱花国。 “积分一下子涨了不少,可能是大毛二毛他们干大事了。” “等下。” 厉嵘先挂了电话,再打电话询问了樱花国的大事,得知京都博物馆失窃,神厕被炸,他不由笑了。 “京都警察厅现在乱成一团,就像十五年前一样。” 电话另一头的人语气意味深长,他知道十五年前京都那几件大事,就是厉嵘夫妻干的,要不是厉嵘还在国内,他都要怀疑这两口子又出山了。 “咱们华夏能人异士多的很,说不定是民间高人干的。” 厉嵘语气轻描淡写,又聊了些其他的事才挂电话,他又打给了骆欣欣,说了京都的情况。 “肯定是他们干的,臭小子!” 骆欣欣咬紧牙,兔崽子胆大包天,等回来了她得好好教训这俩孩子,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可不能仗着赢了几次就飘了,在江湖上混,只要失手一次就完了。 “不会有事的,大毛有分寸。” 厉嵘倒不担心,大儿子年纪虽小,可比他还稳重,肯定能安全撤退。 骆欣欣也不是特别担心,空间里有那么多技能卡,俩孩子也有自保手段,只要机警点就行,她很快就想开了,孩子大了,有他们自己的江湖要闯,她确实该放手了。 “等解锁最高一级了,你想去哪个时空?” 骆欣欣突然想退休了,虽然她才四十不到,可忙忙碌碌了这么多年年,钱也挣够了,该享受生活了。 “五十年后的盛世。” 厉嵘毫不犹豫,听媳妇说了那么多后世的繁华,他很想亲眼去看看,想在年轻的时候,去看看国泰民安的盛世华夏。 “好啊,到时候我带你去。” 骆欣欣答应了,她也想回去看看,要是能遇到原身就更好了。 不过现在她更想去环球旅游,就像当年她和吴德说的那样,开一辆房车,带上小狗和小猫,去北极看极光,去南极看企鹅,去非洲大草原看野马迁移,去领略各个国家的不同风光。 “你在家上班,我去找阿德玩,行不?” 骆欣欣有点心虚,撇下老公独自出去潇洒,好像有点不道德。 电话里传来厉嵘的冷笑,“你们出去浪,我在家当牛马,你好意思?” “还有郑官陪你呢,他肯定也走不开。” 骆欣欣安慰他,郑官的接班人都没找好,那么大的帮派他根本走不开。 好不容易才安抚好男人,同意她出去玩了,但只能玩半年。 骆欣欣答应得很好,但心里却打算着,肯定要玩到过年才回来,好不容易才能出去,不玩过瘾怎么行? 只三天她就准备完毕,特别行动组那儿她本打算辞职,但领导不同意,只给她放长假,她收拾好行李,安抚好某怨夫,便潇洒地出门了。 先去港城找吴德,两人一拍即合,给郑官留了封信,两人就跑去米国了,郑官出差回来,看到信差点没把屋顶掀了。 也就是他身份不方便,否则他现在就想杀到沪城,狠狠地骂厉嵘一顿,连女人都管不住,没用的怂货! 骆欣欣和吴德去了米国,大毛和二毛他们也在米国,住在五星级酒店里,过得很惬意。 大毛这些天都在观察博物馆地形,正是当年他们爹妈抢的那家,当年没抢完,还剩下不少华国文物,依然在展出。 兄弟俩用易容卡,扮成了两个樱花国男人,是他们在京都出租车上看到的两个通缉犯,到达米国后,他们都用的是樱花国人的身份。 他们本来想给颜如玉打扮成小孩子,但这姑娘不愿意,她强烈要求扮成老太太,带俩个孙子出来玩的。 这姑娘平时很好说话,但犟起来连大毛的话都不听,兄弟俩只得给她妆扮成了佝偻老太太,也是樱花国人。 他们仨这几天都没闲着,去赌场打游击战,赢了几百万美刀,博物馆的地形也勘探得差不多了,准备周末动手。 “饿死了,先去吃饭。” 二毛嚷嚷起来。 三人出门了,颜如玉颤颤巍巍地走在前面,看着老态龙钟的,随时都可能摔倒,大毛二毛是典型的樱花国人长相,个子不高,相貌有点猥琐。 他们去了酒店附近有名的中餐厅,老板是一对夫妇,年纪都不小了,老板娘在外面招呼客人,老板则在厨房颠勺。 现在还没饭点,店里的客人不多,大毛他们轻车熟路地坐下,也不看菜单,点了几道家常菜。 “马上就好。” 老板娘满面笑容地填好菜单,去厨房给老板了。 三个人高马大的混混进了店,看起来流里流气的,老板娘刚从厨房出来,看到他们皱了眉,但还是上前招呼。 “滚开,我们要坐这里。” 三个混混走到大毛他们那桌,嚣张地拍着桌子,因为大毛挑的桌子靠窗,能看到外面的街景。 ”纳尼?” 颜如玉装作听不懂,只一味地问纳尼,因为她只会这一句樱花国话,懒得学。 “纳尼?” 二毛也只会这一句。 大毛连嘴都懒得张,继续坐着。 三个混混瞬间被激怒了,叫嚣着要弄死他们,老板娘大叫道:“老头子,有人闹事!” “干你良!” 老板的吼声传了出来,随后他便扛了把ak,叼着香烟骂骂咧咧地出来了。 虽然头发白了,但老板的气势不减当年,他举起ak,对着三个混混骂道:“不想活了?” 上了年纪的老板气势更强,但话语越发简洁,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三个混混屁滚尿流地跑了。 老板娘走过来,用中文提醒:“在我们店里不用怕,那些人不敢闹事,不过你们街上要小心些,别去人少的地方。” “纳尼?” 颜如玉和二毛异口同声,他们现在是小鬼子,人设不能崩。 老板娘瞬间沉了脸,大骂道:“纳你玛个头啊,好好的人不要当,非要去当小鬼子,吃完了赶紧滚,别死老娘店里!” 她骂的是广东话,语速特别快,这回大毛他们真听不懂,但能猜到老板娘骂得挺脏。 过了会儿,老板娘气呼呼地上菜,还冲他们瞪了眼,三人憋屈地吃完了饭,赶紧走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31节 等他们走后,老板娘跑去厨房和丈夫吐槽,“老娘我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是华人,偏偏要装小鬼子,也就是老娘现在年纪大了,换十年前看老娘不骂死他们!” 老板却在沉思,他总觉得这一幕有种熟悉感,仿佛曾经出现过,但他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他捶了捶脑壳,年纪大了记性越来越差,年轻时他连初恋的大姨妈日子都记得清清楚楚,时间一到,他就会准时去送生姜红糖水,从来没错过。 夜深了,躺在床上的老板突然坐了起来,兴奋地捶着床板,他终于想起来了。 “发什么神经?不睡滚出去!” 被吵醒的老板娘气得踹了一脚。 “你记不记得十三年前的鸳鸯大盗?也是装成小鬼子,来我们店里吃饭的,红瘟猪还来闹事,想起来了没?” 老板激动得毫无睡意,他直觉今天的三个人,一定和当年的鸳鸯大盗有关系,难道他们又要干大事了? 老板娘也想起来了,越想越兴奋,“他们是不是又要来搞博物馆?” “过几天就知道了。” 老板搓了搓拳头,如果真和十三年前的鸳鸯大盗有关,这三人肯定会在周末动手,离周末还有三天,快了。 三天很快过去,大毛三人像普通游客一样进博物馆参观,周末来参观的客人多,博物馆加派了安保人员,每个展馆都有安保守着。 他们慢悠悠地逛到了华国文物展馆,效仿他们父母的做法,放了大量催泪弹,展馆里顿时一片混乱,游客们四处逃窜,尖叫声不绝于耳。 二毛拿出榔头,有条不紊地敲碎玻璃,刺耳的警报声立刻响起,三人混在游客里,迅速收文物。 短短几分钟,展馆里的文物全都被收走了,一件都没落,他们还跑去其他展馆,顺手收了一批,这才罢休。 第四百四十九章 一家人在黄石公园团圆,拍下全家福 警察的效率还不错,很就就赶到了,封锁了所有出口,博物馆的馆长差点吓得心梗,十三年前他的前任,就因为博物馆失窃案丢了工作,还被吓得住进了icu,好不容易才抢救过来。 他上任后还庆幸挺太平的,没出啥事,没想到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吓。 大毛三人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坦然自若地出去了,甚至还在这个城市继续住了两天,才退了酒店,跑去欧洲了。 接手案子的米国fba,有几位是十三年前查过黄金失窃案和博物馆文物失窃案的,他们一赶到现场,立刻就嗅到了熟悉感,第一反应就是当年的鸳鸯大盗回来了。 晚上看新闻的老板夫妇,当播到博物馆失窃时,他们兴奋得直拍大腿,果然是他们回来了,干得漂亮! 过了几天,欧洲那边的博物馆也出事了,和十三年前几乎一模一样,整个欧洲的博物馆都如惊弓之鸟一般,加派了安保人员。 米国的金库甚至调动了军队,连蚊子都飞不进,不过这次大毛他们没去金库,拿回欧洲几家博物馆的文物后,他们就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准备去黄石公园玩几天,然后回港城。 骆欣欣和吴德也在黄石公园,吴德在米国有房产,他们还购置了房车,带上了吴德的爱宠,一只德牧和一只狸花猫,开始了他们的环球旅行。 前世骆欣欣就想去黄石公园,但没钱也没时间,这一世终于能实现了。 他俩准备慢慢逛,反正他们不差时间,黄石公园很大,风景绝美,他们拍了很多相片,还给国内的两个怨夫寄了明信片,稍稍安抚一下。 博物馆失窃案他们在看到了新闻,骆欣欣又是担心,又觉得自豪,孩子们都长成了很厉害的人,翅膀超硬的呢! “欣欣,今晚我们早点睡,明天起来拍日出。”吴德说道。 前几天他们都睡过头了,没一次拍到日出的,明天必须要早点起来,不能再错过了。 “我再多订几个闹钟。” 骆欣欣订好闹钟,便和吴德去房车上睡觉了,可他们在床上都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 “欣欣睡了没?我睡不着,想阿官了。” 吴德索性过来找她说话。 “我也睡不着,想我家厉嵘了。” 骆欣欣叹了口气,在家时嫌男人烦,出来了又有点想,人果然是很贱的动物。 第二天,他们还是没看到日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被他们思念的两个怨夫,已经收拾好行李,朝米国出发了。 厉嵘主动找到领导,表示能搞到航空母舰的图纸,领导二话不说就放他出来了,还让他慢慢来。 郑官将帮里的要紧事处理完了,交待给了几个兄弟,便跑来米国找人了。 还挺巧,两个怨夫在米国机场撞上了,然后弄了辆车,风驰电掣地开往黄石公园。 同样,大毛他们仨也赶到了黄石公园,他们租了辆车,准备了户外工具和帐篷,准备逛完公园再回国。 几天后,骆欣欣和吴德还是没看到日出,他们在家都要睡到中午才起床,从来没自觉早起过,除非是被男人叫醒。 现在人形闹钟不在身边,他们根本起不来。 “实在不行,今晚我们不睡,看完日出再睡吧。”吴德想了个办法。 骆欣欣自然没意见,还泡了浓浓的咖啡,准备熬通宵。 天黑了,他们点了篝火,躺在椅子上,喝着咖啡欣赏满天星星,猫咪趴在吴德的怀里睡觉,狗狗趴在椅子下面,睡得也很安详。 “真美!” 骆欣欣感慨了句,这么美的星空,要是能一家人一起欣赏就好了。 远处传来了汽车声,两人瞬间警惕,去车上取了槍。 车子在几十米外停下,下来了三个人,两男一女,看起来年纪不大,两个男孩在搭建帐篷,女孩捡了些上干柴,准备生火。 “是露营的孩子。” 吴德放下槍,松了口气。 骆欣欣却眯了眼,这三个孩子的背影咋看着那么眼熟呢? “阿德,你看着眼熟不?”她问。 吴德赶紧戴上眼镜,细细地看了几秒,“好像有点,怎么看着像大毛二毛他们?” “就是他们三个兔崽子!” 骆欣欣咬了咬牙,朝三个兔崽子走了过去,吴德兴冲冲地抱着猫咪跟了上来,狗狗虽然很困,但还是义无反顾地跟在主人身后。 大毛和二毛的警惕性都很高,察觉到有人靠近,立刻起身,看到远远走来的老妈,就连大毛都惊愕地瞪大眼。 “妈,干妈,你们怎么在这?” 二毛开心地跑了过来。 “我们自然出来玩的。” 骆欣欣抱住了人高马大的小儿子,就像搂着一头熊,大毛和颜如玉也走过来了,她放开二毛,又抱了抱大毛,再抱颜如玉,必须一碗水端平。 吴德也和三个孩子分别拥抱。 多了三个孩子,气氛一下子热闹了,二毛叽叽喳喳的有说不完的话,骆欣欣本来还有点困,被这孩子给说得精神了不少。 这晚他们也没熬夜,有大毛在,肯定能准点起来看日出,骆欣欣和吴德放心地去睡觉了。 骆欣欣昨晚还梦到厉嵘了,跟真的一样,她窝在男人怀里睡得特别踏实,早上她甚至还听到了厉嵘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叫她起床。 “真思念成灾了,梦到现在还没醒。” 骆欣欣叹了口气,以前在家她也没觉得自己有这么喜欢这男人啊,怎么一出来就这么想呢? 耳边传来熟悉的笑声,真实得可怕,骆欣欣吓得睁开眼,果然看到了躺她身边的男人。 “你怎么来了?”骆欣欣惊喜地问。 “出来找航空母舰图纸,至少得找半年。” 厉嵘笑得特别得意,图纸早两年就有了,系统奖励的,不过他们一直没拿出来,华国前两年的科技水平,就算给了图纸也做不出来,现在差不多可以了。 两人在床上温存了会儿,才下床洗漱,吴德和郑官已经起来了,三个孩子精力旺盛,已经去外面逛了一圈。 半小时后,东边被染红了,像咸蛋黄一样的太阳缓缓升起,越来越亮,金光酒满了大地,交织成了七彩霞光。 他们一大家子,外加一狗一咪,都安静地坐在地上,抬头欣赏日出,后面摆了三角架,相机拍下了这张珍贵的沐浴在晨光下的全家福。 第四百五十章 五十年后的盛世 1 骆欣欣他们进行了半年的环球旅游,大毛三个孩子不想当电灯泡,黄石公园玩了几天就回国了,半年后,骆欣欣他们也回来了。 不仅带回了航空母舰图纸,系统也解锁了最高一级,奖励去三个时空旅行,每次时间为一年。 厉嵘心心念念的就是五十年后的盛世,他上交了航空母舰图纸后,便请了长假,说在米国搞图纸心力交瘁,身体亏空得厉害,需要休息一年。 他现在是组织的大宝贝,领导立刻嘘寒问暖,还贴心地问要不要延长假期,厉嵘拒绝了,表示一年即可。 他有点遗憾,时空穿越只能一年,时间有点短。 一切准备就绪,他们和孩子说要出去度假,便让系统带他们去了五十年后。 一阵光怪陆离的眩晕后,他们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又一个衣着时尚的俊男靓女,还有各种扭曲着身体拍摄的摄影师们。 正好一个穿着吊带衫的女孩走了过来,后背露出一大片,前面有点缕空,而且只贴了胸贴,走起来春光乍现。 厉嵘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姑娘,臊得他立刻撇了头,还问骆欣欣:“五十年后的确良还是供不应求吗?” 这姑娘的上衣,像是裁缝店的边脚料做的,这日子过得也太紧巴了。 骆欣欣噗地笑了,解释道:“现在的人不穿的确良,这叫吊带衫,现在流行这种。” 厉嵘皱紧眉,这衣服啥都遮不住,穿出来招摇过市真有点伤风败俗,他无法接受。 不过既然是现在的社会风气,他还是勉强接受吧,反正穿这衣服的不是他闺女,否则他定要打断腿! 又一个精神小伙走了过来,上面是印了骷髅头的卫衣,下面的牛仔裤离了个大谱,几乎破成两半截了,松松垮垮地耷拉着,裤腰也松,半个腚都露出来了。 厉嵘看得眼皮直抽,这种小伙要是他的兵,他绝对提起来干。 “这种破裤子也是流行?腚都遮不住,穿了还不如不穿。”他忍不住问。 “对,你别看了,还有比这更古怪的。” 骆欣欣拽着他走,系统也真是的,居然把他们送到了武康路,这条街早成了网红的秀场,几乎看不到正常的老百姓了。 要是让她男人看到某春天那几万块的裤衩,一万多的塑料袋,几万块连档都遮不住的牛仔短裤,恐怕会疯。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32节 他们打了辆出租车,找到家大牌金店,换了几十万的金子,再买了两个最新款手机,又去商场买了几身衣服,他们穿过来的衣服有点落伍,走在街上总有人回头看。 系统和他们说,这个时空是骆欣欣前世待过的平行时空,所以他们在沪城的房子和亲人朋友,在这个时空都不存在,对这个时空而言,他们是两个旅客。 他们住在外滩附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一晚上要两千来块,厉嵘这辈子都没住过这么贵的酒店,一下子从两块钱一晚的招待所,跳跃到两千块一晚的消费,他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 “通货膨胀竟如此厉害,现在人的工资多少?” 他很好奇现代人的工资水平,每个月不挣个几万块,恐怕支撑不起这样的消费吧? “低的一两千,高的几十万几百块都有,现在的贫富差距大,阶级分化严重。” 骆欣欣大致说了现在的社会情况,还给他下载了某洋柿子小说,以及斗音平台,让他自个去慢慢领会。 厉嵘先点开斗音,第一个是在长城舞刀的男人,浓眉大眼,阳刚方正,尤其是最后一上踢刀入鞘,看得他连连叫好。 第二个是教人做菜的,也不错。 第三个是一家人的搞笑段子,三四岁的小女孩化着浓妆,站在凳子上扭腰摆胯,做出很多浮夸的动作,旁边是小女孩的家人,笑得前仰后合。 厉嵘眉头拧成一条线,问道:“这孩子家里是戏班子吗?” 如果是戏班子,虽然动作不规范,倒也情有可原。 “就当是吧,不过他们比戏班子挣得多。” 骆欣欣瞄了眼,这种尬得抠脚趾的表演,在网上特别火,她理解不了,但尊重。 厉嵘摇了摇头,翻了下一个视频,是个妩媚多情的古装女人在唱歌,他本来想翻过去,却看到女人的喉结。 “这是男人?”他指着屏幕里的女人问。 “对,这叫反串,这也是人家的谋生本领,值得尊重。” 骆欣欣对反串演员还是很尊敬的,人家也是付出了汗水和努力的,每个努力生活的人都值得尊重。 厉嵘明白了,这是真正的戏班子,确实值得尊重。 他又点开一个视频,里面是个美颜成蛇精脸的女人在吃东西,满满一大盆,女人张开深渊巨口,吃得厉嵘犯恶心,赶紧点下一个,是个脸看起来有点古怪的女人,浓妆艳抹,鼻子像是塑料粘上去的,女人在说自己当男人时的二三事,还放了他做手术时的视频。 厉嵘好奇地看了眼,受到了一亿点惊吓,一个阳刚男人把象征自己男性的器官给切了,然后变成了像妖精一样的女人,他理解不了,也不想尊重。 刷了半小时斗音,厉嵘受不了了,赶紧退出做眼保健操。 “感觉怎么样?”骆欣欣笑着问。 “乌烟瘴气,群魔乱舞!” 厉嵘板着脸总结,只有小部分正常人,大部分都是妖魔鬼怪。 “习惯就好,现在的人物质丰富,精神贫瘠。”骆欣欣安慰他。 不像以前的人物质虽然贫瘠,可精神饱满。 厉嵘又点开了洋柿子小说,想找点武侠小说看,但没找到,便随便点了一本,随机翻了几页看,正要退出时,有一段话让他震惊了三秒。 爹娘早恋,弟弟早产,她小小年纪打十八份工养家,还要供爷爷给初恋送礼物,并且还要给奶奶肚子里的第三胎攒奶粉钱…… 厉嵘怀疑自己看岔了,赶紧揉了揉眼睛,再看了一遍,没错,就是这么写的。 他扭过头,很严肃地问:“你给我搞的这个洋柿子,是正经小说吧?” 第四百五十一章 和原身见面,都过得很好 “当然正经,这可是现在流量最大的看书网站,肯定有你喜欢的书。” 骆欣欣朝他的手机瞄了眼,看到那段话也愣了几秒,她想到了另一句话——漫山遍野开满了紫河车。 噗! 果然网文作者都是癫的。 她给挑了本热血升级爽文,在读挺高的,厉嵘看了几章后,有点入迷了,然后就看到了三更半夜,第二天难得地睡到了中午。 等洗漱好,厉嵘叹了口气,感慨道:“我明白为什么现在的人为什么那么颓废了,手机让人在网上无限冲浪,却在现实中寸步不行,时间一长,人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人也越来越颓废。” “还有现在近视眼也越来越多,学校的孩子一半都戴眼镜。” 骆欣欣摇了摇头,手机确实方便了生活,但也害人不浅,尤其是手机游戏,真的祸害了不少孩子。 他们出去吃午饭,又去外滩逛了一圈,到了晚上,外滩的人更多了,挤得水泄不通,骆欣欣买了豪华游船的门票,和厉嵘一起上了船。 他们靠在栏杆上,吹着轻柔的晚风,欣赏着这繁华的不夜城,很惬意。 厉嵘站得身姿笔直,心里感慨万千,原来这就是繁华盛世,他们曾经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他很幸运能提前看到。 骆欣欣又带着他去坐高铁,沪城到京城也就几个小时而已,速度快得厉嵘都有点恍惚。 他们在京城玩了几天,每个景区都去逛了下,还拍了很多相片,系统说,这个时空的手机能带回去。 接下来的时间,骆欣欣带着厉嵘四处旅游,米国,欧洲,东南亚,国内,都去转了一圈,离一年还有半个月时,他们回到了沪城。 骆欣欣打算去见见原身,系统说她在这边过得很好,结婚生子了,夫妻恩爱,家庭美满幸福。 圣心宠物医院。 两人找到了原身夫妇的宠物医院,规模不是很大,但生意很不错,这家医院在网上的口碑很好,很多明星都会带宠物来看病。 医院门口有两个孩子在玩耍,一男一女,都是五六岁,看他们的穿着和相貌,像是双胞胎,一只金毛趴在地上,慈祥地看着两个孩子。 骆欣欣他们靠近时,金毛警惕地抬起头。 “你们是找我妈妈吗?”小女孩奶声奶气地问。 “你妈妈叫什么?” 骆欣欣蹲了下来,和小女孩平视。 “叫骆杏儿,我妈妈看病可厉害了,你为什么不带小狗小猫?” 小女孩是个小话唠,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她。 “你个傻子,别人问什么都说,妈妈不让和陌生人说话!” 小男孩将妹妹拽了过去,警惕地瞪着他们,金毛也站了起来,护在兄妹俩向前,冲他们低声咆哮。 “平平,安安,怎么了?” 一个温柔美丽的女人出来了,骆欣欣不由笑了,前世的她像刺猬一样,一看就不好惹,没想到原身会把她的身体改造得这么温柔。 “妈妈,我和阿姨说话,哥哥不让我说!” 小女孩和妈妈告状,她喜欢刚刚的漂亮阿姨,而且她又不是真的傻,坏人她能感觉到的,这个漂亮阿姨肯定不是坏人。 骆杏儿看向面带微笑的骆欣欣,突然愣住了,这张脸…… “你是不是……” 骆杏儿很激动,她突然来到这个世界,一开始很恐慌,可后来遇到了丈夫,她就渐渐适应了,甚至还很庆幸能穿来这个世界。 这里没有天天骂她的奶奶,也没有漠视她的爷爷,更没有那些疯狂的人,她也不用去西北改造。 只是她很担心这具身体的原来主人,是不是去了她那个可怕的世界,她觉得很对不起原身,仿佛自己窃取了别人的美好人生。 骆欣欣点了点头,伸出手笑道:“我叫骆欣欣,他是我先生,隔壁刘太太家的。” “你去了西北吗?我好担心你……哎呀,快进来坐!” 骆杏儿激动地握住她的手,有点语无伦次,还让他们进店里说话。 “杏儿,他们是?” 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好奇地问。 “是他们,我和你说过的,他们来看我了,你去泡茶呀!” 骆杏儿带着他们去了休息区,她丈夫厉光荣泡了两杯茶,还拿了些点心,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他一直都知道妻子的来历,所以他很好奇,这两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欣欣,你和爷爷奶奶他们去了西北吗?是不是吃了好多苦?对不起,我在这边过得这么好,你却在那边吃苦。”骆杏儿很愧疚。 “虽然去了西北,但我并没吃苦,相反比在这儿还过得好一些,以前我是朝九晚五上班的苦逼牛马,去了那边后我进编制了,有了铁饭碗呢!” 骆欣欣大概地说了她在西北的生活,打消了骆杏儿的愧疚。 “你过得好就行,爷爷奶奶他们怎么样?” 骆杏儿现在对骆为安和骆老太的感情有点复杂,在这个世界待了十来年,她的思想和见识都进步了不少,也明白了骆家对她的漠视,全都来源于他们根本不爱她。 “挺好,老当益壮的。” 骆杏儿放心了,过得好就行。 两人虽是第一次见面,却有说不完的话,骆杏儿还邀请他们去家里做客,她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菜招待。 骆欣欣见她是真的幸福,也彻底放心了,吃过饭后就提出了告辞。 “你以后还会来吗?”骆杏儿依依不舍。 “不会了,以后我们都要好好生活!” 骆欣欣和她拥抱告别。 之后几天,他们采购了不少这个时空的物产,够他们吃一辈子了,这才满载而归。 刚回来的几天,他们都有点不适应,习惯了每天手机不离手,街上车水马龙,冷不丁看到如此朴素的沪城,真有点习惯不了。 “下一个时空去哪里?”厉嵘好奇地问。 “休息一阵吧,下次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骆欣欣露出狡黠的笑,她打算去女尊世界好好享受一把,还得让厉嵘给她生个崽,想想就刺激。 第四百五十二章 女尊世界1 在家休息了两年,骆欣欣又心痒痒了,决定去女尊世界逛一圈,厉嵘自然没意见,他早就想去了。 两人做了一番准备,还特意换上汉服,出发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33节 一阵眩晕感后,两人还没睁开眼,便被横冲直撞的行人给撞倒了,厉嵘眼明手快地扶住媳妇,两人退到路边,看着街上的鸡飞狗跳有点懵。 “打仗了?”骆欣欣问。 不会穿来的时机这么巧,正好赶上战乱吧? “不像,再看看。” 厉嵘不慌不忙,这趟过来他们带了很多热武器,就算真打仗了,他们也能全身而退。 骆欣欣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们都没躲,就在路边大大方方地看,还拦住了个跑得飞快的人,想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被拦住的人华服锦锻,满头珠翠,体型壮硕,远远看着像是个富贵人家的太太,所以,骆欣欣很礼貌地问:“大姐,请问发生何事?” 被拦住的大姐猛地抬起头,厉嵘和骆欣欣都受到了一亿点惊吓,脱口而出:“如花!” 眼前的大姐,不对,眼前的大汉描眉涂唇,脸上的脂粉至少一寸厚,一开口脂粉便簌簌地往下掉,厚厚的大嘴涂得像血一般红,张开便是血盆大口。 下巴连到耳根处,都是一片青,而且能看到明显的胡茬,还是个络腮胡大汉,可偏偏妆扮得像如花,鬓角处还戴了朵艳丽的大红花,看得骆欣欣两人眼皮直抽。 女尊世界的男人都是这颜值吗? 难怪女儿国国王会对唐僧一见钟情,好像那几个女大臣也心动了,大概是因为每天见到的都是如花这类男人,冷不丁看到个眉清目秀的,理所当然会一亿点心动。 “你们怎么知道我叫如花?” 大汉神情惊讶,细细打量眼前的男女,确定他从未见过这两人。 骆欣欣嘴角抽了抽,这真是瞎猜撞上死耗子,歪打正着了。 “猜的,你长得如花似玉,花容月貌,如花这名字只有你才配得上。” 骆欣欣用了全身力气,才让自己没笑出声。 旁边的厉嵘嘴角都快抽麻了,他媳妇这睁眼说瞎话的本领越来越炉火纯青,他甘拜下风。 大汉被哄得眉开眼笑,笑起来满脸的褶子,都是脂粉卡出来的沟壑。 “别抓我,奴家已经嫁人生子了!” 一个同样身材壮硕浓妆艳抹的大汉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但很快被官兵抓住了,而且这些官兵都是高大威猛的女人。 官兵细细端祥大汉的相貌,非常满意,让人将大汉带走。 大汉哭哭啼啼地不肯走,官兵不耐烦地骂:“皇上要是看上你了,你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有什么好哭的。” “可奴家有妻主的……” 大汉还是不愿意,好男不嫁二女,他可是要廉耻的,就算对方是皇上他也不乐意。 但皇命难违,大汉还是被官兵带走了。 厉嵘和骆欣欣大开眼界,难道在女尊世界,如花这样的颜值才是大美人吗? 就算嫁人生子了,皇上都不在意,甚至上演强抢民男的戏码,果然夫不如偷,偷不如抢,这女尊皇帝玩得真花。 两人只顾着看热闹,就这么大咧咧地站在路边,完全曝光在官兵眼下。 被他们拦住的如花大汉,早已经躲起来了。 官兵首领本打算回宫交差,但她不经意地一个回眸,突然看到了厉嵘,眼睛不由大亮,冲下属挥了挥手,再朝厉嵘指了指,下属心领神会,冲过来将厉嵘和骆欣欣团团围住。 首领走了过来,细细打量厉嵘,越看越满意,这男子虽然长得高大阳刚,可面容俊俏,身姿挺拔,皇上见了肯定满意。 “带走!” 首领二话不说,就让下属将厉嵘带走,骆欣欣从头到尾都被无视了。 “他是我夫郎,凭什么带走他?” 骆欣欣挺身而出,护在了厉嵘向前。 厉嵘戏瘾犯了,装出柔弱害怕的模样,低着头躲在她身后。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上想要的人,就算有妻主又如何?带走!” 首领嚣张之极,连正眼都没瞧骆欣欣,便让属下带走了厉嵘。 厉嵘冲媳妇使了个眼色,还用沪城话说:“我去打探下情况。” “裤腰带拽紧,否则我休了你!” 骆欣欣大声叮嘱。 厉嵘回了她一个潇洒的背影,跟着官兵们走了。 街上又恢复了平和,骆欣欣准备去找个客栈住下,再打听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堂堂皇上居然在大街上强抢民男,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等等,你夫郎被抓进宫了,你不担心?” 如花神出鬼没地出现了,还带骆欣欣去茶楼说话。 “我们夫妇一直在外游历,刚到京城,皇宫里的后妃不能满足皇上吗?为何他要强抢别人家的夫郎?”骆欣欣好奇地问。 如花面色微变,四下看了看,害怕道:“你小点声,让人听到要砍头的。” 不过他是个话唠,不用骆欣欣问,自个巴拉巴拉地说了起来。 当今皇上四十出头,容颜变老,体力变差,让她很焦虑,近几年尤其热衷保养,达到了变态执迷的程度,各种各样的方子都试过,昂贵药材用了不少,但收效甚微,皇上的衰老并未止步。 “国师找到了原因,说后宫妃子都太单薄,阳气不足,不能达到采阳补阴的效果,便让皇上找体型壮硕的小郎君进宫,还别说,国师出的这馊主意挺管用,皇上越来越年轻,可体型壮硕的小郎君却越来越少,以前只要十六七的,后来放宽到二十以上,现在连结婚生子的都要,没人献就上街抢,害我们都不敢上街了……” 伤心的如花翘着兰花指,用手帕擦拭眼角。 “那些抓进宫的男子都没出来过?”骆欣欣问。 “要是能放出来,大家就不会如此害怕了,三年前开始选秀,到现在没有一个小郎君放出来,我听人说……” 如花四下张望,然后凑到骆欣欣面前,神秘兮兮道:“听说那些小郎君都死了,尸体都被拉去京郊的乱葬岗扔了,那儿的野狗都吃得油光水滑。” 骆欣欣皱眉,看来这女尊世界的皇上是个荒淫无度的昏君,不得民心。 第四百五十三章 女尊世界2 如花是个健谈的,骆欣欣便趁机打听了不少这个世界的情况,果然她没猜错,皇帝是昏君,太女也是个辣鸡,母女俩都一个德行,而且都特别听国师的话,朝臣的忠言一个字都听不进。 百姓们怨声载道,甚至还有揭竿起义的,但都被厉王镇压了。 如花提起厉王时,满脸崇敬爱慕,眼里还闪着小星星,显然是厉王的爱慕者,骆欣欣让店小二再上一壶好茶,来几碟上好的点心,她买单。 她的大方让如花特别满意,不用问便主动说起厉王。 厉王母妃出身将门,沈家历代驻守边疆,每代都有女子死在战场,满门忠烈,在民间威望极高,皇上忌惮沈家,将厉王母妃纳进宫,虽然封了贵妃,可却不得宠爱。 贵妃只生了厉王一女,也不得皇上宠爱,甚至在厉王五岁时,便训斥她性格暴戾,不堪大用,自此之后,厉王暴戾弑杀的名声便传了出来。 “厉王十六岁便领兵偷袭敌营,取了敌国王子的头颅,一战成名,威猛无敌,不愧是战神!” 如花目光变得痴迷,声音也变得娇滴滴的,显然是那厉王的小迷弟。 “太女怎么样?” 骆欣欣给他倒满茶,还将点心移到他面前。 如花翘起粗壮的兰花指,拿起一块豌豆黄塞进嘴里,还没咽下又塞了块,几盘点心几乎都是他一人吃的,身上的肉没一斤是白长的。 连吃了五块豌豆黄,又喝了一杯茶,如花才停了下来,对太女不屑之极。 “那些抢进宫的郎君,先要被太女过目,她挑选过后,才献进宫给皇上享用。” 骆欣欣明白了,这太女也是不得民心的,皇上和太女既提防厉王,又离不开她,如果她是厉王,索性弄死皇上和太女,自己当皇帝,多爽! 不过古代人的思维不一样,忠排在前,厉王要是造反,名不正言不顺,朝臣恐怕不会支持。 比如朱棣,绝对是一代霸主,比建文更适合当皇帝,可就是因为皇帝宝座来得名不正言不顺,朱棣一辈子都兢兢业业,一把年纪了还带兵出征,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是个好皇帝,估计他到了下面,都要找朱元璋问一句:“父亲,儿子哪里不如建文?” 桌上的点心吃完了,骆欣欣让小二又送来几盘,如花吃得眉开眼笑,不过他也不白吃,好心道:“我家妻主认识太女府里的总管,趁现在你家夫郎还没被太女看到,可以花些银两把人赎出来。” 骆欣欣拒绝了,不该花的银子绝对不能花。 如花撇了撇嘴,还以为她厌倦了夫郎,巴不得夫郎进宫,然后再找个俊俏的夫郎。 果然全天下的女子都一样,喜新厌旧,见一个爱一个。 骆欣欣委婉地打听起这边男子是如何生孩子的,理由是厉嵘结婚多年都没能有孕。 如花恍然大悟,难怪一点都不急,敢情是个不会下蛋的石男啊,这么多年没休夫,倒也算长情了。 “城东的骆大夫擅长男科,我怀老大极难,骆大夫开了五贴药,我吃了后就怀上了。” 如花热情地介绍了擅长调理男子不孕的骆大夫,骆欣欣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骆大夫不会是她的祖上吧? “你怀孕时有孕吐吗?”她好奇地问。 “有的,头三月吐得最厉害,什么都吃不下,只爱吃酸黄瓜,老人都说酸儿辣女,唉,果然老大是男子,幸好老二老三都是女子,我家妻主特别高兴。” 如花娇羞地捂住嘴笑,神情特别自豪,虽然他长得不美,可能生女儿啊,妻主对他可满意了。 骆欣欣嘴角抽了抽,男子怀孕,还会孕吐,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和如花唠了许久,这个世界的情况打听得差不多了,如花吃饱喝足,还将剩下的点心打包,依依不舍地走了。 买单时,骆欣欣才想起没兑换银子,只能拿出一小块金子付帐,把小二给吓了一跳,拿着金子去找掌柜的了。 掌柜用秤称过金子,找了不少碎银和铜钱,骆欣欣顺便和掌柜的打听了京城最大的当铺,她想换点银子。 当铺离茶楼不远,骆欣欣很快找到了,她拿出了一只玻璃高脚杯,九块九三只买回来的。 当铺掌柜看到晶莹剔透的玻璃杯,眼睛瞪得溜圆,这是传说中的夜光杯啊! “死当,能当多少?”骆欣欣开口问。 “十两。” 掌柜的以为她不懂,却不知道骆欣欣有听心卡,已经听到了他的心声。 【这只夜光杯晶莹剔透,比宫里的品相还好些,至少值一万两白银】 “六千两,你至少能卖一万两,我要的钱不多。” 骆欣欣揭穿了掌柜的底牌,掌柜表情讪讪的,倒也没再还价,六千两收进,转手他就能挣四千两,这买卖傻子都不会拒绝。 掌柜给了她十二张银票,五百两一张,钱货两讫,骆欣欣潇洒走人,去银庄换了一张银票,五十两一个的银元宝,总共十个,全被她收进空间,然后去京城最好的客栈,订了间上房,躺床上睡觉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34节 比起骆欣欣的悠哉快活,厉嵘那边有点不太好过,这回抓的几个郎君,没经过太女,直接送进了宫,让皇帝亲自过目。 皇帝一眼就相中了厉嵘,毕竟在一群络腮大汉里,他就像是坠入人间的天使,皮肤白嫩,面容俊俏,身形高大,还干干净净,威猛不失妩媚,阳刚不失俊美,让皇帝看得直了眼。 “美人,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今晚让这美人侍寝!” 老皇帝已经很久没翻绿头牌了,但见到厉嵘,难得地动了春心,让人将他带下去沐浴更衣,等着她的临幸。 其他被抓进来的大汉们都松了口气,清白和小命都保住了。 他们看厉嵘的眼神很同情,就像看一个将死之人。 厉嵘被带去沐浴更衣了,侍候他的都是身形瘦弱的宫男,平均身高不足一米六,又瘦又矮,力气也不大,一桶水都要两人提。 洗过了香喷喷的花瓣浴,再换上柔软的纱裙,厉嵘被送去了皇帝的寝宫,准备侍寝。 第四百五十四章 女尊世界3 “美人儿~~~” 老皇帝人还未到声音先到,连朝臣找他商讨边疆战情都回绝了,急不可待地跑过来临幸美人。 看到坐在龙榻上的厉嵘,老皇帝眼睛一亮,色眯眯地笑:“美人,联好好疼你!” 寝宫里的奴婢都退出去了,只剩下厉嵘和老皇帝。 老皇帝个子不高,极瘦,干扁得就像是暴晒过后的干豆角,皮肤还黑,又瘦又干又黑的中年妇女,难怪这老皇帝那么在意护肤美颜,甚至不择手段。 厉嵘觉得有点恶心,不由同情起那些被抓来的男人,和这么丑的老女人做那事,对那些男人而言,怕是比杀了他们都难受吧? “美人,给联宽衣!” 老皇帝张开手,让厉嵘给她宽衣。 厉嵘站了起来,走到老皇帝身后,一掌劈晕了她,然后脱了身上的纱裙,换了空间里的衣服,再点了支迷香,等外面的宫人都昏睡过去,他便大摇大摆地走了,顺便还将寝宫里的家具和摆设都收进了空间,不是黄花犁就是紫擅木,挺值钱。 宫里时不时有巡逻队经过,厉嵘都避开了,在宫里溜达了一圈,翻墙出去找媳妇了。 出宫后,厉嵘用心有灵犀卡联系上了骆欣欣,两人在客栈会和。 “老皇帝没把你怎么样吧?”骆欣欣打趣地问。 “我把她打晕了,屋子里的家具和摆设都挺值钱,我给收了。” 厉嵘语气有些邀功,他可是很会过日子的。 “乖,奖你好吃的。” 骆欣欣在商城买了咖喱土豆牛肉,还有米饭,给厉嵘当宵夜。 厉嵘晚上没吃,因为侍寝的人不能吃东西,怕嘴里有异味熏到皇帝,他正饿着,一大盆咖喱牛肉全都吃完了。 骆欣欣也说了她打听来的情况,两人对看了眼,异口同声:“过几天去找厉王。” 厉王有能力有威望,还从小被皇帝苛刻对待,他们不信厉王真的会对老皇帝忠诚,没动手大概是顾忌名声吧? 两人在客栈昏天黑地地睡觉,皇宫里却闹翻了天,连厉王都被深夜叫进宫了。 厉王个子高大,面容俊美,是雌雄莫辩的中性美,她才刚入睡就被叫进了宫,皇太女则是从美人的床榻上叫起来的,脸上都是纵欲过度的疲累,坐着一直打哈欠。 “刺客?宫里哪来的刺客?” 皇太女不相信,皇宫守卫森严,而且皇城有厉王驻守,刺客不敢来捣乱。 皇宫禁军首领说了事情经过,得知刺客是抢进宫的美人,皇太女第一反应是老皇帝竟截胡,美人没经过她验收,就被送进了宫,她一下子沉了脸。 厉王问了些细节,得知寝宫的东西都被搬空了,她不由皱眉,一个人肯定做不到,难道刺客在宫里有同伙? 但她很快否定了,宫里的人都被她细细删选过,不可能有细作,那只有一个可能,抢进宫的美人是会玄术的高人。 厉王松了口气,高人应该只是恼怒被抢进宫,才会用玄术吓唬皇上,否则就不止只打晕了。 她吩咐禁军首领加强巡逻,又去看望了受到惊吓的老皇帝,安慰了几句,还保证一定会抓住那个猖狂的美人,这才回了王府。 厉王确实想找那位神通广大的高人,但不是帮老皇帝找,而是替自己找。 她不想再被那两个蠢货压着,可若是逼宫名不正言不顺,若是能让老皇帝传位给她最好,但可行性太低,老皇帝一直都忌惮她和沈家,就算传位给最不受宠的皇女,也不可能传给她。 骆欣欣和厉嵘并不着急找厉王,他们在京城逛了三天,用后世的奇巧小玩意儿换了不少银子,比如八音盒换了一万两,某品牌的水晶饰品,换了几千两,还有万花筒水晶球等,都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但在这里却都是好东西,足足换了几万两白银。 此时,那只八音盒正摆在厉王面前,她将发条旋紧,然后松开,响起了优美的乐声,盒子里的小人开始跳舞,一曲完毕,小人儿的舞蹈也结束了。 厉王继续拧发条,接连玩了三遍,她这才将八音盒放在一旁,问属下:“找到卖八音盒的人了吗?” “回禀王爷,那对夫妇神秘莫测,至今还未找到。” 属下很自责,没能完成王爷交待的事。 “继续找,找到后以礼相待,请到府里来!” “是。” 属下领命而去。 厉王继续玩起八音盒,冷漠的嘴角一直上扬着。 “王爷,有一对夫妇求见,这是他们的信物。” 侍卫呈上来的是一只水晶球,厉王瞳孔微缩,从抽屉里拿出一只同样的水晶球,对侍卫急切道:“快请!” 骆欣欣和厉嵘被请去了会客厅,并见到了厉王,身高一米八,俊美得雌雄莫辩,如果厉王生在后世,绝对男女通杀。 厉王见到厉嵘的相貌,便知道他就是三天前的刺客,也是她要找的高人。 “王爷,我们能让皇上传位给您。” 骆欣欣单刀直入,一个字废话都不说。 这三天京城风平浪静,厉嵘打晕皇帝的事一点水花都没激起来,就说明厉王已经牢牢把控了王朝,而且她对皇帝很不满,只是迫于名声才不得不按兵不动。 既然厉王有意,那他们就助一臂之力。 厉王挑了挑眉,想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表明自己对皇帝的忠诚。 “王爷不必怀疑,我们不是老皇帝派来的,之所以帮你,是因为老皇帝狗眼不识泰山,抢走我男人,我心眼小,这笔账肯定得算!” 骆欣欣说得半真半假,对老皇帝没有一点敬畏,准确来说,是她对皇权毫无敬畏,毕竟是红旗下长大的社会主义接班人,众生平等的思想已经铬印在血里了。 厉王也彻底相信他们是民间高人,只有这种人才不会敬畏皇权,名利诱惑不了他们,幸好皇帝干了件蠢事,得罪了这两位高人。 骆欣欣让厉王带她进宫,理由是她能让老皇帝瞬间变美变白,还能一夜御十男。 果然,老皇帝一听有这么厉害的高人,立刻让厉王带进宫。 厉王事先说明,骆欣欣是世外高人,不懂皇室礼节,老皇帝心急于变美变白,还有一夜十男,便免了她跪拜,骆欣欣拱了拱手就坐下了。 老皇帝迫不及待想变年轻,骆欣欣也不废话,直接拿出美白针,再昂贵的药材都不如医美快,打几针美白针就能搞定。 第四百五十五章 女尊世界4 “有点疼,陛下忍一忍,半个月后就会看到全新的陛下。” 骆欣欣语气诱哄,老皇帝虽然害怕那尖尖的针头,但想到半个月后就能变年轻,她咬紧了牙。 打完美白针,骆欣欣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便回厉王府了。 半个月后,老皇帝又宣她进宫,果然白了好几个度,看着确实年轻了些。 骆欣欣哄着她又打了一堆美容针,补水的,变年轻的,反正她空间里多的是,其实最简单的是系统商城里的美白丸,但那得花积分买,老皇帝不配。 她还给了老皇帝后世最先进的助兴药,吃一颗能兴奋一晚上,果然老皇帝吃了后,真正实现了一夜十男,爽上天了。 自此之后,骆欣欣成了老皇帝的新宠,国师却失了宠,很久没被老皇帝召见了。 经过一堆美容针的改造,老皇帝确实年轻了不少,还白了,脸上的褶子也消失了,皇太女得知后,也让骆欣欣打针,还有京城的一些权贵夫人,也向她抛出了橄榄枝。 骆欣欣来者不拒,除了给皇帝和皇太女打针不收费外,给其他权贵夫人打针都收钱,而且非常良心价,一针只要一千两白银,她和厉王五五分。 不到一个月,骆欣欣就靠着美容针赚了几十万白银,厉王也赚得盆满钵满。 厉嵘也没闲着,厉王名下有家脂粉铺,来之前,骆欣欣特意进了一大批货,其中就有不少后世的化妆品和护肤品,全被他拿到脂粉铺销售,最畅销的就是粉底和口红,京城的男子都抢疯了。 手头拮据的男子,宁可天天啃烧饼,都要省下钱买一支口红,只为了能让心仪的女子看到他的美。 化妆品和护肤品太畅销,不到一个月就卖完了,于是厉嵘又卖起了姨妈巾,他打听过,这边的男人每个月都会来大姨妈,姨妈巾肯定能畅销。 果然,厉嵘亲自给顾客展示姨妈巾的正确使用方法,比起用草纸和破布,姨妈巾可太好用了,继化妆品和护肤品后,姨妈巾又成了京城的新宠。 不过姨妈巾没定价太高,普通百姓都能买得起,骆欣欣进了很多姨妈巾,一时半会肯定卖不完,还有暖宝宝,方便面,自热饭,自热火锅等,都在京城十分畅销。 骆欣欣在宫里忽悠老皇帝,得了不少赏赐,厉嵘在宫外赚钱,财源滚滚,两口子都发了大财。 这天,夫妇俩在宫外会和,骆欣欣感慨道:“老皇帝出手挺大方,我都有点舍不得对付她了。” “那让她再多当几天皇帝。” 厉嵘也觉得老皇帝挺大方,每次给的赏赐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随便拿一件到后世,都能卖好多钱。 但老皇帝的身体却挺不住了,一夜十男爽是极爽,可身体也是真亏,本来老皇帝就虚的很,接连吃助兴药享乐,身体透支严重,不到半年就油尽灯枯了。 同样油尽灯枯的还有皇太女,她就算不吃药都夜夜笙歌,每晚都要好几个美人服侍,有了骆欣欣给的神药后,皇太女每天都吃,有时候一晚上吃好几颗,太女府每天都要新进不少美男,都是为了服侍皇太女的。 接连半年如此放纵,就算是铁打的身子都熬不住,皇太女比老皇帝去得还早,而且死得很不雅,民间称为马上风。 老皇帝得知心爱的女儿死了,吐了一口血,强撑起病休要写遗诏,传位于四皇女,厉王是七皇女。 “陛下,您应该传位给厉王,她才是真命天女!” 骆欣欣按住了老皇帝的手,不让她写下四皇女的名字。 老皇帝终于明白,骆欣欣是厉王的人,甚至想到给她的那些药,很可能是毒药,否则皇太女怎会突然暴毙? 还有她的身体,怎会垮得如此快? “来人,把这反贼抓起来!” 老皇帝大声叫着,但无一人进来,侍候她的宫人都被骆欣欣用迷香给弄昏了,而且皇宫内,也早被厉王把持像铁桶一般,里面的消息就算长翅膀都飞不出去。 “陛下,乖乖听话才有糖吃,否则要吃苦头的。”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35节 骆欣欣笑了笑,拿出一根电棍,在老皇帝身上电了下,老皇帝被电得抽羊癫疯,人都精神了不少。 被电了好几下,老皇帝受不了了,乖乖地写下了传位给厉王,骆欣欣奖了她一颗草莓味的棒棒糖。 三天后,老皇帝驾崩,厉王名正言顺的继位,新帝登基,免税一年,百姓们感恩戴德,对新帝格外敬仰。 厉王和厉嵘一起做生意,赚了不少银子,国库丰厚,就算免税一年也没影响,她登基后,想封骆欣欣为国师,被拒绝了。 而且不久之后,他们夫妇俩在京城神秘消失,厉王派人全城搜索,都没找到他们,只得罢休。 离一年之期还剩下五个月,骆欣欣和厉嵘去了其他国家游玩,顺便劫富济贫,除暴安良,还赚了不少银子。 厉王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却是个好皇帝,上位后一直勤勤恳恳,百姓们的生活好了不少,骆欣欣和厉嵘游历结束,回到了现实中。 一开始几天还有些恍惚,后来才慢慢适应,骆欣欣有点遗憾,因为厉嵘的身体构造和女尊世界的男人不一样,没法给她生崽,可惜了。 还剩下一次机会,她打算留着,过几年后再去星际时代,搞些高科技产品回来,到时候全都给组织,到时候华国肯定会成为世界科技强国。 时间过得很快,大毛二毛都成为了各自领域的顶梁柱,而且二毛结婚了,新娘自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颜如玉。 给两个孩子办完了婚礼,骆欣欣找大毛谈了心,大毛明确表示不会结婚,他喜欢一个人过,骆欣欣表示理解,只要自己过得开心,结婚与否不重要。 第四百五十六章 三姐妹都是各自领域的佼佼者,但都终生未婚 又过了几年,骆欣欣当上了奶奶,二毛和颜如玉给她生了一对双胞胎孙子,小两口工作都很忙,俩孩子由两家大人轮流带。 颜如玉父母都退休了,主动要求带外孙,还有支红兰,她一直都待在骆家,也没结婚,大毛二毛长大后,她不好意思再待下去,就找到骆欣欣告辞。 骆欣欣当然没同意,说家里离不开她,大毛二毛也离不开她,虽然当时只是请支红兰来帮忙带孩子,可相处了十几年,早已经处成一家人了。 支红兰不可能回娘家,离开骆家又要一个人飘零,而且她这老实性子,骆欣欣也担心她去了外面后,会被人欺负,就强硬地让她留了下来。 大毛二毛知道了后,也找到支红兰,要求她留下来,还承诺会给她养老送终,把支红兰感动得眼泪汪汪的,自此之后,死心塌地地留在了骆家。 支红兰年纪虽然大了,但身体很硬朗,不让她干活反而难受,所以这些年都是她照顾骆家的生活起居,有时候也陪骆老太出去逛街听戏,还陪隔壁的刘太太聊天做好吃的,生活过得平淡而充实。 李桂梅现在是葡萄酒厂的财务经理,酒厂在沪城创立了分公司,向二妹则是酒厂的副总,每年她俩都要来沪城好几趟。 每次过来都会来骆家,找骆欣欣和支红兰唠嗑。 彭双成退休了,小心眼虽然没变,但脾气倒是温和了不少,甚至还想找向二妹的三个女儿缓和关系,彭春兰三姐妹都不愿意。 童年时的伤害对她们来说,是刻骨铭心的,离开爸爸后,她们才体会到了真正的幸福快乐,对彭双成她们有一点感情,但不多。 彭双成若是不能自理了,她们会去照顾,但现在彭双成还好好活着,她们懒得搭理。 向二妹尊重女儿的意见,想理就理,不想也不勉强。 彭双成心里难受,找李桂梅抱怨了几句,还被嘲讽了。 “小时候对春兰他们那么坏,孩子都饿成脑膜炎了,你现在一句想和好,就指望人家巴巴地来孝顺你?彭双成你可真是白日做梦!” 李桂梅现在说话比以前硬气多了,彭双成听不惯,她就一句‘离婚’怼过去,爱过不过,她反正不侍候。 彭双成哪敢离婚,和向二妹离了,三个女儿不搭理他,要是再和李桂梅离了,这两个女儿肯定也不会搭理他,以后他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病死在屋子里都没人管。 前段时间他还在报纸上看到,沪城有个孤寡老人死在家里,过了两年才被发现,尸体都变成骨头架子了,一想到自己将来也有可能那样,彭双成就吓得要死,对李桂梅和女儿也越发好了,生怕她们抛弃自己。 李桂梅其实也就是吓吓他,都一把年纪了,虽然不待见这男人,但一起过了几十年,感情还是有一点的,而且现在的彭双成改了不少,大概是老了作不动了吧,反正日子就是这么凑合过呗,和谁过都是一地鸡毛。 他们的两个女儿彭圆圆和彭安安,从小就身体极好,力气也大,彭圆圆满了十八就去当兵,还参加了南越战争,表现非常出色,现在职位比她爹都高。 妹妹彭安安是开战斗机的飞行员,同样也很优秀。 李桂梅经常和彭双成说:“你天天说要生儿子,我生的女儿可不比儿子差,你们老家村里那么多生儿子的,哪个比我女儿强?” 彭双成一声都不敢吭,不过他心里也很骄傲,这么优秀的闺女可是他生的,说明他彭家的种好嘛! 向二妹的三个女儿也很优秀,彭春兰念了医科大学,现在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医生,在沪城的顶级医院工作,而且她还拜了骆为安为师,不仅自己学,还在学校传授中医,发扬骆家医术。 骆为安起初不肯收外姓徒弟,但在大毛的劝说下,而且彭春兰也确实是个好苗子,他这才打破了老祖宗的规矩,收下了这姑娘。 事实证明,彭春兰确实很值得他打破规矩,这姑娘没结婚,一辈子都在为发扬中医努力,而且桃李满天下。 二女儿彭连翘,考到了沪城的福旦大学,学的是中文系,现在是知名作家和编剧。 三女儿彭半夏,小时候得过脑膜炎,但脑子并没受影响,考上了京城大学,并且被公派留学,在米国工作了几年,带着最新技术回国,有自己的团队,为国家的科技努力着。 三姐妹都是各自领域的姣姣者,而且她们都没结婚,向二妹也没劝,她已经体会过了婚姻的苦,没必要再让女儿去尝这个苦。 而且她这一生过得最快乐的时光,就是离婚后,带着三个女儿住在农场的那段时期,虽然物质上艰苦了些,可她和女儿都很快乐,就像是卸下了万斤的担子一样,哪怕吃水煮白菜都觉得是甜的。 彭双成却觉得三个女儿不结婚,肯定是向二妹教唆的,这女人自己不结婚,还让女儿也不结婚,太不负责了。 于是他去找向二妹理论,反而挨了骂。 “结婚有什么好?嫁个像你一样的男人,把我受的苦也吃一遍,你就满意了?”向二妹反唇相讥。 “我……我……我不和你吵,春兰她们不结婚,以后一个人老了怎么办?生病了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你老了倒有她们照顾,用不着担心。” 彭双成很想说自己并不差,可到底是心虚,没能说出口,便好声好气地和向二妹讲道理。 “现在疗养院那么多,只要有钱,请十八个人来照顾都没问题,春兰她们现在事业有成,赚的钱足够支付这些费用,你瞎操这些心有什么用?” 向二妹看出他是真心实意地担心女儿的未来,便也没和他吵,而是耐心解释。 她作为副总,经常要出国访问,欧美那边有很多高级养老院,只要有钱,养老院会照顾得很好,向二妹觉得,华国现在虽然还没有这样的养老模式,但等春兰她们老了后,肯定会有的。 经济是一直向前发展的,国情也在一直变化,以后不结婚的年轻人越来越多,养老经济肯定会是以后经济的主流模式,向二妹一点都不担心三个女儿的养老问题,她只担心女儿赚不到钱。 第四百五十七章 星际时代1 向二妹现在见识广阔,口才也好,彭双成根本说不过,只得悻悻地打道回府,回家后和李桂梅吐槽,又被嘲讽了一通。 “你就是闲得慌,春兰她们那么有出息,怎么可能会老了没人管?活了一辈子,啥都没活明白,钱才是亲儿子你懂不懂?只要有钱,多的是孝子贤孙上赶着孝顺,还怕没人照顾?” 彭双成在家里也得不到理解支持,外面还要被向二妹讽刺,气得他懒得管了,反正等彭春兰她们老了后,他也变成灰了,眼不见心不烦。 不过让他欣慰的是,彭圆圆和彭安安两姐妹都结婚了,虽然结婚晚了点,可结了就好,还给他生了外孙,他现在每天都含饴弄孙,过得挺开心。 至于黄金祥,现在是葡萄酒厂的销售总监,天南地北地跑,为酒厂扩展规模创下了汗马功劳,年轻时他还有点花花肠子,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后来年纪大了后,倒是收心了,和妻子一心一意地过。 他的两个女儿都培养得很好,大女儿现在是钢琴老师,小女儿是舞蹈老师,还一起办了艺术学校,在沪城很有名。 江砚这位富家公子,现在是葡萄酒厂的实际掌舵人,酒厂在他的带领下飞速发展,远销海内外,他是等摘了帽子后才结的婚,妻子是一名翻译,家世也很好。 美术老师陶醉并不喜欢在酒厂工作,他后来回了沪城,依然干老本行,过了几年穷困潦倒的生活,突然时来运转,他画的一幅画被富商看中,高价收购了。 自此之后,他就像是开了光一样,画的画供不应求,而且身价水涨船高,成了著名青年画家,经常被电视台采访,画展也办到手软。 不过这家伙的恋爱脑一直没变,结三次离三次,每次都被女人坑,但还是坚定不移地跳坑,大概这就是他画画的灵感源泉吧,毕竟情场失意画场得意嘛。 另一位耿直的屠志刚,一直留在酒厂干安保工作,直到退休都还只是安保科的科长,他后来找了个大龄女青年,结婚后生了一子一女,夫妻感情挺好,日子过得虽然平平淡淡,但这就是普通家庭的生活,平淡才是真。 其他人过得都还不错,只有何寡妇,因为得罪了马全儿,在农场过得苦不堪言,后来她实在熬不住,找了个当地男人嫁了,还生了孩子,据说过得不算好,而且她嫁人生子了,想回沪城也回不去了,彻底留在了西北。 前几天,黄金祥组局,把他们几个都叫去吃饭,骆欣欣也去了,一晃大家都老了,就连江砚这个贵公子,两鬓都有了白发。 “欣欣,你怎么都不老的?我们都老得没样子了。” 黄金祥看到骆欣欣,羡慕极了。 “我认识你们的时候,就是年纪最小的,当然老得比你们慢。” 骆欣欣理直气壮,其实她是吃了系统商城的驻颜丹,能延缓衰老。 “那倒也是,老徐都没了,唉,岁月不饶人啊!” 黄金祥感慨万千,老徐是替厂长顶锅的老会计,除了骆为安外,他是一行人里年纪最大的,前两年去世了。 不过骆为安还健在,而且耳聪目明,还能坐堂看诊呢。 骆老太也健在,就是有点耳背,每次和她说话都得拿着喇叭,这老太太的一辈子,深刻地验证了一个真理——自私的人才过得好,而且长寿。 “我都当奶奶了,怎么可能不老。” 骆欣欣笑了笑。 自从聚过这次饭局后,只要有空,黄金祥都会组织聚会,只是过了几年,组织聚会的黄金祥不在了,紧接着是屠志刚,再接着是陶醉和江砚他们。 骆为安和骆老太早些年就过世了,刘太太和刘教授他们走得更早一些,走的时候,他们的子女都在沪城,二老走得特别安详。 再后来是支红兰,李桂梅和向二妹她们,身边熟悉的人越来越少,骆欣欣照镜子时,感觉容颜没怎么老,可心态却老了,星际时代得抓紧时间去一趟,否则等她老得连腿都抬不动,就来不及去了。 她和厉嵘商量好了后,开始准备东西。 “我看书上说,星际时代最缺天然有机食物,多带些水果蔬菜这些,种子也带一些,万一几千年后种子灭绝了呢……” 骆欣欣回想着以前看过的星际小说,准备了一大堆,全塞进了空间。 厉嵘还弄来了些农业猪,比如如何给母猪接生,如何给果树嫁接,如何培育水稻小麦等。 “古代很多知识都断代了,星际时代也可能会这样,我们带过去补上。” 两人冥思苦想,将想到的东西都带上了,这可是最后一次时空旅行,他们必须准备充分。 终于准备齐全,两人换上了便服,让系统带他们去了两千年后的星际时代,眩晕感过去后,他们睁开眼,入目所见的一片绿色,远看着像是爬山虎,可又不太像。 他们在一个大厅里,周围有不少展台,像是一个展销会,但具体展销什么产品,他们还不知道。 “这是古蓝星人最爱种在家里的绿植,叫东北虎,我们公司经过潜心研究,终于把东北虎研发了出来,这么小小的一粒,就能让您拥有如此绿意盎然的东北虎,价钱也不贵,一万星币一颗,也就是十支高级营养剂的价钱,是不是很划算?” 推销员卖力地推销着产品,展台边围了很多客人,都在对墙上的爬山虎指指点点,看起来很感兴趣。 骆欣欣和厉嵘也挤了进去,听到推销员的介绍,忍不住大笑。 神他玛的东北虎,东北虎要是知道两千年后变成了植物,肯定要给这推销员一爪子! 第四百五十八章 星际时代2 “给我来一个,送我女朋友,她最喜欢绿植了!” “我要三个,我妈和我老婆,还有我女儿一人一个。” “我给自己买,放在卧室里,肯定能做美梦!”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36节 “听说古蓝星人都喜欢在房间里养绿植,比如乌龟树,富贵树,发财花这些,很旺财!” “可惜都灭绝了,也不知道研究所什么时候能研究出来!” …… 爬山虎很畅销,顾客们蜂拥而上,几乎每人都买了一个,还有买好几个的,骆欣欣和厉嵘挤进去了些,看清了墙上的爬山虎。 其实只是一道拟真的光影投放,就算站在面前都发现不了,只有手伸进去才能发现,星际时代的高科技确实牛逼。 “二位,这是古蓝星人最喜欢的绿植之一,叫东北虎,一万星币一粒。”推销员热情道。 虽然这一男一女穿的衣服有些奇怪,但他眼睛毒,看出两人绝对不是普通人,那身气势可不同凡响。 “它叫爬山虎,东北虎是动物,不是绿植。” 骆欣欣忍不住了,对着一株爬山虎叫东北虎,她真的受不了。 推销员愣了几秒,笑道:“女士,您是不是弄错了?它就是东北虎,研究所官方认定的,爬山虎才是可爱的小动物。” 有几个顾客听到他们的谈论,感兴趣地围了过来,有一位年轻女孩大声道:“没错,我前两天的课上,老师刚说过,爬山虎非常可爱,能在九十度垂直的墙壁上快速爬行,可惜灭绝了。” 骆欣欣和厉嵘额头黑线,星际时代的常识断代,比他们猜测的更严重。 “请问,你们这里的壁虎是什么?” 厉嵘很好奇,爬山虎占了壁虎的身份,那壁虎被划去哪了? 女孩绞尽脑汁地想了许久,不好意思地摇头,“我不知道,老师没提过壁虎,先生能告诉我壁虎是什么吗?” “我上学时也没听老师提过壁虎。” “我也没有,先生,您说的壁虎也是绿植吗?”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而且看起来都很年轻,他们对厉嵘提起的壁虎很感兴趣。 骆欣欣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纸和笔,画了一只惟妙惟肖的壁虎,还用颜料笔上了颜色,她这些年在家没事干就画画,画技进步很快。 “这就是壁虎,这个才是爬山虎,东北虎是一种猛兽,它长这样。” 骆欣欣边说边画,又画出一头威猛的东北虎,也上了颜色。 厉嵘轻轻捅了她一下,小声说:“这些人好像傻了,星际人是不是有间歇性痴呆症?” 骆欣欣抬起头,之前还热情活泼的顾客们,全都像按了暂停健一样,眼珠子都不转了,直愣愣地看着她的手。 “你没事吧?” 她在最近的女孩面前晃了几下手,女孩终于有了反应,颤抖着手,指着骆欣欣手里的笔和纸,结结巴巴地问:“你……你用的是传说中的纸吗?” 其他人也都清醒过来,和女孩是一样的反应,都火辣辣地看着纸,那眼神像是要抢一样。 骆欣欣翻了翻手里的纸,点了点头,“这是纸没错,你们也灭绝了?” “造纸术没有灭绝,但原材料太稀少了,没有人会奢侈地用木头去造纸,女士你怎么能用如此珍贵的纸涂鸦呢,太奢侈了,太浪费了……” “女士,我能摸一摸纸吗?我保证轻轻地摸。” “女士,我也想摸,我也很轻的!” 大家都被传说中的纸震惊了,这么珍贵的纸张,只有顶级权贵家族才会有一点,普通百姓可能一生都没见过纸。 也因为他们太过惊讶,没注意到骆欣欣说话的古怪,还以为他们就是传说中的权贵。 骆欣欣大方地将纸摆在桌上,大家都很有素质,排队轮流摸,他们抚摸纸张时,表情比抚摸情人还深情,有人还将纸贴在脸上亲吻,感动得热泪盈眶。 大家都很感谢骆欣欣和厉嵘的大方,挨个过来道谢。 “不客气,最重要的是,这个不是东北虎,它叫爬山虎,东北虎是这个,壁虎是这个,别叫错了。” 骆欣欣又开始传道授业,实在忍受不了这名字大乱炖,没一个叫对的。 “可这不是小猫咪吗?好像叫金渐层。” “没错,这个就是金渐层,很可爱的小猫咪,去年我过生日,男朋友送了我一只仿真金渐层,和这个一模一样。” 大家都很确定,东北虎就是小猫咪,还给出了强有力的证据。 他们在光脑上搜索出了金渐层的图片,果然就是东北虎的模样,爬山虎也是壁虎的模样,东北虎则是爬山虎的模样,看得骆欣欣乱七八焦的。 她又查了些生活中常见的动植物,好在鸡鸭鹅猪牛羊这些没搞错,但星际的动物经过变异,体形都变得很大,鸡有鸵鸟大,肉质也很粗,并不好吃。 其他家畜也一样,肉质又粗又柴,还有腥臭味,就算最顶级的大厨都处理不好,做出来的肉食并不美味。 所以,星际人的主要食物是营养剂,而且有各种口味,简单方便快捷,还能维持身体日常能量。 初级营养剂一百星币一支,中级一千星币,高级一万星币,还有特级营养剂,据说十万星币一支,原材料都是天然有机食物,有钱人才吃得起。 像红烧肉,粉蒸肉,水煮鱼,麻婆豆腐,地三鲜,烤鱼,麻辣干锅这些美食,星际时代已经彻底消失了,只有在影像资料里才能看到,哪怕是权贵人家也吃不上,因为根本没人会做。 就算有人会做,也凑不齐原材料和调味料。 骆欣欣叹了口气,星际人过得这是啥日子哟,比棒子国留子还苦逼。 他们离开了爬山虎的展台,那张画了东北虎和壁虎的纸,留在了桌上,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拿走了。 这个展会参展的产品,都和绿植鲜花有关,只不过大部分都是光影,骆欣欣两人一路看过去,百合,玫瑰,牡丹,青竹,苍松翠柏等,全都是光影投放,谢天谢地,这些常见的植物并没搞混名字。 “这些植物都灭绝了,看来当年的辐射很厉害,动植物灭绝了这么多,幸亏人类延续下来了。” 骆欣欣和厉嵘小声讨论。 “也许他们带出去的种子和配种的动物被辐射污染,无法繁殖,所以才会灭绝。”厉嵘猜测。 骆欣欣点了点头,很有可能。 前面有个展台围了密密麻麻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看样子这个展台的产品很珍贵。 厉嵘在前面开路,拉着骆欣欣挤了进去,这个展台没有光影投放,只有三盆植物,准确来说,是三大缸植物。 第四百五十九章 星际时代3 水缸超级巨大,都能在里面养鲨鱼了,三只水缸占据了极大的地方,而且每个方位都有安保人员严防死守,不许人靠近。 参观的人只允许在三米外,墙上还有两排红色警告大字—— 不可以触摸,不可以大声说话,违者收监一年。 难怪参观的人都紧闭着嘴,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骆欣欣细细打量三缸植物,比起水缸的巨大,三棵植物显得过于瘦小了,就好像是蚯蚓从广袤的大地上拱了出来。 她细细辩认,一株是狗尾巴草,一株是土豆,还有一株芦荟,都养得营养不良,说实话,她还从未见过如此瘦小的狗尾巴草,叶片发黄,穗子也稀稀拉拉的,比黄金祥的头还秃。 土豆和芦荟也好不到哪去,叶片黄不拉叽的,看起来快噶了。 三个水缸上都有字,是植物的名字。 谢天谢地,星际时代的文字也是汉字,能看懂,但三株植物的名字都大错特错。 狗尾巴草变成了凤尾草,土豆叫成红薯,芦荟则是不死草,没一个叫对的。 “诸位,这是我们公司最培育出来的最新品种,一株只要一千万星币!”推销员大声道。 骆欣欣皱眉,一株快死的狗尾巴草竟要一千万,乡下的草坡上随便挖一株,都比这里展出的强壮。 她以为没人买,但买的人还不少,还找工作人员咨询如何养这些娇贵的植物。 “植物喜欢阳光和水,还有泥土,每天都要浇水,还要晒足太阳,花盆要定期松土杀菌……” 工作人员侃侃而谈,介绍绿植养护的要点,骆欣欣听不下去了,跑过去说:“照你这个养法,不用一个月就养死了。” 难怪三盆植物都营养不良,合着这些人都不会养花养草,而且她还怀疑,星际的农耕技术估计也断代了。 “女士,我们公司有专门的研究所,拥有的是最先进的饲养经验,不可能错的。”工作人员语气笃定,看骆欣欣的眼神有些轻蔑。 一个不知所谓的女人,居然妄想指导饲养植物,饲养植物上,官方研究所第一,他们公司就是第二,不会有人比他们更厉害的。 “你们要是真有先进的饲养经验,怎么还把植物养得营养不良?这叶片都发黄了,你挖出来看看,它的根是不是烂了?还有这狗尾巴草和芦荟,也不用每天浇水,植物喜欢水没错,可天天喝水会烂根,亏你们还是最先进的研究所,连名字都没搞对,这是土豆,红薯和它是两回事,这是狗尾巴草,这是芦荟,没一个叫对的……” 骆欣欣越说越激动,群众里有几个是之前爬山虎展台的,认出了她,和旁边的人窃窃私语。 “她有传说中的纸,刚刚在那边给我们画画,带说东北虎是爬山虎,爬山虎是壁虎,说话奇奇怪怪的。” “可她说的振振有词,我有点信她。” “没准她是官方研究所的教授呢,官方也说现在很多动植物的资料不齐全,名字不一定是对的,兴许是最新发现出来的呢!” …… 大家都对骆欣欣有一种莫名的信服,因为她说这些知识时超自信,比展台的工作人员更有说服力,而且三缸植物也是肉眼可见的营养不良,确实快要噶了的样子。 工作人员恼羞成怒,让安保人员轰他们出去。 “你们确保这株红薯生命力旺盛吗?” 一个年轻男子大声问,他正是之前拿走那张画纸的人。 “当然,生命力不好的植物,本公司不可能拿出来售卖。”工作人员语气笃定。 “那我买下这株红薯。” 年轻男子拿出光脑转账,一千万星币到账,工作人员笑着说:“先生,我们会派人将红薯送到您家。” “我先验验货。” 年轻男子说完,竟将土豆连根拔起,果然,块茎根都长霉了。 工作人员面色大变,眼神不敢相信。 群众发出抽气声,都变成了震惊脸。 年轻男子笑了笑,“看来这位女士说对了,这株植物快死了,你们把快死的植物卖给顾客,可真会做生意。” 工作人员赶紧道歉,一千万星币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还保证会给年轻男子赔偿。 年轻男子没要赔偿,只要了那株快死的土豆,他想找骆欣欣再多了解些,可骆欣欣和厉嵘已经不在展厅了。 展会的产品他们觉得没意思,逛了一圈就走了,准备去买光脑,星际时代人手一只光脑,没有光脑寸步难行。 “女士,请等一下!” 上官墨追了上来,手里还拿着那株烂根的土豆。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37节 十分钟后,他们去了一家高级餐厅,上官墨请客,让他们先点菜。 菜单上的菜都是些家常菜,像红烧肉红烧鱼等,但价格非常贵,一份红烧肉都要十八万星币,红烧鱼也差不多,骆欣欣只点了一盘红烧肉,其他菜没敢点,怕吃穷上官墨。 上官墨笑了笑,又点了几道菜,看得出来是个不差钱的主。 餐厅上菜速度很慢,服务员送来了点心和茶水,茶水黑乎乎的,看不出是什么茶叶,点心是草莓色,看起来挺漂亮,骆欣欣拿了块点心吃,可那齁甜的味道,让她立刻吐了出来。 这甜蜜素严重超标,舔一口都能毒死蚂蚁。 骆欣欣赶紧喝了口茶漱口,可苦得像黄连一般的水,让她差点喷出来。 她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好命苦。 “这是顶级乌龙茶,味道怎么样?”上官墨还问。 骆欣欣嘴角抽了抽,乌龙茶的棺材板要压不住了。 “这茶很贵?”她问。 “十万星币一杯。”上官墨笑道。 骆欣欣瞅了眼黑乎乎的茶,忍不住说:“你们也没吃过啥好东西啊!” 上官墨挑了挑眉,之前在展厅他就察觉到,这对夫妇说话很古怪,仿佛他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说话总是把自己置身在外,而且给人一种特别古老的感觉。 他甚至觉得,古蓝星人就是像这对夫妇一样的,但这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星际人寿命延长,也不可能活两千年。 上官墨将烂根土豆摆在桌上,好奇地问:“你们有办法救活它吗?” “把烂掉的那块切掉,或许能抢救一下。” 骆欣欣也不是太有把握,毕竟她种地不在行。 “它真叫土豆?”上官墨又问。 “对,也叫洋芋和马铃薯,红薯是另一种粮食作物,它长这样。” 骆欣欣拿出纸,画出了红薯,上官墨一眼就认出来了,“我们叫它山药。” “山药是另一种。” 骆欣欣苦命地叹了口气,又画出了山药,她现在很怀疑,当年保存历史资料的人是学渣,否则怎么会这么多错误? 第四百六十章 星际时代4 上官墨又问了很多和动植物相关的问题,骆欣欣都一一解答了,这些其实都是常识,蓝星的小学生都能回答出来,可在星际却是知识盲点。 “请问你们是动植物专家吗?”上官墨认真地问。 就算是官方研究所的专家,学识都未必有这对夫妇渊博。 “不是,我们只是略有了解,但肯定比你们要知道的多一点。” 骆欣欣神秘地笑了笑。 服务员来上菜了,第一份是红烧肉,看起来倒像模像样,但她已经吃过亏,所以只是浅浅地咬了口,然后放下了筷子。 骆欣欣叹了口气,将嘴里的一点子肉吐了出来,实在难以下咽。 肉很柴,还有股腥膻味,且带一点酸,很咸,也很甜,结合在一起是一种能致命的味道,这么一盘狗都不吃的肉,居然卖十八万,她如果不回去了,在这边开家餐厅肯定能暴富。 “不好吃吗?”上官墨关心地问。 他觉得味道还行啊,比家里厨师做的好吃。 骆欣欣看着他一块接一块吃肉,吃得津津有味,怜惜道:“你是真没吃过啥好肉。” “这肉很嫩的,应该是最嫩的里脊肉。” 上官墨有点不服气,作为上官家的小少爷,他从小吃的好东西不计其数,怎么会没吃过好的? 上官家族正是传说中的顶级权贵,全星际能和上官家并列的家族,一个手掌都数不出来。 而且上官家还有藏书阁,里面都是极珍贵的纸质书籍,藏书量仅次于官方。 后面上的几道菜,味道也都一言难尽,骆欣欣和厉嵘一口都吃不下,上官墨却吃得津津有味,还不住招呼他们吃。 “我们有吃的。” 骆欣欣从包里拿出牛肉饼,还有肉包子,还大方地分给上官墨。 上官墨好奇地咬了口,很快眼睛突然变亮,然后加快进食速度,一个肉包只几口就吃完了,甚至连滴在手指上的油都舔了。 牛肉饼他也吃得十分凶狠,连掉在桌上的碎渣都捡起来吃掉,一副没吃过啥好东西的饿死鬼模样。 吃过了如此美味,上官墨再也吃不下餐厅的菜了,他现在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对夫妇会一口都吃不下了,天天吃美食,换了他也吃不下。 骆欣欣又给了他几个包子和牛肉饼,上官墨全都吃完了,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我终于明白影像资料里说的美味是什么了,感谢二位让我吃到无上美食,此生无憾了!” 上官墨连声道谢,还热情邀请他们去家里住。 得知他们还没光脑,他表示家里有现成的,不用去买。 骆欣欣和厉嵘觉得人生地不熟,去上官墨家住也行,就算有危险也不怕,他们可以随时离开这个时空。 上官家住在富人区,占地很大,而且还有个规模不小的花园,里面种的都是真的花花草草,可见上官家族的财力雄厚。 上官墨给他们弄来了两台光脑,骆欣欣和厉嵘研究了几天,对星际有了大概了解,农耕知识确实断代了。 其实这里有不少可种植的土地,但没人会种,也没有合适的种子,这也导致星际百姓只能以营养剂维持生命,有些人一辈子都没吃过营养剂以外的食物。 虽然星际人能活二百到三百岁,可有很多人年轻轻轻就得了狂暴症,导致英年早逝。 得了狂暴症的人如果和绿植经常接触,病情能得到缓解,可普通人哪有机会接触绿植,靠抑制剂只能治标,而且压制的后果往往是成倍地反噬,结果通常是狂暴发作而死。 也因此星际人近百年来,新生人口远低于死亡人口,每年人口都在下降,长此以往下去,人类走向灭亡是必然的。 骆欣欣和厉嵘想为这个时空的人类做一点事,他们让上官墨牵线,见到了上官家族的家主上官玉,是上官墨的祖父,也是官方高层领导人。 上官玉虽然一百五十岁了,相貌依然很年轻,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 骆欣欣不和他废话,拿出了一堆书和种子,直接了当地提了要求:“这些书能弥补你们的知识空白,种子都没被污染过,可以繁殖,我们能在这里待一年,可以做技术指导,但需要你们拿一些高科技产品和图纸来交换。” 其实这段时间上官玉一直在调查他们夫妇的情况,非常神秘,突然出现在展厅,懂得很多古蓝星的知识,现在又能拿出这么多古蓝星才有的东西,上官玉有了个大胆的猜测,这对夫妇很可能真的来自古蓝星。 他毫不犹豫答应了,这个交易是他们占了大便宜。 之后的一年,骆欣欣和厉嵘都在当技术指导,比如如何给家畜阉割,如何给母猪接生,如何给果树嫁接,如何炒茶…… 一年很快过去,他们提供的种子都有了收获,而且还留了种,嫁接的水果也长出了甜美的果实,还有被驯化的鸡鸭猪牛羊等,阉割后肉质确实变嫩了,腥臭味也淡了不少。 再加上骆欣欣提供的姜葱蒜花椒等调味料的种子,也都繁育成功了,有了这么多调味料,还有正确的厨艺指导,星际人的伙食一下子有了质的飞跃,就连普通百姓也能时不时吃上一顿天然食物,年轻人的狂暴症也淡化了不少。 上官家族则拿出了很多适合古蓝星的科技产品,还有详细的图纸,离开之前,骆欣欣和厉嵘大肆采购了一番,还有基因改造剂,注射后至少能活到二百岁,他们买了不少,就算二毛的后面几代都够用了。 回到蓝星后,两人上交了一部分高科技产品和图纸,剩下的留着,等过些年再交,好东西不能一下子都交了,容易出事。 又过了几年,他们便打了退休报告,然后就去环球旅行了,走遍了地球的每个角落。 全书完! 感谢每个支持本书的宝贝们,新书已经开了,叫《八零招娣雄起,拳头才是硬道理》,依然是篇大女主爽文,女主很强得发邪,男主是她的迷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