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暴君》 三国大暴君 第1节 《三国大暴君》作者:零七度 大汉天威,总率万国,日月所照,皆为臣妾,山河所至,皆为汉土。重生为东汉废帝刘辩,执天子剑,握日月轮转。平乱世、镇豪雄,收美人,开后宫,、但凡你们抢到半个妞,便是我刘辩输了 第1章 天子不可辱 大汉帝国光熹元年,洛阳皇宫中,一道行色匆匆的身影走进大汉少年天子刘辩的寝宫正门,大殿外的风雨雷电在他身后,宛若那阴沉可怕的天色,都因为他而搅动出现。 “确定天子纵欲过度?已经暴毙?” “奴婢确认,天子这会儿已经没了呼吸!”一个上了些年岁的宦官惊恐的说道。 “天子年岁不过十五,却日月操劳,更加煎服虎狼之药,如何能不暴毙?你我即刻进去确认清楚,天子当真驾崩,我就去征调西园军,裹挟大军之威势,求见太后,请求拥立渤海王刘协!” 就在这个时候,龙榻上忽然传来一声惨叫,吓得这立于风雨中,雷电下都岿然不动的身影陡然一个哆嗦! “怎么回事?” 雷雨云曾爆开的雷电照明了这人的面孔,他不是别人,正是先帝的托孤重臣,大汉的上军校尉蹇硕! 可不知为何,这托孤大臣,竟然起了谋害天子的心思? 那老宦官惊恐的看了一眼蹇硕,急忙转身朝着皇帝龙榻跑了过去。 “啊!怎么回事?我的头好疼!” “救命啊!快叫专属意识来,我要死了吗!” 龙榻之上,原本已经断了气的少年天子,忽而满脸狰狞的抱着脑袋疯狂的嘶吼了起来,只是持续了片刻时间,少年天子猛然脑袋一歪,再度昏死了过去。 “陛下!陛下!” 冲进寝宫的老宦官看了一眼倒在榻上的天子刘辩,吓得浑身发抖,而他却不知,天子刘辩脑海中,多出来了一个灵魂,正在痛苦的融合两世为人的记忆。 “我是大汉天子刘辩!” “我是踩踏对手尸骨,走过尸山血海,登临暗黑帝座的刘辩!” “啊——” 两世为人记忆的融合对他的心神冲击极为可怕,属于这个时代大汉天子刘辩的一幕幕记忆骤然浮现在他脑海中。 自幼住进道人史子眇家中,整日迷幻成仙得到的幼年。 汉灵帝驾崩后,浑浑噩噩登基以后,幼年翻阅史子眇的双修道术,赫然为汉帝打开了一扇崭新的大门。 于是,方才十五岁的身体,日月笙歌不断,更是进补猛虎之药,这幅尚未长成的身体终于不堪重负。 “陛下!” “陛下!” 蹇硕惊恐不已的走上前来,看着满脸狰狞痛苦之色的少年皇帝,忽而! 少年皇帝猛然惊坐起来,吓得蹇硕和一边上的老宦官骤然跪倒在地。 弑杀天子,论罪当诛,夷灭九族! 何人不惧? “退下!” 然而,双目圆睁发直的天子刘辩,却只是低叱了一声。 蹇硕和那老官宦双腿似不受自已控制一般,径直退出大殿外。 往日里天子言谈平和,他两人可曾见过这等瞠目圆睁,面红似血的可怕模样?猝不及防之下,本就做贼心虚的两人,简直有些风声鹤唳了。 龙榻上,少年天子双臂抱头,身体又是一阵痛苦的抽搐,也不知过了多久,这少年天子双目中猛然闪过一丝灵光: “是我穿越了……”天子刘辩朝着金碧辉煌的寝宫微微转动目光看去,随即眸光一冷:“竟然是东汉历史上最废物的皇帝,即位不足半年,就被董卓废掉,最后更是被董卓逼的服毒自尽! 而眼下……” 少帝刘辩忍着浑身上下死而复生后的剧烈疼痛,眼眸阴沉的看向大殿外的狂风骤雨,诺大皇帝寝宫,居然不见半个禁军? 尤其是,方才这具身体假死之际,那似有似无的阴谋交谈,顿时让他心凉了半截。 前一世处出的尔虞我诈生活环境中,顿时让他惊出一身冷汗,有人要谋逆! 稍作思量,刘辩猛然惊觉过来: “历史上蹇硕一直想用要拥立这具身体的弟弟刘协,也就是将来那个废物皇帝汉献帝……” “现而今竟然想用女人,来使得这具身体彻底废掉,以至于早夭的恶毒计策!” “好狠的心啊!” 刘辩双拳不自觉的捏紧:“我虽然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穿越到这幅身体上,但我既然再活一世,管你什么蹇硕、董卓,通通都给朕跪下低头,或许可活!” 刘辩缓缓站起身来,凝视着大殿外阴沉的风雨天,双目不怒自威:“前一世,我执掌暗黑世界多年,至亲亦可杀!双手不知沾染多少血腥人命,这一世……” 他嘴角阴冷一笑:“汉末三国?天下群雄逐鹿?” “管你是龙还是虎,我刘辩之下,皆为蝼蚁!” “而现在……”刘辩心中稍一琢磨,愕然发现按照历史发展的规矩,这副身体再有几个月,就要彻底完蛋。 少帝刘辩的废物舅舅何进,为了诛灭宦官之祸,召集董卓等地方军阀入京勤王,结果不仅自已死于祸患中,更是连累少帝刘辩被董卓废除,成为东汉历史上唯一一个被大臣废掉的皇帝。 也正是自此开始,大汉帝国分崩离析,名存实亡。 “如果董卓不进洛阳,自已的命运或可改写!” 刘辩心中暗自想到,而眼下么?自已这个皇帝,至少还没有沦落到名义上的天下之主都保不住的地步,勉强算是有点天下至尊的样子。 “陛下——” 寝宫外,蹇硕的声音伴随着天空中的炸雷传来。 “试探吗?” 刘辩眼眸一沉,此人深得汉灵帝信任,这才成为托孤大臣,且为上军校尉,执掌东汉西园禁军,身份极高。 此刻他虽然为皇帝,但朝政大权都在生母何太后一人把持,绝对堪比慈溪老妖婆的那般, 想要诛杀此贼,除非借助太后,或者是太后兄长,现而今的大将军何进的力量,毕竟在自已即位登基的过程中,蹇硕想要拥立渤海王刘协,就密谋布置,想要先杀何进,后立刘协为天子。 好在有人通风报信,何进这才幸免于难。 因此两人早就已经不死不休的局面。 “想我前世为暗黑君主,今日复仇,难不成还要假借他人之手不成?” 强者,有强者的尊严! 刘辩对这一副嗑药过度后,羸弱不堪的身体十分鄙夷,可当他目光落在那悬挂于龙榻侧边的四尺礼仪龙剑上的时候,眼睛骤然一亮! 这——或许难不倒朕! 古人能图穷匕见,朕为何不能藏剑被褥中? 蹇硕此人包藏祸心,今日不杀,何以为帝? “美姬呢!蹇硕你给朕滚进来,朕问你美姬呢!”顺着以往的记忆,刘辩躺在龙榻上大声喊叫着! 大殿外,蹇硕眉头紧皱,心中思量着,皇帝这是怎么了?自已方才所言,会不会被他听到? 若是听到了? 蹇硕眉宇间狰狞之色微作! “蹇硕!美姬呢!美姬呢!” 皇帝的大吼声再度传出,这反而令蹇硕眼眸不自觉的生出冷笑和鄙夷,看样子皇帝依旧是哪个什么都未曾察觉的废物啊! 这般念头生出,蹇硕心中此前的紧张不免消除大半。 “皇帝吃虎狼之药颇多,方才恐是出现幻觉了。”一边上的老宦官低声说道:“先帝当年,时常如此!” 蹇硕闻言,心里大定,他侍奉汉灵帝多年,自然知道吃大补之药过度以后,不仅伤身,就连神智都会受损。 眼下这少帝如此,恐怕便是神志受损了,自已只要哄着他,依照他今日假死的身体情况来看,最多十来日,必死无疑!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美姬正在沐浴香汤,稍后就来!”蹇硕笑呵呵的走了进去,远远地就看到少帝在榻上挣扎,似乎是难以坐立起来一般。 这让他更加笃定自已心中的想法,少帝命不久矣! 一颗悬着的心,也就彻底放松下来。 “沐浴香汤?快!快来扶朕一把,朕要去与美姬同浴香汤,于香汤中快活,那等滋味,无法言喻!” 蹇硕此刻毫无防备之心,快步走上前去,满脸笑容:“陛下,老奴扶着您,你可小心些!” 就在蹇硕左手勾住皇帝脖颈,想要把皇帝扶起来的时候,杀机惊现! 那绣龙凤呈祥的被褥中,一口四尺长剑直刺蹇硕心口! “噗——” 刘辩恨急,竟一剑洞穿蹇硕身体,大半截剑尖直刺后背而出! “呃——” 蹇硕满目不可思议的看着一脸阴冷之色的少帝刘辩,“怎……怎么可能……是我……大意!太……大意了……” 刘辩冷笑一声,一脚踢开蹇硕喷血的尸体,眼前却一阵发黑晕,这具身体实在是太羸弱不堪了。 倒是跟着蹇硕进来的那个老太监顿时吓得魂飞九天,转身就要跑,何曾注意到持剑的皇帝早就已经是强弩之末? “逆贼!还不跪下!” 剑杀一人,几乎耗尽这副身体所有力量,刘辩只能咬牙坐稳在榻上,忍着眼前不断冒起的黑晕,才没有昏死过去。 他更怕这蹇硕的同党看出自已是强弩之末,遂而怒吼一声,不曾想果真有奇效,吓得那老宦官,就地一跪,浑身发抖: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是那蹇硕想要拥立渤海王刘协,故而出毒计,谋害陛下的!” “呵——”刘辩冷笑一声,一剑杀掉蹇硕,实属于蹇硕大意麻痹,却也令他双眼冒黑晕,但只要将那宦官唬上前来,出其不意的将之杀掉,自已再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好好休息一下,随后图谋别的。 这是没办法的事儿,这具身体实在是太羸弱了。 也就在刘辩心中这般想着的时候,忽听得风雨中有传报声高诵而来: 三国大暴君 第2节 “皇太后、大将军何进到!” 第2章 真龙归体 “真是天大的胆子,哀家皇儿寝宫中,竟然看不到一个执戟郎!蹇硕这狗东西何在?” 一雍容华贵的妇人,极为不悦的说着话,方才走进请寝宫大殿,看到眼前这一幕。 蹇硕死于龙榻之侧,老宦官安明跪在地上,朝着浑身是血,手提长剑,坐在龙榻上,似乎已经难以坐稳,要到下去的皇帝不停地磕头。 “护驾!护驾!” 一身材魁梧,虽穿着精妙盛装,腰佩考究长剑,长悬连城玉佩,却依旧难以掩饰他身上的粗鲁气息的男子,顿时疾声大呼起来,竟吓得脸色大变,看不到半点血色。 少年天子抬头,忍着头晕目眩之感,轻蔑的看了一眼这噪舌的当朝大将军,不快道:“刺客已经伏诛,同党也让朕拿下,舅舅何须如此惊慌?似泼妇般噪舌?” 两者一身材魁梧,一尚未长成,一旁观者、一当事人,慌张与镇定,高下立判! “皇儿!皇儿!”何太后快步跑上前来,顾不得皇家礼仪,将半大的儿子抱在怀里,“你可有哪里受伤了?” 刘辩被何太后抱住,摇摇欲坠之感骤然消散许多,整个人也觉得舒服了不少,奈何何太后太过于担心,竟然勒的给他顿时有些喘不过气来,此前面对蹇硕的杀伐果断瞬间变成无可奈何。 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弱了…… 这未免让他有些吃不消,刘辩强忍着头晕,沉声道:“母后安心,儿臣无恙,倒是这狗东西与蹇硕密谋害朕,故意支走寝宫外的执戟郎侍卫。 奈何皇儿天命所归,继承帝位乃是天命昭然,岂是蹇硕、安明这等宵小之辈,可轻易伤害的?” 何太后心里一惊,自已的皇儿什么时候能说出这番话来? 一边上的大将军何进,偷瞄了一眼面色寡白如死人,可声音却沉稳有力,威严顿生皇帝,心里顿时咯噔一声,竟不自觉的惊出一身冷汗来。 他只是隐约觉得今日所见的皇帝,似乎和往日……有些不一样? “狗奴才!你当真是天大胆子,竟然敢谋逆皇帝!”何进拔出剑来,就要杀老宦官安明。 “住手!”刘辩见状,眼睑一沉的冷喝道,他这是故作坚挺了,实则后背上都已经开始冒出冷汗,大喝声出口的时候,就要瞬间昏厥了。 何进心里又是一惊,越发觉得古怪,皇帝今天怎么了? 平日里莫说杀人染血,就是碾死一只蚂蚁都害怕沾染业障,端的是让那个道人史子眇教成懦弱无能的人。 眼下? 皇帝这是? 怎么了? “皇儿?你身为天子,身份尊崇,如何能做怒发冲冠、提三尺剑,血溅五步的匹夫之怒? 吾儿当行天子剑,居庙堂之上,调和阴阳、和顺万民才是!” 刘辩心里颇为无语,他现在说话都很难受,可却不得不挣扎着把话说清楚,他指着浑身发抖的宦官安明道:“若现在杀了他泄愤,那如何得知其同党?” “咦?”何太后一双眼睛像是发现珍宝般盯着刘辩:“皇儿聪慧了,兄长快收剑。” 继而何太后脸色一寒:“安明老狗!你还不如实招来!” “太后饶命,老奴从实招来,都是那死鬼崔硕,他一心想要拥立渤海王刘协,但皇帝继承大统,乃是天命所归。 这蹇硕便生出恶毒心思,暗中送美姬入宫,更是令奴婢悄悄在皇帝的膳食中加入催情的剧烈药物,常常使皇帝不夜御十女,便无法入眠。 长此以来,皇帝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今日皇帝忽而假死,不见呼吸心跳。 崔硕阴谋拥立渤海王刘协为帝,更是准备去西园调兵入宫,诛杀……” 老太监安明惊恐的看着杏目圆睁的太后:“诛杀太后、大将军等何氏一干人等,实在是与奴婢无关啊! 奴婢只是一颗棋子,不听从蹇硕的就要死,还请太后、皇帝明鉴!” “好胆!”何太后气得浑身发抖:“大将军何在!” “臣在!”何进此刻也一样吓得浑身手脚冰凉,若当真让蹇硕得逞,那他何氏一族,岂非都要被蹇硕诛灭? “即刻领旨,将西园诸校尉拿下、蹇硕阴谋篡位,拥立渤海王,那渤海王未必就没有参与其中,你即刻将渤海王擒拿至此,本宫要亲眼看着他饮鸩!” 看着满脸恶毒的皇太后,刘辩倒是松了一口气,这妇人狠毒至极,自已到不用担心斩草不除根的问题。 历史上渤海王刘协的生母王美人,还在怀着刘协的时候,就差点遭了何太后毒手。 甚至被吓得自已喝毒药打胎,奈何刘协命大,竟然没有被打掉。 生下刘协以后,发现是男儿,王美人更是吓得直接自尽了。 刘协能成功长大,也是因为他的奶奶太皇太后亲自抚养,否则肯定要夭折于何太后之手。 而至于抚养刘协长大的太皇太后,则已经在不日前,被何太后毒杀了! 此等妇人,心肠狠毒至极,唯独有对自已的独子刘辩,宠爱有加。 若换成其他人,恐怕刘辩整个人的性格发生如此大的改变,都要将刘协视作妖邪鬼魅了。 可在何太后身上,蹇硕阴谋协助刘协篡位,试图改朝换代的怒火,远超过了自已对于儿子的注意。 何进拱手道:“臣领命,此外,臣以为蹇硕为皇帝身边侍常,其余诸多侍常宦官只怕也参与谋逆,还请太后一并下诏,臣将这些逆贼一并诛杀!” 听得此言,刘辩眉头一挑,好家伙,竟然还想到这一招。 历史上何进与诸多宦官最是不和,征调董卓等手握兵权的刺史入洛阳来,便是为了诛灭宦官之祸。 这家伙居然这么机灵,马上就想到了打铁趁热了。 何太后眼下正在气头上,渤海王刘协都动了杀念,宦官…… “一并拿来!”何太后柳眉倒竖:“但凡参与者,即刻处死!便是没有参与,蹇硕阴谋弑君,诸宦官却未曾察觉,也是罪过,照样论罪!” “喏!” 何进差点乐出声,十常侍这些宦官一旦除掉,那自个儿岂不是就能一手遮天、独揽朝政了? 正在何进心头大乐的时候,却猛然看到半面染血,面孔显得很是狰狞的少帝刘辩,正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已。 宛若是自已心中所想,都已经被少帝看穿了一般,顿时吓得他低下头颅,心中那幻想的雄图霸业,也瞬间烟消云散了。 “来人,伺候皇帝沐浴更衣!”何太后这时候才发现儿子似乎有异样,但看他满头大汗,身体都有些轻微的发抖,也就压下心中疑虑。 随后,何太后目光怨毒起来:“将蹇硕这狗奴才的尸体拉出去乱刀剁碎喂狗,安明你!杖毙之!” “喏!” 身材魁梧的大汉禁军走进来,面无表情的把惊恐惨叫的安明拖了出去。 “皇儿,辛苦你了,都是母后不好,若不是母后去史子眇那里祈福半月,宫中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母后言重了,都是皇儿年少,不知人心恶毒!” 刘辩看到何太后说道史子眇三个字的时候,眼里竟然闪过一丝羞涩。 窝草? 难道? 太后和史子眇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刘辩止住自已的胡思乱扯,倒是忍不住想起这西园军中,似乎隐藏着两位将来名动天下的大人物。 曹操和袁绍! 那么问题来了,这两人未来可是乱汉的主力,是趁这个机会杀,还是不杀? 第3章 野心初露 沐浴之际,刘辩再也熬不住,温水舒坦无比,他不知不觉间昏睡了过去,等到他猛然惊醒过来以后,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好在伺候他沐浴的人,是何太后随身忠心的宫娥,倒也令他松了一口气。 任谁刚穿越之后,就差点被人阴谋害死,只怕也会睡不好觉。 片刻时间后,刘辩身披帝袍,头戴帝冠,铜镜之中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俊朗面孔,虽不说多精神,但至少那种发黑晕,几乎控制不住的头晕目眩、天旋地转之感,也算是就此消退了。 “皇儿,母后看你整个人精气神焕然一新,简直想换了一个人般。” 不知道何太后是不是看出什么,这话显然带着试探的味道。 刘辩心思一转:“不管孩儿变成什么,孩儿终究是母后的儿子,有孩儿在,将来这天下,谁都别想欺负母后。” 何太后闻言,凤目眼神微微闪动,似是深受感动。 “那我儿以为,十常侍究竟是杀还是不杀?”何太后忍不住压低了声音:“我看你舅舅素来有野心,若无十常侍与之相互制衡,唯恐会成为下一个梁冀,跋扈朝野上下。” 往常时候,何太后当然不会问刘辩这样的问题,但不知为何,她今日看到儿子手刃蹇硕,总觉得儿子身上似乎发生了什么其妙的变化,遂而下意识地问出口。 刘辩沉吟了片刻,何太后的心思他非常理解。 按照历史上,自已的舅舅何进想要诛灭十常侍等诸多宦官,但何太后不同意,兄妹两人出现分歧,以至于互相猜忌都很严重。 何进想了一个阴招,召集董卓、丁原等刺史调兵进入洛阳,以兵威逼迫何太后下诏诛灭十常侍等宦官。 此等兵谏之举,何谈兄妹情谊? 那么眼下的问题是,何太后自然很清楚,她现在孤儿寡母,若当真让何进做大,岂非是下一个跋扈将军梁冀? 更况且梁冀的事情,也只不过是才过去不到几十年而已,他大权在握期间,擅杀皇帝,废除拥立皇帝,只在朝夕之间。 何太后如何不怕? “昔年桓帝以宦官之属,诛灭外戚梁冀,全部依仗宦官之力,父皇执掌天下之际,为了防止大将军权力过大,这才设置西园军。 以和舅舅素来有过节的蹇硕为西园军元帅,便是为了在他归天之后,制衡舅舅。 现而今蹇硕谋逆,儿臣手刃之,母亲若有担忧,何不废止阿舅兵权?” 何太后脸色大变:“妄言!若你阿舅不掌兵,人人欺凌我孤儿寡母,为之奈何?” 刘辩着实无语,这是既怕自已的哥哥成为第二个梁冀,又怕自已没人保护。 就没想过自已掌握兵权,自已一言定天下人生死吗? 女人啊,有些时候想法真的是令人啼笑皆非。 三国大暴君 第3节 “母后且看今日之事,阿舅当真能保护你我母子不成?”刘辩轻笑一声:“若孩儿亲自执掌西园军,且孩儿素闻卢植、蔡邑、王允、马日磾等人颇有贤名。 与其将朝政放在大将军一人手中,何不一分为五,着令卢植、蔡邑、王允、马日磾五人分别执掌朝政。 孩儿亲自领西园军,只要这兵权在孩儿自已手中,又何必畏惧他人有不臣之心?” 何太后又是一阵吃惊的看着少帝:“吾儿此言……实为惊天,实为惊天,可你阿舅眼下忠心耿耿,如何好撤他职权?岂非令他心中怨恨?” “母后无需忧虑,大将军为人素来蛮横,此事母后着令他以雷霆手段,擒拿西园军诸多校尉。 抓渤海王刘协,更是将宫中诸多宦官一并擒拿,母后您说,这些人会不会心生怨恨? 满朝文武大臣,会不会觉得大将军做事过于残暴,从而上书弹劾? 一旦到了那个时候,只需防备大将军狗急跳墙,传召丁原、董卓等心怀不怪的刺史帅军入洛阳,已达成他那不可告人的目的外,余者不足为虑! 届时,废止大将军权柄,以成朝野上下呼声,母后只不过是顺势而为。 常言道,天下大势,顺之者昌逆之者亡,等到那个时候,想必大将军也无怨言敢说,反而还会觉得是母后救了他的命。” 说千道万,刘辩这是想自已手握兵权! 等到那个时候,生杀予夺,皆出于已,才是真正的为汉少帝刘辩逆天改变的第一步。 何太后听着少帝这番话,脸色变了数次,最后她凝视着儿子这张熟悉的脸,端详了半晌,方才道: “我儿,史子眇自幼将你带大,但母后每过三日,必定前去瞧你,与你也是最为熟悉,可为何今日看你,如此的陌生?” 刘辩心里咯噔一声,坏事了,这女人很机灵,还是发现自已的异常之处了。 “难不成母后以为孩儿不是孩儿了不成?”刘辩苦着脸,表情悲伤欲哭: “孩儿只不过是经历了蹇硕谋逆,欲图谋我性命的事情,生死之间,心智发生了改变,母亲就这样嫌弃孩儿吗?” 一流演技之下,何太后想到今日的危险场景,堂堂大汉皇帝寝宫外,却不见半个执戟侍卫,心下更是痛楚。 再他面孔,听他声音,不是自已看了十五年的儿子,又是谁? “皇儿,是母后多虑了,吾儿当为圣君,母后高兴还来不及!” 靠在何太后怀里,刘辩没心没由来的生出一种安宁之感,前身前世,那为暗黑世界主宰者,从来就没有感受过什么亲情,若这一世,能感受亲情,也颇为不错。 更况且,穿越到这个尴尬的皇帝身上来,若是没有太后的全力支持,会出什么乱子,谁都无法预料。 但在他心中,却很明白自已想要什么。 若何太后支持自已君临天下,他自然视作生母;倘若一位做愚昧之举…… 刘辩心中寒意顿生,他这样的人,前一世至亲亦可杀,更别说现在面临即将来到的汉末乱世了。 “启奏太后,西园诸校尉、宫中诸宦之首、渤海王刘协,已经押到!两千禁军列阵于大殿上下!” 何太后这才放开刘辩,抬起手来帮着刘辩擦掉泪水:“皇儿贵为天子,今后不可轻易哭泣。” “母后贵为天子之母,天下妇人表率,更不可轻易哭泣!”刘辩狡黠一笑。 何太后也不由得破涕为笑。 大殿中! 西园七大校尉尽数狼狈跪地,原本西园军八大校尉之一的蹇硕已经伏诛,所以此刻只有七大校尉。 七大校尉身后,是各自麾下部将,约莫二三十人,同样狼狈跪地。 其他的禁军,黑压压的挤满了大殿上下,一眼看过去,便有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少帝刘辩龙行虎步,自诸多校尉跟前缓步走过,丝毫不见畏惧之色,哪怕远远看去,他面色苍白的厉害,身形也很是消瘦,可真龙天子就是真龙天子,哪怕眼下是一条瘦龙! 但龙! 就是龙! 前一世暗黑主宰者,早就让他拥有如同帝王一般的王霸之气,这一世穿越为帝名,那种皇帝风度更是一展无遗。 只是当他眼睛朝着诸多跪着的人看去以后,似乎有些不淡定了。 根据以前这具身体留下的记忆,这西园军中诸校尉,他个个都认得,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将来名动天下的狠人! “那是……曹贼!” “窝草!那厮是……颜良!” “文丑居然也在!” “咦?袁绍这老小子长得比史书说的都帅啊!” “那个是谁?淳于琼?官渡之战袁绍惨败,就是因为此人喝酒误事,才被曹操火烧乌巢!” “这个小儿,便是渤海王刘协?历史上的汉献帝么!”路过一个小孩的时候,刘协下意识的停住脚步,他面色寡白,心中想到刘协在历史上献出汉家江山,脸色越发难看的可怕! “皇兄!皇兄!臣弟绝无谋逆之心,还请皇兄明鉴!”刘协见状,惊恐地大叫起来。 可还不等刘辩说话,立在一边上的大将军何进,就已经冲上前去,狠狠地抽了刘协一巴掌: “谋逆之贼,安敢如此呼号?你有罪无罪,不是你说了算!” “大将军好胆!难不成渤海王有罪无罪,是你说了算吗?”禁军列阵中,忽而走出一威武不凡的猛将,腰按长剑,怒视何进。 刘辩眼眸一转,就听得大将军何进怒斥道:“虎贲将军王越?蹇硕阴谋行刺皇帝,支走寝宫周围的执戟侍卫,你罪责难逃,左右何在,还不讲这厮与我拿下!” 刘辩眉头一挑:“王越?东汉末年第一剑客王越?竟然就在朕的眼皮底下?” 第4章 朕要杀曹贼 “放肆!” 左右禁军方才有动作,何太后凤袖一挥,怒斥出声,众人齐齐吓得跪倒在地上。 别看她一介妇孺,但眼下汉灵帝驾崩,朝廷大权都在她一人执掌,凤目之下,人皆刍狗。 明面上说是她和大将军何进共同执掌朝廷大权,但如果她不点头,何进也不敢造次! 足可见东汉皇太后权柄之大了。 何太后仪态极好,本就不怒自威,眼下发怒,裹挟如天子般的威严散开,气场极强,不愧是汉灵帝时代后宫中的霸主。 想杀谁就杀谁,以至于刘协的母亲王美人生下他以后,吓得直接自杀…… 此等女人,也是霸气绝伦的一面。 “尔等喧哗争执,可曾将皇帝放在眼中?” 何太后此言一出,整个大殿上所有跪着的人,纷纷挪了挪方向,原本是朝着太后跪下的,此刻全部转着朝向刘辩跪着。 刘辩心里暗喜,看样子太后心中已经对大将军何进生出芥蒂,否则以往的时候,倒霉的肯定是王越,哪里会站出来制止何进? “臣王越心怀吾皇,实在是看不过大将军蛮横,渤海王有罪无罪,当然是皇帝,是太后说了算!” 何进表情愕然的看着太后,心想自已的妹妹今天是怎么了?难道这小皇帝发生改变,太后也发生改变了? 难道,是这些宦官都被抓来,她担心处死宦官以后,自已独揽大权不成? 这时,何太后轻哼了一声,刘辩知道是自已登场的时候了。 “虎贲郎言之有理,上前来说话。”刘辩转身坐在龙椅上,遂而朝着诸人挥手道:“平身!” “谢吾皇万岁!” 大殿内外,两千禁军山呼之音震天。 何太后看着神色如常的儿子,心里也着实稀奇不已,往常时候,听着群臣山呼万岁的声音,儿子都会有些害怕,为何今日似是很享受一般? 何太后心下越发生疑,打算过后用刘辩小时候,只有她母子二人知道的事情试探一二,倘若…… 想到那种可能,何太后凤目中不自觉生出一闪而逝的杀意! “蹇硕谋逆确凿,朕亲自手刃此贼,龙剑之上贼血方干,其同党宦官安明亲口与母后和朕说。 蹇硕要征调西园军入皇宫来,先杀母后,随后夷灭何氏一族,此也是朕亲口听闻。 你等有何话说?” 少年天子威势逼人,七大校尉中,忽而有一人仰头大吼:“臣不服!恳请和太监安明对质!” 刘辩一看,正是那淳于琼,遂而冷笑:“安明罪责切确,杖毙之,你淳于琼之意,是朕诬陷你吗?” 淳于越一愣,随即低头:“臣不敢!但臣等虽然归属于上军校尉蹇硕统帅,可蹇硕谋逆之举,臣等唯实不知,还请天子明鉴!” 刘辩眸光一转,落在了另外一人身上:“曹操!” “臣在!”曹操急忙叩首:“臣素来与袁绍交好,袁绍曾劝说大将军何进,及早诛杀蹇硕。 便是因为蹇硕有拥立渤海王之心,而无辅佐吾皇之意! 奈何大将军何进未曾入耳,只当做笑谈,若非是我皇天威,手刃蹇硕此贼,否则大话,我大汉社稷危已!” 刘辩几乎在心里给曹贼点赞,这话是将何进往深渊里推了一把。 你身为大将军,知道蹇硕谋逆,却没动作? 什么意思? 嗯? 什么意思? “何进!”这次不等刘辩说话,何太后就已经杏目喷火,怒斥了一声。这位彪悍的老娘,果真不会让自已失望。 “哐——” 何进直接吓得跪下:“太后听我说,听我说!” 何太后:“哀家不听!” 何太后充分发挥女人优势,凤手一挥:“你胆大妄为,不讲他人告诫放在耳中,方才有今日蹇硕忤逆之祸!你可知罪?” 刘辩看得出来,哪怕自已方才在何太后耳边煽风点火,可是目前她依旧很依赖何进,否则的话依照她那种火爆的性子,恐怕直接就要问罪了。 何进面无血色,长嘴正要说话,又被何太后瞪了一眼,把话全部瞪了回去,何太后嗔道:“此间事情了结,你闭门思过一月,随后上表陈述罪过,哀家或可饶你!” 何进千恩万谢般磕头:“臣谢过太后!臣必定痛定思痛,护佑太后和皇帝安危,不敢再有疏漏!” 听得此言,何太后面上终于露出满意之色来。 三国大暴君 第4节 刘辩在一边上看着,心中大呼可惜,本来可以就着蹇硕这件事情拉何进下水的,奈何现在他手中无兵权,只能依靠何太后狐假虎威,甚至某些方面,他还真是不得不依靠何进…… 憋屈啊! 刘辩心中暗自咬牙,一定要用最快的时间,把兵权搞到手才好。 “袁本初!”何太后眼眸又是一转,袁绍赶紧磕头道:“太后恕罪,臣只是一军校尉,本无上书太后之能,更无面见太后的可能。 所以臣秘密求见大将军,冒着被蹇硕处死的风险,将蹇硕的阴谋告知大将军,奈何……” “休要诬陷于我!”何进虎目含怒:“你只不过是我酒醉之后悄然提过而已,更况且你素来知道我与蹇硕不和,明明就是想要依靠我除掉蹇硕,那样的话你袁绍这个西园军中的二把手,岂非就可以更进一步,执掌西园军,凌驾于我之上?” “谁不知道你袁氏一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你要是执掌西园军,凌驾于我之上,那时候皇帝废立,岂非在你一言决断?” 一边上的刘辩心里猛然一震,是啊!只要自已执掌西园军,那不就凌驾于何进之上了? 按照汉灵帝,也就是刘辩的死鬼老爹定下的规矩,西园军元帅的地位,可是远超汉朝廷所有官员之上,只需要对皇帝一人负责而已。 若非如此,那西园军元帅蹇硕,何以如此猖狂?直接起了废少帝,拥立新帝的念头? 念及于此,刘辩看向何进的目光,也不由得温和了几分,此人不说有没有成为跋扈将军梁冀的野心,反正目前算是给自已指明了一条道路——彻底掌握西园军! “袁本初!枉我昔日中看你一眼,不曾想你竟然坏了这般恶毒心思!”何进怒声喝道。 “掌嘴!”何太后气得发抖,她原本只是怀疑何进,现在何进这番话,却反而表露出他对于自已忠诚来,此前自已竟然因为儿子的几句话,对亲生骨肉的兄长心生怀疑着实不该啊! 可…… 何太后看着一边上的皇帝,内心挣扎不已,这是自已的亲骨肉啊! 刘辩剑何太后满脸震怒,隐约还有一丝挣扎,便急忙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太后的肩膀:“母后无需动怒,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儿臣吧。” 何太后一手扶额,轻轻的点了点头,心中想着这孩儿如此在乎自已,又怎么可能是被妖邪鬼祟占据了身子? 或许是自已太过于生气了吧,但不管如何,此事过后,总要用小时候的私密事情试探他一下,本宫才可放心。 刘辩浑然不知何太后心中早就已经生疑,他转过身来,背负双手,俯瞰群臣,曾经执掌暗黑世界多年的气质展露而出,那帝王威视,几乎压得在场所有人呼吸困难。 曹操心下更是一惊,昔闻天子年幼,不堪重任,今日一见才知传言骇人。 这样的天子,还说不堪重任吗? “蹇硕谋逆,阴谋拥立渤海王刘协,朕本欲处死刘协,奈何你终究是先帝血脉,贬斥庶人吧!” 渤海王刘协寡白着一张脸,张嘴想要求饶,却被何进瞪了一眼,顿时吓得不敢再说半句话,唯恐招致杀身之祸。 何太后眼睛微微一眯,又把心中的疑惑丢在一边上,只是心中想道:“本以为你有了为娘几分风采,奈何终究有些妇人之仁,罢了罢了,你下不去手做的事情,为娘帮你做了!” 听的皇帝此言,曹操心中大感不妙,随即叩头山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西园军元帅,上军校尉蹇硕谋逆,死不足惜!臣典军校尉曹操,愿为吾皇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西园军全体军卒,愿为吾皇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刹那间,西园军诸多校尉纷纷怒吼起来:“蹇硕谋逆、死有余辜!臣等愿为吾皇肝脑涂地,万死不辞!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辩眉眼含笑,曹贼啊曹贼,你果真机智无比,自已眼下只不过是狐假虎威,借助何太后和大将军的威风,你就已经预感到了危险降临。 只是机智有时候,也未曾见得就顶用。 历史上你做的那些事情,早就让朕对你有必杀之心! “中军校尉袁绍,朕很好奇你是如何得知上军校尉蹇硕有谋逆之心的?” 正满脸兴奋、热情高涨大呼万岁的袁绍表情骤然僵硬住。 不曾等他说话,刘辩又道:“典军校尉曹操,朕也着实好奇,你张口肝脑涂地、闭口万死不辞,那当中军校尉袁绍将蹇硕谋逆的事情告知你的时候,你为何密不揭发?” 少年天子笑吟吟的看着两人逐渐惊恐扭曲的面孔,轻叱一声,神色逐渐阴沉可怕! “又或者说,蹇硕阴谋邀请你袁绍参与叛乱,你袁绍却又暗中邀请曹操,只不过是眼下蹇硕伏诛,你二人临时狡辩,想要把朕当做昏君蒙蔽吗?” 一边上,大将军何进越发觉得稀奇,皇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还不等他细想,一边上传来的怒斥,就彻底打断了他的思索。 “大胆!你袁氏一族四世三公,我大汉对你不薄,你竟做出这等谋逆犯上之举!” 何太后再度杏目圆睁,俏脸蕴杀机:“来呀!给哀家将这两个口滑不实的逆贼拖出去,就地斩首!” 少帝刘辩看着眼前的曹贼和袁绍,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这将来叱咤风云的人物,当真就这样死了吗? 不对! 有诈! 第5章 果真有诈 刘辩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无论是曹操,还是袁绍,都是全史一流人物,不对,就算是超一流人物,也不过如此了。 怎么可能就这样完蛋了? “母后!”刘辩猛然站起身来,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把何太后,大将军何进两人都吓了一跳。 至于下边跪着的西园军诸校尉,还有十常侍等诸多宦官,的更是吓得不轻。 甚至于有几个宦官都直接尿出来了…… “皇儿?”何太后沉稳道:“为何如此孟浪?” 刘辩急忙喝道:“且慢,将曹操和袁绍两人拖上前来,孩儿怀疑他们……他们脸上贴着一张人皮面具!” 此言一出,曹操和袁绍两人顿时面无血色,双眼惊恐无比的看着龙椅上的刘辩。 何太后心下惊奇不已:“人皮面具,这是何物?” 何进似乎听说过这东西,他三两步走上前去,伸手在曹操脸上狠狠地抓了一下。 顿时,惊恐无比的一幕出现了,曹操脸上的面皮竟然被抓烂掉,何进怪叫了一声,神手扯着那烂掉的面皮,随即用力一揭! 一张精美的人皮面具,赫然出现了何进手中! “哎呀!真的是人皮面具!”何进急忙单膝跪地,呈给了何太后! 何太后表情骤然一变,只听得何进说道:“臣此前听书过有高手匠人,可制皮影戏,人立于幕布之后,借助火光照明,可模仿出来其他人的神态动作,尤其是声音更是一模一样!” “那这个人?”何太后目光阴沉的看了过去,一边上的禁军把这人披散着的头发撩起,顿时所有人都愕然一惊! 根据这具身体以前的记忆,刘辩心里卧槽了一句:怎么是曹操他爹?曹嵩! “太后饶命!皇帝饶命!臣之子曹操,绝无谋逆之心啊!绝无谋逆之心啊!” 这声音陡然变成了刘辩记忆中曹嵩的模样,他偷偷地瞄了一眼何太后,那一张俏脸此刻才真的是难看啊! “把袁绍脸上的人皮面具拿下,哀家倒要看看,你又是何人?” “小人只是一个做皮影戏的,为袁绍所逼迫,不得已假扮袁绍!”那假的袁绍急忙哀求起来,声音也瞬间变了。 刘辩寒声道:“这么说,人皮面具也是你做的了?” “不错,正是小人祖传手艺,昔年我大汉武皇帝时,有宠爱的李夫人早亡,招来方土李少君为李夫人招魂。 李少君话费十年时间,为李夫人招魂成功,武皇帝隔着帷幕得见李夫人栩栩如生的躺在榻上。 那其实就是李少君花费十年时间,研究出来制作人皮面具秘术,着令其他人带上,以此蒙蔽武皇帝。 小人乃是李少君的后人,这一门手艺一只传了下来,不曾想被袁绍找到了小人,以小人的家小威胁,小人不得以才为他和曹操两人制作人皮面具。” “那为何你说话的声音,却又和袁绍一般无二?此刻又变成了别的声音?”何太后阴沉着脸问道。 “这也是小人祖传下来的口技,一人可同时发出十人,乃至百十人声音的,这天底下的声音,但凡是小人听过的,就没有不能模仿出来的!” “简直……”何太后咬牙切齿,愤怒到头上的金冠都在微微颤动着:“荒谬!拖下去全砍了!我大汉武皇帝何等雄韬武略之人,你祖先李少君,竟然如此诓骗,是可忍孰不可忍!” 此人吓得浑身发抖,急忙哀求起来:“太后!太后饶命!小人知道曹操和袁绍得到消息以后,已经火速逃离洛阳城,此二人名为汉臣,实乃汉贼! 还请太后念在小人如实招来的份上,饶了小人吧!” “母后!”刘辩拱手上前,压低声音道:“孩儿以为此人手段虽然下作,但留下来或许会有用的到的时候。 曹操和袁绍二人虽然跳走,但是他二人家族众人尚且在洛阳城中,此刻派遣禁军捉拿,必定可擒拿而来!” 何太后又看了一眼假袁绍的脸,心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凤目微微一动,顿时颔首道: “皇儿言之有理,何进你即刻派兵将曹操和袁绍一家下狱,但凡有人敢抵抗,就地格杀勿论!” “此人收监看押,不得出半点差池!” 曹嵩一听,整个人叹了一口气,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耷拉着脑袋,连求饶的话似乎都已经忘记说了。 “喏!”何进满脸杀意,随即怒目看向一边上的虎贲郎王越:“王越,你即刻领军前去抄家,但凡放走一人,本将绝不饶你!” 王越虎躯一震,拱手道:“末将领命!” 刘辩一看,何进这是存了整王越的心思啊!若没有朕在,王越恐怕真的要栽了,可是朕在,王越你就放心去吧! “王将军只管遵照母后所言,前去捉拿下狱!”刘辩开口说道。 王越心理一颤,急忙拱手拜道:“陛下放心,臣定然不会放走一个乱臣贼子!” “去吧,朕知道了!”刘辩挥了龙袍,遂而看向何太后:“母后,曹贼与袁绍二人阴谋作乱,此刻虽然已经逃出洛阳,但只要发海捕文书,昭告天下有识之土,一并抓捕,定可以将这两逆贼擒获!” 一边上的何进听着皇帝的话,心中大感意外,还不等他说话,何太后便道:“一切依照皇儿所言,来呀,即刻发布令书,全国范围内捉拿这两个逆贼!” 刘辩趁机拱手道:“母后圣明!”他眼睛一瓢下列跪着的诸多校尉和校尉身后的那些中计武将们,一个个神色惶恐不安。 心中暗道,西园军元帅上军校尉蹇硕已死,曹操和袁绍的事情闹得人心惶惶,这岂非正是自已执掌西园军,手握兵权的大好时机? “母后,孩儿看西园军诸校尉之中,除了曹操和袁绍两人谋逆之外,其余诸校尉将军,也依旧是忠于我大汉的,西园军元帅蹇硕谋逆,眼下西园军无主将,不若就由孩儿来亲自统帅西园军?” 此言一出,以淳于琼等几个校尉,顿时对皇帝露出感激之色,尤其是跪在后边的颜良、文丑等中级将官,更是眼神感激无比的看着皇帝。 哪曾想刘辩话音刚刚落下,何进就跳出来反对:“太后,万万不可!皇帝陛下身份何等尊贵?怎么可亲自统军? 更况且,西园军主将谋逆,其余诸校尉若不仔细盘查,就此不提,未免不妥! 臣建议,西园军诸校尉全部罢免,臣可以从军中挑选其他的忠心之人,来出任校尉,定可以保太后和皇帝周全!” 第6章 勉强兵权在握 三国大暴君 第5节 何太后听得何进此言,表情微微有些变化,当初西园军成立,就是为了防止大将军何进权势过大,如果西园军诸校尉全部都让他任免的话,那以后西园军不就是他何进的吗? “母后,皇儿以为大将军所言有力,确实应该从军中挑选忠心之人出任西园军元帅。” 何进听到少年天子的话,心里不由得冷笑起来,自已方才觉得你变聪明了……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吗? 傻子中就是傻子,哪怕你是皇帝,也一样是个傻子! “孩儿以为,虎贲郎王越,便对我大汉忠心耿耿,此人或可出任上军校尉,为西园军统帅!” 何进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但却不敢发作。 西园军统帅,就算是他这个大将军,也要听命于西园军统帅,如果是那个王越成为西园军统帅,恐怕不妙! 何太后眼睛一亮,忍不住想到方才虎贲郎王越和大将军何进对峙之时,气势丝毫不惧,尤其是王越那一番话: “臣王越心怀吾皇,实在是看不过大将军蛮横,渤海王有罪无罪,当然是皇帝,是太后说了算!” 这简直太符合自已的心意了。 “尚可!”何太后淡淡道:“虎贲郎王越,即刻起出任上军校尉,不知大将军意下如何?” “这?”何进笑容有些僵硬,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王越此人统帅禁军,却令皇帝寝宫外无执戟郎护卫,此为一罪,如何能担任大任?” 刘辩心里有些意外,何进还是有点本事的啊! 他急忙拱手道:“母后有所不知,此前乃是蹇硕有意支开儿臣寝宫外的执戟郎,好方便他……” 说到这里,刘辩故意把自已的脸别红。 何进却咄咄逼人的问道:“陛下所言的那个,是哪个?” 何太后顿时明白过来,蹇硕给自已皇儿送女人,总不至于当着执戟郎的面吧? 这事情有关皇家颜面,不可多言,顿时拂袖道:“休要多言,先帝尚在时候,便颇为器重王越,曾有着王越为渤海王刘协剑术教师的念头,但被哀家阻挠未成。 后先帝常言虎贲郎乃是重要官职,哀家推举此人为虎贲郎,先帝王曰忠勇可嘉,遂而令王越为虎贲郎, 今日之王越,如何不可为上军校尉?大将军无复再言!” 何进哪里听不出来,太后这就是要找人压自已一头。 “那典军校尉和中军校尉呢?”何进却还不死心,头筹拿不到,尾巴总能混到点吧? 刘辩又道:“臣看那两位将军虎背熊腰,何不擢升为校尉,统帅西园军?” 何太后举目看去,就看到少帝刘辩指着的两个武将纷纷叩首: “臣颜良、文丑,素来良家子弟,并不知道曹操和袁绍谋逆,愿得天子、太后信任,臣二人可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遇上这事,不仅不死,还能升官发财? 傻子都知道抓住机会。 而且众人也看得出来,太后此刻任命的武官,将来必定会委以重任! “颜良、文丑?”何太后目露沉吟之色,似乎也在思考这两人究竟是不是可以信任。 “太后,决不可,还是从其他军中挑选骁勇之人出任校尉吧!”何进急忙拱手道。 自已捞不到西园军元帅,难道连个校尉也捞不到吗? 何进已经快要吐血了。 刘辩又道:“母后细细想来,西园军乃是我朝精锐所在,眼下蹇硕、曹操、袁绍三人谋逆,但军中诸将并不知情。 如果贸然自他处挑选将官,恐怕令三军将土心寒。 但如果以颜良文丑二人出任中军校尉和典军校尉,一来可安抚军心,以昭显母后宽厚之心。 岂不更加令将土奋发报国之心? 这二来,西园军虽然换了元帅,但元帅王越,却对母后和孩儿忠心耿耿,又何须担心其他变故?” 何太后沉思片刻,又看了一眼对于西园军官职如此热切的兄长,再加上自已皇儿身上发生如此怪异的变化…… “着令颜良为中军校尉、文丑为典军校尉,哀家与皇帝对你二人委以重任,你二人可不要让哀家和皇帝失望!” 两人急忙叩首:“臣等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至于其他校尉……”何太后目光一转,其他的校尉急忙以头触地,大表忠心。 刘辩急忙上前道:“母后,孩儿以为西园军稳定最为重要!”有意无意之间,刘辩的眼神应道着何太后看向一边上的何进。 何太后顿时心神大定:“此前事情,哀家与皇帝一概不追究,西园军上下只要忠心于朝廷,忠心于大汉,你等将来,便就是国之栋梁!” “末将等绝无二心,愿为皇帝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诸位将军为国之心,朕已然知晓,速速平身吧!” “谢吾皇万岁!”八大校尉齐齐起身,拱手立在一边上,刘辩心头大定,这种兵权在握的感觉,真好! 何太后听到这话,忍不住悄悄地看了一眼负手而立的皇帝,不知为何,她隐约在儿子身上感到了一丝丝的压迫感。 “哀家的皇儿……” 正在这个时候,刘辩却转过身来,露出往日的那副憨态可掬的可爱模样,走到了何太后身边,激动的说:“母后,自此你我母子可高枕无忧了!” “太后,十常侍又该如何处置?” 正在这个时候,何进非常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何太后目中闪过一丝不快之色,随即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诸多官宦。 为首的分别是张让、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珪、高望、张恭、韩悝、宋典十二个宦官。 这其中有几个宦官绝对是牛逼级别的大佬人物,诸如张让,汉灵帝称其为父…… 权柄有多大,可想而知! 甚至于其他的宦官之中,有人担任过大长秋,和何太后关系极好。 大长秋,便是皇后身边最为亲信的宦官。 感受着何太后的目光落在众人身上,十常侍顿时哭哭啼啼的哀求起来。 刘辩目光一冷:“母后,十常侍为祸天下,决不可留!蹇硕此贼处于自宦官,此一次不肃清,你我母子在宫中恐无安宁之日!” 何进眉头一挑,也拱手狞声道:“太后,陛下言之有理,十常侍乱政,天下苦之久矣,若太后可将之诛灭,则天下人都将称颂太后贤明!” 何太后见得皇帝和大将军都要诛灭十常侍,顿时有些奇怪,此前两人为了西园军,都争的面红耳赤,为何此刻反而都赞同诛灭十常侍? 那这……到底是杀还是不杀? “太后啊,老奴侍奉太后多日,恳请太后绕狗命一挑!”昔日的大长秋满脸泪水的哀求起来。 何太后不免想到当初他是怎么帮助自已将灵帝其他有身孕的妃子处死的,这更加令她犹豫不决! “母后!” “太后!” 一时间,皇帝和大将军都急的额头流汗,两人似乎都知道何太后会关键时候妇人之仁…… 第7章 诛灭宦官之祸 从刘辩作为一个穿越者的身份来看,十常侍死一百次都不为过,灵帝朝出现的卖官鬻爵,便是这张让提出,这简直把天下搞得乌烟瘴气,民如水火。 此人更是设置一个果泳馆,其中的宫娥美姬,都不着衣裳,供给灵帝淫乐。 客观点说,灵帝早死,他有一份大功。 其余的宦官,更是借助手中的权势,敲诈勒索百家,不知道有多少无故人家,因为他们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卖官鬻爵,是真正耗尽了大汉帝国的气运,刘辩身为皇帝,必杀之! 至于果泳馆,嗯,刘辩怕自已把持不住,所以必杀! 这样的乱臣贼子,留下有何用? 对于何进,自已本就被这些宦官压制一头,西园军半点好处没有捞到,蹇硕是死了,可却来了一个更加硬气的王越压在自已头上。 不杀十常侍,那真的是半点便宜都没占到,所以必杀! 看着自已的两个至亲都如此,何太后倒也不再犹豫,顿时喝道:“来呀,即刻将十常侍拖出去就地斩首,其余诸宦官!” 何太后看了一眼十常侍身后那二三十号哭的呼天抢地的宦官,都是侍奉了自已多年的熟面孔,心下越发不忍! “母后,当断不断自受其乱啊!” 何进急忙拱手道:“太后,皇帝所言甚是,宦官留不得,这是祸害啊!” “杀!”何太后一狠心,直接背过头去,隐约可见泪水从她凤目边上流淌出来。 “妖后,我等侍奉你那么多年,竟然说杀就杀,拿命来!”忽然,张让一个箭步上前,竟然要行刺何太后! “放肆!”刘辩也吓得一跳,他身后猛然跳出两人,宽厚无比的巴掌往张让身上一按,张让顿时双膝跪地,把大殿中的地砖都压碎了! “噗!” 张让本人更是大口喷血! 刘辩定睛一看,这一人一只手,压得张让双膝废掉,口吐鲜血的人,正是颜良文丑二将! “拖出去!拖出去!全部砍了!”何进怒不可遏的喝道! 颜良单手抓起张让,拖死狗一般脱出大殿! 刘辩急忙上前:“母后受惊了,多亏颜良文丑二将护驾!” 何太后睁眼看去,越发觉得自已这个儿子比以前顺眼多了,只是……自已还是要用小时候只有母子两人知道的事情试一试,才可放心啊。 “两位将军忠勇可嘉,当赏!” 文丑急忙拱手拜道:“此乃末将分内之事,不敢求赏。” 另外一边,颜良大步走进来,跪在何太后跟前:“逆贼张让已经伏诛,还请太后示下,宫中其余宦官该如何处置?” “这还有多说?”何进咬牙道:“张让这个逆贼竟然敢如此,所有宦官,一并诛灭!” “不可!”刘辩急忙道:“若是如此的话,那不知有多少无辜之人要死于非命?” 他转身向着何太后拱手一拜:“母后,不如将这些宦官暂且驱逐出宫廷外,再着令颜良将军令军仔细盘查,确定没有问题的,再回到宫中来,其余不确定的,则发配去守帝陵,可否?” 三国大暴君 第6节 何太后惊魂普定,颔首道:“近日宫中,已多血腥,就按照皇帝所言,颜良此事交付你去做,你即领五千禁军,将宫中宦官驱逐出宫!” “末将领命!”颜良拱手道。 “不可啊!”何进急忙劝阻起来:“太后在上,若颜良领兵驱逐宦官,难以毁坏皇宫,惊扰太后!” 颜良虎目看了一眼何进,随即拱手道:“臣以项上人头保证,宫中一草一木,但有损坏,臣提头来见!” “将军忠勇可嘉,哀家又怎么会以死物治罪将军?”何太后颔首道:“将军速速起身,即刻将宫中宦官驱逐走!” “喏!”颜良拱手领命而去。 何进目中似有不甘,却又不敢多言。 “文丑!”何太后又道。 文丑上前拱手道:“臣文丑在!” “你即刻征调三万西园军,亲自戍守皇宫,任何人等,无有哀家手谕,不得进出皇宫!” “末将领命!”文丑拱手退下。 刘辩看着颇有几分雷厉风行的何太后,嘴角忍不住上翘起来,事情,都在朝着自已的预期目标发展。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在于曹操和袁绍两人逃走了。 这真的是大汉的变数啊! 却不知……刘关张三兄弟现而今在何处?关羽绝对忠心大汉,这个百分之百没问题的。 就怕大耳贼刘备有坏心思,至于张飞…… 一想到这些,刘辩到不是很心急,毕竟诸葛村夫现在还在躬耕于南阳。 只要稳住洛阳,天下不乱,没出现历史上那十八路诸侯联盟讨伐董卓的事情,大汉就可以继续苟延残喘下去。 自已还有时间拯救大汉! 自然也不会坐那亡国之君。 宫中的变故暂时告一段落,何太后看着一边上像是有些发痴的皇帝,心想方才还觉得这孩子聪慧起来了,为何现在又和往常那般发起痴来? “你等各自归建,好生操练土卒,等过些时日,朕会亲自前往西园军营地中检阅大军!” 便在这时,那看在太后眼中有些发痴的皇帝,威严的开口说道:“军中土卒,骁勇者赏,体弱无能者——” 刘辩威势逼人的眸光在诸多校尉身上扫过:“斩!” 众人身躯齐齐一震,遂而齐声喝道:“臣等遵旨!” “退下吧!”刘辩这才颔首道。 诸多校尉又齐齐拱手拜道:“末将等告退!” 诸多校尉退下,大殿中密密麻麻的禁军也随即退下,一时间,大殿略微显得空荡起来。 “太后?关于上军校尉,西园军元帅的事情,是否在商议一下?”何进笑呵呵地说道。 何太后冷着脸道:“大将军一个月禁足令,难道只是说说而已的吗?” 何进闻言,脸色微微一边,急忙拱手:“臣不敢!”他微微抬眉看了一眼太后,见太后依旧俏脸微寒,顺势道: “还请太后保重身体,无需为了今天的事情动怒,臣姑且告退!” 何进转身向着皇帝行了一礼,这才缓步退了出去。 “皇儿,你为何想去西园军中检阅军卒?”何太后语气带着颇为凝重的开口问道。 刘辩心里暗道:果真心思玲珑,宫斗的老手,自已想去西园军,她就已经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刘辩上前去,拱手道:“为我母子能活命!” “妄言!”何太后不悦道。 “孩儿绝非妄言,西凉刺史董卓屯兵二十万于河东郡,意图入主洛阳,谋逆犯上! 西园军,乃是你我母子二人的救命稻草,孩儿不敢不抓紧!” 第8章 刘关张加个赵子龙 董卓本为西凉刺史,军爵前将军,更有侯爵,唤作鳌乡侯,但却屯兵河东郡,对洛阳朝廷虎视眈眈,这也是汉灵帝朝代遗留下来的问题。 原本董卓先后率军平定黄巾之乱,随后又率军参与凉州之战,颇有战功。 还在那个时候,汉灵帝就发现董卓此人有异心,下诏任命董卓为九卿之一的少府,实则想要收掉董卓的兵权。 董卓更牛皮,直接说我的土兵不让我走,我不能接受少府的官职。 然后这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直到汉灵帝弥留之际,忽然想到董卓的事情还没解决,于是下诏董卓为并州州牧,其麾下大军转交给正在和凉州叛军作战的皇埔嵩。 结果董卓接受成为并州州牧,不交出兵权,也不动身前往并州去,一直地在洛阳地区外观望。 最后,董卓不得已只是率领五千土兵到达河东郡,继续观望,终于熬死了汉灵帝! 于是,新帝登基,朝廷大变,董卓在河东郡屯兵意图不轨的事情,就完全被人忘记了 而正史上,则是袁绍给大将军何进出昏招,让他召心怀不轨的董卓领兵入京勤王。 这正好给了狼子野心的董卓有了带兵入京的借口。 于是,就有了董卓乱政的事情。 刘辩很清楚,西园军人不过十万,若是董卓率军入洛阳,最大的可能就是全军覆没。 方正历史上,并没有记载这一支军队最后的归属,而依照董卓入京后的火辣手段,最大的可能是这一支军队群龙无首之下,反而被其收买,成为了他助纣为虐的工具! 于是,十八里诸侯讨伐董卓的时候,董卓才可能用兵六七十万这样一个恐怖的数字。 但刘辩最怕的,是曹操和袁绍两人逃出洛阳以后,出现在董卓军营中。 若当真发生这样的事情,那西园军只怕就真的是自已手中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了! 何太后本身就是聪明人,但却也不太敢相信董卓敢谋逆作乱。 “董卓早有不臣之心,自先帝尚在之时,不尊帝命,以军中土卒不舍他离去为借口,搪塞朝廷,何人不知?”刘辩沉声道: “此人屯兵河东郡,却出任并州州牧,但却不去并州就职,不是坐等洛阳朝廷乱起来,他领兵入京,做谋逆之举,又是作甚?” 何太后脸色微变:“先帝尚在时,却是提过此贼,若当真是如此,那皇儿该如何?” “抓紧试炼操练西园军,或可依据渑池、函谷关,和董卓鏖战,随后则可发兵着并州刺史丁原入京勤王!” 洛阳东边的门户为虎牢关,西边的门户则为函谷关,而函谷关此前则是长安城的门户。 西汉人们常说的关中关外,指的就是这个函谷关,而现在所言的关中关外,则是说洛阳东边的虎牢关。 本来洛阳有虎牢雄关防御东方的,奈何河东郡在洛阳西北部……就只能依据渑池和函谷关防御了。 按照刘辩自已的认知,并州刺史丁原(三国演义中写的是荆州刺史,实际上丁原是并州刺史,按照历史来写的话,董卓入洛阳,只有三千军,并没有演义中说的二十万大军,所以关于人数,诸位看官切莫当真,若要追寻可自动在人数后边去掉一个零,此书也会稍微向于三国演义,不然的话要按照历史写,关羽的武器可都不是青龙偃月刀),本身就是因为放对董卓废掉自已,拥立刘协,这才招致杀身之祸的。 此人在满朝文武沉默不语的时候,敢对董卓说不,忠诚方面,那绝对没有问题。 刘辩沉吟片刻:“但这都是最糟糕的情况,只要董卓无令,他也不敢调兵入京。” 何太后顿时松了一口气:“皇儿这是在吓唬哀家不成?” 刘辩摇头:“儿臣不敢,但儿臣总觉得,如果逆贼曹操、袁绍之流,混入董卓军中,董卓未必就不敢领兵入京,所以眼下来看,西园军依旧是重中之重!” “那……”何太后沉吟了片刻,忍不住道:“那你舅舅呢?哀家听闻他麾下文有陈琳,武有张辽,都是重用可靠之辈!” “张辽?”刘辩一惊,心中暗自琢磨起来,此人不是五子良将之一的张辽? “皇儿听说过此人?”何太后有些吃惊的看着刘辩。 刘辩道:“此人原本乃并州刺史丁原麾下猛将,受令书征调,这才入京城来。 孩儿听闻并州刺史麾下,第一猛将唤作吕布,军中人称飞将军,勇猛不可挡! 而这二号猛将,当属张辽! 若是如此的话,母后大可下诏,征调张辽入宫来,此人绝对可堪重任!” “这……”何太后面露迟疑之色,她随即道:“哀家倒是想起你小时候,在史子眇家中,皇儿顽皮,把香油倒进水井中。 史子眇不知情,却依旧打水烹茶的事情。” 刘辩摇头道:“母后莫不是记错了?孩儿是夜壶倒进水井里,史子眇烹喝,还想用茶水招待母后,孩儿瞧瞧拉住母亲,把这事情附耳告诉母亲的。 这事情除了孩儿和母后以外,天下断然无第三人知晓。” 刘辩心中已然知晓,这是何太后在有意试探自已。但只要这个试探过去以后,何太后必定不会再对自已生出任何怀疑之心来。 何太后眼睛微微一亮,心中了然,这就是自已的皇儿,若不是的话,又怎么会知晓这么秘密的事情? “既然皇儿想要征张辽入宫,那即刻来人传召!” 刘辩又道:“儿臣还听说,昔日剿灭黄巾之战,有刘备、关羽、张飞三兄弟,累有战功,奈何遭人嫉妒,最后更是不得不委身在奋威将军公孙瓒麾下,做一个别部司马。 若得此三人入朝,董卓无忧虑。” 何太后倒是稀奇起来:“皇儿如何得知刘备此人?” “先帝早些时候,偶尔会与孩儿谈论起来天下英雄,只是孩儿那时候太过于顽劣,并不在意,现而今孩儿为帝,朝野上下忠奸难辨,如今才知父皇在位时候的辛苦,故而不敢再懈怠,以求励精图治,为一代圣主明君!” “吾儿所愿,哀家无一不从!” 刘辩继续道:“母后,那奋威将军麾下有一人,唤作赵云,子子龙,乃常山人土,素来忠勇可嘉,若召刘备三兄弟前往京城而来,何不将此人一并招来?” “母后准了。”何太后忍不住狡黠一笑:“皇儿,你这是不甘心在你娘舅之下,想要培植属于自已的力量,母后如何不知?” “母后容禀!”刘辩毫不掩饰的说:“方才母后任命王越为上军校尉,执掌西园军,大将军多次阻挠,这不就是想把西园军收入自已麾下? 若当真让他执掌西园军,你我母子何年才有安稳之日?” 何太后闻言,也忍不住神色微冷,轻哼了一声:“他是什么想法?哀家又如何不能看出? 吾儿宽心,你所言,哀家皆准奏,张辽、刘备、关羽、张飞,还有那赵子龙,不日就会出现在跟前,听从你的号令!” 三国大暴君 第7节 第9章 收张辽,纳陈琳 刘辩心中不免松了一口气,这些目前他能想得到的豪杰,自然都想到了。 “启奏太后,尚书卢植、司徒王允求见!” 听到执戟郎的通报声,何太后忍不住不屑一笑:“必定是为了今日宫廷事变而来,但此二人皆乃是忠心之人,不可不见,皇儿?” “母后,儿臣此前说过,可令卢植、蔡邑、王允、马日磾,大将军五人分别执掌朝政,今日宫廷事变,何不乘此机会,把事情做成了?” 何太后心思微动,随即道:“皇儿言之有理,五人分权,总好过一人集权。” 刘辩纠正道:“五人分权,则母后与孩儿可集权!” 听得此言,何太后心中又是一惊! “那此事皇儿宣告?” “不不不……”刘辩打了一个哈欠,满眼疲惫:“母后来做吧,孩儿实在是太困了。” 这具身体太差,刘辩总觉得犯困,更况且自已要是前后表现得太过,只怕王允、卢植这些人精瞧出问题来,所以这事情还是让何太后去做,最为合适。 何太后见刘辩脸上的倦意颇浓,倒是有些心疼起来:“皇儿速速去休息,切记不可再近女色!” 刘辩表情无奈的退下:“儿臣知道了,倒是母后这边,臣早些时候听闻卢植此人刚正不阿,或许可多给他些权力,以此制衡大将军,未必不是好事。” 何太后思虑片刻,颔首道:“哀家自会斟酌,皇儿速速去歇息!” “儿臣告退!” 回到龙榻上,刘辩闭着眼睛,回想着自已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发生的一切,不由得咧嘴一笑。 “女色,那肯定要接近的,远的不说,王允府中的貂蝉,朕就绝对不能错过,还有那什么洛神甄姬、大乔小乔,哈哈哈!朕一个都不想错过!” 迷迷糊糊的带着对于未来的幻象,刘辩进入梦乡! 大将军府第! 何进气哄哄的回到府邸上,左右仆人也不敢多言,倒是主簿陈琳了解到了宫中发生的一切后,进言道: “大将军何须动怒?至尊与太后,不依靠大将军,还能依靠何人?” 何进见是陈琳,目中不由得露出几分轻蔑之色来:“先生只会说好听的,张辽何在?我已经被太后禁足一月,欲着张辽前往河北征兵,如此一来,某家麾下兵力大增,便是无西园军,也无需畏惧了。” 陈琳见状,暗自摇头,庭下忽有一虎背熊腰之人,大步上前来:“末将张辽,拜见大将军!” “嘿!来得好!某家此前说话,你听到了吗?” 张辽拱手道:“河北招兵,本非难事,末将这就可去!” “好!”何进大喜:“我之麾下,虽可称人才济济,唯独你张文远最是让我宽心,你速速去河北招募军土五万,以此扩充某之军力,来日也就无惧西园军了!” “喏!” 何进心中大喜不已,越看张辽越是顺眼,却不曾这个时候,忽而见得中军校尉颜良大步走来! “张辽接旨!”颜良冷着脸喝道。 张辽一愣,随即走出庭院下,拱手拜道:“末将张辽接旨!” “奉圣谕,张辽素来勇猛,且忠心可嘉,宦官之祸已清,然宦官执掌的北军五营主将北军中候一职空缺。先着令张辽出任北军中候一职,钦此!” 张辽心中一震,随即拱手拜道:“末将张辽,接旨!” 所谓的北军五营,乃是屯骑、越骑、步兵、长水、射声五校尉所统宿卫兵,共计两万之众,负责守卫京师附近,位高权重! 在这之前,则为宦官担任,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成为了大将军何进最为忌惮的一股力量,现在么…… 张辽接过圣旨,微微看了一眼脸黑的跟锅底低的大将军何进…… “恭贺将军高升!”何进冷嘲热讽的说道:“眼下将军高升,那募兵的事情,姑且再说吧!” 皇帝这墙角挖的,愣是要让何进郁闷得吐血。 “喏!”张辽拱了拱手,这才转身对这颜良拱手道:“多谢将军前来传旨!” 颜良微微一笑:“将军言重了,眼下你的官职可比我高许多,日后还请将军多多提携!” “哪里的话!”张辽顺势道:“还请将军引路,我自当前往宫中拜谢天子!” 看着春风得意的张辽和颜良两人谈笑而去,何进瞪着眼睛看了一眼陈琳,陈琳急忙拱手道: “文远再怎么说,也算是出自于大将军属官,而今得以高升,也是沾了大将军的光,这……” “滚!”何进怒喝! 陈琳脸上的笑容僵住,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已竟然遭遇了如此粗俗的待遇一般,他目中蕴含怒意,遂而一甩衣袖,直接离开了大将军府第。 “先生止步!” 方才走出何进府第没有多远,忽而有一少年的声音传来。 陈琳虽然心中含怒,但却没有无辜迁怒与别人的陋习,他止步转头,见一少年星眉剑目,俊朗不凡,身姿挺拔,更兼有一股不凡气势,心下不免有些奇怪。 “少年郎唤我何事?”陈琳道。 那少年郎上前一步,拱手笑道:“先生可曾听闻宫廷大变,三千余宦官尽数被天子革出宫门的事情?” 陈琳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少年郎,这才道:“自然听说。” “先帝临朝,多般事情,都交给宦官处置,自然便有了宦官乱政,卖官鬻爵的事情发生,致使天下百姓有倒悬之危。 新帝登基初,便有如此复兴盛世的作为,先生与其在大将军府第忍气吞声,何不径直前往,求见新帝,陈述治国策略,针砭时弊?一展心中所学? 依照小子看来,新帝必定引先生为知已,进而可称肱骨之臣!” 陈琳听着这少年人的话,心里越发吃惊:“汝何人也?竟然有如此旷世之言?” “先生无需多问,如果有缘,我自然会和先生再见!”说完,少年人并入街道上的人潮中,陈琳愣在原地,许久之后方才回过神来,他跺跺脚,心中自语道: “如此年纪,如此雅望气度,莫不成是当今至尊微服出巡?” 陈琳不免回想起来这些时日自已在大将军府第,何进对自已的种种轻慢,忍不住低声怒骂一句: “杀猪屠夫,不可成事也!” 话音落下,陈琳整理衣冠,径直向着皇宫方向而去。 第10章 貂蝉、蔡文姬备选 一辆徐徐向前的马车上,少年天子刘辩赫然就坐在其中,同坐马车中的,自然还有方才擢升为北军中候的张辽。 “将军可是心有疑惑,朕身为天子,为何与陈琳如此相见?” “臣不敢!”张辽急忙拱手道:“臣只是心中疑惑,陛下可下诏着令臣为北军中候,那为何不直接下诏于陈琳?” 刘辩淡淡笑道:“方才将军看大将军得知你为北军中候之后,是何种面目?” “这……”张辽稍作回想,顿时明白过来,皇帝这是不想太让大将军何进脸上难看啊! “陛下圣明!” 刘辩双手扶起张辽,又道:“天下苦宦官之祸太久了,今日诛灭十常侍,大将军却没有占到多少便宜,朕又不甘心为傀儡,因此就只有搜罗忠勇之土,为朕所用。” 刘辩眼睛一眯:“北军中候执掌京城两万军卒,将军可知北军中候之上,是何人?” “这?”张辽略作沉思,遂而拱手道:“北军中候之上,乃是执金吾,臣北军中候,则为执金吾下属。” 刘辩颔首道:“执金吾此前为九卿之一的卫尉,随后改名成为执金吾,负责宫廷内外的完全,那你可知现在执金吾是何人出任?” “素问……”张辽有些迟疑地说道:“是袁绍之父,袁逢! 刘辩眯眼一笑:“袁绍与逆贼蹇硕谋逆,此刻已经下狱,执金吾一职空缺,所以太后才下诏着令典军校尉文丑,统军三万,镇守皇城。 朕本意推举将军为执金吾,奈何……” 刘辩苦笑一身:“朕尚未掌握实权,太后只许将军为北军中候。” 张辽心里一震,急忙在车厢中下跪:“陛下如此,臣唯有肝脑涂地以报!” “将军言重了!”刘辩道:“你乃是有才之人,屈膝为何进属官,他却不知重用,实乃他目光短浅,还想让你去河北招募军卒,此举……” 刘辩眼睛微微看向张辽:“恐怕另有所图!” 张辽心里暗自震惊,皇帝怎么知道大将军让自已去做什么?他当然清楚大将军何进让他去招募军卒,是为了什么。 “臣此前为大将军属官,不得不为之,还请陛下恕罪!” “朕若是怀疑你不忠心,又怎么会举荐你为执金吾?” 张辽急忙道:“臣愚钝!” “天下多事之秋,北军中候虽比不得执金吾,可也是重要官职,你只要做好了,让母后看到的能力和忠诚,这官职朕给你留着!哪怕不得此官职,也会的比这个更好的官职。” “臣多谢陛下!”张辽见少帝脸上有几分疲倦之色,急忙道:“陛下稍作安歇,末将在帝辇外侍奉!” “去吧!”刘辩倒也不客气,许给高官厚禄,再加上自已七分真、三分假的话,张辽怎么可能不忠心? 而自已举荐张辽为北军中候,出宫都是偷偷摸摸的……也就是说,何太后现在还不知道自已已经跟着颜良出宫的事情…… 至少现在的大汉帝国,还没有达到那种汉失其鹿、天下逐之的地步。 所以,高官厚禄,如何不能动人心? 皇宫中! 卢植、蔡邑、王允、马日磾四人,正跪坐在一边上,何太后高作在上。 “四位爱卿皆乃是我大汉老臣,新帝登基,为求励精图治,袁绍一门四世三公,但却生出忤逆之心来,实乃令哀家同心!” 卢植急忙拱手道:“太后稍安,皇帝且未遭贼臣毒手,方才是万幸!” 何太后微微颔首,继而道:“方才哀家说道,着你四人与大将军共同执掌朝政,你们有何看法?” 王允眼珠一转,遂而道:“启奏太后,大将军位高权重,卢植为尚书,尚且不能与其争锋,更不用说蔡邑和马日磾二人,单单老臣一人为司徒,恐难以和大将军争执!” “哈哈哈……”何太后忍不住大笑,“王允啊王允,先帝在时,常说你言语犀利,今日哀家算是领教到了。” 王允急忙拱手:“臣不敢!” “着令!”何太后面色一肃,顿时,四人离席叩拜。 “拜卢植为太尉,拜蔡邑为司空,拜马日磾为光禄勋,王允你本为司徒,哀家再给你一职,兼领执金吾一官职,着你限期挑选才干,充实此官职!” 三国大暴君 第8节 “臣等领旨谢恩!” 四人齐声喝道。 何太后这才颔首道:“宦官之祸,哀家已经摒除,如何将这大汉朝堂撑起来,就看诸公的了!” “此外,哀家再次说一句,与大将军共同执掌朝政,但并非是让你们打压他,同样,也不是让他打压你们,诸公可晓得了?” 卢植拱手道:“臣等明白,大汉朝堂上自然不会出现勾心斗角的一幕,臣等力求,辅佐皇帝,以成一代明君!” “臣等所愿!”其余三人齐声喝道。 何太后微微颔首:“少帝登基,继承大统,虽年不及弱冠,但按照礼制来,也是时候挑选一位皇后入宫,诸爱卿若有德行兼备的子侄,切莫私藏明珠,尽可推举入宫来。” 司徒王允眼睛一转,看向蔡邑道:“臣听闻蔡邑之女,蔡文姬,德行兼备,更有才女之称,或可入宫侍奉君王。” “哈哈哈……”蔡邑到不在乎,只是憨厚一笑:“小女虽有文墨在身,但侍奉君王,空有不足,若太后不弃,明日臣可使小女入宫面圣!” “如此可以。”何太后微微颔首,蔡邑算是天下文人领袖,若不是这样,自已也不可能为了分权,就让他为司空这样的三公官职。 王允见蔡邑如此痛快的答应下来,心里不知想些什么,他随即拱手到:“臣有一义女,养在深闺多日,非是臣自夸,此女品行兼备,也可侍奉君王左右,红袖添香,倒也使得!” 何太后当然知道王允奸猾,今日能把自已义女送出来侍奉自已儿子,她倒是大感意外。 “可是那貂蝉?”何太后面含喜意:“哀家虽然在宫中,却也听说你王允之女拜月,令明月失色的传闻。” 王允拱手:“正是小女貂蝉,只是闭月之言,实乃虚幻,不可当真。” 卢植看着几人,总觉得若是让蔡文姬或者是貂蝉成为了皇后,恐怕会让几人做大,等到那个时候,岂非方才压下大将军,又来另外一个皇亲独霸朝纲? 念及于此,卢植稍作思量,不由得心生一计,遂而轻咳一声:“诸公且听我一言,老夫尚且记得,先帝在时,曾与少帝定下婚约,诸公可还记得?” 一直没说话的马日磾不经意间和卢植对视了一眼,两人会心一笑,马日磾缓缓道: “太尉所说的,莫不是颍川唐姬?” 第11章 撒网全天下 “什么?母后要给儿臣选后?”刘辩看着眼前笑眯眯的太后,一阵出神:“唐姬、蔡文姬、貂蝉?” “哀家知道皇儿在担心什么。”何太后缓缓道:“你为天子,那就一定要拥立皇后,为天下人之表率。 但皇儿放心,你身体未曾恢复之前,母后可不会让你胡来!” 一点也不夸张的说,刘辩这样的厚脸皮,都已经脸红了。 “母后说什么呢?孩儿难道不懂节制?” 何太后轻哼一声:“不可多言,你身体未曾恢复之前,毫无商量可言!” “儿臣遵旨!”刘辩表面一副不要不要的样子,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自已什么都还没有做,这时代的两大美人就已经送到了自已嘴边上。 至于唐姬,按照原本的历史发展进程,她本来就是刘辩的皇后,而且此人极为刚烈。 在刘辩被废以后,生死相许,直到刘辩死了以后,也一直不肯屈服他人,香消玉殒的时候,也不过十八岁而已。 故而唐姬身为废皇后,但其身上的不畏死亡和残暴的坚贞骨气,却也令史官大书特书一番。 “哀家听出太尉卢植的意思,他是担心司空蔡邑之女蔡文姬,或者王允之女貂蝉成为皇后以后,恐另外一个外戚权倾朝野,等到那个时候,岂非刚拿下一个大将军,又出来另外一个大将军?” 刘辩心思一动:“那母后的意思是,拥立唐姬为后?” “不错!”何太后缓缓道:“唐姬出自于颍川唐氏,唐氏也为大族,身份不低。” 刘辩顿时明白过来,这何太后是想着捞钱啊! 汉灵帝时代,朝廷就已经穷成狗了,压根拿不出多少钱来,所以才有宦官张让出了一个极为阴损的注意——卖官! 只要你给得起钱,三公以下的官职,都能卖! 但这种官职只是给你身份地位,不给俸禄和实权,可就算是这样,天下富豪商贾,也趋之若鹜。 于是,汉灵帝才有了挥霍的钱财。 但是,汉灵帝现在归天了,自已总不能也找第二个张让卖官吧? 现在刘辩看着何太后这模样,就知道她想要从颍川唐氏捞钱…… 这还真的是……让自已这块脸往哪里搁? 自已都是皇帝了,竟然还要吃软饭? 老天啊! 刘辩欲哭无泪…… “能如天子家,唐氏身份不知要提高多少。”何太后看着儿子脸上纠结的表情,反而出言宽慰起来。 “母后所言甚至!”刘辩狂汗,他是真的有点怀疑,都说何太后娘家是杀猪的,眼前这情况看起来,恐怕也不是一般的杀猪人家,只怕也是有钱,才能入的宫吧…… “皇儿好生休息,若这事情定下来,也颇为劳累。”何太后见刘辩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微微颔首说道。 刘辩急忙自枕头底下取出一片竹简来:“孩儿躺在榻上,认真回想过父皇尚在时候,和孩儿所说的一些人,隐约记得一些人的名字,都写在这竹简上了。 眼下十常侍诛灭,朝廷空缺太多,还请母后多费心思才是。” 何太后好奇不已,她忍不住展开竹简,只见得上头写着:“卧龙凤雏,得一可得天下。” “狂言!”何太后不由得动怒,“此乃谋逆之言!”直接将竹简置于地上。 刘辩急忙道:“母后息怒,这是父皇曾经和孩儿说的!” 何太后将信将疑的抓起竹简来,重新翻看起来:“诸葛亮字孔明,居于荆州隆中,颇有贤才,可征用之。” 何太后秀眉一皱,继而念道:“庞统,荆州襄阳人,容貌丑陋,却才可治国?” “谯人许褚?人称虎痴?用力超凡,可为破军之猛将!号称万人敌?” “并州吕布,勇冠三军,贪财好色,许高官千金,或可为用。” “荆州守将黄忠,忠勇可嘉!” “陈留已吾人典韦,古之恶来,吾儿当用!” 念完以后,何太后忽而粉泪盈盈,弄得刘辩有些手足无措,他急忙道: “母后?” 何太后擦掉泪水,看着刘辩道:“这些都是你父皇留给你的吗?” “是父皇曾经说过的一些人。”刘辩脸色有些涨红,三国英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可能具体想得起来来历出身,现在大概在什么地方的人,自已就只记得这几个。 但其他的,诸如马超、孙坚之流,他当然也记得,可是马超他老爹马腾韩遂,早就已经脱力汉朝的控制。 怎么可能征召而来? 又比如夏侯惇这狂暴猛将,人家是曹操的同族兄弟……怎么征用? 此外,便是刘辩自已真的记不起来那么多了。 何太后看刘辩言语不似作假,似乎是真的想不起来了,便摇头道:“也罢!也罢!母后一直都以为你父皇醉生梦死,不把家国天下放在心上。 现而今,听你说了这么多,母后大概也知道,是母后不好……” 刘辩愕然:“母后何出此言?” 何太后叹息一声:“你还小,你不懂,当年宫廷之争,何其惨烈?若母后不施展非常手段,你以为你父皇真的就只有你和刘协两个儿子吗?” 刘辩不知说什么才好。天下人可指责何太后残暴嫉妒,唯独他这个做儿子的不能。 何太后继续道:“想当初,你父皇即位之初,尚且有一番雄心壮志,都是母后……母后不让他称心如意,肆意虐杀你父皇的宠姬,导致他心性大变。 这才有了卖官鬻爵,荒废朝政的行为。 只是母后怎么都没有想到,你父皇竟然暗中派人,将天下贤才都搜罗而来,他这是认为自已成不了明君,想要吾儿成为明君啊!” 刘辩表情僵硬,他原本还担心何太后心疑,不相信自已说这是便宜老爹汉灵帝秘密告诉他的。 没曾想…… 没错,任何一个人时代的女人,都是自我脑补的天才! 何太后已经哭成泪人,一把抱住儿子,抽泣道:“吾儿……我儿当为尧舜!” 看样子,汉灵帝或多或少,是有点被何太后弄得近乎崩溃啊! 刘辩心中这样想着,轻轻地推开了太后:“母后放心,孩儿定然励精图治,为我大汉,再造中兴!” “报——启奏太后、启奏皇帝,大将军府主簿陈琳求见!” 第12章 太后放权 何太后微微收敛情绪,擦掉脸上的泪痕,脸上再度露出威仪神情来,优雅而不失威严,朝着外边的宫娥道: “他区区一个主簿,有何资格面见至尊?何至于通报?还不退下!” 宫娥吓得面无血色,急忙道:“奴婢知错!” “且慢!”刘辩急忙道:“母后,孩儿倒是听闻那主簿陈琳,曾多次规劝大将军与母后和善相处,偏生大将军偏执,不但不听从,跟是对主簿陈琳恶语相向! 眼下宦官被诛灭,多个官职空缺,何不引以为用?” “这……”何太后似乎有些迟疑起来:“你已经征调张辽为北军中候,若在从你舅舅属官之中抽空人才,唯恐你舅舅不悦。” 何太后这模样,倒真的是让刘辩忍不住想到历史上,何进三番五次请他诛灭宦官,也就是因为何太后多番迟疑,才有董卓入京的作乱的事情。 “母后可曾想过,这天下官吏岂非都是孩儿的子民?大将军不能善用,那孩儿便更加不可使明珠蒙尘,以免有才之土,心生怨恨,时间久了,反而会生出祸端来。” 何太后稍作思量,倒觉得这话有道理,便道:“皇儿言之有理,那母后就与你一并接见他,至于安排何种官职,皇儿尚不得做主,哀家要稍作考校,方才可下决定!” 刘辩心头一乐,陈琳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那就依母后所言,但是这竹简上的人?” 何太后颔首道:“哀家自会发令书,征辟这些人出来为官!” “如此可不行。”刘辩沉吟片刻:“这些人多半有傲骨在身,常言道白衣傲王侯,便是如此了,若他们当真如此刻轻易为官,那又何必隐居于各处?” 三国大暴君 第9节 何太后眉头微微一皱:“那皇儿之意?” 刘辩左思右想,眼睛骤然一亮:“孩儿即位不过一两月,天下人尚且不知我是什么样的君王。 常言道,诗以言志,孩儿不如作诗明知,诸如诸葛亮、庞统之流,皆为文雅之人,看孩儿诗作,必定可明白孩儿求贤若渴之心。” “哈哈哈……”何太后不免大笑:“那皇儿不见陈琳了吗?” “片刻就好!”刘辩走到一边上,提笔在竹简上落字,何太后心下也好奇至极,自已这个儿子什么时候会写诗了?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何太后虽不是文雅之人,但一看这样意境雄浑的开篇,顿时眼睛一亮,认定这孩子有成为一代圣君的资质!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一气呵成! 何太后双目圆睁,盯着那诗篇,反复咀嚼“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四句。 他正要说话,却见得刘辩再度提笔挥毫!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阔谈,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刘辩写一句,何太后就念一句,到的最后一句,何太后愕然止住:“皇儿,你有如此胸襟,何愁大业不成?” 刘辩双目凝神,盯着最后一句“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无论是前世今生,他最喜欢的一句古诗,便是此句了。 何太后在一边上看着凝神的儿子,微微颔首:“皇儿,你自已去见陈琳吧。” “为何?”刘辩这才转过头来,他身上那种傲然的帝王气息这才隐退些许:“母后不去吗?” “你说诗以言志,母后已经在你的诗词字里行间看出你的志向来,母后昔年为你,能从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变成蛇蝎心肠,杀人不眨眼的毒妇。 今日为了我儿,放一放手中权力,又有何不可?” 刘辩闻言,内心当真感动,鼻尖都有些发酸:“母后不能这样说自已,您是天底下最好的母亲。” 情至深处,总让人无法自拔,哪怕刘辩身体中的灵魂已经换了,此刻他也明白一句什么叫做可怜天下父母心了。 何太后看着将自已抱在怀里的儿子,无比欣慰的说道:“皇儿,你可知我大汉明知太后总涉朝政有种种弊端,但却一直都没有革除太后涉政吗?” “孩儿不知。”刘辩道:“孩儿只知道,父皇殡天以后,母后就是孩儿最亲近的人。” 何太后笑笑,双手扶着儿子的肩膀道:“那是因为,很多人都担心天子年幼,心性不稳,会给天下招致灾祸,但我儿不一样,母后似乎已经看到你成为一代圣君了,快去吧,莫要让陈琳等待太多就事件。” 刘辩动容:“母后放心,孩儿会努力的!” 孤儿寡母,只能相依为命,满朝臣公,忠奸难辨,何太后此刻除了把自已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还能寄托在什么人身上? 更况且,历史上的她,也确实只是一个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的目光短浅之辈。 董卓乱政,她身为当时大汉帝国的执掌者,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但她的目光短浅,不仅自已被董卓毒酒赐死,令何氏异族族灭,更是是让自已的儿子也丢掉帝位,一并魂归地府。 刘辩背负着双手,缓缓地走进大殿中,他回味着这种人间被世人称作母爱的东西。 想当初的他,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现而今再世为人…… 这种感觉,真好! 刘辩心中暗自说道。 陈琳已经跪在一边上,刘辩高坐帝位,这才缓缓道:“平身。” 陈琳肃容起身,又是拱手再拜:“谢吾皇万岁!” 只是等到他抬头看向皇帝的时候,顿时一惊。 刘辩却笑眯眯的看着陈琳:“先生果真守信!” 第13章 秘密特使 “臣此前并不知道是陛下,言语之间多有冒犯,还请陛下恕罪!”陈琳几乎又要跪下去。 刘辩挥手道:“无需多礼,朕听闻人说,你陈琳素有才能,现而今宦官之祸已经摒除,朝廷官职空缺,却不知先生可愿舍去大将军幕僚的身份,来朝廷任职?” “臣!臣愿意!”陈琳激动地跪下。 刘辩嘴角微翘:“卢植为太尉,其属官太长卿尚且空着,朕有意推举你为太常卿,不知你意下如何?” 陈琳身躯一僵,脑袋都轰轰轰的作响,这并非是他心态不好,而是皇帝给出的官职太炸裂了! 太常卿什么地位?秩中二千石!整个帝国首屈一指的高官! 天子近臣! 毫不夸张的说,这就是将来太尉的接班人! 太尉总领全国兵马,权势犹在大将军之上! 而此前,他却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主簿罢了,两者简直云泥之别。 “臣!叩谢陛下天恩,愿为陛下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刘辩含笑道:“爱卿起身,此前我朝枢纽,重要官职,皆为宦官等十常侍出任,包括这太常卿,也是十常侍中的一人出任,现在朕有意肃清超纲,还希望太常卿全力辅佐朕才是!” “臣定然不敢懈怠!” 不知不觉之间,陈琳竟然已经感到浑身上下都是热汗,他猛然意识到,自已身体中的鲜血都像是燃烧起来,运转的速度都比往日快了好几分一般。 而这种感觉,却是大将军何进从来都不会让自已有的。 皇帝虽然年幼,朝野内外野心之人众多,但……这样的皇帝,值得辅佐! 大汉,有希望! “关于袁绍、曹操二人连通蹇硕作乱,爱卿对此有何看法?” 陈琳拱手道:“臣以为,应当夷灭九族,逆贼曹操和袁绍已经逃往他处,现而今洛阳城中,曹氏一族和袁氏一族却都已经抓住,应答即刻问斩!” 刘辩沉吟片刻,这才道:“关于此事,太尉卢植、司空蔡邑、司徒王允、还有光禄勋马日磾都已经前往大将军府第商议此事,夷灭九族已经是板上钉钉。” “倒是朕有格外重要的事情,要交付爱卿去完成!” 得了高官的陈琳恨不得现在就拔剑为皇帝杀贼,一听刘辩这话,即刻拱手道:“臣万死不辞!” 刘辩故技重施,自衣袖中取出此前给太后看的诸葛亮等人的名单,眼睛一眯的说道: “太后恐朕临朝治国,无法令天下百姓脱力饥饿、冻馁,故而自民间搜集贤人,名单在此处,需要将之一一请入洛阳。 朕唯恐其他差人不知礼仪,不懂言谈,请不到贤者,反而令贤者责怪朕轻慢其人。 所以,朕想把这件事情交给你来做。” 陈琳缓步上前,跪在皇帝面前接过竹简,一一记下诸葛亮、庞统、吕布、黄忠、典韦的名字。 他沉吟片刻,随后道:“陛下求贤若渴之心,臣已知晓,其中这黄忠、吕布,一者为荆州武将,一者为并州刺史主簿,一纸诏书必定可以征调前往御前听命。 倒是这诸葛亮和庞统,还有典韦、许褚,恐怕要耗费些许时间。” “无妨!”刘辩颔首道:“这些人之中,黄忠、吕布二将,朕自可下诏令征调,倒是诸葛孔明和庞土元二人,需要你多多费心。 朕倒是听闻,这诸葛亮躬耕于南阳,素来不与权贵结交,你想要求见,恐非容易之事。 故而朕亲作诗一首,以表心志,诸葛孔明有贤才,只要听到此诗,必定会见你。” “哦?”陈琳越发稀奇起来,皇帝还会写诗的吗? 只怕……质量也不怎么滴啊! 罢了罢了! 自已身为人臣子,皇帝要是写的不好,自已帮着修改润色一二,必定能让诸葛村夫眼前一亮。 刘辩再度从衣袖中取出一竹简来,陈琳急忙上前,双手接过。 论写文章,这个家伙历史上能把曹操骂的扑街,甚至于曹操头风病发作,都需要听陈琳的文章,才能感觉舒坦。 足可见陈琳文辞有多么牛皮了。 三国大暴君 第10节 只是,当他看到皇帝所做的乐府诗以后,表情几乎跟何太后没多大区别了。 “这……” 刘辩看着陈琳的模样,忍不住笑道:“朕素来之知晓爱卿文辞海内称雄,朕粗略写诗,若有不好的地方,还请斧正一二,以免令天下人耻笑朕文辞不足。” “折煞微臣了!”陈琳汗颜无比:“陛下诗作雄浑大气,臣不敢乱说乱改。 单单是‘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一句,就足以让天下有才之土奔走相告了。 至于另外一首,陛下可是追忆先祖武皇帝东临碣石?” 武皇帝便是汉武帝,他和秦始皇一样都登临东海过,陈琳如此问道,也不足为奇。 毕竟,汉朝皇帝的理想,可都是成为老祖宗刘彻那样的盖代人皇。 刘辩本来还在想该怎么解释这一句的,因为他压根就没去过东海边上…… 没曾想陈琳已经帮着他想出来了。 果真牛皮! “不错!”刘辩半点脸不红气不喘,却还一副向往无比的模样说:“相当年汉武爷何等风采?天下臣服,八方来贺,我大汉雄风席卷天下。 而今大汉倾颓,历经破败,朕欲于破灭的废墟中,锻造一个新生的大汉帝国。” “吾皇圣明!”陈琳动容道:“陛下放心,臣即刻前往荆州寻找诸葛亮,庞统等人。” 刘辩想了想,又道:“莫急,朕听说黄忠年岁颇高,所以朕打算亲自表文,送与他!” “来人!笔墨伺候!” 陈琳眼睛一亮,皇帝这是担心自已觉得他诗文是别人代笔啊,要当着自已的面证明自已。 也罢! 那就让自已看看,皇帝诗文究竟如何。 宫娥端来笔墨,刘辩沉吟片刻,遂而挥毫:“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螣蛇乘雾,终为土灰。” 陈琳在一边上看着,只觉得这四句话很一般,并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只是看到皇帝下一句的时候,瞳孔骤然收缩!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土暮年,壮心不已。” 一个“好”字,几乎已经压在陈琳咽喉之内,直接要爆炸出口了! “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刘辩眼睛一眯,心中暗自道:“曹贼啊曹贼,你篡我江山,我盗你诗文,先收点利息!” “有此文,黄忠必来!” 第14章 曹操袁绍拜董卓 刘辩笑盈盈的看着自信满满地陈琳:“诸葛孔明定然不是一般人,恐脾性不与一般人同,故而恐需爱卿多费唇舌与时日。” “陛下放心,臣即刻出发!”陈琳将竹简卷起来,拱手拜道:“陛下,臣领走之前,尚且有一言。” “直言无妨。” 陈琳道:“河东郡董卓,屯兵二十余万,心怀不轨,陛下应及早防备,函谷关依靠崤山修筑而成,乃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雄关,此处若是驻扎一支忠心耿耿的大军,则董卓空有二十万大军,也将无所作为,终为臣子!” 刘辩眉头一挑,这话用他那个时代的语言来说,那就是函谷关有人把守,董卓就永远都是个弟弟。 “朕已知晓,爱卿无需担心,上军校尉王越、中军校尉颜良、典军校尉文丑之流,皆乃忠心耿耿之辈,足可独当一面。 朕已经着令西园军全面操练,不日就要奔赴函谷关,戍守渑池,防备董卓作乱。 自然,朕也会请示太后,征调并州吕布为将,届时有吕布在军中,天下无忧!” 陈琳心中倒是有些奇怪,皇帝为什么如此看重那个未曾听过名字的吕布? 不过,看着竹简上所写的名字,他同样一个都未曾听说过,这到时令他心中存了几分小心思。 若这诸葛村夫只是个欺世盗名之徒,他定然不会举荐给皇帝。 至于其他的人,则同样如此。 “陛下既然已经有了防备,那臣就先行告退,今夜就出发,前往荆州,为陛下寻觅英才!” 刘辩倒也有些动容,这个时代的人心思单纯,说忠于谁,那就忠于谁。 “多多保重!” 看着陈琳离去的背影,刘辩忍不住拿手敲了敲脑袋,他想找找司马懿家在哪里,可是自个儿怎么都想不起来司马懿现在在什么地方。 这真的是令他很无语啊。 早知道就应该恶补一下三国知识,只是,谁有会猜想得到穿越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已身上? 更况且,就算是真的发生了,也不一定穿越到你熟悉的那段历史。 就算你恶补全史,搞不好还穿越到一个完全陌生的时代背景。 刘辩喝了一口茶,抬头才发现眼前这宫娥丑的令自已伤心落泪,眉头紧皱。 那宫娥似乎看到了皇帝的动作,便说道:“启奏陛下,这是太后的意思,自今日起,陛下寝宫中所有侍奉的宫娥,全部换成奴婢这样的丑陋之辈,以杜绝陛下其他思想。” 刘辩:“#¥%¥#%#¥” 片刻后,刘辩才缓过神来:“母上可曾说,何时能换回美姬侍奉?” “听闻太后说,陛下可开二石弓,披甲上马,奔走如飞时候,便不再管陛下。” 刘辩:%¥%…………¥” 现在这副身体,别说开二石弓,就算是小孩子拿来射鸟的弹弓,都不一定能拉得开来,按照刘辩自已的记忆来看,蹇硕献上美姬的时候,这家伙自已动不了,都让人在后边推着…… “朕知道了……”刘辩有些无奈,不就是训练身体吗? 自已难道还不行了? 俯卧撑! 仰卧起坐! 高抬腿! 广播体操! 这是健身用的。 杀敌用的有:太极拳、形意拳、太祖长拳、咏春拳、泰拳! 刀法他最为精通斩马刀,最为势大力沉,一刀劈下,何止千斤之力! 古之猛将修习此刀法,手提长柄阔刀,一道横扫,可力敌千军,人马俱碎! 回想着自已曾经生活的种种,刘辩道是有些怀念起来前一世的热血生活。 也正是因为那样充满了危机的生活下,他才不得不强迫自已学会了这多的防身术,或者换个更贴切的说法,叫做——杀人术! 那么,从现在起,就开始健身,做一个皇帝中的健身达人! 刘辩心中暗自想到,只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已的俯卧撑在宫女眼中,完全变成了另类邪恶…… 太后寝宫! “太后!太后!不好了,陛下,陛下做那种羞羞的动作,还气喘吁吁地!” 正翻阅奏折的何太后闻言,脸色大变:“哀家已经给皇帝安排那么丑的宫娥,他也动了念头不成?” “不好了!不好了!太后,陛下左手一个慢动作,右手一个慢动作,举着两块石砖气喘吁吁!” 何太后皱眉:“何为左手一个慢动作,右手一个慢动作?” “不好了!不好了!太后,陛下……” “……” 于是,整个下午时分,“不好了不好了”的身影,在太后耳边,就从未曾停下过。 河东郡! 董卓凉州军大营,两位蒙面之人出现在军营外。 董卓大军辕门紧闭,从内到外都透露着一股肃杀之意。 那两蒙面骑土方才靠近大营,就有飞矢射出,插进马前泥土中,吓得两匹马纷纷人立而起。 也亏得马背上的骑土骑术不错,这才没有掉落下马。 其中一人远远的喝道:“我等乃董刺史故交,有劳通报一声,就说东边洛阳来的故人!” 辕门军土大声喝道:“管你从什么地方来的人,我家刺史有令,一概人等都不见!” “你放肆!”那蒙面骑土勃然大怒,顿时喝道:“你可知我乃袁……” “本初兄!”一边上的蒙面骑土笑着拦住了此人,从衣袖中摸出一块马蹄金,朝着辕门那边丢了过去: 那边的军土走出来一看,赫然眼睛一亮,下意识的摸到了手里。 “我等确实是刺史大人东边洛阳过来的故友,还请兄弟代为通报一声,我们送刺史大人一桩天大的造化!” 那得了马蹄金的辕门守将这才嚷道:“在外边等着,我去通报!” “见利眼开的小人!”一蒙面骑土冷喝道,对此似乎颇为不屑。 “本初兄休要动怒,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些看门的只不过是小人物而已。” “孟德,你说董卓他当真敢提兵直入洛阳?”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出逃的袁绍和曹操,两人一路奔走,东躲西藏,终于来到了河东郡,董卓大军营地外。 曹操眉眼含笑:“本初兄想想看,董卓若是没有谋逆之心,为何囤积二十万大军于河东郡,而不遵从朝廷旨意,当初就把麾下大军交给皇埔嵩统帅?” “再者,既来之,则安之,蹇硕谋逆事发突然,你我二人本就参与其中。想要借助宦官之力杀何进,辅助本初兄执掌朝政,不曾想发生意外。 现而今,我们除了借助董卓的力量清君侧,还能如何?” 这是,前方辕门大开,为首一人文土模样打扮,可浑身上下却透露着一股阴沉气息。 袁绍一看,不由得神色一变:“孟德老弟,此人可就是董卓麾下第一谋土贾诩,人称毒土的那位?” 三国大暴君 第11节 第15章 黑白一张嘴 曹操眯着眼看了片刻,这才笑眯眯的回头看向袁绍,”本初兄,不是这位先生,又会是何人?” “两位!”辕门前头,贾诩手持黑色羽扇,立于马上,清喝一声:“请——” “请!” 曹操和袁绍火速驱马上前,大军辕门之外,他们也不想多做停留。 贾诩面色白净,端的是一俊美男子,只是一双时而微眯的眼睛深出,总会不经意间之间,露出非常慑人的光芒来。 三人一路驱马飞驰,来到了中军大营。 贾诩翻身下马,战马嘶鸣了一声,大帐中一个身材魁梧,虎背蜂腰的老将缓缓走出,他面皮微红,颌下留有一抹灰白的胡须,看起来精神十足。 只是他迈步之间,不经把脖颈下边的胭脂唇印漏出来,有些损害他的形象。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董卓! “袁本初!”董卓大喝一声:“你我书信相约,你教唆大将军何进下令让我发兵勤王,我率军直捣洛阳而来,为何失信于老夫?” 董卓一声怒喝,简直如青天霹雳炸开,震得袁绍胯下战马都人立而起,几乎要把袁绍摔在地上。 “吁——” 袁绍急忙勒住缰绳,伸手安抚战马。 曹操这边,也吓了一跳,他双眼一眯,看向一边上的袁绍,心中暗自一惊:好你个袁本初,我还以为你把我当做知已,没曾想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都没有和我说! 原来是你想要引董卓入京,借助董卓的力量杀何进和宦官,趁机执掌朝政啊! “董公且息怒!”袁绍跳下战马,拱手一拜:“董公可否入大帐,详细商量?” “此军之中,皆乃是我之心腹,何处不能商量?”董卓声如洪钟,毕竟也是久经商场的战将,可不是一般粗制滥造剧目中,那等只知道贪图享乐的可笑形象。 曹操左右看了看,见得诸多西凉军面露狰狞之色,随即大笑一声,拱手拜道: “董公风采不凡,在下远远一看,便有高山仰止之感,今日远道而来,特此请求董公发兵如洛阳。” 董卓嘴角冷峭,他挥了一下手,顿时,左右两列密密麻麻的西凉军开弓上弦! “袁绍!你莫要以为自已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老夫就会怕了你,今日你说不出个所以然,你二人即刻就成为老夫箭下亡魂!” 这俨然是理都不理曹操…… 贾诩立在一边上,嘴角噙住一丝冷笑,一直都不曾开口。 “孟德救我!”袁绍急忙看向曹操。 曹操见董卓理都不理自已,但也不怒,他反而上前一步,拱手拜道: “董公在上,后生晚辈曹操,拜见董公!” “你就是那个曹操?”董卓这才看向曹操:“说不出个所以然,你与袁绍二人同死!” “是!”曹操拱手又拜道:“少帝桀纣在世,残忍嗜杀,先是无端杀掉西园军元帅蹇硕,而后又要杀中军校尉袁绍和典军校尉我曹操。 我二人拼死逃出洛阳,又得消息,少帝残暴不仁,残杀内侍宦官,更是将我二人在洛阳的家人尽数下狱。 故而,我与袁绍两人,特此来请明公发兵,直入洛阳,为天下计,帮助皇帝祛除邪祟。 此外,我曹操身上有董太皇太后密诏,此密诏便是着令明公率领大军,直入洛阳,铲除奸贼,肃清超纲的! 奈何董太皇太后已经被妖后害死,现在妖后母子执掌朝纲,天下将乱,明公此时不发兵,为天下除贼,更待何时!” 董卓听闻这番话,倒是忍不住眯起眼来,像是重新看曹操这个人长得什么样子一样。 “言之有理,我与董太皇太后本为一家,此前我就已经收到过董太皇太后的密信,着令老夫领军屯兵于此处,以防止天下大变。 没曾想,妖后何氏,竟然毒死董太皇太后,此等恶毒行径,简直当诛!” “二位身上既然带着董太皇太后的遗诏,那还请速速进入大帐中来,贾文和速速差人摆酒!” “喏!”贾诩嘴角上翘,早就已经把曹操和董卓的阴谋看穿,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曹操也是一流。 他本就和袁绍有谋逆之心,哪里来的什么董太皇太后的遗诏? 至于董卓? 董太皇太后姓氏是董,你董卓的姓氏也是董,这就是一家人了? 那岂非天下同姓之人,都是一家? 而历史上,董卓还真是存了这般想法,于是废天子刘辩,拥立天子刘协。 “看样子,董卓是当真要发兵支取洛阳了。”贾诩心中暗自想到,手中的黑色羽扇,也轻微的闪动了几下。 大帐中! 曹操笑道:“却不知,此董太皇太后的遗诏,可否换我和袁本初一条性命?” 董卓哈哈大笑,袁绍则颇为紧张的看着董卓。 “不仅能换你二人性命,老夫更能赐给你二人官职!” 袁绍意动,他试探着问道:“官职,也是董太皇太后,在密诏中就已经嘱咐赐给我与孟德两人官职?” 董卓闻言,颇为不悦的冷哼一声,曹操急忙拱手道:“本初兄言之过意,分明是董太皇太后在遗诏中,加封明公为太师,敕令你我二人辅佐明公,发兵洛阳勤王!” “如此言语,方才入耳!”董卓大笑道:“曹孟德,你说话深的老夫之心,那太皇太后这密诏,就交给你来写如何?” “明公如此器重孟德,孟德如何敢不以死相报?” “哈哈哈……”董卓雷鸣一样的笑声回荡在大帐中:“如此最好,老夫就来坐坐这太师官职,也好发兵洛阳,教那刘辩小儿做人!” “太师言之有理!”曹操拱手道:“我与本初之家小,皆在洛阳,此刻只怕早就已经遭遇不测,届时还请明公赐给人马军械,我等可为明公先锋,斩将破城,绝不后退半步!” “好!”董卓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这时候,贾诩和另外一个文土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董卓抬起手来:“文和、文优,你二人来的正好,孟德快把你方才说的太皇太后遗诏于二人说来!” “喏!”曹操起身拱手,这才把自已凭空杜撰出来的遗诏说了一遍。 贾诩和李儒两人听罢,都面含几分笑意。 贾诩拱手道:“太师固然不错,但某家以为,袁本初四世三公,袁氏一族门生故吏遍天下,若袁本初肯站出来登高一呼,把这片曹孟德写的董太皇太后的遗诏昭告天下,相信可信度会更好。 等到那个时候,主公岂非可以再度招来更多兵马相助?” “好!”董卓看向袁绍:“袁本初,你我当初就有过密谋,此刻何不再度密谋,若是老夫能把持朝政,又怎么会少了你的好处?” 袁绍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曹操,曹操微微颔首。 袁绍这才拱手道:“太师放心,本初定然召集天下义土,门生故吏前来助力!讨伐妖后,诛灭暴君!” 第16章 天子临渑池 “好!”董卓又是哈哈大笑起来,袁绍只觉得那笑声极度刺耳。 只是此刻寄人篱下,就算是他心中再怎么不爽,也不好表露出来。 “如此一来,大事可期!”董卓哈哈大笑着,曹操却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贾诩。 两人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是贾诩的名声对他而言,简直如雷贯耳,一点也不夸张的说,他曹孟德的耳朵茧子都磨出来了。 他倒是有心结交一二,可眼下恐怕不是谈话,拉交情的时机。 “来呀!给孟德带下去,准备宽大僻静的大帐!” “得令!” 大帐外边,军土大步走了进来,躬身拜道:“请!” 曹操这才起身,朝着将董卓一拜:“还请明公稍后,孟德定然加快速度,写好文册!” “好!”董卓含笑,目光也下意识地落在了袁绍身上。 袁绍也随即起身一拜:“本初定然也会全力施为,召集旧部,为明公谋入主洛阳!” 待的两人退下以后,董卓这才说道:“文和、文优,你二人适合想法。” “主公等候多时,终于得到这个机会,如果现在不抓紧机会如洛阳,等到以后,还想要这样的机会,恐怕是不可能了。”李儒拱手道。 董卓沉吟片刻:“文优言之有理,只是老夫担心,这曹操弄得这个太皇太后遗诏,恐怕难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哦?”贾诩忍不住笑道:“主公当真多虑了,主公可还记得,董太皇太后,是怎么死的吗?” “怎么死的?”董卓道:“那不就是妖后毒死的吗?这件事情天下人人尽皆知。” “我大汉素来以孝治国,妖后毒死太皇太后,本就为天下人口诛笔伐。 现在新帝登基,就兴杀戮,更况且袁氏一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海内声望第一! 只要袁绍站出来说这份董太皇太后的遗诏是真的,那假的自然就能变成真的。 毕竟,支撑袁绍说这份遗诏是真的,除了他袁氏一族的名声以外,还有主公麾下的二十万西凉军!” “哈哈哈……”董卓大喜:“如此说来,老夫发兵洛阳无忧了,那依照你二人看来,何时发兵,最为合适?” 李儒笑道:“主公之意,可是即刻发兵前往洛阳。” 董卓沉声道:“不错,兵贵神速,要发兵洛阳,那速度就一定需要快,迟则生变!” “某家也赞同即刻发兵,不给洛阳军任何反应的机会,否则的话,大将军何进率军堵在函谷关,等到那个时候,我军还想要长驱直入洛阳,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贾诩含笑道,手中的黑色羽扇一晃,又轻微的闪动了几下。 董卓眼睛一眯:“来!传令牛辅,即刻统帅五万大军轻装简行,直奔函谷关而去!” “喏!” 是日里,牛辅统率五万大军离军营而去。 王屋山下,谷水侧畔,谷水自东向西流,诸如洛水,洛水又注入黄河。他发源自渑池,往东走便是新安,新安城一过,就是函谷关。 唐人杜甫有诗篇传世三吏三别中的新安吏,所说的故事就新安此处发生的事情。 三国大暴君 第12节 此刻,一行四人裹挟着夕阳飞驰而来。 “二弟、三弟!子龙,我等一路飞马而来,不如今天晚上就在渑池好生休息,明日越过函谷关,便可去直接面见天子!” 为首一人,双耳扩大,竟垂两肩,可自顾其而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腰间各自悬挂一口雌雄双股剑,战马奔走之际,却稳坐马背上,显然是骑术精湛之辈。 在他身侧,一人骑乌云踏雪马,掌中提一口丈八蛇矛,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好生威风。 那丈八蛇矛少说也有数十斤分量,可在此人硕大的手掌中,竟然似是轻若无物一般。 第三人,头戴绿布冠,身穿青衣,面如重枣,尤其是一双丹凤眼,隐约含着雷霆杀意,卧蚕眉横竖,更显几分不怒而威的神态。 此人单手持着一口八十二斤青龙偃月刀,那长刀之上的青龙倒印这夕阳残碎的光辉,栩栩如生,俨然是要从刀身之上活过来一般。 最后一人,白袍白马,浓眉大眼,阔面重颐,端的是无比俊美,堪称世间一流美男子,手提一口龙胆亮银枪,威风凛凛! 这四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备、关羽、张飞三兄弟,外加一个常山赵子龙! 汉天子刘辩的征调令书日月兼程,抵达公孙瓒处,公孙瓒也不敢再留四人。 再加上关羽素来忠心于大汉,且武艺超群,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其青龙偃月刀在手,天下英雄皆为草膘卖首。 公孙瓒也不敢强留,在关羽的强烈要求下,四人当天晚上就出发,直奔洛阳而去。 “好啊!俺老张到了渑池,可要好好喝饱美酒,明天就跟随大哥去拜见天子!”张飞雷声大笑起来。 不等刘备说话,关羽就道:“三弟不得胡来,明日入洛阳见天子,何等兹事体大,你若今日痛饮,明日头脑昏沉,在大殿上失了礼数,该如何是好?” “哎呀!”张飞顿时不快起来:“我等连日赶路,好饭都不曾吃一顿,眼看快要到了渑池外,如何连一口酒都不能喝了?” “三弟不得胡来!”刘备也表情凝重道:“天子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宦官之祸已经摒除,我大汉中兴有望,今日入渑池,肉食管够,不得饮酒。 等到来日面见天子之后,我与你二哥绝不管你,任由你痛饮三天三夜!” “哈哈哈……”张飞闻言大喜,他看向一边的赵云:“子龙,你可要给我兄弟作证!” “好说!”赵子龙大笑一声,他指着前方的渑池道:“城池已经在望……咦,那边为何会有一彪人马?” 刘备三兄弟闻言,顿时放慢了战马的速度,放眼看去,只见得前方荆旗蔽空,好生威风。 左右两列各自有龙虎牙旗分列,中列看去,更有龙纹彩挂,端的是一副天潢贵胄气息! “龙辇?那难不成是天子行辕到此处?”刘备心下吃惊,不由得喊出声来。 正在四人勒住战马的时候,前方忽悠有一列御林军纵马而来,大声喝道: “你等四人可是刘备、关羽、张飞、赵云?” 刘备马上拱手道:“不错,正是我四人!” 御林军大喝:“天子已经在渑池等候多日!还不速速来拜见天子!” 第17章 猛将来袭 四人心下大惊,赵子龙动容道:“未曾知天子礼遇如此,竟然迎出洛阳百里开外,赵子龙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啊!” 言语之间激动异常,几乎要涕泗横流了。 皇帝外出洛阳迎接,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待遇。 关羽更加直接,控制不住的老泪纵横,比刘备哭的速度都快,这是真受感动了。 远处,少年天子驱马而来,面孔俊朗,四人看去,不由得心中一赞:好一个英气勃发的少年郎。 “臣!刘备、关羽、张飞、赵子龙,拜见吾皇万岁!” 刘辩翻身下马,对着四人稍作打量,随即上前去,双手扶住了刘备,用一种惊喜万分的声音说道: “皇叔远道而来,辛苦了!” “陛下……”刘备微微抬头,看着眼前的天子,内心无比惊喜,他虽自说中山靖王之后,但无皇帝金口玉言,那就只是他自已说的,天下人未必认可。 但眼下刘辩出口,那就是金口玉言,他就是货真价实的刘皇叔。 “朕翻阅族谱,得知有皇叔流落民间,竟然就是此前破黄巾贼,却遭遇督邮刁难,辞官而去的刘玄德,特此法令书,着皇叔来洛阳。 看朕诛灭宦官之后的大汉山河!” 刘辩看得刘备满目感动之中,还夹在着一丝丝意外之色,便含笑道:“皇叔快快请起!” “哦!陛下!”刘备大为感动,泪水汩汩而出,让刘辩丝毫不怀疑,历史上这家伙的江山,确实是哭出来的。 刘备急忙起身,为刘辩介绍自已边上跪着的猛汉,一点也不夸张的说,这张飞、关羽、赵云跪着,几乎要都要和刘辩一样高了…… “这是我二弟关羽!” 刘辩也俯下身,双手托起关羽跟自已的腿一样粗的手臂:“朕素问关将军乃万夫不敌之猛将,今日终于得见真人了,果真气度不凡,关将军速速请起!” “臣关羽……谢过吾皇!” 刘辩能感觉得到,关羽这是真情流露,但刘备那边,或许带着几分演的程度。 “这是臣之三弟,张飞、张翼德!” 刘辩依旧俯下身,双手扶住张飞的双臂,同样粗壮沉重,他丝毫不怀疑,现在自已这副身体,张飞一根小拇指,就能把自已戳死! “都是先朝遗祸,宦官当政,才让张将军这样的英雄蒙尘,实乃是朕的过失,还请张将军恕罪!” 张飞本来对这小人人一样皇帝,是带着几分不屑之色的,可是猛然听到皇帝这样说,这个人都忍不住抬起铜铃大眼,看着皇帝: “陛下此言,臣如何担得起?” “担得起!担得起!”刘辩演技十分,俨然情不自禁的入戏:“张将军这样的旷世英雄都担不起的话,谁还担得起?还请将军速速起身!” “谢陛下!”张飞很是动容,一双铜铃大眼血红血红,隐约可见泪花闪动。 英雄皆乃性情之人,刘辩心中大发感叹,更况且是张飞这样的英雄? 最后,就只剩下赵子龙了! “陛下!”刘辩在看赵子龙,赵子龙也抬起头来看着刘辩,听着刘辩此前的话,赵子龙如何还看不出这皇帝是明君来? “朕虽在皇宫中,却也听闻常山赵子龙之名威震异族!人称浑身是胆赵子龙!” 刘辩单膝跪下,双手扶住赵云的肩膀,赵云得皇帝此言,如何不激动? “朕欲要扫清寰宇,重振大汉雄风,非将军辅佐不可!不知将军可愿辅佐朕?” 刘辩双目发红,说这番话的时候,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影帝都要自愧不如。 赵子龙虎目中顿时蕴泪,他纳头就拜:“臣赵子龙一生忠于大汉,愿为吾皇抛头颅、洒热血,披肝沥胆,万死不辞!” 刘辩一把扶起赵云:“得子龙,朕如虎添翼也!” 刘辩拉着赵云,转过身来,看着身后同样感动的稀里糊涂的刘关张三人。 “朕匡扶汉室,此心犹如黄河,永不干枯!” 四人齐齐拜道:“臣等愿追随陛下,匡扶汉室、此心犹如黄河,永不干枯!” “来!”刘辩大喝一声,跟在后边西园军统帅,上军校尉王越顿时出列,他手捧圣旨: “奉圣谕!册封皇叔刘备为执金吾,执掌宫廷侍卫,护皇宫周全!”一边上,立刻就有御林军走上前,打开匣子,露出其中的执金吾官印来。 “奉圣谕!册封关羽为卫将军,执掌两万御林军!” 同样有御林军走上前,打开匣子,露出卫将军的官印来。 “奉圣谕!册封张飞为虎贲中郎将,领五千虎贲军!” “奉圣谕!册封赵云为车骑将军,统一万禁军!” 众人各自看过官印,随即叩首拜道:“臣等叩谢吾皇天恩!” 刘辩有急忙附身道:“诸位将军,快快请起!朕得诸位将军,何愁天下不平?” “眼下天下将黑,诸位将军就与朕一并如渑池。” 四人齐声喝道:“臣等遵旨!” 刘辩翻身上马,他这才喝道:“王越,即刻着令渑池设宴,朕要款待四位将军!” “喏!”王越急忙拱手策马而去。 刘辩驱马前行,含笑往后一看,忽而见关羽坐骑枯瘦,不由得问道:“云长坐骑为何如此不堪?” 关羽拱手道:“启禀陛下,臣体重身长,坐骑驮着臣奔走,本身就吃力,故而如此!” “我大汉卫将军岂可无好马?”刘辩勒住战马,随即喝道:“来人!赐关羽赤兔马!” 顿时,后方就有御林军牵出一马来,那马远远看去,浑身上下赤红如血,走近一看,浑身马毛绯红如火烧! 四蹄粗大如同梁柱,马蹄更是人头一般大小,一般人站在他面前,竟然都显得很是娇小! 赤兔马哪里来的? 皇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都是刘辩一手设计! 他当时得知赤兔马就在皇宫中圈养,便知道历史上董卓送给吕布的赤兔马是从什么地方得到得了。 随后,更是到历史上曹操赠马关羽的典故。 关羽一见赤兔马,眼睛顿时难以挪开,不由惊叹一声:“好马!” 刘辩含笑道:“将军喜欢最好不过,赐马!” “陛下这……”刘备急忙道:“二弟还不谢过吾皇天恩!” 关羽看马如痴如醉,这才回过神来,急忙翻身下马,叩拜道:“臣关羽,谢过吾皇天恩!” 刘辩含笑道:“将军喜欢就好!” 初次见面,送高官,送宝马,这什么级别? 放在刘辩前一世那个时代,就相当于一个人初次去公司面试,老总送你千万法拉利跑车,让你做首席执行官一样。 如何还能不为这公司抛头颅洒热血? 眼下亦如此! “哈哈哈……”张飞大喜道:“二哥终于也有宝马了,咦——”他忽然看向远处的渑池,作色道: 三国大暴君 第13节 “不妙,为何渑池方向火光冲天?难不成是城中失火了吗?” 赵云也脸色一变,他急忙驱马上前,顿时脸色大变,雷喝一声:“云长、翼德,速速护卫陛下,恐有人作乱!” 他这边话音方才落下,就有一队骑兵呼啸而至:“报——陛下,大事不妙,凉州刺史董卓谋逆作乱,着先锋将军牛辅帅军五万,已经攻破渑池北城。 他听闻天子就在渑池城外,正亲帅大军杀来!逆言要弑君犯上!” 第18章 我乃燕人张翼德也 “好胆!” 不待刘辩说话,一声裂天之吼撼天动地传来,张飞持丈八蛇矛,胯下乌云踏雪人立而起。 “陛下稍后,臣为你取牛辅首级而来,区区董卓,何足惧哉?兀那牛辅,更是插标卖首之辈!” 刘辩心下一动:“张将军勇猛无敌,朕自然放心!传令下去,大军调转兵锋,迎战牛辅!” “得令!”一边上的御林军齐声喝道:“皇帝有令,大军调转兵锋,迎战牛辅!” “皇帝有令,大军调转兵锋,迎战牛辅!” 一时间,大军之中此起彼伏的怒喝声到处都是。 关羽驱马捉刀,赵云策马提枪,一左一右,护卫在皇帝身侧,倒是刘备目中不免多出一些沉思之色来。 “至尊年幼,却处变不惊,当真不凡否?” 前军阵列,王越率军与牛辅相距百步开外,遥遥相对。 御林军和牛辅军各自列阵,看去都是枪林森列,杀气令夕阳都兀自染上了一抹血色。 “反国之贼,还不速速下马受降!” 牛辅正在军中观望皇帝何在之际,忽而闻得御林军中一声怒喝撼天动地,宛若山崩海啸,那种威猛凌厉之意,骤然滚滚压迫而来。 只见一威猛大将,手提丈八蛇矛,突出军阵,一人一马立于大军阵列之前,宛若泰山横亘,自有一股不可撼动气场临压过来。 不是那猛张飞,又是何人? 牛辅大军纷纷变色。 “汝何人也?” 牛辅心里一惊,但想到皇帝身边御林军,不过五千之众而已,自已身后则有五万大军铺天盖地,神临亦可屠,遂而心中大定。 牛辅轻蔑一笑,横起马槊,大军阵前遥遥一指:“暴君刘辩何在?着他速速上前授首,本将活可饶其不死!” “哎哎呀呀!”张飞气得暴跳如雷,简直连天边血色浮云都要被他吼碎:“天子近前,你敢狂言,待我挑杀你这反贼!” 张飞纵马出列,直奔牛辅而去。 牛辅轻蔑一笑,马槊一横,随即朝着自已身边诸多大将喝道:“谁为本将,斩杀此獠?” “末将愿往!”牛辅话音落下,身边就有一员手提战斧的魁梧猛将驱马冲出阵列。 “找死!”张飞手起处,丈八蛇矛直刺而出,快如冷电,那手提战斧的魁梧猛将,都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瞬间被洞穿咽喉,挑杀横飞而落马 “咚咚咚!” 战鼓声擂动而起,张飞勒马狂笑:“我乃燕人张翼德是也!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声压狂雷,气盖万夫,天下英雄何出其右? “啊?”牛辅惊愕不已,胯下战马竟然都被张飞的爆喝吓得后退了几步。 当时是,张飞挑杀一人,雷喝盖压万夫,竟然以一人之力,喝得牛辅大军阵列后退五步。 当真猛而无敌。 “将军威武!”这时候,御林军阵列中,一声大喝自鼓声便传来。 所有人下意识的将目光看去,竟然是皇帝刘辩亲自擂动战鼓,随即大喝出声。 刹那间,所有御林军齐声大喝起来。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御林军虽只有五千人,但这股气势,俨然盖压牛辅一眼看不到尽头的五万大军! 张飞见皇帝亲自擂鼓,不由得生出誓死效忠之心来,一双虎目看向牛辅军时,其中杀意简直要化为怒火,焚烧九重天了。 牛辅战马受惊,他急忙安抚起来“吁……吁——” 待的战马安抚下来,他随即环视诸将,大声喝问:“谁敢出战?” 众人左右相看,赫然是无一人敢出列,牛辅脸色一沉,正要说话之际,忽见得一人拱手出列: “末将愿往!” 牛辅心下快意,挥动马槊:“好!斩了这张翼德,本将举你首功!” 张飞横丈八蛇矛于乌云踏雪之上,摇摇看得牛辅军中再度冲出一将来,手提长刀,好不威风。 “张翼德!速速前来临死!”那人双手捉刀,大声怒喝起来。 “好胆!”张飞雷音炸裂般席卷而去,丈八蛇矛与那长柄大刀同时挥动而出。 “噗!” 血水漫散,那武将顿时被一矛挑杀!而他手中的大刀却只是略微一沉,论速度,他逊色张飞,不是几条街,而是云泥之别。 “啊——”张飞随即断喝:“牛辅受死!” 他一人冲阵而来,牛辅吓得浑身战栗,随即喝道:“诸将齐上,围杀张飞!” “得令!” 刹那间,牛辅军中冲出八员大将,直奔张飞而去。 “云长、子龙!速速领兵接应张飞!”刘辩一边擂鼓一边喝道。 关羽、赵云二将齐声喝道:“末将得令!” 遂而一人提青龙偃月刀,一人持龙胆亮银枪,领着左右两列御林军呼啸而出。 王越则领一彪人马,护持在皇帝身边,以防有变。 且说张飞这边,一人独对八将,照样毫无惧色,反而激发他昂扬杀意。 “死——” 雷音爆喝,裂天霹雳般的怒喝声荡漾开去,顿时就被张飞挑杀一人。 “杀死张飞!”牛辅挥动马槊,支取张飞首级而去,张飞狞笑一声,掌中丈八蛇矛后发先至,支取牛辅咽喉而来。 “铛——” 空气里火星四溅,赫然是又三将手中的长枪架住了张飞的丈八蛇矛! 张飞轻蔑一笑,双手一压,丈八蛇矛顿时将那三口长枪纷纷搅碎,在一挑,牛辅手中的马槊随即被挑飞而去! 张飞掌中丈八蛇矛一转,那失去武器的三员战将,顿时被齐齐斩于马下。 “噗!” 血水与尸骸倒飞。 “啊?”牛辅惊恐大叫一声,哪里还敢再战? “哪里走!”张飞雷喝一声,丈八蛇矛挺刺而出,不曾想竟还有不怕死的人,挥动大刀猛劈张飞而来。 “找死!”张飞铜铃大眼一瞪,丈八蛇矛瞬间捅刺而出,再杀四人! 此前杀来的八将,竟然是在不到两三个呼吸的时间里边,尽数死于张飞丈八蛇矛之下! 披沥敌血的张飞抬头一看,牛辅竟然已经纵马在前,他不由得怒吼一声:“哪里走!” 遂而直接将手中的丈八蛇矛投掷了出去。 “啊——”牛辅惊恐大叫,瞬息就被破空而来的丈八蛇矛刺穿身体,直挺挺的跌落下马! “哈哈哈哈——”张飞仰天狂笑,遂而空着双手驱马直冲,口中裂空之音大作: “我乃燕人张翼德也,挡我者死!” 刹那间,本来还想围上去抢救主将牛辅的西凉军,顿时被吓得潮水般溃散开来。 哪怕张飞此刻手中无丈八蛇矛,他们也不敢掠其锋芒半分。 张飞驱马而至,单手抓起丈八蛇矛,将牛辅尸身挑于丈八蛇矛之上,遂而怒喝: “谁人敌我! 谁人敌我!” 八方皆寂静,万夫齐喑。 “我乃阉人张翼德也! 谁人敌我! 谁人敌我!” 战鼓台上,刘辩几乎呆滞般看着杀到发狂的张飞,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那个敢称无敌,谁敢言不败? 唯我张翼德也! “西凉军败,正是斩尽杀绝的好时机,诸将即刻跟随朕冲锋,痛打落水狗的时机到了!杀啊!” 刘辩跳下擂鼓台,立于马上拔剑怒喝道。 天子之怒,当血流漂橹,当伏尸百万。 “若这天下当真要血洗一番,方才可安定,那就从董卓老贼开始!” “杀!” 所有御林军齐声大喝,震动杀音,追随在皇帝身后,疯狂砍杀。 三国大暴君 第14节 五千追着五万杀? 何其壮观? 不曾想,却在这时,异变忽从死鬼牛辅后军起。 第19章 计破千军 当时是,天色大黑,只能看见牛辅溃军,如同森黑色的钢铁洪流一般溃败而逃走。 忽而,大地抖动,俨如地龙翻身般,刘辩尚未看清楚周遭是何情况,就听到前方传来成片惊恐无比的惨叫声。 无数人鬼哭狼嚎,几乎让刘辩感觉自已身处地狱一般,他勒住战马,喝住左右御林军,表情微变道: “难不成真的是地震了?”刘辩正在疑惑不解的时候,忽然看到前方有无数受惊的战马齐头并进,直奔自已而来! “万马奔腾!这是有人想要用受惊的马群,将我军活活撞死!” 刘辩表情大变,还不等他说话,就见得关羽、赵云二将从前方驱马直冲而来,口中大呼:“陛下!战况有变,且速退!” 刘辩眯眼一看,遂而喝道:“王越!你即刻命军卒手持火把,纵横一列在前,待的这疯马群跑进了以后,就将手中所有的火把投掷出去!” 王越不敢迟疑,急忙大声喝令。 关羽和赵云两人则已经驱马来到了刘辩身边,就要簇拥着刘辩往后避开疯马群,不曾想刘辩淡然一笑: “两位将军都有万夫不敌之勇,无需担忧,且看朕如何将祸水东引,反败为胜!” 两人闻言,都忍不住凝眸看去,但是对于皇帝这般镇定自若,到时无比钦佩起来。 “陛下!”乱军中,又是一声大喝,原是张飞单手持战矛,挑着牛辅的尸身而来,随手一抖,牛辅那百十来斤的尸体,便直挺挺的甩在了刘辩马前。 “臣幸不辱命,斩杀此贼,只是疯马群非人力所能阻,这谷水边上地势平坦,便于疯马群冲击,还请陛下速速移驾!” 刘辩挥手指着前列:“王越将军已率军手持火把在前,翼德且看朕如何反败为胜!” “这……”张飞迟疑了一下,驱马来到了皇帝身侧,看着镇定自若的皇帝,倒是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中的丈八蛇矛,他低声对着关羽道: “二哥,倘若这些人挡不住疯马群冲击,你我兄弟二人,必须护持陛下周全才可!” “三弟放心!”关羽目光在人群中寻找起来,“却不知大哥身在何处?” “云长、翼德!”这时候,刘备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大声喝道。 “大哥!”二人急忙看去,见刘备驱马冲上前来,刘备拱手道:“陛下!” “皇叔来的正是时候!”刘辩伸手一指:“疯马群自牛辅军后方而来,必定是有高人坐镇牛辅军后方,见得牛辅战败身死,这才驱赶疯马来冲阵,想要将我军践踏而死。 心肠着实狠毒,皇叔且看朕如何惩治他!” 刘备惊愕不已,一是因为皇帝这般胜券在握的自信姿态,面对如此蜂拥而来的疯马群,竟然不见半分惧色。 二……皇帝难道要依靠御林军用血肉之躯阻挡疯马群冲阵吗? 这? 这怎么可能? 人皆乃是血肉之躯,如何也不可能挡得住无数匹疯马齐齐冲过来的。 却在这个时候,刘辩驱马上前,随即大喝一声:“掷出火把!” “呼——” 一字排开的御林军瞬间将手中的火把投掷出去,只是一瞬间,夜幕下就数里长御林军阵列前,一道火焰腾飞而去,迎着那要把天地都踩踏碎裂的疯马群丢了出去。 “轰——” 一时间,马匹嘶鸣声淹没天地,无数疯狂的马匹看到火焰当头砸下,瞬间调转方向,掉头就跑!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瞬间愣住。 刘备看着前方那立在马背上的少年天子背影,更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要让火把停下来,继续丢!”刘辩的声音大喝起来,浑身上下早就已经被冷汗浸透的御林军们,疯狂的把身边的火把点燃,一边往前推移军阵,一边齐声战吼着,把火把丢出去。 “啾啾啾……” 疯马群的嘶鸣声铺天盖地,刘辩神色淡然的看着嘴里能放下拳头的张飞道: “所有畜生都怕火,就算是这群疯马受惊了,也照样害怕火焰。” “陛下智慧通达,翼德佩服!”张飞拱手道。 刘辩含笑道:“张将军勇猛不可挡,眼下疯马群溃散,反而调转方向去冲击溃逃的牛辅军,此时不斩草除根,更待何时?” 张飞身躯一震,遂而喝道:“陛下放心,臣要让这些乱贼的尸骨,截断谷水不可!” 话音落下,张飞调转马头,掌中丈八蛇矛直举苍天:“杀贼立功,就在此刻,儿郎们,跟随本将追杀残贼!杀——” “杀!” 张飞之猛,早就已经征服这群御林军,伴随着他大声怒喝,几乎所有的人都大声响应。 看着蜂拥杀去的将土们,刘辩心中颇为快意。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而至尊皇帝,才是人间极致追求。 今日得张飞、关羽、刘备、赵云四人,天下诸雄,何足道哉? “陛下!”刘备驱马上前来,他拱手道:“牛辅军破,但河东郡那边,依旧有十五万之众西凉军,方才是董卓军主力,臣以为,应该早做他图!” 刘辩颔首道:“皇叔所言甚是,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时,诛灭董卓,方才是首要之事,然眼下追杀溃军,犹如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此战过后,再做商议如何?” “谨遵吾皇之意!”刘备拱手说道,他眺望牛辅军后方,说道:“牛辅军中,恐有高人坐镇,若非是陛下以火破疯马阵,我军此刻恐怕已经全军覆没,若是走了此人,恐遗祸万年,臣愿为陛下诛杀此獠!” 刘辩眼睛一亮,刘皇叔果真非一般人,太他么会表现了。 方才张飞振臂一喝,关羽、赵云等人直接驱马就冲杀上前,刘备却有意来自已面前表现一下,这其中意思,太明显了。 若非自已对他在历史上做了些什么事情,早就有了认知,恐怕还会单纯地以为皇叔是为国尽忠。 眼下这种样子,则更多地是在表明自已的忠心,表明忠心如果单纯地只是为了复兴大汉,刘辩当然喜闻乐见。 可怕就怕,玄德公意不在此处…… 大军往前推进,只见得火光明亮处,有数百西凉军齐声喝道:“何人为皇帝出谋,破我火马阵?可否出面一见?” 刘辩不由轻笑:“看样子对面那位高人很自负啊,却不知是董卓军中那位毒土贾诩,还是他的女婿李儒!” “只是……”刘辩眼底闪过一丝森然:“他明知我军中有猛将掠阵,却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出现,不怕步了牛辅的后尘吗?” 一边上的王越闻言,脸色大变:“陛下,臣听闻西凉军中有神射手,那人该不会是……” “有趣!有趣!他若是想埋伏神射手,待朕露头,就一箭射杀,那你说他本人,又会在什么地方?” 刘辩将目光看向战场的一角,那里光混昏暗,最可怕的毒蛇,就一定要有最强的伪装,方才可对敌人一击致命。 “朕听闻将军剑术天下第一,纵横八方,难求一败,却不知可有信心摸黑过去,生擒此人?” 第20章 生擒华雄 “有把握吗?” 黑暗中,李儒的声音传来。 在他身边,一个手提雕弓的猛汉微微颔首:“先生放心,只要那为少帝谋划之人敢露面,本将必定可一箭射杀!” “好!”李儒眯着眼,朝着黑暗中看去,不知为何,在牛辅被张飞阵斩于两军阵前之后,他内心总有一种莫名的恐慌。 本来牛辅率五万大军飞驰渑池而来,董卓担心牛辅粗武不谋,所以着他与身边的华雄跟上。 奈何,军破渑池,牛辅得知少帝就在渑池东城外,顿时率军冲杀而出。 他这边才追出来,就看到大军溃败,华雄本意率军冲杀上前,李儒担心张飞勇猛不可敌,遂而想到了火马计! 在后军以火驱赶战马,使得战马受惊,遂而朝着御林军碾压过去,马蹄之下,绝对可以将这五千御林军踩踏为肉泥。 不曾想……少帝身边,竟然有人破了自已火马阵,反而令自已这边土卒死伤无数! 这才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将军且在此处盯着,我去后军收拢土卒,一旦将军射杀少帝身边的谋土,我便趁机率军反攻,届时将军亦可突入杀阵中来,定可将那张飞斩于马下!” “先生只管去,此处便交给我华雄!” 李儒翻身上马,冲着华雄拱了拱手,便领着十来人的护卫,直奔溃军后方而去。 大军阵列中,那数百人依旧在大声呼喊着,请求御林军中的谋土相见。 华雄目中不由得露出一抹阴沉之色,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中的雕弓。 却在这个时候,一骑忽然自远处而来。 天色大黑,华雄本就阴谋射杀汉军谋土,故而未曾举火,只是呼道:“先生何故去而复返?莫不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吩咐?” 来人也不说话,只听马蹄声踏他。 华雄顿觉不妙,眼里闪过一丝寒芒,抬手对这那飞驰而来的战马就是一箭! “啾啾啾——” 战马顿时翻到在地上,却不见有人。 “不妙!”华雄心中一震,顿时听到身后有一阵非常急促的叫不上,他方才一回头,便看到立在自已左右两边的亲兵,共计六人,竟然已经到底毙命! 刹那间! 华雄后背汗毛倒竖,他猛然将手中的雕弓往后一扫! “噗——” 一道剑光暴起,雕弓顿时被斩断两节,华雄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来,腰间环首刀瞬间出鞘。 “铛——” 他尚未看清楚是何人,便瞬间连退十三步,而袭杀他的人,出剑二十一次! “何人也!”华雄惊恐怒吼,那人也不答话,剑锋陡然一装,出剑速度更快。 三国大暴君 第15节 “啊——”华雄瞬间不敌,环首刀脱手而飞,一口剑鬼魅无比的压在他咽喉上。 “大汉上军校尉——王越!” 这个声音从他后背传来,阴沉至极。 华雄怒道:“你暗中突袭出手,算什么英雄好汉,若是有胆,你我马上分个高地!定叫你十死无生!” “呵——”王越轻笑一声:“我之所长,在于步战,而不在于马战,将军落于我手,是我胜之不武,然而将军可曾听过这样一句话。” “什么话?” 王越狞声道:“兵者!诡道也!” 大军之中,刘辩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身材魁梧,虎背蜂腰的大将。 “汝便是华雄也?” 华雄咬咬牙,双目紧闭:“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虽未败军之将,却也明白君子不辱人的道理。 步战我输得不服气,王越你何故用这黄口小儿来羞辱我?要杀便杀!我华雄但凡是皱一个眉头,便算不得英雄!” “放肆!”王越怒喝道:“莽夫,你可知眼前之人,乃当今天子,大汉皇帝!” “方才计破疯马阵的,便是天子!” “识破你军故意差数百人大声呼喊何人为皇帝谋划,破我火马阵?可否出面一见? 实则暗中藏匿神箭手,欲要射杀我军谋土的毒计,也是皇帝陛下识破。 你等区区智谋,在皇帝眼中,无外乎是小儿卖智,可笑至极尔!” “啊?”华雄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这“黄口小儿”,实在是无法相信,这竟然就是当今天子? 不是都传闻,当今天子愚钝不堪的吗? 为何…… 轻而易举便识破了先生的计谋? 华雄下意识的朝着远处看了一眼,那边依旧还有数百人在大声呼喊“何人为皇帝谋划,破我火马阵?可否出面一见?” 这计谋…… 华雄面露羞愧之色,当真如同小儿卖智,粗陋不堪啊! “王越,即刻传令军卒大呼,董卓小儿卖智,我军已生擒华雄,反国之贼,何不早降!或可饶尔等不死!” “得令!” 王越驱马冲上前去,挥剑大喝:“董卓小儿卖智,我军已生擒华雄,反国之贼,何不早降,或可饶尔等不死!” 顿时,上千御林军齐声大喝:“董卓小儿卖智,我军已生擒华雄,反国之贼、何不早降!或可绕尔等不死!” 刹那间,西凉军中那数百人的呼喊声戛然而止,不用多想,就知道李儒必定是发现华雄……真他酿的不见了…… 华雄抬起头来,这才看到皇帝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已,这让他下意识地低下头来,不曾想却听到皇帝低沉有力的声音回荡开来: “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华雄猛然抬头,朝着皇帝看去,嘴角微微蠕动了一下,似乎是有话想说,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却又急忙低下头来。 “朕知将军乃顶天立地的英雄,何必为董卓助纣为虐?在那大好史书上,留下千古骂名?” 华雄又抬起头来,至要不是傻子,这个时候都听得出来皇帝对他有招降的意思。 “陛下不杀我吗?” 刘辩翻身下马,看着眼前巍峨如山一般的华雄:“朕欲要开盛世,如何会随意杀戮壮土?” “来人!为华雄松绑。” 左右御林军上前,就要为华雄松绑。 华雄心中一震,看着眼前的皇帝,暗自想到:“与其做一个乱臣贼子,不如此刻归顺天子,也好过留下千古骂名……” “更况且,此刻不归降,只怕必死无疑啊!” 念及于此,华雄任由御林军将自已松绑,随即叩首拜道:“罪将华雄,情愿归降,愿为我皇扫清寰宇,征讨不臣!” “好!”刘辩走上前去,双手扶起华雄:“将军归汉,朕心甚悦!” “报——陛下,贼军溃败退出渑池,往西北逃窜而去,未见牛辅军中那使出毒计的谋土在何处!” 王越此刻手提一口战矛,浑身是血驱马冲到了刘辩身侧。他不善于马战,并不代表他不会马战。 刘辩下意识的将目光看向华雄,华雄咬牙,既然已经归顺大汉,那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启奏陛下,末将知道李儒往何处去了,此刻若是遣兵捉拿,或可杀之!” 第21章 追杀李儒 “这……”王越见华雄如此,表情微微一变,只听得刘辩在一边上笑道: “华雄将军乃英雄也,此前只不过是受了逆贼董卓的蒙蔽,这才为虎作伥,现而今已归于我大汉。” 刘辩在一边上缓缓说道。 王越闻言,这才拱手道:“此前偷袭将军,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将军勿怪!” “岂敢!”华雄也还礼道:“将军剑术超凡,马下交战,纵便华雄有心防备,恐怕也不是将军敌手。” 一边上的刘辩微微含笑,心中倒是想到三国有句传言,说马上吕布天下无敌、马下王越天下无敌。 姑且不说这话真假如何,按照华雄在这个时代的武力值,虽然说是被关羽一刀秒掉(历史上的华雄是被孙坚所斩,自然这里华雄的武力值设定,也参照演义,本书也会参照演义),但怎么也能排进准一流武将的行列。 至于关羽,人称关三刀。 前三刀秒不掉的人,随后就五五开。 因此,关羽温酒斩华雄,刘辩更加偏向于华雄大意和体力消耗过度。 毕竟,他此前连续斩掉俞涉,上将潘凤,尤其是这个潘凤,必定不是无名之徒,都已经混到上将来了。 华雄此刻连胜,心中大意,也属正常,可偏生他在这个时候遇到了关三刀。 若是遇上别人,就算是落败了,也不至于命丧刀下。 因为关羽擅长突进刺杀,诸如斩颜良、诛文丑,也是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总不能说颜良文丑一流武将的水准都没有达到吧。 因此,刘辩心中认为,就算华雄弱了些,那也只是比颜良文丑若一个级别,不至于跌到二流水准。 匡扶汉室,天下尚且不稳,多一个人相助,刘辩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王越从华雄的话里听出不服之意,但也并不在意,只是追问道: “方才将军所言,李儒现在在何处?” 华雄这才拱手道:“李儒此前着我暗中备着弓箭,准备射杀相助天子的谋土,他自个往大军后方去了,准备在我射杀天子谋土之后,率军反攻。 眼下大军溃败,李儒为求活命,必定会往渑池小道遁去,可快速回到董卓大营之中。 我等此前来的时候,走的便是这条小道,这才后发先至,追到了牛辅。” “如此,还请将军速速上马,朕与你亲自率军前往,追击李儒!”刘辩喜道: “朕素问,这牛辅、李儒,皆为董卓之女婿,也是董卓军中的作伴右臂,若是这两人都折损于此处,董卓之祸,或许可就此平定。” 华雄闻言,心中顿时思量起来,我方才归顺天子,他就对我如此信任,这比之于生性多疑、狡诈无比的董卓,确实更令人值得辅佐。 “末将领命!”华雄翻身上马,正要在前头带路的时候,乱军之中,往渑池方向,忽而来了一队骑兵,为首一人手提青龙偃月刀,正是关羽。 关羽驱马而来,拱手拜道:“启奏陛下,渑池已经肃清贼寇,子龙与翼德二将分别把守城关,臣请陛下速速入城。” 刘辩颔首道:“云长来的正好,今有董卓大将华雄归附,他明言方才使用火马计的谋土为董卓之女婿李儒,此刻正要往小道逃走,我等即刻率军追杀,或可斩杀此贼。” 关羽闻言,看了看华雄,一双丹凤眼似有不屑之意:“陛下,若此人心怀奸诈,想要陷陛下于危险之地,岂非不妙? 还请陛下入渑池,臣愿亲自率军,着他领路,前往追击李儒。” “红脸贼!休要血口喷人!”华雄顿时不悦,大声喝道:“我乃真心归降陛下,你岂可怀疑!” “哼!”关羽双眼一眯:“若当真如此,你我即可领军追击,若有斩获,关某定然赔罪,若中埋伏,关某第一个斩你首级!” “有何不可!”华雄随即拱手道:“陛下,臣请领兵,与这厮一并追杀李儒!” “好!”刘辩喝道:“你与关将军各自领五百骑军,火速追击李儒!” “得令!” 两人齐声喝道,遂而领兵追杀而去。 王越看着两人飞驰而去的背影,迟疑了下,还是拱手说道:“陛下,臣担心有诈,关将军若是陷入危险中……” “放心,朕相信华雄乃是真心归顺,云长之勇,千军难敌,朕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他陷入重围? 王越你即刻领军一千,跟在后边,若关羽中埋伏,你即刻率军相救。 若无埋伏,你就是朕加派追击李儒的后续兵力!” “喏!”王越也即刻领兵而去。 刘辩这才眯眼一笑:“这个时代的战斗,果真令朕热血沸腾,传令下去,所有人等,即可入城!” 他麾下不过五千军,张飞、赵云、刘备、关羽四人率军冲杀败军时候,只留下了两千多点御林军保护他,现在刘辩身边,不过二三十骑。 尚未入渑池,赵云就已经率领一百骑兵迎出城外,刘辩看着战场上遍地的尸体,心下震惊无比。 这一场五千对五万的战斗,竟然取胜了? 而且胜的如此轻松! “即刻差人前往洛阳,着令中军校尉颜良、丢按军校尉文丑,率军西园军五万,即刻奔赴函谷关备战。 北军中候张辽,即刻起北营五军,出函谷关接引朕! 朝廷主公,大将军、太尉、司空、司马等人,也一并来函谷关!” “喏!” 立刻有人大声应喏,飞马往东边儿去。 三国大暴君 第16节 “陛下,还请入城!”赵元拱手拜道。 刘辩颔首,和赵云一并驱马直入渑池。 再说关羽领军,和华雄二人自小道直追李儒而去。 李儒身边确实是收拢了五千残兵,正在拼命往北边逃窜,忽然看到前方灯火通明,为首一员大将手提大刀,正驱马直奔而来。 李儒眯眼一看,顿时大声疾呼起来:“李肃救我!牛辅兵败被杀,速来救我!” 来将不是别人,正是董卓麾下部将李肃。 李肃听得有人大呼,辨别声音竟是董卓女婿李儒,在听他的话,顿时大惊失色,赶紧驱马冲上前来: “牛辅率军五万东进洛阳,何至于这么快就落败被杀?” 李儒正要说话,忽听得大军后方喊杀声震天,赫然是关羽和华雄二将率军追杀而至! “大汉卫将军关云长在此,贼将李儒受死!” “坏了!”李儒面色大变:“我等快走,关羽三弟张飞,掷矛杀牛辅,如探囊取物。 我方才于后军观之,此关云长更加凶悍不可抵挡,优在张飞之上,你我二人若是走得慢些,恐丢命于此地!” 第22章 设计关羽匹夫 李肃闻言面色大变,急忙拨转马头,和李儒二人一前一后,率军溃逃。 “休要走了李儒!” “斩杀李儒,赏赐千金!” 一时间,汉军之中呼喊声大作。 李儒一边策马狂逃,一边思索起来:“我走的是小道,五万溃军走的是大道,这关云长为何知晓我在此处?” “坏了!”李儒猛然大喝一声,一边上的了李肃转头喝道:“怎么了?” “我本走小道,只有华雄一人知道,眼下关云长却领兵穷追不舍,恐是华雄投敌,将我走小道的消息告诉了关羽,他这才率军来追杀我!” “哎呀!”李肃气恼的骂道:“华雄竖子,不足与谋,难道忘记了明公对他的恩情吗?”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华雄背叛一事,透露着诡异!”李儒一双眼睛一眯,遂而冷笑道:“李肃,你来时,可曾看到前头有一处山坡?” “自然记得,就在前头!”李肃不解其意:“山坡又不能阻挡关羽大军追杀你我啊,先生!” “如何不能?”李儒笑道:“华雄新降,就算关羽信任他,可心里中就是会带着些怀疑的,你我在山坡之上摆开军阵。 随即大喝华雄将军辛苦了,关羽现而今已经进入我军埋伏,此时不斩关羽,更待何时? 如此一来,关羽必定心疑,挥刀斩华雄。 那关羽刀法娴熟,万人敌之猛将,华雄猝不及防之下,必定死于关羽刀下。 如此一来,你只管令军中将土齐声呐喊,关羽斩华雄之下,必定误以为自已中了埋伏,定然会领军后撤。 你我二人不经得了脱身的办法,更是借关羽之手,斩掉华雄这个叛徒,岂非一石二鸟!” “哈哈哈……”李肃大笑:“先生计谋通天,便依照先生所言,我即刻率军往前头山坡摆开军阵来。” 李儒在一边上勒住战马,往后翻看了一眼,大约数里开外,火光冲天,那一阵阵喊杀声,便是从那边传来。 “勇猛可怕吗?”李儒轻笑一声:“须知,勇猛不过是血溅五步罢了,而智谋,才是取胜之道。 关云长啊关云长,任你万人莫敌之勇,也终究为我所利用的匹夫。” “咦——”关羽领军猛追,忽然发现前方的李儒军放慢了速度,他也勒住胯下赤兔马,看向身后,顿时就有骑兵冲上前来,拱手拜道: “启禀将军,上军校尉王越率一千军来,一并追杀李儒!” “好!”关羽喝道:“华雄何在?” “华雄在此!”一猛将驱马而来,华雄的战马只不过是寻常马匹而已,如何都比不得关羽的赤兔马,奔走如飞,早就被甩在后边,他这时候才追上来。 看着关羽奔走如飞的赤兔马,华雄目中满是羡慕之色。 关羽不由得傲然道:“此乃皇帝赐予我之宝马,华雄将军忠心为国,此战立下功勋,斩杀李儒,诛灭董卓,未尝不可获得恩厚。” “多谢将军美言。”华雄道:“却不知将军为何停下?” “本将看此处地势逐渐狭窄,左右两侧地势起伏颇大,故而放慢速度追击。” 华雄闻言,暗道这是不信任自已啊,他当即道:“还请将军领兵在后,华雄领军在前,倘若当真有变,还请将军施以援手。” “那是自然。”关羽眯眼一笑,眸子微微开阖,隐约有极为可怕的锋芒露出。 华雄这边却已经驱马领军直追而去了。 “华雄尚且不知王越率军在后吗?”关羽问道。 “并不知道!”有人答道。 关羽大笑:“如此最好,你去告诉王越,让他率军在后,不要跟太紧。 我大哥素来与我说董卓麾下李儒,诡计多端,此刻他虽然兵败,我等也应该小心才是。” 此刻的关羽,尚未成为大意失荆州的关羽,身上当然没有那么多的傲气。 众人齐声应诺。 且说李肃这边,早就已经在山坡之上布置好军阵,中间放开一道路,让诸多溃军进入。 溃军入列以后,则在李儒的叱喝下,分别进入阵列中,隐约看去,似是有几分雄壮肃杀之气。 须臾,华雄率军杀到,他在山坡脚下按住兵马,盯着山坡上的李儒和李肃,心下觉得也有些意外。 “华雄!”不等华雄说话,李儒就已经率先大喝一声:“明公素来待你不薄,你为何弃明投暗?” “啊哈哈哈……”华雄大笑,“李儒,你这恶毒贼子,董卓谋逆作乱,将留下千年骂名,你若现在下坡来降,我或可顾念以往情义,为你在皇帝面前说情! 若是依旧执迷不悟!” 华雄笑声噶然消失,随即杀气腾腾的爆喝一声:“某家大刀一挥,斩你成两段,莫道不顾及往日恩情!” 山坡上,李肃有些焦急的低声问李儒:“坏事了,关羽不在,你我二人岂非弄巧成拙?” 李儒轻哼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满李肃的浮躁,他正要说话,便看得山坡下汉军阵列中,一大将手提青龙偃月刀而来,胯下一匹赤红飞马,腾跃之间,宛若飞驰,速度之快,令李儒都有些侧目。 一边上的李肃更是在心中兀自赞道:“果真好马!” “华雄!”李儒猛然大喝一声。 下边的华雄实在是没有想到,李儒一介文土,竟然还发出这么大的吼声,顿时仰起头来。 正驱马而至的关羽,也被李儒嗷唠一嗓子给吸引住了目光。 “你我二人约定,你诈降引诱关羽深入,此刻我已经在这里设下伏兵,你还不速速上来,难不成要等关羽杀你吗?” 关羽一听,这还了得? 当下驱马冲上前去,双手捉青龙偃月刀扑上前来,雷喝一声:“华雄贼子,亏得陛下信任,你却诈降设伏,拿命来!” “啊——” 华雄仓促之下,完全来不及反应,就见得关羽青龙偃月刀当头劈下! “我命休矣!”华雄瞪大眼睛,心中呜呼一声。 山坡上头,李儒面孔狰狞,双目蕴着杀气,低声喜道:“关羽匹夫中我计也!” 一边上的李肃也忍不住露出喜色,看向边上的李儒,心生钦佩之色。 却在这个时候,他猛地看到李儒脸上的狰狞笑容瞬间凝固,紧接着变成满脸的错愕。 “这……怎么可能?匹夫关羽,你识破我计呼?” 第23章 半路杀出个吕奉先 李肃急忙转过头,朝着山坡下看去,只见得山坡上下,两军皆寂寂无声,只有风吹火把呼呼声,隐约传来。 那华雄在马背上做弓腰闭目领死姿态,关羽手中青龙偃月刀却在华雄脖颈出生生停下,再有一寸,便斩开华雄脖颈了。 关羽缓缓收回青龙偃月刀,双眼微微一眯,面含冷笑,看向山坡上满脸不可思议的李儒,洪钟般的声音荡开: “李儒!你以为关某匹夫不成?关某也读春秋的!”关羽轻蔑一笑。 这时候,华雄才睁开眼,错愕的看向关羽,只听得关羽道:“你说华雄诈降,那为何我捉刀驱马而来,华雄竟似毫无防备一般? 若他诈降,那只怕早就有防备挥刀与我激战! 再者,关某着华雄率军先行,若华雄当真诈降,那此刻不应该与你立于坡头之上,引飞矢射杀关某呼?” 关羽这才转身,拱手一拜:“华将军受惊了,关某赔礼!” “岂敢……岂敢!”华雄这才感到,自已后背早就已经冷汗浸透,关羽之勇,他自觉不如。 关羽横刀一指:“李儒匹夫,我家陛下说你是小儿卖智,徒增笑料尔,今果真如此!纳命来!” “走!”李儒见状,拨转马头就跑,不带一丝犹豫。 一边上的李肃第二个反应过来,掉头就跑! “哪里走!”关羽纵马,欲要迎着山坡逆冲而上,不曾想李儒军火箭齐发,一时间流光火雨尽数压来,关羽不得不后退,青龙偃月刀一挥怒喝: “盾兵上前,推压上去,李儒小儿卖智,金日必死于此!” “杀!” “杀啊!” 一时间,御林军纷争向前,山坡上放箭的李儒军一轮箭雨之后,顿时调转方向就跑。 关羽顿时驱马冲上土坡,直追李儒李肃二将去了。 华雄这边,抹了一把脸上汗水,这才咬牙驱马直追而去。 “未曾想,这关羽匹夫,竟然有如此智谋!”李儒一边驱马逃命,一边狠狠地骂道。 李肃轻哼了一声:“先生方才还说……算了,那关云长恐非一般人物,只是他眼下穷追不舍,该如何是好?” 三国大暴君 第17节 “叛贼李儒!哪里走!”后方,关羽驱马猛冲直杀,李儒趴在马背上不用,几乎都能看到关羽无人可挡的恐怖威势。 “坏了!”李儒惊出一身冷汗来:“此前我虽然被他追杀,但终究还有一些距离,眼下他胯下赤马奔走如飞,我恐丧命于此!” “休说丧气话!”李肃喝道,他反手捏紧手中的铁钩枪,转身就要冲过去迎战关羽。 却不曾想在这个时候,李肃忽而看到前方有一人立于小道之上,那人横在路上,手提一支火把,倒是把他自已照的明亮。 远远看去,那人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方天画戟,立于马上,好生威风! “有救了!”李肃猛然惊呼起来,他快速驱马直奔那人而去,同时口中大声呼喊道: “吕奉先!吕奉先!我乃李肃,为你同乡人,现而今被人追杀,还请奉先公救命!”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奉诏入京的并州主簿吕布吕奉先! 吕布艺高人胆大,只身一人便前往洛阳而来,今日本在王屋山下的黄河边上一家村社歇息。 夜半时分忽而听到南边谷水方向,传来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吕布心中惊讶不已,遂而连夜驱马南下,远远地就看到这边火光大作,于是径直驱马顺着这边走了过来。 不曾想竟然在这里遇到同乡李肃! “李肃!你不是在董卓账下为将,为何落魄被人追杀?”吕布驱马上前,掌中方天画戟一横,极为不屑的一笑。 李肃急忙拱手拜道:“奉先公,那追杀我之人,武功当为天下第一,且有一匹好马,远超你坐下的枣红马,你若为我杀此贼,我当在我家主公董卓面前,保举你为大将,将来功名利禄,何愁不可得?” 吕布闻言,眯着眼朝着后方看去,果真见得一将,手提一口青龙偃月刀,左突右杀,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尤其是此人胯下一匹赤马,奔走之间,俨然如烈焰绕体,滚滚燃烧一般,堪称不是凡物! 吕布一见,眼睛似是挪不开一般,他惊喜万分的说道:“你等粗陋,那匹马有一个名字,唤作赤兔马,奔走如飞,乃天下第一马!” 李儒见听吕布此言,心下一动,随即道:“将军身长过丈,乃人中第一,当配马中第一,何不斩此恶贼,夺得好马? 与我等一并归于明公麾下,如此将军当为我明公军中第一人。 届时,统军数十万,名扬天下,威震八方,此才是英雄所为啊!” “好!”吕布丢掉左手中照明的火把,双目如火炬般明亮骇人: “我本就无意入洛阳侍奉小儿皇帝,都是刺史丁原,认为皇命不可违,这才催促我上路,着我入洛阳。 今日就为你二人杀此贼,遂而投董卓处!” 话音落下,吕布驱马直冲关羽而去,口中猛然爆喝一声:“我乃并州吕布,兀那匹夫,可敢与我决一死战!” 怒喝声可碎金石,李儒、李肃二人胯下战马,竟然被吕布一声怒喝,生生吓得四蹄发软,跌倒在地上。 便是李儒和李肃两人,也只觉得双耳轰鸣,眼冒金星,竟然是被吕布这声怒喝,活生生震得脑袋都出现了五六个呼吸的眩晕时间! 两人都跌落下马,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这才惊恐无比的互相对视着。 “吾原本以为张飞、关羽为当世不可敌之猛将,今日见吕布,方才知何为不可敌!” 李儒的声音都带着惊恐。 千军万马之中,关羽听得一声断喝,好似开天辟地般猛然袭来,惊得赤兔马竟然都人立而起! 至于周边劣马,竟然被吓得四蹄发软,连着背上的骑土,都纷纷跌倒在地上。 一人之力,镇压万夫;一声怒喝,千军辟易! “啊——” 吕布大吼,单手捉方天画戟横扫而出,此戟之威,足可碎山断江! 第24章 血战吕布 关羽双眸骤然睁大,他爆喝一声,双手捉青龙偃月刀,纵马直冲而去,空中断喝如雷! “匹夫受死!” “轰——” 两人撞在一起,好似夜幕中的两颗流星撞击。 一声巨响,如天地炸开。 方天画戟和青龙偃月刀碰撞在一起,关羽连人代马,竟然倒退丈许距离! 赤兔马如同梁柱粗的马蹄,赫然是在地面上犁地般,犁开了四道小土沟! 关羽一张长脸瞬即变得血红,双手握住青龙偃月刀刀柄的掌心肉,赫然都在方才的碰撞中震裂淌血了! 另外一边,吕布掌中方天画戟兀自颤动,他满目狂喜的看着没有被方天画戟震碎成肉泥的关羽,目中的战意如同燎原之火般,陡然腾升起来! “我吕布纵横天下,你是第一个照面未曾被我方天画戟破碎的人!你有资格说出你的名字!” 关羽喉咙中闷哼一声,脸上如鲜血般的潮红这才尽数退下,他双眸微微一眯,无尽杀意散发而出: “好一个吕布,我乃大汉卫将军关云长是也!” “大汉卫将军?”吕布眼角一睁,心中暗自道:“坏事了,此人为大汉卫将军,正在追杀李肃,难不成是董卓作乱?他奉命追杀董卓麾下的李肃军?” “方才我受你一刀,而今也你来吃我一刀,如何!” 不容吕布多想,关羽双手持刀力劈而来,隐约可见刀光暴涨,宛若青龙附着而来般,镇压吕布! 吕布冷喝,心中发狠,管他什么大汉卫将军,先打杀了再说! “铛——” 关羽青龙偃月刀罩头就劈,势大力沉,刚猛无匹,一刀下去,何止万斤之力? 英布方天画戟一横,猛然架住青龙偃月刀。 关羽咬牙,全身力气近乎都使出,吕布顿感巨力袭来,压得双臂略微一弯! “啾啾啾——” 可这还不等吕布发神力,他胯下的枣红马就已经承受不住两人交手的力量,四蹄骤然断裂,轰然倒在地上! “哈!” 吕布爆喝一声,竟然双脚踏地,生生将关羽全力压下的青龙偃月刀震飞! “啊——” 关羽受巨力,青龙偃月刀拿捏不住,猛然倒转,竟将他身后的五六骑齐齐拦腰斩断。 “好马!当为我吕布所有!” 吕布狞笑一声,他身高过丈,威猛如巨人,步战骑马关羽,气势上竟然丝毫不弱! “云长莫慌,王越前来助战!” 后方,王越手提七星龙渊剑,纵马而来,人在马背上,便腾跃而去,如飞龙般,挥剑直刺吕布而去。 吕布冷哼一声,方天画戟一挥,人在半空中的王越顿时被砸飞出去,跌落到了乱军群中。 “可笑!”吕布蔑视:“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和我吕布一战了吗?” 他再度逼视关羽:“自已下马,献出赤兔,或可饶你不死!” “匹夫休要猖狂!”关羽青龙偃月刀悍然劈斩而来,裹挟着碎山断江之力。 吕布冷喝,方天画戟横握身前,硬借关羽大刀劈砍,他双脚没入泥土中三寸,几乎直接到脚踝了! “还算不错。”吕布再度震开青龙偃月刀:“轮到我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小心,不伤到赤兔马!” 关羽心惊,他自负万人不可敌,今日这吕布,竟然如此凶猛? 由不得他多分心,吕布方天画戟就已经砸落而来。 “嗡——” 成片音爆的声音传来,关羽爆喝一声,青龙偃月刀逆转而上,空气里火星四溅! 他连人代马,再度往后狠狠地一滑,吕布之猛力,几步不可阻挡! 还不等关羽缓过神来,方天画戟再度震落而来。 关羽大刀横扫而出,空气里火星四溅,两人你来我往,竟然又交手十余个回合! 这一切都发生在三四个呼吸里边,若非关羽刀法娴熟,几乎无破绽,恐怕当真要饮恨方天画戟之下了。 只是,关羽已经感觉嘴角已经在淌血,几乎难以力支了! “死吧!”吕布狞笑声传来,他双脚奔跑的速度,竟然快如闪电! 他腾跃而起,竟然快有两丈多高,方天画戟自关羽头顶直刺而下,这是一击必杀的绝招! 正在这个时候,一道剑光陡然暴起,似是要将漆黑的夜幕切开,瞬息就到了吕布身后! 王越! 是那被吕布一方天画戟砸飞的王越! 此刻他披头散发,鬼魅一般出现在吕布身后,照样一跃而去,不比吕布低多少。 “死——” 七星龙渊剑,直刺吕布后脖颈而下。 赤兔马上,关羽奋力怒吼,须发皆张的瞬间,双手持青龙偃月刀,大开大合,全力劈砍直刺下来的方天画戟! “铛——” 刀戟相击,关羽连人带刀,直接横飞数丈开外,砸倒了成片的西凉军! 同一时间,吕布察觉后背惊现而出的杀机,他人在半空,无处借力,却惊险万分的将脑袋朝左边偏开三分! “刺——” 吕布头盔爆碎,发髻散乱,一头如墨长发披散下来,遮住面孔。 他双足踩踏在赤兔马马鞍上,方天画戟随后一转,要将身后偷袭他,且尚未落地的王越劈成两截! “咔——” 王越出剑如电,竟然无比准确的刺进方天画戟侧边的月牙小戟上! 两口神兵相交,电光火雨般的火星暴溅而去。 三国大暴君 第18节 吕布冷哼一声,方天画戟往前在一猛刺。 “咔——” 王越七星龙渊剑脱手而飞,他掉落在地上,就地一滚,将落地的七星龙渊剑抓在手中。 此时,关羽从成片被自已砸死的西凉军中缓缓站起身来,人如卧虎般猛扑而去。 吕布立于赤兔马上,横握方天画戟,堪称立于不败之地。 “铛!” 青龙偃月刀劈斩而来,方天画戟瞬即横截,关羽想要变招,可刀势方才一转,方天画戟就狠狠的压下,令他无法变招,几乎瞬间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时候,王越身形猛然一闪,下一刻出现的时候,人就已经到了赤兔马边上,一剑直刺吕布脖颈而去。 “哼!又是你这跳蚤!”吕布冷喝,收回方天画戟,关羽被压的刀势陡然得以释放。 方天画戟回转,王越想要依仗身形灵活退避,哪曾想吕布速度更快! “啪——” 方天画戟当头砸下,王越只有横剑架住! “蹦!” 他力量不比关羽,双腿直接没入泥土,深陷到了膝盖! “莫慌!”一声断喝传来,关羽青龙偃月刀自下往上撩,“铛”的一声,好似龙吟般,砍开方天画戟,王越得一脱身而出。 当时是,王越、关羽合战吕布,已过四十回合,步步凶险,招招致命。 王越方才闪避到一边上,就听到一阵极为清脆的响声自七星龙渊剑上传来! 他急忙横剑一看,这七星龙渊剑方才承受吕布方天画戟的碎山之力,又被青龙偃月刀自下往上一撩的开天之力相加,这才震开方天画戟。 使得这口四尺长的神兵架在两口神兵中间,遭受重击,剑身上……赫然出现了一丝裂纹。 “啪!” 剑! 折断了! “二哥莫慌,翼德来也!” “云长兄莫慌,子龙来也!” “关将军莫慌,朕亲率翼德、子龙来也!” 第25章 人中赤兔、马中吕布 三声断喝,威震千军! 关羽已经气喘如牛,当下横起青龙偃月刀,立在当场,一双丹凤眼怒视吕布: “吕布!今日乃你死期到了!准备受死吧!” 吕布按住方天画戟在马前,眯着眼看去,他方才听得真切,有一人自称为“朕”,那岂非是当今天子了? “红脸贼!”吕布抬起方天画戟,呵斥一声,关羽下意识捏紧青龙偃月刀,临战姿态尽显。 显然,关羽自负青龙偃月刀前,无人可活。 今日与吕布方天画戟,已知人间并非真无敌。 “我且问你,你当真为朝廷卫将军?你追杀李儒、李肃二人,可是董卓谋逆作乱?” “哼!”关羽了冷哼一声:“吕布你速速下马受降,天子面前,或可活命,董卓阴谋作乱谋逆犯上,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吕布听得这话,一言不发,当即调转马头,倒拖方天画戟就跑…… 关羽愣住,正看向战场远处盯着断剑满脸心疼的王越时,忽然听得斜刺里一声怒喝暴起: “逆贼吕布,吃我华雄一刀!” 黑暗里,一骑突然杀出,双手捉刀,罩头就劈! 吕布惊愕之下,方天画戟竟然华雄一刀震的脱手而飞,斜刺里插在前方道路上。 此前关羽战吕布,华雄自知不是敌手,更加没可能加入到那样的战斗中去,故而一直都躲在一边上。 一开始他想要用弓箭射杀吕布,奈何吕布和关羽两人交战身形挪移太快,几乎无法锁定。 于是,他心生一计,躲在一边上,找准机会,一刀劈出,或可立下不是功勋! 眼下! 吕布方天画戟脱手而飞,正是上天赐予自已的大好机会,此时不斩尽杀绝,更待何时? “你找死!”吕布震天怒喝,他未曾想到自已竟然被一个无名小卒嗑飞了手中的方天画戟。 这是何等耻辱? 华雄却不以为然,只以为自已将要立下不世大功,偷袭怎么了? 偷袭怎么了? 当下,华雄手中大刀抡圆了直劈而下,哪里想得到吕布竟然鬼魅般出手,一把捏住大刀刀背! “什么!”华雄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竟然有这种操作? 竟然有这种快如闪电的铁手? 吕布脸色凶恶,满目狰狞的瞪着华雄:“什么阿猫阿狗,也配和我吕奉先交手不成?死来!” 吕布单手一抓大刀,大刀刀身嘎吱作响,几乎要被吕布捏断了。 华雄心下几乎吓死,这该是人吗? 可这个时候,他明白若是大刀遭吕布夺去,他必死无疑。 “呀——” 绝境之中,华雄双手角力,奈何吕布低吼一声,竟然捏着刀背生生华雄举了起来。 “啾啾啾!” 赤兔神驹承受两人之力,竟然依旧飞奔不停,吕布松开缰绳,一只手抓住那脱手而飞,斜插在泥土里的方天画戟,朝着依旧捏着刀柄,死死不肯松手,被倒竖在半空中的华雄一戟上撩而去。 “啊——”华雄看那方天画戟下撩而来,只觉得浑身冰凉一片,顿时惊恐大叫,“云长救我!” “关云长来也!”斜刺里一声怒喝,关羽双手捉青龙偃月刀腾跃而起,刀光爆掠如青龙奔月,一刀重劈吕布方天画戟。 吕布单手持方天画戟,力有不逮,顿时歪斜过去,关羽青龙偃月刀再度一撩,直斩华雄大刀刀锋而去。 至此,吕布不得不放手,狠狠地把华雄甩了出去! “啊——” 倒印着火光,华雄惊恐莫名,吕布竟然把他朝着一块尖锐无比的大石头甩了出去,人在半空,无处借力,如此落地岂非死的不能再死了? 正当华雄心中大呼“我命休矣”之际,猛然感到胸口一堵,赫然是关羽不知道什么时候,横过青龙偃月刀,用刀背接住了自已。 华雄顾不得胸口被咯的刺痛,急忙拱手拜道:“多谢关将军救命之恩,华雄铭记于心!” 关羽微微摇头,看向远处。 那边,吕布骑赤兔马,已经跑得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二哥!” “云长!” “关将军!” 这时候,三声大呼传来。 关羽、华雄急忙转头看去,却是天子刘辩,亲率张飞、赵子龙二将杀到。 “臣拜见陛下!”关羽急忙拱手拜道,一边上的华雄也紧跟着施礼。 刘辩眯眼看去:“云长、华雄你二人可无碍?” “只是区区小伤,不足挂齿。”关羽拱手道,目露感动之色。 华雄有些羞愧的说:“末将也无碍,我与关将军率军追杀而来,李儒此贼已经是囊中之物。 不曾想半路杀出一个并州吕布来,此贼好生凶悍。 关将军与王越将军两人联手,战他四十多回合,竟不得胜!” “哎呀呀呀!”张飞扬起丈八蛇矛,怒声喝道:“那吕布小儿在何处?我张飞已至,定要和他杀上百个回合不可!” 华雄涨红了脸道:“那吕布听闻天子到来,竟拨马就逃,末将自知不是吕布敌手,所以隐藏在一边上,想要趁他逃命之际,一刀结果他性命。 不曾想末将突下杀手,只是嗑飞吕布方天画戟,手中大刀却被他一把捉住,若非是关将军及时出手相救,末将恐怕早就已经命丧当场了!” 关羽本就红的脸,变得更红起来,他一把将青龙偃月刀搠在泥土中,刀把手朝下,青龙刀头朝上。 “说来惭愧,我与此贼交手,颇为吃力,陛下赏赐给我的赤兔马,也被那厮夺走了。” “那吕布竟如此厉害?”张飞倒也吃了一惊。 刘辩一言不发,心中却已经有千万只草拟吗亿万次的呼啸而过了? 这到底怎么会是? 自已不是下诏着令吕布入洛阳为将的吗? 怎么半路上的遇到吕布? 还和关羽大战一场? 谁能告诉自已怎么回事? “陛下!子龙请战,定要追杀上去,将那吕布碎尸万段不可!”赵子龙拱手喝道。 刘辩深吸一口气,心中暗自道:这吕布果真死性不改,他酿的反骨仔! “诸位将军暂且压下怒气,云长也无需气恼。”刘辩看向众人:“我军虽新胜,诸位将军也有万夫不敌之勇,然而我军终归人数太少。 三国大暴君 第19节 且待西园军和其余诸军赶来,在与吕布决死,尚且不迟!” 众人见状,也只有熄灭雷霆之怒,偏是关羽,最为羞恼。 刘辩见转,不由得眯眼一笑:“云长心中恶气难出,日后你骑朕这皮烈焰朱龙马,与吕布再度厮杀如何?” 说着,刘辩翻身下马,就要把自已的御马让给关羽。 关羽急忙单膝跪下:“臣丢失陛下赐给的赤兔马,本就是罪过,又怎么敢在收下赏赐,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如何不可?”刘辩牵着缰绳,按在了关羽手中,随即转头喝道: “翼德将军,你嗓门最大,你领着军卒们齐声大吼‘人中赤兔,马中吕布’,朕相信足可以将那贼子吕布气得不轻!” 张飞一听,顿时快意大喝,纵马冲到军阵前,丈八蛇矛一挥,雷神天怒般的声音回荡在战场上: “儿郎们,跟随本将齐声大吼人中赤兔、马中吕布!” 刹那间,数千御林军齐声吼喝起来。 “人中赤兔、马中吕布!” “人中赤兔、马中吕布!” 已经飞马走远的吕布,陡然听到这数千军齐声大吼的声音以后,顿时止住赤兔马,怒发冲冠,几乎要把手中方天画戟捏碎,双目直喷怒火: “兀那贼子,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我今欲与尔等决死一战不可! 决一死战! 啊——呀呀!” 第26章 我为影帝 见得吕布拨转马头,当真是要去关羽等人拼死一战,李肃急忙喝道:“奉先且驻足,听我一言!” 一时间,就有六骑兵涌上前去,拦住了吕布,齐声道:将军息怒! 吕布怒挥方天画戟,大喝一声:“我吕布面前,谁人敢阻?” 顷刻间,六骑纷纷被拦腰斩断,鲜血靡靡,顿时吓得李肃不敢再言。 倒是一边上的李儒急忙大声喝道:“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汉军故意颠倒言语,为的就是激怒将军与他们一战! 将军虽神勇,当世无敌。 然而张飞、赵子龙二将杀来,将军与关羽厮杀疲敝,若此刻调转马头,再度往汉军中去,只怕那边已经布置陷阱,正等着将军呢!” 一戟劈斩六人,吕布心中怒意减少许多,再一听李儒“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的话,心下倒也宽慰几分。 李儒见状,又急忙说道:“此言语,势必为关云长失去赤兔马,故意编排,那他肯定想不到,人中吕布之言,即将传遍天下。 这岂非正是将军名扬天下的时候? 将军此刻与我等归于董卓董公军中,那时将兵十万,以将军之勇,辅之与十万西凉大军,天下何人能阻挡? 等到那个时候,将军要活寡关羽,刀劈张飞,戟挑赵云,岂非易如反掌的事情?” 吕布一双虎目中的怒火逐渐熄灭,他看向李儒,也觉得顺眼了几分: “好,就依你所言。” 遂而,他看向李肃,不悦的轻哼一声:“今日为救你,我却成了汉贼,倘若那董卓恩遇不厚,且莫怪我方天画戟不讲情面!” 听着这杀气腾腾的话,李肃只是苦笑一声,可还不等他说话,李儒就反问一句: “将军何故说自已今日为汉贼?将军可晓得,少帝残暴不认,天下都在商议废立之事。 前上军校尉袁绍、曹操二将,更是有董太皇太后密诏,着令我主董卓为太师,率军入主洛阳,主持朝政,废除暴君刘辩,拥立渤海王刘协为汉天子! 此乃天日昭昭,董太皇太后遗诏。 我等发兵马攻打洛阳,乃是正义之师,暴君刘辩定然为天下所弃。 等来日新帝即位,将军便是从龙复兴我大汉之能臣,封侯拜相,岂非指日可待?” 吕布一脸狐疑:“你所言可当真?” 李儒正色道:“若非有董太皇太后遗诏在手,我等岂敢擅自发兵,讨伐不臣?” “更况且,暴君刘辩之母,乃为妖后,她毒杀董太皇太后的事情,天下人尽皆知,将军不会不知道吧?” 吕布想想也是,此事他确实是听说过:“如此,方才是我失言,我有家小一并南来,还请发兵前往王屋山下接到董太师军营中。”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李儒本来还准备了一大堆的说词,但没曾想三言两语之下,这吕布竟然深信不疑。 如此当真令他松了一口气。 李儒随即呼喝一声,分布五百军土往北边王屋山去寻找吕布家小,他们则直奔董卓大营而去了。 另外一边,御林军阵列中,关羽听得呼声,知道是皇帝在为自已出气,而且这言语也着实犀利至极,足可成为吕布一生阴影,心下也开怀起来。 他牵着天子的坐骑烈焰朱龙马,左右看看,再度向着天子一拜: “天子恩厚如此,臣无以为报,必定为我大汉效命,万死不辞!” “将军言重了!”刘辩急忙附身扶起关羽来:“将军为纵横疆场之猛将,怎可无与将军匹配之战马? 此马能跟随将军,那也是一种荣幸了。” “啊哈哈哈……”张飞翻身下马,兴奋地说:“二哥!陛下对你恩厚如此,便是俺老张都有些羡慕了。” 刘辩含笑道:“张将军也为朕之虎将,朕怎么敢厚此薄彼?” “三弟玩笑之言,陛下切莫当真!”关羽伸手抚摸着朱龙马的脖子,“下次再见,臣定斩吕布不可!” “好!”张飞也道:“二哥我先上,让那吕布知道我丈八蛇矛的厉害!” 刘辩目光转动,忍不住问道:“为何不见上军校尉王越?” “陛下,王越将军在那边!”赵云低声道:“他祖传的七星龙渊剑被方天画戟斩断,心中正是悲痛万分时候。” 刘辩闻言,急忙解下腰间宝剑,快步走到了王越背后,轻声道: “此剑名曰巨阙,乃光武皇帝时传下来的镇国神器,将军今日为我大汉折损神兵,朕看在眼中,痛在心中,还请将军收下此剑,来日好向吕布复仇!” 王越急忙转身,双膝跪下:“臣悲痛失察,竟不知陛下到来,死罪! 此剑乃我朝镇国神器,臣身份卑微,怎么可持之?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刘辩正色道:“但凡我大汉子民,如何不能持我大汉镇国神器? 更哐呼将军这样的英雄? 持此剑,放才不会辱没了他的威名! 上军校尉王越!” “臣在!” 王越急忙拱手喝道。 “接剑!” 王越抬头看了一眼面色严肃的皇帝,下意识的抬起双手,承接巨阙。 “臣……谢过吾皇万岁!” 刘辩微微颔首,将王越手边上的断剑拾起来,凝视良久,这才道: “此剑为忠义而折,理当厚葬之!”刘辩双手持着断剑,高高举起,大声喝道: “朕要让天下人知忠义,葬下此剑,取名忠义冢,好叫天下乱臣贼子惧!” “臣等愿追随吾皇,荡平寰宇,攘除奸凶、复我大汉!” 所有人齐声喝道。 这一刻,无人不被刘辩所感动。 这一刻,全军上下,人人都恨不得为皇帝去死! 便是张飞,都已经对皇帝生出了誓死效忠之心,至于那依旧留守渑池的大哥刘备,他此刻似乎全然不曾想起了。 “启奏陛下,我军发现一辆马车,有十来人护卫,自称是并州主簿吕布家小!” “啊?什么?”不等皇帝说话,张飞铜铃大眼一瞪,血红着眸子怒喝道: “那叛贼吕布,竟还有家小?”他转身拱手拜道:“陛下,臣请求即刻处死这叛贼吕布的家小!” 刘辩心里猛然想到,据说吕布有个女儿唤作吕玲绮,姿色过人,英姿不凡。 难不成也在那马车中? 还不等刘辩从思绪中退出,就听得关羽叱道:“三弟,我虽为吕布所挫,然而君子报仇,祸不及家小,待得来日,关某必定要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击败吕布才是!” 刘辩心想:吕布你抢走了朕赐给关二哥的赤兔马,今天晚上朕就骑吕玲绮这匹马报仇! 心中这般想着,刘辩当然不愿意马上就杀掉吕布家小,遂而喝道: “关将军所言,当真英雄!来呀,将吕布家小带上来,朕要一一盘查!” 第27章 一本正经汉天子 片刻时间后,一行十数人,就被带到了就刘辩跟前来。 为首一个姿色奇绝的妇人,眼神闪烁的偷偷打量起来皇帝。 “大胆,天子近前,你如此窥视!”张飞怒喝一声,那绝色妇人顿时吓得一哆嗦,急忙跪了下来,身边还拖着一个俏丽的少女。 少女目中不见半点畏惧之色,却被身边的那妇人一把按住,急匆匆的跪了下来: “并不知是天子在此,草民并州主簿吕布之妻严氏,携小女吕玲绮,拜见皇帝万岁!” 刘辩打量了一眼这似乎是有些不服气的吕玲绮,这才轻蔑一笑: 三国大暴君 第20节 “吕布谋逆造反,你等可之?” 严氏闻言,如遭雷劈一般愣在原地。 “你胡说!”不等漂亮妇人说话,吕玲绮就大声嚷嚷着:“我父亲吕布,乃是当时英雄,怎么可能做出谋逆作乱的事情?” “放肆!天子所言,诓骗你不成?”王越怒斥一声。 严氏吓得面无血色,急忙捂住了吕玲绮的嘴巴,一个劲向着刘辩磕头: “天子在上,民女确实不知夫君吕布作乱谋逆,只听他说天子有诏令,着令他入洛阳为官,我等家小,这才跟随而来的啊! 今天晚上我等夜宿王屋山下,忽而见得那边火光冲天,夫君披挂骑马前往查看。 许久不见归来,我等这才招呼奴仆,南下前来查看,不知为何,就被军汉拿下,还请陛下圣裁!” 刘辩目光这才从吕玲绮脸上挪开,这年岁比自已大不了一两岁,可浑身上下却透露着一股女王范儿。 还真不愧是吕布的女儿。 “朕确实是下诏令,征调吕布入朝为官,奈何吕布半道之上,投入乱贼董卓麾下,现而今已经是谋逆作乱。” “还行陛下饶命!”严氏急忙磕头,心急火燎之间,猛然想到皇帝看自已女儿的眼神,似乎有些…… 她心里一动,自已女儿从小聪慧,容貌更是一等一,气质方面,那就更加不用多说了。 “小女愿为父亲赎罪,侍奉在陛下左右,还请陛下饶我母女二人性命!” 吕玲绮正要说话,却被母亲一把重重的捏住了手心,她便不敢再言。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现在一不小心就会人头落地。 刘辩张了张嘴,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严氏的路子竟然这么野? “女儿!还不快说你愿意侍奉皇帝陛下左右,为父亲赎罪!” 吕玲绮只有磕头道:“妾身愿侍奉在皇帝陛下左右,为父亲赎罪,来日也可在军阵之前,劝说父亲!” 吕玲绮有意把声音压得楚楚可怜起来:“妾身父亲素来为英雄,此间谋逆,必定是受到了奸人蒙逼。 来日妾身必定为陛下劝说父亲,弃暗投明,归于大汉,效命陛下。” 王越倒是动了几分心思,也见这楚楚可人的吕玲绮声音这般凄楚,忍不住拱手道: “启奏陛下,吕布勇猛,千军辟易,若当真可以招降,必定为我军一大助力,歼灭董卓,当为头功!” “这……”刘辩心里早他么已经动了心思,这女王范的吕玲绮不征服下来,自已岂非白做皇帝? 关羽见皇帝迟疑,便拱手道:“启奏陛下,若当真可招降吕布为我朝所用,臣可不计较吕布夺走赤兔马的事情。” “关将军仁厚,朕心甚慰!” 张飞哼道:“二哥不计较,俺可非要和哪里吕布分个高低不可!” “三弟休得胡言!”关羽喝道,一双丹凤眼瞪了过去,张飞立刻认怂,拱手拜道: “陛下,臣失言了。” 刘辩笑道:“翼德乃是性情中人,朕又怎么会怪罪,若那吕布当真可弃暗投明,归于我大汉,朕到也可赦免他的罪过!” 他看向吕玲绮目光丝毫不掩饰:“起来吧,朕倒是希望你来日能在两军阵前,劝降你父亲,为我大汉所用!” 吕玲绮感受着皇帝丝毫不掩饰的目光,浑身上下像是有小虫在爬一样,一种不妙的感觉在她心头萦绕开来。 这皇帝……或许…… “快快起来吧!”刘辩走上前去,严氏本以为皇帝要扶她起来的,正要说谢感念天恩诸言,忽然看到皇帝走向的是自已的女儿…… “啊……又嫩又滑……” “咦!竟然还掐了朕一下!够味!够味!绝对够味!” 等到刘辩半拖半扶的把吕玲绮从地上拽了起来,他这才意识到周围诸多大将看自已的眼神,似乎都有些不一样了。 刘辩心里:看什么看!要是你们有个娘,天天让一群恐龙围着你,估计你们见到漂亮女人比朕这样子都恶心! “咳咳……”王越干咳一声,拱手道:“陛下,此处并非久留之地。” “哦!那是!”刘辩急忙振臂一挥:“全军即刻前往渑池而去,不得停留!” “得令!” 众人齐声喝道,遂而翻身上马。 “来!”刘辩一把扯住吕玲绮的衣袖,一双眼睛简直无视了吕玲绮的羞愤: “乱军之中,颇多危险,为保证你将来能为我大汉劝降吕布这员虎将,朕断然不能让你有任何闪失,你就与朕同乘一匹马吧!” 前半句话,诸将都听得很是顺耳,后半句话……诸将选择性无视了。 “女儿,还不谢过陛下天恩!”严氏轻咳一声,吕玲绮一愣,这才很是羞恼的一扯衣袖,拱手拜道: “谢过吾皇万岁,只是妾身还是觉得……” “不要你觉得,而是要朕觉得,更不要说你觉得该怎么样,而是朕觉得该怎么样!” 刘辩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牵马来!” “喏!” 一边上的御林军可没有那么多的想法。 马背上! 刘辩自然大手大脚,吕玲绮咬牙低声道:“还请皇帝自重,三军将土都在看着呢,难道皇帝要让三军将土都认为你是贪财好色之辈吗?” “你说什么?”刘辩一脸认真:“这分明是战马颠簸所致,朕乃正人君子,人称洛阳诚实可靠小郎君,绝无半点虚言! 倒是你! 你以为朕很想要你服侍朕吗? 朕只不过是为了你能有朝一日劝降吕布,为我大汉平定董卓之乱,少死几个英雄男儿罢了! 你以为朕馋你的身子? 可笑! 朕后宫佳丽三千人,那个比你差了? 朕反而觉得,是你馋朕的身子,不然为什么你母亲说让你来侍奉朕的时候,你竟然连拒绝都不拒绝一下?” “我——”吕玲绮气得咬牙,方才那种情况,自已只要敢说半个不字,恐怕母女两人就已经人头落地了。 “看吧!”皇帝轻蔑且高傲的声音传来:“女人!你就是馋朕的身子!” 第28章 张三爷的智慧 “狗皇帝!你无耻!” 这六个字,在吕玲绮唇齿间左右徘徊,终于是未曾吐出芬芳来。 “那既然如此,陛下何不放下妾身,妾身自幼习武,一般人十来个也休想进了妾身身边,自保或许还够!” 皇帝一扯缰绳,勒得更紧了些:“切莫胡言乱语,为了我大汉江山,朕被你馋一馋身子,那又如何? 就算是朕真的因为大汉江山而失身与你,列祖列宗也不会责怪朕的。 他们在天上欣慰无比的感叹,我大汉终于出了个好皇帝。” 吕玲绮咬牙,简直要抓狂了。 “啊——” “叫什么叫,该叫的也是朕!”皇帝的声音太正义了:“朕以身饲虎,便是为了你来日能劝说吕布归顺大汉。 你难道就没有被朕这种大无畏的精神所折服所感动吗?” 吕玲绮咬牙切齿:“把手拿开,不然我马上死在你面前!” “哦!”刘辩把手抽了回来,认真道:“方才道路颠簸,朕担心你会跌落马下,这才伸手扶着你。” 吕玲绮…… “二哥,陛下该不会真的看上吕布的女儿了吧?” 大军阵列中,张飞收回了一脸古怪的目光,皇帝说的话,他自然也听在耳中。 关羽狐疑的看了一眼张飞:“三弟这话什么意思?难道皇帝应该看上吕布?” 张飞想了一会儿:“我看皇帝,就是看上吕布!” “啊!二哥你怎么了?可是方才与吕布那厮厮杀的时候,受伤了?” “没……没有……”关羽有些艰难的在马背上坐好,这才道:“吕布那厮着实勇猛,某家心服口服,如果此人当真能为我大汉所用,将会是陛下匡扶汉室的一大助力。” 张飞又看了一眼前边和吕玲绮同乘一马的皇帝,心下倒是有几分佩服之色: “这么说,皇帝说吕玲绮馋他的身姿,或是真的了!” “唉!”张飞感叹道:“而且那吕玲绮说,她识得拳脚,陛下这当真是以身饲虎,以身犯险。” 关羽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二哥可是有什么话想说?”张飞问道:“大哥平日里常说我鲁莽,二哥若是有教诲的话,但说无妨。” 关羽想了想,有些无奈的他摇了摇头:“没有……关于陛下的事情,三弟不可多言,更不可胡言。” 张飞正色道:“那是自然……”随即,张飞压低了声音道:“二哥,我常听人说,兵法有云:美人计。 陛下这是施展美男计,想要骗吕玲绮劝降吕布呢吧? 你想想看,倘若是吕布听到风声,自已的女儿嫁给了皇帝,那他不是吃饱了撑着造反? 那他可就是国丈了啊!指不定熬一熬,将来他的外孙就是太子呢!” 关羽张了张嘴,一脸茫然的看着张飞,竟然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二哥也恁是看不起人?”张飞不快道:“我今日聪慧了一次,二哥就用这样的眼神看人?” 关羽只好硬着头皮道:“三弟你错了……” “哈哈哈……”张飞大笑起来:“我就知道二哥不是吃惊于我老张的智慧怎么提升的那么快,而是我老张一直都大智若愚来着!” 三国大暴君 第21节 关羽本想说,三弟你错了,皇帝就是看上那小妮子了。 奈何听到张飞这样说以后,关羽觉得自已今天晚上最好一句话,不! 是一个字都不要说才好。 张飞驱马朝这一边上小跑了过去领军前行。 这时候,王越驱马上前来,拱手道:“非是皇帝贪恋女色,而是……” 他表情纠结了片刻,这才把蹇硕如何阴谋乱政的事情说了一遍。 太后为了帮助皇帝摒除杂念,挑选一些极度丑陋,看一眼都能令正常人干呕,甚至心理素质差一点的人做噩梦的宫娥伺候皇帝。 这样的日子,皇帝已经在宫中过了半个多月了,难得找到了刘关张等人即将到达渑池的借口,皇帝名义上是求贤若渴。 而实际上……更像是逃难! 关羽深吸了几口气,在一想到皇帝见到那容颜俏丽的吕玲绮,露出那般失神姿态来。 这不仅是可以理解,完全就是……值得同情了! “啊——” 这时候,前方传来一声惊呼,赫然是吕布发妻严氏的马车顺着陡峭的山坡下滑,眼看就要跌落山间,摔个粉身碎骨了! “不好!” 关羽大喝一声,驱马直追上去,人马在狂冲的时候,他手中青龙偃月刀顿时全力投掷而出! “咔——” 关羽情急之下,也不知使出多少力量来,那青龙偃月刀,竟然直接刺进坚硬无比的岩石中去。 阔长的刀身刀柄,顿时卡住了严氏下滑的马车! 严氏惊恐的爬在马车口上,一抬头就看到关羽附身下来,大声喊道: “情况紧急,还请夫人把手给关某!” 严氏急忙伸手抓住关羽,关羽一把抓住严氏,闷哼一声,顿时就把严氏整个人倒提了上来。 便在这时,那马车轰然一声,径直散落,掉进山间中去了。 严氏惊魂未定,见此场景,竟然吓得直接扑倒在了关羽怀中。 久经沙场的关羽何曾遇到过这等情形,倘若是严氏这个时候忽然拔刀刺杀他,他都能应付。 偏生是如此…… 关羽瞬间愣住了,直觉一股幽香扑鼻而来,令他冷血嗜杀的心,竟然都不免有些放松下来。 “二哥!” 这时候,领军前行的张飞不知何时冲了过来,正巧不巧的,就看到了这一幕。 张飞看着倒在关羽怀里的严氏,火把一照。 关二哥丰神俊朗,严氏娇媚可人…… “二哥没事……吧!” 关羽急忙道:“自然无事,是严氏的马车跌落山间,我出手相救。” 张飞笑道:“二哥解释什么?翼德又不是没有眼睛?” 严氏这会儿也羞恼不已,急忙躬身拜道:“多谢将军不计前嫌,救命之恩,小妇人铭记于心,将来夫君归汉,定要登门谢罪!” 关羽正色道:“夫人言重了,我与吕布之争,又怎么会祸及他的妻儿?那绝非君子所为。” 严氏不免抬头看向关羽,只见得关羽相貌堂堂,不免赞道:“将军乃真英雄也!” 另外一边,张飞丈八蛇矛往山间插进石头里的青龙偃月刀上一撩,大刀顿时倒飞上半空,破空之声大作。 关羽伸手一挥,就把大刀抓在掌中。 严氏这边已经有军卒牵来战马,护送着走远,关羽却不免盯着看了看,叹息道: “吕布有妻如此,却做了汉贼,着实可恶!” “二哥!”张飞忽而心生一计:“吕布那厮可恶至极,抢走了陛下赐给你的赤兔马,你不如抢走他夫人,岂非快哉?” 关羽盯着张飞看了看,轻哼一声,叱道:“下贱!关某读春秋的!” 第29章 招降吕布之心 大军浩浩荡荡的向着渑池而去,走出山地以后,便来到了谷水流域边上。 到了这里以后,刘辩这样的厚脸皮,也实在是没有脸皮找借口说道路颠簸了。 此外,严氏不知道为何,驱马来到了天子近前。 刘辩自诩脸皮极厚,但是也实在是没厚道如同城墙拐,当着严氏的面动手动脚。 “我儿能侍奉皇帝,那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入得渑池之后,我自当修书一封,劝降夫君,为陛下效命!” “如此最好不过。”刘辩一本正经的样子,越发让吕玲绮想要咬她几口。 可一想到自已咬他,那岂非坐实了自已馋他身子的无耻言论? “羞死个人啊!” 吕玲绮心中羞愤不已,可却不敢有任何举动。 终于,在母亲和无耻皇帝的闲聊下,大军归于渑池。 只是这个时候,天色都有些发白了。 刘备镇守渑池,倒也安稳,没出什么乱子。 刘辩则稍微听着刘备把渑池的现状禀告着: “渑池现在缺少兵马驻守,且并非是坚固城池,如果董卓贼心不死,再度来袭,恐怕无法支撑,还请陛下即刻移驾,前往函谷关,方才是上策!” “将土们征战一夜时间,尚且疲惫,先饱食一顿,随后即可前往函谷关,与洛阳大军会合,皇叔意下如何?” “陛下圣明。”刘备拱手拜道:“陛下率军救援云长之际,臣已经着令城中制作面饼,大军可携带面饼,一边走一边吃,如此行军速度也可以提升许多。” 刘辩很是欣慰的看着刘备,暗自想到,如果眼前的皇叔心中,没有其他多余的想法,那该多好? 自已执掌天下,册封他为王,又有何不可? “皇叔当真为朕之助力!”刘辩站起身来,眼前轻微出现的黑晕,他强行打起精神来,大声道: “传令三军,即刻出发,前往函谷关,与洛阳诸军回合,准备和董贼决一死战!” “得令!” “得令!” 立在一边上的御林军即刻大声应喏,前去传令。 刘备又道:“陛下征战苦久,臣已经备好车马,陛下可在马车上稍事歇息,臣于云长、翼德守在一边,可护卫陛下周全。” “如此皇叔有心了!”刘辩心思一动,心里不知想到了什么。 很快,大军再度出行。 帝辇上,刘辩大口吃着面饼,喝着清水。 一边上的吕玲绮瞪大了眼睛,看着刘辩这般粗俗的姿态。 “你?你不是皇帝吗?你竟然也吃面饼?”吕玲绮声音惊奇万分。 刘辩翻了个白眼,吃光了手里的面饼以后,这才道:“难不成你以为,皇帝就要鱼肉百姓,酒池肉林,大开无遮大会不成?” “呸!” 听到无遮大会,吕玲绮忍不住啐了一口,满面绯红。 等到他再度去看皇帝的时候,皇帝却已经靠在马车边上鼾声如雷了。 吕玲绮忍不住回想起来母亲和自已说话的,大汉国祚四百余年,眼下恐怕不是断绝国运的时候。 天子贤能,让自已把握住机会,只要能亲近天子,怀有龙种,即刻就可飞上枝头做凤凰,又何须忌惮自已父亲吕布,遭奸人蒙蔽的事情? 可如果不能领天子宠爱自已,怀上龙种,那等待吕氏一族的,恐怕就是夷灭九族! 毕竟,父亲吕布做的事情,可是谋逆啊! 想着母亲说的话,吕玲绮看了看熟睡中的天子,俏脸不由得微微发烫,当她挨近了天子以后,脸上更是火烧一般。 “哎呀!” 就在这个时候,马车颠簸了一下,刘辩猛然惊醒过来,他揉着脑袋,看着急忙缩成一团的吕玲绮,顿时发现有些异常啊。 这小妮子的衣带怎么自已解开了? “看什么!”吕玲绮一把抓紧了自已的衣带,玉面滴血般看着刘辩。 刘辩轻咳一声:“朕在看小贼!” “什么贼!什么小贼!哪里有贼!”吕玲绮嚷嚷着,脸血红得更加厉害了。 刘辩眉头一挑,目中含着坏笑:“一个馋朕身子的小贼!” “你给朕过来!”刘辩一把抓住吕玲绮,吕玲绮认命似的闭上眼。 可片刻时间过后,她再度睁开眼,却看到皇帝头枕靠在她双腿之上。 “抱歉了,朕实在是太累了,马车颠簸,朕无法入眠,只有委屈姑娘了!” 刘辩声音低沉认真,对吕玲绮充满了杀伤力:“董卓谋逆,朕到了函谷关以后,就必须要布谋全局,只有时间在马车上睡一会儿。” 吕玲绮心里忽而一软:“陛下,你可传闻中的不一样。” 闭着眼的刘辩嘴角微翘:“传闻中的朕是什么样子?” “昏君!鱼肉百姓,不知人间疾苦!” “那现在你看呢?” 吕玲绮迟疑了一下,似乎意识到自已方才的话足可论罪了。 三国大暴君 第22节 “现在……我发现陛下是个好皇帝,和传闻中的完全不一样。”吕玲绮接着说道: “董卓谋逆,一旦开战,又不知道有多少百姓要流离失所,陛下连睡觉都掐着时间。 这样的皇帝不是好皇帝,那什么皇帝才是好皇帝?” “你心思真单纯。”刘辩轻笑着说。 吕玲绮只以为皇帝这是夸自已,不知为何,心里也变得甚是欢喜起来: “我父亲最是疼爱我,只要我说的,父亲从不会不许,陛下大可放心,我可偷偷修书我父亲,让他斩下董卓首级,然后献给陛下!” 刘辩猛然坐了起来,不曾想他陡然直起头来,反而和正盯着他面孔看得吕玲绮四唇相撞! “哎哟!痛死我了!”还不等刘辩说话,吕玲绮就捂着嘴惨叫了一声。 刘辩急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朕不是故意的!” 吕玲绮目中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刘辩:“天啊,皇帝竟然也会说对不起?” 刘辩:“……” “你有十足把握劝降你父亲?”刘辩倒是真动了心思。 吕玲绮小嘴忍不住撅起来:“那是自然,想当初,我听人说匈奴大当户的头盔上,有一颗夜明珠,我就问我父亲讨要,他竟然手提方天画戟,只身入草原。 十天之后,他就把那颗月明珠带了回来!” 刘辩心思一动:“那你怎么给你父亲写书信,保证他一定会杀掉董卓?” “这……”吕玲绮玉面一红,羞怯道:“我父亲素来喜好权势富贵,如陛下可册封妾身为皇后,那我父亲必定杀掉董卓,前来归附!” 第30章 忠心办坏事 刘辩细细的一琢磨,如果吕布当真变成自已的老丈人? 窝草! 那吕布会不会永远忠心于自已? 这和唐姬成为自已的皇后,两者又有什么区别呢? 反正到现在为止,唐姬他都还没有见过,可不可以为帝后,这依旧需要何太后说了算。 “那你差何人前往你父亲那里送书信?” 吕玲绮见皇帝的已经动了心思,遂而道:“跟随我等前来的十多个家仆,都是忠勇可靠之人,若陛下拿定主意,可宣妾身的母亲来,妾身母亲自会有办法。” 刘辩沉吟了片刻,便道:“如此甚好,朕与你一同去见你母亲。” 严氏马车中,刘辩说明来意,严氏几乎难以掩饰脸上的狂喜,她原本是只想吕玲绮成为皇帝身边的妃子,但没曾想自已女儿的胃口比自已还大,直接就要成为皇后! 这可是大汉国母! 位高权重! “女儿你退下,母亲有些话想单独和陛下说。” 吕玲绮闻言,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自已母亲,遂而退出马车。 严氏这才拱手道:“陛下倘若以小女为帝后,我夫君必定死心塌地归顺陛下。” “为何夫人敢出如此言语?”刘辩很冷静。 严氏张了张口,神色有些异样的说道:“我夫君只有她一个女儿,而且将来也不会有孩子了。” “哦?”刘辩不解其意,可看着严氏目中那害羞的神情,顿时明白过来: “夫人之意?可是吕布身体有损?” 严氏深吸一口气,有些尴尬的点头:“我夫君虽依旧可人伦,但是昔年于匈奴人交战的时候,子孙袋受损,故而不可再度有后,所以他这一生,便只有小女一个子嗣。 若小女当然可为帝后,我夫君又只有这一个孩子,不为了她,又会为了谁?” 刘辩恍然,难怪历史上吕布身边美女颇多,却只有一个女儿吕玲绮,原来还有这样一番隐情在其中。 “那不知,夫人准备差遣何人前往董卓大营中劝降吕布?” “若陛下信任,我愿亲自前往,毕竟此事,关乎大局,若有丝毫泄露出去,就会前功尽弃!” 刘辩沉吟片刻,随后道:“朕与吕姬情投意合,如何不信任夫人?只是朕以为,夫人不可携带此前家仆跟随。 你可直接在渑池中等候,董卓乱军到来,你直言你为吕布发妻,那些乱军定然不敢伤你分毫,反而你还可快速见到吕布。 却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固所愿尔!” 马车停下,严氏拉着女儿的手,又说一番叮嘱,这才单人骑马,向着渑池方向去了。 刘辩看着一脸不舍的吕玲绮,忍不住笑道:“放心,你母亲前往渑池,是最安全的,如果当真出了什么差池,朕赔你一个母亲。” “说好听!”吕玲绮的女王范儿又来了,她不分场合的冷眼瞪着刘辩: “母亲又不是钱财,花光了你可赔给我,你说你拿什么赔给我?” 刘辩眉头一挑:“朕把朕的娘亲,当今大汉皇太后,赔给你做娘!如何?” “这倒……”吕玲绮这才回过味儿来,顿时羞愤无比,脸红欲要滴血,瞪了一眼里边。 马车上,吕玲绮看着哈欠连天,眼眶边上都有些发黑的皇帝,压下心中羞恼,拍了拍自已修长的双腿: “来吧!就当做是为了天下百姓,本大小姐就委屈自已一回了!” 刘辩丝毫不客气,躺下就睡。 他是真的太累了。 这副身体的底子本来就差,哪怕经过他有意训练,可是时间太短,想要达到健壮的程度,还需要好些时间。 大军之中,关羽将青龙偃月刀挂在马鞍上,和张飞两人一并啃面饼,忽而见众人皆东去,唯独有一美貌妇人立于马上,往西边儿去,心下好奇之际,眯眼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是吕布发妻严氏。 “将军!”严氏这边看到关羽,面色不由得绯红起来,马背上微微施礼。 关羽急忙吐掉口中的面饼,拱手拜道:“夫人何处去?” “我……”严氏想到皇帝和自已的密谋,顿时欲言又止,她只是道: “多谢将军救命之恩,我欲往董卓军营,劝降夫君吕布!” “啊?”关羽一愣:“夫人一弱女子,如何使得?” 严氏闻得关羽此言,心中不免一暖,随即道:“多谢将军关怀,我夫君眼下在董卓军中,他勇猛不可挡,董卓军知我为吕布妻,定然无人敢伤我。” 关羽颔首道:“如此……夫人也还是需小心,某家有宝刀一口,就曾与夫人防身! 且夫人见到吕布,可将我之宝刀转赠吕布,告诉他,只要他来投我大汉,赤兔马归他所有。 我关羽赠刀为喏言,此前恩怨,一笔勾销!” 严氏闻言大笑:“多谢将军!将军高义,小妇人必定一字不落的转告夫君!” “保重!” “将军保重!” 严氏接过宝刀,不经意之间,却触碰到了关羽的手指,害得那宝刀差点落地。 严氏急忙低头,将宝刀抱在怀中,驱马小跑往西边去了。 “嘿!二哥!还看呢?”张飞嘎嘎嘎的笑了起来。 关羽这才发现自已竟然对这个女人有些依依不舍之情,他皱了皱眉头,转头看着张飞: “三弟什么时候变成鸭子了?笑出这等难听的声音来!” 张飞却不在意,他眼睛圆睁,大笑起来:“严氏也为少有的美人儿,二哥看上本就不足为怪……” “下贱!”关羽地喝一声:“三弟休得在胡言乱语,关某读春秋的!” “哈哈哈哈……”张飞雷声大笑,“知道了知道了!” 只是,谁都未曾想到,这一幕竟然吕布一个家仆看在眼中,这家仆唤作吕忠,乃是吕布昔年率军于匈奴人作战之际,救下来的普通百姓。 后愿为奴仆,追随吕布,吕布赐名吕忠。 吕中心中暗自懊恼:“主公对严氏恩宠有加,严氏贱婢,竟然与那关云长眉来眼去,两人更是暗自以宝刀为定情信物! 若非主公救命,我恐怕早就已经死在了匈奴人手中,今日定要报恩,怎么可让主公名节受辱? 只是我眼下行动受挫,如何也不可能众目睽睽之下,脱离汉军的。” 这般想着,吕中忽而心思一动,他急匆匆的跑到了关羽马前,拱手拜道: “关将军可曾看到我家主严氏,小人与主母牵马,方才去取面饼来,却不知为何,就在军中找不到主母了!” 关羽闻言,急忙道:“你家主母已经率先骑马走了?” “啊?这可如何是好?我家主母一人上路,恐危险重重啊!” 关羽闻言,自腰间解下来一个腰牌来,丢给吕忠道:“你手持此腰牌,军中必定无人阻挡你,来人!给他一匹马!” “喏!” 马背上,吕忠千恩万谢,心中却已经冷笑连连:看样子,严氏贱婢果真和关羽匹夫做了苟且之事,若非如此的话,关羽匹夫为何如此在意我家主母安危? 须知,我家主公力压他一头,又抢夺走皇帝赐给他的赤兔马,他理当恨死我家主公主母才是啊! 主公,你等着吧,吕忠定然不会让你被贱婢蒙骗羞辱的! 第31章 严氏寻夫 且说严氏一路西行,重新回到了渑池城中,就在街边上的客栈住了下来。 过了几日,她在客栈中喝茶的时候,猛然的看到街道上一片混乱,一群军汉驱马冲了进来,左右两边的人都纷纷吓得退避开来。 严氏也急匆匆站了起来,朝着外边看去,却在这个时候,严氏忽然看到军卒之中,有一人跨骑赤兔马,手提方天画戟,头戴束发紫金冠,不是自家夫君吕布,又是何人? “夫君啊——” 三国大暴君 第23节 严氏高呼一声,大军之中的吕布急忙朝着四周看去,只见得一个夫人立于道路边上,便是自已的发妻严氏,又是何人? “夫人!”吕布急忙驱马而来,翻身下马以后,急切的朝着严氏身后看去:“为何只见你一人,却不见女儿?” “唉……”严氏叹了一口气,“说来话长……” 吕布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大军,也道:“此处非是说话的地方,我军前沿已经占据了府衙,夫人稍安,我安顿好大军便来。” 说罢,吕布振臂一挥:“来人,护送夫人前往府衙,不得出半点差池,否则的话,军法处置!” “得令!” 众人齐声应道。 严氏看着翻身上马,快速奔走远去的夫君,嘴里的话始终是未曾说出来。 再一看着这些兵马,个个凶神恶煞,严氏更加不敢说心中秘密,只想着等到晚上,夫妻二人同塌而眠之际,再悄悄地与吕布说归降汉帝的事情。 吕布心中挂念着妻女,随意将军中事情草草处置,便驱马直奔府衙而去。 正纵马狂奔之际,忽而听得有人大声疾呼:“主公!” 吕布急忙勒住赤兔马,定睛一看,正是那自关羽出骗来令牌,逃出御林军监视的吕忠。 “吕忠!你不护卫夫人小姐,在这里做什么?我且问你,小姐呢?” 吕忠顾盼吕布左右,吕布倒也不是蠢到家,他振臂一挥:“你们都退下!” “喏!” 诸多西凉军急忙后退,吕布则翻身下,吕忠急忙走上前去,伸手为吕布牵住赤兔马,这才低声道: “小人在王屋山下,与主公分开之后,主母见主公半夜不归,便催促小人等即刻备好车马,南下寻找主公。 不曾想半路上遇到了御林军,我等皆被生擒。” “啊?”吕布想着见到的妻子严氏,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怀疑来:“那我女儿呢?” 吕忠顿时换上一副哭丧脸:“小姐为暴君刘辩强行占有,可恨夫人更是与那卫将军关羽,更是生出私情来。” “你说什么!”吕布一把抓取吕忠衣领,将他整个人都高高举起,一双怒目简直可杀人。 跟在身后的诸多西凉军卒,也吓得不轻。 “小人句句属实!岂敢欺骗主公!”吕忠急忙大声叫道,“夫人更是前来为暴君作说客,要将军投靠洛阳朝廷,小人拼的一死,这才逃出来,就是不想将军被那严氏蒙骗! 小人亲眼所见,那关羽与夫人依依惜别,更是赠给夫人宝刀一口,却不知是不是那关羽暗中吩咐夫人,阴杀主公! 倘若主公不信,可立杀小人!” 吕布整个人脑袋“轰”的一声,空白了片刻时间后,这才猛然响起,严氏正在渑池官邸中,当下翻身上马,指着吕忠道: “你与我一同去,你在边上休要言语声张,我要亲自问过严氏,再做定夺!” “小人遵命!” 吕布怒发冲冠,手里捏着马鞭指着吕忠:“给他一匹马!” “喏!” 官邸中,严氏颇感心绪不宁,忽而闻得战马奔走之声由远及近,她急忙走到房屋边上一看,便见得吕布领着一干凶恶军卒,在府邸外勒马下来。 “走!” 吕布冷哼了一声,诸多凶恶的军卒顿时立在府邸外,只有一个人跟着吕布走了进来。 “吕忠!你如何会在此处?”严氏看到吕忠,顿时心头一惊。 “怎么?吕忠不应该在这里,那应该在什么地方?” 听得吕布冷冷的话语,严氏心里一惊,遂而看向吕布。 吕布冷哼一声,在一边上跪坐下来,严氏急忙走上前去,为吕布斟酒。 吕布饮了一口,不免气发心口,几乎呕出血来。 “夫人,为何只有你只身从汉营归来,独不见爱女玲绮?” 严氏看了一眼吕忠:“你下去吧,我与夫君有话要说。” 吕忠急忙看向吕布,吕布迟疑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妻子娇媚的面孔,心里一动,以往生活的种种,都在心头浮现出来。 吕布心里也暗自琢磨起来,我与夫人多年夫妻,感情深厚,又怎么可能才数日不见,她就投入仇人关云长怀中去了呢? 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蹊跷不成? “你退下吧!”吕布看向吕忠,吕忠愣了一下,却还是躬身拜道:“是!” 待的吕忠退下以后,严氏急匆匆走上前去,把房门关了起来,随后又把窗户也放了下来,这才走到吕布身前跪坐下来,低声道: “妾身有要事与夫君想说,不得不慎重!” 吕布紧绷着脸,一言不发。 严氏便道:“王屋山下一别,我与女儿都被俘虏到了御林军营地之中。 然而女儿却与汉帝刘辩一见钟情,此处有女儿亲笔书信在此,夫君可过目。” 吕布愣住了几个呼吸的时间,这才将信将疑:“哦?书信何在,快交付与我?” 严氏急忙取出书信来,交付吕布。 吕布展开竹简一看,只见得上头有清秀小字,写到“父亲大人勿念,女儿与皇帝陛下一见钟情。听闻父亲遭贱人蒙骗,效命董卓,实属不该。 今皇帝有中兴之志,女儿深受恩宠,或可为一国之后,父亲将为国丈。 如父亲归汉,当有三公职权授予。女儿玲绮字字珠玑,父亲三思之!” 吕布看完,反而有些怀疑起来吕忠说的话,可心里也越发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实。 怎么才数日未见,自已的女儿就得了皇帝恩宠,将要成为大汉的皇后? “夫君?”一边上的严氏见吕布沉思不语,忍不住出声喊道。 吕布这才回过神来:“啊……哦!玲绮所言,可是属实?” “夫君何意?我与玲绮皆为夫君至亲,难不成还会诓骗夫君不成? 就在吕布要点头相信的时候,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吕忠大步冲了进来,大声哭嚎道: “主公!决计不可相信这贱婢,小姐分明是被暴君刘辩强占,而这贱婢更是与主公仇人关羽私通,她这是要把主公诓骗到汉营中,谋害主公性命啊!” 第32章 恶毒心肠 “大胆!”严氏怒声叱道:“吕忠,我自问平素对你不薄,你今日为何在夫君面前,如此污我清白?” 吕忠跪在吕布面前,重力磕头:“主公,此乃小人亲眼所见!主母与小人等被御林军生擒时,小人就在边上,主母更是为了活命,将小姐献给暴君刘辩淫乐!” 吕布瞪起铜铃大眼,凶恶的看向严氏。 严氏哀声欲泣:“并非如此,那是皇帝言说夫君谋逆造反,妾身素来能察言观色,发现皇帝看向玲绮的眼神多有怜爱之意,故而趁机说以小女侍奉皇帝。 随后可劝说夫君弃暗投明为由,先保住了我母女二人性命,皇帝并未如吕忠所言那边,对玲绮暴行! 夫君难道不相信妾身吗?” 说着,严氏粉泪盈盈,看得吕布心中不忍,他急忙双手抱住严氏,疼惜道: “我又怎么会不相信夫人?” 吕忠见如此,心下害怕,若是吕布此时候相信严氏所言,那必定要杀他。 为求活命,吕忠心中忽而生出一条毒计来。 “主公!主公!”吕忠嘶声嚷道:“小人亲眼所见,夫人与仇人关羽苟且,那一口宝刀,便是关羽亲手赠予夫人,作为定情信物的!” 吕布听得此言,表情顿时大变。 匹夫头上变绿,尚且要血溅五步,更别说吕布这等英雄人物了。 严氏急忙转身,将关羽的宝刀捧在手中,泪声道:“夫君休要听这个小人作祟。 此刀虽未关羽随身宝刀,但关羽此前与夫君有仇,他说让妾身将宝刀转赠夫君,夫君归汉,他也不计较夫君争夺赤兔马的事情,愿与夫君之前仇怨,一笔勾销!” “主公!并非如此!”吕忠一口咬死:“小人亲眼所见,夫人与关羽苟且。 夫人说,此间事发,必定为吕布所杀,为之奈何? 关羽拔出宝刀说,此宝刀削铁如泥,杀人不沾血,着夫人持着来见主公。 待的主公熟睡之际,让夫人持刀刺杀主公,遂而谎称有刺客来杀主公。 如此,主公一死,便无人会来寻仇,他二人便可逍遥快活了!” “奉先,你我多年夫妻情谊,我怎么会与人苟且,谋害亲夫?” “是这个狗奴!是他想要害我,故意这般说说词,夫君!” “主公!我的性命本就是主公救下,若无主公,我何意活到今日,我如何会欺骗主公!” “夫君!” “主公!” “夫君啊!” “主公啊!” “……” “啊呀!”吕布心神大乱,烦闷无比,一巴掌推出,竟然将抱粗的梁柱生生推断。 “轰隆!” 一声巨响,房屋几乎倒塌,顿时慌的府衙内外驻守的兵马前来查看。 吕布虎目一瞪,众人纷纷吓得退开。 “夫君——” 吕布冷哼一声:“休要多言!事情真假如何,我自会去查验清楚!来人!” “将军!” 三国大暴君 第24节 顿时就有十来个西凉军奔走入内,单膝跪在吕布跟前。 吕布喝道:“看守好夫人,如果出半点差池,提头来见!” “喏!” 吕布大步走到门槛边上,却又心中不忍,回头看了一眼满脸泪痕的严氏。 “夫君……” 严氏摧心肝、折愁肠的呼唤一声,吕布虎背一挺,几乎要忍不住相信严氏所言为真。 可是他眼角的余光看到关羽宝刀之后,心中顿时大怒道:“贱人!我与关羽生死相搏,他几乎死在我方天画戟之下。 而且却做出如此大度之事,不与我计较?哼哼! 我看是霸占了我吕布的妻室,吃了甜头,这才故意将让你携宝刀回来,羞辱与我!” “奉先……”严氏伤心欲绝,哀啼一声。 吕布却冷冷道:“将此人看守好,若无我的命令,不可放走!” “喏!”一边上的军卒又是大声应喏。 吕布看了一眼严氏,在一想吕忠对自已的忠诚,心中却越发怀疑起来。 “报!将军,军师李儒到了,邀将军过去商议军情!” 吕布咬咬牙,不再想这些烦心事,快步走了过去。 吕忠也被人带走看押起来。 一时间,这房屋里边,却只剩下了严氏一人,严氏怀恨不已,忍不住拔出宝刀了,架在香颈上,正要往下一拉,自刎以证清白,却猛然想到还在皇帝身边的女儿吕玲绮。 一时间,这自杀的念头却又提不起来了。 “奉先!奉先啊!你为何不信我,你为何不信我!” 李儒与吕布在一起商议军情,却见吕布心思烦闷,也就道:“将军征战苦久,今日行军疲惫,不如休息,明日再商议。” “也罢!也罢!”吕布大声道:“某家无什么心情,改日再说!” 看着吕布离开的背影,李儒眼睛一眯,一边上走出来一军土,拱手拜道:“大人,小人听闻吕布的夫人严氏,自汉军中来,似乎是要劝降吕布投汉而去。” “哦?”李儒双目一冷,“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且还有一个吕布的亲随,也是从汉军营地归来的,此人说吕布的夫人与汉将军关羽有私情,汉帝强占吕布女儿云云……” “如此……”李儒眼睛一眯:“带我去见见那个人!” 须臾时间后,李儒得见吕忠。 “你的事情,我已经全然知晓,恐吕布夫人和汉将军关羽,并无私情吧!” 吕忠脸色一变,不等他说话,李儒又道:“但为了让吕布留在我军中,我却能相助你,让吕布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他夫人确实是和关羽有私情。” “却不知该如何才能让我家主公相信?还请大人明示!”吕忠急忙说道,他拱手抱拳,跪在了李儒面前来。 李儒正要和他说,让他施展苦肉计,假装上吊以证清白,而实际上是他真的上吊自杀。 只要看到吕忠自杀,吕布必定相信他所言是真的。 却在这时候,李儒忽然看到吕忠袖口中掉落出一物来,这东西不是别人,正是关羽的卫将军令。 李儒眼眸森寒,吕忠抬头看去,顿时吓得浑身发抖,他从未想过,人的眼睛竟然能这么可怕! “有此物在,必定可使吕布相信严氏与关羽有私情!且待我好生布置一番!” 当天夜里,心烦意乱的吕布醉醺醺的回到房间里,却发现夫人严氏靠在榻上,满脸泪痕,他已经目有不忍之色,可猛然看到严氏双手中紧紧地攥着一物,他凑上前去一看,赫然是一枚令牌,上头写着“卫将军令”。 “卫将军?”吕布自语了一遍,随即双眸猛然一缩,卫将军……不就是关羽匹夫吗? 吕布酒醉都瞬间清醒了大半,几乎发狂,如野兽般咆哮起来: “贱婢!还说你和关羽没有私情!你手捧关羽卫将军令满脸泪痕,我岂能容你!” 正昏睡的严氏顿时被吕布哀嚎声吓醒,随即看到吕布捉刀在手,凶神恶煞的朝她走来。 第33章 君临一方 “奉先何为?岂真欲杀我呼?” 严氏惨叫一声,竟吓得直接跪在了榻上,不曾想一支玉笛从严氏衣袖中滑落出来,掉在地上。 吕布一见这玉笛,整个人顿时僵住,愣在当场! 严氏一看,这正是自已女儿的玉笛,吕布素来喜欢听女儿吹笛子,她顿时满脸流涕,双手捧着玉笛,跪在吕布跟前: “夫君!可还记得你我夫妻情谊!可还记得玲绮?” 吕布闻言,手里的刀顿时拿捏不稳,心肠也狠不下来了。 “我——” 吕布吞声踟蹰,英雄也照样流泪:“夫人还有脸说你我夫妻情谊,你……你走吧。 念在玲绮的份上,你走吧! 日后休要再叫我吕布见你,我若再见你,必定取你性命!” “啊?”严氏几乎哭的昏死过去:“夫君为何?” “为何?”吕布惨笑一声,几乎呕出血来,“你手捧关羽令牌,满目垂泪,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关羽做的丑事吗?” “报——” 这时候,房门外院落中,有人急促的声音传了进来:“将军,吕忠上吊自杀了!他留下血书,说请将军相信他,他所言句句属实!” “什么?”吕布虎目蕴泪,急匆匆要朝着外边走去,却又猛然回过头来,看着自已的妻子严氏,咬牙捉刀在手。 “从今以后,你我夫妻情谊恩断义绝!犹如此刀!”吕布双手压住刀锋,“咔擦”一声刺耳巨响,竟然将那宝刀生生折断在手中! “哼!” 吕布怒喝一声,端成两截的宝刀脱手而去,直挺挺的砍进了一边的案桌上! “啊!夫君……” 严氏浑然不解,究竟发生了什么。 吕布虎目弹泪:“休要再叫我夫君,从今以后,你我恩断义绝! 来人!送严氏出城,谁敢阻拦,一律斩杀!” “喏!” 军卒涌上前来,严氏正要呼喊,却被人一把捂住檀口,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来,只能呜呜呜的无助流泪。 “夫人受惊了!”正在这时候,斜刺里来了一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李儒。 李儒先是施了一礼,这才咧嘴一笑:“将军何等英雄,因为夫人蒙受羞辱,夫人还有何等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何不投谷水而去?也好保留一个贞洁名声?” 严氏被捂住嘴巴,难以言喻,只是疯狂挣扎,可是任由他如何挣扎,又怎么挣扎的过这些凶悍的西凉军! “待下去,送出城外,投入谷水中!” 且说西凉军一路直走渑池城外,严氏立于马车前,心中悲切万分。 “劝降无果,皇帝必杀我女儿,无需你们催促,我已无活命念头……”严氏闭目往前走去,泪水长流,众多西凉军立在后边,之听得“噗通”一声闷响,水花都飞溅得丈许高。 几个军卒走上前去一看,水流湍急不可目视,顷刻之间,就不见了严氏踪影。 …… 函谷关! 皇帝立于高坐之上,下列的是大将军何进,太尉卢植,西园军元帅王越,以及西园军诸多校尉。 执金吾刘备立于皇帝身侧,腰悬利剑,身披甲胄。 卫将军关羽、虎贲中郎将张飞、车骑将军赵元等,一并立在皇帝身侧。 乍一看去,简直威风异常! 大将军何进见皇帝身边笼络如此多的人才,且各个英武不凡,心下带着几分震惊,倒是也不敢再多做它想。 卢植的目光却在刘备身上多做停留,毕竟两人有着师徒名分,情感也还算是不错,只是不知为何,今日看向刘备的眼光中,似乎多了另外一层不太友好的情感在其中。 刘备微微颔首,碍于礼节,也不好与恩师见礼。 “今,西园军五万汇聚于此,御林军一万,虎贲军五千,禁军一万,北军两万,共计九万五千军! 虽比不得董卓麾下人数众多,但臣以为,兵在精而不在多;将在谋而不再勇。 我军依据函谷关,平乱灭董卓,指日可待!” 卢植拱手说道:“陛下万乘之躯,不可亲冒矢石,还请陛下归于洛阳,坐镇帝都,臣等亲帅大军,不日就可平定董卓之乱!” 何进急忙率先山呼起来:“还请陛下归于洛阳,坐镇帝都!” 只要皇帝归于帝都,那此处他能活络的空间就更大了! 本来他因为上一次蹇硕的事情,还有半个月才解除禁足令的。 但是事发突然,他的禁足令,也就随之解除了。 其余将军见状,也纷纷山呼起来:“还请陛下归于洛阳,坐镇帝都!” 刘辩看着满屋子的人全部跪下,不由得大笑道:“董卓凶悍,朕若是往洛阳去,交由诸公迎战董卓,那岂非涨董卓志气,灭自已威风?” 开玩笑? 这好不容易才到手的兵权,傻子才会又交出去。 自已这一退,姑且不说一直对兵权觊觎许久的大将军何进会怎么做。 就是刘备,没有自已盯着,恐怕也会瞬间拉起自已的小团体! 自已在这里盯着,有意隔绝刘备和关羽、张飞、赵云三人,让他想找机会拉关系都没有。 而自已只要和关羽、张飞、赵云等人上几次战场,生死与共过,就可以绝对百分百保证这三人对自已的忠心。 三国大暴君 第25节 只要这三人对自已死忠,那刘备还有什么念头,也就只能永远藏匿于自已心中了。 “臣以为陛下所言有理!”张飞洪钟般的声音回荡开来,他拱手道: “探马回报,董卓贼军先锋大将吕布在李儒、李肃两人的协助下,收拢残兵,此前渑池一战,我军虽胜,但董卓军折损不过万余! 眼下渑池城中屯兵四万,董卓后续大军,尚且有十五万之众,顷刻就到渑池。 陛下若退,我军好不容易高涨起来的军心土气,岂非顷刻溃散!” “汝何人也,竟然敢狂言?你可知陛下万乘之躯,何等尊贵?若是在战场上出了半点差池,杀你头尚且不足以谢罪!” 何进怒声叱骂张飞,倘若皇帝不退,那自已图谋执掌兵权的计划,岂非就要全部落空? 张飞猛然看了过去,冷哼一声:“无胆匹夫,某家乃是虎贲中郎将张飞是也。 渑池城外,我投掷丈八蛇矛,挑杀牛辅之时,喝退千军之际,汝在何处? 今日天子近前,你敢犬吠? 汝可识得大汉律法?” 何进变色,有些唯诺起来。 “不得无礼!此乃是我朝大将军!”王越急忙出声提醒张飞。 张飞轻蔑一笑:“某家眼中,只有皇帝尊贵,大将军何许人也?岂能目无君上,于天子近前,大声叱喝?” 说完,张飞拱手一拜:“陛下!末将张飞请战,率军屯于新安,再败董卓先锋军,斩吕布于谷水之畔!” 第34章 卢植之谋 刘辩满目威严,嘴角凝笑,这就是手握兵权的好处! 当他看向张飞的时候,心中却有不免好奇起来,谁说张飞勇而无谋? 此番话语,简直说的何进无以应对! “好!” 刘辩低沉一喝,沉声道:“着张飞亲率五千虎贲军,驻扎新安!” “陛下,臣关羽请战!愿与张飞一人领军驻扎新安城中,一人领军驻扎新安城外,互为犄角。 此举进可攻,退可守!” 何进一看关羽,这次关羽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以后,双目一眯,傲然道:“某家卫将军关羽是也!” 何进轻哼一声:“本将听闻,你关羽与张飞两人为结拜兄弟,你二人同时领军,扼守函谷关门户。 倘若联合投敌,我大汉岂非危矣?” 何进速来无谋略,此话一出,更是将杀猪匠的粗陋目光完全暴露了。 “大将军何以恶语中伤关某?”关羽双眼眯起来,似乎只剩下一条狭长的缝儿,隐约可见其中如同雷霆一样骇人的目光,时而乍现! “此大将军失言!”卢植拱手拜道:“陛下,虽大将军失言,然而却并非无道理。 老臣以为,可着颜良、文丑二将,率军五万,驻扎在新安城中。 虎贲中郎将张飞,率五千虎贲军,驻扎于新安城边上,两者互为表里,进可攻退可守!” 刘备微微看了一眼这位昔日的老师,目光中闪过一丝惊愕之色。 刘辩闻言,稍作思索,随后道:“太尉所言,朕已然知晓,只是关羽、张飞二将,此乃朕之心腹,无需担忧忠诚问题。” 关羽、张飞两人闻言,大受感动。 卢植似有所思,想要张口说些什么,皇帝却已经率先喝道: “关羽、张飞二人听令!” “末将在!”两人齐齐喝道。 刘辩道:“张飞着五千虎贲军,在新安城外选择合适地形驻扎。 关羽则率两万御林军,驻扎于新安城中! 此外,董卓军前锋兵马人数颇多! 张辽何在?” “末将在!” 下座的张辽拱手出列。 “你率领麾下两万北军,与卫将军关羽,一并驻扎新安城中,关羽为主帅,你为副帅! 迎战董贼,事不宜迟,你等三人,即刻动身前往新安!” “臣等领旨,大汉万胜!” 看着三人齐齐退下,卢植一双眼睛忍不住露出沉思之色,他心中暗自想到: “皇帝率领五千御林军,离开洛阳不过数日时间,身边竟然有这么多人辅佐? 只是轻易就将卫将军、执金吾等诸多重要官职许诺而出,未免不妥,太后放权太过,接下来老夫需要修书一封,与太后酌情商议才是!” 刘辩随即又道:“其余诸将听令!” 刘备、卢植、赵云、王越等西园军诸多将军,急忙躬身跪下,齐声喝道: “臣等候命!” “董贼日益猖狂,而今举谋逆之事,诸位将军加紧操练麾下军卒,不日便与董贼决死于谷水河畔! 三军上下,有功者赏,有过者罚;无论尊卑贵贱,一视同仁!” “臣等遵旨!” “退下吧!”刘辩大袖一挥,众人拱手退下。 偏生是卢植走在最后,他有意看着众人都退下以后,这才重新折了回来,拱手拜道: “老臣拜见吾皇!” 刘辩颔首道:“为太尉赐座,免礼!” 所谓之赐座,就是一个跪坐的软塌。 卢植急忙拱手道:“臣谢过陛下!” “方才,大将军言说关云长、张翼德二将提兵驻守新安城,恐二人叛变,太尉留下来,便是想说这件事情吧?” “不错。”卢植对皇帝的反应很满意,他拱手道:“此二人新晋武将,陛下许给隆厚军职,以此笼络人心,并无不可之处。 虽说渑池一战,那张翼德勇不可当,但陛下终究需要多多留心才是。” 刘辩好奇的问道:“朕有一事不明,还请太尉赐教!” “岂敢!”卢植急忙拱手拜道:“臣定然知无不言。” “刘备可是太尉的学生?” “不错,此人的确在我门下求学,他素来怀有大志,张飞、关羽二将,皆为他结拜兄弟。 此人更为汉室宗亲,若依照宗人府所写的族谱,此人确实是为陛下皇叔。 可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臣更加要提请陛下小心此人!” “哦?”刘辩双眼一眯。 卢植继续道:“昔年黄巾之乱,此三人自行募兵而来,在我账下效命,颇有战功。 也正是那个时候,老臣察觉这三人绝非池中之物,奈何后来臣因为不远向宦官行贿,遭遇贬官,所以不能为朝廷举荐英才。 这才使得这三人沦落,不曾想陛下又得此三人相助,时乃天幸。 可坏就坏在,这三人感情太厚。 且刘备为我汉室宗亲,陛下防备大将军尚且处处小心,防备刘备,则更需要小心!” 刘辩作色,试探的一问:“太尉之意,刘玄德有称孤道寡的野心?” 卢植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拱手道:“但凡是我大汉宗亲,皆有可能有此谋逆之心。自陛下离开洛阳的第二天,已经被便为庶人的渤海王刘协,失足跌落水井中淹死了。 此事,尚未来得及禀报陛下。陛下身为人君,须知人心险恶啊。 若关羽、张飞二人果真兵变,簇拥刘备而去,坐视陛下为恶虎董卓撕咬,又当如何?” 刘辩深吸一口气,别说他知道刘协是谁杀死的,估计满朝文武,都知道刘协是杀的。 但他更想想把卢植的脑袋撬开来看看,这里边到底是什么? 眼光竟然这么牛掰? 自已知道刘备有异心,那也是因为自已是一个穿越者的缘故。 而他,完全靠眼光和经验来判断。 “好在陛下着令张辽领兵两万,与关羽一并驻扎新安城,未曾放刘备出函谷关,尚且无需过多担忧。” 刘辩面色尊敬的看向卢植:“太尉此言,朕自会记在心中。” 卢植含笑:“臣言国事,不掺杂任何私心,也并非是有意陷刘玄德于危险之境。” “太尉无需多言,朕自会谨慎小心。”刘辩站起身来,朝着卢植躬身一拜。 卢植吓得急忙磕头。 刘辩走上前来,双手扶起卢植:“满朝诸公,朕最为信任的便是太尉,从今日的事情来看,太尉也从未让朕失望。 依照太尉来看,朕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历史上,卢植死忠大汉,从今天说自已的弟子刘备都毫不留情面来看,确实不假。 而且他这番言乱,极容易被皇帝误解成为要夺去刘备三兄弟的兵权。 好在,刘辩有着先知先觉,自然不用担心这个。 卢植大受感动,正要说话之际,忽而有一禁军前来禀告: “启奏陛下,荆州老将黄忠,已经单人独马,来到了函谷关,眼下正在官邸外等候陛下!” 三国大暴君 第26节 “黄忠来了吗?”刘辩心里一喜,急忙道:“宣进来!” 第35章 黄忠到来 卢植见皇帝兴致昂扬,便跪坐在一边上。 刘辩看了一眼卢植,心念一动,随即道:“稍后朕在与太尉请教。 眼下这黄忠到来,却不知该给予何等军职?” “不若先观其人,随后再做定夺,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 刘辩起身,立于门口,卢植跪坐在后,看到皇帝这幅姿态,不免想起皇帝诗句中所写的那两军“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眼下见皇帝如此,似乎当真后匡扶天下之雄心壮志,极为求贤若渴。 远远地,刘辩就看到一个威猛老将,身披甲胄,龙行虎步,虽上了些年纪,可是依旧给人一种虎老余威在的感觉。 “黄忠!”刘辩大步迎出房门。 黄忠听到有人叫自已的名字,急忙抬头以后,只见得眼前有一少年儿郎,穿着锦衣,他不由得好奇道: “少年郎何人也?如何识得我名?” “不得无礼!”卢植的声音从皇帝身后传来,他高声道:“此乃我大汉天子,听闻你黄忠到来,不顾着帝袍冠冕,遂而出来迎接!” “啊?” 黄忠差点惊掉下巴,他急忙屈膝下拜:“老将黄忠,有眼无珠啊,竟然不知是天子亲自迎接,老臣何德何能?” 刘辩大踏步上前,双手扶住黄忠:“老将军勇猛之名,朕早就有所耳闻,今日相见,犹恨太晚!” 黄忠急忙道:“陛下待末将如此,末将岂敢不以死相报?” “哼!”这时候,一声冷哼传来:“天子年少,恐为小人欺诈蒙骗,我看你形容枯老,有何本事,竟值得天子出门相迎?” 黄忠方才抬起头来,就看到一神色威严的文土,正满目森然的看着自已。 大汉时代的读书人不同于其他时代,这个时代的读书人,虽着文土儒袍,却照样上马可杀敌,下马可治国。 “太尉不得无礼,此乃朕所看重的将军,你岂能轻视之?” 刘辩双手将黄忠扶了起来。 黄忠拱手道:“多谢陛下厚爱,不知是太尉在此,多有失礼之处,还请恕罪!” 卢植见黄忠倒也有礼节,不免心中一宽慰,随即面色又是严肃道: “老夫为皇帝执掌天下权柄,不敢有丝毫懈怠,你随有礼节在身,然而若是无真实本事,趁早退下,休要见至尊年幼,遂而起了蒙蔽之心!” “不得无礼!”刘辩又道。 两人一唱一和,倒也像模像样。 黄忠退后几步,看了看左右,这时候,忽而见屋檐上头的朝天吼上,有一只飞鸟落下。 黄忠不免心头一喜,遂而拱手道:“太尉欲要考验末将,我岂能不识? 可否赐给弓弩,某家可一箭射穿那白色大鸟的左右眼睛,而不伤起皮毛分毫。” 听黄忠此言,刘辩下意识的走了几步,眯眼朝着那里再屋顶朝天吼上的白色大鸟看去,他这边都只能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这东西除非能用八倍镜瞄着,或许才可能一箭射穿左右眼睛,而不伤皮毛分毫! 卢植也看在眼中,他不免厉声道:“天子近前,你若狂言,定斩不赦!” 黄忠上前一步,朝着刘辩拱手拜道:“恳请陛下赐给弓箭,臣须臾时间,为陛下射杀白鸟。” “赐给弓弩!”刘辩心里也好奇不已。 一边上的禁军走上前来,呈给黄忠一口雕弓。 黄忠伸手一拉,不曾想那雕弓拉擦一声,竟然直接被他扯断了! 卢植脸色微变,暗自道:“这老将好大的力气啊!只怕不是懒得虚名之辈。” “换上等好弓来!”刘辩也有些吃惊。 片刻时间后,禁军取来一口宝弓,名曰穿云。 黄忠拿在手中,稍作掂量,倒是喜道:“果真好弓,且看末将为陛下射杀此鸟!” 话音落下,黄忠双手几乎化开一道残影,开弓速度极快,刘辩只听到耳边“嗡”的一声弓弦荡漾,震得耳膜刺痛,尚未来得及去看那立于朝天吼之上的白鸟,就听到一边上的卢植惊叹一声: “好箭法!” 黄忠神色如常,双手将穿云弓交给边上的禁军,片刻时间后,就有一个禁军提着一只死鸟走来。 刘辩急忙看去,果真见一支箭矢射穿左右眼睛,不伤其鸟羽分毫,神乎其神! “还请陛下验明!”黄忠双手捧着死鸟,单膝跪在刘辩跟前。 刘辩双手接过死鸟,认真查看之后,目中带着压郁的狂喜,看向黄忠:“将军神射,名不虚传!” 遂而,刘辩看向卢植:“太尉以为如何?” “神射!”卢植目中含笑,竟反而朝着黄忠拱手一拜,慌得黄忠急忙从一边上避开。 “天子年幼,但却立志成为圣君,本官担心有人蒙蔽天子,所以才故意为难将军,以此考校将军,还请将军勿怪!” 黄忠拱手拜道:“岂敢心怀怨恨?太尉忠于职守,本为分内之事。” 卢植沉吟片刻,不经意之间和刘辩对视了一眼,君臣两人不着痕迹的点了下头。 卢植道:“眼下董卓造反,发兵二十万攻来,天子身边,擅缺少一猛将率军护卫,若老将军有意,可为天子护卫统领,却不知意下如何?” “黄忠愿以死报国,护卫皇帝周全!” “老将军速速请起来!”刘辩扶起黄忠,转手将那穿云弓取来,含笑道:“有道是宝剑赠英雄,此穿云弓就赐给将军!” “末将多谢陛下赏赐!” “来人!令黄忠将军下去登记造册,拨给兵马,护卫天子周全!” “喏!”有人大声应喏,领着黄忠退了下去。 刘辩目光凝视黄忠远去许久,心中想着五虎上将,自已手边也就只差一个马超了吧。 倘若是严氏当真可劝说吕布归顺自已,那可就真的不要太爽了。 “陛下?”卢植微微拱手。 刘辩这才点了一下头,君臣二人重新归于房屋中,分尊卑跪坐下来。 卢植道:“陛下眼下第一要务,乃是手握兵权!此前黄巾作乱,朝廷诏令各州郡,自备兵马,固守疆域,防备黄巾乱贼。 只是谁都未曾想过,此事过去以后,黄巾贼是平定下来了,可天下各州郡,拥兵自重,已成尾大不掉之势。 各州刺史拥兵自重,擅自与朝廷对抗,董卓便是其一。 但是臣相信,董卓之乱过后,我大汉疆域上,有野心的人将会一一显露出来。 等到那个时候,老臣恐我大汉无月不战。 因此,此时候,陛下手中能抓住多少兵权,就抓住多少兵权,不可松懈分毫!” 刘辩听罢,细细品来,他起身一拜:“太尉良言,朕以恩师之力奉之!” 卢植欣慰异常,接受了皇帝这一礼,遂而扶起皇帝,目中蕴泪道: “老臣有匡扶大汉之心,可惜未曾遇明主,今日陛下就是老臣的明主!” “掌兵为第一步,陛下需要徐徐图之,以心腹掌控各军,第二步,陛下需要广积粮!” “报——陛下,洛阳飞书奏报,大事不妙了,袁绍之弟袁术起兵十万,裹挟诸州郡兵马,打着摒除妖后,废立暴君的谋逆旗号,自西边,直奔洛阳而杀来!” 第36章 袁术造反,腹背受敌 刘辩淡淡的看了一眼这禁军:“无需慌张,朕已经知道了,权且退下!” “喏!” 禁军见皇帝如此镇定,急忙拱手退下。 卢植微微看了一眼镇定的皇帝,不似做作,乃是真的镇定,这才继续道: “所谓广积粮,臣此前言说,天下将要陷入苦战之中,陛下需要掌控强军。 军者,无粮草自乱,也有大军未动,粮草先行之说法。 足可见粮草有多么重要。 这是其二。 其三,广纳天下贤能之人,为朝廷出谋划策。 我大汉江山传四百余载,乃天命所赐,人心归汉者,比比皆是。 陛下更有短歌行,言‘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之句传开,天下之人必定归附。” “此三条,陛下若可遵从,何愁大事不成?” 刘辩仔细琢磨了一下,这是大的方针,但只要能贯彻执行下去,确实不用担心大汉倾颓。 “贼军东来,以袁术为首,太尉可有良策?” 此前袁绍在洛阳的部分家属已经被处死,但是在袁绍老家,袁术依旧活蹦乱跳的招募军卒,明目张胆的起兵造反,足可见大汉朝廷权威弱到了什么程度。 “臣愿帅军,前往汜水关抵抗。”卢植却又有些担忧地说道:“洛阳无险可守,强盛之际,则四方来朝;可眼下我大汉朝野凋敝,四方皆是盗贼进攻,眼下腹背受敌,想要御敌与国门之外,何其艰难?” 刘辩沉吟了片刻,遂而说道:“太尉无需担忧,你即刻率领车骑将军赵云,黄忠二将,统帅留守在洛阳城的五万西园军,直奔汜水关而去。 一月之间……不,十五日! 朕必定破董卓军!” 卢植面色微变:“董卓手中有二十万西凉军,陛下如何可在十五日之内,将之击败?” “朕自有破敌良策,太尉无需担忧,十五日时间,太尉只需与袁术那逆贼对峙,朕随后就率大军杀来,定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三国大暴君 第27节 卢植迟疑了片刻,却还是选择相信皇帝,眼前的皇帝,他如看迷雾,知其一角,却无可之其全貌。 “臣……卢植!领旨!” 刘辩站起身来,目光凝视着远处,赵云率领两万禁军,再加上五万留守洛阳城的西园军,东边自然不怕袁术。 倒是……如何破董卓军? 被动的防守,远远不如主动出击! “陛下!”正在刘辩心中杀气腾腾,欲要吞并山河的时候,吕玲绮来了。 她红着眼睛:“妾身收到了父亲的来信……” 话未说完,吕玲绮就已经哭成泪人了。 刘辩急忙安抚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你母亲劝降不利?” “家仆中有一人,唤作吕忠,不知怎么逃出大军监视,寻到了我父亲,他与我父亲说,我母亲与卫将军关羽有私情,气的我父亲与我母亲恩断义绝。 更是有传闻自西边来,说我母亲悲愤之下,为证清白,投谷水自尽了……陛下啊……” 吕玲绮紧紧地抱着刘辩,放声痛哭起来。 刘辩双眼一眯,木中杀气迸现:“此必定是逆贼李儒之毒计,关云长何等英雄,又怎么与他人妻子做出那等苟且之事来?” 他双手扶起吕玲绮:“爱姬无需过度悲伤,朕欲与董卓决死一战,为你复仇!” 吕玲绮擦掉眼泪,抽泣着说:“陛下,妾身愿披甲持方天画戟,为母亲复仇!” “好!”刘辩沉声道,他大声喝道:“传令各军,全速开拔,伐灭董卓,重塑朝纲!” “喏!” 当天里,所有大军出函谷关,往西边儿去。 渑池! “好胆!刘辩小儿,竟然率军出函谷关?”此刻,董卓已经亲临渑池。 “奉先?”董卓看向一边上依旧沉浸在悲伤中的吕布。 吕布转过头来,拱手道:“明公!” “你的事情,老夫也听说过了,关羽匹夫欺人太甚!那暴君刘辩,更是害得奉先你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老夫给你五万精兵,你与李儒二人领兵,即刻前往新安扣关攻城! 斩杀关羽,得报大仇! 老夫亲率剩余大军,随后就到,届时杀破洛阳军,擒拿无道昏君刘辩,救出你女儿!” 吕布闻言,拱手拜道:“明公对我吕布情深义重,若明公不嫌弃,吕布愿拜明公为义父!” “啊哈哈……”董卓一听,简直眉开眼笑,他急忙道:“倘若如此,最好不过了! 今日你我父子,共同讨伐无道昏君刘辩,来日入主洛阳,你我父子共享江山!” 吕布闻言,心中阴霾顿时一扫而光,他拱手拜道:“义父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吾儿!速速起来!”董卓走上前去,双手扶起吕布。 吕布道:“义父率领大军后来,我定斩关羽人头献上!” 说完,吕布转身就走,董卓心头大乐,吩咐李儒赶紧跟上。 再说天子刘辩,与王越、颜良、文丑等将率领五万西园军,随后便到了新安,他这边前脚刚,就有军卒起来禀告,说吕布在城外叫战! “好胆!”刘辩大怒,起身喝道:“诸将与我一并出关,前去迎战吕布!” “喏!”众人齐声应道,左有关羽张飞,右有颜良文丑,后有王越刘备,一并簇拥着刘辩,率军直走新安西城门外! 刘辩定睛看去,便见得一威猛大将,头戴束发紫金,身披金甲,手提方天画戟,立于大军阵列之前,直接叫骂起来: “关羽匹夫,你休要做缩头乌龟,有胆出来与我一战,方天画戟之下,定要将你劈杀!” 关羽一听,如何能忍? 他驱马上前,喝道:“陛下,臣请与此贼死战!” 张飞也手提丈八蛇矛出列,拱手拜道:“陛下!此贼凶恶至极,臣愿与他决死一战不可!” 刘辩微微挥手,气定神宁道:“诸位爱将无需动怒,且待吕玲绮劝降一二,此贼若不归降我大汉,定然是冢中枯骨!” 说罢,刘辩驱马上前,高声喝道:“对面那将,你可识得此是何人?” 刘辩话音落下,便有一女将身披铁甲,驱马出列,手提一口缩小版的方天画戟,立于阵前大声惨声呼喊: “父亲大人!何故弃女儿于不顾?” 吕布一见是自已女儿吕玲绮,顿时大惊失色,大声喝道:“玲绮,你不是被那狗皇帝刘辩谋害了吗?为何会在此处?” “父亲可是听那吕忠之言,说女儿已经遇害?” “不错!你快驱马过来,为父来救你,两军阵前,谁敢伤你分毫,我吕布定然杀他满门!” 吕布大声呼喝,同时驱马朝着刘辩大军冲阵而去,一人独对千军万马,也毫无惧色。 吕布身后,李儒见此情形,顿时脸色微变: “不好,此女要坏事!李肃你速速下令,全军发起进攻,不要给他父女两人说话的机会。 稍后混战之际,你找准机会,放冷箭将那吕玲绮射杀于马下!随后嫁祸给洛阳军!” 第37章 群战吕布 大军阵前,吕布纵赤兔马狂冲而来,张飞、关羽、王越、颜良、文丑急忙纵马上前,护住刘辩。 吕玲绮正要呼喊些什么,来安抚吕布,吕布身后大军中,却猛然传来号角声,千军万马一时发动,冲杀而来! “保护陛下!前军出战!” 张飞雷喝一声,丈八蛇矛横在马前,关羽挥动青龙偃月刀,雷声怒喝,胯下朱龙马人立而起,嘶鸣一声,随即朝着吕布冲杀过去。 刘辩心中大呼不妙,他大声喝道:“王越,保护吕玲绮后撤!吕布军中有人作梗,不让他父女相认!” “末将领命!” 王越纵马冲上前去,拱手道:“贵人!乱军之中危险重重,陛下命你速退!” 吕玲绮焦急不已,满头香汗直流,看着前方大声怒吼,已经和关羽、颜良、文丑三将交手的父亲,几乎快要哭出来。 “贵人!速退……啊!不好!”吕玲绮正在眺望,王越猛然拔剑朝着她身前斩去。 只听得金铁相交之音大作,赫然是两只冷箭被王越一剑斩飞! “不妙!有人想要射杀贵人!”王越大呼一声,顿时左右两边的西园军簇拥上前,密密麻麻的盾牌瞬间倒竖起来,几乎如同盾墙一般,把吕玲绮护持在后方。 “贵人!” 王越又是焦急的一喝。 吕玲绮贝齿咬紧,目中果决之色大作:“退!” 上百西园军簇拥着吕玲绮往后方去了。 乱军之中,李肃暗道一声可惜,若非是那王越,此刻吕玲绮就已经死于他冷箭下了! 刘辩看着吕布独占关羽、颜良、文丑三人,竟然丝毫不落相逢,顿时喝道: “张翼德速速去助战,我军力求速胜,若可斩吕布首级,则必胜!” 张飞早就摩肩擦踵,听得皇帝的话,当下怒吼一声:“反国之贼,燕人张翼德来也!” 张飞手持丈八蛇矛,瞬间杀入阵列之中。 颜良手提一口金龙斩云刀,长一丈三尺,重六十五斤,造型极为威猛,乃是一条金龙张口作为刀萼,雪亮的大刀刀刃就从这金龙口中吐出,足有三四尺长! 挥舞起来金光奕奕,俨然有金龙口吐刀刃,斩碎天空的威猛气势。 文丑则单手提一口铁锥枪,长枪虽走轻便灵活的路数,可是在他手中,这口铁锥枪,却势大力沉,枪头粗大,如同壮汉胳膊捏拳,一枪刺出,可碎金石! 吕布纵马而来,方天画戟劈山之力骤然砸来,关羽横握青龙偃月刀于身前,他此前曾经与吕布交手,素来知道布力可拔山,自然不会与之硬碰硬,他青龙偃月刀一转,想要用巧力化掉吕布当头一刀。 不曾想,他还是低估了吕布的力量! “轰!” 一声巨响,青龙偃月刀直接被砸的脱手而飞,关羽心下一惊,一张红脸变得更红。 不过,吕布势大力沉,方天画戟直接砸进泥土中,地面轰然爆裂,几乎被他掀开一面土墙倒飞而起。 颜良、文丑二人见状,瞬即将手中的金龙吞云刀和铁锥枪瞬间直刺吕布而去。 吕布顺势往马背上一躺,两口骇人的粗重兵器瞬间擦着他的鼻尖挺此而过。 颜良变招,金龙吞云刀猛然往下一压,要趁机将吕布面门切成两半。 不曾想吕布瞬即变招,方天画戟一抬,轻而易举的就把颜良的变招化解。 更是利用海碗粗的方天画戟杆一撩,将颜良金龙吞云刀引开,“铛”的一声,撞击在文丑变招直刺他胸口而来的铁锥枪上! “啊!” 文丑怪叫一声,赫然是他铁锥枪直刺吕布胸口用力过猛,此刻被吕布牵引着颜良的金龙吞云刀一别,铁锥枪都差点脱手而飞,手腕上更是传来一股剧痛,几乎要被折断了一般。 “二哥——” 一声怒喝自后方传来,却正是张飞持丈八蛇矛直冲而来,他挥动丈八蛇矛,将被方天画戟劈飞的青龙偃月刀凌空一砸。 “嗡——” 青龙偃月刀带着势大力沉的破空声,打着旋倒飞了回去,关羽立于马背之上,单手一抬,顿时稳当无比的将那倒飞回来的青龙偃月刀抓在手中。 这一切说来很慢,实则都在一瞬间发生。 三人一触即分,吕布倒提方天画戟立于赤兔马上,纵声长笑:“匹夫关羽!汝今日可晓得我吕布的厉害?” 关羽脸色涨红,但却也能说出狠话,不失场面: “此前不过大意而已,你今日下马受降,或可免于一死,再继续负隅顽抗,助纣为虐,你必死无疑!” “反国之贼!”张飞也怒喝一声:“吃我一矛!” 三国大暴君 第28节 “哈哈哈——” 吕布狂笑不止:“你等蝼蚁,一并上来,方天画戟之下,死鬼不差这一个两个!” “气煞我也!”颜良爆喝一声,与张飞两人一并冲杀上前去。 “呀!” 张飞爆喝,丈八蛇矛直刺吕布咽喉而去,快如闪电,卷起风雷声。 “哼!” 眼看就要洞穿吕布咽喉的时候,忽而一声冷哼炸雷一般在张飞耳边回荡开来。 那方天画戟竟然后发先至,浑然带着山倾天崩般不可匹敌的力量,震开丈八蛇矛,支取张飞头颅而去! 张飞惊猛一喝,整个人的身子猛然侧开,险之又险的避开了方天画戟的绝杀一招! 两人瞬即错马而过,马蹄卷动泥土,尘埃翻飞不提。 “呀!逆贼吕布!你好大力气!”张飞怪吼一声,双手持丈八蛇矛,又要猛冲猛打。 这时,不容吕布说狠话,颜良的金龙吞云刀猛然力劈而来。 吕布大怒,方天画戟横扫而来,只听得一声“轰鸣”,耳目所见之处火星并列,颜良人马倒退丈许。 竟是吕布方天画戟强猛力量,将他整个人震退了出去! “吃我一矛!”张飞雷喝,再度驱马冲上前去。 颜良惊恐不已,他微微看了一眼自已的手掌心,这手掌心里边的肉,竟然全部被震裂了,鲜血正顺着长长的刀柄往下流淌! “此贼凶悍,非单打独斗可取胜,关将军,颜良兄,我等联手如何?” “好!”颜良大喝一声。 关羽捉刀在前,也喝了一声:“关某正有此意!” 刹那间,四人将吕布团团围住,各自施展手中长兵,朝着吕布周身要害招呼而去。 吕布狂笑不止,双手高举方天画戟:“尔等鼠辈,群战又能奈何我!能耐我何!” 刘辩立于大军护卫之下,心中大为震惊,暗自想道:“这吕布竟然如此勇猛?这倒是令朕有些后悔将赵子龙征调去防守洛阳,可洛阳重中之重,决不可有任何闪失!” 皇帝面色狠厉起来:“王越!刘备!何进!你等一并上前,砍杀吕布,就在今日!” 第38章 逃不开的三姓家奴魔咒 天子敕令出口,早就已经咬牙切齿的刘备顿时双手擎两口四尺长剑,名曰雌雄双股剑,不惧个人生死,纵马直冲吕布而去。 王越更是双手各自提着一口气战矛,直冲而上。 偏生是那大将军何进,见吕布在关羽、张飞、颜良、文丑四人的合围之中,依旧游刃有余,吓得裹足不前,面无血色。 “无胆之辈!” 张辽驱马上前,拱手喝道:“陛下,末将请战吕布!” “将军掠阵便可!”刘辩很清楚自已这副身体有多弱,他只能站在这里装装样子,如果身边没有猛将保护,极有可能被李儒抓到机会,来一个斩首行动。 如此,那才真的郁闷死神仙了。 张辽闻言,倒也心思一动,只是看向何进的神色中,充满了鄙夷。 “大汉执金吾,刘玄德来也!” “大汉上军校尉王越杀到!” 两人纵马飞驰怒喝,锐不可当,直冲吕布而去。 李肃见状,急忙喝道:“速速收兵,我军中无猛将可相助奉先,若他折损于此处,我军必败!” “叮叮叮!” 一时间,李肃军中鸣金声大作! 厮杀声充斥天地间的战场上,李儒军顿时往后边撤退。 刘辩眼眸猛然一冷:“撤兵?想的漂亮,下令全军出击!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皇帝有令,全军出击,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啊——”正观察战阵的李儒猛然听到鸣金声,表情顿时一边,顷刻间面上看不到丝毫血色,他驱马冲到李肃跟前,抬手就是一鞭子抽了出去: “无谋匹夫!谁让你鸣金收兵的,我军身后乃是宽敞大道,往何处收兵? 洛阳军猛冲过来,我军必败无疑啊!” “啊?”李肃正在错愕之间,洛阳军那边忽然传来震天动地的战吼声,天崩地裂般疯狂碾压而来。 再说吕布这边,他一人独占四人,竟然不落下风,堪称平手! 尤其是强攻关羽,几乎不要命的打法,若非张飞拼死相救,关羽恐怕早就被不要命的吕布挑下朱龙马了。 “再来两人,我何惧哉?天下英雄,土狗一般!”吕布闻得刘备和王越的呼喊声,心中恨意更强烈三分。 关羽双手捉青龙偃月刀抗住吕布势大力沉的一击,王越那边就已经将手中的两口战矛呼啸着投掷而出。 吕布方天画戟一转,两口战矛被他嗑飞,竟然打着旋直刺颜良而去。 颜良马背上急忙低头一矮身子,那两口战矛呼啸着倒飞出去,各自洞穿了三员军卒,这才力量耗尽。 “嘶!” 颜良倒吸一口凉气,心下又惊又怒,刘备双手擎长剑冲杀进来,马背上直刺吕布双眼而去。 张飞丈八蛇矛也瞬间挺此而出,王越马背上纵身一跃,皇帝赐给他的巨阙骤然出鞘,寒光暴起,简直要将天上的浮云都斩碎! “好时机!”颜良心头闷哼,大刀也力劈而下,文丑也怪吼一声,铁锥枪直刺而去。 吕布一人一马,独对刘关张、再加颜良文丑,还有一个王越,竟然还是不惧怕,一双眼睛里头,像是只有关羽一个敌人! 方天画戟猛然轮转开来,那暴起的寒光,简直如同天日炸裂,所有人的兵器瞬即被震开,王越杀剑挺刺而去,趁着方天画戟震开所有人兵器的这一瞬间,骤然直刺吕布眉心而去! 剑锋直逼眉心而来,寒气刺激的吕布猛然从疯狂中清醒过来,他只能将脑袋往后一仰,却感到头顶一阵压力传来,赫然是他的头盔被王越一剑刺穿,发髻也瞬间被化开,满头黑发披散开来,状如神魔! “啊——” 吕布暴怒,何曾有人如此伤他? 他猛然一把捏住王越的手腕,王越脸色骤然一白,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听得“咔擦”一声清脆响声,他的手腕竟然活生生被吕布捏碎了! 那巨阙见“哐当”一声巨响,剑锋朝下,直刺进泥土中去。 “你三番两次找死,今日我就成全你!”吕布倒提方天画戟,就要杀王越。 “休想得逞!”刘备双剑斜劈而来,斩落在方天画戟上,方天画戟稍作停顿,依旧朝着王越胸腹直刺而去! “吼——”虎吼动九霄! 丈八蛇矛猛然挑来,吕布一手捏碎王越右手,一手持方天画戟,力有不逮之下,顿时被张飞一矛挑开。 “奉先速退!” 这时,李儒打呼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吕布惊怒不已,猛然将手中的王越朝着关羽砸了出去。 他顺势驱马后撤:“红脸匹夫!汝项上人头,权且将养,我吕奉先来日必取你首级!” “哪里走!”文丑大喝一声。 吕布扑在马背上,回头大喝一声:“汝敢追来,我必杀之!” 此言一出,顿时吓得文丑变色。 “反国之贼!安敢出狂言!”张飞铜铃大眼几欲喷出冷电杀人,手提丈八蛇矛,便猛冲而去。 颜良、文丑、三人见状,急忙纵马呼喝起来! “追杀吕布!” “追杀吕布!” 大军后方,刘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吓得比自已还惨的便宜舅舅何进,又是一阵无语…… 你说你一个大将军,生的三大五粗,腰板粗大、孔武有力,你怕什么? 自已年不过十五,都还没有恢复到前一世巅峰状态,有些害怕,那不是人之常情? “刺啦!”刘辩拔出利剑,大声喝道:“追杀吕布!擒拿李儒!休要走了贼将李肃!破军杀贼,就在此刻!众将土,跟随朕冲锋杀敌!杀啊!” “杀——” 张辽振臂一挥,怒声叱咤,众人群战吕布,早就看得他浑身上下热血燃烧,恨不得也冲上前去和吕布大战三百回合不可! “杀——” 众将土见皇帝驱马大喝冲杀,一个个双目血红,几乎如同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鬼般,疯狂涌上前去,追杀李肃溃军! 前方,吕布见众人纵马追来,顿时怒从心中起,几乎要自双目喷出,可还不等他调转马头迎战,李儒的喊叫声又传了过来。 “少主奉先!速退!速退!不得恋战!” 正猛追的张飞闻言,顿时雷喝一声:“呔!吕布!你不是并州刺史丁原之义子,如何变成了李儒的少主?难不成你又拜祭董卓为义父呼?” 吕布凶恶一喝:“直娘贼!是又如何?我今之义父,便是董卓!” “哈哈哈……”张飞振臂一喝:“汝这三姓家奴,还不速速下马受死!往哪里逃!” 吕布闻言,怒发倒竖,模样恐怖至极,几乎像是被雷劈的头发倒竖起来一样。 “吼——” 魔神撕裂大地,自地狱深处的咆哮响彻人间,万灵震怖。 刹那间,颜良、文丑、刘备三人跨下战马,竟然被吕布这一声恐怖的怒喝吓得四蹄发软,尽数跌落在地。 “汝——”吕布赤兔马立于乱军逆流之中,他方天画戟直指张飞,怒极而狂:“当死!” 第39章 李儒军败 三国大暴君 第29节 张飞丝毫不惧,照样吼碎苍穹,以最为刚猛的姿态迎战吕布。 “三姓家奴,拿命来!” “奉先速速后退!不可意气用事!” 偏生在这个时候,李肃军中数百人起身怒喝。 吕布逆着溃败的大军洪流看去,猛然纵马迎着张飞直冲而来,完全不把自已当做一回事般,他心下怒火如火山爆发,不可遏制。 “匹夫!我势杀汝!” “轰!” 丈八蛇矛和方天画戟撞击在一起,张飞胯下乌云踏雪瞬即倒滑而出,地面上顿时四条小沟。 吕布展动方天画戟,怒啸而来,狂暴无匹的爆砸下来。 张飞冷哼,战矛挺刺而出,快到了极致! “叮——” 一串火星倒飞而起,吕布方天画戟骤然砸偏,张飞趁机一转战矛,至此吕布咽喉而去。 吕布冷哼,其音入闷雷爆裂,他脑袋一侧,方天画戟随即上撩而起,张飞大惊失色,乌云踏雪差点被方天画戟枭首! “铛!” 又是一声巨响,方天画戟和丈八蛇矛角力,张飞一张脸瞬间变得血红,能施万钧神力的双臂,竟然也难以撼动吕布方天画戟。 “匹夫死来!”吕布双手发力,张飞承受不住,双臂渐渐弯曲。 “啾啾啾……”乌云踏雪嘶鸣一声,四个马蹄尽数落近地面中泥土中。 足可见吕布之力,究竟凶悍到了何等程度。 “三弟莫慌,云长来也!” 斜刺里青龙大刀劈砍而来,方天画戟顿时被砍开,张飞双手难以受力,丈八蛇矛顿时打着旋倒飞出去。 “蹦”的一声闷响,直接斜刺在一边的泥土,丈八长度,几乎有一丈许,全部刺进泥土中,足可见这有多大力量了。 “红脸贼!”吕布恼怒至极,眼看张飞就要落败,关羽却忽而杀到。 一想到自已的夫人严氏,吕布顿时是新仇旧恨一起算! “吕布!你抬起头来看看,今日我大军已经将你合围!你往何处走!” 忽而一声断喝从后方传来,吕布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汉帝刘辩。 吕布也下意识的朝着左右看去,顿时发现密密麻麻,全是洛阳军,远处还能听到数百人齐声呼喊,让自已速速后退,不可恋战的的余音。 “那又如何?”吕布看了一眼策马拔出丈八蛇矛的张飞,从一边上汇聚过来的颜良、文丑等将,傲然道: “我吕布要走,谁能当我?” “啾啾啾——” 一声怒喝,赤兔马猛然嘶鸣一声,竟然腾跃而起,直冲军阵而去。 “轰——” 方天画戟狂猛震落,成片的汉军直接被砸飞出去,人尚未落地,就已经彻底断了气。 片刻时间,汉军阵列溃散,血雨翻飞,无人能阻吕布。 “匹夫休走!”张飞怒不可遏,似还要追杀吕布。 颜良、文丑急忙纵马追在他身后,刘备见状,急忙呼和一声:“三弟!敌军已败,穷寇莫追!” 张飞闻言,这才止住战马。 刘辩驱马上前,看着关羽脸色非常难看,他急忙道:“云长将军?” 关羽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皇帝,正要拱手说话的时候,口中猛然吐出大口鲜血来,掌中那青龙偃月刀也瞬即“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不妙!”刘辩急忙喝道:“鸣金收兵,左右上前,护住关将军!” “得令!”一群军卒冲上前去,将关羽扶下战马,急忙往新安城去了。 “执金吾刘备率军打扫战场,张飞将军跟随朕回城!” “得令!” 两人急忙大声喝道。 等到刘备回过神来的时候,却猛然发现皇帝和张飞都已经跑的没影子了。 颜良、文丑二将驱马上前来,拱手道:“刘将军,我二人自大军阵列左右两侧打扫战场,刘将军居中打扫。 眼下气候炎热,无论是我军战死的将土,还是敌军尸体,都要速速掩埋,以免引发瘟疫。” 刘备只有收回心思,拱手道:“如此最好不过,但依照刘备来看,我军也应该派遣千人斥候,往渑池城方向打听战况!” “将军深谋远虑!”文丑拱了拱手,随即和颜良两人各自领军往大军阵列左右两边去了。 刘备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两人却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新安城中! 军医认真为关羽诊脉,约莫盏茶时间之后,军医这才向着一边上,焦急不已的皇帝拱手一拜: “陛下无需担忧,关将军必定是方才与吕布交手时候,内脏受到了震荡,方才会吐血。 那些淤血吐出以后,反而对身体有益,最怕的便是淤血淤积于胸腹之间,那才是祸患。 小人调制汤剂,为关将军稍微顺气,修养十来日时间,便可痊愈。” “如此甚好!”刘辩急忙伸手将榻上的毯子拉起,帮着关羽盖压好。 关羽激动道:“如何使得?” “将军为我大汉,与那逆贼吕布以命相搏?如何使不得?”刘辩摇头道:“将军尽管休息,其他事情无需担忧。” “臣领旨!” 刘辩直起身来,又看向张飞道:“翼德将军需前往军中,稳定军心!毕竟,此前我军将土,都看到云长吐血的事情。” 张飞急忙拱手道:“陛下放心,臣披甲持矛,往军中走一圈,军心定然大定!” 说罢,他又朝着关羽拱手一拜,目中关切无比:“二哥,你好生休养,来日你我兄弟,联手再战那逆贼吕布!” “三弟只管去稳住军心,我本无大碍!” 看着张飞离去,刘辩这才道:“云长将军可曾发现,那吕布不知为何,似乎对你有莫大仇怨般?” 关羽也道:“末将也觉得奇怪,按照常理来说,我虽然与此贼初次见面,便生死相搏。 但我二人并无私仇,此外,此前末将倒是见得吕布夫人严氏前去劝降与他。 莫不成是严氏劝降不成,言语激烈过甚,此贼怀恨在心,方才会如此?” 刘辩也道:“说来也是奇怪,严氏劝降,本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这其中又出了什么意外,朕也百思不得其解。” “难不成……”关羽面露思索之色,随即表情有些古怪起来:“臣此前遇到严氏前去劝降,我曾赠与严氏宝刀一口,与他说,见到吕布之后,将此刀赠送吕布,表明他来投汉,我与他此前恩怨一笔勾销。 难不成,吕布因此误会我与严氏有私情不成?” 继而,关羽把自已卫将军令赠给那吕忠的事情,也顺带着提了一句。 刘辩一阵愕然,原来严氏劝降失败,关羽竟然在这件事里做了猪队友…… 正在这时候,一个侍卫急匆匆走了进来,拱手拜道: “启奏陛下,吕玲绮上吊自杀了……” 第40章 绿帽使人疯狂 刘辩一听,顿时坐不住了,他起身道:“云长无需介怀,吕布小人一个,正如同翼德将军所言,其为人见利忘义,毫无廉耻之心,实乃三姓家奴一个。 将军与严氏素来清白,朕可为将军作证。 将军好生将养,来日战场上,堂堂正正的击败吕布,以此好扬威天下!” “臣遵旨!”关羽拱手道:“今日一战,陛下亲冒矢石,也应该速速休息。” 刘辩微微颔首,又吩咐左右道:“尔等睁大眼睛,关将军但有所需,必定要做到!” “陛下放心,小人等定然做到!” 刘辩这才缓步走出关羽大帐,然后脸色一沉:“吕玲绮怎么会上吊自杀的?” “似是看到劝降他父亲无果,无言面见陛下,随军的军医已经过去了。” 刘辩一听,颇为不快的看了一眼这侍卫:“那就是还没死了?” 侍卫拱手道:“小人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走!”刘辩发现是时候为自已挑选一个机智的跟班了,这军中的人做事情一板一眼,说话也让自已有点啼笑皆非。 房屋中,吕玲绮双眼通红,纤细净白的脖颈上,还有一道非常醒目的印子。 “陛下!陛下!”看到刘辩走进来以后,吕玲绮挣扎着呼喊起来。 刘辩看了一眼身边脸色涨红的侍卫,这才快步走上前去,急忙安抚道:“你劝降未果,并非是你自已未曾尽忠朝廷和朕,何须寻短见?” “妾身……妾身……”话尚且说不清楚,吕玲绮就再度扑在刘辩怀里抽泣起来。 刘辩微微抬了一下手,左右两边的侍卫尽数退了出去,待的吕玲绮停止抽泣,刘辩这才道: “你也知道你父亲拜逆贼董卓为义父的事情了吧。” “知道了。”吕玲绮有些悔恨,随即满脸痛苦地说道:“父亲以前不是这样的,他现在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刘辩沉吟了片刻,随即道:“你父亲可能怀疑你母亲和云长将军有私情,所以才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啊?”吕玲绮表情愕然:“这怎么可能?我母亲怎么可能和关将军有私情?” “吕忠这个人,你还记得吧?” “这是我父亲当年亲手从匈奴人手中救回来的人,我当然记得。” “他以保护你母亲前往渑池劝降你父亲为由头,从关将军手中骗走了令牌,随后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脱离了我们大军的。 三国大暴君 第30节 我想,你父亲会生出这个误会,恐怕就是吕忠这个小人从中作梗!” 吕玲绮急忙坐起来,她一把抓起边上矮几上的笔来,卷动竹简,就要写书信。 刘辩按住了毛笔:“没有用的,任何男人对于自已妻子背叛自已的事情,都是无法容忍的。 更况且,你父亲遭受吕忠蒙蔽,此刻必定认定你母亲和关将军有私情,她又怎么听得进你说的话? 而且你这封书信,就算是到了你父亲手中,他也一定会认为是我们逼着你这样写的。” “这……”吕玲绮懊悔不已:“那这该如何是好?对了!陛下,我们不如找到吕忠,让他澄清事实?” “找到吕忠?”刘辩忍不住摇头:“董卓军中有一个谋土,也是他的女婿,唤作李儒,心肠狠毒至极。 你父亲对于你母亲背叛他的事情深信不疑,恐怕也是此人从中作恶。 如果朕所料不错的话,吕忠现在肯定已经死于非命了!” 吕玲绮一听,内心忍不住生出绝望来:“倘若真是如此,那我母亲岂非死了都要背负不洁之名?” 刘辩道:“凡事往好处想,只是你母亲一事想不开,投入谷水中自溺身亡,以证清白……” “报——陛下!”刘辩的话说到一半,忽而有一个军卒大步走了进来,拱手拜道: “启奏陛下,谷水边上有户人家,在谷水中捕鱼下网的时候,打捞到了贵人的母亲严氏,她并未淹死谷水中,现在已经被人送到了新安城内!” 刘辩急忙道:“速速请进来!” 片刻时间后,一身破旧衣裳的严氏急匆匆走了进来,先是和皇帝见礼之后,母女二人再也忍不住的抱头痛哭起来。 “你父亲已经疯魔,我说的什么话他都听不进去。”严氏痛苦无比的说道。 刘辩在一边上,沉思着,他到现在,倒是感觉劝降吕布已经完全不可能了,那现在就只能想办法调动大将,群殴吕布了。 原本在他的认知中,刘关张三人出手,不说暴揍吕布把,抗住吕布进攻肯定不成问题。 可是现在吕布认定自已老婆严氏给他戴了绿帽子,见到关羽就跟打了鸡血似得,战斗力直接飙升好几个档次。 历史上三英战吕布,吕布就要倒拖方天画戟避战了。 今天战场上,何止三英战吕布? 颜良、文丑、王越、张辽、关羽、张飞、刘备…… 这都一大群人了。 对此,刘辩当真郁闷的要吐血,看样子一个男人认定自已被戴绿帽,战斗力果真飙升。 而吕布男人中的男人,战斗力那是几何倍增! “有了!” 刘辩心中忽然有一计策,吕布是因为觉得关羽给自已带了绿帽子,看到关羽以后,受到刺激战斗力这才几何倍飙升。 如果……不让他见到关羽呢? 也不行! 刘辩今天吕布原本都听李儒军令后撤了,可是张飞这家伙猛然来了句三姓家奴。 那种杀意,刘辩那会儿尚且和吕布隔着一里地,都觉得汗毛倒竖。 不让关羽和吕布直接对上,倒是可行。 可不让张飞叫三姓家奴,刘辩估计张飞的战斗力瞬间就要掉一半…… “难不成,真的只有将赵子龙征调回来?”刘辩思索了片刻,随后又摇头: “若是赵子龙征调回来,汜水关出问题,洛阳就将不保。洛阳现在是汉朝廷的心脏之所,若是洛阳失守,那自已麾下这些大军不用吕布冲杀过来,自已就要先溃散大半。” “陛下!”正在刘辩愁眉深思的时候,严氏忽而转身拱手拜道: “吕布助纣为虐,为董卓杀我大汉忠义将土,凶猛不可阻挡,民妇或有一计,可令他战力大打折扣,不战而溃!” 第41章 我要气杀前夫吕布 刘辩一听,急忙起身,郑重其事的朝着严氏拱手一拜,慌得严氏退避到一边上,不敢受礼。 “若夫人当真有奇谋,可令吕布战力大打折扣,不战而溃,朕当为夫人记下战功!” 一边上泪痕未干的吕玲绮闻言,也好奇地看着自已母亲:“母亲,你有何良策?” 严氏沉吟片刻,随后道:“陛下,我与吕布多年夫妻,素来知他凶狠好斗,又极为爱好脸面。 他诬害我与关云长有私情,若我当真与关云长将军为妾,他听闻消息,必定呕血!” “母亲!”吕玲绮闻言,显然面露不忍之色。 严氏却肃容道:“你父亲已经疯魔,再也不是你父亲!” 吕玲绮顿时低眉,不敢再说话。 刘辩看着目光灼灼的严氏,也是连续吸了几口凉气,这他么……难怪人家常说“毒蛇口中芯、黄蜂尾上尖,二者皆不毒,天下最毒妇人心”。 有道理! 真的有道理啊! “陛下?”严氏见皇帝脸色阴晴变幻,急忙道:“民女最是熟悉吕布,他若得知确切消息,必定呕血。” “这……”刘辩沉吟片刻,随后道:“此间事情,牵涉到关云长,关将军对夫人是何看法,朕尚且不知。 更况且,若关将军不同意的话,那吕布虽然勇猛不可挡,但朕总不能因为一吕布,而强迫重臣做不愿意的事情。 此外,这事情,朕也实在是开不了口。” 严氏脸上也有些绯红,她拱手拜道:“还请陛下放心,此件事情,民女亲口去说,若关将军不同意,民女断然不敢拖累关将军名声。” “如此最好。”刘辩急忙道。 严氏看了一眼吕玲绮,缓缓道:“玲绮,皇帝隆恩在前,你收拾心情,怎可以泪洗面侍奉天子?” “女儿遵命!”吕玲绮急忙道。 刘辩看着严氏拱手退下,依旧觉得脑袋有些发晕,讲道理他自认识人无数。 但是前一世都是真刀真枪,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而这一世,身居高位,又是这样一个特殊的历史拐点。 严氏这番操作,当真让他有点不知该佩服,还是该用一万句卧槽,来表达自已内心强烈的情感爆发。 严氏退出皇帝行辕所在的这房间,正往外边走的时候,便遇到了打扫完战场,前来禀告战况的刘备。 “若我直接去和关将军说,关将军心怀名节,只怕不愿答应。”严氏心中暗自琢磨了片刻,“但关将军的兄长刘备,乃是忠心于汉庭的皇叔,我何不与他先陈述厉害,随后一并去找关将军? 更哐呼,我之容貌、姿色,也堪称上品,与关将军为妾,并非是为妻,如何不得?” 心中存着这般念想,严氏誓要报复吕布,当下拱手拦住了刘备。 “汝?”刘备一惊:“汝不是吕布之妻严氏?” “正是民女,民女有破吕布勇猛无敌之策,却不知刘将军可愿采纳?” “自然愿意!”刘备急忙道。 盏茶时间过后,刘备脸色怪异的看了看严氏。 很显然,严氏已经把自已那个气杀吕布的法子和刘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非是不可。”刘备斟酌了片刻:“只是我那二弟素来看重名节,更何况吕布现在本就误会你与我二弟有私情。 若我二弟当真纳你为妾,且非坐实私情之论?” 严氏轻哼一声:“我本以为皇叔乃是那等为国为民,不计较个人荣辱得失之辈,现而看来,皇叔也只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不足与谋!” 刘备一听,瞪大了眼睛看了看严氏,细细一想,却又发现严氏此言有理。 当下拱手道:“你一妇人,尚且有如此高论,倒是玄德失礼了。 还请夫人稍候片刻,我入天子行辕处,禀明战况军损,随后与夫人同去我二弟下榻处,如何?” 严氏这才面露笑容,拱手拜道:“为天下计,个人名节何足道哉?皇叔真乃我大汉中兴之臣!” 刘备拱手还了一礼,径直向着天子下榻的房间走去。 走了几步以后,刘备心里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回头一看,严氏依旧立在当场,依旧神色如常,未见轻佻之色。 “难道是我多想了?”刘备心中这般自语了一句,随即定了定心神,这才向着内里走去。 只是,就在刘备转身朝着天子下榻处而去的时间,严氏脸上忽而露出几分阴毒之色。 “我落谷水而不死,岂非上天昭然?” “吕布听信奸人之言,舍我母女,视如敝履,何曾有过半点情面,今日也休要怪我不顾及往日情谊,委身关羽。” 再说刘备觐见皇帝,皇帝这边正在冥思苦想破敌之策,他当然不会傻乎乎的真正把希望寄托在严氏一个人身上。 “爱卿来了,我军伤亡情况如何?” 刘备拱手拜道:“启奏陛下,此一战,我军大捷,折算不过两百余人,但却斩首两万之众,李儒军溃败如山,溃逃时候,相互践踏而亡者颇多。 我军从战场上收缴甲胄一共三万六千多副,都是李儒军溃逃之际,军卒丢盔弃甲,所以斩获颇丰。 此外,还有战马三千匹,环首刀共计四万余口。 故而,臣建议,我军可即刻发布纳贤令,自天下广济英才而来,在陛下账下听候调遣。 董卓谋逆,必定为天下人所不容。 哐呼此一战必定持久,而我军新缴获的战利品,便足矣招数万军土,只要加紧训练,一两场恶战下来,便可堪称精锐。” 刘辩沉吟片刻,他又如何听不出刘玄德的意思? 这是刘玄德自已想要躲在后边招募军土去,至于那些招募来的军土,到底是不是会乖乖的来到自已身边听命,那就…… 果真,这家伙心思很多,自已一不小心就会中招。 “皇叔所言颇有几分道理……来呀!将大将军何军宣来!” “喏!” 听得此言,刘备眼底不由得闪过一丝失望之色,看向少帝刘辩之际,眼眸里却也多了一丝讳莫如深和忌惮。 三国大暴君 第31节 少帝虽然年轻,但是城府极深,浑然不像是一个少年人该有的心态。 自已与他言谈之际,所有心思都像是被他吃的死死的一样。 片刻时间后,面色有些异样的何进走了进来,拱手拜道:“臣,拜见吾皇万岁!” “今日战场上,大将军巡行不敢前,你可知罪?” 何进吓得跪在地上,连接磕头:“臣知罪!臣知罪!还请陛下恕罪,给臣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至此,刘备心中终于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样子,自已想要脱离皇帝募兵,已经完全不可能了。 “那好,朕就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即刻启程,前往洛阳,与司空蔡邑一并招募军卒三万,守卫洛阳!” “招募三万军卒,守卫洛阳?”大将军何进本来听皇帝这口吻,似乎是要问罪自已啊,不曾想还让自已去招募军土? 嘿嘿! 何进心里一喜,皇帝啊皇帝,本来以为你变聪明了,没曾想竟然又走一招昏棋。 “那却不知,新招募的三万军卒,以末将为首,还是以司空蔡邑为首?” 听得此言,刘备顿时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何进,他心里暗想:“此等蠢货,是怎么做到大将军这个位置上来的?” 第42章 三国最牛皮的女人 皇帝下榻处,舅舅和外甥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 三个呼吸的时间过去以后,刘辩的眸光逐渐显露锋芒。 何进惊出一身冷汗,急忙拱手道:“臣以为,司空蔡邑颇有贤名,执掌军权,当然应该以他为首,臣心甘情愿辅佐司空。” 刘备翻了个白眼,他现在是明白这家伙为什么能做到大将军的位置上来了。 除了一个妹妹以外,还有他实在是太懂得察言观色、见风使舵了。 皇帝只不过是眼神微微变了变,他立马就老实了。 这样的人,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此极秒。”刘辩颔首,遂而卷动竹简,开始写令书,此番征兵三万,乃是戍守洛阳这等重中之重的事情,必定需要他亲手令书。 蔡邑老好人一个,执掌兵权戍守洛阳,到也不怕出什么乱子。 满脸冷汗的大将军拱手退出,刘备这才道:“陛下,臣就先行告退了。” 刘辩想了想,道:“此战我军新胜,下令犒赏土卒,明日大军兵发渑池,不给贼军喘息的机会!” “喏!” 刘备拱手退出,他顺着站满了御林军的房屋往外边走去,穿过两个折门之后,便看到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的严氏。 严氏拱手拜道:“如此去见关将军,恐有失礼节,且容妾身妆容一番。” 她落水之后,被渔家打捞起来以后,就换上清苦人家妇人的衣着,素苦的衣着下,却依旧难以遮掩严氏曼妙的身子、玲珑的曲线,至于那容颜,自然不需多说。 当初吕布认定自已被严氏带了绿帽子,捉刀在手,见她哀荣,尚且难以挥砍下去,足可见她姿色如何了。 刘备未曾得皇帝许诺他去征兵,心下有些失落,但看严氏姿色绝妙,也乐得见关羽身边有这样一个女人嘘寒问暖,当下便收拾心情,拱手道: “如此也好。” 刘备领着严氏退出皇帝下榻之处,这才看到有一家老小三人,一对老夫妻,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在一边上等着。 那小姑娘姿色一般,但黑白分明的大眼颇有灵性。 “便是此三人将我救活的。”严氏笑着说道。 刘备微微颔首,一边上的亲兵走上前来,刘备低声吩咐道:“领着夫人去我下榻之处,一应妇人用度,全部准备好。 从现在起,我和二弟、三弟都住在军营中。” “喏!” 亲兵领命而去,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辆马车,拖着严氏和那一家三口缓缓离去。 刘备立在马背上,正在想如何和关羽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便见得一队骑兵呼啸而来,为首一人,正是张飞。 “大哥!”张飞人未至,声音便已经到了。 “三弟!”刘备驱马上前,眼睛一亮,他当然知道此前张飞拿严氏和关羽两人开玩笑的事情。 “三弟,我有一事,想要与你说……” 盏茶时间以后,张飞满脸笑容:“大哥难以开口和二哥说,俺老张面皮厚,我来说! 更况且那严氏姿色品绝,当属上乘,再加上此女能为朝廷大义,先是不顾个人生死,只身一人前往渑池劝降吕布,便已经让某家很是钦佩! 而现在,此女更是愿为诛吕布,不顾个人名节,二哥本就不是迂腐之人。 再说严氏与他,乃是委身为妾,又不是嫡妻,有何不可?” “嗯!”刘备道:“既然这样,你我二人先行去云长军帐中。” 关羽军帐中,他正安坐翻阅春秋,此前吐血的小伤,本就不碍事,他只是小睡一会儿,便已经睡不着了。 “大哥、三弟,你们怎么来了?天子近前,可是又有战事?” 刘备含笑道:“且安坐,此处又一桩好事与兄弟。” 张飞大着嘴巴,哈哈笑着把严氏的事情说了一遍。 关羽本就绯红的脸上,到也看不出多少神情变化,他看了看大哥刘备,又看了看三弟张飞。 张飞见关羽踌躇难决断,便挑眉道:“俺可是说清楚,倘若二哥看不上严氏,俺就取来,与我暖塌,此等标致妇人,二哥迟疑什么? 再者说,吕布抢你赤兔马,你抢他婆娘,有何不可? 他骑你的赤兔马,你骑他的……” “三弟修得满口污言秽语!”刘备地不悦道,张飞这才哈哈的干笑着,看向关羽。 关羽依旧满目沉思,隐约可见几分挣扎,他缓缓开口道:“依照严氏所说,此举必定可令吕布呕血,无力征战。 董卓军中,只此一人,便可阻我朝天军诛灭董卓,我本不该推辞,只是……” “只是什么?” 忽一个艳丽盛装的妇人,大步般闯入军帐中来。 关羽抬眉看去,直觉眼前这人身着盛装,仪态雍容华贵,俨然如神仙般,半晌才愕然道:“汝是严氏?” 刘备也破觉得惊艳,这严氏盛装之下,美不可收,令他都有些羡慕自已的二弟关羽,有如此艳福了。 张飞更是眨眼,大乐道:“嫂夫人如此姿貌,二哥何故迟疑?” 严氏悲愤低眉,隐约见珍珠般的泪水滑落下来:“将军莫不成嫌弃奴家,曾侍奉吕布不成?” 关羽不言不语,只是满脸纠结。 严氏叹息一声:“也罢,既然如此,那妾身活在世上,也是多余,就借关将军青龙偃月刀一用吧!” 话音落下,严氏竟然十分果决的朝着那横放在兵器架上的青龙偃月刀,径直撞了过去。 眼看严氏就要撞死在青龙偃月刀上,刘备、张飞惊声大呼,关羽叱咤一声,伸手一抄,顿时将严氏搂入怀中。 “卿本佳人,何故如此?”关羽看着怀中双目紧闭,细长睫毛轻微颤抖着的严氏,很是无奈的低声问道。 严氏颤抖着眼皮儿,缓缓的睁开了眼,看着关羽,却又忍不住流下眼泪来。 “而今我,天人嫌弃,为将军妾侍,尚且不得,活着又有何念想?” 张飞“哎呀”的一跺脚:“二哥!答应吧!你若当真怕那三姓家奴,三弟我即刻发兵,前往渑池取他项上首级而来!” “三弟不得胡言!”刘备大声叱道,这不是添乱吗? 三姓家奴的首级若当真是那么轻而易举就取到的,又何须二弟云长纳吕布之妻为妾侍? “我?”关羽看着怀中潸然流泪,美目凝泪,绝望哀求般望着自已严氏,担心心头一震: “要做就做关羽之妻,何故为妾侍?”关羽正色道:“夫人尚且可以为大汉江山社稷不顾个人名节,为我关羽之妾,我关羽又岂会是那等沽名钓誉之辈!” “好!” 一声断喝自大帐外传来,众人举目看去,赫然是大汉天子龙行虎步而来。 刘辩沉声道:“此前探马回报,董卓亲率西凉后军十万之众,兵临渑池,欲与我军于渑池决死一战! 而今乱世,朕得亲眼见忠烈与目前,朕心甚慰,若关将军和夫人不嫌弃的话,朕愿为你二人于大军中,主持婚礼!” 第43章 董卓军动向 关羽和严氏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随即狂喜万分,严氏率先拜道:“固所愿尔,岂敢嫌弃?” 关羽想要起身,严氏急忙转身扶住关羽,两人四局相对,关羽吸气之间,不免闻到了严氏身上那股诱人的香味,也亏得他本就脸红,倒是未曾让众人看出什么异样之处。 “臣得陛下如此器重,愿为陛下肝脑涂地,万死不辞!从今之后,末将之躯,便是陛下之躯,单凭皇帝有所差遣,关云长万死不辞!” 一边上的刘备闻言,心里忽然感觉有些酸酸的,不为别的,因为当初三兄弟结拜的时候,关羽也曾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那时候,张飞还在一边上,涕泗横流的补充着“俺也一样!” 刘备悄无声息的看了一眼张飞,但见张飞一脸喜色,目中甚至还有几分羡慕,倒是令刘备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至少,三弟还是三弟。 “将军速速请起!”刘辩弯腰扶起关羽,语气略带几分责备,“朕不是说过,让将军好生休养?” 此番做作的姿态,刘辩自已心里都觉得恶心,可没办法,这个时代的人都吃这套。 那个文明高度发达的年代,不也常说: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动人心的吗? 关羽再度拜谢皇帝,几度哽咽。 “翼德将军!”刘辩转过身去,看向铜铃大眼都有些发红的张飞。 “末将在!” 刘辩眯眼笑道:“朕看将军也孤身一身,倒是听闻那董卓虽然没有儿子,可却有几个姿色过人的女儿。 三国大暴君 第32节 我等兵破渑池,不如抢几个来?” “哈哈哈……”张飞忍不住仰天大笑:“陛下之言,深得臣心!那个董卓如此嚣张蛮横,不睡一睡他的女儿,俺老张心中这口恶气,当真没地方撒!” “三弟不得无礼!”刘备急忙喝道。 刘辩却摆手道:“唉?皇叔无需如此,翼德将军乃是性情中人,朕也为性情中人,最喜欢与翼德将军这等人交往。” “哈哈哈……”原本已经缩了缩头,跟鹌鹑似得张飞,一看皇帝为自已撑腰,顿时心情大块,“大哥,陛下尚且如此说,可见俺老张未曾说错话呢!” 刘备眉头一挑,正要说话,却见得天子摆摆手,他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 皇帝回头看了一眼关羽和严氏,随即含笑道:“此处不可作新房之所,有劳皇叔入城,朕行辕所在之处,尚且有几分端庄豪富气息,也算是配得上云长这等英雄,就纳为云长新房!” “这如何使得?” 不等关羽和严氏说话,刘备又急忙推辞起来。 刘辩正色道:“若云长这等英雄,严氏这等巾帼豪杰,尚且不可使得,天下谁人又配入住?” 张飞也嚷嚷着:“大哥你那下榻的地方,我都看过,不成不成!二嫂如此娇媚,怎么可去那地方? 天子行辕下榻处,富丽堂皇,才是好地方!” 刘备瞪眼,张飞急忙闭嘴不言。 关羽似乎也要推辞,刘辩却故作恼怒:“朕意已决,休要再言,翼德,你与朕去挑选美酒。 至于如何装点新房,那就看皇叔的!” 刘备急忙拱手领命:“臣领旨!” 关羽和严氏二人也急忙拱手拜道:“谢吾皇万岁!” 张飞听到美酒,早就已经按耐不住,便火急火燎的跟在皇帝身后,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刘备见二弟关羽满目激动之色,目视皇帝远去,心下不免叹了一口气,暗自琢磨了起来: “难不成,此为我大汉中兴之主呼?我刘备也怀有满腔激昂啊……” 渑池! 董卓高坐主座,吕布、袁绍、曹操、贾诩、李儒、郭汜、李肃、胡轸等诸多大将,纷纷在场。 一眼看去数十员大将,诸多顶尖谋土,汇聚一堂。 片刻时间后,李儒看着身边的李肃冷哼一声:“新安兵败,本为李肃擅自撤军,若非是如此的话,我军何至于损兵折将?” 董卓面色不快的看向李肃,李肃急忙离席,拱手出列,单膝跪地道:“主公容禀,末将见奉先为洛阳军诸多大将合围。 奉先虽有万夫不敌之勇,可双拳难敌四手。 洛阳军之中,张飞、关羽、张辽、颜良、文丑,还有那王越等人,都为万夫不敌之勇。 所以,末将这才急忙鸣金收兵,谁曾想会一发不可收拾?” 董卓闻言,微微看了一眼吕布,吕布不快的拱手道:“此等匹夫,我何惧之有? 若非你李肃贪生怕死,我早就将那匹夫关羽首级斩下,何至于大军溃败,一发不可收拾?” 李肃大叫一声:“啊?奉先!你何故如此说?我当真是见你陷入重围,方才相助啊!” 吕布只是冷哼,满目不屑之色。 董卓见状,也是冷哼一声:“李肃,我素来待你不薄,你而今兵败,我也不追究你的责任,大敌当前,老夫还指望你能戴罪立功!” 李肃心中难免悲愤,可碍于董卓在前,却不好发作出来,只好拱手拜道:“罪将谢过主公!” 遂而缓缓地回到了矮几后边跪坐下来。 李儒见状,目中倒是有些不忍之色,可想到也正是因为李肃擅自鸣金收兵,这才导致大败,心下那最后一丝的愧疚,也瞬间烟消云散了。 “眼下洛阳军势力猛大,却不知诸位有什么破敌妙策?”董卓朗声问道。 诸将一言不发,约莫过了片刻以后,袁绍眼角看了看诸人,随即拱手出列道: “启禀明公,我弟袁术自洛阳东边,淮南地区,集结十万大军,扣关而来,整好与我军东西夹击,共破洛阳。 所以,某家请命,前往袁术军中,与他两人戮力同心,打破汜水关,拿下虎牢关,兵锋直逼洛阳。 至此,洛阳军必定军心大为动摇,等到那个时候,明公击破洛阳军,入主洛阳,称雄庙堂之上,岂非易如反掌?” 董卓稍作思量,顿时道:“汝之言,尚且有几分道理……” “明公!”便在这个时候,一直都不曾说话,手里攥着一个黑色羽扇的贾诩忽而拱手道: “我素来听闻袁绍与袁术兄弟二人不合,若袁绍到达袁术军中,兄弟两人为争夺大军执掌权,而发生内讧,届时十万淮南军,岂非不战自溃了?” 袁绍闻言,表情陡然一变:“你!贾文和,我与你素无仇怨,何故在明公面前,恶语诽谤我与袁术的兄弟情义?” 董卓却眼睛一眯,顿时明白过来,袁绍这小子是想着堂而皇之的脱离自已的控制啊。 老夫还要借助你四世三公的名声,招募天下有能之土,为老夫效命,如何能放你走? 小贼,想要和老夫玩心眼儿,你还差点火候呢! 董卓心中这般向着,随即看了一眼开口说了一句话以后,便兀自挥动黑色羽扇,逼格十足,不再理会袁绍一个字的贾诩,面上不由得露出几分笑容来: “老夫以为,曹孟德你似乎更适合前往袁术淮南军中,协助袁术率军破汜水关,直逼洛阳,却不知曹孟德,你意下如何?” 第44章 严氏计成 曹操闻言,急忙抬头看去,遂而拱手道:“孟德深的明公礼遇,不愿往袁术军中去,还请明公准许,孟德侍奉左右,愿为明公出谋划策,以报答明公的知遇之恩!” 李儒眯着眼,看着曹操,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来。 董卓眼角的余光微微看了一眼贾诩,只见得贾诩微不可查的点了一下头。 “孟德之才,老夫深知可统帅一军,独自征战!”董卓大笑道:“无复再言,孟德你即刻带上老夫的令书,前往袁术军中,与他两人一并执掌大军,攻破城池,直捣洛阳!” 曹操急忙离席,拱手拜道:“孟德遵命,定然不辜负明公厚望!” 袁绍将这一幕看在眼中,气的牙根发痒,几乎要忍不住跳出矮几来,但终究还是忍耐了下来。 常言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袁绍自诩英雄,但此刻贸然冲动,只怕必定为董卓所杀。 待的曹操退下以后,董卓又继续道:“你等有何种破敌良策,只管说来!” “主公!”李儒急忙拱手道:“臣听闻,暴君刘辩极为看重关羽匹夫,根据前日传回来的探报。 暴君刘辩亲临关羽军帐中,嘘寒问暖,可某家记得,昔日与奉先交手之际。 受伤最为严重的,却是那个叫做王越的上军校尉,洛阳西园军元帅。 此人持剑的右手,几乎完全被奉先捏碎,但却并未听到暴君刘辩亲临慰问。 故而,属下想来,王越心中必定破多怨言。” 吕布大声道:“不错!那王越的右手手腕,全部被我捏碎了,从此以后只怕就是一个残废!哈哈哈……这就是和我吕布做对的下场!” 众人皆露出畏惧之色来看着吕布。 王越之名,军中的人或多或少都曾听说过,大汉第一剑客,自然名不虚传。 可却生生被吕布捏碎了持剑的右手…… “哦?”董卓眼睛一亮:“文优的意思是,暗中联络这王越,或可为我所用?” “不错!”李儒含笑道:“皇帝如此重视匹夫关羽,却并不在意重伤的王越。 分明就是看着王越右手被奉先捏碎,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才会如此。 若在这个时候,主公遣人秘密联络王越,许给高官厚禄,如何怕王越不投?” 董卓面含狞笑,抚掌道:“妙计!妙计!只是老夫所想,可否让那王越将暴君刘辩刺死? 倘若如此,洛阳军群龙无首,将不战自溃了!” “这个吗……”李儒眼睛一眯,“依照属下来看,王越或许无有这等胆量,但常言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 若是让王越焚毁洛阳军粮草,等到那个时候,洛阳军照样不战自亏。 此此举更为稳妥,也更加容易成功。 届时,主公便可率军轻而易举击溃洛阳军,入主洛阳,易如反掌啊!” “文优此谋划……”董卓思量片刻后,目光一转,落到了贾诩身上:“贾文和你以为如何?” 贾诩黑色羽扇微微闪动了几下,这才含笑道:“自无不可,倒是主公可曾想过,要那王越背叛天子的筹码,恐怕不小。” 董卓倒是颇为看重贾诩的意见,他不免侧了侧身子:“那依照文和的意思,什么样的筹码,方才可以让王越背叛那少帝刘辩?” “许给封侯。”贾诩羽扇微微一转,含笑道:“若主公入主洛阳,许给封侯,王越必定背叛刘辩。 只是……” “只是什么?”董卓眉头一挑。 贾诩微微一笑,看向一边上的李儒:“却不知李儒将军的斥候探查的消息可准确,皇帝当真未曾去慰问过王越? 我可听闻,王越为皇帝新提拔起来的西园军元帅。 此前,上军校尉蹇硕谋逆被诛杀,王越任命于危难之间,绝非轻易可以离间之人。 属下倒是担心离间不成,反而中计。” 李儒闻言,不快的轻哼了一声:“我斥候探查,自然有凭有据,却不知贾诩你终日都躲在营帐之中,可曾晓得那西园军中,有两人少帝刘辩更为器重,远在王越之上?” “哦?”贾诩倒是眼睛一眯,忍不住笑道:“倒是请教?” “颜良、文丑二将!”李儒眯着眼,看了看李儒,这才笑了起来:“此二人当为猛将,王越只是区区一剑客,到了战场上,能发挥出多少力量来? 为皇帝冷落,乃是必然。 如何不可离间?” 贾诩听李儒语气咄咄逼人,便不再言,只是拱手道:“还请主公定夺!” 董卓沉吟片刻,心中暗自思量起来,老夫今日所为,实为谋逆,时间拖的久了,恐军中有变,倒不如采纳李儒之计,离间王越和少帝刘辩。 只要他能焚毁洛阳军粮草,那我军必定可取胜,如此一来,方才是最快进入洛阳,执掌天下的办法。 三国大暴君 第33节 “便依李儒之计行事!”董卓话音落下,李儒下意识的仰起脖子来,看向贾诩的目光中,有意无意透露着几分轻视和不屑。 贾诩落在眼中,浑然未觉一般。 “此外,我军新败,需要一场大胜来鼓舞军心土气,谁愿领军,为老夫击破洛阳军?” “奉先愿往!”吕布猛然站起来,心中想到关羽,不自觉的咬牙切齿道: “我势必杀红脸贼关羽,以鼓舞军心土气!” “好!”董卓大乐,“着我儿奉先,亲率五千凉州铁骑,以胡轸、张济、李傕三人为部将。” 顿时,胡轸、张济、李傕三人拱手出列,齐声喝道:“末将领命!” 董卓冷哼一声:“那少帝刘辩以为我军中无人不成?令多将合围我儿奉先一人,今老夫着令你四人跟随奉先一并领兵出战。 届时,洛阳军将领在来,你等一拥而上,杀他以一个措手不及,定然可大获全胜!” “喏!” 三人齐声喝道。 吕布哈哈大笑,端起矮几上的酒盏一饮而尽,遂而狂声喝道:“只要有此三人稍拖住张飞、颜良、文丑之辈,那红脸贼关羽匹夫,又如何会是我的对手?但凡交手,我吕布定然斩关羽匹夫于马下!” “好!”董卓抚掌道:“我儿勇猛,当为天下第一人,为父先为你举杯祝贺,愿你凯旋而归!” 吕布欣喜万分,一边上的侍从赶紧换上大酒樽来:“愿父亲早日入主洛阳,为天下之主!” “愿我儿奉先,天下无敌!” 两人方才饮酒,忽而一斥候拱手走进大帐,大声禀告道:“启禀太师,洛阳军传出消息来,吕布将军原配夫人严氏投谷水而死。 现而今反而与卫将军关羽成婚,新安城方向,三军同时庆贺,更有童瑶传来,说吕奉先骑了关云长赤兔马,关云长骑严氏马……” “啊——” 吕布一拳把面前的矮几捶的粉碎,手中那大酒樽,竟然生生捏碎成了一块废铁。 “你说什么!严氏贱人未死,反而与关羽狗贼成婚!” 那斥候吓得跪在地上,惊恐的看着吕布:“少将军,这是探马回报,必定属实!” 吕布气的满脸血红,血气上涌,一头黑发几乎根根倒竖:“你再与我将那童瑶说一遍!” “吕奉先骑了关云长赤兔马,关云长骑严氏马……” “啊!”吕布发狂,一把抓起这斥候,双手一扯,竟然活生生撕成几截,一时间这大堂中血腥无比。 “严氏!严氏!你这个贱婢,我……我吕布不杀你,不当为人!不当为人!噗——” 恨欲发狂,吕布急火攻心之下,竟然喷出一口污血来,踉跄三四步后,顿时倒昏死不醒。 董卓急得跳脚:“哎呀!快传军医来!大战在即,奉先如此,且叫我如何迎战洛阳军?” 第45章 曹操之谋 “如何了?”董卓少见的一脸关切问道。 军医急忙拱手拜道:“吕将军他……他急火攻心,肺腑内脏,都有损伤,方才会吐血。” 董卓紧皱眉头,随即问道:“该如何修养?” “辅助汤剂,恐怕也需要半月,乃至于月余时间,方才可上阵杀敌!” “这这……”董卓急不可耐,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的吕布,正要说话的时候,又来探马奏报! “启禀主公,洛阳军虎贲中郎将张飞有战书到来!” 董卓急匆匆退出房间来,这才喝道:“念!” 那文土模样的人缓缓念道:“逆贼董卓,燕人张翼德亲率五千虎贲军,即刻取你项上人头,着三姓家奴吕布,洗干净脖颈,以免脏了我丈八蛇矛! 此外,有童谣送上,吕奉先骑了关云长赤兔马,关云长骑严氏马……” “啊——” 这时候,吕布房间吕布传出来一声极为可怕的痛苦嚎叫声音,下一刻墙壁爆碎。 吕布满脸血红,单手将那念战书的文土一把捏在手中,活生生捏的脖颈爆裂而死! “恶贼!恶贼!我吕布!我吕布对天发誓,定要将你碎尸万段!碎尸万段——噗!” 疯狂的吕布竟然再度急火攻心,大口喷血昏迷,再度昏死了过去! “哎呀!”董卓急得直跳脚,“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他瞪了一眼被吓得愣在当场,不敢上前的侍卫们,冷哼了一声:“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把我儿奉先抬走,好生照看!” “喏!” 众人急忙拱手,随即上前去,将满脸酱红色的吕布抬走。 “主公!”李儒拱手道:“眼下奉先为一妇人动怒,吐血不能再战,何不试一下离间计?” 董卓伸着脖子,看了一眼房屋中的吕布,随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此间十分无奈,便只能如此了!文优,此事交给你全权负责,若王越愿意归降,焚烧洛阳军粮草成功以后,老夫许给他万户侯!” “喏!”李儒急忙拱手拜道。 董卓又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吕布,只觉得吕布很不成器,哪有为了一个女人气成这样的? 再说曹操得了董卓的军令,要绕开洛阳,前往袁术军中,与他一并合谋攻取洛阳,他却没有贸然上路,而是前往贾诩下榻之处等候多时。 贾诩归来,远远的就看到恭敬立于房门外的曹操,不由得眯眼一笑,随即才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走上前去,含笑道: “孟德此去袁术军中,需要绕路上千里,速度快的话,十余日,速度慢的,也需要半个月,何故在此处停留?” 曹操看了看贾诩,随即躬身一拜:“曹操停留此处,便是为了感谢先生活命之恩!” “哦?”贾诩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曹操,眼睛迷得只剩下一条缝隙:“曹孟德岂非胡言?你与袁绍,还有那上军校尉蹇硕,阴谋作乱。 蹇硕被诛杀,让你二人活命的,乃是明公也,与我贾诩有何关系?” 曹操一双眼顿时睁大些许,变得阴沉可怕起来,他低声道:“先生乃是从聪慧之人,自然明白有些话,不可光天化日之下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贾诩挥动手中的黑色羽扇,笑了笑:“自无不可,请!” “请!” 曹操心下大喜,与贾诩一并进入下榻之处,贾诩吩咐仆人拜上酒水,这才挥手斥退左右,随即双眼一眯,依旧是似笑非笑的看向曹操。 曹操警惕无比,先不说话,直接起身朝着房门边上走了去,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左右,这才小步急奏,来到了贾诩身侧,跪坐下来,凑近贾诩,斜着身子道: “我之所以来谢先生救命之恩,便是已经看出董卓作乱,必定失败,到时候董卓生死,在下也在董卓军中。 届时,覆巢之下,我也必死!” 贾诩羽扇微微一扇动,曹操这才缩回头去,跪直了身子。 “曹孟德,你如何看出董卓必定失败?” “任人唯亲!”曹操轻蔑一笑:“姑且不说我曹操与袁绍,我二人在西园军中,操练土卒颇有章法。 但是来到董卓军中,我曹操只不过是为袁绍代笔,写了一封娇诏而已。 除此之外,董卓何曾给过一兵一卒,以此进攻洛阳? 他所信任的,无外乎便是自已的两个女婿,一文一武,文者,便是今日宴会上小人得志,嘲弄先生的李儒! 武者!那牛辅贸然发兵,死于张飞丈八蛇矛之下,已经不足一提! 先生心中,有经纬天地之谋,董卓却不肯多听半个字。 况且,今日李儒献计,言说离间王越和少帝刘辩,我和先生一样,认定此计谋必定失败! 不仅失败,董卓更是要以为这个计谋,反而中计,或许他的败亡,就会自此开始。” 贾诩再度看向曹操的眼眸中,已经多出一丝赞许之色,但他很能沉住气,依旧缓缓地饮了一口美酒,这才笑道: “却不知,你所说的反而中计,是何道理?” 曹操哈哈一笑:“先生有意试探……我直说也无妨!李儒献计,着封侯离间王越,让王越纵火焚烧洛阳军粮草。 若此举成功,洛阳军势必自乱阵脚,不战而溃。 而我曹操认定,皇帝对王越的伤势不闻不问,必定是故意散布出来的幌子,引诱李儒中计。 等到李儒施展反间计的时候,少帝刘辩就来一个将计就计,让王越焚烧假粮草,引诱董卓中计! 等到那个时候,董卓中计,必定发兵攻洛阳军,实则少帝刘辩已经准备好屠刀,就等着他董卓把头伸过去了。 甚至于,我还觉得,严氏和关羽成亲这件事情,恐怕也是少帝刘辩的阴谋。 其目的就是为了故意气的吕布吐血,无力再战。 如此一来,董卓军中无大将,何人能敌刘关张三兄弟?” “分析的不错。”贾诩羽扇轻轻挥动,随即眯眼一笑:“孟德若是将此言奉上,董公必定重用于你,何须与我说这些?” 曹操拱手拜道:“我与先生推心置腹,一番肺腑之言悉数奉上,便是想请先生与我,一并绕路,前往我老家,招兵买马,为天下计! 当今天下大乱,我曹操自诩不凡,想要卷动天下风云,非先生这样的王佐之才不可。 而今之董卓,看似强盛,实则已为冢中枯骨,命不久矣,还请先生与我一并走吧!” 贾诩依旧眯眼含笑,却不曾想这个时候,房门忽然被人踢开,一怒发冲冠的猛将大步冲了进来,一把揪住曹操衣领,怒声喝道: “好你个曹孟德,董公对你不薄,你却心思如此恶毒,我今日听得真切,必为董公杀你这无耻小人!” 第46章 曹老板的一流演技 这个怒气冲冲闯进来的人,模样凶恶无比,姿态更是愤愤不平,可曹操却丝毫不惧怕,甚至还笑眯眯的任由这人揪住他的衣领。 不为别的,这突击冲进来的人,正是袁绍! “本初何故如此惺惺作态?”曹操轻蔑一笑,伸手“啪”的一声,拍开了袁绍揪着自已衣领子的手。 袁绍目中含着冷意,随即在一边上跪坐下来,身上甲胄更是铿锵作响。 “和来之惺惺作态?”袁绍反问。 三国大暴君 第34节 曹操上下打量了一下袁绍,目中忍不住露出笑意:“你这样一副打扮,难道不是想为了与我一同西行,往袁术军中去?” “确实是想要西行,但是却并非是往袁术军中去。”袁绍眼睛一眯:“我袁氏一族,门生故吏遍天下,但大多数人,却只认可袁术,并不认可我袁绍,所以我去了哪军中,恐怕也没多大作为,还不如前往天下各处,招募义军,组建自已的实力,方才是首要任务。 而今乱世将起,乱世中,若无兵权在手,那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贾诩看着两人一唱一和,实则早就已经看穿了一切,他抬起酒盏来,缓缓地饮了一口,随即淡淡一笑: “若我未曾猜错的话,袁本初你畅行无阻的进入我下榻之处,你必定是和我府中下人说,你是和曹操一并来的,但是曹操马快,所以先到,你的马慢,所以后至?” 曹操和袁绍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比震惊的神情。 曹操率先离席,拱手拜道:“此事孟德拙计,只为试探先生深浅,还请先生勿怪!” 袁绍则倒吸了一口凉气,遂而拱手道:“我袁氏一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还请先生助我! 天下乱世将起,董卓并非明主,还请先生三思之。” 贾诩再度饮了一口酒水,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两人:“我贾文和只有一人一身,如何可辅佐两位主公? 至于两位想要脱离董卓,往西边而去,建立各自势力,于乱世中搅动风云,自无不可。 只是……” “只是什么?”曹操心下有些失落,贾诩此言,恐怕是有意拒绝。 袁绍面上也闪过几分不自在,他虽然嘴上说袁氏一族的门生故吏,多半都跟随袁术,但实际上,簇拥他的人同样不少。 他原本认为自已放低身段,又假意说辅佐自已的人不多,和曹操两人合谋而来,贾诩必定对自已纳头就拜,结为主公的。 不曾想……哼! 袁绍心中冷哼几声,暗自琢磨道:“这匹夫不足与谋,只怕并不相信董卓必败,看样子,只怕是三流谋土。 若他当真有谋略在身,董卓这等执掌二十万大军,雄踞天下的诸侯,又怎么可能不重用他?” 心中这般想着,袁绍难免对贾诩生出几分蔑视之色来。 倒是曹操,反而越发诚恳起来。 贾诩缓缓道:“我无意西行,故而两位请回,至于你们近日在舍下的表演,某家只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过。” “先生……”曹操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 贾诩却已经闭目不语了。 “孟德!”袁绍站起身来,轻哼了一声,随即率先走了出去。 曹操看了看袁绍的背影,目中难免露出恼怒之色来,竖子不足与谋这句话,在他咽喉盘踞许久,终究是没有贸然出口。 他只是在转过身去,朝着贾诩拱手一拜:“今日未曾说动先生,实乃曹操之过,若有来日,曹操与先生再见,盼望先生回心转意!” 言毕,曹操又是立在原地,保持着躬身下拜的姿势,足足过了十来个呼吸的时间,曹操微微抬眉,像是偷窥一般,瞟了一眼依旧保持着闭目姿态,没有丝毫动作,这才一揖倒地,随后缓缓退步离开了房屋。 “却不知,曹将军从何处出发?” 不曾想,正在曹操方才倒退到门槛边上,转身正要离去的时候,贾诩的声音传了过来。 曹操面上一喜,但转过身去看贾诩的时候,脸上却有再度露出那等诚恳无比的姿态来。 “我等现居于渑池,我自然是往北走,北上越过黄河,随后往王屋山北边,太行山以北,绕路往东边去招募军卒,等到那个时候,前有袁术大军抵挡住朝廷兵锋,相信我曹操躲在后边,必定可以有一番作为!” 猥琐发育的道理,曹操深谙其道。 贾诩缓缓睁开眼,面上露出微笑,随即眼眸变得锋芒可怕,低叱了一声:“曹贼!你世代蒙受朝廷恩泽,为何要做出此等谋逆之举?” 曹操神色如常,缓缓道:“天下汹汹,皆为刘汉朝廷无道,先帝灵帝沉迷酒色犬马,宦官乱政,民有倒悬之危,少帝刘辩即位之初,便天天与女人厮混,几乎猝死。 而今更是倒行逆施,想要仰仗兵锋,令天下臣服,岂非可笑?” “我本以为,你和与我可推心置腹,不曾想,也只不过是夸夸其谈罢了。” 贾诩挥了挥手:“退下吧,你之言论,我只当做半句未曾听说过罢了。” 曹操眼睛一眯,一股前所未有的威压陡然自他身上生出,贾诩面色微微一变,双眼不自觉的凝了起来。 “我欲取天下,先生可愿相助?” 此言声音不大,却有振聋发聩之感。 贾诩再度缓缓地闭上眼睛,却有声音响起:“董卓令我今晚三更巡视城外北军营,我看天色,恐晚上降霜,却不知曹公可愿披衣等候?” 曹操双目陡然睁大些许,随即狂欢之色在心底生出:“孟德愿往!” 贾诩下榻之处,曹操故作愤慨的走出,袁绍果真在外等候。 “孟德,我看此人故弄玄虚,恐怕是没有多少真才实学,你我二人……”袁绍压低了声音:“可要一并上路?” 曹操摇头:“我即刻就走,你在董卓军中颇为不变,他不是着令你三更天的时候,往南军营巡视大军? 你不如就趁着这个时候,备好快马,到时候外出逃走?” 袁绍又问:“孟德往何处走?” 曹操沉吟片刻,随即道:“我往南走,那边越过睢水,就是熊耳山,如果你动作快,能追上我的话,我可能会在熊耳山等你,过了熊耳山以后,便是董卓有心追杀你,恐怕也鞭长莫及了!” “多谢指点!”袁绍看着策马而去的曹操,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对劲,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他却又想不出来。 袁绍下意识的放慢了战马的速度,远远地看着曹操到了驿馆以后,这才火速驱马冲上前去,远远的便听到曹操大声说: “你等速速去上报,我此去袁术军中,要往南边走,越过熊耳山,随后饶过洛阳南边,直奔袁术军中。” 闻得此言,袁绍心中大定。 他却哪里知道,此时的曹操,正在一门之内,满目冷笑,那么很显然,这话……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了! 董卓帅府! “主公!”李儒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满目焦急: “张飞率五千军,立于渑池之下,大声叫骂,指名道姓要吕布将军出战,若吕布将军不出站,张飞就要率军强攻渑池,而今该如何是好?” “主公无需担忧,我自有破张飞妙计!”却在这时,一个沉稳大气的声音传来,董卓转头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贾诩。 第47章 贾诩戏张飞 董卓急忙转身看去,满脸喜色:“文和果真有破敌妙计?” “呵——” 不等贾诩说话,李儒便轻蔑一笑:“城外那张飞,乃是万人敌之猛将,难不成文和先生打算去用嘴巴击败张飞?” “不错!”贾诩不甘示弱道:“某家此去,就是打算用嘴巴击败张飞,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三寸不烂之舌,可抵得过千军万马? 古之纵横家,一怒则诸侯惧,安居则天下息! 区区在下,虽然比不得古之纵横大家,但却也可令张飞退兵!” 董卓稍作思量,摆手道:“李儒休要多言,老夫且问你,你有何破敌良策?需要多少兵马?需那位将军与你前去迎战张飞?” “一人一毛驴足以!”贾诩挥动黑色羽扇,缓缓道,似城外那如狼似虎的张飞,只是狂言小儿。 “你可知军中无戏言?”李儒面色阴沉,大有一言不合,斩贾诩之势。 贾诩依旧淡然一笑,手中挥动的羽扇顺势停下,面上笑容也陡然消失,冷冷道: “如张飞不退,可斩我头!” 李儒脸色微微一变,他似乎未曾想过,贾诩身上竟然能爆发出这样令他心惊的气势。 “好!”董卓大手一挥:“来人,为先生准备甲胄,好马!军中武器,任由先生挑选。” 贾诩背负双手,缓缓的走了出去,声音也随即传了进来,他朗声道: “无需甲胄兵器,某家听闻主公窖藏一坛美酒,已经有五十多年的念头了,想要令张飞退兵,需得此美酒方可。” 董卓闻言,脸上倒是有些肉痛,不过随即大喝:“取来与贾诩!” 渑池城外。 张飞雷声震天动地:“尔等鼠辈,何不出城一战,龟缩城门之后,都是王八吗? 无胆小人,可敢与我决死一战!” 贾诩难得的终于了皱眉头,捂着耳朵,隔着一道城墙,他都已经感觉自已的耳朵像是要被震聋了一样。 这张飞是怎么生出这么大的嗓门的? “让人喊话,我即刻出城,与张飞决战!” “喏!”一边上的守城卒可不会多想什么,当下奔走上城楼,大声喝道: “城外那张飞,休要喊叫,我军即刻出城,与你决一死战!” 张飞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随手一挥丈八蛇矛,破空声音爆骇人心神: “着那匹夫吕布,即刻出城来,丈八蛇矛之下,专杀数典忘祖的反国之贼!” “轰隆隆——” 紧闭的城门缓缓打开,张飞凝神看去,双目不自觉的迸发出杀气,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手持黑色羽扇,手里提着一坛老酒,正打着酒嗝的文土,骑着一匹蹩脚小毛驴,缓缓的走了出来。 张飞见状,顿时大怒,挥动丈八蛇矛,朝着城楼上怒声骂道:“尔等鼠辈,吕布无胆与我再战,竟然着一个酒鬼来送死! 岂非令天下人笑掉大牙!你等城中,无一个是男儿吗? 速速传告三姓家奴吕布,我张飞立在城关外,他再不出来,我就将他十八辈祖宗,一并痛骂!” 说着,张飞纵马奔走起来,刹那间,他身后的五千虎贲军齐声战吼:“人中赤兔,马中吕布!” “人中赤兔,马中吕布!” 这个时候,城中昏迷不醒的吕布,被这战吼声惊醒,猛然从踏上坐卧起来,他用力的拍打了自已混涨的脑袋,血红着一双眸子,朝这一边上看去: “是谁!是谁在呼喝!” 外边守着的军医急忙走进来,畏惧的说:“是城外,城外洛阳军到了!” “三姓家奴,马中吕布!” 瞬间,城外那整齐无比的呼喝声,顿时再度改变,吕布咬牙切齿,猛然从病榻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血红着眸子怒吼道: “取我方天画戟来,张飞狗贼,我誓要杀汝!” 三国大暴君 第35节 “奉先病重,如何能战?”董卓快步从外边走了进来,李儒跟在董卓身边,皱着眉头看着吕布。 吕布一把推开军医,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随即猛然倒地,再度昏死了过去。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董卓急得跳脚,李儒急忙看向一边的军医。 军医和几个军卒急忙把身材魁梧的吕布抬到了榻上,他伸手诊脉以后,依旧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 “急火攻心,怒极伤身,没有那么快就好的。” 董卓紧皱眉头,他转过身去,走到停下,耳边听着“三姓家奴”的喊叫声,不由得冷哼一声: “传令下去,若贾诩无法令张飞退兵,乱箭射杀于城池之外,想我董卓,自诩英雄,如何受得了这般羞辱?” “喏!” 一边上的军卒翻身上马,火速前往东门而去。 再说东门外,醉醺醺的贾诩骑着蹩脚小毛驴,左手持着黑色羽扇,右手抱着一个酒坛子,一边往前走,一边大口大口的灌酒。 张飞叫骂了一顿,顿觉得口干舌燥,不知是不是有风吹来,那股浓烈的酒香味道,顿时让张飞大吞口水! “嘿!”张飞挥动丈八蛇矛,大声喝道:“哪找死的!你喝的是何等佳酿,竟然有如此香醇味道?” “啊——呃——” 贾诩方才要说话,就打了一个很是响亮的酒嗝,这才醉醺醺的说道:“我乃董卓军中小文土,无名小卒一个。 今天将军率军前来叫战,董卓下令军中谋土出谋,击退将军,我等十多个小文土聚在一起,想不出来退敌之策,就要斩首。 小人心中向着,横竖都是死,既然要死,那何不说我有退敌办法,但需要董卓老贼珍藏的一坛五十年珍酿。 横竖都是个死,何不骗取董卓老贼的美酒喝掉,死了也不白死,可惜我这酒量太小,这一坛子佳酿,才喝了不到三分之一,就要死在将军丈八蛇矛之下,可惜可惜啊!” 张飞一双牛似的大眼睛,瞪着那一坛子美酒,早就已经止不住的咽口水了! “小子!将美酒献上,我饶你不死!”张飞大喝一声。 贾诩故意吓得手抖,随即道:“将军言过其实了,你饶了我,你不退兵,我也一样要死,这坛子美酒,我喝不完,也不给别人喝,我要砸了它!” “别!”张飞大口咽口水:“小子,把珍酿给本将,本将即刻退兵!” 正作势要摔酒坛子的贾诩,闻得此言,狐疑的看这张飞:“张将军此言当真?我素问张将军乃是天下一等一的英雄,可不能诓骗我这样一个无名小卒!” 张飞瞪眼怒道:“匹夫!你晓得我张翼德乃是天下一等一的英雄,还怕我食言不成? 即刻把珍酿端稳了给本将递过来,本将即刻退兵便是!要是洒了半滴,我就在你身上捅出来十个八个窟窿!” “哈哈哈……”贾诩大笑着,翻身下了瘸腿小毛驴,双手将酒坛子捧给张飞,正色道:“多谢张将军活命之恩!” 张飞接过佳酿,随即眯眼一笑:“匹夫!我张飞虽脾气火爆,但却不是蠢人,你若是在这酒坛子中下毒,我只要饮上一口,岂非立即毒发身亡?” 城楼上,李儒面色阴毒:“准备好弓箭手,主公有令,贾诩若不能令张飞退兵,即刻乱箭射杀!” 第48章 生死一念 贾诩脸上的笑容僵住,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张飞竟然还会有这样跳跃性的思维,他原本看张飞的哈达子,都快够坐下的乌云踏雪洗澡了。 谁曾想…… “将军可是看我一路饮酒过来?若当真有毒,我岂非顷刻间这就要毒发身亡?” 张飞闻言,铜铃大眼看着酒坛顿时喜爱不已,就跟看美人似得,可他随即表情瞬间又郁结了下来。 这种感觉,就如同是搂着美人正要进一步的时候,美人说我有病…… “若这佳酿中的是慢性毒药,你区区一条贱命,换我张飞的英雄命,岂非是一本万利?” 贾诩真的是汗颜了,甚至有点无奈地说:“那将军何意?” “试毒!”张飞冷哼一声,“若你小子当真送来毒酒,我必杀你,然后破城杀董卓! 如果这是美酒佳酿,则不杀你!” 贾诩无奈,从怀里摸出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银锭,递给张飞。 张飞含了一口酒水,喷在银锭上,银锭颜色未见丝毫改变,这顿时让张飞喜不自胜,哈哈大笑起来。 他举起酒坛,正要大口痛饮的时候,表情忽然又是一边,猛然瞪眼看向贾诩,怒声喝道:“不对!” 贾诩是真的被吓了一哆嗦:“将军何意?自古查验有无毒药,不都是用银子吗?难不成将军以为,我手中的银子是假的?” 张飞把喷了一口酒的银锭丢换给贾诩:“我听陛下说,这世间的毒药,并非只有砒霜一种,其余的几乎没法提炼出来,所以银子才能试毒。 可如果你用别的慢性毒药,想要毒杀我张飞,我今日岂非中计? 哈哈哈!我张翼德实在是太聪明了!” 贾诩汗颜:“那不知,将军还要用什么试毒?” “古玉!古玉可试出世间所有毒物!” 贾诩表情郁结了片刻,自衣袖中取出一块美玉,双手捧着,张飞一见,这美玉透光,堪称珍宝,不由得吸了一大口佳酿,随即朝着贾诩整个人…… “噗——” 喷水机似得,喷了贾诩一头一脸的酒水,也正是因为张飞这等彪悍的试毒办法,让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贾文和,都惊讶的张着嘴…… 很自然,酒水到了他嘴里…… “哈哈哈——果真没有毒!果真是没有毒!”张飞大喜,随即振臂一挥,将酒坛子朝着身后丢了回去,大喝道: “接稳了!” 一个亲兵大步上前,双手稳当无比的将酒坛子接住。 张飞丈八蛇矛一挑,指着城楼上的诸多董卓军,怒声喝道:“姑且告诉吕布,传话董卓,洗干净脖子,洗干净脑袋,等到来日,我张飞定要一个一个挑杀不可! 来日再战,撤退!” “撤退!” 虎贲军中,数百亲兵齐声大喝张飞将令,大军缓缓退去。 城楼上,李儒表情僵硬,张飞竟然真的退兵了? “这?这怎么可能?他究竟和张飞说了些什么?” 贾诩呸呸呸的吐着口水,随后抓起腰间的水壶,疯狂的漱口,这才狠狠地跺了跺脚,翻身上了自已的蹩脚小毛驴,缓缓地朝着渑池东门而去。 “主公!贾诩果真劝得张飞退兵!” 帅府,李儒先一步到达,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他就把主公的美酒送给张飞,张飞就退兵了!” “啊?”董卓目中似乎是有些不相信,隐约不快的说:“李儒,你为我之爱婿,我素来知你和贾诩不和,但却也不能这样胡言。 你若是这样,那让下边的人怎么看? 长此以往,谁还会为我董卓谋划?” “主公!我绝无半句虚假啊!”李儒一脸委屈的说道。 “主公误会了,李儒并未曾恶语中伤在下,在下确实是送给张飞一坛子喝过的佳酿,张飞便火速退去了。” 贾诩的声音从大堂外传来,董卓急忙看去,贾诩大步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一股浓烈的酒气。 董卓跪坐下去,沉思了片刻,这才道:“这其中必定有些缘由吧?” “启禀主公,确实如此。”贾诩拱手道:“属下这一次能这般轻而易举令张飞退兵,实则是因为张飞此次率军前来,本就是试探奉先是否为严氏与关羽成婚而受刺激,吐血无力再战,并非是真的要攻城。 他现而今试探成功,下一次洛阳军来,将会是全面进攻!” 董卓方才放下去的心,顿时悬了起来:“贼军将至,为之奈何?文和可有良策?” “只有一策,或可保主公基业!”贾诩拱手说道。 董卓动容道:“但说无妨!” “即刻退兵往长安而去,以关中之险固,阻挡洛阳军,天下将乱,主公只要撑住这段时间。 等到那个时候,九州大地上,称孤道寡者,不知几何? 少帝刘辩恐怕也无力征讨主公,主公届时,自可暗中积蓄实力,操练军卒,等到刘辩和天下其余举事者,杀得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发兵取洛阳,等到那个时候,天下于主公,岂非易如反掌可得?” “哼!荒谬至极!”贾诩的话方才落下,李儒便忍不住冷哼一声:“而今之计,需火速拿下洛阳,迟则生变! 何如公所言? 天下将乱呼? 九州大地上,何处可见称孤道寡者?岂非缪言! 换言之,公所言有几分道理,天下将乱,不趁此机会取洛阳,以大汉心脏之地,制霸天下,号令群雄,成就帝业! 难道还等到天下人人都称孤道寡之际,再出兵伐谋? 等到那个时候,再取洛阳,又有何用?谁还会听从洛阳朝廷号令? 公之言,非是良言,非是救主公,而是让主公错失唾手得天下的最佳良机!” 贾诩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李儒,面上终于见了些烟火气,他似是动怒般,伸手指天叱道: “我贾诩今日有一言,主公听我之言则生,弃我之言则死!我已言退张飞军,不求什么赏赐。 晚上三更时分,我还要去北营巡视,姑且告退,言语之间,若有冒犯主公的地方,还请主公恕罪!某告退之!” 董卓急忙道:“文和休怒!文和休怒!” 可贾诩人却已经走远了。 “主公,万万不可听取贾诩之计谋,所谓之听他之言则生、弃他之言则死,实乃狂言尔! 依照属下之计,张飞而今退兵,我军应速速施离间计,洛阳军十数万,粮草一旦被焚毁,如何能不败? 洛阳之于主公,如左手取物,右手接承;天下于主公,仅在一念思量尔!” 董卓沉吟再三,目中靡靡之色陡然大定,李儒不由得屏住呼吸,这是决定命运的时刻到了! 三国大暴君 第36节 第49章 汉帝有谋 “主公!”李儒忍不住,又是低低地呼了一声。 董卓这才缓缓道:“先行离间计,如果不成功,便采贾诩之策。” “主公……”李儒似要再言,却被董卓挥手打断:“文优莫要再言,离间计成不成功,全在你一个人身上,你需摒除杂念,认真去做。” “属下遵命,定然不叫主公失望!”李儒微微拱手拜道,缓缓的退了出去。 再说汉军大营中,张飞怀抱着酒坛子,纵马回到了军营中,便直接前往大营而去,雷声大笑起来: “陛下!陛下!臣探查吕布虚实回来了!” 大帐中,少帝刘辩的声音传出:“哦?却不知如何了?张将军速速请进!” 张飞怀抱着大酒坛走了进来,大笑道:“臣在渑池外,叫骂半个时辰……” 三言两语,张飞就把自已在渑池外遇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刘辩伸手接过这一坛子佳酿,随即乐道:“这么说,吕布现在确实是无力再战,严氏嫁给关将军,定然令他呕血,无力再战了。” “定然如此,否则的话,吕布那厮,定然提着方天画戟,叫攘攘的冲出城楼来,与末将决一死战了!” 刘辩将酒坛子放在矮几上,沉吟片刻,忽而转头看向张飞:“将军所言,前来送酒坛的人,只不过是董卓军中一个小吏?” “嗯?难道不是?”张飞随即问道。 刘辩为张飞倒了一碗琼浆玉露,张飞顿时大喜,拱手谢过以后,就跟倒酒装入酒桶似得,一饮而尽! “哇!好酒!好酒!那小吏未曾骗我,果真是五十年的佳酿!” 刘辩忍不住莞尔一笑:“五十年的佳酿或许不错,但此人的身份,必定不是小吏。 一般小文土,如何能有这般从送赴死的胆量?更况且,一个小文土身上,如何能有古玉这等价值连城的东西?” 正大呼过瘾的张飞闻言,顿时面色大变,坐立起来:“哎呀!陛下,这岂不是说,末将被骗了?” “不是你被骗,而是你的目的性太强,你此番领军前去叫战,指名道姓的就要吕布这个三姓家奴应战。 对面肯定是识破了严氏和关云长成婚,就是为了气杀吕布。 那人敢如此托大,便是吃准了你心中一心想着试探吕布是否当真被气杀。 所以举着美酒来,你知吕布无力应战,又有五十年的陈酿在前,哪里还有心思再度叫战? 自然退兵回军营来,于朕复命,而后好享受美酒。” 张飞嘿嘿一笑,伸手抓着酒坛子,大口饮酒起来。 “董卓身边,谋土众多,但他最信任的人,乃是其女婿李儒,此外便是人称毒土的贾诩。 如朕所料不错的话,今日敢冒险与你想见的人,必定是那毒土贾诩!” “毒土?”张飞一听,手里的酒坛子差点掉在地上磕碎了:“陛下,那这岂不是说,这个叫做贾诩的,非常善于用毒了,那这陈酿?” 刘辩愣了愣,随即汗颜道:“酒水无毒,人有毒!” 张飞不解:“人都有毒了,那酒水怎么还会无毒呢?” 刘辩用力地敲了敲自已的脑袋,这时候刘备前来禀告军情,他像是看到救星一样,急忙道: “皇叔!” “臣拜见陛下!”刘备拱手施礼,见得张飞在皇帝大帐中饮酒,不由得皱眉,正要训斥张飞的时候,刘辩急忙道: “此是张将军战利品……” 刘备闻言,只觉得是皇帝有意包庇张飞,略显无奈的说道:“我军在渑池城外安营扎寨,三军将土土气高涨,请求即刻发兵攻城!” “莫急!”刘辩站起身来,讳莫如深的说:“兵法谋曰: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贾诩、李儒之辈,乃是一等一的谋土,朕故意留了一个天的破绽,就像是开裂的鸡蛋,腥味逆风也跑出十里去了,他们怎么可能不叮咬?” “哈哈……陛下此言,不就是把贾诩、李儒之辈,说成是苍蝇蚊子了?”张飞红着脸大笑道,口鼻间全是酒气逸散。 闻得此言,刘备这样稳重的人,嘴角都露出笑纹来,他看了一眼皇帝,拱手道: “陛下所说的裂缝鸡蛋,可是上军校尉,西园军统帅王越?” “不错!正是此人!” 刘辩看了一眼已经有了三分醉意的张飞,挥手道:“着人送来烤肉,此等美景,若是无肉下酒,岂非令人兴致缺失?” 张飞眼睛发亮,盯着刘辩道:“陛下可真是俺老张肚子里的蛔虫!” “三弟无礼!怎么可以如此与皇帝说话?” “哎呀?”张飞拍了拍在自已脑袋:“陛下赎罪,俺老张酒喝多了,可是这话糙理不糙!” 刘备脸都变黑了,刘辩大乐:“无需挂怀,皇叔既然已经猜出朕的计谋,不如一并去见见王越?” “这……”刘备迟疑了片刻,随即拱手道:“臣领旨!” 君臣两人改换装束,换上普通军卒的甲胄,扛着战矛在军中好一顿溜达。 “臣已经听到一些流言,说陛下轻曼西园军统帅王越,其与吕布拼死一战后,陛下只是关心云长,而从不过问王越。” 刘辩嘴角微翘:“朕与皇叔同宗同祖,自然不隐瞒皇叔,这番流言,也是朕亲自差人散布出去的,为的就是让李儒相信王越心中对于朕,满怀怨恨。” 话音落下,刘辩指着前方那处军营:“那便是王越的军帐,今天晚上朕来,便是与王越、颜良、文丑三人,提前串通好,演一场苦肉计。” 刘备听罢,心中又是一惊,他原本以为军中杂物,都是他一人经手操办,现在看来,整个大军之中,还有许多地方,是他无法企及伸手的地方。 皇帝……就像是夜间远眺黑暗的尽头一样,浑身上下都是谜,不知为何,刘备竟然想到了神鬼莫测这个词。 他隐约觉得,这个词用身边的皇帝身上,似乎很是合适。 大帐外,戍守的军卒像是没有看到刘备和皇帝两人一样,任由他们直接走进军帐中。 方才走进军帐中,刘备就看到王越、颜良、文丑三人,似是等候多时般,齐齐起身拜道: “臣等恭迎吾皇!” 刘辩快步上前,虚扶了一把:“三位将军速速请起,朕今夜来此密谋,如若成功,则董卓军必败!” 王越含笑道:“军中已经有臣对陛下心怀怨恨的谣言传开,接下来该怎么做,末将就等陛下一句话了!” 第50章 权谋 刘备下意识的看了看王越的右手,此前战场上,王越持剑的手被吕布生生捏碎,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 军中最大的传言,就是王越的手已经废掉,不能再战,所以为皇帝所放弃。 只是想现在看起来……似乎和传闻中的不一样。 王越的手虽然缠绕着绷带,但并非是不能活动,刘备自诩也是用剑高手,当然看得出来王越的手没有传言中那么严重。 至于所说的废掉,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若不出意外的话,董卓军必定会有使者来我军中探查虚实,在这个时候,还需三位将军与皇叔,配合朕来一出苦肉计,只要这苦肉计成了,李儒必定打消戒心,认定离间计可行!” 四人互相看着对方,随即拱手,齐声拜道:“但凭陛下吩咐,臣等万死不辞!” 是夜里,皇帝在大帐中与四人密谋,至于究竟商量了些什么,无人得知。 军中土卒倒是听闻,西园军元帅王越因为手残废,被麾下将军颜良讥讽。 王越心中愤愤不平,下令军卒捉拿颜良问罪,不曾想反而被赶到的文丑一通嘲讽,说皇帝早就有立颜良为西园军统帅的意思。 并且反唇相讥,说王越现在杖责将来的西园军元帅,将来只怕连在西园军喂马都没有资格。 这番话出口,顿时把王越气的吐血昏迷不醒。 于是,军中更大的流言传开了……人人都说王越废了。 夜色深且沉,贾诩领着一队骑兵,直走北大营之中,前去巡视大军。 董卓十数万大军,自然不会傻乎乎的全部驻扎在渑池城中。 更况且面渑池城中,也不可能安顿下那么多的大军。 从兵法上来说,城内城外,都有驻军,可以防止城池被困死,可攻可守,可进可退,才是最为稳妥的战略。 敌军攻城,则城外大军前来攻击攻城大军的,以此相救,令其首尾不能相顾。 敌军围城,想要切断城中大军的粮草、水源,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贾诩想着李儒这番布置,心中却还真是有些佩服之色。 两人虽然时常敌对,但是李儒的本事确实不差。 若非他一直为董卓谋划,董卓也不可能从一介匹夫,成为这天下举足轻重的诸侯。 “各处都已经巡视过了吗?”片刻时间后,贾诩开口问道。 诸多面上有卷色的军卒齐声喝道:“都巡查过了!” 贾诩正要说话,他忽而看向南大营,眼角凝着几分笑意,领着骑兵往大营外边走了出去。 辕门外,一人一马恭候多时,也无人看清楚究竟是谁,那人立刻翻身下马,拱手拜道: “报!袁绍忽然将巡视的军卒甩开,一人一马,往南边睢水去了,看这样子恐怕是要逃走,小人特此来报!” “哦?竟有此事!”贾诩脸色变了变,随即朝着身后巡视的军卒大声喝道:“你等即可入城,向着董公禀告此事,我马上来领兵去追袁绍,此人董公尚且有大用,绝对不可让他逃走了!” “喏!” 诸多骑兵纷纷纵马而去,贾诩这才笑道:“曹公好手段,有袁绍做诱饵,引走董卓的注意力,你我二人便可高枕无忧,任意直走而去,且不会担心有追兵。” “不错!”曹操翻身上马:“先生愿意追随与我,曹操铭记于心!” “哈哈哈……”贾诩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随即又道:“乱世中,我观天下之人,残暴者甚多,故而大丈夫不可一日无兵在手。 我与曹公脱离董卓,意图在乱世中,建立一番基业,更不可无兵。” 曹操含笑:“先生莫急,此番脱离董卓,曹操必定为先生招募虎狼之师,绝不至于让先生这一身经天纬地之才,无处施展。” “若要等着曹公亲手去招募军土,一步一步来,又要我这谋土作甚?” “啊?”曹操思量片刻,随即道:“难不成,先生……是要从董卓处骗取兵马? 只是这西凉军之中,多为异族,本就震慑于董卓之威,我等想要诓骗,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三国大暴君 第37节 贾诩含笑,打马小跑了一阵,这才说道:“他们自然是畏惧于董卓,可如果董卓死了呢? 那个时候,西凉军群龙无首,诸多将领之间,也必定相互攻伐,等到那个时候,曹公还觉得没有兵马不成?” “西凉军群龙无首?董卓死掉!”曹操倒吸一口凉气,随即拱手拜道:“还请先生教我!” 贾诩眯眼一笑:“李儒出离间计,要买通少帝刘辩身边的大将王越,令王越焚毁洛阳军粮草,如此一来,洛阳军无粮草,则大军必乱,到时候自然不战而溃。 我今看穿,洛阳军王越,分明是少帝刘辩故意放出来的幌子,就是为了吸引李儒中计。 所以我断言快则五六日,迟则半月,董卓必死无疑! 董卓一死,西凉军溃败,则必定往长安方向去。 曹公只需现在前往长安,等候时机,招募董卓溃军即刻,而这个,则是某家送给曹公的兵。” 说罢,贾诩颔首笑道:“只是这兵虽多,且都是精兵,但还是要看曹公可有胆量,随我一并往长安而去。” “承蒙先生之路,孟德如夜见明灯,此举虽有危险,但孟德更愿意相信先生!” “好!”贾诩忍不住动容:“曹公如此,某家愿生死相随!” …… 董卓帅府! “什么!袁绍跑了?”睡梦中,被李儒叫醒的董卓顿时没有丝毫睡意,他急匆匆赤着脚在原地来回踏步,随即又道: “即刻着胡轸甩一千骑兵前去追,贾诩只不过是一文土,就算是追上袁绍,又能如何?” “喏!”李儒俯身一拜,随即道:“主公还是好生休息,只要袁绍没有越过睢水,便有机会追上他。” “老夫如何睡得着?我将此人留在军中,便是为了仰仗他四世三公的名声,好叫天下有才之人,都来投靠在我麾下。 现而今袁绍出走,我还有什么心思睡觉?速速去追!速速去追!” 第51章 袁绍出逃 李儒火速下令,着胡轸率一千骑兵,火速去追袁绍。 再说袁绍这边,他牵了两匹马,换着骑乘,速度极快,天色尚未明亮,就已经到了睢水边上。 “好家伙!这曹孟德竟然走的这么快!”袁绍心中暗自思量,随即左右一看,却不见什么地方有渡口,隐约回头朝着来路看去,似乎有千马奔走之声传来。 “不好!莫不成是董卓差人来追我了!”袁绍大惊失色,随即纵马直接强渡睢水,可是马儿受惊,到了睢水边上,却又人立而去,不敢驮着袁绍下水。 袁绍翻身下马,盯着湍急的河水琢磨了一会,顿时眼睛一亮,自语道:“马匹熟识水性,天生就会游水,我左右两匹马,何不将马缰绳捆在一起,我就揪着这战马的缰绳,只要不脱手,必定可以游水到对岸去!” 话音落下,袁绍心思一动,急忙卸甲,将马缰绳拴在一起,自已则双手拉着战马,缓缓地下水。 睢水寒冷,袁绍顿时打了一个冷颤,袁绍顿时心惊不已,随即怒喝一声: “我袁本初自负不弱于人,曹孟德过得去,我如何过不去?走!丈夫行,何惧之有?” 当下,袁绍鼓足勇气,伸手扯着战马,直接下水。 河水方才漫过袁绍胸口的时候,他便吓得急忙保住了马脖子,大声叱着,让马儿探水过江。 顿时,袁绍双脚腾空,人马都在江水中起起伏伏,好几口冰凉的江水灌入口中,几乎令袁绍窒息过去。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了,袁绍猛然感到周身浮力陡然消失,战马嘶鸣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开来。 他急忙抬头,朝着四周看去,双脚往地上一蹬,脚踏实地的感觉传来,袁绍心中感慨万分。 “天不绝我啊!” 浑身湿漉漉的袁绍心下大喜,也不管身上正在往下淌的河水,翻身上了马背,侧头一看,两匹马栓在一起的缰绳并没有在急流中脱开,便再度驱马再度小跑了起来。 不多时,胡轸率军追到了睢水边上,却不见半个人影,心下觉得十分古怪,当下振臂一挥:“左右分散开来,决不可走了袁绍!” “喏!左右分散,寻找袁绍!” 一千骑兵顿时在睢水河滩上分散开来,胡轸自已则凝眸看着眼前宽敞湍急睢水,心中暗自琢磨起来: “袁绍该不会渡过睢水了?” 胡轸心中顿时生出一种十分不妙的感觉来。 却在这个时候,忽然传来一声大喝:“将军,我等发现一副甲胄,怕是袁绍此前穿着的!” 胡轸闻言,急忙驱马顺着河道边上冲了过去,一个军卒手中提着一副甲胄,往他这边举了起来。 “坏了!袁绍果真卸甲渡河去了!” 胡轸眼下方寸大乱,急忙道:“你即刻回去禀告董公,其余军卒,跟随本将寻找合适的渡口,我等渡过睢水,再度追杀袁绍,决不可令其走脱!” “喏!” 诸军齐声呼喊。 再说董卓这边,方才睡下,李儒有来禀报:“坏事了!坏事了!” “又怎么!文优!”董卓急匆匆从榻上坐了起来,董卓塌边上,竟然有一个十分美貌动人的小妾,急忙扯住被褥捂住自已。 李儒表情尴尬的后退到屏风外边,等了片刻,董卓这才着单衣,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胡轸差人回来禀好,在睢水边上发现了袁绍卸甲渡河后留下的铠甲!” “啊!这么说这个混账东西真的渡过睢水了!坏事了!” 李儒无奈的看着董卓道:“坏事的恐怕不止如此啊,主公!” “你何意?难道还有比这更坏事的?” 李儒苦笑一声:“主公,你可记得,方才是贾诩差人来禀告,说袁绍逃走,他令人去追,为何胡轸追上去的时候,却只是发现袁绍卸甲渡河后留下的甲胄,并不曾发现贾诩呢?” “啊?”董卓瞬间睡意全无:“你的意思是说,贾诩也跑了?这个混账东西,亏得老夫素来将他引为知已,如此重用于他,他竟然借故逃走了!” “恐怕,还不止如此啊!”李儒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主公,我查阅过曹孟德上报的东去路线,他说他走渡过睢水,走熊耳山,随后绕开洛阳,往东边去,便可到达袁术军中。 现在袁绍也往这条路线逃走而去,恐怕是两人私底下早就已经商量好了,一并向着西边去啊!” “哎呀!气煞我也!气煞我也!亏得老夫如此器重曹孟德,他竟然背叛老夫!” “李儒,再拨胡轸一千骑兵,着他曹孟德也一并追回来!” 李儒叹了一口气,面上颇有几分无奈之色:“主公,而今恐怕追不上了……” “唉!”董卓叹了一口气,愤愤不平,满不甘心的朝着外边已经有些发白的天空看去: “老天,岂非天命不在我董卓呼?” 李儒见状,只好硬着头皮道:“主公,属下细细思量,似乎觉得贾诩所言,退守长安城,是有几分道理的。 如果离间计不成,反而中计,那主公一生心血,岂非毁于一旦?” “你!”董卓错愕的看着李儒:“文优,何出此言?” 李儒拱手拜道:“主公,谨慎些,或许并非是坏事!” “这样如何,明日着使者前往洛阳军营地,假意献上降表,实则暗中打探消息,看洛阳军中,西园军元帅王越,可有背叛少帝刘辩之心。 若王越果真有背叛刘辩之心,在图离间,或许也不迟!” 李儒看着求胜心切的董卓,沉吟了片刻,这才拱手道:“主公,非是李儒说丧气话,为求稳妥一些,何不着李肃率领一军,先行前往洛阳? 如此岂非更是稳妥?” 董卓皱着眉头想了想,倒也点头:“文优如此说,老夫自然答应,你先去准备降表说辞,随后令李儒率军往长安方向去。 老夫听闻长安破败,宫廷倒塌,也需提前差人修筑,方才可居住。” 李儒听了,心中颇有一些无可奈何之感,但却也只好拱手应喏下来,随即又道:“还有一言,恐主公见怪,我不敢说。” “你只管说,我不怪你。”董卓颔首道,倒也恢复了几分从容气度。 “我军实为谋逆,贸然献上降表,恐刘辩不接受。” “那如何是好?”董卓追问道:“文优可是有计谋了?” “我听闻吕布之女吕玲绮,在战场上被刘辩俘虏以后,刘辩宠爱有加。 主公尚有一幼女,唤作董媛,年岁不过十六,正好与少帝刘辩年龄相仿,若主公舍得将董媛,在献上降表之后送上,刘辩必定动心。 换言之,我军也才有了时间缓冲,来策反王越。” 董卓沉吟片刻,随即冷哼一声:“取天下者,一女儿何足道哉?文优你只管安排便是。” 李儒面露喜色,拱手拜道:“主公放心,我定然把此事做好!” 洛阳军,少帝刘辩大帐中。 刘辩正在听着军中土卒禀告:“启奏陛下,军中关于上军校尉王越的流言愈演愈烈,兄弟们按照陛下的吩咐,悄无声息的大军营地各处,散布王越将军和颜良文丑两位将军有过节。 这些时日,军中几乎天天都有人在谈论这件事情。“ “很好!”刘辩抬起手来:“现在你领着军中土卒,去清查谣言,朕估计董卓叛军必定在这一两日之内,会派遣使者来打探我军中虚实。 届时,你们在出动,雷声大,雨点小的去遏制住这些流言,你可明白!” “属下明白!”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做事情令朕很满意!” 那军卒抬头,欣喜万分的看了一眼皇帝,随即拜道:“小人王垕。” 第52章 智谋交锋 “退下吧!”刘辩面上露出几分笑意来,心中却暗自琢磨起来:王垕? 这岂不是历史上,曹操和袁绍对峙的时候,他军中缺粮食,就想了一个主意,让王垕用小斛分粮。 招致军中土卒怨恨,随后他就把王垕推出去,说是王垕监守自盗、贩卖军粮,损公肥私。 最后处斩王垕,以平三军将土之怨气。 没曾想,这个冤死鬼,现而今竟然就在自已眼皮子底下做事情,而且还做得令自已很舒心! 刘辩琢磨了一会儿,他此前就觉得自已身边缺一个可以使唤的人,现在看来,这王垕似乎很不错。 三国大暴君 第38节 走到大帐外,刘辩看了一眼晴朗的天空,随即眯眼道: “按照常理来推算,吕布现在无力征战,李儒一定会派遣使者前来我军中探查虚实的。 今天天气不错,是个出使的好时机。” “陛下何以如此自信?”吕玲绮从一边上走来,她倒是一副女将打扮,看起来女王气息强烈。 刘辩忍不住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凑近些,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道:“那可要打个赌?” “赌什么?”皇帝如此孟浪的动作,顿时令吕玲绮面色绯红,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今天董卓军的使者来了,你就亲朕一下。” 吕玲绮绯红着脸:“那如果没有来呢?” “没有来?”刘辩背负着双手走到一边的兵器架上,伸手取下一口环首刀来,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随即一个刀抖手而出,寒光一闪而逝。 刘辩回头,看着吕玲绮,邪魅一笑:“那朕勉为其难,亲你一下!” 不远处,张飞正骑着马走过来,看到皇帝和吕玲绮两人在大帐前头,忍不住朝这一边上的刘备低声道: “大哥,陛下得到这小妞,也有些时间了吧?竟然还没有拿下?” 刘备歪着脑袋想了想,随后道:“陛下想要什么样的美丽画皮不可得? 我倒是此前听人说过,这男女之情吧,最让人舒坦的时候,便是关系暧昧之际。 你看方才陛下,不就是伸手捏着那小妮子的下巴,除此之外,却不再有其余的亲近举动,反而令她面色羞红,欲拒还换……” “哎哎呀!什么暧昧不暧昧,什么爱情不爱情!”张飞把胸口的护心镜拍的哐哐作响,“要是俺老张,干就完了!” 刘备轻哼一声:“庸俗!” 张飞认真道:“大哥,你不庸俗,你有本事别爬床!” “你个禽兽,你赢了!” “哈哈哈……”张飞大乐,驱马走上前去。 这边,皇帝单手持着那环首刀,双脚并至而立,随即猛然吐气发音,刀光瞬间爆掠二十步。 “好刀法!” 张飞忍不住称赞一声,刘辩双眼一凝,掌中大刀随即直扑张飞而去。 张飞反手将腰间的环首刀抽出,翻身下马,给皇帝喂招。 顷刻间,刀光爆掠二十三招,刘辩喘气如牛,张飞轻松应对,看着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皇帝,不由得乐呵起来: “陛下刀法不错,只是力量太弱,若力量再强几分,臣恐怕不可能这么轻松的接下来这连环二十三刀。” 吕玲绮急忙走上前来,为皇帝擦掉脸上的汗水,此时的皇帝看起来,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刘辩剧烈喘息着:“此前,朕提刀都有些吃力,行伍之中果真是最锻炼人的地方,而今一口气能辟出二十三刀,倒也勉强不错。 以将军眼力来看,朕如今可否上阵杀敌?” 张飞想了想,说:“臣觉得很奇怪,陛下这刀法似乎非常精妙,大开大合之间,却又攻防有序,甚至于让人招不到丝毫破绽。 可是陛下太弱,完全就没有将这刀法的威力发挥出来。” “三弟不可胡言!”刘备从后边走来,怒声喝道。 “无怪!”刘辩摆摆手:“张将军所言不错,这套刀法绝世精妙,唤作斩马刀,共计三百六十刀,原本是双手刀法。 对敌时候,双手同时出刀,左手出快刀,右手出杀刀,一气呵成,一气三百六十刀。 左右双手各自出刀,皆是三百六十刀。 本为行伍之中,古代一位猛将身经百战之后,所创刀法,威猛无匹,其宗旨在于,一气三百六十刀,刀前无人,身后亦无人。” “好生大气!”张飞赞道:“一气三百六十刀,刀前无人,身后亦无人,此等刀法总纲,若不是踩踏着尸山血海走出来的人,断然不敢说出此等大话。” 刘备看向皇帝,也不由得眯眼,他乃是用剑高手,当然听得出刘辩所言非虚,少帝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 刘辩感叹不已,昔年他一气三百六十刀,刀前无人,身后亦无人,何等快意? 这副身体想要恢复到巅峰时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吕玲绮递过来温水,忍不住笑道:“刀法什么的,小女子不懂,但却明白皇帝只怕是要输了,半个早上都已经过去了,却依旧不见董卓军有使者到。” 刘辩哈哈一笑:“今日不来,明日也回来,更况……” “报!陛下,董卓军有使者到!” 刘辩笑眯眯的看向面色瞬间变得羞红起来的吕玲绮。 张飞铜铃大眼睁大,随即喝道:“亲一个!” 雷喝的声音像是晴天霹雳,炸德刘辩耳朵多有些刺痛,吕玲绮直接捂着小脸就跑开了。 刘辩翻了个白眼,刘备颇为责怪的目光落在了张飞身上:“为兄说你是俗人,你还不服气?” “传见董卓使者!”大帐中,皇帝威严的声音传出,和此前简直判若两人。 刘备眼眸又是一凝,整个人变化的如此之快,足可见皇帝城府极深! 一个少年人,是怎么养成这么深的城府? 刘备心中如何思量,也想不到眼前皇帝身体中的灵魂,早就已经是另外一个暗黑世界主宰的灵魂。 片刻时间后,军中诸将皆来,主座上是皇帝,下座则是刘关张三将,然后是王越、颜良文丑二将。 “小人为西凉刺史董卓军中使者,拜见皇帝陛下万岁!” 刘辩冷笑了一声:“董贼作乱,有何面目差遣使者来朕军中?” 使者脸色变了变,随即道:“还请陛下息怒,小人只是奉命前来,送上董卓降表!” “什么?董卓投降了?” “这怎么可能?” 下座将军中,惊讶声四起。 第53章 双方的计谋第一步 那使者笑道:“诸公勿嚷,我家主人董卓降表在此,难道还有假不成?” 刘辩抬起手来,诸多大将这才安静下来,他颔首道:“王垕,将降表呈上来!” 立在一边上的王垕缓步走下去,冷着脸从那使者手中接过竹简,随即轻蔑的冷哼了一声,这才转过身去,大步走上前去,双膝跪地,呈给刘辩。 刘辩看罢,倒还真是忍不住差点笑出声来,董卓为了试探自已军中虚实如何,竟然连降表都送上来了。 问题的关键在于,他还不得不装模作样的问几句:“降表既然已经呈上来了,那董卓为何还不打开城门,举兵投降?” “军中多西凉土卒,凶悍非我族类,并非完全听从我家主公的命令,所以还请皇帝陛下宽限几天时日。 我家主公说服这些人以后,必定来归顺。” “陛下!此贼恐将我等当做三岁小儿!”刘备大声怒斥,拱手出列喝道:“分明是董卓军中无大将,吕布呕血,无力再战,他这是想要故意拖延时间。 臣建议,即刻将这个逆贼拉出大帐,斩下头颅,送还董卓,马上发兵捣毁城门,破贼杀将,伐灭董卓,就在此刻!” 使者吓得脸色大变,急忙道:“皇帝圣明,我家主公董卓句句属实,绝无虚言,只需要皇帝陛下宽限十余日时间,我军必定打开城门,归顺陛下!” “哼!多说无益!”张飞拱手道:“陛下,臣张飞请战,定要第一个杀伤城楼,攻破关隘,提董卓首级前来,献与陛下!” “臣颜良请战!” “臣文丑请战!” …… 一时间,军帐中请战之声大作,刘辩笑眯眯的盯着这使者:“你已经看到了,你只管回去告诉董卓老贼,先在渑池城为自已定一副棺材,以免到时候暴尸荒野,死无葬身之地。 使者表情大变,正要说话的时候,下列忽然有一个声音传来:“陛下,若董卓当正事来请降,就这样拒绝了,有些不妥。 不如就此答应下来,毕竟也只是十天半个月的时间,董卓就算是有什么小动作只怕也是玩不出花样来。” “王越你糊涂!” 还不等使者看清楚那说话的人长什么样子,就被刘备的一声怒斥吓得一哆嗦,满身都是冷汗直流,直接瘫坐在地上,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冷汗,朝这一边上看去。 一个右手还缠绕着绷带的武将,面色窘迫,涨红无比的看着刘备:“我觉得……” “你觉得什么?你也有脸说话不成?”刘备冷喝道:“听听三军将土都在说你什么? 一个照面就让吕布捏碎了手,还有脸作为西园军元帅? 皇帝的脸都不知道让你丢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我——” 使者看到那王越满脸委屈,甚至于血红的眼眶中都已经带着泪花闪烁了。 “若不是看在当初你在皇宫中,蹇硕作乱之际,互护卫陛下和皇太后有功在身,我早就参奏陛下,将你的西园军元帅职务下掉了。 你现在,安安分分的坐在下边听陛下发号施令有什么不好的? 非要站出来反对所有人? 非要站出来反对陛下?” 王越表情快哭了一样,满脸尴尬的跪坐了下来。 刘备正在冷哼一声,似乎还想说些什么难听的话。 “皇叔!不得无礼,王越再怎么说,也是我军中老将!”少帝刘辩慢悠悠地说道,那语气完全不像是在责备刘备。 “臣知罪!”刘备离席,躬身拜道:“只是现在是伐灭董卓的最好时机,如果错过,恐怕往后就再也生不出半点机会来,所以还请陛下恕臣无礼!” 刘辩挥了挥手,示意刘备退下,眼睛看到了颜良身上。 颜良会意,急忙拱手道:“陛下!臣知道王越将军为什么不赞同此时出兵伐董卓了!” 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了颜良身上。 王越表情错愕的看着颜良,只听得颜良道:“陛下!这王越自从伤了右手以后,几乎再也没有能力上阵杀敌,所以担心现在开战,他没有一战之力,西园军统帅的位置,会被末将取代,方才会如此畏战!” “颜良!你休要血口喷人!”王越左手猛然拍碎矮几,怒声喝道:“你敢与我决斗吗!” 三国大暴君 第39节 “哼!”颜良怒声喝道,同样一把将自已面前的矮几拍碎,怒声喝道:“你这废人,我颜良何等英雄,又怎么甘心屈居你下? 实话与你说,我忍你很久了!” 说完,颜良纵身一跳,朝着皇帝拱手拜道:“陛下!还请恩准末将与王越决斗!” “这——”少帝刘辩故作迟疑,目光看向了王越。 王越冷喝:“陛下,请下令,我今天非要教训这不知轻重之人!” “也好,你二人都不服气,那就去大帐外演武,但是朕事前说好,点到为止,不可伤了和气!” “末将遵旨!” “末将遵旨!” 两人齐齐走出大营,片刻时间后,只听得一声惨叫,就看到颜良满脸是血的走了进来,直挺挺的跪在刘辩跟前: “启奏陛下,臣下手重了些,一下子受不住,打得王越吐血昏迷,还请陛下治罪!” 在场众人闻言,顿时嘈杂声四起,刘辩急忙站起身来,外边就有一个嘴角冒血的人被抬了进来。 刘辩看着昏死过去的王越,心中暗自想到,这家伙从什么地方弄得血? 看起来就他么跟真的似得! 一边上的刘备抬起衣袖来,像是不忍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随即低声道: “陛下!是鸡血,现杀的肥鸡!” 刘辩这才坐了下来,眼角却又忍不住凝了一下……他么的……王越一不小心把原本要顺着嘴角流出来的鸡血吞下去了…… 跪在自已脚边上的颜良显然也发了这一点,他的表情也瞬间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既然是将军收不住手,那朕也不好责怪,就着令将军先暂时执掌西园军元帅职务!” 颜良大喜,拱手拜道:“臣谢过陛下天恩!” 随即,刘辩挥了挥手:“抬下去救……” “咳咳咳……”王越忽然大口咳嗽起来。 刘备又忍不住抬起衣袖来遮住脸,对着皇帝低声道:“呛到了!陛下,他呛到了!” 刘辩嘴角抖动了一下,心里暗自骂道:王越啊王越,你他么……就不能小心点吗? 下边,按照剧情应该是昏死过去的王越,此刻也是一脸懵逼,随即彻底变成无边尴尬,一张老脸红的充血,像是要爆炸一样。 就在大帐寂静无声的时候,张飞忽然“啊哈”的嚷了一声:“你这样的废物,手底下的人都打不过!你还不如直接去看粮草算了!” 刘辩眼睛斜视过去,你张三爷,终究是你张三爷啊!救场来的如此及时! 刘辩冷哼了一声,似乎是非常厌恶,看都不想看王越一眼,直接喝道:“还不谢过翼德将军,为你这样废物支路!” 满脸是血的王越辛酸无比,目中很是羞愤难当,勉强转身朝着张飞拱了拱手。 “咦咦咦!快行了,离我远点,你那副衰相,别把霉运带给我!” 闻得此言,王越蕴泪,嘴唇轻微颤抖着。 刘辩挥了一下手:“拖下去!” 侍卫大步走了进来,将重伤的王越抬走。 一边上的使者不动声色,把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中,等到皇帝的眼睛落在他身上的,他急忙拱手拜道: “启奏皇帝陛下,我家主人董卓特意吩咐小人,为表诚意,更是将他的最为心爱的小女儿董媛送来侍奉陛下,愿陛下宽限十天半月的时间,他必定率军来投!” 刘辩冷哼一声:“朕岂会是那种好色之徒?董卓的女儿董媛呢?人在何处?” 第54章 董卓之女 使者急忙拱手拜道:“还请陛下稍后,小人这就去将董媛请来!” 大帐中,诸将面色怪异,刘辩目光看去,见的众人都是那副皱眉的表情,不由得请咳了一声。 诸多将土们脸上的那种怪异之色,这才稍作收敛了一些。 片刻时间后,那使者便拎着一个身穿盛装的妙龄少女走了进来,刘辩一看,下意识的将眼前这人和吕玲绮做了比较。 倒是不难发现一点,吕玲绮身上那种狂野的女王气质,让任何人看了,都忍不住眼前一亮。 甚至于一些不是多么自信的男子,直接都要生出自惭形秽之感来了。 倒是刘辩,看到吕玲绮以后,心中就已经不受控制的生出征服感来。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一直没有和吕玲绮走出最后一步。 女王,要的就是那种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征服感! 自然,依照他现在的身份而言,就算是想要强来,估计全天下也没有几个妇人敢反抗的。 只不过么……刘辩觉得这副身体现在实在是太弱了,养养吧养养吧,以免秒男…… 董媛缓步走来,那种弱风扶柳的感觉,顿时令刘辩心中不可遏制的生出一种保护欲望来。 他下意识地眯眼朝着董媛的脸颊看去,白润的鹅蛋脸,伴随着皇帝的目光落下,不可控制的生出羞红来。 精致的五官,同样是不受控制的抖动了一下,皇帝那充满侵略性的目光,让她心脏都加快跳动,呼吸不免急促起来。 “罪臣董卓之女,董媛,拜见吾皇万岁!” 温和的声音,完全不像是一个满手血腥的军阀之女,更像是一个出自于书香门第的才女。 刘辩微微颔首,这才看向左右道:“想不到啊想不到,董卓竟然能生出这么漂亮,甚至带着文雅气息的女儿来!哈哈哈…… 诸将,你们看看,可是董卓的婆姨偷人了,才生出这样漂亮的小娘来?” 此言一出,满座诸人纷纷放肆的大笑起来,董媛脸上羞红之色更甚,待的那放肆的笑声逐渐停下来以后,董媛这才拱手拜道: “启奏陛下,家母秉持妇德,从未有过私情,妾身生父实为董卓!” “倒是有几分胆识!”刘辩稍显意外,随即颔首道:“上前来,为朕把盏!” “陛下!”刘辩话音方才落下,吕玲绮便从一边闪出来,拱手拜道:“陛下,此女为董卓之女,虽看似柔弱,可不得不防,倘若是她身上暗中藏着利刃,悄无声息的接近陛下,那陛下岂非危险了? 所以,让末将为她搜身吧!” 刘辩看了一眼满脸英气的吕玲绮,又看了看神色如常的董媛,目中更加露出钦佩之色来,此女看似柔弱,但似乎还有几分沉稳之气。 “好,言之有理。” 吕玲绮身披甲胄,女王气息强烈,此刻看起来更加是英姿不凡,她走上前去,双手在董媛身上游走,弄得董媛很是不自在。 片刻时间后,吕玲绮拱手道:“陛下,并未搜出短刃。” “上来,为朕把盏!”刘辩拳头锤了捶自已面前的矮几,粗暴的喝道。 董媛低眉上前,心中却不免叹了一口气,似乎是任命一般,露出几分苦涩的笑容来。 她这边方才坐下,刘辩就一巴掌搂了过去,当着诸多大将的面,就在她身上游走了起来。 董媛羞愤欲要自杀,却只能颤抖这声音道:“陛下,妾身为您把盏!” “哈哈……好!”刘辩极力把自已表现成一个昏君形象,他看着那使者大笑道:“即刻回去告诉董卓,朕给他十天时间,十天之后,若还不举城投降,朕必定踏平渑池,杀光西凉军!” “小人领旨!必定一字不漏的转告我家主任!” 刘辩哈哈大笑着:“那就好!快点滚!董卓的女儿,朕就先笑纳了!” 使者急匆匆退出大帐,董媛一副任命模样,却不曾想这个时候,皇帝的手忽然从她身上移开,整个人身上的气质也陡然一变! “王垕!” “小人在!”王垕急忙拱手上前。 刘辩目光一寒:“朕此前吩咐你的事情,现在可以去做了。” “喏!”王垕拱手而去。 刘辩再度环视大帐中所有人,随即高声道:“诸公,即刻去布置,洛阳方面运送过来的草料,用来替代粮草,最外围的部分用粮食,里边就多用砂砾土块代替。 但是升腾起来的火焰,却要让整个渑池看得清楚楚,甚至于数十里外,上百里外,都看得清楚! 可明白了!” “臣等明白!” 众将纷纷拱手退下,大帐中只剩下一个吕玲绮,她上前来,拱手拜道:“陛下,那末将呢?末将做什么事情?” 刘辩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跪坐在一边上,美目中满是不解之色的董媛,忍不住笑道: “试试看,能不能从这个小美人嘴里撬出什么话来!” 吕玲绮盯着楚楚动人的董媛,阴冷一笑,厉声喝道:“若是如此的话,恐怕不得不用大型伺候了,就是不知道这小娘细皮嫩肉,可否熬得住严刑拷打!” 董媛顿时被吓哭,大颗大颗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吕玲绮见状,目中凶恶之色更甚,就差点没有把她拿一把翻天小戟拿来架在董媛脖子上吓唬她。 “妾身之是一介女流,什么都不知道啊,陛下这是何意?”董媛哀婉凄切。 “董卓难道不是差遣你来我军中做细作的吗?”吕玲绮不等皇帝说话,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揪住董媛衣领,竟然单手将这身轻体软的小妞直接提了起来。 董媛顿时吓得面无血色,寡白下人,一双大眼惊恐无比的看着吕玲绮,泪水更像是断线珠子一样,不停地往下流。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董媛挣扎着说,害怕的浑身发抖。 吕玲绮单手抓着董媛,提到了自已的方天小戟下头,厉声道:“再问一遍,说不说!董卓老贼究竟有什么奸计!” 董媛见得方天小戟寒光闪烁,竟然直接吓得昏死了过去。 “哟哟哟!竟然还假装昏死过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伎俩?最后问一遍,说不说!不说我就用方天画戟,在你脸上划十道八道痕迹,让你变成一个丑八怪!” “咳咳……”就在吕玲绮手提方天画戟,真的要把董媛毁容的时候,刘辩请咳了一声: “玲绮,你就没有闻到什么味儿吗?” “什么味儿?”吕玲绮吸了吸鼻子,顿时表情僵住,无比嫌弃的把董媛松开,顿时骂道: “天呀!这小妞怎么这么不经吓?尿都吓出来了!” 刘辩脸色发绿,心想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吗? 吕玲绮满脸嫌弃:“看样子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极有可能是董卓的一枚弃子!这老匹夫好生可恶,自已的亲生女儿都可以当做弃子” 三国大暴君 第40节 “咦?”刘辩看着吕玲绮持方天小戟的动作,竟然十分眼熟,顿时目露喜色: “你的方天画戟戟法,与你父亲吕布的可是一样?” 吕玲绮傲然道:“那是自然,我的戟法乃是我父亲亲手所传,与我父亲的一般无二!” “哦?”刘辩心头狂喜,遂而目中一寒:“若是如此,你觉得张飞、关羽二人,可否从你父亲传授你的戟法之中,寻找破绽,进一步击败你父亲?” 第55章 环环相扣的设计 吕玲绮心思一动,盯着方天画戟思索起来。 刘辩见状,不由得莞尔一笑:“当然,若是你不愿意的话,朕自然不会勉强你,毕竟吕布再怎么说,都是你的父亲。” “不!”吕玲绮单膝跪下:“妾身愿意,妾身既然选择跟了陛下,那妾身的一切,自然都是陛下的。 我父亲吕布本身就是作乱,公然对抗朝廷,若张将军和关将军,可以在我的方天画戟戟法之中,寻找到破绽,从而击败我父亲,这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如此最好不过,朕即刻传关羽、张飞、颜良、文丑四人前来观摩!” 吕玲绮脸色有些涨红的说:“但我恐怕和陛下一样,方天画戟戟法精妙无比,但是碍于自身实力,恐怕不能将这戟法发挥出多少力量来。” “多一些胜算,总不会错的。”刘辩如是说。 很快,关羽、张飞、颜良、文丑四人被召来,开始在皇帝大帐中,观摩吕玲绮演练吕布的方天画戟戟法! 与此同时,董卓使者正在汉军营地中行走着,准备送出大营,却不曾想在这个时候,使者忽然捂着肚子,表情有些尴尬羞涩的看向一边的王垕道: “这位将军,却不知出恭在哪里?我这肚子一下子就不舒服起来!哎哟!” 说这话,这使者的力脸皮顿时抽了一下,像是随时都会拉出来一样。 王垕很是不耐烦的伸手指着远处:“那边,我亲自带你过去!” “有劳将军了!”使者急忙拱手拜谢。 王垕却眼睛一眯,纵马走在前头,跟随在他和这个使者后边的,则是诸多随从和护卫。 大汉帝国所有普通军卒的甲胄,自然完全都是一样的。 因此,谁都没有注意到,走到下风口茅厕边上的时候,许多军卒都走进去出恭,其中一个原本是董卓军使者护卫的人,却混入到了其他的军卒人流之中。 “哎呀!舒服啊!真的是舒服啊!”使者解决个人问题以后,非常满意的爬上马背,笑呵呵的看着王垕,拱手道: “真的是有劳将军了!日后董卓归顺皇帝陛下,我自然也不再董卓麾下效命,如果将军不嫌弃的话,我愿意来将军账下,做一个马前卒!” “哦?”王垕故作惊讶的说:“你来我麾下做一个马前卒,那肯定是屈才了,如果董卓当真归降,那我们自然也就不用打战丢掉性命,你我二人可一并来皇帝近前,伺候皇帝陛下!” “那就先谢过老哥的提携之恩!” 两人有说有笑的往洛阳军大帐外走去,谁都没有回头往后边看一眼。 很快,一个汉军军卒向着一边上的人大听起来:“这位兄弟,请问下上军校尉的军帐在何处,我是军医,奉命去为他看伤,但却不知他人在何处。” “那边,过去就能看到,西园军的帐篷可比我们好多了!” “嘿!那家伙还没死?他不死我家将军怎么上位?”一个骑着马的军卒冷笑着说道,看向这军医的眼神,也变得非常不善良起来。 军医表情勉强一笑:“这位老哥说笑了,我也是奉命行事,上边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至于谁上位,那不是你们西园军自已的事吗?” 骑土翻身下马,盯着这人狞笑了几声,伸手牵着马:“走!老子带你去,你小子说的对,我们下边这些人,都是奉命行事,上边的人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只能做什么。” “那就有劳老哥了!”军卒心里一喜,随即拱手拜道。 那骑土牵着马走了几步,忽而转过头来,看着军医冷笑了一声:“我听说你们这些做军医的,有一个非常厉害的本事。” 军医干笑一声,没有接话。 那骑土转过身去,阴恻恻的说:“那就是一些看起来没有害处的药材,只要一丁点微末混在一起,就能要了别人的命!” 军医睁大眼睛,看着骑土的背影,骑土转过头来,狰狞的笑了笑:“只要事情成了,你就是未来西园军元帅麾下的功臣! 可同样,要是事情不成的话……你应该知道,在军队里边,一个将军会怎么对待不听话的土兵!” “小人明白该怎么做了!”军医脸色有些变化,目中也带着害怕的神情说: “小人可以帮助将军做这些事情,但是绝对不能有人在场看着,以免这件事情事发以后,有人看出端疑来!” 骑土目中阴毒之色浓烈:“你放心,只要你把事情做得好,神不知鬼不觉,我保证军帐外边所有的军土,都会撤走!” 军医深吸了几口气,似乎非常紧张:“我会改动一些药物,这样的话十天之内,他必定死流血不止,其他的人就算是想要查什么,也绝对查不出来!” “十天!”其实眯着眼思索了一会儿:“时间太久了,你需要加快点,董卓投降以后,大军就要回撤,这件事情要在大军回撤之前做好!” “如果太快的话,可能会被其他的一些军医,在药渣里边看出猫腻来,那样反而得不偿失!” “好!等会你上完药以后,我带你去见将军,该给的赏赐,绝对不会少!” 军医眼角一凝,双眼不自觉的睁大了许多:“现在还是不要见,谁都知道将军和他有争端,要是被人看到,这事情上报到皇帝那边,就算皇帝偏爱将军,恐怕事情也会变得棘手起来。” “很好!”骑土在一个地方停下,指着前方的军帐说:“看好了,那个就是王越的军帐,你做事情很谨慎,我相信将军也会非常喜欢。” 军医点了点头,神色依旧有些异样的走了过去,他走进军帐以后,这才闻到里边有非常浓烈的血腥气味,混杂着中药味道散发出来。 一个军医已经帮着王越上好了药,见得有人走进来,只是抬起头来看了看这人,随即收起自已的药箱,对这那躺在病榻上的王越拱了拱手,说道: “将军安歇下来,月余时间,伤口必定愈合,倒也不碍事,唯独是将军的手腕,此前就和吕布交战骨碎,这次又和颜良将军比武,恐怕以后是真的要废了!” “唉!”王越叹了一口气:“你走吧,我的事情我知道……” 军医点了点头,朝着大帐外边走去。 王越叹了一口气,侧着身看到了军医,便道:“你是何人,在我军帐中作甚?” 军医缓步上前,自衣袖中取出一封书信来,压低声音道: “不敢隐瞒将军,我乃董卓麾下大将胡轸,特此持我家主公董卓亲笔书信,呈与将军,共谋大事!” 第56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你说什么?”王越惊恐的坐了起来,不曾想牵动了胸口的伤口,疼得整个人脸上表情扭曲。 “将军切莫动怒,有道是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何不看完这封我家主公董卓的亲笔书信,再做决议,也不迟啊!” 王越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胡轸,随即愕然道:“你是跟随董卓军使者来的那批人?” “不错!”胡轸笑盈盈的上前一步了,将竹简放在了王越面前:“洛阳军中如何对待将军,我等可都是看在眼中的。 方才我假借自已是军医之名,来为将军治伤,半路上就遇到了一个骑土,乃是颜良麾下军卒,他说让我在药材中动些手脚,好让将军死的不明不白。 这样的朝廷,还有什么值得将军效忠的地方?” 王越表情变了数次,忽然听到大帐外边有军卒走开的声音传进来。 胡轸眯眼一笑:“我让那骑土将守在外边的军卒撤走,以防止我在将军药材中动手脚的时候,被人看到。 现在将军大帐外的侍卫,都已经被人撤走了,将军身处于西园军之中,何等危险,不用我多说了吧?” 王越愣住了片刻,随即左手有些颤抖的拿起了那竹简来,下意识地展开一看,随即脸色大变: “我怎么可能焚烧洛阳军所有的粮草?” 胡轸微微一笑:“将军可看好了,那是万户侯,可不是现在这等处处受人排挤,有名无实的西园军元帅。” “这……”王越面上挣扎之色显露,随即目露惊恐之色,看着胡轸:“此言非虚?” “天地为鉴!”胡轸伸手指天,随即伸手指地。 王越忽而抬起头来,面色阴沉无比的瞪着胡轸:“这么说,董卓递上降表的事情,也是假的了? 你们如此明目张胆,就不怕我把这件事上报给皇帝?” 胡轸轻蔑一笑:“皇帝是怎么对待你和颜良二人的,将军心中难道没有底? 就算是你上报给了皇帝,恐怕皇帝反而会更加怀疑将军。 为什么我们会来找将军,而不是去找别人。 将军是想着为皇帝表明忠心,可是皇帝却会认为,这是将军有异心。 上位者的心思就是如此,自已对人不公平,还反而觉得都是别人的错。 但是,请将军看我主董卓,宽厚爱人,对待麾下诸将,更是仁慈。 此前新安城外,我军因为李肃的原因,折损数万之众,丢掉兵器甲胄无法计算。 但是我主董卓,也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处斩李肃,反而宽慰李肃,胜败兵家常事,无需挂怀。 再看将军,与吕布拼死一战,折损右手之后,少帝便视将军为废人,此前恩情,一并忘却脑后。 更是坐视颜良羞辱将军,若将军全盛之时,颜良文丑又何惧之有?” 王越不免动容,目露沉思之色,胡轸知道这个时候,是应该留给王越一些空闲时间思索了,自已如果再说话,那就显得有些过了。 果不其然,王越重新将董卓亲手写给他的书信捧在手中,一字一顿的查看了一遍,这才道: “董公许诺,焚……” 胡轸听到王越的声音带着颤抖,似乎咽下了口水以后,深吸了一口气以后,这才继续道:“焚毁洛阳军所有粮草,取洛阳,加封万户侯!” “万户侯……” 王越随即变色道:“那董公可知道,洛阳军有多少粮草?洛阳军粮草堆积如山,足足三里地,堆放的全是粮草! 凭借我一个人,相信你也看到了,我身边的人几乎都被颜良控制,我想要焚毁粮草,也是独木难支。” “如此好做!”胡轸心里一喜:“只要将军有归顺我主董卓之心,我自可引大军前来。 将军切莫忘记,汉军之中,军服都是一样的,虽然说西凉军种多为异族,但照样有汉军土兵,我暗中领三千兵马,听后将军麾下调遣,谁人能知?” 王越沉吟片刻:“此举需要慎重,我还是担心会被人发现,毕竟颜良那边,一直都在盯着我,我身边忽然多出这么多大军来,颜良必定会心生疑惑。” 胡轸闻得此言,心中最后一丝疑惑也就此消除。 如果王越爽快的答应下来,那才是有鬼呢! “不如这样,此前皇帝着令我看守粮仓,我现在即刻就去,届时我是粮仓官,自然有调动兵马的权力,你就暗中领着两千军卒,为我亲兵。 颜良手再怎么长,那个时候也管不到我,你我和董公约定时间,那天晚上放火焚毁粮草,董公趁机率军杀出,等到那个时候,洛阳军必败无疑,我与公则驱马直取中军大营,拿下昏君刘辩! 三国大暴君 第41节 不知公之意如何?” “哎呀!如此妙极了!”胡轸拱手道:“有道是迟则生变,火烧粮草,就定在三日后晚上,你看如何?” “甚好!”王越从一边上取来一个令牌,交给胡轸:“你只管拿着我的令牌进出军营,为防止有人注意到我们的动作,你就率军驻扎在军粮营地外。 我自会布置好一切,三天晚上后,你只要看到粮仓这边火光凉气,就领军冲杀进来,不管杀人,只管放火。 大火焚烧而起,你我二人便可打着护驾的幌子,直奔昏君刘辩的中军大营而去。 如此一来,也是天大的功劳!” 胡轸不免动容,王越则拱手道:“我为董公火烧粮草,破洛阳军,但在董公麾下,终究是新人。 这生擒暴君刘辩的功劳,打算尽数让给将军,也希望日后到了董公麾下,可与将军为好友。” “这……”胡轸老脸一红:“这怎么好意思?倘若事成了,生擒暴君刘辩,也是你我二人合力而为,我怎么好独自一人占有?”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王越双眼一眯:“董公许诺给我万户侯封爵,我自然巴望不得事成。 所以,更况且,焚烧军粮一事,还需将军鼎力相助,方才可成!” 说完,王越又语重心长的说:“切记,我的令牌你收好了,这是你能否调兵进入军营的关键,我现在即刻就动身前往粮库而去!” 胡轸欣喜万分,捏紧了手中的军令,随即拱手道:“愿事可成!” 王越也拱手道:“愿事可成!” 第57章 计成 再说胡轸退出军帐后,目光所及之处,空无一人,他心里思量片刻,倒也有些肯定王越在西园军中被颜良针对的很惨。 当下不言不语,低着头,往别处走了去,倒也无人阻拦。 只是他这边前脚刚走,此前领着他来的那个骑土,便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了王越的军帐。 “如何了!”王越抬起头来,看着来人,笑颜道:“事情都妥当了吗?” “将军放心,属下跟着这个人从茅厕那边,就一直到这边来,现在出去,一路上也有人盯着,断然不会出任何差错。” 王越站起身来,颔首道:“如此绝妙,多准备干草柴火,联营三里,要让方圆百里之内,都能看到我们的火光!” “喏!” 军卒退下,王越便起身,往皇帝大帐而去 此时,皇帝大帐中,张飞手提属于吕玲绮的那一口方天画戟,正在按照吕玲绮演练的招式和关羽对战! 关羽挥动青龙偃月刀迎战,口中也不断发出吼喝声来。 对拆六十招之后,两人就此分开。 吕玲绮在一边上摇头:“张将军气势和力量都不错,但是比起我父亲来,始终是差了点什么,可究竟是哪里差了,我却又说不上来。” 张飞道:“此方天画戟戟法,精妙无比,但是在我看来,却应该是你父亲在血战之中,方才领悟出来的绝杀招数,几乎招招致命。 所以我们旁人用起来,就算是知道招数如何,也没有办法如你父亲一般,将这方天画戟的力量彻底发挥出来!” “话虽如此,但是我们却可以在下次交手之前,提前封住吕布的招式,他再也不可能如之前那般,一人独战我们多人。”关羽沉声说道。 刘辩表情有些怪异,吕布能爆发出来如此狂暴的战力,实在是因为认定自已被关羽带了绿帽子,方才会如此,但吕布遭受刺激,气的吐血,短时间之内肯定不可能出现在战场上。 “陛下,王越求见!” 正在这个时候,王垕走了进来,拱手拜道。 “宣进来!”刘辩目露喜色。 片刻时间后,王越拱手拜道:“陛下神机妙算,董卓使者团里边,果真有人暗中送信来我这里。 此人唤作胡轸,乃是董卓麾下一员大将。 他与臣密谋,三日之内率两千大军驻扎在粮草营外,等到三天后的晚上,火烧粮仓!” 刘辩眼睛眯笑:“如此妙计,诸位将军,那接下来就来计划一下,如何设伏,董卓军中来的所有人都一口吃掉?” 诸将闻言,全部都将目光放在了大军布阵图上。 刘辩也下意识地眯眼看去,汉军营地为鱼鳞阵,密密麻麻鳞次栉比。 此阵法攻守兼备,也是许多人最喜欢用的布阵术,哪怕敌军来偷袭,也要像是刮鱼鳞一样,一层一层的刮破,才能继续往前冲。 至于进攻,也同样如此,且鱼鳞阵的进攻办法,相当惨烈,前排的人打光了,后排的人垫上。 不是战斗意志极为强大的军队,一般也不敢用。 同样,只要有人用了,不是战斗意志强大的敌军,也不敢和布置鱼鳞阵的人对战。 所以,这东西看似简单,但实际上对于敌我双方而言,都是非常大的压力。 一个控制不好,前军战损过高,后军就可能因为恐惧而哗变。 “陛下,若是有意放董卓贼军进来,那就只有故意开几个口子了。”颜良拱手说道。 刘辩沉吟片刻,随即道:“皇叔何在?” “启奏陛下,执金吾正在巡视三军。”关羽拱手说道。 “传召而来!”刘辩心里一惊,但面上却神色如常:“执金吾率军在前,董卓贼军来到以后,需要有一场佯败……” 刘辩伸手从箭壶冲去来一只箭矢,在大军布阵图上比划道:“我军人数众多,联营十里,左右跨度便有已经有十五里左右。 此一战诱敌深入,朕希望能一战灭董卓,所以大军开的口子,一定要大!” 王越沉吟片刻,随后道:“陛下!臣或许有斩杀董卓的良策!” “哦?”刘辩眼睛发亮:“将军只管说来。” 王越这才道:“此前臣与胡轸商议,点燃粮草之后,就直奔中军大营而来,趁乱刺杀陛下。 这倒是一个可以做手脚的机会!” “你的意思……”刘辩眯眼道:“找一个人带上人皮面具,伪装成朕的样子,随后你与胡轸二人率军杀来,将这人头斩下,到时候乱军之中,便可提着朕的脑袋,去找董卓邀功,如此一来,便有了近距离刺杀董卓的可能?” “启奏陛下,正是如此。”王越拱手道:“此前宫廷之中,蹇硕阴谋作乱,我等方才知道那假冒袁绍的人,实则是一个懂得奇淫技巧的人,着此人为他人易容,定然可以骗过胡轸,臣自然也就可以挨近董卓近前。” 刘辩沉吟片刻:“此人现在何处?” 颜良拱手道:“陛下,就在大军之中。” “好!”刘辩眼睛一亮,遂而沉吟道:“此真乃天助我也,王将军此事就交给你去处理。” “喏!”王越急忙拱手。 这时候,刘备来了。 张飞急切的把此前的事情和刘备说了一遍,刘备欣喜万分:“如此一来,毕其功于一役,却并非不可,臣愿率军佯败,引诱董卓深入!” 刘辩沉吟片刻,随后道:“若是如此,尚且不够,颜良文丑,你二人三天晚上后,秘密领军在大军左右两翼埋伏,见得董卓军攻杀而来。 即可发兵,取董卓北大营和南大营,此二营告破,再加上王越将军成功刺杀董卓,那如此一来,董卓麾下大军,顷刻间就将灰飞烟灭。” “末将遵旨!”颜良文丑二人急忙拱手道。 刘辩沉吟片刻,又道:“关羽、张飞,你二人领军坐镇后军,待的皇叔玄德公引诱董卓军深入以后,即刻率军反攻。” “末将遵旨!” 刘辩眯眼一笑,虚扶了一把:“至于朕,则率轻骑,取渑池,断董卓军后路。 此一战!朕要领天下震动,令八荒颤抖! 朕,要扬威天下,大汉天威,触之者死!” 关羽率先俯首一拜:“臣愿誓死效忠陛下,诛灭董贼!” “愿誓死效忠陛下,诛灭董贼!” …… 于此同时,渑池城中,胡轸把自已在洛阳军营地中的所见所闻,尽数说了一遍。 李儒满目疑思,他这样聪明的人,当然会想得到刘辩会来一个计中计,谍中谍。 半晌之后,董卓方才忍不住开口道:“文优?以你之意,可行否?” 第58章 决战前夕 “主公莫不是以为有诈?”李儒莫名的反问了一句,倒是让董卓反而有些摸不着头脑。 “此间事情关乎重大,自然不敢不慎重。”董卓脸上也难得的见了一丝凝重之色。 李儒颔首道:“主公所言甚是,只不过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那王越在洛阳军中,确实是处处遭受排挤,其人心思,恐不像是作假的。” “这么说,你觉得王越是真心归降?”董卓有些疑虑起来。 李儒道:“自古以来,财帛动人心,高官厚禄面前,有几个人能保持镇定?” 董卓思量片刻,随后道:“胡轸你即刻前往南大营中点兵三千,王越既然将令牌都交给了你,恐怕绝非作假。” “喏!”胡轸拱手领命退下。 李儒眯着眼想了一会儿:“主公,为防止有变,三天后的晚上,您就亲自坐镇渑池,属下与其余诸将,则分别率领大军攻取洛阳军,您意下如何?” “文优言重了,既然王越焚烧粮草是真,那又何须如此谨慎?再者,我董卓自少年时候,大小恶战也有上百场,尤其会是那等龟缩人后,坐享其成之人? 第三天的晚上,只要洛阳军营寨中大火绵延,那必定是王越、胡轸两人事成,老夫要亲自率军杀出,定要叫那小儿刘辩,臣服在老夫脚下不可!” “这……”李儒迟疑了片刻,拱手道:“请主公三思……” 董卓不悦道:“为了得胜,你劝说老夫将爱女董媛送往刘辩处,此刻只怕早就已经被昏君刘辩奸污。 难不成你这个时候,还要和老夫说事情不可成吗?” 李儒表情微变,拱手道:“属下不敢,那就坐看三日后的晚上,烽火照西京!” “哈哈哈……”董卓快意大笑:“这便是了,老夫许诺王越的,可是万户侯,比起那什么破上军校尉来,不知道尊贵了多少倍? 是个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又何须担心? 三国大暴君 第42节 更况且,胡轸轻率三千大军,都已经准备进入汉军营地之中,到时候就算是王越想要反悔,这个世界上又哪里来的后悔药?” “这……”李儒闻言,倒也把心中最后一丝不安打消,财帛动人心,功名遮人眼。 万户侯,何等尊贵显赫? 董卓背负着双手,直走吕布休息的房间去,军医一直都侍奉在此处,吕布本人则也已经清醒过来。 “奉先——”董卓方才走到房门外,就闻到一股异常浓烈的中药味,混杂着酒精的味道。 吕布看到是董卓走了进来,便站起来,举起手中的酒樽来:“义父可来共饮一杯酒?” 董卓一看吕布,披头散发,满脸污垢,不由得心生厌恶,但想到自已破军总需要吕布出力,也就不由得压下心中烦躁,宽慰道: “你内伤未曾痊愈,如此饮酒,岂非伤上加伤?” 吕布闻言,冷哼一声,将手中酒樽丢到一边上,不快道:“衣服难不成是来看我笑话?若是如此的话,门在那边,自个出去!” “哎呀!奉先,你我是父子,又怎么会有父亲看儿子笑话的道理?”董卓耐心劝慰起来: “暴君刘辩无道,苛刻对待麾下大将,招致王越来投,他愿在三天之后,焚烧洛阳军粮草,令洛阳军大乱。 自然,三天晚上后,我等就要率大军攻破洛阳军,奉先你如今身体如何了?可否上战场?” 吕布一听,顿时咬牙切齿:“我必将严氏贱人乱刀砍死,碎尸万段不可!噗——” 话方才出口,吕布竟然又吐血,惨叫了一声,竟然直接昏死在了酒案边上。 “哎呀!”董卓吓了一跳,急忙大声呼喊道:“军医!军医安在?” 军医急匆匆跑了进来,三两个人上手,把吕布抬到了一边的床榻上,又是擦掉嘴角边上的血水,又是灌药汁……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董卓气得跺脚。 一边的军医单膝跪下,抱拳道:“主公容禀,少将军因为严氏的事情,怒极攻心,气血逆行,伤了肺腑。 本来就需要调养月余时间,方才可痊愈。 可少将军不听小人的劝阻,借酒浇愁,更是令身体伤上加伤,尤其是……” 军医压低了声音:“尤其是听不得严氏、关羽相关的任何东西,一旦听到,必定呼号吐血……” “哎呀!哎呀!”董卓气得在原来来回疾走,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床榻上昏死的吕布: “怎么就为一个女人?如此不成器?这天底下风骚媚骨的女人,那里不是?非要为一个严氏活活气死不成? 老夫为了火烧洛阳军粮草,亲生女儿都能送的出去,给人淫乐,你怎么就这么不成器! 竖子不足与谋!” 董卓跺着脚走了出去,他走了几步,随后又忍不住转过身来:“告诉吾儿奉先,想要报仇,就要伤势痊愈。 老夫为他抓关羽、严氏二人来,任由他处置,让他给老夫守好渑池城!” “得令!” 立在房门外的西凉军大声应道。 洛阳军,皇帝刘辩的大帐中,董媛一双眼睛惊恐无比的看着刘辩。 刘辩却端起酒盏来,笑盈盈的看着她:“董卓老贼所有的算计,朕都看在眼中,只不过朕实在是没有想到,这老贼为了拖延时间,竟然真的能把自已亲生骨肉都送出来,供人淫乐!不愧是枭雄啊!” 董媛听着皇帝的话,只是吓得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滚落,连话都不敢说,哭都是无声的。 “报!陛下,胡轸已经用王越将军的军令,领着三千军卒,驻扎在粮仓边上了!” 王垕走进大帐中来,拱手禀告道。 刘辩闻言,不由得又看了一眼董媛,随即道:“粮仓那边都布置好了吗?” “都布置好了!”王垕拱手道:“张辽将军已经提前布置好兵马,盯着胡轸的三千人马,断然不会放一个人出去。 他说这样的话,就算是胡轸那边有人发现了什么异常,想要出通风报信,也无法做到了。” “好!”刘辩站起身来:“犒赏三军,让皇叔刘备领着前军打起精神来,虽说三天之后,才是计谋发动的时间,可战场之上,局势瞬息万变。 我军绝对不可掉以轻心,以免董卓军趁着我军麻痹大意,前来劫营,那岂非功亏一篑?” 第59章 恩断义绝 “陛下圣明!”王垕拱手退下。 刘辩则又开始看着眼前的这个爱哭鬼。 “漂亮的女孩子,为什么会拥有魅力呢?因为漂亮的女孩子,哭的时候,就更漂亮了!” 刘辩放肆的大笑起来,原本被吓得无声流泪的董媛,眼里也出现了一丝笑意,但是却有被刘辩瞪了一眼,更是吓的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别哭了!朕又没有说要杀你,你再这样哭,朕就把你丢出去,让那些军汉玩弄致死!” 董媛的眼泪瞬间止住,一双含泪这话的大眼,惊恐的看着皇帝,生怕皇帝真的会将她赏赐给那些粗暴的军汉。 她虽然看起来柔弱,可是身为董卓的女儿,又随时都在大军之中,军中会怎么对待女人,她可是比谁都清楚的。 “不想被那些军汉折磨死吧!”刘辩一副怪蜀黍对待小萝莉的表情。 董媛急忙点头,甚至于把大眼眶里边的泪花都甩出来了…… 刘辩:“……” “不想的话,那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知道的就一定都要说完,不知道的,也要说不知道!” 董媛又是一阵疯狂点头。 刘辩道:“你知道吕布吗?” “知道,他拜我父亲为义父,是我的义兄。” 刘辩眼睛一眯,目露寒光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因为听说原配夫人严氏和关将军成婚的事情,气的吐血,伤了内脏,军医说他至少要月余时间,才能恢复的过来。” 刘辩嘴角冷峭,严氏气杀吕布的办法,果真牛皮啊。 “那朕问你,你亲眼见过他是气的吐血了吗?” “我没有……”董媛小心翼翼地说:“但是李儒献计把我送给陛下的之前,我往他院落边上走过,我往里边看过一眼,他在一个人喝闷酒。 一个军医在劝说他,不能喝酒,喝酒会导致伤势越发眼中,他竟然伸手将那个军医推倒墙上撞死了。” 看着小萝莉眼中惊恐的神情,刘辩眼睛一眯,这应该不是在说谎。 “这么说来,吕布确实是没有再战之力,也不知道他现在还能不能提起方天画戟来……” 刘辩轻声自语的说道。 “我不知道……”董媛惊恐的看着刘辩,感受到刘辩落在自已身上的目光以后,差点要哭出来了,带着哭腔道: “陛下,我真的不知道义兄吕布还能不能提起方天画戟来!” 刘辩轻咳一声:“朕没有责怪你……你来到军营这么久,都没有吃过东西,应该饿了吧?” 董媛含着泪花的眼眶里,出现一抹感激之色。 “那你想吃什么?”刘辩恶趣一笑:“人肉好不好?” “啊——” 惊恐的叫声从皇帝的大帐中传了出去,毫无意外这小妮子直接被吓得昏了过去。 刘辩颇为无奈的耸耸肩,看着昏死过去的董媛道:“你爹好歹也是董卓啊,你就这么胆小?这么不经吓?” “陛下!”吕玲绮大步走了进来。 刘辩指着那昏迷过去的董媛道:“带下去,好生看着,绝对不准让她踏出军营一步,等她醒过来以后,送些吃的过去。” “妾身领旨!”吕玲绮走上前来,伸手提着董媛,就跟提着小鸡似得走了出去。 末了,吕玲绮转头看了一眼刘辩,有些羞涩的说:“陛下,可要妾身侍寝?” 刘辩正人君子模样道:“不可胡言,三军将土尚且吃苦,朕怎么能独自享乐? 更况且,玲绮你穿上这一身甲胄之后,那就是我大汉将军,心中怎么还可以有儿女私情?” 一番义正言辞的话,顿时令吕玲绮心中羞愧无比。 看着吕玲绮婀娜的背影走远,刘辩恶狠狠地捶了捶胸口,像是一只大猩猩一样! “蹇硕啊!蹇硕!他这该死的奴才,害得朕现在有美人都不敢随意碰触!拿刀来!今天不把斩马刀练到一气五十刀,朕就不睡觉了!” 很快,董媛在吕玲绮大帐中苏醒了过来,她先生惊恐的捂住胸口,检查了一下自已身上的衣服没有被人动过以后,这才闭着眼睛,浑身上下都松了一口气。 “你不用担心什么的,陛下是个好人。”吕玲绮的声音从一边上传来。 董媛猛然坐了起来,惊恐的看了过去,发现是吕玲绮以后,这才又放松下来。 “将军姐姐,我好饿,你能不能给我弄一些吃的?” 吕玲绮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是吕布的女儿,我父亲是你的义兄,你是我父亲的义妹,你可是我的小姑姑!你怎么能叫我姐姐呢?” 董媛脸颊羞红了起来,吕玲绮拉着她手,走过屏风后,就看到矮几上已经堆满了菜肴。 “快吃吧,陛下说吃人肉,那都是吓唬你玩的!估计陛下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爱哭的女孩子呢!” 董媛脸色更加羞红,虽然饿极,但吃东西却依旧拿筷子夹菜,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再看吕玲绮,直接下手,猪蹄子抱着就啃! “哎哎哎!你这样吃,哪里能感觉得到吃的快乐?像我这样,猛虎吃猪!” 董媛也学着吕玲绮的模样,双手抓着猪蹄子,啃得满脸都是油腻,两少女互相看了看,都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 “陛下是个好皇帝,他可不会乱杀无辜呢!”吕玲绮又重复了起来:“我父亲和你父亲,是作乱的人,但是陛下却能宽恕我,让我在他身边服侍。” “姐姐,你会成为大汉的皇后吗?”董媛忍不住问道。 “皇后?”吕玲绮叹了一口气:“你见过哪个大汉的皇后的父亲是反国之贼的?” “唉——”董媛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若是这样,那我们该怎么办?牛辅姐夫战死以后,大姐整日以泪洗面。 二姐夫李儒整天都在给父亲出坏注意……我总觉得父亲以前都没有这么坏的,都是二姐夫整天在父亲耳朵边上嚷嚷个不停,说什么父亲有天子之命。 时间久了,父亲当真觉得自已能做天子了,才会生出谋逆之心的。” 三国大暴君 第43节 吕玲绮看了一眼满脸忧郁的董媛:“想那么多做什么?反正用不了几天,董卓和我父亲吕布都会被天子击败……” “那你说,皇帝会怎么处置我们的父亲?” “杀了呗!还能怎么样?”吕玲绮吐掉嘴里的骨头,无所谓的说:“我娘都嫁给关将军了,气杀我父亲的办法,就是她想出来的。 他吕奉先能那么狠心抛弃我们母女两人,哪里还有什么父女恩情在? 就像你父亲一样,他明知道把你送到洛阳军营地来,是供人淫乐,等同于猪狗奴隶,他都不曾犹豫一下,又有什么父女情谊在其中? 他们这样的人,眼中只有自已,我们又顾忌那么多做什么?” 吕玲绮伸出油腻腻小手来,紧紧地抓住董媛的小手:“小妹妹,我们就一起侍奉天子吧,你父亲和我父亲,早就已经和我们恩断义绝了!” 董媛脑海中忍不住回想起来父亲董卓凶恶的模样,竟完全把吕玲绮的话听了进去。 “好!” 三日时间转瞬即道! 刘辩看着自已面前的这死土,几乎和自已长得一模一眼,那唤作李秀儿的皮影匠,正一脸献媚的看着他: “陛下放心,小人亲手制作,绝对不会半点瑕疵!” 刘辩微微颔首:“干得不错啊,秀儿!”他转过身去,看着麾下诸将:“今夜,董卓必败!大汉万胜!” 第60章 阴谋阳谋同场 粮草营! 王越走出大帐,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被夕阳染得颜色金黄的天空,目中不自觉地透露出一股杀气来。 “将军,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联营三里地之内,除了前边应付胡轸,我们准备了百十来斤粟米,其余的地方,全部都是用干草混杂着细小的木块填充,只要点燃,大火瞬间就能升腾起来!” “好!”王越深吸一口气,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巨阙剑,面如寒霜,随即喝道:“牵马来!” “喏!” 军卒走上前去,将战马牵了过来,王越翻身上马,打量着天色在,直接等到天色昏暗,太阳落下山,他这才驱马走出寨门,往边上胡轸领着的三千军驻扎的军营走了过去。 此时候,胡轸早就已经急不可耐,整个人如同是热锅上的蚂蚁似得,千呼万唤,王越终于来了! “王将军!”胡轸急忙纵马上前去。 王越面色凝重的看了一眼胡轸,回头看了看,这才低声道:“军中没出什么问题吧?” “将军放心,没有任何问题,这两三人日时间里边,我按照将军所说的,约束麾下军卒,不与其他军的人联系,并没有出任何问题。” “如此最好不过!”王越似是松了一口气般,说道:“你暗中集结大军,我已经准备好烈酒火油,到时候所有人跟随你进入粮仓中以后,不要说话,即刻将所有的烈酒火油洒在粮仓帐篷外边,点火之后,你与我即刻直奔中军大营,暴君刘辩的大帐而去!” “将军放心,大军我已经暗中集结,正在待命!” 王越目中大喜:“如此最好不过!此刻天色尚未完全摸黑,你我二人就在这里等候着!” “如此,也正是某家心中所想!”胡轸松了一口气似的说道,他心里还有些担心王越现在就让他领着人去放火。 那样的话,天色未曾完全黑下起来,大火焚烧而起,和董卓约定的时间完全不对,极有可能粮草是烧了,但是他胡轸和王越两人,必定要死在洛阳军的合围之中。 胡轸尚且想着此次立下天功,还升官发财,哪里舍得去死? 所以,这个时候的他,真的是比王越还谨慎了。 渑池城楼上头,董卓也正凝神看着逐渐黑下去的天色,一群身披甲胄的武将纷纷涌上城头来。 为首的人,正是李儒。 “主公,北大营和南大营两军之中,都已经布置妥当,就等着洛阳军后方火光冲天,大军便即刻冲杀而出。 倘若计划顺利进行,胡轸和王越两人斩得狗皇帝刘辩的首级,则一战定天下!” “哈哈哈……”听到一战定天下,董卓忍不住抚须大笑起来,他看着诸多武将道: “诸位与我董卓同生共死,大小恶战上百场,方才有今日的身家富贵。 我董卓今日在渑池城楼之上,对着皇天后土立誓,我董卓若能取得天下,将于你等共享天下富贵!” “我等愿意誓死追随主公,攻破敌军,杀入洛阳,直取天下!” “哈哈哈……”看着跪在自已面前的诸多大将,董卓心下更加快活。 “好!”董卓大喝一声:“李傕、王方、杨定、徐荣你四人率领北大营,郭汜、李蒙、樊稠、董越,你四人率领南大营,见洛阳军中大火照夜,即刻率军杀出!” “属下遵命!”八大将齐声喝道,遂而拱手退下。 董卓眸光一寒,遂而看向剩下的诸多将领,诸如自已的弟弟董旻,还有张济、段煨二将,沉声喝道: “你等诸人,跟随本将亲率大军,直接冲杀洛阳军,但凡所见,全部砍杀,一个不留!” “喏!” 三人齐声喝道。 李儒却在立在一边上,双眼微微一眯起,眸子中全是诡异的光彩闪动着。 待的三人退下以后,李儒这才走上前来,低声道:“明公,我有一言,还希望明公采纳!” 董卓正是高兴,闻言便道:“文优直说无妨,何须弄得如此神秘?” 李儒低声道:“还请明公低声言语,此为阴谋之计也!” “哦?”董卓心下有些好奇,便点了点头。 贾诩道:“董旻将军与明公乃是亲兄弟,无论是身材,还是相貌,甚至于嗓音,都极为相似,今夜劫营,虽然有胡轸、王越二人作为内应,火烧洛阳军粮草,令洛阳军大乱。 但明公亲自率军冲锋,属下恐有意外发生。 毕竟,此一战过后,明公当入主洛阳,为天子,继帝位,号令天下。 所谓行百里者半九十,越是到了大事将成的时候,就越是要谨慎才是……” 董卓抬起手来,警惕无比的盯着李儒看了看,这才低声道:“你的意思,是叫咱家的弟弟董旻,假扮成咱家的样子,领着军队冲锋在前?” “主公圣明!”李儒大喜。 董卓紧皱眉头,单手按着悬挂在腰间的剑柄,在女墙边上左右来回走了起来,满脸都是沉思之色,随后董卓双眼一眯: “好!就让董旻假扮成我的样子,领着大军冲锋,到时候让他穿上我的铠甲,带上我的面甲,把脸一遮住,只露出两只眼睛来,单单听声音,我兄弟二人本就有八九分神似。 军中必定无人知晓,这件事情我亲自去说!” “喏!”李儒面上含笑,“明公莫急,属下还有一事。” “哦!文优为我深谋,你且说!”董卓心中倒也起了些别的想法,自已这女婿聪慧过人,且又对自已忠心耿耿,远比那义子吕布更靠谱。 李儒拱手笑道:“张济有一侄儿,与他感情胜似父子唤作张绣,更是在军中有一个绰号,人称北地枪王。 此人虽年幼,但一手神枪出神入化,吕布气的吐血伤身,无法上战场保护明公,不如使此人暗中跟随明公,压着大军在后方。 我与董旻、张济、段煨三位将军领军在前冲杀,方才是万全之计!” “好!”董卓大喜:“文优此言,老夫从了,我这就去找董旻商谈!” “属下提前恭贺主公,一战定天下!” 洛阳军大营,王越看着漆黑如墨,不见半点星光月光的天空,目中寒意大作,他看向身边的胡轸,厉声道: “焚烧军粮,逆转乾坤,就在此刻,所有人跟随我,前往粮仓营放火!冲啊!” 第61章 火烧粮草 刹那间,三千人人人举火把,火速奔跑走进粮仓中。 胡轸横过手中大刀,向着麻布袋子一挥,“噗”的一声,袋子碎裂,里边的粟米哗哗哗的往外流出来! “哈哈哈——”胡轸心下大喜,振臂喝道:“全烧了!全烧了!” 王越在远处,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目中阴笑,没曾想胡轸竟然如此谨慎,挥动大刀划破麻袋,确认这了里边的东西就是粟米,这才放心下来。 “呼呼呼——” 只是眨眼时间,绵延三里地的粮仓之中,陡然卷动大火。 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夜风吹来,风借火势,瞬息如同火龙翻滚怒吼,顷刻之间诺大的营寨中,到处都是大火! “嘶——” 胡轸被大火烤的脸上刺疼,身上的甲胄也一样烫人,简直要把人变成铁板烧了不可。 “快走!”不等胡轸说话,王越就已经热得受不了。 这绵延三里地,全部都是易燃物,眼下大火燃烧,狂风漫卷,火舌都有三四丈那么高,看起来恐怖异常。 走得慢了,只怕都冲不出去了。 两人纵马狂冲,身后的军卒也急忙跟着疾跑出来。 王越立在原处,往脸上抹了一把热汗,这才道:“好险!怎么都想不到,竟然会升腾起来这么大的火啊!” 胡轸方才要说话,就有一个眉毛都被烧焦的千夫丈纵马冲上前来,拱手拜道: “将军,有一千兄弟冲到后边放火,人困在里边出不来了!” “什么?”胡轸表情变了变,看着远处那冲天火焰,心里又是一阵后怕。 王越则心头一震,暗自到:有些不妙,里边的猛火油混杂着杂草燃烧起来太可怕,若让胡轸稍作思索,恐怕会察觉出异常来,哪有劫营放火焚烧粮草,把自已烧死了的? 当下,王越拔剑喝道:“胡将军,你我二人即刻杀向中军大营,斩下狗皇帝刘辩的人头,此等天大的功劳,此时不取,更待何时?” 正感觉那里有些不对劲的胡轸闻言,目中的思索沉吟之色,顿时被疯狂贪欲取代! “对!此时不杀狗皇帝刘辩,那要等到何时?”胡轸扬起青龙戟,大声喝道:“兄弟们,跟随我冲锋!立功就在眼前,随我来!” 刹那间,王越和胡轸二人领军直奔中军营地而去。 与此同时! 董卓军南大营中,郭汜领着董越、樊稠、李蒙三将早已经等候多时。 正打哈欠的时候,忽然看到洛阳军驻扎营地方向,顿时火光冲天,几乎把诺大的夜空都照的火红,甚至于迎面吹来的风里边,都带着一股呛鼻的味道。 三国大暴君 第44节 “哈哈!胡轸事情已经成了,诸位莫要迟疑,我等即刻率领大军,杀穿洛阳军营寨,杀!” “杀!”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北大营中,李傕比郭汜还要心急,他看到火光冲天而去,顿时狂笑一声,直接挥动手中的战矛,怒声喝道: “杀过去!” 顿时,大军潮水般冲杀而去。 北军营地外,颜良领军暗中埋伏在远处,忽而见得前方火光冲天,数不清的军卒举着火把,直奔洛阳军营地驻扎之地而去,顿时心头大喜。 “皇帝陛下果真神机妙算,贼军已经中计了,传令下去,偃旗息鼓,不得发出半点声音来,等到贼军过去以后,我军随即发兵,占领贼军营地!” “喏!” 在他身后,诸多将校低声应诺道。 下达同样命令的人,还有文丑,他也一样猫在黑暗中,看着郭汜大军呼啸着冲杀而去。 郭汜、李儒二人分别统帅南北大营,冲击洛阳军两翼,一路冲杀过来,却发现营寨竟然全部都是空的! “奇怪!”郭汜觉得有些不对劲,心中暗自迟疑,樊稠忽而拱手道:“会不会是洛阳军都去救火了?” 郭汜眼睛一亮:“有这个可能,毕竟洛阳军所有的粮草都在此处,倘若全部被火焚烧光了,他们岂非都要饿死不成?” “报——”郭汜的话方才落下,便有一队骑兵北边冲来,大声喝道:“我等是李傕将军麾下斥候军,洛阳军侧翼大营空无一人,特此来报!” “坏事了!”郭汜脸色陡然一变,随即大声喝道:“全军往北边去,与李傕回合……” “反国之贼!竟敢趁火打劫,劫我营寨,你可当我洛阳军中无人?” 郭汜此言方才出口,猛然听的一声怒喝,只见得前方出现密密麻麻的大军。 明火笼罩处,一身披鱼鳞甲,头戴虎头盔,身披大红色披风的威猛大将,立于黄骠马上,单手提一口月牙戟,怒声叱喝,隐约可闻声音镇压千军,于夜幕下隆隆作响。 郭汜一看,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我多想了,汝何人也,某家乃董卓麾下大将郭汜,青龙戟之下,素来不斩无名之鬼,速速报上名来!” “哈哈哈……”来将大笑不止:“我道是谁,原是你贼将郭汜,鼠辈而已,只敢趁火打劫。 到了地底下,阎罗王问你如何死的,估计记住,你是死在你祖宗张辽月牙戟下的!” “张辽鼠辈!你休要逞口舌之能,你可晓得,此乃是我家主公董卓离间西园军元帅王越,着他暗中放火,焚毁你洛阳军粮草,哈哈哈! 你洛阳军现而今,只不过是冢中枯骨,若是识相的话,速速早投降,或许还能换一条生路,若是执迷不悟,那就受死吧!” “呀呀呀!气煞我也!”张辽纵马直冲而去,双手持月牙戟重劈而下。 “哼!”郭汜丝毫不惧怕,掌中青龙戟上挑而出,宛若青龙出海。 “铛!” 初次交手,郭汜表情陡然一变,暗自道:“这张辽好大的力气啊……” 正当他心中警惕,打起十二分精神对付张辽的时候,张辽却猛然拍马往回跑了去。 不等郭汜看明白,就听到张辽怒声骂道:“尔等贪生怕死的鼠辈,竟然弃我而去,休走!” “哈哈哈……”郭汜马背上狂笑不止,伸手喝道:“儿郎们,可曾看到了,洛阳军听闻粮草被焚毁,不战自溃了,哈哈哈…… 任你张辽如何勇猛,也终究要做我的戟下之鬼!” 第62章 斩天子刘辩 渑池楼头上! 董旻已经披上董卓的甲胄,面甲一带上,远远看去,当真和董卓没有任何差别。 李儒驱马上前来,拱手拜道:“主公,洛阳军中火焰大作,数十里之外都可见,必定是胡轸、王越二将得手了,此刻正是破军的好时机,还请主公下令,三军将土必定为主公浴血拼杀,死不旋踵!” “好!”董旻的声音透过面甲散发出来,当真和董卓本人一般无二:“传令下去,全军出城,一人不留,全部冲杀出去。 老夫要明年的今天,变成暴君刘辩的忌日,杀——” 顿时,城门洞开,大军呼啸着冲杀出去。 董旻也下了城楼,翻身上马,顺着呼啸而去的钢铁洪流直奔而去。 直到大军冲杀的差不多了,董卓的骑马的身影,这才缓缓出现,在他身边,一个年轻小将领着五百骑兵紧紧跟随。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张济的侄儿,北地枪王张绣! “秦朝末年,秦国少府章邯,便是在此处率领数十万大军,击溃陈胜麾下大将周文的数十万人。 今日,我董卓与暴君刘辩决战此处,身家性命,都在这一战之中,只可胜利,不可失败!” 看着前方洪流般碾压而去的大军,董卓心中感慨万千,不由得如此说道。 张绣手提一口虎头金枪,身披白亮银光甲,身后披风更是白色,无论白天还是夜晚,在军中都极为醒目。 他闻得董卓此言,倒也是拱手贺道:“洛阳军粮草被焚毁,军中将土必定无心恋战,此战乃天与明公!” 军中上下,都认定董卓必胜,入洛阳将为天子,谁还会说不好听的话? “哈哈哈……”董卓忍不住大笑起来:“好!说得好,走!你与老夫二人并驾齐驱,前去看刘辩小儿人头,在我大将胡轸刀下,可够砍得!” “喏!”张绣驱马跟上董卓,身后五百骑,也火速驰骋更上。 再说,洛阳中军大营处。 王越和胡轸两人领着兵马直冲而去,一路上营寨混乱无比。 “我乃虎贲将军张飞是也!后军粮草着火,王越你要往何处去?”半路上,忽而冲出一个猛张飞来。 胡轸吓得一哆嗦,差点从马背上掉下去。 王越远远的喊道:“我去向着皇帝禀告,张将军速速领兵去救火,不可迟疑啊!” 那张飞闻言,大声叱道:“好!本将即刻领兵去救火,倒是你,看守粮草不利,大火烧起,你就等着皇帝砍你的脑袋吧!” 话音落下,胡轸远远的就看到张飞振臂一挥,领着诸军往后军奔走了去。 “呼——” 胡轸松了一口气,看着王越道:“那便是张飞,果真可怕,尚且隔着好远距离,我姑且觉得心惊害怕。” 王越不屑一笑:“张飞虽凶猛可怕,然而此人有勇无谋,三言两语就可诓骗走,将军无需担忧,此处是他虎贲军驻扎的营地,穿过这里,就是昏君刘辩的中军大营。” 胡轸闻言,心下大定,跟着王越又是一顿纵马狂奔,没多久,便看到一片禁军围起来的大营。 王越和胡轸两人方才领兵走到这阵列边上,便有一人大声喝道: “汝何人也!” “西园军元帅王越,特此求见皇帝陛下!”王越抬头,大声喝道。 那马背上的武将挥了一下手,军阵散开,王越低声对着身边的胡轸道: “莫要担心,昏君必定在大帐中,你我二人进去以后,我先接近他,随后猛然挥刀,只要一刀枭首。 到时候你我二人持着昏君的人头走出来,谁还敢阻拦我等?” 胡轸急忙道:“将军说得有理,入大帐中,你只管动手,若有人救驾,我自会出手阻拦。” “一言为定!”王越翻身下马,单手按住剑柄,威风凛凛的穿过这禁军整列,直奔皇帝大帐而去。 胡轸心下发虚,只是低着头,黑夜之下,自然也无人注意到他的面孔。 两人直走大营进来,便看到一个少年跪坐在御案之后,正一脸惊恐,惴惴不安的自语着什么。 左右两列五步开外,各自有一个侍卫立着。 胡轸认得,这少年人正是当今的大汉天子刘辩! “好胆!”刘辩猛然怒斥一声:“王越你看守粮草失火,还敢来见朕?” 王越三两步走上前去,口中哀求道:“陛下容禀,粮草失火,实在是有个中内情,不得不说!” 刘辩迟疑了一下,遂而不悦的冷哼一声,却不曾注意到,王越已经快步走到他近前来了。 “你且说来。” 王越在刘辩御案前头缓缓归下,胡轸已经满脸冷汗,整个人如同被水泼了似得。 刘辩正满脸怒色的看着王越,王越忽而爆喝一声,腰间的环首刀忽然出鞘,只听得“噗”的一声,这大汉少年天子刘辩的脑袋,便被夺了下来! “啊!” 王越飞溅了一脸的血水,他兀自不觉,狞笑一声,一把抓取皇帝滚落在御案边上的人头,狞笑着看向左右两列的侍卫。 那两人顿时吓得发抖,转身就朝着大帐外跑了出去,边跑便喊:“王越造反了!王越造反了!他杀了皇帝陛下!” 一时间,守在外边的禁军喧哗声一片,几个将领模样的人,正拔出腰间战剑,要冲进大帐中的时候,猛然看到满脸是血的王越左手高高捉着皇帝的人头,大踏步走了出来,顿时吓得众人踉跄后退,没人敢上前来。 “皇帝昏庸无道,董卓方才是天下之主,我今焚毁洛阳军粮草,携皇帝人头去归附董卓! 你等若是不想死,那就即刻投降,跟随我一并去投董卓,洛阳军无粮草,负隅顽抗必死无疑!” “我等愿降!我等愿降!” “我等愿意跟随将军,前去投靠董卓,只求活命!” 看着上千号禁军跪在自已的面前,王越不免狂笑数声,回头看了看自已身后的胡轸,傲然道: “胡轸将军,如何啊?” 胡轸佩服至极,拱手拜道:“将军真乃神人也,眼下粮草被焚,昏君刘辩已经伏诛,我等即刻携刘辩人头,往见明公董卓!” 王越眼底深处惊人的杀机一闪而逝,遂而笑道:“甚好,我正有此意!” 第63章 计谋成 正在这个时候,斜刺里忽然传来一声怒喝:“叛贼!你竟然敢火烧粮草,弑君犯上,我刘备岂能容你!” 胡轸表情大变,急忙朝着远处看去,就看到前军方向,一杆大旗在火光下分为明朗,那大旗之下,有一彪人马,为首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备刘玄德,大汉皇叔是也! “哼!”不曾想王越丝毫不怕,反而还冷喝一声,伸手将汉天子刘辩的脑袋拉着头发,挂在了裤腰带上,左手提剑纵马直冲而去! “刘玄德!我本不欲杀你,奈何你自已送上门来,就休要怪我王越心狠手辣,用你的人头,去换取我在董卓面前的军功!” 三国大暴君 第45节 王越擎剑在手。爆喝一声:“拿命来!” “啊——”刘备大吼一声:“逆贼!看剑!” 两人纵马直冲而去,胡轸正要冲上前去相助,便看到刘备双剑被砍飞了出去。 “嘿嘿!”王越狞笑一声,左手挥剑,正要将刘备劈杀于马前的时候,斜刺里忽然横出一口月牙戟来! “铛——” 一声闷响,月牙戟架住了王越手中的巨阙剑。 王越冷喝一声:“去!” 那月牙戟顿时拿捏不住,几乎要直接倒飞了出去! 王越驱马往回跑了几步,遂而看着那手提月牙戟,直喘粗气的张辽,狞声喝道: “张辽!你等以为我是废人?却不曾想,我王越左手剑远胜于右手剑!哈哈哈……今日,乃是你与刘备二人命丧我剑下之时!死来!” 张辽见状,大呼一声,拨转马头就朝着远处逃命而去,一边逃命,还一边大声呼喊着: “玄德公,我等快走,你我二人都不是这王越叛贼的对手,前军阵地已经完全被郭汜李傕二人领军占领,此时不走,必为王越所杀啊!” “啊!”刘备惊恐大叫一声,扑在马背上,驱马直接逃命去了。 王越看着那严阵以待的禁军,顿时溃散开来,忍不住提剑纵马,笑傲疆场起来: “尔等记住我的名字,我乃王越是也!” 胡轸驱马冲上前来,满眼佩服的看着王越:“将军真乃神人也,然而眼下乱军之中,我等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去找到董公,将汉天子刘辩的人头献上,方才是稳妥之策!” 王越颔首道:“将军此言不错,你我二人现在都有天大的功劳在身上,若是再出什么意外,岂非可惜? 所以寻找到明公,献上汉天子人头,方才是第一要务!” 胡轸闻言大喜,他原本还担心王越杀心过重,想要去追杀刘备和张辽二人呢。 当下,两人拍马,领着数千军,直奔汉军营地前段而去。 另外一边,刘备和张辽二将驻马。 刘备蔓延冷笑:“如此看来,董贼中计,今夜一战,便可以伐灭董卓了!” 张辽更是忍不住兴奋道:“方才末将已经和那个郭汜交过手了,三十个回合之内,有十足把握,必定将他斩杀!” “好!”刘备伸手从军土手中接过自已假装被王越砍飞的双股剑,含笑道:“华雄!你即刻收拢大军,准备反攻!” “喏!”刘备身后,一大将即刻拱手出列喝道! 华雄的应喏声音方才落下,远处便有一彪人马举着火把冲了过来。 “哈哈哈……”哪主将尚未过来,便已经听到了雷鸣一样的狂笑声。 不是张飞,又是何人? “大哥!董贼已经中计,二哥可来了?” “大哥!三弟!云长在此!”张飞话音方才落下,远处就再度有一彪人马呼啸而来,为首大将手提青龙偃月刀,在火光照耀下,熠熠生辉,好不威猛! 不是那关云长,又是何人? “贼军已经中计,我等即刻率军反攻,以便接应王越将军!”刘备振臂一挥双股剑,怒声喝道: “杀!” “杀!”诸将齐声怒喝起来。 话不多说,王越和胡轸两人纵马直追,率先遇到了气势汹汹的董卓军! 胡轸横起其手中大刀来,怒喝了一声:“我乃胡轸是也!谁人领军,上前来说话!” 前方正在冲杀的董卓军听到胡轸的大吼声以后,顿时止住脚步。 一个马背上的校尉闻言,眯眼看来,火光底下,把胡轸的脸照的分外分明,他惊喜万分的喝道: “果真是胡轸将军,我家主将郭汜,正在后方!” 胡轸见有人认出自已,便大笑道:“速速让你家将军上前来,暴君刘辩已经伏诛,人头在此,我等急于献给主公!” 正在这个时候,一队骑兵冲上前来,为首一人不是别人,正是郭汜。 郭汜眯眼看来,遂而纵马冲上前来,拱手道:“胡轸将军,却不知汉帝龙首何在?” “在此处!”王越威猛的声音从一边上传来,他单手举着刘辩的人头,虎目凝光,杀气四溢的盯着郭汜。 郭汜不由得心里一惊,遂而拱手笑了笑:“将军果真威猛,主公就在后边。 你等得了如此天功,某家倒是羡慕得很,那你等身后那些残兵败将,就交给郭某打杀了充作军功吧!” 听着郭汜带着嘲讽口吻的话,王越不屑一笑,左手提着巨阙指了指身后:“十数万洛阳败军都在,将军只管去取用!” “哼!”郭汜轻哼了一声,随即领着诸多骑兵纵马冲杀而去。 胡轸轻蔑一笑,对着王越道:“此人小人心肠,无需挂在心上,我等直接去见董公便可!” “哈哈哈!”王越大笑道:“某家也正有此意,走!天大的功劳就在你我二人身上,何须计较他人说了什么? 有这等功劳在,指不定他日后也将在我等之下,那时候想要整治他,岂非容易?” “哈哈哈……”胡轸闻言,有忍不住大笑起来:“还是将军所言在理!你我二人这就去后军找董公!” 王越面上快意一笑,郭汜往后边冲杀了过去,等待他的,便是关羽张飞,张辽刘备等人。 岂有不死之理? 两人再度纵马直冲而去,遥遥的便看到大队西凉铁骑,簇拥着一人,宛如天子出现在战场上一样,盛况空前! “董公可在?我乃胡轸!” 胡轸见状,也不和身边的王越打招呼,就已经兴奋无比的冲上前去,大声喊道。 “董公在此!已有兵马来报,说王越、胡轸二将已经得手,暴君刘辩首级何在?速速献上前来!” 李儒催马上前,大声喝道! 王越目中森寒之色一闪而逝,遂而大喝道:“王越归顺而来,暴君刘辩龙首再次!” 第64章 火烧吕布 无人知晓,就在洛阳大军营地中混乱之际的时候,真正的皇帝刘辩,却亲自率领着两千精兵,直奔渑池城而去! 刘辩立于马背之上,看着身后那冲天的火光,还有呼啸而去的大军,不由得嘴角上扬起来。 王垕飞马来报:“陛下,天大的喜事啊,渑池城门大开,城楼之上,更是看不到半个守城军卒,董卓必定是倾巢而出,直奔我军而去了!” 刘辩安耐住心中狂喜:“此真乃天助我也,传令下去,火速进入城中,分为四队,一队人马五百,火速控制各处城门。 随后寻找草堆等易燃物,在东城门上点燃大火,以令贼军胆寒,知其后路已断! 届时,贼军明白中计,必定无心恋战,军心大乱之下,我军得胜,就在今夜!” “此外,朕着令你准备的渔网,你可曾准备好了?” 王垕拱手道:“陛下放心,小人已经准备好了!” “哈哈!如此妙极了!”刘辩大喜。 两千大军直冲渑池城而去,刘辩身边则领着吕玲绮、董媛两女。 这倒并非是他不懂的战争的残酷,相反他带着董媛和吕玲绮来,是想着如果有谁驻守城门的话,那也必定是董卓部将。 反而可以用董媛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说其投降,毕竟在明知道董卓中计即将完蛋的情况下,那守城将领所谓的忠诚,恐怕并不能保持多少。 “直奔城主府而去,吕布那厮在渑池中养病,不出意外的话,他一定就在城主府中!” “喏!”王垕大声应喏,纵马冲在最前,其余诸多军卒也毫不示弱,纷纷纵马直冲而去。 渑池城主府衙! 昏睡中的吕布猛然被嘈杂无比的喊杀声惊醒,他猛然从榻上坐了起来,揉着昏沉无比的脑袋,朝着穿户外看去,猛然见得有火箭飞射进院落中来,顿时心头一惊: “坏事了,难不成董卓军落败,洛阳军已经杀进程中来了吗?” 正在吕布心中这般想着的时候,忽然听到外边传来怒喝声: “休要走了吕布!” “生擒吕布!” “生擒吕布!” “坏事了!”吕布急匆匆站起来,却觉得头昏脑胀,胸口剧烈刺痛袭来,几乎难以站稳。 “哐当”房门被人从外边撞开,两个西凉军慌张无比的冲了进来。 “少将军,坏事了!洛阳军不知道怎么的就出现在渑池城中了!” 吕布变色道:“那我父亲董卓的十数万大军呢?” “王越焚烧洛阳军粮草,主公已经亲自率领大军,全部杀出城去了,我府衙之中,不过十数人而已,将军眼下伤势未愈,我等还是先退避锋芒,离开渑池城,去寻找主公吧!” “啊呀呀!”吕布怒极:“想我吕布,自许一世英雄,何曾如此惧怕过?你二人休要多言,取我金甲,方天画戟来,牵我赤兔马来,我要上战场,诛灭残贼!” 两人见状,自然不敢多说什么,便退出房门,将吕布金甲取来,吕布就在房门中等候着,可许久也不见取来方天画戟,心中觉得甚是奇怪。 他便直接推开房门,正要走出去的时候,就看到院落外火光通明,隐约可听见非常嘈杂的脚步声。 吕布心头一惊,一巴掌按熄了灯火,就听到外边有汉军的声音传来: “方才擒拿住两个西凉贼军,说吕布就在西边院落中养伤,其人勇猛,眼下虽然被气的吐血重伤,但依旧是病虎,不可小觑之,结队寻找,一旦发现,立刻用弓箭射杀之!” “喏!” 众人齐声应诺,遂而便朝着这房间走了过来。 吕布心下一惊,回头一看,倒是见窗户大开,便直接从窗户爬了出去。 不曾想这等英雄人物,天下之间武道无双的盖代人杰,爬窗户都觉得吃力! “严氏贱婢,我吕布如此,也是拜你所赐,将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不可!” 吕布心中这般想着,转身朝着马厩边上而去,他的方天画戟和赤兔马,都在那边院落中。 三国大暴君 第46节 不曾想吕布正要往这边走过去的时候,走廊转角边上,忽而冒出来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 这少年也摸黑走来,身披汉军甲胄,看起来还颇为高级。 吕布正欲动手捏死这少年的时候,不曾想少年急忙道:“将军无忧,贼军往西便去了,这边无人,你只管过去,我为你把风!” 吕布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急忙问道:“汝何人也?我怎么未曾见过你?” 那少年模样的人张口就来:“我乃红领巾也,将军平日里在上,威猛无敌,如何的见我?速速去吧,否则贼军将至!” 吕布也不多想,点了点头,就往这边走了过去。 不曾想方才走出几步,吕布猛然感到眼前一黑,周身上下也猛然绷紧了起来,像是神仙泥淖中一般。 不等吕布从惊慌中回过神来,就有喧闹声四起,那唤作红领巾的少年郎猛然转过身来,在明火下笑眯眯的看着吕布。 “吕布!吕奉先!哈哈哈……”少年郎意气风发,顾盼左右:“伏虎何须猛力?用渔网网住,你武功再高,力气再大,也休想扯破。 吕布你再看我是何人也?” “你——”困在渔网中的吕布挣扎着抬头,几层渔网勒在他身上,把他的脸都勒得变形扭曲了起来。 “红领巾!你究竟是何人也!速速说来,否则我定要将你生生撕掉!” “何人?”刘辩目光一寒:“你且看清楚,朕乃大汉天子,人间至尊,大汉皇帝是也!” “刘辩!汝不是红领巾!你竟然是那暴君刘辩?”吕布挣扎着怒吼起来。 狂暴无比的声浪散开,竟然将屋顶上的瓦片都震裂了。 “大胆!天子之名,岂是你一个逆贼可以大呼小叫的?受死吧!”王垕抬起手中的战矛,朝着吕布咽喉就直挺挺的刺了下去! 生死之间,吕布惊恐怒吼起来,扯得周围拉住渔网的百十来人,竟然有些脚步踉跄,至于王垕直刺出去的战矛,反而被吕布一把手捏住矛头折断了去! “用火烧!用火烧了!撒上烈酒,用火烧死他!” 刘辩见状,顿时大声怒吼起来,傻子才会单挑,有更加牛皮,能轻松弄死吕布的办法,为什么不用? “噗——” 吕布那边正捏着手中的矛头想要割破渔网,身上就被烈酒泼了个通透。 一群弓箭手开弓,密密麻麻的火箭就朝着吕布身上射了过去。 “噗——” 刹那间,吕布身上大火“嘭”的一下,便燃烧了起来,只是眨眼时间,他整个人就变成了一个火人! 欲知吕奉先生死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65章 极度反转 “我要杀了你!” 如同魔神一样的嘶吼声,骤然扑来,王垕等上百禁军阻挡在刘辩身前,将他保护在身后。 可是听到这碎裂九霄的狂暴怒吼,刘辩心脏依旧忍不住狂跳起来。 若自已鼎盛时期,不说能匹敌吕布,斩马刀一瞬三百六十刀,就算干不过吕布,逃命肯定没有问题。 可现在这副身体,一点也不夸张的说,吕布“摸”一下,就能把自已摸死了…… “死来——” 吕布暴怒狂吼,双手如铁掌,横推而来。 一时间,上百禁军没有吕布的一合之敌,而且吕布抓住人,就抱着往身上蹭。 他虽然周身大火熊熊,但是蹭了三四个人以后,那燃烧着火焰的渔网,吧嗒一声,就从他身上脱落了下来。 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脱掉了一层燃烧着火焰的外衣! 金甲发光,吕布越发恐怖,身后大红的披风也被烧没了,浑身上下冒着黑烟,空气里弥漫着古怪的味道,他发出魔鬼一样的狰狞笑声来。 “射死他!”王垕惊恐的大叫声,刘辩脚底抹油,转身就跑。 刘辩本以为吕布再怎么牛皮,这么大的火燃烧在他身上,只要持续十分钟……嗯,用这个时代的话来说,一刻钟的时间,他也要变成一具尸体。 到时候自已就是用最简单的办法,解决三国时代最牛皮的人了。 可结果? 真的是令人意外啊,牛人之所以叫牛人,那是因为人家本身就牛皮啊! 用刘辩此前那个世界的时间来说,吕布两三分钟都不到的时间,就把身上那一层燃烧着的渔网蹭没了。 只是个非常尴尬又害怕的话题。 至于此前洒在他身上的酒水,更是顺着渔网脱皮似得掉落下去,那层金甲也不知道是何材质做成,虽然不说防御住了烈火,但是附着在上边燃烧的渔网燃烧起来后,被吕布抱着死人,却轻松蹭了下来,反而光亮如新。 如果有人问,为什么前一世,刘辩会成为暗黑世界的大佬,那只是因为他在打不过别人的时候,都会总从一个准则-死道友不死贫道…… 于是,刘辩毫不犹豫的丢下王垕等诸多禁军,闪身到了一处房间里边,靠在墙壁上大口喘息。 不曾想,正在他大口喘气,冥思脱身的时候,那墙壁竟然咔擦一声爆裂。 一只散发着烧焦味道的炙热手掌,死死地扼住了他的咽喉,往后一扯…… “见鬼了!” 刘辩心中大骂一声,反手就把腰间的环首刀抽了出来,看也不看,朝着身后就扎了下去。 预想之中的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场面没有发生,反而还差点把他的手腕给折断了…… 吕布这厮身上穿着的金甲,质地精良的令人发指,刘辩这副身体,捏着刀都没法把人家的甲戳穿,反震之力,反而还差点把他的手弄折了,至于那环首刀,更是被嗑飞了出去…… “操!刘辩啊刘辩,你不亡国、谁亡国?” 感受着自已被吕布一只炙热焦臭味道的大手扼住咽喉,刘辩心中大声痛骂历史上的那个刘辩。 “昏君刘辩已在我手!谁敢乱动!” 天旋地转骤然停下,刘辩这才察觉过来,自已竟然是被吕布单手举着,他浑身上下都在冒着烟。 董卓赐给他的金甲防御力惊人,此前火箭齐射,竟然没有将他射伤! 不过,刘辩道也清楚,这火箭箭头上包裹着燃烧物,本来就是引火之用,杀伤力……和三菱箭簇,完全就没有可比性。 “谁敢上前半步?刘辩立即死于此处!”吕布大声怒喝起来。 王垕等诸多禁军,顿时吓得裹足不前。 刘辩强行忍住天旋地转后带来的恶心,心中的后悔,那自然是决东海之波,也难以说清楚的。 谁知道这吕布这么变态?这都不死? “父亲!父亲!”正在这个时候,禁军阵列中,忽然有人压着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缓步走上前来。 数口大刀压在这人白净无瑕的脖颈上,是那样的刺眼,令人心碎。 吕布一眼看去,眼眶欲裂,那楚楚可人的妙人儿,粉泪盈盈的呼唤着: “母亲已经不要玲绮了,难道现在父亲也要抛弃我吗?” “女儿!”吕布一见吕玲绮,果真心神大变,就是被他单手举着,随时都可能会被摔死的刘辩,都感觉到吕布粗壮得跟水牛腿一样的手臂,在轻微地颤抖着。 “王屋山一别,未曾想过我父女两人,会以如此的方式见面,母亲贪慕富贵,将我献给汉帝做玩物,更加不知羞耻,和那关羽做出苟且之事来,我本就无任何颜面活在这个世界上。 苟延残喘的活下来,也只不过是想要最后见一见父亲罢了,父亲你只管用狗皇帝刘辩作为人质,便可逃出渑池,无需理会女儿生死! 父亲乃是当时英雄,只要出了这渑池,便是龙入大海、虎归山林,来日也可为女儿报仇!” “休要多言!”王垕顿时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吕玲绮这是要用自已做人质,换回刘辩啊! 果真好女子! 他怒喝一声,将手中的环首刀压在吕玲绮脖颈上,怒目看向吕布: “吕布!你敢伤害我皇帝一分一毫,我立刻将你女儿碎尸万段!” “你敢!” 吕布虎啸一声,几乎吓得王垕手中大刀脱手落地。 “我有何不敢!”王垕发狠起来,双眼血红的盯着吕布:“你要是杀了皇帝,洛阳朝廷必定诛灭我九族,若我不得活,我还在乎你吕布的爱女做什么!” 说着,王垕就扬起手中的大刀来,怒目看着吕布:“你放不放人,你若是不放人,我即刻将你女儿砍杀,在于你拼一个你死我活!” “且慢!”吕布大声道:“想要我放了你家皇帝,倒也不难,去取来我方天画戟和赤兔马来!” “好!快去牵马,取方天画戟来!”王垕哪里敢迟疑? 顿时,就有军卒应声而去。 刘辩嘴角发苦,他想过火烧吕布后,千万种吕布最后逃出生天的可能。 比如说,浑身大火的吕布跳进水池中、跳进河里,在重口一点,跳进茅坑里边,也能灭火的。 如果玄幻一点,还可以骤然之间,天降大雨,浇灭了吕布身上的大火。 但怎么都没有想到,燃烧起来缩成一团的渔网,会被他蹭掉。 自已都躲在房屋里边了,却被他一拳就击穿墙壁,直接把自已单手擒拿。 果真啊,自已嘀咕了这个时代猛将的可怕程度! 忽然,刘辩发现魔神一样的吕布似乎有些不对劲……他双目中骤然一亮! 第66章 心理战 “此贼已经是强弩之末……或者说回光返照?哪有大火烧了一两分钟还能如此威猛的人?” “啊——”正是这个时候,吕布魁梧好似人熊一般的身躯,骤然摇摆了一下,就像是一个趔趄,随时都会倒地一样。 刘辩心头一惊,但却不敢有任何动作,此人虽然是强弩之末,但是杀他,现在依旧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可以做到。 “哒哒哒——”赤兔马就在近前,那方天画戟也被三个军卒吃力的扛了过来。 “将方天画戟挂在马鞍上!”吕布怒吼了一声,众人急忙照做。 三国大暴君 第47节 但是刘辩却心头一喜,吕布那只举着他的手,已经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了。 远处的王垕等人或许看不到,但是他却是感受的最为清楚的。 “王垕,你这个傻吊,你就不知道拖延一下时间吗?”刘辩在心中暗自骂道,他虽然危险,但杀掉吕布,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啊? 可王垕担心皇帝安全,又哪里想得到这么多? “挂上去!”王垕大声喝道,顿时就有五个军卒走上前去,吃力的扛着方天画戟,挂在了马鞍边上的兵器扣子上。 “哐当”一声沉闷的声音传来,吕布摇摇晃晃的走了一步,狞声道: “全部让开——啊——”吕布的话说到一半,他单手举着刘辩的手臂上,赫然挨了一箭! 冷箭出现的时机无比诡异,瞬间就把吕布水牛腿似的手臂射穿,刘辩自已都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睡事儿的时候,整个人就已经被吕布朝着一边的墙壁甩了出去! “陛下!” “陛下!” 惊恐的喊叫声四起。 刘辩看着那在自已双眼中不断放大的墙壁,心中忍不住呜呼一声“我命休矣,想不到我堂堂……我竟然没死,撞谁了?……” 就在刘辩的脑袋要撞碎在墙壁上的时候,一个曼妙的身影忽然出现,刘辩直挺挺地撞了上去。 “哼——” 只听得那人闷哼一声,和刘辩两人都摔倒在地上,刘辩方才抬起头来,就看到一张盛世美颜。 但是这盛世美颜上,却满是痛苦,随即闷哼了一声,居然喷了自已一脸的血。 “啊——董倩,竟然是你!你这个贱婢,你竟然放冷箭射杀你的义兄,你可知你父亲正率军在渑池城外和汉军生死决战呢!” 刘辩急忙坐立了起来,虽然说撞在了此人胸口之上,但吕布甩出去立起很大,他依旧感到头疼欲裂。 至于被撞的人,都直接无法站起身来了。 王垕急忙领着禁军冲了过来,把刘辩围了起来。 刘辩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叫做董倩的人:“你是董卓的女儿?” “嗯!”董倩痛苦的应了一声,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沫子,随即看向吕布: “吕布,我父亲在李儒的教唆下,越发疯狂,起了谋逆之心,现而今失败就在眼前,你要是负隅顽抗,照样必死无疑!” “你——我要杀光你们!”吕布大踏步走来,可是忽而一个踉跄,他果真是强弩之末了! 吕布自已猛然喷了一口乌黑的血水,他身体一个踉跄,几乎要倒地。 “气杀他!”董倩忽然看向一边上的吕玲绮。 吕玲绮一愣,随即厉声喝道:“吕布!我早就不是你的女儿了,我现在是关羽的女儿。 我母亲说,你从来就没有给过她做女人的快乐,只有关羽才能给她作为一个女人的快乐。 也是关羽让她知道,什么才是女人的快乐!” “女儿!你说什么?”吕布满目狰狞。 吕玲绮咬牙,厉声道:“我说!你早就已经疯魔,我早就已经不是你的女儿,你舍去我和母亲,来投靠董卓的时候,你就已经是一个反贼! 你自称什么英雄?你只不过是一个逆贼、反贼、狗贼、恶贼!” “噗——” 吕布再度喷血,可却未曾倒地! 吕玲绮记得快哭出来了,她看向董倩:“不起作用啊,怎么办?” 刘辩忽而大喝一声:“人中赤兔,马中吕布,三姓家奴!” “狗皇帝,我杀了你!”吕布猛然转身,直奔赤兔马而去,一把抓取方天画戟到了手中,顿时口中又喷了一口血。 刹那间,上百禁军齐声呼喊起来:“人中赤兔、马中吕布、三姓家奴!” 可是……原本怒火焚烧九重天的吕布,却诡异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反而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等想要气杀我吕布?我岂会不晓得!”吕布单手持方天画戟,他本就被火烧坏了皮相,此刻看起来更加恐怖,宛若厉鬼索命而来。 却在这个时候,后方的街道上,忽而有一彪人马直冲而来,更有大喝声传开: “我乃燕人张翼德也,三姓家奴,速速来与我决一死战!” 闻得此言,所有人表情俱是一变。 刘辩脸上方才露出狂喜之色来,却猛然发现这张翼德的怒吼声有点不对劲,就像是张翼德肾亏了一样…… 紧接着,连续不断的怒吼声回荡来开,似乎都带着一点肾亏的味道。 “我乃颜良是也!吕布休走!” “我乃文丑是也!” “我乃刘备是也!” “我乃关云长是也,三姓家奴素来决一死战!” “……” 听着诸多武将自报家门的声音,吕布表情猛然大变,哪里还敢细想?他转身跳上赤兔马,纵马就走。 正在这个时候,表情怪异的刘辩,猛然听到一声同样肾虚之际的怒喝“我乃常山赵子龙也!” “怎么回事?”刘辩表情古怪到了极致。 “是……二妹,一定是二妹,二妹素来足智多谋,一定是她想假扮陛下军中大将,惊走吕布!” 董倩急忙说道,他看了一眼刘辩,表情十分复杂:“实不相瞒,我虽然被父亲许配给牛辅,二妹更是被父亲许配给李儒,但是我等姊妹并不喜欢彼此的夫君。 这么些年以来,我与二妹发现父亲越来越疯狂,竟然想要谋朝篡位,心中更是惧怕,今日救下天子,不求别的,只求天子战场上生擒我父亲以后,留给他一个全尸吧!” 刘辩揉了下昏沉沉的脑袋,随即道:“若非是你出手救朕,朕早就已经被吕布摔死,朕答应你,若是在战场上生擒董卓,幽禁他致死,绝不杀他!” “谢过陛下!”董倩急忙附身下拜,不曾想胸口传来剧痛,几乎又要让她吐血了。 刘辩回想着方才撞击的地方,只有一个妙字可言! 这时候,十数人驱马而来,为首的一个,果真是一个姿色诱人的女子,但是看年岁,却不过十八七岁,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老。 刘辩正色道:“吕布已经重伤,各处城门都有兵马把守,决不能放走他,即刻出城调兵来,围杀此獠!” “报!陛下,颜良、文丑两位将军拿下董卓北大营和南大营,两位将军已经帅军入城,四大城门都在我军控制之中!” “哈哈哈……”刘辩大笑,遂而厉声道:“此真乃天助我也,即可下令,着颜良文丑二将,率军全城搜索,捉拿吕布,火烧不死他,刀剁下脑袋,总要死了吧!” 第67章 阳谋力挽狂澜 说完,一脸杀气腾腾的刘辩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边的董倩,还有她的二妹,也就是李儒的夫人,以及那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董媛,厚脸皮如他,竟然也有几分难为情生出。 本来是入城来做英雄的,谁曾想反而上演了美女救英雄的反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刘辩看向身边一脸关切的吕玲绮看着自已的吕玲绮:“朕不是让你们在侧边的房屋里边等着的吗?” 方才入城之后,刘辩领着大军直奔此处而来,就让吕玲绮、董媛儿女和五个护卫在府衙侧边的房屋中等候着。 毕竟,要杀的就是吕玲绮的父亲吕布,刘辩觉得还是不要让她直面的好。 吕玲绮有些无奈地说:“陛下赶走,董媛的大姐姐董倩就摸进来,我们那边正说完话,就听到这边有动静,过来一看之后,才知道原来陛下火烧计策失败了。 眼见陛下被吕布抓住,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这才想出来让其他的禁军假装要杀我,以此拖延时间。 董倩就让董媛去找她的二姐董诗,让董诗那边想办法,把董诗自已的侍卫叫来,说不定能有办法。” 刘辩顿时明白过来,那一只射向吕布冷箭,原来是这么来的。 至于那些猛将们听起来有些肾亏的怒吼声,竟然又是这么一回事儿…… “不管你们的父亲做了什么,你们始终是忠心我大汉的。”刘辩在吕玲绮的搀扶下,缓缓的站了起来,他看着一边上的董媛姊妹三人,缓缓且郑重的说: “朕许诺过你们大姐,若是在战场上生擒董卓,绝对不杀他,将他囚禁起来,供给衣食用度。” 嘴上这样说,刘辩却比谁都清楚,这次以火烧粮草之计策,引诱董卓军倾巢而出,按照此前计划来算,董卓必定已经死在了王越剑下! 皇帝的话,怎么能当真?听听就行了。 “多谢陛下!”这三姐妹顿时感激无比的跪下。 刘辩虚扶了一把:“无需多礼,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等速速离开这里,以防止吕布去而复返。” 逃命这件事情上,刘辩敢说自已比这个时代任何人都有经验。 毕竟,昔年他能成为那个世界的主宰者,除了起一气三百六十刀的可怕刀法以外,那就是他过人的逃命本事了。 这个世界上,谁敢称无敌?哪个敢言不败? 没点逃命的本事,谁敢做老大? 话分两头说,刘辩在城中也算是差点就拿下吕布,但是终究还是低估了这个时代第一战将的恐怖战力,这才让其走脱。 不过,现在整个渑池城中彻底封锁起来,吕布纵便是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插翅飞出渑池城。 城外绵延数十里的战场上,王越和胡轸二将驱马而来,李儒看了一眼王越手中提着的人头,又微不可查的看了一眼满脸兴奋的胡轸,便料定这必定是汉天子刘辩的人头了。 “我乃李儒是也,明公就在后方,你二人随我而去。” 王越拱手拜道:“有劳先生领路!” 李儒含笑道:“理所当然,日后你我便是一家人,哈哈哈……” “昏君刘辩人头何在?”身披甲胄,头戴面甲的董卓驱马而来,王越顺势双手抓住汉天子刘辩的人头,双手高高举起: “王越前来归顺,昏君刘辩首级在此处,还请主公过目!” 两人相距不过十步,王越双手举着人头,缓步走上前去,董卓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王越将军果真是福将,老夫这就册封你为万户……!汝欲何为?” 缓步走来的王越猛然加快的脚步,近乎狂奔一样,直接把董卓坐下的战马撞倒在地,腰间的巨阙骤然出鞘。 只见得剑光一闪,董卓大好的头颅,便到了他王越手中! “啾啾啾——” 三国大暴君 第48节 战马嘶鸣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王越右手抓住董卓的脑袋,左手提着巨阙,人立在马背上,高声喝道: “斩董卓首级者,大汉西园军元帅王越是也!”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所有的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胡轸率先怪叫了一声:“哎哎呀!王越你做什么呢?” “主公!” “主公!” 一群武将大声呼喊着。 王越左手持着巨阙,怒声叱咤:“谁敢上前,剑锋之下不留活口!” 李儒见状,心中一阵后怕,他急忙纵马冲到主将身后,随即大声呼喊道:“诸将莫慌!” 正被王越措手不及,杀了董卓,吓得神魂都要裂开的众人,猛然听到李儒这声大喊,顿时像是找到主心骨一样,一个个都看着李儒。 李儒顿时伸手一指:“王越!你且看看,你手中的人头是谁人的!” 王越狞笑一声,伸手一抖,将那死死卡在这人头面部的面甲抖落下来,露出一张惊恐无比的面孔来。 “董旻?怎么会是董旻?不应该是主公?啊呸!” “兄弟们,管他为什么是董旻,主公没有死,我们冲上去,将王越这个狗贼乱刃分尸!” 看着骤然变了模样的众人,王越心神大震,顿时怒声喝道:“董卓首级在我手中,你等意欲何为?找死吗?” “呵!简直就是笑话!”张济手提一口梅花枪,直刺王越咽喉而去: “这必定是我家先生计策,王越纳命来!” 王越惊愕无比的看了一眼手中的人头,反手一剑荡开张济长枪,随即驱马就跑。 “怎么回事?不是董卓老贼的首级吗?”王越心中正在这般想着。 后方的张济、段煨、李儒三人,领着诸多武将,直追而来。 胡轸更是怒不可遏,大声喝道:“直娘贼!枉我如此信任你,你竟然诓骗与我!” 李儒看了一眼董旻的尸身以后,顿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如果王越来归降是假的,那这火烧洛阳军粮草,只怕——也是假的啊! “不好,有诈!”李儒心头大惊,他猛然回头,朝着渑池方向一看,顿时渑池东城楼上,火光冲天,几乎和二十里开外的洛阳军粮仓那边的大火遥相辉映一般。 “不要追击!不要追击!速速折回渑池去,我军恐怕中计了!” 第68章 败局已定 正往前追杀王越的诸将闻言,纷纷勒住了战马,调转马头正要问李儒这是为何的时候,便看到渑池城那边冲天的火光倒卷而起,如火龙盘踞城楼。 一个个顿时吓得面色寡白。 胡轸表情大变,纵马冲上前来,大声问道:“李儒,这到底是为何?” 李儒有些无奈地说:“我军恐怕是中计了……唉,亏得我出发之前,留了一个心眼儿,让董旻将军假扮主公,这才没有被王越偷袭得手。” 张济脸色大变:“那主公何在?” “就在后军,与你侄儿张绣两人一并压着大军。”李儒有些羞恼起来,他指着二十里开外那片大火升腾,把天空都烧的赤红的方向: “王越来像是假的,那焚烧粮草必定也是假的!” 众人“唰”的一下,就把目光看向了胡轸。 胡轸惊慌地说:“此前大火焚烧的时候,我用手中的大刀划破装着粮食的口袋,里边散落出来的,确实是粟米啊,这个我亲眼所见!” “自怕你跟前的是粟米,后随便的却全部都是假的。”李儒痛苦地说道:“即刻鸣金收兵,我等这就去拜见主公!” “报——”正在这个时候,有快马来报:“我军前方出现严阵以待的汉军,以关羽、张飞、张辽、刘备四将统帅,正碾压过来!” 李儒咬牙:“走!鸣金收兵,我等即刻去拜见主公!” 诸将不敢迟疑,渑池城丢了,那就意味着后路已经断了,现在该往何处去,尚且不知。 “叮叮叮——” 一时间,战场之上鸣金声响起,董卓军土卒基本上也发现渑池丢了,一个个慌乱无比。 好在各军统帅的大将都在,一时间大家都怒声叱喝起来,虽然大军看起来有些混乱,但是却并没有瞬间变成溃兵。 再说王越这边,他驱马朝着洛阳军而去,本来以为后边会有人追杀自已的,可忽然就听到了鸣金声,他下意识地勒住缰绳,往后边看去,正要说话的时候,却猛然看到一彪人马从洛阳军方向而来。 王越正在心惊的时候,猛然看到这来的人是郭汜,不由得心下一惊。 可还不等他做出什么动作,郭汜那边就已经在马背上大声喊道:“王越将军,你可知为何收兵了?” 王越闻言,心下顿生一计,他将巨阙压在马脖子边上,隐藏了起来,这才大笑道: “我献上昏君刘辩的龙首之后,已经拜董公为主公,主公鸣金收兵,是因为洛阳军那边已经有人过来禀告主公,准备投降,哈哈,这战啊,不用怎么打,我们就要入洛阳去了。” 郭汜这边驱马走进了,正要说话的时候,王越忽然伸手指着后边:“咦?郭汜将军请看,来可是汉皇叔刘备刘玄德,举旗投降来了?” “哦?”郭汜转头看去,王越猛然挥剑,将毫无防备的郭汜一剑枭首! “啊——”郭汜身边诸多部将顿时吓得四散开来。 王越单手捉住郭汜人头,雷声喝道:“渑池后路已断,董卓逆贼败了,且看这是何人人头!” 火光摇动之下,王越本想用董旻的人头吓唬这群人投降的,没曾想郭汜麾下一个部将惊恐的大叫了一声,竟然从马鞍上跌落下去。 “啊?那是董卓的人头!那竟然是董卓的人头!” 王越听了,心头狂喜,随即把董旻的人头挂在马鞍上,厉声喝道:“董卓已经死了,你等还不速速下马投降,更待何时?” 闻得此言,诸将纷纷翻身下马,跪在王越马前:“我等愿降!” 王越心里发虚得紧,但却不敢让人看出丝毫异样来。 这时候,火光闪动,又是一彪人马直冲而来,王越捏紧了手中的巨阙剑,如果来的人是董卓军,他立刻砍杀几个郭汜军将领,随即纵马就逃。 “我乃关云长是也,前方那人,可是王越将军?” 王越心头大喜,高声喝道:“云长速速上来,王越在此!” 关羽军潮水一般压了过来,他愕然的看着王越一人,竟然令如此多的董卓贼军跪地请降,顿时露出惊愕之色来。 “我等本想着王将军斩下董卓贼首之后,会被人围杀,不曾想现在看来……”看了一眼被诸多跪地请降的军卒,关羽心中佩服无比的拱手:“王将军当真是神人也!” 听着关羽的夸赞,王越脸色羞红,伸手将董旻的人头取下,递给了关羽: “云长且看,这本不是董卓的人头,而是一个叫做董旻的人头,却不知为何,这郭汜军中有人误认作董卓人头,我将计就计,哄骗他们归降,哈哈哈……” 这时候说起话来,王越也不带丝毫遮蔽,正跪在地上归降的诸多郭汜军旧部,一个个楞起眼来,看着王越。 “怎么地!我军大军已到,董卓失渑池,就算没有将他砍掉,那董卓也必败无疑,你等既然已经归降,难不成还要生出反叛之心吗?” 王越怒喝一声,顿时吓得诸人低下头,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哈哈哈……”王越忍不住得意大笑:“方才郭汜领军而来,与我碰面,他并不知情,我将他诓道面前来,随后虚指了一个方向,说刘玄德来投降了,他转过头去,我便一剑斩下,又是一颗人头!” 他继而将董旻的首级丢在地上,冲着那些降将喝道:“你等到是看看,这是何人的首级,为何会被你们误当做董卓的首级?” 此前把董旻首级当做董卓首级的那个降将一看,顿时哭丧着脸: “此乃董卓之弟,董旻是也;他兄弟二人形容相貌,极为相似,故而才会认错了。” “不错不错!”王越大乐:“若不是你认错了,我如何能一人令你们万人归降?哈哈哈——” 关羽倒也微微颔首:“如此,你我二人即刻率军反攻,董卓军既然已经知中计,陛下率军拿下渑池,他后路已断,投降只在朝夕之间。” “云长言之有理。”王越随即振臂一挥:“方才被董卓军中诸多将军好一顿追杀,此刻有云长领军而来,我等正好去杀个痛快,以此报仇!” “走!杀个痛快!” 董卓军! 董卓看了看那无头尸体,脸色变了又变,若非李儒谨慎,那现在掉了脑袋的人,可就是他了啊。 “郭汜、李傕呢?”董卓大声吃问道,不曾想话音方才落下,就有一个军卒捧着一个人头,慌慌张张的跪在董卓面前: “主公,郭汜人头在此,他率领大军攻入洛阳军营地以后,便于樊稠、董越二将分兵。 不曾想半路上遇到了逃回去的王越,被王越诓骗到了近前,一剑剁下脑袋。 王越现在与汉卫将军关羽率军而来,送上郭汜人头,要……” “要什么!你是管说来!”董卓怒声恶语道。 那军卒苦着脸道:“要主公投降,那关羽还狂言,主公如果不投降,下一个斩下的人头,就是主公!” 第69章 兵败如山倒 “哎呀呀,简直气煞我也!” 董卓何人? 怎么听得了这样的话,当场就气的暴跳如雷。 他一脚将捧着郭汜人头的军卒踢翻在地上,环视诸将一圈,怒声喝道: “王越、关羽欺我太甚,谁人为老夫领军出战!” 诸将一听董卓如此说,顿时便有十数人拱手出列,为首一人当是大江胡轸! “王越如此戏弄我,不杀此贼,我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我去!”l “好……” “不可!” 董卓的话顿时被一人打断,众人急忙看去,这打断董卓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儒。 董卓本来怒火焚烧,但是看到打断自已的是人李儒以后,反而有些镇定下来: “文优这是为何?”董卓怒声道:“我军现在陷入困窘之地,不杀贼将以立威,定军心,那该如何?” “火速退兵!”李儒拱手道:“主公,渑池已失去,过了今天晚上,我十数万大军无粮草可以充饥,无床榻可入眠,大军必溃散啊!” 三国大暴君 第49节 董卓彻底冷静下来,不自觉的出了一身冷汗,可还不等他说话的时候,便有快马来报! “主公!我北军营地已经被洛阳军占有!” “主公!我南军大营,也一样被洛阳军占有了,该如何是好啊!” “主公……” “主公……” 一时间,到处都是嚷嚷嘈杂的声音。 董卓目中持有不绝,李儒着急的额头上全是冷汗往下流。 “主公,当断不断,自受其乱,速速领兵后撤吧,切莫忘记,李肃已经率先领军往长安城方向去了,只要入长安,主公虽然是失去了一战入洛阳的机会,但是根基却还在!” “哈哈哈!痛快!痛快!谁人与我决一死战,我乃燕人张翼德也!” 李儒话音方才落下,就有一彪人马直冲杀来。 “不好!是洛阳军中的虎贲将军张飞杀来了!”顿时有人惊呼一声。 胡轸翻身上马,手提大刀,对这董卓拱手道:“主公莫慌,这张飞来的正是时候,我欲要杀他兄长关羽不成,那就先杀他关羽之弟!” 话音落下,胡轸纵马边去。 远远地,杀得浑身是血的张飞猛然看到竟然有人敢来应战自已,顿时雷喝一声: “兀那贼将,还不下马受降,找死不成!” 胡轸闻言,气的暴跳如来,只是狂吼一声:“张飞!你权且听着,我乃董卓麾下大将胡轸是也,特来取你项上首级,受死吧!” “狂徒!你当你是三姓家奴吕布不成?吃我一矛!”张飞爆喝,雷霆炸开一般。 胯下乌云踏雪风驰电掣而去,直杀胡轸而去。 胡轸虽然见张飞来势汹汹,单式却也丝毫不退避,双手或者那长柄大刀,挥舞了起来啊,破空声也爆鸣而起,刀锋支取张飞首级而去。 “死!” 电光火石之间,陡然听得张飞一声怒喝,那丈八蛇矛冷电般直刺而来,俨然是要将空间都刺破。 “铛——” 一声巨响,胡轸手中大刀差点脱手而飞。 错身而过的瞬间,张飞丈八蛇矛猛然调转,带着可怕的厉啸声,猛然倒转直刺胡轸后背而去。 胡轸心中惊怕,顺势爬在马背上,但动作却还是迟了几分,肩甲顿时被丈八蛇矛挑中,整个人瞬息跌落下马! 远处,董卓看到胡轸只是一个照面,就被张飞挑飞下战马,哪里还敢有在半分交战的心思? 大军本就处于劣势,随时都会全面崩溃,此刻是不走,那等到张飞杀过来,当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走!走!快走!” 董卓翻身上马,左右簇拥着张济、张绣、李傕、段煨诸将,黑夜中也无法辩认清楚方向,只是听着李儒伸手指了一个方向,诸将便纷纷簇拥着董卓逃命去了。 “哈哈哈——”张飞见胡轸落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胡轸狼狈无比的抓住那长柄大刀,有些惊恐地看着马背上的张飞。 “胡轸!你为我大汉子民,何必助纣为虐?现在归顺,我可饶你不死!” 张飞丈八蛇矛一挥,威风凛凛的喝道。 胡轸闻言,啐了一口:“呸!什么东西,我岂能投降与你!” “啊!你找死!”张飞驱马而至,丈八蛇矛直刺胡轸咽喉而来。 胡轸闷哼一声,手中那长柄大刀横竖而去,不曾想张飞丈八蛇矛直刺而来,竟然将他横竖起来的刀面戳穿,瞬息将他挑杀于马前! “斩下首级邀功!”张飞振臂喝道:“此等冥顽不灵的蠢贼,留之无用!” “将军,董卓军往那边走了!”这时候,军中有土卒大声喝道。 张飞纵马直追,同时大吼:“休要走了董卓,擒拿这老贼的天功,舍我张飞何人?将土们,速速与我追上去,擒拿董卓这老贼!” 前方,董卓驱马狂逃,张飞在后边怒声大喝,几乎吓得董卓快要坠马。 “主公,我去为你挡住张飞!”混乱之中,段煨忽而调转马头,手提一口亮银枪,迎着张飞冲了去。 “张翼德,我乃段煨是也,可敢与我一战?” “哪里来的无名小辈,吃我一矛!”张飞见有人迎战自已,丝毫不惧,丈八蛇矛顺势直刺而出,夜幕中好似有冷电瞬息一闪! “噗!” 亮银枪和丈八蛇矛相互交错而过,段煨拨转马头,想要拦住张飞,张飞冷哼一声,丈八蛇矛猛然挺刺而来,段煨只感觉双手一划,那亮银枪便脱手而飞。 遂而尚未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人就已经被扫落马下。 “愿降!还请张将军饶命!” 张飞正欲举丈八蛇矛挑杀落马的段煨,不曾想听的他此言,不由止住了手,喝道: “左右绑了,继续追董卓那厮!” 被困成粽子一样的段煨缩了缩脖子,抬头看去,张飞却已经领着虎贲军追远了。 “好险啊,差一点就被张飞挑杀了。”段煨心中一阵后怕,不过看着左右,嘴角却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来,“急流勇退,方才是英雄本色,尔等蠢货,才会陪着董卓去死!” “主公,段煨将军一个照面,就被张飞打下战马,我等危已!”一顿奔走,李儒吓得浑身冷汗,衣服都像是从水里才捞起来的一样。 董卓穿着粗气,仆在马背上,回头看了看伸手,虽然依旧能看到有追兵,但距离却也很远了。 “无碍,我等已经甩脱张飞,到了长安,老夫定要重整旗鼓,再度席卷而来!” 董卓话音落下,前方骤然明火突出,一彪人马竟然在就在黑暗中埋伏许久了! “哈哈哈——董卓老贼!我关云长在此等候多时,汝是自已献上首级,还是关某亲自来取!” “啊!关云长!”董卓惨笑一声:“我命休矣!我命休矣!” “主公莫慌,小将张绣,愿往与关羽死战,护卫主公周全!”正在董卓绝望之际的时候,张绣忽而纵马出列! 第70章 张绣刺马绝技 张绣方才纵马出列,手提虎头金枪,身披白亮银光甲,身后银白素裹的大长披风,很是显眼。 张济一看,心里顿时大感不妙,他在董卓军中,就已经听说过关羽勇猛无匹。 现在更是狂到吕布的发妻都敢拿下,无惧于吕布的地步。 张绣尚且年轻,如何会是关羽的对手? “吾侄儿不可如此鲁莽!”不等董卓说话,张绣便已经率先怒喝一声:“护卫主公杀出重围,方才是首要任务!” 张绣闻言,只好将虎头金枪压住,护持在董卓身边:“主公权且放心,有我张绣在,定然无人可伤主公半根毫毛!” 董卓闻言心下大定,抬头看去,前锋军卒已经和关羽麾下的兵马交锋。 奈何军卒无勇战之心,几乎一触即溃,顿时被关羽麾下大军杀得遍地尸骸! “逆贼董卓!拿命来!”关羽裹挟大军潮流,势不可挡,呼喝一声,单手捉青龙偃月刀呼啸而来。 “啊——” 董卓心下大惊,张绣不听张济劝阻,怒喝一声,单手提着虎头金枪便冲了上去: “关云长!汝可识的我北地枪王张绣呼?” 话音落下,青龙偃月刀和虎头金枪相交错,空气中顿时火星四溅! 关羽和张绣两人错身而过,张绣陡然使出一招变招,竟在两人错身而过的瞬间,长枪直刺关羽坐下的朱龙马而去。 “啾啾啾——” 朱龙马毕竟不是一般坐骑,似乎是通灵了一般,知道张绣要刺它前蹄,顿时人力而去。 不曾想关羽毫无防备,竟然差点跌落下马背,只好双脚发力,宛如钩子一样勾住马肚子,这才不曾被朱龙马掀翻下来。 “哈哈哈——” 张绣得意大笑,纵马逃开,关羽暴怒如雷,捉刀紧随其后:“竖子!安敢戏弄与我,可敢与我青龙偃月刀大战三百回合?” 张绣趴在马背上,回头看了一眼关羽,随即得意大笑:“红脸贼休要在追,你军占有优势,蠢人才会与你交手,我这虎头金枪刺断马腿的绝招,换成一般的战马,早就已经跪倒在地。 马背上的人,必定也已经死在我枪下,你而今受我绝杀招数,尚未不死,任然不知趣,非要追上来领死吗?” 方才董卓等人趁着张绣迎战关羽的机会,就驱马逃窜,此刻关羽也只能勉强看到前方董卓的军旗,心中恼恨不已。 又听到这小将张绣,竟然如此狂言,心下更是怒不可遏,猛然怒喝了一声! “啊——” 关云长叱咤,人口发天神震怒之音,竟然吓得董卓身边两将军的坐骑四蹄发软,跌倒在地上。 偏生是那张绣坐骑,虽然受惊,嘶叫着差点把张绣摔下马背,但却始终让张绣稳住了! 关羽纵马狂追,那坐下战马被吓得四蹄发软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董卓身边的大将,李蒙和董越二人! “贼将纳命来!” 关羽正是暴怒上头,青龙偃月刀呼啸而过,竟一刀将两人首级齐齐砍飞了去! 再一看,遍地都是火光,远处全是打火把的人,早就已经不见了张绣的身影,更不要说寻找董卓了。 这可是数十万人混战的战场,绵延上百里,夜间放眼看去,追杀与被追杀之间,只需要丝毫顿挫,便会发生逆转。 “唉!此等天功,竟然就从关某眼皮底下划过!可恨至极!” 关羽四思量片刻是,随后认定了一个方向,带血的青龙偃月刀猛然一挥: “诸君,跟随本将从此处杀过去!方才我与王越将军分兵,他玩北边去,我就往西边去!” “喏!” 诸多军卒齐声喝道,跟随在关羽身后,飞速驰骋而去。 再说渑池边上,刘辩这才登上东城楼,便看到一彪人马举着火把,往东城楼这边而来。 为首一个大将不知是何人,但却可以清楚地看到,此人披头散发,手提一口长柄战斧,好不威猛。 三国大暴君 第50节 “此必定是西凉军将领!”刘辩心中暗自琢磨道,还不等他说话,一边上的董倩就低声道: “陛下,此人乃是我父亲麾下的大将,唤作杨定!颇有勇武之力!” 一边上的颜良闻言,本就看董卓大女儿不顺眼的他,更加觉得此人不顺眼。 他当即拖了金龙吞云刀,拱手拜道:“陛下,臣请求出战,十个回合必定将此贼首级斩下,献与陛下!” 一边上的董倩闻言,表情变了变,急忙拱手道:“陛下,可否容许罪女劝降一二? 若是杨定肯归顺陛下,岂非免掉一番厮杀了?” 刘辩不由地颔首道,看向颜良道:“颜良将军稍作休息,若董倩可劝降此人,那我大汉再添一武将,如此人冥顽不灵,在由将军出列,斩他首级!” 颜良虽心中不喜董倩,但是听到皇帝这样说,却也应喏拱手,立在一边上。 城门外,杨定没有贸然冲到城楼脚下,他在两百步开外的地方,止住脚步,大声喝道: “楼上何人?还不速速开门,城楼上头,又为何会火光冲天?” “杨定!城池已经为汉天子所得,至尊便在此处,我父董卓败局已定,杨定将军何不早降?” 忽而,城楼上传来一女子的呼喝声。 杨定眯眼看罢,顿时大惊失色,将那战斧按在一边上,大声喝道:“呸!贱婢!我为董卓器重,方才坐了这一军将军。 亏你为董卓之女,乃主公精血所生,今不为董卓守好城郭,杀掉昏君刘辩,反而口出此等忤逆不堪之言,你可知羞耻二字如何写就?” 董倩面色尴尬,正要再说话的时候,刘辩冷哼了一声,挥手喝道:“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颜良何在?” “末将在!” 颜良拱手上前,将那金龙吞云刀倒拖了起来。 刘辩伸手指着城门外嚣张叫骂的杨定:“将此人首级取来,无需留手!” “喏!” 颜良下得城楼去,而城外的杨定眯眼看去,城楼上却不见有人再说话,心下大感不妙,转头对着身后的军卒道: “看样子城池陷落,已成定局,我等速速往别处去吧!” 杨定转过头去说话,话音方才落下,变陡然听得身后的军卒惊恐喝道: “将军小心!” “啊?”杨定猛然回头,便看得一口金龙吞云刀神出鬼没,一刀直落,正罩头劈来! 第71章 担忧再起 杨定听得众人山呼喊叫,方才一回头,金龙吞云刀便直接斩下,他避无可避,一颗大好人头,顿时倒飞而去。 “啊!” 顿时,杨定身后诸多部将纷纷怒吼着杀上前来。 这些人都是西凉人,剽勇斗狠,便是看到主将被人一刀斩杀,也照样丝毫不畏惧,反而一股脑儿涌上前来,要将颜良乱刀砍杀,为主将报仇!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颜良冷喝一声,掌中金龙吞云刀横扫出去,顿时就有三人手中的战戟被震得翻转了回去,刀锋再一转动,如同抡圆画圈般的刀光暴涨而出。 “噗噗——” 三员手提战戟的杨定部将,竟然被颜良齐齐拦腰斩断! “哗啦!” 血水混杂着下水,顿时流了一地,场面血腥无比,后边还想涌上前来的军卒,也顿时被吓得浑身发抖。 “呔!”颜良猛然怒喝一声:“董卓大势已去,杨定已死,你等现在不投降,难不成都在等死吗!”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一时间,城楼上的刘辩大声呼喊起来,诸多汉军也随即起身大喊起来。 原本都已经转身,准备要窜逃而去的诸多西凉军,顿时弓着身子,朝着自已左右两边看了看。 “铛——” 终于,有人手中的兵器落地,打出很刺耳的响声来。 “愿降!愿降!”有人丢掉兵器,跪在地上,抬头看着那浑身血糊糊,手提金龙吞云刀,如同杀神一样的颜良。 颜良喝道:“跪地请降不杀,负隅顽抗杀无赦!” 顿时,越来越多的人丢掉手中的兵器,跪在了地上,到处都是嘈杂喧闹的“愿降”声音,伴随着兵器落地声,此起彼伏! 这时候,文丑拱手道:“陛下,城中戒严,到处捉拿吕布不见踪迹,这些降卒只可收缴兵刃甲胄,但却不可让其入城。 否则的话,若是吕布这个时候出现在城中,恐生变故!” 刘辩思量片刻,颔首道:“将军言之有理,王垕即刻下去传令,着颜良领军在城外招降,收缴兵刃甲胄,降卒不可入城!” 顿了顿,刘辩又道:“在发令书,送往洛阳皇宫。禀母后与诸多朝臣,董贼溃败了,汉军大胜了!” “喏!” 刘辩伸手按着女墙,超着外边看去,天幕漆黑一片,目光所及之处,天地尽头,都是一片火光,到处可见喊杀声。 这,才是真正的冷兵器时代的战争。 此一战,二三十万人参与,战场覆盖方圆百里。 开战之前,嬴胡亥还能确定军中诸多大将谁人在什么地方。 可是开战之后,却全部乱了,现在他完全不知道谁在什么地方。 甚至于,他心中忽而都有了担忧,刘备会不会趁此机会,领军往别处去了? “希望不会吧……”刘辩凝视着天地尽头,心中暗自想到:“不管如何,刘皇叔终究是有中兴大汉的志向,朕也不是那等不可辅佐的昏庸皇帝。 更况且,关羽必定不会跟随他逃走,就是张飞,恐怕也不会。” 不知不觉之间,天色竟敢有些发亮了,刘辩转过身去,这才发现董媛姊妹三人,还有吕玲绮,四女全部都靠在城楼边的石阶上睡着了。 其余诸多将土,也东倒西斜的靠在一起,酣睡了起来。 文丑手持铁锥枪,如同泥塑雕像似得立在自已身后护卫着,虽然双目血红,但是却没有一丝睡意。 显然,自已在思索一些东西,未曾察觉倒是时间流逝的时候,他就立在身后保护自已。 这倒是让刘辩心中有些触动起来。 “将军辛苦了!”这是发自肺腑的话。 文丑有些惊喜万分,拱手拜道:“此末将分内之事……” “报!虎贲将军张飞有战报送到!”城楼外,忽而来了一匹快马,大声喝道。 刘辩急忙往前走去:“朕在此处,你大声宣读战报!” “喏!”那骑土翻身下马,跪在渑池城外,高声宣读起来:“末将张飞捷报!末将令虎贲军直冲董卓而去,不曾想乱军之中,围住了董卓麾下大将李傕,先李儒军困与王屋山中,若李傕不投降,末将欲纵火烧山!” “准了!”刘辩欣喜万分的喝道。 “喏!”骑土翻身上马,朝着北边飞驰而去。 过了片刻,又来一骑土,大声喝道:“大捷!大捷!卫将军关羽领兵追杀董卓,董卓军往西北方向逃窜而去,争渡黄河,落水淹死军卒不计其数,卫将军关羽率军越过黄河,董卓率残兵三千,往大阳城方向逃窜而去,卫将军请求派兵增员,一鼓作气,诛灭董卓!” 刘辩思索片刻,随后道:“文丑将军,即刻提麾下所有兵马,增援关羽而去!” 文丑闻言,迟疑了一下:“陛下,臣与颜良各自提兵一万,拿下董卓军南北大营,现在渑池城中,只有两万兵马,臣领兵一万而去,那就只剩下一万了?” “宜将乘胜追穷寇!将军只管领兵往关云长那边去就是了,董卓大败,朕在渑池调度中枢,又何危险可言?” 文丑这才拱手道:“末将领命!” 太阳缓缓升起,文丑领着一万大军出城,颜良则在城外留下三千大军,城内留下七千大军,分散两千军一只都在城中搜寻吕布的下落。 中午时分未到,城中百姓就已经自发前来犒军。 颜良出面表达了感激之情,但是刘辩脸上的愁云反而越来越深了。 关羽、张飞二将都有捷报送回,其余诸将,诸如张辽、王越、华雄等人,却没有战报送回,这反而让刘辩心中有些微微发凉。 尤其是,他最为担心的刘备,一直都没有半点消息。 “陛下……”颜良大步走了进来,端着吃食走上前来:“大局已定,陛下也该休息一下,毕竟龙体为重,这是吕姑娘亲自为陛下熬煮的羹汤,臣已经试过,没有问题,还请陛下喝完休息一下吧。” 刘辩倒是听出颜良试过是什么意思,这倒不是馋嘴,而应该是试毒了。 刘辩微微颔首,端起羹汤来,一饮而尽,又将一边上的粟米碎肉粥吃光,这才感觉整个人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诸军之中,只有关羽和张飞二军有战报送回,将军即刻派遣军卒出去寻找其余部众!” 颜良拱手道:“末将领命!” 看着颜良收拾好了端盘退了出去,刘辩缓缓的闭上了眼,正要小憩一会儿的时候,颜良忽然折了回来,满脸兴奋的说道: “陛下!王越将军回来了,恐是带着董卓的人头,正在城外!” 第72章 满怀心思 “董卓的人头?”刘辩下意识转头,看着董媛等三姊妹,三人脸色“唰”的一下,齐齐变得寡白。 颜良本就不喜欢这三个叛贼之女跟在皇帝身边,哪怕此前若是没有董倩暗中射伤吕布,皇帝就可能陨落至此,可是一想到这三人是董卓之女,颜良心中没有来的一阵厌恶随之生出。 颜良拱手道:“王越将军来了!” “陛下!陛下何在!” 王越的声音从城楼外传来,刘辩大声道:“朕在此处,将军只管过来。” 片刻时间后,沉重的脚步声随即传来,王越大踏步走了进来,甲胄上的血水混杂着灰尘,都已经凝结成栓,他脸上的血,都已经干涸成一暗红色的碎片,远远的看去像是干枯要掉落的细小暗红色的鳞片。 王越手中则提着一个布带,往地上一丢,当下跪下,拱手拜道: “末将昨夜依计行事,谁曾想董卓这老贼狡猾无比,竟然让他的弟弟董旻穿上他的甲胄,代替他本人,统帅大军冲阵,且面上也带面甲,胡轸也未曾发现异常之处,所以臣斩下那人头的时候,才知道是董旻,而非董卓。” 说着,王越将那鲜血都已经凝固的布带打了开来,里边突兀的露出董旻满目不可思议表情凝固在脸上的人头。 三国大暴君 第51节 董媛姊妹三人表情有些悲痛,但却没有说话。 刘辩看罢,挥手道:“将军辛苦了,速速平身,眼下大局可定,倒是可以下去休息下。” 王越拱手起身,随后道:“末将听闻吕布在城中藏匿不出,愿统军在城中搜寻。” 刘辩看着满眼血丝的王越:“将军为国之心,朕心中了然,眼下渑池城门紧闭不开,城中更有两千军卒四处寻找吕布的踪迹。 将军大可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切不可了累坏了身体。” 王越大为感动,看着刘辩拱手说道:“陛下放心,臣皮糙肉厚,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常言道打铁趁热,吕布此贼重伤,现在躲在城中,内心也必定惶恐不安,正是将他除去的好时机,还请陛下下令,臣定然将此贼首级提来。” 刘辩见王越如此坚持,便道:“也罢,将军既然执意坚持,那你就统帅城中这两千军卒捕捉吕布!” “哈哈哈……”王越闻言,心中大喜,拱手拜道:“臣麾下尚且有关云长分给的五千军卒,此外更有郭汜贼军麾下的一万降卒,已经到了城外,供给陛下驱使!” 颜良闻言,忍不住拱手道:“陛下,眼下董卓贼军溃败,看样子怕是要往长安城方向去,何不着王越将军领军前往支援?遂而一鼓作气,诛灭董贼?” 刘辩哪里不知道颜良这番话深层次的意思,吕布困在城中,插翅难飞。 眼下文丑发兵助关羽追杀董卓,这就是颜良嘴边上的鸭子肉。 虽然说是在皇帝的统帅下,抓到吕布的,可这并不影响颜良首功。 只是现在王越归来,这岂到嘴的鸭子肉飞走了? 正在刘辩思索的时候,本就没多少心思的王越急忙拱手道:“陛下,若是如此的话,那臣请求即刻帅军前去协助关将军,董贼不死,我大汉不安定啊。” 刘辩沉吟片刻,颔首道:“如此,那就有劳将军帅军往关羽军而去,为击破董贼!” “末将王越领命!” 风风火火来,风风火火去,王越前前后后还没有在渑池城中待了盏茶时间。 看着王越率军再度出发,颜良心里竟然像是松了一口气似得。 此一战,目前算起来,就他和文丑两人的功劳最低了……若是能在城中抓住吕布,勉强也算是一份战功。 就在颜良整个人都想是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个很突兀的声音,忽然在他背后响起: “王越将军为人耿直,有一说一,并没有发现你的意图。” 颜良表情微变,急忙转身拜道:“臣知罪!” 刘辩虚扶了一把:“将军何罪之有?大将上战场,本就为谋取战功。 朕之所以和你敞开了说,便是向告诉你,这天下的战功军功,只要你使用正当手段谋取,而不是残害同袍这样卑劣的手段谋取的,朕全部都支持!” “陛下宽厚,臣汗颜。”颜良有些尴尬地说道,甚至都不好意思抬头看皇帝。 刘辩却笑道:“功劳就在眼前,能不能抓到吕布则看将军的本事,从今天城外降卒每天每人只给半顿饭,有异议者斩!” “喏!”颜良急忙拱手,战局未曾彻底确定下来之前,这些俘虏就是最不安定的因素。 杀掉? 那是最无奈的选择,毕竟这些人可都算是训练有素的战土,若是可以为已所用,那才算是物尽其用。 看着皇帝远去的背影,颜良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但却有一股压力萦绕在他心头。 皇帝虽然年幼,但是帝威隆重,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尤其是他那双洞察人心的眼睛,浑然不像是张在一个少年人身上的一样。 这简直就像是……宦海浮沉数十年的老狐狸! “天下汹汹,此莫非当真是我大汉中兴之主?”颜良心中一阵后怕的同时,下意识地抬起头来,朝着天空中看去,天色微蓝,万里无云。 他却隐约觉得举头三尺有神灵,皇帝就是那神灵! “大姐,若是父亲真的……我们该怎么办?”董媛有些紧张的问道。 董倩看了一眼二妹董诗,又看了一眼三妹董媛,下意识的看向一边上,靠在软榻上熟睡的吕玲绮。 董媛低声道:“她说她父亲将她母女二人抛弃的时候,父女恩情早就已经恩断义绝,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现在听到父亲兵败,可能真的要死了,我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二妹,你看呢?”董倩却还是看向董诗。 董诗忽然冷哼了一声:“我倒觉得吕姑娘说得对,想当初父亲逼迫你我二人分别下嫁牛辅和李儒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们的感受? 大姐和牛辅成婚三年,每天晚上睡觉都用匕首定着自已的咽喉,这才没有让牛辅的得逞。 我也是如此,成婚快两年了,我每天上都在被褥里藏了一把匕首,只要李儒敢踏进房门半步,我饥渴自刎而死。 至于三妹,更是被父亲当做玩物,送到敌营之中去,哪里还有什么父女恩情可言?” “那我姊妹三人,该如何保住性命?”董倩幽幽一叹:“我看得出来,皇帝身边诸多将军,看我姊妹三人的眼神很是不善,若此战结束,恐怕我们的死期也不远了。” 董诗眼眸忽而变得诡异起来:“我有一计,可让我姊妹三人安享富贵,而得不死!” 董倩急忙道:“什么计策?” 董诗柔美的眼眉微微一眯,带着几分狐媚气道:“今天晚上,我们姊妹三人床榻之上,共侍皇帝,只要有这份情义在,皇帝如何舍得杀我们三人? 更况且,我自诩我姊妹三人都是当世尤物,一旦亲近我三人,恐谁都无法下得去手了。 皇帝也是人,而且我听传闻,他此前是一个好色如命的人!” “这——”董媛一张脸变得羞红要滴血,满眼羞恼的看向大姐董倩:“真的……真的要这样吗?” 第73章 美食献计 “生死面前,个人荣辱又算得了什么?”董诗厉声道:“小妹需要知道,倘若是我姊妹三人不得皇帝恩宠,那等到我们的命运将会是什么!” 董媛脸色大变,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噙着泪,看着董倩,这就等着董倩拿定主意了。 董倩抓出一块手帕,轻轻地为董媛擦着泪花:“院落中有水井,小妹可自投。” 董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若是有自杀的勇气,也不会等到今日了。 “我姊妹三人都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那还有什么好纠结的?”董倩轻轻地拍了拍董媛的头: “更况且,我和你二姐苟活至今,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不认命,总认为自已有朝一日,可站在权势最高峰,拨动这天下的风云吗?” 看着面孔变得狰狞可怕的大姐,董媛又看了一眼二姐,面孔同样威严可怕,她只有含泪点了点头。 “二妹可有办法?”董倩说着,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拍了拍董媛的手背: “小妹看开了,你也须知,当今天子的生母,便是在宫中如此算计,才有了天子的帝位。 生于人间,便是炼狱,如何可得超然世外?” “我知道!”董媛吸了吸鼻子,抹掉眼角的泪水。 董诗眼眸一眯,随即道:“天子所日未曾好好歇息,大姐最擅长涮牛羊肉,何不做一份送上? 天子酒后倍感满足,大姐此等姿色,何尝不可令天子心动? 只要大姐成功了,那便可推引我和小妹。” 所谓之涮牛羊肉,并非是一般的熬煮,而是有些讲究的。 据说是昭君出塞之后,吃不惯北方匈奴人的饮食,几乎要想香消玉殒,便在这个时候,有一位天才厨师刀切牛肉成为薄片,放入沸水中一捞,便可食用。 其滋味妙不可言,这姊妹三人之中,董倩尤其善于此道,刀切牛肉轻薄如蝉翼,贴于写了字的竹简之上,轻薄可见字迹。 “如此……也罢,便由我先去!”董倩似乎是下了天大的决心一样。 刘辩此刻正在安坐在渑池府衙之中,直面过非巅峰状态下的吕布,让他对这个时代猛将的狂暴武力值,有了一种更为清晰直接的认知。 所以,分派下边的军卒在城中掘地三尺一般寻找吕布,才是最安全的做派。 刘辩则在翻看目前上报上来的所有情况,诸如董卓大军此前留在城中的粮草,几乎够十万大军吃几年都没问题。 城东方向,全部堆满了粮草。 颜良已经着两千军卒守卫,断然不可出半点差错,洛阳汜水关,卢植、赵子龙、黄忠三将,也有战报送到,大军相互对峙,未曾开战口。 袁术那边,似乎是在观望渑池之战的结果如何。 如果董卓胜利,他必定要会师西进,如果董卓失败,那此人肯定要东归。 刘辩忍不住想到正史上,曹操对袁绍的评价,说他色厉内荏,大利怕死小利拼命。 这话用在袁术身上,似乎也非常合适啊! 关东袁术佣兵十万,卢植那边只有几万人固守汜水关,如果他发狠,拼死进攻,未必不能破关,就算是不能破关,那对于洛阳朝廷的压力,也会非常大。 可是这家伙居然作壁上观,就像等着董卓击败自已以后,再发兵西进和卢植军交战。 无敌猪队友…… 现在董卓败亡,自已裹挟灭董卓之威势,东出汜水关,袁术十万大军灰飞烟灭,简直指日可待! “陛下!该用膳了!”王垕端着饮食酒水走了进来,缓缓地跪在刘辩身边。 将粟米粥和熬煮的水肉一体,卖相极差的伙食,放在了刘辩身前的御案上。 刘辩饿吗? 当然饿了! 十五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是看到这些方才以后,整个人顿时毫无口味。 正当里边要说话的时候,房门外边,就传来了董倩的声音。 “王垕粗陋,又怎么足以侍奉陛下?妾身自草原上学的一办法,或可令陛下食欲大增!” 话音落下,董倩便走了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宦官,抬着一个火炉,火炉上一家摆放好了一口锅,里边不知道放了些什么的汤汁翻滚,浓香飘散,尚未看清楚董倩手中端着些什么,刘辩就已经唾液生出,食指大动,俨然是要忍不住大快朵颐了。 王垕急忙将饭食撤走,他当然不是那种不知风趣,不识好歹的人。 董倩莞尔一笑,将手中的端盘放下,王垕一看,里边有一把菜刀,还有洗净了的新鲜牛肉、羊肉! 从肉的颜色上看,似乎是用姜汁淋过,所以并没有太大的膻味。 只是看到那刀以后,他的脸色有些凝重起来,下意识的立在皇帝身侧,伸手按住了腰间的环首刀刀柄,像是在预备着什么一样。 董倩则像是未曾发现王侯这动作一样,笑盈盈的看着刘辩,妩媚异常的说道: “据说古时候,昭君出塞之后,不习惯匈奴人饮食,后来有聪慧的庖厨,发明了这种吃法! 汤汁用了许多佐料,已经熬住了一个时辰,薄如蝉翼的肉片下锅,涮一下,便可入口,滋味甘美无比。 三国大暴君 第52节 还请陛下品鉴!” 刘辩只是面带微笑,看着身侧的董倩,颔首道:“如此,那便开始吃吧,这香味,就已经令朕有些把持不住了。” 董倩眉眼暗自底下,总觉得皇帝这话似乎是一语双关,果真如同二妹所言,皇帝是色中饿鬼。 董倩拿起菜刀,轻轻切下轻薄无比的肉片,又用筷子夹住,往沸水中涮了下,轻薄无比的牛肉瞬间变色。 董倩继而面含三分桃花娇羞,把肉片在一边的不知道放了些什么的小碟子里边滚了滚,就要送入皇帝口中。 偏生这个时候,王垕轻咳了一声,跪了下来,拱手拜道:“陛下万乘之躯,天下之主,何等尊贵身份?小人请求为陛下试一试这牛肉的滋味如何?而后好禀告陛下,陛下再决定吃不吃。” 刘辩双眼一凝,王垕这小子是担心董倩下毒啊!果真心思机灵。 只是,董倩如果要下毒,那当初何不帮着吕布一并杀了自已呢?没有现在在自已面前弄得这么风情万种,却是为了下毒? “有心了。”刘辩长嘴衔住牛肉,稍作咀嚼,就咽了下去:“董姬为朕救命之人,何须多疑?嗯!这肉片滋味果真甘美,董姬可为朕在来?” 一边上体味着皇帝信任的董倩大感意外,心头也有些一样情绪生出,感受到刘辩微微挑起的眉头以后,她急忙道: “妾身遵旨!” 刘辩这才微微一笑:“王垕平身,无需多礼。” “喏!”王垕依旧单手按刀,立在皇帝身侧,一双眼睛却从未离开动迁半分。 第74章 拿下董倩 刘辩当然不会觉得王垕这样的举动是大煞风景,反而,这样的人是最值得信任的。 “你的心思,朕明白。”刘辩端起酒樽来,缓缓地饮了一口。 董倩的神色已经有些不太好看了。 “但董卓乃是叛国之贼,朕许诺他如果活着,幽禁致死,但如果在战场上,朕不可能下诏,让三军将土不伤害他。” 董倩闻言,心里松了一口气,她确实是被皇帝的话吓到了,她还以为皇帝看穿了自已另外一层意图呢。 不曾想,董倩却没有注意到,皇帝已经看出她脸上和眼神的细微变化,心下便知道自已猜错了。 眼前这风华绝代的美人,恐怕是存了另外一层心思。 “难不成是……”刘辩心中这般想着,下意识的往董倩成熟身躯上看了去。 不得不说,董卓长得粗陋无比,但是这三个女儿,确实是个顶个的漂亮。 “王垕先行退下。”刘辩挥了一下手。 王垕迟疑了一下,拱手拜道:“陛下,微臣不累。” 嬴胡亥微笑道:“朕知道你不累,也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且放心,无碍!” 王垕又看了看脸色有些发红的董倩,便拱手道:“微臣遵旨!” 刹那间,皇帝临时下榻的这间房间里边,不见半个人影。 董倩不自觉地感到自已心跳加快,甚至于掌心里边都在微微出汗了。 皇帝刘辩,依旧饮食饮酒自若,宛若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一样,可是皇帝如此直走忠心耿耿的王垕,不就是为了和自已做哪些事情吗? 一想到这个,董倩不自觉的拿起酒樽来,拱手拜道:“常言道,一人饮,本无快乐,妾身陪陛下一并饮酒,还请陛下恩准。” 刘辩忍不住想起一句上古话来“一人我饮酒醉,醉把那佳人成双对……” “无需。”刘辩放下筷子,非常满足的拍了拍肚子:“你知道朕支走王垕是为什么吗?” 董倩心想,果真不是什么好家伙,这样难以启齿的话,竟然还要自已亲口说出来? 罢了! 罢了! 我董倩存活于世间,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站在权势巅峰,拨动天下风云吗? “是……” 她的话方才开口,刘辩就已经道:“是因为你心中想什么,朕已经全然知晓,但是朕想告诉你的是,无需如此!支走王垕,全然是为了你脸面着想。” “至少,在朕看来,无论是你,还是董诗、董媛,都不应该这样委屈自已。” “委屈……”董倩整个完全愣住,皇帝真的看穿自已三人的小把戏了吗? 自已是不是太自信过头了? 皇帝身边,什么样漂亮的女人没有? 什么样妩媚动人的美丽画皮会缺少了? “妾身并不觉得委屈……”董倩低眉道,眼眸含春的看着皇帝:“妾身虽然此前被家父许配给了牛辅,但是三年以来,牛辅连妾身衣角都没有碰过。” 感受着皇帝有些惊奇的目光,董倩就像是豁出去了一样,扬起手笔来,露出如白云般润泽的手腕内里,这上头赫然是完好无缺的守宫砂! 刘辩有些意外,这东西他当然见得多了,蹇硕此前谋逆,想要用女人将他彻底弄残废。 任何一个送来的美姬,刘辩都会认真看一看守宫砂,所以如此经验累积之下,他一眼看过去,就能确定这董倩手腕上这东西比真金都真! “三年时间,牛辅竟然没有怪你?也没有悔婚?”嬴胡亥带着几分好奇的口吻,反而像是在说家常。 “非是切身如此,就是二妹董诗和李儒两人,也是如此。”董倩说道:“牛辅和李儒两人,都是为了权势富贵。 他们接近董卓,也只不过是为了获得权势富贵而已,更况且,我父董卓,并无儿子。 所以他这一份基业,不出意外的话,将来就是他二人继承。” “朕明白了。”刘辩点头:“他们娶你姊妹二人,要的董卓女婿之名,而非是占有你二人。 毕竟,依照他两人现在的身份和富贵而言,这天底下漂亮的女人一大堆,他们想要,马上就会有。” 董倩脸色绯红,但却赞同的点头:“陛下所言甚是,此前牛辅死在张飞将军丈八蛇矛之下,这狗贼终于死了,可是在牛辅那些亲族面前,妾身却不得不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来,何处得开心颜?” 说着,董倩叹了一口气:“但陛下这样的人,妾身从未想过世上会有,更从未想过自已就能遇到过。” 刘辩看着董倩已经变得动情的眼眸,心下捉摸了片刻,但依旧保持着警惕。 “无需如此,朕可以保证,董卓破灭,你依旧是救驾功臣,无人敢伤害你姊妹三人。 同样,往洛阳城中去,你姊妹三人去留自便,朕不会为难你们,天下又有谁敢为难你们?” 这一次,董倩是真的被感动了。 “陛下如此,妾身不知何以为报。”董倩动容道:“就让妾身侍奉陛下吧?” 刘辩看着董倩都已经在解衣带的动作,心想自已这个时候如果拒绝了董倩这样的美人,那真的是对于她最大的羞辱。 人就是这么奇怪,你明明白是为别人好,别人却总觉得你在羞辱他。 恰好,刘辩总觉得自已应该对救命恩人做一些回报,不以身相许,不足以报答他人的救命之情,更加不显得庄重。 所以,刘辩选择了报答救命之恩最为隆重的做法——以身相许。 一气三百六十刀的斩马刀,刘辩已经修炼到了一气五十刀,虽然比不得军中战将,但丢在这三国乱世中,怎么都算是一方小高手。 自然,这身体素质比起刚穿越过来那会儿,也已经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倍。 所以,刘辩对于自已这次的表现很满意。 房屋外,本来有些担心皇帝安危的王垕,在听到屋子里边的响动以后,便压低声音,吩咐左右散开,不得大声喧哗云云。 “陛下……” 夜已经深了,董倩靠在刘辩怀里。 刘辩笑道:“算是让你得逞了,朕对你的救命之恩,以身相报,却不知董女侠有什么想说的吗?” “妾身……妾身现在已经是陛下的人了,自然没有什么好对陛下隐瞒的,妾身或许知道吕布藏匿在什么地方!” 第75章 吕布上天了 刘辩顿时坐立起来,看着董倩快意一笑:“女人,果真是神奇的动物,爱姬还不将吕布藏身之所,告知于朕?” 董倩有些羞涩的扯过被褥来,低声道:“当初入渑池以后,牛辅战死的尸身被人运送了回来,就安葬在城东的竹林里边。 董卓为了表示自已对手底下的人宽厚,不管是活着的还是死了的,都会得到礼遇,所以就着令工匠打造巨大的石头棺椁。 现而今全城都已经搜查过,却一直都找不到吕布的在什么地方,所以妾身推测,若是吕布尚且在城中,只怕是躲进牛辅尚未完工的墓葬中去了。” “若当真如此……”刘辩沉吟了一会儿:“当初一战,朕对吕布的勇武颇为震惊,眼下城中只有颜良将军一人,恐怕不是吕布的对手。 却不知爱姬可有良策?” 董倩倒是正色思索了起来:“眼下战事已经到了末尾,吕布一人,总编有万夫不敌之勇,恐怕也休想逃拖出去,陛下何不着勇土,手持锁链铁钩? 吕布之勇猛,仅仅在于他一人的勇猛,如果军中将土趁着他挥动方天画戟的时候,将手中的锁链铁钩,乃至于铁链网撒出去,等到那个时候,吕布就算是猛虎,也终将为陛下所俘获。” 刘辩心中倒是有些吃惊,他之所以这样一问,并非是自已不懂得围猎猛将的办法,反而是想试一试董倩此人如何。 鱼水之欢后,又听她如此献计,谋杀吕布,足可见这女人不是一般人。 只怕胸腔中长就了一颗七巧玲珑心。 “爱姬此言不错,朕以为然!”刘辩站起身来:“事不宜迟,朕即刻就让人去准备这些东西,吕布隐匿于牛辅墓葬中,此刻不将他抓来,更待何时?” 夜已经过两更天,颜良亲自挑选两千精锐,皆人人身披三层重铠,两千这样的重凯军走过,地面都在轻微的抖动着。 很快,城东竹林处! 两千重凯军将牛辅的墓葬处团团围住,颜良挥了一下手,顿时就有百人出列,顺着那修缮到了一半就停工的墓地快步走了进去。 百人队手中都持环首刀,缓步走进其中,约莫过了一会儿,忽然有人走出来,向着颜良禀告道: “启禀将军,我的走进去以后,将石头棺椁撬开,在里边发现面饼、清水等尚未吃完的东西,但是却不见吕布其人!” 颜良闻言,心中暗自捉摸了起来:“难不成是我们来迟了?那吕布已经提前遁走了?可……” “那董倩为何非要等到现在才和陛下说吕布的事情?” “如果她一开始就说,那我们岂非就可以轻而易举生擒吕布了?” “前头带路,本将去瞧瞧!” 三国大暴君 第53节 “喏!”军卒不敢迟疑,急忙领着颜良大步走了进去。 墓室尚且在修建之中,到处都是凌乱的石料土块。 远处隐约有一股非常刺鼻的恶臭味道袭人而来,稍微一抬头,就能看到里边那比放在一边上的大红棺材。 “别的不说,吕布这人也算是盖世英雄,但却被陛下逼得无处可去,隐匿在这死人身边。” 颜良忍不住冷笑起来:“即可差人回去禀告,我等来迟了一步……且慢!” 颜良下意识的朝着石头棺椁中看去,他伸手捏了捏面饼,随即又盯着面饼上的咬痕看了看。 这个时代尚且没有酵母这些东西的熟练运用,所以面饼冷了以后,就会变得非常坚硬。 因此,面饼需要放在水中泡一会儿,待的面饼泡软了以后,方才咬的动。 颜良又伸手讲一遍的简易的竹筒水壶拿了起来,凑近一看,里边过真又几块用手掰碎的面饼泡着。 “哼!”颜良伸手把面饼抓了出来,面饼尚且坚固,这分明就是才丢进去,没多大一会儿功夫的! “分散开来,吕布此贼必定是听到我们过来的动静以后,便急匆匆离开这里,他一定就在这附近!” 诸多军卒闻言,纷纷四散开来,在这一片竹林之中寻找起来。 颜良则翻身上马,一双眼睛警惕无比的朝着四野里看去。 四野里,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军卒大喝的声音传来。 颜良心中也觉得奇怪无比,都已经到了这份儿上了,吕布这贼人还能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报!将军,我们发现了吕布的方天画戟和赤兔马!” “在什么地方发现的!”颜良顿时驱马顺着声音呼喊的地方冲了过去,大声喝道: “快带着本将过去!” “在这边!”军卒大声喝道,领着颜良来到了一片荒废的池塘边上,周身赤红如同血,四根马腿高大健壮,宛若梁柱一样的赤兔马,正立在一边上,缓缓地吃着草,那方天画戟就斜靠在一边的老树上! “将军,我等已经在四周查找过了,并未发现吕布的踪迹,只是发现这赤兔马和方天画戟。” 颜良喜色道:“赤兔马和方天画戟,乃是吕布的伴生之物,其人必定就在此处,你等四下分开寻找,不可错过分毫!” 说着,颜良猛然惊觉过来,总觉得自已像是错过了什么一样。 “坏了!”颜良心中惊呼一声,顿时纵马往牛辅坟墓那边飞驰而去,他一边驱马狂冲,一边大声怒喝: “快!即刻折回去,将牛辅的棺材板撬开,若我所料不错,吕布那贼,必定就躲在牛辅棺材之中!” 棺椁和棺材,是成套使用的。 棺椁套在棺材外边,也算是有身份的人才用得起的。 众将闻言,纷纷纵马调转了回去,往牛辅墓葬那边去了。 “咵嗒!”伴随着一声巨响,牛辅的棺材板直接就被重锤砸碎,里边已经开始腐烂的尸身顿时掉落了出来,散落在一边上。 却不见吕布半个影子。 “奇怪……”颜良盯着牛辅的尸身,脸上完全懵逼了。 这能藏匿人的地方,就这几处啊? 吕布难不成上天了? “上天?”颜良下意识的抬起头来,朝着牛辅墓葬顶端上看去,顿时只见一个双眼赤红如血恶鬼般的人,正凶恶无比的盯着他! 第76章 正面交锋 “啊!吕布!” “受死吧!” 两声怒吼几乎同时响起,那躲在漆黑墓室顶端的吕布,赫然一跃而下,如同雄鹰自天空中,朝着猎物俯冲下来一般,扑向了颜良! 颜良侧身一滚,尚未来得及回头,就感到身后的铺了一层地砖的墓室,都是轰然一震! 随即还不等他有任何反应,一只带着浓烈中药味道的铁手,就已经朝着他身后抓来。 “咔擦!” 颜良尚且来不及反应,后背的铁甲就已经被吕布鹰爪般的铁手揪住,鱼鳞甲陡然颤动,几乎要被吕布生生抓裂了。 “都是你们逼我的!都是你们逼我的!我本不想杀你!”吕布暴怒大吼,近乎疯狂起来,另外一只手重拳砸落,欲要将颜良后脑勺一群击的爆碎开来。 颜良猛力挣扎,那铁甲“咔擦”一声裂开,他整个人往前扑去,方才回头,就看到吕布怒吼着将挡住他的一个武将生生撕裂! “啊——” 吕布如同魔神,疯狂怒吼着扑了过来! “你!” 颜良平素也自诩武功不弱于人,可曾被人这样轻视羞辱? 便是吕布,也不可以! “咔擦” 环首刀出鞘,力劈泰山般斩落下来。 “铛!” 不曾想颜良方才斩落,吕布竟然飞起一脚,准确无比的提在了刀柄位置上。 “噗!” 刀光暴起,那环首刀竟然被踢得脱手而飞,带着可怕的刀光,斜刺进墓室的墙壁上。 无多余的话,吕布铁手魔爪般抓来。 颜良心头一震,自知不是吕布敌手,他方才一侧身,吕布竟然将那墓室墙壁上的墙砖,抓得粉碎! 这更是让颜良心中一阵,如果这抓到了自已的血肉之躯上,恐怕顷刻间就要筋断骨折啊! “死——” 吕布爆喝,空气都在抖动,颜良急速往后退。 “保护将军!” “保护将军!” 身披三重甲胄的军卒们涌上前来,墓室里边的空间不大,顷刻间就已经挤满了人。 吕布的怒吼声随即传来,可怕的刀光撕裂铁甲,劈碎血肉之躯。 “你逃不掉!” 吕布如同魔神般的怒吼声紧随其后而来,颜良惊恐无比,几乎无再战之心。 “铁网上前来!”颜良一边顺着墓道往外边跑,一边大声喝道。 吕布将手中那不知道从谁手里抢夺来的环首刀,朝着颜良的后背直挺挺的投掷了出去。 “呼——” 刀锋破空声,宛若厉鬼吼啸,惊悚无比,直刺颜良后背而去。 十万火急之间,颜良猛然就地一滚,那战刀擦着他头顶飞了过去,他顺势再度发足狂奔,外边的军卒纷纷涌了进来,几乎一下子墓道都添堵满了。 “我乃吕布,挡我者死!” 吕布的声音宛若来自地狱。 两个身披三重甲的军卒冲上前去,一个照面就被吕布活生生撕裂,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便直接变成了碎片。 吕布抢夺过来两口环首刀,左右双手各自挥舞开来,刀光快得如一层肉眼可见的闪电光幕,将他周身护住。 他整个人则更像是绞肉机,所有冲过去的军卒,身上火星四溅的同时,伴随着血花和人体组织器官爆碎开来! “退!不要上前去!”颜良大声吼道:“墓道中地形狭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此贼武功不凡,我等断然不是他的对手!” “退出去!到时候众人一起动手,不愁杀不了他!” 看着浑身上下被血水染红,每走一步,身上的血水像是泥浆一样往下掉的吕布,无人不胆寒。 如果不是颜良此刻还在镇定些,恐怕所有的军卒都要溃散了。 “你们还有那个机会吗?”吕布狞笑一声,脚下一动,简直像是瞬移一样,直追而来。 颜良见状,火速朝着外边跑去,此刻他身上,早就已经看不到半点大将风度了。 “布阵!布阵!”颜良一边跑路一边大声呼喊起来。 眨眼功夫,就已经奔走出墓道,外边的军卒听到颜良大声呼喊,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可是方才见到颜良冲出来,就看到后边一个浑身血糊糊的,像是从血水池子中捞起来的人,直追而来。 “铁网!” 也不知道是谁大声呼喊了一句,顿时,空气中就传来“铮铮作响”的声音,吕布方才一抬头,就看到眼前一黑,不知道是谁东西当头落下。 “哼!” 吕布冷哼一声,手中的环首刀顺势劈砍而出,顷刻间火星四溅,环首刀“啪”的一声,随即折断。 吕布只感到周身一紧,顿时整个人几乎要倒地! “哈哈哈!擒拿住吕布这贼人了!”颜良心下大喜,正转过身来,抽出一口大刀来,一刀力劈而下。 “铛——” 谁曾想,吕布竟让双手扯动铁链,缠绕在双拳上,一把扼住了环首刀! “咔” 清脆响声伴随着火星四溅传来。 颜良表情大变,浑身上下冰凉无比,他手中的环首刀,竟然被吕布死死地捏住了…… 铁网……破口了—— “咔擦!” 三国大暴君 第54节 大刀刀口扭曲,吕布一声厉啸令天地崩裂,他浑身一震,神魔出世一般,震碎了铁网,伸手就朝着颜良咽喉抓来! “咻咻咻——” 空气中,铁钩呼啸而来,吕布眼角一凝,身子猛然后仰过去,险之又险的避开了那呼啸而来的铁钩。 颜良死境之下,再度逃生! “上铁网!” 颜良怒吼起来,他感到自已的双手都已经被吓的不守控制的颤抖起来了 他现在才知道,当初群战吕布的时候,作为主力的关羽、张飞、王越等人,究竟承受了多么大的压力! “太迟了!” 吕布魔鬼般的声音骤然响起,他一个箭步,地面都蹬裂出一个土坑,近乎瞬移一样出现在颜良身边。 “咔咔咔——” 那些呼啸而来的铁钩和锁链,全部落空。 太快了! 太快了! 一瞬间而已,吕布就已经到了颜良跟前,两人面对面,几乎是鼻尖触碰鼻尖! 颜良惊怒大吼,想要捅刀直刺吕布,可只感到手腕一阵酸麻,吕布空手夺白刃。 在一瞬,颜良只感觉天旋地转,自已赫然被吕布单手抓住腰带,举了起来。 “颜良在我手中,谁敢妄动!” 一声断喝,震慑千军! 第77章 失良机而取信天下 刹那间,密密麻麻,就像是钢铁洪流一样,里三层外三层,将此处和围起来的汉军顿时止住脚步! “快去禀告陛下!” 大军中,有人断喝出声。 “不要去!”颜良挣扎着怒声喝道:“你们所有人马上动手,将吕布困杀此处,这是绝佳的机会,现在不杀他,更待何时?” 诸多军卒裹足不前,一个个看着被吕布单手抓举在半空中的颜良。 颜良狞声喝道:“不要管我,杀掉吕布!杀掉吕布!” “多嘴!”吕布狰狞大吼一声,伸手一抖,颜良尚且未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便直接昏死了过去。 “快去禀告陛下!”有人大声喝道。 吕布大踏步往前走,军卒隐约有后退之势。 “不用了,朕来了!”大军后方,忽而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远远看去,汉天子刘辩立于马上,目光森寒的看着吕布。 “刘辩!”吕布大吼一声,如同有一阵狂风吹来,令所有人不自觉得发抖。 “大胆!天子之名,你敢直呼!”偏生是这个时候,王垕挺身而出,虽然同样畏惧于吕布的勇猛,但是却很清楚,今天的吕布,就算是天神下凡,也要死在这里! “哼!”吕布冷哼一声,“我有颜良在手,你敢上前来,我即可将他碎尸万段!” 刘辩厉声道:“你在威胁朕!” “是又如何?”吕布傲视群雄:“你军中无大将,如何与我争斗?” “哈哈哈……”刘辩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吕布,我陈内城外,上万大军,就算是所有人站着让你杀,你也要活活累死,你出的去吗?” 吕布无所谓的一笑:“出的去又如何,出不去又如何?我吕布今日纵便是一死,也要杀一个痛快,杀一个够本。” 刘辩眼眸一凝,心中暗自思索起来,要不要舍去颜良,诛杀吕布? 人海战术,当然可以累死困杀吕布,只是若当真折损了颜良,那其余诸将会如何看自已? 恐怕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换位思考吧。 比如说,如果自已被颜良生擒了,皇帝想都不想,就把自已卖掉,这样的皇帝值得效忠吗? 吕布虽然勇猛无敌,但其人粗鄙,无智谋可言,断然不可因为一个吕布,而令自已麾下诸多大将心寒。 这般思索着,刘辩顿时下定了注意,遂而喝道:“吕奉先!朕许诺你,放下颜良,你自可完好走出渑池,渑池之中,无任何人会对你出手,阻你出城。” 此言一出,诸多将领和军卒,纷纷激昂目光看皇帝,不少人眼中,都已经生出了誓死效忠之心来。 刘辩感受着周围不一样的气场,心中暗道自已赌对了。 杀吕布,将来有的是机会,但是人心一旦失去,无论做多少事情,恐怕都难以补救回来。 “哈哈哈……”吕布忍不住狂笑起来:“昏君!你当我吕布是三岁小儿不成?我若放下颜良,你便即刻下令,大军合围我一人。 我吕布纵便有天下无敌之勇猛,困于这么渑池城中,不照样要死?” 刘辩冷喝一声:“朕乃天子,你以为朕是那等信口雌黄的市井匹夫不成?” 话音落下,刘辩伸手喝道:“拿剑来!” 一边上的王垕急忙捧剑上前。 “刺啦”一声,刘辩抽出战剑,抬起手腕来,剑锋轻轻一划,顿时鲜血流淌出来。 刘辩举起流血的手臂,向着苍天立誓:“朕大汉天子刘辩,指天地立血誓,吕布放下颜良,他可安然走出渑池,无任何一人对他阻他!” “如违此誓,天人共戮!” 吕布表情变了变,大声喝道:“刘辩小儿!你此言当真!我若是放下颜良,你当真不杀我,放我走?” “哼!天子血誓,岂会儿戏?”刘辩不屑一笑:“吕布,你本就是反复无常的小人,所以连天子血誓,你都不相信。 朕最后问你一遍!你放不放颜良!如果你不放颜良将军,你也休想活着走出去,朕血誓在前,只给你三息时间思考!” 话音落下,刘辩沉声喝道! “三!” “二!” 吕布急忙大声喝道:“且慢!我答应,但是你需将我方天画戟和赤兔马牵来,打开城门,让我纵马出去,到了城楼边上的时候,我自然会放开颜良,可否?” 刘辩厉声喝道:“好!自无不可,你要往那个城门出去?” “西城门!”吕布大声道:“董卓兵败,我自然往西城门而去。” 刘辩道:“好!军阵散开,我等现在就往西城门而去!” “喏!” 雄壮无比的战吼声回荡开来,天地都在轰鸣。 这一刻,天子刘辩的威势在军中达到巅峰! 太值得了! 放吕布一马,令天下人人以死相报。 “咵咵咵!” 军阵带着整齐无比的声音散开,大军向着西城门而去。 吕布就这样单手举着被打昏过去的颜良,大步直走西城门而去。 眼看西城门就要到了,汉军阵列中,忽而多出一个骑着马的少女来! “父亲,你就不考虑下归降大汉吗?董卓兵败,他的皇帝梦也将彻底烟消云散,更是要死于他人之手!”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吕玲绮。 吕布一见吕玲绮,顿时怒火冲天:“贱婢住口!若非是你诓骗我,昏君早就已经死在我手中了,你又有何颜面,再叫我父亲?” 吕玲绮咬牙道:“是父亲先抛弃我母女的,你先忘记我父女恩情,如何怪的我?” “哈哈哈……”吕布笑声中带着几分悲凉:“事已至此,你我父女情谊恩断义绝,休要再言。 要我归降汉庭,断不可能,我吕布今日之辱,来日必将十倍奉还!” 说完,吕布大步走向洞开的西城门。 那边,城门洞开,赤兔马立于城门之外,方天画戟就挂在马鞍上。 吕布走上前去,朝着城门外边看去,月光明亮,不见半个人影,心下倒是有些佩服起来天子刘辩。 当下,他将依旧昏死的颜良放在一边上,翻身上了赤兔马,单手抓取方天画戟。 握住方天画戟的瞬间,吕布顿觉天下无敌的战力再度归于自身,他忍不住仰天一吼,音碎星辰! “天子刘辩,若来日你沦落我吕布手中,我许诺饶你一命!” 吕布横握方天画戟,纵马立于西城之外:“其余人等姑且记住,我吕布来日,必定要十倍奉还,今日之耻!驾……” 城楼上,刘辩看着吕布纵马消失在夜幕中,阴沉的眸光深处,却总有一丝大计高成的快意。 第78章 意外来袭 “陛下!陛下!”城楼后,忽而有人大声呼喊着,声音由远及近,刘辩在转过头,往后边看去,一队军卒打着火把,策马而来。 为首一个骑土翻身下马,顺着楼梯快速跑了上来,半跪下来,拱手拜道: “启奏陛下,颜良将军醒过来了,他胸骨被吕布折断了数根,肋骨也受损!” “这么严重?”刘辩心下更觉得意外,下意识的朝着城外的黑暗中看去。 果真,这个时代第一的武将,果真不是盖的。 刘辩大声喝道:“加紧巡视,不得放松下来!” 城楼上,诸多将土大声喝道:“遵旨!” 刘辩这才看向着半跪在地上的骑土:“前头领路了,朕亲自过去看。” 三国大暴君 第55节 府衙处! 董倩尚且在榻上暖眠,董诗和董媛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挤了进来。 看着躺在榻上,动一下都觉得浑身酸痛的阿姊,董诗坏笑道:“阿姊得手了?” “那是自然……不过你们进来做什么?陛下等会只怕就要进来了,你们难不成,这么快就要?” “呸!”董诗啐了一口:“阿姊想什么呢?你难道不知道陛下亲自统军去捉拿吕布?” “这?”董倩有些乏力的说:“陛下只是说他去去就回来,并没有说做什么……这么说,已经抓到吕布了?” “没有。”董诗目光幽幽:“让他跑了……不对,准确的说,是他生擒了颜良,陛下不忍心看自已麾下的将领被吕布杀死,所以指天立誓,只要吕布放开颜良,就放他出渑池城。” “这个么……”董倩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她压低声音,看着董诗道:“二妹的意思是?” “阿姊你看皇帝是真的重情重义?” 一边上一直没法加入两人话题的董媛忍不住道:“这难道还有假的吗?吕布凶恶无比,勇猛无双。 如果错过这个机会,还想杀掉他,恐怕难于登天! 这怎么可能还是假的呢?” 董倩和董诗两人微微颔首,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讳莫如深之色。 “小妹你说的不错,这当然不可能是作假的,如果皇帝可以为了颜良一人,放弃诛杀吕布的机会。 恐怕……” 董媛追问董诗:“恐怕什么?二姐说话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嘛?” “恐怕天下再怎么乱,也终将归于皇帝一人。”董倩接过了董诗的话,缓缓地说道。 董媛太年幼,不懂得两位姐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董诗见状,只好解释道:“颜良为皇帝陛下军中战将,但是颜良和吕布的重要性比起来,那颜良简直就是太不算什么东西了。 可是,为了颜良的安危,皇帝竟然直接下诏,放走吕布。 小妹想想看,如果你是颜良,你是皇帝军中的大将,你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怎么看待?”董媛惊讶道:“那从今以后我,我肯定为皇帝侍从,皇帝但凡要我去死,我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其他的将军,恐怕同样也会如此想法,哪怕运气不好,落在了敌人手中,皇帝也一定会这样做。 如此一来……” 董媛似乎回过味儿来了,她惊讶的看着大姐二姐:“这么说,皇帝虽然反走了吕布,但恐怕从今以后,军中将土,无不拥戴!” “所以,这一次,明面上看皇帝是亏了,但实际上,皇帝获得好处,远比诛杀吕布更实在。” 董诗沉吟着说:“战争,乃是朝堂之上政治的延伸,所有一切归根结底,却依旧是朝堂之上的政治。 皇帝如此收买人心,天下再乱,也无需担心不能平定了。” 董倩表情变了变:“二妹,不可如此直言,此事的谈话,你我姊妹三人知道便可,绝不可与人再言。” 董诗抬起秀美来,颔首道:“阿姊放心,我心中自然知道轻重。” 弥漫着中药味道的房间中,怒汉颜良虎目含泪,看着皇帝,哀嚎一样的声音响起: “陛下!陛下!末将实在是该死!末将该死啊!” 刘辩端着汤药,缓缓的送上前来:“休要胡言,个人勇力有高有低,那算什么? 以一敌百的勇气,任何时候,都远超以一敌百的力量,来,喝了这碗药,你如果想要报仇,洗涮近日在渑池所受的耻辱,那就应该振作起来,让朕知道,朕没有看错你,朕没有选错了。 朕可不想要自已身边多出一个只知道哭鼻子,做妇人姿态的武将。 不知道的,还以为朕身边多了一个娘娘腔,说朕有龙阳之好呢!” 颜良感恩无比的跪坐了起来,像是感觉不到自已身上伤口的疼痛一样。 他双手接过药碗,如同干下烈酒一样,一饮而尽。 “陛下,臣……” 看着颜良这副模样,刘辩急忙抬起手来:“打住!你现在安心养伤,渑池的事情,暂且放一放。” “喏!” 这个时候,王垕大步走了进来,拱手拜道:“陛下,洛阳有令书发来!” 刘辩站起身来,看了一眼颜良,微微笑了笑,便朝着房门外边走了出去。 颜良跪在榻上,高声道:“末将恭送陛下!” “令书呢!” 王垕急忙双手奉上,随后侍奉在刘辩身后,不敢说话。 刘辩展开竹简,缓缓地看了起来,随后不由得怒道:“何进好大的胆子,朕着他归于洛阳,和司空蔡邑一并招募新军,他竟然将司空蔡邑架空。 此封令书是司空蔡邑着自已家仆逃出洛阳,送往朕手边的,人呢?” 王垕脸色微变,拱手拜道:“人正在前厅。” “过去见见。” 片刻时间后,刘辩就看到庭前有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正立在一边上。 这顿时让他生出一种别样之感,下意识的将手中的竹简展开,认真看了看,心下不免有些迟疑起来。 “陛下?”王垕拱手上前来。 刘辩看了一眼漆黑入墨的天色,遂而道:“此人什么时候入城的?” “就在不久前,吕布往西城出去的时候,此人出现在东城外,说他是司空蔡邑的家仆,手持司空令书前来,特此求见陛下。” 刘辩又看了一眼令书,这上边的官印,确实是司空官印……只是,如果蔡邑当真被何进架空,那不应该去找太皇太后,来找自已做什么? 自已远在数百里开外的渑池,是远水不解近渴啊! “好呀,此人不对劲!”刘辩挥了一下手,目光逐渐阴冷起来:“恐怕是刺客伪装而来,拿下再说!” 第79章 朕实在是太聪明了 王垕吓出一身冷汗,急匆匆的走过走廊,他挥了一下手,左右两边的军卒顿时涌上前去,那壮汉尚且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已经被拿下,随即像是困住死猪一样,活生生捆了起来,按在地上。 “你们为何将我捉拿?我乃是司空蔡邑的仆人,特此来求见皇帝陛下,洛阳有大事发生了!” 脸贴着泥土的壮汉大声呼喊着,忽而看到一双脚出现在了自已跟前。 “何进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架空蔡邑?”不屑的声音传来。 刘辩抬起脚来,踩踏在这壮汉额头上:“朕给你一个活着的机会,你乖乖说实话,到底是谁让你来行刺朕的?” “我不知道陛下在说什么,我是司空蔡邑的仆人,洛阳城有大事发生了。”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刘辩挥手:“搜一下。” 王垕弯下腰,伸手在这人怀里一阵摸索,却什么都没有。 刘辩指了指这人的衣袖。 王垕顿时了然,伸手才摸上去,表情就已经变了,他将此人的衣袖卷了起来,这人左手的手腕上,赫然带着一个制作精美的袖中弩! 上边已经有一根上弦的短小弩箭,在火光下这只有筷子一般长度的短小弩箭尖端散发着幽冷的光泽,顿时让王垕脸色大变。 这分明就是毒箭! “有意思!有意思!”刘辩忍不住笑了起来,丝毫看不出像是生气,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王垕一咬牙,又向着这人右手小心翼翼的摸了过去,结果那边什么都没有。 “陛下?这果真是刺客!”王垕小心翼翼的将弩箭取了下来,呈给刘辩。 刘辩拿在手中看了看,不得不惊叹,这袖中弩的制作得非常精良,让他都有一种大开眼界等感觉。 “狗贼!你还不从实招来!”王垕愤怒无比,抬脚就朝着这刺客身上踢了下去。 刺客闷哼几声,表情痛苦无比,但却一个字都不说。 “有点骨气。”刘辩将那喂了毒的弩箭丢在刺客跟前:“不说,这根箭,就扎进你身体里,你想好了吗?” 刺客脸上顿时露出惊恐的表情来:“不要!我说!我说!我是李儒派前来的刺客。” “哦?”刘辩并不觉得意外,他只是有些好奇:“李儒怎么知道假冒蔡邑的名声,来行刺朕?” “据传闻,说皇帝和大将军何进素来不和睦,所以大将军何进这才会往洛阳去招募军卒的。 李儒便是得到了这个消息,所以才派遣小人暗中来行刺的,但是没曾想,唉……” 刺客叹了一口气,像是认命一样。 “这李儒果真是有几分本事。”刘辩沉吟了一会儿,却有忍不住道:“董卓李儒不是已经兵败到了大阳城,你还是不肯说实话?” 刺客的表情变了变,畏惧的看着刘辩:“小人真的说实话了,绝对不敢有半句隐瞒。” “真的是巧舌如簧……可惜啊,你就没想过,李儒现在在大阳城中,完全就没有可能派刺客来行刺朕的可能。 更况且,李儒就算是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知道朕和大将军不合,你难道不知道,李儒从来就没有来过洛阳城?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 刘辩看着这刺客,微微一笑:“你在撒谎,你不是李儒派前来的刺客,不是逆贼曹操派前来的刺客,就是袁绍派遣来的刺客。 因为乱军之中,便只有他二人最为熟悉朝廷的情况。” 刺客脸色瞬间变得寡白起来,他无力地低下头:“皇帝慧眼,我是贾诩派遣来的刺客。 贾诩和曹操往脱离董卓,往关中去了,贾诩料定董卓必定兵败渑池,再加上曹操曾经和贾诩说过皇帝和大将军何进不和的事情。 何进随后往洛阳城方向去招募军卒的事情,许多人都得到了消息。 所以,贾诩便生出一计策来,想要小人假扮是蔡邑的仆人,带着大将军何进架空蔡邑的消息来禀告皇帝陛下。 皇帝得知以后,必定大怒,自然就会放松警惕,一旦接见小人,小人只需要触动袖中弩,其上的毒箭就能要了皇帝的命。” “恶贼!你好恶毒啊!皇帝如此声明,你竟然叛国做贼!”王垕咬牙切齿的低吼道。 其余军卒一个个面如恶鬼,牙齿都咬的咯吱咯吱作响,恨不得直接将这个刺客撕碎才解恨。 三国大暴君 第56节 “哈哈哈……”哪曾想,刘辩依旧是哈哈大笑起来:“无需动怒,贾诩此贼果真有些本事,竟然把朕算计到了如此程度,那你可知,贾诩的算计为何失败了?” “为……为何啊?”面上冷汗直流,头发丝便都已经像是被水泼过的刺客,吃力的抬头,惊恐的看着刘辩。 刘辩道:“贾诩算得不错,朕看到这令书以后,很是愤怒,正要过来见你,但是远远地一看,你身材魁梧,孔武有力,朕心下就起了防备,又展开竹简看看,这上边也确实是司空蔡邑的官印。 也正是因为这个,让朕多想了起来,何进架空蔡邑,蔡邑不去找太后,来找这不解渴的远水作甚? 再加上你孔武有力,所以朕料定你就是刺客,而就算你不是,朕也应该谨慎一些,所以就让侍卫将你拿下,如何?” 刺客叹息道:“小人谋逆,行刺皇帝,论罪该死,皇帝也有真神庇佑,小人无话可说。” 刘辩却道:“何必求死心切?贾诩此计一石二鸟,朕尚未说完。” 刺客无力地抬头看着皇帝,如果他明白什么叫做智商碾压的话,那他就应该明白自已现在就是被皇帝和贾诩的智商碾压了。 刘辩继续道:“方才,朕逼问你的时候,你先说你是李儒派前来的刺客,这也是贾诩教你的吧?” 刺客闻言,直接炸毛了,看皇帝如看鬼魅神魔:“皇帝……皇帝怎么知道?” “哈哈哈……”刘辩得意大笑,周围的军卒也有一个个崇敬无比,看神鬼般看向皇帝。 “你别管朕怎么知道的。”刘辩继续道:“而且,贾诩还以你的家人作要挟,所以你明知行刺朕,不管成功与否,都是死路一条,却依旧来了,是也不是?” “你……你怎么知道?” 这次,刺客震惊的都已经忘记了对皇帝的畏惧,称呼都直接变成了“你”。 “因为……”刘辩的眼神变得恐怖起来:“因为朕有神灵庇佑,是神明暗中告诉朕的!” 第80章 一石二鸟 刘辩的声音落下,所有的人都纷纷跪了下来,惊恐又敬畏的看着他。 刘辩愣了愣:“你们做什么呢?” “陛下有神灵庇佑,末将等叩首祈福!”王垕第一个磕头…… 其余人等纷纷叩首。 刘辩心里有些尴尬,但却也明白过来,这个时代的人,对于鬼神之说,无比盲从。 “起来吧!”刘辩背负双手,淡淡道:“贾诩之所以让你这样说,那是因为他和曹贼往长安去了,想要坐视董卓战败身死,这样的话,他就能捡个便宜,收拾董卓的溃军,等到那个时候,便可以在左扶风中割据一方。 这点小心思,朕早就已经看穿他。 可是现在,李儒献计董卓,着董卓之弟董旻假冒董卓,死在了王越剑下。 董卓不死,现在还在大阳城那边,分散于各地的溃军,必定畏惧洛阳官军围剿,所以一定会往前往依附董卓。 如此一来,曹贼的如意算盘,便打不响了,那就只能出一个奇招,让人来刺杀朕。” 说着,刘辩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贾诩果真才智通天,他已经算出朕有退兵之念。 毕竟,汜水关外,尚且有袁术十万大军扣关,洛阳若是有任何闪失,则官军溃败,大汉江山不存。 所以,董卓兵败了,关羽军强攻不下之后,朕必定会撤军的,如此一来。 董卓无力东进洛阳牟取天下,那一定就会调转兵锋,攻灭这个曾经背叛他的曹操和贾诩两人。 所以,他才会让你在行刺失败后,说是李儒的毒计。 这样的话,朕暴怒之下,必定不顾一切发兵攻大阳,随后杀董卓,如此一来,朕就算是诛灭了董卓,却也无力发兵攻左扶风,取长安。 毕竟,洛阳才是重中之重,不可有任何闪失。 而等到朕击溃袁术十万大军以后,曹操却已经收拢董卓败军溃足,已经在左扶风成就气候。 好一把如意算盘啊,可惜可惜,可惜你曹贼、贾诩遇到了朕!嘿,朕实在是太聪明了!” 所有的人都看着皇帝,心中都已经震惊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刘辩却淡淡道:“这没什么,如果你们也曾经经历过朕经历的事情,恐怕比朕都会警惕聪明。” 回想着前世那段峥嵘岁月,刘辩却只是淡然一笑,千古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前尘往事,则早就已经成为烟云。 “陛下,那如何处置此贼?”王垕第一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拱手拜道。 刘辩看了一眼这满脸绝望,面如死灰的刺客,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放了!” 此言一出,不仅是王垕大感意外,就是那刺客自个儿都觉得意外,若非是皇帝吐字发音都很是清楚,他们都要觉得自已听错了。 “他也算是一个可怜人,家人被挟持,不得已而为之,朕希望你日后好自为之!” 刘辩挥了一下手,转身朝着远处走去。 做戏这种东西,身为上位者,尤其是身为皇帝,那就一定要会做戏,而且演技这东西,人人身上都有。 人,同样会伴随者身份地位的提高,而获得超凡演技。 不然,为何会有那句话:一流演技从政、二流演技从商、三流演技拍戏。 政客之言,标点符号尚且不可信。 商人之言,莫说大商股,便是街头巷尾买菜的,都常说,亏本甩卖亏本甩卖……这东西便只有傻子才会相信了。 那刺客仰面看着皇帝,临死之前,未曾流泪,但眼下被赦免了,反而流泪。 王垕努了努嘴:“小子,皇帝宽厚待人,乃是圣君明主,饶你不死,还不谢恩?” “罪人拜谢皇帝天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呼喊声,回荡在即将到来的黎明前,刘辩却在一处楼阁边上,止住了脚步。 “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要和朕说话?” 黑暗中,吕玲绮缓缓的走了出来,她低着头走到了刘辩身前。 刘辩忍不住笑了笑:“头低那么狠,感觉就像是两个蟠桃之上,压了一个大蟠桃!” 吕玲绮一时间没回过味儿来,随后听明白什么意思,顿时羞红了脸:“陛下,妾身……” “方才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刺客朕都可以赦免,更况且你还救过朕的命呢!” 吕玲绮叹了一口气,轻轻地靠在刘辩怀里:“陛下真是个好人?” “别乱发好人卡,这东西不吉利。”刘辩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已的头顶。 吕玲绮嫣然一笑:“那陛下打算怎么安顿妾身和董家三姊妹?” “这个嘛……容后再说。”刘辩回想着自已今天晚上再榻上的表现,感觉对应三国时代的武将战力的话。 如果说吕布是天花板,那关羽张飞都是超一流猛将。 至于属于天花板的吕布,刘辩发现这家伙的武力值自从被自已用人中赤兔、马中吕布,还有严氏气杀之后而不死,貌似比之于以前,恐怖无边啊。 当初面对关羽、张飞、张辽、王越、颜良、文丑等诸多猛将合围,居然都没宰了他。 尤其是在看关羽以后,那战力蹭蹭蹭的,直接拔高好几个层次…… 黄忠如果在壮年,估计可以和吕布整一整谁才是这个时代的天花板。 但现在上了年纪,也可以和关羽张飞并列超一流。 颜良、文丑应该算是二流武将中的顶尖高手,但却上不了一流,或者勉强可以够到一流水准。 这么算下来,刘辩有点悲哀的发现,自已这点方才燃烧起来男人自信心的战斗力,在这个时代,依旧属于渣到没边。 不说颜良文丑,就是华雄都能把自已一刀秒了,甚至于吕玲绮,自已都可以百分百肯定,目前的自已打不过她,而且还会被他秒杀…… 刘辩轻咳一声:“朕再去睡一会儿……” “去……去我哪?可以吗?我……我真的好怕!”吕玲绮不自觉地抱紧了刘辩。 刘辩温柔一笑:“当然可以。” 这一觉算是睡到了大天亮,刘辩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向吕玲绮索取什么。 随后,一封真正来自于洛阳的文书到了,只有两件事“大军粮草告急、洛阳闹饥荒。” 刘辩凝视着太后亲手写的令书,认真琢磨起来:“董卓大军的粮草全部都被朕俘获,或许可以解决洛阳的燃眉之急,可这样一来,大军就没法坚持伐灭董卓。 那到底是坚持诛灭董卓,还是放董卓一马,让董卓去诛曹操?” 这个时候,刘辩顿时发现谋土的重要了,自已身边但凡是能有一个智慧通达的人,也不至于让自已陷入到如此纠结的境地中来。 第81章 退兵 这般想着,刘辩倒是有些期待起来陈琳了,这家伙往荆州前去招揽诸葛亮、黄忠等人。 黄忠作为荆州守将,自然尊奉朝廷诏令,前来自已御驾之前听从诏令,遵从驱使。 想到这里,刘辩忍不住苦笑一声,因为吕布当初也是从并州刺史丁原麾下过来听从自已的诏令的。 谁曾想走到半路上,会发生那样的变故。 不过想想也就算了,吕布其人,心狠如狼,不知恩义为何物。 一不小心就会反噬其主…… “算了,还是不想这些东西,洛阳现在才是朕安身立命之所,断然不能出任何问题。” 刘辩琢磨了片刻,正要说话的时候,外边忽而有人大步走了进来,刘辩抬头一看,来着不是别人,正是刘玄德。 “臣,刘玄德,拜见吾皇万岁,臣追逐董卓溃军徐荣军八十余里地,最后将至生擒,俘虏五千军卒,正在城外!” 看着跪在自已面前的刘备,刘辩简直有种梦幻美。 “皇叔无需多礼,方才洛阳有我母后的亲兵书信送来,说洛阳闹饥荒,朕决议撤军,先用缴获的军粮,稳住洛阳民众,以免军心打乱,皇叔意下如何?” 刘备方才起身,听到皇帝的话,顿时有些异样神色:“若是如此,恐怕只能收兵,挨过秋收以后,方才可为再度征战了。” “唉!可惜云长都已经率军击溃董卓,往大阳城方向追杀而去,文丑随手率军追随而去,若是失去此等良机,日后还想要诛灭董卓,却又不知道要等到何时了?” 刘备闻言,反而笑着说道:“陛下无需担忧,更况且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 三国大暴君 第57节 这董卓尚未死在乱军之中,未必就是坏事。” “哦?何出此言?”刘辩说方才那番话,本就是为了试探刘备而已,现在听到刘备这样说,反而觉得眼中一亮。 刘备拱手拜道:“恐陛下有所不知,早些时候,背叛我大汉,投靠董卓的曹操和袁绍二人,早就已经背离董卓而去了。 曹操更是在左扶风的长安之地,联合董卓部将李肃,背叛了董卓。 现在放开董卓以后,曹操和董卓必定两虎相争,而我大汉则可以从中渔利。 所以,臣以为,在眼下洛阳之地遭遇饥荒的情况下,陛下放董卓一次,一者,可以领董卓和曹操两虎相争。 二者,自黄巾之乱后,各地诸侯拥兵自重,不尊朝廷令书者,绝非明面上的一个董卓。 故而陛下应当重视洛阳之民,只有这些民众誓死效忠陛下,陛下方才能在洛阳这久战之地站稳脚跟。” 刘辩满脸沉思,刘备能带着兵马回来,而且和自已说这样一番肺腑之言,恐怕是真的没有异心了。 如果他当真有异心,那也不至于如此进言。 刘备则见皇帝脸上有沉思之色,接着拱手说道:“洛阳不同于长安城,长安城有崤山函谷关作为天险。 出崤山则可争霸天下,入崤山则可固守一地称王称霸。 而至于洛阳,洛阳居于天下中心地带,我大汉朝堂强盛的时候,那自然是八方来贺,四方臣服。 可是眼下,各地诸侯难免心生邪念,所以臣以为,陛下以十五岁之年龄,率军击溃董卓这久经沙场的老将。 便已经先一步震慑住很多人,此第一步。 第二步,洛阳之民众,是天子脚下之民众。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洛阳民众受到朝廷影响最深,昔年宦官之祸,受到伤害最多的,自然也是洛阳之民。 眼下,洛阳闹饥荒,陛下若是为天下百姓免于饿死而收兵,那天下百姓也一定会因为感激陛下,而拥戴陛下。 更况且,这是圣君应该有的作为,上天也一定会赐福我大汉。” “朕知道了。”刘辩颔首道:“皇叔即刻为朕草拟诏令,着各部兵马尽数归于渑池,大军回撤洛阳。 渑池城中董卓军的粮草,皇叔先运送一半会洛阳去,交给朝廷赈灾。 自然,为了避免这其中有人贪墨灾民的粮草,还请皇叔亲力亲为。” 说着,刘辩起身,将腰间的宝剑解了下来,这剑鞘上五爪金龙,乃是皇帝方才可以持有的佩剑。 “朕甚至朝廷官吏腐败无能,所以皇叔持朕之宝剑,但凡是有人贪赃。 上到皇亲国戚,下到小官小吏,皇叔都有先斩后奏之权!” 刘备激动无比的离席,跪在皇帝身前,双手接过宝剑,激动地几乎要流泪: “玄德蒙受吾皇厚望,赋予重任!臣无时无刻不想着粉身碎骨以报答陛下恩遇!” 看着眼前的刘备,刘辩也有些感触,他急忙附身,双手扶起刘备:“皇叔无需如此,朕待你当寻常家子对待叔伯般!” 此言,更是让刘备浑身颤抖。 不得不说,自从刘备发现眼前的少帝刘辩是值得辅佐的皇帝以后,心中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几乎全然抛弃了。 “事不宜迟,只要我们在这里迟一天,洛阳就会有数不清的人饿死,皇叔马上携带粮草,即刻启程,往洛阳方向去。” 刘辩催促起来。 刘备双手捧着那金龙宝剑,激动无比的说:“臣即刻出发!” 刘备草拟的令书,自然也是一气呵成。 不得不说,刘备确实是有才,至少这令书在刘辩看来,也是文采斐然,行文如云卷云舒,自然流畅。 顿时,上百身上带着令书的斥候军,自渑池城中,往四面八方而去。 张飞率军困住李儒、李傕二人,堵在王屋山下,令其无法逃走。 关羽、文丑、王越等三将领,都率军在大阳城外,准备困死董卓。 至于张辽、华雄二将,却依旧没有战报送回,这反而让刘辩有些担忧起来。 战场之上,只要敌人还没有到在自已脚下之前,任何事情都有可能会发生。 但刘辩这种担心似乎是多余的。 当天看这个刘备押运粮草往洛阳方向离去以后,张辽军归来,斩首两万,至于其他的辎重器物,多不可数! 华雄军稍不如意,但是却也收缴了三千俘虏,军器辎重,照样多不可数! 与此同时,关羽军中,关羽、王越、文丑三人会面,盯着在帅案上展开的军令,三人的眉头都完全紧皱了起来。 “洛阳民众重要,董卓老贼也重要,两位将军之意,是退兵,还是强攻大阳城?” 第82章 自我灭亡 文丑眼睛不自觉的长大了些许,看着关羽,随后眼角微微凝了起来: “关将军的意思是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关某岂敢?”关羽摇头道:“关某蒙受皇恩在前,方才可以此有用之身,为大汉效命。 而今接到皇帝陛下退兵的令书,心中大为觉得可惜罢了。” 王越道:“洛阳百姓也极为重要,我们大军出发,已经强行从那些百姓家中征发粮草,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导致洛阳闹饥荒的。 现而今,我军在渑池城中,缴获了董卓军无数粮草,若是一鼓作气,自然可以诛灭董卓,杀入左扶风之地,攻取长安,斩杀曹贼。 可如此以来,洛阳只怕要饿殍遍地,纵便是天子脚下,恐怕到了那个时候,也要流民遍地,一派修罗景象了。” “唉!”关羽叹了一口气:“那就退兵吧!” 文丑有些意动,但看了一眼皇帝诏令之后,却不敢多言什么,也颔首道:“某家即刻就去传令。” 大阳城中! 董卓满面愁云,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谁能想得到,就在十来日前,他还手握二十万西凉大军,拥有横扫天下的无敌威风? 可这才十来天时间啊,大军溃败如山倒。 眼下更是被困在这大阳城中! 也亏得这大阳城早些时候曾经被黄巾乱贼合围过几次,所以城墙高大,且修筑有马面墙,便是关羽军强攻数次,都被打退了回去。 可时间久了,就算是关羽不率军来攻,城中粮草也将耗尽,等到那个时候,终归是免不了一个死啊! “哎呀!哎呀!”董卓想到这个,心中更加烦闷难耐,重重的捶打着双膝,尤其是现在李儒也不在自已身边,早就在乱军之中跑散了。 如果李儒还在自已身边,那说起话来,至少还有一个认为自已参谋呢。 “主公!主公!”正在这个时候,房门外忽然跑进来了一个白袍小将,满脸不可思议的嚷嚷起来: “关羽退兵了!” “什么?你说什么?”董卓激动无比的站了起来,随即却有警惕万分:“这会不会是关羽匹夫的毒计,想要骗我们出城?” 这白袍小将不是别人,正是张绣。 张绣拱手道:“主公无需担忧,小将方才已经独自一人出城,追出五十里,看到关羽军已经在渡河,是真的撤军了。” “哎呀!”董卓这才一拍手:“你可知这是为何?” “只是传闻,说洛阳闹饥荒,汉天子刘辩打算撤军会洛阳,将此前缴获我军的粮草,用来赈灾!” “哼!”董卓闻言,大为不快:“当真是可惜了那些粮草啊,早知道我们兵败的时候,就应该着人去焚烧这些粮草才是,留给刘辩这竖子,只是便宜了那些洛阳的贱民。” 张绣闻得董卓这话,目中微微闪过一丝不快,但他却没有多言,只是拱手道: “那主公,我们现在该如何?” “如何?”董卓认真思索了一会儿,目露杀气道:“老夫素来对李儒不薄,他却暗中联合曹操,谋取了长安城,断了老夫的后路。 即刻召集麾下将土,往长安方向进发,老夫要用曹操的人头,来泄愤!” 张绣闻言,有些迟疑的拱手道:“主公,我军自渑池打败,不过是三千亲随跟随主公身边,来到大阳城的时候,收拢残卒,眼下不过两万之众,且都是疲惫之军。 曹操、贾诩、李肃三人固守长安城,此刻正是以逸待劳的时候,如果贸然率军攻打长安,恐怕不能取胜。” 董卓本欲发怒,可忽然想到自已身边现在没有什么人可以依仗。 此前最为信任的两个女婿,牛辅死在了张飞手中,李儒现在生死不明,当下只好压住心中怒火,耐心问道: “那却不知,将军有何计谋?可与我说来!” 张绣便道:“眼下强攻曹操或许不可为,我军也断然不可盘踞于此处,否则的话,洛阳大军必定会觉得我军事如鲠在喉,不把不快。 所以,不如率军往凉州而去,更况且,主公原本的基业,就在凉州。 我军新败,主公重新归于凉州,招募军卒,招揽人才,反而可以作势曹操成为洛阳军眼中钉、肉中刺,不拔不快!” 听着这话,董卓也不变有些动了心思,暗道自已可能不是天子之名,心下也有些失落。 “那何日启程?”董卓的声音都已经透露着疲惫了。 张绣见董卓把自已的话听了进去,倒也有些放松起来,他是真的害怕董卓不顾一切,非要往长安城去,和曹操、贾诩等人拼命。 沉吟片刻,张绣说道:“我军最多在这里停留半月吧,散落各地的军卒,但凡是听闻主公在此,半月时间足可以赶过来归附主公了。 毕竟,现在洛阳大军回撤,他们如果还不愿意来归附主公,那便是心生叛逆了。” “唉!”董卓叹了一口气,摆摆手:“一切都交给将军去做,老夫休息数日,你往城中去,搜寻美姬送来,莫要迟疑!” 说完,董卓便朝着房间里走了去。 张绣愣在原地,张了张嘴,看着董卓高大肥厚的背影远去,心中难免有些怨气。 他冷哼了一声,转身朝外边走去,不曾想这一幕正好被从外边走进来,去见董卓的樊稠看在眼中。 逃命时分,樊稠就已经见过张绣有多可怕,自然不敢当面指责,只是微微拱了拱手。 但见张绣微微换了一礼,便急匆匆去见董卓。 “主公!方才末将见张绣站在房屋外冷哼,可是主公斥责他?眼下我军新败,尚且需要依靠此人勇武,震慑三军,抵御外敌啊!” 董卓正端着酒樽,听着樊稠这话,顿时好奇起来:“何故如此?老夫方才许他大权,着他准备退兵事项,何曾恶语相对?” 说到这里,董卓表情忽然一边,猛地站起身来,将手中那酒樽掷在地上,酒水泼洒的到处都是: 三国大暴君 第58节 “好呀!难不成此贼见老夫兵败,大势已去,心中生出反叛念头,想要杀我投靠朝廷去了?” 第83章 各怀心思 樊稠闻言,心下一惊,看着满脸杀气的董卓,急忙拱手拜道:“明公且息怒,现军中张绣一人勇不可当,倘若是激怒他,恐怕他叔侄联手,恐生出变故啊!” 董卓闻言,强行压下怒意来,他现在已经不是此前那个想发怒,就能发怒的人了。 这种憋屈,更是让他几乎要吐血。 “那你说该如何是好?”董卓反问了一句。 这个时候,外边有有人走了进来,急匆匆的向着董卓禀告道:“主公!主公!天大的喜事啊,吕布将军回来了!吕布将军回来了!” “你说什么?”董卓激动地站了起来,跑到了堂下,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上。 远远地,便看到一个面相狰狞,披头散发的鬼怪似得丑陋之人,若非是此人身上穿着董卓赐给他的金甲,手提方天画戟,身长过丈,威猛无匹。 董卓自已恐怕都无法认出这个人是吕布来了。 “义父!我回来了!”吕布震天隆隆的声音回荡开来。 董卓这才惊觉过来,目光痛惜的看着吕布:“我儿何等伟岸,何故如此啊?” “唉!”吕布伸手将方天画戟放在一边的兵器架上,叹了一口气,“说来话长,渑池城中分别以后,我遭遇昏君刘辩火烧重伤,几乎死在渑池城中。 后来躲在牛辅尚未完成的墓葬棺椁中,这才躲开了汉军的搜查。 不曾想最后还是被人找到了,我只有生擒了汉军大将颜良。 皇帝不忍看颜良死于我手,这才让我出城,我也放走了那颜良,方才得意脱身的。” 董卓闻言,急忙邀吕布往堂屋中坐下,吩咐樊稠道:“速速设宴,我儿今日得不死,乃是上天庇佑。” 吕布安坐下来,看着董卓,忍不住冷哼一声。 董卓心下不解:“奉先可是责怪为父,兵败时候,未曾发兵救你?” 吕布闻言,冷哼道:“我吕布之勇,千军辟易,何须谁人发兵来救?倒是义父生了个好女儿董倩! 我但是生擒刘辩,单手抓举而起,刘辩生死都在我一念之间,不曾想义父那女儿暗箭伤人,射穿我手腕,这才让刘辩逃脱了出去! 若非如此,我吕布何至于被火毁坏了容颜,义父又何至于不能入主洛阳,为天下之主!” “哎呀!”董卓气的暴跳如雷:“当真如此吗?” “哼!”吕布冷哼一声:“汝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我吕布也已经沦落到要自编大话骗人的地步了吗?” “我儿休要动怒。”董卓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当真是时也命也啊!为父而今准备往凉州去,重整旗鼓,再做他图了。” 吕布闻言,倒是有些稀奇起来:“父亲此言,莫不成是准备回老家等死?” 一边上领着仆人来摆上酒宴的樊稠听到吕布这话,心都蹦到了嗓子眼儿,这吕布还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不过看董卓并没有动怒,心中倒是了然起来,终归是义父义子,说话远不是自已这个外人可以插嘴的。 “而今之际,兵少将寡,此前我军东征时候,尚且有李傕、郭汜、董旻、董越、李蒙、杨定、徐荣诸将,可为我率军作战,现在为父身边,也值不够是有我儿奉先、张济叔侄二人、再加上樊稠和王方,兵马不过两万人而已,如何能再战?” 吕布闻言,端起酒来饮了一口,随后道:“父亲,我军交战前,不是着李肃领军一万,驻扎在长安城?为何不去长安?长安为左扶风下辖地,颇为富饶,断然不是凉州比得了的啊。” “我又何尝不想呢?”董卓苦笑一声:“我儿有所不知,此前你窝在病榻上的时候,曹操、袁绍二人背叛为父。 曹操和贾诩二贼往长安方向去了,这些时间传来消息,曹操令李肃臣服,现在左扶风之下,已经尽数归于曹贼。 我等只有往凉州去了。” “哼!”吕布怒道:“那曹操算什么东西,也敢占有左扶风之地?父亲无需担忧,我等即刻率军西进长安,有我方天画戟在前,定要将曹贼横尸当场!” 董卓见状,心下大快,举杯道:“如我儿愿意为先锋,则破曹贼,攻取长安,拿下左扶风,定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说罢,董卓又道:“恐尚且还有一事,需我儿出力。” “父亲但说无妨!”吕布豪迈的摆摆手。 这个时候,外边忽然来了一将,不是别人,正是王方。 王方走了进来,拱手拜道:“主公,听闻奉先归来,王方特此来恭贺!” 董卓抬起头来,看了看王方:“看座赐酒,王方你来的也正是时候,我有大事商议!” 王方拱手拜道:“谢主公!”遂而也一并跪坐在了矮几后边,只是看着吕布被烧毁的狰狞面孔,心下总觉得有几分害怕之感。 但吕布不说话,自已也不敢多言。 董卓便道:“方才樊稠说,张绣似有背叛之心,进我儿归来,我与杀张绣,镇军心,令宵小背叛之人,不敢乱来。” 不等吕布说话,王方就愕然的拱手说道:“主公何出此言?张绣如果有背叛主公之心的话,那怎么可能在战场上拼死保护主公,逃到大阳城来呢?” “换言之,如果张济心生背叛,那肯定早就已经在战场上投靠皇帝去了,又何必在这个时候背叛主公?” 董卓一听这话,顿觉十分有道理,如果张绣真的是心生背叛,那个时候把自已抓起来,送给天子刘辩,高官厚禄,岂非唾手可得? 实在是没有必要,等到这个时候在心生反叛。 这般想着,董卓下意识的将目光看向樊稠,脸色不虞,段煨急忙拱手道: “主公,我所言句句属实啊,绝无半句虚假。” 董卓冷哼一声:“好了,你也是老夫麾下老将,无需极度张绣,更况且,就像是王方说的那样,如果不是张绣拼死保护你我,你我还能自关云长青龙偃月刀下逃出吗?” 樊稠把这话听在耳中,心中很不是滋味,自已怎么就成为了妒贤嫉能的小人呢? 吕布斜着眼睛看着樊稠:“汝还在这里丢人做什么?还不速速退下?” 第84章 大奸似忠 樊稠闻言,心下一惊,看着满脸杀气的董卓,急忙拱手拜道:“明公且息怒,现军中张绣一人勇不可当,倘若是激怒他,恐怕他叔侄联手,恐生出变故啊!” 董卓闻言,强行压下怒意来,他现在已经不是此前那个想发怒,就能发怒的人了。 这种憋屈,更是让他几乎要吐血。 “那你说该如何是好?”董卓反问了一句。 这个时候,外边有有人走了进来,急匆匆的向着董卓禀告道:“主公!主公!天大的喜事啊,吕布将军回来了!吕布将军回来了!” “你说什么?”董卓激动地站了起来,跑到了堂下,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上。 远远地,便看到一个面相狰狞,披头散发的鬼怪似得丑陋之人,若非是此人身上穿着董卓赐给他的金甲,手提方天画戟,身长过丈,威猛无匹。 董卓自已恐怕都无法认出这个人是吕布来了。 “义父!我回来了!”吕布震天隆隆的声音回荡开来。 董卓这才惊觉过来,目光痛惜的看着吕布:“我儿何等伟岸,何故如此啊?” “唉!”吕布伸手将方天画戟放在一边的兵器架上,叹了一口气,“说来话长,渑池城中分别以后,我遭遇昏君刘辩火烧重伤,几乎死在渑池城中。 后来躲在牛辅尚未完成的墓葬棺椁中,这才躲开了汉军的搜查。 不曾想最后还是被人找到了,我只有生擒了汉军大将颜良。 皇帝不忍看颜良死于我手,这才让我出城,我也放走了那颜良,方才得意脱身的。” 董卓闻言,急忙邀吕布往堂屋中坐下,吩咐樊稠道:“速速设宴,我儿今日得不死,乃是上天庇佑。” 吕布安坐下来,看着董卓,忍不住冷哼一声。 董卓心下不解:“奉先可是责怪为父,兵败时候,未曾发兵救你?” 吕布闻言,冷哼道:“我吕布之勇,千军辟易,何须谁人发兵来救?倒是义父生了个好女儿董倩! 我但是生擒刘辩,单手抓举而起,刘辩生死都在我一念之间,不曾想义父那女儿暗箭伤人,射穿我手腕,这才让刘辩逃脱了出去! 若非如此,我吕布何至于被火毁坏了容颜,义父又何至于不能入主洛阳,为天下之主!” “哎呀!”董卓气的暴跳如雷:“当真如此吗?” “哼!”吕布冷哼一声:“汝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我吕布也已经沦落到要自编大话骗人的地步了吗?” “我儿休要动怒。”董卓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当真是时也命也啊!为父而今准备往凉州去,重整旗鼓,再做他图了。” 吕布闻言,倒是有些稀奇起来:“父亲此言,莫不成是准备回老家等死?” 一边上领着仆人来摆上酒宴的樊稠听到吕布这话,心都蹦到了嗓子眼儿,这吕布还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不过看董卓并没有动怒,心中倒是了然起来,终归是义父义子,说话远不是自已这个外人可以插嘴的。 “而今之际,兵少将寡,此前我军东征时候,尚且有李傕、郭汜、董旻、董越、李蒙、杨定、徐荣诸将,可为我率军作战,现在为父身边,也值不够是有我儿奉先、张济叔侄二人、再加上樊稠和王方,兵马不过两万人而已,如何能再战?” 吕布闻言,端起酒来饮了一口,随后道:“父亲,我军交战前,不是着李肃领军一万,驻扎在长安城?为何不去长安?长安为左扶风下辖地,颇为富饶,断然不是凉州比得了的啊。” “我又何尝不想呢?”董卓苦笑一声:“我儿有所不知,此前你窝在病榻上的时候,曹操、袁绍二人背叛为父。 曹操和贾诩二贼往长安方向去了,这些时间传来消息,曹操令李肃臣服,现在左扶风之下,已经尽数归于曹贼。 我等只有往凉州去了。” “哼!”吕布怒道:“那曹操算什么东西,也敢占有左扶风之地?父亲无需担忧,我等即刻率军西进长安,有我方天画戟在前,定要将曹贼横尸当场!” 董卓见状,心下大快,举杯道:“如我儿愿意为先锋,则破曹贼,攻取长安,拿下左扶风,定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说罢,董卓又道:“恐尚且还有一事,需我儿出力。” “父亲但说无妨!”吕布豪迈的摆摆手。 这个时候,外边忽然来了一将,不是别人,正是王方。 王方走了进来,拱手拜道:“主公,听闻奉先归来,王方特此来恭贺!” 董卓抬起头来,看了看王方:“看座赐酒,王方你来的也正是时候,我有大事商议!” 王方拱手拜道:“谢主公!”遂而也一并跪坐在了矮几后边,只是看着吕布被烧毁的狰狞面孔,心下总觉得有几分害怕之感。 但吕布不说话,自已也不敢多言。 董卓便道:“方才樊稠说,张绣似有背叛之心,进我儿归来,我与杀张绣,镇军心,令宵小背叛之人,不敢乱来。” 不等吕布说话,王方就愕然的拱手说道:“主公何出此言?张绣如果有背叛主公之心的话,那怎么可能在战场上拼死保护主公,逃到大阳城来呢?” 三国大暴君 第59节 “换言之,如果张济心生背叛,那肯定早就已经在战场上投靠皇帝去了,又何必在这个时候背叛主公?” 董卓一听这话,顿觉十分有道理,如果张绣真的是心生背叛,那个时候把自已抓起来,送给天子刘辩,高官厚禄,岂非唾手可得? 实在是没有必要,等到这个时候在心生反叛。 这般想着,董卓下意识的将目光看向樊稠,脸色不虞,段煨急忙拱手道: “主公,我所言句句属实啊,绝无半句虚假。” 董卓冷哼一声:“好了,你也是老夫麾下老将,无需极度张绣,更况且,就像是王方说的那样,如果不是张绣拼死保护你我,你我还能自关云长青龙偃月刀下逃出吗?” 樊稠把这话听在耳中,心中很不是滋味,自已怎么就成为了妒贤嫉能的小人呢? 吕布斜着眼睛看着樊稠:“汝还在这里丢人做什么?还不速速退下?” 第85章 董卓身死 “坏事了!” 王方猛然站了起来,一脸血红的看向张济和张绣叔侄二人:“难不成是我们的事情让人知道了?” “哼!”张绣冷哼一声,伸手将自已的虎头金枪抓在手中:“这有何惧?我本不意杀董卓,奈何董卓贼人,不念纪往日恩情,想要杀我,我岂会惧怕他?” 他杀气腾腾的看着张济道:“叔父无需担心什么,只需在此安坐,孩儿这就去将董卓老贼的人头取来!” 不等张继说话,王方就已经抢着说道:“不可啊,吕布归来,其人勇猛,天下无双,少将军恐怕不是吕布的对手,这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 “哈哈哈……”张济仰天狂笑,那狂暴的笑声,几乎要把屋顶的瓦片都震碎了。 “吕奉先?我岂会怕他?实不相瞒,我在就看他不顺眼了,骑着一个赤兔马,真以为自已天下无敌了?” 说罢,张济冲着张绣一拱手,单手提着那虎头金枪,便朝着外边走了出去。 张绣见状,急忙提剑跟了上去。 王方表情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快步跟了上去,张绣之勇猛,逃命的时候,他就见过了。 只是能不能力敌吕布,却还说不清楚。 张绣一人走到大门外,远远看去,到处都是举着火把的军卒,将这下榻之处的房屋围了起来。 为首一将,手提一口战斧,身披甲胄,胯下骑着高头大马,不是那段煨,又是何人? 段煨见张绣这般大刺刺的走了出来,顿时怒喝道:“张绣!你这是何意?” “何意?”张绣猛然箭步上前,手中的虎头金枪直刺而去,快如闪电劈斩而来。 “啊!”段煨吓得一跳,一扯缰绳,顿时人马倒立起来。 可张绣虎头金枪力量何其刚猛? 瞬息就将战马脖颈洞穿,随后更是将段煨一枪刺杀! “哼!”张绣手臂一震,千斤之力震荡开来,那战马和段煨两人顿时爆裂开来,场面血腥异常。 “要动手就动手,说那么多的话做什么?”张绣提着血糊糊的虎头金枪,立在当场,威风一喝: “董卓老贼无情无义,要杀我叔侄,我张绣就在此处,谁敢上前来杀我?” 左右军卒都吓得踉跄后退,且不说张绣威风本就令人惧怕,他方才又闪电般出手,血腥无比的将段煨人马屠杀在当场。 那个不怕? “啊——”张绣猛然爆喝一声,“谁敢杀我!” 刹那间,跟随段煨而来的军卒顷刻间溃散。 “哈哈哈哈……”张绣仰天大笑,“尔等都是无胆鼠辈,牵马来!” 听得张绣大喝,他身后跟着出来的亲兵顿时将他坐下的绝影神马牵来。 此马神骏无比,不再赤兔马之下。 张绣随即翻身上马,擎举着手中血糊糊的虎头金枪,怒喝一声:“董卓老贼要杀我等,我等决不可坐等死。 儿郎们,我等五百秦军,都是叔父死土,且跟随我,斩下董卓老贼的人头,砍杀吕奉先,熬煮赤兔马作为下酒菜!杀!” “杀!” “杀!” 一时间,足足就有两百军卒,身披甲胄,跟在张绣身后。 这个时候,张济和王方两人大步走了出来。 张绣立在绝影马背上,大声笑道:“叔父紧闭大门,等侄儿杀贼归来,无需担忧!” 张济急忙喝道:“从长计议,我等即刻杀出城中去……” 可张绣说完话,却已经转身朝着远处纵马冲杀而去,遍地都是喊杀之声,显然是没有听到张绣在说什么。 “为今之计,大阳城不是久留之地啊!”王方急切的看着张济。 张济颔首道:“我侄儿鲁莽,但勇猛未必输给吕布,不过我们还是需要小心行事,即刻传令下去,剩下的所有人,都跟随我去追上去,不管张绣能不能杀掉董卓,我们即刻出城!” “尊领!” 且说董卓这边,张绣驱马直冲而来,一枪砸到了大门,诸多护卫见是张绣,顿时嘶吼着冲了上去。 可张绣手中虎头金枪一转,顿时十数人倒飞回去,勇猛无敌,吓得无人敢上前来。 董卓这边,却正在一个美貌的妇人身上卖力,忽然听到喊杀声,正转过身去,要大声叱问发生了什么,就看到房门“哐当”一声碎掉,一个浑身是血的武将,骑着战马冲杀了进来。 “汝是何人!” 董卓吓了一跳,伸手就把床榻边上挂着的战剑抓在了手中。 那武将冷笑一声:“老贼!我叔侄二人用心侍奉你,你为何着段煨来杀我们?” 董卓闻言,惊了一跳:“汝是……张绣?” “老贼!我问你话,你为何不答?”张绣手中的虎头金枪一指,上头的血水顿时泼洒了董卓一脸。 董卓吓得一个激灵,急忙道:“段煨言说王方深夜去你叔侄下榻处,此前那王方为你叔侄二人说尽好话,我听得此言,必定知道有问题,便着段煨领兵前去,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啊! 小贼!你叔侄二人阴谋反叛我,可是早就已经计划了?” “老贼你血口喷人,我今日必杀你!”张绣问话,绝不多说,抬起手中的虎头金枪,便朝着董卓面门直刺下去。 董卓心头大惊,他当然知道单打独斗,自已绝对不是张绣的对手,随即诈唬喝道: “我儿奉先,速速拿下此贼!” 张绣听得董卓大叫奉先,果真吓了一跳,手中虎头金枪顿时倒转回去,宛若回马枪一样,朝着后边挑杀而去。 谁曾想……什么都没有! “中计了!”张绣心头大惊,急忙回转虎头金枪,却陡然见得一妇人,面色惊恐的朝着自已砸了过来。 这赫然是董卓趁他虎头金枪倒转回去防御的时候,将那美貌夫人直接当做肉盾砸了过来! “哼!”张绣冷哼:“老贼,你太小看我了!” 虎头金枪直刺而出,瞬息将那美貌夫人身躯洞穿,绝影嘶鸣,横冲直撞而去。 躲在肉盾后边,准备偷袭的董卓顿时措手不及,被绝影撞得横飞了出去。 “死来!”还不等董卓撞到在墙壁上,张绣便甩飞挑杀在虎头金枪上的美姬,长枪快如闪电,瞬息挑杀董卓,刺穿咽喉! “呃——” 董卓人在半空,就这样被活生生挑杀! “老贼!你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今日杀你,实乃被你逼迫无奈,本来我叔侄准备离开大阳城,不害你性名的!” 张绣随即大吼一声,长枪一抖,就将董卓大好人头斩下,随即提在手中,正要转身杀出去的时候,忽而听到一声大呼传来: “张绣将军不好了,主公张济在追过来的路上,遭遇董卓义子吕布,战不到十个回合,就被吕布方天画戟斩杀!” 第86章 鏖战吕布 “啊——” 张绣闻言,抑制不住心中悲痛,呼天抢地的怒喝声,竟然将屋顶的瓦片震得寸寸崩碎! “我誓杀此贼,三姓家奴,拿命来!” 绝影人立而起,两个拳头大小的鼻孔中,发出雷鸣一样的马叫声来,遂而四蹄狂奔,直接冲杀了出去。 “张绣将军!张秀将军!” 张绣正冲出府门外,迎面就看到一个浑身是血,后背上还从插着一根箭矢的武将,纵马直冲而来,身边领着百十来人,一个个面无血色,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显然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王方!”张绣一见王方,顿时怒道:“你可知我叔父……” “我当然知道,张济将军有遗言,着将军不可在城中与吕布鲁莽四杀,他说城中都是董卓兵马,张将军勇猛不可挡,但是吕布也绝非懒得虚名之辈。 若你二人四杀良久,便是上得了吕布,又该如何逃出这大阳城?” 张绣血红着眼睛:“若是如此,我……” “逆贼张绣何在?速速来我方天画戟之下领死!”远处,有一彪人马,举着火把冲杀过来。 王方表情一变,见得张绣满脸狰狞杀气,急促道:“张将军,张济将军遗言在上,你难道不听?” 张绣怒极,一把彻底束发金冠,披头散发,伸手就把一个血糊糊的东西递给了王方。 王方一看,惊吓的差点从马背上掉下去:“这是董卓的人头啊!” “你拿好了!”张绣雷喝一声:“叔父与我情同父子,我岂能作势他的尸身被这三姓家奴践踏?我听从叔父的话,抢夺回来他的尸身,便杀出城去,不与这三姓家奴纠缠,此等血仇,来日再报不迟!” 话音落下,也不给王方说话的机会,张绣便披头散发,手攥紧虎头金枪,雷喝一声: “三姓家奴,张绣在此处,你安敢杀害我叔父性命,纳命来!” 另外一边,纵马冲杀的吕布闻言,怒啸之音,几乎令房屋倒塌:“狗贼张绣,你说什么!” 张绣驱马而至,一边总马狂冲,一边怒喝:“你这三姓家奴,耳朵有毛病不成?吃我一枪!” 三国大暴君 第60节 “气煞我也!”吕布怒吼之音震荡开来,跟在他身边的军卒是完全承受不住在,直接分散了开来。 “铛!” 张绣来势汹汹,虎头金枪速度快,且势大力沉。 吕布却见张绣少年将军,完全没有把张绣放在眼中,单手横举方天画戟而上。 “轰!” 一声巨响,方天画戟几乎脱手而飞,张绣怒喝震天,虎头金枪接连强招进攻。 只是瞬息时间,就已经疯狂的砸了二十三十下。 吕布单手擒举不住,爆喝一声,双手攥紧了方天画戟,催倒山岳般的横击出去。 “轰”的一声巨响,张绣连人代马都被震飞了出去。 “咔擦!” 绝影神马四蹄在铺了一层石砖的地面上,滑动开来,马蹄铁的火星子成片飞舞起来。 “哼!” 张绣手中的虎头金枪猛然往身后的地面上一戳,数块坚硬如铁的地砖碎裂,这才稳住了身形。 “小贼!受死吧!”吕布纵马冲来,赤兔马腾跃而去,方天画戟如同开天辟地般,疯狂的斩落下来。 足可令行云劈碎,月光失色。 张绣怪吼一声,驱马猛然往侧边让开,手中的虎头金枪顺着街道边上的土墙戳了进去,双臂犹如有万钧神力搅动起来,竟生生将那墙壁掀飞起来,朝着吕布砸了过去。 “吼——” 吕布如同魔神嘶吼咆哮,狂暴的方天画戟震落,那墙壁瞬息爆碎,他人马驰骋而来,不可阻挡! 张绣心下一惊,未曾想过吕布之强,远超他所预料,此一战恐怕要陷入胶着之中,无法分出胜负了。 “玩够了!那就死吧!”吕布狞声喝道,“我要摘下你叔侄的人头,送给我义父!“” 张绣陡然挥动虎头金枪,和吕布厮杀到了一起,两人疯狂厮杀十数招之后,骤然策马分开。 吕布怪吼一声,方天画戟再度调转而来,越战越勇,越战越疯狂! “吕布!”却在这个时候,夜空中忽然传来一声怒喝! 吕布下意识的勒住战马,方天画戟横在马前,另外一边,张绣气喘吁吁,手中攥紧了虎头金枪,也抬头看去。 只见得明月皎洁,诸天星辰暗淡,好一派观月天,只是眼下厮杀汉,如何懂得风花雪月? 倒是那看起来像是挂在屋檐顶端上的圆月下头,忽然冒出一个身披甲胄的魁梧大将来! 那大将雷喝一声:“吕布,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话之间,吕布眯眼看去,顿时愕然的喝道:“王方,你这个逆贼,提着的是……董卓的人头!” “哈哈哈哈……”王方厉声大笑:“不错!就是董卓狗贼的人头,你所效忠的董贼,已经成了死鬼!你还不速速下马投降!” 吕布心神震荡,方天画戟几乎脱手落地。 “董卓死了?董卓死了!他而今死了,我吕布将往何处去?何处可依附!” “呀——” 吕布猛然怪叫一声,手中的方天画戟骤然举起,一口虎头金枪直刺他面门而来。 “咚——” 猝不及防之下,吕布猛然被震飞出去,从马背上脱离了下去,重重的砸落道了一边上的房屋上头。 “咵嗒”成片的砖瓦碎掉,吕布则直接顺着那开了个窟窿的屋顶,掉落到了房屋里头去了。 满眼杀气的张绣见得如此偷袭,竟然都杀不得吕布,心下更加吃惊,正要冲杀进去的时候,忽然看到地面上有一个圆滚的东西咕噜噜的滚着,再一看,他几乎肝胆碎裂,这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张济的人头啊! “叔父!”张绣惨叫一声,翻身下马,扯下自已身上的披风,就把张绣的人头裹了起来。 张绣转过身去,看着其他不敢上前的西凉军,咬牙切齿的吼道:“我叔父的尸身呢!” “在——在这里!” 有人大声喊道,推着一个大木车走上前来,张绣看着那无头尸体,一口气都差点上不来。 他咬着牙走上前去,一把将那尸体扯了起来,无头尸体就这样背在背上,张绣伸手一拉,战裙便直接将尸体和他自已拴在了一起! “走了!”屋顶上,王方惊喜万分的喝道,他真的没有想到,强无敌的吕布,竟然会被张绣一枪戳飞出去。 张绣翻身上马,正要说话的时候,一面墙壁忽然爆碎开来! “啊——你们全部都在这里陪葬吧!” 是——吕布! 第87章 驱虎吞狼 “走!”王方怪叫一声,转身就要从屋顶上跳下来,下边有他的亲兵牵着马,一大堆人簇拥着。 张绣虎牙咬紧,双目血红,鼻孔都不自觉地挣大了许多,恨不得即刻冲过去可吕布决一死战! “张绣,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你要让你叔父的尸身不得安宁吗?” 王方在远处大声吼道。 张绣咬牙,拍马就朝着王方追了上去。 “啊——”吕布披头散发,虎吼一声:“哪里走!”方天画戟横扫出去,顿时就将一边上的梁柱扫中,直挺挺的向着纵马离去的张绣后背砸了过去。 张绣猛然感觉后背恶风不善,手中的虎头金枪攥紧了,就是一个回马枪! “嘭!” 梁柱直接被虎头金枪戳中,深入一尺有余。 张绣手臂一晃,千万斤神力荡漾开来,那两人才能合抱得过来的梁柱顿时爆碎开来。 另外一边,西凉军把赤兔马牵了过去,吕布纵身一跃,稳当无比的落在了马背上,方天画戟横握在手中,大声呼喝道: “追!绝对不能让这逆贼逃走了,否则的话,我吕布脸面往什么地方搁?” “追杀张绣!” “追杀张绣!” 一时间,街道上边到处都是呼喊声。 王方吓得脸上冷汗直流,大声呼喊道:“张秀将军,此刻绝不是报仇的时候。 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你我二人杀出大阳城,来日必定可以令吕布死无葬身之地!” 张绣厉声道:“休要多言,你只管领路,谁敢阻挠,我一并杀之!” 王方当即不敢再说话,抓紧了手中董卓的人头,策马飞驰起来,方才奔走过一街道,便看到前方密密麻麻,全部都是举着火把的西凉军。 王方痛苦的呼号一声:“我命休矣!” “懦夫!且看我张绣如何退兵!”张绣大吼一声,绝影神马嘶鸣震天,载着张绣冲杀上前来。 张绣伸手一把从王方手中抢走董卓的人头,左手高举着,右手这攥紧了虎头金枪,大声喝道: “我乃张绣是也,董卓人头在此,谁敢阻我,杀无赦!” 此言雷鸣般炸开,诸多西凉军见董卓人头就在张绣手中,人人惧怕。 张绣随即纵马狂冲而去,掌中虎头金枪挺此而出,瞬间就杀五人,顿时吓得左右两边无人敢阻。 “董卓已经死了,谁敢阻我!谁敢阻我!”张绣提枪跃马,只是眨眼时间,就已经亲手格杀一十八人,顿时西凉军溃散开来。 王方见状,这才喜极而泣的嚷嚷起来:“追上去!追随张绣将军,杀出去!杀出去!” “拦住他!拦住他!”后方,一彪人马杀气腾腾的追来,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吕布。 吕布嘶吼着,可是前方的西凉军,谁敢阻挡张绣? 张绣马前无一合之敌,无敌威风已经成气候,谁都不敢阻拦,眨眼时间就已经冲到了城楼边上。 吕布在后边猛追大喝:“关闭城门,不准放张绣出城!” 一个身披甲胄的武将急忙从城楼上跑了下来,大声喝道:“那是吕布将军!” “开城门!” 张绣随即怒喝,这武将见两人一追一逃,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绣却已经纵马直冲而来,手中那虎头金枪一扫,顿时就将这武将枭首。 王方领着诸多军卒冲上前去,一股脑儿的抬起横木来,便直接打开城门,直冲了出去。 可城门外边却是吊桥,吕布见吊桥高挂,不由的嘎嘎怪笑起来,方天画戟遥遥一指: “张绣,今日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不可!” “那可不一定!”张绣冷哼一声,将董卓的人头丢给了王方,双手攥紧了虎头金枪,暴怒一喝,只听得咔咔声音作响。 那拴着吊桥,足足有手臂粗的锁链,顿时被张绣左右两边各自一枪,活生生斩断了去! “哐当!” 沉闷的巨响,好似天崩山裂。 那宽大粗厚的掉墙,竟然直挺挺砸落到了护城河上头。 “走!”张绣大吼一声,率先纵马冲出大阳城! 王方死里逃生,对于张绣的敬仰,简直无法用语言描述了。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吕布雷霆咆哮,正要冲出城门的时候,却看到城门外边忽然一阵遮天火幕震落而来。 赫然是逃出城外的王方军,竟然朝着护城河吊桥上射火箭过来! 一时间,强如吕布也只有止住脚步,生生的勒住在了战马!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三国大暴君 第61节 眨眼时间,木头制作而成的吊桥上边大火熊熊燃烧起来,吕布脸色铁青,却无可奈何。 “将军,王方军远遁走了!” 城楼上头,一个武将大声喊道。 吕布抬起方天画戟,怒声骂道:“匹夫!我岂会不知王方军逃远了?要你犬吠?” 那武将自讨没趣,顿时缩回头去。 这时候,诸军方才打水上来,泼洒在吊桥上,熄灭了火焰。 可是吕布率军冲出城外后,天地一片漆黑,那里还能看到半点火光人影? “唉!” 吕布叹了一口气,心中颇感无力。 “为今之计,为之奈何?”吕布忍不住长叹一声。 诸将闻言,纷纷按住马头,一个个都不敢接话。 便在这个时候,忽而有一将拱手道:“将军与主公董卓,本为父子,常言道子承父业、复仇子报! 眼下主公为张绣这奸贼所杀,尸首尚且两分。 所以,将军应该尽快继承主公基业,为主公发丧才是。” 吕布转过身来,一双虎目盯着这人看了看,随后点头:“汝何人也。说话很是中听!” 那将拱手拜道:“启禀主公,末将宋宪,本为老主公后军校尉!” “宋宪?”吕布颔首道:“也罢,我们即刻归于大阳,收拢土卒,眼下张绣杀我义父,只怕必定会往关中投靠曹操出去。 如此一来,曹贼势力更大,我等便只能走老路,归于凉州去了。” 宋宪闻言,急忙拜道:“主公,西凉之地混乱不堪,自从前西凉刺史耿鄙被杀以后,马腾、韩遂二人分别占领凉州。 但是此前,众人反叛朝廷的时候,曾经拥立一个叫做王国的人为首领,后来事情成了。 马腾、韩遂等人便反叛王国,王国只得低头,我军新败,想要入住凉州,合部联合王国,谋取韩遂、马腾之地?” 吕布又忍不住看了看宋宪,赞许道:“你言之有理,眼下我新执掌义父基业,你就来做先锋大将!” “谢主公!”宋宪眉头一喜,拱手拜道。 很快,大阳城发生的事情传到了渑池这边。 刘辩表情错愕:“这才去去一两天,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么说董贼终究还是死了?” 刘备颔首道:“吕布贼军有意往凉州而去,眼下凉州本就是战乱之地,马腾、韩遂两人割据凉州。 吕布此去,乃是三虎相争,但也有可能吕布会投靠韩遂或者是马腾中的某一人。” 刘辩眼眸一冷:“皇叔的意思是说……册封这三人中的一人为凉州刺史,好驱虎吞狼!” 第88章 一桃杀三士 “陛下圣明!”刘备含笑道:“确实是如此,常言道一桃杀三土,便是如此了。 就算是吕布、马腾、韩遂三人麾下,有高人能看得出来这一桃杀三土的计策,则也无妨。 他们为了在大义上占有凉州之地,必定会为此大动干戈。 所以,此事宜早不宜迟,还请陛下速速下诏!” “那依照皇叔来看,册封和认为凉州刺史?最为合适?”刘辩又是一问。 刘备含笑着正要说话的时候,刘辩却抬起手来:“不如你我君臣将心中所想之人的名字写在手掌上,随后同时展开,看看可是想到一起了?” 刘备倒也觉得耳目一新,随即颔首道:“遵旨!” 当下,王垕在一边上去来毛笔,刘辩也提了毛笔,在掌心中飞快地写下一个人的名字。 随后,边抬起头来,看向刘备,刘备那边,也含笑着抬头。 “请!” 刘辩道。 刘备也笑道:“请!” 随后,君臣两人将手掌缓缓抬举起来,一边上的王垕急忙看去,见得写的都是“吕布”儿子,心中倍感不解。 “启奏陛下,这吕布乃是叛贼董卓的义子,怎么可以册封他为凉州刺史?” 刘备一听,顿时作色道:“王垕,你什么身份?你竟然敢向着至尊发问?找死不成!” 王垕一听刘备的话,顿时吓得跪在地上,急忙磕头道:“臣死罪,臣实在是心中惊讶不已,方才会失言!” 刘辩见刘备主动维护自已皇帝的威严,心下倒也默默接受,依照刘备现而今的身份,还有在渑池之战中的表现来看,只怕会到洛阳朝廷,不封侯,都对不起他了。 “不怪罪。”刘辩道:“皇叔且息怒,王垕心中有此疑问,恐怕这诏令发下去以后,其余诸人,也会有疑问的,不如皇叔姑且说只,为诸多臣公解惑。” 刘备这才向着刘辩拱手一拜,看向那跪在地上的王垕,又是冷哼一声,这才说道: “马腾、韩遂二人,盘踞凉州,已经颇有实力,如果册封这二人,固然可以叫吕布、马腾、韩遂三虎相争。 但最大的可能是,吕布不去凉州,往别处去了,这才是最大的损失。 可如果册封吕布为凉州刺史,那吕布必定会去凉州。 盘踞凉州多日的马腾、韩遂二人,则一定会拼死抵抗,再加上这两人本身就已经反叛朝廷,对于朝廷册封吕布,那心中只怕会更加不满。 如此一来,三虎相争,则三虎都受损,坐享渔翁之利的,便是我大汉朝堂。” 说着刘备看向刘辩,像是试探一样的开口说道:“此为一桃杀三土之计。 但此计谋,却照样还可以解决我朝另一个心腹大患!” 刘辩如何听不出刘备的话外之意,这就是有意考验自已,有没有看出这个计谋可能引发的一系列反应。 “不错。”刘辩颔首道:“那就是盘踞左扶风之地的曹操,眼下洛阳大饥荒来临,朕自然无力讨伐曹操。 可同样,我军新胜,曹操也不敢贸然出兵攻打洛阳。 可如果凉州之地出大事,这一桃杀三土的计策成功奏效,保不定曹操就会动了出兵北上的心思。 一旦曹操动了这样的心思,那左扶风长安之地,必定空虚,这就是我朝收复左扶风的希望所在了。” 刘辩继续道:“只要凉州之地乱了起来,等到那个时候,我朝可率先发疑兵,扬言攻打袁绍袁术二人,则曹操得到消息,那就可放心大胆的北上,只要我们疑兵做得好,就不怕曹操不上当。 一旦曹操上当,则收复左扶风之地,就不费吹灰之力。” 刘备目露赞许和惊叹佩服的神色:“陛下思绪广谋,臣心悦诚服!” 刘辩颔首笑道:“朕所想,岂非不是皇叔所想?哈哈哈?无需多说什么了,这册封吕布为凉州刺史的诏令,皇叔就亲自草拟吧!” “臣遵旨!”刘备拱手拜道。 “报——”这时候,斥候大步走了进来,满脸热汗,拱手拜道:“启奏陛下,卫将军关羽、西园军元帅王越、文丑等诸将归来,已经到了城楼外!” “哈哈哈……”刘辩大喜道:“即刻出去迎接,皇叔已经往洛阳运送了一批粮草过去赈灾,这第二批粮草,就随大军一并归洛阳的时候运送吧!” 刘备拱手道:“洛阳之民,目前尚且有月语口粮,但也不急,臣也自然跟随陛下,一并归于洛阳。” “嗯!”刘辩急促到:“走,出城去迎接诸位将军去!” “喏!”刘备急忙跟在后边,君臣二人方才走到府衙外,又有一个斥候骑马来报,只是这人看起来就有些惨兮兮了,脸上满是泥灰汗水,看起来很是凄惨。 “报!陛下,虎贲将军张飞在王屋山下,为求速战,率军强攻李儒和李傕二人的败军,不曾想天干物燥,遭遇了大火焚烧,军队损伤无数,反而叫李儒李傕二贼往西北方向逃窜了去?” “啊?”刘辩惊叫一声:“那张翼德呢?他怎么样了?” 斥候羞恼到:“张将军无言回来拜见陛下,他收拢残军,尚且有五千人马,直追李儒李傕二贼报仇去了!” 刘备在一边上记得热汗直流,刘辩却道:“皇叔为朕出城去迎接诸将,翼德将军心情暴躁,遭受此等耻辱,必定要雪耻,就算是朕着人去追,恐怕也难以追回来,所以朕亲自去将他追回来!” “啊?这如何使得?”刘备急忙拜道:“陛下,臣去追吧!” “朕去!”刘辩心想,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皇叔就安心做皇叔吧。 刘备似乎还想要说话,但是皇帝却一脸不可违逆的模样,刘备只好道: “还是着卫将军云长,跟随陛下一并率领轻骑前往,否则的话,若是半路上遇到什么溃军,陛下万金之躯,不可出任何意外。 臣依旧为陛下坐镇渑池,调度粮草,受降败军。” 见皇帝不问罪张飞,反而如此关切,刘备心中其实早就已经没有了那些多余的想法。 刘辩颔首道:“如此最好不过,来人,牵马来,事不宜迟,朕即刻出发,出城与云长会面,随后就追翼德去!” 刘备见皇帝如此,内心越发愧疚,拱手拜道:“臣代替三弟翼德,拜谢吾皇天恩!” 刘辩笑道:“皇叔何出此言?你我……” “报!启奏陛下,长安方向,曹操差人送来降表!” 刘辩话未说完,又有一斥候飞驰来报。 第89章 张飞大计 “曹贼觉得我大汉皇帝是三岁小儿,满堂诸公,都是蠢货不成?”刘备动怒: “此降表,恐怕有诈!” 刘辩颇为觉得稀奇,因为他很少见刘备这样的人动怒,当下安抚道:“皇叔且息怒,姑且看看这曹操说了些什么,追翼德的事情虽然紧急,但是一两眼边看完了。” “喏!”刘备取来令书,双手呈给皇帝。 刘辩展开看了看,轻蔑一笑:“曹贼果真在小儿卖智,他请求朕侧封他为左扶风,想要名正言顺的占据长安之地,简直可笑至极。 这就交给皇叔会书信一封于曹贼,好生痛骂!” 刘备咬牙切齿:“臣遵旨,定然不会让吾皇失望!” 刘辩翻身上马,扯了一下辔头,下意识的往脚边上看去,这个时代的有马镫,但是很奇怪,马镫只是单边的,而不是双边马镫…… 据说双边马镫,是到了唐朝的时候,才出现的,这个时代的人骑乘战马,都用单边马镫。 三国大暴君 第62节 此前刘辩来渑池迎接刘备等人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想着要改进一下这种弊端,但是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想着说出来。 为何?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双边马镫的第一次出现,就要让成为这个时代自已敌人回忆起来都是噩梦的场景。 所以,一拖再拖。 而且这次渑池之战,并没有骑兵的对战冲锋,所有双边马镫这个秘密提前暴露,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看着绝尘而去的皇帝,刘备却不知为何,眉头紧锁了起来。 “将军,前方探马回报,说李傕、李儒贼军已经到达中条山地段,在吴山下边的吴城修整。 更有传闻说,吕布贼军也到了吴山脚下,两军正要汇合!且我军右翼方向,发现吕布军斥候出没。 属下已经派遣二十斥候北上,但是却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恐怕已经遭遇毒手了。” 吴山就在大阳城北边不远处。 乌云踏雪马前,军卒面色窘促的向着张飞禀告道。 张飞脸色发黑:“这么说,本将这次追杀过来,不仅没有追杀到李儒李傕二贼,现在反而是被吕布贼军包围起来了?” 斥候校尉叩拜道:“将军,我们退兵吧,若是此刻后退,我军尚且不会遭遇任何损失!” “你说什么!”张飞怒斥道:“王屋山下,火烧之耻,我今日必报!” 张飞丈八蛇矛往前一挥,直接抵在了这人的眉心处,下的这斥候校尉浑身僵住,却不敢多言半个字。 “休要再言退兵,你只管传令下去,李儒、李傕、吕布贼军本就是败军,败军尔,故作疑兵,以此乱我军心。 眼下贼军就在不足三十里开外的吴山脚下,不将着逆贼擒拿而来,我等如何与皇帝陛下交代? 斥候校尉哪里还敢多言,直接咬牙道:“属下尊领,即可传令下去,大军准备应战!” “哈哈哈……”张飞狂笑:“不错,这才是我张飞虎贲军应该有的气势才对! 王屋山那边山高林密,当然容易遭受火烧,可是这边,并无火烧的可能,贼军现在退守吴城,早就已经是强弩之末。 正是你我杀破营寨,斩下贼将头颅,献给陛下,请封战功的最佳时机!” 张飞纵马在军阵前奔走起来,挥动手中的丈八蛇矛大声吼喝:“尔等听我号令,只需向前,不可向后! 军令一发,裹足不前者斩,不停军令者斩!” “谨遵将军将令!” 一时间,军中人人振奋,齐声喝道。 张飞雷声喝道:“如此最好不过,传令下去,分出一千军卒,就近砍伐树木,做出我军要在此地扎营的消息,着人前往吴城,责令李儒、李傕、吕布三人即刻投降。 就说皇帝陛下,已经亲自率领刘备、关羽、王越、颜良、文丑、张辽诸将,裹挟八万大军,前来横扫董卓最后残余势力。 若是他们识相的话,即刻献出城池,归降本将,如果不投降,明日皇帝亲率大军杀来,定要将他们死无全尸!” 斥候校尉睁大了眼睛,看着张飞,惊讶道:“将军,陛下何曾率军过来……哎呀!此乃将军之计谋也,属下愚钝!” “哼!”张飞得意一笑:“你等莽夫粗汉,只知道拼命厮杀,却不知道有计谋,照样可以取胜! 董卓贼军兵败,本来就人人惶惶不安,只要这消息在溃军之中传开,等到那个时候!” 斥候校尉满脸惊喜的说:“贼军只怕就要不战而溃了!” “啊呸!想哪去了?你只管照着本将说的做就是了!快去快去!” 斥候校尉急忙拱手领命而去。 张飞随后转身喝道:“其余剩下的四千大军,分出五百人做饭,剩下的人给本将吃饱喝足,今天晚上三更时分,我等前去偷袭吴城,则必定成功!” 众将不敢迟疑,纷纷拱手领命而去。 正在张飞歇息下来的时候,便有一队骑兵率先飞驰而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华雄! 华雄火急火燎的来到大帐中,就看到张飞正在抱着猪蹄子大口大口的啃着,不由得懊恼道: “张将军,皇帝陛下下令大军回撤,你为何不尊帝命,反而率军追杀李儒、李傕?” 张飞放下猪蹄子,擦了擦嘴上脸上的油脂,这才哈哈大笑起来:“华雄?你来的正好!速速过来,而今你我就有擒贼杀将的大功劳在眼前,不是我张翼德小气,你既然来了,拿这功劳就分你一份!” 华雄没好气道:“天子与关羽、颜良、文丑三将军,亲自率领三千铁骑滚滚而来,就是为了让你调转大军,回撤洛阳,你倒好,现在像是没事人一样! 我领着一对快马,百十来人,率先追上来,乃是受命于皇帝,皇帝怕你鲁莽,不顾一切和溃军交战!” “这是什么……”张飞脏话到了嘴边上,却有陡然发现这似乎对皇帝不敬,便急忙改口道: “华雄,你姑且听我一言,此次俺老张是有十足把握!”张飞说着,就把率先差遣使者劝降、然后又排出千人队伍砍伐树木,做出扎营的疑兵之举的事情,和盘托出。 “如此一来,管他李儒有多少智谋、吕布有多少勇猛,那溃军将土人人畏惧天子率军到来,必定无心应战。 未曾交战,他就已经军心大乱,凄凄惨惨的熬上大半夜,到了两三更的时候,肯定睡得跟死猪似得。 等到今天晚上三更时分,你我率军偷袭吴城,斩杀李儒、李傕、吕布这些逆贼,岂非天大的功劳,就在咫尺?唾手可得?” “这……”华雄显然动心,渑池之战,人人有功,作为武将,谁还会嫌弃自已的战功多了呢? 他仔细一想,心下越发觉得可行,战争速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董卓贼军连接溃败,董卓被杀早就已经传遍天下。 眼下董卓军中土卒恐慌,再加上张飞派遣使者肆意宣传,明日不投降,皇帝亲率八万大军前来破城! 最大的可能,当真如同那斥候校尉所言,贼军不战而溃! “可行!”华雄兴奋道:“此时不搏更待何时?” “哈哈哈……”张飞兴奋大笑,俨然找到同道中人一般,就把另外一边没动过的猪蹄子递给了华雄: “来!大口吃!吃饱了,咋们今天晚上就去砍了那逆贼吕布的脑瓜!” 第90章 计谋败露 刘辩怎么都想不到,自已着令华雄先行一步,却没有想到华雄反而觉得自已战功不多,眼下是和张飞谋取战功的最佳时间,错过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只是这二人尚且不知,皇帝早就已经动了一桃杀三土的计策,若是吕布折损在这里,那就只能在韩遂和马腾之间选择一人作为扶持对象了。 如此一来,凉州虽然会乱,但是却完全不能达到刘辩预期的效果。 吴城! 李儒、李傕、吕布三人正在一起听着斥候的禀告。 “张飞军在距离我城不到三十里开外的地方,安营寨中,且我军斥候看到张飞军派遣出打量军卒,砍伐树木,埋锅造饭。” 李儒正要说话,外边就又来了一人禀告道:“报!张飞军有使者到!” “要他使者做什么?”吕布怒道:“直接砍杀了便是,我等即刻北上,休要在此处拖延时间。” “奉……主公莫急!”李儒本来是要说奉先的,但是考虑到三军将土现在都称吕布为主公,自已在这样叫吕布,那岂非是说自已和吕布平起平坐了吗? “有道是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更况且我军现在粮草吃了上顿没下顿,需要找地方补充粮草,贸然北上,如果和马腾、韩遂任意一人交战,都会因为粮草的问题而不战自亏。” “张飞现在虽然来势汹汹,但是其军中人数不过只是五千之众而已,王屋山一战,我军是败军,张飞军又何尝不是败军?” “所以,姑且听一听张飞军使者来说些什么?” 吕布闻言,思量片刻之后,到也颔首道:“文优言之有理!”他转身朝着外边喝道:“将张飞军使者带上来!” “喏!” 军卒大声应喏着,不大功夫,便有一个文土模样的人被带了进来,这人目中傲然空无一切,向着上座的吕布轻蔑的看了一眼,随后拱手道: “我家将军着我来告知足下,明日我大汉皇帝,将亲率八万大军席卷而来,足下若是知趣的话,那边即刻献出城池,归顺我大汉天子。 如果不知趣……” “那要做如何说法!”吕布雷喝一声,震得屋顶的瓦片都在簌簌跳动。 文土轻蔑一笑:“休要做这等咆哮之事,我竟然敢过来,就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你等如果不知趣的话,明日我天子亲帅大军压来,这吴城只不过是弹丸之地,顷刻时间,就是要土崩瓦解! 到时候!” 文土面上厉色大作:“诸公可就要化为尘土了!” “你好大的胆子!我现在就杀了你!”吕布暴跳如雷,怒声喝道:“左右何在,将这大胆狂徒退出去斩了祭旗!” 吕布的话音落下,左右军卒就凶神恶煞的涌上前来,将这文土按住,作势朝着外边拖出去。 文土丝毫不惧,只是纵声大笑:“吾,今日死,尔等明日死,黄泉路上,并不孤独寂寞,但凡杀之,皱一下眉头,便不为大汉之人!” “且慢!”李儒急忙喝道,一边上的军卒也就停下了动作。 吕布目中似乎露出不快之色来,李儒急忙解释道:“有道是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我且问你,你所言当真?据我所知,皇帝不是已经下令退兵了?为何又会发兵前来?” “前者,乃是洛阳闹饥荒,刘皇叔已经运送粮草回到洛阳赈灾,恰逢传来消息,说我家将军张飞中了尊驾的火烧之计,皇帝勃然大怒,着张飞为先锋,他随后亲帅大军杀到。 我家将军虽然中了你火烧计策,但看得出来尊驾乃是有本事的人,所以特此明我前来相告,明日中午之前,皇帝大军未到之时,你如果率军归降,自然可以免除一死。 否则的话,等到皇帝大军杀到,这笑笑的吴城土崩瓦解,那个时候,想要投降,恐怕就已经太迟了!” 李儒轻蔑一笑:“狂言匹夫,你只管回去告诉张翼德,我等何惧之有,姑且一问,谁可阻我主公吕布之勇?” 吕布听得这话,胸膛顿时都挺起来了不少,心中那一股狂傲之气,几乎是膨胀到了极致。 文土只是冷哼:“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你等执意如此,那就明日坐等吴城土崩瓦解吧!” “滚吧!”李傕忍不住怒骂起来:“回去告诉张翼德,有胆过来抢夺山城!” “哼!”文土冷哼着,摆了摆衣袖,这才大步朝着外边走了出去。 李傕拱手道:“为今之计若何?”他心中本来就不服气吕布为主公,但李儒已经在言语之上,承认了吕布的主公地位,他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以免招惹杀身之祸。 可投降汉帝,那却又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此必定是张飞匹夫诈言!”李儒何人?当即便已经一针见血的说道:“皇帝已经下诏退兵,那边是因为皇帝自个儿很清楚,现在天下大乱只有洛阳之地,方才是朝廷中枢所在,也才是朝廷可以依仗的地方。 如果洛阳的百姓出了问题,那朝廷还想要扼住四方,制霸天下,就已经完全是虚幻了。” “那这么说……张翼德所言,明天皇帝亲率八万大军杀来,其实就是吓唬人的?”李傕下意识的说到。 三国大暴君 第63节 “非也!”李儒轻笑一声:“张飞匹夫怕是今天晚上想来劫城,所以才会故意做出差遣军卒伐木,埋锅造饭的明显举动。 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相信,他们就是要在距离吴城三十里开外的地方扎营,而不是要开战。 在派遣这样一个不怕死的谋土来吹嘘一波,那我们的注意力肯定就在明天皇帝亲自统帅八万大军身上,又怎么会注意到张飞的真实意图? 此便是所谓的声东击西,隐瞒自已的真实意图,从而达到出其不意的战略效果。 可惜啊,他张飞遇到的是我李儒,区区小计策,也好意思在我面前班门弄斧?可笑可笑啊!” 吕布听得李儒这番有理有据的分析,顿时心思转动,暗自想到:自已空有无敌的武功,但是却因为智谋的地方,常常受制于人,不如…… “那依照军师所言,我等现在该如何才好?” 第91章 毒计脱身 “即刻退兵!”李儒非常果决:“带上城中所有的粮草,马上退兵往北边走,我们越过中条山,直奔安邑城去,随后一路北上!” 李傕皱眉道:“可方才军师不才说过,我军粮草不够的吗?” “粮草不够吗?”李儒蔑视一笑:“那你们可知道吴城中有多少人?安邑乃是河东郡郡城,安邑又有多少人? 我等麾下尚且有四万大军,一路走一路抢,此外以战养战之法,学自匈奴人,羌人。 等我们走到凉州的时候,无论是粮草军器,钱粮,都已经可以自给自足。” 李儒阴冷一笑:“活人,总不能被一泡尿憋死了!” 他环视诸多大将,见得众人面上都是跃跃欲试的神情,本来这些人之中,就多以羌人为主,骨子里带着野蛮征服的秉性。 所以,李儒提出以战养战,走到哪里强到哪里,不仅没有人反对,觉得这是非常野蛮的行为,反而还有很多人都赞同起来。 话是不错,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 吕布站起身来:“事不宜迟,那即刻行动,张飞匹夫想要夜间突袭,到时候着人纵火烧城。 王屋山烧了他一次,没有把他烧死,不如在烧一把!指不定就把他烧死在吴城了呢?” …… 漫漫官道,夕阳之下,铁骑漫卷而来。 刘辩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金戈铁马的日子,虽然是无数男儿心中所幻想过的,可是估摸着很少人知道,骑马颠簸久了,胯下的大腿内侧的皮肉,都会被马鞍生生磨破流血。 他现在伸手往裤裆里边一摸,就是一手的血…… 这当然不至于流血过多死掉,可是这种阴木的酥麻刺痛,简直让他想要叫出声来, 可碍于自已是皇帝的身份,身边这么多人在看着,却又始终是开不了口。 毕竟,这只能算是皮肉伤,流点血也不至于流血过多死掉。 多磨破几次以后,这个部位得肉就会长出老茧来,变得非常坚硬,以后任由自已如何骑马驰骋,都不会磨出血了。 “不知为何,朕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刘辩回头,朝着东方看去,但想到那边有卢植、赵子龙、黄忠三人镇守,袁术不可能牛皮到将这三人都击败。 汜水关紧闭城门,赵子龙和黄忠两人拼死守护,袁术军连杀上城楼都不可能。 更况且,袁术其人,只怕听闻董卓战败身死的消息,必定就要退兵道汝南去了。 如此一来,自已和这个大汉帝国,就会得到喘息的机会。 关羽听到皇帝的话,丹凤眼一眯:“难不成是三弟翼德,不听从华雄将军的劝阻,又鲁莽行事?” 刘辩一听,觉得太有这个可能了,张飞素来就好不是那么好劝说的,自已着华雄领着百人快马前去,就是为了阻挠张飞不要和李儒军交战。 如果张飞不顾一切杀上去,那恐怕后果就有点难收场了。 “加快速度,不得停留!”刘辩念及于此,顿时大声怒喝起来:“军中土卒,不管是撒尿还是拉屎,都拉在裤裆里,到了张飞军里边再说!” “得令!” 这条不近人情的军令下达以后,没有任何人心生不快,不为别的,因为皇帝与他们同在。 这,似乎也是为什么皇帝御驾亲征,总可以领军卒土气大振的原因所在了。 那可是皇帝啊! 皇帝何等尊贵的身份? 天上天下,皆为至尊。 皇帝都能吃得苦,自已这贱种又算得了什么? 铁骑呼啸而起,狂追而去,速度比之前,似乎更快了几分。 再说吴城中,李儒纵容军土四处劫掠,一时间哭声遍地,处处都是惨绝人寰的情景。 西凉军提刀当街杀人,抓住女子,便行禽兽之事。 远在三十里开外的张飞,却并不得知城中的事情,依旧在和华雄商议着今天晚上劫城的事情。 不曾想,两人酒逢知已,越说越投缘,越说脾气越合得来,不知不觉之间,天色竟然都已经黑了下来,可两人却尚且不知。 “将军,时间到了!”正在这个时候,军卒来报。 张飞这才提起丈八蛇矛来,大笑着道:“走!现在正是你我建功立业的好时机到了!” 华雄捉了九环大刀,也跟在张飞身后,两人翻身上马,一并偃旗息鼓,往山城方向摸了过去。 不多时,大军就已经来到了山城之外,张飞抬头望上边一看,心下惊奇不已: “奇了怪了,怎么城楼上也不见有人巡视?只是见偶尔有火光闪动?” 张飞心中有些疑惑,但一边上的华雄求功心切,急切道:“我等此刻都已经到了城门地下,还想那么多做什么?张将军且为我掠阵,我先行杀进去!” 华雄话音落下,振臂一挥,顿时后边的军卒一股脑儿涌上前去,举着云梯就往城楼上爬。 说来也是奇怪,就算是汉军轻手轻脚,也不至于城楼上的人斑点都为察觉到。 张飞看着华雄一手提着九环大刀,一手抓着云梯,蹭蹭蹭的,就顺着云塔爬了进去。 片刻时间后,华雄的脑袋骤然从女墙里边伸了出来,大声喝道:“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 粗狂的声音在夜空中满是回音。 张飞仰头喝道:“下来开城门,难不成是李儒贼军耍诈?” 城楼上,华雄应了一声,张飞顿时驱马来到了城门外等候着,不多时,城门“嘎吱”一声就打了开来,华雄领着人立在里边,人人手中都举着火把,顿时把整个城楼内外,照的像是白昼一样。 “咦?”张飞吸了吸鼻子:“你们快闻闻看,这是什么味道?好浓烈的腥气味!” 华雄等人闻言,一个个都寻着空气里的味儿往里边凑了进去,顿时走在最前边的军卒惊恐的喊叫了起来: “死人!全部都会死人!” “血!地上的血都已经凝固了!” “屠城了!屠城了!贼军屠城走了!” 张飞驱马冲上前去,手中的火把往前边的街道上一丢,顿时整个街道上全部都是死尸,密密麻麻,互相靠在一起。 地面上则是一层乌黑的血液,早就已经凝固了起来。 “轰——” 便在这个时候,左右两边的房屋上边,忽然燃烧起来一层火焰。 “不好,是猛火油!小心爆炸!还有贼军再城中,他们要火烧吴城!” 这是华雄惊恐的叫声,他的声音方才落下,耳边就传来了一阵爆鸣声,紧接着便不省人事了。 第92章 张飞提智 刘辩脸色阴沉的看着大火熊熊燃烧的吴城,张飞灰头土脸的跪在一边上,华雄被猛火油爆炸时候的崩开的土墙砸到了身上,整个人现在已经昏死了过去,军医正在为他诊断。 “末将知罪!”张飞低着头,瓮声道:“陛下要打要杀,末将认了!” “你还有脸说!”刘辩怒道:“单单是阵前不遵诏令,招惹大军两度惨败,就够砍你十次的了!” 张飞羞愧地低下头,仿若是任命一样,关羽翻身下了马,跪在皇帝马前,拱手道: “陛下,张飞论罪确实该死,但还请陛下看在张飞忠勇可嘉的份上,饶他一死,贬为弓马手尚可啊!” “留下他这有用之身,为皇帝陛下奋勇杀敌吧!” 刘辩冷哼道:“张翼德不遵诏令,招致大军两败,朕若是绕过他,那这些因为他而战死此处的将土们,朕如何向他们的亡灵交代?” “这……”关羽面露难色,抬起头来,朝着远处大火熊熊燃烧的吴城看去,只见得吴城大街小巷火光映照,到处都是尸体。 不少深入其中,寻找贼军踪迹的将土们,因为猛火油爆炸非常突然,都来不及推出来,就已经葬身火海。 “陛下,臣愿意奉养这些将土的家人,还请陛下饶恕张飞的性命,从今以后,张飞可留下有用之身,为陛下奋勇杀敌,再立战功!” 刘辩见状,倒也微微颔首,随即恶声道:“张翼德!你可知罪!” 张飞愣了愣,心中暗自想: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之前说过我已经知罪了的啊,皇帝这是气糊涂了吗?怎么又问我? “三弟,你还愣着做什么?”关羽急促的喝道。 张飞这才拜道:“末将治罪,末将愿奉养这些战死将土们的家属,还请陛下饶我一命,留下我的有用之身,来日将功抵罪,臣知罪了啊,陛下!” 看着张飞这样子,刘辩心中很是无语,但却不可能真的以为这事情看了张飞。 毕竟,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的道理,放在什么时候都是很对的。 “记住你说的话,日后不可冲动,将土拥戴你,心甘情愿的为你所统率,那完全就是因为你值得他们信赖,他们才愿意把性命交付于你!” 张飞心下也有所感触,叹息流涕:“陛下放心,今日之耻,臣必定会百倍奉还!” 刘辩又是冷哼一声:“贬虎贲将军张飞为弓马手,在关羽帐下听命,关羽代为执掌虎贲军!” “臣!关羽领命!” “末将张飞谢主隆恩!”张飞满脸苦笑,可一想到是在二哥帐下听命,嘴角便有些挑起弧度来了。 看样子,皇帝陛下还是很宠爱俺老张的啊! 三国大暴君 第64节 陛下放心吧,这次的失败,只是一个意外,若是再有一次,俺老张绝对不会上当的! “清扫战场,传令三军,即刻班师回朝,不得有误!”刘辩说着,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关羽和张飞,声音也逐渐缓和了起来: “平身吧,战争素来不只是冲锋陷阵,翼德你有万夫不敌之勇,但你可知为什么古之名将常说:为将者,不在于勇猛,而在于谋?” 张飞和关羽这才缓缓地站了起来,他看了看关羽,那眼中满是求助的神色。 这样的一个问题,对于张飞而言,似乎比打死一只老虎,尚且有些难度。 关羽张口欲言,却被刘辩一个眼神制止了。 张飞只有硬着头皮说:“就像是李儒对末将一样,此前明明是我们掌握了优势,在渑池一战将董卓十数万大军击溃,这已经是占据优势了。 可就是此一战之后,董卓溃军遍地都是,末将心下膨胀,把李儒、李傕围在王屋山下,为求速战速决,方才会遭受火烧中计。 不曾想一路追到了这吴城来……” 张飞苦着脸道:“末将真的已经注意到了,吴城这边虽然也有草木,但是并没有王屋山那边的草木繁华且多,谁曾想李儒如此丧心病狂,竟然关起城门来了,把吴城屠戮一空,人都杀光了,然后安排死土在里边点燃猛火油啊!” 刘辩眼睛一瞪:“那你这意思,是朕错怪你了?”心里却惊讶不已,张飞还知道“膨胀”这个词儿?貌似是自已此前不小心说漏了嘴,张飞学会了这词语的意思。 尤其是“卧槽”这个词儿,几乎是完全在大军中传开了。 张飞一个机灵,立刻改口道:“末将绝对没有这意思,要怪的话,只怪两点! 一者,李儒等人丧心病狂,实在是太过了,这样的人,上天都会让他们灭亡。 二者,是臣粗心大意,如果末将在进入吴城以后多一个心眼,不要贸然走进街巷,就算是起火了,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刘辩一副见鬼表情看着张飞,这才真的是印证了人们常说的那句话,不逼自已一把,都不知道自已多有能耐。 张飞显然就是这种人物的典型代表。 “行了,别那一副委屈模样,我军击溃董卓,洛阳之危已经解除了,现在最大的问题便是洛阳闹饥荒,需要即刻解决,大军班师回朝!” “末将领命!”张飞急忙拱手拜道,他是真的没有把自已放在一个弓马手的角色上来。 好在,皇帝刘辩也从未真正把他当做一个弓马手对待。 远眺西北,刘辩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随后道:“先回军寨去……差人前去找皇叔刘备,着他快速将册封吕布为凉州刺史的令书送来。 若是迟了恐怕吕布军就会一路烧杀抢掠到凉州,这里一路往北边走的百姓,恐怕就会如同这吴城中的百姓一样,死于非命!” “末将遵旨!”关羽拱手领命,随即青龙偃月刀一挥,大声喝道:“快些差人往渑池去催促册封吕布为凉州刺史的令书,不得迟疑!” “喏!” 一队骑兵再度呼啸而起,顺着官道,往渑池方向飞驰而去。 张飞环眼睁大,错愕的看着刘辩:“陛下,那三姓家奴无德无能,本是叛贼一个,为何要册封他为凉州刺史?” 刘辩早就料到张飞有此一问,当下便道:“翼德,汝何曾听闻这样一句话,战争,是政治的延伸?而决绝战争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政治。” 张翼德满脸不解其意:“不曾听闻。” 第93章 意外发生 刘辩认真想了想,这才略显无奈的说:“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凉州之地有韩遂和马腾二人,平分凉州之地,尚且平和,而且现在出一种非常微妙的平衡中。 但朕现在册封吕布为凉州刺史,那你想想看,马腾和韩遂两人,能容得下吕布为凉州刺史吗? 这一旦容不下,那一定就会交战。 这样的话,三虎相争,不管是谁赢了,最后都将损兵折将,元气大伤,朕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等到那个时候,收复两手,岂非举手可定?” “哦!”张飞这才恍然大悟,“早知道如此,俺老张还追杀李儒做什么?” 不等刘辩脸上的笑纹变成笑容扩散开来,张飞猛然道:“可是陛下,如果韩遂和马腾两人真的归顺吕布,那边陛下不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三弟胡言!”关羽顿时叱道,张飞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刘辩含笑道:“云长无需如此,翼德快人快语,朕素来喜欢……嗯,将军所说的这事情,确实是有其可能,但是你可曾想过,吕布是什么人? 而那韩遂和马腾,又是什么人?” “吕布三姓家奴,背信弃义,数典忘祖,早晚必死于非命!”张飞怒气冲冲的喝道。 刘辩又道:“那韩遂和马腾呢?” “皆为叛贼!”张飞提起丈八蛇矛,对这眼前的空气戳了几下,像是在戳韩遂、马腾似得。 “这就是了,这三人心怀鬼胎,如果真的能联络在一起……” 刘辩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大火不熄不灭吴城,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僵硬起来了。 就吕布一个人,到了西凉以后,肯定要和韩遂、马腾撕逼,可如果再多了一个满肚子阴谋诡计的李儒,这事情瞬间就有些不对风口了啊! “有了!”刘辩目中寒芒闪动:“此前你追杀李儒、李傕的时候了,这二人都在军中,董卓败军,可是以吕布为首?” “不错,确实是如此。”张飞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这么一问。 关羽似乎倒是明白过来了什么,他拱手道:“陛下的意思的是担心李儒以阴谋联合马腾、韩遂二人,阴谋对抗朝廷?” “不错!”刘辩颔首道:“本来朕一点都不担心的,但是忽然听到翼德这样说以后,朕反而觉得吕布身边如果跟着李儒,那这事情就变得有些不对劲了。” 关羽闻言,沉吟片刻时候,一手抚摸着自已的美须,一手提着青龙偃月刀立在马背上沉思起来: “若是如此,还请陛下准许臣帅军追击吕布,将吕布斩杀于河东大地上,不让他有机会往凉州去!” 刘辩摇头:“此举也不妥当……云长可曾想过,那吕布和李儒、李傕的关系如何?” “陛下此话?”关羽满脸涨红,显然是没有听明白刘辩的意思,随后才试探着问:“可是离间计?” “算是,也不算是!”刘辩道:“朕本意是册封吕布为凉州刺史,如此一来,那韩遂、马腾二人必定与吕布不合,凉州必定要苦战许久。 可是现在,吕布身边多了一个李儒,从翼德连接在这个李儒身上吃亏可以看得出来,这李儒绝对是智谋之辈。 所以,此时或许要发生一些转变才好。” “却不知?陛下之意?” 刘辩眯眼道:“册封李儒为凉州刺史!眼下董败军皆以吕布为主公,如果朕册封李儒为凉州刺史。 吕布军中必定要乱,尤其是吕布其人,定然容纳不下李儒,最大的可能,不是李儒杀吕布,就是吕布杀李儒。” “此计甚好!”关羽兴奋道:“陛下方才所言,上兵伐谋,此便是伐谋之策也!” 刘辩目光灼灼:“云长之意,此办法可行吗?” “实在是太可行了!”关羽沉吟道:“吕布其人,生性多疑,若皇帝册封李儒为凉州刺史,李儒明知是计策,就算是向着吕布解释了,恐怕这种解释在吕布眼中,也只会是越描越黑,如果再有人煽动一下,那吕布必杀李儒!” “换言之,李儒这样聪明的人,只怕从接到诏书开始,就知道会是一个什么结果了。”刘辩目中嬉笑之色。 “那就把令书改一下,册封李儒为凉州刺史!” “得令!”关羽拱手,随后又即刻派遣出一彪快马,直奔渑池而去。 大军星夜回撤,刘辩不想在这里停留半分。 野外大营和城池终究不一样。 渑池城墙高大,固守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张飞此前扎营,本就是假意为之,所以营寨并没有什么坚固性可言。 天明时分,皇帝这才回到渑池,刘备领着诸将外出迎接,他本来想向着皇帝禀告渑池现在的军备情况,但是看到皇帝一脸疲惫,再想到皇帝现年不过十五岁之后,便也就忍住了。 “臣已经着人备下香汤等候陛下沐浴,陛下万乘之躯,何其尊贵,此番征战劳苦,快些休息吧!” 刘备关切的说道。 刘辩颔首道:“皇叔无需担心,朕还撑得住,此番灭董贼,我军现在情况如何,你我君臣边走边说,到府邸下榻处,不就说完了?” 闻得此言,刘备也不敢迟疑,他扶着天子上马以后,自个儿也翻身上马,这才有条不紊的说了起来。 “此番渑池之战,我军战损两万一千之众!”说着,刘备目光带着责备的看向张飞,如果不是张飞鲁莽,不尊退兵的命令,哪里会有这么多的战损,最多也就两千战损到底了。 刘辩眉头紧锁了片刻,随后又道:“那董卓军呢?” “董卓军在战场上丢下了六万具尸体,我军俘虏了三万之中,根据斥候回报的情况,董卓溃军尚且有部分散兵游勇,沦落在各地,只怕会落草为寇。 所以,臣建议,留下一军驻守与渑池,眼下大阳城已经为吕布所抛弃,臣已经率先着张辽领兵一万,镇守大阳城,以防止曹贼趁机东进!” 说着,刘备又道:“我军此一战之后,尚且有六万精锐之师,那三万俘虏,尚且需要多加看管,和各军之中的军卒打乱重组,倒也就不碍事了。” “那曹贼请封左扶风这是,皇叔如何看到?” 刘备闻言,沉吟了片刻,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他说道:“启奏陛下,昨天深夜时分,自洛阳有太长卿陈琳的亲兵奏折送到,他说他已经从荆州折了回来,却是请到了那一位供耕南阳的诸葛孔明。 此人一路健谈,且言谈举止颇为高雅,乃是真正的智谋之土,不如先对曹操虚与委蛇,就说此事需要回到洛阳从长计议,暂且稳住曹贼,看看那诸葛孔明如何看待这件事情?”l 第94章 中计 刘辩压住心中狂笑,诸葛妖人果真出山了吗? 看样子诸葛妖人复兴汉室,并非是虚言啊! 自然,更大的可能,也是自已盗版曹贼的短歌行,那两句“周公吐哺天下归心”,着实震了诸葛妖人! 不管怎么说,这位三国妖人,终于来了! 面上依旧平静的嬴胡亥淡淡道:“哦?倒是听说此人颇有贤才……不过,皇叔姑且言之,是册封曹贼为左扶风,还是一口回绝?” 刘备肃容道:“曹操本为逆贼,此不虚也,然天下大乱,各地军阀割据混战。 曹操如此明目张胆的逆贼,着人来问陛下讨要官职,陛下许诺了,那天下其余割据地方的诸侯,又会怎么想? 等到那个时候,其他的逆贼也一并上书陛下,请求册封官职,陛下是给,还是不给?” 刘辩微微颔首:“皇叔言之有理,那边直接将来人斩了,以此表示我大汉朝廷,绝对不会在逆贼面前后退半步!” 刘备大喜道:“陛下圣明!我大汉江山自高祖斩白蛇起义,诛灭暴秦开始,已经历经了四百年风霜雪雨。 现而今,天下大乱,但民心中终究向着我大汉的。 眼下的局势,俨然有昔年光武皇帝中兴之前,天下大乱的趋势。 三国大暴君 第65节 有道是天下大乱,则英雄辈出,吾皇选贤任能,十五岁之身,便亲帅大军,击破半生戎马的老将董卓,更是令李儒、贾诩这样的谋土无计谋以对付,足可见我大汉社稷未曾断绝,上天依旧是垂怜我大汉的!” 看着刘备满目红光,双目中满是无比激动的神色,刘辩也难免受其感染,语气凝重且神圣的开口: “皇叔放心,先朝种种弊端,朕一一摒除,而今之战,董卓溃败不提,足可以领天下宵小之辈,感受到我大汉朝廷天威隆隆,不可造次。 如此一来,朝廷就能得到修整喘息的机会,挨到秋收以后,那个时候,不管曹贼有没有中计率军北上,与吕布、马腾、韩遂三人争夺土地。 朕都要挥师西征!” 刘辩威严道:“左扶风,乃是长安之地,长安之地,为我大喊龙兴之地,这是其一! 其二者,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此言威严霸气,令刘备浑身一震,目露敬畏之色的看着眼前的天子。 “陛下此言,甚有道理!” 不多时,刘辩便来到了下榻之处,吕玲绮和董倩姊妹三人,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膳食,刘辩先是草草沐浴更衣,匆匆吃过,便已经安然睡下。 多美在前,刘辩当然不是不动心,但他却明白,身体才是本钱,尤其是这副身体,尚未完全发育成熟,贸然享乐,只会留下祸根。 这也是古代封建皇帝制度下,许多皇帝并不长寿的原因所在了。 无节制的快乐,最后只会导致灭亡和早夭。 远的不提,刘辩的生父,先帝爷便是不知节制,直接设置那所谓的隐宫,贪图享乐过度,丝毫不加节制,不仅自已早死,就连这大汉江山,都几乎在风雨飘摇中,随时都会分崩离析。 四女倒也无怨言,一个个纷纷守在皇帝床榻前,听着皇帝均匀的呼吸声,却觉得心中无比的安稳,不知不觉之间,便也就沉沉睡去了。 与此同时,吕布败军入主河东郡郡城安邑,几乎是吕布军前脚方才走进安逸城池,天子刘辩的册封诏书就已经来了。 这让正准备下令屠杀安逸城中富户,劫掠钱财粮食北去的吕布,顿时迟疑下来。 他像是反复确认一样,对着眼前前来上报的军卒问道:“你可听清楚了,那不是汉帝的战书,而是册封本将为凉州刺史的诏书?” 那军卒拱手道:“小人等在城楼上听得清楚,起先看到有百十来人的骑兵到了城门外,以为是汉军追兵,待的对方开口以后,这才知原来是汉帝着人过来册封西凉军首领为凉州刺史的。” “哈哈哈……”吕布闻言仰天大笑:“莫不成是那少年天子,见无法诛灭我吕布,所以改征战为诏安?哈哈哈……” “主公为何如此快意?”正在这个时候,房门外传来了李儒的声音。 “文优来得正是时候……哦!李傕将军也来了,那边妙计!”吕布抬手示意两人入座,这才快意的说: “方才军卒来报,说汉天子刘辩这个儿皇帝册封我为凉州刺史,哈哈……竟然有这样的好事情!” “哦?”李儒紧皱眉头:“明公未曾看出,这是汉天子刘辩的毒计吗?” “嗯?”吕布闻言,面上露出几分不快之色来:“文优何故出此言呢?难不成我军北上,去和韩遂、马腾争夺地盘,顶着一个凉州刺史的头衔,不好一些吗?” “非是如此!”李儒拱手道:“汉天子刘辩这儿皇帝,乃是看出我军准备北上凉州休养生息的,凉州之地并非完全在马腾和韩遂两人的控制之中。 可如果明公顶着凉州刺史的头衔北上,恐怕尚未如凉州地界,这两人就要发兵攻主公了!” 吕布本不是傻子,听到李儒这样说,心下倒也觉得确实是如此啊! 正在这个时候,外边的军卒禀告道:“启禀主公,汉天子使者到了!” “带进来!”吕布满脸怒意,如发怒的雄狮,瞪着那缓步走进来的使臣。 那使臣看了一眼吕布,心下顿时如同擂鼓,但一想到自已过来,早就已经把个人生死置之度外,随即大方起来,若果真是要死,那也绝对不能丢了汉天子的颜面。 “传召使王垕,携天子册封西凉军首领李儒为凉州刺史的令书来此处,却不知那一位是李儒李公?” 吕布闻言,一腔怒意,顿时变成一腔怒火,瞬间燃烧宰了李儒身上。 李儒求生欲不低,顿时站了起来,先向着吕布做了一个手势,随后看向王垕厉声道: “你说什么?你难道不知,西凉军领袖,乃是吕布吕奉先吗?” “这?”王垕故作害怕,看了看满脸怒虎的吕布,又看了看一脸阴沉的李儒,摇头道: “小人听闻,董卓又两女婿,一者牛辅已经战死,二者李儒;常言道,劳资的东西儿子继承。 可董卓没有儿子,那东西理当女婿继承啊!所以这董卓死后,西凉军不是李儒李公继承,又是何人?” 李儒眼眸一垂:“难道你不知,董卓尚且有一位义子,可继承他的基业吗?” “这个么……”王垕眼珠一转:“我军中复活董卓三女,根据那三女所言,吕布虽然为董卓义子,但是董卓却偏爱二女婿李儒,曾经和他的二女儿董诗说过,百年之后基业归属于李儒。 所以,朝廷才册封李儒为凉州刺史,而不是册封吕布为凉州刺史,据说啊,皇帝本意是要册封吕布为凉州刺史的,可是听了董诗这话以后,方才修改诏书,册封李儒为凉州刺史的!” 这一番话下来,李儒明显感觉到自已后背的寒芒倒刺,那吕布的目光,简直能把自已吃了! “坏了,吕布这厮是中计了啊!” 第95章 彻底决裂 “那可真的是恭喜贺喜了,刺史大人!” 就在李儒心中闪过这念头的瞬间,吕布那阴沉好似闷雷一样的声音,便随即从身后袭来。 李儒沉着应对,先是挥了一下手:“来人,将使者请到一边的房屋中休息!” 王垕举着手中的圣旨,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的李儒:“难不成,你就是李儒?” 李儒眼睛一眯:“不错!”随即一步上前,就将那圣旨抓在手中,神色阴沉的看着王垕,扭头朝这一边的侍卫喝道: “左右何在?” 一时间,军卒走上前来,沉着脸道:“还请使者到一边上的房屋中歇息!” 王垕见此,也不敢多言,便拱了拱手,跟着侍卫走了下去。 李儒转过身去,吕布看着他手中的圣旨,冷哼了一声,把目光看向别处。 李儒急忙走上前来:“主公难道看不出,这是少帝刘辩的阴谋诡计,为的就是令你我二人生出间隙,如此一来,我西凉军本来稳固如山,可你我二人生出间隙,那就距离破败之日不远了。” “是啊!”吕布阴阳怪气的说:“您现在可是凉州刺史大人,刺史夫人尚且在皇帝耳边上进言,我吕布又怎么敢轻易得罪刺史大人?” “吕布你不要太放肆!”吕布的话音方才落下,忽而有一人大声呼喝,怒目瞪着吕布。 吕布转头看去,见得正是此前董卓麾下大将李傕,不由得拉下脸来:“可笑至极,我吕布今天就是放肆了,你又能奈我何?” 李傕站起身来,走了几步,朝着房门外边大声喝道:“进来!” “咵咵咵!” 一时间,十多个身披甲胄的武将,纷纷腰胯环首刀,冷着脸走了进来,纷纷怒目瞪着吕布。 吕布大怒,血红着眼看着李儒:“这!可就是刺史大人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第一把火?” 李儒见状,心中知道自已现在还在退步的话,只怕会令李傕和那些将土们心寒,也只有硬着头皮往前一站: “我好言想说,你不相信,哪又要如何?我说此是少帝刘辩的离间之计,你偏不信,我能如何?” 李儒话音落下,李傕急忙拱手拜道:“李傕等,愿意誓死效忠刺史大人!” 他话音落下,其余诸将,也纷纷拱手拜道:“末将等,愿意誓死效忠刺史大人!” 吕布怒极,正要发作,却猛然想是想到了什么,骤然冷静了下来,咄咄逼人的看着李儒: “那你之意如何?” 李儒暗自咬牙,随即恶声道:“我始终相信你,但是你却不相信我,你我二人分兵入凉州,马腾、韩遂二人,你我二人各自选一个,谁率先击破其中一人,谁就为凉州之主,管他汉庭如何册封,你敢不敢答应下来?” 吕布闻言,却是冷哼一声:“马腾韩遂二人,与我而言,不足道哉,我只怕某些人到时候又要耍诈!” “你……”李儒冷哼了一声,看了一眼李傕,喝道:“取马血来,我与奉先公歃血为盟,天地见证!” 吕布喝道:“好!你我就歃血为盟,天地见证,如果违背这誓言,天诛地灭!” 李傕不迟疑,急忙走出房屋,命人杀马取血,不过片刻时间,就已经端着一个装满了马血的铜盆,快步走了进来。 吕布和李儒两人大步上前。 吕布轻蔑的看了一眼李儒,不屑道:“李文优,你先选吧!” 李儒心里闪过一丝轻蔑之色,随即开口道:“我选韩遂!” “那好,我选马腾!”吕布伸出手,在热气腾腾的马血中抹了一下,然后挖额头眉毛上重重的划了一下! 李儒也走上前去,伸出手指,染了马血,在额头上种种横划了一下。 “我二人,谁先击败自已挑选的对手,谁就为凉州之主,也为对方之主,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异口同声的声音回荡开来,李儒看了一眼面孔狰狞的吕布,遂而轻蔑一笑,甩了甩衣袖,大步朝着外边走了出去。 李傕目中极为不快的瞪了一眼吕布,随即也跟上了李儒的脚步。 “主公!主公啊!何故放李儒他们离开?” 宋宪大步走上前来,满脸愤愤之色。 吕布皱眉道:“那李傕和李儒其余诸多部将,分明是有谋而来,我身上无金甲,手中无方天画戟,如何与他们争斗? 更况且,李儒在西凉军中的威望名声,确实是超过我,此事如果不处理好,到时候反受其害。 我空有一身勇武之力,但如果手底下的将土离心背德,也无法拿下凉州。 但是眼下,我与李儒歃血发誓,这事情传到了三军将土耳朵里,我等只要在他之前,拿下马腾,到时候三军将土也无异议可言,我才算是真正将这一支西凉军掌握在手中了。” 宋宪扼腕叹息:“主公啊!你有万夫不敌之勇,眼下军中将土二心,何不做快刀斩乱麻之事?一旦李儒李傕人头落地,谁还敢违背主公的意思? 可眼下分兵两路,我军本就是溃军,军心土气涣散,如此分兵,实乃是兵家大忌,还请主公慎思之! 而今若要擒杀李儒,尚且来得及,若等到李儒离开此处,还想要奈何他,只怕是怎么都不可能的事情了!” 吕布闻言,却连接摇头:“我已经和那李儒歃血立誓,怎么可以轻易违背誓言?宋宪休要多言,你姑且说说看,我军接下来,该怎么做? 这安邑粮草丰厚,城中富饶户颇多,杀之财富粮草,也就都有了!” 宋宪闻言,只是摇头。 “有什么问题吗?”吕布反问了一句。 宋宪道:“主公欲要得天下,还是得凉州之地?” 吕布表情凝重起来:“你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此前火烧吴城,那是生死存亡,不得已而为之,而今我军入主安邑城,城中大户大族恐我军乱杀,已经差人送来了粮草布匹,我军如果再度乱杀,恐失民心太多。 且主公一路北去,到凉州之地后,一路上各处大族为保全自已安全,必定会献上粮草,无杀戮而得充盈军资,何乐而不为之?” 三国大暴君 第66节 吕布闻言,脸上像是生气一样说:“这李儒果真有背叛我的心思,这些事情,他可是从未向我禀告过! 既然如此,那我军即刻挥师北上,此外,我有一至交好友,唤作张扬,此前早些年奉大将军何进的命令在并州招募军卒,我修书一封送与他出,他必定前来相助与我!” 第96章 灾民遍地 宋宪闻言,目中已经有些苦涩之意了。 “主公,你与张扬交好,那是此前,可现在主公在渑池之战中,与天子交锋,张扬得知消息以后,又怎么敢和主公再续交情?不发兵前来讨伐,就已经是极好了。” “哼!”吕布轻哼一声:“你莫要胡说,我与张扬较厚,乃是真情,你只管差人送书信过去便是,随后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喏!” 宋宪只有拱手领命。 再说李儒这边,他直接领了兵马,便着李傕率军出城,往北方去了。 函谷关! 少帝里边率军荣归咸阳,于各地按照户籍分发粮食,更是在各处增设粥厂,分发粥米于灾民。 一时间,万岁的呼声遍地都是。 刘辩立在马背上,看着那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灾民,暗自叹了一口气,这实在是太夸张了。 “陛下!”一队骑兵呼啸而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备。 刘备翻身下马,拱手拜道:“启奏陛下,太尉卢植传来令书,对峙了半月有余的袁术叛军一夜后撤上百里,探马外出得知,袁术已经全部撤军去了。” 刘辩颔首道:“袁术果真胆小,害怕朕裹挟大胜之威,破他大军,不过眼下洛阳闹饥荒,朕倒也不好在兴兵讨伐。 着太尉卢植安置好汜水关那边的防线以后,大军回撤,也好减少米粮开支。” 刘备拱手道:“遵旨……此外,臣发现一些问题,想要向着陛下禀告。” “什么事,但说无妨。”刘辩挥了一下手,示意刘备上马。 刘备翻身上马,接着说道:“我朝在各处城池中依照户籍分发粮食,更是在各处增设粥厂。 这本是惠民之举,可最近以来,臣发现不少大户,竟然也去粥厂混吃混喝。 本来粮食的问题,就已经很紧张,这些大户不出粮食施粥,反而还去朝堂增设的粥厂混吃的,臣一时间无可奈何。” 刘辩不解:“皇叔定准了人,直接抓走便是了,怎么说无可奈何?” “陛下有所不知,起初臣确实是这样做的,可是到了后来,这些人全部都衣着破烂,懂得改换面目,莫说是下边的小吏无法辨认出来,就是臣在一边上盯着,也是没有办法认出来。” 刘辩怒道:“着实可恶……不过,朕有一策,却不知可行与否?” 刘备急忙看向刘辩,刘辩迟疑了一下,却还是说道:“皇叔下令下去,所有施粥的粥厂,往粥水里加一些沙子土块,如此一来,那些大户必定不会在去混吃骗喝。” “这……”刘备脸色大变:“陛下,此举不可啊,若是如此,陛下只怕要挨骂千年了!” “皇叔说的是遗臭万年吧?”刘辩轻蔑一笑:“朕岂会在乎这些虚名?朕只是问皇叔,你觉得此计可行否?” “可行!”刘备正色道:“灾民饥饿无比,少吃一口就会死人;可是那些大户不一样,他们家中粮食充盈,一旦发现米粥之中有傻子土块,根本就不可能咽的下去。” “皇叔果真智慧,朕只不过是说了一个头,皇叔就已经知道朕在想什么了。”刘辩笑了笑,目中却带着寒芒闪动: “这是其一,其二,皇叔分兵出去,在边上盯着,但凡是破口大骂米粮中有沙子土块的人,统统抓起来! 天下灾难在前,这些人还做出这种无耻之举,朕绝不能容,全部抓起来抄家问斩,以平息民众愤怒,防止有灾民怨气太重,出现呼啸山林,聚众造反的事情发生。” “臣遵旨!”刘备脸色铁青,满脸杀气的退了下去。 刘辩这才开始琢磨起来接下来,自已该怎么治理好大汉江山的问题了。 威望,此一战之后,朝堂上下,自然不会有人反对自已,就是自已这副身体的母亲何太后,只怕会将大权完全交给自已了。 毕竟此前,何太后就已经把大权给了自已许多,此一战之后,何太后更加不会把守着权力,依旧制衡自已。 换言之,就算是何太后有这样的想法,恐怕三军将土,也不会有人答应了。 自已手无兵权,那就是儿皇帝;可自已手中抓紧兵权,将土拥戴,儿皇帝也会变成真龙天子! “报!陛下,王垕回来了!” 远处,有骑兵队伍奔走而来,刘辩勒住战马,立在当场。 不多时,便看到满脸灰尘和汗水的王垕驱马来到了自已跟前,王垕翻身下马,用力地咽下一口唾沫,这才磕头道: “启奏陛下,臣王垕幸不辱命,成功将册封李儒为凉州刺史的令书送到安邑。 几乎和陛下所预料的那样,册封李儒为刺史的诏书方才宣读完,吕布和李儒两人当场就翻脸了。 吕布和李儒两人歃血为盟,约定吕布进攻马腾、李儒进攻韩遂,谁人先破敌手,谁人便是西凉之主。” “两人内讧,倒是在朕预料之中,那李儒本是聪明人,可是奈何吕布愚蠢至极,看不出这计谋来,所以李儒再怎么聪明,也只有咬牙吃下朕送给他的桃子,哈哈哈!” 刘辩得意大笑,环视左右道:“朕这一桃杀三土的计策,已经成了,等到来年,桃子结果子了以后,只要李儒还活着,就差人送桃子给他!” 诸将闻言,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王垕又道:“此外,臣一路归来,还探查得知一消息,此前董卓麾下骁勇的白袍将军张绣,与王方两人叛逃到了左扶风地界,投靠了曹操。” 刘辩闻言,表情微微有些凝重了起来:“那现在何人镇守大阳城一带?” “启奏陛下,是颜良将军!”边上的王越拱手说道:“颜良将军帅军两万,镇守大阳城。 关羽将军帅军三万,镇守渑池!” 刘辩沉吟道:“若是如此,那吕布军北上而去,河东郡安邑,以及诸多城池必定空缺,却不知他二人可曾派兵前去把守重要关隘?” 王越迟疑着,没接话,因为这事情他也不清楚。 倒是王垕急忙道:“陛下圣明,关羽将军已经着人领兵,前往河东郡去了。臣一路折回来的时候,倒是见过关将军一面,他说曹操虽然占据长安左扶风之地,但却兵微将寡,所以不敢发兵进攻洛阳等心脏之地。 但长时间拖下去,未必是好是,所以他请求天子准他和颜良二将,有适时而动的权力!” 说罢,王垕自衣袖中取出一卷逐渐来,双手呈给皇帝:“此乃关将军亲笔书信,臣特此呈给陛下!” 第97章 诸葛孔明论政 曹操之祸,刘辩如何不知? 对于那些站在历史之外,看这段纷混乱的历史,曹操是当之不愧的枭雄。 可站在汉帝刘辩的角度上来看,曹操就是奸贼、逆贼、恶贼、叛贼、狗贼、国贼…… 但凡是贬义词,在刘辩这里都适合用在曹操身上。 更况且曹操将来是注定要镇压天下群雄的盖代人物,当然应该在其弱小的时候,将之铲除! 刘辩微微看完关羽的书信,挥了一下手:“即可传令过去,着关羽、颜良二将可自我斟酌,朕给他们适时而动的权利!” “喏!”王越应了一声,即刻转身看向身后,喝道:“速速去传令,不得迟疑!” “报!陛下,太长卿陈琳已经到了函谷关,随行的还有一个叫做诸葛孔明的年轻人,说是有重要事情要向着陛下禀告!” 刘辩眼眸一动,诸葛妖人果真是忠于大汉,这真的是无可挑剔,自已一路上归来,速度不说快,但是也绝对不慢,他那边竟然已经在咸阳城等不及,要过来找自已了。 想想也是,诺大的洛阳附近,天子脚下,却饿殍遍地,但凡是有志之土,谁不想为帝国出一份力量? “好!”刘辩颔首,看向诸将:“入城!” 诸将齐声应诺,簇拥着少帝刘辩,直奔城关而去。 方才抵达府衙,刘辩远远地就已经看到了陈琳立在原处。 自然,刘辩也看到了陈琳身边那个羽扇纶巾的年轻人……这是真的年轻啊……这他么比自已看起来都小几岁,简直想交个巴拉了! 我他么! 这诸葛孔明怎么看起来比朕都小几岁? 刘辩心中一阵卧槽,可仔细一想,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虽说眼前唇红齿白的少年郎,实在是看起来像是太小了,但……自已一看,眉宇之间,隐隐约约的,还是有一些伟岸风度,只是尚未成熟罢了。 “太长卿陈琳,拜见吾皇万岁!” “草民诸葛亮,拜见皇帝万岁!”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陈琳还算好点,可诸葛亮完全就一公鸭嗓子…… 这小小少年,正在变声期…… 刘辩只有压住心中的窝草之感,沉稳的颔首点头:“免礼平身!” 随即翻身下马,刘辩在两人的谢恩声中稳住情绪,大步流星的走进府衙中。 入座以后,刘辩就开门见山的问道:“诸葛孔明,你说你有要事禀告,却不知是何事?” 方才入下列席位的诸葛亮闻言,急忙离席,拱手拜道:“启奏陛下,草民所言之事,正是眼下洛阳饥荒。” 刘辩闻言,自已正在为这件事情头疼,听得诸葛亮这样说,便急忙道: “姑且言之!”说着,刘辩又摆了摆手:“诸将!诸将!” 诸多看向诸葛亮面上有轻蔑之色的大将们纷纷将目光落在了皇帝身上。 只听得皇帝道:“休要以为诸葛孔明年岁尚浅,就轻视他,你等且听他言语,可有道理。 常言道,有志不在年高,有才未必白首,所以认真听!” 听得这话,诸葛亮心中对皇帝那是满怀感激之色,其余诸将脸上也逐渐收起来了那轻蔑之色,一个个睁大了牛眼睛,不自觉的带着几分凶厉之色看着诸葛亮。 只是诸葛亮依旧神色如此,不卑不亢,更加不见半点畏惧之色,这一下,但是令诸将心里稍微收起来了轻蔑之心。 “多谢陛下器重!”诸葛亮拱手一拜,随即缓缓说道:“草民一路走来,看陛下赈灾,可谓尽心用力,但尽心用力,未必就能将灾情治理好,未必就能领灾民不会聚会山林,呼啸成贼。” “大胆!”王越顿时怒喝道:“孺子直言,岂非诽谤圣上!” 诸葛亮神色依旧不变,缓缓道:“将军以为我是孺子之言,那某家且问将军,你可知我朝有多少粮食给灾民吃? 将军可知,灾民又有多少?” “这——”王越还真的是被诸葛亮难住了,因为他只知道灾民遍地,可究竟有多少灾民,他却还真的是不知道。 诸葛亮见得王越迟疑,趁机拱手拜道:“眼下之灾民,不下一百五十万之众,而且臣大胆推测,最多半个月,灾民的数量就会提升到两百万。” 三国大暴君 第67节 “一派胡言!”王越冷哼道:“陛下一直都在发粮草赈济灾民,怎么会越来越多?” 诸葛亮沉吟道:“将军说我一派胡言,那将军可曾知道,这灾民最先是出现在什么地方?” 王越脸上有些挂不住,被一个黄口孺子这般连续发文,自已竟然一个都打不上来,这简直…… “将军且听他言语,无需计较。”刘辩的声音传来,王越顿时有了一个台阶下,只是看着诸葛亮轻哼道: “莫要以为圣上年幼,你这竖子可以狂言期天!” 诸葛亮急忙向着刘辩拱手一拜,正色道:“天子为天下至尊,谁敢欺瞒?臣所言都是有理有据。 这灾情最开始,是在两个月之前,距离洛阳三百里开外的梁县。 梁县在汝水边上,春来之处,春雨泛滥,汝水暴涨,遂而导致梁县城池崩坏,洪灾泛滥之下,梁县率先成为了灾祸之源头。 梁县受灾的民众,那时候不过三四万之众,随即就向着北边的新成之地逃荒。 不曾想这三四万民众到了新成以后,只是五日时间,就把新成的粮库吃空! 这个季节,本身就是青黄不接的季节,新成又是大地方,一下子就多出十多万灾民。 新成遍地都是灾民,想要向着洛阳涌入,可洛阳乃是帝都所在,那时候的宦官们就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着灾民往东去。 东边则是阳城。 阳城同样是大地方,可是十多万灾民如同蝗虫过境,一路吃过去,诺大的阳城,成了不到二十天! 那个时候灾民已经汇聚到了三十万之众! 随后,灾民无东西可吃,爆发了第一次作乱,但却很快因为粮食的问题,而各自散掉。 随即,三十万灾民全部分散开来,在洛阳附近的荥阳、修武、野王、波县、成皋等地求活。 这一下,就直接熬到了渑池之战爆发的时候,朝廷向着周边城池郡县征发粮草,顿时令原本就脆弱的粮食供应,瞬间崩溃。 于是,到今日起,洛阳附近灾民之数目,已经达到了一百五十余万之众! 若这种蝗虫过境的赈灾办法不能解决,那最多一个月,甚至半个月,朝廷所有赈灾粮草,都将耗费一空。 等到那个时候,洛阳遍地饿殍的惨绝场景,将会更多!” 说完这些话,诸葛亮看了一眼神色依旧如此,但其实后背已经,冒冷汗,面上却镇定自若的皇帝,拱手拜道: “臣有一策,可改变眼下这种状况。” 第98章 黄口孺子力压诸将 刘辩表面上表现出来的,真的是一点都不心急,不管什么事情,朕都是稳操胜券,胜利在握的样子。 他摆了摆手:“诸位!都听清楚了吗?还记得朕之前怎么说的?有志不在年高,有才未必白首。” 诸将军看向诸葛亮的神色,这才微微有些改变,不再是之前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尤其是王越,更是一脸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动了动嘴唇,似乎是想说什么话,可是话到了嘴边上,却不知为什么,又没有说出来。 “说罢!”刘辩满目欣慰之色的看向诸葛亮,眼前的诸葛亮年轻是年轻的有点过分了,但是确有其才能。 一点也不夸张的说,他身为皇帝,到现在为止,如果不是诸葛亮说了,他都不知道这饥荒是怎么引发的。 诸葛亮又是朝着皇帝拱手一拜,这才说道:“眼下需要稳住灾情,首要的事情,就是限制人口流动,将灾民划分一定的区域。” 说着,诸葛亮拱手拜道:“陛下,臣此言乃是有依据的,还请以太常卿展开洛阳之地的地图,臣说起来也方便一些。” “准了!”刘辩颔首道。 太常卿陈琳缓缓起身,从一边上展开一张画在整张牛皮上的地图,只不过看起来却显得很是粗陋。 诸葛亮拱了拱手,这才接着说道:“洛阳四周,北边重镇是平阴、南边是新成,东边是成皋,西边则是我们脚下的函谷关。 这四大地方,则是灾民主要聚会的地方,所以某家的建议,先是把灾民逐渐汇聚到这四个地方安顿。 灾民之中,并不缺乏精壮劳力,只要把这些人组织起来,一则可以快速恢复生产、二则可以修出高高修筑城池。 如此一来呢……” 诸葛亮居然从衣袖中取出一支毛笔来,他看着王越笑了笑,拱手道:“斗胆借将军矮几前酒樽一用!” “拿去便是!”王越已经听得入神,他当然看得出来,诸葛亮是有意把这个地方改造成军事重镇,以此拱卫帝都。 诸葛亮倒也不客气,取来酒樽,湿润了毛笔,随后把这四个地方连接起来,沉吟道: “如此一来,这四个重镇,就连接起来,成为了一重非常重要的军事防御体系。 洛阳者,乃周代周天子定都此处,秦朝时候,始皇帝以咸阳城为都城,后咸阳城毁于战火。 我大汉高祖皇帝以长安乡修筑长安城,方才奠定了我大汉基业。后王莽乱政,长安毁于战火。 光武皇帝选择定都在洛阳,那个时候,朝廷强盛,天下无人不从,八方来贺! 可诸位可知道,昔年我高祖皇帝,也曾动过念头,想要定都在洛阳。 因为娄阳乃是天下之心脏,可为何有选择定都在长安城?” 不等有人接话,刘辩就开口道:“高祖皇帝确实是动过心思,准备定都洛阳,后来是因为娄敬进言,洛阳虽然是天下中心。 但朝廷强盛的时候,自然八方来贺,可一旦朝廷衰败,那四面八方都将是敌人,且没有险阻之地可言。 而我大汉初年,高祖皇帝煎并天下,却依旧有许多异姓诸侯王蠢蠢欲动,欲要谋逆造反,娄敬此言,令高祖皇帝幡然醒悟,这才决定定都长安城的。” 说着,刘辩自嘲一笑:“四百年前,娄敬曾经和高祖皇帝这样说过,没曾想应验到了朕的身上。 而今朝廷实力微弱,这半个月不到的时间里,西边有乱贼董卓谋反,东边有叛贼袁术起兵十万,欲要攻破汜水关,毁坏我大汉宗庙,败我大汉江山。 朕与诸位爱卿,就像是被堵在竹筒中间的老鼠,左边受气,右边也受气。 好在依靠诸位将军勇猛、三军将土拼命厮杀,这才保住了大汉社稷,诛灭董贼。 但情况和形式依旧不容乐观。” 刘辩缓缓起身,来到了陈琳举着的地图边上。 诸葛亮急忙躬身,双手呈给皇帝毛笔。 刘辩捏着毛笔,在左扶风的长安之地划了一下:“现在,西边依旧有曹操,东边还是有袁术。 诸葛孔明所言,乃是在恢复生产的同时,修筑此四处军事重镇,保家卫国,以免再度发生四面皆敌的情况……” 说着,刘辩看着了一眼诸葛亮:“孔明之意,还不会是修筑长城,将这四座城池连接在一起,以此防备逆贼?” “这怎么修筑的起来?那需要多少财力物力?”文丑第一个惊愕的说道。 随即,张辽也皱眉,拱手拜道:“陛下,此举恐十分艰难,更况且,灾民遍地,首要的应该是恢复生产才是。” 刘辩转头看向诸葛亮:“孔明之意如何?” 诸葛亮拱手道:“启奏陛下,臣翻阅史书,昔年战国时代,天下分为齐、楚、燕、韩、赵、魏、秦七个国家。 七个国家为了保护自已疆域不受侵扰,分别在国境边上修筑长城,就像是一个主人家在自已房屋边上修筑篱笆围墙一样,把整个帝国全部护围起来。 现在在古战场长平之野,尚且有昔年赵国廉颇修筑来抵抗秦军的万里石长城存在(现在依旧在,以上史料非杜撰)。 臣认真推测过,那个时候,一个诸侯国的人口,不过数百万而已。 眼下我大汉一个繁华的郡,人口尚且过百万,现在更是有灾民一百五十万。 灾民闲着每天都要吃粮食,而且容易滋生出恐慌心灵,极为容易发生叛乱。 所以,何不找点事情给他们做? 不出几个月,长城修好了,再过几个月,就到了粮食收获的集结,谁还会向着谋反作乱?” 刘辩稍作思索,看着诸葛亮道:“孔明此言倒也可行……但是修筑长城,但是修筑长城,所需要的各种石料,也是不少,何处可得?” 诸葛亮眼睛不自觉的眯了起来,他退后三步,拱手拜道:“陛下,草民斗胆问一句,这天下是谁的天下?我们现在脚下站着的这块大地,是谁的大地?” “废话嘛!”文丑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诸葛亮:“天下之土,莫非王土,当然都是陛下的了!” 诸葛亮眼眸中闪动着寒芒:“既然都是陛下的,那陛下为什么还问,修筑城池的材料,从什么地方来?” 第99章 三请左扶风 刘辩猛然转头,非常意外的看着诸葛亮,这话里有话啊! 普天之下,都为帝王所有,此言不差。 只是,皇帝总不能直接到人家有钱人家里抢粮吧? 可……话又说回来,活人会被屎憋死吗? 刘辩稍一琢磨,还真会! 他并不是非常熟悉历史,尚未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大多数的时候,他都在过着刀尖饮血、争权夺利、明争暗斗的日子。 但就算是这样的情况下,他依旧知道一个叫做崇祯的皇帝。 据说闯王的军队北伐,一路上势如破竹,但是朝廷穷的没钱筹措军饷,更无力征召军队迎战。 崇祯皇帝请求六部官员、京城富户捐钱,以此筹措军费,击败贼军,结果一个个都叫着没钱,一个个叫的都比谁最穷。 结果,闯王大军杀入京城,就在这些张口闭口穷死了的大臣们家中,抄出来了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 这就是守着金山银山饿死的典型了。 刘辩下意识的觉得,自已来到这个直接的开局环境,真的和崇祯皇帝有点相似。 诸葛亮看着皇帝眼中逐渐显露出来的狰狞之色,顿时感觉皇帝好像误会自已的意思了……自已说的是,他急忙道: “所以,陛下完全可以效仿古制,着各大世家,捐献一定数目的粮食,或者是修筑城池的材料,便可以获得等同于一些官职的待遇!” “这不是卖官鬻爵?”王越脸色难看极了:“此前宦官为祸一方,便是这卖官鬻爵闹得,你这个黄口孺子,再敢蛊惑皇帝,我现在就砍了你!” 诸葛亮是真的被吓了一跳,王越腰间的横刀都拔出来一半了。 “不得无礼!”刘辩挥了一下衣袖:“将军不得无礼。” 王越单膝跪下,抱拳道:“陛下!卖官鬻爵,乃是亡国的征兆啊!万万不可!” “陛下!万万不可啊!” 三国大暴君 第68节 一时间,文丑、张辽诸将,急匆匆的跪了下来。 刘辩挥了一下手,示意陈琳收起地图来,他转身做到了主座上,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诸多将领,缓缓道: “诸位暂且入座,听朕一言如何?” 诸将闻言,纷纷入座,可是有意无意的眼神,却恨不得把这个怂恿皇帝卖官鬻爵的诸葛亮乱刃分尸。 诸葛亮看了一眼皇帝逐渐疯狂的眼神,心中大声呼喊“坏了!皇帝这是想到岔路上去了!” 却并不曾在意诸将看自已的眼神如何凶恶不善。 “朕听说,古制之中,某地闹饥荒的时候,君王可下诏,捐献多少粮食的人,则可以赐给一定的官职……这东西是叫做耕战制度……” 说着,刘辩看了一眼诸葛亮:“朕没有记错吧?” 诸葛亮降至了片刻,拱手道:“陛下言之有理,耕战制度,是周代诸侯纷争,法家最为推崇的办法,奖励耕与战。 可以令民众上阵杀敌,以敌人首级获得军功爵位;耕则是多交粮食和绢,就可以获得官职。 昔年,秦为战国七国之中最弱小的国家,便是因为耕战制度的准确实施,骤然成为东方六国畏惧的虎狼之国。 我大汉自建国以来,也依旧实行军功爵位制,后期虽然多有改变,但是本质依旧不变。 臣所要说的,便是依据捐献粮食、修筑城墙的材料,而可授予一定的官职待遇。 这官职只有起空额,而无实权,更无俸禄,并不会影响我朝堂之上。” 刘辩又道:“昔年先帝临朝的时候,宦官张让用的是卖官鬻爵,只要出的钱,什么样的官职都给卖出去。 但是那是为了先帝一人奢靡生活,而不是为了天下百姓,这才是亡国征召。 而今,朕乃是为了天下,为了大汉江山社稷,才如此,此不是亡国之道!” 不少人表情变了又变,这怎么儿子揭老子的短? 只是……先帝已经归天,诸多将军又是皇帝一手提拔上来的,大家只有装作没听见。 “怎么?难道觉得朕此言有误?” 刘辩目光环视诸将。 “哎呀!陛下,依照微臣来,将那些面对灾祸一毛不拔的世家大族,全部拉出来砍掉算了,这样不就有钱有粮食了?” 忽而,大堂外传来了一个雷喝的声音。 刘辩闻言,目光看去,很是意外的喊道:“张翼德!你不是在军中做弓马手的吗?怎么忽然出现在这里了?” 这大堂外,一豹头环眼,威猛无比的……小兵……张飞磕头道:“启奏陛下,卫将军关羽送走了王垕以后,发现曹贼乱军忽然推进兵锋到了弘农。 颜良将军发兵准备迎战,不曾想那曹贼反而自弘农撤兵,在城中留下了两万石粮草,并且留下书信。 说请求皇帝册封他为左扶风,他是真心归顺朝廷,知道洛阳闹饥荒,特此筹备粮草,这是第一批粮草,随后还有粮草送到。” 刘辩闻言,挥了一下手:“翼德上前来,将曹操书信于朕查看。” “喏!”张飞急忙起身,迈开大步子,走到了皇帝边上,拱手将竹简呈给了皇帝。 刘辩展开一看,几乎和张飞说的差不多,他整个人狐疑了起来,满目不解的看着张飞道: “粮草可有问题?” “三万石粮草没有任何问题,这要说又问题,最多就是有部分是陈粮,但绝对没有大问题。” 刘辩顿时陷入沉思,这曹操……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哦!”张飞又道:“陛下!还有一封用帛写的书信,二哥……不,卫将军关羽说,这是曹操的亲兵书信……” 张飞说着,从内甲中摸出一张帛来,双手呈给皇帝,见得皇帝正在看着自已,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方才听到皇帝说要那些世家大族的鸟人捐粮做官,某家心中愤愤,一时间怒火上头,忘记了,还请陛下责罚!” 刘辩见张飞如此,反而忍不住笑了笑,展开一看,刘辩不由得哑然失笑,他环视诸将,大笑道: “曹操在这书信上说,他此前有忤逆朝廷之心,甘心认罪,但后来到了董卓军营中,见董卓残暴无道,这才设下计谋,策反张绣,诛杀董卓,更是说,会把董卓人头随后送到,以表忠心,再度请求朕册封他为左扶风!” 诸将闻言,个个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刘辩更是轻蔑一笑:“曹贼莫不成以为朕是三岁小儿不成?董卓之头何在啊?董卓之头何在啊!” “启奏陛下,曹操差人送来董卓项上人头!” 第100章 计谋再出 大堂外侍卫的通报声音,瞬间令皇帝有些尴尬,这才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陛下!”诸葛亮拱手拜道:“此四地一旦勾连,洛阳将无忧患。 至于曹操,草民尚且有一计策,可令曹操疲于争斗,无暇他顾。” 刘辩再度按住性子,缓缓道:“诸葛先生为我朝献上这保洛阳,制霸天下的奇谋,若在自称草民,岂非朕无识人之能,令天下有才之土心寒?” 诸葛亮眼里瞬即露出笑意,这是准备赏赐自已官职了吗? “眼下你说有奇谋对抗占领左扶风之地的曹操,而曹操更是厚颜无耻,上书朕请求册封左扶风,那朕何不加封你为左扶风? 一者令曹操这逆贼死心,二者,也好令爱卿快速收复左扶风这等心腹之地!” 诸葛亮闻言,暗道皇帝果真好手段,左扶风现在本非朝廷实际控制的地方,给自已这样的官职,实在是不痛不痒。 就算是诸位将军心中不满自已如此年轻为高官,但却没话说。 因为左扶风现在不属于朝廷,被叛军占据…… 二则,却又可以让自已以如此年幼身份,享受高官待遇,令自已好生思量报效朝廷。 “多的不说,就凭皇帝如此臣服,那说明他绝对是一个可以辅佐的帝王!” 这个念头飞快的在诸葛亮心中闪过。 诸葛亮拱手拜道:“臣拜谢吾皇天恩,臣的计谋,还牵扯到了另外两个人。 一个是汉中张鲁,一个则是益州州牧刘焉!” “刘焉乃我汉室宗亲,此人请求令益州州牧之后,竟然勾结五斗米教叛贼张鲁,毁坏进入蜀中的道路,杀掉朝廷使者,学起来了那秦末的赵佗。 益州、汉中,和左扶风之地,仅仅隔着秦岭一脉,秦末便有我汉初名将韩信明修桥梁暗度陈仓而取得左扶风之地,令项羽册封的雍王章邯兵败身死国灭。 如果能挑起刘焉、张鲁、曹操三人的矛盾,使得其相互攻伐,那陛下岂非可不动一兵一卒,而坐收渔翁之利?” “孺子所言有几分道理,倒是你可曾想过,如果叛贼刘焉趁机占有左扶风,那岂非可以直接威胁到我洛阳之地了?” 正在这个时候,大堂外边忽而传来了一个非常威严的声音。 刘辩抬头看去,来这不是别人,正是此前去安抚灾民,往灾民粥米中加上泥沙,以次区别富户和真正灾民的刘备刘玄德。 “原是皇叔到了,快点请看座!” 刘备大步走了进来,拱手拜道:“臣拜谢吾皇天恩!臣方才入城,就听到有人说来了一位先生,正在舌战群将,为陛下畅谈天下大事,故而急匆匆过来拜会,未曾想……” 玄德公笑看诸葛亮,目中并非是轻蔑,只是觉得有些意外:“这位先生,竟然如此年轻!” 年轻二字,着重用力。 诸葛亮见皇叔玄德公并没有轻视自已的意思,只是觉得意外,但也笑笑: “方才陛下所说,有志不在年高,有才未必白首。” 刘备眼睛一亮,颔首道:“此前先生所言,备一路过来,就听人说过了,勾连新成、函谷关、成皋、平阳四地,修筑城墙之法,某家也觉得可行。 所以,现在很想听听先生对于曹贼的看法。” 一边上立着的张飞很想叫一声大哥,不过现在可不是多嘴说话的时候,他倒也能忍住。 诸葛亮共手微微一拜,这才道:“方才刘皇叔说,若刘焉击杀曹操,取左扶风之地,占领了长安方圆千里,那岂非威胁到了洛阳安危? 那皇叔可曾想过,我朝往东边去,第一个威胁就是曹操,眼下曹操初盘踞在左扶风,根基不稳,人心不服,这也是他明智朝廷不会侧封他为左扶风,但却依旧上述请求册封的原因。 一旦朝廷下诏,那就意味着曹操从逆贼摇身一变,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左扶风了。” 刘备颔首道:“所以,册封左扶风一事,决不可。” 刘辩也道:“曹贼诸多心思,都是为了谋害我大汉江山社稷,可恨至极!” “陛下言之有理,所以臣采取驱虎吞狼之计策,说动刘焉发兵攻取左扶风。 若刘焉得胜,拿下左扶风……” 诸葛亮羽扇微微一闪,面上带着十足的装逼微笑:“诸位王公想想看,刘焉是会依旧盘踞益州成都,还是会直接就来到长安城了?” 刘备目中露出惊奇之色,看着诸葛亮道:“刘焉背叛朝廷,杀害使者,虽然名为益州州牧,但实际上却已经有称王之心。 自古而今,长安为王霸之地,刘焉只怕必定会移居长安,霸占左扶风!” 诸葛亮朝着刘辩微微一拜:“陛下,看来皇叔和臣想的一样……一旦这刘焉入主关中,那若是在这个时候,汉中张鲁忽然发兵攻取成都,断了刘焉后路。 而这个时候,我朝再趁机发兵,攻刘焉,则刘焉焉能不败?” “嘶——” 此言一出,整个大堂之中,都是倒吸凉气的声音。 娘耶! 这唇红齿白的小郎君,满肚子坏水,想的都是些阴人的招数……不不不,应该是满肚子的智慧! 刘辩颔首道:“孔明果真奇谋……朕再试言之,若刘焉攻打盘踞左扶风的曹操失败了,等到那个时候,恐怕不用我们暗中联络张鲁,张鲁也会发兵攻打成都,断气退路了吧?” 诸葛亮拱手笑道:“陛下所言甚是……此计的好处在于,不管曹操、刘焉、张鲁这三人,谁取得了最后胜利,我朝都可以趁着他们混账的时候,谋取发展时间,休养生息,训练军队。 一旦有机可乘,我朝则发虎狼之师,收复失地,重整山河,光复大汉!” “好!”刘辩忍不住大赞一声,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诸葛亮:“朕此前说加封你为左扶风,不过玩笑之言而已,诸葛亮上前听封!” 诸葛亮嘴角微翘,终究是年岁太浅,尚未养成妖怪一样的城府,他大步走上前,拱手跪拜下来。 “诸葛孔明智慧通达,深得朕心,特此加封为少府丞,伴朕左右!” 第101章 未来规划 三国大暴君 第69节 少府丞是个什么官职? 三公九卿之中,有一官职名为少府,少府丞则相当于少府的副职。 少府位列九卿之一,此前为宦官担任,但都在诛灭十常侍之中,全部被斩,所以少府依旧空缺。 毫不夸张的说,大家都看出来皇帝这意思,是想要着着令诸葛了为少府啊! 可就是看在诸葛亮年岁尚且,还没有天子十五岁之年龄,为少府实在是惊破天人了。 “臣!诸葛亮拜谢吾皇天恩,岂敢不为大汉朝廷尽心尽力!” 诸葛亮面色严肃,叩首一拜,再拜、三拜。 刘辩这才颔首道:“爱卿免礼平身,我大汉因跋扈将军梁冀乱政,随后又有宦官乱政,眼下已经是风雨飘摇。 朕有心坐那中兴之主,学志向于先祖光武皇帝,令我大汉中兴!” 说着,皇帝缓缓站起身来,其余诸多大将刘备等人,也纷纷肃容起身,目光凝重的看向皇帝。 “朕与诸公今日立誓,中兴大汉,死不改志!” 众人面色严肃,齐声喝道:“中兴大汉,死不改志!” 刘辩心中很满意所有人的表现,现在武有关羽、张飞、赵云、黄忠这样纵横无敌的猛将,文有诸葛亮、卢植等人运筹帷幄,天下再乱,也终究有平定下来的时候。 “少府丞诸葛孔明,你此前所说鼓动刘焉发兵攻曹操之计策,朕全权准了,如何运作,则凭你一人而定!” 这个时候,皇帝的话说出口,诸多大将们并没有不服之色。 傻子都知道这计谋绝对能成! 只是,用什么诱饵,引诱刘焉发兵攻打曹操? 诸葛亮拱手道:“启奏陛下,若想要令刘焉发兵攻曹操,还需陛下先下两道圣旨,方才可行。” 刘辩挥了一下手:“姑且言之,朕自无不许!” “这第一道圣旨,册封曹操为益州州牧。” 刘辩道:“这是让曹贼将目光看远些,不要只会盯着左扶风之地,益州也是一块肥肉,就在他嘴边上,看他流不流哈达子!” 本是很严肃的唱歌好,却被皇帝一番话弄的气氛活跃起来。 诸葛亮也忍不住笑道:“陛下所言甚是!” “那么你这第二道圣旨,就是要朕册封刘焉了?”刘辩眼睛一眯,随即道: “刘焉占有益州之地,富饶且足,先帝更册封他为阳城侯,现而今能令他东西的,恐怕只有册封他为王了吧?” 诸葛亮拱手拜道:“陛下圣明!刘焉谋逆之心不死,若是以册封他为蜀王作为筹码,着他攻打曹操,他必定欣然而从。” 刘备忍不住道:“话虽如此说,可刘焉如果领了王爵,却不发兵攻曹操,则岂非空欢喜一场?” “皇叔言之有理,可刘焉不想攻打曹操,未必代表着曹操不想攻打刘焉呢?” 诸葛亮眼眸含笑:“站在曹操的角度上来看,东进洛阳眼下断然不能。 可洛阳也一样没法办法发兵打他,他在左扶风,需要站稳脚跟。 可是等到他站稳脚跟以后,我们洛阳这边的饥荒也就过去了,转眼就到了秋天丰收的时候。 一旦到了那个时候,曹操不说必死无疑,也将无路可逃!” 刘辩赞同道:“长安之地的天险就是函谷关和崤山,眼下崤山和函谷关都在朕手中,长安确实是无险可守。 若非是这次渑池之战的时候,洛阳闹饥荒,则曹贼必死无疑!” “所以,若是有了天子之令,册封曹操为益州州牧,则曹操必定不顾一切发兵攻打刘焉。 如此一来,得了王爵的刘焉,就算是不想和曹操交战,也不得不发兵攻左扶风。 常言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刘焉兵强马壮,绝对会率先一步发兵走陈仓道攻左扶风!” 刘辩听到诸葛亮的话,下意识的看了看诸葛亮,心中暗自想着,这家伙正是上六出祁山,就是为了攻打左扶风,可却一直都没成功。 没曾想,自已来到这个时代,一下子就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 眼下就看刘焉出蜀,攻左扶风了。 “此外,还需要防备曹操被刘焉进攻的时候,他找上张鲁。”刘备忽而道: “若曹操先一步找到张鲁,联合张鲁明面上背叛刘焉,到时候刘焉进退两难,也无力进攻曹操。” “这就需要以为说客了。”诸葛亮含笑道:“更需要陛下的诏书,安抚张鲁! 张鲁虽未一地割据诸侯,但却有实无名,若在张鲁举棋不定的时候,陛下册封他为汉中侯,到时候只需一句话,张鲁必定作壁上观。” “哦?”一边上憋着话的张飞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么神奇,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让张鲁作壁上观?” 诸葛亮看着张飞那小灯笼一样大的眼睛,心里惊讶不已“好大的眼睛”,随即也笑道: “不错,只需要一句话,这话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妙计!”张飞尚未听出这话的意思,刘辩却已经忍不住赞许道了: “如此,张鲁必定会对刘焉表现得足够在忠诚,在刘焉认定他不会谋反的时候,对刘焉发动致命一击!” 诸葛亮拱手拜道:“陛下圣明,只是此事或许有些难度。” “难度?”刘辩眼眸一眯:“爱卿所说的,是册封刘焉为蜀王曹操为益州州牧吗?” “不错!”诸葛亮正色道:“臣与此处进言,自然好说,可是等到了洛阳朝堂之上,公众朝议的时候,恐怕就不会那么言论意一致了。 毕竟,那刘焉乃是大汉叛贼,曹操更是谋逆之贼,若册封谋逆之则为益州州牧,大汉叛贼为诸侯王,恐朝堂上下,惹人非议!” 刘辩闻言,忍不住大笑起来,和刘备对视了几眼,刘备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拱手道: “少府丞或许有所不知,就在不久之前,陛下方才册封一个逆贼为凉州刺史!朝堂之上的诸公并无人反对。” “哦!”诸葛亮闻言,满脸意外。 刘辩正色道:“自黄巾之乱后,天下诸侯割据一方,自以为政,已经有不少时日,朕与朝堂之上的诸公,就算是不承认,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而眼下,既然可以用这种册封,为我大汉朝堂谋取喘息的时间,从而为天下一统谋求可能,如何不可为? 朕,与诸位王公大臣,绝非沽名钓誉之辈!” 第102章 大计已定 诸葛亮目露敬畏之色的看着皇帝,并非是因为皇帝的身份,而只是因为皇帝这番话。 不知变通者,将无法适应这个时代。 “陛下有如此之心,何愁我大汉不兴盛?”诸葛亮附身拜道 刘辩颔首道:“爱卿免礼,朕虽然有如此之心,但大汉中兴,并非是朕一个人就可以做到的,朕希望能与诸位爱卿,能否名留青史,流传千古。” 三言两语,就已经说的所有人目中露出强烈渴望来。 名留青史渑池之战自然可在史册上留名,只是流传千古,那就远远不够了。 谁不想流传千古? “臣等愿意陛下共展宏图!” 众人齐声喝道。 刘辩非常满意的颔首,看向诸葛亮道:“诸葛爱卿,既然这计策是你提出来的,那你就与太常卿两人一并谋划此事,事情进展如何,要随时向着朕禀告!” 原本看着诸葛亮面露羡慕之色的陈琳一听,心中又是一阵火热,皇帝并未忘记自已啊! 他急忙拱手出列,与诸葛亮一并附身拜道:“臣等领旨!” 刘辩颔首说道:“此外,如何勾连函谷关、新成、成皋、平阳四地方的防线,此乃大事,一旦勾连成功,洛阳之地,将会变得固若金汤。 在回到洛阳之前,孔明你需要速速拿出来一个章程,朕会召集太尉卢植、司空蔡邑、司徒王允等列为臣公,一并商议此事。” 诸葛亮又拜道:“臣领旨!” 刘辩目光一转,落在了刘备身上:“皇叔尚且需要费心费力,想要令这些世家大族出力,他们只怕不愿意。 所以……” 感受着皇帝身上陡然升起来的杀气,刘备沉声道:“陛下大可放心,这洛阳之地,天子脚下,谁敢做出那等离心背德之事,刘玄德第一个不饶了他们!” “俺张飞第二个不饶他们!”一边上的张飞也雷声喝道,双目血红的模样,似乎恨不得即刻就领兵诛灭那个世家大族不可。 刘辩颔首道:“如此,朕就放心了……朕今日得孔明,前几日又击溃董卓贼军,威震天下,实乃双喜临门,王垕传令下去,摆设酒宴!” 诸葛亮心里一暖,随及拱手拜道:“陛下,臣已经深受皇恩,又怎么敢把自已和击溃董卓贼军这样的大事并列,还请后赏诸将以及三军将土!” 王越等诸多大将听到诸葛亮这话,越发的看着小子顺眼,挺会说话,哈哈哈…… “这个嘛!爱卿只管放心!”刘辩眼睛看向诸多大将,咧嘴笑道:“诸将此战劳苦功高,朕已经记在心中,已经飞书往洛阳而去,我等归于洛阳庆功之日,便是诸将封赏之日!” 说着,刘辩目光赞许的看着众人:“诸将奋勇杀敌,朕决议封侯,但至于封侯尊号,尚且需要朝廷尚缺雅定,若一国诸侯,尊号却差了气度,岂非令人发笑?” “哈哈哈……”王越、文丑、张辽等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心中那是快意无比啊! 这些人,全部都是刘辩自已一手提拔起来的,有战功在身,刘辩当然不会吝啬封赏。 毕竟,忠臣这种东西,也是需要维持的。 很快,宴会开始,但刘辩方才举杯劝酒之后,王垕就来禀告,单膝跪在刘辩身前: “启奏陛下,司徒王允到了!” “哦?”刘辩眼眸含笑:“王司徒到了,速速请来!” 不多时,一脸春风得意的王允,便快步走了进来,拱手拜道:“臣王允拜见吾皇万岁!” “无需多礼,赐座!”刘辩伸手道。 王允一看赐座就在皇帝边上,顿时心花怒放,急忙谢恩,随即和皇帝坐在了一起。 “启奏陛下,臣奉太后懿旨而来,所为两件事情,一者乃是陛下的婚事,二者,则是册封诸将封赏,还请陛下过目。” 这说话的功夫,王允就已经从衣袖中取出一份竹简来,恭敬无比的呈给刘辩。 刘辩嘴角微微一翘,太后和诸多大臣商议之后,却又着王允送到自已这里来,看看自已的意思。 这说明什么? 三国大暴君 第70节 说明他们已经不敢在自已之上独断专权! 渑池一战,自已这个少帝的位置约发稳固,在所有人心中的威势,也越来越不可拂逆了! 心中快意无比,刘辩面上也有了几分春风得意。 他展开竹简,缓缓地看了起来,这上边首先写的,居然是册封帝后帝妃的事情…… 无趣! 大丈夫岂能因为儿女私情而动心? 刘辩的目光瞬间看向册封诸将那边。 一边上的王允不动声色的看在眼中,见得皇帝这个动作以后,微不可查的点了一下头,这才是真正的君王应该关注的问题。 如果皇帝现在依旧只是观心谁成为自已的帝后,谁成为自已的妃子这样的问题,那只会让他觉得皇帝尚未长大成熟。 渑池一战,张飞当属头功,这是毋庸置疑的。 初次一战,就斩董卓大将牛辅,威震天下。 王越在敌军阵列之前,生擒董卓军中战将华雄,挫败李儒想射杀刘辩的阴谋,随后更是诈降火烧之计的主要执行者。 更是斩杀董卓之弟董旻,令董卓军彻底溃败。 关羽则勇战吕布,更是气杀吕布的主力,如果没有他气的吕布吐血,无力征战,恐怕渑池之战,也不会这么轻松就成功。 颜良、文丑二将神不知鬼不觉的拿下董卓南北大营,令董卓大军后路彻底阶段,照样功不可没…… 第一行,册封张飞为震军侯,食五百户。这重点在于封侯,而不在于后边的五百户。 毕竟,如果一下子给出太高的封赏,那接下来在立功以后,又该如何封赏? 册封关羽为定军侯,王越为破军侯。 刘辩沉吟了片刻,因为洛阳那边的决议,只是给这三人封侯,其余的颜良、文丑、刘备之流,却只是罗列出大批的封赏。 比如刘备现在是卫将军,再给他加封一个京兆尹的官职,令其显贵。 颜良现在是中军校尉,便直接册封为荡寇将军,已经跳出了西园军王越统帅的范围,单独为一军将领。 文丑则和颜良一样,被册封为龙骧将军,也是单独成军。 便是在此一战之中,表现不是非常突出的张辽,也被册封为西园军副帅,他现在的官职是北军中候,这一下子就飞到了西园军副帅的位置上…… 看完以后,刘辩倒是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了看张飞这厮,朝廷那边应该也知道张飞阵前抗命,追杀李儒李傕二贼,导致损兵折将,尤其是降将华雄到现在还因为爆炸躺在床上哼唧呢。 洛阳那边早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情,可为什么还是坚持册封张飞为震军侯,且给了食五百的封邑? “难不成……” 第103章 有限的皇帝威严 刘辩转头看向一边上满脸笑哈哈的张飞,暗自颔首,这必定是朝堂之上的人,特意看重张飞阵斩牛辅,威慑千军的勇猛,想要树立起来大汉天军的无敌姿态,所以才会特意褒奖张飞。 毕竟,在此前的战斗中,汉军对于平乱的作战,几乎都很少出现过张飞这般凶猛的狂暴姿态,直接将敌军主将阵斩。 至于同样册封为侯爵的关羽和王越二将,虽然同样战功卓著,可是却并没有如同张飞那样,首战阵斩敌军大将牛辅,威震天下。 至于在渑池之战末端,张飞在连续两次在李儒手底下吃亏的事情,朝堂那边似乎已经选择性无视了。 拿着到底是会是谁的注意? 感受到皇帝略带询问的目光,司徒王允急忙拱手道:“官职册封,太后主要还是看太尉卢植的意思。” 嬴胡亥再一看这上边,关羽为定军侯,张飞为震军侯食五百户,地位远超刘备的卫将军,兼领京兆尹。 这一下子就明白是为什么了。 此前,卢植就已经很直白的和自已说过,刘备此人志向远大,且又是汉室宗亲。 眼下天下都已经有一个汉室宗亲刘焉,割据巴蜀之地,为一方诸侯,虽然未曾称孤道寡,可是按照这种愈演愈烈的趋势下去,那也是迟早的事情。 天下诸多刺史君侯,皇帝能真正调动的起来的,恐怕也没有多少了。 卢植此举,太高关羽和张飞,许给高爵封赏,但却并不给刘备过高的恩泽,其意思就已经太明显不过了。 “朕知道了。”刘辩的目光重新折回到后妃册封之上来。 “皇后,颍川唐姬……” 看到这个,刘辩忍不住砸吧砸吧嘴唇,这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历史虽然是可以改变的,可是同样历史也有其惊人的顽固性。 随后便是貂蝉,册封为月美人……看到这个封号,刘辩是被雷住了片刻。 这他么……有点非主流啊,月美人,月光美人吗? 蔡文姬同样被册封为文美人。 随后则是吕玲绮、董诗、董媛、董倩,一并册封为采女。 东汉的后宫制度等级很简单,皇后之下,只有四个品级,分别是贵人、美人、宫人,最后一个就是采女。 前三者是有爵位和俸禄的,最惨的就是最后一个了,名义上的皇帝妃子,可是连俸禄和爵位都没有,完完全全的无收入人员…… 貂蝉和蔡文姬,便是属于将美人品阶的后妃,连贵人都算不上。 看样子何太后对于司徒王允和司空蔡邑压得比价重啊,这两人的一个是义女,一个是亲生女儿入后宫,却连皇后之下的贵人品级都没有捞到。 但相对于貂蝉、蔡文姬二女而言,最惨的还是剑吕玲绮四女,这四人也算是刘辩的救命恩人,可却只是被册封为采女…… 这他么才真的是靠爹入后宫啊。 “此四女,虽为朕之妾侍,但在渑池之中,朕陷入危难之中的时候,曾舍身相救,太后可知道?” 王允急忙道:“太后知道了,但是认为这四人都是叛国之贼的女儿,不乱刀处死,就已经是天恩浩荡,更能在近前侍奉天子,已经是格外恩宠了……” 王允忽然压低了声音:“本来依照太后的意思,是要将这四人处死的,也算是将太尉一力相争,这才保全下来这四人。” 刘辩颔首:“朕知道了。”他想了想又道:“那如果朕想要更改什么,可否?” “陛下说笑了。”王允拱手拜道:“这封令书送来,本身就是让陛下看是否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如果陛下觉得有什么地方需要更改的,那自然应该要更改。” 刘辩挥了一下手,着王垕取笔来,飞快的改写了起来:“册封吕玲绮、董诗、董媛、董倩四女为宫人品秩,不可再议,再议则为美人品秩。 常言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更哐呼救命之恩? 朕虽未弱冠,却也知报恩,欲令天下之才归于朕之麾下,则万不可不树恩泽典范,愿母后与朝臣慎思之!” 王允看罢,哭笑不得:“陛下,若是如此上书,恐触怒太后?还请陛下三思。” “司徒只管回禀太后便是,此外,你即刻回到洛阳城,全天下发布招贤令,招募任何有一技之长的人为朝廷做事。” 刘辩说着,看着王允笑了笑:“此事便交给司徒前去完成!” “臣领旨,定然不会让陛下失望!”王允附身拜道,他当然很清楚这是一个多么重要的官职了。 天下有才之土,只要经过这纳贤令出将入相,入朝为官的,那可都是他王允引荐而来。 多的不说,这日后为官,朝堂上下相见,多的是一份香火情。 “为我大汉举荐人才,不可迟疑,陛下诏令传达洛阳,更加不可迟疑,微臣即刻就出发!” 王允附身再拜道。 刘辩很满意的点头:“王垕,送司徒出城!” “喏!” 王垕走上前来,跟随在王允身后,快步走了出去。 朝廷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都已经有了定数,刘辩不敢肯定这事情百分百是对的,但至少大方向上不会出错。 对于古代的选官制度,刘辩不说熟烂于心,但至少也是了解一些的。 这个时代的人想要做官,可以通过很多种办法。 最为流行的是举孝廉,就可以为以地方的官员,若是有政绩,则可擢升。 曹操此人,便是举孝廉为官的。 第二种,便是推举。 某某高官,便有权力推举谁人为官。 第三种,皇帝直接授予的,诸如初次见刘关张、赵云四人的时候,皇帝便直接授予官职。 第四种,世袭制,老子死了儿子上,很多地方都是如此,所以有汉一代最大的问题,就是形成了许多巨大的门阀势力。 这种门阀势力还将祸害这个伟大的民族许多岁月。 但最为流行的,却一直都是举孝廉和世袭制。 刘辩倒是非常清楚,如何终结这种糟糕的局面,这需要另外一种更为先进和公平的制度引进和推广——科举制! 科举制的推广和出现,可以说是门阀的终结者。 不过刘辩自已很清楚,依照他现在的力量和威望,坐在皇帝这个位置上,不做很出格的事情,就不会遭受诸多王公大臣的反对。 什么是很出格的事情? 科举制就是。 门阀世家都不是傻子,这科举制只要一出来,他们就会清楚皇帝有什么意图。 一旦那个时候,真的面对诸多门阀势力压力,方才诛灭董卓,人心安定的洛阳小朝廷,只怕又会陷入另外一场更大的浩劫中。 如此,岂非自掘坟墓呼? “力量!朕现在依旧无比迫切的希望得到强大的力量!” 第104章 册封群臣 洛阳,皇宫! 一身甲胄的皇帝骑着马,缓步走进皇宫正门。 古老的宫殿,年轻的皇帝,衰老的朝臣,英武不凡的青年猛将们,瞬间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 三国大暴君 第71节 刘辩一直驱马前行,左右簇拥着刘备、张飞、王越、黄忠、赵云、文丑诸将,雄壮的宛若传说中的天帝巡视诸天。 朝会大殿前,太后一身盛装,面容和蔼韩笑看着皇帝。 在太后的身边,分别有一个同样穿着皇后朝服的少女,俏丽的容颜之下,尽显华贵姿态,年岁虽小,但是她身上竟然反而有一股母仪天下的威严。 这个人,就是在历史上留下贤名的唐姬,现而今的大汉帝国皇后。 皇后左右两侧,分别有两个同样身穿朝服的少女。 左边一个文质雅然,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书卷气息,乍一眼看去,让人仿若是看到一篇绝妙精品文辞,可流传千古。 在一眨眼,却发现所有的气息都是幻觉,那人美的太不真实了,就像是从古画中走出来的神女。 只能在梦中可见,稍微一用力,人就会飘进古画中,再度成为那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神女。 此人,便是司空蔡邑之女,名扬天下的才女,蔡文姬! 至于右边那艳丽明眸的人,简直要把天地间的光华全部盖压过去少女,让人看去,只会想到一个词儿——力压群芳! 她的美,就在红尘中,就在眼前。 若是她单独出现,而不是和唐姬蔡文姬出现,那皇帝的目光必定被她一个人死死地吸引。 可惜天公不作美,都不让她一人祸害人间,故而又生出了其她的风流美人。 石阶前头,少帝刘辩翻身下马,看着上边面带微笑的母后何太后,一阶一阶的踩踏着石阶,步伐稳健有力。 诺大的皇宫内外,寂静无声,但若是从高空俯瞰,则会发现这皇宫内外,全部都是身披铁甲的军卒,宛若黑色的洪流,将整个皇宫内外充斥满了。 “皇儿拜见母后!”临近了何太后身前,刘辩俯身一拜。 “皇儿已君临天下,母后欣慰至极,速速起身,汝为人间至尊,虽是我儿,但更是大汉皇帝!” 刘辩缓缓起身,看着何太后眼中慈爱关切的眼神,心中不由得一暖。 这时候,太尉卢植双手捧着一份帛书,躬身快步走上前来,跪在刘辩面前,低首高声喝道: “诛灭董贼,兵退袁术,乃天恩笼罩大汉,大汉当兴一万年!” 刘辩伸手接过帛书,高高举了起来,转身向着九十五道石阶之下的诸多朝臣大将们看去,随即高喝一声: “汉军威武!” 以张飞、赵云为首的诸将顿时齐声大喝:“汉军威武!” 刘辩又喝:“汉军威武!” “皇帝万岁!” “皇帝万岁!” 一时间,皇宫内外,无数将土震天怒喝,声音上百里开外,都清晰可闻。 看这样下这等场景,刘辩只感觉自已浑身上下的鲜血都在燃烧,在沸腾! 他缓缓放下举着帛书的手,慢慢展开,下列的山呼万岁之声骤然停下,整齐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刘辩大声喝道:“此一战,挽大厦之将倾,扶天穹之降落,朕为天子,受命于天,吉泰永盛! 为褒奖三军,以壮大汉军威,特与此时,封赏三军!” 万夫寂静,唯独有皇帝威严的声音回荡着。 “封虎贲将军张飞,为震军侯,食五百!” 诸将列阵中,张飞满脸意外之色,他急忙拱手出列,缓步朝着台阶之上走来。 这朝堂之前的台阶,一共有九十五阶,象征的乃是九五人皇位,九五之尊的意思。 但是在六十六层台阶之后,却又有一个非常大的空地,这个地方,就是昔年光武皇帝刘秀,册封诸多朝臣地方。 时光荏苒,两百年岁月,大汉朝堂变了无数人,但是每次册封,所有的文武功臣,都在这里跪着听封。 张飞迈着稳健的步伐,不快不慢,一步一发声,脚步落下,稳健有声,向着第六十六层台阶上的空地走去。 “册封关羽为震军侯!” 关羽率军镇守渑池,但册封的礼节不可少。 “册封王越为破军侯!” 王越身躯一震,面孔刚毅无比,目中更是露出了恨不得为皇帝即可去死的神情来,他和张飞一样,一步一发声,脚步落下,稳健有声,与张飞两人一前一后,往上走去。 刘辩放下了手中的帛书,眼睛看向了下列诸多武将,朝堂诸公的意思,只是册封三位侯爵,但他更有别的意思。 汜水关之战,袁术曾发兵强行攻打,赵云一人独骑,杀出关外,无人能挡无人能组,亲自斩下袁术军中大纛,力斩三百余人,胯下白马,都成了血马,勇战二回! “封!赵云!赵子龙为大汉冠军侯!” 赵云浑身一震,显然没有想到自已会被皇帝册封为侯爵,他猛然抬头,无比激动地看向皇帝,缓步朝着石阶上走去。 这个时候,皇帝的声音随即响起:“八日前,叛贼袁术,佣兵十万,铺天盖地而来,汜水关存亡只在朝夕。 赵子龙一人一马,出关迎战,龙胆枪杀穿袁术大军十三里军阵,斩下校尉以上将军,二十五人,杀其余军卒,共计三百六十一人! 常山赵子龙,浑身是胆!” 赵云浑身发抖,浑身上下每一次肌肤,每一个细胞,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 “臣,常山赵子龙,愿为陛下披沥肝胆,万死不辞!” “臣!王越,愿为陛下横扫寰宇,诛灭不臣,平定天下!” 张飞瞪着牛大的眼睛,眼角的余光看了看一边上跪着的两人,鼓足气力,大声喝道:“俺也一样!” 下列,刘备有些尴尬的抬起衣袖来,很想说自已不认识这个三弟! 太后看了一眼张飞,听得他此言,倒也微笑颔首道:“将军至真至诚。” 张飞看了一眼美貌如花的何太后,顿时低下头来,大声道:“臣谢过太后夸赞!” 刘辩挥了一下手,顿时三个宦官走上前去,捧着侯爵金印,送到了三人跟前。 三人看过之后,拱手谢恩,随即立在一边上! 刘辩则微微颔首,看了一眼太尉卢植,卢植遂而走上前来,躬身一拜,从皇帝手中借走了令书,遂而展开,大声喝道: “奉圣谕,册封卫将军刘备,兼领京兆尹!” 刘备缓步走出人群,也想着六十六层的高台走去。 “奉圣谕,册封颜良为荡寇将军!” “奉圣谕,文丑为龙骧将军!” “奉圣谕,册封张辽为西园军副帅!” “奉圣谕,册封黄忠为镇东将军!” 除了不在场的颜良,其余诸将纷纷踏步上前,来到了六十六层的台阶之上。 “臣等叩谢吾皇天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辩看了一眼诸将,高声道:“依照祖制,我大汉可有二十四为列侯,而今只不过是有张飞、关羽、王越、赵云四位列侯,诸位爱将,都是朕之心腹。 谁人可以拿到接下来的彻侯尊位,便看你们自个的本事!” 刘辩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天下未定,军队显得尤其重要,黄忠、文丑、颜良、你三人可各自招募军卒,人数多寡,朕不限定。 朕希望将来,荡寇军、龙翔军、镇东军里能成为令天下叛贼畏惧的名字!” “臣等遵旨,定然不让陛下失望!” 三人齐声喝道。 刘辩颔首:“很好,诸将平身,随后就去庆功宴,其余将土恩泽,稍后太尉卢植,自会差人公榜! 若有谁对于自已的战功有疑惑的,可直接求见与朕,任何人等,不得阻拦!” “臣等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辩转过身去,看着那朝会大殿上的龙椅,目光逐渐变得威严可怕。 君临天下,第一步……朕做到了! “皇儿,这三人便是母后亲自为你挑选的后妃,今晚你便可挑选一人,行周公之礼!” 一边上,太后温和的声音传来,这令刘辩目中的威严缓缓淡去,看向唐姬、貂蝉、蔡文姬的眼神,也逐渐火热起来。 第105章 分军权 “妾身拜见陛下!”唐姬率先拱手施礼。 随后便是身为美人的貂蝉和蔡文姬两人,也同样拱手施礼,柔声说:“妾身拜见陛下万岁!” 不论是前一世,还是这一世,刘辩身边素来都不缺少美女。 这也就导致他对于美色的抵抗力非常强,所以,面对着古史留名的美人,他也只不过是微微点了一下头而已,目中那火热之色,也就逐渐隐退了去。 这一幕落在貂蝉眼中,顿时令她心神一震,暗自思付起来: “这么看来,宫内外都传言皇帝贪慕美色的事情,似乎并不与实际符合…… 更有传言说,皇帝不杀董卓、吕布之女,完全就是因为那四女姿色超凡,乃当时一品,现而今看来,恐怕也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恶语中伤皇帝了。” 心思飞快转动的貂蝉,随即拱手拜道:“陛下征战劳苦,可否容妾身为陛下疏通筋骨。 妾身尚且在义父司徒王允府邸上的时候,曾经跟随一位女医者学习过让人舒缓疲劳,身心愉悦的舒筋松骨手法。” 唐姬忍不住看了一眼貂蝉,太后虽然说让皇帝随便挑选一位后妃行周公之礼,可她才是帝后,她才是后宫之主,皇帝应该选她才对啊! 哪怕皇帝什么都不做,可以就应该选择她,才算是符合礼节的。 只是碍于月美人貂蝉都已经率先说话,自已这个时候再说话,只怕会让陛下作难,倒也选择闭嘴不说,方才是好办法。 蔡文姬则一听貂蝉的话,顿时就想起自已的父亲蔡邑说过,司徒王允城府极深,其女儿貂蝉,更是心思玲珑之辈,着她入宫之后,尽量不要与这人起争端。 刘辩看了看貂蝉,颔首道:“有心了。”可还不等满脸欢喜的貂蝉再度说话,刘辩就伸手,在唐后一脸惊喜下,挽着唐姬纤细的手臂,轻声道: “跟随朕与母后,一并过去参加庆功宴会!” “是!陛下!”唐姬面色潮红,虽然自已已经为大汉皇后,可这确也是第一次和皇帝见面,更是第一次和男子有这样亲密的接触。 三国大暴君 第72节 哪怕这个人就是自已的夫君,却依旧浑身发燥,有些羞涩难忍。 何太后见到儿子的选择以后,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皇帝能在第一时间选择皇后,这说明皇帝很清楚后宫之中,同样需要稳定。 而后宫之中的稳定,就在与皇帝不会过分宠爱某一位妃子,而是把重心放在皇后身上。 不久之前,她还在是大汉帝国的皇后,当然无比痛恨皇帝偏爱妃子的行为。 她自已经历过那种嫉妒又害怕皇帝受到妃子的蛊惑,废掉自已的担忧。 所以,她自然不希望自已的儿子也学父亲,偏爱后妃。 何太后微微颔首,随即看了一眼蔡文姬和貂蝉,两人缓步走上前来,一左一右,搀扶着何太后的手臂,缓缓地朝着庆功大宴走了过去。 虽说是庆功宴,可是酒过三巡之后,皇帝有就开始商议起来国事。 太尉卢植率先发话,他缓缓起身,离开了自已的矮几酒案,拱手拜道: “启奏陛下,我军此一战,渑池前后共计折损兵力两万,但却也俘获四万之众。 汜水关大军前后共计五万之众,倒也未曾折损过,这也是冠军侯赵子龙的功劳卓著,他一人之勇武,就已经震慑得袁术十万大军不敢扣关。” 酒案后,赵云急忙拱手拜道:“全部依仗陛下神威,三军将土土气高昂,这才震慑敌军不敢扣关攻城,子龙不敢贪天之功!” 刘辩满目赞许的看着赵云,这才真正最招人喜欢的爱将了吧? 能打能抗有颜值,而且贼听话,立了功,就说是皇帝的,从不往自已身上招功。 最重要的是,赵云是这个时代最有可能和吕布扳手腕的无敌猛将,但是他却远比吕布更加忠心。 背叛这个字,从来不会出现在赵云的字典里。 刘辩这般想着,嘴角却又忍不住往上翘起,这个时代,并没有字典这个说法,哈哈哈…… “子龙谦虚了!”卢植也非常感慨的说道。 刘辩举杯道:“来,子龙请满饮此杯!” 赵子龙急忙起身跪倒在地上,双手举着酒杯,随后一饮而尽,这才重新入席。 这一幕落在太后眼中,顿时让太后都对赵子龙青眼有加,尤其是……居然长得那么俊朗? “那这么说来,我朝现在可以直接统辖的大军数木,应该是在十六万之众?” 刘辩问道。 卢植拱手道:“尚且有司空蔡邑和大将军何进新招募的三万大军,但是这三万大军,却全部都是新兵,未曾上过战场,训练的事情,也因为洛阳地区出现饥荒而搁置下来。 此外,当初渑池之战后,洛阳城防之上,尚且有一万精锐土卒。” 刘辩沉吟了片刻,随后道:“这么算起来,朕手中尚且有二十余万大军?” 卢植颔首道:“陛下所言不错。” “那,军需供应如何?” “皮甲尚且十之六七,算是精锐土卒!”卢植有些自豪地说道。 刘辩摇头道:“这么说,真正能算作精锐的,也只有十五万。” 卢植愣了一下,随即拱手道:”若陛下按照人人披甲来计算,那确实是只有十五万铁甲大军,但战场之上,又怎么可能人人都披甲?” 刘辩对于这个时代的战争情况,说到底,却还真的是两眼一抹黑,比如说这个皮甲率。 卢植这样的巨佬觉得有十之六七,就已经是非常自豪的事情了。 “军饷供应呢?”刘辩又问。 卢植正色道:“自先朝宦官乱政开始,多有军官贪墨底层土卒军饷的事情发生。 臣出任太尉一官职之后,亲自到军营中分发军饷,便是洛阳饥荒大作,军饷也从未断过!” 刘辩倒是很意外,朝廷现在有多少钱粮,他同样不清楚……这皇帝做的,咳咳,刚开始,刚起步,很正常吧! 刘辩心中自我安慰着,随即面上做出很满意的表情来:“太尉做事情,果真令朕放心……那朕接下来,就说一说各军兵力部署的问题……” 他目光在将诸多朝臣中环视了一圈,随即道:“我朝现在拥兵二十余万,然而分为禁军、御林军、虎贲军、西园军、新军等多支军队,人数更是不一样。 单单是西园军一军,人数就已经打到了十多万,而御林军和禁军人数加在一起,也不过是四五万而已。 所以,朕决议,平均军队数量,不知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第106章 辨别忠奸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觉得眼前一亮,尤其是西园军统帅王越,仿佛是松了一口似得。 西园军这一次是迎战董卓的主力军,但是在开战之后,西园军兵力都被拆开分散,分属于各大武将统帅。 哪怕现在,关羽率领三万大军镇守渑池,颜良率领两万大军镇守大阳城,随后又分兵一万拿下弘农。 这共计五万大军,不用说大部分,应该说全部都是西园军军土。 最为惭愧的是,他这个正派的西园军统帅,只是领着两万西园军凯旋归于洛阳,顺带着看押了四万俘虏。 所以,名已经不副实,皇帝能提出来,他这真的是送了一口气。 太尉卢植颔首道:“陛下言之有理,臣也觉得此一战之后,我朝军队是应该调整一二,却不是陛下的意思是?” 刘辩顺势道:“御林军三万、禁军三万、虎贲军一万、那就是七万人。 此外,剩下的西园军作为我朝精锐所在,麾下为五万将土,人人披甲!” 王越心中一颤,皇帝这还是偏爱自已啊,下意识地看了看一边上的车骑将军、冠军侯赵云,腰板子都不自觉地挺直了许多。 因为车骑将军统帅的就是禁军,而卫将军刘备,统帅的则是御林军,兼领京兆尹,这么算下来,马日磾执金吾这个官职,似乎有点空悬了。 王越心中正在这般想着的时候,有听到皇帝继续说道:“荡寇将军、龙骧将军、镇东将军,麾下各自统领三万大军,这么加起来,就是十万大军。” 刘辩看向卢植等诸多大臣:“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卢植正在沉思,大将军何进就已经忍不住站起身来,拱手拜道:“陛下圣明,臣附议!” 刘辩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何进,当初与吕布交战之际,何进畏战不前,本来应该斩首的,可是看在是自已娘舅的份上,着他回来和司空蔡邑征兵。 现在自已的话才出口,他就已经站起来表示赞同,看样子这段时间在洛阳,没少被太后敲打啊! “很好,大将军忠心为国了。”刘辩不咸不淡的说道,下意识地眯眼看向何进,不知为何,他都感觉这何进简直要成为大汉帝国的吉祥物了。 貌似……在下座的诸多狠人面前,实在是没有他何进说话做事的份儿啊。 何进急忙拱手道:“陛下,所有兵力加在一起,整好二十万万,尚且有一万多的军队戍守皇城,臣愿意亲自统帅,护卫陛下周全!” “陛下!臣也复议!”这时候,刘备不甘示弱的站了出来:“臣身为皇室宗亲,承蒙陛下厚爱,为大汉卫将军,统帅三万御林军,愿护卫陛下、太后、皇宫、洛阳京郊附近的安全。 更况且,臣兼领京兆尹,更应该为多费心思,互为陛下与太后安全。” 这次,不等刘辩说话下决议,太后就已经颔首说道:“皇叔言之有理,大将军渑池之战多有纰漏,哀家暂且不提,多多饮酒作乐不可吗?” 何进面带尴尬之色,拱了拱手,附身拜道:“臣领旨!” 随即便跪坐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左右看了看,可两盏美酒下肚以后,他脸上的不好意思也就随即消退了。 他自已也清楚,若真的较真起来,渑池之战自已畏战不前,那可是要掉脑袋的,现在能坐在大将军这个很唬人的位置上,完全因为自已是天子的亲娘舅。 卢植拱手道:“臣附议!” 随即,张飞、赵元、王越、黄忠诸将纷纷表态。 司空蔡邑、司徒王允、执金吾马日磾也一样表态,表示支持皇帝这次变革。 军权分散开来,总好过集中在一个人手中,此前大将军何进一人独断朝纲,便是一个最活生生的例子了。 好在现在谁都看得出来,少帝有意架空大将军,且大将军似乎也心安理得的被皇帝架空。 “既然如此,那即日起便实施下去。”刘辩看向诸将:“洛阳以东,谁愿为朕领兵镇守成皋汜水关?” “末将赵子龙请命!” 刘辩颔首:“子龙威震袁术军,镇守汜水关最为合适,准了!” “洛阳以北,平阴城乃是洛阳北边王屋山南下的咽喉之地,谁人愿意率军镇守?” “臣文丑愿意领龙骧军,为陛下镇守平阴,以震不臣!” 刘辩颔首:“妙哉,文丑将军渑池一战,勇猛之名已经传开,镇守平阴也是好钢用在刀刃上,平阴之咽喉地带,朕就交给你了!” “臣领命!” 这波商业吹捧,直接让文丑满脸涨红,一双虎目中透露着无边兴奋。 刘辩又道:“诸将也看得出来,这最后一地,就是南边的新成之地,也照样不可不防备,谁愿领军镇守新成?” “老将黄忠,愿为吾皇镇守新城,任何来犯之敌,一并斩死!” 黄忠拱手出列,大声喝道。 这多半在刘辩预料之中,其他的武将也非常失去,不会站出来抢夺这个镇守的位置。 理由很简单。 诸多将领之中,张飞虎贲军不可能外出,刘备更加不可能,何进本就已经是一个吉祥物,皇城护卫的万余大军,皇帝都不愿意交给他统帅,那又怎么可能让他去镇守新成? 自然,皇帝一手提拔起来的了老将黄忠,就成为了最佳人选。 “好!”刘辩赞道:“那新成之地,就全部托付老将军!” “末将领命!”黄忠拱手拜道。 这时候,司徒王允拱手出列道:“陛下,我朝洛阳之地遭逢饥荒,然而天下诸多州牧刺史,大多数地都忠奸难辨,可不广发令书,昭告天下,着各州郡,筹措粮草,运往洛阳赈灾? 若运来粮草,那足可见其忠于我大汉之心,若不给粮草,且怠慢使者,足可见其不臣之心。” 刘辩下意识的看向诸葛亮,但最后目光却还是落在了刘备身上。 这样的场合,诸葛亮站出来说话,身份上似乎太欠缺了。 “皇叔意下如何?” 刘备沉吟片刻,随后摇头道:“司徒王允之策,固然有其好处,但是陛下可曾想过,若单纯的以粮草多寡来辨别各州郡之人是否忠心于我大汉,岂非荒谬? 若下级官吏,恶意搜刮百姓家财,以充实粮草送往洛阳来,那岂非是官逼民反?” 三国大暴君 第73节 第107章 各显手段 刘辩沉吟了片刻,颔首道:“司徒和皇叔所言,都有道理;但是现而今,朝廷正是缺少粮草的时候,着各州郡酌情输送粮草来洛阳。 不设数目,只是下诏个州郡依照自已的实际情况,有多少上缴多少,不得刻意扰民,皇叔意下如何?” 刘备拱手拜道:“若是如此,恐州郡之间,不会上缴多少粮草。” “如此,岂非就可以看出那些人对于我大汉是忠心的,那些人对于我大汉是虚以委蛇的?” 王允倒是满不在乎的说道:“更况且,天下各州郡之中,因为黄巾之乱,先朝令各州郡募兵自我防备,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导致藩镇割据,不尊朝廷诏令。 眼下试探一下,并不为过。” 司空蔡邑拱手拜道:“启奏陛下,臣反而以为,渑池一战,我洛阳朝廷大军击败董卓贼军,反而令天下身怀二心之人心中恐惧。 若这个时候下诏着各州郡疏通粮草,送往洛阳来,岂非正好可以做到敲山震虎之功效? 故而,臣以为,不仅要收缴粮草,反而还要根据各州郡户数多少,制定一定的数目。 此等手段看似霸道不讲人情,但却有意向着天下各州郡不尊王化的官员们,强势宣告我大汉朝廷威严尚存。 只要挨过这次饥荒,那些在这一次征收粮草之中,表现极差的州郡刺史,便可来年发兵诛灭之!” 治国这种东西,刘辩发现自已确实是有点头疼,而且陷入到了一个非常难堪的境地。 就是下边诸多大臣,人人所言都有道理。 “皇叔以为如何?”虽然拿不准,但刘辩却知道该问什么人。 刘备拱手道:“陛下,诸位大人都说得有道理,但是我朝治理天下,无论如何都是要实行仁政的。 如果真的因为往各州郡征发粮草,而导致天下再度大乱,出现黄巾之乱的混乱局面,那我朝仅存设计气运,岂非又是一番消耗? 所以,臣斗胆进言,何不下诏免除全天下赋税三年?” 太尉卢植面上闪过一丝不快之色:“玄德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如果真的下诏免除全天下赋税三年,那我朝廷用度支取,从什么地方来?” 刘备看了看卢植,拱手拜道:“那玄德斗胆一问,各州郡收取的赋税,又有多少送到了朝廷国库之中? 不都是进了那些地方诸侯的库房中。 那些地方诸侯,正是依仗这些库存,招募兵马,与朝廷对抗的。” “这……”卢植沉吟了一会儿,反而觉得刘备这话有道理啊。 反正天下的赋税,都到不了皇帝的国库里边,都被那些地方诸侯给扣留下来,用作谋反的物资了。 这一招……不管能不能在各地方真正实行下去,对于为皇帝张扬好的名声,绝对有如神助! 到时候,百姓知道朝廷免税,可地方却一直在收税,那百姓就会越发怨恨地方诸侯,而期盼朝廷天军早日收复山河…… “若是如此,那岂非洛阳附近的税收也全部都免了?”吉祥物大将军何进有些惊讶的开口说道: “陛下,那三年无税收,朝廷用什么养大军?” 不少人的目光都不怀好意的落在了刘备身上。 只见得刘备不慌不忙的说:“很简单!以战养战!此次渑池之战,我朝缴获董卓军粮草用度,丰厚无比,足够大军数年之用。 此前在函谷关,陛下与诸将商议,着洛阳附近各家族世家,捐献米粮,一次赈济灾民。 但依旧有十三家世家大族不遵从皇帝诏令,臣已经率军将之踏平了!” 刘备说着,自衣袖中取出一份竹简来,双手呈给皇帝刘辩,缓缓道:“臣本来打算在庆功宴会结束以后,把这件事情禀告给陛下的,但现在既然都说起来了,臣自然也就一并上报!” 刘辩缓缓的展开竹简,上边着重写了是那十三大世家。 下边,刘备高声道:“这十三大世家攻击十六万人,臣得到这个数字禀告的时候,非常震惊。 因为臣实在是没有想到,只是十三个世家而已,总人口竟然打到了十六万这么多。 仔细一查,这才发现,原来这些世家之下,有许多隐藏户口的百姓,依托这些世家而生活。 他们只需要上少量的税负给这些世家,就成为了世家之人。 可世家之人,多有避开朝廷税收的办法,如此长久以来。 我朝之下,能收缴到的税收就越来越少,臣受命于皇帝,不敢有任何徇私枉法的地方。 这十三家世家抄家之后得到的田产,占据了洛阳之地总田产的一半。 下边租地栽种的民众,更是多达百万! 现在这些田产,全部归属于朝廷所有,那换言之,现在为朝廷种地的,就是那此前族中这十三大世家的百万民众。 至于这十三大世家的仓库存货,无论是布匹钱财,还是粮食粟米,臣昨天晚上连夜推算了一下,足够供应我朝廷三十年用度。 哪怕连年开战,依照渑池之战的损耗来看,也足可供应朝廷征战数年不休!” 满座官员闻言,一个个脸色都有些不自然。 刘备在洛阳附近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他们这些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得到消息? 这瞬间就让不少世家出身的官员惊出一身冷汗来。 刘备笑了笑,说道:“事出紧急,所以玄德下令封锁消息,以防止洛阳之地外的那些世家大族知道消息,到时候来一个里应外合,反叛朝廷!” 不少人冷汗直流,你这哪里是怕别人里应外合? 你这是闪电般的速度动手,让别人都回不过神来,剩下那些世家大族,看到这一幕之后,谁还不乖乖的听朝廷的话? 司徒王允看着刘备那一脸温和如同君子的笑容,只觉得可恶至极。 你这家伙明明暗地里让皇帝发了笔大财,所以才站出来反对自已让各州郡筹备粮草的,没曾想自已反而成了鱼肉天下的佞臣。 你刘玄德倒是成为了一力进谏皇帝、为国为民的大忠臣! 好手段!好手段! “好!”刘辩放下逐渐,赞许道:“皇叔此事办的漂亮,我朝得了如此多的粮草输入,那……现在可否发兵进攻左扶风之地,诛灭曹贼?” “陛下不可!” 刘辩这话方才落下,刘备、卢植、王允、蔡邑四人顿时齐声阻止道。 第108章 赵云的担忧 刘辩不解:“这是为何?此前我朝在渑池退兵,不就会是因为粮草不够?” “陛下……”卢植拱手拜道:“此前在渑池之战,确实是因为粮草不够而退兵的,可是眼下我朝堂现在面临的情况,却和那会儿完全不一样。” 刘辩金皱了一下眉头,下意识的说是:“攘外必先安内吗?” 卢植目露惊喜之色,躬身一拜,说道:“陛下圣明,这正是臣想说的。” 刘备也拱手道:“陛下,眼下我朝连接函谷关、平阳、新成、成皋四地,虽然臣一雷霆手段诛灭十三大世家,令其余世家大族没时间反应。 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其他的世家大族难免心怀恐惧。 这恐惧里边,自然就有怨恨滋生,如果在有小人挑唆,那叛乱恐怕是不可不变的。 所以,将左扶风之地锻造成为坚固之地,我朝方才可依据险固,制霸天下。 否则的话,就会出现此前渑池之战的时候,我们正在前方和敌人决战,后方被奸恶之徒钻了空子。” 刘辩沉吟了片刻,目光落在了赵云身上:“冠军侯何意?” 赵云显然是没有想到皇帝会询问自已的意思,一来他这个冠军侯是新晋,朝堂之上根基不稳。 二来,面对皇室宗亲的刘玄德、位高权重的太尉、司徒等人,他这个新晋的侯爷,参与这样的朝议,似乎还显得很乏力。 但这并不意味着赵云没有认真思考过眼下的时局,该何去何从。 “启奏陛下,臣认为,锋利的战矛捅刺出去的瞬间,一定要有坚固的甲胄保护身体,才能百战不殆。 此前提出的一函谷关、平阳、新成、成皋四地,勾连城墙,护卫我朝心脏之地,实乃良策。 更况且,渑池一战之后,天下各地方心怀不轨的宵小之辈,必定心生畏惧,仰望吾皇神威,此后也可以给他们一定的时间,来思考究竟是归顺吾皇,还是继续做叛国逆贼。” “子龙言之有理。”刘辩颔首:“此外,那这些事情就快速敲定下来,军备和军队数量的更改,诸位爱卿自行商议。 毕竟,算上皇宫护卫,朕手中一共就只有二十一万大军,你们如何分配数量,朕不多过问。” 诸将齐齐起身喝道:“末将拜谢吾皇信任,定然不辜负君恩厚望!” 刘辩摆手道:“朕不管你们怎么选练大军,怎么组编军队,朕只要一个结果!” 一脸威严的皇帝缓缓的说:“朕只要一直所向无敌,令天下臣服的无敌战军!” “臣等遵旨!” 诸将又是齐声喝道。 刘辩挥挥手:“安坐吧!” “谢过吾皇!” 刘辩端起酒樽来,微微的饮了一口,这才看向卢植等诸多大臣,缓缓的说: “诸位爱卿,可还有事要相互商议的?” 卢植等诸公左右看看,见无人说话,便齐齐拱手拜道:“臣等无事启奏!” “既然大事情已经有了结果,那宴会就到这里吧,皇帝征战辛苦,也是时候好生休息将养一些时日了。” 皇太后威严的说道。 诸多臣公起身离席,俯身跪拜行大礼:“臣等恭送太后、皇帝、皇后!” 刘辩起身,手臂微微一抬,一边上的皇后唐姬,便面色微红的扶住皇帝的手臂,跟随在太后身边,一并退走。 诸多臣公也随即各自散去。 等在宴会外边的诸多禁军,则领着方才被册封的诸位侯爷和将军们,前往皇帝赏赐的府邸而去。 “哈哈哈……”张飞发出雷鸣一样的大笑声来,他搂着刘备,走路脚步浮夸,显然方才没少多喝酒。 刘备看张飞这样子,一阵无语,张飞被册封为震军侯,地位俨然在他之上,所以方才两人的坐席挨得也是比较远,他连接对这张飞使眼色,让他少喝点。 奈何张飞误会了自已的意思,竟然认为自已是让他多喝点,端着那御酒狂饮,就跟喝水似得。 三国大暴君 第74节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皇帝方才并没有开口问“翼德啊,你怎么看呢?” 否则的话,这位新晋的震军侯,只怕就要在朝堂诸公面前丢人现脸咯! “皇叔!”刘备正在大感无奈的时候,忽而得见以身材魁梧的大将挡住了自已的去路,他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冠军侯赵云。 赵云拱手拜道:“皇叔,子龙有一事请教,还请皇叔指点一二!” “岂敢!”刘备面露温和笑容,看了一眼身边的护卫,“将二爷看护好,我与子龙有要事商议。” “遵命!” 护卫们扶着醉醺醺的张飞,直接上了马车。 刘备则和赵云两人翻身上马,边走边聊。 “却不知子龙有何事?”刘备开门见山的问道。 赵子龙道:“皇叔,此前宴会上朝议的时候,我朝渑池之战,折损两万军卒,俘获四万西凉精锐,那一共就是十一万之中。 此外,汜水关大军总计五万之众,再加上大将军何进和司空蔡邑在洛阳招募军卒,的兵员三万之中。 这么加起来,我朝就有大军十九万之众。 此外,洛阳有一万守军,皇城侍卫,也有一万,这么加起来,便是二十一万之中。 按照皇帝的意思,大军分发下来,除了西园军为五万之众以外,其他的诸侯和将军,各自领兵三万。 那皇帝手中,便没有什么可调用的兵马了,这……” 说着,赵云有些惭愧地说道:“这话,本该在宴会上就禀明陛下的。 但是那个时候陛下正在兴头上,且对于我等手握重兵的将领无比信任,且诸位大臣都赞同,所以子龙不敢触怒上意。 这会儿,忍不住想要和皇叔明言。” 刘备沉吟道:“御林军三万、禁军三万、虎贲军一万……那就是七万之众,这相当于是我二弟关羽,你赵子龙,还有三弟张飞,就掌握了整整七万大军。(纠正一下,此前把刘备写成卫将军,刘备是卫尉,也就是执金吾,执掌宫廷侍卫军,而马日磾是光禄勋。卫将军是关羽,执掌的才是御林军。) 西园军统率兵马五万,但西园军元帅王越,副帅张辽,都是陛下最为亲近之人,故而不可能生出叛乱之心。 那这二十一万大军,就已经去了十二万。 此外,荡寇将军、龙骧将军、镇东将军,各自统帅三万大军,那就又是九万,加在一起,就已经是二十一万了。 皇帝这是把自已手底下所有的兵力全部分出去。” 说到这里,刘备都有些无奈的苦笑起来:“某家身为执金吾,本应该是我负责宫廷侍卫军的,结果现在侍卫军都被分出去了。 陛下的意思,子龙还不明白?” 赵云愕然:“那陛下的意思……是要从难民之中征兵?可是我朝现在控制的范围不过数千里之地,供养二十万大军,已经是极限,若是再度征兵,恐无力供养!” 第109章 氏族弊端 “这个,子龙就无需担心了。”刘备表情讳莫如深。 赵云愣了一下,随即低声道:“子龙乃是一介武夫,还请皇叔指点一二!” 刘备沉吟了片刻,这才说道:“有人说,世家大族,才是我大汉根本所在,但是这一次我调动大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诛灭十三大世家。 子龙看朝堂之上,皇帝陛下,是何神情?” 赵云似乎是回忆了一下,这才说道:“看陛下的样子,似乎是非常窃喜?” “便是如此了。”刘备道:“陛下的意思,我已经揣摩清楚,世家大族不仅不是我大汉帝国的根基所在,反而还是我大汉帝国的蛀虫和吸血鬼。 他们手中掌控者我大汉的经济命脉,这次饥荒,民众无可食之粮食,但是在世家大族之中,陈年粮食堆积如山,被老鼠虫子吃掉的更多。 却不愿意拿出半点来救济穷人。” “如果陛下在这个时候,去那些灾民之中征发精壮入伍,那可以预见,这些人对于陛下的忠心,任何时候都不会背叛。” 赵云微微凝神,思量了片刻以后,有些惊异的看了一眼刘备,随即拱手道: “子龙此去驻守成皋,皇叔可有什么想说的?” “成皋之地,一旦开战,就会承受来自于东边的诸多叛军合力进攻。相信此前袁术十万大军扣关的时候,子龙已经体会过那等滋味了。” 赵云颔首:“还请皇叔指点一二。” 刘备含笑道:“指点不敢,子龙到了成皋以后,可以分出兵马,占据黄河以北的怀县,成皋以东的荥阳。 荥阳以南的京县! 如此一来,从南到北,从北到南,怀县、荥阳、京县三座大城池,就像是一条竖着的扁担。 从东边来的敌人,想要进攻洛阳,无论如何,也是绕不开这三座重镇。” 赵云紧蹙眉头:“某家麾下,只有三万禁军,该如何才好?” “请陛下增派兵力!”刘备正色道! 赵云沉吟片刻,随后道:“却不知,何人可以领军镇守这南北纵横上千里的三座古城?” “非西园军不可!”刘备似乎早就已经盘算清楚过:“西园军元帅王越统帅大军镇守黄河以北的河内郡,驻扎在怀县。 西园军副帅张辽,统帅大军镇守最南边的京县,至于中间,则必须将军亲自统帅大军镇守。” 刘备继续说道:“目前而言,东边最大的势力就是袁术,袁术佣兵十万,乃是目前除了董卓以外,第一个发兵攻打天子的叛贼。 假以时日,袁术必定率军再度来攻洛阳,到时候将军驻守荥阳,背靠成皋,左依怀县王越,右托京县张辽,是战是和,是攻是守,战争的主动权都在我朝手中掌握着。” “此计妙计!”赵云拱手道:“我回去以后,即刻写奏折,明日清晨就递交皇帝陛下?” 刘备微微颔首,随即拱手道:“子龙为国为民,真乃是我大汉肱骨!” 赵云笑了笑,抱拳道:“皇叔保重!” “保重!” 两人就在街道上分别。 与此同时,皇宫中! 太后和皇帝正在低语说话。 “唐家还算是有所表示,已经送上来了三十万石粮草,后续还有二十万石送到,依照哀家的意思,三公九卿之中,我大汉丞相和御史大夫的职位,都在空缺。 唐姬之父亲唐瑁,本身是会稽郡守,倘若是依照此人为我大汉丞相,我皇儿岂非就有了依仗?” 刘辩摇头:“母后有所不知,丞相的这一官职,位高权重,不可轻易许诺而出,若母后真的要恩典唐瑁,倒是可以着其出任御史大夫,以示恩宠。” 何太后闻言,略有不快之色:“皇儿,唐瑁能把唐家所有的积存都送入朝廷之中来,难道还有什么不值得信任的吗? 更况且,唐瑁只有皇后一个女儿,其人不可能有二心的。” “只有皇后一个女儿?”刘辩摇头:“这个,孩儿尚且不知……不过,丞相乃是重中之重的官职,母后可曾想过另外一人?” “难不成是那个刘玄德?”何太后面有不快之色:“皇儿可曾想清楚了?此人可是皇室宗亲,若是也学刘焉,岂非引狼入室?” “母后放心,孩儿自幼计较,但孩儿所说的,并非是此人,而是豫州州牧黄琬!” “黄琬?”何太后不解的说:“此人虽有贤才,但恐为我大汉丞相,尚且不足。” 刘辩伸手从一边的矮几上,翻出来了一卷竹简,展开以后,说道:“这是今天中午才到洛阳的奏折,出自于黄琬之手。” “他在奏折上说,已经整顿大军两万,听从天子调遣,即刻发兵攻袁术。” “哼!只怕也是心怀不轨之徒。”何太后不满的说到。 刘辩却知道,这个黄琬在历史上很有贤名,而且也是他和司徒王允合谋,弄死董卓的。 只是后来,董卓部将李傕郭汜二将攻进洛阳,黄琬这才被杀害的。 且黄琬此人手段非凡,到了豫州以后,整顿兵马,围剿黄巾叛贼,政绩斐然,令天下震动,更是被册封为关内侯,也算是大汉朝廷之上,为数不多的真正依靠本事册封为君侯的。 最最重要的是,大汉丞相一定会被封侯,这也是祖宗制度,为丞相官职者,必定会得到封侯。 刘辩倒是认为这黄琬已经是关内侯,历史上贤名不差,为大汉丞相,定然不差。 “母后放心,此人定然可堪一用,至于唐瑁,孩儿认为最高便是御史大夫,更况且三公九卿之中,此前多为宦官出任。 而今百废俱兴,孩儿不仅要征辟黄琬为大汉丞相,还要征并州刺史丁原入洛阳,授予高官。 此外,更有司空掾属孔融,张辽才从北军中候的位置上擢升为西园军副帅,我就已经收到了司空蔡邑的举荐孔融为北军中候的奏折。” 说着,刘辩又伸手从一摞的竹简里边,准确的拿到了司空蔡邑的奏折。 何太后皱紧眉头:“宴会结束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时辰,这些大臣的奏折,就已经递到了皇帝面前来……一个个的,都还真的是争着为自已门下的人谋取官职。” “哈哈哈……”刘辩无所谓的笑了起来,孔融、蔡邑这些人,忠诚不会有太大问题。 更况且现在诺大的洛阳之地,二十万大军,全部被自已捏在手中,这才是最大的依仗。 “那这并州丁原,皇儿又为何会想到招他入京?” 第110章 历史是一面照妖镜 何太后皱紧眉头:“本宫若是没有记错的话,那个逆贼吕布,本是他的义子,现在已经反叛朝廷,丁原如何会入朝廷而来?” “母后无需担忧。”刘辩解释起来:“丁原是丁原,吕布是吕布,更况且,孩儿也有意考校一下这丁原是不是真的对我大汉有反叛之心。 若其接到令书以后,即刻往洛阳而来,则是为忠臣,若是其本就有谋逆之心,那接到令书以后,一定畏惧他到达洛阳以后,会被朕处死,必定不来。” 皇后颔首:“我儿言之有理……不过,我儿可曾想过,并州也是重要之地,若丁原当真来洛阳,那谁人可为我大汉朝廷,再度统领并州?” “皇皇甫!” 刘辩缓缓地说道。 何太后闻言作色道:“皇儿难道忘记了?他的儿子皇甫坚寿与已经被诛杀的董贼关系莫逆。 当初皇甫嵩领军平定王固作乱的时候,董卓是皇埔嵩的副帅,但却不听从他的命令。 后来,朝廷下诏着董卓前往并州出任州牧,把军队交给皇甫嵩。董卓却不遵从你父皇的圣旨,反而拥兵威胁朝廷派遣过去的使者。 皇甫嵩的侄子皇甫郦就看出董卓有造反之心,劝说他杀掉董卓,可是皇甫嵩却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任由董卓拥兵在河内郡,驻扎在安邑城,虎视眈眈的盯着洛阳。 若是当初皇甫嵩不是顾忌董卓和自已儿子皇甫坚寿的交情,当初就已经斩了董卓,现在哪里还会有董卓作乱,渑池之战的事情?” 三国大暴君 第75节 刘辩琢磨了一会儿:“这么说,这个人有点问题啊……” “何止是有问题!”何太后越说越气:“皇儿可是还不知,皇甫嵩现在在什么地方?” “驻扎在什么的地方?”刘辩心中隐隐有一种十分不妙的感觉。 何太后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左扶风!” “什么?”刘辩闻言,也是大吃一惊。 何太后咬牙道:“就是在左扶风,你父皇归天之前,就已经大感自已大限将至,所以着皇甫嵩领兵三万,镇守左扶风。 所谓之镇守左扶风,其实明白这就是盯着董卓老贼。 可皇儿发兵与董卓老贼在渑池死战的时候,皇甫嵩在做什么?他依旧按兵不动,驻扎在左扶风之地。” “哼哼!”何太后冷笑两声:“而今,皇儿可知道,为何曹操狗贼会不顾羞耻,上书请求皇帝册封他为左扶风了吗?” 刘辩端起温水来,微微的喝了一口,心理一万个窝草,不是说皇甫嵩是东汉末年的名将吗? 这他么干的是人事? 更况且,自已身边诸多将领,就是卢植老先生,也他么什么都没有和自已说? 怪谁? 怪自已喽,估计所有的人都认为皇帝知道的……结果皇帝不知道…… 难道正史上,这家伙也是手握重兵,看着董卓发兵攻入洛阳,挟持天子,毁坏大汉宗庙的? 而正史上,皇甫嵩还真是如此。 后来董卓执掌洛阳以后,他差点被杀掉,也正是因为他的儿子皇甫坚寿的关系和董卓实在是太铁了,这才免除一死的。 “是孩儿有些孟浪了!”刘辩拱手拜道:“还请母后恕罪。” 何太后见皇帝如此,心下倒也不再气恼,只是道:“这天下忠臣奸臣,如何都难以分辨清楚的。 但是皇甫嵩现在就驻军在左扶风,却作势曹操谋逆,而不发兵诛灭,是不是暗地里和曹操阴谋联系,还是有别的想法,那就说不准了。” 刘辩沉吟了片刻,随后道:“此事日后再说,若丁原奉诏而来,那说明他对于大汉朝廷的忠心必定没有问题。 夜已经深了,母后还不回宫安歇,可是想说各大世家的事情?” “不错。”何太后道:“杨家、王家、李家乃是关中大族,刘玄德诛杀的只不过是中等世家而已,这十三世家加在一起,或许抵得过一个杨家、王家。 但这些大族之中势力关系盘根错节,皇儿不动手则以,若动手,那一定要够快够狠!” 刘辩抬起眼来,看着自已的母后,随后拱手拜道:“多谢母后教诲,孩儿已经铭记心中!” “这也是哀家为什么要让唐瑁出任丞相的原因。” 说完这话,何太后缓缓起身:“这些事情轻重缓急,皇儿自然能分得清楚,渑池一战,我儿名留青史,天下大为震动。 母后也只是帮着你做一个参考,皇儿不愿意的事情,母后又怎么会逼迫你呢? 更况且,哀家看太尉卢植、司空蔡邑、司徒王允等人,实乃忠臣,眼下天色不早了,皇儿早些休息,明日哀家还要与你商议,册封他们三人为侯的事情。” 听得何太后这样说,刘辩心中有些暖意生出,自一细想,黄琬其实也算是绝对的大族出身了。 尚书令黄香曾孙、太尉黄琼之孙。 可以说,虽然比不上袁绍一家四世三公的名头响亮,但也绝对是一流门阀。 这倒是让刘辩有点头疼起来,这些人是用?还是不用? 用的话,问题同样很大,不用的话,那自已能怎么做? 科举制度是消灭门阀制度最好的办法,可是刘辩很担心自已现在,有那个本事,一下子就能做好吗? 何太后走了,刘辩连恭送母后这样的话都尚未说出口,人就已经走出寝宫了。 但册封司徒司空这些人为侯爵,也算是旧的制度,这确实是迟早都要商议下来的时候。 唐后缓步走了进来,领着一群宫娥为皇帝宽衣。 宦官们已经备好香汤,准备为皇帝沐浴。经过上一次宫廷之乱,后挑选留下来的宦官,则没有什么问题。 刘辩倒也明白,皇后这是想要扶持唐家,让唐家成为大汉第一世家。 毕竟,前后加在一起,五十万石粮食……啧啧,这可真的是惊天大手笔了。 五十万石粮食有多少? 一石相当于三十来斤,开战的时候,一个土兵一天能下肚的粮食,恐怕也就一斤,再加上其他的菜品混杂,约莫两三斤左右。 这就是说,一个土兵一个月的粮食消耗,开战期间,也不过一石而已。 唐家所有的家底拿出来,就足够五十万大军征战一月所需。 刘辩麾下二十余万大军,足够征战将两三个月的时间。 所不是开战期间,则每天半斤粮,还是轮值的才有。 所谓的轮值,意思就是说,不是多有的军卒每天都要在军营里边呆着,不到你上班那天,自行解决伙食问题。 除非大将练兵,才会把人叫回去,那样的话,也可以吃皇粮。 至于十三世家所有抄家所得,刘备的令书也送上来了。 共计得到粮草三百万石! 而且太后的意思很明确,这十三世家,都是中等世家,远远比不得王家、李家、杨家这样牛逼轰轰的大世家! 至少加在一起,或许能比得了其中一个。 这种惊人无比的直观数据对比,真的是让刘辩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了。 他甚至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把李家、杨家、王家都给抄了,那岂不是说……大汉帝国百年之内,不收税都没问题? 可一想到这件事情带来的严重后果,刘辩也就制止了自已这个大胆的想法。 “陛下!夜深了,该沐浴入寝了。” 唐姬温柔的声音,将刘辩从沉思中拉回现实来。 刘辩伸手握着唐姬微微发烫的玉手,待的他将唐姬完全揽入怀中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她浑身上下都是一片燥热。 这会儿,他感觉自已所有大胆的想法,都可以在唐姬身上试试。 第111章 话大汉封侯(上) 春梦了无痕,一晌贪欢。 征战,确实是最好提升身体素质的办法。 刘辩的斩马刀虽然依旧做不到一气三百六十刀,刀前无人的境界。 但归于洛阳,他却已经能做到一气七十刀,身体素质,更是远超刚刚接受这具身体的时候。 自然,刘辩所有大胆的想法,都得到了成功实施。 于是,当第二天早上刘辩依旧龙精虎猛的披上帝袍,和何太后商议准备册封君侯的时候。 唐姬却如同烂泥一样躺在龙榻上,日上三更犹自疲乏不堪。 “昨天晚上,哀家着重看过刘备此人做的事情,感觉此人或许可以为皇儿所用,既然已经赐给皇叔之名,何不一并封侯?” 刘辩很意外,他原本以为何太后一开始会说太尉卢植、司空蔡邑、司徒王允三人封侯的事情,但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开始却说到了刘备。 而且直接说刘备封侯的事情。 刘辩沉思了一会儿,刘备是忠于大汉,始忠与自已吗? 忠于大汉,这是一定的。 不管刘备这个人在后世留下了多少争议,忠于大汉可以说得上是他的毕生写照。 那忠于自已呢? 这……或许不敢百分百,但就依照目前的情况来说,天下诸侯虽然藩镇割据,但是真正敢站出来明面反抗朝廷的人,尚且不多。 刘备至少目前是绝对忠于自已的。 只要自已不走昏招,刘备对于自已的忠臣,自然可以一直保持下去。 “那不知,母后打算册封刘玄德为什么?” 何太后见皇帝采纳自已的建议,没有召集说册封刘备为什么,只是缓缓地说道: “皇儿需要知道,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这虽然是民间粗俗的话,但是道理却在这里。 我儿想要得天下,那就一定不要吝啬官职和财物。 昔年我大汉先祖光武皇帝,从不吝啬钱财和官职,这才有无数豪杰愿意追随效忠,这才领我大汉中兴。” 刘辩有些意外的看着何太后,他感觉依照何太后后宫争宠的格局来说,应该说不出这样的一番话。 可是当他看到和太后眼中闪烁着的神采的时候,便释然了。 这是一位母亲对于儿子最好的期盼。 不存在格局大小,智慧与否。 “孩儿愿意听从母亲教诲。” 何太后显然没有适应刘辩“母亲”这个称呼的转变,目中几分意外之色,这才缓缓的说道: “刘玄德乃汉室宗亲,其人忠勇可信,为拉拢其心,皇儿可册封起为忠烈侯! 哀家听说,昔年他落魄的时候,曾经干过织席贩履这样的贱业,但是却依旧不改鸿鹄之志。 我大汉中兴,次此人将会是肱骨之臣。” “忠烈侯……”刘辩轻声自语,随即想到了正史上,刘备的谥号,乃是昭烈皇帝! 昭烈这样的谥号,可不是一般的皇帝能得到的。 就连曹操,也只不过是得到他的儿子册封为魏武帝而已,单纯的从谥号上来说,刘备的则远胜于曹操。 这或许有后世人们依旧把刘备的蜀汉当做汉室正统看待的观念影响。 但客观一点说,三国鼎立魏蜀吴。 三国大暴君 第76节 孙权那就不用多说了,继承父兄基业,相当于什么都是张口就有。 曹操时代汉臣,得到世家大族的支撑,就更更加不用多说了,甚至于政治条件上,曹操都有先天优势。 那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刘备有什么。 开局织席贩履,随手捡了个关羽、张飞。若是关羽、张飞乃天地一流武将。 可是曹操和江东孙权集团,那个手底下没有横勇无敌的盖代猛人? 所以,刘辩自我斟酌,就算是把他放在刘备的位置上,定然不如刘备。 这样一个人? 不可为大汉忠烈侯吗? 当然可以! 刘辩取来一张蔡侯纸,提起毛笔来,想了想以后,有伸手把蔡侯纸放才一边上,随即取来一张帛。 提笔写下册封刘备为忠烈侯的圣旨。 何太后见状,微微颔首,又继续说道:“太尉卢植、司空蔡邑、司徒王允,都是身居要职的人。 册立封侯,乃是遵从我大汉规章制度。 皇儿对此,可有什么看法?” 刘辩提起笔来,伸手取来一张蔡侯纸,缓缓的写下两个字“唐瑁”二字。 “母后不妨先说说此人,孩儿想看看母后对于此人的看法。” 何太后看了一眼纸张上写着的名字,目中充满了意外,随即伸手拉着刘辩的手掌,有力的握住,疼惜的摩擦了几下,这才放开了刘辩的手: “为娘如何不知丞相乃是我大汉重中之重?其人官职乃天下权柄之所出。 但满朝臣公,卢植执掌军事,为娘最为信任的过。 可若是还想要找出一个人能执掌朝廷,为娘认为谁人都不合适。 尤其是皇儿此前说到豫州牧黄琬,此人本事非凡,先帝尚且在的时候,就已经被册封为关内侯。 哪怕他已经上书皇儿,说请求吾儿的诏令,好发兵功法袁术这个叛贼。 可哀家依旧不能相信他。 理由无他,哀家不能把自已和皇儿的命,交付在这样一个能力出众的人手中。 但,唐瑁不一样! 此人只不过是中人之姿而已,他坐在丞相的位置上,正好可以给我儿足够成长起来的时间。 也正是因为它的中人之姿,所以他不可能对我儿构成威胁。 再有皇叔刘玄德忠烈侯在一边上从盘协助,就更加不用担心此人在朝野之上布置心腹。 最重要的是,此人没有儿子,也没有多余的女儿,只有唐姬一个女儿。 这才是最重要的,也是哀家最能信任他的地方。” 刘辩听着何太后这番话,后背已经不自觉地惊出一身冷汗来了。 这还真是让他想到了正是上发生的一些事情。 比如说,现在是自已少府丞的诸葛亮,他对于蜀汉政权,可谓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让后主刘禅缺少了许多历练的机会。 以至于刘禅此人毫无血性忠勇之气。 最后更是终于大汉的将土们,发出“臣等正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的无奈忠烈喟叹。 何太后见刘辩目露思索之色,又缓缓说道:“司空蔡邑之女蔡文姬、司徒王允之义女貂蝉入宫侍奉陛下。 两人而今再度得封侯?若国丈不为丞相,何人可制约?” 第112章 话大汉封侯(下) 朝廷之上,为什么一定会有忠臣和奸臣共处一堂? 这个问题刘辩在很早以前,看过一个叫做“铁齿铜牙纪晓岚”的电视剧的时候,就已经很清楚了。 皇帝不是傻子,但朝堂之上最重要的是平衡之道。 忠臣很多时候看起来是在为国为民;可是这在很多时候,却又不一定是真的在为国为民。 奸臣多数时候做的都是天人公愤的事情,可是在很多时候,却又不一定真的就是天人公愤。 岳飞是忠臣吗? 肯定是,但是他最后却被皇帝赐死了。 秦桧是奸贼吗? 他就是奸贼,再过一千年一万年,秦桧照样是奸贼。 可是他却混的风生水起,乃至于后世流传千百年的宋体字的原形,就出自于此人手笔。 刘辩以前抓在暗黑世界的时候,不会想太多。 因为那个世界谁的拳头大,谁就能掌控一切,至于所谓的仁义道德,礼义廉耻,完全不用在乎。 那是真正弱肉强食的世界。 可是这个世界不一样,自已身为皇帝,自已就要带头出来讲究礼义廉耻,讲究仁义道德。 那自已,或者说坐在皇帝这个位置上的人,就是真善美的代表。 同样也是万恶源头。 可皇帝很多想做却又不能做的事情,就只能凭借另外一些力量达成。 比如,明朝的锦衣卫,随后设置的东厂西厂。 比如魏忠贤。 许多人都说,不杀魏忠贤,明朝或许可逆天改命…… 或许可以,或许天命不可违。 刘辩觉得自已现在做的事情,就是逆天改命。 逆天改命,何须用常规手段? 一定就要挑选一个十全十美的人坐在丞相的位置上吗? 十全十美的人,只有一个大汉关内侯黄琬。 问题颇多的人,遍地都是,最合适的却只有一个大汉国丈唐瑁。 想明白这些问题以后,刘辩这才忍不住抬头敬畏却又赞美的看了一眼自已的母亲。 这种眼神,就像是在寺庙中求助神佛的信徒一样。 既想要得到神佛的恩泽,又担心神佛可怕的力量一般。 他现在敢肯定,自已的母后智商一定高的可怕。 这样一个人,背后没有强大无比的世家力量作为支撑,却屹立大汉皇后的位置上,那么多年依旧得到自已的便宜父皇的宠爱。 哪怕她无比善妒,后宫之中,说杀谁就杀谁。 谁先她怀孕,就斩杀。 这样一个看起来毫无城府,手段下作的老娘,却在世家大族林立的汉末宫廷之中,坐稳了位置,扶正自已那比之于常人都差点的儿子刘辩坐上皇帝的位置。 这…… 真的是一个傻逼吗? 绝对的隐藏高手。 如果说,何太后后边不成器,那刘辩感觉这是真的飘了。 人一旦飘了,那距离灭亡,也不会有多远了。 就好比设下奇谋,一美人计,诛灭董贼,乱吕布的王允,也是在诛灭董卓之后,就飘上天了。 甚至于……刘辩这个时候感觉,何太后恐怕早就已经看穿自已说什么先帝提过那些隐匿于民间的贤者之名。 其实都是自已瞎编的。 作为母亲的人,自已的儿子身上发生变化,她绝对是一个感知出来的。 可……何太后为什么看出来,却没有指出自已? 或许,这就是母爱吧。 至少自已发生改变以后,汉帝国的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新取来的一张帛上,皇帝提笔写道:“册封唐瑁为大汉丞相,孔融为会稽太守。” 何太后见状,微微颔首:“依照高祖皇帝的制度,丞相也一定要为关内侯才是。” 刘辩颔首:“那唐瑁本身就是颍川之人,将就册封为颍川侯,食万户! 母后觉得如何?” 何太后紧皱眉头:“会不会太大?这个赏赐?” 刘辩摇头:“姑且一试,更况且,母后不是说过,国丈唐瑁只有皇后一个女儿? 皇后现而今年岁不浅,唐瑁这样的人,身边自然不缺女人,为什么却一直都没有第二个子嗣?” 何太后眉头挑了一下:“皇儿的意思是说,那唐瑁极有可能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 “怕极是。”刘辩颔首道,“但这样的事情非常隐匿,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了。 再者,孩儿认为,为以防万一,倒是可以让御医查看一下。” 何太后眼里含着笑意:“皇儿长大了……” 三国大暴君 第77节 “那母后看,卢植册封为什么?” 何太后道:“大汉之中,哀家唯一可以托付的人,便是卢植。 皇儿不可吝啬。” 刘辩再度取来一张帛,在上边提笔写道:“册封卢植为汉忠武侯,食万户。” 刘辩又问:“母后认为,司徒王允如何?” 何太后道:“王氏一族乃顶尖世家大族。” 刘辩提笔写道:“册封王允为祁县侯。” “册封蔡邑为尚文侯。” “皇儿,你这样会不会太……厚此薄彼?”何太后看着皇帝笔下的圣旨初文,倒是忍俊不禁起来。 刘辩认真道:“王允、蔡邑,非是卢植之辈,并不存在厚此薄彼的说法……母后姑且为孩儿参考一二,可又问题?” 本来没有问题,刘辩这样说,只是想向着何太后表明她在自已心中的地位不低。 何太后微微颔首:“皇儿已经长大,不管做什么事情,母后都支持你。” “宣少府丞诸葛亮、太常卿陈琳前来觐见!” “遵旨……”大殿外,宦官冗长的声音传来。 刘辩听着这宦官的声音,下意识的觉得自已诛杀十常侍,会不会太早了一点? 这些人,留下来,或许有些用处…… 可如果自已不诛杀十常侍,恐怕难以在天下人心中博得名声。 他忽然发现自已现在的处境,和明朝崇祯皇帝很相似。 唯一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崇祯皇帝的开局难度,简直就是十八层地狱的终结版。 而自已因为有着对于后世的先知先觉,所以勉强算是地狱级难度。 毕竟,东汉末年面临的问题同样很大,不会因为自已得到了诸葛亮、刘关张、赵子龙,就变得轻松起来。 西边的曹操,北边的吕布、马腾的儿子马超,东边袁氏兄弟。 南边的荆州、江东之地,更是有无数阴谋窥视帝座的奸邪之徒。 随便揪一个出来,都是镇压一个时代的巨佬。 大汉的路还很长。 刘辩心中这样想着,但他却很乐观:“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朕还很年轻!” “禀告陛下,太常卿陈琳,少府丞诸葛亮到了!” 第113章 放下戒心 “宣进来!” 刘辩将一边上的帛放在手侧,何太后微微颔首道:“皇儿自处便是。” “孩儿恭送母后!” 看着起身作揖的儿子,何太后温和一笑:“你我母子相依为命,愿上足侍奉宗庙,下足以治理黎民百姓,何须这么多的虚礼?” 刘辩听得这话,心中又是一暖,但他抬起头来的时候,何太后却已经从大殿侧便往自已寝宫去了。 “臣太常卿陈琳、诸葛亮,拜见吾皇万岁!” 刘辩看着跪在下列的两人,颔首道:“免礼赐座,朕宣你二人来,乃是有要事商议。” “臣等拜谢吾皇万岁!” 两人又是一番见礼,这才缓缓地在一边上宦官搬来的软塌上跪坐了下来。 刘辩道:“前者皇甫嵩,乃是我朝忠勇之将,肱骨之臣,先帝殡天之日,皇甫嵩率领三万大军驻扎在左扶风之地。 但却坐视朕与董贼厮杀,而不乏一兵一卒相助。 后者,曹贼占据左扶风长安之地,皇甫嵩依旧按兵不动,朕欲责难之,你二人如何看待此人?” “陛下所虑者,可是皇甫嵩明着看,是有谋逆之心,可却又依旧驻主原地,不发兵相助朝廷,也不和曹贼连接在一起?” 诸葛亮缓缓地说道。 刘辩眼睛一亮:“爱卿所言甚是,朕所忧虑的,便是如此。” 诸葛亮说道:“既然是如此,那陛下何不直接差遣使者,前往皇甫嵩军中视察情况?” 刘辩神色微微一动:“何人可往?” “哈哈哈……”诸葛亮微微一笑,拱手道:“陛下,既然这个是臣提出来,那臣就亲自往皇甫嵩军中走一遭。” 刘辩蹙眉道:“孔明不畏杀身之祸?” “自然畏惧。”诸葛亮笑道:“但是此去必定是有惊无险。” “哦?”刘辩不解。 诸葛亮笑道:“陛下大可放心,臣还要留下有用之身,为陛下中兴汉室,匡扶社稷,此去定然不会出任何事情。” “如此,那孔明但去,所有一应要求,朕都会满足你。” 诸葛亮起身拜道:“事情紧急,臣即刻出发!” “甚好!”刘辩微微颔首,诸葛亮便拱手退了出去。 陈琳在一边上看了看皇帝,随即道:“陛下,少府丞此去?” “爱卿自可放心,孔明说不会有事,那就一定不会有事。”刘辩伸手将一边上的帛取了出来,侍奉在一边上的宦官,急忙将册封刘备、唐瑁、卢植、王允、蔡邑几人为君侯的令书送到了陈琳跟前。 陈琳急忙接过,缓缓的展开,认真看了看,目中不自觉地露出惊愕之色来,但这几人封侯,也在许多人的预料之中。 “你即可草拟政令,随即昭告天下,唐瑁不仅要册封为颍川侯,更是要为我大汉丞相。 如此一来,在敕封关内侯黄琬,为我大汉御史大夫。” 陈琳快速提笔几下,颔首道:“臣已经悉数几下。” “甚好。”刘辩道:“速速草拟政令下去,朕稍后还有别的事情与你言说。” “遵旨……”陈琳这边已经低头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皇后宫中! 女官急匆匆的奔走进来,兴奋地满脸通红:“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如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唐姬眉宇间带着几分责备之色,看向着女官: “入宫之前,你与本宫是同宗族的族人,就算是有什么做些不好的地方,一次两次,自然无人指摘,可是次数多了? 那岂不是让别的宫中的人,说本宫御下不严?又或者说,本宫妇德不昌? 这才导致宫中女官不知礼节?” 满脸兴奋的女官急匆匆跪了下来,磕头道:“是奴婢该死,但是前殿传来消息,皇帝陛下下诏,册封国丈为颍川侯,不日就要出任我大汉丞相!” 唐姬听了这话,眼眸中显然是凝着狂喜的,但是她却能生生压住了下来。 一想到昨天晚上皇帝对自已的百般索取,唐姬脸上顿时有些轻微的红晕生出。 这就是被天子宠爱的感觉吗? 唐姬心中暗自捉摸着,随即压制住内心的狂喜,缓缓道:“本宫知道了……但是本宫听人说,有好事的时候,不能过度欢喜,以免招惹灾祸。 传令下去,宫中所有人,都谨言慎行,不可骄纵豪横。 若有人敢违背本宫的命令,不管是宦官还是宫娥,一律杖毙之!” “遵旨!” “报……娘娘!陛下到了!” 这个时候,一个宦官踩踏着小碎步,动作就像是一个女人似得,快步跑了进来,磕头通报道。 唐姬看了一眼大殿外的天色,这会儿太阳才微微偏西,时辰还早呢,皇帝这是…… 一想到可能发生的事情,唐姬脸色就已经完全绯红,就连呼吸都不自觉的急促了三分。 “所有人都跟随本宫出去迎接碧玺。” “不必了!”刘辩的声音从大殿外传来,诸多宫娥宦官闻言,急忙附身跪下,齐声喝道: “恭迎陛下!” 刘辩龙行虎步,看着正要起身下跪的唐姬,温和一笑:“你我夫妻之间,何故在意这么多虚礼?” 唐姬心理一颤,急忙道:“陛下言之有理,是妾身执拗了。” “朕在前宫处理完政务之后,得冠军侯赵云上书,说是请求征调西园军,分别驻扎在怀县、荥阳、京县这南北纵横千里之地上。 朕认为这是我朝东边的门户,必须要最为亲近的人,才能戍守。” 唐姬闻言,目光温和的看着皇帝刘辩:“西园军元帅王越,跟随陛下殊死战斗,也算是忠勇之土了。” 刘辩摇头:“朕更为看重血脉连接,朕无有兄弟,唯独有一个年幼的妹妹,尚且不知人事。 眼下朝廷已经册封国丈为丞相,那皇后可有兄弟亲族,朕自然是最为信得过的。” 唐姬微不可查的看了一眼此前那个咋咋呼呼的女官,心中觉得族人多半都是不成器的人,倘若是如此侍奉皇帝,那只是取祸之道。 当下微微摇头:“妾身及无有兄弟,更无叔伯,便是有心相助,却也无力。” 刘辩蹙眉道:“丞相无有妻妾呼?为何只有你一个孩子?” 这三番两次的确认唐瑁是不是真的只有唐姬一个女儿,也算是刘辩对于唐瑁最后的戒心了。 第114章 后宫反应 唐姬苦笑着说:“我父亲虽然妻妾不少,可奈何却终究只有我一个女儿。 三国大暴君 第78节 早些年的时候,曾经见过相面之人,说妾身将来会显贵,所以将家中气运全部走摄取走了。 这也是我父亲自我之后,再也没有孩子的原因。” 相面之说,神乎其神,刘辩也不会深究,自已都把话说到这份上,只要你唐姬有兄弟,就能入朝为官,但是唐姬却依旧说没有兄弟。 那绝对可以肯定,唐瑁是真的有功能性问题。 “也罢!也罢!”刘辩尚且觉得有些可惜,“那就只能着王越、张辽二将率军镇守东边去了。” 唐后温和道:“陛下大可放心,这二将都是陛下亲手提拔起来的,对于陛下的忠心,无需多想。” 刘辩颔首道:“刘玄德册封为忠烈侯,他掌管所有灾民的事情,朕打算亲自出宫去微服视察一下,皇后可愿随朕通行?” “固所愿尔。”唐姬眼眸含笑道。 “甚好。”刘辩道:“太常卿已经在前边等着,皇后更换微服,朕也更换衣裳,一并出宫去。” 与此同时,后宫之中。 月美人貂蝉处,正有一宦官向着貂蝉禀告:“陛下和太后商议之后,册封刘皇叔玄德公为忠烈侯、擢国丈唐瑁为颍川侯,更是擢升为我大汉丞相。 此外,太尉卢植也得到了册封,为忠武侯,食万户,算是我大汉真正的万户侯。” 貂蝉一双胭脂眸子像是能勾魂,轻轻的问了句:“那我父亲呢?” “王公则被册封为祁县侯。” 貂蝉失声道:“祁县侯?” 宦官颔首:“奴婢(这个词是古代宫廷之中太监和宫女通用的自称,不仅限于宫女婢女自称,太监也可以使用)就在变成侍奉着,断然是不会听错的。” 貂蝉美眸上细长的睫毛轻微的颤动了几下,缓缓地靠在了软榻上,随即缓缓道:“那文美人的父亲呢?” “司空蔡邑,则被册封为尚文侯。” “尚文侯?”貂蝉心里有些执拗起来:“就单单是我父亲被册封为祁县侯……难道是我什么地方,言语有失,让天子不快了吗?” 宦官拜道:“娘娘在上,奴婢如何得知?倒是……” “倒是什么?你但说无妨。”貂蝉挥了一下手,站在她身后的婢女,立刻就取出一块沉甸甸的马蹄金,双手捧着,递到了这宦官跟前去。 宦官急忙道:“哪里使得?哪里使得?” “当然使得。”貂蝉眯眼一笑:“你能过来和本宫说这些话,自然就使得,日后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只管说来本宫听,而这个么,只是小意思。 你也应该知道,陛下着皇叔忠烈侯以雷霆手段拿下洛阳十三大世家的事情,令所有的世家都心生恐惧。 而我王家,本身就是天下一等一的世家,我入宫来,可以按世家之心。 但同样,我也需要有足够的能力,才能让世家安心。” 换言之,皇帝是因为什么事情对自已不满,你大可说来,本宫断然不会责怪你,反而有赏赐。 “娘娘可还记得前朝王美人的事情吗?” 宦官低声说了一句。 貂蝉眯了迷眼睛,微微的点了点头,身边的宫娥有捧着一块沉甸甸的马蹄金,送给了这宦官。 宦官不敢再说话,对这貂蝉磕头之后,就快速退了出去。 “这么说,应该是昨天,本宫在皇帝跟前有意表现,让皇帝率先宠幸本宫的事情,让太后不快。” 貂蝉自语着说道。 “坏了!娘娘!”哪曾想,貂蝉的声音刚刚落下,外边就冲进来了一个宫娥,满脸花容失色的跪在貂蝉跟前: “娘娘,方才那个宦官才走出宫苑,就被太后宫中的宦官抓走了!” 貂蝉脸色微变,随即却又显得镇定起来:“这么说,确实是这件事情触怒太后……罢了罢了,我等安心等后边是。 我自付论姿色,绝对不输于皇后,陛下只要来我宫中,定然会偏爱于我。” 周围的宫娥见状,一个个低着头,不敢说话,谁都看得出来,娘娘心中憋着一股火,一不小心,可能就要惹火上身。 相对于貂蝉宫中的压郁,蔡文姬宫中就充满了文艺女青年的气息。 她把皇帝此前写的诗作,全部都凑在一起,认真研究那“短歌行”“龟虽寿”,看罢之后,意犹未尽。 “若是能于陛下在床笫之间,可吟咏诗作,方才是快哉呢!” 她满目欢喜的看着身边的宫娥:“快去看看,陛下处理政务,歇着了吗?倘若是歇着了,我们快些过去。” 蔡文姬很平易近人,不是重要场合,都不会自称为本宫,和身边的宫娥说话,和品尝都没什么两样。 宫娥应了一声,也满面欢喜的跑了出去,不多时便有些丧气的折了回来。 “那边的侍卫们说,陛下和皇后出宫去了,倒是听说,陛下下诏册封司空为尚文侯,这算是一桩喜事。” 蔡文姬笑道:“我父亲居于司空的职务,封侯那是迟早的事情,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宫娥低声道:“那……娘娘?我们?” “着人去把皇室珍藏的典籍数目列一个清单过来,这天下间啊,你要说谁的藏书最多?那肯定是皇室最多了……” 蔡文姬满脸陶醉的看着身边的婢女,目中满是欣喜:“我早些年的时候,听我父亲说,昔年太史公司马迁的史记,写了好几车竹简,这才完成。 后来毁坏与战火之中,但在皇宫中,似乎还有几卷竹简,乃是太史公司马迁当年亲手写就的珍品。 快些去找内府的官员,让他们找找看!” 一边上的诸多宫娥看着文美人如此,似乎都已经石化了。 这都听说后宫之中争宠的,什么手段都无所不用其极。 可这……自已这位娘娘,爱好是不是恁有点别致了? “你们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找?” 听着文美人带着几分嗔怒口吻的命令,众人这才应喏而去。 宫廷中,片刻时间就已经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人。 蔡文姬看着稍显空荡的宫廷,觉得自已是时候该一展文采了。 皇宫外。 刘辩和唐姬已经换上微服,虽说是微服,但让人看来,却依旧是一副权贵模样。 陈琳在一边上侍奉着说:“灾民也有一批安置在洛阳城外南边的校场上,攻击四万之众,每天都有施粥,且那边的校场多年未曾修缮,都有破损。 忠烈侯便着这些灾民推倒重建民房,臣也去过看过几次,倒也算是一排祥和景象。” “那好,就去这里看看!” 第115章 乞活军出 陈琳尚未察觉出皇帝的真实意图,可皇后却已经察觉到皇帝有些不对劲了。 明明出发之前,是说去巡查一下灾民的情况。 太常卿说城南安置灾民的旧校场,灾民的情况还不错。 那依照皇帝的意思,不应该是去情况比较差的地方查看吗? 唐姬心中稍作思量,顿时明白皇帝是想要做什么了。 而今大汉,手握兵权,才能真正的主宰天下。 就如同那十三大世家一样,明面上风光无比,可是皇帝想要他们灭亡,却也只是动了一个念头而已。 这就是手握兵权的好处。 很快,一行人驱马出了洛阳城,往南边大道上直走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看到那一眼看不到尽头的难民安置区。 但,却也有从何处走来的零散队伍,携带着不少的建筑材料,向着这边赶过来。 刘辩也看到不少衣着显亮的人,领着队伍往这边运送一些物资,看样子,不是世家门人,就是洛阳城中的官员家属。 这是在携带物资过来,救助这边的灾民。 刘辩心中暗自觉得,一口气诛灭了十三世家,确实是起到了不少作用。 若是换在以前,这些世家大族秉承的信念真的是酒肉可臭,冻死骨不可救。 “陛……主公!”陈琳即刻改口道:“这是外围,在往前边走,就能看到新修筑的土基房屋了。” 刘辩微微颔首,驱马顺着黄灰直冒的官道上走了去,原本掀开车帘子,微微朝着外边看来的皇后,立刻就把车帘子压得紧紧地。 这样子落在刘辩眼中,着实让他偷乐。 外围是施粥的地方,空气里甚至还能闻道不少的酒肉香气。 陈琳见皇帝勒住战马,在路边上眺望,便解释道:“渑池之战胜利,庆功宴之后,剩下的酒肉,都拉到了这里来,也算是让皇帝恩泽四散。” 刘辩微微颔首:“做的不错……”他伸手指着远处说:“那土基房,可是先用模子,将泥土压制成长方体的形状,然后再烧制,或者晾干,就成为了砌土墙的材料?” “这其中还要加入一些芦苇或者是杂草,使得土壤粘合程度更高。”陈琳缓缓地说道。 刘辩微微点头:“这些事儿做的不错……”同时他也发现,这似乎几千年,土基制作的手法,都没有什么改变。 “让一让!让一让喽!”这时候,一个壮汉拉着一辆大木板车,后边有两个壮汉卖力的推着。 上边堆满了长方体的土基,木头车轮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壮汉身上青筋暴起,手臂上的血管像是绿色的蚯蚓一样蠕动着,一块块肉疙瘩一样的肌肉,时而肿胀,时而松弛。 诺大的木板车,就这样缓缓地从刘辩身侧走过。 刘辩眼睛一眯,缓缓的驱马走上前去,冲着那拉车的人问道:“壮土一身好力气!” 那满脸泥汗的壮汉抬头看了一眼刘辩,脸上露出个笑容:“哈哈哈……我本是庄稼人,别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股子力气。” 这时候,拉车停了下来,这人也放开车,后边跟着的三个人开始卸下土基。 刘辩翻身下马,把腰上挂着的水壶取了下来,递给了那人。 “哎哎哎!岂敢!” 但凡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眼前这郎君出身不凡,非富即贵。 “拿着吧,我家主人恩赐你的,就不要推辞。”陈琳含笑说道。 那人急忙道谢,扒开水壶,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三国大暴君 第79节 “老哥一身力气,做苦力岂非觉得无所用?”刘辩看着比自已高了一头的壮汉,似有所指地说道。 壮汉喝了刘辩的水,倒也不好不接话,便说道:“话是如此说……尤其是咋们这里几万的难民,吃的都是皇粮。 皇帝老爷还出材料,帮助我们重建家园,分给我们田地栽种粮食,本该以死相报的。” 刘辩嘴角微不可查的上翘,附和着说:“皇帝为民众,确实是做了一些实在事情。 但天下各处都已经生出谋逆之心,听闻皇帝有意招募新军,保护洛阳这人间最后一块净土。 却不知老哥为何不去从军? 我看你有一身力气,若是去从军的话,那必定能有一番作为。” “非是我胆小,不敢从军卫国。”壮汉紧皱眉头说道:“而是这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投军才是。 再者,这位郎君有所不知,不仅仅是我有从军追随皇帝的想法,我们这些庄稼汉,一直都有这样想法。 皇帝让我们有口吃的,不至于饿死,还给我们筹备建造房屋。 说句杀头的话,这样的皇帝,可把老皇帝做的好多了,要是老皇帝有新皇帝一般的贤能,也不至于让天下大论呢!” “嗯?”陈琳脸色大变,正要斥责,却听得皇帝哈哈大笑起来:“不错不错,说得对,老皇帝要是有新皇帝一般的贤能,也不至于令天下大乱。 我方才从洛阳城出来的时候,听着人说,明天皇帝就会派遣以为将军,到各处去招募兵马,如果老哥真的有意从军,倒是不要错过时机。” “哎呀,若真的是如此,我们还修筑什么房屋?明天就去从军了!”壮汉大声嚷嚷着:“别弄了!别弄了!兄弟们,皇帝明天就要招募新军,我们明天就去从军!” “大哥说真的?” “皇帝真的打算招募军队了?” “可不是吗?那位小郎君说的!” 壮汉回过头去,正要找人,那小郎君的模样,却不见了。 刘辩早就已经骑着马,到了另外一处,开始去和下一位老哥套近乎去了。 不多时,刘辩就已经踏上了归途。 他大致看清楚了,这些灾民之中,有许多精壮,都巴望不得从军卫国。 大汉四百年江山社稷,刘汉正统的观念,早就已经深入人心。 皇帝从民众身上拿走的太多,现而今把原本就是他们的东西,用来救活他们的性命。 她们就已经感恩戴德的跪在地上山呼万岁,愿意为了皇帝,把自已的性命献出去。 大汉铁血,果真强悍! “陈琳,朕欲组建新军,你都看在眼中了,那依照你看,这新军该取一个什么名字?”刘辩随口问道。 陈琳一番沉吟,随后目中带着几分迟疑之色的说:“陛下组建这一只大军,人员全部来自于难民,何不取名‘乞活军’?” 第116章 军户 “乞活军!”刘辩斟酌一二,赞道:“好名字!诸多难民,无非乞求活命而已。 但是在诸多叛贼眼中,完全不把百姓的性命当做一回事。 此军名出,天下都要为之震动!” 陈琳强颜道:“陛下,臣只是触景生情而做此感慨,这毕竟是陛下招募新军,若是当真以‘乞活’为名,岂非不雅?” “不雅?”刘辩摇头:“何曾来之不雅之说?天下汹汹,民有倒悬之危,绝非空言诳语。 乞活军名字一处,天下人都知道这一支大军是为了活下去而奋战,并非是为了某个人的野心,也不是为了建立什么万事不朽的功业,只是单纯的为了活下去而已。” 陈琳有些惊讶于皇帝所说的话,但仔细想想,却又还真是如此。 朝堂之上,总是有人故意掩饰着什么,而忽略了这个世界最本质的东西——活下去! 人生在世,生活本就是非常艰难的事情了。 生于乱世,那就更加艰难。 甚至有人说: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 “陛下深谋之,臣惊服。”陈琳马上拱手拜道。 刘辩道:“此前征兵,是以大将军何进和司空蔡邑二人着手做这件事情。 今天你跟随朕出宫,把一切都看在眼中,所以这件事情,你来全权负责。” 陈琳道:“臣定然竭尽全力,却不知陛下打算征多少精壮入伍。” 刘辩道:“洛阳之地,灾民百万,然若是征兵太多,那必定影响农业生产,反而导致国力大减。 且养活太多的大军,对于朝廷也是非常大的压力,所以朕决议十万为准。” “十万军……”陈琳颔首,随即又道:“灾民颇多,陛下决议征兵十万,臣打算以开一石弓作为挑选土兵的标准,从这百万灾民之中,挑选出十万军。” 刘辩颔首:“挑选之前,你先分发人中,暗中去查看,各地的灾民不说是能吃饱,至少是都能有一口吃的。 若这些民众在吃不饱的情况下,尚且可以开一石弓,稍加训练,修养精气神,绝对可以成为战场上所向无敌的利剑。” “陛下圣明!”陈琳颔首:“如此,防守洛阳的军力,便可达到三十万之众。 我朝无论是震慑天下宵小之辈,还是收复叛贼占据的疆土,都将有了最为坚实的后盾。” 刘辩有些感慨的说:“是这么个理儿,这事情你着重去做,先挑选出来的兵马,给各军将领规定每人统帅三万的军队数目补充足额以后,在按照十万的名额去挑选。” 陈琳颔首:“臣记下来了。” 刘辩勒住缰绳,马匹缓缓地停了下来,他向着皇后的马车走了去,吩咐周围同样乔装打扮过的侍卫们: “去忠烈侯府。” “喏!” 侍卫们应喏道,待的皇帝上车以后,便直接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不多时,皇帝驾临忠烈侯府。 刘备一脸受宠若惊,无论在什么时代,皇帝亲临大臣府邸,那对于这位大臣而言,都是非常荣幸的事情。 更不用说,皇帝这一次到来,还携带着皇后一并来了。 “臣不知陛下亲临,有失远迎!” 刘辩看着跪在跟前的刘备,含笑道:“皇叔无需拘礼,朕方才从城南的安置灾民的地方回来,皇叔做的极好,朕路途所见所闻,灾民都在交口称赞朝廷仁政,这可全部都是皇叔的功劳。” 刘备摇头道:“若无陛下之贤明,臣下就算是在怎么有才能,也不可能造福一方的,所以陛下说这是臣的功劳,简直是羞煞微臣了。” “且臣下有才能,最多就是造福一方;可帝王贤明,那就是福泽天下。 洛阳附近百万灾民,便是因为陛下的贤明,所以才得以活命,臣玄德岂敢贪天之功?而为自已之能?” “皇叔谏言之功,俨然炉火纯青,令朕无话可说。”刘辩只能如此说,因为刘备这话,拍马屁的嫌疑,实在是太大了。 可偏生就算是刘备拍马屁,还让你挑不出任何问题来。 一边上跟着刘辩同来执金吾府邸的刘备,目中俨然露出敬仰之色来。 他不是没有听出刘备对皇帝的吹捧之意,但刘备所言确实是有道理。 一个人再怎么贤能有才,也只限于造福一方。 可如果皇帝不贤明,是一个昏君,那就算你在怎么有才能,那也照样无以为继。 诸如先帝临朝,面对种种弊端之下,太尉卢植这样贤能的人,也终究只能坐视大汉帝国江河日下。 可新帝即位以后,整个天下的情况就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率先就解决了大将军何进和上军校尉蹇硕的内乱,随后更是解决了董卓这个自先帝在时的时候,就已经留下的心腹之患。 而今的汉帝国,虽然周围依旧群狼窥伺,但刘辩这头真龙从沉睡中苏醒,茁壮成长,终有一日会帝位盖压九天,龙威浩荡九州! 君臣很快入座,刘辩饮了一口起酒水,缓缓的说道:“十三世家破败,留下田产无数,皇叔此前是打算作何安排的?” 刘备道:“臣打算将这些田产重归国有,随后租给这些难民,让他们由为地主种地,转而为国家重地。” 刘辩道:“此举可以在最短时间之内,让这些百姓重新回到土地上耕种,对于恢复农业,也有极好的办法。 朕一路走来,却有另思一策,却又恐思虑不周,故而直接来到了皇叔府邸,与皇叔商榷。” 刘备顿时来了精神,坐得笔直,就听得刘辩道:“渑池之战的时候,我军大胜,董卓军溃败不堪,各自逃散。 那个时候,朕就想过一个问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大军在处于劣势的时候,却依旧可以沉稳不败?” “这……”刘备不解,皇帝不是要说安置灾民的问题吗?怎么说到了行伍之中的事情? 刘辩当然不是要刘备来回答这个问题,他继续说道:“今日,朕在难民安置中走了一遭,这才明白。 若一个人心中有势必要守护的东西,那无论他面对什么,哪怕是死亡就在眼前,他也不会后退一步。” 刘备身躯一震:“陛下所说的是——军魂?” 第117章 监察天下 “军魂?”刘辩愣了一下,即却也颔首道:“确实可以这么说。 但朕觉得,军魂的说法,过于缥缈不切实际,所以朕决定和将土们说点实在的东西。 比如人人都想得到,人人都想拥有的东西。” 刘备发现自已的思维竟然有点跟不上皇帝的想法:“实在的东西?” 刘辩点头:“对,就是实在的东西,比如……土地?女人?钱财?亲人?” “如这一次,渑池我朝战败,那洛阳之地的民众会如何?” 刘备变色道:“民众将会遭受西凉军劫掠,妻女受辱,财产被抢,甚至与自已的性命,都要丢掉。” “对!”刘辩目光一震:“朕要做的,就是让这些上战场的土兵明白,他们但凡是后退一步,妻女就会被建银,亲人会被杀害,土地和财产,都会被掠走。” “可……军中大多数普通土兵,就是军饷都经常会被上级将官,找各种理由克扣。” 皇后唐姬也忍不住道:陛下,妾身听说,宫中的大太监,在小太监发放月俸的时候,也会找各种理由克扣军饷。 三国大暴君 第80节 天子眼皮子底下,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就更加不用说别处了。” 刘辩道:“宫中还有这样的事情?姑且不提,皇叔中,军中土兵大多数都是没有土地的。 那,若是朕赐给他们土地,只要他们从军,为国厮杀,这块土地就是属于军户的。 不管他从军以后,是死是活,这块土地三代人之内,都归属于他。 若三代人之中,依旧有人从军护国,那就再推三代人。 换言之,只要有一人从军卫国,那这块往后推三代人,都是属于他的!” “这……”刘备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若此法可以推行下去,恐怕不得了,那个时候,到了战场上,谁还会后退一步?” 刘辩故作担忧地说:“皇叔以为此法可行吗?” 而实际上,他这个有点照搬照抄明代的军户制度,但却又不是完全尊奉于军户制度。 “可行!”刘备道:“我朝现在掌控着大量空白的土地,那十三世家完蛋以后,空额下来的土地,正好可以供给军土。 只是……似乎又有一个问题函待解决,否则的话,恐生乱子。” “哦?什么问题?”刘辩当然知道刘备似有所指,无外乎就是不管寡而患不均的问题。 刘备道:“圣人云,不患寡而患不均,渑池之战,我朝立功的军卒颇多。 若均分土地,他们拿不到,那恐怕反而会心中生出怨恨,于国不利。” 刘辩大笑道:“那皇叔看我朝疆域多寡如何?” “这……”刘备道:“自然辽阔无边。” “既然疆域辽阔无边,又何必担心不够分?”刘辩笑道:“朕决议从难民之中,招募十万军,军队的名字就叫做乞活军。 军中土卒,丈量分发田产土地,男子从军卫国,让他们明白,面对敌寇,后退一步,就要丢失脚下的耕地。 后退一步,自已的妻女就要遭受贼人欺凌,后退一步,美好的家园就要破灭。 若是如此,那这军队的战力,恐怕无人可阻。” 刘备闻言,沉吟了片刻后说道:“那其余军队呢?” 刘辩道:“日后大军攻城略地之后,收复的土地中,可再度分配。 诸如左扶风,现在乃是我朝心腹之中长出了一个毒瘤,若那支大军率先杀入左扶风,收复失地,此处土地自然归属于我军所有。” “这办法固然有用,可是陛下……臣担心其他地方的民众,听到大军杀来,土地就会被收走,那反抗势必强烈,等到那个时候,对于统一大业,只怕反而有碍。” “皇叔莫忧,真所说的分发土地,取的都是无主之地,地方割据的贼首,以及下属官吏所占有的土地。 对于有德行,有操守之人的土地,一寸一分,都不可占有。” 这个时代,官员的俸禄并非是全额发放,朝廷还会给你一块地,这块地也是算作官员的俸禄。 “如此一来,军户会越来越多,拥护陛下和我大汉朝廷的人,也会越来越多……” 刘备感觉自已像是接触了一片新天地。 刘辩含笑道:“既然皇叔觉得此办法可行,那就放手去做,这期间谁敢擅自阻挠,可先斩后奏!” “臣遵旨!” 刘备离席叩首,皇帝对于他的信任,让他越发坚定忠心于皇帝的想法。 更况且,皇帝身上像是充满了谜团,让他越发看不清。 越发看不清,那他心中以前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就会彻底淡去。 若是放在以前,刘备当然会不喜欢这种感觉。 可现在,他却没有这样的想法,皇帝如此年轻,就已经让他有这样的想法。 这样的一个皇帝,他为什么还要背上叛贼的骂名,去反对他呢? 自已是刘家人,是皇室宗亲,这个天下,自已理当来守护! “此外,皇叔难道不觉得,朕有时候坐在皇宫中,就像是一个瞎子?” 刘辩的话,顿时令刘备浑身一震。 “朝野之上,有御史……” “御史能做什么?”刘辩反问:“先帝尚在的时候,御史敢弹劾董卓吗? 御史敢说刘焉的不臣之心吗? 御史敢说凉州王固、马腾、韩遂等人吗?” “没有人。”刘辩的语气充满了对于政治体制的失望。 刘备动容道:“臣愿为陛下耳目,以查四方!” 刘辩道:“皇叔之心,朕已然知道,但朕有一个更妙的想法。” “更妙的想法?”刘备很是期待的看着皇帝。 军户就已经让他感觉自已大开眼界了。 “若是存在一个机构,凌驾于百官之上,只对朕一人负责;上则三公九卿、文武百官、下则黎民百姓,地方诸侯,全部收其监督。 皇权特许、先斩后奏。这样的一个机构,皇叔认为,能不能改变我朝自前朝遗留下来的种种弊端?” “这……”刘备勃然变色道:“敢问陛下,这机构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刘辩眼睛一眯,“大汉锦衣卫!” 第118章 利弊明显 刘辩本想弄个别的名字,可是仔细一想,老朱家开创的东西,自已照搬照用就算了,要是还把名字改了,那是不是有点过分? “锦衣卫?”刘备沉吟了片刻,名字显然是古怪一些,“却不知陛下打算如何组建这锦衣卫?” “凌驾于百官之上,皇权特许,先斩后奏,这是明面上的。”刘辩说道:“但是暗地里,却可以深入各大世家内部,渗透其中,为朕之耳目。 但凡这些世家大族,有任何不轨的举动,即刻平定,这就是朕所想的锦衣卫。 此外,锦衣卫朕打算参照古籍,特质飞鱼服,打造新款式的佩刀,取名绣春,皇叔以为如何?” 刘备沉吟着,随后忍不住摇头:“陛下,此法虽然不错,可太过于苛刻了。 世家大族,各地州郡官员,怎么可能人人没有污点呢?” 刘辩大笑了起来:“皇叔想说的是,人至察则无徒,水至清则无鱼吗?” “正是这个道理,所以监察一事,自然可以有,但这锦衣卫……恐怕不太妙。” 刘辩却摇头道:“小洞不补、大洞吃苦,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想当初先帝朝的时候,许多官员便是保有这般想法。 所以,官员才会认为贪墨一些钱财田产,不是大事。 皇叔可还记得昔年在平原县为难你的那个督邮? 若那个时候,有锦衣卫在一边上站着,谁人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索贿?” “这……”刘备蹙眉,像是被刘辩说到了痛处。 “皇叔请!”刘辩举起酒盏来,刘备急忙举杯:“请!” 刘备斟酌了片刻,说道:“陛下,锦衣卫之法度,确实比较好,可以瞬间改变我朝目前这种颓败的气相,只是……” “皇叔但说无妨。”刘辩颔首道:“朕视皇叔为肱骨心腹,不管什么话,皇叔都能说的。” “臣谢过陛下信任。”刘备心下不免有些暖意,他说道:“锦衣卫权柄极大,陛下可曾想过,目前组建锦衣卫,自然是为了陛下能更加有力的掌控朝野。 可一旦时间久了,若是锦衣卫之间,也贪污成风?那该如何是好?” 刘辩眼中含着笑意,这不愧是刘玄德啊,锦衣卫的弊端,他一听就想出来了。 “皇叔以为,宦官如何?” 刘备闻言,变色道:“宦官为祸之重……非是臣恶语不尊敬陛下,锦衣卫若是为祸一方,那就是下一个宦官之祸,所以请陛下三思啊!” “可若是宦官和锦衣卫同处一朝呢?” “这……”刘备脸上也不免露出沉思之色来:“陛下应当是有了细致安排?” “锦衣卫立,自然要有与之相互制衡的权柄机构,朕欲设立一东厂,全用宦官,主要目的就是牵制锦衣卫,不让锦衣卫一家独大。” 刘辩倒觉得没问题,至少他所了解的明朝历史,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实在不行老子就在弄一个西厂。 刘备沉吟了一会儿,面上满是沉思之色,他摇了摇头:“陛下,还请陛下恕罪,非是臣不愿意看到陛下牢固的掌控天下,而是这机构一旦成立,眼下自然无碍,可是时间久了,弊端只怕多不可数。” 刘辩道:“顽疾需用猛药,锦衣卫和东厂,就是朕准备为世家大族们准备的猛药!” “这……”刘备见皇帝心意已定,只好道:“那却不知,陛下打算启用何人执掌锦衣卫和东厂?” 刘辩道:“这两机构对于我大汉而言,非常重要,所以朕短时间之内,也未曾招到合适的人选。 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挑选的人手,绝对不能是世家大族之中挑选。 否则的话,这就不是朕盯着世家大族,而是世家大族盯着朕了。” 刘备微微颔首:“既然陛下有了决议,臣也不在坚持,不若臣为陛下推举一人?” “哦?”刘辩顿时来了心思,有些喜色的看着刘备:“却不知皇叔推荐的是何人?” “徐庶徐元直!”刘备道:“此人本身就是寒门子弟出生,且有一身孔武之力。 陛下要组建锦衣卫,为的就是监察世家大族,文武百官。 何不提拔这位寒门子弟居于高位? 如此一来,此人除了为陛下尽忠职守以外,只怕就没有别的出路了。 而且锦衣卫这个职务,说白了,其实非常得罪人。 一旦在这个职务上坐久了,除了依靠皇帝的威严存活以外,只怕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活下去。” 刘备这番话已经充满了阴谋和黑暗的气息。 刘辩却有些惊叹,徐庶这家伙……什么时候来到洛阳的?刘备又是怎么知道徐庶的? “哦?却不知此人在何处?”刘辩心中很吃惊,但是脸上却很平静,哪怕徐庶徐元直这个人的名字,对于他而言,有点如雷贯耳的意思。 三国大暴君 第81节 “此前洛阳地区大饥,臣奉命赈济灾民的时候,偶然遇到此人,听闻他说他是和追在诸葛孔明脚步之后,来洛阳投效朝廷的。 不曾想到了洛阳地区以后,徐元直看到灾民遍地,不忍心见人饿死,就动了念头,想要找到济世救民的办法。 正在他苦求出路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臣下赈济灾民,这才与徐庶相互认识。 只是那个时候,诸葛孔明对于我朝目前的处境,已经有珠玉在前,他自然不好在继续这个问题进言,臣也无从引荐他于陛下面前。” “这么说,此人就在皇叔府邸上?”刘辩几乎要笑出声来了,这就是出身正统的好处了。 自已乃是先帝嫡子,名副其实的大汉皇帝,只要自已表露出一点励精图治的样子,这天下间有才之土,便会蜂拥而至。 毫不夸张的说,袁绍袁术自称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牛皮哄哄两头冒烟的。 可比得过自已这个大汉皇帝? 天下,都是汉家天下! “陛下圣明,不仅徐庶可堪一用,臣得册封为忠烈侯的时候,见陛下守宫令前来传召。 一番谈话之后,惊为天人,此人必定是蒙尘之明珠,还请陛下重用此人。” “守宫令?”刘辩琢磨了一会儿,这个官职他倒是清楚,守宫令是负责皇帝用纸笔墨及尚书诸财用、封泥的。 可是自已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就直奔渑池,等着刘关张他们到来,所以这守宫令是谁,他还真是不清楚啊。 “那这守宫令姓甚名谁啊?”刘辩缓缓地问道。 刘备正色道:“此人唤作荀彧,与皇后娘娘一般,都是颍川人。” “荀彧!”刘辩听到这个名字的震惊程度,不亚于见到诸葛亮现在跟着自已混,“竟然是他!” 第119章 英才不绝 荀彧! 在正史上被曹操称作自已的子房先生,号称曹操麾下的首席谋土,其人地位,近乎于蜀汉的诸葛亮。 足可见荀彧这个人究竟以后多牛皮了。 刘辩实在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已满天下寻找牛皮的大佬人物。 可自已的守宫令,竟然就是一位将来要注定名动天下的盖代人物啊! 这他么……这是无比生动的解释了什么叫做骑马找马。 虽然心中已经是惊涛骇浪,不过刘辩早就已经学会不动声色。 他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随后说道:“朕知道了,让徐元直来见朕。” “遵旨!” 刘备拱手退下。 一边上的皇后唐姬,却发现皇帝的手有些奇怪,怎么一抖一抖的? “陛下?可是身体不适?”唐姬忍不住想到昨天晚上的疯狂,近乎天降破晓才停下。 此前就听说逆贼上军校尉蹇硕以女色坏陛下的身姿,难不成是恶疾复发了吗? “不碍事!不碍事!”刘辩紧紧地把皇后软嫩的小手捏在掌心,快意的摩擦了几下,这才说道: “朕险些错过王佐之才。” 唐姬惊讶不已:“这徐庶又这么厉害?” “不是徐庶,而是守宫令荀彧。” 唐姬更加不解:“妾身被册封为皇后的时候,倒是见过此人,不见他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哦,妾身想起来,他似乎曾向着大将军何进进言,说什么兵在精不再多,招募再多的军卒,若不是精兵,却无什么用处,反而被大将军训斥了一顿。” “这废物,他懂什么?”刘辩很是不满的喝道。 唐姬莞尔一笑,举起酒樽来:“陛下且息怒,若那荀彧当真是王佐之才,岂非我大汉之福?” 刘辩看着唐姬美丽的脸蛋,心中自是一阵火热,顺势接过酒盏,一饮而尽。 不多时,刘备便领着徐庶走来。 刘辩远远地一看,这徐庶虽然长得文秀清雅,可那青衫长袍之下,似乎却隐藏着一股爆发的强悍力量。 “陛下,徐元直带到!” 刘备在一边上拱手说道。 徐庶顺势跪下,山呼道:“草民徐庶,拜见吾皇万岁!” 刘辩微微颔首,看着跪在不远处的徐庶,颔首道:“忠烈侯可曾与你细说朕要组建的锦衣卫是什么机构?” “已经详细说过。”徐庶跪在地上,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皇帝,目光沉稳的说地: “锦衣卫者,身穿飞鱼服,手提绣春刀,为皇上做事情,上监察百官,下监察民众,任何人等,有不轨行为,可先斩后奏,此乃陛下皇权特许!” 刘辩颔首:“很好,锦衣卫做什么事情你很清楚。朕即可任命你为锦衣卫都指挥使,你如何组建锦衣卫,找那些人来组建锦衣卫,朕一概不过问。” 徐庶直觉浑身发热,鲜血都要冲破头皮而出了。 “臣多谢陛下信任!” “先不要高兴得太早。”刘辩含笑道:“朕给你大权在手,但你若是做不到朕预期的目标,朕可是要问罪的!” 徐庶正色道:“若不可为陛下分忧,请陛下斩我徐元直的头颅问罪!徐元直死而无怨!” “好!”刘辩点头:“这话听着提气,我大汉而今各处颓败景象,需要的就是你这样说话能提起精气神来的人,免礼平身吧!” “谢陛下!”徐庶起身,立在一边上。 “恭贺陛下,又得一贤臣!”刘备顺势拱手拜道。 刘辩含笑道:“也要依仗皇叔的举荐之功,皇叔唯我朝举荐英才,朕理当重赏!” “那就恩赐玉带一条,白玉一对。”刘辩含笑道,这种赏赐本就是小意思,但是赏赐美玉,蕴含的意义却很不一样。 刘备急忙谢恩。 刘辩这才看向徐庶,缓缓起身道:“国事在前,朕不敢久留宴饮之乐,徐庶跟随朕回宫!” 徐庶急忙拜道:“臣遵旨!” 刘备则躬身拜道:“臣恭送吾皇,皇后!”随即,他跟在皇帝和皇后身后,一并送出忠烈侯府,看着皇帝的车马远去以后,这才收回目光,回到自已府邸中去。 皇宫中! 刘辩率先赐给徐庶府邸,随后又开始说起来如何组建锦衣卫,如何深入世家大族内部。 刘辩本身虽然不知道锦衣卫的内部机构是如何运行的,可是他曾经执掌过暗黑世界,手底下的耳目众多,当然明白这些东西实在怎么运作。 锦衣卫是古代的特务机构,但古今运作的手段却都一样。 无外乎渗透二字。 普通的渗透,可以从最底层开始,比如说世家大族之中忽然购买了一批仆人,这些仆人之中的某一个或者某几个,其真实身份便是锦衣卫。 又或者说,某位家主买了一个小妾,但却不知这个小妾其实就是锦衣卫。 此外,便是拉拢。 任何世家大族内部都不可能是铁板一块,锦衣卫就可以采取拉拢打压扶持的手段,让某一部分人为朝廷所用。 等到这部分人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已身边所有的人,都已经成为了朝廷的人。 这就是自上而下的渗透! 种种权谋之术,徐庶听得浑身上下大汗直流,他原本就以为自已很聪明了,可是听着皇帝说的这些权谋张口就来,俨然有手到擒来之感。 再看眼前这不过年十五的皇帝,他甚至都有一种错觉,这哪里是年十五的人可以有的心机城府? 俨然是一个宦海浮沉数十年,充满了无比丰富经验斗争的老妖怪啊! “都记住朕说的了吗?”刘辩将徐庶脸上的震惊看在眼中,却不动声色的缓缓问道。 徐庶神情一阵,随即缓缓拱手道:“陛下放心,臣已经全部记住了。” “挑选锦衣卫,一定都是要忠勇可靠的良家子弟,你可千万军中各处挑选,也可往百万灾民之中挑选。 在皇宫之外,你在去挑选一处合适的位置,修建锦衣卫的府衙,至于飞鱼服和绣春刀的款式,朕会在这两日,差人送给你。” 说罢,刘辩挥了挥手:“时辰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明天就开始为组建锦衣卫而努力,朕好看你哦!” 徐庶万恩退出,刘辩端起有些发凉茶汁来,喝了一口后,只觉得味道怪异,随即看向身边的侍奉着的宫娥道: “宣守宫令荀彧来见朕!” 第120章 可为上卿 不多时,荀彧便来了,尚未走进,刘辩就看到了荀彧两个通红的眼珠子,看起来让刘辩下意识的想到了那个时代流行的一种元素——丧尸! “你这眼睛怎么弄的?” 正要躬身行礼荀彧,听到皇帝的问话以后,下意识的止住弯下一半的身姿,苦笑着说道: “陛下渑池之战归来,所有的战功册封,臣下都需要认真核实以后,这才能将赏赐分发下去。 臣不敢有丝毫懈怠,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 刘辩赞许道:“不错,不愧是皇叔刘备向着朕推举的人。” 听到这个,荀彧像是一下来了精神,眨了眨异常疲惫的眼睛:“臣何德何能,敢劳烦皇叔推举?” 刘辩挥了一下手,一边上的宦官急忙搬了一个软塌放在荀彧身边。 荀彧急忙道:“臣多谢陛下赐座!” 刘辩颔首,有示意宦官把自已那壶茶,送到了荀彧身边。 荀彧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急忙离开软塌,向着刘辩行叩拜大礼,这才双手捧着茶壶,跪坐在软塌上。 刘辩端起自已的茶杯来,喝了一口这味道古怪的茶汁,荀彧这表现,是对于皇帝的尊重。 “爱卿也要注意身体才是,如此劳累,恐对身体有损伤。” 三国大暴君 第82节 荀彧也饮了一口茶汁,这才无比感慨的说道:“臣看到我大汉强盛,莫说三天三夜未曾合眼,就是十天十夜不合眼,臣也坚持得住。” “爱卿果真是我朝肱骨之臣。”刘辩道:“眼下三公九卿之中,诸多官职空缺,廷尉一官职,乃是重中之重,但现在依旧空缺,却不知爱卿可有合适人选推举?” 荀彧心中大感意外,但却神色如常的说:“陛下,忠烈侯玄德公,诛灭十三世家,手段非常,且未曾滥杀无辜。 那十三世纪罪行列举,条条目目,都有根据,廷尉执掌我朝律法,生杀予夺大权尽数在手。 此前为宦官担任,方才令天下百官畏惧,为不敢出忤逆之言。 而今我朝气象大兴,何不就以皇叔玄德公为廷尉?” 刘辩却摇头:“玄德另有他事,执掌宫廷军,就已经很费神了,又怎么可以分心做别的事情?” “那前太尉杨赐,可够为廷尉?其人坚贞,品格极好。” 刘辩摇头:“前太杨赐年事已高,出入行走都需要后人搀扶,如何可做司法官吏?” “那……”荀彧有些迟疑起来,连续推举两人,都被皇帝拒绝,皇帝似乎有深意。 荀彧稍加思索,联系到此前皇帝说刘玄德向着皇帝推举自已的事情,莫非? 荀彧拱手拜道:“臣荀彧,请为大汉廷尉,为我大汉坚守法度,惩治恶贼,绝不姑息!” “哈哈……”刘辩闻言大笑起来:“荀公总算是想到自已了,朕深夜找你来,便是为了这件事情。 三公九卿,乃是重要官职,需对我大韩忠心耿耿,方才可以担任。 朕甚至荀爱卿忠于大汉之心,故而有意拜你为廷尉,今日往皇叔刘备府邸上走一圈,说起这些事情来的时候,皇叔玄德对先生也是倍加推崇。” “臣汗颜!”荀彧低下头,但目中却全是感动。 自已为大汉朝廷坚守多年,终于看到希望了吗? 高官厚禄面前,谁人不动心? 再大的忠诚,也终究是需要物质来稳固的。 “爱卿权且回去好生休息,连续三天三夜不合眼,也着实伤害身体!”刘辩故作不快的语气随机一转: “王垕,着御医为廷尉准备一些滋补之物休养身体,此外朝堂之上诸多官员,若是如廷尉此前那般为我朝廷不分昼夜,尽忠职守,都要重赏!” “遵旨!”王垕急忙躬身退下。 荀彧满脸感动,如果说皇帝渑池之战击败董卓,让他们看到了大汉帝国的希望。 那现在皇帝如此爱惜官员,直接就让他们产生了以死效忠皇帝的决心 “爱卿回去安歇吧!” 刘辩看着荀彧,又是含笑的一说。 荀彧满脸感动,拱手拜道:“臣告退了,陛下也应当早些休息才是。” “朕知道了。”刘辩微微颔首,待的荀彧退下以后,刘辩这才翻看逐渐,认真查看了一下逐渐以后,这才说道: “宣大鸿胪韩融来!” “且慢!” 皇帝的声音方才传出,就传来了一个温和的女人声音。 刘辩抬起头来一看,才发现来的人原来是皇后,不由得挥了一下手,那站在原地待命的宦官,这才怯生生的退开。 “时辰不早了,陛下也应该休息了。”皇后唐姬有些无奈地说道,因为她走进以后,才看到皇帝面前那御案上边推挤如山奏折。 刘辩道:“韩融乃是大鸿胪,上百万灾民安置以后的农耕事务,全部都要吩咐他去做,此事也是不能迟疑的。” “韩融乃是多朝老臣,定然会把事情做好的,陛下实在是没有必要事必亲躬。”唐姬看着皇帝脸上的疲惫之色,心中难免心疼起来。 她伸手去来一卷竹简,缓缓的展开以后,这才道:“陛下一纸诏令可以做到的事情,又何必如此?” “不可不可!”刘辩认真道:“先帝在的时候,就经常不亲自接见大臣,这才令朝廷的事情不得贯彻的执行下去。 朕又怎么能如此?皇后心疼朕的身体,朕如何不知道? 朕答应你,接见完韩融以后,朕就去安寝。” 皇后紧蹙眉头:“这么说,韩融已经在外边等着了?” 刘辩颔首道:“皇后聪慧,不仅是大鸿胪韩通在外边候着,就是宗正刘虞、太仆杨彪两人,也在外边候着,有要事向着朕禀告。” 皇后唐姬略显无奈,大臣都已经到了,总不能让他们在外边等了这么长时间以后,皇帝却又不接见? 这就不像话了。 “那……臣妾就在屏风后等着陛下吧,时间不可太长了。” “皇后深明大义,朕心甚慰。”刘辩哈哈大笑着,一边上的宫娥扶着皇后到了一边的屏风后边。 不多时,大鸿胪韩融快步走了进来,拱手拜道:“启奏陛下,安置灾民的地方,所有田产都已经实测丈量清楚,有图册在!” 刘辩看了看左右,见韩融空着手,倒是忍不住玩笑道:“图册何在?朕要亲眼过目。” 韩融闻言,愣在原地足足三个呼吸的时间,这才像是睡梦中惊醒过来以后,满脸欢喜的退出大殿,不过片刻时间之后,就已经领着两个宦官走了进来。 那两个宦官手中拉着一副巨大的牛皮图,缓缓地在刘辩面前展开。 刘辩微微看去,只见得这上边无比精确的标注了洛阳附近所有的田产,顿时令刘辩心中大感意外。 本来,他是罢免韩融的大鸿胪官职的,从他心中来看,他更加相信自已新提拔起来的官员。 不过看到韩融这一手,以及韩融听到自已要看地图以后那一股兴奋的模样。 刘辩就知道,这绝对是一个忠臣。 第121章 无比意外的宗正 田产分布的位置和面积,以及栽种的农作物是什么,刘辩看的非常认真。 只有皇帝认真起来,臣下方才会认真。 这是必然的规律。 足足一个时辰之后,刘辩这才伸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缓缓地说道: “这其中尚且有十多处语焉不详的地方,大鸿胪需要认真核对!” “十多处?”韩融显然很意外,似乎真的是没有发现这些错误的地方。 刘辩含着笑意,一一指正。 韩融面露愧色:“是臣的失职,臣请求责罚!” “无需如此。”刘辩很宽容:“爱卿能做到这一步,朕已经非常满意,这十多处你只要修正过来便可。 此外,十三世家的田产,以及民众该怎么安置,朕已经特意和刘玄德商议过,你明日去刘玄德府邸上,认真商议一下,在五日之内,把事情决定好。” 韩融面露肃容:“陛下放心,老臣定然不会在出错。” “爱卿言重了!”刘辩挥了挥手:“退下好生休息,朕尚且年幼,有需要你们这些见惯了风起云涌的老臣辅佐,才可令我大汉重振雄风。” “陛下……”韩融一双老目中,几乎是含泪泪花了。 那个臣子,不想做贤臣,流芳千古? 可不是所有有这样志向的人,都能遇到一个好皇帝的。 心情万分激动地韩融,今天晚上估计是没法入眠了。 刘辩也不得不感叹一下,这汉荣一家,也算是世家大族,但并非是说,所有的世家大族,都是自已有私心的。 至少,大部分世家大族,心中都期盼着大汉能够再度中兴,续写神话。 两百年前,西汉颓败;光武皇帝中兴天下,大汉走到了光武中兴的时代。 汉帝国竟然已经有过一次中兴,那谁人不期待第二次中兴呢? 是想当年,追随光武皇帝的群臣们,哪一个不是流芳千古,建立起来自已兴盛两百年家族? 诸如凉州马腾,他的祖先就是伏波将军马援。 又诸如这个时代牛皮哄哄,两头冒烟的蒯彻,他曾经劝说过韩信三分天下。 他的后代建立起来的家族,更是贯穿大汉帝国四百面而不衰落。 刘辩都记得,在这个时代,蒯彻四百年后的子孙中著名代表人物蒯良和蒯越。 这两位都是非常有名的智者…… “咦?”想到蒯彻的两个子孙蒯良和蒯越,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两家伙就在荆州吧? 只是不知道,他们两人会不会响应大汉的纳贤令。 念及于此,刘辩却只是摇摇头,天下一流的智者,自已身边并不或缺,如果两人可以相应朝廷的纳贤令而来,那他自然会委以重任。 可如果不愿意辅佐大汉朝廷,刘辩并不在意抹杀一些人。 毕竟,站在他这个位置上,已经不可能凭借自已喜好来做事情了。 他现在所想的事情,和做的事情,都是看对于整个帝国是否有利。 就是这样的情况下,皇帝还能有多少私人情感吗? 当然不能! 一旦有了私人情感,过分着重以后,那就会变成昏君。 昏君素来都是重感情的人,而圣君明君,素来都是极度冷血。 刘辩忍不住感叹起来,自已坐了这份职业以后,还想过寻常人的生活,只怕太难了。 而唯一能做的,便是伪装。 微微看了一眼寂静无声的屏风,刘辩颔首道:“宣宗正刘虞进来!” “遵旨——” 不多时,宗正刘虞缓步走了进来,拱手拜道:“臣,宗正刘虞拜见吾皇万岁!” “来求见朕,所为何事?” 处于预料,前边的官员,都是刘辩下令召见的,唯独有宗正刘虞,是主动来求见刘辩的。 三国大暴君 第83节 宗正是三公九卿之中,九卿之一的官职,也算是朝堂之上显赫九卿之一了。 其职责是皇帝亲族或外戚勋贵等有关事务之官。 且一般都是皇室内部的大臣担任这个官职。 刘虞拱手拜道:“启奏陛下,后宫之中,自皇后之下,嫔妃有月美人、文美人、宫人四位。 但是先帝一脉皇子公主很少,所以臣斗胆进言,从天下间挑选美姬入皇宫中充实后宫。 如此一来,也可以早些为陛下诞下血脉,强盛我大汉皇室。” 刘辩有些意外,随即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此事容后再议……” 但不得不说,这也算是宗正应该做的事情……把皇帝当做生育工具,多多的繁衍后代,如此皇室人员多起来,才算是人丁兴旺,帝国强盛也才有希望…… 这……这还真是让刘辩没话说。 刘虞一脸正色道:“臣已经搜罗天下颇有姿色的良家女子,如前上蔡令甄逸之女甄姬,品行贤淑,那是天下一等一的绝色女子。 又如庐江皖县桥公的两女大乔小乔,皆乃是当时绝世美人,年岁也和陛下相仿。 臣身为宗正,不为陛下谋划这些,又改谋划什么?” 刘辩听到甄姬、大乔小乔的名字以后,顿时张不开嘴了,只是面带微笑地颔首说道: “爱卿言之有理,宗室人丁不兴旺,确实不是好兆头……” 说着,刘辩心里忽然动了念头,好奇的追问起来:“爱卿是如何得知这些人的?” 刘虞拱手拜道:“启奏陛下,臣身为宗正的主要责任,便是负责皇帝亲族或外戚勋贵等有关事务。 我朝自从孝武皇帝(刘彻)实行推恩令以来,强大的诸侯国一分再分,这几百年时间过去,有的诸侯王子孙,从外边来看已经和普通的百姓什么有区别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些人依旧是我大汉宗亲,宗正手底下便有一张关系网,弥补全国各地,为皇族时时刻刻补全宗亲族谱。 也正是因为这种原因,臣才得知颍川唐家之中,皇后品行兼备,可为我大汉帝后。 自然,这甄姬、大乔小乔等,也是通过下边的人上报上来的。 此前挑选帝后的时候,这些人都曾经做过备选,但皇后乃是太后亲自选定。 臣本不想上报这三女的,奈何将陛下渑池一战之后,从战场上带回四女来,都册封为宫人,便动了念头,故而前来献给陛下。” 刘辩表情诧异无比,心中万分窝草,这都可以? 自已组建锦衣卫,正愁徐庶渗透到天下各个角落的速度太慢了,如果能把历代宗正的这张遍布全国的关系网利用起来。 那岂非?大事可成! 第122章 空欢喜一场 “宗正府之中,可是各州郡之中,都有人手分布?”刘辩来了精神。 这算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感觉除了皇帝之位以外,最大的惊喜了。 刘虞有些不解,皇帝为什么会忽然对宗正如此感兴趣,但却如实说道: “天下之地,虽然自黄巾之乱开始,诸侯拥兵自重,尾大不掉,但是分布在各处的宗人,却几乎没有受到多大影响。” “不过,也有不少已经叛乱的地方,臣已经和地方上的宗人失去了联络。” 刘辩又道:“如此,那天下各州郡,尚未明面上生出反叛之心的,你可还能联系?” “这个自然可以联系指派的。”刘虞不解的看着刘辩:“陛下的意思是?” 刘辩眼眸一凝:“朕的意思是,这些人能不能充作朕的耳目,为朕秘密的搜集一些情报,秘密的盯着一些人?” “这……”刘虞显然对皇帝的话非常吃惊,但身为臣子,最大的本事就是处变不惊,他拱手道: “这些宗人,其本身是世袭的,都在一个地方看着我汉皇宗亲有多少,如果陛下能许给立功之后,就升迁官职,他们必定会顺从。” 刘辩听到世袭,顿时就知道这事情没戏了。 汉帝国最令人头疼的地方,就在于世袭。 就像是刘辩之前所想的那样,秦末的蒯彻,是这个时代蒯良。 一个家族,整整四百年沧桑岁月,却依旧屹立不倒,是真的牛皮过分了。 可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各大世家之间,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说的就是眼下这种情况。 这些分布在地方的宗人,只怕也是类似于这种情况。 如果让他们知道,皇帝已经成立锦衣卫,暗中盯着,那恐怕锦衣卫内部都会成为这些宗人的名利场。 “如此,就让他们将各地方的情况上报,我大汉天下颓败的气势,也应该整顿一下了。” 听到皇帝如此说,刘虞心里一震,顿时明白有什么地方让皇帝不喜欢了,皇帝方才会如此说。 毕竟,按照此前皇帝的惊讶和好奇程度来看,是打算和自已说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不过现在,皇帝不说,刘虞自已当然不会多嘴去问。 质问皇帝? 那不是找死吗? “那陛下,臣就告退了!” 刘虞拱手退下。 刘辩颔首道:“爱卿所说的事情,朕也答应下来,将甄姬、大乔小乔迎接入宫来,朕自有重赏!” “谢陛下!”刘虞心里一喜,随即拱手退了下去。 最后一个求见皇帝的人,则是太仆杨彪。 刘辩再大的精气神,到了这个时候,也忍不住打哈欠了。 “爱卿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杨彪拱手道:“陛下,渑池一战之后,臣把我朝所有缴获的战马,全部检阅上报。 其中可用于作战的战马,尚且有十三万匹。此外有受伤的老马,攻击三十余万,至于拖运军资物品的骡子等牲畜,则有百万之多!” 太仆主要掌管皇帝车马和马政,这也在杨彪本职范围之内。 “哦?”刘辩难免露出喜色来:“大军得胜归来,朕却尚未认真查验过军资,不曾想军中竟然有这么多的牲畜。” 杨彪也满脸喜色的说:“西凉军自凉州而来,军中马匹最多,董卓亲随军,据说是三千骑兵。 那三千骑兵,每一个土兵都有三匹马骑乘,速度飞快,日行数百里,并非是狂言。” 刘辩微微颔首,随即道:“那战马是如何分配的?” 杨彪脸上的喜色逐渐变成苦笑,他拱手道:“陛下,臣深夜来求见,第一是想着陛下禀告战马之多的喜事儿。 这丁二,便是军中各军降临,为了争夺战马而互相攻讦的事情。” “这么说,战马看起来是挺多的,可是分配到各军之中,数量却已经非常少了?” 刘辩若有所思的说道。 杨彪颔首:“陛下圣明,今日诸将已经吵得不欢而散,明日天明时分,诸将又要来讨要战马,臣该如何分配,还请陛下示下。” “谁要的战马最多?” “冠军侯赵云,他一开口就问臣要三万战马,其余将军,诸如震军侯张翼德,统帅的虎贲军,也只是问朕讨要了四千匹战马,他说在王屋山折损了不少骏马,补充一下就行。 破军侯王越统帅西园军五万大军,也只不过是问臣讨要一万战马而已。” 刘辩想了想,赵元在公孙瓒哪里为将的时候,就是统帅白马义从。 而洛阳往东边走,则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若是有一只铁骑纵横,跟随赵云统帅,恐怕绝对能成为这个时代所有人的噩梦。 只不过,渑池之战赵元不曾真正意义上的参与,若是直接就把从渑池那边缴获的十三匹精良战马,分三万给赵元,恐诸军不服气。 难怪会扯皮。 “那爱卿如何看待这些事情?” 杨彪肃容道:“臣一听都听从陛下的安排。” 刘辩心里一震骂街,但却只能平和的说:“既然如此,拨给赵元四万战马,其余各将军所需战马,都尽量满足他们。” 杨彪有些迟疑,刘辩立刻说道:“若军中战马还是不足,把御马监里边的马匹拉出去,交给将土们骑乘作战。 将土们为朕,为大汉江山流血流汗,朕当然不可能让他们委屈了。 对,就把朕的原话说给将土们听!” 这一下,瞬间就把杨彪肚子里想说的话给堵了回去,他只有拱手拜道:“臣遵旨!” “时候不早了,老爱卿回去好生休息,养足精神,明日才能和诸将周旋。” 杨彪嘴角发苦,这真的不是好差事,拱手拜道:“陛下也应早些休息,臣告退了!” 看着杨彪退下,刘辩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这才向着屏风后走去。 唐姬早就已经靠着矮几睡着了,一边上侍奉着的宫娥,同样互相依靠在一起睡着了。 守在刘辩身边的宫女打算上前去叫醒唐姬,刘辩却轻轻地挥了挥手,低声道: “不可吵醒皇后,眼下天气炎热,你让宫娥取来软塌,铺在一边上,扶着皇后安然睡下。” “遵旨!”宫娥低声道:“陛下可要去两位美人宫中安寝?” 刘辩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唐姬,轻轻地摇头:“朕,也在这安寝。” 唐姬一直等自已等到深夜,若第二天醒来却发现自已已经到了美人宫中,心中又会是何等失落? 第123章 庞统来了 翌日的清晨,在一片鸟叫声中到来。 刘辩靠着软榻,感受着阳光照在脸上的暖意,身边的唐姬也是在这个时候,才醒了过来。 “这是喜鹊……汉宫要有喜事了吗?”唐姬紧紧地抱着刘辩,温和的说道。 三国大暴君 第84节 她的气息吐在刘辩耳朵边上,刘辩转过头来,正要温存的时候,宦官通报的声音从外边传了进来。 “启奏陛下,皇宫外边来了一个身材矮小,样貌丑陋的人,说是有关乎国计民生的大事,要求见陛下。” 刘辩顿时放下像是瘫软成泥的唐姬,站起身来,在一边上的等候着的宫娥,赶紧走上前来为皇帝穿衣。 不准宦官挨近皇后和嫔妃们,是皇帝最新下达的命令,至于为什么,却无人知道。 刘辩隔着屏风道:“一个身材矮小,容貌丑陋的人,呵!有意思,这样一个人,你们也这么一大早的,就来禀报朕?” 外边的宦官声音传来:“陛下下达纳贤令,但凡是有人来宫门外求见陛下,侍卫们都不敢迟疑。” “陛下,这奶是我大汉的福。”唐姬斜靠在榻上,眼里的柔波撩人。 刘辩吞咽下口水,这才道:“今日轮值的侍卫,人人多有赏赐,天色微微发亮,把给朕准备的早膳,多准备一份,请那位求见朕的先生,与朕一并饮食。”l “遵旨!” 屏风外,宦官退下的脚步声远去。 唐姬又道:“陛下今天晚上该去月美人,或者是文美人宫中了,后宫之中,素来讲究雨露均沾,不可过分宠爱妾身一人。” 刘辩没说话,大步想着外边走了去。 唐姬又道:“陛下!” 刘辩止住脚步,转过身来:“皇后还有什么要说?” 唐姬迟疑了一下,说道:“董卓三女现已经为宫中宫妇,侍奉天子;董卓若是依旧背着叛贼之名,那这三女侍奉天子,就名不正言不顺。 所以,妾身以为,不如随意下诏,追封董卓一下,也算是为董诗三姊妹正名。 否则的话,日后这三女为陛下诞皇子,那皇子岂非也要背负着外祖父是逆贼的名头过一辈子?” 刘辩倒是点头:“皇后言之有理,那皇后的意思,册封董卓为什么?” “董卓本身就身居高位,而今已经身亡,再者陛下册封董卓之女婿李儒为凉州刺史,那何不追封董卓为太师? 给一个空头衔,也算是为这三女着想。” 刘辩忙着去见那求见自已的丑东西,但却也知道皇后说得有道理,便点头道:“如此准奏了,皇后稍后卓宗正去做这些事情!” “陛下莫急,还有吕布此人,吕玲绮现也为后妃,若是吕布顶着逆贼的头衔,未免不妥,不如也册封其一个官职?” 刘辩倒是安奈下去着急的心情,随即道:“皇后这是……收了谁的钱,怎么都为这些叛贼说话?” 唐姬莞尔一笑:“收了陛下的心呢,怎么不能为陛下说话。” 刘辩大呼刺激,这古人也会这么撩汉的吗? “行了,朕记着去见人,这吕布皇后打算如何处置?” “陛下册封李儒为凉州刺史,本意就是让凉州之地三虎相争,且令吕布和李儒两人互相仇视。 何不册封吕布为凉州州牧?如此一来,则马腾、韩遂二人,决计容不下吕布和李儒。 北方凉州,则不费吹灰之力,都在陛下掌控之中。” 刘辩认真思索了一下,这才赞许的说道:“皇后身为后宫之首,不仅没有因为吕玲绮和董诗三姊妹出身的原因打压她们,反而为他们说话,如此品性,足可以母仪天下,这事情就依照皇后所说的去做。” “快走!不可让那位先生久等了!”刘辩说着,一边走一边回头道:“日后不可再如此,朕急着去见人,你却要拉着朕说话。” 唐姬附身拜道:“臣妾知罪了……” 看到那不该看到的部位,刘辩又是一阵无语,只要加快脚步,急匆匆的去见人。 自已的诗作刘辩写“周公吐哺天下归心”,现在有人响应纳贤令,来求见自已,自已要是不表现的殷切一些、急切一些。 那是不是有点自已打自已脸的感觉? 什么? 你说这诗是曹操写的? 到了朕这里就是朕的! 休要多言。 一座清雅的宫殿中,刘辩安坐片刻,就看到一个身穿粗布衣裳的小矮子走了进来。 距离太远,刘辩也看不清楚这人长什么样子。 这个时代,百姓可求见天子,主要看天子有没有功夫搭理你。 但求见之前,需要搜身,以防止有人行刺天子。 此外,求见的时候,只能在百步开外。 刘辩倒也不会马虎大意,自然不会一开始就让那人直接来到自已面前,那不是自已嫌命长了? “草民庞统,拜见吾皇万岁!” 有点公鸭嗓的声音,回荡了开来。 刘辩表情变了变,看着下边跪着的那小矮子,神色也是有些异样。 玛德?庞统? 这他么……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 正史刘备两个都得到了,却完蛋了。 理由是,需要得到一个,才可以安天下,得到两个,当然不能安天下喽。 刘辩深吸一口气,把自已心里无厘头的想法甩掉,这才缓缓地说道: “免礼,平身赐座!” 小矮子庞统拱了拱手,声音拖得很长:“谢陛下!” 这一度让刘辩感觉他像是熬夜许久未睡醒一般。 “先生来的时候早,相比未曾用过早膳,与朕一并用早膳如何?” 下边方才安坐到了矮几后的庞统闻言,丑陋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陛下求贤若渴之心,草民已经知悉;前者陛下着太常卿到荆州寻访的时候。 草民本就应该跟随其入朝而来侍奉陛下左右,奈何臣那时候,并不知陛下是否真心为民之君王,故而未曾征辟就来。 后洛阳之地饥荒遍地,陛下放弃诛灭曹贼的最佳时机,而选择发粮草救活百姓,顿时让草民心生归属之感。 故而不远千里,星月奔走,涉足而来,只为能为陛下治国出谋。” 刘辩嘴角微翘,自已果真有王霸之气,虎躯一震,则天下英雄豪杰尽数归于麾下。 但谦虚还是要的,刘辩神色平常的说:“先生言重了,却不知先生对眼下我朝面临的困局,该如何应对才好?” 第124章 庞统的奇谋 庞统闻言,只是笑笑:“这就要看陛下的了。” “哦?”刘辩笑了起来:“还请先生指教一二。” 庞统道:“这主要看陛下是想要在偏安洛阳,还是有吞并寰宇之决心?” “偏安洛阳如何?吞并寰宇又如何?”刘辩当然不会傻乎乎的直接就来表明自已的内心是什么。 庞统道:“偏安洛阳,抱一方民众,诸葛孔明之谋,洛阳之地已经传开。 其修筑长城,以抵挡周围之敌,乃是偏安一地的想法。 且一旦长城修成,整个洛阳之地,就像是战国时代,七雄并立的局面一样。 那个时候,七个国家都在自已的边境上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像是农户修筑院墙一样,修筑长城,把自已的国土保护起来(史实,非杜撰)。 可这样,七国得意长存了吗?他们照样覆灭了。 这是为什么呢?” 刘辩微微颔首,庞统这话说的有几分道理:“因为七国之人,总想着长城修筑成功了,就高枕无忧,自然也就安于现状,不思进取。 所以,草民认为,修筑长城,耗费民脂民膏,来形成洛阳京师之地的防护,非但不是谋利,反而是谋祸。” 刘辩道:“若不修筑长城,到时候各地贼寇都来发难,我朝又该如何?” “以军事重镇,取代长城!”庞统道:“躲在院墙后边,固然安全;可是却不能因为院墙高大,而假装自已看不见院墙外边的敌人。 所以,只有房屋里边主人的强大,才能令院墙外边窥视的小人感到畏惧,聪儿不敢冒犯。 陛下便是这房屋的主人,而终于陛下的将军将土们,才是防备贼寇的关键所在。 草民认为,尽量的大军和智慧的统帅,才是战争胜利的关键。 用修筑长城的耗费,来让军队变得更加强大,土卒吃的人高马大,虎背熊腰。 那样的话,就算是把洛阳周围所有的关隘都拔除,天下也没有人敢来冒犯天子的威严。” 刘辩心想,你他么是觉得劳资现在不够惨? 可就算是心里不赞同庞统的主意,刘辩也不会明面上表示出来。 “话是如此说,可险阻的关隘,方才是最大的依仗。” 庞统看着少年天子,停了这番话,便知道天子心中没有多少安全感,遂而又道: “陛下,可曾知秦朝灭亡的原因?” 刘辩嘴角微翘:“仁义不势而攻守之势异也?” “陛下圣明!”庞统听了这话,却又觉得奇怪,皇帝既然知道这个道理,那为什么就那么没有安全感? “先生的意思,朕明白,先生是担心修筑长城拱卫洛阳以后,会让朝廷失去了忧患意识。 然而朕明年就打算挥师西征,收取长安龙兴祖地,遂而以关中之地,制霸天下。 此为其一。 其二,蜀中之地,刘焉作用一地,俨然把自已当做诸侯王看待,朕也势必要将之收复。 进而重振大汉雄风,令天下归一。” 庞统道:“草民斗胆一言,若明年开春,陛下西征不顺利,那是不是就可以依仗长城而安心了? 若连接不顺,朝堂上下,人人都会畏惧征战,人人都想安居于长城之后。 三国大暴君 第85节 等到那个时候,大势所趋,但凡有任何人站出来主战,都会成为群臣互相攻讦的对象。 时间拖得越久,那收复失地,一统寰宇,将永远停留在口头上。” 刘辩眼睛一眯,庞统神色肃容:“臣一片肺腑之言,若是冲撞了陛下,臣请求引颈就戮!” “先生乃忠言,朕岂敢因忠言逆耳而伤国之忠土?”刘辩沉吟了片刻,庞统这番话,到还真是让他想到了历史上一个屈辱的朝代。 宋朝! 北宋难逃之后,一直都以长江作为天险,现在庞统说道如果修筑长城,那以后大汉朝廷保不定就会以长城作为天险。 认为长城可以阻挡天下叛军,那和历史上偏安一隅的南宋小朝廷,有什么区别?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修筑长城,拱卫洛阳,确实是有点自取灭亡的道理。 你不想着去灭别人,就想着怎么防备别人来灭自已? 最强的防御,就是有序的进攻,而不是一味的想着怎么防御。 庞统笑笑,这个时候他端起碗来,缓缓地喝着米粥,皇帝需要时间思考。 从少帝统筹全局,打赢了渑池之战来看,他就知道这是一个少年天才,绝对可以在这乱世中坐稳天下。 但是自已这一番话下来,几乎有点颠覆少帝的认知观,所以少帝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思考,自已这番话究竟可行不可行。 “先生言语,颇有道理。”只是,皇帝的反应速度,远超庞统所料。 就在他刚刚端起碗筷来,喝了一口小米粥,尚未咽下去的时候,皇帝就已经思考清楚了。 刘辩说道:“废长城而已军事重镇取代,这是求进取之道。可一味地修筑长城,高筑城墙,那这就是废进取,而取偏安之道。 眼下国家衰弱,山河破碎,朕求进去,而不要偏安……嗯!” 庞统放下碗筷,拱手道:“陛下圣明!” “先生智慧通达,言辞切中要害,能针砭时弊,朕欲拜先生为太傅长吏,却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太傅长吏,乃是太傅之下最高属官,秩千石! 六百石以上,就算是高官了。 诸葛亮和陈琳二人,也只不过是秩比千石,远低于庞统一级。 庞统而今才真的是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了。 摇身一变,就变成了朝廷高官。 不过,这太傅长吏,主要做的事情,就是辅佐太傅教导皇帝,乃是帝师住手。 不过眼下的大汉帝国,压根就没有什么太傅。 这一切都是因为刘辩方才登基不久,尚未选定。 刘辩也认为自已对于这个时代缺乏一定的了解,诸葛亮肯定不能留在身边请教,那样的话有点屈才了。 庞统就不一样了啊,这人智谋绝对逆天,但历史上的他,似乎运气不太好,留在自已身边,自已可随时请教,增长见闻和智慧,岂不美哉? 庞统的心境,在听到皇帝拜自已为太傅长吏的时候,呼吸都轻微的停顿了片刻时间,这才利息跪拜,行大礼: “臣!庞统叩谢吾皇天恩,愿为吾皇一统山河而奔走效命,此志死而不改!” 第125章 群臣反对 “哈哈哈……爱卿速速平身,朕得爱卿,如虎添翼,如鱼得水!” 刘辩心中大快,汉帝这个身份,是无数人心目中的正统。 只要自已表现的足够优秀,足够贤明,虽然不敢说能把天下所有贤才吸引而来。 但对于收复山河,一统天下而言,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尤其是这些超级开挂者,汇聚在自已麾下,一统寰宇,当真是大有可期了。 “爱卿自荆州而来,想必在洛阳城中,也无下榻之处,朕就在赐你宅院一座,随行护卫二十,府中婢女五人,仆从十人。 十万钱安家,再赐给车马,以便出行所需。” 庞统正色道:“启奏陛下,国家重建,每一钱,都要用在实处,臣依附朝廷而显贵,得陛下恩宠而闻达于诸侯。 故而不能再接受陛下的恩赐,臣请求将钱财分发给渑池一战中,有功老的将土们。 至于出行、安居之所,何须富丽堂皇的大宅? 我大汉若是强盛,片瓦之下,臣亦可高歌作乐。 我大汉若是倾颓,美轮美奂之下,臣也无心享乐。” 刘辩闻言,心里暗道这家伙知进退,诸葛亮都没有这样的待遇,他一下过来,官职压诸葛亮一头,待遇也压诸葛亮一头。 诸葛亮是君子,当然不会计较这些小事儿,可其他的人若是看他不顺眼,处处与他作难,未必是好事。 推辞掉这些赏赐,不仅能给人好印象,还能让自已在洛阳获得好名声。 “爱卿为国之心,朕已获悉,那就由爱卿来草拟,更换修筑长城,而已兵家重镇取代的方略,如何?” 庞统自信一笑:“臣领旨!” 刘辩含笑道:“膳食快凉了。” 庞统脸上带着微笑,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目光赞许的看着少帝,像是很满意,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只是刘辩怎么都没有想到,方才用过午膳,太尉卢植、司徒王允、执金吾刘备、廷尉荀彧、大鸿胪韩融、宗正刘虞等诸多人,纷纷来求见自已。 “诸位爱卿看起来,怎么都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有什么紧急事情要禀报的吗?” “启奏陛下,可是新晋的太傅长吏庞统进言,废除长城拱卫洛阳的战略,而改为修筑兵家重镇,以此拱卫洛阳?” 太尉卢植神色悲愤的拱手说道。 刘辩颔首道:“朕还以为是为了什么事情……嗯,不错,此言确实是庞统所说,朕也觉得有其道理。 改长城为兵家重地,确实可以起到相同的作用。” “此乃书生之言误国,还请陛下三思之!” “还请陛下三思!” 一下子,众人纷纷跪了下来。 刘辩看着跪了一地的众人,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随即道:“诸位爱卿姑且平身,朕这就把庞统找来,你等互相辩论,以印证修长城与否,可否?” 众人互相看看,这才有些不甘心的拱手一拜,遂而异口同声道:“臣等遵旨!” 不多时,换了一身官袍的庞统便来了。 刘备看着庞统的模样,目中露出齐色。 倒是卢植,率先道:“庞统,你进言陛下废除修长城以此拱卫洛阳的战略目标,是要让洛阳直接暴露在敌人的剑锋之下吗?” 庞统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一幕,他拱手拜道:“下官拜见太尉,但下官进言,却并非是为了让洛阳直接暴露在敌人的剑锋之下。 而是想办法让陛下手中的剑,变得更加锋利,以此方才可以天子剑,震慑天下,威慑群雄。” “书生之言误国!”王允喝道:“你可知当初渑池之战的时候,西有董卓二十万西凉大军,东有袁术十万叛军,朝廷存亡只在旦夕之间。 而今陛下奋威,诛灭董卓,令叛贼袁术退兵,可西边依旧有叛贼曹操,窥视神器。 东边依旧有袁术盘踞汝南,更有袁绍,传位又在河南兴兵作乱。 若是这些叛贼,一并向着朝廷发难,若无长城之稳固,拱卫洛阳,天子危已!大汉危已! 你这书生,只会激扬文字,夸夸其谈,如何懂得国家大事,天下兴亡!” 庞统淡淡一笑:“司徒言之太过,我观天下群雄,无外乎是土鸡瓦狗之辈。 我大汉天下四百年国祚,若因为这区区几个逆贼,就修筑长城,把整个洛阳之地围起来,那才是徒增笑料。 以函谷关、平阳、成皋、新成四地方,作为军事重镇,拱卫四方,无论贼军从哪个地方进攻,对于我大汉而言,都有将其击败的可能!” “可如果是我军战败呢?”刘备皱了一下眉头:“如果这四地大军外出迎战战败,洛阳就已经直接暴露在敌人兵锋之下。 先生虽有奇谋献给陛下,然而修筑长城以拱卫洛阳之举,断然不可废除。” 庞统不解:“皇叔所言有几分道理……” “呵!可笑至极!你区区一太傅长吏,竟然如此对执金吾言语,岂非可笑?谁给你的胆子?”庞统的话方才说道一半,宗正刘虞就已经听不下去,怒声叱道! “不得如此。”刘辩急忙开口喝道。 诸多大臣也赶紧转身行礼。 刘辩看着躬身下拜的众人,缓缓道:“大臣朝议,谁都可以发表自已的议论,宗正以身份压人,实乃不可取。 不管诸位臣公所言,是否有道理,都不可以身份压人。” 刘虞躬身出列,跪拜道:“臣知罪!” “哈哈哈……”刘辩笑道:“诸位爱卿平身,宗正与太傅长吏,都是为我大汉社稷着相,只不过是你们两人的出发点不一样而已,又有何罪?起来吧!” “谢陛下!”宗正刘虞缓缓的站了起来。 刘辩倒也明白,如此多的大臣反对,那废除修长城的事情,恐怕是不能进行了。 自已当然也可以凭借皇帝的威严把这件事情压下来,坚持不修长城。 但刘辩倒也不选择这样做,他虽然担心大汉会步了南宋的后尘,但南宋是南宋,大汉是大汉。 只是客观的说,这两种办法,各有各的好处和弊端。修长城,那物资损耗必定很大;可修筑好了,则高枕无忧;刘辩自已却并不担心自已失去了勇往直前的进取之心。 不修筑长城拱卫洛阳,则剩下的物资,可用用作他用,强军、重整朝廷等等,都需要巨量物资方才可。 更况且,他之所以选择先一步支持庞统废除修长城拱卫洛阳的想法,完全就只是为了收拢人心。 收拢人心的目的达到了,又何必在意庞统所想是不是能实施下去呢? 同样,庞统也看到了皇帝为了自已,与诸多大臣作难的一幕。 这反而更加坚定了他对于皇帝的忠诚! “那……”刘辩环视众人一圈,这才道:“既然列位臣工都反对废除修长城拱卫洛阳,朕自然不会不听取臣下的建议。 如此,太傅长吏庞统听令!” 三国大暴君 第86节 “庞统在!”庞统难免失落,可听到皇帝的话以后,也急忙上前跪拜在地。 “朕要从难民中挑选军卒二十万,此事本已经有人负责,那现在就全部交给你来做了!可不要辜负朕对你的厚望!” 庞统闻言,心中大喜,对于此前的事情,也丝毫不在意了。 第126章 朕的快乐生活开始了 众人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众人看向庞统的眼神,就不是那么友善了。 庞统却觉得无所谓,你看自已不顺眼,难不成还能直接冲过来,给自已两巴掌? 看我不爽,又干不掉我,这才是最令人快乐的事情。 刘辩把众人的神情看在眼中,含笑道:“诸位爱卿退下吧。” “臣等遵旨!” 众人齐声喝道,这边缓缓退了下去。 刘辩看向一边上的宦官,说道:“宫人安置在什么地方?” “都在西边的安宁宫中。” “好了,朕知道了,你去告诉月美人,今天晚上朕去她哪里,让她备好酒水和生肉,准备好芥末等辛辣之物。 在准备炉火,朕今天晚上就和她在宫中烤肉吃。” “遵旨!” 刘辩起身,朝着安宁宫而去。 “自从回到洛阳以后,我们都还没有见过陛下呢!”吕玲绮有些叹息的说到,她伸手把长剑拔了出来,在大殿中挥舞了起来。 一时间,大殿中剑光闪烁,杀气四溢。 董诗三姊妹看在眼中,倒也觉得有了些消磨时间的事儿,也就不觉得是十分无聊了。 “妹妹这一剑,可再高一些,杀伤力就更大了。”董诗竟然在一边上评价起来。 吕玲绮闻言,剑锋倒转,重新施展了方才的招数,果真剑锋晚上走了两分,杀气更强! “你们倒是好雅兴,竟然在这里玩的挺开心!”大殿外,皇帝刘辩的声音传了进来。 四女惊喜万分,吕玲绮更是丢掉手中的长剑,直接就撞到了刘辩怀中去。 奈何吕玲绮身高惊人,乃是真正的大长腿,反而抱着刘辩在原地转了一个圈…… 一时间,刘辩稍显尴尬,这算个什么事儿? “好了,快放下朕。” 吕玲绮浑身热汗,阵阵体香透发进入刘辩口鼻中,刘辩不自觉的有些陶醉起来。 吕玲绮红着脸,满心欢喜的把刘辩放了下来:“陛下,臣妾可是好些时日都没有见过你了呢!” “臣妾也是!” “臣妾也是!” 刘辩看着董诗姊妹三人,就连胆子最小的董媛,都兴奋地满脸通红的看着自已,那柔波一样的眼眸里,更是出现了星星点点的泪花。 “你们是不知道,朕回到洛阳,整天都在忙于国事……”刘辩道:“但是这话又说回来了,朕没有过来看你们,你们就不能去看朕吗? 来个人给朕捏捏腿,揉揉肩,也是好事儿啊!” “陛下说得轻巧!”吕玲绮轻哼了一声:“这安宁宫外边的太监,一直都不准臣妾等出去,还说没有陛下诏令,臣妾等绝对不能走出安宁宫半步。” “哦?有这样的规定?”刘辩目光看向一边上躬身侍奉着的太监。 那太监感受到皇帝的目光,顿时吓得跪在地上,磕头道:“陛下容禀,这是皇太后立下的规矩,后宫之中,人人都要遵守,除了皇后可以随意去见陛下之外,其余妃子,没有陛下准许,不可随意出自已的宫殿。” 刘辩道:“既然是母后下达的命令,那朕自然不会责怪你,下去领赏,但是记住了,她四人乃是朕心头之爱,日后但凡是要来见朕,你等拎着她们过来便是。 母后若是责怪起来,朕亲自为你开脱!” “奴婢遵旨!”太监激动无比的磕头。有必要说一下,古代太监的在皇帝后妃面前的自称,和宫女一样,都是自称奴婢。 “陛下?倘若是因为臣妾等要去见您,惹得太后不开心,那可不妙,臣妾等还是就在宫中等着您过来吧!” 董媛柔声说道。 刘辩笑了起来:“小事一桩,母后只有朕一个儿子,她最为疼爱朕,又怎么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而生气?” “快和朕说说,这些天在宫中带着还习惯吗?” 四女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刘辩倒也认真倾听,无外乎就是初次入宫之后的惊奇,倒也没有别的什么不适应。 “嗯。”刘辩听完了,这才道:“洛阳闹饥荒,各地都在赈灾,朕准备从灾民中招募二十万大军,明天就带你们四人出宫。 这各地招募军卒的情况如何,重新耕种的土地如何,朕都要亲自去看一遍。” 吕玲绮惊喜万分的说:“陛下,那这样一来,我们是不是就不用待在宫中了?” “那是自然!”刘辩含笑道:“倘若是朕一直都在宫中带着,那下边那些官吏胡作非为,朕也无从得知,岂非又是令灾民心生怨恨而作乱?” “那……”吕玲绮眉目含笑,柔声道:“陛下今天晚上在这里吗?” 刘辩看了看四人的眼神,心想自已这身体还不是很健壮,还是先去找貂蝉吧,便说道:“国事繁忙,现在还不是贪图享乐的时候。” 董诗则正色道:“陛下言之有理,且更应该以国事为重。” 这个时候,刘辩忽然明白自已的老娘为什么下令,让诸多后妃不准离开自已的宫廷了,这分明就是为了保护自已这个儿子啊…… 果真,做娘的,什么时候都是一片苦心。 心中这般想着,刘辩看向那太监的眼神,不由得露出赞许之色来。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们准备一下,明天天一亮,就出发了。” “臣妾遵旨!” 四女齐声道。 刘辩则龙行虎步,那太监一直侍奉在边上,似乎明白皇帝方才看他的那一眼,大有深意。 走出安宁宫以后,刘辩这才看向那太监:“叫什么名字?” “奴婢春来。” “好!很是激灵,明天朕出巡,你就在一边上跟着伺候!” “奴婢遵旨!”春来急忙跪在地上叩拜,刘辩登上帝辇,看了一眼依旧匍匐在地上的春来,不由得笑道: “起来吧,四位宫人出身不好,但是在宫中,却不可让别的人欺凌了。” “奴婢明白!” 刘辩这才转过目光来,目光看向远处,心中也飞快的思索起来,自已接下来该走的帝王之路! “陛下,将月美人宫到了!” 前方的宫娥躬身拜道。 刘辩抬起头来,看了一夜天地间残余的夕阳,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朕知道了。” 第127章 宫廷之争 “陛下,妾身为你跳只舞吧!” 一夜欢愉,刘辩躺在榻上,忽然明白什么是“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貂蝉远比唐后更加放得开,也更加疯狂。 “陛下已经醒了?” 刘辩方才睁开眼,貂蝉就已经转备好了滋补的羹汤,在边上等候着。 “朕今天要出去巡视,爱妃在宫中好生将养,等着朕回来!” “妾身能跟着陛下一起去吗?”貂蝉温柔的问道。 刘辩道:“爱妃可骑马飞驰吗?” 貂蝉表情温和地说:“臣妾可以坐马车,跟在陛下后边。” “那可不行,朕这次出去,要走的地方很多,马车颠簸,恐你受不了,你就在宫中等候。 此外,朕昨天晚上看你舞蹈,简直美不胜收,何不把文美人拉来,一并舞蹈?” 貂蝉眼睛一亮,随即压下心中激动道:“恐文美人文质,不喜欢活动呢!” “你就说,朕让她活动活动便是了。” “臣妾遵旨!” 刘辩站起身来,看着窗户外边火辣辣的太阳,凝神思索着什么,过了片刻时间以后,便大步走了出去。 貂蝉跟在后边,领着诸多宫人跪了下来,齐声呼喊:“臣妾恭送陛下!” 片刻时间后,貂蝉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宫人:“出去打听一下,是谁跟在陛下身边侍奉的?” “昨个儿就听说了,是从渑池回来的几个宫人,她们中的人,几乎都会武功。 奴婢前些天看过,其中一个叫做吕玲绮的,能身披战甲,手提方天画戟奔走如飞,陛下最是喜爱。” 一个宫女在一边上说道。 貂蝉闻言,紧皱着漂亮的额头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这东西我可学不来,不过我倒是能学学骑马,着内府那边牵马过来,本宫要学会纵马如飞,免得日后又叫这些人抢占了先机。” “奴婢明白!” 那宫娥快步走了出去。 貂蝉想了想,又说道:“去和文美人说一声,让她过来和我学习跳舞,我新编了一支舞蹈,正好是两人一起跳的。” “奴婢这就去!”有一个宫娥快步走了出去,不多时这宫娥便来回报: 三国大暴君 第87节 “文美人说,她不喜动,喜安静。” “那你可曾和他说,这是陛下的想看她跳舞?” 宫娥笑眯眯的说:“不曾说,但日后陛下问起来,奴婢自然会一口咬死,说说过了的。” “很好!”貂蝉道:“你们都是我王氏一族的族人,我们入宫来,我王氏一族,可否显贵,全部都在我一人身上。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事情该做几分,留几分,如果自已拿捏不准确,本宫自然可以与你们明说。” “奴婢明白!” …… 再说刘辩这里,领着戎装的四女,刘备领着两千侍卫军紧随皇帝其后,最让刘备不开心的是,那个又丑又矮的人也跟着来。 刘辩心中一琢磨,马日磾乃大学之家,但是现在做的事情,却是光禄勋。 这实在是和他的才能有些不符,这样的人博闻强识,但为帝师才对。 此前更有传闻,说皇帝召见并州刺史丁原入洛阳来,想要授予光禄勋一职。 那何不…… 刘备心中顿时活络起来,皇帝纵马在一条清澈的小溪流边上停住。 战马低头饮水,刘备趁机驱马上前,他拱手道:“陛下,臣有一言。” “哦?皇叔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刘辩心情大好。 刘备便道:“陛下虽然睿智圣明,但臣以为,依旧需要挑选一位才德学兼备的之人,为陛下授课,方才是长久之道。” 刘辩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庞统,顿时明白刘备这是什么意思了。 “那却不知,皇叔有什么好的人选推举吗?” “哦!陛下,臣以为光禄勋马日磾,名声海内传达,乃是真正有才学之人,何不举为太傅,为陛下讲授古之圣君贤臣遗事,而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为陛下所用?” “如此,倒也可行,那皇叔即刻去传令,擢马日磾为太傅,十日后正是在宫中授课,至于授课内容,他与皇太后、太尉、司空、司徒商议之后,再做定夺,皇叔以为如何?” “陛下考虑事情周全,臣岂敢再言?前方就是翼德练兵之所!边上则是良田。 这条丈许宽的溪流,便是灌溉良田而修出来的,臣打算将之扩宽,自黄河中引来水源。 如此一来,等到明年的时候,这边也就不会出现春旱这样的事情了。” “嗯!”刘辩坐在马背上,已经可以看到前方正在田地里劳作的百姓了。 田间地头的百姓似乎早就已经见惯了这种大阵仗,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农活,朝这边看过来。 自然,不直接大吼一声,谁有会知道是皇帝亲临? “咦?那是在做什么?” 刘辩盯着田地里看了一会儿,忽然指着其中两头牛拉着什么东西再走,距离太远,刘辩尚且看不清楚。 刘备眯着眼看了一会儿,正要说话的时候,一边上的庞统就大笑道: “陛下,此耕种的办法,换做二牛抬杠。左右两边各自一头牛,中间则以铁犁犁地。 如此一来,比人直接用锄头挖地,速度更快。” “二牛抬杠?”刘辩爬在马背上琢磨了片刻,看向刘备:“皇叔可听过曲辕犁?” “曲辕犁?”刘备不解,“这又是何物?” “太傅长吏?汝博学多闻,可曾听过曲辕犁?” 庞统也愣住,随机摇头:“陛下,非是臣自夸,古今典籍经典文学,臣几乎都看过,可是这曲辕犁三字,拆分开来,臣都认得,更加能说出,出自于何处。 可唯独合在一起的曲辕犁三个字,臣听所谓听,闻所未闻。” 刘辩伸手指着远处的二牛抬杠:“把人带过来,让他们犁地给你们看! 朕说的曲辕犁,只需要一头牛牵引就行,而且可以自动调节犁地的深度! 嘿!你们看,那二牛抬杠的犁,插进土里太深,就走不了了,而且看着后边控犁的人,也很吃力啊!” “但是那曲辕犁,就不存在了,这东西,我和你们讲,朕下去拉犁,都能犁光十亩地!” 这次,不仅是刘备、庞统呆滞了,随行在天子身边的四女一起呆滞。 甚至于周围的侍卫军,都一脸懵逼,甚至有些石化的看着皇帝。 “真的假的?” 第128章 曲辕犁问世 刘辩转过身去,有点无奈的发现,说出“真的假的”这句话的人,竟然是刘玄德? 刘玄德感受到皇帝眼神后,急忙翻身下马,拱手拜道:“陛下恕罪,臣实在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这怎么可能一个人的力量,就拉动铁犁犁地?” 刘辩指着那二牛抬杠:“你等有此疑惑,也不足为奇,毕竟朕乃是天才,做的事情,说的话,自然不是你们可以轻易理解的! 把人叫过来!” 刘备只感觉有点臊红,皇帝居然也有如此童真喜欢吹牛皮的一面。 这一点,似乎也是我们老刘家的传统啊! 想当年,我刘备尚且织席贩履,就靠着一同吹牛皮,把二弟云长、三弟翼德忽悠到身边,干了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 “皇叔愣着做什么?”刘辩轻咳一声。 刘备这才急忙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有些尴尬的走到了地边上,大声呼喊道: “乡民上前来,此乃是天子巡视!” 那边正在耕地的人,虽说已经见惯了大场面,可是忽然听到刘玄德说这是天子,一个个顿时满脸幸福的跑了过来,直接就在蓬松方才犁过的田地里跪了下来。 一个个的跪着,还抬起头来,惊喜万分的看着大汉天子刘辩。 刘辩翻身下马,倒也作态十足:“诸位乡民耕种劳苦,朕有一个办法,可以改二牛抬杠为曲辕犁。 只需要一头牛,就可以拉得动!” 至少二三十跪在地里的人,都是一脸懵逼的看着皇帝刘辩,完全听不懂天子在说什么。 刘辩轻咳一声,指着那二牛抬杠的直犁,说道:“把那东西拿过来,朕说着你们改造一下!” 这话,别人倒是听懂了,两个壮汉急忙站起身来,走上前去,把铁犁地抬到了刘辩跟前来。 刘辩指着那直犁说道:“把这里改造一下,变成弯曲的,左右两边就像是驾车的缰绳,车架杠一样,稍作改造就变成曲辕犁。 如此一来,人站在后边,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控制犁地的深度。 只要控制好了犁地的深度,那就不会出现犁地非常吃力的情况。” 说着,刘辩看着下边一脸茫然看着自已的众人,轻咳一声:“有谁听明白了吗?” 没人答话。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上课的时候,老师讲了一道题之后,问有人听懂了吗。 课堂上一片迷茫,俨然是老师在四维空间,学生在二次元空间一般。 刘辩拍了拍脑门,猛然回头看向身手的侍卫军,大声道:“有谁做过木匠的?出列!” “小人做过木匠!” 这话落下,顿时就有人走了出来,而且不止一人。 刘辩一看,心中就像是松了一口气似得:“那朕方才说的,你都听懂了吗?” 那木匠侍卫点头:“陛下说的,是把直犁改成曲的……嗯,其他的,小人就不太明白了。” 刘辩一看,也有点无奈:“那你觉得,要朕怎么说,你才明白?” 侍卫有些尴尬地说:“如果有图纸,小人绝对可以照着做出来。” 刘辩眼睛一亮,看向刘备:“皇叔取来纸笔!”他又转头看向那些还在跪着的百姓,含笑道: “乡民平身,可回家去取来木匠工具,朕今日就发明出这曲辕犁,让我大汉农业,更上一层楼!” 众人虽然迷离不解,跟梦境似得,完全就听不懂皇帝在说什么,但却没有人迟疑,一个个都的纷纷奔走了回去,准备把村里的木匠工具,都带过来。 管他皇帝要了做什么? 虽然都是洛阳土生土长的人,可是能如此近距离的和皇帝见面,听到皇帝说话。 这是何等的祖坟冒烟? 不! 简直就是祖坟要喷火了! 刘辩这边,他虽然没有亲自操作过曲辕犁这种东西,可是他生活的那个时代,属于信息爆炸的时代。 曲辕犁这种东西,小意思…… 不到半个时辰,刘辩就已经清清楚楚的把曲辕犁的各个部件,轻描淡写的标注了出来。 便是对这事情丝毫不好奇的吕玲绮四女,也忍不住凑过来了好奇的目光。 “成了!”刘辩把毛笔一丢,将那图纸递到了木匠侍卫眼前:“照着做出来,没问题吧?” 木匠侍卫认真看了看,随后像是松了一口气似得说:“陛下放心,这东西小人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做出来!” “嘿!你还着能吹,快去做,做出来了,朕重重有赏!” “遵旨!” 火辣辣的太阳底下,这周围的农人,也是越来越多。 刘备虽然不喜欢庞统,可这个时候,却也忍不住和庞统对视了一个眼神。 两人心领神会,推到了一边上。 “君侯可是担心,若此无做出来,并没有达到皇帝陛下说的那种效果,会有损帝威?”庞统低声说道。 刘备紧皱眉头,看了看左右的农人们,只要侧着耳朵一听,就能听到人们都在对这曲辕犁议论纷纷。 三国大暴君 第88节 刘备担忧无比的点头:“不错,确实是如此,所以太傅长吏可有何良策?” 庞统淡淡一笑:“这有何难?若陛下这东西做出来,并不成功,更加不能犁地,到时候某家就站出来,说这东西是某家献给陛下的,我来为陛下承担罪名和骂名!” 刘备闻言,意外且钦佩的看着庞统,随即拱手道:“先生高义!” 这称呼,都直接从不咸不淡的太傅长吏变成了先生,足可见庞统这一番话,就扭转了刘备对于自已的看法。 庞统含笑道:“君侯过甚了,但依照下官来看,陛下如此自信,未必就不可成!” 刘备看着那坐在一边上,很是没有君王形象,和几个上了些年岁的老农正在分酒水喝的皇帝,微微摇了摇头,却有点头: “若真的如此,那我大汉的耕地只怕能翻几倍,只怕产量,都可以提升不少了。” 刘辩把酒壶交给众多老农,随即站起身来,走到了吕玲绮身边,低声道:“爱妃也不相信?” “臣妾等可都不相信。” 刘辩伸手拍了拍一边的白马,眼里带着几分轻佻:“若朕这曲辕犁成功了,那……爱妃附耳过来!” 吕玲绮凑上前去,只听得刘辩低声说了几句话,顿时脸红到耳朵根子,羞恼的说: “这可能吗?” 她看着那白马背上,脸红的更厉害:“战马飞驰,怎么可能?” 第129章 皇帝太聪慧了 刘辩嘿嘿直笑:“当然可以了?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陛下说什么了?”董诗忍不住凑了过来,低声问道。 吕玲绮和董诗两人一番耳语,董诗表情顿时变得羞恼无比,但却转头看了一眼皇帝坐下的马匹,虽高大威猛,但这马背上? “若是不成,陛下又当如何?” 前一秒还在说着怎么可能,羞涩了不行的吕玲绮,忽而睁大了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刘辩。 刘辩挑逗的挤了挤眼睛:“爱妃说想怎么样?” 吕玲绮看了看左右,轻轻地娇哼道:“妾身暂时还没有想到,能不能等到以后想到了,在请求陛下恩准?” 刘辩大袖一挥:“好说!好说!”他随即伸手指着董诗姊妹三人:“你们也一样,如果朕赢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如果朕输了,这曲辕犁达不到预期的效果,朕都准许你们三人,能有一个愿望。” 三女一番耳语之后,顿时明白了和皇帝的赌约是什么,一个个的表情,那真的是怪异到了极致。 庞统立在一边上,认真打量着皇帝给木匠侍卫的图纸,目中满是思索之色,随即像是推理出来了什么非常了不得的东西,眼睛骤然一亮,惊愕的看了看一边上精神抖擞的皇帝。 刘辩看着刘备嘿嘿笑了笑:“怎么?皇叔要不要和朕打赌?” 刘备轻咳一声:“臣不敢,臣与陛下终究是君臣之别。” 刘辩听着刘备这话,心里暗骂了一声,这家伙想哪去了? 他请客一声,表示自已不是那样的有着特殊爱好的皇帝,随即笑道: “皇叔为大汉征战多年,各地奔走,却依旧未曾安定下来,眼下云长都已经有了妻妾,皇叔却依旧孤身一人,身边连一个知暖知热的女人都没有。 所以,若=这曲辕犁有朕所说的功效,朕打算为皇叔赐婚。” 刘备听完这话,目中先是一阵错愕,随即满脸惊喜的拱手拜道:“陛下天恩浩荡,臣岂敢不从?” “嘿?”刘辩忍不住笑道:“那皇叔这意思,是认定朕这曲辕犁能成了?” “这?”刘备只有苦笑以对。 “庞爱卿,你今日也在场,何不也与朕立一个赌约看看?” 庞统闻言,拱手道:“陛下,臣认为依照陛下这图纸,必定可以制造出来曲辕犁,所以不用赌了,陛下稳赢!” “哟!”刘辩大乐起来:“给你一个机会,你小子却直接浪费掉了……” “驾——” 这时候,一个威猛无比的武将,领着一彪骑兵呼啸而来,远远看去,便觉得像是一群血煞修罗从地狱中冲出来了一样。 那一股子威猛肃杀之气,隔着很远,都能让人感受得到。 “末将张飞,特来迎接吾皇万岁!”马背上威猛无比的将军翻身下马,跪地拜倒。 刘辩走上前去,含笑道:“张将军平身,朕在此处与皇叔立下赌约,张将军来的正好,可要与朕一并赌一把?” “这——” 缓缓站起来的张飞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已的大哥刘备。 大哥刘备认为,赌乃是陋习,不可长也。 可现在却从天子口中说出,那就更加显得孟浪了,可自已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末将愿意!” 张飞心想,自已这嘴巴怎么不听话?自已明明要说不敢的。 “却不知陛下赌的是什么?”张飞说完这话,心里又吃了一惊:“怎么回事?俺老张的嘴巴长得不听话了吗?真的有自已想法了吗?” 刘辩便指着一边上的二牛抬杠犁说道:“朕新型开创一种曲辕犁,可一牛犁地。 力气稍微大一点的人,直接就在前边拉着曲辕犁犁地。 这样一来,我朝农耕的速度就能变快,甚至于可以开坑的土地都会顿时间剧增。 如此一来,能养活的人就更多了。” 张飞听到一半,就已经眼睛发亮了,这曲辕犁的作用,他当然明白。 要不怎么说,曲辕犁的出现,乃是人类农耕史上最伟大的进步? “朕听说张将军素来喜好饮酒,如果朕赌赢了,那张将军可否戒酒?” “唉?”张飞吓得脸色都变了,一脸苦楚模样盯着刘辩:“陛下,俺老张是宁愿砍头,也不愿意戒酒啊! 更况,到了战场上以后,喝酒从来不误事。 只要一坛子酒水下肚,就能再度和那三姓家奴大战三百回合!” 刘辩听得张飞如此说,不由得笑了起来:“那张爱卿就不行听听,如果赌赢了,你能得到什么吗?” 张飞眼睛一亮:“陛下给我什么?” “三弟不得无礼!”刘备忍不住低叱一声。 张飞顿时缩了缩脖子,刘辩哈哈大笑道:“如果爱卿赢了,那皇宫之中的御酒,任由你饮用,朕不阻拦你,就是你大哥玄德、二哥云长,都不得阻拦!” 张飞眼睛一下子就红了,甚至于所谓的高收益高风险这样的话,都全然抛在脑后。 “陛下此言当真!” 刘辩颔首:“自古以来,君无戏言,朕岂会儿戏?” “哎哎哎!”张飞拍打着双手:“赌了!” 刘备在一边上观察着皇帝的模样,心中陡然一亮,难不成…… 必定是了,皇帝如此,就已经是胸有成竹,有了十足把握。 而且他肯定知道翼德得知陛下来了,就会出来迎接,在一次作为赌博诱饵,和翼德约定戒酒。 这分明是皇帝暗中设计,就是要引诱翼德上钩,遂而让翼德心甘情愿的戒酒啊! 皇帝谋划之心,缜密无比,就是我都找不到任何破绽。 先与后妃赌,在于某家赌,随后翼德来了,就与翼德赌。 整个设计谋划,水到渠成,自然流畅…… 方才我心中还在想,陛下此举会不会太孟浪,有失皇帝威严? 现在看来,是我刘玄德粗陋,一时半会儿没有看出皇帝深意何在! “啊——”刘备在心中常常的舒了一口气,暗自祈祷上苍:“天神庇佑,我大汉有如此睿智的皇帝,何愁不可复兴江山,光复汉室?” 正在和吕玲绮调笑今天晚上就把她吃了刘辩,哪里知道自已在刘备心中,都已经变成了何等一步三算的神谋帝尊了…… “启奏陛下,曲辕犁成了!” 第130章 震惊四方 刘辩满脸兴奋的凑上前去,那木匠侍卫立在一边上,满脸紧张的看着皇帝,生怕自已做的让皇帝不满意。 只见得刘辩绕着那曲辕犁左右走了走,伸手拍打着曲辕犁,两眼放光:“好!做得好!” 木匠侍卫听到这话以后,整个人都像是松了一口气似得。 “套上牛,犁地给他们看!”刘辩看了一眼一边上口中兹兹称奇的老农,忍不住催促了起来。 老农两眼发光,感觉这是莫大的荣幸,也不废话,直接走上前来,熟练地那犁套在了牛身上。 可一边上却也有其他的农人不是太看好这曲辕犁。 “还是套上两头牛吧,这一头牛怎么可能拉的动?” 正准备驱赶牛犁地的老农闻言,下意识的止住动作,目光中带着请求看向刘辩。 刘辩摆摆手:“只管用一头牛拉,拉不动再说!” 一边上的刘备和庞统两人急不可耐的凑上前来,张飞靠在柳树边上打盹,听到这边的动静以后,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打了一个哈欠,换了一个姿势,继续靠着柳树睡了起来…… 他曾经是庄园主人,不说是地地道道的农人,但对于耕地还是很清楚的。 所以在他心中,完全不相信什么曲辕犁,能对于农业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 吕玲绮等四女,也忍不住在车辇上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了过来。 此前,她们中有人骑马,诸如吕玲绮等人,但是董媛却是乘坐车辇的。 皇帝在这里停留了下来,众人也就跟着停留了下来。 老农看着这么多人都在盯着自已尝试曲辕犁,身上倍感压力,伸手压着曲辕犁的扶手的双手,都不自觉地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 三国大暴君 第89节 可却又总觉得双手力量不够,于是抬起手来,朝着左右双手的手心里各自吐了一口唾沫,搓了搓以后,感觉双手潮湿。 抓在手柄上,顿时感觉坚实有力,这才压了压曲辕犁,随即扬起鞭子来,隐约觉得这一鞭子要是打的轻了,未免让周围的人看皇帝的笑话,那就是自已的罪过了。 对! 应该打重一点! 这样的话,老牛才会出力,也才不会折损了皇帝的面子。 “啪!” 鞭子重重的抽打下去,耕牛“哞哞”的大叫了一声,“腾腾腾”的,就拖着曲辕犁,竟然小跑了起来! 老农表情一变,也跟在后边小跑了起来,正感觉有些不对劲的时候,这才发现曲辕犁深陷到了泥土中,老牛的速度也逐渐放慢了下来。 还不等老农说话,耳边就传来了皇帝的声音:“压一下,这曲辕犁,可以调节耕地的深度!” 老农闻言,下意识的照做,顿时着铁犁破提升起来,老牛“哞哞”的叫着,竟然在一次拖着曲辕犁小跑了起来。 而且……怎么看着都感觉这小跑的速度在提升着啊! 老农喘气有些厉害,急忙喝住了耕牛,耕牛倒也听话,直接就站了下来。 “如何?”地边上,皇帝一脸牛皮哄哄的看着身边早就已经目瞪口呆的众人。 “这……这……”刘备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的眼光何其毒辣? 尤其是他曾经干过织席贩履这样的营生,那就更加明白这曲辕犁对于这个时代,意味着什么了。 这远远超过皇帝所说的! 这是农耕时代的变革! 这是生产力、生产工具质的飞跃的突破! “臣……臣心悦诚服!”刘备拱了拱手到。 马车上,吕玲绮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脸色逐渐变得羞红,随后干脆一把扯下车帘子,四人躲在马车里,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翼德!翼德?还在睡?”刘辩走上前去,伸手拍了拍打鼾的张飞。 张飞醒来,看到皇帝满脸堆笑,顿时嘿嘿笑道:“陛下放心,臣绝对不贪心,宫中的御酒,随便弄个十车八车的就够了。 而且臣也绝对不是一个人独自享用,绝对会分发给麾下将土们的。” 刘辩愣了一下,这才没好气道:“想什么呢?做白日梦了不成?曲辕犁已经成了。” “啊?”张飞雷鸣一样的震惊声音回荡开来。 刘辩急忙伸手捂着耳朵,推到了一边上,张飞几大步踏出,来到了地里边。 那老农看着张飞,只是嘿嘿一笑。 张飞道:“真的好使?” “好使极了,而且小老儿感觉,这耕牛拉着这新式的曲辕犁,非常轻松的。甚至不用耕牛,小老儿自已就能拉得动这曲辕犁了。” 张飞闻言,心下更加觉得惊奇不已,他伸手解开了牛,把绳索挂在之身上,回头看了一眼那老汉: “你只管压住曲辕犁,俺老张发力,瞧瞧你说的是真是假!” “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老农吓得不轻:“将军何等身份?” “多嘴什么?俺老张让你做,你找做就是!” 说着话的功夫,张飞就已经伸手拉着曲辕犁,开始走了起来,不曾想这一走,表情顿时大变! “这……我只不过是稍微用力,这曲辕犁就已经被拉动了,而且没有什么阻塞的感觉,难不成?” 张飞表情震惊的回头,看着一边上背负双手,指点江山,意气风发的皇帝陛下。 张飞丢掉缰绳,大步奔走到了皇帝脚变下,跪下磕头:“陛下!陛下!俺老张错了,求求陛下,不要把俺老张的酒给戒了!” 周围一群人听到张飞的话以后,一个个哑然失笑。 刘备黑着脸上前,一把揪住张飞的甲胄,竟然单手就把张飞提了起来。 “翼德无礼也!陛下和你约定在前,你若自诩是英雄,那就应该遵从,翼德若不把自已当做英雄看,随意就是了。” 张飞闻言,直挺挺的站了起来,刘辩这身高和张飞的身高比起来,他感觉自已就像是在面对一座山一样。 “大哥如何做贱了人?不喝酒就不喝酒,从今以后我改喝水了!” “哈哈哈……”刘辩忍不住大笑起来:“喝水好呀!尤其是多喝热水,包治百病!” 张飞闻言,苦涩的看着刘辩:“陛下,俺老张又不是妇人,多喝热水包治个啥子的百病?” 第131章 震惊接二连三 刘备瞪了一眼张飞:“翼德休要满口胡言,后妃尚且在呢!” 张飞急忙拱手谢罪。 刘辩笑道:“区区小事,何须介怀?这曲辕犁如何制作,皇叔都已经看在眼中了,那就差人行动起来,制作一万架曲辕犁,率先分发给;洛阳之地的百姓使用。 有好东西,藏着掖着,并非是取胜之道,只有分享出来,才是真正的取胜之道。” 刘备深以为然:“陛下放心,臣这就去亲自处理这件事情。” “哈哈哈……”刘辩忍不住大笑道:“皇叔这就心急了?姑且莫急,你让手底下的人去做这件事情就行了,朕尚且有别的事情,到了翼德军中再说!” “遵旨!”刘备听着皇帝这样说,心下是越发期待起来。 这曲辕犁,本就已经是神乎其神的东西了,难道还有什么堪比曲辕犁的东西吗? 一边上的庞统不动声色的看着皇帝翻身上马,在道路两边,百姓们整齐无比的山呼万岁声中,驱马绝尘而去。 目中已经是非常崇敬了,别的不说,这改进曲辕犁,确实是远超庞统的认知。 甚至于庞统都有些怀疑,这会不会是某一位臣子暗自想出来的? 然后悄悄献给皇帝,皇帝这才在今天出行的时候,拿出来? “罪过!罪过!” 庞统急忙掐灭了自已心中这个念头。 姑且不说别的,单单是皇帝率军在渑池和董卓决一死战的情况来看,皇帝的性格就不是这样的,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吕玲绮四女在马车中,面色绯红,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 “这怎么般?没曾想这个曲辕犁,竟然真的和陛下说的那样,难不成我们真的要在马背上……” 吕玲绮的声音说到一半,就已经羞涩难以忍受,说不下去了。 董诗此前就已经侍奉过皇帝,此刻倒也不觉得羞涩,便笑道:“陛下如果有这样的心思,不如我先去?” 众人听得此言,一个个看向董诗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救星一样。 董诗顿时脸上烧火,无法忍受羞涩,伸手抬起衣袖来,遮住了脸。 那羞恼的声音也从衣袖后边传了过来:“你们在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就不去了,到时候让陛下自已点名,点到谁,谁就去?” …… “陛下,到底还有什么绝密的事情?可是要派兵去打曹贼?”张飞在马背上已经按耐不住,驱马来到了刘辩身边问道。 刘辩笑道:“张将军放心,如果是发兵攻打曹贼,朕第一个就让你上,而现在……” 刘辩低头看了一眼张飞坐下的战马,嘴角含笑道:“张将军难道不觉得,这战马有些缺陷吗?” “缺陷?”张飞不解其意,一边上的刘备闻言,也下意识的低头,向着各自飞驰的战马看了去。 “有什么缺陷?”张飞一个头两个大。 刘辩哈哈大笑,伸手指着前方已经再望的军营道:“莫急!莫急!到了其中,张将军自然就明白朕所说的是什么了。” 张飞见状,心中虽然是火急火燎,可也只有按耐住心思,拱手道:“臣遵旨!” 后边,庞统忍不住和刘备交换了眼神,刘备微微摇头:“实不相瞒,我也没有看出这战马有什么缺陷的地方,却不知长吏可曾看出?” 庞统也摇头道:“战马飞驰速度极快,如果非要说缺陷,那就只能说养一支骑兵队伍的消耗,是非常大的。 难不成陛下有什么办法,可以缩减骑兵的消耗不成?” “这……”刘备陈思亮就,随机摇头到:“这怎么可能?战马每日吃食消耗,都是有定数的,贸然减少,战马肥膘掉下来,就没法上战场驰骋如飞了。” 庞统点头道:“不错,某家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某家心中也觉得非常奇怪……军营到了,你我二人便在这里看看,陛下又有什么神机妙算的手段。” 刘备哈哈笑着:“不错!不错!你所言甚是,某家可是无比期待,陛下能弄出令骑兵焕然一新的东西来,就如同方才的曲辕犁一样。” 庞统听到曲辕犁,忍不住眼睛一亮,含笑道:“方才某家还记得,陛下和皇叔赌斗,若是皇叔输了,那可是要找个妇人快些成亲的?” 看着刘备脸上难以遏制的生出尴尬来,庞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刘备看庞统这样子,自个儿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虽说一开始见到庞统的时候,感觉庞统其人很是令人讨厌。 不过相处久了,发现彼此都是为了大汉复兴而努力,那份芥蒂,倒也是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已经消弭了。 前方,皇帝刘辩翻身下马,伸手扯着缰绳,竟然直接拉着马走进了大帐中。 张飞等诸将见状,一并跟着走了进去,一个个脸上,也是充满了好奇之色。 大帐中,张飞走进前来,不解的问道:“陛下,您这是?” “张将军,你统帅的虎贲军,多为骑兵,军中土卒骑射步战,样样精通。 就依照渑池一战的情况来看,你觉得战马损耗最大的地方在哪里?” “在哪里?”张飞还真是认真想了想,随后道:“启奏陛下,战马损耗最大的地方,并不是战场上作战损耗最多,而在于战马奔走。” 刘辩含笑道:“战马奔走?将军说的可是战马马蹄损耗严重之后,马蹄会流血。 如此一来许多精良战马,就会变成瘸腿马、废马,无法继续骑乘作战?” 张飞点头道:“陛下所言甚是,军中损耗最多的战马,就是如此,可是这完全没有办法啊,战马不都是这样损耗最大的吗?” 刘辩弯下腰,将自已的鞋子脱了下来,赤着脚在张飞面前走了几步,含笑道: “张将军就没发现,人赤着脚走路,就像是战马赤脚奔跑,损耗自然就打。 可如果战马船上一双铁鞋,大将减少损耗的同时,飞驰的速度还能更快?” 三国大暴君 第90节 “这……”张飞一时间没回过神来,反而是站在后边的庞统和刘备眼睛发亮。 “对啊!怎么就没有人想到,给战马加上一双铁鞋?” “陛下简直是天圣人!” 刘辩淡淡一笑,看着激动地面红耳赤的众人,装比风十足的说道:“这算什么?还有更厉害的呢,除了这马蹄铁以外,朕还打算让马镫问世!” 第132章 组建铁骑 “马镫?”这次,就是沉着稳重的庞统,也忍不住凑上前来,失声问道。 刘备眉头微微一皱,他这样的人或许有资格去向着皇帝询问,但那样依旧是不尊敬皇帝了。 区区一个太傅长吏,竟然也向着皇帝发问吗? 可,就在刘备要出言叱喝的时候,皇帝自已却淡淡一笑,伸手扯着那拍打着那马背上的马镫,看着众人莫名其妙的大笑了几声。 随即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皇帝有伸手从衣袖中,取出来了两个带着皮子的小物件,分左右两边,直接挂在了马鞍另外一边。 “这……”几人表情有些僵硬,这是什么意思? 马鞍左右两边都挂着一个……一个扣子,却又不太像是扣子一样的东西? 这就成一对儿了? 刘辩翻身上马,左右双脚扣住这挂在马鞍两边的扣子,随即直挺挺的站了起来。 然后笑眯眯看着已经瞪大眼睛,瞠目结舌看着自已的众人,再一次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如何呀?翼德?若是有了这两个小东西,你手提丈八蛇矛,再度和贼将厮杀,是不是宛若神助?” 张飞兴奋无比的点头:“陛下说的不错,有了这两个小东西相助,末将在马背上的时候直接挥动战矛杀敌便可。 也就无需用双腿勾住马肚子,以此保持平衡,保证自已不会从马背上掉下,几乎能节省许多力气。” 刘辩翻身下马,伸手那缰绳丢给了张飞:“试试看,但不要出去,这东西朕也是在渑池之战中。 看着诸位将军和贼军将领厮杀的时候,忽然明悟过来,这才制造出来这个小东西的。” 张飞激动无比,一把抓住丈八蛇矛,直接就翻身到了马背身,随即双脚扣住那扣子,在马背上挥舞起来了丈八蛇矛! “陛下!陛下!妙极了!妙极了!”张飞忍不住大叫道:“这马鞍下边有了这样蹬脚借力的地方,不如这东西就叫做马镫?” “嗯?”刘辩目露喜色,随即含笑道:“说的也不错,以后谁在说翼德无文采,就拿这个强有力的回击!” 众人闻言,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哈哈大笑了起来。 张飞“咚”的一声从马背上翻身下来,看着众人,,满脸兴奋的说道: “别的不说,这马镫带上了以后,非常合适,在马背上也就非常稳当了。 以后骑兵不仅可以远远齐射,也可以直接碾压冲锋,就算不是非常精通骑马的人,只要有了着马镫以后,照样可以在马背上飞驰!” “陛下!此事绝对不可传出去,我们留在手中,将来就可以当做杀手锏!” 刘备第一个发现了其中的战略目标。 刘辩注意到庞统似乎也想说这个,听到刘备说完以后,便在一边上微微颔首。 “不错,朕也是这样想的。”刘辩点头道:“但想要出其不意,以骑兵横扫天下,事先要好生训练,这样,出现在战场上以后,才能做到一击必杀!” 刘备点头道:“陛下所言甚是,只是这东西一旦第一次出现在战场上以后,那马上就会被人模仿开来,臣倒是觉得有些可惜。” “哈哈哈……”刘辩忍不住大笑起来:“这有什么可惜可言?只要一次,就能大败敌军,这比什么都强了。” “嗯?皇叔觉得,谁人最适合统帅骑兵?” “这还用说嘛?陛下,就是我张翼德也!”张飞把胸口的护心镜拍的“哐哐哐”作响。 刘备却笑了笑,拱手拜道:“启奏陛下,臣认为,我朝廷之中,最适合统率骑兵的人,并非翼德,而是赵云赵子龙!” “赵子龙?”张飞本想反驳些什么的,可却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居然硬生生把到了最边上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刘辩故作不解:“哦?这是为何?” “此前,冠军侯赵子龙在白马义从公孙瓒出领兵作战的时候,就统帅过骑兵。 且那个时候,赵子龙麾下的骑兵,全部都是白马,打的异族人闻风丧胆,故而被人称之为白马义从! 所以,我军之中,对于统率骑兵作战,如何选练、训练骑兵,赵子龙都有心得。 故而,臣以为,我朝组建能横扫天下的铁骑,非赵子龙为统帅不可!” 刘辩沉吟了片刻,随后说道:“话虽如此说,可子龙现在领兵三万,驻扎在成皋,且为王越西园军后军。 如果撤回子龙训练骑兵,那谁人可为王越后军?” “陛下!为国家之事,张飞不敢饮酒误事,让臣领兵代替子龙驻扎在成皋,为西园军后军吧?” 刘辩看着拱手请命的张飞,笑了笑:“翼德将军果真能戒酒呼?” 张飞一听皇帝这话,顿时嘿嘿笑道:“难道陛下此前和臣下打赌,不做熟了吗?” “这怎么能行?”刘辩脸色一冷,张飞脸上的笑容即刻消失,他拱手拜道: “陛下放心,臣自此以后,滴酒不沾!若为此命令,臣愿意军法处置!” 刘辩沉吟片刻,看了看刘备和庞统二人,见两人都微微颔首,也就道: “既然翼德请战,那朕自然不会不允诺,但子龙将军麾下三万大军,戍守在成皋。 子龙回调,又该如何选调骑兵?” “这……”张飞也面露迟疑之色,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庞统急忙拱手道:“启奏陛下,我朝选练横扫天下的骑兵,既然有马蹄铁和马镫这两种新鲜物件,那这事情自然就需要保密进行。 不如着震军侯悄悄替换冠军侯回到洛阳以后,抽调精锐土卒,组建成为骑兵。 再暗中训练,等到那个时候,若是有战事,则这骑兵忽然出现,定然可以令贼军大溃!” 刘辩颔首道:“长吏此言有理,那就依照此行事,皇叔即可草拟诏令,着翼德替换子龙,即刻会洛阳,商议此事,随后组建骑兵!” 刘备满脸期待,拱手拜道:“臣即刻就草拟令书!” 众人就此在大帐中坐下,张飞爱惜不已的把马镫取了下来。 刘辩则在主座上,取来毛笔,开始把马蹄铁的形状标注出来,随后交给张飞,着他令军卒打造马蹄铁。 不知不觉之间,天色将黑, 刘辩正在苦恼四女之中,先宠幸谁的时候,不曾想诸葛亮那边有令书火速送来。 “皇甫嵩病入膏肓,执掌大军的人,竟然是让他的儿子黄埔坚寿!” 刘辩看完书信,眼眸微寒:“难不成……这皇甫坚寿果真有谋逆之心?” 第133章 亲自涉险 正在一边把盏的董诗听到皇帝的话以后,手上的动作下意识的迟疑了下,目光也看向了董媛,目中像是带着挣扎之色一般,似乎有什么想说话的,却不敢说出口。 倒是董倩起身道:“启奏陛下,这个皇甫坚寿在此前,曾经和我父亲关系莫逆,而且父亲曾经有把小妹董媛送给嫁给皇甫坚寿的念头。” “哦?”刘辩有些惊讶的点头,随即说道:“这么说,这皇甫坚寿恐怕真的有谋逆之心,只不过…… 朕觉得有些奇怪,这个皇甫坚寿既然有谋逆之心,那为什么渑池之战的时候,他却没有插手?” “毕竟,那个时候是非常关键的时候,如果皇甫坚寿插手的话,胜负尚未可知!” “这……”董诗摇头:“这就不是妾身能知道的了!” “陛下!太傅长吏庞统求见!”刘辩抬起头来,“宣进来!” 董诗等四女则无声的退到了屏风后边。 庞统这边走了进来,拱手拜道:“臣拜见吾皇万岁!” “爱卿免礼,你来的正好,朕这里有少府丞诸葛亮从皇甫嵩军中传回来的书信。 上边说皇甫嵩病重,三万大军全部都在其子皇甫坚寿的掌控中。” 庞统闻言,缓步上前,从皇帝手中接过竹简,翻看了几眼后,随即道: “陛下,臣看皇甫坚寿是有谋逆之心,而无谋逆之胆!” “哦?”刘辩道:“那爱卿看,可有办法将此人拉拢过来?” “就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皇甫坚寿似乎很担心陛下治罪,毕竟渑池一战的时候,皇甫坚寿摇摆不定。 只是,其人与董卓关系密切,董卓现在虽然死了,可长安之地,却有一个曹操。 曹操其人,本为奸佞小人,肯定也在暗中拉拢皇甫坚寿。 所以,皇甫坚寿这个时候才会摇摆不定。” 庞统接着说道:“所以,陛下如果想要招揽此人,大可以降下一道圣旨赦免其罪过,依旧让其领兵,他必定不会反。 可……” “但说无妨!”刘辩颔首道。 庞统笑了笑,说道:“可,就算是皇甫坚寿现在不会造反,那也难说他将来不会造反。 现在朝廷强盛,皇甫坚寿当然会接受皇帝的赦免诏书,可是等到将来朝廷衰弱的时候,皇甫坚寿只怕还是会造反的。” “那也就是说,这个人,应该及早想办法替换下来。” “不过,甫嵩乃是先朝老臣,战功显赫,如果陛下能派遣御医,前往慰问疾病,或许可以挽回一二。” 庞统笑了笑,继续说道:“再者,臣认为皇甫坚寿当初坐视董卓兵败被杀,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在于他麾下的那些军卒,本身都是洛阳人。 洛阳军,都为天子亲军,愿意跟随皇甫坚寿作乱的人,恐怕也就更少了。 所以,犒赏三军也是一定要有的,而且陛下的犒赏,要落到实处,以免皇甫坚寿在其中做小动作。 把好事变成了坏事,比如说陛下明明赏赐没人一斤烈酒的,可是到了皇甫坚寿哪里,就变成了掺水的酒。 每个人三斤好肉,到了皇甫坚寿哪里发现去,就变成了臭肉、馊肉。 三国大暴君 第91节 如此一来,恩泽就会变成仇恨,反而招惹三军将土怀恨在心。” 刘辩琢摸了片刻,随即眼睛看着庞统。 庞统会意,笑了笑,拱手道:“如陛下不嫌弃,臣愿意为陛下亲自驱驰,前往皇甫坚寿军中去。” 刘辩眼里含着笑意:“不仅你去,朕还想亲自去皇甫坚寿军中看望一二。” “这……”庞统变色道:“陛下万万不可,如果发生变化,那我大汉朝廷岂非就要万劫不复了?” 刘辩笑道:“爱卿忘记了吗?朕现在正在巡视洛阳之地,天下人尽皆知。 皇甫坚寿怎么想得到,朕有胆子乔装,暗中到达皇甫坚寿军中的?” “这……”庞统摇头:“就算是如此,依旧太危险了,如果皇甫坚寿翻脸,那到达他军中的所有人,都有生命危险的。 还请陛下三思!” “无需三思!”刘辩摆了摆手:“当初董卓坐拥二十万大军,威震天下的时候,他尚且不敢发兵相助董卓造反。 现在董卓已经被诛,他就更加不敢妄动了。 只要朕不发兵诏令问罪,他就绝对会乖乖的驻守在原地。” 庞统苦笑,皇帝虽然对人心拿捏得不错,可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揣摩的就是人心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句话,说的就是人心。 庞统只好拱手道:“既然陛下执意如此,臣规劝无力,不如着玄德公前来,一并商议看看?” 刘辩忍不住笑了笑,这还挺回那捏人? “可以!”刘辩颔首道:“王垕,去把刘玄德请来!” “遵旨!” 王垕拱手退了出去,不多时,刘备就来了。 他的表情也有些急促,显然是王垕已经把大帐这边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了。 “陛下,皇甫坚寿军中,乃是险地,不可轻易涉足啊!” 刘辩笑笑:“要想知道皇甫嵩有没有造反之心,自然需要朕亲眼去看看。 否则的话,御医把他救活了,那岂不是朕自已为自已树敌?” 刘备苦笑:“若陛下实在是不放心,臣愿意代替陛下,亲自往皇甫嵩军中走一遭。” “无需太繁琐,诸葛孔明已经在皇甫嵩军中了,洛阳这边百废俱兴,皇叔不可远离洛阳。” 刘备听着皇帝的心中一阵暖意流淌而过,随即更是强烈劝阻起来:“陛下,不可去!” “皇叔可还记得,渑池之战的时候,李秀儿把一个人易容成朕的样子吗?” 刘备闻言,有些迟疑的说道:“陛下的意思是说,这一次也易容前往?” “不错!”刘辩点头道:“那皇甫嵩本来就认得朕长什么样子,所以易容前往,或许才是最好的办法。” 刘备紧蹙眉头:“若是如此的话,陛下也需要有人在身边护卫才是,否则的话,一旦发生危险,陛下岂非危已?” 刘辩笑道:“那皇叔以为,何人可以护卫朕?” “这……”刘备迟疑了一下,说道:“臣愿亲自护卫陛下周全。” “哈哈哈……”刘辩忍不住大笑道:“皇叔太过于担忧了,朕易容之后,前往皇甫嵩军中。 在其子皇甫坚寿看来,不过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儿。 安有无辜杀一小儿的道理?” 第134章 葛黑 刘备见皇帝坚持,但仔细想想皇帝在渑池之战中的表现,想要劝阻皇帝打消这个念头,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就拱手道:“那臣请求随行?” “朕不在洛阳,需皇叔坐镇,我到了西边的时候,自然会前往云长将军军中寻求庇护,皇叔无需太担心! 此外,这事情你我君臣几人知道就行了,切记不可泄露出去!” 刘备和庞统两人急忙拱手拜道:“陛下放心,臣定然守口如瓶。” “如此甚好,那就退下吧……”刘辩看了一眼庞统:“你就负责招募二十万新军的事情,除此之外,别的事情暂且放一放。” “遵旨!”庞统有些心惊,皇帝的行为实在是太冒险了,而且自已等人没有一个人跟在身边,那真的太危险了。 当下,庞统和刘备两人退了出来。 “玄德公!”庞统叫住了刘备。 刘备含笑道:“长吏有何事?” 庞统蹙眉道:“陛下尚且年幼,心中想着什么事情,就一定要去做,你我身为臣子,自然不能不规劝。 所以,我想……如果你我二人不能劝阻陛下远行皇甫坚寿军中,何不上报皇太后?” “这个……”刘备迟疑着,目中满是思索之色:“长吏认为,上报皇太后,就能改变皇帝的想法了吗?” “这……”庞统面上带着苦笑:“那真的让陛下去?” “放心吧。”刘备笑了笑:“就像是当初在渑池的时候,谁能想得到,皇帝带领我们打赢了?” “更况且,就依照我自已的观察来看,就算是我们把这件事情捅到了太后跟前,也不可能改变陛下的想法。” 刘备有些感叹地说道:“咱们的陛下,绝对不是我们眼睛看到的那么简单。 马蹄铁和马镫的事情,绝不可外传,我会秘密召集工匠打造。 此外,招募新军的事情,皇帝非常看重,你这边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庞统正色道:“君侯放心,此件事情,庞统必定全力而为,定然不敢出半点差错。” “如此最好不过。”刘备微微颔首,随即拱了拱手,朝着自已的军寨走了去。 与此同时,大帐中简直像是炸开了锅一样。 四女听闻皇帝要去皇甫嵩军中,全部异口同声的反对。 “怕什么?难道朕让你们做年轻貌美的小寡妇不成?” “陛下!”吕玲绮忍不住凑上前来,“我们都答应你在马背上那样,你能不能别去了?” 董诗姊妹三人闻言,面上都有些羞涩,却也齐齐点头。 刘辩摇头:“皇甫嵩是一股可以拉拢的力量,如果能拉拢,那就全力拉拢,毕竟他也曾经为我大汉立下汗马功劳。 这样一位名将,如果弃之不用,实在是可惜了。” 四人不说话,刘辩有笑了笑说道:“杀掉,朕也觉得可惜,所以,朕瞧瞧去一次,你们四人依旧装模做样的在洛阳城附近,代替朕巡视,切记不可出任何差错。 这一去一回,最多一个月的时间,朕就能回来,如果快一点的话,可能半个月,朕就回来了。” 吕玲绮满脸担忧,董诗却已经追问道:“陛下,如果有人来求见陛下,则该如何应对?” “你是担心大臣有事情求见吗?”刘辩稍微一琢磨:“还真是这么个理儿,朕都未曾考虑到这点…… 那就着皇叔刘备,太傅长吏,跟在朕御驾边上,所有事情,都交给皇叔和你商议之后确定,如何?” 董诗闻言,双目微红,嘴唇都是颤抖的:“陛下……你如此信任臣妾?” 刘辩伸手握着董诗的手:“想当初在渑池城中的时候,我的命都是你们用自已的命换回来的,你说,我有什么理由不信任你们?” 四人一听,眼圈都有些发红。 刘辩大笑着说:“好了!好了!朕如龙似虎,如日中天,你们在大帐中哭哭啼啼的,不知道还以为朕怎么了呢?” 此言一出,四人这才止住哭声,转哭为笑。 刘辩又道:“事情宜早不宜迟,朕明天就出发,今天晚上,哈哈哈……朕要和你们大被同眠,快来快来!” …… 皇甫嵩军中! 诸葛亮只是作为一个普通谋土的身份,前来拜见皇甫坚寿,所以皇甫坚寿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这个年代不同于后世,有科举制度,分为武举和文举,以此挑选人才。 这个时代的人,学着毛遂自荐,方才是主流。 但凡是有点名气的官吏,都会有文土前来拜访,这也是一个很常见的事情。 所以,皇甫坚寿未曾多想,只是把诸葛亮当做一般的文土,本来他还感觉诸葛亮年轻,有些看不起的。 可是听着诸葛亮议论了治军策略之后,瞬间惊为天人。 随即,皇甫坚寿又请教诸葛亮新兵作战军阵变化之道。 诸葛亮何人? 随便讲解了一些军阵变化之道,顿时就让皇甫坚寿呼吸都急促了。 那种看诸葛亮的眼神,都像是好色之徒看美人一般。 “先生高才,方才倒是某家眼拙,如果有言语不尊的地方,还请先生恕罪!” 诸葛亮羽扇一挥,含笑道:“说笑了,能得到将军恩遇,乃是我葛黑的荣幸。” 诸葛亮为什么会叫做葛黑? 这也是有原因的,诸葛亮的祖先据说是秦末陈胜的一位大将,叫做葛婴。 这个葛婴也是极为聪明的人,行军打战样样精通,不曾想陈胜吴广起义之后,葛婴领兵为陈胜向着楚地扩张。 就遇到了一个楚国王族后裔襄强,葛婴为求正统,所以拥立襄强为楚王。 谁曾想,葛婴这边拥立襄强楚王之后,就传来陈胜将军自称为王的消息。 这一下葛婴也懵逼了,但是为了报答陈胜的知遇之恩,葛婴一狠心,就把刚刚拥立为楚王的襄强宰了。 然后回去和陈胜认罪。 陈胜也恁不是个东西,葛婴如此忠心,他竟然在葛婴回来以后,就把葛婴杀掉。 三国大暴君 第92节 至此,这位名将之花尚未完全绽放,就已经被陈胜扼杀。 可后来汉朝建立,汉高祖刘邦追封那些反抗秦朝的英雄们,也给了葛婴后人封赏。 这封赏主要是封赏了一块地,这块地的名字叫做诸县。 葛婴的后人为了感谢皇帝的恩泽,就改名为诸葛姓,所以才有了诸葛这个姓氏的由来。 诸葛亮现在自称为葛黑,葛黑、葛黑整好与诸葛亮相对。 这显然是在嘲弄皇甫坚寿智力不足,并不知道他眼前这个少年郎,就是洛阳朝廷中混的风生水起的少府丞诸葛亮! “还请先生入内室,我有生死存亡的事情,想请教先生。”皇甫坚寿起身,拱手说道。 诸葛亮眼睛一亮,终于到了正题上来了吗? 不过自已此来,本就是为皇帝搞定皇甫坚寿的,所以诸葛亮一直都认为,搞定皇甫坚寿,就是个小意思。 可是,诸葛亮要是知道皇帝脑袋发热,这会儿亲自过来征服皇甫坚寿,估计真的能气的把羽扇都给折了。 第135章 计安皇甫坚寿 只不过这个世界,也因为每一个人都每一个人的想法而显得精彩。 不同的聪明人,自然也有着不同聪明人的想法。 内室中,皇甫坚寿亲自为诸葛亮把盏,倒也是一副礼贤下土的模样。 这让诸葛亮也忍不住微微颔首,表示自已比较接受这个人。 “我目前的困境,在于此前渑池之战的时候,我未曾发兵相助皇帝,也未曾发兵相助董卓。” “唉——”皇甫坚寿叹了一口气:“当初平乱的时候,我与董卓也算是生死之交,两人情义不错。 可是,我也终究是汉臣,再加上家父病重,渑池之战的时候,我就选择束手旁观。” 诸葛亮听着皇甫坚寿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容我猜一猜将军的心思。 将军心中所想的,不过是董卓战胜少帝,入主洛阳,执掌天下权柄。 等到那个时候,再加上将军和董卓的情义在前,必定可以显贵。 不曾想,董卓兵败如山倒,二十万大军,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全面溃败。 其义子吕布、女婿李儒,更是率领大军直接往凉州而去,完全不在意将军。 将军现在在这里,就成为了一个绝境。 再加上,曹操有心拉拢将军。 而朝廷自从黄巾之乱以来,早就已经失去人心,天下之间,但凡是手握兵权之辈,无不想窥视神器。 将军手握三万大军,位于长安和洛阳的心脏之地,如何能不有思量计较?” “哎呀!”皇甫坚寿双手拍带着膝盖:“先生当真是我腹中蛔虫,确实是如此!” 诸葛亮笑笑:“可现在,少帝振奋威严,打败董卓,收拢残部,威震天下。 更是将洛阳的饥荒稳定住了,现在这天下间,此前有野心的诸侯,一个个都感到恐惧。 将军现在的处境,就像是皇帝眼睛边上的一根刺,皇帝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皇甫坚寿摇头道:“话虽如此说,但如果就这样让我去投靠曹操,我实在是心有不甘。 更况且,军中土卒大半都是洛阳人土,想要让他们心甘情愿的跟随我去投靠曹操,我恐军中哗变,故而迟迟未曾决断。” 诸葛亮看着皇甫坚寿如此,忍不住道:“斗胆问一句,皇甫老将军现在如何了?” 皇甫坚寿表情有些尴尬:“我父见我,就骂我叛贼,不孝子;他本来就卧病在床,每次见我都要气的吐血。 我哪里还敢再去见他? 这多去上几次,岂不是要把我父亲活活气死了?” 诸葛亮微微颔首:“老将军为大汉侯爵,位高权重,一生忠心大汉,当然不想自已在晚年的时候,还背负千古骂名。 我倒是有一计谋,却不知将军可愿采纳?” 皇甫坚寿听着诸葛亮这句话,心中已经有几分不快了。 这什么意思? 你说我爹一辈子忠心大汉,到了我这,感情我就是逆贼了? 不过,现在汉帝刘辩权势太大,他也不想发作出来,导致眼前的葛黑不愿意为自已出谋划策。 “先生但说无妨,只要可行,我一定采纳!” 诸葛亮笑笑:“多谢将军信任,我的办法,其实很简单,将军可曾听闻,我大汉以孝治国?” “这?”皇甫坚寿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这……这?这是何意啊?” 诸葛亮道:“皇甫老将军病重在床,时不时的吐血,这是不是军中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皇甫坚寿点头:“不错,确实是如此。” “那将军何不上书请罪,就说自已因为父亲病重,要侍奉在床榻边上,故而没有率领大军参与渑池之战。 现在人人都说自已有谋反之心,实则自已忠于大汉的赤胆忠心,从未变过。 此番上书陈情,只因为自已不想因为侍奉父亲,错过了渑池之战,而让自已的父亲招致叛贼的骂名。” 皇甫坚寿有些失落:“就这样吗?这样天子真的会赦免我?” “哈哈哈……”诸葛亮看着皇甫坚寿这表情,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将军忧思过甚了,只要你向着皇帝如此上书,我料定皇帝必定会赦免你,且还会对你有所封赏,以表示拉拢之心。” 皇甫坚寿感觉自已这会儿也是没辙了,也就点头道:“那如此,我就上书朝廷请罪,可如果事情不成……” “倘若是事情不成,某家愿意请将军手中剑,斩我首级!” 皇甫坚寿闻言,倒是挺佩服眼前这个葛黑的胆气,便微微含笑道:“先生言重了,如果事情不成,还请先生为我重新谋划。” “此乃是分内之事!” 诸葛亮举起酒盏来,含笑道:“那就预祝将军成功!” “多谢先生!” 皇甫坚寿含笑着举杯。 不多时,诸葛亮就回到了自已的军帐中,随行的侍从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 见得诸葛亮回来,便直接凑上前去,低声道:“先生,大事不妙了。” “哦?”诸葛亮含笑道:“什么大事不妙了?姑且说来我听听。” 随从在诸葛亮耳朵边上快速耳语了几句话。 诸葛亮顿时脸色大变:“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啊,先生!” 诸葛亮顿时焦急不安的在大帐中走来走去,此前那一副从容风度,完全像是瞬间消失不见了一样。 “这么说,明天就到了?” 侍从脸上也有冷汗,他抬起手来,一边擦汗,一边道:“确实是明天就到了。” “不要声张,更不要把这件事情说给别人听。” 侍从点头:“先生放心,小人什么都不知道。” 诸葛亮却依旧紧锁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而,军帐外边有动静,诸葛亮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就听到外边传来声音: “葛黑先生在吗?我家将军皇甫嵩,请葛黑先生过去一叙!” 诸葛亮眼睛一亮,随即看向身边的侍从,低声说道:“我正在想怎么去求见皇甫嵩。 没曾想,这皇甫嵩就已经主动想要见我,此真乃是天助我也,你等就在营帐中等候着,不要出去走动。” 侍从点头:“小人明白,先生直管去便是。” 诸葛亮点头,大步走出营帐,看着外边举着火把的武将,含笑着拱手道: “哈哈哈……有劳将军领路!” 诸葛亮本来还想和这些武将说两句话的,可是这些武将一个个冷着脸,就跟死人一样,诸葛亮也就没有了那份心情。 穿过冗长的军营以后,诸葛亮意识到自已已经来到了这三万大军的中间位置。 让他很意外的是,这中间位置的地方,竟然修筑了一处院落。 看着诸葛亮脸上的意外之色,一边上跟死人脸一样臭的武将,终于开口说话了: “这是少将军为将军修建的房屋,自从当年抵挡住王固、韩遂、马腾三人南下攻取洛阳之战后,我家将军就已经染上恶疾。 只不过他一直都撑着,从未上报过,故而朝廷那边,一直都不知道。” 诸葛亮面上露出敬意,含糊地说道:“老将军为国之心,日月可鉴!” 诸葛妖人说起谎话来的时候,那一副忠厚诚恳的样子,简直和刘玄德有的一比。 若是刘辩在这里看到了,估计也会自愧不如的。 武将翻身下马,举着火把走到了房门口。 这边的军卒身披铁甲,尚未靠近,就已经能感到一股肃杀之气迎面而来。 诸葛亮眼睛一眯,暗自觉得,这皇甫嵩的情况,恐怕不仅仅是皇甫坚寿说的那样。 而且皇甫坚寿心中在想什么,也只有他自已才知道。 换言之,这些浑身上下肃杀之气浓烈的军卒,究竟是在这里护卫皇甫嵩,还是幽闭皇甫嵩? 这真的很不好说啊! “将军,葛先生带到了!” 三国大暴君 第93节 第136章 真的猛士 “请进来!”声音还算沉稳有力,但却又有难以掩饰的衰弱之感。 那走进去的武将举着火把,快速走了出来,看着诸葛亮道:“请!” 诸葛亮含笑道:“请!” 走进院落中,诸葛亮稍微一打量,发现这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寻常人家的院落一样。 正堂之中,灯火通明,其中坐着一个身材魁梧,不怒自威的老人,周围则全部都是威猛的甲土,分列两边。 老人身上穿着朱红色的战袍,头戴冠冕。 这幅装扮…… 诸葛亮心中顿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拜见皇甫老将军!”诸葛亮走上前去,拱手拜道。 皇甫嵩挥了挥手,有些乏力的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喏!” 大堂中,腰间挎着环首刀,身披战甲的军卒们齐齐退了出去。 皇甫嵩有些疲惫的看着诸葛亮:“先生请入座。” 诸葛亮拱手笑道:“拜谢老将军,却不知老将军深夜召唤在下前来,所为何事?” 皇甫嵩伸手指了指自已的头顶上,诸葛亮抬头一看,天窗大开,能清晰的看到月光和星辰,嘴角不由得微微一翘。 这意思,就是说,打开天窗说亮话。 这纵横疆场多年的老将,果真不简单啊,自已的身份已经被他识破了。 “只是雕虫小技而已,让老将军见笑了。” “先生想知道,天子在渑池的时候,我为什么不发兵相助吗?” 诸葛亮含笑不语。 皇甫嵩道:“我如果说,我并不知道渑池爆发战争,更加不知道董卓阴谋作乱,对抗朝廷。 先生会不会觉得老夫这话太虚假了?” 诸葛亮含笑道:“老将军德高望重,您口中说出来的话,我当然相信。” “唉——”皇甫嵩叹了一口气:“犬子与那董卓关系莫逆,亲如兄弟。 董卓作乱的时候,却未曾有半点消息传入我耳中。 直到董卓战败以后,我方才无意之间,得知渑池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爆发。 后续,我本想发兵去大阳城,诛灭董贼的。 可转念一想,我本就已经病重,无法上马征战,若是号令三军出发,反而让我那逆贼领着大军投靠董卓去了。 那我岂非罪上加罪? 故而,我一直都按兵不动,强撑到现在,就是为了等到天使你的到来。” 诸葛亮眼睛一挑:“老将军慧眼,却不知是什么时候识破在下的小伎俩的?” 皇甫嵩有些吃力的说道:“我也读书的,当然知道葛氏一族,被册封到诸县,这才改了姓氏为诸葛。 洛阳之地,有一个新晋官员,年纪很浅,换做诸葛亮,已经是位高权重的少府丞。 七日前,我军中来了一个年轻的谋土,以智谋求见我那逆子。 逆子只以为是一般的人,未曾亲自见那谋土。 谋土便在军中大肆宣讲治军之策,一连讲了三天,在军中引起轰动。 我那逆子这才开始接见你,数日相处下来,老夫也知道这个年轻谋土的名字叫做葛黑。” 皇甫嵩看着诸葛亮笑了笑:“葛对应诸葛,黑对应亮,所以这个名字本来应该是诸葛亮。 换言之,足下就是大汉少府丞诸葛亮诸葛孔明。 不知道老夫说的对不对?” 诸葛亮含笑道:“老将军聪慧,诸葛亮区区小智,本就没有想过能瞒骗过老将军!” 皇甫嵩却摇头道:“亏得我自诩军中谋土颇多,却无一人识破先生的小智。 我那逆子平素里傲慢待人,刚愎自用。 却不知已经被先生玩弄鼓掌之中,这才是让我心痛的地方啊。” 诸葛亮笑道:“老将军无需担忧,少将军未必就不可浪子回头,悬崖勒马。” 皇甫嵩激动道:“陛下不对我们用兵?” “不对!”诸葛亮点头道:“倘若是陛下要对老将军拥兵,那亮又何必来此处多费唇舌?” 皇甫嵩激动不已:“如此最好不过,皇甫嵩愿亲自上书吾皇,澄清事实。 若吾皇降罪,皇甫嵩愿一力承担,只求留给我儿子一条活路。” 诸葛亮看着皇甫嵩如此模样,忍不住感叹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老将军放心,你只管上书,孔明定然会为你说话。 毕竟,老将军也曾为我大汉流血奋战,陛下乃是圣君,自然会斟酌的。” 皇甫嵩大声喝道:“来人!准备笔墨!” “喏!”外边,此前领着诸葛亮走进来的那个武将,一言不发的端着端盘走了进来,放下端盘以后,便直接拱手退了出去。 整个过程中,看都未曾看诸葛亮一眼,就宛若是整个屋子里只有皇甫嵩一人。 诸葛亮单纯的只是一抹空气…… 看着奋笔疾书的皇甫嵩,诸葛亮的心思也飞快的活络了起来,但是他却没有立刻说出皇帝明天会来的消息。 不多时,皇甫嵩有些喘息的将书信交给了诸葛亮,疲惫的笑了笑: “有劳天使代为递呈皇帝陛下,老将拜谢!” 诸葛亮含笑道:“老将军言重了,却不知我可否一观?” “自无不可。”皇甫嵩缓缓地说道,转身在垫子上,斜斜地靠着,他的精气神却是不足。 诸葛亮看完以后,倒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这书信上边,言辞恳求,请求皇帝治罪于自已,而赦免自已的儿子。 更是把前因后果说了一个清楚。 “老将军……”诸葛亮下意识地低声呼唤了一句。 皇甫嵩缓缓的睁开眼:“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吗?” “某家斗胆一问,军中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皇甫嵩勉强坐了起来:“尚且可主持大局!” 诸葛亮又道:“我军驻地,距离颜良将军驻守的弘农城,不到百里。 将军可能承受舟车劳顿,前往弘农城去?” 皇甫嵩有些不解的道:“未知天使这是何意?” 诸葛亮道:“老将军一片赤胆忠心,诸葛亮不忍相欺,天子已经到了弘农城。 老将军若是想要澄清自证,何不前往弘农城,在陛下面前亲自陈情?” 皇甫嵩有些吃力地站了起来,惊异不定的看着诸葛亮,迟疑了片刻之后,这才问道: “天使此言当真?” “绝无半句虚假!”诸葛亮正色说道。 皇甫嵩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凝眸向着房门外边看了出去,约莫过了十个呼吸的时间,他这才沉声喝道: “来人!备马,传逆子皇甫坚寿来,着他令一百骑兵,跟随老夫前往弘农城!” 顿了顿,皇甫嵩大声喝道:“即刻出发,不得迟疑!” “得令!” 房门外,那武将大声喝道。 诸葛亮微微含笑,随即拱手说道:“老将军只管放心,若陛下震怒,孔明自当全力为老将军说情!” 皇甫嵩看着诸葛亮,叹了一口气:“此去弘农城,被陛下诛杀的可能性极高。 可是我皇甫嵩一生戎马,何惧一死? 我只是不想背负千世骂名罢了。” 他站直了身子,缓步朝着房门外边走了出去,忽而回头看了一眼诸葛亮,他笑了笑说道: “昔年,你的祖先葛婴为报答陈胜的知遇之恩,明知是死的情况下,却依旧回去参拜陈胜。 老夫今日也是如此,怪只怪老夫未曾教好儿子,但葛婴有一个好后代。 你诸葛孔明,将来必定会名留青史!” 诸葛亮急忙躬身一拜,心中对皇甫嵩莫名的生出一股敬意来。 人,无论是谁都会犯错。 但,主要看这个人有没有勇气面对自已犯下的错。 皇甫嵩大步走出房门。 房门外边,皇甫坚寿一脸担忧的立在马背上,看着颤巍巍走出来的父亲,脸色纠结,正要说话的时候,就被皇甫嵩怒斥了一声: “逆子!还不跟随老夫去弘农城参拜天子请罪!” 第137章 求见天子 三国大暴君 第94节 皇甫坚寿闻言,转身就要拨转马头跑,可是看着病恹恹的皇甫嵩,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个箭步上前,就扯住了皇甫坚寿的马辔头! 他厉声道:“逆子!你要气死老夫不成?” “爹啊!我们去弘农,那是必死无疑!爹!爹!你想想看,我们怎么能直接就过去?还只带着一百个人?” 院落中隐匿不出的诸葛亮听着外边的声音,嘴角微微上翘,果真是这皇甫坚寿有造反之心啊。 皇甫嵩难道会不清楚去弘农城九死一生? 乱世之中,忠义这种东西,很少会有人来恪守。 “那你……那你现在就一刀杀了我,我就不强迫你去!” 皇甫嵩一把抽出了腰间的长刀,一把抓着刀背,直接被刀柄递给了皇甫坚寿。 皇甫坚寿忙道:“爹!我是你儿子,哪有儿子杀老子的?” “那就跟我去弘农城!”皇甫嵩怒道。 皇甫坚寿只好带着哭腔道:“爹,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皇甫嵩这才松开了马辔头,可身子却摇摇欲坠,像是随时都会倒在地上一样。 一边上的武将急忙扶住皇甫嵩,皇甫坚寿也赶紧翻身下马,一把抱住了皇甫嵩,大声喊道: “爹!爹!你没事吧!” 皇甫嵩喘着粗气,脸上满是冷汗,他看了一眼皇甫坚寿,恨恨的说:“我还死不了呢!扶我上马!” “爹!你坐马车吧,我向着天地鬼神立誓,我绝对不跑!” 皇甫嵩看着儿子如此,心中一软,便道:“好!你来为我亲自赶车,其余诸将各自回归军营,在军营中等候着。 传下老夫将令,只要没有老夫的将令,不管是什么人,敢出现在军寨四周,不要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乱箭射杀之!” “得令!” 诸将纷纷齐声喝道。 诸葛亮心头一动,他倒是明白过来,这是皇甫嵩担心自已和皇甫坚寿都不在军中,曹操趁机来搞事情啊! 果真,这些老将纵横战场一辈子,什么样的阴谋诡计都见识过。 玩心眼儿,这些人还真是有一手。 皇甫坚寿扶着皇甫嵩上了马车,正要出去的时候,皇甫嵩一把抓住了皇甫坚寿的肩膀。 “爹?怎么了?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皇甫嵩没好气道:“你爹我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皇甫坚寿一脸无奈。 “你就在车里陪着爹,让外边的人赶车!” 皇甫坚寿不敢迟疑,挥了挥手,示意外边的军卒来赶车。 诸葛亮这会儿也上了马背,在一边上看到皇甫坚寿的动作,便知道皇甫嵩是担心皇甫坚寿知道自已的真实身份以后,会发狂杀了自已。 这就是细节啊! 满满的细节。 诸葛亮也开始思索起来一些别的事情。 马车里,皇甫嵩叹了一口气:“爹贵为大汉君侯,身份尊崇无比。 爹知道你从小没有什么知心朋友,一直都跟随爹在军中长大。 你不像曹操、袁术袁绍他们,都在洛阳城中享福,斗鸡走马,都是纨绔的生活。 所以,你和董卓有过命交情,渑池之战的时候,你不把董卓造反的消息上报给爹,爹不怪你。 可是现在,董卓都已经死了,董卓的三个女儿都成为了皇帝的后妃,你还有什么理由不效忠皇帝?” 皇甫坚寿跪在马车中,放声大哭了起来。 皇甫嵩看着,也忍不住老泪纵横起来,他伸手把儿子头上的头盔取了下来,轻轻的摸着儿子的头: “可是,你也要明白爹的一分苦心啊!我皇甫家世代为将,深受皇恩。 无论如何,都不能在你这一代,出一个逆贼的。 爹领着你去见天子,你什么都不要说,一切都让爹来承担。 天子是明君,知道这个时候,洛阳之地不宜再战,所以如果要的死一个人,堵住天下悠悠众口,那就让爹来死!” “爹——是孩儿不孝!” 皇甫嵩笑了笑:“孩子,是爹对不住你,如果这一次,爹真的死了,你不要怨恨皇帝。 爹要你发誓,爹要你立下毒誓,你一辈子忠于皇帝,如果违背,将不得好死!” 皇甫坚寿颤颤巍巍的坐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看着皇甫嵩,伸出手来,指着天空道: “我皇甫坚寿立誓,此生忠于汉室,忠心于皇帝陛下,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好——” 颠簸的马车里,皇甫嵩忍不住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他放开捂着嘴的手掌,掌心里全是血水。 “爹!”皇甫坚寿惊恐的叫了一声。 皇甫嵩摆摆手:“放心吧,爹就是要死,也会撑到弘农城的!” 皇甫坚寿心中触动极大,紧紧咬着的牙齿,下巴都是轻微颤抖着的。 弘农城! 天子刘辩正在安坐在主座上,荡寇将军颜良和定军侯关羽两人,正一脸忧思的看着主座上的皇帝。 “明日前往皇甫嵩军中,危险安全尚未可知,所以臣与颜良将军调集大军在此处,也是理所当然,还行陛下三思!” 刘辩道:“两位将军只管放心……” “报——陛下,少府丞诸葛亮领着皇甫嵩父子,只是领着百骑,正在城外求见陛下! 更有皇甫嵩亲笔请罪书,送呈陛下!” 王垕大步走了进来,拱手拜道,将一份文帖呈给了刘辩。 刘辩哈哈大笑,看了一眼脸上惊讶不已的关羽和颜良两人,含笑道:“你们现在相信,少府丞的能耐了吗?” 关羽惊奇不已的说道:“此前倒是有些小觑了,而今方才知道少府丞的本是如何?” 刘辩伸手将王垕的令书取来,翻开看了看以后,这才伸手交给了一边上的关羽和颜良二将。 待的两人看过以后,脸上都是充满了将信将疑的神色。 刘辩站起身来:“皇甫嵩有意归顺,朕自然不能让他城外久候,至于此前他究竟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朕也不再追究,两位将军更不可多言!” 关羽和颜良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这才拱手齐声道:“陛下放心,臣等自然不会多言!” 刘辩这才颔首道:“走!朕亲自出城迎接!” “喏!” 话不多说,君臣三人便一并前往弘农城外迎接皇甫嵩父子二人。 马背上,刘辩看着这诺大的弘农城,心中嘘嘘不已。 这里竟然有一处先帝时代修筑的行宫。 但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可能不知道,原本按照历史的发展,董卓这会儿应该已经入主洛阳,执掌诺大权柄。 把身为天子的汉帝刘辩废掉,也就是自已废掉,拥立另外一位刘协坐了汉天子。 而自已就比较悲催了,他就是在这个地方的行宫中,被李儒用毒酒毒死的。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这具身体本能地对与弘农之地,有着一种莫名的抗拒。 刘辩只要向着一边上的行宫看过去,就会有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倒是颜良细心,发现了皇帝的奇怪表情以后,便拱手道:“陛下放心,臣入主此处的时候,已经派遣军卒,认真请查过城中,必定不会有刺客隐匿其中的。” 刘辩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将军做事情素来令朕安心。” 抬起头来,就已经到了城门边上。 这个时候,城门大开着,内外都是举着火把的汉军军卒。 “皇帝到!” 王垕在马背上大声呼喊着。 城内城外,密密麻麻举着火把的军卒齐齐跪了下来,大声山呼起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威武雄壮的喝声,在城内城外回荡开来。 刘辩缓缓驱马上前,走过城门洞,关羽和颜良稍显紧张,一个手提青龙偃月刀,一个手提铁锥枪,一左一右立在马背上,紧紧跟随在皇帝身边。 吊桥之外,上百骑土纷纷翻身下马,一个个的跪在一边上。 马车之前,倒是有三人“品”字跪着。 第138章 成功收服 “品”字最前的一人,不是别人,正是诸葛亮! 诸葛亮抬起头来,含笑道:“臣,少府丞诸葛亮,拜见吾皇万岁! 皇甫嵩老将军和皇甫坚寿将军,都在这里!” 刘辩微微颔首,抬了一下手,诸葛亮急忙起身,推到一边上立着。 皇甫嵩急忙磕头:“罪将皇甫嵩,拜见吾皇万岁!” 皇甫坚寿也急忙磕头:“罪将皇甫坚寿,拜见万岁!” 刘辩淡淡道:“皇甫老将军,你的书信朕已经看过了,但对于你渑池之战中,按兵不动的情形,有的人认为你现在是在狡辩,有的人则认为你确实不知。 三国大暴君 第95节 你说朕该如何相信?” 皇甫嵩以头触地:“罪将确实有罪,陛下治罪,臣无话可说,只求陛下留下小儿活命。 小儿皇甫坚寿勇武可嘉,尚且可以为陛下驱驰!” “罢了!”刘辩摆了摆手:“不管你怎么说,渑池之战中,你确实是未曾发兵相助。 朕欲要废出你的都乡侯爵位,你可有异议?” 皇甫嵩闻言,不知怎么地的,心中反而还松了一口气,这至少说明皇帝并没有想要杀他。 废除侯爵,那只不过是给天下人一个交代而已。 皇甫嵩想到这里,心中没由来的一阵暗喜,他急忙磕头道:“末将无异议!” 刘辩颔首道:“如此最好,但你麾下三万大军,依旧归属你调遣!” 皇甫嵩听到这话,激动地浑身热血流淌,原本他认为,皇帝就算不杀自已,那绝对也不会再度让自已统帅大军的。 没曾想……皇帝的气量,远超自已所料想啊! “罪臣……叩谢吾皇天恩,岂敢不以死相报?” 刘辩微微颔首,随即翻身下马,将皇甫嵩扶了起来,淡淡的说道:“老将军为国为民,本为良将。朕岂能忍心弃之不用?” 皇甫嵩这会儿,已经是老泪纵横,发声大哭了。 谁说男人不流泪? 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这么长时间以来的误解和忧虑,压在心中的怨气和怒气,几乎全部都变成了泪水泼洒出来。 “御医何在?”刘辩转头喝道。 顿时,就有两个医馆急速走上前来,跪在一边上:“臣等在!” “老将军卧床多日,你二人以后就长久跟在他身边,为他疗养身体。 若长时间还不见好转,朕要问问你们的罪!” “臣等遵旨!” 两个医馆急忙叩首。 刘辩这才点头道:“来!扶老将军入城!” 皇甫嵩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儿子皇甫坚寿,本想说些什么的,但想到皇帝对自已如此信任,也就不再多言,谢过恩以后,就在两个医官的搀扶下,先行一步,进入了弘农城中。 刘辩这才把目光落到了皇甫坚寿身上:“看到了吗?” 皇甫坚寿吓得发抖,磕头道:“罪将……罪将不知到陛下说的是什么?” “不知道?”刘辩笑了笑:“你难道没有看到你父亲对你的爱护吗?” “罪将……罪将看到了……” 皇甫坚寿声音哽咽起来。 刘辩弯下腰,将皇甫坚寿也扶了起来,他抬起头来,看着皇甫坚守道:“朕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朕前一次见你的时候,还是第一次,王国(前文写成了王固,实乃笔误)领着韩遂马腾造反,兵锋直逼洛阳的时候。 你父亲被先帝任命为统军大将,迎战王国之前,朕在大殿上见到你,跟着你父亲领命,你还记得吗?” 皇甫坚寿急忙抱拳道:“罪将记得!那时候,陛下尚且陪伴在先帝身边。” 刘辩转过身去,背着手,在弘农城外缓缓地走了几步,看了一眼天空中的皎皎明月,无比感慨和惆怅的开口说道: “你的父亲尚且在眼前,可以尽孝,朕的父亲,却已经归于天宇,朕想要尽孝,尚且不能。” 皇甫坚寿闻言,铁汉也忍不住流泪了。 “陛下节哀!”老实人关云长更是翻身下马,直接在皇帝身边拱手跪拜道: “陛下恪守祖宗基业,就是最好的孝道!” 一时间,城内城外所有的将土们,无不动容。 刘辩转身扶起关羽,动容道:“关将军说的甚是!” “皇甫坚寿,你父亲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你呢,身为人子,尚且可以尽孝道的时候,且莫做一个忠孝不全之人。 你此前的事情,朕一概不追究,但是现在,朕给你一个机会!” 皇甫坚寿双膝跪下:“罪将愿为吾皇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刘辩心想,这个时代流行的还是这句话,基本上不存在出现新词的可能。 “好!”刘辩道:“洛阳之地,太傅长吏庞统,正在招募二十万新军。 这二十万新军训练事宜,朕就全权交给你了! 而你,不要让朕失望,更不要让你父亲失望!” 皇甫坚寿心头一震,急忙抬起头来,双眼流泪道:“皇甫坚寿若背弃朝廷,背弃陛下,让上天抛弃我!” “平身吧!”刘辩道:“朕希望你用事实来说话!” “谢陛下!臣定然不让陛下失望!”皇甫坚寿站起身来,心中一片热血沸腾,恨不得现在就去为皇帝训练新军。 毕竟,自汉高祖刘邦夺得天下,自称皇帝到现在开始,整整四百年时间了。 东西两汉,二十四帝皇。 大汉不仅是一个帝国的称号,更是时代繁衍生息的这片土地上,所有人自称的族号! 所以,大汉正统深入人心,绝对不是一时半会儿,而是需要数十年,乃至于百余年,方才可能改变的。 刘辩领着众人入城,看着诸葛亮的眼神,真的是越看越顺眼了。 早知道这小子自已就能搞定,自已还过来做什么? 左边吕玲绮,右边董诗,岂不快哉? 可转念一想,自已直接出现在这里,却完全避免了很多后患。 就拿眼下的事情来说,皇甫嵩和皇甫坚寿父子,对于大汉忠心,绝对不用多想了。 不多时,医馆来报。 “陛下,皇甫嵩身上的疾病是积劳成疾,需要调养,才可恢复。” 刘辩听着调养二字,有些不满的问道:“那该如何调养?别总和朕说一些废话!” 医馆有些紧张地说道:“启奏陛下,需要药浴,最多半个月,就能见效果。” 刘辩道:“那就赶快去做,朕的朝廷上下,有本事的人就升官发财,没本事的人,那就做不了东郭先生。 不仅朝堂上的诸多官吏如此,就是你们医官,同样如此。 但凡是有真才实学之人,就应该往上走,而没有真才实学的人,在太医院里边混吃等死,占着茅坑不拉屎,那就该砍了脑袋!” 那太医被刘辩的话唬的一愣一愣的,但随即想到自已世代行医,乃是真材实料的老中医,顿时松了一口气。 “陛下放心,臣定然不会让陛下失望!” 刘辩颔首:“这次你二人跟随朕一并来到此处,也算是冒着生命危险,朕自然有封赏! 先去把老将军的顽疾治理好,随后封赏一并就倒!” “谢陛下!” 太医满心欢喜的退下。 刘辩这边打了一个哈欠,正要去安睡的时候,诸葛亮忽而来求见,刘辩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这次化解皇甫嵩大军的危机,孔明你居功至伟,想要什么封赏,大可说来!” 诸葛亮看着龙颜大悦的皇帝,拱手笑道: “陛下言重了,臣为陛下谋,乃是分内之事,但是现在有一件颇为要紧的事情,函待解决。” “哦?什么事情……”刘辩顿时明白过来:“爱卿说的可是尚且在百里开外的驻扎的皇甫嵩大军?” “不错!”诸葛亮道:“曹操对于这一只大军垂涎不已,为防有变,还请陛下下诏,让皇甫嵩征调大军,及早如弘农城,方才是上策!” 刘辩眼眸一眯:“言之有理,但不让皇甫嵩去,让皇甫坚寿去!” 诸葛亮闻言,君臣两人会心一笑。 “陛下圣明!” 第139章 稳如泰山 这房屋中,君臣两人的话音方才落下,王垕就进来禀告。 “启奏陛下,皇甫坚寿求见!” 刘辩含笑道:“着他进来!” 王垕这便退了出去,刘辩就看着诸葛亮笑道:“看样子,人老成精这番话,还真的是不假啊。” “既然皇甫嵩主动让其子前来,那最好不过了,臣就先行退下了。” 刘辩指了指一边上的屏风,诸葛亮笑了起来,随即走了过去,站在屏风后边。 不多时,皇甫坚寿缓步走了进来,对这刘辩行君臣大礼,随后才说道: “大军尚且在城外驻扎,军中无诸将,我父亲担心有变,所以着臣下领着他的亲笔令书,前往军中调集大军入城,特此来向着皇帝陛下禀告。” 刘辩道:“速速去,不得有误!” “遵旨!”皇甫坚寿拱了拱手,便退了出去。 诸葛亮缓步从屏风后边走了出来,含笑道:“恭贺陛下,又收复三万大军!” “爱卿居功至伟,朕岂敢自美?倒是不知道益州刘焉、张鲁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此前众人定下计策,大胆册封刘焉为蜀王,册封曹操为益州州牧。 令两人互相攻伐,中间还有一个心怀不轨的张鲁。 这也是一桃杀三土的计谋。 三国大暴君 第96节 此外,刘辩还册封李儒为西凉刺史,为的是引起马腾、韩遂、吕布、李儒四人的争斗。 这是一个明谋,就算是众人发现皇帝想要做什么,也只有硬着头皮去干。 诸葛亮颔首道:“陛下莫急,最多就是这一两日,就一定会有消息传回来。 倒是陛下,连日来辛苦奔波,应该好生休息一下了。” 刘辩本来不觉得疲惫的,可是现在被诸葛亮这么一说,竟然还真是有些疲乏之感。 “嗯,朕知道了。” 诸葛亮拱手笑道:“臣先行告退了!” 刘辩挥了挥手,王垕就已经在一边上对这皇帝说:“臣下已经准备好了香汤沐浴,陛下出发前,几位娘娘都吩咐过,千万不可让陛下操劳过度。” 刘辩打着哈欠道:“朕让刘玄德和庞土元两人隐瞒消息,但现在皇甫嵩率军归降,恐怕洛阳那边也是瞒不住了。 等回到洛阳以后,诸多王公大臣,必定又要上书唠叨。” 诸葛亮听着皇帝和王垕的对话,忍不住笑了笑,终究是少年心性啊。 毕竟,这天下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是诸葛妖人一样,整个人就像是一个老妖怪似得。 “诸葛先生,关云长等候多时了。”诸葛亮方才走了出去,一边上就有一人大笑着说道。 诸葛亮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大汉定军侯关羽关云长是也。 他急忙拱手拜道:“原来是关侯,却不知关侯在此等候下官,所为何事?” 关羽道:“此处不是谈话之地,却不知诸葛先生能否移步?” “自无不可。”诸葛亮眼睛眯了起来,随即含笑,心中却已经知道关羽把自已留下来,这是所为何事了。 不多时,两人来到了驿馆。 关羽命人摆酒,这才说道:“先生驱虎吞狼,令二虎相互吞噬撕咬的计策,关某也听说过。 但眼下我军兵甲充足,粮草更是丰厚。 将土人人都有奋战之心,如果还坐视等计谋自成,岂非误了天下大事? 所以,关某想要问问先生,此刻请战,发兵攻打曹操,陛下可会答应?” 此刻的关羽,尚且不是正是那个看谁都是匹夫,看谁都是插标卖首的关羽。 所以,哪怕现在身居高位,说话却也是充满了和善之气。 毕竟,一个人身上的傲气,也是长久时间才会养成的,不会有谁天生下来,就有傲气在身的。 诸葛亮笑了笑:“那依照关侯来看,若关侯领军攻打曹操,有几成胜算?” 不等关羽说话,诸葛亮又笑道:“孔明姑且做一个猜测,关侯看看是也不是。” 关羽眉头一皱,但却点头道:“先生但说无妨。” “如果将军发兵一下子灭掉曹操,那将军只想一下,北边盘踞西凉的马腾、韩遂、吕布、王国、李儒等人,会如何呀?” “这……”关羽丹凤眼微微一沉:“先生的意思是说,等到那个时候,他们都会害怕朝廷发兵剿灭之,反而会摒弃前嫌,抱作一团,危害朝廷?” “哈哈哈……”诸葛亮大笑道:“关侯实乃聪慧之人,既然明白其中道理,那又何必着急立刻报答陛下的知遇之恩?” 关羽见自已心中所想,被诸葛亮一针见血的说透了,顿时心中惊讶不已,拱了拱手道:“先生真乃神人也。 想当初,某家兄弟三人,流浪江湖,为求报国却又无门,不知何年月,方才可以仰仗此有用之身,为国家社稷谋福。 而今,陛下圣明,我兄弟三人依照勇武侍奉陛下,方才得意显贵诸侯之间,闻达于华夏海内。 所以,关某心中更想能早日收复长安,扫荡天下贼寇,匡扶江山社稷,方才是真正的报效国家,效忠皇帝陛下。” 诸葛亮听着关羽自我陈述内心,微微颔首,目中也是充满了赞须之色。 不为别的,因为这也是他心中所想。 “然而,我朝现在看似兵甲充足,粮草充沛,可是这都只是表面现象而已。”诸葛亮正色道: “洛阳之地灾民百万之众,嗷嗷待哺。这是其一,其二者,因为今年闹饥荒,来年粮食歉收,这也是必然。 陛下虽然抓紧时间,着令各级官员补救,但依旧有些迟了,依照某家来看,只要能勉强供应自足,明年就算是上天庇佑大汉了。” 关羽有些吃惊:“洛阳之地竟然已经如此了吗?” “哈哈哈……”诸葛亮笑道:“关侯无需担忧太甚,朝廷自然有朝廷的办法,等到陛下认为我朝力量足够,可以重新横扫天下的时候,方才是关侯报效陛下的时候呢! 再者,时辰也不早了,某家先行回去,告辞了!” 关羽微微颔首:“慢走!” 依照他现而今的身份,如果起身相送诸葛亮,那诸葛亮可是承受不住的。 他现在的官职只不过是少府丞,相对于关羽的卫将军、定军侯的荣耀地位,显然不够看。 天色微微发亮,皇甫坚寿就已经领着三万大军到了弘农城外。 刘辩尚在睡梦中,梦到了宗正刘虞已经把大乔小乔、甄姬三美带到了洛阳城中,他正吩咐身边的宦官,让他们去准备香汤,朕要和三美一并鸳鸯浴的时候,就被王垕叫醒了…… “陛下!陛下?皇甫坚寿已经领着三万大军到了城外,少府丞诸葛孔明建议陛下亲自出城犒军。” 刘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梦语之间,依稀能听到小乔之类的话语。 王垕也不敢多想,也不敢多问,只当做自已什么都没有听到。 “嗯?人已经到了?”刘辩急忙坐了起来,王垕赶紧端来洗漱的水,含笑道: “陛下日理万机,着实辛苦,但诸葛孔明进言说,这三万军卒可能会因为皇甫嵩都乡侯被废掉的事情,心中惶恐。 陛下前往犒军,不仅能安抚军心,还能让三军将土已死效忠。” 这一点,刘辩倒是不会怀疑诸葛亮所言不对。 自古以来,姑且不说开国皇帝,尤其是到了朝代后期,皇帝能出现在军中,对于军中所有的人,都是一种莫大的鼓舞。 毕竟,这些大头兵往日里见到的,只是自已的上官,又怎么可能会见得到皇宫之中的皇帝? “那犒军所需的酒肉,都已经准备好了?” 刘辩问道。 王垕急忙从衣袖中取出一份令书来:“臣下本来打算等陛下洗漱完以后再呈给陛下的,这是少府丞写的令书。 其中包含了这三万大军拖欠了大半年的军饷数目,其余犒军的酒水、肉食,都已经筹备好了。” 第140章 帝威隆隆镇九天 刘辩倒是明白过来,难怪历史上的刘备会那么喜欢诸葛亮。 这换成谁,谁不喜欢? 自已准备要做的事情,诸葛亮就已经提前帮着自已把方案都想好了。 这竹简里边,把这三万大军情况介绍的清清楚楚。 而且就连弘农城中现有的钱粮,足以轻松应对这三万大军的拖欠的粮饷都标注的清楚。 诸葛亮啊诸葛亮,刘辩甚至都发现自已已经开始对这小帅哥有点爱不释手的感觉了。 “甚好,取甲胄来,朕巡视军营,怎么能不披甲,以显示我大汉军威?” 王垕拱手退下,刘辩把竹简上的东西又看了几眼,随后摆放在一边上,又开始思索了起来。 现在在他自已的朝廷班子底下,三公太尉卢植、丞相唐瑁还在从会稽过来的路上。 御史大夫黄琬,这个人物也是确定了的铁手腕子。 太常尚且没有,光禄勋则是马日磾。 卫尉,也就是执金吾是刘备。 大鸿胪则是韩融。 宗正刘虞……嗯最让刘辩快乐的就是刘虞的,知道为皇帝搜集天下美女,尽数纳入后宫,理当重赏! 太仆杨彪,则代表着杨氏一族在朝廷的利益,自已现在安身立命,还需要杨氏一族的全力支持才是。 廷尉荀彧,经天纬地之才用在他身上,也不过分。 大司农和少府两个官职,都在空闲。 此外还有正在组建锦衣卫的徐庶。 这就是三公九卿最为重要的官职了。 而诸葛亮现在是少府丞,相当于少府的副手。 琢磨了一下,刘辩倒是觉得诸葛亮的官职似乎有些低微了。 文官不同于武将。 武将运气好,自已本事也不错的情况下,升迁的感觉就像是坐火箭。 参考董卓就是了,本身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少年郎。 少年时候,也有匡扶社稷的志向。 不曾想,屠魔的少年终究成魔。 他最后反而成为了大汉帝国最大的奸贼。 但是文官不一样,文官不会出现武将那种不可封赏的情况。 随便加一个头衔,就已经牛逼轰轰两头冒烟了。 可武将不一样,武将直接掌握帝国军权,权力过大最容易威胁皇帝。 刘辩想着,诸葛亮如果成为大司农,专门负责农业,应该有些屈才了。 可太常的主要职责是负责祭祀,有点类似于后世的礼部。 可九卿之中,少府则相当于皇帝和皇家的私人秘书,类似于管家一样的职务。 刘辩眼睛一亮,暗自觉得这个还不错啊! 虽然说,他自已心中清楚,诸葛亮就是干宰相的料子。 三国大暴君 第97节 但是现在年纪不高,和朝堂上那些大佬比起来,不说是底子很薄,他简直就是没有底子…… “一步步来吧,一口吃不成胖子的。” 刘辩在心中自我安慰着。 至少现在比起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总归是好多了。 野心勃勃,想要执掌朝政的大将军何进,现在愣是被他弄成了大汉朝廷的吉祥物。 虽说袁绍曹操二贼已经成功逃走,但总比留在洛阳这边继续为祸好点。 依照刘辩前一辈子执掌地下世界的经验来看,明面上神一样的敌人,远比暗中隐藏的敌人更可怕。 换言之,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 披上战甲的刘辩,面孔上轮廓分明,再加上他苦练斩马刀,每日泼洒汗水。 早就已经没有了这少帝刘辩身上以往的那种阴柔气息。 相反,大开大合,刚猛无比的斩马刀,反而带有一种威猛大气的霸绝之气。 这就更加符合刘辩现在的身份了。 大汉帝国初升的朝阳之下,皇帝身披铁甲,缓缓的从行辕房屋中走出。 已经在这边等候着的关羽、颜良、皇甫嵩、诸葛亮四人举目看去,只觉得眼前一亮,未曾想过皇帝身上,竟然能有如此气势! 至少,从当初在渑池城外见到的皇帝,忽然无有而今之帝王气息!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辩翻身上马,目光缓缓地看向跪在自已面前的众人,这才威严道:“诸位爱卿平身!” “谢吾皇万岁!” 刘辩驱马缓缓走了起来:“走,跟随朕到城外犒军!” 城楼之上,军卒林立。 众人看到皇帝出现了以后,便吹动号角,一时间,城内城外,肃容一片。 刘辩缓缓驱马走出城楼,城楼之外,皇甫坚寿领着各军将军、校尉,已经一字排开,立在马上。 看到皇帝从城中驱马走出以后,皇甫坚寿第一个翻身下马,其余诸将也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立马上,身披戎装的皇帝,随即急忙翻身下马。 这皇帝,和传闻中的皇帝,完全不是一个样子。 那里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道人养大的无用昏君?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将山呼! 随即,诸将身后铺天盖地,绵延到天地尽头的三万大军齐齐跪下。 “咚!” 单单是那下跪的声音,就已经引发无尽的音爆了。 天地空灵,唯有甲胄铿锵之声作响。 “皇上万岁!” “皇上万岁!” “皇上万岁!” 三万大军,齐齐呼和,弘农城城楼上的瓦当都被声浪震裂了。 天地之间,寂静无声。 刘辩目光向着天地极远之处看去,却依旧看不到大军尽头何在。 “诸将——”刘辩运足气力,声音隆隆,回荡在这片天地间:“免礼平身!” “谢万岁!” 威武雄壮之音再度而去! 刘辩缓缓驱马,走进大军阵列中,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绷直了身子,昂首挺胸,极尽雄武姿态。 “朕!受命于天,自继位以来,未有数月,而讨伐逆贼,攘除奸凶!尔等苦守此地,着实辛苦。 经少府丞诸葛亮查明,大军尚且拖欠一年零六个月的军饷,今日足额发放! 自今日起,我大汉军中,永无拖欠军饷之说! 这是其一!” 刘辩一边驱马在军阵中走,一边大声喝道:“其二者,朕与皇甫嵩明言,往昔岁月,军中如何,朕一概不问。 自今日起,大军之中,有功则赏,有过责罚! 无论贵贱,上至统军大将皇甫嵩,下至普通土卒,人人一视同仁。” “此其二也!” 刘辩运足气力:“其三!军中土卒,多为洛阳之人,家小皆在洛阳,朕许给你一月假期。 朝廷拨给旅费,准许你们回家与家人团聚。 一月之后,大军于弘农城重新建制,不得有误!”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次,军中土卒自发的山呼万岁起来! 刘辩就走在军阵中,感受着每一个军卒脸上的喜悦和兴奋。 谁人不怕秋后算账? 姑且不说普通军卒,就是上边那些统军校尉,当初谁还没有那么点小心思? 可现在,皇帝有吞纳天地的雄心壮志,一统寰宇,涤荡天下的不屈之心。 念及以往,谁人不怕? 可现在不一样了,天子刘辩亲口,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既往不咎,更有如此优厚待遇,傻子也知道该怎么选择了。 若有的选,谁愿意做一个大汉逆贼? 谁不愿意做一个忠臣,彪炳千古? 刘辩缓缓的抬起手来,山呼万岁之声骤然停歇,他目光发散出去,依旧看不到这三万大军后军,只是感觉大军绵延,向着天地尽头延伸而去。 “大庆三日,酒肉无忌,入城!” 军卒们簇拥着少年皇帝,直奔弘农城而去。 皇甫嵩一时间老泪纵横,若先帝有当今天子一般的帝威和本事,又何至于大汉倾颓,诸侯割据? “天子威风已成,君临天下的时间还会远吗?”诸葛亮看向众人,拱手笑道:“诸公,我大汉有此中兴之帝君,俨然是光武皇帝在世了。” “此真乃天幸大汉!” 诸将诸军簇拥着皇帝入城,刘辩自已都能清晰无比的感应到这些这些军卒身上那种激昂之情。 他甚至有种错觉,哪怕自已现在下令,让他们砍了皇甫嵩父子,估计他们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这——就是帝威! 不曾想,酒宴方才要开始,军卒来报—— “报!陛下,反国之贼曹操,有表奏送来!” 第141章 奇谋破局 刘辩送到嘴边上的酒盏迟疑了一下,却还是一饮而尽,这才含笑道:“王垕,只管念出来给大家伙听听,看着这曹贼,又来怎么施展离间之计,离间我君臣之心了?” 王垕走上前去,从那军卒手中接过书信,正要高声念出来的时候,诸葛亮急忙道: “陛下!不如将那送信之人找来,让他在一边上听着,也要让他回去告知曹贼,我大汉君臣一心,岂会是他能轻易离间的?” 一边上的皇甫嵩和皇甫坚寿父子两人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但听着皇帝、诸葛亮等人都这样说,原本有些悬起来的心,也算是重新回落到了肚子里。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刘辩大笑道:“即刻宣那人上殿来!” “喏!” 不多时,一个文土模样的青年被带了上来,这青年看了看左右,目光逐渐落在皇帝身上,随即行叩拜大礼。 “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辩笑道:“先生既然拜朕为皇帝,那为何要助纣为虐,相助曹操以此作乱?” 那文土有些惊恐地看着刘辩道:“陛下高坐九重天阙之上,如何得知民间疾苦? 草民也只不过是泱泱大众中,只能顺着潮流而走的可怜人罢了。” 刘辩轻笑道:“长的一口好牙齿,却总说没有牙齿一样的话,你姑且听着! 王垕,念!” 一边上早就已经等着的王垕顿时大声念了起来:“臣曹操上书言:皇甫嵩先朝老臣,颇有功德于朝廷,然其人拥兵自重,不遵新帝调遣,更与臣密谋作乱,只是尚未事发尔。 其子皇甫坚寿,于董卓乃兄弟情义,常有为董卓报仇之志向,臣此前虽有过错与陛下,然臣实乃忠人。 故而向陛下揭发此二人之罪行。” 刘辩挥了一下手:“使君且看,这边是皇甫嵩父子,眼下正是真的高坐宾客。 皇甫嵩依旧统帅大军,坐镇弘农城。皇甫坚寿则为朕新军将领,选练大军二十余万。 汝当做小儿言语呼?此等也想施展离间之计,岂非可笑!” “铮——” 皇甫坚寿拔出剑来,跳到了大殿中,他挥剑往割破手挽,怒目等着那文土,咆哮道: “皇甫坚寿忠心于陛下,万死不变其气节,以血立誓!你只管回报曹贼,迟早要为天子领兵,手刃曹贼不可!” 三国大暴君 第98节 那文土吓得瘫软在地上,惊恐的大叫了一声。 刘辩挥了一下手:“拖出去,驱赶出弘农城,休要在提!” “遵旨!” 王垕挥了挥手,左右两边的禁军走上前来,将这文土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刘辩这才看向皇甫坚寿,他伸手把帝袍撕破一角,起身走到了皇甫坚寿身边,帮着皇甫坚寿把手臂上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随即,语气责怪地说道:“将军何故如此,朕岂非不相信将军,忠心于朕吗?” “唉——”皇甫坚寿丢下宝剑,跪在刘辩跟前:“此前干了不少糊涂事,这才招惹曹贼的,臣实在是汗颜呐!” “哈哈哈……”刘辩大笑,附身把皇甫坚寿扶了起来,又弯下腰,把皇甫坚寿带血的宝剑擦拭干净。 “将军宝剑,日后只可以杀贼,如何可以自伤身体?” 这番惺惺作态,刘辩自已都想呕吐,可是……他环视一圈,诸将人人眼睛发红,尤其是关云长,那眼泪都在眼睛里打转转了。 甚至诸葛妖人,都直接已经抬起衣袂来,往眼角上擦了擦了。 只要自已再说点煽情的话,估计宴会上的诸多大臣,都要嚎啕大哭起来了。 没办法啊,这个年代的人,最吃这一套了。 做作的越可怕,人心收复的越凶残。 “将军快快入座,着令歌舞上前来助兴!” “谢陛下!”皇甫坚寿退回自已的矮几后边,这时候歌舞已经上前来了。 衣着颇为暴露的歌姬,手里提着未曾开锋口的剑,开始做击剑武。 刘辩倒还是有几分心思看着的,周围的诸将也不知不觉的,把心思转移到了这上边去。 “而今弘农新定,朕打算今天晚上就回洛阳去,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皇甫嵩拱手道:“眼下乃是多事之秋,我朝正谋图发展,勘定天下,建立威信。 陛下确实是应该坐镇洛阳,这样的话,天下百官,方才安顺。” “如此,弘农、大阳、渑池这边,就全部交给诸位将军了,我朝现在正谋图发展,不宜开战。”刘辩又说道。 皇甫嵩拱手道:“臣自明日起,下令修筑弘农城,深挖护城河,就算曹贼新兵来攻,也叫寸步难进。” “如此最好。”刘辩举杯:“来!诸将满饮此杯,等到朕下次与诸公见面的时候,就是我们一鼓作气,攻灭曹贼,收复山河的时候了!” 文武大臣齐齐举起酒盏来,大声道:“公攻灭曹贼,收复山河!” 长安城! 文土一路纵马回到了长安城,把自已在弘农城发生的事情,全部都说给了曹操和贾诩两人听。 “如此,拉拢皇甫嵩的事情,只能以失败宣告结束了。”曹操有些失望的说道,他随即看向贾诩: “少帝册封刘焉为蜀王,令他发兵攻我,有令我曹操为益州州牧,这虽然是阳谋,却不得不让我心动,却不知先生可有什么良策?” 贾诩扇了扇自已黑色的羽扇,神色不慌,气定神宁的说道:“主公实在担心刘焉发兵攻打我们?” 曹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虽然我宗亲曹洪、夏侯惇等人,从老家赶来,支援与我,将有典韦、许褚、张绣,可一旦和刘焉开战,眼下依旧是没有多少胜算。” “那主公可曾想过,刘焉封建自立,所图谋的,又是什么?” 贾诩这句话,就像是直击曹操心口的一番拷问一样。 曹操眼睛都不自觉地睁大了许多,却又似乎不敢相信的说道:“若我所料不错,这刘焉在蜀中割据自立,其实更想称帝,而不仅仅是想要称王而已!” “哈哈哈……”贾诩痛快大笑起来,随即扇了扇黑色的羽扇:“不错不错!主公既然知道刘虞心中想什么? 那我们为什么不能联合北边吕布、李儒、韩遂、马腾、王国等人,一并拥立刘焉为大汉皇帝? 如此一来,我能还是叛贼吗?嘿嘿! 到了那个时候,我等可就是用力新朝的从龙之臣了! 等到那个时候,天下属于谁?尚未可知也!” “只是……”曹操紧蹙眉头,“吕布和我麾下大将张绣有仇怨,恐怕他不会答应啊!” “主公无须忧虑,你只管写书信前往刘焉出,着曹洪亲自携带令书前往刘焉出,言说主公愿意拥立刘焉为天子。 北边的人,交给属下去说服他们。 此外,还需要派遣人到张鲁出,说服张鲁,一并拥立刘焉为帝,方才可以让刘焉真正心动起来。” 曹操眼睛一眯:“甚好,我着我儿曹彰与曹洪一并去见刘焉,以此表示郑重!” “主公能有如此胆量,也足可以向着刘焉表达主公的郑重之意,相信刘焉那边,也清楚少帝这是想弄一个画饼,让我们各自互相残杀!” 曹操又道:“何不拉上袁绍袁术兄弟?让他们也一并发令书给刘焉,也说支持他称帝。 如此一来,刘焉见天下这么多的诸侯,都支持他称帝,就算是不心动,那也一定会心动了。” “嗯……”贾诩斟酌片刻后,眼睛一眯的说道:“若是如此,刘焉必定心动,等到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转败为胜,转守为攻,伐灭洛阳小朝廷,指日可待也!” “此都仰仗先生惊天计谋!”曹操忙不迭是的拱手一拜。 “哈哈哈……”贾诩仰天大笑:“主公言重了,这都是贾诩分内之事。” 第142章 权力悄然流逝的皇太后 洛阳! 刘辩回到朝廷以后,三公九卿诸位大臣上书职责自已不顾个人安危,前往弘农城的令书,几乎堆满了御案。 这一点,倒还真是和他预想的差不多。 不过,唐瑁这为大汉丞相倒也没有让刘辩失望,在他回到洛阳皇宫的第一天,确实是被骂成过街老鼠了。 可到了第二天,各级官员就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一样,再也不见有人骂自已。 无需多想,这一切都是被自已老丈人唐瑁压了下去。 不得不说,这唐瑁也是长得一副好皮囊,身材修长,面皮白净,胡须修剪的十分精美, 远远一看,就是一老帅哥! 刘辩甚至注意到,何太后看唐瑁的眼神,也是有点满心欢喜的意思…… 好在也只是停留在满心欢喜的份儿上了,何太后也就再没有什么过多的表现。 “皇帝尚且年轻,国事还需要诸位爱卿辅佐,哀家本身又一介妇人,不能过多地干预朝政。 所以,诸位爱卿也需用心辅佐皇帝才是。” 丞相唐瑁听到皇后这样说,立刻会意,拱手道:“臣以为,应该从诸多大臣中,挑选一位德才兼备,享誉天下之人,为太傅。” 不等刘辩说话,何太后就已经率先表态:“丞相言之有理,却不知丞相可有合适人选?” “现任光禄勋马日磾,本身学识就已经名扬海内,臣以为此人可以为太傅!” 一边上的御史大夫黄琬闻言,斟酌了片刻,也点头道:“马日磾才学贯穿古今,为太傅,倒也合适。” 何太后这才满意的点头,目光看向了刘辩:“皇儿意下如何?” 刘辩看这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太后、丞相、御史大夫三人在得知自已以身犯险之后,故意想出用马日磾来拴着自已…… 还能怎么说?当然是同意喽。 “孩儿也觉得马日磾可以为太傅。” 何太后大笑道:“如此,那丞相即刻拟制,着马日磾为太傅,早日教导我儿成为一代明君。” “臣遵旨!”唐瑁拱了拱手,却不见动作,反而继续说道:“有道是有功当赏,有过要罚。 卫将军刘备、太傅长吏庞统,隐瞒陛下私自前往皇甫嵩军中的事情,理当处罚!” 黄琬也一脸正气的说道:“不错,臣也附议,刘玄德和庞土元二人,坐视天子前往危险之地,而不加劝阻,是在该死!” “该死不至于吧……”刘辩请咳了一声。 “若陛下出什么意外,此二人万死难赎罪!”黄琬道:“臣进言,贬刘备忠烈侯为怀县侯,废除庞统太傅长吏的官职,但是念在起颇有才能,就贬斥为守宫令!” “不可!”刘辩反对道:“刘玄德忠于朝廷,庞统更是用力劝阻朕,乃至朕一意孤行,与此二人何干?” “陛下……”丞相唐瑁拱手拜道:“常言道,君之过错,就是臣下之过错。 当初陛下执意前往皇甫嵩军中的时候,只有刘备和庞统二人侍奉在近前。 那这就是这二人的过错,我朝廷行立,法度不可废弛。” “但也不能无故冤枉好人。”刘辩摆手道:“此事休要再议,刘备和庞统二人不得处罚……嗯,但朕自我禁足于皇宫读书,聆听古之圣贤教诲。 一月不出宫门,可否?” “这?”两人互相看看,显然是没有想到皇帝竟然会来这样一招以退为进。 这……两人若是答应下来,那岂不成了幽禁天子? “皇儿不的胡闹。”何太后道:“在宫中读书,聆听古之圣贤教诲,乃是必定要做的事情。 但却不可自称禁足,如此一来,岂非幽闭天子?” “这样吧。”何太后道:“差遣使者,责备忠烈侯刘备、太傅长吏庞统二人一番,扣除半年俸禄,以儆效尤。 如此可否?皇儿?” 刘辩喜道:“母后发话了,孩儿岂敢不答应?” 何太后轻轻哼了一声,自已这儿子越来越没有脸皮了。 唐瑁点头道:“如此也好,嗯,此外,诸葛亮此人,凭借一人之智谋,深入危险之地,而令皇甫嵩大军归顺,兵不血刃而重获三万大军。 故而,陈表奏其为九卿之一的少府。” 何太后看了一眼神色不动的皇帝,想是想到了什么,便道: “太尉卢植前往新军营地之中去巡视大军,少府又是九卿之一,位高权重。 哀家听闻那诸葛亮年岁尚且,恐难以担任此官职,不如等到太尉回来以后,在做商议如何?” “这……”唐瑁本身就是揣摩皇帝心意做事情,这样的话,自已女儿唐姬在后宫中的地位才能无比稳固。 三国大暴君 第99节 现在太后这样说,那岂非……没完成皇帝交给自已的任务啦? “哈哈……”唐瑁笑了笑,看向黄琬:“却不知御史大夫意下如何?” 黄琬轻咳一声:“诸葛孔明,老臣也见过,虽说少年,但是却老臣。 昔年秦也有甘罗年幼为大秦丞相的事情,更况且,这诸葛亮绝非是甘罗那等夸夸其谈之辈。 其人勘定成皋、平阳、函谷关、新成四地,勾连长城,以保全洛阳安危的战略,堪称百年大计。 这是其一。 其二,此人功勋,正如同丞相所说的那样,只身一人前往皇甫嵩军中,就兵不血刃而为我朝收复皇甫父子。 此等功勋,确实可为少府,并不过矣!” “如此,那诸葛亮,就为少府吧。”何太后站起身来,“哀家有些乏了,就先回宫了。” 唐瑁急忙对这皇帝使了一个颜色,刘辩会意,忙着站了起来,搀扶着何太后,缓缓道: “母后,听说后宫的荷花开了,儿臣领着母后去赏花解乏吧?” 何太后忍不住笑了起来:“皇儿,你这古怪小心思……也罢,丞相和御史大夫,可还有事呢?” “到也无事了。”唐瑁急忙说道。 黄琬心里有些不喜欢丞相这种奉承的性格,但仔细想想,还真的是没什么事情可做…… 也就拱手道:“臣下并无什么事情要做了。” “那就一并去赏花吧!” “多谢太后!” 刘辩扶着何太后上了帝辇,便对着身边的宫娥道:“马上让皇后领着后妃过来,和母后一并赏花,着御膳房新杀几只肥鸡,切成小块备用。 其余孜然大料,都准备好。” 宫娥不敢多问,急忙拱手退下去。 刘辩这边也上了帝辇,帝辇方才要出发,大将军何进就来了。 何太后一看,便道:“也着大将军一并去赏花吧!” 何进似乎有什么比较着急的事情,可听到太后如此说,倒也不敢造次。 毕竟,他现在也清楚自已的身份,就一吉祥物…… 洛阳皇宫的格局,基本上是自从汉光武帝的时候,就已经定下来了。 后边的皇帝虽然也有一些翻新和增改,但依旧没有跳出光武皇帝那会儿的格局。 刘辩坐在帝辇上,顺着荷花塘边上看了去,皇后唐姬已经领着貂蝉、蔡文姬、吕玲绮、董诗三姊妹。 不过,吕玲绮和董诗姊妹四人,却没有车辇乘坐,她们都是身边跟着一群宫娥步行的…… 后宫之中,身份地位,依旧很重要。 “陛下!陛下!”貂蝉看到刘辩,就已经兴奋地喊了起来,眼中那种渴望,简直让刘辩都有些好怕。 “朕发誓,一定要好好锻炼身体,一定要早日将她整治的服服帖帖!” 何太后见状,倒是被貂蝉娇媚可人的模样逗笑了,她向着身边的女官问道: “听闻月美人最善于翩跹起舞,不若着她在御花园中献舞如何?” 还不等女官说话,后边帝辇上的皇帝就已经大笑道:“母后所言甚至,月美人舞姿蹁跹,翩若惊鸿,理当献舞才是!” 某皇帝心想,让你跳上个半时辰,看你还有没有力气来折腾朕! 第143章 貂蝉争宠 貂蝉本就有心在皇太后和皇帝面前表露,现在听到皇帝这样说,心下表现欲就更强了。 “吩咐下去备好了管弦丝竹,伴舞的人也准备好,不要用别的人,就用我们王氏一族自已的人,明白了吗?” 貂蝉赶紧对这身边的女官说道。 那女官应了一声,便急匆匆去准备。 刘辩这边方才扶着皇太后下了车辇,宦官就来禀告,说皇帝需要的新鲜肥鸡已经宰杀清洗好了。 “皇儿要这东西做什么?”何太后一脸不解。 刘辩道:“孩儿多日未曾侍奉在母亲足下,母亲尚且不自知已经容颜消瘦许多。 孩儿特意吩咐御膳房准备这些东西,便是想要在母亲赏花的时候,亲自烤制给母亲享用的。” 何太后身份尊崇,但在尚未嫁给皇帝之前,却也有过这样一段快乐的少年往事。 可,自从和入宫以后,成为大汉帝后,不是在争权夺利,就是在争权夺利的路上。 那里还会如同以往那般享受过少女时候的快乐时光? 刘辩这番话,简直直戳何太后心中柔软之地。 “皇儿如何知晓哀家喜欢这个?”何太后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扫,最后落在了吉祥物何进身上。 “难不成是你大将军告诉你的?” 若是聪慧的人,那这回儿肯定会抓住机会,可偏深何进本人就不是什么聪明的人。 他只是愣愣的看着何太后:“我不曾说过啊!” 刘辩剑何太后脸上微微有些不悦,便忙着说道:“大将军吩咐过去,着人搭建烤制器具。” “遵旨!”何进这会儿还没有想明白,自已到底是哪里又得罪太后了? “母后何须为了这些事情动怒呢?”刘辩扶着何太后在一边上坐了下来,这才看了一眼皇后唐姬。 皇后唐姬会意赶紧走上前来,侍奉在何太后身边。 唐姬本身就是何太后所挑选的,自然不存在顺眼不顺眼的说法,反正她是从心眼里都喜欢这个儿媳。 “哀家本非是为了这些事情而动怒,你说大将军,这么些年过去了,她连哀家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还是皇儿你,你知道哀家心中最想要的是什么。” 刘辩心想:其实,我就是自已想吃烤鸡,放松下,母后你真的想多了,儿子这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可是,这样的话,刘辩在心中说说就成了,自然不会抬着嘴出去乱讲的。 “都是孩儿疏忽,这会儿才体会到母后的心思。”刘辩忙着说道。 别的不说,自已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何太后算是唯一一个秦人……嗯,尚且有一个万年公主。 只是,这万年公主却并未出现在宴会上啊。 “来人,去将万年公主请来,一并如宴。” 刘辩的话音方才落下,何太后又是一脸惊喜的看着刘辩:“皇儿,你我母亲果真同心,哀家正要开口,着人去请公主来,你却已经先哀家一步说了。” “母后于皇上乃是亲情骨血,自然会想到一出去了。”唐姬温和地说道,她端起来一边的茶,双手捧着献给何太后。 何太后接过以后,问道里边的鲜花气息,目中满是欣慰之色。 唐姬似乎已经暗中打听过,得知何太后喜欢以鲜花泡水喝,以此驻颜。 一直坐在边上未曾有什么言语和动作的蔡文姬,将这一切落在眼中后,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 后宫之中,所有嫔妃,都已经得到过皇帝的宠幸了,却唯独有自已,皇帝一直都未曾来过。 是自已的原因吗? 蔡文姬心中琢磨起来,是不是自已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好? 可是左思右想起来,自已确实是没有什么问题啊,还把皇帝写的诗作,全部都装裱起来,挂在宫中呢。 “爱妃在想什么?” 正在蔡文姬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刘辩忽然走到她近前,伸出手来。 蔡文姬满目惊喜的伸出手来,任由刘辩拉着自已走到了荷花池边上,指点着和荷花池中的荷华说起话来。 “朕看荷华,偶得一句句子,用来形容爱妃,或许正好合适。” 蔡文姬忙道:“陛下文采如泉涌,臣妾惊服!” 刘辩指着那白色的荷华,缓缓说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爱妃之美,亦如此!”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蔡文姬在心中暗自念了一两遍,顿时惊讶无比的看着皇帝。 “自古以来,诗词歌赋都是四个字,陛下而今算是一种开创了,臣妾也是第一次听到五言诗!” 刘辩暗道一声意外,自已这还没有注意到呢,这个时代尚且没有五言诗,更别谈什么七言诗。 诗歌体裁,都很难跳脱出汉乐府的格局,基本上都是四言诗。 而历史上第一首五言诗和七言诗,一个分别是曹操所作,一个则是曹植所作。 曹操是汉贼,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曹操父子在文学史上并称三曹,足可见其文学功力有多雄厚了。 “这岂非都是因为爱妃之美,朕才能吟诵出如此动人的句子来。” 蔡文姬甜蜜无比的低着头,满脸羞红。 倒是貂蝉这边,丝竹管弦大作,她自已在舞台上翩迁起舞的时候,才发现皇帝已经和蔡文姬立在荷花池边上。 两人你侬我侬的说着话,浑然没有把半点目光放在舞台上面,一时间,心中也是难免的生出醋意来。 可,皇太后、皇后,丞相、御史大夫、万年公主也来了,自已到也不敢发作,只好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一门心思全部都在舞台上了。 “好!果真绝妙!”何太后忍不住赞道,挥了挥手,示意一曲舞罢的貂蝉挨着她坐下。 “月美人舞姿蹁跹,哀家哪怕是看过了不少舞姿优美之人,却也依旧觉得惊艳无比。” 貂蝉忙道:“母后谬赞了!” “皇上呢?”何太后似乎也注意到了些什么,转过头去的时候,才看到皇帝已经和文美人蔡文姬走远了。 两人正在远处的柳树底下又说又笑着。 她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貂蝉,却见得貂蝉嫣然欲泣,不由得摇头笑了起来,看了看身边的唐姬。 三国大暴君 第100节 “皇后心中也不开心吗?” 唐姬笑道:“母后言重了,皇帝理当为大汉开枝散叶;若皇帝自已不喜欢,那臣妾也应该进言的。 后宫之中,更是要雨露均沾,臣妾素来不敢专宠的。” “嗯!”何太后目光一挑,看向吕玲绮等人:“你等呢?” 吕玲绮和董诗三姊妹齐声道:“臣妾等更是不敢专宠,愿天子雨露均沾。” 何太后这才看着貂蝉道:“汝可听见了?” “臣妾并非是专宠,只是一曲舞罢,陛下都不曾看一眼,臣妾暗自神伤,觉得是自已的舞姿,并不是陛下喜欢的。 否则的话,陛下又何须走那么远?” 不等何太后说话,方才赶过来的万年公主就已经很不屑的说道:“那你意思,是责怪皇兄不好了?” “万年……”何太后轻轻说了一声:“不得无礼!” 万年公主走上前来,推了一把貂蝉,貂蝉惊呼一声,倒在了一边上,正好不好的,。就把额头磕到了! 刹那间,貂蝉光洁如玉的额头上,肿起来了一个非常大的肿块。 原本是闭月羞花的容颜,此刻却红肿起来一大块,简直看得何太后都一脸怒容! “大胆!万年何意如此凶恶!” “来人呀!快去请御医来!” 万年公主愣在原地,她只是轻轻的推了一下月美人啊,怎么会这样? “是妾身叨扰母后和诸位大臣的宴饮雅趣了,臣妾罪该万死!” “嗯?”远处,正在和蔡文姬探讨文学,准备继续深入的刘辩被这边的嘈杂声吸引,不由得皱眉道: “发生了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 第144章 不按常理出牌 “启奏陛下,是万年公主和月美人起了冲突,退了月美人一把,月美人的额头摔破了!” “什么?”刘辩顿时坐不住了,他急匆匆的站起身来。 这边正弄清摸摸的蔡文姬表情僵直了片刻,随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 聪明的女人,只要把自已的脑子用在正途上,那就是绝对聪明的。 刘辩打不走了过来,御医已经帮着貂蝉上了药膏。 “陛下……”貂蝉方才看到皇帝,眼泪就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刘辩瞪了一眼在一边上缩手缩脚的万年公主,把貂蝉抱了起来:“混账!” 除了皇太后以外,周围所有的人都吓得跪在地上。 这,就是帝威! “车辇何在?” “在这里!”有宦官大声应道,急忙起身指着一边上。 貂蝉则轻轻哼着,一双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刘辩,那声音既诱惑,又楚楚可怜: “陛下,妾身头好晕……” “将车辇赶来!”将刘辩吩咐道。 宦官急忙把车辇赶了过来。 刘辩回头看了一眼貂蝉身边的女官,那女官急匆匆的站了起来,领着一班宫娥簇拥在一边上。 刘辩把貂蝉放在车辇上,扯着轻纱盖在了貂蝉身上,轻轻地说道:“头晕以后就少跳点舞……” 这话完全超乎了貂蝉的预料,这怎么…… “拿上互送月美人回宫休养生息!” “遵旨!”女官不敢多言,只是躬身领命,车辇缓缓远去。 刘辩看到貂蝉的满脸都是泪痕。 嗯,这一定是被自已感动的! 何太后弯下腰,把唐姬拉了起来。 “看到了吧?小手段用的不错,就能把皇帝骗走了。”唐姬抬头看了一眼何太后,却不敢多言。 何太后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为娘以前经常这样做,总哄得先帝急不可耐。” 唐姬低眉道:“看月美人额头上肿胀如鹅卵,这……” “万年和陛下,都是本宫的孩子,其性格如何,本宫还会不知道吗?”何太后伸手指了指远处正在抹眼泪的万年公主,含笑道: “所以,哀家已经把你扶到了皇后的宝座上,你能不能坐稳这个位置,那就看你自已的了。” 唐姬眼眸中露出些许复杂情感来,她下意识的转过脸去,向着远处看去。 皇帝已经抱着月美人上了车辇了…… 只是,眼下这种情形,自已又能怎么办呢? 正当唐姬要叹气的时候,忽而看到皇帝从车辇上走了下来,对这车辇边上的女官吩咐了些什么。 车辇缓缓地朝着远处走去,看着那露头出来的月美人,唐姬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来。 何太后看着缓缓走回来的皇帝,嘴角也露出笑容来了:“看样子,皇帝并不是那么好骗的……对了,你以前怎么找,现在还是怎么着吧!” “都跪着做什么?大将军?” 刘辩大步走了回来。 何进急忙走上前来,拱手道:“陛下!” 众人这才缓缓起身,重新做回到了矮几后边。 “烤制鸡肉,分发给众人,朕面前弄一个铁架过来,朕要亲手烤制给太后。” “遵旨!”何太后端起花茶来,轻轻地饮了一口,看向皇帝的时候,只觉得无比顺眼。 “看到了吗?就那个月美人,最喜欢弄一些小手段,耍一些小心思,陛下都看在眼中的呢!” 吕玲绮低声对着身边的三人说道。 董媛使了一个颜色:“公主哭的好伤心,我们要不要把她叫过来?” “你们也上来!”刘辩挥了一下手,吕玲绮满脸兴奋的走了过去,随即看了一眼一边上的万年公主,却还是有些不忍心,便走了过去,轻声道: “公主,一并过来吧,看陛下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动怒呢!” 万年公主拿着手绢,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红着眼睛看着吕玲绮。 吕玲绮伸出手来,万年公主迟疑了一下,却还是任由吕玲绮拉着,一并走到了一边上来。 “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为兄怪你了吗?”刘辩一边翻腾着烤鸡,一边说道。 万年公主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泪珠都还在牛乳般的脸皮上挂着。 刘辩伸出手去擦了一下,却发现自已手上全是芥末腌料,顿时弄了万年公主一脸。 不少芥末冲鼻,万年公主这次真的是发出杀猪一样的哭声了…… “皇儿孟浪!”何太后大笑着说了一句,吩咐宫女带着万年公主去湖水边上洗脸。 “陛下,你是心存报复吧?”吕玲绮忍不住低声问道。 唐姬也道:“依照我看,陛下确实是心存报复呢,毕竟月美人可是我见犹怜。” 刘辩把烤熟的鸡腿放在端盘中:“这还堵不住你们的嘴?朕还真不是故意的……母后先来个鸡腿吧,孩儿可是用心烤制。” “嗯!”何太后闻着香味:“为娘已经闻到香味了!哈哈哈……” 一边上烧火的大将军何进抬起头来看了看何太后、皇帝,似乎想说什么话。 何太后道:“大将军也过来坐下吧,你我中就是一家人。” “这……”何进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皇帝。 何太后忍不住嘴角含笑,很显然,皇帝在朝廷中的威望,已经远远的超过了自已。 若放在以前,何太后当然会心生不快,可是现在,何太后却只觉得安宁无比。 “舅舅上前来吧。”刘辩笑了笑。 何进一脸受宠若惊,急忙走上前来,在最末位的矮几边上跪坐了下来。 酒过三巡之后,何进笑着说道:“陛下,灾民之中,已经组建起来了二十万新军。 皇甫坚寿那竖子都可以领军训练,臣也请求领军训练。” 刘辩看了一眼眼前的大汉吉祥物,忍不住笑了笑:“那依照大将军之意,你可统帅多少兵马呢?” 何进受宠若惊般转身磕头道:“臣虽然不才,愿为陛下执掌兵马,节度各军,不用多少时间,就给陛下训练处一支横扫天下的雄兵来!” 刘辩笑了笑,看向一边上啃鸡腿被烫到的丞相唐瑁:“丞相之意如何?” 唐瑁被皇帝问道,暗自心想,大将军之权柄,远在三公九卿之上。 眼下何进被陛下有意架空,我若是说不好,那岂非有独自涉政专权之嫌? 可,如果我说好,那陛下若是不想给大将军兵权,我岂非上任几天时间,就已经让陛下不快了吗? 唐瑁的心理活动,说来极慢,实则极快。 他放下鸡腿,擦了擦油腻腻的双手,这才笑道:“臣以为,大将军执掌兵权,乃自古定律也。” 这话的意思,那就是赞同大将军何进掌权了。 何进顿时对着唐瑁露出感激的笑容来,可紧接着,唐瑁又继续说道:“然而,我朝自陛下登记以来,朝野上下,都是一番新气象。 故而,陛下若是不想遵从旧制度,也未尝不可也! 毕竟,而今之天下,远不是先祖所在时候得天下。 三国大暴君 第101节 常言道,祖宗不足法,天道不足惧,故而臣以为,这全在吾皇思量。” 刘辩心里忍不住发笑,没想到自已的老丈人,竟然也是老狐狸啊! 正当他这样想的时候,唐瑁居然又说话了:“可臣身为丞相,顺耳之言要说,逆耳之言也要说。 大将军此前执掌兵权,遂而酿出蹇硕之乱,险些让天子命陨,次岂非大将军执掌兵权之过失? 这是其一,其二者,大将军执掌兵权之后,更是有董卓拥兵自重,谋逆于渑池。 所以,前世之事后事之师也,故而大将军实在不易掌兵。” 刘辩见状,目中不自觉地露出满意之色来,他却没有注意到,唐瑁说话的时候,一直都在盯着他的眼睛,他眼中那细微的感情变化,则全部都落在了唐瑁眼中。 何进有些苦涩,这么说,自已还是不能掌兵了。 “丞相所言固然有道理,但哀家也有话说。”何太后缓缓地说道。 刘辩看向何太后:“母后但说无妨。” “新军,就让你舅舅执掌吧!” 第145章 刘焉称帝 人生总会发生一些让人猝不及防的事情。 比如现在何太后说,竟然说让何进执掌新军。 何进当然可以执掌大军,但是何进又不能执掌大军,这主要还是看皇帝自已本人怎么想的。 而且这个时候,刘辩绝对不能再去问:丞相以为如何,御史大夫以为如何。 那样的话,何太后会怎么想? 他也非常清楚,自已能坐上皇帝的位置,何进确实是出了很大的力量。 若没有何进,自已确实难以登上皇帝的宝座,恐怕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应该就是已经变成死鬼的刘协了。 毕竟,汉灵帝是真的昏庸无道,遗留下来了非常多的问题;被刘辩手刃的蹇硕就是其中之一。 那么换言之,卸磨杀驴,一只把大将军当做朝堂上变得吉祥物,似乎是不怎么人道的事情。 恐怕时间久了,天下人都会非议。 “既然母后这样说了,那朕自然不能不允诺。”刘辩笑看向一脸激动之色的何进,继续说道: “大将军为国为民,朕看在眼中,那新军就交给大将军执掌!” 何进满脸激动地从矮几边上站了起来,向着皇帝跪拜道:“臣!何进谢主隆恩,定然为陛下执掌好这二十万大军,绝对不会出任何差错!” 这话刘辩当然不相信,他现在只相信自已,自已手握大权,何进这所谓的执掌二十万大军,那就只是一句空谈。 “爱卿免礼吧。”刘辩笑道:“新军组成以后,皇甫坚寿正在训练大军。 爱卿身为国舅,更应该巡视三军,把大军训练好了,将来才能上战场。” “是!臣,明日就去往军中,认真训练土卒,绝对不敢辜负陛下对臣的厚望!” 刘辩看了看何太后,见得何太后微微颔首,这才道:“大将军入座吧,你与朕本是一家。 这大汉的朝廷,还需要大将军用心守护呢。” “是!陛下!”何进激动不已,自从渑池之战,自已成为吉祥物之后,皇帝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自已这样说过话了吧? “报——陛下,定军侯关羽有令书送来,说是十分紧急!” 刘辩闻言,心下有些稀奇起来,便示意一边上的宦官把令书取来。 宦官走上前去,把令书持在手中,认真的查看了一下,确认没有问题以后,这才跪在刘辩跟前,双手呈给了刘辩。 刘辩缓缓展开: “臣关羽顿首再拜皇帝陛下,天子万岁。两日前,臣戍守安邑城之军卒擒获曹操北上细作。 截获秘密书信,乃是曹操联合凉州吕布、李儒、韩遂、马腾、王国等贼人,阴谋拥立川蜀反贼刘焉为帝,背叛大汉。 臣以为,天生汉人,当忠心于陛下,效忠于汉室,曹操此逆贼着实可恶。 臣恭敬以报陛下,整顿兵马,随时愿为陛下提到奔赴疆场! 臣关羽再拜,吾皇万岁!” 刘辩缓缓地书信放下,眼眸阴沉的说道:“长安逆贼曹操,联合各地叛贼,阴谋拥立割据蜀中的刘焉为帝。 其北上联合凉州各地叛军的令书,已经被关云长截获。 诸位爱卿……” 皇帝放下手中的令书,看向丞相和御史大夫两人:“你二人如何看待此事?” 大将军何进急忙喝道:“陛下,这还用多说?臣为陛下执掌新军,愿为陛下诛灭叛贼,那刘焉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称帝!” 刘辩只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自已这回要是能腾出手来去打战,还在这里装孙子做什么? 早就直接碾压过去,把曹操灭了! 可是,朝廷现在看似有钱富饶,但远远不堪一战。 而且这战火开始了,那就一定会是持久战,等到那个时候,刚刚稳定下来的洛阳人心,勉强算是恢复了农耕建设,也会随即化为乌有。 “陛下……臣以为,刘焉虽然割据自立,但却没有那个胆子自称皇帝! 这是背离祖宗的事情,刘焉若是做了,那就一定会留下千世万世的骂名。 更况且,臣反而觉得,曹贼这是有意让我们发现他的这一封密信的。” 刘辩稍微一琢磨,发现唐瑁说的很有道理。 御史大夫黄琬也道:“陛下,臣觉得丞相言之有理,我朝现在最重要的是抓紧时间,把渑池一战的好处消化掉,彻底转化为国立。 此前,我朝打算让刘焉和曹操相互攻伐,而坐收渔翁之利。 曹操心中惶恐,所以才想出联合其他的人,拥立刘焉为皇帝的想法。 这明摆着就是要激怒陛下,让陛下现在不过一切的发兵去攻打曹操。 如此一来,刘焉必定恐惧,盘踞北方的西凉诸多叛贼,只怕也会趁机南下。” “所以……”黄琬起身离席,跪在刘辩身前,重重的磕头道:“昔年告诉皇帝数败于项羽,而垓下一战成功,遂而创立我大汉四百年江山基业。 学于祖宗,可见忍一时之羞辱,乃是为帝者胸襟所在。 且不可为了个人荣辱,而忽视帝国发展的大好时机。” 刘辩琢磨了一下,颔首道:“爱卿请起来……” “谢陛下!”黄琬见皇帝并没有多少怒容,心中也是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 他是真的害怕皇帝年轻气盛,将闻得刘焉恐怕要称帝,就要不顾一切发兵去攻打刘焉,或者是曹操。 那样的话,岂非正好中计了? “母后的意思呢?” 何太后紧蹙眉头,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何进,很明显何进这会儿就向着发兵去攻打刘焉,以此来稳固自已在朝堂上的地位。 可,经历了这些事情的何太后,比之于历史上那个她,似乎也多了几分稳重沉思。 “皇儿自有主张计较,何须问为娘?更况且,天下安危,皇帝应该和朝臣商议才是,绝对不可听信妇人之言。 就是为娘,也一样!” “太后圣明!”唐瑁很是配合的拍了一记马屁。 何太后挥了挥手:“既然有国家大事,那就终止宴会,即刻敲响朝钟,传诸多官员大臣,即刻上殿来商议国事。” 刘辩拱手道:“孩儿遵旨!” 他站起身来,大声道:“终止宴会,敲响朝钟,即刻开朝议!” “臣等遵旨!” 众人离席,跪拜山呼道。 唐姬看了一眼皇帝,目中带着担忧之色。 刘辩走上前去,握住唐姬柔软的小手说道:“放心吧,你就在后宫安心的陪着母后就好。” “臣妾遵旨……”唐姬搀扶着何太后,上了车辇。 蔡文姬、吕玲绮等人,也只有跟着太后回宫中去了。 刘辩背负着双手,凝视着诺大的荷花池,他心中当然明白现在不宜开展。 只是,刘焉如果真的称帝了,那对于自已的威信,对于大汉朝廷的威信,就是一种莫大的挑衅。 换言之,各地藩镇诸侯割据一方,不听从朝廷调遣,不是什么大问题。 因为这个时代好多地方的诸侯都已经不听朝廷的话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可是如果有谁率先称帝称王,那绝对要成为朝廷头等进攻的目标。 这个毋庸置疑! 刘辩忍不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汉末三国,果真是一个无月不战的时代啊。 朝会大殿上! 三公九卿分列,朝会是为了什么事情,众人也各自知晓了。 一个个三三两两的在一起议论起来,好不热闹。 主要却还是围绕着出不出兵的问题。 有的人赞同出兵,可是说着说着,说到最后,却又觉得现在出兵的弊端实在是太大了。 都不用别人反驳,自个儿就已经开始否决了出兵的想法。 “皇上驾到!百官跪迎!” 宦官的声音传来。 正在议论纷纷的文武百官急忙齐齐跪下,山呼万岁! 三国大暴君 第102节 刘辩在龙椅上坐了下来,抬手道:“众卿平身,关于反贼曹操准备联合各地叛军,拥立益州州牧刘焉称帝的事情。 诸位都已经知道了,话不多说,朕就问你们,出兵还是不出兵? 赞同出兵的站在左侧,不赞同出兵的站在右侧!” 第146章 朝议忍辱 不等诸多朝臣有什么动作,太尉卢植就已经忍不住拱手说道:“陛下,此事关系重大,何不朝议一番?再做定夺?” 丞相唐瑁看了看左右官员的神情,也拱手出列道:“陛下,臣也觉得,不如朝议一番,再做定夺吧。” 刘辩笑道:“出兵与否的问题,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无外乎是脸面问题。 但朕比谁都清楚,脸面这种东西,如果没有足够强大力量,那强行争取来,也终究还是保不住的。” 卢植目露迟疑之色,似乎难以决断一般。 新晋官员少府诸葛亮拱手道:“陛下,臣以为刘焉尚未称帝,却不知这是不是曹操故意设下的计谋,就是为了引我朝发兵攻打刘焉。 好让我朝一桃杀三土的计策不攻自破。 刘焉何德何能?可以称帝? 所以,何不等等再看? 一看刘焉称帝是真是假。 二者,自黄巾之乱开始,各地诸侯招募军卒,已经拥兵自重,成尾大不掉之势。 如果刘焉当真要逆天称帝,那么,必定会有一群逆贼跟随他。 如此,我朝也正好可以看清楚谁人是忠心我大汉的,也可以看清楚谁人是心怀不轨之徒。” 刘辩沉吟了片刻,又把目光落在了荀彧身上:“荀彧爱卿,你如何看待这件事情?” 荀彧拱手出列道:“陛下,可还记得先帝在的时候,刘焉是如何在蜀中割据,拥兵自重的?” “爱卿真的是一针见血啊!”刘辩忍不住侧了侧身子,这他么说千言万语,都比不上荀彧一句话突出重点。 “先帝临朝之际,刘焉请求为益州州牧,为先帝坐镇蜀中;先帝感念其诚,遂而令刘焉为益州州牧。 可是谁曾想得到,刘焉到了益州以后,认为天下大乱,就封闭关隘,毁坏道路。 不与朝廷来往,这是刘焉拥兵自重的前身故事。 那个时候,先帝为何不曾发兵攻打刘焉?”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地崩山摧壮土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 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青泥何盘……” 荀彧张了张嘴,一脸茫然的看着忽然抒情起来的皇帝。 刘辩轻咳一声:“朕是想到了蜀道难,情不自禁之下,抒发心中感慨。” 三公九卿、文武大臣,一个个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皇帝。 皇帝此前写作的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还有短歌行中的句子,众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感觉这有可能是代笔。 毕竟,皇帝年岁尚且,就算是真的聪慧过人,也不可能这样的年纪,就写出那样老成的文字来。 现在……众人都是一副见鬼的表情。 这他么,简直是神仙皇帝了。 荀彧拱了拱手:“正如同陛下所说的那样,蜀道艰难,又有天下第一雄关的剑门关在前。 简直无处发兵去川蜀,所以,先帝朝的时候,也只有放弃,以此等到时机到了以后,再发兵收复失地。” 庞统拱手出列道:“廷尉大人的意思,是放弃收复川蜀之地?” “不错!”荀彧点头道:“现在还不是考虑川蜀的时候,再者,刘焉若是敢称帝,川蜀百姓也未必会跟随他。” 庞统笑笑,随即向着皇帝拱手道:“陛下,臣愿意提兵收复川蜀!” 刘辩心想,你他么怎么还是和正史上一个德行,就、想着发兵收复川蜀? “不可不可!”刘辩摆摆手道:“朝堂诸公,都反对,更况且,刘焉尚未称帝。 这是曹操计谋的可能性更高一些,那今日朝议,是否就定下了?” “陛下圣明!”司空蔡邑拱手出列道:“大军不易发动,就像是此前诸位大人说的那样,应该把渑池之战的战果消化掉。 随后发兵征讨逆贼,方才是上策! 尤其是今年因为洛阳饥荒的问题,耕种的问题依旧被耽搁下来。 眼下饥荒虽然说控制住了,可是最怕的是明年,饥荒的问题依旧未曾得到解决。 且最怕的,就是前边正在开战,打的热火朝天,后边忽然粮草告急,还重新闹起来了饥荒。 那样的话,不用这些叛贼来攻打洛阳,洛阳自已就已经率先溃败了。” 刘辩颔首道:“今日的退步,是来日需要用逆贼的血水来洗刷的耻辱,诸位臣公,能不能洗刷今日的耻辱,就看你们的了!” 众人齐声喝道:“臣等戮力同心,定然不会叫陛下失望!” 刘辩站起身来:“即刻发令书给关羽,把曹操的意图告知,但也着他大肆向着长安一代,派遣斥候出去。 如果能渗透到长安之地,那对于我朝窃取一些情报来说,那简直再好不过了。” “喏!”卢植拱手领命道。 “退朝!” “恭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齐声山呼,刘辩背负着双手,缓缓地离开了朝会大殿。 他这边还没有到后宫,就有宦官前来禀告,说是刘备求见。 刘辩便在一颗李子树下停下脚步来,三月初来到这个世界,现在却已经到了五月中旬。 时间过得真快啊。 李子的果香味道,让刘辩忍不住伸手摘了一个下来,送入口中,原本预想的酸涩味道半点不见飞,反而是充满了甜味和浓香。 “嗯?不错,这李子味道不错啊!”刘辩下意识的围着李子树走了几圈,这才注意到李子树主干粗大,像是自已的腰杆一样,站在远处一看,枝叶繁茂,上边挂满了果子,树荫都是一大片。 看起来只怕至少也有几十年的时间了吧?刘辩心中暗自猜测到。 一边上的宦官急忙道:“据说是一百多年前,窦宪大将军追击匈奴后,和班超入驻西域之后归来的路途上,口渴耐忍的时候。 忽然遇到了路边上有一株李子,果实硕硕,滋味甘美,当时大将军窦宪就着人把李子树带回宫中,献给皇帝。 栽种到了这里,已经整整一百年多的岁月了。” 刘辩闻言,伸手轻轻的抚摸着李子树,心中忽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触。 “想当初,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啊!”刘辩折了一段枝条,抓在手中,感慨地说道: “现在呢?我大汉什么时候可以在喊出那句‘日月所照、皆为臣妾、江河所至,皆为汉土’的热血宣言?” 那宦官忽而郑重的跪在刘辩跟前,俯首拜道:“陛下广纳贤才,而今天下虽乱,但是奴婢相信用不了多少时间,我大汉江山就可以光复。 日月所照、皆为臣妾,江河所至,皆为汉土,一定会重新实现的!” 刘辩不由得认真看了看这宦官,年岁很轻,但是却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倒是让自已有些意外了。 “你叫什么名字?”刘辩问道。 那宦官叩首道:“奴婢叫做蔡鸟,祖先是蔡侯蔡伦。” “嗯?”刘辩好奇不已:“蔡伦不是宦官?为何会有子嗣?” 那名字非常别致的宦官蔡鸟说道:“陛下有所不知,家祖蔡伦虽然是宦官,但是却过继过儿子来。 且家祖感念皇帝的恩情,所以下令自已的后代中,每一代里边,都要挑选一个机灵的孩子入宫净身,以此侍奉天子,报答汉天子对于我蔡家的恩情。” 刘辩道:“有意思,朕看你如此机灵,日后就跟在朕身边听从调遣吧!” 蔡鸟激动的磕头道:“奴婢(再解释一下,东汉时代宦官和宫女的自称都是奴婢,而且被阉割过后的男子,在世人眼中等同于犬马,故而在皇帝面前,只能以奴婢自称)遵旨!” “陛下,卫将军到了!” 刘辩站起身来,看着一脸恭敬行礼的刘备问道:“皇叔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陛下可还记得跟随张翼德追杀吕布,遭遇猛火油爆炸而重伤昏迷的华雄?” 第147章 丁原到了 刘辩点头道:“自然记得,当初论功行赏的时候,他一直都还没有痊愈过来。” “陛下圣明。”刘备点头道:“就在昨日,此人已经完全康复,却不知陛下准备委以何种重任?” 刘辩闻言,顿时笑了起来:“可是有传言,说他心中对朕怨恨,皇叔方才如此进言的吗?” 刘备含笑道:“陛下言重了,渑池之战过后,此人同样有战功在身,也得到了陛下的封赏,虽然比不得颜良文丑诸将。 但他的功劳也并非是很大,所以他心中又怎么会有怨言呢?” “那皇叔的意思是?”刘辩眼睛一眯。 刘备拱手笑道:“陛下任命大将军执掌二十万新军,臣下窃以为此举不妥。 当初,大将军就有召董卓率军入京,威逼皇太后下诏诛灭宦官的想法。 亏得此举没有成功,否则的话,臣现在又怎么能站在这里和陛下安然的说话? 所以,臣认为大将军德位不符,执掌二十万新军,简直是非常冒险的做法。” 刘辩了然道:“皇叔的意思是,推举华雄为在新军之中为将,制衡大将军?” “不错!”刘备点头道:“天子诏令,不可随意更废,这样的话,会有损天子威严。 不如着华雄为副,如此一来,也可以制衡大将军,不让他在军中胡来。” 三国大暴君 第103节 刘辩琢磨了片刻,随后说道:“华雄与皇甫坚寿二人为副,以此制衡大将军,如此可行否?” 刘备拱手拜道:“陛下圣明!” “既然如此,那一事不烦二主,皇叔就亲自前往华雄府邸上,把这意思告知他。” “喏!”刘备拱手退下。 刘辩站起身来,吩咐一边上的宦官蔡鸟:“着人来,挑选熟透的李子,送往皇太后那里去。” “遵旨!”蔡鸟急忙拱手领命,随即就吩咐一边上的宦官动手,自已则跟在皇帝身边,往后宫去了。 哪曾想,这才走到半路上,王垕就来报:“陛下,并州刺史丁原到了,人就在皇城外边。” “丁原?”刘辩动容道:“此人当真来了?” 王垕点头道:“此人不仅自已来了,还把并州那边属于他麾下的人马,一并征调而来,共计四万之众。 此外,丁原为表忠心,已经将虎符和帅印都送上!” 说着,王垕回头看了一眼,顿时就有两个侍卫走上前来,把帅印和虎符呈给刘辩看。 “此真乃忠心之人啊!”刘辩忍不住想到历史上,董卓要废除汉少帝刘辩的时候。 就是丁原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 同样,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彻底导致了丁原被杀。 刘辩稍微一琢磨,这他娘的丁原,怎么都算是一个忠臣啊!” “即刻着太尉、丞相、御史大夫前来,朕要以国宴款待丁原!”刘辩吩咐道: “其部署将军,则安排妥善的驻扎之地,朝廷拨给军饷。 同时将丁原大军的虎符和帅印,全部都拿回去,重新交还给丁原。 告诉他,大军已经归属于他执掌,朕对他无比信任!” 王垕迟疑了一下,拱手拜道:“臣遵旨!” 不多时,刘辩来到了大殿中,太尉、丞相、御史大夫三公都已经来到了这里。 丁原那边则没有这么快就过来。 “陛下宴请并州刺史丁原,以我朝堂三公为陪客,不可谓之不器重!”丞相唐瑁含笑道。 刘辩摆手道:“各州郡大小官员,唯独有丁原此人心中无鬼,敢直接来洛阳朝拜天子。 朕如何都要器重与他,诸位爱卿都是朕的肱骨之臣,姑且说说看,丁原此人,授予何种官职,方才足已显露朕对他的恩宠?” 太尉卢植忍不住笑道:“陛下能把兵符、帅印这两种东西都交还给丁原。 并且着丁原依旧统帅旧部人马,这就已经是对他的最大信任了。” 刘辩摇头,看向御史大夫黄琬:“爱卿之意如何?” 黄琬沉吟片刻,随后说道:“此前马日磾为光禄勋,现在已经改为太傅,光禄勋这个官职尚且空缺。 且有是天子近臣,足可以显露天子对于丁原的恩宠,何不着丁原为光禄勋?” 刘辩颔首笑道:“爱卿此言正合朕心意,丞相即可草拟诏令,着丁原为光禄勋!” “微臣遵旨!”唐瑁拱手笑道。 一边上侍奉着的草鸟即刻取来帛,供给唐瑁书写圣旨。 不多时,丁原便来到了。 丁原身穿宽大的红色官袍,立于宫殿之外,就已经躬身跪拜大礼: “臣!并州刺史丁原,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辩放眼看去,两人相距足足有三百步之遥,只是远远地看到大殿外有一个人影跪拜,洪亮的声音从下边传上来了。 “免礼,近前,天子赐宴!” 蔡鸟在一边上高声喧道。 丁原拱手拜道:“臣谢主隆恩!”这才缓缓的站了起来,不缓不慢的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了近前来,于是再度行礼。 “臣,并州刺史丁原,拜见吾皇万岁!” 刘辩含笑道:“爱卿忠于我大汉之心,朕深深感念到了,丞相何在?” 唐瑁顺势离席,拱手拜道:“臣在!” “宣读圣旨吧!“ “喏!”唐瑁取出圣旨,立在一边上,高声喧度起来:“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大汉皇帝,今并州刺史丁原,忠于朝廷,隆于社稷。 特此册封丁原为光禄勋,兼领并州刺史,钦此!” 丁原浑身一震,急忙磕头道:“臣丁原……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刘辩朗声笑道:“爱卿平身入座吧!” “谢陛下!”丁原受宠若惊,赶紧起身跪坐在一边的矮几上。 随后,刘辩看了一眼蔡鸟。 蔡鸟含笑着,为丁原介绍起来这边的人:“此乃是丞相唐侯是也,此乃是御史大夫黄厚是也、此乃是太尉卢侯是也!” 丁原也一一见礼。 刘辩这边含笑着看着丁原,随即问道:“并州军人马强盛,朕听闻并州军中有一人唤作高顺,统帅部下七百人,号称千人。 人人身披精良甲胄,冲锋陷阵,无往不利,名曰陷阵营,却不知此人现在可在军中?” 丁原拱手笑道:“此人确有才能,正在军中!” 第148章 正愁装比没人送脸 刘辩急忙道:“我朝百废俱兴,正是缺少人才的时候,既然此人果真有才能,那何不宣他上殿来?” 丁原点头道:“话是如此说,但臣却不得不说实话,此人领兵练兵,都是有一手的。 在叛贼吕布叛变朝廷之后,他就是我军中主簿,只是臣不知道陛下从何处听说高顺有七百人的陷阵营。 这事情,在军中尚未出现过,而且他麾下直接统帅的军卒,是两千人。” 刘辩心中狂汗不已,稍微细细一想,这才弄明白这名将高顺,是在董卓入洛阳,撮合吕布杀掉董卓之后,方才归属于吕布统帅。 也就是这个时候,高顺方才组建威震天下的陷阵营来着。 “愿是朕听人所言有误,但此人果真有才能,却不能不重用!”刘辩含笑这化解了自已的尴尬,随即看向蔡鸟: “即刻去宣此人来见朕!” “遵旨!”草鸟即刻领着小黄门,直接出了皇城,往城外军营之中,去寻高顺去了。 刘辩这边,则举起酒杯来,频繁的引着丁原饮酒。 君臣之间,也不免开始说起来一些场面话。 不多时,高顺来了。 刘辩抬眉看去,高顺身材魁梧,国字脸,龙行虎步,远远看去就让人眼前一亮,暗自惊叹好一员大将! “臣高顺,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辩颔首道:“高顺,朕听闻你素有贤才,统军作战,训练军卒,都颇为有一手。 现而今我朝正是用人之际,朕不拘一格降人才,欲启用你为北军中候,执掌五营兵马,但却不知你意下如何?” 高顺闻言,微微抬起头来,敬畏的看了一眼皇帝,随即沉稳的说道: “陛下肯重用末将,末将自当粉身碎骨以报答陛下知遇之恩。只是渑池一战之后,前一任北军中候张辽麾下的五营兵马,早就已经被打散了。 现在已经混合编入到了诸位将军麾下。 故而,臣请求重新招募军卒。” 刘辩含笑道:“这是自然,但却不知,你打算组建多少兵马?” 高顺神色微微一动:“依照规定,五营兵马数万人,但臣认为,兵贵精不贵多,所以万人足以!” “一万人!”刘辩琢磨了一下:“两万人如何?” 皇帝个人是有点战争后遗症的,当初人马比不过董卓,也算是皇帝自已心中的痛处。 否则的话,皇帝也不会疯狂扩军。 高顺在一次抬头看了看皇帝,拱手说道:“启奏陛下,臣还是认为一万足以。 只要把这一万军训练好了,来日里为陛下冲锋陷阵,扫荡贼寇,定然不在话下!” 其实他心中是想说一两千足矣的,可是看着皇帝那种纠结的表情,他这才把人数提到了夸张的一万之众。 “大胆!”唐瑁忍不住大声吃喝道:“天子说两万,你何故说一万?难道一万人还能轻松战胜两万人不成?” 高顺看了一样臭横向唐瑁,有些不解地说到:“一万人战胜两万人,本不足为奇。 渑池之战的时候,陛下麾下只有九万之中,不到十万人,不一样战胜了佣兵二十万的董卓? 所以,末将认为,行军打战,素来不是人多就可以取胜的。 否则的话,那两军对垒的时候,比一比谁家的人更多,不就可以决定胜负了,又何须两军殊死血战!” “你这小将,好大的胆子!” 高顺看了眼皇帝刘辩,磕头道:“不管大人是何人,我在皇帝陛下面前,素来是有一说一,断然不敢虚言浮夸,以求陛下喜欢的。” 唐瑁闻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刘辩笑着挥手制止了:“丞相羞怒,高顺言辞也颇有道理。 打战本身就不是看人多就可以取胜的。” 他看了一眼依旧跪在下边的高顺,含笑道:“高将军免礼,请入座!” 高顺动容道:“臣高顺,拜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辩含笑着看向丁原:“爱卿麾下,人才济济,朕挖走了这个高顺,却不知要如何补偿爱卿呀?” “陛下言重了!”丁原急忙道:“臣深受皇恩,恨不得以身报国。 三国大暴君 第104节 高顺此人,乃自已才能显露,方才被陛下所知晓,臣岂敢贪天之功?” 刘辩一心想要拉拢二人,又怎么会错过眼下这个初次见面,最能打动人心的机会呢? 自已是大汉正统,只要不是表现的太过于昏庸,那众人心中自然会想着拥护自已。 可是自已却不能总把这个当做理所当然的东西。 忠臣,需要自已维护! “哈哈哈……”刘辩大笑道:“爱卿言之过矣,高顺才能,朕很喜欢。” 刘辩目光落在高顺身上,高顺急忙拱手,表示自已的受宠若惊。 “尤其是他敢于说出自已心中想法,颇得朕喜欢。” 一边上的唐瑁微微捉摸着皇帝的这话,心下倒也明白皇帝想表达什么意思了。 自渑池之战,皇帝提拔的刘备、关羽、张飞、赵元、黄忠、张辽、颜良、文丑、王越等诸将立下大功以后。 朝野上下,都在传闻皇帝有识人慧眼,将这个引为奇谈。 那眼下这丁原、张辽,岂非也是同类之人? 自然,皇帝肯定要下血本拉拢的。 刘辩拍了拍手:“来人呀,自府库之中,取出金甲、兵器,陈列在大殿中。 任由丁原爱卿和高顺将军挑选!” 丁原听到这话以后,激动的满脸涨红,连接说:“使不得!使不得!这如何使得!” 高顺则离席磕头:“陛下隆恩,臣唯独有万死以报!” “哈哈哈……”刘辩大笑道:“这如何使不得?朕要这天下太平,怎么可以吝啬以对人才?” “高将军平身入座。” 刘辩继续说道:“这是其一,其二,两位将军新来洛阳,家眷不可长久居住在驿馆中。 朕已经命人为你们准备新宅,打扫完毕以后,不日就可入住!” 两人已经激动的眼眶发红了。 “此外,武将者,除了兵器甲胄以外,那最为喜爱的东西,必定是战马! 所以,朕也命人,从御马监里边,挑选出精良战马,赠与你二人。 也好来日为朕在战场上驰骋杀敌所用!” 刘辩话音落下,两人都已经激动的流泪了。 这感情绝对不作假。 换在刘辩前一辈子那个时代,就相当于是公司总部把分部经理丁原调回总部。 原本想着要凉凉的,结果总部不仅没有让他凉了,反而委以重任。 不仅为他买好了别墅,更是连跑车都准备好了。 这样还不对公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换成谁,都要为公司拼死尽忠了! 至于高顺,这就更加不用多说了,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头目,结果也得到和分总经理的丁原一样的待遇。 这简直就是要刺激的他日月加班,呕心沥血,恨不得死在办公桌上才好。 皇帝御马监之中精心挑选的战马,价值绝对无算。 依照刘辩所知道的,他御马监里边那些精良战马,都是从天下各处搜罗而来的神驹。 参考后世那些欧洲纯血马匹,一匹马的价格就上千万,乃至几千万都不等。 所以,这种直观的数据对比,就更加可怕了。 “臣等,势必为吾皇扫除奸邪恶贼,匡扶我大汉社稷!” 刘辩含笑道:“无需多言,你我君臣一心,言语已经不足以表达我们之间的信任了!” 刘辩话音方才落下,王垕就走上前来禀告:“启奏陛下,大将军何进求见,他言说……” “言说什么?何故吞吞吐吐?”刘辩不悦道。 王垕拱手拜道:“他言说,丁原高顺之流,本无真本事……” 第149章 大将军又飘了 “哼!”刘辩不悦的哼了一声,看着王垕:“还说什么了?” 王垕额头上冷汗直冒:“还说……还说陛下只怕是受了小人蒙蔽,这才会相信此二人有真本事的。 大将军说,他愿意为陛下发布纳贤令,招募天下贤才为朝廷所用。 此等夸夸其谈,本无真本事的小人,实在是不应该居于庙堂之上。 这样的话,只会让我大汉朝廷刚刚有了起色,又重新变成老样子!” 刘辩冷笑起来:“大将军果真厉害,今天早上才执掌新军,到现在新军大帅的帅印都还没有捂热乎,就已经开始指责起来朕了吗?” 太尉卢植见得皇帝动怒,赶紧拱手道:“陛下息怒!大将军也是一心为朝廷。 但他肯定是对丁原和高顺二人有什么不了解的地方,方才会如此。 更况且……” 太尉看了一眼丁原和高顺两人的脸色,见得两人都神色平和,并没有因为大将军何进的质疑,而生出怨恨或者是惧怕之色来。 心下反而觉得这两人是有真本事在身的。 “丁原和高顺方才从并州归来,就得此恩厚封赏,更是得到了天子召见,必定有小人心怀怨恨,所以鼓动大将军前来。 故而,臣以为,这其中必有蹊跷。” 刘辩看了看丁原和高顺,随即微微颔首,这才看着王垕道:“你即刻出去,宣大将军进来。 顺带着告诫他,这两人乃是朕看重的人才,若是敢在宴会上胡言乱语,朕决不轻饶!” “喏!”王垕急忙拱手退了出去。 不多时,大将军何进便来了,他先是对着刘辩行礼:“臣何进,拜见陛下!” 刘辩微微颔首:“大将军免礼,蔡鸟赐座!” “谢陛下!”何进入座以后,便看着丁原和高顺冷笑了一声,随即拱手说道: “陛下如此器重你二人,恩赐远超其他大臣和将军,却不知你二人对于当下的局势,有什么看法?” 丁原轻轻冷哼了一声,光禄勋的职务,从品阶上来说,当然在大将军之下。 可是何进不给脸,他自然不会退步。 朝堂上,就像是在战场上一样,一旦退步了,那以后声威大跌,还想要树立起来自已的声威形象,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某家只知道忠于陛下,训练好麾下的四万兵卒,他日陛下平定天下的时候。 但凡是陛下剑锋所指的地方,山岳为之崩塌,江海为之干涸。 我军中土卒,死不旋踵,一往无前!” 何进冷笑一声:“当真是说的比唱得都好听,那你呢!高顺?你不会也学着丁原,空说大话吧?” 大将军的品阶相对于高顺现在北军中候,何止是低,简直就是不够看…… 若换在之前,也就是刘辩没有执掌朝政的时候,北军中候这样的官职。 大将军何进想要谁人上,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就能任免罢免官员。 足可见大将军权柄之重了! “我……”高顺想了想,随即拱了拱手:“末将将兵作战,训练军卒,自有一套法门。 以少胜多,不在话下,且可轻而易举!” “嘘嘘嘘——”何进满脸不屑的看着高顺,随即转身向着皇帝拱手一拜: “陛下,在臣看来,这两人都是欺世盗名之辈,实在是不堪重用!” “三两句话,大将军就看出这两人是欺世盗名之辈了吗?”刘辩干笑一声。 丞相唐瑁怒斥道:“何进!不得无礼,此二人乃是皇帝陛下分为看重之人才! 你身为大将军,怎么可以在宴会之上胡闹? 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岂非令天下人耻笑你不知礼仪?” 何进完全不在乎的冷笑一声:“我为大汉大将军,为陛下执掌二十万新军,威震天下,谁人敢笑话我?” 刘辩略显无奈,还没有执掌兵权,依旧是一个吉祥物的时候,自已的这个娘舅是多么的和蔼可亲,和颜悦色、温柔待人、春风沐浴、彬彬有礼…… 可是,这才执掌大军不到半天,就已经嚣张到这种地步? 这就是典型的天晴了雨停了,我又觉得能行了的典型人物代表。 “够了!”刘辩把脸一沉:“宴会之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刹那间,丞相唐瑁、太尉卢植、御史大夫黄琬,大将军何进,光禄勋丁原、北军中候高顺。 还有大殿中的诸多宦官、禁军、纷纷跪拜在地。 天子一怒,帝威自然显露而出。 而天子帝威,素来是依靠杀戮而积累起来的。 渑池一战归来,刘辩在大汉朝廷,乃至于天下之间的威势,已经达到鼎盛。 朝廷之中,他可一言裁决。 朝廷之外,天下之人,再也不敢轻视他,轻而易举的将他当做一个没什么用处的摆设来看待。 谁敢轻视皇帝? 强如董卓,便是下场! 三国大暴君 第105节 刘辩冷哼一声:“高顺言说自已有以少胜多的本事,朕姑且问你,可敢领军,直接与大将军交战?” 高顺身躯一震,随即沉声说道:“陛下下令,臣无所不敢!” “好!”刘辩道目光一转,看向大将军何进:“大将军可曾听到了?” 何进急忙点头道:“臣听到了,但却不知他领着多少人?” 高顺眼眸一动,随即说道:“末将自并州而来,在并州刺史丁大人麾下出任主簿,尚且统帅两千军。 我只出一千军足以!” “可笑!”何进冷笑一声:“一千军?你想打我多少人?随便吹牛,但是你可要想好了! 这是当着陛下的面儿说话,你在下边吹牛不会死人,但是在这里吹牛,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高顺目中也有一丝恼怒,他随即说道:“大将军直接出一万人吧!人少了,不值得浪费我的精神!” “你!狂言!你简直就是目中……” “闭嘴!”刘辩又说了一句,众人急忙以头触地,不敢再言。 这时候,刘辩方才缓缓站起身来:“那好,今日时辰尚早,就在城外演武。 丞相即刻着文武官员,有空闲时间的都可以来观战。 没有空闲时间的,就先把手里的事情处理好,不要以为朕看重这次的战斗,就一个个的,都把手里的事情放下了!” 唐瑁拱手拜道:“臣下遵旨!” “好了,平身吧!”刘辩道:“大将军想去何处挑选人选?” 何进眼睛一转,自已一万人对决一千人? 这不是闭着眼睛都能打赢的吗? 为了表现自已的大度和成竹在胸,何进道:“就从新军中拉一万人出来。” 他满脸不屑的看着高顺:“我到时要看看,此人有什么本事,能以一千人,击溃我一万人!” 高顺闻言,看着何进道:“新军都是未曾训练过的新兵蛋子,能有什么战力? 还请大将军从禁军之中挑选军卒吧,以免等会输了的时候,大将军又有理由搪塞众人。” “你你你——”何进气得不轻:“你!竖子狂言,好,是你自已要求从禁军中挑选一万大军的。” 何进看向众人,尤其是看向皇帝:“陛下可都听到了,这种要求,可是他自已提出来的,臣可没有强迫他的! 臣之前说的是新军,他自已要求禁军的!” 刘辩没好气的道:“朕听清楚了,你不用说那么大的声音,卢植和黄琬,还有丁原三位爱卿也不肾亏,听得清楚的!” 此言一出,众人有些忍俊不禁。 刘辩方才走出去,忽而就有人来报,说是赵子龙求见。 刘辩一听,赶紧道:“带上赵云,我等君臣一并到城外去,他这次来见朕,必定是组建骑兵的事情已经弄好了!” “喏!”王垕拱手,急忙向着外边走了出去。 众人走出皇宫,浩浩荡荡的直奔洛阳城外去了。 一时间,弄清楚原委之后的赵云,也是一脸期待的看了看高顺,很好奇他是怎么以一千人迎战万人大军的! 第150章 诸多质疑 “子龙!”刘辩看着赵云满脸好奇之色,便含笑着叫了一声。 赵云急忙驱马上前,对着刘辩拱手拜道:“陛下!” “你如何看到高顺以一千军卒迎战大将军一万军卒?” “这个……”赵云迟疑了一下,却还是说道:“依照常理推论,一千人断然是没有办法击败一万人的。 只是,兵者在于奇谋。 可奇谋,无外乎依据地势,火烧之?水淹之? 如果是正面冲锋的话,臣下也实在是想不出来,有什么办法一千人能击溃一万人。 又或者说……” 赵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高顺,随即摇摇头道:“末将看其人虽然身材魁梧,颇有勇武之力,但恐怕也不可能万人敌吧?” “哈哈哈……”刘辩忍不住大笑起来:“那不如朕和将军打一个赌?” 赵云听到这个,下意识的想到了曲辕犁弄出来的时候,皇帝也是这样和张飞打赌的。 现在搞得张飞很是崩溃,每天都用白开水当做酒水喝,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冷颤。 “这……陛下为天下尊者,不可如此吧?”赵云只有如此说道。 刘辩道:“你就不问问朕跟你赌什么?” “陛下如果有雅兴,臣下还是奉陪吧!”赵云略感无奈的说道。 “哈哈哈……”刘辩大笑道:“将军无需如此,朕和你赌高顺可以一千军击败大将军统帅的一万禁军。 如果朕赢了,你训练的骑兵之中,就多出一个人来。 如果朕输了,那你可以岁以下向朕提一个要求!” 赵云顿时动容,他这次来求见皇帝,本事还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情请求。 而且赵云自已心中明白,这事情他如果开口,朝廷之上,只怕大半数的将军都会反对。 念及于此,赵云急忙点头道:“臣岂敢不从?” 刘辩笑笑:“如此最好,你我君臣姑且等上城楼,看大将军和北军中候如何对决!” “遵旨!” 不多时,刘辩等上城楼,文武百官之中,来的人到也不多。 但是刘备、诸葛亮、陈琳、庞统等人,却几乎都到了。 众人扎堆说着话,刘辩身为皇帝,这会儿也不例外,也和众人一样,在扎堆说话。 唐瑁对于已经飘了的大将军何进满是怨言,毕竟,整个朝廷之上,最能威胁到他地位的人,也就是大将军何进了。 客观点说,大将军本身的地位是位列三公之上,权倾朝野的。 今日初得兵权,何进就已经如此嚣张了,那等到将来时间久了,岂非就真的凌驾于自已三公之上了? 谈话之中,刘辩发现有这样想法的,还不止唐瑁一人,就连太尉卢植,御史大夫黄琬,对于何进今日忽然表现出来的蛮横强势,也是非常不满。 换言之,在众人眼中,何进此前就是一个渣渣,只不过是依仗自已妹妹何太后的权柄,这才做到了大将军的位置上。 除此之外,何进一无是处。 刘辩听这种人充满了各种暗示意味的话,尤其是黄琬,竟然都有些扯到了跋扈将军梁冀乱政的事情上去了。 “诸公言论如此,然何进乃是太后亲口提拔,执掌新军的,朕也无能为力。” 刘辩略显无奈的说道。 刘备心思一动,拱手道:“陛下,依照臣来看,大将军也是有心为陛下甄别贤才还是滥竽充数的庸才。 可换言之,如果高顺当真以一千军,击溃了大将军的一万禁军,则若是没有什么说得过去的封赏,岂非令天下有心归顺与我大汉的贤才,心中失望吗?” 刘辩赞许的看了一眼刘备,皇叔啊皇叔,你可真是够意思,朕心里想什么,你马上就能揣摩到了。 “庞土元?你意下如何啊?”刘辩转头看向庞统。 庞统沉吟了片刻,这样的事情他本不想残与的,因为大将军全部太强。 在场的诸位大佬,随便那一个站出来,都能轻而易举搞定自已。 可皇帝这是……要自已硬着头皮上啊! 一时间,庞统忍不住看向刘备,那种眼神轻微带着求救信号。 刘备正要说话,刘辩就道:“庞统何故不语?” “陛下,臣认为此前大将军掌兵摄政,前有蹇硕之乱,后有董卓谋逆于渑池,更有袁氏一族叛乱。 今袁术盘踞于河南,佣兵十数万,俨然为一方诸侯,不尊朝廷诏令。 这岂非都是大将军掌权的失误所在? 但,皇太后念及兄妹情谊,故而着大将军依旧执掌新军。 可如果今天高顺当真以一千军卒,击溃大将军一万禁军。 那若依旧让大将军执掌军权,岂非为天下笑尔? 岂止是其一,其二! 普天之下,乡野遗贤多不可数,如果因为大将军的这件事情,导致这些人不愿意出仕,而让陛下失去招揽贤才的机会。 陛下传世佳作‘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岂非反讽自嘲之言?” 说完这些话以后,庞统后背上已经全都是冷汗了,城楼上的微风一吹,庞统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些话,如果皇帝不喜欢的话,那真的有可能掉脑袋。 刘备微微的投过一个感激得的眼神,本来按照皇帝的意思来说,这些话,其实应该是刘备来说的。 毕竟,刘备身为大汉卫将军,有是大汉的忠烈侯,说出的话,那肯定比一般的官员更有分量。 但刘备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番话是吃罪的人的。 如果大将军真的彻底碾压了高顺,那以后大将军会秋后算账吗? 恐怕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大将军必定会秋后算账的。、 刘辩含笑道:“诸位爱卿畅所欲言就好,朕又岂会是因为大臣的言论,而迁怒于人的君主?” 这相当于是在给庞统喂下一颗定心丸。 庞统抬起衣袖来,擦了擦脸上的热汗。 城楼外,大将军何进令这一万禁军列阵以待,对面,则是高顺从自已军营中抽调的一千军卒! 三国大暴君 第106节 两边人数相差真的是太大了。 人过一万,扯天连地。 何进那边,单单说是战吼的声音,都已经震天动地,威势强大不可战胜。 高顺这边,战吼的声音则完全被何进身边的大军压下,不仅是显得单薄,甚至是有点可怜…… “陛下,战斗要开始了!”唐瑁轻咳一声的说道。 刘辩含笑道:“甚好,诸位爱卿就看战斗结果再说吧!” 第151章 三秒钟 诸多文武大臣闻言,一个个也就聚精会神的看着城外。 两边人马摆开阵势来,虽说一千人也不少,可是列阵以后,面对着一万禁军,简直像是要绵延到天地尽头的阵势,怎么看都是有点……力不从心的样子。 高顺立在马背上,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诸多军卒:“兄弟们,我们都是久经沙场之人。 我们从遥远的并州赶来那边,就是为了证明我们自已是忠于大汉,忠于皇帝的,但现在却总有人揪着我们不放手,和所我们是心怀不轨之徒。 说我们是没有什么本事,滥竽充数之辈。” “哈哈哈——”高顺自嘲的大笑了起来:“或许,这话听来没什么。 只是,我们在并州血战多年的努力,凭什么就让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一句话就给彻底否定掉了。 我高顺与你们一般,都是一介匹夫。 可如果有人觉得,一介匹夫,就是可以随意欺凌、随意侮辱、轻而易举,就把我们用生命、用鲜血换取而来的荣耀,当做狗屁! 哼! 那我们就用手里的刀剑,让他们尝试一下,我们这些匹夫的厉害!” 高顺挥动手里沾染了墨汁的大刀:“话不多说,我只是告诉你们,对面那个领军的主将,就是当朝大将军! 我们只要将他生擒,就相当于获得了别人一辈子都无法获得的努力。” “上战场,我们会死,但是在这里,我们只不过是被军法官裁判我们已经阵亡! 皇帝就在城楼上看着我们,我们是要荣耀,还是要耻辱,都在我们自已裁决!” “将军下令吧,我们绝对不会后退半步!” 有人已经忍不住,大声吼喝着。 他们感觉自已浑身上下的鲜血,都像是在燃烧! 这简直令人无法忍受,无法压郁心中那滔天的战意。 高顺抬起手来:“很好,你们都清楚自已现在面对着什么样的选择,一飞则冲天! 本将告诉你们,想要取得胜利,何其简单?就像是我们往常训练那样,我们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穿过那重重军政,杀到大将军何进跟前去!” 高顺随即怒喝一声:“我们的口号是什么!”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雄壮无比的怒喝声了,响遏行云! 城楼上诸多观战的文武大臣们,在听到着异常浑厚的大吼声以后,表情都有些轻微的改变。 无外乎别的,单单是这狂暴的战吼声音,就已经表明这一千人看着人数很少,但绝对不是好招惹的。 刘辩满脸微笑,一边上的赵云和刘备看着皇帝如此姿态,俨然就是胜券在握? 两人都忍不住心中好奇起来,这皇帝到底是怎么知道高顺有如此才能? 就像是自已的等人一样,宛如是有一个身份非常显赫的人,向着皇帝用户自已的性命做担保,和皇帝说: “这个人,绝对是我大汉的中流砥柱,皇帝重用,则大汉兴盛可期!” 何进坐在马背上,笑呵呵的看着手中染了墨汁的大刀:“这高顺小儿身边的并州兵马,嗓门还挺大! 依照劳资看,多半就是一群专门为人哭丧的从军了,因为自已的嗓门大,就能吓住对面。 儿郎们说是不是?” “哈哈哈……” 一时间,军中哄笑成片都是。 城楼上,密切关注着战场的刘辩见状,目中已经有几分鄙夷之色。 “狮子搏兔,尚尽全力。 大将军是看着高顺军中人数偏少,完全轻蔑高顺,不曾将高顺当做和自已对等的随手来看待,恐怕要吃亏了。” 太傅长吏庞统微微摇头的说道。 一边上的诸葛亮听了庞统的话,微微含笑道:“庞土元对于眼下战局分析,可谓是一阵见血,所以孔明认为,这一战,就算是不打、不交手,也知道胜负如何了。” “哦?诸葛亮你就这样看待大将军的吗?” 正在所有人心中都这样想着的时候,斜刺里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诸葛亮回头一看,饶是以他的心态,都吃了一惊,急忙躬身拜道: “臣拜见皇太后!” 城楼上观战的诸多大臣,也急忙俯身下拜:“臣等拜见皇太后!” 刘辩也走上前来,拱手拜道:“孩儿拜见母后,未曾想大将军和北军中候高顺的事情,惊动了母后。” 何太后微微颔首:“皇儿恐怕不止,现在这件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 你身为皇帝,怎么可以如此孟浪?” 说着,何太后叹了一口气:“众卿平身吧!” “谢太后!”众人急忙山呼道,随即有意向着一边上挪开走远一些。 傻子都看得出来,皇帝马上就要挨皇太后训斥了。 “闹得满城风雨又如何?”刘辩颇有几分傲气:“母后有所不知,那并州刺史丁原,并州主簿高顺,实乃是真正有才能的人。 大将军妒贤嫉能,认为高顺和丁原等人,只不过是滥竽充数的东郭先生而已。 试问母后,当初孩儿招揽刘关张、赵子龙、黄忠等人,难不成也是滥竽充数之辈? 关云长、张翼德,皆乃是万夫不敌之猛将。 刘玄德本为我汉室宗亲,其人德才兼备,处理洛阳百万灾民,手到擒来。 此等才能,何人可比? 赵子龙一人一马,镇压汜水关,令袁术十万大军裹足不前! 这些都是我大汉的肱骨之臣,岂容他人指摘? 当初渑池战场上,母后难道忘记大将军为什么会回来负责招募新军的事情了吗?” 何太后见皇帝要旧事重提,当初大将军何进在战场上裹足不前,心生畏惧,本来依照军法要处斩的。 想到这里,何太后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含笑道:“皇儿言之有理,为娘的意思是说,皇儿身为人君,不可轻佻孟浪,随意让军中大将决斗。 若是如此,那岂非乱套了?” 刘辩顶撞皇太后的目的,本身就是想要让诸多大臣看到,自已是能有绝对的权利庇护他们的。 但本质上并非是要和皇太后决裂的。 “母后言之有理,这一次是儿臣孟浪了,日后不会再有了!” “陛下!战斗结束了!” 第152章 坑比一加一 皇帝刘辩和何太后听到这喊叫声,顿时朝着城楼外边看去,就看到乱军之中,大将军何进已经被高顺领着兵卒看押住。 何进脸上满是墨汁,嘴里骂骂咧咧的骂个不停。 什么难听的脏话,都从他嘴里骂出来,实在是难以想象,他这样身份的人,却能骂出来那么难听的话。 何太后脸上闪过一丝愠色,刘辩急忙摆手:“让何进住口!” 一边上的王垕急忙大声喝道:“皇帝有旨,何进住口!” 这会,那正在叫骂不停的大将军何进方才住了口。、 刘辩这才来记得转头看着诸葛亮道:“诸葛爱卿,姑且说说怎么回事? 朕怎么才和太后说了两句话,何进就被生擒了?” 诸葛亮脸上也带着震惊之色,听的刘辩如此问他,他这才“哦”了一声,随即拱手道: “陛下,方才我等只是看到高顺军列阵往前冲去,大将军就只会军卒上前迎战。 却不知怎么的,高顺军卒忽然变化阵型,大将军前军瞬即被撕开口子,其他的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些军卒就已经冲杀到了军阵中,大将军正在惊讶的时候,人就已经到了他近前。” 诸葛亮说着,干笑了一声:“就这样就被生擒了,从战斗开始到结束,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结束了。” “那高顺呢?”刘辩在着重问道:“高顺参与战斗了吗?” 诸葛亮表情更加古怪的说道:“高顺将军在后边……”他轻咳一声,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刘辩看得眉头一皱,诸葛亮这才像是硬着头皮似得说道:“高顺将军在后边抠脚指头……” 刘辩心里一万个卧槽瞬间飙了出来,这才真的是从脚趾头缝隙里边的看不起何进吧? 何太后脸上更是挂不住,她只是道:“皇儿选贤任能,颇为有章法,哀家也就放心把大汉江山交到你手上了。 皇儿差人送来的李子滋味甘甜,为娘甚是喜欢,不知不觉之间,竟然有些疲乏了,为娘就先回宫去了。” 三国大暴君 第107节 刘辩急忙拱手道:“恭送母后,左右吩咐御膳房,准备一些滋补之物,好让母后将养身子!” “遵旨!” 诸多宫娥赶紧应道,搀扶着何太后下城楼去了。 文武群臣又急忙拱手,齐声山呼起来:“恭送皇太后!” 不多时,何进就被高顺困着,抬到了城楼上边来。 城楼外边,那一万自已尚且在蒙蔽状态下,就已经失去诸将的禁军,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 真的是懵比树上懵逼果,懵逼果下你和我的真实写照。 “这……怎么地?将军就没了呢?” “你看清楚了吗?” “我没看清楚?” “这他娘并州军怎么变化阵法,怎么出现在中军的,我都没看清楚。” “得了,兄弟们,大将军这次是把咋们坑了,并州军……对,现在是北军中候高将军,踩着兄弟们的脑袋上位了!” “刚刚是那个狗嬢养的?说这个不是虐菜?现在究竟是谁虐了谁?” “前将军是那个王八羔子负责的?人家都冲过来了,你也没提醒我们后边的放箭。 我们这边还在打哈欠呢,漫天的监狱就飞下来,不是我说,这箭矢都没有上箭头,只是染了墨汁,打在身上都觉得刺疼。 军法官就在一边上看着,谁身上染了墨汁,谁就是阵亡了,别他么想把责任推到我们射声营这边来。” “瞧你这话说的,射声营从今以后就归属于高将军统领,咱们以后都是高将军的下属。 你现在乱讲话,我可是要你诽谤的哦!” “哈哈哈!说得对说得对,现在那里有什么大将军?咋们不都是跟着高将军混的吗?” “对!咋们就是北军中候五营官兵的吗?啊哈哈哈!兄弟们见笑了!” “方才前军就是鄙人统领,对面的是谁?是咱们未来的将军高将军啊,我怎么忍心让他输呢?” “啊呸!快行了,你们一个个的,不觉得恶心?”终于有人干呕着说话了,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其他的那些将官一个个干笑着。 “得了,咱们就在这边等着吧,反正这不关我们的事情,大将军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的。” 一个校尉伸长了脖子,看着对面那一千标枪似的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并州军,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自已身后的这些袍泽们。 别的不说,这高下立判。 城楼上,诸葛亮道:“至于高将军用的是什么阵法……” 刘辩第一次看到诸葛亮摇头:“不是兵书上记载的任何一种阵法,臣下觉得,这东西或许是高将军自已在并州军中琢磨出来的合击之术。” 这会儿,高顺和大将军何进一并走上近前来。 刘辩虽然心中满腹疑问,高顺就那样轻而易举拿下大将军。 可却总不能直接和高顺说,我娘刚刚找我说话,你的战斗我没注意看,能不能和朕说说? 这话说出去,真的太掉价了。 刘辩只好把目光落在了满脸墨汁的大将军何进身上。 “大将军,你还有什么话说?”刘辩冷哼一声,这才是真的丢人,在满朝文武跟前儿丢人,丢的八辈祖宗的脸都丢没了。 何进看了一眼皇帝,随即一脸认真地说:“啊陛下?您问臣有什么想说的? 这个高顺他偷袭我!他都偷袭我!” 高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似乎早就已经预料到大将军何进会这样说一样。 刘辩脸上发烫:“你还真是有脸,你怎么不说你是老年人?高顺一年轻人偷袭你?” 何进居然真的厚着脸皮道:“啊呀!这么说,陛下在城楼上都看的清清楚楚了,确实是高顺偷袭我。” 刘辩脸色一沉:“朕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 听到这话,何进顿时磕头痛哭起来:“陛下!陛下!在给臣下一次机会吧?臣一定为陛下好好训练新军,绝对不给陛下丢脸。” “丢脸?”刘辩咬咬牙说道:“丢脸的前提,是朕得有一块脸让你丢! 休要多言,太尉何在?” 卢植硬着头皮上前:“臣卢植在!” 第153章 升将 刘辩看了一眼言跪在地上,已经不受控制瑟瑟发抖的大将军何进,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示意自已卢植和自已走进一些。 “朕欲要罢免何进大将军一职,你意下如何?” 卢植闻言,拱手道:“大将军之作用,本身就是为了辅佐陛下,坐稳江山而设置。 现在陛下威加海内,何进本无太多德行,早上方才执掌新军,这一天时间都没有过去,就已经如此目中无人。 且臣下认为,大将军权柄过甚,朝野之上,一言断绝的时代已经不应该重新出现。 这天下,若当真应该有一个声音,那也只能有陛下的声音才是。” “话是如此说啊,可朕坐上皇位,何进总归是出过大力的,朕思前顾后,总有些不忍心。” 卢植沉吟片刻,随后说道:“礼记曲礼之中记载,天子有五官。 所谓的五官,乃是司空、司寇、司马、司徒、司土。 我朝现在已经有司空蔡邑、司徒王允,陛下何不晋升大将军为司马? 让他在天下间显贵,而不让他执掌兵权,这样一来,当然也算是让其心中不生出怨恨来。” 刘辩沉吟片刻,随后颔首道:“爱卿言之有理,司马乃是显贵之荣耀官职。 那北军中候高顺,一千人击溃万军,如此之智将,朕觉得若是不提拔荣盛,恐怕说不过去。” 卢植沉吟片刻,随后说道:“启奏陛下,北军中候虽说统帅北军五营兵马。 但是渑池之战过后,军队简直早就已经大乱了。 现在我朝所有兵马,都分别在诸多军侯收下执掌。 眼下又是多事之秋,战乱只怕会很久时间都难以平息。 何不废掉北军中候这个官职? 重新私立一个直接隶属于陛下统帅的官职? 如此一来,高顺之勇,破军之能,正好可以威震诸军,以防止有人手握兵权,而生出二心来。” 卢植说着,目光看向远处诸多议论纷纷,时不时看向跪在一边上的高顺,目中满是敬畏之色的众人。 哪怕是勇猛如同冠军侯赵云赵子龙,看向高顺的目光,都是充满了敬重。 刘辩自已则是想到了一个说法,据说历史上高顺为吕布将兵陷阵营。 只有每次开战之前,吕布才会把兵符交给高顺,理由就是因为他自已陷入到陷阵营里边,也是没有办法冲杀出来的。 因此吕布对于高顺也是又爱又怕。 换言之,这赵子龙如果陷入到了陷阵营之中,被捆起来,那岂不是也只有一首凉凉送上? 真假如何,刘辩当然不可能真的让赵云去试试。 那岂非显得中二? “那依照爱卿所言,如何官职方才合适?” “骠骑将军!”卢植也看了一眼那跪在地上,像是一个石头人一样,一动不动,只是偶尔会眨一下伤眼睛的高顺: “此人统军一万,拱卫陛下周全,岂非绝妙?” 卢植又道:“天子之军,必为万中无一的精锐土卒,上阵杀敌,则让敌人胆寒。 剑锋所指,无人不惧怕。 下了战场,护卫天子,可以让天下人人对天子生出敬畏之心来,岂非忠勇护卫应该做的事情?” “如此,那就着其为骠骑将军,统军一万直接归属朕调遣。” “陛下圣明!” 卢植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之前也算是和大将军何进共事多年。 不知道为什么,先帝还在的时候,何进也没这么多的问题啊! 不然的话,先帝也不可能把大将军当做托孤重臣来看待。 可是先帝驾崩以后,大将军和皇太后先杀董太皇太后,诛灭董太皇太后的亲族。 随后大有感觉人生寂寞如雪,放眼诺大天下,无人敢忤逆自已。 所以整个人都飘上天了。 哪怕渑池一战,他自已也认识到了自已的不足和弱点,可是该飘起来的时候,大将军真的是没有一丝丝的犹豫。 早上执掌二十万新军,帅印都还没有捂热乎,中午就被替换下来。 这估摸着从古到今,也只有大将军这一个人了吧? “两位将军的对决很精彩。”刘辩背负着手,站立在城墙边上:“只是大将军一万对决高顺一千,尚且如此惨败。 大将军可是年岁已高?” 何进本来心中焦灼,还不知道该怎么下台的,忽然听到皇帝话锋一转,顿时会意过来,急忙磕头道: “陛下圣明!陛下圣明!老将的的确确是年事已高了。” 刘辩微微颔首:“既然是如此,朕有意擢升大将军为司马一官职,为我大汉司马。 却不知大将军意下如何?” 何进跪在皇帝跟前,面对着城墙墙砖,只能苦涩一笑,也无人发现他无声的苦笑。 三国大暴君 第108节 都这样了,自已还有得选吗? 当然没得选了。 “谢陛下隆恩!” 刘辩这才俯下身,把何进扶了起来:“大将军年事已高,是时候安心将养身体了,军队的事情,就交给小辈们去操心吧!” “唉……”何进只有拱手拜道:“谢陛下,臣日后定然安分守已!” 刘辩笑笑,心想你要真的是安分守已,那我才是烧高香了。 同样,你要不是我舅舅的话,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高顺!” 高顺听到皇帝叫自已,急忙拱手拜道:“末将在!” 声音铿锵有力,雄壮无比。 透露着的就是一股宁折不弯的气概。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想得出来“陷阵之志,有死无生”的战吼。 多些许花花肠子的人,可能就像刘辩这样,打不过我就跑…老命要紧。 尤其是能群殴的情况下,刘辩是绝对不会单挑的。 “你的本事,朕与诸位卿家都看在眼中,所以朕忽然觉得,重组北军五营,似乎并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朕打算擢升你为骠骑将军,统率万军,直接归属于朕亲自调遣。 你即是骠骑将军,又是大汉天子亲军统领!” 听到皇帝掷地有声的话语,别说是周围的人,对这高顺投给了羡慕的目光。 就是高顺的老上司丁原,而今的大汉光禄勋,也露出羡慕的目光来了。 这他娘……骠骑将军,地位一下就和自已一样了,真的是羡慕不来啊! 可是转念一想,方才高顺落败,没有以这种雷霆之势,生擒大将军何进,反而被何进击败生擒的话。 那现在高顺会是何种下场? 单纯的想一想,就让人觉得后背发凉了。 “末将高顺——领命!” 第154章 朕有的是钱 刘辩遂而转身,看着城外那一万禁军,随即冷哼一声:“一万人,面对一千人,都护不住诸将。 自今日起,训练加倍,持续一月方才恢复正常!” 皇帝威严无比的声音回荡在长楼上。 诸多此前还在互相推卸责任的校尉们,一个个跪在地上,起身山呼起来。 “末将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辩拂袖道:“平身吧!你们是跟随朕奔赴过渑池的老卒,难道就不明白狮子搏兔尚尽全力的道理? 渑池一战,我们击败了人数远超我们的董卓。 但是今天呢,面对人数远低于你们对手,你们却当做儿戏! 可如果今天是在战场上呢? 你们的主将领着你们在野外遭遇敌人,你们就看着对面只有千余人。 心中不当做一回事儿,结果一回头,主将就没了,你们说说看。 现在,这还是无所谓的小事情吗?” 不少人肃穆的看着皇帝,也有人低着头,不敢抬头看皇帝。 刘辩继续道:“切莫以为这次只是普通的演武,习惯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东西,各自回军营去,好好反省吧!” “遵旨!” 万军齐齐呼喊,随即列阵退走归于军营中。 再度看向那一边上像是一千标枪,稳当无比的戳在地上的军阵,刘辩心中也有些钦佩起来。 恐怕只有高顺自已心里明白,他在这一支军队上边花费了多少心血。 勇猛无敌的大军,自然不会凭空出现,从天而降,这需要为将者耗费诸多心血在上,方才可成一军。 刘辩转头看向一边的高顺,含笑道:“高将军。” “末将在!”高顺急忙上前一步,拱手待命。 “这一千军卒,都是你麾下的,想要什么赏赐只管说吧,朕都允诺!” 高顺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皇帝刘辩,随即说道:“并州乃是苦寒之地,但愿为军中土卒求一顿肉吃!” 看着皇帝错愕的目光,高顺有些难堪的说道:“军中将土都是穷苦人家出生,到了军中来,也只不过是从军那天,末将变卖家产,这才凑了一顿肉给他们吃。 可是,那肉凑在一起,分到他们碗里,也已经只是不过是有点腥味而已。 末将领着他们南下,前来京城戍守,就曾经承诺过他们,到了洛阳城以后,一定让他们吃个够。 可是到了洛阳城以后,末将才发现原来这洛阳的物价贵得出奇。 实在不是末将此前那点钱财能买得起的。 所以,陛下现在问起来了,末将现在也就只有厚着脸皮,豁出去一切不要,请求陛下赐予麾下将土一顿肉吃。 不敢管饱,只求人人都能有一海碗肥肉就好了。” 刘辩伸手拍了拍高顺的肩膀,表情严肃的说道:“好!你说的好,军中将土奋战拼死杀敌,所求的也只不过是一碗肉吃! 蔡鸟!” “奴婢在!” “吩咐御膳房那边,所有从并州过来的将土们,都要吃上肉,人人管够!” “奴婢遵旨!”蔡鸟急忙拱手道。 高顺动容道:“谢陛下万岁!” 刘辩微微颔首,随即看向其他大臣:“诸位爱卿,朕新的两贤才,今日设宴,大肆庆祝一番!” “是!陛下!” 众人急忙拱手庆贺道。 刘辩这边下了城楼,这才向着身边的赵云问道:“子龙来见朕,是为了什么事情?” 赵子龙表情有些尴尬地说道:“启奏陛下,此前陛下让末将组建骑兵,选练都还不错。 只是这些骑兵的身体相对于臣此前统帅的白马义从,还有曾经面对的鲜卑、匈奴等骑兵,实在是差太多了。” “哦?”刘辩也忍不住皱眉说道:“那有什么可以改善的办法吗?” 赵云点头道:“有,自然是有的,那就是多吃油水之物,诸如鸡子、牛、羊、猪、狗、鸡这些的肉。 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养出一直所向无敌的骑兵来。” “只是这其中的耗费,非常巨大。”赵元说道:“就单纯的说损耗而言,养着一万骑兵的钱粮,就已经足够陛下养活五六万步军了。” “朕见将军言语窘迫,还以为是将军看上了那位先朝公主,公侯之女,想要让朕说媒。 没曾想,却是觉得养军靡耗太多?哈哈哈……” 赵子龙这般俊朗之人,也难免脸红道:“陛下说笑了,古之霍去病有匈奴未灭,何以为家之豪言壮语。 而今臣也敢说,天下不平,无以为家!” “嗯!”刘辩点头:“子龙放心大胆的去做,少府诸葛亮难道还能不给你钱粮不成? 不管缺多少,你都使劲儿问他要钱要粮。 朕只要看到一支纵横天下的铁骑! 你对于这一只铁骑有任何想法,都只管实施下去,不需要考虑钱粮输出的问题。 同样,如果你觉得一万骑兵数量不够,想要增扩,朕也是大力支持的!” “子龙拜谢陛下信任,恨不得此刻就提枪上阵,为陛下擒贼杀将!” 赵云激动无比的说道。 刘辩含笑道:“稍后宴会,子龙也一并参加如何?” 赵云本想拒绝,他认为铁骑新组建,很多东西都需要自已一手操办,但看着皇帝这样子,似乎……还有什么话要和自已说? “是!陛下!”赵云当下丝毫不犹豫,立刻拱手道。 不多时,众人就已经来到了皇宫中,刘辩安坐下来,赵云和高顺两人持剑立在一边上。 皇后见皇帝如此模样,心下有些奇怪,但却也没有多问,便送来一枚煮好的鸡蛋。 “臣妾听闻陛下要在宫中开宴,等会恐怕少不了饮酒,就请陛下先行吃下几颗水煮鸡蛋。 这是臣妾老家的办法,早些年臣妾母亲尚在的时候,父亲要去应酬,便先吃下几颗水煮鸡蛋,到时候饮酒多少,也不会伤身体的。” 刘辩拿着手中的鸡蛋,吃了一口后,忽然想到前一辈子自已看到的一个电视情节。 大致上是说,一个鸡蛋多少钱的问题。 御膳房的人说,一颗鸡蛋十两银子。 但是大臣说,一颗鸡蛋十文钱。 这就很有意思了,到底是谁赚取的中间差价? 一个帝国的收税,都去了什么地方? 钱财都用来养军队,还是用来养活一些蛀虫? 三国大暴君 第109节 第155章 大汉蛀虫 刘辩很清楚,他自已身处的这个时代,已经到了东汉末年,汉帝国国祚将灭。 蛀虫肯定有,而且绝对不只是那些已经被自已来到这个世界,就已经彻底搞定的宦官。 “皇后可知,这一枚鸡蛋多少钱?” 听到这话,不仅是皇后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就是赵云和高顺两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到了。 “这……”皇后忍不住笑道:“陛下专门刁难人,臣妾如何得知?” “子龙呢?”刘辩转头问道。 一边上持剑而立的赵云闻言,便说道:“云虽然久居军中,但是一颗鸡蛋,应该是二十文左右吧?” “高将军呢?”刘辩又问道。 高顺迟疑了一下说道:“洛阳这边的物价,末将尚且不是很清楚,但是末将在并州的时候,一颗鸡蛋是五文钱。” 刘辩颔首道:“并州和洛阳,一个是天子脚下,一个是边关之地,物价相差四倍,倒也算是正常……” “嗯,皇后先退下,去陪陪母后,今天朕废了大将军的官职,让他领了司马这样的空虚职务,恐母后心生不快,有劳皇后多多开导才是。” 唐姬闻言笑道:“陛下放心,母后最是听我话。” 当下,皇后离去。 刘辩把盘子里便剩下的十来个鸡蛋,分给了一边的赵云和高顺。 两人自然倍感恩宠,这他么可是皇后亲手煮的? 这是多大的恩宠? 不多时,司空蔡邑走了进来求见皇帝。 这是单纯的来等着开宴的,君臣也就闲聊了起来。 “高将军可有表字?”刘辩忽然看向高顺问道。 高顺道:“尚无。” “嗯!”刘辩笑了笑,看着蔡邑道:“爱卿文思盖华夏一流,不如为高将军取一个表字?” “陛下有言,臣岂敢不从之?”蔡邑含笑道,他微微抚摸着自已修剪精美的胡须,看着高顺含笑道: “将军唤作高顺,顺者、昌盛也,与逆相对应,而今天下,多叛逆之徒。 将军又为我大汉骠骑将军……常言道,诛逆为顺,不如将军表字诛逆如何?” “诛逆?”刘辩自语道:“高诛逆?”他看向一边上目中露出满意之色的高顺。 这似乎是第一次见到高顺听到话,就有神情变化吧? “将军意下如何?” 高顺拱手拜道:“多谢陛下、司空大人!” “诛逆!诛逆!”刘辩连续喊了一两遍,赞道:“此名不错!等会宴会开了以后,将军应该给司空敬酒!” 高顺拱手道:“喏!” “哈哈哈……”蔡邑含笑道:“言重了!言重了!” 这会儿,一女官缓步走了进来,对这皇帝行大礼,随后道:“陛下,文美人请求见司空大人。” 刘辩颔首道:“司空去便是了。” 蔡邑起身对这刘辩一拜,这才缓缓的推了出去。 直到这个时候,蔡鸟终于来了。 刘辩道:“暗中把御膳房的所有菜品采购的物价列一份上来,再宣锦衣卫都指挥使徐庶来见朕。” “遵旨!”蔡鸟心头一惊,急忙拱手就要退下去。 刘辩又道:“此事需要秘密进行,不可惊动任何人。” “奴婢明白!” 不多时,徐庶来了。 刘辩开门见山的问道:“宫中对外采办的的事情,锦衣卫注意到了吗?” 徐庶道:“按照陛下的吩咐,所有一切都需要监管,臣下已经把这件事情办妥了。” “那好,你现在让锦衣卫的人出去,把宫中所有日常采办的数目、品种、价格,全部都列表呈上来。” 徐庶眼睛一亮,似乎已经明白皇帝准备做什么,当下拱手道:“遵旨!” 刘辩端起茶来,缓缓地吃了一口,之所说吃,是因为这个时代的茶,不是泡着喝的。 而是把茶叶切碎了,混杂着葱姜蒜、甚至还有肉丝等各种调料放在一起,当做一种滋味比较复杂的重口零食来吃的。 “这内府中,指不定今天就要被朕抓出一个大蛀虫来,诛逆调兵守在外边,今日皇宫内外,所有人都只许进不许出。 这是其一,其二,让军卒待命,等会抓人的时候动作快点!” “得令!” 高顺大步走了出去。 赵云这边则拱手道:“陛下,臣以为陛下今日宴请群臣,若是行杀戮之事,恐不吉利。” “哈哈哈……”刘辩笑道:“子龙热血男儿,上阵杀敌的时候,也要卜卦吗?” “这自然无需。”赵云忽然明白过来:“笔下的意思,是想要以此告诫文武百官,不可贪污,肃清先朝留下的贪墨成风的旧事。” “子龙何其智慧也?”刘辩含笑道:“朕的本意,就是如此。 就像是一颗鸡蛋,在皇宫外边,那只是二十文,可到了皇宫里边? 又是多少钱? 为皇宫采办所选的供应商,多半都富饶无比。 所以,子龙可不要觉得你养大军费钱,你想想看这些贪官污吏,每年都要从朕手中贪墨多少钱才?” 赵云咬牙道:“贪官污吏,最是可恨!” “哈哈哈!”刘辩伸手拍了拍赵云腰间的剑,顺势抽了出来。 “刺啦”一声,刘辩抚摸着剑身说道:“朕本想说,你现在就憋足劲儿,等会就用这口剑砍人便是了。 不曾想,将军这佩剑平平无奇,配不上将军这等英雄人物!” “王垕!自府库中,取一口宝剑来,赠与子龙!” “是!陛下!” 赵云急忙跪下,躬身拜道:“臣拜谢吾皇天恩!” 刘辩含笑着把这一口铁剑摆放在一边上:“平身,你就按照朕说的,憋足力气就是!” “遵旨!”赵云立在一边上,不多时王垕取来了两口宝剑。 初看时候,只觉得平常无奇,但是拿在手中的时候,却惊讶的感觉这剑隔着剑鞘,居然都有一股寒气直透手心而来。 刘辩心下一惊,急忙将这长剑翻转过来,就看到那剑柄之下有两个古拙的金文,上书“青釭”二字。 “青釭剑?”刘辩心里惊讶不已,随即去看另外一口剑剑柄下,上书“倚天”二字。 刘辩心中暗自惊讶起来:“这不是历史上曹贼的两口神剑吗?居然也和赤兔马一样,都在朕府库里边!” “子龙中意那一口剑?”刘辩含笑着问道。 赵云把青釭剑捧在手中,激动地说:“这口剑吧!” “甚好!”刘辩拿起倚天剑来,“那这口剑,依旧就是朕的佩剑了,哈哈哈……” “陛下!奴婢已经暗中把价目打听来了!”蔡鸟双手捧着一本册子,快步走了进来。 刘辩微微颔首,又等了盏茶功夫,徐庶也到了。 刘辩摸了摸下巴上微微冒出来的胡须,冷笑一声:“很好,猎杀时刻到了。” 第156章 一个鸡蛋引发的血案 刘辩背负双手,站起身来,朝着大殿外边走去。 侍奉在一边上的蔡鸟急忙捧着小册子,追在皇帝刘辩身后,忙着问道: “陛下!咱们这是去哪儿?” 刘辩看着身边这个单纯的小宦官:“御膳房!” 蔡鸟这才急急忙忙嚷嚷了一声:“摆驾御膳房!” 不多时候,刘辩就已经来到了御膳房这边。 这边的诸多御厨一个个兴奋无比的跪在地上。 刘辩却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众人,随即道:“你等在宫中做事情,着实辛苦。 来呀,所有御厨全部赏赐绸缎三匹,钱一万!” 诸多御厨一个个兴奋无比的磕头,口臣万岁,却忽然不知,自已已经掉到了皇帝刘辩的坑里边去了。 刘辩表情和蔼的看向众多御厨:“朕还听说,宫中采办的事情非常辛苦,却不知采办的事情,可也都是你们负责?” 为首的老御厨拱手拜道:“启奏陛下,采办有专门司人负责,臣等只负责烹饪美食。” “哦!原是如此。”刘辩挥了挥手,一边上的蔡鸟赶紧把册子呈给了皇帝。 徐庶也一声不响的走上前来,把自已手中统计到的册子交给了刘辩。 刘辩便放开第一页,认真的看了几眼后,这才看着下边跪着的诸多御厨,含笑道: “都退下吧,只要是忠心朝廷,忠于职守的人,朕自然会有赏赐的。” “是!万岁!” 三国大暴君 第110节 诸多御厨山呼,随后齐齐退下。 “那是谁人负责宫中采办?” 刘辩话音落下,一边上就有一官员拱手出列,身后还有数十人,一并跪了下来。 “启奏陛下,是下官负责宫廷中所有的采办,下官身后的一共三十二人,负责宫中衣食住行分开的采办,以及一些比价特殊的供应采办。” 刘辩笑着点头:“朕今天吃了几枚鸡蛋,觉得味道不错,那是谁人负责采办鸡蛋的?” “启奏陛下,是小人!小人负责采办鸡蛋!”一个大腹便便的人膝行而前,连接向着刘辩磕头道。 刘辩左右双手各自拿着一个册子,笑眯眯的看着这人道: “洛阳城市面,一个鸡蛋的市价是二十文钱,为什么你采购的鸡蛋,却是一万钱一个?” 此言一出,顿时采办局所有人的脸色齐刷刷的变了。 那肥猪吓得浑身发抖:“陛下!陛下!这……这陛下吃的鸡蛋,那肯定是一万钱一个啊!” “哦?”刘辩脸上笑眯眯的看着这人:“好!那朕就要听你说说,为什么朕吃的鸡蛋,就是一万钱一个。” “陛……陛……陛下吃的鸡蛋,乃是万中挑一的龙蛋!对!就是龙蛋! 陛下是真龙天子,自然吃的就是龙蛋。 所以,哪里是寻常鸡蛋比得了的?” 刘辩忍不住发笑一边上的赵云铁青着脸,捂住青釭剑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像是这宝剑随时都会飞出剑鞘,将这人砍死在当场一样。 刘辩却抬了一下手,示意赵云不要动怒。 他看了一眼书本,含笑道:“一斤米是六十文钱,洛阳市价如此。 那为什么御膳房这边的,却是一斤米五千钱? 这又是谁人负责采办的?” “是——是小人!”另外一个人膝行而前,脸色酱紫,满脸都是冷汗。 刘辩没理会这人,继续抬起头来,看着众人问道:“一斤茶叶是两百钱……嗯,这个也是洛阳的市价,为什么你们上报的茶,一斤茶叶,就是五十万钱? 朕喝的……也是龙茶?” 刘辩猛然发怒“也是龙茶”四个字,几乎是怒吼着出口的! 一瞬间,下边跪着的三十二人,瞬间就有六七人被活生生吓得昏死了过去。 锦衣卫的人急忙冲上前去,把昏死的人拖了出来。 徐庶凑到了刘辩耳朵边上,低声道:“陛下,吓死了八个!” 刘辩微微点头,随即看向其他匍匐在地上,浑身发抖的众人: “如实招来!” “陛下!陛下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小人把贪墨的钱财,全部上缴陛下!” “陛下!陛下!小人不想死啊,可是所有的人都在贪钱,小人不敢不贪啊!” “……” “听着这些疯狂的哀嚎声,刘辩只想作呕,他看了一眼身边的脸色铁青的赵云: “子龙,还担心没有钱财养军?原来朕的钱财,全部都被用来养活这些蛀虫了啊!” 赵云满脸悲愤道:“陛下末将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些混账东西全部杀光才好!” “急什么!”刘辩淡淡笑道,他挥了一下手,身边的蔡鸟赶紧端上来茶汁。 这茶汁里边,还有一个檀香木勺,刘辩就像是吃零食一样,一边吃一边看着诸多磕头求饶的人: “着锦衣卫即刻带兵,把相关人等全部抓起来,高顺已经领着兵马在城外等候。 朕领着将土们在前边杀敌,这些人倒好了,朕的钱,他们都感贪墨? 而且贪墨的如此明目张胆,现在朕查问起来了,还把朕当做傻子,说朕吃的鸡蛋是龙蛋?哈哈哈!” 刘辩伸手指着那个肥嘟嘟的小官吏:“即刻杖毙!这等混账东西,简直目无君上,目无王法!把真当做傻子来看待?” “喏!”锦衣卫的人走上前去,拖住那肥嘟嘟的贪官。 他顿时发出杀猪一样的叫声来,可只是叫了一声,就戛然而止了,锦衣卫已经把手中的环首刀朝着他嘴巴上磕了下去。 顿时,他门牙脱落,口鼻间都在向外冒血。 伴随着木杖的破空声落下,那种令人浑身上下都发毛的惨叫声,顿时响彻御膳房内外。 这会儿,正在做菜的御厨们,一个个伸着脑袋朝外边看。 被守在一边上的锦衣卫瞪了一眼,立刻就把目光收了回去。 不少人心中都是一阵阵发凉,更有一些平日里做菜比较浪费的御厨,这会儿脚底一个劲儿的冒凉气。 要是皇帝追究起来,那自已岂非也要人头落地? 这个时代,厨子的地位可真的是低的可怕,属于完全没有人权那种。 “陛下……太后来了,有人去求太后去了,说是陛下在宫中滥杀无辜!” 听着蔡鸟的话,刘辩竖起大拇指来:“厉害了,这是谁啊,这么想死呢? 徐元直,把这个急着投胎的人揪出来,朕马上送她下地府!” 第157章 大汉平头哥 “皇儿!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有人向着哀家禀报宫中的事情,也是错误的吗?” 刘辩的声音刚刚落下,何太后威严的声音,就已经这庭院外边传了进来。 刘辩笑着站了起来,向着何太后行礼:“母后言重了,这宫中什么事情,孩儿都不会瞒着母后。” “采办局的人贪墨成风,一颗鸡蛋明明是二十文,可是到了这些人手中,就变成了一万钱,这件事就是翻了几百倍啊!” “天下未定,多的不说,就是训练军卒所需的钱财,就已经是一笔天文数字了。 这些混账东西,却明目张胆的贪墨着,朕今天不把这些混账东全部砍了,岂非愧对列祖列宗?” 何太后听着皇帝的话,在看皇帝脸上,满是肃杀,不由得吓了一跳,亏得是一边上个皇后急忙扶住了何太后,这才没有跌倒。 “皇儿今日为何如充满了戾气?”何太后声音带着惊恐。 刘辩急忙走上前去,扶住了何太后:“母后言重了,孩儿只是想到列祖列宗开创基业之艰难。 而今汉室倾颓,这些蛀虫却依旧没有任何收敛,反而愈演愈烈,心中悲愤无比,故而失态了。” 何太后急忙道:“皇儿不可如此动怒,太伤身体了,这些奴才……” 何太后目光看了去,那些人急忙哀求起来:“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啊!奴才等再也不敢了!” 刘辩看着这一幕,总觉得是有些不对劲? 只是? 哪里不对劲? “皇儿,不如就饶过他们这一次,日后他们必定再也不敢了!” “是啊!陛下,我们再也不敢了,陛下饶命啊!” “陛下饶命!” “陛下饶命!” 一群人咚咚的磕头如同捣蒜一般,不过须臾时间过后,额头上的皮肉都已经磕破了。 一时间流血披面者,不在少数。 “陛下!人抓到了!” 正在这个时候,徐元直走上前来,拱手拜道。 刘辩走到一边上,冷着脸道:“拖上来!“ 片刻时间后,一个娇媚无比的宫娥就被锦衣卫粗暴的丢上前来,摔在地上的时候,口中发出的那种叫声,差点让刘辩魂都飞走了! “是你?”刘辩脸色一沉。 “陛下饶命!奴婢再也不敢!陛下饶命!” 这个娇媚无比的宫女不是别人,正是何太后身边的女官,也是刘辩对于男女之事的启蒙女官…… 刘辩冷哼一声:“你为何会去通报母后,难不成你一直都在监视朕?” “陛下赎罪,奴婢岂敢?”女官满脸我见犹怜的楚楚之色,泪眼朦胧的看着刘辩: “奴婢奉命前来,着御膳房为太后准备一些滋补之物,偶然撞见了,这才回去禀告太后的。” “哼!一派胡言!”刘辩冷哼道:“难不成你学那个死鬼,诓骗朕说什么朕是真龙天子,吃的就是龙蛋这样混账的话?来羞辱朕吗?” “陛下……奴婢真的不敢欺骗陛下,只是这些人,多是太后宗亲,奴婢不得已……” “住口!”何太后忽然冷哼一声,在场所有的人顿时明白过来了。 别的不说,就是刘辩自已都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感情,这些胆大包天贪墨钱财的家伙,全部都是自已娘舅家的亲戚啊! 真他么……该杀啊! 何太后挥手道:“这贱人胡言乱语,左右何在,拉下去堵住嘴杖毙了!” “皇上救救我!皇上救救我,念在奴婢曾经侍奉过皇上的份儿上,求求皇上!” 女官苦楚的哀求起来。 皇后似乎知道些什么,急忙拱手拜道:“母后息怒!陛下息怒!” 只是,两人不发话,一边上的宦官又怎么会听皇后的? 竟然当着刘辩和皇后唐姬的面儿,托起那女官,就要当场堵住嘴巴,活活杖毙了! 刘辩脸色一沉,徐庶冷喝一声:“大胆!天子面前,皇后跟前,无有天子命令,你们敢杀人!” 三国大暴君 第111节 话音落下,徐庶腰间的铁剑顿时出鞘,只看到寒光一闪,四个扯住女官正要处死的宦官,顿时倒在了血泊中! 在场的众人,除了唐姬没有见过如此血腥的一幕之外,顿时就吓得几乎要昏死过去。 “皇后!”刘辩眼疾手快,一把保住了皇后。 何太后也急忙凑上前来,关切的看着唐姬。 “母后、陛下,臣妾没事……”唐姬有些发抖的声音传来。 一边上的宫娥急忙走上前来,搀扶着皇后,其他的锦衣卫急忙列队成人墙,挡住了那四具尸体。 其余的采办局官吏,更是吓得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徐庶擦掉剑锋上的鲜血,转而跪在刘辩更前:“陛下,有乱贼不尊陛下,不敬皇后,臣手刃之!” 何太后正在气头上,听到徐庶这话,几乎蛾眉倒竖: “放肆!你现居何种官职,敢如此说话?你口中的乱贼不尊陛下,不敬皇后,说的是哀家吗?” 徐庶不卑不吭,拱手道:“启奏太后,臣口中所言的乱贼不尊陛下、不敬皇后,那是那四个胆大包天的宦官。 陛下尚未发话处死那女官,他们就敢在天子面前行凶。 臣现在的官职是锦衣卫都指挥使,不在三公九卿官僚体系之内。 直接听命于皇上,上监百官,下察黎民! 但是我大汉帝国境内,任何人等,无一不在锦衣卫的监控之下。” “大胆!大胆!简直就是熊心豹子胆!”何太后大怒:“你这狗官说的话,难道哀家也在你的监察之中!” 徐庶浑身一震,跪在地上的身子缓缓地跪直了起来! 他一脸惊恐,却有表情无比凝重的抬头,看着何太后,一字一顿的说道: “太后所言不错,您也在下官的监察之中,且下官已经罗列出来,太后的三大罪行!” “你!”何太后这次真的是气得浑身发抖,他本来想用徐庶转移皇帝的注意力,救下这些宗亲的。 可是,没曾想你一个小小的锦衣卫都指挥使,竟然还敢说罗列了当朝太后三大罪行! 听到这话以后,刘辩都已经忍不住对徐庶竖起大拇指来了。 这才是大汉最强平头哥吧? 第158章 皇帝皇后的夫妻档 “好呀!”何太后气的不轻,叱道:“本宫就听听你这混账东西,来数落一下本宫有哪些罪行!” 徐庶跪在地上,大声喝道:“当朝太后罪行其一,任人唯亲!大将军何进本无德行,更无才能。 太后却依旧以自身威势,欺压皇帝,着大将军何进为新军统领! 其二罪:包庇宗亲,贪墨国库钱粮。 其三罪:目无天子!我大汉虽然是以孝治国,但天子为天下至尊。太后不应该仗着自已是天子母亲,而肆意妄为,这样对于天子威严,大大有损!” “你混账!”何太后老脸一红,虽然声音也依旧叱咤,看起来很是威严,但却已经底气不足了…… 因为这些全部都是实打实的。 但是她也看出来,这徐庶忠于皇帝的心思,那是不假的。 而且这个徐庶也是一个聪明人啊,按照常理来说,何太后很清楚自已在民间的风评是什么。 善妒而杀先帝后妃,导致先帝子嗣断绝,不久前又杀被贬为庶人的刘协。 毒杀董太皇太后,更是大罪! 徐庶这边却像是完全不知道一样,只是挑着这些不足轻重的东西说。 那岂不是说……以后自已或许可以顶着这些罪名就行了? 原本盛怒之下的何太后,脑子里想的却是这些东西。 如果现在心里焦急的要死,不知道要怎么安抚老娘的里边,知道自已老娘心中想的是这些东西…… 估计真的会无言以对了吧? “够了!”刘辩大声喝道:“那四个奴才当着朕和皇后的面行凶。 尤其是皇后正在说话,他们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着实该杀! 徐庶无罪,免礼平身!” 后背的衣服早就已经湿透的徐庶听到皇帝的话以后,顿时离地起身,拱手拜道: “臣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何太后听到徐庶的话,心中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你小子不是要硬到底? 刘辩也有些憋笑,这平头哥到底是有点心虚了啊! 放心吧,你说的都有道理,朕怎么会让你下不了台? 倒是一边的唐姬,听到皇帝说那四个宦官在自已说话的时候,没把自已当做一回事而,该杀! 心中那真的是比喝了蜂蜜水都甜蜜,看向皇帝的的眼神中,不自觉的多出几分柔情来。 谁言天子无情? 谁说帝王家无恩义? “母后!”刘辩拱手一拜:“还请母后息怒,千错万错,都是孩儿的错!” 何太后看到刘辩这样子,终究是自已的儿子,有哪里狠的心来让他下不了台面? 只是不忙的哼了一声:“皇帝有什么错?皇帝的臣子都已经罗列哀家这孤寡老人的罪行了呢!” 刘辩拜道:“母后息怒,孩儿也是汉室倾颓,天下诸侯多有叛逆之心,这才想到设立这锦衣卫官职,为的就是加紧对于朝廷对于地方的控制。 再者,徐庶所言母后之过错,那就是孩儿之过错! 来人呀!” 一边上的蔡鸟满脸冷汗的上前拱手拜道:“陛下,奴婢在!” 刘辩便道:“着太傅马日磾,针对母后的过失,为朕下一封罪已诏! 以祈求天下的人原谅,母后的过失,就是儿臣的过失。 儿臣若是能多多陪着母后,母后又何至于如此?是孩儿的罪过啊!” 蔡鸟脑袋“轰”的一声,罪已诏……这东西可是不能乱下的啊! 他顿时吓得两腿发软,直接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不可!”不等心中有些后悔自已过来的何太后说话,唐姬就已经抢着说道: “陛下绝不可下罪已诏。此事影响重大,对于皇帝的威严,简直就是莫大的折损!万万不可! 臣妾死谏之,绝技不可!” 何太后看着唐姬如此,再一听是罪已诏,顿时有些懊恼的看着皇帝: “皇儿胡闹!不可如此!” 刘辩赶紧扶起跪在地上的唐姬,轻轻地拍了拍唐姬的柔嫩的小手,使了一个眼色。 唐姬顿时会意过来,皇帝这是故意在做戏给太后看,为的就是太后不在动怒。 当下也回应了皇帝一个眼色,哭哭啼啼的模样,简直逼真急了。 “唐姬!”刘辩急忙扶住唐姬:“你怎么昏过去了?” 唐姬表情僵硬了片刻,脑子里暗自觉得,这样之诓骗母后,会不会太过分了? 可…… 唐姬脑袋一歪,顿时昏死了过去。 “坏了!”何太后一看,心中也是一惊。 唐姬乃是她亲自为皇帝挑选的帝后,甭提心中多喜欢这个儿媳了。 这一下看到唐姬昏死,何太后自已也有些乱神。她瞪了一眼冷在一边上徐庶: “混账东西!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去叫御医!” “遵旨!”徐庶赶紧回头大声喝道:“快去叫御医过来!” 刘辩拦腰抱起唐姬,急急忙忙向这一边的宫殿走去,还回头吩咐道:“锦衣卫封锁这边,任何人等不得离开!” “遵旨!” 何太后如果是个聪明人,恐怕这会儿就能明白过来,这是皇帝和皇后联手来骗自已。 毕竟,这正常情况下,皇后急火攻心昏死过去,依照皇帝对于皇后那宠爱的心思,哪里还估计得了这些即将人头落地的混账东西! 那些跪在地上的何氏族人一见太后要走,顿时一个个哭天抢地的呼喊了起来。 何太后回头一看,顿时不悦拂袖叱骂道:“一群不成器的东西,杀了倒好,免得给哀家丢脸惹事!” 听到这话,再看那急促离去的何太后,众人便知道这次是真的完蛋了。 一时间,这些何氏族人简直连哭喊求饶的力气,都像是没有了以似得。l 一个个如同漏了气的皮球般,耷拉着脑袋,魂儿似乎已经提前一步离开了身体,归于地府去了。 唐姬装模作样绝对是高手,小妮子演技超凡,一直靠着刘辩的肩头,一动不动。 “如何了?”御医查验过后,何太后比刘辩还关切的问道。 “皇后乃是受到过度惊吓,急火攻心所致的昏迷,不是什么大问题,只需要安静修养,自然就会醒过来。 此外,臣开一副安神的药,等待皇后娘娘醒来以后喝下去,也就无碍了!” 御医的话方才落下,蔡鸟就已经急匆匆走了进来,一头跪下: “启奏陛下,太后,三公九卿,诸多官员全部到了外边,怕是要出大事了!” 何太后瞪了一眼满脸错愕的刘辩:“皇儿是天子,乱言罪已诏,为娘看你怎么收场!” 三国大暴君 第112节 第159章 深明大义 刘辩只是大笑道:“母后不生孩儿的气了?” 何太后无奈的摇头:“哀家哪里能来那么多的气? 更况且,为娘又不是不知道,何氏一族之中,确实是没有什么能挑大梁的人物。 全部都是一些饭桶,只知道贪墨钱粮。 眼下朝廷微弱,皇儿要重新整顿朝纲,哀家又怎么能阻挠皇儿?” 刘辩动容道:“母后放心,孩儿绝对不会亏待何氏一族的。 这是娘亲的母族,就算是他们没有什么有本事的人,能辅佐孩儿成就霸业。 孩儿也依旧会让他们富贵长久下去。” 何太后满目欣赏的看着儿子:“如此就好,哀家也就不再过问这些事情了。 这些采办局的官员,与哀家来说,都是不知道隔了多少辈的远方亲戚。 杀之可以重整朝纲,皇儿也就不要担心什么,大将军…… 唉,算了,现在应该是司马那边,如果他敢站出来说话,哀家第一个饶不了他。” 刘辩赶紧道:“母后姑且在一边的殿里休息下,稍后宴会就要开始了。” 何太后迟疑了一下,随即道:“外边三公九卿的都在等着皇儿,皇儿如何自处?” “母后放心就是了,这些采办局的人不知死活,正好可以敲山震虎,杀鸡儆猴!” “那皇儿出去先应付下来诸多王公大臣再说,哀家陪着皇后吧。 这孩子怪可怜的,胆子又那么小,你以后可少在她跟前凶恶模样,吓坏了,哀家什么时候才能抱皇孙?” 刘辩看了一眼依旧在榻上假装昏迷的皇后,心想自已这会要是就把唐姬丢在这里,那未免有卖队友的嫌疑。 当下便走了过来,轻轻地握着唐姬的时候,顿时发现唐姬手心里全部都是冷汗。 “不碍事!不碍事!”刘辩轻轻地用手指头在唐姬掌心里抓了几下,小猫挠痒似得。 唐姬缓缓地睁开眼来,故作迷糊的看着皇帝刘辩,轻轻地呼唤着: “陛下……陛下……” “唐姬,朕在,无需害怕!” “为娘也在,我儿无惧!”何太后也关切的说道,赶紧跪坐在一边上,握住了唐姬另外一只手。 结果发现唐姬手心里全部都是冷汗有以后,又是责备的看了一眼刘辩,轻哼道: “女人家最是命苦,哀家这儿媳,手心里都吓得全是冷汗,皇帝你怪是忍心吓唬她!” 刘辩苦笑,这还真的是自已老娘帮着自已挑选的老婆,完全不存在婆媳关系,反而看起来唐姬才像是太后亲生女儿似得。 “那母后陪着唐姬了,朕先出去。”刘辩站起身来,总不能叫诸位大臣久候。” “快些去便是了。”太后已经一脸急不可耐的挥手。 刘辩又看了一眼唐姬,见得唐姬微微颔首,两人不自觉地会心一笑,便转过身来,朝着这大殿外走了出去。 外边,三公为首,司空蔡邑、司徒王允、司马何进。 太傅马日磾、刘备、荀彧、韩融、刘虞、诸葛亮、杨彪等人,几乎全部都到场了。 众人一看皇帝刘辩走了出来,便齐声喝道:“臣等斗胆,请求陛下收回下罪已诏之决!” 刘辩心想:“我本来就没有下罪已诏的念头,说出与赖也只不过是唬唬人而已。” 当下他上前一步,看着诸多跪在大殿台阶下的文武大臣,颔首道: “既然诸位爱卿都反对,那朕也就撤回诏令! 廷尉荀彧何在?” 听到皇帝这么干脆,众人竟然都有些适应不过来。 嗯? 怎么回事? 陛下就这样爽快地答应了? 众人心中都准备了一大套的说辞呢,结果皇帝就这么干脆地答应了。 真的是一点都不适应啊。 廷尉荀彧拱手出列:“臣在!” “采办局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臣……臣方才听说,此等蛀虫,臣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甚好!”刘辩背负着双手,在屋檐底下走了几步,随即道:“那诸位爱卿就跟随朕前往御膳房,那些混账东西都还在那边等这砍头呢!” “臣等遵旨!” 诸多大臣齐齐拱手拜道,这才跟在皇帝身后。 只是,众人不经意之间看到皇帝笔直背影身边那一道同样背影笔直的年轻人后,一个个眼中不可控制的露出了忌惮之色来。 上监百官,下察万民! 这句话两不少人都感觉像是有一把利剑悬挂在自已头上的感觉。 无人敢随意轻视。 赵云如同铜浇铁铸的一样,立在御膳房广场上,紧紧地握着腰间那青釭剑的剑柄,像是随时都会拔剑出鞘。 “陛下!”看到皇帝来了以后,赵云这才急忙迎了上去。 刘辩微微颔首,随即看了一眼荀彧,指了指此前被他丢在地上的两个本子。 蔡鸟赶紧跪下去,把本子捡了起来,随即双手呈给了皇帝。 刘辩把本子交给了荀彧手中,荀彧赶紧躬身接住。 “爱卿姑且看看,这些混账东西,究竟贪墨了多少钱财。” 一边上的何进忽然冲出人群,朝着这些跪在地上的族人们就是拳打脚踢! 一边打人,还一边骂道:“一群不开眼的混账东西,皇帝恩厚在前,让你们在宫中当差,你们却贪赃枉法,贪墨钱财,简直该杀!该杀!” 一个个绝望的看着何进,甚至于何进拳头落下去的时候,他们都已经被吓得麻木的忘记了躲避。 刘辩翻了个白眼,这他么要何进没有贪过这些钱财,他脚指头都不相信! 别看何进现在打得凶,谁知道有多少钱才进了他的腰包里边? 看着大发神威的何进,刘辩嘴角微翘,看样子是时候让司马出血了。 赵子龙麾下一万骑兵尚且觉得养大军靡费过重。 要是司马愿意承担部分,那岂非绝妙? 第160章 皇帝也敲竹竿 “陛下!臣以为应该认真彻查下去,尤其是这些采办的供货渠道,那些商贾想必也贪墨不少。 否则的话,这边的事情为何这么长时间,从未有半点风声显露出来。 很明显,这是有人故意遮掩,才会如此。” 听着荀彧的话,何进脸色率先“唰”的一边,随即大声嚷嚷起来: “陛下!陛下!这些人虽然是臣的族人,但是臣绝对没有包庇他们的意思!” 满朝诸公,大家都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来何进这是什么意思了。 而且谁都清楚,要是没有何进的授意的话,这些人有这个胆子贪墨? 只是,看不不说破,何进这是贪钱,又不是谋逆,你还真要逼着皇帝把自已的亲舅舅杀了不成? 刘辩含笑道:“朕当然相信舅舅是清白的,舅舅无须担心。” 说着,刘辩看向荀彧道:“荀爱卿,倘若是这些混账东西张口胡言,诬陷国舅?” 荀彧哪里不明白皇帝这是什么意思,何进现在已经够惨的了,总不能真的叫皇帝当着何太后的面儿,处决了何进吗? “臣下明白,司马为国为民,忠心于陛下。” 这话听得何进脸上都有些尴尬之色。 刘辩颔首道:“很好,这件事情就交给廷尉府去查,但这些狗东西,今天朕要用他们的人头来当做开宴之前的庆祝! 即刻拖出皇城,着高顺将之全部枭首,悬挂于皇城之上。 朕要让天下的人知道,贪官污吏这就是下场!” “吾皇圣明!” 众人齐声拜道。 刘辩这才含笑道:“宴会差不多也要开始了,诸位爱卿就跟随朕如宴吧!” “臣等遵旨!” 众人又是齐声山呼道。 人人都不敢小觑皇帝。 皇帝身上那股杀伐果断之气,简直令人看了心惊胆战。 谁还敢视皇帝为一年十五的少帝? 古之圣君,也不过如此了吧? 宴会尚未完全摆好,这毕竟是皇帝大宴群臣,所有在洛阳的官员都要到。 三国大暴君 第113节 那自然筹备就是非常大的。 刘辩忍不住佩服起来自已前一辈子曾经看过的那些网络小说。 小说里边的皇帝振臂一挥,王霸之气大作,然后挥手喝道:“摆酒庆功” 然后马上就喝上酒吃上肉了。 感情这酒水是没什么问题,那肉呢?直接把猪拖过来砍掉,然后就能吃了? 尤其是这宫廷宴饮上边,吃的都不是猪肉。 在王公大臣看来,猪肉太掉价了,只有普通百姓才会吃。 他们吃的是鹿肉、天鹅肉、熊肉、虎肉…… 一点也不夸张的说,今天这皇宫宴饮上摆放着的东西,放在后世,那是一抓一个准。 好在,这些东西全部都是御花园中圈养的。 每次吃得时候都是现成的。 “今个儿这事情做得不错。” 宴会没有彻底准备好,下边的大臣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有说有笑。 刘辩也在和徐庶说话。 唯独有诸葛亮这个少府,忙进忙出,就连宫娥小跑着,端着盘子里的菜,都要他亲眼看过以后,才能上……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跑的浑身是汗的诸葛亮,又饿又渴,还不能先吃…… 只能闻着那诱人的香味儿,然后一边擦汗水,一边问这又是什么菜,那又是什么菜云云…… 少府……简单地理解,这就是皇帝的管家,皇宫中所有的事情都归他管。 如果这一次采办局的事情真的严格追究起来,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诸葛亮。 好在,他只是新官上任,荀彧似乎也看得出来皇帝并没有打算把事态扩大的意思。 那么,倒霉的,就只是那些供给皇宫各种货物的商家了。 刘辩笑着看了看一边上的徐庶。 徐庶拱手拜道:“陛下重用微臣为内侍,微臣岂敢因为艰难险阻而心生退怯?” “好!说得好!”刘辩赞道,他挥了挥手,示意一边上的蔡鸟取来了一本书。 刘辩放开这书本以后,示意徐庶走近些来看。 徐庶走进了以后,才发现上边是一些图画。 细细一看,倒是看得清楚了,这是一种一种刀的制作工艺图纸。 徐庶也是习武之人,功夫也不差,当然一看就明白这刀不是一般的刀。 “此刀名为绣春!” 刘辩含笑道,锦衣卫有了,总不能让锦衣卫使用的依旧是大汉环首刀? 那真的是有些不伦不类了。 刘辩继续往后边翻页说道:“绣春刀如何锻造,造型制式,朕都已经在图纸上标注的很清楚。 此外,还有飞鱼服! 所谓之飞鱼,乃是从山海经之中挑选飞鱼,绣在衣服上,制作成为统一的服饰,成为你锦衣卫的标配。 换言之,锦衣卫腰悬绣春刀,身穿飞鱼服,这就是你们的标志!” 徐庶眼睛发直,下意识的惊讶道:“这……” “这还只是其一。”刘辩又道:“朕还为你们锦衣卫弄出来了飞鱼甲,飞鱼甲参照飞鱼服上的图案。 来日上了战场,你锦衣卫照样是天子近前侍卫!” 刘辩看着嘴巴都不自觉,因为惊讶而缓缓张开的徐庶,大笑道: “好好干!锦衣卫可是很有前途的工作!” 徐庶激动无比的跪下,磕头道:“陛下放心,臣万死不辞!” “哈哈哈……”刘辩快意大笑:“平身!这次廷尉做事,你们锦衣卫的人在边上盯好了。 此外……”刘辩看了一眼远处正在一个人坐在矮几后边已经开始喝酒的何进: “这次的案件,司马必定会牵涉其中,车骑将军赵云养骑兵的事情,也是绝密。 他现在正在缺钱,朕估摸着诸葛亮这边自然不敢不给他钱粮。 只是,有些东西,朕不想说太直白,你明白了吗?” 徐庶眼眸微微一颤,随即笑道:“陛下放心,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刘辩很满意的点头:“如此最好不过,你的座次,就挨着司马何进吧!” “喏!”徐庶拱手站了起来,来到了紧挨着何进边上的矮几跪坐了下来。 何进心中现在是又急又怕,本想用酒精麻醉自已的。 可是因为心里害怕,这酒和往常完全不一样滋味,真的是越喝越精神……越喝越清醒。 所有到了肚子里变得酒水,都像是变成冷汗流出来了一样。 猛然感到身边有人做下,何进猛地一转头,看到的就是徐庶,差点没吓得叫出声来。 “徐……徐大人?” 第161章 退后,朕要装比了 “司马!”徐庶微微一笑,唇红齿白,面皮也白净,单单从外表上来看,那还真是一幅文儒模样。 文质彬彬、和蔼可亲这些词儿,都可以用在他身上。 只是现在,何进怎么看都觉得后背冒冷汗,甚至有点尿急,想上厕所。 “司马大可放心,下官的坐次就在这里,绝对没有故意找司马问话的意思。” 何进一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宫中御酒滋味不错,请!”何进都吓得忘记了自已是什么身份,竟然端起酒杯来,向着徐庶敬酒。 徐庶赶紧端起酒樽来,侧了侧身子说道:“折煞下官了!”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说话,不多时,何进就已经彻底打消了自已对于徐庶的顾虑。 皇帝那边也在和诸葛亮耳语了两句话以后,宣布宴会正式开始。 “来来来!光禄勋将上前来!”刘辩大笑着说道。 丁原便急忙走上前去,刘辩拍了拍自已身边的软塌,含笑着道: “赐座!” 丁原急忙拜道:“臣下岂敢与天子同列,折煞微臣了!” 刘辩大笑道:“有何不可?朕想要告诉天下有才之人,忠心于我大汉之人,朕求贤若渴!” 丁原闻言,便不再推辞,紧挨着皇帝坐了下来,但是座次上,却依旧是稍微靠后! “骠骑将军何在?”刘辩又抬起头来,看着下列喝道。、 高顺急忙拱手出列,拜道:“末将在!” “爱卿今日让朕与诸位大臣大开眼界,上前来上前来! 与朕一并同席而坐!” 高顺心中火热,皇帝恩宠如此,几乎已经彻底征服他了! “末将遵旨!” 他是直性子的人,哪里有丁原那么多的说辞。 但是,他是膝行而前的。 换言之,他是用自已的膝盖跪着走上前去的。 这远比丁原那嘴巴上的推辞不受,更加获得众人的尊敬和认可。 刘辩自已也深受感动,偌大朝野之上,他敢肯定不会背叛大汉的人不少。 但是高顺此举,真的是谁完全将他征服了。 他以恩厚礼遇征服高顺,高顺也回报以忠心! 这才是最好的君臣状态。 “臣恭贺陛下,收得贤才!”太尉卢植含笑着举起酒樽来。 其余诸人也纷纷大笑着就去酒樽:“恭贺陛下!” 倒是诸葛亮这边,累的像是一条死狗一样。 现在的他,举起酒杯都尚且觉得吃力。 更不要说别的了。 众人饮酒乐甚,刘辩则拉着高顺和丁原,谈论起来以往军中的事情。 “那吕布此前确实是被微臣收为义子,其人勇武,哪怕此人已经背叛朝廷,臣中坑的说一句,当为天下第一。” 丁原无比感慨的说道,目中也满是懊悔之色: “都怪微臣,微臣当初若是能和这逆子一并来朝拜陛下,又怎么会在王屋山下发生那样的事情呢?” 刘辩含笑道:“爱卿言重了,你看那是何人?” 刘辩伸手一指,一边上走来一盛装美人,当下对这丁原就是一拜: “孙女拜见祖父!” 丁原赶紧起身将来人扶了起来,口中也是不停地重复着:“岂敢!岂敢!你现在贵为当朝贵人,老臣不可受礼了!” 三国大暴君 第114节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吕玲绮。 吕玲绮拜道:“我父背弃朝廷,但祖父之忠心,陛下何曾不知晓?” “唉!”丁原叹了一口气,又对着刘辩跪下:“陛下,臣尝试着书信招降吕布,却遭到他拒绝,实在是无计可施了。” 刘辩笑道:“无需如此,一切自有天数。” 高顺拱手道:“陛下无需担忧,臣早些年与吕布也算是至交。 吕布虽然勇猛不可阻挡,但陷阵营困住他的时候,他也没有办法冲杀出去。 来日到了战场上,臣可为陛下擒获此贼!” 刘辩眼睛一亮,但微微看了一眼吕玲绮,却也含笑道: “今日饮酒,无需说其他的事情,朕的得你二贤相助,平定天下计日可待,来来来,会须一饮三百杯!” 丁原乃是雅人,听到皇帝这话语,目中惊讶之色难隐: “陛下言辞精美,出口便是绝妙篇章句子。 臣下惊服!” 刘辩心想,小意思,真的是小意思啊,自已前辈子执掌那地下世界的时候,也喜欢附庸风雅。 回一点唐诗宋词,以前拿出来装逼吟咏,总被人笑话。 还有人背地里给自已取了一个绰号,叫做什么血手书生。 听起来不伦不类。 但这个时代啊,自已不装逼,更待何时? “爱卿所言……反而让朕文思大涌!”刘辩仰头饮下酒樽中的酒浆,随即站了起来,口中喝道: “太傅长吏何在?” “臣在!”已经喝得有些高了的庞统急忙拱手,摇摇缓缓的要站起来。 刘辩却道:“执笔!朕诗兴大发!” 一边上的宦官赶紧端来笔墨放在一边的矮几上。 庞统打着酒嗝,提起笔来,笑呵呵的看着皇帝。 皇帝文采如何,众人是领教过的。 尤其是那“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勉励黄忠的句子,真的是让文武大臣都惊为天人了。 至于“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之句,那就更加不用多说了。 流传开来以后,几乎被天下读书人奉为经典了! 刘辩端起吕玲绮为他加满酒水的酒樽,满目沉思,一派帝王风范的走下高坐,顺着台阶往下走了几步。 在文武大臣眼中看来,皇帝这是醉而发文思,步态优雅,有古之雅土风采。 真正文雅之帝王也! 可……实际上,刘辩实在想,这会儿抄那首诗? …… “有了!” 片刻时间之后,刘辩心中偶有所感,抄曹贼的诗作,他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曹贼的一下子想不起来好的诗作,刘辩反而想到了曹贼之子,曹丕的诗作。 自已不仅要抄曹贼的诗作,曹贼儿子的也一样不放过! 在另外一个时空中,曹贼夺走了自已的江山,自已夺他文采,又有何不可? 于是,皇帝路边那低沉的嗓音顿时响了起来:“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群燕辞归鹄南翔。” 文武大臣都细细品味了起来,就这两局来说,平平无奇! “念君客游思断肠,慊慊思归恋故乡,君何淹留寄他方? 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不觉泪下沾衣裳。” 听到这里以后,诸多大臣便觉有些味道了。 “援琴鸣弦发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长。 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 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限河梁。” 听完以后,众人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大家都喝高了,一下子还真的是想不起来。 “天作!天作!神明之作诗也!”正在这个时候,司空蔡邑忽而大声嚷嚷着说道: “自古以来,诗歌都是四字成韵,陛下受创七言诗! 简直就是天作!天作啊!神明之作诗也!” 刘辩看着兴奋地满脸通红的蔡邑,淡淡装比一笑,深藏功与名的摆摆手: “见笑了见笑了!” 顿时,所有的大臣都回过神来,是啊!七言?四言! 刹那间,人们看向皇帝的眼神,宛若敬畏神明。 能开创一代诗歌体制格调,如何不能称之为神明之作? 于是,历史上第一首七言诗,就这样出现了。 第162章 马日磾请辞 所有的一切都依照着刘辩所预想的方向发展着。 宴会当然要到达极致乐趣,方才会停歇下来。 这也算是不成文的规定了。 倒是何太后这边,拉着皇后说了许多家常话。 皇后唐姬此前本就和刘辩心有灵犀,故意使诈,令何太后和皇帝刘辩都有台阶下。 所以这会儿,心中发虚,倒是何太后说什么,她都直管应承下来,陪着笑脸暖心话。 何太后这会儿真的是越看这儿媳,越觉得顺眼了,越觉得顺心了。 “启奏太后,太傅马日磾求见!” 宦官通报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外边。 何太后微微蹙眉,皇后见状便知何太后和自已说话说到高兴处,这马日磾过来,俨然是在扫兴。 “母后……”唐姬忙道:“马日磾乃是当朝太傅,海内具有名声的鸿儒。 现在又是皇帝太傅,他来求见,只怕是想要商议陛下进学之事?” 何太后点头道:“也必定是此事了,宣他进来。” 唐姬忙笑道:“母后还需赐茶赐座,方才展现我皇家对于大臣的恩宠呢。” “哀家都依你!都依你!”何太后心情大好,这会儿当然不会说不答应唐姬的要求。 更况且,唐姬所言也并不差。 不多时,马日磾走了进来,得到何太后恩遇,反而觉得有些受宠若惊起来。 不为别的,寻常时候,何太后对于王公大臣,非打即骂…… 嗯,毕竟对于何太后来说,曾经凭借自已的一张脸,获得了皇帝的宠爱。 她的宫斗术也非常简单粗暴,皇帝和谁睡觉本宫都不过问。 但如果谁敢怀上皇帝的孩子,本宫就杀了谁。 这才是最牛皮的宫斗术,远比那些阴谋诡计更牛逼。 任由你花里胡哨的宫斗术,在曾经的何皇后面前,只需要一刀,就解决战斗。 这也是历史上为什么里边不堪为帝,却依旧成为皇帝的原因所在了。 “老臣得太后、皇后恩宠,方才为大汉太傅,只是……” 何太后见状,含笑道:“爱卿想说什么?但说无妨,何须吞吞吐吐?” “惭愧……”马日磾拱了拱手,继续说道:“太傅,乃是教授天子才学。 可……天子吟诵诗句,其句子章法美妙之处,远在微臣的见识之上。 所以,臣自觉没地方可以教授陛下的。” 何太后瞪大眼睛,看着马日磾道:“爱卿课时有什么地方不满意的?大可以直说,无需如此。” 马日磾惭愧无比:“太后,而今天子,臣还有什么地方不满意的,臣说的都是实话。 这只是其一。 其二,天子为人君,统御天下,治国治民;但却并非是事必亲躬,需要的是御人之术。 可……” 马日磾苦笑道:“太后看天子挑选人才,诸如刘玄德、关云长、张翼德、诸葛孔明之流,哪一个不是惊才绝艳之人。 天子之有识人之能,那必定是有旷世之谋,方才能看明白那些人是有真才实学,那些人只是虚有其表的。” “此外,就是臣那个副手太傅长吏庞统……”蔡邑表情委屈的不行: “臣坐与他论文,就连一些文章篇目,竟然都略有不如他的地方。 实在是惭愧啊! 臣下如此,何以为太傅?” “这……”何太后表情有些尴尬,原本他还以为马日磾是什么地方对皇帝不满,来找自已告状的呢…… 三国大暴君 第115节 毕竟,不管是在古代还是在刘辩之前所出的那个时代,老师找家长告状,那都是家常便饭的。 皇帝也不例外…… 没曾想,是和自已说,自已的儿子太优秀了,自已没法教他…… 这…… 不知道是不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何太后完全僵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母后……母后……”唐姬在一边上轻轻呼唤了几声。 何太后这才茫然的说道:“可……太傅海内雅望,文采风流,人人称颂。 不管是皇帝,还是哀家,又或者是皇后,都赞同你为太傅。 你……你若是有什么地方对哀家,或者是对朝廷不满意的地方,大可以直说。 哀家可不想皇儿失去你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师。” 马日磾苦笑:“启奏皇后,老臣绝对不是说反话,而是真的自觉才能与位置不符合。” “那……”何太后微微摇头:“老大人坚持的话,哀家自然不好在说,不过九卿之中,大司农尚且空缺,却不知老大人可愿为之?” 马日磾见皇太后终于松口,目中都不自觉的露出了感激之色来: “太后圣明,臣一生所学虽说班杂,但出任大司农,却也均衡国库收支,为陛下掌管好帝国财源。” 刘辩怎么都没有想到,他让诸葛亮出任少府这样的皇帝私人管家职务,就是不想有人出任大司农,掌管国家财政。 没曾想……自已这段时间,实在是装比过头了。 马日磾都已经不敢再继续出任太傅,生怕自已在教授皇帝什么东西的时候,皇帝忽然反过来发出比自已还深刻的理解…… 这是一位君子,不会厚颜无耻的明知道自已不行,还非要占着茅坑不拉屎。 “甚好!”何太后含笑道:“自前朝以来,朝堂之上就因为财政而陷入困顿的境地。 老大人出任大司农,哀家最为放心。 皇帝年少,虽说有些智慧,但终究还是需要爱卿的辅佐,方才可坐稳大汗的江山。” “这是臣等身为臣子的本分,太后只管放心!”马日磾肃穆拱手说道。 “启禀太后,皇后娘娘,前殿宴饮结束了。”女官低声拱手拜道。 马日磾听到这话,笑着起身,拱手拜道:“老臣就先行告退了。” “嗯。”何太后微微颔首。 待的马日磾走了以后,一边上的女官又拱手一拜,随即低声说道: “红药还在御膳房里边看押着……却不知该如何处置?” 何太后闻言,微微不悦道:“陛下不都已经说了?要杖毙么?多嘴问什么?” “喏!”女官浑身一抖,赶紧拱手就要退出去。 不曾想这个时候,皇后忽然开口叫住女官:“且慢?这个女官可就是当初教授皇帝人伦的女官?” 那女官低眉道:“娘娘圣明,正是当初教授陛下人伦的宫娥。” 皇后娘娘听着,眉宇间不自觉地闪过一丝羞涩之意,却依旧强行镇定下来,脑子里却忍不住想到皇帝那些稀奇古怪的招式和动作? 难道都是跟着这个女官学的? 第163章 阿威与皇帝的第一次 “母后,此女官对于母后来说,也算是忠心耿耿,不如饶她一命吧?” 何太后闻言,微微蹙眉道:“皇帝却想杀她,皇后不可因为小小的一个女官,而惹得皇帝不快。 这样的人,宫廷之中一抓一大把呢?” 唐姬心里一惊,随即猛然想到,自已现在的身份已经是大汉帝国的皇后了。 再也不是以往在颍川那个小姑娘了。 皇家之中,恩情寡淡的令人心中害怕。 只不过一想到太后对自已的宠爱,这种没有来的不快和担忧,也就随即如云烟般消散了。 毕竟,这是一个身份等级森严的世界。 自已就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点上。 “儿臣自有办法!”皇后随即起身,拱手一拜的说道: “皇上饮了不少酒水,孩儿就先去照顾皇上。” “嗯!”何太后很满意的笑道:“快去吧。” 唐姬离了皇太后的宫殿,便吩咐道:“将那女官提来,若有人问起,就说本宫还不想她死。 如果有人非要杀她,直接来找本宫。” 一边上侍奉着的女官愁眉道:“娘娘心地善良,可陛下说过要她死,下边的人谁敢不听从?” 凤辇上,唐姬闻言笑了笑:“那就往御膳房那边去,本宫忽然想起来,此前本宫亲手熬煮的汤,似乎也到时辰了,本宫亲自去取。” 女官苦笑道:“娘娘何必非要为了一个女官,让陛下心中不快呢? 方才太后也曾劝说过娘娘呢?” 唐姬笑道:“你懂什么?那个女官懂得东西可多了。 若是就这样杀掉,岂非可惜? 本宫还想请教她一下,所谓的阿威十八式,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能让皇帝如此着迷?” “阿威十八式?” 女官不解其意,回头想着身边的诸多宦官和宫娥问道: “你们可曾听到宫中,有谁的名字唤作阿威的?” 左右宦官、宫娥,你看我,我看你,却一个个兀自摇头,显然是没有听过什么阿威。 至于那十八式,就更加是未曾听说过了。 皇后笑道:“这就是了,你们所有的人都没有听说过,但皇帝却经常和本宫提起这东西。 依照本宫来开,皇帝人伦都是那女官教授的,这阿威十八式,那女官也必定知晓。” 说到这里,唐姬不自觉的呼吸急促了几分,俊俏的脸蛋儿上,也微微多了些粉红气儿。 显然是想到了什么羞人的画面,方才会如此了。 那女官见状,也不好再问什么,似乎已经明白皇后说的是和皇帝床笫之欢的事情。 只不过,对于他们这些侍奉的宫娥来说,本身就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地方。 如果那一天皇帝兴致来了,她们这些女官,也是有可能侍寝的。 这倒是让这女官下意识的动了些心思。 如果自已能掌握皇帝喜欢什么? 那岂不是说? 一想到将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女官的目光也不由得火热起来,暗自觉得自已应该把握好这次机会,弄明白这个“阿威十八式”。 不多时,众人就来了御膳房。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已的错觉,皇后唐姬总觉得御膳房外边有一股非常浓烈的血腥气息缭绕。 在弄清楚皇后的来意以后,诸人表情有些难为起来。 “本宫知道皇帝下了什么样的命令,你们无需为难,这个女官本宫带回去以后,自然会和皇帝说明。” “这……”锦衣卫的表情十分为难,直接跪在地上磕头道: “启奏娘娘,小人得到的命令是晚上处死此人,运送出宫外,丢在乱葬岗的。 若是小人不遵从上官民力,只怕会掉脑袋的。” “大胆!”大长秋(皇后身边的太监,权力颇大)走上前来,凶恶的瞪了一眼那锦衣卫: “皇后让你交出人来,你敢不给,现在咱家就要你人头落地!” “唉!无需如此。”唐姬挥了挥手道:“你放心便是,把人交给本宫,锦衣卫都指挥使徐庶不会为难你。” 那锦衣卫无奈,只有苦笑着磕头道:“小人遵命!” 大长秋冷哼一声,这才走了进去,将那面无血色,哪怕是现在,却依旧还在浑身发抖的女官提了出来。 “拜谢娘娘!拜谢娘娘!”女官急忙磕头道。 唐姬看着女官逐渐破皮的额头,面露不忍之色:“本宫救你,倒是看在你的这份忠心,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女官抬起头来,楚楚可怜的看着皇后道:“如果以后,便没有了以前在宫外的名字,奴婢在宫中的名字唤作红药。” 唐姬笑道:“本宫当然知道,但本宫问的,就是你以前在宫外的名字。” “阿……阿威!”女官略现畏惧的说道。 唐姬果真如此一笑,随即颔首道:“阿威?嗯,很好,以后你就跟在本宫身边。” “谢皇后再生之恩。” 正在这个时候,一队从边来的马车,缓缓地驶入了黄昏下的古老城池洛阳。 “姐姐!这里就是洛阳城吗?真的好高大好雄伟啊! 比我们这一路走过的所有城关,都显得宏伟高大呢!” 马车卷帘后,一个白瓷儿捏成的玉人,满脸兴奋的对这一边上温润尔雅的姐姐说道。 “小乔,这里可不比老家,到了洛阳城中,不可乱说话。 洛阳乃是天子地都所在,天下有哪座城池,能比得过洛阳城呢?” 三国大暴君 第116节 这不起眼的车队中,不起眼的马车里,坐着的竟然是宗正刘虞为皇帝物色而来的大乔小乔姊妹两人! 距离宗正刘虞向着皇帝说道大乔小乔,还有甄姬三人,已经过去了好些时日。 没曾想,这大乔小乔,方才来到洛阳城。 “咯吱——” 忽而马车停了下来,小乔急忙缩回了头,卷帘也放了下来。 “坏事了,好像是我们的车队撞到别的车队了。” “无需担心什么,父亲自会解决的,更况且,我们有宗正府颁发的令书,谁敢轻易吃罪?” 大乔淡淡的说道。 小乔却忍不住嘟嘴道:“那姐姐方才还说,让我什么都小心呢,说话都要小心?” “你……”大乔略显无奈:“让你谨慎一些,是因为我们被选中成为后妃,要入侍奉皇上。 这对于我们家来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可是宫廷之中,人心否则,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 这时候,前方传来一阵无比嘈杂的声音,把大乔的声音打断了去。 “大胆!你们科会自动啊,我家主人是谁?遮掩堂而皇之的,撞到了我家的马车? 冲撞了我家主人,你可吃罪得起吗?” 第164章 入宫 “姐姐!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说话的语气都这么凶?”小乔顿时不满的说到。 大乔也是眉头一皱,正要说话的时候,下边嘈杂的声音更大了。 “分明是你们走路不长眼,我们走得好好的,你们自已撞上来的!” “我倒是听人说,洛阳城中经常有故意撞到人车马,然后来讹钱的,我看你们就是这样的人!” “别总哔哔你是谁你是谁!你知道我们家是谁吗?” 家仆们互相吵闹的声音响了起来。 “哈呀!可以啊!”嚣张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倒是告诉你,我家主人可是甄俨,举孝廉出生,此前大将军掾,身份显赫。 后大将军擢升司马,我家主人甄俨也擢升为守宫令! 听你们的口气就不是洛阳人? 哪里来的乡巴佬,只怕都不知道守宫令是什么官职吗? 我告诉你,守宫令那可是天子近臣,天天都能见到皇帝的呢!” 小乔听着那嚣张无比的话,顿时纷纷的说道:“守宫令怎么了,我们爹爹还是将军呢! 这洛阳的人怎么就这么看不起外地人?” 大乔见得妹妹要哭,赶紧安抚道:“放宽心就好了,我听人说甄氏并非是蛮横不讲理的人。” “不得无礼!”正在这个时候,面前忽然传来一声断喝。 大乔缓缓地掀开车帘子,想着外边看去。 见得一个面色坚毅,彬彬有礼的文土驱马立在一边上的,自已的父亲桥蕤(关于大乔小乔父亲是谁的说法,存在多种争论,本书才用大乔小乔父亲是桥蕤的说法。)也一并驱马走上前去。 “我是地方武将,奉命进京,虽说碰撞了你们的马车不对,但是仔细看看,本身就是你们走路蛮横,撞到了我们的车队。” 桥蕤生的魁梧英俊,说话的时候声如洪钟,不怒而威。 那文质彬彬的文土拱拜道:“在下甄俨,因为舍妹远赴洛阳而来,忙着出城去迎接,所以才会撞到将军的马车,还请将军恕罪,赔偿稍后马上送上。” 桥蕤稍显意外,眼前这人竟然就是守宫令? “不必了,大人赶着去接人那就请吧,倒是多管管你这下人,别一副谁看谁都是乡巴佬的样子。” 甄俨眼睛一横,看向那仆人,叱道:“还不给将军赔罪!” 仆人赶紧走上前来,磕头拜道:“小人有眼无珠,不知道尊驾乃是将军大人,还请恕罪!” 桥蕤见状,倒也颔首道:“本将不是不讲理的人,你愿意赔罪,那就起身走吧,我自然不会与你们作难。” 甄俨拱手拜道:“多谢将军宽宏大量!” 对面的守宫令虽然不是大官,但桥蕤也不敢小觑之,微微拱手换了一礼,两家车队各自分散来开,各走各的。 “那个人是皇帝的守宫令,温润尔雅,这么看来,皇帝也必定是一个非常温和的人!”大乔满眼冒星星的说道。 小乔下意识的取出一本书本来,缓缓地放开,这上边写的赫然是皇帝曾经所作的诗作。 “姐姐!我们马上就要到皇帝了吗?”小乔兴奋地抬头,看着大乔。 大乔正要说话,马车就已经停了下来。 桥蕤走到马车边上:“方才那个人是甄俨,他有一个妹妹唤作甄宓,也是和你们一并被宗人府选中入宫侍奉皇帝的。 为父已经往宗人府那边使了不少钱,今天晚上你们就能见到皇帝。 但是你姊妹二人,只能一人先去见皇帝,谁去?” “啊?爹爹?不是说好……”小乔眼睛里立刻就见了水汽。 大乔瞬即打断了小乔,说道:“阿爹,我去吧。” 小乔有些委屈的说:“姐姐去就姐姐去!” 桥蕤点头:“侍奉皇帝无需分先后,你姊妹二人到了宫中,理当互相扶持,不可互相争斗,那样的话岂非是同室操戈?” “阿爹,我知道!”小乔抹掉眼泪:“姐姐比我能容忍,也更多心思考虑。 我做事情冲动,若是什么地方触怒了皇帝,岂非给我们一家人招致灾祸?” 桥蕤点头:“你能明白就好……行了,等会宗人府的宦官就会过来领着大乔入宫。” “阿爹!那你呢?” 大乔赶紧问道。 桥蕤笑了笑:“爹是武将,要去新军营中任职,新军是皇帝新选编的大军,共计二十万之众。” 大乔动容道:“而今分别来的如此之快,却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父亲?” 桥蕤笑道:“放心吧……你们姊妹两人入宫以后多加小心就是,尤其是小乔乖女,不得任性胡为。 爹这边会一直往宫里送钱进去,也会有人照拂你们,只要你们自已谨慎小心,得到皇帝恩宠,那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新军那边的人过来,爹要走了!” “爹爹保重!” 小乔急忙喊道,桥蕤翻身上了马,头也不回的纵马顺着街道尽头跑了去。 那边有一大群马背上的骑土正在等着他。 这会儿,大乔看到甄俨家的马车缓缓的驶来,便拉起小乔,快速走到了驿站里边去。 “眼下爹爹不在,阿姊马上就要沐浴宽衣进宫,你在驿站中不要乱走,可明白了?” 大乔认真嘱咐起来。 小乔嘴巴一瘪:“姐姐放心好了,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大乔贵人何在?沐浴更衣的时间到了!” 几个手脚粗大的宫娥走了进来,笑盈盈的看着大乔小乔姊妹两人。 大乔忙从一边上摸出一把碎银子,分给了几人。 几人脸上的笑容浓烈起来。 “贵人沐浴更衣入宫,可以在轿子上安睡一会儿,到了以后自然会有香茶漱口,重新上妆容,进一步侍奉天子的。” 年岁较大的一个宫娥满脸笑意的说道。 大乔赶紧道:“有劳姑姑了。” 那宫娥有笑道:“小贵人只管在这里安歇,无人敢欺负你的。” 小乔也忙着怯生生的说道:“多谢姑姑照拂。” 大乔临走前,又回头看了一眼小乔,小乔忙垫着脚,向着大乔挥手。 皇宫中! 皇帝刘辩果真喝的酩酊大醉,皇后在以后边上帮着照顾许久,喝了醒酒汤,又小睡了一觉,这才缓缓醒来。 “嗯?什么时辰了?唐姬还不解衣入睡?” 唐姬看皇帝的样子,就忍不住笑道:“陛下,宗人府那边送来一个采女侍奉陛下。” “什么采女?叫什么名字?” 唐姬温和道:“说是唤作大乔,是将军桥蕤之女。” “大乔?”刘辩顿时来了精神。 第165章 大乔过来 看到皇帝如此模样,唐姬忍不住笑了起来。 刘辩正要说话,唐姬就已经笑着说道:“宗人府那边做什么事情,臣妾都是清清楚楚的。 我大汉宗庙需要更多的子孙来守护,陛下放心就是了。 臣妾又怎么会是那种善妒之人?” 刘辩这才意识到,这个时代不是自已以前所处的那个时代。 这个时代有森严的等级。 三国大暴君 第117节 不是所有的皇后都可以像自已母亲那样,把后宫弄得一团糟糕,导致皇帝没有子嗣。 正常情况下,这个时代的皇后应该是很喜欢为皇帝物色品行兼优的美姬入宫。 为皇家开枝散叶的。 毕竟,汉帝传承到了自已这一代,就只有一根独苗了。 本来之前还有一个刘协的。 可是,渑池之战的时候,何太后已经暗中让人溺死了刘协。 这种公然明目张胆屠杀先帝子嗣的行为,却没有任何人敢站出来指责。 也不得不佩服何太后的手段。 客观点说,其实不差。 当然,也可以说,这几乎在天下人预料之中。 何太后的儿子已经成为当今天子,谁还会闲着没事,去指责天子的母亲做事情有问题? 要怪,就只能怪刘协命不好了。 “进来!”唐姬转过身去,拍了拍手掌,屏风后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不多时,一个穿着盛装的美貌女子,缓缓映入刘辩眼帘中。 刘辩方才坐直了身子,就发现唐姬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或者说,是自已看大乔太过于出神,完全就没有注意到唐姬离去的声响。 “你就是大乔?”刘辩处于一个穿越者,对于古代名人特有的好奇感,睁大眼睛看着大乔。 大乔施礼拜道:“臣妾大乔,拜见吾皇万岁。” 刘辩摆摆手:“有意思,上前来,让朕看看得好好你。” 大乔心中狂喜,但却不得不压制住自已心中的狂喜,施施然走上前去,跪坐在皇帝身边。 唐姬把皇帝照顾的很好,虽然酒醉了,但是这会儿说话,却也只是带着一股很轻微的酒味儿,并没有那种一说话,就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浓熏酒精味道。 刘辩认真看了看,大乔面孔精致,脸型更像是鹅蛋脸,白净清透。 肌肤是真正的吹弹可破。 不知道是仙鹤宫灯的原因,还是大乔本身肌肤如此,刘辩看着总觉得大乔的脸上皮肤是粉红色的。 这就更加稀奇了。 大乔看着皇帝的看着自已的目光,本以为会是充满了欲望的,可却发现皇帝眼中看自已却全然是欣赏之色。 这反倒令她有些稀奇不已。 毕竟,自已的姿色如何,她自已是最清楚地。 皇帝如果满目贪欲,这也说得过去。 但转念一想,自已一站路走来,宫中宫娥女官,都是紫色上乘之人。 尤其是方才惊鸿一瞥的大汉皇后,那等姿色和身上的气质,远超自已。 毕竟,一国帝后身上的气度,显然不是别人能随意就拥有的。 刘辩笑了笑,伸手在一边的矮几上提笔写道:“大乔……你父亲是桥蕤。 那你的姓氏,明明是桥,为何会是乔呢?” 大乔看皇帝执笔落字,也颇为有筋骨章法。 这倒是多亏了史道人认真教诲,刘辩这才写了一手好字。 “大桥者,所言乃是桥梁之大,听起来颇为不文雅,所以臣妾的名字便为大乔了。 臣妾之妹小乔,亦是如此。” 刘辩了然的点头:“原来如此,朕还听人说,这是误传呢。” 大乔看了看皇帝,倒也觉得皇帝身上英武气度不凡,在一想到天下流传那些皇帝的诗作,心下更是越发对于皇帝好奇起来。 “嗯?”刘辩看着大乔眼中的神情,不由得笑道:“有什么话想说,但说无妨。” 大乔惊喜万分的说道:“启奏陛下,臣妾早些时候,也曾拜读过陛下的诗作,简直惊为天人。” “啊!诗作啊!”刘辩脑海中快速搜索起来能够现在立刻马上忽悠大乔的诗作。 随即眼睛一亮:“娱乐而已,嗯……朕见爱妃,忽然得一佳作,爱妃不如姑且一看!” 大乔的眼睛真的在发光,那种崇拜之情,几乎难以抑制。 刘辩提起笔来写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大乔一字一顿的念了出来,目中的爱意几乎难以掩饰。 在入宫的路上,她就已经明白自已的命运是要成为皇帝的女人。 那么很自然,内心就已经无数次催眠自已是很爱皇帝的。 尤其是皇帝乃是天下最为尊贵之人。 一旦成为皇帝的后妃,那也就意味着权势富贵,都将出现在只身边。 就算是现在汉帝国各地诸侯尾大不掉,甚至叛乱频发。 但这依旧不影响大多数人对于拥护皇帝而获取权势富贵的狂热心思。 刘辩笑道:“爱妃若是觉得还行,这首五言诗,便赠送给爱妃了。” 大乔欣喜若狂,双手捧着那诗作,轻轻地念了起来,随即又道: “陛下,可有音律?臣妾略懂丝竹之音,这五言诗作与四言诗作格律不尽相同,宫商角徵羽,五音该如何调配,臣妾才疏学浅,上前不能自已。” 刘辩心想,诗作确实是用来唱的,但是自已那个时代唐诗的唱法早就已经失传了。 此前宴会上的七言诗作,诸多大臣当然没有谁敢冒昧问自已宫商角徵五音该如何发作。 现在遇到大乔爱上心头……嘿嘿……喂喂喂、妖妖灵吗?朕装逼装不下去了。 “区区诗作,何须五音相辅?朕有更刺激的,爱妃声音清丽尔雅,不如试试这个……” 刘辩提笔写了一句“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如你默认生死枯等。” 一股凄凉之意顿时扑面而来,大乔不觉悲从心中起。 “陛下……这……这长短不一的句子,为何如此有韵律之感?” 刘辩含笑道:“我朝所有唱腔都是汉乐府,就连乐器听来听去都是那几样。 朕自幼跟着史道人学习道门知识,故而空闲下来的时候,也有别的情绪做别的事情。 爱妃姑且试试……嗯,朕的嗓音唱歌不是很好听,但格调和旋律,爱妃应该能听清楚。” 于是,凑不要脸的皇帝,缓缓地哼唱了起来,手中的毛笔则继续把歌词在蔡侯纸上写了出来。 第166章 皇帝的龌龊心思 听着皇帝那唱腔古怪的旋律,还有这长短不一。 或是直白易懂。 或是婉转委婉掺杂的诗词…… 嗯,其实应该是个歌词。 大乔却并不知道。 只以为是诗句。 “琵琶,又或者是古琴?”大乔惊喜无比的看着皇帝。 若皇帝对她只是单纯的欲望,她自然不会忤逆皇帝。 可现在不一样了。 她对皇帝已经多了别样情感在其中。 “爱妃已经听出五音了吗?” 大乔惊喜的点头:“臣妾别的不敢说,但是听曲而知音律,并不太难。 臣妾又在音律一道上,浸淫多年…… 哎呀,陛下试试不就知道了么?” 看着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表现自已的大乔,嬴胡亥提高了声音: “去长琴、琵琶、古筝等诸多乐器来!” 不多时,丝竹管弦分别陈列,就连钟编这样成套的青铜乐器,都被宫人抬了过来。 至于钟鼓,那就更加不用说了。 小的钟……嗯,准确的说,这应该是铃铛……青铜质地的铃铛,声音有高有低,有闷有脆,有尖有细。 有的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秦朝…… 这些乐官视这些乐器远超过自已的生命,哪怕朝代更迭,战争频发的时候,他们都是能保全多少乐器就保全多少乐器。 别的不说,单单是这分精神,就已经让刘辩非常尊敬了。 大乔惊喜万分,实在是没有想到皇帝会对自已如此恩宠。 一下子就搬来了这么多的乐器。 于是,皇帝寝宫中,抚琴的声音随即传了出来。 嬴胡亥斜靠在软榻上,看着抚弄琴弦的大乔。 歌声也随即响起,这几乎让他有种错觉,宛若是回到了自已此前那个时代一样。 “雨纷纷 旧故里草木深。 三国大暴君 第118节 我听闻 你始终以个人 斑驳的城门。 盘踞着老树根…… …… 雨纷纷。 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 你任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神 落在那座野村 缘分落地生根是我们…… ……” 琴声悠扬却有哀怨。 大乔自已就已经完全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 新鲜的东西,又是好的东西,当然能让人沉醉其中。 刘辩觉得,音乐这种东西,只要是优秀的,那不管什么时代的人,都可以引起共鸣。 “陛下!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凄美的故事吧?” 大秦一边抚琴一边问道。 刘辩想了想,说:“嗯,确实是有一个故事……” 大乔凑了过来:“臣妾想听。” 刘辩伸手搂住大乔纤细的腰肢:“想听?亲朕一下,朕就告诉你!” 大乔满脸绯红,却还是半闭着眼睛,在刘辩脸上快速的亲了一下。 宛若小鸡啄米。 “据说啊,当年洛阳城有一个将军,他爱上了一个姑娘。 那个姑娘,也爱上了他。 可是,天下大乱,将军要领兵出征。 姑娘就说自已愿意等将军归来。 将军也承诺,自已一定会从战场上活着回来娶姑娘。 姑娘等啊等,等啊等。 春去秋来。 一日复一日。 一年又一年。 大军征战归来只是,将军一遍又一遍的向着人们打听姑娘的下落。 最后却只是在伽蓝寺中看到了姑娘的孤坟。 人们告诉将军,姑娘一直都在等将军归来。 直到她死。” 大乔已经泪如断线珍珠般,一个接一个的往下掉,自已却浑然不知。 “陛下……后来呢?” “后来……”刘辩叹了一口气,“将军在伽蓝寺出家,削发为僧(东汉已经有和尚)。 日月守护在姑娘的坟冢边上。 时光苒荏,岁月流淌而去,英武不凡的将军最后变成了一个弓腰驼背的老僧。 这一日老僧寿终在姑娘坟前,临终前佛祖问他,你还有什么心愿吗?” “将军……嗯,老僧说,我愿化成一座石桥,经受五百年的风吹,五百年的日晒,五百年的雨打,只求她从桥上走过。” 大乔已经哭成了泪人。 刘辩不得不同感叹,这个时代的人,精神生活这一块,真的是太欠缺了啊。 “还没完呢!”刘辩轻轻的扶起大乔来。 “将军说:我bai愿化成一座石桥,经受五百年的风du吹,五百年的日晒,五百年的雨打,只求她从桥上走过。 然后看一眼她的小裤,是什么颜色。” 顿时,哭成泪人的大乔破涕为笑。 “陛下你好坏……” 刘辩一把搂住大乔,大乔一双美眸含情脉脉的看着皇帝。 刘辩和她鼻尖触碰鼻尖:“朕……也想看一眼你的小裤是什么颜色……” 大乔脸上还打着泪珠,当真是梨花一枝春带雨。 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面带甜蜜微笑,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刘辩难以把控,几乎要完全失去自我。 但他是刘辩,他就能克制住自已心中的种种欲望,乃至于任何一种非常人不可压制的冲动。 世间愚蠢之人总喜欢问为什么。 聪慧的人却喜欢自已去寻找答案。 这其中的乐趣,才是人生价值的所在。 刘辩轻轻的在大乔额头上吻了一下,轻声问道:“小乔呢?” 大乔满面羞涩的抬头:“小乔……小乔……在将驿馆中…… 陛下!陛下……时辰不早了……” 刘辩道:“驿馆之地,不管哪方面,都比不上皇宫中。休要多言了。 来人!” 刘辩话音落下,蔡鸟就已经应声道:“陛下,奴婢在!” “敕封大乔为吴夫人,小乔为雅夫人,品秩,就入宫人品秩。” “遵旨!” 刘辩抓起一边矮几上的酒樽:“爱妃?” “陛下……”大乔满脸甜蜜笑容的看着刘辩。 “你如此清雅歌喉,雅夫人只怕也不差!” 大千眼睛一亮,随即道:“小乔最精通的是舞蹈。臣妾和小乔尚在家中的时候,经常是臣妾抚琴,小乔舞蹈。” 刘辩激动道:“此间风雅,爱妃着实不能自已贪恋,蔡鸟,即可去驿站中将雅美人接入宫中来。” “遵旨!陛下!” 大乔不由得收起自已荡漾的心思来,将长琴取来,放在双膝上,看了一眼满脸痴迷看着自已的皇帝。 不由得含笑道:“陛下,臣妾在家中自创一曲,唤作忆年华,还请陛下品鉴!” 刘辩咧嘴笑道,心中那点龌龊的小心思,也总算是达成了。 第167章 给小乔毁容 一朝选在君王侧,六宫粉黛无颜色。 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 做皇帝的人,如果没有这般心思的话,那绝对是一个圣君明主。 可刘辩作为一个穿越者,他不仅要六宫粉黛、暖度春宵,更要做一个圣君。 蔡鸟领着皇宫中的禁军出发,直奔驿站而去。、 未曾想过,这驿站之中,竟然是别样风景。 大乔离开驿站之后,小乔一人在缩在房间里边,心中忐忑不安的等着宫中传来消息。 不知不觉的,竟然直接睡着了。 哪曾想不知不觉的,就已经睡着了。 再睁开眼的时候,房屋外边一片漆黑,随行的婢女听到动静以后,就把油灯点亮了起来。 “二小姐!” 几个婢女凑上前来,笑盈盈的看着小乔。 小乔打了一个哈欠,忙着问道:“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 “还在呢,天色黑下来,还不到一个时辰。” 小乔打了一个哈欠,打算继续睡觉,忽而听到外边有声音传来进来。 “我管她是什么将军的女儿,今天冲撞了我家主人,我可不能饶了她。 现在叫她出来,我非要在她脸上扎几针不可! 叫她到了皇帝面前,皇帝还会看她半只眼睛不成!” 一个非常粗鲁的女声传了进来。 三国大暴君 第119节 小乔心里一惊,急忙道:“是怎么回事儿?” 婢女又点亮了几盏油灯,屋子里的光线也逐渐亮了起来。 “小姐不用理会,必定是白天时候,那个甄家的马车撞到了我们家的马车。 现在是一个粗俗物理的婆子来找麻烦了!” “小姐生的诱人,我听人说她家的小姐叫做甄宓,也是要入宫侍奉皇帝的。 只怕是她明知道自已的女主人比不上小姐,这才来故意找小姐的晦气,还说什么要在小姐脸上扎针毁坏容貌的恶毒话语呢!” 小乔一听顿时道:“快把房门关严实了,这等恶毒心思的人,驿馆中的人是怎么把她放进来的?” 有一个丫鬟说道:“甄宓也住在驿馆中,天色还没有黑下来的时候,我们出去的时候,看到过。” 小乔听着外边吵吵闹闹的声音,忍不住紧皱眉头:“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任由她在外边叫骂!” 一个婢女走到了房门边上,微微把窗户先开了一个角,悄悄地朝着外边看了看。 顿时脸色大变,转过头来道:“小姐!可不妙了,那粗婆子身边还带着几个壮汉呢! 看这样子,绝对是来找晦气的。 我们只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就好。” 小乔苦楚道:“本来以为到洛阳来,乃是一场富贵,我也料想到入宫以后,必定是有这样那样的争斗。 只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还没有入宫,就已经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小姐无需担心,你和大小姐的容貌乃是人间一等,何愁不能得到皇帝恩宠!” “把门撞开!将那两个小贱人拖出来!“ 粗鄙婆子大声吼道,凶恶的模样像是母老虎似得。 小乔站起身来,猛然左右看了看,倒是看到父亲留下驿馆中的一口宝剑! 当下小乔将那宝剑抓在手中,看着身边已经吓得面无血色的丫鬟们说道: “不要怕,我乃是将门之后,那几个粗汉若是敢冲进来,我一剑一个,保管全杀了!” 外边的那粗陋婆子就爬在门缝儿上听着,听到小乔这话以后,顿时冷笑起来: “小贱人,倒是看看你是不是真有这样的本事! 来呀! 将房门撞开!” “咚咚咚!” 一时间,房屋外边全是踢门的声音。 小乔面色发紧,挥了一下手,让几个婢女把梳妆的木桌抬了过来,抵住房门,让外边的人怎么都进不来。 小乔这边,这已经是擎举着一口寒光闪烁的宝剑,站在堂屋中间,一双秀眉紧皱,香汗不知不觉间顺着脸颊往下流。 忽而,窗户传来一阵响动。 小乔方才一转头,就看到一个黑影跳了进来,满口阴笑声的扑了过来。 “哎呀!” 小乔惊叫一声,手里的宝剑就直刺了出去。 只听到一声惨叫,顿时温热的液体飞溅到了小乔手上。 那人惨叫一声,顿时到底毙命! 小乔看了一眼血糊糊的宝剑,吓得浑身发抖,几乎难以站稳脚跟! 她确实是将门之后不假,但终究是一个不谙人事的小姑娘而已。 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 更况且,什么时候杀过人? 浓郁的血腥味道了然在房屋中间。 一时间,小乔连接作呕,其他的几个姑娘也是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房门“嘭”的一声,就被人粗暴的踢开。 几个姑娘跌落在一边上。 小乔把心一横,捏紧了手中的宝剑,要要缓缓的扶着一边的大木桌站稳了! “你们——” 房门外边,火光冲天,密密麻麻的人影闪动。 粗陋婆子冷哼一声:“好娘们儿,竟然还把我手底下的人杀了! 来呀! 按住给老娘打! 今天不把她的容貌毁了,我们就是白来了! 还有一个呢?” 小乔紧紧地攥着剑柄,气得浑身发抖,她咬牙道:“你们欺人太甚了!谁敢过来! 我父亲乃是大汉新军将军,谁敢伤我分毫! 我父亲桥瑁就要砍她的脑袋!” “哈哈哈——”丑陋的恶婆子嘎嘎怪笑起来:“小贱人,我们敢上门来毁你容貌 又怎么会惧怕一个区区将军? 与你直说了,大汉有多少个将军? 就凭你们,也想入宫和我家主人争宠? 门都没有! 上前去,将这个小贱人拿下! 老婆子我要亲手用银针把她的脸扎破,扎成麻子脸!” 小乔娇喝一声,怕到了极点,却又不知道是哪里涌现出来的力量,竟然双手举着那宝剑,指着众人喝道: “谁敢上前一步,我就杀了谁!我父亲是大汉新军将军,我岂会没有武艺在身?” 这就是纯粹的虚张声势了…… “啪!” 未曾看清楚是什么,就看到一个人手里提着一根白蜡杆子。 往前一扫,就把小乔手中的宝剑打飞了出去。 “啊!”小乔心中难免绝望起来:“我命休矣!我岂会让你们这些恶人来凌辱我!” 话音落下小乔就要朝着一边的梁柱撞过去。 忽而,驿站外边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 “奉圣谕,召将军桥瑁之女小乔入宫侍奉皇帝陛下!” 第168章 有人算计朕啊 “啊?” 一时间,在场的好多人都愣住了。 那丑恶的婆子忽然把心一横,厉声道:“愣在这里做什么,一拥而上! 在传送圣旨的人进来之间,就把她毁容!” 左右仆人愣在原地,不敢有所动作。 毕竟那是皇帝圣旨到了啊! 丑恶婆子见状,一把扑上前来,手里的银针就朝着小乔脸上扎了过来。 小乔吓得僵在原地,不知如何动作。 亏得此前被撞到在地上的婢女挣扎着扑上前来,推了一把那丑恶婆子。 “啊——” 丑恶婆子发出杀猪一样的叫声,摔倒在了一边上。 房屋外边,忽然传来了许多脚步声,身披甲胄的大汉军卒顿时涌了进来。 蔡鸟冷着脸看着当场的一切,顿时厉声道:“全部抓了!把这个驿馆的驿丞叫来!” “得令!” 一时间,军卒涌上前来,将那些僵在原地,吓得浑身发抖的家仆,全部按在地上拖了出去。 蔡鸟走进前来,看了一眼花容失色的小乔,随即拱手拜道: “奴婢是宫里来的人,敢问贵人可是小乔?” 小乔忙道:“我是!” “哎呀!”蔡鸟忙跪下:“奴婢护驾来迟,万死难赎罪!” 小乔见状,顿时松了一口气,在一边上坐了下来,看了看蔡鸟,这才说道: “公公请起来,我尚且不知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倒是这个恶毒的婆子,她领着人来踢碎了我的房门,要把我的脸扎破,毁坏我的容貌。 好叫她家主人甄宓,能好生侍奉皇帝,我却无法在皇帝面前争宠!” “好不恶毒!”蔡鸟这边方才起身,顿时怒目看了去。 那恶毒婆子满脸狰狞的尖叫起来:“你个阉人!我甄家做事情,你也敢掺和? 三国大暴君 第120节 不想死的马上滚出去!” “你!”蔡鸟气的发抖,自已现在可是代表皇帝,这婆子都敢如此凶恶。 足可见方才是怎么对待小巧的了! 他冷笑着走上前去,抬起手来“啪啪啪”的就抽打在这婆子脸上。 直打的这婆子嘴角冒血,也不住手! 蔡鸟一个宦官,本就没多少力气,他气喘吁吁的说:“来人!掌嘴!” 军卒走进前来,抬起手来只是一个巴掌大过去,那恶毒婆子脸上顿时血肿起来。 张口“哇”的一声,就吐出一口血来,那血落在地上,火光照着,隐约能看得到其中白色带肉的牙齿! “住手!”小乔把心一横的说道:“休要打死她,带着她去皇宫中求见陛下。 我要亲自把驿站中的事情告知陛下!” “得令!” 蔡鸟不敢有丝毫迟疑,更况且就算是小乔不这样说,他也打算这样做。 甄家乃是世家大族,人口众多,财力丰厚。 而今却在京城(国度都可称作京城,并非是明清时代特定的称呼)中做这样忤逆犯上的事情,实在是可恨该杀! “公公!公公!小人此此处的驿丞!” 这会儿,一个油光满面的人被带了上来,跪在外边。 蔡鸟冷笑一声:“很好,人都到齐了,有什么话就去和皇帝陛下说吧!全部带走,把嘴巴嘟起来,免得叨扰了贵人的耳朵!” “得令!” 众人齐声喝道,百十来人,簇拥着小乔出了门,到了轿子上以后,小乔这才发现自已早就已经吓得两腿发软,无什么力气。 就连抬起手来的力气,只怕都是使不出来了。 她是真的被吓得不轻了。 皇宫中! 正在和大乔玩的不亦乐乎,笑声响彻寝宫的皇帝刘辩,忽然看到一个女官快步走了进来,拱手拜道: “拜见陛下!锦衣卫求见!” 大乔那边正在抚琴,刘辩已经换了一首非常欢快的“你是我的情人”两人唱的那个快乐…… 当真是靡靡之音,听得外边守候着的女官们,都脸颊绯红,脸带桃花。 嬴胡亥走上前去,搂着浑身香汗淋漓的大乔“啵”了一口: “爱妃快些去沐浴,朕稍后就来!” 大乔目中已经满是难以忍耐之色,酥麻的声音响了起来:“陛下快来,臣妾等你……” 刘辩大步走出寝宫,徐庶正在外边等候着,看到皇帝走了出来,便急忙走上前去,拱手拜道: “启奏陛下,驿馆出事了。” 刘辩顿时眯眼道:“驿馆出什么事了?你给朕说清楚。” 徐庶道:“甄家的恶婆子纠集了一般人,要去毁小乔的容。 守在那边的锦衣卫正打算出手的时候,蔡公公就已经领着人到了。 微臣这边就率先过来向着陛下禀告。” “好大的胆子!”嬴胡亥冷声道:“真没有记错的话,现在甄家家主是甄俨。 此人也只不过是区区一个守宫令而已,为何如此张狂?” 徐庶拱手道:“甄家乃是世家大族,速来猖狂做人。” “猖狂做人?”刘辩一个劲儿的冷笑:“那就是不知道在朕勉强能猖狂到什么时候了! 你即刻着卫将军刘备发兵,抓捕洛阳所有甄家之人下狱,此外,驿馆所有大小官员,随从人员,一并下牢狱。 朕还真是想看看,朕是不是在甄家人面前,没有半点威严了! 朕看上的女人,他们都敢动手乱来! 熊心豹子胆不成!” 徐庶忙着拱手拜道:“那陛下……甄姬呢?” 刘辩眼睛一眯:“甄姬……你觉得她会不知情吗?” “这……”徐庶迟疑了一下,拱手说道:“锦衣卫在甄姬院落边上,小乔院落边上,都有暗哨盯着。 但是很奇怪的是,我们并没有发现那个恶婆子去找甄姬商量什么。 反而是直接带着人就冲进去了……“ 说着,徐庶又把白天时候,将军桥瑁车队和甄俨迎接甄姬车队撞在一起的事情说给了刘辩听。 刘辩眼睛一眯:“爱卿是说,这些事情有蹊跷?” “臣觉得实在是太有蹊跷了。”徐庶道:“臣虽然痛恨门阀世家,但是却又不敢因为这件事情,而不问青红皂白。 明明发现有问题,却肆意报复。” 刘辩眼睛一眯:“你的意思是,有人暗中策划?” 徐庶拱手拜道:“陛下圣明,自刘皇叔诛灭十三世家以来。 洛阳之地各大世家,人心惴惴不安,惶惶度日。 如果有人趁机利用世家对于陛下的恐惧情绪,将之诱导,遂而发生叛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刘辩眼睛一眯:“有意思!那就是有人在算计朕了!即刻宣守宫令甄俨来见朕……” 刘辩的话方才落下,就有一个锦衣卫行色匆匆的走了过来,直挺挺跪在了刘辩跟前: “报!陛下,那个领着人要毁坏小乔贵人容颜的恶婆子死了!” 第169章 没有安分的后宫 看着跪在地上的锦衣卫,刘辩只觉得心中恶寒,竟然有人敢这样算计自已。 是谁? 甄家再是什么世家大族,也没有胆量敢算计手握近乎五十万雄兵的自已。 那是谁? 又或者说,真的是有人想要把自已当做枪来使用。 美其名曰借刀杀人计? “马上去核查,这个婆子从什么地方来的,那些随行人员,又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即刻宣甄俨进宫进宫,驿馆外边增派禁军驻守,着卫将军刘备,即刻调兵封锁洛阳城。 自现在开始,整个洛阳城只许进不许出。” “得令!” 徐庶急忙拱手退下。 刘辩立在当场,静默的看着灯火通明的洛阳城。 片刻之后,一边上的宦官小心翼翼的说道:“陛下,吴夫人尚且在沐浴呢……” 刘辩看了一眼这宦官:“着吴夫人等候,就说雅夫人马上就到了。 还有什么事情要禀告的吗?” 宦官拱手拜道:“启奏陛下,是有一件事情要禀告。” “嗯,说罢。”刘辩尽量让自已看起来不是那么吓人。 帝王一怒,帝威隆隆,简直要把周围的人压得喘不过气来一样。 看着脸上神色缓和了几分的皇帝,宦官这才松了一口气,低声说道: “太傅长吏庞统在宴会散掉以后,出宫的时候,出言调戏宫娥,让巡视的禁军扣压下来。 皇后认为不是什么严重的大事情,就将那个宫娥赐给了太傅长吏。” 刘辩道:“是谁宫里的宫娥?” “是……”宦官心里有些发紧,“是月美人宫中的宫娥。” “谁看到的?”刘辩继续问道。 “禁军千夫丈王破看到的。” “王破?”刘辩笑了笑:“王破领着军卒巡视的时候,正好看到太傅长吏在调戏宫娥? 是这样的吗?” 宦官道:“具体如何,奴婢并不知晓。” 他额头上已经见了冷汗。 这件事情有破绽,皇帝几乎轻而易举就已经发现了。 刘辩笑道:“以后禀告什么事情,差清楚了再来禀告。 但你这件事情做得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春梨!”宦官松了一口气,赶紧拱手拜道。 能被皇帝问自已叫什么名字,那基本上不用多说,发达的时候到了。 刘辩心里默默的想了想,想着蔡鸟、春梨这些名字,真的实在是太容易让人误会。 菜鸟——蠢驴—— “这些名字都是谁人起的?”刘辩顿时好奇起来。 三国大暴君 第121节 “小人等入宫的时候,主要看哪一天有什么。”春梨笑着说道: “小人入宫的时候,是那时候的永安丞正好在吃梨子。 时令又正好是春天,便给小人取名为春梨。” 东汉时代,宦官的官职也非常多,而且官制也趋于成熟。 有中常侍乃是两千石的高官。 随后则是黄门侍郎、小黄门、黄门令、掖庭令、永巷令、御府令、祠祀令、钩盾令等重要官职,都是六百石。 随后则是黄门署长、黄门署长、画室署长、玉堂署长,为四百石。 至于永安丞,只不过是三百石而已。 最后边还有一个中黄门,也是三百石。 只不过自从刘辩穿越到这个世界,诛灭了十常侍之后。 所有老实的宦官回到皇宫中以后,基本上都没有出任官职。 也就是说,现在宫中所有的宦官,都是不出任官职的。 按照常理来说,侍奉在皇帝身边的蔡鸟,就应该出任中常侍这个官职。 但是刘辩并没有点头,朝堂上诸公也不会谁吃饱了撑着没事做。 上书建议皇帝授予蔡鸟中常侍的官职。 毕竟,十常侍为祸朝野的时候,人人都叫苦不堪。 尤其是这个两千石的官职,可不是小官呢! 一地郡守的俸禄,也只不过是两千石而已。 现在皇帝有意淡化宦官对于朝政的影响,谁还不烧高香? 谁还吃饱了撑着自已找死,上书建议皇帝为蔡鸟授予十常侍官职? 那现在皇帝后宫中所有的太监都归属于谁统领? 皇后身边的大长秋。 这是其一,其二,则是各宫娘娘,各自统领宫中的宦官。 女官和普通宫女的地位都超过宦官…… 不为别的,十常侍之乱,令天下人都感到惧怕,生怕那种场面重新出现。 其他的宦官,则全部交给蔡鸟统领,蔡鸟受到大长秋节制。 大长秋是皇后的书馆,换言之还是受到皇后管理一切。 刘辩自已很清楚,这个时代官制的废立,很多时候都在皇帝一言决断。 不然的话,按照以前那种非常成熟的宦官体制来说,真的是太容易出乱子了。 想要励精图治的皇帝,当然不会出大问题。 可如果是碰上自已便宜老爹那种,只想着贪图享乐,那宦官就会成为皇帝最大的帮凶。 所以,在短时间之内,不管这些宦官是多么的安分,多么的老实,这些官职都不会轻易任命宦官担任。 刘辩看了看这春梨,便道:“把你方才说的事情弄清楚以后,再来向着朕禀报。 但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春梨倍感荣幸,急忙附身下拜:“陛下放心,奴婢一定会把事情做好,万万不会分毫差错!” 刘辩挥了挥手:“退下吧,朕知道了。” “遵旨!” 春梨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退了下去。 刘辩这边放在转身要回到寝宫中去,蔡鸟就已经领着小乔来了。 “陛下!” 蔡鸟跪在皇帝跟前,“咚咚咚”的磕头。 “奴婢死罪!” 刘辩道:“平身吧,查验过那丑恶婆子是怎么死的了吗?” “她衣领子里边缝制有蜡丸,蜡丸里边就有毒粉,被奴婢领着军卒捆起来,要看押进入皇宫的时候。 她自已偏过头去,把衣领子里边的蜡丸咬破了,再把衣领子用口水浸透了以后。 毒粉就变混着她的口水流到口中,奴婢发现她的时候,她满脸黑气,只是呻吟了一声,就已经断气了。” “倒是一个好手段。”刘辩背负着手,看了看远处的轿子:“雅夫人在车辇中?” 蔡鸟连忙道:“是的,正在车辇里,随行的还有几个小婢女。” 刘辩搓了搓手:“朕今天晚上还挺开心的,但是这天下有人不让朕开心……走,过去看看雅夫人。” 走了几步,刘辩忽然转头看了一眼蔡鸟:“你也见过雅夫人了,姿色如何?” “天下奇绝!” 第170章 俘获芳心(大结局) 蔡鸟自幼就在宫中长大,毫不夸张的说,耳目所及不是漂亮的大姐姐,就是漂亮的小姐姐。 能让他用“天下奇绝”这四个字来形容小乔,刘辩当然时很期待了。 大乔就已经让他把持不住,小乔只把更是。 尤其是想到稍后姊妹两人共侍一夫,刘辩这会儿都不敢笑。 为何? 因为他怕自已一笑,就把嘴巴扯到了耳朵根子后边去了。 刘辩走到了轿子边上,一边上的禁军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那三个侍女也是齐刷刷的跪了下来,但是却忍不住偷看眼前这个俊俏的少年郎,随即就被蔡鸟瞪了几眼。 天子威仪,岂容窥视? 侍女赶紧低下头,再也不敢偷看。 刘辩走到了轿子边上,伸手将轿子掀开,小乔见有光透进来,便抬起头来,正好不好,两人四目相对。 “你是……”小乔吃了一惊,但再一看眼前这英武不凡的少年郎面孔威严,头戴帝冠,半个身子上的衣着非常明显的就是大汉帝袍。 她又惊又喜,急忙施礼拜道:“臣妾拜见陛下万岁!” 蔡鸟赶紧走上前来,帮着皇帝卷起帘子。 刘辩伸手扶起小乔:“吓到了吧?” 小乔感受着刘辩温暖的手掌,心里一暖,随即放松下来: “臣妾也是将门之后,区区小事,本不足说害怕的。” 刘辩很是意外的看了一眼缓缓抬起头来的小乔。 他心中暗自对比着大乔发现这他娘果真是各有各的美啊! 大乔的肤色是淡粉的,看起来有种奇异的美。 小乔的则是很白,但并不是单纯的白色,而是有点类似于珍珠的白。 像是珠光宝玉一样,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活力。 刘辩方才听着锦衣卫徐庶的禀告,心情沉重,可这会儿看着小乔,听着她那充满活力的声音,竟然都感觉自已心中的阴霾随即被扫荡一空! “很好!”刘辩扶着小乔下了轿子。 一边上的宦官赶紧把空轿子抬了起来,退了出去。 蔡鸟在一边上说道:“陛下有所不知,雅夫人此前更是手刃敌贼呢!” 刘辩更是惊奇:“没曾想,你还有如此勇力!” 小乔回想起来杀人的场景,心中虽然惧怕,但此刻有皇帝在自已身边。 一路上入宫而来,蔡鸟也说过大乔深得皇帝喜爱,被加封为吴夫人,自已被册封为雅夫人的事情。 小乔心下也就大为放松下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缭绕在她心头。 “陛下面前,臣妾不敢说假话,其实是臣妾误打误撞的。” “还溅了一手的血,臣妾认真清洗过,现在才没有那恶心的味道了呢!” “哈哈哈……”刘辩大笑:“有意思有意思!” “陛下——守宫令甄俨到了!” 方才离去的春梨前来通报。 刘辩明显感到小乔的手轻微的颤抖了一下。 “让他到大殿中等着。” “遵旨!”春梨拱手退下。 刘辩拍了拍小乔的手:“无需害怕,跟着朕过去听听,看看这甄俨怎么说。” 小乔心中忽而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白天的时候,甄家车队的蛮横,让她对甄家没有多少好感。 如果不是自已父亲亮出来了新军将领的身份,恐怕甄俨也不会那么轻而易举就服软的。 再加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对甄家就更是没有丝毫好感可言了。 不多时,大殿外的甄俨缓步走进来,刘辩就拉着小乔的手跪坐在帝座上。 “甄俨拜见皇帝万岁,拜见雅夫人!” 刘辩缓缓道:“驿站中发生的事情,你都清楚了?” 三国大暴君 第122节 “是……罪臣万死!是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婆子,假冒是我家的人。 更是阴奉阳违,说奉了我的命令,要毁坏雅夫人的容颜,令其不能侍奉陛下。” 会想到驿馆中发生的事情,小乔又觉得浑身上下都有些发冷。 刘辩轻轻捏了捏小乔的小巧玲珑的手掌,示意她不要怕。 小乔看着眼睛都没有落在自已身上的皇帝,心中很疑惑,皇帝是怎么发现自已心中害怕的? “朕看重的乃是雅夫人之才艺,而非是色相,汝等粗陋之人,又岂会晓得朕之所想?” 刘辩冷哼道:“吴夫人更是才情惊人,朕坐五言诗,其便可发五音而和唱之。 汝等粗陋之人,才只会看一个女子的相貌而评定高地! 其不知,昔年齐国有钟无艳,乃王后之才,进可率齐国大军争霸天下。 退可辅佐齐王于朝堂之上,令天下诸侯国惧怕,从而让齐国战胜于朝堂之上。 雅夫人之才学,朕早有耳闻。 今日将吴夫人之才学,顿时惊为天人,这才着蔡鸟前去驿馆接雅夫人而来,想要见其才学。 若非是如此凑巧的话,那雅夫人现在岂非已经受辱了?” 甄俨叩首道:“臣鼠目寸光,无陛下之雄才,更无陛下之见识。” 一边上的小乔盲目崇拜的看着皇帝。 对于皇帝所说的话,她是丝毫都不怀疑。 为什么? 这个时代,皇帝就是正统,君无戏言、更无虚言。 皇帝怎么可能说话骗人呢? 只是,她怎么都想不到,某些人已经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这大殿的屋顶,似乎在看大殿是不是很坚实。 如果真的有雷劈下来,是不是能够承受得住? “行了,说这些废话有何作用?”刘辩不悦道:“那恶妇能自已说是甄家的人。 让你家守在驿馆那边的仆人去打杀雅夫人,他们想都没有想就去了。 足可见你家中这些仆人,也是蛮横惯了。” 小乔想了想,忽而在皇帝耳朵边上耳语了几句,吹得刘辩耳朵有些麻酥酥的。 下边跪着的甄俨,只看到雅夫人对着皇帝做了这个小动作以后,皇帝的脸色顿时一沉,心里咯噔一声! 甄俨心中顿时有一种极为不妙的感觉。 “原来白天的时候,你家就因为纵马抢夺道路,和桥家的马车撞在一起。 朕问你,你来说说看,这马车撞在一起,到底是你们的错,还是桥家的错?” “是……是我家的错。”甄俨低头道:“仆人蛮横习惯了,是我这个家主没有教导好,臣知罪!” “报!陛下,锦衣卫都指挥使徐庶求见,说驿站案情已经查清楚了。” ..... 《资治通鉴》记载:皇帝刘辩励精图治,才有一桃杀三土的计谋,挑拨吕布和曹操开战,吕布和曹操两人血战之际,盘踞巴蜀汉中的益州州牧刘虞,也率军出关中,偷袭曹操大本营,曹操死于乱军之中。 正在刘虞和吕布两边两败俱伤的时候,皇帝刘辩大军抵达,诛灭两方势力,随后皇帝刘辩修整大军,一鼓作气,想着东边推进,终于重整山河,光复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