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在各方阵营反复横跳》


 第1章

    [无cp向] 《（综漫同人）在各方阵营反复横跳》作者：乔叶七【完结】
    简介：
    “各位，今日份的晨间占卜开始了。”电视开始播放今日晨间占卜。
    果子狸坐在电视机前。
    主持人：“你今天的幸运色是白色，幸运物是熊猫。”
    果子狸自言自语：“看来今天是在咒术高专。”
    “铛铛铛，今日份的晨间占卜开始了。”
    “你今天的幸运色是***，幸运物是***。”
    果子狸：今天是盘星教！
    “今日份的晨间占卜***。”
    果子狸：今天去武装侦探社。
    “今日份的晨间占卜***。”
    果子狸：港口mafia。
    “今日份的晨间占卜……”
    果子狸：今天去……
    内容标签：综漫 异想天开 文野 咒回
    主角：果子狸
    一句话简介：果子狸今天又在看晨间占卜
    立意：输不失志，赢不失态，输赢皆是人生常态。
    第1章
    阳光正好，微风习习。
    街上一位穿着白色西装外披着白色披风，戴着白色礼帽的男人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微风拨动着他的发梢，露出发丝下扑克样的面具。
    “哥哥，你是魔术师吗？”一个清脆的童声响起。
    男人睁开了眼睛，他笑看着面前的穿着碎花裙的小女孩：“不是哦～”
    他笑着说：“我是小丑～”
    小女孩眼中露出失望。
    “不过小丑有时候也可以身兼魔术师。”话音落下的瞬间，男人手中出现一朵玫瑰花，他将玫瑰花放在小女孩的手中：“你好，这位小小的女士，要来看一个小小的魔术吗？”
    “要！”小女孩脆生生地答。
    “魔术开始！”小丑向小女孩鞠躬弯腰，然后他展开自己的斗篷：“这位女士，请你们不要移开视线。”
    小女孩连连点头，眼神一刻也不想从小丑的身上挪开，她紧紧地盯着小丑。
    小丑笑了。
    对，就是这种眼神。
    他伸出自己的手，张开自己的五指：“我现在手上什麽都没有。”
    小女孩点头。
    然后小丑再次展开斗篷：“这里也什麽都没有。”
    小女孩再次点头。
    “那麽奇迹来了！”小丑将空着的手伸向斗篷，下一秒，一只玫瑰花出现在他手中。
    小女孩下意识地上前，直接凑到小丑的手下，玫瑰的香气涌入鼻腔，然后她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开始询问小丑：“哥哥，你怎麽做到的？你的斗篷下面真的什麽都没有吗？”
    “有哦～”
    突然一只鸽子落在小女孩手臂上，“咕咕咕。”
    小女孩张大了眼睛，然后她兴奋地问小丑：“哥哥哥哥，这个也是你的魔术吗？！”
    “是哦～”小丑话音一转：“我还有一个魔术要送给你。”
    小女孩眼睛一亮。
    小丑弯了弯嘴角。
    突然，一个冷冰冰的金属物抵在小女孩的额头。
    “这个魔术希望你喜欢。”小丑笑了。
    ‘砰！’
    小女孩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然而红色的液体却出现在额头，顺着脸颊滑落。
    “啊！！！”周围爆发出尖叫声。
    一个急匆匆的男人尖叫着冲上来，冲着小丑挥出重重的一拳：“你对惠子做了什麽！！！”
    小丑躲开男人的拳头，然后用枪对准男人：“不好好看孩子的人，会受到小丑的惩罚～”
    直面黑黝黝的枪口，男人心中升起无法控制的恐惧，他的腿开始颤抖，但是他还是强忍着：“我不会害怕的！”
    他伸手想去夺小丑的枪。
    “没有人能夺走小丑的武器。”小丑避开男人的手，然后枪抵在男人的额间：“这个魔术送给你，这位愤怒的先生～”
    男人瞳孔骤然放大。
    ‘砰！’
    “你是傻瓜，你是傻瓜，你是傻瓜。”枪里弹出一个小丑玩偶，小丑玩偶机械的声音嘲笑着男人。
    男人愣住。
    “噗呲。”小女孩憋不住了。
    小丑看向那边的小女孩，笑着说：“这位小小的女士，谢谢你的协助，我的魔术大获成功，大家都很惊讶。”
    斗篷划过，小丑手中的枪变成了一捧玫瑰，他将玫瑰递给小女孩：“这是演出成功的庆祝，请收下～”
    脸上还有着红色的小女孩冲着小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她接过小丑手中的玫瑰：“谢谢哥哥！”
    她深吸了一口玫瑰花的香味，然后热情四溢地对小丑说：“哥哥哥哥，我真的好喜欢喜欢你，现在你在我心中排名比基德还要高高高高高——”
    她高的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
    小丑笑了：“那真是我的荣幸。”
    “现在我要前往下一场表演，欢迎下次光临。”披风一甩，小丑不见了。
    小女孩惊讶地叫出来，她高兴地拉住最熟悉的人分享自己的喜悦：“爸爸，你看到了吗！？”
    只是她的声音却越来越小，她不解地说：“爸爸，你怎麽哭了？”
    她踮起脚尖，伸出胖胖的小手去擦了擦男人的脸颊：“爸爸，我给你擦擦。”
    男人泪如泉涌，号啕大哭，他伸手抱住惠子，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惠子惠子惠子。”
    小女孩轻轻拍着男人的背部，“爸爸已经是个大人，大人是不能哭的，羞羞。”
    男人哽咽地说：“爸爸没哭。”
    小女孩：“爸爸明明在哭。”
    她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刚刚哥哥的表演不好吗？为什麽爸爸哭了？”
    男人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恢复正常：“他的表演很好，看到他的表演，我太高兴了。”
    “这就是大人口中的说那个笑着笑着就哭了？”小女孩好奇地问。
    男人努力地压下哽咽，他大声说：“对！”
    只是这里发生的后续，小丑并不知道。
    小丑现在一颗树上，他在看一个有趣的东西，或许不应该是东西，是一个人，还是个裸男。
    暂时还不能称为裸男。
    毕竟那个人还穿着一条平角裤，没有全||裸。
    行为艺术？
    有点意思。
    小丑稍微拉近了一些距离，但是却没有让自己直接暴露在那个人的面前，他跟在那人的身后。
    这个距离小丑听到了前面平角裤的声音。
    “拼死也要赶去学校！”
    拼死？
    小丑眉头微微皱起，他的身影瞬间原地消失，转瞬间出现在平角裤的前面。
    他一眼就看到了平角裤额间的火焰。
    死气之炎。
    他低低笑了：“真是的……”
    小丑打量着平角裤，眼中流露出一丝恶意。
    平角裤好像打算拐弯。
    小丑的手消失，他的手出现在平角裤脚边，轻轻地握了下。
    平角裤猝不及防，身体往前倒去，但是他用手撑了一下，直接腾空而起，安全落地，他再次狂奔：“拼死也要赶去学校！”
    而望着平角裤背影的小丑笑容更加灿烂：“吸引了小丑目光的人会被小丑缠上的，这位平角裤先生。”
    奔跑的平角裤心中升起一阵恶寒，额头上的火焰虚化了一些，不过很快又更加旺盛，他的奔跑速度再次加快：“一定要赶到学校！”
    小丑慢悠悠地跟上平角裤，他随意地转动着自己手中的枪。
    瞄准哪里好呢？
    头？
    一下子就死掉就没意思了。
    手？
    又不是手在跑。
    那就这麽愉快的决定了！
    就脚吧。
    脚受伤了，还会想‘拼死赶去学校’吗？
    就让他看看吧。
    转动的枪停下了，小丑笑容灿烂地握住枪柄，他随意地对准平角裤。
    ‘砰！’
    一个小丑玩偶出现：“你是傻瓜，你是傻瓜，你是傻瓜。”
    “呀呀呀！拿错了！还好没人看到！”小丑换了一把，他再次瞄准前方的平角裤。
    ‘砰！’
    一个红色的东西向平角裤飞去。
    小丑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误，不过他却没有矫正，只是嘴上说了说：“真是糟糕，又拿错了。”
    他手中的枪又换了一个，再次瞄准平角裤，“这次是真的！”
    枪开膛了。
    这次没有声音。
    侧头避开红色东西的平角裤感知到了危险，身体比大脑反应还要快，他朝着另外一边躲去。
    成功了！
    地面留下一个冒烟的小坑。
    平角裤警惕地望着周围：“谁！”
    小丑将平角裤的反应尽收眼底，他笑着回应平角裤：“问一个初次见面的问题，您好，我是谁？”
    平角裤瞬间锁定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里。
    他开始狂奔。
    “你还没有回答。”小丑的声音在另外一个方向响起。

 第2章

    平角裤眉头皱起，他立刻调转方向。
    小丑：“真是个不礼貌的平角裤！”
    “拼死也要找到你！”平角裤额头的火焰高涨。
    “这种高涨的情绪真是令人羡慕。”小丑恶意再次显露。
    下一秒，一颗子弹飞向平角裤的脚。
    平角裤躲开了。
    “平角裤先生，猜猜你能躲开几颗？”随着小丑声音落下，又是一颗子弹落下。
    “三。”
    “四。”
    “六。”
    “……”
    “平角裤先生，我有点累了。”小丑轻飘飘地说：“你好像也累了，额头上的火焰好像变弱了～”
    “我们的游戏到此结束吧。”
    又是一颗子弹。
    平角裤躲开。
    只是这颗子弹却与刚刚的那些不同，是红色的，而且落在地上炸开后，是一团红色的水渍，像血一样。
    不是子弹。
    平角裤一愣。
    突然，他感到后颈处有一个冰冷的触感。
    同时，小丑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提问，这个枪是真的枪吗？”
    平角裤想要转身。
    可是脖颈上的触感再次加深，小丑稍微施加了一些力量：“在别人问问题的时候，还是要好好作答才可以～”
    “再次提问，这个枪是真的枪吗？”
    “那麽我也提问，我这个枪是真的枪吗？”另一个声音响起：“chaos。”
    “哈哈哈。”小丑大笑：“真是好久不见～”
    “能再次见到你，我很开心。所以提问，我手里这个枪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用了用力：“猜吧，这位平角裤先生。”
    “你这个家夥，这麽多年不见，还是这麽疯。”穿着西装外套的小婴儿拿着枪对着小丑：“我也提问，我这里这个枪是真的，还是假的？”
    小丑：“照搬别人的用词可是一个恶劣的行为，这位小小的小婴儿先生～”
    “有用就行。”小婴儿：“不回答我的问题吗？”
    小丑：“提问，你觉得是你这位学生先中枪，还是我先中枪？”
    “或者。”
    小丑故意放慢了语速，言语中满是恶意：“是你中枪。”
    一把悬空枪出现在的小婴儿头顶，抵上小婴儿的帽子。
    小丑侧头看向身后：“作为一个重逢的魔术，你喜欢吗？里包恩～”
    “今天可真是个好天气～”
    作者有话说：
    小丑：在此提问！我是谁？！要是回答不出来，你会脑袋开花。砰！
    第2章
    ‘砰砰砰！’
    三声枪声响起。
    “拼死也要躲开！”平角裤额头火焰一瞬间高涨，他的速度加快了，这让他足以闪过冲向他头部的子弹。
    他成功了！
    不对。
    后面！
    平角裤回头。
    原本那颗已经在他前方的子弹又出现了在他的后方，平角裤额头的火焰再次高涨，他喊出自己的口号：“拼死也要躲开！”
    他再次提速。
    另一边。
    小丑淡定地站在原地，面对即将飞向他脑袋的子弹，他脸上没有一丝恐惧，甚至还有心情和里包恩闲聊：“里包恩，头掉了吗？”
    子弹即将到达他的头。
    “让你失望了，我的头还在脖子上。”里包恩捡起来自己被风吹落在地上的帽子：“你的准头不太好。”
    其实不是。
    这麽近的距离，没有准头也会有准头，百分百爆头。
    多亏了他的搭档帮助了他。
    壁虎顺着枪口跳到里包恩的手上，再次化作枪，里包恩手中握枪。
    可是他前方的小丑却不见了。
    “你的准头也不太好。”小丑出现在里包恩的身侧，再次用枪对准里包恩的头：“再再次提问，这次会命中你的头吗？”
    里包恩冷静地说：“你可以试试。”
    “完全没有一点反应，真是无趣～”小丑有点无聊了，他收起手中的枪，然后蹲下身，蹲在里包恩的身边：“你比你那位学生无趣多了。”
    他看向平角裤位置。
    那边平角裤正在躲避三颗子弹。
    “里包恩，给他加点码，怎麽样？”小丑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枪，瞄准那边闪避的平角裤。
    “随你。”里包恩悠闲地坐下。
    没人得到想要的回应，小丑兴致乏乏，他无聊地转动枪：“你还和以前一样无趣。”
    “你倒是和以前一样有趣。”里包恩一边说着，一边望着那边的平角裤，他抛出一个提议：“我有一个游戏，要玩吗？”
    小丑挑眉：“什麽游戏？”
    里包恩：“左轮手枪。”
    小丑瞬间明白：“你和我？”
    里包恩：“那有点无趣。”
    小丑笑了：“那我不想同意你的提议。”
    里包恩脸上没有任何意外，他望着平角裤那边，淡淡地说：“那边子弹要掉了。”
    可是小丑却没有举起枪补充那边的子弹，他的枪还在手上转动着，一圈又一圈。
    子弹落下。
    枪停了。
    小丑：“我同意你刚刚的提议，但不是左轮手枪。”
    “而是这个。”他手中现在有三把枪：“我这里有三把手枪，其中两把为假，一把为真。平角裤在其中三选一，然后。”
    他手指朝着里包恩比了枪的姿势，然后手指比向自己的脑袋：“砰！”
    “gameover。”
    “平角裤？”里包恩喃喃自语。
    小丑看向那边的平角裤，点了点头：“这个称呼挺适合他的，完美的概括了他现在的特征。”
    里包恩：“我接受。”
    “你也觉得很适合他吧！”小丑惊喜地握住里包恩的手：“看来我取名字的水准还在线。”
    里包恩嫌弃地望着小丑：“不是这个。”
    小丑用披风擦了擦自己眼角不存在的眼泪：“真是太让我感动了。为了不让我骄傲，居然刻意说出这种谎言，你真是个好人。”
    “为了感谢你，我打算为你也取一个名字。”
    “让我想想。”
    “我一定给你取一个炫酷拉风，一说出来就会让人拜服的名字。”
    “里·伊丽莎白·阿尔伯特·包·爱因斯坦·哥白尼·君士坦丁·威廉·恩。”
    “你自说自话的本事还是没变。”里包恩嘴角抽了抽：“你这名字只是组合了别人的名字，没有一个是你想的。”
    他果断说：“我拒绝。”
    小丑笑着说：“作为一个小婴儿，是没有嫌弃的权利，你的名字就这麽愉快的决定了～”
    里包恩白了小丑一眼：“给你自己用吧。”
    “不行！这可是你的名字。”小丑高喊：“里·罗伯特·包·爱因斯坦·卡普·君士坦丁·威廉·恩。”
    里包恩：“刚刚不是这个名字，你说错了。”
    “你说什麽？我没听到。”小丑恢复正形，做作的神情一收：“让我们回到正题。对了，你要检查下吗？”
    他掂量下自己手中的枪。
    里包恩：“不用。”
    “哇！没想到你这麽相信我！”小丑再次面露感动，“那麽为了不辜负你对我的信任，我决定为把你献上一个小小的魔术。”
    “不用，开始吧。”里包恩催促。
    小丑：“不行哦~”
    里包恩：“他过来了。”
    小丑侧头，看到了正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跑来的里包恩，他笑着说：“看来我们的参赛选手已经等不及了。”
    “那麽游戏开始！”
    小丑拎着里包恩出现在平角裤的不远处，他热情地向平角裤打招呼：“嗨，平角裤~”
    平角裤警惕地望着小丑，然后担心地看着他手中的里包恩：“你要对里包恩做什麽？”
    小丑目光微闪，原本想要说的话立刻变了：“他现在是我的人质。”
    一把枪抵在里包恩的脑后。
    “放开里包恩！”平角裤直接冲上前。
    小丑轻松闪避：“这可不行，他可是我重要的人质。”
    “这位平角裤先生，现在我手里有三把枪，其中两把为真，一把为假，你在其中挑选一把对准自己的脑袋开枪，要是为假，我就放了里包恩。”
    里包恩眉头拧起。
    这家夥……
    规则变了。
    他看向小丑。
    小丑感知到里包恩的目光，他低下头，皮笑肉不笑地说：“你现在可是我的人质，人质没有绑匪允许，可是不能说话的。要是说了……”
    “可是会被撕票。”
    “砰！”
    平角裤下意识地上前。
    但是一把枪出现在他的头顶。
    同时，小丑的声音响起：“刚刚只是配音，游戏还没结束，我暂时还不打算开枪～”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个在平角裤前方的手枪又出现在里包恩的脑后。

 第3章

    小丑又低头看向里包恩：“再次提醒，人质未经绑匪允许是不能说话的，不然会被撕票的，这不是玩笑哦～”
    里包恩一下子就明白这是提醒，他看向平角裤。
    平角裤生气的模样映入里包恩的视线。
    里包恩眉头拧起，他眼中浮现出些许无奈。
    完全被带进去了……
    他在心中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小丑注意到了里包恩的无奈，他笑容真实了一些，然后看向平角裤：“这位平角裤先生，这个游戏你要参加吗？”
    同时，在里包恩身后的手扣上扳机。
    平角裤瞳孔骤然放大，脱口而出：“我玩！”
    小丑松开扳机，他将自己手中的枪扔到平角裤的脚下：“第一把。”
    平角裤一愣。
    “第二把。”
    又是一把手枪落在平角裤的脚边。
    “第三把。”
    平角裤突然感觉裤子一重，有点往下掉，他立刻用手提着裤子，顺便取出最后一把手枪。
    “现在枪都齐了，开始做出你的选择吧，平角裤~”小丑微笑地望着平角裤，就像这件事情和喝水一样简单，不是一个生死选择。
    平角裤打量着小丑。
    “看在你这麽配合的情况下，我就好心提醒下，不要试图攻击我。”小丑话音一转：“现在倒计时开始！”
    “十。”
    平角裤放下刚刚一瞬间在脑海中浮现的想法，他看向自己面前的三把枪。
    三把枪，两把真，一把假。
    只是看着自己脚下的三把枪，他一瞬间却有些茫然。
    “九。”
    只有一个给他的感觉不太好。
    “八。”
    两把真，一把假……
    平角裤脑子突然开始打结。
    “七。”
    小丑的声音突然响起：“只有一把是假的，你要想好，机会只有一次～”
    “六。”
    只有一把是假的。
    平角裤额头开始冒汗。
    这个？
    “五。”
    那个？
    “四。”
    还是那个？
    “三。”
    不对，只有中间这个和其他的感觉不一样。
    “二。”
    “温馨提醒，要是你没有做出选择，那麽就只能由我替你做出选择。”小丑不怀好意的声音响起：“那个结果。”
    他没有说出后续，一把扯过披风掩着面，哈哈大笑。
    平角裤脸色很难看。
    “一！”
    “时间到！”
    “这个！”平角裤拿起地上一把枪。
    只是他拿到手的瞬间。
    不对！
    这个感觉……
    危险。
    会死。
    他额头冒着冷汗。
    “怎麽不动手？难道你忘了我们的游戏规则？”小丑贴心的提醒再次上线，这次不只是言语上的提醒，甚至是行动上的提醒，他上手了。
    他陡然出现在平角裤的身后，身体完全笼罩住平角裤。
    他握住平角裤的手，带着平角裤的手，将那把枪对准平角裤的头。
    “砰！”
    平角裤心跳骤停。
    没事？
    他松了一口气，只是手上还存在的触感，让他意识到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刚刚那只是配音。”小丑的声音在平角裤头顶响起。
    平角裤：“……”
    同样的戏码为什麽要再来一次？！
    很快，他就没心思胡思乱想了，他的手被带着压下扳机。
    心扑通扑通狂跳。
    “我好像听到你的心跳声，真响。”小丑轻松的声音响起：“你在害怕。”
    “没事，很快你就不怕了。”
    扳机压下去了。
    ‘砰！’
    第3章
    “你是傻瓜你是傻瓜你是傻瓜。”
    平角裤眨了眨眼睛。
    没死？
    “你现在是不是很高兴？”小丑在平角裤耳旁低语。
    平角裤心一紧。
    “哈哈哈。”小丑大笑，顺手从平角裤手中夺过枪，“你的表情真的太有趣了！”
    “我真的很喜欢你！”他一个转圈，出现在平角裤的前方，双手伸展，那只拿着手枪的手直接就对准了平角裤的额头：“提问！我手中的枪是真的，还是假的？”
    “要想清楚才回答哦～”
    “三。”
    平角裤一愣。
    不是说好了给思考时间吗？时间呢！？
    小丑没给平角裤愣神的时间，他的倒计时还在继续。
    “二。”小丑笑眯眯地望着平角裤：“你的答案是。”
    平角裤立刻看向小丑手中的枪。
    是什麽？
    和刚刚那两个一样的感觉，所以……真的？
    不对。
    假的？
    真，假，假，真，真假，假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假。
    晕了。
    平角裤脑子有点懵。
    “一。”小丑说出最后一个时间：“时间到！”
    “假的！”平角裤回过神，连忙说出一个答案。
    应该是吧。
    他的心扑通扑通狂跳，紧张地望着小丑。
    小丑动作幅度很大，他用空着的手握住平角裤，上下晃动：“恭喜你。”
    平角裤眉眼一喜。
    “回答。”小丑的声音还在继续。
    平角裤嘴角的笑僵住。
    小丑磨磨蹭蹭的，半晌，他才说出最后两个字：“错误！”
    平角裤心脏骤停。
    “惊喜吗？开心吗？”小丑凑到平角裤的面前，从披风中掏出一个话筒递到平角裤的嘴边：“这位平角裤，请您告诉我们现在您的心情！”
    平角裤嘴抽了抽。
    “好的，我知道了！”小丑自己对着话筒回答：“这位平角裤先生已经高兴地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闪身出现在里包恩的身边：“我说的对吗？里包恩。”
    里包恩：“可能是吧。”
    平角裤错愕地望着里包恩。
    里包恩压了压帽子。
    平角裤的视线被突然出现的小丑挡住，小丑和善微笑着望着平角裤：“这位平角裤先生，鉴于你刚刚回答错误，所以我要给予你惩罚～”
    “再再再次提问，这个惩罚是什麽？”
    他将手中的话筒再次递到平角裤的嘴边。
    平角裤鼻尖动了动。
    不对。
    火药味。
    他低头。
    黑黝黝地枪口正对着他的眼睛，深不见底。
    ‘砰！’
    枪声响起。
    平角裤堪堪躲开。
    子弹擦着平角裤的脸颊划过，带走他的发丝。
    突然，身后一声巨响。
    平角裤微微侧头，就看到亮片洒落在地上。
    突然破空声响起。
    平角裤下意识地避开。
    ‘嘭！’
    头顶有东西炸！
    平角裤全身汗毛直立，他紧张地抬头，然后愣住了。
    亮片扑面而来。
    不是子弹？
    他眼中倒映着亮片，有些错愕。
    “里包恩，你这个学生，我真的很喜欢，你要不要考虑把他送给我！”小丑开心的声音响起。
    里包恩：“从东京塔跳下去什麽都有。”
    “哈哈哈。”小丑：“你要是喜欢从东京塔跳下去，我可以带你去。”
    “我会满足你的愿望。”
    里包恩：“我的愿望就是你能跳下去。”
    小丑闪现到平角裤的面前。
    里包恩压了压自己的帽子：“啧。”
    “开心吗？”小丑凑近平角裤。
    平角裤连连后退。
    这动作又娱乐了小丑，小丑捧腹大笑：“对了，在此提问，刚刚我从哪里开始撒谎！”
    “三。”
    倒计时开始。
    平角裤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
    那里！
    他张口。
    “一。”
    平角裤：“！”
    二呢？！
    二离家出走了吗！！？
    “不好好回答老师的问题，可不是一个好学生。”小丑手中出现一个棍子：“坏孩子是要受到惩罚的。”
    气流变了。
    小丑嘴角上扬，他原地消失，然后出现在里包恩的面前：“这可真是危险。”
    一颗子弹从他的披风中飞出，路径直指里包恩。
    里包恩轻松躲开：“不要自我代入老师的身份，那是我的学生。”
    小丑眨了眨眼睛：“你生气了？”
    里包恩与小丑对视。
    “啧。”小丑嘀嘀咕咕：“总有一天，要让你露出震惊的表情。”
    他没有最开始的兴奋：“今天的表演到此结束。”
    他一只手放在胸前，另一只手拿着手枪放在身后，对着平角裤半鞠躬做了个谢幕：“感谢您的参与，再见。”
    话音落下的瞬间，小丑不见了。

 第4章

    就连地上的两把枪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一切完全没有发生过。
    安静。
    这条街道再次恢复了安静。
    平角裤盯着小丑刚刚站的位置，他久久不能回神。
    就这麽走了？
    他有些恍惚。
    而他头顶的火焰也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好安静。
    好平和。
    刚刚那个人真的来过吗？
    平角裤心中不禁冒出这个想法。
    突然，一个飞踢正中他的脸，他跌倒在地。
    是里包恩。
    里包恩踩在平角裤的胸口，他俯视着躺在地上的平角裤：“醒醒！”
    平角裤小声嘟囔：“我很清醒。”
    里包恩一声冷哼：“要是清醒就不会把现实当成幻觉，刚刚那家夥是真的。”
    平角裤错愕：“你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
    里包恩：“你的表情实在是太好猜，这样可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首领。”
    平角裤小声嘟囔着：“我也没想要成为一个首领。”
    “我会给重新制定一个训练计划。”里包恩从平角裤身上跳下来：“现在你就先去上学吧。”
    平角裤猛然坐起。
    上学！
    忘了这个！
    他立刻站起来，往前跑，可是左脚踩住右脚，他摔倒了。
    里包恩无奈地望着平角裤，然后他手中出现一把绿色的枪，那把枪对准平角裤额头：“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学校吧。”
    ‘砰！’
    子弹出膛正中平角裤的额头。
    平角裤往后倒去，然而他的身体还未触及地面，脚就开始用力，他挺直身体稳当地站在地上：“拼死也要去学校！”
    他的额头火焰爆发出更耀眼的火光，紧接着平角裤就不见了。
    里包恩站在原地望着平角裤的背影，然后他收回目光，扫视了周围，这才走了。
    等他走后。
    原地出现一个人。
    小丑出现在里包恩站在的位置：“还是和以前一样敏锐，也和以前一样无趣。”
    “不过学生倒是蛮有趣的。”他看向平角裤离开的方向，低声笑了：“拼死也要去学校。”
    “真是完全被束缚了。”小丑眼中露出浓浓的嫌恶：“不过是个完美的观察样本。”
    他幽幽地说：“样本还是要近距离的观察才行，既然这样，那就这麽决定了。”
    次日。
    一个普普通通房屋。
    正是学生放学的时候，房屋的门被人推开，那是一个穿着平角裤的少年，少年疲倦地推开门：“我回来了。”
    同时，一个年轻的欢迎声响起：“欢迎回来。”
    平角裤少年一愣。
    这个声音有点熟悉。
    只是他不记得有在哪里听过，他抬头看向前方，突然瞳孔骤然放大。
    一个白色西装身披白色披风，戴着高高的礼帽，左眼带着扑克面具，右眼有着伤痕的男人正微笑的望着他。
    可是平角裤少年心底却升起一阵恶寒。
    那是昨天的小丑……
    小丑笑着说：“今天还只穿着平角裤啊，平角裤先生～”
    “哦，不，现在不该叫你平角裤先生，该叫你纲吉君。”
    他再次重复了一次刚刚的欢迎词，这次额外加上了名字，稍显郑重：“欢迎回来，纲吉君~”
    终于抛弃掉那个糟糕的代称，拥有了自己本来的名字，也好像被人看重着，但沢田纲吉脸上却一点高兴都没有，只有惊恐，他手指颤抖地指着自己面前的人：“你怎麽会在这里！？”
    “小纲，这是爸爸为你请来的家庭教师，叫里·罗伯特·包。”见两人迟迟没有进来，沢田纲吉的妈妈沢田奈奈走了出来。
    介绍到一半，她突然卡壳了。
    尴尬。
    她求助地看向沢田纲吉。
    突然，小丑的声音响起，他接着沢田奈奈的话说：“您好，我是里·罗伯特·包·爱因斯坦·尼古莱·君士坦丁·瓦西里耶维奇·亚诺夫斯基·恩·果戈里，很高兴认识您，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将担任你的家庭教师，请多多指教，纲吉君。”
    他友好地朝着沢田纲吉伸出手。
    “你这家夥，不要随意用别人的名字。”里包恩直接带着一个飞踢出现。
    小丑躲开了。
    里包恩淡定地借力跳到沢田纲吉的头上：“阿纲，从今天起，每天都要喝一杯牛奶。”
    “天生差异是很难弥补的。”小丑俯视着里包恩，笑着说：“不过你要是求我，我可以勉强让你坐在我的肩膀上，让你立刻体会到高处的快乐～”
    里包恩：“呵。”
    沢田纲吉看了看小丑，又看了看里包恩，他小声说：“里包恩，这是怎麽回事？”
    里包恩压了压自己的帽子：“这是你新来的家庭教师。”
    “他？家庭教师？！”沢田纲吉不信。
    第4章
    沢田纲吉看了看里包恩，又看了看那边的小丑，他尬笑地望着里包恩：“你在开玩笑吧。”
    “是吧，一定是在开玩笑。”
    “对，这一定是玩笑！不可能是真的！”只是望着里包恩的表情，沢田纲吉的声音却越来越小，他的表情像是要哭了：“喂，里包恩，你说句话。”
    “里包恩，再不开口，纲吉君就要哭了～”小丑的声音响起。
    沢田纲吉身体一僵。
    一只手落在沢田纲吉的头顶，可是他不想回头看。
    头顶的声音再次响起：“纲吉君，我可以证明，里包恩说的话都是真的。”
    沢田纲吉不信小丑，他紧紧地盯着里包恩：“里包恩，你说句话。”
    里包恩：“阿纲，这不是玩笑，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你的家庭教师。”
    沢田纲吉宛如晴天霹雳。
    他不信！
    “小纲，你不喜欢爸爸为你请的家庭教师吗？”沢田奈奈一脸担忧地望着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望去。
    同时，他耳边响起里包恩的表情声音：“可不要让母亲露出这种担忧的表情，而且这家夥可不知道会做出什麽事情。”
    沢田纲吉：！
    他心里一紧，偷瞄了一下小丑。
    从他的位置望去，正好看到小丑手上正在转动着一把小刀，昨日的情况瞬间浮现在他脑海中，他的呼吸停滞一瞬。
    他紧张地看向沢田奈奈。
    然后他努力挤出一副笑容：“没有，我很喜欢，谢谢爸爸。”
    沢田奈奈表情变得轻松，她双手合十笑着说：“那妈妈现在去准备晚餐，你和里老师好好交流下。”
    沢田纲吉连忙答应，催促道：“你快去。”
    沢田奈奈：“看来你今天真的饿了。”
    沢田纲吉连连点头。
    沢田奈奈终于走了。
    沢田纲吉下意识地看向小丑，他又看到了那把刀。
    只是眨眼间，那把刀就消失不见。
    沢田纲吉心下不好，他下意识地看向远去的沢田奈奈，视线中没有刚刚的小刀，这才放松下来。
    正当他打算收回目光，突然眼中被什麽照射了下，有些刺眼。
    他下意识看过去。
    那把消失的小刀再次出现，而它正在架在沢田纲吉的脖子上，沢田纲吉心跳漏了一拍。
    “小心点，不然会划破脖子。”小丑的声音在沢田纲吉头顶响起。
    沢田纲吉屏住呼吸。
    “开个玩笑，不要这麽紧张，纲吉君。”随着小丑话音落下，那把架在沢田纲吉手中的刀消失不见，它再次回到小丑的手中。
    沢田纲吉身体软了，他跌坐在地上，然后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放心放心，你的脖子还好好地在它该在的位置上。”小丑把玩着手中的小刀，小刀在他手中转出残影。
    里包恩：“阿纲，只有这点胆量可是没有办法成为一个合格的首领。”
    “那可是刀！”沢田纲吉反驳：“还就架在我的脖子上。”
    里包恩：“作为家族的首领，即使被敌人用武器抵着动脉，也不可以展现出害怕。”
    沢田纲吉大声地说：“我从来没有答应你要成为家族的首领！”
    “呀咧呀咧，你们是在吵架吗？”小丑插入两人的对话。
    里包恩眉头拧起。
    小丑没有在意里包恩的反应，他蹲下身，温和地望着沢田纲吉：“纲吉君，你要是不喜欢这个家族，我可以帮助你，从此你就再也不用被这个家族束缚。”
    沢田纲吉心头一颤。
    望着这一幕的里包恩眼眸微暗，但是他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望着。
    小丑将在场两人的反应都看到眼中，他轻笑着：“纲吉君，我可以为你去除所有障碍，从此你将再次成为一个普通人，不会有任何来打扰你。”
    沢田纲吉的心扑通扑通狂跳。
    “既然你同意了，那就开始吧。”小丑微笑着，他看向里包恩：“首先要。”除掉眼线。

 第5章

    “我没有同意！”沢田纲吉打断了小丑。
    小丑微微一愣。
    那个在里包恩头顶凭空浮现的枪管停在了那里，没有伸出来全部。
    “不用你帮我，我会自己拒绝里包恩！”沢田纲吉一口气说完自己心中的话，只是说完，他的心脏有些受不了，一直狂跳。
    他紧张地望着小丑。
    小丑无悲无喜平静地看着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更加紧张了。
    里包恩跳到沢田纲吉的前方，正好挡住了他看向的小丑的视野：“既然身份是家庭教师，那就做些家庭教师该做的事情。”
    小丑的目光落在里包恩的身上：“也是。”
    他脸上再次扬起熟悉的笑容：“纲吉君，我们去你房间详谈吧。”
    沢田纲吉看向里包恩。
    里包恩：“走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沢田纲吉身上跳下来。
    他走在前方。
    随后是连忙从地上站起来的沢田纲吉，他紧跟着里包恩。
    小丑笑了笑，他走在了最后。
    三人一同来到沢田纲吉的房间。
    里包恩跳到自己平时的位置，他看向最后走进来的小丑：“你随意。”
    小丑也丝毫没有当自己是外人，他随意坐下：“纲吉君，你也随意。”
    沢田纲吉：“……”
    这是他的房间！
    只是看着小丑，他没敢将自己心中的话说出来。
    他沉默地选择了坐在里包恩附近。
    望着对面的两人，小丑面露伤心：“没想到纲吉君这麽排斥我，谈心都不愿意坐在我身边。”
    谈心？
    沢田纲吉一头问号。
    这是什麽时候冒出来的流程。
    “就刚刚。”小丑笑眯眯地说。
    沢田纲吉一愣。
    里包恩：“下次脸上的表情不要这麽明显。”
    小丑接着里包恩的话说：“这样可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首领～”
    说完，他冲着里包恩眨了眨眼：“我帮你说了，你可以不用说了。”
    里包恩：“不要做这种多余的事情。”
    小丑笑而不语。
    里包恩沉默。
    气氛有些微妙。
    沢田纲吉看了看小丑，又看了看里包恩。
    “纲吉君。”
    沢田纲吉立刻看过去。
    小丑正微笑着望着沢田纲吉：“作为你的家庭教师，互相了解是很重要的。”
    沢田纲吉下意识地点头。
    “刚刚我已经向你做了个简单自我介绍，你现在应该对我有一个简单的了解。”小丑嘴角的笑容明显了些：“那麽在此提问，我的名字是！”
    听到这个问题，沢田纲吉轻松的心情荡然无存，他傻眼了。
    小丑：“纲吉君，我的名字是。”
    沢田纲吉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三。”
    倒计时响起。
    沢田纲吉头皮发麻。
    “不用害怕，有多少说多少。”小丑很温和。
    沢田纲吉却更加紧张了。
    小丑：“忘记了？”
    沢田纲吉身体微微颤抖。
    小丑：“纲吉君，你不用这麽怕，我不会吃人的。”
    “既然你忘了，那我再来做一次自我介绍吧。”
    沢田纲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还是昨天那个人吗？！
    小丑的声音打断沢田纲吉的思绪：“里·罗伯特·包·爱因斯坦·爱迪生·尼古莱·开普勒·瓦西里耶维奇·罗兰·哥白尼·亚诺夫斯基·恩·果戈里，这是我的名字。”
    沢田纲吉头晕乎乎的。
    好长。
    他叫什麽？
    里……
    忘了。
    “不要被这个家夥绕进去。”里包恩的声音在沢田纲吉耳边响起：“都说了，不要随随便便在别人的名字里加奇奇怪怪的东西。”
    小丑：“所以你承认这是你的名字了～”
    “里·米开朗琪罗·包·海森堡·尼古莱·吉尔伽美什·瓦西里耶维奇·亚诺夫斯基·恩。”
    里包恩：“……”
    想让这家夥不要干这些，刚刚他真是疯了。
    里包恩自动忽略掉小丑的话，他看向沢田纲吉：“阿纲，我来给介绍下，这家夥叫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亚诺夫斯基。”[1]
    还是好长！
    沢田纲吉脑子又开始晕乎乎的。
    怎麽这麽长！？
    是什麽来着……
    尼古莱·爱因斯坦·包·莱特·亚恩。
    “不要随便篡改别人的名字，蠢纲。”里包恩危险的声音响起。
    沢田纲吉头皮一紧，立刻调整好自己的表情，他面无表情地望着里包恩。
    “噗呲。”笑声在他不远处响起。
    “提示！”果戈里直接给出关键信息：“这次不是因为表情。”
    “那麽提问究竟是因为什麽呢？”
    这下沢田纲吉不明白了。
    不是表情，那是什麽？
    “当然是你说出来了！”果戈里直接抛出了答案。
    沢田纲吉立刻捂住自己的嘴。
    里包恩无奈地望着沢田纲吉：“蠢纲。”
    “里包恩，这样言语是会给学生带来极大的伤害，作为一名合格的家庭教师，不能这样伤害学生！”果戈里直接拿这个便利贴闪现在里包恩面前：“禁止禁止禁止！”
    他撕下写下字便利贴，目标直指里包恩。
    里包恩躲开。
    便利贴贴在沢田纲吉的肩膀上。
    “这样也行。”果戈里看着便利贴果断接受了这个结果，他看向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下意识地后退。
    可是这点距离瞬间又缩短，果戈里笑眯眯地看着沢田纲吉：“作为一名学生，记不住老师名字，也是被禁止的。”
    “所以！”
    伴随着这个转折，沢田纲吉心再次提起。
    “再次提问，我名字是？”
    “我的名字是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亚诺夫斯基，你可以叫我果戈里。”[2]
    沢田纲吉沉默。
    ……还要答吗？
    “纲吉君，下次要是答不长老师的名字可是要受到惩罚的～”果戈里话音一转：“现在开始你的自我介绍吧。”
    话题换的太快，沢田纲吉一愣。
    “谈话前还是需要准备些点心，最好还有点茶水。”果戈里一边说着，一边就消失了。
    而沢田纲吉海停留在刚刚。
    “阿纲，不要发呆了，醒醒。”里包恩的声音响起。
    沢田纲吉回过神，他意识到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很多事情可以问出来：“里包恩，从昨天到今天你去哪儿了？还有他为什麽会成为我的家庭教师？”
    第5章
    “这个问题我可以直接回答！”
    沢田纲吉：！
    这个声音不是里包恩。
    他猛然转头。
    咔嚓。
    脖子响了。
    痛痛痛！
    沢田纲吉捂住自己的脖子。
    “我可以帮你！”果戈里毛兴致勃勃地跃到沢田纲吉身边。
    沢田纲吉下意识地后退。
    痛！
    他小心地碰了碰脖子。
    突然一双手落在他的脖颈处，紧接着咔擦几声。
    不痛了。
    沢田纲吉不敢相信，他轻微转动了下脖子，没有任何异样。
    真好了。
    他惊喜地顺着那双手看向他的主人，对上果戈里的笑容，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这点异样自然被果戈里看在眼里，不过他可是果戈里，他自然是不在意，这种场面他见多了。
    忽略忽略，全都忽略。
    果戈里直接开启下一个话题：“纲吉君，既然好了，那我们继续来聊聊刚才的话题。”
    沢田纲吉：“……”
    这句话唤醒了他的记忆，没有什麽比在背后谈论别人，结果却被别人抓住更尴尬的事情了。
    尴尬。
    沉默。
    沢田纲吉心虚地不敢看果戈里，这也就导致他没有看到果戈里眼中的揶揄。
    果戈里笑着说：“让我们回到第一个问题。”
    “对了，第一个问题是什麽？纲吉君～”
    “我有些忘了。”
    再次被记忆攻击，沢田纲吉头再低了低，他小声地说：“叽咕叽咕叽咕。”
    “你说什麽？”果戈里头贴近：“大声点。”
    沢田纲吉：“叽咕叽咕叽。”
    果戈里：“声音还是太小了。”
    沢田纲吉深吸一口气：“你为什麽要来当我的家庭教师？”
    说出来后，沢田纲吉的尴尬好像少了几分，他抬起头直视果戈里。
    果戈里：“第一个好像不是这个问题。”
    沢田纲吉：……
    这不是记得吗？
    “不过既然你这麽问了，那麽就稍微调整下顺序。”果戈里感动地说：“我可真是个好人。”

 第6章

    里包恩看不下去，他直接吐槽：“不要这麽做作。”
    果戈里：“我知道，你只是嫉妒，我会连你梦想中那个好人也一起当了。”
    里包恩：“那真是太好了，谢谢。”
    沢田纲吉看向里包恩。
    这是在阴阳怪气吧。
    这就是在阴阳怪气吧。
    他小心翼翼地去看果戈里的反应。
    没想到果戈里一点过激的反应都没有，他甚至还客气地说：“不用客气~”
    望着果戈里，沢田纲吉发现自己确实有些看不懂这个人了，矛盾。
    “纲吉君，这麽看着我，是有什麽想问我的吗？”果戈里看向沢田纲吉，突然，他歉意地说：“糟糕，刚刚问题都还没有回答，那麽就让我们回到刚刚的问题。”
    “里包恩去哪儿了？”
    沢田纲吉一愣。
    刚刚不是这个问题……
    不过果戈里已经开始解释了：“我们去喝酒了！”
    里包恩：“提醒一下，没有‘们’，只有我。”
    “这点小问题，不要在意。”果戈里摆了摆手：“接下来就是第二个问题了！”
    “我为什麽要成为你的家庭教师？”
    伴随着话音落下，一个话筒凭空出现在沢田纲吉嘴边。
    唉！
    他来回答？！
    可是他哪里知道答案！！！
    他无措地望着自己嘴边的话筒。
    突然，话筒不见了。
    沢田纲吉松了一口气，然后他开始找消失的话筒。
    不过很快，他就找到消失的话筒，话筒在里包恩的嘴边。
    “该你了，里包恩。”果戈里问：“提问，我为什麽会成为纲吉君的家庭教师！”
    里包恩放大的声音响起：“我拒绝回答。”
    “看来只能由我来回答！”话筒出现在果戈里的那边，他对着话筒说：“当然是为了你，纲吉君~”
    他看向沢田纲吉，并冲着沢田纲吉眨了眨眼睛。
    沢田纲吉一脸疑惑。
    “我会向你证明的。”果戈里突然出现在沢田纲吉身边，他握住沢田纲吉的手，深情款款地望着沢田纲吉。
    一阵恶寒从沢田纲吉心中升起，他努力地抽动自己的手，但是完全没有抽动。
    果戈里紧紧地握住沢田纲吉：“这份真心我会展现给你看的，纲吉君~”
    沢田纲吉求助地看向里包恩。
    正好里包恩也受不了了：“不要说这种会让男高误会的话。”
    他随手将自己手中的小刀扔向果戈里的手。
    果戈里披风一展，他轻松躲开里包恩扔过来的小刀：“没有误会，这就是事实~”
    小刀又去攻击它原本主人。
    里包恩轻松一跃，轻松躲开，然后他轻轻一碰，小刀变了个方向，再次飞向果戈里：“我给你再次组织语言的时间。”
    “不需要。”果戈里再次避开小刀，同时改变小刀的位置，于是小刀再次飞向里包恩。
    “这种无意义的对话该结束了，果戈里。”里包恩接住小刀：“阿纲，过来。”
    沢田纲吉：“……”
    他尴尬地望着里包恩：“我的手还被他握着。”
    里包恩看向果戈里。
    果戈里没有丝毫退让，他从容地望着里包恩。
    里包恩：“那就这样吧。”
    果戈里开口了：“那麽就让我来继续为解答吧，纲吉君！”
    里包恩：“……”
    这家夥，故意的吧。
    看到他打算讲，故意插入。
    不能如他的意。
    脑子的想法很多，但是现实想到这些，只过了短短几秒，里包恩还是说出了自己准备好的话：“阿纲，接下来的话你听好了。”
    沢田纲吉突然有些紧张。
    “你对这个家夥的第一印象是什麽？”里包恩开口问道，但是没打算得到沢田纲吉的答案，他自顾自地继续说：“危险？喜怒无常？神秘？”
    沢田纲吉点头。
    “里包恩，就这麽当着别人的面对别人点头评足实在很不礼貌。”果戈里大声说。
    里包恩自动忽略掉果戈里的声音，他继续说：“你感觉没有错。”
    他轻轻地看了一眼果戈里：“这家夥可是被称呼为小丑的世界级通缉犯。”
    沢田纲吉愣住了。
    世界级通缉犯？！
    他僵硬地转过脖子看向果戈里。
    里包恩还在他的耳边继续响起：“他在跟你差不多大的年纪就游走在暗世界，独自一人便灭掉好几个mafia，最后他还灭掉了自己所在组织。”
    “据说那个组织的首领被人发现的时候，整个人没了舌头，还被数根铁柱贯穿架在半空中。”里包恩看向果戈里：“这个人是你杀的吧。”
    果戈里没有正面回答里包恩的问题：“据据据据说，首领是因为结仇太多，被人寻仇。”
    里包恩：“那是因为你的尸体也在现场。”
    “啊！？”果戈里慌张地说：“可我我我我明明还活着。”
    他慌张地握住沢田纲吉：“纲吉君，这究竟是怎麽一回儿事。”
    沢田纲吉下意识地想躲开。
    可是果戈里已经先一步松开：“难道现在站在这里的我不是我。”
    望着果戈里的慌张，沢田纲吉脑子有些乱。
    “不要装了。”里包恩的声音响起。
    果戈里：“装？我没有？我真的很困惑？我明明在这里，但是那里为什麽会有一具尸体，为什麽？那个人是谁？他是果戈里，那我又是谁？”
    “你们能告诉我答案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可怜：“告诉我好不好？”
    沢田纲吉看向里包恩：“里包恩。”
    里包恩无奈地望着沢田纲吉：“阿纲，你被他带偏了。”
    沢田纲吉一愣。
    “纲吉君。”果戈里迷茫的声音同时响起。
    “阿纲，眼睛会迷惑你，但你的直觉不会迷惑你。”里包恩的声音稍微让沢田纲吉冷静些。
    紧接着是果戈里的声音：“要是你的直觉有用，你考试选择题就该全部满分，不要相信你的直觉，它不可信，相信你的眼睛。”
    沢田纲吉的思想再次被拉扯。
    一边是里包恩，一边是果戈里。
    里包恩占据了上风。
    他眼神坚定地看向果戈里。
    果戈里先他开口，只是声音中不再有刚刚的迷茫：“真是可惜~”
    “做得好，阿纲。”里包恩嘴角勾了勾。
    沢田纲吉明白是自己对了，他松了一口气。
    只是他的心瞬间又提起。
    果戈里的声音响起：“但是你成功了，纲吉君！”
    他激动地窜上前，握住沢田纲吉的手：“你真是太棒了，纲吉君！”
    “命运真的赐给我一场美好的邂逅。”他带着沢田纲吉跳起了芭蕾：“能遇上你真是太太太好了！”
    “你真是一个完美的观察对象。”
    “原本我只是完成一场魔术后闲逛，没想到就看到穿着平角裤高喊着‘拼死也要去学校’的你，真是太巧了！”
    “这一定是神明的指引，直接给他迷茫的信徒指了个方向。”果戈里松开手，然后从披风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装着花瓣的木质手提筐，他抓起一大把花瓣洒向沢田纲吉：“原本我还在想下一步该做什麽，不过一看到你立刻来了灵感。”
    “被死气弹击中的你真的完全被大脑这一器官束缚着，完全是只笼中鸟。”
    果戈里手中花篮消失，变成了一个礼花筒，他直接拉开礼花筒，色彩斑斓的礼花纸落在沢田纲吉的身上，但沢田纲吉心中却不是五彩斑斓，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戈里变得激动：“笼中鸟怎麽样才能挣脱牢笼！好奇！真的好奇！”
    子弹擦着果戈里的发梢划过。
    “正常点。”里包恩正举着枪对着果戈里。
    “我现在很正常。”果戈里笑看着里包恩。
    里包恩：“下次会是你的头。”
    果戈里没有在意，他看向沢田纲吉：“由于你的那种状态只会在某些情况出现，所以我会制造某些状况逼出你那些状态。”
    “每天去想这个‘状况’，然后再实施，让我有点不爽，所以决定用晨间占卜选择你的今天死法。”
    沢田纲吉：……
    这家夥刚刚说了吧。
    死法。
    “这个晨间占卜的想法还是多亏了你母亲。”果戈里高兴地说着。
    明明都是自己熟悉的字，但是组合在一起，沢田纲吉却发现自己好像有些听不懂。
    妈妈想让我死？
    不知不觉，他将这个话说出来了。
    果戈里直接接过：“是哦~”
    第6章
    “纲吉君，早呀~”果戈里伸了个懒腰：“你看来很疲倦。”
    沢田纲吉目光幽幽地望着果戈里。
    “是因为我吗？”果戈里有些骄傲：“那还真是我的荣幸，能让你昼思夜想。”

 第7章

    “对了，其实我也在想你。”他举起一个手指，骄傲地说：“我昨夜的梦中还有你。”
    “梦中有你，现实中也有你，真是太棒了！”
    “我昨天的晚餐都要吐出来了。”里包恩坐起身。
    “那可真是太棒了，里包恩！早餐前先排空下肠胃，早餐就能装更多东西，你的生活很健康。”果戈里陡然出现在里包恩的面前，他从自己披风中掏出几包东西：“这个东西你一定需要。”
    他直接将东西塞到里包恩的腿间。
    里包恩掀开眼罩，轻轻看了一眼名字。
    ——复方聚乙二醇电解质散。
    还真想让清肠胃。
    谢谢，但不需要。
    他嫌弃地将复方聚乙二醇电解质散甩到一边。
    复方聚乙二醇电解质散往下掉落。
    只是一个披风出现复方聚乙二醇电解质散下坠的途中，那些复方聚乙二醇电解质散又噼里啪啦掉落在里包恩的身上。
    里包恩：……
    “可不要浪费。”果戈里随手拿起一包复方聚乙二醇电解质散撕开放进刚刚弄来的水中，再搅一搅，一杯完美的泻药就成型了：“给。”
    里包恩望着自己面前透明却有种怪味的水，他沉默了。
    “看来你不想喝！”果戈里激动地说：“不过不用担心，我会帮助你的！我可是个好人！！！”
    他用披风盖住自己手上的杯子。
    里包恩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他连忙冲向果戈里。
    果戈里轻松闪避：“喝药的时候不要剧烈跑动，很危险的~”
    他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里包恩脸色却有些难看：“我没有喝药。”
    “我说了我会帮你，我可是个好人~”果戈里再次被自己感动了。
    里包恩：“你做了什麽？”
    果戈里掀开披风：“提问，我做了什麽？！”
    他刻意向里包恩展示下了杯子。
    这麽明显，里包恩想装作没有看到都不行，他脸色一黑：“杯子里的水去哪儿了？”
    现在在果戈里手中的杯子是空的。
    空的杯子。
    加上刚刚果戈里的话。
    里包恩其实脑海中已经有一个想法，但是他不希望那是真的，他再次向果戈里提问：“杯子里的水去哪儿了？”
    果戈里用披风掩着嘴角偷乐：“你猜。”
    里包恩现在的脸色和煤炭差不多：“在哪儿？”
    他的夥伴列恩跑到他手中，变成了他常用的手枪。
    他举着枪对准果戈里。
    “你生气了？”果戈里毫无畏惧，甚至还主动将额头贴近里包恩的手枪。
    里包恩：“这麽近的距离，你是没有机会使用你的异能。”
    果戈里：“那可真是——”
    “太糟糕了——”
    口中这麽说着，但是他却没有拉开和手枪的距离。
    “自信过了头就会变成自大。”里包恩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扳机。
    突然一个东西从果戈里披风里冒出来。
    是沢田纲吉。
    果戈里将沢田纲吉扔给里包恩，自己连连后退，一脸害怕地说：“真的好危险，还好我反应及时。抱歉了，纲吉君~”
    沢田纲吉完全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自己的事情，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多亏了里包恩及时微微调整了下枪口的方向，这才没有让子弹击中沢田纲吉。
    “真是可惜了~”果戈里站在沢田纲吉背后叹了口气。
    要是眼神能杀死人，现在果戈里已经被里包恩杀死无数次了，里包恩收下枪：“刚刚的事情不会这麽算了。”
    果戈里眼睛一亮。
    刚刚……
    他窜到里包恩的面前：“现在是揭秘时间！”
    “刚刚的药水去哪儿了！！！”
    里包恩现在已经不想知道，他知道去哪儿了。
    肚子有点痛。
    只是即使他不愿意，果戈里还是在自顾自地说着：“他在你的肚子！”
    “惊喜吗？高兴吗？意外吗？”
    “我将那杯水直接倒进你的胃里了！”
    “记得等会儿多喝点水，不然会虚脱的~”果戈里和善地望着里包恩。
    里包恩跳下床：“果戈里，你的异能并不是无敌的。”
    扔下这句话，他就出去了。
    “所以有时候我也会比较苦恼。”果戈里面露忧愁：“它为什麽会有距离限制，为什麽不能直接覆盖这个星球，不过既然都星球了，那就整个宇宙。”
    他凑到沢田纲吉的面前：“你觉得呢？纲吉君。”
    沢田纲吉身体一颤。
    虽然他一开始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但是经过刚刚果戈里的讲解，现在他大概明白了果戈里做了什麽。
    真是个可怕的人。
    他面色惨白地望着果戈里。
    “纲吉君，你怎麽不回答我的问题？”果戈里笑眯眯地望着沢田纲吉：“是因为在害怕吗？”
    “你颤抖地很厉害。”
    一个镜子出现在果戈里的手中，正对着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一脸惊恐。
    镜子消失了。
    “不要怕，该下去吃早餐了。”果戈里拍了怕沢田纲吉的头：“在没有看到晨间占卜前，我是不会对你做什麽的。”
    “吃早餐吃早餐，今天的早餐是什麽？”他一边哼着歌，一边出去了。
    高兴是属于果戈里一个人的，它不属于沢田纲吉。
    望着敞开的房门，沢田纲吉的身体还在颤抖，他在害怕。
    “果老师，你今天心情看起来不错，是发生了什麽吗？”沢田奈奈的声音从敞开房门中传来，她在楼下和果戈里闲聊。
    沢田纲吉呼吸暂停了一瞬。
    不能让妈妈一个人面对那个疯子。
    他跌跌撞撞地起身，连忙跑下去。
    听到楼上急促的脚步声，果戈里眉头轻挑，他回过身，就看到刚刚下来喘着粗气的沢田纲吉。
    沢田奈奈不解地走上前：“阿纲，怎麽这里着急？”
    沢田纲吉拉住沢田奈奈，他不动声色地挡在了沢田奈奈的面前。
    果戈里嘴角上扬。
    哇，还真是发现了好东西。
    原来是这样。
    或许要改一改策略。
    他眉眼弯弯地望着沢田纲吉。
    但是沢田纲吉却如临大敌，他警惕地望着果戈里。
    果戈里无声地对着沢田纲吉做出了一个口型：“不要紧张，我现在可不会对你做什麽，一切还没有开始。”
    沢田纲吉没有看懂，他眼中的警惕没有消散。
    果戈里不打算再说：“纲吉君，快来吃饭吧，再不吃就赶不上上学了~”
    他拉开凳子坐下。
    沢田纲吉打量了下。
    突然，他的手被人握住。
    他下意识地就想反抗，不过看清楚握住他的人是沢田奈奈，他放弃了反抗。
    “阿纲，妈妈今天做了你最喜欢吃的。”沢田奈奈带着沢田纲吉来到餐桌前。
    沢田纲吉坐下。
    只是他的对面的就是果戈里。
    望着果戈里那张脸，他想了想，其实这顿饭可以不吃。
    不过余光瞄到沢田奈奈，他想了想，这顿饭还是要吃，不能让妈妈单独和这个疯子在一起。
    “里包恩呢？”沢田奈奈发现了不对。
    果戈里热情地接话：“他肚子有些不太舒服，现在在卫生间。”
    沢田奈奈有些担心：“里包恩没事吧。”
    “没事。”果戈里：“他只是做肠胃的日常清洁，这种生活方式很健康。”
    沢田纲吉嘴角抽了抽。
    但是沢田奈奈信了。
    “奈奈，你做的饭菜真的很好吃，我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过这麽好吃的食物。”果戈里嘴里含着饭，但是他不妨碍他称赞沢田奈奈：“真希望能一直吃到你做的饭。”
    沢田奈奈：“厨房里还有。”
    “那真的太棒了，我要多吃点。”果戈里干饭的速度快了些。
    自己做的饭被人这麽喜爱，沢田奈奈现在很高兴，她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沢田纲吉沉默地望着沢田奈奈和果戈里。
    有点怪异……
    这种怪异的气氛让他有些食不下咽。
    而在他对面的果戈里干饭异常的快乐。
    三碗了。
    差不多了。
    果戈里放下自己手中的筷子，双手合十：“多谢款待。”
    然后他看向沢田奈奈：“奈奈酱，我们去看晨间占卜吧~”
    沢田奈奈高兴地回应：“好啊。”
    果戈里：“那麽就这麽愉快的决定了，你去开电视，我来收拾这里！”
    沢田奈奈脸上有些过意不去：“你是客。”
    “我还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可不能什麽都不做，你就放心的交给我吧~”果戈里将沢田奈奈带到电视机旁边，然后自己又返回收拾碗筷。

 第8章

    沢田纲吉小心翼翼地看了下沢田奈奈，然后对果戈里说：“你想做什麽？”
    果戈里：“只是和奈奈酱看晨间占卜，不要太紧张~”
    怎麽可能不紧张！
    沢田纲吉手慢慢收紧：“不准伤害我妈妈。”
    “我不会伤害她，毕竟她可是为我魔术提供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思路。”果戈里笑着说。
    沢田纲吉望着果戈里，他脑中冒出两个选项。
    真的？还是假的？
    他选择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
    突然，背后熟悉的主持人声音响起：“各位观众又来到我们晨间占卜的时间，让我星子来为你看看你今天的运势。”
    在沢田纲吉面前的果戈里不见了，没有说话对象，沢田纲吉那到嘴边的那些话也说不出来。
    果戈里正坐在沙发上，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机。
    “今天的幸运数字是0，9。”
    果戈里眼中露出一丝可惜。
    但是沢田纲吉却没有看到。
    作者有话说：
    复方聚乙二醇电解质散，用于大肠内窥镜检查和大肠手术前处置时的肠道内容物的清除。（此段来自网络）
    第7章
    果戈里身体靠着沙发，头往后仰，他就着这样的姿势，望着沢田纲吉：“纲吉君，今天幸运之神眷顾你了。”
    沢田纲吉一头雾水：“什麽？”
    果戈里笑了笑：“换作平时，我会很高兴为你解答，但是有时候稍微保留点悬念，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悬念可是魔术表演的关键。”
    扔下这句话，果戈里就转过头，继续去看晨间占卜。
    望着果戈里的背影，沢田纲吉脑海中满是问号。
    这究竟什麽意思？
    有没有人来给他分析下……
    对了，里包恩！
    沢田纲吉眼睛一亮，他直接站起身，可是在看到那边和果戈里并排坐着的沢田奈奈，他又坐下了。
    不行。
    不能让妈妈一个人和他待在一起，太危险了。
    这可是喜怒无常的疯子。
    但是一瞬间沢田纲吉脑海中又想起刚才的片段，他脸上有些挣扎。
    刚刚已经决定相信他了……
    他纠结地望着果戈里。
    就这麽纠结着纠结着，时间就来到沢田纲吉上学的时间。
    是时候要出门了。
    可是沢田纲吉还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好像还没有离开的想法。
    他还在思考。
    “纲吉君～”
    这一声瞬间让沢田纲吉脱离自己想法，甚至让他头皮发麻，他抬起头。
    果戈里的脸就在他面前。
    他沉默地往后挪了挪屁股。
    “纲吉君，你该去上学了～”果戈里面色如常地对沢田纲吉说。
    “嗯好的。”沢田纲吉点了点头，半晌，他才反应过来果戈里说了什麽，于是立刻转头去看墙上的挂钟，在看到时间的那一刻，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慌张。
    啊！
    怎麽这个点了！
    再不出门要迟到了！
    他慌张地起身。
    只是很快他又想到一件事情，他脸色惨白地站在原地。
    现在里包恩正在忙，也就是说要是他走了，就是妈妈和果戈里单独相处。
    妈妈和果戈里单独相处……
    不行啊。
    绝对不行！
    太危险了！
    虽然刚刚决定相信果戈里，但是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值得信任，还是不能让他和妈妈单独相处。
    怎麽办？
    沢田纲吉的大脑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转动转动得这麽快。
    果戈里再次提醒：“纲吉君，再不走真的就要迟到了～”
    沢田纲吉知道。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他还不能走。
    怎麽办？
    有什麽办法？
    他脑子疯狂地转动。
    突然，他灵光一闪。
    有了。
    就这样。
    沢田纲吉深吸一口气，这才能勉强维持自己言语的顺畅：“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这麽热情的邀请我！我当然是！”果戈里面露欣喜，但是他话音一转：“你猜。”
    沢田纲吉：……
    这都要提问。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再次问：“你要去吗？”
    他抛出自己的理由，劝说果戈里：“你的目的是为了观察我，跟我一起出门正好方便你的观察。”
    果戈里连连点头：“有道理。”
    “的确跟着你最合适。”
    “但是我可没打算和你成为同学，哪有老师成为学生的同学，这样实在是太奇怪~”
    沢田纲吉：……
    这人心中居然还有奇怪这两个字，还以为这两个字早就从他的字典里抹去了。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他清空自己脑中纷杂的思绪，然后试图再次说服果戈里：“你也不用成为我的同学，就跟着我就行。”
    “可是不是学生是进不了学校的。”果戈里指出关键问题，他可惜地说：“纲吉君，虽然我也很想跟你去学校，但是好像做不到，我只能在家里等你了，唉～”
    沢田纲吉脸上有些慌张。
    情绪让他暂时失去了判断能力，这也导致他没有看到果戈里玩味地望着他。
    他被耍了。
    果戈里心情愉悦地望着沢田纲吉：“纲吉君，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沢田纲吉抬头看了下时间，额头开始冒汗。
    再不走真的就来不及了。
    但是。
    “阿纲，你该走了。”里包恩的声音在沢田纲吉身后响起：“这里有我，不用担心。”
    沢田纲吉看到了救星，他激动地望着里包恩。
    里包恩再次说：“你走吧。”
    他将手中已经收拾好的属于沢田纲吉的包扔给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一把接过：“那我走了。”
    直觉让他没有说出后半句。
    他改口对果戈里说：“我先走了。”
    果戈里：“晚上见～”
    沢田纲吉离开了。
    这个家里只剩下三个人，不过沢田奈奈去外面取东西了，现在这里只剩下果戈里和里包恩。
    果戈里收回落在沢田纲吉背影的目光，他看向里包恩：“真是个礼貌的孩子，明明心里很不想接触我，还要和我打招呼。”
    他幽幽地说：“真是个好孩子。”
    话音落下的下一秒，他情绪骤变，他疑惑地望着里包恩：“你现在已经好了？”
    不等里包恩回答，他自己回答了自己：“看来一包的量不是很够。”
    “要再来几包吗？”他一边说着，一边又从披风中掏出了几包复方聚乙二醇电解质散：“十包够不够？不够我可以再取一些？”
    “这里还有。”他扬起披风，披风中直接掉出来无数包复方聚乙二醇电解质散。
    复方聚乙二醇电解质散还在掉落。
    里包恩的表情也越来越冷。
    果戈里：“高兴吗？开心吗？这麽多够你喝好久好久。”
    突然他头微微偏移。
    而在他身侧的桌子瞬间出现一个小坑，留下一个焦痕。
    “狙击枪。”果戈里瞬间就判断出了：“刚刚还真是危险，差点就被爆头了。”
    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头：“真是危险，差点就死了。”
    “就算是我，被爆头也是没有办法活下来的。”
    “真是可怕～”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险好险，多亏我反应及时。”
    “收起你脸上那些做作。”里包恩冷漠地望着果戈里：“这次只是警告。”
    “哈哈哈。”果戈里捧腹大笑：“明明就是你公报私仇。”
    里包恩自动忽略果戈里的话，他淡定地指出：“你的异能不是完美无缺，你和会死。”
    他语气中不带一丝情绪，冷漠地说：“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行了，不要做多余的。”
    “曾经有很多人都想过把我当做磨刀石，不过最后他们。”果戈里和善地望着里包恩，话音一转：“对了，提醒下，你现在可还在我的身边。”
    “你还在范围之中。”他收敛了所有的笑容：“你也会死。”
    他手中的复方聚乙二醇电解质散变了，是一盒胶囊：“看看这是什麽？”
    他直接向里包恩展示了胶囊的名字。
    里包恩看过去。
    这个胶囊他认识，而且后果他也知道。
    过量服用会导致休克。
    “要是这东西被我哈哈哈。”想着想着果戈里笑了：“你就死了。”
    “世界第一杀手就被我杀死了！”他用披风掩面偷笑。
    里包恩挑眉。
    一个红点落在果戈里的视野之中。
    “哇，这是威胁？这就是威胁吧。”果戈里看了一眼那个红点，然后他又将目光放在里包恩的身上，他脸上露出嫌恶：“我很讨厌别人威胁我，让我按照他们的意思去做事。”

 第9章

    “一想到就有点恶心。”
    “不行，我要吐了。”果戈里的身影直接原地消失。
    紧接着里包恩就听到从卫生间里传出来的冲水声。
    下一秒，果戈里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依然是在刚刚的位置。
    里包恩看向果戈里。
    果戈里气鼓鼓地说：“所以我是不会接受你的威胁！”
    “我们鱼死网破吧！里包恩！”
    里包恩：“笼中鸟。”
    果戈里打开胶囊的动作一滞，但是很快又恢复正常，他继续打开胶囊。
    而里包恩的声音还在继续：“既然大脑是牢笼。”
    “不听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果戈里扔掉手中的胶囊，他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可是里包恩的声音有贯穿力，即使果戈里捂住了耳朵，但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那你现在想杀我不就被他控制着，你现在就是它的奴仆。”
    “啊！”果戈里一声尖叫，直接原地消失。
    同时，地上的红点消失了。
    “他走了，kola。”里包恩带着的微型耳机中传出声音：“没想到传说中的小丑是这样的，还挺符合他这个代号。”
    那个声音还在继续。
    “他看起来可不像是会遵守协议的人。”
    “他最后离开，其实有点奇怪。”
    里包恩接话了：“因为他本来就没有打算同归于尽，不过是顺着台阶下而已。”
    “嗯？刚刚不像是妥协。”那个声音透露出明显的疑惑。
    里包恩：“妥协可不是他了。”
    “找到你了，让我猜猜你是谁。”耳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果戈里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面前拿着枪穿着小小绿色军|装的小婴儿：“mafia乐园的管理者，可乐尼洛。”
    “现在轮到你来猜我了？”
    “提问，我是谁？”
    “不对，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哇，好尴尬。”果戈里捂住自己的脸：“怎麽会犯这种错误！”
    他原地消失了。
    可乐尼洛警惕地好一会儿，果戈里也没再出现，他小声嘟囔着：“这家夥是来干什麽的。”
    这句话里包恩也听到了，不过他还是没有放下自己手中的武器：“这次离得近了些，下次再远点。”
    可乐尼洛：“好。”
    第8章
    沢田纲吉匆忙打开房门：“我回来了。”
    没有人回应。
    “妈妈。”沢田纲吉脸色有些难看：“里包恩。”
    还是没有人回应。
    沢田纲吉再次高喊：“妈妈，里包恩！”
    可是依然没有人回应。
    沢田纲吉的脸色更加难看，他连鞋都没有脱，匆忙朝着屋内走去。
    客厅没有人。
    厨房没有人。
    卫生间没有人。
    卧室没有人。
    没有没有。
    到处没有。
    没有沢田奈奈，也没有里包恩，甚至没有果戈里，这里只有沢田纲吉一个人。
    他们去哪儿了？
    “他们去哪儿了？”
    沢田纲吉一愣，然后他瞬间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声音，连忙回头看向声源处，他已经忘记了心中原本存在的惧怕，急匆匆地走向那人，质问道：“果戈里，你把他们弄到哪里去了！”
    “提问，他们去哪儿了？”果戈里一边说着，一边拉开和沢田纲吉的距离。
    沢田纲吉上前：“我不想和你在这里玩一问一答的游戏，告诉我，他们去哪儿了？”
    果戈里兴奋了：“对，就是这个眼神。”
    “继续吧，纲吉君！”
    “再让我看更多更多这样的表情！”
    他主动靠近沢田纲吉，想要去捏着沢田纲吉的脸，再细细品味下。
    可是沢田纲吉直接躲开了，他目光如炬地望着果戈里：“他们去哪儿了？”
    果戈里笑了：“你猜。”
    他话音一转：“就算我告诉你了，你能做什麽？”
    他刻意放慢了语速，好让那几个字更加明显：“废—材—纲—”
    沢田纲吉身体微微颤抖，他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唇，但是他还是没有退缩：“我再问一次，他们去哪儿了？”
    果戈里笑而不语。
    沢田纲吉朝着他挥出拳头：“告诉我！！！”
    果戈里轻松握住沢田纲吉的拳头，他稍微一用力，就听到指骨咔咔咔的响声，但是他仿佛没有听到，脸上的笑容依然没有变：“纲吉君，痛的话可以叫出来。”
    “你只是个废材，可以尽情的懦弱、害怕、哭泣，没有人会责怪你。”
    “放弃吧。”
    所以这种眼神不要再出现了。
    他另一只空闲着的手伸向沢田纲吉的眼睛。
    突然，他的人影原地消失了。
    而墙上出现一个弹孔。
    “里包恩，真是危险~”果戈里笑着回头。
    沢田纲吉欣喜的声音掩盖住了果戈里的声音：“里包恩，你没事？”
    里包恩的目光落在沢田纲吉的手上：“痛吗？”
    “还好。”沢田纲吉立刻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妈妈呢？”
    里包恩：“现在这里实在是有些危险，我们安排她出国了，等这里安全后，她会回来的。”
    “啊啊啊！！！”果戈里的尖叫声响起：“那不是再也吃不到那些好吃的！！！”
    在场的两人自动忽略果戈里。
    沢田纲吉欣慰地望着里包恩，热泪盈眶地说：“那真的太好了。”
    扔下这一句话，他直直地往前倒去。
    真是太好了。
    妈妈里包恩都没有事。
    他倒在地板上。
    里包恩轻声说：“好好休息。”
    突然，他的视线被挡住了。
    只见果戈里蹲在那里，他用手指戳了戳沢田纲吉的脸：“纲吉君~废材纲~阿纲~纲君~”
    “真睡着了。”
    他脸上显露出些许无聊：“里包恩，要是你再迟点出来就好了~”
    “然后你就再把他另一只指骨掰断吗？”里包恩眼神冰冷地望着果戈里。
    果戈里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什麽时候这种小事也会被你放在心上了！”
    “不过一点点指骨而已，人还没有死呢。”
    “之前我被人用狙击枪对着头，差点死掉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态度。”果戈里叹了一口气：“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居然比不上一点点指骨，这个糟糕的世界。”
    他再次叹了一口气：“同样是人类，但是却不同命。”
    “有点难受。”
    “难受就要发泄，不然会出现心理问题。”
    “发泄发泄发泄。”
    果戈里的目光落在躺着的沢田纲吉身上，然后下一刻，他的脚凭空出现在沢田纲吉另一只完好的手上。
    里包恩眉头拧起，他的手指放在了扳机上。
    不对，风声。
    从后面！
    里包恩跳起来。
    一个番茄落在地上，然后碎开。
    “可惜~”果戈里默默地收回自己的手和脚，他一脸可惜地望着里包恩：“里包恩，我们来打个商量。”
    望着果戈里，里包恩意识到一件事情，他手中的枪再次变成宠物。
    危险信号解除。
    他问：“今天的占卜结果是什麽？”
    “你猜。”果戈里没有立刻说：“你要不要答应我？要是你答应我，我就立刻告诉你答案。”
    里包恩：“什麽？”
    果戈里眉头轻挑：“让我用番茄打你两下。”
    里包恩：“就这？”
    果戈里点头：“就这。”
    里包恩打量着果戈里。
    “答应吗？”果戈里手中有两个番茄。
    里包恩看向那两个番茄：“这看起来好像很简单。”
    果戈里连连点头：“很简单。”
    里包恩：“但是我拒绝。”
    果戈里：“答案~”
    里包恩紧紧地盯着果戈里。
    “不这个也可以。”果戈里的手中的番茄落在桌子上：‘你还有一个其他的选择。’
    里包恩：“什麽？”
    “这个选择也很简单。现在奈奈酱走了，我们的晚餐没有着落，所以你今晚的晚餐由你来制作，不能使用外卖，也不能指挥纲吉君，要由你亲自来做。”果戈里慢慢悠悠地说。
    小小的婴儿，大大的厨房。
    小婴儿或许还要跳起来炒菜。
    哈哈哈。
    他扯着披风掩饰住自己笑容：“对了，晚餐要三菜一汤。”
    “不行！”
    “行。”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不行不行不行。”果戈里凑到里包恩的面前：“你不能答应。”
    里包恩：“……”
    他深吸一口气：“我已经答应了。”
    “这样好了，你把它取消。”果戈里灵光一闪：“我就当你是拒绝。”
    里包恩再次说：“我答应了。”

 第10章

    他刻意点了下：“所以你要毁约吗？”
    果戈里头开始痛了，他抱着自己的头：“里包恩，这个应你就非要答应吗？”
    里包恩点头。
    果戈里想明白了，他清了清自己的嗓子，然后对里包恩说：“那麽我要拒绝你的答应，我不接受。”
    “现在我要去往下一场魔术，回见。”他原地消失了。
    里包恩望着空荡荡的位置，他沉默了。
    跑掉了。
    所以今天的占卜结果是什麽？
    还有占卜规则是什麽？
    他一边想着，一边看向躺在地上的沢田纲吉，然后拨通了电话：“可洛尼罗，让那个人来一趟。”
    “这麽快就用到她了？”可洛尼罗不解，不过他还是说：“我们马上到。”
    半晌，沢田纲吉悠悠转醒。
    “吃饭了。”里包恩指了指沢田纲吉前方。
    沢田纲吉看过去。
    三菜一汤。
    “你做的吗？”沢田纲吉走到餐桌前：“果戈里呢？”
    里包恩：“不知道。”
    沢田纲吉拉开凳子，突然，他意识到了不对。
    他看向自己的手。
    然后他弯曲着手指。
    好了？
    他又屈了屈手指：“里包恩。”
    他看向里包恩。
    “给你治疗了下。”里包恩：“对了，饭后要特训，你只有10分钟的用餐时间，现在你还有9分钟。”
    他拿出了一个计时器放在沢田纲吉面前。
    这次沢田纲吉没有说什麽，他默默地坐下来开始吃饭。
    里包恩沉默地望着这一幕，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那家夥还是有点用处。
    训练结束。
    沢田纲吉实在是太累，他直接倒头就睡。
    次日。
    ‘咚咚咚’下楼声响起。
    果戈里看向楼梯间：“早啊，纲吉君。”
    沢田纲吉脚步一顿，不过他还是对果戈里说：“早。”
    果戈里收回目光，看向电视机，继续等待晨间占卜开始。
    晨间占卜开始了。
    果戈里眼中闪着激动。
    “各位观众朋友，大家上午好！我们今日份的晨间占卜开始了，首先我们先来看看今天的幸运数字。”主持人看向自己的面前的水晶球：“今天你的幸运数字为2，3。”
    果戈里脸上的笑容浅了几分。
    “真的挺不错的，今天正好是23号，有2，又有2，今天或许是你的幸运日。今天或许可以去尝试一些自己觉得难的事情，或许会很顺利。””
    果戈里脸上的笑容彻底没了，他似笑非笑地望着电视机。
    而他这点细微的表情变化被里包恩看在眼中，他若有所思地望着晨间占卜。
    “接下来是今天的幸运色。”
    “今天的幸运色是黄色，可以穿一些黄色调的衣服，或许会带来好运。”
    “今天的幸运物是兔子，带一些相关物，今天应该会更加顺利。”
    “现在是我们的最后一项，幸运花。”
    “您今天的幸运花是康乃馨，今天或许可以买一些康乃馨装扮下自己的家中，或许会有好事发生。”
    “今日的占卜到此结束，感谢您的收看，我们明天再见~”
    晨间占卜结束。
    沢田纲吉紧张地望着果戈里。
    果戈里回头：“纲吉君，今天是你的幸运日~”
    扔下这句话，他就原地消失了。
    沢田纲吉看向里包恩：“他什麽意思？”
    里包恩：“可能今天也是无事发生？”
    第9章
    距离第二次果戈里的晨间占卜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
    这一个星期，沢田纲吉身上无事发生。
    或许也不算是无事发生。
    这七天还是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这些事情身后完全没有果戈里的影子，要是有果戈里的参与，恐怕他早就跳出来提问，但是他完全没有出现，不是果戈里做的。
    此外，果戈里已经一个星期都没出现，有关他的一切，就像是沢田纲吉一场梦一般。
    只有每天还在继续的日常训练提醒着沢田纲吉，一个星期前的那些不是梦，是真的。
    又是一天日常训练开始。
    体能训练开始计时。
    里包恩按下秒表。
    沢田纲吉开始负重奔跑，他的身体轻巧，就像身上没有负重。
    结束！
    掌声响起。
    一个银灰色的少年激动地望着沢田纲吉，夸赞地滔滔不绝：“不愧十代目，居然能在这麽短的时间内跑完了5公里，而且还滴汗未出，十代目你真是太厉害了。”
    “狱寺，我也没有你说得这麽厉害。”沢田纲吉有些害羞了。
    “不，十代目你就不必谦虚了。”狱寺隼人郑重地向沢田纲吉承诺：“十代目，我也不会落后的，我一定会成为您坚实的左膀右臂。”
    “对了，这是我为您买的水。”他伸手去拿自己买的水。
    地上的袋子空荡荡。
    水呢？
    狱寺隼人有些懵圈。
    “嗝。”打嗝声响起，穿着牛奶装连体衣的小婴儿说：“笨寺，蓝波大人还要。”
    狱寺隼人：“……”
    他忍了忍，没有忍住，屈起手直接对着蓝波的头：“这是个十代目准备的，这个才是你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一盒牛奶递给蓝波。
    沢田纲吉松了一口气。
    “十代目，实在是太抱歉了，我现在再去为你买一瓶水。”狱寺隼人愧疚地望着沢田纲吉。
    “没事没事。”沢田纲吉劝说。
    可是狱寺隼人却更加愧疚了：“十代目，我现在就去。”
    这次他没等沢田纲吉回答，急匆匆地跑出去。
    “蓝波大人也要去。”蓝波小跑着跟上，他跑得太快，没有注意，于是左脚踩住右脚跌倒在地上，眼眶中瞬间涌上眼泪：“要忍耐要忍耐。”
    “呜呜呜~”他的手伸向自己头发中。
    突然，他被一个人捞起来。
    狱寺隼人无奈地望着自己手中的蓝波：“我带你去。”
    蓝波的眼中眼泪瞬间被憋了回去，他顺着狱寺隼人的手臂，直接爬到狱寺隼人的头顶：“出发，笨寺！”
    “蓝波大人要甜甜的汽水。”
    “不行。”狱寺隼人直接拒绝。
    “就要就要。”蓝波揪住狱寺隼人的头发：“你要是不给蓝波大人买，蓝波大人就把你的头发拔光，让你成为一个秃子。”
    狱寺隼人：“蠢牛，你要是敢，我就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片刻，他吃痛地说：“痛痛痛！不要拔！”
    沢田纲吉着急地上前：“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只是里包恩的声音陡然间在沢田纲吉的身后响起，只听到他说：“阿纲，你今天的训练还没有结束。”
    一听到这话，狱寺隼人对沢田纲吉说：“十代目，你去训练，我一定会照顾好这只蠢蓝波。”
    为免沢田纲吉反悔，他直接扔下这句话就走了。
    沢田纲吉担忧地望着狱寺隼人的背影，眼中还是有些担忧，他看向里包恩：“里包恩，要不还是。”一起去吧。
    但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里包恩打断：“不行。”
    “一个家族，家族成员不只要和首领创建联系，家族成员之间也要互相创建联系。”里包恩收回落在狱寺隼人身上的目光，他抬头看向沢田纲吉：“家族成员一起买水正是增进他们关系的时候。”
    “家族成员？狱寺和蓝波？狱寺我还能理解，蓝波是为什麽？他还是一个小孩子。”沢田纲吉不赞同地望着里包恩。
    里包恩：“不要小瞧那个家夥，那个家夥也是个mafia。”
    沢田纲吉依然坚持自己的看法：“但他还是一个小孩子，不要把一个小孩子也牵扯进mafia的事务中。”
    里包恩打量着沢田纲吉。
    望着沢田纲吉的表情，他意识到一件事情。
    现在的沢田纲吉是没有办法接受的，继续说出下去，还会引起沢田纲吉的不满，不能再说了。
    于是下一刻，他开始转移话题：“阿纲，即使你拖延时间，今天的训练也不会减少的。”
    沢田纲吉：“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意识到自己被带偏了，努力把话题扯到正轨：“不对，你快回答我的问题。”
    里包恩：“对了，延迟一分钟，就多加十分钟，现在额外添加五十分钟。”
    沢田纲吉：“里包恩，我不赞同蓝波加入。”
    里包恩：“二十分钟。”
    沢田纲吉听到了，但是他还是继续说：“他只是个孩子。”
    要是换做最开始的他也许就妥协了，现在就去训练，但是现在的他不想。
    他依然紧紧地盯着里包恩，再次强调：“我不赞同。”
    里包恩：“三十分钟。”
    沢田纲吉：“里包恩，告诉我你的决定。”

 第11章

    里包恩目光微动：“阿纲，现在你有成为上位者的气势了，但是还不够。”
    “而且我还要提醒你，现在是四十分钟。”
    沢田纲吉眼皮轻颤，但是他还是想说：“里。”
    刚说出一个字，身后就响起一个很大的声音。同时，还有些彩色的礼花纸从空中落下。
    “surprise！”一个声音插入里包恩和沢田纲吉的对话，是果戈里，只是他看了看里包恩，又看了看沢田纲吉，然后对两人说：“诶诶诶，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不，你来的正是时候。
    里包恩在心中想，不过他还是对果戈里说：“你来做什麽？”
    这也是沢田纲吉心中的疑问，他也想知道，于是他静静地望着果戈里，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可是纲吉君的家庭教师，来这里自然是为了给纲吉君补课。”果戈里假惺惺地说：“七天不见，我真的很想你纲吉君~”
    他伸手就想要去拥抱沢田纲吉。
    但是现在的沢田纲吉可不是七天前的沢田纲吉，他轻松躲开了。
    但是没有完全躲开。
    他的脖子上凭空出现一双手环保住他。
    果戈里：“真是熟悉的体温，太令人感动了！”
    “七天不见，你有想念我吗？”他自问自答：“我可是非常想念你，想念得快要疯了。”
    他的手收紧：“纲吉君，在这七天中，我收集了很多数据，为你量身定制一些独家课程，高兴吗？喜悦吗？”
    他收回手，深情款款地望着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依然不太能适应果戈里的动作和说话方式，他头皮直接发麻，还有点反胃。
    而且刚刚被果戈里碰到的地方，他总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
    太奇怪了。
    好像有脏东西在。
    他浑身有些难受。
    不过面对这样的沢田纲吉，果戈里有自己的解答：“看来你已经高兴傻了。
    迟迟不进入主题，在一旁听着的里包恩不打算让果戈里自由发挥，他努力将话题导向正轨：“所以平安日结束了？”
    “没错！”果戈里激动地望着里包恩：“没想到你一眼就看中了掩藏在纷杂话语中的真相，所以我要奖励你。”
    他的手伸进披风中，掏了掏。
    一个奶嘴。
    “锵锵锵！一个新的奶嘴！”果戈里将手中的奶嘴塞到里包恩的手中：“小婴儿还是要用奶嘴才合适。”
    里包恩嘴角抽了抽，一不小心那个被塞到他手上的奶嘴就碎了。
    “碎了！这一定不是小婴儿的错，是那个老板的错，卖劣质品的老板是要受到惩罚的。”果戈里脸上带笑，但是说出口的话却让人恐惧：“说谎的人要被拔掉舌头。”
    他手中出现一把剪刀。
    “是好的。”里包恩转动了下自己手中的奶嘴，将没有裂纹的那一侧对准果戈里。
    “真的吗？”果戈里歪着头望着里包恩。
    里包恩点了点头，将奶嘴放到自己的包里：“这个礼物我很喜欢，谢谢。”
    “那真是太好了，看来那个老板没有骗我，这是小婴儿最喜欢的一款，他是个诚实的人。”果戈里手中的剪刀不见了。
    里包恩轻轻看了一眼果戈里的手，然后对他说：“现在可以继续了吧。”
    “当然！”果戈里高兴地说：“我在此宣布，今天是个不平安日。”
    说着说着，他眼眶中涌出些许泪水：“七天了。”
    “整整七天，居然都是平安日！”
    “纲吉君，你真的被神明眷顾着！”他一脸难过地凑到沢田纲吉面前，然后瞬间又笑了：“但是今天这个魔咒被打破了！”
    “今天不是平安日。”
    “所以我为你准备的独家课程今天就开始了。”
    “高兴吧！颤抖吧！”他挥开披风，双手摊开。
    一个烟花在他身后绽开。
    “在我不在的这几天，你真的认识了很多朋友，我真的太高兴了。”果戈里似笑非笑地望着沢田纲吉：“之前我还思考人数的问题，但是你直接就解决了我的困扰，你真是个主动为老师分忧的好孩子。”
    “所以今天的独家课程难度有所降低。”
    一个平板落在沢田纲吉的手中，看到平板上展示的内容下，沢田纲吉瞳孔微微放大：“你要对蓝波和狱寺做什麽？”
    果戈里：“秘密。”
    他用披风盖住自己，在消失前留下一句话：“独家课程现在开始，不完成可是会失去重要的东西，纲吉君～”
    第10章
    “阿纲，保护家族成员也是作为首领的责任。”里包恩的目光落在沢田纲吉的身上：“走吧。”
    沢田纲吉郑重地点了点头：“但这个地方是哪儿？”
    他将手中的平板递给里包恩。
    里包恩有些奇怪。
    果戈里的能力范围是30米，30米以内商店，阿纲应该都有印象，不该完全不知道。
    但是当他接过平板的那一刻，他知道了。
    他打量着手中的平板中商店里布置，眉头轻皱：“这不是附近那些店的装饰，他们或许已经不在这个附近了。”
    沢田纲吉点头，他一脸慌张地说：“他们不会被搞去什麽深山老林里去了吧。”
    “全国这麽大，我们该怎麽找到他们。”
    他越说越感觉到愧疚：“都是我的错，要是我没和他们……”
    “有这个功夫自责，不如去找他们。”里包恩打了下沢田纲吉：“他们还在等着你。”
    沢田纲吉脸上的悲伤一扫而空，他点了点头：“嗯。”
    另一边，果戈里坐在屋顶上，悠闲地晃着双腿，望着下方沢田纲吉和里包恩，笑着说：“果然纲吉君要和里包恩一起，不然就没有意思了～”
    “动作片还是要来点零食。”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披风中掏出一袋薯片。
    咔嚓咔嚓。
    “有点干。”果戈里又从披风中拿出一瓶饮料，看了一眼，他有些嫌弃：“纳豆味的可乐，这个国家的人真的很喜欢纳豆。”
    不过他还是打开了手中纳豆味的可乐，小小的一口。
    “呕。”
    “好恶心！”
    “味觉炸弹！”
    “这个口味果然好奇怪！太糟糕了！扔掉扔掉！！！”果戈里仿佛手中拿了一瓶垃圾，他直接将纳豆味的可乐扔进披风。
    ‘咚！’饮料砸中沢田纲吉的头。
    望着在地上滚动的可乐，沢田纲吉如临大敌，他警惕地看向周围。
    这一幕自然被果戈里纳入眼中，他眼睛一亮：“不能只有我一个承受这种伤害！好东西要和大家一起分享才可以！”
    一瓶可乐再次掉落。
    还好里包恩动作敏捷，他及时躲开。
    他看了一眼自己面前可乐，然后看向周围：“果戈里。”
    “恭喜再次答对！”果戈里的头陡然出现在里包恩的面前：“所以这是给你们的奖励！两瓶纳豆味道的可乐！”
    “纳豆味的可乐？”里包恩的注意力再次放到自己面前的可乐上，奇怪的味道，于是他直接说：“我拒绝。”
    果戈里笑眯眯地望着里包恩：“我还想给你们一点提示的，看来是没机会了，可惜了~”
    他的目光落在沢田纲吉的身上：“纲吉君，我要走了~”
    望着自己面前的可乐，沢田纲吉脸色变来变去，最后他的表情定格在严肃：“要是我喝了，你会告诉我他们的信息？”
    果戈里点头：“没错！”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对了，有一个东西忘了说，要两瓶一起喝完，我才会给你提示。”
    那一瓶停在里包恩面前的可乐被一只突然出现的手轻轻推了下，然后它再次开始滚动，最后停在沢田纲吉的面前。
    沢田纲吉伸手去拿。
    可是他的手却突然被挡住。
    里包恩站在沢田纲吉面前，他捡起了地上的两瓶饮料。
    “里包恩。”沢田纲吉感动地望着里包恩。
    里包恩没有回答沢田纲吉，而是看向果戈里，他说：“这个被开过了。”
    “那当然是因为我喝过了。”果戈里直白地说。
    里包恩：“我要看着你再喝一次。”
    “这是怕我下毒吗？”果戈里直白地说：“不过你放心，今天的独家课程不是毒|杀，这两个饮料没有毒~”
    里包恩的脸色还是没有松动。
    其实按照最常规的做法，是直接去商店买一瓶新的也可以，但是面前这个家夥的能力是空间。就他对他的了解，这个异能可以做到在完全不打开瓶子的情况下更换瓶内的东西，下毒对他实在是像喝水一样简单。
    而且这家夥谎话和真话混杂在一起，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很难分辨，不能直接相信他的话。
    这瓶水很危险。
    里包恩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你现在喝一口。”

 第12章

    “你真是太谨慎了。”果戈里脸上没有任何不满，他甚至笑着接过里包恩手中的饮料：“不过看在我今天心情还不错的份，这个小小的要求，我就答应你。”
    可是里包恩却躲开了果戈里的手：“我们喂你。”
    “是怕落到我手里瞬间被替换？”果戈里笑眯眯地说：“真是个警惕的小婴儿。”
    里包恩没有对果戈里的话做出回答，他只是说：“同意吗？”
    果戈里摊了摊手：“自然可以。”
    他的头落在里包恩手边，然后又立刻换了个位置，现在他的头在沢田纲吉手边：“我要纲吉君来。”
    “啧。”里包恩可惜地望着果戈里。
    可惜了。
    不能直接把这瓶水全倒在他的脸上，让他眼睛也尝一下纳豆可乐味，真是可惜。
    望着果戈里，里包恩难得显露出一点失落。
    “里包恩，快点扔过来。”果戈里催促道。
    里包恩直接将手中的饮料扔给沢田纲吉：“阿纲，不要客气。”
    沢田纲吉接过。
    果戈里：“纲吉君，喂给我的量只能有小指指甲盖那麽多。要是多了，你就拿不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沢田纲吉握着瓶子的手一顿。
    果戈里和善地望着沢田纲吉：“我准备好了~”
    沢田纲吉点头，他拧开瓶子，对着果戈里嘴微微倾倒，比指甲盖还要小的量。
    就算只有微量，但是还是给果戈里的味觉带来了暴击，不过他是表演者，他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甚至还淡定地说：“还有一瓶。”
    沢田纲吉拿出另外一瓶，也像刚刚那样，只是倒了一点点。
    结束了。
    果戈里退开：“该你了，纲吉君。”
    沢田纲吉直接仰着头，一瓶而下，可乐落在口腔，他的面色扭曲了。
    望着沢田纲吉的表情，果戈里乐了，他想找个人分享自己的喜悦，于是再次飘到里包恩的身边：“看起来很难喝。”
    里包恩：“不过你刚刚看起来好像很喜欢，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送你一卡车。”
    果戈里：“我也想送你一卡车。”
    里包恩：“我不喜欢喝这种口味的可乐”
    果戈里：“那真是可惜~”
    里包恩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或许胃里就自动多了纳豆味的可乐，他拒绝这种奇怪的味道，于是他直接转移话题：“现在可以说了。”
    “这是在转移话题吧。”果戈里话音一转：“但是看在纲吉君这麽勇敢的份上，我接受你这次的话题转移，那麽就让我告诉你现在他们在哪里！”
    “当当当，现在是解谜时间！”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颗漂浮的头上显露出全部身体，现在果戈里整个人站在里包恩他们面前，他礼貌地对摘帽敬礼：“纲吉君、里包恩，晚上好。”
    “招呼也打了，现在让我们回到正题！解密时间开始！”
    “在此提问，我的异能范围只有30米，但是他们在的地上好像不是30米之内的店铺，这是为什麽？”
    这也是沢田纲吉和里包恩的疑问，但是他们暂时还没有想到原因。
    沢田纲吉问出自己心中的问题：“为什麽？”
    一个礼炮筒在沢田纲吉头顶炸开。
    “纲吉君，你这个问题很好！”
    “非常棒！”
    “就让我来回答的你问题，30米加30米再加30米再再再加30米就可以无限！”他努力张开手，激动地说：“所以他们也可以在任何地方！”
    “说重点。”里包恩催促进度。
    “他们现在就在120米的地方。”果戈里看向沢田纲吉：“提示结束，对了，看在纲吉君这麽配合的份上，我再给你一个提示……呃……忘了，那麽提示到此结束。”
    “再见~”
    “等等。”沢田纲吉出声。
    已经消失的果戈里又再次出现：“纲吉君，我听到你叫我~”
    沢田纲吉点头：“这个120米是以现在这里为圆心的半径吗？”
    里包恩欣慰地看了一眼沢田纲吉，然后他又看向果戈里。
    “真是个敏锐的小家夥，所以我决定告诉你答案，不是！”果戈里：“对了，再不去他们可是很危险的。”
    他指了指沢田纲吉手中的平板。
    沢田纲吉望去，可是平板中的画面还是和刚才一样和谐，好似没有任何危险，于是他收回目光，再次看向果戈里：“我可以再喝两瓶。”
    “我拒绝。”果戈里的脱口而出：“你已经习惯这个口味了。”
    只是余光瞥到里包恩，果戈里心中生出一个想法，他笑看着沢田纲吉：“要我告诉你真实地址，也不是不可以。”
    沢田纲吉期待地望着果戈里。
    果戈里清了清嗓子：“要是里包恩也喝两瓶，我就告诉你。”
    两瓶纳豆可乐掉落在里包恩的脚边。
    果戈里一脸看热闹地看着里包恩，他还故意说：“里包恩，来两瓶~”
    里包恩：“……”
    “里包恩。”沢田纲吉求助的声音在里包恩身旁响起。
    第11章
    “里包恩，对不起。”沢田纲吉歉意地望着里包恩。
    里包恩将自己水中的空瓶子扔给沢田纲吉：“明天训练加倍。”
    沢田纲吉明白这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他表情放松了些：“谢谢。”
    里包恩轻轻颔首，算作答应。
    “真是令人感动的师生情！我真的要哭了！”果戈里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所以我决定，我一定要把这个信息告诉你们！”
    “踏张之丘。”
    “他们在踏张之丘！”
    沢田纲吉惊讶地叫了出来：“从并盛町到踏张之丘的距离不止120米！”
    里包恩眉头轻皱：“刚刚的话都是假的。”
    可是果戈里没有立刻回答。
    他从披风中掏了掏，掏出了一张日本地图，然后他又拿出了一个直尺，直尺被他放在并盛町和踏张之丘中间：“看！真的！120米！”
    沢田纲吉嘴角抽了抽：“那是1.2厘米。”
    “啊？！”果戈里将地图塞到沢田纲吉的手中，让沢田纲吉拿着地图，而他自己则面对着地图，然后他又用直尺量了量，长度清晰可见。
    一点不多，一点不少，刚刚好。
    1.2厘米。
    他捂着嘴后退：“真的是1.2厘米。”
    然而在面对沢田纲吉的时候，果戈里脸上的惊讶瞬间收敛，他又是那副淡定：“纲吉君，刚刚那个是为了考验你。作为彭格列未来的首领，要有识别真假信息的能力。”
    “不要套用我的话。”里包恩忍不住打断果戈里。
    果戈里自动忽略掉里包恩的话，自顾自地说着：“但是你看起来好像没有分辨出来，说实话，我有点失望。”
    他叹了一口气。
    沢田纲吉心中升起了一些愧疚。
    里包恩：“……”
    “阿纲，不要被这家夥的话带进去。”里包恩手中突然出现一根长棍子，他用棍子敲了下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回过神。
    里包恩看向果戈里：“踏张之丘是真的吗？”
    这次果戈里没有忽略里包恩，他看向里包恩：“是。”
    “我的提示到此结束，接下来就看你们了。”
    果戈里原地消失。
    里包恩若有所思。
    沢田纲吉走到里包恩的身边，他问出自己心中的担忧：“里包恩，真的是踏张之丘吗？”
    “不知道。”里包恩看着果戈里刚刚站着的位置，他轻声说：“但是我们没有选择。”
    “走吧，阿纲。”
    他跳到沢田纲吉的肩膀上。
    沢田纲吉：“踏张之丘那麽大，我们要找遍整个踏张之丘吗？”
    里包恩：“把平板递给我。”
    沢田纲吉乖顺地将自己手中的平板递给里包恩。
    而坐在屋顶的果戈里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他自言自语：“看起来好像走向正轨了。”
    “正好薯片也吃完了，那麽我这边也开始吧，可不能让观众久等。”
    他的人影原地消失。
    半晌，果戈里出现在一个小巷。
    现在的他和刚刚的他判若两人，眼睛不再是一绿一银，而是统一的黑色，发色也不再是银色长发，而是黑色短发，脸上还有着络腮胡，体重看起来两百斤左右，整个人就是一个颓丧的中年大叔。
    他随手取了镜子，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现在我就是纲岛大和！”
    “糟糕，还差个东西。”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手中出现一把手枪，他将手枪别在腰间，然后再次看了看镜子：“这样就一模一样了！”
    “登场人物差不多要齐了，就差你了纲吉君。”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小巷内走去。
    他走进了小巷深处。
    小巷深处有一群人。

 第13章

    “大哥，我回来了。”果戈里冷漠地望着自己前方的男人：“那家便利店现在有三个人，一个店员在，还有两个未成年。”
    “对了，大哥，我们为什麽要去抢|劫便利店？”
    “既然都抢了，我们怎麽不从银行开始，这附近就有一个银行。”他提出自己的疑问。
    枪声响起。
    子弹擦着果戈里的头发飞过。
    果戈里瞳孔骤然放大，然后他凶狠地看向大哥下手举着枪的人：“喂，老东西，你是想杀了我吗？”
    “我要是想杀你，刚刚你就死了。”老东西看起来其实和果戈里现在的年龄差不多，他轻轻地动了动自己手中的枪，枪口现在对准果戈里的头：“就像现在这样，砰。”
    “纲岛，大哥这麽做自然有大哥的道理，我们只用照办就行。”
    果戈里小声嘟囔着：“马屁精。”
    大哥发话了：“纲岛，闭嘴。”
    果戈里瞪了一眼老东西，老东西回了他一个咧嘴笑，他心情有些不太美妙，不过他还是乖乖地走到一旁站着。
    突然，有一个人走到果戈里的身边，他的手搭在果戈里的肩膀上，嬉皮笑脸地说：“不要生气，那个老东西就是这样的，迟早有点干掉他。”
    果戈里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
    “纲岛，你下次还是长点心，心中有疑问我们私下说就是了，不要当着这麽多人的面问大哥。”那个人继续说。
    果戈里：“这附近就有一个银行……”
    “抢银行可没有抢这个便利店来钱快。”那个人又说。
    果戈里白了那个人一眼：“便利店里的钱难道还比银行多？”
    “当然。”那个人压低了音量：“这个便利店可不是普通便利店，听说是官|方的私密机构，只是表面上伪装成便利店。”
    果戈里也压低了声音：“所以大哥的意思是。”
    “只要我们抢了这里，拿到那些官|方的机密信息，再去卖给其他人，我们就发了！”那个人的激动快要压制不住了：“而且那些人为了那些数据也不敢抓我们，干完这一票，以后就可以金盆洗手了。”
    果戈里也被说得热血沸腾，但是理智还是尚存：“可是外表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便利店。”
    “这不是便利店，这是金库。”那个人纠正果戈里的话。
    果戈里点头：“不过要是真是官方的机构，不可能只有那麽几个人守着，会不会太简单了？”
    那个人：“这些大哥已经有安排。”
    果戈里轻声说：“是什麽安排？”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那个人拍了拍果戈里的肩膀。
    “各位，出发！”大哥的声音响起。
    在果戈里身旁的人一听到这个话急忙站起身，拖着果戈里小跑着到大哥身边：“快走，我们要发财了。”
    果戈里小跑着跟上。
    一行人装备齐全地前往便利店。
    果戈里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最前方，他抱着冲锋枪走在前方。
    到了！
    枪声响起。
    便利店玻璃碎裂。
    果戈里率先冲了进去：“不准动！”
    他用枪对准店里唯二的两个顾客。
    “你们是谁？”狱寺隼人和蓝波换了个位置，现在他站在蓝波的前面，他警惕地望着果戈里。
    “小鬼，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是再动，我就崩了你。”果戈里大笑着望着狱寺隼人：“对了，你看起来和那个小鬼的关系不错，我先崩了那个小鬼，再崩你。”
    他的枪口微微移动，对准了个蓝波。
    蓝波瞳孔微微放大，身体开始颤抖。
    这一点被狱寺隼人看在眼中，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即使出生mafia家族，但是他还是个孩子，遇上这种事情，果然还是会害怕。
    于是狱寺隼人身体微侧，完全挡住了身后的蓝波，轻声对身后的蓝波说：“你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出声，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他面容严肃地望着自己面前的果戈里，十指中出现多根炸弹。
    可是架不住蓝波主动跑出来，蓝波主动跳到狱寺隼人的前方，他兴致勃勃地望着对果戈里：“喂，你这个家夥是抢|劫犯吗？”
    “小鬼，你真大胆。”果戈里咧嘴笑，他的枪口对准蓝波。
    “蠢牛，你站出来干嘛？”狱寺隼人连忙伸手去抱蓝波，想要护住蓝波。
    可是蓝波灵巧地躲开，然后他跳到货架上，俯视着果戈里：“络腮胡，没有人可以威胁蓝波大人，敢威胁蓝波大人的家夥都去见上帝去了。”
    “小鬼，我送你去见上帝。”果戈里大笑着扣下扳机。
    子弹飞向蓝波。
    狱寺隼人连忙朝着货架扔出一个炸弹。
    炸弹先到，爆炸声响起，货架倒塌，蓝波往下倒去，正好躲开了货架。
    狱寺隼人用处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向蓝波，接住了，他抱住蓝波。
    突然，腿上载来疼痛感。
    “小鬼，没有能力就不要逞英雄。”果戈里的枪口对准狱寺隼人的另一只腿：“这麽能跑，那我就帮帮你，把你另外一只腿给废了。”
    “笨寺，他在说什麽？你受伤了吗？”蓝波转头就要去看狱寺隼人的腿，可是他眼前却瞬间一黑，原来狱寺隼人捂住了他的眼睛。
    狱寺隼人警惕地望着身后，轻声地对蓝波说：“蠢牛，不要到处跑。”
    蓝波开始挣扎：“蓝波大人可没有。蓝波大人可比你厉害，蓝波大人要给这个络腮胡子一点颜色看看。”
    果戈里大笑：“就凭你这个小鬼！”
    砰砰砰。
    冲锋枪开始扫射。
    “住手。”
    第12章
    “大哥。”果戈里不解地看向说话人大哥。
    大哥看着果戈里：“抓住他们，要活口。”
    果戈里不明白，但是还是答应：“好。”
    他手中冲锋枪停下扫射，然后开始查看狱寺隼人和蓝波所在的位置。
    只是货架因为他刚刚的举动倒塌，现在他的视线中有很多杂乱的东西，以至于不能迅速找到狱寺隼人和蓝波。
    慢慢找？
    果戈里在心中想了想。
    有了！
    就这样吧。
    “小鬼，你已经受伤了，跑不远的。”果戈里大声说：“你要是乖乖出来，我可以考虑让你少受点伤，出来吧！”
    没有人回应。
    “不要动。”狱寺隼人藏在倒塌的货架后，他压低声音，小声对怀中正在挣扎的蓝波说。
    蓝波还在挣扎，他成功挣脱狱寺隼人的钳制：“笨寺，你太胆小了，蓝波大人出去会会他。”
    “蠢牛，不准出去。”狱寺隼人伸手想要去抓蓝波，但是蓝波身体轻盈，他地一蹦三跳直接躲开了。
    他站在狱寺隼人够不到的位置：“笨寺，就让你看看蓝波大人的厉害。”
    他从自己的头发中掏出一个手榴弹。
    “原来你们在这里。”一个声音响起。
    狱寺隼人瞳孔微微放大。
    什麽时候？
    他看向蓝波身侧刚刚出现的人，一瞬间头脑有些空白。
    就连蓝波现在大脑也是一片空白，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他一副不屑地表情望着果戈里：“喂，络腮胡。你要是现在跪着向蓝波大人道歉，蓝波大人就放过你。”
    他得意地扬了扬自己手中的手榴弹。
    “好啊，小鬼。”果戈里的枪抵上蓝波的额头：“你要是跪下头，我就让你的手开个花，不让你的头开个花。”
    蓝波眨了眨眼睛，他带着疑问问：“你这是打算忤逆蓝波大人。”
    “喂，络腮胡。你大哥刚刚说了留活口。”狱寺隼人插话，他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跑到果戈里的面前，然后挡在蓝波的面前。
    “小鬼，你也在啊，正好给我省事了。”果戈里故意说：“不用我找就主动送上门，你很不错。看在你这麽识趣的份上，我决定让你轻松点，就不废掉你另外一条腿了。”
    “络腮胡，不准无视蓝波大人。”蓝波有些生气，他跳到狱寺隼人的头上，仰视着果戈里。
    狱寺隼人：……
    这个蠢牛，离枪口这麽近的距离就安静点，不要犯蠢。
    “哈哈哈。”果戈里大笑：“小鬼，你真的很大胆。”
    他再次用枪口抵住蓝波的额头：“再见了。”
    “蠢牛，低头！”狱寺隼人大喊，然后将早已准备好的炸弹扔向果戈里。
    炸弹的冲击让枪口稍微偏移，子弹只是擦着蓝波划过，眼泪在蓝波眼眶中打转，他一字一句地说：“要—忍—耐——”
    他嘴上不停，手上的动作也不停，炸弹被他一个接着一个扔向果戈里，爆炸声一声接着一声。
    “纲岛你在做什麽！”老东西愤怒的声音响起。
    果戈里一边避开，一边说：“老东西，这两个家夥身上有大量炸弹，我们是不是中计了？”

 第14章

    老东西：“抓住他们，留一口气就可以了。”
    果戈里：“好！”
    两人的话完全被狱寺隼人收入耳中，他的神情有些难看。
    要想方设法逃离这里。
    只是望着前方，狱寺隼人的表情更加难看。
    窗户、出口都有人守着。
    一旦尝试突破就要面对枪林弹雨，但是现在好像也只能这样做了，那就这样做吧。
    “蠢牛，即使我死，也不会让你出事，你就放心。”狱寺隼人严肃地说。
    他带着蓝波冲向人偏少的窗户。
    对面的子弹出膛。
    狱寺隼人也拿出自己身上的炸弹，他朝着货架扔出炸弹，倒塌的货架成了最好的掩体。
    一切都很顺利。
    马上就到了。
    狱寺隼人面露欣喜。
    突然，血液溅出，狱寺隼人往前倒去，他另一只腿被击中了。
    而在头上的蓝波也因为他这麽一倒，直接往前滚去，然后停在了一个人的脚边。
    果戈里笑着将枪插入蓝波的爆炸头中。
    蓝波吃痛地叫了一声，他眼眶中再次涌上泪水：“要忍耐要忍耐哇呜呜呜！！！”
    可是真的忍不住了。
    他伸手想要去拿自己头发中的东西，可是手还没有到，就被人阻止了。
    果戈里三下两下直接绑住蓝波的手，然后他改用手枪对着蓝波，对果戈里说：“小鬼，你要是再跑我就毙了他。”
    狱寺隼人怒火中烧地望着果戈里：“他只是个孩子。”
    “孩子的身上可不会有这麽多炸弹。”老东西走了过来，他用枪对准狱寺隼人：“你们是不是官|方派来保护这里的人？”
    狱寺隼人一愣。
    这是什麽？
    “说话！”老东西将枪靠近了狱寺隼人：“年轻人，年龄稍微上去后，手就不那麽稳，容易走火。”
    “老东西，你终于承认自己是个老年人了。”果戈里一声嗤笑。
    老东西警告地看了一眼果戈里。
    “啧。”果戈里撇开头，他小声嘟囔着：“迟早有一天要杀了你。”
    老东西早就习惯，他直接当作没有听到，继续对狱寺隼人说：“年轻人，该你了。”
    狱寺隼人紧紧地盯着蓝波。
    在无人的地方，老东西对果戈里做了个手势，这个指令被果戈里收到了，他将蓝波扔到老东西的面前。
    然后那个抵着狱寺隼人额头的手枪就挪到了蓝波的额头，现在抵着蓝波的额头。
    “告诉我，不然这个孩子就没命了。”老东西直接说。
    狱寺隼人紧张了。
    “看来你还是不愿意。”老东西面色一沉：“那就没有办法。”
    ‘砰！’
    子弹出膛。
    子弹被接住了。
    额头冒着火焰的沢田纲吉甩动着货架，用货架打飞了子弹：“拼死也要保护蓝波！”
    “十代目。”狱寺隼人热泪盈眶地望着沢田纲吉。
    “这里就交给阿纲，你需要治疗。”里包恩跳到狱寺隼人的面前，他看了下狱寺隼人的伤口。
    “可是十代目。”狱寺隼人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不用担心。”里包恩平静的语气给了狱寺隼人很大的安全感。
    狱寺隼人不再说话，他静静地望着前方。
    即使面对枪林弹雨沢田纲吉也没有退缩，那些子弹被他全部用货架打开，他眼中冒着熊熊火焰：“再来！”
    老东西的手微微颤抖：“给我射！”
    枪声再次响起。
    然后老东西还掏出了手榴弹，只是那个手榴弹也被沢田纲吉轻松用货架弹开，弹开的手榴弹回到老东西的面前。
    老东西被近距离爆炸冲击，直接晕倒。
    不过果戈里刚刚悄悄地移动了下，以老东西和倒塌的货架为掩体，躲过了炸弹冲击，他他探出头，小心观察着那边的沢田纲吉。
    他的心跳加速，好像下一刻就要跳出来。
    他的手按住自己的胸膛。
    好激动！
    真的好激动！
    就是这样，纲吉君，再让我多看看，你这样的神态，这样的意志，让我找到答案！
    拜托你了，纲吉君！
    他激动地望着沢田纲吉，拿着枪的手微微颤抖，但是还是扣下了扳机。
    子弹飞向蓝波。
    沢田纲吉捕捉到这一颗不同寻常的子弹，他飞奔冲向蓝波，然后一个跳跃，堪堪用身体挡住了那颗子弹。
    子弹破开血肉，鲜血涌出。
    但是沢田纲吉坚强地站起来：“拼死也要保护大家！”
    又是一枚子弹，这次又是瞄准蓝波他们。
    “不会让你们击中的！”沢田纲吉气势汹汹地望着周围。
    果戈里大声地说：“兄弟们，这个小鬼弱点就是那边的两个小婴儿和小鬼，我们直接攻击他们！”
    子弹更多了，密密麻麻就像是一个遮天大网，从四面八方而来。
    “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沢田纲吉头顶的火焰更加明亮，突然包裹住了沢田纲吉的全身，整个身体就仿佛在火焰中燃烧一样。
    “这样也有点危险。”里包恩拉了拉自己帽子：“试试那个吧。”
    列恩变成了手枪。
    而里包恩则从包中拿出了一个和以往不同的子弹，这是在来的路上，列恩分泌出来新的子弹，和沢田纲吉现在手上的手套一起出现的。
    试试吧。
    子弹上膛。
    出膛！
    正中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周身的火焰收敛，然后集中在额头，而他的表情也变得柔和，不再像之前那麽狂暴，他看着周围的子弹，手中爆发出强烈的火焰。
    他冲向里包恩三人。
    同时，子弹落下。
    然而原地没有沢田纲吉等人，他们消失了。
    不对，没有消失。
    果戈里大笑。
    真是太棒了！
    纲吉君，你果然是个惊喜。
    小丑也该谢幕了。
    果戈里原地消失，片刻，原地出现一个和果戈里一模一样的人，那就是原本的纲岛。
    而果戈里再次换上了他平时那般装束，他凭空出现则沢田纲吉身边：“纲吉君，看来我来迟了一步，你都解决了。”
    他站在沢田纲吉身边。
    可是沢田纲吉现在没有功夫搭理他，他现在正挟持着抢劫犯的老大，面色凝重地望着众人：“把你们的枪放下！”
    老大发话了：“放下。”
    一些人听话的放下，但还有些没有动，甚至还有人举起了枪。
    只是却被闪现的沢田纲吉夺走了枪，既然都做了，那就全部都做，所有人的枪都被沢田纲吉夺走了，现在优势全在沢田纲吉这边。
    果戈里赞赏地看着沢田纲吉：“里包恩，纲吉君更强了。”
    里包恩看向果戈里，阴阳怪气地说：“那还真是多亏了你。”
    果戈里直接就当这个是夸赞：“没错，下次我会准备更加厉害更加厉害的课程！”
    里包恩眉头轻皱。
    果戈里原地消失，剩下的就没必要再看了，他一蹦一跳地走在河边，哼着歌：“希望明天依然纲吉君的非平安日~”
    “七天的平安日可不要再来了~”
    “非平安日~”
    次日。
    果戈里面色难看地望着自己面前的晨间占卜。
    明天一定不是！
    第13章
    “今天的幸运数字是2，6。”
    听到主持人的话，果戈里兴奋地站起来，转圈圈。
    空旷的房间中，礼花筒被拉开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空中都是五彩斑斓的亮片。
    这正像是果戈里现在的心情。
    五彩斑斓。
    果戈里眼中倒映着亮片，眼眶中蕴含着泪水：“三天了，整整三天了。”
    一瞬间他空中好像浮现出了沢田纲吉的样子。
    他朝着空中伸出手，好似要拥抱那个虚幻的沢田纲吉，激动地说：“纲吉君，我真的很想你，现在终于可以去见你了。”
    他拿起披风的一角擦了擦自己眼中的泪水，喃喃自语：“你也想我了吧，我马上就来见你。”
    “阿嚏。”远在黑曜中学的沢田纲吉打了个喷嚏。
    “十代目，你感冒了吗？”狱寺隼人担忧地望着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摇了摇头：“我还好。”
    但是他心中有种不妙的预感。
    而他的预感往往比较准。
    他看向里包恩：“里包恩，他三天都没有出现了。”
    “彭格列，你们来了。”一个穿着绿色校服，带着白色毛线帽子的人出现在沢田纲吉他们面前。
    沢田纲吉一愣。
    这难道就是不好预感的源头？所以不是他吗？
    “居然敢发呆。”对面的人出手了。
    沢田纲吉闪开。
    另一边，果戈里已经来到沢田纲吉的家中：“纲吉君~”

 第15章

    炫酷的开场戛然而止。
    果戈里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屋子里没有人。
    “纲吉君今天不在吗？”果戈里坐在沙发上：“那就让我找找纲吉君今天在哪里！”
    他直接从披风中掏出一个笔记本，然后笔记本上屏幕开始闪烁，很快就出现几个不同的画面，是街景。
    画面上的时间线在不停的变动。
    沢田纲吉出现了。
    果戈里打量着画面中的沢田纲吉，然后他调出了另外一个场景，再把时间调到合适的时间，沢田纲吉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画面中。
    就这麽一段场景接着一段场景，果戈里找到了。
    黑曜中学。
    在我没关注纲吉君的时候，好像有别的事情发生了。
    有点意思。
    果戈里打量着画面中的黑曜中学，然后试着调出附近监控，但是他失败了。
    没有。
    那附近没有监控。
    不过想想也很正常，毕竟那里都废弃一段时间了。
    果戈里正快速浏览过自己刚刚调查出来的数据，他看完了。
    很普通。
    很正常。
    没有丝毫值得在意的地方。
    果戈里合上计算机，他自顾自地说：“既然找不到数据，那就只能亲自去看看了，感觉会有好事发生~”
    他一边说着，一边扯过披风，直接原地消失了。
    不多时，果戈里就到了。
    “让我看看纲吉君他们在哪里。”果戈里踮起脚尖开始张望，只是他的视线中没有沢田纲吉：“看来还要往里面走走。”
    他踏进了黑曜中学。
    稍微走了一段路，果戈里停下了：“刚刚好像走过这里了。”
    他转过身，看向不远处的大门，再次迈步。
    “不对，很不对劲。”果戈里自言自语：“目测从这里到大门的距离只需要3分钟，但我已经走了不止3分钟，看来有人不想让我出去。”
    他单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哈哈大笑：“居然有人不想让我出去，真是稀奇。”
    他的语气瞬间冷下来：“就让我来看看你是谁。”
    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只是片刻，又出现在一颗大树树干上，他微笑着挥了挥手：“您好，刚刚试图捆住我的是你吗？”
    在果戈里的面前是一个蓝色头发的凤梨头：“你是怎麽脱离我的幻术，找到我的位置？”
    “这个很简单啊。感官会被蒙蔽，但是能力不能被蒙蔽。”果戈里轻笑：“而你在我身边。”
    “哦？”凤梨头发出疑问。
    “那麽在这里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果戈里！”果戈里直接报上自己的名号以及目的：“我来的这里的目的是为了纲吉君！”
    他直接凑到凤梨头的面前：“所以这位凤梨头先生，请问纲吉君在哪里？”
    他笑了：“要是不说就杀了你哦。”
    凤梨头没有被果戈里的威胁吓住，他面色不改地直视着果戈里：“所以你也是来救沢田纲吉的？”
    “救？”果戈里笑了：“你怎麽会这麽想？我可不是来救纲吉君~”
    凤梨头思忖着：“那你是来？”
    他直接点到为止。
    “你这是想试探我的目的。”果戈里肯定地说：“不过你这麽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为了守护世界的和平，贯彻爱与真实的邪恶，我是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是在穿梭在世界各地的果戈里，白洞、白色的明天在等着我。”[1]
    一瞬间凤梨头脸上的从容有些维持不住，但他很快又调整好，然后再次问：“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麽？”
    果戈里疑问：“我都说了，我是反派啊。”
    “反派来这里的目的自然是为了为难主角。”果戈里目光一沉：“你要和我一起吗？”
    “或者说我可以加入你们吗？”
    凤梨头笑了，他朝着果戈里伸手：“那自然是可以。”
    果戈里握住凤梨头的手。
    凤梨头眉头拧起。
    果戈里松开手，然后将一个小小的三叉戟递给凤梨头：“锋利的东西还是要放好，不然会伤到人的。”
    凤梨头盯着三叉戟。
    什麽时候……
    他不着痕迹地摸了下袖口，然后都装作无事发生那样，打算去拿三叉戟：“谢谢，我正在找它。”
    “这东西放在袖口可不是很合适。”果戈里避开凤梨头的收，他直接降三叉戟放到凤梨头的口袋里。
    凤梨头皮笑肉不笑地望着果戈里。
    果戈里没有任何在意，这麽一点视线攻击可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他笑着说：“凤梨头，你需要我做什麽？”
    凤梨头顺势说：“我的人现在正在拦截沢田纲吉，不过他们好像失败了，你要参与吗？”
    果戈里暂时没有回答，而是问：“你的计划是什麽？”
    “杀掉沢田纲吉。”凤梨头笑着说。
    “细节呢？”果戈里追问。
    凤梨头想了想，他概括了下自己的目的：“伤他看重的人，逼他来到这里，然后杀了他。”
    果戈里：“好像有点似成相识。”
    凤梨头一瞬间就捕捉到了关键词：“你也用过？”
    果戈里颔首：“3天正好用过。”
    “那还真巧。”凤梨头想起自己调查过的事情，不过他还是没有完全相信果戈里，但他依然对果戈里做出了邀请：“你要跟我一起吗？”
    “好。”果戈里想也不想，直接就答应了，他话音一转：“不过我不打算去阻止他们，我想在现场，亲眼看你是怎麽杀掉他的。”
    “对了，我可以随时为你提供帮助。”
    “作为盟友，我们要互相了解下彼此的技能。”为了表现诚意，凤梨头打算先说些自己的信息：“我的名字叫六道骸，是一名幻术师。”
    “原来是一名幻术师。”果戈里惊讶。
    六道骸：“你早就知道了吧。”
    果戈里笑眯眯地望着六道骸：“没有，我刚刚才知道。”
    六道骸没有再追问，不过他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他话音一转：“你的能力是？”
    “既然你诚心诚意提问了。”果戈里帅气地拉起自己的披风，摆了个帅气的姿势：“那麽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六道骸暂时还能维持自己脸上的淡定。
    果戈里：“我的能力是空间。”
    居然没有长篇大论……
    六道骸稍微有点意外，但他很快就收敛起自己那点异样，淡定地开始套话：“真是方便的能力。”
    果戈里点头又摇头：“稍微有那麽一点不太方便。”
    六道骸正准备细问，突然他脸色变了：“沢田纲吉已经到了。”
    果戈里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兴奋：“那走吧。”
    但是六道骸还是一脸的平静，他打量着果戈里，须臾，他才说：“跟我来。”
    六道骸走到前方，果戈里紧跟其后。
    两人的速度很快，他们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而沢田纲吉已经在他们目的地正中间。
    果戈里直接蹿了出去，他对着沢田纲吉张开手：“纲吉君，3天不见，你有想我吗？”
    这一幕被六道骸纳入眼中，他没有轻易出去，而是站在暗处警惕地打量着前方，查找着最合适的出手时机。
    沢田纲吉避开果戈里的拥抱：“这一切是你做的？”
    果戈里：“当然。”
    沢田纲吉已经做出攻击的姿势。
    “不是。”最后两个字落下。
    话音落下的瞬间，沢田纲吉已经瞬间到了果戈里的面前，并对他做出攻击，停不下来，但是他还是尝试着扭转方向，他直接撞倒墙壁。
    果戈里闪现在沢田纲吉的面前：“纲吉君，你人还挺好的。刚刚其实你可以直接攻击我的，因为今天的你我可是敌人。”
    他直接凑到沢田纲吉的面前，然后一把枪凭空出现在沢田纲吉的脑后，抵着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手中的手套爆发出强烈的火焰，他速度瞬间提升。
    果戈里的射击落空了。
    沢田纲吉漂浮在半空中俯视着果戈里：“你和他们一夥的？”
    果戈里再次举起枪，对准沢田纲吉：“就今天来说是的，所以拜托你今天死一死吧，纲吉君。”
    子弹再次出膛。
    但是这一次却在半空中消失了。
    “对了，还是稍微固定下你的行动，你跑得这麽快，可是会让我苦恼的。”果戈里的手伸进披风，他直接从里面取出一只脚。
    那是沢田纲吉的脚。
    这突然的变故让沢田纲吉失去了平衡，他的身体瞬间从空中掉落，不过他很快就利用自己手中的火焰平衡好自己的身体，他面色凝重地望着果戈里。
    果戈里笑容灿烂地望着沢田纲吉：“纲吉君，看来没有封住你的行动，那这样呢！”
    他手中凭空出现一把刀。

 第16章

    那把刀直接对准沢田纲吉的腿往下扎。
    ‘砰！’
    远处而来的子弹正中刀身，刀被打落了。
    果戈里一阵错愕。
    “不要动，下次会命中你的头。”里包恩的声音响起。
    果戈里大笑，他一下子就猜到了：“可乐尼洛？”
    里包恩：“这件事情和你无关，你不用掺和。”
    果戈里：“但是我今天的占卜。”
    里包恩打断了果戈里：“面对这些人应该也算是占卜。”
    “有点道理。”果戈里：“那麽还给你。”
    沢田纲吉的腿再次回到沢田纲吉的身上。
    “该你的回合了，六道君。”果戈里冲着身后一喊。
    六道骸却没有出现。
    不过果戈里却没有在意，他径直走向里包恩，然后坐在里包恩的身旁：“这个位置很不错。”
    “没想到你这麽轻松就答应了。”里包恩看向果戈里。
    果戈里笑了笑：“就像你说的，六道君攻击纲吉君其实也可以算是今天的占卜结果，而且那个家夥好像会做出很过分的举动。”
    里包恩眉头拧起。
    那边情况变了。
    沢田纲吉好像在和人搏斗，但是他面前又没有人，他在和看不见的东西搏斗。
    不过这个情况只是一瞬，很快沢田纲吉的眼神再次变得清明，而六道骸出现在沢田纲吉面前，两人开始交战。
    果戈里坐在一旁观看，他开始和里包恩闲聊：“里包恩，你觉得谁会赢？”
    里包恩：“阿纲。”
    果戈里：“你很自信。”
    里包恩：“我相信他。”
    果戈里的手忍不住伸向披风，只是下一秒他的动作一顿。
    那边六道骸和沢田纲吉战况变了，形式对六道骸有利，他控制了沢田纲吉的朋友，让沢田纲吉自杀。
    果戈里的手放回原处，他的目光落在沢田纲吉身上。
    沢田纲吉身上爆发出强大的火焰，他信念坚定地望着六道骸：“我是不会让你伤害他们。”
    望着这样的沢田纲吉，果戈里目光一热，只是他突然目光一沉：“被友情这种感情束缚着，然后因为友情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即使做出再多的课程，恐怕看到的也是这样。”
    “永远被困的笼中鸟。”
    “无趣。”
    果戈里突然站起来了：“里包恩，我对你们的兴趣到此为止了。”
    里包恩挑眉，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但是侧头看到果戈里，他顿时又觉得好像很合理，这可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小丑。
    就是可惜了这块磨刀石只用了一次。
    算了，一次也够了。
    多了，可能就不是磨刀石。
    看在那一次的份上，里包恩打算给果戈里一个建议：“做一次笼中鸟，或许知道挣脱牢笼的方法。”
    果戈里看向里包恩，他皮笑肉不笑地望着里包恩：“你这是打算看我笑话……就这麽想看我被束缚，然后痛苦，”
    有这麽个意思。
    但是表面上可不能这样说，里包恩淡定地望着果戈里：“只是相识多年，看你这麽痛苦，给你指一条明路，走不走看你。”
    果戈里：“有什麽推荐吗？”
    里包恩扔给果戈里一张名片，果戈里接过，他念出上面的字：“咒术高专。”
    里包恩：“联不联系那个人由你决定。”
    果戈里没有留下一句话，直接原地消失。
    作者有话说：
    家教篇结束，接下来是文案内容。
    本文只是个短篇，预估字数没有很长。
    [1]出自宝可梦人物台词。
    第14章
    河边，微风夹杂着河水扑面而来。
    果戈里顺势倒下，他张开四肢，整个人呈大字躺在河边草坪上，望着湛蓝色的天空，放空自己。
    鸟儿自他头顶飞过。
    他的眼神忍不落在鸟儿的身上，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真好。
    他嘴角微微勾起。
    也不能继续这麽颓废下去，该起来继续了。
    他一个挺身盘腿坐在草坪上，然后他从包里掏出刚刚里包恩给他的卡片。
    刚刚他只看了卡片上最显眼的几个字，没有仔细看其它的，现在他才开始细细看这张卡片。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咒术高专）。
    ——家入硝子。
    这个地方没有听说过。
    这个人也没有听说过。
    这是哪里？这个人又是谁？
    果戈里眉头微微拧起，他从披风中掏出一台计算机，然后开始在网络上搜索数据，数据挺少的，但聊胜于无。
    他还是点开了。
    总结这些数据，可以用一句话概括。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位于东京都，是一所宗教类学校。
    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有关这所学校的进入方式，以及他的毕业生没有任何信息。
    那麽再换成这个人。
    ——家入硝子。
    没有任何信息。
    这个学校，这个人……挺神秘的，看起来真的很普通。
    果戈里拿去放在计算机上的卡片，他两指交叉转动卡片，盯着卡片喃喃自语：“真的是个很普通的学校。”
    “但这是里包恩给的。”他目光一沉：“要是简单，可以没有办法吸引我的。”
    果戈里悠闲地转动着手中的卡片，但他口中却说写会儿可怕的话：“那到时候我就又会去缠纲吉君～”
    “那真是太糟糕了。”
    “是吧，里包恩。”
    “所以这里面是什麽？”
    “呦，kola。”一个声音在身侧响起，然后有一个人走到果戈里身边：“这里里包恩让我交给你的。”
    他将一个文档夹扔给果戈里。
    果戈里没有伸手。
    那份数据径直落在地上。
    果戈里看都没有看那份数据，他看向可乐尼洛：“刚刚威胁我，现在就这麽若无其事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可是会死的。”
    “你要死一次吗？”果戈里微笑着望着可乐尼洛，就仿佛是一个日常问候。
    “谢邀，我暂时还不想死。”可乐尼洛：“东西已经带到了，我就走了。”
    扔下这句话，可乐尼洛没等果戈里回答就走了。
    果戈里大笑：“跑得真快。”
    他叹了一口气：“好像成为了大魔王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脸上的悲伤一扫而空，他笑着说：“这感觉，真不错诶～”
    说完，他看向自己刚刚掉落在自己手边的数据袋：“既然都拼死送过来了，那就勉为其难看一下吧。”
    他打开文档袋。
    文档袋里是一些数据，一些有关咒术师、诅咒师以及咒灵的数据。
    这些数据远比果戈里刚刚搜索的齐全，他眼中浮现出些许兴趣。
    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
    现在果戈里对咒术界算是有了一些了解，他合上手中的数据：“不过这是里里包恩给的数据，所以~”
    他看向自己放在一旁的计算机：“当然还要自己查一查。”
    他关闭之前搜索的有关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数据，然后流畅地输入了另外一串网址，进入了另一个网站。
    这是一个隐藏在网络之中不为普通人所知的网站。
    网站界面简洁明了，只有一个搜索框，没有任何文本。
    果戈里在搜索框下打下刚刚搜索的学校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这次跳出来的信息就不只是那麽一点。
    很多。
    非常多。
    密密麻麻的。
    果戈里随意地点开，这次有关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介绍不再只有一句话，甚至是截然不同的内容，这里不只是一个宗教类学校，更是一个培养咒术师的地方。
    内容和里包恩给出的数据一致，没有任何出入。
    果戈里继续往下看。
    一切都能合得上。
    没有必要再看了。
    他合上计算机。
    然后他再次看向文档袋，拿起文档袋抖了抖，里面掉出来一个复古的单片镜，这也是里包恩附赠的。
    刚刚数据最后一页，有里包恩手写的信，就是对这个东西的介绍。
    即使是普通人，只要佩戴上这个单片镜也可以看到咒灵。
    果戈里打量着自己手中的单片镜，他想了想，单片镜被他收入衣包里。
    风突然变大了。
    果戈里按住自己被风微微吹动的帽子，他眺望着远处，轻声说：“是时候启程了。”
    “这个风是往东边吹的，那就这麽愉快的决定了，去京都。”
    “第一站——京都，出发出发！”
    “不过要怎麽去呢？”果戈里：“路程稍微有点远，走过去吗？好像有点累，那算了吧。”

 第17章

    突然，他的目光被路对面吸引住了。
    有个车停在了对面。
    车主下来了。
    果戈里笑了笑：“那就借用下了~”
    下一秒，他整个人消失在原地，转瞬间出现在车内驾驶位置上：“没有钥匙！”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手中出现了一个钥匙，就是这个车子的钥匙。
    插上！
    启程！
    “对了，我好像没有这个国家的驾照。”果戈里陡然想起这件事情，不过他很快就安抚住了自己：“没关系没关系，路人们会原谅我的！”
    “阿门。”
    片刻，木鱼声响起。
    果戈里开心地哼起了歌，突然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没有驾驶证。
    不过没有关系。
    他的手再次伸进披风，一个驾驶证出现在他的手中。
    现在一切都有了。
    车、驾驶证、以及电子超度神曲。
    这趟旅程一定很顺利。
    果然很顺利，除了因为没油换了几个车而外，再加上因为撞到电线杆又换了个几个车，这趟旅程简直完美。
    果戈里开心地转圈圈，转着转着，他就转到了天台上。
    是时候该做正事了。
    “站得越高看得越远。”果戈里朝下方望去，在他下方是一个小巷，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路过。
    时间一点点过去。
    1个小时过去。
    小巷中依然没有人出现。
    果戈里有些无聊，他喃喃自语：“要是再没有人就闯进去吧。”
    “算了，将选择交给命运吧。”
    他从披风中取出一朵花，然后一边默念，一边开始扯花瓣：“进去，不进去，进去，不进去，进去。”
    他高兴地将光秃秃的花梗扔下：“命运选择了进去，真是太美妙，太棒了！”
    他热泪盈眶地张开手。
    突然，空气流动变了。
    果戈里眼神一边，他手中凭空出现在一把刀，即使他握着刀柄，刀身也轻轻振动，只要松开就会脱手而出，这不是错觉，是真的。
    这把刀的目标是他。
    果戈里嘴角上扬，他大笑着：“真是令人赞叹的工艺，看起来真是太棒了！”
    他松开手。
    刀脱手而出直指果戈里。
    面对迎面而来的刀尖果戈里并没有恐惧，甚至眼中还有些许兴奋，刀尖越来越近，他的笑容也更加灿烂：“现在是大变活人时间！”
    他的手伸进自己的披风中，一用力，一个人直接被他扔向那把刀。
    命中了！
    刀刺入身体的声音响起，并且刀身还在轻颤抖动，想要穿透地更深，去攻击站在那被刺中的人身后的果戈里。
    刀停下了。
    那个被刺中的人倒在地上。
    果戈里俯身：“这位诅咒师先生，这个魔术你喜欢吗？”
    诅咒师捂住伤口：“你是谁？”
    果戈里：“既然你诚心诚意提问了，那麽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我是果戈里，是来找你们的！”
    “对了，带我去见咒灵吧。”
    “不然我就杀了你。”果戈里皮笑肉不笑地望着诅咒师，同时，一把枪抵在诅咒师的额头。
    突然，一股奇怪的味道出现。
    果戈里看向诅咒师的下三路：“诅咒师先生，你的胆子有点小。”
    诅咒师：“那个，只要你不杀我，我就带你去见咒灵。对了，我的同伴那里正好有一个，您跟我来。”
    果戈里让开，向诅咒师做了个请。
    诅咒师拖着受伤的身体，走向前方，在走出了一米后，他的表情瞬间一变：“去死吧！你这个蠢货！”
    果戈里淡漠地望着诅咒师，根本就没有管从身后而来的刀，因为风一吹，刀就落入了他的披风，然后就再次刺中了诅咒师。
    诅咒师不可置信地望着果戈里。
    果戈里怜悯地望着诅咒师：“真是可怜。”
    诅咒师捂住自己胸口，想要止血，但是没用，他的心脏已经被突然出现的刀尖刺穿了。
    他朝着果戈里伸出手，眼中满是惧怕：“救救我，你要什麽，我都答应你，救我。”
    即使望着这一幕，果戈里脸上依然带笑，他眉眼含笑地望着前方：“可是我已经不需要你了~”
    诅咒师眼中希冀的光灭了。
    果戈里看向前方的居民楼：“因为不需要引路人了，你们太弱了。”
    半晌，果戈里的声音在居民楼中响起，而他面前是一群诅咒师，但他脸上没有任何害怕，只有平静：“各位诅咒师们，你们好。”
    第15章
    果戈里随意地将脚边没了气息的人踢开，让地板露出来得以放下一个椅子，他随意地从披风中拖了一个凳子坐下。
    他笑着看向前方。
    在他前方是一个又一个没了气息的人。
    他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具尸体上：“还不打算醒来吗？”
    没有人回应。
    果戈里笑了笑，他手中出现一个瓶子：“知道这里面是什麽吗？”
    还是没有人回应。
    “这个里面是硫酸哦。”果戈里自顾自地说着：“我要是把这个东西直接放到你的身体里，你的身体会从内里开始被腐蚀。”
    那具尸体已经有些微微的抖动。
    不过果戈里当作没有看到，他兴奋地继续：“那麽首先从脚开始吧。”
    “不要！”一个声音陡然响起，然后说是惨叫：“啊啊啊！！！！”
    “不好意思，刚刚手一抖，不小心倒了一些进去。”果戈里看向那个痛哭流涕惨叫的人，话中满是歉意，但是表情却不是那麽一回事儿，他依然笑着：“你不会介意吧。”
    那个人连连摇头：“我不介意，都是我的错，都怪我刚刚没有立刻站出来，都是我的错，是我错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扇自己的耳光：“都是我的错，都怪我。”
    空荡的房间只余下巴掌声。
    果戈里坐在凳子上望着不远处的人：“我不是一个喜欢虐待别人的人，也不太喜欢看人自虐。”
    诅咒师手一僵，他的手慢慢停下。
    “这才对嘛。”果戈里的目光落在诅咒师的腿上：“你的腿要我帮你治疗下吗？”
    诅咒师身体一颤，他连忙说：“这个不劳您费心，我没事。”
    果戈里点了点头，他很满意：“我现在需要一个向导。”
    “大人，我愿意成为你的向导。”诅咒师停下止血的动作，连忙向果戈里表忠心：“您需要我做什麽？”
    “给我介绍下这些咒具。”话音落下的瞬间，果戈里扬起披风，咒具像倒垃圾一样从他披风中倾倒出来，在他面前堆栈。
    望着这一幕，诅咒师脸色变来变去，最终凝结在恐惧，他下意识地将自己袖口中藏着的咒具往袖子里推了推，将它藏得更深。
    然后他一瘸一拐地走向果戈里，开始一件一件介绍果戈里面前的咒具。
    “这些咒具，你们平时怎麽携带？”果戈里打断诅咒师。
    诅咒师：“我们平时就带在身上。”
    果戈里不是很满意这个答案，他似笑非笑地望着诅咒师：“还其他办法吗？这种方法好像不太适合我。”
    诅咒师感知到了危险，他额头冒出冷汗。
    果戈里：“看来你不知道答案。”
    诅咒师连忙说：“大人，咒术那几个家族或许有方法可以携带大量咒具，我们可以去他们那里看看。”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望着果戈里。
    “所以你的意思是去抢劫三大家族？”果戈里将问题抛给诅咒师。
    诅咒师看不出来果戈里的意思，但又不能不回答，他紧张地点了点头：“三大家族底蕴深厚，拥有咒具颇多，他们或许有存储咒具的方法。”
    “好像有点道理。”果戈里颔首：“那麽就派你去完成这个任务好了。”
    诅咒师身体一僵，他连忙说：“大人，我一个人恐怕不行。”
    “加上我就行吗？”果戈里笑着说。
    “当然！大人这麽厉害，那些三大家族的人对于您肯定小菜一碟。”诅咒师连忙拍马屁：“您出手，我们肯定能立刻拿下他们。”
    果戈里一边听着，一边点头。
    突然，诅咒师感受到心脏的异样，还有迅速涌上大脑的疼痛感，他控制不住发出惨叫，双眼则不可置信地望着果戈里。
    “有点吵。”果戈里轻声说。
    诅咒师努力压制住自己的声音，他恳求地望着果戈里，声音颤抖地说：“大人，请您赐予我死亡。”
    “你很快就会实现这个愿望。”果戈里一边说着，一边将放在身后的手收回，只是余光看了一眼瓶子。
    好像不小心倒了一些出去。
    算了。
    他看向那边的诅咒师。
    诅咒师感受到咽喉处有一股灼热感，他瞳孔中满是害怕，涕泗横流地望着果戈里：“大人，我真的错了，刚刚不该耍小心思诱导您去三大家族送死，请您原谅我。”

 第18章

    他跪倒在地上，开始对着果戈里磕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果戈里的脸色依然没有变化，他脸上依然是最开始那种笑容：“看在你是个诚实的人，我同意你可以死亡。”
    诅咒师：“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片刻，整个房间再次陷入了安静，这个房间里只有果戈里一个人。
    果戈里呢喃着：“要不要留存个照片用来做加入咒术师的投名状？可是将这些照片存储在自己的手机里有点恶心诶，还是算了吧。”
    抛下这个问题，他看向自己面前的咒具，脸上有些为难：“这些东西该怎麽办？”
    “明明咒术界会用到咒具，为什麽没有存储大量咒具的道具？”他叹了一口气：“好难办。”
    看一眼，再叹一口气。
    看一眼，再再叹一口气。
    突然，果戈里眼睛一亮：“有了！”
    他坐在椅子上，打开了诅咒师常用的网站，然后在上面挂单。
    ——咒具免费赠送，附上一串地址。
    下面已经有回复了。
    ——假的吧。
    ——对啊，没有人会这麽大方。
    ——这肯定是钓鱼。
    果戈里看到这些评论，他轻声说：“这可不行。”
    他看向自己面前的咒具，心中顿时有了个主意。
    他对着那堆咒具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利索地将照片上载。
    “这下就可以。”果戈里很满意地看着帖子中的风向改变，然后他又打开了一个网址，匿名发送了好几封消息给咒术师们。
    将这一切做完，他就离开了。
    下一个目的地是禅院家。
    傍晚，禅院家宝库失窃，而失窃物被挂在了诅咒师的网站上。
    次日，加茂家失窃。
    次次日，就在众人以为要轮到五条家，无事发生。
    三大家族就此产生了间隙。
    而罪魁祸首正坐在自己刚买的公寓中悠闲地看着晨间占卜。、
    原本这个晨间占卜是用来决定沢田纲吉的独家课程，但是现在不再沢田纲吉那里了，这个作用自然就没了，应该被抛弃的。
    但是果戈里还是打算继续用它，用它来决定今日的阵营归属。
    因为他现在对两个地方感兴趣，咒术高专和盘星教，但是出于自己的意识去选择某个阵营，不太符合他的理念。
    虽然他目前是打算成为一个笼中鸟，但是又不想完全成为笼中鸟。
    这个很合适。
    果戈里对自己这个决定很满意，他望着自己面前的晨间占卜，在看今天的归属。
    在主持人念完熟悉的开场白后，节目进入了正题。
    “白羊座今天的运势不错，整体运势五颗星，整个人对未来拥有期待，希望去做一些改变，要是成功或许距离自己的目标会越来越近。”
    果戈里坐直了身体。
    “接下来我们再来看看其他的，今天白羊座爱情运势也是不错，单身的白羊座，爱情或许会在今日不期而来；对于有伴侣的白羊座，今天可以试着与伴侣进行交流，沟通交流会促进你们的相互了解，你们的爱情会更加甜蜜。”
    果戈里眼中浮现出一些无聊，不过他还是继续看着。
    “今天白羊座的事业学业也是五颗星，今天或许进入新的事业或者学习领域进行新的探索，但是白羊座们也要注意劳逸结合，不要过度劳累。”
    果戈里再次来了兴趣。
    “接下来财富，这个也是五颗星，今天的白羊座小可爱们财运极佳，应该会有一笔意外的收益。”
    “总之，我们白羊座宝宝们整体都是在往上走的，要是有想做的，今天也要试着去做哦~”
    果戈里的眼神变得认真了，他紧紧地盯着面前电视屏幕。
    “下面又来到我们最后的环节。”主持人甜美地说：“今天白羊座宝宝们今天幸运色是白色，或许可以试着穿一些白色衣服，或者携带些白色的物品。”
    “哇！”主持人突然尖叫起来了：“我们白羊座宝宝今天的幸运物正好是白色，是超级超级无敌可爱的熊猫。”
    一个熊猫抱着竹子的图片在电视上一闪而过。
    不过主持人的表情瞬间变得忧伤：“不过大家可能没办法获得这个物品，无法收获幸运。”
    “但是没关系！大家可以试着佩戴着熊猫挂件，获得一整天的幸运。”
    “就算没有熊猫挂件也没有关系，我们可以通过其他东西补充这一份能力，大家可以试着去购买些马卡龙，这是你今天的幸运食物，甜甜的马卡龙带来一整天的甜味，也为你带来一整天的幸运。”
    “要是不喜欢吃甜品的宝宝，可以在闲暇之余买一束樱花草，美丽的樱花草会为你带来幸运，是你今天的幸运花~”
    “谢谢各位宝宝，今天晨间占卜到此结束，欢迎大家明日收看~”
    电视开始播放广告。
    果戈里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今天的幸运色是白色，幸运物是熊猫，果然还是高专。”
    他将自己摔在沙发上，头朝下，闷声说：“不想去，想去盘星教，想去见夏油杰。”
    “不想去——”
    第16章
    “各位同学，大家上午好，我现在有两个好消息要给各位宣布。”五条悟站在讲台上热情四溢得看着下面坐着的三个人：“大家怎麽看起来一点也不激动？”
    他一边说着，一边鼓起了掌：“请给我热情点！”
    下方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
    五条悟用力地鼓掌：“用力点！狗卷做得好！就是这个力量感！”
    他像是个指挥家指挥下面的三个人：“真希！熊猫你也是！”
    但是禅院真希反倒停下了鼓掌：“不要卖关子了，说吧，什麽事情？难道抓到那个在三大家族盗窃的家夥了？”
    熊猫忍不住纠正：“真希，不是三大家族，是两大家族。”
    “好吧，所以是抓住那个偷窃两大家族的家夥了？”只是禅院真希淡淡地说：“那还真是可惜。”
    “对了，悟，那个人是谁？”禅院真希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而站在教室外的果戈里收回目光，他看向自己身侧的人：“乙骨君。”
    乙骨忧太一愣。
    怎麽知道我的名字？刚刚我有自我介绍过吗？
    他双眼茫然地望着果戈里，不过很快他就没有功夫去想这件事情，他被果戈里的话吸引了，只听果戈里说：“你看起来很紧张。”
    乙骨忧太：“那那那个你不紧张吗？”
    果戈里想了想，然后他说：“有哦~”
    “但你看起来一点也不紧张。”乙骨忧太小声地说，突然，他意识到一件事情。
    也许是不。
    只是为了照顾他。
    他内心升起一些感动：“你真是个好人。”
    突然被发了好人卡的果戈里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想了想，大大方方接受了，毕竟就他最近的行为看，的确称得上是一个好人。
    他是个大好人。
    这个夸奖他就坦然接受了：“乙骨君，你很有眼光。我也觉得我是一个好人。”
    “小鬼，你可真自恋，没有好人会主动说自己是个好人。”五条悟的声音在果戈里身后响起：“只有刻意想要掩饰自己身份的人才会刻意强调自己是个好人，所以你是个坏人。”
    果戈里笑了：“老师，要是我是坏人，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
    五条悟顺势问出了自己心中的问题：“所以能告诉老师你是为什麽在这里吗？”
    “因为你哦~”果戈里笑了。
    五条悟打量着果戈里，他也笑了：“那还真是老师的荣幸。”
    站在不远处的乙骨忧太看了看五条悟，又看了看果戈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小动物的直觉让他默默的缩小了自己的存在感。
    “进来吧。”五条悟转身朝着讲台走去。
    果戈里连忙跟上：“五条老师，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你为什麽眼睛上要缠着绷带？是因为耍酷吗？耍酷的话墨镜其实更帅。”
    “对了，我这里有一些墨镜，你要来一副吗？”他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一个墨镜。
    他也不等五条悟回答，直接就将墨镜递给五条悟。
    无法靠近。
    果戈里眉头轻挑，他笑着说：“老师，我好像没有办法靠近你。”
    五条悟正好停下，他回身看向果戈里：“那可能是你身体太僵硬，你有点缺乏锻炼，不用担心，老师会帮你的。”
    他伸手接过了果戈里的墨镜。
    现在他才彻底看清楚这个墨镜的模样，其实不是墨镜，或许也算是墨镜吧，毕竟镜片是黑色的，但是他想这有个更合适的称呼。
    ——小丑眼镜。
    弯弯的镜框，加上中间那个长长的鼻子，戴上去简直和小丑一样。
    五条悟：“这个还挺潮的。”
    “所以我给大家都准备了一个作为见面礼。”果戈里一边说，一边又从衣服里掏出四个小丑眼镜，他看向剩下的四个人：“希望大家能喜欢！”

 第19章

    须臾，每个人手中都有一个小丑眼镜。
    “现在都有了，真是太好了！”果戈里欣慰地望着这一幕，不过他很快意识一个问题：“我好像没有！”
    “我这个可以给你。”五条悟贴心地说。
    “这是送给五条老师的。”果戈里开始翻找：“老师你不用担心，我记得我还有一个。”
    “有了！”他拿出一个小丑眼镜直接给自己戴上，然后就开始自顾自地做起了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个果戈里。”
    他怅然若失地说：“其实在一周前，我还是一所普通的高中中一名普通的高中生。那时候的我根本不知道普通的世界下隐藏着这些诡异，更不知道在暗地里还有这麽一群名为咒术师的人们为了保护这个普通的日常而努力的。”
    乙骨忧太一愣，他渐渐地被果戈里的话吸引了。
    果戈里脸上的悲伤一扫而空，他握紧拳头：“但是现在我知道！既然现在我知道了，而我也拥有这一份力量，那麽我会好好用这份力量去保护那个普通的世界，保护那些普通的人！所以以后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他朝着众人鞠了躬。
    周围鸦雀无声。
    果戈里小心地抬起了头，然后看了下其他人，他的声音比刚才弱了些：“没有掌声吗？”
    “有。”五条悟皮笑肉不笑地望着果戈里，然后有一搭没一搭鼓起了掌，真是个讨厌的小鬼。
    其他人也跟着鼓掌。
    果戈里脸上再次挂上灿烂的笑容，他热情四溢地对乙骨忧太说：“乙骨到你了。”
    他让开讲台的位置。
    这下轮到乙骨忧太了。
    相比于果戈里，乙骨忧太的自我介绍中规中矩，但是五条悟很满意，他脸上的笑容比刚才面对果戈里时真实：“乙骨，你坐到真希旁边。”
    但是乙骨忧太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谁是真希？
    “老师，谁是真希？”
    乙骨忧太还以为是自己问了出来，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这不是他的声音，是果戈里的声音，他感激地望着果戈里。
    他果然是个好人。
    和他同时入学真是太好了。
    乙骨忧太欣慰地望着果戈里，他心中对于果戈里的好感度再次往上涨了涨，现在果戈里是在场众人中，除了五条悟外，在他心中好感度最高的人。
    果戈里：“老师，你怎麽不说话？”
    五条悟嘴角抽了抽：“你也没给我说话的时间，上个问题我还没有回答，你下个问题就来了。”
    “有这麽快吗？”果戈里没等五条悟的回答，他又继续说：“所以老师你现在是要向我们介绍一下大家吗？肯定是吧，要是不介绍，我们都找不到自己的座位。”
    五条悟：“……”
    糟糕，遇上对手了。
    还被安排了。
    有种不爽……
    不过好像也只能这样做。
    五条悟心中有些憋屈，他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正打算对其他人。
    突然，果戈里的声音再次响起：“各位，为了增加下我们彼此之间的了解，我们还是互相做个自我介绍吧。”
    五条悟：“……”
    台词彻底被抢了。
    他眼神带着杀意看向果戈里，然后警告地看向坐在台下的三个人。
    这副表情被台下的三人看在眼中，三个人忍不住弯了弯眼睛，但是为了避免被五条悟这个人报复，他们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这些情况乙骨忧太也看到了，他伸手去拉了拉果戈里的披风，想要提醒果戈里。
    果戈里：“乙骨，你是等不及认识大家了吗？”
    乙骨忧太的动作一顿，他不是这个意思，正当他想向果戈里解释，那边果戈里又作出惊人的举动。
    “大家好，刚刚我们已经自我介绍过，我是果戈里，这位是乙骨忧太。”说完，果戈里看向坐在最前方的狗卷棘：“这位蒙住半张脸的帅哥叫什麽呢？话说你为什麽要蒙住下半张脸，是因为下半张脸太帅了吗？”
    狗卷棘僵住了，他那些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间。
    五条悟乐了，他心中的郁气一扫而空，甚至打算添一把火：“果戈里，你说的没错，这位是狗卷棘，因为下半张脸太帅了，所以一般不轻易露出下半张脸。而且还因为声音太好听，平时也不喜欢说话。”
    “帅哥是需要维持b格的，我懂。”果戈里郑重地点了点头：“我就不打扰你维持b格了，狗卷君。”
    狗卷棘彻底石化了。
    不是这个意思！
    他想要张口解释，而他面前的果戈里已经到下一个人那里了。
    果戈里站在熊猫面前：“这位同学，你这个是皮套吗？这个皮套是定制的吗？能不能给我个联系方式？我也想去定制一个。”
    “对了，我能和你拍个照吗？今天的星座占卜说我的幸运物是熊猫，和你一起拍照，一定能增加我的幸运值。”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手机，期待地望着熊猫。
    熊猫受不了这个眼神攻势，他点了点头：“可以。”
    果戈里和熊猫合照一张，他将手机放回去：“同学，你这个皮套能脱下来让我看看吗？我想看看里面的质量再决定要不要定制一个。”
    熊猫正打算拒绝。
    但是五条悟的声音响起，他代替他答应了：“好。”
    下一秒，熊猫就对上果戈里期待的目光，他默默地后退了一步：“这个脱不下下来。”
    果戈里眼中的光瞬间熄灭，他叹了一口气。
    五条悟：“不要让新同学失望啊，熊猫~”
    “悟，不要闹了。”禅院真希的声音响起，她看向果戈里：“你好，果戈里，我是禅院真希，你面前的那位是熊猫，后面的那个是狗卷棘，以后请多多指教。”
    果戈里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朝着禅院真希伸出手：“以后请多多指教，真希酱。”
    “真希酱，我刚刚送给你的小丑眼镜，你喜欢吗？”
    禅院真希：“还好。”
    “那我们戴上这个拍个合照，可以吗？”果戈里再次掏出了手机。
    禅院真希脸上露出挣扎。
    “哈哈哈。”五条悟大笑，每个人都逃不掉，他打算再推一把：“不如我们都戴上那个眼镜拍一张合照，算是一个特别的入学纪念。”
    果戈里：“好！”
    作者有话说：
    果戈里：不要相信小丑的话！所以提问，我是从什麽时候开始说谎的？
    第17章
    五条悟拿出手机：“大家都戴上小丑眼镜，我们来拍一张合照。”
    “老师，那是墨镜。”果戈里指出五条悟话中不恰当的用词。
    “这种小问题不要纠结。”五条悟扔下这句话给果戈里，就继续指挥拍照：“真希，你站到熊猫前面，现在镜头里看不到。”
    禅院真希大声说：“这个位置就好了！”
    “不行！这个位置看不到你的脸。”五条悟很强硬：“熊猫你站在后面去。”
    熊猫歉意地看了一眼禅院真希：“抱歉了，真希。这是悟的要求，我没办法拒绝他。”
    他默默地挪到禅院真希的身后，让禅院真希整个人暴露在镜头下。
    望着手机上的构图，五条悟满意地点了点头。突然，一颗从旁探出的头遮住了他的目光，他嫌弃地将面前的头推开：“果戈里，不要影响老师拍照。”
    果戈里顺势被推开，然后他看向五条悟：“老师，狗卷也看不到全貌，不愧是狗卷同学，这个时候也要耍帅。”
    狗卷棘刚砰砰砰狂跳的心脏又安稳落下，这个误会很好，可以继续。
    “帅哥戴上小丑眼镜，或许这就是传说的反差萌。”果戈里自己赞同了自己的话，他默默地点了点头。
    “喂，果戈里，你刚才说了吧。”五条悟插话。
    果戈里抬头就对上五条悟和善的眼神，但是他有些茫然：“什麽？”
    “小—丑—眼—镜。”五条悟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果戈里：“老师，是墨镜，不是小丑眼镜。”
    五条悟强调：“是小丑眼镜。”
    果戈里：“墨镜。”
    五条悟：“小丑眼镜。”
    两人就这麽你一句我一句，然后十分钟过去了。
    “没有人去制止他们吗？”禅院真希看向自己面前的三人。
    熊猫：“不是很想掺和。”
    狗卷棘：“鲑鱼。”
    三人转过头纷纷看向站在一旁的乙骨忧太。
    危险。
    突然一个硕大的丑陋的身影从乙骨忧太身上浮现，并且冲着三个人嘶吼，嘶吼声倒是与体型完全不同，是一个童稚的女声，现在那个女声很愤怒，声音尖利地有些刺耳：“不会允许你们伤害忧太的！没有人能伤害忧太！”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还是对此早有经验的乙骨忧太率先反应过来：“里香，他们不是坏人。”

 第20章

    “可是他们想伤害忧太。”名为里香的怪物面对乙骨忧太又是另外一幅态度，声音温和地像是在哄小孩子：“忧太不用怕，里香会保护忧太，里香会一直一直保护忧太。”
    里香看向禅院真希三人的目光变得危险：“所以你们都去死吧！”
    “好熟悉的话。”果戈里仰头望着里香：“老师，你就在这里看着吗？大家好像陷入危险了。”
    那边禅院真希刚拿出来的咒具还没有发挥作用就被里香弄断成两截，还好她反应及时，及时躲开里香的攻击，不然就胸口直接多出一个洞。
    不对，在后面。
    禅院真希微微回头，正好对上里香那只迎面而来的手：“去死吧！没有人能伤害忧太！”
    躲不开。
    禅院真希额头微微冒汗，意识到这一点，她迅速调整自己的姿势，以保全自己的性命。
    只要能活着就好。
    “笨蛋，这样可是不行的。”
    禅院真希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没有抵抗那一道突然出现在的力量，顺势被扔出去，远处的视野中是五条悟帅气的身影。
    虽然这家夥看起来不太靠谱，但是这种时候挺靠谱的。
    不愧是五条悟。
    禅院真希坐在地板上。
    而她身边，狗狗祟祟跑过来四个人，是狗卷棘、熊猫、果戈里以及被果戈里拖过来的乙骨忧太。
    “真希，这家夥有特级了吧。”熊猫看着五条悟那边说。
    “鲑鱼。”狗卷棘点了点头。
    禅院真希则看向乙骨忧太：“乙骨，刚刚那东西是从你身上冒出来的吧。”
    只是乙骨忧太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他现在全副心神都在五条悟和里香那边。
    里香要落败了。
    乙骨忧太直接跑过去。
    这个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就这麽跑过去了，没事吧。”熊猫的声音响起。
    狗卷棘：“海带。”
    禅院真希扔下决定的话：“悟不会让他有事的。”
    熊猫赞同地点头。
    狗卷棘：“鲑鱼。”
    “狗卷同学，你为什麽只说两个字的食物名？是因为装酷吗？可是这样好像没有起到装酷的作用。”果戈里看了半天，忍不住说。
    禅院真希这才意识到他们忘了这里还有个新生，她看向果戈里：“你一点也不担心他吗？”
    果戈里自信地说：“五条老师在那边，我相信五条老师，他可是最强。”
    “有眼光。”五条悟的声音响起。
    果戈里回头就看到五条悟和乙骨忧太，他略过五条悟看向乙骨忧太：“乙骨，你没事吧。”
    “我没事。”乙骨忧太歉意地望着众人：“不好意思，里香给大家添麻烦了。”
    “乙骨，你为什麽和咒灵这麽熟悉？而且她为什麽会保护你？对了，她那个状态也很奇怪，就像是疯狂的爱着你，没想到乙骨你的魅力都可以征服咒灵了。”果戈里噼里啪啦说着，一个字都不带停：“要是以后去祓除咒灵，是不是只要你站在那里，它们就会因为对你一见钟情举白旗投降。”
    他热情地握住乙骨忧太的手：“乙骨，我们现在就去祓除咒灵吧。”
    乙骨忧太第一次感受到面对果戈里的为难，他抽了抽手，但是没有抽出来，不过他也没有硬来，既然抽不出来就算了。
    他就着这个姿势，温和地对果戈里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有里香是这样，不会再有别的咒灵这样了。”
    他说着说着，脸上露出些许忧伤。
    “居然是特别的，看来看不到咒灵对你一见钟情了。”果戈里叹了一口气。
    “所以一见钟情才是重要的。”五条悟忍不住插话。
    果戈里一脸正直地回头看向五条悟：“老师，祓除咒灵才是重要的。作为一名咒术师，我们要时刻谨记着自己的身份，记住自己是一名咒术师，绝对不能忘记自己的职责。”
    望着果戈里，五条悟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脑海中的身影差不多与面前的人重叠，真是个讨厌的家夥，但是他却笑着说：“连里香都打不过的菜鸟可是没有办法祓除咒灵。”
    “悟，不是我们太菜，是里香太强。”熊猫忍不住纠正。
    五条悟：“那就这麽愉快的决定了，今天的课程就是与里香的一天。”
    果戈里捧场：“所以我们要去和里香约会吗？”
    五条悟打了个响指：“没错。”
    乙骨忧太脸上有些慌张：“真的吗？要和里香约会？可是里香……”是我的的。
    禅院真希：……
    熊猫：……
    这两个傻白甜。
    这个约会绝对不会那种约会。
    有种不太美妙的预感。
    半晌，操场上。
    “果戈里，请对乙骨展露出杀意，开启这场与里香美妙的约会。”五条悟张开手，他抑扬顿挫地对果戈里说。
    果戈里茫然地望着五条悟：“老师，杀意是什麽？为什麽要对乙骨露出杀意？杀意就能开启约会吗？为什麽？”
    “不要为什麽了，按照我说的做！”五条悟鼓励地望着果戈里。
    果戈里：“老师，我实在不会，要不你让其他同学先试试。”
    “所有的技能都是从不会到会，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五条悟对果戈里比了个加油：“冲吧，果戈里！”
    站在一旁禅院真希三人听着这些，忍不住讨论。
    “悟想做什麽？”这是禅院真希的声音：“而且那个家夥才刚刚入学，前段时间还是个在普通高中上学的普通高中生，就这麽直接让他面对特级咒灵，是不是有些不对？”
    熊猫：“悟应该有自己的考量。”
    禅院真希静静地望着那边，她没有回答。
    熊猫：“不要担心，有悟在。即使那个果戈里不对，也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
    狗卷棘：“鲑鱼。”
    禅院真希：“希望吧。”
    三人再次看向果戈里和五条悟那边。
    果戈里正在和乙骨忧太大眼对小眼，最后果戈里放下了，他看向五条悟：“对了，老师，怎麽放出杀气？”
    五条悟嘴角勾了勾，他笑着说：“这样！”
    乙骨忧太感觉被什麽锁定了，无法动弹，危险，他头皮发麻。
    而在身上的里香感知到这股危险，直接浮现，这次她比刚才还要生气：“是你吗？是你要伤害忧太。”
    果戈里一愣。
    突然，他感觉到肩膀一沉，然后被人往前推了一把，身后是五条悟的声音：“去吧，果戈里，和里香开启一个美妙的约会~”
    果戈里抬头看向前方，里香正冲着他这个方向飞奔而来，就这麽望着里香，还是有些冲击。
    就这麽一瞬，果戈里就感觉到自己心中有什麽涌动，快要压制不住了。
    不过他是谁！他可是果戈里！
    现在可还是谎言时间~
    他脸上挂上一副害怕，然后他朝着五条悟跑去：“老师，我现在还是个菜鸡不太能承受这种程度的约会，这个约会还是给你吧！”
    五条悟跑了。
    果戈里调转了方向，他朝着禅院真希他们跑去：“各位，老师好像不太想要这个机会，那就只能给你们！”
    五条悟落在乙骨忧太的身边，他笑眯眯地望着正在奔跑的众人。
    乙骨忧太担忧地说：“老师，要不还是算了。”
    “不行哦~”五条悟：“这可是一个可能看到各位同学真实实力的时刻，可不能就这麽停下。”
    突然，五条悟身上爆发出更强大杀意，而那边的里香受到刺激更加愤怒，力量提升好几个级别。
    “我要保护忧太，我要杀了你们！”
    第18章
    果戈里下腰避开里香的手，然后一个打滚，滚到旁边，而里香则因为惯性往前冲向狗卷棘。
    “停下！”狗卷棘下校服，对着里香说。
    里香停在了半空中。
    只是这个停滞，只持续了3秒钟，但是这也足够狗卷棘躲开致命一击。
    虽然狗卷棘错过了致命一击，但他情况好像也不太好，血顺着嘴角流下。
    而且恢复自由的里香并没有给人喘息，她再次举起自己那巨大的手，打算攻击狗卷棘。
    突然她的动作停了。
    同时，果戈里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他看向身后。
    五条悟正站在他的身后。
    “老师，你什麽时候过来的？”果戈里回过头，他眨了眨眼睛。
    “刚刚。”五条悟笑着说：“看到老师开不开心？”
    “当然开心！”果戈里一把冲过去，他张开手，想要抱住五条悟。
    “约会还是不要有第三个人。”五条悟往后退了十米左右：“要好好享受和里香独处的时间。”
    他再次往后退了退，远离果戈里。
    果戈里竭力向五条悟推销：“老师，三人行或许又别样的刺激，你真的不考虑加入我们吗？”

 第21章

    “看来你还没有感受到约会的快乐，让老师再来帮帮你。”五条悟闪现在果戈里的面前，一瞬间对着乙骨忧太再次释放出杀意。
    然后就看到里香眼珠子比刚才转动的更快，左右，上下，左上，左下，右上，右下，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左左上上左左下下右右上上右右下下。
    找到了！
    原来是在这里。
    里香的眼珠子不再疯狂转动，她紧紧地盯着果戈里，身体直接扭转了个方向。
    骨头断了。
    不过没关系，她是咒灵，断掉的骨头又重塑，再次连接在了一起。
    现在她整个身体面对的果戈里，她发出巨大的满怀着愤怒的嘶吼声，周围还有强烈的气流，属于特级咒灵的压力蔓延，在场的六个人中，已经有三个人感受到了难受。
    禅院真希看着自己颤抖的手，她又看向自己身侧的另外两人，熊猫和狗卷棘。
    熊猫和狗卷棘的脸色也不太好。
    然后她又看向那边的果戈里、五条悟和乙骨忧太，那三个人表情和刚刚没有一点压力，好像还是处于平和的日常中，不是受到特级咒灵的压力。
    五条悟和乙骨忧太这种表现，禅院真希能理解，但是果戈里也是这种表现。
    不正常。
    真的不正常。
    只是一瞬间，熊猫的话又浮现在她脑海中，算了，悟还在这里，不用担心，这可是五条悟，最强。
    而且现在该担心的是他们。
    要是刚才果戈里跑向他们的情况再来一次，这次行动就不会像刚刚那麽顺利。
    禅院真希试图习惯这种压力，驱动自己的身体，让它恢复到平常。
    这一点被五条悟看到了，自然也被他身边的果戈里看到了。
    果戈里沉思着。
    现在再摔倒还来得及不。
    只要做了都来得及。
    而且他现在的人设可是一个不久前才知晓咒术界存在的普通高中生，面对特级咒灵，这麽淡定可不正常。
    他一改之前轻松，神情变得惶恐：“老师，我好像突然动不了了。”
    他顺势跌倒在地上。
    “亲爱的果戈里同学，不要开这种玩笑，刚刚你还在这里笑容灿烂地和老师我抬杠。”五条悟俯视着果戈里，脸上依然挂着刚刚的笑容，但是眼神却是一副冷意。
    “老师，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而且现在的里香也不是刚刚的里香，她好像更加吓人了。”果戈里一边说着，一边身体还颤抖了两下，他突然大叫：“老师，她过来了！”
    他发挥从未有过的速度，挪到五条悟的身后。
    可是还是五条悟快。
    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但是情况却和刚刚不一样了。
    这次果戈里直面里香，他马上就要被撕碎了。
    五条悟打量着这一切，他眉头拧起，但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作，甚至还微微向乙骨忧太释放了些杀意。
    而他和果戈里的距离又让里香把这份杀意当做是果戈里的。
    里香的气势再次暴涨，气势再次攀升到新的台阶，直接拉近和果戈里之间的距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老师，救我！！！”果戈里的声音混杂在里香愤怒的声音中，凄惨无比。
    这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而对五条悟十分信任，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的乙骨忧太也控制不住自己，他声音颤抖着高喊：“住手，里香！”
    禅院真希现在也有点怀疑自己刚刚的判断，但是出于对五条悟的新人，她没有动，也没有喊。
    她静静地看着。
    另外的两人也是同样的态度。
    只差一寸，里香就会将果戈里杀死，真的会死。
    果戈里发出惨叫：“五条老师！”
    “既然你这麽诚心诚信地叫我了，那我就来了，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守护世界的和平。”[1]五条悟一脚踢开里香，但是口中的话还是没停：“贯彻爱与真实的正派角色，五条悟，我是来自银河的五条队。”
    他直接制服了里香，一只手将里香提溜起来像是在冲着大家挥手。
    果戈里打量着五条悟。
    熟悉的台词，不熟悉的动作，看起来还挺酷的，下次可以试试。
    “这是被我帅住了吗？”五条悟站在果戈里面前。
    果戈里诚实地点了点头。
    刚走过来的禅院真希脚步一顿，差点滑倒，居然还有人把这麽尴尬羞耻的台词当成帅，这人果然很奇怪。
    “真希，不要在心里诽谤老师，老师我可是有读心术的~”五条悟目光扫了一眼禅院真希，然后他的目光又再次落到果戈里身上：“不错，果戈里，你很有眼光。”
    “但是老师我可是很严格的，可不会因为欣赏你，就不对你刚刚的表现作出魔鬼的点评的。”
    “现在来接受狂风暴雨的洗礼吧！”五条悟朝着果戈里张开双手。
    果戈里感动地泪眼汪汪，他跌跌撞撞地起身，也朝着五条悟张开手，迎了过去。
    但是五条悟躲开了。
    没错，他躲开了。
    “我不想抱男人。”五条悟站在一旁，嫌疑地望着果戈里。
    “你什麽时候有这种规定，我怎麽不知道？”一个陌生的女声的响起。
    “是刚刚有的。”五条悟毫无掩饰，直接说：“对了，硝子你怎麽来了？”
    家入硝子：“你就是这麽对待新生的？”
    “新生？”果戈里喃喃自语，他一瞬间就将家入硝子的话和五条悟的刚刚的话联系在了一起，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所以我这是被针对了？”
    “是的。”五条悟直接说。
    家入硝子：“是我老了吗？怎麽看不懂现在的教学模式了。”
    “这是最新型的教学模式，你不懂很正常。”五条悟视线从家入硝子转向果戈里：“你看我们的新同学果戈里就适应的很好，是吧，果戈里？”
    “不太能适应。”果戈里抬起头看向五条悟，眼中满溢着泪水。
    “你好像把人搞哭了。”家入硝子淡淡带着些许死意的声音响起：“果然正大光明搞霸||淩是不行的。”
    “你错了，硝子。”五条悟：“这只是激动的泪水。”
    家入硝子盯着五条悟，她眼神中的意思很明显。
    你看我信吗？
    不过五条悟自然当作没有看懂，他自顾自地对果戈里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来完成之前没有完成的合照吧。”
    他取出放在包里的小丑眼镜。
    果戈里也仿佛响应五条悟那样，他也掏出了自己包里的小丑眼镜，和五条悟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在说什麽。
    望着这一幕的家入硝子很想抽出一支烟冷静下。
    原来刚刚那家夥说的是真的。
    她的目光落在果戈里身上。
    还真是个奇怪的家夥。
    正好那边也商量好了，五条悟转过身，看向各位同学：“你们在这里等我几分钟，我马上回来。”
    扔下这句话，五条悟就不见了。
    没了五条悟的干扰，乙骨忧太直接跑到果戈里的身边，他上下打量着果戈里：“你没事吧。”
    果戈里笑着说：“没事，死不了。”
    “我回来了。”五条悟爽朗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又出现在刚刚位置没有丝毫变动，位置没变，但是手上的东西好像变了，现在他手上抱着很多东西。
    “这些是什麽？”家入硝子代替众人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五条悟：“既然都有小丑镜了，没有小丑头发实在是太不搭，小丑镜还是配上五彩斑斓的小丑头发。”
    “那你咋不再来个小丑衣服。”家入硝子忍不住吐槽。
    五条悟：“那样就没有意义了！”
    果戈里：“那样就没有意义了！”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也同时开始解释，叽叽喳喳地完全分辨出来谁在说话，甚至都听不清话中的内容。
    家入硝子头有些痛：“停！”
    两人同时闭上。
    家入硝子：“你要拍照就快点拍，我这边有事要和你聊聊。”
    五条悟知道家入硝子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他没有多说试图拖延时间，而是对其他人说：“那我们快点来拍一张，请大家戴上道具。”
    他一边说着，一边给每个人都给了一个头发。
    众人在五条悟的视线压迫下，不情不愿地戴上了头发。
    “我说三二一，大家就说茄子。”五条悟举起手机：“三二一。”
    “茄子。”果戈里和五条悟的声音压过了其他所有人。
    照片拍完，五条悟就跟着家入硝子走了。
    家入硝子还是问出了刚刚的问题：“为什麽没有带衣服？”
    五条悟淡淡地说：“那就都是小丑了，看不出谁是谁，没意思。”
    家入硝子话音一转：“刚刚那个果戈里和你还挺合适的，你们看起来蛮像的。”

 第22章

    “面对特级咒灵反应力超绝，会审时度势立即冲向人群中掩护自己，没有训练过的普通人会这样吗？”五条悟又想起一件事情，他多添了一句：“不过他刚刚好像也真的差点死掉。”
    “反正不是傻子，就是癫子。”家入硝子直接说。
    五条悟哈哈大笑：“对，不是傻子，就是癫子。”
    作者有话说：
    [1]出自宝可梦。
    第19章
    次日。
    五条悟站在讲台沉思，时不时看一眼讲台下的人，所有人都被他这一举动搞得有些奇怪，奇怪中还夹杂着惶恐。
    又是一次。
    低头又抬头，又是什麽都没有说。
    再来。
    低头又抬头，还是什麽都没有说。
    第三次……
    有人终于忍不住了。
    禅院真希：“悟，你在干什麽？”
    “真希，你没有发现现在这个教室里不太对吗？”五条悟看向说话禅院真希。
    禅院真希瞧了一眼周围，没有什麽不对劲啊，然后她看向五条悟：“和平时一样。”
    “熊猫，你来说。”五条悟看向熊猫。
    熊猫挠了挠头：“啊？！好像没有哪里不对。”
    “你们两个真的是。”五条悟的目光又落在狗卷棘身上。
    算了，这个不会说话。
    他的目光挪开。
    狗卷棘松了一口气。
    在场的只有最后一个人没有被问，众人的目光落在那最后一个人身上——乙骨忧太。
    乙骨忧太有些紧张。
    审判声响起。
    五条悟：“乙骨，到你了。”
    乙骨忧太结结巴巴地说：“老师，我也不知道。”
    突然，五条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们四个！”
    乙骨忧太身体颤抖了一瞬。
    “终于得到想要的效果了，不错不错。”五条悟脸上的严肃一收再次挂上平时的笑容：“对了，回到正题，你们都没有发现这个教室里有什麽不对吗？！”
    望着五条悟现在的模样，乙骨忧太有些恍惚，他暂时无法将这个五条悟和刚刚的五条悟合上。
    太奇怪。
    真的太奇怪了。
    他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原地，周围的话都没有入耳。
    但是周围对话题的推进没有因为他一个人呆愣而停止。
    禅院真希在向五条悟提问：“哪里奇怪了？”
    熊猫：“这不还和平时一样吗？”
    狗卷棘赞同地点了点头。
    五条悟伸出一根手指，手指左右晃动：“不，不一样。”
    “这里少了个人，你们没发现吗？”
    禅院真希眉头拧起。
    熊猫也是一头疑惑，他又抬起头看向周围：“没有啊，都在。”
    五条悟：“果戈里那麽大个人完全被你们忽略了。”
    很快，五条悟意识到了不对。
    大家表情不对。
    撇开还在发呆的乙骨忧太不说，其他的人表情完全不对，是一副纠结又不可置信，但是那不是对果戈里不在这件事情，而是对他五条悟。
    他们之间有秘密。
    五条悟瞬间意识到这点：“你们有秘密瞒着老师。”
    他扫视了下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了熊猫身上：“熊猫，你来说。”
    熊猫欲言又止地望着五条悟。
    “快说，不然我就把你做成熊猫干。”五条悟眼中威胁的意思很明显。
    熊猫叹了一口气：“悟，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该知道什麽？”五条悟反问熊猫。
    熊猫：……
    好像真的不知道。
    不，也不一定，刚刚那个问话也挺模糊的。
    这次他想了想，用了一句更具体的话概括：“今天果戈里请假了。”
    五条悟：……
    “你不知道吗？”熊猫抛出一个问题。
    五条悟感觉有一个刀子扎在自己的心上。
    “他好像真的不知道。”禅院真希接话。
    狗卷棘：“鲑鱼子。”
    五条悟眼皮轻跳，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将那三个扎在自己心上拔出来，现在他又是那个最强：“他和谁请的假？”
    一瞬间所有人都沉默了。
    对啊，他和谁请的假……
    悟好像不知道。
    “他和你们说过什麽？”五条悟的声音再次响起。
    但是没有人回答五条悟。
    因为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没有和果戈里交流过这件事情，而果戈里请假这件事情是乙骨忧太告诉他们的，所以他们纷纷转过头看向乙骨忧太。
    五条悟也从众人的反应中得出了这个结论，他也看向乙骨忧太：“乙骨。”
    “在！”一听到五条悟的声音，还处于愣神的乙骨忧太瞬间回过神，直接站起来，他紧张地望着五条悟。
    为什麽又叫他？
    又什麽问题了吗？
    “乙骨，不要紧张，老师我可是很和蔼的。”五条悟意识到自己吓到乙骨忧太了，他努力扬起一抹笑容。
    教室里突然响起窃窃私语。
    “好像更吓人了。”熊猫小声地说。
    狗卷棘点了点头。
    禅院真希：“不愧是悟，只是表情就能给能压力。”
    听着身侧的声音，乙骨忧太心跳加速，他好像很紧张了。
    他像是要哭了：“老师，你要说什麽？”
    五条悟瞪了另外的三人一眼，再次面对乙骨忧太的时候又是刚刚那副和蔼的表情，他温和地说：“乙骨，果戈里和你说他今天请假？”
    乙骨忧太：“！”
    他想起来了。
    忘了。
    他表情慌张地望着五条悟：“老师，果戈里他让我代替他向您请假，因为他没有你的方式。”
    他已经语无伦次了。
    不过五条悟还是听明白了。
    但是！
    五条悟：“理由呢？”
    听到五条悟的话，乙骨忧太快速地在脑海中翻找之前他和果戈里对话记忆。
    有了！
    乙骨忧太面露喜色，他一骨碌嘴不停歇地将脑子里的话全部说出来：“老师，果戈里说他昨天受到了惊吓，今天需要调整下，所以想和你请个假。”
    五条悟沉默了。
    片刻，他问了一个问题：“他就只说了这个理由？”
    乙骨忧太僵硬地点了点头。
    “老师我不是很能接受这个请假，不对，是根本不能接受这个理由。”五条悟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乙骨忧太：“作为一个咒术师，居然被咒灵吓到，简直是太可笑了！”
    他一巴掌拍在讲座上。
    讲桌从中间出现一道缝隙，缝隙快速蔓延，轰的一声碎成两块的讲座倒在地上。
    五条悟：“乙骨，把他的电话号码发给我。”
    乙骨忧太犹豫着。
    五条悟：“乙骨，我不会责骂他。”
    但是这话一出，乙骨忧太却更加犹豫了，这不像是什麽都不做的样子。
    “乙骨，他是这里的学生，高专有记录他的电话，你这样拒绝起不到任何阻止的作用，我始终都会拿到。”五条悟话音一转：“当然，要是他从今天起就不来了，那就另当别论。”
    乙骨忧太松动了。
    五条悟拿到了果戈里的手机号码，他快速地输入那一串数字，然后拨打。
    嘟——
    界面恢复了正常。
    “或许是没听到，无人接听。”乙骨忧太试图为果戈里解释。
    “乙骨，老师还没有不会意识不清分辨不出事情的程度，这个声音不是无人接听。”五条悟一边说着，一边又打了个。
    嘟——
    依然是同样的结果。
    再次被挂断。
    五条悟将手机放回包里，他对下方的学生们说：“今天的课改成自习，我出去一趟。”
    扔下这句话，他就不见了。
    而教室里剩下的人也瞬间从自己座位上消失，他们也朝着外面走去。
    见到乙骨忧太还坐在位置，熊猫停在了他的面前：“乙骨，你不走吗？”
    乙骨忧太茫然地望着熊猫：“去哪儿？”
    熊猫：“去找果戈里。”
    乙骨忧太错愕。
    熊猫打算伸出手提溜起乙骨忧太，但是刚伸出手就被禅院真希打了下。
    禅院真希提醒：“不要给他身上的东西造成错觉。”
    同时，乙骨忧太也回过神，他坚定地对着熊猫他们说：“我要去！”
    “那就走！”熊猫咧嘴笑。
    一行人离开教室，教室恢复了安静。
    五条悟去文件室翻阅下果戈里的数据，很快就找到果戈里的住址，就是这个地址有些熟悉。
    不过记不起来了。
    算了。
    肯定是不重要的东西。
    不过按照那家夥的性格不太可能会填上真地址吧……
    算了，去了才知道。
    五条悟记下地址直奔目的地，他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到目的地。

 第23章

    现在他站在公寓楼下。
    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你怎麽来了？”
    五条悟看向自己身后：“惠？”
    伏黑惠：“你看起来好像有点意外。”
    五条悟很淡定：“你看错了。”
    现在他想起来了，难怪看到这个地点的时候觉得时候，他在这里也有个房子，只是最近有点忙，没有过来，忘记了。
    五条悟看到伏黑惠手中的袋子，他肯定地说：“要回去吗？”
    伏黑惠点头：“要上去吗？”
    五条悟点头。
    电梯里只有伏黑惠和五条悟两个人。
    伏黑惠开口了：“这次你不是来找我们的吧。”
    五条悟没有隐瞒，他直接说：“来找一个逃学的家夥。”
    伏黑惠：“嗯。”
    电梯正好到了。
    伏黑惠和五条悟一前一后走出电梯，两人始终保持着一前一后的距离，伏黑惠停下了，五条悟也停下了。
    伏黑惠忍不住看向五条悟，对他说：“你。”
    然后看到五条悟往对面走去。
    还好刚刚没说。
    伏黑惠转头看向自己家的门，然后进去了。
    半晌，他家的门也响了，同时响起的还有五条悟的声音。
    伏黑惠不太明白五条悟为什麽来，但是他还是去开了门：“怎麽了？”
    五条悟：“惠，对面住的是一个有着银色长辫子头发看起来就不靠谱的家夥吗？”
    伏黑惠：“不知道。”
    五条悟小声嘟囔着：“果然是个假地址。”
    “不过津美纪好像见过那个人，但他还没有回来。”伏惠黑眨了眨眼睛：“你刚刚说了什麽？”
    假地址？
    伏黑惠：……
    五条悟没有对伏黑惠的话说出反应，他反问问：“我现在去外面逛逛，津美纪回来后，你给我打电话，我的电话你知道的。”
    伏黑惠点了点头。
    五条悟也离开了，正好这附近也有个工作，可以去处理下。
    另一边，被所有人惦记的果戈里打了个喷嚏，他自言自语：“可能是有人惦记着我。对了，还有多久才能见到他？”
    他看向前方一脸惨白的带路人。
    带路人脸色惨白地说：“走过这段路就可以见到教主。”
    第20章
    “我们到了。”引路人紧张地看向果戈里，他让开自己的位置，露出前方的光景。
    有一个人正对着他们，靠在躺椅上望着两人。
    望着那人，果戈里目光微微闪动，他打量着那人。
    这人不是夏油杰。
    虽然有着夏油杰的面容，但不是夏油杰。
    没有那种气息。
    眼神也不对。
    这种眼神、这个气息……
    是夏油杰身边的那两个小鬼。
    那个黄色头发的小鬼。
    可惜了，要是是个陌生人，就可以直接干掉他，当做给夏油杰的见面礼，然后直接打入内核。
    可惜了。
    果戈里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但是他脸上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甚至还挂上一副激动的表情，他三步并作两步直接窜到那个人的面前，激动地说：“您就是盘星教的教主？”
    他看到了伪装成夏油杰的菜菜子眼中的警惕，不过他没有在意，甚至自来熟地坐在菜菜子旁边还空着的位置：“您就是夏油教主吧，果然和照片上一模一样。一看到您，我就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高天原。”
    他朝着菜菜子伸出手。
    菜菜子脸上的表情维持不住了，她下意识地去拿自己的手机。
    果戈里叹了一口气，看来是不能和平见到夏油杰了。
    不过这样也可以。
    或许可以更快加入盘星教。
    一想到这，原本有些丧的果戈里心情瞬间明媚。
    就是在他面前的菜菜子心情有些糟糕，不如他开心，因为她找不到自己的手机了。
    手机呢？！
    她的手机在哪儿？
    “你在找这个吗？”果戈里晃了晃自己的手，他手上有一个手机。
    菜菜子脸色瞬间变了，冷静彻底维持不住，直接脱口而出：“什麽时候！”
    “刚刚掉到地上了。”果戈里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机递给菜菜子。
    “不可能。”菜菜子抢过手机，她的手机明明就她的包里，她的包很深，绝对不可能掉。
    这人有问题，要告诉夏油大人。
    “真的刚刚掉地上了。”果戈里坚定得说着，然后随手指了个位置。
    菜菜子看都没看果戈里指的位置，她不信面前的人。
    她警惕地望着果戈里：“你是谁？”
    她边说边在背地里盲打信息，然后发送给夏油杰和美美子。
    但是突然手上一空。
    又不见了！
    她猛然站起来：“是不是你？”
    “不是。”果戈里摇了摇头：“它只是又掉了。不过不用担心，我帮你拿回来了。”
    他背在身后的手露了出来，手上正是菜菜子的手机。
    “给我。”菜菜子伸手就要去拿自己的手机，但是果戈里往后一仰。
    “不行，现在不能给你。”果戈里直接站起来，他看向手机屏幕，上面正是菜菜子刚刚编辑的话。
    果断删掉。
    然后打开通信录。
    夏油杰夏油杰夏油杰。
    这个。
    夏油大人。
    果戈里避开菜菜子，然后果断按下，没多久，手机就响了。
    “菜菜子？”夏油杰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这里不是菜菜子，菜菜子已被绑架，要是你没有在3分钟带着十亿美金赶到这里，我就要撕票，再见～”果戈里没等对面回答就直接挂断了手机，他看向了菜菜子：“听到了吧。”
    他避开菜菜子试图夺手机的动作，淡淡地抛下一句：“所以手机暂时不能还给你。”
    菜菜子愤怒地望着果戈里：“还给我。”
    “我拒绝。”果戈里再次避开菜菜子扑过来的动作：“在你手里这会变成危险物品。”
    菜菜子：“你知道我的术式。”
    “bingo～”果戈里笑得很开心：“所以要给你一个奖励。”
    “对了，你喜欢什麽？”
    “甜点？挂坠？娃娃？口红？眼影？腮红？高光？发饰？”
    “把手机还给我。”菜菜子打断果戈里，她一字一句地话，声音中夹杂着愤怒。
    果戈里自动忽略菜菜子的话，他自顾自地说：“小熊。”
    他从披风中取出一只半只手臂大的玩具小熊：“喜欢吗？”
    菜菜子：“手——机——”
    “看来很喜欢。”果戈里一把扔进披风，转眼间小熊消失了。
    现在它在菜菜子的手上。
    突然的重量让菜菜子直接愣在了原地，她低头一看，就对上小熊笑眯眯的嘴角。
    什麽时候到她手上的……
    菜菜子直接将小熊扔开，可是抛去的小熊转眼间又出现在了她手上，再来一次，依然是一样的结果。
    小熊又回到了她手中。
    她眼中浮现凶意，将小熊朝着果戈里那边扔过去：“你做了什麽！”
    然而小熊又在半空中消失，又落在了菜菜子的手边，她从身上直接掏出一把小刀，在小熊身上快进快出，小熊身上突然冒出红色的液体，然后是尖利的叫声：“好痛！我真的好痛！我讨厌你！”
    菜菜子反应迅速地将自己手中的小熊扔了出去，可是那只小熊转眼再次回到她手中，她直接将小熊切开，大量的红色喷溅而出，落在她的脸上。
    她侧头看向果戈里：“你还能做什麽？”
    “我刚刚好像忘了公布我的术式，我的术式是诅咒娃娃，娃娃和被施咒的人连在一起，在诅咒娃娃身上发生的事情都会一一在被施咒者身上应验。”果戈里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刚刚娃娃被你砍碎了，马上你就变得和它一样，四分五裂，哈哈哈哈。”
    “马上你夏油杰来到这里看到的就是你的尸块。”他怜悯地望着菜菜子：“不过没关系，我会把你拼起来的，你依然会在他眼中是完整的一块。”
    菜菜子一声嗤笑：“不过骗人了，我现在没有任何感觉。”
    “因为有延迟。”果戈里嘴角勾了勾。
    突然菜菜子眼光一凝，她余光瞥到自己的手上有红色，不是那个娃娃身上的，是才出现在她手中的。
    难道是真的？
    不知不觉间她将自己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你会死。”果戈里下了结论。
    “是你会死。”一个温和的男声响起：“只要你死了，术式就会解除。”
    一个东西被落到果戈里的面前，那是一个人，是那个带他来这里的人，不过那个人已经死了。
    果戈里瞳孔骤然放大，不过那不是害怕，而是激动，他已经对来人有了一个猜测。

 第24章

    “这是带你来的吧。”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果戈里抬头，就看到半空中坐在咒灵身上俯视着的夏油杰，然后他就听到夏油杰的声音：“你是要自己死，还是我帮你死。”
    突然间，眼睛有些酸涩。
    “这是被吓哭了。”菜菜子讥讽着。
    不过果戈里没有搭理她，他转眼间就出现在夏油杰的面前：“我既不想自己死，也不想你帮我。”
    望着夏油杰，他眼中再次浮现些许水珠：“我是为了你来这里的，夏油杰。能见到你，真是真是太好了。”
    夏油杰：“为了我？”
    “没错，为了你。”果戈里咏叹调：“曾经的你为了保护普通人成为咒术师，坚持着正论，但是现在你却最讨厌普通人，我对你真的很好奇。”
    他俯下身，直接和夏油杰贴脸了：“你现在自由吗？”
    夏油杰：“？”
    “那换个问话，不坚持正论，抛弃掉那些普通人，你的感觉是什麽？”果戈里又抛出的新的问题。
    夏油杰：“很久没有人问我这个问题。”
    果戈里期待地望着夏油杰，他轻松地避开从身后而来的咒灵：“所以现在你的感觉是？”
    夏油杰打量着果戈里，他默默地放出更多咒灵，口中却在拖延时间：“我要想想。”
    果戈里点了点头：“好。”
    已经等了很久，也不差这麽一点时间。
    他一边闪避咒灵，一边望着夏油杰。
    看着所有咒灵的攻击都落空了，夏油杰脸上的脸色变都没有变，但是心中已经了一点成算，一时半会儿看来是解决不了这个人，但是菜菜子可是等不了那麽久。他依然维持那副假笑，试探着问：“对了，菜菜子身上的术式。”
    果戈里看出夏油杰的意思，但是他没有立刻答应，他以此做交换：“你告诉我的答案，我就解除她身上的术式。”
    夏油杰：“好。”
    果戈里：“所以答案是？”
    夏油杰通过刚刚和果戈里的对话，脑海中已经有了一句话，他对果戈里说：“我感受到了自由，并且发自心底的欢笑，我爱着这个世界。”
    果戈里眉头拧起。
    假话。
    他眼中兴奋消失了。
    夏油杰当作没有发现果戈里情绪上的变化，他淡定地说：“现在可以解除菜菜子身上的术式吗？”
    “不好。”果戈里声音响起的瞬间，那些原本已经停下攻击的咒灵瞬间蜂拥而至，将果戈里研磨，想将他啃食殆尽。
    “我要加入盘星教。”
    听到身后的声音，夏油杰一愣，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他侧头看向果戈里：“理由呢？”
    果戈里：“因为我对你很好奇。”
    他不懂。
    真的不懂。
    明明从那套正论束缚中解脱出来了，但是好像依然不自由，为什麽？
    “你的答案是？”果戈里静静地望着夏油杰。
    “好。”夏油杰话音一转：“解除菜菜子身上的术式。”
    第21章
    “当然没问题。”果戈里笑了，只是笑容马上就淡了些，他盯着夏油杰：“不过要是我解除了，你就反悔。”
    最后一句话他刻意放慢了些：“那我会不会再也找不到你。”
    被说中了心思，但是夏油杰没有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甚至淡定地望着果戈里：“这只是你的猜测，我并没有这种打算。”
    果戈里：“夏油君，你现在这种身份说这种话不太合适。”
    他笑着说：“邪|教头子信用度可以负数。”
    夏油杰没有因为果戈里的话生气，他脸上依然是那副假笑：“那你说怎麽做？”
    果戈里脑海中闪过一个词，这是他刚刚学到新词。
    试试吧。
    那就试试吧。
    他直接将自己心中那个念头说出来：“夏油君，不如我们来定下束缚。”
    “束缚？”夏油杰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具体内容是什麽？”
    果戈里被问住了：“内容啊。”
    这个他还没有想过。
    不过没有关系，这种东西可以现在想。
    好了，就这样。
    他想到了。
    他看向夏油杰，慢慢地将刚刚自己想到的话说出来：“夏油君，束缚内容如下：夏油杰同意果戈里加入夏油杰所在的组织，并且未经果戈里允许，不能主动将果戈里踢出组织。此外，在果戈里还在组织中时，夏油杰必须和果戈里保持固定的联系，每天必须联系果戈里，告知果戈里自己的位置，同时还必须告知果戈里组织大部分力量所在的位置。”
    “夏油大人，不要答应他！”站在一旁的菜菜子第一个提出了反对：“我不要你因为我定下这种束缚！要是这样，我宁愿去死！”
    她的眼神变得坚定：“夏油大人，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她手中的小刀对准了自己，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刺下。
    抱歉了，夏油大人，无法再陪伴在你的身边。
    对不起，夏油大人。
    望着夏油杰，她眼中满溢着歉意，但是却是一阵轻松。
    “你现在可是我的筹码，可不要做这种危险的事情。”果戈里的声音在菜菜子耳旁响起，而他直接拿走了菜菜子手中的刀。
    菜菜子眼中的轻松消失了，她怨憎地望着果戈里。
    果戈里坦然接受，甚至还有心思开玩笑：“菜菜子，要是你是一个普通人，现在身上的负面情绪都可以制造出一个特级咒灵。”
    菜菜子生气地说：“滚！”
    她直接将自己身上能做武器的东西扔了出去，攻击果戈里。
    果戈里轻松避开。
    风声。
    他向上轻轻一跃，避开身后那只原本被夏油杰放出了的咒灵。
    躲开后，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地说：“真是危险。”
    夏油杰脸上挂着假笑：“说出口的话可是要注意，不然可是会带来危险，一不小心就去高天原了。”
    “那可真是糟糕~”口中说着糟糕，但是果戈里脸上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对这件事情惧怕，他话音一转：“我刚刚可是救了菜菜子，你不感谢下我吗？”
    夏油杰没有再纠结刚刚的问题，他顺着果戈里的话说：“谢谢。”
    “不用谢。”果戈里蹦蹦跳跳地回到夏油杰的面前：“对了，夏油君，关于刚刚的束缚，你考虑的怎麽样？”
    提到束缚，菜菜子也没有空再纠结刚刚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束缚，不能定下，她不赞同地望着夏油杰：“夏油大人。”
    刚说了四个字，菜菜子就被果戈里打断了：“菜菜子，你现在可是人质，作为人质可不要再说了。”
    话中威胁的意思很明显。
    他手中转动着小刀：“你身上可是还有着我的术式，现在快要发作了吧。”
    红色的印渍从菜菜子脖子上滑落。
    菜菜子一声冷哼：“那你就让它发作。”
    这正是她现在最渴望的事情。
    “好。”果戈里笑眯眯地答应了。
    同时，夏油杰的声音响起：“菜菜子，不要担心。”
    “夏油大人。”菜菜子不赞同地望着夏油杰，即使知道夏油杰可能不太高兴，她还是还是打算继续说自己想说的话，劝说夏油杰放弃。
    她可以死，但是夏油大人不可以。
    只是这次她刚张开嘴巴，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打断了，这次打断他的是夏油杰，只听夏油杰说：“菜菜子，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不，你没有！”菜菜子自认为还算了解夏油杰，她欲言又止地望着夏油杰，还是打算再说些什麽。
    但是眼前突然一黑。
    她往前倒去，突然她被接住了。
    菜菜子努力地张开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光景，她看到了一只咒灵。
    这只咒灵，她认识，毕竟她看到过她无数次，因为这是夏油杰的咒灵。她越过咒灵，望向咒灵的主人——夏油杰。
    她眼眶中泛着泪花。
    夏油大人，不要。
    突然，她眼前彻底黑了。
    果戈里收回手，他看向不远处的夏油杰：“你这咒灵不太行，出手有点软，人都不晕，还要补刀。”
    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走向夏油杰。
    这也是他给想夏油杰的思考时间。
    他到了。
    果戈里停在夏油杰的面前，他望着夏油杰，再次说出那句话：“夏油君，现在可以说出你的答案了。”
    夏油杰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直接说出了那个答案：“我答应你，但是束缚的内容不能是现在这样。”
    这个走向果戈里没有任何意外，他随和地说：“你想改成什麽？”
    夏油杰稍微有点意外，他没有想到果戈里这麽轻易就答应了，毕竟现在是果戈里站上风，人质还在他身上。
    不过这种事情对他有利，他也没有多说。

 第25章

    他原本打算劝说果戈里的话全部收了回去，改成他准备好的束缚内容：“我们定下的束缚如下：夏油杰同意果戈里加入夏油杰所在的组织，并且未经果戈里允许，不能主动将果戈里踢出组织，但是果戈里也不可以背叛夏油杰以及做任何损害组织利益的事情。在果戈里还在组织中时，夏油杰可以每天和果戈里保持固定的联系，两人的联系可以通过在线或者线下两种方式。同时果戈里在组织中时，还必须完成一定量的工作。”
    最后一个内容。
    这也是夏油杰最在意的问题：“果戈里必须解除他下在菜菜子身上的术式，并且保证菜菜子的安全，术式解除后菜菜子不会有任何危险或者后遗症。”
    夏油杰停了。
    “就这些？”果戈里发问。
    夏油杰颔首：“就这些。”
    “但是我不同意。”果戈里笑眯眯地说出拒绝，并且提醒夏油杰：“夏油君，我现在是绝对的有利，菜菜子的安全可是掌握在我的手中。”
    还是来了。
    夏油杰心中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他打量着果戈里，但是没有说出之前准备好的说辞。
    不适合。
    这是他的直觉。
    他直觉告诉他，这里只用一句话就可以了：“果戈里，你是为了我来到这里的。”
    果戈里似笑非笑地望着夏油杰。
    夏油杰明白了，他顺着那个思路继续说：“要是菜菜子死了，你就再也不能加入盘星教，而我也会从你面前彻底消失。”
    他故意放慢了语速：“你将再也见不到我。”
    果戈里叹了一口气：“那还真是糟糕的情况~”
    夏油杰依然挂着那抹假笑：“所以现在你的答案呢？果戈里。”
    果戈里没有正面回答夏油杰的问题：“夏油君，你的要求是不是有点多了。”
    “那你答应吗？”夏油杰笑着说。
    现在是夏油杰占据上风，他似笑非笑地望着果戈里。
    果戈里也没有落在下风，他直接提出了自己的问题：“夏油君，这个背叛的界定太宽泛了，还有‘可以每天和果戈里保持固定的联系’，这个‘可以’是不是太过模糊，实际中也可以不可以吧。最后‘完成一定量的工作’，这个‘一定量’也很宽泛，指代也很不明确，‘一定量’是多还是少呢？而且我为什麽要完成‘一定量’的工作？”
    “我这边也是要规避下风险，毕竟我现在可是一个组织的内核。”夏油杰没有正面回答前面的问题：“既然你已经加入组织，那麽你自然也和其他人一样完成一定的工作量。”
    果戈里点了点头：“有点道理，但是。”
    他慢悠悠地说：“我——不——接——受——”
    夏油杰：“看来我们是彻底没办法达成一致。”
    果戈里：“看来菜菜子注定要前往高天原了。”
    这次是夏油杰妥协了，他还是没办法丢下菜菜子不管，他脸上的假笑彻底没了：“你想怎麽样？”
    果戈里打量着夏油杰，他笑着再次说出了束缚的内容：“夏油杰同意果戈里加入夏油杰所在的组织，并且未经果戈里允许，不能主动将果戈里踢出组织。在果戈里还在组织中时，夏油杰每天必须和果戈里保持固定的联系，告知果戈里自己所在的位置，保证果戈里能找到夏油杰。”
    删掉了一些。
    这让夏油杰有些搞不懂面前这个人，不过现在这个改动对他有利，他还是答应了：“好。”
    他强调：“束缚内容还要加上刚刚有关菜菜子的内容。”
    第22章
    “可以。”果戈里没有异议。
    两人就束缚达成了一致。
    束缚结下。
    好平淡。
    好不独特。
    果戈里心想，但是他没将自己心中的话说出来，一旦说出来可不就代表着他对这个束缚一无所知，他才不会那麽傻。
    表现上他还是很稳重的，他稳重地对夏油杰说：“解除了。”
    夏油杰：“嗯。”
    由于两人定下了束缚，夏油杰也不担心果戈里耍滑，毕竟违反束缚的代价没有人想去承担，那是个未知且无法避免的惩罚。
    他静静地盘坐在地上，望着菜菜子发呆。
    有人坐在了他的身旁。
    是果戈里。
    “你在等菜菜子醒过来？”果戈里问了。
    夏油杰：“嗯。”
    就在果戈里以为夏油杰的话没了，打算和夏油杰闲聊的时候，夏油杰再次开口了：“你明明对菜菜子使用了术式，但是她的身上好像没有咒力残秽，而那个媒介小熊身上也没有任何咒力残秽。”
    果戈里点了点头，他明知故问：“所以呢？”
    夏油杰收回落在菜菜子身上的目光，他看向果戈里：“你真的有使用术式吗？”
    果戈里轻笑：“夏油君，恭喜你，看出了隐藏的魔术秘密。”
    他开始为夏油杰揭秘：“我没有使用任何术式！”
    那只被菜菜子斩断的小熊出现在他的手中，他将小熊换了个方向，露出小熊的内里：“这只小熊会出血是因为里面有一个被灌满了红色的液体器具。”
    他慢慢抽出了那个器具，随意地将它扔到夏油杰的面前。
    夏油杰轻轻地看了一眼。
    的确是一个容器，里面还有红色的液体残留。
    “夏油君，除了这个器具，我在这里还用到了其他东西吗？”果戈里的声音在夏油杰的耳边响起。
    夏油杰收回目光，他再次看向果戈里：“还有什麽？”
    “当然有！”果戈里在小熊的肚子掏了掏：“锵锵锵，这个！”
    不过他的动作和口中的话不一致，他紧握着手，以至于夏油杰看不清他手上的东西。
    果戈里笑着问：“猜猜。”
    夏油杰没兴趣，他随意地说：“棉絮。”
    “错误！”果戈里比了个叉，然后他将手翻转，露出掌心的东西，半截手机。
    有点熟悉。
    夏油杰打量着那个手机，他肯定地说：“菜菜子的手机。”
    果戈里点头：“恭喜你，答对了！这就是菜菜子的手机！这也是小熊会说话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
    夏油杰明白了，他淡淡地问：“那菜菜子身上的血是什麽？”
    果戈里：“是颜料。”
    “要是她冷静点应该可以发现，身上一点血腥味都没有，但刚刚的她完全陷入了情绪中，一点也没有发现这些。”果戈里将手中的东西扔到披风中，转眼间那些东西就出现在菜菜子的身边：“其实你也是，要是你没有关心则乱，你也会发现，菜菜子根本没有中术式。”
    夏油杰低低地笑了。
    是的，他也是。
    真是的，被摆了一道，完全被面前这家夥牵着鼻子走。
    他轻轻地说：“不会有下次。”
    果戈里扯过披风，掩面笑了，他话音一转：“今天你还有什麽打算？”
    夏油杰：“等菜菜子醒了，继续去传播信仰。”
    “我也要去！”果戈里积极举手。
    夏油杰搞不懂果戈里，不过他还是答应了：“好。”
    正好他也想再观察下果戈里。
    得到夏油杰的回答，果戈里积极地说：“那我去把菜菜子叫醒！”
    没等夏油杰回答，果戈里就到了菜菜子身边，他直接拎起菜菜子的衣领：“疼痛是最好的苏醒方式。醒来吧，菜菜子！”
    他的手掌落下。
    突然一只咒灵朝着他而来，他扔下菜菜子，然后看向的夏油杰：“夏油，我可是在唤醒沉睡的菜菜子。”
    “这种方式可不适合叫醒一个淑女。”夏油杰一边说着，一边走向菜菜子。
    果戈里：“做作～”
    他闪身出现在夏油杰的身边：“即使菜菜子是一个女孩子，她也是个诅咒师，诅咒师被人打两下很正常。”
    他说着说着意识到一件事情：“其实刚刚那一下打下去，她可能也不会醒，太轻了。”
    他自己赞同自己，他坚定地点了点头：“应该重一点。”
    “即使菜菜子是一名诅咒师，她也是一个女孩子。”夏油杰说。
    果戈里没有立刻接话，他打量着夏油杰，然后慢吞吞地说：“夏油，你是不是有很多女信众？”
    夏油杰：“猴子在我眼中没有差别。”
    果戈里：“这样称呼信众，可是会被信众抛弃的～”
    夏油杰：“不过是一群猴子。”
    “你的行动资金可是靠着猴子，而且要是没有猴子，也没有你，你一开始也是被猴子生出来的。”果戈里笑眯眯地戳着夏油杰的痛点：“被猴子生出来的……那自然也是猴子的后代，也是猴子吧。”
    说着说着，他就笑了：“我是对吗？夏油。”
    一只咒灵突然冲向果戈里，果戈里轻松避开，只是动作太快，帽子要掉了，他连忙按住自己的帽子，就着这个姿势说：“夏油，这个对我可是没用。”

 第26章

    他一个转身落在夏油杰的面前：“你该精进一下自己的攻击技能。”
    夏油杰出手了，这次不是咒灵，是他自己。
    体术。
    这猝不及防的一击差点命中果戈里，还好果戈里反应迅速，及时避开：“原来你还会体力，这一身袈裟下不会都是肌肉吧。”
    突然，夏油杰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捏了下，但是回头一看身后空无一人，而且唯一的怀疑对象就在他面前，一步都没有挪动过。
    他沉思着。
    不过马上他就知道答案了。
    果戈里。
    “肌肉果然很结实。”果戈里的声音响起。
    这一瞬间夏油杰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这个念头将所有的事情都串在了一起，这是最有可能的答案，他对果戈里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你的术式和空间有空。”
    “答对了。”同时伴随着果戈里声音响起的，还有‘嘭’的一声。
    那是礼花被拉开的声音。
    彩纸纷纷扬扬地从夏油杰上空落下。
    “这是作为你回答正确的奖励。”果戈里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页纸落在夏油杰的手中。
    被果戈里这麽一通折腾，夏油杰心中的怒气也消减了几分，他拿起那张落在自己手上的纸。
    上面的文本有些乱。
    但是夏油杰还是辨别出一些文本。
    ——咒灵操术。
    ——可以吸收咒灵的能力为己身所用，只是一旦这麽做，咒灵就会不存在，而且从咒灵身上获得术式在被化为己身术式的那一刻就失去了成长，精度被固定在被吸收的那一刻（慎用）。
    后面还有些文本，但是夏油杰已经无心去看了，他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一行文本。
    直到身旁人的声音响起：“看来高兴傻了。”
    “真是太太太太不矜持了。”果戈里凑到夏油杰的身旁，他举起一只手，在夏油杰眼前晃了晃。
    已经回过神的夏油杰往后退，拉开和果戈里之间的距离，他将手上的那一页纸放到自己的袖子里：“谢谢。”
    果戈里偏了偏头，将耳朵对准夏油杰，并将手放在耳廓后，他大声地说：“你说什麽？”
    夏油杰可不想顺着果戈里再说一次，他话音一转：“这个东西你从哪里来的？”
    没有听到想听到的话，果戈里回答的欲望也没有那麽强烈，他淡淡地说：“去某个地方闲逛的时候捡到的。”
    夏油杰看出果戈里不太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他也没有再继续：“你有什麽想要的？”
    果戈里倒还真有一个想要的，但是他不觉得夏油杰有，不过他还是说了出来：“有没有破除术式的东西？”
    “有。”夏油杰给出了肯定。
    果戈里眼睛一亮：“真的？”
    夏油杰点头。
    果戈里开心地蹦起来，他直接拉近和夏油杰的距离，凑到夏油杰的面前，甚至激动地握住了他的手：“可以给我吗？”
    夏油杰：“但是这不是我的，所以不能给你。”
    “没事，我会让他变成我的。”果戈里自信地说：“对了，这个持有人是谁？”
    夏油杰突然觉得自己刚刚好像不应该说出来，但是已经说了，那就只能挽救下：“这个持有人现在和我是同伴，我可以问他可不可以将这个借给你，或者你也可以自己去和他交换。”
    果戈里目光闪烁，他隐藏起自己那点小心思，佯装淡定地说：“那个人是谁？”
    只要知道是谁，得到那个东西就很简单。
    轻轻松松。
    “夏油大人！”菜菜子着急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她慌张地跑到夏油杰的面前，眼中满溢着担心：“夏油大人，你答应他了吗？”
    望着站在夏油杰面前的菜菜子，果戈里有些手痒。
    人质还是晕着比较好，醒着就会做出些不可控的动作，打乱原本的安排，就像现在这样，只差一点点，他就知道了。
    那麽一点点，他就可以拿到破除术式的东西。
    到时候，五条悟就是任由他拿捏地小丑，这样那样再这样。
    第23章
    你醒来的很及时。
    做的很好，菜菜子。
    望着眼前菜菜子，夏油杰在心中默默地称赞着她，要是继续刚刚那个话题，他总有不妙的预感。
    不过现在好了。
    夏油杰微笑着回答着菜菜子的话：“我没有答应他。”
    话音落下的同时，几只咒灵开始攻击果戈里，避免他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再次引起菜菜子的担心。
    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善意的谎言，这样大家都会很开心。
    只是菜菜子还是很怀疑地望着夏油杰。
    突然，果戈里的声音响起：“夏油，都说了这对我没用。”
    他话音一转：“既然菜菜子醒了，那我们就出发吧。”
    夏油杰一愣，他没想到果戈里会说出这种话，还以为他会直接戳穿他的谎言。
    真的有点搞不懂面前的这个人。
    他打量着果戈里。
    果戈里回望着夏油杰：“你不会不想去了……”
    他慢吞吞地说：“或者说刚刚那是骗我。”
    他眼睛一转，目光落在了菜菜子身上。
    既然没有别的事情，那麽……
    只是这一想法刚出，夏油杰的声音就响起：“没有骗你，是真的。这附近有一个信众要去收割。”
    果戈里的注意力瞬间从菜菜子身上挪到夏油杰的身上，他期待地望着夏油杰：“现在出发？”
    夏油杰点头。
    而站在一旁的菜菜子打量着夏油杰和果戈里，她心中有很多疑问。
    在她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麽？这两人的关系怎麽变得这麽好？而且夏油大人真的没有答应他吗？
    她的目光落在果戈里的身上。
    没答应他，他会这麽好心解除术式？
    她的目光又落在夏油杰的身上。
    然后她就看到夏油将手伸向她的头，摸了摸她的头，像往常那样笑着对她说：“不用担心，菜菜子，我没有任何事，你也没有任何事，我们都很安全。”
    菜菜子小声嘟囔：“真是犯规。”
    果戈里笑了笑，然后他故意大声地说：“真是犯规～”
    菜菜子恼羞成怒：“不要学我说话。”
    果戈里：“不要学我说话。”
    菜菜子有些烦躁。
    不过望着菜菜子，夏油杰轻轻笑了，这样就好，他轻声说：“出发了。”
    一只咒灵拔地而起，载着三人腾空而起，朝着他们目的地飞去。
    夏油杰坐在咒灵身上，望着还在吵架的菜菜子和果戈里，开始发呆，他在想刚刚那张纸上的东西。
    时间一点点过去。
    突然间，菜菜子想起了一件被遗忘的事情：“我的手机呢？”
    “想要吗～”果戈里笑眯眯地望着菜菜子。
    菜菜子屈辱地点了点头。
    果戈里笑着说：“你将你易容成夏油杰的方法告诉我，我就把手机还给你。”
    这张完全看不出痕迹的方法，他还蛮感兴趣的。
    他耐心地等待菜菜子的回答。
    菜菜子在挣扎，她是真的很不喜欢面前这家夥。
    一切都是为了手机。
    她说服了自己，只是视线落在果戈里身上，说出那个字还是很艰难：“好。”
    都是为了手机。
    她深吸一口气：“是一个咒具。”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脸上的面容就变了，不再是夏油杰的面容，而是她自己的面容，甚至连服装都变了。
    望着这一幕，果戈里眼睛发亮，他瞬间跑到菜菜子身边，绕着菜菜子转了一圈：“居然连身高、衣物、装饰都是假的。”
    菜菜子有些不适应。
    真像个变态。
    她努力压制着自己心中的怒火，让自己显得心平气和：“我已经告诉你了，我的手机呢？”
    “既然是个咒具，那你身上为什麽没有咒力残秽？”果戈里有些好奇。
    真的完全看不到。
    明明是个咒具。
    他期待地望着菜菜子。
    菜菜子没有回答，她只想要回自己的手机：“我的手机呢？”
    果戈里：“你告诉我。”
    菜菜子：“你不要得寸进尺。”
    果戈里直接抛出杀手锏：“手机。”
    菜菜子很想说一个不，但是她确实被拿捏了：“你都伪装成别人了，自然也要伪装气息，有咒力残秽那还算什麽伪装。”
    果戈里点了点头：“有道理。”
    他朝着菜菜子伸出手：“我想试试。”
    “喂。”菜菜子真的怒了。
    果戈里再次用处杀手锏：“手机你不要了吗？”
    菜菜子：“啧。”
    等拿到手机，她一定要给这个家夥好看。
    她一边想着，一边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东西，不过她没有把东西给果戈里：“把我手机给我。”

 第27章

    果戈里目光微闪：“你先告诉我使用方法。”
    菜菜子犹豫着。
    “手机。”果戈里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一点点菜菜子手机的模样，算是一个鈎子。
    菜菜子上鈎了：“它可以存储其他人的气息，然后模拟出那个人的形象，只是形象上的模拟，能力上你还是你，不会拥有那个被模拟的人的技能。我也是才得到这个东西，对它还不是很了解。”
    果戈里点了点头，他笑着问：“那你是怎麽变成夏油杰的？怎麽存储他的信息？”
    菜菜子：“啧。”
    被发现了。
    “算了，还是我自己去找吧。”果戈里突然将手中的手机扔给菜菜子。
    菜菜子一愣，然后迅速去接，而果戈里则趁机从菜菜子手中拿走了可以伪装的咒具。
    然后他迅速拉开和菜菜子的距离，跑到夏油杰的身后，开始研究才得到的东西。
    片刻，一个愤怒的女声响起：“你这个混蛋做了什麽！我要杀了你！”
    “是你自己做的，和我没有关系。”果戈里从夏油杰身后探出头，淡淡地说。
    “你当我是傻子，要是我弄坏的，我怎麽可能不知道。”菜菜子直奔果戈里。
    果戈里换了个位置，和菜菜子的距离依然保持着一个坐着的夏油杰：“真是没担当使劲往别人身上扣锅的诅咒师。”
    菜菜子：“明明就是你做的！”
    果戈里：“是你！我有证人！”
    菜菜子：“那你叫他出来。”
    果戈里看向夏油杰：“夏油～”
    菜菜子微微错愕，但是她也看向夏油杰：“夏油大人？”
    这把火终于烧到了他身上。
    夏油杰一点也没有意外，在刚刚脱离沉思状态就看到果戈里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了。
    他看向菜菜子，慢慢地说：“从根本来说不是你弄坏的。”
    听到这话的菜菜子立刻看向果戈里：“就是你。”
    果戈里没有看菜菜子，也没有对她的话做出回应，而是看向夏油杰：“夏油，你这个证人一点也没有发挥证人的作用。要是你这麽说，如果她不买这个手机，手机就根本不会坏。从根本上来说还是菜菜子的错。”
    菜菜子：“诡辩。”
    果戈里：“不止从根本上，从事实上也是你弄坏的。”
    菜菜子：“明明是你——”
    果戈里：“是你——”
    被夹在两人中间的夏油杰，身后一个声音，身前一个声音，真的很吵，他忍不住说：“菜菜子，我再给你买一个，正好这个也用了一段时间。”
    “但是这是夏油大人送给我的礼物。”菜菜子眼眶中瞬间涌上水花，她抽泣着：“而且里面还有很多和夏油大人的回忆，现在都这样没了。”
    果戈里：“那还真是可惜。”
    菜菜子哭得更加厉害。
    夏油杰：……
    他回头看向果戈里，打算让他不要这样火上浇油，只是一对上果戈里那张脸，他意识到没用，提醒他不如去安抚菜菜子。
    他果然回过头，看向菜菜子继续安抚她。
    半晌，他意识到没用。
    只要有果戈里在，就没用。
    真是太糟糕了。
    还好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
    他们现在正在一处山林中，而他们面前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宅子。
    但是夏油杰并没有直接上去，他远远地望着那个宅子。
    只是望着宅子，夏油杰眉头拧起。
    情况不对。
    而菜菜子意识到夏油杰的表情不对，她停止了哭泣，警惕地看向周围：“夏油大人，怎麽了？”
    夏油杰：“我放出去的咒灵被消灭了，看来有人比我们早。”
    菜菜子：“是谁？”
    果戈里：“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夏油杰：“既然已经被人消灭，那现在去也没有意义，我们走吧。”
    菜菜子没有异议。
    果戈里自然也没有，他跟上夏油杰：“接下来去哪儿？”
    这声音不是他的，是夏油杰。
    所以是可以了？
    果戈里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装扮，正是夏油杰的袈裟，为了更好地看清楚自己的模样，他伸手去拿自己的手机。
    他从手机中看自己。
    手机倒映出来的他不是他的模样，而是夏油杰的模样。
    成功了！
    果戈里拿出自己手中的咒具，他打开关闭，打开关闭，他的形象在夏油杰和果戈里之间来回切换。
    菜菜子忍不住说：“不要动不动变成夏油大人的模样！”
    这麽一说，果戈里停下了，他维持着现在夏油杰的模样，模仿着夏油杰的语气神态：“菜菜子，不要生气，我很好。”
    “不要用夏油大人的样子和我说话！”菜菜子暴怒，她攥着手，指骨咔咔咔作响。
    林中的鸟儿被这一声惊动地飞走。
    果戈里顺着鸟儿望去，他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夏油，我好像知道是谁消灭了你的咒灵。”
    夏油杰：“嗯？”
    果戈里跃跃欲试地提议：“要不要去给他点教训？”
    夏油杰：“你认识他？”
    果戈里：“不认识，但你认识。”
    这下夏油杰来了好奇：“谁？”
    果戈里嘴角一勾，他突然放大了声音：“五——条——悟——”
    正打算离开的五条悟脚步一顿。
    第24章
    夏油杰原本想说的话卡在嗓子眼，他突然说不出话了，甚至还有点后悔，刚刚就不该问。
    果戈里：“夏油，你不会听到这个名字害怕了吧～”
    “闭嘴！夏油大人才不会怕那个家夥。”只是说完，菜菜子担忧地看了下夏油杰。
    果戈里故意拖长了调子：“是——吗——”
    菜菜子更气了。
    这家夥看不懂气氛吗！？
    而且这麽大声，会把那个家夥引过来的。
    她瞪了一眼果戈里，然后小心地看了下那边的五条悟。
    那边五条悟已经在找人了。
    果戈里也看了一眼那边的五条悟，然后他轻声说：“他好像要过来了～”
    他跃跃欲试地说：“夏油，要去给他一点教训吗？我可以帮你！”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夏油杰目光落在果戈里身上，他突然扬起一抹笑容：“好啊。”
    菜菜子一愣，她担忧地望着夏油杰。不过下一秒，她眼中的担忧就消失了。
    只听夏油杰说：“你先去，我辅助你。”
    话音落下的瞬间，三只咒灵就冲向果戈里，只给果戈里留了一个方向逃脱，那个方向正是五条悟的位置。
    但是夏油杰失算了。
    在他面前的可是果戈里，果戈里直接原地消失，他闪现在夏油杰的身后，轻轻拍了下夏油杰的肩膀：“夏油，都说了没用，你怎麽还一直在用。”
    他一边说着，一边叹了一口气。
    不过陡然间，他意识到了不对劲，手上有种奇怪的触感。
    他拇指和食指并在一起，摸索着指尖。
    不对。
    残留的质感不对。
    这不是夏油杰。
    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打量着面前的夏油杰。
    这麽细看，他发现面前的夏油杰面部在微微扭曲着，扭动更加明显，边缘都有些模糊。
    他伸出手戳了戳这个‘夏油杰’的脸，手指瞬间陷了进去。
    ‘唰’！
    面前的‘夏油杰’瞬间褪去所有色彩，变成了一只灰色的咒灵，同时褪色还不止这个‘夏油杰’，还有‘菜菜子’，现在在果戈里面前不再是夏油杰和菜菜子，而是两只咒灵。
    加上刚刚的三只，现在果戈里面前有五只咒灵。
    望着刚刚褪色的两只咒灵，果戈里来了一丝兴趣，他可是有一直关注着夏油杰。
    ……所以是什麽时候变成咒灵的呢？
    他脑海中回忆着刚刚的画面。
    是那个时候吗？
    那个咒灵蜂拥而至的一瞬。
    所以刚刚放出那些咒灵刻意留下五条悟一个方向，不是为了逼他去直面五条悟，而是吸引他的注意力，让自己离开。
    “真是狡猾的夏油君。”果戈里委屈地说：“自己带着菜菜子跑带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对付五条悟，真是狡猾~”
    他控诉着：“明明我还送了他一份大礼，真是个不懂得知恩图报的家夥~”
    突然，他眼皮轻挑，余光中出现了一个人影。
    是五条悟，而且要到了
    “真是糟糕。”虽然阿果戈里嘴上说着糟糕，但是脸上却一点慌张都没有：“现在演员都没了，那我也该走了。”
    只是扯起披风的一瞬，他瞥到五条悟，于是瞬间改了主意：“算了，还是和他打个招呼。”
    顺便也试试咒具的效果。
    果戈里目光微微闪动，然后他放下披风，抬头看向瞬间出现的五条悟：“好久不见。”

 第28章

    “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五条悟皮笑肉不笑地望着果戈里：“真是一个大胆的诅咒师。”
    “是啊。”果戈里挂上和夏油杰同款假笑：“要是不大胆都不敢站在这里，和你这位最强的咒术师闲聊。”
    五条悟眉头轻皱：“你变了。”
    果戈里点头：“现在生活压力蛮大的，要养那麽多人，心态不好点，可能分分钟就要从天台跳下去。”
    五条悟眉头拧起，然后又放开，他打量着果戈里：“你现在的口齿比以前好了很多。”
    果戈里点了点头：“毕竟现在是个邪教头子，自然要会点花言巧语，不然猴子都跑了。”
    “猴子？”五条悟眉头拧起。
    果戈里轻笑。
    五条悟不懂笑点在哪里，他一头问号。
    果戈里没有回答五条悟的话，他反而开启了新的话题：“你要抓我吗？”
    话题回到了五条悟熟悉的领域，但是他心中却升起了烦躁：“这麽久不见，你想对我说的就这些？”
    从五条悟的态度，果戈里明白了，但是他故意说：“现在我是一名诅咒师。”
    五条悟更加烦躁了。
    望着五条悟，果戈里却更加高兴，他再次开口：“毫发无伤就放走危险的诅咒师可是会让自己名声受损，你是最强。”
    他跃跃欲试地提议：“要不你让我打几下。”
    五条悟一愣，他警惕地望着：“你是谁？”
    他紧紧地盯着面前的果戈里，六眼再次分析着面前的果戈里。
    面前这个人是夏油杰。
    周身的咒力属于夏油杰。
    最主要的是周围这些咒灵没有办法作假，那些咒灵身上浓浓的夏油杰的气息。
    这个人就是夏油杰。
    而在五条悟面前的果戈里也已经调整好收敛起自己本性，他再次伪装起了夏油杰：“只是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五条悟狐疑地望着面前的果戈里。
    果戈里：“而且你要是不解开你的术式，我可是根本打不到你，刚刚那是个久别重逢的玩笑。”
    他像夏油杰那般笑着说：“现在你是不是轻松了许多。”
    五条悟：“嗯。”
    果戈里：“我还有事，先走了。”
    五条悟确实比之前更加放松，他甚至直接说：“滚吧。”
    “真是无情～”果戈里拿起自己的披风：“不过再见了，笨蛋～”
    他心情很好地哼起了歌。
    五条悟一愣，他嘴角微微勾起：“看来过得还不错。”
    另一边，果戈里再次回到了夏油杰的地盘，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边的夏油杰和菜菜子。
    那两人应该是在等他。
    不，应该说是夏油杰在等他，另一个看起来要把他大卸八块。
    果戈里目光微闪，他闪身出现在菜菜子的面前：“你看到我，好像很失望。我没有被五条悟抓走，真是对不起你~”
    菜菜子后仰避开果戈里：“不要离我这麽近！”
    她开始和果戈里呛声：“既然对不起我，那就乖乖被抓走。”
    “好的，我下次会满足的你愿望，让你乖乖被抓走。”果戈里点了点头：“你想要什麽样的姿势被抓走？”
    菜菜子：“是你，不是我！”
    果戈里连连点头：“我知道，是你，不是我。”
    菜菜子被气笑了。
    夏油杰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对菜菜子说：“菜菜子，我想单独和他聊聊。”
    菜菜子瞪了果戈里一眼，她无声地对果戈里说：“你给我等着。”
    然后她怒气冲冲地走了。
    “真是个易燃易爆的诅咒师。”果戈里一边说着，一边坐在夏油杰的身旁：“你想和我聊什麽~”
    “不会是聊五条悟吧～”他刻意拖长了调子：“要是是他，那麽我拒绝~”
    他看着夏油杰，当着本人直接说：“就那样把我一个人扔在那里，现在还想从我口中套消息，真是个没有自知之明厚颜无耻的诅咒师。”
    “我也没有把你一个人丢在那里。”夏油杰还是打算为自己辩解下：“我给你留了几个咒灵辅助你。”
    “那还真是谢谢你。”果戈里阴阳怪气地说：“就留下那几只能被五条悟瞬杀的咒灵辅助我，你真的很大方，真是棒棒哒。”
    夏油杰脸色未变，他淡定地说：“但是现在平安回来了，说明它们还是起了一点作用。”
    果戈里：“是吗？”
    夏油杰：“不是吗？”
    两人笑而不语。
    还是果戈里先开口：“你要是求我，说不定我会告诉你。”
    夏油杰：“求你。”
    果戈里：“真是个厚脸皮的诅咒师，居然大大方方就说出了求你。”
    “但是看在你这麽诚恳的份上，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果戈里清了清嗓子，他站起来，做好演讲的模样：“现在就由我这个在现场的当事人来告诉你这个勉勉强强算当事人又不在现场的当事人现场情况。”
    他闭着眼张开手。
    期待的掌声没有出现。
    他猛然睁开眼，看向夏油杰：“请鼓个掌，谢谢。”
    夏油杰一愣，然后低低笑了，他双手合十。
    掌声响起。
    果戈里满意地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样，在热烈点。”
    夏油杰鼓掌再次用力些。
    甚至他还唤出来了一些咒灵，整个房间站满了咒灵，每个咒灵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的鼓掌。
    果戈里更加满意了：“你很上道，所以我决定奖励你，那我们就快点进入正题。”
    他开始胡言乱语：“五条悟那家夥一见到扮成你的模样的我，像个傻子一样朝我扑过来，抱着我痛哭流涕，还求着我回高专。”
    夏油杰鼓掌的动作一顿，他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假的吧。
    这根本不是他认识的五条悟。
    “夏油，你的眼神是在怀疑我吗？”果戈里挑眉。
    夏油杰：“你觉得你这个合理吗？”
    面对质疑，果戈里淡定地回应：“现实本来就是荒诞没有逻辑的，而我说的就是现实。”
    他请了清嗓子，笑着说：“好了，不要再打断我，不然现实可能更加荒诞。”
    这是承认吧。
    就是编的。
    夏油杰无语地望着果戈里。
    不过果戈里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突然见到很久不见的朋友，五条悟呆住了，他腿软地直接跪在地上。善良的我大发慈悲地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头，安抚住。对他说了句，‘五条，好久不见’，他直接激动地抱着我痛哭流涕，这人简直就不像是最强的咒术师。”
    夏油杰觉得自己耳朵受到了伤害，大脑也受到了重创，而且他忍不住说：“我不会叫他五条。”
    突然，果戈里靠近他：“果然是有特殊称呼是吧。”
    他自顾自地说着：“还好当时没叫他名字，不然立刻就被发现。”
    “所以你叫他什麽？”
    夏油杰沉默。
    这个问题他拒绝回答。
    第25章
    即使夏油杰不回答，也不妨碍果戈里的热情，他一个一个在试：“你应该不会叫他五条君，这个称呼太普通，还有点距离感。”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夏油杰的反应，又说出了一个称呼：“五条？”
    “看来不是。”
    “悟。”
    “看来是这个。”果戈里有注意到夏油杰的瞳孔有一瞬间的变化：“这个感觉也蛮普通的，你们为什麽会选择这个？”
    这个问题，夏油杰也不想回答。
    不过果戈里也不在意，他自顾自地继续说着：“对了，五条悟那个家夥叫你什麽？”
    “杰？”
    夏油杰眼皮轻跳。
    果戈里沉默了一瞬间，他小声嘟囔着：“真是没新意的称呼。”
    夏油杰：“你想做什麽？”
    “暂时没想到。”果戈里坦白地说：“以后或许会想到吧。”
    他话音一转：“接下来还有别的事情吗？”
    夏油杰却没有回答果戈里的话，而是说：“刚刚你和悟之间发生了什麽？”
    “纠正！”果戈里贴心地说：“从五条悟的视角站在那里的可是夏油杰，而不是果戈里，所以应该说‘刚刚夏油杰和五条悟之间发生了什麽’。”
    夏油杰：“所以发生了什麽？”
    “事情的经过我刚刚已经说过了，因此不再赘述。”果戈里看到夏油杰眉头拧起，他乐得笑了出来：“不过可以附赠一个消息，刚刚还真是多亏了你。”
    夏油杰一愣：“那些咒灵？”
    果戈里笑眯眯地望着夏油杰：“你猜啊～”
    夏油杰沉默，他盯着果戈里。
    “你求我呀～”果戈里笑眯眯地说。
    夏油杰故技重施：“求你。”
    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而已，他可以。

 第29章

    果戈里点了点头：“但我没说要告诉你。”
    夏油杰：“……”
    果戈里自动忽略夏油杰脸上的表情，他淡定地问：“你接下来要做什麽？”
    夏油杰：“思考人生。”
    果戈里有点不太相信，他怀疑地问：“真的？”
    夏油杰点头，他肯定地说：“真的。”
    果戈里：“那我和你一起思考，你应该不介意吧。”
    夏油杰故意说：“介意。”
    果戈里笑着说：“介意无效，驳回。”
    听到果戈里的回答，夏油杰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他淡定地说：“那随你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之前果戈里给他的那一页纸。
    果戈里直接凑过去：“这就是你的人生思考？”
    夏油杰：“嗯。”
    他一边回答着，一边唤出来些许咒灵，开始尝试纸上的东西。
    果戈里稍微看了一会儿，他开始打哈欠。
    “你要是无聊，可以去做其他的事情。”夏油杰贴心地说，这样他也可以专心去研究手上的东西。
    只是他失望了。
    “我不无聊。”果戈里立刻否认：“你现在进度怎麽样？”
    夏油杰：“有点思路，但是还需要验证，还要一点时间。”
    果戈里：“嗯。”
    他开始有一搭没一搭数房间里的咒灵。
    “一只。”
    “两只。”
    “三只。”
    “夏油，这些咒灵看起来都好弱。”
    夏油杰头也没有抬，他一边看着手中的纸，一边回答：“这些是低级咒灵。”
    果戈里收回放在咒灵身上的目光，他看向夏油杰：“你的高级咒灵呢？”
    夏油杰依然低着头：“现在只是试试，暂时不需要用到高级咒灵。”
    果戈里盯着夏油杰，他将手伸入披风中。下一秒，他的手就出现夏油杰的面前，盖住了那一页纸张。
    夏油杰只好停下了手上的事情，他抬头看向果戈里：“你想做什麽？”
    果戈里收回手，不客气地说：“放几只高级咒灵给我玩玩。”
    夏油杰沉默了一瞬，但是他还是答应了：“好。”
    一只人形咒灵出现，但是只出现了一瞬间，咒灵就消失了。
    不过就那麽一瞬，果戈里也看清楚的那个咒灵的模样，他心中有了个猜测：“夏油，这是贞子吗？”
    夏油杰：“嗯。”
    果戈里看着咒灵刚刚站在的位置，他感叹着：“没想到还存在贞子咒灵，有种破次元的感觉。”
    夏油杰：“猴子产生的负面情绪可以产生咒力，咒力累积到一定程度就会有咒灵生成。虽然贞子的故事存在时间没有很久，但是它传播度很广，形成咒灵也很正常。”
    果戈里提出一点：“这麽说的话，不就可以人为制造咒灵？只要多拍些恐怖片就能再造一个类似贞子这样的咒灵。”
    夏油杰：“不是那麽容易。”
    果戈里：“你试过？”
    夏油杰颔首：“以前让猴子去试过去，不过没有一点水花。”
    果戈里想了想：“你挑的多大年纪的猴子？”
    夏油杰：“我还没糊涂，挑的是年轻的猴子。”
    果戈里：“多年轻？”
    夏油杰已经有点不想回答果戈里：“和你我差不多的年纪，不是很小的猴子。”
    果戈里：“哦~”
    夏油杰松了一口气，这下可以结束了吧。
    “只挑了这麽一个吗？”果戈里再次开启同样的话题。
    夏油杰头隐隐作痛，他忍不住说：“这个话题还要继续吗？”
    果戈里连连点头：“要！”
    夏油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但是还是回答了果戈里的话：“不止一个，但是他们都没有一点水花。”
    果戈里：“要不要再试试？”
    夏油杰一头问号：“什麽？”
    果戈里：“再来试试拍恐怖片，这次我来当导演。”
    “你来？”夏油杰打量着果戈里，他不禁升起一点怀疑：“你拍过吗？”
    “那你之前请的人有拍过吗？”果戈里反问。
    夏油杰回忆了下，他才说：“有些有经验，有些没有经验。”
    “所以说并不差我一个啊。”果戈里笑着说。
    夏油杰点头：“好。”
    这下可以歇着了。
    但是果戈里没有动，夏油杰只好亲自推一推：“既然要拍电影，那你也该去做些准备吧。”
    为了让内容不那麽悬浮没有落到实处，他还多填了句：“可以去看看其他人拍的影片，或者去看些书。”
    这下总可以吧。
    这麽明显。
    但是果戈里没有回答。
    夏油杰叹了一口气，他再问：“你怎麽想的呢？”
    果戈里眨了眨眼睛，他不解地看向夏油杰：“咒灵呢？”
    咒灵？
    夏油杰突然没能理解果戈里的话：“什麽咒灵？”
    “贞子啊！”果戈里东瞅瞅西瞅瞅，还是没有找到贞子，他的目光落在贞子的主人夏油杰身上：“她去哪儿了？”
    夏油杰：“你可以看一下你的手机。”
    果戈里不解，但是他还是按照夏油杰的话，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手机上出现彩色的斑点，然后斑点跳动变成了正常的画面。
    果戈里想起了曾经搜索到了画面，他将手机拿到夏油杰的面前：“所以看了这个七天就会死？”
    夏油杰：“嗯。”
    果戈里一脸惊恐地望着夏油杰：“那我刚刚看了！”
    夏油杰：“……”
    做作。
    不过他没有将自己心中的话说出来，而是顺着果戈里地说：“没错，你也要死了，我可以赞助100万円买一个墓地。”
    “你真是太好了，夏油君。”果戈里泪眼汪汪地望着夏油杰，他抽泣着：“能认识你，是我最大的幸运，你永远是我的最最最最最最好的朋友，夏油。”
    夏油杰嘴角抽了抽。
    戏过了，而且有点让人恶心。
    虽然他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他却反握住果戈里，也作出一副悲伤的模样：“既然时日无多，不如今天就去选个墓地，我这就让菜菜子陪你去。”
    “我最最最最最最好的朋友，你不和我一起去吗？”果戈里哽咽着：“我刚刚想过了，你是我最最最最最最要好的朋友，那麽满足我一个小小的愿望没有问题吧。”
    夏油杰没有丝毫犹豫，他直接说：“当然。”
    果戈里：“那麽我们一起去死吧，我最最最最最最要好的朋友。”
    夏油杰：“……”
    这就不了，谢邀。
    “你看起来好像不太愿意，难道我不是你最最最最最最要好的朋友了吗？”果戈里松开夏油杰的手。
    夏油杰依然保持着沉默。
    “我就知道。”果戈里叹了一口气：“人呐，真是无情~”
    沉默是现在的夏油杰。
    “哈哈哈。”果戈里突然笑了：“夏油，这个剧本怎麽样？”
    夏油杰：“……”
    烂，真的烂。
    没有会去影院看这麽烂的桥段，又是一个烂片。
    果戈里拿起自己刚刚扔在一旁的手机，他顺手还从披风中拿出了纸和笔：“我刚刚有了个好的主意，我打算让贞子成为主角，不，或者说不是贞子，是你的咒灵们，我打算拍一部真的恐怖片。”
    夏油杰一愣，不过他想到一个事情：“普通人看不到咒灵。”
    果戈里自信地望着夏油杰，他眼中有光：“不，他们可以看到，只要我想让他们看到，他们就能看到！很快你就会拥有更强大的咒灵！”
    望着这样的果戈里，夏油杰好像只有一句话：“那我期待着。”
    第26章
    果戈里回家了。
    理由嘛，没有理由。
    他走的时候以拍电影为由顺走了夏油杰的贞子，现在贞子暂时属于果戈里。
    今天果戈里打算正常回家，他走向电梯，里面已经有一个人在了，勉强算是熟人吧。
    他热情地打招呼：“伏黑酱，晚上好～”
    伏黑津美纪：“晚上好，果戈里。”
    果戈里还是和伏黑津美纪闲聊：“伏黑酱，你看恐怖片吗？”
    这个话题开启的有些突然，而且很奇怪，伏黑津美纪稍微愣了下，然后她才说：“我不怎麽看恐怖片。”
    果戈里露出诧异：“还以为津美纪内在和外在会不太一样。”
    伏黑津美纪不知道怎麽接话了。
    但是果戈里没有在意，他自顾自地说着：“日本动画里经常有这样的主角，外在看起来温温和和，其实内里喜欢刺激，内里和外里表现完全相反，还以为津美纪也是这种。”
    伏黑津美纪笑了：“你也说了，那是动画，现实可不是动画。”
    果戈里连连点头，但是口中却是反对：“伏黑酱，不是的哦～”

 第30章

    他笑着说：“现实或许比动画还可怕。”
    伏黑津美纪：“你还真是会开玩笑。”
    果戈里摇头：“这不是玩笑哦～”
    他突然压低了声音：“伏黑酱，你不要害怕。我现在要告诉你这个世界的真实，因为你是被选中的人。”
    伏黑津美纪噗嗤笑了：“我现在已经是高中生了，高中生可不会成为被选中的孩子。”
    “伏黑酱，你错了。”果戈里再次摇头：“高中生可是正被选中的时候。”
    他慢慢地说着：“这个世界表面上只有普通人，但是在普通人所不知道的地方，其实存在一群不为人知特殊能力者，他们被称为咒术师。”
    伏黑津美纪没有当真，但是她也没有打断果戈里，她耐心地听着，并且时不时还点点头。
    果戈里感受到了快乐，也感受到了不快乐，他的快乐很简单，他的不快乐也很简单。
    他的快乐和不快乐交织，但是没有影响到他继续这个话题，他继续说着：“这群咒术师都有特别的能力，被称为术式，每个人的术式都不同，并且他们还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一种被称为咒灵的怪物。”
    伏黑津美纪点头。
    果戈里：“伏黑酱不好奇这种怪物的由来吗？”
    伏黑津美纪配合地问：“这种怪物是怎麽来的呢？”
    果戈里压低了声音，他声音低沉地说：“是因为普通人。”
    他慢慢地说：“普通人的负面情绪汇集在一起会形成咒力，积累起来的咒力孕育了这群名为咒灵的怪物。”
    他幽幽地盯着伏黑津美纪的肩膀：“伏黑酱，现在正有一只在你的身后，她正在看着你。”
    伏黑津美纪突然头皮发麻，她忍不住看向自己的身后，但是空无一人，于是她松了一口气。
    “普通人是看不到咒灵的。”只有两个人的寂静空间中，果戈里的声音再次响起，无端多出了一份诡异。
    伏黑津美纪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她回头看向果戈里：“请您不要开玩笑了。”
    果戈里笑着，但是又像是笑着，他似笑非笑地望着伏黑津美纪：“我没有开玩笑哦。”
    他低低地说：“因为我就是咒灵，只是我现在想让你看到我，所以你能看到我。”
    话音落下的瞬间，果戈里消失了。
    伏黑津美纪心跳突然加快，腿也软了，她跌倒在地。
    不见了。
    她看向电梯。
    突然耳旁又响起果戈里的声音：“伏黑酱，你怎麽突然坐在地上？”
    伏黑津美纪头皮发麻，她僵硬地回头，然后就看到站在原地好像什麽都没有发生过的果戈里。
    恐惧自心底蔓延。
    果戈里脸上的笑容好像更加灿烂了，他笑着说：“伏黑酱，我刚刚和你闲聊，你怎麽突然就跌倒了。”
    他朝着伏黑津美纪伸出手。
    但是伏黑津美纪下意识地避开。
    果戈里绅士地说：“是我冒昧了。”
    他收回自己的手。
    伏黑津美纪自己站起来了，但是她稍微拉开了一点和果戈里的距离。
    果戈里故意做出来不解：“伏黑酱，你怎麽突然很害怕我？我是有什麽让你不适的举动吗？”
    理智稍微回笼，伏黑津美纪打量着果戈里，但是她声音还是微微发颤：“我刚才是突然跌倒了吗？”
    果戈里坚定地点头：“我们在聊天，你突然就跌倒了。”
    现在伏黑津美纪有点错乱。
    “对了，伏黑酱，你喜欢看恐怖片吗？”果戈里的声音再次响起。
    伏黑津美纪身体一颤。
    叮咚。
    电梯门开了。
    果戈里：“好像到了。”
    伏黑津美纪松了一口气，但是她陡然意识到果戈里没有动，她心底又升起一点寒意。
    还是果戈里打破了电梯里的安静：“伏黑酱，你不走吗？”
    伏黑津美纪：“马上。”
    她避开果戈里，走出了电梯。
    楼梯间的灯光闪了闪，滋啦了一声。
    伏黑津美纪心头一颤，她脚步一顿。
    突然，前方有个声音响起。
    她眼皮微颤，目光却下意识地看过去。
    是她家。
    “津美纪，你怎麽站在那里？”伏黑惠不解地看着站在那里的伏黑津美纪。
    这下伏黑津美纪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她脸上再次浮现出笑容，笑着说：“只是在想些事情。”
    看到熟悉的人，她现在有心情和果戈里告别：“再见，果戈里。”
    果戈里也走出了电梯，他同样笑着回应：“再见。”
    但是他心中却想着恐怖的事情。
    看来恐怖性还是不足。
    要改正。
    正当他要收回目光，他注意到一道明显的视线。
    他看过去。
    正好就对上了伏黑惠，伏黑惠冲着点了点头。
    果戈里也回了个点头。
    然后那道门就在果戈里面前关闭了，果戈里也直接原地消失，他直接出现在了自己的家中。
    只是望着周围的情形，果戈里沉默了，然后他的大脑像是突然与身体连接上了，他惶恐地说：“我家是不是进贼了！”
    “报警！”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只是一低头，他看到还处于斑点色的手机界面，淡定地说：“不好意思，拿错了。”
    他打算将手机放回去，只是突然他又停下了：“好像也没拿错。”
    他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贞子，我命令你去给我闯入我家里的家夥一点教训。”
    只是下一秒，他又反悔：“算了，去了可能就回不来了。你可是我电影的主角，电影都还没拍，主角就没了，不太吉利。”
    他将手机放了回去，从披风中拿出了一个手机：“既然进贼了，那还是找警察好了，把那个歹徒抓起来！狠狠地关几天！最好能一直不出来！”
    他直接拨通了一个电话：“摩西摩西，请问是绫辻侦探事务所吗？”
    “真是个坏心眼的学生。”五条悟的声音响起：“老师我不过是担心学生特意过来看看，没想到这个学生居然想杀死老师，真是个坏学生～”
    果戈里看过去阳台，他装作听不懂五条悟言下之意：“老师，你在说什麽？我怎麽听不懂？”
    他继续说：“我家里进贼了，我现在这是寻求侦探的帮助，让绫辻侦探帮我找到那个闯空门的歹徒。”
    “这个理由很棒，找不到任何问题。”五条悟赞同。
    果戈里点头：“这位可是鼎鼎大名的绫辻侦探，他一定可以帮我找到这个闯空门的小贼。”
    “但这位鼎鼎大名的绫辻侦探也有一个鼎鼎有名的外号。”五条悟刻意放慢了语速：“他们叫他杀人侦探，只要他侦破的案子，凶手必死。”
    他笑眯眯抛出一个问题：“你知道这件事情吗？”
    果戈里惊讶，不过他很快又生气地反驳五条悟：“这肯定是绫辻侦探的竞争对手做的，只要摸黑绫辻侦探的名声，就没人找绫辻侦探破案，而他们这群对手就可以瓜分侦探市场，真是一群用心险恶的人，我绝对不能让他们这麽做！”
    他也没有等五条悟回答，自顾自地对电话说：“您好，绫辻侦探。”
    突然，手机上出现一个手指，那个手指按下了挂断键。
    果戈里抬头看向五条悟：“老师，你这是在干什麽？”
    “我在阻止一个浪费侦探资源的事情。”五条悟理直气壮地说：“这种小事就没有必要麻烦绫辻侦探了。”
    他话音一转：“听说你昨天受到了惊吓，我特意来看看你。”
    果戈里顺着五条悟的话，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是啊，昨天那个场景实在是太可怕了，我觉得我要缓缓，所以请了一天假。老师你不会不同意吧。”
    五条悟点头：“没错，我不同意。”
    他义正言辞地说：“身为一名咒术师，只是看到咒灵就害怕可不行，这样是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咒术师的！所以我特意给你安排了独家课程！”
    好熟悉的话。
    好像我对纲吉君也说过。
    果戈里一边想着，一边说：“老师，我需要休息，暂时不需要独家课程。”
    “不，你需要。”五条悟紧紧地盯着果戈里。
    果戈里：“原来不是我需要，是老师需要。”
    五条悟：“你要是愿意这麽想，那麽就这麽想，老师我不介意。”
    “这附近有一个诅咒，正好去处理下。”
    果戈里：“我不要。”
    今天的他不属于高专，今天的他属于盘星教，所以他不会为高专干活，一点点也不行。
    而且他还要拍电影，很忙的！
    “拒绝无效。”五条悟伸手去抓果戈里。
    第27章
    果戈里侧身，他直接避开五条悟：“我不要。”
    “这可不是由你决定的。”五条悟手的方向一改，他再次伸向果戈里的方向，马上就要碰到果戈里了。

 第31章

    但果戈里的反应也很快，他直接一个低头就再次避开。
    五条悟立刻改了方向。
    果戈里直接往旁边倒去，然后开始在地上滚动，他高喊着：“一名优秀的老师是不会强迫学生做他不喜欢的事情！”
    五条悟笑眯眯地说：“我什麽时候有说我是一名优秀的老师？”
    他闪身出现在果戈里滚动的前方。
    一见到前方的五条悟，果戈里身体一扭，他直接换了个方向，再次高喊：“作为一名老师不能强迫学生做他不喜欢的事情！我要去投诉你！”
    五条悟再次出现在果戈里的前方，眼中一点害怕也没有，甚至还笑意盈盈地望着果戈里：“那你就去啊。”
    “老师，你这麽嚣张，高层知道吗？”果戈里没有改方向，他停了下来，然后他坐起身，看着五条悟。
    五条悟闪现在果戈里的面前，他蹲下身体，与果戈里平视着，然后反问：“你觉得呢？”
    果戈里：“那他们应该很讨厌你。”
    五条悟打了个响指：“恭喜你，答对了，所以给你一个奖励。”
    一颗糖落在果戈里的身上。
    果戈里捡起来，他慢斯条理地扯开糖纸，将糖放进了嘴里。他一边含着糖，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好甜。”
    五条悟：“这个甜度刚刚好。”
    “看来老师是个甜食控。”果戈里话音一转：“不过糖分摄入过多，可是会死的~”
    同时，他脑海中升起一个奇妙的想法。
    要是直接倒很多很多葡萄糖进……
    不行。
    这个人随时运转着反转术式，这个方法成功不了。
    除非有能够破除术式的咒具。
    所以夏油……
    “你在想什麽？”五条悟打断了果戈里的思考，他笑着说：“不会是在想怎麽杀死老师吧。”
    果戈里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否认道：“现在我只是刚刚步入咒术界，连咒力都不太会用，怎麽可能杀死老师您。”
    五条悟：“所以是有这个想法，只是暂时还没有实施。”
    “没有哦～”果戈里伤心地说：“老师，就像我刚刚说的，我只是还没入门的咒术师，怎麽可能杀的了您。”
    他眼睛一转：“你不会有被害妄想症吧。”
    五条悟一愣。
    被害妄想症？
    他突然笑了，然后顺着果戈里的话说：“是啊。”
    他周身的气势一变，释放出杀意，但是他却依然笑着：“所以你要谨言慎行，不然要是一不小心被我认成谋杀者，我可能会不小心杀死你。”
    果戈里被杀意笼罩住了，但是他脸上没有一点害怕，甚至还一脸担忧地望着五条悟：“老师，有病还是要及时治疗，不然严重了，你可能会从人人称赞的救世主变成人人喊打的灭世大魔王。”
    五条悟点点头：“所以老师我已经去治疗过了，不过偶尔还是会犯病。”
    他拍了拍果戈里的肩膀，笑着说：“只要你规矩点，我就不会犯病，不用担心啦～”
    然后他话音一转：“好了，闲聊到此结束，是时候开始我们的特训～”
    “所以刚刚说那麽多，都是为了这一刻铺垫。”果戈里肯定地望着五条悟：“真是个阴险的成年人。”
    话音还没有落下，一个拳头迎面而来。
    很突然。
    但是对于果戈里而言，这种突然，他早就习惯了。
    他能避开。
    不过他没有避开，而是选择直面那个拳头。
    拳头即将正中果戈里的正脸。
    只是在即将靠近的那一刻，拳头突然偏了，没有正中果戈里的脸，而是擦着果戈里的脸颊而过。
    但就这麽一下，直接将果戈里脸上的扑克面具带下。
    扑克面具掉落在地。
    同时，刺痛感涌入果戈里的大脑中，他伸手去摸自己的脸，摸到了一道长长的划痕。
    这是刚刚面具被打掉时，被面具的一角划伤的。
    很长。
    伤痕几乎有半张脸那麽长。
    果戈里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指尖有红色的痕迹，是他的血，他收回目光，然后看向五条悟，笑着说：“老师，这麽对待学生可是会被讨厌的~”
    五条悟打量着面前的果戈里，他挂上和果戈里同样的笑容：“不好意思，刚刚不小心犯病了。”
    他淡定地收回自己的手，好似无事发生般闲聊：“原来你是个异瞳。”
    果戈里弯腰捡起自己掉落在地上的面具，慢慢地将面具带上，他望着面具，脑子里灵光一闪。
    他脸上瞬间换上一副悲伤。
    他悲伤地望着五条悟：“对啊，所以才要用面具隐藏自己，不然会被其他人讨厌的。”
    五条悟挑眉，他笑着说：“果戈里，即使你这样说，老师我也不会心软的。今天的特训还是要继续。”
    果戈里脸上的悲伤瞬间一收，他恹恹地说：“你真的会被学生讨厌哦～”
    五条悟坦然接受了，他笑着：“只要你们好，老师我即使被讨厌了，也没有关系。”
    他伸手去抓果戈里。
    果戈里避开五条悟手，他换了个说法：“因为受伤了，我现在无法行动，所以今天的特训。”
    五条悟直接打断果戈里的话：“继续。”
    他一边说着，一边再次朝着果戈里伸出手：“身为一名未来的咒术师，可不能被这点小伤打倒。”
    果戈里整个人向后倒去，他瘫在地板上，抵抗情绪很明显：“我真得伤的很重，我需要静养！”
    五条悟没有回答，他直接提起果戈里的后领，拖着他往门那边走。
    果戈里还是继续说：“虽然我未来是一名咒术师，但是我现在还是一个普通人。”
    他抱住还没有关闭的门：“我需要时间整理心情，整理好了，我自然会去学校。”
    “不需要。”五条悟回身，他将果戈里的手掰开：“经过我的独家训练，你直接就能上手。你难道不想快点去保护大家吗？”
    “我想！”果戈里依然不忘记自己的人设：“可我需要整理下心情，我要收拾好心情再出发！”
    五条悟：“你已经收拾了一天，已经够了。”
    果戈里再次扒拉住门：“不够！”
    两人僵持着。
    五条悟松开了手，他叹了一口气：“只能这样了。”
    他握紧拳头，冲着门轻轻一挥。
    门倒了。
    五条悟终于可以继续拖动果戈里。
    果戈里：“老师，这样很危险，我家会进贼的。”
    五条悟：“损失都算我的。”
    果戈里松开手，放开掉落的门，他直接放弃抵抗，任由五条悟拖着自己：“我现在已经开始讨厌你了。”
    半晌。
    走廊上出现一个奇怪的光景。
    一个白发蒙着眼睛身材高挑的男人拖着一个银色长辫子盘腿坐着的男人，而那个长辫子的男人时不时叹一口气。
    突然，一道门打开了。
    五条悟和果戈里同时看过去。
    伏黑惠看了一眼两人，然后他默默地关上了门。
    “老师，你吓住小孩子了~”果戈里故意拖长了调子：“看到你这样的怪人，他应该会去报警。”
    他抬头看向五条悟，幸灾乐祸地说：“你马上就要被警察包围了。”
    他举起一只手，对着五条悟比了个手枪的动作：“砰！”
    “那真是吓人。”五条悟慢悠悠地说着。
    果戈里顺势说：“所以你该停止这样的行为，将我送回去，并且赔偿我的损失。”
    五条悟：“好。”
    果戈里提醒：“既然答应，就该松手。”
    五条悟：“嗯。”
    果戈里：“五～条～老～师～”
    五条悟：“嗯。”
    果戈里顿时觉得没有意思，他话音一转：“我们要去哪里？”
    五条悟：“你猜。”
    果戈里想也不想，他直接说：“猜不到。”
    五条悟：“到了就知道。”
    扔下这句话，两人就原地消失，五条悟带着果戈里瞬移到一处墓地，他浮空提溜着果戈里。
    望着脚下的墓碑，果戈里又想到自己的电影，他感叹道：“这种氛围还挺适合拍恐怖片的。”
    “原来你还有这个爱好。”五条悟话音一转：“不过我觉得这里更适合拍大逃杀或英雄片。”
    他直接将果戈里朝着一个方向扔了出去：“去吧，果戈里！”
    “老师，不要抄袭别人的台词。”果戈里在空中呐喊：“而且我不想去！”
    “纠正，这是我的原创。”五条悟提醒：“而且你要是再不努力，就要死了。”
    咒灵已经被惊动了，它看向果戈里，直接张开了自己的嘴巴。
    马上果戈里就要落入咒灵的大嘴巴。
    果戈里低头，直接到对上咒灵张开的大嘴，他感觉鼻子受到了攻击。

 第32章

    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
    只是盯着咒灵的大嘴，果戈里心中有了个决定。
    是直接被吞掉呢？还是直接被吞掉呢？
    所以还是直接被吞掉吧。
    这个大逃杀和英雄片的主角还是换个人吧。
    思考就这麽短短的一瞬，但果戈里已经要落入咒灵的嘴巴。
    不过就这麽安静地落入可不符合他的人设，于是在落入咒灵口中的那一刻，他做出一副后知后觉的惊恐，朝着空中的五条悟说：“救！”命。
    后面一个字没能说出来。
    果戈里被吞了。
    咒灵闭上了嘴巴，他开始咀嚼。
    望着这一幕，漂浮在半空中的五条悟却没有动，他喃喃自语：“即使是一名咒术师，面对咒灵的时候也不是百分百胜利，有时候死亡也是难免的，死个人而已很正常。”
    第28章
    “已经过去1分钟了。”五条悟盯着咒灵，他小声嘟囔着：“再不出来可就要变成营养液，被充分吸收了～”
    他说着说着，故意放大了声音。
    但是没有人回应。
    “真死了？”五条悟心中还是抱着些许怀疑，所以他只是说着，并没有动手，他依然漂浮在半空中。
    时间又过去了2分钟。
    五条悟：“这可不行～”
    他闪现在咒灵面前：“虽然死个咒术师很正常，但是跟着我还死了，那就不太正常。”
    他笑着说出最后一句话：“所以这个人暂时还是要活着。”
    他朝着咒灵打了一击。
    咒灵从和五条悟接触的那一点碎裂，掉成几块落在地上，同时掉落的还有一些东西，以及果戈里。
    五条悟看过去，他扫了一眼地上的东西。
    最显眼的就是果戈里，其次是咒灵的尸体，最后是一些细碎的东西。
    石块和骨头。
    他的目光稍微在石块和骨头上停留了好一会儿，然后他才收回目光，看向那个最显眼的东西——果戈里。
    没有缺胳膊少腿。
    裸露在外的皮肤也没有任何痕迹。
    没有受伤。
    五条悟若有所思，紧接着他开口对果戈里说：“要不是你身上有这个咒灵的口水，我会以为你刚刚不在他嘴里。”
    没错，正如五条悟所说，果戈里并不在咒灵嘴巴里。
    在咒灵合上嘴巴的那一刻，他就利用异能逃走了，然后藏在一个墓碑后观察着这一切。
    同时，他还利用着自己的异能，往咒灵口中送了一些墓碑以及骨头，让咒灵保持咀嚼的状态，不让五条悟发现自己离开。
    要说最后为什麽他会从咒灵身体掉出来，那当然是因为他又回到了咒灵嘴里。
    在刚刚五条悟行动的那一刻，他回到咒灵的口中，伪装得像是从咒灵口中掉出来一样，不过这一切就没有必要告诉五条悟了。
    这种事情还是不知道好。
    果戈里瘫倒在地上，心有余悸地说出早已准备好的话，他双眼无神地盯着灰暗的天空：“刚刚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五条悟走向果戈里，停在了果戈里的身旁：“但是你现在还在这里，你还没有死。”
    “是啊，我还没有死。”果戈里侧头看向五条悟，他笑着说：“谢谢。”
    五条悟嫌弃地说：“笑得比哭还难看，不要笑了。”
    “不要！悲伤的时候就是要笑着，这样悲伤才会减少！”果戈里伸手去抓五条悟的裤子，打算借力站起来，但是这个计划失败了，他的手落空了。
    他幽怨地望着五条悟：“老师，你嫌弃我。”
    五条悟没有任何掩饰，他直接点了点头，甚至还直接说：“没错，你现在身上全都是口水。”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了一步：“你现在有点臭。”
    他再次往后退了一步。
    果戈里依靠自己，他坐起来，幽幽地望着五条悟：“这不都因为你。”
    五条悟：“啊？”
    果戈里点头：“是你。”
    五条悟：“有吗？”
    果戈里再次点头：“就是你，不要装傻充愣。”
    五条悟却没有回答，他拿出了手机，低头开始看手机。
    果戈里：“不要逃避我的话！”
    五条悟：“我在看下一次的任务地点。”
    果戈里一愣，然后他说：“我不去。”
    五条悟将手机放下，他笑着对果戈里说：“驳回。”
    果戈里摆烂，他直直倒在地上，挑衅地说：“我现在身上可都是你最嫌弃的咒灵的口水，你要像刚才那样提溜着带我过去吗？”
    他甚至挑衅地朝着五条悟伸出手。
    五条悟没有伸手。
    空旷的墓地里突然爆发出爽朗的笑声。
    果戈里大笑着，他一脸嚣张地说：“老——师——我——不——去——”
    突然，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果戈里再次被五条悟拖着后领往前走去，他幽幽地说：“你不是不喜欢咒灵的口水吗？”
    现在这是在做什麽？
    五条悟听懂了果戈里话中的意思：“是不喜欢。但为了我亲爱的学生，我可以克服这种不喜欢。所以作为我亲爱的学生，你有感动得涕泗横流吗？”
    “有哦~”果戈里话中的怨气都快溢出来了：“我真的非常感动，已经快要痛哭流涕了。”
    五条悟笑着说：“那我怎麽没有听到哭声呢？”
    只是他话音落下的瞬间，身后爆发出尖利的婴儿的哭声。
    有点突然。
    这让五条悟也有一瞬间的恍惚，他手轻微抖了一下。
    这点抖动被果戈里感知到了。
    果戈里心情瞬间明朗，他将手机里的婴儿啼哭声调大声了一些：“老师，我真的很感动，你听到我的哭声了吗？”
    现在五条悟已经恢复了，他直接说：“有点像恐怖片里儿童鬼怪的声音。”
    果戈里：“那是你听错了。”
    五条悟：“是吗？”
    果戈里点头：“是哦～”
    熟悉的回答，熟悉的对话，五条悟不想陷入循环，他话音一转：“这次任务地点在北海道。”
    果戈里：“我不想去。”
    五条悟：“不行。”
    他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果戈里腾空而起。
    这次的目的地又是一个墓地。
    果戈里已经没有第一次见到墓地的兴奋，他甚至有些恹恹：“怎麽又是墓地。”
    五条悟：“这种地方很容易产生咒灵。”
    果戈里提不起精神：“哦~”
    五条悟带着果戈里落下了，然后他将果戈里扔到前方不远处，而在果戈里不远处有一只背对着他的咒灵。
    五条悟：“去吧，果戈里。”
    但是果戈里顺势躺在地上，他安详地闭上眼睛：“老师，我已经好了。”
    “让你去打咒灵，不是让你在这里躺尸。”五条悟无语地笑了，他走向果戈里，俯视着果戈里。
    果戈里睁开眼睛，他看着五条悟：“现在的我怎麽可能打的过咒灵，这不是去送死吗？”
    “我现在直接省了送这步，在这里等着，你好我好咒灵好。”
    五条悟直接一脚踢在果戈里的身上，将他踹了过去，踢到咒灵身后：“我可不好。”
    突然落下的东西惊到了咒灵。
    咒灵突然蹦起来，它的眼珠子在四处转动，然后它看到了落在身后的果戈里，脸色瞬间一边，发出愤怒地吼叫声。
    果戈里再次安详地闭上眼睛。
    咒灵冲向果戈里，它朝着果戈里张开血盆大口。
    果戈里依然闭着眼睛。
    咒灵要到了。
    咒灵碎成了块，碎块落在了果戈里的身上，有一块落在了果戈里的脸上，窒息感瞬间涌上。
    果戈里猛然睁开眼睛，他扫开脸上的碎块。
    同时他的耳边还响起五条悟的嘲讽：“我还以为你会永远不睁开眼睛。”
    果戈里自动忽略话中的嘲讽，他淡定地说：“没有没有。”
    他笑着对五条悟说：“又麻烦老师了。”
    “既然知道是麻烦，那就不要再麻烦我了。”五条悟顺势说。
    “老师，我也没有办法。”果戈里无奈地说：“我现在可是一个新人，不过老师你不用担心，我一定很快成长起来的。”
    “好。”五条悟笑眯眯地应承下来：“那我们去下一个。”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这次他没有再询问果戈里的意见，甚至听都没听过，直接提溜着果戈里就走。
    两人再次消失在原地，然后他们出现在另外一处墓地。
    果戈里：“老师，我们今天是跟墓地杠上了吗～”
    五条悟：“不用着急，只是暂时是墓地而已。”
    果戈里：“好。”
    五条悟一愣，这是他没有想到的回答，他回头看向果戈里。
    果戈里笑着看向五条悟：“怎麽突然看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第33章

    他边说边去摸了摸自己的脸，但是没有摸到任何东西。
    这时，五条悟也开口了：“没有东西，我刚刚只是在想事情。”
    他话音一转：“前面就是那个咒灵。”
    果戈里：“我就这样去吗？”
    五条悟打量着果戈里。
    果然不太对。
    不过还需要再验证下。
    他这麽想着，也这麽说着：“我这里有一把咒具。”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刀。
    这是他之前从一个诅咒师那里收缴的，因为太小了，又不占空间，一直忘了拿出来，不过现在这样正好。
    他将小刀扔给果戈里。
    果戈里接过，他狐疑地望着手中的小刀：“这能行吗？”
    五条悟：“只要你去，那就可以。”
    果戈里点头：“那我出发了。”
    五条悟挑眉，果然不对劲，他打量着果戈里，然后他开口了：“等等。”
    果戈里回头，不解地望着五条悟：“怎麽了？”
    五条悟：“你好像突然积极了。”
    没有任何转折，就突然变得这麽积极，不对劲。
    他审视着果戈里。
    果戈里自然当做没有看出五条悟的警惕，他淡定地说：“因为我醒悟了！”
    五条悟狐疑地说：“哦？”
    “老师你不信我吗？”果戈里脸上做出虔诚的忏悔，他自顾自地说着：“我现在是真的醒悟了。作为一个新人，面对咒灵，我居然只会选择逃避，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一直这样下去，可是没有办法成为一个强大的人，去保护普通人。”
    话是这麽说着，但是他心中却想着。
    作为一名盘星教的信众，居然浪费了两个咒灵，明明是这麽好的折磨奴役戏弄五条悟的时候。
    绝对不能再继续浪费下去了！
    现在醒悟过来还不慢，今晚才开始。
    他眼神坚定地望着五条悟：“老师，后面我一定会好好加油。”
    话说的很漂亮，但是五条悟是一个字都不太相信。
    不过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就看看他打算做什麽。
    他扬起一抹笑容，顺着果戈里的话说：“你这麽快就醒悟，老师我很欣慰，那就去吧。”
    果戈里坚定地点头：“那我去了！”
    他愉悦地转身。
    美好的夜晚从现在开始！
    第29章
    不远处的那只咒灵还没有发现果戈里，果戈里趁着这个时间打量着它。
    这只咒灵体型和刚刚那只差不多，形态也和刚刚那只差不多。
    果戈里小声嘟囔着：“这些咒灵简直一模一样，不会都是同一个生产厂家吧。”
    他一边想着，一边打开五条悟刚刚给的小刀。
    刀不长。
    这个刀就是那种随身携带的水果刀，折叠起来约莫半掌长，打开有一掌长。
    很小、很短。
    也很好。
    果戈里很满意。
    打不败咒灵绝对不是他的问题，是这个小刀问题，更是五条悟的问题！
    都是五条悟的错！
    谁让他要一个没有经过训练，不久前还是个在普普通通的高中上着学的普普通通的高中生来打咒灵。
    综上所述，失败没有任何问题，要是有问题，那都是五条悟的问题，和他果戈里没有任何关系。
    果戈里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向那只背对着他的咒灵，还未靠近，他就被咒灵发现了。
    但是咒灵却没有动，只是盯着果戈里。
    果戈里高声说：“老师，这只咒灵和刚刚那两个好像不太一样，都没冲向我，它是不是素食主义咒灵？”
    “我还没有遇上过素食主义咒灵。”五条悟提出另一个可能：“或许它是在评估你好不好吃。”
    “那我可能不好吃。”果戈里盯着咒灵：“老师，这会不会就是我的术式，不太好吃。”
    然而话音落下的瞬间，咒灵动了，它没有冲向五条悟，而是冲向了果戈里。
    “看来你的术式‘不太好吃’没什麽效果。”五条悟笑着说。
    “那真是太糟糕了。”果戈里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咒灵，计算着使用小刀的时机。
    就这里！
    他将小刀插入咒灵的身体。
    咒灵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动作一点停滞也没有，马上它就要击中果戈里了。
    这也是果戈里正在等的时候，他已经调整好姿势，就等咒灵打过来。
    咒灵命中了！
    果戈里被击飞了！
    果戈里掉落到五条悟的面前，他咬破嘴里的血袋，朝着五条悟的身上，吐出一口血。
    五条悟轻松避开。
    地上多了一摊血迹。
    果戈里虚弱地说：“我打不过它。”
    五条悟审视着果戈里。
    果戈里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那样就太明显了，他说：“有没有办法能快速提升我的实力？”
    他提出漫画中两种常见的提升力量的方式：“爆血？附身？”
    五条悟：“没有。”
    果戈里叹了一口气：“那我们现在怎麽办？”
    他用余光看了下那边的咒灵：“它已经过来了。”
    “它到了。”果戈里将目光从咒灵身上移开，他看向五条悟：“老师。”
    五条悟说出自己的决定：“就让它死掉就好了。”
    最后一个字刚刚落下，一道耀眼的光芒从他手中发出，而那只在他面前的咒灵化成了灰烬，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鼓掌声响起。
    同时响起的还有果戈里的夸赞：“老师，你真的好厉害！有你在真的很安心！我们现在去下一个吧。”
    五条悟：“好啊，下一个。”
    他今晚倒要看看这个人的目的。
    今晚的第四只咒灵，场地依然是墓地，体型能力和前三只差不多。
    五条悟抱着手站在一旁。
    而果戈里拿着一根树枝冲向咒灵，不要小瞧这根树枝，这也是个咒具，是五条悟刚刚做的咒具。
    树枝像之前那把小刀那样插入咒灵身体，而果戈里又像之前那样被打飞了，然后他又是一口血，又想吐在五条悟身上，但是又被五条悟避开了。
    五条悟沉默地看着果戈里。
    果戈里眨了眨眼睛，他提醒五条悟：“老师，咒灵要来了。”
    五条悟抬头，随后那只即将到来的咒灵又被他消灭了。
    熟悉的掌声，不同的夸赞再次响起，然后又是果戈里又一次提议：“老师，我们去下一个吧。”
    这次五条悟依然答应了：“好。”
    这次五条悟依然选择了墓地。
    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这次还是五条悟消灭了咒灵，而果戈里在旁边鼓掌。
    然而这次在果戈里又提出去下一个的时候，五条悟却没有再立刻答应，他打量着果戈里。
    果戈里面露不解：“怎麽了？”
    五条悟开口了：“所以这就是你的目的？”
    果戈里依然是一副不解的表情，他反问五条悟：“什麽目的？”
    五条悟挑眉：“装傻？”
    “什麽装傻？”没等五条悟回答，果戈里自顾自地说着：“从刚刚开始，你就在说着一些我不懂的事情。”
    他突然警惕地望着五条悟：“你不会被咒灵影响了吧。”
    他赞同地点了点头：“也是，毕竟打了五只咒灵，也该累了。”
    接着他顺势提出：“要不要休息会儿？”
    五条悟沉默了。
    要是继续，又是他干活，但是要是不继续，直接让这家夥休息，有点不爽。
    已经不是有点不爽，而是很不爽。
    绝对不能让他休息。
    要想个办法……
    他的大脑在疯狂运转着。
    有了。
    五条悟嘴角微微勾起，他笑着说：“我刚才想了想，直接打咒灵对你来说，的确是有点难，所以接下来我们改变下训练模式。”
    果戈里：“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麽？”
    五条悟：“训练体术。”
    果戈里：“我们一对一吗？”
    五条悟颔首，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没错。”
    “老师，你是什麽水平，我又是什麽水平。我们俩进行一对一体术训练，那不是单方面的碾压。”果戈里慢悠悠地说出自己的猜测：“你该不会是想打我吧。”
    他紧紧地盯着五条悟。
    五条悟没有正面回答果戈里的话，他只是说：“这是老师爱的教育。”
    果戈里肯定地说：“不要用这些花里胡哨的话掩饰自己的目的，你可以直说你就是想打我。”
    五条悟：“我可没这麽说过。”
    果戈里：“你就是。”
    五条悟看着果戈里就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他纵容地说：“你愿意这麽想，那就这麽想吧。”
    果戈里：“你这样说，好像我是说什麽无理取闹的话。”

 第34章

    五条悟望着果戈里没有说话，他眼神中透露的意思很明显。
    你不就是嘛。
    “明明就是你借着独家课程公报私仇，想打我。”果戈里淡淡地说：“反正我是不会和你一对一的。”
    “走了。”五条悟拎起来果戈里腾空而起。
    果戈里顺从地没有挣扎，他好奇地说：“去哪儿？”
    五条悟想了想，他没有告诉果戈里的目的地，而是对他说：“既然你不喜欢一对一，那我们就继续打咒灵吧。”
    果戈里有些不信，他怀疑地抬头看着五条悟：“真的？”
    五条悟颔首。
    果戈里故意说：“感觉不太可信。”
    不过五条悟自动屏蔽了果戈里的话，他直接当作没有听到，默默拎着果戈里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周围的景色越来越熟悉。
    果戈里：“老师，我们是要去高专里打咒灵吗？”
    五条悟：“是啊。”
    果戈里：“身为咒术师的大本营，这里还会有咒灵吗？”
    五条悟：“可能吧。”
    果戈里：“敷衍。”
    但是五条悟却没有回答果戈里，而是对他说：“到了。”
    果戈里看向前方。
    在他面前的是一栋楼。
    踩过点的果戈里对这个楼还有印象，他对五条悟说：“这个咒灵在高专的宿舍吗？”
    五条悟：“是哦~”
    他拖着果戈里走进了宿舍。
    片刻，两人来到了一个房间门前。
    这个房间只有一个门牌号，从外观看不出来住在里面的人是谁。
    但是果戈里已经知道了房间门后的是谁。
    ——家入硝子。
    出于之前的调查，他对家入硝子还算有点了解。
    家入硝子，28岁，术式为稀有术式反转术式，该术式的作用是治疗。
    一瞬间，所有的事情都连接在一起了。
    果戈里明白为什麽五条悟要带他来这里了，还真是一点糟糕的事情，但是他面上却完全没有表现出来自己的心情，而是淡淡地对五条悟说：“老师，这麽晚还来打扰别人不太好吧~”
    五条悟没有搭理果戈里，他直接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这麽晚扰人清梦是会被杀掉的。”果戈里自顾自地说：“那个人一开门肯定要将你臭骂一顿。”
    这时，门开了。
    “有什麽事？”家入硝子头发淩乱，怨气颇深地望着五条悟：“要是没有事情，这个时间点吵醒我，你就完了。”
    果戈里起哄：“五条老师，你完了。”
    家入硝子看了一眼果戈里，然后她又看向五条悟：“他受伤了？”
    “没有。”五条悟：“今天没有加班吗？”
    家入硝子怨气更重了：“你不是知道吗？不然你也不会来这里找我。既然他没事，就快滚吧。”
    “被骂了。”果戈里在一旁说：“果然晚上打扰别人不太好。”
    家入硝子附和地点了点头。
    但是五条悟没有对这件事情做出回应，他直接开启另外一个话题：“我有一个学生，能力不是很行。但是作为一名老师，我可能不能见到学生这样，所以我决定了，我要对他进行单独的体术指导，快速为他提升能力。”
    这个人不做他想。
    家入硝子看了一眼果戈里，然后她看向五条悟，肯定地说：“他得罪你了。”
    “当然没有。”五条悟自然是否定，他继续刚刚的话题：“为了尽快提升他的能力，我决定毫无保留的教导他，所以需要你在场。”
    家入硝子：“真是为了你那个学生可怜。”
    “可怜他，不如可怜下我这个半夜还在加班的老年人。”五条悟低头看了下果戈里：“果戈里，你不会怪老师吧，老师都是为了你好。”
    果戈里：“当然不会~”
    五条悟目光微微闪动。
    这麽积极，不对劲……
    第30章
    难道又是一个陷阱？
    五条悟心中冒出来这麽一个想法，他打量着果戈里，但从果戈里那张脸，他没有看出任何端倪。
    真是个狐狸。
    算了，不要想太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他可是五条悟，瞻前顾后可不是他的性格。
    他扬起一抹笑容，笑容灿烂地对果戈里说：“走吧。”
    他还是打算按照原计划，给果戈里来个‘爱的教育’。
    果戈里依然保持着刚刚的笑容，他笑着答应了：“好啊～”
    站在一旁的家入硝子有点看不懂面前的两人，她觉得自己站在这里有点不太合适，有些格格不入。
    一个疯子，一个不知道是傻子还是疯子，可能是个疯子。
    她迈步跟上五条悟和果戈里。
    她打了个哈欠，用只有她和五条悟能听到的声音说：“我白天还有工作，最多一小时。”
    五条悟点头：“够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了下果戈里。
    但是果戈里正低头。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能看到果戈里是在玩手机，但是手机屏幕上的内容，这个角度就看不清了。
    但是没关系。
    他不需要知道。
    要是有什麽隐藏手段尽管使出来，最好能全部使出来，让他见识下。
    就这麽轻轻一想，五条悟眼中已经泛起了兴奋。
    而站在他一旁，对他很熟悉的家入硝子自然没有遗漏，她只说了一句：“留一口气。”
    五条悟：“这个自然。”
    果戈里放下手机，他抬头就看到五条悟在说话，但是他没听清楚，不过没关系，他心中已经有一套完整想说的说辞：“老师，你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要去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你该不会想借着‘爱的教育’杀了我吧。”
    他刻意点了下‘爱的教育’。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面上看起来是个三好教师，实际上是个杀|人狂魔。”他话音一转：“话说大众知道这里是个这样的学校吗？”
    五条悟没有回答果戈里，他望着前方，对果戈里说：“到了。”
    他随手将果戈里扔了出去。
    果戈里大声控诉着：“我不过说了你几句，你这样对待我，真的好过分～”
    “谁让我是个杀|人|狂|魔。”五条悟笑着说：“既然你都这样称呼我了，那我也该做一些符合这个身份的事情才对得起这个称呼。”
    他闪现在果戈里面前，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独家课程开始。”
    他一脚踩下。
    果戈里向侧方滚开，而他刚刚待过的地方出现一个坑，他看了一眼那个坑，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真是危险。”
    “反应力不错。”五条悟话音一转：“所以之前为什麽躲不开那些咒灵？”
    他慢慢地说：“难不成是故意的。”
    他再次重重朝着果戈里踩下一脚，地上又是一坑。
    “当然不是。”果戈里一边闪避，一边为自己辩解：“刚刚面对咒灵的时候我还没有这样的反应力，这都是刚刚才练出来的。”
    他带着感激说：“真的很感谢老师你的特训，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咒术师的！”
    “你这麽一说，我就太高兴了。”五条悟故意说：“其实就在刚刚，我还担心你承受今天的训练强度，打算取消体术一对一。不过现在你这麽说，我就放心了。”
    他笑眯眯地说：“我们的训练继续。”
    果戈里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脸上的表情，他积极地说：“那就拜托您了！”
    五条悟心中更加警惕，但他面上却很自然地应承下来：“好～”
    他话音一转：“这样我打你闪没有任何训练的意义，站起来吧。”
    只是听到这话，果戈里却没有立刻站起来，他静静地望着五条悟。
    五条悟：“不会改主意了吧。”
    “当然没有。”果戈里慢吞吞地站起来，那速度比乌龟还要慢。
    但是五条悟却从中看出了一丝熟悉，像最开始干活的果戈里，但是这次他没有催促，就这麽安静地等待着果戈里站直，毕竟现在他有的是时间和他们好好的一对一。
    他笑容满面地望着果戈里。
    果戈里看着五条悟脸上的笑容，他的动作更慢了，只是再怎麽拖延，终于到达最后一步，现在他站直身体直面着五条悟。
    还是要装一装。
    他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老师，我好了。”
    家入硝子看了看果戈里，她又看了看五条悟。
    这两人还挺像的。
    她默默地拿出了手机，对着那边拍了一张。
    虽然手机的声音很响，但是无人在意。
    只听那边五条悟对果戈里说：“休息时间结束，开始吧。”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声音是从五条悟的包里传来的。
    果戈里提醒：“老师，你的手机响了。”

 第35章

    五条悟直接按下了挂断，他笑着说：“不用管他，还是你更重要。”
    他闪现在果戈里的面前。
    果戈里侧头一闪。
    但是这次五条悟没给喘息的时间，他下一拳又再次挥出去，这一拳果戈里堪堪躲开。
    这时，五条悟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但是他依然没有管。
    空旷的空间中回荡着手机的铃声，还有五条悟挥拳的声音，以及果戈里闪避的声音。
    面对五条悟的攻击，果戈里每次都能堪堪避开，而且看起来都是很巧合的避开。
    但是五条悟不信这种巧合。
    “虽然我没有用出全力，但也不至于每次都让人可以避开。”五条悟脸上的笑容彻底没了：“尤其是这个人前不久还是个在‘普普通通’的高中上着学的‘普普通通’的高中生。”
    果戈里再次避开五条悟，他喘着粗气说：“可能因为我是天才。”
    五条悟轻笑，他皮笑肉不笑地说：“果戈里，老师我啊，也是见识过天才的。”
    他们可不是你这样的。
    五条悟的言下之意，果戈里明白，但是他没有戳破，而是装糊涂地说：“那我可能是天才中的天才，超级天才——”
    他又一次避开五条悟的攻击。
    但是下一秒，五条悟的攻击又来了，这次比刚才更快更有力量。
    这人比刚才更用力。
    果戈里看了下五条悟，他在心中快速计算着让五条悟停下的方式。
    没有办法。
    他得出了结论。
    难办～
    早知道就不那麽轻易答应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避开五条悟，每次都是刚刚好的那种避开。
    五条悟的手机又一次响起。
    果戈里忍不住提醒：“老师，你手机一直在响，真的不接吗？”
    没等五条悟说话，手机铃声就没了，于是五条悟笑着说：“看来不用接了。”
    突然，又是一道手机铃声响起，果戈里下意识地看向五条悟，但是声音不是来自于五条悟。
    这次不是五条悟的，是家入硝子的。
    果戈里将自己口中的话咽了回去，他又换了句：“老师，那个或许也是发给你的。”
    “好奇心不要那麽重。”五条悟一拳打向果戈里。
    果戈里再次避开。
    而那边的家入硝子接了。
    这个电话很短。
    家入硝子很快就挂断了，但是挂断后，她却看向了五条悟。
    一直有关注着家入硝子的果戈里自然没有错过这一点，他笑着对五条悟说：“老师，看来是找你的。”
    同时，家入硝子的声音响起：“五条，夜蛾找你开会。”
    听到这话，果戈里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随口一问：“要去吗？”
    然后他就听到五条悟说：“不去。”
    听到这个回答，果戈里心中没有任何意外，他正想说些什麽。
    有一个人先他一步开口了。
    是家入硝子。
    只听到家入硝子说：“可能不太行。”
    果戈里没有再说话，他打量着五条悟。
    五条悟眉头微微皱起。
    突然，训练室的门打开了，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目标直指五条悟。
    这麽明显，五条悟自然也注意到了，但是他依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而是一边攻击果戈里，一边说：“夜蛾，你怎麽来了？”
    “上面叫你开会。”夜蛾正道：“走吧。”
    五条悟：“我现在有事忙。”
    夜蛾正道：“你必须去。”
    五条悟：“谁说的？”
    夜蛾正道沉默，五条悟懂了：“有什麽事情？”
    夜蛾正道：“临时通知的，没说具体是什麽。”
    五条悟明白了：“3分钟。”
    在一旁一直安静地听着两人对话没有插话的果戈里听到这句话，他头顶飘过六个点。
    这3分钟，他可以不要吗？
    果戈里打量着五条悟，他在心中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看来不太行。
    “你在想什麽？”五条悟再次攻向果戈里。
    “没想到这次训练这麽快就结束了。”果戈里装模作样得叹了一口气，他甚至还可惜地说了句：“不知道下次是什麽时候了。”
    他又叹了一口气。
    “我开会结束，就可以直接下一次。”五条悟笑眯眯地说。
    果戈里高兴地点了点头：“好！”
    但就回答的这麽一瞬，他没能避开五条悟的攻击，他被打飞了。
    他落在了夜蛾正道面前。
    五条悟盯着飞出去的果戈里，没有动，他摩挲了下手。
    触感不对。
    感觉没中。
    他闪现在果戈里的面前，还没有动作，在他面前的果戈里就开始动了。
    滚来滚去。
    滚来滚去。
    他滚到了夜蛾正道的身后。
    五条悟正打算过去捉他，突然一只手拦在了他的面前。
    夜蛾正道说：“3分钟到了。”
    “啧。”五条悟看了一眼夜蛾正道，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果戈里的身上：“等我开完会，我们继续。”
    果戈里自然是高兴地答应了：“好～”
    五条悟一声冷哼。
    果戈里微笑着目送着五条悟离开，他高兴极了。
    第31章
    在彻底看不到五条悟的身影后，果戈里慢悠悠地站起来，他看向还站在原地家入硝子：“家入医生，你还在这里啊。”
    家入硝子：“……”
    真是诡异的熟悉感。
    她收拾好心情，淡定地说：“要治疗吗？”
    “要！”果戈里直接答应了，他走到家入硝子的身边：“家入医生，你要怎麽治疗我？”
    “需要我做什麽吗？”他期待着说：“从听到反转术式那刻，我一直都很好奇反转术式，没想到这麽快就能体验到反转术式。”
    他好奇地问：“家入医生，反转术式是怎麽起作用的？原理是什麽呢？治疗的时候有什麽奇特的感觉吗？”
    家入硝子耳朵有些嗡嗡嗡地响，她自动将那些貌似入脑了又没有入脑的问题过滤掉，问出自己想问的问题：“你哪里受伤了？”
    果戈里眨了眨眼睛，但是他也没有纠结，他伸出自己的手：“这里！”
    他手上有点淤青，不是很大的淤青，要是再过段时间，说不定就看不到了。除此之外，就再也看不到别的伤口了。
    家入硝子沉默了。
    果戈里打破了安静，他开口说：“不行吗？”
    家入硝子：“我在等它自己好。”
    果戈里笑了：“家入医生，你真幽默。”
    家入硝子的目光从果戈里手上的淤青移向果戈里的脸，她没有回答果戈里的话，而是对他说：“还有其他的伤吗？”
    果戈里：“暂时就这里。”
    家入硝子：“回去冷敷下，过几天就好了。”
    果戈里望着家入硝子，期待地说：“不能用反转术式唰的一下治好吗？”
    “我回去了。”家入硝子边说边打了个哈欠，她朝着外面走去。
    这个点了，去医务室将就下吧。
    走到门口，她停下了：“他应该暂时不会回来，你回去休息吧。”
    果戈里：“谢谢～”
    他再次抬起自己的手，试图再让家入硝子改变主意，只是那边家入硝子完全当做没有看到他的举动，说完那句话后，就转身离开了。
    现在这里只有果戈里一个人。
    只有他一个人。
    “要回去吗？”果戈里喃喃自语：“可是来都来了。”
    他笑着说：“那就这麽愉快地决定了，我要再次去探索下高专～”
    他大步朝着外面走去，边走边自言自语：“白天的时候没找那家夥多要点咒灵，不然现在……”
    “要不现在去找他要点？”
    “算了，一来一回也太麻烦了，先踩点，下次再说！”他愉悦地哼起了歌，一蹦一跳地走着。
    突然，果戈里的手机响了，手机上还是那个斑驳点点，他轻声说：“换个手机。”
    他从包里拿出另一个手机。
    斑驳的点从这个手机挪到另一个手机上，这下果戈里终于看清楚自己的手机界面，他明白手机为什麽会响了。
    原来是闹钟。
    不对，是闹钟！
    果戈里脸色轻松的神色一变，他突然变得慌张，嘴里也小声嘟囔着：“要到了要到了要到了。”
    “马上就是晨间占卜开播的时间。”他突然变得热血，眼中冒着熊熊火光：“绝对不能错过！”
    就在果戈里这麽想的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这次声音不是来自于果戈里的手机，而是来自于周围。
    这是高专内的声音。
    有点像警报声。
    果戈里心中飘过这个念头，他的心蠢蠢欲动，但是手上的手机闹铃提醒他，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第36章

    于是他只好放弃自己心中那个想法，他不再去想刚刚那个警报声，现在他更在意晨间占卜，于是他没有留下看热闹，而是直接离开。
    他回到自己家中。
    一落地，果戈里连忙就打开了电视，没想到正好。
    现在正是晨间占卜的时间。
    果戈里端坐在起电视机面前，他开始看今天的晨间占卜。
    半晌，果戈里沉默地按下了关机键，他现在的心情不是很美妙，真的不是很美妙，简直称得上是糟糕。
    糟糕，真是太糟糕了。
    他心中浮现出些许懊悔。
    刚刚还不如去凑热闹，凑热闹就可以延续昨天的结果，那麽今天的他就还是诅咒师果戈里，就不是咒术师果戈里。
    为什麽他没有去凑热闹？
    要是去凑了热闹……
    果戈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他又叹了一口气，再叹了一口气。
    他一连叹了三声气，脸上是无法掩饰的烦躁。
    好烦。
    不想去高专，不想去被单方面殴打。
    烦。
    他脑中升起一个危险的想法。
    ……要不去殴打五条悟？
    仅仅这麽想着，果戈里脸上就浮现出兴奋，只是这股兴奋停留的时间有些短暂，他脸上再次挂上颓丧：“殴打五条悟，做梦吧！”
    他小声嘟囔着：“破不了无下限，也破不了反转术式，根本打不了五条悟，现在谈打五条悟，根本是痴人说梦。”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他嫌弃地说：“讨厌的五条悟~”
    他眼睛深不见底，低低地说：“讨厌的果戈里，真是讨厌。”
    突然，手机再次振动。
    果戈里看了一眼。
    是乙骨忧太。
    他按下了外放，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忧太，有什麽事情吗？”
    乙骨忧太担忧的的声音响起：“你还好吗？”
    这一瞬间，刚刚烦躁的情绪再次蔓延，果戈里恹恹地说：“不是很好。”
    话筒里乙骨忧太的声音突然变得紧张：“出什麽事情了吗？”
    果戈里直接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我今天不想去上学。”
    乙骨忧太：“怎麽了？心情还是没调整好吗？”
    果戈里点头，他意识到乙骨忧太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于是他又对着的话筒说：“昨天五条老师直接来我家，晚上给我搞了很多特训。我真的好累。”
    他吐槽着：“我刚刚才回家，还没有休息，居然又到了上学时间，真的不想去。”
    乙骨忧太听完了，他握着手机的手一紧，担心地问：“你没受伤吧？”
    果戈里余光瞥到自己手上的淤青，于是他淡定地说：“有哦~”
    他夸大了几分：“我现在的伤得很重，手都抬不起了。”
    即使只是电话，但也能感知到乙骨忧太的担忧，他着急地说：“需不需要我给你请假？”
    果戈里：“五条老师会同意吗？”
    乙骨忧太沉默了。
    果戈里明白了：“那算了吧。”
    乙骨忧太不想让果戈里失望，而且现在果戈里也受伤了，于是他对果戈里说：“我可以再去试试。”
    果戈里：“还是算了吧，昨天我也请假了，但是。”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只是默默地叹了一口气，闷声对乙骨忧太说：“我等会儿就去学校。”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乙骨忧太扔下这一句话，不等果戈里回答，他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果戈里淡漠地望着被挂断的手机，他感慨地说：“真是个心软的乙骨君，和纲吉君还蛮像的，要是他们遇上，或许能成为不错的朋友~”
    “不过他遇上的是我诶~”果戈里眼神染上了温度，他笑着说：“遇上是我果戈里，乙骨君还真是个幸运的孩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走向卧室。
    等再次出现在客厅，果戈里身上的衣物已经换了，就是看起来还是和之前那个一模一样而已。
    他右手一个手机，左手一个手机。
    右手那个很正常，左手那个屏幕上有些斑驳的斑点，那是被贞子寄宿着的手机。
    他对着左手那个手机说：“今天的我是咒术师果戈里。身为一名咒术师，身上自然不能出现诅咒师的东西，所以就麻烦你在家好好休息。”
    说完，他就将左边的手机扔进披风中，然后他带着正常的手机出门了。
    现在是上学时间。
    果戈里走向大门，只是刚走了几步，他又退了回来：“忘了缠上绷带。”
    但是他突然想到：“我好像没有买绷带，那就只用借用下了。”
    “谢谢你，伏黑酱。”果戈里一边说，一边将手伸进披风中，然后他从中拿出了一卷绷带。
    他给自己缠了一层又一层。
    正好用完了一卷绷带。
    果戈里左看了看，右看了看，他很满意。
    这次是真的出门了。
    目的地：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今天的他可是咒术师果戈里！
    而另一边，乙骨忧太也已经出发了，他的目的地是五条悟的宿舍。
    今天他一定要给果戈里请到假！
    乙骨忧太坚定地望着前方，他小跑着到了五条悟的宿舍。
    他轻轻敲响了门。
    只是门没有开。
    或许是没听到？
    抱着这个想法，乙骨忧太又敲响了房门。
    叩叩叩。
    还是没有人。
    这下乙骨忧太真的没有办法再欺骗自己，看来是真的没人，他失望地转过身，打算去教室。
    “乙骨，你怎麽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让乙骨忧太眼睛一亮，他连忙转过身：“五条老师。”
    五条悟：“来这里找我，你有什麽事情吗？”
    乙骨忧太走向五条悟，他再次说出了和昨天同样的话：“我想给果戈里请个假，他伤的很重，今天恐怕不能来上学了。”
    噗呲。
    五条悟笑了：“他受伤了？”
    乙骨忧太不解地望着五条悟。
    五条悟：“我怎麽不知道他受伤了。”
    乙骨忧太沉默着。
    五条悟也没有在意，他自顾自地说：“我走的时候，他可是连皮都没有皮。现在受伤了，是他自己打了自己几拳，还是自己给了自己几刀？”
    乙骨忧太还是沉默着，他现在是彻底不知道怎麽回话了。
    五条悟话音一转：“他现在在哪里？”
    这个问题乙骨忧太还是没有办法回答，但是他脑中陡然想到先前和果戈里的通话，于是他说：“一会儿可能会在教室？”
    “走吧。”五条悟挑眉：“去看看他受了多重的伤。”
    第32章
    果戈里按时到达了教室。
    教室里已经有三个人在了。
    禅院真希、熊猫还有狗卷棘都坐自己的位置上，三人听到门口的动静纷纷看向门口，但是暂时都没有说话，他们都静静地看着果戈里。
    不过果戈里并没有被这三双视线吓住，他淡定地回望，甚至热情地打起了招呼：“早上好～”
    狗卷棘：“海带。”
    禅院真希点了点头，算作是打了招呼。
    熊猫则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和果戈里同样热情地说：“早。”
    果戈里边走边说：“你们来的好早，是因为住在学校里吗？”
    他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熊猫：“算是吧。”
    果戈里接话：“这个是什麽回答？难道还有不算的时候吗？”
    熊猫：“我们有时候住学校，有时候没有，看情况。”
    果戈里点了点头，他开启下一个话题：“我们今天要上什麽课啊？”
    熊猫：“看悟的安排。”
    果戈里顺口就问：“我们就只有五条老师一个任课老师吗？”
    “算是吧。”有了上次的经验，熊猫直接就开始解释：“我们理论课偏少，大部分是实战课，悟一个人就够了。”
    果戈里沉默了一瞬，然后他说：“他还带其他班吗？”
    这个问题很好答，熊猫想都没想，直接就回答了：“暂时没有，他现在只带我们。”
    他话音一转：“从刚才就想问了，你的手怎麽了？”
    他顺势问出在场所有人都最为关注的问题：“昨天发生了什麽？”
    他们可都知道五条悟昨天去找了果戈里，其实他们也去，就是没有找到人。
    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在听果戈里的回答。
    果戈里将这一切纳入眼底，他叹了一口气。
    唉。
    所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但他们没有说什麽，只是静静地望着果戈里。
    但果戈里又叹了一口气。
    唉。
    所有人的表情变得凝重。
    果戈里再叹了一口气。
    唉。
    这次，有人站出来了问了，这个人还是熊猫：“昨天到底发生了什麽？”

 第37章

    果戈里欲言又止地望着熊猫。
    “究竟发生什麽？”熊猫忍不住说：“悟对你做了什麽？”
    “在我不在的时候偷偷往我身上扣锅被我发现了吧。”一个声音自门口响起：“真是一群坏学生。”
    众人纷纷望去。
    只见五条悟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你们有想好自己的死法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果戈里，没有看向他人。
    “老师，你为什麽只看着我，不看别人。”果戈里明知故问：“难道是因为你只想让我死？”
    熊猫：“……”
    狗卷棘：“……”
    禅院真希：“……”
    三个人心中冒出同样一句话。
    他说出来了。
    勇士。
    三个人努力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他们默默地望着果戈里和五条悟，然后他们就听到五条悟说：“是啊。”
    在场除了两个人当事人，其他人都因为五条悟愣了一下，他们纷纷看向五条悟。
    面对这麽多双眼睛，五条悟丝毫没有改口的意思，甚至他还继续说：“所以你想好了吗？”
    “没有。”果戈里直接否定：“我暂时还不想死～”
    五条悟叹了一口气，他面露失望地说：“那真是太可惜了～”
    “让老师您这麽失望，真是抱歉。”果戈里嘴上说着抱歉，但是脸上一点抱歉都没有，他依然笑容满脸：“要是我以后想死，一定会来找您~”
    “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太久。”五条悟期待地说：“真希望那天早点到来。”
    果戈里：“是啊~”
    其他人：“……”
    他们看了看五条悟和果戈里，目光在这两人之间来回移动。
    五条悟再次开口了：“听说你受伤了要请假。”
    乙骨忧太的声音在五条悟的身后响起，他着急地说：“老师，是我听说了果戈里受伤了，想帮他请假，他不是自己想请的。他从来没说过自己想请假。而且我在提这件事情的事情，他一直有阻止我，是我主动拒绝了和他交流，擅自去找你请假，不是他的错。”
    五条悟手指摸了下耳朵，他吹了下自己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对乙骨忧太说：“乙骨，你刚刚说什麽？我好像没有听到。”
    乙骨忧太一僵，他深吸一口气，打算重复下刚刚的话。
    突然，果戈里开口了：“老师，我现在在这里。”
    乙骨忧太看向果戈里。
    果戈里安抚地给了他一个眼神，他再次说出了刚刚的话：“我现在在这里，我来学校了。”
    这件事就点到为止。
    他静静地看着五条悟。
    五条悟打算给果戈里一个甜头，不再这件事情纠结。
    毕竟他更为关心另外一件事情。
    他点了点头，直接换了个话题：“听说你受伤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果戈里的手上，那个绷带实在是显眼得无法忽略，但他也清晰地记得昨晚他没有伤到果戈里，他对自己的攻击有没有击中心中还是有数的。
    他望着果戈里：“怎麽受的伤？”
    果戈里笑了笑，他将这个问题又抛给了五条悟：“老师，你不是知道吗？”
    其他人的目光也落在五条悟的身上，他们心中都有着或多或少的猜测。
    在众人的注视下，五条悟开口了：“我怎麽不知道我知道？”
    果戈里笑而不语。
    五条悟再次开口，他直接点破果戈里的目的：“你这种态度很容易让同学们误会老师我的~”
    果戈里看着五条悟说：“是我不小心摔的。”
    周围人看五条悟的眼光带上了异样。
    五条悟扫视了下周围，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果戈里的身上：“这样说更奇怪了～”
    “现在同学们都把老师我当做坏人了。”他闪现在果戈里身边：“既然受伤了，不如直接把伤口亮出来，让老师看看伤口。”
    果戈里笑着说：“老师，你这是不相信吗？”
    “没有哦。”五条悟同样回了果戈里一个笑容：“老师我也会一点医术，先帮你看看。”
    他作势就要去拆果戈里手中的绷带，心中已经果戈里会闪躲的准备了，但是有点出乎他意料，果戈里没有躲，反而站在原地，安静地任由他拆开绷带。
    一瞬间，五条悟想到晚上的两次经验，经验告诉他不妙。
    事出反常必有问题。
    现在他觉得手上的绷带有些烫手，只是解都解了，那麽就解到底，他心一横，直接扯下了绷带。
    一大片红色映入眼中。
    五条悟沉默了。
    居然是真的。
    红色顺着绷带流到地上，甚至沾湿了地面，有些刺眼。
    这一幕落在周围人的眼中，他们看五条悟的眼神更加奇怪了，但是五条悟很确信，他绝对没有打伤果戈里。
    更何况硝子还在那里。
    就算他走了，硝子看到果戈里受伤，也不可能不治。
    果戈里身上绝对不可能带伤。
    五条悟很笃定。
    但是现在事实……
    他的目光从果戈里受伤的位置挪到他的脸上，直接就对上了果戈里眼中的笑意。
    一个念头陡然浮上心间。
    被耍了。
    五条悟再次沉默，他在心中嘀咕着。
    果然事出反常必有问题，他的经验果然没错。
    “老师，再不包扎，我的血就要流干了。”果戈里的声音响起：“我不会变成干尸吧。”
    “又没有暴晒。”五条悟下意识地反驳，然后他看向周围，对其他人说：“你们先上自习，我带他去医务室。”
    他提溜着果戈里就走了。
    但是教室里还能听到果戈里的声音。
    “我快要勒死了！能不能换个地方，不要只揪衣领！”
    乙骨忧太眼中满溢着担忧，他咬咬牙，跟上去了。
    他要去看看。
    熊猫收回落在乙骨忧太身上的目光，他看向自己的身侧：“要去吗？”
    “不用了。”禅院真希说出自己的理由：“有家入医生在，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而且悟的速度，现在应该已经到了，他们应该已经开始治疗了。”
    她说出最关键的事情：“我们现在去，或许还能碰上他们回来，正好和他们一起回来。”
    狗卷棘：“鲑鱼。”
    熊猫想了想，他也觉得事情会和禅院真希说得大差不差，于是他说：“那就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吧。”
    事情的确和他们三个人想的一样，现在五条悟已经带着果戈里到达了医务室。
    “硝子。”还没有进门，五条悟就在唤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打了个哈欠，她慢腾腾地从里间走出来：“又怎麽了？”
    五条悟：“给他治一下。”
    他边说边将手中的果戈里放到家入硝子面前。
    果戈里热情地向家入硝子打招呼，他甚至还用上了他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朝着家入硝子挥了挥手：“早啊，家入医生~”
    家入硝子下意识地回了个：“早。”
    然后她看向五条悟：“他没受伤，治什麽？”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不久前。
    “不。”五条悟刻意放慢了语速，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他受伤了？”
    家入硝子一愣，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受伤了？”
    五条悟点了点头。
    家入硝子看向果戈里：“哪里受伤了？”
    果戈里举了举自己的手：“不好意思，拿错了。”
    他换了一只手：“是这只。”
    这下家入硝子看清楚了，她蹲下身：“我先把绷带解开。”
    果戈里颔首：“谢谢。”
    “不用谢。”家入硝子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果戈里手上的绷带，她眉头微微皱起：“怎麽受伤的呢？”
    昨天她走的时候明明是好的……
    第33章
    这个问题五条悟也和好奇，他也看向果戈里，然后他就听到果戈里说：“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好摔倒一把刀附近，就被划伤了。”
    这次的理由比刚刚的多了些。
    听起来还蛮正常的，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但是五条悟并没有直接信任果戈里，他暂且将这些理由记下。
    “老师，这下你信了吗？”果戈里看向五条悟，对他说：“我真的受伤了。”
    五条悟扬起了一抹笑容：“刚刚老师我都说了，是关心你，帮你看看伤口。你看我这不是发现处理不了，就立刻带你医务室了。”
    果戈里同样回了五条悟一个笑容，他笑中还带着感激：“那还真是谢谢老师。”
    五条悟坦然接受了这一声道谢，他淡定地说：“不客气。”
    望着果戈里和五条悟，家入硝子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就像有蚂蚁在身上爬动，她在心中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第38章

    “家入医生，现在可以对我使用反转术式了吗？”果戈里的目光从五条悟身上挪开，他看向家入硝子。
    只是家入硝子还沉浸在刚刚的情绪中，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直到果戈里再次唤了她的名字：“家入医生。”
    家入硝子回过神：“什麽？”
    果戈里没有多问，他贴心地重复了下刚刚的话。
    这次家入硝子答应了，她没有任何异议：“可以。”
    果戈里兴奋地说：“要我准备些什麽吗？”
    家入硝子：“不用。”
    “好。”果戈里说完，他又想起一些问题，于是他又问道：“家入医生，治疗的时候会有什麽特别的感受吗？会不会有那种身体发热或身体发。”凉。
    “好了。”家入硝子慢慢地起身。
    果戈里的话戛然而止，他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地说：“就这样就好了？”
    他还是有点没回过神。
    家入硝子点了点头：“你现在可以活动下，看看有没有什麽后遗症。”
    果戈里听话地去看自己那只受伤的手。
    现在伤口已经不见了。同时，脑海中蔓延的疼痛感也不见了。
    他上下翻动着自己的手，上看看下看看：“要不是手上还有凝固的血迹，我真的以为自己没有受过伤。家入医生，你真的太厉害了！”
    他眼睛发光地望着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仿佛没有感知到果戈里眼中的灼热，她淡定地说：“这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情。”
    果戈里：“你真的太小看你自己了，太谦虚了。这真的是超级棒的能力！”
    他站起来，凑到家入硝子的身边：“家入医生，我有一些问题想问您。您的治疗能力能达到什麽程度呢？要是被四肢都被砍断了，能再生四肢吗？要是只有头在，能不能复原四肢？这个能力只能治疗浅表的伤，还是能治疗更深层的伤呢？”
    家入硝子感觉自己的耳旁像是有千万只蜜蜂在嗡嗡嗡，她睡眠不足的大脑好像要罢工了。
    她看向五条悟，眼中的意思很明显。
    把他带走。
    五条悟笑了笑，不过他却不打算和家入硝子唱反调，他伸手直接拿住果戈里后颈处的衣领。
    一瞬间果戈里的脖子被勒住，窒息感瞬间涌上。
    果戈里用手卡住自己的衣领，让自己得以呼吸新鲜空气，他无语地说：“五条老师，再来几次，我真的要窒息了。”
    “那样正好。”五条悟边说边拖着果戈里往外走去：“我就不用等很久了。”
    “你放开我。”眼见着自己和家入硝子的距离越来越远，果戈里开始挣扎：“我还有问题没有问家入医生。”
    一听到这话，家入硝子默默地走进了里间，她真的不想再听到蜜蜂嗡嗡嗡。
    她要一个人静静。
    家入硝子的身影消失在果戈里和五条悟的视野中。
    果戈里眼中划过一丝可惜。
    五条悟收回落在身后的目光，他看向前方，但是他却故意对果戈里说：“你被嫌弃了。”
    果戈里反驳：“我没有。”
    五条悟坚持自己的观点：“你有。”
    果戈里再次反驳：“我没有。”
    五条悟：“你有。”
    果戈里：“我。”
    只是这次刚说了一个字，他就被打断了。
    “你们好了吗？”乙骨忧太停在了五条悟的面前，他担忧地看向被五条悟拖着走的果戈里。
    果戈里抬头：“乙骨，你来了。”
    乙骨忧太走到果戈里的身边，他眼中担忧显而易见：“你好了吗？”
    果戈里举起自己的手，他高兴地和乙骨忧太展示：“我好了！”
    “不是这只手。”乙骨忧太还记得，不是这只手，是另外一只，他看向果戈里没有举起来的另外一只胳膊，眼中是浓浓的担心。
    将两人的表现看在眼中，五条悟挑眉，他故意大声地说：“果戈里，这招刚刚已经用过，现在怎麽还在用啊。”
    他嫌弃地说：“真是无聊的玩笑。”
    可是在场的另外两个人无人在意。
    五条悟被人忽视了，他只好自己跟自己生闷气。
    而果戈里在乙骨忧太担忧的目光中，他举起来另外一只手，这次他刻意将受伤的部位展现在乙骨忧太的面前：“不好意思，忧太，我刚刚举错了，是这只手。你看我已经好了。”
    他还稍微再举了举，让手离得乙骨忧太更近一些，好让他能看得更清楚。
    已经安抚好自己的五条悟将这一幕看在眼中，他的目光在果戈里和乙骨忧太之间来回移动，感叹道：“真是青春。”
    又是无人在意的一句话。
    不过这次五条悟却没有在意，他脑海中想起来了一些别的事情，眼中露出些许怀念。
    青春啊……
    他眼中划过一丝忧伤。
    果戈里自然没有错过五条悟的异样，不过他没有多说，而是继续维持着刚刚和乙骨忧太的话题：“忧太，我已经好了，现在我能暴打好几只咒灵！”
    乙骨忧太还是有些担心，他提议：“你要不要再养养伤？”
    “不要！”果戈里想也没想，他直接就拒绝了乙骨忧太的提议：“我要努力成为一名优秀的咒术师，早日去祓除咒灵，这个世界需要我们去保护！”
    乙骨忧太还想劝劝果戈里，只是对上果戈里那双坚定的眼睛，他改了主意：“那我们一起成为咒术师，去祓除咒灵。”
    “好啊！”果戈里感叹道：“忧太，能认识你真的太好了！”
    他絮絮叨叨地说：“之前没来之前，我还特别担心不能适应这里的生活，但现在有你在，我现在觉得当时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他把自己感动了，甚至眼中还浮现出些许泪花：“能认识你真的真的太好了。”
    他作势就要起身去拥抱乙骨忧太，只是五条悟实在是限制了他。
    脖颈处地束缚感提醒了果戈里，五条悟的存在，现在他想起了五条悟这个人，于是他抬头看向五条悟：“老师，你可不可以放开我，我想自己走。”
    五条悟一把松开果戈里：“当然没有问题。”
    一只手出现在果戈里面前。
    果戈里顺着那只手望去，是乙骨忧太，他笑着搭上乙骨忧太的手，借力站起来了：“谢谢。”
    乙骨忧太：“不用谢，我们是朋友。”
    果戈里笑得更加灿烂了：“嗯。”
    真是可怜的乙骨君。
    要是夏油攻打高专的时候，下令对乙骨君动手，就稍微放他一马吧，毕竟我们是‘朋友’。
    他在心中又重复了下最后两个字。
    ‘朋友。’
    真是不太美妙的词。
    他一边想着，一边看向站在一旁的五条悟，面露好奇地问：“老师，今天我们要做什麽？”
    五条悟：“感知咒力。”
    果戈里：“感知咒力？这是什麽？”
    居然和他想的课程不太一样，还以为还是一对一，没想到这家夥居然改了主意。
    他是在想什麽呢？
    果戈里打量着五条悟。
    只是从五条悟那张脸上暂时看不出他的情绪。
    不过很快果戈里就放弃揣测五条悟的心思，毕竟今天的他是咒术师果戈里。
    今天是要作为咒术师努力的一天！
    果戈里将心中的万般思绪压下，他继续刚才的问题：“老师，咒力是类似查克拉的东西吗？”
    五条悟颔首：“你可以把咒力当成查克拉来理解。”
    他慢慢地开始解释。
    听着五条悟的解释，果戈里心生感叹，他小声嘟囔着：“原来还真是个老师。”
    五条悟停下来，警告地看了眼果戈里：“你给我认真点。”
    果戈里闭嘴了。
    五条悟接着刚刚被打断的内容继续讲，他继续为果戈里和乙骨忧太解释咒力、咒术师、咒灵、咒具以及这个不为普通人所知的咒术世界。
    即使早已经看过相关的数据，但果戈里还是被五条悟的解说牵动了，这比他之前查的数据更加的简单浅显易懂。
    在五条悟提到感知的咒力时，果戈里也试了试。
    失败。
    他感知不到咒力。
    这个结果果戈里早有预料，毕竟他早就试过了，只是现在又试了下。
    他小声嘟囔着，这次他没让五条悟听到自己的声音：“都不能来个别样的剧本吗？”
    说着说着，果戈里眼中划过兴奋：“突然有点期待作为咒术师行走。”
    一名没有咒力的咒术师祓除咒灵……
    有点期待诶～
    今天的晨间占卜真的不错～
    他心情愉悦地哼起了歌。
    五条悟侧头看了下果戈里，他打量着果戈里，但是他实在没有想到任何会让果戈里开心的原因。
    但是没关系。
    他有嘴，可以问：“怎麽突然这麽开心？”

 第39章

    果戈里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在想作为一个咒术师该怎麽祓除咒灵。我现在已经在脑海中杀了好几只咒灵，真是太棒了。”
    五条悟：“那真是太好了～”
    乙骨忧太一脸茫然。
    他们在说什麽？
    第34章
    “刚刚讲了那麽多，你们现在能感知到咒力吗？”五条悟话音一转。
    话题回到乙骨忧太熟悉的地方，他松了一口气：“能感知到。”
    五条悟没有丝毫意外，他看向果戈里：“你呢？”
    果戈里：“没有！”
    乙骨忧太一愣。
    五条悟也是，他有些意外，而且有点不太相信这个说法：“真的没有？”
    果戈里点了点头：“没有。”
    五条悟怀疑地望着果戈里，他直接挑明：“我怎麽有点不信呢？”
    没有咒力能看到咒灵？
    能在他手下逃的那麽利索？
    他不信。
    他倒要听听他要说什麽。
    五条悟依然怀疑地望着果戈里。
    一抬头，果戈里就对上五条悟怀疑的目光，但是他心中没有升起任何情绪，他开口完善了下刚刚的语句：“我没有感知到咒力。”
    五条悟点出关键点：“既然感知不到咒力，那你为什麽能看到咒灵？”
    回过神的乙骨忧太正好听到五条悟这句话，他脑中也浮现出这个疑问。
    对啊，没有咒力看不到咒灵。
    他也看向果戈里。
    果戈里点了点自己左眼戴着的单面镜：“因为这个。”
    由于果戈里的性格比他外貌要突出，五条悟一直没怎麽关注过他的外貌，现在被果戈里这麽直接点出来，他才注意到他戴着一片单面镜。
    他的目光落在那片单面镜上。
    虽然很稀薄，但的确是咒力。
    他知道了。
    和真希一样。
    他肯定地望着果戈里，吐露出一个专有名词：“天与咒缚？”
    这样就说的通了。
    难怪这家夥能躲开他的攻击。
    天与咒缚是一种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不可抗性且不可逆的束缚，被束缚以后的代价是失去身体或咒力的一部分，以增强另一方面的属性，比如以失去咒力置换身体强度，或以身体条件置换咒力。这是一种不同于普通的束缚，它是天生被强制性地施加于□□上［1］。
    果戈里笑而不语。
    虽然没有得到果戈里的回答，但五条悟心中已经答案了。
    除了天与咒缚，他想不到别的答案。如果要是不是这个答案，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这家夥就是一个没有咒力但体能还算不错的普通人。
    但就算这种，那也只是个体术稍微不错的普通人。
    依然是个普通人。
    安排一个普通人到高专，不是他疯了，就是上面那些人疯了。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五条悟自动排除了正确答案。
    既然是天与咒缚，那就不能安排常规的咒术师课程。
    五条悟将脑海中刚刚给果戈里安排的课程清除掉，他重新想了个课程：“你以后都不用感知咒力了。”
    果戈里：“为什麽？”
    五条悟没有直接回答果戈里的问题，而是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他反问果戈里：“招你进来的人有和你提过天与咒缚吗？”
    果戈里知道，但是他还是摇了摇头：“他只给我提过一句天与咒缚，没给我讲具体什麽是天与咒缚。老师，天与咒缚是什麽？”
    乙骨忧太也很好奇。
    刚刚五条悟并没有提到过天与咒缚。
    面对两双好奇的眼睛，五条悟将天与咒缚的信息娓娓道来。
    过了一会儿，五条悟讲完了：“还有什麽想问的吗？”
    乙骨忧太看了一眼果戈里，然后他开口问：“那果戈里就是以咒力换取身体强度的天与咒缚吗？”
    “很明显是。”五条悟点了点头，他看向果戈里：“你就没什麽想说的吗？”
    这麽安静不太像他。
    “我在思考。”果戈里故作沉思。
    五条悟顺着果戈里的话问：“在想什麽？”
    果戈里眼中露出些许茫然：“既然我没有咒力，那我要怎麽才能成为一名咒术师，祓除咒灵？”
    “不要小瞧没有咒力的天与咒缚，他们可是很强的。”五条悟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影，他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一直关注着五条悟的果戈里自然没有错过他一瞬间的情绪变化，但是他没有指出来，而是说：“那我以后是不是也能成为和他们一样厉害的人？”
    他期待地望着五条悟。
    五条悟回望着果戈里，但他没有给出一个确定的答案：“可能吧。”
    正好他们到了教室。
    五条悟顺口一说：“回自己位置上坐着。”
    然后他走到了讲台上。
    讲台下是他的学生们。
    五条悟望着讲台下的学生，他笑容满脸的说：“大家上午好啊！你们昨天和今天玩了这麽久，也该去活动下身体。”
    他一股脑说出自己今天的安排：“所以我们今天的课程是实战！”
    “高兴吗？！”
    “没人鼓掌吗？”
    掌声响起。
    五条悟望过去，他就看到果戈里和乙骨忧太在鼓掌。在五条悟望过去的那一刻，果戈里拍的更加用力了。
    五条悟赞赏地打了响指：“新人，这次我要表扬下你们，做的不错。”
    熊猫：“真是个糟糕的大人。”
    禅院真希附和地点了点头：“和那些形式主义的老头子一模一样。”
    狗卷棘点了点头：“鲑鱼。”
    乙骨忧太看了看身旁的三人，他又看了看五条悟，然后小声地对果戈里说：“我们要不要停下？现在鼓掌好像我们在赞同……”
    他瞄了一眼禅院真希他们，又压了压音量：“赞同五条老师是个糟糕的大人。”
    只是他发现果戈里的掌声更大声了。
    他不懂。
    “乙骨，你刚刚说什麽？我没有听到。”果戈里大声地说，他好奇地看向乙骨忧太，但是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们这个位置。
    周围的视线有些灼热，乙骨忧太默默地低下了头，他小声地说：“没什麽。”
    紧接着五条悟的声音响起：“看来你们都已经迫不及待了，那我们就出发吧！”
    乙骨忧太松了一口气，他悄悄地探头，看向周围。
    周围人的目光落在讲台上。
    于是他也望去。
    讲台上空无一人。
    五条悟不见了。
    周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乙骨忧太收回目光看向周围，只见禅院真希、熊猫和狗卷棘率起身。
    然后他看到果戈里也跟起身了：“走吧，忧太。”
    乙骨忧太也连忙起身，他跟上果戈里，小声好奇地问：“我们要去哪里？”
    “应该是去找老师~”果戈里随意地说着。
    乙骨忧太：“我们去哪里找他？他刚刚好像没有说地址？”
    果戈里指了指前方的三人：“他们肯定知道，我们跟着他们就行了。”
    乙骨忧太点了点头。
    两人紧跟在禅院真希三人的身后。没走多久，他们眼前出现了一片树林。
    远远地果戈里就看到了五条悟那一头显眼的白色，他脸上的笑容再深了几分：“忧太，你说我们要做什麽呢？”
    乙骨忧太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抬头看向周围，将周围的景色尽收眼底：“这里会有咒灵吗？”
    “有哦~”果戈里看向乙骨忧太：“忧太没有感觉到吗？”
    乙骨忧太摇了摇头：“没有感觉到。”
    “以后就能感觉到了。”果戈里笑着说：“忧太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咒术师。”
    乙骨忧太心里一暖：“你也会的，我们都会的。”
    果戈里点了点头，他看着前方轻声说：“我们到了。”
    他停下了。
    而五条悟就在他们不远处，离他们只有半人的距离。
    “来得太慢了。”前方的五条悟开口了：“你们最近真的是懈怠了。”
    他话音一转，看向前方的树林，对众人说：“在这个树林里有一些被高专收服的咒灵，而你们今天的工作就是祓除它们，截至时间是下午五点。”
    禅院真希三人已经有些跃跃欲试了。
    禅院真希：“有数量要求吗？”
    “没有。”五条悟张扬地说：“要是你们有能力，可以把这里所有咒灵都祓除。可以出发了。”
    “不如来比比。”禅院真希的话响起：“看谁祓除的咒灵多。”
    熊猫：“可以。”
    狗卷棘：“鲑鱼。”
    禅院真希看向果戈里和乙骨忧太，她直接对他们做出邀请：“你们要来吗？”

 第40章

    果戈里：“要！”
    禅院真希扫了一眼乙骨忧太，她又看向果戈里：“那你和乙骨算一队。”
    果戈里脆生生地答应了：“好！”
    禅院真希点了点头：“我先走了。”
    她扔下这一句话，就直接不见了。
    “我也走了。”熊猫紧跟其后：“果戈里、乙骨，你们加油。”
    “鲑鱼。”狗卷棘对果戈里和乙骨忧太做了个加油的姿势，然后跟着熊猫离开了。
    “五条老师~”果戈里看向在一旁站着的五条悟：“我和忧太可是刚刚入学的新人。”
    五条悟颔首。
    果戈里：“忧太现在连咒力都感知不到。”
    乙骨忧太有点心虚，他小声地说：“我能感知得到。”
    果戈里压低声音，用只有他和乙骨忧太能听到的声音说：“不，你感知不到，现在你和我一样，是感知不到咒力的咒术界新人。”
    “乙骨，不要听这家夥的胡言乱语。”五条悟的目光落在果戈里的身上：“说吧，你想做什麽？”
    果戈里积极地说出自己的打算：“我们需要一点新手保护！”
    五条悟：“没问题。”
    这本来也是五条悟的打算，他本来就打算跟着这两人，其他人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才安心地走了。
    “那我们进去吧。”他拉近和果戈里乙骨忧太之间的距离，一手一个，提溜着他们腾空而起，飞向小树林。
    果戈里：“老师，我现在还没有一件趁手的咒具~”
    五条悟：“明天给你准备。”
    果戈里：“那我今天做什麽？”
    五条悟：“和咒灵比拼□□的强度。”
    果戈里想也不想，拒绝脱口而出：“不要~”
    然后他看向乙骨忧太：“忧太，我的安全就拜托你了。”
    五条悟甩了甩果戈里：“不要寄生在乙骨身上，你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咒术师了，要懂得独立行走。”
    “我要晕了，不要晃了。”果戈里伸手按了按五条悟的手，想要停止晃动：“我还是个新人，还不是一个合格的咒术师，暂时还不能独立行走。”
    五条悟强调，他甚至可以放慢了语速，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可——以——的——老——师——我——可——是——无——比——的——相——信——你。”
    果戈里连忙说：“您对我的期待太高了，我承受不住，你还是将这份期待放在别人身上吧。”
    “不要让我失望。”五条悟将果戈里扔了出去。
    果戈里飞向咒灵，他在空中大声控诉着五条悟：“能不能不要搞突然降落！”
    五条悟：“不行！”
    “老师，我不用吗？”乙骨忧太弱弱地响起。
    五条悟低头望去，他嘴角上扬：“既然你这麽迫不及待，那你也去吧。”
    乙骨忧太也飞了出去。
    第35章
    五条悟的准头还是准的。
    果戈里和乙骨忧太一前一后落在了咒灵不远处，他们落地的声音也惊动了咒灵。
    咒灵回过头。
    一瞬间杀气爆发！
    吼叫声响起，但是只响了一瞬间。
    咒灵张着嘴消失了。
    “没有人能伤害忧太！”里香硕大的身影漂浮在咒灵面前，它将自己的手从咒灵胸口抽出来。
    果戈里后仰着望着乙骨忧太，他笑着说：“忧太，幸好有你~”
    乙骨忧太有些不好意思：“这都是因为里香。”
    果戈里一声轻笑，他看向前方的里香，大声地说：“里香，谢谢你。”
    不过里香没有搭理果戈里，它直接飘到乙骨忧太的身边，对乙骨忧太表示着自己的深情：“忧太，里香会一直一直在你身边，会永远保护你。”
    她朝着乙骨忧太伸出手，抱住乙骨忧太的头。
    乙骨忧太没有抗拒，但是他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周围还有人看着。
    果戈里识趣地没有打扰，他走到一旁，将空间留给一人一咒灵。
    突然，他身旁多了一个人。
    是五条悟。
    “在那里挺亮的，还是这里适合我。”五条悟淡淡地说：“没有那麽显眼。”
    果戈里轻轻地抬了下眼皮：“老师，看来你戴着的眼罩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要不要把它扔了。”
    五条悟一声轻笑：“要是你的身手和你的嘴皮子一样利索就好了。”
    果戈里叹了一口气：“没办法，毕竟我只是个新人，我打从心底是想拥有和您一样的身手，但是我只是个新人。”
    说着说着，他又叹了一口气。
    五条悟随口安抚了一句：“过段时间你就有了。”
    一瞬间果戈里心中想了很多。
    过段时间就有了？
    不像什麽好事？
    果戈里：“你要做什麽？”
    五条悟笑了：“惊喜要是提前说出来，那就没有任何意义了。惊喜还是要保留到最后才可以”
    果戈里故意说：“那希望最后那个惊喜不要变成惊吓。”
    五条悟：“差不多了。”
    一语双关。
    他扔下这一句话，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乙骨忧太身上，高声对那边说：“乙骨，我们要去下个地点了。”
    乙骨忧太那边手忙脚乱地对里香说着什麽。
    过了一会儿，里香消失了。
    然后他才走向五条悟他们。
    果戈里一边等着乙骨忧太，一边询问身旁的五条悟：“我们要去找下一只咒灵吗？”
    五条悟点头：“跟我来。”
    正好乙骨忧太也到了。
    这次五条悟没有带着他们飞，而是选择了步行，他走在最前方，而果戈里和乙骨忧太走在他的身后。
    然后他就听到身后的对话。
    只听果戈里说：“忧太，你是怎麽认识里香的呢？”
    乙骨忧太脸上闪过一丝悲伤。
    果戈里注意到了，这次他打算做一次好人，不去戳乙骨忧太的伤口：“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乙骨忧太：“谢谢。”
    “我们可是朋友。”果戈里拍了拍乙骨忧太的肩膀，他笑着说：“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
    乙骨忧太心中只有两个字，他再次说出和刚刚一样的话：“谢谢。”
    果戈里：“都说了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不用一直说谢谢，你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
    乙骨忧太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谢谢咽了回去，他改口说：“好。”
    他们是朋友。
    他有朋友了。
    乙骨忧太情绪有些波动。
    果戈里笑了笑，他打算给乙骨忧太点时间处理这些情绪。
    毕竟现在的他可是一名咒术师，是一个好人。
    好人是会体谅别人的。
    于是他的目光从乙骨忧太身上移开，落在了前方五条悟的身上：“老师，里香会自动解决对忧太有敌意的事物，我们的训练是不是没有办法进行下去了？”
    五条悟点点头，但是他已经想好对策了，他说：“所以之后先由你一个人对抗咒灵。”
    果戈里：“这就决定了吗？”
    五条悟点了点头：“这就决定了。”
    “忧太呢？”果戈里指出一个被忽略的问题：“要是里香和忧太之间一直是这样的关系，那麽忧太将不会直面任何危险，他自身的能力能得到提升吗？”
    五条悟直截了当地给出了答案：“不能。”
    他看向身后的乙骨忧太：“所以乙骨你也要改变下你和里香的关系。”
    乙骨忧太一愣。
    果戈里想了想，他说：“要将自己变成操刀鬼，把里香变成刀吗？”
    “不只这样。”五条悟声音突然变得低沉，他的表情变得严肃：“乙骨还要将自己也变成刀。”
    他顿了顿，语气中多出了些莫名的情绪：“只是一个操刀鬼可是没有办法长久的走下去。”
    乙骨忧太下意识地点头。
    果戈里插话：“那可能有点难度。”
    五条悟：“我相信乙骨，他能做到。”
    他可是菅原道真的后人。
    不过后面那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因此，不明白五条悟自信来源的果戈里疑惑地发问：“老师，你为什麽这麽自信？”
    他好奇地问：“是有什麽内幕消息吗？”
    五条悟笑了笑：“你猜。”
    “这样吊人胃口可是会被雷劈的。”果戈里抱怨着。
    只是五条悟依然没有说。
    果戈里嘟嘟囔囔地走在五条悟的身后。
    突然，前方的五条悟停了，还好果戈里来了个急刹车，不然他就撞上了五条悟，他从五条悟身后探出头，不解地问：“怎麽了？”
    五条悟高兴地说：“有一个送上门的二号，那我们不用再往里面走了。”
    果戈里顺着五条悟的目光望过去，他也看到不远处的那一只咒灵，正当他想说些什麽，突然感觉身后有一股力量将他往前推。

 第41章

    不是感觉，是真的有。
    他被推向前方，踉踉跄跄地走着，试图稳住自己的身形。
    同时，他的身后是五条悟的声音：“去吧，果戈里。”
    “这种台词已经过时了，下次还是换一个吧。”果戈里正好稳住了，但是他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朝着咒灵走去，他边走边高声对身后说。
    五条悟同样高声回应：“下次我会换一个！”
    他眼神晦暗不明地望着前方的果戈里。
    这麽积极……
    算了，先看看吧。
    他静静地看着前方，不过心中已经做好待会儿身前会突然掉下个人的准备。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今天的果戈里不是昨天的果戈里，今天的果戈里是立志要成为一名咒术师的果戈里。
    果戈里冲向咒灵。
    五条悟点了点头，这个发展和他想的一样，那麽下一秒。
    他熟练地看向咒灵。
    那边咒灵感知到果戈里的动静，也立刻冲向果戈里，然而这次没有里香突然出手，咒灵没有再突然消失。
    只有果戈里一个人直面着咒灵，望着咒灵，他嘴角勾了勾。
    不过他心中还是有点成算在的，不打算完全暴露自己，他计算着角度堪堪避开咒灵。
    望着这一幕，五条悟挑眉，要过来了吧，他手微微抬起。
    只是下一秒，他的手又放下。
    居然和昨天的套路不一样了。
    他继续看着果戈里那边。
    只见果戈里伸手打算握住咒灵，但是他的手落空了。
    而咒灵的攻击还在继续。
    果戈里侧头避开咒灵探过来的头，迅速调整自己，拉开和咒灵的距离，他看了一眼咒灵，直接转过身，奔向五条悟：“老师，我没有办法碰到它。”
    “我忘了一件事情。”五条悟闪现在果戈里面前，他抬起一只手，而那只迎面而来的咒灵还没有靠近就化为了灰烬，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五条悟看向身后的果戈里：“我刚刚想起来一件事情。”
    果戈里装出一副疑惑的模样，他迷茫地问：“什麽？”
    五条悟：“你现在没有咒力，你的攻击没有办法伤害他。”
    果戈里嘴角抽了抽，他无语地望着五条悟：“这麽重要的事情为什麽不早点告诉我？”
    “因为我以为某人今天还会像昨天那样会被‘不小心’击飞，然后‘不小心’落到我的面前，引得我不得不出手。”五条悟故意说。
    果戈里一下子就捉住五条悟刚刚话中的漏洞，他控诉着说：“所以你根本不是忘了，而是一开始就没有准备说。”
    他幽怨地望着五条悟。
    五条悟承认了：“是啊。”
    果戈里：“真的一个过分的老师~”
    五条悟点了点头，他认同地说：“我有时候也觉得我挺过分。”
    果戈里：“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倒也没有你说的那麽好。”五条悟话音一转：“所以你昨天果然是装的吧。”
    他的语气和表情变得危险。
    “昨天我还是个纯纯的新人。”果戈里试图为自己辩解：“但是经过老师你昨天的特训，现在的我已经不是昨天的我，我比昨天更强了，今天不会再出现昨天那种‘不小心’。”
    五条悟颔首：“今天的确不会再出现那种‘不小心’，因为你们的训练到此结束了。”
    一个两个连咒灵都摸不到，还打咒灵，简直是浪费这些咒灵。
    没想到果戈里却不想结束：“为什麽就结束了？我们还没有消灭一只咒灵。”
    五条悟只好把话摊开说：“你们现在碰不到咒灵，再在这里也只是浪费时间。”
    果戈里：“我能碰到。”
    五条悟：“你现在没有咒具。”
    果戈里：“我有。”
    今天势必要做一个咒术师，祓除咒灵！
    五条悟扫视了下果戈里全身，他的目光停留在果戈里的脸上：“你在说你身上那个单片镜吗？”
    果戈里：“当然不是这个，是你。”
    五条悟一头雾水。
    他？
    这家夥在想什麽？
    第36章
    “要我做什麽？”五条悟没有遮遮掩掩，他直接问出了自己心中的问题，正好也满足下自己的好奇。
    这次果戈里也没有遮遮掩掩，含含糊糊，他也坦然地对五条悟说出自己的想法：“你可以像昨天那样直接给我做一个咒具，这样我们就可以。”
    他期待地望着五条悟。
    五条悟想了想，他同意了：“好像也可以。”
    果戈里一喜：“那我们用什麽做？还是树枝吗？会不会硬度不太够？用它能刺穿咒灵吗？”
    五条悟看了看周围：“现场取材好像只有树枝。”
    果戈里接受了：“那就将就下吧。”
    五条悟颔首：“也只能这样。”
    果戈里踊跃地说：“那我去收集树枝了。”
    五条悟颔首。
    但是他本人却没有动，而是站在原地。
    “老师，你不帮我吗？”果戈里眨了眨眼睛，他期待地望着五条悟。
    五条悟笑着说：“我要养精蓄锐制作咒具，所以只能你一个人了～”
    “那就只能我一个人去了。”果戈里叹了一口气，只是余光瞥到站在一旁的乙骨忆太，他眼睛一亮：“乙骨，要和我一起去捡树枝吗？”
    乙骨忧太点了点头：“好。”
    两人肩并肩走着，去捡树枝。
    乙骨忧太忍不住问：“你真的要用树枝去祓除咒灵吗？”
    果戈里点头。
    乙骨忧太眼中露出一丝担忧：“树枝真的可以吗？”
    果戈里：“应该可以吧。”
    这种不确定的话，让乙骨忧太更加担忧了，他叹了一口气。
    正当他还想对身旁的果戈里说些什麽，他一抬头，就看到果戈里跑了。
    果戈里小跑着到前方：“忧太，我觉得这个很好。”
    乙骨忧太看向果戈里的前方。
    在果戈里面前，是一颗被风吹倒的树木。
    乙骨忧太沉默了。
    片刻，他走到果戈里的身边，委婉地说：“这个可能不太适合。”
    太大了。
    “挺适合的啊。”果戈里仿佛没有听到乙骨忧太的言下之意。
    乙骨忧太看了下果戈里的小身板，他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这次他直接说：“太大了，你可能……”
    他后面的话突然说不出来。
    他沉默地望着前方的果戈里。
    ……刚刚是他想多了。
    原来不是树干。
    乙骨忧太松了一口气。
    果戈里正好折断一个树枝，他回头看向乙骨忧太：“忧太，你刚刚说什麽？”
    “没什麽。”乙骨忧太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果戈里的身旁：“我也来帮忙。”
    果戈里：“好！”
    半晌，五条悟面前扫了一眼自己面前累计到脚踝的树枝，他看向还要去捡树枝的果戈里和乙骨忧太：“这些应该够了。”
    “这些够了吗？”果戈里停下了：“会不会不太够？”
    五条悟：“暂时够了，不够再去找。”
    果戈里被说服了：“好。”
    五条悟捡起一个树枝，随手将它改造了下，然后就将它扔给了果戈里：“试试吧。”
    果戈里接过：“但是这里没有咒灵。”
    五条悟看向乙骨忧太：“忧太，放出里香吧。”
    “啊？”乙骨忧太一愣。
    五条悟：“还是我来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杀意锁定乙骨忧太。
    里香瞬间出现。
    同时，果戈里被闪现在他的身后的五条悟直接扔向里香，他按着自己的帽子不让帽子飞走，高声说：“我还没准备好。”
    “有你有武器就够了。”五条悟回应：“去吧，果戈里！”
    果戈里：“不要再用这个了！”
    五条悟：“好的，果戈里。”
    果戈里翻了个白眼，他无语地说：“你就只打算听听，不打算照做是吧。”
    “现在可不是关心我的时候，你该关心下你自己。”五条悟提醒。
    果戈里模仿着五条悟刚刚的语气和神态说：“好的，五条老师。”
    五条悟耸了耸肩：“不在意可是会被打的。”
    果戈里：“我很在意的。”
    他全神贯注地盯着里香。
    不愧是特级咒灵，和昨天那些完全不一样，速度力量提升了不止一个级别，很强。
    但是。
    果戈里嘴角勾了勾。
    还是比不过五条悟。
    他躲开了。
    然后他瞅准时机，反手用树枝给了里香一击。
    咔嚓。
    树枝断了。
    果戈里反应迅速，他及时拉开和里香之间的距离，退到五条悟的身上：“老师，我现在没有武器了。”

 第42章

    话还没有说完，一根树枝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的视线稍微往上抬了抬，就对上五条悟笑意盈盈的脸，然后他就听到五条悟说：“不用担心，武器有的是。”
    “那我去了～”果戈里接过眼前的树枝，他再次奔向里香。
    这次的树枝和刚刚一比，比刚刚的更坚硬，它划伤了里香的身体。
    乙骨忧太紧张地望着里香。
    果戈里抽空看了乙骨忧太一眼，然后他默默地抽出了树枝，退到五条悟的身旁：“老师，我们还是换个祓除对象。”
    五条悟一边制止里香，一边点头：“那就直接开始正式工作吧。”
    果戈里一愣，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去：“这就要去实战了吗？”
    “通过你刚刚的表现，我认为你已经达到可以直接实战的水平了。”五条悟话音一转：“正巧我这里有几个比较适合你们的任务。”
    果戈里跃跃欲试地说：“那走吧。”
    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五条悟：“好。”
    他一手提溜着果戈里，一手提溜着乙骨忧太。
    没多久，他们就到了一个地方。
    “又是墓地吗？”果戈里看向周围：“没有别的地方吗？”
    五条悟：“有。”
    果戈里：“我们能不能去别的。”
    五条悟：“先把这里处理了。”
    果戈里兴致乏乏地说：“那我去了。”
    正好路过一个石头，他眼珠子一转，心中升起一个绝妙的主意。
    他直接用树枝将脚边的石头挑起，然后轻轻一击，石头飞向不远处的咒灵。
    紧接着咒灵就自动送上门。
    轻松轻松。
    都不用动了。
    果戈里停在原地，他紧紧地望着咒灵。
    很弱。
    远比里香弱。
    他掂了掂自己手中的树枝。
    只用一击。
    正好咒灵到了。
    果戈里也动了，他手中的树枝直直地插入咒灵身体中，然后轻轻一拉，咒灵被树枝划成了两截，消散在空中。
    掌声响起。
    果戈里望去，他一副求夸的模样：“怎麽样？”
    五条悟边鼓掌边说：“做的不错。”
    果戈里高兴地说：“那麽下一个！”
    五条悟与果戈里达成一致：“好啊！”
    半晌，三个人再次出现在了另外一个地方，这次依然是墓地。
    这次还是果戈里一个人的独角戏，依然是一击消灭，他膨胀了：“还有更厉害的咒灵吗？”
    五条悟想了想：“当然有。”
    果戈里催促着：“那我们快去！”
    五条悟没有意见，他带着果戈里和乙骨忧太两人又来到了另外一个地点，远远地果戈里已经感知到了咒灵的强度。
    这只咒灵比刚刚两只更强，但是比里香更弱。
    能对付。
    果戈里心中有了判断，他打算故技重施，但是这次的这只咒灵没有动作，它依然站在原地，只是望着果戈里。
    果戈里挑眉：“既然你不来，那就只能我去找你了。”
    他奔向那只咒灵。
    咒灵动了，它闪现在果戈里身后。
    果戈里立刻反应过来，他用树枝挡了下，然后躲开。
    但树枝断成了两截。
    不过果戈里没有说话，一根树枝从天而降落在他的眼前，同时，他还听到五条悟的声音：“我说了，武器管够。”
    果戈里避开迎面而来的咒灵，他捡起树枝，试图攻击咒灵。
    这只咒灵的速度很快。
    要是换作一般人恐怕捕捉不到它的身影，但是在它面前的是果戈里。
    果戈里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咒灵。
    就这里。
    他退开，然后举起手中的树枝。
    突然，他眼中浮现出一个场景。
    真是讨厌家夥。
    一瞬间果戈里眼中显露出些许戾气，他挥出树枝的手远比最开始更重。
    面前的咒灵化为灰烬，而果戈里眼前的场景也直接消散。
    果戈里脸上带笑侧头看向五条悟，好似什麽都没有发生：“老师，我们去下一只吧。”
    乙骨忧太觉得不对，他担忧地说：“要不我们先休息下。”
    但是果戈里拒绝了：“不用了～”
    他笑着说：“我现在感觉很好，还能再祓除很多咒灵。”
    乙骨忧太知道劝不了果戈里，他求助地看向五条悟。
    五条悟给了乙骨忧太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他对果戈里说：“你先休息下，下只乙骨来。”
    但是乙骨忧太并没有立刻放松，他看向果戈里。
    直到看到果戈里点了点头，他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三人再次换了个地方。
    这次出场的是乙骨忧太。
    乙骨忧太去了。
    现在剩下五条悟和果戈里独处。
    五条悟：“昨晚发生了什麽？”
    果戈里：“什麽？”
    “不要装傻，昨天的你和今天的你简直是两个极端。”五条悟彻底扯开两人之间遮掩的那个薄薄的纸。
    果戈里：“我想成为一名咒术师。”
    他笑着说：“要是老师你不信，可是观察我一段时间。”
    五条悟：“这自然不用你说。”
    第37章
    一连三日，五条悟都跟着果戈里和乙骨忧太行动，现在他算是对果戈里有个粗浅的认识。
    很强。
    处理一级咒灵完全不是问题，特级咒灵的话，还有点难度。
    但再练练应该可以。
    不过不用练也行，现在这样也足够了。毕竟这世界上也没有几个特级咒灵。
    五条悟打量着不远处的果戈里。
    果戈里正好解决掉一只一级咒灵，他慢悠悠地走向五条悟：“老师，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五条悟：“回高专。”
    “不去做下一份工作吗？”果戈里面露疑惑地望着五条悟。
    五条悟：“已经干了三天，也是时候该休息了。”
    没错，自从那天开始干活，他们已经三天都在干活。
    有点长了。
    但是果戈里的回答却有点出乎五条悟的意料，只听果戈里说：“老师，我还不想休息！我还可以祓除更多的咒灵，我要成为一名超级超级厉害的咒术师！”
    真是倒霉，这几天占卜出来的都是咒术师。
    烦。
    不能烦。
    今天的他还是个积极向上，力图祓除所有咒灵，保护这个世界的咒术师，不能烦！他可是个好人！好人可不会因为工作而烦躁！
    而他果戈里现在是个好人！
    就是这样，没错。
    果戈里在心中安抚好了自己，他再次激情四溢地说：“老师，我可以继续。”
    五条悟点点头。
    态度不错。
    但是。
    他拒绝了：“我们要回高专休息。”
    果戈里反驳：“但我们还没有处理完所有工作。”
    五条悟：“……”
    他无奈地说：“工作这种东西又做不完。”
    果戈里：“但是。”
    五条悟直接打断果戈里，他严肃得说：“没有但是，听我的。”
    “我们一会儿就回高专。”他不再看果戈里，而是抬头看向不远处：“忧太，走了。”
    “好！”乙骨忧太带着里香小跑到五条悟和果戈里的身边。
    果戈里生着闷气。
    乙骨忧太看了看五条悟，又看了看果戈里，他小声地询问果戈里：“怎麽了？”
    果戈里闷闷地说：“我们要回去了。”
    乙骨忆太一愣。
    回去？
    他下意识地说出心里话：“回哪里？”
    果戈里：“回高专。”
    乙骨忆太迷茫地说：“不继续祓除咒灵吗？”
    果戈里叹了一口气，幽怨地看了下五条悟。
    五条悟开口了：“暂时休息下。”
    乙骨忧太看了一眼五条悟，他的目光又落在果戈里身上。
    要是果戈里身上的怨气能化作咒灵，现在应该已经生成一只特级咒灵了。
    乙骨忧太在心中想着。
    突然，在他面前的果戈里不见了。
    五条悟提着果戈里腾空而起：“乙骨，走了。”
    乙骨忧太：“里香。”
    话音落下，里香抱着乙骨忧太腾空而起，跟在前方的五条悟身上。
    果戈里一边按着帽子避免帽子被风吹走，一边对五条悟说：“老师，忧太现在能控制里香了，可喜可乐。”
    “那个是可喜可贺，还有不要装五岁小孩子说话。”五条悟话音一转：“还没有完全控制。”
    果戈里自动忽略掉五条悟前面一句话，只对五条悟后面那句话做了回应：“但和三天前相比，已经进步很大了。”
    这个的确是。
    五条悟点了点头。
    果戈里话音一转：“我们真的是回高专休息吗？”

 第43章

    “我觉得我还可以继续，不用休息。”果戈里脑海中冒出一个想法，他期待地抬头看向五条悟：“要不我自己去做任务，你回去休息。”
    五条悟头也没回，背对着果戈里：“你也要回去休息。”
    果戈里：“我真的可以不用休息。”
    五条悟强硬地说：“你用。”
    果戈里知道是改变不了五条悟，他没有再多说，只是默默地叹着气。
    没多久，他们就到了。
    五条悟落下，他对果戈里和乙骨忧太说：“你们先去教室里等我，我一会儿过去。”
    果戈里有气无力地答：“好。”
    五条悟走了。
    很快，果戈里和乙骨忧太就看不到五条悟的背影。
    乙骨忧太收回目光，看向果戈里，直接就对上果戈里兴奋的目光，他心中升起一些不妙的预感。
    刚刚还垂头丧气，现在就精神熠熠。
    不对劲。
    乙骨忧太小心翼翼地问：“怎麽了？”
    果戈里看了下周围，他小声地对乙骨忧太说：“要和我一起去祓除咒灵吗？”
    乙骨忧太：“我们？”
    果戈里连连点头。
    乙骨忧太有些犹豫：“可是五条老师。”
    果戈里直接打断乙骨忧太：“他已经走了。”
    乙骨忧太还是有些犹豫：“可是。”
    “忧太，不要犹豫！犹豫可是成不了一个优秀的咒术师！”果戈里拖着乙骨忧太就往外走：“我们走！”
    乙骨忧太没有挣扎，他顺着果戈里的力量被带着往前走，只是他心中还是有点不太放心。
    只有他们……
    真的行吗？
    而且还有个问题……他们能找到咒灵吗？
    可是望着前方的果戈里，乙骨忧太有些不忍，但是这些又是他们不得不面临的问题，于是他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果戈里。”
    果戈里没有回头：“怎麽了？”
    乙骨忧太：“这几天都是五条老师带着我们去找咒灵，现在他不在，就我们两个人我们能找到咒灵吗？”
    果戈里神秘一笑：“当然可以！”
    他将手伸包里，然后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手机。
    望着果戈里手中的手机，乙骨忧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说：“五条老师的手机？”
    果戈里点头。
    乙骨忧太小心瞅了下周围，他小声地说：“什麽时候？”
    “刚刚。”果戈里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在手机屏幕上点来点去。
    乙骨忧太：“五条老师很快就会发现的。”
    “没关系。”果戈里很自然地说：“我们这都是为了咒术界，为了保护普通人，他不会怪我们的。”
    乙骨忧太还是有些不安。
    “解锁了！”果戈里高兴地说。
    乙骨忧太却更加慌了。
    这样的真不会有问题吗？
    话说五条老师的手机是这麽容易就解锁的吗？还以为他的保密措施……
    突然，乙骨忧太的思绪被打断了。
    “忧太，他们好像打算对你处刑诶。”果戈里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手机递给乙骨忧太。
    那一页展现在乙骨忧太的面前，所有的文本落入乙骨忧太的眼中，但是乙骨忧太的表情没有什麽变化。
    果戈里也发现了这一点，他好奇地问：“忧太，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乙骨忧太点了点头：“我早就知道了。”
    果戈里：“那你为什麽还要来当咒术师？”
    乙骨忧太笑了笑：“因为五条老师，还有里香。”
    果戈里自动忽略掉前面那个人名，他感叹道：“果然忧太也很喜欢里香，纯爱～”
    乙骨忧太脸色一红。
    果戈里将手机收回，他再次翻阅手机上的其他消息，很快他就翻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那是一长串工作消息。
    他边看边对乙骨忧太说：“忧太，走吧！我们去祓除咒灵！”
    乙骨忧太回过神，他又想到自己刚刚升起的担忧：“果戈里，要不我们还是在这里等待五条老师回来，将手机还给他。”
    果戈里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了：“不要。”
    他将视线从手机上挪开，看向乙骨忧太，眼中是不容拒绝：“你要是不想去，那我就自己去了。”
    乙骨忧太脸色突然一慌，他放心不下让果戈里一个人去。
    但是五条老师……
    而且果戈里拿走五条老师的手机，看到那麽多消息，其中还有隐秘消息，要是被其他人知道……
    乙骨忧太眼中是挥之不去的担心，他担忧地望着望着果戈里。
    果戈里自动将乙骨忧太的表现理解为不想去，于是他说：“我自己去了，你自己在这里等五条悟吧。”
    他有些生气了，直接放开乙骨忧太的手，自己朝着前方走去。
    望着果戈里的背影，乙骨忧太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他小跑着跟上果戈里：“我和你一起。”
    这样他还能照看果戈里。
    而且现在手机已经看了，还回去也会有那个猜想，也是那个结果，不如让他高兴点。
    乙骨忧太说服了自己，现在他自然地问果戈里目的地：“我们去哪里？”
    听到乙骨忧太这麽说，果戈里心中的郁气消散了，他笑着对乙骨忧太：“去最近的那个。”
    他报出一串地址。
    乙骨忧太点头。
    同时，里香从他身后冒出来，伸手就要去抱果戈里和乙骨忧太。
    但是果戈里躲开了。
    乙骨忧太不解地望着果戈里。
    果戈里：“我要先去一趟校门口。”
    乙骨忧太点了点头。
    果戈里主动提问：“忧太就不好奇吗？”
    乙骨忧太顺着果戈里的话问：“去那里做什麽？”
    果戈里用披风遮住了自己的嘴角，他眉眼弯了弯，笑着对乙骨忧太说：“秘密。”
    乙骨忧太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但是他却没说什麽。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咒术高专门口。
    “忧太你在这里等等我。”果戈里一边说着，一边小跑着朝着前方的一棵树走去。
    片刻，果戈里拿着一盒子回到了乙骨忧太的身边。
    乙骨忧太看了一眼，但是没有多问。
    果戈里目光微微闪动，他将盒子在乙骨忧太面前晃了晃：“忧太真的不好奇吗？”
    乙骨忧太：“那你现在会说吗？”
    果戈里一声轻笑：“当然不会！”
    “惊喜提前知道了就不是惊喜，惊喜还是要留到最后！”他眼中露出一丝困惑：“这个话好像有个人也说过。”
    “不过忘了，肯定是个不重要的人。”他话音一转：“忧太，我们出发吧！”
    乙骨忧太颔首。
    里香再次出现，伸手去抱乙骨忧太和果戈里。这次果戈里没有再闪躲，他顺从地被里香抱住，然后腾空而起，果戈里下意识地按住自己的帽子。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果戈里翻手机时的心理活动。
    有个乙骨。
    emmmm……
    给他看看！
    话说他是什麽反应？好奇。
    第38章
    目的地到了。
    在果戈里他们眼前的是一所废弃的医院。
    ——xx妇幼xx院。
    其他的字脱落看不清楚。
    果戈里移开目光，他打量着面前的医院。
    这所医院看起来应该废弃很久了。
    废弃的墙体上满是爬山虎。
    而在栏杆上则站着一只又一只乌鸦，完全没有给栏杆留下任何空隙。
    风轻轻吹过，鸦毛落下。
    破旧的栏杆也被风吹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果戈里看向乙骨忧太：“忧太，这种没人的地方有咒灵吗？”
    他不紧不慢地说出自己的推理：“咒灵产生于负面情绪，这种地方连人都没有，不可能有负面情绪吧。”
    乙骨忧太一瞬间有些被果戈里说动，但是他很快又想到这个消息来源：“但是这是上面发给五条老师的工作，这里应该有咒灵吧。”
    他看向面前的废弃的医院。
    但是咒灵在哪儿呢？
    话说为什麽降落没有看到？
    明明五条老师……
    耳旁响起果戈里的声音，话中是和他同样的疑问：“明明老师带着我们的时候降落就有咒灵，为什麽现在什麽都没有？”
    果戈里喃喃自语：“难道他有特殊的吸引咒灵体质吗？”
    乙骨忧太轻声说：“在那里。”
    “哪里？”果戈里朝着周围望去。
    只是他还没有看到任何咒灵，视线中不是废弃医院，就是乌鸦，没有别的，和刚刚一模一样。
    果戈里不打算纠结，他打算直接点，直接问说话的人。
    于是他看向乙骨忧太，直接说：“忧太，我怎麽没有找到？”

 第44章

    乙骨忧太小声地说：“在四楼最左侧的爬山虎里。”
    果戈里点了点头，然后他看向乙骨忧太说的地方，倒是还真的发现了一个东西。
    应该说一只咒灵。
    那只咒灵藏在爬山虎下面，要是不仔细看真的会错过。
    那是一个小小的看不清模样的咒灵，感觉在盯着他们。
    果戈里收回目光，他看向乙骨忧太：“忧太，你怎麽发现的？”
    明明刚刚都还是和他一样困惑，突然就发现了……
    果戈里好奇地望着乙骨忧太。
    这样目光实在没有办法忽略，乙骨忧太收回落在咒灵身上的目光，他看向果戈里，开始给果戈里解释：“因为咒力残秽。”
    “其实刚刚我也没有发现它，多亏了里香。”
    “里香？”果戈里看了看乙骨忧太身旁，但是没有里香，他心中升起一个猜测：“你和里香现在能直接在脑海中对话？”
    乙骨忧太：“只能一点点。”
    “哇！”果戈里惊叹：“那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完全在脑海中交流！那不是就可以这样那样，然后其他人完全不知道你们在说什麽！好方便！”
    他眼中流露出羡慕。
    乙骨忧太：“暂时还做不到那种完整的脑内对话。”
    果戈里拍了拍乙骨忧太的肩膀：“现在这样已经很厉害了。”
    被果戈里这麽夸奖，乙骨忧太还是有点害羞，他脸色微红：“也没有那麽厉害。”
    “忧太，你太谦虚了。”没等乙骨忧太回答，果戈里就说：“那我去了。”
    他看向藏在爬山虎下的咒灵。
    但是他没有动，也没有拿出他先前用的树枝，只是站在原地。
    乙骨忧太有些不解：“不是要去吗？”
    果戈里：“去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果戈里手中出现一把弓，紧接着一支箭飞向咒灵。
    那只飞出的箭在空中列为五只，现在足足有五只箭飞向咒灵。
    不过片刻，那五只箭就到达咒灵面前，直接扎入了咒灵的身体中。
    咒灵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破旧的大楼开始颤动，密密麻麻的和刚才那只咒灵类似的咒灵从大楼中爬出来，然后汇集到那只受伤的那只咒灵身上。
    那只受伤的咒灵再次修复，甚至变得更加强大。
    果戈里眉头轻挑，他的手再次搭上手上那把只有弦的弓。他轻轻一拉，一支箭在弦上凝集，然后朝着咒灵飞去。
    但是他停下手中拉弦的动作。
    一支又一支的箭飞出。
    属于咒灵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没有停下。
    咒灵开始移动，汇集在一起，它们体型在增大，周身的气息也变得更加危险。
    到一级咒灵了。
    但是咒灵的气息还没有停止攀升，仍然在往上。
    特级？
    不对，比里香弱。
    还没有到特级。
    准特级。
    果戈里心中立刻有了这个判断，他将手上的弓箭扔给乙骨忧太：“忧太，辅助下我。”
    乙骨忧太慌乱地接过，他慌张地说：“我还没练过弓箭！而且把这个给我了，你怎麽办？”
    他担忧地望着果戈里。
    “不用担心我。”果戈里笑着说：“你只用做好辅助就可以了～”
    乙骨忧太欲哭无泪地望着自己手上的弓箭，他试图打消果戈里的主意，再次说：“我真的没有练过弓箭。”
    他试图说出自己的打算：“要不。”我和里香去，你辅助了。
    只是刚说了两个字，果戈里就出声打断了乙骨忧太：“没事，你可是乙骨忧太～”
    扔下这句话，他没有等乙骨忧太回答，就直接冲了出去。
    乙骨忧太一愣，然后他朝着果戈里的背影大喊：“你把武器给我了，你怎麽办？”
    果戈里还是一样的回答，他头也没回地说：“不用担心我，你只用做好辅助就行了。”
    乙骨忧太还是有点担心。
    里香仿佛感知到乙骨忧太的心情，它已经出现在乙骨忧太的身后：“忧太，不用担心。”
    乙骨忆太侧头望去，他心中算是松了一口气：“里香，要是果戈里那边有意外，就拜托你了。”
    里香点头。
    一人一咒灵纷纷看向果戈里。
    果戈里已经冲到咒灵圈中。
    有一些没有集合的咒灵朝着他聚集，数量越来越多。
    乙骨忧太拿起果戈里刚刚给他的弓箭，他也像果戈里那样直接拉动无箭的弓弦。
    箭自动飞出，然后分裂。
    只是他准头还是没有果戈里的好，因此他只能以量代替质，于是他快速地拉动着弓箭给果戈里辅助。
    果戈里避开一支箭矢，他手中出现一个刀，直接反手挥向那几只扑面而来的咒灵。
    咒灵化为灰烬。
    果戈里连眼神都没有给咒灵一下，他继续向前。
    很快，他就到了那只准特级咒灵的面前。
    咒灵发出尖叫。
    一个巨大能量铺张开，将果戈里和咒灵纳入其中。
    领域展开。
    果戈里轻笑着：“只有我们两个。”
    说着说着，他突然大笑，眼中是不用再掩饰的兴奋：“只有我们两个了~”
    他看向面前的咒灵：“那麽就开始我们这场魔术吧。”
    这只咒灵没有自己的意识，也没有思考能力，所以它没有回答果戈里。
    不过果戈里并没有在意，他还是按照以往的习惯，摘帽敬礼。
    咒灵可不在乎这些礼节，应该说它根本没有礼节，它的心中只有来自于本能的杀戮。
    它只想杀掉在它面前的果戈里。
    杀死他！
    果戈里避开咒灵的一击，只是这麽一动，他发现了异常。
    刚刚太兴奋没有发现，现在他才意识到不对。
    果戈里伸出自己的手。
    手掌远比他之前的小，也不修长，还有点胖乎乎的。
    然后他又抬头看向自己前方的咒灵。
    视线也不对。
    这只咒灵变大了很多。
    也许不是咒灵变大了……
    果戈里看向自己手中的刀，透过刀的反光，他看到了现在自己的模样。
    小孩子。
    所以是他变小了。
    但是果戈里眼中并没有任何害怕，他眼中只有挥之不去的兴趣：“有趣。”
    他看向面前的咒灵：“这是怎麽做到的呢？”
    咒灵可不会回答，只会攻击。
    果戈里避开咒灵的攻击，他自顾自地说着：“难道是领域？”
    他看了下周围：“原来这就是领域？”
    他感叹道：“真是个厉害的东西。”
    他将目光从周围收回，看向面前的咒灵：“能够剥离出来，单独存储吗？”
    咒灵再次攻向果戈里。
    果戈里轻松避开：“看来是不行。”
    他又换了个问法：“你愿意成为我的咒灵吗？就像里香被乙骨操控，贞子被夏油杰操控那样，被我操控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避开了咒灵的攻击：“看来是不行了～”
    他双手合十：“那就去再见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把刀从咒灵额头出现，直接从额头往下拉，将咒灵切成两半。
    咒灵剧烈挣扎着，不甘心地望着果戈里，它还试图攻击果戈里。
    果戈里无所畏惧，他甚至慢悠悠地朝着咒灵的位置走去：“你的领域很厉害，能把人的状态幼化，能力也幼化。”
    “要是换个人，说不定就死了。”果戈里笑了笑：“但是你遇上的是我，真是可惜了。”
    “我的异能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样。”他话音一转，再次脱帽致礼：“这位不知姓名的咒灵，感谢您的出演，这次魔术大成功。”
    咒灵最后一点也彻底消失了。
    领域开始崩塌。
    天光从领域缝隙中漏了进来。
    稍微有点亮。
    果戈里抬头遮了遮。
    “看来没事。”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果戈里看过去。
    五条悟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果戈里立刻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对五条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好似什麽都没有发生一样：“老师，你来了。”
    五条悟没有说话。
    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默，是乙骨忧太，他刚杀完最后一只咒灵跑过来：“你没事吧。”
    他紧张地跑向果戈里。
    果戈里：“没什麽事～”
    乙骨忧太松了一口气。
    果戈里打量着乙骨忧太，他又将同样的问题抛给他：“忧太，你呢？”
    乙骨忧太：“我没事。”
    “我有事。”五条悟插话了。
    第39章
    一听到五条悟的声音，乙骨忧太瞬间紧张起来了，他身体僵硬地不敢回头，但是却担心地望着果戈里，然后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果戈里。”

 第45章

    只是唤出了果戈里的名字后，他突然又不知道说什麽。
    于是他欲言又止地望着果戈里。
    果戈里看出乙骨忧太的担忧，他开口了，同时，他也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对乙骨忧太说：“忧太，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但乙骨忧太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他还是打算说些什麽。但他想说的太多，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他依然是那副欲言又止地模样。
    果戈里拍了拍乙骨忧太的肩膀：“不用担心不用担心。”
    他一边安抚着乙骨忧太，一边牵着他朝着五条悟的方向走去。
    两人停在了五条悟的面前。
    果戈里松开手，他淡定自若，甚至笑着对五条悟打招呼：“老师，你来了。”
    五条悟同样回了果戈里一个笑，他也笑着说：“我要是再晚点，恐怕你们已经祓除全国的咒灵。”
    果戈里没有在意五条悟的阴阳怪气，他只以字面上的意思理解，于是他说：“没有没有，我们只是祓除了一只咒灵，还没有祓除全国的咒灵。”
    “我不是在夸张你。”五条悟直接说。
    果戈里点点头，但是口中却说：“我就当你是在夸奖我。”
    五条悟：“……”
    还得是他。
    他话音一转：“给我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果戈里伸出手。
    果戈里明知故问：“什麽？”
    五条悟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手——机——”
    果戈里恍然大悟的模样，他掏出包里的手机：“老师，我刚刚捡到你的手机，但你走的太快，没来及的还给你。”
    他将手机放到五条悟的手上：“给。”
    “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一下你？”五条悟边说边打开自己的手机。
    密码正常。
    后台显示正常。
    没有任何异常。
    五条悟心中升起一个想法。
    没有使用过？
    但这个想法冒出来的瞬间，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可能。
    要是没有看到，他们为什麽会来这里？
    他这麽想的，也这麽问了：“你们为什麽来这里？”
    果戈里正想说，但是他被制止了。
    “你闭嘴。”五条悟的目光落在乙骨忧太的身上：“乙骨，你来说。”
    乙骨忧太一愣，他瞬间开始紧张。
    他来说？！
    他下意识地看了下果戈里。
    五条悟的声音在乙骨忧太耳旁响起：“看他做什麽？”
    听到这话，乙骨忧太的心跳暂停了一瞬，没想到果戈里代替他回答了：“因为担心我～”
    果戈里身体还颤抖了一瞬：“我刚刚独自一个人面对咒灵，真是害怕极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你脸上的表情稍微匹配下你的动作，这个话会更可信一些。”五条悟抛下这一句话，他再次看向乙骨忧太，再次重复了下刚刚的问题：“乙骨，你们为什麽来到这里？”
    只是乙骨忧太还是望着果戈里。
    五条悟没有在意，他自顾自地继续说着：“因为看了我的手机吗？”
    乙骨忧太瞳孔突然收缩。
    果戈里突然开口：“因为里香。”
    “没有问你。”五条悟看都没有看果戈里，他依然盯着乙骨忧太：“乙骨，你为什麽不回答我？”
    乙骨忧太心扑通扑通跳。
    “为什麽不敢看着我？”五条悟又抛出一个问题：“是因为我说的是真的，是吗？”
    乙骨忧太心跳再次加速，他头皮开始发麻，身体也开始僵硬。
    五条悟：“算了。”
    乙骨忧太彻底松了一口气。
    果戈里却叹了一口气。
    五条悟的目光终于落在果戈里的身上，他似笑非笑地望着果戈里：“你叹气是因为被我发现了吗？”
    乙骨忧太心再次提起，他紧张地望着果戈里和五条悟。
    只见果戈里一脸迷茫地望着五条悟：“老师你发现了什麽？是发现我捡到你的手机吗？”
    不等五条悟回答，他又说：“我叹气只是感慨，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老师，没有任何证据就这麽凭主观想法就给学生定下罪名，真是太过分了。”
    说着说着，他又叹了一口气：“真是过分。”
    “这搞得我像个罪人。”五条悟打量着果戈里。
    果戈里也盯着五条悟，他眼中透露出的意思很明显。
    你就是。
    五条悟看懂了，他似笑非笑地望着果戈里：“也不知道是谁不经人允许‘捡走’了别人的手机，还‘不小心’打开了手机，又‘不小心’看到了某个消息，最后又‘不小心’来到了这里。”
    “既然都是‘捡走’，还能有‘不经人允许’？这不很矛盾吗？”果戈里话音一转：“而且我们没有打开你的手机。”
    他模仿着五条悟的表情，同样似笑非笑地望着五条悟：“就算你是老师，也不能这样随意地污蔑别人。”
    果戈里已经想好五条悟接话后，他要说什麽了。
    没想到……
    只听五条悟说：“你说得对。”
    果戈里瞬间将自己心中那些没有说出来的话抹除，他重新换上新的话：“知错能改才是好老师。”
    他还对五条悟比了个赞。
    五条悟没有再纠结刚刚的话，他心中已经有答案了。
    但是他还有别的问题。
    他目光微闪，同样回果戈里一个赞，然后顺势笑着说：“你也挺厉害的，自己就打败了一只准特级咒灵。”
    果戈里骄傲地抬起了头。
    没错，都是他做的。
    “我现在是不是一个很厉害的咒术师？”果戈里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五条悟：“我是不是可以一个人祓除咒灵了？”
    他期待地望着五条悟。
    “你已经成为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咒术师了。”五条悟一边说着，一边鼓起了掌：“不过我有一个问题，靠我之前给你做的树枝，你就打败了这只准特级吗？”
    果戈里神秘一笑：“你猜。”
    五条悟无奈地摊了摊手，他顺着果戈里的话说：“我猜不到。”
    果戈里更加骄傲了，他将手伸进身后，然后那把被他放回去的刀再次出现在他的手中：“锵锵锵！这就是秘密！”
    五条悟看向果戈里手中的刀：“咒具。”
    果戈里颔首。
    “先前我走的时候，你还没有这个东西吧。”五条悟随口一说。
    果戈里：“这是你走的时候，我去取的。”
    五条悟：“取的？”
    果戈里颔首：“我之前在一个网上定的咒具，今天刚好送到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其他咒具。
    一开始五条悟还没有反应，只是随着果戈里越拿越多，他瞳孔突然收缩。
    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咒具。
    游云？
    五条悟眼神彻底冷下了：“这个卖家该不会叫夏油杰吧。”
    “夏油杰？”果戈里迷惑地望着五条悟：“这是谁？”
    五条悟没有错过果戈里的反应，但是他没有相信，他淡淡地说：“我借用下，没有意见吧。”
    说着借用，其实直接就拿了。
    只是拿到手的那一刻，他就意识到手中的这个东西不是游云。
    质感不对。
    不是游云。
    仿冒品。
    于是他将手中的东西放回果戈里的手中：“你买到假货了。”
    果戈里接过‘游云’，他反反复复看了好几次，还试用了下：“好像没有问题。”
    五条悟没有对果戈里的话做出回应，他看向果戈里拿出来的咒具：“什麽人卖你这麽多咒具？”
    “就网上找的人。”果戈里想起来了一个事情，他纠正五条悟话中的错误：“这不是买的，是免费送的。”
    五条悟：“送的？”
    果戈里点了点头，他还重复下五条悟的话，强调了下：“送的。”
    “咒术界还有这麽大方的人，我怎麽不知。”说着说着，五条悟突然卡壳，他想起了一个事情。
    前段时间的确有一个咒具大派送。
    当时以为是笑话，结果是真的，真的是咒具大派送。
    就是那个网站……
    他沉默地望着面前的这一堆咒具：“你怎麽混进去那个网站的？”
    果戈里：“就在网上搜了搜咒术师，然后就进去了。”
    五条悟沉默了。
    这麽巧？
    他打量着果戈里，只是他从那张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变化。
    他只能靠自己的方法去获得答案了，于是他装作仿佛突然想起来一样，故意问：“那你为什麽不知道天与咒缚？”
    果戈里一脸迷惑地望着果戈里：“我应该知道吗？”
    五条悟：“……”
    难道应该不知道吗？都混进那个网站了。

 第46章

    “你就没有在那个网站上搜索下？”五条悟想了想，他还是继续问。
    果戈里：“这不是最近太忙了嘛。”
    五条悟再次沉默。
    这个理由用在这里太合适了。
    他简直无从反驳。
    这一天的确很忙，连轴转。
    而果戈里见五条悟的沉默，他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乙骨忧太，大方地说：“忧太，你有喜欢的吗？有就拿走。”
    乙骨忧太：“这不太合适吧。”
    果戈里：“很合适。”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乙骨忧太怀中塞了一把刀：“我觉得这个很适合你。”
    他说着说着，又开始拿其他的：“这个也挺合适的。”
    他又捡起一个匕首。
    可是乙骨忧太连连后退，他拒绝了：“不用不用，我有里香就够了，这些咒具你拿着自己用吧。”
    相比他自己，他更担心果戈里。
    他有里香，但果戈里只有自己。
    这麽想着，他就觉得手中拿着刀很烫手，想将自己手中的刀还给果戈里。
    但是果戈里没有接受：“送给你了就是你的。”
    乙骨忧太：“可是。”
    果戈里：“没有可是。”
    第40章
    最后果戈里还是没有送出那把刀，那把刀还在他的手中，现在他正用着那把刀劈开一只咒灵。
    又祓除一只咒灵。
    可是果戈里脸上没有一点情绪波动，他面无表情地望着这一幕，随意地地将手中刀扔到储物器中。
    第七天了。
    这是第七天了。
    自从那天他干掉准特级，又过了四天。
    这是第七天。
    是他在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第七天。
    也是他独自工作的第四天。
    他默默地坐在一个石头上，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整整七天了。
    他还是个咒术师。
    一想到这，他又叹了一口气。
    整整三天，他不停地在祓除咒灵，一刻都没有停下。
    而且……
    突然，他的思绪被打断了。
    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朝着果戈里走来。
    这位西装男是高专派来跟着果戈里的辅助监督。
    辅助监督通常会为咒术师提供一些支持，包括后勤保障以及信息沟通等，但他们通常没有战斗能力，不作为战斗人员参战。
    不过果戈里更想把他称为眼线。
    对于他，辅助监督更像是上层监督咒术师的眼线，应该说不是上层，是五条悟监视他的眼线。
    或者说是催他干活的工具人。
    果戈里不爽地望着不远处的西装男逐渐靠近的西装男。
    又来催他干活了。
    烦人。
    但在西装男靠近的那一刻，果戈里脸上的冷意一扫而空，迅速挂上往常那般笑容，他笑着说：“要去下个地方了吗？”
    “您已经连续杀了5只咒灵，要不要休息下？”西装男担忧地望着果戈里。
    果戈里直接拒绝了：“不用。”
    他笑着说：“作为一名咒术师，祓除咒灵就是我的责任。”
    他强调了下：“我不累。”
    西装男还是担忧地望着果戈里，但是他口中没有再说劝说他的话。
    这四天，他已经劝说过果戈里了。
    没用。
    完全没有用。
    这人简直和他听说的五条悟的工作状态一个样。
    白天工作。
    晚上工作。
    只有淩晨到清晨那一会儿会休息。
    这人生活中除了工作，好像就没有别的事情。
    就在西装男愣神的时刻，果戈里已经走到西装男的前方：“还不走吗？”
    西装男回过神，连忙跟上果戈里，他将自己收到的有关下一个地点的工作一一告知果戈里。
    是一级咒灵。
    很简单。
    果戈里心中只有这三个字。
    真的很简单。
    果戈里到了，没到十分钟就结束了，他又祓除了一只咒灵。
    又是下份工作。
    这次更轻松了。
    是一只二级咒灵。
    又是下下份工作。
    两只咒灵，很有趣，是个双生咒灵。
    不过还是很简单。
    无聊。
    又是下下下份工作。
    又是下下下下份工作……
    下下下下下份工作……
    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
    时间到了果戈里休息的时间，他躺在汽车上闭目养神，眼中却有些烦躁。
    还有五个小时。
    时间一点点过去。
    果戈里睁开眼睛，他打开自己的手机看时间。
    一看时间，他更加烦躁了。
    还有四小时五十五分钟。
    他再次闭上眼睛。
    片刻，他又睁开眼睛，又打开了手机去看时间。
    四小时五十四分钟。
    只过去了一分钟。
    望着那个跳动的秒，果戈里叹了一口气，他看了一眼坐在车前方的辅助监督，贴心地没有出声，直接打开车门下去了。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
    只为了度过这漫长的夜晚。
    前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五条悟。
    果戈里冷漠地望着前方，他一点也不想过去，想直接当做没有看到，就这麽离开。
    只是五条悟已经注意到他了。
    一身白在黑夜中实在有些显眼。
    五条悟闪现在果戈里的面前，他笑着对果戈里打招呼：“好久不见。”
    果戈里瞬间活力满满地说：“老师，好久不见～”
    他感慨道：“不过四天没见你，却感觉像是四十年没见过你。”
    五条悟顺着果戈里的话说：“我也是。”
    他话音一转：“最近过得怎麽样？”
    果戈里：“还可以。”
    五条悟点点头，他心中有了成算，于是他顺势说：“最近你工作表现不错，上面觉得你现在已经够得上特级咒术师了。”
    果戈里点点头，他高兴地说：“那真是太好了。”
    五条悟：“被评为特级咒术师的话，你现在的工作量可能要加一点。”
    果戈里头上有六个点飘过。
    不过他还是记得自己在咒术界人设，于是他只能开心地说：“那真是太好了，我正愁工作量不够。”
    “不够？”五条悟打量着果戈里。
    果戈里颔首，他直接说：“有点少。”
    五条悟突然说：“上面一定会很喜欢你。”
    果戈里：“那可真是太好了～”
    他高兴地说：“那我就能有很多活了。”
    五条悟沉默了一瞬，然后他才说：“不要哪天猝死了。”
    果戈里：“那也是为了世界和平，是有价值的死亡！”
    五条悟再次沉默，心中飘过六个点，他无话可说。
    果戈里话音一转：“不过我可不能死。”
    五条悟一头问号：？
    这家夥还能有这种想法？
    他怀疑自己的面前这个人被咒灵附身了，这不是果戈里。
    他下意识地就将自己心中的话说了出来：“你不是果戈里，果戈里才不会这麽想。”
    果戈里反驳：“我就是果戈里。”
    然后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要是死了，祓除的咒灵就不会再增加，但要是活着，那麽祓除的咒灵就会不停地增加，这样才是最有价值。”果戈里下了结论：“我不能死。”
    五条悟保持着沉默。
    好像一点也不意外这家夥会说出这种话。
    “所以我要减少工作量！”果戈里突然说。
    这下五条悟是真的有些意外了，他好奇地问：“为什麽？”
    这可一点也不像这家夥会说的话。
    这时候难道不该说，我会在保证工作量的同时保护好自己吗？
    他打量着果戈里，等待着他的回答。
    还好果戈里没放他等太久就：“因为就和刚刚说的一样，我要是猝死，简直是最大的损失。我要活的久一点，祓除更多的咒灵！”
    五条悟点点头。
    的确是他想法。
    没有问题。
    他鼓励地望着果戈里：“那你加油！”
    果戈里连连点头：“我会加油的。”
    五条悟好心地说：“我会据理力争给你减少点工作量，保证你的生命安全，避免你哪天因为工作量太大猝死。”
    果戈里感激地对五条悟说：“你真是太好了。”
    五条悟坦然接受了，他笑着说：“你可是我的学生，老师对学生好天经地义。”
    果戈里感动地望着五条悟：“我以前错怪你了，原来你是个好老师。”
    “很多人都会有这种误会，我不介意。”五条悟大度地说完，低头看了下时间，然后他对果戈里说：“时间不早了，我要去开会，先走了。”

 第47章

    他直接离开了。
    果戈里冲着五条悟：“记得帮我据理力争下。”
    五条悟背对着果戈里，他伸出一只手比了个好，同时还大声地回应果戈里：“好。”
    不好。
    果戈里眉眼间的暖意褪去，只余下一片冰冷，他望着五条悟背影，低低笑了：“真是个骗子。”
    “据理力争……梦中的据理力争吧。”
    “现在这麽多活，不都是因为你。”果戈里早就看穿五条悟的打算：“因为不清楚我的底细，所以让我去干活。既可以减轻咒术师的工作量，还可以让我远离高专。真的打的好算盘。”
    他呢喃着：“五条悟。”
    真的好想杀了你。
    他叹了一口气：“所以为什麽还没有到盘星教？”
    他眼中的冰冷褪去，染上了暖意：“我真的好想念你，夏油君。”
    果戈里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自己的手机，他看了下时间，还有三个小时。
    他叹了一口气。
    然后他又开始漫无目的地走，顺便还祓除了几只咒灵。
    现在还是处于咒术师的时间。
    可以祓除咒灵。
    天色逐渐由黝黑转为灰黑，然后变白了些。
    天亮了。
    果戈里随意找个地方坐下，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还剩下十分钟。
    他点开了手机手浏览器收藏夹中收藏的网站，但是现在页面上还不是晨间占卜，还是其他的节目。
    十分钟明明很短，但这个时候好像也变得很长。
    果戈里时不时就去看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
    时间到了。
    手机上的页面变了。
    熟悉的主持人的出场。
    可是果戈里的脸色却有些难看。
    页面上的主持人的确是个熟人，但是不是那个熟人，这不是晨间占卜的主持人。
    片刻，果戈里就听到页面上的主持人说：“各位观众，大家上午好，我们插播一条新闻。”
    果戈里深吸一口气，这才避免将手中的手机扔出去。
    没有说停播，只是插播，应该还好，这个结束应该还有晨间占卜。
    他安抚好了自己。
    他安静地坐着，耐心地等待着晨间占卜开播。
    晨间占卜开播了！
    “各位观众，大家早上好，今天份的晨间占卜开始了～”
    听到熟悉的开场白，果戈里的目光落在了手机上。
    第41章
    “好久不见，夏油君。”果戈里一蹦一跳地跑向夏油杰：“这麽久不见，我真的好想你，你有想我吗？”
    整整七天。
    他已经当了咒术师七天，在这期间祓除了无数咒灵，为五条悟那个家夥减少了超级多的活。
    轻松是别人的，劳累是他的。
    想着想着，果戈里看夏油杰的眼神就更加亲切了。
    还是这里好，不用干活。
    突然间，果戈里愣住了，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而他张开打算拥抱夏油杰的双手也僵在半空中。
    有点怪异。
    原本夏油杰打算后退，但是见果戈里这样，他甚至还上前了，好奇地问：“怎麽了？”
    果戈里抬头看向夏油杰，他眼中有光。
    这让夏油杰更加好奇了：“怎麽了？”
    正好果戈里也想和人分享，他现在的分享欲很足。
    他激动地说：“我好像找到了！”
    但是他却没有再说，而是期待地望着夏油杰，好像在等夏油杰提问。
    夏油杰很上道，他顺着果戈里的话问：“找到什麽？”
    果戈里给了夏油杰一个赞赏的眼神，他才说：“自由。”
    夏油杰沉默了一瞬：“难道你不自由？”
    “当然。”果戈里自信地回答。
    夏油杰再次沉默了。
    就他和果戈里的接触，完全看不出这家夥有哪儿不自由，甚至可以说他自由得过了头。
    很自由。
    不自由和他沾边……
    夏油杰望着果戈里，他心中得出了一个结论。
    完全不搭。
    “你好像不信？”果戈里看出夏油杰的不信，他直接挑破。
    既然被挑明了，夏油杰直接点头：“你看起来很自由。”
    “所以那只是看起来。”果戈里点了点自己的头：“人类的思想始终被这里所束缚着。”
    夏油杰：“……”
    他忍不住说：“没有人不被大脑所束缚着。”
    “对！”果戈里凑到夏油杰的面前：“但是就在刚刚，我发现了，自由！”
    夏油杰默默地拉开和果戈里之间的距离，他发现有点听不懂果戈里的话了。
    在没遇上果戈里之前，他觉得自己是个不正常的人，但是现在他突然觉得自己可能大概还是个正常人。
    他很正常。
    是个正常人。
    夏油杰沉默地望着果戈里，他没有搭话。
    不过果戈里并不在意，他自顾自地说着：“里包恩那个家夥居然没有骗我，真的体验过不自由，才能体验到自由。”
    夏油杰一愣。
    里包恩？
    这个人他知道。
    毕竟这可是世界第一杀手。
    他打量着果戈里。
    这人认识世界第一杀手，听起来关系好像还不错。
    他默默地将这一点记下。
    然后他问了另一个问题：“体验不自由？所以你最近去高专都是为了这个？”
    “原来你一直有关注着我。”果戈里捕捉到了关键点：“一直默默地关注别人的行踪。”
    他望着夏油杰的眼神有点不对了。
    变态。
    虽然没有直说，但是夏油杰感觉自己被骂了，他尝试着解释：“你最近很出名。”
    果戈里好奇地问：“比如？”
    他一直都在工作，还没有听说过关于自己的传言，倒是有那麽一点点好奇，就那麽一点点而已。
    “传言是从四天前出现的。”夏油杰将自己知道的讯息娓娓道来，力图还自己一个清白。
    他不是个变态！
    他继续说：“五条悟带着两个新人一直祓除咒灵，从南到北，所到之处无一咒灵幸存。所有人都以为高专要有大动静，打算祓除全国的咒灵。”
    果戈里点评：“那他们失望了。”
    夏油杰继续说：“后来他们发现这好像只是一个日常教学，只是为了培养新人。”
    “现在你和乙骨可被称为咒术界的新星。”他话音一转：“尤其是你。”
    果戈里：“我？”
    夏油杰颔首：“这几天你独自不停祓除咒灵的事情已经传开了。而相比之下，乙骨好像没有动静，所以他们对你关注度更高。”
    “但是好像不是。”果戈里点出来：“你好像对乙骨很感兴趣。”
    他肯定地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因为里香。”
    “我要是说不呢？”夏油杰抛了个问题给果戈里。
    果戈里一声轻笑：“我不信。”
    夏油杰：“那你就当是那样吧。”
    果戈里：“明明就是那样。”
    夏油杰也不想和果戈里在这件事情上多谈，他话音一转，将话题拉回正题：“所以你最近在高专干活，就是为了体验被高专束缚，体验不自由？”
    “没错。”果戈里没有隐瞒：“有人告诉我体验过不自由才能找到自由，所以我去体验了。”
    “而且我成功了。”
    “我现在找到了自由！”
    “这种感觉真是太棒了！原来这就是自由！”果戈里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中，他呢喃着。
    有一些念头浮现在果戈里脑海中，但是那些念头还不太清晰。
    他暂且将这些不清晰的念头放下，专心体会现下的快乐。
    心情好看什麽都顺眼，也想帮助人。
    果戈里的目光落在夏油杰的身上，他突然又凑到夏油杰的身边：“夏油，你追求的又是什麽？”
    夏油杰一愣。
    但是他没有说话。
    果戈里：“对了，上次那个招式你学会了吗？”
    夏油杰松了一口气，正好他也不想继续刚刚那个话题，于是他顺着果戈里的话说：“差不多了。”
    果戈里：“真是谦虚。”
    他只是随口一提，话题又转到别的地方：“你对里香很感兴趣？”
    没等夏油杰回答，他自顾自地说着：“也是，毕竟那是一只特级咒灵。”
    他肯定地说：“你想要它？”
    夏油杰：“你也说了，那是一只特级咒灵。”
    果戈里明白了：“你想做什麽？”
    夏油杰打量着果戈里。
    果戈里嘴角一勾：“我可以成为你的敌人，也可以不成为你的敌人。”
    夏油杰在心中衡量着，他问了下：“后者达成的条件是？”
    果戈里：“命运。”
    夏油杰眉头轻皱，他换了个问法：“你后面还要给高专干活？”

 第48章

    一听到夏油杰的话，果戈里脸色微微变化，他脸上的笑容收敛些，兴致好像都有些不高了。
    烦。
    很烦。
    烦躁感已经掩盖了高兴。
    他好像也没有完全的自由。
    完全的自由……
    果戈里深思。
    而在对面的夏油杰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让果戈里沉默了，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怎麽了？”
    果戈里对上夏油杰的目光，他皮笑肉不笑地说：“你想毁灭高专吗？”
    夏油杰一愣，然后他说：“你想做什麽？”
    果戈里笑看着夏油杰，他轻轻地出声纠正：“是你想做什麽才对。”
    不是他想做。
    而是夏油杰想做。
    这不是出于果戈里本人的想法，而是夏油杰的想法，而果戈里只是因为晨间占卜，恰好在那天处于夏油杰的阵营，所以他帮助了夏油杰。
    附带地体验到了自由。
    很好。
    很完美。
    这不是出于他自己的意愿，而是出于夏油杰的意愿带来的毁灭，而他被他夏油杰束缚着。
    被束缚下的自由。
    果戈里低低笑了。
    原来这就是他心底刚刚那个模糊的想法，现在他彻底理清了。
    他望着夏油杰，笑着抛出了筹码说：“乙骨就在高专，要是不想方设法进入高专，可是拿不到里香。”
    他还有个筹码。
    原本他是不打算这麽早拿出来的，不过现在他改主意了。
    就要现在拿出来。
    果戈里一边想着，一边将手伸进自己的披风，随后他手中出现了一张纸。
    那张纸的做工和上次那个写了咒灵操术的纸张一样。
    夏油杰的目光落在果戈里手上，他盯着那张纸，低声说：“这是什麽？”
    果戈里：“一个有趣的东西。”
    他边说边将手中的纸递给夏油杰。
    夏油杰抬头看了一眼果戈里，然后他才接过纸张，开始看纸张的内容。
    和上次的纸出自同一个人。
    笔迹很像。
    他开始看内容。
    这张纸果戈里早就看过了，他也不想就这麽无聊地站在这里。
    他灵光一闪，想起了之前还没有做的事情。
    ——拍恐怖片。
    他伸手想要去拿手机。
    只是拿出来，他又想到这不是贞子寄宿的那个手机。
    于是他又回了一趟自己的家里。
    等他回来的时候，夏油杰还在看那张纸。
    果戈里只是看了一眼夏油杰，他又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他唤出了贞子，试拍了一段。
    还行。
    摄像机里什麽都没有。
    当然是不行！
    他合上摄像机，打量着贞子：“再来一次。”
    贞子听话地再来了一次。
    依然是同样的结果。
    摄像机里什麽都没有。
    就算果戈里戴着咒具眼镜去看，摄像机还是什麽都没有，他眼珠子一转，目光落在了夏油杰的身上：“夏油～”
    虽然夏油杰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在那一页纸上，但是他还是分出了一点心神关注果戈里：“怎麽了？”
    果戈里凑到夏油杰的身边，他控诉着自己手上的摄像机：“我拍不出来贞子～”
    “普通的相机拍不出贞子。”夏油杰一边看纸张，一边回答果戈里：“可能要用咒具。”
    果戈里：“有吗？”
    夏油杰：“我没有。”
    果戈里：“但肯定是有的，而且你还知道他在哪里？”
    没错，夏油杰正好知道，只是他有些犹豫，要不要将这个事情告诉果戈里。
    果戈里：“在哪里？”
    夏油杰做出了决定，他对果戈里说：“不知道。”
    果戈里随口一猜：“在高专吗？”
    夏油杰的表情没有变化，他还是淡定地看着自己手中的书页。
    果戈里再猜，他轻轻地说：“五条家，或者说在五条悟那里。”
    第42章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中五条悟的寝室，目前正有一个人在那里翻箱倒柜，但是那个人不是五条悟。
    是夏油杰。
    其实那也不是夏油杰。
    应该说那是装扮成夏油杰来偷东西的果戈里。
    为了完成自己的拍摄计划，果戈里伪装成夏油杰来到了五条悟的常住地，来查找那个能拍摄出咒灵的相机。
    要说为什麽不用他自己本来的模样，那自然。
    秘密～
    果戈里一边翻，一边碎碎念：“这家夥把东西放在哪里呢？”
    “难道不在这里？”他边说边换了个位置，继续翻：“这些东西都好旧，看起来好像很多年前的，没想到这家夥居然是个恋旧的人。”
    突然，果戈里的声音一停，他的目光被一个笔记本吸引住了：“这家夥还会写笔记？”
    他嘴角勾起：“那一定要看看。”
    他边说边捞起笔记本。
    笔记本上掉落了一张东西。
    是一张纸。
    纸轻轻地往下飘，还没有落地，一只手接住了它。
    果戈里将手从披风中收回来，他看向自己刚刚接住的东西。
    不是一张纸，而是一张照片，还是一个合照。
    果戈里辨认着照片上的人。
    这没花费果戈里多少时间，正巧那些人他都见过，还有点印象。
    夜蛾正道。
    家入硝子。
    五条悟。
    夏油杰
    这四个人的合照。
    照片上的夏油杰还穿着高专的制服，家入硝子也还穿着制服。
    是他们学生时代的照片。
    “这个时候看起来关系还不错。按照故事里的情节设置，这种照片后面一般都会写字。”果戈里边说边将照片翻了个面。
    但是照片背后没有文本。
    他有些失望。
    然后他又将照片翻到正面。
    他的目光落在照片上的夏油杰脸上，感叹道：“原来夏油杰也不是只会假笑。”
    他说着说着，将照片再次放回了笔记本中，开始翻笔记本。
    没有笔迹。
    这是一本空白的笔记本。
    果戈里合上笔记本，再次将笔记本翻到夹着照片的那一页，他盯着那张照片喃喃自语：“所以他买了个笔记本就是为了夹着这个照片。”
    为什麽不买个相框？
    果戈里自己回答了自己：“可能是因为夏油杰叛逃了。将一个诅咒师的照片大大咧咧放在相框中，摆放在明面上，会引起上面的猜忌。”
    只是说着说着，他又觉得不对，然后自己否定了自己：“五条悟不太像是这种会怕的人，所以是为什麽呢？”
    他打量着自己面前的相片：“难道是怕睹物伤情？算了，不管是哪个，我都要帮帮他，我可是好人～”
    说着说着，果戈里突然笑了，他笑着说：“感谢我吧，五条悟。”
    他将照片从笔记本中拿了出来，将它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这样只要五条悟回来就能看到照片。
    当然，要是有其他人进来，也能一眼看到这个照片。
    果戈里对此很满意。
    做了一件好事，果戈里心情很好，他甚至哼起了歌，继续在这个房间中找寻自己要的东西。
    没有。
    哪里都没有。
    甚至连个像相机的东西都没有。
    果戈里站在房间中央，他打量着周围：“已经找完了。”
    “这里已经是五条悟待得最久的地方，要是不在这里，那在哪里？”他想了想：“在他其他住处？或者在五条家？”
    “也或者……”
    话还没有说完，果戈里就从房间中消失了，他转眼间出现在另外一间屋子。
    这是五条悟隔壁的房间。
    同时，这也是曾经夏油杰的房间。
    原本果戈里只是问了问夏油杰，本身没有打算来，但隔壁没找到，那就顺便来这里看看，反正来都来了。
    房间里积攒了些灰，看起来有段时间没有人来打扫过，但是房间里的东西很多，远比五条悟的房间里多。
    果戈里随手拿去一个放在柜子上的东西，是一个彩色的玻璃瓶，里面装满了糖纸。
    这让他一瞬间联想到五条悟。
    五条悟对甜食的热爱简直深入人心。
    果戈里一边想着，一边将手中玻璃瓶放到眼前，和视线齐平，他打量着自己面前的玻璃瓶。
    五彩斑斓的糖纸映入眼中。
    但是没有什麽有用的信息。
    于是他将糖纸放下。
    墙上还有一些有点怪异的挂画，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找到了。
    果戈里看着自己的左侧，他脸上露出笑容：“居然在这里。”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个挂在墙上的相机出现在他的手中。
    看起来和普通相机没什麽区别。

 第49章

    或许这就是普通相机……
    因为果戈里的视线中又出现了一个相机，而且再看看周围，他发现相机还不止一个。
    果戈里皮笑肉不笑地说：“原来五条悟还有收集相机的爱好。”
    他慢吞吞地将手中的相机扔进自己的存储咒具中，然后又去将房间里其他的相机扔进去。
    他现在非常感谢自己打劫加茂家的行为。
    多亏了那次打劫，他才有了个随身存储器，现在他才能这麽轻松带着这些东西离开。
    东西收拾完了。
    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电影即将开拍，他这个关键人物可不能不在。
    他的电影还在等着他！
    果戈里打算离开了，他离开的脚步一顿。
    来都来了。
    而且今天他是以盘星教教主的脸来的，那麽到处去逛逛也是可以的。
    诅咒师肆无忌惮地在咒术师的大本营闲逛。
    想想就很有趣。
    果戈里嘴角勾起。
    就这麽愉快的决定了。
    这次果戈里没有用异能，他直接打开门，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宿舍外没有人。
    这让果戈里有点可惜，不过也不是很可惜，至少走廊上还有监控，监控证明他曾经来过。
    感谢监控。
    他大摇大摆地走在高专的校园内，许久都不见一个人，这里安静地让人有些害怕。
    果戈里停下了。
    然后下一秒他就消失在原地。
    他想到了一个地方，那里他还没有探索过。正好今天有空，而且他现在还是夏油杰的模样，不去探探真不合适。
    到了。
    这是果戈里偶然间闯入过的地方。
    这里里面很复杂，上次他只是浅浅的进入就退出了，毕竟那个时候他还是高专的咒术师，不太适合用自己的容貌大摇大摆地在这里走来走去，因此他也就没有进入过更深的位置。
    后来他出去后，问了他的线人，这里是什麽地方。
    线人给他详细的解释。
    这里是薨星宫，也是咒术界的内核，天元的所在地。
    天元是咒术界的内核人物，他是拥有不死术式和结界术，已经不知道活了多少年。
    但是。
    这位内核人物在上次使用不死术式的时候失败了，现在他不再是以人类的形式存在，而是更接近咒灵那样的生物。
    这个就不是线人告诉果戈里的，这是果戈里自己的知道。
    要说他为什麽知道这些东西，那自然是因为那张纸，那张他给夏油杰的纸，那张纸上面记录了这样的事情。
    而那张纸来自于加茂家。
    再次感谢他打劫加茂家的行为。
    那真是个最棒的决定。
    感谢加茂家。
    加茂家可真是好家族。
    果戈里满意地眯了眯眼睛，他看向自己面前的路。
    薨星宫里有一千多条路，但是只有一条，是正确的路。
    “这是正确的吗？”果戈里喃喃自语，他边说着，边往前走。
    刚走了几步，他又停下了。
    他手中出现在一个相机：“其实这个也可以是素材。”
    边走边拍。
    不知走了多久。
    但是果戈里没有在意，时间这东西他有的是，而且这些考验对他来说不算一件难事，轻松轻松。
    他不紧不慢地走着，甚至就跟在这里郊游一样，边走边拍。
    时间一点点过去。
    突然，果戈里注意到这里有别样的动静。
    有人来了。
    他冲着空中说：“这是找外援了？”
    “找的谁？”他自问自答：“不会是五条悟吧。”
    “除了五条……悟，你们也找不到别的人。”
    “多年不见，我们居然这麽生分了。”熟悉的声音响起，五条悟到了：“已经是直呼姓名的关系。”
    他说着说着还叹了一口气。
    “要是表现的太熟稔，别人可能还会以为我们还有联系，这样你可能就被打成叛徒了。”果戈里说这话的时候还刻意看了下五条悟的后方，在他的后面还有个人。
    他笑着和那个人打着招呼：“好久不见，乐岩寺校长。你这麽大的年纪，看起来精神还不错，看来活的还不错。”
    还好来之前他有问夏油杰要过这些人的消息，不然他还真不好称呼这些人。
    “老夫和你可没有到互相关心的身体的交情。”乐岩寺嘉伸警惕地望着果戈里：“你来这里想做什麽？”
    果戈里随口一答：“我说随便逛逛，你信吗？”
    ‘噗呲。’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五条悟的身上。
    五条悟摆了摆手：“不好意思，没忍住。”
    他打量着果戈里：“没想到这麽久不见，你居然都会开玩笑了。”
    果戈里模仿着夏油杰的假笑，他笑着对五条悟说：“幽默有时候会给人亲切，提升好感度。”
    “有道理。”五条悟点了点头。
    乐岩寺嘉伸警告地看着五条悟，提醒他：“五条，不要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五条悟侧头看了下乐岩寺嘉伸：“老头，不要这麽严肃。”
    他又看向果戈里，脸上依然挂着刚刚那副笑容：“既然都在催了，那我该干活了。”
    他脸上的表情一收，面容严肃地望着果戈里：“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麽？”
    果戈里脸上依然是那副假笑，他笑眯眯地望着五条悟：“我可没有把目的告诉给敌人的习惯。”
    话音落下的瞬间，五条悟闪现在果戈里的面前：“没事，我会打的你说出来。”
    第43章
    果戈里嘴角轻轻一勾：“你太自信了。”
    在那个拳头即将靠近的一瞬，他的身影直接消失在原地，闪现在五条悟的不远处。
    “无法命中的攻击可是没用的。”果戈里似笑非笑地望着五条悟，现在他还是夏油杰的模样，于是他想了下夏油杰会对五条悟的话，对他说：“多年不见，你更强了。”
    五条悟没有回答。
    果戈里自顾自地说着：“不过我也是。”
    这次五条悟开口了：“你的确比以前更强了，但是我更强。”
    他轻轻抬起手对准果戈里：“虚式——茈。”
    强大的能量冲向果戈里。
    然而果戈里依然很淡定，他呢喃着：“要是换个人面对这个肯定避不开，但是我不一样，我可是。”
    “果戈里。”
    最后那三个字，他说得很轻，没有让任何人听到。
    正巧茈也到了。
    好像命中了。
    但是五条悟紧紧地盯着果戈里所在的位置，他眼中的警惕没有消失。
    “在想什麽？”
    熟悉的声音自五条悟身后传来，五条悟突然笑了，他迅速跳开，这才看向刚刚自己所在位置的后方。
    而果戈里正毫发无伤地站在那里，还是冲着他挥了挥手：“刚刚是在想我死了吗？”
    五条悟笑着说：“对啊。”
    他脸上故意露出一副可惜：“看来没死。”
    他话音一转：“你的确更强了。”
    果戈里眼中划过一丝无奈：“刚刚已经说过了，看来你没有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不，我一直有记得。”五条悟：“只是稍微还是有点意外。”
    比他想象中的更强。
    五条悟：“不放出你其他的咒灵吗？”
    果戈里没有回答五条悟，他开启了另一个话题：“要是没有无下限，你刚刚就已经死了。”
    “很可惜，它还在。”五条悟又多添了一句：“没有破除。”
    他眼神一冷，好似随意地说：“现在可不是那个时候。”
    “无法破除无下限就攻击不到你，这场战斗对我很不利。”果戈里露出一副苦恼的表情：“有点难办。”
    “所以乖乖束手就擒吧。”五条悟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夏油杰：“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那还是算了。”果戈里话音一转：“我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也没有必要在这里久留。更没有必要与你为敌。”
    五条悟眉头拧起。
    然而就这瞬间一些烟雾弹出现在他的后面，他下意识地攻击，烟雾弹炸开，烟雾彻底遮挡住视线。
    从雾中传来果戈里的声音：“再见了，悟。”
    五条悟按照记忆走向刚刚果戈里所在的位置。
    可是那里没有一个人在。
    果戈里不见了。
    五条悟沉默地望着那个地方。
    身后有一个声音，但是他没有回头，因为他已经知道来人是谁。
    这次不是果戈里。
    他背对着来人说：“老头，他走了。”
    “但他说他要办的事情办完了。”乐岩寺嘉伸停在了五条悟的身旁：“我们需要知道他来这里去了什麽地方，做了什麽。”
    五条悟：“直接问天元不就知道了。”

 第50章

    他没等乐岩寺嘉伸回答，直接就大喊：“天元，夏油杰在这里做了什麽？”
    “五条，不要对天元大人不敬。”乐岩寺嘉伸不满地望着五条悟。
    五条悟掏了掏耳朵，他继续大喊着刚刚的话：“天元，夏油杰在这里做了什麽？”
    天元没有出声。
    乐岩寺嘉伸眉头拧起，他脸色也有些难看，心中不禁升起一个问题。
    下一秒，他心中那个被人问出来了。
    是五条悟。
    五条悟也有同样的疑问：“这麽久不出现，你该不会出事了吧。”
    这也是乐岩寺嘉伸心中的问题。
    “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只能直接去找你了。”五条悟侧头看向乐岩寺嘉伸：“老头，你没有意见吧。”
    乐岩寺嘉伸：“没有。”
    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就在乐岩寺嘉伸话音落下的瞬间，这个空旷的空间突然有了声音，这个声音自四周响起，寻不到声源。
    “五条，你回去。”
    五条悟挑眉：“天元？”
    “是我。”那个声音回答了五条悟，然后他再次重复了下刚刚的话：“你回去吧。”
    五条悟目光微微闪动，他捕捉到了其中的问题，于是他向空中提问：“只有我回去吗？”
    天元：“没错。”
    五条悟：“我不能留下？”
    天元：“只有乐岩寺一个人就可以了。”
    “看来是我不能听的东西，不会是针对我吧？”五条悟故意抛去这句话，他试探着天元。
    但是从天元的声音听不出任何东西：“不是。”
    五条悟故意拖长了调子：“是——吗——”
    乐岩寺嘉伸忍不住开口了：“五条，不要这样和天元大人说话。既然天元大人这麽做，那自然有他道理，不需要我们置喙。”
    五条悟的目光落在了乐岩寺嘉伸的身上，他脸上挂着笑，但是眼神却是冰冷的：“真是一条好狗。”
    乐岩寺嘉伸用力地用拐杖敲了敲地面，他睁开了一只眼：“很久没有人和老夫这样说过话了。”
    五条悟顺着乐岩寺嘉伸的话说：“所以以前是有人说过？那些人去哪里了？”
    乐岩寺嘉伸沉默地没有回答。
    五条悟笑了：“好狗不挡道。”
    他再次看向空中：“天元，要是你不告诉我理由，我就真的去找你了。”
    这次天元没有避而不答，他直接给出了答案：“这件事情牵扯到了夏油杰，你需要避嫌。”
    他的话还在继续：“刚刚你有机会杀了他，但你没有。”
    五条悟：“你是不是眼瞎？”
    他一边说着，一边翻了个白眼：“我刚才对他动手了，但是都被他避开了。”
    天元：“刚刚你明明靠近了他，但是你却没有展开无量空处。”
    五条悟的动作一顿：“我只是忘了。”
    “那就当你忘了。”天元话音一转：“有关夏油杰的事情你不太适合参与，接下来还请你离开。”
    五条悟：“要是我不走呢？”
    天元却没有出声。
    五条悟：“就会一直和僵持下去。”
    天元依然没有对五条悟的话做出回应，他还是保持着沉默。
    五条悟：“信不信我拆了你这里。”
    “五条悟。”有人唤出五条悟的名字。
    五条悟回头：“夜蛾，你也来了。是天元的外援吗？”
    夜蛾正道：“走吧。”
    但是五条悟望着夜蛾正道却没有动作，他还是站在原地。
    夜蛾正道回望着五条悟，他直视着五条悟：“我这里还有其他需要你做的事情，而且站在这里也不会改变任何事情，只是推迟事情发生。”
    “走吧。”五条悟走向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向空中道歉：“抱歉了，天元大人。”
    然后他跟上五条悟。
    就像是故意的，乐岩寺嘉伸的位置还能听到五条悟的声音：“夜蛾，没必要向他道歉，我又没有做错。”
    夜蛾正道：“闭嘴。”
    后面的话，乐岩寺嘉伸就没有再听到。
    现在这里只剩下乐岩寺嘉伸了。
    突然，在乐岩寺嘉伸前方出现了一个人，但是他从中前方那个人身上感知到却不是属于咒术师的咒力，而是更倾向于咒灵，他警惕地望着前方的东西。
    咒灵？
    难道是夏油杰？
    那天元大人……
    可是夜蛾。
    一瞬间，乐岩寺嘉伸脑海中冒出很多念头，但是他表面上还是维持着刚刚的模样，暗地里他的手已经摸向他的咒具。
    那个东西没有靠近。
    “不用紧张，乐岩寺。”那个东西开口了：“我就是天元。”
    乐岩寺嘉伸：“可是。”
    他曾经也见到过天元大人的模样，不是现在的模样，而且那个时候的天元大人身上的气息明明和咒术师一样。
    绝对不是现在这样。
    这个东西是谁？
    乐岩寺嘉伸心中还是抱着警惕，他没有上前，也没有回答。
    “拥有这样的警惕心是一件好事。”天元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过我的确是天元，由于上一次星浆体的死亡，我和星浆体同化失败，在我身上的转变已经开始了，这才和你上次见到我的模样不太一样。”
    他挑挑拣拣，选了些能说的继续说：“我还是天元，但是已经不再是人类的天元，现在的我已经迈向新的维度，所以身上非人的气息比较重。”
    乐岩寺嘉伸还是不太相信。
    上一次的星浆体事件有夏油杰的参与，夏油杰也熟悉那个事件的结果，要是他面前这个是夏油杰控制的咒灵，那自然也可以说出这种话。
    于是他想了想，问出了只有他和天元知道的事情：“天元大人，我上次见到你是什麽时候？”
    天元将他们上次的相遇娓娓道来。
    这下乐岩寺嘉伸相信。
    因为这是只有天元大人能知道的事情。
    他的手松开武器，歉意地对天元说：“抱歉，天元大人，因为刚刚夏油杰才闯入过的，所以我才要确认您的身份。”
    “你的警惕心很好。”这件事情就当揭过，天元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夏油杰去了五条悟的宿舍。”
    乐岩寺嘉伸眉头拧起：“五条悟。”
    他追问：“天元大人，请问夏油杰在五条悟的宿舍做了什麽？”
    天元摇头：“我现在状态不太稳定，只能感知到一些事情，不能感知到所有的事情。”
    其实刚刚那也是因为果戈里的碎碎念才知道的。
    当然，他一开始没有信，但是他看到了果戈里手机上五条悟和夏油杰在一个树林里亲密交谈的视频。
    天元：“他们还有联系。”
    乐岩寺嘉伸双眼突然睁开：“他居然和诅咒师有联系。”
    第44章
    果戈里笑着摘下自己耳边的耳机，他轻声哼着不知名歌，一蹦一跳地离开了。
    他回到了盘星教。
    “你回来了。”夏油杰一直在等待着果戈里。
    果戈里：“你看完了？”
    夏油杰点头，他声音有些低沉：“那页纸上的内容是真的吗？”
    其实他心中已经有答案了，但是他还想再问问果戈里。
    果戈里笑了笑：“大概率是真的。”
    他慢悠悠地说：“天元本人说他上次星浆体融合失败后在往另外一个纬度转化，这和那张纸上提到的情况一模一样。”
    夏油杰盯着果戈里。
    “你不用这麽看着我，我没有见到天元。”果戈里笑眯眯地说：“我只是不小心听到了他和乐岩寺的谈话。”
    其他的事情果戈里就没有说了。
    有些话不必说。
    他话音一转：“你现在是怎麽打算的？”
    夏油杰没有回答，他其实还想问问天元和乐岩寺嘉伸的谈话内容，但是他知道，就果戈里这态度，即使问了，也问不出来什麽。
    他也就没有再问。
    现在他思路更多的聚焦到果戈里刚刚的问题上。
    果戈里的声音再度响起：“还没有想好吗？”
    这件事情夏油杰的确没有想好，而且一时半会儿好像也想不明白，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他转移话题：“你拿到相机了吗？”
    “你在转移话题。”果戈里直接戳破夏油杰的意图，但是他没有深究，他笑着说：“我现在心情很好，所以就大方地原谅你了。”
    他配合夏油杰转移话题，顺着刚刚夏油杰提出的问题继续说：“那家夥房间里有很多相机，你来帮我看看是哪款？”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拿到的相机拿出来。
    那些在夏油杰曾经的房间中的相机现在被一一摆放在夏油杰的面前。
    望着那些相机，夏油杰脑海中那些褪色的记忆再次浮现，染上斑斓的色彩，每一个他好像都有印象。

 第51章

    每一个都是曾经。
    是无法回去，但被珍藏着的过去。
    一想到那些，夏油杰眉头渐渐舒展，他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
    果戈里自然没有错过夏油杰脸上的变化，他紧紧地盯着夏油杰：“这麽高兴，看来是找到了。”
    他发问了：“是哪个？”
    夏油杰却没有立刻回答，他提出了另一个问题：“这些相机后面你打算怎麽处理？”
    果戈里眉头上挑：“你希望我怎麽处理？”
    夏油杰：“能给我吗？”
    果戈里盯着夏油杰，他突然展颜：“可以啊～”
    原本打算挂在诅咒师的网址上随便送掉的，不过现在夏油都这麽问了，那就送给他吧。
    而且这样或许会有更美妙的效果。
    真是期待～
    这麽想着，果戈里望着夏油杰的眼神更加友善，他笑着说：“等我拍完电影，这个咒具也可以送给你。”
    夏油杰：“谢谢。”
    “不客气～”果戈里依然笑着：“我们可是朋友，朋友之间不用谈谢谢。”
    夏油杰没有把果戈里当做朋友，但他也不想反驳果戈里，毕竟现在这样对他也有利，于是顺着果戈里的话笑着答应：“好。”
    果戈里再次将话题导向正题，他再次问：“所以那个咒具是哪个？”
    这次夏油杰直接就给出了答案：“左边第二个。”
    果戈里迫不及待拿起第二个相机，拿到的下一秒，他就唤出了贞子。
    然后他将相机对准贞子。
    这次贞子完完整整地出现在屏幕上，非常清晰，和之前拍摄完全不一样，很成功。
    可喜可贺。
    但是果戈里还有问题，他回头看向夏油杰：“这个相机拍摄出来的贞子会保留贞子本身的能力吗？”
    他嘴角微微一勾，但眼神之中却只有冷漠：“看过的人会死吗？”
    夏油杰：“不知道。”
    果戈里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相机，他提议：“那你要试试吗？”
    他将手中的相机朝着夏油杰递过去，但是刚刚递过去，他又立刻收回，因为他想起了一个事情：“你是贞子主人，这个影片应该不会对你产生影响。”
    那这样看就没有意义。
    果戈里没有将心中的想法完整说出来，他只是说：“还要看吗？”
    夏油杰点头：“可以看看。”
    果戈里没有立刻递过去，他盯着夏油杰，心中冒出一个想法。
    或许会有别样的收获。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将手中的相机递给夏油杰。
    夏油杰接过，他开始看果戈里刚刚拍摄的画面：“只记录一点点咒力残秽，记录下了贞子的身影。”
    果戈里：“所以不行吗？”
    “也许可以。”夏油杰心中冒出一个模糊的想法，他慢慢地理清自己那点思路，将自己心中那个想法说出来：“要是有猴子们的恐惧，贞子的力量应该会得到加强，这个电影也许真的会变成一部杀人电影。”
    他将相机还给果戈里：“要试试吗？”
    果戈里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想让我试试吗？”
    夏油杰笑着说：“我可以给你提供帮助。”
    果戈里：“看来你真的很想。”
    夏油杰笑而不语。
    两人就这件事情达成了一致。
    接下来几天，果戈里被幸运之神眷顾了，他都在盘星教。
    也多亏了这几天，他的电影素材也拍得差不多了，后面就差剪辑，不过他都安排好人去做了，现在就差成品，只用等就可以了。
    所以即使今天又开到了咒术高专，果戈里的心情也很好，而且他最近也挺想去咒术高专的。
    咒术高专还需要他～
    果戈里高兴地迈进几天没来的咒术高专，他停在门口，抬头望着大门，心中升起感叹。
    他不禁感叹道：“真是怀念。”
    他边说边拿出手机，来了张自拍。
    果戈里拍完才反应过来，他小声嘟囔着：“这几天拍电影的后遗症实在是太可怕了，现在随时随地都想要记录。这种被大脑控制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他的手落在了删除键上，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点下删除。
    删除。
    他心有余悸地说：“好了好了。”
    果戈里满意地望着自己图册又恢复到之前的张数，然后才将手机扔回包里，继续迈动自己的步伐，他跨进了阔别几日的咒术高专。
    他直奔教室。
    已经有人在里面了。
    ——乙骨忧太。
    远远地果戈里就激动地说：“忧太！”
    乙骨忧太回头，他错愕地望着果戈里，直到被果戈里抱住，他才回过神，回抱着果戈里：“你怎麽回来了？”
    果戈里松开手，他打量着乙骨忧太：“忧太，这麽问，是不高兴看到我吗？”
    他气鼓鼓地望着乙骨忧太。
    乙骨忧太有些解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果戈里明显不信的：“哦~”
    乙骨忧太一股脑地将自己脑海中的解释说出来，他怕再不说面前这人就要哭了：“五条老师说你很忙，暂时没有办法回来，而且你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了，所以今天见到你，我有点惊讶，刚刚才那麽问。”
    “我真的不是因为不高兴。”乙骨忧太强调：“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非常非常高兴。”
    他打量着果戈里：“你这段时间有受伤吗？”
    “看在你这麽慌张解释的份上，这个理由我就勉勉强强接受了。”果戈里傲娇地说：“这些工作都太轻松了，我一点伤也没有。”
    乙骨忧太那颗一直提起的心终于松了下来：“那就好。”
    果戈里：“忧太不用担心，我可是很强的~”
    乙骨忧太点了点头：“嗯。”
    果戈里话音一转：“今天要上什麽课？”
    乙骨忧太：“体术课。”
    果戈里：“不去实战吗？”
    乙骨忧太：“暂时不用。”
    果戈里高兴地说：“那我们今天就在教室里上课了，真是太棒了，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他小声和乙骨忧太抱怨着：“忧太，虽然我想要祓除很多咒灵，但是也不带这样的，发给我的活真的密密麻麻，一个接着一个。一天二十四小时，我有十八个小时都在干活，真是讨厌。”
    “这麽夸张吗？”乙骨忧太不小心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果戈里怕了拍桌子，他激动地说：“当然有！这个工作量真的有！真的很夸张！简直不把人当人，只当牛马！”
    “所以你就跑了？”一个声音插入了两人的对话。
    果戈里看过去，他脸上的激动一收，再次换上一副温和地笑容：“老师，你来了。”
    五条悟从窗户中一跃而入，他站在果戈里的前面，俯视着果戈里：“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果戈里：“我只是劳累过度累倒了。”
    五条悟挑眉：“真的吗？”
    坐在一旁的乙骨忧太感觉自己坐在这里有点格格不入，他好像听不懂身旁的两人的对话。
    莫名其妙。
    不过很快话题就回答了乙骨忧太熟悉的地方。
    只听五条悟说：“好了，开始我们今天的课程吧。”
    果戈里：“不等其他人吗？”
    “不用。”五条悟看向乙骨忧太：“忧太，唤出里香。”
    乙骨忧太点头。
    里香直接出现在他的身后。
    两人开始过招了。
    而果戈里则小心地躲到了窗户外，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打量着两人：“老师，我要参加吗？”
    五条悟：“不用。”
    果戈里：“所以这是你对忧太的特训吗？”
    五条悟没有回答果戈里的话，他自顾自地说：“既然出现在这里，那就是休息好了，去干你的活吧。”
    果戈里乖乖应道：“好~”
    第45章
    这些天风平浪静。
    除了果戈里时不时会罢工而外，并没有别的事情发生。
    这天。
    五条悟接到辅助监督的电话，他一边听着，一边点头。
    通话没有持续太久。
    五条悟将通话中有用信息提取。
    总结：今天又是果戈里翘班的一天。
    他放下手机，看向不远处的乙骨忧太。
    那边乙骨忧太没让里香出手，他自己在处理着这次的一级咒灵。
    稍微花费些时间。
    直到乙骨忧太那边结束，五条悟才出声：“忧太。”
    乙骨忧太回头：“怎麽了？”
    五条悟：“果戈里那家夥又以身体不适请假了？”
    乙骨忧太点头，他一脸平淡地望着五条悟，眼中的意思很明显。
    所以呢？
    五条悟也看出来了：“你这麽平淡，会打消我的分享欲。”

 第52章

    乙骨忧太：“那。”
    只是刚说了一个字，就被五条悟打断：“算了，你还是闭嘴吧。”
    这也正和乙骨忧太的想法。
    空旷的空间只有五条悟一个人的声音：“他这麽频繁的请假，肯定有猫腻，我们要不要去找他，正好今天的工作也差不多了。”
    乙骨忧太：“……”
    “忧太，你这是什麽眼神？”五条悟打量着乙骨忧太。
    乙骨忧太避开了五条悟的目光，他看向其他位置。
    但是他还是没能避开五条悟，视线中还是五条悟，而且还是与五条悟对视。
    乙骨忧太低了低头。
    “不想看到我？”五条悟的声音在乙骨忧太头顶响起。
    乙骨忧太觉得还是需要解释下，于是他说：“怕你再误会。”
    五条悟点了点头，但是他口中却说：“我哪里误会了？”
    乙骨忧太：“……”
    这不就误会了。
    他再次低了低头。
    “你心里是怎麽想的？”五条悟没有再深究刚刚的问题，他换了个问题。
    乙骨忧太声音很弱：“真要我说？”
    “你说。”五条悟肯定地望着乙骨忧太。
    乙骨忧太偷偷地抬了下头，看了下五条悟，见到他眼中的肯定，不过他还是没有立刻说，而是又低下了头，这才轻声说：“果戈里身体不适请假挺正常的。”
    就果戈里的工作……真的吓人。
    要说他为什麽会有这个想法，自然不单单只是因为他听过果戈里的吐槽，还是因为某天他亲自去体验过那个工作量。
    让人生无可恋。
    强度太大了，不是一般的大
    一个接着一个咒灵。
    那些咒灵有些还奇奇怪怪的。
    恶心。
    一想到这，那些糟糕的记忆又涌上心间，想吐。
    乙骨忧太艰难地将脑海中那些糟糕的记忆扔开，这才压下去那股涌上来的反胃，然后他才回归现实。
    他欲言又止。
    最后他还是没能忍住，他还是对五条悟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他工作量挺大的。”
    “可是我也是。”五条悟笑眯眯地望着乙骨忧太：“而且我的工作量比他的还大，但我没有像他一样时不时请假。”
    乙骨忧太沉默了，他无话可说。
    五条悟：“而且果戈里……他这麽请假，真的很奇怪。”
    但是乙骨忧太还是保留着刚刚的想法，他不觉得奇怪，甚至觉得很正常，理由就如刚刚他所想。
    但这次他没有再多说什麽，只是安静地听着，然后他就听到五条悟说：“所以我们去找他吧。”
    乙骨忧太弱弱问：“我也要去吗？”
    “我刚刚说的是我们，不是我。”五条悟笑着说。
    乙骨忧太明白了，他也要去。
    五条悟：“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乙骨忧太不确定地说：“在家？”
    “那就去他家看看吧。”五条悟愉快地决定了。
    乙骨忧太：“……”
    好粗糙的回答。
    就这样就决定了吗？
    他不敢相信地望着五条悟。
    五条悟只是落下一句：“走吧。”
    扔下这句话，五条悟就腾空而起，乙骨忧太唤出里香紧跟而上。
    没多久，他们就到了果戈里的家。
    “看来没人。”五条悟停下敲门的动作。
    乙骨忧太：“要不我们回去。”
    “不。”五条悟笑了笑：“来都来了。”
    他一脚将面前禁闭的门踹开。
    乙骨忧太瞳孔骤然缩小，他语无伦次地说：“老师，这样算是私闯民宅吧，是不是不太好。”
    可是五条悟已经进去了。
    乙骨忧太只好小跑着跟上，他试图再次劝说五条悟：“老师。”
    可是五条悟先他一步开口：“忧太。”
    乙骨忧太下意识地回应：“怎麽了？”
    五条悟收回落在周围的目光，他淡淡地说出自己的判断：“这里已经很久没人住了。”
    乙骨忧太点头：“嗯。”
    五条悟：“你不意外吗？”
    乙骨忧太一头问号地望着五条悟，他下意识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意外什麽？”
    “看来你一点也不意外。”五条悟故意逗弄乙骨忧太，故意问道：“所以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乙骨忧太一愣，然后他回过神，立刻摇头，并且否认：“我不知道。”
    “而且刚刚那个是疑问句，不是肯定句。”他再次强调：“我并不知道果戈里去了哪里。”
    五条悟随口一说：“你们关系那麽好，他没有告诉你？”
    乙骨忧太摇头。
    突然他的动作一顿。
    五条悟注意到乙骨忧太这一瞬间的停顿，他眉头上挑。
    其实刚刚他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期待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但现在看来有意外之喜。
    他笑着说：“你知道去哪儿？”
    他肯定地问：“乙骨，他去哪儿了。”
    乙骨忧太脑海中有一个模糊的印象，他不确定地说：“可能去看电影了？”
    “电影？”五条悟若有所思：“最近那个宣传的很厉害的‘看了就会死’的恐怖片？”
    乙骨忧太一边回忆着，一边说：“昨晚他和我打电话有提到过今天想去看电影，但我昨天实在是太困，没有听清楚是哪个。”
    “他没有邀请你一起去看电影吗？”五条悟好奇地问。
    乙骨忧太：“可能有？”
    昨天实在是太困，他真的记不清楚了。
    可能有。
    “可是这麽多电影院，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家。”乙骨忧太没有纠结刚刚的问题，他问出了心中另外一个问题。
    五条悟想了想，他对乙骨忧太说：“去他最近一次任务地点看看。”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手机，拨打了跟着果戈里的那位辅助监督的电话，一下子就获得了果戈里失踪前的最后一次任务地点。
    还蛮近的。
    他将手机放回去，然后看向乙骨忧太：“走吧。”
    没多久，两人就到了。
    不过两人没有到任务地点，因为那是一处墓地，不用想也知道墓地里是没有电影院的，于是五条悟选择了一个离那里最近的电影院。
    他们到了。
    一路上，乙骨忧太心中憋着一个问题，现在他终于得了空问出来：“老师，就算我们知道果戈里是要去电影院，但是我们不一定能见到他，他可能和我们买的不是同一个时段，甚至于他可能已经看完离开了。”
    五条悟点头：“对啊。”
    乙骨忧太欲言又止。
    原来你知道。
    他心中又有一个新问题，于是他继续问：“那为什麽我们要过来？”
    五条悟：“反正今天也没有事。”
    乙骨忧太感觉自己头上有一只乌鸦飞过，并留下六个点，这个理由他无话可说。
    今天的确没什麽事情……
    “而且我想看。”五条悟话音一转：“在这里，或许还有可能碰到果戈里。”
    乙骨忧太没有接话，他还在平复着自己的不太平静的心情。
    走在他前方的五条悟也不太在意，他已经自顾自地去买票了。
    两张票，四桶爆米花。
    乙骨忧太接过电影票，他的目光落在五条悟手中的爆米花上：“老师，我不用吃爆米花。”
    五条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没事，我可以。你先拿着。”
    他边说边将自己手中的爆米花分出去两桶给乙骨忧太。
    乙骨忧太下意识地接过。
    直到接过，他才反应过来：“四桶爆米花是不是太多了。”
    五条悟：“不多，还少了一些。”
    乙骨忧太：“……”
    这还少啊……
    五条悟：“到我们了。”
    因为两人买的时间比较晚，所以他们买的位置不是很好，他们在第一排最左侧的位置。
    乙骨忧太环视了下周围。
    这个影厅除了前三排还有空位，其他的位置都坐满了。
    “一个恐怖片居然有这种观影人数。”不知不觉他将自己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五条悟的声音响起：“乙骨，你看过这个片子的宣传吗？”
    乙骨忧太摇头：“没有。”
    五条悟：“搞笑片。”
    乙骨忧太可还没有忘记五条悟曾经提过这个片子的分类：“这不是个恐怖片吗？”
    五条悟颔首：“但剪辑是往搞笑走的。”
    乙骨忧太沉默了一瞬，但是他心中升起一些好奇。
    搞笑片恐怖片。
    这个组合……
    有点奇怪。
    他脑海中浮现了之前五条悟说的话。
    他看着五条悟，好奇地问：“所以那个‘看了就会死’是会笑死吗？”
    “不知道。”五条悟抬头：“开始了。”

 第53章

    乙骨忧太也转头看向大屏幕。
    电影开始了。
    只是随着电影的开展，乙骨忧太却越来越沉默，他忍不住开口了：“老师，这个电影主角。”
    “是一只咒灵。”五条悟截断了乙骨忧太的话，然后他话音一转：“乙骨，看来不是‘看了就会笑死’，而是真的看了就会死。”
    乙骨忧太：“……”
    他望着周围的人眼神浮现出怜悯。
    真是无妄之灾，不过是看个电影。
    他压低声音询问五条悟：“老师，接下来我们要做什麽？”
    五条悟：“看完这场电影。”
    乙骨忧太张口正打算说些什麽，嘴里被塞了颗爆米花。
    五条悟：“这个爆米花味道还不错，来个。”
    乙骨忧太将爆米花咽下去，他对五条悟说：“老师，现在不是安心看电影的时候。”
    五条悟：“现在就是看电影的时候。现在不看完片尾，出去后可找不到目的地。”
    扔下这句话，五条悟就没再多说。
    乙骨忧太思索了下，他明白了：“我们是要看片尾的字幕吗？”
    五条悟：“所以看电影吧。”
    时间一点点过去。
    这场电影也来到了最后，字幕开始滚动。
    乙骨忧太努力记下。
    可是在身旁的五条悟已经起身了：“走了，乙骨。”
    乙骨忧太错愕地抬头。
    五条悟：“我已经知道了。”
    编剧：
    ——盘星。
    企划：
    ——盘星。
    制片：
    ——盘星。
    这麽几行看下来，就算不想知道，他也知道了。
    ——盘星教。
    “五条悟，跟我们回去。”一个严厉地声音在五条悟前方响起。
    五条悟：“老头子，找我做什麽？”
    第46章
    乐岩寺嘉伸避而不答，他只是对五条悟说：“跟我们回去。”
    “我要一个理由。”五条悟可不惯着乐岩寺嘉伸，他又一次问：“这麽气势汹汹来找我，不太简单。说吧，你们来找我的做什麽？”
    乐岩寺嘉伸：“你这是打算不配合吗？”
    五条悟：“看来来者不善。”
    乙骨忧太握上刀柄，他警惕地望着面前的人。
    乐岩寺嘉伸只是轻轻地扫了一眼乙骨忧太，并没有在意，他的目光落在五条悟身上：“要是你拒不配合，我们就只能采用一点极端手段。”
    五条悟：“哦？”
    他嘴角勾起：“你们还想对我使用极端手段？”
    他刻意放慢了语速，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们行吗？”
    他傲慢地望着面前的乐岩寺嘉伸。
    不过五条悟还记得自己的身份，他现在是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院校的老师，是个咒术师，不是个诅咒师。
    而且他的目的也不是与整个咒术界为敌。
    于是五条悟还是稍微放缓了些自己的态度，没有像刚刚那麽咄咄逼人：“要是你们告诉我理由，我要是心情好，说不定就跟你们走了。”
    “理由是什麽？”这是五条悟难得的正经：“乐岩寺嘉伸，同样的话，我不希望重复第三次。”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乐岩寺嘉伸。
    然而乐岩寺嘉伸没有说话。
    突然，有一道声音插入他们的对话：“他们怀疑你与盘星教勾结。”
    乐岩寺嘉伸脸色大变，他看向声源处，目眦尽裂：“夜蛾，你怎麽在这里？”
    五条悟眉头拧起：“你怎麽搞成这样了？”
    只见不远处的夜蛾正道衣衫破烂，浑身是血，这还是五条悟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夜蛾正道，他脸色有些难看：“谁做的？”
    “这些都是小问题，不用在意，现在更重要是你。”夜蛾正道没有在意自己身上的伤，他只是对五条悟说：“你不能跟他们走。”
    乐岩寺嘉伸开口就要制止：“夜蛾。”
    夜蛾正道没有在意，他自顾自地说着：“既然他们已经对你出手，那麽他们应该有钳制你的方法，你不能去跟他们走，不能去。”
    五条悟：“所以是他们伤了你？”
    夜蛾正道严厉地说：“五条悟，这不是现在的重点。”
    五条悟：“这就是现在的重点。”
    夜蛾正道对上五条悟的眼神，他叹了一口气：“你真的是，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随便你吧。”
    他没有再说话。
    五条悟将同样的话回敬给了夜蛾正道：“你不也是，从以前开始就是现在这样。有这个来找我的功夫，还不如自己早点跑。”
    “乙骨，照顾好夜蛾。”
    说完，他看向乐岩寺嘉伸：“走吧，乐岩寺校长。”
    乐岩寺嘉伸狐疑地打量着五条悟，他不安地问：“你打算做什麽？”
    “我这麽配合你，你不太满意吗？”五条悟没有回答乐岩寺嘉伸的问题，他反而抛了个问题给他。
    乐岩寺嘉伸心中的不安更大了。
    五条悟反客为主：“走吧。”
    乐岩寺嘉伸却没有动作。
    五条悟回头：“你要是不走，那我就自己走了。”
    他扔下这句话，没等乐岩寺嘉伸回答，自己就走了。
    望着空中身影越来越小的五条悟，乐岩寺嘉伸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但是他还是没有立刻动作，他还记得这里还有别的人。
    他看向夜蛾正道：“夜蛾校长，作为一名老师，不去见识下自己的学生的结局，不太好吧。”
    乙骨忧太站到夜蛾正道的前方，他主动挡住乐岩寺嘉伸的目光。
    这次乐岩寺嘉伸才算是真正地将乙骨忧太看在眼中，但是他依然没有正视乙骨忧太：“菅原家的后代，你要拦着我吗？”
    乙骨忧太没有后退，他坚定地站在夜蛾正道面前：“我不会让你们伤害夜蛾校长。”
    乐岩寺嘉伸：“看来只能用点暴力手段。”
    “乙骨，我来吧。”夜蛾正道边说边走到乙骨忧太的前方：“你是个好孩子，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不必因为我折损在这里。”
    乙骨忧太：“夜蛾校长。”
    “这里是做什麽？”一个声音响起，插入两人的对话中。
    所有人纷纷转头望去。
    在他们视线中有一个穿着高专制服的人，那个人正俯视着他们。
    ——五条悟。
    他又回来了。
    五条悟的目光落在乐岩寺嘉伸身上：“我刚才在路上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把你也带走。”
    他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乐岩寺嘉伸：“现在看来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还挺合适的。要是没这个想法，我就不回来，那不就看不到这些。”
    他眼眸中浮现出凉意：“对吧，乐岩寺嘉伸。”
    他闪现在乐岩寺嘉伸前面，而在他身后则是夜蛾正道和乙骨忧太。
    乐岩寺嘉伸没有说话。
    五条悟：“走吧。”
    不等乐岩寺嘉伸回答，他就直接拎起乐岩寺嘉伸的后脖颈，扬长而去。
    现场只剩下一些乐岩寺嘉伸带来的人，剩下的这些人对于夜蛾正道和乙骨忧太来说很简单，对付他们不需要耗费多少功夫，更不会有生命危险。
    果戈里收回目光，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机，然后关闭了录像。
    接下来他开始处理刚刚拍到的画面。
    他边弄边碎碎念：“真是太巧了。”
    “正巧来这里看场电影。”
    “正巧稍微发了会儿呆，晚走一会儿，然后就看到了五条悟和忧太。”
    “正巧心血来潮打算留下来，然后就看到乐岩寺嘉伸带人来找五条悟，再然后就是夜蛾正道出现，最后就是五条悟离开又返回，真的好巧。”
    “更巧的是夏油杰正好给我发消息报自己的位置，让我又冒出来一个想法。”
    “今天的一切都是个美妙的巧合，然后这些巧合都会汇集成命运～”
    果戈里下意识地用了咏叹调：“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正好果戈里也处理完视频了，这个视频他也只做了简单的处理，删除了一些内容而已，没有再做多余的事情，他点开自己和夏油杰的对话框，将刚刚处理好的视频上载发送。
    然后他开始噼里啪啦地打字。
    发送。
    ——看电影的时候，正巧看到了。
    ——感觉乐岩寺嘉伸来者不善。
    ——高专那边可能要抛弃五条悟和夜蛾正道。
    ——有用的时候，五条君；没用的时候，五条悟。
    ——真是一群凉薄的家夥。
    到这里就差不多了。
    果戈里没有再提，他重新换了个话题。
    ——我去看了那个电影，还不错。
    ——对了，好像已经有人死了。
    对面没有回复。
    不过果戈里也没有在意，他将手机放回去，然后他就打算去看五条悟了。

 第54章

    虽然今天他是在盘星教，但是他不打算去找夏油杰，他要去找五条悟。
    五条悟那边看起来更有趣些！
    果戈里原地消失。
    半晌，果戈里出现在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会议室内。当然，他不是以自己本来的模样出现，而是以一个秘书的身份，现在他是某个高层的秘书。
    而五条悟就在不远处。
    果戈里站在自己跟着的高层的后面，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五条悟。
    五条悟的状态看起来还不错。
    片刻，对于五条悟的审判开始了。
    五条悟站着，而他对面坐了一群人。
    五条悟直接挑明：“你们想以什麽明目处理我？”
    有一个上层拍了下桌子，他语气严厉地说：“五条悟，我们不是以什麽明目处理你们，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正义。”
    “那你们这次的正义是什麽？”五条悟无所谓地说。
    “我们查到你与盘星教有勾结，并且协助盘星教上映咒灵影片致人死亡。”另外一个高层开口了。
    五条悟眉头上挑：“所以这就是你们找我的原因？”
    又是一个人开口：“五条悟，我们将依据条例卸除你身上所有的职务，并对你处以关押一辈子的惩罚，你对此可有异议。”
    “看来你们真的很讨厌我～”五条悟环视周围：“平时看你们那麽胆小，这种时候倒是有胆子面对我，不怕我杀了你们吗？”
    “杀掉你们对于我来说，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他淡淡地说：“所以是什麽给了你们这样敢面对我的信心，我稍微有点好奇。”
    “你太嚣张了。”最开始那个人再次拍桌。
    “门开。”一个冷静的声音落下。
    同时，一个盒子落在五条悟的面前。
    五条悟的目光望过去，他看向地面上那个盒子：“所以就是这个东西给了你们勇气。”
    他轻声说：“不过是一个咒具。”
    突然间，一个恍惚，他眼前浮现出记忆中无法忘怀的场景。
    此时，在他脚下的咒具启动了。
    同时，五条悟眼前的影像消失，他再次回到了现实。
    那个盒子中射出了几个东西，将五条悟紧紧地束缚着。
    五条悟试图挣扎。
    但是他突然发现自己无法使用了咒力了。
    其他人也发现了这点。
    有一个人站出来，他讥笑地说：“五条悟，这个是天元大人交给我们的咒具狱门疆，这世界上没有它封印不了的东西，你就乖乖在里面待着吧。”
    狱门疆合上了。
    而五条悟再也没有机会发言。
    果戈里将这一切纳入眼中，他目光微微闪动。
    他看向面前的一群人，手动了动。
    有点痒。
    算了。
    果戈里没有再做其他，他默默地站在原地。
    接下来就是那些人对于五条悟贬低。
    “居然没有一个为他说话的。”果戈里小声嘟囔着：“工作真是失败。”
    “干的还比这些人都多。”
    “太失败了。”
    他叹了一口气。
    突然，会议室内发出尖叫声。
    有人的头掉了。
    第47章
    整个会议室霎时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颗滚动的头上。那个突然落下的头还在滚动着，地面上留下一滩血迹，直到撞到了一把椅子，它才停下。
    头正对着众人，脸上还挂着灿烂的笑容。
    诡异。
    有人止不住后退。
    但是突然他的身体一矮，他下意识地低头，视线中映入一个断腿。
    他瞳孔骤然缩小，身体颤抖地挪到自己的腿上。
    片刻，一个充满恐惧的尖叫声响彻整个会议室：“我的腿！我的腿！”
    尖叫声戛然而止。
    因为那个人的舌头断了。
    断掉的半截舌头落在地上，还弹跳了一下。
    那个人捂住自己的喉咙，他求助地看向周围，但是被他目光扫过的人眼中只有惊恐，只是他们却不敢后退。
    突然间，那个人捂住自己的脖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的动作吸引，眼神落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他们就看到那个人脖子上出现一道伤口，伤口逐渐加深，脖子被划开了。
    血液喷溅。
    ‘砰。’
    那人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乐岩寺嘉伸睁开眼睛，他面容严肃地望着周围：“是谁！”
    没有人出声。
    乐岩寺嘉伸：“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
    突然间乐岩寺嘉伸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下，他连忙后退，然后回看，但是身后空无一人。
    他警惕地望着周围。
    但是周围的人没有异常，不是他们。
    乐岩寺嘉伸得出了这个结论。
    突然，一个东西凭空出现，轻轻地落在桌子上。
    手机自带的语音助手的声音响起。
    “掌管着咒术界命脉的各位，早上好。既然相聚在这里，不如我们就来玩一场游戏。”
    “你是谁？”有人冲着手机大喊。
    可是无人回答。
    语音助手还在继续念着界面上的文本：“这场游戏对于各位来说很简单，是一个超级超级超级简单的小小的游戏。”
    “我们不想和你玩这个游戏，你出来。”又有人大喊：“你想要什麽？钱？权？”
    但依然没有人回应。
    “各位已经身居高位很久了，一直掌握着他人的命运，这一次依然如此，请为自己的命运而战吧。”
    “混蛋！”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
    已经有人忍不住了，站出来说：“我要离开这里。”
    他边说边往门口走。
    他的身体从中间开始断开，变成了两截。
    这次所有人都看到了。
    有一个锯子从突然出现在半空中，以迅雷不及掩耳袭向那人的腰部，虽然那人也反应过来，只是他已经疏于锻炼很久了，完全没能避开。
    而其他人赶过去已经来不及。
    所以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人被凭空出现的电锯锯成两截，鲜血喷溅，再次染红了地板。
    而那个机械的电子音还在继续。
    “只有一个人能从这个房间里活着离开，请大家为命运而战吧。祝各位好运。”
    机械音停止。
    然后在桌子上的手机也凭空消失了。
    半晌，无人有动静。
    东西落在桌子上的清脆声响起。
    那个手机再次出现，语音助手的声音也再次像刚刚那般机械的念诵着文本。
    “游戏时间一小时。”说完这句，那个声音就停止了。
    但这次手机没有消失。
    安静的会议室中响起了‘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的倒计时声。
    乐岩寺嘉伸走到手机面前，他低头查看手机界面，界面停留在倒计时界面。
    他用袖子盖住手掌，然后拿起了手机，开始查看手机上的其他信息。
    这个手机就跟个新机，没有什麽可用的信息。
    一无所获。
    乐岩寺嘉伸举起手机，他抬起手。
    “乐岩寺，这样可能会引起幕后人的愤怒。”有人制止了。
    但是也有人反驳：“我们也不能什麽都不做。”
    “对。”支持者站了出来：“我们可不是任人宰割的。”
    又有人附和。
    可是也有人反对：“但现在我们在明，敌人在暗，我们应该再观察观察。”
    “再观察就死了。”支持者说。
    乐岩寺嘉伸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他举起手机中的手机直接砸向地面。
    然后‘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的倒计时声没有停止。
    声音是从侧面传来的。
    还是在那个桌子上。
    乐岩寺嘉伸望过去。
    不知道什麽时候那个桌子上又出现了一个手机，款式颜色和刚刚那个一样，倒计时也正好衔接上刚刚。
    要不是刚刚摔碎的手机尸体还完整的躺在地上，乐岩寺嘉伸会以为这就是刚刚那个手机，他打量着那个手机，这次他又再试了次。
    没过多久，又有一个手机出现在桌子上，还是同样的款式同样的倒计时。
    然而这一次乐岩寺嘉伸没有再做多余的动作，他看向周围：“各位打算怎麽办？”
    其他人目光微闪，都有自己的考量。
    有人动了。
    有一颗落下。
    乐岩寺嘉伸：“你们。”
    刚说了两个字就被打断，有人在攻击他，他想要杀了他。
    乐岩寺嘉伸堪堪避开：“真是疯了。”
    “我只是想活下去。”那个人面容扭曲地攻击乐岩寺嘉伸：“他们也想活下去。”
    “只要活下去，没人在乎这里发生了什麽。”那个人畅快地说：“这里发生的事情只要解释成五条悟不赞同我们的决定，对我们出手，杀死大部分人。所有的罪恶都在五条悟身上，而活下去的那个人依然清白，稳坐高台。”

 第55章

    “疯了。”乐岩寺嘉伸只有这一句话。
    另一边，果戈里悄眯眯地退到无人的角落，他开始旁观这一场闹剧。
    有人来到了他的身后，那个人小心翼翼地望着果戈里：“大人，这是您做的吗？”
    这个人也是果戈里最开始的找的内应，也是今天带他进来的人。
    果戈里的目光落在那人的身上，他笑着说：“你猜。”
    那个人凑到果戈里的身旁，他开始拍马屁：“大人手法这麽高明，我怎麽猜的到。”
    “你这不是有答案。”果戈里笑看着那人。
    “没有没有没有。”那人连忙否定，他慌张地对果戈里说：“大人，我什麽都不知道。”
    果戈里：“真是个聪明人。”
    他嘴角扬起，冷漠地说：“但是我不喜欢这种人，这种人最容易被束缚，是在**下的奴隶。”
    中间那几个字很轻。
    那个人没有听到，他也没有机会再听到了。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果戈里，然后直直地往后倒去。这个时候，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原来那‘一个人’不是我。
    果戈里轻轻地看了那人一眼：“有时候还是不要那麽多话。”
    然后他就再次那边。
    那边的战斗已经白热化了。
    已经不少人死去，现在站着的人不多了。
    果戈里稍微看了一会儿，就没兴趣了，他收回目光，将目光放在自己的手上。
    现在那个封印了五条悟的盒狱门疆正在他的手中，他打量着掌心的那个狱门疆，喃喃自语：“话说在这里对外界有感知吗？”
    “要是我对这个狱门疆做什麽，在里面的你会有感觉吗？”
    他将盒子凑到嘴边，大声地对着狱门疆说：“喂，五条悟，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能听到就回答一下。”
    即使果戈里将狱门疆放到自己耳旁，他还是没能听到里面的声音。
    他将狱门疆拿远了一些：“是听得到不能回答，还是听不到也不能回答？”
    说完，他意识到一个问题：“我真傻，我怎麽问了这个问题，撤回撤回。”
    果戈里目光一凝，他将狱门疆收回，笑容灿烂地抬起头：“那边好像结束了。”
    那边只剩下一个人了。
    正巧那个人也注意到躲在一旁的果戈里，他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果戈里。
    果戈里从与那人对视，他从容地和那个人打了个招呼，甚至还挥了挥手，热情地说：“你好。”
    就在果戈里说话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冲到果戈里的面前，他的术式已经发动了。
    只是在他面前的果戈里不见了。
    果戈里站在那人的身后，轻声说：“您好呀～”
    他不紧不慢地说：“你真的很努力，但是会从这里出去的人只有一个，而这个人早就已经被选中了。”
    枪出现在那人的盲点，正对着他的太阳xue。
    那个人：“是”
    枪出膛了。
    “你。”
    只是他最后一个字还停留在最初的音节，后面的音节还没有结束，就没了声息。
    果戈里俯视着躺在地上的身体，他宛如在情人耳边低语，温和地说：“当然是我这个发起人。”
    整个会议室彻底没了其他人的声音，只有果戈里的脚步声，他拿着封印着的狱门疆走了。
    等再次出去，他又换了个面容。
    是那个帮助他又被他杀死的高层。
    不久，咒术界发布了通知。
    五条悟涉嫌勾结盘星教伤害普通人，目前已经处以极刑。
    而夜蛾正道、禅院真希、狗卷棘、以及乙骨忧太等人因协助五条悟，现被剥夺咒术师的资格，目前已派人捉拿，生死不论。
    整个咒术界哗然。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消息。
    第48章
    果戈里的手机响了，他低头看去，是一条来自夏油杰的短信。
    ——你在哪里？
    他面无表情地望着手机。
    然后他选择了不回复，继续闭目养神。
    另一边，一直盯着手机的夏油杰眉头微微拧起，他试探着再次发了条消息。
    果戈里听到了短信提示，但是他并没有睁开眼睛，依然在闭目养神，他在思考。
    这里好像差不多了。
    突然果戈里脑海中又想起来一些事情，他低低笑了。
    记忆好像变差了。
    可能工作太多。
    差点忘了还有两件事情没有处理，这里还有最后两件事情没有处理。
    一是夏油杰；二是五条悟。
    只有他们了。
    他们能让我……
    果戈里睁开眼睛，他看向放在桌子上的狱门疆，喃喃自语：“五条悟，现在咒术界所有高层都不在了，要是你出来……你会高兴吗？”
    最后一句，他声音放得很轻：“你会感受到自由吗？”
    他盯着狱门疆，试图从上面得到一个答案，但是狱门疆中依然没有任何回应，整个空间中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看来还是要去找一次夏油杰。”果戈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他扫了一眼刚刚收到的新的消息。
    那条消息只有一句话。
    ——米格尔回来了。
    果戈里嘴角勾了勾，他声音很轻：“看来最后两件事情可以同时处理。”
    他的手在手机键盘上滑动。
    不久之后。
    ——盘星教上映咒灵，坑杀普通人。现命令所有在职咒术师前往盘星教，对盘星教进行围剿。
    ——遇上抵抗者，生死不论。
    ——附件：
    ——盘星教地址以及成员。
    所有的咒术师都收到了这条消息。
    而处于盘星教中的夏油杰自然也从线人那里收到了这条消息，他看着自己手机上的消息，神色晦暗不明。
    “夏油大人，要不我们先下手为强。”菜菜子忍不住出声：“现在高专那群家夥手中已经没有五条悟，甚至自己高层还死掉一大半，这正是他们防守薄弱的时候。”
    夏油杰：“现在有多少人在？”
    菜菜子笑了：“所有人都在。”
    “我们都在。”有其他人的声音从信道处传来：“要去吗？”
    夏油杰看过去，他眼中是浓浓的暖意：“那就拜托大家了。”
    他话音一转：“要是在这场行动中，大家遇上任何危害生命的情况请先保全自身。”
    “你也是。”一个黑人站出来，他对夏油杰说。
    夏油杰颔首：“米格尔，你回来了？”
    “刚到。”米格尔无奈地望着夏油杰：“没想到刚到就收到这麽一个重磅炸弹，你可真是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惊喜。”
    夏油杰笑了：“那真是抱歉了。”
    米格尔对上夏油杰脸上的笑容，他无奈地摊了摊手：“算了，原谅你了。”
    他话音一转：“什麽时候出发？”
    “现在可以吗？”夏油杰扫了一眼周围，无人有异议，甚至都有点跃跃欲试。
    已经有人说：“好！”
    也有人说：“我早就看那群咒术师不爽了。”
    米格尔：“走吧。”
    他边说边让开中间的路。
    夏油杰颔首，他走向信道，走在所有人的最前方。
    咒灵自他脚下浮现，载着众人飞向高专。
    直到盘星教出现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院校，所有被高专收编的咒术师才反应过来，只是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来不及回防。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夏油大人，这里没有人。”菜菜子已经查看过所有地方，她眉头紧锁：“他们已经放弃这里了吗？”
    米格尔疑惑：“他们是这麽胆小的吗？”
    美美子点头附和。
    夏油杰：“我去一个地方。”
    曾经夏油杰也在高专生活过一段时间，还参与星浆体事件，他对高专机密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而在众人搜索的时候，他也没有停下搜索。
    他也通过咒灵找到了这个地点。
    ——薨星宫。
    但是他不打算让其他人跟着他进去，毕竟可能有着咒术界那位传说中的人物天元，只要他一个人进去就可以了。
    “夏油大人，真的不用我们跟你一起去吗？”菜菜子担忧地望着夏油杰：“要是这个是……”
    夏油杰：“不用担心。”
    米格尔：“夏油。”
    夏油杰：“米格尔，其他人就拜托你了。”
    米格尔叹了一口气：“被你看穿了。”
    原本他是打算跟着夏油杰一起去的，但是现在夏油杰都这样说了。
    他只好说：“注意安全，这里就交给我吧。”
    夏油杰颔首，他离开了。
    菜菜子担忧地望着夏油杰，她看向美美子：“美美子，夏油大人。”
    只是剩下的话到了嘴边，她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第56章

    说出来就像是再咒夏油杰。
    语言是魔力的。
    她欲言又止地望着美美子。
    出于对菜菜子的熟悉，美美子知道她说什麽，她安慰道：“那可是夏油大人，不会有事的，我们在这里等他就好。”
    仿佛也是为了说服自己，她又再说了一次：“她会像以往那样回来的。”
    米格尔贴心地建议：“夏油曾经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菜菜子环视周围，她喃喃自语：“这里是夏油大人生活过的地方。”
    美美子眼睛微亮。
    米格尔：“我在这里等他，你们去看看吧。”
    菜菜子还有些犹豫：“真的可以吗？”
    美美子也有点犹豫，她同样说：“这样是不是太放松了。”
    “这里有我，你们放心去。”为了打消菜菜子和美美子的疑虑，米格尔继续说：“而且错过这次，以后可是很难再来了。”
    他继续说：“这里应该还有其他的诅咒师会来，他们应该不会像我们这样友好，这里以后或许都不会存在。”
    菜菜子和美美子被说动了。
    菜菜子：“那我们去了，这里就拜托你了。”
    她又追加了一句：“我们会尽快回来的。”
    美美子点头。
    两姊妹走了。
    这里只剩下米格尔。
    而其他人正分散在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其他地方探查情况。
    “米格尔。”熟悉的声音自米格尔身后响起。
    一瞬间米格尔就分辨出来这是夏油杰的声音，他回头就看到夏油杰，脸上一点意外都没有。
    不过他心中还是有些许疑问：“夏油，你怎麽回来了？是遇上麻烦了？”
    夏油杰颔首：“那里有一些术式，我需要你的黑绳。”
    另一边，夏油杰已经到了薨星宫，在破解那张纸上的内容后，他就有研究过进入薨星宫的方法，进入这里对他没有一点难度。
    此外，找到天元对他更是没有一点难度。
    即使这里有千万条路，只有一条正确，那也没有关系。
    因为他有很多咒灵，这些咒灵足以找到那一条正确的路，带领他走到天元面前，打败他，吸收他。
    那麽被夏油杰调幅的咒灵纷纷出现，它们直接散开，去为夏油杰查找那一条路。
    但是天元也不是坐以待毙的。
    “夏油杰。”空旷的空间中出现一个声音。
    夏油杰打量着周围，但是他没有分辨出声音的来源，看来找不到说话人，于是他说：“你是？”
    “天元。”天元直接自爆门户。
    夏油杰笑了：“我正要找你。”
    天元：“你想知道五条悟的下落吗？”
    夏油杰手指微动，心绪有些不宁，他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表情，佯装淡定地说：“看来他还没有死。”
    “他没有死。”天元：“我可以告诉你他在哪里。”
    夏油杰可不相信天元是这麽好心的人，他直白地问：“条件呢？”
    天元：“离开这里。”
    夏油杰：“不行。”
    天元淡淡地说：“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给五条悟报仇，但是他没有死，而且害他人都死了，你没有理由留在这里。”
    这句话中信息的很大，夏油杰总结提炼了下，他得出一个结论。
    五条悟没有死。
    甚至高层那些可能还是被他杀他。
    他心中那股悲伤消散了些。
    但是夏油杰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变化，他脸上依然挂着刚才那副淡淡的笑容，波澜不惊地对着空气说：“我来这里的理由是因为你。”
    他不紧不慢地说：“你现在应该是更趋向于咒灵的状态吧。”
    天元沉默。
    夏油杰没有在意，他继续说：“而我是术式是咒灵操术，只要有了你，我就可以轻松将所有的猴子转化为咒术师，这个世界将成为咒术师的世界。”
    天元：“你是谁？”
    夏油杰沉默：“你认为我是谁。”
    天元：“没想到你还活着羂索。”
    夏油杰眉头拧起。
    “所以这就是你一直以来的目的？”天元话音一转：“恭喜你，你成功了。”
    这就放弃抵抗了？
    夏油杰眉头拧起。
    同时，夏油杰的咒灵也给了他反馈，它们找到了天元的所在，而天元没有任何抵抗，甚至还主动朝着这里走来。
    天元停在夏油杰不远处：“好久不见，没想到再见会以这种形式。”
    夏油杰顺着天元的话说：“是啊。”
    “真是高明的布局，利用所有人除掉五条悟，你是什麽时候成为的夏油杰？”天元叹了一口气：“算了，知道这些也没有用了。”
    他话音一转：“来吧。”
    第49章
    夏油杰望着自己手中的咒灵玉，他久久回不过神。
    他把玩着手中的咒灵玉。
    这个发展属实奇妙。
    实在是难以用语言表述。
    居然没有像他以为的那样遇上一场恶战，甚至对手还主动送上门，没有一丝抵抗。
    但是有一些事情夏油杰还是有点在意，就是最后天元说得那些话……
    羂索。
    是谁？
    而且看样子是把他认成了羂索，可是为什麽会把他认成羂索？
    明明从他的术式来看，他就是夏油杰。然而即使他表明了术式，天元依然把他认成了羂索。
    夏油杰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天元最后说的话，他细细咀嚼。
    ‘你是什麽时候成为的夏油杰’。
    他目光微微闪动。
    ‘什麽时候’。
    ‘成为的’。
    ‘夏油杰’。
    夏油杰理了理自己的思绪，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所以是有那麽一个人会在某个时刻成为他……
    但这样就有些问题。
    比如，这个人为什麽会成为他？是以什麽形式成为他？在成为了他后，为什麽还能拥有他的术式？
    他心中有很多疑问。
    夏油杰打量着面前的咒灵玉，他又冒出了一个想法。
    要是把天元恢复，他能不能回答他……
    突然，夏油杰的思绪被打断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身侧响起。
    “你在想什麽？”
    他侧头望去，就看到了他自己。
    ——夏油杰。
    夏油杰心头一顿，他警惕地望着面前的自己。
    羂索？
    而他那些分散开的咒灵也跟随他的意识自动聚集到这里，甚至一些已经直接开始攻击他面前的夏油杰。
    那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直接消失了。
    这种手段……
    夏油杰脑海中想到一个人。
    “这麽久不见，你还真热情。”声音自夏油杰的左侧响起。
    夏油杰望去，他肯定地说：“果戈里？”
    “恭喜你，答对了！”果戈里褪去所有的伪装，他恢复了自己本来的模样，笑着说：“所以我打算给你一个奖励。”
    夏油杰心头微跳，他想到了果戈里之前给他的那两张纸，每一张都给他带来了巨大的改变。
    这次……
    他眼中藏着自己也没有发觉的期待。
    然而果戈里没有像夏油杰想的那样，他没有拿出任何纸。
    果戈里只是摊开了自己的手，他的掌心正放着那个关押着五条悟的狱门疆。
    “这是什麽？”夏油杰不解。
    果戈里：“狱门疆。”
    不过他只说了这麽一句，就换了个话题：“夏油，只要吞下天元，你就能实现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你为什麽不吞下他？”
    他的目光落在了夏油杰手中的咒灵玉上。
    夏油杰：“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果戈里笑着说：“在想什麽？”
    夏油杰想了想，他还是将自己刚刚的想法说了出来，说不定果戈里会知道什麽。
    果戈里点头：“羂索。”
    “你知道？”夏油杰下意识地接话。
    果戈里嘴角勾了勾，但是他却说：“我不知道。”
    夏油杰眼中划过一丝失望。
    果戈里没有安慰夏油杰，他目光落在夏油杰手中的咒灵玉上，又将话题转到之前那个话题上：“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不吞下他？”
    夏油杰颔首：“有点犹豫。”
    果戈里淡淡地说：“不过天元那些话，其实听起来，他好像也不是很清楚，这位名叫羂索的人在哪里又做了什麽。”
    夏油杰转动咒灵玉的手一顿：“你什麽时候来的？”
    果戈里嘴角勾了勾：“我没来多久。”
    但是夏油杰并没有因为果戈里这句话就放下心中的警惕，他反而更加警惕了。
    他打量着果戈里。
    这时，夏油杰又想到一个被自己遗忘的事情，之前他以为果戈里死了，所以将这个事情抛在脑后，但是现在他想起来了：“为什麽高专的追杀名单上没有你？”

 第57章

    果戈里笑着说：“因为那是我发布的追杀名单。”
    夏油杰手中转动着的咒灵玉彻底停下了，他抬头看向果戈里：“你做了什麽？”
    但是果戈里却没有回答夏油杰的话，他反而抛出另外一个问题：“现在你可以实现自己的理想，你感觉自由吗？”
    他笑眯眯地望着夏油杰。
    夏油杰警惕地望着果戈里，他没有立刻回答果戈里的话，而是问他：“你想做什麽？”
    “你要是拒绝回答，我就杀了五条悟。”果戈里和善地望着夏油杰，他抛出自己的威胁：“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夏油杰：“悟在哪里？”
    “他就在我的手里。”果戈里话音一转：“所以你现在感觉自由吗？”
    他望着夏油杰，不紧不慢地说：“一直被心中的想法所困，并且为了实现它而努力至今，那麽现在即将要实现它，你感觉自由吗？”
    夏油杰脑海中回忆着刚刚果戈里所说的话，他妥协了：“有。”
    “不，你没有。”果戈里却直接否定了夏油杰：“不诚实的人可是会受到惩罚。”
    突然夏油杰感受腹部一阵刺痛，他低头一看，眼前一片红色。
    有一把刀自内而外刺出。
    “下次伤口就不会这麽浅。”果戈里笑着望着夏油杰：“夏油君，你自由吗？”
    夏油杰捂住自己的伤口，他打量着果戈里：“你接近我就是为了找到这个答案？”
    果戈里点头，他果断承认了：“没错，最初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说过，我到盘星教都是为你。”
    这下夏油杰也想起来了。
    只是时间稍微有些久，后面被各种事情叨扰，他就忘了最初见到果戈里所说的话。
    “看来想起来了。”果戈里再次说出最开始见到夏油杰时，他心中那个没有被解答的疑问：“明明解除了正论的束缚，抛弃了之前保护的普通人，但是你好像依然不自由。”
    “所以我加入盘星教，在近距离的观察你。”
    “而经过我这段时间的观察，我意识到你其实依然被一种类似于‘正论’的东西所束缚着，那就是保护所有的咒术师这个想法。”果戈里的目光落在夏油杰手中的那颗咒灵玉上面：“那麽现在你即将实现了。”
    他的目光再次移到夏油杰的脸上，与夏油杰对视：“吞下他，你就可以缔造一个只有咒术师存在的世界，这个世界将不再有咒灵产生，不会再有咒术师死于咒灵。”
    最后一句话他放轻了些：“你一直以来的坚持都将实现。”
    他话音一转：“所以你现在自由吗？”
    夏油杰望着果戈里，他笑了：“当然，现在的我很自由，并且发自心底的欢笑，我爱着这个世界，也爱着这群猴子。”
    “不，你不自由。”果戈里：“你依然在说谎。”
    “既然获得了自由，那麽你为什麽还要称呼普通人为猴子。”果戈里慢慢地站起来了：“人就是这样，即使一个束缚解开，依然会诞生下一个束缚，终其一生都被束缚着，无法自由。”
    “你也是，夏油君。”
    “之前被大义所束缚着，现在依然被‘只有咒术师存在的世界’所束缚着。”果戈里有了结论：“现在的你又被那个即将产生的新世界束缚了，你不自由。”
    夏油杰依然坚持自己的说法，他辩驳：“但此刻的我是自由的。”
    他强调了一次：“我是自由的。”
    果戈里没有接话，他对夏油杰说：“刚刚提到了，说谎的人会受到惩罚，而你说谎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夏油杰感觉自己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他低头望去。
    刚刚那把刀自他的胸口穿出。
    “我不是个嗜杀的人，也不是很喜欢杀戮，所以我给你留了一线生机。”果戈里慢慢地说：“伤口偏离些，要是之后有人来，你或许会获救。”
    夏油杰没有去管自己伤口，他问：“悟呢？”
    “在我手里。”果戈里摊开自己的手掌心：“他就在这里。”
    这下夏油杰算是明白果戈里意思，他目光落在果戈里手中的咒具上。
    这次果戈里不紧不慢地为夏油杰解释：“这是天元特意交给他们用来封印五条悟的咒具狱门疆，现在五条悟就在这里面。”
    夏油杰心头一紧：“你要做什麽？”
    果戈里笑了：“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对五条悟做什麽，我会放了他。”
    他将手伸进自己的披风掏了掏，从中掏出了一个绳子。
    夏油杰瞳孔一缩，他认出了果戈里手中那条绳子：“你对米格尔做了什麽？”
    果戈里：“我都说了，我不是个嗜杀的人。”
    夏油杰不信。
    但是果戈里没有再解释，他控制着黑绳攻击狱门疆。
    狱门疆破了。
    而五条悟出现在眼前，他好像还有点不适应，于是他闭了闭眼，终于适应了这里的光线，也看清楚了在他面前的两人。
    “五条老师，好久不见~”果戈里热情地和五条悟打招呼：“我忍辱负重混入高层，偷出了封印了你的狱门疆，还卧薪尝胆潜入盘星教获得这个可以解除封印的黑绳，这才解除了你的封印。”
    “那还真是谢谢你。”五条悟闪现在果戈里面前，他的拳头直指果戈里的腹部。
    果戈里：“您还真是热情～”
    第50章
    果戈里避开了。
    可是五条悟紧跟着他，他们的距离还是很近。
    又是一拳。
    果戈里弯腰避开，但是他突然感受到一股吸力自五条悟身上载来，这股吸力逼着他靠近五条悟。
    即将就要靠近。
    五条悟早已经做好攻击的准备，只待果戈里的到来，然而在他眼前的果戈里突然间不见了。
    “真是危险。”果戈里的声音自五条悟身后传来。
    同时，与声音一同出现的，还有一颗子弹。
    果戈里开枪了。
    只是这次枪上装了消音器。
    没有人枪声。
    子弹朝着五条悟飞去，但是它在五条悟回头的那一刻直接消失了。子弹再次出现就是在五条悟视线的盲点，并且维持朝着五条悟飞去的路线。
    但还是有人看到了。
    夏油杰看到了，他下意识地出声提醒：“悟。”危险。
    只是刚说了一个字，他就敲晕了。
    果戈里收回落在夏油杰头上的刀背，他轻声说：“夏油君，伤这麽重就不要这麽操心，还是好好休息吧。”
    话音还未落下，五条悟闪现在他面前，他没有说话，只用行动代表着自己的态度。
    他再次朝着果戈里出手了。
    然而果戈里这次没有直接消失，他只是在躲。
    子弹到了。
    五条悟耳朵动了动，他余光看到了来物，但是他没有在意：“物理攻击对我没用。”
    “是吗？”果戈里笑了笑。
    这下五条悟有些不确定了，但是他暂时没有理会那颗子弹，而是选择再次攻向果戈里。
    果戈里再次避开。
    而那枚子弹也到了。
    由于心中那点不确定，五条悟还是换了个位置，避开了那枚子弹，避开的同时，他也注意到，那颗子弹在靠近他的时候速度变慢了。
    被骗了。
    五条悟目光微闪，他收回目光，再次看向果戈里，肯定地说：“你骗我。”
    果戈里笑着说：“真的吗？”
    “你真的很讨厌。”五条悟的速度再次变快了。
    然而果戈里的速度也紧接着变快了，他再次躲开五条悟的攻击，并且边躲边说：“老师，我明明救了你。要是没有我，你现在可都还在狱门疆里关着，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救命恩人？”五条悟眼中露出讽刺：“难倒我被封印没有你掺和？”
    果戈里理直气壮地说：“没有哦~”
    五条悟不信：“你究竟是什麽人？”
    “最开始我就介绍过了，我果戈里。”果戈里再次避开五条悟：“所以你在狱门疆里面是有感知的？”
    五条悟没有正面回答果戈里的话，而是果戈里先前说的话返回给他：“你猜。”
    果戈里直接顺势说：“那麽我猜有。”
    他不紧不慢地说出自己的依据：“不把我当成救命恩人，反而是当成仇人，一见面就攻击我。要是不知道我的所作所为，你这个行为就说不通了。因此，综上所述，你在狱门疆里面是有感知的。”
    他笑眯眯避开五条悟的拳头。
    此时，五条悟周身再次传来一股吸力，这股吸力再次迫使着果戈里不由自主地飞向五条悟，然而果戈里故技重施，他再次利用异能躲开了。
    五条悟朝着四周望去。
    只是周围没有果戈里的身影。
    “在这里哦。”
    声音自五条悟的头顶响起。
    五条悟连忙望去，直接就对上果戈里放大的脸，他连忙侧开，顺便举起手对准果戈里：“赫。”

 第58章

    巨大的能量波自五条悟掌心飞向果戈里。
    但是五条悟并没有抱有太大的期待，他警惕地望着四周。
    “这次在这里。”
    这次声音是从他身后传来的。
    五条悟一回头，他就看到了果戈里那张讨厌的脸，但是这次他却没有动手：“你想做什麽？”
    他打量着果戈里。
    “你终于愿意停下来听我说话，真是不容易。”果戈里一边说着，一边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看来你终于意识到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五条悟嘴角抽了抽，他忍不住吐槽：“想想也不可能是这种理由。”
    “那是什麽理由？”果戈里看向五条悟，他眼睛突然一亮：“难道是你终于意识到自己打不败我，所以打算主动投降？”
    没等五条悟的回答，他自顾自地说下去：“恭喜你做了个最明智的决定。”
    五条悟：“……”
    果戈里自动忽略五条悟无语的表情，他笑着继续说：“不然继续下去，你最强的名号可能就要拱手让人。”
    “明日咒术界的最强可能就是我果戈里。”说着说着，他还叹了口气：“所以你为什麽不继续？”
    五条悟额头青筋直冒，他咬牙切齿地说：“你真想让我继续？”
    果戈里：“也不是不可以。”
    “那就继续吧。”五条悟舒展的手掌再次握紧，他望着果戈里的眼神变得危险。
    “算了。”果戈里突然说。
    “那可不能算了。”五条悟动手了：“既然你这麽想要这个最强的名号，不打败我可是无法服众的。”
    果戈里灵巧地避开五条悟：“五条老师，现在我不打败你也是可以。”
    他说着说着就笑了：“因为现在的你在其他人眼中已经死了，所以我现在其实就是咒术界最强。”
    五条悟：“这个最强是你自封的最强吧。”
    他朝着果戈里伸出手掌，这次他念出了招式名称：“苍。”
    话音落下，五条悟身上再次传来一股吸力，而且这次他身上的那股吸力比之前的更强大。不过出于之前的经验，他并没有期待着果戈里被这股吸力吸引过来，他反而已经在用余光打量着周围。
    会出现在哪里？
    他分出心神观察周围。
    要是果戈里再次瞬移，那麽在他出现的瞬间，他会直接移动过去。
    这次必定不可能让他逃开。
    五条悟眼中是势在必得。
    但是这次不远处的果戈里被他身上的那股吸引过来，并且即将靠近他，距离很近了，然而果戈里还没有消失。
    五条悟眉头拧起，他警惕地望着果戈里。
    这家夥想要做什麽？
    “五条老师，你这样的表情真的会让人误会你很怕我。”果戈里丝毫没有害怕，他直视五条悟，从容地说。
    五条悟没有对果戈里的话做出回应，他反而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你究竟想做什麽？”
    原本还在他面前的果戈里不见了。
    “我要做什麽……”果戈里的声音自五条悟身侧响起：“这真是个令人讨厌的问题。”
    五条悟眉头轻皱。
    “五条老师，你自由吗？”果戈里话音一转。
    同样的问题……
    五条悟眉头舒展，他好像明白果戈里的目的了，于是他没有再出手，原本打算用出的杀招也收回。
    他肯定地对果戈里说：“所以这就是你放我出来的目的。”
    “恭喜你，答对了。”果戈里高兴地鼓起了掌：“但是因为你提前预支了奖励，所以本次没有奖励。”
    他笑眯眯地望着五条悟：“五条老师，之前的你没有任何拘束，没人想过你会留在高专，并为高专，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你居然留在了高专，并且成为了高专的奴隶，是什麽束缚你？”
    “高层？”
    “那他们现在已经死了。”
    “夏油杰。”
    “那他现在也快要死了。”
    “现在束缚着你的东西已经消失了，你现在自由吗？”
    “废话这麽多。”五条悟逼近果戈里，他直视着果戈里：“我一直都是自由的。没有人能强迫我做事，所有的一切都是出于我自身的意愿。”
    他对着果戈里轻声说：“无量空处。”
    然而被隔绝的空间中只有五条悟的一人，果戈里又跑了，在无量空处还没有彻底形成一个封闭空间的时候，他利用空间连续移动，使自己不再无量空处的范围。
    他打量着不远处的球体，喃喃自语：“束缚下的自由。”
    球体在果戈里眼前消失，再次露出其中五条悟。
    五条悟漂浮在空中，他面无表情地俯视着站在地面上的果戈里，瞬间拉近和果戈里之间的距离。
    果戈里冷漠地望着五条悟：“五条老师，你的回答我不是很满意。”
    这次他没有避开，而是直视着五条悟，甚至还主动拉近着和五条悟之间的剧烈。
    他手中出现一把无弦的弓箭。
    果戈里轻轻拉动着弓弦就有一只箭矢飞向五条悟，然后箭矢在途中分裂成多只箭矢，漫天的箭雨飞向五条悟，甚至有一些还从奇怪的方向，比如五条悟的头顶。
    但是五条悟没有在意，他有无下限。
    这些箭矢靠近不了他，就跟最开始那个子弹一样。
    事情也和五条悟想象的一样。
    即使漫天的箭雨也靠近不了他分寸，所有箭都停留在五条悟周围，然后落下，化为光点散开。
    突然，枪声没有响起。
    五条悟眉头轻皱，他看向果戈里。
    但是果戈里只是一味地冲着他开枪，就像是发泄。
    没错，果戈里就是在发泄，他心中有一种无名的怒火，也不算无名的怒火，他还是有点头绪，但是这次他打算放纵自己。
    束缚下自由……
    他所追求的才不是这种东西。
    他要的是那种更为纯粹，完全的自由。
    他主动靠近了五条悟，拉近和五条悟的范围，保证五条悟一直在他异能范围中。
    五条悟面无表情地望着果戈里，他语气平淡地说：“我说过了这些物理手段对我没有任何作用。”
    他直面枪林弹雨，眼中没有任何惧怕。
    然而突然鲜血从他额头喷溅。
    五条悟错愕地望着果戈里。
    第51章
    一颗子弹自五条悟的额头飞出，并且因为五条悟周身的无下限，速度慢慢变缓，肉眼看就像是停滞在半空中。
    五条悟看向那颗子弹，他话语中是无法遮掩的兴奋：“所以你的能力还能做到这种程度？”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反转术式治疗自己受伤的位置。
    伤口瞬间修复。
    他伸手拿捏住那颗差不多要失去动力的子弹，轻轻地将子弹捏碎：“那麽我告诉你没用。”
    他看向果戈里，语气冰冷：“如果只有这样，那麽你会死。”
    果戈里笑了笑：“这次只是前菜，还没有到正餐。”
    听到这话，五条悟突然笑了：“那就快点把你的正餐端上来，不要让我等太久。”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直接拉近和果戈里之间的距离。
    然后果戈里的选择却和五条悟相反，他在拉开和五条悟的距离，只将这个维持一个异能能发动的距离。
    这就够了。
    他举起枪，面对着五条悟扣动扳机。
    枪声响起。
    砰砰砰！
    子弹从枪膛飞出，直奔五条悟而去。
    这次五条悟没有在小瞧这些子弹，他一一观察着这些子弹，然而这些子弹没有任何变化。
    数量、轨迹以及力量没有任何变化。
    子弹即将到达的五条悟的身边。
    到了。
    然后变缓。
    这些子弹被无下限阻拦了。
    五条悟没有再看了这些子弹的结果，毕竟结果也只有那麽一个，停下然后掉落。
    他的目光再次放到果戈里的身上：“只是这样？”
    果戈里：“正餐开始。”
    五条悟眉头拧起，他下意识地再去看自己那些子弹。
    数量还是和刚刚一样。
    不对。
    少了一颗。
    “看来发现了。”果戈里的声音响起。
    五条悟眉头微微皱起：“什麽时候？”
    他居然完全没有发现。
    不应该……
    五条悟的思绪被果戈里打断，只听果戈里说：“要不要猜猜它在哪里？”
    五条悟看向果戈里。
    “锵锵锵，在这里哦。”果戈里往侧面挪了挪，他身后有一颗正在飞行的子弹。
    五条悟抬起手：“赫。”
    只要直接让子弹消失，那麽无论它在哪里都无所谓，那样果戈里想做什麽都没有办法。
    没错，就是这样。
    消失就好了。
    庞大的冲击波冲向果戈里以及那颗子弹。

 第59章

    “没用哦。”果戈里又出现在另外一个方位，而且那个子弹还在，目标仍然是五条悟。
    五条悟眉头拧起。
    下一秒，在他视野中的那颗子弹不见了。
    去哪儿了？
    同时，和这个想法同时出现的，还有果戈里的声音，只听果戈里笑着说：“这次要不要猜猜它在哪里？”
    五条悟顺着果戈里的话说：“在哪儿？”
    “答案错误～”果戈里不紧不慢地说：“所以要接受惩罚哦～”
    在果戈里话音落下的瞬间，五条悟感受到大脑传来的疼痛感，并且疼痛感还在持续加深，他陡然意识到一件事情，瞳孔微缩。
    一直关注着着五条悟的果戈里自然没有错过他表情的变化，他再次门开口说：“看来你已经意识到了。”
    他点了点自己的头：“现在它就在你的脑子里。”
    他放缓了语速，慢慢地说：“你再猜它现在是在往哪个方向移动。”
    不过没等五条悟回答，果戈里自己回答了自己，他笑着说：“这次也是从朝着外部移动的，但是。”
    他话音一转：“是从一端朝着另外一端移动，马上你的大脑就会有一个弹道，五条老师你高兴吗？”
    他自问自答：“我想你一定是高兴的。”
    只是果戈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单手横着，而另一只手手肘立在横在的那个手上，手握紧成拳抵在下巴上，边思考边说：“要是你一直用反转术式修复，那可能就形不成一个弹道了，而且子弹还会因为阻力停在你的大脑中。”
    “那就糟糕了。”他热心地向五条悟提出建议：“你要是不做个开颅手术，它可能一直留在你的脑子里。反转术式修复好了你伤口，但是却没有办法清除这枚小小子弹。”
    说着说着，果戈里脑海中又冒出一个新的问题，于是他好奇地问面前五条悟：“对了，你现在在疯狂在运转反转术式吗？”
    五条悟忍着脑部传来的疼痛，他故作轻松地对果戈里说：“你猜。”
    他甚至笑着对果戈里说：“你的招式还是挺有意思的。”
    “故作轻松吗？”果戈里打量着五条悟：“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五条悟逼近果戈里，他一边攻击果戈里，一边说：“那你说说。”
    果戈里一边避开五条悟，一边说：“没想到你在脑子有问题的情况下也能保持这种运动量。要是换做常人，这个时候恐怕都动弹不了。”
    “不对，这个时候常人已经死了。”他感叹道：“五条老师，你真是个变态。”
    “这句话还给你。”五条悟边攻击果戈里，边观察着他的动作，甚至还有空提醒果戈里：“对了，你的招式是？”
    果戈里：“原来你真的想知道，但是。”
    就这时候。
    无量空处。
    这次五条悟没有开口，他没有给果戈里反应的时间。
    无量空处展开。
    然而敏锐的果戈里在察觉到不妙的瞬间就利用异能逃开了，这次他也顺利逃开了无量空处，没有陷入五条悟的领域中。
    在意识到果戈里没有被领域包裹的那一刻，五条悟解除了无量空处，他漂浮在空中俯视着果戈里。
    果戈里笑着接上刚刚没有说完的话：“不告诉你。”
    五条悟：“真是过分~”
    他边说边冲着果戈里展开手掌。
    苍。
    巨大的吸力再次自五条悟身边传来，而果戈里也顺着这股吸力行动，使得他自己朝着五条悟移动。
    他对着五条悟再次掏出了自己手中的枪，并且高声对五条悟说：“五条老师，给你一个提醒，这次可不是一颗。”
    砰砰砰。
    手枪中所有的子弹射出。
    然而五条悟依然那副模样，脸色丝毫没有变化，他手掌的姿势一换。
    赫。
    然后他迅速地看向周围。
    在看到果戈里身形的一瞬间，五条悟直接拉近和果戈里之间的距离，他闪现在果戈里的面前。
    无量空处。
    然而领域展开的瞬间，果戈里再次不见了，不过这次五条悟有注意到一点，他散开无量空处。
    果戈里就在他正下方，并且对他说：“刚刚那个距离真是危险。”
    五条悟嘴角上扬：“要不我再来猜猜你的攻击手段。”
    果戈里欣然接受这个提议，他笑着说：“好呀~”
    五条悟拉近和果戈里的距离。
    突然间，他身体一顿，大脑中再次传来疼痛。
    并且这次不只是大脑，还有身体其他地方，他意识到刚刚那些被果戈里打出来的子弹现在正在他的身体里乱窜。
    反转术式快速运转。
    不对。
    有一颗没有效果。
    反转术式失效了。
    五条悟瞳孔收缩，他看向果戈里：“你做了什麽？”
    “五条老师，你不是要猜我的攻击手段吗？”果戈里没有直接回答五条悟的问题，而是提出另外一个问题。
    但还是现在五条悟心思和果戈里纠缠，子弹在他身体里快速穿行并留下弹道，然而这次反转术式没有起作用。
    那枚子弹在他身体里留下的弹道无法被修复。
    这家夥做了什麽……
    “不过我猜你现在肯定没有功夫回答我的问题，那麽就让我来回答你的问题，首先现在在你身体里的子弹是什麽。”果戈里的声音响起。
    五条悟看向果戈里：“你真的要说？”
    “当然。”这次果戈里没有让五条悟猜，而是直接说：“你知道黑绳吗？”
    五条悟眉头轻皱。
    “这是一个咒具。”果戈里慢腾腾地开始解释：“它可以抵消它所对抗的任何咒术，甚至可以抵消术式的效果。”[1]
    “而我就在稍微截取了一些黑绳附在子弹上。”他笑着说：“这可是我想了很久才想到的杀死你的方法，老师你不夸夸我吗？”
    五条悟面无表情地说：“那你可是真是棒棒哒。”
    果戈里好似没有听到五条悟的阴阳怪气，他自然地将那句话当成五条悟对他夸奖：“我也认为我棒棒哒。”
    “你输了，五条悟。”他笑着说：“而且是一败涂地。”
    五条悟目光微闪，他看向果戈里：“我还没有输。”
    也还没有一败涂地。
    只要他还没有死，那就还没有输。
    他目光灼热地望着果戈里，而他周身所有的术式运转地更快更强。
    反转术式。
    抵抗。
    启动。
    抵抗。
    启动。
    弹道消失了。
    是他赢了。
    无量空处。
    无量空处再次展开，这次远比之前更快，而果戈里又再次来了几次跳跃。
    但是这次更为加强的六眼让五条悟看到了。
    距离。
    他懂了。
    无量空处还未彻底展开，就消散。
    五条悟冲着果戈里扬起一抹笑容，他张扬地说：“我知道了。”
    他势在必得地望着果戈里：“你输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瞬间拉近自己和果戈里之间的距离，算是闪现在果戈里的面前，他朝着果戈里挥出一拳。
    果戈里堪堪避开：“老师，你好像更强了。”
    五条悟：“是啊。”
    他再次挥出一拳。
    以正常的人眼睛捕捉动作已经捕捉不到五条悟的动作，还好果戈里经历很多，他勉强能跟上，但是即使这样，也还是被五条悟打中了几下。
    他咽下口中血，打算拉开五条悟的距离。
    但是他一动。
    五条悟那边也动了，直接紧紧地跟着果戈里。
    果戈里一边闪避，一边将手伸进披风，就这这个姿势扣动了扳机，但是他忘了，这次由于解压，他现在拿的是没有消音器的枪。
    枪声响起。
    而五条悟迅速退开，他直接拉开和果戈里之间的距离：“你的能力应该和你身上的披风有关，应该是通过那个披风连接一定距离的空间，距离就是你的弱点。”
    果戈里没有任何意外，在看到五条悟退开的动作时，他就意识到自己的能力应该被破解了。
    他笑了：“恭喜你答对了，所以给你一个奖励。”
    他主动拉近和五条悟距离。
    “这个奖励你还是留给你自己吧。”五条悟手掌对准果戈里。
    赫连发。
    果戈里连连闪避。
    五条悟和果戈里拉开足够的距离，他只用远距离赫和茈进行攻击，并用苍进行移动。
    果戈里被逼的没办法靠近，而他面前又是一记赫，他目光微闪。
    下一秒。
    果戈里躺在地上，衣衫破烂，他口中还吐着血。
    五条悟没有立刻靠近果戈里，他远远地望着果戈里：“我还没有用出全部实力，你就放弃了？还不站起来？”

 第60章

    果戈里一边吐着血，一边说：“老师，你真的过分，明明都已经用了百分之两百的实力，还说没有用尽全部实力。”
    他话音一转：“这一生，我从未感受到过自由，但是刚刚那麽一瞬。”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五条悟眉头微微皱起：“果戈里。”
    但是无人回应。
    五条悟：“真死了？”
    第52章
    这次依然是没有人回应，但是五条悟还是没有贸然靠近，他再次说：“就这麽死了？”
    空旷的空间中回荡着五条悟一人的声音，再无别的声音。
    但是五条悟还是没有动作，他打量着果戈里。
    他抬起手对准果戈里：“既然死了，那就稍微彻底一点。”
    赫。
    巨大的能量冲击波自五条悟身上爆发冲向果戈里，能量包裹住果戈里。片刻，地面上不再有果戈里，只剩下一些没有能量波及到还保留着的残破衣角。
    五条悟只是看了一眼衣脚，他就开始扫视着周围，没有在视线中找到果戈里。
    这下五条悟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
    果戈里死了。
    就在刚刚。
    不是伪装，而是真的死了。
    解决了果戈里，五条悟才有功夫去查看夏油杰的情况，他打量着夏油杰，但是却没有动作。
    他叹了一口气，惆怅地说：“我该拿你怎麽办……”
    “你们可是敌对，当然是要杀了他。”有一道声音应和五条悟，声音是自五条悟侧面传来的。
    五条悟脸上的表情瞬间一变，他侧头看过去，就像是平常打招呼那样，很是平静地说：“你还没死啊。”
    “真是拖了加茂家的福。”果戈里话音一转：“不过你快要死了。”
    五条悟：“我现在感觉很不错。”
    果戈里嘴角一勾：“是吗？”
    突然，五条悟感觉头有点晕，他看向果戈里：“你做了什麽？”
    “稍微给你喝了点饮料。”果戈里好似突然想起来一样，他后知后觉地对五条悟说：“对了，还有一件事要补充，那个饮料里混了黑神做调味。”
    五条悟努力维持着自己的清明：“应该不止是这样吧。”
    “你想多了，就是这样。”果戈里否定了五条悟的话。
    五条悟：“那个饮料是什麽？”
    “原来你想问这个……我想想。”果戈里装作一副思考的模样，片刻，他放弃了：“学名有点长，不过是个好东西，很多人想要都要不到。”
    五条悟心中升起烦躁，他讨厌这样的感觉。
    但是果戈里甚至贴心地来了句：“好好享受吧，五条老师。”
    他话音一转：“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看在你帮了我找到了自由的份上，我不会亲自杀死你，而且亲自杀死你，也不太符合我行为准则。”
    他看向不远处的门：“要是家入小姐来得快，说不定你还可以得救，要是他来得晚或者没有来……那你和夏油君就好自为之。”
    “这段在咒术界的时光我会怀念的。”果戈里最后看了五条悟和夏油杰一眼，他话中带着不舍：“再见了，五条老师，夏油君~”
    只是他突然有改口：“不，还是再也不见吧，希望我们再也不要见面~”
    那样意味着他真正的自由。
    扔下这句话，果戈里就不见了。
    整个空旷的空间中只有五条悟和夏油杰，五条悟伸出手想要跟上果戈里，还没有人这麽耍了他还能全身而退的，但是身体软绵绵的，浑身提不起任何力量，他看眼前的东西都带上了重影，最终他慢慢地倒下去。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脑中浮现一个念头。
    要是能活下去，一定要杀了那个家夥……
    五条悟彻底昏迷了，他躺在地板上。
    而夏油杰也躺在不远处。
    两人命悬一线。
    时间一点点过去。
    有人的脚步声响起。
    来人渐渐展露了自己的面容。
    是米格尔。
    在给出了黑绳后，米格尔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个夏油杰不太对劲，在意识到这点后，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前往了薨星宫。
    要不先前这里有很强大的咒力波动，他也找不到这里，还在外周打转转。
    而且多亏了那些咒力波动，他才能从那麽多道门中找到这一条，走到这里。
    只是不久前，这些咒力波动突然消失了，他有些不安。
    这麽一想，米格尔又稍微加快了自己的脚步，而随着他往内，他也看到了不远处躺在地板上的人。
    他首先注意到离他最近的那个人。
    高专教师的装束以及一头白色……
    这种标志性特点，让米格尔瞬间联想到了一个人。
    ——五条悟。
    他眉头拧起。
    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
    不过要是是五条悟的话，刚刚那些强大到即使被结界阻拦着也能隐隐感知到的咒力波动就有了解释，是五条悟的话，那就很正常了。
    既然五条悟没死，那这一切……
    米格尔眉头皱起的更加厉害了。
    会不会都是咒术师的陷阱，那夏油。
    他的表情变得凝重，然后他加快了脚步，小心地慢慢靠近。
    就这麽走了一会儿，米格尔意识到不对，他已经出现了这麽久，那边五条悟居然没有一点反应，不太对劲。
    他靠得更近了。
    这是他才注意到了另外一个人。
    刚刚他的全副心神都放在警惕五条悟突然暴起身上了，没有功夫去留意另外一个人，现在他才注意到，原来他要找的人就在他的面前。
    望着夏油杰周边的红色，他瞳孔骤然放大，大喊着：“夏油。”
    无人回应。
    米格尔心沉了沉，他心中有不妙的想法，然后他加快了脚步，已经从小步走变成了大步走，再之后是奔跑。
    他一边警惕着五条悟，一边跑到了夏油杰身旁。
    他连忙将手放在夏油杰的脖颈处。
    还有心跳。
    还有救。
    他单手抱着夏油杰就打算往外走，但是在路过五条悟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家入硝子。
    即使是在诅咒师中也很有名的医生。
    夏油这个伤……
    米格尔的目光落在五条悟的身上，其实原本他是不打算带五条悟，也不打算补刀，毕竟他对五条悟还是有那麽一丝敬佩在，只是想任由他自身自灭，但是现在看来不行了。
    夏油或许还需要他。
    米格尔用另外一只空着的手将五条悟捞起来，他带着两人，离开了。
    不对，还有个东西忘了。
    米格尔又退到夏油杰刚刚躺着的位置，他捡起地上那颗咒灵玉，将咒灵玉放在包里。
    等夏油醒来就把这东西给他。
    米格尔一边想着，一边还朝着周围望去，他确认这次没有任何熟悉的东西，这才带着两人离开薨星宫。
    这次米格尔没有再回头，他带着两人直接走了。
    一出去，他就找了熟悉的医生。
    望着夏油杰的伤口，医生眉头拧起，他对米格尔说出自己的判断：“失血有点多，而且我们这里没有足够的血可供输入。除了这个，还有个问题，这个伤口看起来像是刀伤，这种伤口可能还会有感染。”
    米格尔：“能治好他吗？”
    “有点难。”医生坚定地对米格尔说：“我们只能尽力试试。”
    米格尔：“那你出去吧。”
    医生：“再不治疗，真的会死。”
    “出去吧。”米格尔还是解释了句：“我这边有其他办法，你不用担心。”
    医生看向米尔格，在对上米格尔那双眼睛的那刻，他没有再多说，而是遵从米格尔刚刚的话出去了。
    现在这里只剩下米格尔，以及躺在床上的夏油杰和五条悟三个人了。
    米格尔的目光落在五条悟的身上，他走向五条悟，对五条悟道了一声歉：“对不起了。”
    说完，他开始对五条悟搜身。
    米格尔没有抱多大的期待。
    毕竟从之前那些咒力波动来看战斗肯定很激烈，而他需要的那件东西很脆弱，不一定还能完好无损。
    即使这样，他也打算试着找找。
    找到了！
    米格尔紧张地将东西拿出来，他甚至在心中祈祷。
    不要坏，不要坏。
    祈祷好像起作用了。
    没有坏！
    米格尔看着亮起的手机屏幕，他心头缓缓松了一口气。
    只是手机有密码，暂时解不开。
    不过这不是问题，盘星教有人精通这个，有人可以解开。
    没多久，五条悟的手机密码就被解开了，现在米格尔已经没有丝毫阻拦地点开了五条悟的通信录，他在其中翻找着自己想要找的那个人。

 第61章

    还好通信簿上没有几个人。
    而且每个人都好好地备注上名字了。
    米格尔很快就筛选出那个他想要联系的那个人的电话，他毫不犹豫直接点了拨打，为了沟通更加顺利，他选择了视频通话。
    对面的出现一个人影，
    ——家入硝子。
    还未看清楚对面的人，家入硝子就迫不及待地说：“你果然没死。”
    只是在看清楚手机上的人，家入硝子脸色瞬间变了：“你是谁？”
    “您好，家入小姐，我是盘星教的米格尔。”米格尔礼貌地自我介绍，甚至为了尽缓存信家入硝子，他甚至刻意调整下手机界面，让躺着的五条悟露出来：“我们有一件事情需要您帮忙。”
    家入硝子也注意到了五条悟，她没有立刻拒绝，而是说：“什麽事情。”
    米格尔：“我们需要你使用反转术式救治我们的教主。”
    家入硝子：“夏油杰吗？他怎麽了？”
    米格尔没有隐瞒：“他受伤了，现在需要您的治疗。一旦您治疗成功，我们会将五条悟还给你们。”
    家入硝子的目光落在屏幕上的五条悟的身上，她叹了一口气。
    真是两个麻烦的家夥。
    她的目光落在米格尔身上：“但是我有条件。”
    米格尔：“您提。”
    家入硝子：“治疗地点由我来选。”
    米尔格：“好。”
    家入硝子提出其他要求，米格尔也接受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使用反转术式治疗夏油杰。
    米格尔带着昏迷的夏油杰和五条悟前往家入硝子所说的地点。
    而另一边，一切的罪魁祸首也在奔赴着自己的目的地。
    ——横滨。
    第53章
    几日后，横滨。
    有一个其貌不扬穿着黑色西装的人站在港口mafia的大楼不远处，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维持清醒，并且让脸色也看起来比较红润。
    这是今日份的果戈里。
    但是他现在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字。
    ——佐藤一郎。
    这是他集成过能检索到的所有数据，然后在这些数据中精挑细选的名字，很大众很不起眼。
    这个名字也正符合他现在的身份。
    今天入职港口mafia底层的普普通通员工。
    不过果戈里没有入职过，所以他只能按照他曾经看到过的电视剧以及曾经观察过的那些人，他模仿着他们小声地为自己加油打气：“今天我就是一名港口mafia员工，可不能这样，要堂堂正正。”
    他仿佛得到了勇气，抬起了头。
    只是在看到面前的大厦的那一刻，他的勇气又像他曾经看到过的那些人那样又泄了。
    他低下头再次为自己加油打气。
    有一个人从他旁边路过。
    果戈里脸色闪过一丝局促，他慢慢地将自己的声音放小了些，渐渐地也就没了声音。
    他深吸一口气，抬头挺胸朝着前方走去。
    从今天起！
    他就是一名港口mafia的员工了！
    作为一名mafia，他可不能这样畏畏缩缩，这样可没办法进行工作。
    走吧，佐藤，你可以的！
    果戈里再次鼓起勇气，他朝着面前的大楼走去。
    他和人约好了在港口mafia大楼一楼见面。
    刚跨入那个大楼，就有人朝着果戈里走来。
    果戈里没有忽略那个人，但是他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就挪开视线，装作没有发现，就像一个刚来到这里的新人。
    “佐藤是吗？”来人停在了果戈里的面前。
    果戈里望过去，他紧张地说：“您好，我是佐藤。”
    “您好，我是大和。”来人点了点头。
    听到大和的自我介绍，果戈里脑中只有一句话。
    比他取得这个名字还普通。
    他的名字还不够普通。
    不过面上果戈里并没有表现出现，他仍然如同一个新人一样望着大和，并再次说了句：“您好。”
    大和：“接下来我会带您去办理入职。”
    果戈里点头。
    “请跟我来。”大和在前方带路：“因为涉及到工作性质的问题，所以你需要和我们签订一些协议，请问你有疑问吗？”
    这个果戈里没有意见，他点头并回答：“没有。”
    大和边走边为果戈里介绍协议涵盖面，以及入职后的情况。
    听完，果戈里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一个mafia组织居然比外面那些公司还按规矩办事，福利待遇直接拉满，没有藏着掖着。
    唏嘘。
    正在果戈里感叹时，大和说到了一个果戈里更为关心的事：“鉴于你是第一次做这个，所以你会有一个前辈，他会带你先熟悉熟悉这份工作。待后续熟悉后，我们会重新调整你的工作，这个你有问题吗？”
    果戈里自然也是没有异议，他连连点头：“没有。”
    正好两人也来到一个房间。
    大和拿出之前给果戈里介绍过那些的协议，他将手中的协议递给果戈里。
    果戈里接过，然后他模仿着曾经看到过的那些人，看得很仔细，有不清楚的条款还一一询问大和，就迈入新世界的新手一样。
    这个时间稍微有点长。
    但是没有关系，大和很能理解，这才像是个重来没有接触过mafia的新人，完全符合他手中的信息。
    没有一点问题。
    大和耐心地望着果戈里，他没有催促。
    果戈里看完了，他将手中看完的协议放下，然后他看向大和：“我没有任何意见。”
    “那就劳烦你签字。”大和贴心地将早已放在桌子上的签字笔递给果戈里。
    果戈里直接在自己应该签字的地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还顺便盖上了手印：“接下来还需要我做什麽吗？”
    “这些文档，我们接下来还会走签字流程，待这个流程结束后，我们会将其中一份文档返还给你，请你好好保存。”大和提醒：“如果后续产生纠纷，一切都以合同为准。”
    果戈里就像是个新人眼睛一亮，他连连点头。
    望着果戈里这副模样，大和在心中默默地叹气。
    还真是个新人。
    不过他跟的是那个人，挺好的。
    既然想到了，也正好到了这个环节，大和就直接就为果戈里介绍：“接下来我带你去见你要跟的前辈。”
    果戈里点头，他有些紧张地问：“请问他是个什麽样的人？”
    其实果戈里已经知道是谁，毕竟这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不过为了自己的人设，他还是这样问了。
    “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大和开始为果戈里介绍他即将要跟着的前辈：“他叫织田作之助，已经在港口mafia工作很多年了。跟着他，你应该会很快熟悉我们的业务。”
    “好的，我一定会跟着织田前辈好好学习。”果戈里坚定地说。
    大和笑了笑：“加油。”
    果戈里连连点头。
    没多久，大和就带着果戈里到了约定的地点，他已经看到了那个名为织田作之助的男人。
    那人也看到了他们，他冲着他们点了点头。
    大和带着果戈里来到了织田作之助面前，他开始向织田作之助介绍起身旁的果戈里：“织田先生，这是今天刚入职的同事佐藤一郎，接下来他将会跟着你学习，麻烦你了。”
    然后他也看向果戈里，向果戈里介绍起织田作之助：“佐藤先生，这是你接下来要跟着前辈织田作之助，是一位很优秀的mafia。”
    果戈里仿佛新人一样鼓起勇气，他半鞠躬中气十足地打招呼：“织田前辈，请您多多指教。”
    织田作之助稍微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就说：“没事。”
    大和打算将场合留给果戈里和织田作之助，他贴心地说：“织田先生，我这边还有别的事情，就麻烦你带佐藤先生熟悉下工作。”
    织田作之助：“好的。”
    得到织田作之助的回答，大和就抱着文档走了，现在只剩下织田作之助和果戈里。
    果戈里融入了自己的人设。
    ——一个不久前还是个普通无业游民没有接触过mafia的普通人。
    他眼睛亮晶晶地望着织田作之助，他兴奋地说：“前辈，请问您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吗？”
    一听到这话，织田作之助心中闪过一句话。
    真是个新人。
    不过织田作之助面上还是那副平淡的模样，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而是顺着果戈里的话说：“接下来我要去处理一段人际关系，你跟我一起。”
    果戈里的眼睛更亮了：“前辈，是什麽人际关系。”
    织田作之助却没有立刻回答果戈里的问题，他反而对果戈里说：“我们边走边说。”
    果戈里好似没有察觉到其中的问题，他只是点了点头。
    在离开港口mafia的大楼后，织田作之助才开始为果戈里介绍接下来的工作：“有一个女性a发现他的爱人，我们将他称之为男性a。”

 第62章

    “女性a发现男性a除了她之外还有个的爱人女性b，这个女性b是女性a的闺蜜，她找上门去找女性b讨说法。这时，女性b告诉她，其实不止她，他们中还有男性b掺和。这个男性b，女性a也接触过，就是男性a的朋友。”
    果戈里沉默地听着。
    织田作之助继续介绍着工作：“男性a、男性b、女性b还一起玩过，有次他们四个人的外出聚餐，女性a，男性a、男性b和女性b就在女性a的旁边做日常活动。”
    果戈里脸色微变，他装作一个普通人一样吐槽：“女性a完全没有发现吗？”
    话音落下，他就看到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
    果戈里再次沉默。
    片刻，他开口了：“前辈，我们的工作是什麽？”
    织田作之助继续刚刚的话，他接着介绍本次的工作内容：“女性a无法接受，她有些崩溃，于是就和男性a闹分手。”
    果戈里点头。
    这还不分手，留着做什麽。
    “但是。”织田作之助抛出一个转折：“男性a非常喜欢女性a，不同意这次分手。”
    果戈里：“喜欢？”
    他喃喃自语：“这还是喜欢？”
    织田作之助再次点头：“所以我们的工作就是去解决女性a和男性a的恋爱关系，让他们重归于好。”
    果戈里：“啊？”
    这还能重归于好？
    他下意识地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织田作之助：“稍微有点难度。”
    他顺口就为果戈里介绍起女性a的背景：“这个女性a是一位家庭美满的教室，人生期待是希望拥有一个像她父母一样单一美好互相扶持的感情。”
    果戈里再次沉默。
    织田作之助：“但是男性a实在是很爱她，没办法放手，也无法接受失去她。”
    果戈里：“那他之前……”
    织田作之助打断了果戈里的话：“佐藤，身为一名mafia，有些话有时候是不能说的。”
    果戈里将即将说出来的话咽了回去，他瞧了瞧周围，然后压低声音问织田作之助：“前辈，这个男性a是谁？”
    织田作之助：“我们的工作对象。”
    果戈里眼珠子一转，他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再次问：“内部？还是外部？”
    织田作之助却没有再回答。
    果戈里：“前辈。”
    织田作之助：“佐藤，刚刚我已经说过了。”
    果戈里一脸茫然地望着织田作之助，他疑惑地说：“前辈，你什麽时候回答了？我怎麽没有听到？”
    织田作之助叹了口气，他只好再次重复了下自己的话：“佐藤，身为一名mafia，有些话有时候是不能说的。”
    “啊？”果戈里：“这不是不能说的范围吗？”
    织田作之助没有出声。
    果戈里算是明白了。
    第54章
    果戈里没有再问不能问的问题，他只是简单的询问工作：“前辈，我们要怎麽做？”
    织田作之助：“去找女性a。”
    果戈里沉默了一瞬，他才问：“前辈，她会同意和男性a复合吗？”
    织田作之助：“有点难度。”
    只是望着织田作之助面无表情的脸，果戈里欲言又止，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可是你看起来好像一点也不觉得难。
    这麽想的，果戈里就这麽说了：“可前辈你表现的……好像这件事情一点难度也没有。”
    “是吗？”织田作之助淡定地反问果戈里，他倒是没想到自己给了果戈里这种错觉。
    果戈里点了点头，然后他想了想，再次开口问：“前辈，你是有什麽秘诀吗？”
    织田作之助摇头，他想要解除一下误会。
    他想了想。
    只是这个时间稍微有点长。
    因为他已经很久没和正常人说话了。
    突然，织田作之助的想法就偏了。
    他和正常人接触过吗？
    太宰算吗？
    太宰啊……还是算了。
    安吾？
    勉勉强强吧。
    因为都mafia了，所以只能勉勉强强算个正常人，正常人含量比稍微有点低。
    lupin酒吧老板？
    老板都能淡定自如地接上太宰的自杀笑话，被同化了，也不太算。
    孩子们在的那家店的老板。
    这个算是吧。
    至少比前面几个正常人含量比更高，算个正常人。
    但是这种刚出来的学生……
    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果戈里。
    看起来就跟那种路边随便遇上的年轻人一样，清澈单纯。
    他还没有遇上过这种正常人。
    所以要怎麽和这种正常人相处呢？
    织田作之助脑中满是疑惑。
    可是这在果戈里看来就是织田作之助很久不说话，这让他产生了些许误会。
    不愧是曾经的顶尖杀手。
    真的神秘。
    看来没有来错地方。
    果戈里心中是即将按耐不住的激动，但是想到自己目的，他还将那股激动按耐下去。
    他脑海中已经在解释织田作之助刚刚那句话，并且他已经有了新的理解，但是他明知故问：“前辈，是不太方便说吗？”
    织田作之助回过神，本能也让他立刻分析出现在的情形，他完全没有表现自己刚刚神游天际，而是淡定地接上了果戈里的话：“不是。”
    果戈里试探着再问：“所以是真的没有？”
    织田作之助点头。
    只是得到答案的果戈里打量着织田作之助，望着那张脸，对于刚刚织田作之助的回答，他还是存疑。
    不过他没有再问。
    而是像个普通人的那样问：“前辈，要是他们真的复合，这对于女性a好像不太友好，我们真的要帮男性a挽回女性a吗？”
    织田作之助提点了下果戈里：“这是我们的工作。”
    果戈里迟疑了下，然后他才问：“我们都是做这种工作吗？”
    织田作之助：“不全是，只是今天恰好是。”
    果戈里点头。
    这个话题也到此为止。
    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
    不过刚入门的新手，有些还是会像好奇宝宝，现在的果戈里正是这样的好奇宝宝，他打破了沉默：“前辈，你为什麽要加入mafia？”
    在织田作之助心中，这不是什麽不能说的东西，于是他回答了：“恰好被人邀请了。”
    果戈里惊讶地说：“就这麽简单？”
    织田作之助点头，他平静地说：“就是这麽简单，没有很复杂的理由。”
    这种时候他是不是也该问问？
    正当织田作之助这麽想的时候，果戈里自己就出声了：“其实我也是。”
    这下不用问了。
    织田作之助心中反倒有种松了一口气，他看向果戈里，安静地望着果戈里，现在他是一个最好的倾听者。
    果戈里自顾自地说着：“其实我才毕业，但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在家里蹲一段时间。”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小：“家里人实在是看不过去就把我赶出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没敢看织田作之助：“有点逊吧。”
    织田作之助点头，但是他很快由想到。
    这种时候是不是该说些安慰话？
    然而就在他思考的时候，又是被误会了。
    一个合适的倾听者。
    这种态度仿佛给了果戈里更多的安慰，剩下的话很顺畅的就说了出来，他继续说着：“我想着大城市工作机会比较多，于是就用仅剩的一点钱家乡来到这座城市，没想到……”
    他叹了一口气。
    然后他收敛了下精神，再次斗志高昂地说：“的确机会挺多的，我现在不就找到了工作。我一定要让我家里人对我刮目相看！”
    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他说出了刚刚想好没用上的安慰的话：“会的。”
    果戈里话音一转：“前辈，那个邀请你来这里工作是你的朋友吗？”
    一瞬间织田作之助脸上有点空白。
    这点空白很好的被果戈里捕捉到了，但是他没有多说，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个刚刚出来的找工作的大学生，刚出学校的大学生可是捕捉不到一名顶尖杀手一瞬间的表情。
    他只是正常地继续询问：“前辈，那个人也是个mafia吗？”
    织田作之助：“我们到了。”
    看着不远处的女人，他心头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回答那些问题了。
    果戈里配合地被转移话题，他顺着织田作之助目光所在的方向望去，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名女性。
    温柔。
    这是果戈里的第一印象。
    在他视线中的那位女性正蹲着身和一个小小的看起来是个正在上幼稚园的孩子温和地说这话，她脸上还挂着温柔宠溺的笑容。
    果戈里收回目光，他将视线放到织田作之助的身上，小声得问：“前辈，这位就是那个女性a吗？”

 第63章

    织田作之助点头。
    果戈里：“我们要做什麽？”
    织田作之助：“过去劝劝她。”
    果戈里一愣，他不解地问：“就这麽直接过去？”
    织田作之助点头，他没有再多说，径直就朝着女性a走去。
    果戈里连忙小跑着跟上，他走在织田作之助的身旁。
    两人停在了女性a面前。
    果戈里脸上显露出属于新人的不安，而在他一旁的织田作之助面上就表现得很平静，他开口了：“上合小姐，您好。”
    名为上合的女性回过头，她不解地看向两人：“请问你们是？”
    她不认识果戈里和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稍等。”上合安抚下自己面前的小孩子，小孩子走开了，然后她才直起身和织田作之助他们对话：“现在没有其他人，你们有什麽事情吗？”
    织田作之助：“是滕川先生让我们过来的。”
    听到织田作之助的话，果戈里闪过一丝不解，他下意识地看向织田作之助。
    就这麽自报家门？
    这难道就是他的手段？
    所以后面是威胁吗？
    果戈里没有多说，他默默看向对面的上合。
    只见上合脸上的笑容已经彻底消失了，她冷漠地望着面前的织田作之助：“我已经和他说得很清楚了。”
    织田作之助：“上合小姐，你知道你男朋友的身份吗？”
    这一句话瞬间让果戈里验证了自己刚刚的猜想，所以果然是威胁吧，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两人。
    上合眉头微皱，她犹豫着说：“他不就是商人吗？”
    织田作之助：“上合小姐，你要是不和滕川先生复合，你会失去你现在的一切，甚至可能会威胁到你身边的人的人生安全。”
    上合：“你在威胁我？”
    织田作之助：“我没有威胁你，我只是在叙述事实。”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一个照片：“要是你不和滕川先生复合，这将是您的不久的样子。”
    他将照片直接呈现在上合的面前。
    照片上灯影很暗，看起来像是在地下室，而照片的正中间是一位束缚在墙上的人，那个人身上满是伤痕，就连手指也断了一只。
    上合瞳孔微缩。
    “你是孤身一人来到这个城市的，即使你失踪也不会有人发现。”织田作之助将照片收回：“我们会给你一天的考虑时间，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将会再来找你。”
    没等上合回答，他就对果戈里说：“走吧。”
    他大步向前。
    而果戈里紧跟而上，他回头看了一眼那边还愣在原地的上合，然后他小声地对织田作之助说：“前辈，明天我们真的是。”
    他欲言又止，不太忍心说下去了。
    “当然不会。”有一个陌生的声音接上了果戈里的话。
    果戈里望过去。
    前方有一个眼睛上缠着绷带，另一个眼睛呈现鸢色，头发微卷，审批者黑色风衣的少年人正笑着望着他们，而他也是刚刚那个陌生的声音：“没想到来这里工作，正好就碰上你了，织田作~”
    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
    “你这种劝人逃离的手段还是这麽委婉，要是刚刚那个人没有走，恐怕就辜负了你的好意~”那个人贴心地说：“要不要我去帮帮你~”
    第55章
    果戈里像往常那样前往前日约定的地点和织田作之助汇合，但他没有在那里看到织田作之助，而是看到了别人。
    这个别人勉强算是个熟人。
    这是他在女性a和男性b工作中遇上了的那个半边眼睛缠着绷带，也是那个说要帮助织田作之助的人。
    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有没有提供帮助，但是次日，他和织田作之助前往约定地点的时候并没有再见到女性a。
    而经过那次，他也算是认识了这个人。
    ——太宰治。
    可能也不算认识，只能算是勉强认识。
    和他调查到的不太一样。
    不。
    也许是一样。
    只是在面对不用的人时表现出了不同的模样。
    而他调查到那个太宰治是不在朋友面前的太宰治，这段时间接触的是在朋友面前的太宰治。
    那麽现在在没有织田作之助的时候，他即将要面对的是哪个太宰治呢？
    果戈里心中升起一些好奇，他抱着一丝好奇朝着太宰治走去，并且如往常那般热情地和太宰治打招呼：“早上好，太宰先生。”
    “早～”太宰治没有抬头，他依然埋头在玩自己手中的掌机。
    而果戈里则站在太宰治的身旁，他边用余光打量着太宰治，边等待着织田作之助。
    太宰治放下了掌机，他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果戈里的身上。
    果戈里自然没有错过。
    太宰治的声音响起：“你好像视线一直没有从我身上离开过，是对我很感兴趣吗？”
    果戈里对上太宰治的目光，他做出符合自己身份的回答：“嗯。”
    太宰治似笑非笑地望着果戈里：“不过我不喜欢男人。”
    果戈里脸色一红，他结结巴巴慌张地说：“太宰先生，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对您和织田先生成为朋友这件事情很好奇。”
    太宰治可惜地叹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喜欢我。”
    果戈里坚定地摇头，甚至大声地说：“不是。”
    太宰治：“所以你是更喜欢织田作吗？”
    这个话题转的太快，但是果戈里还是瞬间理解到了，不过他还是装出一脸懵，稍微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我对织田前辈是敬重，不是喜欢。”
    太宰治：“所以你是讨厌织田作？”
    没等果戈里回答，他就自顾自地点头，并且继续说：“这个话我会转告给织田作的，你讨厌他。”
    果戈里像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情的新人，他再次卡壳一瞬，然后他才对太宰治说：“我不是讨厌织田前辈。”
    太宰治：“那就是喜欢？”
    这次适合立刻接上，于是果戈里没有停顿，他立刻就说：“也不是喜欢。”
    在看到太宰治嘴即将动的那刻，果戈里装作慌张地解释：“不是说不喜欢织田前辈，只是这个喜欢不是您所说的那种喜欢。”
    太宰治挑眉：“我所说的就是同事之间的喜欢，你以为是哪种？”
    问题再次被太宰治抛给了果戈里。
    果戈里张了张嘴，但是他却没有说出什麽，这个时候好像说什麽都不合适。
    太宰治打量着果戈里，然后他突然笑了，和蔼地对果戈里说：“佐藤，刚刚只是和你开了个玩笑，你不介意吧。”
    果戈里心头松了一口气。
    原来只是个玩笑。
    不知不觉间他将自己心中的这番话说了出来。
    “对哦，那只是个玩笑，你开心吗~”太宰治笑看着果戈里。
    果戈里依然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再次不知道说什麽。
    不过太宰治也没期待着等到果戈里的回答，他继续说：“没想到你还有这种自言自语的习惯，身为一名mafia，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果戈里脸上一红，他无措地望着太宰治。
    太宰治笑眯眯地说：“今天织田作有事，所以我今天暂代他的位置，要带你完成今日的工作。”
    果戈里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刻意让自己显露出紧张的情绪，并且这个情绪明显到足以被太宰治察觉。
    正如果戈里所想，太宰治察觉了，他安抚着果戈里：“不用这麽紧张，今日的工作也和你平时那些一样简单。”
    只是经过刚刚那些问话，这个安抚不应该起作用。
    果戈里也是按照这个想法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他依然是那副紧张的模样，但是还是冲着太宰治点了点头，并对他说：“我会加油的。”
    “年轻人就是该这样！”太宰治一边称赞着，一边鼓起了掌：“接下来的工作是要去一个地方。”
    他边说边朝着前方走去：“跟我来。”
    果戈里连忙跟上，他小跑着跟上，眼中是挥之不去的紧张。
    没多久，他们来到了一个地方。
    是一所幼儿园。
    果戈里不解，但是却没有多问。
    在有了刚刚那番对话后，他不能像和织田作之助相处那样和太宰治相处，这不太符合常理。
    于是他依然保持着沉默。
    太宰治主动打破了沉默：“佐藤君，知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吗？”
    果戈里摇了摇头。
    太宰治：“我们要去绑架一个小女孩。”
    果戈里想了想，他做出自己该有的反应，眼睛微微收缩。
    这是一个符合才入职港口mafia，没有经历过那些糟糕事情的新人。
    “你这段时间跟着织田作没有接触过这些？”太宰治明知故问。

 第64章

    果戈里嘴唇发白，他点了点头。
    太宰治：“那你这段时间有做过什麽工作？”
    其实这些数据，他也知道，现在这不过又是一次明知故问。
    “去处理一些感情问题，打扫卫生，去清点货物，跑腿，接送恋爱对象，接送孩子，陪同看病。”果戈里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一一道出，都不是很特别的经历，很正常的经历。
    就这些经历来看，这个真的像个普通的工作。
    太宰治给出的点评也是如此：“真是些普通的工作。”
    这个回答不太适合接话，果戈里没有接话，他保持着沉默。
    太宰治的话还在继续：“不过今天的这份和这些都不太一样，我们今天的工作是要绑架一位小女孩。”
    果戈里按照着人设，他依然保持着沉默。
    太宰治：“我们走吧。”
    果戈里却没有立刻跟上，他站在原地。
    太宰治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回头看向果戈里，面无表情地说：“佐藤君，还不走吗？”
    对上那双眼睛，果戈里心头一颤，他竭力控制着自己，才不让自己的本色显露出来。
    他努力维持着自己的人设，沉默地跟上太宰治。
    这次他依然按照人设开口了，他声音颤抖着：“太宰前辈，我们为什麽要绑|架这个小女孩？”
    然而太宰治却没有回答果戈里的问题，他反而说出了一个毫不相关的事情：“看来织田作真的对你很不错。”
    果戈里懂了。
    但是佐藤一郎是不会懂的。
    于是他只能一脸茫然地望着果戈里。
    太宰治笑了：“看来你心中有很多疑问，不过没有关系，这些疑问都会在绑|架那个小女孩后得到解答。”
    说完这些，太宰治就没有再说了。
    果戈里沉默地跟在太宰治的身后。
    两人没多久就到幼儿园的门口。
    但是他们也被保安拦住了。
    果戈里下意识地看向太宰治，只见太宰治淡定地说：“您好，我们受惠子父亲所托来接惠子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自己的手机，手机上是一张照片，还是一张合照，照片上是一个家庭。
    保安认出了照片上小女孩以及她的父母，但是他没有直接对太宰治放心，而是对太宰治说：“我要和学校确认一下。”
    太宰治：“没问题。”
    保安去一旁打了电话。
    这个电话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保安就来到了太宰治的面前：“请问您是佐藤一郎先生吗？”
    太宰治点头：“是。”
    果戈里：“……”
    他的心开始扑通扑通狂跳。
    这个人挺有意思……
    他安静地听着太宰治和保安的对话，然后他就听到太宰治对保安的自我介绍：“您好，我是佐藤一郎，这是我的职员证。”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职员证露出来。
    果戈里正好也看到了。
    除了照片，其他的和他的职员证简直一模一样。
    保安确认了太宰治的信息，他就将职员证交还给太宰治：“您稍等，稍后老师会将惠子送到这里。”
    太宰治颔首。
    半晌，一个看起来像是老师模样的人牵着刚刚太宰治拿出的那张照片上的小女孩出来了，两人来到了太宰治面前。
    老师看着面前的果戈里和太宰治，他问道：“请问哪位是佐藤先生？”
    太宰治：“老师您好，是我。”
    他笑眯眯地看向惠子：“惠子您好，我是你爸爸的同事，你家里出了一点事情，他委托我接你回家。”
    惠子躲在老师身后，她小声地说：“您好。”
    老师：“佐藤先生，我能看一下您的证件吗？”
    “没有问题。”太宰治再次向老师递出了刚刚那张员工证：“这是我的员工证。”
    老师检查下，确认和惠子父亲的公司一致，他将员工证交还给太宰治：“那惠子就拜托您了。”
    太宰治：“我会的。”
    老师低头对惠子说：“惠子，这是你爸爸的同事，他来接你回家。”
    惠子松开抓住老师的手，她点了点头，然后慢慢地走向太宰治。
    太宰治朝着惠子伸出手，他笑着说：“我们走吧，惠子。”
    惠子搭上了太宰治的手。
    太宰治、果戈里和惠子就这麽走了。
    果戈里沉默地走在太宰治的身旁，他听着太宰治和惠子的交谈，心中涌现出一阵感慨。
    真是个简单的绑架，不过就这麽结束了吗……
    第56章
    果戈里现在正站在自动贩卖机旁，而他身旁则是正对着自动贩卖机的太宰治和惠子。
    太宰治低头看向惠子，温柔地问：“惠子酱，你想要哪一个～”
    话音落下，他单手将惠子抱起。
    突然被抱起来，惠子紧张地双手抱住太宰治的脖子，她甚至闭上了眼睛。
    太宰治的声音响起，距离惠子很近，只听太宰治说：“这样就可以看得更清楚了~”
    惠子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她看到距离自己远远的地面，侧头又看到太宰治脸色轻松，没有任何费力。
    她看着太宰治目光带上了钦佩，眼睛闪亮亮地望着太宰治：“叔叔你好厉害！”
    太宰治点点头：“惠子酱喜欢吗？”
    惠子点了点头，她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脆生生地说：“喜欢。”
    她的脸泛着红晕：“很喜欢，谢谢叔叔。”
    “不用谢。”太宰治又看向自己面前的自动贩卖机，他边看边对惠子说：“惠子酱，旁边那位叔叔请我们，你想喝什麽饮料？”
    他头也没抬，就这麽对果戈里说：“佐藤君，可以吗？”
    对于这个果戈里自然是没有意见，并且他也不能有意见：“太宰先生，你随意。”
    他下意识地就用了对太宰治的敬称。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双朝着他看来的大大的眼睛，那双眼睛在他和太宰治之间来回移动，然后他就听到一个对着太宰治的小小的疑惑声：“叔叔，你不是叫佐藤，是爸爸的朋友吗？为什麽你叫那个叔叔佐藤，那个叔叔叫你太宰？”
    太宰治侧头就对上惠子疑惑的双眼，他笑着说：“因为太宰是我的名，我叫佐藤太宰，所以佐藤叔叔叫我太宰先生也没有任何问题。然而在对别人自我介绍的时候，我介绍的是我的全名佐藤太宰，不熟悉的人就叫我佐藤，你想想你在学校里不熟悉的同学是叫你上河，还是叫你惠子。”
    这麽一长串的话，惠子没有听全，但是她听到一些关键词。
    佐藤太宰。
    还有上河和惠子。
    她明白了：“我知道了，叔叔。”
    但她又冒出几个问题：“是因为你们比较熟，所以佐藤叔叔叫你太宰，那麽你和佐藤叔叔不熟吗？为什麽你不叫他的名？”
    “因为我和他暂时还没有那麽熟悉，所以我称呼他为姓。”太宰治坦然地说。
    惠子：“所以是佐藤叔叔单方面和你熟悉吗？”
    太宰治笑了：“是哦~”
    惠子怜悯地看了一眼果戈里：“佐藤叔叔，你加油，老师说只要努力就能和大家交上好朋友。”
    果戈里：“好的。”
    太宰治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惠子酱，你想喝什麽饮料？”
    惠子的注意力被太宰治所说的话吸引了，她的目光从果戈里身上移开落在了不远处的自动贩卖机上。
    她的眼中有点心动，但是她却对太宰治说：“我不用了，谢谢叔叔。”
    “惠子真是个好孩子。”太宰治话音一转，他指着自动贩卖机对惠子说：“要草莓汁吗？”
    惠子再次说：“不用了，谢谢叔叔。”
    “还是要葡萄汁？”太宰治又指了指自动贩卖机中的苹果汁。
    惠子依然是那个回答，她甚至不去看太宰治的手指指向的位置，埋头将自己藏在太宰治肩膀上，用后脑勺对着自动贩卖机，闷声说：“不用了，谢谢叔叔。”
    太宰治：“苹果汁？”
    “坏叔叔！”惠子大声说了句，然后将自己埋得更深，她含含糊糊地说：“坏叔叔不听惠子的话，惠子不喜欢捏了。”
    “所以是苹果汁。”太宰治笑着说。
    惠子收紧了自己的手，她闷声说：“讨厌你。”
    太宰治看向站在一侧的果戈里。
    果戈里很有眼色的直接上前开始往自动贩卖机中塞钱，然后他再退开，将自动贩卖机前的位置交还给太宰治。
    太宰治：“真是上道的佐藤君~”
    果戈里知道太宰治也不是想让他接话，他聪明地没有接话，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
    太宰治的目光从果戈里身上移开再次落到了自动贩卖机上，这次他的目光很明确，他直接就按下了上面苹果汁下面的按钮。
    咚咚咚。

 第65章

    三瓶果汁落下。
    见太宰治抱着个孩子不太方便，果戈里再次出手，他从出口拿起了三瓶果汁，甚至贴心地对太宰治说：“太宰先生您现在要喝吗？”
    太宰治没有和果戈里客气，他直接说：“要。”
    果戈里直接为太宰治打开了瓶盖，然后将手中的苹果汁递给太宰治。
    太宰治用自己那只空着的手接过苹果汁，他刻意在惠子耳旁晃了晃手中的苹果汁，并且对惠子说：“惠子酱，我好像买多了，要是你不喝，就只能丢掉了。”
    惠子耳朵动了动，她悄咪咪地微微抬起了头，用一只眼睛看向身侧。
    晃动的苹果汁映入她的眼中。
    苹果的香味若有若无就在鼻尖挥之不去，随时都能味道，口腔不自觉地开始分泌唾液，惠子心痒痒的。
    太宰治可惜地声音响起：“看来只能扔掉了。”
    他还故作可惜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才对果戈里说：“佐藤君，麻烦您处理掉的这瓶苹果汁。”
    他边说着，边将苹果汁往果戈里那边递。
    但是突然他感受到了阻力，这个阻力很小，只要轻轻一挣脱，他就可以挣脱只是太宰治没有这样做。
    他侧头。
    惠子心虚地松开那下意识拉住苹果汁的手，她尴尬地不知道该做出什麽动作，于是她的头只能再次低了低头。
    太宰治眼中浮现出笑意，他轻声问：“惠子酱要喝苹果汁吗？”
    惠子没有回答。
    太宰治：“以前你爸爸也请过叔叔，这就当叔叔还你爸爸那次请客。”
    惠子眼睛突然一亮。
    而那瓶被太宰治拿在手中的苹果汁被塞到了惠子的手中，惠子眼睛更亮，她露出啊灿烂地笑容，高兴地对太宰治说：“谢谢叔叔。”
    太宰治：“不客气。”
    惠子开始小口小口喝着手中的苹果汁。
    太宰治只是看了一眼，他又看向果戈里：“佐藤——”
    果戈里一头雾水。
    太宰治：“刚刚才说了你上道，现在又变成这样榆木脑袋，真是个不灵光的员工~”
    果戈里再次按照自己的人设，他开口询问太宰治：“太宰先生，请问您有什麽吩咐吗？”
    太宰治的目光落在果戈里的手上。
    果戈里明白了，但是他不是很想表现出这麽快就明白，于是他还是装成那副什麽都不明白的模样：“太宰先生？”
    “笨蛋。”太宰治似笑非笑地望着果戈里：“还好你不是我的下属。”
    扔下这句话，太宰治没有再什麽都不说，他直白地对果戈里说：“佐藤君，麻烦您帮我打开一下苹果汁。”
    果戈里露出一副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
    但是他的脸色突然又变得紧张。
    刚刚没有及时反应过来，不会被……真是糟糕。
    果戈里的心理活动完全展露在他的行为动作上。
    慌乱，手足无措。
    这样的反应让唯一的观众太宰治很是愉悦，刚刚的郁气消散了些，他没有再刻意说什麽。
    果戈里连忙打开一瓶苹果汁递给太宰治。
    但是太宰治却没有接过，这让果戈里有些疑惑：“太宰先生？”
    太宰治：“苹果汁稍后再喝。”
    果戈里：“嗯？”
    一个急匆匆地脚步声自果戈里身后响起，那个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停在了他们面前。
    “太宰先生。”一道颤抖的声音响起。
    果戈里回过身。
    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在看到男人脸的那一刻，果戈里就知道这人是谁，是惠子的父亲，这个人的长相和那张太宰治曾经拿出来的照片上一模一样。
    果戈里没有多说，他默默地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
    有一个人声音打破了安静，只听童稚的声音对来人说：“爸爸也是太宰的好朋友吗？”
    太宰治：“是哦~”
    上河不知道太宰治在想什麽，他没有出声反驳太宰治。
    太宰治将惠子交给上河：“这附近有一家儿童乐园。”
    “好的，太宰先生。”上河转头对自己的女儿说：“惠子，爸爸和太宰先生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你去儿童乐园玩一会儿。”
    上河看向太宰治。
    太宰治点了点头。
    而上河像是得到了首肯，他带着女儿前往儿童乐园。
    自动贩卖机前只剩下太宰治和果戈里。
    太宰治像是闲聊一样，他随意地开启了新的话题：“佐藤君，你知道背叛mafia的人会有什麽下场吗？”
    果戈里知道，但是他这个身份不应该知道，于是他摇了摇头。
    “叛徒会被破坏掉下颌骨，然后带着痛苦被枪决。”太宰治皮笑肉不笑地对果戈里说：“而你是今天的行刑者。”
    果戈里做出最合适的反应，他愣住了。
    他像是被吓住了，就这麽直愣愣地望着太宰治。
    太宰治鼓起掌，对着果戈里说出了欢迎：“欢迎来到mafia的世界，佐藤君。”
    第57章
    果戈里表现得像是个头一次接触这些的新人，他现在脑子很懵、很乱，脸上尽显茫然。
    一个响指在果戈里耳旁响起。
    响声唤醒了果戈里，他懵懂地看向身侧，只见太宰治正好收回手。
    然后他就听到太宰治说：“都还没有开始，你就已经魂不守舍。要是做了，那不是好几天都睡不着。”
    果戈里望着太宰治，他魂不守舍地说：“为什麽？”
    “什麽为什麽？”太宰治笑着讲问题抛给了果戈里。
    果戈里将话补充了完：“为什麽是我？”
    “原来是问这个。”太宰治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他好心地为果戈里解答：“因为这是你的工作。”
    这个理由……
    果戈里沉默了。
    太宰治抬头看向前方，他提醒果戈里：“处决对象来了。”
    果戈里抬起头，在他视线中有一个人正朝着他们走来，是之前离开的上河，也就是惠子的父亲。
    上河停在他们面前：“太宰先生，还能麻烦您将我女儿送回去。”
    太宰治答应了：“好。”
    上河眉头舒展：“谢谢。”
    太宰治：“佐藤该你了。”
    上河望过去，他眼中很是平静。
    但是与上河对视的果戈里却下意识地往后退，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为什麽？
    他眼中依然是显而易见地抗拒。
    上河眼中露出一丝怜悯，只是很快他眼中的怜悯便消失了。
    他看到一把枪被太宰治塞到他面前的青年手中。
    冰冷的触感让果戈里打了个抖。
    不行。
    果戈里肉眼可见表现出抗拒。
    可是紧接着有一只手握住他的手，带着他的手举起来，然后将他手中的那把枪对准在他面前的上河。
    上河闭上了眼睛，他坦然地面对着自己的命运。
    早在看到消息来到这里的那刻，他就知晓了自己的命运，现在不过是结果。
    只是稍微还是有点抱歉。
    对不起，惠子，爸爸不能看着你长大。
    上河倒下了地上，他的眼泪划过他的脸庞落在地上。
    而那只握住果戈里的话手也松开了，顺手还拿走了那把在果戈里手中的枪。
    一切仿佛都是个幻觉。
    但是眼前的鲜血提醒果戈里刚刚那不是错觉，他做出最合适的行为，就是什麽都不做，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
    “佐藤君，走吧，再不走就有麻烦了。”太宰治淡淡地说。
    果戈里麻木地像个游魂一样跟在太宰治的身后，然后他的眼睛像是被刺了下，他低下了头。
    惠子的声音在愉快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太宰叔叔，你们是要送我回家吗？”
    随即她疑惑地声音响起：“佐藤叔叔怎麽了？怎麽看起来像是不高兴？”
    太宰治热心地解答着惠子的疑惑，他笑着说：“人嘛总有那麽几天难过的时候，不用担心哦~”
    惠子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太宰治小声地对惠子说：“所以我们给他一点时间，不要打扰他。”
    惠子连连点头：“我知道了。”
    但她望着果戈里还是忍不住鼓励果戈里，笑着对果戈里说：“佐藤叔叔，你要快点高兴起来哦！加油！”
    童稚的语言让果戈里心头一颤，他的头埋得更低了，完全不太敢看惠子，甚至都不敢回答惠子的话。
    还好惠子还在刚刚的逻辑中：“看来佐藤叔叔真的很伤心。太宰叔叔，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太宰治想都没想，他直接答应了：“好。”
    他抱着惠子走在前方，独留果戈里一人缀在后面。
    这下果戈里抬起了头，他目光落在前方太宰治的身上，只是他表面上还是那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第66章

    但是并不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其他。
    他在思考。
    虽然他接触织田作之助的目的的确是为了太宰治，但是就目前这个走向，好像不太妙。
    按照他现在的人设。
    一个刚毕业没找到工作孤身一人来到大城市查找工作，找了很久一无所获，机缘巧合找到现在这份工作的人。
    也就是说目前他这个身份还是有基本的道德理念。
    那麽也就是说。
    今天发生的事情完全不在这个身份能接受的范围，既然不能接受话……
    那麽答案就只是一个。
    果戈里的目光落在太宰治的身上，他在心中默默地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离开。
    没错，离开。
    这就是果戈里目前的答案，也是最符合他这个身份行为。
    但是这样可就不符合他的想法。
    有点难办。
    而且还有一点，他有些疑问。
    就是太宰治今天突然这麽做的目的。
    为什麽是今天？
    也为什麽是这样？
    这完全不符合他平时对待织田作之助，要是按照他最近的观察，他应该会被无视，然后带着些许好感才对，就跟那些被织田作之助收养的孩子一样。
    收获一份属于太宰治对于好友织田作之助照看的后辈的轻微好感。
    当然，这也是他本来的设想。
    但是今天一切都破灭了。
    为什麽呢？
    是因为他已经猜到他的身份了？
    也是。
    毕竟他在咒术界干了那种事情，几乎干掉了现有咒术没的秩序，他的名字只要有心人去查，还是很容易被查到。
    而且那边他在咒术界消失，这边织田作之助身边就出现了一个新人，还是挺容易联想到他的。
    尤其是对太宰治这种心思深沉的人。
    只是果戈里很快又自己否定了自己，他想到了曾经查到的太宰治的相关数据，然后他在心中给出了回答。
    不太可能。
    要是已经直接猜到他是谁，不可能只是这种程度的试探。
    也许不。
    不能完全排除这个理由。
    果戈里又再次在心中否定了自己刚刚的回答，然后他再次自问自答。
    因为太宰治本身是个性格恶劣的人，所以是有可能。
    在已经获知他身份的情况下，和他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貌似挺像他所查到的太宰治。
    猫在抓到老鼠之前都会戏弄老鼠，给予老鼠一点逃脱的希望，但是又一点掐灭，反反复复，反反复复，将老鼠玩弄于股掌之间。
    真是个恶趣味的人。
    果戈里目光微动。
    不过这种完全被人掌握在手中的感觉，真是让人讨厌。
    他心中涌现出危险的想法。
    好想杀了他。
    然而即使果戈里心中是这麽想，但是他依然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
    前方的太宰治突然停下了。
    果戈里心中升起警惕，他不着痕迹地小心警惕着太宰治。
    太宰治没有看他，他将怀中的小孩子放下，轻声说：“惠子到家了。”
    惠子借着太宰治的手站稳身体：“谢谢叔叔。”
    她探头看向太宰治身后的果戈里，也对果戈里说：“也谢谢佐藤叔叔，佐藤叔叔要开心哦。”
    说完这句话，她才朝着自己家跑去。
    现在再次只剩下太宰治和果戈里两人。
    太宰治回头看向果戈里：“走吧，佐藤君。”
    果戈里还是没有压抑住最真实的自己，他再次问：“为什麽是我？”
    太宰治脸色未变地对果戈里说：“因为是工作。”
    果戈里：“真的吗？”
    太宰治来了一丝兴趣，他转过身正对着果戈里：“不然你以为是什麽？”
    果戈里对上太宰治的眼睛，但是他却没有再说：“没什麽。”
    太宰治话音一转：“佐藤君，你好像比刚刚大胆了很多。”
    没等果戈里回答，他又继续说：“新手果然还是需要历练的。”
    果戈里有些摸不清楚太宰治的想法，他打量着太宰治：“这真的只是对新手的历练吗？”
    太宰治：“佐藤君，你以为你在的地方是哪里。”
    果戈里没有回答。
    太宰治皮笑肉不笑地说：“既然加入了港口mafia，那你应该有这种心理准备，这里可不是做慈善的地方。”
    果戈里依然是沉默。
    看来是问不出什麽东西了。
    而且果然对这个家夥还是很不爽。
    他的大脑在快速转动，并且很快得出了结论。
    要是太宰治已经有了警觉，并且知道他是谁，现在和他只是在玩猫捉老鼠，即使他现在摆脱这个身份离开，那麽接下来这段时间加入港口mafia的新员工肯定也会被监视。
    他加入不了港口mafia了。
    果戈里心中已经得出了答案，他目光微微闪烁。
    既然这样，那麽……
    他那只背对着手太宰治的手中出现一把枪，但是枪口却不在他手上的墙上，而是出现在太宰治的脑后，不过没有直接抵着太宰治，还是距离太宰治有一段距离。
    太宰治突然开口了，他似笑非笑地望着果戈里：“佐藤君，你为什麽加入港口mafia？”
    果戈里同样回了太宰治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他笑着说：“太宰君，你不是知道了吗？”
    太宰治突然笑了：“原来真的是你。”
    “你真的很聪明。”果戈里彻底撕下了伪装，他眼中的恶意浓郁地深不见底：“也真的很讨厌。”
    枪声响起。
    然后子弹却在靠近太宰治的那一刻偏了，有东西打中了子弹，将子弹打偏了。
    果戈里没有一点意外，要是就这麽就能杀了太宰治，那才是一个意外，他笑着说：“看来你还带了帮手。”
    第58章
    “毕竟面对的可是一个穷凶极恶的通缉犯。”太宰治无奈地摊了摊手：“还是要做点准备。”
    “说起通缉犯，我和你一比还是差点。”果戈里笑眯眯地回复着太宰治：“谋杀138起，恐吓312件，诈骗和其余罪行共625件。”［注1］
    “这是什麽？”太宰治眨了眨眼睛，他明知故问：“是你做的所有案件吗？”
    果戈里没有接太宰治的话，而是继续自己刚刚的话说：“明明只有17岁却已经手染这麽多血腥，你手上的血恐怕用太平洋的水都冲不掉。真是可怕的太宰君～”
    听到果戈里的话，太宰治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没想到你对我居然这麽了解，比我自己还了解我自己，所以你果然是在暗恋我吧～”
    果戈里笑了笑，他顺着太宰治的话说：“是哦～”
    来互相恶心吧。
    太宰治也是同样的想法，他甚至还能笑着恶心果戈里：“但我不太喜欢男人，你恐怕要失望了。”
    果戈里也依然保持着笑容，他也笑着回应太宰治：“没关系，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我努力努力，你会喜欢上我。”
    “那你就努力努力吧。”太宰治坦然接受。
    果戈里：“好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同时六颗子弹从不同的方向飞向太宰治，然而太宰治并没有任何惧怕，他一脸平静地望着果戈里：“这种努力可不会让我喜欢。”
    果戈里笑了笑：“我还以为你蛮喜欢这种。既然你不喜欢这个，那就换一种吧。”
    那些飞向太宰治的子弹消失，嵌入了墙中，没有任何人受伤。
    然而这并不是意味着危险过去，几枚手榴弹落在太宰治的周围，从各个方向将太宰治包围起来。
    “喂喂喂，这个努力是不是太刺激了。”太宰治再次说：“而且这种努力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
    只是这次那些手榴弹并没有像刚刚的子弹那样消失，它们还在原地。
    突然，一只手出现在那些手榴弹的上方，随即果戈里的声音响起：“真是糟糕，太想给你这个惊喜，刚刚都忘了取下保险栓。”
    他冲着太宰治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太宰君，接受我灼热的爱意吧~”
    保险栓被拔掉了。
    电光火石之间，有几颗石头从同一方向而来，目标直指太宰治脚边的手榴弹，手榴弹被石头击飞到空中。
    空中响起连连几声爆炸。
    又是一次无人伤亡。
    果戈里没太在意，他看都没有看天空中的爆炸，依然只是望着太宰治：“太宰君，让我猜猜你的帮手。”
    他笑着说：“是重力使吗？”
    “你猜？”太宰治避而不答，他将问题重新抛给果戈里。
    “这就没有意思了，太宰君。”果戈里控诉地望着太宰治。
    太宰治笑了笑：“我倒是觉得很有意思。”
    两人就这麽互相对视着。
    还是果戈里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安静：“太宰君，你今天来找我仅仅只是为了戳穿我吗？”

 第67章

    “听说小丑很聪明，你可以猜猜。”太宰治还刻意抛出一句引诱的话：“说不定我会被你的聪慧折服，真的会喜欢上你。”
    果戈里自动接上太宰治的话：“那我一定要试试。”
    太宰治鼓励地望着果戈里，而果戈里好似真的被他鼓励了，只听果戈里慢慢地说出自己的猜测：“既然你已经知道我，那麽你应该也知道我的异能。”
    太宰治颔首：“只是稍微知道那麽一点点，不如你来自我介绍下。”
    果戈里一声轻笑：“太宰君，你真的很聪明。”
    这样的行为会让他摸不准他是不是知道他的异能，影响他后续的判断以及可能做出的反应。
    但是。
    这个情况只是创建在他是个普通人或对太宰治毫无认知的情况下，可惜他不属于这两种的情况中的任何一种，所以他不会被太宰治干扰。
    他会做出正确的判断并给出最合适的行为。
    他可是果戈里。
    望着太宰治，果戈里笑得更加温柔了，他自顾自地接着最开始的话继续下去：“只带着重力使可是没有办法杀死我的，甚至连捉住我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你的话，应该不会做这麽没把握的事情。”他肯定地望着太宰治：“你手中有必定能杀死我或者捉住我的东西。”
    他声音温柔地宛如在情人耳畔低语：“太宰君，那个是什麽呢？”
    “你在期待？”太宰治没有回答果戈里，而是抛出一个问题，他反问果戈里。
    “期待。”果戈里将最后两个字放在口中慢慢地品味，他念着念着，突然笑了：“不行哦，我可不能期待，这可不是我想要的。”
    太宰治挑眉，这和他得到的信息对上了，他笑着说：“你果然和我查到的一样。”
    果戈里的目光落在太宰治的身上“所以刚刚那些话果然是迷惑我的陷阱，你早就知道我的信息，你了解了多少？”
    太宰治：“不算特别多。”
    果戈里不信：“真的吗——”
    面对果戈里的质疑，太宰治的脸色依然毫无变化，他云淡风轻地说：“你要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果戈里知道从太宰治口中问不出来任何东西，于是他顺着太宰治的话说：“既然你这麽不愿意承认，那就算了。我们回到刚刚的话题，你要杀死我的方法是什麽？”
    太宰治点出来果戈里话中用词：“已经直接到杀死了，看来你真的很期待。”
    果戈里想也不想就直接否认了：“不，我没有任何期待。”
    ‘噗呲’。
    太宰治突然笑了。
    果戈里依然维持那副笑容，但是笑容却夹杂着丝丝不解：“这很好笑吗？”
    “当然。”太宰治大方地说：“你明明是为了追逐不被大脑所控制而行动至今，但是你现在这算是什麽，你现在的表现不正是被大脑所控制的体现。”
    “你现在在违抗大脑发出的‘期待’的命令，但是你违抗只是去否认，不去承认它。但你有想过吗？”
    不等果戈里回答，太宰治自顾自地说下去，他继续说：“你的这个行动依然是出自于大脑。”
    他点了点自己的头：“你依然是按照大脑的指令所行动，你依然受控于你的大脑。”
    果戈里脸上的笑容已经彻底消失了，他面无表情地望着太宰治。
    而太宰治已经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你从未摆脱过它。”
    他话音一转：“但是。”
    他笑了：“我有办法帮你摆脱它。”
    ‘噗呲’。
    这次换成果戈里笑了，他捂着腹部大笑着：“太宰君，这就是你杀死我的手段是吗？”
    “是。”这次太宰治果断承认了：“你要接受吗？”
    果戈里来了一丝兴趣，他问：“是什麽？”
    太宰治：“左轮手枪。”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包里掏出另一把手枪，这不是普通的手枪，而是一把左轮手枪。
    他打开弹巢，将弹巢完全展示在果戈里面前：“这里面只有一枚子弹。”
    果戈里看到了。
    太宰治还是为果戈里介绍下规则：“我们轮流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头，然后开枪。”
    他闭上一只眼睛，将手中的枪对准果戈里：“砰。”
    他单手将手枪转动着一圈，将枪柄的位置朝向果戈里，然后他笑着对果戈里说：“要来吗？”
    果戈里打量着太宰治，但是他却没有说话。
    太宰治温和地望着果戈里：“这是一种出于非自身，仅仅是由命运赐予的死亡，从始至终都是你都是自由的。”
    果戈里目光微闪，他的心脏砰砰砰直跳。
    他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感受着自己胸膛中心脏的跳动：“你果然是花言巧语的人，难怪有那麽多人愿意被你欺骗，真像个现世的阿帕忒。”
    太宰治依然微笑地望着果戈里，再次向他做出邀请：“那你要接受这个欺骗吗？”
    果戈里：“当然不。”
    太宰治眉头轻挑，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要是换做常人，在他这麽一番劝说下，早就迫不及待地上手了，这人还能拒绝。
    真是有趣。
    他目光微微闪烁，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果戈里。
    果戈里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可是太宰治，太宰治会做出没有把握的事情吗？”
    太宰治笑了：“那你可真是高看我了，我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百分百的额的把握。”
    果戈里：“那我们就换一个，用我的枪。”
    这次换做果戈里问太宰治了：“太宰君，你要接受吗？”
    太宰治：“游戏规则是？”
    果戈里：“依然是左轮手枪，我们互相对着自己的头开枪，中枪的那个人为胜者。”
    “中枪的那个人为胜者？”太宰治重复下果戈里最后一句话。
    果戈里颔首：“没错，中枪的那个人为胜者，赌注就是异能许可证，胜者可以获得异能许可证。”
    “真是个不错的赌注，这个可是港口mafia现在最需要的东西，要是森先生知道，他肯定很高兴。”太宰治一边说着，一边鼓起了掌。
    作者有话说：
    注1：出自《文野》漫画。
    阿帕忒：希腊神话中谎言之神
    第59章
    “我为森先生感谢你。”太宰治鼓掌鼓得更加起劲。
    果戈里顺着太宰治话说：“那你要为森先生获得这张异能许可证吗？”
    然而太宰治没有立刻回答果戈里，而是反问果戈里：“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异能许可证了？”
    果戈里没有任何犹豫，他直接说：“有哦～”
    他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但是你要获得胜利，我才会将它交给你。”
    说完，他还解释了下自己的这个行为：“要是现在就拿出来，它可能就不属于我。”
    他盯着太宰治，刻意放慢了语速，好让太宰治能听清楚自己的话：“是吧，太宰君～”
    太宰治笑了笑，没有太在意果戈里的话，他继续说：“不过要是你不拿出来，我怎麽知道你有没有？”
    他指出其中的问题：“万一你没有呢？”
    果戈里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拿出异能许可证，而是继续坚持的观点：“只要你胜利，那你自然就能拥有异能许可证，不需要着急，还是说你无法获得胜利？”
    太宰治挑眉：“激将法？”
    “你认为是，那自然就是。”果戈里笑看着太宰治：“所以你被激了吗？”
    太宰治：“你猜。”
    果戈里将自己手中的左轮手枪直接转换了个方向，直接将枪柄对准太宰治，他笑着对太宰治说：“太宰君，错过这个异能许可证可没有下个异能许可证。”
    太宰治同样颠了颠自己手中的左轮手枪，将枪柄往上送了送，他也回敬了果戈里一个笑容：“错过机会，你也没有下个机会。”
    果戈里：“但是这不是我渴求的机会~”
    太宰治的声音宛如在情人耳旁低语，他亲昵地对果戈里说：“只要你忽略掉这些不足轻重的小事，这就会成为你渴求的机会，你会实现你一直以来的追求，获得真正的自由。”
    “太宰君，这个时候的你很像一个人。”果戈里没有立刻接下太宰治的话，而是对太宰治说。
    太宰治：“潘多拉。”
    果戈里：“恭喜你，回答正确。”
    一个礼花在太宰治的头顶炸开，五彩斑斓的彩纸纷纷洒洒地落在太宰治的身上，中和了那一身黑色。
    太宰治扫开落在自己的脸上的纸条，他看向果戈里：“答对的奖励就是这个吗？”
    没等果戈里回答，他又继续说：“不如以异能许可证作为奖励。”
    果戈里没有接话，而是对太宰治说：“太宰君，我同意了，用你的枪。但是规则要用我的规则，中枪的人为胜者。”

 第68章

    “好啊。”太宰治欣然接受，然后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枪对自己的额头：“我先来。”
    无事发生。
    “看来我失败了。”太宰治将枪抛向果戈里，在脱离他的手那一刻，枪直接消失，眨眼间它就落在果戈里的手中。
    果戈里没有丝毫犹豫，他随意地拨动了下转盘，然后将枪对准自由，果断开了一枪。
    也是无事发生。
    然后他又将枪扔给太宰治。
    太宰治接住后，他拨了拨弹巢，也直接对自己的头开了一枪，又是无事发生的一枪。
    再次轮到果戈里。
    还是无事发生。
    于是枪又落在太宰治的手中，但是太宰治没有动，他望着果戈里：“这样很没有意思。”
    “那你要结束这一切吗？”果戈里对太宰治做了个请的动作。
    太宰治笑了笑，不过他却给出了否定：“不~”
    他将左轮手枪对准自己，再次对准自己开了一枪，还是无事发生。
    他随意地将左轮手枪扔向果戈里。
    枪再次在半空中消失，转瞬间就出现在果戈里的手中，果戈里颠了颠自己手中的左轮手枪，他说出了和刚刚太宰治一模一样的话：“这样很没有意思。”
    太宰治将刚刚的话还给果戈里：“那你要结束这一切吗？”
    果戈里给出了和太宰治一样的回答：“不~”
    他开了一枪后，又将枪抛给太宰治。
    太宰治又对自己开了一枪。
    无事发生。
    枪又回到了果戈里的手中，还是无事发生。
    在不远处的中原中也已经看累了，他打了个哈欠，但是他还是没有闭上眼睛歇息，依然望着那边的两人，警惕着可能会发生着一切，以便及时为太宰治提供支持。
    时间一点点过去。
    天色渐暗，周围的路灯也已经打开，发出浅浅的光芒照亮着那一块路面，没多久，路灯的灯光逐渐成为夜色中主要的光亮。然而，那边两人的胜负还是没有分出来。
    突然一阵振动打断了中原中也的哈欠。
    中原中也很快感知到这股振动是来自于他身上的手机，他拿出手机，是森鸥外的来电。
    是来询问这边的进度吗？
    抱着这个想法，他按下了接通键：“首领。”
    “中也君，现在你们那边的情况怎麽样？”森鸥外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听起来好像很轻松。
    中原中也看了下不远处的果戈里和太宰治，他将下午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知森鸥外。
    “真是令人心动的赌注。”森鸥外话音一转：“不过还是算了，我这里有其他的事情需要你们。”
    中原中也眉头拧起。
    这里可是有一个颠覆整个体系的人在，有什麽事情比这里更重要？
    他脑中闪过不解，但是他并没有将自己心中的不解说出来。
    而森鸥外好似看穿了中原中也的想法，他对中原中也说：“这件事情远比果戈里更加重要，我需要你和太宰君。”
    中原中也：“嗯。”
    森鸥外将刚刚得到的消息告知中原中也：“就在不久前，和我们敌对的组织，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知道我们的人员布置以及某些正在进行的工作，他们现在已经破坏了我们三项重要工作，并且破坏了四处武器存储点，当然这不是什麽大问题，红叶君已经去处理了，我相信她很快就可以处理好。现在更重要的是另外两个问题。”
    中原中也默默地听着。
    森鸥外的声音变得凝重：“从今天开始，组织中的异能者就开始莫名其妙的死亡，目前还未找到原因。与此同时，国外一个组织mimic突然进入横滨，并打算对我们出手，他们即将到达mafia的大楼。”
    中原中也心头一跳，然后他就听到森鸥外郑重的声音：“现在需要我需要你和太宰君。”
    中原中也表情有些难看，他凝重地对森鸥外说：“首领，我们马上回去。”
    森鸥外：“我在mafia的办公室等待着你和太宰。”君。
    声音戛然而止。
    中原中也猛然将手机放到自己的眼前，通话界面已经被挂断，他表情很凝重，心情也很沉重。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好自己的心情。
    然后他将手机放回去，直接给自己附加上一层重力异能，冲向那边的太宰治和果戈里。
    眨眼间，他就来到了两人面前。
    果戈里也看到了来人，他默默地将自己手中的左轮手枪调转了个方向，对准中原中也的头：“重力使也打算加入这个游戏吗？”
    中原中也没有回答果戈里，他只是看着太宰治：“太宰。”
    太宰治点了点自己的耳朵：“我知道了。”
    刚刚他已经通过戴着的微型通信设备知道了中原中也那边的情况，但他心中还是有些疑问，不过这些疑问只能见到森鸥外才能得到了解答。
    比如：为什麽现在才通知他们？
    好巧。
    而且……
    这其中他面前这个人掺和了多少？
    太宰治的目光看向果戈里。
    果戈里朝着太宰治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也一副对所有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的表情：“太宰君，看来我们的对决只能留到下次了。”
    太宰治同样回了果戈里一个笑容，他笑着说：“希望下次能分出胜。”负。
    那个负字还没有说完，他就被中原中也拖走了。
    刚刚那一通戛然而止的通话实在让中原中也有些担心，他现在心在砰砰砰直跳，甚至开始紧张地吐槽太宰治：“你就不能控制下你的异能。”
    太宰治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这可是天生的，无法控制。”
    他话音一转：“现在你有时间吐槽，不如跑快点。”
    “要是不和你这个家夥一起，我现在已经在首领的办公室了。”中原中也嫌弃地说：“给我跑快点。”
    太宰治：“我只有两条不常用的摆件，没办法更快。”
    虽然是这样说着，但是太宰治还是稍微再快了些，只是这焦急的中原中也看来还是太慢了些。
    “你这家夥给我抓稳。”中原中也一把将太宰治抛向远处，然后再以重力异能迅速拉近和太宰治的距离。
    太宰治控诉的声音响起：“这可不是抓稳就能解决的，而且这根本没有可以抓住的东西，脑子空空的小蛞蝓果然只能想出这种昏招！笨蛋蛞蝓！！！”
    中原中也再次将太宰治抛出：“但是这样快多了，你条青花鱼就接受吧。”
    他边跟上太宰治，边说：“要不你想个更快的方法。”
    落入耳中的话引得果戈里发笑，他用披风掩着嘴偷笑，用另外一只手打开左轮手枪的弹巢，这把手枪被改造过，这样就可以控制转动，想输想赢全看自己。
    果戈里情不自禁感叹道：“不愧是太宰君~”
    他话音一转，开始夸奖自己：“可是我是果戈里，是一个魔术师，这种小小的机关对我可是没用，太轻松太轻松，下次可一定要找个能杀我的方法哦~”
    话音落下的瞬间，果戈里也原地消失。
    周围再次恢复了平静。
    但是今天的横滨不太平静。
    第60章
    次日。
    果戈里正站在全身镜前方，现在他和平时的装扮不太一样，他现在身着一身暗红色的制服，手上拿着一顶同样色系的帽子。
    他手轻轻一抛，帽子落在他的头顶。
    然后他看向全身镜中全副武装的自己，左看看右看看，他伸手将自己头顶的帽子拿下，并扯开自己的衣服上的扣子。
    好丑。
    他嫌弃地将自己身上那一身暗红色的衣服换下，再次换上自己那一身白色的衣服，望着全身镜中的自己，他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还是这一身顺眼。
    眼不见心不烦。
    那些散落在他周围的暗红色的衣服眨眼间消失原地，出现在沙发侧面，被沙发完全挡住，只要不走过去，那就完全看不到。
    果戈里穿着自己平日那一身走出去了房门，他按照指示，来到自己今天的工作地点。
    ——猎犬的根据地。
    猎犬是隶属军警，是一支特殊部队，其成员原本只有四名，不过现在加上不久前才加入的果戈里，这支部队现在有五个人。
    队长——福地樱痴。
    这个人多次于危难之中挽救这个世界，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英雄，他的真实经历已被拍摄成电影上映中，粉丝遍布各个领域。
    由于名声很广，所以有关福地樱痴的数据也比较容易调查。
    福地樱痴，异能力是镜狮子，能将自己手中握有武器增强百倍，比如栏杆、拳头等。但是仅仅只是这些武器可是没有办法多次于危难之中拯救世界，他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武器——神刀·雨御前。
    神刀·雨御前很特殊的武器，它的刀刃能够短暂的跨越时间和空间，在有了镜狮子的加持下，雨御前跨越时间和空间的能力被增强了。

 第69章

    不过这个增强幅度是多少，果戈里没有查到，毕竟能遇上福地樱痴使出雨御前还活着的人不是很多。
    除了福地樱痴，其他人的情报，果戈里也查到了一些，就是没有福地樱痴那麽详细，毕竟都不如福地樱痴出名。
    副队长——大仓烨子。
    大仓烨子平时就是个女童样，这是因为她的异能力“灵魂的喘息”，这个异能能控制身体的年龄，因此，目前有人猜测她已经活了很长很长，是个老怪物。除了控制自己的身体年龄，这个异能用在别人身上也可以控制别人的年龄，是个非常便利的异能，尤其是用在拷问的时候，再硬的嘴都能撬开，所以大仓烨子也是拷问专家，没有她问不出来的犯人。
    队员一号——末广铁肠。
    异能力“雪中梅”，能力未知，只知道使用的时候，末广铁肠手中那把刀会伸长，并且还会弯折，可能是个改造武器的以能力。据果戈里观察，这人有点天然呆，做什麽都不会生气。
    队员二号——条野采菊。
    曾经隶属于某个犯罪组织，不知为什麽加入了猎犬。异能力为“千金之泪”，可以将自己的身体粒子化。虽然双目失明，但是感知敏锐，人也很聪明，但是性格有点恶劣，好像还没有彻底是适应自己的身份。
    队员三号——果戈里。
    前不久“洗心革面”，加入猎犬的异能者。其异能力“外套”，可以通过外套连接周围的空间。目前正在执行港口mafia卧底任务，不过任务于昨日失败，所以今天他来这里汇报情况。
    不过原本他可以不来的，但是今天晨间占卜恰好占卜到了猎犬，所以还是来打打卡，上上班。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这里，但是他已经忘了这是他第几次来这里，反正不是第一次就是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但是他对这里还是不太熟悉。
    所以他们在哪里呢？
    在再次打开了一扇空的房间后，果戈里抱着双手沉默地站在走廊上，他碎碎念着：“他们在哪里呢？”
    “你怎麽在这里？”一声疑惑从果戈里身后响起。
    果戈里惊喜地转过身，在看到身后人的那一刻，他感动地快要落泪了：“末广先生，真是太好了，能在这里遇见你。”
    他朝着末广铁肠张开双手。
    末广铁肠侧身避开，但是果戈里可是没有那麽好避开，最终末广铁肠还是被迫和果戈里相拥，只是果戈里单方面的拥抱。
    果戈里抱着末广铁肠泪眼汪汪，他激动地说：“铁肠君，要不是是你，我可能就要彻底迷失在这里，遇上你真是太好了。”
    他不停歇地继续说：“这个名字一点都不适合你，你一点都不铁肠，你真的很热肠，要不你直接改名叫热肠好了。”
    “我对我的名字很满意，暂时不用改名字。”末广铁肠用手推了推果戈里，但是没能推动，果戈里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黏在他的身上，他放弃了，只好拖着果戈里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热肠君，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果戈里调整了下自己位置，让自己被末广铁肠背着的同时还能看清楚前方。
    末广铁肠：“训练，还有我不叫热肠。”
    果戈里：“好的，热肠。”
    末广铁肠额头上有六个点飘过：“……”
    望着末广铁肠这幅模样，果戈里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热肠，你不好奇我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吗？”
    末广铁肠对这件事情没有一点好奇，于是他没有出声。
    “你这样可是会让我彻底丧失和你交流的想法。”果戈里吐槽，并且控诉末广铁肠：“真是讨厌的热肠君，不，还是该叫你铁肠君，真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末广铁肠：“……”
    果戈里：“你怎麽不说话？”
    末广铁肠不是很想说话，他依然保持着沉默。
    果戈里凑到末广铁肠的耳旁，他深吸一口气，大声地对着末广铁肠的耳朵：“摩西摩西，末广铁肠！”
    末广铁肠手一抖，他差点将果戈里扔出去，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住了，毕竟这也是一种训练。
    训练定力。
    没错，就是这样。
    这麽一想，末广铁肠再次恢复了平常。
    而果戈里则开始不太平常，他已经为末广铁肠换了个好几个名字：“末广广，广广末，铁肠，热肠，肠热，肠铁。”
    “吵什麽吵！”一个暴躁的小女孩从前方的房间推门而出，她生气地望着走廊上的两人：“闭嘴。”
    果戈里默默地缩回身体，他将自己全部隐藏在末广铁肠的身后，并且将所有的责任全都推给末广铁肠：“烨子小姐，这都是末广先生为了锻炼自己的定力，让我做的，一切都不是我主动。”
    “都说了闭嘴。”只是大仓烨子依然暴躁，她眼神危险地望着果戈里：“难道你也想被我拷问？”
    果戈里用上唇压住下唇，他默默地闭上了嘴巴。
    走廊上再次恢复了安静，那扇打开的门再次在果戈里眼前关闭，于是果戈里解除了对自己的禁忌，他又开始絮絮叨叨地和末广铁肠说话：“烨子小姐今天的火气怎麽这麽大？”
    末广铁肠：“队长已经好几天没回来。”
    果戈里明白了：“队长去哪儿了？”
    末广铁肠：“不太清楚。”
    果戈里叹了一口气：“铁肠君，你还真的是铁石心肠，一点也不关心周围人的去向。”
    “是啊。”一个声音插入果戈里的话：“这可是铁石心肠的铁肠先生。”
    果戈里抬头望去：“条野君，你也在啊。”
    没错，插入他们对话的是条野采菊。
    “看来你不是很想看到我。”明明双目失明却还是能准确看向果戈里，条野采菊的脸转向果戈里所在：“不过果戈里君，你今天怎麽会在这里？”
    果戈里眼睛瞬间一亮，他眼睛闪亮亮地望着条野采菊：“终于有人问这个问题了。”
    条野采菊：“……”
    刚刚那句话撤回还来得及吗？
    恐怕来不及了。
    他已经感知到果戈里蹦蹦跳跳地来到他的身边，还试图抓住他的手，还好他反应及时躲开了。
    但是他也遇上了和末广铁肠一样的情况。
    没有躲开。
    只要果戈里想，没有他拥抱不了或者握不住手的人，果戈里双手握住条野采菊的右手，他开始碎碎念：“条野，刚刚一路上铁肠都不问我为什麽出现在这里，他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同僚。”
    他一边说着，一边瞪了末广铁肠一眼。
    “你是今天第一个问我这件事情的人，终于有人问了，你知道吗？我已经憋了很久！”果戈里的话就跟机关枪的子弹一样一颗接着一颗没有停歇。
    头一次，条野采菊有点不想要自己这灵敏的听力。
    真吵。
    而且……
    他动了动自己的手，没有抽动，反倒被果戈里握得更紧了。
    “你是不是迫不及待想听我的经历了？”没等条野采菊回答，果戈里就继续说：“我跟你说，原本我的潜入计划进行的好好的，没有一点问题，我都要获得了织田作之助的认可，马上就要登门入室，成为他心中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
    条野采菊忍不住吐槽：“这个最好最好最好不会是你自己心中的最好最好最好吧。”
    “当然不是。”果戈里想也不想，直接就给出了否定，他控诉地望着条野采菊：“你怎麽能这麽想我？！我可不是一个爱幻想的人。”
    条野采菊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果戈里：“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马上就要成为织田作之助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但是织田作之助原本的最好最好朋友太宰治不甘心我在织田作之助心中的地位比他高，所以他居然损坏我在织田作之助心中的形象。”
    他唾弃地说了句：“真是个绿茶！”
    第61章
    条野采菊打量着果戈里，他稍微总结了下果戈里刚刚的话：“你是在这场名为友情的战争中败给太宰治，灰溜溜地回来了。”
    “不是。”果戈里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下，他似笑非笑地望着条野采菊。
    条野采菊笑而不语，他没有接话。
    果戈里望着条野采菊，他强调：“我可没有失败~”
    条野采菊直言不讳：“但你现在抱怨的模样可真像是个败犬。”
    “条野君，纠正下，刚刚我不是抱怨，只是在吐槽。”果戈里笑眯眯地望着条野采菊：“我还不是个败犬。”
    他话音一转：“倒是你。”
    他只轻轻说了一句，就没有再说了。
    但是条野采菊听懂了果戈里的言外之意，他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些，面无表情地望着果戈里。
    果戈里开心了，他脸上的笑容真实了许多，甚至还故意在条野采菊的雷点上蹦跶：“条野君，你来猎犬有一年了吗？喜欢这里吗？”

 第70章

    条野采菊皮笑肉不笑地说：“当然喜欢。”
    果戈里像是看不懂脸色，他顺着条野采菊的话：“队长知道你这麽开心，肯定会非常高兴，要是待会儿见到队长，我会帮你把这个事情告诉他。”
    “那真是谢谢你。”条野采菊阴阳怪气地说：“不过你还是好好想想怎麽和队长解释下你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吧。”
    果戈里：“那不是因为你吗？”
    这个回话完全出乎条野采菊的设想，他甚至没有回过神。
    这和他有什麽关系？
    就连在一旁围观出神的末广铁肠也被果戈里这句话拉回了神思，他下意识地看向条野采菊，不过很快他又移开目光看向果戈里。
    果戈里感知到一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侧头看过去，直接就对上末广铁肠的视线。在末广铁肠即将挪开目光的那刻，他对末广铁肠说：“末广先生也很好奇吗？”
    末广铁肠想了想，他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为什麽和条野有关？”
    果戈里淡定自若地说：“因为条野先生向太宰治泄露我的信息，所以我现在才出现在这里。”
    说完，他甚至还和末广铁肠闲聊起来：“末广先生，你说他是不是想背叛我们，加入港口mafia？”
    末广铁肠沉默了：“真的吗？”
    条野采菊嘴角抽了抽，他直接开口吐槽：“铁肠先生，你不会真相信了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家夥吧。”
    然而话音还未落下，果戈里的声音就响起：“铁肠先生，你看他又在给我扣帽子了。”
    他噼里啪啦地像倒水一样将自己心中的话全部说出来：“他肯定是为了迷惑我们，打算除掉我，然后将自己完美的隐藏在我们中，你可千万不要信他。”
    条野采菊：“你说的人不是我，其实是你吧。”
    果戈里完全没有搭理条野采菊，直接将他的话当成空气，然后他继续对末广铁肠说：“铁肠先生，你想想要不是有人泄露我的信息，我怎麽可能会暴露！我去之前可是弄了一套完美的背景，我这几天伪装也完美无缺，没有一点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的，而织田作之助也已经完全相信我，和我交心，我已经成为他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了。”
    条野采菊还记得之前果戈里所说的话：“某些人刚刚还说的是‘即将成为织田作之助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
    在某些话语上，条野采菊还刻意用了重音以作强调。
    但是果戈里还是再次刻意忽略条野采菊的话，仿佛身旁根本没有人说话，他继续说：“而且太宰治前段时间明明。”
    然而果戈里的话被打断了，这次出声打断他的人是末广铁肠，他心中因为条野采菊的话也升起了一点疑问：“可是你之前说即将成为织田作之助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和你现在说的有点矛盾。”
    这次没办法忽略了。
    果戈里回答了：“那只是谦虚的说法，毕竟要是直接给你们说，我几天就成为织田作之助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那不就是明显的炫耀社交能力，不太好。”
    末广铁肠有些不太明白。
    为什麽叫明显的炫耀社交能力？不太好？
    “所以你是在变相地说铁肠、队长和副队长社交能力不太行吗？”条野采菊笑眯眯地给果戈里挖坑，就像果戈里给他挖坑一样。
    这次果戈里没有忽略条野采菊，但是他也没有回答条野采菊，而是直接对末广铁肠说：“铁肠先生，条野说你社交能力不太行，完全没办法和人社交，简直是个社交笨蛋。”
    末广铁肠看向条野采菊。
    这道视线实在是太明显，条野采菊心情有些复杂，不过就复杂了这麽一会儿，那道目光就移开了。
    然后他就听到末广铁肠的声音：“我社交能力确实不太行。”
    ‘噗呲。’
    果戈里笑了：“铁肠先生，你真的有点让我意外。”
    末广铁肠有些不解，但是这次好像没有人为他翻译果戈里的话，不过很快他注意力就不在上面了。
    果戈里又开始继续刚刚的话题：“而且明明在昨天之前太宰治没有对我起疑，时不时还和我热情地打招呼，但是昨天瞬间变脸了。肯定是有人泄露了我的消息，你肯定不可能。”
    先拉拢一把面前的人示好。
    在看到对面赞同的眼神，果戈里继续说：“也肯定不会是队长，队长可是绝对的正义，他绝对不会向mafia泄露这些信息，而副队长更不可能，她完全以队长马首是瞻，队长是绝对的正义，她自然不可能背叛队长向mafia泄露消息，除非她移情别恋了，但是这绝对不可能！”
    末广铁肠点了点头。
    条野采菊感知到末广铁肠的动作，他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铁肠先生原来你的脑子里真的除了训练一无所有。”
    末广铁肠看向条野采菊：“我有自己的判断。”
    但就末广铁肠这个表现，条野采菊心中是一点也不相信，他脸上的怀疑地十分明显。
    果戈里趁机说：“铁肠先生，条野这是打算用言语诱导你，让你怀疑我，从内部将我们这个和谐的团队分化掉，然后各个击破。不信你看看他现在的表情，他现在就是阴谋破灭之后的惊疑不定，他肯定没想到我们能这麽快识破他的计谋，现在他肯定是又在脑子里盘算什麽坏东西。”
    末广铁肠边听果戈里的话，边打量着条野采菊，他完全被果戈里牵着走。
    的确有点像。
    能读懂空气的条野采菊已经无力吐槽，他有点心累。
    果戈里还在继续蹦跶，他撺掇着末广铁肠：：“铁肠先生，我们现在把他抓起来交给烨子小姐审问吧。”
    他跃跃欲试地望着条野采菊。
    末广铁肠的目光从条野采菊身上挪开，他的目光落在果戈里的身上。
    果戈里感知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好奇地侧头看向末广铁肠：“铁肠先生，怎麽了？”
    末广铁肠：“你有证据吗？”
    果戈里一愣，然后他爆发出响亮的笑声。
    条野采菊心中的郁气瞬间消散，他眉眼间也染上了一丝笑意：“铁肠先生，你真的很让意外。”
    果戈里擦了擦自己眼角由于笑得太大声流下来的丝丝水渍，他笑着说：“铁肠先生，你真的很有趣。”
    这一次条野采菊也点了点头：“的确是个有趣的人。”
    果戈里：“你是不是一直这样觉得？”果戈里看向条野采菊。
    条野采菊颔首：“这一年来，我一直觉得铁肠先生是个很有趣的人，可怕的训练强度以及意志，甚至还有那异于常人的饮食习惯，尤其是最近新发明的草莓配辣椒粉。”
    果戈里眼睛一亮，他好奇地问：“草莓配辣椒粉，这是什麽吃法？”
    条野采菊在脑海中回忆着自己当时看到的情形，然后将它复述出来：“在吃草莓前先在草莓上撒上辣椒粉，再一口吃下。”
    “真是个奇特的吃法。”果戈里给出了和条野采菊一样的评语。
    末广铁肠看了看条野采菊，他又看了看果戈里。
    他们刚刚的话题不还是条野背叛的话题吗？现在他们为什麽又在聊他了？而且证据呢？
    他脸上一瞬间有些茫然。
    突然，他对上果戈里的目光，只见果戈里目光闪亮亮地望着他，并且好奇地问：“铁肠先生，草莓配上辣椒粉是什麽口感？是辣中带酸甜吗？话说辣椒是不是会完全掩盖住草莓味道？”
    末广铁肠：“还好。”
    条野采菊：“不要相信他的评价，他的味觉异于常人。”
    “但是真的很好奇。”果戈里看向条野采菊，他跃跃欲试地说：“条野先生，你要试试吗？”
    “这个时候又换成了条野先生了。”条野采菊似笑非笑地望着果戈里。
    “毕竟刚刚都被你直接被叫做败犬了，完全没有脾气多不正常。”果戈里笑眯眯地说：“刚刚那都是玩笑。”
    末广铁肠：“……”
    原来都是玩笑，这个玩笑开得还像真的一样……
    末广铁肠看向果戈里：“下次不要开这种令人误会的玩笑。”
    条野采菊挑眉，他将头偏向末广铁肠的位置：“铁肠先生，难得从你口中听到一句顺耳的话。”
    果戈里笑着接话：“条野，再这样说话，铁肠先生可能也想和你开些玩笑~”
    条野采菊可不信，他故意说：“那还真是让人期待。”
    末广铁肠：“我去训练室了。”
    扔下这一句，末广铁肠就走了，不过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尾巴。
    第62章
    跟在末广铁肠的两条小尾巴不太安分，叽叽喳喳，不过末广铁肠完全没有搭理他们，其中一只小尾巴感觉有点无聊。
    话题的主人公不受到影响，那这个话题就没有意思了。
    果戈里没有再说话，他的目光落在距离他半个脚步的末广铁肠身上：“铁肠先生~”

 第71章

    一听果戈里的话，条野采菊默默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这样既处于最佳观众席位，又不会被牵连其中，很好，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自己身旁的两人。
    末广铁肠没有回应刚刚果戈里那一声。
    于是果戈里只好再次唤了一声：“铁肠先生。”
    末广铁肠再次过滤掉果戈里的声音，他好似什麽都没有听到，坚定地迈动着自己的步伐。
    突然，一个东西出现在末广铁肠脚边，还好末广铁肠反应及时，他及时闪开，不然就要压倒他的腿。
    他低头望去。
    那是一个10kg的哑铃。
    明明刚刚他脚边还什麽都没有，这个是突然出现的，而他们这里能做这种事情的人，只有一个。
    末广铁肠看向果戈里。
    果戈里冲着末广铁肠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热情四溢地对末广铁肠打招呼：“铁肠先生~”
    末广铁肠点了点头：“有什麽事情吗？”
    果戈里：“你刚刚为什麽不搭理我们？是不是被条野气到了？”
    条野采菊表情一顿，这场戏看来看不下去了，既然迟早要被拉入局中，不如主动入局，他的头准确转向果戈里所在的位置，笑着说：“不应该是被你气到了吗？”
    果戈里为自己辩驳：“我可没有故意惹铁肠先生生气，明明是你。”
    他将自己心中的理由一一说出：“不仅蛐蛐铁肠先生的能力，还蛐蛐铁肠先生的口味，你真是个性格恶劣的人。”
    条野采菊直接应承了：“毕竟我曾经只是个小混混，人情世故这一块做的不是很到位。”
    他看向末广铁肠：“真是不太好意思，铁肠先生。”
    末广铁肠一愣，他直觉不是一件好事，但是他还是对条野采菊说：“没关系。”
    条野采菊：“铁肠先生果然很大度。”
    然后他话音一转，又把话题扯到果戈里的身上：“不过对于某些人还是不要这麽大度，毕竟某些人会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
    果戈里像是听不懂条野采菊言外之意，他故意说：“条野先生，你真的很有自知之明。”
    他贴心地给出了人生导师般建议：“不过有时候还是没必要这麽实诚，我们这麽实诚，罪犯可不会对我们实诚。”
    条野采菊嘴角抽了抽，这家夥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他不打算委婉了，于是他直接说：“果戈里，刚刚我话中的这个‘某些人’不是我，而是你。”
    在‘某些人’上，条野采菊还刻意说得很慢，好让果戈里能够听清楚，甚至最后他还来了句：“你不会又要当作没有听到吧。”
    果戈里笑了笑：“我可是个很尊重别人的人，从来不会忽略别人的话，你的每一句话我都有认真听。”
    条野采菊一言难尽地望着果戈里。
    就连一直没有插话，只是在一旁听着末广铁肠看着果戈里的眼神也变得怪异。
    果戈里淡定自若地说：“你们怎麽这麽看着我？我脸上是有什麽东西吗？”
    条野采菊忍不住说：“的确有东西。”
    末广铁肠看着果戈里的脸，他一脸茫然。
    这不是很干净吗？
    很快末广铁肠心中的疑问就得到了答案，他听到条野采菊说：“你脸上有一层厚到云层的角质层，你是不是很久没洗脸了。”
    潜台词。
    脸皮真厚。
    果戈里听懂了，但是他没有生气，甚至笑着说：“条野先生，你真的很喜欢蛐蛐人，这个行为习惯不好~”
    条野采菊刚刚坦白彻底起了作用，他现在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毕竟我已经只是个小混混，没有人教我这些。”
    他笑眯眯地望着果戈里。
    “条野先生，虽然你前身是不好，但是你现身是在猎犬，你可不要把以前习惯带到现在，这样对我们的形象不太好。”果戈里一副为条野采菊好的模样，苦口婆心地劝说着：“你想要是民众知道我们内部都是这种不正派的作风，他们怎麽可能会信任我们！怎麽敢把我们自己的生命安危交付给我们！”
    他一脸正气地望着条野采菊。
    条野采菊被恶心到了，正当他想反驳，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你们在这里嘀嘀咕咕那麽久干嘛。”
    果戈里积极地说：“烨子小姐，条野先生刚刚在这里蛐蛐我和铁肠先生，他这种行为不利于我们团结，我要举报他！”
    一道目光落在条野采菊的身上。
    条野采菊：“……”
    其实他可以解释。
    只是有人不想让他解释，只听果戈里又说：“烨子小姐，刚刚条野先生还想在猎犬贯彻小混混作风，想让我们失去民众的信任，沦为丧家之犬，他还骂了我败犬。”
    一只所有人都看不见的乌鸦从条野采菊头顶飞过，留下六个点，他真的是：“……”
    而他也感知到那道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更加的危险。
    突然，果戈里的声音再度响起。
    条野采菊心中再度升起一个不好预感，而他预感下一秒就应验了，在果戈里的话落下的瞬间：“他是不是想毁掉队长一手创建起来的猎犬，他可是一直都对队长表现出不满。”
    心中警报瞬间拉满。
    他下意识地使用异能将自己粒子化。
    “啧，反应力不错。”大仓烨子收回手，她目光危险地望着条野采菊：“条野，你可以在规则之内做一些你想做的事情，但是不要逾越规则，不然你就等着接受我的拷问。”
    说完，大仓烨子露出个灿烂的笑容，看起来宛如天使，只是她口中的话对条野采菊而言就不是那麽友好：“刚刚那只是个小小的警告，要是真的发生了，可不就是这麽简单的警告。”
    条野采菊明白。
    但是他还是有点话想说：“烨子小姐，刚刚那只是果戈里的一面之词。”
    大仓烨子笑着说：“所以我刚刚只是给出了一个小小的警告。”
    条野采菊眉头轻皱：“只是因为一面之词？”
    “当然不是，还有你平时的表现。”大仓烨子笑容依然灿烂：“条野，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话音落下，大仓烨子没有去看条野采菊的反应，而是看向果戈里，她依然笑着：“对了，果戈里你也不要在这里搅弄风云，我的脾气可不太好，有时候暴躁起来，可能认不清楚人，要是伤到你就不好了。”
    果戈里闭上嘴巴连连点头。
    大仓烨子满意地望着果戈里，她扫过众人，然后开口说：“马上队长就要回来了，我们去会议室等他，顺便汇报下最近的工作情况。”
    扔下这句话，大仓烨子转身就走了。
    然而末广铁肠却转向另一个方向，恰好和大仓烨子相反，两人背向而行。
    果戈里看了看大仓烨子，他又看了看末广铁肠，然后一个人挡住了他的视线，这个人是条野采菊。
    只见条野采菊紧跟在末广铁肠后面。
    果戈里又回头看了下大仓烨子，然后他又看了看末广铁肠和条野采菊两人，最后他选择了末广铁肠和条野采菊，他也朝着两人的方向走去。
    没多久，他就追上了两人：“我们不跟着烨子小姐？”
    条野采菊暂时不想接果戈里的话，他像果戈里之前做的那样，当作没有听见，保持沉默。
    “那个不是会议室的方向，副队长应该是去门口接队长。”末广铁肠好心地为果戈里解释。
    果戈里：“我们不去好吗？”
    末广铁肠：“没关系，队长不会介意。”
    果戈里：“队长可真是好人，完全不像那些老古板~”
    末广铁肠停了。
    果戈里抬头望去，现在在他面前的正是他最开始来猎犬那个时候的会议室，他看着末广铁肠推开门。
    三人纷纷走进门内。
    果戈里抢下了末广铁肠身旁的位置，坐下后，他得意地看了条野采菊一眼，不过条野采菊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默默地走到另一侧坐下，他正对着果戈里。
    果戈里顿时觉得没有意思。
    没过多久，门再次被推开了，是大仓烨子，她贴心地别住门，好让身后的人方便进入。
    来人展露出自己高大的身影，甚至热情的嗓音：“各位，我回来了！”
    猎犬的队长——福地樱痴回来了。
    坐在位置上的三人起身。
    “不用这麽客气。”福地樱痴坐在了首座上，而他的左手边是大仓烨子、条野采菊，右手边是果戈里、末广铁肠，他的目光落在了果戈里的身上：“果戈里，你怎麽没有穿制服？”
    果戈里笑眯眯地直接说出了原因：“队长，制服不太好看。”
    他话音一转：“而且穿着那个我使不出来异能，只有穿着这一套我特意定制的衣服才能使得出异能。”
    福地樱痴知道有些异能存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于是他问：“因为做工？”

 第72章

    “不是。”果戈里给出了否定：“不仅是做工，还有外形，只有衣服处于我现在款式我才能使用出来的异能。”
    条野采菊突然开口了：“难道是因为定位？因为你现在还自认为自己是个小丑，所以只有穿着这一身衣服你才能使用异能。”
    他嘴角上扬：“果戈里，你还没有认可你现在的身份吗？”
    终于让他找到机会了。
    果戈里，你要怎麽回答呢？
    第63章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果戈里的身上，但是果戈里依然面色如常，他很淡定：“既然我主动选择了加入了这里，那我自然是认可我现在的身份。”
    他又给条野采菊挖了个坑。
    在场的人中除了末广铁肠，其余人都听出了这个坑。
    身为被挖坑对象的条野采菊目光微微闪烁，但是他没有多说。
    不适合。
    现在解释会让人觉得他慌于解释，而且要是再被果戈里一搅和就会变成做贼心虚。
    不能解释。
    条野采菊没有说什麽。
    突然，福地樱痴开口了：“无论你们是被动或主动加入这里，只要你们在这里，你们的身份就是猎犬，你们在外的身份就代表着猎犬，而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维护这个社会的秩序，保护民众的安全。”
    激烈的掌声响起，伴随着掌声同时响起的还有大仓烨子的夸赞：“队长，你说得太好了！”
    她摘下帽子，郑重地对福地樱痴说：“我大仓烨子势必会为了这个理念而行动，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破坏。”
    福地樱痴冲着大仓烨子挥了挥，示意她坐下：“烨子，不要这麽严肃，这只是个内部的工作汇报。”
    大仓烨子坐下。
    福地樱痴看向果戈里：“果戈里，你的衣服只有现在这个做工、这个形式，你才能使出异能？”
    果戈里坚定不移地点了点头。
    福地樱痴：“那只是换个颜色呢？”
    一瞬间果戈里脑海中直接浮现出同样款式被染成暗红色的衣服，他想象不能这种颜色被穿在自己的身上，那简直是对他魔术生涯的不尊重！
    拒绝！
    “不行吗？”见果戈里迟迟没有说话，福地樱痴开口了。
    果戈里望过去，他笑着说：“应该可以。”
    他现在是在猎犬，坚持可以先放放。
    福地樱痴点头：“那你去定做两套，费用从经费里出。”
    果戈里：“好的！”
    条野采菊挑眉，他还以为果戈里会不答应，没想到……看来他对他的了解还不到位。
    他收回自己的思绪再次倾听身旁的谈话。
    只听福地樱痴说：“对了，你为什麽在这里？”
    即使条野采菊早就知道答案，但这一刻，他还是有些好奇果戈里的回答。
    是像刚刚那样满嘴跑火车，还是正经？
    他好奇地看向果戈里。
    福地樱痴同样望也着果戈里，他好奇地发问：“要是我没记错，现在你该在港口mafia。”
    就在福地樱痴话音落下的瞬间，果戈里眼眶瞬间湿润，他双目含泪地望着福地樱痴。
    福地樱痴错愕地望着果戈里，他现在在想自己是不是无形中说了什麽伤人的话，但是他记得自己就是正常的问话，他下意识地看向其他人，想求证下。
    首选是他条野采菊。
    只是目光落在条野采菊身上的时候，看到条野采菊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他意识到自己选错了对象，毕竟条野采菊看不到，恐怕不知道发生了什麽。
    他又看了看另外两人。
    末广铁肠在发呆，而大仓烨子在看他。
    没办法了。
    只有当事人。
    福地樱痴看向果戈里：“怎麽哭了？”
    一瞬间条野采菊有点怀疑自己的听力，是不是产生了幻听。
    哭了？
    果戈里？
    不可能吧，就他，所有人都可能哭就他不可能。
    只是很快从身旁传来的小声的抽泣声，条野采菊再也没有办法欺骗自己，但是他真的不敢相信。
    哭了。
    果戈里。
    这个世界是要毁灭了吗！？
    条野采菊花了些时间，才平复好自己的心情，他的大脑才开始接受周围的信息，只听果戈里带着哭腔满怀歉意地说：“队长，我失败了，真的很对不起你对我的看重，对不起。”
    果戈里低下头了，他眼中的歉意瞬间消失，只余下冰冷，不过无人看到，嘴里依然是满怀歉意地道歉：“对不起。”
    福地樱痴松了一口气：“原来就是这，我还以为是什麽大事。”
    条野采菊：“……”
    队长，现在可不是松气的时候，这可是大事。
    这家夥这麽做作，肯定是在密谋着不好的事情，现在情况很危急。
    条野采菊警惕着。
    “队长，你不怪我吗？”果戈里闷声说。
    福地樱痴笑着宽慰果戈里：“那可是港口mafia，横滨第一大暗势力，被发现也很正常。你也不用太过伤心。”
    这麽说好像有点生硬。
    来点夸奖？
    这麽想的，福地樱痴就这麽说：“而且你还是在那里潜伏了几天，还算是比之前那些人强，你很不错了。”
    果戈里收拾了心情，他抬起头，泪眼汪汪地望着福地樱痴：“队长，真的吗？”
    福地樱痴没有丝毫犹豫，他直接点了点头：“真的。”
    果戈里求证似地问：“不是骗我吧？”
    福地樱痴：“绝对不是。”
    果戈里还想再问，突然他就感受到一阵杀意，他转头就对上大仓烨子不满地视线，然后他就听到大仓烨子看似温柔却是警告的话：“果戈里，队长已经特意安慰你了，你就不要伤心了。”
    她在果戈里能看到，而福地樱痴看不到的地方，捏了捏自己的指骨。
    果戈里心微动，他再次让自己的眼眶中充满泪水，泪眼汪汪地望着大仓烨子，一脸感动地说：“烨子小姐，没想到你也这麽关心我，我真是太开心了。”
    他低下头开始擦着眼泪。
    大仓烨子：“……”
    这家夥是故意的吧。
    大仓烨子很想像走廊上冲着果戈里大喊，只是余光中瞥见福地樱痴欣慰的眼神，她强行按捺住自己心中想做的事情，努力扯出一个笑容：“不要哭了，只是潜伏失败而已，没什麽大不了的。”
    然而抽泣声更加明显了。
    大仓烨子：“……”
    好想让他闭嘴！
    她望着果戈里，眼神有些不对劲了。
    只是在福地樱痴望过来的那一刻，她又恢复成了那副和善的模样。
    福地樱痴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欣慰地说：“没想到你们相处的这麽好。”
    条野采菊在心中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队长不到五十，年纪轻轻就已经开始老眼昏花了。
    话说现在跳槽还来得及吗？
    他在心中开始想这个可能性。
    只是很快他思绪就被拉了回来，只听福地樱痴对果戈里说：“果戈里，我们可以一时软弱，可不能一直软弱，哭泣的时间结束，来谈谈你这次的经历。”
    果戈里还有些意犹未尽，他还想发挥发挥，但是他还是知道适可而止，毕竟他可能还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于是他停下了抽泣，开始汇报自己的本次的经历：“这次我伪装成一个来横滨打工的刚毕业的大学生，一切都很顺利，我顺利通过某个人加入了港口mafia，并且被分配到织田作之助的手下。”
    条野采菊将果戈里的话听进去了，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原来这个家夥也可以不艺术加工。
    这不挺正常的。
    他耐心地听着。
    “经过几天的相处，织田作之助对我没有任何怀疑，并且十分信任我伪装出来的身份，一个初入社会因为生活所迫误入港口mafia的大学生。”果戈里慢慢地说出自己判断的依据：“在工作中织田作之助很照顾我，这些天我接触的只是些基础的活，比如打扫仓库，这个打扫就是字面上的打扫仓库，清理仓库中的灰尘，准备货物，不是处理一些打斗现场。还有就是去处理mafia一些中层的感情问题，没怎麽接触港口mafia黑暗的一面。”
    “在偶然情况下，我也遇上了我们的目标人港口mafia史上最最年轻的干部——太宰治，这个人一开始表现地很正常，看我就像是单纯的看朋友带着后辈，他在和我相处中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果戈里话音一转：“但是昨天一切都变了。”
    他没有丝毫卖关子的打算，直接将自己昨天的经历脱口而出：“昨天我像往常一样前往港口mafia去工作，但是出现在那里的不是织田作之助，而是太宰治。然后他带我去处理港口mafia的叛徒，并按着我的手强迫我对那个人实行了枪决。”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差不多明白了，不过没有一个人出声打断果戈里，而是继续听着。

 第73章

    果戈里想了想，他做了个总结，简短地说出后续：“我意识到我被发现了就打算离开，但是我没想到太宰治带了重力使，差点栽在那里，还好他们突然接到一通电话，那通电话让他们没空搭理我，我这才顺利逃脱。”
    “你的异能是空间类，应该很容易逃脱。”条野采菊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果戈里叹了一口气：“因为伪装，所以我没有穿一身衣服，用不了异能。”
    大仓烨子发问了：“你去之前可没有告诉我们你的异能存在这种缺陷，是忘了，还是故意的？”
    她语气带上些严肃。
    果戈里：“故意的。”
    周围杀意迸发。
    果戈里被周围几股杀意瞬间锁定。
    第64章
    然而面对这些杀意，果戈里脸上毫无变化，他从容地面对着众人：“气氛怎麽突然这麽沉重？”
    无人应答。
    果戈里主动打破沉默：“不要这麽严肃，刚刚那只是个玩笑。”
    一声轻笑。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条野采菊的身上。
    条野采菊轻笑着对果戈里说：“刚刚那个回答可不像是玩笑，倒是现在这个像是玩笑。”
    “bingo！”果戈里打了个响指，他笑着说：“没错，现在这个是个玩笑，你们有被笑到吗～”
    大仓烨子：“果戈里，这个笑话可不好笑。”
    “你们的笑点可真高。”果戈里无奈地怂了怂肩膀：“好吧，就让我们回到无趣的正题，这个有关我明知伪装条件下异能无法使用却又没有告诉你们这件无趣的正题上。”
    条野采菊搭话：“我倒是觉得这比刚刚那个笑话有趣多了。”
    果戈里轻轻看了条野采菊一眼，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对条野采菊说：“你真是个无趣的人。”
    话语中的嫌弃之意一点也没有掩饰。
    条野采菊：“你要是再不说说这件事无趣的事情，那麽你今天可能就要彻底成为的无趣的人。”
    他轻声指出自己话中的错误：“不，应该说是无趣的尸体。”
    他嘴角弯了弯：“你要成为选择哪一个？”
    无趣的人，还是无趣的尸体。
    其实条野采菊更倾向于后者，于是没等果戈里回答，他又继续说：“这麽久不说话，看来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stop！”果戈里双手叠在一起做出暂停，然后他噼里啪啦不带停歇地说出一长串控诉条野采菊的话：“条野，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什麽叫‘这麽久不回答’，你的‘这麽久’有没有1分钟？”
    他也像条野采菊刚刚那样，没等他回答，就直接说：“根本没有！只有几秒钟！你根本就想让我被大家讨伐，你这个坏东西！”
    说完，他看向福地樱痴：“队长，我要告状！我要告条野采菊！”
    条野采菊插话：“果戈里，你不要扯开话题。我们现在是讨论你这种明知自己异能存在缺陷却隐瞒的行为。快说吧，不要耽误我们的时间，我们可是很忙的。”
    福地樱痴赞同地颔首。
    周围的人脸色的变化被果戈里看在眼里，不过他还是没有放弃自己刚刚的打算：“那就等我说完再告你。”
    条野采菊目光微闪。
    这麽自信。
    看来很确定自己绝对不会有事。
    他打量着果戈里。
    只见果戈里清了清嗓子，同时脸上的表情一收，他表情变得郑重：“那就让我们回到先前那件。”事情上。
    这次大仓烨子开口了，她打断果戈里：“不用再重复这些前缀，直接进入正题，你的理由是什麽？”
    “马上就说到了。”果戈里望着大仓烨子：“虽然我是故意，但是我是有原因的。”
    所有人都望着果戈里。
    但同时他们的身体也已调整成最适合攻击的姿势，一旦果戈里说出些异常的话，他们就会出手将他拿下。
    然而果戈里没有在意周围人的心思，也没有任何紧张，他自顾自地说着：“首先，要是告诉你们，你们肯定就不会让我去了。”
    说完，果戈里还刻意向大仓烨子抛出一个求证：“是吧，烨子小姐。”
    大仓烨子颔首：“这是当然。”
    派一个不能动用异能的人去港口mafia，那和羊入虎口有什麽区别，这种行为没有任何意义。
    这是心知肚明的事情。
    她不信果戈里不知道，要是这都不知道，那些有关果戈里的通缉简直就是个笑话。
    而她大仓烨子不信这是个笑话。
    那可是欧洲那边发出来的通缉令，那边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大仓烨子抬头，她目光冷冷地望着果戈里：“如果仅仅只是这个理由，那你就准备接受我的拷问吧。”
    果戈里：“这是理由其一，还有其二。”
    大仓烨子挑眉，她没有说话，只是望着果戈里，安静地听着。
    果戈里颔首：“这第二个理由嘛。”
    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本性。
    他冲大仓烨子眨了眨眼睛，故意卖了个关子：“烨子小姐，你要猜猜吗？”
    大仓烨子捏了捏指骨。
    果戈里瞄了一眼，然后立刻说：“那自然是自信！”
    他突然笑了，张扬地说：“我自认为在没有异能加持下，我依然能获得想要的结果。”
    条野采菊提醒：“但你的自信好像没为你带来你设想的结果。”
    潜台词：你失败了。
    所有人都听懂了。
    果戈里自然也不例外，他出声反驳：“不，已经带来了。”
    他的目光落在条野采菊的身上：“条野，我去港口mafia的目的是什麽？”
    没等条野采菊回答，他自顾自地说：“卧底在港口mafia，监控他们的行动，并在他们做出危害公共安全的行为时及时出手。”
    果戈里话音一转：“但是。”
    他扫过在场的众人：“这个目的中间还有名词，这个名词很容易的被忽略，但是它的确在一开始的计划中是存在的。”
    他慢悠悠地说：“我们最初的计划是卧底在港口mafia最年轻的干部太宰治身边，从而监控港口mafia的重大动向，以便在关键时刻出手。”
    “但是这个计划从最开始就错了。”
    “他实在是太聪明了，这份聪明并不是我们最开始推测那样只是以讹传讹。”
    这个‘他’，在场的众人已经有了答案。
    ——太宰治。
    “就算我没有被发现，继续潜伏在港口mafia，我也接触不了这位干部，永远只是个底层，接触不到港口mafia重大变动，我们的目的永远也不可能实现。”果戈里给出了结论：“这个计划注定失败。”
    条野采菊还保持着清醒，他可没有忘记最开始的目的：“但这不是你欺骗我们的理由，你偏题了。”
    大仓烨子紧接着说：“看来你是真想接受我的拷问。”
    “烨子小姐，你的拷问还是留给敌人享用。”果戈里话音一转：“我之前也说了，我获得了想要的结果。”
    他冲着大仓烨子眨了眨眼睛。
    大仓烨子挑眉：“什麽结果？”
    果戈里：“港口mafia在偷偷接触欧洲异能组织mimic，试图将他们引入国内。”
    大仓烨子眉头轻皱。
    “港口试图引入危险异能组织，这足以视作危害国|家安全，只要有证据，那麽我们就能随时以这个理由对港口mafia出手。”果戈里嘴角微微上扬：“而我恰好取得了他们证据。”
    突然，条野采菊出声了：“果戈里，我记得你刚刚说过，要是继续待下去，你也只是个底层。既然继续待下去是一个底层，那麽现在的你自然也是一个底层。”
    “作为一名底层人员，你为什麽知道这种消息，还掌握了证据？”他轻轻一笑：“难道港口mafia还直接告诉所有在职人员他们要引进mimic？”
    “当然不会告诉所有人，这可是他们的秘密行动。”果戈里笑了笑：“我不过是通过平时的打杂推测出他们的行动，然后恰好取得了证据。”
    “只是恰好吗？”条野采菊追问。
    “条野。”福地樱痴开口了。
    条野采菊明白福地樱痴的意思，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于是他聪明得没再说话。
    果戈里的目光从条野采菊身上挪开，他看向福地樱痴：“队长，我这也算是完成了其中一个目的，只要有了这个证据，以后一旦港口mafia不对，我们就能及时出手摧毁这个组织。”
    他严肃真诚地望着福地樱痴：“隐瞒异能发送条件的确是我不对，但这是因为我实在是太想证明自己，我在想向您证明，您同意我加入猎犬是最正确的决定。”
    “很有老夫年轻时的模样。”福地樱痴笑着说，但是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面色一沉：“但是下次最好不要再做这种事情，这样你的危险性很高。”
    果戈里目光微闪。

 第74章

    老狐狸。
    唱白脸。
    可惜我不是刚入社会的小年轻。
    但是果戈里面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他顺从地点头：“下次绝对不会再有这种事情。”
    他话音一转：“队长，既然现在卧底任务结束，那我能去接受改造吗？”
    福地樱痴打量着果戈里。
    而果戈里正期待地望着他。
    “不太行，这里有一个新的工作需要你去做。”原本福地樱痴还在思考这个临时工作的人选，但是现在果戈里回来了，那麽这个人选不做他想，自然是没有接受过改造的果戈里最为合适。
    身为特种部队的一员，在场的人除了才加入就去港口mafia做卧底的果戈里，其他人都接受过身体改造。这种改造使得他们能力大幅度提升，但是这种改造也是有缺陷的，必须要定期维持，所以像他们这样的情况去卧底不是很合适，很容易暴露身份。
    而这个新的工作正巧又是一个卧底工作。
    福地樱痴慢慢地说出工作内容：“目前异能特务科那边好像出现了以释放罪犯为条件让罪犯干活的高层，你需要潜入异能特务科调查这件事情。”
    果戈里：“队长，您放心！我一定完美完成工作！”
    福地樱痴颔首。
    果戈里提起一直铭记在心上，但是刚刚的场合又不太适合提出的事情，他大声地对福地樱痴说：“队长，我要告状！”
    说这话的时候，他明目张胆地看了一眼条野采菊。
    好了，所有人都想起来之前果戈里说过的话。
    福地樱痴轻轻咳嗽了一声：“你刚刚说什麽？我没有听到。”
    不过不等果戈里回答，他又说：“我和条野有点事情要聊，你们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果戈里望着福地樱痴。
    正打算开口，但是大仓烨子就走到他的面前，皮笑肉不笑地对他说：“走吧，果戈里。”
    果戈里越过大仓烨子看向福地樱痴。
    然而瞬间，他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握住，眨眼间，他就变成了五岁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孩童。
    这下他比大仓烨子还要矮，他仰视着大仓烨子，眨巴眨巴眼睛。
    “不想变得更小就走吧。”大仓烨子还是刚刚那副表情，口中的话尽显威胁之意。
    突然，果戈里感觉到自己腾空了，他回头一看，就看到了一张逐渐放大的脸。
    渐渐的，他的高度稳定了，而在他眼前的脸也稳定了。
    是末广铁肠。
    末广铁肠对上果戈里的目光，他冲着果戈里点了点头，然后就这麽呆着他离开。
    会议室里只剩下条野采菊和福地樱痴两人。
    福地樱痴：“条野，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有什麽想说的吗？”
    条野采菊笑着说：“队长，你难道真信了他的话？”
    “看来你和果戈里关系挺不错的，都学会开玩笑了。”福地樱痴没有被反问的恼怒，他甚至高兴地说：“不错不错。”
    条野采菊叹了一口气。
    这是在意这种事的时候吗？
    他望着福地樱痴，又再度叹了一口气。
    “怎麽又开始叹气了？”福地樱痴的声音再次响起。
    条野采菊：“队长，你就不要在这里明知故问了。”
    福地樱痴学着条野采菊刚刚的模样，他也叹了一口气：“刚刚还夸你，现在你又回去了，真是不经夸。”
    条野采菊心中再次升起些许无奈，他压下心中那股无奈，然后说起了正题：“队长，刚刚那件事情就这麽算了？”
    福地樱痴点头。
    条野采菊：“他给出的每个理由都不值得推敲。”
    福地樱痴再次点头：“我知道。”
    条野采菊知道福地樱痴心中有数，但是他还想问：“那为什麽还要将有关异能特务科的工作交给他？”
    福地樱痴：“合适。”
    只是这两个词，条野采菊无法判断福地樱痴的举动，但是他没有再多问，只要知道福地樱痴心中有数就可以了，他点了点头：“好。”
    然而福地樱痴主动开口：“不再问问吗？”
    条野采菊：“不用了，您心中有数。”
    福地樱痴大笑：“你很聪明，当时将你招进来是我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说完，他话音一转：“去调查下mimic最近的动向。”
    条野采菊：“好。”
    另一边，果戈里也已经恢复了原貌，他好奇缠着大仓烨子，叽叽喳喳地追问：“烨子小姐，你现在多少岁？”
    “对了，既然你可以改变样貌，为什麽一直使用幼女的模样？”提到幼女，果戈里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听说港口mafia的首领喜欢幼女，您要不要去试试？你这幅样貌肯定很对他的口味。”
    他越说越激动：“这样你就可以直接接触到港口mafia最上层消息，我们就可以完全掌握住港口mafia的动静，要是再强硬点，你甚至可以直接控制港口mafia的首领，成为港口mafia幕后的掌权者。”
    “滚开，吵得我头痛。”大仓烨子像挥苍蝇样挥了挥手。
    果戈里没有被打击到，他再次凑到大仓烨子身边：“烨子小姐。”
    同时，大仓烨子高喊：“铁肠，把他给我拖走。”
    末广铁肠上前。
    果戈里灵巧地避开，他闪现在大仓烨子身边。
    大仓烨子扶额：“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一个狗皮膏药。”
    “要是你这麽想，也不是不行。”果戈里眼睛发亮地望着大仓烨子：“所以我刚刚的提议你要试试吗？真的很有可行性，比我那个卧底计划可行性高多了。”
    “不，我拒绝。”大仓烨子想也没想就拒绝，她侧头望去，然后对果戈里说：“条野好像找你有事。”
    果戈里笑了笑：“烨子小姐，这种小小的手段，可没有办法糊弄我的~”
    然而下一秒，条野采菊的声音响起：“果戈里。”
    果戈里望去，他视野中映入条野采菊的模样：“还真的是你，烨子小姐居然没有骗人。”
    他下意识地看向大仓烨子的所在，只是那里并没有大仓烨子的人。
    他小声嘟囔着：“好像还是有点不太舒服。”
    条野采菊当做没有听到，他淡定地说出刚刚会议室中福地樱痴的交代：“队长让你把港口mafia联系mimic的证据给我。”
    果戈里回过神，他丧丧地说：“我还没有整理完，暂时不能给你——”
    条野采菊自动忽略掉果戈里的话，然后自顾自地给出一个时间：“今天下午五点前给我。”
    为了确保明天真的能拿到数据，他还刻意添了句：“到时候我要是没收到，或许就是队长来找你。”
    果戈里白了条野采菊一眼：“狐假虎威。”
    条野采菊面色日常地向果戈里告别：“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他看向末广铁肠：“走吧，铁肠先生。”
    末广铁肠一愣。
    条野采菊：“我知道你今天没事，过来帮我下。”
    末广铁肠点了点头。
    “铁肠先生。”只是刚刚唤了声末广铁肠，果戈里就被人打断，他目光不善地看向条野采菊：“你要是没什麽事情，可是会受到我的报复。”
    “那恐怕你要失望了。”条野采菊故意叹了一口气：“队长找你，他在刚刚那个会议室等你。”
    果戈里打量着条野采菊，他眯了眯眼睛：“支走我？”
    条野采菊：“随你。”
    说完，他对末广铁肠说：“我们走吧，铁肠先。”生。
    这次换做果戈里打断条野采菊，只听果戈里说：“只叫我了一个人，没有叫烨子小姐或者铁肠先生？”
    条野采菊：“没有，只有你。”
    果戈里眼珠一转，然后下一秒，他就消失在原地，不过很快，他又再次出现在条野采菊面前。
    条野采菊眉头轻皱：“这麽快就谈完了？”
    “看来是真的。”抛下这一句，果戈里再次消失在原地，他朝着会议室的方向走去。
    没多久，他就到了。
    他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首位上的福地樱痴：“队长。”
    福地樱痴冲着果戈里点了点头：“你来了。”
    果戈里走到福地樱痴身旁坐下：“您找我有什麽事情？”
    福地樱痴：“是关于你这次的工作。”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手中的文档袋推给果戈里：“这里面是重点关注对象以及你的伪装身份信息，你先看看。”
    果戈里打开文档袋，一目十行地看过去，就这样，他也稍微看了下时间，下年他对自己接下来的工作有数了。
    和他设置的一模一样。
    很好。
    他将拿出来的数据放回文档袋，然后他看向福地樱痴：“队长，我看完了。”
    福地樱痴颔首，然后他对果戈里说：“明天你就可以去了。”

 第75章

    果戈里：“好。”
    第65章
    虽然昨天果戈里接到了福地樱痴下发的工作，但是！
    那是昨天！
    而今天还没有开始。
    也就是说按照果戈里的行动准则，今天的他不一定会是猎犬，所以他不一定会成为异能特务科的一员。
    任务待定。
    不过他成为异能特务科成员的可能性还是大于其他的可能，毕竟今天的占卜要是结果为猎犬，那也就变相是异能特务科。
    异能特务科概率为1/2。
    武装侦探社概率为1/4。
    而港口mafia概率也为1/4。
    这三个选项里，其实果戈里更想占卜结果为第三个，但是这一切还是交给今日的晨间占卜来决定吧，他掐点打开了电视机。
    晨间占卜开始了。
    半晌。
    果戈里换了个模样，他正站在异能特务科所在地前，今日的他是异能特务科的一员，不过不是福地樱痴交给他的身份，而是另外一个身份。
    现在他是一位请假三天回归岗位异能特务科科员。
    他像是对这里很熟悉，熟门熟路地走向自己的办公位坐下，然后他打开自己计算机，开启今天的工作。
    对面工位来了个人。
    “腾冲前辈，你病好了吗？”
    果戈里颔首，他笑着说：“已经差不多了。”
    对面那人：“前辈，不要勉强自己。”
    果戈里无奈地笑了笑：“不用太担心，真的已经好了。”
    对面那人点了点头，他瞅了瞅周围，然后对果戈里说：“前辈，在你不在的这几天，科里发生了大事。”
    果戈里配合地问：“什麽事？
    “听说最近有人故意放出罪犯以谋取利益，目前上面已经派人来查了。”对面的人话音一转：“不过和我们也没什麽关系，我们只是文书工作，又接触不到那些人。”
    那人拍了拍自己的头，脸色变得很着急，懊恼地对果戈里说：“糟糕，我忘了一件事情。前辈，我这边忙完再跟你聊。”
    果戈里点头：“你先去忙。”
    说完，他看向自己的计算机，眼睛轻眯。
    有点意思。
    居然已经传遍了。
    算了，不要管，还是把手里的事情处理好。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计算机上，上面的是一个内部界面。
    他的手在键盘上滑过。
    界面瞬间又换了个。
    一整天，果戈里都在计算机上处理文档，直到下班时，他才收手。
    半夜。
    果戈里还在家中休息，突然，他那个属于异能特务科的工作手机响了。
    他静静地望着自己的手机。
    声音停止。
    然而没过多时，手机又开始响起，这次果戈里按下了接听键，一下子他就听到对面着急的声音：“腾冲，现在特务科出事了，你必须马上赶来。”
    这个声音果戈里还是有点印象属于他的上司。
    果戈里面上一派淡定，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显得自己很着急：“上原部长发生什麽了？怎麽突然这个点找我们？”
    上原部长：“你快来。”
    果戈里颔首：“好的，我马上过来。”
    电话立刻被挂断。
    果戈里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和白天一模一样，还是属于腾冲的模样，于是他没有多做修饰，直接就走了。
    他估摸着时间到达特务科。
    周围有许多和他一样赶来特务科的人，他在其中还看到了坐在他对面的那位后辈，正好后辈也看到他了，急匆匆地朝着他走来：“前辈，你也被叫来了？”
    果戈里颔首。
    后辈：“前辈，你在特务科这麽多年，有遇上过这种情况吗？”
    果戈里想了想，他没有接话，而是问后辈：“你知道发生了什麽吗？”
    后辈的关注被果戈里这句话带走，他没有在意刚刚的问题，而是在想果戈里现在所说的问题，但是他摇了摇头：“不知道。”
    “白天还好好的，为什麽晚上突然就紧急召唤我们？”他目光凝重地果戈里：“前辈，肯定有大事发生。”
    果戈里点了点头：“进去就知道了。”
    两人一同跨进了特务科的大门，走到他们的工位上，那里已经有人在等他们了，是他们的部长上原部长。
    但是上原部长身旁还有两个人。
    这两个人还是果戈里的熟人。
    ——太宰治和五条悟。
    真是个奇妙的组合。
    果戈里眼睛轻眯，不过他还是知道自己这个身份应该不认识他们，他没有多说，只是看向上原部长：“部长，请问这麽晚找我们是有什麽事情吗？”
    “熟人见面就这麽直接装不熟，是不是太见外了？”太宰治插话了，他笑眯眯地望着果戈里。
    而果戈里装作好似这时才看到太宰治，他的目光落在太宰治的脸上，一脸迷惑地说：“您好，请问我认识吗？”
    ‘噗呲’。
    太宰治突然笑了。
    果戈里望着他的眼神更加奇怪，他做出最符合自己现在这个身份的行为默默地移开目光，看向自己的部长。
    部长望着果戈里这样，他小声对太宰治说：“太宰先生，是不是搞错了？”
    “不，没有搞错，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太宰治否定了上原部长的话，他看向自己身侧的五条悟：“五条君，看来他不是很想承认。”
    然而五条悟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望着果戈里。
    太宰治：“五条君~”
    五条悟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他嫌弃地对太宰治说：“不用叫，我没有聋。”
    太宰治：“那你还在这里站着做什麽？”
    “不要命令我。”五条悟抬手给了太宰治一记缩小版的赫。
    太宰治后仰避开这一记赫，他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真是危险。”
    五条悟冷冷地说：“不要在这里装模作样。”
    刚刚他那一记赫根本不危险，就像现在这样稍微后仰或者侧移就能躲开。
    装模做样的家夥。
    一瞬间五条悟脑海中冒出一个讨厌的人。
    同样装模做样的人。
    ——果戈里。
    他看着太宰治的目光难免带上了些自己的情绪，不爽。
    “戾气不要这麽重，又不是我打伤了你。”太宰治摊了摊手，然而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被一股杀气锁定，但是他没有任何惧怕，脸上依然是淡定，甚至还是那里挑火：“现在让你狼狈不堪的人就在那里，你可以出出气。”
    五条悟看向果戈里，六眼在高速运转着，但是六眼告诉他面前这人身上麽没有咒力，没有用咒力伪装。
    无法判断。
    普通人？
    还是果戈里？
    不过现在他不是一人在行动，于是他问道：“有多少把握？”
    “百分百。”太宰治笑着说，然后他目光落在五条悟脸上的绷带上，他好奇地问：“原来传说的六眼也识别不了普通的伪装。”
    五条悟没有搭理太宰治，眨眼间就消失在太宰治的眼前，转瞬间出现在果戈里面前，现在果戈里就在他的手边，只要他抬手就能杀死他：“不躲吗？”
    他直视着果戈里的眼睛。
    果戈里依然是一脸迷惑：“请问你们在说什麽？”
    五条悟眉头微微皱起。
    太宰治的声音响起：“五条君，这种装傻充愣可那家夥一贯的手段，你不会信了吧。”
    五条悟目光微闪。
    “五条君，你真的太心软了。”太宰治叹了一口气：“夏油君~”
    一只咒灵突然出现，没有丝毫停留，直接冲向果戈里，打算杀死果戈里。
    同时，有另外一个人冲向五条悟。
    橘红色的头发。
    只是这麽一眼，果戈里就确定了来人。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将五条悟带走，让五条悟远离果戈里，而咒灵冲向过果戈里。
    “你这个家夥。”中原中也看向被自己踢飞的五条悟。
    五条悟：“嘘。”
    中原中也明白了：“故意的，是吧。”
    五条悟脸上笑着，但是眼神中却不带一点暖意：“毕竟我也算是正义的一方，要是这是个普通人，还是会有点愧疚。”
    中原中也冷哼一声，然后给出了自己的评语：“装模做样。”
    扔下这句话，他就再出手。
    毕竟他现在也算知道这家夥的底细，这家夥不会出手阻止咒灵攻击那边那个人，那麽就没有必要再攻击这家夥，就这样就好。
    他站在五条悟身边，望着果戈里那边。
    那边咒灵已经靠近果戈里。
    果戈里余光已经看到了。
    现在他可不是之前刚刚接触咒术界的小菜鸡，还需要靠咒具才能看到咒灵，有了先前咒术界的经历，他现在也算是勉强能看到咒灵。

 第76章

    就是没有咒具在手的他没有办法攻击到咒灵。
    有点麻烦。
    咒灵马上靠近。
    要是继续装下去不出手，那真的会死。
    果戈里清楚地意识到这件事情，但是就这麽简单的迎接死亡，就像是他故意去接受死亡，像是一个被大脑驯化的奴隶，而他不想做的奴隶。
    他目光微微闪烁：“在成为你前辈这个期间，我真的很开心，抱歉了，千和君。”
    一只手突然出现在后辈身后。
    然而后辈却突然躲开了。
    果戈里：“诶诶诶，原来你不是千和？”
    “就允许你伪装，不允许我们伪装吗？”太宰治笑眯眯地说：“现在可以进行下自我介绍了吧。”
    果戈里闪身消失在原地，他直接出现在太宰治的身后，越过太宰治，看向刚刚自己身旁那位后辈：“你把我那位可爱的后辈弄去哪里了？”
    太宰治笑眯眯：“你猜。”
    然而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他感受到身后有一阵狂风，还有一股巨大的能量冲击波。
    同时他被人踢飞。
    太宰治躺在地上，他望着踩在自己身上背对着他的人：“我可不会对你说谢谢。”
    中原中也没有回头：“正好我也怕被恶心到。”
    突然，一声黏糊糊的声音出现：“谢谢~”
    中原中也身体抖了下：“闭嘴。”
    太宰治开心地笑了，然后他看向刚刚自己所在的位置：“看来五条君是真的很不喜欢果戈里。”
    中原中也从太宰治身上下来：“毕竟被那样对待了。”
    太宰治：“也是。”
    他一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脚印，然后坐起来，就这麽安静地坐在这里看那边的果戈里。
    果戈里避开了五条悟刚刚那一记攻击，他毫发无伤，直视着五条悟：“五条老师，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你这麽热情。”
    他一边说着，一边退下自己身上的伪装，笑眯眯地望着五条悟。
    “这麽久不见，再次见到你，该拿出全部热情。”五条悟似笑非笑地望着果戈里，他利用苍瞬间拉近自己和果戈里距离。
    不过有了上次的经验，又没有黑绳，果戈里可不想和五条悟靠得太近：“你怎麽热情，我会有点苦恼。”
    五条悟：“直接接受了，就不用苦恼。”
    果戈里：“那还是不太行，我现在可是要和其他人保持距离，毕竟我还在追求太宰君。”
    他眨眼出现在太宰治的身后：“是吧，太宰君。”
    一只手枪抵住太宰治的后背。
    “但是我没有接受。”太宰治后踢，然后几番跳跃，远离果戈里。
    只是果戈里可不是这麽轻易就能甩开，他再次黏上太宰治：“太宰君，你就不能接受下我的喜欢吗？”
    “你的喜欢有点太沉重，我不太喜欢。”太宰治话音一转：“不如交给五条君，五条君很乐意接受。”
    果戈里：“但我不是很喜欢五条老师。”
    “那这还真令人伤心。”五条悟再次出现在果戈里身后，直接给了果戈里一记赫。
    果戈里避开了。
    然后那道赫转眼间又出现在另外一个方向，将那些攻向果戈里的咒灵直接清除。
    果戈里再次闪现在太宰治身后：“太宰君，你不谢谢我吗？刚刚要不是我，你就被五条老师打中了。”
    太宰治反问：“这不是你该做的吗？”
    果戈里皮笑肉不笑地说：“原来这就是你对爱慕者的态度，真是个渣男。”
    同时，又有一记赫。
    果戈里抬头看了一眼，然后他对太宰治说：“太宰君，我必须要让你明白我的重要性。”
    说完，他直接扯开手榴弹的保险栓，将手榴弹扔到太宰治的面前。
    而他自己则消失原地。
    一边是即将爆炸的手榴弹，一边是即将到来的赫。
    同时，还有果戈里的风凉话：“太宰君，其实我有点好奇你的异能能不能对咒力起作。”用。
    只是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五条悟又在攻击他了，而且不只是五条悟，还有夏油杰的咒灵，果戈里一边拉开和五条悟的距离，一边说：“五条老师，这麽穷追不舍的追求，可是会让人讨厌的。”
    五条悟笑着说：“但是要是不这样，恐怕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不是吗？”
    果戈里：“不过我有点不太喜欢穷追不舍的人，所以再见了~”
    从他的披风中滚出各种手榴弹、闪光弹和烟雾弹。
    瞬间爆炸声响起。
    这一层开始塌陷。
    塌陷的烟尘，加上闪光弹和烟雾弹的作用，这里现在完全成了视野盲区，所有人都被影响了。
    而果戈里也趁机消失了，不过他没有离开，而是前往别的楼层。
    既然来都来了，而且都被发现了，那就顺便再去干点其他事情吧，而且还可以把这些栽赃给太宰治和五条悟他们，多好。
    果戈里哼着歌，他慢悠悠地前往异能特务科不为人知的地方。
    这里有着异能特务科一直以来的秘密，再往下还有那些被异能特务科抓住的危险异能者，不过现在那些异能异能者应该没有剩下太多，因为他们已经走了。
    想知道他们是怎麽走的？
    那当然是因为太宰治，可不是因为他白天在计算机干的那些事情。
    这一切都是太宰治干的，和他无关。
    他只是恰好接到卧底任务，前往异能特务科卧底，没想到第一天就遇上异能特务科和港口mafia交易。
    真是太巧了。
    果戈里：“真的太巧了~”
    说完，果戈里看向自己的面前数据，他随意地抽出来一本翻了下，然后就没有兴趣地直接扔掉。
    无趣。
    这个他知道。
    于是他再次往里面走了走，他知道这里面有着异能特务科隐藏起来一些异能武器，这些异能武器要不是威力很大，要不就是有些奇奇怪怪的功效。
    他到了。
    在他面前有一些放在墙上的晶石，每一个都华丽无比，他随意地拿了一颗红色晶石。
    柔光下晶石闪着柔和的光，但是看起来就是一颗普通的晶石。
    果戈里正打算随意将晶石扔下，他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这不会就是涩泽龙彦搞出来的晶石吧。”
    突然，他望着面前眼睛一亮。
    然后他拿出手机，将这一墙的晶石全部拍下。
    随后他又看了看其他东西，只是其他东西，很多都需要指令才能使用，不是随意能使用的东西。
    果戈里站在原地，他喃喃自语：“话说那个东西呢？”
    既然来都来了，那麽果戈里想看看那个东西。
    ——书。
    听说横滨有一本书，这本书可以实现愿望，只要你将自己的愿望写在上面，那个愿望就会实现。
    据说这本书就在异能特务科。
    当然，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将自己的愿望写在上面，要是写上去，那不就是他被大脑控制，这可不行，所以他只是来看看。
    不过果戈里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他好奇地张望：“对了，太宰治没有在这里布局吗？要是是他的话，应该会在这里设下防御措施。”
    只是他突然想到了自己一路走来遇上的事情，于是他自己回答了自己：“不过我都来了这麽久，应该是没有防御措施，这是算漏了？他的话……应该不会。”
    他突然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地说：“或许是因为进不来，因为这里是特务科的秘密基地！”
    他赞同地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既然这样！那就再找找。”果戈里再次开始找东西，只是还是没有，他站在原地：“不在这里吗？”
    他闪身出现在另一层。
    那层数据层。
    难道是这里？
    只是望着自己面前层层叠叠的书架，果戈里有些头大，他碎碎念：“我不会要把这里全部翻一遍吧。而且翻一遍也不一定能找到。我又不知道那个东西具体长什麽样子，就算翻到也可能认不出来，有没有简单的方法。”
    他打量着自己面前书籍：“要不……”
    他拿出一枚手榴弹。
    只是他突然又否定了自己的决定：“这里可是地下，直接炸掉万一引起上面塌方，我不也被活埋在这里了。”
    果戈里连连摇头：“不行不行。”
    他抬头看着自己面前看不到头的书架，沉思着。片刻，他掏了掏披风，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打火机：“这个应该可以，又不会引起塌方，还能找到书。”
    “书可是个异能道具，作为一个异能道具，应该可以免疫这些物理攻击，火海之中留下的完整的书肯定就是那个书。”果戈里随意地抽出自己面前书架上的一本书，然后将它点燃。
    没有点燃。
    果戈里看了下打火机上的火焰，又看了看火焰之上完好无损的书页，他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我运气这麽好？第一本就是？”

 第77章

    他将熄灭打火机，然后翻开自己手上的书，书中是一位异能者的数据。
    果戈里翻了下，然后合上，他喃喃自语：“感觉不太像。”
    他一边说着，一边再次用上打火机，只是这次还是没有点燃。
    他将打火机放下，随意翻开一页，直接一撕，没有撕烂，那一页书页依然完好无损。
    果戈里盯着自己手中的书页，他眼中有些茫然：“真的是？”
    这麽简单？
    他有点不太相信呢？
    果戈里将书扔在地上，然后他又从书架上拿出一本，又对着那本书重复下自己的操作，他再次沉默。
    这本也是。
    烧不了。
    撕不坏。
    他将手中的书扔下，然后又拿出了一本，再次重复刚刚的操作，但是依然是一样的结果。
    果戈里抬头看向面前的书架：“异能特务科还搞批发吗？这些不会都是吧……”
    他手一动，直接从披风中掏出一枚手榴弹朝着前方扔去。
    嘭！
    然而周围书架和书毫无无伤。
    果戈里彻底沉默了，他默默地消失在原地：“下次再来，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离开异能特务科，回到自己家中，第一时间，他就拿出了计算机，在计算机上敲敲打打，然后计算机上出现一个视频。
    这是异能特务科内部监控视频，而这个视频恰好还是果戈里之前遇上太宰治的那个楼层的，他稍微做了下处理，然后把视频发送给福地樱痴。
    这才给福地樱痴打了个电话：“队长，异能特务科和港口mafia有勾结，港口mafia的干部太宰治以及重力使能随意出入异能特务科，并且今天异能特务科收押的众多犯人也已逃脱。”
    第66章
    横滨的局势突然间变得很紧张。
    果戈里走在路上都能感觉到紧绷的气氛，原本平静悠闲地街道也多出来一些穿着制服的人，不过他只是轻轻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他抬头看向头顶。
    这是今天的工作地点。
    ——武装侦探社。
    果戈里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侧咖啡店的玻璃，他在看玻璃中倒映着自己，镜子中的自己是一位长发女性。
    ——春野绮罗子。
    这就是他现在的身份。
    而这个身份的工作正是武装侦探社的事务员。
    现在果戈里不再假扮成一个新的身份进入某个组织，那样效率实在太低，而且很容易被识破。
    还是那种在组织中待了一段时间的人最方便，就像他昨天的前辈身份。
    不过这样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穿帮问题。
    这种类型的扮演很容易穿帮，毕竟在一个组织中待得越久也就意味着在熟悉的人越多，熟人越多越不好假扮。
    但是！
    他可是果戈里！
    作为一名魔术表演者，那就要化不可能为可能，这都是小问题。
    果戈里自信地抬脚走向前方的楼梯，走向他今天的工作地点，他到了，然后他像看到过春野绮罗子那样打开门，然后熟门熟路地走向自己的办公位。
    现在办公室里还只有他一个人。
    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这一处办公地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普通。
    和他之前去过的那些相比，这里实在是普通，完全看不出这里是一处拥有异能许可证以异能为工作手段的侦探事务所。
    真是太普通了。
    果戈里收回目光，他看向自己的面前的数据，直接开始翻阅起自己的面前的数据，然后挑出来那些他今天作为春野绮罗子要办理的事务。
    很简单。
    突然，门开了。
    果戈里抬头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复古英伦风的男人孩子气地说：“早！”
    这个人果戈里有印象。
    ——江户川乱步。
    一位名侦探，异能力是超推理，能够看破所有案件的真相。
    望着江户川乱步，果戈里的心开始砰砰砰直跳，他现在很兴奋，不过他面上却没有任何表现，甚至像春野绮罗子平时那样微笑着对江户川乱步打招呼：“早，江户川先生。”
    能发现吗？
    他升起浓浓地好奇。
    但是江户川乱步只是轻轻地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目光：“春野，你来的真早。”
    果戈里心中闪过一丝失望，不过他还是平静地对春野绮罗子说：“江户川先生，已经到九点了。”
    江户川乱步像是没有听出果戈里的言外之意，他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他问道：“社长在吗？”
    果戈里：“江户川先生，您忘了吗？最近这几天社长去东京出差了。”
    江户川乱步无聊地应道：“哦——”
    然后他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仰着头，默默地发呆。
    果戈里收回目光，他又开始处理自己手中的事务，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突然江户川乱步的声音响起：“春野，今天上班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吗？与谢野，国木田呢？”
    果戈里正打算放下自己手中的东西回答江户川乱步。
    突然，门开了。
    是一个别着蝴蝶发卡的短发女性。
    这个人也在果戈里所搜集到数据中。
    ——与谢野晶子。
    武装侦探社的医生，曾经奔赴战场，因为独特的异能力被称为死亡天使，是一个超级厉害的医生。
    “原来你没事啊。”江户川乱步也看到进门的人，他眉头上挑。
    与谢野晶子不解地问道：“我能有什麽事情？”
    “没什麽。”江户川乱步话音一转：“你知道国木田在哪里吗？”
    与谢野晶子边关上门边对江户川乱步说：“昨天他不是说他有一个工作，今天不来侦探社直接去工作地点吗？”
    江户川乱步：“有这件事情吗？”
    与谢野晶子：“有，不过那个时候你好像去办案去了，不在侦探社。”
    江户川乱步：“哦。”
    与谢野晶子走到江户川乱步面前，她俯视着江户川乱步：“今天你怎麽怪怪的？”
    果戈里目光微闪。
    江户川乱步笑了笑：“我平时就是这个样子的。”
    与谢野晶子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是一时之间她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太对劲，不过这件事情先放下，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横滨乱了。”
    江户川乱步：“嗯。”
    与谢野晶子：“你知道？”
    江户川乱步：“这个实在是太明显了。”
    与谢野晶子眉头轻皱。
    江户川乱步扔出一颗糖放进自己的嘴里，从口腔中蔓延出来的甜味让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些，他也有心情安慰与谢野晶子：“不用担心，该来的始终会来，不该来的始终不会来，我们只用顾好当下就行。”
    然而与谢野晶子还是有点担心，这个氛围实在是太奇怪了。
    江户川乱步话音一转：“今天有什麽工作吗？”
    与谢野晶子的目光落在江户川乱步身上，那一丝萦绕在心间的怪异感再次涌上，果然有哪里不对劲，不过有了刚刚的对话，她也知道江户川乱步不会多说，于是她只是简单地回答了江户川乱步的问题：“有。”
    其实没有的。
    但是这一刻，她直觉应该回答这个。
    下一秒，她就看到江户川乱步直接从椅子上弹射起步，高兴地冲着她说：“那我们出发吧！”
    没等与谢野晶子回答，他自己就冲出武装侦探社。
    与谢野晶子无奈地望着江户川乱步，不过她没有立刻追上去，而是侧头对果戈里所扮演的春野绮罗子说：“春野，今天侦探社就拜托你了，要是有客户上门，你可以先把他的电话和需求记录下来，等我们再处理。”
    果戈里颔首：“好的，与谢野小姐。”
    整个侦探社再次只剩下果戈里一人。
    只是这次果戈里不打算再按部就班的工作了，毕竟他好像被发现了。
    一切和果戈里猜测的一样，他被发现了。
    “与谢野，刚刚配合的不错。”刚刚走出武装侦探社的江户川乱步对来到他身后的与谢野晶子说出夸赞地话：“但还是有点不太够，不过也很正常，毕竟你又没有超推理，看不透一切。”
    与谢野晶子眉头微皱：“乱步先生，怎麽了？”
    江户川乱步：“刚刚那个不是春野。”
    与谢野晶子下意识地回头望去，不过头刚一动，她就停下了。
    江户川乱步的声音响起：“不用担心，那个人没有看这里。”
    与谢野晶子松了一口气，她没有怀疑江户川乱步的判断：“乱步先生，那个人为什麽潜入我们这里？现在春野在哪里？”
    “春野应该没事。”江户川乱步：“但是她潜入这里的目的我不知道。”
    这还是江户川乱步头一次看不穿一个人。
    江户川乱步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他望着身后的台阶，淡淡地说：“也或者根本没有目的，只是恰好来到了这里。”

 第78章

    与谢野晶子还是有些不安。
    江户川乱步：“不过他很危险，暂时还是不要回去。”
    突然间，江户川乱步身后响起一个声音，是属于春野绮罗子的声音，也是属于现在果戈里的声音：“不愧是名侦探。”
    与谢野晶子心头一颤，她反应迅速地上前拉过江户川乱步，将江户川乱步挡在自己的身后。
    她警惕地望着‘春野绮罗子’：“你想做什麽？”
    果戈里：“不用担心，我不会做什麽，今天我可是作为武装侦探社的社员来到这里。”
    “角色扮演吗？”江户川乱步开口了。
    果戈里越过与谢野晶子看向江户川乱步，他笑着说：“可以这麽理解，现在我的角色就是武装侦探社的春野绮罗子。”
    与谢野晶子眉头拧起。
    江户川乱步：“你是空间类异能者？”
    果戈里：“答对了。”
    江户川乱步肯定地说：“果戈里。”
    “没想到你仅通过一个模糊的异能就推测出我本人的身份，真是厉害，不愧是名侦探。”果戈里卸下伪装，他重新向江户川乱步进行了一次自我介绍：“两位早上好，我是果戈里，目前正在巡游日本，进行一场盛大的角色扮演。”
    江户川乱步：“这里的动乱是因为你。”
    果戈里好奇地发问：“什麽动乱？”
    江户川乱步：“为什麽选择侦探社？”
    这次果戈里正面回答了：“稍微有点好奇终结战争的银狼先生，不过很可惜，这次居然没有看到他。”
    他叹了一口气。
    “不是这个原因。”江户川乱步直接说。
    “你可以就当是这个原因。”果戈里笑了笑：“既然被直接看穿了，那麽我想向您提出一个不太礼貌的请求。”
    江户川乱步：“我拒绝。”
    果戈里打量着江户川乱步，他好奇地问：“我还没有说出来，你就知道了吗？”
    江户川乱步：“这种事情一眼就知道了。”
    果戈里：“不愧是超推理的拥有者。虽然你已经知道我想说什麽了，但是我还是想说完那句话。”
    他盯着江户川乱步说：“我想加入侦探社。”
    “我拒绝。”江户川乱步的答案还是和之前一样。
    果戈里有点可惜，他叹了一口气，但是没有纠缠：“那就再见了。”
    他直接消失在原地。
    “乱步先生，他就这麽走了？”与谢野晶子不可置信地问道。
    江户川乱步：“感觉不是一件好事。”
    没过多久，电视上开始播放起一则新闻。
    ——是谁结束了战争！？
    ——这位英雄……
    第67章
    ◎正文完◎
    被江户川乱步识破后，果戈里没有立刻离开，他又回武装侦探社闲逛了一圈，心中还是那个感觉。
    普通。
    没有特点。
    果戈里闲逛着闲逛着，就闲逛到了社长单独的办公室，他瞅了瞅这一间办公室的布置。
    依然普通，没有任何特点。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在里面翻了翻，他还想顺便瞧了瞧异能许可证长什麽样子，只是很可惜这里没有。
    可惜了。
    最后一个地点居然没有有趣的东西。
    算了，就当是结束前的休息。
    这麽一想，果戈里心中郁气消散了些，他心情好了许多，望着周围普通的情形，他也不觉得普通，反而觉得其中有种温馨。
    那种属于普通人的温馨。
    就这麽轻轻一看，他好像看出了不太一样的地方。
    这个墙壁不太对。
    他靠近墙壁，然后轻轻地敲了敲，声音不是那种实物的声音，是那种空心的。
    果戈里将手伸向自己的披风，这一瞬间，他眼前的世界变得更加广阔。
    他看到了。
    墙后有东西。
    而那个正是他刚刚在找的东西。
    真的好巧。
    特意找的时候偏偏找不到，不特意找的时候就出现了。
    这就是网络上那些人说的这种情况吧。
    他只伸出了两个手指，就将那个墙后的东西拿了出来。
    ——异能许可证。
    原来长这样。
    要是没有异能特务科的章，看来就像是一张普通的纸。
    果戈里的目光划过异能特务科签章，然后他收回目光，没有再分给异能许可证一点眼神。
    他随意地将异能许可证扔进自己的披风，转眼间那张许可证就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
    对于这里的探索也结束了。
    那麽就没事了！
    果戈里离开了。
    无聊。
    这是果戈里在街头闲逛了一圈唯一的感受，他找了个无人的长椅，随意地坐着。
    他仰头望着天空，完全放空了自己。
    今天天气还不错，碧空如洗，万里无云，时不时还有微风徐徐，很适合郊游。
    突然，果戈里感觉到自己手上好似被一个湿漉漉尖锐的东西触碰，那个触碰有一下没一下，他侧头望去，看向自己的手。
    一只鸽子映入他的眼帘。
    他微愣，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但是却没有做出多余的动作，而是就这麽看着那只鸽子。
    那只鸽子还在轻轻地啄着果戈里的手，然而没有几下，鸽子就抖了抖自己的翅膀，振翅高飞。
    没有飞成功。
    它又落在果戈里的手中。
    不，是它被果戈里抓住。
    果戈里拧住鸽子的翅膀，将鸽子放在自己的眼前，他冲着鸽子说：“惊扰到我，怎麽可以这麽容易离开，你要付出代价。”
    他冲着鸽子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然后将手伸向鸽子的尾羽。
    就这麽轻轻一拔。
    鸽子尖利的叫声响起。
    果戈里笑着说：“这就是你遇见的代价，我今天心情好就不和你计较了。”
    “好了，走吧。”他将鸽子放开。
    鸽子迅速地展开翅膀飞走了，一刻也没有多留，没多久那只鸽子就不见了踪影。
    果戈里收回目光，他看向自己手中刚刚拔下来的白色羽毛，眉眼间柔和了许多。
    风轻轻一吹。
    尾羽飘向空中，被风带向别处，就像刚刚那只自由的鸟儿一样，无拘无束。
    果戈里眼中露出一丝艳羡。
    “明明只要放弃，就能马上就能成为它。”突然，一个熟悉的人声响起：“你还真是悠闲，在这里逗鸟。”
    果戈里望过去，他眉眼弯了弯：“太宰君，直接放弃可不符合我的行为准则。”
    他话音一转：“现在港口mafia都焦头烂额了，你还在这里，真是悠闲。”
    “现在不过是忙里偷闲，我现在可是超级忙，真是谢谢你，果戈里。”太宰治似笑非笑地望着果戈里：“直接向大众放出我、森先生、条野采菊以及福泽谕吉过往的事情，现在大众可对我们很不满，不，应该说是对整个政府都不满。”
    “不过也只是稍微有点不满，他们现在对这个国家还是有信任。”
    “但这个信任应该马上就要破灭了吧。”
    听着听着，果戈里笑了，他忍不住为太宰治鼓掌：“你真的很聪明，聪明到令人害怕。应该没有人会想成为你的敌人。”
    “看来你是忘了你自己。”太宰治提醒。
    然而果戈里给出了否定：“太宰君，你错了，我不是你的敌人。”
    太宰治挑眉：“看来你很没有自知之明。”
    果戈里笑着说：“不，正因为有，所以我才这样说，任何人都不是我的敌人。”
    太宰治明知故问：“是因为你的敌人只有你自己吗？”
    “恭喜你，答对了，所以这个是你的奖励。”果戈里打了个响指。
    一个蟹肉罐头被塞到太宰治的手中。
    太宰治目光微闪。
    果戈里装作没有看出太宰治的异样，他依然保持着刚刚那副笑容，笑容满面地对他说：“太宰君，你不吃吗？这可是你最喜欢的食物。”
    “这附近应该没有卖蟹肉罐头的。”太宰治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蟹肉罐头。
    果戈里：“人呐，总不能一成不变。”
    太宰治边吃边说：“异能又精进了？”
    “是啊。”果戈里没有隐瞒，他笑着说：“这还是多亏了五条老师和你。”
    太宰治：“没有谢礼吗？”
    果戈里瞄了一眼太宰治手中的罐头，然后他对太宰治说：“已经给你们了。”
    “这可不够。”太宰治晃了晃自己的手上罐头：“有点寒碜。”
    果戈里眯了眯眼睛：“里面加了毒。”
    “那真是太棒了！”太宰治激动地说：“这份谢礼我可真是太喜欢了。”
    果戈里：“那真是太好了。”
    太宰治：“这种毒是什麽样的？”
    果戈里：“秘密。”

 第79章

    他话音一转：“太宰君，你扔下所有的事情来找我，仅仅只是为了和我在这里闲聊吗？”
    太宰治：“是啊。”
    果戈里打量着太宰治，他是一点也不相信太宰治的话：“没有别的目的？”
    太宰治：“难道你希望我有别的目的？”
    果戈里：“是啊~”
    太宰治：“既然你这麽希望，那也不是不可以有。”
    “停！”果戈里慌张地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甚至还用上了异能，好让太宰治能立刻能看到他的动作，然后他边做边说：“太宰君，我可没有希望，你可不要将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加在我的身上，你有别的目的就有别的目的，大方的说出来，我又不会嘲笑你。”
    “我可没有别的目的，我只是应你的要求，刚刚找了个目的。”太宰治故意大声地说。
    果戈里：“我可没有。”
    他连忙最大限度的远离太宰治：“你可不要碰瓷到我的身上。”
    太宰治嘀嘀咕咕：“明明就是你。”
    果戈里再次否定：“我可没有。”
    正当太宰治还想在说什麽，突然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暂时没有接，而是对果戈里说：“港口mafia真是一刻也离不了，下次见~”
    扔下这句话，他没有多说，就这样就走了。
    而果戈里望着太宰治的目光，他也没有制止太宰治，甚至都没有多言，就这麽望着太宰治，在即将看不到太宰治的时，他大声地冲着太宰治的背影说：“太宰君，做人还是要诚实点！”
    太宰治背对着果戈里：“你不也是，满口谎言的骗子。”
    嘴里没有一句真话。
    他彻底离开果戈里的视野，然后他朝着一个角落走去，那里已经有一个人。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他就是你来这里的原因？”
    “虽然不知道我来这里的原因，但是叫你来，你还是乖乖来，不错不错~”太宰治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变得真实了许多，他满意地望着面前的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白了太宰治一眼：“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太宰治：“现在就是说这些的时候。”
    “他真的给你下毒了？”其实中原中也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他还是想亲口从太宰治口中知道那个答案，那才能放心。
    然而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他面前太宰治突然倒地。
    中原中也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在目光落在太宰治偷偷睁开的眼睛上，他气不打一处来：“不要玩了，起来。”
    说完，他心中反倒升起安心。
    还有心思在这里开玩笑，看来的确是真的。
    中原中也打量着太宰治：“你打算怎麽对付他？”
    “无趣的小矮子~”太宰治一边吐槽，一边站起来：“暂时没有办法。”
    他眯了眯眼睛，笑着对中原中也说：“你看起来不太相信~”
    中原中也狐疑地望着太宰治，直白说他不信，这可是太宰治，那个太宰治：“不想说就不想说。”
    他话音一转：“boss让我们回去，军警那边有动静了。”
    太宰治：“风雨欲来~”
    “不要在这里感慨了。”中原中也扔下这句话，他就走了。
    太宰治不情不愿地跟上，他边走边嘀嘀咕咕：“中也，不用那麽着急，反正有森先生在，那个老奸巨猾的东西可不会让自己吃亏，现在应该想着怎麽从军警和异能特务科的身上撕下一口。说不定这次，他就能拿到异能许可证，或许还能获得军警身体强化的技术。”
    就在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有说有笑的离开时，果戈里那边也收到了消息。
    是福地樱痴的消息。
    “开会都要开这麽久，效率真低~”虽然果戈里这样说着，但是他的脸上是难以掩饰的笑意，他发自内心地笑着。
    他哼着歌，闪身消失了。
    半晌，果戈里出现在猎犬的会议室，由于制服还没有做好，现在他还是穿着自己那一身衣服，坐在自己之前开会的位置上，而他旁边依然是条野采菊，福地樱痴，对面则是大仓烨子和末广铁肠。
    福地樱痴面容严肃地望着众人，然后他点了下自己身侧的屏幕播放键，屏幕上开始播放昨日果戈里传给他的视频：“各位，目前已经找人确认过了，视频里的人是港口mafia的太宰治和重力使，还有咒术高专五条悟。”
    果戈里目光微闪，他在心中诽谤着福地樱痴。
    这是在暗示吧。
    暗示这条视频没有问题。
    居然这麽不信任我，我真伤心~
    虽然果戈里脑海中的思想很活跃，但是他表面上还是一脸认真的模样，认真地听着福地樱痴的话，好似什麽都没有想。
    福地樱痴说到关键了：“昨日港口mafia太宰治和重力使闯入异能特务科，并且释放出众多被关押在异能特务科的罪犯，目前横滨已经乱了。现在将各位聚集在这里是为了迅速解决这次动乱。”
    “三天。”
    “这是上面给我们的时限。”
    果戈里下意识地将自己心中的话说了出来，其实是故意的：“是不是太自信了？”
    大仓烨子警告地看着果戈里：“果戈里，难道你做不到？”
    福地樱痴敲了敲桌子：“出发吧。”
    大仓烨子脸上立刻换上一脸笑容，并且迅速地回答：“是的，队长！”
    福地樱痴起身了。
    然后是大仓烨子，再之后末广铁肠，只剩下条野采菊和果戈里还没有起身。
    正当果戈里打算起身，他突然听到身侧的条野采菊说：“果戈里，你在其中扮演着什麽样的角色？港口mafia应该没有那麽愚蠢会自爆自家首领和干部的罪行。”
    果戈里一脸无辜地望着条野采菊：“刚刚队长不是说了这是他们对家做的。”
    条野采菊看向果戈里所在的方向：“从来没有人让我觉得看不见是一件麻烦的事情，但是你成功了，我真的很想看看你现在的表情，是不是和你的心跳一样平稳？”
    果戈里笑着说：“当然，我又没有做亏心事。”
    条野采菊眉头轻皱。
    果戈里只是轻轻看了一眼，然后他就继续刚刚没有完成的动作，起身离开。
    会议室只剩下条野采菊一人。
    不过条野采菊也没有多待，他也起身离开，跟上刚刚离开的人们。
    只是刚刚出去，他就听到嘈杂的声音。
    很多人。
    他没有听错。
    “条野君，我们被包围了。”果戈里看了一眼外面，他收回看向条野采菊：“港口mafia为了拖延时间，将我们的位置暴露出去，现在外面都是普通民众，他们想找我们要个说法。”
    条野采菊眉头拧起，他辨认着福地樱痴的所在，看向福地樱痴的位置。
    “不走大门。”福地樱痴转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那是训练场的方向。
    果戈里心中已了然，他知道福地樱痴想做什麽了。
    不只是他，其他人也知道了。
    半晌，所有人都坐上了一个球形的飞行器里，飞行器腾空，直飞港口mafia的根据地。
    突然，滋滋滋的电流音在果戈里所在的那个飞行器中响起，随后太宰治的声音响起：“潜入猎犬的根据地可真不容易，真是多亏了五条君和夏油君。”
    果戈里扫视着周围，想要查找声源的位置。
    只是这个空间太小，声音好像无处不在，从四面八方传来，完全找不到声源所在。
    果戈里放弃了：“太宰君，你做了什麽？”
    太宰治笑了：“其实我并不确定你会不会来，毕竟你真的变化无常，过于随心所欲，还好你有想做的事情，所以拜托他们对每个你可能前往的地点都弄了一些小东西，看来起作用了。”
    “你现在身上绑着东西是特意打造出来限制异能者使用异能的，现在应该你应该没有办法使出异能。除了这个，我还在这个飞行器中做了另外一些小手段。还有一个事情忘了告诉你，这个飞行器门已经被锁死。”
    “难为你特意准备了一场盛大演出，还打算亲自参演。”
    “在盛大演出开始前谢幕吧。”
    太宰治的声音没有再响起。
    这时，果戈里也已经知道那个没有被太宰治说出来的小动作是什麽了。
    无色无味的迷药。
    现在他已经有感觉了。
    而刚刚太宰治的那些话都是在拖延时间。
    他好像真的要死了。
    果戈里心开始颤抖，但是他却很想笑，他也按照自己想的做了，小小的空间中回荡着他的笑声。
    他愉悦地说：“太宰君，你真是太太太令我高兴了！”
    毫无计划，突然而来的死亡。
    这不是他主动的，是突然的、偶然的！
    真是太棒了！
    果然来到横滨是对的，这是他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第80章

    太棒了！
    现在果戈里的大脑是前所未有的兴奋激动，那个迷药好像没有什麽作用，他贴心地对太宰治说：“太宰君，你的迷药要不要再加点，好像没什麽作用。”
    无人回应。
    但其实太宰治有在听到，他觉得自己好像输了。
    明明是不想让这家夥称心如意，但是好像更让这家夥称这家夥的心意。
    太宰治叹了一口气，顺便还看了下现在果戈里飞行器所在的位置，现在在公海，差不多了。
    他冷漠地按下了自己手中的按钮：“再见了，果戈里。不，再也不见了，果戈里。”
    ‘嘭！’
    果戈里所在飞行器爆炸了。
    这是果戈里看过最绚烂的烟火，他发自内心的笑着，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三天后。
    横滨还在动乱。
    就算果戈里不在，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预先设置好进展，动乱还在进一步加剧，现在的横滨远比之前更加乱。
    现在不仅仅是军警、异能特务科和港口mafia的矛盾，还有大众和军警、异能特务科的矛盾，甚至还有普通人和异能者的矛盾。
    秩序在崩塌。
    社会在动荡。
    这场动荡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而在一处没有被波及到海边石洞中，一个穿着白色破破烂烂披风的人刚刚苏醒，他慢慢地睁开眼睛。
    “你醒了？”一个声音响起：“您好，初次见面，我是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人们更愿意称呼我魔人。”
    然而这不是穿着破烂披风的人所在意的，他只想问面前的人一个问题：“我没死吗？”
    魔人：“没有。”
    穿着破烂披风的人面露失望，他喃喃自语：“这样都没有死。”
    魔人：“可能还不够，我可以帮助你，果戈里。”
    没错，现在在山洞里这个人就是果戈里，虽然受了一点伤，但他活了下来，这真是个令人悲伤的故事。
    果戈里打量着面前的人：“你认识我？”
    魔人点头：“我认识你，并且你在做什麽，虽然你做了这麽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我知道，你很出色，你是在抵抗神明，为了迷失的自我而战斗。”[1]
    果戈里瞳孔骤然放大，这一瞬间，他感受到了内心深处被人波动。
    魔人：“要和我一起吗？”
    作者有話說：
    [1]出自文豪野犬漫画，果戈里初见费佳时。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