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哥谭市开放世界RPG》


 第1章

    [无cp向] 《（综漫同人）哥谭市开放世界rpg》作者：雾里鬼
    简介：
    哥谭是一款3a开放式rpg。
    玩家需要在民风淳朴的哥谭市生活、玩家行为会影响阵营倾向、也会增加对应能力点和属性点。
    于是阿卡姆疯人院的罪犯们遭了殃，新来的护工好像有大病。
    他每晚熄灯之后便开始撬病房的锁，从a区撬到c区，半梦半醒见罪犯听到动静，好悬没给他们整精神衰弱。
    被撬锁声吓晕的某哥谭灰色地带之王被抬进了监护室。
    为获得更丰富的游戏体验，z.z开了dlc‘哥谭之暗’，开启了灰色地带新身份，代号‘老六’。
    他在某帮派打暑假工时，惊愕的发现对面某人顶着‘二舅’的监护人称号在用ak突突他。
    z.z：二舅？
    二桶：……老六？
    两人相顾无言。
    二桶觉得自己捡来的小孩有点怪，他坚称手中的小木棍为魔杖。并在他遭遇混混袭击时，举着木棍滑跪过来。
    z.z：二舅！我来助你！大火球术！
    只见他举起小木棍，当着混混的面挠了挠头。
    玩家智力不够，无法使用法术。
    z.z：。
    二桶：……智力不够倒是看出来了。
    小红鸟觉得自己的搭档有点怪，具体表现在他苦练乔装，并声称自己将要勾引布鲁斯这一点。
    z.z拍了拍小红鸟的肩膀：好兄弟，我决定去勾引布鲁斯，偷他的卡养你。给你在一环买房。
    小红鸟：谢……谢谢啊？
    然后他便看见自己摔断了腿的二逼搭档，阴暗的爬到了布鲁斯身边，并递上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蝙蝠/小红鸟：。
    蝙蝠觉得二桶家的小孩儿兼红鸟的搭档有点怪，具体表现在他拽着他的手臂管他叫妈妈，并总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开走蝙蝠车，导致他被迫蹬自行车打击罪犯这件事。
    刚撬开蝙蝠车准备溜溜球的z.z得到系统消息，世界boss正赶往现场。
    z.z：我要过潜行。
    系统环顾平坦四周：...您确定？
    z.z：我要！过！潜行！
    蝙蝠赶到蝙蝠车前时，嫌疑人z某已经不见踪迹。
    蝙蝠：....？人呢？
    因为潜行大成功所以掉下水道里的z.z发现了黑面具的窝点，顺势摸走了黑面具的装备。
    无处不在、随机刷新的z.z令罪犯们的秘密无处遁形，每次见着他，就会想起在阿卡姆被撬锁声吓醒的夜晚。
    z.z也成为了蝙蝠的心理阴影，蝙蝠家仍不知道那些年z.z用什么方法撬走了蝙蝠车。
    最后，z.z获得了最终称号。
    【哥谭市极限折磨王】
    游戏名也为他更名为：《哥谭：出生》
    阅文须知：
    1.主角是神经病第四天灾、会做很多无厘头的事且无差别迫害每个人。
    2.没什么逻辑和大剧情的沙雕文，纯粹是作者脑嗨的产物，非常的ooc，大家一起ooc的那种。
    内容标签： 英美衍生 超级英雄 轻松 脑洞 第四天灾
    主角：泽利斯·泽维尔、哥谭
    一句话简介：随机抓一个人折磨，要不折磨你吧
    立意：顺境中乘势而上，尽情绽放光芒；于逆境中沉淀自我，磨砺坚韧品质。
    原创网址：
    第1章
    泽利斯是一名相当有名气的游戏玩家，主打抽象和放飞自我的人形自走第四天灾。
    在《哥谭：xx》问世前，便有相当多的粉丝at泽利斯要求他游玩这场游戏。
    于是游戏刚出，泽利斯立即全款拿下。
    《哥谭：xx》是一款主打开放世界rpg+跑团的动态即时演算游戏。
    游戏拥有极高的自由度，玩家需要在名为哥谭市的犯罪之都中扮演一名居民，根据玩家的选择会解锁完全不同的发展与结局，整个游戏都是动态演算进行。
    同时游戏只能拥有一个即时演算的档位，玩家不能通过sl大法来不停存档、读档。
    这是真正的体验作为哥谭人的一生，同样绝大多数npc的生命也只有一次。
    泽利斯立刻想起龙信2也有这样的设定。
    那时候泽利斯觉得地图里npc酱太多太卡，于是把npc全屠了，以至于后面都找不到一个活人。
    至于游戏为什么叫《哥谭：xx》，名称后缀词将在玩家通关后更新，代表玩家作为哥谭人最后的评价。
    所以按照泽利斯玩游戏的尿性，这个游戏大概率叫《哥谭：出生》或者《哥谭：蝗虫》。
    泽利斯登录了游戏，入目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白。
    一张像是证件的东西飞到自己面前，连带一根圆珠笔。
    【请输入玩家名字：】
    泽利斯连脑子都没用，飞快地写下了几个字。
    【你知道我是什么成分，摇了我吧！】
    【名字不符合规范。】
    于是泽利斯划掉了问号，他的名字仍然遭到了拒绝。
    泽利斯：不乐。
    之后他又试过【关于我转生到哥谭用矛扎npc屁股这件事】、【我是布洛芬缓释胶囊，你可以叫我止痛药】、【泰森対決した母親&一拳抵抗する！刀の母！！】、【npc不下载国家反诈中心别怪玩家骗你一丝】等等。
    全都以不符合游戏规范而被残忍拒绝。
    气急的泽利斯决定实名上网，打上了自己的本名。
    【泽利斯·泽维尔】
    【认证成功。】
    泽利斯：。
    泽利斯的人物顶着名字出现在泽利斯对面，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
    憔悴的像马上就要去世，这也不能怪泽利斯，作为一名主播的被动技能就是楼上有人装修。
    “这游戏不让捏人？”
    【为了让玩家完全代入哥谭市民，本作不提供捏脸系统。】
    “所以我不能捏个大叽叽萌妹然后搔首弄姿勾引npc，最后掏出来邪魅一笑对他说‘想不到吧，哥比你都大’？”
    系统：“不能呢。但您可以通过乔装检定化妆成大叽叽萌妹进行您的邪恶计划。”
    【请选择您的身份背景。】
    【孤儿院】
    孤儿院出生的你无父无母，作为哥谭市最普通的一员，了解哥谭市底层的运作模式（力量+5、敏捷+5），猫头鹰的双眼注视着你（理智-5），你该何去何从？
    【哥谭上流】
    家境优渥的你拥有众多兄弟姐妹，父亲平等的爱着每个孩子（知识+5、魅力+5、体质+3），但你总觉得父亲和兄弟姐妹间有你不知道的秘密，这使你们不再亲密无间。你搬离庄园，回到他们身边或许会得到出乎意料的发展？
    【□□之子】
    你出生便是为了服务于黑暗，你的父母世世代代为□□工作，你也不例外（力量、敏捷+5）。你视正义为粪土，并早已选择好了自己的道路，那么坚定你的选择一路向暗（意志+5），接触这座城市的真相。
    【自定义】
    玩家可以自定义自己的出生背景及其他相关设定。
    这三个游戏自带的背景听起来都很不错，而且根据描述词来看，这些背景都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但既然游戏开设了自定义，泽利斯有什么理由不选自定义？
    玩过跑团的大伙都知道，只有给自己的背景故事写上足够多的设定才能有更多的机会钻kp的空子。
    【个人描述：泽利斯·泽维尔并非本地人，他出生于极为富裕的家庭，他随父母全世界旅游，曾在夏威夷培训半年。当他和父母旅游到哥谭市时，父母遭到了罪犯枪杀。
    在哥谭市发展的二舅抚养了他，二舅是一位逢年过节都见不到面、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工作但是后台硬的不行神秘亲戚，除了打钱和过节给他寄礼物外，他们鲜少联系。】
    泽利斯美美的搓了搓下巴，这种既能给他打钱，又不会约束他的行动、而且后台很硬的神秘亲戚，简直是玩家的完美监护人。
    他继续补充写。
    【父母紧握的双手、被护在身后年幼的他、染血的珍珠项链和冷酷的枪手。这些残忍的画面在泽利斯心中留下了不灭的阴影，黑暗的野兽在他心中咆哮，他发誓要找到并手刃真凶。
    他以名字缩写z.z为自己平日活动的代号，这缩写代表的不只是他的名字，当它们组合在一起会变成恐怖的称号，将会让哥谭市闻风丧胆的称号。】
    阅读完泽利斯的背景故事，系统：……这名玩家可能是一位蝙蝠侠，也可能是伏地魔。或者是有着蝙蝠侠背景的伏地魔。
    然而泽利斯还没写完。
    【泽利斯的家庭似乎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从小祖母就告诉泽利斯，沉默是一个男人最美的武装。身在美国的她得知了德利斯父母的悲剧，便将她的祝福寄托于物品上寄给我。我将它放在床头，注视着它就像是注视着慈爱的祖母。】
    泽利斯终于停下了自己漫长的背景故事记录。

 第2章

    泽利斯说：“先这样吧。”
    “已为玩家登记。”
    随后系统迫不及待的将泽利斯踢进了游戏中，深怕他还要追加些什么内容。
    周围的环境在泽利斯面前显现，这是一个封闭的房间，狭小又拥挤，充满了各种体育道具，湿臭的气味从软垫上传来，看起来像学校的器材室。
    泽利斯没有动，而是打开角色面板查看自己的信息和数据。
    力量：1（可以试试打王八拳）
    敏捷：1（你可能躲不过王八拳）
    体质：1（离半身不遂只差一点）
    魔法：0（你是纯纯的麻瓜）
    魅力：1（刚从井里爬出来的女鬼）
    知识：1（你二舅后台硬的不行，这才是你能留在学校的原因）
    智力：1（阿巴阿巴）
    感知（灵感）：1（有时候灵感低也不是坏事）
    理智：30（父母遇害的画面时常出现在你的噩梦）
    意志：70（手刃凶手的坚定想法令你意志坚定）
    除了这些基础属性外，还有很多属性是未解锁的状态，泽利斯也不知道究竟有哪些。
    他身上有10个金币，金币是游戏外货币，可以购买一些超游道具。美金则是日常生活需要的金钱，但泽利斯一分钱也没有。
    泽利斯皱了下眉，他不是有个屌的不行的富哥二舅吗？怎么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泽利斯打开了金钱一栏的记录条。
    【15分钟前，玩家所持有的50美金被汤姆·科里亚和梅罗·亚里掠夺。】
    倒反天罡了这是。
    泽利斯思考片刻，决定给npc一点‘小小’的第四天灾震撼。
    他拧门。
    面前弹出一条信息。
    【不能从这一侧打开。】
    泽利斯：。
    怀疑游戏主创小时候被‘不能从这一侧打开’的门夹了脑袋，宫崎英高的优点你是一点不学啊，净学粪。
    系统在这一刻想起了还有新手礼包没有发放。
    “新手礼包抽取中，请注意查收背包。”
    泽利斯立刻将手揣进裤子口袋中，这种背包通常都不会显示于玩家表面，而是以身上任何一个口袋向内无限延伸的空间。
    然后他缓缓的摸出了一把塑料勺子。
    【勺子（塑料品质）】
    介绍：一次性的塑料勺子，吃饭可用的餐具。也能用于上演肖申克的救赎。如果玩家有需要，或许在厕所里也能……？
    噫，好恶心的介绍。
    泽利斯又不死心的掏了掏口袋，摸出了一大把塑料勺子。
    泽利斯：……？
    byd，谁家新手礼包送塑料勺子？
    难不成真指望他用塑料勺子一路挖出去吗？
    然后一串闪亮亮的字便出现在头顶。
    ‘首充6元送金色品质开锁设备，金钱100！’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但目前来说，泽利斯并不打算氪金。他环顾四周，右上角有个被铁丝栏覆盖的狭小窗户。
    他唯一能出去的地方就只有眼前这道‘不能从这一侧打开’的门。
    泽利斯举起手中的勺子，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撬，撬他妈的。
    【暗骰，撬锁失败，撬锁熟练度+1%】
    终于在泽利斯报废了七根塑料勺子后，门没有被他撬开。
    但是门外有人路过，那人显然听见了器材室里悉悉窣窣的动静。
    外面那人友好的喊：“里面有人吗？”
    “是的，有人。我被关在里面了。”泽利斯大声回答。
    “稍微等我一下，我去拿钥匙。”
    这是个非常友善的npc，他拯救了泽利斯这位恐怖且阴暗的我玩家，这位友善的npc还不知道自己今天的行为会为未来的哥谭市带来多少麻烦。
    泽利斯暗下决定，他一定不会把自己侵略的手伸向这位友好的npc。
    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了。
    “泽利斯·泽维尔？”穿着红色西装校服的青年略微瞪大了眼，在青年漂亮的湛蓝色眼眸中，泽利斯看见了自己仿佛刚从水井里爬出来的厉鬼造型。“你还好吗？”
    泽利斯点点头：“我很好。”
    他扫了眼提姆校服上挂着的名牌，提姆·德雷克，学生会主席。
    “汤姆和梅罗又欺负你了是不是？他们两嫉妒你的测试成绩比他好，两个永远都长不大的混蛋。”
    泽利斯默默看了眼自己光荣的‘1’点的知识，骄傲的抬起了头。
    “我当然是。”
    第2章
    作为一名经验老道的玩家兼调查员，他当然知道游戏的基础套路。
    像这种开局第一个见到的npc一般来说都是对玩家完全友好的新手引导npc，介绍背景、吸引玩家之类的。
    就算没有引导npc，也会有按键和操作提示，哪怕是在埋葬着无数玩家的交界地，出门的时候也是有引导的。
    这些引导npc对玩家不会有任何初始恶意，除非玩家挑事在先。
    说着，泽利斯打开了人物目录。
    【数据已更新。】
    姓名：提摩西·德雷克
    喜好：？
    介绍：德雷克家族的继承人、年仅16岁的韦恩企业总裁，仅仅是高一年纪便成为了学生会主席，长相俊美、成绩优异，相当受欢迎，似乎一切光环都萦绕着他。
    初始好感度：50（他总在你受欺负的时候出现并保护你。）
    泽利斯看着提姆的背影，缓慢的眨了下眼。
    等等？初始好感度为50？未免也太高了一些。
    这游戏挺友好的嘛。
    他跟着提姆回到了教室，教室中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安静下来。
    好感度面板上清一色的：0（冷漠、厌恶）
    ……那没事了。
    到底是哪种人才能在高中的第二学期还能让所有同学对他的好感度都是0啊？坐垃圾桶旁边的坏学生吗？
    德雷克倒是匀点好感度给其他同学啊！！！
    泽利斯走向光标指引的座位。如他所料，最后一排垃圾桶旁边。
    早知道在背景中再加一段：自己是品学兼优、长相俊美，超极受欢迎的学生会主席，提姆·德雷克是自己的小弟这样的设定了。
    系统：……你在想桃子。
    “德雷克，你真不该理泽维尔的。”坐在德雷克身旁的金发妞嫌恶的扫了眼泽利斯，好像泽利斯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垃圾一样。
    “是啊，德雷克。你为什么要和这种垃圾说话？”
    不只是金发妞，班上不少学生都附和她的话，看起来对泽利斯印象很差。
    提姆略微担心的看了眼泽利斯，泽利斯微垂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对这些话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早已对此习惯。
    有什么人该对此感到习惯？
    于是提姆一拍桌子，他向来温和的脸上出现了严肃和恼怒的神情。
    “泽利斯·泽维尔是我们的同学，是班级的一员。以后不要让我听见或者看见你们霸凌他！”提姆说。
    见提姆发怒，周围的同学没再继续说什么，他们一个个面露胆怯，收回了对尖锐的辱骂。
    泽利斯也终于被这动静抬起头来，提姆朝他露出一个温和又安抚的笑来。
    泽利斯皱着眉移开了视线，提姆略微不解的收回了视线。
    他根本没有把这些霸凌放在眼里。
    在游戏中，主角的待遇通常是两个极端，要么是走在哪里都有人称赞、夸耀，要么就是走到哪里都被人驱逐、辱骂。
    但提姆为自己动怒，这就太匪夷所思了一些。
    泽利斯很难不朝着阴谋论的方向思考。
    德雷克在学校里非常受欢迎，班上的同学也都喜欢他。
    德雷克警告同学不要欺负他，那么同学很可能会因为他对泽利斯的关注产生对泽利斯更恶劣的态度。
    这高达50的初始好感度，嘶、会不会是德雷克想让泽利斯依赖他、病态的pua手段呢？
    泽利斯没有忘记关于提姆的好感度那显示的‘总会在你被欺负时出来保护你。’
    更可疑了。
    系统听着泽利斯如同脱缰野马头也不回一塌糊涂的分析，不敢吱声。
    【申请对提姆·德雷克过一个侦察。】
    【侦察rd100，21/25，成功！】
    【获得侦察熟练度+10％】
    【泽利斯观察到提姆·德雷克摆动手臂时略有些僵硬，掀起的袖子下方有些青紫的瘀痕，泽利斯意识到这是某种伤痕。】
    泽利斯皱起眉来，这信息和他是不是想pua自己有什么关系吗？
    ……玩家没救了，还是埋了吧。
    极大概率已经和主线任务失之交臂的泽利斯再度询问系统。
    【查询德雷克的app（魅力）。】
    【85。】
    泽利斯肃然起敬，足足有85的魅力，德雷克一定不是坏人！
    学习能够提升知识，由于是开放世界rpg，泽利斯只能跟着同学们按照课表来上课。

 第3章

    不过玩家的一天怎么能在枯燥的学习生活中度过。
    所以泽利斯能够skip，快速掠过上课的时间，他提起笔奋笔疾书。
    【或许是德雷克的肯定让泽利斯充满信心，玩家心无旁骛的学习，智力+1、知识+3，精力-40】
    上午的学习结束，泽利斯疲惫的趴在桌上，啃着早餐店打包的家乡饭团。
    【家乡的饭团】
    【精力+20，体质+3，如果玩家国籍为日本，则改为精力+40、体质+5】
    【介绍：z桑，故乡的sakura又开了呢。】
    “泽维尔，别以为德雷克把你从器材室放出来了我们就会放过你。”
    “明天带100美金过来，否则我就揍烂你的脸。别在嚷嚷自己没有钱了，我们都知道你有个富有的二舅。”
    泽利斯抬头看向这两个朝他放狠话的npc酱，一肥矮、一高瘦，标准的恶人炮灰npc模样。
    汤姆·科里亚和梅罗·亚里。
    泽利斯正愁要怎么找到他们呢。
    “汤姆、梅罗，把钱还给我。”泽利斯维持着毫无波动的声线道：“从今天开始，你们不会从我这里再拿到一分钱。”
    开玩笑，从来都是玩家抢npc物资。哪有npc掠夺玩家的？倒反天罡了这是。
    汤姆——也就是那个胖子，举起拳头就想往泽利斯脸上砸。
    泽利斯一动不动，展现着属于第四天灾的从容不迫。
    kp没提醒他过敏捷，这意味着不会触发战斗。
    泽利斯的淡然反而让汤姆不敢下手，他环顾四周意识到自己不该在食堂这种公共场所做出如此冲动的行为。
    梅罗眼珠转了下：“很好，现在有德雷克罩着你，你翅膀硬了是吧。我们的确惹不起你了，既然如此，下午放学后来后面的小巷子，我们会把钱还给你。”
    【玩家收到了一条决斗邀请。】
    “好的，我会来的。”泽利斯回答。
    两人走开后，金发妞停在泽利斯三步外的位置。
    她皱了皱鼻子提醒道：“如果你有脑子，你不该答应他们。”
    泽利斯疑惑的抬头。
    “你是？”
    金发妞瞪着泽利斯：“我只是看在德雷克的面子上提醒你一句。”
    随即她扭头离开了食堂。
    泽利斯耸耸肩，他回到教室开始下午的课程。
    【学习：困难成功。】
    【你认真学习着老师讲解的内容，知识+2，精力-40。】
    最后一节课时，泽利斯早已注意力涣散，他的精力不足以再支撑他继续认真听课，眼看课堂已经无法增长任何属性点，泽利斯干脆谎称自己不舒服提前离开了教室。
    没到放学的时间，学校的大门紧闭着。
    泽利斯来到一处灌木丛上的砖墙围栏，他比划了一下高度，他一个助跑、蹬墙，然后翻过了围墙。这里的草地有被人时常踩踏过的痕迹，显然这里是坏学生们时常偷摸离开学校的最佳地点。
    虽然游戏的体验很看玩家的属性面板，但既然是开放世界rpg+跑团，那么跑团的特点就是，人物本身所掌握的一些知识也能协助游戏体验。
    比如泽利斯本身知道该怎么翻墙，那么在翻越这种有奖励骰的围墙时可以不需要通过骰子判定，直接宣布成功。
    【泽利斯翻越了围墙，力量+2、敏捷+3，攀爬熟练度+1％】
    泽利斯眨眨眼，这是在暗示他以后应该以何种姿态来上学吗？
    泽利斯挥了挥拳头，没觉得和之前有什么区别，他依然是个比同龄人虚弱很多的普通被霸凌青年，但只要他坚持翻围墙上下学，就能把力量和敏捷刷上去。
    泽利斯按照地图指引的光标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他一关上门便大声宣布。
    “我现在要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祖母的祝福】，它能给予我力量，就像我的祖母哪怕隔着高山大海，却依然陪伴在我身边。这使我充满面对汤姆、梅罗的决心！”
    【泽利斯充满决心，接下来一天中，所有判定成功率+10％】
    于是泽利斯拉开房门，当他的双眼看见‘祖母的祝福’时，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他走过去，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冰凉的绿色表面。
    “就像我的祖母那样护着我吧。”他抱着【祖母的祝福】轻柔地说。
    ……抱着？
    系统：？！神他妈祖母的祝福？！你管这玩意叫祖母的祝福？
    被泽利斯抱在怀里的并非是任何首饰或者相关的东西。
    那是一杆长约七十厘米的火箭筒。
    泽利斯不满的回答系统：“它为什么不能叫祖母的祝福？我爱叫它什么就叫它什么。我又没有告诉过你它必须是首饰，是你自己审卡不仔细，还能赖在玩家头上？”
    系统绷不住了，它当时一寻思，能被放在床头柜上的信物还能是什么大型武器吗？没想到泽利斯是真的艺高人胆大，敢把rpg带进rpg。
    系统：“那我请问，你所说的‘祖母说沉默是一个男人最美的武装’和你手中的rpg有半毛钱关系吗？”
    泽利斯抚摸着rpg，毒辣一笑：“祖母发射器……咳，祖母的祝福能让敌人沉默，这何尝不是一种沉默？”
    系统：“……你刚才管它叫祖母发射器了，对吧？！”
    泽利斯没有理会过于活跃的系统，他打开面板查看祖母发射器的信息。
    【‘祖母的祝福’（祖母发射器）】
    【品质：紫】
    【造成范围伤害，判定距离300码、伤害5d8+2，50码外伤害2d4+2】
    【介绍：祖母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寄到哥谭的‘祝福’，寄托着祖母对泽利斯的关心与爱，泽利斯一直记着祖母的教导，让敌人沉默是一个男人最好的武装。】
    泽利斯美美的将【祖母的祝福】揣进背包中，占了两个背包格，但泽利斯除了塑料勺子外，背包一片空旷，足以容纳rpg。
    第3章
    狭小阴暗的小巷中，没有路过的学生敢往里面多看一眼，就算他们亲眼目睹一桩霸凌事件，他们也只会选择置身事外，因为这里是哥谭市。
    “泽维尔，你居然真的敢出现在这儿。”汤姆狰狞的对泽利斯笑着。
    “包来的呀。”泽利斯说：“不来的话扣掉的信誉你补给我吗？”
    玩家拥有信誉值，玩家的一些行为会影响信誉，信誉越高、便会有越多人相信你。
    泽利斯如果没有出现在这场决斗，便会被扣除信誉。
    “把钱还给我。”泽利斯飞快地说：“我只说一次，如果你们拒绝归还，那么我将采取武力打击。”
    【泽利斯使用‘威胁’，效果微乎其微。】
    泽利斯郁闷的想。
    系统又在暗骰，他压根不知道系统骰的是哪项数值，还有很多属性都是未解锁状态，他根本看不见具体数值。
    汤姆和梅罗对视一眼，没把泽利斯的话放在心上。
    “还你钱？你个一无是处的废材，你有本事就自己来拿啊，看你能撑得住几拳不求饶。”
    赛前垃圾话环节结束了。
    【进入战斗回合。】
    由于泽利斯一直处于戒备状态，获得先攻。
    泽利斯第一时间将【祖母的祝福】掏了出来。
    只见泽利斯将手伸向裤包，然后从那狭窄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把70cm长的rpg。
    汤姆和梅罗：？？？？
    他刚从哪儿掏出来的？！
    泽利斯将rpg扛在肩头，头顶昏暗的光照在他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森。
    【汤姆与梅罗陷入恐慌状态，本回合跳过。】
    “在我小时候，我的祖母时常告诉我。沉默是一个男人最美的武装，我觉得她说的很对，所以一直遵从。”泽利斯慢吞吞地说。
    “你来真的？”梅罗不可置信的看着泽利斯，他喃喃道：“……因为50美金你就要杀了我们？”
    “是的。”人形自走第四天灾肯定的回答。
    【邪恶+10，泽利斯的阵营倾向似乎发生了偏移呢！】
    泽利斯冷酷的说：“我要让整个哥谭市都畏惧，人们将不再敢直呼我的姓名！他们会称呼我为‘you know who’！”
    【邪恶+10，泽利斯的阵营倾向似乎发生了偏移呢！】
    【未来职业选项追加：传销组织头领！】
    泽利斯准备扣动扳机，把自己的两位同学炸上天。
    系统（kp）觉得泽利斯还能抢救一下，它连忙道：“这种武器需要熟练度才能使用。”
    泽利斯轻蔑的回答：“我当然有了，我曾在夏威夷培训班进修半年，与名侦探工藤新一是同期生，我学过拆炸弹、开飞机、开潜艇、使用rpg之类的等等，哪怕是工藤新一也得叫我一声师兄。”
    “行，那你用吧。”系统答。
    泽利斯正要扣动扳机，却突然觉得肩膀疼痛、双臂疲软无法举起rpg。
    【力量3/10，无法使用‘祖母的祝福’。】
    泽利斯：。
    见泽利斯放下了手中的rpg，汤姆和梅罗对视一眼，梅罗眼珠子转了一下。

 第4章

    “他手里拿的rpg只是个玩具，这不就露馅了！”
    汤姆赞同的点头：“也是，不然他怎么能把它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来的。”
    难道因为是玩具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把70cm长的rpg就很合理了吗？！！
    两人拧着拳头向泽利斯走去，一顿毒打在所难免！
    泽利斯站在原地，淡定的说：“但我已经报警了。”
    “就像你刚才骗我们那样？我信你个鬼——”汤姆举起拳头。
    伴随着警车鸣笛的呼啸声和刹车声，两名警察从小巷口的警车上走下来。
    “那两个，在干什么呢！”一名警察指着汤姆厉声喊道，他快步走过来，手扶着腰带上的警棍。
    汤姆立刻把手放了下来，他面露惊慌，嚣张的气焰全然不见。
    虽然他们是两个霸凌惯犯，但也不过是16岁的高中生罢了。警察对他们而言有等级和阶级的完全碾压。
    梅罗白着脸指着泽利斯对警察说：“是他、警官。他手上有一把rpg，他想杀了我们，警官！”
    警察皱了下眉道：“撒谎并不能掩盖你们霸凌的行为！”
    “我们没有撒谎——”梅罗看向泽利斯。
    泽利斯双手揣在裤兜里，表情别提有多无辜，作案工具早已不见踪迹。
    汤姆立刻急了：“警官，我们没有撒谎。rpg就被他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我刚才亲眼看见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来！”
    泽利斯淡定地对警察说：“他们的精神状况有问题，我觉得可能是嗑药导致的。”
    “你！你瞎说！”
    警察自然不会相信汤姆和梅罗的话，泽利斯的裤兜才多大，火箭筒怎么可能塞得进去。
    “我相信正义终将得到伸张，所以在来之前我就报了警。现在你们应该把从我身上拿走的50美金还给我了。”
    警官朝着泽利斯露出赞赏的表情。
    “说的好，孩子。”
    【正义+10，泽利斯的阵营倾向似乎发生了偏移呢！】
    【gcpd声望+30，警方觉得泽利斯是个充满正义感的学生。】
    然后俊美的警官拧着眉，湛蓝的双眼不赞同的扫过汤姆和梅罗。
    “学生们，我恐怕你们嗑药和霸凌的行为不能善了。”
    汤姆着急的解释：“我们没有嗑药，这个废物在冤枉我们！他才是那个有问题的人，他私藏了一把rpg，他想把我们炸上天！”
    泽利斯默默地拱火：“我觉得他们的精神问题很严重，或许该把他们送到疯人院？”
    【邪恶+10，造谣并伤害自己的同学让泽利斯感到复仇的快意。】
    开玩笑，作为一名专业的跑团玩家。泽利斯一直奉行遇事不决能报警就报警的行事风格。
    我柜子动了，报警！被困别墅，报警！黑山羊之母降临了，别急，我先报警！
    泽利斯有什么理由不报警呢？他在来这里之前就拨通了电话报警。
    但泽利斯没想到gcpd的出警速度居然这么快，这都赶上给他爱5（gta5）的出警速度了吧。
    他以为自己得挨两拳，或者把汤姆和梅罗炸上天后警察才会来。泽利斯都规划好自己的逃跑路线了。
    “把钱还给这位同学，然后上车去警局走一遭吧，我需要与你们的家长联系。”警官最终这样宣布。
    汤姆和梅罗恹恹的将钱拿出来还给泽利斯。
    【泽利斯拿回了自己的钱，美金+50，声望+30。目前声望：2级。你的所作所为会在学校中引发小范围的讨论。】
    泽利斯余光向后看去，只见小巷两头聚集了不少哥谭高中的学生，他们正对着巷子里发生的事指指点点。
    当然，还有不少女同学是对着警官犯花痴。
    “没什么事你就回家吧。”警官友好的说：“记住以后谁约你去角落里，你都要留个心眼。”
    【人物目录已更新。】
    姓名：理查德·格雷森。
    喜好：？
    介绍：理查德·格雷森是不久前才从布鲁德海文警署调回来的警察，长相俊美、为人友好、性格风趣开朗，以警校第一名的成绩毕业，是哥谭警署的明日之星。
    初始好感度：50（他对泽利斯这个充满正义感的学生很有好感。）
    泽利斯看着词条上的长相俊美沉默了很久。
    他抬头偷瞄迪克，迪克微微垂着头，正在纸上记录着什么。
    黑色的碎发落在饱满的额头上，挺拔的鼻梁，微翘的嘴唇，湛蓝的眼眸和棱角分明的下颌，光影将他的脸庞切割成两个部分，大概是正片叠底百分之70透明度+柔光图层的效果。
    他听见不少女学生、还有一些男学生都在叹息，感叹这位警官究竟是多么多么的帅气。
    然而泽利斯只是面无表情，好像完全感受不到对方颜值的杀伤力一样。
    他冷不丁的问：“他app多少？”
    “90。”系统回答。
    然后泽利斯触电般的抖了一下，发出一声和周围学生无异的惊叹。
    90的app，那是不含任何水分的百分百纯帅啊！
    数值比眼睛靠谱多了。
    其实这游戏叫恋与哥谭吧？
    长得帅的人，例如提姆·德雷克、迪克·格雷森对他的初始好感度都这么高呢？
    这很诡异啊。
    如果他捏的是女号，说不定他真的把这游戏当恋与哥谭玩。他要看帅哥们为他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引起哥谭市阵阵血雨腥风。
    但拥有本体容貌和性别的泽利斯不想被撅或者撅别人。
    注意到迪克看向自己，泽利斯连忙说：“感谢警官先生今天的帮助。”
    “叫我迪克就好。”迪克·格雷森友善的摆了摆手：“像你这样充满充满正义感的孩子可不多见啦！要守护好自己的本心哦！”
    泽利斯看了眼自己高达30的邪恶和10点岌岌可危的正义，用力点了点头。
    【暗骰，心理学失败。】
    和迪克·格雷森打完招呼后，泽利斯便转身离开。
    迪克对着泽利斯的背影偷拍了张照片，然后转头发进群里。
    蝙蝠一家亲（无蝠临门）
    提醒我周五给达米安开家长会：图片.jpg
    提醒我周五给达米安开家长会：看见杰森家的小崽子啦。早知道刚才哄他叫我大舅了。
    十翅五腿红桶：？
    十翅五腿红桶：：滚。
    第4章
    泽利斯回到了家中，他开始打量起家中的物品。这是个看起来还算温馨的公寓，只不过大部分物品上的蒙上了一层灰，这证明玩家并不时常使用它们。
    窗台上放着一盆即将枯萎的薄荷，泽利斯自然而然的拿起喷壶浇了些水。
    【泽利斯亲近自然，感知+1、精力+2】
    【泽利斯亲近自然，感知+1、精力+2】
    【泽利斯亲近自然，感知+1、精力+2】
    ……
    当泽利斯第八次将水倒进花盆中时，系统弹出让人不适的提醒音。
    【怎么样？薄荷在泽利斯的酷刑下交待了吗？是的，彻底交待了。智力-1】
    泽利斯：……
    他上了一天课才涨了1点智力，因为浇花把智力浇没了。
    起杀心了。
    不过泽利斯暂且没有发现智力有什么作用。
    毕竟泽利斯动的是作为玩家的脑子，而非游戏角色的脑子，或许之后阅读某种高级文献的时候，需要过智力鉴定。
    泽利斯拉开背包，倒出几百个塑料勺子，他沉思了片刻，又把它们塞了回去。
    ……这些塑料勺子疑似没有数量限制，他想拿出多少就能拿出多少。
    他感觉自己发现了商机。
    泽利斯拿起扫帚，系统托管了泽利斯的身体进入清洁模式。
    他skip了所有清洁的过程，终于得到了一个整洁的公寓。
    【独自打扫公寓令泽利斯充满了对新生活的希望，理智+3】
    泽利斯洗了个热水澡，随后他用梳子将乱糟糟的渚红色头发都打理好，还剪掉了落在眼前过长的额发，露出那张有几分阴郁和虚弱的脸。
    泽利斯仔细观察着镜子中的自己，发现游戏角色与本体还是稍微有些去别的。
    泽利斯本人并没有这么长的头发，而且泽利斯的黑眼圈是由于长期熬夜导致的，总体来看还算健康。
    而游戏角色z.z，大约是因为体质只有1的原因。
    他看上去像一阵风都能刮倒，脸上的虚弱和萎靡肉眼可见，又时常用头发盖着苍白的脸，看起来能不像厉鬼吗？
    泽利斯扒开脸上的头发，朝着镜子眨了眨眼。镜中有着灰赤色眼眸的青年做出相同的动作。
    他又朝着镜子微笑了下。
    镜中长相俊美的青年挑起唇来，露出一个略有几分苍白、但又腼腆的笑来。尽管仍然看起来有几分阴森，但至少比之前蓬头垢面的样子好太多了。
    【泽利斯在浴室打扫了自己，魅力+3】
    泽利斯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准备查看商城——是的，游戏配备的商城系统会投射在公寓的电视或是泽利斯的手机上。

 第5章

    【泽利斯过一个侦察。】
    【侦察rd100，17/25，成功！侦察熟练度+10%】
    泽利斯在玻璃的反光中隐约看见了一个闪光的东西，他将桌布翻过来，从夹缝中将它拿起来。
    【？？？的微型摄像头（品质：金）】
    【介绍：？？的微型摄像头，或许是出于监视，又或者是其他任何原因出现在泽利斯家中让人毛骨悚然，最好的处理方式是将它冲进马桶或是捏碎。】
    泽利斯为难：可是它是金色品质诶。
    泽利斯思考片刻决定先按兵不动，他把摄像头放回了原本的位置。
    然后他打开了电视，游戏有反窥机制，当泽利斯打开商城时，电视上只会显示普通节目画面，避免了在npc面前暴露的风险。
    【宇宙级传呼机（金色品质），售价5000金币，按下传呼机即可召唤远在宇宙另一端的惊奇队长，三个回合后，惊奇队长落地并消灭敌人，仅限玩家阵营倾向为善时使用。】
    【介绍：人刚飞到地球，危机解除了。过来炫庆功宴是吧？地球人没事少摇我。】
    【死灵之书（传说品质），售价：50000金币。如你所见，这是一本书。】
    【介绍：记载着一切未知不可直视与无名恐惧的书籍、如果玩家角色并非伦道夫·卡特，或者没有足够理智，不建议玩家购买和阅读。▆▂▃▅▆█…&#@……与我一起步入疯狂。】
    “噫。”
    泽利斯打了个冷战，不愧是克系，他光是看着电视上的展示图片便觉得自己被漩涡牢牢吸住无法移开视线，引诱着他买下死灵之书。
    他翻页后，心情舒坦了很多。
    【平平无奇的魔杖（紫色品质），售价：300金币，转职魔法师后的必须物品，玩家需要通过魔杖来释放魔法。】
    【介绍：奥利凡德魔杖店的订单，根据玩家本人的性格特征量身定制，别问为什么这么贵，金币换金加隆汇率有变，猫头鹰冻干价格有涨。】
    【螳螂刀(紫色品质)，售价：2000金币，可以将螳螂刀义体安装于手臂中，杀伤力极强，可造成小范围范围伤害，需要义体改造程度达到百分之50才能安装。】
    【杀人切瓜、无所不能，夜之城大名鼎鼎的v实名推荐！】
    【……】
    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泽利斯现在无法解锁和查看……就，彩蛋还蛮多的。
    他的声望不够无法解锁更多道具。
    而且根据泽利斯阵营倾向的不同，后期商城贩卖的道具也会不一样。
    泽利斯看了眼自己的10个金币，商城里没有任何一件东西是以他目前的经济能够负担的物品。但好在金币并非只有商城购物一个功能，泽利斯点进右上角的抽奖池。
    奖池有三种档位，10金币一次的基础档位，50金币一次的中级档位，100金币一次的高级档位。
    泽利斯倒是可以抽一发基础档位的奖池，但十连会有保底。
    他看了眼充值界面，事实上，除了6块钱的新手礼包扩充外，游戏并不提供其他任何充值端口。
    也就是说，除了这6块钱外给的100金币外，泽利斯还想得到更多金币则需要完成游戏任务或是成就奖励获得。
    这下就不得不氪金了呀。
    泽利斯氪了6块钱，充值的金币立刻到账，随金币一起到账的还有一副金色品质的开锁设备。
    泽利斯从抽屉中拿出那金色品质的开锁设备。
    ……一副手套？
    【偷窃手套（金色品质）：装备该手套进行的撬锁行动始终处于优势，成功判定几率+40，撬锁成功时获得熟练度+20％】
    【介绍：这是由一位名唤阿斯代伦的吸血鬼盗贼继承下来的宝物。你知道拥有它之后闯入银行金库就像是逛沃尔玛超市这么简单吧？那么现在，让我们去偷一匹马吧！】
    泽利斯将手套放在一边，然后花费一百金币购买了初级奖券，正好能抽个十连。
    卡池是完全隐蔽式，泽利斯除了能看见最高品质道具为金色外，他根本不知道这个卡池的下限有多低。
    但赌狗就是这样，管你奖池里有什么，先抽他妈的。
    转盘很快吐出十张物品卷。
    【沙威玛卷饼x2（普通），食用体质+3，精力+30，让我们说中文。】
    【爱心小熊饼干x3（普通），食用好感度+5，精力+20，请将它赠给你喜欢的npc吧！】
    【中国？？甘蓝种子一包（普通），来自神秘东方大国的蔬菜种子，或许只有种出来才知道它是什么。】
    【魅力喷雾x2（普通），魅力值+5。】
    【并不锋利的菜刀x1（普通），使用开启烹饪熟练值、解锁‘厨师’职业道路。】
    【兜帽套装（紫色），平平无奇的黑色兜帽套装，恐吓值+5，神秘值+10，符合哥谭怪胎审美的标准服饰，入夜后效果更新。】
    泽利斯嘴角抽了下。除了兜帽套装，其他全是普通品质，连个蓝色稀有都没有。
    泽利斯直接对着镜子喷完了两罐魅力喷雾。
    【泽利斯魅力值+10，魅力以雾状液体的姿态进入了泽利斯的身体！】
    他的面色不再像之前看起来那般憔悴，黑眼圈也淡去不少。
    之后泽利斯拿着手套换好衣服便出门去了。他第一件事便是装备偷窃手套然后用塑料勺子撬自家的门锁。
    在手套属性的加持下，泽利斯轻轻松松的撬开了自家公寓的门。
    他穿着兜帽套装，双手揣兜、穿梭在街道中，落日余晖将城市镀上一层橘调。
    泽利斯如同大多数人那样行走于街道中，却选择了另一类人会走的道路，行走于黑白边界线的那类人，他在地图的指引下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当铺一条街。
    阳光落不到的地方、黑暗与细菌在滋生。只有入夜后属于哥谭黑夜的时间才会显露出它们的真实模样，这里不仅是当铺，也是黑市，更是罪犯们的销金窝。小心一点，夜晚就要降临了。
    听着地图介绍，泽利斯翻了翻眼皮不屑一顾。
    怎么着？入夜后哥谭会响起警报，然后进入里世界？
    泽利斯走进最近的一家当铺，店主胖子窝在柜台后面，眼睛藏在报纸后轻蔑的看了眼泽利斯，他没有说话。
    他环顾四周，当铺墙壁上挂着各种各样的枪械、柜台里放着一些杂七杂八的物品，他不确定那些枪械是不是一个警告。
    【店铺摆放的物件令泽利斯神经紧绷，在这片区域内，所有判定成功率减50】
    泽利斯眼眸闪了闪，他的声望不够，不足以让当铺老板给予自己好脸色。再加上刚才
    就凭他的3点力量、4点敏捷，老板能把他像墙上那些枪一样挂起来。
    他把那枚【？？？的微型摄像头】放在了桌上，老板看了两眼，表情立刻变得不一样起来。
    他很识货，一眼就看出这是金色品质的微型摄像头。但他依然装着样子，抖了抖报纸：“70美金。”
    泽利斯立刻说：“100美金。”
    老板终于转头看向泽利斯，他盘算着，这戴着兜帽和口罩的青年看起来年龄不大，浑身萦绕着神秘的气质。他看人一向很准，青年的身份不简单。
    “好吧，100美金成交。”老板一把抓走了微型摄像头。然后从柜台里翻出皱巴巴的一百美金给泽利斯。
    泽利斯微微点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当铺。
    他知道这微型摄像头价值不止如此，但以他目前的声望等级来看，140就是他能拿到最多的钱了。何况，他这是空手套白狼套了100，有什么不好的？
    夜晚，结束了一天疲惫卧底生活的杰森·陶德躺在床上打开监控，准备看看自家小崽子在做什么，以此来安抚一下他因工作而疲惫、烦燥的内心。
    入目的画面却是一只肥猪半裸着坐在沙发上打胶的画面。
    杰森尖叫、杰森哀嚎、杰森大惊失色。
    他养了这么多年的青葱小树苗，怎么会变成一头肥猪？！
    第5章
    【（隐藏信息）玩家获得buff‘老父亲的怨念’，持续时间五个小时，感知类鉴定成功率增加20％】
    泽利斯打了个喷嚏。
    卧槽，感觉有人在骂他呢怎么回事？
    泽利斯一边往回走，一边决定明天回学校后把汤姆和梅罗揍一顿。
    他走进一家花店，每盆植物上面都有各自的属性，有些植物的养殖难度极高、相应的，能够获得的属性也比较高、同时可以开启园艺的职业道路。
    有些植物的属性就非常低了，适合新手和养殖废材饲养，比如芦荟、仙人掌、多肉等，只是给一些感知、恢复精神值罢了。
    泽利斯身怀150美金的巨款，他几乎把所有钱都用去买花了，属性高和属性低的他都买了一些，同时还买了几个空花盆用于种他那神秘的普通品质甘蓝。
    当泽利斯离开花店时，夜幕已经完全降临。
    【当余晖落去，哥谭陷入黑暗，阴云笼罩这座城市、蝙蝠灯取代月亮，相较月亮的麻木与遥远、蝙蝠灯才是人们触手可及的明亮。毕竟它的存在能够提醒人们，当你觉得自己足够蠢的时候。请不要忘记一个打扮成蝙蝠的怪胎试图拯救这座城市。】

 第6章

    【玩家精力条已刷新。】
    精力条刷新了？
    泽利斯错愕的抬起头，什么鬼？夜晚刷新精力条？正常游戏不都是一天结束后才会刷新精力条么？
    远处警车鸣笛的声音从远到近又从近到远，枪声、爆破后的巨响，人们疯癫的狂欢声，天边一闪而过的黑色身影。
    难不成哥谭市真的有‘里世界’？白天的平静与黑夜极致的落差将泽利斯平静的内心完全击碎……他意识到，这个游戏将与他过往玩过的任何游戏都完全不同。
    泽利斯瞳孔微闪，明灭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脸精确的切割为黑与白两种颜色。
    斑驳的墙壁上投下的阴影，漆黑扭动的影子，男人恐惧到极致的祈祷声令男人无法吐出正确的词语，除了‘please、help’等求助词，泽利斯几乎无法听清其他。
    伫立在那道扭动影子之上的另一道影子只是冷漠的看着，然后抽出了一把大刀。他举起了它，伴随着身下越发大声的呼唤和求饶声，咔嚓一声，鲜血溅射在墙壁上，为斑驳的墙壁染上崭新、污浊的颜色。
    漆黑扭动的影子终于搅在一起，从此他们命运不再分离。
    泽利斯瞪大了眼，他无声的用手掌捂住嘴。
    【无数人将他捧在手心视作明珠，却有更多人意图将他踩进泥底。说到底，那是蝙蝠侠的选择。哥谭市的夜晚何尝不是一种里世界呢？泽利斯也将面对选择。】
    系统仍在用冰冷的声音报幕。
    【泽利斯应该选择像哥谭市的绝大多数人那样对此视而不见。但他明白一旦他选择离开，他将永远失去一些东西。那么是前行还是无视？】
    泽利斯微微眯起眼，他维持着捂住嘴保持安静的动作走向小巷。
    【泽利斯做出了他的选择，不明黑白，他只是坚定自己的想法，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垃圾桶？？！！】
    系统平板无波的嗓音终于被泽利斯彻底击垮。
    待那杀了人的男人鬼鬼祟祟的离开后。泽利斯快步奔过去，他跨过地上的尸体。
    虽然这游戏和他过往玩过的任何游戏都不一样，但这又不妨碍泽利斯像过往玩游戏那样抽象。
    好在这尸体没有挡在泽利斯奔向垃圾桶直线的必经之路上，否则法医尸检时可能还会在上面找到泽利斯的脚印。
    泽利斯掀开垃圾桶盖，毫不嫌脏的翻起了足足有大半个人高的铁质垃圾桶。
    他用手机手电筒打着光往里面探头。
    过了一会儿，泽利斯欣喜的声音从垃圾桶里传来。
    “卧槽！我就知道垃圾桶里有好东西。”
    泽利斯从垃圾桶里举起了一把染血的大刀，毫无疑问，这正是刚才屠戮了泽利斯脚下那人的凶器。
    【疑似凶器的大刀（紫色品质）】
    【造成伤害：近战，2d3+2。如果玩家能够使用弹刀，那么可以将其用作防具。】
    【介绍：一把刀刃长约一米五，刀柄二十厘米、锈迹斑斑的大刀。看起来像著名男模三角头所使用过的大刀，‘疑似’凶器，不，这百分百就是凶器！——拾得，俺寻思着也没人要啊。】
    泽利斯将大刀装进背包，又从垃圾桶中翻出了一些瓜果蔬菜。
    【瓜果蔬菜（腐烂），食用后体质-5，可以用作肥料。】
    揣走.jpg
    最后泽利斯又搜寻了一番，他贼心不死的摸走了垃圾桶的盖子作为最后的纪念品。然后他拨通了迪克·格雷森的电话，格雷森在白天给泽利斯留了电话号码。
    泽利斯静静的站在尸体旁，耐心的等待着电话接通，足有一分钟左右，电话才被迪克·格雷森接起。
    率先通过手机传来的是压抑的、粗重的呼吸声。
    迪克·格雷森正努力试着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嗯，有什么事吗？z.z？”
    泽利斯眯起眼，他敏锐的记得自己并未向迪克·格雷森阐述过自己的名字，还是说，这就是游戏的一部分，npc默认已知玩家的名字？
    “你好，我看见了一具尸体。”泽利斯顿了一下又问：“你在忙吗？格雷森警官。”
    夜翼看了眼躺在他脚边的稻草人帮派的暴徒们以及面前的几名暴徒，他闪身避开攻击，然后将暴徒肘击在地。
    同时不忘向泽利斯撒谎道：“……呼、嗯，我不忙，我只是、呃，在跑步。”
    泽利斯倒吸了口气，他的脑子瞬间闪过了无数个18+的内容。
    他在电视剧里见过类似的剧情。向自己在外的妻子谎称在夜跑，实际上在床上和别的女人偷情这种事！
    夜翼踩着墙壁，凌空跃起，一个利落的正义飞踢将另一位暴徒踹飞在地。
    夜翼终于隔着电话接收到了泽利斯的脑电波，他解释道：“呃，这一段路没修好、跑着挺费劲。”
    被夜翼肘倒的暴徒们适当的发出了两声难耐的呻吟。
    泽利斯一瞬间肃然起敬，卧槽！是inpart！
    迪克叹了口气：“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也只能坦白了。其实，我刚才在——”打击罪犯。
    “格雷森警官，你什么也不用说！”泽利斯打断道。
    “嗯？”
    “我只有一个问题，首先我不歧视同性恋，其次虽然这是下班时间，但身为一名人民警察，如此□□的度过下班时间是不是不太好？”
    哦？居然有如此生动夜生活的npc？
    迪克·格雷森看了眼满地罪犯的残骸，不知道究竟□□在哪里。
    “呃。”
    “如果我向当局举报你，你会被革职吗？”泽利斯兴致勃勃的问。“不仅会被革职吧。格雷森警官，你会在监狱里待个十几年也说不准。”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靠通过拿捏迪克·格雷森的把柄来控制对方作为自己在gcpd的眼线？这将是他控制gcpd的第一步，在他进一步掌握gcpd后，便可以实施对整个城市的控制！
    之后他会操控这座城市攻打其他城市，首当其冲的就是纽约，他要把！纽约的房价打下来！创造一个没有流浪汉的纽约！
    之后，待他控制了整个美国便可以如同凯撒大帝一般残忍狂暴的全世界宣战。
    这个游戏将更名为《哥谭：文明6》。
    【泽利斯脑中的疯狂想法足以让每个人为之胆寒，邪恶+10，目前阵营倾向：潜在社会危险分子】
    迪克·格雷森立刻警惕起来，他就知道！杰森·陶德养大的小孩怎么可能是个善良、充满正义感的小孩。相处不过半小时，对方邪恶的本性暴露无遗。
    泽利斯无趣的扁了扁嘴，他不准备举报迪克·格雷森，这个好心的、即使身在inpart也不忘接他电话的警察，被自己威胁后好感度也没有扣。
    这是什么？！这是泽利斯在警局的人脉啊！
    社交技巧分为：话术、魅惑和威胁。只有威胁是负向的，泽利斯很少用威胁，因为npc一旦脱离了能被泽利斯威胁的情况，他们之间的关系便会立刻恶化。
    话术和魅惑就不会了。魅惑？泽利斯看了眼自己的魅力。
    魅力：14（仔细一看长得还不错的厉鬼。）
    这个魅惑要是能成功，估计那人是有恋尸癖或者恋鬼癖。
    那还是话术最靠谱了。
    于是泽利斯信誓旦旦地说：“放心吧，格雷森警官。您帮过我，这个秘密我会烂在心底。”
    夜翼沉默了一下：“……谢、谢谢您啊？”
    到底是什么秘密啊？他夜里不睡觉打击罪犯吗？
    【迪克·格雷森的好感度+1】
    泽利斯肃然起敬，他要永远追随迪克·格雷森！
    【角色支线任务：明日之星的秘密已触发。】
    【格雷森在隐瞒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后续报告待更新。】
    泽利斯为系统的不要脸瞋目结舌，妈的，他都已经分析出格雷森在搞inpart了，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关于格雷森是1还是0，喜欢后入还是乘骑？有没有得性病？
    卧槽，他才不想参与inpart观察格雷森的性癖。
    泽利斯的脸光是想到男人的屁股就忍不住皱成一团，他要举报这个游戏涉黄。
    【奖励：500金币，提升玩家任意道具品质1-2级。】
    泽利斯义正言辞的向系统宣布：“奖不奖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格雷森的身份一定不简单，作为一名all in玩家，我必将收集格雷森的全部秘密拱手呈上！”
    将坐标报给格雷森后，泽利斯挂断电话向外走去。
    第6章
    入夜后，在街道上游荡的人明显变少了，剩下的盘踞在街头的人都是三两组队。
    像泽利斯这样独自一人的例子几乎没有。
    那些盘踞在街头的混混、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穿着铆钉靴嚼着烟。
    他们用不怀好意的视线打量着泽利斯，泽利斯保持着从容不迫的姿态穿行在人群中。
    混混们跃跃欲试，却始终没有人上前找泽利斯的麻烦。
    显然，这些混混不敢靠近泽利斯的原因是那把被提在手中的染血的‘疑似凶器的大刀’。

 第7章

    泽利斯提着刀，闲庭信步的回到了那家当铺，肥嘟嘟的老板仍然摊着报纸，但他的神情显然戒备了很多，泽利斯注意到他的衣兜里露出来的一角似乎是枪。
    “又是你？”老板瞥了眼泽利斯。
    他的目光在落到那把斩首大刀上时一下子变得震惊，那上面残留的还未干涸的血迹彰显了这把大刀刚才被用于什么。
    老板戒备的打量着泽利斯，作为游走于黑白边界线的当铺，老板见过很多着急脱手的杀人凶器，但他从未见过像眼前神秘人这样毫不介意的拎着它、如同逛花园一样走进来的。
    这把大刀绝对是把可以追溯到中世纪的古董！
    “这、你从哪里弄来的？”老板努力保持平静的语气问。
    泽利斯抬眸看向他，渚灰色的眼眸折射出冰冷的光，赤红在灯光下向瞳孔四周弥散。
    老板这才第一次注意到这位将自己隐藏于衣袍之下的青年有一双如恶魔赤红的双眼——人类怎么会有这种颜色的瞳孔？
    青年静静的伫立在柜台前，门前的风吹起他的衣袍，那是翻滚涌动的黑暗，猩红色的腐败正在向四周传递。
    他的嗓音诡谲又冰冷的反问，他把大刀拍在柜台上：“你确定你想知道吗？”
    有一说一，这还挺重。
    泽利斯正在思考，他要如何将自己翻垃圾桶捡漏拾到了这把‘疑似凶器的大刀’的故事优化成一个跌宕起伏的过往，最好加一点友情、爱情以及最重要的政治正确，lgbt、黑人、女性，这样才能过审。
    【玩家恐吓值+20，仅限装备兜帽套装时使用。】
    泽利斯微微一顿。
    老板肥躯一震，脸色苍白的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先生。”
    “你最好真的是。”泽利斯扬起下巴。
    “多少钱？”
    “1、100美金？”老板颤巍巍地说。
    泽利斯眯了下眼，老板立刻改口：“300！300美金！”
    泽利斯满意的接过老板递上来的钱，他不知道为什么老板在白天和晚上对他的态度差别这么大，但这又不妨碍泽利斯享受这种被人畏惧的感觉。
    “以后还有别的东西我也会来找你交易的。”泽利斯说。
    老板点头哈腰：“先生、我该怎么称呼你？”
    泽利斯警觉的瞥了眼老板，这老板不会之后向告发自己吧？
    他冷声道：“人们从不直呼我的名字，名字是个神奇的存在，不是吗？我能通过名字找到他人，他人也能通过名字寻找我。”他好像说了一句废话。
    “他们称呼我为z.z，你也可以这么叫。”
    老板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快速点头。
    泽利斯快步离开当铺，风扬起他漆黑的斗篷，像是张牙舞爪的噩梦，在走出店门前，他斜眸最后看了老板一眼，渚灰色的眼眸冰冷又残忍。
    泽利斯屈起食指和中指，指了指高深莫测的威胁道：“如果我是你，我会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他现在强的可怕。
    【泽利斯今晚在当铺的表现令老板魂不附体，他对你的话唯命是从。】
    【泽利斯在当铺街的声望+35（小有名气），当铺老板是这条街出了名的地头蛇，他今晚的行为很快便会被整条街知道，因此泽利斯的存在在当铺街引起了骚动，所有当铺都听闻了那提着大刀的神秘人‘z.z’的名号。仅限穿着兜帽套装有效。】
    泽利斯离开当铺后，立刻打开面板查看起了兜帽套装的属性。
    兜帽套装在入夜后会获得更新效果。
    【兜帽套装（紫色）】
    【介绍：躬耕于黑暗，服务于光明。入夜后穿戴会额外增加35的威吓值。要知道除了蝙蝠家族的怪胎们，没有其他人会穿成这样。可以穿戴cos刺客兄弟会，潜行成功率+10％，背刺判定成功率+10%，但很可能会被主宰着哥谭市的刺客联盟找麻烦，他们一向不欢迎外来者。遭遇刺客联盟的机率增加。】
    泽利斯肃然起敬，他简直强的可怕。
    注意到自己今天的精力还有80点，他溜达着朝着公寓的方向走去的同时开始沿路翻找垃圾桶。
    他坚持学习李三光同志的优良传统，宛若蝗虫过境掠夺哥谭市……的垃圾桶。
    泽利斯维持着严肃的表情，瞪着他那双猩冷的眼翻腾着垃圾桶。
    【新鲜的水果x1】
    【半腐烂的水果x1】
    【死掉的龙虾x10】
    【新鲜的鳕鱼x1】
    ……
    泽利斯捡到了一些季节供应的食物，海产品等等，海岛城市是这样的，海产品的数量总是大于其他物品。
    他没能像之前运气极佳捡到一把紫色品质的大刀，于是他把所有垃圾桶盖子都拾走了，总得带点伴手礼回家吧。
    每当他搜罗一个垃圾桶，他的玩家声望便会随之提升，与之对应的邪恶值也会随之增长。
    【提大刀的神秘人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玩家声望+5】
    【偷走了垃圾桶盖，邪恶+1】
    当泽利斯拿走第八个垃圾桶盖时，他的邪恶值已经累积到了38，玩家声望：2级（50/100）。
    玩家声望和地区声望是不一样的，玩家声望代表了玩家本人会受到的关注和态度，而地区声望则代表地区内npc对玩家的态度。
    地区声望比玩家声望更容易获得。
    为了降低自己的邪恶值——事实上，游戏并不能降低邪恶值，但泽利斯可以通过提高正义值的方式来将自己的阵营从邪恶拨到中立或是正义。
    所以每当泽利斯注意到有人在观察自己翻垃圾桶时，他便会友好的与那人打招呼。
    这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正义值一点没涨，威吓熟练度涨了20%
    泽利斯现在身着兜帽套装的恐吓值足有65，光是一个红丹丹的眼神便能吓退一众普通npc。
    正在里德乐此不疲的搜刮垃圾桶时，他突然听见一声系统的提示音。
    【达米安·韦恩对你的好感度-1】
    泽利斯：？？？
    不是，这是哪位？他翻他的垃圾桶，为什么要扣他好感？
    【泽利斯请过一个侦察鉴定。】
    【.ra侦察，87/30，失败。】
    正埋头翻垃圾桶的泽利斯没有注意到天台边一闪而过的身影。
    泽利斯化身宇宙猫猫头，思考片刻后，管他呢，先翻垃圾桶。
    当他走向一条巷子旁的垃圾桶时，他听见了□□击打和咒骂的声音，还有钝器敲到墙壁上反弹的声响。泽利斯立刻挺起肩膀，他意识到自己捡漏的机会又来了。
    然而当他蹑手蹑脚走到巷口前时，巷子中击打的声音已经停了下来。他眯着眼朝巷子中看去，只见狭小、拥挤的巷子中倒了四、五个人，看不见明显的外伤，但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生死不明。
    这很不对劲，他刚才分明听到了打架的动静，难不成这几个人互相给了对方一棒子把对方打晕了？恰好没有一个人能站着？
    那就别怪他开启搜刮模式了。
    “喂。”身后传来的冷冰冰又不耐烦的声音吓了泽利斯一跳，他立刻转头看去。
    一个戴着绿色多米诺眼罩、穿着红绿色制服的男孩就站在泽利斯身后。
    “在哥谭市不要多管闲事，因为‘闲事’会记住你。”
    泽利斯狠狠低头才终于看清了这堪堪达到他腰部的，估摸着只有一米二高度的臭脸小孩。
    姓名：罗宾
    喜好：？
    介绍：曾是刺客联盟的少主，如今追随其父亲蝙蝠侠的脚步，以蝙蝠侠助手罗宾的身份于哥谭市行侠仗义、打击罪犯，脾气最差的一任罗宾。
    好感度：？？
    罗宾狠狠的皱了下眉，他无意识的撇了下嘴，这些年泽利斯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为什么突然窜的比他高了这么多？
    泽利斯眯着眼看着罗宾，罗宾不动声色的任由泽利斯打量。
    他知道泽利斯的存在，就像韦恩庄园中每个人都知道泽利斯的存在那样，尽管泽利斯的存在对于达米安来说一点也不合规则，但泽利斯也算‘家人’，迪克一直这样告诉他。
    哪怕杰森·陶德清楚泽维尔夫妇与韦恩夫妇相似的死法让他们的死亡变得不那么简单。
    他也依然不准备让泽利斯踏入灰色地带，他想保护好他的、平凡的小树苗。
    泽利斯只是个普通人，这正是达米安不怎么喜欢他的原因。
    泽利斯应该是灰色地带的一员，但他不是。
    哈，平凡意味着普通。
    泽利斯突然意识到一个非常具有法律代表性的问题，于是他严肃着脸问罗宾：“蝙蝠侠雇佣你算雇童工吗？”
    他是不是可以利用蝙蝠侠雇佣童工这一点来威胁蝙蝠侠，从而进行他控制整个超英界的第一步。
    罗宾看着他的眼神仿佛在看智障，怎么不是z.z呢？
    在罗宾的眼神中，泽利斯失望地意识到，每个人都知道蝙蝠侠雇佣童工。

 第8章

    第7章
    “我们都是自愿给蝙蝠侠干活的。”罗宾冷哼一声说。
    身为罗宾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情，他们每个晚上打击罪犯的行为也是崇高的，一切都是为了与邪恶作斗争。
    达米安一直以这个身份感到骄傲，过去作为刺客联盟少主时的他总是烦躁的，他不明白这种烦躁来源于什么，他的每天只是训练和暗杀，一切都是如此索然无味。
    直到浑浑噩噩的杰森·陶德来到刺客联盟，达米安第一次知道了他父亲的存在，作为惩奸除恶，完全与刺客联盟站在对立面的存在。
    从此他的人生不再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而现在达米安已经走出了那片水仙花平原，来到了他的人间。
    泽利斯·泽维尔并不知晓这一切，也不知道他的监护人承担着怎样的身份。
    他只是享受着杰森·陶德为他撑起的屏障，他对杀害了他父母的凶手的憎恨再也掀不起任何波浪，因为那是一朵安置于温室中的花。
    泽利斯肯定早就不记得，他曾怀揣足以将自己燃烧殆尽的满腔怒火和憎意发誓要手刃凶手，他也不会记得，他们曾经接触、相处，在很长一段时间。
    罗宾收回视线，他用晦涩难懂的口气说：“你是不会明白的。”因为你从来都不是我们的一员，而你曾经答应会和我一起。
    泽利斯思考片刻，盯着罗宾的眼神变成一片骇然。罗宾对自己被雇佣童工去干危险的事情不仅没有一点意见，还如此崇拜蝙蝠侠。
    妈的，没想到蝙蝠侠还是个洗脑专家啊！
    他怀疑的眯起眼打量着罗宾，不知为何他看着眼前的小不点罗宾总觉得心中有种奇怪的直觉。
    泽利斯说不出来这种直觉指向什么，遇事不决过心理学。
    【.ra心理学，17/20，成功！】
    【罗宾的话语是如此晦涩，分明是现代的词语却如同古语般复杂，沉重但又有几分不真实，像是荆棘缠绕着他，不再允许他吐露更多，嘘，他也是缄默者之一。】
    泽利斯：……听不懂思密达。
    系统：只能暗示到这里了。
    于是泽利斯决定先把这条信息放一放，因为那闪闪发光的垃圾桶在召唤他。
    垃圾桶：搔首弄姿勾引玩家.jpg
    多无视垃圾桶一秒都是对垃圾桶的不尊重。
    于是泽利斯快步走进巷子，罗宾抱着剑悄无声息的跟在泽利斯身后，但那张聒噪又说不出好听话的嘴无时无刻不再彰显罗宾的存在。
    罗宾见泽利斯在一位倒地不起的暴徒面前停下，他发出一声嗤笑：“他们罪有因的，怎么？你想帮助他们？”
    只见泽利斯一脚踹开了脚边的暴徒，然后在垃圾桶旁蹲下了。
    罗宾：……
    听了罗宾的话，泽利斯回头对着罗宾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仿佛在问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古怪的想法。
    “怎么会呢？我来到这里当然是因为这个闪闪发光的垃圾桶在召唤我。”泽利斯半蹲在地上，张开双臂向罗宾展示这个闪闪发光的垃圾桶。
    泽利斯的动作仿佛在说，当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完美的，我将向你展示这个完美的垃圾桶。
    罗宾盯着那个垃圾桶，他怎么看也没觉得那个垃圾桶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很普通的垃圾桶而已。
    他嫌恶的皱了皱鼻子。
    泽利斯欣喜的掀开垃圾桶。
    然后听见。
    【达米安·韦恩的好感度-1】
    泽利斯：？？？
    他沉默了，然后放下了手中的垃圾桶盖，站直身体开始思考。
    所以达米安·韦恩你几把谁啊？！我们见过吗？！哪来的好感度给你扣的啊！
    在他放下垃圾桶盖的同时，他听见。
    【达米安·韦恩的好感度+1】
    泽利斯默默的揭开垃圾桶盖。
    【达米安·韦恩的好感度-1】
    嗯？
    然后盖上垃圾桶盖。
    【达米安·韦恩的好感度+1】
    有点好玩耶。
    【……】
    【泽利斯搁这儿搁这儿呢？达米安·韦恩觉得泽利斯很蠢，玩家智力-1】
    我勒个清汤大老爷啊，这点小事扣我一点智力？
    突然。
    电光火石间，泽利斯意识到了什么。
    他幽幽的转过头去看向罗宾，罗宾抱着剑臭着脸酷酷的半倚着墙壁盯着泽利斯的所作所为。
    “……达米安·韦恩？”泽利斯迟疑的问。
    “嗯？”罗宾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他掀开眼皮抬起绿眸与泽利斯对视，半秒后，他神色淡然的移开视线，然后慢吞吞的问：“达米安·韦恩？那是谁？”
    泽利斯收回目光，他皱起眉。
    罗宾的表现可谓是无懈可击，他没有露出半点破绽，他听到达米安·韦恩这个名字的表现就像是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全然不熟。
    所以罗宾不是达米安·韦恩。
    那达米安·韦恩又是哪位，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翻垃圾桶的？这哥谭市果然是卧虎藏龙的一座城市啊。
    听完泽利斯一塌糊涂的推理，系统：不敢吱声。
    已经暗示到几乎是明示的程度了，我这可怜的智力只有1的玩家依然没能理解它的意思呢。
    算了先不管了，反正智力也扣了，哪怕是耶稣转世也无法阻止他翻这个垃圾桶了。
    泽利斯愉悦的想，垃圾桶里的东西与之前翻过的垃圾桶没有任何区别，可这个垃圾桶是闪闪发光的垃圾桶，他一定有什么特殊之处。
    于是泽利斯捡起那垃圾桶盖，他看见垃圾桶盖的背面印着图案。
    【美国队长的星盾垃圾桶盖（蓝色），防御力+5、可使用肘击和钢铁冲刺、伤害1d4】
    【介绍：印有美国队长标志星条盾牌的垃圾桶盖，你不能指望它拥有如同振金盾牌的强大防御力和攻击性，但这是free的，你还想要什么自行车？】
    【复仇者联盟垃圾盖周边收集进度 1/7，集齐获得神秘奖品，500金币！】
    泽利斯顿时觉得搜刮垃圾桶的兴趣变得愈发强烈起来，他充满了斗志。
    “这是什么？”罗宾嫌弃的看了眼泽利斯塞进斗篷中的垃圾桶盖。“一个美队垃圾桶盖？这就是你翻垃圾桶的原因？感觉不如……蝙蝠侠。”
    泽利斯只是意味深长地对罗宾说：“神仙哪知凡人苦。”
    随后，泽利斯又兴高采烈的奔向巷子另一边的垃圾桶，他本来还想搜刮一下暴徒身上有没有值钱东西的，但当着罗宾的面总归有点不太好。
    他的手刚摸上垃圾桶盖，他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变慢，一种难以言喻的疲倦席卷了他，他浑身上下每个地方都在叫嚣着疲惫和困倦。
    只是一瞬间，他的眼前便变成一片漆黑，光速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在泽利斯昏厥过去前，他最后的念头是：卧槽，我要告这个游戏抄袭星露谷，连凌晨2点仍在外边游荡就会陷入昏厥这个游戏设定也完全复刻啊！
    不会被野人捡走吧……这种事情不要啊。
    然而这落在慢泽利斯两步的罗宾眼中就是完全不一样的画面。
    罗宾看着泽利斯如同一只脱缰的哈士奇一般快活的奔向了垃圾桶，然后缓慢的躬着身体趴在垃圾桶盖上，不动了。
    罗宾：……不会是猝似了吧？
    罗宾绷着下颚凑上去，如果泽利斯真的猝死了，他就会成为第一嫌疑人，杰森·陶德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的。
    当达米安看见泽利斯勾着唇角、美美的陷入睡眠的模样，他嘴角抽了下。
    他眼神复杂的扫过光速入睡的泽利斯，他忍不住在心中抱怨杰森·陶德，又一次。
    陶德实在把泽利斯·泽维尔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泽利斯完全没有接触和感受到过哥谭市的黑暗，否则他怎么会心大到在这种地方捧着垃圾桶入睡？
    还是说泽利斯出于本能的信任自己？所以毫无负担的在他面前、在这里睡下。
    虽然泽利斯·泽维尔已经忘记他了，但他依然信任自己。毕竟他们曾在无数个夜晚依偎在一起，抱团取暖——不，这种说法并不正确。应该说，是泽利斯依赖达米安。
    这个想法稍微让达米安的心情舒服了些许。
    “真麻烦。”达米安嘟哝着，他向自己解释道：“陶德有的时候真的很啰嗦，如果我把他的‘小树苗’丢在这里不管，之后他肯定会捧着泽利斯的尸块来找我麻烦的。”
    达米安轻松将泽利斯背起来，他的个子相较起泽利斯来说矮小了许多，但他背起泽利斯却一点也不吃力。
    他甩出钩锁，背着泽利斯攀上楼顶，黑色的斗篷与黄色的斗篷交织在一起，于蝙蝠灯映下的光芒中飞舞，黑影快速穿梭于城市中，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一幕。
    就算有，也不会有人敢对此做出评价或是挑衅对方。
    达米安背着泽利斯从外打开窗户翻进公寓，将泽利斯随手丢在沙发上，他正要离开，思考片刻后，在角落中留下了一枚定位器才翻越窗户离开。

 第9章

    达米安顺着空调管道一路滑到泽利斯公寓旁的小路里，他看见角落里那垃圾桶，突然想起泽利斯翻垃圾桶时那难以遮掩的欣喜，深深的皱起眉来，他知道泽利斯不缺钱用。
    红头罩堂堂东区霸主，同时也是冰山餐厅的秘密老板，他根本不缺钱，又怎么会亏待自家‘小树苗’？
    所以泽利斯翻垃圾桶一定还有别的原因，难道垃圾桶里真的有什么？
    达米安抿着唇走向垃圾桶，他心中涌动的好奇迫使他想去了解泽利斯在垃圾桶中看到的东西。
    他打开垃圾桶盖，头顶微弱的灯光并不能照亮整个垃圾桶，他不得不弓着身子凑近垃圾桶，眯着眼打量里面究竟有什么。
    这个垃圾桶应该是新运过来的，崭新的、没有一点垃圾。
    “……罗宾，你在干什么？”听到熟悉、复杂的声音，达米安猛地站直身体放下垃圾桶盖转身看去。
    只见杰森·陶德站在楼梯口，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达米安心中咯噔了一声，他知道，他这辈子算是有了。
    第8章
    杰森·陶德此刻的心情很复杂，这是糟糕的一天。具体表现在，他在黑面具的帮派中潜伏卧底，操劳了一天。
    他想不明白，黑面具究竟是怎么能在哥谭市的□□中占据一席之地的。
    他的意思是，黑面具的手下蠢得像猪一样，仅仅是三个小时，杰森从东边跑到西边，先是截警车救下了一车顶着通缉令在街边撸串的黑面具帮的暴徒，其中两位还是黑面具的心腹——噢，或许在下个月的最佳员工评点上他们就不再是了。
    显然一个人恨不得分成十个人用的杰森·陶德才是老板心中的最佳员工。
    这几个撸串的黑面具暴徒被一同撸串的群众看出了通缉犯的身份并奋起攻之，结果被啤酒瓶砸的鼻青脸肿扭送进了警局。
    杰森·陶德不得不骑着摩托一路狂奔才能在路上给他们截下来。紧接着黑面具帮的一个附属帮派与东区的地头蛇红头罩帮爆发冲突——是的，没错。就是那个红头罩帮。
    在路上接到这个消息的杰森·陶德头都大了。
    我勒个蝙蝠侠昨晚没吃完的通心粉啊。
    他卧底的帮派要收拾他的帮派。
    ……幸好在卧底之前，他已经把额头放荡不羁的白发染回了黑色，并在脸上做了几道狰狞的疤痕，他确信红头罩帮不会有任何人认出他的身份。
    那么问题来了，杰森是帮着黑面具帮揍自己的小弟呢？还是直接亮明身份跟黑面具帮爆了呢？
    杰森的选择是：我全都不选。
    作为一个卧薪尝胆的大人，他还没有挖出黑面具最近在搞什么他怎么能就此放弃？殴打自家的小弟显然不是一位明君该做的事，他又不是蝙蝠侠——这里指的是，在过去他和蝙蝠侠三天两头掐架的事。
    所以杰森周旋于红头罩帮与黑面具帮之中，成功阻止双方战火升级。中间杰森还经历了身份暴露的危机，谁让哥谭市的天气就像是小丑一样变化无常，突然落下的雨滴不仅浇灭了每个人的怒火，也差点让杰森暴露身份。
    毕竟杰森真的很喜欢额头挑染的那两撮白发，尤其是他的小树苗非常喜欢。
    所以他只是用一次性染发剂将它们染回黑色，一沾水就打回原形，得亏他跑的够快。
    等他重新处理好头发，黑面具又开始召集他，然后他便在黑面具的办公室里麻木的充当教父身边的打手。
    他确信黑面具在办公室威胁那演员说的所有台词，都是马龙·白兰度的同款，天知道黑面具最近已经闲的开始cos教父了。
    他当然闲了。黑面具只需要双手撑着下巴装作阴沉、高深莫测的坐在椅子后面动动手指就能完成一天的工作，卧底杰森·陶德要考虑的事情就很多了，既不能被人看出破绽，又要周旋于各帮派之间，还要捞捞黑面具的笨比手下。
    最后，杰森·陶德好不容易回到安全屋。打算看看自家幼崽、自己的小树苗在干嘛，一打开摄像头迎面便是一张肥猪打胶图。
    吓得以为泽利斯被肥猪拱了的杰森提起枪就往泽利斯的公寓跑，那一刻他连肥猪的尸体埋哪里都想好了。
    虽然走到半路杰森便醒悟过来，那房屋陈设完全不是泽利斯的公寓。恐怕是泽利斯发现了摄像头的存在并处理了它，这让杰森又升起一些难以言喻的自豪感。
    杰森知道泽利斯正和达米安在一起，所以他并不担心，他只是潜入泽利斯的公寓，再次放下了摄像头。
    没想到下楼便遇到正在翻垃圾桶的达米安，杰森·陶德的心情值+1。
    他在达米安警告的眼神中翘起嘴唇，然后戏谑地说：“嗯？小流浪猫罗宾？我要告诉你爸爸。”
    达米安深吸了口气，他已经不像之前那般容易被人激怒了。
    他反驳：“真要说小流浪猫的话，我觉得你的小树苗更像小杂猫，你知道吗？他花了一个晚上把周围的垃圾桶搜刮干净了。你是虐待他了还是怎么着？”
    杰森没把达米安的话听进去，只当达米安是想把泽利斯拉下水。
    他继续维持着戏谑的口气说：“哦，你的意思是他抢走了所有垃圾桶导致你没法找到今晚填饱肚子的剩饭了？”
    达米安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心如止水。
    然后下一秒，他抽出刀。
    “我要杀了你！！！！”
    ……
    泽利斯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咂咂嘴，睡得很香。
    【泽利斯经过了一晚上良好的睡眠，精力额外+20，体质+1】
    他从沙发上爬起来，开始复盘昨晚的事，实际上睡眠对玩家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所以在入睡后，泽利斯本想直接按skip，跳过睡眠时间的，但skip却一直是灰色状态，这意味着周围有剧情正在发生，然而已经陷入了婴儿般睡眠的泽利斯对发生了什么隐藏剧情完全不知晓。
    待skip键终于亮起来时，泽利斯迅速按下skip来到了他进入这游戏的第二天。
    他环顾四周，意识到这里是自己公寓的客厅。
    他伸了个懒腰，心中默默给制作组打了个5星好评。
    这游戏还挺人性化。居然在他昏厥后将他送回公寓，不然以哥谭市这种随处可见凶杀现场的现代版夜之城，第二天醒来后第一个任务恐怕是找到他的头在哪里。
    系统：……不敢吭声。
    它真的打算安排个变态杀手把泽利斯分尸，让泽利斯感受一下游戏环境的险恶。但谁能想的到罗宾居然把泽利斯安全的背回了公寓里。
    泽利斯坐在沙发上，他瞥了眼时间，如今不过早晨7:30，哥谭高中9点才开始上课，他八点半出门时间也绰绰有余。
    他打开游戏日志查看昨晚他昏迷后有没有什么事儿是值得他关注的。
    【翻垃圾桶，精力-10】
    【……】
    哦，他冤枉游戏制作组了，原来是他翻垃圾桶耗尽了精力，还倒欠了系统20精力这才最终导致了昏迷。
    诶？还可以倒欠系统精力？
    泽利斯有个点子。
    他继续向下翻动日志。
    【达米安·韦恩的好感度+10】
    嗯？？发生了什么事了？
    达米安·韦恩，好几把怪的一个人哦，好感度扣的莫名其妙，涨的也莫名其妙。
    【角色支线任务：罗宾的过往以西已触发。】
    【罗宾的眼神和他那晦涩的语气是什么意思？他的话语似乎没有他表现出的那般真切。后续待解锁。】
    【完成支线任务奖励：随机金色品质道具x1，随机提升道具品质x1，金币x1000，中期结算奖励，金币x100】
    泽利斯眼睛亮起来了，这个奖励比迪克·格雷森任务的奖励丰富得多！！！罗宾才是他的摇钱树啊！！！
    他严肃着脸开始回忆罗宾昨晚说过的话，他说泽利斯是不会明白的，如果他真心的崇拜蝙蝠侠，他不该是这种口气，他应该是充满骄傲和自豪的说出这句话，而不是那样晦涩和复杂的口气。
    还有系统的独白词。
    【罗宾的话语是如此晦涩，分明是现代的词语却如同古语般复杂，沉重但又有几分不真实，像是荆棘缠绕着他，不再允许他吐露更多，嘘，他也是缄默者之一。】
    如同荆棘般沉重，保持缄默。
    泽利斯思考片刻，突然有了答案。
    他皱着眉。
    罗宾一定不是真心实意的跟随蝙蝠侠打击罪犯的，他是被迫跟随蝙蝠侠的。否则一个看起来最多不超过12岁的小孩怎么会投身危险打击罪犯的活动中？
    蝙蝠侠肯定有某种特殊的手段能够监听或者监视罗宾，这就能很好的解释了罗宾那并不真切、甚至相当沉重的话语的原因。
    他必须支持蝙蝠侠强迫他所做的事务，但他本身却对其无比抗拒。蝙蝠侠控制了罗宾的□□，罗宾被迫受控于他，但他的精神仍然自由，只是不再反抗。
    泽利斯深吸了口气，顿时觉得背脊发凉。

 第10章

    他知道这款游戏是以dc漫画蝙蝠侠为背景的rpg游戏，但是他并不看漫画和超英题材的电影，所以他对蝙蝠侠完全不了解，仅仅是知道蝙蝠侠是一位超级英雄，居住在哥谭之类的。
    等等，他记得曾经见过一副图片。有着红红嘴唇、狰狞笑容和苍白下巴，以及眼部戴着一环金属尖刺的蝙蝠侠，与其他超级英雄站在对立面的决战画面。
    那模样怎么看也不像超级英雄吧？！
    泽利斯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蝙蝠侠之所以用超级英雄的身份打击罪犯是因为他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感觉！
    事实上，他才是真正控制着哥谭市的人。以救世主的身份降临于哥谭市，实际上只是享受这种既能随意释放自己的暴力行径还会被崇拜的感觉。
    稍微试想一下吧，当所有人都开始依赖蝙蝠侠，认为没有蝙蝠侠哥谭市就无法运作时。
    蝙蝠侠摇身一变成为了哥谭市最强大的超级恶棍。
    那对哥谭市民来说是多么绝望的一件事，泽利斯越是推理便越发觉得自己的推理正确。
    如果系统有眼睛，这会儿听完了泽利斯已经歪到泰坦星的推理恐怕连眼珠子都已经掉出来了。
    系统：不敢吱声。
    泽利斯站起来，他的表情坚定又坚毅。
    他决定了，他要拯救他的奖励……不，拯救罗宾。那还只是一个孩子啊！蝙蝠侠怎能如此对待他的奖励！
    好了，今天冥思的时间够久了。
    泽利斯将昨晚买的花从背包中取出来，几盆薄荷、两盆玫瑰以及很多的仙人球、很多很多的仙人球。
    泽利斯看着大开着的窗户，思考片刻，将所有仙人球都摆放在最外边的区域，这样比较安全，如果刺客半夜想行刺他，那么刺客首先要面对的是他的仙人球杀阵。
    随后泽利斯把两盆玫瑰放在左右两边紧贴着护栏，藤曼会向护栏上生长，最终组成一道尖刺的城墙。
    他拿起水壶开始浇水，心满意足的听着属性增长。
    【泽利斯亲近自然，感知+1、精力+2】
    浇了五次水后他遗憾的发现，所有植物只算一个属性加成，分开浇水并不会额外增加数值，不该买这么多仙人球的。
    他突然福至心灵，或许买水培植物就不用担心把植物浇死了。
    第9章
    泽利斯打开衣柜，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套又一套标志的黑色西装制服，是校服。
    泽利斯：。
    泽利斯这一瞬间忽然想起了那句吐槽，为什么主人公总是只穿那一件衣服。
    ……当然是因为主人公的衣柜里全是一模一样的衣服，不然呢？难不成还是因为主人公一年没有换过衣服吗？
    作为一名以只会打扮四肢末端的男性和一年只逛两次海o之家闻名的简单男性一员。
    泽利斯也会稍微对玩家的衣柜略有不满，万一打架的时候把裤缝撕破了就不好了。
    他拿起一套西装制服。
    【崭新哥谭高中制服（绿色）：魅力+10、舒适度+5、知识+4、敏捷＋2】
    【介绍：哥谭高中的学生们普遍会穿的制服，修身版型、面料柔软，看着这套校服便会让人想起他们的青葱岁月，更容易遭到抢劫。】
    最后那一句就不要加了吧。
    泽利斯眉头深深皱起，既然制服加了这么多属性，那他昨天开局怎么全是1？难道这就是自定义背景的魅力时刻吗？
    他从角落里把那团拧巴拧巴的衣服拿出来。
    【怀旧版哥谭高中制服(破烂)：恭喜泽利斯在cosplay校园流浪汉活动中荣获第一名！】
    ……好吧。
    泽利斯换上制服，随后将垂在肩头的红发扎成了小揪揪落在后脑勺。
    这让他看起来精神了许多，只是个位数的体质令他仍然显得苍白又阴郁。
    随后他拿出皮鞋。
    【制服皮鞋：魅力+5、舒适度-2、敏捷+3】
    【介绍：你所熟知的校园标配的硬底制服鞋，毕竟你给了钱，你穿还是不穿？】
    泽利斯耸耸肩，穿上鞋子，从冰箱中拿出‘家乡的饭团’，作为今天的早餐。
    现在他的属性是：
    力量：3
    敏捷：4+5
    体质：5
    魔力：1
    魅力：14+10+5
    知识：6+4
    智力：1
    灵感（感知）：4
    理智：33
    意志：70
    玩家声望：2（50/100）
    昨天对泽利斯来说只是一个正常的导入环节，让他清楚了哥谭市白天和夜晚的区别和哥谭市的运作方式。
    今天才是泽利斯正式体验游戏的开始。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把各项属性提高。
    哥谭中学只是个基础副本，目的是为了让玩家安全、快速的提升属性。
    昨晚的哥谭市对泽利斯展现的一切都与安全毫无关系，这座巨大的、怪诞的哥特式都市远比泽利斯想的危险。
    还有那些隐藏在城市深处的秘密，蝙蝠侠的目的、被控制的罗宾……
    泽利斯伸了个懒腰，好吧，让他看看这座城市还有什么等着他的。
    他换好装备，正要走出公寓时——
    【泽利斯请过一个侦察。】
    【.ra侦察，41/30，失败！】
    泽利斯眯起眼来，作为玩家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侦察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在自己家里过侦察怎么也不可能简单吧？
    但作为一名跑团玩家，他知道就算调查员没有侦察到什么东西，也可以通过花费时间去仔细搜索寻找本该侦察的事务。
    泽利斯看着时间还早，他的公寓也不大。
    所幸，泽利斯便在公寓里翻箱倒柜起来，没过多久，他便找到了一枚微型摄像头，就和昨天他卖出去的那枚一模一样。
    随后，他又在找到这枚微型摄像头大约半米的位置找到了另一个摄像头。
    泽利斯捏着两枚微型摄像头，眉头紧蹙在一起，他沉思着，公寓好像变得不再温暖、安静，寒意在入侵每个角落。
    说到底，他有什么值得被人在意的呢？
    他想起罗宾说。
    ‘这座城市会记住你。’
    所以泽利斯轻轻的呼了口气，他笃定地说：“有人暗恋我。”
    系统：。
    如果这是现实，泽利斯的鸡皮疙瘩会以最快的速度布满全身。
    但这是游戏，泽利斯只能说这是玩家待遇。而且既然是微型摄像头，那么意味着监视泽利斯的人至少还是活人。
    但凡这种情况放在跑团里，泽利斯都想好自己该埋在什么地方了。
    虽然玩家的魅力只有30不到，但泽利斯对自己的基础颜值还是非常有自信的，要知道在他成为全职游戏主播之前，他一直是颜值主播来着。
    直播间的水友们总是让泽利斯不要说话。
    因为泽利斯一说话，就会让他的颜值整段垮掉、瞬间化身虾头男。长得挺帅一小伙，怎么就长了张嘴呢。
    正常玩家这会儿也都该想到顺着摄像头这条线索调查了。
    但泽利斯不一样，他唯一的想法是，家人们，又要到饭了。
    泽利斯走到校门口时，有不少学生正打着哈欠、或是和周围的同伴有说有笑的往学校里走。
    他拐了个弯，轻车熟路的走到了昨天越狱的那堵矮墙，他稍微往旁边走了一些，这边的墙要比矮墙高一些，但不至于达到正常高度的水平。
    泽利斯向后退了几步，然后一个助跑，踩在栏杆上。
    长腿一迈，他踩过风，奔向约束，越过那尖锐的、铁制的分界线。天空从未如此接近，仿佛触手可及。
    铁制的尖端划破了他的裤脚，它叫嚣着，回到你应该待的位置，这片天空并不属于你。
    伴随着刺啦一声，泽利斯在空中凝滞了瞬间，他的步伐被迫终止。
    泽利斯双膝跪地，跪倒在这座学校的统治者，受人爱戴且唯一的未成年上位的铁腕学生会会长提姆·德雷克面前。
    提姆·德雷克：……
    泽利斯：……
    提姆·德雷克作为学生会长，他需要带领其他学生会成员站在校门口检查学生是否违规。
    当提姆注意到那抹很难被忽视的、今天显然被好好打理过、蓬松的红发隔着铁栏杆朝角落拐去时。
    他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校门，他从学校里追上那抹如火焰般纯粹的红色时，正好看见了泽利斯翻越围墙的矫健姿态。
    如果10分满分，提姆会给泽利斯打7分的高分，他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利落又不缺爆发力，虽然欠缺训练，但颇有他监护人杰森·陶德翻越韦恩庄园栏杆越狱并朝着窗户方向竖中指的英姿——杰森总能找到布鲁斯待着的那个窗户。
    蝙蝠家内部一度有投票，关于杰森·陶德是否有个蝙蝠侠感应装置这样类似的内容。
    三分扣在哪里呢？扣在泽利斯本可以走校门进学校，却非要学他不靠谱的成年监护人搞越狱那套。

 第11章

    最重要的一点，提姆是学生会会长。提醒一句，学生会就是专门抓这种不走寻常路的。
    他们双方都有说话，场面非常尴尬。
    【提姆·德雷克的好感度+3】
    卧槽尼玛，有变态啊！！！
    泽利斯诧异的抬起头，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盯着提姆·德雷克，提姆·德雷克的表情可谓是无懈可击，他仍然是那冷静自持的表情。
    他甚至关切地询问泽利斯：“你没事吧？”
    泽利斯默默的低下头，他在心中冷笑。
    虽然提姆·德雷克表现得很完美，但他的本性早已被自己揭露，提姆·德雷克长相俊美，温和冷静的学生会会长，背地里是个喜欢看别人给他下跪的鬼畜s男。
    提姆突然有了一种想打喷嚏的冲动，他郁闷的屈起食指顶住鼻尖，忍住打喷嚏的欲望。
    是谁在背后蛐蛐他？
    ……不是背后蛐蛐，是当面蛐蛐哦！
    泽利斯屈辱的低下头，没关系，只要尴尬的不是他，那么尴尬的人就会变成提姆·德雷克。
    于是他面无表情的弯腰给提姆磕了个。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下尴尬的人成提姆了，他的脚趾在皮鞋里疯狂蠕动，仿佛要抠出一间哥谭上城区的三室一厅。
    提姆轻咳一声：“起来吧。”
    嗯？听起来怎么更怪了。
    泽利斯站起来，他看了眼被撕裂了大半的裤腿，不需要点开装备面板。
    他的魅力值肯定狠狠的扣了又扣。系统怎么能不懂艺术呢？
    这何尝不是一种艺术风格？街头潮流艺术。
    系统：《哥谭：流浪》
    不懂就问，玩家玩的游戏是流浪汉模拟器吗？
    “快上课了，回教室吧。”提姆说。
    泽利斯点头，他随手拍了拍膝盖上的灰，然后一瘸一拐的朝着教室的方向走去，刚才跪下去的时候还不觉得疼，现在站起来走路时才发现膝盖像针刺一样疼痛。
    【泽利斯姿态优雅矫健的翻越围墙，力量+3，敏捷+2，魅力+1】
    【泽利斯摔伤了腿，敏捷系判定成功率-50%】
    提姆瞥了眼泽利斯破烂的黑色裤腿下那白的晃眼的小腿，他皱了下眉说：“我有备用的校服，你先换我的吧。”
    “好。”
    然后泽利斯就穿上了提姆·德雷克崭新的但是短了一截的制服裤。
    两条裤腿加起来短了的长度加起来也有泽利斯自己撕烂的校裤裸露出的小腿这么多。
    【提姆·德雷克的制服裤（紫色）：魅力+5，舒适度+10】
    【介绍：这是学生会主席提姆·德雷克的裤子，它当然得沾主人的光！它就该有这么高的属性！】
    泽利斯：……
    泽利斯眼巴巴的看向提姆，他站在角落里穿着那短了一截的校裤，看起来就像把小号狗窝一屁股坐坏了的萨摩耶可怜、无辜、但能吃的可怜样子。
    提姆：。
    ……泽利斯明明比他还小一岁！而且小时候他明明那么瘦小一只，到底吃了什么现在长这么高啊？！
    第10章
    今天走进教室，泽利斯能感到绝大多数同学对自己都有所改观，他们没有在像之前那般充满敌意或是冷漠的看着泽利斯，就好像泽利斯是什么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垃圾一般。
    今天同学们视线掠过泽利斯时，眼中闪过惊讶，却没有太多敌意，甚至还有几个女同学眼中一闪而过的迷恋被他清晰的捕捉。
    泽利斯很想仰天长啸，小样，看我不迷死你们。
    直到跟在他身后的提姆从泽利斯身边走过，在他的座位落座，女同学们迷恋的目光追随而去。
    泽利斯：。
    原来是沾了提太子的光。
    泽利斯回到座位，把腿翘在课桌上发呆。坐在垃圾桶附近还是很不错的，至少他的身后没有其他同学，他想怎么折腾椅子都可以，整个教室后面都是他的地盘。
    或许他可以整张沙发，然后弄一个银色花纹的平底锅。在教室后面煎早餐，还能提升厨艺。
    泽利斯百般无聊的想着，他注意到因为他放肆的动作，不少同学再次对他皱起了眉。
    泽利斯不在乎，谁让这些npc都长着路人立绘的脸。
    上课的闹钟响起，今天上午只有文化课，倒是下午有两节体育课。泽利斯可以趁着体育课好好的刷一下敏捷和力量。
    【泽利斯宛若马良附体，思路清晰的写完了本节课的所有课堂作业，知识+10、智力+3、理智+2、精力-20】
    泽利斯心情大好，今天骰子女神站他这边！
    泽利斯卯足精神，聚精会神的听第二节课，上课有三种状态，聚精会神、摸鱼以及普通。
    聚精会神需要消耗40的精力执行，能够得到的数值奖励会更多，摸鱼可以回复精力，普通则是正常消耗精力获得点数。
    还有一点，如果骰子是大成功，那么聚精会神则只需要花费一半的精力消耗、并且奖励数值翻倍，普通也能通过大成功来追加数值，但精力不会消耗不会减少。
    赌狗赌狗，赌到最后应有尽有。
    突然间他一头栽在了桌子上。
    草泥马，别！
    【人在逼急了的情况下什么都做得出来，数学不行，做不出来就是做不出来。聚精会神的数学课并没有让知识进入泽利斯的大脑，反倒让瞌睡虫有了可趁之机！智力-1，知识-2，精力-40。】
    骰子女神的背刺来的猝不及防。
    泽利斯：知识不应该是永久性增长吗？为什么会减数值？！
    系统理直气壮：数学不一样，数学就是数学。
    短短两节课，泽利斯已经扣掉了60点精力。
    他每天只有200的精力，精力上限条是100，剩下100点精力要到晚上的时候才会发放给泽利斯。
    昏睡为什么不能算他摸鱼休息？应该归还他至少20点精力！
    泽利斯郁闷的坐起来，他将垂落在眼前的暗红发丝拨到一边。
    周围的同学朝着他发出恶意的评论和嘲笑——趁着提姆·德雷克不在，作为这座学校的皇帝，提姆·德雷克总是有处理不完的事务。
    如何证明提姆·德雷克是大昭皇帝。
    首先，皇帝每天睡觉不超过4个小时，提姆·德雷克顶着指甲盖那么长的黑眼圈，足以证明这一点。
    其次，拥有雄厚的家境和掌控着整个学校的背后势力，这是令其他人无法反抗提姆·德雷克上位的基本需求。就是如此位高权重！
    然后，提姆即使顶着如此深重的黑眼圈，也有无数女同学甚至男同学爱慕他，他获得了全校的喜爱，只有皇帝才能如此招人喜爱！
    最终，提姆·德雷克和皇帝从未同时出现过。
    天哪，提姆·德雷克就是大昭皇帝！简直不敢相信。泽利斯想到这里的时候，手都在发抖。
    这部游戏应该为此更名为《哥谭：权倾朝野》
    系统：……你够了哦。
    “我还以为泽维尔今天洗了头，换了身整洁的衣服会有所改变呢，我简直是疯了！”一名男同学夸张的捂住胸口说。
    泽利斯默默为他在心中颁发了‘戏剧女王’的称号。
    “怎么样，泽维尔宝宝，数学课睡的舒服吗？”另一位同学看了眼泽利斯有些短的校裤假笑着说。
    泽利斯中肯的评价：“不太行，声音太远了。坐第一排应该要睡得更香一些。”
    再次提醒，作为一名波兰蠢驴的忠实游戏玩家，他在夜之城和旧大陆听到过的垃圾话可比这些脏太多了，同学的讽刺对他而言不痛不痒。
    并且，泽利斯相信。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待他把魅力值刷上去，所有人都得跪下来舔他的脚！或者他去舔德雷克的脚，然后混个丞相，所有人都得跪下来舔他的脚！
    同学没想到泽利斯会回他，并且如此冷幽默。
    毕竟在以往，泽利斯面对他们的嘲笑和讽刺，总是会用那双阴沉沉的红眸盯着他们，跟个鬼一样。
    泽利斯的回复反而让他们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嘲讽他，于是他们看向坐在泽利斯旁边的那人。
    这么说其实并不准确，这人和泽利斯的座位之间隔着一条过道。
    “不过泽维尔还有个志同道合的同伴呢，扎斯，你说对吧？”
    颜色惨白程度与泽利斯不相上下的男孩哆嗦了一下，他转过头来。
    他金色的头发很稀疏，几乎都可以看见他圆滑的头顶，明明只是刚入秋，绝大多数人都穿着衬衫、西装外套的季节，他却换上了厚实的毛衣秋装。
    从扎斯的姿势上看，他也是刚睡醒。
    那名为扎斯的男孩没说话，他只是用那双几乎被黑眼圈笼罩的眼睛无助的看着泽利斯。
    泽利斯：……看我干嘛，又不是我在80你。
    泽利斯嘴巴快过脑子：“放弃吧，论睡觉你是比不过我的。”
    扎斯又将目光落在几个语言霸凌他的同学身上。

 第12章

    这些同学顿时觉得浑身发毛，他们又逞强了两句便飞快跑走了。
    【泽利斯引起了科特·扎斯的注意，获得buff：扎斯的注视。】
    【debuff状态：扎斯的注视，效果：？？？】
    好家伙。
    泽利斯立刻看向扎斯，目光正好触及扎斯躲开他视线的那一刻，泽利斯盯着他，扎斯没有回头，debuff没有消失。
    泽利斯缓慢收回视线，第一次认识的同学非要给他上个未知效果的debuff怎么办？
    他打开人物面板和日志，他以前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扎斯的事儿吧？比如薅他为数不多的头发之类的？
    扎斯的人物面板上一片空白，只有寥寥两句介绍，既没有好感度，也没有日志。
    泽利斯郁闷极了，这意味着泽利斯什么也没对扎斯做过，难道这就是玩家待遇？科特·扎斯不会是邪教徒吧？
    还是说光是泽利斯这头艳丽又浓密的头发就足以让扎斯想到自己稀疏的头毛，从而刺激对他产生杀心？
    o！m！g！
    哥谭人的杀意都好直接明了哦。
    泽利斯一边想着，一边旁若无人的剥开了‘家乡的饭团’，开食。
    于是历史老师在讲桌上讲述着美国短暂的两百多年历史，同时不忘把各路超英拉出来溜溜，谁让美国的历史实在讲无可讲。
    台下是悉悉窣窣的动静，周围的同学频频回头瞪视泽利斯，温热的米饭香令他们的口腔中也开始分泌口水。
    【食用了‘家乡的饭团’，精力+20，摸鱼精力+20，体质+3】
    泽利斯轻轻将团好的垃圾投入垃圾桶。所以说，坐垃圾桶旁边真的很方便。
    与此同时，一道杀意从正面袭来，避开前面层层叠叠的人头直直冲向他。
    泽利斯眼神一凛，科特·扎斯的攻击来得好快。
    【.ra闪避，1/11，大成功！】
    泽利斯微微偏头，轻轻躲过袭向他的暗器，然后伸出那指骨分明的手指夹住了粉笔……嗯？粉笔？
    【用了一半的粉笔（绿色）】
    【介绍：承载着历史老师怒气，如同美国200多年历史一样短的粉笔，没什么用。】
    泽利斯从容不迫的维持着将腿半搁在桌面的姿态，手指轻佻的将粉笔转了一圈，门外的风扬起他耳后的红发，最后泽利斯懒洋洋的抬起自己渚灰色的眼眸，目光锁定在投出了这枚暗器的老师身上。
    周围鸦雀无声。
    泽利斯不动声色的凹着造型，他忍不住在心中感叹，我这段cg演出简直帅的飞起！他听见周围有女生低声的惊叹以及目不转睛的视线。
    系统：你在做梦。
    【泽利斯完美的察觉并闪避了老师的攻击，敏捷+5，魅力+5，声望+30，目前声望等级：2级（无名小卒）】
    历史老师大约也没想到泽利斯能接住她的粉笔，她推了推眼镜冷声问道：“泽维尔同学，在前几年的哥谭大事件，无主之地中，谁掌握着拍卖行的权限，a.豹女，b.罗马人，c.企鹅人，d.双面人。”
    泽利斯：。
    几把的，这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
    这和美国历史有半毛钱关系吗？游戏主创偷偷在题库里塞粉丝向内容是吧？
    泽利斯开始呼唤系统。
    泽利斯：我虽然不是哥谭本地人，但已经完全染上哥谭味了，我在哥谭住了足够久，我应该可以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吧。
    系统：不可以哦亲亲，这是粉丝向问答呢！
    泽利斯环顾四周，周围的同学看着泽利斯，仿佛这只是个在正常不过的与历史有关的问题，而不是蝙蝠侠粉丝提纯问答环节。
    于是泽利斯只能硬着头皮猜一个。
    “我选c。”
    老师严肃的表情略微缓解，她点点头示意泽利斯把搁在桌上的腿放下去。
    泽利斯现在怀疑游戏主创中有种花人，遇事不决选c，是只有种花家学生才知道的原理啊！！！
    第11章
    中午，泽利斯闪现食堂。食堂的饭菜除了恢复20精力外，并没有其他属性提升的能力。可能因为食堂贩卖的都是预制菜之类的，毕竟你不能指望美国中学食堂能端出三明治、汉堡以及豆子罐头之外的东西，这些东西很难有营养。
    泽利斯按下skip，跳过了午餐环节，难道有人享受吃豆子罐头的过程吗？
    【中午的食堂总是热闹的，是学生们讨论八卦的最佳时间，除去蝙蝠侠打击罪犯的日常以及哥谭的各大新闻外，他们讨论最多的是昨天出现在校门附近的警车，把汤姆和梅罗制的服服帖帖的泽利斯，还有今天泽利斯在课堂上的表现。】
    【如今同学们对泽利斯的印象是：阴郁、神秘，张扬的熔岩哥布林。】
    泽利斯看着skip的中间过场的‘哥布林’，沉默了很久。
    气抖冷！
    在食堂进行补充后，泽利斯如今的精力足有80，足以应对下午的课程。
    他从储物柜里拿出运动服。
    【哥谭高中基础运动服，敏捷+5，魅力-3，舒适度+10】
    【介绍：长裤长袖的运动服看起来与东方某神秘大国的校服并无差别，突出2个字，难看。】
    【普通运动鞋，敏捷+5，舒适度+5】
    脱下西装制服换上这套红白相间的后，泽利斯又沦为了那个普通的泽利斯，他好不容易靠衣品登上30的魅力值又被打回了17点原型。
    他将垂落额前的红发扎在脑后，然后对着镜子唉声叹气，直到镜子一边出现矮了他半个头的身影。
    是提姆·德雷克，他穿着红色运动服，更是显得他皮肤白皙、细腻。
    提姆·德雷克的身材比例很好，即使是性缩力拉满的运动服穿在他身上也有几分难以遮掩的贵气与王霸之气。
    不愧是哥谭中学的皇帝！
    “泽利斯？你在叹什么气。”提姆好奇的问。
    是个爱戴子民的明君！
    “只是。”泽利斯叹了口气，他指向自己：“我看起来很像熔岩哥布林吗？”
    提姆盯着泽利斯那张五官深邃、相当俊美的脸庞和那双忧郁的渚灰色眼眸，又看了看对方被运动裤包裹的长腿，这是什么品种的哥布林？
    ……在装逼呢，泽利斯。
    提姆也跟着叹了口气回答：“不，你一点也不像哥布林。如果你都能被称为哥布林了，我不敢想象这个世界会颠成什么样。”
    得亏泽利斯·泽维尔是红发，并不在蝙蝠侠的罗宾预选标准中。
    但他们不会有任何人忘记，第二代罗宾杰森·陶德，曾经也是红发。泽利斯拥有一张如此完美的脸，当他表现出沉闷的表情时，他看起来是如此无辜和忧郁。
    而当他笑起来，两枚虎牙抵在下唇，看起来就有几分坏男孩狡黠的感觉，那看起来几乎与录像带里，刚被接到韦恩庄园、仍然是红发的杰森是如此相似。
    蝙蝠侠会喜欢他的，他们每个人都会喜欢他的。
    如果泽利斯是黑发蓝眼……提姆不敢想象，他会有多受欢迎。
    泽利斯在心中怒骂，呸，庸君！
    系统的中场cg是不会骗人的，学校里大部分人都觉得他是熔岩哥布林。
    但提姆的安慰还是让泽利斯心情稍微好了些。
    “感谢陛下赞扬。”泽利斯横眉竖眼地说，他夸张的扬起手臂在空中划了两圈，然后朝着提姆行礼。
    提姆挑眉闷笑出声：“差不多得了。”
    提姆得说，比起先前阴郁、阴沉、总是背负着深仇大恨的泽利斯，他更喜欢现在这个轻松、肆意许多的泽利斯，泽利斯好像在以全新的角度观察这个世界和处理信息，提姆不止一次的注意到他以好奇的眼神观察每个人、每件事。
    泽利斯不再在乎那些对他的恶言中伤和一切针对与恶意。
    提姆·德雷克作为学生会长，他总是很忙碌，他无法每时每刻都徘徊在泽利斯四周。
    而那些霸凌者总是会抓住这个机会欺负泽利斯，在厕所里、走廊中，放课后的教室、卫生角，任何地方都可能发生霸凌。
    每当提姆再次注意到泽利斯时，只会发现他的眼神变得更加阴沉和封闭。
    但这两天，提姆却能明显注意到泽利斯的变化。
    泽利斯没有忘记定期服药改善精神状况，杰森一定得感谢莫伊拉·奥德莱恩博士研发的药物，它看起来真的很管用。
    【提姆·德雷克的好感度+1】
    泽利斯微微挑眉，提姆的好感度如今已有54点，达到了还算熟络的朋友阶段。他发现了，每次他让提姆感觉自己是皇帝时，提姆·德雷克的好感度就会上涨。
    看来得加大力度满足提姆·德雷克的变态欲望了。
    提姆此刻还不知道泽利斯已经将他误会成了极端品种的变态。
    当泽利斯和提姆来到操场时，队伍几乎已经集结完毕了，他们队列整齐、站姿标准，全然不似平日里在教室中小猫似的懒散模样。
    泽利斯和提姆立刻跑回队列中。

 第13章

    体育老师是个穿着t恤短裤，戴着鸭舌帽和墨镜的健壮男人，他的下颚绷得紧紧的，墨镜下的眼扫过泽利斯和提姆后，眉头紧紧的皱起，他看了眼时间。
    “你们迟到了一分钟。”
    泽利斯眨了下眼：“呃？我很抱歉？”
    “先生，应该罚他们做俯卧撑。”一名男同学立刻起哄，泽利斯注意到，这正是早上霸凌自己的那位。
    体育老师眯起眼，目光穿过墨镜锐利如鹰，他光是站在那里，便能让人感觉到极强的压迫感。
    “我允许你说话了吗？先生？”
    那名男生立刻噤声，他僵硬着身子不敢动弹。
    体育老师的目光又一次放在泽利斯身上，最终他说：“念在你们是初犯，其中一位还是学生会长，我会把你们这次迟到当作学生会的紧急事务，这次就过了。”
    提姆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
    你那是念在我们是初犯吗？你分明是舍不得折腾你家幼崽。
    是的，体育老师，杰森·陶德，aka红头罩，泽利斯·泽维尔的正牌监护人，由于卧底任务太忙，同时担心会把泽利斯牵扯进去，目前已经有近两年时间没有以监护人‘二舅’的身份与泽利斯接触过。
    忍了一年多没能吸到自家幼崽的杰森·陶德给自己捣鼓了一个临时马甲，并拜托哥谭中学的皇帝成功里应外合把杰森·陶德偷渡进来当体育老师。
    当然，杰森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这所学校里除了提姆没人知道这个临时的体育老师是东区霸主红头罩、冰山餐厅老板、第二代罗宾、法外者的头儿以及此处省略的大量称号。
    至于为什么杰森要戴墨镜，据他说，只要他戴上墨镜就没人能知道他在看哪里了。
    说这句话的同时，杰森正把脸凑到蝙蝠侠摆放的头盔处，试图向头盔里滴风油精，然后被蝙蝠侠当场抓获。
    结束了热身活动后，今天需要测试100米冲刺。
    【泽利斯聚精会神的对待体育课，尽情的挥洒着自己的每一份力量，精力-40，敏捷+5，体质+1，力量+3】
    泽利斯紧绷着身子弓着腰挺着背，如同一把拉满的弓，他的目光坚定的盯着100米外的终点线，在吹哨声响起的那瞬间，他将自己发射出去，锋利又迅速。
    泽利斯看不见他的对手，他的眼中只有终点线。
    他膝盖的钝痛突然变得万分明显，就像是有人把针挂在他膝盖的前方，每跑一步，针便会扎穿皮肉、扎进骨头。
    骰子女神，再爱我一次吧！！
    骰子女神温柔一笑，然后对着泽利斯说滚蛋。
    【敏捷判定惩罚骰，.ra敏捷，76/13，失败】
    尽管泽利斯的意志□□，大脑冷静且有条不紊的向每个身体部件发布命令，但作为城墙的膝盖已经失手，位于城墙后的其他部件也只能丢盔弃甲。
    泽利斯的红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他看见周遭的环境在极速变化，当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躺在了跑道上，他听见周围的惊呼和尖叫声。
    他望着天空，骰运总是这么大起大落落落落落落落。
    他将双手交合放在胸口，然后闭上了眼。
    似了。
    然后他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一只有力的胳膊揽着他的脖颈，将他拿了起来。
    泽利斯立刻睁开眼，是体育老师，体育老师就像提小狗一样，轻而易举把他抓了起来，他那暴起青筋的胳膊太有力了一点，泽利斯开始感觉呼吸困难了。
    难道作为玩家的他，没能在哥谭市创出自己的一番天地……他甚至都还没有集齐复仇者联盟联名垃圾桶盖，就要死于体育老师友好的谋杀吗？
    他从喉咙里发出艰难的声音，像是被勒住了出声管的乐器。
    “快让开！我要立刻把他送到医务室去。”体育老师皱着眉，满目焦急的大喊道。
    提姆瞥了眼泽利斯顶多是摔得有点狠的擦伤，他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是啊，得快点送医务室，否则伤口就要痊愈了。
    他冷静的说：“等一下，泽利斯好像有话要说。”
    体育老师终于松开了勒着泽利斯脖颈的手，泽利斯吸了口气，猛地喘了一声。
    “头好痒，感觉要长光环了。”
    第12章
    泽利斯在医务室里唉声叹气，他美好的、刷属性的体育课就这么水灵灵的没有了。
    他举了举被绷带缠的结结实实的腿和胳膊，然后看向一旁的医务室护理员。
    “我觉得我已经好了，完全可以去上体育课。”泽利斯认真地说，只是有一点轻微的刺痛，但这种刺痛对泽利斯来说完全不算什么。
    事实上，这对任何人来说都不算什么不能上体育课的伤口。
    就像是源氏玩家hp199/200，疯狂按‘i need healling（我需要治疗）’一样，有奶妈搭理你才怪了。
    护理员吊着眼皮回答：“是的，是的，你已经完全好了。”
    她当然知道泽利斯已经好了，可那个一惊一乍的体育老师非要把泽利斯用绷带裹得严严实实，也不知道是担心这个学生还是深怕他能逃出去上体育课。
    护理员走出了医务室，她前脚刚走，泽利斯便开始拆身上的绷带。
    拆完后，他看了眼擦伤的地方已经止血了，只不过伤口都在关节处，一会儿跑动起来肯定会疼，但那不过也是199/200和198/200的区别而已。
    泽利斯不想放过这个能刷属性的机会，尤其是当他顶着一个‘扎斯的凝视’的debuff。
    指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被这个触发的debuff害死，鉴于它是个debuff，并且泽利斯完全不知道效果是什么。
    微风扬起白色的窗帘，泽利斯看向窗户的方向。
    【泽利斯过一个侦察。】
    【.ra侦察，11/30，成功，侦察熟练度+10％】
    窗户那边什么也没有，显而易见。因为那人根本就没有露出身形，泽利斯死死的瞪着玻璃上圆滑的脑袋发光。
    那颗圆滑的脑袋上只有寥寥几根金发贴在其上，是科特·扎斯！
    泽利斯抿着唇，紧绷着下颚，科特·扎斯在跟踪自己？他一定想弄死自己！否则泽利斯想不出任何关于debuff和扎斯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科特·扎斯的隐藏可谓是无可挑剔，但他唯独算漏了一点，他那个没几根头发的光滑脑袋能够被窗户反光，清晰的落在泽利斯的视线里。
    好危险的游戏。游戏进行到第二天，玩家属性一团糟的情况下便对玩家采取极端打击行动，难度未免太高了些。
    不过没关系，泽利斯喜欢刺激的。
    泽利斯蹑手蹑脚的从床上翻下来，他悄悄的拉开另一侧的窗户。
    长腿迈出窗户的同时，不忘往扎斯的方向看去，恰好看见扎斯伏在窗户边偷看自己，两人目光的一个照面，科特·扎斯猛地站起来，泽利斯咔一下钻过窗户。
    润的又快又快。
    一阵意义不明的鼓点响起，意味着追逐战正式拉开序幕，充满压迫和急促感的鼓点如同暴雨猝降。
    绝对不能被扎斯抓住。
    这是泽利斯唯一闪过脑海的念头。
    尼玛，学校里这么多人讨厌他，唯独这个小光头能给他挂一个负面buff，可见其实力！
    泽利斯现在大多数属性都还是个位数，打得过个几把。
    他仅仅只有6点的体质看起来像是挨了两拳后这游戏便要为他更名为《哥谭：x教授》的样子。
    远在纽约和老朋友下棋的查尔斯·泽维尔打了个喷嚏。
    此刻正是上课时间，走廊上没有一人，而且医务室的位置位于学校的活动楼，除去一些会议、社团活动等，这栋楼几乎没有学生，一个良好的追逐战环境。
    泽利斯正与系统争辩。
    泽利斯：我觉得我应该拥有一个敏捷奖励骰，在小卤蛋……扎斯发现我逃跑之前，我就已经跨出了窗户！
    系统：你在想屁吃。你膝盖带伤，我没给你追加惩罚骰就不错了！
    听着越来越远、越来越小声直至停下来的追逐bgm。
    泽利斯慢慢停下了脚步，他怀疑又警惕的往后看了一眼。
    走廊远处，扎斯撑着墙壁、大口大口喘着气，整个本该像白煮蛋一样苍白的脸变成了过度呼吸后的深红色，一颗新鲜出炉的卤蛋。
    扎斯并不擅长追逐战。
    扎斯抬起头，他能看见远处伫立不动的一抹红，在昏暗走廊中……唯一的，黑暗中的一抹红。
    他深吸了一口气，迈动颤抖的双腿追上去。
    追逐音乐再度响起，泽利斯转头开跑，同时漫不经心的想，虽然他只有6点体质，基本上碰一下就似了。
    但他极高的敏捷又恰好的弥补了这一点。
    很难想象，目前他的敏捷是所有属性中最高的一项，当然，这是不算惩罚骰的情况下。
    过了一会儿，追逐音乐又停了下来。
    泽利斯站在原地，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卧槽，扎斯这是拿自己叠蜘蛛呢！

 第14章

    他以为是跑团追逐战，原来是黎明杀机啊！
    众所周不知，屠夫可以通过追击血祭品，并使血祭品脱离追逐状态来叠加‘蜘蛛’，每一层蜘蛛都会为屠夫追加一层移动速度。
    系统：……你开心就好。
    泽利斯决心不给扎斯任何刷蜘蛛的机会，他一路狂奔不再停留，成功在第二节体育课上课的前十分钟回到了操场。
    “泽利斯？”提姆诧异的喊。
    他瞥了眼泽利斯身上没有流血、但仍然新鲜的伤口，顿时明白这是泽利斯自己跑回来的。
    泽利斯喘着气，他跑了太久了，整个肺部和喉咙都疼的厉害。
    【泽利斯进行了一场长时间的拉力奔跑，力量+3、体质+1，敏捷+1】
    泽利斯：卧槽，早说能这样刷属性啊！
    泽利斯看向他们的体育老师，他的眸中闪烁着光。连气都没有喘匀，但他还是说：“教练，我想打篮球。”
    杰森·陶德：？
    周围的同学：。
    于是第二节课就变成了打篮球，小光头……扎斯在体育课中途回来了，他看起来一如既往阴沉、苍白，完全不像追逐泽利斯时的模样，他不参与体育课的活动，只是在角落里阴沉沉的盯着泽利斯。
    “把手抬高，不要把球抓这么紧。”杰森正手把手指导泽利斯打球。
    泽利斯甩了甩头发，随着杰森的引导颠了颠球，不出所料，只是两下球便脱离了泽利斯的掌控。
    杰森用脚挡住篮球，再次将它送回泽利斯手中。
    事实证明，泽利斯在打篮球这方面，完全没有一丁点天赋，不仅颠不了球、命中率也低的可怕，但泽利斯坚持练习投篮。
    杰森拍了拍泽利斯的肩膀，藏在墨镜后的蓝眼闪过一丝复杂情绪，他在泽利斯很小的时候便陪在泽利斯身边，尽管那时侯，杰森也算不上大。
    他知道泽利斯是多么沉郁又安静的性格，那与泽利斯的本性毫无关联。
    杰森见过那张染血的、一家三口的照片，小小的泽利斯穿着白色的西装，脸上绽放是温和的笑容，眼底满是幸福与雀跃。
    那之后的泽利斯是死气沉沉的，他几乎从未见过泽利斯对什么东西感兴趣，他总是在发呆、只是发呆。
    但就像提姆说的。这段时间，泽利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看着自家小树苗如此执着于投篮，但命中率实在不高——甚至说，除了第一个杰森带着泽利斯投的那颗球外。
    泽利斯自己一颗球也没有打进框里，连擦框的几率都很低。
    杰森夸赞道：“你是最棒的，天哪，那颗球划过空气的弧度是多么完美，虽然它与篮筐擦肩而过，但它的弧度理应被一切原谅。”
    ……正常人投两次也该摸准力度了。
    “太棒了，你只花了十几分钟便让篮球擦到了球筐，这是多么伟大的成就！嗯？你是未来的乔丹还是科比呢？”
    牢大还是算了吧，这会让他以后都不敢坐飞机的。
    是啊，真棒。即使是普通人投几次也该有一颗球误打误撞的进框了，泽利斯十几分钟过去了居然一颗没中。
    提姆面无表情的想，真有你的，杰森·陶德。当初你要是用这个劲头夸布鲁斯两句，他也不至于把你连夜丢出韦恩庄园，连同被子一起。
    中途也有别的学生希望得到杰森·陶德的亲手指导。
    虽然杰森·陶德戴着鸭舌帽和墨镜，但他露出来的棱角分明的半张脸、挺拔的鼻梁和微翘的薄唇还有那结实的腱子肉都在向每个人传递一个信息。
    我是超级大帅哥，快来和我调情。
    但杰森·陶德的眼中只有他的幼崽、他那曾经与自己一起藏匿在黑暗的角落中舔舐伤口的小树苗。
    所以面对其他找上来的学生，他总是皱着眉叫：“一边去，让德雷克教你。”
    不要打扰他和小树苗难得的接触机会。
    毕竟以前他上体育课也没有任何机会与泽利斯接触，泽利斯总是一个人待在角落里，拒绝融入集体，他更喜欢融入环境。
    导致杰森也只能远远的看着自家小树苗一个人自闭。
    提姆·德雷克指向自己：……我吗？
    泽利斯在一声声夸赞中并未迷失自我，他维持着自己平静的表情继续投篮。
    他对篮球没有半毛钱兴趣，他之所以如此坚持是因为——
    【泽利斯进行了投篮训练，投掷熟练度+1%，球状物投掷熟练度+5%】
    【泽利斯进行了投篮训练，投掷熟练度+1%，球状物投掷熟练度+5%】
    【泽利斯进行了投篮训练，投掷熟练度+1%，球状物投掷熟练度+5%】
    ……
    投掷是好东西啊，毕竟丢□□之类的物品过的并非射击判定，而是投掷判定。
    “嗤。”两名一贯看泽利斯不爽的同学抄着双手站在树下说：“这个蠢货恐怕一辈子也投不进去。”
    就在他们话音落下之际，他们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
    第13章
    他们朝着那方向看过去，是周围的同学在为泽利斯惊呼。
    因为泽利斯在三秒前终于投进去了属于他的第一颗球，不在任何人的帮助之下。
    尽管班上绝大多数人都不喜欢泽利斯，但泽利斯这两天的改变很大，他终于将那头乱糟糟盖着脸的红发扎了起来，这让绝大多数人都意识到，原来泽利斯有一张相当俊美的脸。
    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样阴沉的盯着某个人看，让人感到恶心和毛骨悚然，他开始专注于自己的事和生活。
    还有今天上午的历史课上，历史课，没有一名学生喜欢这节课，并非是出于课程本身的原因。
    而是他们的历史老师，一个总是臭着脸的老太婆，只有面对有钱有势的学生时她的态度才会温和，为人世故圆滑又爱贪小便宜。
    今天在历史课上泽利斯的表现足以让每个人震惊，他从容不迫的接住了老太婆扔来的粉笔头，还轻而易举的回答出了老太婆的问题。这让同学们意识到，泽利斯并不像他们想的那样一无是处。
    体育老师和学生会长都愿意表达对泽利斯的善意，为什么他们不能表现得友好一些呢？
    所以他们为泽利斯投进了那颗球而欢呼不已——这的确很热血沸腾，体育就是这样。
    “不过是凑巧罢了。”讨厌泽利斯的男生撇了撇嘴说：“这种程度也能得到欢呼？他们的要求也太低了。”
    他的同伴耸了耸肩。
    他继续盯着泽利斯的方向，人们围在球场边旁观泽利斯投球。
    他酸溜溜的咬牙切齿：“我倒要看看接下来他还能中几颗，很快大家就会意识到他们只是在浪费时间。”
    泽利斯抱着球，吸了口气，眼睛闪闪发光。
    篮球被投入球筐后给的熟练度是最高的。
    他又一次投球，没中。
    【泽利斯完成了投篮，投掷熟练度+1%，球状物投掷熟练度+5%】
    泽利斯嘴角抽了下，他的球状物投掷物的熟练度都百分之80了，还能迎来一个失败？
    骰子女神，恨你。
    “就像我说的。”那男生挑起唇来，他看着泽利斯又一次举起球。“这没用的，他没有天赋。”
    然后泽利斯投出了那颗球，篮球在篮筐上滚了两圈，然后落入了篮筐。
    男生的同伴看了男生一眼问：“你脸疼不疼啊。”
    男生：。
    伴随着周围的惊呼声。
    泽利斯面无表情的再次捡起篮球，站在三分线外，他举着球跳起来，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然后落入篮框中，没有擦板也没有擦框，非常完美的一个三分球。
    【泽利斯完成了投篮，投掷熟练度+1%，球状物投掷熟练度+10%】
    尖叫声愈来愈响，以至于除了本班的学生外，也有其他班、其他年级上体育课的学生走过来围观，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了。
    泽利斯举起篮球，再次投篮、轻松命中。
    之后，泽利斯投出的每一颗篮球都完美命中，周围的尖叫声几乎没有停下来过。
    但投掷的熟练度却不再提升，他不知道是每天有属性加值上限，还是说当他把投掷中的一个小分类刷满后，投掷的整体熟练度便不再提升。
    泽利斯单手抓着球，耷拉着肩膀，脸上出现意兴阑珊的表情。
    他转身穿过人群离开球场的同时，将手中的篮球随意向后一抛，球在空中划过一道不可思议的弧线，然后准确的落入篮筐中。
    周围爆发出短暂的沉默后是雷鸣般的尖叫。
    眼见着泽利斯动作，杰森看向提姆，提姆表情淡淡，但眼底的震惊却无法掩盖。
    杰森耸耸肩，他张嘴无声的对提姆说：“我就告诉过你，他很有天赋，一直都是。”
    就连他们训练投掷罗宾镖也差不多过了一个月才完全掌握，而泽利斯投篮只花费了一节课，也就是35分钟的时间便能够做到将一项东西完全熟练，当然罗宾的训练和投篮是不能比的，因为投掷罗宾镖条件会更苛刻、距离更远等等。

 第15章

    可这也无法否认泽利斯的天赋异禀。
    提姆并未和泽利斯一起生活过，但杰森曾经很长时间都与泽利斯在一起……还有达米安。
    杰森清楚泽利斯多么有天赋，以至于当初塔利亚曾想把泽利斯吸纳成为刺客联盟的一员，只是泽利斯那时的精神状况实在堪忧，他一直站在摇摇欲坠的边缘，过于狭窄的小路、尸体甚至是枪声、过亮的光源都会让他陷入情绪崩溃。
    杰森和达米安不得不接受更多任务来防止塔利亚将泽利斯拉入刺客联盟这潭泥沼中。
    【泽利斯今日在体育课上的表现极其优秀，同学们会把你百分百命中的投篮率告诉朋友和家人，提起你名字的学生增多了！玩家声望+20，目前声望等级：3 (0/100)（小有名气）】
    泽利斯顿了一下，他将外套扛在肩头，随手抓了把红发，动作肆意又懒散，他抬头对着远处正缓缓落下的太阳眯起了眼，凹起造型。
    “我杀死了太阳。”他轻声说：“此后，我便是唯一的光。”
    周围的同学：……
    在装逼呢，泽利斯。
    随着放课铃声响起，意味着泽利斯辛勤的白天生活结束了。
    他在绝大多数同学好奇和观望的注视中、旁若无人，一瘸一拐的走向校门的栏杆，投篮蹦了太多次导致的结果便是他的膝盖不堪重负，但泽利斯坚持要翻墙离开学校。
    开玩笑，他头顶的debuff‘扎斯的凝视’还没有消失呢。
    这会儿泽拉斯不刷属性，指不定明天就被做掉了，每涨一点属性，他存活的机率便会上升。
    泽利斯刚翻过去便听见保安在喊：“嘿，干嘛呢！这是哪个班的？！”
    【泽利斯翻越围墙离开学校，力量+1，敏捷+2】
    泽利斯平稳落地，他脚底一抹油，一瘸一拐的跑路了。
    走在路上，头顶赤红的debuff仍然在提醒着里德，科特·扎斯盯着他，一直盯着他。
    几乎在每个街口，系统都替里德进行了暗骰，无一例外全部失败，泽利斯完全无法在人群中发现扎斯的踪迹和身影。
    直到返回公寓，泽利斯头顶的debuff终于消失。
    泽利斯松了口气，至少扎斯没有尾随自己到家，否则他就不得不采取强效火力武器了。
    他将裤包力摸在指尖的‘祖母的祝福’重新放回了背包中。
    泽利斯走向他的花盆，一边给植物浇水一边向下张望，他没有看见任何可疑人物。
    这几把的科特·扎斯要吓死他了，咋的？带静止隐身了？
    【泽利斯紧张的给植物浇水，感知+1】
    【泽利斯紧张的给植物浇水，感知+1】
    【泽利斯紧张的给甘蓝浇水，感知+1，园艺熟练度+1，解锁新职业道路：草药师。】
    嗯？
    听到这句不同的提示，泽利斯低头看去，是他种的一盆甘蓝已经发了芽，他用手指轻轻碰了碰那嫩绿的豆芽。
    他往一个盆子中撒了好几颗种子，每一颗种子都发芽了，或许待它们再长大一些，他得分不同的盆子种植。
    泽利斯挑眉，甘蓝和草药学有什么关系？
    如果他没记错，甘蓝是用来吃的吧？还是说来自中国的甘蓝有什么独特之处？
    他上网查了一下，好吧，中国的甘蓝不是紫色的，它们是清脆的绿色，而且中国人更习惯称呼它们为包菜，网上只说包菜是一种常见的蔬菜，炒腊肉很好吃之类的。
    泽利斯简直不敢相信，包菜种子居然耗费了他一次抽奖机会，只能希望这些包菜种出来后有提升属性的作用。
    然后。
    今天泽利斯的球类投掷熟练度刷到了满级，玩家声望提升了一级，总共奖励了70个金币和一些恢复精力的食物。
    然后三级声望还解锁了一部附带新功能通讯录的手机。
    【手机·ather】
    【介绍：某知名厂家o米旗下的手机，解锁了社交软件和通讯录功能，支持按u摇人。除此之外，可以通过手机遥控附近最近的o米su7撞死其他人。】
    泽利斯：攻击性好强的手机。
    泽利斯打开通讯录，这个通讯录附带的功能是摇人。
    也就是当泽利斯陷入危险时，他可以打电话喊人来帮他。
    通讯录上有三个人，二舅、陛下提姆·德雷克以及警局的明日之星迪克·格雷森。
    但只有二舅的名字是亮起来的，也就是说他目前能摇的人只有二舅一人。
    泽利斯有些感动。
    虽然他与他的二舅素未谋面，二舅不过是他背景故事里随手写上去的摇钱树。
    但二舅却愿意为了自己踏入危险。
    呜呜好感动。
    可惜泽利斯没有见过二舅，所以他无法查看对方的好感度。
    他打开人物面板。
    迪克·格雷森好感度：51（还算熟络的朋友）
    提姆·德雷克好感度：54（还算熟络的朋友）
    达米安·韦恩好感度：38（还算熟络的朋友）
    罗宾好感度：？？
    以及二舅好感度：85（愿意为你付出生命的生死之交）
    呃？他什么时候见过二舅？他记得今天早上查看好感度时还没有二舅的信息。
    泽利斯沉默，泽利斯思考，泽利斯恍然大悟。
    那戴墨镜和鸭舌帽的对他万分关注的体育老师，忽略每一个人，只是夸赞和表扬自己。
    嘶——
    是二舅啊。
    杰森·陶德打了个喷嚏，方向盘转了一下，他即时将方向盘打正。
    “怎么了陶杰？你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坐在副驾驶抽烟的暴徒问道。
    杰森·陶德摇了下头：“有点感冒了。”
    此刻，杰森·陶德还不知道自己的马甲之一已经被泽利斯给扒了。
    第14章
    堂堂夜晚袭来！
    泽利斯终于等到了精力条刷新，他将‘祖母的祝福’揣进背包中，他思考了两秒后又把那把‘并不锋利的菜刀’揣上，以备不时之需。
    他穿上兜帽套装，融入黑暗之中，魅力已然变得不再重要，但他的敏捷足有30点，他没有脱掉运动鞋和运动装，反而将它们穿在兜帽之下，蹭点属性。
    毕竟兜帽套装除了增加神秘值和恐吓值外并无其他属性增值的作用。
    泽利斯注意到，当他穿上兜帽套装后，扎斯的凝视这个debuff终于消失了。
    这意味着泽利斯‘神秘人’的身份并不会被科特·扎斯察觉，神秘人是泽利斯入夜后的另一身份。
    除去与泽利斯共享同样的数值外，他们两者并无太大关联，毕竟谁能想的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哥谭市高中生背地里在灰色地带混呢。
    要是有人能把高中生泽利斯·泽维尔的身份和‘神秘人z.z’联系在一起，他就造谣他同学是罗宾。
    提姆·德雷克，正在执行任务的红罗宾急忙捂住口鼻，将打喷嚏的声音压到最低，他透过通风管道中细小的孔洞向下看去，没人注意到通风管道里的小动静，他送了口气。
    泽利斯已经想好今天要做什么了，他要开拓地图。
    目前，泽利斯的地图只点亮了极小的区域，也就是公寓和学校附近他走过的区域，还有一条笔直的通往典当铺的区域，哥谭市是个巨大的板块，泽利斯点亮的地方在这巨大的板块中几乎是微不足道的。
    泽利斯朝地图左上角看去。
    【解锁全部地图后解锁称号：？？，奖励：5000金币，随机金色品质道具奖励x1】
    泽利斯目光直直的盯着那5000金币，他艰难的移开目光。
    冷静点，见钱眼开的泽利斯。开全图对现在至今还有几个属性没有达到两位数的你来说太困难了。
    他低头查看自己的钱包，美金若干。
    他几乎不缺美金，除去他身上揣的几百块美金外，他查看银行存款，发现自己居然有好几十万存款，他的二舅简直屌的不行。虽然美金不能购买商城道具、也不能用于抽卡。
    但这里是美利坚，美金可以做太多事了。
    泽利斯开始思考，他用这笔存款买辆小电驴开图的可能性了。
    【紧急更新，数据下载中……】
    【哥谭之暗dlc已更新，哥谭是泥沼，是你或我，我们没人能离开这里。成为哥谭密不可分的暗，成为我们的一部分，还是说，你早已和我们一起？】
    血红的dlc按键在泽利斯面前闪烁，按下按钮后或许会强制进入dlc剧情的cg。
    剧情模式并不消耗玩家精力条，所以泽利斯思考片刻后将按钮划到最小，决定等今晚的游荡结束后再看看这个free的dlc是个什么内容。
    泽利斯离开了公寓，他一如既往的先是溜达到典当一条街，准备把早上摸到的那两个微型摄像头贩卖，却意外的发现自己最常去的那家典当铺被警戒线覆盖，黯淡的门框上还染着血迹。
    泽利斯忍不住感叹一句，不愧是哥谭市啊，危险程度杠杠的。昨天老板还活蹦乱跳，今天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第16章

    于是泽利斯走向另一个店铺。
    这个店铺的老板并不像那被杀死的老板那么事多，他给泽利斯手中的两个摄像头开了价，非常公道的价格，甚至比胖子开的还要高一些，那胖子——应该说是死胖子，毕竟他真的死掉了。
    那死胖子虽然表现出一副饭桶样，实际上比谁都精明。
    泽利斯走之前问了句。
    “那家当铺怎么了？”
    【gcpd好感度支线任务已触发，死局。】
    【调查当铺老板的死因，并将调查结果汇报于警局。】
    藏在电视后的老板叹了口气回答道：“那家店的老板今天被人发生死在家里，死相极惨。”
    他比了个头被砍掉的动作。
    “这条街上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他不该接手那件货物、那把刀，他明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他也不该去招惹那神秘人，我早就告诉过他，像我们这样游走在危险边缘的人绝对要讲诚信，因为那些‘大人物’不会容忍我们。”
    “哦？”
    “神秘人杀了他，哈，我们都知道神秘人的身份。毕竟在哥谭市，会用那把大刀的罪犯只有一位，他还非要说这位神秘人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之后‘z.z’这个名字会名扬整个哥谭市什么的。”
    “他不明白‘z’代表了什么吗？”
    “所以他是怎么死的？”泽利斯引导着问。
    “当然是被神秘人杀死的，那把大刀是神秘人犯罪后急着脱手的凶器，他却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意识到自己被坑了的神秘人转头将他杀害取走了那把刀，又或者更简单一点。神秘人只是需要一个暂时存放大刀的地点，神秘人摆脱危险后便回来取回大刀，顺手宰了他。这很正常，毕竟神秘人做事一贯如此。”
    “那神秘人是谁？”泽利斯好奇的问。
    那当铺老板把遥控器拍在柜台上，终于抬起身看向泽利斯：“当然是——”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一只正在嘎嘎大叫的大鹅被人捏住了命运的喉管一样。
    他的脸色变得惨白，他哆哆嗦嗦的：“你、先生，请不要杀我。”
    泽利斯满头问号，然后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当铺老板口中杀死了店铺老板的神秘人、那位‘众所周知’的神秘人就是他，泽利斯·泽维尔。
    ……那么当铺老板的推理可谓是与真相毫无关联，但泽利斯感兴趣的是那位大刀的主人，店铺老板显然知道这把大刀的主人是谁，那泽利斯仅仅是通过影子目睹的高瘦的身影……首先排除泽利斯。
    根据当铺老板的说辞，可以确信的是的确是那位‘主人’来取走了刀，并顺手宰了老板。
    泽利斯那双渚灰色的眼眸在灯光下总是色泽鲜艳的红色，诡异的红色。
    在那笼罩的月红下，当铺老板终于承受不住压力，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泽利斯：……？
    行吧。
    他甩了甩斗篷离开了当铺，在泽利斯离开后，那晕过去的当铺老板立刻睁开眼，爬过来飞快关了店门熄了灯摸到电话那头报警。
    【神秘人的出现引起了整个当铺街的恐慌，玩家声望+30，目前声望等级：3（30/100），当铺街声望+30，目前声望：65（畏惧）】
    泽利斯摸了摸自己险些被门板砸在的后脑勺，沉默了很久。
    当铺这条街很安静，大部分店铺都关了门避风头，泽利斯确信自己刚来的时候还有几家店开着，现在全关了。
    泽利斯打开任务面板。
    【任务更新，死局：神秘人为了拿回自己临时脱手的武器，残忍的杀死了店铺老板，取回了刀，没有人会怀疑的，因为他们都知道‘神秘人’就是这样一个随性的杀人犯，但事实当真如此吗？】
    泽利斯看着任务面板下方的‘提交’按钮沉思了很久，他站在巷口，如同一团黑色的阴影。
    很好，现在他知道了，这类调查任务并不强制泽利斯找到真相，只要自己的推理结果合理便可以提交，任务词条后面的‘事实当真如此吗？’就代表了这推理方向并不正确。
    当然不正确。因为按照这个结论推理凶手是他本人。
    泽利斯还是蠢蠢欲动的按下了提交按钮。
    【好感度任务：死局已完成。gcpd好感度+10，协助警方破案正义值+10，获得金币：30。获得道具：gcpd良民奖章。】
    【gcpd良好市民奖章，介绍：警局颁发给对案件有所帮助的市民的奖章，携带该奖章时警方对你更友好，并会对你的一些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泽利斯松口气，看来提交错误的调查答案也能完成任务获得奖励，那是不是意味着关于迪克·格雷森和罗宾的任务也……？
    妈的！热血沸腾起来了！
    然而下一秒冷水从头顶浇下来。
    【神秘人z.z已被警方提交上报为杀人犯，通缉令发布中，通缉金额：25美金。】
    泽利斯：ok。
    杀个人才25美金，哥谭市的人命也太不值钱了。
    【泽利斯获得称号‘身负命案之人’，装备此称号外出时，会更容易受到警方盘查。帮派对你的注意力增加，混混不敢再来招惹你。】
    泽利斯拧了拧斗篷上的水，冷水临头不是形容词，是物理意义上的。
    泽利斯幽幽的抬头看去，那毫无素质往巷子下面倒水的女士显然没想到那坨黑色垃圾袋是个活人。
    对上泽利斯那双猩红的眼。
    女士猛地一抖，显然住在这附近的她也听说过当铺杀人案。
    泽利斯面无表情的张开唇，无声地说：“我看见你了。”
    她尖叫着收回头，咔一下关上了窗户。
    泽利斯耸了耸肩，嘴角扬起一个邪恶的弧度。
    他就爱欺凌弱小。泽利斯倒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去找那位女士的麻烦，他又不是真的杀人犯。
    但这不意味着，泽利斯真的不会给她找麻烦。
    他拿出电话，动作娴熟的拨打了投诉电话，向社区投诉了这位素质极差的女士，并为她争取了一个月的社区劳动机会。
    第15章
    今晚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又或者直言，哥谭市是否有任何一个夜晚是平静的？
    没有。
    蝙蝠灯高高的挂在云层之下。
    火光从不远处的街道炸起，连同天空也都熏成了橙色，大地随之猛地颤动了一下。
    泽利斯放下手中的垃圾桶盖，他瞳孔闪了闪，然后朝着那发出爆炸的街区走去，中途两辆印着浮夸图案的越野车从泽利斯身边疾驰而过，伴随着阵阵浮夸又刺耳的笑声。
    紧接着，泽利斯发现自己并非是唯一个朝着跳动着火光弧度的街道走去的人，那些盘踞在空地上的流浪汉们、一些混混，他们的眼中就像是看见了一顿大餐一般，朝着那街区涌去。
    泽利斯混在其中一同前往。
    【.ra侦察，21/30，成功，侦察熟练度+10％】
    街道一侧的天台上划过一道黑色的身影，仅在泽利斯注意到他的一瞬间便消失不见，但泽利斯确信，那并不是自己的错觉，因为他侦察过了。
    哥谭市最盛产的便是那些身披斗篷，在天台上穿梭的蒙面怪胎。
    泽利斯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如今除了不走天台外，已经和那些蒙面怪胎的打扮并无区别。
    他随着人流往前走，很快便拥挤起来。他踮着脚往前一看，是警方手持防爆盾组成了一道坚实的墙，防止他们进入，在警方身后不远处是一座正在燃烧的宅邸。
    泽利斯明白了，为什么流浪汉和混混们会不计危险的朝这里涌动。
    对他们而言，挤进那间燃烧的宅邸抢一些没有被烧尽的东西便可以改善他们的生活。
    他们的生活早就一团糟了。
    他们不再在乎这座城市的规则，他们只遵守自己的规则，活下去。
    混乱即是哥谭的秩序。
    听着系统以一种近乎薄凉和讥讽的口气描述现状，泽利斯抓了抓头发，压根没想这么多。
    对他而言，哥谭市不过是多了几个蒙面怪胎站在白灰之间充当‘中间人’的倒退了七十多年的夜之城罢了。
    泽利斯叹了口气。
    泽利斯在意的是，居然有这么多人想涌进去抢东西，他不是很有优势啊。
    不知道是防线上的那位警察被流浪汉推倒在地，之后整条防线都被冲破，泽利斯顺着人流往里涌去。
    他发挥自己的长腿优势也没能在人群中捞到任何好处。
    于是泽利斯顿了一下，大嚎一声：“我是杀人犯！！！！”
    周围涌动的人群一下子停住了，虽然他们在哥谭市混的很差，抢劫、偷东西，这些垃圾事儿没少做，但作为哥谭数量最大的群体——流浪汉。
    他们也有自己的规则，杀人从不在他们的行为准则中，如果只是抢劫、偷东西，翻垃圾桶，警察对他们的行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顶多丢局子里关两天，还包饭呢。

 第17章

    但黑门那地方完全不是人能待的，那地方轻而易举就能把一个人逼疯。
    他们不做杀人的勾当，在哥谭市只有帮派愿意接纳那些人。
    “……让我先过去。”泽利斯清了清嗓子说。
    周围的人群立刻向两边散去，他们惊恐的盯着这身披斗篷的神秘青年，唯恐泽利斯会突然掏出一把刀子送他们上路，正是因为他们贱命一条，所以才格外珍惜这条命。
    就算他们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任何人替他们收尸。
    突然有一名常年在当铺附近晃悠的流浪汉倒吸了口气，他藏在人群中指着泽利斯说：“是、是他！砍、砍掉了、老、老东头的神、神秘人！z、z……z！”
    z这个词一出口，周围人的恐慌又提升了一个度，他们低着头飞快退远，耷拉着肩膀不敢出声，深怕会激怒泽利斯。
    但泽利斯仍然听到了那些议论。
    ‘原来是z……’‘把杀人这件事说的这么骄傲，如果是z，那就不奇怪了。’‘他也对法尔科内庄园的东西感兴趣？我们还是离他远点吧。’
    【敢于在人群中宣布自己杀人犯身份的泽利斯真的超勇呢！赏金追加到30美金，声望+30】
    泽利斯微微抬起头，非常满意自己的大名在流浪汉这个群体中如雷贯耳。
    他看向周围离自己一米远的人群，这些流浪汉们为了远离泽利斯恨不得和周围的人唱一首背对背拥抱。
    他超离自己最近的那人解释：“是z.z，不是z。”
    那人惊慌失措的往外挤：“z向我说话了，他要砍掉我的头。”
    泽利斯沉默了，他如同沉寂的雨，走向那条为他打开的通路。走向那片寂寥的火光。
    警察们自然不会让泽利斯如此顺利的走进去，他们只是第一层防线遭到破坏，并不意味着他们要将法尔科内宅邸拱手相让。
    “站住，这里禁止无关人员进入。”领头的警察捏着枪警告的对泽利斯说。
    泽利斯发出一声轻嗤，他漫不经心将手伸向口袋，警察的枪口也因此对准了他，他不会给泽利斯任何拿出武器的机会。
    流浪汉们站在泽利斯身后，就像一团盘踞的阴云。他们不可置信的看着泽利斯，难道z.z打算在这里杀掉所有警察？他能做得到吗？他能做得到，因为他是z。
    连蝙蝠家族面对他都必须格外谨慎。
    然而泽利斯手一翻，出现在他手心的不是任何锐器，那甚至都不是武器。
    那是一枚闪闪发光的徽章。
    【gcpd良好市民奖章】
    围观的流浪汉们：……？
    警察呼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枪。
    他认得这枚徽章，由局长亲自署名并签下证件赠与的良好市民奖章，拥有这枚奖章的人都是局长承认的大大的良民。
    泽利斯将徽章别在胸口。
    “原来是z.z先生。”驻守的警察的语气亲切了不少。
    “我可以进去了吗？”泽利斯问。
    “当然可以，不过里面很危险，z.z先生一定要注意安全啊。”警员说。
    泽利斯点点头，然后姿态潇洒的走进了警方的防守线。
    流浪汉们沉默、流浪汉们思考、流浪汉们恍然大悟。
    原来gcpd早已和杀人犯勾结在一起了！好可怕啊！不愧是咱们哥谭市！
    泽利斯无法靠那栋燃烧着烈焰的宅邸太近，那会受到火焰伤害。他皱起眉来，绕着这宅邸转了一圈，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让他钻进去捡漏。
    泽利斯有些失望，他还以为这是个随机事件呢，结果就只是看看而已？一点羊毛都不给他薅？
    突然间，泽利斯看见了隐藏于树丛下的一道黢黑，若不是火光重重，而那处黢黑无法反射任何光亮，恐怕泽利斯都不会察觉这里的反常。
    【泽利斯察觉到了一般人无法察觉的东西，感知+1】
    泽利斯打着手机电筒走过去看，那是一道深不见底的地下室，地下室的门上粘着一些物质，正是这些物质破坏了地下室的门。
    他意识到这起火灾绝对不是空穴来风，阴谋，一定有阴谋！
    泽利斯将rpg扛在肩头迫不及待的钻进地下室中，管他阴谋还是羊毛，包薅的兄弟。
    地下室并没有外边看到的那么黑，昏暗的灯光照在这条通道中，其中弥漫着难以忍耐的恶臭，墙壁上是溅射的血迹，房间里挂着各种各样的人体组织，角落里堆积着被废弃的组织部件，还有个不知道死了多久的人躺在手术台上，他的器官被摘除，苍蝇和蛆虫爬满房间。
    这里是法尔科内家族处理尸体的地方。
    法尔科内家族虽然明面上洗白了，但每个游走于灰色地带的人都清楚那不过是法尔科内家族用于洗钱的手段罢了。
    自从罗马人被捕入狱后，法尔科内家族便在走下坡路。
    曾经为他们打伞、开车的司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摇身一变成为了哥谭市的市长，爬到了法尔科内家族曾经的地位，掌控着哥谭市灰色地带的王。
    法尔科内家族的索菲亚·法尔科内在一夜之间毒死了家族中除她之外的所有成员成为首领后便带着帮派搬到了南方，看似已经不再经营灰色地带的事，但目前从法尔科内家族的地下室来看，他们也没有多干净。
    毕竟法尔科内目前的首领是那位出了名的‘刽子手’。
    【泽利斯目睹了让人极其不适的画面，san值-1】
    泽利斯不满的喊：喂！
    这san值扣的太不礼貌了，他分明没觉得恶心或是恐惧，怎么能不询问玩家的意见说扣就扣？
    泽利斯大学是法医专业，不过出于某些原因，最终他并未成为一名法医，而是转头成为了一名游戏主播，在实习期间，泽利斯也没少跟着导师去解剖室中溜达。
    他真的不至于被这种画面吓到，但显然游戏角色‘泽利斯·泽维尔’没有见过这种场面。
    就像是为了对应他扣的san值一样，泽利斯感到一阵反胃，他一只手撑着rpg另只手捂着鼻子弓着腰干呕。
    他没有注意到，一道身影正从后面悄无声息的靠近他。
    索菲亚充血的眼眸近乎癫狂的看着泽利斯微微露出来的些许苍白的脖颈，她的脸上是病态的红晕。
    想要、好想要。
    好想看见刺目的鲜红染透那片苍白，听他断断续续、破碎的气管冒泡的声音。
    噢，他是红发吗？
    她喜欢红发，足以与鲜血交融的红色。
    她咬着唇扯出一个兴奋的笑，绞紧手中的鱼线，缓慢的、悄无声息的凑近泽利斯，就在她准备用鱼线勒泽利斯喉咙的时候。
    冰冷的触感盖在她的额头。
    她抬头一看，是祖母发射器的炮口盖在她的脑门上。
    索菲亚：。
    第16章
    “怎么个事？”泽利斯用炮筒顶着索菲亚的额头说。
    索菲亚的思路一下就清晰了。
    刚才涌动的肾上腺素和想把泽利斯做掉的冲动一便退去。
    她突然想起来，在被父亲罗马人陷害送进阿卡姆疯人院并在其中度过了十年折磨之前的她是个正常人，正常过头的人。她并不参与父亲的黑色帝国，她也不杀人，头顶那冷冰冰的炮口很容易提醒她这一点。
    索菲亚默默将手中缠绕在手腕上的鱼线丢下，隔着厚重的炮口，表情颇为无辜地看着泽利斯。
    泽利斯几乎瞬间就认出了眼前女人的身份，出现在法尔科内家族地下室里的女人除了索菲亚·法尔科内，还能有谁？
    “你误会我了，我以为是敌人进来的。”索菲亚语调轻柔地说。
    “这些是你干的吗？”泽利斯没有松懈，这个女人刚刚试图勒死自己。
    要不是自己暗骰侦察过了，说不定就被这女人给勒死了。毕竟如果他真的没有注意到的话，仅凭13点的力量是很难和这女人battle的吧。
    索菲亚说：“不是我，我是躲进来的，有人袭击了法尔科内宅邸。”
    她以一种温柔又妩媚的语气说：“你能带我出去吗？我很害怕，如果你带我出去，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金钱？势力？还是……”说着，她搔首弄姿一阵。“……嗯？”
    泽利斯嘴角抽了下，然后他看了眼索菲亚棕色裙子上刺目的血迹，还有那上面黏着的一些肉沫。
    “你在装你妈呢？”
    索菲亚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看起来恨不得把泽利斯像地下室内的其他人一样吊起来谋杀，但额头的炮口又能很好的帮助她掌控自己的思维，而不是被疯狂的那部分控制。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泽利斯又说：“我当然会带你出去，女士。”泽利斯的态度在短时间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临时任务：带索菲亚·法尔科内离开法尔科内宅邸，接取倒计时：5分钟。】
    【接取。】
    【任务追加难度：调查清楚地下室的秘密。】
    临时任务便是根据npc的行为临时生成的任务，一般来说，错过这五分钟的接取倒计时，这个任务的奖励便会与泽利斯永远失之交臂。

 第18章

    尽管泽利斯知道索菲亚·法尔科内这个女人相当危险，但此时此刻，那双本该是渚灰色，但却在灯光下呈现诡异猩红的眼眸温柔的盯着他的摇钱……索菲亚。
    他甚至解下了斗篷的披风为索菲亚盖上。
    “晚上的地下室很冷，法尔科内女士。”泽利斯的表现可谓是相当绅士。“目前外边仍然有徘徊灭火的警察，所以我们还得在这里待一段时间。”
    泽利斯有些苦恼，他的社交四件套里只有身着斗篷的恐吓值高达65，其他无论是话术、魅惑还是说服都只有基础数值，恐吓很容易导致他的任务失败。
    毕竟恐吓是敌对向的，而索菲亚这种会想勒死一个刚见面的女疯子，肯定会因为泽利斯的行为转为敌对状态。尽管目前来看，索菲亚也是敌对状态就是了，但他们仍然维持着虚伪的‘友好’。
    难道他要脱下斗篷搔首弄姿去勾引一个变态杀人犯吗？
    索菲亚也因此绽放一个笑来。
    “那么……火箭筒可以从我的额头上挪开了吗？”索菲亚问。
    “当然可以，女士。”泽利斯从善如流的收回了火箭筒，索菲亚在心中暗暗松了口，她的指尖轻轻磨过自己尖锐的美甲，她完全可以通过指甲掐死眼前的泽利斯，只要一个机会……便可以。
    然而下一秒，替换了火箭筒出现的物件是一把近三十厘米长的厨刀。
    泽利斯举着厨刀在索菲亚腰子旁边比划了一下。
    “这样的程度可以接受吗？”泽利斯温和地问。
    索菲亚：。
    见索菲亚不说话，泽利斯连忙自推道：“我的刀法很稳，主要你不乱动，我绝对不会扎伤你。”
    索菲亚不动声色的看着泽利斯，她的手指收紧，尖锐的指甲划伤了她自己的掌心。
    神秘人在以一种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的态度威胁她，他在警告自己，如果她有任何举动，那把刀便会代替rpg的炮口处理她。
    【泽利斯对索菲亚·法尔科内使用恐吓，索菲亚将不会对你的行为产生过多反抗。恐吓熟练度+10%，邪恶值+5】
    泽利斯：？发生了什么事了？
    泽利斯一脸沉思的高冷模样，既然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那就没办法了。
    “让我看看法尔科内究竟在地下室里隐藏了些什么秘密吧。”
    索菲亚定定的看着泽利斯，半晌，她问：“所以……你知道那些，是哪个家族派你来的？”
    泽利斯故作神秘地用那双冷淡的红眸注视着索菲亚，然后说：“我的背后是代表了哥谭市绝对的力量与权威的那一位。”
    他意味深长地说：“在哥谭市人人都渴望取代他，挑战他，但没有人能够将他击溃，真正的，绝对的掌握着哥谭市的那一位啊。”
    哪一位呢？泽利斯也不知道，他瞎编的。
    他这才进入游戏的第二天，是愣头青高中生一枚鸭。
    他没有接触过任何哥谭市真正的灰色、也不清楚哥谭市那些错综复杂的帮派势力。
    所以他选择迷惑索菲亚，让索菲亚自己去猜，让她自己为泽利斯完成人设背景。
    索菲亚发出一声轻嗤，没有对泽利斯的话产生反应。她知道这是泽利斯抛出的烟雾弹，用来掩盖他真正的身份，以及背后的家族势力。
    不然呢？相信泽利斯说的是真的吗？他背后的势力是蝙蝠侠，哈，好笑。
    但无论是哪个家族，索菲亚都不在乎。
    “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所谓的秘密。”索菲亚以一种嘲弄的态度说：“今天袭击法尔科内宅邸的人也为这个而来，但显然，你背后的势力知道的比他们都多。”
    索菲亚那双墨般充斥着粘稠恶意的眼眸倒映在泽利斯的视线中。
    “不过你确信你要看？那些亵渎的、荒诞的，足以扭曲认知的东西，它们比毒品更加肮脏和邪恶。”索菲亚说。
    提取了关键词，泽利斯瞬间来劲儿。
    亵渎、荒诞，扭曲认知。
    这些关键词让人眼熟，所以是奈亚拉托提普？法尔科内家族背地里是奈亚拉托提普的信徒，这么说来，地下室这些被解剖的尸体，碎末，也更像是祭品。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那仅有1点的魔力，要开始加速了？
    泽利斯敏锐的察觉到索菲亚的态度，他询问：“那些不是你负责的？”
    索菲亚的表情是自嘲的：“是的，那些是我父亲的东西。很惊讶是吗？他入狱了，我是法尔科内家族目前的领袖，但真正掌控着法尔科内的人仍然是他，他见鬼的把自己弄进黑门监狱里只是为了将黑门变成法尔科内的地盘，毕竟现在企鹅人近乎掌管了整个灰色地带。”
    泽利斯没有认真听，拒绝接收信息。
    索菲亚在这样说下去，估计要触发角色支线了，帮助索菲亚修复和父亲的关系或者帮索菲亚杀了父亲之类的任务。
    可泽利斯已经决定把索菲亚送去刷赏金了，角色支线便没必要接了。
    她长得完全不是自己的菜。
    “既然你想看。那我就让你看。”
    穿过极长的走廊，尽头是一扇半开的铁门，从铁门内传来的味道更加让人难以忍受，那是沉积已久的腐朽的恶臭，好像那些尸骨都在这里化成了水，熬成了白骨一样。
    泽利斯屏住呼吸，推开了那扇门。
    映入眼帘的并非是泽利斯想象中的任何祭坛或者献祭现场，这里是一座人体实验的工厂。
    那些泡在罐子中的人与动物连在一起，有些人长着狗的头、人类的四肢，还有长着蛇鳞和尾巴的人，还有长着兽耳和尾巴的人，他们有着一张猫脸，以及一些还没完成实验的躺在手术台上，惨状的人。
    ……福瑞加工厂？
    索菲亚冷笑：“那混蛋想创造像‘杀手鳄’那样的打手，所以在这里做这些见鬼恶心和非法的实验。”
    没人注意到一道黑影从光亮处短暂的窜过。
    泽利斯捂住嘴，这次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精神强烈的受创与变化，与之前系统强行扣1点san时的情况全然不同。
    没有人应该被这样对待，这画面深深的烙印在泽利斯的脑海中，他的世界观收到了冲击，这些完全不在他的预想之类。
    他感到不解和恐惧，这些并非超自然的现象，却仍然可以轻而易举击溃作为人类的泽利斯的世界观。
    【目睹了匪夷所思、冲击三观的一幕，泽利斯进行sancheak，71/70，失败。】
    泽利斯摇晃了一下，他失控的大脑短暂的意识到他的意志被击溃了。
    泽利斯还来不及在脑子中构思任何与系统据理力争的话题，无情的扣san声音便响了起来。
    【进行扣san判定，.rd6=5】
    ……扣五点，你他妈真狠啊。
    【一次性扣除san超过五点，进行临时疯狂症状投掷。】
    【.rd10=5，投掷回合数：1，注：回合数为疯狂症状表现天数，并非行动数。】
    【泽利斯获得临时疯狂状态‘人际依赖’。】
    系统有些遗憾，没想到骰子女神始终还是庇护着泽利斯的，如果它能操控骰子，它非得把这个回合数改成10！
    泽利斯缓慢的捂住了脸，他弓下身子，浑身颤抖不已，他哆哆嗦嗦的口中念念有词，仿佛被人扒光了衣服丢到了雪原，寒冷和孤独萦绕着她，肆无忌惮的嘲笑他，攻击他。
    他怀念一道身影，温暖的身影，用温柔的嗓音安抚着他，每当他受挫或是孤独，她总陪伴着自己，她本该陪伴自己……她正陪伴着自己。
    索菲亚凑过去，眯起眼，她漫不经心的打开手镯的暗格，抽出一条细长的金线，她漫不经心的在手上绕了一圈又一圈。
    “你说什么？”索菲亚温柔的问，金线悄无声息的绕过泽利斯的脖颈。
    她又怎么看不出来泽利斯现在陷入了ptsd，她几乎要怜悯这可怜的小男孩了，这对她而言是个机会，不是吗？
    黑影从天而降，如同一只巨大的蝙蝠，他不留余地的拧着索菲亚肩膀将对方摔进了杂物堆里。
    就在他咆哮一声冲过去准备把索菲亚彻底扭晕过去前，一只不算大的、苍白又指骨分明的手抓住了他披风的一角，为了防止自己的动作会将泽利斯掀翻在地——他们都知道杰森有多么护崽，他绝对会因为蝙蝠侠打击罪犯的途中掀翻了泽利斯，而在庄园大吵大闹。
    蝙蝠侠警告的看了眼索菲亚，没有甩开泽利斯。
    索菲亚显然注意到了蝙蝠侠的窘迫，她爬起来扯出金线，脸上满是癫狂和跃跃欲试。
    属于泽利斯带着迷茫和依赖的嗓音传来：“……妈妈？”
    第17章
    这一瞬间，空气沉默下来。
    蝙蝠侠就像是被第一次被穿上衣服的黑猫，蓝灰色的眼眸震惊的放大，表情凝固，浑身僵硬，一动不动。
    索菲亚·法尔科内的表情也因此有一秒钟的茫然。
    但他们都在这一刻沉默。

 第19章

    泽利斯摸索着站起来，他的身体不再像之前那般剧烈的颤抖，只是轻轻的、时不时抽搐一下，他呼了口气，就像被浸在温水中那样，完全平静了下来。
    他看着这黑漆漆高大的、有两只小耳朵的背影，渚灰色的眼眸闪烁的是依赖和喜爱的光。
    他的精神逐渐平息下来，只要他的妈妈一直陪在他身边，她会保护他，会挡在他面前，为他免去眼前这些不可思议、无法名状的怪诞现象，就像每位母亲会做的那样。
    就像在那小巷里她纤瘦的身躯因害怕颤抖不已，却仍然用她温暖的身体将他抱紧，挡住他的眼。
    他那勇敢、温暖的妈妈呀。
    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他没有失去她，在这法尔科内宅邸的地下室中，他再次找到了她。
    他永远不会离开，他会保护她，就像她当初保护自己那样。
    泽利斯抓着蝙蝠侠斗篷、披风的一角，他的身体灵巧的摆动着钻进斗篷中，他用黑色的布料牢牢裹着自己。
    近一米八的高个子与蝙蝠侠也不过差了半个头而已，但他非要抓着蝙蝠侠的披风和蝙蝠侠紧紧贴在一起，蝙蝠侠每挪开一步，他便会凑上去一步，非要和蝙蝠侠紧紧倚在一起才行。
    同时泽利斯不忘快乐的呼喊着：“妈妈、妈妈。”
    就像是每只小雏鸟会做的事儿那样。
    但泽利斯非常确信自己的头脑清晰、思维机敏，他知道自己刚才在做什么，他只是见到了从未见过的母亲有点激动而已。
    他每叫一声妈妈，蝙蝠侠的身体便僵硬一分，这只可怜的黑色大猫被泽利斯亲昵的动作硬控几分钟。
    连同远处的索菲亚·法尔科内也被泽利斯的动作硬控好几分钟，她震惊的看着亲昵无间的两人，开始头脑风暴。
    原来神秘人说的话都是真的，关于他背后那人是蝙蝠侠这件事。
    索菲亚·法尔科内没有相信泽利斯的话，她当然不会相信，在哥谭灰色地带混的人对蝙蝠家族有哪些成员都心知肚明，总之神秘人不可能是蝙蝠家族的一员，没有任何一位蝙蝠家族的成员信息能对的上泽利斯。
    至少索菲亚确信，他们家族相当统一的黑发中没有一个红毛。
    但目前看来……
    索菲亚偷瞄了两人一眼，主要是看向蝙蝠侠被深灰色胸甲覆盖的胸口。
    在蝙蝠侠警告的目光中，她默默收回视线。
    如果不是神秘人的脑子有问题，那就是蝙蝠侠是女人，否则又怎么解释神秘人会管他叫‘妈妈’呢？
    “你在偷看我妈妈？”泽利斯敏锐的注意到了索菲亚的视线。
    他危险的眯起眼，浑身紧绷进入了备战状态。
    “索菲亚·法尔科内，你想伤害她是吗？我答应过你，我会带你离开这里，但这绝对不是你打量我妈妈的理由。哪怕你是一位女性，你的眼神也太露骨了。”泽利斯冷声说。
    蝙蝠侠眯了下眼，泽利斯·泽维尔与索菲亚·法尔科内有交易？
    索菲亚终于再次回到状态，她的手指一圈圈绕着金线，真是可惜，如果蝙蝠侠出现的再晚一点，她就可以绞死神秘人，她真的很期待这个，她早已对这些事习以为常。她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扫过蝙蝠侠，最后落到泽利斯身上。
    她微笑：“所以呢？就算我想伤害她，你又能做什么？”
    蝙蝠侠立刻意识到索菲亚在故意挑衅泽利斯，泽利斯显然不够冷静到足以应对索菲亚的挑衅。
    他快步走过去，索菲亚眯起眼，她不动声色绞紧了手中的金线。
    在灯光的反射中，蝙蝠侠立刻注意到了那跳动的金色弧线。
    “索菲亚·法尔科内，你敢！！”蝙蝠侠咆哮着，漆黑如墨的披风在他身后飞舞，他快速朝着两人的方向掠去。
    然而凑在索菲亚面前的泽利斯速度更快，他啪啪两巴掌扇在索菲亚左右脸上。
    【泽利斯对索菲亚·法尔科内使用愤怒的斗殴，.ra斗殴，1/30，大成功！】
    泽利斯的这两巴掌带着对索菲亚三番五次想勒死自己的愤怒，还有敢打蝙蝠侠……也就是他妈妈的主意的怒火。
    蝙蝠侠在中途及时停住自己的脚步，他沉默的看着泽利斯两巴掌把索菲亚扇晕，然后将索菲亚的金镯子从手腕上掰下来，金线收回镯子，最后若无其事的把金镯子揣进裤兜里。
    蝙蝠侠：。
    他知道此刻他不该多想的。但年龄大了总是容易回顾过往。
    蝙蝠侠记起之前杰森也有这个喜欢从敌人身上顺战利品的习惯，当然，不仅是对敌人。
    他还记得自己刚把那瘦瘦小小的红发男孩带回蝙蝠洞时，男孩一边凶狠的朝他呲牙，一边好奇的打量蝙蝠洞的周遭陈设，阿福告诉他，他应该给男孩足够多的时间独自适应现状，于是他离开。
    结果当他再次回到蝙蝠洞时，他注意到很多小物件都不见了踪迹。
    最后他抓着杰森的腿将他倒立起来，从他那不合身的卫衣和长裤中抖出了那些失踪的小玩意。——他必须得承认，他不该那样做。
    【索菲亚的暗器镯子（蓝色）：伤害1d4，近距离，若在偷袭行动中使用，需先过力量对抗，力量对抗成功则直接即死敌人。】
    【介绍：索菲亚·法尔科内的手镯，她曾用这手镯在床上杀死了数个试图侵占法尔科内家族的男人，由艾德曼合金打造的金线削铁如泥。】
    然后泽利斯转过身来，他嫌恶的看了眼那些实验品。
    “妈妈，我们离开这儿吧。”
    “……我不是你的母亲。”蝙蝠侠收回发散的思维，他沉声说。
    泽利斯挑起眉用奇怪的目光看了眼蝙蝠侠，就好像蝙蝠侠已经疯了。
    他将索菲亚捆好，随后肯定地对蝙蝠侠说：“你当然是我的母亲，我不至于连我的母亲都认不出来。好了妈妈，我已经把法尔科内捆好了，接下来我们做什么？你打算调查……这座实验室吗？”
    此时此刻，蝙蝠侠只想把泽利斯赶走。
    性别男，年40岁，五个孩子的爹，哥谭宝贝，哥谭最富有的黄金单身汉，布鲁斯·韦恩，aka蝙蝠侠，并不想无痛当妈，有痛也不想。
    尤其是当这个孩子的监护人是他的其中一个儿子的时候。
    蝙蝠侠凝视着泽利斯那双乖巧、温顺的，完全不似之前面对索菲亚时那样乖张又凶戾的渚灰色眼眸，他看得见泽利斯眼底一片清晰和清醒，完全不见任何混沌的样子——他看起来真的很清醒。
    但管蝙蝠侠——管一个男人叫妈，就足以证明他并没有眼前看起来这么清醒。
    “你看清楚我是谁！谁又是你的母亲！”蝙蝠侠抓着泽利斯的领子，迫使泽利斯仔细看着他，他咆哮着威胁对方，蝙蝠侠的低沉的声音像是摩托车引擎的嗡鸣声。
    这是个相当挑衅且充满攻击性的动作，泽利斯对此接受良好，他顺从的就像是认定了蝙蝠侠不会伤害自己一样。
    泽利斯指着蝙蝠侠头罩上那尖尖的耳朵说：“尖耳朵、长披风，你是灰色地带臭名昭著的蝙蝠侠。”
    “不过。”泽利斯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你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妈妈？你的手臂为什么变得如此粗壮？肩膀如此宽阔？脾气变得好坏，还有下巴如此……平？”
    “因为我不是你的母亲。”蝙蝠侠面无表情地说，按辈分来说，他应该是爷爷辈，泽利斯应该管他叫爷爷。
    曾经蝙蝠侠得知泽利斯的存在后，确实想过撬杰森墙角把泽利斯挖到庄园来养……甚至动过偷小孩的念头。
    蝙蝠侠保证他一定会好好养泽利斯绝对不会再养出一个暴脾气杰森二代。
    但杰森死活不让，无奈的蝙蝠侠只能放弃。
    但这不意味着蝙蝠侠想给泽利斯当妈。
    泽利斯皱眉，他不明白为什么蝙蝠侠不肯承认他是自己的妈妈。
    蝙蝠侠就是他的妈妈，泽利斯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个很好笑的事实，泽利斯之前无论如何也没想过蝙蝠侠会是自己的妈妈。
    但当他见到蝙蝠侠的第一眼。他就肯定的知道，这就是他的妈妈。
    “你的意思是我连我自己的母亲都认不出来了？”泽利斯的语气稍微冷了一些。
    蝙蝠侠说：“……看你的样子的确是认不出来。”
    泽利斯轻笑：“这不可能。”
    但泽利斯意识到，蝙蝠侠并不想承认他是自己的母亲，所以他是想抛弃自己……？
    顿时间，泽利斯的头疼的厉害，那些已经褪去的精神创伤再次袭来。
    被抛弃的感觉绝对不好受，而他渴望母亲在他身边，在这种情况下，但他的母亲不想要他、想要抛弃他。
    他今晚就不该踏足这里，都怪系统。
    系统：这也怪我？
    “你要抛弃我吗？”泽利斯喘息着，他有些疼痛的捂着太阳穴。
    “……我从未做过这些事，何来抛弃一说。”蝙蝠侠解释。

 第20章

    泽利斯因疼痛发出低吟，蝙蝠侠默默将我不是你的母亲这句话吞下去，他知道泽利斯曾经遭遇过的、经历过的，他也清楚泽利斯的精神状况一直不好，需要药物来维持一个较为正常的精神。
    拥有心理学学位的蝙蝠侠明白了一件事实，泽利斯现在进入了精神依赖的情况，如果他拒绝，很可能会导致泽利斯精神崩溃，因为泽利斯的精神状况一直摇摇欲坠。
    第18章
    这就有点麻烦了。
    于是蝙蝠侠没再反驳泽利斯的话，他顺着之前泽利斯的话说。
    “是，我是你的妈妈。我得继续调查这座实验室。”蝙蝠侠撒谎道，其实他早在泽利斯和索菲亚·法尔科内走进来前便把重要信息拷贝完毕、提取了样本，并用相机记录了一切。
    他希望能用这样的话语驱赶泽利斯，他注意到了泽利斯对实验室中的一切都抱有恐惧和嫌恶，他的目光总是在避免接触那些东西。
    每个人对恐惧的阙值都不同，哪怕是蝙蝠侠刚潜入法尔科内的地下室时也因这实验室里的一切感到恶心和眩晕。
    泽利斯飞快的看了些实验品，艰难的说：“我会陪着你的，这里很危险……即使现在您成为了蝙蝠侠，我也会保护你。我已经长大了，这是我该做的。”
    蝙蝠侠凝视着泽利斯，那双渚灰色的、像狗狗一般依赖的注视着他的眼眸里满是真诚。
    蝙蝠侠毫不怀疑，现在他让泽利斯去做什么，泽利斯都会同意，只要他允许泽利斯继续跟在他身边。
    他不清楚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但现在显然放任泽利斯留在法尔科内的地下室中对他的精神不会有任何帮助。之前潜伏于暗处的蝙蝠侠不是没有看见，当泽利斯走进这里，看见这些匪夷所思、挑战认知的实验时，他痛苦的抱着头的画面。
    于是蝙蝠侠轻叹一声：“算了，走这边出去。”
    “好的，妈妈。”泽利斯自告奋勇的走在最前面，他叽叽喳喳地说：“我会保护你的。妈妈？这段时间你过得怎样？你一直在打击罪犯吗？天哪，那太危险了，但我得说，这身黑色的盔甲很适合你。”
    “我有说过你踹翻法尔科内时的矫健身姿吗？就像猎豹一样英勇。”
    泽利斯必须得承认，他现在的废话有点太多了。
    但人总是这样的，当独自一人时，他是坚强的，鲜少抱怨任何事情。
    他确实感到不安，为眼前的一切。所以他需要不断的向他人、向他最信任的人倾诉些什么以此来排解自己的焦虑。
    “注意看路。”蝙蝠侠沉默着听着泽利斯的絮絮叨叨，没有回答，只是在泽利斯即将踩进岔路，或是陷阱里时提醒他一句，或是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把住对方。
    终于走出了地下室，这边的通道出口并不在法尔科内的宅邸附近，罗马人将出口设立在了港口附近，这是个非常隐秘的做法。
    如果法尔科内家族遭受袭击，罗马人便可以通过这个出口逃到港口，而地下室中的那些生物会阻挠任何试图靠近的人。
    【临时任务已完成，追加奖励任务失败，获得奖励：30金币 □□声望+10 神秘物件：高桌西装裁定礼函x1】
    【高桌西装裁定礼函：可用于在高桌手工西装店定做一套体面的西装——由1874年流传下的著名手工裁缝店打造的西装无论是作为送葬服饰还是葬服都很合适。】
    泽利斯很想做完追加任务，但他怕自己多在那下面呆一秒都会吐出来，只能含恨放弃。
    蝙蝠侠看向泽利斯，泽利斯正冷静的拨通了gcpd的电话，他听出来电话那头略微有些失真的声音来自夜翼，他的家族成员之一。
    “格雷森警官？”泽利斯喊。
    “是我，嗯？怎么了？”
    为了防止再度被泽利斯误会自己在开inpart，夜翼在电话响起的那一瞬间便利用钩枪攀到了天台，他的眼神锐利如鹰的观察着下方罪犯的动向，他的嗓音却一如既往沉稳和温和。
    “你在inpart？”泽利斯怀疑地问。
    夜翼那边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太安静了，这才几点，难不成睡了？不可能，这听起来非常的刻意。
    夜翼被口水呛到，他发出几声强烈的咳嗽，然后高声道：“怎么可能？！你怎么会这样想！”
    他不明白到底是哪一环出了问题，难道初见的时候，他表现得不够正直、不够友善吗？到底怎么回事让泽利斯认定自己是个□□之人的啊？！
    难不成这是恶意报复？
    夜翼的心拔凉拔凉的，泽利斯一定在报复他曾经与杰森关系不好时恶意的调侃式的称呼杰森为‘小翅膀’，但他已经因为这个向杰森道过歉了！他不应该因为这个再受到杰森家小崽子的报复。
    当然，仅仅是一秒。夜翼便自行打断了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
    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杰森·陶德并未告诉过泽利斯关于自己的秘密身份。
    泽利斯促狭的眯起眼，他以一副‘我懂’的语气说：“不必欲盖弥彰，长官。我说过我不会告发你的，上次我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不知道。”
    蝙蝠侠默不作声竖起了他的尖耳朵。
    偷听.jpg
    “我发誓上次什么也没有。”夜翼无奈地说。
    “嗯嗯、我知道，当然什么都没有，你没有聚众inpart，我也没有亲耳听见、亲眼看见。”泽利斯敷衍地说。
    夜翼郁闷的想，可事实就是‘什么也没有！’他没有聚众inpart，泽利斯也没有亲眼看见或是听见。他就知道，能和恶魔崽子相处的很好、又是杰森·陶德带大的幼崽，怎么可能没有沾染上他们爱造谣他人的恶习？
    恶魔小树苗x1
    “所以有什么事吗？”夜翼转移话题问。
    泽利斯看了眼脚边被自己捆的严严实实，连根中指都翘不起来的索菲亚·法尔科内。“我抓到了索菲亚·法尔科内。”
    “？你抓了谁？”夜翼震惊。
    如果说，昨天晚上泽利斯偶遇尸体算得上正常……毕竟每个生活在哥谭市的人都清楚，哥谭市最常见的便是地上随处刷新的尸体，那些尸体的数量都快赶得上刷新在哥谭市晚上的路人npc数量了。
    但抓住了索菲亚·法尔科内是怎么个事？！
    昨天还是普通路过，今天就直接把人□□老大给干了？
    ……真不愧是杰森·陶德家的幼崽啊，对帮派火并这件事就和他‘二舅’一样热衷。
    但他究竟是怎么抓到索菲亚·法尔科内的？他不会干到人大本营去了吧？
    就在夜翼头脑风暴的时候，泽利斯皱起眉来，迪克·格雷森为什么不回他了？难道这是一件很值得震惊的事儿吗？重点是过程吗？重点难道不该是结果？
    于是泽利斯转向蝙蝠侠：“妈妈，你有警局的联系方式吗？我认识的这位警官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夜翼的思绪被泽利斯打断，然后被击碎。
    “妈妈？”夜翼拔高了音调，他脑子一片混乱，然而电话已经被那边挂断了。
    妈妈？泽利斯·泽维尔哪里来的妈妈？他的父母分明已经被……
    夜翼在这一瞬间便联想到了阿卡姆夫人，那位曾经控制着阿卡姆疯人院，让所有疯子们都称呼她为‘母亲’的女人，她在一次帮派斗争中元气大伤，蛰伏起来再也没出现，会是她吗？
    ……这可不太妙。
    正忙于周旋于黑面具势力的杰森·陶德肯定不知道他的小树苗恐怕搅进了一些危险事件。
    “我会处理。”蝙蝠侠打开了与gcpd定位的信号。
    港口这附近非常安全，他需要一个借口摆脱泽利斯·泽维尔，不为别的，蝙蝠侠没做好给人无痛当妈的准备。泽利斯可以自行回家，他会在暗处确保泽利斯的安全。
    于是蝙蝠侠操控着无人机从角落中一晃而过。
    于是蝙蝠侠发出一声咆哮：“谁在哪里！”
    蝙蝠侠飞快朝着那方向奔去，漆黑的斗篷在他身后飞舞，只是几个瞬息间，蝙蝠侠便让自己消失在错综复杂的港口巷子中。
    他听见泽利斯带着点疑惑的呼唤：“妈妈？蝙蝠侠？”
    泽利斯绕着港口转了两圈，他不甘心的又往巷子里看了两眼，他分明看见蝙蝠侠往里钻了，为什么当他跟上去的时候巷子中没有任何痕迹表现出蝙蝠侠曾出现在这里？
    正常来说，进行追逐状态会出现追逐轮投点，但刚才系统没有提示他进入追逐状态，也就是说蝙蝠侠强大到以泽利斯的数据根本没有任何进入追逐轮的必要，完完全全的绝对性碾压。
    泽利斯抓了下头发，好吧看来蝙蝠侠真的有很着急的事情要做。
    蝙蝠侠作为这座城市真正的统治者、他总是有忙不完的事情，毕竟他需要确保每件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需要确认每个人都如他预想的需要他、崇拜他，为了伪装出这表象，他必须认真的扮演好‘超级英雄’。
    泽利斯顺着港口大道朝里走去，他一边思考着关于自己与蝙蝠侠的关系和后续的安排。

 第21章

    首先，蝙蝠侠是一位伪装成‘超级英雄’的超级邪恶的罪犯，放在过去，泽利斯绝对不会想和蝙蝠侠有任何接触，至少在他完全强大起来之前，他绝对不想有任何多余接触。
    可如果蝙蝠侠是妈妈，那情况就会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泽利斯短暂放下思路，他知道如果要仔细思考这件事，那会变得非常繁琐且复杂。
    毕竟玩家最终都是要顶天立地的，难道他就得跟着蝙蝠侠当小弟？
    泽利斯注意到当蝙蝠侠不在他的视线内时，他的思维不再围绕着‘母亲’打转。
    突然间，他的余光瞥到了角落中那完全不反射任何光芒的漆黑。
    那是一辆低调却帅气的车，流线型的车身上覆盖着漆黑的甲面，这让它看起来有些笨重、但防御力惊人。
    泽利斯忍不住走上去，手指轻轻拂过车身，这是一辆非常漂亮的车，绝对不是市面上任何一种。泽利斯甚至觉得他会像机车人那样进行一个帅气的变形。
    他的面前出现了一行小字。
    按‘f’进行撬锁。
    第19章
    当蝙蝠侠的视野中没有再看见泽利斯时，他松了口气。
    港口离泽利斯所在的公寓并不远，蝙蝠侠相信他能找到回去的路。
    而且蝙蝠女孩刚协助了gcpd解决法尔科内宅邸的事，防止gcpd的警探发现并进入地下室。
    如今蝙蝠女孩正在附近徘徊，收拾那些无事可做在城市四处涂鸦的混混。她会暗中看着泽利斯，以确保对方安全的到达公寓。
    蝙蝠侠点开手臂上的终端，他们通常夜巡的时间已经结束。如果没有特别棘手的罪犯和犯罪事件发生，这个时间便是他们回到蝙蝠洞休整的时间。他注意到除了芭芭拉和自己外的所有成员都已经回到了蝙蝠洞。
    芭芭拉通常在夜巡结束后并不回到蝙蝠洞，而是回到她和她父亲詹姆斯·戈登的公寓，自从之前芭芭拉被小丑打断过一次脊骨后，这位父亲总是疑神疑鬼的担心任何可能会冲上门的袭击，如果芭芭拉不回公寓，詹姆斯·戈登会非常担心。
    当然了，詹姆斯·戈登并不知道他可爱的女儿背地里在跟随蝙蝠侠打击罪犯。
    蝙蝠侠叹了口气，法尔科内那些罔顾人伦的实验。这些实验项目绝对不能让哥谭市的民众知晓，那会引起人民的恐慌……以及对政府的不信任，比起罪犯，骚动和暴乱的人们才是最难解决的存在。
    因为蝙蝠家族和gcpd不可能像对待罪犯那样对待那些恐慌而暴动的人们。
    蝙蝠侠很想摘下头盔揉一揉太阳穴，他知道过去在阿卡姆疯人院内有人进行人体实验，但实验的方向和今天蝙蝠侠在地下室中看到的不同，完全不到法尔科内家族地下室那般疯狂的境地。
    以蝙蝠侠目前归类的档案中来看，他只是在扫描文件时快速的掠过了那些文字，哥谭市没有任何一名罪犯或是组织拥有这项人体改造技术。
    所以蝙蝠侠怀疑恐怕有其他势力入侵了哥谭市。
    蝙蝠侠忍下揉太阳穴的冲动，他甚至想要咆哮一声，因为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些犯罪分子疯了似的想往哥谭市中涌来。
    但好在如今看来，蝙蝠侠至少还有一条调查线索。
    他按下召唤蝙蝠车的按钮，引擎的嗡鸣声从远到近，最终这辆二十几年间经历过无数次更新改造的黑色装甲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蝙蝠侠此刻的心情非常沉重，他的大脑正不断复盘今晚的所见所闻以及之后调查的方向与计划。
    他按下蝙蝠车上的智能锁扣，锁扣识别指纹，车门向上缓缓弹开。
    一道黑漆漆的、但有着张扬红发的身影出现在驾驶座上。
    蝙蝠侠：。
    泽利斯：。
    两人大眼瞪小眼，泽利斯的双手还放在方向盘上，脚踩着油门。在蝙蝠侠的眼眸中清晰的倒映着泽利斯那双上挑的、因震惊而瞪大的渚灰色眼眸。
    他的眼神仿佛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踩着油门、把着方向盘了，为什么蝙蝠车不受他的控制朝这边开过来了一样。
    蝙蝠侠心中的不解和震惊汇聚成一条汹涌的大河冲破了蝙蝠侠先前无论是逻辑还是顺序都十分完美的思维和计划，并将他的思维和计划如同冲马桶一般冲进了下水道里。
    以至于此时此刻，蝙蝠侠心中只有一个疑问。
    妈的，泽利斯·泽维尔是怎么进入蝙蝠车的？
    蝙蝠侠短暂的怀疑过杰森·陶德是不是偷偷把泽利斯·泽维尔的认证信息录入蝙蝠车的系统中，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除了蝙蝠侠和便士一外，没有任何人拥有修改蝙蝠车的认证权。
    但蝙蝠侠记得曾经再蝙蝠洞刮起一阵破译蝙蝠车的热潮，将自己的名字登上蝙蝠车的认证名单中，用时最短的人即为胜利。
    蝙蝠侠也参战了，不过是作为反方，阻止他们将他们的名字登上自己的蝙蝠车！
    他通宵鏖战蝙蝠崽1234，不断地升级和修改代码，成功在猝死的边缘将所有接受了这个挑战的蝙蝠崽拒之门外。
    唯一的胜利者：蝙蝠侠（骄傲的语气）
    所以说，杰森·陶德不可能把泽利斯的信息登记上蝙蝠车。
    就在这时，泽利斯朝蝙蝠侠的眼睛凑过去，毫无征兆的。
    蝙蝠侠下意识的绷紧了全身，拳头攥得死死的，紧接着泽利斯借着蝙蝠侠眼睛的反光摸了下自己的眼角。
    “这是什么时候蹭上去的灰。”泽利斯看了眼手指，然后突然出手摸了下蝙蝠侠的下巴。
    蝙蝠侠：……？
    感觉自己被揩油了，不确定再看看。
    “妈妈，你怎么长胡茬了？”泽利斯疑惑的搓了搓手指。
    很好，泽利斯·泽维尔还没有从那个剧本里走出来。
    蝙蝠侠面无表情的想。
    作为一名十五岁的高中生，泽利斯本该已经到了长胡茬的年龄，但人和人的体质是不一样的，他就是不怎么冒胡茬。他的本体——也就是非游戏建模的那个本体，也不怎么长胡茬，就算长也是很浅的颜色，不怎么明显。
    看起来就很好嬷的样子，但这里是无cp频道！
    但泽利斯确信，他的母亲不应该长胡茬。不过既然他的母亲是蝙蝠侠，长胡茬也是合理的。
    蝙蝠侠面无表情的胡说：“因为想念你的时间变多了，于是便长出了胡子。”
    这一瞬间，蝙蝠侠觉得自己就像狼外婆撒谎骗小红帽，他头上的小耳朵和泽利斯的一头红发都对上了。
    “没事，这样看起来很帅。”泽利斯轻轻笑着说，他补充道：“我的男妈妈。”
    蝙蝠侠内心毫无波动的起了杀心。
    “你是怎么进来的？”他冷漠的问，夹着一丢丢微不可闻、属于黑色猫科动物的好奇。
    泽利斯眼神飘忽了一下，但他还是解释道：“是这样的……车门没锁。”
    蝙蝠侠面无表情的看向泽利斯，泽利斯的意思是，拥有全世界最高科技、装配了自动识别系统、防入侵系统以及一系列防被人侵入、破坏和警报，由振金和记忆金属打造了外壳的、每年都能在超英最帅载具榜排名第一的蝙蝠车没有上锁？
    你相信「地狱」吗？
    我很佩服第一个偷「蝙蝠车」的人，因为说不定会「倒大霉」。
    干坏事的人终是要下「地狱」的，最后再说一遍，「时间」要开始「倒退」了。
    「made in hell」
    泽利斯看着那按f键撬锁眼睛闪烁了一下。
    机会已经给泽利斯摆在这里了，暗示也足够到位，其他车啊、门啊，上锁的东西啊，也没有提示泽利斯按f撬锁啊。
    这个出现在蝙蝠车上的字标就很诡异。
    就好像系统在指引泽利斯这么做，或者说是怂恿泽利斯怎么做一样。
    泽利斯站在蝙蝠车前，他眯着眼盯着那漆黑的近乎融入于车身的凹陷处，那里显然是蝙蝠车的锁扣。
    干不干……
    包干的呀。
    泽利斯说干就干，他戴上偷窃手套掏出塑料勺子便开始了撬蝙蝠车的伟大事业。
    【泽利斯在月黑风高的夜晚对蝙蝠车上下其手，子承父业，你的二舅会为你的行为骄傲的。】
    泽利斯短暂的思考了一秒钟，为什么他的二舅会为他撬蝙蝠车的行为感到骄傲？
    但仅仅是一秒钟，他的思维又被蝙蝠车的车锁拉走，他低着头坚定的把塑料勺子捅进了那暗扣的缝隙中。
    【.ra撬锁，3/45，大成功！获得撬锁熟练度+20%】
    顿时，泽利斯对这龙皮打造的偷窃手套肃然起敬，他没有忘记自己之前试图撬开器材室门时的狼狈模样，在手套的加持下，撬蝙蝠车也不在话下！
    6元首充，值了！
    【塑料勺子升级为厚塑料勺子！】
    泽利斯沉默了一下，他从裤兜里掏出勺子。一次性使用的薄薄的塑料勺子变成了那种可以长期使用，五颜六色的厚厚的塑料勺子。

 第22章

    泽利斯痛恨的看了眼莫名其妙升级了的勺子，他看见了勺子旁的可升级按钮，但升级成这种厚度，他以后要怎么撬锁？用指甲抠吗？
    勺子：怪我咯？
    泽利斯暂时没管勺子，因为蝙蝠车的车门在他面前缓缓抬起，车内的灯光亮起，温暖又舒适。
    泽利斯坐进驾驶座，拉下车门。车辆自动发动了引擎。
    泽利斯很久没有开过车了，他本体有驾照，但作为15岁玩家的他显然是没有的。
    泽利斯的汽车驾驶只有10点，这意味着如果发生车辆追逐战，他百分之90概率会翻车。
    所以泽利斯只是轻踩油门，将速度控制在10码以下，轻轻的开过街道，如同一片树叶，不会吵醒任何居住在附近的居民。
    老奶奶过马路的速度都比泽利斯开车的速度快。
    大抵是陪伴着蝙蝠侠打击罪犯十几年、尽情的挥洒和咆哮着发泄自己怒意的蝙蝠车受不了像老奶奶散步一般的提前退休生活。
    蝙蝠车突然不受泽利斯控制起来，它的速度一点点增加，直到在这空荡荡的公路上飙上了120码。无论泽利斯摆动方向盘还是踩刹车，它都不予理会。
    它带着泽利斯停在了蝙蝠侠面前，蝙蝠车在蝙蝠侠面前展露自己的真容，车外的蝙蝠侠和车内的泽利斯大眼瞪小眼。
    也就是现在。
    第20章
    蝙蝠侠叹了口气。
    显然，他现在已经没办法把泽利斯赶走了。
    毕竟泽利斯不知道用什么手段通过了蝙蝠车的安全锁，并开着蝙蝠车……应该兜了至少两圈的样子，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蝙蝠侠又要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了，他及时打断自己的思考。
    他看向泽利斯，泽利斯乖巧的扶着方向盘，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他。
    事到如今，只能先把人载回蝙蝠洞了。
    蝙蝠侠在心中补充，杰森，这是你家幼崽主动跟上我的，没有任何拐卖和诈骗成分在里面。
    家人们，捡到猫了.jpg
    “到副驾去，未成年。”蝙蝠侠低声说。
    泽利斯没动，他说：“我已经成年了，你要看我的驾照吗？ouch！我忘了拿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没有任何表情和肢体动作的配合。
    蝙蝠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会不知道泽利斯·泽维尔多大年龄？
    泽利斯胆怯了，他没有忘记眼前的身材高大的男人虽然是他的妈妈，但也是以‘超英’身份伪装的控制着整个哥谭市的超级罪犯。
    他解开安全带，飞快地溜到副驾去。
    “好吧，妈妈。都听你的。”泽利斯乖巧的说。
    蝙蝠侠拳头捏紧了，他浑身僵硬了一下。每次听到泽利斯呼唤自己为妈妈，他都要克制一番心中战或逃的欲望。
    蝙蝠侠没说话，他做着自己沉默寡言的黑暗骑士。他踩下油门，开着蝙蝠车朝着庄园的方向开去，蝙蝠洞的位置在另一边，蝙蝠侠并不担心泽利斯因此知晓他们的身份。
    泽利斯盯着黑漆漆的窗外开始检查游戏面板。
    迪克·格雷森的任务已经更新了。
    【角色支线：明日之星的秘密】
    【每天晚上警局大名鼎鼎的明日之星都不在家中，根据泽利斯通过电话偷听的情况来看，格雷森两次接到电话都在声音较为空旷的地方，伴随着男性的低吟声，还有格雷森压抑的喘息声，并且格雷森对此的解释含糊不清。】
    【初步判定：格雷森应该位于某种较大的空间中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儿，或许可以借此机会抓住他的把柄，从而开启控制gcpd的第一步？】
    【追加：他可能是1。】
    泽利斯瞳孔闪了闪，任务板上登记的信息都是泽利斯的推理过程，系统都自动登记泽利斯的推理，直到泽利斯有新的推理结论后，系统会自动根据泽利斯推理的变化更新面板。
    泽利斯又看了眼罗宾的任务。
    【角色支线：罗宾的过往日落以西】
    【被蝙蝠侠精神和□□双重控制的罗宾的过去究竟如何？他对泽利斯吐露话语时的复杂口吻又意味着什么？】
    泽利斯收回思绪，他与罗宾的接触太少，目前仍不知道如何推进任务。
    而且这些任务并不像之前的‘死局’，这两个角色支线并未弹出提交任务的按钮，否则泽利斯不管结论是否正确的三七二十一肯定已经提交了。
    这些任务围绕着主要角色，给泽利斯的感觉更像是与该角色的好感度支线。
    主要是奖励给的太丰富了，泽利斯还是决定好好推进一下。
    而且目前以泽利斯对哥谭市的理解来看，哥谭市各个区域都被各方势力和□□占据，作为表面中立或者说是站在正义面的蝙蝠家族一定是这座城市组成的重要部分。
    他应该和蝙蝠家族更多的接触。
    不过既然罗宾是蝙蝠侠的跟班，泽利斯今天跟着蝙蝠侠去蝙蝠洞，说不定能借着这机会顺利的推进任务。
    他看了眼自己还有140的金币。
    犹豫片刻，泽利斯还是决定先抽卡把这140金币用掉，目前泽利斯还属于游戏开荒阶段，装备当然是越多越好。
    金币获取的速度也很慢，要凑到足够买好装备的阶段，还需要很久的时间。
    而且说真的，如果金币的数量足以抽取高级卡池，泽利斯更愿意直接去商城买死灵之书，从此成为邪教徒。
    像他这样意志坚定，足足有70点的猛男玩家一旦成为邪教徒，绝对会是那种超难搞定的、非常强大且意志坚定的邪教徒头头，高低得是个boss级别。
    泽利斯玩游戏非常随性，他没有任何对最终结局的规划，玩到哪儿就是哪儿。
    有的只是想一出是一出。
    他可以建立自己的教派，召唤奈亚拉托提普，把哥谭变成不可视见生物的培育温床，把《哥谭》玩成《密教模拟器》。
    别问为什么是奈亚拉托提普，问就是听说他的两个化身肿胀之女和black man都长得很好看，但泽利斯也只是在跑团中想象过那app足有100的肿胀之女到底有多好看。
    如果能在游戏里见到自然是最好的，那可是app100啊！（比划）
    当然，他也可以去种地。
    毕竟他通过种中国包菜打开了草药师的职业道路，泽利斯想半天没明白种包菜和草药师到底有什么联系。
    后来他转念一想，草药师可能是农民的意思。
    我在哥谭种地的那十年.jpg
    泽利斯收回发散的思绪，专注于眼前的抽卡界面。
    他拿出手机、花费一百金币进行了抽卡。蝙蝠侠的余光瞥了泽利斯的手机一眼，在蝙蝠侠眼中，泽利斯不过是打开了某种小游戏开始抽卡。
    突然的。
    泽利斯将手机递到了蝙蝠侠面前。
    “帮我抽。”泽利斯轻快的说。
    系统：你个狗日的。
    蝙蝠侠看了一眼，之前迪克和提姆也曾让他帮忙抽过卡，虽然他对游戏不感兴趣，但这种举手之劳的事儿，他也从不拒绝。
    蝙蝠侠的手指手指划拉了下屏幕，然后他便再度专注于眼前的道路。
    抽卡的结果在泽利斯面前展现。
    泽利斯挑起眉来，藏住眼底的狡黠。
    果然，只要是在npc面前抽卡便会伪装成游戏抽卡，那么利用npc之手替自己抽卡也也是完全可行的。
    偷偷吸一口蝙蝠侠的欧气。
    前几张卡是食物、魅力喷雾，还有更多的【中国？？甘蓝种子】
    但伴随着一阵金光闪起，泽利斯明白自己出货了，他下意识的坐直了身体。
    【信徒之眼（金色）】
    【携带信徒之眼时获得灵视能力，理智-15，能够发现普通人注意不到的东西、同时解锁魔法属性，注意：携带此物件需要替换一只眼睛。】
    【介绍：由“红脸美人鱼”酒馆的鬼婆提供，这是一个和鬼婆交易的机会，将自己的眼睛与鬼婆做交易，鬼婆给予另一只眼的回报，但我们都知道和恶魔的交易需要格外谨慎——自从被塔夫揍过后，鬼婆可不就老实多了吗？或者说，你更想要一根没什么卵用的骨头？】
    【卡池已更新。】
    【悔恨的药水x1】
    【稀释食用该药水，魔力值+1，可稀释5次。非稀释食用魔力+15——鬼婆会很高兴能玩坏你的脑子，就像她藏在地下室里的那些孩子一样。】
    【妖刀村正（金色）】
    【近距离伤害，1d6+1，面对不死生物时特攻，伤害2d6+1，能够斩杀不死生物。】
    【介绍：金刚狼曾将解脱的希望寄托于此刃之上，他将‘村正’交予x战警的领袖镭射眼，由对方来决定自己何时该奔赴解脱——但他从未迎来解脱。】
    双黄蛋。
    泽利斯倒吸了口气，不愧是蝙蝠侠，在这座城市中与所有黑恶势力敌对周旋、十几年都没有出过意外的男人。
    “卧槽，妈妈。我永远爱你！”泽利斯浮夸的夸赞道。

 第23章

    在这一刻什么帮助罗宾摆脱黑恶势力蝙蝠侠的控制之类的已经不重要了，能跟随蝙蝠侠、是罗宾的荣幸。这是罗宾应得的。
    蝙蝠侠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到了。”
    泽利斯看向窗外，昏暗的环境下停放着不止一辆蝙蝠车，还有很多造型各异的载具。
    他跟在蝙蝠侠身后向通道走去，蝙蝠侠在前面领路。
    率先传来的是咔嚓咔嚓的咀嚼声。
    “bat？你回来了，今天稍微花费的时间比较久是不是？我核对了你传回的资料，发现有四个分散的可疑点。同时，众合会那边也有点动静，他们把手伸向了唐人街之外的区域，这不符合规则，我恐怕是他们闻到了‘血腥味’近来有大动作。”
    提姆·德雷克双腿蜷在座椅上，吃着薯片毫不在意地说。
    他看向蝙蝠侠，几乎一瞬间便注意到了那在昏暗的环境下也十分抢眼，正像个多动症儿童跟在蝙蝠侠身后探头探脑的泽利斯。
    “damn*”提姆·德雷克以最快的速度从一堆食品垃圾袋中找到并戴上了自己的多米诺眼罩。
    他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的薯片残渣，然后坐直身体，猛地灌了一口咖啡，装作冷静的问：“这位是？”
    好险，差点就让泽利斯看到学校里整洁又优雅的提姆·德雷克像个死肥宅瘫在椅子上的丑陋画面了。
    蝙蝠侠给了提姆·德雷克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仿佛不明白提姆在装什么。
    提姆·德雷克在外边永远都是那沉稳、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模样。
    私底下，其实提姆·德雷克既爱吃垃圾食品、又喜欢像条懒狗一样摊在沙发上宣布自己将与咖啡结婚的喜讯。
    顺带一提，提姆·德雷克还是个网络喷子。
    谁想得到呢？
    谁想得到谈吐优雅、温和待人的提姆·德雷克背地里是个网络喷子。
    但他是个正义的喷子。
    喷子喷人通常不需要理由，当他讨厌你时，你呼吸都要挨骂。
    提姆不一样，他支持蝙蝠侠的正义之举，他只匿名小号喷那些喷红罗宾的人。
    第21章
    尽管提姆知道泽利斯不可能认得出红罗宾是在学校中光风霁月的学生会会长，但被不应该看到他私底下那幕的泽利斯看见自己的样子仍然有些紧张和尴尬。
    两人对视一眼，提姆很快移开了视线。
    “这是z.z。”蝙蝠侠快速解释道，他知道提姆认识他，所以也不准备过多的介绍。
    “呃、你好。”红罗宾语气轻快，夹杂着些许微不可闻的尴尬。“我是红罗宾。”
    他注意到泽利斯凝视着自己，微微皱着眉，好像在思考什么一般。
    红罗宾吊着一颗心，忐忑的想，难道泽利斯认出了自己？他有些懊恼，这也不意外是吗？毕竟多米诺眼罩仅仅是遮住他的双眼，并不能改变他其他特征，泽利斯是杰森·陶德带大的孩子，哪怕杰森并没有训练过泽利斯。
    但这也不能排除泽利斯在幼年时期会下意识学习杰森·陶德的行为，况且杰森·陶德一直在说泽利斯·泽维尔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他敏锐的观察力并不会随着年龄的增长消减。
    现在提姆只能期望自己的头发足够乱糟糟的以至于泽利斯·泽维尔完全认不出自己。
    所以蝙蝠侠为什么要把泽利斯带回来？杰森知道这件事吗？他们不是说好的，绝对不让泽利斯搅进哥谭市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中吗？
    提姆确认，蝙蝠侠将泽利斯带回蝙蝠洞的做法违反了他们的‘原则’。
    短短半分钟内，提姆的脑子里已经闪过了无数个念头。
    “啊。”泽利斯指向红罗宾，提姆下意识捏紧了拳头，他认出自己了？“你嘴角的薯片没擦干净。”
    “哦……噢。”提姆飞快擦了下嘴角，悬着的心终于死去了。
    泽利斯打量四周，他对周围的一切都很感兴趣。不知道哪些是可以收进背包带走的。
    怎么说？进游戏两天就顺利摸到了大boss的秘密基地，哎，他绝对是最屌的玩家。
    “妈妈，我可以四处看看吗？”泽利斯礼貌的询问，他真诚的看着蝙蝠侠。
    “妈妈？！”提姆失声的喊出来，他震惊的目光在泽利斯和蝙蝠侠两人之间转悠。
    蝙蝠侠人都麻了，他在车上忘了提醒泽利斯不准再叫他妈妈了，至少不能在蝙蝠洞里这样叫他。
    蝙蝠侠几乎立刻看向提姆，正要提醒他不准告诉其他人，但当他看见提姆捏在手中的手机时，他就知道一切都已经晚了。
    布鲁斯·韦恩，aka蝙蝠侠，将在今天晚上彻底坐实男妈妈的身份。
    蝙蝠侠无声的叹了口气，他看向探头探脑正试图把摆放在桌上的蝙蝠镖顺走的泽利斯。
    “不要碰任何东西。”蝙蝠侠警告道。
    泽利斯点头，正想把蝙蝠镖揣走便被蝙蝠侠无情的摁住手腕。
    蝙蝠侠一字一顿地说：“不要碰任何东西，你对任何这个词有什么疑问吗？”他灰蓝色的眼眸危险地眯起，他不会再重复第三遍。
    【蝙蝠侠对泽利斯使用威胁，效果拔群！】
    泽利斯缩了缩脖子，乖巧的点头，他默默松开了蝙蝠镖。
    蝙蝠侠松开泽利斯的手后，他与红罗宾对视一眼，走进了其中一个房间，泽利斯正欲跟上去，门在他面前拍上。
    泽利斯摸了摸鼻尖，打开了地图。
    他的地图进入了一个标记为蝙蝠洞的全新地图，他目前走到的位置不过是点亮了蝙蝠洞内极小的一个区域。
    可见蝙蝠侠的黑暗老巢究竟有多大。
    留给泽利斯能溜达的空间并不大，仅仅是停车处沿着走到蝙蝠电脑的通道、蝙蝠电脑所在的主房间、以及外部一个空荡荡，摆放着一台放映机的房间。
    泽利斯瞟了眼桌上被蝙蝠侠随手置放的那枚蝙蝠镖，他的手又在蠢蠢欲动了。
    泽利斯感觉自己被分为了两个部分，其中作为玩家的那部分正在疯狂的怂恿他，怂恿他干什么呢？
    怂恿他做每一位玩家都该学习生化危机大名鼎鼎的男主李三光同志的优良传统。
    但是，蝙蝠侠又不是什么普通小丧尸，打是肯定打不过的。
    泽利斯毫不怀疑，他妈妈那结实的胳膊可以像拎小猫一样把他拎起来砸在地上。
    而且，泽利斯虽然玩游戏很随性，但其实更多原因是因为他很难在同一件事情上集中精力。
    他曾在跑某游戏主线的路上，因为好奇路过坐在悬崖边的npc和狗在干什么，骑马过去看的时候不小心把那只狗踹下了悬崖，从而被通缉35美金，比目前哥谭警署通缉神秘人‘z.z’的价格都高。
    但泽利斯有一些强迫症，那便是喜欢收集垃圾。
    他对收集成就、装备之类的不感兴趣，但非常喜欢捡垃圾，具体可以参考前一天沿着街道搜刮垃圾桶的行为。任何被标注了可以搜刮的杂物堆，泽利斯都要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拿走的。
    蝙蝠洞完美符合泽利斯想要搜刮的心理条件。
    泽利斯的另一部分则在疯狂的警告他，泽利斯将他的这一部分称之为‘直觉’，又名‘泽利斯一激灵’。
    他的直觉告诉他，不要碰任何蝙蝠洞的东西。如果不想给自己惹上任何麻烦的话。
    泽利斯当然知道，虽然蝙蝠侠是他的妈妈。但是，他们母子之间很多年没有见过了。
    他妈妈变成了一个穿着古怪服装在黑夜里行侠仗义实际上暗中控制着哥谭市的黑暗大boss，还有足比泽利斯头都大的胳膊和结实的胸肌，他绝对能一拳打死泽利斯。
    泽利斯属于小动物的直觉告诉他，最好暂且安分一点不要乱碰任何东西。
    于是泽利斯说‘好’。
    他说，我摸一下总没事吧。
    他摸了下蝙蝠镖，头上瞬间弹出一个状态。
    【蝙蝠侠的凝视，batman is watching you】
    泽利斯顿时间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心慌的感觉。
    他收回那只躁动不安的手，头上的状态瞬间消失。
    泽利斯嘴角抽了一下，他罪恶的手再度伸向那把蝙蝠镖，头顶的状态再度出现。
    泽利斯：。
    很好，看来他什么也拿不到。
    而另一边，蝙蝠侠正和红罗宾一起。
    “天哪，布鲁斯。你究竟在干什么？你怎么把泽利斯带回来了？”提姆的语气掩盖不住他的震惊：“还有他为什么管你叫妈妈？”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杰森知道这件事吗？关于他养大的小孩管你叫妈妈这件事？”提姆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他偏过头挡住嘴角的笑意。
    蝙蝠侠恐怕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每次泽利斯相当自然的呼唤他为‘妈妈’时，蝙蝠侠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浑身都僵在了一起，连走路的姿势都变得怪异起来。
    就像是给猫穿上鞋子或是将芝士片盖在猫咪脸上时那样。

 第24章

    自从德雷克家族搬离哥谭市后，提姆一直和布鲁斯居住在韦恩庄园内，如今也有好几年了。布鲁斯哪怕是被阿福训的时候也从未露出过这副表情，但泽利斯简简单单两句话便让布鲁斯反复破防。
    属于黑心小棉袄的恶趣味在提姆心中酝酿。
    虽然他险些被突然出现在蝙蝠洞内的泽利斯打个措手不及，但显然是蝙蝠侠的乐子更多。
    提姆的询问看似很关心，但蝙蝠侠仍然敏锐的察觉到了其中属于八卦的心理占了大头。
    蝙蝠侠冷声道：“显然忙碌于卧底事业的杰森·陶德无法管好自己的小孩，泽利斯·泽维尔今晚出现在法尔科内家族的地下室里，如果不是我反应够快，杰森就只来得及给自家小孩收尸了。”
    “呃？所以？”
    “紧接着，我打发他离开。问题就出在这里。”
    “他开始套近乎管你叫妈妈？”
    “不，该死的。我不知道他怎么破解了蝙蝠车的认证，当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可能已经开着蝙蝠车在街道上逛了两圈了。”蝙蝠侠裸露出的半个下巴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他做到了你们都未曾做到的事情。”蝙蝠侠微微眯起眼，语气中带着些许嘲弄和戏谑。“现在我们的榜单上出现了第一名优胜者，他甚至不是蝙蝠家族的成员。”
    “所以这和他管你叫妈妈有什么必然联系吗？”提姆坚持不懈的问，他表现极佳的求知欲令他拥有足以被分进拉文克劳的资质。
    蝙蝠侠低声咒骂了一声，好吧，他总是容易忘记提姆的专注力和迪克、达米安都不一样，他总是专注于自己想知道的那件事上。
    于是蝙蝠侠面无表情的解释：“法尔科内的地下室显然给他的精神造成了不少的负担。”
    提姆瞳孔闪了下。
    “所以他的大脑保护机制把你认作自己最亲近和最让他安心的人，从而防止本体的精神崩溃，对吗？”提姆飞快的问。
    他也有心理学相关的学位证书，虽然他不过是名高中生。但心理学是蝙蝠家族成员必修课之一，用于观察他们的敌人是否有所隐瞒，以及情绪相关的变化。
    蝙蝠侠艰难的点头，提姆终于泄露出了几声笑音。
    “这得持续多久？”提姆问，如果泽利斯在蝙蝠洞内，他必须得戴着多米诺眼罩并且不能表现出任何与提姆·德雷克相似的地方。
    不过这一切都不如遭受折磨的蝙蝠侠可怜。
    提姆迫不及待想看到这只老猫局促又狠不下心揍人的模样了。
    “不知道。”蝙蝠侠皱着眉说：“或许得给他做一个精神诊断，只能指望他快些恢复正常。”
    “好吧，蝙蝠侠。”提姆促狭的踮着脚拍了下蝙蝠侠的肩膀。“恭喜你在成为5个孩子的爹后，成功升级为一个孩子的妈。”
    蝙蝠侠的表情变得苦涩。
    “所以他真的撬开了蝙蝠车？”提姆挑眉。
    这是个相当伟大的成就。
    足以证明伟大且普通的泽利斯击败了韦恩庄园中的所有人成为了排名上唯一的那个人，这可是他亲爱的监护人都没能做到的事，毕竟杰森·陶德仅仅是撬下了蝙蝠车的轮胎。
    便被蝙蝠侠像是绑架小猫一样绑回了蝙蝠洞，并开启了作为老猫的小猫跟班的超级英雄人生。
    泽利斯没有撬下轮胎，因为他直接把蝙蝠车开走了。
    蝙蝠侠叹了口气：“保真。”
    提姆燃起了些许兴趣，他们当初除了科技手段外，也不是没有尝试过物理手段。但无一例外都没成功，蝙蝠侠对蝙蝠车的防御就像是在罪犯面前保护自己头盔下的真实面容一样戒备。
    “我要去看看怎么个事。”提姆兴致勃勃地说，他顿了一下轻快的说：“对了，bat。罗宾正在过来的路上，你想好怎么解释关于自己40岁无痛当妈的事儿了吗？”
    蝙蝠侠发出一声沉痛的叹息，是了。在韦恩庄园里，秘密就像细菌的繁殖一般迅猛。不出半个小时，韦恩庄园里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件事。
    而他永远不会忘记其中最难搞的人之一，达米安·韦恩正在庄园里。另一个最难搞的人，杰森·陶德，此刻正在黑面具帮二把手绝赞卧底中，这件事暂时不会繁殖到杰森那里。
    泽利斯像只幽灵一样在蝙蝠洞游荡，看见小东西或者没见过的东西，他总会上手摸一下。
    既然不让他拿走，摸一下总没问题吧！
    他已经沿着那条为他敞开的通道走到了蝙蝠洞的收藏室，收藏室内整齐的排列着蝙蝠侠这十几年内击败的所有对手的信物。
    这只黑色的大猫显然有些奇奇怪怪的收集癖，泽利斯在其中看到了一副染血、褪色的扑克牌。
    泽利斯从左到右依次看过去。
    【染血的扑克牌（金色）】
    【介绍：没有人会忘记那晚的决战，秩序与崩坏、正义与混乱，最糟糕的一晚，相似的人走向截然不同的人生。】
    一个绿色的、在昏暗的灯光中隐隐发光的奖杯。
    【谜语人奖杯（金色）】
    【介绍：……谜语人滚出哥谭。】
    【巨型硬币（金色）】
    【介绍：蝙蝠侠和罗宾，永远的最佳拍档。】
    泽利斯看的眼睛都花了，蝙蝠洞内的收藏品无一例外全都是金色品质，泽利斯想不明白，一副普通的扑克牌挂在蝙蝠洞中也能变成金色品质。
    【商城贩卖系统已开启，玩家可以贩卖手中不需要的道具及物品换取金币，或者将紫色以上品质的物品喂给深水城的盖尔？（笑）】
    ……？
    什么意思？他这会儿站在蝙蝠洞的收藏室里，系统便解锁了新功能，怂恿他将这些物品占为己有并贩卖给商城？
    良心大大的坏啊。
    还有，系统你就可劲儿的擦边博德之门吧。
    ……博德之门。
    泽利斯瞳孔闪了闪，突然想起了一些自己在博德之门打拼的日子。
    当他玩博德之门的时候，好兄弟拉斐尔人很好、很真诚，真心愿意帮他摘掉脑子里的是夺心魔蝌蚪。
    可惜就是家里太富了。
    当泽利斯带着他的队友通过魔鬼小屋进入拉斐尔的希望之邸时，满屋金灿灿的道具和物品，他做了每一名玩家都会做的事情，烧杀抢掠。
    泽利斯咂咂嘴，动心了。
    他看了看自己堪堪达到两位数多一点的属性，心又死了。他这个属性在蝙蝠洞进战斗就像是杰洛特在诺威格瑞偷东西一样，分分钟被打死。
    泽利斯继续顺着收藏室的灯光往前走，同时心中胡乱想着，反正蝙蝠侠是他妈妈，他可以死皮赖脸的赖在蝙蝠洞里，只要熬死了蝙蝠侠他便能继承这些物品。
    哦等等，他还有几个儿子是不是？
    玻璃反射的灯光刺痛了泽利斯的眼睛，他看向被置放于玻璃展柜中的物件。
    那是一件早已褪色的、染着褐色血迹、破烂到无法再被穿在身上的衣物。
    【破损的罗宾制服（灰色）】
    【介绍：他们永远铭记这一天，他们不会忘记那一天他们失去了什么，但好在他们早已跨过了那一天。】
    这是整个收藏室中唯一个只有灰色品质的物品，物品分为灰绿蓝紫金五个等级，灰色等级的东西为垃圾，绿色是普通，蓝色是稀有，紫色是罕见，金色是传说。
    就像绝大多数游戏里给道具分品质使用的颜色分类一样。
    “你在这里做什么？”压着怒气的嗓音传来。
    泽利斯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没有看见人。
    妈的闹鬼了。
    “你在看哪里，我在这儿！”达米安伸直手臂在泽利斯面前挥了挥。
    泽利斯低头，一个身着整齐的小小罗宾就站在他面前。
    看起来可以跳起来踢他腹部的高度。
    但他穿着拖鞋，很可爱的、毛茸茸的粉兔兔拖鞋。
    第22章
    泽利斯久久的凝望着那双可爱的兔兔拖鞋,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看着。
    达米安顺着泽利斯的视线向下看去，也终于看到了自己脚上那双象征着可爱和一颗蓬勃少女心的粉红兔耳拖鞋。
    在这一瞬间，达米安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停止了。
    也有可能他的呼吸真的停止了一瞬间。
    达米安咬碎了后槽牙, 他的一世英名、他在泽利斯心中本该永远是神秘和强大的印象因为他脚上这一双拖鞋尽数摧毁。他的滔天怒火一路向上攀升, 直到烧到此刻在他房间里, 睡的四仰八叉的小男孩身上。
    小乔纳森·肯特此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睡的很香, 韦恩庄园的枕头和床很柔软。
    小乔经常来韦恩庄园过夜, 从大都会飞过来大概也只需要半个小时左右, 偶尔当他和达米安坐在主机前玩了太久的游戏, 通常这个时候他便不会回大都会。
    露易丝·肯特和克拉克·肯特对此非常放心，因为他们同样知道达米安以及他的家长的身份。

 第25章

    今天小乔也一样，没有回到大都会。明天是周末，他不需要赶回学校。他趴在达米安的床上, 光速陷入了睡眠。任由达米安怎么踹他, 他都坚决不去客房睡。
    最终的最终, 达米安踹累了躺在床上也逐渐陷入了睡眠。这便是一切的开端。
    被终端的提示音吵醒的时候，达米安才刚睡着没多久。他带着满肚子比鬼都重的怨气，打开了终端。
    看见了提姆·德雷克发到群里的暗号，暗号最终拆解为‘报！蝙蝠侠喜当妈，家危，速归！’
    那一瞬间，达米安的脑子里闪过了无数个念头。
    关于邪恶基因学家潜入蝙蝠洞、盗取蝙蝠侠基因秘方, 给他制造出了一个克隆人儿子, 详情参照康纳·肯特。又或者是蝙蝠侠在今晚打击罪犯时不小心被魔法击中或者是某种独特的药物, 总之这些东西让蝙蝠侠怀孕了。
    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蝙蝠侠是一位男性！众所周知, 男性不能怀孕！因为男性的生理结构完全不符合胚胎发育所需要的成长条件。
    达米安在心中怒骂提姆·德雷克，提姆·德雷克最好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把药从床上摇起来。
    他的心中还是有几分窃喜，因为蝙蝠侠当妈妈这件事意味着达米安将要有一个可爱的妹妹。
    不要弟弟，弟弟太能闹腾了，这个家的男孩子还不够多吗？
    如果是弟弟，达米安会劝蝙蝠侠打掉，或者他亲自上手掐死（怎么可能）。
    达米安立刻换上了罗宾的制服，戴上多米诺眼罩，蹬上床边的拖鞋，通过房间中的暗门通往蝙蝠洞。
    问题就在这里。
    房间很黑，达米安很着急，以至于他根本没有看自己究竟穿的是谁的拖鞋。
    然后当他快速的穿过蝙蝠洞的走廊，看见收藏室的灯亮起，一道不属于他们当中任何一名成员的倒影刻在地上。
    达米安将手屈成了战斗的姿态，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将这名陌生的入侵者绞杀，仅仅是用他的双手。
    达米安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连心跳和呼吸的节奏都被他控制在和入侵者相同的频率上。
    泽利斯不知道，在达米安进来时，系统给他投了个极难侦察的暗骰。理所当然的，这个侦察泽利斯没过，所以泽利斯全然不知道罗宾的靠近。
    他正在专心且认真的思考，这件灰色品质的罗宾制服为什么会被放在展柜中，它有任何特殊的含义吗？
    而系统也非常给力的让泽利斯过了个灵感。
    疑似系统不怀好心的样子，毕竟泽利斯的灵感有且只有4点，又因为他极低的其他数值，简直是跑团里都没人会带的低能队友，不能打、不能跑、碰一下就死了，理智还很低，究竟谁会选这种大概率会坐在轮椅上的队友啊？
    所以，泽利斯这个灵感没过也是很正常的。
    但泽利斯可以通过这个对破损罗宾制服投的灵感来猜测一些事情，比如这件罗宾制服一定有个动人的故事！否则它不会出现在收藏室，而且大概率这制服与泽利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灵感的作用是让泽利斯察觉到一些普通人察觉不到的东西，可若是与泽利斯毫无关联的话，泽利斯不可能察觉到任何东西。
    然后罗宾便出现在泽利斯的身后，在泽利斯点出关于他拖鞋的那点后，罗宾才意识到自己出门时穿错了拖鞋。
    这将是他作为罗宾职业生涯最不光彩的一次。
    尤其是当泽利斯一直直勾勾的盯着他的拖鞋看。他想羞辱我，罗宾肯定的想。
    所以泽利斯在看什么呢。
    【乔乔的粉红兔子拖鞋（金色）】
    【装备此拖鞋后，敏捷-4，魅力+5，力量+3，自带十分可爱buff，每位见到装备者的人都会觉得装备者很可爱，将拖鞋掷出命中目标可造成2d10+6的伤害。】
    【介绍：这是小乔最喜欢的一双拖鞋，它承载着小乔9岁生日那天的奇幻经历，由热情好客的红皇后赠予小乔的临别礼物。仙境并非是独属于爱丽丝的后花园。】
    泽利斯虽然表情未变，但心中已经刷过了无数个感叹号。
    可爱的毛茸茸兔兔拖鞋，但是力量+3，并且掷出去造成2d10+6的伤害，这是什么意思？这特么是拖鞋吗？这特么是手榴弹。
    不愧是蝙蝠洞，卧虎藏龙、卧虎藏龙啊！
    “你在看什么？”达米安危险的眯起眼来。
    如果泽利斯说出一些词，他绝对会给这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不应该出现在蝙蝠洞的人一些‘小小’的教训。
    泽利斯皱着眉轻轻地说：“蝙蝠洞如此严格和严肃的地方，你怎么能在这里穿拖鞋，你可是罗宾。”
    不如换我来当，这样他应该就有更高的成功率继承蝙蝠洞里的所有东西，他不会考虑像当初在希望之邸屠戮拉斐尔时杀光、抢光，烧光。
    开玩笑，光是蝙蝠侠全部呈现问号的数值属性，泽利斯便知道，这绝对是游戏中最强的、不会允许玩家通过击杀方式取得其所有物品的存在。
    泽利斯可不想废档，他对他的每个档都非常认真。
    达米安：？
    达米安：？？？
    坏了，这是冲着他罗宾身份来的。
    泽利斯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达米安。
    达米安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因为，达米安和泽利斯抱着同样的想法，那就是蝙蝠洞理应是严肃的，这里背负着他们的秘密、哥谭市的秘密，他们与哥谭市的秘密！这里当然应该是严谨的！
    达米安时常在蝙蝠洞内巡逻（迪克曾笑称他为小警察），他的重点批评和盯梢对象，提姆·德雷克和迪克·格雷森，两个人时常以头不洗、胡子不刮的油腻腻的形象出现在蝙蝠洞，没有一点人样。偶尔蝙蝠侠也会穿着睡衣出现在蝙蝠洞里，但那可是蝙蝠侠。
    达米安会原谅他。
    达米安最喜欢的人是阿尔弗雷德，因为阿福总是西装革履的出现在任何地方。
    这才是一位韦恩庄园家族成员该有的模样。
    达米安万万没想到，仅仅是唯一次穿拖鞋来蝙蝠洞便被抓了个正着，而且抓住他的人甚至都不是蝙蝠洞的成员。
    达米安怀疑是杰森·陶德给泽利斯说了什么。
    “不过还蛮可爱的。”泽利斯夸赞道，不愧是自带可爱buff的拖鞋，他看这个臭脸的黑乎乎的小孩都感觉眉清目秀的。
    达米安脸上有点挂不住，他动了下被粉色毛茸茸包裹的脚，他的脚趾骚动着，瞬间给韦恩大厦又盖了两层。
    达米安绷着脸说：“蝙蝠洞里从来都没有什么规定必须穿着整齐，你以为这里仅仅是个秘密基地？这里还是我们的家。”
    他绝对不承认意外导致的错误。
    “哦~”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达米安转头看去，他指明的不修边幅的对象迪克·格雷森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戴着多米诺眼罩，扒拉着门框，举着手机。
    “原来罗宾是这样想的呀，哈、这叫什么？监守自盗？”
    远处传来属于提姆·德雷克的声音：“不，这个显然叫心口不一。”
    “夜翼！！”达米安怒吼着试图阻止迪克·格雷森即将发生的行为，但作为初代罗宾且是如今dc最受欢迎……屁股榜第一名的超级英雄，他的勇气是无限的。
    伴随着咔嚓的一声，达米安·韦恩穿毛绒兔兔粉色拖鞋的照片将永远流传于蝙蝠家的内部网中。
    迪克一溜烟跑没了影，只留下逐渐远去的拖鞋砸在地板上发出的‘啪唧啪唧’的声音，达米安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但第一次穿拖鞋在蝙蝠洞中过的行动并没有像迪克那样的惯犯顺利。
    他就像是刚学会了走路的猫一样，艰难的的朝着那方向奔去。
    泽利斯跟在达米安身后，看着达米安跌跌撞撞、东倒西歪的姿态。
    泽利斯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一瞬间他便想起了游戏中的护送任务，那些被护送的npc就和此刻的罗宾一样，走的又慢又慢。
    一边说着有人在追杀他，很着急，一边悠闲地停下来看看风景、歇歇气。
    一下子，泽利斯的ptsd便犯了。
    但这种全息游戏还是有区别的。
    泽利斯伸手，像提溜小猫一样抓着罗宾的帽子将罗宾拎起来。
    达米安一下子不动了，浑身僵硬就像小猫一样。
    他又提到小猫了是吗？泽利斯轻快的想，罗宾一定是蝙蝠侠亲生的，他们僵住的动作都一模一样。
    虽然泽利斯认定蝙蝠侠是自己的妈妈，但他并不会把蝙蝠侠的孩子认作自己的兄弟，他确信自己的认知很正常，蝙蝠侠是他的妈妈，其他人则不熟。
    泽利斯提着罗宾快步追上了夜翼，罗宾僵在半空中宛若一条风干的黑皮腊肉，拖鞋上的兔子耳朵一晃一晃。
    夜翼穿着t恤短裤正和同样蓬头盖面的红罗宾一起蹲在蝙蝠车前，他们丝毫不担心罗宾会追上他们。

 第26章

    达米安在蝙蝠洞中总是严阵以待，确保自己的穿着和打扮能配得上蝙蝠洞严谨的风格，他是个相当认真的小男孩——提姆坚持认为达米安只是为了找个理由来折腾他们。
    那双有着毛绒绒大耳朵的拖鞋会严重的拖慢达米安的行进速度，当达米安终于追上夜翼时，木已成舟。
    蝙蝠家的每一个成员都会收到达米安·韦恩，aka罗宾穿着粉色兔兔拖鞋的照片。
    哦，那真的很可爱不是吗？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夜翼盯着那蝙蝠车上小小的缝隙发出疑问：“你确定这不是蝙蝠侠为了把z.z骗回来的卑鄙计划吗？”
    毕竟他们都知道。
    在很久很久之前，蝙蝠侠是真的动过把泽利斯骗到蝙蝠洞的想法，泽利斯的红发让蝙蝠侠想起了刚到庄园的杰森·陶德，庄园里每个人都知道这个故事。
    蝙蝠侠买好了泽利斯最喜欢的那种口味的棒棒糖和泽利斯最喜欢的颜色的麻袋……这都得多亏了杰森总是在庄园里炫耀他家幼崽有多么聪明和可爱。
    最后这个计划没能顺利执行。
    因为除了罗宾外，蝙蝠侠没有任何门生赞同他这个用绑架代替领养别人家小猫的计划。罗宾……罗宾主动完善了这个计划，甚至为泽利斯的到来买好了崭新的碗和喝水的杯子、疑似想把陶德家的幼崽抓回来当宠物养的。
    罗宾小小的挣扎了一下，泽利斯轻轻将他放下。
    当他抓住罗宾时，屏幕上便出现了关于罗宾的新的信息介绍，关于战斗。
    【罗宾，lv50，中立。】
    【绞杀（擅长）、格斗（精通）、潜行（大师）、剑术（传奇）】
    【介绍：如果罪犯有选择，第四任罗宾绝对不是他们选择范围中的一个，他们宁可遇见蝙蝠侠也不愿意遇见罗宾，因为这个子小小的罗宾拥有比历代罗宾更残忍的特质与玩弄猎物的天性，他将这份残忍融入了年龄之中。】
    紧跟在角色介绍后面的血条像黑化小杰的头发一样长。
    泽利斯看了眼自己不到一个手掌长的血条，心顿时凉下去半截，是那种还没走出新手村便不小心走进了最终boss房的感觉，像一级的无用之人在宁姆格福遇到大树守卫时的狼狈，像一只哈士奇混入狼群中的无助。
    他刚才是把区域boss拎起来走了一路吗？
    提姆·德雷克摇了下头：“没可能，蝙蝠侠不可能在这些小事上撒谎。”
    而且夜翼没有亲眼看见泽利斯叫蝙蝠侠‘妈妈’时的画面。提姆·德雷克捡起那把落在驾驶座坐垫附近的白色塑料勺子。
    “这便是罪证。”提姆说，塑料勺子上残留的一些痕迹证明它曾经捅进了蝙蝠车的车锁。
    夜翼不可置信的盯着那把勺子：“我不信，你是说我们想尽了一切手段，包括不限于黑客手段、用粘胶炸弹炸、砸车窗，从底盘爬进去，从蝙蝠侠房间里偷钥匙的失败手段，不如z.z用一把塑料勺子撬开蝙蝠车的锁？”
    这怎么可能？
    蝙蝠车配备了一把钥匙，蝙蝠侠通常随身携带。
    用于应对一些突发状况，比如网格入侵全球网络后导致蝙蝠车的终端无法响应操作。
    这时候，蝙蝠侠便只能使用传统手段打开车门。
    但即使是智能锁，蝙蝠车上也是有钥匙孔的，只不过钥匙孔的位置非常隐秘，其中的小机关锁孔更是相当复杂。
    泽利斯！怎么！可能！用！一根勺子！打开了蝙蝠车！
    罗宾使用【潜行】悄无声息的移动到了夜翼与红罗宾的身后。此刻无论是夜翼还是红罗宾都未曾察觉靠近的危险。
    “这简直是在打我们的脸。”夜翼抱怨道。
    “现在不仅要打你的脸，还要你的命。”罗宾阴恻恻的说，说完他猛地扑到了夜翼的背上。
    夜翼连忙站起来，罗宾紧紧的挂在夜翼身上，他闹腾着：“我要杀了你！”
    夜翼配合的惊慌失措的大叫着，他驮着罗宾，双手扶着罗宾的脚避免他摔下去，然后到处奔跑，同时不忘汪汪大叫着：“救命啊罗宾要谋杀亲哥啊！”
    罗宾凶狠地说：“不是亲的！”
    “z.z你真的用这根勺子撬开了蝙蝠车？”红罗宾湛蓝色的眼中充斥着好奇还有一些不甘心。
    他虽然没有像夜翼那样直白的说出口，但实际上，红罗宾也并不认为泽利斯真的能用一根勺子做到这件事。他心中对此不屑一顾。
    他为了破解蝙蝠车的程序，曾花费半个月时间去攥写程序对抗流动代码，最终却以失败告终。他不得不承认，蝙蝠侠是一名技术高超的黑客，他完全无法破解蝙蝠车的程序——
    只不过提姆·德雷克并不知道的是，因为他在试图破解蝙蝠车程序的同时，蝙蝠侠也在连夜更新代码，为的就是不被提姆破解。
    只是蝙蝠侠表现得云淡风轻，就好像他根本不知道他的得意门生们背地里的勾当一样。
    蝙蝠侠的伪装很成功，成功骗到了他的门生1234。
    可同样的，红罗宾信任蝙蝠侠。他不认为蝙蝠侠会因为面子欺骗自己（事实上蝙蝠侠真的会），红罗宾不认为蝙蝠侠承认泽利斯用一根塑料勺子撬开了蝙蝠车引以为傲的系统是一件值得在他们面前说出口的事儿。
    所以这就是事实。
    泽利斯抓了抓红发，他有点奇怪。为什么蝙蝠洞里的每个人都表现得像是认得他。
    红罗宾知道他是z.z不奇怪，刚才蝙蝠侠介绍自己时提到了他的名字，但罗宾和夜翼表现得很平静，只有一开始罗宾见到自己时眼底瞬间闪过了惊讶，被泽利斯完美的困难侦察鉴定捕捉。
    可他们的表现过于平静，一点都不在意陌生人闯入自己秘密基地的模样。
    【泽利斯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切并没有他看得到这么简单。】
    泽利斯嘴角抽了一下，系统完全可以不用提醒他思考。
    他的头好痒哦，感觉要长脑子了。
    “嗯。”泽利斯说，他微微皱了下眉问：“为什么你们都不在乎我，我的意思是不在乎我闯入你们的地盘。”
    “你可真是个好奇宝宝，是不？”仍然挂在夜翼背上的罗宾讽刺的问。
    夜翼轻笑了一声，他侧目挡住眼底的情绪，他没忘记泽利斯胡乱推测一通将自己打成了□□第一人。
    泽利斯又要开始推理了？
    和夜翼猜的八九不离十，泽利斯的确在脑子中脑补了一系列剧情。
    比如他们很早之前就认识泽利斯，但泽利斯出于某种原因并不认识他们，而他们不想将泽利斯牵涉进与哥谭灰色地带有关的事儿，所以泽利斯从未出现在这里。
    系统：……居然猜的八九不离十，这还是我的玩家吗！这特么换人了吧！
    紧接着，泽利斯又想起了自己的邪恶妈妈。
    或许他们当初时为了将自己推出蝙蝠侠的邪恶控制，但泽利斯已经出现在这里了，一切都无可避免。泽利斯将继承蝙蝠侠的邪恶财产对哥谭市进行资金回收和收购，这游戏将更名为《哥谭：地产大亨》。
    系统：。
    不过赶在泽利斯说出自己天马行空和真相没有半毛钱的推理前。
    罗宾率先说了，一如既往别人欠了自己几百万的口气，他从夜翼背上跳下来，斜着眼仰着头看着泽利斯。
    “因为我们碾死你就像碾死蚂蚁一样简单。”罗宾轻蔑地说：“你会在乎你家里突然出现的蚂蚁吗？”
    泽利斯认真的回答：“会啊，我家公寓在七楼。要是七楼出现了蚂蚁就代表有安全隐患，这个时候我可以举报到社区，然后仲裁。”
    “如果他们不想我把事情闹大，就必须赔我一大笔钱。如果他们不愿意，我会拒绝一切三方调解，申请警方保护，毕竟这里可是哥谭市。最后我会申请材料提交到法院，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后再赔我一大笔钱。”
    “……重点是你的调节过程吗？”罗宾沉默了下，感受到一阵难以言喻的无力。
    他注视着泽利斯，将现在的泽利斯与记忆中的泽利斯对应。
    记忆里那与他差不多高、却形如枯槁的红发男孩总是一副胆怯又麻木的模样，明明比自己大三岁却拼命压缩自己的身体试图把自己完全藏在达米安身后。
    当杰森·陶德外出任务时，他便紧紧地沉默地跟在自己身后，不发一言。
    只有当达米安询问他一些事情时，他才会小声的挤出两、三个词。大多数时间，红发的男孩总是倾听者，当他仅仅和达米安呆在一起，周围没有其他人时，他倾听达米安说话时，模样是少见的放松。
    然后当杰森·陶德回到据点，出现在他面前，泽利斯才会完全的、真正的放松。
    距离那段时间不过是过去了四年，泽利斯摆脱了那些阴影、坚持服药，如今变成了达米安完全不熟悉的样子。
    他积极的探索这个世界，与每个人搭话，不再畏惧任何事情、任何人……不再藏在达米安身后，也不再记得达米安。

 第27章

    最重要的是，四年不见。泽利斯的身高猛窜，达米安顿时没了主动相认的念头。
    四年不见的曾经像只小狗一样躲在自己身后的朋友突然长成了巨人，这谁内心能平衡啊？平衡不了一点，尤其是现在连小乔都比达米安高2cm的情况。
    罗宾呲牙：“重点是，我们碾死你就像碾死蚂蚁一样轻松。”
    泽利斯：。
    他又看了眼罗宾头上的血条，有点桑心。罗宾说的是事实，而事实总是万分伤人的。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他隐忍地说。
    夜翼吹了声口哨，这句是杰森·陶德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泽利斯将手伸进口袋，站在他身边的红罗宾下意识的扣住了罗宾镖，他略显警惕的看着泽利斯。
    作为泽利斯的同学提姆·德雷克时，提姆相信泽利斯是无害的。
    但今晚一个身披斗篷，浑身都散发着‘我是杀人犯’气息的泽利斯出现在法尔科内家族的地下室并被蝙蝠侠带回来。
    这便意味着泽利斯最终还是染上了灰色地带的烟尘。
    会是什么？微型炸弹？袖珍手枪？
    是——
    一把红色的厚塑料勺子。
    扣着蝙蝠镖的红罗宾：。
    夜翼和罗宾：……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也是有可取之才的。接下来我将向你们展示我的才艺。”泽利斯说。
    到了才艺演示的环节了，泽利斯必须承认作为一名刚出门2天就被掳到最终boss房的萌新玩家来说，他在战斗方面必然比不上这些蝙蝠侠的喽啰。
    但泽利斯有一件非常擅长的事，那便是盗窃，师承阿斯代伦。
    “用这么厚的勺子？”夜翼站在不远处挑了下眉，他不认为泽利斯真的能做到。
    泽利斯没有理会夜翼，他庄重的戴上了他的盗贼手套，盗贼手套看起来与普通的手套并无区别，红罗宾也不会怀疑问题出在这双手套上。
    然后他镇定的面对蝙蝠车坚定的敲下了‘f’，鬼知道这个f是从哪儿来的。
    他深吸一口气。
    集万千气运于一身、掌控着每个人气运的骰子女神赐予我力量吧，我是你最忠实的信徒，我将永远追随你，直到拉莱耶被沙土填满、疯狂山脉被陨石砸灭、通往‘知识之门’的桥梁断裂、直到黄衣的剧场被封存——
    他对骰子女神虔诚的信徒话语显然感动了骰子女神，她纤纤手指一挥。
    【泽利斯对蝙蝠车使用撬锁，.ra撬锁，29/50，成功！获得撬锁熟练度+20％】
    盗贼手套不仅会增加撬锁和偷窃的成功率，还会令泽利斯的相关投掷永远处于优势，正常来说，任何盗窃行为被暴露在他人的目光中都会令投掷进入劣势。
    伴随着暗锁咔哒一声响起，听见这声音的夜翼不可置信的扭过头来，动作大的让人会忍不住怀疑他是否因此扭到自己的脑袋。
    他连忙凑过来，不小心踹了一脚蹲在泽利斯身边的达米安。达米安发出类似猫咪不满的叫声。
    但夜翼只是拍了拍达米安的头勉强安慰了一下达米安，他满脸震惊的看着泽利斯，红罗宾同样震惊。
    泽利斯扒拉着弹开的车门缝，轻松拉开了蝙蝠车，蝙蝠车门打开时发出磨损的锐声，灯光自动亮起、暖气自动打开，ai被唤醒，就如同每一次他们登上蝙蝠车那样。泽利斯的物理撬锁也能非自然唤醒蝙蝠车。
    仅仅一个小时不到，蝙蝠车再次遭到同一个人的袭击。
    蝙蝠侠你听见了吗？是你的蝙蝠车在哀鸣——
    正坐在机密室里与詹姆斯·戈登通电话的蝙蝠侠打了个喷嚏，还不知道此刻伴随着他征战哥谭市几十年的蝙蝠车再次被泽利斯鴻儒。
    这一刻他们内心所有的不信任都已经消退，毕竟他们亲眼看见泽利斯是如何用一个厚实的勺子撬开了蝙蝠车。
    夜翼、红罗宾和罗宾三个人震惊的呈现三角之态互相投递视线，这怎么可能！
    他们当初精妙的计划、实行的各种方案，也没能打开蝙蝠车的锁，事实却是，他们只需要一点技巧和一根勺子。
    提姆为蝙蝠车的底层运算ai添加了登记榜单，这是他为他们当初的‘蝙蝠车挑战’大赛写的代码，每个人攻破蝙蝠车的时间都会被记录在上。
    红罗宾打开手机，那孤零零的榜单上终于出现了一个人的名字。
    泽利斯·泽维尔用时：10秒。
    这无疑是敲在红罗宾身上的一根钉子，让他难受的要命。
    夜翼投给罗宾和红罗宾一个探究的目光，他的眼神说：“怎么回事啊？不是说他的双亲被枪杀前他们一家是纽约的富豪吗？这像是富豪该掌握的技能吗？他们家靠偷盗发家致富？他爸爸其实背地里有个名字叫‘怪盗基德’？”
    罗宾翻了翻白眼：“怪盗基德？还怪盗肯德基呢，可笑。”
    红罗宾选择直接无视两人天马行空的目光交流。
    首先他们得排除这种撬锁技巧是杰森·陶德教导的，杰陶的确擅长这些偷鸡摸狗的事儿。但事实上，哪怕是杰森·陶德也未曾在当初的‘蝙蝠车挑战赛’荣登榜单。他的一切试图物理打开蝙蝠车门的方法尽数失效。
    蝙蝠车就是那么的钢筋铁骨。
    所以他们只能推测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泽利斯天生就是干这种偷鸡摸狗事儿的人，他天赋异禀。
    “这是怎么做到的？”夜翼激动的问。
    泽利斯高深莫测的回答道：“首先，你要确保周围有没有人。有人的话很有可能会影响你的成功率。你将戴上手套，避免指纹泄露，然后将作案工具勺子插进锁孔里，之后——”
    “之后？”夜翼的瞳孔闪着光。
    泽利斯的回答听起来非常专业，专业到夜翼蠢蠢欲动的手摸向挂在腰间手铐的那种专业。
    红罗宾也装作不在意的将注意力投到了泽利斯和夜翼的对话上。
    “之后便开始祈祷。”泽利斯回答。
    “祈祷？”夜翼皱起眉来，这是什么意思。
    “祈祷运气的女神站在你这边，锁就开了。”泽利斯回答道：“就像这样。”
    泽利斯把蝙蝠车的车门关上，他从口袋里又拿出了一把勺子，这次的勺子是薄薄的劣质金属勺，稍微用力便能将它折变形。
    这是泽利斯的新手装备勺子经历了第二次升级后的状态。
    他将勺子捅进蝙蝠车的缝隙中，然后丢骰子开始祈祷。
    “祈祷nia？”
    【泽利斯对蝙蝠车使用撬锁 .ra撬锁，15/55，困难成功！获得撬锁熟练度20％！】
    咔哒一声，蝙蝠车的车门迅速弹开。
    红罗宾的思维凝滞了瞬间，所以泽利斯的回答就是运气？这根本没有讲述任何技巧！
    蝙蝠车挑战榜单再度刷新，还是那个人。
    泽利斯·泽维尔用时：5秒。
    红罗宾：……
    红罗宾接受不了，红罗宾离场了，红罗宾走远了。他要去一个没有人的角落悄悄地碎掉。
    “这听起来好难。”夜翼揉了揉后脑勺。
    泽利斯略微骄傲的抬起下巴：“是的，没错。这需要一点天赋异禀。”
    罗宾失语了，所以杰森·陶德一直吹嘘的泽利斯的天赋异禀是指他在犯罪的道路上吗？
    待蝙蝠侠向gcpd完成了核对和接下来的任务指标后，他下楼便看见了四个脑袋挤在一起。
    他悄无声息的飘过去，背着手，弯腰向四个人看去。
    “接下来用这个试试。”夜翼递上一张哥谭警署的饭卡。
    “小意思。”泽利斯回答。
    蝙蝠侠就眼睁睁看着泽利斯使用他的门生们递上去的各种小物件，展示如何轻巧的撬开蝙蝠车。
    就在这时，泽利斯的身体突然绷直了。
    三个人见状立刻注意到了身后弓着腰不知道看了他们多久的蝙蝠侠。
    蝙蝠侠绷着脸，没说话，蓝灰色的眼眸里写满了对他的门生们的控诉。
    三人心中闪过对泽利斯第一时间察觉到蝙蝠侠的震惊。泽利斯果然对偷盗和防范这方面非常有天赋，以至于他能第一时间注意到有人察觉了他。
    事实上，并不是这样。
    泽利斯突然起立是因为他解锁了一个成就。
    【蝙蝠车大盗】
    【携带该称号时，偷车撬锁追加奖励骰。我们都知道当着蝙蝠侠的面敢撬蝙蝠车的人有且只有一个，这个唯一的称号只有你能拥有！奖励金币：30！】
    然后泽利斯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蝙蝠侠站在他们身后。
    “妈妈？”
    “妈妈？！”夜翼怪叫一声，他的目光在蝙蝠侠和泽利斯身上反复横跳，表现出的模样和刚开始的红罗宾一模一样。
    然后他在蝙蝠侠的瞪视中，轻声笑起来：“好吧、妈妈，男妈妈。”
    达米安浑身僵住，然后他朝着泽利斯低吼：“你在乱说些什么！蝙蝠侠不可能是你的妈妈！他是我爸爸！”

 第28章

    泽利斯颇为无辜的眨眨眼：“他是你爸爸和他是我妈妈又不冲突。”
    “男的怎么可能是妈妈。”达米安又说，他浑身绷紧就像一只气势汹汹的公鸡。
    那是他一个人的爸爸，绝对不可能是泽利斯的妈妈。
    虽然他过去期望泽利斯加入他们，但绝对不是这种方式加入他们。
    达米安·韦恩拼死捍卫蝙蝠侠的尊严，他要为蝙蝠侠的尊严而战！
    “男妈妈，你没听过吗？”泽利斯毫不犹豫的反驳，他瞥了眼蝙蝠侠那尺寸客观的胸肌。“就是男妈妈！”
    “总之绝对不行！”达米安抿着唇说。
    他立刻意识到泽利斯的精神状况可能不是很稳定，这才导致泽利斯坚定地认为蝙蝠侠是他的妈妈。这种情况出现在泽利斯身上并不少见，毕竟他们都知道泽利斯的精神摇摇欲坠，一直如此。
    “你只是不清醒，清醒的你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达米安说。
    泽利斯不悦地皱起眉，他的目光冷漠的看着达米安：“为什么今天每个人都在说我不清醒，我很清醒，我清醒地记得我们前天晚上见过。我也清楚的记得蝙蝠侠是我的妈妈。”
    达米安咔的一下跳到泽利斯面前，他满脸怒意，正要再说些什么反驳泽利斯，却被蝙蝠侠提溜着帽子抓在手里。
    “你们三个，跟我来。”蝙蝠侠冷淡地说。
    他已经麻木了只要将自己和‘男妈妈’的身份分开，他便能假装泽利斯叫的人不是自己。
    泽利斯跟在他们身后。
    “不包括你。”蝙蝠侠指出，说完这句话他便朝前走去。
    泽利斯眨眨眼，夜翼转过身对着他轻快的眨着自己湛蓝的眼眸。
    “你可以去我们平时训练的地方，那里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
    说完夜翼便跟上了其他人的脚步，蝙蝠洞的四人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泽利斯顺着夜翼刚才的指引走向了平日里罗宾训练的地方，正如罗宾说的那样，训练室中有很多有意思的训练道具。
    泽利斯看了自己还剩足足80点的精力，可不能浪费了呀。
    待蝙蝠侠等人聊完事情出来后，在训练室找到了睡的四仰八叉的泽利斯。
    泽利斯躺在一个立在空中的凸起训练器材上，四肢自然垂下，看上去似了已经有段时间了。
    “真的是一点警惕心都没有啊。”达米安低声吐槽道，他稍微有些不满，他之前以为泽利斯在他身边就能睡着，现在看来，泽利斯就是心大，搁什么地方都能睡。
    第23章
    早晨, 精力补满的泽利斯醒了过来。
    【昨晚泽利斯饱受谜语人梦魇的折磨，这导致他的精神有些萎靡不振，精力上限-10。】
    他顶着一头胡乱翘起的红毛坐起来，满目呆滞, 他先是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眼时间, 早上八点, 正是泽利斯每天起床的时间。
    他环顾四周, 被刷成统一白色的房间没有窗户, 看起来沉闷极了。
    但偏偏盖在他身上的被子又是鲜艳的花色, 这在泽利斯眼中形成了一种极为强烈的割裂感。
    泽利斯顿时意识到, 自己仍然在蝙蝠洞里。
    他只记得昨晚他在蝙蝠洞的训练室中训练, 然后精力条归零便断了片。
    蝙蝠洞的训练设施非常专业，并且相当有效。提升的属性比泽利斯这两天在学校提升的属性多很多。
    他检查了一下昨晚增加的属性，力量增加了8点，敏捷增加了6点, 体质增加了3点, 智力增加了2点, 简直不敢相信蝙蝠洞的训练设施里居然还有针对训练智力的板块。
    主要是vr模拟谜语快问快答，泽利斯很难描述当他戴上vr眼镜后，视野里出现的密密麻麻的绿色问号是多么壮观，每道谜语只给泽利斯三分钟时间破解，期间还有个穿绿色西装、头顶个绿色大问号的男鬼一直在他附近转悠并辱骂他。
    绿色男鬼形容他的大脑如同金鱼一般水肿、把他贬的一无是处，到后来男鬼看泽利斯死来死去，实在是解不出来。连骂他的形容词都懒得编了, 直接骂他是弱智和没用的废物。
    泽利斯被气的都掉小珍珠了。
    在这个世界上, 只有一个人可以骂他是没用的废物, 那就是爱梅特塞尔克。
    他知道他的智力只有3, 实在和聪明没有任何联系。但骂他弱智就太过分了吧？蝙蝠洞里人均抖m吗？要放一个绿色的男鬼在咖喱天天辱骂他们？还是说只有泽利斯解不出来，挨了骂？
    泽利斯隐忍.jpg
    不，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泽利斯刚打开那vr程序，那绿色的男鬼便踱步而来，嘴巴如同机关枪一刻也没有停息。
    那一定是因为蝙蝠洞的所有成员都是抖m，否则泽利斯想不出任何在训练室里放个恶心人玩意的原因。
    而且那些谜语实在称不上简单，不仅是需要口头回答的谜语，还是需要泽利斯进行场地解密的那种谜语，真的很难。
    泽利斯是那种玩古墓丽影找入口都需要搜攻略的人，解谜？解不了一点！
    总之在绿色男鬼的辱骂下，泽利斯半个小时也不过解开了两道谜语，智力+2。
    这就是泽利斯的极限了，他决定做一个没有脑子的狂战士，祖母依然祝福他就够了。
    你说这些我也听不懂啊思密达，我是被祖母罩着的.jpg
    昨晚泽利斯还用掉了两瓶魅力喷雾，这种东西囤着毫无作用，早点把魅力刷满他便可以搔首弄姿勾引npc了。
    经过了一晚上的训练，泽利斯不加任何装备的属性是这样的。
    力量：21
    速度：20
    体质：10
    魔法：0
    魅力：30
    知识：14
    智力：5
    理智：35
    意志：70
    【临时疯狂状态：人际依赖。】
    泽利斯抓了抓头发，他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陷入了临时疯狂状态，但他的逻辑思维和大脑仍然很清晰，所以这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至少不是偏执、狂躁以及一些其他更严重的疯狂状态，人际依赖可以说是对调查员最无害的一种疯狂状态了，只要被依赖的同伴没有突然死掉或者突然受重伤，一切都是可控的。
    泽利斯刚下床，门便被推开了。
    夜翼显然没想到泽利斯已经醒过来了，他愣了一下，然后欢快的打招呼道：“哦嗨，z.z你醒了。”
    泽利斯轻微点了下头，他现在觉得自己强的可怕，毕竟刚玩这游戏两天就敢在超级大boss的家里睡觉的人还是少数。
    他看向夜翼，属于夜翼的人物资料在他面前展现。
    姓名：夜翼
    喜好：麦片、还有麦片里的小卡
    好感度：？
    介绍：蝙蝠侠的第一任罗宾，风趣幽默，开朗友善，是蝙蝠家族中唯一的犬系，蝙蝠洞里最穷的一位超英、贷款买车，却仍用微薄的薪水支持夜翼粉丝俱乐部。今年最受欢迎超英屁股排行榜第一名！没有人不爱夜翼！
    泽利斯看着那人物介绍，思考片刻。
    哦？最受欢迎超英屁股？他倒要看看是怎么样的屁股。
    昨晚泽利斯一直专注在用各种小东西为夜翼、罗宾x2演示如何撬开蝙蝠车，甚至手把手教他们用勺子撬蝙蝠车，但他们实在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也没有泽利斯的盗贼手套，他们一次也没有成功。
    泽利斯根本就没有认真看过夜翼，现在机会不就来了吗？
    “睡得怎么样？”夜翼语调轻快地问。
    今天是周末，迪克不需要工作。但由于蝙蝠洞里暂住了一位‘客人’，他们不能用平日里的装扮出现在蝙蝠洞里，否则便会被泽利斯认出他们的身份。
    所以今天大家依然戴着多米诺眼罩，身穿不会被猜到身份的普通便装。
    “还行。”泽利斯从床上站起来，他走进浴室洗脸，同时不忘慢吞吞的问：“就是梦里有个穿绿西装头顶问号的阴湿男一直在骂我弱智，你有什么头绪吗？”
    夜翼沉默了，昨天在把泽利斯抗到蝙蝠洞中临时关押犯人的牢房中睡觉后。
    他们点开了训练室内的录像，想要看看泽利斯究竟做了些什么，没办法，这是蝙蝠家祖传的警惕，还有一些对泽利斯·泽维尔的好奇心。
    毕竟他们都知道杰森·陶德有多么护着他的小树苗茁壮成长，他从不让灰色地带的事情出现在他小树苗的视线内。
    除了过去仍然服务于刺客的达米安、还有同班同学的提姆·德雷克与他有过接触外，其他人也只是调查过、知道泽利斯·泽维尔的存在，并未真正了解过对方。
    泽利斯·泽维尔今年十五岁，本来不该是上高中的年龄。但护苗心切的杰森·陶德可管不了这么多。
    他知道自家小树苗性格孤僻、阴沉，上了高中一定是最容易被孤立和霸凌的学生。
    而杰森·陶德不可能寸步不移的跟在泽利斯身边，他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处理，为了更多像泽利斯那样的孩子不再遭受像泽利斯·泽维尔、布鲁斯·韦恩那样的过往，所以他必须去做他的事情，就像是每个蝙蝠家族成员会做的那些事。

 第29章

    但让他放任泽利斯一个人在高中对杰森·陶德来说也是件让人担心和烦恼的事。
    于是他打上了提姆·德雷克的主意，杰森·陶德与提姆·德雷克的关系很好，他们曾经度过了一段关系很不好的日子，但现在他们早已对那段争执不休的过往释怀并携手迈向未知的前路。
    他的，并不在法律意义上的弟弟，提姆·德雷克今年十六岁，正是升上高中的年龄。
    于是杰森·陶德动了点关系，主要是布鲁斯·韦恩动了点关系，把年仅15的泽利斯送去了哥谭高中，并且和提姆·德雷克一个班。
    但提姆·德雷克作为学生会长，忙的像兔子打转一样，也不可能时刻盯着泽利斯。
    而且就像之前说的那样，泽利斯的性格过于孤僻。他拒绝每个人对他的示好和友善，其中自然也包括提姆·德雷克，所以提姆对泽利斯也不算了解。
    不过，他们瞥了眼在滑行训练装置上，睡的四仰八叉、像是走了好一会儿了的泽利斯。
    阴沉？孤僻？
    看不出来泽利斯和这个词究竟有半毛钱关系啊。
    他们点开录像，一开始泽利斯只是去摆弄了一会儿他们训练力量和躲避的装置。
    泽利斯的力气有些小，但他知道挑哪里打能得到最高分、也最有效。
    蝙蝠侠猜测，这应该和泽利斯过去在刺客联盟待过一段时间有关，就算他没有学习，他也或多或少的看过刺客达米安训练，他会记住达米安攻击其他人时的方式。
    泽利斯疯狂的用训练小刀扎假人的腰子。
    这画面看的夜翼和红罗宾后腰一凉，泽利斯的动作他们可太熟悉了。
    和平日里达米安坐在餐桌前翘着腿，拿着餐刀漫不经心的盯着他们的腰子比划时的模样完全相同。
    夜翼更是一个激灵，径直问道：“小d，你在刺客联盟里教他这个了？”
    达米安摸着挂在腰间的剑，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夜翼和红罗宾退到蝙蝠侠的另一侧，小声蛐蛐达米安·韦恩。
    之后泽利斯又尝试了训练室的躲避装置，最简单的模式，所有蝙蝠家族的成员都需要在规定时间内通关‘毁灭日’难度。
    泽利斯躲得不错，反应速度很快，仅仅是最简单的难度对普通人来说也够呛，泽利斯的确很有天赋。
    这可能得益于他的偷盗本能，毕竟反应速度不够快就会被当场抓获。
    紧接着，就到了重头戏。
    泽利斯点开了那训练室内宛如禁忌般的犯罪模拟训练。
    没有任何一个蝙蝠家族的成员能够忘记他们在这场训练中遭受过的折磨，他们没有忘记他们在这里挥洒的怒吼、崩溃的精神，以至于连做梦时都会梦到满墙的绿色问号，永远清算不完的问号。
    但泽利斯显然更甚一筹，他们看见录像里泽利斯与ai谜语人的互相纠缠与折磨。
    ai谜语人是蝙蝠侠通过常年观察谜语人的说话方式、思维模式和行动模式写下的脚本ai，还原度几乎达到了百分百，一样的嘴臭、一样的自命不凡、一样的阴阳怪气，还有那堪称精神折磨最高级别的永远也清不完的绿色问号。
    每个与ai谜语人较量过的蝙蝠家族成员。
    就算之前不恨谜语人，再经历过蝙蝠洞的犯罪模拟训练-谜语人后也会变得憎恨谜语人。
    所以说，人们让谜语人滚出哥谭市不是没有原因的。
    ai谜语人能模仿谜语人的风格说出无数嘲讽闯关者的言论，但ai显然没有遇到过像泽利斯这样的对手。
    因为泽利斯，解不出来是真的解不出来。
    无论ai谜语人怎么讽刺他、用言语逼迫他，他就是……就是解不出来。
    正常人被践踏了自尊心、一定会疯狂的想要证明自己，大脑会疯狂调动一切思维和记忆来解开谜题。
    蝙蝠洞成员在这模拟训练时总是能饱含痛扁谜语人的恨意怒刷十多关。
    但泽利斯就是做不到，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他花费半小时很努力的解开了宛若新手下饭菜的两道关卡。
    给ai谜语人都整不会了，他的词库骂空了，以至于后面他骂不出别的一些新的能够讽刺泽利斯的词汇了，翻来覆去就只剩下了没用的废物和弱智。
    而每次ai谜语人骂一句没用的废物，泽利斯就要反驳一次只有爱梅特塞尔克能骂我没用的废物。
    “爱梅特塞尔克是谁？”夜翼问。
    “不认识。”提姆摇头。
    “没听过。”达米安面无表情地说。
    气急败坏的ai谜语人试图提醒泽利斯该怎么破关，可写好的代码不允许它违背底层逻辑提醒泽利斯。可作为‘谜语人’的ai实在受不了泽利斯这弱智了，两种互斥的情绪在ai的代码中互相攻击，最终ai谜语人做出了选择。
    它消灭了自己。
    泽利斯在进入蝙蝠洞的短短一个晚上达成了两个蝙蝠家族成员都未曾做到的成就。
    五秒盗窃蝙蝠车以及半小时搞死谜语人。
    伟大，无需多言。
    夜翼收回思绪，他温和地说：“这很正常，我们每个人都轻易被他激怒，他是这方面的天才，当然，我们更喜欢称呼他为混蛋。”
    泽利斯把头发用水抹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好吧。”泽利斯点点头：“我好像不小心弄坏了你们的器材，那个绿色男鬼怪叫了一声之后就再也不回应了。”
    他沉默了一下问道：“我不用赔吧？”
    他身上只有350的现金，应该赔不起吧。不知道他那超有实力的二舅愿不愿意帮忙支援一下，也不知道他超有势力的二舅能不能为他闯入超级大boss的洞穴。
    让他看看他的二舅究竟多有实力。
    “不必。”夜翼摇了摇头，他声音中憋着些许笑意。“你做到了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没能做到的事情。”
    【夜翼的好感度+5】
    泽利斯立刻点开了夜翼的人物面板，夜翼的好感度显示仍然为问号。
    ……系统这是防谁呢？咋的，怕他注意到夜翼对他的好感度太高了从而策反夜翼跟他干？
    这不是搞笑吗。
    夜翼带着泽利斯来到了早餐的餐桌，为了照顾泽利斯并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他们特意把今天的早餐挪到了蝙蝠洞，他们每一个人虽然没有穿的像是立刻就要出去痛扁罪犯，但也戴上了他们最标志性、最能代表身份多米诺眼罩和蝙蝠头罩。
    他们端正的坐在阴森的蝙蝠洞的餐桌里，看着眼前的早餐一动不动。
    泽利斯沉默了一下，默默的把兜帽戴上，遮住他鲜红的头发，配合着他们庄重的演出。
    他在夜翼的指引下在餐桌落座，然后忍不住开始思考。
    他记得自己在学校时，头上突然出现的debuff，扎斯的凝视。
    之后自己回到家，换上了这身遮挡自己信息特征，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兜帽衣服，debuff便因此消失。
    如果泽利斯的推论没有错，那么科特·扎斯并没有认出神秘人是泽利斯。
    蝙蝠侠又是如何一眼便认出他的呢？难道他记得哥谭市每个人的身份特征，并记得他们的名字吗？
    这绝对没可能。
    哥谭市有数百万人，其中有五分之一的流浪汉和偷渡的流民都没有身份证明，蝙蝠侠不可能知道每个人的信息。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眼睛？
    泽利斯有罕见的瞳孔褪色症，不算严重，他的视力并未因此受到太多影响，但他的瞳孔由一开始的蓝色转化为了如今的渚灰色。
    游戏又是直接提取的泽利斯的现实模型，连红色的瞳孔也复刻了个完完全全。
    泽利斯觉得自己的瞳孔颜色超级帅的，再配上一头张扬的红发，像是地狱里的恶魔什么的。
    可是进游戏的时候系统也没给泽利斯说，红色瞳孔还会自带‘会被轻而易举认出来’的debuff啊。
    但就算如此，哥谭市患有白化病或者瞳孔异色症的患者恐怕也不在少数。为什么蝙蝠家的人能通过眼睛认出自己是谁？
    泽利斯吃着嘴里的牛排，思考着这个问题，早上总是个适合思考的时间。
    蝙蝠洞不愧是培养boss们的地方，堪比猎魔人的凯尔莫汉，早餐不吃清淡点的、直接橙汁配牛排，开启充实的一天。
    泽利斯继续思考。
    他现在有一种推测和怀疑，那就是蝙蝠家族从始至终都在监视自己。
    泽利斯往嘴里塞牛排的手一顿。
    他突然觉得这个可能性还挺高的。
    因为他在家里发现了微型摄像头，正常人能在家里找到不属于自己的微型摄像头的吗？绝无可能。
    泽利斯有个实力很强、后台很硬的二舅，蝙蝠侠既然在暗中掌控着哥谭市，自然要抓住每个对他而言有威胁的人的把柄和软肋，泽利斯……便是二舅的软肋。
    泽利斯倒吸了口气。
    察觉到蝙蝠侠投过来的视线，泽利斯不动声色地说：“抱歉，橙汁有点酸。”

 第30章

    他遮掩般的又喝了一口橙汁，垂下眼眸假装自己正在享受这场蒙面早餐……他有点亏，他也应该做个眼罩把眼睛遮起来的，毕竟他得拉下兜帽挡脸的部分才能吃东西。
    这不就是把整张脸都暴露在了蝙蝠家成员面前吗？虽然泽利斯推测早在自己作为玩家加入这场游戏前，蝙蝠侠便在监视他。
    蝙蝠侠会在有需要的情况下，用自己对付二舅。他、他们会直接叫出自己的名字恐怕也是因为这一点，这是一种警告，警告泽利斯，他们早已知道他的身份。
    好可怕啊，这就是来自超级大boss的下马威吗？
    还挺符合大多数游戏发展的，最终boss第一次见面都不会杀死玩家，而是给玩家一个下马威，警告玩家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然后玩家自然不服气、紧接着便是一些热血沸腾的同伴友谊、儿女情长等等，最终玩家偷偷升级、感化各路反派，一同走上讨伐最终boss的道路，完成自己的升华。
    泽利斯思考了一下，目前自己应该就属于最终boss的下马威阶段。
    “酸？”夜翼喝了一口橙汁，咂了咂嘴。“挺甜的呀。”
    泽利斯没回答，专心致志的吃牛排。
    虽然但是蝙蝠洞的早餐是真的很好吃，牛排很新鲜，橙汁也很解腻。
    走一步看一步吧，一想到阴谋、阳谋之类的内容泽利斯就头疼。
    作为曾经艾欧泽亚指哪儿打哪儿的哑巴光之战士，泽利斯服从性一绝，先不管了，npc会告诉他该做什么的。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狠狠的刷属性，而他现在就在全哥谭市属性值给的最富裕的地方！
    吃完早餐的泽利斯将餐盘一推，他用纸巾擦了擦嘴，他站起来，正准备朝训练室的方向走去时，却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眼前所有事物在他眼中都在一闪一闪，餐具投下的影子变成了狰狞的漆黑的爪子缓缓地向泽利斯伸来，那些细碎的低语好像无处不在，好像一切励志的、美好的正面情绪都在离他远去，压抑和沉闷的情绪在入侵它。
    泽利斯双手扶着椅子，惊恐的喘息着。
    怎么个事？怎么回事？没告诉过我玩家还有这毛病设定啊？
    在这一刻，泽利斯才体会到这种全投影模拟的游戏的恐怖之处，所有的负面情绪都真实的让泽利斯感受到了，以至于泽利斯在这一刻险些分不清现实和游戏。
    ……这么牛逼的游戏才卖我300块，我赚麻了。
    【过往的沉痛与苦闷、那些施于泽利斯的苦痛正含苞待放。灵感+5，玩家获得debuff‘阴影’，debuff期间，玩家所有判定成功率减半，灵感类、魔法类鉴定成功率+50%】
    这些像是《饥荒》里san值过低时出现在幻影也是debuff的效果之一，泽利斯将手心按在涌动的阴影上。
    阴影随之褪回原位。
    ……镇魂体验，妈的，这游戏真好玩。
    泽利斯看着这个完全与清醒时看到的哥谭市，整个世界在他眼中都被染上了一层灰蒙蒙的血色，周围是细细碎碎的哭声，还有枪声，泽利斯分不清，那些阴影仍然在涌动。
    泽利斯在这一刻甚至真的怀疑自己对哥谭市‘里世界’的猜测是正确的，否则他此刻眼中的哥谭市为何完全不同。蝙蝠侠和他的门生们在泽利斯眼中都不见了踪迹，他想要不然趁着这机会看看里世界版本的蝙蝠洞有什么秘密。
    就像寂静岭主角反复在里世界和表世界窜梭寻找线索一样，或许这也是系统给泽利斯的一种搜集情报的方法。只要这里世界没有一个戴着金属三角、胸口是蝙蝠图标的三角头追杀他就好。
    最终两只手在泽利斯摇摇晃晃的朝后走去的动作中扶住了他。
    然后一只手强硬的掰开了泽利斯的嘴，将两枚药片往他嘴里塞，然后将他牢牢的按在椅子上。
    泽利斯张了张嘴，他想说没必要这么用力摁着他，他只是第一次跌入里世界没经验，又不是发疯了。但发出来的声音却是‘荷荷’的喘息声。
    泽利斯沉默了一下，药片的苦涩在他喉咙中弥漫开来，周围的哭声在逐渐远去，灯光再次变得明亮，涌动的阴影退回它们本来的位置。
    【debuff：阴影，解除。】
    泽利斯眨了下眼，一切都回归正常。
    蝙蝠家几人神色复杂，他们是听说过泽利斯的精神状况非常的差，但大多数时间里，泽利斯也只是表现出阴沉和孤僻，那双渚色的眼眸中只是一片了无生气的死气。但这几日泽利斯的精神状况明显变好，以至于他们险些都忘了曾经的泽利斯有多糟糕。
    直到刚才，泽利斯的变化是很突然的。
    恐怕连泽利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那时几乎喘不过气来，脸色惨白，表情痛苦又扭曲，而他仍然表现得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摇摇欲坠的向后走去。
    迪克下意识以为泽利斯是某种急性病症发作，都准备抬着泽利斯去蝙蝠洞的医疗室了。
    但达米安阻止了他，达米安的表情非常冷静，就像他不是第一次见泽利斯这样一般。他让他们按住泽利斯，然后达米安飞快离开餐厅，再次回来之后手里拿着一瓶药。
    那药很眼熟，几乎每位蝙蝠家族的成员都曾有过服用的经历。在黑夜中打击罪犯从来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他们的内心也曾千疮百孔。
    这种药物类似于镇定剂，能让一个人的精神瞬间恢复‘正常’的理智水平，然后让大脑足以冷静的思考和对待他们内心的忧愁，这是由天谴博士研发的药物，天谴博士总是立志于制作各类抗精神的药物。
    达米安的确不是第一次见泽利斯这样，泽利斯没有像布鲁斯·韦恩那样坚强的内心，在失去一切后复仇的怒火驱使布鲁斯成为黑暗骑士。
    但泽利斯不是，泽利斯和一个同样迷茫、摇摇欲坠的杰森·陶德一起，在刺客联盟时，他的精神便无限趋近于崩溃。
    泽利斯仍然坐在餐桌边，只是方向并没有朝着餐桌，而是朝向左边。
    坐在他身边的迪克·格雷森不见了踪迹，那按着他的双手仍在用力，后来还有一只手按着他的头，避免他乱动或是将药片吐出来，以至于他只能一动不动的面对着正前方。
    他的正前方是隔着灰色睡衣依然清晰可见的饱满胸肌。
    泽利斯顿了一下，这胸肌他很眼熟啊。
    于是他喊：“……妈？”
    眼前正随呼吸轻微起伏的胸大肌突然就不动了，刚还满眼担心的蝙蝠侠眼神一冷，他瞥向旁边拿着药的达米安·韦恩。
    “他还没有清醒过来，可以加大力度。”蝙蝠侠冷酷的宣布。
    夜翼确信泽利斯已经恢复正常，他开口揭穿了蝙蝠侠的阴谋：“蝙蝠侠，过量服用这药物会导致精神恍惚。而且我不认为它对‘临时人际依赖’症状管用。”
    蝙蝠侠遗憾的叹了口气，默不作声的瞪了夜翼一眼，看来最近夜翼粉丝俱乐部过的还是太顺风顺水了，他得想办法使点绊子。
    如今恢复了正常，泽利斯才意识到自己的心跳速度很快，仍然处于一种亢奋后没有力气的状态，刚才的那些东西也绝对不是里世界。
    他虚弱地问：“我……我刚才怎么了？”
    “你‘老症状’犯了。”达米安眯了眯眼，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达米安下意识顿了下，见泽利斯没有任何反应，他又有些不高兴的撇了下嘴道：“你最近没有服药。”
    难道泽利斯觉得自己已经正常了，所以不再需要服药了？
    达米安不动声色的瞥向泽利斯，泽利斯微微垂着眸，睫毛挡住了他的思绪，他抿着唇，看起来有几分闷闷不乐的模样。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此时此刻，泽利斯也很郁闷。
    【父母倒在他身边的画面至今影响着泽利斯的精神，那染血的珍珠、冰冷的身体，滚烫的枪口和冷厉的双眼无一不在影响着泽利斯，那无疑是痛苦的，只有定期服用床头柜的药物才能缓解症状。】
    好好好，玩这死出是吧。
    他注意到了自己公寓另一边的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药瓶，里面满满当当的装满了白色的药物，就是那种看起来就很苦的药片。药品上只是简单的写了几个字，没有写任何功效或者其他相关的内容，看起来就像是无良药商忽悠买的那种一样。
    泽利斯包不会吃的。
    而且如果主角有什么特殊需求，正常来说游戏都会以cg的形式强制玩家服用。
    但《哥谭》显然是一款与泽利斯之前玩过的完全不同的游戏完全不同的游戏，除了偶尔弹出来的系统旁白和跳过外，这游戏无限贴近于现实。
    这才是真正的开放世界探索游戏。
    毕竟这发展跟狂奔的野马一样，泽利斯完全无法预料下一步会怎么发展，就像泽利斯没有预料到作为玩家的主人公有精神病一样。
    妈的，他就该在车角色的时候写清楚，身体健康、心理正常。

 第31章

    还是被系统钻了空子啊，卑鄙，太卑鄙了。
    “那么告诉我，你不服药的理由是什么？”达米安强硬的问，要是杰森·陶德知道他的小树苗险些在蝙蝠洞里撅过去，他肯定又要在蝙蝠洞里大吵大闹，而蝙蝠侠从来不让着谁，他们会在蝙蝠洞里撕架。
    但达米安得说他们两个大男人撕架还不如学校里那些女生打架来的认真，至少女生打架是真情实感的扯彼此的头发和掐对方脖子。
    而蝙蝠侠和红头罩打架呢？你一拳我一脚的回合制战斗，必定三回合内结束。
    只能说，你们不要再打了。这样打是打不死人的。
    “好吧，我可能忘了。”泽利斯轻叹一声回答，他并没有为自己的角色车写性格以及其他标志性的特征。
    但泽利斯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背景故事推理角色的性格，一个年幼目睹双亲被杀害的孩子，一个发誓要给父母报仇的孩子，怎么可能精神状况稳定？
    一看就是心理不健康的典范。
    但泽利斯向来不正经惯了。
    这类没有对话选择全是自由发展的游戏，他不可能时时刻刻角色扮演一个不说话的阴郁男，让e人不说话，简直比杀了e人还难受。哪怕是正经游戏，泽利斯也能玩出不正经的模样。
    毕竟泽利斯曾经在某游戏里据点中找了三天的四叶草，最后被npc踹出去赚钱的典范。
    不过好在游戏自己给泽利斯追加了需要定期服用精神系药物的设定，这样泽利斯还能解释是自己精神状态有所改善导致的性格变化。
    显然，他的同学们也并没有怀疑过什么，这是合理可行的。
    “我以为我好了。”泽利斯说，他略微思考了一下。
    为什么罗宾知道他需要服药，罗宾表现得比蝙蝠洞的其他几个人都更加了解自己。
    泽利斯呼唤系统：我要对罗宾过一个心理学。
    系统：？你特么犯病是吧？
    泽利斯：别管，我要过心理学。
    系统：。
    【.ra心理学，79/1，失败。泽利斯并没有从罗宾平静、毫无变化的表情中看出任何信息，完全就像是犯病了似的怀疑了一下罗宾。】
    之后，泽利斯便回到了训练室。和夜翼、罗宾一起。
    他们在泽利斯起床之前已经商量过了，晚上把泽利斯送回公寓。昨晚只是因为无法摆脱泽利斯，蝙蝠侠才把对方带回蝙蝠洞。
    今晚夜巡时，他们就会把泽利斯送回去。泽利斯在蝙蝠洞会让他们非常不方便，他们不能当着泽利斯的面讨论一些内容，而且他们必须在泽利斯面前保持蒙面的身份。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目前杰森·陶德还不知道他的小树苗被拐到了蝙蝠洞，否则这会儿已经在杀回蝙蝠洞的路上了。
    你以为这是最重要的一点？
    当然不是，最重要的一点是。
    达米安喂给泽利斯的药物是临时的，它的药效是急性的，维持不了多长的时间，泽利斯需要自己公寓内的那种药物才能让他的精神较长时间维持一个稳定的状态，莫伊拉·奥德莱恩博士一直是这方面的专家。
    尽管她的风评不太好，如今更是通缉犯，但杰森·陶德一直与对方有所合作，而他们蝙蝠家也算不上干净的超英团体，所以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毕竟这种药物对泽利斯的情况确实很有用。
    红罗宾早晨起床时便进行了体能训练，现在正窝在某个角落中忙碌韦恩集团的工作，他总是有干不完的工作需要处理。提姆·德雷克是蝙蝠家继蝙蝠侠之后另一个可能会面临过劳死的人。
    他的情况比蝙蝠侠更严重，毕竟蝙蝠侠偶尔空闲一些的时间还会睡睡懒觉、打打高尔夫、游泳之类的放松一下。
    红罗宾呢？每天除了完成蝙蝠洞的工作、韦恩企业的工作以及学校的工作外，唯一的消遣便是坐在手机这头与另一头的网友对喷，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德雷克体内的咖啡中只含百分之60血液，他一个人便贡献了哥谭市所有咖啡销量的百分之一。
    泽利斯钻进训练室的原因只是为了蹭点属性加值，毕竟，蝙蝠洞内绝大多数东西都没对泽利斯解锁，泽利斯稍微对什么产生了些好奇，他的头上便立刻会弹出‘蝙蝠侠的凝视’。
    感觉他只要对蝙蝠洞中任何不被允许的东西动手便会立刻被蝙蝠侠发现，然后蝙蝠侠会从某个黑暗的角落里钻出来，提溜着他的领子把他zua出蝙蝠洞。
    虽然蝙蝠侠是他妈妈，但既然会出现‘蝙蝠侠的凝视’debuff，那他肯定能做得出这么冷酷无情的事情，泽利斯坚信。
    泽利斯百般无聊的将自己挂在训练器材上，罗宾和夜翼正在叫嚣着比比他们谁能单手做俯卧撑坚持更久。
    “得了吧夜翼。你倒是说的好听，我们没有忘记之前你单手做完俯卧撑后只能用脚拿勺子吃饭的样子。”罗宾毫不客气的嘲讽道。
    夜翼挑衅地说：“我也没有忘记谁是那个用脚吃饭吃的最好的人，是你，罗宾。”
    泽利斯听着两人的赛前垃圾话，打开了内置的游戏界面。
    他看着那枚【信徒之眼】有了点想法，装备信徒之眼后便可以解锁魔力修炼。到目前为止泽利斯还不知道要如何修炼魔法，但魔法既然摆在那里，就绝对不是一个只能看不能增加的数值。
    难道真的只能装备【信徒之眼】才能修炼魔法？不应该吧？那万一其他玩家没有抽到信徒之眼，又想当瘫子法师呢？
    毕竟经常玩游戏的人都知道，游戏中的法师通常是瘫子职业，尤其在魂类游戏里堪称轮椅，比路边的野狗都多。
    施法距离足够远，有更多能与boss拉开距离的容错空间。
    但是装备【信徒之眼】必须得摘掉一只眼睛才行。
    泽利斯看向正在疯狂单手俯卧撑的罗宾和夜翼，他开口问道：“咱们训练室里有什么可以训练魔法的地方吗？”
    罗宾停下了俯卧撑的动作，夜翼借此机会狠狠的多做了几个。
    罗宾看向泽利斯，他用另只手的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回答道：“魔法？你当魔法是什么？我们哥谭市的义警向来都是科技派，崇尚暴力美学。”
    罗宾皱了下眉，而且他根本没听说过魔法需要修行，难道不是有天赋的人才能释放魔法吗？之后再强加训练便可。
    泽利斯遗憾的叹了口气：“这样啊。”
    他听懂罗宾的意思了，蝙蝠洞的训练室只提供物理方面的训练。等等……换个思路想，蝙蝠侠也不一定是超级大boss。
    这里更像是提供给玩家的安全屋，泽利斯能在蝙蝠洞的训练室里训练，可以在蝙蝠洞内升级，没有人能踏足这片区域，因为作为至高存在的蝙蝠侠绝不允许任何敌对势力走进这里。
    然后是蝙蝠洞内的所有npc都有好感度系统、且都为可攻略目标。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足以推翻泽利斯之前所有推理的一点。
    那就是蝙蝠侠是他的妈妈，这何尝不是一种友好提示呢？
    而debuff的存在则是在提醒泽利斯，目前他的蝙蝠洞声望还不够高，物品没有全部解锁。
    泽利斯觉得自己的推论很正确，他开始思考，随着游戏的推进，之后会不会解锁其他区域的安全屋，从而解锁魔法训练？
    毕竟泽利斯目前大概摸清楚了这个世界的运作，在哥谭市之外仍然有其他城市。
    目前相关剧情尚未解锁，但不代表后续不会开发其他城市的剧情。而且，泽利斯现在已经知晓，蝙蝠侠和蝙蝠家族并非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超级英雄。
    蝙蝠家的活动范围是哥谭市。在哥谭之外的城市也有其他超级英雄，大都会的超人、星城的绿箭侠、中心城的闪电侠、纽约的复仇者联盟，前几天还听说守望先锋瑞士总部爆炸案正在重新调查。
    这个游戏联动的ip还蛮多的。
    复仇者联盟泽利斯倒是听说过。他记得复仇者联盟中有一位精通法术的女巫，或许他能在这位女巫那学习魔法，但目前对泽利斯来说还是太遥远了。
    因为他现在的活动范围仅是哥谭市，后续游戏出dlc的话，可能会开放其他城市的剧情。
    商城里贩卖的【奥利凡德平平无奇的魔杖】只需要300金币，他稍微努一下力还是可以直接拿下的，但既然是魔杖，泽利斯确信它有使用需求，比如以泽利斯目前百分百麻瓜的状况来看，他肯定无法使用魔法。
    没办法了。
    达米安一边做俯卧撑一边略有些紧张的观察着泽利斯，达米安不知道他喂给泽利斯的那份药物能让泽利斯的精神状况稳定多久，他仍然有些担心这个问题。
    见泽利斯只是把自己挂在训练器材上发呆，看起来还算正常的模样，达米安松了口气，正打算集中注意力专注于与夜翼的斗争之中，就看见泽利斯伸手开始抠自己的眼珠子。
    达米安当场炸毛。
    “泽利斯·泽维尔！你在干嘛！”达米安猛地嚎了一嗓子，他从地上立刻爬起来，他急忙跑到泽利斯身边。

 第32章

    泽利斯被达米安这一嗓子嚎的手指险些戳到眼珠。
    他为难的看了眼自己的手。
    “我在干什么？”泽利斯没好气地说。
    他这颗原装眼珠子还打算要呢，要是【信徒之眼】不好用，他还能把这颗原装的眼珠子装回眼眶里，达米安这一嗓子嚎的，他差一点就永远地失去这颗眼珠子。
    达米安恶狠狠的瞪着泽利斯，他不明白泽利斯明明看起来已经好转了，却能做出比以往更加匪夷所思的自虐行为，如果不是自己反应及时，泽利斯就硬生生的把右眼珠挖出来了。
    杰森·陶德真应该放下他手上那些仿佛永远液处理不完的事情，来好好看看他的小树苗已经疯成什么样了。
    夜翼脸上本来轻快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看向泽利斯询问道：“……你持续这个症状多久了？”
    “呃。”泽利斯愣了一下，他有些不明白夜翼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不确定的回答：“大概就刚刚？”
    夜翼和罗宾交换了一个眼神，罗宾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夜翼温声劝说道：“不可以这样做哦，这是错误的。”他用上了在警局里哄小孩时的温和声线。
    泽利斯想也不想的立刻点头：“是的，如果不是罗宾及时阻止我，我肯定就犯错了。”
    夜翼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泽利斯这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难道泽利斯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吗？这种症状在精神疾病中并不少见，他一时间不知道是泽利斯主观意识上想挖眼睛比较差还是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在挖眼睛比较差。
    “你知道自己犯错在哪儿？”达米安冷冷地问。
    如果他没有及时看见，泽利斯便会顶着满脸的鲜血和空洞的眼眶出现，他绝对不会允许这件事发生，达米安在心中告诉自己，他不在乎泽利斯，他没必要为了一个早已把过去、自己的仇恨丢的一干二净的人感到心慌。
    他只是在帮陶德看着泽利斯，他才不想看见陶德在庄园里大吵大叫。
    泽利斯抬起头，俊美的脸上写满了真诚，他回答道：“我不应该用手挖眼珠，这很不卫生。”
    这不是很卫生，也不知道会不会因此感染上什么毛病，而且很容易被罗宾一嗓子打扰。他应该先把手消毒，然后再挖，或者去医院找医生帮忙取出眼珠。
    “重点不是用不用手。”夜翼叹息一声，看似最正常的泽利斯反而是异类，甚至是他们这些异类中的异类。
    也难怪杰森对待泽利斯相关的事儿总是一惊一乍的，还非要把泽利斯提前送上高中和提姆一个班。因为稍微一没看住泽利斯，他就要挖自己的眼珠子啊！！！！
    “我知道，重点是我没有消毒，我应该先消毒然后再挖眼珠子。”泽利斯斩钉截铁地说。
    夜翼：。
    罗宾：。
    第24章
    之后罗宾和夜翼既有威胁又有劝说的对泽利斯好一通话, 才终于让泽利斯放弃了挖眼珠子的想法。
    ……暂时的。
    那可是魔杖诶！不装备【信徒之眼】就无法解锁魔力练习，魔力不够肯定无法使用魔杖。
    泽利斯很快打定了主意，他要趁着npc没注意到偷偷的挖眼睛。
    泽利斯白天便在蝙蝠洞里训练蹭点属性，经过一天的skip训练, 泽利斯的力量成功迈入了30的数值大关, 敏捷涨了5点, 体质增加了3点。
    整整一个白天, 泽利斯都没有看见自己神出鬼没的老母亲。夜翼、罗宾和红罗宾三人也并不一直在训练室内, 通常他们是轮流来的, 就好像他们担心没人看着泽利斯, 泽利斯就会炸了蝙蝠洞一样。
    尤其是当泽利斯有意的靠近那ai训练装置时, 他们会立刻停下手中的训练，挺直身体，带着些许期待又恐慌的看着泽利斯。
    这让泽利斯怪不好意思的，毕竟他昨晚把那个绿色男鬼给玩坏了, 蝙蝠家是在担心自己还会继续造成破坏吗？
    正常来说, 泽利斯不会关心npc的想法, 但这个游戏太真实了，每个npc给予的反馈都符合人设。
    何况这几个npc还是好感度npc，泽利斯还是稍微要一点面子的。
    于是他扭捏的假装自己只是普通路过了一下ai训练装置，然后继续去拉练体力，他没有注意到其他人投来的遗憾的目光。
    拜托，真的对这个智力只有3的神秘玩家很感兴趣呢，他到底是怎么把ai谜语人给气到自杀的？
    可惜泽利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给他们演示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
    泽利斯脸皮很厚, 在蝙蝠洞里就跟在自己家一样悠闲, 大约他已经完全认定这里是玩家安全屋了。
    只要蝙蝠侠的凝视debuff一秒没有出现, 他就想去碰一下不被允许碰的东西。
    可惜蝙蝠侠一定有某种特殊的掌控着整个蝙蝠洞的手段, 因为泽利斯一动，头上的debuff便会冒出来。
    真特么诡异。
    晚餐时间，泽利斯又见到了另一个人。
    一个穿着燕尾服、站姿笔挺的老人，他的仪态是完美的、衣服是整洁的，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他的脸上覆盖着一张普普通通的白色口罩，看起来就像是临时从柜子里翻出来戴上的，与他完美的穿着非常不搭。
    一位穿着如此得体的老人必定不会戴上这么随意的口罩，泽利斯觉得这位看起来就很面善的老人一定是为了配合蝙蝠洞里其他人的角色扮演才戴上的口罩。
    毕竟每个人为了在泽利斯面前隐藏他们的真实身份都戴上了他们身份标志性的多米诺眼罩和蝙蝠头盔。
    注意到泽利斯打量自己的目光，站在餐桌旁的老人投给泽利斯一个温和的眼神，随后他为泽利斯绅士的拉开的椅子。
    老人的信息随之弹出。
    姓名：便士一（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
    爱好：喝下午茶、捕猎、关心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年仅40岁孩子的感情状况。
    好感度：61
    介绍：作为这个家唯一靠谱的大人，阿福在家中拥有绝对的统治地位，即使是蝙蝠侠，也很难对阿福严厉的目光说不。
    泽利斯微微挑了下眉，他注意到这个老人的身份并没有对自己的隐藏，而是直接显示了名字。
    “谢谢先生。”泽利斯道谢，他在椅子上落座。
    蝙蝠侠还没有来。
    泽利斯环顾四周，除了便士一之外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显露真实名字。所以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便士一……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并不准备向泽利斯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
    那根口罩果然如同泽利斯预料的那样，只是象征意义的戴上了口罩。
    “不用客气，小先生。”阿福温和地说，他湛蓝的眼眸里充斥着包容的温和、对泽利斯的喜爱。
    这位老人的好感度不是作假，他真的很喜欢泽利斯，以至于第一次见面便把好感度升到了61的程度。
    “先生们，今天的晚餐是茴香羊排、柠檬烤鸡、蔬菜沙拉，黄油面包以及用蘑菇汤过滤后的鱼汤。”阿福说着朝着泽利斯眨了眨眼：“或许小先生吃的更辣口一些？我准备了额外的辣味调料，有中式辣椒粉、韩式辣酱、日式芥末。”
    阿福将调料罐推到泽利斯附近。
    泽利斯的口味确实偏向辣口，但是阿福是怎么知道的？
    大概是泽利斯脸上的疑惑过于明显，阿福脸上的笑容加深，他用那富有魅力的深厚的英式伦敦腔调说：“我注意到昨天的宵夜还有今天的午餐，您更多的食用辣味的食物。”
    泽利斯立刻反应过来，蝙蝠洞负责餐点的人就是阿福。
    “谢谢您，先生。”泽利斯受宠若惊地说，他几乎在这一瞬间便爱上了这个老人npc，他确信在他目前见过的所有npc里，这个老人是最亲切的、也是泽利斯最喜欢的一位npc。
    阿福所展现出的友好与体贴带着年长者的气质，是如此自然而然的发展。
    并不像蝙蝠家族对他的友好，总是会让泽利斯陷入不由自主的警惕，毕竟他们能准确无误的叫出自己的名字，虽然所有游戏中npc都知道主角叫什么名字，但蝙蝠家依然让泽利斯感到不安。
    毕竟碍于他们恐怖的战斗力，以及暗中对哥谭市的操控，他们每一次对自己的友好都让泽利斯觉得像威胁。
    泽利斯想了想，他记起来之前抽奖送了很多赠送给好感度npc的礼物。
    他展开兜帽，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爱心小熊饼干递给阿福。
    “送给你，先生。”泽利斯也放低了声线，温和地说。
    阿福愣了一秒，随即笑眯了眼，只是嘴角的弧度被藏在口罩下无法看见，他接过泽利斯递给他的小熊饼干。
    【便士一的好感度+5】
    “感谢你，先生。”阿福将小熊饼干拿好，他对小熊饼干的认真态度让泽利斯对他的好感度又上升了几分。“请让我为你泡一杯热腾的花茶。”
    正因为一些小事情和红罗宾吵架的罗宾突然像是被卡住了脖子的大鹅。他停下了声音，不可置信的目光在泽利斯和那包赠给阿尔弗雷德的小熊饼干之间转动。

 第33章

    【罗宾好感度-5】
    泽利斯挑起眉来，怎么个事？他看向罗宾。
    罗宾注意到泽利斯的目光，他转过头瞪了泽利斯一眼又收回目光，看起来与平常没有任何区别。
    如果不是刚才扣了泽利斯5点好感的话，他会相信这一点的。
    泽利斯想了想，又从包里掏出了另一包小熊饼干，他递给罗宾。
    “……饼干？”泽利斯问。
    罗宾冷哼一声，他向后仰躺在椅子上，轻蔑的扫过泽利斯手中的那袋小熊饼干。
    “哼，我不吃阿福做的小甜饼之外的饼干。”
    泽利斯说：“是小熊形状的。”
    达米安动了动：“没兴趣。”
    “草莓夹心，其中有一半的小熊抱着粉色爱心。”
    达米安坐直了：“马上要吃晚餐了。”
    泽利斯最后说：“另一半是巧克力夹心。”
    泽利斯甚至没有看见罗宾是怎么动的，总之当泽利斯反应过来时，手中的那包小熊饼干已经不在自己手中了，他看向罗宾。
    罗宾镇定自若的坐在椅子上，只是手中多了一包小熊饼干。
    “我是不会还给你的。”罗宾警觉地说。
    【罗宾的好感度+5】
    ……这一减一加，岂不是没有任何变化。
    泽利斯嘴角抽了下，居然会因为自己没有把小熊饼干送给他扣好感度，嘶，肯定是个很难搞的小孩。
    红罗宾发出一声轻笑，罗宾充满杀伤力的目光立刻瞪向他。
    “你在笑什么？”罗宾危险的问。
    红罗宾挖苦的回问：“你确定想让我说？”
    他能说什么？无非是一些与泽利斯·泽维尔、与达米安·韦恩过去有关的内容，关于达米安的不甘心、无处可发泄的嫉妒心，而他确信这部分内容，达米安绝对不想听到。
    罗宾一点就炸，他蹲在椅子上做出蓄势待发的动作。
    “而我确信在你说出口之前，就能让你噤声。”罗宾像只小兽一般低吼着威胁道。
    “你试试看？”红罗宾也绷紧了浑身的肌肉。
    红罗宾和罗宾的关系就是这样，他们一向如此，好在杰森·陶德最近忙碌，没有回到蝙蝠洞，否则这场打闹还能变得更乱。
    夜翼叹了口气，他看向泽利斯，小声的对泽利斯说：“他们总是这样的。”
    泽利斯看了眼罗宾别在手里的餐刀，又看了眼红罗宾捏在手里的餐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不需要阻止他们吗？”他们好像要来真的。
    “没事，这只是他们的小打小闹而已，他们两的关系其实很好的。”夜翼说着还不忘提醒两人：“别把汤弄得到处都是。”
    “滚开。”罗宾嘶嘶地说。
    “不管你的事，大蓝。”红罗宾冷声说。
    被两人一起吼了的夜翼耸耸肩说：“你看吧，只是小打小闹而已。”要是他俩来真的，在旁边看戏或是劝架的夜翼也一定会被揪住头发加入战斗。
    泽利斯：……他是真的没看出来到底小打小闹在哪里。
    “罗宾。”一道冷且严厉的声音传来。
    罗宾浑身一僵，立刻卸掉了腿上和手上的力度，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捏着餐刀，假装自己只是对桌前的食物感兴趣，而不是想从坐在对面的红罗宾身上取走一些纪念品。
    但他僵硬的身体还是出卖了他。
    “成熟的大人不会在餐桌上打闹。”那严厉的声音意有所指地说。
    罗宾在蝙蝠侠面前大多数时候还是表现得很乖巧，只要不是在罗宾有自己的判断的大事上。
    因为罗宾并不想留在学校里上课，他早在刺客联盟里便拿到了博士学位，为什么还要在小学和一群流鼻涕的、拽女生小辫子、大脑发育不完全的小孩上学？
    蝙蝠侠告诉罗宾，只有成熟的大人才能从学校离开。所以罗宾在蝙蝠侠面前总是冷静和成熟的。
    但他依然是个一点就炸的小炮筒。
    黑漆漆的蝙蝠侠从阴影中走过，没有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在从罗宾身后路过时，他还颇为无奈的瞪了红罗宾一眼。
    红罗宾心虚的移开视线，他知道蝙蝠侠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那眼神的意思是，让他少去挑衅和撩拨达米安·韦恩，红罗宾当然知道达米安·韦恩一点就炸，但提姆总能从逗弄达米安这件事上找到一些乐趣。
    泽利斯没有漏看在蝙蝠侠严厉的声音中，神态变得僵硬起来的罗宾和红罗宾，连看起来不是很着调的夜翼都坐直了身体。
    泽利斯瞳孔闪了闪，他对蝙蝠侠的猜测再次涌了上来。
    ……罗宾们真的是自愿为蝙蝠侠干活的吗？
    于是在晚餐结束之后，蝙蝠侠再次于黑暗中消失的无影无踪，这项技能看的泽利斯眼睛都直了。
    他分明一直盯着蝙蝠侠，但蝙蝠侠还是在他眼中融入黑暗并消失在黑暗中。他明明有个这么白的方下巴，到底是怎么在黑暗中消失匿迹的？点传送了？这技能他把蝙蝠侠的好感度刷满之后能学不？
    但泽利斯没有忘记自己要做的正事。
    在蝙蝠侠离开后，泽利斯装作不经意的询问：“你们为什么要成为罗宾？”
    泽利斯的话让三位罗宾都陷入了回忆，夜翼率先开口，他回忆着对他而言最糟糕的一天，他回忆在在无数个被恐慌挟持的夜晚，他将头埋在布鲁斯的怀里哭泣，他失去了父母，但拥有了新的家庭。
    夜翼搅拌着汤，回忆着说：“一开始我并不想成为罗宾。”他只想给父母报仇，找到并杀了那些对绳索做了手脚的人。
    “我逃走过很多次。”他逃避着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开着布鲁斯的车在公路上狂飙。
    “但蝙蝠侠总会找到我，不，应该说，他不需要找到我。他有的是方法让我回到他身边。”夜翼发出一声苦笑。
    他不知道他开出去的每一辆昂贵的豪车背地里都是蝙蝠车，蝙蝠车的直接控制权在蝙蝠侠手中。
    每次蝙蝠侠算着时间差不多该让他回来睡觉了，便直接远程遥控蝙蝠车把他送回来，至于为什么是‘每次’，因为夜翼总是不信邪，他要换着车开，以为这样就能阻止蝙蝠侠遥控车子把他送回来。
    但哪怕是车库中最便宜的那辆豪车，也是蝙蝠车改的。
    他疾驰于公路上的时候没有出车祸还是该给蝙蝠侠磕个头，好几次与其他车辆擦肩而过，他都能有惊无险都避开对方，哪怕他的方向盘都拧的不能再拧了。
    迪克还以为是自己天赋异禀呢。
    现在看来，显然是蝙蝠侠在幕后操控并保护他。而蝙蝠侠绝对不会因为他夜半飙车对他生气，蝙蝠侠只是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天哪，男妈妈别太爱。
    突然了解泽利斯管蝙蝠侠叫妈妈的原因了。
    听完夜翼的回答，泽利斯深吸了口气。
    蝙蝠侠果真掌控着哥谭市，掌控着他的每一个家人。
    就算你逃又能逃到哪里去？我有的是办法捏住你的软肋，让你乖乖的回到我的身边，折断羽翼、磨平利爪与鸟喙，成为属于笼中鸟。
    泽利斯神态的变化没有被他们注意到，提姆也在回忆自己成为罗宾的过往。
    其实那不算有意思的事儿，他来到蝙蝠家时，蝙蝠家正是最痛苦的时候，蝙蝠侠失去了他的罗宾，夜翼回到了蝙蝠侠身边，但拒绝再以罗宾的身份担任蝙蝠侠的助手。
    “我是主动来的。”提姆说，他的表情有些晦暗，那段日子实在没什么好回忆的，蝙蝠侠总是痛苦的，每个人都是痛苦的。
    “我崇拜蝙蝠侠，事实上，哥谭市有哪个孩子不崇拜蝙蝠侠呢？”
    “但当我成为罗宾之后，我才意识到，所有的一切都和我想得不一样。”他以为作为蝙蝠侠搭档的自己应该是轻松快活的，但当他真的接过这份责任，他才意识到那是多么沉重的负担，险些将他细瘦的肩膀压垮。
    “但我早已无法抽身离去。”他知晓蝙蝠侠一直以来背负的东西，他又怎么能让蝙蝠侠独自背负？
    泽利斯的眼神变得有些惊恐，提姆根本不知道蝙蝠侠的本性，所以主动上门当罗宾，却像是主动走进了捕鸟器的小鸟。
    那些美味的、光鲜的食物引诱着小鸟走进，当提姆真正落入其中他才知道一切都并不如他所想，而他早已无法摆脱身上这根紧紧缠绕着他脖颈的锁链。
    罗宾皱了皱眉说：“我以前待在一个非常糟糕的地方，如今待在蝙蝠侠身边就很好。”
    以前的他认为刺客联盟便是他的一切，但现在他早已看透了那些邪恶的本质，那都不是他想要的东西，他想要的是正义，他想看看坚持蝙蝠侠这条道路最终能得到什么。
    泽利斯呼吸都变浅了，罗宾只是从一个地狱跳到了另一个地狱，这个地狱相比起之前的那个地狱要稍微好一些，所以他选择忍耐、接受。
    好可怕啊，蝙蝠侠一定是pua大师，把这三位罗宾训的服服帖帖。

 第34章

    ……蝙蝠侠，是的，蝙蝠侠。
    泽利斯不再称呼蝙蝠侠为妈妈了，属于他的‘一回合’临时疯狂症状在刚才结束。
    他的大脑已经完全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在临时疯狂症状的影响下坚持认为蝙蝠侠是妈妈，还非要扭着对方非要跟着回蝙蝠洞，这一瞬间泽利斯慌的一批，毕竟像这样主动跟着大boss回家的人还是少数，可能只有他一个。
    毕竟也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有管另一个男人叫妈妈的勇气，而当他清醒后，他意识到，每次他呼唤蝙蝠侠为妈妈时，蝙蝠侠闪过的表情都像是要把他活活掐死。
    或许不用蝙蝠侠出手，蝙公会动手的。
    泽利斯打开人物面板，属于蝙蝠侠的人物信息果然发生了改变。
    跟在蝙蝠侠这个名字后的后缀词妈妈变成了世界boss，蝙蝠侠就是这个哥谭市最危险的人。
    泽利斯心都凉了半截，蝙蝠洞这哪里是安全屋，是世界boss的窝。
    除了主动跟着蝙蝠侠回蝙蝠洞的自己，还有谁敢入侵世界boss的窝啊
    。他会不会和其他罗宾一样永远都无法离开这里，成为蝙蝠侠的马仔之一。
    他就像是误入了狼群的哈士奇，他看向罗宾时，也觉得他们很危险，毕竟泽利斯只是哈士奇，又不是真的狼。他的二舅后台能不能硬过蝙蝠侠，捞捞，很急。
    此刻正和一群人缩在面包车里的杰森·陶德打了个喷嚏，周围的同伴立刻紧张的看向他。
    “妈的，哪个杂种又在骂我。”他将枪夹在结实的胳膊里，然后用纸巾擦了擦鼻子。“你们看我干毛？”
    一位平时关系处的和杰森还不错的打手笑了两声：“我们可担心你生病了，二把手。要知道，你是我们当中唯一干正事的人。”
    另一名打手抱怨地说：“就是啊，老大每天都在办公室里扮演教父。已经很久都没有出过办公室了，我们却要给他卖命。”
    “这种话不要再让我听到。”杰森严厉地说，那名打手立刻噤声。
    杰森看向车窗外，他将枪举起来。“目标任务出现，做好准备。”
    ……
    “你们。”泽利斯吞了吞口水，喝了口阿福泡地绝赞花茶。“难道就没有想过离开蝙蝠洞吗？就是、不做罗宾，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为什么非要当罗宾呢？”
    夜翼摊了摊手：“我正经工作一个月工资才6000，不包意外保险、没有餐补。还有一堆借着报案名义地女士想摸我屁股。”
    泽利斯顿了一下，他意识到夜翼地真实身份是一位警察。
    夜翼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但他根本不在乎这点，他本来也不准备刻意隐瞒身份，倒不如让这一切顺其自然的发生，这样他就可以向泽利斯解释，他晚上是在打击罪犯不是在搞inpart！！！
    提姆顺着夜翼的话说下去：“在蝙蝠洞工作虽然没有工资，但蝙蝠侠会给我们500w的灵活资金以备不时之需。”
    “500w？”泽利斯怪叫出声。
    “每个月会给我们500w，没有花完的会被存进银行卡内。有点少，不过我们既不买股、也不买车，倒也花不了这么多。”提姆耸耸肩道。
    还是每个月500w？！
    泽利斯陷入思考，500w，500w美金？他一时间以为自己在伊拉克或是日本，钱不值钱。
    “还有各种保险，每周都会预约牙医检查牙齿。”罗宾神色恹恹地说，他讨厌牙医。“频率有点太高了。”
    牙医保险？！
    泽利斯瞪大了眼。
    “事实上，如果不是蝙蝠侠。我们也不会有这种好身手。”说着，夜翼以极快的速度将手中的夜翼镖朝着红罗宾的方向掷出，红罗宾立刻伸手接住，那绝对不是一种普通人能拥有的反应速度。
    红罗宾略带不满的‘嘿’了一声：“不要在餐桌边玩这种危险的东西。”
    夜翼做出一个‘抱歉’的口型，然后他看向泽利斯，期待着泽利斯对他的动作作出反应。
    泽利斯绝赞头脑风暴中，首先他得确保自己没有错过任何东西。
    蝙蝠侠每个月会给他的罗宾们500万的可动用资金，听他们的意思，这些资金可以追加，那可是！500w美金！而且！还有个做饭非常好吃的帅气、体贴与他们阴暗的风格完全不同的帅气逼人的老人为他们承包三餐。
    以及最重要的一点，每周的牙齿检查以及保险。
    要知道泽利斯在游戏之外，已经算是一个有名气的大主播了，即便如此他也无法负担每周的牙齿检查，顶多三个月检查一次。
    可见蝙蝠洞的福利待遇有多好。
    于是泽利斯坚定了眼神，他问：“你们这个是怎么入会的？我现在加入还来得及么？是这样的，我一直是个非常有正义感的人，哥谭市的这种情况刻不容缓，每个人都有责任。而且我认为会的人不一定好好训练，但不会的人一定会好好训练！”
    什么作为游戏玩家绝对不能沦为别人的马仔都是假的，只要钱给的够、马仔就马仔，虽然只是游戏货币500w，但那也是被标明的美金啊！是真正与现实挂钩的汇率和物品！
    正在喝咖啡的红罗宾猛地将咖啡喷出来，他闷声咳嗽着，震惊、错愕的目光看向泽利斯。
    原、原来这样简单的手段就可以把泽利斯骗过来加入他们吗？只需要展现一下财力？真的假的？
    他还记得曾经蝙蝠侠也是找到过杰森的空子，蝙蝠侠不认为杰森能带好精神状况令人堪忧的小泽利斯，尽管蝙蝠侠本人带小孩的水平也不咋滴。
    但显然蝙蝠侠有一个所有人都没有的底牌，那就是阿福，史上最受欢迎的管家。
    所以趁着这个空子，蝙蝠侠偷偷潜入杰森的安全屋，意图拐走泽利斯、并以泽利斯为饵，再把杰森·陶德给骗回庄园，实现合家欢包饺子的剧本。
    见到蝙蝠侠时，泽利斯没有任何反应，他坐在昨晚他和杰森一起搭建的小帐篷里，他的瞳孔中一片死寂，没有畏惧也没有思考。
    蝙蝠侠告诉泽利斯，在蝙蝠洞中会有同龄人与他一起学习，他们可以成为朋友，当时还是罗宾的提姆·德雷克在一旁疯狂点头认同。
    然后蝙蝠侠又说，他会有大哥哥大姐姐，教导他、保护他、照顾他，同样跟过来想看蝙蝠侠如何拐孩子的蝙蝠女孩和夜翼也疯狂点头。
    泽利斯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直到蝙蝠侠说，他会教泽利斯如何战斗。
    这才是泽利斯想要的，那些怒火在他心中盘旋、挥之不去。但也仅是一丁点的心动，因为紧接着泽利斯说，如果他离开，杰森就又只剩他独自一人了，他不会抛下杰森，就像杰森从未抛下他那样。
    听了泽利斯的话，蝙蝠侠便离开了那间安全屋，没再找上门去试图把泽利斯拐走过。
    蝙蝠侠自然不会放弃，在蝙蝠侠的生命中，他从来不知道放弃是什么。
    蝙蝠侠回到蝙蝠洞后开始没日没夜的做一个缜密的计划和一个漂亮的麻袋，意图把泽利斯和杰森都给骗回庄园来。
    这样说并不准确，准确的说法是把泽利斯拐回庄园，把杰森骗回庄园。
    只不过后来蝙蝠侠一直没有实施的机会。
    杰森换了安全屋，蝙蝠侠快把哥谭市翻过来了都没能找到杰森的安全屋地址。
    他当然不会找得到，因为他的门生们都已经倒戈到了杰森那边，全员内鬼。
    之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提姆·德雷克藏住眼底复杂和难崩的神色，没想到是蝙蝠侠当初努力的方向不对，果然在这个世界上，钱才是能解决绝大多数事情最根本的需求。
    夜翼浑身僵了一下，糟了劲头儿上的有点猛。
    要是杰森知道他以这种卑鄙的手段让泽利斯对加入蝙蝠家族有了念头。夜翼毫不怀疑，杰森会从警局下方顺着下水道爬到警局只为把他反锁在厕所里打一顿。
    “呃、我们的审核是非常严格……”夜翼的话没说完。
    蝙蝠侠的身影再次出现，他伫立在门边，宛若一尊庄严的雕塑。
    “怎么还不动？”
    夜翼一个弹射起步：“出发了，该去夜巡了。”
    红罗宾也跟在夜翼身后快步离开，开玩笑，他毫不怀疑，夜翼走后，下一个得应对泽利斯的人就会变成自己。
    最后只剩下罗宾和泽利斯面面相觑，泽利斯清了清嗓子，他还没开始问。
    罗宾便呲牙对泽利斯笑起来：“你？罗宾？算了吧。”
    “我哪里不符合罗宾的标准了？”泽利斯不服气的问，他摸了摸自己的红发，又想起罗宾似乎一脉单传的黑发。“难道是发色？天生的红发也有错吗？”
    罗宾本想提一嘴关于杰森为了取代迪克·格雷森作为罗宾在蝙蝠侠心中地位，从而把红发染成黑发那件事。但他又硬生生克制住了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欲望，毕竟，泽利斯并不知道他的监护人也是他们当中的一员。
    但罗宾还是颇为傲慢的扫过泽利斯的头发，然后慢吞吞地说：“你注意到了，不过我们的蝙蝠女孩是红发，你可以去竞争这个。”

 第35章

    罗宾的本意是一种带着些许嘲讽意味的调侃。
    他问：“蝙蝠女孩有五百万和牙齿保险吗？”
    “不仅有。”达米安忍不住又跟了一句地狱笑话：“还有健全、美满的家庭。”
    泽利斯没有听懂这个地狱笑话，他在认真的考虑这个可能性。
    “好吧，蝙蝠女孩也行。”
    他又从包里掏出一袋小熊饼干递给罗宾。
    【罗宾的好感度+5】
    罗宾变戏法般将小饼干藏在了身上。
    “在蝙蝠女孩这个岗位上，我有什么竞争优势吗？红发？我的红发非常鲜艳，我的速度很快。我可以通过快速肘击罪犯令他们窒息。”泽利斯说。
    事实上，他的力量已经高于他的敏捷，但力量无法通过装备获取，敏捷却可以，所以综合评价下来，敏捷还是略胜一筹。
    达米安愣了下，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泽利斯，他没想到泽利斯是真的在考虑这件事。
    但蝙蝠女孩是不可能换人的，除非芭芭拉准备金盆洗手，与他们老死不相往来。
    毕竟斯蒂芬妮选择成为搅局者单干、卡珊德拉跟随着她的母亲在香港修行——卡珊德拉学会了说话，但她遗忘了她过去那些精湛的杀戮技巧。
    蝙蝠侠不介意收养一个普通的小女孩，但卡珊德拉对此并不甘心，她想要重拾那些技巧，不再用以杀人。
    只是想要帮助蝙蝠侠，所以她正在修行，但她什么时候会回来还不一定，只是她回来，恐怕也不会再以蝙蝠女孩的身份打击罪犯。
    芭芭拉·戈登会是唯一的蝙蝠女孩。
    “没有优势，因为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达米安一边带着泽利斯往通道走，一边说。
    “是什么？”
    “你是男的。”达米安说。
    泽利斯简直不敢相信，他都忘了这件事了。他有些不甘心的还想争取一下道：“这是性别歧视！这不够政治正确！”
    达米安淡定的回道：“新总统上台后限制了一切‘政治正确’的内容，少来lgbt这套。”
    “所以我没机会了？”
    “忘了说。”达米安上下打量了泽利斯一番，嘴角划出一个恶劣的幅度。“你从哪方面都没有到达我们蝙蝠家族选人的基本标准。”
    泽利斯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他爬上蝙蝠车的后座，恶狠狠的瞪着达米安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然后狠狠的拉上门。
    他这不是刚创的三天新号吗？
    再过半年试试，他到时候揣两百个手雷、就像是屠戮荒坂塔那样入侵蝙蝠洞，把所有收藏品全部带走的同时留下署名——怪盗肯德基，到此一游。
    被挡在车门外的达米安耸耸肩跟上了夜翼的步伐，蝙蝠侠要先把泽利斯送回公寓，他和夜翼、红罗宾开另一辆蝙蝠车进行夜巡。
    蝙蝠侠把泽利斯送到公寓附近，在车上的泽利斯安静如鸡，没有任何不该发生的关于‘妈妈’的尴尬事件发生。
    蝙蝠侠透过后视镜打量着泽利斯，泽利斯神色恹恹、看起来还有点尴尬，显然他这会儿已经完全清晰、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昨晚干了些什么。
    蝙蝠侠不动声色的笑了下，在泽利斯拉开门的同时，他用他一如既往低沉的嗓音叫住泽利斯。
    泽利斯当即不敢动了，他思考着直接将车门拍上逃跑的成功率有多少。
    “给你。”
    泽利斯眼睛闪了闪，一把漆黑的蝙蝠镖插在了他斗篷外的口袋中，他张了张嘴，最终涨红了脸嘟哝着说了句：“谢谢你，蝙蝠侠先生，然后飞快跑开了。”
    蝙蝠侠在泽利斯跑开后，忍不住发出闷闷的笑声。
    泽利斯的表现让他很难不想起刚到蝙蝠洞的杰森，收起了自己的利爪，小心又欣喜的打量着周围的每一个东西，又会感到不好意思。
    泽利斯恢复正常后和当初的杰森实在太像了，这让蝙蝠侠很难不动恻隐之心。
    当晚夜巡结束后，在黑色拍卖会网站上看到了自己赠与泽利斯的那把蝙蝠镖的蝙蝠侠盯着那起价50美金开拍，陷入了沉思。
    蝙蝠侠：。
    光是制作蝙蝠镖的耗材就是上十万美金，起拍价50？真的假的？
    蝙蝠洞内昏暗的灯光照在蝙蝠侠身上，他拖着自己的长披风蜷缩在蝙蝠电脑前，目光阴沉的盯着那把被挂在黑色拍卖会上贩卖的蝙蝠镖。
    他思考着他怎么会把泽利斯当作当初的杰森。
    毕竟小时候的杰森大多数时间都只是虚张声势，就像只从未被人类怜悯过的流浪猫怀揣着对每个人的戒备，威胁的张牙舞爪。
    但实际上，仍然渴望来自人类的温暖。
    杰森是崇拜蝙蝠侠的，蝙蝠侠赠予他的每一个物件，他表面上非常嫌弃或是冷静，但他总会将它们小心的存放在属于自己的盒子中。
    泽利斯却恰好相反，他总是展现出一副亲密、好相处的依赖模样，实际上心冷的一批，转头就能把他人友好的赠予挂在拍卖网上。
    蝙蝠侠磨了磨后槽牙，他确信这个出现在拍卖会上的蝙蝠镖是他赠与泽利斯的那一把，因为每一把蝙蝠镖上都有独特的编号。
    就在他阴暗的思考时，有人拍了这把蝙蝠镖，100美金。
    100美金？蝙蝠侠挑起眉，他冷笑，他绝对不会让蝙蝠镖流落外人之手，何况，100美金就想拿到蝙蝠镖？这连蝙蝠镖的制作耗材零头都没有。
    在有人拍下蝙蝠镖后，蝙蝠镖会进入公示环节，每个浏览或是注册会员都会收到新商品上架的信息。
    这才是真正的拍卖开始，持续时间为12小时。
    不少人在此刻已经注意到了一把蝙蝠镖悄然上架，哥谭市的绝大多数人，就算他们不承认，他们或多或少也是蝙蝠侠的粉丝或者黑粉，黑粉是怎么炼成的？
    爱到深处自然黑，反派阵营的爱而不得，得不到就毁掉。
    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一点蝙蝠侠相关物品的收集癖，尤其是阿卡姆头部的那几位以小丑为代表的粉丝团更是蝙蝠侠周边收集的狂热爱好者。
    如今蝙蝠侠对周边的管控越来越严了，蝙蝠侠会回收每一把蝙蝠镖，或者他遗留下的任何物品。
    这让蝙蝠侠的粉丝们都吃不到官方谷了，现在有一把蝙蝠镖上架拍卖平台，蝙蝠粉丝们都沸腾了，价格在飞快变化增长，
    蝙蝠侠阴沉沉的冷笑一声，他面无表情的按下加码键一口气将跳动的数字提到了10w。
    端着咖啡杯普通路过的提姆看着蝙蝠侠黑漆漆的背影和他那狠辣的笑声，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虽然不知道蝙蝠侠在干嘛，但提姆真的不是很想接触现在进入另一种状态的蝙蝠侠，于是他耸了耸肩离开了蝙蝠洞。
    在蝙蝠镖涨到10w时，那些飞快跳动的字符沉寂了一下，逛黑色拍卖会的不一定都是属于哥谭入夜后黑色帝国的人。
    拍卖会介于黑白之中的灰色，有些时候一些有特殊门路的普通人也会在黑色拍卖网上捡漏——黑·帮急需出手的东西可能会在拍卖会上低价贩卖。
    这无疑是违法的，但这里是哥谭市。在哥谭市，法律的边界线本就模糊。
    警察大多对这种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蝙蝠侠也不会去管这些小事，还是那句话。
    这里可是哥谭啊。
    10w的价格直接杀退了一部分普通人，开玩笑，那可是十万美金，正常人两年的开销。
    但仅仅是沉寂了两秒，价格便被另一人提到了12万，紧接着价格又跳到了15万。
    仍然有对手和蝙蝠侠在竞争这把蝙蝠镖，蝙蝠侠再次发出冷笑，他今天发出冷笑的次数的确有点多了。
    他冷冷的将价格提到了50万，蝙蝠镖，他势在必得，难道哥谭市还有比他更有钱的人？
    将价格提到五十万后，刚才还在竞争的几个人一下子被缩减到了2个人，如今只有两个人还在和蝙蝠侠竞争。
    蝙蝠侠点开其中一人的资料，那人用着默认的头像，个人签名是一团无意义的乱码，应该是想打什么表情包网站无法识别，便和谐成了乱码。
    随后，他又点开另一个人的资料，也就是一开始把50美金的蝙蝠镖提到100美金的人。
    一个大大的中指头像出现在他面前，蝙蝠侠沉默的看着那中指，他按下桌上的摇铃把正在房间里处理韦恩集团工作的提姆·德雷克摇了过来。
    “怎么了布鲁斯？”提姆快步走过来，他看着屏幕上巨大的中指，眼角抽了一下。
    蝙蝠侠双手交叉抵着下巴，做出与碇源堂相似的表情与动作，他冷酷地说：“三分钟内，我要知道这个人的全部信息。”
    同时，他的手指还飞舞在键盘上，不断加价，将蝙蝠镖提到了一百万美金。
    提姆简直不敢相信蝙蝠侠居然因为这点小事把他摇过来。
    果然要到年底了，gcpd的警察们冲业绩打击罪犯都很努力，导致蝙蝠侠年末能做的事情很少，以至于蝙蝠侠要么坐在房间里发呆、要么就是拔腿毛。

 第36章

    提姆叹了口气说：“嘿，布鲁斯。我们不能这么做。开户是犯法的。”
    提姆顿了顿，想起他们好像经常开别人户。
    于是他补充：“虽然我们经常那样干，但我们那是为哥谭服务。现在这种情况显然不适用。”
    “我不会帮你。”提姆说完这句话，也不管布鲁斯有什么反应，他转身便离开了蝙蝠洞。“现在我要去处理我们某个只会花钱的董事长留下的一堆烂摊子了。”
    开玩笑呢，他还有一整个季度的韦恩集团的财报需要审核、年末总结，明年的工作安排，项目规划等等。布鲁斯居然想占用他宝贵的三分钟开盒拍卖竞争对手，想都别想。
    布鲁斯叹了口气，他在提姆的话语中意识到了自己犯下的错误，他怎么能这样做？
    毕竟韦恩集团是个超级大的公司，不仅掌握着整个哥谭市的发展，在整个欧洲也有极大的影响力，他怎么能在提姆忙着为他工作的时候，还折磨他帮忙开户。
    布鲁斯决定自己干。
    两分钟后，得到一个‘上北2号，韦恩岛旁边。’地址的布鲁斯陷入了沉默。
    中指的意思是，他住韦恩岛旁边的海里？
    布鲁斯意识到，和他竞争的中指不是个普通人，至少是个精通的黑客，布鲁斯无法查明对方的ip地址。
    此时此刻，正窝在黑面具办公室隔壁的杰森·陶德吸了口烟，发出一声与蝙蝠侠相似的冷笑。
    他没有被提到一百万的拍卖金吓退，反倒是又给加了20万，作为冰山餐厅的幕后老板、东区的霸主、法外者的头头，如今黑面具帮的二把手，他压根不缺钱。
    首先，杰森对蝙蝠镖不感兴趣，他的小盒子里不仅有蝙蝠镖，还有蝙蝠侠使用过的绝大多数东西，那些都是蝙蝠侠过去赠予他的。
    杰森·陶德之所以要拍卖这把蝙蝠镖是出于对蝙蝠侠别别扭扭的关心，这些东西不该流到黑市，上面很有可能粘有蝙蝠侠的指纹或是dna，dna惹出来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达米安这小崽子不正是因此诞生，蝙蝠侠的dna不该被任何人利用。
    杰森看着跳动的数字，他微动手指又给提了20万。
    他漫不经心的想，老头子真该给他跪下来磕个头感谢他，毕竟杰森是如此的关注着不让他的dna流落到外人手里。
    他准备把这把拍卖下的蝙蝠镖送给他的小树苗，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泽利斯了，不是指体育老师那次，他是指不需要隐藏身份的，正常的监护人和被监护人的那种关系的见面。
    他很想小树苗，希望小树苗不要怪他离开了这么长时间，蝙蝠镖会是个很好的礼物。
    没有孩子不喜欢蝙蝠侠，15岁时的杰森·陶德同样。
    杰森·陶德对蝙蝠镖势在必得。
    另一边，闪烁着五彩灯光的马戏团里，穿着红黑制服，脸上涂着乱七八糟油彩的打手们战战兢兢的低着头、交换着视线。
    他们的老大正坐在最上方那把气球扎的椅子上，拿着手机、眉头紧皱用尖利的声影抱怨着一切。
    “见了鬼的，两百万？哈，以为两百万就能吓退我？”绿发的疯子絮絮叨叨的说着，他毫不犹豫的敲下了加价。“我要加到两百五十万！我一定要这把！蝙蝠镖！”
    手下们心惊胆战，两百五十万？真的假的？一名和小丑关系还不错的暴徒深吸了口气，他大着胆子对小丑说：“老大，我们没有这么多钱……”
    小丑那酸绿色的眼眸瞥了他一眼，嗓音是一如既往的尖利、甜辣：“……我以为我们半个月前才抢了银行？”
    “是的，是没错。但是……”手下额角的汗说：“您为了吸引蝙蝠侠的主意，把所有抢到的钱都塞到了摩天轮里并点燃了它。”
    小丑沉吟片刻，他说：“但我记得前天我们才去找了某个‘老伙计’，他难道没有给我们钱？那我应该砍掉他两只手，而不是一只。”
    “他给了，但是……”那暴徒继续说：“你忘记了当时蝙蝠侠也来了，你开着敞篷车在公路狂飙，装在后座的钱全都飞走了。”
    小丑陷入了沉思。
    第25章
    小丑总觉得他们很有钱, 因为他们总是在与钱打交道，虽然小丑挑选折磨目标总是随心所欲，但他折磨过的大部分对象总是富有的，而小丑总是能拿到他们的钱。
    但那些钱都去哪儿了呢？
    散落漫天、被他当烟花烧了、或者和他现场偷的豪车一起沉了大海。
    小丑从来不在乎自己身上有多少钱, 因为他是小丑, 小丑就是这样的, 小丑就应该是这样。
    他从没有关注过自己的财务状况, 吃饭也只是随便糊弄一些泡面、热狗面包之类的。小丑有更伟大的事情需要忙碌, 给蝙蝠侠找麻烦、给红头罩找麻烦、给企鹅人找麻烦、给……和谜语人互相找麻烦。
    没有时间, 也没有心情将时间浪费在食物上。或许过去的杰克·奈皮尔终其一生都在追求这个, 但小丑真的不在乎。
    …… 等等, 他可能意识到了他每天吃泡面的情况，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单纯的可能是因为，他穷。
    小丑不是不知道自己是哥谭市最穷的反派，毕竟有些哥谭市民闲的拔腿毛就会开始做一些莫名其妙的表格, 其中自然包括哥谭众混蛋的贫富差异榜。
    小丑是倒数的那几个, 小丑不在意, 只要他仍然在最不好惹的罪犯第一名，这便足够了。
    还有一些其他城市的民众一同参与的投票，美国大选投票，蝙蝠侠荣获第一名，哥谭市民众殷勤的想把他们的黑暗骑士送到台面上去说漂亮话，小丑帮贡献了两百多票给蝙蝠侠。
    但小丑没有投给蝙蝠侠，而是投给了他的好友……好对手莱克斯·卢瑟, 理由很简单, 因为他是一个穿绿色西装、面容慈祥的光头, 你说是吧, x教授。
    见小丑沉默了，那名手下再次壮着胆子，他吞了吞口水说道：“老大，我们把身上所有的钱拿出来也就几百美金……马戏团帐篷上破了两个洞，我们打算用这笔钱先把洞给补上，不然再过两天您的风湿又该犯了。”
    “我们少吃点就好了，您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这几百美金根本不够帮派里两百多个大汉吃两天。
    小丑不给他们发工资的，他们身上能有几百块还是抢银行的时候私藏的，有些是找家里人要的，谁家混黑的像他们这么惨啊？但是呢，小丑是个很酷的boss。年轻人总要离经叛道一段时间的。
    砰的一声枪响传来，那名手下颤巍巍的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没有流血，雨水滴落在他头上，他头顶的那片帐篷布料被子弹开了个洞。
    这名手下来不及后怕，心中满是哀嚎，这下修帐篷的开支又要增加了。
    “10分钟内，我要知道另外两个和我竞争的人是谁，对，还有那个卖家是谁！”居然敢卖蝙蝠侠的官方周边，不知道这种东西理应被独自珍藏的吗？
    小丑狰狞地说：“我可是小丑啊，能用抢的为什么要买呢？”话语间透露着几分心酸。
    正巧结束了忙碌的大学生活的亚历克西丝·凯耶，也就是笑点回到了据点，她早在门外卸去雨衣时便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她走进来：“我恰好知道某帮派需要一些‘人手’，我保证我设计的笑气足够他们使用，如果我们能争取到这份工作，我们能得到不少钱，我的论文也能得到更多的信息数据。”
    小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笑点会这样说。
    他们，可是超级反派啊。
    怎么能沦落到给别人当打手。
    笑点满脸的疲惫是油彩都遮不住的，她和蝙蝠侠一样有双重身份，白天她只是哥谭大学一名普通的、正被学术和论文折磨的大学牲，夜晚她便会化身为小丑的新搭档，新的女朋友。
    “克西丝，我亲爱的小蛋糕。我不喜欢这样。”小丑怪叫着说：“我们怎么能给别人当打手！”
    笑点心情很烦躁，要不是谋杀自己的指导老师会令她的论文停滞，并且导师离世可能会导致她重选项目，重拟论文，她早就做掉那死老头了。那老头根本不懂化学、逻辑和死亡的魅力，天天让她改来改去，她的论文爆炸这死老头得付百分之八十的责任。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眼前这个绿头发的老头负责。
    但笑点对这个绿发的疯子实在喜欢的很，毕竟她从小便一只把小丑当作偶像，年龄差都不算事，只是追星成功后笑点才发现这绿发老头有多么b事多，还是蝙蝠侠的毒唯。
    “是的、是的我听见了，我们不能给别人当打手，现在不要打扰我做计划可以吗？毕竟你想要的那个蝙蝠镖还差几百万呢。”笑点翻了翻白眼说。
    小丑不出声了。
    ……
    最终，蝙蝠侠拍下了那枚蝙蝠镖，五百万，中途那位个人介绍是乱码的竞争者便退出了这场角逐。只剩下中指哥不依不饶的加价。
    杰森也很无奈，因为他不知道是谁透露了口风，让黑面具大发雷霆开始在基地里大肆发飙、查内鬼。所有人都集合在一起，挨个搜查。杰森本以为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但黑面具显然相信杰森，他让杰森作为搜查组同他一起检查其他人。

 第37章

    最终还真让他们找出来了几个其他帮派混入帮派的内鬼……也弄死了几个无辜的、与杰森有竞争关系的手下，这是杰森故意做的。
    黑面具最近的动静有点大，这让不少帮派都产生了危机感这才派人卧底的。杰森为了保险起见，便没再看过手机，也就错过了最后与那漆黑头像、开不到户的神秘人竞争的最后机会。
    此刻的泽利斯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是把蝙蝠镖卖给了游戏自带的商城。换取了50金币，一个蝙蝠镖比他做一个临时任务给的金币都多。这种贩卖给游戏商城、并非是真的卖给了游戏商城。更像是一种收集奖励，游戏商城会将蝙蝠镖扫描上传。
    之后系统商城便自动帮泽利斯上架了哥谭市的黑色拍卖网，让泽利斯赚了好几百万。
    但泽利斯此刻真的不知道。
    因为他现在严格来说，并不算是泽利斯·泽维尔。
    他开启了那名唤【哥谭之暗】的dlc。
    公寓的场景在飞快变化，紧接着，泽利斯意识到自己正站在一条小巷中，非常哥谭市的、狭小、恶臭，堆满垃圾，空无一人的小巷，色调比泽利斯夜晚在哥谭市游荡时更加阴沉。
    地图界面是全黑的，只有一个小小的白色三角代表主角所在的位置。
    【请玩家输入姓名。】
    正是如此，因为泽利斯以‘z.z’的身份踏足灰色地带时，他只是做了伪装的人。而现在新的身份将是以全新的角度、全新的人物、一个本就生活于哥谭阴影之下的、永远见不得光的人来展开故事。
    不同的人看待周遭的世界自然时不同的，泽利斯现在便要成为那人。
    泽利斯瞳孔闪了闪，取骚id的心又在蠢蠢欲动。
    最终他还是叹了口气，打了两个正常的、符合哥谭市晦涩氛围的id。
    在哥谭市灰色地带的大部分人，他们都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但又得区分彼此便拥有了代号，他们没有家，只是随风飘荡，落在哪儿，哪儿便是家。
    【老六】
    这便是泽利斯为自己取好的id，非常符合哥谭市灰色的气氛，多么平凡的名字，但又透露出几分为了生存不择手段的卑鄙狡诈。
    在无人在意、肮脏与罪恶滋生的小巷中‘老六’诞生了。他将背负着自己想要活下去的、如饥似渴的生存欲，在哥谭市这片薄情的、冷漠的大地上存活。
    泽利斯第一时间打开了个人信息面板。
    姓名：老六（泽利斯·泽维尔）
    声望：无名小卒
    帮派：暂无
    技能：撬锁（精通）
    属性：力量30、敏捷25、体质10、魔法0、知识14、智力3、理智34、意志70
    金钱：130
    美金：0
    阵营：恶
    精力：200/100
    泽利斯意识到老六的属性与玩家本身的属性是共通的。
    这让泽利斯松了口气，他可不希望作为哥谭灰色地带的老六，各项属性都是1，哥谭市的夜晚可不是学校那种安全的地方，1点的属性是真的会被分分钟杀掉的。
    属性共通意识着老六增长的属性也会同步增长在‘z.z’身上。只是学校的衣服，以及神秘人‘z.z’的衣服都无法给老六穿，因为衣服已经绑定给了z.z。
    泽利斯也不在意这个，既然他要把老六和z.z分开，自然不能穿同一件衣服，否则这个dlc给他的新角色就变成了他刷属性的工具人。浪费了一个可以使用的马甲，那会让游戏的趣味性降低很多，而且诚如【哥谭之暗】dlc所说，z.z的身份永远也接触不到哥谭市一些东西。
    只有老六才行，泽利斯自然不会把老六变成z.z。
    最重要的一点，他们的精力条是叠加的，他拥有更多精力去刷属性和探索。
    还有阵营，老六的阵营默认为恶，泽利斯不在意。毕竟都是在哥谭灰色地带混的人了，难不成还能是善良的？
    哪怕灰色地带中有太多人都是身不由己，只是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在泥沼中摸爬滚打。
    但，只要染上了泥。无论最初的原因是什么，都永远无法再摆脱恶的影子。
    泽利斯抓了抓头发，这两句是系统用沉重的音调在向泽利斯介绍，这就是哥谭市的底层正在发生的事。
    而现在，泽利斯也是他们当中的一员。
    和其他底层人不一样，老六显然有着对灰色地带的好奇与探索心理，他有点兴奋，思考着自己第一步该干嘛？抢劫？把游戏变成《哥谭：抢劫模拟器》，还是加入周遭的流浪汉群体，《哥谭：乞丐模拟器》。
    泽利斯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开始观察自己的长相，依然是属于泽利斯的那张脸，只是发色从红色变成了黑色，发色的变化让泽利斯的气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镜头中的青年同样是阴郁的，泽利斯被镜头中的自己吓了一跳，他摸了摸脸。
    前置镜头照着他的脸有点扭曲发胖。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张阴沉的脸吓了泽利斯一跳。
    老六和z.z的阴郁完全不同。
    z.z的阴郁只是出于他不健康的身体和心理状况，随着魅力和体质的增长，z.z如今看起来倒和同龄人没什么区别。
    而‘老六’的阴郁更像是一种阴沉，稍微被他盯上一眼，便有一种被毒蛇缠上的感觉，非常的危险，也非常像灰色地带、穷凶极恶的那部分人会拥有的气质。
    泽利斯抬起眸，镜头中的老六也随之抬起眼来，那是一个凶戾的眼神，他有这么凶吗？
    泽利斯注意到老六和z.z还是有些区别的，虽然长相一样，但老六的眼下有很重的黑眼圈，嘴唇干裂，阴沉的眼神仿佛随时会随机刀一个路人。
    这种气质和普通人不一样。
    泽利斯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就是那种与街头拿着刀子虚张声势的混混不一样的感觉，光是对上眼神便能知道‘老六’绝对是个能动手杀人的人。
    他的眼神……他的眼神冷的像是在大润发杀过八年的鱼。
    泽利斯轻轻叹了口气，他关掉镜头。
    产生了些许后悔的情绪。
    早知道，不该取名叫‘老六’的，他该认真的取一个华丽的名字。就像是给一只名贵的阿比西尼亚猫取名叫‘小花’一样愚蠢。
    事已至此，只能看看商城里有没有改名卡了。
    很好，没有。
    泽利斯注意到了头像下方小小的buff。
    ‘阴间滤镜buff’：角色‘老六’无法卸下该buff，装备此buff时，玩家自带危险滤镜，以便更好融入灰色地带。
    哦，这就是他看起来像是在大润发杀过几年鱼的原因。
    泽利斯无所事事的在街头游荡，这条街非常的冷清，几乎没什么人，偶尔有三两只混混也在看到泽利斯危险的眼神时润的又快又快。
    好吧，作为灰色地带的一员。他该做什么呢？没有任务引导的泽利斯感觉自己像个弱智。
    这条街，泽利斯从没来过，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当他路过一个亮着昏暗白色灯光的小店时，他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压抑的惨叫，泽利斯下意识的朝里看去。
    他意识到这里是一间黑色‘诊所’，堆积在门口的垃圾袋中有些绷带、针管之类的理应被消毒处理的垃圾。
    在哥谭市有太多这样的地方，在灰色地带的大部分人都不会去正规医院处理伤口，他们的身份敏感、大多都是为□□做事的人，自然不会顶着被条子盯上的风险医院。
    如果是在帮派里混的比较好的成员，帮派的医生会治愈他们、混的比较差的，或者只是一些小帮派的成员，他们便只能求助于这些伪装成兽医或是其他店铺的黑色医院。
    这些黑色医院不太卫生，而且黑医生们通常喜欢从病人身上拿走一些别的‘纪念品’，如果是阑尾那还好，如果是一个肾，那你也只能自认倒霉。
    泽利斯看着那灯光照射下晃动的影子，他思考着，要不要找个黑医生替他换上【信徒之眼】。他没有成年，要去正规医院换义眼的话，必须通知他的神秘人二舅。
    不会有任何一个监护人会同意自家孩子犯病了似的非要换一只眼睛。
    所以找黑医生换眼睛是最保险的。
    于是泽利斯打开背包，准备取出信徒之眼找黑医生换上，然后他突然发现，原来可以右键打开【信徒之眼】的选项菜单。
    泽利斯看着右键的‘装备’键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他按下了装备键，【信徒之眼】消失在了背包中，取而代之的是【一颗普通的渚灰色眼球】出现在了信徒之眼的位置。
    【泽利斯理智-15，由于是携带装备效果，不进行疯狂状态判定。】
    泽利斯对着小店的玻璃仔细观察着替换的眼球，信徒之眼是灰白色的，看起来有些年头和杂质，就像是泽利斯瞎了一只眼睛一样。
    但泽利斯确信那只眼睛是完好的，因为他注意到周围不少东西在【信徒之眼】下都被红光勾勒着。

 第38章

    泽利斯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信徒之眼可以看到普通人无法注意到的一些东西，就像是绝大多数游戏中的鹰眼一样，它会将可搜刮的物品标记出来。
    泽利斯吸了口气，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个属于玩家贪婪的笑容。
    开始搜刮。
    泽利斯打开垃圾桶，桶盖上印着黑寡妇的标志。他若无其事的将垃圾桶盖塞进背包里，正打算看看垃圾桶里还有没有什么值得他拿走的东西，一道声音叫嚣着传来。
    泽利斯抬头看去，好几个人走了过来，有男有女、有大有小。
    “你在干什么？这片区域的垃圾桶是我们的，你这个不合规矩的杂种。”领头的脏辫男扛着肩头扎满钉子的棒球棍骂骂咧咧的走过来。
    脏辫男在触及泽利斯的目光时，抖了一下，但强装着淡定站在了泽利斯面前。
    “这一片是我们的地盘。”脏辫男说。
    泽利斯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脏辫男，还有跟在他身后的男男女女，他意识到，这是这片街道区域的流浪汉集体。
    在哥谭市的灰色地带势力永远不止各帮派，流浪汉也算是其中一个集体，或者说流浪汉才是全哥谭市最大的‘帮派’，在哥谭市，流浪汉的数量超乎想象，他们各自划分街道和区域。
    拦在泽利斯面前的自然便是掌管着这片区域的流浪汉团体。
    泽利斯正愁不知道怎么加入组织呢，老六虽然属于灰色地带，但是作为刚加入灰色地带的新人，泽利斯并没有任何相关的经验，他需要有人引领他摸清规则。
    于是泽利斯从容的将垃圾桶盖拿了出来，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抱歉，我不知道。你们请。”
    他搞的就好像这个垃圾桶是什么昂贵的餐点一样。
    脏辫男狐疑的看了眼泽利斯，没有动作，但他还是示意身后两个小孩跑向垃圾桶，小孩飞快从垃圾桶中翻走了两包还未完全腐烂的洋葱，欣喜的跑回去。
    泽利斯吊着眼皮，他看见垃圾桶仍然被红光覆盖着，隐约勾勒出没搜刮到物品的形状。
    “还有半包土豆在里面。”泽利斯提醒道，两个小孩对视一眼，又在垃圾桶中搜寻了一番，找到了泽利斯所说的半包土豆。
    泽利斯微微皱起眉来，他稍微觉得信徒之眼不是那么方便了，因为展现在他眼前的绝大多数东西都被红色勾勒，意味着它们可以被搜刮，但实际上大部分东西泽利斯都不能搜刮。
    比如那些店铺里被红光勾勒的物品，还有眼前这几名流浪汉身上勾勒的红色，这些是流浪汉身上值钱的东西。泽利斯显然不能从他们身上获取这些物品。
    除非他把他们全都打晕，然后搜刮他们的物品。
    但哥谭市处处是监控。
    蝙蝠侠更是掌控着这座城市，他要是敢这么做，恐怕今晚还没过就会被蝙蝠侠揍两拳塞到黑门去。
    而且泽利斯虽然贪婪，但也没有这么贪婪。他要是真的搜刮，定然看不起几个流浪汉身上的物资的。毕竟作为泽利斯·泽维尔，他还是很富有的，穷的只是老六罢了。
    脏辫男身后一个更年长的女人打量着泽利斯。
    似乎在观察泽利斯的价值，然后慢吞吞的说：“你是新来的？”
    “差不多吧。”泽利斯回答。
    虽然神秘人z.z在他所在的那附近的街道已经小有名气，但作为‘老六’，泽利斯的确是新来的。
    “你有帮派吗？为别人做事？杀过人吗？有地方呆么？”
    泽利斯一一回答‘没有、只有自己，你猜，暂时没有。’
    “你要加入我们吗？”女人向泽利斯抛出了橄榄枝，脏辫男看向女人，没有说话。
    他们是这片街区的流浪汉，他们吸纳任何有价值的、需要帮助的成年人和任何没有被孤儿院收容的小孩。
    泽利斯等的就是这句话。
    “好。”泽利斯即刻回答。
    【老六已加入组织，目前阵营：流浪者】
    泽利斯跟着这几位流浪汉来到了流浪汉的据点，这个据点在废车场里，周围堆积起来的废车是他们天然的屏障，有一些保存较好的废车中置放着一些物品，这里是流浪汉的家。
    一个燃烧着火焰的汽油桶附近临散的坐落着好几个流浪汉，他们穿着厚实的衣服，懒散的烤着火。天气逐渐转冷，他们不得不穿着更加厚实的衣服来保证自己不会再夜晚被冻死。
    毕竟他们没有一个完好的能够遮风挡雨的地方。
    对于泽利斯这位新加入的成员，流浪汉团体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他们经常更换成员，有的人如果找到了更好的事情做，比如加入了□□，那么便会离开流浪者团体。还有些孩子，孩子们可能会被社区的人捡走，送到孤儿院去。
    人员流动的概率很大，所以新成员的到来对他们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邀请泽利斯加入流浪者的脏辫女性为泽利斯介绍着流浪者的一切。
    “我们是一个大家庭，我们必须团结。每个人都有自己需要负责的事情，放风、狩猎，做饭，分工明确。如果附近的□□委托我们一些事，你也需要参与，当然了，钱会公平的分给每个人。”女人说。
    泽利斯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他略有些不舒服的眨了下自己被替换的左眼。
    他注意到一些流浪者身上弥漫着黑气，这很诡异。那些流浪者打量着自己的目光也不是很友好，很好，这便是【信徒之眼】的另一个作用吧，能够看见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这也是魔法的特征之一。
    顺带一提，当他替换上信徒之眼后，他的魔力，那个可耻的0，终于变成了1。
    可喜可贺啊。
    “你的眼睛怎么了？”在光亮处，脏辫女终于注意到泽利斯有一只眼睛像是失明一般呈现了充满杂质和晶状体的灰白色。
    “没什么。”泽利斯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眼睛，他抬起头来。
    火光映着他的脸色愈发苍白，高挺的鼻梁和深陷的眼窝在他脸上投下大面积的阴影。那双冷厉的眼折射出阴冷的光，猩红在他眼中蔓延，越来越深的腐败。
    当泽利斯抬起头时，脏辫女才注意到泽利斯另一只完好的眼睛是红色的。
    什么人的眼睛会是红色的？白化病患者，但眼前的青年有一头鸦黑色的头发，显然不符合白化病的症状。
    作为哥谭市底层的那类人，流浪者最擅长的便是审时度势，这是他们能像细菌一样在底层滋生、存活的原因。她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眼前的青年非常危险，他的那种淡然是对周遭毫无兴趣的淡漠，他藐视一切，藐视所有。
    没有任何东西能凌驾于他的思考之上，而他的思考是随性的、自由的，不被任何规则约束。所以他才会表现出对他们的冷静与友好。
    那根本不是友好，只是轻视而已。他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只是需要一个接触和探索的机会。
    ……他是披着人皮的恶魔。
    脏辫女下意识的捏了下揣在口袋中的十字架，她是一名基督教的教徒，尽管生活不如意，但她总在帮助每个人，将每个无家可归、需要帮助的人带去他们的流浪者大家庭。
    而她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她把一只恶魔放到了家中。
    泽利斯完全不知道，由于身上‘阴间滤镜buff’的存在，好心的脏辫女已经在心中闪过了无数个驱散恶魔的方法。他拖着嗓音，以一种正常人听起来极其戏剧化的语气说出了自己眼睛的问题。
    “原本的眼睛太普通了。”没有特殊的能力。
    “所以我挖了它，换了一双新的。”泽利斯慢吞吞地说：“多亏了它，我能接触到更多人类接触不到的东西。”比如看见闪闪发光的垃圾桶，这样就能省去浪费的精力，以及开启了他的魔法之路。
    脏辫女听了泽利斯的话，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满目都是惶恐的神色。她慌张的后退了一步，踢到了身后的铁板发出了一声响声。
    恶魔……恶魔降临到了哥谭市，这座被诅咒的、充满罪恶的城市最终还是会沦为恶魔的盘中餐。
    见脏辫女撞到了铁板，泽利斯朝着她歪了下头，好心地询问：“你没事吧？”他在思考应不应该扶一下对方，但他觉得脏辫女应该已经很久没有洗过澡了，他实在不想碰对方任何部位。
    伪善的恶魔！脏辫女深呼吸一口，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她不能揭露这个真相，她注意到孩子们对他没有任何畏惧，孩子们总是不知道什么是威胁，对他们而言，他们有的只是对泽利斯那双受伤的眼睛的好奇。
    而刚才在搜刮那垃圾桶时，泽利斯便展现出了自己足够多的不属于人类的能力。他能注意到垃圾桶里一些小孩没有注意到的细节。而脏辫女确信在他们来之前，泽利斯也不过刚刚揭开垃圾桶。
    她咬紧自己的口腔，直到鲜血的味道在她口腔中弥漫出来。
    她告诉自己，想开点。

 第39章

    首先，她不能揭露这个恶魔的真实身份。他目空一切，但他现在仍然潜伏于人类中，他的眼中闪烁着的兴味儿绝对不是对他们这个小小集体的兴趣，而是对哥谭市更黑暗的东西感兴趣，他野心勃勃。
    所以只要不是鱼死网破，他是不会对他们动手的，他们是安全的……暂时的。
    “你有什么擅长的事儿？”脏辫女佯装放松的问。
    泽利斯沉吟片刻，随口道：“搜垃圾？”
    脏辫女沉默了，或许她不该把这个恶魔想得太危险。
    可能是担心脏辫女的小团体拒绝接受自己，泽利斯连忙自推自荐道：“我能准确的分辨出垃圾桶里有没有值得搜刮的东西，哦对了，我还会撬锁。我曾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用一张gcpd的食堂饭卡在十秒钟内撬开了蝙蝠车。”
    脏辫女震惊的看向泽利斯，等等？她听错了吗？他刚才说他干了什么？撬了蝙蝠车？他们这个流浪汉团体甚至都没见过都市传说的蝙蝠侠。
    泽利斯继续说道：“同时，我在罗宾的看守下拿走了一个街区超过十个垃圾桶盖。最后，我曾在蝙蝠洞住过一天，第二天晚上离开。”
    脏辫女倒吸口气，周围本来对泽利斯没有什么兴趣的流浪汉也对泽利斯投来了敬佩的目光。
    “我是凯西。”脏辫女，应该说凯西对泽利斯介绍道，现在不管泽利斯是不是红眼恶魔，但他能撬开蝙蝠车这件事来看，他就理应得到他们的尊重。
    泽利斯轻轻的笑了一下：“我是老六。”
    “那么老六，欢迎你加入我们。”一个流浪者豪爽的拍了拍泽利斯的肩膀，体质只有10的泽利斯险些被这一巴掌拍背气。
    他们邀请泽利斯在火堆旁坐下。
    “快来给我们说说，你是怎么撬开蝙蝠车的，蝙蝠洞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堆满了蝙蝠屎？”他们七嘴八舌的询问着，虽然询问着泽利斯，但并不与泽利斯对视，偶有人忘记了这件事抬头与泽利斯对望。
    也很快会被那双猩红的眼眸吓退。
    泽利斯维持着自己平板无波的语气告诉他们怎么撬开蝙蝠车，也有人觉得泽利斯在撒谎，他们纷纷拿出自己上锁的盒子要求泽利斯撬给他们看。
    泽利斯变戏法般从口袋里掏出自己薄薄的铁勺子，还非常豪气的给每个人都发了一把。
    然后表演将所有出现在他面前的锁全部撬开。
    这些箱子的锁的级别实在太低级了，泽利斯不需要过撬锁判定、不需要戴盗窃手套也能轻松将它们打开，自然也不会有撬锁熟练度增长。
    他有些郁闷。
    这可不太妙，他的手已经熟练了高难度的蝙蝠车，难道除了蝙蝠车外已经没有其他设备能提升他的撬锁熟练度了吗？
    “你们不喜欢蝙蝠侠？”泽利斯问。
    流浪汉们沉默了一下，然后冷嗤道：“没有什么喜不喜欢，只是不在乎而已。蝙蝠侠为这座城市战斗，但我们并不会因此受利。”
    “这座城市发生的任何变化都不会影响到我们，毕竟我们就是那些上等人口中的‘老鼠屎’。除非某天蝙蝠侠下定决心要消灭我们，或许我们会恨他。”
    蝙蝠侠对流浪汉们来说只是个供人消遣的乐子，因为蝙蝠侠的目标不会是他们，所以他们鲜少与蝙蝠侠接触。
    泽利斯了然的点点头。
    【泽利斯对流浪者的印象加深了，流浪者声望等级+1，目前声望等级：2】
    “阿卡姆疯人院那边有活儿在招人，有人去吗？”一位披着大衣的流浪汉急冲冲的挤进人群，迫不及待的在火堆旁烤着自己冰冷的手，周围的人嫌弃的散开。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那人没有回答，他只是继续大声地问：“阿卡姆有活儿，有人么？”
    “你当我们是傻的吗？那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的，每一道大门上都落着重重的锁，不仅是关押精神病罪犯，我保证要是发生冲突、暴乱，他们也不会打开锁把我们放出去！”有人嘲讽道。
    “纳尔，阿卡姆的活儿别再往这里带。”一个留着厚重络腮胡的男人警告道。
    流浪汉虽然穷、没有一个像样的家，但他们每个人都是彼此的家人，他们团结在一起，又怎么可能让其他人鼓动自己的家人去送死？
    那里可是阿卡姆啊！收容着哥谭市绝大多数穷凶极恶罪犯的地方。
    纳尔虽然是他们这片区域流浪者的一员，但流浪者们绝大多数成员都不喜欢他，他几乎不参与他们家族中的行动，无论是收集物资、进行一些小工赚钱，但他却仍然会消耗家族中的物资。他几乎每天都看不到人，只有偶尔会回来一次。
    带着一些所谓的委托和工作，他们都知道，他从这些工作中拿了介绍费，但他从未与家族分享。
    【已为玩家解锁兼职：阿卡姆疯人院护工，危险等级：5，结算金币奖励：50，理智+5、敏捷+3】
    泽利斯瞳孔闪了下，露出兴味儿的光。他只看见了结算金币50，那可是50金币啊！
    纳尔耸耸肩，他促狭的笑道：“好吧，我猜你们也不会干这个。”
    “不过没关系还有别的活儿，街头那间报社希望我们能为他们贴海报和发传单，最好把这个消息传的到处都是，赏金是每个人6美元。这个怎样？如果干的干脆又快速，赏金会涨成每个人10美元。”
    成员们面露喜色，每个人10美元，这着实算不上少。
    纳尔见状，高兴的将手中的传单递给络腮胡男人。“杰克，你看看觉得怎么样。”
    泽利斯这才意识到，原来脏辫女凯西并不是这个团体的老大，这个名叫杰克的男人才是流浪者的头儿。
    络腮胡男人眯着眼借着火光辨识着文字：“……据传闻消息说，索菲亚·法尔科内已被捕，法尔科内家族唯一的正统继承人指向了未曾透露过的私生女，据本报社坚持不懈的跟踪报道，最终发现猫女曾与罗马人私下会面，猫女会是那传说中的私生女吗？”
    杰克嗤笑一声，顿时明白了这份报道是怎么来的。无非是猫女想了个理由去继承法尔科内大笔的财产以及那栋庄园，她需要舆论给她的身份合理化，又或者是需要舆论来让她的真实身份被大众知晓。
    虽然法尔科内家族在如今这个群星荟萃的哥谭市早已不如过去那般有权有势，在过去，任何一个家族、一个□□，哪怕是政府和gcpd都必须给法尔科内家族几分薄面，但那时候的法尔科内仍是个大家族，他们的生意布满整个哥谭市。
    直到因激怒了罗马人而被送进阿卡姆疯人院内关押十年之久的索菲亚·法尔科内回到家族，一夜之间毒死了家族中的绝大多数成员，他们的生意没人管自然会被其他帮派接手。
    自那之后，法尔科内的势力便远不如从前。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猫女想要这份财产倒也并不意外，猫女是哥谭罪犯中少数的中立派，她没有自己的帮派，只是一个独行侠神偷，让她拿了这份财产也不会对哥谭市目前的局势造成任何影响。
    猫女喜爱那些漂亮的珠宝，同样，她并非是个吝啬的罪犯。她愿意交给这片街区每个参与活动的流浪汉10美元，便可以看得出来这一点。
    “这个可以接受。”杰克最终宣布，大部分人都愿意委托流浪汉做一些类似的小事，他们团结守口如瓶，最重要的一点，他们无处不在。
    然后杰克便开始为成员们分布和发配任务。
    “老六，你负责旧楠街那附近的报纸张贴，可以吗？”杰克问，当他抬眼看向泽利斯那张阴沉的脸时，他口中的话语便不自觉地变得礼貌起来。
    他正试着尽可能地不去激怒泽利斯，泽利斯无疑是个危险的家伙。
    泽利斯正低着头，看起来是在思考，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对这些谈话兴致缺缺。
    实际上，泽利斯正在查看任务列表。
    他注意到有两个角色任务更新了，已知，如今他总共只有两个角色任务。
    【罗宾的过往日落以西】
    【被蝙蝠侠精神和□□双重控制的罗宾的过去究竟如何？他对泽利斯吐露话语时的复杂口吻又意味着什么？】
    【通过对罗宾的观察，你意识到罗宾是蝙蝠侠的孩子，他对你出现在蝙蝠洞很意外，那些慌忙的举措和闪烁逃避的视线都正如你的猜测那样，蝙蝠侠并没有那么光鲜亮丽，他背地里掌控着他的‘家人’，如果罗宾们真的算得上蝙蝠侠的家人的话，那么事实真的如此吗？】
    【其余信息待探索解锁。】
    泽利斯清楚，这些信息都是根据自己内心的想法及时改变和生成的，因为此时此刻泽利斯的想法和更新的任务词条相似，只是没有这么文艺。
    蝙蝠侠掌控着这座城市，他会管蝙蝠侠叫妈妈这件事说白了也很可疑，毕竟泽利斯从未在个人信息中填上任何思念之人。但他却在临时疯狂状态中揪着蝙蝠侠叫妈妈。

 第40章

    很可疑啊，这或许就是蝙蝠侠蛊惑人心的手段之一。他用他那个超级硕大的胸肌唤醒了泽利斯的思妈之情。
    怎么看都是蝙蝠侠的问题。
    而且在泽利斯的临时疯狂状态消失的瞬间，属于蝙蝠侠的妈妈标识就变成了‘世界boss’。
    罗宾一定是被蝙蝠侠迫害了，那小孩虽然很臭屁，但领着每个月500w的工资和牙医保险，泽利斯必须拯救他于水火之中！
    这份苦还是让泽利斯来吃吧，他没几年就要成年了，快要到找工作的年龄了。
    正蹲在水滴兽上为蝙蝠侠放风的罗宾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脸颊，他发出嘶声。他惊魂不定的向下看去，一枚算盘珠子落了下去。
    “罗宾？”蝙蝠侠略显担心的嗓音从耳麦的另一头传来。
    达米安呲牙咧嘴的揉了揉脸颊，有些不解地说：“没什么蝙蝠侠，不知道谁的算盘珠子飞过来砸我脸上了。”
    泽利斯一边走着神思考着，一边打开了另一个已更新的任务。
    【明日之星的秘密】
    【每天晚上警局大名鼎鼎的明日之星都不在家中，根据泽利斯通过电话偷听的情况来看，格雷森两次接到电话都在声音较为空旷的地方，伴随着男性的低吟声，还有格雷森压抑的喘息声，并且格雷森对此的解释含糊不清。】
    【初步判定：格雷森应该位于某种较大的空间中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儿，或许可以借此机会抓住他的把柄，从而开启控制gcpd的第一步？】
    【追加：他可能是1。】
    【夜翼有一张来自gcpd食堂的饭卡，他应该也是gcpd警署的一员，或许可以通过询问夜翼来了解理查德·格雷森？】
    泽利斯嘴角抽了一下，任务更新不会有任何提示。
    这会儿他都不在蝙蝠洞了，而且至始至终，他都不知道蝙蝠洞在什么地方，属于蝙蝠洞的地图并没有因为泽利斯去过一次蝙蝠洞而解锁，这类特殊地图恐怕需要得到权限后才能解锁。
    而泽利斯现在绝对不想和蝙蝠侠再打交道，虽然他有意竞争罗宾的职位，但他也只准备从罗宾身上入手，而不是蝙蝠侠。
    他一看见蝙蝠侠就有一种蠢蠢欲动想逃跑的冲动，没办法，泽利斯的撬锁点数太高了，他的职业预选中有‘神偷’这一条，只要是小偷那就会害怕条子。
    现在泽利斯要去哪里去找夜翼推进任务？还不如跟踪理查德·格雷森搞清楚他每晚在干嘛呢。
    算了，那也是z.z该担心的事儿。作为灰色地带的老六，他完全不考虑蝙蝠侠线。泽利斯愉快的把自己切割了。
    听到杰克的呼唤，泽利斯缓慢的抬起头，他说：“不。”
    他猩红的眼眸中跳动着火光的弧度，另一只苍白的眼却什么也没有反射。
    杰克呼吸顿了一下，周围活跃的气氛也因此凝滞，他们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泽利斯。
    近乎每个人都能察觉到泽利斯的危险，也并没有谁真的把泽利斯当作家族的成员之一，只是他们未曾表现出任何对泽利斯的畏惧或者不接纳。
    杰克听见自己佯装平静地说：“那么你想去哪个街区呢？”
    泽利斯摇头，他知道周遭的环境因什么变化，阴间滤镜buff会让他看起来像个穷凶极恶的罪犯，尤其是当泽利斯还装备着【身负命案之人】称号时，两种效果叠加在一起，泽利斯自己已经对着前置镜头看过了。
    虽然前置镜头中的泽利斯胖了一点，但压迫感仍然拉满。
    此刻，他在其他人眼中一定是个在大润发杀了8年的鱼，视人命如草芥的、没有感情的杀手。
    他看向纳尔：“……阿卡姆疯人院的锁有多坚固？”
    纳尔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抬头看向泽利斯，他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位坐在阴影中，并不算起眼的一位成员。直到对上泽利斯的双眼，他飞快挪开视线。
    “不知道，我没有去过阿卡姆。不过既然大部分穷凶极恶的精神病罪犯都被关在里面，保险措施应该很不错？”纳尔猜测着回答，尽管总是能有罪犯从中越狱就是了。
    这是哥谭市十大谜题之一，那些年我们仍不知道罪犯是如何从阿卡姆疯人院逃脱的。
    “我倒是听说布鲁斯·韦恩投资了阿卡姆一大笔钱，将阿卡姆疯人院的所有门锁都提升到了‘毁灭日’级别。”一位醉醺醺的流浪汉说。
    “哦？”泽利斯眼睛亮起来了。
    虽然他压根不知道‘毁灭日’是什么级别，但听起来很牛逼的样子。
    “哼，又是布鲁斯·韦恩。他这么有钱投资给那些精神病，不如想办法改善一下流浪汉的环境，哪怕给我们建一批安置房，我们也不至于沦落成这样。”
    布鲁斯·韦恩？
    系统自动为泽利斯弹出了信息。
    姓名：布鲁斯·韦恩
    魅力（app）：90
    介绍：全世界首屈一指的富豪之一，掌握着哥谭市的经济命脉，不务正业、花天酒地，以泡遍封面女郎为首先目的饭桶，花花公子，与蝙蝠侠是敌对关系，认为哥谭市不该纵容一个蒙面人在哥谭市肆意妄为。
    嘶，不仅有钱还很帅。
    第26章
    布鲁斯·韦恩作为全哥谭人家喻户晓的人物, 泽利斯不需要见到对方便能自动获取对方的信息。
    这是一个相当重要的人物。
    当然，最重要的是，布鲁斯·韦恩拥有高达90的app和很有钱，让泽利斯说的话, 他会说, 谁也不准动布鲁斯·韦恩, 他宝贵的app90！
    先不提app90了。
    “……这个毁灭日级, 有多难撬？”泽利斯沉声片刻问。
    听到泽利斯这样问, 好几个流浪汉都猛地转头看向泽利斯, 他们没有忘记刚才泽利斯述说自己是如何10秒内撬开蝙蝠车的。
    实际上, 他们也只是当个乐子看了, 没有当真。毕竟撬开小盒子的锁和撬开蝙蝠车的锁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难不成泽利斯真的认为自己还能走进阿卡姆，撬开所有房门的锁把罪犯们从监狱里放出去？他真是疯了。
    【泽利斯的话没有得到流浪者们的信任，流浪者声望-20，目前等级：1（畏惧、轻蔑）爱说谎话的骗子, 是个杀人如麻的疯子。】
    【邪恶值+10, 老六在邪恶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老六的阵营值和z.z的阵营值是分开计算的, 老六的阵营一开始便是邪恶的。
    “不清楚。”纳尔打开易拉罐喝了口酒，他没有目睹泽利斯吹嘘自己的撬锁技术。
    “大概有蝙蝠车那么难撬？毕竟我从未听说过哪个阿卡姆的疯子是通过撬锁越狱的，他们大多都是直接把阿卡姆疯人院炸个洞，然后通知全哥谭市他们走了。”
    泽利斯的眼睛亮起来了，满眼都是对阿卡姆疯人院的蠢蠢欲动。
    那可是锁啊！
    作为《小偷模拟器》的忠实爱好者，阿斯代伦盗窃手套的继承人，老六的发家之路注定要从偷窃开始, 但只有阿卡姆疯人院的门锁和蝙蝠车的车锁才配得上他高深的技术。
    生为神偷, 我很抱歉。
    “我要去阿卡姆。”泽利斯说。
    这下轮到纳尔的眼睛亮起来了, 阿卡姆这份工作给他的介绍费是最多的, 他自然更想推荐流浪者们去阿卡姆工作，但阿卡姆懂得都懂。
    纳尔上下打量着泽拉斯，他的身材瘦削，看起来弱不经风的样子，但他有一双足以让任何人为之胆寒的双眼……这种眼神只有那种最危险的人才会有。
    他是真的对阿卡姆疯人院无所畏惧吗？还是说，他根本不是哥谭人，对这份危险毫无自知之力？
    纳尔不在乎，他只在乎他把泽利斯送过去能拿到多少钱。
    流浪者们经历了太多大风大雨，他们非常团结，虽然没有完全接纳泽利斯，但好歹也是受了泽利斯的贿赂，那一根薄薄的勺子，泽利斯是真的一碗水端平，没有区别对待任何人，又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任何人。
    他将勺子分给了每个人，所有人都能拿到。
    凯西没有说话，她早已产生了把泽利斯带过来的后悔情绪，他们这个街区的流浪者的据点一直在这里，她暴露了他们的位置。
    所以她现在反倒是期望疯人院里的疯子能做点什么，永远消灭这个红眼的恶魔。
    杰克皱着眉，朝纳尔咆哮：“放弃你可笑的计划吧！”
    虽然杰克也有几分忌惮泽利斯，但既然对方已经是他们流浪者的一员，那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任纳尔骗泽利斯去送死，最重要的是，他已经收过泽利斯的贿赂了，虽然只是一把普通的勺子。
    纳尔不高兴的嚷嚷道：“这是老六自己答应的，哪怕是你也无权干涉他的决定，别忘了规则‘绝不干涉对方其他人’。”
    杰克阴郁的盯着纳尔，这不是纳尔第一次从流浪者之中带人去阿卡姆了，很少有人能健康的回来。
    阿卡姆，那里可是阿卡姆。
    泽利斯大约能猜到他们在吵什么，阿卡姆疯人院大约是这座城市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

 第41章

    他摸了摸放在裤子口袋里的【祖母的祝福】，顿时充满了安全感。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说：“我并不害怕，我有必须要完成的事，为了我心中的信念，我将无所畏惧。我的祖母会一直祝福我、庇佑我，为我扫清前路的一切障碍。”
    你说对吧，祖母发射器。
    【老六回忆起坚持至今的理由，这使得他充满了信念，判定成功率+20，持续一晚。】
    听到泽利斯已经这样说了，杰克也没有办法，纳尔露出一个胜利的表情，他挑衅的看了眼杰克，然后对泽利斯说：“来吧，跟我来。”
    泽利斯站起来走向纳尔，留下一群流浪汉在后面窃窃私语。
    “你的工作是阿卡姆疯人院的看护，负责夜间的巡逻、检查每个病房的病人是否已经回去，每天500美金。”纳尔说：“先干完今晚，然后再给你钱。”
    【泽利斯进行心理学判定。】
    【心理学判定，15/35，成功。】
    泽利斯点头，他敏锐地从纳尔的话语中察觉到了一些让人不安的东西，纳尔隐瞒了一部分内容。
    500美金一晚，这绝对算得上最豪气的兼职了，但先做后钱这件事就有点耐人寻味了，而且纳尔脸上是近乎难以隐藏的雀跃，泽利斯去阿卡姆干活有这么值得他高兴的？
    泽利斯轻轻磨了下后槽牙，他阴郁的盯着纳尔。
    纳尔惹了不该惹的人，他惹到第四天灾了。
    但泽利斯没说话，他只是沉默着，跟着纳尔上了他那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这片街区离阿卡姆疯人院很远，但为了方便警方运送罪犯去阿卡姆疯人院，每个街道都修了一条直线通往阿卡姆疯人院的道路。
    纳尔的车到达疯人院门口时被拦了下来，他露出讨好地笑，然后向保安塞了一支烟。
    保安轻蔑的隔着车窗看了眼后座的泽利斯，他意有所指地说：“又送过来一个啊。”
    “是的，这次绝对管……”纳尔小心的朝着保安比了个手势，两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保安打开了院门将纳尔放了进去。
    殊不知通过车窗的后视镜，泽利斯已经将两人的互动全部映入眼中。
    泽利斯有点想笑，其次他体内的暴力因子正在蠢蠢欲动。
    在所有玩过的游戏中，泽利斯偏向战斗类的rpg。
    主打一个，战斗爽！
    他杀穿了旧大陆所有怪物的巢穴，将每个怪物的头颅都挂在马背上炫耀他的成就、在夜之城他是城市之王，以他为名字制作的酒仍然摆在‘来生’酒吧的酒品单上，在美国西部，他是完成了自我救赎的西部第一神枪手。
    要不是荒野大镖客不让他在营地里拔枪，他非得把某个西部点子王吊起来当枪靶子——你说是吧，达奇。
    虽然泽利斯偶尔也会在星露谷里种种田，在冰原猎猎龙，但这种感觉和战斗爽是不一样的，这种感觉就像是英雄卸甲归田，总该也不是本职工作。
    而作为老六的泽利斯不需要思考什么正义之类的，这byd的npc敢算计他，他自然要给纳尔一点教训。
    【泽利斯使用潜行，11/30，成功！】
    纳尔把面包车停在停车场。
    纳尔刚下车，脑袋里还挂着自己拿到五百美金还有介绍金后要做些什么的美好幻想，便感觉身后有一个尖锐的东西正戳着他的后腰，一瞬间过度的惊恐弥漫他的大脑，他双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他余光向后看去，是一片腐败的猩红，他顿时意识到这是泽利斯的双眼。
    “别回头。”泽利斯轻柔地说：“我用手指顶着你后腰呢。”
    “现在，在你身后的是拯救艾欧泽亚的光之战士、利维亚的杰洛特、大名鼎鼎的v，西部最强的快枪手、拉妮的锋刃、巴尔的信徒以及为美好的魔法世界献上连锁阿瓦达的最强五年级学生。”
    还有更多的外号实在加不上来了。
    纳尔不知道泽利斯在叽里咕噜说些什么，他现在非常后悔，不该惹这个疯子。
    他想大吼放你妈的屁，泽利斯杵在他身后的绝对不会是手指，那冰冷的尖锐物刺透了他的衣服让他感到冰冷。
    泽利斯手里的自然不可能是他的手指，是泽利斯第一次抽奖时得到的奖品，【并不锋利的厨刀】。
    虽然不太锋利，但是用来威胁纳尔足够了。
    “你、你这是在做什么？”纳尔强装冷静的问。
    “准备做肝腰合炒。”泽利斯慢吞吞地说，这不是他在开玩笑。
    他怀疑这把并不锋利的厨刀曾经的主人是拔叔。否则为什么，他将这把刀抵在纳尔后背时。周遭便自动弹出了菜单。
    【后腰，这里的肉比较薄，韧性好，取之可做肝腰合炒。流浪者肉质太糙，不推荐食用。】
    这条信息弹出来的时候，泽利斯惊得险些刀一抖，真给纳尔划条口子。
    他还以为【并不锋利的厨刀】只是普通的厨刀呢，没想到还自带分析食材的能力。
    纳尔思考了一瞬间，恐慌的抖了一下。
    他、老六、他，他吃人？！
    泽利斯吃人吗？泽利斯当然不吃人了，只是这把厨刀弹出来的信息让泽利斯吓了一跳罢了。
    【泽利斯对纳尔使用了威胁，效果拔群！】
    “别、别动手，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泽利斯逼问：“你有没有什么事情想告诉我的？”
    纳尔倒豆子般把自己隐藏的事情都告诉了泽利斯，比如在阿卡姆疯人院夜间当值的临时看护是换人最快的一个工作，因为夜晚的精神病罪犯都不太稳定，还有大多数罪犯越狱都会挑夜晚。
    病人们越狱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看护骗过去，然后杀死，以防止看护通风报信。
    阿卡姆疯人院的正式工都不负责夜晚的巡逻与看护，他们只会招募临时工来完成这件事，但出过几次事儿后，临时工也不怎么接受这活儿了，所以阿卡姆只能把赏金抬高。
    即使抬到了如今五百美金一晚上，也鲜少有人来应聘这项工作。所以只能骗人来干这活儿了。
    也并不是每个晚上都会有病人从阿卡姆中越狱，实际上，一两个月可能只会发生1、2次，但这个风险实在是太高了，因为一旦发生越狱，负责夜间巡逻的看守必定送命。
    而且阿卡姆疯人院的夜间看护还是一种十分残忍的精神折磨，因为那封闭、压抑的环境，时不时传来的尖叫、笑声，敲击床板或是铁门的声音，运气差一点你可能还会亲眼撞见正忙着谋杀自己，把肠子扯的到处都是病人。
    最近是犯罪高峰期。纳尔认为泽利斯活不过一个晚上，所以他准备在泽利斯进入阿卡姆后去拿泽利斯的工资，然后跑路。
    听了这话，泽利斯撇了撇嘴，没有半点被吓到。
    他的san值只有19，疯起来不比阿卡姆疯人院的病患们吓人？
    而且阿卡姆疯人院护工这一兼职正耀武扬威的挂在兼职页上，这证明这项兼职是游戏方认可的兼职，危险系数才只有5颗星。
    绝对不可能有纳尔说的这么可怕。
    【泽利斯没有丝毫被阿卡姆疯人院的诡秘吓退，临时意志+10，灵感+1】
    泽利斯踹了脚纳尔，区区五百美金，他压根都不在乎。毕竟他刚才检查游戏系统的时候，注意到系统在将蝙蝠镖录入后替他挂在了黑色拍卖会上卖掉了。
    除去平台扣掉的一部分佣金，泽利斯能拿到足足490万的佣金。
    他一下子便从哥谭市底层晋升成了中上流，z.z有钱等于老六有钱。虽然泽利斯两小时前才告诉自己，要把老六和z.z区分开，但z.z有钱依然让老六心里踏实了很多。
    具体表现在，他已经看不上这区区五百美金了。
    “我能说的已经全部说了，别伤害我。我可以把那五百美金，还有中介费都一起给你。”被踹的一个踉跄的纳尔哀嚎道。
    泽利斯一只脚踩在纳尔翘起的屁股上，另只手漫不经心的对手中的厨刀进行检视动作。
    “安静。”泽利斯用力踹了踹，身下的纳尔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
    【泽利斯的踹姿非常的潇洒、力道合适，纳尔能从屁股上感到疼痛中带着些许爽意，奇怪的属性增加了，抖s+10】
    泽利斯：……？
    泽利斯默默收回脚，再次挥舞着手中的厨刀对着纳尔的后腰做出跃跃欲试的姿态。
    他隐忍的想，还是把纳尔做成菜吧？
    系统：果然能克制沙雕的只有变态啊。
    “我可以把五百美金，还有中介费都让给你。”泽利斯冷声说，他拖长语调道：“但要付出代价。”
    纳尔维持着跪趴在地上的动作，他不可置信的回头看泽利斯，他显然没有想到这种好事会落在他头上。
    他喘息着问：“你要让我做你的狗，戴上你的项圈，跪在你身边汪汪叫，然后才会赏我一口丢在地上的饭吃？如果我不听话，你就要用皮带抽我？用你那双迷人的、充满威胁的红色眼眸轻蔑地盯着我，仿佛我是什么渣滓？”

 第42章

    泽利斯：。
    他妈的，疯了。
    这个npc真的疯了！他才该被关进阿卡姆疯人院里！
    泽利斯不是没在别的游戏里遇到过变态npc，比如某知名游戏原子之心中女v同款声线的魅魔冰箱。
    但像纳尔这种满脑子sm的变态……真的很变态啊。
    泽利斯吸了口气，坚决不让自己落下风。
    于是他用他那‘迷人的、充满威胁的红色眼眸’轻蔑的看向纳尔说：“行啊。”
    泽利斯说：“我们可以玩cosplay。”
    纳尔兴奋的抬起眼来。
    “cos什么？病人和医生？狱警和囚犯，还是根据场景，保安和……司机？”
    泽利斯温柔地说：“你cos我去阿卡姆夜间巡逻，我出去play一晚。”
    纳尔又萎靡了回去。
    泽利斯嗤笑一声：“你在这里等我出来，我就会把那五百美金给你。”
    纳尔心中顿时闪过趁着泽利斯不在逃跑的念头，这一瞬间，那双冰冷的、残酷的红眸向他看来，他从心底涌上来一阵难以言喻的恐惧，他的本能告诉他。
    如果他敢戏弄泽利斯，他会死的很惨，而他毫不怀疑泽利斯绝对能够找到他。
    所以纳尔默默将逃跑的想法撕碎，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他严肃地看着泽利斯，然后回答道：“使命必达。”
    收到纳尔肯定的答复，泽利斯点点头向阿卡姆疯人院那亮着灯的地方走去。
    泽利斯并不担心纳尔会反悔或是逃跑，他刚才对纳尔使用的威胁‘效果拔群’，纳尔每段时间需要过的意志鉴定都必须得是困难成功才能从那种状态摆脱，纳尔看起来就不太像那种意志坚定的人。
    但为了避免纳尔走狗屎运大成功逃跑，导致泽利斯干完今天的工作后只能徒步走回家。
    泽利斯又扭过头，他想了想对纳尔道：“在这等我，出来后我sm你。”
    纳尔立刻殷勤的点了点头。
    泽利斯放下心来，他朝着路标指引的方向走去。
    为了防止罪犯逃跑，阿卡姆疯人院的停车场和阿卡姆疯人院的主楼建筑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泽利斯抬头打量着这栋哥特式色彩极为浓重的建筑。
    【月亮寡淡的光被这栋古老建筑覆盖，整个建筑物都呈现一种诡异的安静，没有任何光能在这栋建筑物上反射，消毒水的味道和某种难以描述的臭味组合在一起让人心神不宁。】
    【据说早在猎巫时代，这里曾是关押女巫的地方，所有女巫都会被聚集在这里，等待一同被烧死。女巫的惨叫曾连夜不断，这里是被诅咒的地方。】
    【阿卡姆疯人院在这里被建立，背负着诅咒。病人们只会越来越疯狂、越来越癫狂。老六选择在这里度过他的第一次兼职，充满胆量、野心勃勃的一次计划。】
    【这么做真的好吗？】
    每到一个新的地标级场景，系统便会自动开启对该地标的介绍和旁白。在哥谭市的每个地方，泽利斯听到的旁白都是大致的内容，无非是这里很危险、这里孕育黑暗blablabla……
    哥谭市难道没有一个地方是干净、洁白的吗？处处都在孕育黑暗。咋的，这里的人们都信仰黑山羊之母？
    众所周知，尼古拉丝·莎布是孕育万千黑暗的丰饶之母。
    【泽利斯对哥谭市的理解加深了，哥谭市的好感度+10，俗话说相互理解是和解的第一步，哥谭市为有人类能知晓这一点而感到喜悦，如果人人都知道这一点，那么战争又怎么会发生？】
    【隐藏任务：哥谭之心已触发。】
    【任务介绍：有人说哥谭是一位笼罩于黑纱之中的神秘女士，也有人说她是一位美丽、活泼的女郎，闪烁着兴味儿的光挑逗着在她之上的每个人。但无一例外，取悦哥谭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到目前为止，也仅有蝙蝠侠一人被她庇护着。】
    【没人知道该如何取悦她，或许应该从互相理解开始？】
    泽利斯脚步顿了下，他的嘴角抽了一下，不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隐藏任务。
    而是达成触发这任务的原因，他刚才想了些什么？孕育万千黑暗的黑山羊之母，嘶，难不成真给他蒙对了？
    泽利斯嘴角抽了一下，越想他越觉得可能性很高。
    首先哥谭市这种氛围和调性就跟特么隔壁阿卡姆市似的，非常适合进行邪教仪式。其次一座城市怎么可能有属于自己的意识？
    除非这座城市是外神的玩物，你说对吧？奈亚拉托提。
    泽利斯继续头也不回的朝着某个离奇的推测方向奔去，大胆点，蝙蝠侠是尼古拉丝·莎布的化身！
    这种推理很有可能啊，想想看，为什么他在并没有在思念之人处填妈妈的情况下，陷入了临时疯狂状态，他第一反应是把头埋在蝙蝠侠的胸口像个懵懂无措的婴孩那样管蝙蝠侠叫妈妈？
    真相只有一个啊！
    那就是蝙蝠侠其实是黑山羊之母的化身，森之黑山羊作为黑暗丰穰之女神自带的母性光辉会令每一位信徒称其为母亲，他的怀抱就像是在母亲的肚子里那般温暖和安全，那是‘母亲的福音’。
    系统听着泽利斯过于‘大胆’的推理，默不作声，它开始后悔了。早知道一开始调数值的时候，该把玩家的智力调到10点，不然他怎么能蠢成这样的？推理十条中只有一条能蒙对。
    剩下9条如同脱缰的野马抓都抓不回来。
    第27章
    系统绷不住了, 它忍了又忍，还是受不了玩家这般妄加揣测蝙蝠侠：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的猜测是错误的呢？
    泽利斯露出一个轻蔑的表情，他对着头顶闪烁着红光的摄像头道：“我是今晚来工作的护工。”
    同时他在心中回复系统。
    “你的意思是, 我是因为蝙蝠侠的胸肌太大、太柔软, 所以管他叫妈妈, 这个意思吗？”
    摄像头闪烁了两下, 这扇厚重的铁门缓缓在泽利斯面前打开。一踏进阿卡姆疯人院的内部, 便是一阵难以言喻的寒冷, 阴气很重。
    洁白的瓷砖地板倒映着泽利斯的脸庞, 周遭摆放着器具, 器具下方投下的阴影似乎不止是阴影，还有些深褐色的污垢，像是干涸后的血渍。
    系统：你自己心里清楚。
    泽利斯撇了撇嘴，回答系统：我又不是南通, 绝对不会因为蝙蝠侠有个超级大、非常柔软的胸肌而管他叫妈妈。
    系统非常怀疑泽利斯其实是深柜。
    因为他已经不止一次的提到过蝙蝠侠有一个超大的胸肌、夜翼有个超级翘的屁股, 如果不是南通, 到底谁会这么关注同性的胸和屁股啊！
    站在门边的老护工见泽利斯对她撇嘴，那张满是褶子的脸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
    她高傲的对泽利斯说：“你身上穿的这是什么？领你来的人没告诉过你吗？得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你是流浪汉吗？噢……那我们得先带你消毒。”
    泽利斯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普通的黑色卫衣和破洞牛仔裤，看起来就是街头最常见的那类青少年。
    但他刚才随着那些流浪者们随意坐在地上，衣服确实有点脏。
    “好。”泽利斯跟随着老护工的脚步走向其中一扇门。
    老护工见泽利斯的态度还算温和，她的表情稍微温和了一些, 她打量了两眼泽利斯, 目光在泽利斯猩红的眼眸停留片刻, 然后目光又久久的落在泽利斯的【信徒之眼】上。
    她什么也没说, 只是丢了一件干净的白色护工服给泽利斯。
    “先去洗澡，没有带任何违禁品吧？”
    泽利斯想了下自己背包中的数个垃圾桶盖，一把【祖母的祝福】、【索菲亚的暗器镯子】、【并不锋利疑似拔叔武魂附体的菜刀】、【眼睛一只】、【妖刀村正】、【悔恨药水】，大量勺子等等。
    他神色如常的从口袋中意思意思掏出了3、4把勺子。
    “没了。”
    护工并不相信泽利斯，她哼哼道：“之前便有护工偷偷把东西藏在包里带进阿卡姆疯人院协助病人越狱。”
    “但他实在小看了我们这儿的锁，他根本无法从外部撬开门锁，至今为止没有人成功过。但为了以防万一我必须仔细检查清楚了，你洗完澡后脱光衣服背对着趴在桌子上等着我。”
    泽利斯歪了下头，如果按照老护工所说的无法撬开门锁的话，那病人们是怎么越狱的？他没有忘记刚才纳尔所说的危险性，那些足以证明阿卡姆疯人院的病人的越狱率很高。
    但泽利斯并不想让护工搜身，鬼知道npc能不能从他身上搜刮到东西，万一检查屁股时，从他屁股里抽出来一把rpg，这可就不太妙了。
    所以他抬起眸，用那双充满恶意的猩红眼眸凝视着老护工：“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老护工一个大逼斗拍在了泽利斯脸上，泽利斯捂着被扇了一巴掌的脸，隐忍地看着老护工。
    她凉凉地道：“少给我来这套。”

 第43章

    【泽利斯对老护工使用了威胁，98/50，大失败！】
    只有装备兜帽套装时，泽利斯的恐吓才能达到65的数值，作为自带阴间滤镜buff的泽利斯的基础恐吓值能有50已经相当不错了，成功率一半一半。
    但是大失败就是大失败。
    npc不知道什么是大失败，她只知道这小小临时夜间护工敢在她面前班门弄斧。
    老护工的威胁抗性极高。
    作为二十多岁便在阿卡姆疯人院里工作到近五十岁的护工，她一直负责检查病人们的身体，防止他们携带任何东西进入阿卡姆疯人院。
    从一开始在病人的咆哮和威胁中瑟瑟发抖，到现在她只是冷着脸做自己该做的事儿……已经二十多年了啊！
    泽利斯隐忍的偷偷看了眼老护工的数据。
    姓名：拉莎·格利曼（中立）
    属性：力量90、敏捷45、体质60、魅力20、意志70
    泽利斯看着那90的力量，捂着脸陷入了沉思，好一个卧虎藏龙的阿卡姆疯人院，连一个普通的牢登都有这么高的数据。
    这个老登才是真正的人类极限吧，那可是90的力量啊！！！
    泽利斯捂着脸默默走向洗浴室，当他脱掉衣服后，背包不再向他开放。
    这让泽利斯松了口气，至少不用担心一会儿老护工做身体检查的时候，从他的屁股洞里掏出一把【妖刀村正】。
    那场面不用想就只能会有多尴尬。
    洗完澡后又完成了令人一辈子也绝对不想回忆的其中包含着老护工用正经认真的口气评价泽利斯的屁股的羞耻折磨。
    泽利斯终于穿上了护工的白色制服，在老护工拉莎的带领下正式走进了关押……哦不，收容着各类病人的病号楼。
    阿卡姆疯人院收容病人的地方分为三个区域，分别是a区，b区和c区。
    a区收容的全是非常危险的精神病人，列入杀手鳄、毒藤女、急冻人之类的拥有特殊才能的罪犯。
    b区收容的罪犯为男性精神病人，c区则为女性。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泽利斯作为男性巡逻的区域自然是b区，a区从不开放巡逻，虽然a和b、c区仅仅是靠着一扇合金门隔开了和a区间的距离。
    但目前为止，a区还没有任何罪犯在没有外人的帮助下成功越狱过。而且那扇合金门并不靠钥匙打开，需要院长及以上的级别才能打开阿卡姆疯人院。
    老护工在给泽利斯说了一遍巡逻路线后，便离开了这片区域，脚步匆匆、看起来不想在这里多待哪怕一秒。
    整个走廊的灯光昏暗、铁门整齐的排列在左右两边，只有一个小小的视窗可以看见铁门内的东西。
    泽利斯走向第一个门，他来阿卡姆疯人院只有两个目的，第一个是得到兼职奖励的50金币，第二个便是练习自己的撬锁技巧。
    无人问津的阿卡姆疯人院，简直是最适合他练习撬锁的场合。
    泽利斯安静的从腰包中掏出盗窃手套，将它戴上，然后取出了一把勺子。
    他先是朝着视窗内看了一眼，昏暗的病房内只有一盏小小的灯亮着光，他看向床的位置，床上没有人影，他又朝着房间里其他方向看去，没有看见人。
    他记得老护工告诉她，一到三层装满了病人，不存在有空房的这种说法。
    那么这个病房的病人呢？真特么见鬼了，要是这里的罪犯都有这种突然消失越狱的技能，也难怪夜间巡逻的护工阵亡率这么高了。
    【泽利斯过一个敏捷。】
    【.ra敏捷，21/25，成功！】
    察觉到突如其来的危险，泽利斯连忙向旁闪开，一坨黑乎乎的东西从泽利斯刚才张望的小视窗里丢了出来砸在了地上，是依托答辩。
    伴随着答辩砸在地上，那视窗内的病人发出尖锐的笑声。
    “我砸中你了吗？噢，我很抱歉，我会补偿你的，再来一坨怎么样？”
    他的笑声很快在疯人院中形成了连锁反应，本来安静的其他病房内也开始大笑起来，整栋楼都回荡着病人们疯狂的笑声。
    甚至有些病人开始吵架了，虽然他们都是疯子，但疯的程度不一样，有好多人都是大帮派的领袖。
    比如某知名罪犯企鹅人，他正忙着和关在他隔壁的缄默吵架。
    这里是阿卡姆疯人院，关押和孕育疯子的地方。
    被关押在这里的病人有一些曾经不是疯子，他们只是被陷害送到了这里，如果你想让一个人闭嘴，那么便把他送到阿卡姆疯人院来吧。
    因为他在这里吐露的任何真相，任何大吼大叫都会被认作发疯的表象。在这里关久了、长期受到电击、强光、禁止睡眠等等一系列折磨后，最终也就成了疯子。
    泽利斯内心平静毫无波动甚至想笑，他又看了眼自己的19点理智，这阿卡姆疯人院要是把他给吓进了临时疯狂，他发起疯来肯定比这些精神病人还可怕。
    毕竟不是每个精神病犯人都会在自己san值降低后都能看见里世界的。
    “新来的护工，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有一位声音听起来很冷静的病人问：“你知道我们是怎么进来的吗？你应该在这儿吗？我们讨厌不合群的人。”
    泽利斯眨着信徒之眼，阿卡姆疯人院里几乎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他薅走，除了锁孔在发光、暗示着泽利斯可以按f撬锁外没有别的任何可以搜刮的地方。
    当然不会有任何可以给泽利斯搜刮的地方和东西，毕竟这里是非常危险的地方。任何多余的东西都可能会成为病人们越狱的协助，至少在病人宿舍所在的这三栋楼内不会有任何东西给泽利斯搜刮。
    除非泽利斯非要从阿卡姆疯人院带点纪念品走……比如把门卸下来带走之类的。
    而泽利斯拥有所有玩家都拥有的劣根性，那就是爱攀比，恨不得把一切最好的装备穿在身上、带上最好的武器，然后在主城挂机。
    阿卡姆疯人院病友们的挑衅是泽利斯坚决不能容忍的一件事。
    哪怕比的是谁更神经病，他也绝对不会认输。
    这就是他，泽利斯·泽维尔，aka老六。
    于是他慢吞吞地说：“我在精神不稳定的时候会看见里世界，你们可以吗？”
    一位病友以梦幻的口气说：“这是仙境，我在爱丽丝的小盒子里，墙壁上好多雪糕。”
    泽利斯没忍住凑过去看这位显然有某种臆症的病友房间，看见他正在舔墙壁。
    泽利斯皱了皱眉又说：“我曾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一个晚上偷完了一个街区的垃圾桶盖！”
    “我曾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拿光了m记的所有番茄酱！”一位病友高声说。
    “我曾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一晚上拉了12次肚子，并且！没有脱水！”周围传来阵阵笑声。
    “我曾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一夜之间偷光了全城的下水道井盖并成功让蝙蝠车的轮子卡在了下水道里！成功逃脱蝙蝠侠的追捕！”一位声音尖锐的罪犯不屑地说。
    周围的病友顿时对这名罪犯肃然起敬。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他对房的病友问。
    “虽然我成功绊住了蝙蝠侠的手脚……”那人痛心疾首地说：“但还是被随后赶来的罗宾一脚踹进了下水道里，早知道不全撬了。”
    “以你的体重会被卡在下水道的道口处吧！”
    “嘿，我只是虚胖又不是真的胖！”
    周围迸发出阵阵笑声，阿卡姆疯人院的大家或多或少都认识，除去一些真的是因为精神病才被送到这里的普通病友。
    大部分人在外边都见过彼此给蝙蝠侠找麻烦、破坏哥谭市秩序光鲜亮丽的模样，也见过彼此在阿卡姆疯人院里只穿底裤的样子。
    所以大家也算是知根知底的一家人，怎么不算一家人？他们一起吃过阿卡姆那混着指甲盖和头发丝的营养餐、一起坐在电椅上聊天、隔着病房墙壁互骂，他们就是一家人！
    泽利斯来了兴趣，朝那个一夜之间偷光了全城下水道的病友房门走去，只见房门上赫然写着‘奥斯瓦尔德’等字样。
    与此同时，系统也在弹出相应的介绍。
    姓名：企鹅人（科波特·奥斯瓦尔德）
    职业：□□老大/哥谭市市长
    好感度：敌对
    介绍：一位野心勃勃的政治家、商人，曾在无主之地的哥谭市拥有一席之地，同时也是位令人闻风丧胆的□□老大，被人称之为‘哥谭之王’，而他也曾经的确做到过统治哥谭。
    作为市长时，他掌控着白日的哥谭。作为哥谭市最富有、最强大的□□，他掌握着灰色地带的经济命脉。
    没有人会怀疑企鹅人刚才说出的话的真实性，因为他有这个财力和人脉能做到一夜之间撬光哥谭市所有井盖的事儿。
    “所以滚开吧临时护工，在我们出来把你撕成碎片前。”一位病友叫嚣着，泽利斯默默记住了他的门牌号，之后必定要从其他地方报复他的，他向来记仇。

 第44章

    阿卡姆疯人院的病友们秉持着哥谭市一贯的作风，排外。任何不被他们承认的人都会遭到排斥。
    泽利斯怒了，他不能接受，于是他高声说道：“我敢管蝙蝠侠叫妈妈？还没被他打死！你们能吗？！”
    病友们齐齐发出惊叹的吸气声。
    “真的假的？”头撞到铁门的声音传来，一位病友以热烈的眼神打量着泽利斯。“你真的管他叫妈妈了？”
    泽利斯高傲的扬起下巴：“我从不屑于在这种事撒谎。”他顿了顿又高声宣布：“我们哥谭市的罪犯还没有格局差到会在蝙蝠侠这件事上撒谎！”
    【泽利斯在阿卡姆疯人院的声望提升到了2级，小有名气，现在有一些病友已经接纳你作为他们之中的一员，哪怕你们之间隔着一道铁门铁窗。】
    “我早就觉得蝙蝠侠像男妈妈了！我从未听说过蝙蝠侠有配偶！但他要一个人奶四、五个孩子，还有一个超大的胸肌，这不是男妈妈是什么？”
    泽利斯在心中补充，并不是，事实上还有一个虽老但依旧非常帅气的管家，管家才是负责奶孩子的那个。但森之黑山羊虽被称为女神，实际上时没有性别的，所以并不完全能说是男妈妈。
    “贝恩也有。”
    “难道你想管贝恩叫妈妈？”
    “不，他会用他的胸肌把我的头骨夹碎，这么一看，蝙蝠侠还真是亚萨西。”
    有一位语调懒洋洋的罪犯说：“是啊，毕竟蝙蝠侠只会给你打到四分之三死，让你半身不遂的在医院里躺半年。”
    “新来的护工，你叫什么名字？”企鹅人问。
    “老六。”
    “不错，你以后要跟我干吗？”企鹅人又问，他的肥脸挤在小视窗里，看着泽利斯的目光充满了赞赏。“你很有勇气，我的帮派中正缺像你这样能够直面蝙蝠侠还能活着回来的人才。”
    “如果你跟我干，我会派一批人给你，作为你的手下。”企鹅人说。
    【收到了来自企鹅人的帮派邀请，是否加入企鹅人帮派。】
    【注：如果加入企鹅人帮派则默认退出流浪者阵营。】
    缄默冷笑一声：“你可别听奥斯瓦尔德的，他从来不是英明的君主。他的眼中只看得见自己，他会为了保全自己毫不犹豫的牺牲你。”
    姓名：缄默（托马斯·埃利奥特）
    职业：整容医生/埃利奥特家族继承人
    阵营：敌对
    介绍：作为哥谭四大家族之一的布鲁斯·韦恩的毒唯激推，因为太喜欢布鲁斯·韦恩所以产生了取代对方的想法，将自己整容为布鲁斯·韦恩的造型最终因犯罪被抓。
    “管你几把的吊事？就你有嘴是吧。”企鹅人毫不客气地骂道。
    缄默也不客气的骂回去，两人骂了起来，周围还有其他病友在起哄。
    泽利斯在两人对骂的时候思考着要不要加入企鹅人的帮派。
    作为哥谭市数一数二的帮派，加入企鹅人阵营后自然会获得更好的回报，至于缄默所说的企鹅人会毫不客气地抛弃自己，这一点泽利斯倒是并不在意。
    难道他还指望哥谭市地□□内部有忠诚可言吗？都是各取所需罢了。
    老实说，如果泽利斯成了帮派老大，他也会在有需要的时候抛弃手下独自逃命，大难临头各自飞是这样地。
    这也有个好处，既然他们之间的关系仅仅是利益绑定。这意味着大难临头的时候，泽利斯也可以抛弃企鹅人跑路。
    泽利斯警觉的看了眼企鹅人：“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越狱吧？”
    企鹅人一哽，他恼羞成怒：“你怎么会这么想？！”他注视着泽利斯的眼睛，长期以来在灰色地带大鹏展翅对危险的抗性令他并没有那般畏惧泽利斯那双猩红的眼。
    他只知道，泽利斯是个人才。这是一双目空一切的眼睛，不会有任何情感阻拦泽利斯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如果能拐到帮派来为自己做事，那是极好的。企鹅人向来是个看重人才的人。
    泽利斯说：“我看人是很挑剔的。”
    “如果你能越狱离开，那么我就加入你。”这样他就不必帮企鹅人越狱了。
    “我不会帮你们任何人越狱，因为我帮其中一个，都是对其他人的不公正！”
    他闭口不提他可以帮所有人越狱这件事。
    包不干的呀，他目前在阿卡姆疯人院的声望也不过2级，鬼知道会不会在他帮忙越狱后，就被发疯的病人杀害，拜托，这里不是黑门监狱，这里是阿卡姆疯人院！
    如果他们的精神稳定到能正常处理这件事，他们就不会被关在这里了。
    【阿卡姆疯人院声望值+10，目前声望：20/50】
    【双面人的好感度+10，他认为你非常的公正。】
    【双面人的好感度-5，他认为你选择加入企鹅人相当没品。】
    双面人又是哪位？不过加好感度扣好感度这一点……就很符合他的代号呢，双面人你说是吧。
    “好了不要再打扰我了，我要去巡逻了。”泽利斯说完这句话，便不再理会那些吵闹的病友，他一层层的巡逻着。
    当他完成所有巡逻，并检查完设备后已经是凌晨3点，当他再度回到一楼时，所有阿卡姆的病人都陷入了睡眠，阿卡姆疯人院的病人消耗的精力总是比其他人更多，毕竟他们总是在发疯，发疯是一件非常消耗精力的事情。
    泽利斯站在昏暗的灯光下，头顶投下的阴影在他脸上呈现出正片叠底百分之七十的效果，显得他有几分邪恶和卑鄙。
    他慢条斯理的戴上工作的手套，然后从裤子兜里掏出了一根闪着银光的不锈钢勺子。
    泽利斯毒辣一笑，都睡着了是吗？那该轮到他的夜生活了。
    第28章
    泽利斯没有戴盗窃手套, 反而是利用本身存在的撬锁属性去撬。
    这让撬锁变得困难了一些，头顶的摄像头在闪烁，他处在这样幽闭和危险的环境之中，投掷撬锁只能处于劣势。
    但泽利斯觉得无所谓, 他享受的就是这种撬锁的快感, 而不一定非要撬锁成功。
    正如纳尔所说, 这里的锁非常的难撬, 由于泽利斯没有戴上盗窃手套, 撬锁的属性有所降低、也不再有优势骰。但无所谓, 无论有没有优势骰, 泽利斯也能从中获取熟练度。
    阿卡姆疯人院b区有这么多病房呢。
    他的称号【蝙蝠车大盗】只针对在车辆撬锁时才会发挥作用, 撬门锁并不会得到该称号的加成。
    【在如死一般宁静的阿卡姆疯人院内，一道鬼魅的身影悄然出现在各病房的门边。】
    【泽利斯对门使用撬锁，.ra撬锁，45/35, 失败, 撬锁熟练度+1】
    【泽利斯对门使用撬锁, .ra撬锁，69/35，失败，撬锁熟练度+1】
    【泽利斯对门使用撬锁，.ra撬锁，84/35，失败, 撬锁熟练度+1】
    在阿卡姆疯人院的无尽走廊中, 回响着一种几乎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低语, 它们如同无形的触手, 在梦境的边缘轻轻拂过，不属于任何脚步声，也不属于任何应该在这被诅咒之地出现的声音。
    这里的夜，总是如同深海般寂静，病友们在睡梦中也紧绷着神经，仿佛能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压迫，那是来自古老深渊的呼唤。
    阿卡姆疯人院的夜间巡逻看守，他们如同深海中的幽灵般悄无声息，没有人会愚蠢到去激怒这里的病友。
    毕竟他们中的许多人，作为精神病患者，即使杀人也无需承担任何责任。
    但今夜的阿卡姆疯人院，却弥漫着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
    疯人院之所以被称为疯人院，不仅仅是因为它的阴森，更因为它的存在本身就足以令人精神崩溃。阿卡姆疯人院的前身，是处刑女巫的场所，从建立之初至今，这里已经吞噬了无数生命，每一砖一瓦都浸透着绝望和疯狂。
    曾有病友在夜深人静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称看到了不可名状的鬼魂。
    最终，那声音逐渐消失，直至第二天，护工发现那人已被掐死在病床上。
    这起事件让整个疯人院笼罩在一片恐慌之中，尽管病友们大多是罪大恶极的罪犯，但鬼魂的存在却让他们心生恐惧。做过亏心事的人，对鬼魂的恐惧只会更深。
    因为他们身上背负着的人命最终都会变成压垮他们的稻草。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病友们再也没有在夜间遇到任何异常，他们逐渐放松了警惕。
    直到今晚，直到现在。
    门外的声音异常诡异，从远至近，仿佛只隔着一扇门的距离。那声音，就像是有人在撬锁，试图闯入这个被诅咒的地方，好像就在面前，却未曾看见人类的影子。
    但那不仅仅是撬锁声，更像是某种古老仪式的低语，预示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恐怖即将降临。
    【暗骰，企鹅人，.ra聆听 1/60，大成功！】
    企鹅人，哥谭市灰色地带最大的□□头领，此刻惊恐地抱着被子坐起身来。

 第45章

    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安，那股从门外传来的诡异声音，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的耳朵是如此的清晰的听见了那近乎荒诞的声音在回荡，在他的耳朵中，他的每一根骨头化作琴身，体内的脉络是弦，祂在以企鹅人的身体充当共鸣的乐器。
    它在无声的演奏，只有企鹅人能听见。
    在这个被疯狂和死亡笼罩的疯人院中，即使是最冷酷的罪犯，也无法抵挡那来自深渊的低语。
    企鹅人感觉到了，那些低语中蕴含的力量，它们在空气中缓缓凝聚，仿佛在等待着某个信号，某个将疯狂释放到这个世界的信号。
    【暗骰，企鹅人，sancheak 76/40，失败。】
    【暗骰，企鹅人，理智 6/1d6，陷入临时疯狂症状，歇斯底里。】
    伴随着企鹅人发出一声尖利、恐惧的叫声，这个安静的夜晚被打破了。
    企鹅人尖叫着大吼道：“索菲亚！索菲亚！！你弟弟不是我杀的！是他自找的！！那是他自找的！别再来找我了！不要将我拖进深渊里！”
    泽利斯诧异的收起勺子，朝着视窗内看了一眼，企鹅人正在床上歇斯底里的翻滚，用头去撞墙壁。
    【泽利斯以让人意想不到的方式恐吓到了企鹅人，阿卡姆疯人院的声望+20，目前等级2（40/50）】
    泽利斯默默把刚撬开的门又关上，原、原来是他的问题吗？
    怪不好意思的。
    他思考着，企鹅人进入了临时疯狂状态，这算不算老护工所说的紧急情况？泽利斯有些为难的看向他还没有撬过的几十扇门。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按下了肩膀上的紧急呼叫装置。
    企鹅人可是他未来的老大，千万别撞死在这小小的病房内，好歹是灰色地带的统治者呢。
    对讲机里传来一个男人阴柔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我看见企鹅人突然发疯一样的撞墙壁。”泽利斯坚决不提和自己有关，即使隔着对讲机，男人在那头也能听见企鹅人尖锐、前言不搭后语的声音。
    “呃，好像有点严重。他头撞流血了。”
    “我明白了。”男人说。
    过了一会儿，那扇自从泽利斯踏入后便被从外上锁的走廊打开，几名身穿医护人员推着放人的小车进来了，他们打开企鹅人的病房，果决的给企鹅人注射了强效的镇定剂，在镇定剂被注射后，企鹅人立刻瘫软在了床上。
    企鹅人早已是头破血流。
    泽利斯站在门口，听见医生们说企鹅人的伤有点严重之类的，需要抬到重症监护室看护，紧接着，几名医生便把企鹅人抬走了。
    泽利斯突然意识到，隔壁的缄默好安静。
    按照他理解的缄默与企鹅人的关系，在企鹅人发疯被抬走时，他不可能这么安静，他会嘲讽企鹅人，毫无疑问。
    泽利斯透过小视窗看向病房内的缄默。
    【泽利斯对缄默的病房使用侦察，由于视窗很小、光线很暗，需要困难侦察鉴定。】
    【.ra侦察，12/50，成功，侦察熟练度+1】
    泽利斯注意到缄默躺在病床上，睡得像猪一样，丝毫没有察觉到外边的异动，除去脸色看起来有几分苍白外。
    泽利斯幽幽的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
    原来缄默被吓晕过去了，不是在睡觉啊。
    那男人阴柔的声音再度从对讲机内传来。
    “老六，左楼外侧的走廊好像有一点动静，麻烦你去检查一下吧。”
    正在划水，假装自己在认真工作的用扫帚扫着光滑地面的泽利斯听了命令，提着扫帚朝左楼外侧走廊走去。
    左侧走廊非常安静，两侧没有病房，这是连接通道，连接着a区和c区。泽利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因为这通道连个垃圾桶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异常。
    泽利斯皱着眉，正要询问，他进来的那扇铁门却自动关合，严丝合缝。
    “怎么会？”泽利斯抿着唇走向关上的铁门，现在他被困在了通往a区的走廊上。
    雨果漫不经心的发出一声低笑，他放下手中的洋葱圈，眼镜中倒映着监视画面中泽利斯的模样。
    泽利斯眉头紧锁，用力推了推那扇紧闭的铁门，却纹丝不动。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一种不安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来。
    “喂！有人吗？快把门打开！” 泽利斯对着对讲机大声呼喊，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
    他焦躁地来回踱步，试图寻找其他出口，但这条连接通道两侧除了冰冷的墙壁，别无他物。
    此时，那男人阴柔的声音再度从对讲机内传来：“老六，别白费力气了，乖乖待在那里。”
    泽利斯怒从心起：“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谁？”
    对方却不紧不慢地说：“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测试，看看你的应变能力。”
    “至于我？我的名字是雨果·斯特兰奇，你可以管我叫斯特兰奇博士，我是阿卡姆疯人院的院长。放心，这是每个夜间护工都会经历的事儿。”
    泽利斯这下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阿卡姆疯人院的夜间护工死亡率这么高。
    原来有特么个愉悦犯院长每个晚上迫害来打工的护工是吧。
    泽利斯轻蔑地瞥了一眼那扇坚固的铁门。
    他的手指灵巧地滑入口袋，拿出手套戴上。
    从口袋里掏出勺子对着铁门狭窄的缝隙过了个撬锁。
    【.ra撬锁，1/60，大成功！】
    【泽利斯的动作迅速而精准，勺子的边缘与锁孔完美对接，每一次轻微的扭动都充满了节奏和韵律，仿佛在与锁芯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
    【随着泽利斯的最后一击，一道耀眼的金光划破了昏暗的走廊，那道曾经阻止了贝恩逃窜到b区的铁门，在泽利斯的巧手下，如同纸糊的一般轻易地被打开了。门铰链发出轻微的呻吟，铁门缓缓向内敞开，仿佛在向这位盗贼的技艺致敬——也向传奇小偷阿斯代伦致敬。】
    泽利斯轻松回到了b区，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自信。
    他抬头，目光地对准了那闪着红光的摄像头，那枚监控着每一个角落的摄像头。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然后，他竖起了中指，对着摄像头翻了个白眼骂道：“傻b。”
    雨果·斯特兰奇：。
    【这一刻，泽利斯不仅是在对摄像头挑衅，更是在对整个阿卡姆疯人院的秩序和规则发出挑战。他的行动证明了他不仅是一位盗贼，更是一位不屈的叛逆者，一位在黑暗中舞动的艺术家。】
    【雨果·斯特兰奇的仇恨值+100，目前仇恨：至死方休】
    【阿卡姆疯人院声望+10，目前等级：2（30/50）】
    听到了系统的播报，泽利斯轻声‘啧’了一声，他知道这下雨果·斯特兰奇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这稍微有点不妙，整个阿卡姆疯人院都是雨果·斯特兰奇的‘游戏场’，他可以做任何事情，其中自然也包括收拾泽利斯。
    就像是印证泽利斯的推测一样。
    系统幽幽的吐出了新的提示，红色高亮的警告字符在泽利斯的眼前跳动！不只是红色的字符，整个阿卡姆疯人院都响起了让人不悦的警报声。
    【危机：逃离阿卡姆疯人院，限时半个小时！任务成功奖励阿卡姆声望+100，任务失败：游戏结束。请玩家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摆脱困境！】
    泽利斯抖了一下，他忍不住瞥了眼他的数据，阿卡姆疯人院里他打得过谁啊？
    不是哥们？
    不就比了个中指，骂了他句傻b吗？至于么？雨果·斯特兰奇，心眼小小滴。
    泽利斯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先是将【索菲亚的暗器镯子】戴在手上作为备用武器，紧接着他把【疑似麦叔使用过的并不锋利的菜刀】挂在腰上。
    拿出了【妖刀村正】和【美国队长星状垃圾桶盖】，最后把【祖母的祝福】背在了身后。
    所谓的全副武装，不过如此。
    泽利斯刚走了一步，系统便弹出提示。
    【负重超过50，行动速度、敏捷减半。】
    泽利斯：。
    ……这系统，其实是想让他死的对吧？
    泽利斯最终放弃了【祖母的祝福】，首先是通道过于狭窄，祖母发射器的爆破物很有可能会把泽利斯自己也埋在废墟下面，而且rpg只能充当远程武器，并且是极远距离的武器。
    距离稍微近了一些，都很有可能误伤泽利斯自己。
    总之，【祖母的祝福】是不适合在阿卡姆疯人院这种室内地图使用的。
    紧接着，泽利斯又放弃了【妖刀村正】。
    这把日式的大长刀携带起来非常不方便，并且是双持武器，这意味着如果想要使用村正，他必须放弃他的美国队长星条垃圾桶盖。
    现在泽利斯的装备是，护盾垃圾桶盖，手持不锋利的菜刀，暗器镯子。

 第46章

    泽利斯非常卑鄙的将菜刀藏在垃圾桶盖下，这样可以让他多打一个偷袭的回合。
    最后，泽利斯秉承着一位调查员的好习惯，报警。
    他给迪克·格雷森和他神秘的大佬二舅都发送了短信。
    ‘99’
    泽利斯还没打完字，手机便被人打飞。
    要不是触发了盾反，泽利斯下意识的举起了盾牌挡下了这一击，恐怕他会被这一脚踹飞出去。
    手机摔在地上，后盖和电池飞出好几米远。
    与此同时，正在黑面具的帮派中笼络人心、并偷偷转移资料的杰森·陶德收到了自家小树苗的短信。
    看见‘99’这两个字，杰森·陶德思索了一下，随即宠溺的挑起一抹笑来。
    泽利斯这是在学校里学会了一些学生们经常使用的缩写流行话语便迫不及待的与自己分享了吧。
    虽然杰森·陶德已经脱离青少年的年龄很久了，但他自认为自己的内心还是很年轻的。他只是略微思索便明白了‘99’的意思，99不就是舅舅吗？
    于是杰森思考了一下，轻快的打上几个字回复泽利斯。
    杰森·陶德：应该是‘29’才对。/吐舌笑
    然后杰森便再没收到泽利斯的短信回复，过了一会儿迪克·格雷森也给他发来了消息。
    迪克·格雷森：大红，z.z管我叫舅舅了！
    附赠了一张‘99’的截图。
    毫无疑问，迪克·格雷森也收到了泽利斯的短信。
    杰森陷入了沉思，这个‘99’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另一边的泽利斯举着垃圾桶盖防备的看着眼前的病友。
    “嗨，你叫什么游戏？我们一起来做名字吧！这个名字就叫：看我需要多久才能拧断你的每一根骨头以及你什么时候才会向我求饶，我打赌你一开始就会！”那瘦削的病友痴痴地说，从他逻辑紊乱的话语中便能推测出他的精神状况。
    “斯特兰奇博士跟我说，只要我表现的好就会给我糖吃，你会帮我的对吧？”他说。
    泽利斯皱着脸，他没有想到雨果·斯特兰奇为了收拾他，甚至不惜将精神病人放出来。他瞥了眼手机的方向，希望二舅和格雷森警官能看懂他的意思。
    但泽利斯觉得这个被放出来的病友很有可能是系统放出来用于打断泽利斯报警的npc。
    在跑团里总是这样，虽然泽利斯坚持不懈的报警。但实际上，他报警的成功率只有不到十分之一，要么是手机没信号、要么是手机被神秘力量干扰、要么是手机被没收。
    总之，报警是不会让你报警的。
    显然，不是泽利斯猜测的这样。
    有更多的门锁随之弹开，病人们试探踏出了病房，朝着泽利斯投去跃跃欲试的目光。
    泽利斯郁闷了，干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准备揍他一个？这根本不合理，难道不该是大混战吗？
    泽利斯举起手中的盾牌，用盾牌顶着向他扑来的那名病人。他一边顶着病人往前跑，一边用并不锋利的菜刀扎这试图越过垃圾桶盖掐死他的病人。
    【不锋利的菜刀对精神病人a造成了3/1d4的伤害，他哀嚎一声，但没有放手，你意识到他的肚子肉很松弛且皱巴巴的、做出来的食物一定不好吃。】
    ……神经病啊！
    他到底什么时候对系统说过他对这些信息感兴趣了吗？！
    泽利斯举着垃圾桶盖对着精神病人a狠狠的砸下去。
    “肘击！肘击！肘击！”毫不客气的三肘下去后，那精神病人a终于瘫软在地上。
    【泽利斯触发了美国队长的星盾垃圾桶盖的冲刺技能，是否使用？】
    是！
    【泽利斯举起垃圾桶盖，桶盖上白色的星星给予你力量，你回忆起在电视中看到的美国队长骁勇善战的模样，冲刺！冲刺！还是他妈的冲刺！】
    【肾上腺素飙升，临时敏捷+10、体质+5、力量+5】
    信徒之眼发挥着它的作用，对泽利斯有恶意的所有人都被黑色勾勒，泽利斯能及时的避开他们并举着垃圾桶盖在走廊里横冲直撞。
    然而，他心里清楚，这样的疯狂冲刺并不能持久，他必须找到一个更为稳妥的解决办法。
    就在他稍作喘息之时，一个身形庞大、肌肉贲张的精神病人 b 从侧面冲了过来，如同一辆失控的重型卡车。
    泽利斯眼神一凛，迅速侧身，利用垃圾桶盖的边缘巧妙地挡了一下对方的攻击。
    同时他脚下发力，一个扫堂腿试图绊倒对方。但精神病人 b 只是微微一晃，便稳住了身形，反倒是泽利斯的小腿像是踢到了铁板一样疼，要不是他实在腾不出手去安抚他可怜的小腿，他非得嗷嗷叫才行。
    紧接着，精神病人b挥舞着粗壮的手臂再次扑来。
    泽利斯深知不能硬拼，他开始在走廊中迂回奔跑，试图拉开距离。
    同时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如何利用周围的环境来制衡这个强大的对手。
    【尽管泽利斯的智力只有区区3点，但他仍然非常努力的思考着制衡的方法！】
    泽利斯：……智力只有3点这一条完全可以不用说出来。
    突然，泽利斯发现前方走廊拐角有一个消防栓，计上心来。
    他故意放慢速度，引得精神病人b加速追来，在即将靠近消防栓的瞬间。
    泽利斯一个急刹车，侧身一闪，精神病人b由于惯性直直地冲向了消防栓。
    ‘砰’ 的一声闷响，精神病人b被撞得瘫倒在地。
    泽利斯长舒一口气，没有停留。
    他注意到雨果·斯特兰奇正在通过控制器关闭b区通往外部走廊上的所有大门。
    他没有过多思考，脑子里只剩下看过的成龙出演的电影画面。他果断地将手中的垃圾桶盖狠狠掷向门的方向。
    随后整个人如同一道敏捷的影子，迅速半趴在垃圾桶盖上。
    随着一阵轻微的摩擦声，他借助垃圾桶盖较小的摩擦力，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那扇即将闭合的大门飞速滑去。
    【.ra 幸运，47/50，成功！】
    【命运的天平在这一刻倾向了他，泽利斯惊险万分地成功滑到了大门的另一边！】
    几乎就在他穿过的瞬间，大门关闭，将那些疯狂的精神病人统统拦在了门后。此起彼伏的怒吼与尖叫被隔绝开来，只剩下泽利斯独自站在这暂时安全的一方天地。
    【你安全了，只是暂时的……】
    第29章
    泽利斯稍微松了口气, 但已经上头的肾上腺素仍然令他处于备战状态，他捏着垃圾桶盖的桶柄将垃圾桶盖再度举起。
    不愧是美国队长同款星盾……垃圾桶盖。
    泽利斯捏了捏有些疼痛的肩膀，刚才精神病人a踹他的时候，虽然触发了盾类手持武器自带的被动盾反, 但还是被蹭到了些许肩膀。
    如今暂时安全令他的肾上腺素略微下降, 所以他才能意识到自己的肩膀被踹中了一脚。
    不过好在系统没有提示泽利斯, 因为肩膀轻微受伤而降低灵敏度或者力量之类的相应判定。
    就在这时, 泽利斯听到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噗通、噗通、噗通。
    泽利斯刚放松下来的身体猛地再一次绷紧,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多么熟悉的感觉。
    作为一名最擅长开局120秒蹲蘑菇、等队友挨打了之后化身水蛭粘在发电机上, 开门后在门口蹲起素质吊差、游玩超过两千小时的黎明杀鸡以及吊五单边人类玩家。
    泽利斯虎躯一震。
    这是。
    这是屠夫在自己周围的提示音。
    【申请过一个聆听。】
    【.ra聆听, 47/50, 成功！】
    【泽利斯听到有锁链在地上滑动的声音，似乎是一人拖着身上沉重的锁链在行动。】
    而几乎就在聆听结束后，那人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泽利斯的视线中。
    他的身形健壮，泽利斯有一米八, 但这个男人比泽利斯还要高大, 即使隔着如此远的距离, 泽利斯也能感受到对方高大的身形，他头上被漆黑的塑料袋笼着，只露出一双深沉、漆黑的眼。
    他就这样一步一步的朝着泽利斯走过来，随着屠夫靠近，泽利斯的心跳也在一点点加剧。
    这条走廊的两侧分别是医务室和某个泽利斯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房间，房间是厚实的栅栏铁门，门牌号锈迹斑斑, 没有任何标识, 除此之外, 走廊光滑干净, 泽利斯的背后是那扇将精神病人们关在后方的铁门。
    泽利斯几乎无路可逃。
    泽利斯透过那后世的栅栏铁门观察着其中，那是个封闭、昏暗的房间，房间里放着一张躺椅，躺椅上堆叠着约束带，上方还有个巨大的、像是烫头用的仪器。
    泽利斯猛的反应过来，这里是‘治疗’那些不听话的、不稳定的病人的地方，也是那些将被误送进来或是故意送进来的正常人逼疯的地方。
    这他妈是一张电椅。
    屠夫终于看见了他的对面，走廊的另一头的黑发身影。他的眼神猛地迸发出渴望的、充满杀戮与残忍的光。他迈开腿，缓慢的、然后加速朝着泽利斯奔过来。

 第47章

    追逐音乐随之响起，伴随着心跳的鼓点。
    他妈的，燃起来了。
    泽利斯在心中吐槽，这、这对吗？虽然走的黎明杀机的路线，但好待也得给他两个窗、一块板吧。
    一条死路通道，是指望他给屠夫跪下求饶，期望屠夫能放过自己把他带去走地窖么？
    泽利斯深吸了一口气，他在脑中告诉自己。这只是抄袭了黎明杀机的游戏风格，但这并不是黎明杀机，他身揣武器，他可以反抗屠夫……这他妈是屌五人格啊？
    泽利斯突然想起来以前在b站评论区看到的关于在野外遇到老虎该如何应对的热评。
    在屠夫朝他扑来时，他一个滑铲抓住timing，随后用不锋利的菜刀给这个屠夫来个牵肠挂肚！
    完美。
    系统：……我看你是想一步到胃。
    虽然泽利斯这样想的，但这种没有任何按键操作提示的游戏还是让泽利斯有些犯怵。这意味着他得依靠自己的身体属性以及骰娘的天赐来解决这件事。
    但这条通道是封闭的，除此之外，泽利斯想不出任何办法。所以泽利斯的目光逐渐坚定起来，他迈开腿朝着屠夫奔去。
    在监控画面中目睹了这一幕的雨果咬了口洋葱圈，发出一声嘲弄的轻笑。
    没错，他是故意将泽利斯引到这边来想让这名危险的病人将他杀害，但他没想到泽利斯看起来脑子也有什么问题的样子。
    他居然朝着那病人冲了过去，难道他认为他能击败对方吗？
    这绝无可能，当初为了制服这名病人、好几个看护都身受重伤，甚至有一名看护最终因伤势过重身亡。
    老六一位身材瘦削的流浪汉又能做什么，哪怕他有一双让人发怵的眼又如何？
    他真是疯了，雨果迫不及待的凑近监控画面，眼镜反射着蓝色的光，期待的等待着那几乎残忍的一幕发生。
    泽利斯算着距离，申请过敏捷。
    但这次骰子女神显然不想再继续帮助他。
    【.ra敏捷，98/41，大失败！】
    这一刻，泽利斯的心拔凉拔凉。
    他连自己埋哪里都想好了。
    他悲愤的想，也曾潇洒纵马而行，奈何空有风骨，猝于.ra敏捷大失败，今日血撒阿卡姆，某且先行。
    他滑铲大失败导致他一个滑步，原地起飞，在空中转了少说180°，他紧闭着眼，等待着摔在地上的疼痛。
    但他的脚踝被人抓住了，所以他现在只是被人拎着一只脚踝倒挂在空中。
    他又开始走神。
    早知道今晚如此惊险，他该提前给二舅发短信，如果他死了，就给他的墓碑上刻一个复活信标。
    这样他就能从墓地里原地刷新了。
    泽利斯不知道的是，他的二舅是真的从墓地里原地刷新的。如果他真的似了并在墓地刷新，恐怕会吓死他二舅以及蝙蝠家的一大堆人。
    难道墓地是什么固定的被精神病杀死的红发男性的刷怪笼吗？
    泽利斯也没有完全在思考，他仍然没有放弃。
    精神病罪犯缠绕在腰上的锁链撞到了泽利斯的腰，这让他猛地清醒过来。
    他看向那锁链，锁链上挂着一个厚实的锁头，看起来就像是这罪犯自己用蛮力挣脱了锁逃了出来，尽管泽利斯确信绝对是雨果将他放出来的。
    泽利斯灵机一动，飞快捡起锁链和锁头，然后……
    把精神病罪犯的裤头锁了起来。
    那精神病罪犯露出一个血腥的笑，他晃了晃手中的泽利斯，他捏着泽利斯脚踝的力度几乎要将泽利斯的腿骨捏碎。
    泽利斯疼的嘶嘶直叫，他连忙打开游戏设置把痛觉关到了最低，痛觉默认是5级，最高是10级，十级是完全还原现实的疼痛。泽利斯没有动过这条设定，所以一直是5级的疼痛。
    5级都这么疼，10级岂不是得疼的他满地乱爬？
    调到一级后，疼痛明显减少，只剩下如同针刺般的疼痛。
    那精神病罪犯却还在那兴奋地嚷嚷着：“我抓住了一只兔子！” 仿佛泽利斯在他眼里就是一只待宰的可怜小兔子，只能任他玩弄。
    泽利斯在空中被倒提着，虽然暂时缓解了与屠夫的正面冲突，但他深知危险仍未解除。
    他一边求饶一边观察四周：“你知道我是什么成分，摇了我吧！”
    他拼命地扭动身体，试图挣脱屠夫的掌控。但就像精神病犯人说的，他就像一只兔子，30的力量在这屠夫面前根本不够看。
    同时，泽利斯的眼睛四处搜寻着周围可能利用的物品或环境因素。
    【.ra侦察，36/50，成功。】
    【泽利斯注意到头顶上方有一根通风管道的栅栏，似乎有些松动。】
    泽利斯心中一动，他强忍着脚踝传来的剧痛，积攒力量，然后猛地向上一蹿，用另一只脚去够那通风管道的栅栏。
    近乎是劈叉的动作疼的泽利斯嗷嗷直叫，他发誓他今天逃出去后一定去练个芭蕾舞或者与瑜伽之类的拉伸一下他柔弱的身体。
    泽利斯巨大的动作让精神病人摇晃了一下，他狠狠的朝着泽利斯拍了一下。
    泽利斯红着脸震惊的看向屠夫，我勒个清汤大老爷啊，这个屠夫拍他屁股，卧槽尼玛，太变态了。
    这他妈不会是海棠文学吧？马上就要开启抹布玩家的路线了，这个游戏它……正经吗？
    这种事情不要啊！他绝对不能留在这儿！士可杀不可辱！！！
    系统：游戏正不正经不知道，但你肯定不正经。
    于是泽利斯更加激烈的挣扎起来。经过几次尝试，他终于成功地勾住了栅栏，然后借助身体的摆动，像个灵活的猴子一样，将自己拉进了通风管道里。
    精神病人在下面愤怒地咆哮着，伸手试图抓住泽利斯，他跳起来又被猛地拽回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一瞬间，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裤头被锁在了旁边的铁门上。
    精神病人：。
    雨果·斯特兰奇：……
    到底谁才是那个精神病啊，拴别人的裤头也太恶毒了。
    泽利斯在通风管道里拼命爬行，他打开了地图。
    幸好他之前瞥了一眼阿卡姆疯人院的地图，这地图会同步于他的游戏地图，也就是说现在整个阿卡姆的结构都在泽利斯面前呈现。
    泽利斯在通风管道中快速爬行，根据地图指引，朝着距离自己最近且相对安全的出口方向前进。他深知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因为一旦雨果反应过来，肯定会派出更多人手阻拦他。
    他逃离了关押病人的楼房，但不意味着不会有其他人来阻止他。
    只要雨果告诉阿卡姆疯人院的看护人员们，泽利斯已经疯了，无论泽利斯是不是真的疯了，他们也会当泽利斯是个疯子然后倾巢出动的抓住他。
    泽利斯没有忘记企鹅人被抬出去时，那些身着白袍戴着口罩的医护人员不经意间露出来的胳膊是多么有力。
    因为企鹅人期间一直在挣扎，其中一名医护人员直接给了企鹅人一大逼斗给他扇晕了过去。
    恐怖如斯，这是医护人员吗？这是身穿白袍的打手123，防医闹有效。
    阿卡姆疯人院的通风管道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恶臭，灰尘在管道中弥漫，还有不少死去的昆虫、老鼠的尸体弥漫在管道中，墙上还有涂抹过的血迹和一些泽利斯分辨不出来的痕迹。
    很显然，正是这些东西组成了弥漫在通风管道、甚至是隐约弥漫在整个阿卡姆疯人院的臭味，只是如今泽利斯在这样狭小的环境下，这些味道变得更加明显。
    通风管道里充斥着凉意，他的膝盖摩擦传来疼痛，被精神病罪犯用力捏过的脚踝在肾上腺素下降后隐隐作痛。
    虽然他已经把疼痛级别调到了一级，但当初游戏主办方打着‘体验最真实的哥谭市，疼痛是最必不可缺的一部分’这样的名号，拒绝完全消除疼痛。
    所以细微的疼痛仍然在影响着泽利斯在通风管道里爬行，但泽利斯很兴奋。
    他玩了这么多游戏，还从未体验过如此真实的爬通风管道环境。
    天哪，庞臭。
    地图在实时为泽利斯更新，方便泽利斯寻找通往停车场的方向，纳尔在停车场等他，今天他能不能顺利从阿卡姆疯人院逃脱就看他的爬行速度了。
    此时，他发现通风管道的管壁上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符号和图案，这些符号和图案散发着一种微弱的荧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
    在【信徒之眼】的勾勒下，这些奇怪的符号和图案更是闪烁着微弱的红光。当他凝视着这些符文时，这些符文似乎化作了声音、化作了深刻在他眼前的一部分。
    【泽利斯早在接受信徒之眼那一刻便知晓世界上存在着匪夷所思的内容，所以符号与图案无法影响到泽利斯的理智。】
    泽利斯试着记录这些符号与图案。
    【泽利斯的魔法不足，无法破译这些符号与图案。需要魔力值大于或等于10。】

 第48章

    泽利斯：。
    他看了看背包中的【悔恨药水】，悔恨药水，稀释使用可以增加1点魔力，总共可以稀释5次。而直接饮用可以提升15点魔力，但有副作用。
    于是泽利斯在心中询问kp……哦不，系统：“我想问问，口水可以稀释悔恨药水吗？”
    “你是神经病吗？”系统回：“如果你能吐出一瓶子的口水的话，那么我允许。”
    泽利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开始摸背包。
    系统惊慌：你不会真想试试吧？
    它现在有些怀疑【信徒之眼】扣除了15点理智的使用要求是不是有点过头了，毕竟泽利斯的行为看起来已经是个疯子了。
    泽利斯从背包里拿出了【悔恨的药水】，他翻了下白眼，他的确不太爱走寻常路，但这不意味着他真的能恶心到吐一瓶口水来稀释悔恨的药水。
    直接使用悔恨药水是有副作用的，但关于悔恨药水的介绍上并没有明确写出副作用具体是什么。
    只是写‘鬼婆会很高兴玩坏泽利斯的脑子。’
    现在摆在泽利斯面前是一个豪赌，赌这个所谓的‘鬼婆玩坏泽利斯的脑子‘是什么意思，他能不能承受住这个代价，来阅读这个符文。
    他回忆起在游戏《博德之门3》中，鬼婆会以近乎恶意的方式实现愿望，比如梅丽娜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够复活，于是鬼婆将她的丈夫变成了食尸鬼。
    除了鬼婆完全是坏人愉悦犯外，泽利斯想不出任何关于悔恨药水可能会付出的代价。
    他知道他不应该在这些特殊的符号前浪费太多的时间，可是！任何玩过游戏的人的都会对路过的神秘符文感兴趣吧！难道真的会有人在路上看到发光的神秘符文选择离开吗！
    现实中可能为了避免麻烦拒绝接触，但这可是游戏！
    这些摆在泽利斯面前的符文就像放在猫咪面前的水杯一样，很难不去手贱碰一下。
    试试就逝世。
    泽利斯打开瓶盖，一股类似沼泽的味道扑面而来。他猛地往嘴里灌了一口悔恨的药水，酸酸甜甜、里面有些小小的类似果肉的东西会爆浆。
    泽利斯皱着眉咂咂嘴，这……这对吗？
    他得说，这悔恨药水除了闻起来有一股沼泽的味道外，其实……其实还挺好喝的，和果粒橙的味道差不多……这不会就是鬼婆做出来恐吓那些被她控制的人的吧，其实根本就不存在玩坏脑子这种说话。
    完全就是鬼婆偷偷把果汁倒进去伪装成恐怖药剂的饮料。
    就在泽利斯这个想法闪过脑子后，他猛地干呕一声。
    他的胃部好像有无数细小的手在抓挠着胃壁，它们交叠在一起像是浪花、不断攀升。
    他无声的张大了嘴，瞳孔开始涣散。他在通风管道里痛苦的蛄蛹。除了胃部火辣辣灼烧的疼痛外，其实他感受不到什么疼痛。
    他只是觉得很奇怪，他觉得自己很奇怪。
    他好像在飞，他好像在天上。但有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被抛进深海里，或是光着脚踩在巨大的蘑菇上，迎着风飘去落在滚烫的煎锅上。
    他为什么在这儿？这里好拥挤，他在巨熊的肚子里。
    泽利斯躺在通风管道里大口呼吸着，胃部的灼烧在逐渐减少，他开始习惯这种感觉，思路重新变得清晰起来。
    他想起，他在阿卡姆疯人院里，这里不是什么巨熊的肚子，这里是阿卡姆疯人院的通风管道。
    他为什么要来通风管道来着？不对……不是，他为什么要来阿卡姆疯人院？他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出现在阿卡姆疯人院的原因，就更别提出现在通风管道的事儿了。
    泽利斯努力想要回忆起来，他想要回忆这一切发生的过程，却只能感觉到脑袋里像是有一团乱麻，越是挣扎，记忆就越是模糊。
    他的目光扫过面前被印刻在墙壁上的符文。
    突然属于玩家强大的掠夺本能令他记起来，他要喝悔恨的药水提升魔力，然后查清这个符文代表的含义。
    泽利斯拿着手中的悔恨药水，他猛地灌了一口，酸酸甜甜、像果粒橙，然后一头栽倒在通风管道里。
    2分钟后，他从通风管道里爬起来。
    他开始思考，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阿卡姆疯人院的通风管道。
    紧接着，他注意到了墙壁上的符文，他想起来他要喝悔恨药水提升魔力理解符文。
    他猛灌一口，诶，是果粒橙，倒在地上。
    随后，他又爬起来，他摇了摇手中的果粒……悔恨药水。
    ‘啊？这是什么？果粒橙，喝一口。’
    ‘啊？这是什么？果粒橙，喝一口。’
    ‘啊？这是什么？果粒橙，喝一口。’
    ‘啊？这是什么？果粒橙，喝一口。’
    ……
    二十分钟后，泽利斯再次爬了起来。他愣愣的半跪在地上，开始思考，为什么他觉得这一切都似曾相似，他怎么感觉这一切多经历过，就像被困在了盗梦空间一样，一层又一层。
    他记得他来阿卡姆疯人院……但完全想不起来是为什么来的。
    泽利斯的目光扫到了墙壁上的符文，他的眉头皱起来，他得喝悔恨的药水把魔力拉上去然后破译这符文的内容。
    泽利斯慢吞吞的打开了背包，准备取出悔恨的药水，他的目光扫过背包格子，随即一愣。
    他那么大三瓶悔恨药水呢？谁把手伸进他的背包里了！
    起杀心了。
    泽利斯眼神狠厉，他决不允许有任何人敢从他手上抢东西。
    他要杀了那人的大爸。
    泽利斯扫到了头像下面的buff栏。
    除去阴间滤镜buff外，他的头像下面又多了几个buff。
    【debuff1：记忆错乱，过去的回忆与当下的情景混淆，泽利斯忘记了自己？？来到阿卡姆疯人院，？？在？？，他必须？？？，然后？？？】
    【debuff2：易怒。泽利斯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邪恶的、充满破坏欲的泽利斯在他体内觉醒，他会引诱泽利斯做出疯狂暴怒的行为。】
    泽利斯嗤之以鼻，这个debuff完全是无稽之谈。
    他根本没觉得自己有多么容易被激怒，他依然是那冷静的自己。
    【debuff3：幻觉。泽利斯的眼前被一片诡异的幻想笼罩，他看到自己最恐惧的场景在不断循环播放，但有一会儿他又觉得自己生活在仙境之中。这些幻象如此真实，以至于泽利斯难以辨别现实与虚幻。】
    泽拉斯怀疑的看了眼面前漆黑脏兮兮的通风管道，和他记忆中的没什么区别啊？
    第30章
    泽利斯看了眼自己如今足足有45点的魔力, 他意识到，他刚才在记忆混乱的过程中恐怕把三瓶果粒……悔恨的药水喝完了。
    他嘟哝着揉了揉黑色的头发，好吧，他现在知道他头上的上个debuff是怎么来的, 不过好消息是debuff都是临时的, 并不是永久生效。
    如果这三个debuff是永久生效, 那么泽利斯绝对会在哥谭市成为人见人打的疯子。
    泽利斯不再想以后的事情, 他看向墙面上的神秘符号与图案, 他这时才反应过来, 周围铁制的通风管道已经变成了像石墙般的材质。
    如今拥有45魔力的泽利斯可以轻松的破译这些符号和图案, 他凝神一看, 只见那些符文上的内容是——
    ‘我本是韦恩集团的董事长，却被诡计多端的奸人所害！亲信弃我！家人逐我！甚至清空我的股份，变卖我的家产，将我送到阿卡姆疯人院！重来一生, 我只想夺回我失去的一切！今天肯德基疯狂星期四, v我50聆听我的复仇计划！’
    泽利斯：。
    我杀你大爸！！！
    这一刻泽利斯终于感受到了debuff易怒的存在, 此时此刻他只想杀到游戏制作组咖喱，用他们的人头血祭疯狂星期四！
    【恭喜玩家寻找到制作组留下的神秘彩蛋！】
    【玩家所有属性+5，布鲁斯韦恩好感度+5，哥谭好感度+5，金币+100，阿卡姆疯人院声望+100，目前等级：4（尊敬）】
    ……他立刻撤回他要杀了制作组大爸的那条心理活动, 制作组大大滴好人啊！这样的彩蛋建议加大力度, 再来点！
    呃？布鲁斯·韦恩？为什么布鲁斯·韦恩的好感度涨了5点, 不会布鲁斯·韦恩就是这个被奸人所害, 被困阿卡姆疯人院想吃疯狂星期4的韦恩集团董事长吧？
    【你破解了隐藏在阿卡姆疯人院的神秘符文、这些符文中的力量涌入你的身体，女巫们曾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与死亡的迫降中一笔一笔刻下了这些符文，你不知道她们花费了多长时间才能做到，这是过去女巫们所残留的力量与怨念。】
    【隐约中你听见女巫们在你耳边低语，夹杂着火焰燃烧的哀嚎，她们低吟着向你道谢，她们终于自由了。】
    “她们终于自由了……” 泽利斯轻声重复着系统提示里的这句话，心中涌起一丝感慨。
    他不知道女巫们曾经经历了怎样的苦难，才会留下如此饱含力量与怨念的符文。但此刻，他却因机缘巧合承接了这份力量，也算是一种别样的缘分吧。

 第49章

    泽利斯：所以这符文到底有什么力量？
    【玩家获得成就‘阿卡姆继承者’目前仅有百分之0.00001的玩家解锁了该成就！准确的说，您是唯一个解锁了该成就的玩家呢！毕竟像你这样开服一周不到就把自己弄进了阿卡姆疯人院的玩家还是第一个呢。】
    【玩家解锁称号‘阿卡姆之子’，携带该称号时，所有阵营为阿卡姆疯人院的npc对你的好感度皆为‘友好’，同时由于玩家在阿卡姆疯人院的声望已经达到了‘尊敬’，阿卡姆疯人院的地下室已标记为玩家所有。】
    泽利斯欣喜若狂，卧槽，这绝对是他玩这个游戏目前来说最爽的一个部分了。
    因为哥谭市的十个罪犯里九个都来自阿卡姆疯人院，虽然他们离开阿卡姆疯人院后成立了属于自己的帮派与势力，但他们的根终究是在阿卡姆疯人院。
    他们都是从阿卡姆疯人院毕业的优秀学生，做人不能忘本。
    哪怕是穷凶极恶的罪犯也不会忘记这一点，何况哥谭市虽然是美国年度评选最烂的城市之一，但哥谭人们还是有一个非常统一的优点。
    那就是忠诚。
    他们对待哥谭市非常忠诚。
    阿卡姆疯人院的优秀毕业生也非常忠诚，对待哥谭，对待阿卡姆。
    也就意味着，现在哥谭市的绝大多数罪犯，只要阵营标有‘阿卡姆疯人院’标识，哪怕之后还有其他帮派的标识，他们对泽利斯的好感度也是默认为‘友好。’
    是友好的绿名！
    爽了。
    泽利斯思考了一下要不要去看看阿卡姆疯人院的地下室，地图上已经为他标注出了地下室的位置。当一个地区的声望达到尊敬时，游戏便会将该地区划分出一个地标作为玩家所有。
    阿卡姆疯人院内属于玩家的地标是阿卡姆疯人院的地下室，如今泽利斯也是在这阿卡姆疯人院内有了一席之地的人。
    最终，泽利斯还是决定先离开阿卡姆疯人院。雨果·斯特兰奇还在到处叫人抓他呢。
    泽利斯顺着地图的指引顺利的爬出了通风管道。巡逻和排查的大灯闪烁着，警报的鸣笛声尖锐而刺耳，这是阿卡姆疯人院的病人们越狱后疯人院会发出的警报。
    听着这刺耳的声音，泽利斯只想两锤子敲烂喇叭。
    他想，他要怎么离开阿卡姆疯人院来着？他记得应该……呃，算了他根本记不住，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刚走了一步，便看见从天上垂落下来的密密麻麻的滚动的代码。
    这些代码毫无疑问都是红色的。
    泽利斯面如土色的退后半步，他一定是在做噩梦。
    否则他怎么会看见这么多的报错代码从天上掉下来。
    他紧闭双眼，试图凭借意志力去驱散眼前这荒诞又恐怖的景象，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这都是假的，你忘了吗？你已经从大学毕业了，以及你的专业是法医，虽然之前是干计算机转专业，并且专业跨度有点大，但你已经不用敲代码了，这些一定是假的！”
    过了好一会儿，他缓缓睁开眼睛，可那些密密麻麻的红色报错代码依旧在眼前滚动着，丝毫没有消失的迹象。泽利斯面无表情的想，这是debuff产幻的效果。
    什么分不清虚实，这显然是可以被区分的。
    他伸手向最近的那一串代码摸去，与此同时，代码飞速变化组成了蝙蝠侠的脸，他用手指着泽利斯，对泽利斯说：“滚出我的哥谭！”
    那电子蝙蝠侠似乎察觉到了泽利斯的恐惧，发出了一阵刺耳的、类似电流声的冷笑，然后缓缓朝着泽利斯挪动过来，每移动一步，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更加冰冷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泽利斯深吸了一口气，想出了应对的方法。
    他猛地往地上一躺，闭上眼睛不动了。
    “遇事不决睡大觉。”
    只要睡着了，系统就会将他自动刷新到公寓的沙发上。
    系统：……我吗？
    正随蝙蝠侠一同执行夜巡的罗宾打了个喷嚏，他磨了磨后槽牙，决定夜巡结束回到庄园后把提姆·德雷克揍一顿。
    提姆打了个喷嚏，他绷直了背脊。感觉……达米安·韦恩一会儿回来后要揍他。
    过了一会儿那声音终于安静下来，泽利斯悄悄的睁开眼，周围的代码已经散去，幻觉消失了。
    泽利斯站起来，他环顾四周，他仍然在阿卡姆疯人院里，他在阿卡姆疯人院的停车场，他隐约想起来了，好像……他让什么人在停车场等他来着。
    可这停车场只是孤零零的停着几辆阿卡姆疯人院用于运送病人的白色面包车，哪怕泽利斯现在记忆错乱，但他也知道这些绝对不是接应自己的车。
    他一边走，一边在脑海中拼凑着支离破碎的记忆，试图想起那个本应在停车场接应自己的人到底是谁，可思绪就像是一团乱麻，越是努力去梳理，却越是混乱。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在他看来，背叛的事实已然成立，而背叛者必须要付出代价。
    他心中顿时涌上一阵杀意。
    虽然他不知道那人是谁，但居然背叛了他们之间的契约，那就该杀！
    泽利斯目光阴郁的看向阿卡姆疯人院三栋建筑中其中一栋发光建筑的房间，他脚踝的刺痛、膝盖磨损的疼痛，还有今晚的所有遭遇都让他心中燃烧着一团无形的火焰，这些火焰化作了愤怒燃烧着泽利斯的内心。
    他立刻在地图中找到了被他目光审视着的那间房的名字。
    ‘院长室。’
    院长室是吧，雨果·斯特兰奇就在里面是吧。
    他今晚本该美好的刷撬锁的点数，却因为这个见了鬼的雨果·斯特兰奇遭了罪。
    他从背包中拿出【祖母的祝福】，炮身冰凉的触感并未让泽利斯冷静半分，泽利斯神色冷郁的看向院长室的方向，漆黑的头发反射不了周围任何的光，猩红的眼眸里充斥着因怒火燃烧的腐坏。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心中的杀意愈发浓烈。
    开玩笑，他可是第四天灾，屠一个搞他的反派npc难道还有什么心理负担吗？完全没有哦。
    他举起手中的【祖母的祝福】对准那方向，开始念招式发动词。
    “从小我的祖母便告诉我，沉默是一个男人最好的装饰。”
    随着扳机被扣下，那枚凝聚着祖母飘洋过海德沉甸甸爱意的 rpg 炮弹呼啸而出。
    拖着一道炽热的尾焰，如同一头愤怒的火兽朝着院长室的方向迅猛冲去。
    炮弹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所过之处仿佛连空间都被灼烧得微微扭曲。
    ‘轰！’ 的一声巨响，炮弹精准地击中了院长室。
    刹那间，火光冲天，强烈的爆炸冲击力携带着滚滚浓烟向四周肆虐扩散。
    院长室的墙壁被炸出了一个巨大的豁口，碎石、木屑以及各种杂物被炸得四处飞溅，原本坚固的房间瞬间变得一片狼藉。
    【泽利斯使用祖母的祝福对阿卡姆疯人院的外墙造成了 12+2/5d8+2的伤害！】
    泽利斯不知道这一炮对雨果·斯特兰奇德效果如何，但他猜雨果·斯特兰奇肯定没死。
    因为如果泽利斯的这一炮杀死了雨果·斯特兰奇，那于情于理都该跳出一个击杀特效。
    他站在原地，目光冷漠地看着那爆炸的火光，脸上满是因破坏而满目兴奋德笑容。他手中的武器还冒着淡淡的青烟，他像是吹枪口一样将炮口指向自己，然后轻轻吸了一口。
    他猛地咳嗽一声，从鼻子里喷出白烟。他艰难的将炮口远离自己，这烟劲儿够大，这一口下去，他感觉自己的肺部全是浓烟滚滚。
    雨果·斯特兰奇觉得今天一定是自己的倒霉日。
    他今晚本来什么也不打算做的，他也不是每个晚上都有心情去折腾临时工。今晚是球赛之夜，他已经换上了球服，烤好了爆米花，戴上了应援小帽子，准备在电视前坐一晚上的。
    他只是例行去监控室检查了一下病房的情况，作为阿卡姆疯人院的院长，他曾经建立了阿卡姆之城，甚至连蝙蝠侠都不知道他曾将阿卡姆疯人院的病人当作自己的实验对象。
    总之，作为一个坏人。他混得还是很不错的，他在这个阿卡姆疯人院中是大家长一般的身份，毕竟是他在管理着其他所有罪犯。
    但当他在监控里看到泽利斯在挨个撬锁时，他还是有一丢丢心慌的。他以为这是某个帮派派来救人的，结果看见泽利斯非常卑鄙的撬开门后又轻轻关上，绝不给任何人逃跑机会的模样。
    雨果顿时明白，泽利斯这是在拿阿卡姆疯人院的病房门练撬锁呢。
    雨果这能忍？包不能忍啊！这都骑到他头上来了。
    于是雨果便将一部分精神病人放出来收拾泽利斯，却没想到泽利斯身手利落翻进了通风管道里，但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他把那名精神病人的裤头锁住了。
    雨果不得不调动医护人员去为那名病人解开裤头，那名精神病人的狂躁症和暴力倾向非常严重，医护人员被打趴了好几个才最终为那名病人解开锁上的裤头并将他送回病房。

 第50章

    眼见泽利斯已经通过通风管道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雨果便决定放过他。毕竟要彻查通风管道的路线需要找到布线图还得时时刻刻守着监控室，那会耽误他看球赛的。
    于是雨果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视，烤上小饼干准备度过美好的今晚，就在他去开烤箱时，一枚炮弹以雷霆之势击碎了他的墙壁，连同他的电视、他的爆米花、他的烤箱以及他都被埋在了废墟之下。
    雨果：6
    泽利斯冷冷的瞥了那方向一眼，转身准备离开阿卡姆疯人院。
    却恰逢另一波人听见了这动静冲进阿卡姆疯人院内，他们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身穿阿卡姆疯人院护工服的泽利斯，也看见了泽利斯手中还在冒烟的rpg。
    他们身着黑色的西装，手持枪械。显然并不是阿卡姆疯人院的员工。
    他们并未将枪口指向泽利斯，光是看见泽利斯手中的rpg以及那栋仍然在燃烧的豁口，他们便知道这人应该是其他的帮派势力。
    本有暴徒想直接开枪杀死泽利斯，却被带头的那人伸手拦下。
    “你知道企鹅人的病房在哪儿吗？”带头的那人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问。
    泽利斯眸子闪了闪，他当然知道企鹅人的病房在哪里，毕竟刚才就是他把企鹅人给吓进了重症监护室。
    “我知道。”泽利斯慢吞吞地说：“但你们现在找不到他的。”
    “你是什么意思？”那人眼神犀利的看向泽利斯。
    “字面上的意思，他这会儿在重症监护室里。”泽利斯语气平静地说。
    “谁把老大弄进重症监护室里了。”带头那人身后的一名暴徒气冲冲地说。
    企鹅人算不上一名合格的领袖，但他绝对是一位英明的领袖。他带领着企鹅人帮坐拥整个钻石区、还拿捏着哥谭市绝大部分区域的黑色交易，虽然在自保的情况下绝对会抛弃手下，但他对手下其实非常不错。
    所以企鹅帮内的绝大多数成员都非常的尊敬和爱戴企鹅人。
    听到企鹅人在阿卡姆疯人院被欺负，这些当马仔的怎么能接受。
    泽利斯冷静地胡说：“我不知道，我是今天才来的。好像是有人撬病房锁吓企鹅人，应该是雨果·斯特兰奇干了什么吧，你们知道的，那逼心理很阴暗。”
    听了泽利斯的话，暴徒们一个个义愤填膺地说要冲上去给企鹅人报仇。
    “不用了，你们带企鹅人走吧。”泽利斯云淡风轻地说：“我已经给过雨果·斯特兰奇教训了。”
    闭口不提那个撬锁的人就是自己。
    带头的那人打量着泽利斯，眼底划过赞赏，像泽利斯这样能毫不犹豫、毫无顾忌的对雨果·斯特兰奇开炮的人很少了。
    这双眼睛，这双哪怕是他这样时常奔赴于各个战场的狠人也在第一眼时稍有畏惧。
    眼前的年轻人是个敢做事儿的狠人。
    “你叫什么名字？”带头的男人问。
    带头的男人是企鹅人的心腹，早在企鹅人仍然是法尔科内家族的司机时他便一直跟随在企鹅人身边，也是少数知道企鹅人过去却没有被企鹅人杀掉的人。
    他虽然心狠手辣，却救过企鹅人好几次命。而他还有另一个优点，那就是看人很准。
    他看着泽利斯，便明白这人必定会成就一番大事业，倒不如拉到他们的帮派之中。
    泽利斯耸肩：“你可以去问你们的头儿。”
    带头的男人立刻明了泽利斯的意思，给雨果·斯特兰奇的一炮恐怕是眼前红眸的青年的投名状。他招呼手下为泽利斯让出一条路来。
    泽利斯不知道男人在想什么，但他确实要离开阿卡姆疯人院了。
    他在西装暴徒们的注视下扛着祖母的祝福离开了案发现场。
    阿卡姆疯人院的大门紧闭着，门卫亭没有人，门卫恐怕早就在警报拉响的那瞬间便逃之夭夭了。
    泽利斯胸腔中那股怒气再次升起，他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走向大门。
    那大门紧闭着，旁边有一个电子门禁系统，泽利斯皱了皱眉，思索片刻后，他从门卫亭里薅起防爆锤，朝着门禁狠狠砸去。
    【泽利斯获得道具：阿卡姆防爆锤，造成1d6的伤害。】
    【介绍：来自阿卡姆疯人院的统一装备，其实没什么卵用，现在是热兵器时代，除了某些个爱装逼的，谁还用近战武器？此刻，罗宾们打了个喷嚏。】
    “哐当” 一声，门禁被砸出了一个凹坑，不过并没有损坏到能打开的程度。
    “80！80！80！”
    泽利斯眼神一凛，再次举起防爆锤，一下又一下地砸着，每一下都带着他满心的怒火。终于，在一阵火花四溅后，门禁系统不堪重负，“滋滋” 几声短路了，大门缓缓打开。
    泽利斯将防爆锤收入囊中，紧接着在门卫亭里搜刮一番，他刚才可没有错过在信徒之眼中被勾勒为金色的可搜刮战利品。
    他如今的魔力足够50，信徒之眼看的越发清晰。不再是像之前一样勾勒出有可搜刮战利品的地方，而是直接将战利品的形状勾勒出来，这样泽利斯可以轻易的区分出是什么东西。
    他拿走了一把阿卡姆疯人院的钥匙，然后将里面没吃完的半盒饼干以及几根烟、一个破叉子和二十美金全部拿走。
    泽利斯是那种酷爱收集垃圾的玩家，尽管他知道这其中绝大多数东西都一文不值，纯粹是垃圾。
    泽利斯刚走出阿卡姆疯人院，便看到在他视线中遥远的地方，勾勒出的明显的金光。
    非常大一个。
    泽利斯立刻朝着那方向奔去，那东西在泽利斯的面前终于显露了真身。
    那是两匹闪闪发光的独角兽拉着一辆南瓜车，整个车都闪闪发光。
    泽利斯倒吸了口气，他第一反应是他产生幻觉了。两匹独角兽扬了扬蹄子，用鼻子朝着泽利斯喷了喷气。
    他死死的盯着那‘按f键撬锁’这几个字，然后好不犹豫的掏出了他的勺子，如今他的勺子经过几次使用升级后，已经变成了很结实的铁勺子。
    但这显然不影响他撬锁。
    【.ra撬锁，21/60，优势骰！成功！】
    泽利斯完全没有思考为什么他会在撬南瓜车的时候获得一个优势骰，他在想，这样一个超级大的南瓜可以吃很久吧？
    【独角兽、南瓜车怎么可能是幻觉呢，拜托，这里可是哥谭啊！在哥谭市哪怕是布鲁斯·韦恩向蝙蝠侠高调求婚都是合理的！】
    伴随着咔哒一声，南瓜车的门在泽利斯面前弹开，向上弹开的，还挺智能。
    只见南瓜车里坐着一个蝙蝠侠和一位罗宾，他们正以某种难以描述的表情看着泽利斯。
    泽利斯后退半步，哈哈，他怎么会做这种噩梦，南瓜车里装的是蝙蝠侠和罗宾这种事，怎么看也不可能吧。
    第31章
    南瓜车内, 蝙蝠侠握着类似方向盘的东西，蓝眼冷厉的盯着泽利斯，而在他的旁边，一个几乎被蝙蝠侠高大的身影完全覆盖的罗宾正探头看泽利斯, 两人的目光都与友好这两个字没有任何关联。
    就像两只盯上了猎物的大猫, 一蓝一绿两双眼眸幽幽地盯着泽利斯, 蝙蝠侠看起来随时都会跳出来抓着他的领子把他摁在墙壁上, 左右左右殴打。
    而罗宾呢……额, 罗宾也能跳起来抱住他的腿。
    泽利斯握着南瓜车的门把手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轻轻将南瓜车门给盖上。
    “私密马赛, 打扰了捏。”
    假装自己没有惊扰过蝙蝠侠, 也假装自己从没来过。
    当南瓜门在泽利斯面前合上后，泽利斯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
    泽利斯越想越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愤怒的情绪在体内不断翻涌, 仿佛要冲破胸膛喷涌而出。他在原地来回踱步, 每一步都带着重重的力道, 像是要把心底的愤懑都通过脚步宣泄在这地面上。
    他满目阴沉，他想不明白，蝙蝠车已经是蝙蝠侠的所属物了，为什么连南瓜车也应该是蝙蝠侠所有？这公平吗？这公正吗！
    南瓜车和蝙蝠侠黑漆漆的调性符合吗？一点都不符合！独角兽又和蝙蝠侠搭配合适了吗？包不合适的！
    蝙蝠侠为什么总能弄到这些东西！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而变得煞白，手臂上的青筋也根根暴起，仿佛随时都会因为这压抑不住的怒火而炸裂开来。
    那闪着红光的 “易怒” debuff 像是在火上浇油一般, 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 让他的思维愈发混乱, 脑海中只剩下对蝙蝠侠那随处刷新的被动, 以及对方总能得到好东西的怨念。
    这么大个东西在信徒之眼下呈现耀眼的金色，不就是在告诉玩家，这个东西玩家应该拿走吗！结果又又又又是蝙蝠侠的物品！
    他总觉得他和蝙蝠侠的关系应该没这么简单，否则他本该对蝙蝠侠感到愤怒，为什么现在心底除了愤怒外还有对蝙蝠侠的警惕以及一些尴尬？

 第51章

    但处在deufff‘记忆混乱’中的泽利斯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凭什么啊！我首充也充了6块钱的啊。” 泽利斯咬牙切齿地嘟囔着，眼中跳动着怒意的光芒。
    他隐约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态很危险，可那不断攀升的愤怒已经彻底占据了他的理智，让他根本无暇去思考其他。
    他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泽利斯猛地一拳砸向旁边的南瓜车上，“砰” 的一声巨响。
    他想象中的画面应该是南瓜车被他一拳锤爆，哪怕不是锤爆也应该留下一个含有他拳印罪证的痕迹，代表他干过这件事。
    事实却是，‘砰’的一声巨响来自他可怜的拳头。
    泽利斯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可怜的手指，关节处渗出血珠。他‘嗷’的叫了一声，捂住了自己可怜的手。
    【泽利斯的右手受伤，接下来所有巧手类判定成功几率减半。】
    泽利斯抱着自己受伤的手，幽幽的看了眼那辆南瓜车，这是什么品种的南瓜？比他的手骨都硬。
    这对吗？
    泽利斯现在怀疑这是蝙蝠侠钓鱼执法的一部分，故意伪装成南瓜车吸引罪犯过来，然后冲一下年末的业绩。
    在疼痛的驱使下，泽利斯彻底冷静了下来，眼前的南瓜正发生着匪夷所思的一幕，它就像是一块融化的蛋糕或是黄油，黄色的外壳在逐渐脱落堆积起来，看起来有几分油腻腻的。
    泽利斯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原来他这么牛逼吗？居然一拳给南瓜干融了。
    难道说，当他的魔力值达到50后，他使用愤怒的一拳便会将魔力全部导入手掌中，再借由物理接触打出去？
    卧槽……这样一看的话。
    他强的可怕啊！
    然而事实证明，是泽利斯想得太多了。
    那南瓜外壳脱落后，显露了里面真实的模样。
    漆黑的装甲外壳，流线型的车身，磨砂的质感，在暗夜中相当低调，却在被人发现后便难以让人移开视线，它是蝙蝠侠的座驾，陪伴着蝙蝠侠闯过了一次又一次绝地的危机。
    而那些融化的南瓜也在地上消失不见。
    泽利斯猛地意识到，这特么是debuff‘幻觉’所带来的负面影响。
    泽利斯嘴角抽了一下，他就说嘛，哥谭市怎么会突然出现一辆南瓜车，难道哥谭市还有灰姑娘吗？
    ‘灰’姑娘还差不多，指在灰色地带扛着ak、叼着烟突突敌人的姑娘。这样的灰姑娘不该坐南瓜车，应该做坦克车。
    泽利斯思考着，那么刚才他看见的蝙蝠侠和罗宾应该也是幻觉。
    否则，蝙蝠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跳出来哐哐揍他，这就不符合蝙蝠侠的人设。
    毕竟自己这会儿是老六，又不是泽利斯，如果是泽利斯的话，蝙蝠侠可能还要犹豫几秒钟……诶？为什么如果自己是泽利斯的状态，蝙蝠侠会犹豫来着？
    不记得了捏。
    泽利斯挠了挠，轻松的将蝙蝠车扒拉开了。
    他刚才没有把门合紧，本来是想等一波罗宾和蝙蝠侠离开后偷偷上车的。
    正好不需要再过一次撬锁。
    车门打开，正如泽利斯所料，驾驶座和副驾驶座都空空的，根本没有刚才泽利斯看到的蝙蝠侠或是罗宾。
    泽利斯的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兴奋，他熟练地系好安全带，灯光自动亮起、轻轻踩下油门，蝙蝠车就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缓缓启动，那低沉的嗡鸣声仿佛是在回应着他的热情，又像是在为即将开启的 “速度与激情” 之旅奏响前奏。
    他兴奋的对蝙蝠车低声说：“两天不见，想我了吗。”
    蝙蝠车维持着嗡鸣，泽利斯就当作它也想自己了。
    他和蝙蝠车有一个奔向远方的约会，他们要上演一场速度与激情。
    车窗外的景物开始快速倒退，泽利斯感受着风驰电掣般的速度，爽到爆。蝙蝠车的手感是极佳的，上次他偷偷开了一次，哪怕是很慢的速度也给他爽到了。
    现在泽利斯头上的易怒debuff仍然闪闪发光，这令泽利斯心中总是有一股冲动，难道有任何人能拒绝开一辆黑色的装甲车吗？尤其是当它的名字叫‘蝙蝠车’的时候。
    泽利斯一边操控着方向盘，灵活地避开路上的其他车辆，一边大声呼喊着：“哈哈，爽到爆！！”
    那声音在车厢内回荡，混合着引擎的轰鸣声，奏响了一曲独特的乐章。
    蝙蝠车在公路上呼啸而过，带起一阵狂风，扬起的尘土在车后形成了一条长长的尾巴。
    泽利斯不断加速，仪表盘上的指针飞速转动，速度越来越快，他的心跳也随之加速，那种极致的刺激感让他沉醉其中。
    【泽利斯对蝙蝠车的驾驶熟练度+5％】
    另一边，本来是把今天抓住的精神病罪犯送进阿卡姆疯人院的蝙蝠侠和罗宾看见了阿卡姆疯人院中的动乱，自然不会置之不理。
    当一发炮鸣响起，点燃了阿卡姆疯人院的某栋建筑。
    随之而来是一帮穿黑西装，胸口别着金属企鹅徽章的暴徒冲了进来。
    蝙蝠侠当即意识到，是企鹅人的手下来救人了，但不知道雨果·斯特兰奇又怎么惹到了他们，才招来了这一炮rpg。
    蝙蝠侠和罗宾第一时间赶到那燃烧着的办公室，从废墟中将奄奄一息、但仍然还有一口气的雨果·斯特兰奇给挖了出来。
    蝙蝠侠把斯特兰奇丢给罗宾，罗宾伸手轻松接住了这个比自己高大许多的人。
    “罗宾，你带着斯特兰奇回到蝙蝠车上。”蝙蝠侠下达命令，他要启用二级指令封锁阿卡姆疯人院，防止任何病人逃脱。
    然后他会在这里进行一场恶战。
    罗宾需要先回去驻守门口，将每一名漏网之鱼都赶回他们该去的地方，同时也要防止其他势力或是增援到来。
    蝙蝠侠打开院长室下方的某个按钮，连雨果·斯特兰奇都不知道这里还有个隐藏按钮。
    蝙蝠侠藏在头盔下的眉头紧皱着，他不明白，为什么阿卡姆疯人院的地下空间打开了。阿卡姆疯人院下方有两个地下室，一个是属于阿卡姆疯人院本身的地下室。
    这是近乎所有人都知道的存在，用于堆积一些器材、药品。前两任院长也曾用地下室来对精神病人做一些违法实验，之后被揭发举报后……准确的说是被蝙蝠侠知道后，揍了一顿送进了黑门监狱。
    地下室现在便用于堆积器材和药品。
    蝙蝠侠怎么会不知道雨果·斯特兰奇背地里也在搞一些小动作呢？当初弄出来的阿卡姆之城事件可没少让蝙蝠家族折腾，只是雨果的行为还算不上非常过分。
    最重要的是，雨果的大部分行为都被蝙蝠侠掌握着。这让蝙蝠侠收拾起雨果·斯特兰奇变得较为轻松，所以蝙蝠侠对雨果·斯特兰奇的一些小动作只是睁只眼闭只眼。
    蝙蝠侠并不知道雨果·斯特兰奇对待夜间临时护工做过的事。
    至于阿卡姆疯人院的另一个地下室，那是蝙蝠洞的据点之一，准确的说，是蝙蝠侠的据点之一。
    因为除了蝙蝠侠外，目前还没有任何蝙蝠家族的成员来过这里。
    这个世界、超级英雄、蝙蝠侠总是在遭遇各种各样的事件，并不是所有时间段，世界都像现在这般平和，别误会，不是指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点灾难、或是没有罪犯在捣乱。
    只是相较外星人入侵、反派要统治世界、超级英雄们被压着打的情况来看，现在是正义略胜一筹。
    之前，蝙蝠侠也有被逼到过绝境的时候，次数其实并不少。在哥谭市被称作无主之地的那段时间，混乱取代规则成为哥谭市的新秩序。
    人们说蝙蝠侠已经离开了哥谭市，绝望的人们认为蝙蝠侠再也不会拯救他们。还有人觉得蝙蝠侠已经死在某个旮旯角了，就像他应得的那样。
    但实际上，蝙蝠侠没有死，也没有离开哥谭市。
    就像当时仍然坐在轮椅上的芭芭拉选择占领韦恩钟塔收买孤儿干情报那行一样，蝙蝠侠将阿卡姆疯人院下层改造出了一个空间，作为临时的蝙蝠洞。
    他在那蝙蝠洞中没有与任何人联系，只是调整装备、记录和分析每个区域的犯罪情况。
    然后他再次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挨个击败每个街区的领头罪犯，并让他们为自己服务，最终成功再次统一了哥谭市，规则再次浮于白日。
    之后蝙蝠侠再也没有来过阿卡姆疯人院下方的那座小蝙蝠洞，但这里的设备一直是完好的，作为蝙蝠侠应对突如其来危机的秘密要塞。
    可今天却莫名其妙的打开了。
    蝙蝠侠眼底划过一丝暗光，他走下楼梯，仔细检查着机关。
    有人发现了他的秘密基地？可蝙蝠侠刚才通过按钮，并未察觉到有任何人入侵，也没有任何人的访问记录被登记在案。
    是个意外？是由于阿卡姆疯人院长期湿冷导致的电线短路？还是说有人不小心触碰到了打开地下室的机关？

 第52章

    蝙蝠侠不得而知，因为他查询不到任何记忆。
    就像是有一位幽灵潜入了他的秘密蝙蝠洞一样。
    “怎么了蝙蝠侠？你为什么站在这里发呆？”罗宾询问。
    蝙蝠侠猛地回头，只见罗宾扛着雨果·斯特兰奇站在他身后两米的位置，雨果·斯特兰奇的头还磕在其中一节台阶上。
    蝙蝠侠的目光顺着台阶向上看去，台阶上还有残留的、没有干涸的血迹。
    ……显然是罗宾干的。
    “你不该这么做。”蝙蝠侠沉声说。
    罗宾无所谓的耸耸肩道：“没事，咱们哥谭市的罪犯主打一个命硬，这点小伤，雨果·斯特兰奇才不会死呢。”
    蝙蝠侠蓝灰色的眼眸一瞬不眨地凝视着罗宾，然后他说：“不，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把血迹弄得到处都是，那么企鹅人的手下便会因此找到我们的踪迹。”
    蝙蝠侠对哥谭市罪犯的命硬可是深有体会的，他知道这些混球们的命有多硬，哪怕你把他们打到濒死，哪怕急救室突发停电，他们也能自发抢救成功。
    就像是死神来了想要带走这些罪犯，都得挨罪犯两拳一样的命令。
    所以蝙蝠侠从不担心罗宾粗暴的对待雨果·斯特兰奇会导致什么意外，说白了管蝙蝠侠屁事，又不是他炸的雨果·斯特兰奇。
    罗宾撇了撇嘴，没说话。
    蝙蝠侠继续：“现在，我需要你回到蝙蝠车。”
    罗宾没动，蝙蝠侠微微眯起眼道：“now！”
    罗宾终于不甘不愿的挪动着脚步走了，他扛着斯特兰奇快速爬上楼，斯特兰奇的头因此磕了好几下，这十几次下来，斯特兰奇哪怕醒过来也会发现自己变成了扁头。
    当罗宾拖着斯特兰奇终于来到他们停放蝙蝠车的位置时，他陷入了沉思。
    小小的罗宾站在大大的街口，开始头脑风暴。
    首先他的记忆出错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因为每次他们送罪犯来阿卡姆疯人院时都会把车停在这里。
    那么问题来了，他们那么大个蝙蝠车呢？
    他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地面，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比如车辙印或者其他什么可疑的迹象，非常明显的车辙盖过了他们来时的路，有几分凌乱。
    罗宾站起身来，双手抱胸，目光投向街口的各个方向，心里琢磨着各种可能性。
    首先，物质不可能在某一刻从有到无。
    在这一刻，他的脑子里瞬间联想到了泽利斯·泽维尔，某知名蝙蝠车盗窃专家。
    ……这、这不可能吧？
    泽利斯·泽维尔在阿卡姆疯人院附近溜达什么呢？
    他突然想起蝙蝠侠之前在蝙蝠车上安装过一个追踪定位装置，只要用随身携带的特制通讯器就能查看蝙蝠车的位置。
    他赶忙从腰带上取下通讯器，熟练地操作起来，眼睛紧紧盯着屏幕，期待着能看到蝙蝠车的踪迹，可通讯器上却显示无信号，仿佛蝙蝠车就这么凭空消失在了哥谭的大街小巷之中。
    这、对吗？
    “罗宾？你为什么还没上车？”
    罗宾并没有直接打开蝙蝠车的权力，这是为了防止罗宾偷开蝙蝠车，罗宾简直不敢相信，他们已经做过这么多违法的事儿了，蝙蝠侠却仍然以他年龄不够为由不允许他驾驶蝙蝠车。
    所以如果罗宾想要开启蝙蝠车，蝙蝠侠那边会直接收到通知并为罗宾解锁。
    罗宾慢吞吞地说：“问题就在这里。我觉得不太妙，蝙蝠侠。”
    “什么？”
    “蝙蝠车，它没了。”
    蝙蝠侠：？
    那一瞬间，关于泽利斯·泽维尔死去的回忆开始攻击他。
    他顿时有了给杰森·陶德打电话抱怨让他管管他儿子的想法，他儿子没有子承父业偷轮胎，但是他妈的他直接偷车啊！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但马上，蝙蝠侠就推翻了想法。
    这里是阿卡姆疯人院距离泽利斯所居住的街区足足有200多公里远，泽利斯不可能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区域。
    所以有其他人开走了他的蝙蝠车？还是发生了什么令蝙蝠车消失了？
    另一边，开着蝙蝠车疾驰在街道上的泽利斯打了个喷嚏。前面的街区被火光和喧嚣笼罩着，这里是哥谭市，这类事件总时时常发生。
    泽利斯注意到，数量车辆堆积在一起将道路阻断，身着警服的警员们从打开的车门后探出头来开枪，是帮派正在对哥谭警察进行围堵。
    蝙蝠车虽然是黑色的，但作为蝙蝠侠最标志性的都关系之一，哪怕是在这火光冲天、硝烟弥漫的混乱场景里，也显得格外扎眼。
    两边火并的人马先是一愣，一时间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那原本激烈的枪声也戛然而止，整个街道瞬间陷入了一种异样的寂静之中，只有蝙蝠车的引擎声还在低沉地轰鸣着，仿佛成了此刻唯一的背景音乐。
    帮派分子们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有暴徒大喊道：“这对吗？！不是说今晚蝙蝠侠在阿卡姆疯人院的吗？！”
    警察们同样一脸诧异，但只是短暂的诧异后，他们的脸上便出现了喜悦的神情。
    他们没有忘记他们的头儿，詹姆斯·戈登局长是蝙蝠侠的挚友，如今他们被帮派逼近角落，眼看道路也被堵塞，无法呼叫支援。
    但蝙蝠车的到来便意味着蝙蝠侠的到来！
    于是一名警察大喊道：“对的对的！蝙蝠侠！快来协助我们。”
    然而他们没人知道的是，蝙蝠车上坐的人根本不是蝙蝠侠。
    泽利斯可没心思去理会两边人的反应，他眉头微皱，只是一心想着要尽快冲过这片混乱的区域，继续自己的行程。帮忙？
    包不会帮忙的。毕竟拥有【gcpd良民奖章】的人是泽利斯，又不是他，他干什么要帮忙？
    除非现在给他发布任务，否则包不会干的。
    他脚下猛地一踩油门，蝙蝠车如同一头发怒的钢铁巨兽，速度陡然加快，径直朝着那堆积的车辆冲了过去。
    “哐当！哐当！”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撞击声，挡在前方的车辆被蝙蝠车轻易地撞开。
    有的直接被掀翻到一旁，零件散落一地。
    帮派分子们这才回过神来，有几个反应快的，举起手中的枪械，朝着蝙蝠车疯狂射击，子弹噼里啪啦地打在车身上，溅起一串串火星。
    领头的警察见状，信心大增，连忙对同伴们叫道：“蝙蝠侠来帮我们了！”
    警察们热血沸腾纷纷从掩体后探出身来，开始向帮派分子回击，一时间，枪声再次在街道上响了起来，刚刚安静下来的混乱场面又陷入了一片枪林弹雨之中。
    “兄弟们，趁着这个机会一鼓作气，消灭这些罪——”
    领头的警察话没说话，便看见蝙蝠车撞开堆积起来的车辆扬长而去。
    警察的脸色一僵，他询问道：“这对吗？”
    帮派那边发出笑声：“噢对的对的！”
    然后两秒之后，蝙蝠车又倒了回来。
    这下轮到警方嬉皮笑脸了：“对的对的！”
    然后蝙蝠车开走了。
    警方：笑不出来。
    蝙蝠车这次没有再停留，它真的开走了，朝着它来时的方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泽利斯对这个很熟，当初他偷偷开蝙蝠车的时候就是这样被蝙蝠侠召唤回去的，但作为老六被召唤回去显然是不好的，他的马甲会被扒掉的。
    所以在蝙蝠车开始倒车的同时，泽利斯立刻打开车门跳车了。
    第32章
    这一招泽利斯可太熟悉了, 上一次蝙蝠侠便用这卑鄙的小手段将他召唤回了蝙蝠侠身边。
    蝙蝠侠良心大大滴坏。
    已经从郊外回到了社区的泽利斯心满意足，蝙蝠车的速度就是快啊，不到半小时就把他带回了人类社会，那破面包车喷着气开了2个小时才到阿卡姆疯人院呢。
    【泽利斯完成了阿卡姆疯人院的兼职, 获得金币奖励：50, 目前阿卡姆疯人院对你的态度为：尊敬。为美好的阿卡姆疯人院送上锁你裤头。】
    泽利斯满意的笑了, 金币不金币的无所谓, 主要是锁你裤头真的很帅。
    同时, 泽利斯发现系统小脚注上还有新的内容, 泽利斯点开一看。
    【新技能：锁你裤头。泽利斯拥有极高的撬锁能力, 同样的, 对任何类型锁孔都万分熟悉令他产生了对此全新的想法，他对锁孔的熟练度能使他以极快的速度用皮带将敌人的裤头锁起来，造成效果：禁锢、行动障碍。】
    泽利斯搓了搓下巴，他怎么觉得这一招有几分猥琐呢？
    无所谓了, 泽利斯再一次感受到了这个游戏的自由度, 连这么猥琐的技能也能创造出来。
    在哥谭市不就该是这样的么！人们为了生存不择手段, 卑鄙一点怎么了？难道哥谭市的大家都是光明正大的真善美么？
    各个帮派像心之怪盗团那样，要盗走你的心之前，先给你发个预告信。

 第53章

    ‘虎头帮的首领，你且听好。立刻收回你们帮派在我们领地上逗留的打手，不然我会在深夜盗走你的麻麻。心之盗马团敬上！’
    又或者像这样。
    ‘早上好，哥谭市。今天的扶老奶奶过马路又是满打满算的五十个！光钻石区就扶了10个！’
    怎么可能，这里可是哥谭市。越卑鄙越猥琐就越是符合哥谭市的气氛。
    系统：……不要把你的猥琐丢给哥谭市啊！
    ……
    另一边的阿卡姆疯人院外, 蝙蝠侠和罗宾仍然萧瑟的站在路边, 冰冷的风扬起了他们的斗篷。
    他们来到阿卡姆疯人院还是晚了, 不知道是有人给企鹅人帮的暴徒通风报信了还是咋的, 他们目标明确的劫走了重伤的企鹅人，并且没有对阿卡姆疯人院造成半点破坏。
    ……真的，他们相当有素质。只是把医护人员揍了一顿便扛着企鹅人跑路了。他们进来的时候甚至都没有把阿卡姆疯人院炸个大洞，他们贿赂了门卫，走的正门。
    这正经到蝙蝠侠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他们出手，当然最重要的原因不是蝙蝠侠不想出手，而是他追不上。
    因为蝙蝠车神秘失踪，企鹅人帮的人飞快乘上了汽车一溜烟就跑了，难道指望蝙蝠侠11路能追得上人家4个轮子？
    于是蝙蝠侠说服自己，他从来不是一个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的超级英雄。
    很多人认为蝙蝠侠与所有罪犯都不共戴天，其实并非这样，如果他们的利益相同，他并不会为难每个罪犯。就比如眼下的企鹅人帮，既然他们只是带走了重伤的企鹅人，炸楼的也另有其人。
    没有造成任何破坏，蝙蝠侠又如何能为难他们？
    当然其中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蝙蝠侠追不上。
    但现在詹姆斯·戈登局长给他打了电话，希望他能去帮一下在这附近不远的gcpd，小蓝帽惹上了当地的地头蛇，他们将小蓝帽们堵在那街口围剿——小蓝帽是哥谭市各个帮派对gcpd警察的爱称。
    管他们叫小蓝帽会显得他们更像一个帮派，gcpd怎么不算一个帮派呢？在白面他们不叫帮派，但是入夜后，哥谭进入了灰色的状态，gcpd也是帮派之一。
    毕竟他们的行为也和帮派没有任何区别，抢夺地盘、与其他帮派发生火并。只是他们挂着正义的名号与蝙蝠侠站在一起。
    无论是夜翼、蝙蝠女孩还是红罗宾，他们此刻都有需要对付的罪犯脱不开身。至于红头罩？黑面具的帮派最近查内鬼查的严，他甚至都无法与他们联系。
    可蝙蝠车引擎的轰鸣声迟迟未曾响起。
    罗宾看了眼停在旁边的共享单车，他提议道：“要不然……？”
    也不是很远，他们猛骑半个小时共享单车也能到达那附近。
    虽然罗宾没有说出来，但蝙蝠侠仅是看罗宾一眼便知道自家幼崽在想什么。
    蝙蝠侠皱着眉头，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挣扎，他双手抱胸，站在街边，目光凝视着不远处那混乱的街区，心中十分纠结。
    他深知时间紧迫，每多耽搁一秒，gcpd就多一分危险，可让他骑着那颜色鲜艳、造型普通的共享单车出现在犯罪现场，他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这与他一直以来塑造的神秘且威严的形象相差实在太远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蝙蝠侠沉声说，他作为哥谭的黑暗骑士，无数罪犯心中最恐惧的存在，骑共享单车打击罪犯这像话吗？
    “或许我们可以先找个地方等待，等蝙蝠车回来。难道盗窃了蝙蝠车的人破获了蝙蝠车的密钥？” 罗宾试探性地提出了一个建议，否则蝙蝠车不可能在收到召唤后不回到蝙蝠侠身边。
    他看向蝙蝠侠，希望能得到对方的认可。
    蝙蝠侠却摇了摇头，语气严肃地说：“不能等，我们不知道小偷会把蝙蝠车弄去干什么，万一他们利用车上的装备在哥谭制造更大的混乱，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目光依然没有从那街区移开，仿佛在思考着其他可行的办法。
    蝙蝠车那看似跑车外形的躯壳之下，实则隐藏着如同装甲车般强大的战斗力。
    它周身布满了各种先进且威力巨大的武器系统，就比如那隐藏在车头部位的小型加农炮，平时隐匿得毫无踪迹，可一旦启动，便能在瞬间发射出极具破坏力的炮弹，足以将前方的障碍物或者敌人的防御工事轰成碎片。
    其外壳更是由艾德曼合金打造，不仅极其坚硬、柔韧性也极高，足以帮助蝙蝠车穿越一些极为狭窄的区域。
    还有车身两侧藏匿在黑色外壳下的微型导弹发射器，一枚枚如同鸡蛋大小，但杀伤力惊人的导弹整齐排列在其中，它们可以根据不同的目标进行智能追踪与锁定。
    车尾部则配备了强力的喷火器，这不仅能在关键时刻为蝙蝠车提供额外的加速助力，让它如火箭般瞬间提升速度，摆脱敌人的追击。
    而且在近身搏斗的情况下，那熊熊燃烧的火焰还能化作一道炽热的防线，将靠近的敌人统统逼退。
    此外，蝙蝠车的轮胎也是经过特殊设计的，具备超强的抓地力不说，还能在必要时刻弹出尖锐的金属刺。
    蝙蝠侠知道蝙蝠车能够造成相当大的伤害，所以他对蝙蝠车的保险设备也设置的格外之高。
    除了泽利斯外，从来没有任何人成功盗窃过蝙蝠车。而在泽利斯盗窃过蝙蝠车后，蝙蝠侠又花了一天一夜给蝙蝠车的设备进行了全新升级。
    然而今天，蝙蝠车又被盗走了。
    一想到此，蝙蝠侠就万分头疼。
    泽利斯·泽维尔就算了，毕竟他也勉强能算自己人，因为蝙蝠侠清楚，虽然杰森·陶德很宠爱、甚至是溺爱z.z，但他绝对不会允许z.z走上黑暗的道路。
    一旦如此，杰森·陶德会在z.z和蝙蝠侠之间做选择，蝙蝠侠坚信杰森一定会选择自己。
    蝙蝠侠和杰森的关系其实并没有那么复杂，他们早已从过去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只是杰森依然闹别扭，喜欢做一些对着蝙蝠侠干的事儿。
    所以蝙蝠侠也从不会当真。
    但每当蝙蝠家族内部出现分歧和矛盾时，杰森·陶德永远是第一次支持蝙蝠侠的人。
    就连作为初代罗宾、也是和蝙蝠侠关系最亲昵一任罗宾的迪克·格雷森、亦或者是作为蝙蝠侠亲生子的罗宾也不会在第一时间支持蝙蝠侠。
    但杰森·陶德会。
    所以蝙蝠侠唯一担心的便是今晚将蝙蝠车开走的神秘人。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哥谭市什么时候出现了能做到这种事儿的人才了？
    蝙蝠侠不知道的是，在哥谭市从来都只有一个人能撬开他的蝙蝠车，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人。
    就在这时，街边一个小男孩骑着共享单车路过，看到站在路边的蝙蝠侠和罗宾，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兴奋地喊道：“哇，是蝙蝠侠和罗宾！”
    小男孩一脸闪闪发光的样子，那纯真的眼神让蝙蝠侠心里微微一动。
    这其实还挺诡异的，哥谭市的夜晚，有一个骑着共享单车的小男孩普通路过什么的，但这是哥谭市，哥谭市发生什么事儿都不意外。
    然后那小孩的表情就变得阴沉起来，他从怀里掏出一把袖珍手·枪指着两人：“这片区域是我的地盘，哪怕是蝙蝠侠和罗宾也得给我离开这里！现在！立刻！”
    ……非常充满哥谭味儿的小孩儿。
    罗宾双手环胸，连躲的欲望都没有，他发出一声嘲弄的嗤笑。
    蝙蝠侠花了两秒镇压了小男孩，没收了他根本没有子弹的袖珍手·枪。
    他蹲下身子，看着小男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问道：“这附近还有别的交通工具吗？除了…… 这些共享单车。”
    小男孩恶狠狠的盯着蝙蝠侠，他看了眼被罗宾拿在手中把玩的袖珍手·枪。“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罗宾轻蔑的瞥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说：“这把枪的弹膛已经生锈了，如果你不想炸膛把自己做掉的话，最好还是别用了。”
    “不关你的事。”
    罗宾头上出现一个标准的‘＃’拳头蠢蠢欲动。
    “臭小孩，真讨厌。”
    蝙蝠侠因此看了罗宾一眼，他记得达米安·韦恩还没来到蝙蝠家族时，他的态度比起眼前的小男孩差了不知道多少。
    “你知道黑门监狱有专门给小孩建立的区域吗？”蝙蝠侠冷声威胁道：“而我对罪犯绝不姑息。”
    小孩也不会例外，在哥谭市小孩也绝对是不能忽略的一个潜在的犯罪群体，尤其是流浪的孩子们。
    他们发起狠来，远比一些心智成熟的大人更加凶恶。尤其是他们很懂得利用自己的弱小模样去吸引其他人的同情。
    小男孩脸色一僵，他面色纠结、挣扎，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说：“那边好像有个租车行。”
    然而没等蝙蝠侠和罗宾朝那方向走去，蝙蝠车的嗡鸣声便穿过了街道漆黑的车辆碾过泊油路停在了蝙蝠侠面前。

 第54章

    幸好蝙蝠车并非永久性失窃，那盗走了蝙蝠车的人恐怕也没想到蝙蝠侠拥有对蝙蝠车的直接控制权吧。
    蝙蝠侠和罗宾对视一眼，罗宾将手中的袖珍小玩具丢给男孩，顺便嘲讽道：“你这算什么枪，豌豆射手都比你这玩意好用。”
    男孩没说话，他只是低着头接过枪然后飞快地跑走了。他不敢相信，蝙蝠侠和罗宾居然没有没收他的武器，虽然他根本没有子弹，但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把这所谓的‘玩具’变成真正的武器。
    等他蹬着共享单车骑出两公里后，他拿出袖珍手·枪一看。
    ……难怪罗宾把手枪还给了他，因为罗宾把弹匣给抠了。
    你妈的，太卑鄙了。
    蝙蝠侠和罗宾如临大敌，一左一右包抄了蝙蝠车，罗宾一只手按着腰上的剑柄，而蝙蝠侠也将蝙蝠镖扣在手心中，他们做好了应对蝙蝠车内敌人的准备。
    蝙蝠车的车门缓缓弹开，里面空无一人。
    蝙蝠侠和罗宾眉头紧皱，网格已经被钢骨关进了幽灵区，所以可以排除网格入侵了网络控制了蝙蝠车这一选项，蝙蝠车的代码也没有任何遭受感染的痕迹。
    所以毫无疑问，是有人从物理层面盗走了蝙蝠车，而那人在蝙蝠车开始回程时，跳车离开了蝙蝠车。
    蝙蝠侠和罗宾登上了车，打开了自动导航。然后蝙蝠侠点开了蝙蝠车的录像系统。
    偷走了蝙蝠车的人有一头黑色的头发，他从未抬头看过一眼，以至于蝙蝠侠无法通过网络识别和比对该人的信息，他只能看见对方穿着一身阿卡姆疯人院护工的衣物。
    那人非常的谨慎。
    蝙蝠侠紧绷着那张脸，他驾驶着蝙蝠车朝着gcpd呼叫支援的方向开去。罗宾打开了排行榜，这个排行榜会自动记录所有打开了蝙蝠车的人，是提姆·德雷克为了他们之间的那场游戏写的代码。
    蝙蝠侠并未取消这串代码，毕竟只要排行榜上一直是空无一人，就代表蝙蝠侠是那个永远的胜利者。
    但现在排行榜上有两个名字了。
    一个是z.z，杰森·陶德的幼崽，他的继承者，证明了孩子像父亲这句话是真实存在的人。
    另一个则显示的问号，由于对方的数据并未被收录于蝙蝠电脑的数据库中，身份暂且不明。
    罗宾张了张嘴，蝙蝠侠瞥了他一眼：“别说，什么也别说。”
    罗宾耸耸肩，老实地闭上了嘴。
    ……
    另一边，泽利斯刚从蝙蝠车上下来正准备离开，一只手将他拉了过去。
    泽利斯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防弹衣便被套在了他的身上，紧接着一个厚实的防暴头盔也罩在了他的脑袋上，一把防暴棍被塞进了他的腰带中，紧接着是一把枪挂在泽利斯的脖子上。
    枪的重量压着泽利斯下意识垂了下肩膀，泽利斯低头看了眼，这是真家伙。
    “守护哥谭市的责任就背负在你身上了！”泽利斯艰难的隔着防暴头盔抬起头去，是另一名同样穿着防爆套装的人在对他说。
    他的胸口印着gcpd的警局缩写。
    然后那人毫不客气的推了泽利斯一把，把泽利斯推入了战圈，非常熟悉的战圈，就是泽利斯刚才开着蝙蝠车创开的那战圈。
    这些警察们如今在蝙蝠车的帮助下突破了这个被封锁的局面，他们势必不会逃跑，而是要反扑一波将今日围剿他们的帮派势力全部消灭。
    【紧急任务：临危受命触发，协助gcpd打击罪犯，奖励：金币10，gcpd声望+30，gcpd良民奖章x1】
    泽利斯刚被推进去，便中了两枪。
    【泽利斯受到敌对射击攻击，但由于装备了防弹衣，防下了子弹，进行伤害判定：2/rd2】
    立刻又有一只手把泽利斯拉到了警车后面，把泽利斯拉过来的人探头朝外边看了一眼，然后看向坐在警车后的泽利斯。
    泽利斯满目呆滞的垂着头，他用手摸了下自己腹部防弹衣被打出来的两个明显的弹坑。
    防弹衣的质量很好，子弹没能穿透防弹衣，但泽利斯的腹部绝对被打出了相当大面积和严重的淤青，因为泽利斯哪怕把疼痛程度减到了最低，也能感受到从腹部传来的酸痛。
    “别发呆了，你就是戈登局长说来帮忙的警校生吧。”那名警察对泽利斯说。
    詹姆斯·戈登见蝙蝠侠迟迟没有提供援助，其他的支援离这边还有一段距离。他便在警校群中发布了临时通知，召集住在附近的警校生前来支援帮忙。
    这是自愿征集临时兵，警校生可以选择来，也可以不来。不会有任何惩罚，但如果警校生来支援了，那么那名警校生的编号会被记录，他会拥有破格加入gcpd的优先权，也会颁发相关的奖章。
    要知道哥谭市虽然各区域都有警署分部，但gcpd的职位竞争压力非常的大，因为哥谭市最不缺的便是人，总是有数不清的人哪怕知道哥谭市是一座龙潭虎穴，也仍然拼了命的往里挤。
    作为政府旗下的警局自然是福利待遇最好的事业单位之一，人们挤破了头也想进gcpd。
    再加上这片区域爆发了火力冲突，自然不会有闲杂人等在附近游荡，所以他们自然而然的把刚从蝙蝠车上跳下来的泽利斯当成了来自愿征兵的警校生。
    “你的心理评估合格了吗？”见泽利斯还是没有动作，那名警察皱着眉问道：“如果你胆子小到不敢举起枪，你不该来这里。”
    泽利斯摇了摇头，现在他搞清楚情况了。早知道当时他就该开着蝙蝠车把所有帮派的人都创死的。
    “我们要做什么？”泽利斯抱着枪问，他已经起了把这把枪据为己有的坏心思。
    “突破这些帮派势力的包围圈。”那名警察探头说道：“哎，如果格雷森在这里就好了。他很聪明，也懂得指挥作战，他在这里的话，我们的局势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难看。”
    “理查德·格雷森？”
    “对。”
    泽利斯想起那位有90app的俊美长官，貌美的他足以让每个人为他倾倒，连gcpd的同事也不会例外。
    泽利斯在心中默默地想，只可惜这会儿格雷森是来不了的。
    毕竟这会儿，说不定他正在inpart玩的很大。
    “他晚上都不参与行动吗？”
    “格雷森长官比较忙。”那警员隔着防爆头盔挠了挠头：“他几乎从不参与夜晚的行动，但是他总是神神秘秘的。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泽利斯心下肯定，迪克·格雷森一定是在搞因怕。
    作为警察自然不能让其他同事知道自己□□的生活。
    夜翼及时捂住鼻子防止一个喷嚏，他心惊胆战的看了眼下方的情况，好在并没有人抬头看一眼。
    他看了眼大屏幕上的时间，冥冥之中有一种直觉，一定是泽利斯·泽维尔又在编排他了。
    泽利斯忍了又忍，还是忍下了向警员八卦格雷森□□夜生活的想法。
    “只需要突破包围就行了吗？”泽利斯问。
    “是的，只要突破了包围，我们就能反包抄他们。但是他们目前的火力太猛了，我们很难突破。”
    “这简单。”泽利斯说：“有投掷物吗？给我来两个。”
    警察怀疑的看着泽利斯，然后从腰带上取下一枚烟雾弹递给泽利斯。只有警员才配备有烟雾弹，像泽利斯这样的临时工并没有配备投掷物。
    第33章
    大抵是泽利斯戴着防暴头盔, 厚实的灰色覆面盖住了泽利斯那张阴沉的脸，警察没有怀疑过泽利斯的身份，他非常顺从的便把烟雾弹递给了泽利斯。
    泽利斯倒也不介意，他轻轻抛了抛手中的烟雾弹。
    回忆起那日在学校里, 他在二舅手把手的指导中几乎将抛掷物的熟练度拉到全满。
    泽利斯抬手将这枚烟雾弹抛了出去, 烟雾弹划过交战的街道、划过那些子弹的火光, 然后落入掩体下。
    【泽利斯对着帮派区域抛掷了烟雾弹, 17/90, 成功！】
    与此同时, “嗷！”帮派那头传出了一声吃痛的叫声。
    烟雾弹正中目标, 砸中了不知道哪位帮派成员的头。
    泽利斯微微扬起下巴似笑非笑的看向身边那同样穿着防暴装备, 目瞪口呆的警员。
    “怎么样？”
    子弹是无法拐弯的、只能以直线的行经路线射击，帮派成员躲在掩体后面，双方交火就像是被主人牵着绳子的狗一样，只能从对方狂吠喷口水, 无法造成一丁点真实伤害。
    但抛掷物就不一样了, 抛掷物是弧线路径, 它可以绕开绝大多数障碍，直达掩体后方。而其实这里的环境并不适合使用抛掷物，这也是警方没有使用烟雾弹将帮派成员逼出来的原因。
    这里的环境狭小、稍有不慎，烟雾弹落位不够准确的话，可能被烟雾弹击中的会是警方，他们必须避免这种可能性。
    但泽利斯不一样，泽利斯的抛掷物成功率足有九十。
    周围躲在其他掩体和警车后面的警员也频频朝着泽利斯躲藏的位置投来视线, 他们没有忽略刚才划过天空的那道属于烟雾弹的完美幅度。

 第55章

    警员吞了吞口水说：“是、是不错, 准头很棒, 就是有一个问题。”
    “啥？”
    “你没有拉开烟雾弹的保险栓。”
    泽利斯：。
    泽利斯脸上原本那似笑非笑的得意神情瞬间凝固住了。
    他嘴巴微微张着, 一时间竟有些无言以对。
    他瞪大了昏红的双眼，在厚实的防暴面具下，他的双眼呈现灰褐色，他不敢置信地看向那警员，心里想着。
    自己的抛掷动作一气呵成，利落又不缺优雅，怎么能忘了拉保险栓这么关键的一步。
    他愣了好一会儿。
    泽利斯才回过神来，尴尬地挠了挠头，给自己找个借口辩解一下：“啊，我这不是想着先给你们演示一下我的准头嘛，而且也砸中了他的头，打赌这会儿他脑震荡呢。”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连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牵强。
    周围其他警员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都忍不住哄笑起来。原本紧张的气氛也因为这一出意外插曲变得轻松了些许，那笑声在这狭窄的街道间回荡着。
    泽利斯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然后逐渐变得面无表情。
    他妈的，npc的动态演算也不用这么逼真吧。
    “差不多就得了。”泽利斯说：“再笑就不礼貌了。”
    警员们听了他这话，笑声倒是渐渐止住了，只是他们互相交换的眼神中仍然充满揶揄。
    他们心里不得不承认，泽利斯这抛掷的准头确实厉害，要是真拉开保险栓扔出去，说不定还真能改变眼下这僵持的局面。
    泽利斯恐怕是警校里抛掷考试得分最高的学生。
    只是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那烟雾弹终究还是没起到该有的作用，两边依旧在对峙着，谁也奈何不了谁。
    【gcpd的警员们觉得泽利斯是搞笑男，gcpd声望+10】
    泽利斯：隐忍.jpg
    泽利斯决心打破自己刚刚在gcpd眼底留下的糟糕印象，要知道他一直给自己的定位是实力派，幽默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因为这个说他是搞笑男多少有点不礼貌了。
    泽利斯又凑到身边那警员跟前，小声的说：“让我再试一次吧教练，我一定好好拉保险栓。”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是烟雾弹也许，只要是抛掷物便可以。”
    比如手雷之类的，他觉得手雷的效果更好。
    但泽利斯推测夜间巡逻的警员不会随身配备手雷这种高杀伤力武器。
    于是那警员嘴角挂着笑对周遭的警员说：“嘿，你们谁还有手雷或者抛掷物吗？我们的警校生还打算试试。”
    周围的警员倒是没有犹豫，他们立刻将身上的所有抛掷物都丢到了泽利斯身边，包括几枚烟雾弹、还有两三颗□□以及……两根香蕉和两个成年男性手掌大的西瓜。
    泽利斯看着面前的那两根香蕉和两个西瓜沉思了很久，他想不明白警员们是怎么把西瓜偷偷揣进贴身防暴服带过来的。
    难道npc也有异次元背包？这不公平，这不该是玩家专属的吗？
    泽利斯一边思考着，一边吃着香蕉。香蕉都送到他手里了，不吃白不吃啊。
    不然呢？指望香蕉皮打一个投掷物大成功，随机砸死一个暴徒吗？
    这必不可能的。
    泽利斯摇了下头将心中莫名其妙的想法甩开，他举起烟雾弹手臂用力一挥、那枚烟雾弹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而后精准地落在了前方不远处正在火并的两帮人中间。
    【泽利斯进行抛掷物投掷，烟雾弹，34/80，成功！】
    “嗤 ——” 的一声轻响，烟雾弹瞬间被激活，浓浓的白色烟雾开始迅速弥漫开来，眨眼间便将那一片区域笼罩得严严实实，仿佛凭空出现了一层白色的屏障。
    帮派分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阵慌乱，原本瞄准对方的枪口也开始盲目地朝着四周射击，一时间枪声更加杂乱无章，还夹杂着他们惊慌失措的呼喊声和叫骂声。
    警察们得到了信号也暂时停止了射击，纷纷戴上防毒面具，在警长的命令和指挥下，他们在浓烟周遭徘徊等待着。
    泽利斯又举起一枚催泪瓦斯毫不客气地丢入覆盖在帮派们头上的浓烟之中。
    【泽利斯进行抛掷物投掷，催泪瓦斯，67/80，成功！】
    随着泽利斯手臂挥动，那枚催泪瓦斯精准地飞入了浓烟之中，片刻后，只听 “噗嗤” 一声轻响，催泪瓦斯瞬间被激活，刺鼻的气味开始在浓烟里迅速扩散开来。
    原本就混乱不堪的浓烟区域内，顿时传来了帮派分子们更加剧烈的咳嗽声、叫骂声以及慌乱的跑动声。
    “咳咳咳……操他妈的，催泪瓦斯！gcpd也太卑鄙了！！”
    “内格呢？他不是喜欢把瓦斯当烟吸吗？他这会儿人在哪儿呢？”
    “不知道啊！这烟实在是太浓了，哪怕他是黑人也找不到他在哪儿啊咳咳咳！”
    帮派分子们被催泪瓦斯刺激得狼狈不堪，他们在浓烟里四处逃窜，原本依靠的掩体此刻也变得没那么可靠了。
    因为根本分不清方向，不少人还相互撞在了一起，摔倒在地后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警员们在浓雾边缘等待着暴徒们承受不住瓦斯后往外钻，浓雾在向外扩散，但周遭的警察的能见度仍然有三米左右，比暴徒们的视线好太多了。
    领头的警察隔着防弹衣拍了拍泽利斯的肩膀：“干得不错，后生可畏啊！以后加入gcpd准备来武警科还是防暴组啊？”
    泽利斯下意识回答道：“这是我应该的。我准备去法医部，我掏尸体比较熟练。”
    领头的警察沉默了一下，原、原来是医学院的学生吗？
    警校和法医是分开的，法医是医学院分出来的与政府、gcpd合作的院系，并不属于警校，但法医专业出来的学生大多最终也进了gcpd。
    这投掷抛掷物的手法和法医生有什么关系吗？
    紧接着，泽利斯一想，这尼玛不对啊。
    他现在是老六，老六是什么人？
    x街区的流浪者之一、自带阴间buff的狠人，阿卡姆疯人院夜间护工、企鹅人指定帮派预备人员、用一根勺子撬开了蝙蝠车，并为美好的阿卡姆疯人院送上锁你裤头的反派啊。
    对啊，他是反派啊。
    老六作为一个哥谭市底层的坏蛋为什么要帮gcpd干事？
    然而，就在这时，从浓烟中突然传出了几声枪响。
    【泽利斯过一个侦察。】
    【99/50，大失败。泽利斯在向浓烟中观察的时候踩到了自己刚从丢在地上的香蕉皮，他小脚一滑摔倒在地。】
    【进行伤害判定。】
    【2/1d3】
    泽利斯捂着摔疼了的屁股，仅仅一个晚上他已经扣了4滴血了，他总共才只有12点的hp呢。
    与此同时，一颗子弹穿过浓烟呼啸着朝着泽利斯他们这边飞了过来。“砰” 的一声，打在了旁边的一辆警车车身上，溅起了一串火星。
    泽利斯嘴角抽了一下，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要不是他侦察大失败小脚一滑摔倒了，以这枚子弹刁钻的角度，以他如今需要追加惩罚骰的闪避成功率来看，百分百被爆头。
    “小心！帮派暴徒还在负隅顽抗！” 警长大声喊道，警察们赶忙又躲回掩体后面，气氛瞬间又变得紧张起来。
    捡了一条命的泽利斯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
    他当即明白，这个临危受命的任务不是他这种级别的小菜鸡能参与的。
    这个游戏的ui做的还是不够明显，他这个等级的玩家估计都没有达到这个临危受命任务的平均等级。
    泽利斯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
    得跑。
    现在就跑。他还能顺走穿在身上的防暴装备以及数个闪光弹、烟雾弹、瓦斯还有最重要的两个口口脆西瓜。
    至于金币奖励，总共才给10个金币。他也不是非要不可。10个金币又换不到两个口口脆西瓜。
    想通了的泽利斯当即决定开溜，他又抛出了一枚烟雾弹砸进了浓烟之中，随后趁着这个混乱的时机，猫着腰，快速朝着烟雾最浓重的地方跑去。
    他的身影在烟雾中若隐若现，那身穿着护工服却头戴防暴头盔的模样，在这弥漫的白色雾气里显得有些神秘莫测。
    但很快，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街区中。
    泽利斯灵活地穿梭在车辆和各种障碍物之间，凭借着并不完全靠谱的记忆以及信徒之眼的辅助朝着街道的另一头奔去。
    那里是他既定的脱身方向。
    jojo，那是我的逃跑路线哒！！！
    信徒之眼会将所有浓雾之中的人类勾勒出来，泽利斯只需要避开他们便不会撞到任何人。他现在知道和信徒之眼最搭配的道具是什么了。
    毫无疑问，一定是烟雾弹。
    因为别人在烟雾弹中什么也看不见，但泽利斯却可以看透烟雾中敌人的行动轨迹。
    那之前一直带在泽利斯身边，也是第一个信任泽利斯并将烟雾弹递给他的那名警员注意到了泽利斯的动作。

 第56章

    他看见泽利斯钻进浓烟中，转瞬消失于浓雾。
    他忧心忡忡的看向那方向，这个愣头青学生想做些什么？贸然钻进烟雾中是很容易被子弹击中的。
    他还太年轻，根本不知道这些穷凶极恶的罪犯究竟会做些什么事，难道他认为自己能在烟雾中击败所有敌人吗？
    几秒后，泽利斯的身影又再次钻出了浓烟，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
    怎么回事？
    泽利斯抖了抖发麻的双腿，嘴角忍不住抽搐，他都快逃离临危受命的任务区域了，在浓雾中穿行时，突然感觉到一阵不可抗力。
    就像是磁铁的同级碰到了一起，只是一秒时间，泽利斯便觉得自己原地起飞了。
    是真的，起飞了。
    他被直接弹飞出去，但好在他身手敏捷，在浓雾包裹中的空中调整姿态，在空中挣扎的时候还踹翻了两位暴徒，
    最终他稳稳地落地，属于是参加体操比赛，评审高低都得给他打个8分的水准。
    泽利斯抬头环顾四周，好家伙，又在自己小脚一滑的地方。
    一套操作下来，泽利斯一步没有前进反而后退了三米。
    泽利斯：。
    一辆漆黑的装甲车从浓雾中钻了出来，周围的警察立刻兴奋的叫起来：“是蝙蝠侠！蝙蝠侠来帮我们了。”
    随后他想起来，半个小时前蝙蝠侠曾开着蝙蝠车三顾街区而不入，于是他犹豫了一下问：“这……对吧？”
    【临危受命，已完成！奖励金币：10。gcpd声望+30，目前等级：2（小有名气），获得：gcpd良民奖章x1】
    泽利斯瞳孔闪了闪，阿哲？这就结束了？他的确看见浓雾中的身影全部倒下了，发生了什么事了？
    蝙蝠侠和罗宾从蝙蝠车上走下来，蝙蝠侠对领头的那位警员微微颔首道：“帮派我已经解决了，你们只需要送这些罪犯去他们该待的地方。”
    泽利斯明白了，蝙蝠侠来抢人头了。
    刚从在浓雾中，自己被蝙蝠车创出来之前蝙蝠侠便收拾了那些帮派的暴徒，就像收拾泽利斯一样，泽利斯甚至没有看见怎么发生的，他就被弹了出来。
    罗宾早在蝙蝠车上便注意到了泽利斯穿着gcpd派发的防爆服可劲儿往烟里钻，被蝙蝠车弹开的同时还能在空中胡乱翻腾踹晕两个罪犯。
    “你刚从在烟雾弹里的一顿操作倒是挺有意思。”罗宾打量着泽利斯说。
    泽利斯嘴角抽了一下，不是很想提刚才。
    蝙蝠侠与警员攀谈起来，泽利斯作为老六并不想在这里碰到蝙蝠侠，尤其是他半个小时前还驾驶着蝙蝠车在公路飙车。
    而此时此刻蝙蝠侠正在和警员解释刚从蝙蝠车上的人并不是他，并询问有没有可疑人员的情况下。
    泽利斯感觉作为老六的一天已经可以结束了，于是他果断的切换了角色将自己切换回了泽利斯·泽维尔。
    只是眼睛眨了下的功夫，周遭的环境变得明亮起来，不再像以老六的双眼看到的那般阴沉，就像是蒙了一层灰色滤镜的感觉。
    他正躺在他公寓的床上。他的红发在镜子的反光中格外的显眼。
    泽利斯眨了下眼，他打开了任务面板，头像下方有一个切换按钮。当他按下切换按钮时，他便会重新变成老六。
    另一边，蝙蝠侠确认附近没有任何需要他出面帮忙处理的情况后登上了蝙蝠车，罗宾在关上车门的前一秒听见一位警察在小声地嘟哝。
    “诶？那帮忙的学生呢？已经走了吗？还想帮他写个推荐信的。”
    泽利斯伸了个懒腰，腹部、小腿以及脊椎骨的疼痛不会共振到z.z身上。虽然z.z和老六本质上时同一个人。
    他们只有一个身体，却有两个不同的身份。作为z.z的泽利斯今晚只是躺在公寓里休息，什么也没做，身上怎么可能受伤呢？
    泽利斯从床上爬起来，他走向他种在阳台的植物。
    他的【中国？？甘蓝】长势很好，大约是因为泽利斯把从垃圾桶里捡来的瓜果蔬菜都做成了肥料用于灌溉植物。
    泽利斯观察了一下，注意到花盆上有如下小贴士。
    【需要更换中型花盆，中国？？甘蓝才能继续生长。】
    泽利斯：。
    事儿还挺多。
    这么晚了，他哪里去买花盆？
    但泽利斯又非常好奇地想知道，这个？？甘蓝种出来到底是什么效果。
    难不成这个？？代表着能种出不同的系别吗？比如随机的属性，火系甘蓝、水系甘蓝之类的？这听起来也太宝可梦了一点。
    而且到底谁会把甘蓝当宠物啊？
    这听起来像是有什么恋物癖的变态一样。
    此刻忙碌了一天卧底生涯，刚回到临时公寓对着玄关处的盆栽嘬嘬嘬、亲亲抱抱的杰森·陶德打了个喷嚏。
    泽利斯思来想去，从浴室里拿出了两个洗脸盆。没事，洗脸可以直接捧水洗，但是种菜不能手捧着种。
    泽利斯从不做保养，他没有什么烦恼，也不焦虑，皮肤状态一直很好。
    顶多洗面奶洗个脸，外加一瓶男士二十一合一洗头水，足够泽利斯完成所有的养护。
    那二十一合一洗发水可不得了，包含了洗发水、沐浴露、牙膏、身体乳、洗洁精、眼药水、蚝油、味精什么的。
    听说是made in china，相当厉害的产品。
    不过游戏里似乎没有，泽利斯也没必要在游戏里保养自己吧？洗把脸差不多得了，魅力喷雾会为他解决一切烦恼。
    泽利斯当即牺牲了自己的洗脸盆，将他的三盆甘蓝换进了大盆里。
    紧接着，他揣着自己的290金币打开了游戏商城，魔杖需要花费300金币才能购入，泽利斯只差10枚金币便能将它全款拿下。
    但是商城又更新了其他新的道具和装备，看的泽利斯那是眼花缭乱。
    【高速滑板mkx 1000价格：100金币分类：载具。】
    【描述：便于携带、可以在冰面、墙面，凹凸不平的特殊场景使用，该滑板设置有推进器，特殊材料的脚套会将你固定在滑板上，使你不会再高速模式滑板飞出去了，人还在原地。】
    【介绍：你在夏威夷的师弟工藤新一强烈推荐，哦对了，他现在管自己叫江户川柯南，有机会见面不要叫错了。】
    【陆行鸟，价格：500 分类：坐骑/战斗伙伴】
    【描述：虽然战斗力一般，但拥有十分出色的脚力和代步作用，自带行动bgm：陆行鸟之歌。攻击手段为1d3的利喙与爪子 ，可以通过喂食不同种类的果子为其染色，以及装扮你的伙伴！】
    【介绍：每一位光之战士都一定会拥有的陆行鸟战斗伙伴，它们不仅是光之战士的伙伴，也是挚友般的存在！】
    【穷鬼盾，价格：10金币。防具，描述：一块破旧的老式盾牌，格挡效果却比想象中要好。穷鬼格挡，当持有者进行格挡，被攻击则可以进行投掷d10的骰子，如果结果为1-7则无事发生、8-10则减少2滴伤害。】
    【介绍：你还想听什么，这是穷鬼才用的东西。】
    【远离尘世的理想乡（avalon）价格：5000金币，分类：剑鞘描述：圣剑excalibur的剑鞘，源自亚瑟王所安息的妖精乡阿瓦隆的宝具。】
    【持有者会从任何伤势当中痊愈，连老化的进行也会停止。如果持有者同时拥有圣剑excalibur，那么解放其真名，吸收并无效化结界内一切魔法攻击。】
    【介绍：湖之仙女赠予亚瑟王的剑鞘，也就是那被埋在卫宫o郎身体里保他不死，还能召唤出呆毛王的圣遗物.jpg】
    泽利斯沉默了，商城为什么专门给他推买不起的东西？
    第34章
    泽利斯不信邪, 仔细翻找着商城，现在他唯一买得起的，除了一次性消耗道具外，就只剩下那个穷鬼盾, 就连奥利凡德的魔杖, 也就是商城里品质最低的那类魔杖都要花费300金币才能够购入。
    妈的, 在对角巷才买10金加隆, 卖到美国来就翻了30倍, 卑鄙的英国佬巫师。
    当然魔法方面的武器道具并不只有奥利凡德的魔杖一个, 还有其他领域魔法界的武器。要知道对角巷的巫师可以说是所有会玩魔法的世界设定种最无害的一个了。
    那穷鬼盾耀武扬威的挂在首页, 就好像在嘲讽泽利斯这个穷鬼, 只配用这种东西一样。那些一次性的道具，泽利斯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必要。
    他玩游戏都是非必要嗑药党，他是囤囤鼠，他喜欢所有东西都整整齐齐摆放在背包的样子, 除非万不得已, 否则绝不嗑药。
    这种万不得已的情况通常只包括在某著名宫崎英高的游戏里疯狂翻滚喝果粒橙（血瓶）, 这就不得不提到万恶之源黑魂2了，黑魂2喝果粒橙是不让乱动的。
    最坐牢的一集。
    还有就是玩巫师3的时候，对付某些特定怪物。比如在洞穴中对付狼人、对付会隐身的妖灵之类，泽利斯必须要服用猫或者使用月之尘炸弹。

 第57章

    其他情况下，玩任何游戏，泽利斯都绝对不会喝增伤或是减伤以及其他任何药水。
    所以一次性消耗物品对泽利斯来说都不是必要的。
    不过商城里除了消耗的药品外，还有一些其他稀奇古怪的道具, 泽利斯感到非常有意思, 他或许会考虑买一些。
    比如。
    【抽奖骰子（卡片）, 50金币, 分类：消耗品需要将卡片变为实体，每枚骰子可以使用三次，保证每次投掷都会处于成功的状态，请注意：任何方式和任何能力都无法改变骰子的结果、哪怕时间倒流、生死轮回、因果逆转等。】
    【杰·富力士和奇犽·揍敌客在游戏gi种使用的骰子，能使你的投掷永远处于‘成功’状态，但幸运女神只是将你的运气提前预支，出来混的总得是需要还的。】
    【记忆面包，30金币，分类：消耗品记忆：将面包印在任何平面媒体上，其文字等内容便会被录入面包，吃掉面包便会记住其中的所有内容，但你不一定能理解这些内容，效果持续24小时。】
    【这只是一片切片面包，大雄会很需要这个。请不要吃一些辛辣的食物导致拉肚子哦，拉肚子也算时间！】
    【动物变身饼干 50金币 分类：消耗品 一包内随机生成些许动物形状的饼干，服用后会在随机1d10的回合数内变成该动物，持续10分钟。】
    【这个效果只会令你的外貌发生改变，所以即使变成鱼或者鸟，也学不会水下呼吸和飞行。你说的话仍然是人类的语言，你也无法因此听懂动物的语言。】
    【介绍：……你还想听我说什么？福瑞控最喜欢的一集。】
    其他还有很多各式各样的消耗品，看起来都非常的有趣且天马行空，但泽利斯不认为买这么多消耗品对他有作用。
    他现在有290金币，再努力一下凑10枚金币就能购买魔杖了，他正在纠结到底是忍一手还是花掉。
    最终泽利斯还是打开了抽奖界面，没事儿，反正金币收集还挺快的，他先不着急购入魔杖。反倒是老六那边有点麻烦，他的属性并不算好。
    要不是临危受命的任务中，他的运气实在很好，又穿了防弹衣，老六这会儿说不定连人带盒也不到五斤。
    哥谭市……非常的危险。
    还有在阿卡姆疯人院里，泽利斯也纯粹是投机取巧在危急关头解锁了锁你裤头lv.1，否则他还真不一定能逃得出去。
    泽利斯按下抽奖界面，依然是最便宜的10金币卡池，毕竟50金币和100金币的，他都抽不起10连，只有10连才有基础保底。
    100金币下去，泽利斯拉开卡包。
    【罐装黑暗x1，以开启点为球心，10米半径范围内呈现完全的黑暗，无法被驱散、照亮，无法被阻挡，持续一分钟。】
    【啤酒与咸鱼干x3，赠与npc好感度+5，特制的啤酒，有一股奶香味，酒精含量0% 拥有至少12数量后邀请一位好感度达到‘友好’及以上的npc一起哈啤。结束哈啤后npc好感度+30，并解锁‘酒友’身份，向该npc借钱百分百不会被拒绝。】
    【中国？？甘蓝种子x2】
    【罐装光亮x1，以开启点为球心，10米半径范围内呈现完全的光亮，其可以被超自然的黑暗覆盖，持续一分钟。】
    【足迹喷雾x1，绑架哆啦a梦得到的一个道具，其功能是喷在地上了之后，就能在显现出曾经踩过该地方的脚印。】
    【魅力喷雾x1】
    【镇定剂（紫色）x1，一瓶红色粘稠状的液体，味道甜美，经常性来一瓶可以缓解头疼、不适，甚至可以管饱，精力+100，伤害减免百分之50，持续一天，饮用经理喝多会上瘾。什么？你问材料？你觉的亚楠会用什么东西做药品？】
    泽利斯咂了咂嘴，旧亚楠的镇定剂，能是用什么做的？当然是血做的，喝多了恐怕不止会上瘾吧，说不定他还会变成福瑞。
    现在泽利斯还剩一百九十枚金币，他隐忍的买下了价值10金币的穷鬼盾，虽然他觉得美国队长的星盾垃圾桶盖也很好用，但毕竟垃圾桶盖还是垃圾桶盖。
    泽利斯集齐全套复仇者联盟垃圾桶盖套装后，会把垃圾桶盖拿去换金币，自然不能当作长期防具使用。
    紧接着泽利斯又买了一包【动物变身饼干】，他觉得这饼干很划得着，如果他遭遇危险需要脱身，他完全可以利用饼干变成小猫咪逃脱，不会有人为难小猫咪吧？
    现在泽利斯还剩下一百三十金币，他暂时不准备再使用了。
    做完这一切，泽利斯又种下三棵中国？？甘蓝，一包种子可以种出三个甘蓝，现在他已经没有更多的空花盆了。
    【泽利斯心情如常的浇水，感知+1】
    【泽利斯心情如常的浇水，感知+1】
    【泽利斯心情如常的浇水，感知+1】
    【泽利斯为甘蓝施肥，甘蓝好感度+1】
    泽利斯：？？？
    来真的吗？甘蓝也有好感度？
    泽利斯连忙打开面板，发现前天他在蝙蝠洞内没有给甘蓝浇水，导致甘蓝对他的好感度-1，泽利斯作为甘蓝的种植者，甘蓝对它的好感度本就是满条。
    植物的好感度只有10点，之前扣了一点，现在又是10点。他的甘蓝们依然很喜欢他。
    泽利斯开始思考，甘蓝不会种出来几个管他叫妈妈的绿色小孩，他希望是田螺姑娘的类型，甘蓝姑娘会帮他做饭。
    甘蓝：你在想屁吃。
    泽利斯看了眼甘蓝的成熟度，这种特殊植物并不会像普通植物那样需要近1-2个月的成长时间，游戏道具的植物总是长得很快。
    明天泽利斯下课回家，甘蓝恐怕便成熟了。
    泽利斯今天还有40的精力没有花费，他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不能让这40点精力白白浪费了。
    于是他下楼开始翻垃圾桶。
    30分钟后，泽利斯趴在垃圾桶盖上安然地睡了过去。又是十分钟后，一道矮小的身影从天台上滑翔下来，达米安两脚踹翻了正在讨论把泽利斯卖到红灯区还是割了他腰子的混混。
    他轻松的把泽利斯扛起来，他撇了撇嘴，小声的嘟哝着抱怨。
    “陶德要是养不来孩子就别养，还要我每天晚上来看一眼，真烦。”
    尽管达米安这样抱怨着，他还是尽职尽责的把泽利斯送回了公寓的床上，并为他盖上了被子，理好了被角。
    虽然他每天都在抱怨，但他依然会忍不住时不时过来看一眼。
    泽利斯到底是怎么染上喜欢在楼下垃圾桶盖上趴着睡觉的坏习惯的？杰森·陶德知道这件事吗？
    达米安思考片刻，在房间里留下窃听器。然后转身离开了公寓。
    第二天一早，泽利斯从床上醒来。
    这次昏厥在外边，醒来后却在公寓里让泽利斯彻底相信了这个游戏还是非常友好的，在外面睡着会自动传送回公寓，根本不用担心被路人捡走或是被人分尸这种可能性。
    系统：。
    【泽利斯对房间进行侦察鉴定。】
    【.ra侦察，17/45，成功！】
    泽利斯注意到了花瓶摆放的位置与昨日摆放的位置略有偏差，他拿起来检查发现里面放了两个窃听器。
    泽利斯挠了挠头，他的房间是默认自动刷新两个窃听器的意思吗？还挺好的，窃听器可以卖100美金一个，相当于说每天他的房间固定刷新200美金，赚到。
    他起床，洗了个澡。然后向自己喷了昨天抽到的魅力喷雾。
    现在，他的魅力值达到了40，跟在魅力值后面的介绍也从厉鬼、女鬼、男鬼变成了，正常水平。
    泽利斯把头发扎在脑后，然后跑去给植物浇水。
    【泽利斯心平气和的浇水，感知+1】
    【泽利斯心平气和的浇水，感知+1】
    【泽利斯心平气和的浇水，感知+1】
    他看了眼自己的甘蓝，看起来就是普通的绿色版本的甘蓝，但今晚就可以看到？？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泽利斯又给他买的水培植物多浇了一些水，非常遗憾的是，虽然水培植物不用担心把它浇死，但并不会额外增加感知。
    他一天能从浇灌植物上面得到的感知点数最高只能3点。
    但在泽利斯放下浇水壶时，他触发了游戏新的机制。
    【哥谭感受到了泽利斯的感知波幅，哥谭向泽利斯发出了共鸣邀请。】
    泽利斯愣了一下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给植物浇浇水混点感知奖励，居然能触发一个听起来就很牛逼哄哄的隐藏任务。
    【隐藏任务：哥谭之心，任务推进。】
    【介绍：阿卡姆是哥谭最密不可分的一部分，它组成了哥谭面纱的一部分，作为阿卡姆之子的泽利斯又能从中得到什么？他又在其中扮演什么，但无论怎样，哥谭现在都对泽利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阿卡姆之子？” 泽利斯喃喃自语道，他意识到这个房间里仍然有窃听器。所以他及时住了嘴。
    泽利斯饶有兴趣的挑起眉来，他还以为【阿卡姆之子】这个称号只是事件称号。没想到这个称号居然还有别的效果，所以他现在真的是阿卡姆的继承者了？

 第58章

    他简直强的可怕，开局一周，成为阿卡姆疯人院神秘老大.jpg
    泽利斯挠了挠头，心中越发好奇又忐忑。这种面对未知生物的任务他并不是很喜欢。
    人类总是恐惧一切未知的事物，泽利斯也不会有任何例外。
    他心想，既然给植物浇水都能触发这种隐藏任务，那么这应该是每个玩家都会遇到的任务。
    让他去看看这是个怎么回事。于是，他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
    【泽利斯进行感知判定，受到不可抗力影响，此次投掷结果为固定值。】
    【.ra感知，1/16，大成功！】
    随着泽利斯以感知大成功作为对哥谭的回应，空气中仿佛隐隐泛起了一丝微妙的波动，公寓的环境似乎也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他好像来到了街道上、
    与老六看到的被灰色滤镜笼罩着的哥谭市不一样的是。这个哥谭市笼罩着一层柔光，更像是清晨太阳初生时朦胧温暖的模样。
    街道两旁见不得任何行人。
    有人在泽利斯耳旁低语，声音好像来自很远的地方，笼罩着整个区域，又好像是有人趴在泽利斯肩膀，对着他的耳朵低语。
    街道的尽头，是一颗跳动的、金色的，像是由无数金属构成的心脏，它每一次跳动都像是链接着周围的场景，向周围输送鲜血。
    那颗心脏，那就是哥谭市的中心。
    那就是哥谭。
    泽利斯瞪大了眼睛，盯着街道尽头那散发着奇异光芒的金色心脏，心中满是震撼。
    他从未想过，哥谭的中心竟然会是这样一个超乎想象的存在，那跳动的节奏仿佛有着某种魔力，让周围的一切都与之产生了紧密的联系，仿佛整个哥谭市的生机与活力都维系在它的每一次搏动之上。
    他脑中突然蹦过一个想法，这是游戏的设定还是漫画里本来就有的设定？
    泽利斯不得而知，因为他不看美漫。
    但这个设定的确吸引到他了，关于这座城市拥有属于自己的意识这一点。
    泽利斯不自觉地朝着那颗心脏的方向缓缓走去。
    【泽利斯面对自己完全无法理解、从未看过的画面，进行sancheak，由于受到不可抗力的影响，本次投掷为固定值。】
    【.ra理智，100/75，大失败！】
    【由于受到不可抗力的影响，本次不进行理智扣除。】
    泽利斯每迈出一步，都能更清晰地感受到那股神秘的力量在空气中弥漫。
    【那低语声依旧在耳边萦绕，似是在诉说着哥谭这座城市的过往，又像是在指引着他去探寻那隐藏在深处的秘密。】
    越靠近那颗心脏，泽利斯越发觉得自己的渺小，它所散发出的光芒太过耀眼，那金属质感的外表下，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故事与力量。
    当泽利斯走到距离它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时，他停住了脚步，不敢再贸然向前，生怕自己的贸然举动会惊扰到这个维系着哥谭命脉的存在。
    泽利斯微微仰头，目光顺着那心脏的轮廓游走。在这一刻，属于玩家的心理全然褪去，只剩下了作为一名哥谭人在第一次、也会是唯一次目睹哥谭时的敬畏，
    他试图去理解这颗心脏对于哥谭的意义，是它创造了哥谭如今的繁华与混乱交织的模样，还是它只是这座城市漫长历史中诞生出的一个奇特的见证者呢？
    就在这时，那颗心脏的跳动似乎发生了些许变化，节奏变得急促起来，周围的场景也随之产生了波动，街道两旁原本寂静的建筑开始闪烁起奇异的光芒，仿佛被注入了新的能量。
    泽利斯下意识绷紧了身体，但他的理智却在叫嚣着让他臣服，他为什么不屈服呢？这可是哥谭啊。
    一阵奇异的波动在空气中泛起。
    泽利斯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是哥谭的意志在与他对话，仿佛整个城市都化作了一个有思想、有灵魂的存在，声音直接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带着一种沧桑又神秘的韵味，好像无数个声音叠在一起，让人分不清性别。
    哥谭市又怎么可能有性别呢？
    “泽利斯·泽维尔。”哥谭呼唤道：“你并不属于这里，告诉我，你始于哪里？”
    泽利斯心里一惊，他清楚哥谭的意思，哥谭看出了他作为玩家的身份，这也是游戏主创安排的一部分吗？事实上，有一些游戏的确会有这类特殊的与现实接轨的安排。
    比如某知名rpg游戏传说之下，当你进行二周目时，其中很多npc依然记得你在一周目时做了些什么。
    但像哥谭这样直白询问泽利斯来自什么地方的npc，泽利斯从未遇到过，这就有点细思极恐了，就好像ai真的活了过来，而作为这座城市的底层代码的哥谭市更是无所不知的主神级别。
    而最可怕的是，刚才泽利斯的意志大失败，导致他现在近乎完全生不起一丁点对抗和逆反哥谭的心理。
    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始于……我始于……”
    “妈妈生我的那一年。”
    哥谭：。
    系统：……？
    意志大失败令泽利斯无法对哥谭市说谎，但他可没有说话，他说的是实话。
    泽利斯理直气壮的想。
    哥谭继续说：“我知道你并不属于这里，但现在你也是哥谭市的一员，没有任何人能逃离哥谭，逃离我。阿卡姆疯人院那是孕育诸多疯狂与秘密的地方。而你，释放了那里囚禁的灵魂，阿卡姆之子，你的身上流淌着与这座城市千丝万缕的联系之血。”
    “你的每一步，都早已被命运女神的丝线所牵引，如今站在此处，便是你探寻自身使命的开端。”
    泽利斯：……听不懂思密达。
    他只是个普通的第四天灾罢了，他本来以为随机触发刷一刷哥谭的好感度就行了。
    怎么还有这么复杂的谜语人部分。
    这种事情不要啊。
    “你需深入哥谭的每一处角落，去探寻那些被掩埋的城市的真相，去解开那些纠缠不清的谜团。用你的力量，去影响这座城市，无论是驱散黑暗、重塑秩序，还是化身黑暗吞没光明，都将由你的选择来决定。只有这样才能取悦我，试着取悦我吧，在被我驱逐毁灭之前。”
    直到后面它的声音变得越发残酷起来。
    泽利斯就知道哥谭这个装腔作势的一定是个愉悦犯。
    哥谭对蝙蝠侠的好感度很高正是因为蝙蝠侠于暴风之中手持正义旗帜屹立不倒，这狠狠的取悦了它。现在它也盯上了自己。
    这不对吧。
    泽利斯心想，如果这是篇小说，以他行动的轨迹和行动来看，这应该是本狗屁不通、没有逻辑的段子沙雕文，哥谭的意志来这么一段，泽利斯顿时觉得这本文的走向会变得严谨和正剧向起来。
    不要啊，正剧向才不是泽利斯游玩游戏时的态度啊！
    于是泽利斯严肃的抬起头对哥谭道：“我拒绝。”
    他要再挣扎一下。
    哥谭只是沉默了两秒，然后泽利斯便看见这颗巨大的金属状的心脏的上方亮出了血条。
    那是一条完全看不到尽头的血条。
    泽利斯立刻改口道：“我装的。”
    “使命必达。”他右手握拳敲了敲自己的胸口：“必定让您满意。”
    然后一阵晕眩感传来，周围的场景变得正常。
    泽利斯发现自己正站在校门口接受学生会的检查，他往后退了一步，退出检查行列，然后走向了围墙。
    虽然一秒前才经历了死亡的威胁，但该刷的属性还是得刷的。
    第35章
    泽利斯在提姆·德雷克不赞同的目光中, 一个帅气逼人的跨翻越过围栏。
    如今他的敏捷加上服装自带的敏捷加值，来到了56点的高度，已经比普通人高上一些了，他的力量也有35, 顺利脱离了打王八拳的行列。
    这次提姆·德雷克没有再来阻止泽利斯, 毕竟泽利斯已经翻过来了, 真要给泽利斯记过的话, 就得给杰森·陶德打电话, 提姆·德雷克不需要打电话, 也知道杰森·陶德会是个怎样的态度。
    他肯定是一副骄傲的语气表示泽利斯越来越像他了。
    紧接着, 杰森一定会怂恿泽利斯去翻越韦恩岛的围墙。
    提姆·德雷克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假装自己根本没有看见那在他目光中仿佛焦点一样的红毛。
    泽利斯的魅力达到了40，虽然他的体质只有15，这令他看起来非常的病弱，但由于那头堪称艳丽的红发实在漂亮, 再加上苍白但俊美的脸, 这让泽利斯看起来有一种病弱的俊美。
    今天走在去教室的路上, 将目光投向他的同学明显便多了。
    泽利也察觉到了周围同学投来的那些目光，
    他微微扬起下巴，那一头艳丽的红发在阳光下显得越发耀眼，衬得他原本就俊美的脸庞更添了几分独特的气质。
    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迈着轻盈又带着几分随性的步伐朝着教室走去。

 第59章

    带着一种绝对是享受的心情听着系统不断弹出的提示，他要听听到底哪些同学是三观跟着五官跑的典型。
    【同学a被今日的泽利斯蛊到了，好感度+5】
    【同学b震惊的发现泽利斯原来长得人模人样, 好感度+5】
    【……】
    虽然这些都只是些连名字都没有的普通npc123, 但是受欢迎的感觉还是会让泽利斯心情愉悦。
    提姆德雷克则跟在后面, 无奈地摇了摇头。虽然他的确更喜欢现在这个阳光开朗大男孩版本的泽利斯, 但泽利斯是不是有点太张扬了？总觉得泽利斯的每一个动作都很刻意呢怎么回事。
    但提姆·德雷克不得不承认，泽利斯把自己收拾了一下，这独特的气质和出众的外貌确实很容易吸引人的目光……只要他不张口说话。
    注意到泽利斯的步伐越来越风骚，提姆·德雷克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泽利斯，低调一点。杰森·陶德不舍得揍泽利斯，但泽利斯要是成了渣男，杰森·陶德绝对要在提姆耳边碎碎念很久。
    所有人都知道，在蝙蝠洞里最啰嗦的那个人根本不是迪克，而是杰森·陶德。
    夜晚披着兜帽在蝙蝠洞的餐桌上猛状态的泽利斯看起来可正常多了，难道他还有双重人格？
    于是提姆·德雷克搭上泽利斯的肩，提醒道：“如果不想惹麻烦上身的话，还是低调些吧？小泽。”
    已经在一声声的好感度追加中迷失了自我的泽利斯，下意识的朝着提姆·德雷克抛了个媚眼。
    “陛下，我好看吗？”
    【泽利斯·泽维尔搔首弄姿勾引提姆·德雷克，进行魅惑鉴定。】
    【.ra魅惑，99/30，大失败！】
    提姆·德雷克如避蛇蝎，飞快后退到了五米开外的地方，他面如菜色、警惕又后怕的看着泽利斯。
    “你不准过来！” 提姆·德雷克一脸心有余悸的模样。
    那原本还算镇定的神情此刻已经荡然无存，眼神里满是对泽利斯刚刚那举动的抗拒。
    这不能怪他，自从提姆·德雷克连续一周都梦到自己爱上了一个黄毛后，他对此南通产生了非常严重的ptsd。
    尽管提姆对同性不排斥也不歧视，不过一旦有向他示爱的同性，外加一头五颜六色的毛，就会自动触发提姆的ptsd。
    奇怪，我怎么会做自己和斯蒂芬妮分手后处成闺蜜并和鬼火黄毛男在一起的噩梦.jpg
    泽利斯抓了抓头发表情同样是一副菜色，他没想到随意的一个动作会触发魅惑，他本来也只是朝着提姆·德雷克玩闹一下，毕竟大家都是男人，而且提姆是泽利斯认为在这所学校里唯一值得结交的人。
    真要让泽利斯勾引提姆·德雷克，他也是不愿意的。
    泽利斯说：“我是直男。”
    见提姆仍然一副防备的模样，他又肯定地说：“我是直男！”
    见泽利斯的表情认真又真诚，提姆终于放松下来，如果是半个月后看到泽利斯阴暗爬行试图勾引布鲁斯的提姆穿回了现在，他一定要扇自己耳光，你信他说他是直男？
    两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尴尬。
    泽利斯却在这时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虎躯一震，飞快又往后退了五米，现在他们两之间隔着整整十米的距离。
    “……你又在干什么？”提姆·德雷克问。
    他警惕又戒备的看着提姆·德雷克：“陛下……德雷克，你最好不是欲擒故纵，我真的不是同性恋。”
    泽利斯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目前为止，他认识的所有、有好感度的npc全是男的，而且app都不低于70！罗宾不算，罗宾还只是个小孩。
    而且这些npc对他的好感度都不低。
    细思极恐啊家人们，这看起来就像是泽利斯陷入了某种女性向南通galgame中，而他是其中的游戏主角，所有长得好看的npc都想撅他。
    这么一看……罗宾，罗宾也可能是养成系！
    泽利斯是直男，百分百纯直。只是直播的时候，也被忽悠去玩过女性向galgame，所以对这些有所了解。
    提姆·德雷克这不会是在欲擒故纵吧？假装自己崆峒降低泽利斯的戒备心，然后顺理成章的接近泽利斯再找个合适的机会……呃啊！不要再想下去了，前面……前面是地狱啊！
    见泽利斯这副反应，提姆本来还有一些悬着的彻底放下了。
    泽利斯看起来比他还怕自己是同性恋的样子，所以泽利斯绝对不可能是同性恋，也绝对不可能成为提姆连续一周噩梦里那个卑鄙无耻的黄毛、毕竟泽利斯是红毛。
    【提姆·德雷克的好感度+3】
    泽利斯瞬间像是被抓住了后脖颈提起来的猫咪一样，浑身僵硬，提姆的视力够好，以至于他能看见泽利斯翻折起来的衣袖下那些细小的鸡皮疙瘩正一个个冒起来。
    提姆往前走了一步，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完全逆转了。
    泽利斯猛地后跳一步：“卧槽，你不要过来！！”
    提姆·德雷克加的莫名其妙的好感让泽利斯感到恐惧，就像是印证了他刚才对这个游戏的猜想一样。
    提姆反而从泽利斯的反应中得了兴趣，他心中燃烧着恶趣味正在驱使着他做点什么报复泽利斯先前的行为。
    “你别担心，我是直男。”提姆回答。
    而且他还有女朋友，只不过斯蒂芬妮转专业到了斯塔克城，跟在绿箭侠身边进修学习。
    提姆一直都知道斯蒂芬妮崇拜绿箭侠，她有跟在绿箭侠身边学习的机会，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泽利斯触电一般的往教室跑，同时不忘对提姆叫道：“意大利面被打湿之前也是直的！！！”
    当泽利斯即将踏入教室时，他还是停下了步伐，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表情冷淡的踏进教室。
    原本有些嘈杂的环境瞬间安静了一下，不少同学的视线都随着泽利斯的身影移动，随后又开始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起来。
    “哇，这是谁？泽利斯？真的假的？卧槽，重新捏脸了吧。”
    “是啊，不过我记得他是不是有玉玉症？好像身体也不太好的样子，总是给人一种病弱的感觉呢，但又莫名很吸引人。”
    泽利斯仿佛没听到这些议论似的，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旁坐下，他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书本，准备开始上课。
    这时，坐在他前排的一个女同学红着脸，转过身来，有些羞涩地对泽利斯说：“泽利斯，你今天真的好特别啊，我…… 我很喜欢你的头发颜色呢。”
    泽利斯抬起头，露出一个浅淡的笑，他回应道：“谢谢你的夸奖，我也挺喜欢这颜色的。”开玩笑浑身上下，从头到尾泽利斯最喜欢的部分就是自己的红发。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淡淡的慵懒，却又让人觉得很是好听，那女同学听到他的回应，脸变得更红了，赶忙又转回身去，心脏还在 “扑通扑通” 地跳个不停。
    泽利斯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坐在另一边的科特·扎斯，他头上的debuff【扎斯的凝视】仍然没有消失。
    这可真特么的诡异了嗷，只要他是泽利斯·泽维尔的状态，他头上的【扎斯的凝视】便一直存在。
    而眼下也没有任何解决的手段，泽利斯总不可能因为头上有个debuff就把科特·扎斯揍一顿吧。
    于是他决定先好好听课，之后再说吧。
    【泽利斯宛若马良附体，思路清晰的写完了本节课的所有课堂作业，知识+5、智力+3、理智+2、精力-20】
    开局便是有个大成功，泽利斯心满意足了。
    之后他便普通的上课，一天过去了，他总共增长了10点知识，3点智力，和5点理智。
    泽利斯看着自己这一天下来所收获的各项属性增长，心中满是成就感，之前因为那【扎斯的凝视】debuff 带来的阴霾也被冲淡了不少。
    他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毕竟这一天都坐在教室里认真听课、写作业，精力着实消耗了不少，虽然他大部分时间都是按住skip跳过内容，但这种学习过后的疲惫感并不会因为泽利斯skip而消失。
    泽利斯背上包准备回家看看他的包菜长得怎么样了，正准备离开教室，却发现科特·扎斯也慢悠悠地站了起来，那阴郁的目光依旧紧紧地盯着他，让泽利斯感觉浑身不自在。
    泽利斯干脆直接一个加速跑冲出教室。
    【泽利斯进行敏捷判定，.ra敏捷，16/46，成功！】
    如今敏捷和体质都有所提升的泽利斯就像是黎明杀机里带了大跑的求生者，将走地屠夫玩弄于股掌之中。
    他只用几秒时间便把科特·扎斯甩在了身后。
    泽利斯没有直接离开学校，而是闲逛起了校园，如今是放学时间，大部分学生都已经离开。
    他这几天一放学就往公寓跑，都忘了学校也是个可以搜刮的高战利品区域。而泽利斯的身后还尾随着一个小boss，科特·扎斯，不过科特·扎斯的移动速度很慢，泽利斯压根没把他当回事。

 第60章

    泽利斯悠哉游哉地在校园里踱步，他将老六身上的信徒之眼替换到z.z身上，目光在周围的各个角落扫视着。
    校园里此刻显得格外宁静，偶尔有几声鸟鸣传来，更衬得这份静谧有些不同寻常。
    他先是来到了学校的花园区域，这里的花草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别有一番景致。
    泽利斯蹲下身子，在信徒之眼的勾勒下，他确信花丛中有些东西，只不过花丛这类地方本就不是现代背景下会刷物品的地方，所以信徒之眼也无法清楚的勾勒那玩意的位置和形状。
    泽利斯他伸手在草丛里翻找了一会儿，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些东西。
    看清眼前的东西，泽利斯嘴角一抽。
    【三年高考五年模拟-数学（灰），来自某东方交换生丢下的练习册，没想到逃到国外来了却还是要做三年高考五年模拟，把我的青春还给我啊！】
    除去三年高考五年模拟外，还有其他一些被学生们扔掉的作业。看来花园除了小情侣们约会外，还是学生们集体销毁作业的地方。
    他看见其中一本作业上写着梅罗·亚里的名字，泽利斯微微挑起眉来，梅罗·亚里？这名字泽利斯不熟悉吗？他包熟悉的，毕竟敢从玩家手里抢东西的npc还是少数。
    除此之外，其他任何本班学生丢弃的作业在信徒之眼的勾勒下都呈现了橘红色，泽利斯将它们全部揣进背包里。然后朝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看来只有教学楼内能让他搜刮到些有意思的东西。
    而此时，科特·扎斯才刚刚慢悠悠地走到花园附近，他依旧阴沉着脸，眼神死死地盯着泽利斯离去的方向，虽然速度跟不上泽利斯，但那股子执着劲儿却丝毫不减。
    泽利斯透过窗户看到扎斯那远远的身影，不禁嗤笑一声，就科特·扎斯这个速度，追上他不得明年去了。
    老师的办公室是上了锁的，泽利斯无法进入其中。
    头顶亮着红光的摄像头更是在告诉泽利斯，这是他目前不能踏足的地方，除非他能想到避开摄像头的方法。
    但教室没有上锁，于是泽利斯在黄昏之后偷偷潜入各班级教室。
    ……盗走了讲台上所有的粉笔。
    尽管大部分学生的学习用品都会发在课桌或是储物柜中，但这些东西，泽利斯是不能拿的。
    和原则没什么关系，毕竟无论是作为利维亚的杰洛特时还是作为西部第一的快枪手亚瑟·摩根，他都会搜干净每一个住宅里的能搜刮的一切东西，压根不在乎这个房子有没有主人，或者主人是否就在旁边看着自己抢他的东西。
    哥谭这个游戏显然是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每当泽利斯将手伸向同学的课桌，便会开始累计邪恶值，邪恶值不仅会永久提升，并且累积到10点后便会触发报警。
    泽利斯只能遗憾的放弃了把所有同学的东西洗劫一空的想法。
    当他发现拿走讲台上的粉笔并不会让任何数值增加之后，泽利斯知道，这是他的回合了。
    【彩色粉笔x10，大部分时间用于当作暗器袭击走神、睡觉的学生，其次可以用于书写黑板，据不完全统计，没有一根粉笔是书写用完的，它们最终的使命也是暗杀学生。】
    粉笔有什么用？泽利斯不清楚，但既然能拿，他自然要拿走。而且这种小事情都不需要消耗泽利斯的精力，泽利斯想拿多少拿多少。
    现在他的背包里放满了正正一排的粉笔x99，他搜刮完了这栋楼教室里所有粉笔。
    【粉笔之神感受到了泽利斯的存在，新技能解锁，教导主任の粉笔头暗杀术lv.1，将粉笔头掷出命中目标额头的几率增加，命中目标附带直击伤害！】
    泽利斯揣着他的五盒粉笔准备离开教学楼。
    【泽利斯过一个侦察。】
    【.ra侦察，14/45，成功！】
    在玻璃的反光下，泽利斯下意识地朝着窗户内看去，瘦削的青年背对着他正在脱衣服，青年的背上是一些青紫的瘀伤，然后青年转过身来，是提姆·德雷克。
    提姆显然也注意到了窗户外的泽利斯。
    他脸上闪过一瞬的慌乱，然后立刻又冷静下来，他淡定的换上了衣服，拧开门问：“你看见了？”
    泽利斯正想问，我看见啥了。
    然而下一秒，提姆的眼神又变得尖锐而严肃，他猛地拽了一把泽利斯，然后将泽利斯护在身后，他肌肉紧绷、如临大敌的盯着眼前的科特·扎斯。
    科特·扎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泽利斯身后，那在昏黄的天空下，科特·扎斯的光头显得十分抢眼、他凹下去的眼眶更显诡异。
    “你在这里干什么？”提姆用硬邦邦的语气询问道。
    科特·扎斯嘴唇蠕动着，只是那执拗又阴沉的目光仿佛带着某种压迫力，让泽利斯感觉浑身不自在，他的目光越过了提姆，只是看着泽利斯。
    提姆·德雷克见扎斯不回话，眉头皱得更紧。他挡在泽利斯身前，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些，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扎斯，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到底想干什么？”
    然而，扎斯就像是没听见提姆的话一样，他的眼神依旧死死地锁定在泽利斯身上，那凹下去的眼眶里仿佛藏着无尽的阴霾，让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僵持了片刻后，扎斯终于缓缓抬起手，指了指泽利斯，那动作僵硬又机械，仿佛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完成的。
    泽利斯在提姆身后，虽然心里有些害怕，但也觉得躲在一个比自己矮的男人身后未免也太丢面子了，他壮着胆子探出头来。
    “总不能因为我说你睡觉睡不过我就因此记恨上我了吧？”泽利斯问。
    可扎斯依旧没有回应他们的话，只是收回了手，站在原地，那如同一潭死水般的沉默让气氛变得越发紧张压抑起来。
    提姆·德雷克和泽利斯对视了一眼，泽利斯从提姆的眼中读到了对扎斯的警惕和戒备，这证明扎斯的确足以产生威胁，否则哥谭中学的皇帝怎么会戒备一个学生？
    扎斯朝着泽利斯走了一步，提姆直接将泽利斯推开，低声冲泽利斯道：“小泽，你先离开这儿。”
    “嗻。”泽利斯下意识回答道。
    提姆：。
    泽利斯转身飞快跑走，扎斯下意识想跟上去，却被提姆给拦了下来。
    提姆低声对扎斯说：“科特·扎斯，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忘了你来学校之前答应蝙蝠侠的条件了吗？”
    泽利斯离得比较远已经完全听不见提姆和科特·扎斯的对话了，所以也根本不知道校园皇帝提姆·德雷克与科特·扎斯认识更别提他们都知道蝙蝠侠的身份。
    扎斯终于说话了，他的嗓音沙哑又因恐惧颤抖，他对提姆说：“……他……在学校里……”
    提姆的脸上闪过错愕，他立刻意识到扎斯口中的那个他是谁，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从提姆脚底窜上心头，他第一时间看向泽利斯跑的方向，泽利斯早已消失在被黑暗笼罩着的走廊中。
    泽利斯一边跑一边还在回头看，他早已看不见提姆和扎斯的身影了。
    【（暗骰）.ra灵感，4/16，成功！】
    系统：……啧。
    泽利斯的运气在某些时候好的出气。
    从暗处袭向泽利斯的冷光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从背脊传来的寒意让泽利斯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第36章
    那是一把闪着寒芒的刀从暗处袭来, 在信徒之眼额外提供的辅助效果中，他能更清晰的看见刀刃向他袭来的动作。
    【泽利斯提前察觉了危险的存在进行闪避判定，获得优势骰。】
    【.ra闪避，76/23, 失败！41/23, 失败！】
    泽利斯：……
    两次优势骰都失败了, 看来他今天得死在这里。
    泽利斯瞪大了眼睛, 他怎么也没想到, 即便自己提前察觉到了危险, 有了优势骰, 却还是躲不过这致命的一击。骰子娘的攻击与那人的利刃一同到来。
    那隐藏于暗处之人的攻击干脆而利落, 几乎不给泽利斯任何躲藏的机会，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毕竟泽利斯只有23的闪避。
    泽利斯在心中疯狂鬼叫道：系统！系统, 我要申请孤注一掷！我察觉了那危险迫近, 决定以一种极其危险的姿态躲避他的攻击, 我要进行一个高难度的下腰以躲避迫近的威胁！
    系统：申请通过，玩家进行孤注一掷投掷，请注意，如果孤注一掷失败，玩家将受到更严重的惩罚。
    泽利斯才不管这么多呢，赌！包赌的！
    他在哥谭市混了一周了，目前来说还没有谁的攻击能让他破层皮, 顶多是瘀伤more。
    这一刀下来, 他身上绝对会被开个口子。
    泽利斯屏住呼吸, 等待骰子给予他回答, 求你了骰子女神，如果这次能成功闪避，之后我一定想办法在哥谭市给你建一座庙！
    骰子女神：呵呵，信你个鬼。你每次都这么说.jpg

 第61章

    【.ra闪避，66/23，失败！】
    泽利斯两眼一黑，那脖颈处传来的凉意仿佛已经宣告了他的结局，他甚至都能想象到下一秒鲜血喷涌而出的场景了，事实也的确如此。
    鲜血飞溅出来，喉咙被利刃划破，尖锐的刺痛像是错觉，毕竟泽利斯已经把痛觉改到了最低。
    紧接着，泽利斯以第三人称的视角看见游戏角色泽利斯·泽维尔捂着喉咙，瞳孔涣散，不可置信的看着那袭击了他的人。
    有着与科特·扎斯相似的光头男人完全看起来就像是科特·扎斯的放大版本，只是他半裸着上身，躯干上满是密密麻麻的疤痕。
    这些交错的疤痕在苍白的躯干上十分显眼。被黑眼圈覆盖的双眼，满是狂热与血腥，手中的利刃还在滴着血，仿佛刚刚完成了一件无比畅快的事。
    泽利斯的瞳孔闪了闪，一瞬间所有堵塞的信息都通畅了起来，原来‘扎斯的凝视’指的不是科特·扎斯，而是眼前这个几乎是科特·扎斯放大版的扎斯。
    姓名：维克多·扎斯（扎斯先生、z先生）
    阵营：恶
    介绍：臭名昭著的连环杀手，曾为法尔科内家族服务过，如今作为极其危险的恐怖分子活跃于哥谭各处，哪怕是蝙蝠侠对上他，也得万分小心才行。他是一位格斗专家、他也很聪明，几乎没人预料到他的行动、目标和出现的地点。
    ……的确很聪明，因为泽利斯压根就不知道这么个人的存在。
    所有的线索串在一起，泽利斯彻底反应过来。
    那天晚上，他看见的凶杀现场……哪怕只是影子，那凶手恐怕就是维克多·扎斯，从那天晚上，维克多·扎斯便盯上了自己。
    维克多·扎斯或许是早就注意到了有个人躲在巷子外边，也可能是因为想要回去拿走藏匿在垃圾桶里的凶器。
    结果他发现被卖到了当铺街，之后他谋杀了当铺老板拿回了那把凶器，当铺街上的人误以为泽利斯便是'z'先生，扎斯先生。
    事实上，泽利斯是'z.z'而不是'z'。
    总之从始至终，那个z都代表了扎斯先生，而非是泽利斯·泽维尔。泽利斯也误以为那个z代表了自己，所以提示从一开始就有。
    原来真相一直都摆在泽利斯面前，他那仅有11点的智商显然不能替他处理好这个问题。
    ……他妈的，这个粉丝向也太粉丝向了。他不看蝙蝠侠系列的话，压根不知道'z'先生是哥谭市真实存在的。
    忍不了了，如果还有下次。
    他一定要先把‘z’先生，以及神秘人‘z.z’注册版权，尽管他知道没有多大的作用，但总归是能恶心到维克多·扎斯的。
    【泽利斯得到了杀害了当铺老板的真相，任务死局已提交，无法再次提交。】
    好家伙、好家伙啊。
    泽利斯泽维尔的身体开始缓缓倒下，像是失去了支撑的人偶，那原本明亮的眼睛渐渐失去光彩，瞳孔彻底涣散开来。
    最终 “砰” 的一声，泽利斯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溅起一小片尘土，鲜血向四周的地板蔓延。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只剩下那光头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听起来格外渗人。
    诶……？为什么我能看见我自己的死亡画面。
    泽利斯开始思考？
    他转头，看见一头健壮的雄鹿正在啃食草坪上小花，注意到泽利斯的视线，雄鹿抬起头来与泽利斯对视，雄鹿黑漆漆的眼眸中满是温顺、怜悯的光。
    泽利斯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他只剩下个白色的虚影。
    泽利斯顿时意识到，自己这会儿是灵魂体。
    坏了……打出鹿结局了。
    这游戏其实叫《哥谭：救赎》对吧？
    泽利斯隔着越来越暗的屏幕看见红罗宾和科特·扎斯正跑过来，看见躺倒在地上的泽利斯。
    红罗宾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惊慌失措的喊了一声：“不！！！”
    然后屏幕前便弹出一个相当辣眼睛的弹窗，花里胡哨、五颜六色的图案和闪烁的霓虹灯，上面用windows默认的字体，大大的写着几个字。
    ‘看广告复活。’
    后面还跟着一个30秒的倒计时。
    泽利斯：。
    行吧，能复活就行。
    他还以为这个档只能打一次了，这种实时演算ai的游戏有点非常麻烦，npc给予的反馈都是随机的，骰子丢出来的数值也是随机的。
    他哪怕重玩一次，照着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进行，得到的结果和反馈也可能完全不一样。
    而且泽利斯通常都会非常喜欢自己的第一个档，他会把第一个档当作自己在游戏中的人生认真游玩，虽然他的操作抽象又抽象。
    他玩游戏从来不打二周目，除非是某些二周目能触发不一样剧情的游戏，比如尼尔机械纪元和传说之下那类的游戏。
    如果他真的死了并且无法复活，那么泽利斯大概率再也不会碰这个游戏了。毕竟作为z.z的一生已经在今天结束了。
    泽利斯瞥了眼头顶的复活倒计时，又看向红罗宾，这会儿到了红罗宾夜巡的点了吗？他还以为蝙蝠家一家的夜猫子只在晚上10点以后出没呢。
    红罗宾紧紧攥着手中的长棍，眼神冰冷又充满戒备的盯着维克多·扎斯，他的目光时不时瞥向地上生死不明的泽利斯，他很想立刻检查泽利斯的伤势和状态，但他又必须得防备着蠢蠢欲动的扎斯先生。
    与此同时，红罗宾的胸腔中涌上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的悲伤、愤怒以及懊悔，这些情绪几乎要把他压垮，但他不能倒下，他还得应对扎斯先生。
    红罗宾咬着牙，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可那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此刻内心的汹涌情绪。手中的长棍被他攥得更紧了，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那长棍此刻成了他宣泄情绪以及对抗眼前危险的唯一支撑。
    红罗宾与泽利斯熟吗？
    其实算不上很熟，因为过去泽利斯总是孤僻和阴郁的，拒绝提姆·德雷克在学校中的一切示好，他防备着除了杰森外的所有人，所以提姆与他的关系也算不上亲密。
    但提姆知道，泽利斯是杰森·陶德最重要的人，曾经在杰森·陶德最困难、最痛苦，甚至分不清自己是谁的那段时间里，只有泽利斯陪伴着他，他们互相依偎。
    蝙蝠家族的传统就是关注每一个家人在乎的人，或许每个人了解他们的做法都会为他们的控制发狂，但这也只是他们受伤太多后保护他们在乎的每一个人的一种手段。
    泽利斯对提姆不熟，但提姆对泽利斯可是相当熟悉，因为他的电脑里有专属于泽利斯·泽维尔的文件夹。
    哪怕提姆与泽利斯的关系并没有像提姆与杰森·陶德那般亲密，也不如泽利斯与杰森·陶德那般亲密，但既然杰森愿意相信自己，并让自己在学校中庇护泽利斯，他就应该为此负责。
    但事实就是。
    他没有做到，他没有想到科特·扎斯对泽利斯的过分关注意味着什么，也完全没有料到扎斯先生潜入了学校。
    巨大的心理落差让提姆近乎失去理智。
    此刻，面对眼前的维克多·扎斯，提姆·德雷克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他攥紧了手中的长棍，眼神中的冰冷与戒备愈发浓烈，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对着扎斯说道：“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绝不会再让你得逞！滚远点！”
    尽管心里清楚扎斯先生是个棘手的对手，但提姆·德雷克已经做好了拼尽全力的准备，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守护住泽利斯，弥补自己之前的失职，作为蝙蝠家族的一员，他本该如此。
    可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已经辜负杰森·陶德的信任，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扎斯胡作非为。
    而他甚至不敢去确认泽利斯是否还活着，他心中属于理性的那部分在不断提醒提姆，扎斯先生是个经验老道的杀手，他总是一击致命。
    扎斯先生玩味的舔了舔刀尖属于泽利斯的鲜血，他因红罗宾眼中燃烧的愤怒而兴奋不已。
    他幽暗的眸子里闪过对红罗宾的剖析，他知道红罗宾的恐惧是什么。
    “他已经死了。”扎斯大笑着说：“我已经没有什么想做的了，我计划这一天足足有五天，而你、世界第二聪明的大侦探，显然没有料想到这一点，对吗？”
    扎斯反复戳着红罗宾的痛脚，红罗宾只是抿着唇，握紧手中的长棍，拒绝被维克多·扎斯干扰。
    就在这一瞬，扎斯猛地跃起朝着红罗宾发动了攻击。红罗宾立刻抬手以长棍挡住维克多·扎斯的攻击，仅仅是几秒间，他们便过招了数十次，不仅是技巧的比拼、也是反应力的博弈。
    维克多·扎斯的力气很大，逼着红罗宾后退了好几步。红罗宾借着维克多·扎斯的力道猛地向后撤了一步，退到了泽利斯身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到极致的气氛，红罗宾的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第62章

    可他全然顾不上这些，只是死死地盯着维克多·扎斯，不敢有丝毫松懈，等待着对方先露出破绽，好让自己抓住机会扭转这危急的局面。
    维克多·扎斯是个非常危险的敌人，毫无疑问。红罗宾必须小心应对。
    而且维克多·扎斯是个疯子，他几乎不给红罗宾任何懈怠的机会，在红罗宾后退的同时，他立刻又迎了上去。
    红罗宾早在意识到维克多·扎斯要对泽利斯·泽维尔出手时，立刻便在蝙蝠家族的秘密通讯里发布了信息，他只能希望支援能快些到来。
    维克多·扎斯又动了，这次的速度比之前还要快，他猛地扑向红罗宾。
    红罗宾紧绷着肌肉，按住手心的按钮，准备在维克多·扎斯弹射过来的瞬间展开护盾，然而就在这时。
    本该是身受重伤，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泽利斯猛地坐了起来。
    他的手腕飞快翻转，袭向维克多·扎斯的……裤头。
    【泽利斯对着维克多·扎斯使用技能，锁你裤头lv.1，成功！】
    【泽利斯一番行云流水、如同闪电般迅猛的动作没有被任何人预料，泽利斯能轻易偷走蝙蝠车，世间没有任何锁能与他匹敌，同样，上锁也是，他无愧神偷之名！】
    维克多前扑的动作被锁住的裤头狠狠的绊住，他一个跟头摔在了地上。
    维克多：。
    红罗宾：？
    发生了什么事了？
    正在战斗中的两人顿时愣住，但维克多反应很快的赶在红罗宾压制住他的前一秒，翻身重新站了起来。
    他拉开自己与红罗宾的距离。
    利斯在看广告复活的倒计时结束后并没有立刻爬起来，他躺在地上假装自己还在死，他在等待一个机会，他手中的‘除你裤头’和它的持有者一样在等待一个机会。
    终于在维克多扑向红罗宾的时候，他的除你裤头亮了起来，泽利斯知道这就是他一直在等待的机会。
    于是他猛地爬起来，把维克多·扎斯的裤头给锁了起来。
    维克多·扎斯那深陷的眼眶中，原本闪烁着疯狂与嗜血光芒的双眼，此刻满是难以置信，比起自己被突然锁住并绊了他一脚的裤头。
    他死死地盯着泽利斯，目光犹如实质般想要在泽利斯身上探个究竟。
    那眼神仿佛在说，明明自己亲手划破了他的喉咙，亲眼看着鲜血喷涌，怎么这会儿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这儿。
    红罗宾在最初的惊喜与放松过后，眉头渐渐皱了起来，眼中的疑惑越发浓重。
    他的视线紧紧地黏在泽利斯脖颈处那触目惊心的痕迹上，那上面残留的血迹昭示着之前所发生的惨烈一幕，那么多的出血量，按常理来说，泽利斯应该已经……
    可眼前的泽利斯却好好地站在那儿，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那鲜活的气息是做不了假的。
    红罗宾定了定心神，决定之后在考虑这件事，只要泽利斯还活着……就够了。
    泽利斯心有余悸的摸了把自己的喉咙，喉咙被切开、血咕噜咕噜冒出来的感觉似乎仍然留存于他的皮肤之中。
    但事实上，除了黏着在衣服和皮肤上的血迹外，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能证明他刚才被杀死过了。
    维克多·扎斯深吸了口气，决定暂时不再管泽利斯是用了什么手段逃脱了死亡。
    他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泽利斯：“没关系，我会再次杀死你，这一次我会亲自看着你断气为止。”
    “想都别想！”红罗宾立刻说。
    然而维克多·扎斯想要杀死泽利斯的心情非常强烈，他直接将手中的刀掷向红罗宾，红罗宾下意识地闪避，在他闪避的瞬间，他意识到‘糟了’。
    维克多·扎斯是冲着泽利斯·泽维尔去的。
    于是红罗宾硬生生的控制住了自己闪避的动作，只是微微侧身确保那刀子不会扎到他的要害，刀子划伤了他的胳膊，他不管不顾的朝着泽利斯奔去。
    “泽利斯！小心——”红罗宾朝着泽利斯喊道。
    红罗宾的目光死死地锁在泽利斯身上，只见他宛如一尊冷峻的雕像，一动不动地伫立原地。
    那张苍白如纸的面庞上，几道干涸的血痕触目惊心，似命运无情的鞭笞。他的神情淡漠至极，仿若尘世的喧嚣、生死的轮回，都已无法在他心间掀起丝毫波澜。
    泽利斯察觉到了红罗宾的注视，微微侧转脖颈，朝着他的方向偏了偏头。
    那微垂的眼眸，渚灰色中静谧却又透着死寂的深，望不见底，泛不起一丝涟漪，世间万物皆已被他抛诸脑后。
    而此刻，他已然做好了从容奔赴死亡深渊的准备，身姿挺拔却又透着无尽的孤寂，这是他的诀别。
    “不……”红罗宾在这一刻终于感到了慌张。
    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些事情。
    前些天，泽利斯异常的活跃、对周遭事物接受度变高，对所有事都保持乐观的态度不一定是泽利斯好转了，也可能是泽利斯回光返照，他做好了与这个世界离别的准备。
    红罗宾现在过去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泽利斯一个滑跪，跪倒在维克多·扎斯面前——
    诶？
    泽利斯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扬起一小片尘土，他双手稳稳地抱住维克多·扎斯的双腿，仰头看着扎斯，那染血的脸上依然是那副淡然的神情，眼眸中却似有光芒闪烁，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一切焦虑、悲伤的负面情绪都已经从红罗宾的脑子中消散。此时此刻，红罗宾只有一个念头，泽利斯到底是怎么把下跪这件事做的如此坦荡和淡然的啊？！
    维克多·扎斯也被泽利斯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一愣。
    他杀过的人比他吃过的米都多，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在被他杀死之前求饶的人，但像泽利斯这样的、呃、这个，他的确没见过，呃？这对吗？
    维克多·扎斯缓慢的低头看着脚下这个奇怪的青年。
    原本疯狂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手中紧握的利刃也不自觉地垂落了几分，他搞不懂泽利斯为何要这么做，这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是在向自己求饶吗？动作很像是没错，但他坦坦荡荡的表情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落于下位的样子。
    泽利斯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给扎斯先生cpu干烧了。
    【泽利斯对扎斯先生使用滑跪，硬控对方，效果拔群！】
    “你……” 维克多·扎斯刚吐出一个字，就被泽利斯打断。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也知道你背后的人是谁。”
    泽利斯的声音低沉却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他那双渚灰色的眼眸逐渐被落日的余晖染成猩红。
    “你以为杀了我就能解决一切问题吗？你错了，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红罗宾：？
    维克多·扎斯：？？？
    他怎么不知道他背后还有人？他背后真的有人吗？他背后没有人，他在被帮派招募之外的时间都是随机挑选猎物，随机猎杀，背后包没人的。
    泽利斯在说什么？他难道疯了吗？
    红罗宾站在一旁，眉头紧锁，虽然不清楚泽利斯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但他能感觉到泽利斯似乎在试图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化解这场危机。
    虽然……呃，这种方式有点过于抽象，作为了解哥谭市运作原则的蒙面义警，他自然知道扎斯先生后面没人。
    红罗宾按捺住冲过去的冲动，握紧长棍，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数。
    泽利斯继续说道：“你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躲在暗处，看着你为他们卖命，你觉得这样值得吗？” 他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扎斯，似有一股力量想要穿透他的内心，让他看清真相。
    维克多·扎斯：听不懂思密达。
    第37章
    扎斯冷笑一声, 连脸上的疯狂都淡去不少：“可惜的是，这些话并不能让你活下——”
    扎斯的话还没说完，却见泽利斯依旧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宛若蛰伏已久、骤然出击的猎豹, 在电光火石之间, 猛地抬起右腿, 以掩耳不及讯铃的速度, 狠狠朝着维克多·扎斯的裆部踹了过去。
    那动作一气呵成, 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显然是蓄意已久。
    【泽利斯进行敏捷投掷, 由于维克多·扎斯被泽利斯降低了戒备心, 本次敏捷投掷获得优势骰。】
    【.ra敏捷，13/46，成功！】
    【泽利斯对维克多·扎斯使用‘踢你大胯’.ra斗殴，1/35, 大成功！踢你大胯升到lv.2！你可曾经听闻一招极其狠毒、灭人全家的脚法？】
    【进行伤害投掷, 4/1d4+2！】
    这踹向维克多·扎斯裆部的一脚泽利斯没有收敛半点力道, 只见维克多·扎斯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原本挺直站立的身躯像是遭受了雷击一般，剧烈地颤抖起来，轻微的哆嗦从四肢蔓延至全身。
    他那被黑眼圈包裹的双眼圆睁，满是惊愕与痛苦，嘴巴微张，却半晌发不出一点声音。谢了, 这一脚管够好几天。

 第63章

    时间仿若在这一刻被定格, 扎斯就那样僵立在原地, 眼神中残留的凶狠此刻已全然被痛楚所取代, 思路也清晰了。他下意识地缓缓抬起手，想要捂住那遭受重创的部位，试图安抚一下生灵。
    可维克多手中还紧握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利刃，这一抬手，刀刃差点割到自己，他只能又缓缓放下手，脸上的表情扭曲得愈发厉害。
    提姆·德雷克震惊的看向泽利斯，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总觉得下半身一凉，他下意识地并拢双腿，脸上露出一种既惊愕又觉得惊恐的复杂神情。
    没有任何一个男性不畏惧这招所带来的杀伤力和侮辱性。
    在他们这个圈子……超英+超反圈，哪怕只是普通的混混也会遵守的默认规则，除了早上4点之后不再犯罪、平安夜不犯罪外，还有一条就是禁止攻击裆部，大家都是男人懂得都懂。
    提姆·德雷克此刻内心五味杂陈，一方面，他对泽利斯这出其不意的一脚感到十分震惊。
    虽说在实战中，攻击要害部位确实能快速制敌，但这般 “直捣黄龙” 的做法，还是超出了他的心理预期。
    让他一时有些难以接受，就连一向以手段狠辣出了名的蝙蝠侠也不会用这招。
    毕竟大家都是男人，平日里打斗即便激烈，也有着一种心照不宣的底线，而泽利斯这一脚，无疑是将这条底线狠狠踩碎了，连同维克多·扎斯的尊严一起。
    泽利斯……这招是跟谁学的？
    提姆·德雷克突然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对泽利斯成长背景的探寻。
    首先第一点。
    泽利斯·泽维尔有个相当优越的家庭条件……虽然不及韦恩家族那般富裕，但泽维尔也能算得上纽约市的上流家族。
    泽利斯出身纽约市的上流家族，家境优渥，父母带着他环球旅行，那样的生活环境，按常理培养出的孩子哪怕不是绅士，也不该用处这样卑鄙的手段。
    之后，泽利斯的父母在哥谭市的犯罪巷被暗杀——他们是第一次来哥谭市，对哥谭市的地标并不熟悉，他们不知道从剧院出来的那条小巷是臭名昭著的‘犯罪巷’。
    懵懂的泽利斯从此踏上了另一条人生轨迹，被杰森·陶德收养。
    红罗宾的眼中闪过杰森·陶德以一个极其嚣张的姿势站在柜子上然后朝着蝙蝠侠竖中指的模样。
    红罗宾的嘴角微微抽动，心中暗自揣测，所以，这是破案了吗？
    毕竟泽利斯只接触过两类家长，一个是原生父母，另一个便是‘养父’二舅杰森·陶德，怎么想这个锅也该甩给杰森·陶德啊！
    这 “断子绝孙脚” 怕不是杰森言传身教的吧。
    杰森·陶德从小便在哥谭市的底层流浪，他处理事情的风格行为习惯都与哥谭市的底层风格相似，而底层为了一些资源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能用的出来，这是他们的生存之道，不会有人责怪他们。
    毕竟一切文明建立起来的前置条件是，生存。
    得先生存下去，才有心思去想些别的。在那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他，教给泽利斯这一招自保，似乎也说得通。
    现在红罗宾脑袋里那个极其嚣张姿态的杰森转变成了一个多愁善感的男妈妈的形象。
    他穿着刺客联盟统一的制服对着那时还没有达米安高的泽利斯说:‘以后有人要对你动手动脚，你就先假装臣服，然后趁其不备，蓄谋已久对着他的裆就是一脚，懂了吗？’
    嘶——
    好生狠毒的杰森·陶德。
    但是、但是，这招的制敌效果意外的不错，红罗宾还以为自己要在这里和维克多·扎斯缠斗很久……没想到泽利斯一招出奇制胜了。
    这边，维克多·扎斯好不容易从那剧痛中缓过神来，心中的愤怒如同熊熊烈火，几乎要将他吞噬。
    维克多·扎斯动了，红罗宾的注意力立刻再次被扎斯吸引，他紧握着手中的长棍，做好了反击维克多的准备，他的脸色严肃，现在的维克多·扎斯一定非常恼怒。
    维克多·扎斯很愤怒，很委屈，还有点想哭。
    他纵横哥谭数十载，还没有遇到过像泽利斯这样卑鄙的类型。以前也不是没有受害者跪地求饶，但绝对没有像泽利斯这样一边诚恳的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一边猛踹他裆部的这种人。
    疼、非常的疼。
    维克多·扎斯吸了口气，他强装冷静的看向仍然跪在他面前的泽利斯。他勉强扯出一个笑来，只是这笑容看起来多少有点扭曲了。
    “你猜怎么着，不疼。而现在，我要杀了你。”维克多的声音带着些许颤音，他举起刀。
    泽利斯下意识的看了眼维克多的裆部，他皱着眉疑惑的表情仿佛真的觉得维克多不疼。
    【泽利斯偶遇一流罪犯扎斯先生，裆部承痛能力强如怪物，拼尽全力无法战胜！】
    提姆·德雷克偏了下头，有些不忍心看下去，但他还是反扣着罗宾镖准备阻止维克多的行为。
    泽利斯吞了下口水，他目光躲避着维克多手中那把反光的匕首：“你身后有人。”
    “说谎！你认为我还会给你一个踹我的机会吗？”维克多·扎斯再也不会相信泽利斯的话了。
    “但他这次没说谎。”漫不经心又带着几分阴恻恻的嗓音从维克多·扎斯的斜后方传来，维克多心里一惊，还没来得及转身便被人从身后踹向裆部。
    维克多·扎斯只是感到一阵剧痛传来，然后他眼睛一翻倒在地上，再起不能。
    红罗宾嘴角抽了一下，还真是和杰森·陶德学的啊。
    泽利斯连忙避开倒下的扎斯先生，中途还踹了对方一脚，他飞快地爬起来看向那袭击了维克多·扎斯的人。
    只见那人浑身散发着一种随性又危险的气息，一头黑色的短发此刻被厚厚的灰尘所笼罩，像是刚从硝烟弥漫的战场或是尘封已久的废墟中钻出，那灰尘肆意地黏附其上，硬生生将黑发染成了一片斑驳的灰色。
    那肆意落在额前的白发倒是没有染上什么灰尘。
    他上身套着一件略显破旧却质感十足的深棕色皮夹克，拉链随意地敞开着，露出里面紧身的黑色短袖，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紧实有力的胸膛与腹肌轮廓。
    下身搭配的迷彩裤紧紧包裹着他修长笔直的双腿，每一道褶皱似乎都在诉说着过往的奔波与战斗，裤脚塞进一双老旧且沾满灰尘的军靴里，那靴子上的划痕与磨损痕迹，无疑是他数不清奔波于哥谭这个战场的见证。
    男人有张冷峻的脸。面部轮廓犹如刀削般深邃且坚毅，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抿起，透着一股肃杀之气。一双冰蓝色的眼眸冷酷地凝视着地上的维克多·扎斯，说不出的嫌恶。
    泽利斯：等等？这人的描述词这么多？你暗恋他么？系统。
    系统：……自己想。
    “小泽，没事吧？”那人微微蹙着眉，那双冰冷的眼眸终于透露出了些许其他神色。
    姓名：杰森·陶德
    喜好：辣热狗、摇滚乐和古典文学、瓷器茶具、花、养孩子。
    魅力：80
    介绍：杰森·陶德就是那得知了z.z父母在哥谭市遇害后收养了z.z的神秘人二舅，泽利斯并不知道二舅是做什么的，他并不时常出现在泽利斯面前，只是打钱、打钱和打钱——他真的很神秘。
    好感度：85（愿意为你付出生命的生死之交）
    看完角色页面后，杰森·陶德的头上出现了一个高好感度npc才会有的鲜艳标识，标识上大大的写着两个字。
    ‘二舅’
    原来他就是二舅。
    泽利斯倒吸了口气，完蛋，二舅长得完全就是他喜欢的类型，虽然只有80的app，但泽利斯觉得二舅比理查德·格雷森和提姆·德雷克都要帅多了，大概是因为这个app80的二舅还会给他打钱导致的吧。
    以及……他二舅居然这么年轻？！！
    系统：你说你是直男？
    泽利斯：喜欢的类型又不代表是爱情方面的，我的意思是我希望我也能长成那样。
    系统：……行吧。
    “……二舅。”泽利斯喊道，他胸腔中涌上一阵阵激烈的情绪，他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就好像只要见到二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感觉，他原本紧绷的内心也彻底放松下来。
    这是作为游戏人物z.z对杰森·陶德的依赖，泽利斯意识到或许泽利斯·泽维尔与杰森·陶德的关系并不像他背景故事描述里的那样‘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面’。
    这种可以完全放下戒备心依赖的感觉，他们至少有超过一年的时间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而泽利斯也有一种感觉，那85的好感度，愿意为你付出生命的生死之交，不仅作用于杰森·陶德对待泽利斯的关系中，泽利斯也完全可以为了杰森·陶德付出生命。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羁绊！
    “二舅！”泽利斯又喊了一声，杰森·陶德站在原地看着泽利斯。

 第64章

    泽利斯突然就感到很委屈，他仔细剖析着这份委屈来自何方。
    首先，他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向来是连吃带拿的典范，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伤到过他，所以一定不是因为受欺负了所以感到委屈。
    【泽利斯因二舅太久没来看自己感到委屈，智力-1。】
    逆天。
    【泽利斯过于思念二舅，触发强制互动。】
    然后泽利斯就感觉自己的肢体被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接管。
    泽利斯汪的一声扑进杰森·陶德的怀里，虽然他的身高已经逼近杰森·陶德，他们之间只差了几厘米，但泽利斯还是像没长大一样的努力将自己的头埋在杰森的胸口。
    他像只很久没有见到过主人的小狗一样，嘤嘤呜呜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杰森·陶德也没想到泽利斯会这么激动，他几乎可以幻视泽利斯耷拉的耳朵和晃动的尾巴，他有些手足无措的维持着僵硬的姿态，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提姆·德雷克寻求帮助。
    然而提姆·德雷克只是朝着杰森·陶德耸耸肩，表达了自己爱莫能助的心情后，掏出手机记录杰森·陶德被硬控的画面。
    开玩笑，杰森·陶德的黑历史是必须要保留的。
    而且杰森·陶德被硬控的画面是很难见到的，蝙蝠家内除了达米安·韦恩外，其他人都没有见过杰森是如何与泽利斯相处的。
    虽然在他们得知泽利斯的存在后，蝙蝠家族就集体出动，一个为泽利斯做了个表——这不能怪他们，想想看泽利斯的背景吧。
    一个富家子弟，在走出哥谭剧院后于犯罪巷父母遭到枪杀，染血的珍珠落了一地。
    这设定眼熟吗？
    包眼熟的。
    提姆·德雷克第一次听说这件事的时候，险些以为世界线重置了，二代蝙蝠侠即将诞生。这般相似的开局，就像是历史在哥谭城的街头重演，怎能不让人胆战心惊。
    他们尚且没能查出杀死了泽利斯父母的枪手是谁，这无疑加剧了蝙蝠们的怀疑与警惕。
    要知道在如今这个时代，蝙蝠家族拥有强大的信息收集网络，那高悬于天际的蝙蝠卫星，如同一只俯瞰众生的巨眼，时刻监控着哥谭每一寸土地上罪犯的一举一动。
    即便如此，杀害泽利斯父母的枪手却如幽灵般踪迹全无——哪怕是幽灵都还好，毕竟正义联盟中也不缺
    这一情况无疑像一根尖锐的刺，深深扎进了蝙蝠侠的心中，引发了他深深的怀疑与无尽的警惕。
    在蝙蝠侠看来，这绝非偶然。
    背后极有可能隐藏着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或是针对泽利斯这个旅游来到哥谭、命运却永远被改变的少年，又或是冲着蝙蝠侠而来，像是一个警钟告诫着蝙蝠侠，一切仍然那背后操控者的掌控之下。
    毕竟二者之间的联系太过微妙，相似的场景就像是一双无形的手，在幕后操控着一切。
    蝙蝠侠和蝙蝠家族也很庆幸，庆幸杰森捡到了泽利斯，如果这真的是一场阴谋，那么没被杰森捡到的泽利斯可能会被黑手利用，最后站在蝙蝠侠的对立面。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他们互相依偎着陪伴着彼此度过最糟糕的时间，在蝙蝠侠和其他人没能陪伴在杰森身边时。
    当初，蝙蝠侠试图找到泽利斯并收养他，一方面是出于对这个孤苦少年的同情与保护欲，另一方面也是想借此揭开隐藏在黑暗中的阴谋面纱。
    但泽利斯就像第一次睁开眼的雏鸟一样，将杰森·陶德认作自己最亲密的人，他只对这位亦兄亦父的二舅灌注依赖与情感。
    而提姆清楚，杰森·陶德，尽管在过往经历中，他自身也有着诸多矛盾与挣扎，但童年那片缺失的拼图，让他在面对泽利斯时，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坚定与温和。
    他拼尽全力，用自己的方式弥补曾经缺失过的爱，正因自己未曾拥有，所以才笨拙的对泽利斯更好。为泽利斯筑起一道温暖的避风港，让这个在黑暗中飘摇的少年重新寻得了一丝慰藉与安宁。
    泽利斯虽然很粘杰森，但他们其实很少做这样亲密的动作。
    蝙蝠家的男人们通常都不太擅长述说自己的感情。
    杰森·陶德轻轻的回抱住泽利斯，一只手轻柔的揉着泽利斯的红发，看起来就像是抚摸某种小狗。
    被强制动作摁在杰森·陶德胸口的泽利斯自暴自弃的想，至少男人的胸也很柔软。
    “你都没来看我。”泽利斯闷闷地说。
    这可是足足有85好感的二舅啊，是这个游戏里目前唯一个会无条件为他付出的人，是他的伐木累！而且泽利斯严重怀疑这游戏是不是真的微调了玩家的数值。
    尽管这是泽利斯第一次见到杰森·陶德，正式的。但他完全无法对杰森升起任何生疏的情绪，就像是离家一年的社畜回到家中见到老母亲一样，他们的关系不会因为距离和长时间没有接触而疏远。
    泽利斯觉得，这种感觉还挺好的。
    他微微仰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回看他在游戏之外的人生，孤儿院里的日子虽说不愁温饱，保姆们也都和蔼可亲，给予他诸多照顾。
    可在他心底深处从未将孤儿院看作自己的家。那只是一个暂时的栖身之所，而非真正渴望的温暖港湾。直至此刻，望着眼前的杰森，他才真切地领悟到，这才是家人，这就是家人。
    杰森的眼中波光闪烁，懊悔的情绪如阴霾般悄然浮现。他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心里清楚，自己一直以来的顾虑并非毫无道理。
    身为红头罩，在哥谭的灰色地带中树敌颇多，黑面具虽然信任他，但也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他的软肋，企图彻底控制他。
    泽利斯，他看着成长到如今的小树苗。一旦曝光在那些敌人的视野之下，必定会陷入无尽的危险之中。
    就连今天，他在被提姆·德雷克一个电话摇过来前都在进行帮派火并。
    黑面具的帮派势力在杰森·陶德有意的行动之下变得越来越大，这正是杰森·陶德想做的。以自己的实力让黑面具信任自己，然后让这个帮派吞并周遭其他的帮派，最后再一举处理掉整个帮派势力。
    本来杰森不准备以‘打手陶杰’的身份与泽利斯有任何接触，但当他接到提姆的电话并被告知扎斯先生盯上泽利斯后，完全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杰森简单的为下属发布了命令，并告知对方要去接小孩放学。然后以足以让所有人都震惊的姿态避开子弹，爬上了90°的墙壁，越过窗户从包围圈中逃脱，让一众帮派的打手以为杰森是隐藏身份干黑·帮的隐世高手。
    紧接着骑着机车一路狂飙到了哥谭高中。
    幸好，他来的时候，泽利斯还是活蹦乱跳的。
    “我很抱歉，小树苗。”杰森堪称温柔地说。
    杰森这温柔的嗓音吓得红罗宾惊恐的退后了两步，这人是谁？杰森·陶德？不可能吧，是被人夺舍了吧！
    “我给你带了礼物。”杰森甚至懒得理会红罗宾的眼神，他从皮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把蝙蝠镖。
    “这个送给你。”杰森说。
    还记得之前杰森在网上跟人竞争拍卖蝙蝠镖么？
    杰森因为黑面具的紧急命令而最终错过了拍下蝙蝠镖的时机，之后他抽空回到蝙蝠洞对蝙蝠侠进行照例汇报时，虽然杰森现在并不经常出没于韦恩庄园。
    但有些信息依然需要杰森和蝙蝠侠面对面沟通，比如关于黑面具帮派内部的一些信息。
    总之杰森找蝙蝠侠要了一把蝙蝠镖，杰森很少向蝙蝠侠索要东西，蝙蝠侠心中也一直觉得自己对杰森有所愧疚，于是他二话不说便把蝙蝠镖给了杰森。
    然后，现在这把曾经被蝙蝠侠送给泽利斯，又被泽利斯挂在拍卖网，最后被蝙蝠侠拍卖回来送给杰森的蝙蝠镖再次回到了泽利斯的手中。
    正通过红罗宾的耳麦监听着对话的蝙蝠侠：“。”
    蝙蝠侠：我感到有一点伤心。
    第38章
    泽利斯受宠若惊的接过了那把蝙蝠镖。
    【泽利斯获得蝙蝠镖eb1507。】
    泽利斯：？
    这个编号, 他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呢？
    泽利斯默不作声的翻出了之前售出蝙蝠镖的记录，只见记录上写着，已售出蝙蝠镖eb1507。
    泽利斯：。
    大约是泽利斯的表情过于难以理解，杰森的语气随意的问：“你不喜欢吗？”
    他冰蓝色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担心和局促, 他还以为像泽利斯这个年龄的小孩都喜欢蝙蝠侠。
    过去, 泽利斯的自闭症发作时, 杰森总是陪着他, 为他讲蝙蝠侠的故事。因为除了蝙蝠侠外, 杰森再也想不出任何积极向上又励志的故事了。
    所以除了达米安外, 泽利斯知道的最多的人应该是蝙蝠侠。杰森从未向泽利斯讲述过自己的故事, 尽管泽利斯时不时会问, 但杰森不认为自己的故事有任何讲述的必要。

 第65章

    比起蝙蝠侠打击罪犯的故事，他的过往无聊透顶。
    杰森打小就被命运捉弄，刚出生就被父母用于抵债卖给□□，只是□□也不想养个孩子。
    之后他稍微成长起来, 便开始了在哥谭街头流浪的日子, 那是底层最常见的悲惨生活, 因为各种不光彩的原因，他进过多次哥谭警署。
    直到被蝙蝠侠收留，他的生活才总算有了点盼头、有了些许起色。谁能想到呢？一个小偷小摸的流浪者也能成为蝙蝠侠的罗宾。
    所以，在他心底深处，不管嘴上承不承认，始终都觉得蝙蝠侠就是最了不起的超级英雄。
    杰森下意识地以为泽利斯会喜欢蝙蝠侠。
    殊不知泽利斯在心中已经把对蝙蝠侠的定位变了无数次了，从伪装成超英的超反到‘妈妈’, 到世界boss, 到现在疑似尼古拉斯·莎布的化身。
    “没, 我很喜欢。”泽利斯接过蝙蝠镖, 慢吞吞地说。
    只是……哎，所以那个花了五百万拍下了蝙蝠镖的sb是他二舅？
    远在哥谭市另一边的真冤种蝙蝠侠打了个喷嚏。
    “谢谢你，二舅。”泽利斯真诚地说：“下次还是不要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了。”
    整整五百万呢，又回到他手里了。
    杰森咧嘴一笑：“贵重？并不算，你喜欢蝙蝠头盔不？我下次给你弄一个过来，或者你更喜欢蝙蝠腰带？”
    那架势，仿佛这些珍贵的装备就跟路边的小玩意儿似的，随随便便就能弄到手。
    正在把维克多·扎斯捆成粽子的提姆·德雷克：好家伙，不愧是杰森·陶德，轻而易举就说出了我们说不出来的话。
    提姆突然想清楚了一件事，之前蝙蝠侠分布在哥谭市各处的安全屋屡屡被盗，盗窃者没有破坏任何东西，也没有装窃听器等任何侦察设备，只是偷走了存放于安全屋内的弹药等其他装备。
    ……原来是杰森干的啊。
    正在提姆·德雷克的耳麦中偷偷潜伏偷听的蝙蝠侠：……我还活着呢。
    泽利斯腼腆的笑了一下：“不了，我并没有那么喜欢蝙蝠侠。”
    他不讨厌蝙蝠侠，只是有点排斥……记忆。
    妈的一想到蝙蝠侠。泽利斯的脑子里只有‘妈妈’，那将是泽利斯最想忘记却难以忘记的记忆，足以被永久钉在玩家的耻辱榜上。
    红罗宾因此抬起眉来，他促狭地说：“不喜欢？我还以为你很喜欢粘着他管他叫妈妈呢。”
    刚说完这句话，红罗宾便后悔了。
    当初泽利斯陷入‘人际依赖’后，他们蝙蝠家内部达成了一个共识，不能让杰森·陶德知道这件事。
    这种共识是很容易达成的，首先杰森·陶德正在事业上升期，忙着给黑面具打工当卧底，他们不能让其他事情扰乱杰森·陶德的潜伏行动。
    其次他们确信听闻了这一消息的，杰森·陶德那护犊子的性子，要是知道了这事儿，还不得立刻扔下手里所有的事儿，风风火火地杀回蝙蝠洞。
    全然没有一丁点对他们的信任。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养活了他们家里这么多人的阿福还养不起多的一张嘴吗？
    其次，他们不认为让杰森·陶德回来后看见泽利斯管蝙蝠侠叫妈妈会是个好结局。
    杰森·陶德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就像是护崽子的大狗看见人类伸手过来拨弄小狗一样的阴沉表情。
    “怎么回事？”杰森问。
    泽利斯什么时候与蝙蝠侠有所接触了？
    蝙蝠侠趁着他最近忙于黑面具的事业，偷偷拐他的幼崽？难怪他最近回蝙蝠洞里汇报工作时，总觉得蝙蝠侠那种镇定自若的神态与过去略有不同。
    原来是把主意打在了他豆芽的身上。
    蝙蝠侠到底干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能让已经15岁的泽利斯管他叫妈妈？！
    难道是金钱的诱惑？是他零花钱给少了吗？
    他的脑袋中自觉浮现了一个画面。
    泽利斯乖巧的跟在蝙蝠侠的身边，像只小鸟一样冲着蝙蝠侠叽叽喳喳的喊妈妈，而蝙蝠侠的身后藏着一个红色的麻袋，红色的麻袋里装满了大把大把的美钞。
    这种事情，不要啊！
    这样的话、这样的话……
    辈分就乱了啊。
    泽利斯嘴角抽了下，显然不太想提到那件事。
    提姆的眼神飘忽了一下道：“这个，我随口一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意义。”
    杰森·陶德危险的眯了下眼，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泽利斯轻咳一声道：“二舅，这么久没见你又长帅了，比理查德·格雷森和提摩西·德雷克都帅！”
    迪克·格雷森和提摩西·德雷克是泽利斯目前见过app最高的人，迪克·格雷森，更是高达90的app，90！
    这是什么级别，在某些团中设定人类能达到的最高的魅力值级别，也就是说是站在人类美貌巅峰的程度。
    可在泽利斯心里，眼前这个愿意给他钱花，穿着军靴和迷彩裤，身形高大又充满安全感的二舅，而且足足有85生死之交级别好感度，那可比他们俩都更胜一筹。
    此刻，泽利斯只盼着这招能成功转移话题，把这尴尬又危险的局面给化解过去。
    红罗宾，其真实身份是提姆·德雷克。
    在意识到泽利斯可能遇上扎斯·先生后第一时间换上装备跑过来的提姆：。
    刚骑着摩托车一路狂奔赶到这里，就听到这话的夜翼，其真实身份是理查德·格雷森：。
    突然被泽利斯夸了一句的杰森·陶德有些尴尬的抓了下头发，他又从来不舍得向自家小树苗发难。
    于是杰森阴沉沉的看了眼夜翼和红罗宾，两人非常统一的躲开了杰森的视线，一个望着地板一言不发，一个看着天空吹着口哨。
    “晚点和你们算账。”杰森冷声说：“还有蝙蝠侠，这并不在我们之前说好的那部分上。”
    紧接着，杰森将注意力落在泽利斯脖颈还有胸口的一片血红上。
    事实上，当泽利斯抬头看向自己时，他便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这个。
    好几次想要询问，都被泽利斯不同以外的说话风格打断了，他在对话中途也没有忘记观察泽利斯是否受伤。
    见泽利斯神采奕奕，眉飞色舞，还对维克多·扎斯使用出了‘踢你大跨’的精神样才让他放松下来。
    【泽利斯注意到二舅似乎和红罗宾、夜翼很熟络的样子。】
    ……需要你来提醒我吗？这么明显，我自己都看出来了。
    泽利斯又不瞎，红罗宾对杰森·陶德出现在这里并没有任何防备，而且他们之间的对话也堪称熟络，显然就是认识已久，并且关系还很不错的样子。
    杰森轻柔的用手指点了点泽利斯的脖颈，低声询问：“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杰森这般问，红罗宾隔着多米诺眼罩的目光立刻看了过来。
    他险些都要忘记了，他亲眼看见泽利斯躺在地上生死不明，而维克多·扎斯也坚信自己杀死了泽利斯。
    但事实就是，泽利斯进行了一个相当完美的伪装假死，然后打了维克多·扎斯一个措手不及。他以一种让人完全无法想到的手段击败了维克多·扎斯。
    泽利斯下意识摸了摸脖颈，他脖颈的皮肤完好无损，但黏在皮肤上的血迹，以及挂在他主界面左上方的debuff‘虚弱’。
    【虚弱（持续一小时）：力量、敏捷、体质下降一半，造成的伤害减少，受伤的伤害增加。】
    这是复活后的debuff，泽利斯很熟悉。
    打ff14的时候，死了之后被队友复活起来后就会出现这个debuff，非常折磨，毕竟掉dps是比死了还难受的事情。
    泽利斯不知道该如何向二舅解释自己刚才死了又活了这件事，毕竟这听起来还是非常匪夷所思的。
    “呃，维克多·扎斯想砍我的时候，我正准备喝镇定剂，他把我的镇定剂瓶子砍碎了，撒了我一身呢。”泽利斯说。
    【泽利斯使用技能‘撒谎’，效果：极差。你要不要自己听听自己在说什么？你这个智力只有11点的玩家，妄图欺骗智能足有70+的npc？】
    “我倒是不知道镇定剂还有血做的呢。”夜翼走过来以揶揄的口气说，他一只手搭在杰森的肩膀上，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
    杰森斜瞥了他一眼，微微不悦的皱起眉，倒是没有把夜翼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甩下去。
    “对了，虽然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但我还没正式向你介绍过我自己。”夜翼微笑着对泽利斯说。
    杰森眉头一跳，他还没来得及阻止夜翼，夜翼便开始说了。
    “我是你二舅的哥哥，你可以管我叫大舅。”夜翼语气轻快的说。
    这个便宜夜翼是非占不可。
    杰森没说话，他只是面无表情的将手枪从绑在腿上的枪袋中取出来，他神色自若的为手枪上膛。察觉到危险的夜翼飞快跳开，以敏捷大成功的姿态躲到了红罗宾的身后。

 第66章

    见杰森开始预瞄，红罗宾立刻对着杰森行法国军礼，开玩笑，他才不想被误伤。
    “和我没关系，夜翼说的。我从未让泽利斯管我叫过三舅。”红罗宾立刻证明自己是无辜的。
    夜翼把自己整个蜷缩起来挂在了红罗宾的背上，确保杰森不可能越过红罗宾打中自己。
    杰森斜瞥了眼躲在红罗宾只露出了半根呆毛的夜翼，缓慢的将枪收了回去。“夜翼，这次我就先放过你。以后这种不切实际的话少说。”
    他才是泽利斯的家人，这份羁绊在血与泪交织的过往中早已根深蒂固。
    当初杰森捡到泽利斯，并没有第一时间为泽利斯办理收养的程序
    那时他整个人正处于人生的至暗时刻。
    杰森不仅缺失了部分记忆，死亡的阴影更如鬼魅般萦绕不散。他对未来更是一片迷茫，仿若置身迷雾，浑浑噩噩地在街头徘徊。
    那是个大雨倾盆的夜晚，他顶着浑身的泥污，那是他用双手刨开墓土像具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般踽踽独行在雨中。
    突然，犯罪巷传来两声尖锐的枪响，等他回过神来，小小的泽利斯已然被他紧紧抱在怀中，他抱着泽利斯离开了那片是非之地。
    他顶着浑身的泥，如同行尸走肉般走在雨中，然后听见了来自犯罪巷的两声枪声，当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抱着小小的泽利斯离开了。
    泽利斯淋了雨、又遭遇这等变故，心理的巨大落差令他的身体状况变得极差，他发起了高烧。
    杰森在夜里背着他偷偷潜入黑医院，在昏暗的走廊与杂乱的储物间穿梭，只为寻找退烧药。彼时的杰森，自己身上的伤口也总是反复裂开，鲜血渗红了衣衫，可他顾不上这些，满心满眼只有泽利斯。
    后泽利斯清醒过来，那双暗淡的眼眸里从此便只映得出杰森的身影，变得无比依赖他，就像雏鸟那样。
    他们形影不离，除了偶尔刺客联盟派下任务。刺客联盟给了他们栖身之所，作为交换，杰森不得不为其卖命。不过拉撒路泉水能缓解他身上那些仿若诅咒般难以消弭的伤痛。
    杰森执行任务时，也会有达米安和泽利斯呆在一起。达米安看待泽利斯就像是某种小动物一样，这反而让杰森放松了些许，因为他清楚达米安对待小动物远比对待人更加真诚。
    当杰森疼痛不已时，泽利斯也总是在他身边，在他清醒过来后，递上一杯永远都是温热的水。
    二舅这个身份只是杰森为了合理收养泽利斯而伪造出来的身份，他们之间的关系亦兄亦父。
    如今，最难捱的日子已然过去，生活透出几缕微光，泽利斯也变得更加开朗，好像已经从过去的阴霾中走出。
    但那些相互依偎、彼此取暖的时光，如同镌刻在灵魂深处的印记，杰森永远不会遗忘。
    杰森身后还有蝙蝠家族那群吵吵闹闹却又无比暖心、并会为彼此毫无保留付出的家人。
    可泽利斯不同，杰森是他唯一的依靠。所以在杰森心底早已为泽利斯筑起了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不容任何人踏足、窥探。
    他私心里期望，在泽利斯的眼中、心中，自己也是唯一的、独一无二的。
    尽管他明白，对于泽利斯而言，像当初蝙蝠侠提议、夜翼提议的那样，加入蝙蝠家族，拥有更多亲人、得到更多关心、能与他们一起拥抱更广阔的天地，会有数不尽的关怀将他簇拥。
    但一想到要放手，要将这份独属于他们之间的关系分享出去，杰森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患得患失之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杰森的过往经历让他总是恨不得攥紧每一个属于他的东西。
    见杰森似乎收手了，夜翼呼了口气从红罗宾的背上下来，鬼知道足有一米七几的他是怎么把自己折在同样一米七几的红罗宾身后的。
    “嗷！”夜翼刚一下来，便吃了一发橡胶子弹。他吃痛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哀怨的看向杰森·陶德，他怎么能忘了‘小翅膀’是多么记仇呢。
    泽利斯看着两人的互动，觉得还蛮有意思，他们就像是兄弟之间的打闹一样。
    ……等等，原来他二舅后台超硬也是因为和蝙蝠家族有关系的原因吗？
    可恶啊，蝙蝠侠果然是真正的统治着这座城市的人。
    泽利斯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镇定剂，虽然谎言已经被戳破了，但他仍然不死心。
    “那我必须给你看看，这个用血做成的镇定剂。”泽利斯摊开手。
    复古的小玻璃瓶里装着暗红色、粘稠的液体。
    “出自旧亚楠的极品镇定剂，我胸口血渍的罪魁祸首。”泽利斯振振有词地说。
    虽然这小瓶子里装的液体的确很像血液，但杰森等人自然不会相信这是真的血液，毕竟到底谁会管一瓶血叫镇定剂啊，这显然是泽利斯随口想出来敷衍他们的借口。
    红罗宾配合的点点头说：“好的好的知道了，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红罗宾没有忘记泽利斯躺在地上，双眸涣散的样子，那是无法伪装出来的，即使泽利斯那会儿没事，也绝对处于休克状态，但泽利斯却在几分钟后垂死病中惊坐起，然后、然后把、
    维克多·扎斯的裤头给锁上了。
    泽利斯见撒谎失败了，他叹了口气决定说出真相：“好吧，其实那会我已经似了。我浮在空中，看见身边有一头鹿，我知道我打出鹿结局了。紧接着我看到红罗宾跑过来和扎斯先生打起来了。”
    “紧接着，我的面前出现一个弹窗，告诉我看30秒广告复活，然后我就复活了。”
    杰森：？
    这、这对吗？
    但泽利斯重伤、复活并且身上没有一点伤口这件事的确值得怀疑，三位罗宾对视一眼，向彼此传递讯息。
    夜翼用眼神询问杰森：你幼崽咋回事的？他说的话包真吗？是不是没有定期吃药产生幻觉了？
    杰森也满头雾水：我不造啊。
    红罗宾挤眉弄眼：不管他是不是产生了幻觉，他伤口自愈了这件事是真实发生的，我亲眼看见的！
    他虽然没有看见伤口愈合的过程，但却亲眼看见泽利斯身下愈来愈多的鲜血，还有脖颈断口处不断冒出的鲜血。
    他确信维克多·扎斯没有任何能够让人产生幻觉的能力，毕竟维克多·扎斯对自己没能杀死泽利斯也感到了震惊。
    夜翼再度看向杰森：他难道有自愈能力？他是变种人？
    杰森无奈：我确信他之前没有这个能力。
    高烧曾经差点要了泽利斯的命。
    红罗宾跃跃欲试的：想个办法把他抓回蝙蝠洞检查一下。
    杰森瞪：想都别想。
    三位罗宾仗着他们受过特殊训练，在泽利斯面前旁若无人的用眼神交流着。
    殊不知狂喝三瓶悔恨的药水，已经将魔法点到了50，解锁了全新非自然能力的泽利斯完全读懂了他们的交流。
    【泽利斯使用‘信号截取’成功的偷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泽利斯：嘶。
    假装无事发生。
    之后夜翼将维克多·扎斯扭送去了黑门监狱，泽利斯因此还弹出了一个信息。
    【泽利斯协助蝙蝠家族抓住了维克多·扎斯，奖励：金币+20，红罗宾、夜翼好感度+5，黑门监狱声望+10，gcpd声望+5，哥谭的好感度+1，哥谭反派收集进度：1/99】
    【在哥谭市灰色地带，信息就像细菌的繁殖速度那般迅速，已经有一部分人听过神秘人z.z的大名了！】
    泽利斯看着那反派收集1/99，沉默了很久。
    他打开了收集列表，除了某些特别知名的罪犯，比如小丑、企鹅人、谜语人之类的，其他罪犯的名字都显示为问号。
    行吧，行吧。
    《哥谭：成就收集大师》
    杰森并没有久留，虽然他很想和自己的小树苗多待一段时间，但显然黑面具那边的事更重要，尤其是黑面具已经在质问他去了哪里的情况下，他不能让这半年的心血白白浪费。
    和杰森离别时，泽利斯表现得非常干脆，他着急回去切成老六呢，老六的生活可比z.z刺激多了。
    反倒是以为泽利斯会很难过的杰森欲言又止，有点难过了。
    他难过的、欲言又止的走了。
    第39章
    大约是属于高好感度npc的专属互动, 当杰森转身离开时。
    【因为泽利斯表现出的冷漠让杰森·陶德看起来很失落，是否要安慰他。】
    泽利斯愣了一下，他仔细观察着杰森·陶德的背影，看起来一如既往沉稳。
    低落？
    没看出来啊。
    他向前两步追上杰森, 仔细查看着杰森的表情, 杰森那张冷峻的脸上表情如常。
    杰森堪称平静的问：“怎么了？小泽。”
    【杰森·陶德的心情变得好多了。】
    泽利斯狐疑的看了一会儿, 没有察觉到任何杰森表情上的变化。

 第67章

    于是他对杰森摇摇头道：“没事。”
    【杰森·陶德的心情值下降了。】
    连同杰森·陶德闪闪发光的二舅名字下都标注了一个绿色的哭脸, 代表他此刻心情不佳。
    泽利斯：我不造, 我看不出来啊。
    杰森·陶德无论心情好与不好, 他的表情都是那般无懈可击, 要不是系统提示泽利斯他此刻的心情不好, 他恐怕不会察觉半分。
    他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杰森·陶德为什么心情不好。
    系统看不下去了，主动替泽利斯暗骰了一发灵感。
    【泽利斯福至心灵，终于意识到二舅是因为泽利斯在离别时表现得过于冷漠而感到失落。】
    泽利斯恍然大悟。
    私密马赛, 和人类相处的时间还是太少了, 这种人际交往的事情, 他的确不太擅长。
    于是泽利斯从背包里取出抽奖得到的小熊饼干，递给杰森·陶德。
    “二舅，吃这个。”泽利斯说，然后他又掏了掏背包，取出啤酒与咸鱼干。“这个也给你。”
    这些泽利斯可以自己吃，也可以送给npc。
    “这些都是给我的？”杰森略有些诧异的看着泽利斯，那深邃的蓝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 像是夜空中乍现的流星。
    【杰森·陶德受宠若惊, 好感度+2】
    泽利斯下意识地抬起头, 目光快速扫了一眼杰森。
    只见杰森身板挺得笔直, 脸部肌肉松弛自然，就跟平常一样，冷峻的面容上没有丝毫波澜，任谁看了都觉得他淡定得很，完全没有一点受宠若惊的样子。
    不过好像除了揍维克多·扎斯时，杰森的表情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好一个铁面男模。
    而此时的杰森，内心仿若掀起惊涛骇浪。他清楚地感知到，胸腔之中有一股热流瞬间喷涌而出，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蔓延，那热度似要将他的心脏全然吞没，令他浑身都暖洋洋的。
    各种复杂的情绪相互交织、碰撞，搅得他心乱如麻，可他硬是凭借着超强的自制力，在表面上维持着波澜不惊的模样。
    最终这些情绪都化成一句话‘泽利斯长大了’。产生了这种类似老父亲自豪又欣慰的感觉，同时还有一点点伤感。
    杰森·陶德一下子就明白了当父亲时的感觉，这就是布鲁斯每次看见他、看见他们做出一些决定时，那复杂又自豪眼神所联想到的事吗？
    由布鲁斯养育的小鸟们终于展翅高飞，他们奔向了属于自己的人生，老父亲感到自豪的同时也会觉得孤独和伤感，因为这意味着，小鸟们要离开他了。
    尽管他们仍然聚集于韦恩庄园中，但他们都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人生，不再踩着蝙蝠侠的脚印一步步前进。
    虽然之前杰森也一直照顾着泽利斯，但从未有某一刻感受到这样的情绪，
    这种突如其来的情绪让杰森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一些‘父亲’才会明白的事情。
    他决定之后对某个蝙姓老登好一点。
    正因杰森把蝙蝠镖赠送给了泽利斯而缩在角落里郁郁寡欢的蝙蝠侠没能收到杰森的脑电波。
    刚和超级小子打击罪犯回来的罗宾，一抬头便看见了角落里的某只大号的黑漆漆。
    罗宾下意识地凑过去，听见蝙蝠侠在喃喃自语道：“还要蝙蝠头盔……蝙蝠腰带，都要送给他，之后那小比崽子要蝙蝠车，岂不是还要把蝙蝠车打包送过去？以后要庄园，是不是庄园也要给他？”
    罗宾不明所以，于是抬头问站在旁边始终温和，脸上挂着绅士笑容的阿尔弗雷德。
    “阿福，蝙蝠侠他怎么了？”
    阿福温和的回答：“大约是，更年期到了吧。”
    被指责成更年期的、带了五个娃，前段时间还莫名当妈的蝙蝠侠偷偷的碎掉了。
    无论是【爱心小熊饼干】还是【啤酒与咸鱼干】都会增加npc5点好感度，但杰森·陶德作为泽利斯背景故事中那随手写下的‘二舅’，拥有高达85的初始好感度。
    要知道，当好感度逐渐累积，靠近某个阈值时，常规的礼物馈赠就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高墙，再难让那好感度的指针继续攀升。
    大多数情况下，唯有投身于与该 npc 紧密相连的支线任务，在跌宕起伏的剧情里摸爬滚打，与npc建立更深刻的羁绊才能进一步提升好感度。
    但这一回，杰森·陶德却打破了常规，愣是给足了泽利斯面子，让好感度硬生生地往上蹿了2点。
    杰森·陶德总是挂在脸上坚毅的神态褪去，他微微柔和了眉眼，轻轻拍了拍个头快蹿的有他那么高的泽利斯。
    “……我的小树苗，你变得更健康了。”他最终这样说：“我总是担心你过的不够好，但我又总是无法抽出更多的时间来陪你。”
    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泽利斯已经长高了这么多，也比以前更健康了。听提姆汇报说，他在课上也能更多的集中精神听课，甚至在周测时考了一个不错的成绩。
    杰森有些懊恼，懊恼他没有陪在泽利斯身边见证他的成长。
    在这一刻，什么回到黑面具身边继续工作的焦急想法都被杰森抛掷脑后。
    黑面具是谁？不熟，给老子爬。
    小小黑面具，也敢在红头罩面前班门弄斧？要是把他惹急了，直接一炮给黑面具cos教父用的那间办公室给轰了。
    【杰森·陶德对泽利斯使用了老父亲的嘴炮，效果拔群！】
    在这一刻，过往那些浅薄的认知如泡沫般破碎，泽利斯暗暗在心底发誓，日后定要与二舅好好相处，绝不再将对方简单视作背景故事里那干巴巴的一两个文字符号，而是要用心去感受、去贴近这个鲜活的亲人。
    这种被亲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
    就算只是游戏中的npc又怎样？在虚拟的世界里寻找自己缺失东西的人不在少数。
    他本以为‘二舅’，杰森·陶德就如同他在背景故事里轻描淡写所描述的那般，是个游离于生活边缘、一年到头难觅踪迹的虚拟npc。
    唯一的‘使命’便是定期为泽利斯打来生活费，为泽利斯在鱼龙混杂的哥谭市撑起一个合法的保护伞，仅此而已。
    毕竟，当初创造这个监护人 “二舅” 时，他仅仅用了两三排字，只是随手一挥而就的简略设定，还没有在系统的眼皮子底下偷渡祖母发……咳，祖母的祝福时认真。
    但泽利斯忽略了一点。
    他笔下的 ‘二舅’，在现实与虚拟交织的游戏世界映射里，是一个有血有肉、情感炽热的人。
    当泽利斯深陷危机时，杰森·陶德全然不顾背景故事里那看似不可逾越的的冰冷设定，为了从维克多·扎斯的手上救下他的小树苗，他放下了手中所有事情。
    他飞起一脚，那裹挟着怒火与力量的一脚，犹如假面骑士kabuto的骑士飞踢，狠狠踹在扎斯身上，直接给扎斯干的当场昏迷。
    这让泽利斯感到心情复杂，他如梦初醒般意识到，即便此前与杰森·陶德仅有一面之缘，还是对方偷偷伪装成体育老师，自己根本没法认出来。他也很难再将杰森·陶德看作游戏中无足轻重的npc了。
    开玩笑，这可是过命的交情。
    “谢谢你，二舅。”泽利斯真诚地说，他又一次拥抱了杰森。“如果没有你，我根本无法在哥谭生存。”
    这可是大实话，毕竟他车的背景故事是父母双亡。
    杰森浑身僵硬，但他的目光只是瞬间便捕捉到了远处的闪光灯，是夜翼和红罗宾，他们假装自己已经走了，实际上正挂在树上偷窥以及偷拍杰森和泽利斯的互动。
    byd。
    杰森抱着泽利斯扭了扭，将自己扭过来背对着树上的夜翼和红罗宾，然后泽利斯的脸正对着摄像头。
    对不起了小树苗，你爸爸我不想自己的脸出现在蝙蝠家的内部群里成为被讨论的对象。
    只能牺牲你了。
    泽利斯压根不知道自己二舅心中这些阴暗的小算计。
    毕竟他的侦察不到50，而且无论是夜翼还是红罗宾都是潜伏和隐藏自身的高手，泽利斯绝对需要一个极难成功才能观察到藏在树上的两位邪恶罗宾。
    “今晚一起吃晚餐吧。”杰森宣布：“给你炒两个菜。”
    泽利斯忙不迭点头同意。
    此刻，黑面具正在疯狂的给他的二把手‘陶杰’打电话，自从有了这个省心的二把手陶杰为他处理帮派中的一切事物，黑面具每天就逗逗鸟、去其他小帮派那里溜达一圈或者在办公室里cosplay教父。
    陶杰很好，忠心耿耿，聪明且能打，有极强的组织与协调能力，对任何事都亲力亲为。
    甚至连文书工作也能做得很好——天知道，陶杰这个浑身腱子肉一脸蛮狠的男人到底是怎么能在椅子上坐一整天阅读那些迂腐、枯燥的文书的。
    如果杰森知道了黑面具此刻的想法，他恐怕会忍不住冷笑一声，为什么整天看文书？当然是为了有一天能架空并篡位，以及把这些信息发给蝙蝠侠扩充蝙蝠电脑的资料储备了。

 第68章

    黑面具对陶杰是一百万个放心，直到今天，他收到下属发回的信息，在今天下午6点发生的地盘夺回战中，陶杰在中途翻墙离场，疑似接到了咖喱人的电话被叫回去接自家小孩了。
    这是陶杰第一次在火并中途离场，虽然陶杰在离开前对下属进行了指挥，地盘夺回战得以顺利进行。
    但黑面具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履行一下作为首领的职责，关心一下自己副手、二把手的家庭状况，他难道是什么很冷酷无情、只会压榨下属的无良老板吗？
    当然了，关心陶杰的家庭状况是其次的，最重要的还是要压迫和威胁一下对方。
    事实却是，他的二把手那个曾经24小时，任何时间打电话都会秒接，被帮派内部人并不喜欢他的打手戏称为，哪怕是在拉屎接到boss电话，都要把屎夹断，然后提上裤子出门的陶杰。
    压根没有接他的电话。
    被裤子口袋中震动不已的手机惹烦了的杰森·陶德直接皱着眉拉黑了黑面具的电话。
    黑面具差不多就得了，一天到晚没完没了的，给脸给多了是不是？
    坐在办公桌后，正忙着cos教父的黑面具缓缓敲出一个问号，他第一个想法不是对杰森·陶德挂断他电话后的恼怒，而是：
    陶杰要是不干了，他还能在办公桌后面什么也不干的美美cos教父吗？
    泽利斯的公寓里没有任何生鲜蔬菜，除了那些从垃圾桶里捡起来，泽利斯用于做成肥料喂包菜的食物外便只剩下一些干粮还有游戏抽奖的食物。
    所以他们回去之前又去了一趟超市。
    泽利斯已经溜达到贩卖巧克力的区域去了，美国人人均高热量食物爱好者，他们的超市中贩卖的巧克力总是五花八门的。
    现实中的泽利斯可不肯花大笔钱去买巧克力，但在游戏里，作为一个身怀几百万巨款的人，他多买点巧克力怎么了？（理直气壮）
    他大把大把的将五花八门的巧克力往购物车里丢，杰森看了他一眼，略微无奈的摇了摇头，本想提醒泽利斯少吃点巧克力的。
    但看了眼泽利斯一米八的大高个，却连他体重一半都没有的细狗身材，杰森还是由着他去了。
    泽利斯还只是个15岁的孩子罢了，孩子爱吃巧克力和糖多合理啊！
    非常会过日子且擅长厨艺与某个花式炸厨房的大家长完全不同的杰森拿起两盒排骨开始细心比对，小树苗爱吃巧克力就让他吃去，他炖点排骨给泽利斯补补就行了。
    某个花式炸厨房的黑漆漆大家长打了个喷嚏。
    挑选好排骨后，杰森拽着泽利斯的皮衣领子将他从巧克力的货架上扒拉下来——为了防止泽利斯胸口的血迹吓到路人，杰森把自己的外套脱给了泽利斯。
    好在他们两身形差的不多。
    杰森拖着泽利斯朝着特价区走去，虽然他们不缺钱，但是从小养成的习惯让杰森无法忽视特价商品，何况特价商品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毕竟今晚就会被做成菜端上桌子。
    他看见了一盒特价的李子，有一些李子看起来放的有些久了已经有了即将糜烂的痕迹，但大部分李子都是好的，最关键的是，他真的很便宜。
    而且只剩下最后一盒！
    杰森快步走过去，一手按在那盒子上，与此同时，还有另一只手也按在了盒子上。那只手没有放开盒子。
    杰森眯起眼，充满杀气的抬头，看看是谁敢和他、红头罩，东区霸主抢这盒特价李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绿色的眼眸，是一个黑发绿眼的女性，那女人的目光扫视着杰森的脸，然后逐渐变得震惊。
    杰森的表情也变得有些震惊，等等，他该不认识这个女人吗？
    他包认识的，或者说不止是他，蝙蝠家族中的每个人都认识眼前的女性。
    虽然她没有穿着那身黑紫色的性感服饰，也没有在脸上涂乱七八糟的油彩，只是穿着大学生最常见的卫衣牛仔裤，戴着朴素的黑框眼镜，看起来还挺漂亮一妹子。
    但杰森绝对不可能忽略她的危险性，在哥谭市被她杀害的人绝对不会比哈莉·奎因少，她是个危险且疯狂的女人。
    亚丽克西丝凯耶，aka笑点（punchline），小丑的新搭档，新女友，以及一切乱七八糟的称呼。
    亚丽克西丝会不认识杰森吗？包不可能的，她的高龄白皮瘦脸的男朋友没少被杰森揍。
    两人面面相觑，场面一时间居然有些尴尬，但谁也没有放开被自己的手按住的那盒李子，亚丽克西丝暗自用力试图将那盒李子从杰森手中抢过来。
    杰森察觉到了亚丽克西丝的动作，也暗自用力使盒子牢牢地被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在杰森松开抓着自己后衣领的手后便蹿到旁边特价玩具区的泽利斯根本没有察觉到杰森正在和别人较劲。
    泽利斯早在遇到扎斯先生之前便把信徒之眼卸下来了，否则他将会看到超市里琳琅满目闪闪发光的物品，而他只能点击购买！却不能自动拾取和搜刮！
    这将是作为游戏玩家最黑暗的一天。
    他注意到有一些化妆品也被摆放到了玩具区进行特价处理。
    【特价化妆品套装（普通），购入后解锁乔装技能，从购入开始逐步实现的你的大叽叽邪恶萌妹计划吧！】
    泽利斯眼睛亮起来了，玩coc跑团不点乔装成为小男娘那还是人么！
    他对化妆品并不了解，除了口红、眼影盘以及腮红他知道是做什么，其他像是粉底液、隔离之类的，他压根看不懂是个什么意思。
    他试探性的拿起了一套组合套装，身后一个懒洋洋、又有些沙哑和尖锐的嗓音传来。
    “如果我是你，我会仔细挑选，而不是选择组合套装，因为组合套装就是把卖的最烂的东西全部放在一起，根本不会根据使用者的肤质分配，瞧瞧那死亡芭比粉的唇釉吧，那绝对是地狱级别。”
    泽利斯肃然起敬，这说话的人听起来就很专业啊，应该是个男娘惯犯了。
    泽利斯立刻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皮肤苍白、纤瘦——是的纤瘦，瘦的就像竹竿似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花里胡哨的沙滩衬衫和沙滩裤，头上顶着草帽，戴着墨镜，将头发和眼睛遮了个干干净净，看起来就像刚从沙滩晒完太阳的样子。
    他正站在距离泽利斯一掌左右的距离处，他藏在墨镜下的狭长双眼越过泽利斯的肩膀看向那些化妆品。
    泽利斯这才注意到这个瘦的像竹竿一样的男人比他还要高、不，不止，比杰森都要高，他应该有一米九几的身高。
    泽利斯默默退后一步，这有点超过正常社交距离了，总觉得这个男人再往前倾一点，他那如同锥子般尖锐的下巴就能戳痛他的肩膀。
    男人的信息也在泽利斯面前弹出来。
    男人打量着泽利斯的脸，然后指向一款口红：“你的脸很白，很适合正红色，但你的头发已经够鲜艳了，所以我会推荐这个烂番茄色。”
    泽利斯眼睛一亮，这哥们有东西的呀。
    他之所以这么白和这么瘦也是因为经常穿女装吧。
    “老兄，再说说其他的呢？我这是第一次搞这个，没有经验。”泽利斯说。
    男人走到泽利斯身边，兴致勃勃的向泽利斯推荐起了化妆品。
    “你的黑眼圈比较重，但你的脸并不适合烟熏妆，所以得买遮瑕盖一下黑眼圈。”
    “这个呢？”
    “这个不太行，他家粉底不服帖、容易卡粉。影响观感，不如试试这家的冰淇淋粉底，比较服帖，你是油皮还是干皮？”
    比起泽利斯和这个陌生男人之间的融洽关系，杰森·陶德和亚丽克西丝·凯耶可谓是血雨腥风，尽管这血雨腥风是无形的，旁人看不出他们之间的战争。
    但只有杰森和亚丽克西丝知道，他们彼此用了多大的力气来按住那盒李子，防止被对方抢走。杰森没想到这死女人力气还挺大，亚丽克西丝也不敢相信这狗男人真的要和女人抢一盒特价李子。
    当泽利斯买完化妆品后，他与杰克……这个高挑的苍白男人已经到了称兄道弟的程度。
    姓名：杰克·内皮尔
    阵营：？？
    好感度：？
    介绍：泽利斯在超市购入化妆品时认识的高个子男娘，对各个品牌的化妆品都非常熟悉，并且非常热情，但这里是哥谭市，永远不要小看你遇到的任何一个人，这是唯一的忠告。
    泽利斯提着化妆品美滋滋的溜达起来，然后终于想起了被自己抛在特价食物区的非常会过日子的二舅。
    他朝着特价食物区看去，一眼便看见了那高大的背影，还有被那背影覆盖了一半，但仍然被泽利斯清晰捕捉到，属于女性的身影。
    哦？
    第40章
    泽利斯这个角度能清晰的看到亚丽克西丝的脸, 那柔顺的黑发披在肩头，使得她的脸极其小巧，漂亮的绿眸被黑色的方框眼镜挡住些许，但不能阻止那双又大又漂亮的绿眸落入泽利斯的目光内。

 第69章

    是个很漂亮的妹子。
    泽利斯有点春心萌动了, 长相完全是他喜好的类型。
    他玩这游戏一周了, 终于看见了一个长得漂亮的妹子, 而且还是顶着名字的妹子, 而不是班上那些女同学123。
    这证明妹子是个可以接触的重要npc。
    泽利斯略微遗憾的移开视线, 虽然他对亚丽克西丝略有好感, 但显然她正忙着和他的二舅调情。泽利斯说什么也做不出和二舅抢女人的事儿。
    这可是第一时间冲出来保护他的二舅, 每周还会给他打钱, 还会给他送礼物的二舅。
    如果他真的和二舅抢女人了，也不知道二舅还愿不愿意无条件的保护他，以及这个游戏的发展和走向会变得超级奇怪的。
    变成什么狗血伦理向游戏，并且更名为《哥谭：小三》。
    女人只会影响泽利斯拔剑以及锁裤头的速度, 只有好兄弟才是一辈子的。
    为兄弟花200块钱, 你能收获一个儿子, 从此之后指哪儿打哪儿。
    泽利斯在心中对系统说：这下相信我是直男了吧。
    系统：……你刚才的心里想法到底哪里像个直男了？
    泽利斯静静的等待着杰森和亚丽克西丝调情，他的二舅也老大不小了，虽然还是年轻人的范畴，但也确实到了该谈恋爱的年龄。
    然而泽利斯看了一会儿后发现好像有点不对劲，为什么他们只是互相看着（瞪）对方，却一句话也不说呢？
    难道这是什么独特的调情方法，eyes love？
    还是说游戏主创没有想到玩家会花费大量时间去盯着npc之间的互动调情, 其实他们为了减少占用资源的数量, 根本没有做这种互动？
    如果真的是泽利斯猜测的这样, 那么泽利斯不会给这个游戏评分超过荒野大镖客, 毕竟泽利斯是愿意花费一整天时间去观察荒野大镖客里npc行为的那种人啊！
    泽利斯又等了一会儿，他们依然是含情脉脉的互相注视着对方，泽利斯等不下去了。
    既然他的二舅迟迟不肯主动a上去，那么作为二舅的侄子，他将化作僚机勇往直前！
    于是泽利斯走上去，假装自己是刚来的。
    “二舅？你在和这位女士聊什么？”泽利斯好奇的问。
    被从身后突然蹿出来的泽利斯吓一跳的杰森·陶德险些就失去了手中的那盒李子，他赶忙用力压住那盒李子。
    倒不是杰森·陶德买不起一盒李子，如果他想，他可以把全哥谭市的李子都买下来。
    也不是说，他没有任何绅士精神，如果是其他女性，杰森·陶德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这盒李子让出去。
    可他面前的偏偏是亚丽克西丝·凯耶，小丑的现女友，他说什么也不可能让的。没有把她拖到角落里暴打一顿已经是非常给面子了。
    亚丽克西丝则恰恰相反，她并不是故意和杰森·陶德作对什么的，尽管她知道杰森·陶德和她的高龄男友有那么一些非常、相当不好看的过往。
    但她与小丑交往也不像哈莉·奎因过去那般恋爱脑和疯狂，亚丽克西丝的确爱着小丑，但凌驾于这份爱之上的东西是作为小丑的女友得到的优待和在哥谭市的地位。
    如果有可能，她更想取代小丑。
    当然，关于这盒李子最重要的是，他们真的很缺钱。
    和蝙蝠侠斗智斗勇后还得去韦恩集团企业下的超市买菜做饭，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布鲁斯·韦恩.jpg
    亚丽克西丝微微眯起眼，她在杰森·陶德警告的眼神中打量着泽利斯。
    “我们没有聊什么。”杰森·陶德即答。
    他不想让泽利斯知道眼前的人是个穷凶极恶的疯女人。
    杰森从没告诉过泽利斯自己在干什么工作，他不想让泽利斯为自己担心。
    尽管他们仍然待在刺客联盟时，泽利斯知道这是个危险的暗杀组织，也知道杰森为了保护他，曾服务于刺客联盟。
    之后杰森清醒以后，便带着泽利斯离开了中东回到了哥谭市，他告诉泽利斯自己找了个安全、正经，有五险一金但需要保密的工作，以此来安抚泽利斯。
    但杰森注定了就是会与战斗为伍的那类人，他无法任由那些罪犯在他的地盘、在他的哥谭市，在蝙蝠侠的哥谭市上肆意撒野，他要以自己的方式挽救哥谭市。
    他仍然认同蝙蝠侠为这座城市所做的事，只是他不再与蝙蝠侠站在一起罢了，他要融入犯罪，然后改变犯罪。
    作为有着正经、安全还有五险一金工作的杰森·陶德不该认识笑点，他不能在泽利斯面前暴露这一点。
    亚丽克西丝察觉到了些什么，她再次眯了眯那双漂亮的眼睛，然后嘴角勾起一抹惑人的笑，但这笑容在杰森的眼中，怎么看都像是邪恶的、别有用心的。
    果然就如同杰森·陶德揣测的那样，亚丽克西丝突然用手指搓了搓杰森同样按在盒子上的手背。
    杰森猛地一个激灵，全身肌肉瞬间紧绷，仿佛被一道电流击中。
    他的右手像是被本能驱使一般，迅速抬起，五指紧紧攥成一个铁拳，带着呼呼风声，径直朝着亚丽克西丝的面门狠狠砸去。
    然而，就在拳头即将触碰到对方的那一刹那，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泽利斯那张满是惊异的脸，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瞬间让他清醒过来。
    他牙关紧咬，手臂上青筋暴起，硬生生地凭借着超强的意志力，将这股喷薄欲出的冲动强压了回去，拳头在空中微微颤抖了几下，最终缓缓落下。
    泽利斯诧异的看向杰森，他刚才没有忽略掉亚丽克西丝的动作，我勒个女流氓啊。原来杰森是这种很纯情的类型吗？
    “二舅，你——”泽利斯刚想说些什么，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克西丝甜心，我亲爱的小蛋糕，你在这儿做什么？”那嗓音，略微沙哑却又透着尖锐，还裹挟着一股懒洋洋的甜腻劲儿，仿佛能把空气都黏住。
    非常老派的男娘风格的嗓音，在这个几乎所有男娘都共用一个声线的时代，显得有几分特立独行。
    泽利斯满眼惊喜的下意识的转头朝着发声处看去，全然没有留意到杰森在这一瞬间身体陡然变得僵硬，如同被瞬间冰封一般。
    此时的杰森，双眼死死地盯着手下那盒紫红色的李子，仿佛要用目光将其穿透。他的瞳孔剧烈地颤抖着，像是被触动了心底最深处的仇恨开关。
    他怎么可能忘记这声音，在那些被黑暗笼罩的日子里，这声音如影随形，一次次闯入他的噩梦，将他拖入无尽的深渊；
    而在他成功复仇之后，这声音又以一种极度扭曲、美妙的惨叫音调，时不时地回荡在他的美梦中，成为他复仇快感的最佳注脚。
    杰森的心底，小丑的恶行如同毒瘤一般深深扎根，小丑是哥谭市罪恶与残忍的象征。
    他永远无法释怀小丑对自己做过的一切，那些痛苦、屈辱与绝望，都化作了如今熊熊燃烧的憎恨与恼怒之火。
    而他也无法忽略撬棍敲击在小丑脊骨上迸发出的美妙音符奏响的复仇是多么的美妙。
    杰森不畏惧小丑，他对小丑有且只有憎恨和恼怒。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胸腔中涌动的把小丑揍一顿的想法按捺下去。
    他清楚，自己不能，绝不能在泽利斯面前，在他的小树苗面前，暴露这份深埋心底的狰狞与暴戾，他不想让泽利斯为自己担心，也不想泽利斯因此被自己牵连。
    泽利斯理应拥有自己选择的权利，而不是被他的愤怒波及卷入哥谭市的灰色战争。
    他告诉自己，收拾小丑的机会多的是，不差这一次。
    “噢！aibo（伙伴）！你也在这儿？”泽利斯兴奋的对杰克招呼道。
    泽利斯呼唤小丑的声音和词语还是让杰森还是没能绷住一拳将手中的李子锤成饼。
    “噢，是你啊，老兄。”杰克，应该说小丑也热情的与泽利斯打招呼。
    亚丽克西丝诧异的看了眼杰森，又看了看盒子里被锤成饼的李子，她默默抬头看向杰森身后正在以一种极其潮流和娴熟的动作花式碰拳的小丑和泽利斯。
    小丑不就自己去溜达了几分钟吗？怎么就和红头罩的侄子称兄道弟了？
    当泽利斯和小丑勾肩搭背的来到两人身边时，杰森的呼吸都变轻了不少，他总觉得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卡住了他的脖颈让他变得有些呼吸困难起来。
    看见自己乖巧、懂事的小树苗和自己的宿敌勾肩搭背这件事，它、它对吗？
    听了小丑的话，泽利斯了然的点点头。
    “哦，原来这是你的女朋友啊？杰克。”泽利斯又看了亚丽克西丝两眼：“长得很漂亮……”就是勾引我二舅。
    泽利斯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不想破坏自己好兄弟和女朋友的关系。
    不过他完全可以理解亚丽克西丝和杰森调情这件事。
    毕竟他刚认识十分钟的好兄弟长得很高，但是像根被拔下来很久白化了的竹竿一样，裸露出的皮肤上满是青色的脉络，下巴更是让人印象深刻尖的能戳死人和蝙蝠侠的方下巴成反比。

 第70章

    前置这么多，泽利斯就汇总一下吧，简单来说就是，好兄弟长得一点都不帅啊，像穿了衣服的骷髅架子。
    在反观他二舅，随意套在身上的t恤凸显他结实的胳膊和明显的肌肉。
    再看他的手臂，一道道交错纵横的疤痕如同岁月的勋章，镌刻着过往的疼痛，不仅没有折损半分帅气，反倒为他凭添了几分历经风雨洗礼后的沧桑韵味，让人情不自禁地将目光落在上面。
    迷彩裤包着他修长笔直的双腿，一双穿旧的军靴更显得他不拘小节。
    在看他的脸，几缕碎发不羁地垂落在额头，像是刻意打破冷峻的平衡，为那张原本冷峻又懒散的面庞注入了一丝随性。
    双眸深邃，鼻梁高挺，线条刚硬，如同他的为人一般坚毅。薄唇微抿时，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可偶尔上扬的嘴角和注视着泽利斯时的目光，又泄露了他内心潜藏的温情。
    实打实的帅到让人移不开眼！
    听了泽利斯在心中描述地系统：你还说你不是南通！！
    泽利斯全然当作没听见，所以说啊，亚丽克西丝会迷恋上他二舅完全是有迹可循，理所应当的。
    小丑的目光也隔着墨镜落在了杰森·陶德身上，他怎么会忘记杰森·陶德？他永远不会忘记他是如何重创蝙蝠侠的。
    杰森·陶德是这个单纯小红毛的二舅？噢~这很有意思。
    小丑注意到杰森·陶德紧绷的身体，还有那隐藏着憎意的眼神，他邪恶的勾起嘴角，又用手臂揽了揽泽利斯的肩膀，两个人勾肩搭背的站在杰森面前。
    杰森压抑着嗓音中的咆哮，紧绷绷的朝泽利斯说：“小树苗，到我身边来。”
    【杰森·陶德见到你与杰克·奈皮尔勾肩搭背，心情非常不好。】
    泽利斯看了看身边维持着让人莫名毛骨悚然笑容的杰克，又看了看好感度高达87的二舅杰森·陶德。
    他毫不犹豫的放下搭在小丑肩上的手，奔向他的二舅。
    他看得出来杰森并不喜欢杰克，不应该说是不喜欢，是相当的讨厌杰克。但泽利斯和杰克相处的还不错，所以杰森才没有当场翻脸。
    “小泽，这就是你说的二舅？长得很帅嘛，就是总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小丑意有所指的说，他藏在墨镜下的双眼微微眯起：“我们见过面吗？”
    杰森冷冷地说：“或许吧，你这张死鬼一样的脸让人印象深刻，可能在梦里揍歪过你的下巴。”
    小丑咯咯地笑起来，丝毫没有被杰森的话攻击到。
    泽利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两人的互动，他们两个绝对认识，并且关系相当的不好。
    发生了什么事了？
    泽利斯：我在哥谭市住过很久了，我对哥谭市绝大多数人能知道的事情都已知晓，我要开始试着回忆记忆中有没有出现过杰克这个人，或者是否应该知道他。
    系统：申请通过。
    【暗骰，.ra感知，失败。】
    【你并没有在记忆中找寻到任何与杰克相关的东西，也没有在哥谭市见过或是听过类似的人。】
    杰森·陶德正在和小丑眼神厮杀。
    而这时亚丽克西丝突然动了，她脸上玩味看戏的表情一变，如同闻到了鲜血味的迅猛龙一般猛地将小丑藏在身后的那只手拽出来。
    只见小丑的手里拎着一个小包，小包上还挂着超市的标签，小包里装着各种各样的化妆品。
    显然这些都是超市里的商品。
    亚丽克西丝那张美艳的脸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她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j先生，你只能溜达不能买任何东西，如果要买只能买特价区的食物！”
    泽利斯：……？什么恐暴龙？
    杰森：。
    本来胸腔中燃烧着愤怒的杰森也在亚丽克西丝这突如其来的打断之下，停止思考了一瞬间。
    亚丽克西丝试着将小丑手上的那个包给拽过来，小丑却死死的拿着那个包，拒绝把包给亚丽克西丝。
    “我亲爱的小蛋糕，哪儿有这么严重，而且这个包真的很好看，我准备送给你的。”小丑甜言蜜语道。
    亚丽克西丝没有半点动容：“说的真好听啊，j先生。但我们的财政情况已经无法容忍你买任何东西了，所以现在放下你手中的包。”
    小丑颇为不甘心的撇了撇嘴，还是将包放到了一旁的货架上。
    亚丽克西丝面无表情的摊开手：“还有口红。”
    小丑移开视线看向旁边的货架，装作不知道笑点在说什么。
    笑点才懒得理会她这高龄、装模作样的男朋友，她的手如雷霆闪电般迅猛的抓向小丑的裤包，成功从裤包中拿出一根口红。
    小丑尖叫一声，死死拽住笑点的手。
    “不行！这个最新的色号很符合我的肤色，我一定要这个！”
    “你想都别想，难道你想住破洞的帐篷吗？”笑点阴沉地说。
    “不想，你再去想想办法。反正我要这根口红！”
    笑点怒吼着说：“你要是继续这样，下次绝对不会带你来超市！”
    小丑依然没有松手，笑点怒极之下，一巴掌扇在小丑脸上，墨镜都给小丑打飞出去。
    周围的空气沉默了两秒。
    然后小丑捂着脸委屈地看着笑点：“你居然因为一根小小的口红揍我。”还是当着杰森·陶德的面，他不要面子的吗？
    “以前哈莉从来不会这么做。”小丑委屈巴拉地说，他下意识的忘记了自己和哈莉掐架的次数也不少。
    “那你就去找你那哈莉啊，看她会不会把你绑在飞盘上用飞镖扎你的眼珠子。”亚丽克西丝冷笑道：“现在把口红拿出来。”
    小丑隐忍的将口红递给了亚丽克西丝，他不是不敢揍亚丽克西丝。
    实际上，他们在私底下吵架、掐架的次数也不少，但今天小丑是做了伪装出门的，正是为了不让哥谭市的市民认出他。
    何况这是在杰森·陶德面前，如果他只是以杰克·奈皮尔的身份遭遇杰森·陶德，杰森·陶德为了他家那懵懂的、对危险毫无感知，敢和他小丑、哥谭犯罪王子称兄道弟的幼崽也会隐忍下来敌意。
    假装他们互不认识。
    但如果，他和亚丽克西丝掐架时，头上的草帽掉下来，露出那属于小丑标志性的草绿色头发。
    小丑毫不怀疑，杰森·陶德第一时间就会把他踹飞到墙上扣都扣不下来。
    在哥谭灰色地带的人都有一个统一的共识，那就是没有穿着标志性服装时是普通人状态，在日常生活中遇见了也要尽可能地互不打扰。
    但主动暴露自己的身份特征显然就会被排除在外。
    亚丽克西丝可惜的看了眼那盒被杰森·陶德一拳锤爆的李子。
    那盒李子里绝大多数李子都是好的呢，只是熟透了，而目前小丑帮的经济情况来看，自然是能买便宜的就买便宜的。
    还是那句话。
    蝙蝠侠要做的只是打击罪犯，而罪犯要想的就很多了，和蝙蝠侠斗智斗勇过后，还得去韦恩旗下的超市买菜做饭，毕竟又不是每个人的名字都叫布鲁斯·韦恩，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把哥谭市当自己后花园。
    笑点一只手拽着小丑的耳朵，小丑耷拉着肩膀站在她身边。
    “走了，小树苗。”杰森警惕着盯着那对冤种夫妇。
    虽然笑点那一巴掌让他看的很爽，但他可不会因此降低对这夫妻两的戒心。
    “等一下。”泽利斯说着，他快步走向小丑和笑点。
    杰森为此绷紧了肩膀，小丑朝着杰森投去一个挑衅的目光。
    【.ra巧手，11/45，成功！】
    “嘿杰克老兄，我要先走了。”泽利斯拍了拍小丑的肩膀：“很感谢你今天的帮助，有机会下次请你吃饭。”
    然后，泽利斯飞快离开跟上了杰森，两人消失在从从货架之中。
    看着泽利斯的背影，小丑搓了搓自己尖锐的下巴，成功被戳痛了，他收回手，以一种饶有兴趣的口气说：“噢，那孩子真可爱不是吗？现在小鸟也有了自己的小小鸟，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呢？”
    “走了。”笑点轻嗤一声道，虽然她也很喜欢小丑那些卑鄙的小损招，但现在没能买到那盒特价李子让她心情非常不好。
    小丑跟在笑点身后，然后是一阵劈里啪啦的声响。
    笑点满心疑惑，转头循声望去。
    这一望可不得了，只见小丑像极了一只落水狗。他整个人呈 “大” 字形狼狈地趴在地上，原本整齐摆放在货架上的各类商品，此刻如同雪崩一般，稀里哗啦地砸了他一身。
    小丑手忙脚乱地挣扎着，好不容易才艰难地爬了起来，刚一站稳，又被一股力拉扯着跪在地上，他就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自己的裤头。
    只见他的裤头被锁在了货架上。
    “这是你想出来的逗笑我的新损招吗？”笑点见状，先是愣了一秒，随即捂着嘴笑出声来。

 第71章

    泽利斯满意的听着‘锁你裤头’增长的经验，朝着旁边同样躲在货架后的杰森笑了下，杰森愣了下顿时明白刚从是泽利斯干的好事。
    杰森压下心中复杂的情绪，嘴角扬起笑来，揽着泽利斯的肩膀离开了。
    第41章
    开玩笑, 一个是他认识不到30分钟的狐朋狗友，一个是既当爹又当妈把他从几岁拉扯到15岁的二舅，如果背景故事中需要填重要之人。
    那么毫无悬念，这个角色一定是初始好感度高达85的二舅。
    既然二舅不喜欢他们……应该说是想到讨厌他们, 作为跟随着二舅脚步的聪明小狗, 他自然会帮助二舅排除一切让他不爽的事儿。
    泽利斯并非不擅长观察, 相反他相当擅长观察。
    系统：“哦？你最好说的是真的。”明里暗里想办法给泽利斯塞过这么多的线索, 要么是侦察失败了, 要么就是泽利斯假装自己没有看见。
    系统算是看明白了, 他的游戏玩家就是一纯纯乐子人。他讨厌麻烦, 只想自己乐, 比如他明里暗里暗示过提姆·德雷克身上的疤痕可以触发主线任务，但他不愿意做就三番五次的假装没有见过。
    如果观察的足够仔细，很多时候都不需要额外的过侦察便能发现一些东西。
    比如泽利斯没有忽略刚从面对杰克·奈皮尔和亚丽克西丝·凯耶时，杰森那强忍的怒意和浑身紧绷的身体以及无意识放在腰间的手。
    腰对一个男人非常的重要, 它不仅承载了裤头的重量, 最重要的是一些武器之类的东西通常都挂在腰上。杰森那下意识地行为显然是他索取安全和防备周遭的反应。
    泽利斯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一点, 他对恶意和有威胁的人总是这般警惕，他的嗅觉非常的敏锐，观察力更是惊人。
    大胆！他新交的狐朋好友怎么能让他的二舅不高兴？大刑伺候！
    系统：“你是狗吗？”
    泽利斯冷笑一声，终于不想再继续忍耐这个总是泼他冷水的系统了。
    他反手点了举报，理由：人身攻击。
    而这时候，泽利斯用余光悄悄打量着杰森，只见杰森的眼底满是笑意, 先前那紧绷的神色早已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松惬意的状态。
    他的嘴唇微翘, 看起来很开心, 连脚步都有几分轻快的模样。
    很明显，泽利斯刚刚维护他的那一番举动，让杰森别提有多愉悦了。
    他得意洋洋的想，他简直是个养小孩的专家，他家小孩多维护自己啊。
    哪像布鲁斯，布鲁斯养出来的小孩一个比一个脖子歪，一人有难，必定八方枪线，只会落井下石必不会伸出援手。
    别看迪克·格雷森那浓眉大眼的很友好的样子，他也确实是家族里唯一个会主动帮忙的人，前提是忽略他电脑中文件夹里几十个g的，关于他们的黑历史。
    迪克·格雷森作为家中最年长的兄弟，他记录了每一个罗宾的愣头青和中二岁月的黑历史。现在主动帮忙，也绝对是奔着收集黑历史去的。
    非常邪恶的一枚乱毛摇粒绒迪克·格雷森，真不敢相信当初布鲁斯没有把迪克·格雷森列入巴别塔计划。
    迪克·格雷森是一巴掌，提姆·德雷克更是两巴掌。
    德雷克表面温和、好欺的模样，实际上是最邪恶的一个，他凭借着自己的黑客技术以及他们对他的信任，旁若无人的侵入他们的手机和终端，偷偷收集他们的黑历史。
    他房间里有个小盒子里装满了硬盘，里面全存着他们的黑历史，连x年x月x日，早餐谁被橙汁呛到了，谁早上没洗脸、没刷牙下来吃早餐这种事都记录在案。
    实在是非常的邪恶，应该滚去和私生饭坐一桌。
    杰森下意识的忽略自己也是蝙蝠侠的一员，也是蝙蝠侠养出来的歪脖子小孩儿之一。
    杰森：不造啊，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啊。
    泽利斯见杰森高兴了，他也就高兴了。
    他真是个好满足的游戏玩家呀。
    两人提着从超市买来的东西走到泽利斯的公寓门口，杰森将手中的两口袋放在地上，轻车熟路的打开信箱底部，从里面摸出一把备用钥匙。
    泽利斯：……？
    等等，泽利斯突然想起了某些事情。
    在泽利斯第一次回到公寓时便发现，公寓里的绝大多数东西都没有使用过的痕迹，泽利斯的行动轨迹几乎就是床、玄关以及浴室。
    其他东西，例如沙发、柜子、桌子等一系列家具上也都有一层薄薄的灰层，不算脏，甚至是相当整洁，因为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垃圾，也没有什么人气。
    玩家泽利斯来到公寓后，公寓便发生了较大的变化，泽利斯喜欢把他从垃圾桶淘来的东西都堆放在公寓里，毕竟他需要保持背包尽可能地在外出的情况下装更多的东西。
    不过值钱的东西，泽利斯都没有从背包中取出来，毕竟他当时仍然被【扎斯的凝视】debuff困扰着，虽然在扎斯被杰森·陶德一脚踹晕过去后，那debuff便消失了。
    但当时又没有消失，而且还有两个不知道是暗恋他，还是想要他腰子的清道夫在他的公寓里丢了两枚微型摄像头。
    泽利斯怎么敢把好东西拿出来？
    所以公寓里除了养的花，就是他从哥谭市本土搜刮的战利品，比如他的垃圾桶盖们，现在他的复仇者联名垃圾桶盖的收集进度已经达到了4/7。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杂七杂八的垃圾也被泽利斯随意堆放在公寓里。
    现在公寓有人气了，甚至是过于有人气了。因为看起来有点像垃圾场或者废品站了。
    他要是继续丢一点金属垃圾……战利品在公寓里，很快这座公寓便能成为汽车人的最佳据点。
    毕竟差什么废料可以直接从废料大王泽利斯的家里薅，隔壁同样被称为废品大王的万磁王说不定会为了跟他争这个称号打的头破血流。
    但这些都不是泽利斯要想的，很奇怪的是，他每天放学回家后，就会发现他的家变得很整洁，所有垃圾废料都被整齐的分类摆放，地板也被拖过，桌子上还放着炒好了的饭菜。
    温度刚刚好，就像是算准了他会在这个时间点回公寓一样。
    小偷？不可能吧，谁家小偷进来什么东西也不拿，还带做晚饭的？
    泽利斯感到很诧异，他在公寓里放了监控也从没有抓到是谁偷偷潜入他家，就像是有一个隐形人为他做了一切一样。
    泽利斯以为是游戏系统自带的设定，毕竟玩家们在游戏里总是会忽略掉一切正常人该有的生理反应，忘记吃饭、忘记上厕所、忘记睡觉这种事情是很正常的。
    哪怕是弩哥，在他忙着跑快递的时候也得给他把尿憋着！
    泽利斯的余光瞥了眼神色自若的用钥匙开门的杰森，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系统设定啊！原来是真的有个田螺姑娘在给他打扫公寓的卫生，不对，是田螺二舅。
    呜呜，二舅你真的，我哭死。
    泽利斯决定，他一定要对二舅好好的。
    系统：其实每个早上都有给你暗骰感知的，结果一次都没成功，怪谁了。
    泽利斯总觉得他忘了些事情，但他实在是想不起是什么事儿了。
    杰森缓缓将门推开，他吃惊的吸了口气：“这他妈——”
    “这是怎么回事？”杰森的瞳孔微微收缩，眼睛里满是惊愕，那表情称得上是彻彻底底的震惊了。
    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有些结巴，往日的沉稳冷静仿佛在这一刻被丢到了九霄云外。
    “什么？”泽利斯从杰森身后踮起脚来，一颗脑袋缓缓从杰森的肩膀处探出来，他的视线越过杰森的肩膀往里看去。
    只见满地都是乱爬、乱跳的绿色包菜……甘蓝。
    “这他妈，这是怎么回事？”这次是泽利斯说的，他震惊的瞪大了眼，看着满地乱爬乱走的包菜陷入了沉思。
    死去的记忆突然开始攻击他，泽利斯有些懊恼。
    他怎么就忘了呢。中国？？甘蓝，不是很明显吗！这很显然是霍格o茨之遗里面的咬人甘蓝。他怎么能忘记这么明显的提醒和特征。
    所以这个‘？？’到底有什么用呢！
    他怎么又忘了！华纳最近查版权查的很凶，不擦边怎么能联动呢？杰森·陶德没有因此改名陶德·杰森已经很不错了。
    那些包菜在泽利斯的公寓里乱跑、乱闯，咬坏了泽利斯不少东西，沙发已经完全不能坐了。
    当泽利斯注意到绿巨人的垃圾桶盖上有被啃食过的痕迹，泽利斯尖叫一声冲进去。
    “不要啃我的500金币啊！”泽利斯哀嚎着扑过去阻止那只邪恶的绿色包菜啃他的垃圾桶盖。
    包菜在泽利斯的阻止下倒是非常乖巧的松了口，转头去啃泽利斯摆放在玄关的拖鞋。
    泽利斯心疼的抱着自己的绿巨人周边垃圾桶盖，被啃了五分之一下来，这些包菜真狠啊，不愧是黑巫师都畏惧的杀手包菜，啃铁皮也信手拈来。

 第72章

    那奔到玄关处准备啃泽利斯拖鞋的包菜嗅到了陌生人的气息，它猛地转过头来，对仍然愣愣站在门边以一种大受震撼的表情看着这些邪恶包菜的杰森狂吠起来。
    如果杰森是玩家，这会儿也该蹦出信息了。
    【杰森·陶德看见了匪夷所思、超出人类理解范畴的东西，san-3。】
    包菜如同一只绿色小狗，下压着那圆滚滚的绿色身子，朝着陌生人杰森·陶德狂吠起来，那一张一合的包菜叶里完全看不到尖锐的牙齿，但它却可以轻易把黑巫师咬死，还能把泽利斯的绿巨人周边垃圾桶盖啃个洞。
    它发出小小的‘汪汪汪’的威胁般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像邪恶摇粒绒会有的声音。
    其他的包菜听到了同伴的狂吠，在这一刻同时停下了手……口中的事情，朝着杰森的方向奔去，狂吠的声音彼此起伏。
    杰森已经从刚从大受震惊的状态缓过来了，他挑眉，略微好奇的盯着这些小东西，他知道这些小东西是什么，泽利斯种在阳台上的植物。
    杰森抽空来给泽利斯做饭、打扫卫生时，也会顺便帮这些植物浇水，但他完全没想到这些植物是活物。
    杰森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他的气息时常出没于泽利斯的公寓里，这些包菜才没有第一时间发动攻击，不然早在他打开门的那一刻。
    邪恶包菜就已经在啃他的脚趾头了。
    泽利斯抱着他遭受重创的绿巨人垃圾桶盖站起来，对这些包菜们喊道：“嘿，这是我二舅，是大大滴好人。”
    好在包菜是听得懂人话的，泽利斯将二舅划分为了绿名npc，包菜只会攻击红名npc。
    包菜们终于停下了对杰森的狂吠，它们好奇的凑到杰森身边嗅嗅杰森的味道。
    杰森有些局促的走进公寓，他小心的用腿拦住一只试图往门外钻的包菜，将它赶回了公寓里，然后在包菜虚张声势的对他的吠声中将门关上。
    他不得不踮着脚，小心的越过这些包菜避免踩着它们。
    老实说，这的确吓到杰森了。不是因为这些包菜离奇复活，而是因为它们看起来真的太像某种小动物了，这让杰森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对待它们。
    他不想因为自己不小心踩到了包菜的叶子，而听见包菜发出像是小狗被捏痛或是被踩到尾巴时的委屈哀嚎声。
    “建议解释一下吗？小树苗。”杰森挑起眉来：“它们是怎么回事？”
    他不得不把手里的塑料袋提高，看看泽利斯公寓的惨状吧，他不希望自己买回来的菜被包菜全自动切成碎末。
    泽利斯正一脸严肃的沉思状：“就是你看见的那样，二舅。”
    “这些都是我种的中国咬人甘蓝，可以为我看家护院。以后任何陌生人要想潜入我家都必须得先从包菜的口中活下来。”泽利斯说。
    这对吗？他怎么记得霍格o茨之遗里，包菜不是这样呢？虽然它们也咬人，但不会像现在这样，自己从花盆里跑出来并咬坏视线内的所有东西。
    至少在被泽利斯放出来前，它们不会乱奔乱咬。
    这下好了，就像养了10只小狗……菜狗一样。
    杰森挑了下眉：“我的意思是，会动的包菜。这正常吗？”
    泽利斯茫然的回望：“可是它是中国咬人包菜，它会动就很正常啊！”
    他要如何跟npc解释这种植物的来源呢？
    泽利斯在心中呼唤道：“系统，这npc的ai自我演算也太可怕了吧，他都知道咬人包菜不符合常理了。我怎么解释？我跟他说这其实是个游戏，这是游戏抽卡给我的奖励？”
    系统不慌不忙的回答：“别担心，所有npc都是有认知滤网的，他们引发的短暂好奇和震惊并不会引发他们对错误逻辑的过度思维，毕竟你从裤兜里掏出70cm长的火箭筒，梅罗和汤姆不也没报警吗。”
    而且这里可是哥谭市啊，在哥谭市见到什么都不奇怪。
    这让泽利斯放心下来。
    杰森也没有多问什么，这里可是魔法+科学的世界，中国咬人包菜听起来就非常的魔法。毕竟比起一颗……十颗会动的包菜，还是泽利斯诈尸更奇怪吧。
    泽利斯和杰森费劲的将十颗包菜都赶进了厕所中。
    泽利斯只种了三盆包菜，但每一盆都能种出三颗包菜来，至于为什么泽利斯的家里有10颗包菜，因为其中有一盆种出来是紫色品质，爆率增加。
    泽利斯艰难的拿出两个被咬的难看但勉强还能做的桌子，杰森正在厨房里做饭。
    泽利斯大概将公寓收拾了一番后，走进了厨房。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吃别人的嘴软，泽利斯觉得自己也应该做点什么。
    杰森拿出几个土豆递给泽利斯：“削土豆吧。”
    泽利斯点点头，拿出并不锋利疑似汉尼拔使用过的菜刀，蹲在垃圾桶旁边开始削土豆。
    他不紧不慢地走到垃圾桶旁边，缓缓蹲下身子，将土豆搁在身前，准备开始削皮。
    可就在他刚把刀刃触碰到土豆的那一刹那，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他只觉一股莫名的力量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瞬间便将他的双手牢牢 ‘接管’。
    紧接着，他的双手就好似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猛地开始疯狂动作起来，以一种快到令人咋舌的速度削起了土豆皮。
    只见那菜刀在他手中上下翻飞，带起一道道残影，每一下都好似裹挟着风，“刷刷刷” 的声响不绝于耳，那姿态乍一看，还真有几分潇洒帅气，仿佛是技艺高超的大厨在施展拿手绝技。
    “啊啊啊啊！好快的速度！！！”泽利斯惊恐地喊道，太快了总觉得刀尖会在下一秒把他的手指切成火腿肠，就像他年少无知时曾经把手指伸进削笔刀里那样。
    杰森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蹲在后面的泽利斯，却只能看见利落的刀光划过，杰森略微诧异的抬起眸，他注意到这刀法中有很多达米安仍然刺客联盟时的攻击特色，干脆又利落，透露着一些肃杀之气。
    这恐怕是年幼时泽利斯看达米安训练时，眼睛记住了达米安所使用的刀法。
    泽利斯，是真正的天才啊。
    杰森听着泽利斯惊恐的叫喊，只是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来。泽利斯变得很活泼起来了，这种改变真的很好。
    他转过头去，继续处理手上的排骨。
    然而，待这阵 “疯狂削皮” 的风暴稍作停歇，再定睛一看，那场面可就有些不忍直视了。
    土豆被削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该怎么说呢，惨不忍睹也不恰当，因为作为一个一会儿要上桌子的食物而言，它是不合格的。但是作为抽象艺术品，它是非常合格的。
    整个土豆变得奇形怪状，完全没了个土豆该有的模样。简直不敢相信它的原型是土豆。
    不能说削的很好吧，只能说削的一塌糊涂。
    【泽利斯使用厨艺lv.1（70/100），效果拔群，轻而易举做到了连七岁小孩都削不出来的形状！】
    【恭喜泽利斯解锁新技能：地狱厨客，通过利落的刀法残忍的杀害每一个摆在面前的蔬菜而演变出的邪恶职业！目睹泽利斯使用这一技能的心智不鉴的敌对势力需要过一个理智鉴定，失败则陷入恐慌。】
    泽利斯看着手中这 “面目全非” 的土豆，愣了好一会儿神，随即嘴角微微抽搐。若无其事的将他那些造型古怪的土豆递到菜板上。
    ……也挺好的，即使是厨艺也可以化作杀人的技巧，就，挺好的。
    杰森看着案板上的土豆，沉默了一秒。
    行的吧。
    看来杰森那张绝对不能进厨房的人员名单里又多添加了一员。
    他看着泽利斯，泽利斯也颇为无辜的看着他，那双渚灰色的眼眸期待的看着他，杰森几乎都可以幻视一对白色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在泽利斯身上。
    现在的泽利斯太像期待主人夸夸的小狗了。
    他鼓起勇气夸奖泽利斯道：“这……土豆削的挺有型的，尤其是这一块，削的呃……非常的像薯条。”
    “还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泽利斯询问。
    杰森哪儿还敢让泽利斯继续呆在厨房里，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布鲁斯炸厨房的第一步就是从削土豆开始的。
    那时候的阿福还非常信任且对布鲁斯非常有耐心，他看着被布鲁斯削的乱七八糟的土豆并没有因此剥夺布鲁斯进入厨房的权力。
    那是阿福做过的，最后悔的决定。
    如果杰森是阿福，早在韦恩庄园的厨房建立的第一天就会在厨房门板上刻上‘布鲁斯·韦恩与蝙蝠侠禁止入内’的信息。
    毕竟，那颗土豆的后面可是地狱啊！最高纪录11次！11是什么？11不是光棍，11也不是双腿，11是布鲁斯·韦恩炸过的厨房的次数！
    说什么杰森也绝对不会让泽利斯继续下去了，他有些惆怅，泽利斯这孩子哪里都好，怎么除了发色外哪里都不像他呢？
    反倒是返祖像爷爷布鲁斯·韦恩，尤其是在厨艺这方面，简直是一比一复刻，这对吗？泽利斯根本都没和布鲁斯接触过。

 第73章

    远在韦恩庄园，正试图偷偷摸摸避开阿福的眼线闯入厨房盗取锅碗瓢盆大展身手的布鲁斯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喷嚏。
    到底是谁？今天怎么疯狂念他，还有完没完了！
    “老爷，你在厨房附近溜达做什么？”也就这一个喷嚏，布鲁斯被阿福当场抓获。
    锅碗瓢盆得以保住一条性命。
    此时此刻，一边做饭一边忧愁着为啥自家小孩不像自己、被全家一起隐瞒的杰森还不知道自家幼崽已经在蝙蝠洞了溜达过了一圈，还做到了其他罗宾都做不到的事情。
    管蝙蝠侠叫妈妈。
    第42章
    吃过饭后, 泽利斯佯装好奇的询问：“二舅，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正在拴围裙准备洗碗的上得了战场、下得了厨房的居家好男人杰森·陶德下意识的回过头来。
    泽利斯在这一瞬间便想到了那个经典永不过时的meme，师傅，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于是泽利斯惊讶的张开嘴问：“你难道真的是洗碗的？”
    杰森·陶德嘴角抽了一下。
    这不对吧, 如果杰森·陶德真的是洗碗的, 怎么可能后台这么硬？泽利斯是相信自己两三个字写下来的魔力有多强的, 既然他写了二舅后台超硬, 那他二舅的后台就是很硬。
    目前已知, 在哥谭市最屌的人是蝙蝠侠, 再加上他的二舅和红罗宾、夜翼等人疑似很熟的样子。
    泽利斯倒吸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触及到了真相的大门, 他在联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双手都在不自觉地颤抖。
    他看向二舅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他觉得自己完全明白了。
    于是泽利斯倒吸了口气道：“我明白了！二舅。”
    杰森抬眸看向他，他有些忐忑, 又有些期待泽利斯的答案。
    当泽利斯真的知道他曾经是蝙蝠侠的罗宾, 如今也是蝙蝠家族的一员, 泽利斯会作何感想？
    杰森一直在想，该不该让泽利斯接触他们的世界。
    他曾否定了蝙蝠家任何一个人试图将泽利斯牵涉进他们世界的想法，那时候的他就像是被逼急了的野兽，用温暖的皮毛护着自己懵懂的幼崽。
    不让任何人靠近，即使他知道蝙蝠侠还有迪克等人绝对不会伤害泽利斯，但他就是不肯松手。
    或许是害怕与自己互相依偎的泽利斯也被抢走……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个。杰森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无私的人。
    他需要泽利斯，泽利斯也需要他。
    杰森知道, 泽利斯的身份特殊, 在犯罪巷发生的一切都绝不是巧合。
    他应该在灰色地带拥有一席之地, 他能察觉到泽利斯胸腔中燃烧着复仇的怒意, 就像当初杰森从坟墓里爬出来那炙热的火焰汇聚成铁锤、一锤一锤敲在他的骨骼上，奏响对小丑复仇的号角。
    他美名曰：要给泽利斯自由选择、不必踏入泥沼生活的机会。
    却从来没有给过泽利斯选择的机会。
    【暗骰，感知（魔法系），成功！】
    【泽利斯察觉到杰森察觉到泽利斯的心中有一股永远无法燃尽的火焰在灼烧着泽利斯的胸腔和每一根神经。】
    泽利斯：？
    发生了什么事了？
    他胸腔里燃烧着什么火焰？
    泽利斯思考着，想了一会儿，想不出来，就此作罢。
    此时此刻，某个长腿男模级的发泡二舅仍然在思考。
    他还记得迪克·格雷森皱着眉，那双蔚蓝的眼眸粹着愤怒的火，格外的明亮。
    他为杰森擅自做出的决定感到愤怒。
    他说：“你擅自为他选择了道路，让他以平凡的普通人姿态过活。可你是否想过，如果他愿意和你站在一起面对黑暗呢？”
    那时候的杰森作何反应？
    他只是冷嗤一声，没有把迪克·格雷森的话放在心上。
    杰森只想给泽利斯最好的，而在那时杰森那颗伤痕累累的心中，灰色地带绝对不是好的选择，灰色地带意味着与危险为伍，杰森更是因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在他一片灰寂的世界中，看不到一点明亮，他又怎么能把泽利斯拉下来？
    所以杰森擅自为泽利斯选择了更好的那一边，他将泽利斯推到了太阳下面。
    但如今，杰森早已和蝙蝠家族和解，他也知道哪怕在残酷的灰色地带仍然有人记得他、仍然有人在乎他，灰色地带并非像他以前看到的那样糟糕。
    而就连那段最糟糕岁月之前的日子，他也是明媚的、跟在蝙蝠侠身边的他是最幸福的时候。
    于是杰森也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他是不是应该重新给泽利斯一次选择的机会。
    他没有忘记泽利斯是怎么被他捡到的，泽利斯的身份注定了他应该与他们、与蝙蝠家族为伍。
    现在一个机会就摆在杰森面前，杰森决定顺其自然，但他依然有些紧张，他放轻了呼吸的节奏。
    等待着泽利斯说出那句话。
    “难道、难道——”
    “难道你是给蝙蝠家族洗碗的？”泽利斯问。
    杰森嘴角狠狠的一抽，泽利斯的脑子到底是由什么构成的，他的猜测为什么能如此离谱？
    不能说和真相擦边吧，只能说和真相毫无关联。
    他到底刚从是怎么想的？想着告诉泽利斯关于灰色地带的那些？
    就泽利斯这个灵活的小脑瓜子，要是真的涉足了灰色地带，那才是灰色地带的耻辱吧。
    杰森飞快地解下身上的围裙，然后反手套在了泽利斯的脖子上。
    “恭喜你获得了洗碗的机会。”
    泽利斯眨了眨眼，老实的端着碗筷进了厨房。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猜测有点过于离谱了。
    “所以二舅，你到底是干什么工作的？”
    杰森说：“干得比较杂，一些文书工作我会干。”比如替黑面具整理资料、与其他帮派联络等等，这些都是为了有朝一日摧毁黑面具的帮派。
    “更多的时候还是出外勤。”带领黑面具帮的马仔们揍其他帮派的马仔，以及和自己的红头罩帮马仔们情意绵绵的打假赛。
    “偶尔也会充当医护人员的活儿。”把受重伤、还没死透的黑面具帮马仔抬到角落里弄死，并向黑面具宣布死亡通知书。
    “财产清算也在内。”呵……
    “有的时候没别的工作时，也会去街头卖辣热狗。”辣热狗摊贩老板可是他一直用的马甲之一，辣热狗摊出现在任何街道都合情合理，他通常收集情报也用这个身份。
    当然，杰森没有说，除了这些在黑面具帮干的事儿外，他背地里还是韦恩家族的神秘二少、蝙蝠侠的二代罗宾、冰山餐厅以及某赌场的幕后老板，法外者的领袖……好了这里站不下了。
    泽利斯对杰森肃然起敬的同时，突然感到了一阵心酸。
    原来他的二舅养他也是很不容易的，要一个人打这么多份工才能养的起他啊。
    “二舅，你辛苦了。”泽利斯真诚的说，虽然作为游戏玩家，他对npc的付出向来是持以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
    但npc也是需要玩家先付出的，比如那又臭又长的支线任务。泽利斯没有忘记，他以v的身份与强尼银手相处了多久才最终得到了那辆保时捷以及对方的配枪和外套。
    这是一种相互的关系，你为npc付出了，所以npc回报你奖励。
    但杰森·陶德不一样，泽利斯未曾付出给他任何，他却总是在对泽利斯好。
    本来懒散靠在那张烂沙发上的杰森因为泽利斯的话猛地坐直了。
    小伙汁，坐正了。
    杰森从来都不擅长应对感情牌，他也从没想过泽利斯会这样对他说。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泽利斯的声音隔着一段距离有些模糊，但其中的疑惑显而易见。“我什么也没有为你付出过。”
    “我是你二舅，我当然应该对你好。”
    “何况。”杰森转头看向厨房的方向，他低笑一声：“你早在我最糟糕——”的时间里就为我付出过了。
    这句话杰森没能说完。
    只见厨房的门内，看不见那道显眼的红色身影。只能看见洁白的泡沫覆盖了整个厨房。
    “你在干神魔？”杰森沉默了一秒问。
    泽利斯含糊不清的声音从泡沫里传来：“如你所见，我在洗碗。”
    杰森：我看见什么了？在一堆足以覆盖整个厨房，甚至还在向外延伸的泡沫里，他什么也看不见。
    杰森决定去拯救一下自家疑似生活废材的小树苗，他冲进了那堆泡沫里，成功把泽利斯从柠檬味的泡沫里拿出来，于是他得到了红发的圣诞老人。
    杰森没好气的抽了两张纸巾给泽利斯擦脸上的泡沫，又像是给猫咪洗脸的人类一样，抓着纸巾给泽利斯擦脸。
    泽利斯下意识地扭动起来。
    杰森不明白，为什么泽利斯洗个碗都能捅这么大的篓子。
    “你还是什么也别做了，我去洗碗。”杰森翻了翻眼皮，他真是既当爹又当爹啊。

 第74章

    早知道当初还是把泽利斯丢给布鲁斯去带了，他几乎都可以想象布鲁斯和泽利斯互相折磨的样子了。
    可是小时候的泽利斯不是这样的，小时候的泽利斯感觉还是很省心的……呃，因为他什么也不会做，只会用那双孤僻、阴郁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杰森。
    现在变得开朗之后才发现，原来泽利斯不是阴郁猫猫，是特么雪橇三傻。
    泽利斯不依，他又不是故意把厨房弄得全是泡沫的，洗洁精好像有什么问题一样，他挤不出来，所以他直接过了个力量鉴定。
    结果一个大成功下去，大半瓶洗洁精全被挤出来了。他才不是连洗碗都做不到的废材。
    于是他非要挤到厨房里去帮忙，狭小的厨房一下子装了两个男人，虽然其中一个还没成年，但也有一米八的个头，并且骨架子不小，另一个更是发泡橘猫，连动作都变得困难起来。
    但泽利斯就是不走。
    为了安抚小孩，杰森还是意思意思的给了泽利斯两个碗刷。
    【亲子互动让杰森·陶德很高兴，对泽利斯的好感度+1】
    泽利斯顿了一下，他一边刷碗一边打开游戏界面，这时候，他才注意到他的头像下方有一个buff。
    【被哥谭选择的人（永久）：泽利斯的阵营为哥谭，npc无法察觉该阵营，泽利斯可以加入其他阵营，但无法改变自身为哥谭的阵营，任何阵营buff都无法覆盖该buff。】
    【你是被哥谭市选中的人，尽情的去取悦祂吧，在它对你腻味之前。】
    泽利斯的眸子闪了闪，他没有忘记早上和哥谭对话，然后被一脚踹到了学校门口。
    这样也好，这意味着即使以后玩家被其他一些莫名其妙的装备效果、npc技能控制加入他们以后，也无法改变他真正的阵营。
    他是哥谭的人，而这座城市中的所有人也只是建立在哥谭的基础上进行了更细一步的帮派划分。四舍五入，他屌的不行，因为这座城市罩着他。
    泽利斯看向杰森，或许是因为他如今足有50的魔力又或者是阵营buff提供的效果，他能看见杰森的头上也有个属于哥谭阵营的buff。
    如今杰森的头标在泽利斯眼中是这样的。
    <归来之人>
    二舅（杰森·陶德）《哥谭》
    就，还挺搞的。
    原来二舅也是被哥谭选中的人啊。
    泽利斯有些受宠若惊，他以为自己没有细化的背景故事，系统肯定会整他，没想到居然还给他安排了同样被哥谭选中的二舅作为他的监护人。
    紧接着，泽利斯打开好感度列表。
    现在迪克·格雷森的好感度是61、提姆·德雷克是62、杰森·陶德是88，他要永远追随二舅！
    达米安·韦恩的好感度是38，泽利斯根本不知道达米安·韦恩是谁，这一切都透露着几分诡异。蝙蝠侠的好感度也显示出来了，是35。
    诶？等等？迪克·格雷森的好感度这对吗？泽利斯分明记得，之前看的时候不是这个数字。
    泽利斯的心中闪过一个猜测。
    这不对吧？为什么他的好感度列表里只有男性？
    细思极恐啊家人们。
    难道这游戏真的是什么gay游？看似正经、实则不正经，每个男性看起来都是好兄弟，实际上都想让他撅他们或者被他们撅。
    难道游戏主创不愿意公开游戏后缀名，并美其名曰：根据玩家最终打出来的结局来决定后缀名。
    都是胡扯的，其实是因为游戏主创险恶的用心。
    这个游戏从本质上来说是《哥谭：冲绳萝莉岛》，这种事情，不要啊。
    系统忍无可忍道：“别瞎想了，都是社会主义兄弟情。而且jj禁止np，就算可以np，你也在无cp频道！”
    泽利斯悬着的心终于死去了。
    见泽利斯又开始走神了，杰森没再说话，他有些担忧地看着泽利斯，思考着要不要进房间拿药，以前泽利斯精神状况不好的时候，也经常这样走神发呆。
    过了一会儿，泽利斯又收回了思绪。
    之后杰森·陶德没有在泽利斯家里待很久。
    他还得去一趟蝙蝠洞，扇迪克·格雷森的耳刮子，然后盘问在他辛辛苦苦卧底黑面具帮派的这段时间里，韦恩家到底都对他的小树苗做了些什么。
    在杰森走之前，泽利斯表现出了非常深刻的不舍。倒也没有那么不舍，只有杰森走了他才能切换成老六开始他的夜生活。
    虽然泽利斯也能进行夜生活，但他差不多已经对翻垃圾桶感到腻味了。
    何况由于这附近的街区垃圾桶盖屡屡失窃（泽利斯看到这条报纸新闻时，心虚的移开了目光），这周遭的垃圾桶全部都换成了连盖式的。
    这意味着泽利斯不能再把垃圾桶盖揣走当伴手礼，只能把整个垃圾桶都带走了。
    这很无趣。
    “二舅，等等！抱一颗包菜回去吧。”在杰森走之前，泽利斯要处理掉那个多出来的包菜。
    杰森没有拒绝，于是泽利斯从浴室里用塑料袋装了一只包菜，包菜在塑料袋里还在挣扎乱动、力气很大，险些把塑料袋咬个洞。
    但当泽利斯将它装在箱子里，并隔绝了所有外界的光芒后，包菜便逐渐安静了下来。
    植物也是需要休息的，通常这种被称作光合作用。但光完全消失后，中国咬人包菜就会安静下来，陷入休眠，这也正是泽利斯刚从能把它从浴室中悄无声息的抱出来的原因。
    虽然泽利斯是包菜的主人，拥有包菜绝对的忠心和满好感度。但中国咬人甘蓝是一种非常凶猛、如同迅猛龙一般生物……呃，生菜。
    谁被中国咬人甘蓝，谁就知道它们的威力。你说是吧，黑巫师们。
    杰森抱着这个装着包菜的箱子，心里的喜悦逐渐弥漫开来，这是小树苗送给他的礼物，他一定会好好对待这颗甘蓝。
    比如，一会儿先用迪克·格雷森的手来试试这包菜的牙齿究竟有多锋利。
    在杰森准备离开时，泽利斯再一次叫住了他。
    “等等，二舅。”杰森抱着箱子转头看去，只见泽利斯的手探进裤兜，随后竟缓缓抽出了一个刀柄，紧接着，寒光一闪，一把长约 1 米的长刀完整的被他从裤兜里拿了出来。
    等等？他从裤兜里抽了啥玩意出来？
    这对吗？
    在这一刻，杰森很想丢下手中的箱子，拉开泽利斯的裤兜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把这刀藏进去的。他知道正常人不可能把一把刀藏在裤子里。
    但泽利斯能算正常人吗？包不能的，他与蝙蝠侠相似的背景，泽维尔的姓氏，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诉说着泽利斯的‘不普通’。
    最终，杰森心中的万千浪花也汇聚成了一句话。
    “……你把这玩意揣裤兜里，不怕划伤自己？”还是太爱自家幼崽了。
    泽利斯摇摇头说：“不担心，套了刀鞘的。”而且也不是真的装在他的裤兜里的。
    这是他之前抽的、哦不，应该说是蝙蝠侠抽的双黄蛋之一。
    【妖刀村正】
    妖刀村正是一把很漂亮的武士刀，即使它的锋芒被朴实无华的剑鞘覆盖。
    杰森光是看见它的第一秒便爱上了它，他轻轻的放下手中的箱子，避免包菜遭受颠簸。
    然后从泽利斯的手中接过了那把武士刀，他轻轻拉开刀鞘。
    刀身修长笔直，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银光。刀刃锋利无比，薄如蝉翼，似乎轻轻一挥，就能割裂空气，带起一阵锐利的呼啸。
    刀鞘上雕刻着繁复而神秘的纹路，散发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气息。
    而此刻，它被杰森握在手中，周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仿佛一头沉睡的猛兽。而杰森能与它共鸣，能够感受到它的声音。
    每个人都误解妖刀是一把邪刀，但刀只是武器。要怎么使用、也是持有者说了算。
    它渴望着与杰森这样为信仰而战斗、为守护而战斗的人站在一起。
    反正比落到泽利斯手上好。
    因为在泽利斯把妖刀村正交给杰森的前一晚，用村正来撬开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垃圾桶。
    村正当时在悲鸣、在哭泣，但泽利斯的感知只有16，他压根感知不到村正的悲鸣，好在他今天转手把村正送给了杰森·陶德。
    杰森·陶德一看就是个识货的人。
    “我很喜欢。”杰森小心翼翼的将刀鞘拉上，他是真的很喜欢这把刀。“它叫什么名字。”
    “呃？不记得了，好像叫什么村正。”泽利斯抓了抓头发，当他把村正送出去的那一刻，他便不再拥有村正的信息。
    而且这里可是现代，他干什么要用冷兵器，就算用也是用【并不锋利的菜刀】，毕竟可以藏在盾后面打偷袭，妖刀村正这么大一把。
    村正看起来就非常显眼，难道泽利斯是什么堂堂正正的人吗？他是那种能用卑鄙手段，绝对不用正经手段的那种人啊！

 第75章

    就算可以堂堂正正的赢，他也一定要耍手段。
    懂不懂锁你裤头和踢你大胯的含金量啊！！
    他就记得是什么什么刀村正了。
    “可能是菜刀村正？水果刀村正？削皮刀村正？西瓜刀村正？呃？刮胡刀村正？”泽利斯天马行空的猜测着村正的名字。
    要是村正能自己动，它这会儿一定会猛敲泽利斯的头。
    杰森却明白了泽利斯的意思，他伸出手，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搭在那冰冷的皮革剑鞘之上，缓缓摩挲，似是在与这把古老的利刃交流。
    随后低声道：“妖刀村正。”
    那妖刀村正像是听到了杰森的召唤一般，微微颤动起来，紧接着发出阵阵低沉而又绵密的嗡鸣声，以独特的方式回应着杰森的呼唤，那嗡鸣声在空气中悠悠回荡。
    泽利斯震惊的瞪着那把刀，我勒个清汤大老爷啊，这刀原来有器灵吗？早知道不送给二舅了，可恶，这游戏为什么不能读档。
    泽利斯还以为这橙色级别的武器是闹着玩的呢，因为他发现这刀连垃圾桶盖都撬不开。
    不过看到杰森这么喜欢这把刀的样子，泽利斯微微垂下眸，嘴角扯起一抹笑来。
    好吧，好刀还是该配一个好主人，他确信他的二舅会是个好主人。
    但他还是得收点报酬才符合他第四天灾的高贵身份。
    “二舅，你之前说给我弄蝙蝠头盔和蝙蝠腰带保真不？”
    第43章
    杰森·陶德腰上挂着妖刀村正, 手里抱着纸箱来到了蝙蝠洞。
    今天的蝙蝠洞内，人格外的齐，四代罗宾齐聚一堂，除了罗宾三天体验卡的斯蒂芬妮仍然在斯塔克城训练外, 他们很少像今天这样聚在一起。
    杰森把纸箱放在桌上, 然后看向其他三位罗宾。
    其他三位罗宾缩在一张椅子上, 眼神直愣愣地盯着蝙蝠电脑上的内容……看提姆·德雷克玩扫雷, 他们绝对听到了杰森制造出来的动静, 但都假装自己没有听到。
    坚决拒绝转头看杰森一眼。
    至于某个老蝙蝠, 早就不知道润哪儿去了, 润的又快又快。
    杰森·陶德漫不经心的摘下自己的手套丢在纸箱上, 然后他走到三人面前，拿起放置在一旁的蝙蝠头盔便往皮衣下塞。
    三位罗宾看见了，但是假装自己没看见，没吭声。
    杰森·陶德直接坐在了桌子上, 挡住了他们看屏幕的目光, 巨大的吨位直接将屏幕的光挡了个一干二净, 居高临下的姿态更是压迫感十足。
    迪克动了，他违背了今天与提姆、达米安达成的绝不抛弃、绝不动摇原则。
    迪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他懊恼了用手指敲了敲额头。
    他拿起电话：“我想起来今天晚上芭芭拉叫我在她家空调外机上约会来着，你知道的，詹姆斯不是很赞成她和我在一起，我必须抓紧每一个和芭芭拉约会的机会。”
    提姆和达米安同一时间跳起来，抓住了迪克, 不让他走。
    “想走？想都别想！”达米安狠狠地说,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杰森端过来的纸箱上。“这里面装的是什么？陶德, 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带来蝙蝠洞的, 需要先放到仪器那边检查才行。”
    达米安扬起头轻哼一声说：“不过本少爷今天心情好，我替你送过去检查吧。”
    提姆和迪克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情绪。
    达米安这小恶魔崽子，想跑！
    然而达米安的手还没能碰到那个纸箱子，杰森冷冷的说：“里昂！给他点颜色看看，我看今天谁能离开这儿！”
    随着杰森一声令下，伴随着纸箱里传来‘汪汪汪’的声音。
    一只周身翠绿、系着鲜艳红色丝带的包菜，如炮弹般猛然咬碎纸箱，身姿矫健地一跃而出！
    它在空中划过一道绿色的弧线，稳稳落地，动作敏捷又利落。
    单看外形，它是一颗极为普通、甚至堪称完美的包菜，圆滚滚、绿油油的，菜叶层层叠叠，饱满而富有生机。
    达米安眼疾手快的将手指收回来，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这颗诡异的绿色植物上，没有错过那张开的、疑似嘴巴的部位中一闪而过的尖锐獠牙，寒光闪烁，仿佛能瞬间撕裂血肉。
    “这是什么东西？”达米安惊魂未定的捂着自己险些被咬住的手指。
    迪克·格雷森和提姆·德雷克也惊异的看着这只自走型包菜，这特么是个什么玩意？
    这只包菜小狗已经做好了对抗全世界的准备了，它压低身子，背部的菜叶微微竖起，像是战士竖起的鬃毛，做出即将攻击的举动。
    不过，它似乎还在等待新任主人的指令，所以暂时没有贸然行动，只是嗅着四周，对周遭环境抱着高度的防备态度。
    它时不时冲着迪克龇牙咧嘴，喉咙里发出威胁性的低吼声，偶尔也会扭过头，充满警惕地朝着提姆德雷克狂吠几声，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只守护领地的小猎犬。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正常的蔬菜能发出狗叫吗？
    从蔬菜的角度来说，这颗绿油油的亚种甘蓝堪称完美，外边厚实的菜叶如同坚固的铠甲，严严实实地包裹着其中鲜嫩多汁的菜叶，不用多说，用来炒腊肉肯定很好吃。
    从动物的角度来说，它能够发出像小狗一样的叫声，但它拥有尖锐的獠牙，不适合用作宠物养，谁也不想在和它玩的时候被咬一口吧。
    但是作为战斗伙伴，它相当合适，听从命令，指哪儿打哪儿。
    所以综合一下，这种品种应该被叫做菜狗。
    杰森抱起他的甘蓝，伸出手挠了挠包菜的‘下巴’—— 如果那位置真的能被称作下巴的话。
    包菜发出了惹人怜爱的小狗一般的声音，哼哼唧唧的，那股子娇憨劲儿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让人想要把它rua死。
    迪克和提姆惊恐的看着那被杰森抱在怀里的包菜。
    达米安更是眼睛都看直了，羡慕的。
    杰森没有忽略达米安的眼神，他晃了晃手中的包菜，注意到达米安的视线跟着包菜转动，得意洋洋的挑起唇角。
    好一会儿后，意识到自己被杰森溜了的达米安猛地收回视线，他臭着脸恶狠狠的盯着杰森道：“呸！你一把年纪了，还抱着颗……包菜！”
    杰森得意的嗤笑：“小泽给我的，你有吗？”
    达米安立刻炸毛：“你他妈有病吧？！”
    要不是提姆和迪克及时的按住达米安，达米安恐怕就已经冲上去了，达米安被两只手压住，他恶狠狠地看向抱着包菜居高临下地杰森。
    起杀心了。
    迪克·格雷森苦口婆心地对达米安说：“小d放弃吧，那包菜比你头都大，你都不够它啃的。”
    达米安气呼呼的踩着迪克·格雷森一脚，扭过头不说话了。
    他双手环胸，愤怒的心情在胸腔中酝酿。泽利斯·泽维尔这个白眼……不对，红眼狼！
    有这种包菜小狗居然不送给他，他明知道自己有多喜欢小动物的！而且当初达米安帮过泽利斯好几次，先不提小时候黏在自己身后的样子。
    光是这几天，罗宾夜晚巡逻的时候就至少捡到过三次泽利斯的身体。
    泽利斯也是一点不怕生、不见外，把哥谭市当自己家一样，随地大小睡。
    有一次罗宾捡泽利斯的时候，有几个醉汉正忙着对泽利斯上下其手，看起来在研究先割泽利斯的哪个器官的样子。
    总而言之，罗宾觉得作为泽利斯监护人的杰森没有他这般负责、靠谱，毕竟每个晚上防止泽利斯被分尸的人都是罗宾。
    罗宾觉得自己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泽利斯的事情，恰恰相反，他仍然记得幼年时与泽利斯的约定，他的母亲还有外公以及他的父亲都曾教导过他。
    言而有信。
    达米安一直遵从着这一点，他曾答应过要帮助泽利斯，所以他一直在履行这一点。
    他一直保证自己在夜巡结束时去泽利斯所住街区溜达一圈，看看能不能捡到随机掉落的泽利斯。
    是的、是的，他知道杰森·陶德才是泽利斯最亲密和依赖的人，但达米安一直认为自己在泽利斯的心中也占有一席之地。
    但他没想到！
    泽利斯居然不愿意送一只包菜小狗给他。
    【因为你没有把中国咬人甘蓝送给达米安·韦恩，达米安·韦恩的好感度-1】
    正在挨个给包菜拴绳，准备带下楼溜的泽利斯：？？？
    不礼貌了哦。
    迪克的攻击向来不是只针对一个人的，他与生俱来的攻击性总是针对每一个人。
    所以在杰森的嗤笑刚刚发出来时，迪克立刻将炮口调准杰森：“杰森你也是，你已经二十好几了，不要这么幼稚了好不好。”
    一个‘井’字立刻出现在杰森的额头。
    提姆·德雷克凉凉的看了眼吸引了双重仇恨大义凛然的迪克·格雷森，不愧是迪克、家里最负责任的大哥，轻而易举就做到了其他人做不到的事。

 第76章

    这是一种牺牲精神啊！
    在这个家里只有两个人是靠谱的，一个人是可靠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凭借一己之力替年幼的布鲁斯·韦恩保住了韦恩集团，另一个就是迪克·格雷森。
    迪克·格雷森虽然为了活络家族之间的关系，平日说话看起来有些不着调。
    实际上他真的很靠谱。
    毕竟真正当爹的成熟大人布鲁斯·韦恩的家庭秘诀就是把问题丢给大儿子，把问题二儿子丢给大儿子、把三儿子丢给大儿子、把问题小儿子丢给大儿子。
    就像现在，为了缓解杰森和达米安之间的仇恨，他主动献身，牺牲自我，以一己之力挑衅两个人。
    迪克·格雷森这样的，配享太庙！
    但提姆也不想看到大哥今天就坐上太庙。
    提姆决定帮帮迪克·格雷森，于是他装作才注意到那被杰森相当刻意的挂在腰上的长刀。
    “大红，你腰上挂的那是什么？”提姆问。
    谈及泽利斯、他那虽然不是亲手摘种、但也和他后天努力脱不了干系的小树苗，杰森总是能够轻易被转移注意力。
    杰森咧嘴一笑，他将村正抽出来。“小树苗送的刀。”
    “妖刀村正。”杰森说，正如他所料，提姆和迪克为此倒吸了口气。
    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妖刀村正的存在，哪怕是普通人，也或多或少听说过妖刀村正的大名，但普通人只会认为这是传说中的刀，是虚拟的。
    但混超英圈子的人都知道，这是真实存在的一把名刀。他拥有对不死生物的特攻效果，任何不死生物被村正砍杀都会造成即死效果。
    金刚狼曾想使用妖刀村正自杀，但后来他仍然活跃在x战警的前线中为变种人而战，这把刀也因此下落不明。
    原来村正在泽利斯那里。
    达米安的耳朵动了动，但没有更多的反应了。他正目光灼灼的盯着那只被杰森派去守电梯口的中国咬人甘蓝，等一个杰森不注意的机会把包菜小狗偷偷带走。
    “这是不是意味着，泽利斯的确与变种人那边有所联系？”迪克低声询问。
    首先，这里是哥谭市，其次这里是一个超英和超反，魔法和科技随处可见的世界。
    老实说，就泽利斯这个发展背景，他没有一点雄厚的背景故事简直对不起他完美的人设，蝙蝠家众人早就做好准备了。
    做好准备应对泽利斯的特殊身份。
    在迪克的提醒下，杰森想起他来蝙蝠洞的正事。
    杰森神色凝重，迅速地从皮衣内层那个隐蔽且特制的口袋中取出一个密封瓶。
    瓶子不大，材质却极为特殊，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清冷的光泽。
    透过透明的瓶身，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那张洁白的试纸，此刻已然被染成了醒目的红色。他一言不发，将瓶子递向迪克，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迪克接过瓶子，入手微微一沉，四人对视一眼，默契顿生，当即决定一同朝着化验室的方向快步走去，走之前，达米安没有忘记用手中的小肉干把包菜小狗也逗过来。
    这试纸是特制的，它是蝙蝠侠经过特殊研究、工艺花费大价钱制作的。
    它能够精准且高效地储存残留在上方的血迹，无论是干涸的血斑，还是新鲜的血渍，不仅如此，对于极其细微的dna样本，它也有着强大的吸附和保存能力，一个微小却精密的基因宝库。
    甚至一些在常规环境下难以留存、用于其他复杂化验的成分，只要接触到这试纸，都会被牢牢锁住，之后再将试纸带到蝙蝠洞的实验室进行分析与化验便能得到真相、得到关于泽利斯的真相。
    杰森的确很宠溺和关心泽利斯，但这些关心是建立在泽利斯不会威胁到哥谭秩序之前的。
    尽管泽利斯几乎是他一手带大的，杰森对泽利斯还是充满了信任，但杰森没有忘记泽利斯胸腔中燃烧着的那团与复仇有关的火焰。
    谁也不知道那团火焰最终会演变成什么。而且化验也是为了泽利斯的安全，蝙蝠洞种存放着蝙蝠家族每一个人的血液样本，也是为了应对一些特殊情况。
    杰森在用手指触碰泽利斯沾满鲜血的领口时便将试纸黏在了上面，取走了泽利斯的血液样本。
    一群人朝化验室走。
    迪克还用一种绕有兴味儿的语气说：“其实这还挺合理的，想想泽利斯的遭遇吧。犯罪巷、染血的珍珠项链、枪击案，复仇的愤怒，精神疾病，buff都快叠满了。更别提他来自纽约了。”
    “指不定他真的有个亲戚家的爷爷是穿绿色西装、坐轮椅的光头老人。”达米安嗤笑道。
    提姆摇摇头笑道：“虽然泽维尔并不是一个非常大众的姓，但事实上在这个世界上仍然有超过百万人姓泽维尔，不仅哥谭市有数十万，纽约市更是几十万。”
    “而且我确信x教授除了他那疯狂的大头妹妹外并没有其他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提姆说。
    十分钟后，提姆惨遭遇打脸。
    那不同于普通人的‘x’基因耀武扬威的向提姆展现着它主人的身份。
    虽然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姓泽维尔的人，但只有一位泽维尔是变种人，哦，现在应该说是两位了。
    泽利斯·泽维尔，是他妈的一位变种人。这也就正好解释了他为什么能在被维克多·扎斯割喉后从地上爬起来的原因，因为他是一位拥有他妈的自愈能力的变种人。
    不然呢？
    还有其他原因吗？
    毕竟除此之外，已经想不出任何原因了。
    以前杰森虽然也对泽利斯进行身份化验，但并未察觉到泽利斯身体中所携带的x基因，变种人分为两类，一类是自然觉醒，另一类则是后天觉醒。
    显然泽利斯是后一种。
    泽利斯打了个喷嚏，此刻他还不知道，他堂堂第四天灾已经被造谣成了变种人。
    得知泽利斯极有可能是自愈系变种人的杰森反而松了口气，这样意味着泽利斯在危险的哥谭市会更安全。
    他们对视一眼，心知肚明的没有在继续说出彼此对泽利斯的看法以及后续的决定，尤其是当着杰森的面。
    开玩笑，他们谁没有一个关于泽利斯·泽维尔的、非常详细的表啊？
    尤其是提姆，作为迷你型蝙蝠侠形状的控制狂，他的控制欲总是潜移默化和细微的，何况他还与泽利斯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级。
    他的表上甚至记录了泽利斯一周以来的饮食，并为泽利斯的饮食习惯排列出了规律，比如泽利斯重辣、重盐，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的淡、心情好的更是加倍辣。
    除此之外，控制欲望超强的提姆·德雷克甚至根据泽利斯头发的油腻程度推测出了对方多久洗一次澡，还有一天会掉多少根头发，上课走神的次数等等。
    非常的变态。
    但近来一周，泽利斯的饮食习惯变得越发没有规律起来。当泽利斯在课堂上掏出一个饭团的时候，提姆就意识到，事情不太简单。
    之后，泽利斯的性格和行事风格都如同脱缰的野马般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提姆很高兴，不是因为泽利斯在好转。
    是因为他喜欢泽利斯打破他控制的感觉，因为这意味着他可以重新把泽利斯做成表，哦不对，是给泽利斯做一份表。
    迪克接触泽利斯比较少，所以他都是用一些不太合法的非法手段来做表。
    达米安自从转正成罗宾后，与泽利斯的接触也少了，但他依然记得自己与泽利斯的约定。每个晚上都会去泽利斯的公寓附近溜达一圈，然后阴暗的偷窥并做表。
    “所以，告诉我。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关于泽利斯。”杰森的嗓音变得有几分危险起来。
    “哎，其实也没什么。”迪克抓了抓头发简单地说：“泽利斯撬开了蝙蝠车，强迫蝙蝠侠带他回蝙蝠洞，还强行让蝙蝠侠给他当妈妈，最后以超高的邪恶手段强行自爆了谜语人的ai，就这样。”
    杰森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愣了两秒道：“……啥？”
    迪克·格雷森说出来的每个字他都认识，怎么组合在一起，他就一个字也不认识了？
    杰森不知道自己该问哪一条了，最后他决定按顺序来。
    “你说他撬开了蝙蝠车？这怎么可能！”杰森冷笑道：“撒谎能不能撒个靠谱点的，你说的话自己相信吗？”
    杰森双手环胸，视线扫过达米安和提姆。“我们都知道，这绝对不可能。因为这是我们四个都没能做到的事情。”
    他们尝试过科技开锁、暴力撬锁、用rpg炸、偷钥匙，没有一个方法成功！
    提姆耸耸肩：“这或许就是天赋异禀吧，他看起来像是天生能干这种偷鸡摸狗事儿的人。”提姆的话语中有那么一些被打击过后的怨念。
    杰森又看向达米安，他们四个当中概率学靠谱的达米安，希望能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达米安略有些不甘心的说：“他的确有几分本事。”

 第77章

    “……不信。”杰森说。
    迪克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严肃着脸打开了蝙蝠洞的记录系统。
    “请看vcr。”
    只见画面中的泽利斯大喊一声：“喝！！！！”
    只见泽利斯手中足有5毫米厚的塑料勺子发出耀眼的金色闪光，他朝着蝙蝠车严丝合缝的缝隙将勺子插了进去，然后咔哒一声，蝙蝠车就像是触发了什么被动一样，弹开了车门。
    紧接着，迪克又切换了另一个视频。画面中，泽利斯双手撑地，身体倒立，双脚在空中晃悠着，正一本正经地给迪克等人演示如何撬蝙蝠车门，那模样就像是一位经验老到的 “杂技大师” 在开班授课。
    还有他一边背顺口溜一边撬车门的画面以及他开着蝙蝠车在街道上压马路的画面。
    杰森：……来真的？
    这一刻，杰森的心情万分复杂。
    一些是对泽利斯撬开了蝙蝠车、做到了连他也没能做到事情的骄傲和自豪。另一部分是他作为前浪被后浪踩在脚下的不甘与不悦。
    作为开创了对蝙蝠车动手动脚的第一人，并成功因卸下了蝙蝠轮胎而被蝙蝠侠以绑架小猫的姿态绑回了蝙蝠洞，从此转正、领五险一金、牙齿保险的二代罗宾。
    杰森一直保有自己的骄傲，毕竟能撬走蝙蝠轮胎的人有且只有他一个。
    但现在，撬走蝙蝠轮胎已经不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儿了，他就像个loser。
    因为他的小树苗、他的幼崽，直接给蝙蝠车开走了。
    杰森沉默了片刻，事到如今，泽利斯在小偷小摸这方面比不比他厉害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作为监护人，他也是要面子的。
    于是杰森骄傲的抬起头道：“开锁可是我教他的。”
    “这不对吧，大红。”提姆摇摇头，毫不犹豫的拆穿道：“泽利斯说是一个叫阿斯代伦的白发吸血鬼猫猫教他的。”
    杰森：。
    第44章
    杰森轻轻叹了口气, 他强行让自己心中的那一点郁闷转化为对泽利斯的骄傲，有什么不能骄傲的呢？
    毕竟杰森一直以来的目标就是折磨蝙蝠侠，虽然他最终没能在蝙蝠车上动手脚狠狠折磨到蝙蝠侠，但他的幼崽替他完成了这个任务。
    他梗着脖子说：“即便如此又如何？”
    “我们都知道他会这么做究竟是受了谁的影响。”杰森颇为傲慢的扬起头, 他得意洋洋地说：“这是我们的家族传统, 泽利斯受我的影响很深, 不愧是我养大的小孩。”
    “很显然这孩子在这方面比我更有天赋, 但后天的熏陶也非常重要。”
    迪克等人也不知道杰森究竟是为什么能把‘小偷小摸’和‘偷鸡摸狗’这件事说的这么骄傲的。
    然后杰森的骄傲的神情一转, 变成了一张阴郁的脸。
    “小泽为什么要管蝙蝠侠叫妈妈？”杰森努力压抑着自己面部的狰狞与扭曲。
    在这一刻, 他已经完全忽略了迪克口中所说的每一个关于泽利斯强迫蝙蝠侠的部分, 在他心中、他可爱的小树苗是一个孤僻、阴沉的小孩, 他怎么可能做得出强迫蝙蝠侠当他妈妈这种事情？
    他明明是那么的排斥生人。
    这就不符合逻辑！
    而且在加上蝙蝠侠以前的一些黑历史，比如用绑架代替领养的行为，尤其是杰森，杰森就是那个被绑架回来的猫崽, 想想看吧, 那年他才多少岁？10还是12？
    那时候杰森还没有长成现在膘肥体壮的大橘猫, 只是一只试图给自己弄点好东西的可怜小橘。
    总而言之，年幼的杰森被绑架到了蝙蝠侠。
    之后杰森离开韦恩庄园后独自带崽子，蝙蝠侠也不是没有带着五颜六色的麻袋以及他家的其他小猫崽和狗崽来试图绑架过泽利斯。
    泽利斯的态度一直很坚决，他和杰森是统一战线的。他就像是一只小杂猫、小野猫那样，紧紧的跟随着养大他的杰森，警惕和排斥蝙蝠侠，拒绝加入蝙蝠侠的恶臭小团体。
    但是现在, 迪克跟他说, 泽利斯扭着蝙蝠侠管他叫妈妈, 还厚着脸皮强迫蝙蝠侠带他回蝙蝠洞。
    是他不对还是这个世界不对？
    “事实就是那样发生了。”提姆以一种轻松的语气说, 打杰森的脸总是让他很高兴。
    “请看vcr。”
    视频中的泽利斯不仅眼睛闪闪发光的管蝙蝠侠叫妈妈，还疑似三番五次调戏蝙蝠侠，看到泽利斯满脸正经疑惑的摸了下蝙蝠侠的下巴，然后询问蝙蝠侠为什么长胡子了那一刻的时候。
    杰森连呼吸的节奏都变浅了，他感觉自己的三观正在爆炸。
    这是不行的。
    杰森怔怔的看着屏幕中的画面，他仍然想挣扎一下道：“蝙蝠侠一定是用了某种手段把小泽骗了！”
    达米安冷哼一声，作为一直支持泽利斯加入他们、融入灰色地带的第一人，他说：“恰恰相反，如果不是蝙蝠侠，他可能已经被索菲亚·法尔科内分尸了。”
    杰森眼神一凛：“这又是怎么回事？”
    达米安发出嗤笑，他悠闲的靠在墙边，慢悠悠地说：“很显然，尽管你竭力让他留在普通人的世界里，但他胸腔中燃烧的那团火焰不这么想，他已经接触过好几次灰色地带了。”
    达米安简直不想说他在照例去泽利斯公寓附近巡逻、溜达时，看见一个正从危险小巷子旁路过的泽利斯时，那时候的心情。
    那几个混混早就盯上泽利斯了，并且尾随了泽利斯好几个街道。要不是达米安出手将他们解决，泽利斯一定会被拖到角落里。
    运气好的话只是挨一顿揍、财产被洗劫一空。运气要是差点，泽利斯可能会少那么一两个器官。到时候杰森哭都没地方哭。
    然而泽利斯那时候还只是对灰色地带跃跃欲试……他疑似对垃圾桶更感兴趣。
    “你知道你的大树桩子……”在杰森不悦的视线中，达米安还是不情愿的说：“……你的小树苗子，甚至在gcpd中有一份通缉令吗？整整25美金。”
    “最神奇的是，他还能同时拥有‘哥谭市良好市民奖章’。”迪克补充道，他简直不想说当他查到泽利斯·泽维尔拥有一块奖章时的复杂心情。
    尤其是当迪克意识到那25块的通缉令上戴着兜帽、只是露出一点红发的身影是泽利斯时。
    他险些没能绷住。
    如今又回想起这绝对乌龙的事件，他终于绷不住了，嘎的笑出声来。
    “总之你家小孩。”迪克嘎一下笑出声：“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以神秘人z.z的身份顶了扎斯先生犯下的罪，然后又以泽利斯·泽维尔提交的案件凶手，他的行为给他赢来了一块奖章和一张25美金的赏金令。”
    迪克在心中补充，事实上杀人犯的通缉令并不会只有这么一点，通常来说都是200美金往上，如果情节非常严重还会向上追加赏金。
    事实上，200美金也算不上多。但对于流浪群体来说，这也不算少。大部分通缉令上的目标都是流浪汉找到的，或者说，大部分通缉令都是发给流浪汉看的，以便他们找人。
    谁让他们是哥谭市目前已知人员最多以及掌握实时情报的群体。
    迪克只是看了一眼报告便知道杀人犯绝对不可能是z.z，那杀人的手法显然是一位手法娴熟的杀手，何况泽利斯也没有那么大的力气能将受害者的头颅整个砍下。
    所以为了保证杰森家幼崽的安全，老妈子迪克操碎了心，他在芭芭拉·戈登的帮助下将通缉令从400改成了25美金。
    本来芭芭拉是想直接把关于z.z的通缉令取消的，但迪克拦住了她。
    他觉得泽利斯可能是处于一种叛逆期小孩特有的、想要炫耀的心理，希望自己能在哥谭市名声大噪，所以迪克象征般的给了泽利斯20美金的通缉令。
    杰森：。
    “之后他更是闯进了法尔科内宅邸的地下室内，你知道索菲亚·法尔科内是个疯子，要不是蝙蝠侠来得及时——”迪克做了个咔脖子的手势。
    杰森沉默、杰森吸气、杰森大受震撼。
    在迪克等人的口中还有铁证如山的视频面前，杰森心中那可爱的、乖巧，十点钟准时上床睡觉的小树苗彻底被打碎了，只留下一个看似正经、实际上一点也不正经的皮小孩。
    仔细观察着杰森表情的达米安嗤笑出声：“你不会以为你家小孩是什么10点准时上床睡觉的乖宝宝吧。”他能10点准时在床上都是我给他扛回去的。
    被说中了心思的杰森无能狂怒，好吧，看来泽利斯已经在背着他有意的接触哥谭市的灰色地带……呃垃圾桶。
    “所以这和他管蝙蝠侠叫妈妈有什么必然联系吗？！”杰森恼怒的问：“而且、而且这样的话，这样的话，辈分就乱了啊！”
    他是泽利斯的‘二舅’，其实也算是爸爸一般的身份，但他又是蝙蝠侠的孩子，泽利斯怎么能管蝙蝠侠叫妈妈？泽利斯想和自己平起平坐了吗？

 第78章

    “再怎么样，他也该叫蝙蝠侠奶奶吧！”杰森恼怒的拍案而起。
    藏在阴影中暗中偷窥的蝙蝠侠动了一下，他满是怨念的想着，为什么不是爷爷、为什么不是爷爷、为什么不是爷爷？
    “卧槽天才！”提姆毫不犹豫的夸赞道：“出院！”
    紧接着，迪克又给杰森说了泽利斯是如何气死ai谜语人的，杰森越听越是骄傲的抬起了下巴和肩膀。
    “不愧是我带出来的小孩，对罪犯的行为绝不姑息！”杰森说。
    迪克和达米安对视一眼，思考着要不要把泽利斯疑似有自残的倾向这件事告诉杰森，毕竟这绝对算不上一件小事。
    最终达米安还是开口道：“你知道他有一点自残的倾向吗？”
    杰森猛地将头扭过来，脸上得意和自信的笑容消失了，他在等待达米安一个解释。
    “他试着在我们面前挖出自己的眼睛。”达米安沉声说：“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那是他隐形求救的表现。”
    泽利斯仍然被心中的仇恨摆布，但他什么也做不到，所以心中的负担越来越重，才会做出自残的行为。
    杰森沉默了。
    那一边泽利斯刚切换成老六的身份朝着流浪者的地盘走去，在路上，泽利斯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暗骰，（魔法）感知成功。】
    【泽利斯察觉到有人正在议论他，谈论的内容似乎与他还有死去的父母有关。】
    什么死去的父母？
    泽利斯的瞳孔闪了闪，他心里暗自思考，二舅在剧情中有诸多戏份，这倒合理，毕竟在自己设定的背景故事里，二舅本就围绕着玩家的重要角色。
    可他明明是随手写的父母，并为他们写下了过世的死因，怎么这会儿突然又被人翻出来议论？
    系统：“你是真不知道为什么吗？”
    泽利斯：？
    系统明示道：“染血的珍珠、父母紧握的双手，两声枪响，小巷子，唯一活下来的人，难道你不觉得有点眼熟吗？”
    泽利斯：？？
    泽利斯摸不着头脑了，他问道：“我能过个智力吗？”
    “就你那11点的智力？”系统瞄了眼泽利斯只有11点的智力，叹了口气，生活不易，系统叹气。
    系统：“你知道蝙蝠侠年幼时遭遇了什么吗？”
    暗示到这个份上，泽利斯不至于还没有反应过来系统的意思。
    嘶。
    泽利斯茅塞顿开，他的背景故事，几乎与蝙蝠侠如出一辙。
    同样是在阴暗的小巷子里，伴随着两声枪响，珍珠滚落染血，父母紧握的双手无力垂下，唯有年幼的自己存活下来。
    在蝙蝠侠掌控着哥谭市地下与地上诸多势力的局面下，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和他有着极为相似身世的小孩，不管从哪个角度去想，都透着一股子诡异。
    怎么看都有问题。
    天哪！稍微想一下吧，以蝙蝠侠这种掌控着哥谭市的情况来看，突然出现了一个和他有着极为相似背景故事的小孩，无论怎么想都有问题吧！
    蝙蝠侠要么会猜测这是某个敌对势力故意对他的挑衅，妄图扰乱他的心神；要么就会认定这是一场精心策划、针对他个人的阴谋。
    而泽利斯，恰好就是这场阴谋中至关重要的一环，他又怎能不高度关注泽利斯呢？
    就算不是以上哪两种猜测的任何一种，就凭泽利斯这个经历了人生大起大落落落落落落的背景，也理所应当的得到蝙蝠家族的高度关注。
    毕竟保不准那天就黑化了。
    意识到自己给自己惹了麻烦的泽利斯大脑在疯狂烧烤。
    “你不提醒我是想谋害玩家？”泽利斯立刻把锅甩给了系统，顺点了一次举报。
    举报系统疑似欺诈消费者。
    这么重要的事都不告诉玩家？想偷偷滴害死他是吧。
    系统：？
    系统：“我特么以为你玩梗这么写呢！”
    “难道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蝙蝠侠的背景故事吗！”系统说：“每个人都知道蝙蝠侠是‘孤勇者’，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这指的不就是蝙蝠侠吗？”
    泽利斯干巴巴的笑道：“哈、哈，你还挺地狱的。”
    然后泽利斯反手又点了一个举报，举报系统人身攻击npc。
    “我根本不看美漫！我怎么知道蝙蝠侠是怎么诞生的？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被蝙蝠咬了一口变的呢。”泽利斯愤愤的和系统说。
    他走在路上，表情时而迷茫、时而惊恐、时而迷茫，看起来像是应该被关押到阿卡姆疯人院的典范。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毕竟再不乘着现在多看看，一会儿泽利斯就被抓进阿卡姆疯人院了。
    但他们也不敢太多看。
    毕竟阴间滤镜buff，耀武扬威的挂在泽利斯的头顶。
    他那张脸阴沉沉的，仿佛被一层阴霾终年笼罩着，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尤其是那双呆滞的红眸，犹如弥漫开的猩红腐败，神秘却又充满恶意，仅仅是对视一眼，那股子冰冷且危险的感觉就会顺着目光直直地钻进心底。
    系统沉默了片刻，他本以为写那段背景是因为泽利斯想来个大的，原、原来真的只是随手写上去的吗？
    这小子……或许和蝙蝠侠有解不开的缘分。
    系统反驳道：“而且这也不奇怪，事实上很多玩家要么选的【哥谭上流】身份背景，要么自己车的背景卡也都和蝙蝠家族有关系。”
    “什么蝙蝠侠流落在外的拆腻子剑仙私生子、还有人写过能够召唤黑影兵团流落在外的蝙蝠侠小孩呢，我以为你这么写也是为了和蝙蝠侠沾亲带故。”
    不过最后沾亲带故的不是蝙蝠侠，是杰森·陶德，四舍五入也是一种和蝙蝠侠沾亲带故。
    泽利斯脸都皱起来了：“这真糟糕，我一点都不想和蝙蝠侠打交道。”
    毕竟蝙蝠侠又不愿意踹了罗宾，提拔他当罗宾，蝙蝠女孩也没有他的份。
    他只想自己玩自己的，而不想像玩鬼畜天线宝宝似的，永远回头都发现有个紫色的天线宝宝在尾随自己。
    这下好了，有个永远盯着他的蝙蝠家族，这和玩鬼畜天线宝宝有什么区别？
    系统感叹道：“看得出来你是真的不想和他们打交道了。”泽利斯还没有发现自己二舅也是蝙蝠家族的一员。
    “你要知道十个玩家里4个玩家会设定和蝙蝠侠有关系。”
    “那不是还有6个吗？”泽利斯翻了翻白眼。
    “剩下6个想跟他们谈恋爱。”系统冷酷地说。
    泽利斯手一抖，那、那没事了。
    系统又忍不住问：“那你之后写的那段‘你的名字组合在一起会变成恐怖的称号，将会让哥谭市闻风丧胆的称号。’这个也是随口想的吗？”
    “不是，这个是抄的伏地魔。”泽利斯诚恳的回答，但他发誓他真的不知道关于蝙蝠侠的那部分。
    当泽利斯走到他们流浪者的聚集地时，却发现平日里聚集在一起的废车地空无一人。
    【泽利斯进行侦察判定】
    【.ra侦察，39/45，成功！】
    【泽利斯敏锐的察觉到了那将自己藏匿于阴影之下偷窥自己的身影。】
    泽利斯装作漫不经心的绕着圈，然后在拐角时猛地将自己藏进了废料中。
    【泽利斯进行潜行判定，17/30，成功！】
    他将【信徒之眼】装备上，然后把自己足有一米八的高个子以一种不太美观的姿势折进了叠起来的废弃车辆中间。
    他的身体卡在夹缝中，至少折了三折，三折屏，怎么折都有面。
    那跟踪着泽利斯的身影在察觉到自己跟丢泽利斯后，终于从躲藏的阴影中跑了出来，他蹙着眉，左右张望着泽利斯可能去的方向。
    他的身影在泽利斯眼中更是呈现高亮。
    他西装革履，戴着漆黑的帽子，面容阴沉，一看就是在大润发杀过鱼的人。
    殊不知泽利斯的头就在距离他20cm左右的废车中卡着，那双弥漫开腐败的红眸正幽幽的盯着他。
    【暗骰侦察，失败。】
    泽利斯悄无声息的捏了捏自己的手指。
    泽利斯在心中对系统说：“我要弄死他。”
    系统大受震撼：“你真的要这么做吗？你不打算交谈一下或者做点别的？”
    泽利斯残酷的再一次宣布道：“我要弄死他。”
    开玩笑，是不是他表现得太沙雕了让人忽视了他作为第四天灾的威胁性？敢跟踪他？向来只有npc被跟踪的份。
    【西装男侦察失败。】
    泽利斯缓慢的将自己罪恶的双手伸向那人的脖颈，他猛地收紧自己的手，西装男意识到危险立刻挣扎起来。
    【双方进行进行力量对抗。】
    【.ra力量，31/35，成功！】
    【npc酱.ra力量，15/50，困难成功！】
    【泽利斯力量对抗失败。】
    泽利斯：？

 第79章

    我勒个骰娘的背刺。
    那西装男察觉到一双手正在掐自己的脖子，他抓着泽利斯的手将泽利斯从缝隙中拖了出来。
    但泽利斯会的可不止这一招，在被拖出来的同时，他眼神狠离，朝着西装男的大胯就是一脚。
    【泽利斯对西装男使用技能，踹你大胯lv.1，成功！踹你大胯升级lv.2！疼痛值+10％，这酸爽，得劲儿！】
    西装男冷不丁地挨了这结结实实的一脚，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一个踉跄，差点直接扑倒在地。
    他满眼疼痛，欲言又止的盯着泽利斯，在短暂的僵持之后，他的双腿像是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缓缓地、不由自主地弯曲下来。
    最终，给泽利斯跪了。他的嘴唇蠕动着，正一个人体会独自体会这人世间最痛苦的疼痛。
    泽利斯冷笑一声，踢了踢西装男跪在地上的小腿。
    “只要承认了我的卑鄙，那我就是无敌的。想杀我？还得多练练。”
    泽利斯还没转头，数十把枪便已经对准了泽利斯的脑袋。
    一群和跪在地上的那黑衣人穿着相同的黑衣人满脸凶恶的包围了泽利斯。
    面对这般如临大敌的阵仗，泽利斯却只是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透着几分漫不经心，又似带着对眼前这些人的不屑。
    他那渚灰色的眼眸缓缓抬起，目光轻蔑地从这些黑衣人身上一一扫过，就好像在看着一群不值一提的蝼蚁。
    他漫不经心的姿态让黑衣人们下意识绷紧了身体，老六一定还有后招，若不是老大交代了要留泽利斯一条命，恐怕他们在被泽利斯这压迫感下早就已经对他开枪了。
    然后，泽利斯表情诚恳的举起了双手，举在耳边。
    “兄弟们，有话好好说。”
    “我是良民。”
    看了眼据说是‘良民’的泽利斯身边痛苦不已的同伴，他们对泽利斯良民的身份很是怀疑。西装暴徒们没有和泽利斯多说一句话，一人上前直接用麻袋套住了泽利斯的脑袋。
    然后泽利斯便感觉到两个人押着他，将他押上了车。
    被绑架力！
    第45章
    当头上的麻袋被摘掉后, 泽利斯被两个人押坐在了沙发上，他们立刻给泽利斯松开了绳索。之后西装男们便退到了房间后面。
    泽利斯的双眼因强光不适的眯起，他揉搓着自己被绑痛的手腕，垂着头, 任由略长的黑发遮住他的眼眸, 看似有几分漫不经心的淡然, 实际上心中慌的一批。
    他思考着, 老六有没有惹到过谁, 除了雨果·斯特兰奇, 如果斯特兰奇前晚吃了一发伤害在7-42随机数跳动的火箭筒攻击, 今天就能活蹦乱跳的把他绑架过来。
    那么泽利斯一定会重新给他进行危险评估, 然后给他跪下道歉。
    但泽利斯觉得不太可能，就连哥谭地下世界之王的企鹅人都才那么长点血条，雨果·斯特兰奇凭什么能拥有长血条？他以为自己是世界boss蝙蝠侠吗？
    这不可能！
    尽管这样，泽利斯依然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开玩笑, 老六这个马甲他才用过一个晚上, 不能就撕卡了吧？
    “欢迎你来到这里。”一个尖锐又绅士的嗓音从前面传来。
    泽利斯抬头看去，只见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脸上缠绕着绷带、穿黑西装的胖男人，泽利斯不认识吗？他当然认识。
    科波特·奥斯瓦尔德，aka企鹅人。
    “我假使你前晚说的话依然奏效，所以我自作主张的把你带过来了，你不会怪我吧？”企鹅人说。
    借着【信徒之眼】的效果，泽利斯只需要稍稍偏头都能看见身后被勾勒出的人形, 显然, 如果他真的怪企鹅人, 那么就会有五个马仔冲上来拧断他身体的各个部件。
    真吓人啊。
    泽利斯想, 但他并不完全畏惧。
    虽然他刚才被套了麻袋，看不清周围，但是鬼婆发明的【信徒之眼】可是魔法的产物，他隔着麻袋也能看到物品的轮廓。
    他在来的路上注意到了企鹅人的马仔们很多开的都是小米o7，大约是因为小米o7有个前备箱吧，虽然塞尸体肯定塞不下，但是藏一些枪械还是很方便的。
    泽利斯也觉得很方便，因为他可以用手机遥控o7炸死他们。
    泽利斯看着企鹅人，企鹅人的好感度是友好，因为泽利斯是‘阿卡姆之子’，不过友好只是比中立高一点的好感度，泽利斯做了任何让企鹅人不满的事情，友好都可能会转化为敌对。
    “我向来说话算话。”泽利斯干脆地说。
    他也不可能一辈子在流浪者干，要干就干票大的，而且昨天在阿卡姆疯人院他已经答应过企鹅人了，如果他现在拒绝企鹅人就会被扣除信誉。
    但游戏玩家给别人当马仔，这不痛快吧？想想他大名鼎鼎的城市之王v，谁见了他不得夹着尾巴，一个人屠一个帮派不在话下。
    再想想他的传奇霍格沃茨五年级转校生，连最伟大的白巫师邓布利多都得乖乖叫他一声学长，更别提什么小汤了，小汤在他面前才是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
    哦等等，忘了。
    在游戏主角面前没有大难不死的男孩.jpg
    在哥谭市泽利斯就有些憋屈了，不过泽利斯玩的还蛮爽的，真正的从零开始往上爬，但泽利斯又不想把自己的钱花去建设帮派。
    于是他决定先加入企鹅人的帮派，然后把企鹅人弹劾了自己上位，直接坐拥企鹅人的势力。
    家人们捡到帮派了。
    所以泽利斯又爽快的喊道：“boss。”
    表面上：忠心耿耿说话算数的企鹅人帮马仔一枚鸭。
    背地里：从今天开始篡位企鹅人的阴暗比一枚鸭。
    企鹅人愣了下也没想到泽利斯会这么干脆，他心中划过一丝了然，他知道泽利斯作为一名流浪者、一名有着能成大事双眼的人。
    泽利斯渴望接触哥谭市灰色地带的力量中心。
    企鹅人本来还算尖锐的脸色缓和下来，他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坐在泽利斯的身边亲昵的拍了拍泽利斯的肩膀。
    “老六，很好。欢迎成为我们企鹅帮的一员。”他大笑着说：“我知道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只有企鹅人帮会帮你走向辉煌。”
    【泽利斯加入阵营（伪）：企鹅人帮，企鹅人帮声望目前等级：1，级别：5，首领：企鹅人】
    【泽利斯的内心始终是向着哥谭市的，如果有需要他会为了哥谭背叛任何人。】
    企鹅人当然会给他一个机会，但这个机会也是需要泽利斯自己争取的。
    作为商人的企鹅人喜欢能够给他创造价值的人，泽利斯面对蝙蝠侠的确很勇敢，但从价值的层面上，他还没有达到企鹅人的标准。
    【泽利斯加入了一个组织严明的正经□□，贩毒、买凶、火拼、威胁、控制政界无恶不作，邪恶值+30，目前阵营：反派，已开放帮派养成界面。】
    这边企鹅人还在给泽利斯画饼，告诉泽利斯让泽利斯留下来好好干，以后升值的机会大大滴有，如果干得好之后可以给他提拔为二把手之类的。
    但自从听过蝙蝠家族那边的待遇后，泽利斯对企鹅人画的饼已经完全没兴趣了，企鹅人说着以后做掉蝙蝠侠控制整个哥谭市。
    泽利斯想了一下蝙蝠侠那望不到头的血条，还有那被哥谭市庇护着的闪亮亮的主人级别的标识，又看了看企鹅人头顶堪堪15的血量。
    ……感觉蝙蝠侠一拳就能把他打死。
    这都不能算是画饼了，完全是不切实际啊企鹅人老兄。
    玩家只需要对npc的梦想指手画脚便可以了，npc要考虑的事情就很多了。套公式就是快。
    泽利斯打开帮派养成页面，然后他发现原来自己的级别：5是最低级的那一类。
    帮派分为五个级别，5级就是打手、差不多就是冲上去送命、凑单的那类人，没有任何权力，领着最低的工资、干最多的活。
    从钻石港杀到中央公园、从赛博坦星杀到亚伊太利斯，运气好一点的还能活着回去领工资，运气差一点的在帮派火并中就交代了，运气折中的被蝙蝠侠送进黑门监狱。
    4级是小队长，依然是带着打手冲锋陷阵的危险位置，负责要债啊、威胁别人或者把敌人沉海里。
    3级就正常多了，可以分配到帮派中的一些企业、比如仓库、毒品制作点、军械库或者其他企业作为小领袖替企鹅人管理它们。
    2级差不多就是企鹅人最信任的副手之位，二把手、三把手之类的，他们通常拥有对下属的直接管控能力，平时有什么事都是直接和企鹅人对接。
    1级就不用说了，1级便是帮派之首，也就是企鹅人目前所在的等级，有且只会有一个人，目前是企鹅人，但以后就不一定了。
    企鹅人不紧不慢地将自己想说的话一股脑儿说完后，端起桌上的水杯，轻轻抿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
    这才抬眼看向泽利斯，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地说道：“现在，你跟着去做任务吧。”

 第80章

    企鹅人曾是哥谭市的市长，他有相当不错的动员能力。只可惜，泽利斯压根没在听，不然他可能还要过一个意志鉴定来判断自己有没有被企鹅人说服。
    泽利斯下意识地看向他的boss，企鹅人的脸上挂着笑容，笑容里透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意味。
    “你需要向我证明你的价值，放轻松小子，这只是个很简单的任务，有人盯上了我们的货物，那些家伙胆大包天，将我们的运输车堵在了大桥上，我需要你和其他人一起将我的货物抢出来。”
    他虽然是以商量的词语在对泽利斯说，实际上却是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
    说到这儿，企鹅人的眼神陡然变得狠厉起来，声音也冷了几分。
    “然后杀掉那些不知死活挑衅我的人，很简单，不是吗？”
    泽利斯心里明白，这哪里只是单纯为了夺回货物而安排的任务，分明就是一个专门针对自己的考核任务。
    作为哥谭市地下世界的king，他不一定在乎这辆运输车里装着的物资到底价值几何.
    他真正在意的，是想通过这次任务，好好看看泽利斯究竟能在关键时刻展现出多少价值，以此来判断泽利斯是否值得他继续留在身边，是否有潜力成为他手下的得力干将。
    毕竟对企鹅人来说，这无论泽利斯死不死都对他毫无影响，如果泽利斯顺利完成了任务，那么证明了泽利斯是个值得培养的下属。
    如果泽利斯在任务中死去，企鹅人也不会有任何损失，毕竟泽利斯只是个随时可替代五级人员而已。
    【任务：大桥阻击已触发，介绍：泽利斯加入企鹅帮的考核任务，奖励：30金币，企鹅人帮声望+50，拒绝将默认退出企鹅人帮，并本帮派阵营声望自动转为敌对。】
    泽利斯立刻回答道：“1。”班味儿立刻溢了出来。
    企鹅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拍了拍泽利斯的肩膀，略有些嫌弃的看了眼泽利斯身上穿着的阿卡姆护工的衣服。
    “小子，我们企鹅帮从来不会亏待下属，换身体面的西装，然后去仓库挑选你喜欢的武器吧。”
    泽利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
    【阿卡姆疯人院护工服（灰色）：经历过在通风管道中爬行的护工服，装备时魅力-5。】
    泽利斯想起来昨天从临危受命的任务离开后便直接切换回了泽利斯的身份，也就忘了换衣服。
    西装？z.z的装备库中有没有西装来着？
    泽利斯当即切了个号，切回了z.z的身份中，他打开衣柜，除了春夏秋冬各季的学校制服外，他还有些日常穿着的衣服，但都是t恤、卫衣之类的常见服饰，没有一件西装。
    也不知道把制服上的学校logo撕下来能不能冒充一下。
    泽利斯在公寓里逛了一圈，瞥到了浴室中休息的包菜们。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将这些包菜全都装进了背包中。
    虽然中国咬人甘蓝拥有自动索敌的功能，但魔法界不必哥谭市，哥谭市可是人手热武器的地方，万一包菜在索敌的过程中被射杀了可不好。
    但是包菜也是球状物啊，泽利斯没有忘记自己几乎刷满了球状物的抛掷熟练度。
    包菜一定能派的上作用。
    这样想着，泽利斯又种了几盆甘蓝。
    【泽利斯愉悦的给植物浇水，感知+1】
    【泽利斯愉悦的给植物浇水，感知+1】
    【泽利斯愉悦的给植物浇水，感知+1】
    【泽利斯愉悦的给植物浇水，感知+1】
    然后当泽利斯重新切回了老六的身份，刚一切过来便被眼前的几张大脸吓一跳。
    企鹅人还有另外几个暴徒正围在自己面前，这种感觉就像是一睁开眼发现自己在手术台上，面前是几个医生。
    然后医生见他醒过来了，告诉他：“你醒啦，恭喜你，你已经变成妹妹了。”
    泽利斯下意识的想伸手向下摸，摸摸自己有没有少个肾或者少个别的重要配件啥的，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游戏里遭遇这类事件了，有点担心是正常的。
    企鹅人紧绷地说：“你刚才怎么了？”
    企鹅人很难形容自己刚才看到的画面，只见泽利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然后就像是体内的电池被猛然拔去一般，他的身体瞬间失去了所有支撑力，脖颈一仰，嘴巴大张着，定格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企鹅人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快步走上前去，连着叫了泽利斯好几声，却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泽利斯那只透着狠厉劲儿和几分漫不经心的猩红眼睛，此刻竟如同失去光泽的暗淡珠子，呆滞地凝望着虚空，没有丝毫转动的迹象。
    他的肢体也变得僵硬无比，双臂无力地耷拉在身体两侧，双腿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气息，仿佛灵魂在一瞬间脱离了躯壳，徒留下这具空洞的肉身，坐在在原地，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随之凝固。
    企鹅人猛地哆嗦了一下，他在这一瞬间竟然联想到了前天晚上在阿卡姆疯人院的诡异经历，那在他耳边奏响的悉悉索索的声音，那宛若奏响了他每一根骨头与经脉的低语汇聚成了亵渎的乐章。
    恐惧的形成总是一瞬间，但恐惧的影响总是长久的，哥谭市倒是变得越来越奇怪了，自从那些会魔法的在天上到处飞、到处炸后，本来以传统为代表的哥谭市也变得愈发让人琢磨不透起来。
    企鹅人环顾四周，好在站在房间内不发一言的打手们仍然履行着他们的职责，这让企鹅人稍微放松下来，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他连忙把这几个打手拉过来陪他一起。
    就当企鹅人犹豫着要不要给泽利斯一逼斗的时候，泽利斯突然闭上眼又突然睁开眼来，也就是现在，一套操作下来给企鹅人吓够呛。
    【企鹅人被泽利斯灵魂出窍的行为吓够呛，老六的恐吓值+5】
    泽利斯缓慢的眨了下眼，他直挺挺的坐起来说：“我刚才切了个号看看衣柜里有没有西装。”
    企鹅人：？
    他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boss。”泽利斯真诚的握着企鹅人的手说：“我翻遍了衣柜也没有找到西装。”
    企鹅人怔怔的看着真诚的泽利斯，他回握住泽利斯的手，温和的说道：“没关系，西装是帮派下发的。”
    原来老六也是个该被送进阿卡姆疯人院的神经病啊，看起来应该是有什么精神分裂的症状，哦，多么亲切的阿卡姆疯人院病友啊。
    企鹅人没有忘记手下将自己从阿卡姆疯人院内营救出去后，告诉他的那些事情。雨果·斯特兰奇那个狗比居然派人偷偷撬他病房的锁想吓死他继承他的奥斯瓦尔德家族以及企鹅人帮。
    良心大大的坏。
    但老六为他复仇了，他直接一发rpg给雨果·斯特兰奇的办公室炸成了精二汤姆猫。
    企鹅人心中顿时升起一阵暗爽，原来老六早就有心加入他们企鹅帮了，炮轰雨果·斯特兰奇的办公室也是老六的一点小小诚意。
    老六这人能处！老板有事，他是真上啊。
    如果泽利斯能听到企鹅人的心声，他恐怕会毫不客气的笑出声来。
    愚蠢的哥谭市土著npc哟！他根本不知道老六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欺诈、谎言、执念以及卑鄙。
    有一句话说得好，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会一直等你，除了老六。
    【企鹅人对老六的好感度+5，他认为老六真心能处。】
    泽利斯大为感动，开始思考自己女装魅惑勾引企鹅人然后趁他沉迷温柔乡的时候脱裤子吓死企鹅人，然后成为企鹅帮老大的可能性。
    泽利斯瞥了眼企鹅人臃肿的身材，当即决定放弃这个想法。
    像他这样正直的玩家干不出这么损自己的事情。
    见泽利斯又有走神的征兆，企鹅人连忙拍了拍泽利斯的肩膀，他轻咳一声：“去换衣服和拿装备吧。”
    “装备，是我想要什么就能拿什么吗？”泽利斯连忙问，他那双如同肉食动物一般闪烁着让人胆寒目光的眼眸此刻闪烁着星星。
    企鹅人一顿，一种掌控的病态愉悦攀上他的内心。
    哦，这只有着凶狠眼神的大狗从来没被任何人接纳过吗？只是这样一点小小的恩惠便能让他如此激动？他会掌控这把利刃，如果他真的有这么锋利的话。
    于是企鹅人居高临下的，大笑着，就像是一位英明的领袖那样。
    他对这只新被他捡回来的狗狗说：“当然可以，仓库里的武器你想要什么就拿什么，加入了企鹅人帮那么我们就是兄弟。”
    泽利斯的眼神立刻就变了，他看向企鹅人的目光有几分复杂，企鹅人对这眼神很是满足。
    他心中得意的想着，崇拜我吧，追随我吧，你会知道你追随了一个英明的领袖。
    过于膨胀的企鹅人忽略了泽利斯眼中跳动的危险，上一个家里这么富的好兄弟还是拉斐尔，最后发生了什么呢？

 第81章

    希望之邸里的所有东西都被泽利斯拿走了，哦，除了拉斐尔好兄弟的尸体。
    泽利斯眼中闪着光，他忠诚的向企鹅人发誓道：“我将永远追随企鹅帮。”
    企鹅人得意的大笑：“杰斯，带他去换身西装吧，西装真是适合我们企鹅帮的服装不是吗？黑外套、白衬衫，既能做个绅士，也适合出席葬礼。”
    名唤杰斯的男人领着泽利斯离开了办公室，企鹅人又向他的三把手吩咐道：“一会儿把仓库的权限向老六打开，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
    三把手略微皱了下眉，他是看出来了泽利斯是一把好刀，但并不是所有刀都顺手，一下子给他开放了仓库的权限是不是不太好？
    “boss，我们尚且不明他能为我们创造多少价值，现在给他过多的好处，是不是有点……？”
    企鹅人胸有成足的轻笑一声，他重新坐回老板椅上，然后拉开了他背后的窗帘，整个哥谭市灯火通明的夜色尽收眼底，仿佛他只要伸出手便能将整个哥谭市纳入手中。
    “我了解他的眼神，我看过太多像他这样的年轻人。我曾经也是其中之一，他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信任他，让他证明自己的机会。给他开放仓库便是我拉拢他的手段，他又能拿走多少东西呢？只是几杆枪、一套西装，我为什么不这么做？”
    “boss好生高明的看人手段。”
    企鹅人在这夸赞声中嘎嘎嘎的笑了起来，他就是凭借这样的手段最终让自己成为歌坛之王的。
    半个小时后，看到仓管发回录像的企鹅人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只见画面中泽利斯两手空空的走进了仓库，两手空空的离开了仓库，再一看仓库，仓库里存放的所有武器、弹药等储备都被一扫而空。
    企鹅人缓缓敲出一个问号，仓库中的武器存储量是足以让两百个打手撑半个月的量。
    怎么、怎么半个小时就没了呢？
    企鹅人的心在滴血，他完全想错了，泽利斯闪着光的眼神的确是在等一个机会，却不是上升的机会，是掠夺的机会啊！！！
    三把手看到了屏幕上的这一幕，他脸上洋溢着自信的表情，自认为自己摸清楚了企鹅人的想法：“只是几百杆枪和几十箱弹药而已，如果真的能把老六拉入我们的阵营，这都是应该的。”
    第46章
    企鹅人是个非常有格调的超级反派, 作为奥斯瓦尔德家族的继承者，他在年轻时并不像现在这般荣华富贵，事实上，关于企鹅人的故事都能写出一本连载上下册的政治小说了。
    他天生残疾, 受尽屈辱, 却只能跟在大人物身边当司机和伞童。但他凭借自己的手段和笼络人心的本事最终坐稳了哥谭之王的地位。
    多励志的故事。
    在成为市长后, 他更是习惯性将自己和自己的手下都包装成西装革履的模样。
    泽利斯现在也白嫖到了一套西装, 由企鹅人帮提供。
    【企鹅帮的西装套装（稀有）, 魅力+10, 敏捷+5, 介绍：从今天开始成为西装暴·徒吧！】
    “动作快, 上车！”领头挂着小队长标志的男人正对他们大声嚷嚷着。
    泽利斯将不锋利的菜刀挂在腰上，然后快步登上了面包车，车门被拉上，轮胎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车子猛地向前驶去。
    泽利斯紧紧的抓住了坐在旁边那人的肩膀。
    那人立刻对泽利斯发难, 非常标准的美式弹舌□□发音。
    “你他妈找死是吗？”却又在注视着泽利斯那张脸后变得呆愣下来。
    “不好意思, 老兄。”泽利斯坐稳后松开了旁边那人的肩膀。
    “咳、没事。”那人的嗓音变得温润起来，他故作绅士地说：“如果你想，可以一直扶着我。”
    【泽利斯对企鹅人帮打手-布莱克使用了魅惑。】
    【企鹅人帮打手拒绝使用意志鉴定，泽利斯魅惑成功！】
    泽利斯大为震惊的扭头看向旁边的好兄弟，只见旁边浓眉大眼的好兄弟正一脸羞涩的看着他。
    他什么时候申请魅惑了？
    不是，你们哥谭市人是不是有一点——
    哥谭人疑似有点喜欢愿者上钩。
    泽利斯害怕的往前挪了两步，虚虚的坐在椅子的边缘。
    他大脑在烧烤, 他现在是真的对这个游戏害怕了, 什么世界boss蝙蝠侠, 什么哥谭的压力之类的都得靠边站。
    围绕在他身边的各种各样的男同才是最害怕的一集, 前有好感度列表全员男性、中有纳尔抖m求踹，现有愿者上钩放弃意志鉴定的企鹅人帮打手。
    泽利斯连呼吸都变浅了。
    所以这游戏到底为什么不能让他捏女角色啊？难道其实游戏主创是恶趣味的南通文学爱好者？
    对着他这样身上挂着阴间滤镜buff的人都能可以，你们哥谭人不要太可怕了！
    对此毫无经验的泽利斯突然就很想知道遇到这种事情该如何处理，而他在哥谭市只有一个人是可以交心的。
    于是他当着一众凶神恶煞暴徒的面给杰森发了个短信。
    在任务过程中，一般是禁止向外界发送任何消息和联系外界的，为了防止内鬼透露情报。
    但泽利斯也没有半点遮掩的迹象，就让周遭的人将他和二舅的聊天记录看了个真真切切，难不成他们还能通过泽利斯对杰森的备注查到杰森吗？必不可能的。
    泽利斯：二舅，你有没有遇到过感情方面的问题？
    正在黑面具的办公室里，藏在人群后面摸鱼的杰森一般漫不经心的扫过前面的人头，分了点心神去听黑面具又在哔哔赖赖的讲些什么。
    黑面具又在cos教父说一些没有太大必要的威胁+动员的话语，作为文学爱好者的杰森都懒得纠正黑面具故作古典的用词与发音中常见的错误。
    他只想快点给黑面具干了，然后结束黑面具对这片区域的邪恶统治。
    感情方面的问题？
    杰森可太多了，毕竟他和蝙蝠侠的关系一直比较复杂，他们经历过互相憎恨、他爱他（亲情向）、他不爱他（亲情向）、他又爱他，他又不爱他，最终仇恨、无可奈何、和解，最终到现在这种局面。
    就算不提蝙蝠侠，杰森也有很多感情方面的问题，毕竟他并非和每个人都相处融洽，他和迪克·格雷森掐过架、和提姆·德雷克、达米安·韦恩也掐过架。
    而目前在哥谭市与他们三个有关的大部分花边和负面新闻都是杰森流出去的。更别提，他还有个残忍的、把他卖给小丑的老妈。
    虽然他一点也不爱他的老妈，至少现在不爱，但他那时候的确很伤心。
    但现在，杰森觉得自己处理情感的能力已经变好很多了，他自己一个人养大了小树苗，一个健康的小树苗！（骄傲的口气）毫无疑问，杰森的陪伴对泽利斯的成长来说也相当重要。
    总之，杰森觉得自己作为成熟的大人、又是泽利斯的监护人，他已经有能力和泽利斯谈到感情问题了。
    他低下头回消息：有过，你指哪方面的？
    泽利斯想了想回复道：算爱情方面？
    系统：这算爱情方面吗？这是性骚扰。
    杰森猛地滞住了呼吸，什么爱情方面？小树苗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他才15岁！他绝对不允许！！！
    而且杰森立刻悲催的认识到，如果是爱情方面的问题，他好像、没有什么能传授给泽利斯的经验。
    杰森立刻想到自己混乱的，光是回忆起来就让他眉头紧张、无声尖叫，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进去的短暂关系。
    还和达米安·韦恩有一些关系。别误会，不是和达米安·韦恩。
    是、是和达米安·韦恩的妈妈。
    杰森无声的呻吟了一下，他简直不敢相信他真的要从那段记忆中寻找一些能对泽利斯阐述的内容。
    他和塔利亚的关系完全出于他混乱的记忆，他只是迫切的寻求依赖，那时候的塔利亚就像母亲一样温暖，算了他已经不想再说了。
    他纠结着回忆起他与另一位女性短暂的关系。
    于是杰森尽量用简短的文字、尽可能云淡风轻的打字告诉泽利斯。
    杰森：我曾被一位女士吻过。
    他省掉了那个‘强’字，他是被阿尔忒弥斯抱在怀里强吻的，那是一位非常有力的女士，尽管除了接吻外他们并没有任何冒着粉红爱心泡泡的、与荷尔蒙有关的感情产生。
    他和阿尔忒弥斯也勉强能算得上吧？
    一生要强的靠谱大人杰森坚决不能让自家的小树苗发现自己的二舅其实是个感情生活为零，每天都在和枪械、帮派火并为伍的无趣大人啊。
    说完这句话，杰森突然反应过来。他不想让泽利斯这么早就谈恋爱！泽利斯才15岁！甚至不能停止服用那些阻断精神创伤的药物！他才刚刚有所好转！
    女人只会影响泽利斯拔剑的速度，虽然这会儿泽利斯也不需要拔剑，但杰森在看完蝙蝠洞的录像后已经在考虑教导泽利斯那些东西。

 第82章

    就算不是为了让泽利斯加入他们，也希望泽利斯能够拥有自保的手段。
    万一遇到坏女人给他的小树苗骗了，他小树苗心碎玉玉了怎么办？
    于是杰森认真的打字道：小树苗，你才15岁，不要早恋。
    泽利斯看见二舅说被一个女人吻过。
    顿时心里就不平衡起来，凭什么啊？这哥谭市不是有女人的吗！为什么他遇到的全是南通。
    泽利斯在系统的提示到意识到自己误会了，毕竟只有当自己承认了某种关系，那才能算感情问题，旁边的好兄弟是性骚扰。
    泽利斯在周围人安静的注释中跟监护人发消息道：放心吧二舅，没有早恋。
    杰森刚松了一口气，便看见他的小树苗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小树苗：是性骚扰。
    杰森将双枪上弹猛地拉开门，在黑面具惊怒的询问中，紧急请了个假。
    “家里孩子被性骚扰了，我去埋那人的全家。”杰森简短的解释。
    “什么？！”黑面具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他虽然是□□之首，干过的坏事数不胜数。
    包括不限于把父母的棺材板卸下来做成可拆卸面具盖在自己脸上、把每一个惹了他的人毁容、追杀猫女无果后，恼羞成怒的抓住了猫女的朋友以及对方的丈夫，对他们进行残酷的折磨，逼迫他们吃人肉等。
    但黑面具也是有底线的，炼铜是应该被关进狗笼子里沉入大海的！
    他没有忘记之前杰森撬过一次任务去接他家小孩，他家小孩大概还在读小学的年龄，这不就是炼铜是什么？
    当然了，黑面具其实也没有那么有底线。
    还不是因为这是他的二把手吗？！作为一名英明的领袖，尤其还是一位极其需要二把手陶杰聪明才干的领袖，他必须适当的表达出自己对二把手的关心。
    在黑面具一声拍案后，聚集在办公室里的各个区域的黑面具帮头头级的喽啰们立刻义愤填膺起来。
    他们一个个主动请命。
    “先生，让我去帮助陶杰吧！我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这种事！”一个鼻梁被刀疤盖过的西装男人愤怒地说。
    另一个人将他推开：“还是我去吧，boss。我开车比较快。”
    又有另外几个人窜出来说，看起来对这件事都非常积极的样子。几个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情绪，那就是：你们留下来继续听boss哔哔赖赖吧，哥们要和好兄弟陶杰拯救小学生去了。
    不好意思，没有人想留下来听黑面具哔哔赖赖，他们当初不去干正经工作是因为考不上吗？的确有这个原因，但更多的是，哥谭人的本质便是不愿被束缚。
    谁瘠薄的爱上那个7点下班，6点要叫你开会，6点半要坐在你工位后面盯着你工作，深怕你准点下班的工作？
    他们干这一行是危险了一点，但这么多年一直是这么干的、哪里有问题了？怎么黑面具看了几部教父后，就要开始转型了？
    在这鱼龙混杂、充斥着罪恶与混乱的灰色世界，他们每日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干的尽是些偷鸡摸狗、杀人放火的龌龊勾当。谁能想到，自从boss开始看教父后。
    他们每晚下班前居然还得规规矩矩地在那狭小的办公室里看黑面具双手撑着下巴，佯装深沉的开2个小时的会？这合适吗？
    所以他们老早就想从办公室跑路了，但他们又没法像陶杰这样，毕竟陶杰一个人负责了黑面具帮的绝大多数事务。
    往上说，他能将繁杂琐碎的档案整理得井井有条，因为这一点，黑面具直接开除了他懒惰的秘书，并将他丢到狗笼里沉了大海。
    陶杰面对其他帮派的打压与挑衅、算计，暗中博弈丝毫不落下风，并且总能为黑面具帮争取到更多的利益，更别提与其他帮派的多角牵制，最后拍拍屁股把黑面具帮从中抽离。
    往下说，陶杰又有着令人胆寒的实战能力，他的枪法绝对是哥谭市数一数二的级别，或许能与死亡射手五五开，他的近身格斗水平也极强。
    他身手矫健、杀伐果断，更是经常于万敌丛中取敌将首级，几乎每个与黑面具帮发生过冲突的帮派都知道黑面具二把手让人闻风丧胆的实力。
    更牛逼的事，他总能于其他帮派的包围圈中救黑面具帮其他同僚的狗命！
    抛开这些过硬的本领不谈，陶杰没有任何属于上位者的架子，与帮派的普通打手也能打成一片、喝酒、抽烟、打牌和洗脚。
    简直是吾辈楷模级别！堪称黑面具帮的中流砥柱，在帮里的地位举足轻重，无人能及，没有陶杰，黑面具帮远达不到如今的高度。
    陶杰是一位非常有价值的帮派成员，这才是黑面具容忍他提前离场的原因。他们没有这个实力，自然也不可能像陶杰那样，门一甩就跑路了。
    他们直接蹭陶杰的机会跑路。
    “不，我自己可以处理好这件事。”杰森·陶德戴上皮手套，将子弹上膛，他以冷酷的声线说，然后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办公室。
    泽利斯不知道自己发的消息已经让二舅炸了，刚才坐在泽利斯身边的男人也看见了泽利斯发的消息。
    他诧异的瞥了眼泽利斯足有一米八的身高：“你未成年？”
    泽利斯面无表情的收回手机回答：“关你屁事。”
    无所谓，他住在哥谭市，素质差是普遍的。
    坐在泽利斯身边的打手略有些兴奋的舔了下嘴唇，泽利斯默默将头转过去，不再看他。
    他就算死、从车上跳下去，也绝对不会对一个男人过魅惑的！！！
    泽利斯正思考着他如今35的力量需要敲几下窗户才能成功破窗而逃时，一条黑色丝袜被丢到了他的身上。
    头上挂着4级队长标志、满脸凶神恶煞的男人粗声粗气的对泽利斯说：“换上。”
    泽利斯沉默了瞬间，立刻在心中询问系统：“我现在对他过魅惑可以不穿丝袜不？”
    系统：你在想屁吃。
    泽利斯虽然的确有乔装成大屌萌妹的想法，但这又不意味着，他要在一群大老爷们面前换丝袜。
    这种事、这种事就像是什么奇怪的游戏会有的发展。
    泽利斯死死的盯着手上的丝袜，在心中疯狂的尖叫二舅救命，他家小树苗要被绑去做什么不正经的事儿了。
    原来企鹅人帮是靠这种勾当坐上了哥谭之王的位置，让年轻的、好看的、被他的大饼唬住的年轻帮派成员去卖钩子。
    系统：。
    系统：现在真的怀疑玩家是不是真的很期待这方面的发展，否则他为什么总能往这边脑补？
    泽利斯倒吸了口气、声线有些颤抖的在心中询问系统：“系统……系统，jj不让写np和黄文的对吧？”
    系统选择不去回答泽利斯的话，否则可能会让泽利斯爽到了。
    被无视的泽利斯毫不犹豫地按下了举报按钮，理由是：系统响应速度过慢。
    不知道要举报多少次才能把系统永久的赶走。
    泽利斯咬着唇，纠结的捏着西装裤脚，他都没有刮过腿毛，真的要穿吗？真的会赢吗？
    “你怎么还不穿？”那把丝袜丢到泽利斯身边的队长走过来。
    泽利斯抬头，好吧，泽利斯立刻意识到自己误会了。
    只见肉色的丝袜套在队长的头上，几乎已经把他的脸磨平了。
    哦，是戴在头上的那种丝袜啊。
    等等，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夺回自家东西的任务吗？为什么还要头戴丝袜？
    有了这个疑问，泽利斯就非常自然的问了出来。
    队长皱着眉，仿佛泽利斯问了一个非常不可理喻的事情一般。
    “当然是为了不让他们发现我们是谁。”队长理所当然地说，泽利斯瞥了眼队长那身标准的黑白西装，这不一看就是企鹅帮的手下吗？
    “蝙蝠家族必定有成员在那附近活跃，我们不能让他们认出我们的身份。”
    这个回答相对靠谱。
    但泽利斯真的不想把丝袜戴在头上，这看起来真的非常的不入流。
    “我还是戴墨镜吧。”泽利斯说，他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个墨镜。
    队长耸耸肩，倒也没为难泽利斯，反正只要保证彼此的身份不会影响到日后的行动便可，用什么遮住脸都可以。
    他的目光在泽利斯被眼罩覆盖的那只眼停留略久。
    信徒之眼是很方便没错，但它有点太方便了。在泽利斯眼中几乎所有能被搜刮或者值得在意的东西都被高亮勾勒，这样的光污染影响了泽利斯看风景。
    虽然哥谭市也没什么好看的。
    然后，泽利斯便在等西装裁缝的时候，用周遭废弃的材料给自己做了个单边眼罩。
    泽利斯是没有任何手艺类技能的，但在看西装裁缝师傅做东西的时候，他便解锁了那项技能的熟练度，虽然成功率低的可怜。
    但泽利斯还是硬凹了一个大成功，并成功搓出了眼罩。

 第83章

    泽利斯猜是信徒之眼为他解锁了新技能，鬼婆人大大滴好，以后他打通关这游戏后，一定要去脸红美人鱼酒馆好好的帮鬼婆疏松一下筋骨并抢走她的所有物品。
    现在泽利斯用眼罩把自己的信徒之眼遮起来了，玩家搓出来的眼罩也是特别的，可以隔绝信徒之眼的被动。所以他现在是一个既戴眼罩又戴墨镜的古怪男人。
    泽利斯充分的发挥着自己作为新手的好奇宝宝心理，他询问道：“为什么一定得是丝袜？”
    他玩过这么多□□相关的游戏，还是第一次戴这么唐的东西。
    队长皱起眉，正要告诉泽利斯与他无关。
    旁边那自动魅惑了自己的好兄弟立刻殷勤的说：“因为boss的姘头在卖丝袜，然后丝袜滞销了，boss为了讨好姘头就全买下给我们用了，毕竟他自己穿不完这么多。”
    泽利斯倒吸了口凉气，瞳孔地震，原来企鹅人有穿丝袜的癖好？
    【野史：企鹅人的黑历史，收集进度：1】
    【企鹅人的xp超级古怪的！他喜欢在和女友上床时穿丝袜勾引对方，这是他们的情趣，但显然，作为一名政员这些小道消息足以为他的政治道路添上浓浓的一笔的黑点。】
    【收集超过30条野史后，获得金币奖励：100，奖励道具：异世界蝙蝠侠传唤机（传说）】
    【异世界蝙蝠侠传唤机（传说），效果：随机roll一个异世界的蝙蝠侠到你身边，持续30分钟，cd：一周】
    【介绍：不知道是哪个龟孙做出来的传唤机，蝙蝠侠厨狂喜。你知道不是每个世界的蝙蝠侠都是值得信任吧？哦？你不知道我说的什么？那么试试看吧。】
    泽利斯眸子闪了闪，这个异世界蝙蝠侠传呼机是真的让他感兴趣了。
    队长毫不客气的踢了好兄弟一脚，好兄弟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这些消息本就是他们企鹅人帮内部流传，没有人会往外传。
    毕竟他们都知道企鹅人收拾人的手段，谁会不想活了去激怒企鹅人呢？
    泽利斯虽然也是企鹅帮的一员，但他目前还没有通过测试，并不算正式一员。
    “这些事不要在外面到处说。”队长警告道。
    泽利斯做了个闭嘴的手势，实际上心中已经在盘算着爬企鹅人房子窗外的树杈偷窥对方足以被记录为黑历史的事情了。
    很快车辆便行驶到了目的地，前面无数车辆汇聚在此堵住了哥谭大桥，车内的人们早已跑没了影，没人想在车上停留从而卷入帮派火并之中。
    他们走到前面与其他企鹅人帮的成员汇合，在由车辆组成的堡垒的另一边便是其他的帮派，看起来不止有一个帮派的势力，应该是好几个帮派集结在一起对付企鹅人。
    他们想抢的仅仅是三、四车企鹅人的商品和物资吗？这是对企鹅人的一种挑衅，如果今天企鹅人让步了，那么他们就会顺势而上。
    □□之间的博弈从来不是几项货物，而是堵上了尊严的战斗！
    第47章
    两个帮派的中间是几辆被拦截下来的运输车, 是企鹅人的东西。司机早已被射杀。
    这个局面很熟悉，和之前警方的那次临危受命一模一样。
    所以泽利斯跟随着其他□□的成员藏在掩体后面等待执行命令，毕竟他只是普通打手，需要听从队长的命令, 队长正安排他们从侧面强行突破。
    泽利斯下意识地隔着衣服揉了下上次被子弹击中的胸口, 虽然时隔一天, 淤青已经完全好转。但疼痛仍然让他心有余悸。
    他诧异的看向队长, 来真的？把bro当敢死队是吧？
    企鹅人真是抠门啊, 连防弹衣都不愿意给下属发一套。
    泽利斯举起手：“报告。”
    “说！”队长不悦地看着泽利斯, 这个打断他动员的愣头青。
    “为什么我们不直接正面突破呢？用烟雾弹逼迫他们的位置。”泽利斯说。
    “你是队长还是我是队长？”队长没好气的问：“这里的位置很远, 难道你认为有人能把烟雾弹投过去吗？你以为自己是蝙蝠侠呢咋的？”
    泽利斯：“我——”
    “住嘴, 要么听我的安排，要么现在就送你上路。”队长不耐烦的掏出枪指着泽利斯的眉心。
    【战斗警告！如果与队长发生战斗，由于枪口距离过近，无法触发防御和闪避判定, 直接即死。】
    泽利斯耸了耸肩, 好吧, 他才不想一会儿触发看广告复活爬起来后还要擦掉额头的血迹和脑浆。
    “我会为企鹅人帮奉献一切，哪怕是我的生命！”泽利斯响当当地说。
    【泽利斯意志坚定的要为企鹅帮献上一切，所有判定成功率+5％】
    队长冷嗤一声，不知道是在讽刺泽利斯飞快变化的态度还是什么。
    他大声宣布道：“我们从侧边突袭过去！”
    “报告！”泽利斯再次喊道。
    队长又一次不耐烦的看向泽利斯，15岁了，15岁早就应该有个正常人的样子了，他哪儿有这么多要报告的？
    “想上厕所。”泽利斯说。
    开玩笑, 队长是当对面那些帮派的人是瞎子吗？这大桥总共就这么大, 即使有足够多的车辆为他们打掩护, 子弹依然会如同枪林弹雨般向他们袭来。
    “不准去。”开玩笑, 队长难道看不出这个黑发小b是想临阵脱逃吗？想逃？想都别想！
    泽利斯遗憾的叹了口气，难怪企鹅人要招这么多小兵呢？就这样的行动方式，死亡率包高的。
    企鹅人不愧是搞政治的，心是真的脏。哥谭市人口太多了？那就让他们主动去送死！这样就能有效的减少哥谭市人口过多的情况。
    “好吧好吧，谁让你官大呢。”泽利斯阴阳怪气的嘟哝着。
    泽利斯自顾自的从背包里拿出防弹衣为自己穿上，虽然企鹅人没有给他们发防弹衣，但泽利斯薅光了企鹅人仓库里的所有东西。
    现在他就是晓美焰，移动的军火库。然后他伸手朝着队长讨要了一把冲锋枪。
    不然呢？难道指望他从背包里拿吗？那必不可能的，进了玩家背包的东西还指望玩家能拿出来？
    随后泽利斯便抱着枪跟在队伍的最后面，从大桥的左侧开绕。正面战场有帮派的其他成员为他们吸引火力，他们唯一能获得优势就是可以少吃一些子弹。
    就如泽利斯所料，敌对帮派必定有人在盯梢大桥的左右两边，所有当他们弓着腰从那些半天然的掩体车辆后走过时，立刻听到了另一头传来了一声哨响。
    然后便是枪林弹雨扑面而来，子弹的声音一刻不停，还有人的痛呼和闷声。
    【泽利斯进行敏捷判定，11/45，成功！】
    泽利斯一个利落的闪身躲在了车后面，还有不少反应快的同伴也躲到了车后面。
    那自愿被魅惑的好兄弟——主动哥，这是泽利斯为他起的外号。
    主动哥也挤进了泽利斯躲得这辆车后面，两个一米八的大男人缩在一辆车后面显得非常的拥挤。
    尤其是主动哥疑似担心自己暴露在外的小脚趾会被子弹击中一样，拼命的挤着泽利斯。
    泽利斯隔着墨镜向主动哥看去，主动哥眼里满是期待，这逼是故意跟着泽利斯挤进一辆车后面的。
    泽利斯嘴角抽了一下。
    “bro，你挤到兄弟了。”泽利斯说：“挤挤你的。”说完，泽利斯用力推了主动哥一把。
    也不知道主动哥误会了什么，泽利斯只听见主动哥呼吸一滞，然后要命的系统提示音传了出来。
    【泽利斯的话让主动哥兴奋并脑补起来了，抖s+10，奇怪的属性增加了呢！】
    泽利斯：。
    你们哥谭人真的，是被蝙蝠侠揍过太多了吗？都给干成抖m了。
    “你要怎么挤挤我的？”主动哥压抑着呼吸，佯装正常的问。
    但泽利斯已经通过【信徒之眼】看到了对方身上弥漫出的粉色痕迹了。
    于是泽利斯面无表情地说：“跪下，趴好，屁股对着我。”
    “你要用皮带抽我的屁股吗？因为我刚才挤到你了，我应该叫你什么？我叫你主人你会原谅……会更用力的抽我吗？”
    泽利斯下意识的绕过去看了眼主动哥的脸，不是纳尔。
    我超你妈啊，你们哥谭人。
    前有提姆·德雷克抖s，喜欢见人给他下跪，后有纳尔抖m，迫切当狗，现在又是主动哥挤挤我的。
    正和夜翼一起蹲在大桥上方观察下面帮派火并的红罗宾打了个喷嚏。
    夜翼关心的看向他。
    “嘿，没事吧？小红。”
    “我没事。”红罗宾闷闷地说：“有人在背后蛐蛐我。”
    “或许是你感冒了？”夜翼伸展了一下肩膀：“毕竟大桥上风很大，你又经常熬夜干活。”
    “不可能。”红罗宾斩金截铁地说，他的身体很好，只要不是赤身裸体的在冬天被丢进冷水里，其他情况都很难感冒。
    有且只有一点，那就是有人在背后蛐蛐他。毕竟每次达米安在背后蛐蛐他，他都会打喷嚏。

 第84章

    泽利斯又想，哦还有个迪克·格雷森，天天晚上不干正事，同事在疯狂卖命，他在干inpart勾当！
    夜翼打了个超级响亮的喷嚏，如果不是被枪声掩盖，恐怕夜翼和红罗宾藏在大桥上这件事就会被帮派立刻发现，然后帮派成员们会立刻调转枪口对准他们。
    毕竟能让哥谭市团结在一起的只有外界入侵，能让哥谭市各地的□□团结在一起的只有对付蝙蝠家族。
    “感冒了？”红罗宾似笑非笑的问。
    夜翼搓了搓鼻子，郁闷地说：“绝对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在背后蛐蛐我！”
    ……
    “我会好好待你的。”泽利斯温和的说。
    然后他对着主动哥的后背就是毫不客气的一脚。
    【泽利斯对着主动哥使用用尽全力的一脚，.ra力量，5/35，困难成功！】
    泽利斯顺利的一脚将主动哥踹出了掩体，帮派的成员看见了窜出来的人影，毫不犹豫的开枪。
    一阵枪响过后，主动哥躺在地上，似了，身上的弹孔比大饼上的芝麻都多。
    虽然有些不道德，但是泽利斯还是盯着主动哥的尸体，半秒后他拽着主动哥的脚，将他拖回掩体后，然后开始搜刮尸体。
    他自顾自的说：“我是不小心的。”
    系统：故意不小心的？
    【泽利斯从主动哥的尸体中得到了子弹x30，手枪x1，美金x50，手表x1】
    然后泽利斯就一发不可收拾，他在哥谭市还没有怎么搜过别人的尸体，首先是因为他未曾遭遇过尸体，除了被维克多·扎斯斩首的那位倒霉蛋子。
    虽然泽利斯玩过很多让人恶心的写实游戏、本身也是法医专业，但让他去掏一个无头尸体还是会让他有些犯恶心。
    当然了，这不会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当时有一个闪闪发光的垃圾桶就在泽利斯面前，众所周知，垃圾桶里搜到的东西一定比尸体上搜到的东西更有价值。
    他就完全顾不上地上那具尸体了。
    现在的情况又不一样了，在到达大桥后，泽利斯便摘下了自己的眼罩，仅仅用墨镜挡住自己的脸，信徒之眼仍然能够发挥它的作用。
    在他的眼中，那地上一片片的发着光的东西是什么！是可以搜刮的战利品尸体！
    泽利斯蠢蠢欲动了。
    太馋了，难道有玩家会拒绝捡尸体的机会吗？但现在冲出去，肯定会被子弹射成马蜂窝子。
    泽利斯想了想，他取出【美国队长星盾垃圾桶盖】将垃圾桶盖绑在身前保护胸口，然后又取出【穷鬼盾】绑在后背，万事俱备。
    紧接着，泽利斯趴在地上，从车的底盘下方钻到了前面去。
    开玩笑，难道指望他真的冲出去抱着必死的决心搜刮尸体吗？什么？垃圾桶盖？当然是为了减少摩擦力让他爬的更快，什么？穷鬼盾？
    它是盾，盾还能用来做什么？男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屁股啊，尤其是在哥谭市。
    藏在前面车后方的企鹅人帮暴徒神经紧绷着，他们只能借助车窗的反射来判断敌对帮派的位置，那直挺挺架在那里的机枪告诉他们，如果他们敢出去，必死无疑。
    “怎么办？”一位帮派成员焦虑的抓了抓头发，他紧紧握着手中的枪，他们这个位置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行，非常的尴尬。
    如果两方一旦爆发更激烈的冲突，那么夹在中间的他们便会被立刻攻击，哪怕是企鹅人帮的人在杀红眼的紧急情况也不会在乎中间的是不是企鹅帮的同僚。
    毕竟企鹅人作为哥谭市最大的帮派首领，总有人前仆后继的给他当打手，他压根就不缺手下，也就死几个小兵而已，还能为他政治入侵哥谭的那部分添上浓厚的一笔。
    ‘为减轻哥谭市人口溢出做了许多奉献。’
    他转头看向身旁正与自己躲在一起的同伴，只见同伴双手紧紧捏着枪，那原本应该给人安全感的枪械。
    此刻在同伴微微颤抖的手中，却仿佛也染上了不安的气息。
    同伴的视线死死地盯着外边被路灯映照着的昏暗地面，眼睛瞪得极大，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哆嗦着，就像置身于冰窖之中一般。
    “你怎么了？”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疑惑和关切。
    虽然他和这个人是第一次搭档，但既然来了企鹅人帮，自然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呃，倒也没有这么夸张，但不会害怕成这副模样。
    同伴的嘴唇哆嗦着，磕磕巴巴地说道：“有、有什么东西……”
    那声音里满是恐惧。
    他顺着同伴颤抖的、僵硬凹陷的眼锁定的方向看去。
    在那昏暗得如同墨汁泼洒的环境下，原本静静躺在地上的尸体，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开始悄然挪动。
    那画面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尸体一开始只是轻轻在地面上滑动，紧接着，像是有一双强有力的手猛地拽住尸体，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将其拉到了他们后方的那辆车下。
    随后，车下传来了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骚动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激烈地蛄蛹，又好似有什么怪物在啃食着猎物。
    伴随着那动静，连车身都开始抖动起来。
    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呼吸节奏变得极轻极轻，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就会将那未知的恐怖引到自己身上来。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车下，身体紧紧地贴靠着掩体，手心里早已满是冷汗，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一般。
    此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那车下传来的诡异声响，不断冲击着他脆弱的神经。
    在这种前有虎后有狼的情况下，他忍不住思考，这对吗？这里是哥谭市吧？不是什么异形的繁育基地或者霍金斯国家实验基地之类的地方吧？这种东西出现在哥谭市它合理吗？
    然后一个像是拖着铁皮的声音从车辆下方传来，那声音在不断的靠近。
    他们对视一眼，紧紧地握着枪，咬着舌尖，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然后一个黑色的脑袋从车底盘下来，不出意外是人类的脑袋。
    紧接着是一双被墨镜覆盖着，但从上到下却依然能够清晰看见的猩红色和浑浊灰色的眼眸。
    是泽利斯啊。
    他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虽然只和泽利斯见过一面，但这位被企鹅人亲自邀请加入帮派的年轻人让人印象深刻。
    毕竟不是每个人15岁就能加入企鹅帮，也不是每个人15岁了被性骚扰还要告给家长听，更不是每个人都能在任务前想要上厕所临阵脱逃的，也不是每个人会从车底盘盖里爬出来的。
    泽利斯诧异的抬起头：“怎么还活着？”
    ……这是什么话？
    “你在车下面干什么，老六。”被吓得不轻的同伴没好气的抱怨道：“那些尸体是你拖到车下的？”
    “是啊。”泽利斯认真的说：“虽然和他们根本不熟，但我们也是并肩作战的伙伴啊。”主要是在前面给他挡了子弹，不然他就被子弹击中了。
    “我要保护他们的遗体！”泽利斯响当当的说。
    他闭口不提自己手指插进别人伤口里找可以搜刮的战利品这件事，这能怪他吗？子弹贯穿了□□，连同衣服的布料也受到了损伤，他不把手伸进去的话就拿不到战利品。
    那两个企鹅人帮的打手狐疑的看了眼浑身是血，衣服上还有肉沫的泽利斯。
    “那……辛苦你了？”打手干巴巴地说。
    泽利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他说：“没关系。”
    “我有一个宝贝，你们要看吗？”
    “什么东西？”
    “在我的西装里，稍等。”泽利斯将手伸进西装内衬的口袋中，两名打手都好奇的凑过来将目光聚焦在泽利斯伸进西服中的那只手上。
    泽利斯缓缓掏出了一个中指。
    “耍我们？”就在打手反应过来的瞬间。
    泽利斯对着他们的腹部就是猛地两脚。
    【泽利斯使用技能，认真的两脚，1/45，大成功！】
    一个大成功下去，让泽利斯意识到今天的自己是被骰子女神眷顾着的自己。
    他直接两脚将眼前的两名打手踹了出去，打手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子弹射成了马蜂窝子。
    泽利斯满意的将尸体拖回掩体后面开始搜刮。
    没有尸体？这还不简单，他可以创造尸体！
    做这一切行为的时候，泽利斯的内心甚至没有半点愧疚，开玩笑，他都叫老六了，还能指望他有愧疚之心。
    如果他升起了愧疚之心，那就是愧对他如今的名字！
    【泽利斯简直卑鄙无耻、心狠手辣，邪恶值+30，目前灰色地带声望：3】
    泽利斯继续履行着作为老六的责任，他又一次钻进了车底，然后开始阴暗的朝着另一边帮派的地盘爬行。
    殊不知自己的行为早已被观战席上的红罗宾和夜翼看了个真真切切。

 第85章

    这个黑发小b有点意思。
    夜翼挑了下眉：“这是其他帮派的卧底？不过他这种借刀杀人的手段倒是高明。”
    红罗宾看着下方，皱着眉头：“不清楚，但我觉得他长得有点眼熟。”但具体眼熟在什么地方，红罗宾也说不出来。
    “再看看吧，等他们斗的两败俱伤，我们便能坐收渔翁之利。”夜翼轻快地说。
    泽利斯很快就到达了与企鹅人帮敌对的帮派联合处。
    他在车底将角色切回了泽利斯·泽维尔，睁开眼又是熟悉的公寓天花板。
    泽利斯明白了，如果周围有人在密切的关注着他，那么他会留一个身体在一边，那只是个假的身体，用来哄骗这些实时演算的npc，看起来就像是突然唐氏综合征犯了一样。
    如果没有人盯着他，他就会直接完全的连同老六一起变回泽利斯·泽维尔，毕竟老六就是泽利斯·泽维尔，他们只有一个身体。
    他在车里爬了这么久，搜刮了这么久，腿和胳膊都疼得厉害，泽利斯决定先以z.z的身份摸会儿鱼再接着干活。
    他准备从冰箱里拿一些冰果汁，他二舅昨晚离开前用番茄榨的汁。
    泽利斯一拉开门，便看见了满脸怒气冲冲的二舅从窗户外翻进来的画面，杰森显然也没想到这个点泽利斯仍然在客厅。
    他有些尴尬的保持着一条腿卡在窗框上的姿态。
    “二舅？”泽利斯震惊的喊。
    杰森·陶德不是知道自己家备用钥匙放在什么地方的吗？他为什么要翻窗户进来？
    泽利斯这就不懂了，这是他们蝙蝠家平时行动的乐趣。
    “小树苗？”杰森将自己的双枪藏好。
    然后才翻了进来，他严肃的打量着四周：“性骚扰你的混蛋在哪儿呢？”
    他已经想好了，他会原谅比他小树苗年龄小、或者同岁的女性，超过5岁，他一定会把那人挂在韦恩钟塔上。
    如果是男性，哈哈，他恰好知道一个抛尸的好地方。
    杰森怎么会看不出自家幼崽长着一张极其出色的脸蛋呢？打从他捡到泽利斯的那年起，就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泽利斯那张稚嫩、懵懂，满是对周遭恐惧的脸，正是一些人所钟爱的类型。
    回想起刚捡到泽利斯的那段时间，他们还在四处流浪，在街头巷尾，总能遇到各种心怀鬼胎的人。
    那些醉汉、流浪汉，还有西装革履的上等人，都曾试图拐骗泽利斯，或者向杰森提出购买。
    他们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泽利斯是一件可以随意交易的物品。
    杰森自然是不会容忍这些人的行为，每当有人试图靠近泽利斯，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操起棒球棍，狠狠地将那些人打个头破血流。
    这也导致了杰森在这方面对泽利斯的异常关心。
    泽利斯道：“二舅，我已经把他处理了。”
    “怎么处理的？需不需要我去帮忙？”杰森满目阴沉的问，他在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对着泽利斯咆哮。
    性骚扰未成年的人，就应该下地狱滚去和小丑坐一座。
    泽利斯的‘处理’是什么‘处理’，不管什么都还要给那人一些教训，如果是杰森，他会给那人一个终生难忘的记忆，比如打断他的几根骨头倒挂在韦恩钟塔上。
    泽利斯挠了挠头道：“我把他推出去吃枪子儿了，我数过了，身上总共五十多个弹孔呢，这会儿估计尸体都硬了吧？”
    萦绕在杰森胸腔中一切狂怒的情绪凝滞了下来，最终换成了一个字。
    “……啊？”
    第48章
    杰森·陶德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家小树苗, 泽利斯背对着他拿了杯子，为他们两人倒了果汁。
    “二舅，喝这个，这个好喝。”泽利斯转过身, 神色一片坦然, 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用杰森·陶德榨的果汁来招待杰森·陶德有什么不妥。
    开玩笑, 进了玩家背包的东西那就是玩家的东西。
    “谢、谢谢啊？”杰森接过果汁, 神色复杂的盯着泽利斯。
    泽利斯那双渚灰色的眼眸中只是平静, 仿佛刚才说出来的话是很正常的一句话, 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东西。
    事实上, 对于杰森这类刀尖舞者来说, 这种话确实很正常。
    但、但是，这发生在泽利斯身上，就很奇怪啊。
    泽利斯，他这被保护的很好。除去幼年时, 几乎从未触碰过黑暗, 也一直生活在正常人中的小树苗, 怎么能以一副平淡的口气说出这么恐怖的话啊！！！
    正在走神的杰森喝了口果汁，下意识的夸赞道：“这果汁很好喝，是你榨的吗？”
    正疯狂往果汁里放糖块的泽利斯猛地扭过头看着杰森，那表情仿佛在对杰森说‘你问的什么猪话。’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猪话的杰森轻咳了一声，他问：“能给我详细说说不，那性……对你动手动脚的，你是怎么处理他的？在什么地方？”
    他不在乎那试图性骚扰泽利斯, 然后被推出去挡子弹那人的命, 毕竟他是罪有应得。
    但杰森要作为清道夫帮泽利斯掩盖一些痕迹, 他不会让泽利斯被警察抓住的, 尽管他不认为那些gcpd的猪头能做些什么。
    而且格雷森也不会让泽利斯被抓进去，但他还是需要以防万一……最重要的是，泽利斯到底是怎么把人踹出去挡子弹了啊！！
    杰森真的相当、非常的好奇。
    “是这样的。”泽利斯回忆道：“他不愿意过意志鉴定，主动被我魅惑，天知道我压根没有过魅惑。”
    杰森：？
    杰森：这是什么加密通话吗？他为什么听不懂。
    杰森思考了好一会儿，怀疑这是什么年轻人最新的沟通方式，他觉得自己真的老了，已经没一个字能听得懂了，什么魅惑？什么意志鉴定？
    他家小树苗是什么魅魔吗？为什么有魅惑？
    随后泽利斯又继续说：“他故意跟我躲在一起，用他的腚挤我，然后就背对着我，跪在我面前，让我用皮带抽他，强迫我强迫他叫我主人什么的。”
    这下杰森听懂了，泽利斯在路上遇到抖m了。
    泽利斯好奇的抬起头看向杰森，看向这个哥谭市本土居民。
    “不懂就问，二舅。这是你们哥谭市的传统吗？抖m什么的？”
    杰森下意识的想要反驳这个在哥谭市居住了大量时间，但本质上并非哥谭人，皮肤下并非流淌着哥谭人罪恶之血的幼崽。
    但他稍加思索。
    好像、好像还真是哥谭市的传统。
    别误会，以前的哥谭市人还是很正常的。
    具体要追溯到杰森还没有从娘胎里钻出来的岁月，追溯到蝙蝠侠还没有诞生的那段时间里。
    那时候哥谭市的罪犯还是很正常的，基本就是今天你在街头看了我一眼，晚上我就要把你的头挂在路灯上，这种有仇必报的正常发展。
    大家都是你打我、我打你，咱们谁也不欠谁，谁的拳头硬，谁的地盘就更大，谁的小妞便更多。
    直到满腔怒火的蝙蝠侠横空出世，即将崩塌的哥谭市被一双手按住，摇摇欲坠的倾泻在大地上，蝙蝠侠的出现彻底扰乱了哥谭市原本的局势。
    他就像一根搅屎棍……ok，这个形容不是很贴切，他就像是一把利剑搅动着哥谭的内部，让哥谭疼痛、让哥谭重新清醒过来。
    然后蝙蝠侠揍了每一个罪犯，偏偏罪犯们又打不过蝙蝠侠，这就破坏了原本哥谭市你来我往的平衡，变成了单方面被蝙蝠侠揍。
    之后便是蝙蝠女孩和罗宾，然后越来越多的蝙蝠家族压着罪犯们打。
    久而久之，呃，久而久之。
    罪犯们也就被揍成了抖m，毕竟哥谭市绝大多数人都是蝙蝠侠的狂热粉丝，由恨生爱的那种。
    尤其是某个j姓男子在其中做表率作用，什么？这个j姓男子当然不是指的杰森，而是另一位大家懂得都懂的j姓男子。
    joker可是哥谭市出了名的抖m，越揍他，他笑的越大声。有这位哥谭市代表级的人物为他们领头，哥谭市的罪犯变得越来越抖m也是正常的。
    但是！这些人怎么能将手伸到他无辜的小树苗身上？！
    杰森再次轻咳了一声：“以后遇到这种事给我打电话。”我直接从天而降，一个正义飞踢踹翻每一个骚扰他幼崽的抖m。
    “你处理好了吗？确定不会有任何人看见？”
    泽利斯回忆了一下：“应该没人看见我吧？而且地上那么多尸体，谁知道是我干的。”
    泽利斯确信正在前方与其他帮派对抗的企鹅帮成员没有任何人看见是泽利斯踹出去了三个人，那不就得了，只要没人看见，他依然还是企鹅人忠诚的马仔。
    泽利斯和杰森担心的完全不是同一件事。
    杰森稍微放松下来，紧接着他注意到泽利斯说的内容。
    “地上很多尸体？你在哪儿见到的？”
    泽利斯抓了抓头发：“好像是什么大桥上？”

 第86章

    杰森沉默了，掌握着哥谭市各大区域实时动态的杰森自然知道泽利斯说的是什么，何况那里的动静闹得很大。
    是企鹅人在和虎头帮、唐人帮等几个帮派正在进行火并。
    泽利斯，到底是怎么溜达到那边去的？
    难道真的如同迪克所说的那样，泽利斯在背地里其实早已混到了哥谭市的灰色地带开启了他对灰色地带的初步探索？
    杰森还没有来得及问，泽利斯便直接打断了杰森的施法。
    “对了，二舅。我想问问，有什么办法能架空自己的老板吗？”泽利斯问。
    虽然这是他加入企鹅人帮的第1个小时，但作为优秀的一名第四天灾玩家，泽利斯已经在思考要如何篡位这件事了。
    篡位迫在眉睫，他不想继续在外边当臭跑腿了。
    企鹅人的办公室采光真不错、位置很高，可以看到绝大部分哥谭市的模样。
    哎，你说boss怎么就这么富呢。这就不能怪泽利斯了，都怪企鹅人太富了导致的。
    “我就是干这个的。”杰森坐正了，他放下手中的杯子，就像一个经验老道的长者那样，保持着一副睿智的表情。
    杰森立刻来了精神，架空老板？他很擅长这个啊，他并不是第一次当卧底了，只是卧底的时间从来没有像卧底在黑面具帮里那么长时间。
    毕竟，杰森已经凭借着自身优秀且过硬的实力和卧底素质，兢兢业业的在黑面具帮干到了二把手的位置。
    问感情方面的内容，杰森倒是没有太多能教给泽利斯的。
    但是篡位？
    开玩笑，杰森是专业的。
    他可是一路从底层打手篡位到了如今二把手的位置，并且在如今的黑面具帮越来越有分量，有不少手下都更愿意听他的，就算他临时罢工，黑面具也不敢对他有任何怨言。
    杰森甚至比黑面具更了解黑面具帮的运作模式以及那些流动的资金分布以及每个人都在下面做了些什么，藏了些什么，这些杰森都一清二楚。
    他敢说，没有人能做卧底做到他这种地步。
    伟大，无需多言。
    泽利斯怀疑的看了眼杰森别在腰间的双枪，他迟疑了一下说：“我以为你是蝙蝠洞里掌勺的？”
    难道他的二舅的工作就是在蝙蝠洞里拱火篡位，目标成为唯一掌控着蝙蝠家族大勺、以此控制他们食物摄入的人吗？
    杰森：。
    他到底哪里像厨子了？泽利斯是到底为什么认为自己是厨子的？
    “我不是厨子。”杰森冷着脸回答，他响当当的回答：“我就是干这个的。”
    于是泽利斯便眼睁睁的看着紧紧跟随在二舅名字后面的职业从厨子，转化为了：专业篡位员
    ……真的有这个职业吗？
    “好吧。”泽利斯抓了抓头发，这样也好，等他二舅哪天成功篡位了蝙蝠侠，也赏他个罗宾当当。
    “我目前已经篡位到二把手了。”杰森仰着头颇有几分骄傲地说。
    半句不提他是靠自己仿佛牛马般的工作精神以及偷偷干掉自己上位者的正经方式晋升的。
    “牛逼啊二舅。”泽利斯是真佩服。
    蝙蝠家族的制度分明，蝙蝠侠一人独大，之前在蝙蝠洞内，泽利斯也是看过蝙蝠家族成员相处模式的。
    “这种高压环境下，你还能从厨子逆袭到二把手！”泽利斯那猩红的眼眸中闪烁着崇拜的星星，这个npc真是他的贵人啊。
    “啊对。”杰森觉得好像不太对劲，但泽利斯崇拜的眼神显然令他非常受用。
    “那我要怎么做才能篡位？”泽利斯发出嗷嗷待哺的询问。
    “首先，你要把黑面……咳，目标对象当做孩子来哄着、宠爱着，凡事都依着他，随他折腾。”杰森说。
    杰森不知道泽利斯要篡谁的位置，但反正也不可能骑到他头上来，让他管泽利斯叫二舅。
    那么泽利斯想篡位谁那就无所谓了。
    杰森第一个想到的泽利斯的篡位目标便是提姆·德雷克。
    那小子是哥谭高中的学生会会长，如果小树苗成功篡位了学生会会长一职，不用看都能想象提姆·德雷克那从小顺风顺水的死小孩脸色会有多难看。
    一想到此，杰森居然在心中有些暗爽。
    他决定用金钱打点一下关系，让泽利斯顺利加入学生会，然后开启他的篡位之旅。
    “你要顺从他的安排，让他依赖你。让他觉得你是可靠的，最好是给他一点甜头吃，让他知道你是衷心的、并且非常有才干。”
    泽利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倒是很容易理解。
    优秀的篡位通常有两种方式让人防不胜防。
    一种是前摇过长，另一种便是零帧起手。
    零帧起手需要有背景和实力，泽利斯有二舅，但老六只有自己。显然泽利斯不能零帧起手，他总不能一枪崩了企鹅人自己上位吧，很难服众的。
    所以便只剩下了另一种方法，前摇过长。
    “展现自己的力量，让他觉得自己捡了宝。让他离不开你，让他意识到离开你，他的势力水平就会因此下降一大截。”
    杰森用一种循循渐进、蛊惑般的口气……怂恿泽利斯去和提姆·德雷克抢学生会会长。
    让泽利斯成为小红的助手，替他解决绝大多数事务，每天压在提姆身上的关于韦恩企业、蝙蝠洞还有大大小小的事务已经占据了提姆足够多的时间了。
    如果泽利斯为他处理学校的事，渐渐地提姆便会开始依赖他，最后泽利斯便可以一脚踹开提姆，自己取而代之，成为大昭皇帝！
    听了杰森的话，泽利斯觉得自己受益匪浅。
    这种循循渐进的模式还挺有趣的，他甚至可以通过一个个踹那些上位者的屁股，然后一点点爬上去，站在企鹅人的身边，最后取代对方成为企鹅人。
    就像宫斗剧一样，多么野心勃勃的部分，他要把游戏更名为《哥谭市：甄嬛》。
    好玩捏。
    紧接着，杰森又咳了咳，佯装深沉的说出了整个卧底计划中最出彩的那部分。
    “最重要的是，你要把他架空成教父。只要装逼装上了瘾，他就会想一辈子都坐在办公室后cos教父。”杰森说。
    当时只是因为黑面具一直逼逼赖赖的实在吵闹，杰森才从柜子里随意翻了两张碟片丢给黑面具。
    没想到这碟子居然让杰森成功干到了二把手的位置，黑面具还是太想偷懒，太想当教父了。
    杰森思索着，黑面具正在向外扩张领土，他的势力范围越来越广了，周围属于小丑女帮和龙牙帮的地盘已经被他们吞没。
    小丑女如今无暇顾及自己被吞没的帮派，她正忙着召集自己的下属们去阿卡姆疯人院救她的姘头——毒藤女，而上次对抗小丑帮让她们损失惨重。
    这才是杰森会支持黑面具向小丑女帮发出挑战的原因。
    黑面具野心勃勃，他想要将侵略的脚步迈向整个哥谭市，他已经不甘于仅仅是在自己的区域范围内当‘教父’了，他想要成为整个哥谭市的教父。
    杰森知道黑面具接下来要做什么，他今天晚上翘掉的会议正是黑面具对未来的规划。
    黑面具准备对企鹅人发起进攻，所有住在哥谭市的人都知道，企鹅人是如今哥谭灰色世界的王，不仅是因为企鹅帮的势力最大。
    企鹅人是个精明的商人，他掌握着灰色地带的军火生意，同时他也是个精明的政客，这让他在黑白两道之间都能有很大的话语权。
    黑面具意图挑战企鹅人帮的势力，他想要让自己成为哥谭市的教父。今晚大桥上针对企鹅人物资的袭击也是黑面具策划的，只是他们用其他势力的行为掩盖了由黑面具帮策划的真相。
    这其中少不了杰森在推澜助波。
    “我完全明白了！”泽利斯热血沸腾的捏紧了拳头。
    【泽利斯解锁新的职业倾向：职业篡位者，鬼知道这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职业，或许是杰森·陶德现编的也说不定，但俗话说得好，子承父业，你懂我是什么意思吧？】
    【泽利斯的正义值+10，试着改变这个腐朽的企鹅帮。】
    泽利斯：……
    企鹅人帮到底有多烂啊，以至于他想篡位都能提升正义值了。
    杰森收回思绪。
    他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泽利斯的肩膀：“好好干，二舅我永远支持你。”
    一个月后以黑面具帮首领的身份会见了企鹅人帮首领老六的杰森·陶德一定会穿回来给自己两巴掌的。
    “好嘞二舅。”
    然后泽利斯便切回了老六的身份，现在他已经完全燃起来了，对如今的帮派斗争也变得热切起来。
    然而在杰森的眼中便是自家小树苗上一秒还兴奋的赞同他的说法。
    下一秒就像是已经傻了好几个月的痴呆儿一般突然瘫倒在沙发上，双眼无神的凝视着上方，嘴巴微张，如果不是他的胸口仍然在起伏，杰森甚至觉得他已经似了。

 第87章

    但展示在杰森面前的这幅画面也足够把杰森吓得魂不附体了。
    “小树苗？”杰森拍了拍泽利斯的脸，他浑身紧绷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力度完全算得上是扇了泽利斯两巴掌了。
    那张苍白的脸上很快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手掌印，杰森也没空管这一点了。
    因为泽利斯的身体无力的顺着杰森手的力道歪倒了下去，眼珠依然无神的凝视着虚空，就像个可以被随意支配的人偶。
    杰森呆愣了两秒，然后发出了尖锐的爆鸣。
    刚切回了老六，趴在车底下舒展了一下身子的泽利斯‘嘶嘶’的叫唤了两声，他小声的自言自语道：“怎么感觉我右脸颊有点疼，难不成刚才有人爬到车下面扇了我两耳光？”
    系统：你个狗日的。
    它觉得自己还是给玩家的脸太多了，当着别人看不见自己切换另一个角色就算了，有人在面前也旁若无人的切换，反正想着有系统给他兜底是吧。
    玩家素质大大滴差！
    泽利斯一键换装，给自己换了身夹克t恤，看起来非常的接地气，这是他之前在超市里买的，以z.z的身份，好在老六和z.z共用同一个背包。
    【普通的夹克套装（蓝色）：舒适度+10，保暖度+3，敏捷+10、魅力+5，哥谭市街头最常见的穿搭，象征着年轻却有一颗超社会的心。】
    然后泽利斯从车底钻出来，他随意拍了拍身上的灰。
    然后面前就是那满目震惊，握着机枪把手盯着他、仿佛不敢相信会有人从车底盘下面钻出来的虎头帮打手。
    “嘿，老兄。稳着点，你想把我也射成马蜂窝吗？”泽利斯抱怨道。
    那打手没有信任泽利斯，反倒是狐疑的看着泽利斯。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打手紧绷绷的发问，同时他的手没有离开过机关枪的把手。
    他并不信任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同伴。
    “我是隔壁帮的，老大让我过来替班你。”泽利斯随口说。
    “隔壁帮？隔壁帮是哪个帮？”打手询问。
    “就是隔壁帮呗。”泽利斯耸耸肩道。
    泽利斯余光瞥了眼打手仍然握在手中的机枪把手，塔顿了顿，故作暧昧的挑起唇角：“我偷偷穿黑丝了，你要看不？”
    系统：。
    它就知道玩家说他是直男是在放屁，直男会对另一个男人说自己穿丝袜了吗？
    打手大受震惊，他满脸难以描述的表情，最终他沉默了片刻后问：“你有病是吧？”
    泽利斯无所谓的耸耸肩，他弓着腰一只手放在休闲的牛仔裤边缘，做出一副撩拨的模样，那若隐若现的朦胧黑色就藏在深蓝色的牛仔裤下，然后他又问：“你看还是不看？”
    “看！”打手即答道，说完他放下手中的机关枪枪柄，弓着腰朝着泽利斯看去。
    然后泽利斯眼神一冷，他一只手臂死死的环住打手的脖子，屈起膝盖猛地朝着打手的胯踢去。
    【泽利斯使用技能踢你大胯lv2，成功！由于对方被其他东西吸引了注意力，防不胜防，本次攻击追加伤害！】
    【伤害判定：3/4+2！！】
    “特咩！！！”
    泽利斯这一膝踢下去，打手只感觉一阵天崩地裂的疼痛，大约是蛋碎了，强烈的疼痛冲击着他的感官，他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打手a的生命值扣除一半以上，由于受到的为不可忽视的疼痛，本次不进行意志鉴定，打手a昏迷！】
    泽利斯居高临下的看着瘫在地上时不时抽搐的打手a，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
    “真以为我会把黑丝给你看吗？像你这种装直男的南通最特么坏、最特么恶心，哥们钓的就是你这种臭南通。”
    系统：真、真钓鱼么哥？
    系统震惊的问：“你什么时候穿的黑丝，我怎么不知道？”
    泽利斯龇牙一笑：“诈骗他的。哪儿来的黑丝，只有腿毛。”
    就在泽利斯得意洋洋的抬起头时，却发现斜前方站了另一位打手，打手眼珠瞪得很大，受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显然他看完了泽利斯勾引诈骗、毁灭打击打手a的全部过程。
    第49章
    另一边, 杰森·陶德正抱着泽利斯的身体狂奔，泽利斯安详的躺在他的双臂之间，宛若一个痴呆儿那般。杰森·陶德在路上随意拦了辆车，他用自己比沙包都大的拳头和挂在腰间的双枪将车主赶了下来。
    他上车后, 第一时间用emp屏蔽了这辆车的信号, 他把泽利斯放到副驾, 用安全带给泽利斯拴了一圈又一圈, 避免在车速过快、或者每个急刹车后, 发现泽利斯已经折叠在了座位下方这件事。
    杰森猛地踩下油门, 车辆朝着空旷的街道疾驰而去。他正在往韦恩岛的方向行驶。
    此时此刻的杰森万分焦急, 他从未见过泽利斯出现这种状况, 这、这集没看过啊。
    但杰森能看出来泽利斯此刻的状态非常不对，到底什么人才会突然变成像人偶一样呆滞、任人摆布的状态？
    自己的身份敏感、泽利斯的身份同样，尤其是当杰森与泽利斯在一起时，他们需要尽可能减少在一起接触, 而且公众的医院恐怕很难解决这个问题。
    杰森唯一能想到的, 解决这个的、值得杰森无条件信任的地方便是蝙蝠洞。
    所以当杰森反应过来时, 他已经扛着泽利斯的身体劫持了车。
    杰森的座驾是摩托车，摩托车倒也不是不能带人。但泽利斯此刻的状态显然不适合乘坐摩托车。所以只能在路上抢一辆车了，好在杰森对此非常有经验。
    ……
    这下有点尴尬了，泽利斯故作勾引打手a只是为了防止打手a开枪射杀他，虽然他的夹克下面藏着防弹衣，但防弹衣也只是减轻伤害并不能无视伤害。
    泽利斯在没有人能看见的情况下自己演一演就算了，现在被其他人将自己的行为看在眼底。
    尤其是他刚才还撩裤脚的那段, 简直尴尬的脚趾扣地瞬间建成一栋哥谭市一环内的大楼。
    系统震惊地说：没想到你还是有廉耻之心的, 倒是我误会你了。
    泽利斯在心中补充道。
    最重要的是, 这个人会立刻转身四处奔走相告, 那么所有人立刻就会发现泽利斯潜入了他们内部，然后马上所有人都会来追杀他，他好不容易才阴暗的蛄蛹到这里来的，这种事绝对不可以。
    于是泽利斯目光坚定地扭头看向那人，那人猛地一个激灵，身体微微颤抖，眼里满是对泽利斯的恐惧，显然脑袋里正在循环泽利斯那一下堪称地狱级酷刑的毁灭打鸡。
    他浑身紧绷，脚微微向外挪动，显然他已经准备好了泽利斯一动，他就逃跑并奔走相告的打算。
    然而泽利斯只是微微拉下了自己的墨镜，露出了深邃的眼窝和高挺的鼻梁。
    【泽利斯搔首弄姿对打手b使用魅惑，成功！】
    只见打手b的身形猛地晃动了一下，那双写满了恐惧和震惊的眼中立刻被欣喜和爱意所迷惑。
    泽利斯得意的翘起了嘴唇，魅惑成功这不是信手拈来？虽然他只有五十的魅力，但他的魅惑成功率着实很高啊！
    这么一看，其实玩家真的很赚啊。
    毕竟npc的魅力值是固定的，但泽利斯却可以通过魅力喷雾、着装等提升自己的魅力，稍微努力一点，他可以轻松把魅力刷到90。
    而且这游戏的魅惑并非像coc跑团那样与社交技能魅惑挂钩，反而是根据自身魅力值来进行加减值的判定。
    这反而让泽利斯的魅惑变得轻松了很多，他已经完全忘记了某个人曾在一个小时前说，他绝对不会对男人过魅惑这件事。
    这个说自己不对男人过魅惑的人是谁呢？反正不是玩家对吧。
    系统欣慰的想，幸好他的玩家还是那个没有羞耻之心的玩家，这它就放心了，玩家没有背着他偷偷变正经。
    “嗨？”打手b有些羞涩的向泽利斯打招呼。
    【泽利斯的魅惑效果拔群，打手b完全被泽利斯吸引了目光、以至于忘记了自己先前准备做的事情。】
    “……我以前从没有见过你。”打手b说。
    泽利斯悄无声息的翻了翻白眼，他故作正经的说：“哦，因为我是今天刚来的。”
    打手b快步向泽利斯走过来，泽利斯下意识的绷紧了身体，毕竟这王八蛋刚才还准备揭发自己，要不是自己眼疾手快的过了魅惑，这会儿肯定被打成马蜂窝子了。
    天知道，这魅惑能达到什么程度，万一打手b只是表面对他言听计从，其实是想趁他不注意偷袭他可咋整？
    毕竟魅惑只是让npc迷恋上自己，但‘爱情’并非对每个人都是必需品，在自身的性命和爱情之间做选择的话，是个正常人都会选择自己而非爱情。
    然后，打手b踹了两脚被泽利斯揍晕过去的打手a，他明明可以直接跨过地上的打手a，但他还是选择将打手a踹到了车底下。

 第88章

    泽利斯：。
    好了，现在他放心了。打手b包忠诚于他的。
    随后打手b走到了泽利斯面前，他吞咽了下口水，泽利斯注意到他的年龄不大，应该比他大不了多少。
    “嗨，你好。我是杰克。”打手b伸出手来。
    泽利斯回握住他的手，他勾起笑容，回答道：“你好，我是老六。”
    然后泽利斯想把手从打手b——杰克，的手中抽出来，却发现对方不仅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更是一点都不肯放松捏着泽利斯的那只手。
    泽利斯：……突然觉得魅惑也不是那么好用了。
    系统：加大力度！
    泽利斯狐疑的思考了一会儿，系统以前不是很排斥自己做这种事，毕竟系统一直觉得泽利斯不太正经，怎么现在突然开始支持自己搞一些不正经的骚操作了？
    不对劲。
    于是泽利斯果断地按下了举报键：举报系统怂恿玩家进行逆天操作。
    泽利斯又用力抽了一下自己的手，依然没能抽动。杰克的手就像一把铁钳牢牢的卡在泽利斯的手上。
    【泽利斯与杰克进行力量对抗，57/35，28/50，泽利斯力量对抗失败！】
    【可怜的35的力量注定了泽利斯是一名会以智力取胜而非蛮力取胜的角色，放在其他游戏里高低是个法师或者游侠，但这里是哥谭市，我们从不在哥谭市讨论魔法。】
    在系统的旁边话音刚落下，泽利斯便面无表情的甩了杰克一个大逼斗。
    【.ra斗殴，11/35，成功！】
    【泽利斯使用技能正义的斗殴，赏了杰克一个大逼斗，进行伤害判定，2/1d3！】
    “嗷！”挨了一个大逼斗的杰克终于松手了，松手之前还用大拇指划了一下泽利斯的手背。
    泽利斯：……你妈。
    【泽利斯对杰克使用的大逼斗让杰克感到了一阵难以描述感觉，疼痛中夹着几分畅快。】
    【抖s+10，泽利斯的奇怪属性增加了呢！】
    【泽利斯的抖s值已经超过了50，而抖m值至今为0！泽利斯击败了百分之99.99的玩家。】
    【泽利斯解锁新称号，‘哥就是女王’，携带该称号时，抖s值的获取速度加快，任何被你揍过的人会自动沦为你的‘奴隶’，意志鉴定成功率-20％，追加两枚惩罚骰。】
    泽利斯：……这种称号到底是哪个变态主创想出来的啊！！！
    他可以承认有的时候用魅惑只是因为想试试，但他揍任何人都绝对没有想过任何与bdsm有关的东西，这个游戏……非常的不健康。
    泽利斯沉思片刻后，再一次对着系统按下了举报。
    举报游戏传播不良内容。
    泽利斯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脸上的表情变得阴晴不定，这让他那张本就被阴间滤镜buff笼罩着的脸更加怖人。
    但杰克看了泽利斯的脸却只是再次露出一个红着脸的局促微笑。
    他的名字下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角标，泽利斯将视线挪过去，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字，‘老六的奴隶’。
    泽利斯看的两眼一黑的程度。
    ……
    杰森也不等阿福给他开门了。
    他猛踩油门，驾驶着车辆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一般，径直朝着韦恩岛最外边那坚固的铁栏杆门冲了过去。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撞击声，车辆硬生生地撞破了铁门，火花四溅，铁门在巨大的冲击力下扭曲变形，发出痛苦的 “嘎吱” 声。
    而此时，韦恩岛的警报声也骤然响起，那尖锐的声音划破夜空，在整个岛屿上空回荡。
    杰森全然不顾这些，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副驾驶座上的泽利斯身上。
    他腾出一只手，快速打开了与蝙蝠家族的通讯耳麦。
    “是我，快打开蝙蝠洞的门。泽利斯他——他有点不好。”杰森的声线有些颤抖，他正在竭尽全力的压制住语气中的不安。
    杰森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正不断地收紧，那害怕失去的感觉几乎要将他吞没。他拥有的、真正的属于他的东西太少了，所以他绝对不能失去任何东西。
    他扭头看向身旁的泽利斯，他的小树苗——此刻毫无生气地瘫软在驾驶副座上。
    泽利斯的眼睛半闭着，长长的睫毛无力地耷拉着，原本灵动的眼眸此刻也失去了光彩，就像两颗黯淡的红色的玻璃珠。
    只能看到那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般的呼吸，一下又一下，仿佛随时都会彻底消失。而谁也不知道，这样仅靠着一丝微弱气息维系着的‘还活着’的状态能持续多久。
    蝙蝠洞的入口向杰森展开，杰森一路疾驰进了蝙蝠洞。蝙蝠侠和罗宾已经在那等候多时。
    在杰森将车挺稳后，罗宾和蝙蝠侠立刻打开车门协助杰森将泽利斯从副驾抱了下来。
    蝙蝠侠以最快的速度从杰森手中接手了泽利斯，他没有多看一眼，只是抱着泽利斯匆匆朝着医疗室的方向奔去，斗篷在蝙蝠侠身后掀起一层层漆黑的浪花。
    蝙蝠洞的医疗设备远超过如今全球绝大多数设备。
    这里的医疗室可不单单只是用来处理平日里战斗中留下的伤口那么简单。
    事实上，大部分与人体健康相关的各类实验都是在这里进行的。
    所以里面配备的设备相当齐全，从最先进的诊断仪器，到各种应对疑难病症、重伤的专业医疗设备，一应俱全，仿佛一座高科技医疗堡垒。
    杰森有两次想从蝙蝠侠手中夺回泽利斯，但都因为跟不上蝙蝠侠的脚步而放弃，这让他感到有一些疑惑，蝙蝠侠并没有与泽利斯接触过几次，但蝙蝠侠却认真的关心他。
    否则他怎么会如此焦急？难道蝙蝠侠真把自己当成泽利斯的妈妈了？
    杰森连呼吸都变慢了。
    只是一秒，杰森就打断了自己的想法。
    怎么可能？他又不是没有看见过监控录像里每次泽利斯呼唤蝙蝠侠妈妈时，蝙蝠侠那像是猫猫被迫被丢进水里洗澡、或是被抓着爪子剪指甲一般的神情不像是作假。
    杰森又放松下来，他意识到蝙蝠侠只是因为杰森的原因才会对泽利斯这般关注。
    自己吓自己。
    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仅仅是出现在他的一瞬间便被泽利斯的安危覆盖。
    在蝙蝠侠将泽利斯放在那张洁白的病床上时，杰森立刻打开了医用的设备。
    罗宾跟在他们身后，他皱着眉凝视着床上的泽利斯，低声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杰森的目光没有移开，目光随着正在操控那些医疗设备的蝙蝠侠移动。
    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我不知道，我只是和小泽在聊天，他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这种症状以前从没有过。”罗宾斩金截铁的回答道。
    他也与泽利斯相处过一段时间，他知道泽利斯的病症会出现哪些情况，绝不可能是现在这种情况。
    “难道是莫伊拉·奥德莱恩配置的药物副作用？”罗宾眉头紧皱着。
    如果泽利斯在这段时间没有遭受过任何重大变故或是刺激，怎么可能会突然变成这样？他的症状显然比之前的孤独症严重得多，唯一合理的猜测就是药物所携带的副作用。
    杰森正在思考这方面的可能性，莫伊拉·奥德莱恩本就是个不好操控的人，但在这药物上做手脚对她而言没有任何好处。
    “找不到他的意识。”蝙蝠侠沉声说。
    他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内容，那代表着泽利斯精神波幅的红线此刻平静的就像是太平间的尸体一样，毫无波幅。
    一个正常的陷入了沉睡的人的精神波幅也绝对不可能是一条笔直的线，人在沉睡中，大脑依然在活跃，只是频率降低，它们需要保持活跃避免自己死亡。
    但这里是这个状况，就算现在没死，但也快要死了。
    蝙蝠侠宣布：“需要用电击来唤醒他的意识。 ”
    罗宾立刻端来了像是熨斗一般的电击起搏器，动作可谓是相当娴熟，开玩笑，蝙蝠洞中的每一位成员都曾经历过休克的状况、甚至其中好几位都经历过死亡再复活的过程。
    此时此刻，被杰克带到了虎头帮以及其他几个帮派坐镇指挥的首领面前的老六还不知道，z.z正在遭受怎样的电击酷刑。
    这四位帮派的首领正在打麻将……是的，没错，在打麻将。
    显然他们已经做好了长期与企鹅人帮拉锯的准备。
    他们心里很清楚，此刻并不适宜冲动地冲过去将大桥上所有的企鹅人帮成员一举歼灭。毕竟，企鹅人帮依然是目前哥谭市最强大的帮派，与企鹅人硬碰硬没有任何好处。
    但是，只要他们这四个帮派的成员依旧像一群伺机而动的饿狼一般，虎视眈眈地徘徊在这周围，那局势就对他们有利。
    如此一来，企鹅人帮就如同被困在了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却又无计可施。企鹅人的那些打手们，眼巴巴地看着被拦截的物资，却又碍于他们的火力没办法顺利将其拿回。

 第89章

    只能不停地派遣人手去试探这边的情况，想要摸清楚他们的底细，找到可乘之机。被他们机枪扫射的人数只会越来越多。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僵持的局面会让企鹅人越发坐立难安。
    到最后，为了夺回物资，企鹅人势必会派出越来越多的打手过来。而对于这四个帮派来说，若是能借此机会弄死对方十几个打手，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就算没能造成太大的人员伤亡，仅仅是通过这种方式恶心到了企鹅人，让他气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那他们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毕竟，企鹅人如果还想保留自己作为哥谭之王的尊严，那么他无论如何都必须得拿回这些物资。
    如果他放弃了这些物资，无疑是在告诉哥谭市的灰色地带，如今哥谭市的局势又要变化了，企鹅人对哥谭市的掌控开始松动了。
    这一信号无疑是在告诉哥谭市的各大帮派，他们可以行动、可以尽情地挑衅企鹅人的权威了。
    所以这看似只是一场普通的抢夺物资的战争，背后的弯弯绕绕多得很。
    【在这充满罪恶与利益纠葛的地下世界里，帮派之间总是充斥着这样勾心斗角的算计，为了争夺地盘、物资或者仅仅是争那一口气，各方都使出浑身解数，上演着一场场看不见硝烟却又残酷无比的争斗啊。】
    【潜伏任务：四帮之争，已强制触发。任务要求：保持潜伏的状态，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的真实身份，失败则强制触发逃亡，潜伏任务奖励：30金币，企鹅人帮声望+20，企鹅人好感度+10，逃亡任务不奖励金币。】
    除去这四位首领外，其他坐镇后方的帮派打手们，也在休息、喝水，显然他们采取的是轮班制的活。泽利斯甚至看见有人拍了一张自己如今的状况和周围的情况发了小红书。
    非常充满哥谭市特色气息的生活行为。
    “只要我们守住几个进出口，避免企鹅人帮的人手渗透进我们的地盘，我们便可以一直在这里消耗企鹅人帮，直到gcpd看不下去决定收拾我们为止。”
    “但企鹅人帮是不可能渗透我们的，毕竟我们拥有充足的火力把关每一个出入口。”杰克得意洋洋地说。
    某个已经渗透进入四帮派内部的泽利斯认同的点头。
    “我们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杰克略有些羞涩地说：“我过去有一位女朋友，我曾以为她是我的命中注定，但最终我们还是分道扬镳，现在看到你了，我觉得……”
    泽利斯压根没在听杰克在逼逼赖赖些什么东西，他正在观察周遭的环境和人员分布，准备策划逃跑路线。
    在他顺利在杰克的帮助下混入了虎头帮等帮派的区域后，周围的地图便被红圈笼罩着。
    这意味着泽利斯踏入了敌对势力的范围内。
    但由于泽利斯对自己的身份进行为了乔装，让人看不出他是企鹅人帮的暴徒，所以区域内的敌人暂时还没有变成红名，甚至有几个暴徒的头上挂着的是绿名。
    这些人显然是阿卡姆疯人院这个人才辈出的大家庭里走出来的人。
    毕竟泽利斯一直挂着‘阿卡姆之子’的称号在头顶。
    “我一直觉得我和她的关系，虽然明面上是她在掌控着我，但实际上在床上一直是我在掌控她。当然了，如果恋人不同意，我会尊重他的意见，bdsm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却并不是必须的那部分。”杰克依然在说。
    “黑发红眸一直是我的xp启蒙。”
    “所以我们要不要去找个地方坐下，交换电话号码，然后聊聊对伴侣的看法？”
    泽利斯终于完成了对周围的观望，信徒之眼能更快的帮他记录和整理出一条逃跑路线。就像刺客信条中的鹰眼、猎魔人的猎魔人之眼一样好用，每个rpg游戏都应该为主角配备相似的技能。
    不然会错过很多可以翻的垃圾的。
    “什么？”泽利斯下意识的回答，他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杰克刚才说过的话。
    他大为震惊。
    泽利斯听懂杰克的意思了，杰克的意思是他想翻身当s，让泽利斯给他当m，这不是扯淡吗？
    先不提泽利斯愿不愿意搞sm，光是给别人当m这就是不可能的，他又没病干什么喜欢让别人虐他？他都是第四天灾了，给他整这套？
    第50章
    “我的意思是, 或许我们可以深度交流一下？”杰克继续说。
    泽利斯嘴角抽了一下，他毫不客气的回答道：“你在想屁吃。”
    说完这句话，泽利斯便往前走，完全不顾身后的杰克。
    杰克还想争取一下道：“实在不行, 一三五你m, 二四六我s？剩下一天看看电影之类的？”
    泽利斯没理会, 哥谭人的脑子都有坑。
    对哥谭市的刻板印象加深了。
    泽利斯走向那张牌桌子, 他恰巧对麻将有一些了解, 具体在曾经鏖战三天三夜的多玛方城战。
    他走向一人后面, 简单的看了一眼他的牌便指挥着那人出牌。
    “走二饼。”泽利斯指挥道。
    虎头帮的老大轻蔑的斜瞥了泽利斯一眼, 不知道这个冒出来的黑发小b是哪个帮派的。
    然后他低头继续看自己的牌, 看了一会儿后他发现出二饼还真是最好的选择，于是他打出了二饼。之后泽利斯仍然在指挥虎头帮的老大出牌。
    他声线冷淡，速度极快，在其他人出完牌的瞬间, 他便能给虎头帮老大下一步的出牌指示, 一开始虎头帮老大还要思考一下要不要跟着泽利斯指挥的那样走。
    之后发现泽利斯总能给出最优策略并带他躺赢了几把后, 虎头帮的老大终于选择卸下了自己的大脑听从泽利斯的安排，泽利斯说什么他便立刻打出什么。
    虎头帮老大：我也不懂什么策略之类的，我在明日方舟里是玩益达的。
    就这样几局下去后，泽利斯发现这个虎头帮的老大实在是孺子不可教也，已经教了他好几局，本来想撤手离场的泽利斯一低头便能看见虎头帮的老大睁着眼无声询问自己的模样。
    这大兄弟是一点脑子都不带，完全教不会啊。麻将很难吗？稍微记一下牌, 连蒙带猜也不至于打的很差吧？
    某个正切出去利用chatgpt帮他算牌的第四天灾这样想道。
    “起开, 我来。”泽利斯对虎头帮老大呼呵道。
    虎头帮老大立刻起来让泽利斯坐上去, 他吩咐自己的小弟给泽利斯这位带他躺赢的贵人倒了杯水, 他和这三个帮派首领打牌一直在输，输了一晚上一把没赢。
    虎头帮老大本来已经有暴起的准备了，但每当他有这样的动作，坐在对面的那个唐人帮的女老大便会似笑非笑的问：“不会有人输不起吧？”
    虎头帮老大又硬生生的压下了暴起的欲望。
    他们三家都赢，就库库欺负他一个，气哭了。现在泽利斯来了，他终于看见了胜利的曙光，说什么也不会放泽利斯走。
    ……他忘了自己才该是那坐在牌桌子上的那人。
    【虎头帮老大的好感度+50，目前好感度：敬佩，俗话说得好，敬佩就是敬佩，谁管是哪方面的敬佩呢？泽利斯成功在牌桌子上赢得了虎头帮老大的尊敬！】
    剩下三位帮派的头领倒是对泽利斯和虎头帮老大相当不满，本来是他们三个赢的，泽利斯上位后，他们一把都没赢过。
    泽利斯的反应速度快到不像人类，他们的牌刚一打出来，泽利斯便立刻能打出下一张，而且他手气相当不错。
    又几局下来，虎头帮老大的倒是笑嘻了，剩下三个帮派老大的脸色都相当难看。
    终于，一位帮派老大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蹭’地一下站起身来。
    他满脸不悦地抱怨道：“这是咱们四个的牌局啊，你倒好，居然让自己的手下替上来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看不起我们，觉得我们不配和你打麻将吗？”
    他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不满，眼神中也满是质疑与愤懑，直直地瞪向虎头帮老大，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泽利斯上桌子后，他们就没赢过牌。
    “说得没错！” 另一位帮派老大也跟着附和道。
    “如果你觉得输不起，大可以不玩这局嘛，没必要弄个手下过来替自己啊，咱们又不是非要凑在一块儿打麻将不可。”他的话语间，同样是满目不悦，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般。
    还是那句话，主要是因为泽利斯上桌子后，他们一把都没赢过。
    泽利斯默不作声的听着，连同他们的心里话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泽利斯猜测这是【信徒之眼】带来的被动能力，信徒之眼作为游戏最高等级，金色传说级别的物品。
    它并非像【妖刀村正】那般单纯的效果介绍和夸张的数值。
    【信徒之眼】的描述很少，更多的能力都是泽利斯装备才慢慢发现的，当然也有可能与泽利斯的魔力值挂钩的。
    比如通过信徒之眼来判断哪些人对自己有恶意，精确地勾勒出可搜刮战利品的形状，鬼婆是一位极其擅长洞察人心的、邪恶的巫师，作为鬼婆信徒的泽利斯，追加一条读心技能又怎么了？这听起来不是很合理吗？

 第90章

    可惜泽利斯不看漫威的电影，也不看美漫，否则他就会知道，有一位心灵感应系的变种人的名字恰好叫查尔斯·泽维尔，跟他一个姓，并且同样来自纽约。
    虎头帮老大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听到他们这么说，更是恼怒不已，他猛地扬起手，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砰‘的一声巨响，桌上的麻将被震得四处散落，有的甚至滚落到了地上。
    他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吼道：“你们明知道我根本就不擅长打麻将，还非要拉着我打，你们的心思难道就不险恶了吗？”
    那涨红的脸上，青筋都隐隐暴起，显然是已经压抑许久的情绪彻底爆发了出来。
    虽说他们四个帮派眼下在黑面具的召集下，暂时结成了队友关系，对付企鹅人。
    可平日里，作为各自盘踞一方、掌控着不同区域的帮派首领，彼此之间发生的流血冲突、地盘争夺以及各种各样的恶性事件只多不少。
    以往为了利益，他们明争暗斗，没少互相使绊子，结下的梁子不小。
    此刻，他们也不过是维持着表面上那层薄薄的和平，坐在这张桌子上打牌罢了，毕竟要给自己找点事儿做。
    实际上，他们心里对彼此早已是积怨已久。
    而虎头帮老大叫人替打，还一路连胜，这无疑就是那根点燃怒火的导火索，彻底让另外三个帮派老大心中压抑着的怒意如火山喷发一般爆发了出来。
    虎头帮的老大，本身就因为自己不擅长打牌，却被众人强硬地拖上牌桌库库输钱这件事，心里一直窝着火，对其他几人早就心怀不满。
    这下好了，两边的火气都被彻底撩拨起来，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这时，其中一位帮派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桌上因为虎头帮老大那用力一拍而散落得到处都是的麻将，眼神中透着浓浓的火药味。
    他咬着牙冷冷地问道：“你是想打架吗？”
    整个由堆砌的车辆和沙包组成的临时据点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息。
    周围的帮派打手们也放下了手中忙碌的事务，他们将手明目张胆的放在自己的武器上，只要一声令下，他们便会为自己的首领将枪口对准刚才还在合作的同伴。
    “打架？谁怕你吗？那就打啊！”
    那帮派首领被这么毫不客气的一句挑拨，他立刻拔出枪来对准了虎头帮的老大，虎头帮老大也在这一瞬间拔出了枪，两把枪互相指着对方。
    还有两位帮派首领纠结着打量着对峙中的两人，没有加入战场。
    “你想打是吧？兄弟们抄家伙！”
    唐人帮的女首领试图劝说道：“我知道大家彼此积怨已久，但我们今天是为黑面具干活的，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另一个没有参与战斗的首领赞同的点头。
    “两个看戏的，早看你们不爽了，臭打牌的一天天装尼玛呢？真把自己当和事佬了是吧？”
    这句话一下去，那两个帮派的首领立刻怒了。
    “操！”
    他们立刻拔出自己的武器，他们帮派的下属也立刻拔出去了武器准备战斗。
    不知道哪边的枪手先开枪了，局势顿时乱作一团，虎头帮老大被另一个帮派的老大击中了手臂，他痛呼一声，然后被其他虎头帮的马仔拖到了掩体后面。
    紧接着，枪声四起，“砰砰砰” 的声音不绝于耳，在这并不算宽阔的场景中回荡，震耳欲聋。
    子弹如同雨点般穿梭在空气中，打在墙壁上溅起一片片尘土，打在车身，让那些原本完好的车身瞬间变得千疮百孔。
    有的子弹擦着帮派打手的身边飞过，带起一阵尖锐的呼啸声，让人胆战心惊。
    各个帮派的成员们都纷纷寻找掩体躲避，一边躲在柱子、车辆或者其他障碍物后面，一边探出身子，朝着对方所在的方向疯狂射击。
    一时间，喊叫声、咒骂声与枪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场面混乱不堪，硝烟弥漫，血腥味儿也开始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地弥漫开来。
    蹲在大桥顶上的夜翼和红罗宾看完了泽利斯的拱火全程，他们沉默了一下。你敢信吗？以上每一句挑衅的话都不是帮派老大说的，也不是他们的打手说的。
    以上内容全都是由某个黑发戴墨镜的小b说的，而作为观众的红罗宾和夜翼，自然知道这个黑发小b的身份，他分明就是企鹅人帮的打手。
    他一人分饰四角，唱完一出独角戏的同时还把四位帮派首领的火气给挑拨上来了。
    此刻他正混在人群中深藏功与名。
    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红罗宾和夜翼对现在的局势没有一点阻止的想法，对他们而言，□□的情况越乱越、局势对他们更有利。
    毕竟无论是如何敌对的□□，在蝙蝠家族插手后，他们都会第一时间调转势头，攻击蝙蝠家族。
    红罗宾摇了下头，他发出一点笑音：“这招可真损啊不是吗？”
    夜翼赞同的点头。
    红罗宾又说：“真奇怪，他总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你是想说，小泽？”夜翼继续用望远镜观察着下方说。
    “你也有这种感觉？”红罗宾没有回头。
    他依然凝视着下方的骚动，他看见泽利斯缩在掩体后面掏出枪，然后将枪举过头顶，对着前面一顿扫射，也不在乎会不会打到自己人。
    “要不是他是黑发，我肯定以为他是泽利斯了，毕竟——”
    “能想出这种损招的人到目前为止，你也就只见过一个对吧？”夜翼从善如流的接嘴道。
    就在这时，泽利斯不知道是感觉到了什么，他突然抬头朝着上方看去，夜翼和红罗宾及时收回挂在空中的双腿，藏好自己。
    【泽利斯进行一个侦查坚定。】
    【.ra侦查，47/45，失败。】
    泽利斯抓了抓头发，行的吧。他就窝在虎头帮老大旁边的那辆车后面。
    虎头帮老大正对那击中了他手臂的，藏在不知道哪辆车后面的帮手老大怒吼。
    “你他吗简直是个疯子，我要杀了你！你居然因为麻将开枪打我？！我就知道你们全都不可信！”
    从某个方向传来了不屑一顾的声音。
    “你还说呢，打个牌让手下作弊，输不起还上桌子个鸡毛？怎么？我们用枪指着你让你玩的？”
    虎头帮老大莫名其妙：“那他妈不是你们谁的手下吗？我还寻思着你们挺热心，送个人过来带我打牌。”
    另外两边也传来了声音。
    “什么？怎么可能，这根本不是我们帮派的成员。”
    “我还以为是你的手下，你在撒谎吗？”
    四个人一合计，终于发现了些许不对劲。
    “等等？既然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的手下，那这人是从哪儿来的？”
    他们反应了一会儿，终于意识到泽利斯并非他们之中成员，那么真想有且只有一个了。泽利斯·泽维尔是企鹅人派过来的内鬼。
    仔细想想也是啊，他们刚才根本没有挑衅对方，为什么总有人在他们身后喊干架呢？
    他妈的，被摆了一道！
    “把那戴墨镜的黑发小子找出来！那家伙是企鹅人派过来的！”虎头帮老大一声怒吼。
    其他几个帮派的老大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们放下了刚才的恩怨，从掩体后面爬出来，然后命令手下立刻开始搜查泽利斯。
    泽利斯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了，他眨眨眼，准备开润，他已经消耗了四个帮派十几个马仔，虽然没有达到他之前预想的人数，但这也不少了。
    最重要的是，他不跑，一会儿挨揍的就是他了。
    泽利斯：我要申请过一个潜行，在众多车辆的掩护下偷偷的离开这里。
    系统：允许通过。
    【泽利斯在周遭堆叠的车辆的掩护下，弓着腰一步一步的向外挪动，准备离开这里。】
    【.ra潜行，11/35，成功！】
    就在泽利斯以为自己能顺利逃脱的时候，背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是逼养的杰克。
    杰克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泽利斯，他的眼神颤抖着，眼中的情绪催促着他做出决定。
    这个狗日的肯定要坑自己。泽利斯的眉头一跳，他疯狂使眼色暗示杰克什么也不要说，然而杰克就像是根本收不到泽利斯的暗示一样。
    他说：“所以……是你，你是企鹅人帮派来的人？”
    【杰克以仿佛被心爱之人将刀刺入心脏一般难以置信又疼痛的语气述说着被爱人背叛的痛苦。】
    泽利斯：。
    泽利斯：你站谁那边的，系统？这种内容也许旁白告诉我吗？而且谁他妈是他爱人了，这兄弟想s我，纯坏。
    在杰克的这句话下，所有人立刻调转身体、调转枪口看向泽利斯，有人准备开枪，但是被周围的同伴拦下来。
    疑似有瓜，暂停攻击。
    先吃瓜。
    “你怎么能骗我？”杰克用颤抖的声线问。

 第91章

    弓着腰准备崩撤卖溜的泽利斯在众人的视线中默默地将背脊挺直。
    他维持着一张过分正经的表情对杰克说：“……你说这些我也听不懂啊。”
    “我没有骗过你。”泽利斯说，他确实没有骗过杰克，他只对打手a说过自己是新来的，又没有对杰克说过自己是新来的。
    这怎么造谣呢？
    杰克显然已经不愿意在听泽利斯的解释了。
    “你不要在解释了！”杰克朝着泽利斯怒吼道：“我本想着在今天的行动结束后，邀请你去喝酒，聊聊我们共通的未来，然后在灯下接吻，回我的公寓sm你，虽然我赚的不多，但我会尽力养活你，保证你的生活质量。”
    “我只是想躺在你漂亮的充满杀意的红色眼睛中入睡，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周围的人倒吸口气，他们用隐晦的目光打量泽利斯和杰克，玩、玩这么大的？
    泽利斯都要被气笑了，兄弟，养活谁呢？
    他有他的二舅养着他，杰克连他二舅二分之一的app都没有，叫麻了。
    “我操，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泽利斯说：“我们才他妈认识了半个小时。”
    泽利斯满口‘他妈’、‘我操’，倒是非常融入哥谭市底层的人设。
    现在泽利斯怀疑那个魅惑搞坏了杰克的脑子，他有点颠颠的，也有可能这种实时演算的ai系统在被做成npc前吸收了太多没有营养的狗血的东西进去。
    不然怎么解释杰克如今的行为？
    杰克的眼神一冷：“所以因为我们仅仅认识了半个小时，你就要背叛我，你就要离我而去，你甚至都不愿意问我愿不愿意追随你，你甚至都不肯问我愿不愿抛下这些，只是和你一起！”
    泽利斯：……他真的该减少使用魅惑，虽然这只是他第一次使用。
    虎头帮的老大抱着他那只手上的手臂挤开人群，冲杰克叫嚣道：“你还想背叛我？你们两个今天谁也别想跑！”
    大家都在看乐子，没有人理他。
    “你是怎么做的？你只是想背着我离开，我甚至愿意为你而死！你为什么要抛弃我！捅死你！捅死你！捅死你！捅死你！捅死你！捅死你！捅死你！”
    泽利斯一个激灵，他震惊的看向杰克，我勒个地雷男啊。
    兄弟，才认识半个小时的关系，就要捅死他吗？
    你们哥谭人，是不是有点太热情好客了。
    泽利斯表面淡定，内心慌得一批。他维持着淡然的脸色，目光不动声色的扫过周围，就算杰克没有捅死他，这些帮派的人肯定也要弄死他。
    “不要捅死我！”泽利斯喊的同时，将有些滑落的墨镜往上推了推：“既然你想要一个机会，那我自然会满足你。”
    “你说真的？”杰克的杀意猛地一收，他错愕又欣喜的看向泽利斯。
    泽利斯点头，然后猛地将杰克拉到自己面前。与此同时，枪林弹雨扑面而来。泽利斯撑着杰克……哦，现在应该说是杰克的尸体挡了一截子弹。
    紧接着，泽利斯一个帅气的滑铲钻进了某辆车的后面，泽利斯所在的位置在大桥的边缘，帮派成员们立刻朝着两边不断收拢包抄过去。
    “哦~他被发现了。”夜翼饶有兴趣地说：“咱们要出手帮帮他吗？他还蛮有意思的。”
    尽管这么说着，夜翼也没有半点挪动的准备。
    红罗宾摇头，冷淡的看着下方：“没必要，他是企鹅人的手下。”
    泽利斯溜到了集装车的车底下面，集装箱车的车底比普通的车辆更高，他轻而易举的便钻了进去。
    【泽利斯对集装箱车底进行了撬锁，成功！】
    泽利斯飞快从车底的那方便运输的板门钻进了集装箱车中，然后关上了那道门。
    “他朝集装箱车的下钻了。”一名帮派打手拿着手电筒朝下面照去，车底下方空无一人。
    “妈的？跑哪里去了，刚才明明看见他往里面钻了啊！”
    “难道是看错了？”
    “这不可能吧？好几个人都看见他往下面钻了。”
    泽利斯贴在集装箱车里，大气都不敢出，他借着信徒之眼观察着外边的环境，见原本怀疑的几个人正在离开，泽利斯刚松了口气。
    他放在背包里的对讲机便开始哔哔哔的叫起来。
    队长的声音从对讲机那头传来。
    “老六？你还活着吗？喂？刚才的骚乱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有你的对讲机还亮着？”
    泽利斯翻了个白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队长。
    果不其然，刚才已经离开了帮派成员又转头回来了，他们猛地敲了一下集装箱。
    泽利斯听见外面传来略有些模糊的声音。
    “这小子藏在集装箱里了哈哈哈哈，他自己切断了自己的退路。”
    第51章
    既然如此, 泽利斯也不装了。他翻了个白眼，脑中闪过数个悄无声息做掉队长的计划。简直不敢相信，企鹅人居然让这种家伙当上了4级官。
    干啥啥不行，只会让手下送命。以及打扰手下的行动, 简直是出生级别。
    尽管心里已经怨气冲天。
    但表面上, 泽利斯还要隔着耳麦假装自己对队长没有半点意见。
    “队长, 除了我之外的所有队员都已经被干掉了。”泽利斯以一种悲呛的口气说, 闭口不提其中至少有三分之一都是被他踹出去吃子弹的。
    泽利斯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他不是黑恶势力么？黑恶势力黑吃黑包正常的。
    他瞥了眼集装箱门的地方, 外边的暴徒正用力敲击着集装箱的箱门, 集装箱门还能坚持一会儿。
    队长显然也在那一头听见了泽利斯这边的枪声和撞门声, 他沉默了两秒道：“我会转告企鹅人的，虽然你是第一天加入我们，但你没有半点退缩，我们会为你举办葬礼。”
    之后, 队长便没什么想对泽利斯说的了。这其中其实还包含了一些尔虞我诈的内容。
    队长并不喜欢泽利斯, 显然。泽利斯是少数被企鹅人亲自邀请加入帮派的人, 这意味着泽利斯如果在今天的表现良好，那么泽利斯在下一次的行动就会踩在他的头上。
    因为企鹅人相当的惜才。
    所以队长只能想办法处理掉泽利斯了，连同那一队的所有成员，虽然其中大部分都与他是过命的交情，不过很抱歉了。
    在□□之中，这类恶性竞争从不缺乏。
    曾有专家点评说哥谭的灰色地带是一座森林，在其中的每个人都会遵从一向法则。
    那便是黑暗森林法则。没有任何规则, 强者为上。
    “帮派那边发生了内斗, 我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拉进战线, 我的队员已经全部牺牲了。”在挂断之前, 泽利斯听到队长这样说。
    泽利斯震惊了，他还没死呢，就要给他举办葬礼了？
    泽利斯只是花费了两秒便意识到了这一切都是队长策划的内容，他的目的便是杀死泽利斯，阻碍泽利斯在帮派中的发展。
    【泽利斯发现了哥谭市底层帮派内部的本质，竞争从不缺少、只有强者才能支配你所拥有的一切，你就站在钢丝之上，死或者向上爬，你必须从中做出选择。泽利斯的智力+1，理智+5】
    他打开帮派面板，除了那些、他还未认真查看过的升级按钮外，他点开了帮派日志那一条，上面精准的记录着每位帮派成员干了哪些值得在意的事儿。
    比如他们小队近乎全灭，只是并没有写详细的原因，只是写他们在物资的夺还斗争中丧生，目前该小队仅剩老六与队长马克仍然活着。
    泽利斯又瞥了眼已经有些变形的门框，他没有感到任何慌张或者其他的情绪。
    【或许是死到临头了吧，泽利斯不再感到畏惧，接下来泽利斯的所有判断成功率+10％，持续一小时。】
    泽利斯翻了翻白眼，他当然不怕了，他可以在任何人看见他之前切换回z.z，老六的身体会直接原地消失，只有当人看着他的情况下，才会保留一个身体在这边。
    但泽利斯今天想试试别的，他买了动物饼干不试试怎么能行？
    他要把自己变成一只小猫咪躲在集装箱里睡觉，谁会为难一只小猫咪呢？毕竟他只是一只什么也听不懂的小猫咪罢了。
    外边的帮派成员递给彼此一个眼神，他们以包抄的姿态守住了集装箱任何一个可能用的出口，包括集装箱车下方的那道。
    三、二、一！
    他们齐刷刷地行动起来，手中紧握的工具猛地朝着集装箱的大门挥去。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切割声，那铁皮做的大门终究抵挡不住这般攻势，重重地落在了地上，扬起一片尘土，那动静在这寂静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
    。
    然而，就在大门被切开的瞬间，一个巨大的影子毫无预兆地笼罩在了他们面前。
    那影子仿佛带着一种来自远古的压迫感，瞬间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原本那些满脸兴奋、眼中满是杀意的帮派打手们，脸上的神色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第92章

    那些满目兴奋和杀意的帮派打手们眼中的神色逐渐褪去并且飞快转化为了一种恐惧，他们脸色惨白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只见那赫然是一只恐龙，一只体型庞大、威风凛凛的霸王龙。
    它那粗壮的四肢如同擎天巨柱一般稳稳地立在地上，每一块肌肉都彰显着强大的力量。布满利齿的血盆大口微微张开，仿佛能轻易地将眼前的一切都撕成碎片。
    那有力的尾巴随意摆动着，光是那扫过集装箱的车壁发出的动静，都让人心惊胆战。
    红色的兽类瞳孔充斥着暴怒与杀意，他是远古巨兽。
    它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却散发出一种让人窒息的威慑力，现在这些打手心里只剩下无尽的恐惧，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泽利斯满意的用目光扫过这些完全僵住了的打手，有一点点奇怪哈，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的视野这么高呢？
    还有，为什么这些人会如此的惧怕一只小猫咪？他只是一只小猫咪，又不是噬元兽。
    【泽利斯对打手们进行了恐吓，由于本次恐吓效果判定特殊，默认全部成功！】
    泽利斯意识到了一些不对。
    但他还是扯着嗓子发出了一声柔软的、甜蜜的叫声。
    “喵呜——”泽利斯呼喊道，然后他像学着猫咪那样打滚，当他翻过来撞在集装箱上，后背一阵钝痛，而打手们的目光受惊又窒息时。
    【泽利斯再次对打手们使用了恐吓，效果拔群！】
    泽利斯翻回来，坐得端正，他严肃的皱着眉。
    这不对。
    “霸王龙！！！”
    “嗯？”夜翼眸子闪了闪，他错愕的往下看，在集装箱外皮的遮挡下他看不见集装箱内的泽利斯，但他可以看见从集装箱内投出来的巨大阴影。
    这意味着，这绝不是类似稻草人恐怖毒气那样制造出的类似幻觉的东西。
    集装箱内真的有一个庞然大物。
    “恐龙？”红罗宾的眉头紧蹙着，他站了起来。“他们在说什么？”
    怎么可能有恐龙？可他们通过心跳监测，监测到这些打手的心率极高，显然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下去看看。”夜翼沉着地说。
    打手们的注意力早已完全被集装箱内的场景全然吸引，完全没有注意到两道矫健的身影划过空中，从天而降。
    “我、我肯定是出现幻觉了。”一名打手颤巍巍的地说：“我、我怎么会看见一只霸王龙坐在集装箱车里发出了猫咪的叫声？”
    “这、这不对吧？霸王龙不该灭绝了吗？为什么这里会有霸王龙？”
    泽利斯：……啊？
    我不是变的小猫咪吗？为什么会是霸王龙？
    系统：能把霸王龙的图案和猫咪的图案看岔，你真是个天才。
    泽利斯：……你他吗要不要自己看看那个饼干的形状，都是一条尾巴、蜷在一起的动作，我怎么分的出来哪个是猫哪个是霸王龙？
    既然如此，泽利斯眼神一凛立刻进入了状态。
    他现在是一头威风凛凛、已经灭种了的远古血兽。
    他呲着尖锐的獠牙，眯起眼睛，从口中发出咆哮。
    “嗷——”
    恐龙是这么叫的吗？泽利斯不知道，他没有见过恐龙，但他觉得应该差不多。
    “它为什么开始狗叫了？”一名打手颤巍巍的问。
    泽利斯：。
    他这哪里是狗叫，神经病，简直不能忍。
    虎头帮的老大是最先回过神来的，或许是手臂的疼痛帮助他保持清醒，他挤过人群来到集装箱的最前边，面对这头凶猛的老六霸王龙时，他神色稍微有些胆怯，但未曾退缩。
    他叫嚣道：“霸王龙或许在远古时期很恐怖，但现在，兄弟们，我们拥有最先进的热兵器，为什么我们不抓住它，然后把它卖到黑市去换一个好价格？”
    虎头帮老大的动员非常有用，大部分人都被他说服了。
    他们本就是过着刀尖舔血的生活，今天的任务也并非安全，他们选择了这样的生活，而现在有一个改善生活的机会就摆在他们面前。
    这头霸王龙。
    抓住它，将它卖到黑市，他们知道哥谭市的上流老爷们喜欢收集这些稀有的东西，它会卖个好价格。
    “抓住它！！！”
    “尽量保证活的！！”
    在一位头领一声令下后，打手们不顾泽利斯锋利的爪牙和有力的尾巴，朝着集装箱内扑去。
    泽利斯甩了甩尾巴，他真该感谢他们要抓活的，毕竟泽利斯空有霸王龙的外形，却并没有霸王龙的实力，他的皮并不像霸王龙那般皮糙肉厚，一颗子弹可能就会让他原形毕露。
    不过好在泽利斯早就准备好了第二条路。
    不过，泽利斯向来是个有准备的玩家，就算没有准备，他背包里好几页的装备也足够他度过大部分难关，你说是吧？祖母。
    对于眼下这种情况，泽利斯早就谋划好了第二条退路。
    只见泽利斯艰难的用爪子地刨出了一个漆黑的小罐子。
    它的爪子稍微碰了一下按钮。
    【罐装黑暗】启动！
    刹那间，过量的黑暗如同浓稠的浓雾一般，从那罐子里汹涌而出，迅速地朝着四周蔓延开来，眨眼间就将这片区域整个笼罩了起来。
    在这黑暗的笼罩之下，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了。入目所及之处，除了一片如墨般的漆黑，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那感觉就好像整个世界都被黑暗吞噬了，陷入了无尽的混沌之中。打手们甚至分不清，他们究竟是失明了还是周围的光亮突然陷落。
    【罐装黑暗：十米直径内，没有任何光亮，也没法使用任何照明工具驱散黑暗，效果为十分钟。】
    刚落地准备抢救一下霸王龙的夜翼和红罗宾也被笼罩其中，他们立刻发现自己的热成像工具无法使用，除了漆黑外，他们看不见任何东西。
    他们顿时意识到这份黑暗不是普通的黑暗，是无法被驱散的东西，是魔法的产物。
    就好像他们都被隔绝到了一个狭小的、完全黑暗的空间之中，但他们又的确听到了风声、人们惊慌失措的呼喊声，还有人们失措时碰撞在一起的声音。
    这证明他们仍然处在这个空间。
    这【罐装黑暗】没有丝毫的味道，就如同平常的空气一般，让人难以察觉它的存在。可它又与普通空气截然不同。
    它是纯粹的、黑色的空气，是从最深沉的黑夜中提炼出来的精华，带着一种神秘而又强大的力量，将所有的光线都拒之门外，让身处其中的人们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困境。
    夜翼和红罗宾倒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他们经受过应对黑暗的特殊训练，眼睛只是稍微调整便适应了完全的漆黑，紧接着，他们的耳朵承担了主要的引导责任。
    他们可以清晰地通过打手的脚步声、呼吸声以及武器的碰撞声、还有惊呼声来大致判断他们的位置。
    泽利斯就没那么麻烦了，尽管说没有任何光能透过罐装黑暗，但【信徒之眼】又是另一种效果，信徒之眼勾勒敌人的能力是附着在泽利斯的眼睛上的，而非是罐装黑暗能够影响的外界效果。
    这意味着泽利斯仍然能看到信徒之眼勾勒出的人体的形状，也就是说，他们都是瞎子，泽利斯只是半瞎。
    霸王龙的存在本身就具有强大的威慑力，在黑暗环境中，这种威慑力被进一步放大。
    泽利斯行走于黑暗中，打手们无法看清泽利斯的动作。
    只能听到它沉重的脚步声或者偶尔甩动尾巴，尾巴抽过空气、抽过地面以及其他东西发出的巨大声响，还有那粗重的呼吸声。
    这种漆黑笼罩+巨兽横行更是加剧了打手们的恐惧。
    就像在恐怖电影中，看不见的威胁往往比看得见的更令人害怕，泽利斯利用这种心理优势，让打手们不敢轻易靠近。
    他非常恶趣味的让自己的呼吸喷到敌人的身上，那人吓得一哆嗦飞快逃窜又撞在车上直接撞晕了过去。
    泽利斯：乐。
    泽利斯可不止是在黑暗中乱窜这么简单，虽然霸王龙的手不那么方便，但泽利斯某些极高的数值又不会有任何影响。
    泽利斯看不见，他不知道自己的霸王龙手——爪子是如何进行的一个复杂的操作然后把别人的裤头给锁起来的。
    【泽利斯在黑暗中对敌人使用锁你裤头，成功！锁你裤头经验值+15！邪恶值+1】
    【锁你裤头升级lv.3！！！泽利斯力量+3、速度+3！】
    【泽利斯在黑暗中对敌人使用锁你裤头，成功！锁你裤头经验值+15！邪恶值+1】
    泽利斯没有管，他心中只有一阵暗爽，这就是狂刷属性点的快感，整整十分钟给他刷点数呢，他看着时间，爪上的动作愈发迅速。
    当他锁第四个人的裤头时，系统再次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

 第93章

    【泽利斯打出锁你裤头连锁！4！为美好的哥谭市献上连锁你裤头！】
    在这一瞬间，泽利斯只看见眼中勾勒出的裤头的光效像是一道明亮的银线划过除了他自己以外的每个人的裤头。
    【泽利斯总共锁住了23个人的裤头！unbelievable！泽利斯击败了全游戏99.99%的玩家！实至名归的第一个名！】
    【抱歉长官，刚才没能认出你！泽利斯解锁成就：为美好的哥谭市献上连锁你裤头，在恐怖的第四天灾面前，没有大难不死的npc！】
    【获得称号：you know who，你就是那个无法被提及名字的神秘人，人们提到你便会联想到你在无尽黑暗之中的所作所为！】
    【装备该称号时，恐吓成功率+20，锁你裤头更容易触发连锁！同时被施展了该技能的npc需要通过意志鉴定来判断自身是否陷入随机临时疯狂症状。】
    泽利斯战术后仰，现在谁才是‘ykw’啊？
    泽利斯怀疑这是在他背景故事影响下触发的效果，毕竟在他的背景故事里提到过，他会在哥谭市引发血雨腥风、成为哥谭市的暗影，成为那个不可被提及名字的‘ykw’。
    但泽利斯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成为‘ykw’，他还以为自己获得这个称号的方式要更帅一点呢，怎么会是锁你裤头呢？
    动物饼干已经失去了它的效果，泽利斯重新变回了人类。
    泽利斯挠了挠头，虽然他是成为了那个神秘人。
    但是吧，但是吧，就是感觉好像有点猥琐呢？
    很快，泽利斯就懒得继续想这个关于猥琐的问题了，猥琐就猥琐吧，他都叫老六了猥琐点怎么了？
    泽利斯避开人群，正准备从夜翼和红罗宾身边穿过时——别问他怎么知道他两是夜翼和红罗宾的，他们头顶上闪烁着的耀眼名字实在瞩目。
    在哥谭市没人不知道夜翼和红罗宾，他们的名字自然也会被直接显示在头顶，除非他们做过伪装。
    就在这时，夜翼猛地抓住了泽利斯的手腕。
    泽利斯诧异的看过去，他几乎没有发出任何脚步声，也屏住了呼吸，夜翼是如何知道他在这儿的？
    难道是听到了他的心跳？
    在这种完全漆黑的环境下，夜翼的听觉变得更加灵敏。
    泽利斯试图用力挣脱夜翼的手，没能挣脱，夜翼反倒是更加用力的攥住了他的手腕。
    更糟糕的是，站的稍微有些远的红罗宾似乎也听到了这动静，他闭着眼偏了下头仔细聆听着周遭的动静。
    【泽利斯与夜翼进行力量对抗，这还有什么对抗的必要吗？就你38的属性和别人75的力量有什么好比的？】
    泽利斯又挣扎了一下，依旧没能甩开，夜翼因为泽利斯的挣扎微微皱眉，然后更用力的扣住了泽利斯的手腕。
    他嘴角抽了一下，开始在心中询问系统：“为什么夜翼和红罗宾的裤头没有被锁上？”
    系统：因为他们两的裤子没有裤头。
    泽利斯：。
    ok。
    泽利斯借着信徒之眼勾勒出的形状仔细的观察着夜翼和红罗宾的装备，夜翼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口袋，线条相当流畅的紧身衣。
    不仅能够凸显和炫耀夜翼极佳的身材，也是一种另类的暗示，大概是这样的意思：看看他和哥谭市其他蒙面义警吧，他从不整任何花里胡哨的道具，主打一个真实，挨揍也是真挨揍。
    再看看红罗宾，红罗宾穿的倒是很像一回事，没想到他居然也是连体的紧身衣，没穿裤子干嘛要在胯部拴一根腰带啊？？
    系统：你别管这是人家超英的特色。
    泽利斯：那他们上厕所的时候怎么办？连体衣上厕所岂不是很不方便？
    系统：……没礼貌的事少问。你还是想想要怎么摆脱眼前的情况吧。
    泽利斯这才想起来自己正即将处于一个两面包夹芝士的情况，他吸了口气，心中忐忑不已。对不起，作为一名玩家，只要不是在玩恐怖游戏，他的注意力就总是很难集中，他注定了是要成为老年痴呆的那种人。
    泽利斯再一次尝试掰了一下夜翼的手，夜翼猛地收紧了力道，泽利斯险些疼的叫出声来，可夜翼是哥谭市的蒙面义警，是哥谭市灰色地带少数阵营为善的人。
    而且他还有个超级不好惹的家族，也就是说，泽利斯目前惹不起的那种程度，他又不可能开枪射杀他。
    思来想去，泽利斯一狠心，做了一个相当胆大的决定。
    这个决定让他置身于悬崖边缘，随时可能坠入万丈深渊，其中蕴含着勇气、赌博的成分，还掺杂着其他一些让人难以捉摸的稀有特质。
    他反手握住了夜翼的手，十指相扣的那种。
    系统：？？？
    这一瞬间，夜翼本来紧绷的身体抖了一下，他呆滞的下意识的看向被他抓住了现在与他十指相扣的人的方向。
    在这完全的黑暗中，大家都很混乱，谁也不知道谁是谁。夜翼之所以会扣住这个从他身边走过的人也是出于身体下意识的戒备。
    而这人被扣住之后居然没有像其他人那般大吼大叫或是惊恐的挣扎，那人只是安静的试图挣脱他的控制。
    第52章
    这很不对劲……出于蒙面义警对这类反应的下意识警惕, 这让夜翼决定先扣住泽利斯，不让他离开。
    至于夜翼为什么没有直接一棍子抽在泽利斯的脸上是因为他没有感觉到泽利斯的恶意，他们蒙面义警是维持灰色地带的秩序，又不是见人就咬。
    但他没想到的是, 这人会在两次挣脱未果后选择主动与他十指相扣。
    感觉自己好像被揩油了的夜翼差点蹦起来挣脱泽利斯的手, 但他还是硬生生的压制住了欲望, 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行、他不能松开。这一定是诡计, 想诱导他松手然后逃跑的诡计。
    这一点夜翼还真没猜错, 泽利斯的确是这么想的, 但他没有料到夜翼真的不松手。
    他错愕的看向夜翼, 这个与z.z有两次接触的青年。
    他英俊、开朗, 还是南通。
    如果不是南通，要怎么解释他握着自己的手不放这件事？
    泽利斯有点后悔了，他不该为了逼退夜翼就去与夜翼十指相扣。
    这下好了，遇到南通了吧。
    系统：“……难道不是你先去主动与夜翼十指相扣的吗？”
    泽利斯没有理会系统的吐槽, 他正严阵以待的看向红罗宾的方向, 红罗宾正蹙着眉朝这边走来。
    “夜翼？”红罗宾略有些疑惑的呼唤道。
    “我在这。”夜翼紧绷的嗓音从泽利斯旁边传来。
    在这如墨般浓稠的黑暗之中, 确认了夜翼方位的红罗宾，完全不受这黑暗环境的丝毫影响与阻挠。
    每一步都迈得沉稳又坚定，径直朝着夜翼所在的方向走去。
    那脚步声虽然很轻，却在这寂静的氛围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下都踩在泽利斯那紧绷的神经上。
    眼看红罗宾距离夜翼就只差两步了，而一旦他走到那里，泽利斯就将彻底陷入被前后夹击的绝境, 这局势对他而言, 简直是糟糕透顶。
    泽利斯心里 “咯噔” 一下, 他必须得做点什么来打破这僵局才行。
    好在作为一名抽象派代表的第四天灾, 他的脑子里的骚操作只会多不会少。
    只见泽利斯咬了咬牙，主动出击，朝着红罗宾伸出手。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牵住了红罗宾的手，伸开手指，穿进红罗宾的指缝中，十指相扣！
    红罗宾压根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浑身一激灵，身体下意识地猛地一僵，随后下意识地抬起头来。
    朝着泽利斯的方向看去。奈何周围是一片纯粹的漆黑。
    他瞪大了那双湛蓝的眼眸，却什么都看不见。
    只能感受到那只与自己十指相扣的手上传来的温度和力度，红罗宾心里满是疑惑与震惊，完全搞不清楚眼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终这些情绪都化作了一句话：……啊？怎么个事？
    在一片漆黑之中，他们三个人手牵着手，与混乱、咒骂声不断地打手们格格不入。
    泽利斯凑到红罗宾面前，小声的对红罗宾耳语：“红罗宾，别抬头。我是夜翼。”
    夜翼：……？
    【泽利斯对红罗宾使用恐吓，成功！】
    红罗宾猛地一个激灵，他直接甩开了泽利斯的手。
    而泽利斯也趁着这个机会，一个用力挣开了夜翼的手，然后他伸出腿跘了红罗宾一脚。
    红罗宾及时在空中调转姿势，想要让身体稳定下来，然而泽利斯又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泽利斯毫不客气的从后面推了红罗宾一把，将红罗宾推向夜翼。
    两个蒙面义警虽然在黑暗中仍然能保持大部分行动，但失去了最重要的视力，他们依然受到了不小的影响，被泽利斯推了一把的红罗宾直接倒在了夜翼身上，两个人一起滚走了。

 第94章

    泽利斯瞥了一眼，确认他们不会滚到别人身上，也不会滚到任何危险物品上后。
    他转身钻出了黑暗的范围。
    十米的直径确实没有很远，但在一片漆黑中，人的视线受到影响，他们也不清楚这片黑暗笼罩的范围有多远，他们的脚步同样受到了影响，至今没有任何人钻出黑暗覆盖的区域。
    哪怕是夜翼和红罗宾，他们在黑暗笼罩之后，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让听觉成为主导自己行动的首要器官，而不是试图离开这片黑暗。
    这是一种心理学反应，也可能是因为游戏主创根本没有设计这方面的内容。
    泽利斯双手插兜走出了黑暗的范围，然后他步伐轻快的走向那几辆属于企鹅人的运输车。
    他的手抚在车身上，开始自动拾取，运输车内都是些武器和弹药等东西，有些高科技武器，泽利斯只在未来或者星际类的游戏中见过，类似于激光枪之类的。
    但哥谭显然是不一样的，就泽利斯目前看到的新闻上的，隔壁纽约有在天上飞来飞去的钢铁侠，还有以魔法为主的奇异博士。
    这个游戏的设定非常的不简单，融合了科技未来、魔法时代还有克苏鲁之类的东西。
    泽利斯将所有东西都塞进了背包中，正常来说，一个游戏的背包不会有这么大，毕竟泽利斯把企鹅人的一个仓库都塞进背包里了，现在又要装走几车的物资。
    按正常的游戏套路，这会儿早该提醒他背包已满了，但这个游戏显然早已摸透了各位第四天灾的心理，直接设置了一个无限容量的背包。
    但主创还是比较聪明的，给道具限定了大小范围。
    比如泽利斯想把车子塞进背包、这种事是不可能的，否则大约三个小时，哥谭市就会有一半的车辆，三分之一的建筑神秘失踪。
    最后泽利斯双手插兜，将衣服重新换回了企鹅人帮打手的标准西装套。
    企鹅人帮派的打手们正犹豫要不要突袭一波四帮派，他们都准备好冲锋了，却又在看见那团笼罩着的、完全的黑暗时退缩了。
    他们从未见过这种足以笼罩一片区域的，完全的漆黑，这看起来就非常的诡异和危险，他们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这才是他们迟迟没有趁着这个机会冲上去的原因。
    然后一道身影便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中，他双手揣兜、动作随意又放松，像是根本没有看见那些指着他的枪口，也没有注意到身后笼罩着的黑暗一般。
    马克队长立刻认出了泽利斯的身份，他面露错愕，眼神一狠，马上就要朝着泽利斯开枪。
    身旁的同伴，另一队的打手拦住了他。
    “等等，他穿的是企鹅帮的西装。”打手说：“哦，瞧瞧。他不是那个戴墨镜的小子吗？我记得，他是你小队的打手？他居然还活着，干得不赖嘛。”
    马克面色有些难看，他勉强的说：“是、他是我队伍的队员，真是没想到他还活着。”
    老六怎么还活着？这样的话，他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吗？而且老六绝对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马克是故意让他们小队去送死。
    “我们可以离开了。”泽利斯说：“趁着黑暗没有完全散去，开着运输车离开。”
    企鹅人帮的打手们迅速的爬上了运输车的驾驶座，朝着那没有完全封闭的道路开去，很快大桥上属于企鹅人的运输车便全部开走了。
    之后，黑暗也随之散去。毕竟罐装黑暗的时效只有10分钟，当黑暗消失后，那些曾经围剿泽利斯的打手们也躺倒了一片，毫无疑问，是夜翼和红罗宾出手了。
    “是夜翼和红罗宾。”一名企鹅人帮的打手远远的便看见了那两道站在远处的显眼的身影。
    所有帮派打手立刻将注意力调转在夜翼和红罗宾身上，如临大敌。
    开玩笑，这可是夜翼和红罗宾。如果他们之间一旦爆发冲突，他们的胜率真的不算高，就算他们占有人数优势和武器优势的情况下。
    那可是夜翼和红罗宾啊！（那种语气）
    而且他们已经取回了物资，老板给他们下的命令便是取回物资，任务已经完成，没有必要再和夜翼和红罗宾纠缠。
    夜翼和红罗宾正活动着手腕，他们朝着企鹅人帮的方向看来，一眼便看见了那隔着墨镜观望他们的黑发小子。
    毫无疑问，刚才在一片漆黑中与他们十指相扣的人就是这个黑发的小子。毕竟在他们从上方落下来之前，只有这个黑发的小子顺利摸进了四帮派的范围内。
    夜翼语气复杂的问：“……你刚才被牵了吗？”
    红罗宾难过的掩面：“别问了。”
    这将是他作为蒙面义警这些年里的黑历史之一，他本应该在泽利斯使用如此歹毒的招数时保持冷静的，但那盘旋在他噩梦中的黄毛仍然让他记忆犹新。
    这让红罗宾异常抗拒同性的触碰，家里那几个都还好，毕竟都是知根知底的好兄弟，有的时候甚至穿错过彼此的裤子和衣服、甚至有过人工呼吸。
    红罗宾也暗中调查过家里兄弟们的性取向，都是直男，他非常放心。
    但是刚才在黑暗中那陌生的手，显然是同性的手掌。
    那可给红罗宾吓一大跳，紧接着，那些死去的、关于黄毛的噩梦记忆便开始在他的大脑中盘旋起来。
    尤其是那人还伏在他耳边对他说了那句话，当时红罗宾感觉自己的大脑是有一瞬间失控的。
    总之当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绊了一跤和夜翼一起滚出去了。
    “还要继续在这儿吗？”红罗宾问，他已经不想在这里多留一秒了，他回去之后要永久销毁这双手套。
    “不必了。”夜翼微微蹙眉凝视着企鹅人帮的方向：“物资企鹅人帮已经拿走了。而且我们今晚的主要目的也不是拦截他们。”只是为了防止两边打上头了把大桥给炸了。
    “小d告诉我们，z.z身体状况有些不妙，正在蝙蝠洞紧急抢救。”
    “回去。”
    一枚烟雾弹笼罩了他们所在的位置，当烟雾逐渐散去时，夜翼和红罗宾早已不见了身影。
    泽利斯收回视线，真羡慕啊，蝙蝠家这个技能，完全就是眨眼没，他能学一手这个技能吗？还是说这是家族独传的？只有加入蝙蝠家才能学习眨眼没这个技能？
    “干得漂亮。”马克拍了拍泽利斯的肩膀说：“我就知道你能做到。”
    泽利斯理所当然的说：“我当然可以做到。”
    泽利斯的理所当然让马克的脸又黑了些许，他勉强的说：“老板一定会嘉奖你的。”
    “确实。”
    “但你还有的学。”
    “嗯嗯。”
    然后泽利斯猛地抬起脚朝着马克的大胯便是一击毁灭打击。
    【泽利斯使用技能‘踹你大胯’，由于对方没有任何防备准备，本次判定默认成功！】
    泽利斯这一招来的猝不及防，完全没有任何前摇，马克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他在地上蜷缩着，艰难的喘息着，充满愤怒和憎意的看向泽利斯。
    泽利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作为你让我们去送死付出的代价。”
    开玩笑，第四天灾怎么能任人欺负？
    只是给他一脚已经是泽利斯的仁慈了，泽利斯要是在别的游戏里遇到这种情况，非得给他吊起来抽一顿。
    马克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满脸痛苦和愤怒的看着泽利斯。
    “我要杀了你！！”没有任何男人能忍受这种疼痛和这种羞耻。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脸上满是阴霾，那被泽利斯超过的不悦感觉就像一团火在心里燃烧，越烧越旺。
    而泽利斯在刚刚所展现出的能力与天赋，更是让他心中涌起一股浓浓的不甘心，这些复杂又负面的情绪交织在一起，逐渐汇聚成了对泽利斯赤裸裸的杀意。
    被人超越的感觉总是让人难以忍受的，尤其是在哥谭这种奉行森林法则的地方。
    几乎没有丝毫犹豫，马克猛地伸手从包里掏出了枪，动作迅速而又熟练，那黑洞洞的枪口毫不犹豫地对准了泽利斯，眼神中透着狠厉，仿佛下一秒就要让泽利斯血溅当场。
    然而，泽利斯的反应速度更快得超乎想象。
    只见他手指轻轻一动，手枪在他的手指间快速地转了一圈，紧接着，‘砰’的一声枪响打破了这紧张的寂静。
    下一秒，子弹已然如离弦之箭，精准无误地打穿了马克的脑门。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是太过迅速，快到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周围企鹅人帮的打手们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们愣愣地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泽利斯会毫无征兆地开枪射杀马克，那突然的枪响和眼前这血腥的一幕、让他们的大脑瞬间陷入了空白。
    马克躺倒在地上，鲜血顺着他脑洞大开的地方流出来。

 第95章

    马克的身体就那样直挺挺地躺倒在地上，鲜血从他那被洞穿的脑门处汩汩地流出来，很快就在地上汇聚成了一滩暗红色的血泊，那刺鼻的血腥味儿开始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周围的人依旧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之中，一时间都陷入了静默，整个场面安静得有些可怕。
    而泽利斯却显得格外淡定，他不紧不慢地将墨镜摘了下来，然后插进胸口的口袋中，那原本被墨镜遮挡住的猩红眼眸就这样毫无保留地暴露了出来。
    眼眸中透着一种冰冷的、让人不寒而栗的光芒，仿佛在无声地传递着一个令人恐惧的信号——在老六眼中，人命就如同草芥一般，他可以毫不留情地随意收割。
    【泽利斯的行为在企鹅人帮造成了极为有效的震慑效果，企鹅帮声望+30，灰色地区声望+10】
    泽利斯在心中骄傲的扬起了下巴，懂不懂西部第一枪手的含金量啊？
    他在西部浪的那段时间，就没有哪个枪手在和他进行决斗时打败过他。
    泽利斯早就猜到了马克这个逼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但如果马克选择什么也不做，泽利斯也会射杀马克，那没办法啊，因为他早就把枪藏在衣服下面准备好了，就等一个瞬息的功夫。
    开玩笑，敢坑你玩家爷？骨灰都给你扬咯。
    【泽利斯解锁新技能：卑鄙无耻枪！将枪藏在衣服内，通过对话以及其他行为降低敌人的戒备心，待人放松警惕再一枪将其一枪击毙，好生卑鄙的枪法！】
    而老六自带的阴间滤镜buff会让泽利斯的卑鄙手段显得格外的冷酷、无情，就好像他真的视人命为草芥。
    【任务：四帮之争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完成了，奖励金币：30，企鹅人好感度+10，已发放！】
    之后，泽利斯便跟着企鹅人帮的打手们回到了帮派的据点。
    一回到据点，企鹅人没有待在办公室内，反而是出来迎接他们。
    企鹅人一眼便注意到了泽利斯，他亲切的招呼泽利斯过来。
    “我已经听说了，老六。是你出色完成了这场任务。”
    “boss，您过奖了。”泽利斯走过去，谦卑的向企鹅人行礼说：“为了能为您服务，我必定会竭尽所能。而且是您教导有方，您是哥谭市的教父，在您身上我总能学到很多东西。”
    周围恭敬低着头的打手们嘴角抽了一下，没想到老六这个满脸漠视一切的浓眉大眼的b马屁拍这么响。
    他妈的，兄弟，你今天刚进入企鹅人帮，企鹅人教导有方？你要点脸不？
    但企鹅人显然很受用，虽然作为四大家族之一奥斯瓦尔德的继承人，但企鹅人年幼时的生活并不好过，他渴望得到认同和夸赞。
    泽利斯这个马屁拍的他很满意。
    【企鹅人好感度+3】
    “老六啊。”企鹅人揽着泽利斯的肩膀，就像是长辈揽着小辈那样。
    泽利斯低头看了眼，企鹅人艰难的垫着脚才能碰到泽利斯的肩膀，泽利斯回忆着二舅的教导，关于如何讨好自己的上司以便日后篡位的那些。
    于是泽利斯心领神会的微微弓下了自己足有一米八的身躯，动作流畅且自然，就像是臣子面对君主时的恭敬姿态，只为了让企鹅人能更轻松地揽住自己。
    “我听说你杀了马克？” 企鹅人开口问道，那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意味。
    这话一出口，原本就安静的氛围瞬间变得更加凝重。
    【两旁簇拥的打手们如同一尊尊雕像，笔直地站在那里，不仅纹丝不动，甚至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目光始终低垂，尽显对企鹅人的绝对服从。这就是企鹅人，以自己的铁腕统治取得了这一地位的，如同凯撒大帝那般的蹂躏者。】
    泽利斯摸不透企鹅人的真实意图，心中暗自警惕起来，但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镇定。
    他顺从的回答道：“是的，他为了杀死我，不顾您的物资面临丢失的风险，他连自己的本职工作都无法做好。”
    “我难以容忍他，尤其是在他想要杀死我的情况下。”
    “做得很好。马克有些看不清自己的地位了。”企鹅人轻嗤了一声说。
    那只捏在泽利斯肩膀的手，看似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不轻也不重，但却让泽利斯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有一座小山压在肩头。
    与此同时，他那厚实的披风在微风中烈烈扬起，那是代表了哥谭世界灰色地带权威的旗帜。
    即便泽利斯作为第四天灾。在这一刻，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来自这位□□大佬、哥谭市灰色地带之王的压迫感，让人不寒而栗。
    哦，气氛渲染的很到位。
    “不过企鹅人帮是一个团结的帮派，通常不允许内部的斗争发生，不要再让我看见类似的事，明白吗？”
    企鹅人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那目光犹如实质般射向泽利斯，他审视着泽利斯，语气不容置疑。
    泽利斯点头：“我明白了。”
    泽利斯听懂了企鹅人潜在的意思，帮派内部的争夺和争斗可以有，只要不被搬到台面上便可。
    非常有帮派斗争那味儿了。
    “还有一件事，运输车内的物资不见了，你有什么头绪吗？”企鹅人又问。
    泽利斯睁着那无辜的红眼睛看着企鹅人道：“我不知道啊，我没见过啊。”
    可能是他忘了关自动拾取了吧。
    企鹅人看了泽利斯两秒又收回了声线，没有人愿意与泽利斯那双阴沉的眼对视太久，哪怕泽利斯长了一张英俊的脸，但那双眼睛透露出的淡漠与死气总能让人不寒而栗。
    “算了，反正四帮派那边也讨不到任何便宜，那些物资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企鹅人尽管这样说着，但他心里依然肉疼的要命。
    第53章
    企鹅人是一位精明的商人, 从他在无主之地时期拍卖一颗苹果，都要在成功交易时在苹果上啃一口的个性就能看出来。
    几乎所有帮派都依赖自己的产品，包括不仅限于军火武器、药品、医疗设备、洗钱等一系列业务，虽然现在企鹅人帮已经是哥谭市最大的帮派了, 但刻在商人骨子里的本性并不会因此消失。
    但事实就是, 他在一天之内, 丢失了一个仓库的东西外加四辆车里的武器和物资。而这些都和眼前这戴墨镜的小子有关。
    企鹅人狐疑的看了眼泽利斯, 老六的确是个优秀的人才。他几乎是一个人完成了这次夺回物资的行动, 他一人周旋于四帮派之中, 将四帮派玩的团团转的同时还能摆脱夜翼和红罗宾。
    这样的人才好生培养, 一定能成为企鹅人帮的左膀右臂。
    而老六显然是崇拜他、崇拜企鹅人的, 因为拥有这样一双残酷、漠视一切双眼的人对一切都不屑一顾，他完全伪装不出崇拜任何人的样子。
    但他面对企鹅人时，与企鹅人谈话时的语气是真切的，所以他一定是真的崇拜自己, 真的想要为自己服务。
    他忠诚的不是企鹅人帮, 而是企鹅人本身。
    老六显然有个相当不羁的性格, 目空一切，他是一把难以控制的好刀，企鹅人要做的便是将他牢牢的握在手中，成为自己的那把刀。
    唯一有个问题就是，这把刀疑似太贪了。
    这是真的冤枉泽利斯，这分明是每个玩家、每名第四天灾的天性，这绝对不是泽利斯一个人的问题, 游戏主创给玩家设置一个无限容量的背包时为什么不考虑第四天灾的蝗虫天性呢？
    当你来到好兄弟拉斐尔的家里, 看见他家里全是金光灿灿的可搜刮物品, 你有什么理由说服自己不拿走它们, 然后放过拉斐尔呢？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企鹅人真该庆幸当泽利斯在搜刮他的仓库时，自己没在仓库里。否则为了从企鹅人手中拿走这些东西的泽利斯一定会为了这些可搜刮物资和企鹅人决斗。
    “对了，你从仓库里出来，为什么仓库里的东西便全没有了？”企鹅人问。
    泽利斯抬起头，那红色的眼珠子里满是迷茫和无辜。
    “我不知道，boss。”他诚恳地说：“我总不可能把一个仓库里的东西揣在裤包里拿走了吧？”
    泽利斯说的完全没问题。
    毕竟正常人都知道不存在那种把一个仓库都揣进口袋里拿走这件事，要知道西装裤的口袋装一把手枪都费劲。
    把仓库里的东西揣进裤子口袋里带走这种事情，怎么看也不可能发生吧？
    所以企鹅人稍微放松了口气，毕竟他是亲眼看见监控录像里，泽利斯两手空空的进去，两手空空的出来，什么也没拿。
    真是遇了鬼了。
    企鹅人想。
    但他清楚，不能将责任一股脑儿全归咎于泽利斯。
    要是泽利斯所言属实，无端冤枉自己的手下，绝非一位英明首领该有的行径。
    企鹅人深知，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信任就是维系团队的关键纽带。企鹅人帮之所以能成为如今哥谭市最大的帮派的主要原因也是因为企鹅人是一位英明的领袖。

 第96章

    一旦让老六察觉到自己被无端猜忌，他便会对企鹅人失去信任。这种信任一旦崩塌，便如同大厦根基受损，后续定会滋生出无穷无尽的麻烦。
    所以在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那是泽利斯干的之前，企鹅人不应该对泽利斯抱有怀疑，就算有，他也必须得藏在心中不能让泽利斯发觉。
    尤其是企鹅人现在需要泽利斯为企鹅人帮服务的情况。
    “你有住的地方吗？”企鹅人亲切的问，他记得老六是某街区的流浪者。
    泽利斯摇摇头。
    “很好，现在你有地方住了。我会为你安排住宿，今天好好休息，之后有任务我会再通知你。”企鹅人说。
    泽利斯跟随着二把手——也就是之前泽利斯在阿卡姆疯人院里遇到的那带头来劫狱救企鹅人的那人，庞克·罗姆前往自己的住宿点。
    他们的目的地是一套位于酒店下方的套房。
    这栋酒店是企鹅人的投资产业，尽管历经了多重复杂的包装手段，产权名义上已转移到其他人名下，但追根溯源，其本质依旧是企鹅人的资产。
    踏入酒店，入目便是奢华至极的装修风格。四处点缀着与冰山和企鹅相关的精美装饰，黑白色调作为主题配色贯穿始终，彰显出独特的格调。
    这家酒店名为‘冰山’，如此直白的名字，仿佛生怕旁人不知晓它背后的主人是企鹅人。又或者，这只是企鹅人威慑其他帮派的一种方法。
    毕竟企鹅人除了灰色地带之王这一个称号外，他还是哥谭市的市长……曾经是，目前因精神病暂时被革职，但他重新爬上市长之位只是时间问题。
    除此之外，他还是奥斯瓦尔德家族的继承者，也是一名商人，拥有资产很正常。毕竟像他这样黑白两道通吃的罪犯不多了。
    虽说这是一家伪装成普通营业的酒店，可其中也住着不少毫无瓜葛的普通人，他们应是对酒店真正主人为企鹅人一事全然不知的无辜群众。
    这也是一种保险手段。如果蝙蝠侠或者警方突然发难，他们可以随时劫持酒店中的普通人充当人质，不过目前这种情况还未发生过。
    在前行的过程中，泽利斯留意到不少熟悉的面孔，同时也看到一些陌生脸孔，而这些陌生人名字下方都挂着企鹅人帮的专属标志，不言而喻，他们皆是企鹅人帮的成员。
    每当这些帮众路过泽利斯和庞克罗姆身旁时，都会毕恭毕敬地向庞克罗姆点头致意，对泽利斯也会友好地点头示意。
    不过，在这看似寻常的问候背后，他们会以一种极为隐秘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打量泽利斯。
    泽利斯总能通过被动触发的侦查或是感知技能来察觉到他们对自己的打量。
    尽管帮内大多数人此前都未曾与泽利斯谋面，但泽利斯今日在帮派中的一系列行动，早已在企鹅人帮内部传得沸沸扬扬。
    大多数成员或多或少都听闻了这个名叫 “老六” 的新人的事迹，听说了吗？这个由boss亲自招募的新成员将四帮派玩弄于股掌之中。
    更何况，帮派中备受尊敬、陪伴企鹅人在哥谭市摸爬滚打十多年的二把手庞克罗姆，亲自护送泽利斯前往他的公寓。
    这一行为对于帮派成员而言，传递出一个极为明确的信号：老六将会是这个帮派中一颗迅速崛起的新星，未来极有可能攀升至高位。
    所以，从当下开始讨好泽利斯，对他们而言无疑是百利而无一害。
    果不其然，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泽利斯沾了二把手庞克罗姆的光，他们相信从现在开始讨好你会对他们的职业生涯有所帮助，企鹅帮声望 +10】
    这套酒店套房不算大，但也并不狭小，空间布局恰到好处。野心勃勃的第四天灾泽利斯清楚，只要他干的够好，他早晚有一天能住在这栋酒店的顶层套房内。
    庞克·罗姆显然非常的欣赏泽利斯，他没有忘记泽利斯那果断轰向雨果·斯特兰奇的一炮。
    他揽着泽利斯的肩膀，热情地说：“你干得不错，我就知道你能从这个任务中脱颖而出，好好干，我知道你的上限不仅在此，我很期待有一天能与你一同进行任务。”
    庞克罗姆对泽利斯的期待很高，泽利斯听出来了。
    泽利斯抓了把头发，朝着庞克罗姆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我会尽力而为。”
    但他立刻便将微笑收了回去，避免像之前一样突然触发魅惑。他是个正经玩家，不搞这些花里胡哨的。
    【情报更新：科波特·奥斯瓦尔德生性多疑，曾经跟着他干过的不少人最终都死于各种各样的意外，庞克罗姆能坐上二把手这个位置不仅得益于他的实力，还有一些别的原因。】
    泽利斯顿时明白了这句旁白的意思，那些追随企鹅人的、位高权重的成员恐怕都被企鹅人秘密处理了，因为企鹅人担心他们会篡位。
    但他并不担心庞克罗姆，这家伙看起来完全就是肌肉取代了脑子。指哪儿打哪儿的典型。
    但泽利斯并不准备与庞克罗姆有过多接触，泽利斯虽然不喜欢动脑子，平时的操作也很抽象，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真的没有脑子。
    他看过很多以□□为背景的电影和电视剧，如果他贸然与庞克罗姆有过多接触，企鹅人恐怕会怀疑他的真实意图，泽利斯将二舅的话谨记于心。
    他得先表现出自己对企鹅人的绝对忠诚，然后讨好对方，这些让企鹅人不悦的事儿他必须得少做。
    泽利斯一想到此便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草拟吗，燃起来了！他好像真的在玩什么黑·帮上位模拟器一样。
    庞克罗姆并没有在泽利斯的套房里待太久，作为以武力上位的二把手，他是组织里的劳模，哪里需要往哪搬的那种，他要出去给企鹅人卖命了。
    一个人待在套房中，泽利斯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公寓内检查了一番，成功让他找到了两个窃听器。
    不愧是民风淳朴的哥谭市，泽利斯忍不住在心中感叹，几乎每个房子都会自主刷新窃听器等物件，就像是自动刷新两百美金一样，真好。
    系统：不敢吭声。
    泽利斯躺在床上，他伸了个懒腰，打开系统面板检查今天的所有收获，他飞快划过了那一长串的战利品名单，泽利斯注意到自己在帮派中的等级从最低的五级升到了四级。
    企鹅人帮的声望也升到了三级。
    这对泽利斯来说是个相当不错的展开，然后他点开自己不忍直视的个人属性。
    忽略掉智力，他除了意志、魔力和魅力外的任何属性都没有超过50，泽利斯决定从明天开始先好好刷属性，将属性刷到50以上再说。
    抱着这样的心情，泽利斯切换回了z.z。
    入目，一片刺目的白光突兀地闯入泽利斯的视野，可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周遭环境却深陷于昏黑之中。这让泽利斯满心疑惑，他不禁在心里思考，自家公寓的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亮了？
    与此同时，泽利斯还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况极为异样。
    他感觉浑身发烫，还伴随着麻麻的酥麻感，更糟糕的是，身体软绵绵的，仿佛所有力气都被抽干，连动一下手指都成了奢望，其实还有点舒服。
    “生命体征平稳，意识波幅增加，睁开眼睛了，但没有恢复神志，加大力度。”他听到一声颇为熟悉的声音。
    他只花了一秒便认出了这声音的主人，这是蝙蝠侠。
    啊？蝙蝠侠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公寓里？
    “收到。”紧接着，他听到了另一道声音，也有几分熟悉。
    是罗宾……？
    就像是印证泽利斯的猜测一样，两个脑袋挤进了泽利斯的视线内，一个顶着长长的猫耳朵，只露出一双钢蓝色冷酷的眼睛，戴着白色口罩。
    另一个顶着毛茸茸的刺猬头，戴着多米诺眼罩，同样用一张口罩遮住了剩下半张脸。
    这毫无疑问是蝙蝠侠和罗宾。
    泽利斯舒服的眯起眼，浑身都暖洋洋的、酥酥麻麻的，好舒服哦，好像连脑子一同被按摩过一样。
    只见罗宾兴奋的高高举起两个像是熨斗一样的东西，他正要对泽利斯施展残忍的酷刑。
    泽利斯惊恐的回过神来，眼神瞬间清澈。
    他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了，这他妈是电击起搏器。
    眼看着那如同熨斗般的起搏器即将落在他早已满目疮痍的胸口——他妈的，鬼知道在他为了企鹅人奋战在第一线的这段时间里，他可怜的胸口挨了多少次电击。
    动起来啊，你这该死的身体！
    泽利斯恐惧的看着那起搏器，达米安肯定是注意到了自己已经醒过来了，因为达米安的视线有一瞬间的凝固，他显然是注意到了泽利斯惶恐的神情。
    但这个浓眉大眼的坏比选择无视泽利斯的眼神，他迫切的想要给泽利斯电上那么一下。
    蝙蝠侠肯定也注意到了泽利斯已经清醒过来了，蝙蝠侠的注意力总是卓越的。但残忍又邪恶的蝙蝠侠一定选择对此视而不见。

 第97章

    “小泽情况怎么样了？”他听见了他二舅紧绷的、难以掩饰担忧的嗓音。
    蝙蝠侠显然注意到了泽利斯已经清醒过来了，蝙蝠侠的注意力总是卓越的。但残忍又邪恶的蝙蝠侠一定选择对此视而不见，甚至阻挠他向二舅求救。
    泽利斯快气哭了，他觉得他也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蝙蝠侠的事儿吧？之前管蝙蝠侠叫妈这件事也不是泽利斯能控制的啊！
    系统默默提醒道：……你卖了蝙蝠侠送给你的蝙蝠镖。
    泽利斯顿了一瞬间，死去的回忆在这一刻涌上心头。他略有些心虚的在心中反驳系统：但最终蝙蝠镖还是回到了我的手中，四舍五入我没卖过。
    系统：……你要不要看看你账户上多出来的近500w赃款再说话？
    眼看着起搏器越来越近，泽利斯心中的恐惧更甚，他从未在哪一刻如此恐惧过，哪怕是在他论文答辩陪跑时，也没有像现在这般恐惧。
    更别提那些恐怖游戏了，那些恐怖游戏也绝对没有像现在这样让泽利斯的恐惧达到了阙值。
    如果这个游戏能够得到成就，那么它应该得到一个【惊吓第四天灾】的传说成就。
    “死腿！你快动啊！！！” 泽利斯在心中疯狂咆哮，强烈的求生欲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终于激活了投掷技能。
    【泽利斯进行体质鉴定，由于泽利斯产生了强烈的求生欲望，本次判定追加20%的成功率！】
    【.ra体质，21/15，由于追加了成功率，本次判定成功！】
    泽利斯直接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他的感知正在恢复，虽然身体依然烫烫的、麻麻的，但他已经恢复了身体的掌控权。
    泽利斯这个起尸给罗宾和蝙蝠侠吓了一跳，但他们很快放松下来，毕竟给泽利斯做起搏也是为了刺激他恢复意识。
    达米安撇了下嘴，相当遗憾的放下了手中的起搏器，他眼底的遗憾情绪好像在告诉泽利斯：怎么这么遗憾呢？差一点就能电到泽利斯了。
    泽利斯喘着气，他立刻意识到这里不是他的公寓。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他知道，他的身体在这里遭受了电击的折磨，从胸口上的印子来看，至少被电过5、6、78910轮了吧？！
    虽然系统物似其主，充分继承了玩家的冷酷无情，但在这一刻，它还是有些心疼它可怜的玩家的，这胸口都快被电糊了。
    但很快它仅有的一点怜悯也散去了。它想起分明提醒过玩家，但玩家还是非要在npc面前切角色导致的。这都是泽利斯罪有应得的。
    泽利斯坐起来，他下意识的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幸好他没有长胸毛，不然以这个电击频率，胸毛都得被电糊。
    他颤抖的手指摸了一下自己糊糊的胸口，得亏他是玩家啊，通常这种情况休息一晚上就能完全恢复，他要是个普通人，这会儿都可以商量埋在哪里了。
    他深吸了口气，他得走。
    蝙蝠洞太危险了，他就切出去给企鹅人打工那么几个小时，回来人都快被电死了。
    他艰难的从病床上爬下来，腿一软，蝙蝠侠正要避开泽利斯，顺便拉泽利斯一把的，但注意到泽利斯那头晃动红毛的杰森立刻窜了过来，他撞着蝙蝠侠一下。
    蝙蝠侠又拽着泽利斯，这一拽，泽利斯直接埋在了蝙蝠侠的胸口。
    哇，似曾相识的感觉。
    泽利斯下意识的就喊出去了一句：“……妈？”
    “小泽，你……”杰森听到这个词时，脸色立刻变得阴沉起来。
    他的眼中满是对蝙蝠侠的谴责，仿佛蝙蝠侠背着他撬了他的墙角，挖走了他养的白菜那样。
    他还没有因为之前的事儿向蝙蝠侠发过难呢，这机会不就来了？
    蝙蝠侠：……
    蝙蝠侠很无辜，蝙蝠侠什么都没干，只是想在泽利斯一脑门磕在地板上之前抢救一下。
    归根结底，还不是杰森刚才撞了他一下导致的？
    蝙蝠侠面无表情的将胸口的一米八的小孩拿给了他的二舅，泽利斯正在后悔自己头脑不清醒，怎么会又管蝙蝠侠喊妈妈，下一秒便被蝙蝠侠拿起来丢给了杰森。
    杰森小心的扶着泽利斯，泽利斯挂在杰森身上，舒心的叹了口气，本来萦绕在心间的紧张、不安的情绪在嗅到熟悉的味道和感受到熟悉的胸口时彻底放松下来。
    就是这个原滋原味的二舅味，爽！
    这完全不能怪泽利斯表现得太gay，这就是他和二舅之间的父子情懂不懂！而且属于游戏主角的身体显然记得二舅的怀抱是多么温暖。
    就像猫猫嗅到了木天蓼一样，这可是完全不能抵御的来自二舅的拥抱啊！
    虽然杰森身上是大多数是一股尘土、机油还有火药的味道，但泽利斯就是觉得非常安心。
    泽利斯还在哆嗦着，唾液分泌的非常频繁，他咽下口中的唾液。不是出于对木天蓼的反应，纯粹是刚才挨电导致的。
    “二舅、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会出现在最终boss和他的邪恶爪牙的老巢里？”泽利斯问。
    最终boss？蝙蝠侠嘴角抽了一下，这又是泽利斯继‘妈妈’之后，又想出的什么古怪称呼？
    达米安嘴角抽了一下，邪恶爪牙？这忘恩负义的死鬼，泽利斯没有送自己包菜小狗这件事，他要记恨一辈子。
    【达米安·韦恩因为没有收到中国咬人甘蓝，对泽利斯的好感度-5】
    泽利斯嘴角抽了一下，达米安·韦恩为什么会知道自己有包菜小狗？他暗恋自己是吗？每天阴戳戳的偷窥自己的动静。
    杰森的表情稍微严肃了起来：“你知道你在和我聊天的时候突然失去了意识吗？”
    泽利斯反应了一下，意识到杰森在说自己切换角色的那时候。
    哦，那确实有点不好意思。还怪吓人的。
    泽利斯回答道：“我以为我们已经聊完了。”
    既然聊天结束了，他当然该切出去干自己的事儿了呀，很合理。
    第54章
    杰森把泽利斯抬到一旁的沙发上, 然后拿出蝙蝠洞内的特制医疗喷雾为泽利斯处理胸口留下的痕迹。同时他还在问泽利斯疼不疼之类的。
    简直是既当爹又当爹，至于为什么不当妈，因为妈妈是蝙蝠侠。
    好在泽利斯已经将疼痛调到了一级，疼倒是不怎么疼, 就是身体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酥酥麻麻、浑身无力以及伴随着时不时像针刺般的疼痛。
    泽利斯呆呆的看着自己角色人物下新增的一个buff标识。
    【导电（三层）：泽利斯处于导电状态中, 在雷雨天气或是特殊标记地形可以引导雷电劈击周围场地, 持续时间24小时。】
    这个导电是哪个导电？它正常吗？
    是不是再吃一层导电, 他就能进入通电状态？雷属性伤害易伤加重？
    “小泽, 你怎么样了？”杰森·陶德还在关心的询问, 泽利斯本来看起来就不太聪明的样子, 今天被电后更是傻愣愣的凝视着虚空。
    不会是电出毛病了吧。
    一想到此, 杰森心里便揪的慌。“没事，就算你是傻子，我也会照顾你一辈子。”
    泽利斯缓慢的将视线转到杰森身上，关心则乱啊二舅。
    “我没事, 二舅。我只是……在思考。”泽利斯说。
    “你可先别思考了。”罗宾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 他翘着腿悠闲地说：“刚才你思考断片把你老子吓得一路连闯73个红灯给你送到我们这儿来。”
    泽利斯不敢开腔, 这确实是他的问题。他让他二舅担心了，最重要的是还白白挨了4、5、678910次起搏电击。
    于是泽利斯把自己挂在杰森身上，头埋在杰森肩膀上，闷闷的说：“对不起二舅，我不该走神的。”
    杰森被泽利斯压得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但他很快便调整姿势，让自己能够正常呼吸以及承受泽利斯的重量。
    小泽还当自己是8岁的时候吗？他现在已经是一米八的个子了, 虽然泽利斯很瘦, 但骨架的重量并不会因此减少, 杰森倒不是抱不起泽利斯。
    当初为了折磨蝙蝠侠, 他可是和夜翼两人合作把蝙蝠车给搬走了，怎么会抱不起一个小小人类？泽利斯又不是贝恩。
    只是这种感觉就像是小萨摩耶长大后，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体重，仍然喜欢往主人怀里爬一样的感觉。
    猝不及防的一下，杰森还真的险些没能缓过劲来。
    不过感觉泽利斯仍然像过去一样黏着自己，杰森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你管那叫走神？我以为你都去了呢。”杰森没好气的说。
    泽利斯那个抽搐+翻白眼着实给他吓了一跳。为泽利斯怒闯73个红灯也不是说说而已。
    但杰森也没有对泽利斯责怪的意思，见泽利斯这幅心虚的模样，他轻轻舒了口气道：“没事了，我知道你也不是想那么做的。”
    泽利斯：你以为我为什么心虚，就是因为我是想这么做的啊。

 第98章

    “小泽走了？大红，我很遗憾，他会化作星星在天上凝视着你。”夜翼提着一个大花圈走了进来。
    红罗宾跟在夜翼身后，他满脸不忍直视的捂着脸进来。
    泽利斯、杰森和罗宾同时抬头，夜翼的脚步一顿，脸上悲伤的情绪猛的凝固。
    这就有点尴尬了。
    首先，夜翼并非不关心泽利斯。他知道泽利斯是组成杰森新生命最重要的一部分，他虽然没有像杰森那样与泽利斯拥有坚固的羁绊，但也因为杰森的原因关注泽利斯。
    而且泽利斯当真是个有趣的孩子，不是吗？
    凭他能5秒用勺子撬开蝙蝠车这样的壮举，只要泽利斯一声令下，夜翼便能拥护泽利斯为新的怪盗基德。
    所以当他们从达米安那里得知泽利斯的状态非常不好，很有可能挺不过今晚时，夜翼起初以为是一个笑话、或者恶作剧之类的，毕竟给他们发这个消息的人是达米安。
    达米安·韦恩是谁？恶魔崽子，aka恶作剧国王，他总能以最严肃、正经的语气和动作弄出一个个恶作剧来。
    所以在回蝙蝠洞的车上，红罗宾反复求证。
    他给杰森发消息了，但杰森没回，杰森很少有这种不会消息的情况，除非他对上的敌人是贝恩或者小丑。这无疑增加了这件事的真实程度。
    紧接着，达米安又发了一张泽利斯半闭着眼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胸口被起搏器电了好几轮，但仍然没能恢复意识的模样的照片。
    这下坏了，达米安没撒谎。这件事可能是真的。
    夜翼简直无法想象，如今好不容易一切都上了正轨后，杰森却失去了泽利斯，那对杰森的痛苦是难以想象的，泽利斯对杰森来说是特别的。
    回想杰森过往的经历，他曾深陷黑暗的深渊，在生死边缘徘徊，心灵遭受了难以磨灭的创伤。
    是泽利斯毫无保留的信任以及对杰森无条件的依赖，让杰森重新感受到了被需要的意义，也让他找到了继续前行的动力。
    是泽利斯让他撑过来的，是泽利斯的存在让他不再沦陷于黑暗之中。
    每当杰森被过往痛苦的回忆所纠缠，陷入自我怀疑与挣扎的深渊时，泽利斯总会抱着枕头，缩进他的怀里，泽利斯并不怎么会安慰人，因为他同样缺乏安全感。
    但只是这样的陪伴便能足以让杰森重新放松下来，他不能放弃，如果他放弃了，小泽又会面临什么？
    甚至可以说，泽利斯的存在重新定义了杰森的人生价值。
    在遇到泽利斯之前，杰森的生活充满了复仇与黑暗，他仿佛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孤舟，找不到前行的方向。
    而泽利斯的出现，让杰森找到了生活的意义，他开始为了泽利斯而努力改变自己，努力成为一个更好的人，当然，与蝙蝠侠、与他们的和解也是杰森生命中极为重要的一部分。
    但是，是泽利斯先来的。
    所以，一旦杰森失去泽利斯，他的世界很可能会陷入无尽的黑暗与痛苦之中。
    夜翼深知这一点，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如此担心杰森，害怕看到杰森被这样的痛苦所吞噬。
    收到达米安发来的照片时，夜翼仍然不敢相信。他又去询问了蝙蝠侠。
    蝙蝠侠回了他三个字。
    ‘结束了。’
    看见这条消息时，夜翼心中很不是滋味，他沉默了很久，红罗宾更是神情恍惚。
    虽然夜翼并未与泽利斯有过多接触，但他真的蛮喜欢泽利斯的，毕竟像泽利斯那样敢对着蝙蝠侠叫妈妈的小孩有且只有一个。
    红罗宾就更难受了，他好歹也和泽利斯做过一年的同学。尽管泽利斯绝大多数时间都不搭理他，自己自闭自己的，但提姆花费了大量时间去观察他。
    夜翼想去做束花的，但在哥谭市很少有人会把店开到这么晚。
    最终他在唐人街里找到了一家仍然开着门的，卖花的店，这家店24小时营业，不必担心有袭击之类的。
    因为这里的帮派都是由中国人组建的，他们会庇护这里每个华人开的店铺，很少有人敢在这里闹事。毕竟每个哥谭人都知道，中国人非常的护短，同时他们相当的团结。
    要是有人敢在这里闹事，那么唐人街会异常团结，保证没有任何人能查出来是谁干的，尸体在哪里，用什么手段弄死的。
    就算真让gcpd给找到了那具尸体。最终，唐人街也只会推出一个八十好几，半只脚进了棺材的老人颤巍巍的认了罪。
    你的意思是，一个八十好几的老人用砍刀把那人砍成了肉沫？
    唐人街就是这么团结。
    夜翼下车买花，老板并没有因为他是夜翼就给他半个好眼色。夜翼很快发现这家店卖的花不对，这些花的颜色为什么这么阴沉沉的。
    并且没有花束，全都是由花扎出来的圆盘，花圈。
    向来好学的夜翼立刻向老板请教了这个问题，然后他得知这种花圈在他们种花家是专门送给过世之人的，夜翼当即买下花圈。
    之后，夜翼扛着花圈回到蝙蝠洞，正准备好好安抚杰森一番，一眼便看见了杰森旁边那个红色大狗。
    夜翼：。
    这可不就是有点尴尬了吗。
    夜翼淡定的将花从花圈上扒下来，然后扯了张纸将花包起来扎成花束，他一脚将零零散散的花圈踹到沙发下面。
    然后把手中的花束递给了泽利斯。
    “祝你康复顺利。”夜翼真诚地说。
    提姆默默扭头藏住自己的笑意。
    杰森嘴角抽了一下，对中国文化比较了解、且年幼时在唐人街里混过一段时间的杰森，啪的一下拍开了夜翼手中的花束。
    夜翼立刻叫道：“嘿！这不能怪我好吗？蝙蝠侠至少要付百分之70的责任，我问他情况怎么样，他回我一句‘结束了’，我会误会不是很正常？”
    在一旁收拾病床上遗留东西，偷偷把泽利斯的头发丝放进基因储存袋的蝙蝠侠回过头来。
    “抢救结束了，z.z一切都好，这句话有什么问题？”蝙蝠侠问。
    夜翼：……还真没问题，是他误会了。
    红罗宾并非没有劝阻过他，但夜翼总是这样，他会因为短时间上头去突然做一件事。
    “以后不要再管蝙蝠侠叫母亲了，明白吗？”杰森正在教导泽利斯。
    泽利斯管蝙蝠侠叫妈妈，难受的只有蝙蝠侠一个吗？还有作为泽利斯老父亲……哦不，二舅的杰森。
    虽然杰森以二舅这一身份在泽利斯面前自称，但他其实一直是给泽利斯当爹的。
    “这样的话辈分就乱了。”杰森认真的警告道。
    蝙蝠侠在一旁严肃且认真的点头，反倒是夜翼和红罗宾一副很可惜的模样，毕竟当时泽利斯可闹出了不少乐子给他们看。
    “好的。”泽利斯也很尴尬，因为他绝对不是主动的想管蝙蝠侠叫母亲，还不是临时疯狂症状害惨了他。
    搞得跟他是主动的一样，玩家不要面子的吗？
    红罗宾假装自己没有看见蝙蝠侠那冷厉和警告的目光。
    “这辈分乱的，不也是你赚了吗？大红。”红罗宾努力的劝说了一下，毕竟他们蝙蝠家最擅长的就是折腾和迫害自己人。
    杰森还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只是听见泽利斯管蝙蝠侠叫妈妈这件事就让人窒息。但仔细一想，他又不是真的泽利斯的爹，他自己认定的身份一直是二舅啊！
    二舅和孩子他妈通常来说是什么关系？是哥哥！
    换而言之，这辈分虽然乱了，但是杰森占了蝙蝠侠的便宜。
    于是杰森沉默了，半晌后，杰森轻咳了一声：“如果你实在想认蝙蝠侠当妈，我也是同意的。”
    泽利斯嘴角抽了一下，怎么感觉跟蝙蝠家族混在一起后，他二舅也变得不正经起来？
    不过既然泽利斯已经出现在了蝙蝠洞，杰森也准备跟他摊牌了，之前迪克·格雷森说的话很正确，他应该让泽利斯拥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而杰森早已与蝙蝠侠探讨过这个问题，蝙蝠侠对此没有任何意见，甚至赞同杰森向泽利斯坦白自己的身份。
    泽利斯的身份也不简单，这意味着他注定是会踏入灰色领域的人，麻烦迟早会找上他。普通人的生活最终也将变得不适合泽利斯。
    杰森深吸了一口气坦白道：“小泽，我曾经是罗宾。”随后他期待又有些忐忑的看向泽利斯。
    “哦。”正忙着走神的泽利斯随口回答道，他正在检查帮派系统，他发现帮派系统多了几项升级选项。
    他可以为被划到他的名字下的，也就是他的下属升级。虽然他目前只有10个手下，但可升级的项目还挺多的。
    升级弹药储备、药物储备，随叫随到的功能、还有载具之类的。
    【杰森·陶德因为泽利斯冷淡的态度，心情值-1。】
    泽利斯顿了一下，他其实猜到了杰森的身份，因为杰森与蝙蝠家族的关系紧密，他与夜翼、红罗宾相处时的神态放松又随意，只有相当亲密的存在才会如此放松。

 第99章

    杰森用吸盘小枪射夜翼额头的时候。那吸盘小枪虽然不会打伤夜翼，但也会有些钝痛感，夜翼对此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抗拒。
    能如此纵容对方，要么他们是家人，要么是好友。
    而且之前泽利斯溜达到蝙蝠侠的收藏室时，曾经看见了那件被展放在玻璃中的、染血的罗宾制服。
    当时系统给予的反馈是，与泽利斯有一定的联系。
    那么结合之后杰森与夜翼、红罗宾的熟络，以及蝙蝠侠曾经有过四位罗宾，先不提那只有三天罗宾体验卡的女罗宾，那么罗宾、红罗宾以及夜翼，也还差一个人。
    显而易见，那个人是二舅，杰森·陶德。
    泽利斯是不爱动脑子，他玩游戏向来随性惯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连一点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他又不是草履虫。
    尽管泽利斯从未看过蝙蝠侠系列的漫画，但从那件染血的罗宾制服便能看出来，杰森曾经经历过很糟糕的事情，泽利斯不想在他伤口上撒盐，所以关于这件事表现得比较平淡。
    当然，也有他在走神检查帮派系统的关系。
    显然杰森希望能在泽利斯这里得到关于这件事的更多反馈，于是泽利斯佯装震惊的抬起头：“什么？二舅，你居然是罗宾？你不是洗碗的吗？”
    杰森：。
    杰森揉了一把泽利斯的头发，将他本就乱糟糟的红发揉成了一团鸟窝。
    “听见了吗？洗碗的。”罗宾朝着杰森呲牙。
    夜翼从罗宾的手中抓了一把爆米花，他开口道：“你看见了我们的情况，所以我想问你，要不要训练——”学习战斗的技巧。
    夜翼话还没说完，泽利斯即答：“我愿意。”
    开玩笑，蝙蝠洞内的所有训练设施都是特种军用级别，训练效果杠杠的，而且这听起来正经多了。
    以为要劝说泽利斯一番的夜翼：“啊这。”
    好快的同意。
    罗宾看了泽利斯两眼，他冷嗤着小声地说：“紧接着，他就会问他这算是正式工还是临时工，临时工有没有五百万奖金和牙齿保险？”
    然后泽利斯眼睛亮亮的询问：“我这算是正式工还是临时工？临时工有没有五百万奖金和牙齿保险？”
    红罗宾震惊的看了眼身旁的罗宾。
    巧的是泽利斯也听到了罗宾的这声嘟哝，他同样震惊的看向罗宾。
    罗宾这是读他指令了？好智能的npc酱。
    “牙齿保险？”杰森偏了下头：“我每个月都在给你买。”
    泽利斯肃然起敬，还得是二舅，二舅才是他永远的家人。
    “好吧，我需要做什么？”泽利斯问：“从今晚开始踹罪犯的屁股？我会教导主任の粉笔头暗杀术，还有地狱厨客的威慑技能。”
    锁你裤头和踹你大胯有一点猥琐，他暂时先不提。
    泽利斯搓了搓下巴道：“像我这样的，应该是个远程辅助位。”
    “蝙蝠家族全员近远双修。”蝙蝠侠说。
    他对泽利斯加入他们的义警行列没有什么意见，事实上从一开始蝙蝠侠就想把泽利斯拐过来当义警的。
    蝙蝠侠通常比杰森更理智也更冷静，他看的更长远，他很早便看出了什么样的生活方式更适合泽利斯，而像泽利斯这样身份的人注定不可能平凡。
    如今更是查出他体内含有变异的x基因，又姓泽维尔。被纽约的那位x教授知晓他的存在后，也会带回去培养成为x战警。
    倒不如他们蝙蝠家族先下手为强培养泽利斯，防止泽利斯被x教授拐跑了之后杰森哭都没地方哭去。
    杰森显然要感性得多，他希望能给泽利斯更多的选择。即使他明白蝙蝠侠所说的才是最适合泽利斯的，也是泽利斯最想要的，那时候的泽利斯真是一腔怒火和憎恶。
    也有可能是因为那时候的杰森害怕蝙蝠侠会带走他家幼崽，那时候的杰森患失患得。
    “你需要学习近身的搏斗技巧、侦查和反侦察技巧、耐力以及一切需要你掌握的能力。”蝙蝠侠说。
    他或许不擅长做一个父亲，但他很擅长做一个导师。毕竟罗宾们都是他亲手训练出来的。
    蝙蝠侠看了一眼杰森，见杰森对自己给他家小树苗的安排没有任何意见后，他才继续说：“红罗宾。”
    “嗯？”提姆抬起头，他几乎知道蝙蝠侠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除去平日的训练我们轮流来外，由你成为z.z的搭档，引导和带他夜巡可以吗？”
    提姆看了眼杰森·陶德，杰森·陶德表情如常，看起来没有任何意见。如果可以，杰森当然希望自己亲手来教导和成为泽利斯的搭档。
    但杰森目前也有自己的工作需要完成，在他完成自己在黑面具手下的卧底任务前，他恐怕都没有足够多的时间去教导和带领泽利斯。
    “没问题。”红罗宾回答。
    “罗宾和我为搭档，夜翼与蝙蝠女孩是搭档，杰森有其他任务没有完成。”蝙蝠侠介绍道，蝙蝠家族每一名成员都有自己的搭档。
    红罗宾通常与斯蒂芬尼，也就搅局者搭档，只是搅局者近半年不在哥谭市，之后红罗宾、夜翼也偶尔搭档在一起。
    现在红罗宾和泽利斯组建队伍了，
    红罗宾朝着泽利斯露出一个温和的笑，然后对着坐在旁边那张沙发上的泽利斯伸出手。
    “你好，搭档（partner）。”
    泽利斯刚伸出去的手因为红罗宾这句话猛地撤了回来。
    他震惊的看着红罗宾，partner？伴侣？
    什么意思？加入蝙蝠家族必须是他们一家的成员才行吗？罗宾之前没说这个啊。
    他二舅是蝙蝠家的一员，即使他攀了二舅的关系在家族关系上也仍然不算他是蝙蝠家一员？
    必须得嫁进蝙蝠家族才行？
    所以刚才蝙蝠侠是在给他选定适龄的结婚对象？这么看来好像也的确只有红罗宾年龄与他差不多。
    泽利斯倒吸口气。
    “怎么了？”杰森问。
    泽利斯颤巍巍的回答：“我、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
    他虽然满嘴骚话和骚操作，但他真的不是南通，他比意大利面都直。
    第55章
    蝙蝠洞本来稍微放松的氛围因泽利斯的话凝滞了瞬间, 他们亲眼看见泽利斯的表情由一开始的激动兴奋、到迷茫呆滞，然后不知道他脑补到了那条街上，最后神情变得惶恐又惧怕。
    好像红罗宾率先伸出来的象征接纳的那只手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只要牵上去就会立刻爆炸。
    罗宾第一个对泽利斯的光速变卦表达了不满。
    他眉头紧蹙, 紧绷着说：“你当蝙蝠洞是沃尔玛超市吗？想进就进, 想走就走？哪怕是沃尔玛超市也得先安检确保你没有拿走任何不该拿的东西才能离开！”
    泽利斯尴尬的将手从身后拿出来, 只见他的手里是一把刻有蝙蝠侠标志的小玩意, 显然是他刚从桌上顺的。
    罗宾是读心了吗？
    “自动拾取忘记关了。”泽利斯尽可能云淡风轻地说。
    ……他怎么做到的？甚至连蝙蝠侠都没有注意到泽利斯是什么时候顺走小玩意的。
    这孩子……或许是个小偷小摸的天才！
    罗宾胸腔中的愤怒正在翻涌, 他一直是支持泽利斯加入他们的那一派。
    甚至比蝙蝠侠更早, 蝙蝠侠在得知泽利斯的身世之前一直保持着一种观望的态度、观望, 戒备的态度。
    他不想让泽利斯过于接近杰森, 杰森的遭遇和蝙蝠侠的生性多疑让蝙蝠侠就像是保护幼崽的野兽那般，排斥着一切靠近他幼崽的存在。
    他警惕着泽利斯可能带给杰森的威胁。
    直到后来蝙蝠侠查到泽利斯与杰森的相遇完全是一场意外，尽管泽利斯的遭遇是意外还是阴谋暂且不明。
    但蝙蝠侠明白，杰森被泽利斯的遭遇触动才会捡走落难的泽利斯, 杰森那时候没有记忆, 但潜意识仍然存在于他的大脑皮层下。
    那与蝙蝠侠相似的经历触动了杰森的潜意识。
    之后蝙蝠侠才开始劝说杰森让泽利斯加入他们, 他与泽利斯的遭遇相似，所以他能站在泽利斯的角度为泽利斯选择最好的出路，和蝙蝠侠一样的出路。
    达米安便更早了，他是蝙蝠家中除了杰森外最早认识泽利斯的人。在他还不是一名罗宾，在他还没有成为蝙蝠侠的搭档之前便认识了泽利斯。
    在刺客联盟时，达米安那时候虽然服务于刺客联盟，也赞同于刺客联盟的理念。可泽利斯是不一样的, 泽利斯是朋友, 是他庇护着的人。
    他答应过杰森·陶德会在他执行任务的期间护着泽利斯, 杰森·陶德是为了泽利斯才服务于刺客的。
    但他的母亲, 塔利亚却想趁着杰森·陶德不在泽利斯身边，将他洗脑训练成刺客。哪怕是对这方面无感的达米安也必须得说，那很卑鄙。
    所以达米安阻止了塔利亚的行为，他已经将泽利斯认作自己的东西，哪怕只是杰森寄养在他这里的，那也是他的东西。即使是他的母亲，也没有权利在得到他的同意之前拿走他的东西。

 第100章

    但达米安清楚，泽利斯相当有天赋。
    他只是坐在一旁看达米安练剑，当晚晚餐时他便能拿着餐刀比划出与达米安相差无异的手法。达米安觉得这很有意思，就像是训练一只相当有天赋、像是边牧之类的小狗学握手等把戏那样。
    所以泽利斯用训练小刀扎木人的手法的确是师承达米安。
    在达米安看来，泽利斯加入的理由相当充分。
    其一，泽利斯的天赋摆在那儿，身手敏捷，领悟力强。就像一把天生锋利的宝剑，只需稍加打磨，便能在黑暗中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在打击犯罪的战场上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其二，达米安深知泽利斯心中燃烧着，仇恨和怒火交织而成的熊熊火焰。而在他们这个团队里，打击罪犯就是一个绝佳的发泄出口。
    在蝙蝠家，泽利斯可以将心中的愤懑转化为打击邪恶的动力，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而不该像个普通人那样，将自身的天赋沦为平庸。
    最后，达米安心中有着自己的一套准则，在他的观念里，只有加入他们，泽利斯才能真正算是家人，才能被视为并肩作战的同伴。
    经过过去在刺客联盟的相处，达米安早已习惯了泽利斯的存在，两人之间也建立起了一种特殊的默契和情谊，不像杰森与泽利斯那般亲密，也不像罗宾和蝙蝠侠那般互相信任。
    但不可否认的是，达米安早已把泽利斯当成了自己生活中的一部分。所以，他自然是满心期待着泽利斯能加入他们，一起在哥谭市的黑暗中守护正义。
    尽管，尽管。
    泽利斯已经忘记了他。
    结果现在，泽利斯又给他来这套？
    达米安稍微有些激动的支起身体，杰森警惕的看向他，他也微微屈起身体，做出了一副如果泽利斯想要离开这里，他会为泽利斯扫清面前所有障碍的模样。
    夜翼饶有兴趣的看着泽利斯的方向，他没有错过泽利斯是因为‘partner’这个词才退缩的。
    他几乎已经能够想到泽利斯为什么会这么抗拒了，但夜翼不会主动提出这一点，因为他想看乐子。
    红罗宾也略微诧异的抬头看向泽利斯，他不明白泽利斯为什么要反悔，之前泽利斯不是非常想加入他们吗？
    现在邀请函已经放在他手中了，他为什么又开始拒绝？
    蝙蝠侠没有反应，他只是像以往一样，将自己身体的大部分都藏在阴影中，阴暗的偷窥。
    泽利斯又缩回了杰森身边，他嘟哝着道：“这和一开始说好的不一样。”
    “什么？”
    泽利斯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红发，他想起系统曾告诉他，绝大多数玩家都会想和蝙蝠家谈恋爱的那一条。
    他严肃着脸看向红罗宾，以及其他蝙蝠家族的成员。
    “加入你们的门槛也太高了，难道我们就不能拥有一些简单的关系吗？”泽利斯严肃的问。
    红罗宾有点糊涂了。
    “门槛哪里高了？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红罗宾说，他的脑子和耳朵对了一晚上的账都没对明白泽利斯是什么意思。
    红罗宾顿了顿又道：“到你这里门槛已经很低了。”
    毕竟他当初加入蝙蝠家族要经历的事情就很多了，首先他需要向蝙蝠侠证明自己的本事，还要协助蝙蝠侠调查杰森·陶德的失踪。
    哦等等。
    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有考核。
    夜翼是被布鲁斯直接领养回家的，杰森也是被蝙蝠侠提着后脖颈拎回蝙蝠洞的，达米安、达米安不用说了，他是蝙蝠侠的亲儿子。
    泽利斯尴尬的看着红罗宾，虽然红罗宾戴着多米诺眼罩，但他也能看得出来红罗宾是一位相当俊美的青年，可他哪怕长了一张美钞的脸，泽利斯也不会同意与他结为partner（伴侣）的。
    他是来玩游戏的，不是来谈恋爱的。如果他捏的女性角色，他可以考虑一下。
    但游戏角色z.z和玩家泽利斯长着同一张脸，他实在难以接受自己在游戏里当南通。
    “为什么你会对这种事接受良好啊？”泽利斯嘟哝着询问红罗宾，自己的人生即将和一个陌生人绑在一起居然一点意见都没有？
    这里不是开放平等的爱美丽卡吗？！
    红罗宾皱起眉，他没想过泽利斯会如此排斥与他成为搭档。
    这让红罗宾有点伤心，他甚至为了展现自己对泽利斯加入蝙蝠家族这件事的赞同与积极，删掉了他存放于硬盘中属于泽利斯的那张表，
    红罗宾以为他和泽利斯会很默契呢，毕竟红罗宾……提姆·德雷克了解泽利斯。
    但显然，泽利斯并不想和他成为搭档。
    于是红罗宾耸了耸肩道：“well，好吧。你可以从夜翼和罗宾之间挑一个作为你的partner，或者蝙蝠女孩。”
    红罗宾相信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能完成这项任务。
    只是他们的固定搭配需要打乱重组，这倒没什么，以前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
    红罗宾也曾与蝙蝠女孩是长期搭档，罗宾也曾作为夜翼的搭档——不过那时候布鲁斯还没回来，迪克·格雷森是蝙蝠侠。
    不过红罗宾依然稍微有一点失望，好吧，看来他得把那张足有12个g的关于泽利斯的那张表从回收站里拖出来了。
    【因泽利斯拒绝成为自己的partner，红罗宾好感度-5】
    泽利斯面无表情的想，扣吧扣吧，都可以扣。
    什么意思？他还必须得从夜翼和罗宾之间选一个伴侣？这游戏太那个了。是不是他必须从他们三个当中选一个结婚才能成为蝙蝠家族的一员？
    这种家族制度非常的封建！
    泽利斯看向夜翼，夜翼朝着泽利斯灿烂一笑，并抛去一个媚眼。他知道泽利斯绝对误会了一些东西，但这不妨碍夜翼折腾泽利斯。
    “可以和我搭档哦，小泽。”夜翼说。
    他不会忘记泽利斯造谣他晚上开inpart这件事，打击罪犯的事儿能叫inpart吗？
    所以夜翼也不介意给泽利斯添点小麻烦。
    果不其然，在这个媚眼过去后。
    泽利斯立刻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样避开了夜翼的视线。
    与此同时，那有着吸盘的塑胶子弹也打在了夜翼的额头。
    夜翼在杰森警告的视线中龇牙一笑，拔掉了脑门上的吸盘。
    泽利斯第一个pass了夜翼，虽然夜翼看起来很活泼、爽快的样子，但泽利斯作为一个高攻低防的典型代表。他不能接受其他人比他更抽象。
    而且夜翼看起来是真的那种很南通的样子，毕竟他穿的一点都不正经，至少其他蝙蝠家族成员还知道系腰带和斗篷。
    夜翼是除了紧身衣什么都不穿啊，鬼知道他那两根电棍是从哪里掏出来的。看起来就骚骚的，泽利斯毫不怀疑，那大约6成的想和蝙蝠家谈恋爱的玩家的主选目标一定是夜翼。
    系统：这你倒是想错了。
    泽利斯：什么？
    系统：玩家全都要。
    泽利斯：。
    然后泽利斯又看向罗宾，正在把玩着罗宾镖的罗宾注意到泽利斯的目光。
    他抬起头来，轻蔑的看了眼泽利斯，罗宾镖在指间转动，无端透出几分危险。
    “怎么？想和我在一起？”罗宾问，他倒是没什么意见，甚至有些期待和泽利斯搭档。
    他有的是方法帮助泽利斯恢复幼年的记忆，连同那些本该在胸腔中愈演愈烈的怒意一起。
    只是杰森·陶德还有其他人恐怕都不会对他的方法很满意，不过只要是和泽利斯单独相处，他便有的是方法瞒着他们。
    泽利斯瞥了眼罗宾手中转动的，锋利的罗宾镖，他移开了视线，然后说：“不要，罗宾年龄太小了，成年之后再说吧。”
    真要让他选一个的话，他也绝对不可能选罗宾的。
    罗宾才多少岁？11还是12，他还这么小，泽利斯再禽兽也不可能对罗宾下手。而且和一个小孩结婚什么的，我勒个清汤大老爷。
    不愧是以打击罪犯之名犯法的蝙蝠家族，如此罔顾人伦的事情也完全做得出来。
    泽利斯简直不敢相信，他有道德的可怕！坚持对儿童说不！
    “我选、我选蝙蝠女孩！”泽利斯慷锵有力的回答。
    幸好他们还给了泽利斯一位女性作为选择，他在新闻上见过那位有着漂亮红发的女郎，他有什么理由非要从这满是纯爷们的蝙蝠洞里选一位罗宾而不是蝙蝠女孩呢？
    刚才还在乐的夜翼立刻乐不出来了，他警惕的看向泽利斯：“不行，那是我女朋友。”
    在这一刻，提姆的眉头微微蹙起，隐约意识到泽利斯可能误会了些什么。
    “你们不是还没结婚吗？”泽利斯问，没结婚就是还有机会。
    天知道他不想撬墙角的，但是如果非要选一个作为自己的伴侣的话，那他一定选蝙蝠女孩。
    “不行就是不行。”夜翼朝着泽利斯晃了晃手指，他的语气没有什么威胁力，但那双湛蓝的眼眸却充斥着不容拒绝的警告。

 第101章

    戴绿帽，达咩！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如果你真的那样做，哪怕你是杰森的小树苗子，我也一定会揍你。”
    【夜翼对泽利斯使用恐吓，泽利斯意志鉴定成功，夜翼本次恐吓未奏效，但泽利斯需要知道的是，夜翼说到做到。】
    杰森见泽利斯用尽全力抗拒与蝙蝠家搭档的样子，他思考了一会儿。
    杰森摸着泽利斯的头说：“或许泽利斯可以和我成为partner，这段时间由你们训练他，我会尽快结束我的卧……任务。”
    泽利斯立刻一个大幅度的扭头看向杰森，杰森确信自己听见泽利斯骨头发出了咔的一声。
    泽利斯满目惊恐的盯着杰森，然后在一秒时间里，从杰森的身边挪到了沙发的另一头，仿佛第二秒杰森就会把他按在沙发上一样。
    好可怕啊。
    真的好可怕啊。
    原来、原来二舅一直是把他当童养媳的么？真实目的是为了把他许配进蝙蝠家族或者留着给自己啊？
    这个游戏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
    “二舅，我一直把你当父亲！我们怎么可以！”
    杰森：……？
    啥意思，他咋听不懂。
    见着泽利斯一惊一乍的反应，提姆终于意识到了泽利斯在想些什么，他嘴角抽了一下：“z.z，我们只是在问你想和谁搭档。”
    蝙蝠侠的视线在泽利斯和红罗宾之间游荡，不知道在想什么。
    泽利斯迷茫、泽利斯思考、泽利斯恍然大悟，他放心的挪回了杰森身边。
    然后他轻咳一声朝红罗宾伸出手。“我愿意，partner（搭档）是吧，我完全明白了！”
    如果是搭档的话，泽利斯肯定选红罗宾。
    蝙蝠家族里，泽利斯好感度最高的便是红罗宾，他看起来与自己年龄相仿，并且性格温和。更何况泽利斯还见过红罗宾窝在蝙蝠电脑前不修边幅的模样——这是堪称过命的交情！
    罗宾有点危险，他总是捏着罗宾镖，以一种看猪肉的视线打量着每个出现在他视线内的人。泽利斯不想在某天睡醒后发现自己的腰子少了一个。
    至于夜翼？夜翼与蝙蝠女孩是情侣也是搭档，泽利斯做不出撬npc墙角这种事。
    系统：哦？
    他虽然不是什么好玩家，但他也是一名有底线的玩家！尤其是夜翼看起来能两拳打死他的样子，从某种程度上，他还是自己的大舅。
    红罗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轻笑。
    随后大方地伸出手，向泽利斯递去，友好地说道：“你好，partner（搭档）。”
    泽利斯见状，紧紧握住红罗宾的手。
    两人目光交汇，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仿佛刚才那小小的误会从未发生过。
    两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闭口不提刚才的误会。
    哈哈，原来大家都是直男啊。那我就放心了。
    【泽利斯已与红罗宾绑定为搭档关系！首次绑定搭档关系，获得奖励金币+10，ps：赠送搭档礼物得到的好感度更高！与搭档好感度达到100后将解锁定情信物。】
    听到这句系统提示，泽利斯手又是猛地一抖。
    杰森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着两人，他敏锐地察觉到刚才一定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泽利斯和红罗宾之间的互动，就像在打一套神秘的哑谜，可他却完全摸不着头脑，根本不知道这哑谜的内容究竟是什么。
    于是杰森问：“……啥意思？”
    “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红罗宾和泽利斯异口同声的回答。
    泽利斯觉得自己误会了partner的意思挺丢脸的，尤其是他觉得二舅是想把他消消乐配对那样配个蝙蝠家族任何一个人那一段。
    相当糟糕的想象。
    都怪系统，泽利斯暗自想，要不是系统说6成玩家都想和蝙蝠家有桃色关系，他会想这么多吗？
    系统（指向自己）：我吗？
    出于某些永远不想再提起的噩梦，红罗宾则不想和任何男性扯上粉色关系的舆论，尤其是像泽利斯这样有着红发的鬼火少年。
    红发是一巴掌，金发更是两巴掌。
    杰森狐疑的看了两人一眼，倒是没有再问什么。
    但是假装自己消失了很久的蝙蝠侠却在这时以一种强硬的口气说：“我不同意！”
    泽利斯：！
    红罗宾：？
    蝙蝠侠走到两人中间，毫不留情的将两人隔开。
    “我不同意你们两在一起！”蝙蝠侠率先看向红罗宾道：“你这样对得起斯蒂芬尼吗？”
    紧接着，蝙蝠侠又立刻看向泽利斯：“我同意你加入蝙蝠家族是为了训练你的自保能力，不是让你来拱我白菜的。”
    虽然蝙蝠侠当初并不赞同提姆与斯蒂芬尼在一起，但已经这么多年了。就像是阿尔弗雷德希望看见蝙蝠侠娶妻生子一样，老父亲蝙蝠侠也希望幼崽能组建自己的家庭。
    杰森这下是明白蝙蝠侠的意思了，他不满的将泽利斯护在身后，十成十的护犊子模样。
    “你才是，看好你的门生。别来拱我的白菜。”杰森戒备地说。
    蝙蝠侠听到这话，微微眯起了眼睛，那如鹰隼般的目光瞬间变得充满威慑力，直直地盯着杰森。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仿佛在警告杰森不要轻举妄动。
    然而，杰森并没有被蝙蝠侠的气势所吓倒，他毫不畏惧地回盯着蝙蝠侠，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迸射出了无形的火花，一场无声的较量就此展开 。
    红罗宾耸了耸肩，露出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然后离开了这场因他而起的争执范围内。
    杰森的话唤醒了罗宾的某些记忆，罗宾凑到泽利斯身边摊开手。
    “我的包菜小狗呢？”罗宾问。
    “必须给你挑一个又大又胖的。”泽利斯回答，反正他包菜种子够多，送一颗包菜给罗宾又不会怎样。
    泽利斯现在是看明白了，罗宾很喜欢这类东西，毕竟他只是个11、12岁的小孩子罢了。
    泽利斯立刻坐起来，从杰森和蝙蝠侠的战争中逃脱。
    除了蝙蝠侠和杰森还留在这里外，其他人早就偷偷溜走了。
    第56章
    泽利斯为了平复罗宾心中的不悦——由于泽利斯送了杰森一个包菜, 而自己是隔了好几天之后才拿到泽利斯送的包菜这一点。
    泽利斯送了罗宾两颗包菜才勉强安抚了罗宾这颗总是要比别人拿的更多的心，泽利斯已经看明白了，罗宾是非常典型的孩子心。
    尽管他平日里总是表现出过分成熟，但他依然有着属于孩童非常明显的攀比心。
    而且, 罗宾总是做出一副这是泽利斯欠他的那副表情。
    这让泽利斯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什么情况下欠过罗宾啊？
    系统：呵, 请看vcr。
    之后蝙蝠侠为泽利斯安排好了一系列的训练任务, 杰森没有再这里待很久, 他确信蝙蝠侠不会为难泽利斯后便离开了蝙蝠洞。
    毕竟杰森和蝙蝠家的无业游民们不一样, 他在灰色地带是有正经工作的。
    虽然蝙蝠家每个人在明面上也都有正经工作, 但是吧, 它这个正经保真吗？
    作为韦恩董事长的布鲁斯·韦恩和韦恩总裁的提姆·德雷克显然是有正经工作的, 但是他们几乎不出现在公司，只有非常偶尔需要去刷个脸，证明自己还活着的时候，他们才会去韦恩集团溜达一圈。
    大多数时间里, 他们都宅在韦恩庄园中。
    夜翼迪克·格雷森, 他是公务员——警察, 不过自从他之前单飞去布鲁德海文吃尽了生活的苦后，他对打击罪犯之外的工作已经完全丧失了兴趣。
    尤其是当他在布鲁德海文干了几年又被调回哥谭市后。尽管他白天仍然服务于gcpd，但大多数时间，他也只是在工位上和芭芭拉·戈登调情。
    毕竟绝大多数被报到gcpd的危险案件，最终解决的人都是蝙蝠家族。
    这么多年了，迪克·格雷森早就看明白了。虽然这么说有点过分，但事实上就是如此, 那就是gcpd当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是混日子的饭桶。
    这些复杂的案件一点都不期望gcpd能在没有蝙蝠侠的协助下解决, 而且那通常会与一些极为危险的罪犯打交道, 那是蝙蝠家族更擅长的领域。
    所以迪克·格雷森平日工作也就是做一些简单的事儿, 比如借着巡查的理由去偷窥大红家小树苗、借着排查的理由去偷窥大红家小树苗以及借着公开演讲的机会去偷窥大红家小树苗等等。
    但由于迪克·格雷森出色的业务能力以及非常适合被拉出去展示的脸，这让他在gcpd的威望累积的相当高，当然，最重要的可能是因为他的同事们都认为他是赘婿咖。
    毕竟他在和局长的女儿谈恋爱。
    至于达米安·韦恩，尽管达米安在十岁那年便取得了博士学位认证，但达米安处于一个狗都嫌的年龄，连路过的狗都看达米安不顺眼的程度。

 第102章

    布鲁斯·韦恩以达米安需要与同龄人多接触为理由把达米安塞进了小学中。但达米安天天翘课、逃课去找隔壁超家小孩，也算得上悠闲。
    所以除了卧薪尝胆的杰森·陶德外，其他人大多都闲的拔腿毛。
    第一天，蝙蝠侠决定对泽利斯进行一个全方位的战斗技巧测试，包括敏捷、反应、力量以及技巧等。
    蝙蝠侠将泽利斯带到了一个移动靶子面前，那靶子上是一个绿头发、绿眼睛，有着狰狞笑容的苍白男人的脸，脸上残留着不少坑坑洼洼的痕迹。
    显然它没少被作为靶子打过。泽利斯莫名觉得这个被挂在靶子上的脸有几分眼熟。
    “进行瞄准测试，我需要知道你的培训方向。”蝙蝠侠冷声说，他转身离开，漆黑的披风无风扬起，看起来非常的装逼。
    泽利斯思考着，觉得自己也该给自己弄个披风玩玩，那看起来真的很装逼。不知道把蝙蝠侠的好感度刷上去后能不能得到蝙蝠侠的披风。
    又或者作为世界boss级别的蝙蝠侠，需要泽利斯将其击败后的掉落物用于兑换蝙蝠侠同款装备？
    泽利斯深吸一口气，强行将四处飘散的思绪拉了回来。
    紧接着，他的手熟练地探入裤兜，从中摸出了一盒粉笔。
    此时的他，全神贯注，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就在蝙蝠侠转身的瞬间，泽利斯迅速出手，食指和中指精准地夹住那根白色的粉笔。
    他的赤红眼眸微微眯起，眸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周身的气势陡然一凛，仿佛瞬间化身为一位隐匿在黑暗中的杀手。
    不，他不需要隐匿于暗处，因为教导主任无处不在、他便是阴影，是如影随形的，足以让每个遭遇他的学生回家写3000字检讨，把家长叫到学校来的可怕噩梦。
    他手中的粉笔也不再是教书育人的工具，而是杀人的凶器，可以轻而易举的击碎一位学生的自尊心。
    【泽利斯使用技能教导主任の粉笔头暗杀术lv1，成功！精力-1，教导主任の粉笔头暗杀术熟练度+10！】
    随着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那被泽利斯夹在指尖的粉笔，宛如一颗出膛的子弹，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化作一道白色的流光，向着不远处的苍白男人射去。
    泽利斯的动作实在太快了，快到蝙蝠侠只能勉强捕捉到那道白色流光在空气中一闪而过的残影。每一根粉笔头都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带着教导主任的心狠手辣，精准无误地击中了靶子的额头——主任，摇了我吧。
    那挂着狰狞笑容的靶子，额头上瞬间出现了属于粉笔的印记。
    泽利斯又干脆的用手指夹住四根粉笔，一次性射出去，但无一例外的，每一根粉笔都击中了靶子的额头。
    泽利斯总共花费了十点精力，在半分钟□□出了十根粉笔，每一根都击中了靶子的额头，靶子的额头被打出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凹陷。
    粉笔很难有这般威力，但面对不会移动的靶子，泽利斯施展的所有粉笔头暗杀术都成功了，这让他的暗杀术达到了三级。
    三级之后，【教导主任の粉笔头暗杀术】追加了新的效果，不仅威力升级到了小橡胶子弹的程度，还有追加的精神系伤害。
    【被教导主任の粉笔头暗杀术lv.3，击中的敌人需要进行意志鉴定，如果敌人意志鉴定失败，那么他会陷入被教导主任支配的恐慌之中，对泽利斯产生畏惧debuff，所有判定成功率-10％。】
    【什么？如果敌人没有读过书怎么办？——解释权归游戏主创所有。】
    泽利斯没有在意这段内容，开玩笑，现在这个粉笔头平a一下能打2-6的伤害，要知道正常人也不过12血左右，一发暴击6滴血能直接给敌人干趴下。
    而且他还能把粉笔头暗杀术当明杀术来使用，他超强的手速配合大量的弹药储配，懂不懂什么叫做粉笔机关枪？
    除了某些拥有超长血条，分不清是主角还是超级大boss的角色外，泽利斯可以用粉笔头对付任何他想对付的人。
    无敌。
    蝙蝠侠将眼中的错愕和赞叹藏好，然后将一箱训练用的蝙蝠镖摆在泽利斯面前。
    “接下来用这个。”蝙蝠侠沉声说。
    他没想到泽利斯在这方面意外的非常有天赋，他并没有让泽利斯动，只是转头给泽利斯拿训练道具的功夫，泽利斯便自己拿出了粉笔开始训练。
    那射出去的粉笔快、狠、准，每一枚粉笔都击中了靶子的额头，相当强大的控制力，这至少需要一到两个月的训练时间。
    即使这只是固定不动的靶子，但泽利斯掷出的每一枚粉笔都击中了同一个位置，这是相当出色的才能，是天赋。
    蝙蝠侠瞬间敏锐地意识到了这一点，脑海中不禁回想起杰森和达米安对泽利斯的夸赞，如今亲眼所见，他不得不承认，泽利斯确实是个极为优秀且天赋出众的孩子。
    蝙蝠侠看向泽利斯的目光已经变了，如果说以前是那种看待亲戚家小孩虽有那么一点好感，但也仅仅是浅尝辄止的态度。
    可现在，在蝙蝠侠眼中，泽利斯就宛如一块未经雕琢却已然出彩的原石，只要经过精心细致的打磨，必将绽放出令人瞩目的耀眼光芒。
    没有任何人能拒绝这样一块宝石，何况是蝙蝠侠？蝙蝠侠有很多打磨宝石的经历。从夜翼到罗宾，除了自家的几个小孩外，他也曾帮其他超英带过小孩。
    他会把泽利斯培养成守护这座城市的一股强大力量。
    【蝙蝠侠对泽利斯的好感度+5，他认为泽利斯是一块值得他花费时间和精力去训练的宝玉！】
    泽利斯受宠若惊的看了眼蝙蝠侠，蝙蝠侠大大的好人啊，帮助他训练的同时还能提升好感度。
    泽利斯郑重其事的从蝙蝠侠手中接过了那训练用的蝙蝠镖，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掷出那枚蝙蝠镖。
    【泽利斯使用技巧：射击，49/15，失败！精力-1】
    那蝙蝠镖就像是被小孩丢出去了那样，别说碰到靶子了，甚至没有飞出场外一半的距离。
    泽利斯正想对蝙蝠侠解释自己失败的原因，毕竟他并未掌握任何蝙蝠镖相关的技能。
    蝙蝠侠却以一种宽慰的口气说：“没关系，你还没有熟悉蝙蝠镖的重量和形状，多练几次之后你会像投掷粉笔那样熟练的。”
    泽利斯点点头，他意识到之前是他误会蝙蝠侠了。蝙蝠侠根本没有他想的那么坏，这可是他二舅过去的搭档，就算是世界boss也绝对不会威胁到玩家。
    泽利斯瞥了眼蝙蝠侠头顶的绿名标志以及守序善的阵营，又看了看自己头上的【混乱·中立】的阵营。
    好吧，至少他不变成【恶】阵营，这个血条无限长的世界boss就不会库库给他两耳巴子。
    毕竟泽利斯觉得自己哪怕手指擦出火星子也不可能用粉笔头机关枪打败蝙蝠侠的样子，祖母发射……咳，祖母的祝福倒是可以试一试，但最高伤害也才40多。
    泽利斯至今不敢再打开蝙蝠侠的面板看一眼对方的血条到底是多少位。
    泽利斯信心满满的再次拿起一枚蝙蝠镖，他微眯着眼，认真的盯着不远处那长得非常熟悉的靶子，然后掷出了蝙蝠镖——
    半个小时后。
    “我们还是先进行体能测试吧。”蝙蝠侠说，他的嗓音险些没绷着。
    只是蝙蝠侠没想到泽利斯掷出的蝙蝠镖没有一枚命中靶子，最好的一次结果也不过是擦着靶子的边缘飞了过去。
    搞得蝙蝠侠都有点怀疑人生了，他怀疑之前泽利斯射粉笔的时候是他出现了某种幻觉还是怎么的，否则泽利斯怎么能一枚蝙蝠镖都没掷中？
    半个小时了，哪怕连蒙也该蒙中一两个了。
    泽利斯气喘吁吁的擦了擦脸颊，他将垂落在额前被汗水打湿的红发梳到脑后。真累啊，这种被npc注视着的特别训练不允许泽利斯使用skip功能。
    给他累够呛。
    “1。”泽利斯回答。
    【泽利斯完成了蝙蝠镖射击训练，力量+2，体质+3！蝙蝠洞声望值+5！】
    没等泽利斯休息五分钟，蝙蝠侠便把泽利斯拽到了一旁的体能训练装置后。
    十分钟后，泽利斯趴在装置上睡着了，四肢摊开，睡的呼噜噜的，婴儿般的优质睡眠。
    他今天的精力已经完全消耗殆尽。这是游戏设定，只要精力耗尽，他就会睡觉。
    蝙蝠侠只是去调试设备的功夫，一转头便看见泽利斯跟似了一样躺在那一动不动。
    蝙蝠侠表面淡定，实际内心慌得一批。
    首先，他的确想测试一下泽利斯能承受的极限训练强度，但他没有想过把杰森·陶德的幼崽玩弄致死。
    蝙蝠侠走过去，只见泽利斯呼吸平稳，面色比以前甚至要红润一些，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但在蝙蝠侠经历过泽利斯走神需要用电击起搏来唤醒这件事后，他对任何关于泽利斯的事儿都陷入了一种警惕心。

 第103章

    就这么一句话吧，正常人可能会一点前摇都没有突然就倒下了吗？
    如果泽利斯在蝙蝠洞出了什么事，蝙蝠侠毫不怀疑巨能闹腾的杰森·陶德会把蝙蝠洞给翻过来变成洞蝙蝠。
    这样的话，蝙蝠家族又会沦为超英界家庭关系最差排名的第一名。蝙蝠家一直在和绿箭侠奥利弗·奎恩的箭家还有隔壁纽约市的夏家竞争这个排名——争取不让自己成为第一名。
    蝙蝠侠绝不允许！
    这样想着，蝙蝠侠立刻将泽利斯拿起来，他穿过走廊，隐秘且鬼鬼祟祟的看了眼蝙蝠电脑的方向。
    很好，没有任何人发现泽利斯又倒下了。
    然后，蝙蝠侠便看见一个脑袋缓缓从沙发背靠后面冒了出来，紧接着是第二个和第三个。
    很好。
    除了离开回到黑面具帮的杰森·陶德外，所有人都在。
    夜翼立刻注意到了被蝙蝠侠藏在斗篷下某个一米八高个的小孩，他倒吸一口气惊恐的、唯恐不乱的喊：“你偷偷做掉了大红他家小孩？天哪！”
    提姆只是呆滞了半秒，他尽可能冷静的说：“好了，我们会帮你拖住陶德。现在你得处理好尸体找个地方躲起来，最好十年之内都不要再回到哥谭，你觉得向超人借住孤独堡垒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少？”
    蝙蝠侠嘴角抽了一下，他当然知道这两个人是在开玩笑的。他们有一点戏剧女王的天赋和成分在里面。这正是蝙蝠侠不想被他们看见的原因。
    他们会以夸张的口气和肢体动作影响蝙蝠侠的心情。而且此时此刻，蝙蝠侠真的有那么一丢丢的慌张，毕竟泽利斯突然就不省人事了。
    他是唯一的目击者。
    蝙蝠侠冷声解释：“他只是突然倒下了，我必须看看他是否出了什么身体状况。”试图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达米安没说话，他只是看着蝙蝠侠，然后以一种非常娴熟甚至有几分疲惫的口气道：“只要把他放到床上，父亲。”
    “什么？”迪克偏了下头。
    提姆和布鲁斯也一同扭头看向达米安。
    “这没什么的，父亲。他在第二天早上6点会自动刷新。”达米安面无表情地说：“现在已经是他休息的时间了。”
    “但正常人会像这样吗？”迪克一溜烟窜到了蝙蝠侠身边，从蝙蝠侠的手中把泽利斯拿了过来。
    他拿着泽利斯在手中晃了晃，泽利斯失去控制柔软的身体在迪克的手中晃了晃，他垂着脑袋一动不动，要不是胸口仍然在起伏，身体呈现正常人的温度。迪克真的会怀疑泽利斯是不是已经似了。
    泽利斯真的是人类吗？不是某种类似鼬科的生物修炼成人形了？毕竟拆腻子建国之后不准成精，美国又没有这种规矩。
    “他只是睡眠质量太好了。”
    达米安习以为常，毕竟好几次他在路边捡到泽利斯，泽利斯都是这种状态。一开始达米安还很担心泽利斯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但见他第二天早晨依然该干啥干啥的样子
    达米安悬着的心思彻底放下去了。
    提姆羡慕的看了眼泽利斯，他喝了口咖啡。这种优质睡眠正是他所需要的。
    于是迪克扛着泽利斯带他去了蝙蝠洞内的临时安置点，提姆和达米安也跟着去了。
    蝙蝠侠一个人留在蝙蝠洞内郁闷，他不明白为什么泽利斯能在投掷粉笔展现如此强悍的天赋，却完全掷不了一点蝙蝠镖呢？
    泽利斯的确在某方面很有天赋，但他的体能、对周围的警惕心都太差了。
    他能够随处大小睡，并且睡着之后无论怎么摆弄都不会醒过来，布鲁斯在他入睡后曾偷偷掐了泽利斯一把希望泽利斯能醒过来，然而泽利斯睡的和死猪一样毫无反应。
    泽利斯哪怕拥有相当合适成为罗宾的背景故事。
    他也不会是一名适格的罗宾。但可以像神谕那样做一些辅助类的工作。
    第二天早晨6点，泽利斯准时睁开双眼。
    【泽利斯进行侦查判定。】
    【.ra侦查，44/45，成功！】
    【泽利斯注意到床边有一双蓝幽幽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
    泽利斯垂死病中惊坐起，险些被吓得原地飞升。
    是夜翼，夜翼正趴在他床边幽幽地看着他。
    “果然和小d说的一模一样，6点准时刷新！”夜翼神采奕奕地说，如果他不是戴着多米诺眼罩，他的黑眼圈会非常明显。
    但他真的执着的等了泽利斯一晚上，就是为了看看达米安所说的6点准时刷新是真是假。
    泽利斯抓了抓头：“包准的。”
    对于npc来说是一整晚，对于泽利斯来说，他只是按了下skip键便来到了白天。
    “我要准备开始今天的训练了！”泽利斯充满斗志地说，在蝙蝠洞待一周，他能把绝大多数属性都刷满吧？
    【泽利斯对蝙蝠洞的训练充满了斗志，今日所有训练获得额外属性增长！——为了让自己成为一名优秀的罗宾而努力吧！这何尝不是一种殊途同归呢？】
    泽利斯嘴角不动声色的抽了一下，他一开始的确想和蝙蝠家族撇清关系的。
    他想一个人自己玩自己的，蝙蝠家族就像是夜之城中的机动暴恐队或者创伤应急小组一样。随处刷新，并且战斗力极强。通常来说与玩家也不会有太大关联。
    但谁让他二舅也是蝙蝠家族的一员呢？他本来是想让系统随便捏个二舅的npc，没想到直接给他捏蝙蝠家里去了。
    系统：你就知足吧，没给你二舅捏成小丑你就该给我磕个头的。小丑会把你的肠子扯出来做成香肠在春节时寄给蝙蝠侠。
    系统又补充道：或者把你二舅捏成黑面具，他会在你死后把你的棺材板抠下来做成帽子或者手套。
    泽利斯倒吸了口气，他听闻过小丑的大名。但没想到对方玩这么恶心的。
    他觉得自己真的应该感谢系统没有干这么恶心的事儿，不然他可能打出来的结局就是《哥谭：广式香肠》了。
    【夜翼的好感度+3，因为你表现得像一只活泼的狗狗，而他喜欢狗狗。】
    ……这是在侮辱他的人格吗？
    “今天不行哦。”夜翼笑眯眯的对泽利斯说：“今天你需要去上课。”
    泽利斯失望的意识到自己是个学生啊。
    第57章
    泽利斯在提姆·德雷克不赞同的目光中翻越围墙进入学校。
    【泽利斯进行了翻越, 大成功！力量+3，敏捷+2】
    自从他的二舅走关系给他弄到蝙蝠洞里接受专业训练后，他已经对学校没有半点兴趣了。
    学校就像新手营一样，虽然能够提升属性, 但到底谁会在哥谭市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选择当一个老老实实的学生啊？
    新开发的蝙蝠洞才是泽利斯应该待的地方。
    并且泽利斯遗憾的发现, 当他加入蝙蝠家族后, 他的阵营倾向便锁定了。
    准确的说, 关于邪恶的那部分锁定了, 他的正义值仍然可以增长, 但邪恶值却不会因为泽利斯的一些小行为继续增长。
    除非泽利斯‘破誓’, 比如做一些只有反派才会做的事情。
    这种情况就会发生破誓。
    破誓之后, 他将被蝙蝠家族除名，所有蝙蝠家族成员的好感度会立刻清零，并自动转化为敌对阵营。玩家要想挽回破誓的状态，需要向系统支付1000金币, 重拾誓言。
    泽利斯觉得这设定怎么这么眼熟呢, 哦, 原来是博德之门充满铜钱臭的圣武士啊。泽利斯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只是因为从背后打了个偷袭就从贞洁的圣武士变成了破誓圣武士这件事。
    这里检查着自己的阵营图标，笼罩在哥谭上面的阵营标识也变成了蝙蝠的形状。
    显然泽利斯·泽维尔目前的阵营被归纳为了蝙蝠家族，但后续的标记仍然是锁定状态。泽利斯猜测这应该与他的代号、称呼有关。
    每一个蝙蝠家族的成员都有专属于自己的代号，像夜翼、蝙蝠女孩、红罗宾之类的。泽利斯也应该拥有类似的代号，这样才能符合一个蝙蝠家族成员该有的样子。
    除此之外，下方还有一行小字。
    ‘恭喜你加入了蝙蝠家族，哥谭觉得你很赞。’
    泽利斯朝着教室走去, 自从他把魅力刷上去后, 他在学校的声望便一直在蹭蹭蹭的往上涨, 证明学校里的绝大多数学生都是颜狗。
    只要对方长得足够好看, 过去的一切纠葛、歧视都能原地消失。
    学校里的大部分人还是比较正常的，他们顶多是向泽利斯抛媚眼或是搭讪，至少不像泽利斯在□□遇到的那些抖m一样。
    泽利斯索然无味的坐在板凳上。此时此刻，已经明了自己会在武力派这条路上越走越远的泽利斯已经不再乎智力和知识的高低了。
    好在今天有个相当不错的好消息，这一周过完，学校就要放长假了。这意味着泽利斯有更多的时间去让自己成为一个黑色帝国的头目。

 第104章

    【泽利斯宛若马良附体，思路清晰的写完了本节课的所有课堂作业，知识+10、智力+3、理智+2、精力-20】
    该说不说，这游戏的数值给的还是很大方的。他的智力终于可喜可贺的涨到了14点。
    【泽利斯认真听课，大约懂了个6、7分——所以说美国史其实是美国超英史？精力-10，知识+3，智力+1】
    泽利斯见好就收，开始在课堂上库库摸鱼。他要保存精力，以便晚上能更好的干活。
    经过了一上午的skip和摸鱼，泽利斯成功将自己的精力刷满。
    到了中午，泽利斯像往常一样来到食堂排队打饭。
    冤家路窄，过去曾经霸凌过他的几个混混就排在他身后，又或者他们看见了泽利斯排在这里便把泽利斯身后排队的人霸凌走自己加入。
    这几个混混还是一如既往地嚣张跋扈，一看到泽利斯，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恶意，故意用胳膊使劲撞泽利斯的后背。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泽利斯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欺负、可怜巴巴的小孩了。尤其是他把原本散乱的头发利落地扎在脑后，露出那张俊美却又透着凌厉之气的脸后，在学校里变得相当受欢迎。
    这巨大的转变可让过去欺负过泽利斯的混混们心里极度不平衡，难以接受。
    他们满心的嫉妒和不甘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而在他们看来，这个发泄口非泽利斯莫属。
    毕竟，他们平日里的另一个欺负对象科特·扎斯这周都没来上课，眼下也就只有泽利斯能让他们拿来撒气了。
    有不少人都看到了这一幕，有一个金发妞更是直接站出来道：“嘿，你们这样是不对的。”
    泽利斯认出来了，这个金发妞也是他们班上的，就是那几个时常围着德雷克转的女孩，也是之前提醒泽利斯不该在放学后应战的人。
    她长得还蛮漂亮的，可惜她在泽利斯眼中甚至都没有名字，只有个女同学a高高的挂在头顶。
    多遗憾啊，这意味着她是个完全没有任何剧情的普通npc。和她交往不会得到任何好处，对不起，作为一名第四天灾泽利斯就是这般功利。
    如果npc无法提供给玩家任何东西，那么泽利斯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在她这里。尽管女同学a是游戏中少见与泽利斯有所关联的女性。
    但玩游戏什么的，npc性别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带来什么价值。
    系统：不必解释了，臭南通。
    “滚开点，斯嘉丽。”那用胳膊撞了泽利斯的同学轻蔑的对女同学a说：“这不关你的事。”
    “我只是不想看你们再给班上惹麻烦。”女同学a或者说斯嘉丽说。
    “你又在乎什么呢？”
    斯嘉丽又骂骂咧咧了两句还是转身离开了。
    她想在泽利斯面前刷个眼熟和好感，但不意味着她真的会为了泽利斯对上学校里有名的几个混混。
    然而，这些混混们却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们大大低估了泽利斯。
    作为一名 “第四天灾”，泽利斯骨子里就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他可是曾经在游戏里因为好兄弟家里太富了就把他家屠完的那种人啊！
    以前，泽利斯或许会因为习惯性地观察这些 npc的行为模式，选择暂时退让，但这绝不意味着他会毫无底线地容忍一切。
    泽利斯先是没有理会这几个人，他拿走属于他的那份三明治和燕麦，然后不动声色的将放着各类调料的调料盘摆在他的正前方。
    紧接着，泽利斯一只手握着餐盘，另只手飞快划过几个人的裤头。
    【泽利斯对校园混混abcd使用了除你裤头lv.3！效果拔群！】
    混混a见泽利斯没有理会他们，只是一味地往前走，他们发出嘲弄的笑声。
    “切，还不是个怂货。”
    混混a往前走一步，他却突然感觉下半身有一种奇怪的拉扯感。
    这让他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摸一下裆部，判断这是怎么一回事。
    但那看起来未免也太猥琐了一些，所以他只是无视了这种奇怪的感觉，就在下一秒，一种防不胜防的推力让他一下子额头磕在墙壁上还打翻了头顶的调料。
    一瞬间三个人像蛋夹肉汉堡一样叠在地板上，各种各样的调料打翻在他们身上。
    【泽利斯的攻击对混混三人组造成了总计7点伤害，我敢保证没有人会吃这种淋上了各种口味调料的奇葩汉堡！】
    升到三级的锁你裤头还有追加效果，不知道是三混混中的哪一个意志坚定失败了，他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像是在蹲蘑菇的时候背后一个迈克尔迈尔斯突然把他提起来捅他的腰子那样。
    他的脸火辣辣的热，周围人嘲笑的目光几乎要将他杀死。作为霸凌者的他如今身份调转，成为了被霸凌的对象，尽管周围的人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嘲讽的视线看着他。
    他便觉得自己丹田都快炸了。
    羞愧难当的混混c下意识的想要将裤腿扯回来，却发出刺啦一声，裹着毛腿的裤腿被他撕了下来。他茫然的看着自己金灿灿的腿毛和大红色的短裤陷入了沉思。
    周围的学生在短暂的沉默后，爆发出阵阵激烈的笑声。
    等等，他今天出门的时候穿的是红色的短裤吗？还有为什么他的腿毛变成了金色？
    “你他吗……扯我裤腿干什么？”混混b咬牙切齿地说，他苍白的脸一片绯红，他的裤头被扒拉下来一根，露出了他整条腿和大半个短裤。
    他尴尬的将裤腿从混混c的手中抢了回来，擦了下头上的芥末酱，然后勉强盖住自己裸露的腿。
    紧接着，他默默地扭头将到后面，发出一声悲鸣，玉玉了。
    【泽利斯所使用的锁你裤头lv.3，对混混b造成了不可估量的精神伤害。他以后看见你要么绕着你走，要么追着你走，你懂我的意思吧。】
    他们三个皮带紧紧的扣在一起，往地上一坐，让人一唠就是一辈子。
    混混a艰难的将头上的酸黄瓜片扯下来，他抹了把头，全是油腻腻的触感。他凶神恶煞的看着泽利斯的方向，泽利斯就坐在他们正前方，大约五米的位置。
    他没有分神看他们一眼，只是专注着吃着自己的三明治。
    混混a心中愤恨交加，他顿时意识到他们被锁在餐车上的裤头是泽利斯干的，只有泽利斯从他们身边走过，难不成还能是斯嘉丽做的？
    显然没可能。
    “我要打死你，泽利斯·泽维尔。”混混a猛地扯了一下餐车，他试图解开被锁住的裤头，但不知道泽利斯是用了什么手法系上的，他压根解不开裤头。
    哪怕他撕了裤子，那裤头也紧紧的套在他的腰上。所以他咬着牙干脆的用裤头拖着餐车往泽利斯的方向移动，他走了一步。
    纹丝不动。
    他扭头一看，他的同伴混混b和混混c还坐在地上，而他们三个人的裤头也连在了一起。
    “走！”
    “不，我们不想去了。”混混b和混混c捂着脸痛哭。
    他们【意志鉴定】失败了，现在心态很崩。欺凌别人的人最终也会被他人欺凌，他们怎么能顶着满头调料和大红裤衩子继续去找泽利斯麻烦？
    他们不要脸的吗？
    混混a不要。
    见两名同伴都不再愿意和自己一起，混混a铆足力气拖着餐车和混混b、c一同前进，他大喝一声，青筋冒起，眼中燃烧着对泽利斯的愤怒。
    “我发誓、我发誓要打断你的牙——”
    在混混a愤怒的发誓下，他拖着餐车和兄弟二人挪动了整整20cm。混混a沉默了，人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emo。
    他慢慢的蹲了下去，将头埋在了混混b的怀里，又玉玉了一个。半秒后，他又猛地抬起头打出一个巨大的喷嚏，他忘了混混b的衣服上全是芥末粉。
    【泽利斯的锁你裤头lv.3对混混a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心理创伤，他这辈子都不会好了。】
    【泽利斯今日勇敢反抗霸凌者的行为在食堂内被所有用餐的同学看见了，泽利斯的学校声望+50，玩家声望+30，目前声望等级：3（无名小卒）】
    泽利斯顿了一下，他走到混混a身边，大约二十厘米的位置，混混a的心灵已经完全被锁住的裤头和周围人的嘲笑声中生不起一点反抗的意识。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泽利斯说：“如果还有下一次，不止是我，是学校内的任何人。如果再让我看见你欺凌任何人，你的后果会远比现在惨得多。”
    泽利斯漫不经心的想，比如把他推出去挡子弹之类的，或者学他二舅把人倒挂在韦恩钟塔上。
    虽然这只是个游戏中的内容，但校园霸凌是一件相当恶劣的事情。
    每年因校园霸凌受伤、甚至死去的孩子数不胜数，泽利斯自己作为玩家也就无所谓，但现实中这种事情也绝不少见。
    他无法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系统心情复杂：没想到玩家还挺有原则。
    泽利斯又在心中补充道：“我发布了如此振奋人心、像一个hero一般的发言。我觉得我应该得到个人声望奖励。”

 第105章

    系统：。
    原来在这儿等着它呢。
    【泽利斯进行了一番振奋人心的反霸凌宣言，在一部分同学眼中，泽利斯成为了他们的保护伞，他们会在自己遭受霸凌时第一时间找到泽利斯，还有大部分同学从未被欺凌，但他们佩服泽利斯！个人声望+50！】
    【泽利斯引起了学校中帮派小团体的注意，学校声望+20】
    泽利斯拨了拨头发，转头离开了食堂。
    他觉得自己帅的没边了。
    在泽利斯走后，那些曾经被他们霸凌过的人终于勇敢的走上前，大声地嘲笑这些混混。复仇的感觉是如此美妙。
    藏在暗处的提姆·德雷克呼了口气，他唇角扬起一抹笑来，他本来在那几个刺头找上泽利斯时便打断他们的霸凌行为的。
    但提姆知道泽利斯最近的改变，他能勇敢的对抗维克多·扎斯，也敢在夜间穿行于哥谭市的危险小巷。
    所以提姆按捺下了自己打抱不平的想法，静静地看着事态发展。如果泽利斯真的会受到伤害，他会在那之前察觉到这些，然后走出去帮助泽利斯。
    事实却是，泽利斯自己一个人完美的处理好了这件事。并且像个英雄那样宣告自己将庇护那些受到霸凌的人，那真的很……酷，并且非常有责任心和担当。
    提姆不得不承认。
    好吧，虽然他必须得说，泽利斯锁人裤头的操作是有一点抽象在里面的，但只要效果足够好就行了。
    谁又会在乎这么多呢？
    【提姆·德雷克目睹了你刚才英勇的行为，好感度+5】
    已经翻墙离开学校，准备翘掉下午课程的泽利斯顿了一下，好你个浓眉大眼的提姆·德雷克，哥们险些被80，你在旁边看是吧？
    还是不是好兄弟了？
    系统：什么好兄弟，那可是大昭皇帝。
    提姆正准备去找泽利斯，因为他那有钱的二舅花钱给泽利斯砸上了学生会副部长的位置，作为神秘人z.z搭档红罗宾，学生会会长的提姆·德雷克自然要去和泽利斯说一下这个好消息。
    结果刚走出食堂，便看见那显眼的红毛小b迈着他那双大长腿翻过了围墙，润没影了。
    【提姆·德雷克意识到你逃学了，好感度-1】
    泽利斯假装自己没有看到，他回到公寓，倒了杯果汁，思考着下午该做些什么。
    是偷偷潜入阿卡姆疯人院的医护室看看雨果·斯特兰奇死了没，还是练习升级一下他的粉笔头暗杀术，或者去炒两个菜锻炼一下地狱厨客？
    然而泽利斯什么也没来得及做，便收到了二舅的短信。
    二舅：你逃学了？
    泽利斯倒吸了口气，他死死的盯着手机屏幕。
    二舅是怎么知道他逃学了的？这对吗？有、有内鬼，终止交易。
    泽利斯：……嗯。
    二舅几乎立刻回了泽利斯消息：没事，不想去上学。那就不去上学。
    泽利斯感动了，不愧是他二舅，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在乎他过的怎么样的人。他的冰箱里摆放的全是二舅做好的预制菜，而他却什么也没能回馈给二舅。
    泽利斯提着厨刀来到厨房，他决定炒两个菜给杰森送去。
    半个小时后，泽利斯端着一盘炒……呃，薯条以及一个小盒子走了出来。
    他擦了擦额头的灰，把被火燎焦了的头发剪短，然后他关上了已经一片漆黑的厨房。
    泽利斯自言自语道：“做饭也没有这么难嘛。”
    系统不敢吭声，它由衷的觉得泽利斯是个人才，本来烹饪只有一条路的，那便是熟能生巧，最后成为厨神。
    众所周知，负数乘以一个正数，得到的负数会越来越小。
    也就是说泽利斯没有在正面的方向进步，泽利斯凭借着自身完全为负的厨艺天赋，在地狱厨客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最终系统还是没有打击泽利斯努力了一下午的自信心。泽利斯的努力并非白费，他的地狱厨客技能升到了二级。
    继续下去，他所做出来的食物会越来越有人样，字面意义上的那种，看起来很有、人样。
    泽利斯将食物打包好，然后给杰森·陶德发消息。
    泽利斯：二舅，你现在搁哪儿呢？我给你做了晚餐送过来。
    正在执行任务的杰森·陶德立刻停下了冲锋的脚步，他闪身躲在掩体后面，跟随着他的手下们也立刻藏到掩体后，他们戒备的盯着四周，敌人发现他们的潜入了吗？
    他们紧张的看着杰森，手中紧紧握着枪，等待着杰森下达命令。
    只见杰森拿出了……手机。
    杰森看到这条消息的第一反应不是感动，而是泽利斯是不是已经把厨房给炸了？
    但杰森还是说服自己，不能以偏概全，泽利斯不会削土豆不代表泽利斯不能做饭，这两者并非是同一概念。或许泽利斯只是不擅长刀工罢了。
    但杰森知道，这种可能性很低。
    毕竟泽利斯的刀法相当不错，他师承达米安·奥古。只有一种情况能让泽利斯把土豆削成薯条，那就是他被厨房之神诅咒过，就像是蝙蝠侠那样。
    但杰森还是很感动的，从来没有人为他主动做过饭。除了阿福和布鲁斯，布鲁斯可以忽略不提，毕竟布鲁斯不是为他们做饭，是想通过他的地狱厨艺杀死他们。
    杰森思考两秒后回复泽利斯：好的，你来xx街的街头，我会在那里等你。
    泽利斯：ok
    黑面具帮的打手们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杰森，然后询问道：“二把手，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杰森严肃的抬起头：“我们需要尽快解决这次任务。”
    “是、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杰森点点头回答道：“我家小孩来给我送饭了。”
    打手们：……
    好吧，在这帮派之中，一直都流传着杰森对自家小孩那可是宠到了骨子里，毕竟他为了自家小孩放过不下两次boss的鸽子。
    但这次，他的表现实在是让人觉得这份宠爱似乎有些超乎寻常了。
    此刻，杰森正身处危险重重的帮派任务之中，周遭的环境危机四伏，稍有不慎就可能命丧黄泉。
    可即便如此，他满心满眼却只有自家小孩，一心想着快点完成任务，好赶紧去看小树苗给他送了什么饭来。
    不过二把手已经发话了，他们自然要满足二把手这个愿望。毕竟二把手平日里对他们真的很不错，尤其是对比现在天天cos教父的黑面具来说。
    所以，大家都觉得应该为他们敬爱的二把手陶杰做些什么。
    况且，这次的事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小事，既然能让二把手开心，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众人纷纷行动起来，各自为了帮助杰森尽快完成任务而忙碌。
    第58章
    杰森成功在泽利斯骑着自行车来到杰森所说的那条街道之前完成了这次的突袭任务。
    他将被子弹打了两三个洞的外套脱了下来塞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然后迅速的将防弹衣脱掉。
    “二舅？”属于泽利斯的声音传来。
    杰森抬起头来，他故作云淡风轻的将双手插在裤兜里，他用腿把脚边那具不小心把手露出来了的尸体踢到了面包车下。
    “你来了。”杰森朝泽利斯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仿佛自己从今天早上开始便一直站在这个街口凹造型一般。
    泽利斯怀疑的瞥了眼杰森裤腿上的血渍, 然后把手中的饭盒递过去。
    “二舅, 我给你炒了两个菜。”泽利斯关切地说。
    他的二舅是蝙蝠侠的二代罗宾, 虽然已经不给蝙蝠侠打工了, 但毫无疑问的, 他仍然在进行一些危险的工作。
    懂得都懂, 像这种和蝙蝠侠沾亲带故的人设, 不是主角都是围绕着主角展开剧情的重要配角。
    泽利斯又看了眼杰森刚才把人踢进去的地方。
    “二舅……那是不是有个人……”
    杰森立刻朝着泽利斯看的方向挪动了两步, 他用自己健硕的身形挡住了泽利斯的视线。
    “没有，你看错了。”
    泽利斯眨了眨眼，他又示意了一下手中的饭盒。
    杰森顺从的从泽利斯手中接过饭盒，他隔着透明的饭盒朝内看了一眼, 很好是一盘炒薯条。颜色炒的有些黑了, 像是酱油倒多了, 但是看起来应该不是什么特别黑暗的料理。
    还有一道菜被装在小罐子里，杰森没法看出那是什么。但杰森猜测应该是汤或者之类的流状食物。
    说不感动，杰森是在撒谎。
    他相当的感动。
    他在遇到蝙蝠侠之前的童年是一团糟，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和流浪狗抢食、在冬天穿着凉鞋捡垃圾的日子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杰森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些日子。
    他其实很感谢布鲁斯，感谢布鲁斯让他拥有了过去连想都没有想过的生活。
    但泽利斯给他做饭送过来对杰森来说又是不一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好像, 有个人是真正的在关心他、在乎他在外面的生活如何, 并不是说布鲁斯、阿福等人不关心他。

 第106章

    只是布鲁斯和阿福都不属于杰森, 是杰森加入了他们的家庭。
    但泽利斯不一样的, 泽利斯是杰森亲手带大的，唯一的、完全属于他的家人。泽利斯做的第一顿饭便为他送来了。
    懂不懂这顿饭的含金量啊？！这证明了杰森仍然是泽利斯最在乎的人。
    如果泽利斯听到了杰森的想法，他肯定会嗤之以鼻，不然呢？
    他整个背景故事里除去那在犯罪巷被杀害的父母外，只剩下二舅这一个人物。
    他不关心二舅，那他要关心谁？
    停在杰森旁边的面包车内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整辆车都在颤动，泽利斯和杰森都同一时间朝着面包车看去。
    只是有些不同的是，泽利斯是一种警觉和好奇的态度，杰森是一种紧张和心虚的态度。
    “救——”从面包车里猛地传来了一声激昂的求救声，但在下一秒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嘴巴一般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随之传来了还有两声压低了的咒骂声。
    “快把他弄死，吵着我们二……和他家小孩父慈子孝了。”
    泽利斯的眸子闪了下，这怎么看都像是凶杀现场吧。
    【泽利斯对面包车进行侦查判定，由于本次距离较近，侦查获得奖励骰。】
    【.ra侦查，61/50，47/50，成功！】
    泽利斯不经意间抬眼，透过车窗的投影，瞧见好几个脑袋紧紧贴在那黑色的玻璃车窗上，正目不转睛地观察着自己和杰森。八卦是每个人的天性，即使是黑·帮的打手也不例外。
    杰森也察觉到了异样，轻咳一声，试图掩盖此刻的尴尬，说道：“我们去旁边一点的地方吧？这块、呃…… 风水不太好。”
    泽利斯心领神会地耸耸肩，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贴心地没有拆穿杰森的隐瞒，他二舅可真上道吧。
    两人踱步来到了街对面的咖啡厅。虽说这家咖啡厅早在街道发生帮派火并时就以最快的速度关门歇业了，但摆放在店外的桌椅依旧在那里，仿佛还在等待着昔日的顾客。
    所以他们可以有个歇脚的地方。
    杰森唇角挑起一抹堪称温和的笑来，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温柔又和煦。却让几个躲在面包车上偷窥自家二把手与幼崽聊家常的黑面具帮打手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说平日里二把手经常与他们打成一片，但在他们的印象中，二把手应该是一个更具有威严的人，而不是现在这个笑得慈祥的模样。
    这……
    这下更喜欢二把手了。
    多么有人情味的一个二把手啊！不像他们的头，每天除了cos教父，惩戒每个人……就连手下拉屎多用了两分钟都要挨一顿批斗。
    这才是教父应该有的样子，而不是穿黑西装，每天像碇源堂那样双手托着下巴藏在阴影中装逼。
    杰森伸出一只手揉了揉泽利斯毛绒绒的脑袋瓜，然后另一只手打开了那严严实实的小罐子。
    “我看看你给我准备了什么。”
    只是往罐子里瞥一眼的功夫，杰森就险些没能绷住。
    罐子里黑灰色的粉末，在接触到外界的空气后立刻向外飘了出来，杰森呼吸的时候直接暴风吸入了一口充斥着碳化后味道的粉尘。
    杰森将盖子盖回去，他咳嗽了两声。
    “这是什么？小树苗？”杰森询问。
    泽利斯先指向那盘炒薯条道：“这是炒土豆丝。”
    杰森看了眼那据说是炒土豆丝的炒薯条，这看起来还比较正常，至少比布鲁斯做出来的东西正常多了，他的小树苗显然是有一定厨艺天赋的。
    至少比某个蝙姓男子靠谱得多，某个正在打击罪犯的蝙姓男子打了个喷嚏，他只是走神一秒思考是谁又在背后蛐蛐他，便马上集中精神将眼前的罪犯摁进了锅里。
    “我恰好非常擅长厨艺。”蝙蝠侠冷声威胁道：“现在我们有很多时间来让你说个够。”
    但现在，杰森又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那一罐子的碳化粉尘，怎么看都诡异吧？而且吸入鼻腔的味道就是那种碳化后粉尘呛人的气味。
    杰森暗自心想，泽利斯恐怕是拿不到厨房许可证的，就这厨艺水平，怕是能把厨房变成战场。
    只能去和布鲁斯坐一桌。
    紧接着，泽利斯看向那小罐子中疑似已经完全碳化的粉尘，他不知道他的二舅在想些什么，他只是一味说自己的话。
    泽利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他的眸光闪烁着，轻声说：“至于这个……”
    “二舅，要不要你来猜猜看。”泽利斯的语气带有一点漫不经心的随意和冷漠。
    “猜猜这是什么？”
    听了这话，杰森心中顿时升起一片骇然。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可怕的念头，并立刻从中找出了最靠谱的一个。
    他知道自家小树苗并没有那么正常，或者用一句他会非常不甘心承认的话来说，他知道泽利斯的精神状况并不那么明朗。
    年幼时的遭遇，在刺客联盟的日子，这些都让泽利斯与‘正常’失之交臂。一开始杰森还能欺骗自己、假装泽利斯是个正常小孩。
    但自从泽利斯以一种极其平常、就像是说自己吃了饭、刷了牙一样的平常口气说，把性骚扰他的混蛋推出去吃了五十多颗子弹后。
    尤其是当杰森真的在那座大桥上找到了一具身上中了五十多颗子弹，死不瞑目，眼中还残留着亢奋痕迹的尸体时。
    杰森那时便明白了，他家小孩不简单。天知道泽利斯是怎么混入帮派火并里的。
    而现在，泽利斯以一种漫不经心的、轻蔑一切的态度诉说着那罐子里的灰碳。杰森……杰森细思极恐。
    用小罐子装着的灰黑色粉末……这听起来、听起来。
    他妈的，怎么这么像骨灰？
    而且那味道也完全就是骨骼碳化后的味道。
    杰森倒吸了口气，泽利斯又把谁给弄死了做成骨灰端给他了？他刚才是不是吸了一口来着？
    杰森现在有点想吐了。
    “所以这是什么？我猜不出来？”杰森装作随意的问。
    但是实际上，他内心慌得一批。坏了，他可是跟蝙蝠侠打过包票的，自家小孩绝对正义、绝对省心。
    这他妈还没超过一天呢，小树苗就犯事了，不仅犯事，还把人骨灰装进小罐子里送到他面前来。小树苗这份恶毒、残忍的心理……很适合去干□□。
    他是包庇还是揭穿呢？
    泽利斯回答道：“是蒸的螃蟹。”
    “要不你去gcpd自首吧，我会向蝙蝠侠替你求情的。”杰森立刻说。
    他爱他的小树苗，所以绝对不能让小树苗一条道走到黑。他无法想象最终和泽利斯兵刃相接的画面。
    “啊？”泽利斯有点迷茫了。
    “……什么？”是螃蟹？
    泽利斯沉默着，脑子和耳朵对了十分钟的账也没对明白，自己只是做了一份失败的蒸螃蟹，为此他需要去gcpd自首这件事的逻辑到底在哪里。
    泽利斯仔细思考了一会儿，他谨慎的回答：“我用的螃蟹是你放在冰柜里的冻螃蟹，在我把它们放上锅前就已经死了，不构成虐待食物。”
    杰森也在沉默着，他蓝灰色的眼眸中写满了不信任。
    他真的以为泽利斯把自己干掉的敌人的骨灰装过来见他了，那是螃蟹？那怎么看也更像骨灰吧？！
    泽利斯打开罐子，首先被扑面而来的碳化物的气味呛了下，他捂着口鼻，然后用叉子在里面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一根还没完全被烧成灰的蟹钳。
    “你看，这不就是蟹钳吗？”泽利斯认真的指出。“我蒸了7个螃蟹呢。”
    杰森：。
    还真是蟹钳。
    泽利斯到底是怎么蒸螃蟹把螃蟹蒸成骨灰样子的？
    泽利斯又低着头仔细从骨灰……哦不，碳化粉尘内寻找着螃蟹剩余的部分，在经过长达五分钟的挑选后，泽利斯未能凑出一只完整的蟹来，但至少凑出了三根腿，一根蟹钳以及半个身子。
    显然这堆东西是不能食用的。
    杰森在泽利斯期待的目光中左顾右盼，终于，他看见了街口有一家24小时无人冰淇淋店。
    “我去买冰淇淋。”杰森立刻开逃，他甚至不问泽利斯想要什么口味，便自顾自的说：“我猜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喜欢樱桃巧克力口味。”
    开玩笑呢这不是，虽然泽利斯给自己做饭这点让杰森很感动，但杰森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去证明自己的感动，这玩意吃下去……会要了他的命吧？
    就在杰森买冰淇淋的时候，面包车的后车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
    身后几名黑衣人追了出来。
    “别让他跑出去打扰到二把手。”黑衣人的嗓音压得很低，为了防止被泽利斯听见。
    他们本以为这人已经被他们勒晕过去了，没想到这人非常卑鄙的假装自己晕过去了放松他们的警备心，又趁着他们观察自家二把手的幸福生活，居然偷偷打开门跑了。

 第107章

    他们必须得低调行事，因为二把手要求他们替他保守身份的秘密，在二把手家的幼崽眼里，他们只是一个普通的催债公司。
    而非是什么以暴力为第一准则，动不动就杀掉敌人的妈妈或者把敌人挂在路灯上抽的那种人。
    他们很乐意为二把手这样做，二把手平日里对待他们就像是他们的大哥那样，总是照顾他们。归根结底还不是怪黑面具。
    明明直接把这个人杀了丢到他们帮派门口就能震慑那些人，但黑面具非要他们把人活着带到他面前，然后当着其他人恐吓一番。
    这样做的意义何在？还不是cos教父装逼装太久了导致的。如果可以，他们更希望二把手能成为他们的首领，毕竟像陶杰这种让boss给他们卖意外保险的二把手真的不多见了。
    西装男顺着街口的灯跑去，那里唯一的亮光让他看到了些许逃生的希望。
    而杰森·陶德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他一手夹着两只冰淇淋筒，冷冷的看着西装男奔过来。
    而西装男也在靠近这一片的时候意识到，那只是花了一瞬息便将他打倒并绑上了面包车的男人就站在这里。
    西装男深吸了口气，从袖子里摸出了一把匕首，这是刚才他偷偷从面包车上顺来的，他正是用这只匕首偷偷切开了绳子逃了出来。
    他狠厉的看着杰森·陶德，举着匕首朝着杰森·陶德冲去。
    杰森·陶德微微眯眼，半点没有把西装男放在眼里。居然不直接逃走，而是向他、向着他红头罩大人走过来了吗？
    他微微凝神，准备应对西装男的袭击，并保证手中的冰淇淋不会掉出去。
    然后下一秒，一个正义飞踢从天而降，一脚将西装男踹飞到墙上扣都扣不下来。
    【泽利斯使用技能：正义飞踢lv.1，大成功！】
    【恭喜泽利斯解锁新技能，正义飞踢。那一天我们仍不知道残暴正义号是怎么一脚踹死八个光之战士的。】
    泽利斯收回自己的一条大长腿，然后从善如流的从西装男身上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搜刮走后，然后从杰森·陶德手中接过那支樱桃巧克力味的冰淇淋。
    泽利斯一口咬掉了大半个冰淇淋，然后他诧异的看向仍然站在原地的杰森·陶德。
    “二舅，你为什么不吃冰淇淋，都快化掉了。”泽利斯提醒道。
    杰森这才回过神来，他隐住复杂的神色。
    泽利斯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知道自己的二舅险些被人攻击了，所以泽利斯便帮他揍了那人。
    【杰森·陶德很感动，好感度+1】
    那几个姗姗来迟的黑衣人立刻将西装男绑好带走，他们隐晦的与杰森·陶德用眼神交流了一番，然后开着面包车离开了。
    杰森看了眼泽利斯。
    红毛小b摇头晃脑，眼中闪烁着耀眼的星星，满目欣喜的看着手中的樱桃巧克力冰淇淋，这也太好吃了。
    他现在已经不想退出游戏了，毕竟在游戏里是真的可以吃到这些东西，在现实生活中可没有人给红毛小b买这些。
    “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杰森低声问。
    他明白泽利斯恐怕已经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毕竟刚才自己把面包车下的尸体踹进去的动作、还有他迷彩裤上的血渍以及面包车内的声音，还有刚才袭击自己的人。
    一切都让真相无处可逃。
    泽利斯莫名其妙的看了杰森一眼，然后他清了清嗓子道：“二舅，我并不在乎你在做什么工作。”
    “我知道你在做危险的事情。”给蝙蝠侠打工还不危险吗？区区5个人就要对抗整个哥谭市的黑恶势力，太危险了吧！
    “但我还是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你知道的，我很在乎你，我无法想象失去你。”只有这样才能给他打钱，以及继续当他的神秘、后台超硬的二舅。
    而且，泽利斯本就没有什么兴趣过多干涉npc的行为，除非这个npc接下来的行为会造成死亡，那么泽利斯说什么也会干涉，既然不会，那泽利斯自然会由着二舅去做。
    毕竟泽利斯也背着杰森在隔壁企鹅人帮当马仔。
    【杰森·陶德的好感度+1】
    杰森沉默着看着泽利斯，半晌，他开口：“还想再来一个樱桃巧克力冰淇淋吗？”
    “我要吃两个！”
    ……
    夜晚，泽利斯正在公寓下溜达捡垃圾，他刚购入了一张托管信用卡，花费了20金币。托管信用卡能够给他的另一个角色使用。
    也就是说，泽利斯可以把老六托管给系统，系统会帮助泽利斯操控老六，只是这样操控的老六比较笨比，他无法完成任何需要玩家进行的任务。
    尽管这个游戏的ai演算非常的聪明，除了过于南通和过于喜欢bdsm一些外，完全看不出这是游戏的npc，他们看起来就和真人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系统：“有区别的。”
    泽利斯：“哦？什么区别？”
    系统无慈悲地说：“哪怕是ai也绝对不可能像你这么抽象。”
    泽利斯：6
    泽利斯百般无聊的翻着垃圾桶，企鹅人帮最近在内部大清洗，闲得要死，根本没他什么事。而z.z是第一天加入蝙蝠家族（临时），他期待着蝙蝠侠能给他点事情做。
    昨天晚上蝙蝠侠明明对他很满意的，为什么今天就不叫他了？难道他真的要在这里翻垃圾桶吗？算了，他只差最后一个垃圾桶就集齐复仇者周边了。
    “你确定蝙蝠侠对你满意吗？”
    系统毫不客气的泼着凉水，它已经收到了好几封来自泽利斯的投诉信了，如今对泽利斯更是没有好感，虽然它也不会坑自己的玩家。
    但所谓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是这么个道理。它越来越像泽利斯了。
    就在泽利斯思考的时候，漆黑的、低调、但是绝对不容小觑的蝙蝠车停在了泽利斯面前，泽利斯差一点就dna动了，他都已经把手伸进包里掏勺子了。
    然而下一秒，车门在他面前弹开。
    “上车。”蝙蝠侠对他喊，泽利斯立刻爬上副驾驶位。
    “这个任务只有你能做到。”蝙蝠侠沉声说：“我希望你已经做好觉悟了，对抗哥谭市的黑暗。”
    泽利斯期待的看着蝙蝠侠，等待着任务发布的信息。过了好一会儿，泽利斯也没有听见弹出任务的消息，泽利斯有些失望。
    但他仍然有些期待。
    蝙蝠侠仍然在动员泽利斯。
    “虽然你仅在蝙蝠洞训练过一天，但你是杰森·陶德养大的孩子，也曾在中东待过一段日子，我相信你能胜任好这次任务。”蝙蝠侠沉声说。
    作为正义联盟领袖之一的他并不算特别擅长动员下属。但作为韦恩集团董事长的蝙蝠侠的确很擅长动员下属。
    泽利斯热血沸腾了，他朝着蝙蝠侠举起手行礼。
    “使命必达。”
    20分钟后，泽利斯对着立在自己眼前这道门陷入了沉默。
    第59章
    “怎么了？”蝙蝠侠见泽利斯站在门外一动不动。
    泽利斯皱着眉, 表情相当的严肃，至少蝙蝠侠从未见过泽利斯展露如此认真和严肃的表情，他紧皱的眉头像是打了个结。
    上一次蝙蝠侠从别人的脸上看到这样严肃的表情，还是迪克·格雷森发现自己藏在冰箱水果下面的麦片被阿福全部搜出来丢掉的时候。
    泽利斯没有回答, 他只是愣愣的看着眼前这大巨大、印着稻草人logo的铁门。
    泽利斯似乎在思考自己的人生, 一个永远也找不到答案的哲学问题。
    又或者是他正在思考星系旋转曲线的改良弗里曼-奥斯特里克模型公式。
    以及樱花下落的速度是秒速5厘米, 铁拳在左右两边二楼e~下来是15米, 到你身边只需要0.5秒, 而这段时间樱花只下落了2.5厘米在樱花下落的15米的时间里, 问铁拳能到你身边多少次。
    你说得对, 但是气贯长虹。
    “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蝙蝠侠沉声说。
    事实上, 蝙蝠侠还没说谎，能悄无声息的撬开这扇门只有泽利斯能做到。
    蝙蝠侠今天要揍稻草人，但稻草人吧，有那么一个问题, 他的恐怖毒气虽然不是致命的, 但也够蝙蝠侠喝一壶的。
    所以蝙蝠侠要避免自己接触恐怖毒气, 他当然可以像以前通过通风管道潜入这栋建筑，可通风管道的环境过于狭窄，如果稻草人向内投入恐怖毒气。
    那么蝙蝠侠会陷入一个非常糟糕的境况，他所持有的压缩防毒面具并不能坚持足够久的时间来通过通风管道，尽管当初蝙蝠侠制作压缩防毒面具正是为了防范稻草人的恐怖毒气。
    不过就像他刚才说的，如果放在通风管道里，情况又会变的不一样。
    蝙蝠侠也不是没有办法自己打开这扇大门, 但是他所持有的任何装备都会发出巨大的噪音。
    你知道的, 蝙蝠侠一向是潜行的设定, 除非万不得已, 否则绝不无双。

 第108章

    虽然大部分情况下，潜行最终都会化作无双。但蝙蝠侠就是有一颗暗中偷窥的心。
    所以只是思考片刻，蝙蝠侠便把泽利斯给弄了过来，背着杰森。
    蝙蝠侠很遗憾的发现，虽然每个人都在说泽利斯相当有天赋，但他并非真的很有天赋，至少他的天赋并不适合让他成为一名罗宾。
    泽利斯的体力相当的差，毕竟体力训练才进行了一个小时，他便已经完全睡着过去，还是雷打不动的睡。
    这可不太好哦。
    要是在打击罪犯的途中，突然安祥的睡过去了，睡在了贝恩的腿上，睡在了毒藤女的怀里。
    运气好一点是直接被拧断脑袋杀了，运气差一点，那些罪犯会花钱买上一整天的哥谭时代广场的大投屏，展现自己抓住了蝙蝠侠的门生z.z。
    那将是蝙蝠侠的至暗时刻，他作为最佳罗宾导师的人设将会崩塌！
    在打击罪犯的过程中睡过去了的z.z将永远的把蝙蝠侠钉在超英耻辱榜上！
    何况，泽利斯投掷的命中率就像薛定谔的猫一样离谱，投粉笔的时候没有一颗偏移轨道。投训练用蝙蝠镖时，居然能做到百分百完全不命中。
    而且泽利斯还顺走了好几把训练用的蝙蝠镖。
    蝙蝠侠寻思着，拿了他这么多东西，总该回报他一些吧？
    泽利斯不适合进行像罗宾那样高强度的打击罪犯的活动，可他在偷鸡摸狗这方面的天赋极佳。既然如此，蝙蝠侠也不会吝啬使用泽利斯的天赋。
    那么时间来到了现在。
    泽利斯，泽利斯有一点伤心。
    他以为自己是因为昨天展现出的超绝战斗天赋，所以提前破格被蝙蝠侠收为助手，他都想好了今天晚上的行动结束后与蝙蝠侠一同回到蝙蝠洞。
    然后踹罗宾的屁股，告诉他，你现在已经被解雇了，提着你的小油腻包袱立刻离开蝙蝠洞这样的。
    结果、结果蝙蝠侠把自己叫过来只是为了叫他给他开锁？
    泽利斯被羞辱了。
    “难道你做不到吗？”蝙蝠侠藏在头盔下的眉毛皱起，他认为撬这所门的难度应该不会比蝙蝠车更难了，毕竟，那可是蝙蝠车啊！
    不过蝙蝠侠为了防止泽利斯再度撬走蝙蝠车，他连夜对蝙蝠车的系统进行了新一轮的升级，直接将泽利斯的名字划入了禁止访问名单中。
    泽利斯叹了口气，不太想回应蝙蝠侠。
    “1。”
    他从校服口袋中抽出自己的【盗贼手套】，然后拿出了一根厚实的钢勺子。
    蝙蝠侠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上的变化，但他的瞳孔微微放大，仔细的凝视着泽利斯的动作。就像猫咪看见红外线那样。
    泽利斯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么离谱的事情的？
    蝙蝠家族一直有这个疑问，所以他们从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观察泽利斯撬锁的机会。
    【泽利斯对合金属门进行撬锁，.ra撬锁，17/70，成功！】
    只见泽利斯将勺子捅进锁缝里——天知道他是怎么把这么厚的一根勺子给捅进锁缝里的，然后他稍微转了下勺子，咔哒一声，门开了。
    “好了。”泽利斯语气淡淡地说。
    “你且先离开这里，之后这里会变得很危险。”蝙蝠侠对泽利斯说。
    泽利斯点头。
    如果是之前，他一定会扭着蝙蝠侠要和蝙蝠侠一起，但现在既没有触发任务，意味着泽利斯不会从中得到任何奖励，蝙蝠侠的态度又让泽利斯感到非常闷闷不乐。
    于是泽利斯转头向山里走去。
    不如回去搜垃圾桶去，毕竟他只差最后一个垃圾桶就能集齐复仇者系列周边了。
    在泽利斯的身影消失在街口后，蝙蝠侠看着这扇被撬开的门，他警惕的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任何人能看见他的举动后，他又把门关上了。
    紧接着，蝙蝠侠变戏法一般从腰带中抽出一个泽利斯同款的勺子。
    他将勺子学着像泽利斯那样捅进了钥匙孔，然后一拧。
    5分钟，正在街头漫不经心溜达，寻找着复仇者联动垃圾桶的泽利斯被蝙蝠车追上了。
    车门在他面前弹开。
    蝙蝠侠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对他说：“上车。”
    然后蝙蝠车再次载着泽利斯回到刚才开锁的地方，那扇本来已经打开了的门再次严丝合缝。
    泽利斯藏在兜帽下的眉头挑起，他朝着蝙蝠侠递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蝙蝠侠下意识心虚的移开了目光，他凝视着那道门，低声开口道：“风干的。”
    泽利斯怀疑的看了眼那足有半个手掌那么厚的合金门，风干的？
    暴风女干的还差不多。
    泽利斯没有任何怨言，他只是再次展现自己高超的撬锁技术，将这扇合金打开。蝙蝠侠克制住自己蠢蠢欲动尝试的想法——毕竟他看泽利斯的操作真的很简单。
    蝙蝠侠推开这扇合金大门，他瞥了眼跟在他身后走进这栋建筑的泽利斯。
    可能这一次他自己也意识到把泽利斯用完就丢这件事有点太冷酷无情了。
    所以他这次只是对泽利斯说：“待在这里不要走动。”
    泽利斯下意识接嘴道：“你要去买两个橘子？”
    精通多国语言，并且对各国文化和作者都有所了解的蝙蝠侠：……
    “不。”蝙蝠侠说：“为了你的安全来看，待在这里是最合适的。”
    泽利斯点头，他的眼珠子转动着，观察着这四周堆积的杂物，他迫不及待想要装备信徒之眼看看这里面有哪些垃圾是能装走的。
    从某种独特的视角来看，在这个堆满杂物的地方，泽利斯确实有能力将所有东西都一股脑儿地装走。
    然而，对他而言，搜刮所带来的那种快感，并非是毫无选择地把一切都据为己有，而是精准地挑选那些被系统勾勒出发光标识的可搜刮物品。
    就在蝙蝠侠稍一分神的瞬间，泽利斯突然毫无预兆地抬手，朝着自己的眼睛伸去。
    他的动作极为迅速，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尝试，蝙蝠侠几乎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泽利斯究竟要做什么，那只手便已经准确无误地抠住了自己的眼珠。
    “呃——” 泽利斯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这声音并非是因为疼痛难忍，而是来自内心深处的一阵恶心。
    毕竟亲手挖出自己的眼珠，任谁都会觉得这场景有些惊悚。尤其是以往他换眼睛都是直接装备，但这次却和以往不一样。
    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干燥的手指触碰到温热的、柔软粘稠，像是史莱姆的东西。
    那团东西应该是眼球以及纤维膜、葡萄膜等，还有一些晶状体和玻璃体，率先涌出来的是有房水，其次才是眼眶内的肌肉和血管等神经组织，之后涌出来的便是鲜血了。
    大约是由于本次抠眼睛是当着npc面进行的，为了看起来更符合常理，所以一切自动更换的步骤都不能省略。
    就在泽利斯挖出眼珠的那一刻，殷红的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顺着他的眼眶汹涌而出，沿着脸颊肆意流淌，很快便将他的半张脸染得通红。
    泽利斯将痛感开到了1级，所以只是有一点点轻微的疼。
    可是血弄得满脸都是，真的会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怪恶心的喔。
    几乎是在泽利斯挖出眼珠的下一秒，蝙蝠侠便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疾冲过来，他的大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抓住了泽利斯的手腕。
    那力道大得惊人，泽利斯只感觉手腕像是被一把老虎钳夹住，疼得他险些没把手中轻轻捧着的眼珠给捏爆了。
    泽利斯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眼球装进背包中，之后还要用的呢，捏坏了可就不好了。
    蝙蝠侠也不管这会儿在稻草人的地盘，他朝着泽利斯愤怒的咆哮：“你在做什么？！”
    蝙蝠侠那双钢蓝色的眼眸中，此刻正燃烧着名为愤怒和不解的火焰，仿佛要将眼前这个怪异的青年吞噬。
    他的眼中清晰地倒映着泽利斯此刻狼狈不堪的模样：那堪称明艳的红发随意地散落在额头，比起上次蝙蝠侠见到他时，明显短了不少。
    不再像之前那样覆盖着双眼，使得蝙蝠侠能够更加清晰地看清泽利斯现在的样子。
    那张原本就苍白、透着不健康色泽的脸，此刻已经被鲜血染得半红。被挖掉眼珠的那一侧，眼皮不受控制地剧烈抽动着，半耷拉下来，勉强盖住那黑红相间、不断往外渗血的血洞。
    鲜血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源源不断地从那空洞的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缓缓滑落，一滴一滴地滴在他的卫衣上，瞬间洇染开一大片触目惊心的血渍。
    然而，令蝙蝠侠感到无比诧异甚至是背脊发凉的是。
    泽利斯的脸上既没有因为自己的行为被抓包而流露出丝毫的惊恐之色，也没有对蝙蝠侠这般多管闲事产生愤怒的情绪，更没有在自残后因疼痛缓解而展现出的放松和舒展。
    他就只是……疑惑的，疑惑的望着蝙蝠侠，好像蝙蝠侠阻止他的行为并非是一件值得愤怒和恐慌的事情，就只有疑惑，他不明白蝙蝠侠为什么阻止他一样。

 第109章

    他不认为自己做的事情有任何不妥。
    泽利斯与任何自残的人表现出来的都不一样，患有抑郁症自残的人大多都抱有某种目的，要么通过伤害自己来纾解压抑的心情，要么就是在对外界散发一个求救的信号亦或者是别的一些原因。
    但泽利斯不一样，在泽利斯仍然完好的那只渚灰色的眼眸中，蝙蝠侠没有看到任何情绪，除了疑惑。
    蝙蝠侠的心沉了下去。
    泽利斯的精神问题非常严重，他对周遭、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不在乎，而作为那世界当中的一员，所以他也不在乎他自己。
    这正是他能如此坦然和平静的挖掉自己眼球的原因。
    可蝙蝠侠明明记得，他过去见到泽利斯时，泽利斯眼中总是痛苦的情绪，那时候的泽利斯仍然在燃烧自己的情绪。
    现在却像是失去了疼痛和共感的能力一般看似健康实则已经滑向边缘，或者说，泽利斯早已任由自己坠落。
    蝙蝠侠沉默着，他不能无缘无故的向泽利斯发泄自己的愤怒，而他的确为杰森感到不甘。
    他不清楚泽利斯过去遭受过怎样的心理磨难，所以他不能责怪泽利斯。他从腰带中取出医疗用品。
    见蝙蝠侠要给自己包扎，泽利斯赶紧躲闪了一下。
    “蝙蝠侠，这没什么的。我只是用不上这只眼睛。”毕竟原装眼睛又没有【信徒之眼】勾勒战利品的作用。
    然而蝙蝠侠没有理会泽利斯的话，他一只手摁着泽利斯的肩膀。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泽利斯甚至没有申请力量对抗的机会。
    蝙蝠侠按着他，为他眼部的伤口进行了紧急处理，止血、消毒，特制的喷雾会凝固泽利斯的伤口，避免它们流血和进一步恶化。
    然后蝙蝠侠用绷带将伤口包扎起来，连同泽利斯的额头一起。
    泽利斯动也动不了，只能万般无聊的打开了蝙蝠侠的属性面板。
    那标志着蝙蝠侠各项战斗属性的星状图全部拉满，哇，当之无愧的五边形战士。
    蝙蝠侠替泽利斯包扎好后，按下了某个键要求一会儿谁有空了把泽利斯接走。
    蝙蝠侠警惕的环顾四周，然后再次说：“在这里等我，什么也别做。”
    泽利斯摸了下自己额头上的绷带蝴蝶结，又看了眼先前随着咔哒的响声，已经被红外线覆盖封锁的大门，老老实实的点了下头。
    他现在是想走也没办法走啊，他虽然有很强的撬锁能力，但显然被红外高热激光覆盖的门并不在他的受理范围内。
    蝙蝠侠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泽利斯隔着绷带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然后在背包中将【信徒之眼】装备。
    虽然隔着绷带，但由于不是特别的材料，信徒之眼仍然可以透过绷带将可搜刮物件按不同稀有度代表的颜色勾勒出来。
    他缓慢的眨了眨眼，看见废墟中有一个被勾勒出来的紫色痕迹物品。
    泽利斯将废墟扒拉开，看见那是一个小罐子散发着紫色物品的光芒。
    他将其捡起。
    【稻草人的恐怖毒气样品，开启后周围直径五米内会产生恐怖毒气，吸入者将被迫面临自己最害怕的东西，需要意志鉴定极难成功才能豁免该状态，失败则陷入幻想干扰。】
    哦？生化武器？有点意思。
    泽利斯将它揣走。
    紧接着，他敏锐的目光捕捉到不远处有一个散发着微光的紫色物件。泽利斯快步走过去，凑近一看，嘴角微微上扬，不出所料，又是一瓶稻草人的恐怖毒气样品。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泽利斯一边低声嘀咕着，一边将这瓶毒气样品也收入囊中。他抬头向前望去，果不其然，在视线所及之处，又出现了一瓶样品。
    泽利斯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沿着这条由信徒之眼勾勒出来的路，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一路上，他如获至宝般捡起了三十多瓶稻草人的恐怖毒气样品。嘿嘿，家人们又捡到了别人不要的紫色物品。
    泽利斯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他自言自语道：“怎么感觉是猫和老鼠里，汤姆骗那只蓝色小鼠时用过的招数呢？”
    几乎在泽利斯发出这个疑问的同时，‘哐当’一声巨响，他刚刚钻过来的铁栏门猛地闭合。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如同丧钟一般，让泽利斯瞬间清醒过来。
    泽利斯立刻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与此同时，豁口处紫色的雾气开始向泽利斯所被困的狭小空间弥漫。
    【紧急任务：逃脱稻草人小屋，已触发。稻草人发现了你，这位与蝙蝠侠一同到来的不速之客，赶在恐怖毒气将你吞没之前逃脱，限时：30分钟，倒计时开始，成功逃脱获得金币奖励：20，失败：死亡。】
    【赏金任务：稻草人。成功抓获稻草人，获得金币：100，蝙蝠侠好感度+10，哥谭的好感度+10】
    【稻草人同样藏在这栋建筑之中，这位知名一流罪犯从阿卡姆疯人院越狱后便一直将自己藏匿于此处，蝙蝠侠近期发现一些水源当中含有的化学成分来自稻草人。蝙蝠侠不知道稻草人准备做什么，但他会阻止稻草人。】
    泽利斯吸了口气，然后他反手从背包里掏出了从企鹅人的运输车里搞来的一把激光枪。
    【充能步枪（滋蹦）：蓄力将激光压缩为炮，蓄力对目标造成2-40点伤害，具体看蓄力的时间，最多装配17枚狙击子弹。】
    【亲爱的滋崩小姐：见字如面，这是我们分别的第518个日子。我至今还是无法接受你的离开，自你走后，我再也没有遇到过合适的人，每每想起，都是我们一起寻找4-8的快乐时光。】
    泽利斯嘴角抽了一下，a批收收味儿噢。
    他举起手中结实的激光炮枪，对准另一道门便是毫不客气的蓄力一枪，澄黄色的光芒颤抖着在门上切出一个‘sb’的形状。
    这玩意显然是铁驭专用版，狗屎一样的操作体验。
    但即使泽利斯的手抖得一批，也顺利的在门上划出一道洞来，泽利斯一脚将b的中间踹开，然后整个人钻了出去。
    有一说一，这玩意，可比奶奶的祝福好用多了。
    毕竟【祖母的祝福】可能会把泽利斯连同这面墙一起炸飞出去，滋蹦就方便多了。而且还可以用来当刑具，滋别人的大拇指，只滋两滴，那酸爽肯定得劲儿！
    泽利斯往前狂奔着，后面的紫色恐怖毒气仍然在追他。但他听见前面也有一些骚动的声音，泽利斯不能停下奔跑，否则他就会被恐怖毒气覆盖。
    非常巧的是，正在被稻草人的恐怖机器人追赶的蝙蝠侠也是这么想的。只见蝙蝠侠一个滑铲将奔跑的泽利斯铲倒在地。
    一阵天旋地转，手中的滋蹦在天花板上画出一个‘菜’字。
    泽利斯躺在地上，开始思考人生。
    发生了什么事了？同时，他觉得自己非常有去做糖画的天赋。
    然后下一秒，蝙蝠侠扛起泽利斯带着泽利斯一路狂奔起来。
    第60章
    泽利斯被蝙蝠侠扛在肩头, 正在思考人生。
    现在蝙蝠侠开始庆幸自己让泽利斯跟着进来了，因为今天晚上是稻草人针对蝙蝠侠的一个阴谋。
    如今整个街道都弥漫着恐怖毒气，如果刚才蝙蝠侠让泽利斯自行离开了。
    此刻泽利斯会遭遇什么，蝙蝠侠完全可以想象到。就像曾经蝙蝠侠吸入恐怖毒气后所面临的一样。
    蝙蝠侠可以通过自己坚强的意志扛过恐怖毒气的效果, 但泽利斯的精神本就摇摇欲坠, 他绝对不能再承受一次重创。
    泽利斯会无数次重复那最糟糕的一天——他在哥谭市失去双亲的那一天, 他会看到自己一次又一次无力的待在原地, 却永远无法拯救双亲。
    或是连同自己也被伤害, 也有可能是看到如今他最在乎的人, 杰森·陶德像他的父母那样倒在他面前。
    那会让泽利斯本就在悬崖边翩翩起舞的精神彻底陷入崩溃。
    这倒是蝙蝠侠误会泽利斯了, 泽利斯不会看到这一幕。
    他只会看到自己的论文答辩二辩没过, 指导老师说泽利斯的论文对学术界造成不了一点威胁，并且还会让他在学术界颜面扫地。
    蝙蝠侠是如何意识到这是个陷阱的呢？
    从他潜入这栋房间，看见蓄势待发的恐怖稻草人机器人时便明白了。
    稻草人根本不在这里，稻草人一向狡猾又怯懦, 在被蝙蝠侠抓住前, 他能以最狂妄的姿态挑衅蝙蝠侠, 在被蝙蝠侠抓住后也能以嚣张的态度举手投降。
    蝙蝠侠抓住稻草人的次数并不多，因为这厮显然对阿卡姆疯人院的指甲盖拌饭很有意见，他每次都非常狡猾，绝不亲身上阵，以此降低自己被蝙蝠侠抓进阿卡姆疯人院的概率。
    这一次也不例外。
    蝙蝠侠的确是追赶着稻草人的信号以及投毒源来到这里的。但现在信号源已经消失了，而蝙蝠侠利用仪器还原出来的信号源散发点是这些机器人。

 第110章

    稻草人的全新发明，蝙蝠侠这也是第一次见。
    房间中的稻草人涂鸦狰狞的笑着耀武扬威的展示着自己成功诈骗到了蝙蝠侠。
    蝙蝠侠对此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毕竟当初也是被谜语人一路骂过来的, 对罪犯的忍耐度和年龄一同增加了。
    而且就算稻草人今天并未在这里, 蝙蝠侠也必须来。
    恐怖毒气已经将整条街道都覆盖, 在这里住着很多无辜的哥谭市民众，他们并不知道穷凶极恶的稻草人住在这里，他们只是像往常一样待在家中做着的事情，就突然遭了殃。
    夜翼和罗宾还有蝙蝠女孩正在街道上控制那些由于吸入了恐怖毒气，陷入了狂暴状态、正在自相残杀的普通民众——恐怖毒气会加剧人类对周遭任何事物的警惕和恐惧。
    恋人、家人，孩子、同事和朋友都不再是他们眼熟的样子，而是全部化作了他们最恐惧的东西。
    之后恐怖毒气又会诱导出他们的攻击性，将攻击性拉满。然后便会发生流血事件。
    所以必须进行人为的管控，防止当蝙蝠侠关掉恐怖毒气的总阀后，街道上已经无人生还的局面。
    这个总阀毫无疑问，就在这栋建筑内。
    这些长得像农田中稻草人的机器人拥有极高的攻击性和机动能力，他们是悬浮单位，地面干员碰不到。
    泽利斯被蝙蝠侠倒挂在肩上，他就像流体猫猫一样，身体向后弯折，头垂在蝙蝠侠的背上，蝙蝠侠每一次跑动，泽利斯的后脑勺都会撞在蝙蝠侠坚硬的后腰甲上，蝙蝠斗篷也会扇在他脸上。
    但蝙蝠侠的速度非常得快，不愧是拉满了速度的五边形战士，他快速在这堆积着各种杂物的走廊、房间中穿梭，健步如飞。
    泽利斯的头哐哐哐的撞在他的后腰甲上，震感十足。像是用筋膜枪按摩后脑勺那样，有点爽，爽的他快要睡过去了。
    机器人的手臂中喷出一个银白的飞弹，蝙蝠侠扛着泽利斯避开飞弹，飞弹在墙壁上留下一个弹坑，紧接着飞弹炸出一团紫色的烟雾。
    泽利斯立刻屏住呼吸，他认得出来这紫色的烟雾是什么。
    “戴上。”蝙蝠侠将防毒面具递给泽利斯。
    泽利斯立刻将防毒面具戴上。
    “用你手中的武器，做点什么。”蝙蝠侠沉声说道，他需要集中注意力躲避机器人的攻击，同时寻找可能放置着总阀的房间。
    他没有忘记泽利斯被他一个滑铲铲倒时，他手中的激光武器在天花板上划出一个‘菜’字。
    “我知道了。”泽利斯捏着充能步枪瞄准着跟在他们身后的悬浮机器人们。
    【由于本次射击处于一个倒挂的姿态、同时本身又在相当颠簸的情况下，接下来的射击判定需要达到极难成功。】
    泽利斯看了眼自己本就只有30的射击，他沉默了两秒，然后以一种商量般的口气对蝙蝠侠说：“要不还是我扛着你跑，你来射击吧？”
    蝙蝠侠终于转头过来看了泽利斯一眼，他的眼神仿佛在问‘我吗？’。
    蝙蝠侠没有说话，但泽利斯明白了蝙蝠侠的意思。
    蝙蝠侠的意思毫无疑问，是拒绝的意思。
    毕竟蝙蝠侠也有两百多磅，加上身上那些厚实的装备和盔甲，他能像五指山一样把泽利斯压在身下，五百年不得翻身。
    泽利斯叹了口气开始进行瞄准射击，他瞄准一个机器人的腿，毫不犹豫的按下了充能步枪的扳机。
    【泽利斯对恐怖稻草人机器人使用技能：射击，.ra射击，99/30，大失败！】
    澄黄色、炙热的光线从充能步枪的枪□□出，不知道是泽利斯手抖了、还是没瞄准，但大概率是因为泽利斯投掷大失败导致的。
    这条极具杀伤力的光线没有像之前那样写下一个菜字，而是从地面到墙壁划了一道很大的弧形，最后绕过蝙蝠侠紧急避开的脑袋，画出了一个圈。
    虽然蝙蝠侠的速度很快，但很显然是大失败的威力更强，充能光线从蝙蝠侠头上的尖尖划过，削掉了大半个猫耳朵。
    泽利斯几乎都可以想象蝙蝠侠过敏捷的画面了。
    【泽利斯的攻击袭击了蝙蝠侠，蝙蝠侠进行一个敏捷判定，由于本次伤害距离过近，需要困难成功才能避面伤害。】
    蝙蝠侠虽然身体没有受到伤害，但他的耳朵实在太尖尖了，应该是克里斯蒂安·贝尔版本的蝙蝠侠的那款制服，亦或者是《侦探漫画》第30期之后对头罩进行升级后的全新效果。
    蝙蝠侠回头，幽幽的看了泽利斯一眼，那双钢蓝色的眼中没有什么情绪，但目前只有一只眼睛的泽利斯就是从中看到了责怪的神情。
    泽利斯心虚的说：“这样挺好看的，蝙蝠侠。你的头不尖尖了。”
    之后泽利斯又尝试了一次，充能步枪射击需要泽利斯极难成功才能完成命中，也就是说从1-100个字数中，他必须丢到1才行，毕竟他本身的射击熟练度只有30。
    他没有成功，但也没有大失败。只是把地上堆积的垃圾、杂物给炸飞了起来，不仅半点没有影响到悬浮机器人，还有一个破铁皮空罐头砸到了蝙蝠侠的脑袋。
    蝙蝠侠：。
    与此同时，泽利斯还在嗷嗷嗷的叫个不停，明明没有一颗子弹击中了他，被击飞的杂物也全都砸在了蝙蝠侠身上。
    但他极具戏剧天赋的叫个不停，仿佛他真的亲身参与了这场逃亡活动。而事实却是，除了击中蝙蝠侠外泽利斯什么也没能做到。
    早知道今天宁可在通风管道里鏖战恐怖毒气带来的幻影，也不该带泽利斯来的。
    蝙蝠侠这样想到。
    泽利斯应该去给传奇小偷猫女当徒弟，而不是来蝙蝠洞，就这水平，泽利斯恐怕连三天罗宾体验卡都拿不到。
    泽利斯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他思考着，要不然这会儿切回老六跑路算了，等蝙蝠侠自己解决了这一堆事后他再切回来。但是，蝙蝠侠能不能再三十分钟内解决这个问题呢？
    毕竟泽利斯的逃亡倒计时只有30分钟，如果三十分钟内泽利斯没有逃脱。
    他猜测，恐怖毒气会覆盖整栋建筑，然后他会因为吸入了过多恐怖毒气死亡，蝙蝠侠恐怕也面临这样类似的问题。
    虽然泽利斯死亡可以复活，但是死亡后遗症的debuff会让他头疼、虚弱想吐，非常的不舒服，最重要的是，死亡不会奖励他20枚金币。
    这意味着，他今天必须和蝙蝠侠并肩作战了。
    泽利斯的装备里并没有太多能用得上的东西，因为他们大多都是热兵器，而只要是热兵器，便涉及到一件事。
    进行射击判定。
    泽利斯叹了口气，好吧。
    他从背包中取出两枚足有他脑袋那么大的包菜——他记得在《霍格o茨之遗》中，包菜并没有这么大一个。看来还是泽利斯太会种菜了，居然能种出头这么大的包菜。
    由于之前他在学校里花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将球类投掷的熟练度拉满，即使是倒立的状态也不会影响泽利斯的投掷效果。
    而且中国咬人甘蓝可以自动索敌。
    【泽利斯使用投掷将中国咬人甘蓝掷出，成功！那一天所有黑巫师都想起了他们那与史上最伟大的白巫师同期的祖先们被中国咬人甘蓝所支配的恐惧。】
    绿色的包菜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砸在了机器人的头上，然后包菜血脉觉醒，它张开自己锋利的牙开始对机器人进行疯狂啃咬。
    一开始，这攻击是非常有用的。但泽利斯总共也就九颗包菜，而且泽利斯无法将包菜投掷出去砸中更后方一些的机器人。
    机器人悬浮在空中，他们非常智能的伸出手将包菜赶下来。它们感觉不到疼痛，自然也不会像被咬住的黑巫师那样惊慌失措。
    包菜对着机器人进行一顿啃咬后，也不过是报废了三个机器人，不能说是完全报废，只是它们失去了辨识敌人的能力进入了待机的状态，手臂上的炮口却仍然亮着光。
    而且，而且包菜真的没有手。
    包菜被机器人打飞下去之后，不能再像之前他们在英国骁勇善战应对黑巫师的模样，因为它们没有手，也没法蹦起来碰到机器人。
    以及，它们追不上高速移动的机器人。
    泽利斯看着绿色的包菜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中，中国咬人甘蓝首战，败！
    现在泽利斯不得不想第二个办法了。
    他看了眼任务倒计时，14分27秒。
    泽利斯深吸了口气，他打开商城，寻找有没有什么道具是以他目前的经济水平可以购入并且能够帮到蝙蝠侠的。
    显然这个商城是根据泽利斯的所想实时更新的，它每天都在偷窥泽利斯的生活以及脑中所想，非常符合大数据的设定。
    因为商城的第一个页，大写的便是。
    【（特价商品）魔法猫咪三天体验卡，价格：40金币。购入此卡后点击使用，玩家立刻化身魔法猫咪获得该英雄技能的同时可以将自己挂在npc身上，保护npc的安全。】

 第111章

    【超级软辅时间到。不然呢？你想打锤石？你家ad可是传说中的蝙蝠侠，他不需要一个射击命中率只有30不到的硬辅。】
    泽利斯：。
    感觉被骂力。
    泽利斯又看向下一个特价商品。
    【（特价商品）天使的特制装备复刻版，价格：150金币。装备翅膀后可进行滑翔，充能手杖可以给辅助npc进行血量回复或伤害提升buff，大招充能达到一百后，可以触发‘女武神’状态，一定时间内能给同阵营、一定范围内所有npc提供辅助效果。】
    【由齐格勒博士打造的特别装备，全世界只有天使身上穿的那一套，这套是复刻版，显而易见——你知道的，overwatch比原神更早发布，所以ow玩家才应该被称作op！】
    泽利斯嘴角抽了一下，其实天使这套装备还挺划得着的。毕竟是永久生效。
    但泽利斯根本无法想象自己背着闪闪发光的翅膀，手持法杖，跟在蝙蝠侠身后飞来飞去，并大喊：“医生姐姐来了。”的画面。
    所以泽利斯只是纠结了两秒，便花费了他宝贵的40金币买了一张【魔法猫咪三天体验卡】，他好不容易攒到190的金币，一下子又只剩了150金币。
    越到游戏后期，金币的获取率也会变得越低，获取难度也会上升——他真该花点时间去观察迪克·格雷森这位明日之星晚上都在做些什么了。
    游戏商城非常良心的一点是，这个三天体验卡是时间累计制度的。
    也就是说，并不是从泽利斯使用开始，这个效果就自动进入三天倒计时。
    这个体验卡泽利斯随时可以取消。
    取消使用后，时间便会暂停，直到泽利斯用完了3x24个小时后体验卡才会消失。这个三天体验，更像是三天点卡体验。
    泽利斯从背包中点击使用【魔法猫咪体验卡】，只见一阵白光笼罩在他身上。
    蝙蝠侠眉头紧皱，错愕的看着泽利斯，他不知道为什么泽利斯突然像个闪光弹一样迸发出剧烈的强光。
    蝙蝠侠原本专注前行的步伐猛地一顿，眉头紧紧拧起，眼神中满是错愕。他从未见过这般景象，不明白泽利斯为何会突然如闪光弹般爆发出如此强烈的光芒。
    这光芒极为刺眼，在这昏暗的建筑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喵了个咪！！！”
    蝙蝠侠下意识地抬手遮挡住眼睛，试图透过指缝看清泽利斯的状况。
    而泽利斯在白光的笼罩下，身体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
    他的身上长出白色的绒毛，很快便覆盖了全身，两只红色的猫耳高耸的立在头顶，白色的、毛茸茸的尾巴在身后一晃一晃。
    他的裤子无师自通的开了个口，方便他的尾巴自由摆动。
    泽利斯：他妈的，这是什么意思？那他一会儿停止使用体验卡的时候，他的裤子上岂不是会有一个洞？这是在干什么？方便别人中出他吗？
    当白光渐渐消散，出现在蝙蝠侠眼前的，不再是那个红发青年，而是一只可爱的……呃，也不是很可爱吧，一只凶神恶煞的红白色一米八的猫咪。
    他趁着蝙蝠侠受惊的状况从蝙蝠侠的手中拯救出了双腿。
    然后他像是一款温暖的皮毛一样一溜烟扒上了蝙蝠侠的脖子，这只一米八的大猫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足有一米八的巨人……巨猫身材。
    泽利斯正用尽全力扒拉着蝙蝠侠的脖子，将自己牢牢的挂在蝙蝠侠身上——大概是空条徐伦在石之海op中挂在空条承太郎那个姿势。
    猫咪有着一身柔顺的毛发，泛着淡淡的微光，耳朵时不时地轻轻颤动，仅剩的一只眼睛、一点也不可爱的，炯炯有神地看着蝙蝠侠，还时不时在蝙蝠侠身上深吸一口，就……这猫挺狗里狗气的。
    【泽利斯全新形态已解锁，魔法猫咪！】
    泽利斯可以通过点击自己的头像看到自己目前的模样，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穿着人类衣服，盖着斗篷，但仍有两只猫耳穿过了斗篷——幸好不是像ff14里那样，顶出一个猫耳形状的帽子，丑晕了。
    泽利斯点击隐藏了装备，他是一只有着白色肚皮和红色皮毛的斑纹猫，独眼猫，毕竟他的有一只眼睛被绷带蒙起来了。
    他是一只强壮的，一米八的巨型猫科福瑞。
    “z.z？”蝙蝠侠迟疑了一下问道。
    这他妈又是个怎么一回事？这也是泽利斯的变种能力？
    此刻的蝙蝠侠，心中满是惊讶。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背上原本泽利斯的重量竟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浑身都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盈感。这种奇妙的变化让他的速度变得更快，耐力也显著增强。
    他将疑问暂时吞了下去，专心载着泽利斯躲避机器人的恐怖毒气飞弹。
    巨型猫科福瑞形态的泽利斯，身形矫健，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
    “是我，蝙蝠侠。”泽利斯懒洋洋的伸了伸胳膊。他甩了甩身后蓬松的尾巴，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似乎对自己的新形态颇为满意。
    泽利斯活动了一下四肢，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强大力量……属于匹配局选取率最高辅助的力量，冲着扭过头来的蝙蝠侠轻轻点了点头。
    “放心蝙蝠侠，哥们打得一手好软辅，哥谭第一魔法猫咪。”假的，他是臭打dota一号位的。
    泽利斯看了眼自己视线的下方，很好一个被动技能，四个主动技能，这下把游戏玩成《哥谭：召唤师峡谷》了。
    泽利斯挂在蝙蝠侠身上，毫不客气的便对着后方的机器人投出了q技能。
    【摸鱼飞弹】
    由于现在泽利斯处于挂在蝙蝠侠身上的附身状态，所以他可以手动控制飞弹如何飞行。
    他伸出自己毛茸茸的爪子操控着飞弹躲开机器人的飞弹，然后击中了第一个机器人，机器人显然从来没有遭受过魔法方面的攻击。
    毕竟在哥谭市，大家都是搞物理系的。物理系好防，魔法系怎么防啊？
    目前泽利斯只有一个技能能用，效率低的可怕。毕竟他现在是一级的魔法猫咪，妈的……这还真是英雄联盟啊？
    泽利斯抓了把蝙蝠侠头顶被削掉了一半的尖尖，眼底划过一丝怜悯。
    哦，这只可怜的黑色大猫，甚至都没有一对漂亮的耳朵。他简直是猫科界最丑的类型——泽利斯全然忘记了刚才是谁削掉了蝙蝠侠的耳朵。
    “蝙蝠侠。”泽利斯说：“作为我的ad，你能不能努力吃兵线呢？你知道我是软辅吧？”
    “说人话。”蝙蝠侠冷声指出。
    泽利斯从喉咙里挤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他叹了口气，一米八的大猫被愚蠢的人类折服了。
    “我的意思是，我的技能有cd的，得升到6级之后才能使用大招一次性解决他们。不然就凭我的一技能，咱们得跑马拉松一圈又一圈。”
    那很累的。
    蝙蝠侠没有回话，他只是加快了脚上的步伐。泽利斯挂在他身上后，他感觉自己的各方面属性都得到了突破，他变得更加迅速、灵敏。
    很快，蝙蝠侠猛地一个转弯带着泽利斯钻进了一个空旷的房间，然后蝙蝠侠扭过身面对这些蜂拥而至的机器人。
    第61章
    “这不对。”泽利斯严肃地说, 他毛茸茸的双腿有力、并且牢牢的挂在蝙蝠侠的腰上。
    蝙蝠侠在进入这个空旷的房间后有三次想把泽利斯扒拉下来，毕竟接下来他要对这些恐怖稻草人机器人进行毁灭打击。
    泽利斯挂在他身上虽然没有什么重量，但蝙蝠侠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猫不喜欢穿衣服那样不喜欢这种感觉。
    但蝙蝠侠无论怎么用力扒拉泽利斯, 泽利斯的双腿都牢牢挂在他身上, 像是用ab胶黏上去了一样, 撕都撕不下来, 可能得用开水烫。
    泽利斯挥舞着两只胳膊, 锋利的爪子在明亮的灯光下散发着锐利的银光, 但他是一位远程辅助位。
    泽利斯夸张的划动手臂指了一圈空旷的房间。“这很诡异！”
    “其他地方都堆满了杂物, 只有这个房间空旷、干净, 什么都没有，还装了一盏巨特么亮的灯。”泽利斯眯着眼盯着头顶的灯说。
    他的瞳孔因强光的刺激化作一个漆黑的竖状。
    蝙蝠侠不耐烦的将再一次拍在他脸上，并像是逗猫棒一样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红白色尾巴抓住，然后飞快系了个蝴蝶结丢回泽利斯身后。
    泽利斯抖了一下, 有些尴尬的看向蝙蝠侠, 他不是真的猫, 他是魔法猫咪。
    但是众所周知，猫的尾巴和猫是两种生物，泽利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尾巴在逗弄另一只黑色的大猫。
    作为一只魔法猫咪，泽利斯的思想也受到了一些影响。他知道自己变成这个样子是为了帮助首领解决不速之客，而蝙蝠侠毫无疑问是值得追随的优秀首领，也是长辈。
    “我的。”泽利斯果断道歉道。
    他真的没有意识到自由的尾巴已经骚扰蝙蝠侠好一会儿了。

 第112章

    “你能下来吗？”蝙蝠侠充满礼貌的问。
    泽利斯挂在他身上真的让他感觉很奇怪，刚才背着泽利斯跑路都还好。
    毕竟蝙蝠侠真的不想看见杰森的幼崽因为自己的原因似在这里, 鬼知道他的变种能力究竟是什么, 蝙蝠侠不敢赌泽利斯会不会再次复活。
    蝙蝠侠只是稍微试想一下, 那之后杰森会顶着苍白又痛苦的面色在庄园里随地刷新、随处游荡, 他会每天晚上雷打不动的在布鲁斯睡着后，潜入布鲁斯的房间，然后幽幽的探头问布鲁斯你睡得着吗。
    毕竟这是杰森第一次养小东西，他本来养的好好的。蝙蝠侠只是借出去溜了一晚上，蝙蝠侠就给他养的幼崽弄死了，搁谁不急？
    泽利斯为难的说道：“应该不行的，不挂在你身上我吃不到你的助攻经验。”
    是这样的。
    魔法猫咪也是有平a的全程技能的，但泽利斯只看见了视野下方的qwer技能，他只需要手指动一动就能释放技能。
    注意，是技能。
    不是平a。
    泽利斯哪儿来的鼠标啊？他没有鼠标，他要怎么放平a？哪怕是某企鹅的王者荣耀，平a也有个键吧？！
    泽利斯面前没有平a的按钮啊！！！
    他试着用手指去指远处的机器人，没有绿色的光波从他面前飞出去。
    他又试着很努力的冥想平a技能，由内向外引导而出，就像是念能力或者咒力以及查克拉之类的方式。
    没有用呢。
    反倒是因为泽利斯太用力的去冥想，让他有一种想刨猫砂的冲动。
    泽利斯放弃了平a，他遗憾的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盗版魔法猫咪，毕竟他都没有魔法猫咪那本漂浮着的魔法书。
    “你挂在我身上，影响我的行动。”蝙蝠侠尽可能平静地说。
    泽利斯当自己是小猫咪吗？他是一米八的巨型猫咪！！！
    “不会的，我是一名优质辅助。”泽利斯回答。
    说完。
    泽利斯按下e技能【旺盛精力】，一个黄绿色的护盾笼罩在蝙蝠侠的身上，这黄绿色的护盾给蝙蝠侠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血条增加了一个还没有小指甲盖厚的蓝甲。
    这个护盾加持的生命值可以忽略不计，毕竟这在蝙蝠侠宛如万里长城一般的血条面前什么都不是。
    泽利斯不明白，蝙蝠侠明明是个人类为什么会拥有这么变态的血条。
    要知道泽利斯现在只有十几点的体质，血量低得可怜，他都在尽量避免自己受伤。否则他挨一拳可能就躺板板了。
    技能【旺盛精力】除了提供一个护盾外，还会提升‘挚友’，也就是蝙蝠侠的攻击速度和移动速度百分之20。
    就在那绿黄色护盾将蝙蝠侠笼罩的刹那，一股奇妙的力量迅速渗透蝙蝠侠的身体，就像是激活了斯安威斯坦一样。
    蝙蝠侠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较刚才又轻盈了许多，仿佛每一个细胞都被注入了新的活力。
    让他想起了他还年轻的时候，他那时候才刚成为蝙蝠侠，他怀揣着满腔热血，像一只不知疲倦、愤世恨俗的小兽，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心，冲着每个人咆哮。
    那时候，蝙蝠侠的身体也像这般活力。
    现在蝙蝠侠的身体早已不如从前，过多次受伤的经历在他的身体下埋下了暗伤。现在蝙蝠侠已经不年轻了，身体已经不再是最健康的状态。
    但时间并非只是给他的身体留下了伤痕，时间也教会他很多东西。
    他变得更加沉稳，受伤的次数越来越少。他也累积了足够多应对罪犯的经验。
    现在，他拥有一个充满经验的大脑和身体，还有一个仿佛二十五岁正值青年时期的身体。
    蝙蝠侠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四肢，这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让他迫切的想要做些什么来印证这不是错觉。
    他微微眯起双眼，眸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
    紧接着，他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弹射而出，眨眼间便来到了机器人面前。
    恐怖稻草人机器人的ai甚至还没有意识到蝙蝠侠已经来到它面前了，蝙蝠侠的速度远远超过了它的cpu计算的速度。
    此刻的蝙蝠侠，完全化身为一台战斗机器。他的拳头和双腿快速舞动，带起阵阵风声。每一次出拳，都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地砸在机器人的要害部位，然后平均每打10拳，他就能额外再多打两拳。
    因为技能【旺盛精力】会为他提升百分之二十的攻击速度，所以这个算法完全正确！
    他拽着机器人准备发射飞弹的手腕，咔嚓一声直接将机械手臂拧了下来。
    泽利斯：啊、这，这还是人类吗？
    人类能拥有可以把机器人手臂拧下来的力量吗？那他妈可是真的钢铁啊！！！
    【蝙蝠侠的每一次踢腿都精准无比，如同一把利刃，将机器人的防御瞬间撕裂。他的动作流畅而连贯，一气呵成，宛如在战场上翩翩起舞的黑色玫瑰，美丽却又致命——你也想起舞吗？】
    【哥谭市的好感度+5】
    ……很好，他看出来了。哥谭市是蝙蝠侠的激推。
    泽利斯紧紧地挂在蝙蝠侠的身上，瞪大了眼睛，试图看清蝙蝠侠的动作。
    然而，蝙蝠侠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只感觉眼前黑影一闪，一个又一个的机器人便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般纷纷倒下。
    那些机器人甚至还来不及做出有效的反击，就已经被蝙蝠侠强大的攻势所摧毁。
    而且蝙蝠侠的动作又快又快，泽利斯就像在玩公园里的那个骑野马项目一样，颠的泽利斯浑身都疼。
    泽利斯眼看着e技能cd转好了，他再一次释放【旺盛精力】为蝙蝠侠续上。
    他思考着，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刚才不是一级吗？一级他主q的呀，哪儿来的e技能？
    泽利斯赶紧打开日志查看了一番，哦，是他的【中国咬人甘蓝】奋起了，它们齐心协力干掉了一个大兵。一个恐怖稻草人机器人动力版。
    泽利斯都没有见过动力版的恐怖稻草机器人长什么样，吃了一个大兵的经验让他升到了2级。
    他点了e技能，由于他本来就挂在蝙蝠侠身上默认附身状态。
    二技能虽然未解锁，但也没有把泽利斯从蝙蝠侠背上甩下来。大约系统知道如果泽利斯被蝙蝠侠甩下来，他大概率活不过十分钟，比较人性化的系统没有这么做。
    也可能是因为游戏主创压根没有想过一米八的玩家会挂在蝙蝠侠身上，正经玩家谁这么干啊？
    现在，蝙蝠侠对着机器人们一顿库库揍，泽利斯听着不断上涨的经验声，爽的都要昏过去了。
    他只需要给蝙蝠侠不停地套盾就行了。
    他已经把e技能【充沛精力】升到了3级，只为给他的ad好好的提升属性。可惜蝙蝠侠是纯物理派，如果他会魔法，那么他得到的加成会更多。
    毕竟魔法猫咪是法辅。
    打着打着蝙蝠侠的速度慢了下来，但仍然有机器人涌进来，鬼知道稻草人是怎么把这么多机器人藏在这栋建筑里的，泽利斯觉得是系统在作祟。
    系统（心虚）：。
    “上盾。”蝙蝠侠最终还是染上了ad的恶习，他对着泽利斯指挥道。
    蝙蝠侠又不傻，他已经看出来了。只要泽利斯给他套上这个黄绿黄绿的盾，他的攻击速度和移动速度，包括反应速度都会变得更快。
    泽利斯脸色苍白的喘息着，天知道一张毛茸茸的猫脸上是怎么体现出脸色苍白这个词语的。
    “没了、一滴都没有了。”泽利斯说，他的蓝条用完了。
    私密马赛蝙蝠侠酱。
    他的蓝条短短的，毕竟他只有五十点魔法，魔法点数，不仅是泽利斯对魔法的感知度，也是泽利斯的蓝条长度，所以说，魔法这个属性加点可以突破100。
    毕竟沾上了魔法的人肯定不能算是普通人了，而在这个世界上，在魔法上有天赋的人多得去了。不差泽利斯一个。
    泽利斯看着自己1/50的魔力值，虽然会随着时间恢复到50，但泽利斯要等太久了。
    蝙蝠侠沉默了，他仍然挥舞着拳头击溃这些机器人。
    早知道泽利斯会没蓝，他还不如继续带着泽利斯一路狂奔的同时顺便找一下总阀呢。
    现在好了，他们被堵在这个房间里，满地都是机器人的尸体。
    蝙蝠侠只能把墙焊个洞跑路了，正在蝙蝠侠思考着将液压爆破弹丢在哪面墙上的时候。
    泽利斯说话了。
    “别急，我还有办法。”泽利斯从背包中取出一瓶【悔恨的药水】。
    这是他上次抽奖得到的一瓶药水，他喝下去能紧急恢复蓝条，提升魔力上限。
    泽利斯知道喝下一整瓶【悔恨的药水】会导致什么，他上次喜得了三个debuff，【易怒】、【间歇性失忆】和【幻觉】。
    但这些debuff都不会持续太长的时间，通常24小时就结束了。

 第113章

    泽利斯觉得自己完全可以赌这一把。
    泽利斯掀开瓶盖。一股带着橘子酸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瞬间让他胃部泛起一阵强烈的不适，差点没忍住吐出来——虽然他没有上次喝【悔恨的药水】的记忆，但他的身体显然已经对这个玩意产生了ptsd。
    但泽利斯还是强忍着，将瓶口对准嘴巴，一仰头，咕咚咕咚地大口喝了起来。药水顺着喉咙流下，带着一股苦涩和辛辣，仿佛在灼烧他的五脏六腑。
    喝完最后一滴药水，泽利斯的腹部一阵剧痛，他忍不住呻吟起来，身体也变得软绵绵的。
    他无力地趴在蝙蝠侠的肩头，连高高翘起的耳朵也搭在了斗篷上，那被绑成蝴蝶结的尾巴也恹恹的搭在屁股上，他的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像是生了一个几万块钱的小病那样。
    泽利斯趴在蝙蝠侠的肩头打了一个充满果粒橙味道的嗝。
    蝙蝠侠皱了皱眉，正要问泽利斯又在搞什么把戏，就见泽利斯眼皮一翻，趴在他肩头不动了。
    蝙蝠侠僵住了。
    这种不动了是真的不动了的那种，蝙蝠侠能够明显感觉到泽利斯挂在自己腰上的双腿失去了它们牢固的力量，环在他肩膀上的手也松散了。
    蝙蝠侠在心中咯噔了一声。
    不会是……似了吧？
    蝙蝠侠掐住泽利斯的双腿，晃了晃背上的泽利斯，泽利斯就像是没了骨头又或者像被舔过后的绿舌头冰棍一样直接倒了下来，吊在蝙蝠侠身后。
    蝙蝠侠：……
    这下坏了，这算是他把杰森的幼崽玩死了，还是算杰森的幼崽自己把自己玩死了？
    他不应该付百分百的责任，毕竟泽利斯看起来确实有一点神经病的天赋在里面的，先不提以前的那些神经病行为，就光是今天。
    他给自己眼珠子抠出来的行为就很诡异吧。
    蝙蝠侠这样说服着自己，他看了眼那些机器人们，泽利斯丢出去的包菜已经追了上来，它们显然拥有一定的智慧在其中。
    既然够不到悬浮单位，那么它们便叠在一起，那样就有足够的高度去攻击悬浮单位了。
    蝙蝠侠丢出一个电击护栏装置，蓝白色的电光将蝙蝠侠和泽利斯与机器人们隔开，这不能撑太久，但蝙蝠侠也不需要太多的时间。
    蝙蝠侠将魔法猫咪泽利斯放在地上，他交合双手，开始给泽利斯做心肺复苏，他几乎没有感觉到泽利斯的心跳和呼吸声。
    这就是泽利斯想出来的‘办法’？把自己给玩死了。
    做了几分钟心肺复苏后，泽利斯仍然没有半点反应。蝙蝠侠沉默着，他拍了一张泽利斯瘫在地上，像是被打了麻药的宠物吐着舌头的照片，发给了杰森。
    杰森秒回：你什么时候对福瑞感兴趣了，红色毛茸茸的样子看起来还挺像小泽的。难不成是制造出小泽的那件实验室的同批次产物？
    虽然杰森秒回他的消息让蝙蝠侠很感动，但这种感动反而让蝙蝠侠更加窒息，他希望杰森忙于工作两天之后才看见。
    两天之后，蝙蝠侠肯定已经把泽利斯埋下去。到时候就算杰森发现了一切都早已成定局。
    而且蝙蝠侠还可悲的意识到，杰森秒回消息可能纯粹因为这只一米八的超级大狗长得很像泽利斯，而它的确就是泽利斯。
    蝙蝠侠斟酌着回到：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
    杰森自顾自的回：这是你给达米安整的泽利斯代餐吗？确实像恶魔崽子会喜欢的样子。
    蝙蝠侠沉默了两秒。
    然后蝙蝠侠现场录了个自己后空翻的画面发给杰森。
    杰森：？老头子你终于疯了？
    蝙蝠侠：你的幼崽活不过来了，只能我给你整个活了。
    杰森：……哈、哈，你真幽默。
    杰森：……等等，那红色毛茸茸的生物不会真的是泽利斯吧？
    杰森：我操，老头你来真的？！
    蝙蝠侠没回，他关掉了通讯器，看着躺在地上的泽利斯，神情复杂。希望泽利斯能像之前被起搏器电击时那样表演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
    然而就像是听到了蝙蝠侠的祈祷一样，泽利斯真的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了。
    泽利斯起的太猛了，也可能是胃里仍然沸腾的疼痛。
    他弓着腰厉声咳嗽起来。
    与此同时，他那双弥漫着猩红色腐败的双眼里满是戒备和阴沉的寒意，他的瞳孔扫过蝙蝠侠时，更是猛地收缩了一下，眼中的戒备更甚。
    泽利斯很好的藏住了眼底的疑惑。
    他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和蝙蝠侠在一起。他记得杰森不喜欢蝙蝠侠……杰森让他不要和蝙蝠侠接触。
    他看见他的头像下面挂着一排小字。
    【debuff认知错乱：玩家的认知发生了紊乱，他不再认得自己是谁，所以他可能是他认为的任何人，他就是泽利斯·泽维尔。】
    什么意思？他当然是泽利斯·泽维尔。
    为什么他的视线下方有一排技能，哦，他想起来了。
    他是魔法猫咪。
    泽利斯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站起身来，身形看上去有些不稳，像是随时都会被一阵风刮倒。
    蝙蝠侠见状，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扶住泽利斯，以免他摔倒。
    在蝙蝠侠的认知里，泽利斯之前一直挂在他身上行动，所以这一伸手完全是出于本能。
    然而，泽利斯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危险信号，猛地垂下眼眸，身体微微一侧，避开了蝙蝠侠的手。
    他双手紧紧地捏成拳头，手臂上的青筋都因为用力而微微凸起，浑身的肌肉也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紧接着，从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哑的怒吼：“别碰我，蝙蝠侠。”
    那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蝙蝠侠的触碰是什么洪水猛兽。
    蝙蝠侠收回了手，他眯着眼审视着泽利斯，想揍泽利斯的心在蠢蠢欲动。毕竟对付咖喱几个不听话、搞中二和叛逆期的小孩，他通常都是揍一顿的。
    但泽利斯身子弱，揍一拳可能真的就没了。还是杰森太溺爱孩子了导致的。
    怎么回事。
    此时的泽利斯，给蝙蝠侠的感觉截然不同。
    以往的泽利斯，尽管行为有些怪异，但始终透着一股少年的朝气和活力，对这个世界的所有东西都抱有一定的兴趣。
    可现在，他仿佛被一层浓厚的阴霾所笼罩，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支离破碎、摇摇欲坠的气息。这种感觉甚至比蝙蝠侠之前看到泽利斯挖去自己眼睛时还要强烈数倍。
    在蝙蝠侠眼中，此刻的泽利斯就像是一个在黑暗中独自徘徊了许久的人，浑身浸泡在绝望的深渊里，每一寸肌肤都写满了伤痛。
    他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戒备，哪怕是刚刚还并肩作战、彼此信任的蝙蝠侠，在他眼中似乎也成了潜在的威胁，仇恨化作痛苦含苞待放。
    这很不对劲，蝙蝠侠意识到。
    ……而且这种阴郁模样的泽利斯看起来居然比平时更帅一些，怎么回事呢？
    【蝙蝠侠的好感度+3，因为他觉得你这幅愤世恨俗的模样非常有蝙蝠家族的风格。】
    泽利斯没有理会蝙蝠侠怀疑和审视的目光，他对着那些正在努力突破电网的机器人按下了大招。
    【魔典终章】
    不知是怎么从这样密封环境下生出的风在泽利斯脚下汇聚，泽利斯引导了3.5秒后，他低声唤出技能的真名。
    “魔典终章——”
    随着泽利斯手指向的方向，一条绿黄色的波纹射了出去击中了机器人。物理系的机器人怎么能抵抗魔法伤害？7条波纹射出去后，所有的恐怖稻草人机器人全部都瘫痪了。
    泽利斯的魔力也再一次耗尽了，他现在的魔力上限足有65点。
    第62章
    泽利斯收回指向机器人的手, 他的指节仍然在微微颤抖。他已经习惯了身体中总是汹涌着魔力的感觉，如今魔力枯竭，他也感到一些疲惫。
    当然，最重要的是从胃部向身体四周蔓延的痉挛般的疼痛。他想起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了, 因为蝙蝠侠让自己帮忙, 帮他打开这栋建筑的门——他真该听杰森的, 离蝙蝠侠远一点。
    因为就像杰森说的那样, 所有人、哥谭所有人都围着蝙蝠侠转, 这意味着麻烦、数不尽的麻烦。而蝙蝠侠一直试着将杰森从自己身边夺走。
    泽利斯讨厌这个。
    泽利斯讨厌任何人试着把杰森从他身边夺走, 他知道蝙蝠侠很爱杰森, 还有蝙蝠侠的门生们, 但泽利斯只有杰森一人。
    还有蝙蝠侠曾试着通过带他回蝙蝠洞来诱导杰森回到他们身边。泽利斯自然知道蝙蝠侠也不会因此亏待他，但泽利斯怎么可能离开杰森？
    他或许不能帮杰森太多，但他永远也不会背叛杰森。
    蝙蝠侠的嘴唇紧抿，下颚同样紧绷、在头顶炙热的灯光下, 他的胡茬也显得明显。他正在隐藏自己因为泽利斯表现出的戒备和冷漠的情绪感到的不适。

 第114章

    泽利斯的前后行为和情绪变化太快了, 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这让蝙蝠侠感到非常强烈的割裂感。
    但事实上，眼前这个泽利斯。才应该是蝙蝠侠以为的样子。
    这个泽利斯从眼神中透露的戒备和冷淡都像极了过去的、刚从中东回来的、瘦小的紧紧依偎着杰森的孩子。
    除了在注视着杰森时，眼中的神采会像一个正常的孩子外。
    泽利斯对任何人、任何事物，都怀揣着抗衡与警惕。而那时的蝙蝠侠与杰森的关系也处在一团乱中，泽利斯对他没有好感很正常。
    就连那次在法尔科内的地下室里，蝙蝠侠藏在阴影中并不打算暴露自己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存在只会让泽利斯紧张和不适。
    但泽利斯的精神失常并不在蝙蝠侠的预计之类，为了在索菲亚·法尔科内手中保住某个小孩娇贵的脖子, 他才现身。
    蝙蝠侠没想到泽利斯将自己认作母亲, 而那时的泽利斯看起来精神状况稳定多了。他不再仇视蝙蝠侠和蝙蝠家族中的任何人。
    ……但他也不记得达米安·韦恩了。
    蝙蝠侠不会忘记那几天达米安在家里生闷气的样子。
    蝙蝠侠当时说不出那是好是坏, 但现在蝙蝠侠可以明确的说, 他喜欢那个很闹腾、但几乎没有一点脾气的孩子远胜过现在这个阴沉的样子。
    泽利斯收回投向蝙蝠侠的视线，他短暂的放下对蝙蝠侠的意见，开始环顾四周打量这栋建筑。他得先离开这里，时间不多了。
    【这栋建筑是稻草人从阿卡姆疯人院越狱后寻找的据点，从规模和这些机器人的数量来看，这个据点存在很久了，这绝对不是稻草人一次逃亡便建造出来的据点，稻草人似乎不在这里，一切都指向陷阱。】
    泽利斯微微眯了下眼，绝对不是如此。
    在【信徒之眼】的作用下，泽利斯能看到肉眼看不见的东西，他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些轮廓的形状。
    【泽利斯进行侦查判定。】
    【.ra侦查，11/45，成功！】
    随着他的凝视，那原本模糊不清、隐约可见的轮廓在他眼中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他注意到墙壁上那些细微的摩擦痕迹，这些痕迹就像一条条隐秘的线索，全部指向了一个方向。
    正如泽利斯之前猜测的那样，这个空房间并不只是一个空房间这么简单。
    蝙蝠侠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将采样的机器人样本存入腰带，他的目光从机器人密钥孔上黑色的八爪鱼纹路上移开。
    这房间的设计极为精巧，每一处细节都处理得恰到好处，没有留下丝毫多余的痕迹。
    然而，泽利斯凭借着系统赋予的独特力量，还是先于蝙蝠侠找到了那处看似平常却又透着不和谐的地方。
    他伸出手指，沿着墙壁砖块的缝隙缓缓摸索上去，当手指到达痕迹最为密集的地方时，他敏锐地在砖缝中摸到了一个凸起的开关。
    泽利斯小心翼翼地将手指曲折过来，稳稳地压住开关，然后猛地向后一拉。
    “咔哒。”
    一声清脆的轻响从地板内部传来，紧接着，泽利斯面前的墙壁如同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推动，缓缓向四周展开，一扇隐藏在其后的门出现在他们眼前。
    泽利斯瞥了一眼系统提示的最后的倒计时，只剩下5分钟了。
    他又看了看这扇厚实的门，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烦躁。他已经没有耐心再去寻找开门的机关了。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抬起脚，对准门板就是重重的一踹。
    【.ra斗殴，1/45，大成功！】
    厚实的门板在泽利斯无情的大成功面前显得脆弱不堪，在一声巨响后，门板倒了下去。
    【蝙蝠侠觉得你身手利落，人狠话不多，好感度+3】
    系统提示音在泽利斯脑海中响起，他不由得因此看了蝙蝠侠一眼。
    就在这时，一道银光从他的余光中一闪而过，还没等泽利斯做出任何躲闪的动作，蝙蝠侠的身影却如鬼魅般瞬间出现在他面前。
    蝙蝠侠反应极快，他眼疾手快地拽住了那只藏着剧毒的手。
    紧接着，他手臂猛地发力，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那只手腕便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反方向曲折起来。
    “啊 ——”一声痛苦的哀嚎从稻草人嘴里发出，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
    稻草人抱着他那只可怜的手，尖锐的毒针仍然闪闪发光，绿色的液体顺着管道涌向毒针。不必多想，被这一针扎一下肯定原地飞升。
    蝙蝠侠满目冷酷的折断了稻草人输送毒液的装置，然后他飞快将稻草人双手捆在身后，任由对方像条虫一样在地上蠕动。
    他绕过地上的稻草人，快步走向一片黑暗中仍然亮着光的电脑，披风在他身后甩动，蝙蝠侠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好在总闸密钥并非相当复杂。
    蝙蝠侠只是将破译u盘插入接口，u盘便以极快的速度开始测试和破译总阀的关闭密码。
    泽利斯愣愣的看着蝙蝠侠的背影，他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在某个地方，也曾有一个人在他面临危险时从天而降，于危难中拯救他。
    那身影最终与蝙蝠侠的背影重合在一起。
    连泽利斯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以一种依赖的呢喃呼唤道：“……妈妈？”
    正忙于解除街道上弥漫的恐怖毒气的蝙蝠侠浑身一震，他浑身的肌肉都夹紧了。
    最害怕的一集。
    泽利斯又一次精神错乱的管他叫妈妈了？还是说，恐怖毒气进化到了全新版本，可以穿透他的防毒面具让他看到自己最恐惧的东西？——泽利斯管他叫妈妈的这件事绝对可以登上蝙蝠侠最害怕的事情之一。
    但好在只是一秒，泽利斯便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走向蝙蝠侠。完全没有注意到地上仍然在哀嚎、放狠话的稻草人。
    他一脚踹在了稻草人的腹部，稻草人沉寂了半秒爆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哀嚎。
    稻草人恶狠狠的看向泽利斯，他头上闪烁的中立黄名标志在泽利斯的这一脚下去后彻底变成了敌对红名。
    “你为什么要帮蝙蝠侠！”稻草人满目失望的朝泽利斯咆哮道。
    泽利斯皱了皱眉，稻草人疯了吗？
    紧接着泽利斯意识到是他头顶装备的称号【阿卡姆之子】在作祟，所有为阿卡姆疯人院阵营的敌人在第一次遭遇泽利斯时，好感度都默认为‘友好’。
    他们会认为泽利斯是他们的犯罪之友，是阿卡姆之子，是阿卡姆绝对无法割舍的一部分。所以当意识到泽利斯和蝙蝠侠在一起时，稻草人的绿名友好标识转化为了陌生人的黄名标识。
    在泽利斯不小心踹了他一脚之后，更是直接转化为了敌对。
    泽利斯垂着眼，居高临下的看着稻草人，稻草人放出机器人追杀他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是否是友好阵营，还有刚才那一爪子，如果不是蝙蝠侠反应迅速。
    泽利斯这会儿的情况如何还不明朗呢。
    泽利斯对此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这里是哥谭，好感度并不能决定一切，利益才能。对稻草人来说，泽利斯不过是一个看着稍微顺眼，同样来自阿卡姆的同僚罢了。
    而阿卡姆里曾经关押了上千名精神病人，泽利斯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你难道会因为你的同事和你来自同一个学校便将自己唾手可得的机会放弃或是拱手相让吗？
    这里毕竟是哥谭。
    于是泽利斯只是从旁边扯了卷胶带把稻草人的嘴封上了。
    吵。
    【紧急任务：逃脱稻草人小屋，已完成。获得奖励：20金币，已发放。】
    【赏金任务：稻草人，已完成。获得奖励：100金币，蝙蝠侠好感度+10，哥谭好感度+10 】
    泽利斯抬头看向蝙蝠侠，蝙蝠侠停下了手上的操作，他将电脑上的重要内容全部拷贝下来。在街道上释放恐怖毒气的总阀已经关闭。
    同时，蝙蝠侠打开了稻草人设置的解药投放。
    稻草人做事情通常不会做很绝，虽然他的确是个穷凶极恶的罪犯，但大多数时间里，他仍然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留一些谈判的筹码。
    蝙蝠侠将稻草人拖在身后，他从腰带中掏出液压炸弹，精准地朝着墙面掷去。
    刹那间，只听一声沉闷的巨响，空气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挤压，在墙壁四周迅速凝结成冰。
    紧接着，大块大块的墙皮纷纷脱落，伴随着一阵刺鼻的干冰气味，墙面如同被强酸腐蚀一般，迅速溶解出一个刚好足够正常人钻过的空隙。
    属于外界的气息，裹挟着某种药物粉尘的味道、还有更多的属于哥谭市灰尘的味道，顺着这个新出现的洞口向室内弥漫开。
    洞的外边，是昏黑的街道。
    蝙蝠侠率先拖着稻草人钻了出去。
    泽利斯紧随其后。
    这里的情况已经在罗宾、夜翼和蝙蝠女孩等人的努力下得到了有效控制。

 第115章

    解药投放之后，人们逐渐恢复清醒，但恐怖毒气仍然对他们的精神和身体造成了不小的负担，他们瘫软在地上疲惫的呻吟。
    街道上，救护车的鸣笛声此起彼伏，尖锐而刺耳。离开那栋密封的建筑后，泽利斯仿佛从一个寂静的梦中突然回到了现实世界，他终于听清了来自这个世界的喧嚣。
    周围人们的呼喊声、救护车的警报声、摩托车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一切都显得如此嘈杂和喧闹。这种强烈的感官冲击，让泽利斯产生了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伴随着一阵摩托车嗡鸣的声音，夜翼将摩托车停在路边，他将被风吹在眼前的额发抹到耳后。
    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夜翼身后跳出来，是罗宾。
    罗宾奔向蝙蝠侠。
    “蝙蝠侠，你们还好吗？”罗宾询问。
    然后他脚一转，奔向了泽利斯，奔向了这个毛绒绒的泽利斯。
    刚伸出手准备摸摸罗宾脑袋的蝙蝠侠默默的收回了手。
    他早该知道的，他早该知道在福瑞面前，蝙蝠侠在罗宾眼中什么也算不上。
    虽然泽利斯的大部分皮毛都被盖在了斗篷下面，但那高高竖起的猫耳，还有在身后悠闲的、一晃一晃的尾巴立刻便让达米安辨认出来这是一只毛绒绒的生物。
    “哈、哈，你终于不做人了是吗？”罗宾眼馋的盯着泽利斯毛绒绒的爪子，非常想要捏一捏泽利斯藏起来的肉垫。
    罗宾艰难的将目光从泽利斯的爪子移动到了那条因兴奋而不断抖动的尾巴。
    泽利斯看着罗宾，没有说话，他只是沉默的注视着罗宾，那只裸露出的猩红的眼眸一瞬不眨的盯着他，漆黑的瞳仁放大成一个圆形。
    “z.z，我得说。你作为福瑞的样子看起来比平时顺眼多了。”罗宾轻声说。
    “这是怎么了？”夜翼朝着泽利斯那只被绷带缠绕的眼睛怒了努嘴，目光却在询问蝙蝠侠。
    罗宾没有看见夜翼的动作，他以为夜翼指的是泽利斯变成了一头大猫的事儿。
    罗宾不满的问：“这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夜翼你有物种歧视？”
    罗宾正努力压制自己把泽利斯抱在怀里撸的冲动，他完全不想思考任何关于泽利斯为什么会变成猫的样子的原因。
    泽利斯微微眯起双眼，那目光犹如两把锐利的刀刃，直直地凝视着罗宾，神色间透着几分尖锐。
    他身后粗壮的尾巴有节奏地拍击着地面，每一下都扬起一片尘土。
    罗宾不经意间抬眼，与泽利斯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那一刻，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
    以往的泽利斯，总是浑身散发着一种轻松自在的气息，随意又洒脱——这指的是最近这段时间的泽利斯，而非很早以前。
    可眼前这只福瑞-泽利斯却截然不同。他周身弥漫着一股野兽般的锋利气场，对周围的人类都抱着深深的戒备。
    那打量罗宾的目光，仿佛是在审视一个潜在的敌人。
    罗宾向来对眼神敏感，他低声询问道：“怎么？你想跟我碰一碰？”
    然而，泽利斯并没有回应他的问题。
    他只是微微歪了歪头，高高竖起的耳朵轻轻抖动，像是在捕捉周围的细微动静。
    随后，泽利斯缓缓张开嘴，露出一口尖锐的牙齿，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咆哮。比起猫，此刻的泽利斯更像之前达米安偷渡回家养在提姆·德雷克房间里的凶猛狮子。
    但他并未展现出对罗宾的敌意，他只是在回忆达米安的长相。
    “罗宾。”他喊道。
    这种口气。
    达米安听到这声呼喊，浑身猛地一怔。他缓缓抬起头，与泽利斯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那一刻，他的绿眸中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芒，那光芒中既有期待，又夹杂着一丝不敢相信的忐忑。
    “你……” 达米安刚欲开口，却被泽利斯再次打断。
    “达米安·奥古。”泽利斯清晰地吐出这几个字，语气中带着一种只有他们彼此才能懂的亲昵与熟悉。
    达米安只是错愕了一瞬间，他眼中的喜悦和不可置信难以隐藏，泽利斯呼唤自己的语气是如此熟悉，那是属于过去，属于他们两称呼的语气。
    达米安顿时意识到，泽利斯想起来了。他想起达米安是谁、想起他们曾一起在中东度过的那些日子。
    达米安的嘴唇动了下，他还没有说话，泽利斯便再度开口。
    “为什么你没有长高。”泽利斯问。
    达米安：。
    他妈的。
    “我还没有到二次发育的年龄，我会长得比你更高的。”某个迷你矮人战士不甘心地说。
    泽利斯看着达米安这副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
    终于见到自己有相关记忆、并且关系相当不错的人，泽利斯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毕竟除了去世的双亲，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与泽利斯的关系密切。
    一个是作为他家长的二舅杰森·陶德，另一个就是达米安·韦恩，他的朋友。
    “见到你真好，达米安。”泽利斯放松地说，他略有些懊恼地说：“我居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你，这真糟糕。”
    “是啊，谁让你这么瞎呢。”罗宾不满的哼哼道。
    泽利斯笑着说：“对啊，毕竟这么多年了你看起来还和以前一样年轻。”
    罗宾：。
    夜翼：噗。
    罗宾恼羞成怒的看向夜翼，夜翼和蝙蝠侠勾肩搭背背对着他们，两个人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显然父子两正在偷着乐。
    好吧，达米安都忘了。
    泽利斯的嘴巴是从小到大都很毒，他尤其喜欢用一副无辜的语气和眼神说着冒犯的话，也不知道是真没觉得自己冒犯还是故意的。
    哪怕是前段时间的泽利斯……也挺毒的，不过从嘴巴毒转化为了全身带毒。
    达米安正要朝夜翼咆哮，他不敢朝他爹咆哮，总归还是敢欺负一下老好人大哥的。
    他还没来得及出声，便感觉到一个毛绒绒的重量压在了他的头上。
    达米安下意识抬头看去，是泽利斯毛绒绒的爪子搁在他头上，达米安很暴躁，大多数时候他都不能接受其他人揉他的脑袋。
    但是猫猫……猫猫的话，就原谅他吧。
    达米安的怒火几乎瞬间便被这毛绒绒的爪子熄灭了，他抓着自己头上属于泽利斯的爪子摊在自己面前。
    达米安低着头，认真的看着泽利斯的爪子。
    泽利斯的皮毛是红色和白色的，他的爪背向上时便只能看见他红色的毛绒绒、还有黑色的纹路，泽利斯的皮毛虽然算不上非常柔软，但摸起来相当舒服。
    达米安将泽利斯的爪子翻了个面，泽利斯配合的没有乱动，泽利斯的爪子另一面是白色的绒毛。
    “肉垫。”达米安低声说，他看见了隐藏在泽利斯爪子毛下的肉垫。“粉色的。”
    达米安试探的捏了捏泽利斯的肉垫，‘咔嚓’一声，尖锐的指甲从绒毛中弹了出来，达米安顿了下，泽利斯皱了皱眉，将指甲收了回去。
    达米安放松下来，继续捏着泽利斯的肉垫。
    【达米安·韦恩的好感度+1，因为你给他捏了肉垫。】
    【达米安·韦恩的好感度+1，因为你给他捏了肉垫。】
    【达米安·韦恩的好感度+1，因为你给他捏了肉垫。】
    ……
    达米安显然很会撸动物，即使泽利斯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真正算一只动物，但只要魔法猫咪的buff仍然存在，他就改变不了自身作为猫科动物的习性。
    达米安对肉垫的按摩让泽利斯感到非常的舒服，他连尾巴都放松且信任的圈在了达米安的腰上。
    夜翼和蝙蝠侠看着两只小动物的交互，只觉得升起一片岁月静好的感觉。
    蝙蝠侠和夜翼对视一眼，决定接替罗宾的工作处理街道上余留的剩下的事情。
    当他们做完后，夜翼骑着摩托车跟着地图信标来到了达米安身边，他头也不抬地对达米安说：“走了，小d。回去了。”
    “好。”达米安利落的爬上夜翼的摩托车后座。
    直到面前投下了巨大的阴影，夜翼才诧异的通过后视镜看了达米安一眼。
    只见泽利斯牢牢的挂在达米安的背上，尾巴一甩一甩的时不时打在达米安的脸上，但达米安一点意见都没有，甚至是面色红润、嬉皮笑脸的模样。
    “……你在？”
    第63章
    “所以这是怎么一回事？”杰森的声音难得有些迷茫了, 如今作为哥谭市教父的他并不时常回到蝙蝠洞。
    哥谭市的灰色势力有半数都在杰森的掌控之下，这相当于在蝙蝠家族的掌控下。
    而作为哥谭市教父，杰森发现这比他卧底在黑面具身边时忙太多了，当他看见了夜翼发给他的消息回到蝙蝠洞时, 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
    他脱下身上的黑西装, 随意丢在沙发边。

 第116章

    坐在沙发上的两只幼崽——两只泽利斯·泽维尔, 一同抢过杰森的外套, 不过面色阴沉的那一个显然速度更快。
    他轻蔑的瞥了眼另一个泽利斯, 然后把杰森的衣服整齐的挂好。
    杰森转头看向坐在另一张沙发上, 显然在看乐子的蝙蝠一家。
    迪克颇为无辜地说：“在夜巡的时候, 出现了一点意外, 某种神秘药水溅在了z.z身上，回到蝙蝠洞后，我们检查发现z.z的激素上升很快。”
    “然后就分裂出了两个他。”提姆顺从的接嘴道。
    “z.z。”达米安指了下那坐姿颇为放荡不羁的泽利斯。
    然后指向另一边，坐姿乖巧, 面色阴沉, 小心翼翼观察着杰森的另一位泽利斯。“这是泽利斯。”
    “为了区分他们两, 我们只能分开呼唤他们了。”
    “蝙蝠侠在哪儿？”杰森问。
    “他在实验室研究这个药水的效果。”提姆说。
    夜翼从善如流的补充：“主要是一个泽利斯已经够他受得了，如果是两个泽利斯，他得发疯。”
    杰森耸耸肩，终于非常不情愿的将目光落在了两个泽利斯身上。
    不是说他不喜欢自家幼崽，但是、但是这是两个幼崽啊！杰森心里有一些惶恐。
    “二舅。”泽利斯用清冷的嗓音喊，但尾调有些温顺。
    杰森看过去，顿时感到一种熟悉。因为这幅表情和眼中依赖的神色都是杰森从小带大的那个泽利斯时常会有的模样。
    这个泽利斯明显更孤僻, 他一个人坐在远离蝙蝠家族的沙发角落中, 身体算不上放松, 只有看见杰森时, 表情和略微塌陷的肩膀能够感受得到他正在努力放松。
    他那双红色的眼眸中仅仅是倒映着杰森一人，满是欣喜和依赖。
    就是这个原滋原味的自己养大的幼崽味儿。——小泽与杰森外的任何人都无法建立一段较为亲密的关系，他的信任感实在太少了。
    “二舅！”z.z也在呼唤道，他的嗓音拖着比较长，是最近他每次想让杰森帮他干点事时的撒娇语气。
    杰森看过去。
    z.z懒散的半躺在沙发上，坐在靠近蝙蝠家的那一边，姿态别提有多自在，偶尔还要和同样坐在沙发边的提姆·德雷克你推推我、我推推你。
    嗯……这个z.z同样很让杰森熟悉，并且非常放松。
    因为自从15岁后的泽利斯一直是这样一幅状态，好像从以前胆小的小狗养成了一只社牛大狗那样。
    “小泽。”杰森呼唤道。
    两个泽利斯同时抬头看向杰森，但他们也为彼此的动作感到不悦。
    率先向另一个自己开炮的是z.z，z.z冷笑一声：“很显然，小泽叫的是我。你是过去的我，你能不能好好地待在过去。”
    二舅是他一个人的二舅！哪怕是过去的自己也不行，达咩就是达咩！
    泽利斯眼神冰冷，充满杀意，如果可以他一定会暗杀这个未来的、也就是现在的自己。
    泽利斯脑子和身体对了一晚上的账也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15岁后会变成这样一幅鬼样子。
    那看起来一点也不酷，而且很蠢。
    天哪，泽利斯一直希望自己能长成和杰森那样出色靠谱的男人，就算不能和杰森一样，那至少也要和达米安那样啊。
    达米安是一个靠谱的男孩。
    事实却是，同步了泽利斯所有记忆，并且与泽利斯同岁，只是性格不一样的泽利斯狠狠地皱起眉。
    他……怎么会长歪成这样的？
    别问，问就是各软件的抽象评论区看多了导致的。
    泽利斯轻蔑的看了z.z一眼：“你长成现在这幅样子难道不觉得丢人吗？”
    z.z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发型，他把略长的头发剪成了寸头，可是夏天寸头真的很舒服，难道因为寸头就要挨骂吗？不愧是自己，好毒的嘴巴。
    “你一点都不像二舅！”泽利斯控诉道，他现在非常的难过，因为自己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二舅。
    “但我帮二舅打下了哥谭市的江山！并且让z.z这个名字名扬了整个哥谭市！所有人都知道ykw，而且我很像蝙蝠侠！”z.z不满地说。
    布鲁斯从楼上缓缓探出一个头来：“不要造谣，你一点都不像我。”
    z.z：。
    迪克和提姆脸都快笑烂了，他们可没有一个自己和自己吵架的机会，尤其是自己前后差距特别大的情况。
    “你说的那个人也是我。”泽利斯指出，毕竟他们是同一个人，只是性格不一样。
    “那我们吵个鸡毛？”z.z翻了翻白眼。
    两人对视一眼，和平了一秒钟。
    然后z.z一个滑跪飞到杰森身边，抱住了杰森的腿。
    “二舅，带我出去玩不要带他。”z.z说。
    泽利斯也走过来，他可怜巴巴的看着杰森，就好像是被抛弃了的小狗的那种眼神。
    就是那种他们仍然在刺客联盟里，每次杰森出去执行任务时，泽利斯都会摆出来的眼神。
    心机小狗泽利斯什么也没说，但他知道杰森会为他动容的。
    杰森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两只小树苗，他都很喜欢。
    一个是他从小带到大的、阴郁性格，惹人怜爱的泽利斯，另一个是活泼开朗，非常爱撒娇，并且总是给他帮忙，喜欢挂在他身上的z.z。
    夜翼在旁边不嫌事大地说：“这个旧版本的泽利斯和新版本的泽利斯，哪一个是大红掉的泽利斯呢？”
    泽利斯可能也是察觉到了那疯疯癫癫的z.z能带给自己的威胁，他也伸出一只手牢牢的缠着杰森的胳膊。
    杰森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小泽，他沉默了片刻，抬头坚定的说：“我都要！”
    然后他挂着两只泽利斯，潇洒地离场了。
    第64章
    “怎么了, 夜翼？”达米安微微皱眉，额头暴露在多米诺眼罩外的皮肤皱起。
    夜翼又借着后视镜看了眼泽利斯。
    这只一米八的、毛绒绒的，百分之八十应该是长毛品种猫，牢牢的挂在只有一米三的矮人族战士达米安·韦恩身上。
    他的双腿牢牢的挂在达米安的腰上, 整个毛绒绒的部分几乎盖住了达米安半个上半身, 就像是巨人哥布林骑着一只小马, 别提这画面有多割裂了。
    泽利斯还在伸手扒拉夜翼被风吹起的头发, 瞳孔正因兴奋而收缩, 显然已经把夜翼的头发当成逗猫棒了。
    一撮打结的头发被泽利斯的爪子勾住了, 夜翼吃痛的叫出声, 他注意到两三根黑色的头发在泽利斯白色的爪毛上。
    他本来就因为每天打击罪犯、睡眠不足和焦虑泰坦的事务、有些脱发, 这下又牺牲了三根。
    夜翼立刻松开一只手去阻止泽利斯继续玩他的头发，泽利斯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魔法猫咪影响太多了，他的注意力立刻集中在了夜翼的手上。
    于是泽利斯又开始和夜翼的手玩了起来。
    “小d，你不能这样把一只巨型猫咪带回家！”夜翼朝达米安吼, 他顿了顿又说：“他还在玩我的头发！”
    毕竟泽利斯只要稍微前倾身体, 达米安整个人都会陷入毛绒绒的包围中, 让一个一米三的孩子背着一米八的巨型猫咪坐在摩托车上。
    说真的，夜翼真的担心达米安会摔跟头。毕竟泽利斯只要稍微使劲就能拽着达米安滚下摩托车。
    达米安皱着眉，仿佛夜翼在说什么猪话。
    “我当然可以这样做，泽利斯喜欢挂在我身上。”
    他丝毫没有觉得一米三的自己承担一米八、并且有很多毛和四个大爪子的泽利斯有什么不对。
    猫仗势人的泽利斯偏了下头，用爪子挠了挠自己高高竖起、威风凛凛的耳朵。
    他朝着夜翼呲牙笑了下，然后又被自己的尾巴吸引了注意力开始玩耍起来。
    “你不觉得……泽利斯看起来越来越像猫了吗？”夜翼迟疑了下问。
    不久前，泽利斯除了偶尔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外, 大部分行为还是挺像人类的。现在的泽利斯, 已经能够轻而易举的被周围的任何有动作的东西吸引。
    看起来还把达米安认作了自己的主人, 喜欢小动物的人运气总是不会差。
    在这样下去, 杰森·陶德回来看见自家小孩连物种都变了，不得闹？
    泽利斯正了正色，他骄傲的说：“我是魔法猫咪。”
    泽利斯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头上的debuff认知错乱变成了另外一种颜色，这意味着他陷入了另一种认知错乱的情况。
    达米安漫不经心地说：“这有什么关系，这不挺好的。”畜大于人的达米安对这个全新版本的泽利斯感到非常的满意。
    【达米安·韦恩的好感度+5，因为泽利斯是他喜欢的形状。】
    见达米安也这样说了，夜翼叹了口气，扭动把手，任劳任怨的把两个孩子送回了蝙蝠洞。
    一回到蝙蝠洞，红罗宾立刻放下手上的咖啡杯迎了上来。
    “我听蝙蝠侠说z.z变成猫了，这是真的吗？”红罗宾兴奋的声音说到最后变得错愕。

 第117章

    因为在他面前展现的毫无疑问是一只巨型的猫咪，泽利斯本来就比他高，现在又多了两对耳朵，更是达到了蝙蝠侠的高度。
    这只巨型的猫咪比红罗宾想象的还要高一些，红罗宾的视线朝着泽利斯毛绒绒的腹部向下看去，只见他的下方还有着人类的身体。
    那双绿色的靴子和黑色的裤子红罗宾怎么看都觉得眼熟。
    红罗宾立刻转向旁边顶着一头鸡窝一般的潮男格雷森，夜翼已经瘫在了沙发上，他都不愿意去想刚才在路上，他究竟遭受了那些不可描述的折磨。
    他！绝对！不会！养猫的！
    “这是个什么品种……？奇美拉吗？为什么他长着恶魔崽子的腿和一张猫脸？”红罗宾问：“还是说恶魔崽子被吃掉了？我该开瓶香槟吗？这算不算半场香槟呢？”
    夜翼挑起一个虚弱的笑，他温和的说了个地狱笑话：“应该是半身香槟才对。”
    “你在说什么猪话。”达米安说话了，他的声音隔着厚实的皮毛听起来含糊不清。
    达米安努力将面前把他整个脸都盖住了白色绒毛拨开，他投给红罗宾一个警告的视线，但达米安看起来并不怎么生气，甚至脸上的表情都是放松和享受的。
    原来是达米安的整个上半身都被泽利斯圈住，藏在了他厚实的皮毛下面。
    达米安踢了踢夜翼的脚踝，夜翼挪到了沙发的角落里，达米安坐下来，他相当有耐心的引导泽利斯从他的头上下来，然后把头趴在自己的腿上。
    “做的很棒。”达米安夸奖道。
    他似乎已经完全把泽利斯当做了猫咪，而不是人类。
    他小时候本来也把泽利斯当动物养，这下泽利斯真的变成动物了，达米安包高兴的。
    红罗宾和夜翼赞赏的看着这一幕。
    夜翼更是毫不客气的竖起大拇指夸奖：“小d训动物的能力一如既往厉害，未来的德鲁伊。泽利斯、泽利斯也略通人性。”
    达米安抬头懒洋洋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小梳子开始给泽利斯顺毛。
    【达米安·韦恩好感度+1】
    夜翼和红罗宾忙着小声蛐蛐。
    “他真的把小梳子随身携带？”
    “我就说之前有几次看见他身上有动物毛发不是错觉吧。”
    “所以罗宾每个晚上夜巡结束会消失的那一小段时间是去撸流浪猫狗了？”
    “不好说。”
    达米安额头的青筋暴起，但最终又因为手掌下毛绒绒的触感放下了恼羞成怒的情绪。他不能在小动物面前发脾气，那会吓到泽利斯的，达米安想。
    他直接忽视了泽利斯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算动物……现在也说不准，毕竟此时此刻的泽利斯真的认为自己只是一只来自班德尔城郊的魔法猫咪。
    而泽利斯享受着达米安的爱抚，被梳毛毛的感觉真的很爽。人类的手真特么方便吧。他昏昏欲睡的眯着自己的眼睛，然后他在沙发上翻了一个面，一脚把夜翼zua了出去。
    被巨型猫爪踢了一脚的夜翼：隐忍.jpg
    蝙蝠侠这时从另一个房间钻出来。只见他手中稳稳地握着一支泛着幽蓝光芒的注射器，那光芒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神秘。
    “给他注射复原的血清。” 蝙蝠侠压低声音，快速地说道。他的眼神坚定，紧紧盯着泽利斯，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果断。
    他在泽利斯扒拉在自己身上时便揪了一把泽利斯的猫毛。
    之后，他利用天谴博士制作的万能血清，加入了泽利斯的猫毛以及他之前的头发。经过一番复杂的调配，成功制成了只针对泽利斯目前状况生效的特制血清。
    这是自从某次丧尸危机后，蝙蝠洞的常备药品，不止是蝙蝠洞，蝙蝠侠的各个安全屋也有类似的血清，聊胜于无，除此之外，瞭望塔外也存放着大量血清——还有克拉克·肯特的公寓里。
    达米安立刻警觉起来，他抚摸泽利斯的手慢了下来，泽利斯也受到‘挚友’的影响抬头警觉地看着蝙蝠侠。
    “我不认为应该这么做。”达米安说，注射完血清后，泽利斯又会变回那光秃秃的模样，而且说不定转头又把他给忘了。
    “他应该恢复他原来的样子。”蝙蝠侠语气平静地说。
    “父亲，我能养好他的，我保证他不会有任何事情，我们不需要那样做，对吗？红毛球？”达米安抱着泽利斯的脖子，带着恳求的语气对蝙蝠侠说。
    红罗宾嘴角抽了一下，没想到达米安连他同学的新名字都想好了。
    达米安是真的半点没把泽利斯当人看啊。
    泽利斯赞同的点头，他打了个哈欠，露出自己尖锐的獠牙对蝙蝠侠说道：“你看我像人类吗？我是魔法猫咪哦。”
    蝙蝠侠沉默着，他轻声叹了口气，又往前走了一步。
    达米安立刻支起身体，满是戒备的盯着蝙蝠侠。大有一种蝙蝠侠如果真的要给泽利斯注射血清，他会和蝙蝠侠打起来的感觉。
    夜翼和红罗宾互相看了彼此一眼，没有动。
    这场战斗他们不该参与。否则就会是一场混合多打小孩的暴行。
    他们显然是支持蝙蝠侠的，泽利斯的状况显然不对劲，他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人类还是动物了，如果他是人类，以红罗宾对泽利斯的了解。
    他就算再厚颜无耻，也不会厚颜无耻到管自己叫小猫咪，且不断从喉咙里挤出家养猫科生物被撸毛撸舒服后呼噜呼噜的声音。
    所以泽利斯是被他头上的耳朵和身后的尾巴迷了心智，已经逐渐变得越来越像猫。
    夜翼和红罗宾都不太希望泽利斯真的变成猫养在蝙蝠洞里，这意味着，他们走在路上很有可能会被一米八的猫给绊一跤或者踹下楼。
    这摔下去恐怕得断好几根肋骨吧，为了他们的安全考虑。
    泽利斯最好还是恢复正常比较好。
    镇压反抗的达米安，蝙蝠侠一个人就够了。
    “你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却从未想过泽利斯想不想变成这样。”蝙蝠侠指责道：“我是这么教你的？泽利斯拥有人权。”
    夜翼下意识的接嘴道：“是猫权。”
    然后在这一瞬间两双恶狠狠的眼睛同时向他瞪来，夜翼立刻把大拇指和食指压在一起，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表示自己再也不会插嘴。
    “泽利斯现在的精神受到外型影响，你不知道他想要什么。难道因为你喜欢猫，所以你就要残忍的把泽利斯变成猫？你应该给予他自己选择的机会。”
    达米安沉默了，是的，就像蝙蝠侠所说的那样。他不应该、也不能替泽利斯做出选择，这对泽利斯不公平。泽利斯是他的朋友，所以这就更显得达米安的自私。
    “我明白了……父亲。”达米安最终艰难地说。
    蝙蝠侠的语气也因此变得柔和下来：“如果你想要，我可以之后带你去宠物市场挑选一只猫咪。但，不能是泽利斯。”
    最重要的是，如果没在杰森赶回来之后摆平泽利斯目前的情况。
    蝙蝠侠只是想到杰森之后会对自己的状态和态度，他便是一阵难言窒息。更何况，蝙蝠侠为此至少要付百分之七十的责任，不行，他说什么也得把泽利斯给弄回人类的模样。
    达米安闷闷不乐的说：“不，我不想要小猫咪。”庄园里已经有一只猫咪了，蝙蝠猫阿尔弗雷德。
    “那你想要什么，我带你去买。”
    “我想要一只有红色皮毛和黑色斑纹，腹部是白色皮毛，有大爪子和身高一米八的长毛猫。”达米安闷闷地说。
    蝙蝠侠全当没听见，他蹲在泽利斯身边。
    泽利斯懒散的看了他一眼，认出了对方作为‘前任’的身份。当尖锐的针头靠近他时，泽利斯也只是微微抬起头，没有做出很多反应。
    但达米安显然将泽利斯抬头的信号认作了恐惧，他猛地勒住泽利斯的头避免泽利斯挣扎，同时还在小声的安抚泽利斯。
    “别担心，这是蝙蝠侠。他不会伤害你的。”这一勒险些没把泽利斯送去见他的父母，注射器刺入身体倒是没什么感觉。
    “好了。”蝙蝠侠拔掉针头，达米安也松开了泽利斯。
    他们期待（有人不那么期待）的看着泽利斯应该有的变化。
    然而泽利斯仍然懒散的靠在达米安的腿上，似乎没有半点变化的样子。
    这特么能有变化就怪了，因为泽利斯所使用的【魔法猫咪三天体验卡】是将他变成魔法猫咪，他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已经是魔法猫咪了，体内没有一点人类的成分。
    至于为什么他能说话和直立行走？什么？问他吗？问拳头的英雄设计师去！
    “这、这对吗？”夜翼凑过来问。
    蝙蝠侠也想问这个问题，这对吗？还是说泽利斯的体质异于常人？
    他是变种人没错，可天谴博士同样是变种人，他所制作的血清不止对普通人有效、对变种人以及超能力者同样有效。

 第118章

    可是为什么唯独对泽利斯没有用的样子。
    但马上，他们便看见了泽利斯的变化，并不是身体上的，泽利斯困惑的眨了眨眼，他感觉四周的天空在旋转，头晕晕的。
    他喵喵咪咪地试图爬起来，却好几次都因手脚无力又跌倒回去。
    泽利斯心想坏了，等他醒过来他不会已经成公公了吧？
    但紧接着，强烈的疲倦如潮水般袭来，彻底击垮了他的意识，他双眼一闭，沉沉睡了过去。
    “这不对吧？”夜翼看向蝙蝠侠。
    蝙蝠侠无声的叹息：“泽利斯的身体免疫了这种药物成分。”
    达米安因此松了口气，他揉搓着泽利斯熟睡后仍然不断躲避的耳朵。
    “那怎么整？”夜翼问，他感觉身后有人抓了他一下。
    夜翼扭头，是红罗宾。他低声对红罗宾说：“嘿小红，有什么事儿等会再叫我好吗。”
    蝙蝠侠严肃着脸说：“只能这样了。”
    蝙蝠侠把头上的蝙蝠头盔摘下来扣在了夜翼的头上。
    夜翼：？什么意思？
    “我去格陵兰岛避避风头，这段时间先由你来担任蝙蝠侠。如果杰森回来的时候提着枪，那么就跟他说我去天启星执行机密任务，暂时不回。”
    夜翼摘掉头上的蝙蝠头盔，他无奈的看着蝙蝠侠说：“我每天在哥谭和布鲁德海文两头跑已经很累了，蝙蝠侠。”
    “那这样吧。”蝙蝠侠又说：“我代替你在布鲁德海文打击罪犯，你留在哥谭做蝙蝠侠。”
    夜翼因为这句话下意识的脑补了一下布鲁斯穿夜翼制服的样子，布鲁斯根本穿不上他的夜翼制服，这很有可能会让他的制服撕裂。
    表面上衣冠楚楚，背后的衣服撕开一个巨大的口子。而他的女朋友、芭芭拉·戈登就在背后看着蝙蝠侠折腾他的夜翼制服。
    夜翼猛地抖了一下，他怎么会有蝙蝠侠穿夜翼制服这么可怕的联想？
    “哦？这就是你逃避我的计划吗？蝙蝠侠？”属于杰森·陶德阴恻恻的语气从他们两人之间传来。
    杰森·陶德的脑袋就支在蝙蝠侠和夜翼的头之间。
    夜翼倒吸了口气，猛地退远几步。然后看向红罗宾。
    红罗宾颇为无辜的摊了摊手：“我提醒过你了，你让我晚点告诉你。”
    “这是小泽？”杰森看着瘫在达米安身上的泽利斯。
    即使泽利斯浑身都变得毛绒绒，他依然一眼认出了这只瘫在达米安身上的毛绒绒是泽利斯。因为只有泽利斯才会瘫在达米安的身上。
    “你说泽利斯活不了了，给我整个活。你来真的？！！”杰森咆哮着问蝙蝠侠。
    红罗宾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补充：“其实刚才泽利斯还是活蹦乱跳的，直到蝙蝠侠给他打了一针。”
    蝙蝠侠心虚的移开目光。
    “那只是让他恢复正常的血清。”夜翼替蝙蝠侠发声道：“这类血清对泽利斯似乎没有效果，只是让他睡了过去。”
    早在血清造成了完全不同的效果后，他们便立刻检查了泽利斯的呼吸情况和心脏功能，这些都显示泽利斯非常健康，他只是睡着了而已。
    杰森狐疑的看着蝙蝠侠，见蝙蝠侠面色如常，没有一点类似偷偷潜入厨房后心虚的模样，这可以证明蝙蝠侠没有撒谎。
    事实上，蝙蝠侠很擅长撒谎。
    但在家人面前，他也不那么擅长撒谎和伪装自己。至少杰森已经学会了从蝙蝠侠的微表情中看蝙蝠侠有没有感到愧疚和心虚的成分在其中。
    因为蝙蝠侠有太多次潜入厨房被抓到的经历了。
    但杰森在乎的不是这个，而是。
    “……眼睛怎么了？”杰森问，当他意识到蝙蝠侠发给他的照片真的是泽利斯后，他第一关心的并不是泽利斯此刻的状态。
    而是泽利斯那只被绷带紧紧缠绕的眼睛。
    蝙蝠侠沉默着，他开口：“你还记得之前跟你说，泽利斯·泽维尔有一些自残的行为倾向吗？”
    达米安因此抬起了头，因为当初他是第一个看见泽利斯试图挖去自己眼睛的人。
    他小心的将覆盖在泽利斯脸颊上的绒毛拨开，露出那被白色绷带缠住的眼睛。
    泽利斯的自残倾向并不明显，这是排除了他每天晚上在哥谭的旮旯角中溜达其实是一种找死行为的可能性之后的。
    除了那次试着在他们面前挖出眼球外，达米安并未观察到泽利斯有过什么自残的行为。
    这一次，泽利斯又那样做了。
    杰森脸上本来充满怒意，听了这话也逐渐平息下来，转化为了一种更明显的忧愁和烦躁的情绪。
    他看向安静沉睡的猫猫脸泽利斯，他希望能通过入睡后泽利斯的表情来判断泽利斯的精神状态。
    但显然一张毛绒绒的猫脸上，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只是观察了那扇门一秒，他便已经将眼珠挖出来了，用手。”蝙蝠侠说，他的脑袋中仍然回荡着当时的画面，一切都发生的过于猝不及防，以至于他根本没能来得及阻止。
    杰森感到沮丧和不解，泽利斯心中有无法排解的疼痛，所以他才会通过自残来缓解心中压抑的情绪。
    可他甚至都没有告诉杰森自己在苦恼些什么，也甚至没有向杰森表现出任何自己需要帮助的样子。
    这让杰森感到沮丧，他沮丧的不止是泽利斯选择自己把事情埋在心中，还有其他是因为自己没有从泽利斯平日的表现中察觉出这一些。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事。”杰森暴躁的抓了把头发，泽利斯挖眼睛的行为让人防不胜防。如果只是因为自己让泽利斯感到痛苦，他当初应该直接把泽利斯交给蝙蝠侠。
    “我从没想过他会——”
    “这不赖你，陶德。”达米安打断杰森的话：“你已经给他了所有你能给他的东西，而且他表现得太正常了，没有人知道他会这么做。所以放下你的自哀自怨吧。”
    达米安的话让杰森稍微冷静了些许。
    第65章
    没过一会儿, 泽利斯便醒了过来。
    他晕过去了，但是没有完全晕过去。在一片黑暗中，系统要求他过了一个【意志鉴定】，他成功了。
    所以他正在逐渐恢复意识。他注意到自己在一个很阴暗的地方, 他不喜欢阴暗的地方, 因为班德尔城的郊外是阳光明媚、植物葱郁的树林。
    魔法猫咪住在那里。
    他不喜欢这里, 但这里有很熟悉的、让魔法猫咪感到舒适和安心的气息。
    是杰森的气息, 杰森是他的家人, 最重要的家人。他还闻到了他绑定的对象, 达米安·韦恩的气息, 这些气息包裹着他让他很安心。
    但泽利斯察觉到了他们的气息并不安定。
    于是泽利斯完全睁开了眼,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像熨斗一般的铁质东西。
    泽利斯瞬间清醒，虽然他的认知错乱，但刻在心里对这玩意的发怵并不会因为他的认知错乱消失。光是一看见这东西，他就已经浑身发麻了。
    达米安是第一个注意到泽利斯醒过来的人, 泽利斯的毛太厚了, 盖住了一部分眼睛, 如果不是仔细观察的话，真的很难注意到泽利斯睁开的眼睛。
    而且达米安也不是因为泽利斯的眼睛注意到泽利斯醒过来的，而是泽利斯的耳朵因为畏惧在不断的向下压。
    “泽利斯醒过来了。”达米安轻声说。
    蝙蝠侠凑近看了一眼，手中的起搏器也因此贴近泽利斯的皮毛。
    泽利斯的瞳孔猛地收缩，他‘刷——’的一下化作一道红色的残影，窜到了旁边的房门上。
    “好、好快的速度。”夜翼惊呆了，他在泽利斯走的时候下意识伸手去抓泽利斯, 但猫的反应速度是人的7倍, 这句话没有任何考据。
    但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泽利斯的身体在夜翼伸出去的双臂之间扭来扭曲, 折了又折, 然后顺利的穿过了夜翼的阻挠，窜上了房门。
    一米八的大猫垫着脚蹲在房门上，朝着蝙蝠侠手中的起搏器不断发出嘶嘶的喵哈声。
    “……这样好像也不错，他的身手矫健多了。”提姆嘴角抽了一下说，毕竟之前泽利斯翻越围墙摔了一跤跪在他面前的画面仍历历在目。
    他幽默的补充道：“上一次我见这么能蹿的，是被疯狗咬了患上了狂犬病。”
    但除了迪克外，似乎没人想搭理他的冷幽默。
    “小泽，到我这儿来。”杰森对泽利斯招呼道。
    泽利斯歪了下头，魔法猫咪觉得这人很眼熟，但又不完全熟悉。何况他刚才还和想害他的人站在一起。
    “大红毛球。”达米安拍了拍手。“到我这儿来。”
    泽利斯这下眼熟了，达米安身上闪烁的羁绊值让泽利斯瞬间认出达米安来。
    魔法猫咪依赖‘挚友’，只有挂在挚友身上，他们才足够安全。并且拥有更好的输出环境。
    虽然杰森·陶德身上散发的气息明显更让他感到安定，但对方此刻的气息并不平稳，这让魔法猫咪有些警惕。

 第119章

    何况达米安身上明显有一股人畜不分、动物之友的德鲁伊气息，你知道的，德鲁伊总是对动物有一种奇妙的吸引力。
    魔法猫咪怎么不算猫？
    于是泽利斯朝着达米安的方向看去，两只毛绒绒的爪子不安分的在脚上按来按去。他在暗示自己的挚友应该过来接自己。
    他是一只小猫咪，小猫咪怎么可以自己跳下这么高的地方呢？小猫咪可以自己上高台，但是小猫咪不能自己下去。
    达米安为此看了杰森一眼，杰森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达米安走到门框下，朝着泽利斯伸出了双臂。
    泽利斯顺从的从门框上下来，然后挂在了达米安身上。身高一米三的达米安扛着一个一米八的猫咪耀武扬威的走了回去。
    【达米安·韦恩好感度+5，他真的很高兴魔法猫咪泽利斯更依赖他，而非杰森。】
    他的身高终于达到了让人畏惧的高度。达米安安抚的挠了挠泽利斯挂在他身上的腿。
    见杰森的脸色不算好看，迪克主动开口道：“接下要怎么做？检查他的眼睛？”
    “达米安，你先坐下来。我们必须检查他的眼睛。”布鲁斯说，蝙蝠洞的医疗设备足够高科技，而且布鲁斯对泽利斯挖去眼睛后的措施也非常迅速。
    说不定他们能把泽利斯的眼睛给装回去——换一只能够链接视觉神经的异眼的那种。
    毕竟泽利斯本来的眼球接触了空气已经无法再使用了，那必须在无菌环境下进行。
    达米安坐了下来。
    杰森第一时间靠了过去，泽利斯看了杰森一眼，好像认出了杰森，本来有些戒备的神色放松下来。
    他凑过去嗅了嗅杰森，然后喵喵咪咪的叫了一阵，把尾巴和一只手掌都搭在了杰森身上。
    已经完全被【认知错乱】这个debuff影响，认为自己只是一只居住于班德尔城郊的小猫咪的泽利斯不记得杰森了。
    他也不再认得达米安，但达米安的羁绊值最高。所以他更依赖达米安。
    但泽利斯的潜意识里并不想让杰森不开心，猫猫不知道人类在因为什么感到焦虑和伤心，它只知道它不想让眼前的人类难过。
    感受到杰森因为自己的触碰放松些许后，泽利斯安生的将自己毛绒绒的大尾巴圈在了杰森的腰上。
    杰森本来有些郁闷的心情彻底放松下来，他低头看着这圈在他腰上的毛绒绒的红白色大尾巴。
    好吧好吧，更亲达米安就更亲达米安吧。达米安对待小动物的确有一手，至少比他更擅长。
    杰森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缓缓摊开手指，轻柔地将手指摁进泽利斯毛绒绒的尾巴中。
    泽利斯尾巴上红色的毛略显坚硬，摸上去有些刺手，不过好在他的尾巴毛又长又密，而白色部分的毛发却异常柔软。
    杰森的手指毫不费力地便陷入了那如云朵般柔软的白色绒毛之中，温暖且柔软的绒毛，温柔地包裹着他那粗糙、布满枪茧的手。
    猫咪柔软的皮毛，让杰森的神经瞬间涌上一阵前所未有的放松感。
    于是，他开始轻柔地用手指梳理着泽利斯那有些打结的尾巴毛。
    泽利斯惬意地甩动着尾巴，一副极为享受的模样。
    即便如今变成了猫咪，且对杰森的记忆已模糊不清，但泽利斯依然毫无保留地信任着他。杰森深深地意识到，这便是他们叔侄二人之间深厚的羁绊啊。
    达米安懒洋洋的靠在泽利斯身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泽利斯的爪子。
    迪克和提姆坐在旁边，迪克收回眼中略显羡慕的眼神。
    可惜那张沙发上再也坐不下另一个人了，不然迪克也非要凑上去撸撸猫才行，毕竟一米八的大猫不是人人都能撸得到的。
    蝙蝠侠向来冷厉的神色因自家幼崽们的亲密互动而变得柔和起来，他凑近泽利斯，然后在泽利斯因为舒服而眯起眼时。
    蝙蝠侠在杰森的眼神暗示下，轻轻揭开了泽利斯蒙着眼睛的绷带。
    杰森屏住了呼吸，他在脑中构想着泽利斯的眼睛只是个血窟窿的画面，然而这一切并没有发生。
    杰森皱着眉头，凝视着泽利斯的另一只眼睛，那只眼睛……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
    除了颜色不对外，那看起来完全没有问题。
    泽利斯被绷带包住的那只眼睛呈现一种灰色，比泽利斯完好的那只渚灰色眼眸，颜色更浅。
    渚灰色可以说是红灰色，在某些灯光或特定的环境下，那双渚灰的眼睛也会呈现鲜艳的红色、或是红黑色，像是弥漫开的腐败。
    瞳孔异色症很正常，但像泽利斯这样拥有红色的瞳孔实在少见，充斥着一股子从实验室里走出来的味道。
    而替换掉那只渚灰色眼眸的眼珠是灰色的，一种像玻璃似的灰色，而这枚玻璃球显然不太干净，充满了杂质。
    但除此之外，它看起来运作正常。黑色的瞳仁会因为泽利斯受惊而收缩成一个竖状的条形，也会因泽利斯的目光看向蝙蝠侠而转动。
    这意味着，这只灰色的眼睛可以正常运作，它看得见周围的一切事物，并且反馈正常。
    杰森看向蝙蝠侠，蝙蝠侠眉头紧皱着。但杰森知道蝙蝠侠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面撒谎，所以这件事的确发生过。
    因为泽利斯眸子的颜色完全对不上。
    那么有且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泽利斯挖掉自己的眼睛后，他又自己长出来了一枚瞳色不一样的眼珠子。
    这……这其实还挺合理的。
    毕竟泽利斯被扎斯先生抹喉了之后都能若无其事的爬起来，并且除了身上沾染的血迹外，没有半点能印证他受过伤。
    “这——”迪克又想说什么。
    提姆打断道：“不要问，问就是变种人。”
    其实、这还挺合理的对吧？既然泽利斯的变种能力能让他从重伤或死亡状态复活，那么只是修复一颗眼珠子而已，听起来还挺简单的。
    “就算他是变种人，挖自己眼球也不正常吧。”达米安坐直了，他斩钉截铁道：“到底谁会疯狂到挖自己的眼球，他一定是有某种心理疾病！”
    被达米安加大的语气和动作吓了一跳的泽利斯耳朵高高的翘了起来。
    达米安又重新躺回了泽利斯的皮毛上，他揉着泽利斯的爪子，温和的安抚道：“没有说你，大红毛球。”
    迪克等人：……这不就是在说他吗？
    “不过这也有个好处。”达米安轻嗤着说：“这样的话，陶德就不必对z.z过于担心，可以专心的做自己的事。毕竟z.z怎么闹腾都弄不死自己。”
    “你刚才还说他有心理疾病。”杰森指出。
    他刚想夸达米安说得对的，并为达米安真的关心泽利斯感到高兴，达米安就来这死出？
    他们都知道泽利斯这种行为并不好，如果因为自身得到的自愈能力而对伤害和疼痛不敏感这本就是一种心理疾病，最重要的是这会养成习惯。
    而最终总有一种武器能杀死他，就像自愈能力系代表的某x战警的金刚狼也不是不死不灭的。杰森手中就有一把能够让不死生物死去的妖刀村正。
    还是泽利斯递给他的。
    那么妖刀村正究竟能不能让泽利斯的看广告复活失效呢？泽利斯也不知道。
    回正题，如果一个人因为自己不会死亡而在战斗中横冲直撞习惯了，某天他失去变种能力的情况下，他也会因此横冲直撞。
    就像你玩惯了守望先锋的大招每局不保留后，然后去玩漫威争锋，你就会下意识的在每回合结束后将积攒的大招释放。
    鉴定为玩守望先锋玩的。
    “得让他改掉这个坏习惯。”杰森严肃地说，他不能让泽利斯带着自残这个习惯生活下去。
    “或者说让他永远作为一只大猫，这样，我们就能保护好他。”达米安补充。
    他的提议立刻遭到了驳回。
    这时，阿福走了过来——不是管家阿福，是猫咪阿福。
    黑猫阿福有些警惕的看着这只一米八的庞然巨物，它跳到提姆身上，没有再像以前那样靠近达米安。
    魔法猫咪泽利斯立刻注意到了这个漆黑的同类，泽利斯坐起来，向阿福投去饶有兴趣的目光，挂在杰森腰上的尾巴以更高频率的速度甩动起来。
    猫咪阿福显然把泽利斯的行为认作挑衅，它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背脊拱得很高，尾巴高高翘起，以一种嘶哑、尖利的声音冲泽利斯咆哮着。
    阿福更是在泽利斯的脑袋靠近时，毫不犹豫的对着泽利斯的脸就是一爪子。充分的展现了作为蝙蝠家的猫战斗力的表现。
    泽利斯用爪子摸了摸自己被抓伤的鼻头，他委屈的退回到杰森和达米安身边。
    他不明白，同样是猫，为什么阿福对他这么排斥。而且为什么阿福看起来小小的一只可以整个窝在迪克的怀里，而他却不行。
    他只能把头埋在达米安的腿上，尾巴缠在杰森身上。

 第120章

    他不能像阿福那样，整个蜷缩在达米安或者杰森身上。脑袋只有拳头大的魔法猫咪想不明白了。
    有点委屈。
    达米安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泽利斯敏感的情绪，他抚摸着泽利斯的毛发，轻声安抚泽利斯道：“不是你的错，你只是比其他小猫咪更大一些罢了。”
    大一些？大十几倍罢了。
    杰森抓了抓头发：“首先我们得先解决泽利斯目前的问题。”
    ……
    泽利斯是在一片舒服的环境下清醒过来的，他听见电视中在播放动物世界，狮子族群的故事，他的头上有一只温暖的手在不停地替他梳理毛发，牵扯着它的皮肤带来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
    他的喉咙里正控制不住的涌出呼噜噜的声音，手掌更是无意识在空中踩来踩去。
    泽利斯觉得不对，非常的不对。
    他这是在干什么？
    他最后的记忆停在了他和蝙蝠侠钻出了稻草人的那栋建筑，然后一睁眼的功夫就是现在。
    泽利斯抬头看去，那是罗宾的下颚，罗宾正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视屏幕中动物世界的画面，同时手上还不忘给泽利斯梳毛。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泽利斯已经清醒了。
    泽利斯不想承认，但他必须说，罗宾撸毛的手法非常娴熟，撸的他昏昏欲睡，还蛮舒服的。
    “罗宾，你在做什么？”泽利斯最终还是这样问了。
    “如你所见。”达米安心不在焉的回答：“我在看动物世界，狮子特辑篇。”
    然后，达米安顿了一下。他满目错愕的向泽利斯看去：“你恢复了？”他的嗓音里有些失落。
    泽利斯的手撑着沙发，爪子噗的一下将沙发扎穿，他坐起来，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这次【悔恨的药水】的效果狠多了，认知错误令他根本不知道前段时间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但显然他真的把自己当成猫了，他甚至靠在罗宾身上踩奶。
    噫。
    他看了眼魔法猫咪体验卡的时间，还有不到24个小时就结束了。也就是说，泽利斯维持着魔法猫咪的状态已经持续48个小时了。
    这次一口气灌完了悔恨的药水，debuff的持续时间怎么会这么长？
    泽利斯猜测这恐怕和他喝悔恨的药水的状态有关，他之前在阿卡姆疯人院的通风管道里喝完三瓶悔恨的药水是喝一口晕一会儿，然后再爬起来喝。
    这次喝悔恨的药水，泽利斯是直接一口气闷了一瓶。【认知错乱】debuff的持续时间直接延长了一倍多。
    泽利斯赶忙解开了【魔法猫咪体验卡】的效果，然后他便在达米安失落的眼神中褪去了浑身的猫毛，重新变成了清爽的自己。
    幸好游戏并没有因为他变成猫就脱掉他的衣服，他仍然身穿着自己的斗篷套装。
    “你可以变回去。”罗宾说。
    泽利斯摸了摸后脑勺：“我当然可以变回去，我又不是真的魔法猫咪。”
    罗宾神色恹恹的看了泽利斯一眼，他藏在多米诺眼罩下的绿眸微微闪烁。
    “我去叫你二舅进来。”
    “等——”
    罗宾说完，一溜烟便跑没了影，也不听泽利斯呼唤他。
    泽利斯神色古怪的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皮革和小牌子，他顺着环绕在他脖子上的皮革摸到了卡扣，他将脖子上的东西取了下来。
    这是什么？
    这是一个皮革色的宠物项圈，摸起来质感很好，应该不是用脸颊皮革做的，边缘做了软化处理，显然
    【大红毛球的宠物项圈，装备该项圈时，力量+3、体质+2，罗宾能够定位到你的位置。】
    【这是罗宾赠予魔法猫咪泽利斯的礼物，是你们之间感情的象征。戴上项圈后，所有人都知道你是罗宾的狗。】
    泽利斯沉默、泽利斯思考、泽利斯细思极恐。
    所以他认知错乱的时候都发生了些什么？什么他和罗宾之间感情的象征？他和罗宾之间有什么感情吗？！！
    这种提示词不要乱用啊！！真的会让人误会的。
    还是说，他在认知错乱的48小时里真的和罗宾之间发生了些什么吗？不会吧？不会吧？他只是一只小猫咪啊！而罗宾呢、罗宾更是一个孩子！
    泽利斯现在强烈的怀疑自己那48小时内对着罗宾认主了。否则这个宠物项圈怎么会套在他的脖子上。
    家人们谁懂啊，罗宾非要我做他的狗.jpg
    泽利斯将项圈塞到背包里，打定主意再也不会使用这个项圈。
    开玩笑，只有npc抢着给玩家当狗的，让玩家给npc当狗？怎么可能！npc当自己是姜丝炒肉吗！
    至于极有可能是自己先认主这件事被泽利斯忽略不计。
    他打开游戏面板，想看看这48小时内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哦，有的。
    罗宾的好感度不再隐藏了，罗宾的好感度现在已经达到了70。
    泽利斯翻了一下增长记录，无一例外全都是这48小时内罗宾撸猫撸爽了，好感度+1。
    【罗宾的好感度-5，因为泽利斯恢复了正常。】
    泽利斯：？？？
    好一个臭小孩，扣起好感度来是一点也不客气啊。撸一会儿才涨1点好感度，扣一次扣5点。
    然后泽利斯还惊愕的发现，罗宾的角色支线也推进到了中期结算。
    【泽利斯的互动让罗宾很高兴，你没有忘记他，你仍然记得他，真的是这样吗？你真的记得吗？记得那些过去吗？中期结算已完成。】
    【任务无法继续推进，需要玩家解锁过往记忆后才能继续推进。】
    泽利斯微微皱眉，过往记忆？是作为泽利斯·泽维尔过去的记忆吗？
    以任务提示下的暗示来看，泽利斯过去与罗宾熟识。可泽利斯作为完全的玩家捏造的人设进入游戏，他并没有过去的记忆。
    对自身的了解也仅在于父母双亡，被二舅杰森·陶德收养。
    仅此而已。
    但显然泽利斯真实的经历概括起来绝对不止那苍白的两行字这么简单。
    他要怎么才能解锁过往的记忆呢？系统没有半点提示，泽利斯也不清楚。
    但好消息是，因为完成了罗宾支线的中期结算，系统非常大方的奖励了他100金币，那不是一枚、两枚，是整整一百！！！
    虽然他购入魔法猫咪体验卡消耗了40金币，但现在他已经拥有整整370金币了。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他可以从英国对角巷海外代购魔杖，转职法师了！
    第66章
    泽利斯二话不说便打开商城购入了一支魔杖。
    然而购入之后, 魔杖并未像其他道具那样直接进入泽利斯的背包。而是发送了一封订购函到泽利斯的背包中。
    泽利斯将订购函拿出来，上面充满着英国魔法部风格的装饰无疑彰显着该信件从什么地方发来。
    【来自英国魔法部的申请信件，持有该信件的人才能得到猫头鹰远洋快递。】
    泽利斯将信件取出来。
    ‘尊敬的泽利斯·泽维尔先生：您的申请我们已经收到，经我们的调查, 我们确认您是一位拥有资质的巫师。我们将于审核完毕后, 为您代购奥利凡德的魔杖, 魔杖将于7-15个工作日为您发放, 请耐心等待。英国魔法部。’
    在【信徒之眼】的勾勒下下, 泽利斯能够看见这张信件函流淌着一种灿烂的金色光芒, 这是magic！
    泽利斯大受震惊, 什么意思？难道这个游戏的英国真的有个魔法部？哦等等, 仔细想想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毕竟dc和hp都属于华纳，那么有点莫名其妙的联动还是很合理的。就是英国魔法部的办事效率有点太低了吧？7-15天？驴都不敢休息这么久。
    “泽利斯。”杰森走过来，在泽利斯身边坐下。
    杰森面容严肃，这是他第一次在泽利斯面前露出如此严肃认真的表情, 他的眉头紧紧下压, 挤压的皮肤在额头形成一个川字, 他的唇瓣紧抿，正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泽利斯完全没有察觉到杰森的反常，他如以往一般语气轻快的呼唤杰森。
    “二舅。”
    泽利斯将信件塞回裤子口袋中，然后又像之前一样懒洋洋的将身体倾斜过去倚在杰森有力的胳膊上。
    杰森微微动了下胳膊，到底还是没有移开。但他的表情依然严厉，他没有忘记这会儿自己是要干什么的，他是来对泽利斯生气、以及质问他为什么要挖眼球、还有教育他的。
    泽利斯挖眼珠的行为真的令杰森生气了。杰森花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 甚至曾为了泽利斯将自己卖给刺客联盟, 泽利斯对他的回报又是怎样的？
    杰森其实并不要求泽利斯汇报自己什么, 但、泽利斯连最基本的都做不到、他至少, 至少要爱护自己吧，不然杰森这么多年又在做什么呢？
    他能为泽利斯挡去外界的伤害，但他永远无法阻止泽利斯伤害自己。
    光是想到这一点，杰森便怒火中烧。

 第121章

    但杰森不说，他只是沉默着，等待着泽利斯发现自己的情绪异常，主动道歉。
    然而泽利斯感知没过，他丝毫没有察觉到杰森的任何异常。
    他正忙着检查自己的背包，为了区分老六和泽利斯，背包分为了两个区域，一个是老六的物品存放栏、一边是泽利斯的物品存放栏。
    两边获得的物品会分开存放，但两边的背包栏能够互通。
    泽利斯将老六托管给了系统，而系统会尽可能的模仿泽利斯行事，以免被人看出违和来。所以系统最终也染上了玩家恨不得将全世界都塞进背包中的恶习。
    老六把能装走的东西都给装走了。
    泽利斯检查系统托管日子的时候，差点没给笑死。
    x月x日，星期一：老六顺走了企鹅人放在办公桌上的烟灰缸，导致企鹅人在骂手下的时候没有烟灰缸可砸，无能狂怒了一下午。
    x月x日，星期二：老六拿走了企鹅人准备用来招待其他□□的果盘，害企鹅人在众□□面前落了面子，回来之后大发雷霆，彻查内鬼。
    x月x日，星期三：企鹅人查出了2个gcpd的卧底，27个其他帮派的内鬼。但无一人承认自己偷了果盘。老六主动上前安抚，并贴钱给企鹅人重新购入果盘，企鹅人好感度+3
    x月x日，星期四：早上8点为企鹅人购入早餐，9点在企鹅人的办公室内帮他处理事情和提供思路，11点帮企鹅人处理内鬼。
    中午12点为企鹅人准备午饭，下午2点叫醒午睡的企鹅人，3点开车送企鹅人会见小三。晚上送企鹅人回庄园，并准备晚餐，11点为企鹅人整理好换洗衣物和明天会面穿着的衣服。
    12点后回到酒店与庞克罗姆偷情。
    泽利斯在心中呼唤系统。
    泽利斯：没想到你最终还是活成了我的模样。
    系统：……
    泽利斯又问：12点后和庞克罗姆偷情是怎么回事？
    系统：少说，别问。
    反正到最后接管老六的也会是泽利斯，和他系统有什么关系？
    见泽利斯真的没有说话的打算，杰森终于坐不住了，他刚要主动开口。泽利斯便从裤兜里掏出了一盆水果递到了杰森面前。
    “二舅，吃水果。”
    杰森沉默片刻，接过果盘，然后放到一边。他深吸一口气道：“小泽——”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把充能步枪被递到他面前。
    “这个也给你，二舅。”泽利斯说，反正他从企鹅人那里薅走了足够多的武器和其他东西。
    杰森接过充能步枪，他只是一眼便认出了这是目前市面上哪家公司制作的武器，非常不错的充能步枪，是没有门路搞不到的东西，只是杰森更习惯使用狙和双枪。
    杰森又要准备开口，泽利斯再次打断杰森的吟唱，他语气轻快地说：“二舅，你的安全屋或者存放武器的仓库在哪儿？我给你弄一车武器过去。”
    杰森心情复杂，一方面他真的很感动泽利斯做什么都会第一时间想到自己，把自己身上的——鬼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玩意都送给杰森。
    杰森看着眼睛闪闪发光的泽利斯，感觉自己就像是养了一只喜欢挖洞的小猎犬，类似杰克罗素梗或者比格之类的，喜欢把自己抓住的猎物献给主人。
    他应该感到生气的，但是在泽利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第一时间给杰森送东西的情况下，杰森发现自己的火气已经完全平息了下来。
    他没法对着这样的泽利斯生气。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他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泽利斯茫然的回答：“你是我二舅，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
    这需要问吗？泽利斯本来就是那种喜欢分享的人。他自然会把自己的好东西都分享给全游戏好感度最高的二舅。
    杰森看着泽利斯，泽利斯也看着杰森。
    两秒之后，泽利斯听到一声系统提示音。
    【杰森·陶德的好感度+2】
    杰森难过的掩面。
    “我让你大舅跟你说话。”杰森说。
    泽利斯不明所以的点点头，问：“那二舅，你刚才说的那些你要不？”
    杰森：“……要。”
    首位大将，抗争之红头罩二舅vs泽利斯·泽维尔，败。
    正在门后偷听的夜翼等人小声蛐蛐。
    “我就知道杰森·陶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达米安·韦恩说。
    “没办法，他家幼崽一向他撒娇。他就被迷得昏天转地的，能有什么出息。”夜翼耸耸肩，他掰了掰手指：“轮到我去了。”
    传奇之夜翼大舅vs泽利斯·泽维尔，开始！
    迪克端着两杯水走了进来，他递给杰森一个眼神，杰森不情不愿的从泽利斯身边挪开走去了另一个沙发。
    迪克把水递给泽利斯。
    泽利斯挑了下眉，今天这是怎么回事？轮流来看自己。
    “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夜翼用温和的声线问，但他的表情很严肃。
    正要喝水的泽利斯手一抖，他放下手中的水，这杯水如今在他眼中怎么看，怎么都像是鸿门宴。
    “呃、我今天起床的时候先迈了左腿？”泽利斯问。
    夜翼的表情很严肃，没有任何缓和的样子，看来泽利斯没有猜对。
    于是泽利斯思考了一会儿，又问：“是……我在魔法猫咪的状态，控制不住爪子挠了你？”
    “没挠，但踹了我。不对，你再仔细想想。我和罗宾曾经告诉你什么，而你做了什么。”
    在夜翼这番提示下，泽利斯终于福至心灵。
    他小心翼翼地说：“是……因为，眼睛？”
    夜翼冷呵一声，做出一个大哥生气时该有的样子。“你也知道啊。”
    泽利斯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忘了。”
    “你忘了？”夜翼拔高了声音，他的声线严厉、让人胆寒，像极了他平日里与蝙蝠侠吵架时的声线。
    夜翼不愧是大哥，他是蝙蝠侠的第一任罗宾，也是最省心的一个。他不仅要帮蝙蝠侠照顾三个完全不省心、性格各异，三天两头都在出岔子的罗宾。
    有的时候，他甚至还要替任蝙蝠侠打击罪犯，以便蝙蝠侠能以布鲁斯·韦恩的身份留在那些没什么用的宴会上。
    所以夜翼也是蝙蝠家族里少有的敢和蝙蝠侠对着干的人。虽然四位罗宾都有和蝙蝠侠吵架和对着干的时候，但大多数时间里，他们都是听从蝙蝠侠的。
    夜翼并不完全赞同蝙蝠侠有些时候的行事风格，而他也鲜少惯着蝙蝠侠。
    泽利斯叹了口气，他没想到npc会因他的行为如此生气，这让他感到惊讶也有一些真正被关心时的感动。
    泽利斯：“是的。”
    “你忘了——”
    “我忘了挖眼球之前应该先给手指消毒的，这样挖眼睛真的不太卫生。”泽利斯认真的说：“我不会再这样做了，我已经完全明白了。”
    夜翼：。
    泽利斯的语气相当认真和真诚，他红色的眼珠一瞬不眨的盯着夜翼，好像自己已经看明白自己挨训的原因了。
    夜翼嘴角抽了一下，他问：“你都明白了些什么啊？”
    “挖眼睛这个行为就是错误的！如果你再这样做，我们就不得不采取一些强制阻挠你的措施了。”夜翼厉声说。
    “比如——”在你手上戴特制的手环，一旦监测到有任何自残行为，手环便会释放麻醉剂令你双手无力，并在之后电击你，以此警告。
    “比如，用筷子抽你的手掌心10次。”杰森飞快的接嘴道：“然后惩罚你三天不能喝鲜榨果汁。”
    夜翼满眼怒火的瞪向接嘴的杰森，杰森眨了眨眼，心虚的移开视线。
    开玩笑，杰森怎么舍得惩罚自家幼崽，泽利斯挖眼球的行为当然是错误的，但上特制手环作为惩罚很过分啊！！
    泽利斯又不是什么罪犯，他只是犯了每一个患有精神疾病的孩子都容易犯的错误罢了。
    “……总之惩罚就这样，所以你明白这件事之后不能再做了吗？”夜翼再次严肃的问。
    泽利斯点点头，他颇为无辜的说：“当然不会再做了。”
    毕竟泽利斯只有这一颗信徒之眼，如果之后他还能抽奖或者在商城里买到轮回眼、写轮眼、真理之眼和火红眼之类的瞳术的话，那他才会考虑换掉另一只眼睛。
    “而且。”泽利斯顿了顿说：“我本来就不打算挖眼睛的，要不是蝙蝠侠在旁边……”我本可以直接换上去，不用进行挖眼睛这个步骤的。
    同样在某个角落阴暗的偷听的蝙蝠侠：……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蝙蝠侠真想大喊一声冤枉啊，他什么也没让泽利斯做，只是让泽利斯撬了个门锁，他就担上大罪了？
    夜翼同样感到诧异，他开口问：“这和蝙蝠侠有什么关系？”
    泽利斯满脸隐忍的回：“他看不上我，他邀请我参加他的任务。居然只是让我给他撬门。”

 第122章

    当然了，这和泽利斯换【信徒之眼】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总要冤枉一个，要不然就冤枉你吧，蝙蝠侠。
    蝙蝠侠：我吗？
    杰森眯了眯眼，他自然不会因为这件事怪蝙蝠侠。
    毕竟他清楚，这其实和蝙蝠侠并没有直接的联系，之前夜翼和达米安·韦恩也告诉过他，泽利斯有一些自残行为。
    这些行为绝对不可能是蝙蝠侠引导而成的。
    “记住你的搭档是红罗宾。”杰森慢吞吞地说。
    红罗宾在适当的时候从门后走出来，仿佛自己刚来一样。
    他端着咖啡，以一种初来乍到的愉悦口音说：“你们聊这么久了啊，我刚睡醒。”
    杰森瞥了眼蝙蝠侠躲藏的位置，继续说：“你只需要和红罗宾一起就行了，蝙蝠侠不熟。”
    蝙蝠侠：感觉心酸酸的呢，怎么回事。
    “以后不准再挖眼珠。”夜翼再次告诫道。
    被杰森和红罗宾这一打岔，夜翼也没什么脾气了，主要是泽利斯好像有根筋始终和他们搭不上一般，他表现得就好像是很难理解他们的担忧和怒火一样。
    泽利斯再次保证道：“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他主要是给忘了，下次换眼球的时候一定会避开npc直接更换，省掉挖眼睛的步骤。
    见泽利斯这么说了，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如果泽利斯是激烈的反抗、或是任何不愿意的情绪，事情都不可能这么简单就结束，可偏偏泽利斯就是满脸淡定，对夜翼等人说的话顺从得不得了。
    他们也不可能伸手去打笑脸人吧。虽然泽利斯也没有笑，但道理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之后泽利斯便跟着杰森离开蝙蝠洞——他要把自己从企鹅人那里薅的大部分武器都送给杰森。
    走之前，泽利斯注意到了躲在阴影下一闪而过的罗宾。
    泽利斯想了想，他走过去，从背包口袋中拿出一包爱心小熊饼干递给罗宾。
    “谢谢你照顾我。”泽利斯轻柔的对罗宾说。
    罗宾面无表情的接过饼干，没有回话。
    泽利斯也没有在这里揣摩小孩内心的想法，毕竟虽然按照系统的暗示来看，他应该是认识罗宾的，但他真的不认识罗宾。
    在泽利斯走远后，他听见系统叮的一声。
    【达米安好感度-1】
    泽利斯：。
    他妈的，这个小熊饼干不是固定会加好感度的吗？为什么还扣了他一点。
    系统解释：是这样的，小熊饼干+3点npc好感度，但是罗宾扣了你4点好感度，抵消下来，扣一点。
    这死小孩。
    泽利斯将企鹅人的仓库都腾到了杰森的武器库里。
    杰森从一开始看到泽利斯从裤子里抽出一个手榴弹的震惊，到现在看见泽利斯从裤子里抽出一个微型坦克也能面不改色的麻木。
    他只是好奇，泽利斯的裤子究竟是什么材质，到底为什么能装这么多东西的。
    泽利斯对此的解释是，他有一个内置的背包。他把所有东西都放在背包里的。
    杰森听懂了，但没完全懂。泽利斯觉得自己是一名玩家，这也能解释之前泽利斯说什么复活币之类的事情。
    杰森逐渐理解了一切，这显然是泽利斯给自己找的心理疏导的方法。
    如果他把世界上的一切都看做一场游戏，那么他便不必再像过往那般痛苦，他可以从新的角度看待一切事物。
    同样的，他也不再乎大部分事物，包括自己。这可能就是他挖眼睛的原因。
    但杰森选择信任泽利斯，既然泽利斯已经对他保证不会再挖眼睛，他自然会相信泽利斯，他一直相信泽利斯，就像泽利斯信任他那样。
    而且泽利斯作为自愈系——也可能不止是自愈系的变种人。
    毕竟泽利斯还可以变成魔法猫咪、他的裤子口袋更是能掏出妖刀村正和迷你坦克……真要丢给x学院下血统鉴定书，指不定是个类omega级别的变种人。
    泽利斯的这些武器补给来的非常及时，这意味着下次杰森差点什么东西可以不必偷偷潜入蝙蝠侠的安全屋盗取土豆泥和嫩牛五方秘方。
    杰森也非常大方的向泽利斯开放了这个秘密据点，这样泽利斯有需要时也可以过来拿。
    叔侄两都很高兴，杰森甚至没有忘记泽利斯明天还要上课。
    杰森给泽利斯炒了两个菜，让他提回家去，并反复告诉泽利斯，下次要吃什么可以点外卖或者给他打电话。不要自己偷偷进厨房。
    泽利斯高高兴兴的被杰森送回了家。
    杰森炒的菜相当的不错，健康且美味，应该是跟中国大厨学过一阵子。
    泽利斯已经吃了好几天了，体质也终于从18升到了25，虽然仍然达不到健康的标准，但泽利斯倒是也没有生过什么病。
    可能因为泽利斯挨揍都是直接去世了，直接跳过了生病的环节。
    如今泽利斯的【侦查】刷上去了，他不需要再进行额外的侦查投掷便能发现房间中的微型摄像头和窃听器。
    他将这些玩意丢进背包中，然后给他的甘蓝们浇了水、施了肥，获得了5点灵感。
    【泽利斯解锁职业道路：甘蓝召唤师，泽利斯携带甘蓝首战告捷！或许泽利斯可以成为一名职业甘蓝召唤师，用你的甘蓝去痛扁每一个罪犯吧！】
    这些甘蓝会进行叠加，现在泽利斯还有五颗可以支配的甘蓝，之前泽利斯在稻草人那里有两颗包菜被飞弹击中打成了甘蓝饼，不能再继续使用了。
    但泽利斯还有五颗包菜是健康的……不是一般的健康，他们变异了。
    泽利斯取出一枚曾与他并肩作战的包菜。
    【中国咬人甘蓝（变异）-稻草人版：吸入了稻草人恐怖毒气并将其进行综合的全新版本甘蓝，咬住敌人后会向敌人传递恐怖毒气的效果，敌人需要进行困难级别的意志鉴定才能豁免此状态，甘蓝的撕咬攻击伤害+1】
    这颗包菜身上镀上了一层紫色的色彩，看起来像是美式的紫甘蓝，味道一定很难吃。但它的伤害是极强的。
    泽利斯非常闲的给这五只中国咬人包菜一人做了一个荣誉小徽章挂在它们身上。
    之后泽利斯切回老六的身份，他将咬人甘蓝召唤出来，用牵引绳将他们拴起来，从酒店的公寓电梯下楼，准备开始遛狗。
    至于为什么不用泽利斯的身份遛狗——因为泽利斯已经答应过二舅今晚不再出门了，他还是非常守信的。
    但遛包菜的人是老六和他泽利斯·泽维尔又有什么关系呢？
    “先生。”路过的打手都恭恭敬敬的向泽利斯打招呼，泽利斯最近可是企鹅人身边的大红人。
    不仅能出色完成任务、还能为企鹅人分担一些零碎的事情，包括不限于整理文件之类和给企鹅人开车这种类似羞辱般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他话很少、每次说话都能踩在企鹅人点上。
    是如今企鹅人最喜欢的下属。
    所以帮派中大部分随波逐流的人自然也会巴结着泽利斯。
    第67章
    一名帮派打手指着自己脚边正在嗅他的气味, 并时不时从包菜叶下露出尖锐獠牙的包菜。他甚至能感觉到牙齿森冷的寒意，他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打手毫不怀疑这玩意能一口干碎他的腿，吃十代增肌壮骨都挽救不了的那种。
    “先生，这是什么？”打手颤巍巍的盯着泽利斯问。
    泽利斯顺着他的视线摸了摸自己盖住【信徒之眼】的黑色眼罩, 他回答：“这他妈是眼罩。”
    “不……我是指你牵着的这些。”
    “哦, 这些是我的小宠物。”泽利斯云淡风轻地说, 他拽了拽牵引绳, 将扒拉着打手腿的那只包菜小狗拉了回来。
    “……呃、这是什么类型的宠物, 我以前从未见到过。”打手紧张的将裤腿收了回来。
    何止是没有见到过, 他连听都从未听过。这种会动的、看起来还会咬人的, 总是让人感受到一阵冷意的……甘蓝, 是宠物？这正常吗？
    但仔细想想，如今流传于帮派中关于泽利斯的传言。
    泽利斯是由企鹅人亲自招募的、泽利斯来自阿卡姆疯人院、泽利斯曾在阿卡姆动乱中成功逃脱并炸了雨果·斯特兰奇的办公室、泽利斯走过的地方东西总是神秘失踪等等。
    养1……2345只包菜小狗倒也正常。
    泽利斯看着手机，企鹅人发来的信息，他漫不经心地说：“你就当这是科莫拉巨蜥、猫鲨之类的生物就行了, 我知道甘蓝很少见。”
    很、很少见吗？这他妈就不符合常理吧。
    “放心吧, 它们很乖的。既不会乱跑、也不会乱叫, 更不会随处拉屎。”泽利斯眼神温和的盯着那些包菜小狗们。
    包菜小狗正在啃咬着酒店大厅中的喷泉的假山装饰。
    泽利斯看了眼时间，他将狗……哦不，包菜拽回他身边，打手心惊胆战的看了眼被啃掉了大半个的假山，那虽然是人造的假山，但那可是真的石头打造的假山啊！！！

 第123章

    包菜们呸了两口，吐出叶子内层的石沫。
    这几只包菜的嘴巴里是藏了一个碎石机么怎么回事？真的给啃出粉末来了啊！
    在场的帮派成员中哪怕有不服泽利斯的, 在这一刻肯定也是服的。
    不服不行啊, 那包菜看起来是真的能干死他们所有人。
    “走了。boss叫我去接他。”泽利斯朝着打手们扬了扬手, 牵着包菜走了。
    还有他们佩服一件事, 那便是泽利斯没什么架子。
    他几乎是高开低走，以最优秀的战绩作为加入帮派后的首战。却被企鹅人安排于给帮派整理档案、文件还有算账，这些事儿是什么人干的？是帮派的会计！
    然后现在还要给企鹅人开车，甚至是整理和准备第二天的衣物。这是什么！这是保姆和私人助理！
    如果是他们遇到这种事，他们心中一定会产生非常大的落差，毕竟自己做了这么优秀的事情，这应该是他一路攀升的起点。
    然而事实却是boss让他干起杂活来，就好像他对帮派的贡献不值一提，又或者是boss刻意想要打压他、想将他埋没，或是羞辱他，才故意让他做这些事情。
    如果他们要干杂活，他们完全可以不来干黑.帮，他们可以去找个家政公司，绝对可以满足他们的一切愿望。
    他们来做黑.帮，一部分是因为走投无路、这就是哥谭市的规则，另一部分就是他们想要爬升，他们知道做普通人永远都是被压榨的底层。
    领着两千美金的工资，连病都不敢生。因为只是挂个号就能花去他们近千美金。就算有病也得憋着。
    但作为黑.帮，他们将生命抵押，来换取金钱、地位和名声。如果他们面临的只是被雪藏与打压，那他们何不干脆离开，另寻他处？
    大部分黑.帮子弟都抱着这样的想法。
    但他们从泽利斯的眼中没有看到半点对自己干杂活的抵触和排斥，泽利斯的眼中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多余的神色，也不会有任何抱怨。
    企鹅人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他不会问不该问的，也不会有任何烦躁或是排斥的情绪。他就这么坦然地接受了一切摆在他面前的工作。
    光是这份心态就值得他们佩服。当然，心态换不来他们的尊重，包菜小狗才能。
    背负着企鹅人帮至少三条人命的泽利斯此刻不知道他的黑.帮同僚们正在观察和观望自己，他背负着去接自家boss的任务出发了。
    企鹅人有车停在酒店的停车场中，泽利斯有它们的钥匙，就算没有也无所谓。因为泽利斯有的是方法打开企鹅人的车。
    泽利斯开着企鹅人的玛莎拉蒂在公路上疾驰，这辆车的车标被改成了企鹅的标识，红宝石镶嵌的眼珠无疑彰显着玛莎拉蒂主人的身份。
    路上的车辆哪儿敢招惹企鹅人啊？他们只会避开这辆玛莎拉蒂，就像是避开瘟神那样。
    ……感觉豪车手感不如蝙蝠车。
    蝙蝠车的手感是无可比拟的，泽利斯目前为止没有开过比蝙蝠车手感更好的车。
    可惜泽利斯·泽维尔转正了，再去偷蝙蝠车就显得有些不礼貌了。不过好消息是，老六跟蝙蝠侠不熟，可泽利斯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蝙蝠车了。
    泽利斯有点想念蝙蝠车了。
    【泽利斯进行侦查判定。】
    【.ra侦查，41/50，成功！】
    在【信徒之眼】的勾勒下，泽利斯一眼看见了那被金色光芒包裹的东西，老六曾在阿卡姆疯人院外边看见过相似的、巨大的金色光芒。
    这种金光勾勒的巨大物件通常只指向一种东西。
    蝙蝠车。
    泽利斯慢慢将车倒了回来，他摇下车窗看过去，那隐秘于小巷外的蝙蝠车低调且金光闪闪的停在那里。
    它虽然是低调的黑色，但它同时犯了一个错误。
    它是金色级别的物品，它是那般金光闪闪。蝙蝠车停在这里通常只意味着一件事，那就是蝙蝠侠和罗宾在附近夜巡。
    泽利斯对哥谭市的局势不是非常敏感，所以他不清楚这片区域是哪个罪犯的地盘。但管他呢。因为他同时还意识到另一件事，那就是今天蝙蝠家族背着他夜巡。
    他不是转正了吗？为什么要背着他偷偷滴干活？
    泽利斯下车，狗狗祟祟的走向蝙蝠车，然后他对着蝙蝠车缓缓掏出了一根勺子。
    十分钟后，泽利斯开着蝙蝠车疾驰在哥谭市空旷的公路上。他已经让玛莎拉蒂自动导航回去了。
    企鹅人显然掌握着他的豪车的所有动向，注意到自己的车又回去后。
    他立刻打电话询问泽利斯：“你他妈的在做什么？为什么我的车回去了？”企鹅人尖锐的嗓音中透露着些许怒意和烦躁。
    他的口气冰冷且充满了质问，是那种压根没把泽利斯当回事的语气，就好像泽利斯只是他身边养的一条狗。
    而主人从来不会把狗当回事看，除非人畜不分。
    泽利斯本该感到不悦，但事实上，他并没有什么这类的情绪。
    毕竟企鹅人让他感到不爽的态度，泽利斯都从企鹅人的其他地方拿回来了。
    比如企鹅人的仓库、武器库、瓜果盆，连企鹅人准备内部自销处理的丝袜，泽利斯也给拿走了。
    他非常佛系的想，老板很大方的，就是脾气差了一点。他忍一忍就能把企鹅人的家底搬空了。
    “立刻开车过来接我，如果你不想瘸一条腿的话。”企鹅人阴冷地说。
    泽利斯换了个手接电话：“放心老板，我在路上捡了一辆车，我开这辆车过来接你。”
    “你他吗在说什么笑话？捡的车？你还能在路上捡到车？”企鹅人冷笑，他不动声色的瞥了眼身后距离自己两米远的西装男人。
    男人双手背在身后，看起来只是负责企鹅人的安全或者监视企鹅人的样子，但企鹅人在晃动的阴影下看见了男人别在手中枪支的形状。
    这是鸿门宴。
    企鹅人当即意识到。
    今晚是企鹅人与其他附属帮派聚会的日子，这些附属帮派在企鹅人帮壮大起来之前，曾经是各个地区的地头蛇帮派。
    但他们曾经都不是帮派的老大，是企鹅人一手将他们扶持上位。他们能成为如今帮派的首领，企鹅人至少有百分之70的功劳。
    所以他们也自然而然的沦为了企鹅人帮的附属帮派。
    但现在……
    他们恐怕是想独立又或者是想把企鹅人卖给别人，分食他的帮派。
    在以前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但现在，哥谭市的权利中心发生了一些动荡，黑面具扶持了一些政员上位替换掉了企鹅人安插于政府中的手下。
    黑面具要进军政治界，但不仅如此。黑面具帮如今的势力也在扩张，除去无法撼动的一些势力、例如小丑帮、小丑女帮之类的帮派外，他的势力范围和影响力已经覆盖了半个哥谭市。
    企鹅人帮与小丑帮早已发生过好几次帮派冲突和摩擦。
    企鹅人的地位嗅觉很敏感，他意识到黑面具准备和他碰一碰，他今天与其他帮派的领袖开这个会议也是为了和附属帮派谈谈应对黑面具帮的事情。
    但这些帮派看起来是早有异心，企鹅人装作与手下联系，给泽利斯打电话让他来接自己，他不能在这里久留。
    而且他也不能大张旗鼓的命令手下包围这里，因为他不知道黑面具帮是否也派了打手在这附近，那很可能会让企鹅人派来的手下遭到伏击。
    他几经思考后，决定让泽利斯一人过来接他。首先，泽利斯在之前面对四个帮派时，没有半点退却，并在黑暗中打倒了近乎所有四帮派的成员。
    如果真的爆发了冲突，泽利斯有能力将自己一人救出。
    泽利斯沉默了一秒，他开口道：“对的，boss。我寻思着它停放在路边也没人要啊，我就给开走了。”
    “这车很不错的，车上装配了跟踪导弹和武器，还有喷气式加速装置以及防弹外壳。”
    企鹅人翻了个白眼，没把泽利斯的话放在心上。
    这不是搞笑吗？
    虽然哥谭市很危险，但几乎没有人会把车改造成这样，企鹅人的车也不过是防弹+放置了一些备用武器罢了。
    只要老六能接着自己安全的离开这里就行了，管他吗什么车。
    毕竟如果再让老六回去开他的玛莎拉蒂，很可能在泽利斯往返的这个过程中，企鹅人已经被噶掉了。
    但企鹅人仍然因为泽利斯这多余的操作以及不受他控制的操作感到怒火中烧，尤其是现在他的小命可能不保的情况下。
    他看了眼打手的方向，将自己的怒意忍下去，小声对泽利斯说：“你最好在10分钟内赶到。”
    “使命必达。”
    挂断电话后，企鹅人又若无其事的回到了桌前。
    “科波特先生，我觉得我们的帮派已经扶持您够久了。”一位帮派首领说。
    “哦？”企鹅人不动声色的捏紧了手杖，他若无其事的抬起头：“唐特，你这是什么意思？”

 第124章

    “我觉得您应该把我们的位置给让出来了，你已经在我们的帮派地盘上赚了足够多的钱了。”
    企鹅人喝了口茶：“我明白这些年你们都付出了很多，我也并非没有看见你们的付出。”
    “这样吧，我愿意将在你们帮派贩卖毒品赚的钱从三七分，到五五分，如何？”
    “五五分太少了，很难想象2025年了还有帮派的分成是55分，说出去恐怕其他帮派也会笑话我们的程度。”另一位帮派成员说。
    企鹅人气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识好歹的东西，这下企鹅人已经意识到了，这些人肯定是受了黑面具的蛊惑，哪怕是55分企鹅人都不太乐意，这些人的脸皮有点太厚了。
    “那你们想如何？要知道那些毒品都是我提供的，你们只是提供了一个场地。”企鹅人说。
    “不止是场地，那些混迹于俱乐部的顾客是我们的顾客，而不是你毒品的顾客。”
    “那你们想如何？”
    “就像你说的，三七分。”
    企鹅人站了起来，他肥胖的身躯滚动了一下，他猛地将手掌拍在桌上：“这不可能！你们在做什么梦？还没到白天呢就在做梦了。”
    让利七分给他们？还要不要脸了。
    在企鹅人拍桌的那一刻，其他帮派老大也站起来了，他们也不再装作友好的模样。他们身后的保镖们也纷纷拔出了武器。
    “那看来是谈不拢了。”
    企鹅人带了一名保镖，并非庞克罗姆。
    庞克罗姆被企鹅人发配到其他区域去完成任务了。这会儿，企鹅人才发现自己的手下早已被偷偷处理了，那他毫不怀疑，他带来的另外几位打手恐怕也被秘密处理了。
    这些帮派对他势在必得。
    企鹅人紧握着手杖，他满目冷意：“看来你们是早有反意。黑面具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陶杰先生说，他会让我们拿回地盘，还能赚到和现在一样的钱、甚至更多，那么我们为什么要效忠你？”
    企鹅人差点要笑出声了，气的。他没想到这些人真的会被三言两语蛊惑，陶杰？他听说过陶杰这个人，黑面具帮的成员。
    这个家伙是个狠人。
    在他的领导下，黑面具帮几乎成功吞没了所有他们想要吞没的地域，无论是威逼利诱，还是武力胁迫。恐怕走政治这条道路也是陶杰的想法和提议。
    所以这些帮派恐怕也是黑面具帮二把手陶杰策反的。
    “别在跟他废话了，抓住他。把他献给黑面具。”一名帮派老大这样喊道，他话音刚落，一枚子弹便击穿了胸口，特制的子弹在他胸□□开，当场去世。
    企鹅人不慌不忙地抬起手中那根造型独特的雨伞手杖。
    这可不是一般的手杖，它既能当作雨伞遮风挡雨，又是一把极具威慑力的枪，而且伞叶还具备抵御子弹的特殊功能。
    帮派的首领们只呆滞了一秒钟，随即便毫不犹豫地朝着企鹅人的方向疯狂开枪。
    刹那间，枪声大作，子弹如雨点般四处飞溅。企鹅人见状，身体迅速下蹲，笨拙地在椅子后面连滚了一圈，试图躲避如潮般的子弹。
    然而，企鹅人的雨伞手杖虽有不凡之处，但也存在一定的承受上限。况且，子弹击中时产生的摩擦力巨大，他必须拼尽全力握住雨伞，才能避免它被强大的冲击力打飞。
    在这狭小逼仄的环境里，应对极为不便。
    就在企鹅人小命不保之时，建筑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紧接着，一阵剧烈的晃动袭来，仿佛整座建筑被一颗重磅炸弹击中。刹那间，灰尘扬起，弥漫得到处都是，众人纷纷被呛得咳嗽起来。
    所有人都被这一动静吓了一跳，他们听见楼下传来了一阵引擎嗡鸣的声音，如雷鸣般响亮。
    这声音没有任何哥谭人不熟悉，离窗户比较近的打手下意识的往下面看了一眼，在炙白的灯光下是一辆漆黑的蝙蝠车……镶嵌在建筑内。
    “妈的，是蝙蝠侠来了。”
    “草？！蝙蝠侠？”
    “蝙蝠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有聚会，他妈的，我们甚至不是在做什么邪恶的事！”
    群殴企鹅人算邪恶的事情吗？
    “对了，企鹅人呢？”
    他们看向刚才企鹅人藏匿的桌下，那圆滚滚的老男人早已不见了踪迹。企鹅人一瘸一拐的往前走着，他不忘给泽利斯打电话。
    “喂，boss。”
    “老六，你他妈死哪儿去了？蝙蝠侠都到了，你还没到，你是想在阿卡姆疯人院接我吗？！”
    企鹅人像个充气的河豚那样快步向前走的同时还不忘骂骂咧咧。
    虽然蝙蝠侠不会在一个罪犯没有犯罪的情况下把他抓进去，但既然在这里碰上了企鹅人，蝙蝠侠是说什么也会送企鹅人一程的。
    “boss，我已经到了。”泽利斯的嗓音听起来很无辜，像是根本不知道企鹅人在生气些什么。
    “我就在楼下。您快下来吧，车上给你准备了红酒……嗯，不知道什么牌子，但闻起来很香。”
    企鹅人也没法跟这样的泽利斯继续闹脾气，毕竟泽利斯真的来接他了。而且脾气好的出乎意料，没有半点生气不说，还给他带了红酒。
    毕竟今天他的遭遇又不是泽利斯造成的。
    “你的车有什么特征。”企鹅人问。
    “呃？黑色磨砂漆面？唔，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我觉得还是挺显眼的。你肯定一下楼就能注意到。”
    企鹅人皱了皱眉，又有一股无名火正在他心头烧起来，一想到自己在这栋建筑里被其他帮派追杀、泽利斯在楼下以一种平静、悠闲的姿态和他打电话，他就感到一阵恼怒。
    按企鹅人还蛮担心泽利斯丢下他直接跑路的，泽利斯当然可以直接丢下他跑路，但泽利斯还是出现在这里了。
    事实上，除了庞克罗姆外。在帮派中，企鹅人几乎不信任任何人。他们都可以借着这次机会与帮派合作处理掉企鹅人自己上位。
    也是最近泽利斯表现出的安分才让企鹅人最终选择让他来接自己。
    “还有其他特征吗？”企鹅人又问。
    泽利斯看了看挂在建筑物里的蝙蝠车，回答道：“有的，它有小半个车身都嵌在了墙里。”
    泽利斯是第一次把蝙蝠车开到位而没在中途被蝙蝠侠收走，一下子没刹住车，整个蝙蝠车都嵌入了墙壁里。
    不过，这也恰恰展现出蝙蝠车的卓越性能。
    虽说撞得如此猛烈，可车身竟然没有丝毫损坏，金属外壳依旧光滑平整，没有一丝刮痕。
    车内的各种仪器设备也都正常运转，指示灯闪烁如常。就连减震系统，都发挥得堪称完美。
    泽利斯坐在驾驶座上，仅仅感觉到有些颠簸，就好像平常开碰碰车不小心撞到了墙壁似的，这种程度的震动对他来说，完全是无伤大雅。
    “……你上来接我吧。”企鹅人看了眼追上来的帮派打手们，他沉默了一下对泽利斯说。
    然后他稍微顿了一下又大声喊道：“来快一点，不然我就要被杀了。”
    泽利斯：“1。”
    第68章
    杰克·奈皮尔的一生可以说是灰暗的, 他是毫不值得任何人在意的尘土。
    但在那最糟糕的一天发生之前，他从未那样认为。
    虽然他和妻子生活在地下室中，每日吃着毫无营养可言的虾蟹、捡着垃圾桶中将要糜烂的水果，但他依然乐观向上。
    因为他的妻子肚子中怀着属于他杰克·奈皮尔的孩子, 他的子嗣, 与他血脉相连的孩子。
    他接到个相当危险的任务, 但报酬可观。他用定金为妻子买了件漂亮的毛衣、为他的儿子买了一架木制的婴儿床。
    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然后那最糟糕的一天到来了, 他的妻子触电身亡, 孩子胎死腹中。他甚至无法去见妻子最后一面, 他戴着红头罩被枪顶着对上了蝙蝠侠, 最终落入化工池。
    当杰克从化学池中爬出来, 他不再管自己叫杰克。
    他称呼自己为joker，而他也终于意识到作为杰克·奈皮尔的一生是多么的可笑。
    杰克·奈皮尔失去了所有东西，但小丑又得到了一些。
    那是他成为小丑很久很久之后，久到他都忘了自己曾经名叫杰克·奈皮尔。
    小丑偶然听见两声枪响, 抱着某种看乐子的态度——毕竟这里可是犯罪巷, 这里仍然立着属于韦恩夫妇的雕像。
    他看见一人慌乱逃出, 小丑只是举起枪，将那抱着皮包逃窜的人射杀。
    然后一个凉凉的、带着属于人类体温的幼崽扑进了他的怀里，那孩子哭得撕心裂肺，他哭喊着说，他没有爸爸妈妈了。
    这不巧了吗？杰克·奈皮尔失去了属于自己的孩子。
    所以仍然埋藏于小丑本性中属于杰克·奈皮尔的那部分令他收养了泽利斯·泽维尔，他让小泽利斯称呼他为二舅。

 第125章

    于是小丑叔侄就这么诞生了。
    小泽利斯的善恶观还未完全形成。小丑轻而易举便将他塑造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
    泽利斯充分继承了小丑的个性，喜怒无常, 又闹腾。前两天刚把小丑准备用于炸韦恩钟塔的炸药当烟花放了, 后两天又把堆积在帮派中的钱全给点了。
    中途还要抽那么一两天把半夜潜入帮派内各打手的房间里把他们给剃成光头。
    简直皮的没边了, 偏偏各打手只能咬牙切齿, 却不敢抓着小孩揍。
    毕竟帮派中管事的，无论是小丑还是哈莉，亦或者是杀手鳄都很宠这死小孩——虽然小丑偶尔也会想把泽利斯的肠子扯出来编中国结。
    这死小孩虽然皮了点、闹腾了点。但有事他是真上啊。
    在蝙蝠侠库库揍他二舅小丑时，这穿着小丑同款紫色小燕尾服，抹着一副白白脸蛋的小孩勇敢的跳起来踹蝙蝠侠的膝盖，然后被蝙蝠侠单手镇压。
    总体而言，小丑培养小小丑的计划还是非常成功的。
    蝙蝠侠有他的罗宾，小丑也有他的小小丑。
    玩家泽利斯就是在这种背景下进入游戏的，泽利斯意识到自己是反派后，接受度非常高。
    谁让他二舅也是反派呢，他肯定得宠着自己二舅吧。
    虽然二舅坏是坏了点、皮肤白了点，长得像竹竿了点，笑声难听了点。
    但二舅对泽利斯是真的好啊，小丑帮内的资源泽利斯随便用，想让谁来给他打下手，就让谁来给他打下手。
    就算有人在网上和他对线惹怒了他，他也不需要像普通富豪那样，累奖池，抽往返欧洲的飞机票、抽实习证明啊、抽尼斯湖水怪勺之类的。
    他可以直接召唤手下进行1v1线下真人快打，真实对方。
    泽利斯已经完全把哥谭完成了帮派模拟器，要不是现在帮派的头头仍然是他二舅joker，他肯定已经把帮派更名为黑鸦帮了。
    毕竟【黑·帮之子】泽利斯进游戏自带帮派管理和升级系统，如今经过两轮升级，泽利斯只需要吹一声口哨，便能召唤小丑帮的小弟替他揍人。
    泽利斯觉得好爽。当然了，作为小小丑的泽利斯也没有忘记要好好训练，他已经发现哥谭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了。
    而他的二舅更是吊的不行，哥谭反派千千万，小丑一人惹一半。
    不仅全哥谭市灰色地带的人都看他二舅不爽。他二舅还是世界boss蝙蝠侠的宿敌。
    泽利斯不努力不行啊。
    泽利斯不努力就得阿卡姆疯人院捞捞自家二舅。
    哈莉阿姨的闺蜜毒藤女艾薇也非常喜欢泽利斯，甚至为泽利斯注射了自己从植物中提取的强化精华。
    哈利·奎因同款。
    于是这个世界的泽利斯没有半点努力，全是天赋和嗑药，硬生生给自己干成了童年版美国队长。
    泽利斯每天的日常是什么？作为小丑家幼崽，他不用上学。毕竟他二舅和他二舅妈都是高材生啊。
    他每天画着浓浓的小丑妆跟在自家二舅后面挑衅蝙蝠家族——主要是二舅在挑衅，他在旁边跟随和观战。
    二舅的战斗力可猛了，压根不需要泽利斯出手。
    泽利斯与罗宾，提姆·德雷克建立了深刻的友谊，谁说反派家孩子不能和英雄家小孩当朋友的？
    毕竟泽利斯也不是纯坏，只是他背景拿了【黑·帮之子】这一条，乐子也很多。
    蝙蝠侠在旁边揍泽利斯二舅，罗宾和泽利斯在旁边赌小丑挨几个巴掌后才会被扇晕过去。
    非常的邪恶。
    虽然泽利斯表现得很无情，但是当小丑真的被拍晕过去后。他会立刻从背包中抽出些道具捞小丑一把。
    那不然呢？帮着小丑揍蝙蝠侠？算了吧，蝙蝠侠那血条一眼望不到头，自家二舅才多长点血条，幸好小丑抗揍能力一流。
    哥谭市在小小丑泽利斯·泽维尔，就是你们知道的那位you know who加盟后，变得更加鸡飞狗跳了。
    今天也是平常的一天，泽利斯正忙着对镜贴花黄……咳咳，化小丑妆。
    泽利斯本来今天想请假偷偷摸出去和提姆·德雷克玩的——他和德雷克的友谊，并不被蝙蝠侠和小丑知道，否则这对痛恨对方的宿敌，肯定会阻止他们发展出友谊。
    但提姆·德雷克和泽利斯的关系真的很不错。
    泽利斯觉得提姆就好反派之子这口，毕竟德雷克的女朋友斯蒂芬妮·布朗的父亲之前也是某帮派的头头。
    奇怪的xp噢。
    听到泽利斯说这话的提姆给了泽利斯一拳，并警告泽利斯不准gay他。
    当然，他和德雷克的友谊可能还与泽利斯较高的正义值有关，泽利斯虽然是【黑·帮之子】但是他的正义高达50！
    还不是没化妆的时候路过街道被抢劫了，顺手把混混揍了，莫名其妙的便把正义值刷上去了。
    这大概也是蝙蝠侠没有真正阻止泽利斯和德雷克交朋友的原因，毕竟以蝙蝠侠的控制欲，自己和德雷克的一举一动肯定都在对方的监视下。
    但是，今天小丑准备把社区某栋韦恩投资的大楼炸上天。他非要把作为他搭档的小小丑泽利斯也拉过去。
    泽利斯能不给二舅撑场子吗？本来不想去的，但是二舅给的太多了。
    泽利斯听见客厅里传来咔哒一声，像是窗户被撬开的声音。他翻了翻白眼，没有回头，泽利斯继续将白白红红的油彩往脸上涂。
    同时。
    泽利斯不忘拖着略有些沙哑的嗓子懒洋洋的道：“二舅，门被发明出来是有原因的，不过这次有进步，哈？居然是翻窗，而不是把我的门炸飞！”
    然后泽利斯听到一个陌生人略微迟疑的声音：“……小树苗？”
    杰森·陶德本来在办公室中埋头苦干的，自从他将黑面具帮和企鹅人帮合并，并被泽利斯推上首领之位——杰森成为了哥谭市真正的、唯一的教父。
    然而成为教父后的文书工作压得杰森几乎脱不了身。
    今天早上，他收到了一个礼品盒。是泽利斯·泽维尔寄给他的。
    泽利斯正和韦恩一家子在夏威夷度假——因为达米安非说要看看，教会了泽利斯开飞机的夏威夷训练营到底是个怎么一回事。
    杰森由于工作太忙无法脱身，虽然没能和泽利斯一起去度假很可惜，但杰森还是留下来处理工作。
    然后秘书告诉他，泽利斯给他寄来了一个礼品。
    杰森拆开只听见砰的一声，再次眨眼，他便出现在了泽利斯的公寓中。
    但这公寓看起来好像和杰森与之前看到不太一样了，一如既往的杂乱。房间里堆着复仇者的垃圾桶周边，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看起来很像泽利斯会收集的东西。
    以及各种型号的充气锤和五颜六色的瑜伽球——不知道，他还以为自己到小丑家里了呢。
    那个熟悉的背影正背对着他坐在房间中，红色的头发乱糟糟的扎在脑后，穿着一身黄色的衬衫，他正心情愉悦的哼着某种略有几分熟悉的小调。
    他说炸门？不，杰森从没这样干过。他最多只是不小心把泽利斯公寓的门锁给拧了下来。
    杰森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不对。
    听到陌生人呼唤自己，泽利斯转过头来。
    那张惨白的脸与杰森迷茫的脸对上，半秒后，杰森爆发出尖锐的爆鸣。
    一秒后，泽利斯也爆发尖锐的爆鸣。
    他不明白杰森·陶德为什么要爆鸣，这是他的家，他才是那个被敌人入侵了豪斯的人，为什么杰森叫的像是他的幼崽被人掉包杀害了似的？
    杰森也不明白泽利斯为什么要爆鸣，他才是那个看见自家幼崽穿着小丑标志性黄衬衫、往脸上涂白粉，疑似小丑夺舍身体的可怜二舅。
    杰森快要碎了。
    没有什么画面比看见自家幼崽在画小丑妆更恐怖了。
    “杰森·陶德——”泽利斯尖叫着给提姆·德雷克打电话。
    “怎么个事？z.z，你不是说今晚要去炸楼吗？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提姆的声音隔着听筒有些模糊不清。
    “杰森·陶德啊！！！！”泽利斯继续尖叫：“杰森·陶德在我家！！！他要杀了我！！！！”
    如果说蝙蝠侠是小丑的宿敌，那么杰森·陶德便是小丑的死敌。小泽利斯被小丑捡到的时候，这个世界的杰森·陶德才刚从坟地里爬出来。
    杰森·陶德听见了犯罪巷里传来的枪声，却来晚了一步。他只是看见一道身影抱着小泽利斯离开。
    杰森·陶德憎恶小丑，憎恶所有小丑。
    自然也包括小小丑泽利斯·泽维尔，尽管他知道泽利斯并不像小丑那般坏，他只是……只是鸡飞狗跳罢了。
    但泽利斯无数次从红头罩和蝙蝠侠的手中将小丑救走，这让杰森·陶德对泽利斯的厌恶更甚。
    每次该（街）溜子泽利斯在街上溜达遇到该（街）溜子杰森·陶德，就免不了被杰森追着打。

 第126章

    如果当天运气好，泽利斯能连roll3个敏捷，一个幸运逃脱杰森·陶德的追杀，运气差点，泽利斯高低得挨一顿毒打。
    杰森·陶德已经给泽利斯揍出心理阴影来了，随处刷新的杰森·陶德不比世界boss吓人得多？
    毕竟世界boss蝙蝠侠一般不揍他，因为小丑挨揍时，泽利斯都在旁边和红罗宾一起观战、看戏，从不主动参与。
    而杰森·陶德呢？杰森·陶德就像是在乡村公路旁溜达的野狗，看见你骑车路过就要追你。
    听到泽利斯这么说、还有目睹了泽利斯满目恐惧模样的杰森，心中有什么东西碎了。
    他可是从来都没舍得揍过小泽。
    而这一刻，杰森也是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怎么可能？”提姆·德雷克也有些糊涂了。
    “他就在我面前！”泽利斯举着手机冲过去对准杰森的脸拍了一张，然后又飞快退回自己的房间，发给提姆·德雷克。
    杰森：你有点不礼貌。
    提姆·德雷克看着那张照片也有点茫然了，他迷茫地说：“可是……杰森·陶德就在我身边。”
    像是为了印证提姆·德雷克的话一般，另一个杰森·陶德说：“没错，你个小王八蛋。今晚出去溜达的时候小心点，我知道你和小丑在哪儿炸楼。”
    泽利斯抖了一下，泽利斯面前的杰森也抖了一下。
    杰森几乎下意识就想对另一个自己吼，让他不准对泽利斯这么凶，但他又以什么立场去说这句话呢。
    杰森已经意识到自己如今的处境。
    泽利斯送给他的小礼盒，应该是某种转换时空的小玩意——他之前听泽利斯说过，他从毒藤女的实验室里搜刮了一个量子纠缠装置。
    这里是平行世界，这个平行世界的泽利斯并不是他的小树苗。
    而且，杰森逐渐对泽利斯有了个恐怖的猜测。这个世界的泽利斯，是被小丑养大的。
    最害怕的一集。
    说时迟那时快，泽利斯的公寓大门被一炮轰开，热流席卷整个公寓。
    “suprise~我亲爱的小知更鸟、我的小小丑。”小丑完全没有注意到站在门侧的杰森。
    他抱着一束由五颜六色蝴蝶刀扎成的花束走进公寓内。
    “没想到二舅来接你了吧~给你带了礼品花束，你之前说想要的蝴蝶刀。不知道你想要什么颜色的，全给你带回来了。”小丑拖着调子懒散的说。
    泽利斯那懒散又沙哑的嗓音肯定也是跟小丑学的。
    泽利斯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一路狂奔越过杰森·陶德，然后一头扎进了小丑的怀里，差点把这一米九几的瘦骨头给撞碎了。
    泽利斯飞快的将自己挂在小丑身上，开始嘤嘤嘤。
    “二舅，杰森·陶德要杀我，你去挡两刀先。”泽利斯说。
    小丑摸了摸自家小孩的泽利斯的额头。
    这只15岁了还喜欢往家里大人身上爬的大狗丝毫没有考虑过他的高龄二舅可能已经承受不住他挂在自己身上了。
    他这才注意到面前站了个杰森·陶德。他打量着杰森·陶德的穿着，他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看起来比平日更加冷静。
    他注视着小丑的眼神是冰冷、仇恨的，却压抑着自己的敌意，小丑敏锐的察觉到察觉到了，杰森是为了泽利斯才压制着自己对小丑的敌意的。
    “小丑。”杰森突然开口，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在碾磨骨头。
    小丑略微思索片刻，将泽利斯从自己身上拿了下来。
    “感觉杰森·陶德今天不想揍你，反倒是想宰了我，你先去给二舅扛两刀，我先跑50米。”小丑认真的对泽利斯说。
    泽利斯：？？？
    第69章
    泽利斯当即意识到自己家boss肯定是挨揍了, 虽然泽利斯对企鹅人算不上喜欢，但现在却是越来越喜欢了。
    泽利斯一直奉行着，杰森·陶德告诉他的方法和道理，对待企鹅人就一个字：宠！
    企鹅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当初企鹅人也并没有像把泽利斯安排去干会计, 但刚好帮派中的会计生重病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
    泽利斯便随手上去秀了一手——泽利斯会会计吗？不会啊。但他的同学提姆·德雷克不是会吗？
    泽利斯记得德雷克是韦恩的总裁吧？总裁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提姆·德雷克：我吗？
    系统：总裁真是干这个的？
    但不管总裁干不干什么, 泽利斯把账本发给提姆·德雷克, 提姆·德雷克还是算好了发回给了泽利斯, 这才是真正的大昭皇帝, 泽利斯将收回之前对德雷克上位大昭皇帝的一切指控。
    真正的良君都是会自己算账的！
    当泽利斯把提姆·德雷克算好的账交给企鹅人后, 企鹅人震惊了, 他没想到泽利斯算的又快又好，每个信息都分类列的整整齐齐，可以看见每个支出和收入的明细。
    然后企鹅人便把重病在床的会计连人带被子开除了，泽利斯成为了新的会计, 虽然泽利斯严格意义上是打手, 但现在他也算法制咖的一员了。
    提姆·德雷克收到这份一个g的账单也很惊讶, 他自然不会亲自给泽利斯算账，他是韦恩总裁，韦恩总裁不是算账的，他只是核对账目罢了。
    他只是一味将账单丢给蝙蝠电脑，让蝙蝠电脑的ai帮他演算和整理账单。
    但提姆·德雷克也稍微有些惊讶，泽利斯最近在做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长的账单？不过泽利斯向来都狗狗祟祟的，可能最近在帮杰森干点什么事。
    这或许是红头罩帮的账单, 杰森又向来拉不下面子用蝙蝠电脑记账, 找他那没脸没皮的侄子帮忙倒也挺合理。
    之后企鹅人每次随意提到差点什么时, 泽利斯都会主动帮忙, 包括搭配第二天的衣服，短信应付企鹅人的女人等等。
    主打一个井井有条的私人助理。
    企鹅人也成功被他惯到没边了，他对待泽利斯的态度开始越来越骄纵，也越来越依赖泽利斯——从他默认泽利斯接手他的服装管理以及其他绝大多数私人事务开始。
    泽利斯看企鹅人的目光也变得越来越和蔼，眼神中还时不时闪过骄傲。
    他注视着企鹅人圆滚滚身体的眼神仿佛在说：‘看，这就是我溺爱出来的孩子。’
    谁还记得泽利斯之前是打手吗？
    泽利斯将包菜放出来。
    “包菜abcde，我的好孩子们。去帮我接一下boss，谁要打他，你们就咬谁。”泽利斯吩咐道。
    包菜得了命令，狂吠着冲进了建筑中。
    企鹅人正拖着自己笨重的身体，杵着拐杖快步下楼，子弹擦过他的侧颈飞驰而过，他心惊胆战的摸了摸脖子，藏在墙壁后面，他将子弹重新填入雨伞枪中。
    为什么泽利斯还没到？
    就在这时，企鹅人听见阵阵咒骂和呼喊声，来自于刚才追击他的那些帮派成员。他听见他们喊着什么‘包菜’、‘甘蓝’啊之类的。
    企鹅人缩在掩体后，心脏像敲鼓般狂跳，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在经历了漫长的心理斗争后，他终于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向外张望。
    眼前的场景混乱不堪，地上一片狼藉，碎布片、血迹散落得到处都是，可诡异的是，竟不见一具尸体。就在他满心疑惑时，一个奇异的东西闯入了他的视线。
    地上有个紫色的包菜，正对着半截西装疯狂啃咬，每一下咀嚼，都露出它那锋利得渗人的牙齿，这一幕让企鹅人看得心口一凉，仿佛有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
    为什么老六还没过来？这他妈会咬人的甘蓝又是怎么回事？他是穿越到霍金斯国家实验基地了吗？这些东西显然不像是正常世界会有的东西吧。
    企鹅人的胆子向来不大，尤其是面对这种奇形怪状、完全违背常理认知的事物，他的接受度几乎为零。此刻，他的心跳急剧加速，仿佛要冲破胸膛。
    他需要速效救心丸。
    他被吓得心跳加速，然后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那颗包菜突然转过头来‘看’向企鹅人的方向，在这同一时间，又有几颗包菜从附近的门后面钻出来。
    就在这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那颗正在啃食的包菜猛地转过头，朝着企鹅人的方向‘看’来。
    几乎同一瞬间，又有几颗包菜从附近的门后钻了出来，它们嘴巴上还黏着醒目的血迹。
    在企鹅人视线不及之处，一场由包菜主导的屠戮人类的惨案已经发生过了。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企鹅人立刻把头收回来，他正要一瘸一拐的离开，从楼梯隔间中伸出来的一脚却将他绊倒，他如同保龄球那般滚下了楼梯，摔得浑身都疼痛难忍。
    但他没有在地上多躺一秒钟，企鹅人哆嗦着从地上爬起来，得亏他肉厚，否则这摔下来高低得断几根骨头。
    一个男人迎面站在楼梯口，他的胳膊和腿都非常结实，看起来能把企鹅人绑去征兵的样子。

 第127章

    不知道是哪个帮派的打手，正是他刚才把企鹅人踹下去的。
    企鹅人注意到，男人的裤子被撕开了一个大口。
    然后是一个狰狞的伤口、像是被利齿狠狠地撕咬过，那伤口仍不断渗出血来。
    男人逆着光的表情看不见任何痛苦，他因恐惧而微微颤抖、但又实打实的兴奋不已。
    “我要杀了你……蝙蝠侠，你再也无法威胁到我了。”男人大嚎一声，然后猛地跳下来朝着企鹅人扑去。
    他张着那充满唾液的嘴，看起来想咬企鹅人。它的行动方式诡异至极，并非正常行走，而是在地上阴暗处飞速爬行，四肢并用，速度快到在地面拖出一道残影！
    企鹅人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往后退，同时声嘶力竭地大喊：“我不是蝙蝠侠啊，我是企鹅人！！！”企鹅人满心绝望，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可他心里清楚，这话基本就是徒劳，眼前这东西就跟被丧尸咬过彻底感染了似的，根本不讲道理，完全是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架势。
    这他妈难道是浣熊市？啊啊……哪怕是浣熊市，也不可能出现会咬人还会感染人类的包菜吧？所以还缝合了可能是霍金斯实验基地、寂静岭等相关设定？
    千钧一发之际，泽利斯如同一道曙光从天而降。
    【他身姿矫健，气势非凡，宛如光之君主米迦勒降临人间，周身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场，仿佛专为铲除世间邪恶与地狱的不速之客而来。】
    泽利斯对着那地上阴暗扭动的打手便是毫不客气的一脚。
    【泽利斯使用技能正义飞踢lv.1，造成6/1d4+2的伤害！这一记正义飞踢深得残暴正义号的真传，正义飞踢升至2级！伤害追加为3！】
    【该正义的一脚将会对敌人的内心造成影响，他们会意识到，正义永不缺席！敌人邪恶值-5，正义值+3！】
    企鹅人瘫坐在地上，怔怔的看着泽利斯高大的背影。老六来了，一切都会好的。
    【企鹅人好感度+10，为你的及时赶来救场！】
    泽利斯嫌恶的又补了两脚把打手踹晕过去，他收回脚，现在他不喜欢用【中国咬人甘蓝·alter】。
    感染了普通民众，普通民众受到恐怖毒气的影响后变得跟特么丧尸一样，还染上了咬人甘蓝的恶习，喜欢上嘴。
    泽利斯吹了一声哨，过了一会儿包菜们立刻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整整齐齐的排在了泽利斯面前。
    企鹅人看着这幕呼吸又是一滞，但他很快意识到这些会咬人的甘蓝是泽利斯带过来的——这正是甘蓝们只是追着他的敌人咬的原因。
    这一瞬间，企鹅人看这些会咬人的紫色甘蓝一下子便顺眼起来。
    然后泽利斯满目温和的转过身来，他对着企鹅人那张肥腻的脸张口就来。
    “boss，您没事吧？真不好意思，我没有意识到这些帮派居然敢对您——对哥谭市的教父出手。”
    “您可是哥谭市的教父，您光临这里分明是对这些人的恩赐，但他们不但不珍惜居然还想害您，既然如此，那他们死不足惜。”
    这番话一出口，企鹅人，也就是奥斯瓦尔德，心里猛地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委屈。
    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在外四处闯荡、屡屡碰壁的游子，终于回到了家，母亲不在乎他是否功成名就，有没有干出一番大事业，只是满心满眼地关心他身体好不好。
    在母亲眼中，自家孩子永远是最出色的，其他人根本没法相提并论。
    奥斯瓦尔德的腿先天残疾，还在很小的时候，就被母亲狠心抛弃，后来被□□捡去，做了伞童和司机，过着寄人篱下、饱受欺凌的日子。
    多年之后，他虽然被四大家族的科波特家族认回，但家族里的人没一个喜欢他。
    回到家族的奥斯瓦尔德，不仅没感受到一丝一毫的关爱，反而因为残疾的腿，受尽了排挤和冷眼。
    时过境迁，如今的科波特家族只剩下他奥斯瓦尔德一人，那些曾经的排挤与欺辱早已成为过去——那些人的骨灰也被奥斯瓦尔德扬进了大海。
    可童年缺失的亲情和关爱，却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刻在了奥斯瓦尔德的心底。然而此刻，从泽利斯关切的话语里，奥斯瓦尔德竟隐隐找回了一些童年缺失的温暖。
    所以他感到很委屈。
    这种久违的感受，让他的眼眶瞬间湿润，委屈的情绪如潮水般翻涌。
    但他很快回过神来，眼前的人不是他的母亲，只是他的下属，他的私人助理。所以奥斯瓦尔德硬生生将自己想要落泪的欲望，他看向泽利斯。
    泽利斯心领神会的从西装口袋中变戏法一般抽出了一瓶速效救心丸。
    “老板，我带了速效救心丸。”
    【企鹅人对老六的好感度+3】
    企鹅人吃下两颗速效救心丸后缓了一下才在泽利斯的搀扶下重新站起来。
    “我带你去车上。”泽利斯引导着企鹅人往前走，然后他看见了一辆万分熟悉的漆黑装甲车。
    企鹅人能不眼熟吗？
    ……包眼熟的。
    因为企鹅人有很多次被这辆车送进阿卡姆疯人院的经历，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企鹅人的阿卡姆专属班车。
    当然了，不止企鹅人能有这个待遇，有不少一流罪犯都是被这趟专车送过去的。
    企鹅人突然就想起，在他与帮派们对峙的时候。
    建筑突然一声巨响，他趁着这机会崩撤卖溜。在他离开后，他听见房间里传来的谈话声，那种见了鬼般紧张又害怕的嗓音。
    他们在说。
    蝙蝠侠。
    所以，蝙蝠侠也来了。
    企鹅人意识到这点。
    与此同时，他注意到泽利斯就像是没有看见那辆蝙蝠车一样，他搀扶着企鹅人往蝙蝠车走。
    企鹅人紧绷着身体，他小声地对泽利斯咬牙道：“老六，你疯了吗？你想害死我们，你怎么还在往这边走，那是蝙蝠车，那是一辆嵌在墙壁里的——诶？”
    企鹅人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
    他记起老六说他在路上捡了辆车，他说那辆车装载微型导弹、增压提速还有装甲，以及他的车嵌入了建筑里。
    等等？老六说的，捡到的车其实是蝙蝠车？！
    “这就是我们的车。”泽利斯以肯定的口气说：“它停在路边，没锁。我一拧就开了，所以是我们的车。”
    企鹅人以一种复杂的眼色看着泽利斯，是这样的，蝙蝠车哪怕停在路边，哪怕是哥谭市的普通人路过，也不敢多看一眼蝙蝠车，恨不得绕着蝙蝠车走。
    而蝙蝠车也从来没有被盗过，也没有人敢打蝙蝠车的主意，毕竟没人想被蝙蝠侠揍。每天犯罪本来就提心吊胆了，还敢偷车？蝙蝠侠不得3点把你从被窝里抓出来挂在窗框上揍。
    而今天，出现在企鹅人面前的蝙蝠车就像是在告诉企鹅人。
    你的手下敢！
    他不仅敢对蝙蝠车下手，他还敢把蝙蝠车开过来接你！！！甚至为了开这辆蝙蝠车过来接你，把你的玛莎拉蒂都送回去了！
    他甚至真的能打开蝙蝠车的车锁！那传说中，国家安全局级别的锁。
    企鹅人同时也意识到，要不是泽利斯用蝙蝠车撞建筑让帮派们以为蝙蝠侠来了，企鹅人根本就找不到一个好机会溜出来。
    这波老六捡走蝙蝠车立大功。
    【老六在帮派中的声望提升了，如今帮派声望4级，帮派红人。老六在帮派中的地位提升了，目前等级：3，被企鹅人信任的小头目。】
    【今晚的事情很快就会在哥谭市的灰色地带传开，每个人都会知道老六拥有盗走蝙蝠车的实力、并且凭借一己之力于众帮派打手中救下企鹅人。老六在灰色地带的声望提升了，如今灰色地带的声望等级为：3级，】
    “怎么了boss，快上车啊。”泽利斯拉开了蝙蝠车的后车门，对企鹅人做出邀请状。
    企鹅人一靠近，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因为这弹开后的后车门里面就是平时押送罪犯的位置，ptsd犯了。
    企鹅人忍不住看了泽利斯一眼，泽利斯满脸无辜又真诚，全然没有发现半点不对。
    “boss，你快坐上去。我要送你回庄园了。”泽利斯再次说。
    “我不能坐前面？”企鹅人问。
    “boss，您是boss啊。您怎么能坐副驾驶呢？这有损您作为帮派领袖的威严。”
    企鹅人看了眼副座，会咬人的紫色甘蓝们整整齐齐的叠在一起。
    “……我还是去后面吧。”虽然知道包菜是泽利斯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企鹅人看见包菜没有犯怵。
    企鹅人落座后，泽利斯立刻打开各项开关，为企鹅人送上了红酒和其他小食。
    企鹅人看了眼红酒，卧槽，真和泽利斯说的那样，这种红酒非常珍贵，哪怕是科波特家族的酒窖中也仅有一瓶，作为传家宝被展示在柜台内禁止使用。
    企鹅人一下子便不再乎自己坐在哪儿了，位置差点就差点吧，这瓶红酒能够安抚他行踪的一切不畅快。

 第128章

    企鹅人坐上后座，泽利斯正要为他关上门。非常突然的，泽利斯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检测到世界boss蝙蝠侠正往此处赶来。】
    泽利斯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蝙蝠侠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遥控蝙蝠车回到他身边，这一次蝙蝠侠显然想把泽利斯这个蝙蝠车大盗捉拿归案。
    经过精心的伪装与跟踪，蝙蝠侠成功尾随着神秘蝙蝠车大盗来到这里。
    泽利斯意识到自己绝对不能被蝙蝠侠给抓到，这要是被蝙蝠侠给抓到了，他完美的灰色地带人生就此结束了，说不定还会被抓到二舅面前写检讨。
    已经10多年没有写过检讨的泽利斯坚决抗议这件事！所以他绝对不会让自己被蝙蝠侠抓住。
    “怎么了？”刚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的企鹅人见状有些紧张的看向泽利斯。
    “蝙蝠侠来了。”
    “啥？！”手中的红酒一下就不香了。
    企鹅人垂死病中惊坐起，笑问客从何处来。他环顾四周，当即觉得自己死定了。
    因为除了身后的那栋建筑外，没有任何地方能藏人，因为这里是企鹅人购入的郊外的小房子。
    除了有的时候他会与附属帮派的头领在这里开会，其他时候这栋屋子都是半废弃的状态。周围更是一片空旷的地带。
    这一片都被企鹅人买下来了，这是为了给他们的开会留出一个安全的地带，防止被其他无辜民众举报。
    泽利斯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他可以直接切换回泽利斯跑路，但他的boss还在这里。
    【紧急任务：拯救boss，已触发。蝙蝠侠即将到来，如果蝙蝠侠发现了企鹅人，那么企鹅人将面临重回阿卡姆疯人院的境地，是时候发挥你的聪明才智了，只有15点智力的玩家哟！拯救你的领袖吧！】
    【完成任务奖励：金币30，企鹅人好感度+10，企鹅人帮声望+50，灰色地带声望+50！】
    泽利斯明白，如果无法把企鹅人救走，他在企鹅人帮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
    他已经哄了企鹅人这么久了，好感度也刷的很高了。如果今天没能把企鹅人从蝙蝠侠的眼皮子救走，他的所有努力都将白费。
    ……这种事情不要啊，泽利斯一下子便回忆起了在脑叶公司当主管天天白干的日子。
    泽利斯坚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boss，你就待在此处不要乱动、不要出声，我会来救你的。”
    “等等，你——”
    泽利斯严肃的合上了车门，将企鹅人关进了蝙蝠车中，并隔绝了他的所有声音。
    之后泽利斯环顾四周，他深吸了口气。
    “系统，我要申请过一个潜行，但我不会躲进后面的建筑。”
    如果蝙蝠侠要找他，那么必定会搜索身后的那栋建筑，躲在那里面才是死路一条，泽利斯不蠢。
    系统环顾四周，除了身后的建筑外，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系统茫然了，系统死机了。
    系统：……你疯了吗？
    这地方哪儿来的可以潜伏的地方啊？？？
    “你别管，反正我要过潜行。”泽利斯说。
    系统：“行，我看你要潜行个什么东西。”
    【.ra潜行，1/30，大成功！！！！】
    系统：？
    系统：你妈。
    它现在是看出来了，骰娘绝对和玩家站在一起的，这他妈都能让这个孙子大成功？他在哥谭市无法无天、横行霸道，骰子娘还站他身边。
    kp（系统）还玩不玩了！气抖冷！
    当蝙蝠侠甩了下斗篷来到蝙蝠车面前时，他危险的眯起眼，拉开了蝙蝠车的驾驶座的车门，空无一人。
    那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了蝙蝠车的人又一次不见了踪迹。
    蝙蝠车的排名榜上赫然顶掉了‘？’的人的名字是：老六。
    第70章
    最终这一切没能发生, 因为小丑非常不道德的将自家幼崽往前面一挡。
    虽然知道眼前、小脸白白的泽利斯并不是自家的幼崽，可是他叫泽利斯·泽维尔诶，爱屋及乌的杰森·陶德没舍得揍。
    但杰森·陶德也不会让他两跑路的，他用装备将门一封。
    现在小丑和泽利斯瑟瑟发抖的缩在一起坐在沙发上。
    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 小丑也安静下来了。
    他没有忘记将那把用蝴蝶刀扎出来的花束递给泽利斯。
    “给你哈莉阿姨打个电话, 说今晚的行动顺延到明天晚上。”小丑对泽利斯吩咐道：“昨晚吵架, 她把我电话拉黑了。”
    泽利斯抱着花束, 轻轻瞥了眼坐在他们对面, 分明穿着西装看起来很沉稳, 但二郎腿翘老高的杰森·陶德。
    怕怕的。
    这真的不能怪泽利斯, 他挨过杰森·陶德的打比小丑挨过的次数都多。
    这两者唯一的区别就是, 杰森揍小丑是往死里打。杰森揍泽利斯，看着他是未成年的份上从来没把他打死过。
    好亚撒西哦嘤嘤嘤。
    假的。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泽利斯乖巧的问。
    小丑想了想回答道：“听说你莱克斯·卢瑟叔叔出狱了，让你哈莉阿姨送点礼过去。并问他下个月要不要一起搞超人。”
    泽利斯点头。
    坐在他们两人对面，听着反派叔侄两旁若无人对话的杰森：……
    杰森·陶德此刻心情很复杂。
    他做过最恐惧的噩梦也不过是小丑回荡的笑声和扬起的撬棍, 但事实证明, 哪怕是噩梦, 灵感也是来源于现实的。
    贴在一起的小丑叔侄不比杰森的噩梦恐怖的多？！
    杰森每多看一眼，就会呼吸一滞。
    【杰森·陶德的血压+10】
    自家可可爱爱没有脑袋的小树苗怎么能和小丑混在一起呢！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
    为什么会崩坏成这样，尤其是小丑和泽利斯还旁若无人的讨论着要给莱克斯·卢瑟送什么礼，下个月干超人这种事情！！！
    这个世界的逻辑呢！道德呢！
    哥谭社会冷漠无情，只有小树苗的怀里还有那么一点点温度。而这个世界的自己，甚至连小树苗都没有。
    一想到此，杰森还多了几分对这个世界的杰森·陶德的怜爱。
    至于为什么杰森·陶德像个绑架犯一样扣着泽利斯和小丑, 自然是为了等这个世界的杰森·陶德过来。
    刚才提姆·德雷克听见了他的声音, 他没理由不过来检查这是怎么一回事。除非这个世界的蝙蝠家族也癫的和小丑、泽利斯一样。
    ——这还真有可能。
    杰森瞥了眼正在用三支注射器给奶油蛋糕上插出哥谭大教堂造型的小丑。
    毕竟他已经和自家小树苗处了很多年了, 他太清楚泽利斯的能力了。
    泽利斯能凭借一己之力把整个哥谭市都给搅得天翻地覆……至少他们那个世界的泽利斯轻松的做到了这一点。
    这正是杰森把泽利斯、小丑两人困在这里的原因。
    他要等提姆·德雷克和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或许还有夜翼、蝙蝠侠等人过来, 然后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可以，他还想把泽利斯·泽维尔的抚养权从小丑手上拨给这个世界的杰森·陶德。
    每个世界的杰森·陶德值得这个，谁养过小树苗谁说好！
    简直就是哥谭市版的多啦a梦，不仅很能提供情绪价值，还能提供很多道具。
    如果泽利斯听到了杰森此刻的心声，他恐怕会哇的一声哭出来，作为一个三天两头被杰森揍的【黑·帮之子】小孩，他是真的很害怕杰森·陶德。
    这种感觉就像是把哈利·波特丢给憎恶掠夺者四人组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养一样。
    但作为一名哥谭市的义警，如今……另一个世界哥谭市的教父，杰森·陶德觉得自己还是应该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
    于是他抬起□□，枪管抵住了小丑涂着油彩的太阳穴。
    "你们刚才说……要给卢瑟送礼物？送什么？"
    杰森的皮革手套在枪柄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泽利斯默默把微型榴弹发射器——但是生日蜡烛往身后藏了藏，他怂怂的回答：“只是莱克斯叔叔的生日清单罢了。”
    他将手中的羊皮纸展开，纸上赫然列着：
    1.氪石镀层奶嘴（镀银款）。ps：确保每个氪家宝宝都能在使用这个奶嘴后一命呜呼。小丑留。ps：按照莱克斯叔叔最喜欢的奶嘴型号打造。
    2.蝙蝠镖磨牙棒。ps：每一个小孩都应该拥有的磨牙玩具，向卢瑟推广，可以敲诈一笔费用。
    3.《如何用婴儿车突破斯塔罗防线》精装版，ps：如封面所见。
    “……婴儿用品？”杰森藏在多米诺眼罩下的眉头紧紧皱起。
    莱克斯卢瑟有孩子了？等等，礼物清单里有氪石镀层奶嘴？所以其实是超人的孩子，可这又是送给莱克斯·卢瑟的礼物。
    杰森灵光一现。

 第129章

    是莱昂纳尔·卢瑟！
    也就是康纳·肯特。他还有个更让人熟知的名字，在杰森的世界里，那是超级小子。
    所以这个世界的康纳·肯特此刻才出生？
    事情变得离奇起来了。
    “应该加个会爆炸的摇铃，当年哈莉怀——”小丑的絮絮叨叨被枪响打破。
    □□的子弹在天花板上开了一个大洞，泽利斯抱着脑袋滚到地毯另一端，避开了头顶的掉落的石膏碎屑和芝士球。
    已经一把年纪了，身手没有泽利斯那般灵敏的小丑被芝士球和碎屑砸了满头。
    “芝士球？！”小丑尖叫道，同时他不忘用蛋糕裱花嘴给自己的断指止血。
    他埋怨的看着泽利斯：“我已经告诉过你很多次了，你的体脂率上升很严重，不能再吃芝士球了，你还想不想穿女装了。居然背着我藏在天花板上，真有你的，小泽利斯。”
    泽利斯心虚的移开目光。
    杰森忍不了了！他再多看一眼都会爆炸！
    泽利斯和小丑之间表现出来的熟络就像是他们真的是彼此信任并且亲密无间的家人，否则小丑怎么还会提醒泽利斯应该少吃芝士球？！
    正是小丑和泽利斯之间的亲属互动让杰森越发难以忍受。
    【杰森·陶德的血压+20！！暴力倾向+35%，育儿本能-5%！】
    杰森要把泽利斯带走，泽利斯绝对不能留在小丑身边。
    “不许再吃芝士球了，那东西一点都不健康。”杰森的枪口转向泽利斯，"然后跟我回蝙蝠洞做72小时心理评估。"
    泽利斯看看杰森，又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二舅。
    二舅·小丑移开目光，好侄子，这事儿你后台很硬的二舅也摆平不了，你自求多福吧。
    泽利斯：。
    好你个二舅，每次蝙蝠侠要把你打死了我都知道来捞捞你，杰森·陶德要收拾我，你就让我自求多福？
    于是泽利斯露出那种被暴雨淋湿的流浪狗眼神。
    他看向杰森。
    “可是陶德，今天是我作为反派的入职三周年纪念日……"他颤抖着从万能的裤兜里掏出个蝙蝠形状的u盘。
    “这是卢瑟叔叔送的《如何有效绑架罗宾》网课，我还没学完第四章 《安全爆破与人质投喂》……”
    “我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参加蝙蝠洞的。”泽利斯吞了吞口水，看起来很可怜巴巴的样子。
    “而且……”
    在杰森的眼神示意下，泽利斯快速地说：“我特么跟你一点都不熟，什么叫回蝙蝠洞啊？哥们每次见到你，你都在揍我。还是说蝙蝠家族终于决定忽视未成年保护法，准备把我解剖看看我是什么成分？恨你恨你恨你。”
    在杰森不可置信，越发寒冷的目光中，泽利斯顿了一下，又变得怂怂的，一米八的他悄悄地将自己挂在小丑的身上。
    然后泽利斯躲在小丑背上说：“……就是这样。虽然你是平行世界的杰森，但这个世界我们不熟啊。”
    泽利斯也不是笨比。尤其是这个世界的泽利斯。
    虽然他平时不着调了一点，但是他的智力足足高达60，和隔壁15点智力的泽利斯完全不一样。
    没办法的，毕竟他二舅是高智商罪犯小丑。泽利斯要跟着小丑混，自然得狂点智力。
    所以只是从提姆·德雷克那边听到了杰森·陶德的声音，泽利斯便立刻明白眼前的杰森·陶德并非来自他们的世界。
    而另一个世界的杰森·陶德和泽利斯的关系很好，或许另一个世界泽利斯的二舅是杰森·陶德。
    泽利斯完全无法想象这一点，因为小丑作为自己的二舅让泽利斯觉得非常的棒。
    泽利斯本身是enfp，非常的能自娱自乐。属于那种任何人只要打扰他，他就会和那人一起玩的性格。
    而小丑是entp，他们两凑一块又多能乐，谁见过谁知道。小丑总能知道泽利斯在想什么，而泽利斯也能知道小丑的梗在什么地方，并且能够轻易的接上小丑的梗。
    他、小丑还有哈莉·奎茵一家三口就是哥谭市最典型的enp组合。
    泽利斯不了解杰森·陶德，他对杰森·陶德的印象就是每次见面都哐哐揍他，他怎么能忍受杰森是自己二舅这一想法。
    咋的，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是抖m？
    说到底还是赖他二舅，当初不去搞杰森·陶德，这会儿泽利斯需要用自己的□□挨揍给小丑还债吗？
    听了这话，杰森徒手捏碎了咖啡桌的边角，就像是捏碎豆腐那样。
    这个动作让杰森想起蝙蝠侠——那个丝毫没有耐心，只会把泽利斯丢进水里强迫他学会憋气的老登。
    如果他是蝙蝠侠就好了，蝙蝠侠只会哐哐给泽利斯一顿揍，然后强硬的把泽利斯带回蝙蝠洞。
    但杰森不是，他永远都无法对泽利斯如此狠心。
    "给你两个选择。"杰森扯开战术腰带的微型背包。泽利斯的眸子因此闪了闪，他认出来了这个微型背包是商城里贩卖的。
    也就是说另一个世界的泽利斯给杰森买了微型背包。
    他们的关系真的很铁。
    “签署这份和小丑断绝关系的协议。”
    小丑抱着自己的断指不悦的抗议道：“你不能这么做，异世界的红头罩。我和小泽利斯是爱的互相选择！”
    杰森毫不理会小丑，他继续用冰冷的口气说：“要么我亲自帮你复习上周偷蝙蝠车时签的《不良行为矫正协议》。”
    泽利斯嘴角的笑意僵住了，我勒个清汤大老爷，为什么这个异世界的杰森·陶德会知道这件事？
    杰森·异世界·陶德，5分钟前和这个世界的杰森·陶德联系上了。
    小丑一边伸手摸衣服内藏着的东西，同时爆发出被呛住般的尖笑：“亲爱的异世界小杰鸟，你该不会真的认为《不良行为矫正协议》对——”
    小丑突然僵住了。泽利斯不知何时摸走了他藏在衣兜里的笑气罐，此刻泽利斯正用标准罗宾式缴械术锁住他关节。
    “抱歉了二舅。”泽利斯以一副遗憾的神情说：“我和蝙蝠侠上周签订了不平等条约，条约的内容包含了阻止你使用笑气，你知道的，你年龄也老大不小了。”
    “我只是想自己吸。”小丑虚弱的说：“没准备用来对付异世界小杰鸟。”
    “别再把笑气当smoke吸了，你不是毒辣宝贝。吸多了下次恐怕扛不住蝙蝠侠3拳，我一直压你能挨三拳的，你不能让我在罗宾面前丢脸。”泽利斯残酷地宣布。
    好一个舅慈侄孝，一边坑彼此，一边又很关心彼此的身体。
    少年反派露出天使般的微笑，他对小丑说：“其实稻草人叔叔改良的第三代解药，我在上周的下午茶时间就偷偷换进你的覆盆子果酱里了，你吸也没用。”
    杰森：。
    很好，见这个世界的反派泽利斯对待小丑依然狠心，他就放心了。
    杰森正思考，要不要直接把泽利斯扛着跑路。
    这时，一道身影踹破窗户飞了进来，玻璃溅射的到处都是，泽利斯发出一声受惊的尖叫，然后他把自己捆起来的二舅挡在自己面前，挡去了飞溅的玻璃碎片。
    小丑：“你真是个好小子啊。”
    杰森皱了皱眉，没有动，他知道来的人是谁。
    这个世界的泽利斯似乎很容易受到惊吓，他下意识的对比起自己宇宙中的泽利斯和这个宇宙的泽利斯。
    自己宇宙的泽利斯好像慢半拍的样子，哪怕杰森已经表现出了很紧绷的样子，泽利斯也能和小丑称兄道弟、勾肩搭背，详情请看第40章
    泽利斯：我能不嗷嗷直叫吗？我特么管小丑喊二舅，我就是人人喊打的过街鼠鼠！
    但事实上，这个世界还是和杰森·陶德想的有很大区别的。
    就比如，虽然小丑惹了一大半反派，但泽利斯与这些反派关系还是非常不错的。
    这个世界的泽利斯同样拥有【阿卡姆之子】的称号，甚至比另一个世界的泽利斯拥有的称号更牛逼一些。
    因为这个世界的泽利斯善用【阿卡姆之子】这一称号给自己谋了很多福利，他顶着这一称号几乎把【阿卡姆】阵营的反派的好感度都刷满了。
    他把反派的好感全都刷到了70以上，泽利斯虽然是小丑的小孩，实际上也算得上是阿卡姆的小孩，吃阿卡姆疯人院百家饭长大的小孩，是大家的小孩！
    是这个世界的杰森·陶德。
    那么从现在开始，为了方便区分异世界陶德和本世界陶德。我们管穿西装的教父杰森·陶德叫杰森·陶德，另一个骑士飞踢踹进泽利斯公寓的本世界陶德叫红头罩。
    “泽利斯·泽维尔你个王八羔子。”
    窗户被迫开后率先传来的是一声怒吼：“你以为你在阳台上种满伪装成仙人球的伽马反击装置，就能阻止我踹你的窗户了吗？”
    泽利斯怂怂的试图躲在已经被玻璃扎了好几次下的小丑身后，小丑闷笑出声：“伽玛反击装置？你真是个小天才是不是，小泽利斯，你跟你疯帽匠叔叔学的？”

 第130章

    红头罩直接一脚把小丑踹开，这一脚吓得泽利斯都立正了。
    他思索了半秒，立刻把地上的小丑扶起来。然后飞快窜到了杰森·陶德身后。
    虽然泽利斯和杰森·陶德不熟，但是小狗很会看颜色，至少这个杰森·陶德目前为止还没有揍过他，而且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和杰森·陶德很熟的样子。
    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应该不介意自己借用一下他的二舅吧？
    所以泽利斯脸皮极厚的躲在了杰森·陶德身后。
    “滚出来。”红头罩冲缩在杰森身后的泽利斯咆哮，提姆·德雷克姗姗从窗户翻了进来，然后往窗框一靠，不动了。
    显然，红罗宾是看乐子的心态。同时他还不忘观察这个异世界的杰森·陶德。
    “你求我啊。”泽利斯欠扁的声音从杰森·陶德身后传来。
    正要帮泽利斯说好话的杰森·陶德：……
    他听泽利斯说红头罩天天揍他还觉得泽利斯挺可怜的。
    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第71章
    反派育儿特辑篇, 欢迎我们的百家饭小反派泽利斯·泽维尔和他的一万个反派叔叔，建议当成无数个碎片平行宇宙看，毫无逻辑的碎片化玩意，爽就爽这么一下。
    【维克多·弗莱斯, 急冻先生篇。】
    杰森在红头罩破窗之前, 一把拿起泽利斯跑了。
    杰森扛着挣扎的泽利斯一路狂奔并撞开冰山餐厅的后厨门——他相信这个世界的自己已经将冰山餐厅拿下了, 否则混了这么多年都干了些什么啊？
    杰森迎面撞见急冻人正用冷冻枪雕琢一座冰晶婴儿床。氤氲寒气中, 床柱上栩栩如生的雕琢着穿着纸尿裤旺旺大哭的蝙蝠侠抬头看着小丑鱼奶嘴。
    杰森：……？
    维克多不知道是杰森·陶德闯了进来, 他低着头推了推头上的护目镜宣布道：“这是我为小泽利斯做的‘蝙蝠侠痛哭流涕’主题婴儿床！”
    他用液氮喷笔在床头刻下一行小字：祝小泽利斯学会用冷冻剂爆破蝙蝠车轮胎——爱你の维克多叔叔！
    泽利斯立刻从杰森的肩头挣脱下来, 一个滑铲铲翻了他的维克多叔叔, 努力将自己半个身体放在婴儿床上。
    他兴奋的喊道：“谢谢你, 维克多叔叔！这就是我想要的夏天款婴儿床！”
    杰森：？请问一米八的15岁青年要婴儿床做什么呢？
    泽利斯按下病床配套的企鹅人加特林摇铃：“科波特叔叔说这是他偷蝙蝠翼残骸改造的！”
    杰森：……所以被击落的蝙蝠翼莫名其妙失踪的碎片其实全被企鹅人收集去做成了婴儿床摇铃？
    泽利斯扣动扳机，镀金子弹在墙面拼出happy 15 years villain career！
    “放下！这是你16岁生日准备送给你的礼物！”急冻人从地上爬起来喊：“还有别碰翻了那旁边的罐子，里面是黑面具未出生的女儿！”
    刚爬起来的急冻人僵住了，转头发现红头罩的枪管顶着他的后颈, 他缓缓举起双手。
    “等等, 红头罩。冷冻胚胎项目是双面人介绍的！”
    【莱克斯·卢瑟育儿讲座篇】
    全息投影在氪石辐射绿光中亮起时, 莱克斯·卢瑟的光头几乎闪瞎泽利斯的眼睛。
    “首先恭喜你通过《绑架罗宾速成班》期末考试，这门课你拿到了一个o！”光头首富的ai正在朗读ppt。
    “但是在《反派自我修养》这门课上，我只能遗憾的给你一个p了。”
    “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泽利斯怪叫一声。
    “因为你抢小女孩的泡泡糖，哪怕是流氓都做不出这么没有格调的事情。”卢瑟严肃地说。
    泽利斯委屈地说：“是她先骂我是个loser的。我申请将成绩改为a！”
    “申请驳回。”
    “本节课我们学习如何将氪石粉末掺入婴儿米粉...”卢瑟继续说。
    泽利斯突然举手提问："卢瑟叔叔，如果超人用热视线加热奶瓶怎么办？"
    “这就是奶嘴要内置铅层的原因。”卢瑟挑眉，像是早就知道泽利斯会问这个问题。
    他调出3d模型。
    “记住，下次袭击正义大厅前记得检查婴儿车的防钢骨骇入系统——这是你二舅小丑上个月测试失败的血泪教训。被打进了阿卡姆重症监护室至今未醒。”
    全息屏突然闪烁两下, 浮现出另一个画面——哈莉·奎茵正看着一个穿着罗宾制服的婴儿在飞快转圈, 都转出火花子来了。
    “小泽利斯快看！这是你教父逆闪电给罗宾做的超音速学步车！”
    刚一个飞踢闯进来的杰森：……那婴儿好像是达米安吧？那绝对是达米安吧！！！
    【谜语人智慧早教套装篇】
    哥谭图书馆地下三层, 爱德华·尼格玛正用荧光喷漆在防弹玻璃上书写《幼儿逻辑训练题》。
    “请问蝙蝠侠的眼泪+小丑的血液=？（提示：答案藏在52个婴儿奶瓶底部）”
    从小便被各位高智商反派叔叔揪着学习的泽利斯从有意识开始便着重加点智力, 但作为一名天生的反骨仔、超反，他会的不止这些。
    幼崽泽利斯穿着绿色问号羊驼连体衣，用激光奶嘴切割保险柜。
    柜门轰然开启的瞬间，数百个氪石材质的益智积木倾泻而出，在空中自动拼接成蝙蝠侠流泪的表情包。
    【泽利斯解锁成就：人生第一个谜语犯罪】
    【奖励：谜语人同款声控哭闹解码器（可破译蝙蝠侠育儿监控频率），已发放，灰色地带声望+50，目前声望：8（名声大噪），噢，小泽利斯就是阿卡姆叔叔阿姨们最喜欢的小孩子对不对啊。】
    正文宇宙的杰森踹门而入时，正撞见谜语人举着奶瓶给幼崽泽利斯讲解。
    “记住泽利斯小宝贝，不要太听你二舅的话，还有蝙蝠车轮胎纹路里藏着哥谭下水道地图……”
    红头罩的橡胶子弹精准打飞谜语人手中奶瓶，奶瓶中飘出张字条：why is a crow like a writing desk？——因为都能用来喂饱饥饿的小坏蛋。
    【稻草人噩梦主题乐园篇】
    废弃游乐场的旋转木马喷洒着恐惧毒气，稻草人戴着防毒面具调试装置：“这是认知发育关键期，要让小泽利斯从小习惯蝙蝠侠的尖耳朵阴影！”
    “包括不仅限于蝙蝠侠的怒吼、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以及蝙蝠侠打小孩屁股的卑鄙手段！”
    泽利斯坐在南瓜形状的小车里，车头安装着毒液喷雾器。他按下红色按钮。
    整个游乐场瞬间变成蝙蝠洞全息投影，蝙蝠侠正用手指着泽利斯怒吼：“你！立刻放下手中的蝙蝠镖磨牙棒！”
    泽利斯浑身一抖，无措的看向他的克莱恩叔叔。
    稻草人提示道：“a. 用笑气炸弹反击 b. 启动学步车弹射装置 c.启动白旗投降设备 d. 哭着找红头罩爸爸。”
    泽利斯颤巍巍的按下了d，一次、两次，疯狂按下无数次。
    红头罩呢？救一下啊！！！
    稻草人继续给泽利斯讲解：“记住，蝙蝠侠抱孩子的姿势存在七处防御漏洞...”
    他调整全息影像，影像中的蝙蝠侠立刻做出标准环抱姿势，但手臂略微停顿。
    “看，第七肋骨的间隙！”稻草人激动地挥舞手中的滴管。
    “这是夜翼8岁时的身体数据，蝙蝠侠环抱时左手会习惯性护住这个旧伤位置！”他突然按下遥控器，全息影像立刻暴露出装甲缝隙。
    稻草人改变全息影像的动作，用教鞭指向凝固的全息画面：“蝙蝠侠托住婴儿后颈的动作，会让面具右上方出现1.3秒盲区。”
    他调出热成像图，“这时候如果从27度角向上投掷——”
    “投掷你个头。”正文宇宙的杰森一脚将稻草人踹翻到南瓜吊车下方的糖浆桶里。
    他将不满三岁的小泽利斯抱起来。
    杰森嫌恶的看了眼南瓜小车下面装满的枫糖浆。
    “你们这群阿卡姆疯子。”杰森扯开泽利斯的连体衣检查，从尿不湿夹层里抖落出微型emp装置和氪石粉。
    “他连牙都还没换！”
    “所以我才在牙胶里涂铅啊。”稻草人从糖浆里冒出脑袋。
    “顺便说，你抱孩子的姿势也有五处防御漏洞...”
    稻草人又一次被踹了下去。
    【哥谭反派限定！蝙蝠侠哄睡姿势破解教程（含氪石磨牙棒赠品）——游戏商城热销中！】
    【恭喜泽利斯解锁成就：恐惧是最好的幼年教育。】
    【奖励道具：蝙蝠侠弱点分析奶瓶（水温不同显示不同战术漏洞）
    【稻草人同款毒气童话绘本《小红帽与氪石猎人》】
    【泽利斯技能追加！新技能：蝙蝠抱抱杀，对蝙蝠家族成员造成200%心理伤害！快看啊又可爱死了一个吧！】
    【杀手鳄生态育儿舱篇】
    哥谭下水道深处漂浮着鳄鱼造型的恒温浴缸，杀手鳄用尾巴卷着毛巾和橡皮鸭。
    “两栖类育儿要点是保持皮肤湿度。”他爪子里捏着会发光的蝙蝠形沐浴球。

 第131章

    “这是你哥谭市最成功的商人叔叔企鹅人特供版，扔进水里就会立刻爆炸。”
    年满五岁的泽利斯穿着泳裤、戴着橡胶鳄鱼帽。正试图声波召唤食人鱼，具体表现在半个脑袋埋在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小丑将在杀手鳄洞穴洗漱的泽利斯接走，载着泽利斯驾驶校车在街头横行，沿途抛洒谜语人特供版绿色谜语奶嘴！
    当红头罩终于将失控的校车控制下来时。
    泽利斯正通过车载广播用脆生生的童音向全哥谭宣布：“感谢各位叔叔阿姨送给我的4分之一岁成年礼，明晚八点韦恩大厦屋顶举办尿布炸弹艺术展！”
    【贝恩毒液牌成长奶粉篇】
    地下拳击场弥漫着诡异的草莓香，贝恩戴着粉红围裙操作巨型搅拌机。
    “第三阶段奶粉配方需要混入15%的氪石粉末，说真的，氪石粉末？小丑玩挺变态的。”
    贝恩脚边堆着印有‘bane's baby power’的罐装奶粉，标签注明：每日三次，每次一勺，助力宝宝徒手拆蝙蝠车。
    泽利斯坐在改装版力量训练器里，舔着挂在头顶的棒棒糖，用那还没半米长的腿蹬着泰坦毒液泵。
    “贝恩叔叔，你说要教我计算蝙蝠侠脊骨防线酥脆程度的。”他突然打了个嗝，冲击波震碎了三个沙袋。
    很好，看来这个平行世界的泽利斯是氪家血统+力量点满呢。
    【监护警报】
    【检测到未成年反派力量值超标】
    【建议执行《蝙蝠侠育儿协议》第13条：氪石襁褓包裹法】
    当正文世界线的杰森举着氪石棒棒糖冲进来时，贝恩正用肌肉猛男式摇篮曲哄泽利斯午睡：“睡吧小破坏者，等你长大了教你正骨。”
    【多元宇宙育儿彩蛋篇】
    黑暗多元宇宙：破败的蝙蝠洞里，狂笑之蝠一边调制笑气奶粉，一边教导教幼年泽利斯如何才能笑的像他那样。
    “不对，不对。我那死去的二代罗宾的幼崽哟。你得这样，桀桀桀桀桀桀——”
    脸色惨白的狂笑罗宾泽利斯不明所以的歪头：“桀？桀桀！！”
    “不对是桀桀桀桀桀桀！”
    末日未来：老年小丑戴着老花镜缝制‘最棒外公’围裙，脚边婴儿车里躺着正在拆解核弹的泽利斯曾孙。
    泽利斯·泽维尔，年满一岁，核弹绝赞拆卸中！
    少年泰坦宇宙：渡鸦用魔法给泽利斯换尿布时，突然被星火塞入用恒星核心温度热过的奶瓶。
    “塔玛兰星传统是要用等离子火焰烤奶瓶！”
    她严肃地把奶瓶塞给满脸抗拒的渡鸦，“新生儿必须饮用恒星核心温度的乳汁，这能激活战斗型共生体基因！”
    迪克·格雷森撞开门的瞬间，正看见自己代购的韦恩牌温奶器在等离子火焰中化为铁水。
    “所有人退后！”
    “渡鸦冻结奶瓶！野兽小子变成隔热垫！我去关掉重力模拟器！”
    然而为时已晚。
    从小就坏的反派幼崽泽利斯的瞳孔已变成塔玛兰星皇室特有的鎏金色。
    泽利斯的小手拍在泰坦塔主控台上，解锁了最高防御协议。
    三十架自动炮塔从墙体内伸出，枪口齐刷刷对准罗宾的经典款多米诺面具。
    迪克·格雷森：……我吗？
    【泽利斯解锁新血统，塔玛兰星皇室！tm皇室！】
    【奖励道具发放！星火同款抗高温尿布，印着‘别惹塔玛兰宝宝’等字样。】
    【塔玛兰育儿法则：1.每日凌晨需用等离子火焰举行晨间仪式（烧掉尿布也算）2.哭泣时必须发射能量球直至体力耗尽（泰坦塔已重建三次）3.辅食需加入5%的恒星核心物质（目前采购员是火风暴）】
    当罗宾终于用凯夫拉材质的蝙蝠襁褓捆住泽利斯，并准备将他打包送回小丑身边。
    主控电脑突然播放起小丑的远程留言：“感谢少年泰坦对我侄子的特训！随信附赠泰坦塔爆破奶嘴三枚~”
    不义联盟宇宙：超人用热视线消毒奶瓶时，被泽利斯偷藏的氪石奶嘴放倒，哈莉·奎茵趁机在超人脸上写下‘小丑帮到此一游’等字样。
    乐高宇宙：人仔小丑正在拼装可爆炸的婴儿床，乐高蝙蝠侠举着‘禁止拼装超过18+’以及‘iron man suck’的字样的警告符普通路过。
    【哥谭日报头条】
    《阿卡姆育儿联盟荣获年度创新奖》
    颁奖词：他们重新定义了‘幼教’，用最硬核的方式培养下一代超级反派——评委蝙蝠侠（黑着脸砸碎奖杯）
    《红头罩的带娃日记节选》
    “day47：在泽利斯的婴儿食品里检测出第十种毒药，现在他冲着蝙蝠灯打嗝的样子让我想起达米安...”
    《卢瑟科技新品发布会》
    “反超人学步车2.0版新增激光切割功能！现在购买送《如何利用婴儿监控窃听正义联盟》手册！”
    【混乱宇宙暴走现场篇】
    毒藤女的植物卷着有机奶瓶撞破天花板。
    “听说有人需要纯天然婴儿监视器？”她身后食人花正叼着鼻青脸肿的贝恩——这位肌肉猛男背着粉色妈咪包怒吼：“我就说该买双开门装甲婴儿车！”
    杰森终于掏出蝙蝠侠特制镇静剂扎进自己大腿。
    【恭喜触发隐藏成就：阿卡姆育儿联盟】
    【解锁装备：贝恩同款肌肉奶爸背带/急冻人寒冰磨牙棒/卢瑟反超人学步车】
    当夜翼举着‘恭喜红头罩荣获年度最崩溃监护人’横幅破窗而入时。
    泽利斯正坐在急冻人牌火箭婴儿床里，用企鹅人加特林摇铃向全世界发□□嘴形状的微型炸弹。
    “惊喜！”小丑从生日蛋糕里蹦出来，手中举着正在直播的蝙蝠无人机。
    “接下来是亲子默契大考验环节——请在三分钟内用橡胶鸭子炸掉ace化工厂！”
    在昏睡过去之前，杰森突然理解了为什么这个宇宙的蝙蝠侠会给自己打造氪石棺材。
    杰森惊醒过来，他正躺在自己的床上。
    幸好、幸好是梦啊。
    他抹了把额角的汗，他怎么会做这么多关于多元宇宙的疯狂噩梦。
    他感觉自己的床铺在蠕动，他掀开床铺，只见一个红毛、红眼睛的人类，但是长着八只触手的幼崽正在满床乱爬。
    杰森尖锐爆鸣。
    第72章
    蝙蝠侠绷着一张脸, 两秒后，他狠狠地破防了。
    在他的蝙蝠车被盗走没过几分钟蝙蝠侠便反应过来了——这实在不能怪他，自从泽利斯如同拿走沃尔玛超市的商品一样撬开他的蝙蝠车后。
    蝙蝠侠总是对他的爱车抱有一种警惕的情绪，哪怕是路过的人多看了蝙蝠车两眼, 都可能招来蝙蝠侠阴暗的偷窥。
    事实证明, 蝙蝠侠的警惕是有必要的。
    因为在这个晚上, 他的蝙蝠车又被偷了。
    蝙蝠侠甚至没有思考, 便暗中跟上了被盗走的蝙蝠车, 他一定要看看这个能够把蝙蝠车盗走的人是谁, 那继泽利斯之后, 又一名——仅有的一名能够盗走蝙蝠车的人。
    他绝对不能容忍这件事继续发生, 尽管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对蝙蝠侠造成很大的影响。蝙蝠侠可以在蝙蝠车被盗后立刻控制蝙蝠车回到他身边。
    也可以通过卫星召来新的蝙蝠车或者蝙蝠翼。
    但蝙蝠侠就是不能接受自己的财产被盗，没有任何一个资本家能接受这个。
    何况这件事完全是在打蝙蝠侠的脸，因为连他的得意门生们都无法撬开他的蝙蝠车, 在z.z之前, 蝙蝠车的被盗率更是为0。
    z.z偷就算了, 毕竟是自家人。要是真的把蝙蝠侠惹毛了，蝙蝠侠还能告状到杰森那里，但这个‘老六’又特么是谁啊？
    他盗走蝙蝠车，对蝙蝠侠的影响很大。就好像打破了蝙蝠侠一直以来控制的东西，非常的让人不舒服。
    蝙蝠侠面露冷色，他不会让老六逃走的。
    蝙蝠侠环顾四周的空地，最终将目光落在蝙蝠车前面的那栋建筑上, 他嗅到了些许鲜血和火药的味道, 这里发生过一场战斗……就在几分钟前。
    蝙蝠侠将无人机放飞到天上, 守住这片空旷的区域。
    如果有任何人想离开这里, 无人机会扫描到热源或是任何异常能源波动。蝙蝠侠会立刻知道有人试图离开这里，或是进来。
    同时，无人机也会朝目标方向发射电网，不致命，但足以将目标电倒在地抽搐不已。
    蝙蝠侠从来不会容忍任何罪犯，尤其是‘老六’，如今‘老六’在蝙蝠侠的黑名单上排名直线上升，远超调料大王、杀手蛾，猜谜人等一众黑恶势力。
    他的排名爬到了第二，地位直逼传奇耐造王joker。
    毕竟大部分罪犯，犯罪不是为了折腾蝙蝠侠，而是为了名声、地位，也可能是单纯犯罪作乐。就连小丑都会和他的女朋友偶尔去夏威夷度度假。
    而老六呢。
    蝙蝠侠至今不知道老六的动机，他只是偷蝙蝠车，一次又一次。

 第132章

    蝙蝠侠这次说什么也不会放过老六。
    他铁着脸钻进了建筑物中，势必要将老六找出来，毕竟这里唯一能够躲藏的一个地方便是这栋建筑了，老六还能逃到哪儿去呢？
    此时此刻，虽然处在空旷地方过了一个潜行。
    但是潜行大成功，误打误撞掉到了蝙蝠车下方的那下水道里的泽利斯丝毫不知道蝙蝠侠为了抓住他设下了天罗地网。
    毕竟天罗地网从来都不包括地下。
    泽利斯拿着强光手电——企鹅人仓库特供版，行走在黑暗的下水道中。
    他虽然把大部分东西都塞到了红头罩的军火库内，但为了满足自己的日常使用，泽利斯还是留了一些东西在背包里。
    比如这个强光手电，你就说你走在下水道里，这玩意重不重要吧。
    “我简直是个天才。”泽利斯向系统宣布道，他的眼睛亮闪闪的，正为自己的大成功洋洋得意。
    系统（虚弱）的回答：“是啊，这个潜行真让你给玩明白了。”
    “你怎么了？你怎么听起来不爱笑了？”泽利斯关切的问。
    系统如果有眼睛，他真想对着泽利斯翻一个狠狠的白眼。有的pc就该被沉入海底和拉莱耶同葬。
    现在系统就是很后悔，非常的后悔。它不该同意泽利斯过潜行的。
    这下好了，又少了一个折磨玩家的机会。
    这个下水道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光顾过了，事实上，正经人谁会走下水道呢？老鼠吱吱吱的从泽利斯身边跑过，这里的老鼠个头很大。
    而且并不怎么害怕泽利斯，它们停在泽利斯不远处，观察着泽利斯。似乎在判断泽利斯能不能成为它们的口粮。
    甚至有的老鼠大胆的靠近了泽利斯，然后被泽利斯给一脚给踹进了污水。
    鼠鼠我啊——
    要被水冲走啦。
    【泽利斯进行侦查鉴定。】
    【.ra侦查，71/50，失败。】
    泽利斯眨了眨眼，还有他【信徒之眼】没法侦查到的东西？
    泽利斯耸了耸肩，继续往前走。他看见了一处亮光，泽利斯走过去，他注意到两名身材高大、背着枪的男人正驻守在亮光前。
    他们正驻守着亮光后的东西，似乎是道门。
    泽利斯的强光手电筒立刻让这两名守卫意识到有人走了过来，他们本来散漫的模样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他们将背在身后的枪取下来对着泽利斯的方向。
    “什么人？！”
    泽利斯：。
    早知道不用强光手电筒了，这也太特么亮了。他完全做不了任何伪装便被当场抓获了。他甚至没来得及对系统说他要过潜行。
    他现在怀疑是系统故意指挥那两个守门的npc注意到自己的。
    系统（指自己）：我吗？你个吊人提这么大的强光手电筒都可以用作刑具了。
    泽利斯像是被打开了某种机关，他眼睛一亮，是哦，强光手电筒可以做为刑具，他居然从来没有想过和试过！
    系统：。
    这下坏了，成玩家的共犯了。
    泽利斯淡定的将强光手电筒收起来，他顶着两把枪口正对着他的压力，从容又漫不经心的走向两人。
    “原来在这儿啊。”泽利斯说，假装很熟的样子。
    他那只在昏暗光芒下，如墨般浓郁的眼眸有一种说不出诡异。
    子弹擦着他的鞋击中了地面又弹开。
    “待在这儿别动！”一名打手冲泽利斯咆哮道，他的声音在下水道中回荡。
    泽利斯没有半点被脚边的子弹吓到，至少他没有表现出来，其实他还是有点担心自己的脚趾被子弹打穿的。
    泽利斯颇为无奈的朝两人看了一眼，然后他缓缓举起手来。
    “别激动好吗，bro。”泽利斯先是安抚了一下，然后开始思考自己撩开一节裤腿，说自己穿了丝袜令他们卸下防备的成功可能性。
    系统无慈悲的说：你可以试试，但目前他两都处于【惊恐】的状态，一旦魅惑失败，你就会被开枪射杀，或者被按进污水中溺死。
    泽利斯放弃了，因为他不会游泳。
    如果他死后尸体被丢进水里就会变得非常糟糕，哪怕他看广告复活，也会立刻被淹死。等他的二舅找到他的尸体时，他肯定都被泡涨了，浑身都是一股腐烂的味道。
    就算那时候真的可以角色重启，泽利斯也不一定会重启这个人物了。
    那真的……呃有点恶心，兄弟。
    稍微想一下吧，被放在棺材中，泡涨了的他突然垂死病中惊坐起，带着这个涨涨的身体、还有浑身的腐臭味吓死一众亲朋好友。
    而事实上，老六甚至没有亲朋好友。
    天哪，如果他以老六的姿态死去了。都不会有人找到他，在二舅眼中，就是他家小孩突然失踪了，此后的任何地方都再也寻不到他的踪迹。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杰森·陶德会有多焦虑和崩溃。
    当然，泽利斯还有一个选择。
    那就是重新开一个角色，哪怕这个角色的设定和泽利斯一模一样，走向也不可能一样了。
    他没有规定二舅的身份，新开的角色的二舅可能不再是杰森·陶德，可能是会把他的肠子扯出来做成广式香肠的joker。
    而且，说实在的。
    泽利斯舍不得，他总是对游戏有这样类似的情怀。这也是他几乎只打一个周目的原因，因为属于玩家，属于主角的一生已经结束了，谁又能重来第二次呢？
    泽利斯对待自己的每一个主角都非常的细心，虽然他在游戏中的行为除了癫狂外，没有任何词语能形容他的操作，但本质上泽利斯对待每一个游戏主角都像是对待自己的老友那般。
    当他玩荒野大镖客2得知主角亚瑟·摩根身患肺结核后，泽利斯不再推主线，而是骑着马将整个西部都看了个遍，最终才恋恋不舍的送走了亚瑟，完成了救赎。
    而哥谭这个游戏，泽利斯与杰森·陶德建立了非常深刻的羁绊。
    他只是稍微想一下，杰森·陶德看着他时冷漠又陌生的目光就很窒息。虽然泽利斯从来没说过，但他非常珍惜这段在游戏中获得的羁绊。
    所以说什么，他也要尽量保证z.z能一直活着。
    于是他放弃了魅惑这个想法。
    哎，他太久没认真了。总是屏幕前有人觉得他没法认真了。
    系统：哦？真的吗？
    “我是上面派来的。”泽利斯耸耸肩说。
    两名打手对视一眼，一名打手往前站了一步，询问道：“是谁派你来的？上面，什么上面？”
    泽利斯瞥了一眼他们西装上挂着的属于黑面具的标志，他随口说道：“当然是咱们二当家。”
    “老大最近又不怎么管事。”泽利斯耸耸肩说。
    “你真的是二当家派来的？”打手怀疑的问。
    泽利斯不知道自己随口乱说的两句话还真是目前黑面具帮的现状，二当家管事，大当家天天无所事事cos教父。
    他也是从他二舅那得来的灵感，他二舅之前教导他的时候不就是这么说的吗？所以艺术来源于生活，泽利斯随口编的还真给说对了。
    但泽利斯不知道的是，他的二舅真的是黑面具帮的二把手，黑面具也真的每天无所事事。
    “不然呢？这地方还有谁能找得到？这里已经八百年没人来过了，难道你觉得我偷了蝙蝠车被蝙蝠侠找上门，慌乱之中跳进下水道找到了黑面具的秘密据点吗？”
    两人被泽利斯说的冷笑话给逗的笑了起来。
    系统：不敢吱声。
    打手们的肩膀微微放松下来：“二当家派你来做什么？”
    “过来检查，你知道最近企鹅人帮很猖狂的。二当家接到消息说有企鹅人帮的打手在附近溜达。”
    泽利斯吊着眼皮说，这是他坐在企鹅人的办公室里帮企鹅人整理文件时，听企鹅人电话听到的。
    黑面具最近在进行领土扩张，他们的行动越发猖狂影响到企鹅人的不少生意。泽利斯每天听企鹅人骂黑面具，还有黑面具的神秘二把手陶杰。
    那么换而言之，作为目前、暂时的唯一的哥谭市教父奥斯瓦尔德·科波特自然会是黑面具帮想要发展遇到的最后一道关卡，也是最难度过的一道关卡。
    虽然在泽利斯的脑子里，企鹅人的名字时不时出现，但泽利斯压根没有想起自己的无畏领袖被自己丢在了蝙蝠车上。
    蝙蝠侠充满怒意的从建筑物内走出来，他没有找到任何目标。在建筑物内的大部分人都死去了，还有些人呼吸微弱，看起来也不像是能偷车的样子。
    通过数据比对和分析，蝙蝠侠立刻认出了这些人的身份，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帮派成员，犯下的罪行数不胜数，死不足惜。
    蝙蝠侠只是通知gcpd过来带走尸体和半死不活的人。
    他知道这些帮派都是与企鹅人帮的附属帮派，蝙蝠侠一直关注着灰色地带的局势变动，当他觉得蝙蝠家族该加入这场争端时，他便会加入争端改变一些局势。

 第133章

    蝙蝠家族虽然大多数时间都是中立阵营，但他们并非完全不加入□□的争斗，当蝙蝠侠认为这有必要时，他就会加入其中。
    一切都是为了哥谭。
    所以蝙蝠侠清楚这些帮派已经被黑面具帮说服背叛企鹅人帮，毕竟他的得意门生二号不仅顺利混入了黑面具帮还干成了二把手。
    蝙蝠侠有一手消息。
    今天晚上企鹅人要么割让地盘收回势力，要么被这些□□的成员抓获。
    这是蝙蝠侠想的可能性。
    但现在，出现了第三种可能性。
    企鹅人帮的手下劫持了蝙蝠车，并以某种方式带走了企鹅人，这可能是个声东击西的手法，以蝙蝠车将蝙蝠侠引诱到此处，实际上他早就带着企鹅人润的又快又快。
    在场的□□成员团灭，死相极惨。浑身像是被什么有锋利牙齿的动物啃过一般。蝙蝠侠还在伤口上提取到了稻草人的恐怖毒气。
    蝙蝠侠的眉头紧皱，他之前便听红罗宾和夜翼说，企鹅人招了个厉害的家伙。
    他能制造出一片范围未知的、无法驱散的黑暗。还能在黑暗中完全不受影响的穿梭自如，但红罗宾似乎有些不太想提及那晚的事。
    每次夜翼提到，红罗宾就满脸菜色。蝙蝠侠自然没有逼问红罗宾。
    但如果今天盗走了蝙蝠车的人也是这位企鹅人帮的新秀成员的话，那么蝙蝠侠必须得承认……这将是一个相当棘手的敌人。
    对蝙蝠侠来说还好，因为蝙蝠侠暂时没有必定与对方抗争的理由。
    毕竟那名企鹅帮的罪犯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做出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做过最过分的事情也不过是盗走了蝙蝠车。
    需要处理这个麻烦的人是杰森·陶德，否则黑面具帮迟迟无法完成势力扩张，杰森·陶德也迟迟无法掀翻整个帮派。
    但这名罪犯带着企鹅人嚣张的逃离了蝙蝠侠的追捕。
    让蝙蝠侠扑了个空依然让蝙蝠侠感到非常不悦。
    蝙蝠侠看了眼时间，他登上蝙蝠车，准备去巡逻一圈，然后回蝙蝠洞。
    被牢牢的捆在蝙蝠车后座上的企鹅人：不敢吱声。
    完全没想到泽利斯会把人塞进蝙蝠车藏起来的蝙蝠侠没有检查后备仓，他不知道那通常用于运输和关押犯人的后备仓里藏了个企鹅人。
    蝙蝠车有两个部分，一个是蝙蝠侠和罗宾平日里坐的位置，驾驶座和副驾驶位。第二个部分则是用于运输罪犯的区域。
    那区域是完全封闭的，并且会将罪犯牢牢的捆在座位上，避免他们有任何逃离的行为。这两个区域是分别封闭的。
    所以蝙蝠侠压根不知道后面藏了个企鹅人。
    他就这么载着企鹅人在哥谭市溜达了一圈，而企鹅人呢，企鹅人慌得一批。他能感觉到车辆在震动，但老六迟迟没能来接他。
    而他大概明白了，现在正在开车的人是蝙蝠侠。
    莫名其妙就和蝙蝠侠绑定了的企鹅人在心中无声的呐喊：老六呢？老六救一下啊！！！
    如果老六出现并将他救下，他将永久原谅今天老六把他一个人抛在蝙蝠车自己跑路的行为。
    老六！你倒是来救一下啊！！！
    老六打了个喷嚏，完全不知道自家无畏的boss不仅离他越来越远，并且还离蝙蝠洞越来越近了。
    “……企鹅人帮？”黑面具帮的打手迟疑了一下问。
    “没错，企鹅人帮！”泽利斯斩钉截铁的说。
    两名打手的目光像是被黏住了一般，在泽利斯的衣服上停留了许久。
    泽利斯用余光不经意地向下瞥了一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着的黑西装搭配白衬衫，哦，可不就是企鹅人帮打手的标准装扮嘛。
    “但你……这身装扮看起来怎么都像你口中的企鹅人帮成员吧！”一名打手警觉的说。
    他的眼神中满是怀疑，他的手指已经悄然搭在了枪械的扳机处，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很显然，他已经对泽利斯的话完全失去了信任。
    “来之前给自家小孩开完家长会，黑西装白衬衫比较正式。”泽利斯煞有其事地说。
    【泽利斯进行心理学鉴定。】
    【.ra心理学，17/20，成功！】
    【泽利斯注意到打手a的神色紧张，他完全没有信任你的话，他已经察觉到你在撒谎了。】
    泽利斯的手指不动声色的探向衣服口袋。
    打手a注意到了泽利斯的动作，他几乎就要对着泽利斯扣动扳机了，但打手二抓住了他。
    “等等，汤姆。除了发色，他长得和——”二当家的幼崽一模一样。
    打手b的话还没说完，砰砰两声枪响打穿了他们的脑袋。
    又是‘噗通’两声，两具尸体被踹入水中。
    【泽利斯使用卑鄙无耻枪，由于本次距离过近，无需进行命中判定！卑鄙无耻枪命中率上升！】
    泽利斯转头看向那扇门，这道厚实的铁门没有窗户。
    泽利斯不知道那后面是什么。
    但既然门已经摆在他面前，那他必定要开！开！开！
    【泽利斯对铁门使用了撬锁，41/70，成功！】
    伴随着厚重铁门发出的巨大声响，这栋门在泽利斯面前敞开，暴露了门内的秘密。
    这是一个仓库。
    仓库内放置着各类反人类的超强杀伤力武器，就像是泽利斯从企鹅人的运输车上捡到的那些物资一般，看起来非常有科技感。
    这些武器上都印有黑色的八爪鱼标识。
    【恭喜泽利斯寻找到了黑面具的秘密武器藏匿窝点，黑面具正在酝酿一场战争，他正在与那些不该接触的阵营接触，嘘，这是禁忌。如果暴露，不会有任何人会原谅他。】
    【新地标：黑面具的战争狂想，已解锁。玩家可以通过传送前往此处，奖励：金币50，随机属性值+10】
    泽利斯点开随机属性加值，他在心中疯狂的默念，智力，智力，智力，拜托一定要涨智力啊。
    毕竟智力是目前泽利斯最低的属性了，虽然他暂时不清楚智力有什么用，但哪个最低就加哪个，玩rpg游戏不都是这样吗？
    【泽利斯敏捷+10，哈哈，红毛小b想加智力？做梦去吧。】
    泽利斯：。
    我操，攻击性好强的游戏。
    泽利斯将目光落在黑面具的这些货物上，哥谭市的□□向来比较保守，在帮派火并中从未使用过这种强杀伤力、反人类的武器。
    当然了，仅限于帮派火并。
    偶尔，他们要对付蝙蝠侠。或是某天厌烦了，想要毁灭哥谭市的所有人类，他们也可能会使用这些武器。比如急冻人曾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把大半个哥谭市都做成了冰雕。
    泽利斯咔的一下，炫完了所有东西。
    哪怕这会儿有人冲进来讲话，都被传奇大盗怪盗肯德基偷的只剩一个讠。
    泽利斯无辜脸：关我屁事，俺拾的。
    第73章
    泽利斯在最里层找到了一个保险柜, 非常新式的复合指纹双重锁，很有意思。但和泽利斯有什么关系呢？毕竟他撬锁是直接把勺子伸进锁孔中进行撬锁，而非是解锁。
    只要保险柜有锁缝，他就能撬锁。
    这就是传奇怪盗肯德基的实力！怪盗肯德基是什么, 是泽利斯为自己想的新代号, 作为盗窃专家时, 他理应拥有一个响亮的外号。
    首先这个外号要足够有知名度。怪盗基德, 很出名吧。但是直接使用这个名字可能会引发一些版权上的纠纷, 怪盗基德的粉丝一人一滩口水都能把泽利斯喷出地球。
    所以折中一下, 怪盗肯德基。既有一种被白色萦绕的神秘感, 但又传递着一种朴实无华、24小时都在营业的亲民感, 伴随着阵阵炸鸡与土豆泥的香味。
    泽利斯希望自己宿命般的对手、自己的宿敌叫必胜客南。
    扯远了，总之。泽利斯想，既然都是玩游戏了，他在游戏里中不能只干一个职业吧？出门在外, 身份是自己给的。
    那么当他化作窃贼时, 他的身份便是‘怪盗肯德基’。
    【泽利斯为自己取了新的代号‘怪盗肯德基’, 猫女为全新的竞争对手送上祝福。】
    猫女？这名字怪眼熟的。泽利斯想起来了，他在网上看到过蝙蝠侠和猫女的cp炒作。
    什么月下定情、新婚出逃，公主抱救被双面人绑起来的猫女，还有蝙蝠侠把每一个罪犯送进黑门监狱或是阿卡姆疯人院，但他总会对自己的姘头猫女留一手什么的。
    泽利斯回忆了一下蝙蝠侠在蝙蝠洞里那副阴暗偷窥的寡王样子。
    总感觉蝙蝠侠每天除了阴暗的偷窥、试图潜入厨房对厨具进行毁灭打击以及研究怎么升级蝙蝠车防止再度被盗外，好像没有见到过对方有什么桃色联系。
    ……感觉这些cp炒作不像真的。
    听说罗宾是蝙蝠侠亲生的，怎么亲生的？蝙蝠侠不是寡王吗？用怀孕石自己生的？所以说男妈妈是真实存在的！

 第134章

    系统：……除了猫女和蝙蝠侠被炒作cp, 你真的完全记不住猫女是干什么的吗？
    泽利斯没回, 他轻而易举的撬开了眼前的保险柜, 他本以为保险库里会有什么值得他在意的, 类似于宇宙魔方或者能源石之类值得被存放在保险库的内容呢。
    结果保险库中只是厚厚的一叠、堆满了整个保险库的文件袋。
    泽利斯大概翻阅了一下。
    黑面具帮的交易记录、贿赂记录、暗杀指令与策划文件、资金来源与流动记录、债券与债权文件。
    核心成员名单与个人资料还有联络方式和通讯记录，与其他帮派以及一些公职人员的和合作协议，内部利益分配方案和未来计划等等。
    泽利斯挠了挠头，这也太多了。
    但泽利斯不是笨比，他足足有15点智力。他简直不敢相信，黑面具居然是传统派，那种非常传统的把所有东西都放在一个保险库里的那种。
    感觉，黑面具有点蠢蠢的。正常来说，这类文件不应该分开存放于各个据点之中吗？
    但泽利斯可以想象黑面具的顾虑，毕竟这其中任何一个文件被gcpd、蝙蝠侠或是敌对势力拿到，都会给黑面具造成极大的麻烦。
    目前哥谭市的情况就是，大家都清楚你是罪犯，你是□□老大，但没有一个你切实犯罪的证据的话，警方是不能对你进行裁决和抓捕的。
    这些文件若是被转交给gcpd，那么gcpd就有合适的理由对黑面具帮进行打压、对黑面具进行抓捕。而且也会动摇黑面具在哥谭市的根基。
    毕竟其中还有一份‘贿赂’和‘暗杀’名单。
    所以这些文件必然不能落到他人手里。或许这就是黑面具将所有文件都放在一起的原因，生性多疑的他无法信任任何一个据点的管事者，只有全部放在一起，并且不交给任何人保管才是最保险的。
    而且这地方实在偏僻，上面又是企鹅人与其他帮派开会的秘密据点。有企鹅人给他打掩护，绝对不可能有任何人发现这下面藏着黑面具的秘密。
    黑面具的想法是没错的，因为他已经把东西藏在这里近十年了，无论是蝙蝠侠还是gcpd，亦或者其他敌对的帮派势力也从未找到过这里。
    他们甚至不知道，黑面具在地下世界还有一个藏匿罪证的窝点。
    就连黑面具帮的成员，也只是知道黑面具在这里存放了一些紧急应对的武器，而不知道这里藏匿着黑面具帮的所有犯罪记录。
    这下好了吧。
    玩家一个潜行大成功下来，把你家给偷了。
    黑面具打了个喷嚏，不知为何，他升起了一种非常莫名心悸感。他坐在办公桌后面沉思了两秒，给他的二把手陶杰打了个电话。
    “陶杰，我需要你去检查β-47号武器库是否安全。”
    “收到。”
    泽利斯将文件重新丢回保险库内，他关上保险库。然后将整个保险库都塞进了背包里，黑面具的这个仓库算是彻底被泽利斯搬空了。
    泽利斯走之前，还用喷漆工具在墙壁上写上了‘怪盗肯德基，到此一游！’等字样，充分体现了一个素质极差的玩家该有的模样。
    当黑面具帮的杰森·陶德带着几名手下赶到β-47号武器库时，这里早已是蝗虫过境后的狼藉一片，连垃圾都没有给他们留一片。
    杰森·陶德打着强光手电，用脚尖搓了搓地上还未凝固的血迹。他的眸光微微闪烁，当即分析出这场袭击发生不到一个小时。
    他看不见守门人的尸体，显然是被作案者丢进了水中。
    杰森又打开了另一根紫光手电筒，他看着地上三个人的脚印最后变成一个人的脚印打开了储存室走了进去。
    其他打手也看见了紫光手电筒下的脚印。
    “卧槽，这是被什么原子力量武器袭击了吗？”一名打手震惊的看着这被搬空了的武器库说，从脚印上来看，这是一个人做的事。
    但是一个人真的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搬空一个武器库？
    “难不成是魔法师之类的？否则我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另一位打手说。
    杰森没有说话，他迈开自己被迷彩裤包裹的双腿走进武器库中，军靴沿着那陌生人的脚印向内探索，紫光灯能清楚的照出被灰尘覆盖的地方和没有覆盖的地方。
    没有覆盖的地方显然意味着这里曾经有一些东西，但现在已经被人搬走好一会儿了。
    “我们要追踪过去吗？二把手。他肯定跑不远。”打手跟在杰森身边问。
    既然时间已经被限定在了一个小时之内发生的事情，他们完全可以在脚印被灰尘覆盖之前通过紫光灯追寻脚印找到目标。
    杰森没有回答，他微微眯起眼，调整紫光灯的方向，看见脚印停留最多、最结实的这片地上没被灰尘覆盖的区域呈现方形。
    这里曾经放置着一个箱子，深度为60左右、长度40。杰森立刻推断出这里曾经放置着一个保险柜。
    有意思，将保险柜和武器放在一起？
    这不符合黑面具平日的作风，杰森了解黑面具，这不是他会做的事情。所以他这么做还有别的原因。
    电光火石间，杰森·陶德立刻理清楚了一些事情。
    他‘啧’了一声，转身快步走出了储存室，然后开始循着紫光灯下的脚步快步追过去。
    杰森·陶德知道了，自己一直在黑面具帮寻找的黑面具的犯罪证据文件、财务文件以及联络文件、合作协议等都被黑面具藏在了这里。
    而现在，这些文件被另一个人带走了。
    杰森简直肺都要被气炸了。
    他妈的，他在黑面具帮潜伏了2年之久，兢兢业业的干活、收集罪证也没有拿到多少能实质性为黑面具定罪的东西。
    杰森一直在暗中寻找这些文件，但奈何黑面具的口风非常的紧。他半点没有向杰森·陶德透过关于这些文件的位置，以至于杰森甚至都开始猜测黑面具做事不留一点后路。
    黑面具将所有这些文件全部烧毁处理了，但这种可能性是很低的。毕竟这些文件里同时还有受贿赂人员的信息，如果那些被贿赂的人想要脱离黑面具帮的掌控。
    黑面具只有借助这些文件才能牵制对方，所以这些文件不应该被黑面具销毁了。
    而现在。杰森·陶德知道了，黑面具这个浓眉大眼的根本就不愿意把这些秘密信息告诉任何人，哪怕杰森是他最依赖和信任的二把手。
    这下好了吧，被其他人拿走了。早便宜自家人不好吗？如果是让杰森知道了，杰森虽然会备份一份这些文件，但他也会兢兢业业的为黑面具保护好这些文件。
    至少在杰森决定掀了黑面具帮之前，这些文件都绝对不会落到他人手中。
    杰森忍不住扯出一个充满森冷寒意的笑来，他怖人的笑容另周围的几个打手都打了个冷颤。
    他们以为杰森这个冷笑是针对那名偷走了武器的小偷的。
    殊不知，这个笑容是针对他们无所事事只会在办公室后面cos教父，每天都在‘天冷了，让xx的马头出现在xx的床边吧’的领袖的。
    “必须抓住那小偷。”杰森命令道，他追着脚步奔去，却发现脚步在一公里左右的位置突兀的消失了。
    是字面意义上的消失，这周围没有任何可以爬到下水道之外的通道，但是脚印在这里消失了。而且没有任何缓冲，看起来就是正常的走路，然后人没了。
    污水旁边也没有任何踩踏过的痕迹。
    那小偷用了些手段令自己的脚印消失了。
    杰森意识到。而同时，他也因为这件事更加烦躁起来。
    无论他是否真正的忠诚于黑面具帮，他都必须要把这份文件找回来，还有把那胆敢激怒他的小偷一同抓获。
    如果那小偷将这些文件公之于众，他在黑面具帮卧底这么多年的心血将全部崩塌和白费。因为这些文件可以给黑面具定罪，却无法彻底的搬倒黑面具帮。
    只有杰森拿到这份文件才能发挥它真正的作用彻底搬倒黑面具和他的帮派、党羽。
    一想到此，杰森对黑面具的烦躁就更甚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还有那并将签名龙飞凤舞的印在墙壁上的名为‘怪盗肯德基’的小偷。
    他最好祈祷自己能这样消失一辈子，最好永远也别被杰森·陶德找到，否则他将把对方连同对方的妈妈一起抓走。
    此刻已经在下水道里将自己重新切换回了泽利斯的某知名老六已经在泡澡了。
    他丝毫不知道自己的二舅正在盘算着把他骨灰都不知道撒在哪儿的母亲挖出来抓走。
    老六在下水道里走了这么久，尽管当泽利斯切回z.z后他并不会闻到自己身上属于下水道的恶臭味，但他心理还是会难以接受。
    洗了澡，浑身香喷喷的泽利斯坐在沙发上开始复盘今天晚上，他总觉得他好像忘了点什么事。
    然后他后知后觉的想起了被自己遗忘在蝙蝠车内的老板，企鹅人。

 第135章

    躺在沙发上都快睡着了的泽利斯缓缓坐了起来，他咬着大拇指‘嘶’了一声。
    坏了。
    此时此刻。
    坐在蝙蝠车内的企鹅人终于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他能感受到蝙蝠车在进行了几次大转弯后停在了一个地方。
    这里百分之九十九点五都是蝙蝠洞。
    作为一名时常与蝙蝠侠作对，经常被蝙蝠侠打到四分之三死丢进重症监护室内躺一个半月的罪犯。
    虽然企鹅人非常擅长窝里横，但这不是他的窝。这他妈是aka蝙蝠侠的窝。
    企鹅人内心拔凉拔凉，几乎要端不住手中的红酒瓶，可他不敢松手，因为一旦松手，酒瓶就会砸在地上，从而制造出声音引来蝙蝠侠或是蝙蝠家族的成员。
    然后迎接企鹅人的便会是一顿混合毒打，他不仅会挨一顿毒打，还会被蝙蝠侠严刑逼供，关于自己为什么要藏在蝙蝠车上偷渡蝙蝠洞这件事。
    笑死，难道企鹅人还能是自愿过来的吗？
    反正现在企鹅人慌得一批，而且他现在有点想上厕所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早知道他就不该听老六的话藏在蝙蝠车上不出声。
    这是什么级别的馊主意？
    而泽利斯才刚通过传送来到了蝙蝠洞，自从他转正成为蝙蝠家族的一员后，他解锁了传送蝙蝠洞的资格。
    此刻，红罗宾正在蝙蝠电脑前忙碌。
    因为实在没事做，所以端着热可可到处溜达的夜翼走到红罗宾身边。
    自从泽利斯加入他们之后，他们已经习惯了在蝙蝠洞内戴多米诺眼罩了。
    谁让泽利斯这个笨比真的完全没能猜到他们的真实身份呢，他们甚至都没有认真隐藏过，线索非常明显。
    这向来是蝙蝠家族的传统。
    他们不会告诉新人、关于他们的真实身份，一切都要靠新人自己猜出来，这也是个泽利斯与他们接触的过程。然而泽利斯大概是智力只有15点的缘故，也可能是完全不在意他们的明面身份。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小红，你在做什么？”夜翼好奇的走过去问，今天的工作不是已经解决了吗？就连韦恩集团的事务，达米安也帮着提姆一起处理了。
    夜翼实在想不明白，提姆究竟还有什么事情忙个不停。难道为了不让自己闲下来的提姆已经开始给所有文件按罗马字符排序了吗？
    “来得正好，大蓝。”红罗宾将他刚制作的文件模型展示给夜翼看。
    夜翼看着屏幕上来缓慢转动的，蓝色条线手掌模型，眉头没由来的一跳。
    他嘴角抽了一下，这、这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红罗宾顶着自己两天没洗乱糟糟的鸡窝头，没有回头看夜翼一眼。
    他认真的向夜翼分析道：“我通过当时的触感反馈，还有你给我的反馈，以及掌纹对比，做出了这个手掌模型。”
    “进行合理的演算推断后，我判断那人的年龄应该在15岁左右，身高约一米八、体重较轻，生活习惯不规律、不健康，有一些轻微脱发现象，中指指腹有茧，经常握笔，是学生。”
    “声音略微耳熟，应该也是哥谭高中的学生。”
    听了红罗宾的话，夜翼险些一口热可可没喷在电脑上。
    为了防止在接下来惊世骇俗的对话中奖热可可喷在电脑上，夜翼艰难的将杯子放到远处。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红罗宾，他完全没有想到红罗宾是真的在寻找那在一片漆黑中握住了他们手的那个人。
    那人之所以这么做，显然是一种逃脱他们控制的手段。
    夜翼得说，这招非常有效。因为那刚好触及了红罗宾完全不能接受的雷点，以至于顺利逃脱他们的控制。
    但提姆对这件事的执念也太深了吧，该说不愧是最像蝙蝠侠的罗宾吗？
    蝙蝠侠的强迫症和控制欲，提姆简直是一比一复刻啊。
    夜翼轻轻的说：“你知道、这没必要对吧？他只是为了逃跑才抓了一下你的手，并不是真的想南通你。”
    “你管那叫抓了一下我的手，那他妈是十指相扣。”
    红罗宾充耳不闻，他继续说：“接下来，只需要将哥谭市所有人的手掌与我做出来的数据模型进行对比，就能找到那个人。”
    夜翼叹了口气，在这一刻，他被红罗宾的执着狠狠地折服了。
    “德雷克王子和落跑灰姑娘是吧？”夜翼调侃着说。
    红罗宾阴沉的目光看向夜翼，刚好普通路过的泽利斯好奇的偏头问：“什么德雷克王子和落跑灰姑娘？”
    “没什么，夜翼脑子又抽了。”红罗宾说。
    泽利斯点点头，他看了眼屏幕上的数据手掌问道：“这是在干嘛呢？”
    红罗宾解释道：“我在寻找某次出任务时与我十指相扣的人是谁。”
    泽利斯觉得这剧情有一点眼熟，但他“哇”了一声，他说：“德雷克王子和落跑灰姑娘！”
    夜翼投给提姆·德雷克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
    提姆·德雷克残酷的冷笑道：“德雷克王子将砍下他的小拇指，作为他冒犯我的代价。”
    “真残忍。”泽利斯皱了皱眉，然后说道：“处刑的时候记得叫上我，我喜欢看血淋淋的现场。我会收集他的手指放在罐子中密封，假装那是宿傩手指小饼干。”
    系统：。
    系统：敢情玩家是真的没有想起自己曾经做过哪些b事啊。
    泽利斯并没有在这里逗留太久，他直直的走向停放蝙蝠车的区域，蝙蝠车整齐的排列在两边，数量不少。
    当泽利斯走进停靠区域后，周围的灯光自然亮起。
    泽利斯：……
    那么问题来了，他要怎么从这么多蝙蝠车里找到企鹅人所在的哪辆。
    紧接着，泽利斯便听见了一声嚎叫传来。
    “蝙蝠侠，我错了！！我不是故意潜入蝙蝠洞的，但我真的很想上厕所！你揍我吧，在我上完厕所之后！”
    泽利斯嘴角抽了一下，准确的找到了企鹅人哀嚎不已的那辆车。
    泽利斯轻而易举的撬开了那辆车，一见到光，企鹅人先是瑟缩了一下，然后便开始哀嚎：“蝙蝠侠，让我先去上个厕所再揍我吧，现在揍我如果我失禁了，那非常的不体面。”
    “我还可以告诉你是你开走了你的车，如果你愿意放我回去，我可以把他交给你。”
    泽利斯：。
    虽然他知道企鹅人的背叛说来就来，但这未免也太快了吧。
    嚎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没挨揍的企鹅人勇敢的睁开眼睛，入目是一头堪称鲜艳的红发，还有那只熟悉的红色的眼眸。
    虽然发色不一样，但眼睛完全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看起来更温和了些，没有平日那般冷厉，那张脸也是一模一样的。
    企鹅人迟疑了一下喊道：“……老六？”
    “是我，boss。”泽利斯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仿佛没有听见企鹅人刚才的背叛。
    “你来救我啦？”企鹅人问，他环顾车门外的四周。
    整齐停靠的蝙蝠车告诉了企鹅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毫无疑问，就是蝙蝠洞。
    企鹅人不可思议的看着泽利斯，他没想到老六居然真的有能力闯进蝙蝠洞，并且不引任何蝙蝠家族的人注意。
    “当然了boss，我说过的，我会来救你，我说过的，我绝对不会抛下你。”泽利斯以一种相当轻柔的语气说。
    泽利斯闭口不提自己在家喝了一杯果汁、吃了一块雪糕，逗了会儿包菜小狗还洗了个澡之后才想起企鹅人这件事。
    同时，泽利斯不忘在心中警告系统，不准背着他过魅惑。
    正在蠢蠢欲动背着泽利斯暗骰魅惑的系统：……1。
    泽利斯的行为让企鹅人感到一种复杂的心情，一方面是感动，他没想到老六真的没有欺骗他。
    老六说到做到，即使是在蝙蝠洞这种危险的地方。他也会为了自己潜入这里，只是为了将他救出去。
    老六对自己忠心耿耿。企鹅人意识到这一点，哪怕对于老六来说，这完全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他可以抛下企鹅人自己离开，重新换一个帮派混，毕竟他加入企鹅人帮总共也没多久，他投入的精力完全不值得自己来救企鹅人。
    但老六没有这样做，他为了救出企鹅人潜入了蝙蝠洞。他是真正的、一生只会认一个老板的忠心耿耿的狗。
    【企鹅人的好感度+10，企鹅人对你的信任+20】
    另一部分，企鹅人感到尴尬。因为刚才，他完全动了向蝙蝠侠出卖老六的想法。他想用老六的信息去换自己少挨点揍。
    企鹅人为自己的背叛感到羞愧，他刚才居然真的这么做了。
    “老六啊，老六。你是个好孩子，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便是招募你来帮派，你是个值得信任的同伴。”他称呼泽利斯为同伴，而非下属。
    这也是为了安抚泽利斯的内心，毕竟就在1分钟前，企鹅人背叛了泽利斯。

 第136章

    “boss，这是我应该做的。”泽利斯温温和和地说：“您信任我吗？我有方法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您带走。”
    “我自然相信你，老六。”企鹅人这会儿也不想尿了，他拍了拍泽利斯的肩膀，目光坚定的对泽利斯道：“这是你应得的，孩子。拿好我的信任，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吧。”
    泽利斯感动的看向企鹅人：“boss，您的信任让我如沐春风。”
    说完这句话，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一根擀面杖，有手臂那么粗的擀面杖。
    企鹅人：……啊？
    第74章
    杰森面不改色的将藏在自己背后的泽利斯拿了出来。
    遭受另一个世界的二舅残忍背叛的泽利斯恶狠狠的瞪了眼杰森, 将求救的目光抛给好兄弟提姆·德雷克，德雷克佯装没有看见的样子。
    然后在红头罩面前样焉啦吧唧的怂着头。
    重伤被捆的小丑显然不适合成为挡伤害的对象。
    红头罩一把薅着泽利斯的耳朵将他薅到了小丑身边，泽利斯连喊都不敢喊一声，只是怂怂的。
    大约是从杰森的目光中读出了某些不赞同的神情, 红头罩冷嗤一声：“怎么？你当真会心疼这个世界与你毫无关联的泽利斯·泽维尔？”
    “他是未成年。”杰森面无表情地说。
    红头罩咬牙切齿地说：“他是小丑亲爱的侄子。”
    “小丑曾用撬棍打断我11根骨头。”
    杰森又怎么会不记得红头罩所说的内容, 他甚至记得那是一个暴雨夜, 是布鲁斯没能及时赶到的暴雨夜, 也是每个梦醒时缠绕在呼吸中的血腥味。
    眼看两个杰森·陶德吵起来, 泽利斯立刻补充：“我和二舅没有那么亲。”
    “切割这么快？”小丑错愕的看向泽利斯。
    泽利斯看了小丑一眼, 包飞快切割的呀。他妈的, 每次提及小丑曾经这些破事, 红头罩都会暴怒。这会儿有两个红头罩，他可不想挨一顿男男混合双打。
    “我记得这些。”
    “那你怎么能容忍他！”红头罩咆哮。
    “大红。”属于提姆·德雷克清冷又有几分温和的嗓音呼唤着红头罩的名字。
    红头罩看向提姆，提姆那双湛蓝的眼眸里满是一片冷静。红头罩深吸了一口气，他冷静下来。
    “他都做过些什么？”杰森问, 通过短时间与这个世界泽利斯的接触, 他察觉到泽利斯与他的泽利斯很像。他们都不是那种特别狠心、干得出特别坏的事情的人。
    但这个泽利斯毕竟是小丑养大的, 而且听起来泽利斯与莱克斯·卢瑟也有所联系。
    “你想听他的罪行？那我就讲给你听。”红头罩冷笑。
    然后开始报菜名。
    “他用荧光油彩把托马斯·韦恩的雕像涂上了彩虹小马。”
    “多次卸下我车库内机车的后轮胎，并将毒藤女的种子丢进油缸里。”
    “在我打击罪犯时举着‘超级红头罩666’这样的横幅追着我满哥谭跑！”
    “把我的奥利奥饼干的夹心全部替换成牙膏。在我洗澡的时候潜入我的公寓关掉了我的热水器。”
    杰森：。
    好吧，这死小子心焉儿坏了。但听起来这个世界的红罗宾对泽利斯有意见并非是因为对方是小丑的侄子，纯粹是因为泽利斯自己坏。
    他看向泽利斯，泽利斯无辜的将头埋到小丑的肩膀中。
    “我以为。”杰森说：“你们更感兴趣的是两个世界的信息差？”
    杰森·陶德，虽然不是这个世界泽利斯的二舅，但还是决定捞捞泽利斯。
    红罗宾显然对两个世界的信息差这一点很感兴趣, 他往泽利斯身边一坐, 开始询问杰森关于他们世界的内容。
    他们聊了还没几分钟。
    “二舅↑↓←→~~~”一声调子拉的老长, 转了一二三四五六圈的声音传来。
    非常耳熟的声音, 疑似泽利斯·泽维尔。
    但这么撒娇的语气？虽然泽利斯一向很会撒娇，但他真的很少用像这样的声音说话，除非是想恶心某个人。
    在场所有人同时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泽利斯。
    “你还能这么娇？”提姆用诧异的口气问。
    泽利斯满脸复杂的嬷嬷举起手：“刚才那声不是我说的！”
    只有杰森听出了这熟悉的嗓音，通常是泽利斯想要偷懒或者让他帮忙干点坑蝙蝠侠的事情时才会用这种声音呼唤他。
    众人一同朝着发声的方向看去，那是公寓的浴室的方向。
    浴室的门被从里面拉开了。
    泽利斯震惊的直起了背，什么人藏在他的浴室里。
    门被打开后，映入眼帘的并非是浴室的模样，而是……夏威夷海滩的模样。
    金色的粒子像一道传送门链接着夏威夷和泽利斯家的公寓，同时还链接着两个世界。
    一个穿着泳裤，套着黄色小鸭游泳圈，戴着太阳帽的光脚红毛小b把脸上的墨镜一拉，露出自己异色的眼眸，他发出一声嚎叫。
    “卧槽，这么多人？”
    早知道刚才还是冷静一点了，岂不是自己刚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呼唤杰森·陶德的声音被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
    他不要面子的吗？
    “二舅。”泽利斯看向杰森·陶德。
    杰森·陶德冲着泽利斯挑了下眉，刚才还有几分紧绷的神情放松下来。
    “泳圈不错。”
    “谢谢夸奖。”泽利斯回答，毕竟他不会游泳是每名蝙蝠家族成员都知道的事情。
    “我接到你秘书打来的电话说你不见了，我就知道你肯定触发我给你的小玩意了是不是？”
    “这边怎么样？二舅，听说那东西能将你随机传送到一个世界。”
    “还不错。”杰森·陶德回答，如果这个世界泽利斯的二舅不是小丑就更好了。
    “z.z，你找到陶德了吗？他没有被其他世界的罗宾给揍扁吧？”属于达米安·韦恩欠扁的嗓音传来。
    一个皮肤晒得通红，同样穿着沙滩裤，抱着半个西瓜的达米安·韦恩出现在画面中。
    然后他也是猛地缩了一下：“这么多人？”
    “是啊。这么多人。”z.z看了眼这边的情况说。
    “这是！刺猬索尼克用的‘传送环’么？”泽利斯眼睛亮亮的问：“我当时一直没抽到这个限定装备！”
    z.z挑起眉看向沙发上这个脸涂得白白的泽利斯，他立刻认出了这是自己，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识货。”z.z扬起下巴：“但你的品味不咋滴，你脸咋这么白？还和小丑坐在一起，二舅没揍死你？”
    “小丑就是他二舅。”红头罩冷冷地说。
    z.z的目光终于注意到了这一直没吭声的红头罩身上，随后他的眼睛亮起来。他从传送环中钻出来，带着满脚的沙。
    他正想撒丫子往这个世界的二舅身边奔，杰森连忙身手拽住了他，避免自家小树苗挨今天的第一顿毒打。
    “哇塞，是异世界同位体二舅！”z.z兴奋的嗷嗷叫。
    达米安也从传送环中钻了出来，他把手中的半个西瓜顺手递给杰森。
    “请你吃。”
    “你是想让我帮你拿吧，小混球。”杰森翻了翻白眼。
    “兄弟，你包没品味的呀。”z.z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泽利斯。“你为什么不让杰森当你二舅，选小丑？”
    泽利斯翻了翻白眼：“我二舅坏是坏了点，但他也很好。从来不会揍我。杰森·陶德天天揍我。”
    红头罩冷呵：“自己想。”
    小丑绿色的眼珠子在两个泽利斯和两个杰森·陶德身上转悠，他显然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咯吱咯吱笑个不停。
    “懂不懂【黑·帮之子】+【阿卡姆之子】+【小丑侄子】的含金量？灰色地带谁敢惹我？”泽利斯说。
    他知道他的二舅是个坏东西，但小丑待他是真的不错。他又怎么能接受一个异世界的自己跳出来说他二舅不好？
    异世界自己是ky变的是吧。
    z.z从杰森·陶德的怀里挖了一勺西瓜吃，然后又掏出一根勺子，炫了一勺给杰森·陶德。
    听了泽利斯的话，z.z不屑一顾，不好意思。由于自家二舅过去与小丑的遗留历史问题，他对小丑完全没有半点好感，哪怕是另一个世界的二舅与小丑的历史遗留问题也一样的。
    “懂不懂【被哥谭选中的人】+【you know who】+【义警】的含金量啊？我二舅还是哥谭市的教父呢，你以为灰色地带就有人敢惹我了吗？”z.z说。
    “你说得对。”泽利斯说：“但我二舅是哥谭灰色地带犯罪的王，整个小丑帮都听我指挥。”
    小丑：……也不是所有人都听你指挥吧。
    z.z说：“你二舅或许有几分本事，但我二舅更厉害。他能让达米安·韦恩听我的！”
    正在这个异世界泽利斯的公寓里溜达的达米安闻言，他幽幽的抬起头看了z.z一眼。
    然后漫不经心的开口说：“他说的对。”

 第137章

    本世界的提姆·德雷克发出一阵唏嘘，他们都知道这绝对是假的。有的泽利斯·泽维尔晚点要挨揍咯。
    “哈，我的二舅愿意为我炸了韦恩钟塔！”泽利斯说。
    “这算什么？我二舅敢为我偷蝙蝠侠的装备！”z.z不屑一顾。
    这种该死的胜负欲升起来了，在吹嘘谁的二舅更牛逼这一点上谁也不愿意让步！
    “二舅会把最好的东西给我。”泽利斯说。
    小丑点点头，然后补充道：“哈莉不能给你，我的蝙蝠侠周边收藏不能给你。”
    “说的像是我的二舅不会一样。”z.z说，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二舅没有女朋友，我一个人的二舅！”
    杰森耸耸肩，他看向红头罩，红头罩嘴角抽搐着，但他显然也放松下来了。
    “你也没有女朋友？”杰森翘着嘴唇问。
    红头罩：“……少问，你不也是吗？”
    他们两站在一块，拿着勺子吃起了西瓜，一边吃瓜一边看两个小孩吵得不可开交。
    “我二舅卸妆后是帅哥，连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哥谭记者都承认这一点。”泽利斯又说。
    z.z冷哈一声：“你他妈在开玩笑？这有什么值得说的？杰森·陶德是哥谭市公认的帅哥，好吗？”
    “原来他一直是个疯子。”红头罩点评。
    这倒是他误会小丑了，没想到泽利斯一直都是个疯子。另一个世界的泽利斯没有遭遇小丑，反倒是跟着自己，却依然疯疯癫癫的模样——如果当初他没有犹豫，直接奔向犯罪巷。
    是不是现在，泽利斯就会管他叫二舅？
    噫，他怎么会期待这么恐怖的事情。光一想到自己回公寓时，正和公寓中的植物、家具打招呼，然后沙发上缓缓探出一个红脑袋。
    卧槽，想想就可怕。
    泽利斯和z.z一对账，反应过来。
    是啊。
    他们彼此的二舅听起来都还挺不错的，哪儿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拎不清的样子。
    两位泽维尔对视一眼，他们犹豫着开口：“要不……？”
    “我们互换二舅试试？”
    杰森：？！
    红头罩：？！！
    小丑：乐。
    杰森：“我不同意！”小丑给自家小孩带坏了怎么办，虽然泽利斯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丑思索片刻：“好像很有意思，要不试试？”
    “滚蛋，这里哪儿有你说话的份。”红头罩上去就是一脚。
    泽利斯怒气冲冲的瞪着红头罩，朝他咆哮道：“不许你这样踹我二舅。”
    “你这样踹，又踹不死人！”
    小丑：。
    欣慰，不愧是他养出来的幼崽，和他一样的剑。
    “小d？小泽，你们在干嘛呢？”是迪克的声音，他好奇的从传送环里钻出来。“哇，这里好多人。”
    “这是另一个世界的小泽？天哪，看起来和我们的小泽一模一样！”迪克·格雷森惊奇的喊。
    “哪里一样了？”z.z不满的问：“他的脸白的像似了有三天了。”
    “看起来和你一样不正经。”迪克评价道。
    “格雷森，你的胸口上是什么？”这是红头罩问的。
    迪克低头看去，只见他的胸口的一片皮肤比周围的皮肤更白，那圈更白的皮肤印着‘华纳不做人’等字样。
    “你家不正经的小树苗干的好事，问他去。”迪克回答。
    “干得好。”“漂亮。”
    两个杰森·陶德同时夸道，虽然他们并非都是泽利斯的二舅，但他们对于是否能坑到迪克·格雷森这件事的在意程度是一样的。
    “你们还在这做什么。不要过多的干涉平行世界。”布鲁斯站在传送环旁边，没有踏入这个世界。
    “诶等等，你这传送环能分我点不。”泽利斯期待的问：“这样我就可以和二舅炸完楼通勤回来后去找提姆玩了。”
    “真有你的。”提姆评价道。
    z.z在走之前奔向红头罩，也就是这个世界的二舅。红头罩因泽利斯的靠近绷紧了肌肉，但又因泽利斯完全没有散发出任何敌意缓和下来。
    z.z将一个小瓶子塞到红头罩手中，他鬼鬼祟祟看了眼周围。
    z.z低声对红头罩说：“二舅，这是迷情剂。你想办法给这个世界的我喂一点，这样他就会对你言听计从了，这样就可以把他从小丑那边抢过来了。”
    系统：但这样就会发展成纯爱剧场，你是半点不提这个是吧？
    在z.z离开后，红头罩捏着那瓶迷情剂若有所思。
    侄子是泽利斯好像……有点意思。
    系统：醒一醒啊！！！你这一瓶下去！问题就大了啊！！！
    第75章
    “这、这是要干什么？”企鹅人吞咽了一下口水, 略有几分紧张的问。
    泽利斯温温柔柔地对boss说：“这是要打麻呀~”
    他正在漫不经心的戴橡胶手套，仿佛是在担心犯下命案后的血粘在自己身上，或是担心在杀人凶器上留下自己的指纹。
    “不、不能带我醒着离开吗？”企鹅人问，他现在慌得一批。
    他怀疑泽利斯还是想报复自己的, 看似来救他, 实际上只是为了防止他向蝙蝠侠暴露自己, 于是决定在这里把他弄死。
    泽利斯叹了口气道：“不能, 您能保证您的身躯在蝙蝠洞穿行时不被任何监控设备拍到、或是被任何人看见, 以及不制造出任何声音吗？”
    不能。
    企鹅人自然知道自己做不到, 他本来就不是武力派。
    他的那点三脚猫功夫对付普通打手还能比划比划, 碰上任何蝙蝠家族的成员, 对方都能轻而易举将他按着往死里打。
    企鹅人又看了眼泽利斯手中的擀面杖，这他妈打麻？打哪门子的麻？
    他犹豫地说：“要不你还是走吧，我……这……之后你联系庞克罗姆来阿卡姆疯人院救我，帮派之后就按照你之前整理的plan b继续发展。”
    泽利斯翻了翻白眼, 差点被自家怂的要死的boss气晕过去。
    真是烂泥巴扶不上墙。
    他真得加快在企鹅人帮上升的速度了, 早点篡位, 早点把企鹅人给毙了。这东西真的能成为哥谭市的教父？
    养只企鹅都比他合适。
    泽利斯面无表情的看着企鹅人，在泽利斯恨铁不成钢的目光中，企鹅人有些心虚。
    就在这时。
    【泽利斯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将擀面杖敲向企鹅人的后颈，企鹅人信任泽利斯，未曾设防，但他及时察觉了泽利斯的动作，身体侧了一下。】
    【泽利斯的擀面杖击中了企鹅人的额头, 进行伤害鉴定, 4/2d3。】
    企鹅人捂着额头, 不可置信的看向泽利斯。他没想到他忠心耿耿的手下真的会用擀面杖揍他。
    横竖没有听见扣好感值的提示, 泽利斯瞥了眼企鹅人的血条，温柔的说：“boss，别再乱动了，我不想伤到您。只有您昏迷过去，我才能把你带出去。”
    企鹅人说什么也不从，他扯着嗓子道：“你已经伤到我了，我说了我不想这样。蝙蝠侠？蝙蝠侠！你在哪儿呢！”
    泽利斯眼神一寒，渚灰的眼眸变得深红，偏偏那只苍白的眼眸一如既往明亮，也映照不出任何色彩。
    “够了，我不会容忍你在这里试图把蝙蝠侠喊来了。”泽利斯也爆发了，他在这里做双面间谍很容易的吗？
    企鹅人以为在蝙蝠洞里偷人是件很容易的事吗？这死鬼企鹅人，卧槽你大爸。
    泽利斯拿着擀面杖对着企鹅人已经淤青的额头库库就是两下。
    这下企鹅人薄薄的血条终于被泽利斯干到了一半以下，何止是一半以下，几乎快给企鹅人敲到濒死了。
    见企鹅人终于晕了过去，泽利斯舒了口气，他将擀面杖收回背包。
    然后扛着企鹅人，将企鹅人塞进了自己的裤子口袋——也就是玩家的背包中。
    你看，博德之门3中可以将尸体放进玩家的口袋。
    哥谭则更为开放，即使不是尸体，只要npc陷入了昏迷状态，那么泽利斯便可以将npc装进背包。
    多方便啊，这才是开放世界该有的样子。
    系统：……游戏主创在设计游戏时候还是有些过于开放了，已经到了哪怕是游戏的ai也觉得逆天的程度了。
    【任务：拯救企鹅人已完成！奖励：30金币，企鹅人好感度+10，企鹅人帮声望+50，灰色地带声望+50！】
    泽利斯鬼鬼祟祟的将企鹅人装进背包后，他正要关上蝙蝠车，想了两秒后，他又将那瓶被企鹅人打开，但是没有喝完的红酒拿了出来。
    【非常珍贵的红酒（半瓶）：蝙蝠侠酒窖中的藏品之一，是吸血鬼结束了与人类、与超英长达五十年的战争后，赠予超英的礼物之一，酒水非常醇香、除了葡萄的酸涩外，你还嗅到了某种腥甜的味道。】
    【饮用后，体质+5，力量+2，短时间内食用第二杯需要进行体质鉴定，第三杯需要困难鉴定，依此类推。】

 第138章

    泽利斯拿着红酒刚转身便看见了红罗宾和夜翼正站在身后看着他。
    泽利斯在心中咯噔了一下……自己与企鹅人的互动被他们看见了？
    但只是两秒后，泽利斯就放下了心中的惊虑。因为如果红罗宾和夜翼看见了企鹅人以及听见了泽利斯与企鹅人的对话。
    他们绝对不可能是现在这个态度，恐怕只是一瞬间的时间，泽利斯已经被他们两摁在车上了才对。
    夜翼的目光落在泽利斯手中的那瓶红酒上，然后他勾起一个笑来：“噢~你找到它了。”
    “我小的时候，吸血鬼和人类的战争还没打完呢。我曾在和蝙蝠侠吵架后，极度愤怒的情况下，一口气干了三瓶。”夜翼的眸子闪烁，回忆起了一些往事。
    泽利斯肃然起敬。
    这可是喝第二杯就要进行意志鉴定的红酒啊，夜翼不是干了3杯、4杯，他是干了三瓶啊！！！
    夜翼试图伸手从泽利斯手里拿过红酒，泽利斯握的死死的，他警觉地看着夜翼，一点都不想把红酒给对方。
    开玩笑，进了玩家背包的东西便自动绑定了，哪儿还有能拿回去的道理？怎么？挑衅玩家？
    泽利斯对着夜翼呲了下牙，洁白的虎牙在灯光下散发着森冷的光。泽利斯威胁的意图显然易见。
    这红毛小狗怎么还护食呢。
    夜翼倒也没在意，他收回手看向旁边若有所思的红罗宾。
    “原来蝙蝠侠把这酒给藏在了蝙蝠车里，难怪后来我翻完了蝙蝠洞和家里每一个角落都没能找到这酒。”夜翼以一种上了年纪回忆往事的口气说。
    “小红喝过这个吗？”夜翼问。
    红罗宾摇摇头：“我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个。”
    红罗宾加入蝙蝠家族的时间比较晚，那时候人类与吸血鬼的战争早就结束了，距离夜翼喝完了蝙蝠侠三瓶红酒这件事也好几年了。
    从未有人提起过，红罗宾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今晚你就有机会尝尝了。”夜翼拍了拍红罗宾的肩膀。
    泽利斯再度警惕的抱着自己的战利品，危险的盯着夜翼，想喝他的酒？想都别想！
    “z.z，我们不喝你的那瓶。”夜翼安抚道，他指向周围停放的整整齐齐，各种版本的蝙蝠车。
    “这里不是还有很多嘛。”
    夜翼和泽利斯对视一眼，说干就干。泽利斯也不在乎手上那半瓶酒了，他丢给夜翼，然后拿出勺子开始干活，夜翼和红罗宾替他放风。
    蝙蝠侠正在帮杰森调查黑面具的秘密据点失窃的事情，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偷了家，还是家人指使的。
    这里停放了至少20辆蝙蝠车，并不是指蝙蝠侠只有20辆蝙蝠车，只是这里停放的20辆是蝙蝠侠最近常用的。
    这下好了，每一辆蝙蝠车的记录榜上都有泽利斯的名字了。
    他们半个小时偷走了蝙蝠侠20几瓶红酒，可谓是展露了自己的丑恶模样。
    “我已经检查过周围的监控和卫星定位情况，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蝙蝠侠沉声对电话那头的杰森说。
    蝙蝠侠自然也知道这些文件对于掀翻黑面具的势力来说多么重要。
    他在尽心尽力的帮杰森寻找那神秘小偷。而且通过杰森的话，蝙蝠侠也意识到那偷走了蝙蝠车的神秘人老六在那附近消失可能并非是用某种手段离开。
    而是通过蝙蝠车下方的下水道进入了地下世界，然后偷走了黑面具的东西。
    但他的确有某种特殊的能力，否则无法解释他的脚印完全消失在下水道中的原因。
    这名为老六的神秘偷子，在一个晚上迫害了蝙蝠家族两名成员，这就是他的实力！
    “我们可能需要调转调查的想法，从企鹅帮开始调查。那名为老六的成员是企鹅人的手下。”蝙蝠侠说。
    杰森过了一会儿才回答的：“……嗯，我会注意的。”
    “我马上回来。”
    “回来做什么？黑面具没有因为这件事向你大发雷霆？”蝙蝠侠微微蹙眉问。
    杰森发出一声嗤笑：“他还指望我呢，哪儿来的胆子冲我发脾气。何况是他自己不曾告诉我这些东西放在这里，我又怎么可能调动大量人员关注这里。”
    说什么这个锅也不可能让杰森背。
    “布鲁斯，你要不下去看看你家两位门生正带着我家幼崽做什么。他们说回来有好东西等着我。”
    听到杰森这样说，蝙蝠侠的心咯噔了一下。
    这听起来就不是很健康的样子，以蝙蝠侠对他的门生们的了解，他们绝对不是在做什么好事。
    于是蝙蝠侠立刻飞奔下楼。
    夜翼、红罗宾、泽利斯还有罗宾以及两只包菜小狗，四个人围成一圈，他们的中间摆放着一瓶喝了一半多的红酒。
    夜翼就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一样，他靠在沙发背垫上，慵懒的伸了伸胳膊。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味道超一流。”他说。
    红罗宾捧着杯子，他赞同的点头。
    作为时常陪着布鲁斯·韦恩参加各种应酬和活动的人，他的酒量不容小觑，尽管他是一名未成年，但他的确受过专门的抗酒精训练。
    当红酒轻触嘴唇，舌尖率先捕捉到一丝微妙的涩意，是酿造过程中的沉淀与等待。
    随着酒液缓缓滑过味蕾，那股内敛的涩感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浓郁而纯粹的葡萄香气，氤氲于口腔中。
    细细品味，唇齿间还有一抹独特的腥甜，这种味道极为特别，既不张扬，又恰到好处地与葡萄香相互交融，不但不会让人感到丝毫不适，反而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层次愈发丰富。
    不愧是吸血鬼酿造的红酒，这些优雅的，自诩高等的生物的品位的确优于常人，也难怪夜翼久久无法忘记这红酒的滋味儿了。
    作为素食派的罗宾嗅到了其中属于血的味道，他并没有品尝这杯红酒。
    而且作为一个甚至没有踏入青年阶段的小孩，他也并不被允许触碰酒精。
    所以罗宾只是端着一杯果汁汽水盘着腿懒洋洋坐在沙发上，以一种戏谑的眼神看着泽利斯。
    泽利斯，一名体质只有25，从某种程度上可以体现出一个人身残志坚具体化表现的玩家。
    此刻他盘着腿，背脊挺直的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已经喝完了的红酒。
    泽利斯苍白的面颊特别容易染上色，此刻更是绯红一片。他的眼神混沌的盯着眼前的酒杯，呆愣着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这只是泽利斯喝的第二杯而已，没办法，谁让他的体质低得可怜。
    夜翼凑到红罗宾耳边：“他这是喝醉了？”
    红罗宾打量了泽利斯两秒回答道：“包醉的。”
    “天哪，真的有人被两杯红酒干倒了。”夜翼惊讶的说，他当时喝了三瓶也没醉啊。
    泽利斯呆呆的看了眼人物头像下方的debuff。
    【醉酒（2小时）：在该debuff下，泽利斯感到头晕目眩，思维无法击中，周围的环境好像都在围着他转圈，所有判定减百分之五十成功率。】
    晕了，真晕了。这代入感太强了，他感觉浑身都不对劲，而且他失望的意识到右下角没有skip键，这就是体质失败的惩罚！
    既然是惩罚又怎么可能让你用skip来逃脱呢。
    达米安轻嗤一声，他幽幽地说：“菜。”
    黑漆漆从楼上冲下来，他瞥了眼桌上的红酒，又看了眼已经完全醉过去了的泽利斯。
    他发出一声叹息，然后看向那本该是家里最省心的，但现在越来越不省心的大哥，理查德·格雷森。
    “他们两个还是未成年。”蝙蝠侠说。
    夜翼眨眨眼道：“有什么关系，他们明天早上又不用上课。而且这只是红酒，bat。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需要放松。”
    夜翼在这方面并不会有蝙蝠侠那么多顾虑。
    毕竟这是自己家里，老实说，谁家又没有在小孩几岁充满好奇心时给他喂过一点酒呢。
    泽利斯已经十五岁了，他有能力处理这些状况。
    当然了，夜翼绝对不会允许他们在第二天有工作、或是要回学校的情况下喝酒的，也不会允许他们在外边喝酒，但这里是自己家啊！
    “这不是重点。”蝙蝠侠有些头疼地说，重点是一会儿杰森回来要是有什么不满，被责怪的人永远都会是蝙蝠侠。
    他是蝙蝠侠，不是黑锅侠。
    “而且你忘了你之前连干三瓶红酒窜稀两天这件事了么？”这酒虽然好喝，但必不能贪杯的。
    毕竟这是吸血鬼不知道用什么动物的血酿造的，好消息是，蝙蝠侠在成分检测时，并未检查到人血或者相关不可食用材料。
    泽利斯却在蝙蝠侠在他面前晃悠时，突然眼前一亮。
    蝙蝠侠只听见一声：“小心！”
    然后一切都晚了，泽利斯像八爪鱼一样挂在了蝙蝠侠的背上，就像前几天晚上他作为魔法猫咪挂在蝙蝠侠身上辅助他那样。

 第139章

    蝙蝠侠：。
    泽利斯的腿牢牢的锁在蝙蝠侠的身上，他手舞足蹈道：“上啊，蝙蝠侠。哥谭市第一打野！我要辅助你一辈子。”
    夜翼：噗嗤。
    【夜翼的好感度+1】
    【红罗宾的好感度+1】
    蝙蝠侠试图把泽利斯从背上甩下去，但泽利斯显然有某种独特的防甩技巧。从他第一次挂在蝙蝠侠身上就能看得出来。
    玩家的粘合性极强。
    他挂在蝙蝠侠背上，双手握着蝙蝠侠的小耳朵，死死的黏在蝙蝠侠身上。
    等杰森骑着摩托带着对神秘人满腔的怒火，回到蝙蝠洞，准备撸撸自家幼崽缓解一下情绪时，就发现自家幼崽黏在了蝙蝠侠身上。
    蝙蝠侠正生无可恋的坐在沙发上，他的身后挂着一只一米八的人类，这一米八的人类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小动物吗？
    杰森‘咔嚓’一声拍了张照，在蝙蝠侠略显不悦的目光中，他淡定的将手收回来。
    然后将泽利斯从蝙蝠侠身上扒下来，认出了杰森的泽利斯非常顺从的便被杰森扒了下来。
    不好意思，哪怕蝙蝠侠是哥谭市第一打野。但他作为一名软辅，都是跟着下路的adc的。显然，他二舅是一名合格的adc。
    他有什么理由不跟着二舅呢？
    泽利斯又迅速挂在了杰森的身上，好像一只寄生兽，离开了人类的身体就活不了的样子。
    “我先带他回公寓休息了。”杰森向其他人点了点头，他思考半秒后，又将桌上没有喝完的半瓶红酒给捞走了。
    在杰森离开后，夜翼才突然反应过来。
    “坏了，蝙蝠侠。”
    “什么？”蝙蝠侠眉头紧蹙。
    “刚才那是最后半瓶红酒了。”夜翼无辜的眨了眨眼：“剩下的全被泽利斯拿走了。”
    蝙蝠侠倒吸了口气：“你的意思是，泽利斯把每辆蝙蝠车里的红酒都拿走了？”
    “1。”
    蝙蝠侠：……
    好坏的一小孩，看起来非常欠一顿毒打。
    正躺在泽利斯背包里的企鹅人：我吗？
    泽利斯被杰森送回公寓时，他正迷迷糊糊想起自己的领袖还在背包里。
    他坐在泽利斯床边，温和的扶起泽利斯准备给他灌点热水。
    只是喝了两口，泽利斯就不想喝了，他推拒着杰森的手。
    “不行……我得先把企鹅人放出来。”
    杰森在这一瞬间眯起了眼，他审视着泽利斯，眼中的情绪不明。
    他以依然平静又温和的口气说：“企鹅人？为什么要把企鹅人放出来。”
    “因为我把他装进背包里了。”泽利斯晕乎乎地说，他拉开自己的裤包给杰森看。“二舅你看，他就在这里面。”
    杰森本来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松了口气，原来是泽利斯喝醉了在胡言乱语，差点以为自家小树苗真的和企鹅人有什么联系。
    哈哈，这怎么可能呢。
    难道泽利斯还真的能把企鹅人给装进裤子里，显然只是喝醉了的天马行空胡言乱语罢了。
    系统：……所以你能接受他从裤子口袋里拔出一把妖刀村正，却不能接受他把企鹅人塞进裤子口袋里。
    你就宠溺他吧。
    两小时的debuff很快便结束了，泽利斯垂死病中惊坐起，笑问客从何处来。
    他的目光立刻注意到了坐在旁边沙发上摆弄手机的杰森。
    “二舅，你怎么来了。”
    杰森懒洋洋的抬起眸：“来把某个不省心的喝醉了嚷嚷着要成为哥谭第一软辅的小家伙送回公寓。”
    泽利斯顿时想起了自己挂在杰森背上，在摩托车上手舞足蹈的嚎着‘自己要成为哥谭市第一软辅给二舅打一辈子辅助’的事。
    呃，甚至还想起了自己在一个小时前还挂在蝙蝠侠身上说要给蝙蝠侠做一辈子软辅。
    开玩笑，软辅的嘴骗人的鬼。
    而杰森不仅要骑车，还要扶着泽利斯免得他摔下去用头去摩擦地面或者车轮，同时还要安抚他的情绪。
    泽利斯：。
    就、挺尴尬的。
    泽利斯尴尬的移开目光，他的眸子闪烁着，嘟哝道：“以后绝对不会多喝了，一杯就只有一杯。”
    但玩家的承诺怎么能够信呢？赌狗是这样的，现在他有30的体质，你要是问泽利斯下次还赌不赌，他包会赌的。
    他的体质会越来越高的，智力原封不动。
    杰森忍不住揉了揉泽利斯的狗头，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消息，站起来说：“你好好休息吧，我还有点事得先走了。”
    虽然抓住小偷老六的事情迫在眉睫，但杰森依然抽出了时间陪着泽利斯直到泽利斯醒过来，这就是他们叔侄二人的羁绊啊！
    见杰森面露焦虑，泽利斯意识到杰森可能遇到了一些自己不好处理的事情。
    “二舅你遇到什么事了，或许我可以帮忙。”泽利斯主动自推道。
    泽利斯期待的看着杰森，期望会弹出什么支线触发。
    然而杰森盯着泽利斯期待的目光，最终还是缓慢的摇头：“你好好休息，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他总不能让自家幼崽帮他寻找和抓捕老六，aka怪盗肯德基吧？那太危险了，杰森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泽利斯下场。
    而这将会是杰森做过的最后悔的决定。
    毕竟他是真的不知道老六就是自家幼崽本人精分，同样泽利斯也不知道黑面具的神秘二把手陶杰就是他二舅。
    不然的话，场面还不知道有多尴尬呢。
    在杰森离开后，泽利斯没有睡觉。他先是把今天搜刮的黑面具帮的民脂民膏都放进了杰森的武器库中，包括保险柜一起。
    背包很大很方便是没错，但太大了，东西太多了。泽利斯找东西也会非常不方便，所以他都是将自己平时用不上的东西放进杰森的仓库中的。
    第76章
    之后泽利斯才切回老六, 他来到企鹅人所居住的酒店顶层的公寓。
    虽然企鹅人并不经常住在这栋酒店的顶层，这栋酒店只是企鹅人给企鹅帮的打手们准备的住所罢了，毕竟不是所有打手都有一个家的。
    企鹅人总得给打手们一些甜头，不然谁给他打工干活呢？当然, 将大部分值得信任的手下聚集在一起还有一个原因, 方便企鹅人及时调动。
    企鹅人美其名曰自己要与他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所以将顶层公寓设为他的居所, 实际上。
    泽利斯严重怀疑, 企鹅人这个尖酸刻薄的小气鬼不愿意让其他人住酒店最好的地方, 宁可自己占着不住, 也绝对不给帮派打手住。
    非常符合企鹅人的人设。
    泽利斯乘着电梯往顶层去, 电梯小姐并没有阻拦泽利斯。毕竟在如今的企鹅人帮内部，还有谁不认识老六呢？
    这位刚入职企鹅人帮两周便被企鹅人调到身边做事，企鹅人看似在对他进行打压，实则也是在进行打压。
    但打压的目的并非只是为了打压老六, 而是为了测试泽利斯各方面的能力以及心性, 毕竟大部分人都无法忍耐跟在科波特·奥斯瓦尔德身边做一些杂食。
    毕竟他们每个人都知道这位曾经的哥谭市市长、企鹅人帮的boss, 哥谭灰色世界目前势力最大的‘教父’是一位多么喜怒无常、难伺候的人。
    而老六分明是一位更擅长在外边出任务，就像二把手庞克罗姆那样的让人闻风丧胆的打手，却被企鹅人养在身边做一些助理的活。
    很难有人能忍受这些，但老六毫无怨言的完成了这一切，并且是以相当积极的工作态度认真完成企鹅人下发的每个任务。
    所以当泽利斯要去顶层时，电梯小姐没有产生一点疑问。她站在略微靠后的位置，偷偷打量泽利斯。
    有几分春心萌动。
    虽然老六的眼眸被帮派内部称为绝对不可以多看的禁忌, 那双眼睛能让每个人感到忐忑与不适, 但老六有一张相当俊美的脸。
    而且老六没什么架子, 他对待帮派中每个人的态度都非常友好, 他并不像他看起来那般冷酷麻木，只是生了一双无情的眼罢了。
    偷听到npc春心萌动的系统：……毕竟玩家在进游戏之前也是靠颜值吃饭的游戏主播，只是综合各方面评价下来魅力较低。
    是个差劲的玩家啊！
    于是电梯小姐鼓起勇气向泽利斯搭话道：“老六先生。”
    “嗯？”泽利斯懒散的转过头来。
    他正在思考着一会儿把企鹅人弄出来后，要怎么安抚对方的情绪才不至于让企鹅人当场发疯要做掉他。
    他已经将二舅设置为了紧急联系人，如果企鹅人一会儿要发难。他就给二舅打电话，召唤二舅等于召唤蝙蝠侠。
    大不了鱼死网破，至少还有二舅给老六收尸。
    反正z.z又不会因为老六马甲阵亡而死去，老六作为dlc灰色世界的专属马甲，他死亡后泽利斯可以选择重新启用一个马甲，老六将永久死去。

 第140章

    这很正常，毕竟按照那dlc的描述，在哥谭市的灰色地带，死亡如同空气中的烟尘那般随处可见，每天都有人死亡、每天都有人在填充。
    泽利斯还是很珍惜老六这个马甲的，毕竟他都给企鹅人当牛做马好一阵了，那不是一天、也不是两天，那是整整两周的牛马！！！
    想白嫖他？想都别想！
    系统：“你不是已经摸走了他几仓库的东西，连同瓜子水果一起吗？”
    “那是我拾的啊，俺寻思也没人要啊。”
    系统：6.
    “老六先生真厉害呢，居然能将boss这么多年的债券文件在一天之内全部整理好，我听说boss之前的秘书说整理不了才一直没有处理，您是怎么做到的？”电梯小姐搭话道。
    泽利斯在心中同系统道：“听见没，npc在夸你做得好。”
    被泽利斯托管了老六一周，全在给企鹅人当牛做马的系统：“……滚蛋。”
    又气到系统了的泽利斯开心的挑着唇，他对电梯小姐说：“你知道chatgpt吗？”
    “呃，我不知道。”电梯小姐迷茫了。
    “没关系，你说得对。我就是很厉害。”泽利斯回答。
    电梯门打开了，泽利斯迈开长腿离开电梯，同时，他顿了一下对电梯小姐道：“让boss的私人医生上来见我。”
    “好的。”
    泽利斯从裤子口袋中将企鹅人拿出来丢到床上，他检查了下企鹅人额头上的伤口，嗯……有几分血肉模糊。
    看来他邦邦那两下敲的还是比较狠的。但这也是为了把企鹅人能顺利从蝙蝠洞中解救出来的必要手段。
    泽利斯决定立刻遗忘自己还坐在蝙蝠洞中喝了两杯红酒的事儿。
    z.z喝酒关他老六什么事？老六可是第一时间就来救企鹅人了。
    私人医生得到了泽利斯的传令立刻赶来，泽利斯在帮派中的地位并不高于企鹅人的私人医生，毕竟只有信得过的人才会被选为私人医生，那也算得上是企鹅人的心腹。
    但企鹅人大约是怕像横滨某位mafia被私人医生暗杀篡位这类事情发生，他给私人医生的地位很高，但权利放的很少。
    如果是泽利斯知道了，他恐怕会狠狠地嘲笑企鹅人。
    企鹅人对私人医生的想法太夸张了。
    毕竟mafia森鸥外的现实原型以一己之力治死三万日军、并将患有脚气病的明治天皇先是治出了糖尿病后是治出了尿毒症的毒医圣手。
    而且私人医生也并非是个拎不清的人，他知道泽利斯会往上爬、最终爬到比他更高的地位，甚至能将庞克罗姆挤下去。
    他说什么也不敢无视泽利斯的命令。
    私人医生到场后，看见企鹅人血肉模糊的额头先是倒吸了口气，他转头问泽利斯：“boss这是怎么了……这是被谁打了？”
    泽利斯严肃着脸回答：“是蝙蝠侠干的。”
    私人医生飞快帮企鹅人处理着伤口，同时不忘对泽利斯说：“这看起来像是棍棒类的物品击打的。”
    泽利斯严肃的点头，他从裤兜里抽出一根烟条形状的糖，非常离奇的设定，未成年可以喝酒，但严格禁止未成年抽烟。
    泽利斯背包中所有的烟，只要泽利斯拿出来就会变成糖。
    虽然他在游戏中设定上没有成年，但泽利斯在游戏外早就成年了，他虽然不是老烟民，但也并非是完全不抽烟。
    哎，糖就糖吧。
    泽利斯嚼了一口，卧槽，还真挺好吃。
    然而在私人医生的眼中，这个被打了补丁的烟不是糖，是真正的烟，泽利斯在做什么？泽利斯把烟嚼来吃了。
    卧槽，真变态吧。
    私人医生对泽利斯瞬间肃然起敬。
    “是蝙蝠侠用擀面杖揍的。”泽利斯漫不经心的回答，顺便嚼嚼嘴里的爆浆葡萄薄荷烟条软糖。
    “为了维护boss作为哥谭教父的体面，你不要再问更多细节了。”
    私人医生立刻点头，没过一会儿，企鹅人便醒了过来。
    企鹅人只是额头被敲烂了而已，小伤。
    私人医生立刻关切的围上去。
    “boss，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我这是，怎么了？”企鹅人迷茫的问，他被敲出了脑震荡，记忆有些错乱，他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躺在这里，头为什么这么疼。
    “boss，是蝙蝠侠干的！”私人医生眼泪汪汪地说：“蝙蝠侠太坏了，他又想出了新的折磨您的方法。”
    是……蝙蝠侠？企鹅人努力思考着，但他的头疼得厉害，他依稀记得蝙蝠车，红色的身影，还有擀面杖。
    “……呃……擀面杖？”企鹅人迷迷糊糊的问。
    “没错！就是擀面杖！”私人医生义愤填膺的说：“是蝙蝠侠用擀面杖敲了您。”
    “老六先生把您从蝙蝠侠身边抢回来的！”
    私人医生知道泽利斯最终会爬到与庞克罗姆相当的地位，他自然愿意在企鹅人面前夸对方两句也是给泽利斯留个好印象。
    “是的、是老六把我救回来的。”企鹅人说。
    他还记得这件事，他记得老六为了他偷偷潜入蝙蝠洞，之后他就被蝙蝠侠用擀面杖打晕了，然后再醒来就在顶层公寓中，一定是老六将他救出来的。
    “boss，我说过的。我不会抛下你，作为您的下属，这是我该做的事情。”泽利斯忠心耿耿地说。
    如果用擀面杖把企鹅人敲晕的人不是他的话，这句话会更显真诚，但除了泽利斯外，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所以泽利斯依然很忠诚。
    企鹅人朝着泽利斯伸出手，泽利斯顺从的走过去，企鹅人亲昵的攀住泽利斯的肩膀。
    “孩子，干的很好。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只听我一个人的命令。”企鹅人说。
    泽利斯点头：“这是我分内之事。”
    【由于泽利斯表现出了对企鹅人的忠心耿耿，企鹅人对泽利斯的好感度+10】
    【泽利斯目前帮派内等级为2级，达到心腹级别，声望提升50，帮派声望等级：5（受人敬重），灰色地带声望：4（崭露头角）】
    【泽利斯得到了更多对帮派管理和升级的权限。】
    泽利斯终于露出了一个真情实意的微笑，虽然他还没有像庞克罗姆那样获得帮派打手的调动权，但他现在也算得上是企鹅人的心腹了。
    不愧是他二舅啊，给出来的讨好的手段果然有用。
    接下来，泽利斯差不多该给企鹅人递教父123的碟片了。
    不过泽利斯为了得到更多的权力，以及让帮派的成员认同自己以便更好的篡位，他还是对企鹅人说道：“boss，我不想再跟在您身边了。”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并非是想要离开企鹅人帮，我想做更多事情，我想和庞克罗姆一样在外面为企鹅帮的领土扩张出一份力。”泽利斯真诚地说。
    泽利斯补充道：“当然了，整理财务文件、销毁犯罪证据记录、联络文件等事情，我也会做的，只是我希望更多时间都在外边跑外勤。”
    企鹅人看了泽利斯一会儿，他自然知道老六这块璞玉放在什么地方打磨最合适，但帮派中确实缺乏能够有效管理和整理文件的人才。
    不过既然老六已经这么说了。
    企鹅人开口道：“既然如此，你便跟着庞克罗姆干一阵子吧，正好最近黑面具帮胆子越来越大了，得给他们一些教训，让他们知道这盘蛋糕不是他们可以动的。”
    企鹅人一边因疼痛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一边还得佯装冷酷的给泽利斯下达命令。
    就、还挺搞笑的。
    泽利斯憋住笑意，他顺理成章的将《教父123》推给企鹅人，美其名曰在养伤的这段时间的消遣。
    之后泽利斯离开了企鹅人的房间，他去给庞克罗姆报道，庞克罗姆已经收到了企鹅人的信息，自然知道老六加入他的队伍受他派遣。
    庞克罗姆很高兴，他真心实意的认为泽利斯是个可以培养的优秀人才。
    庞克罗姆没什么心眼子，但他的下属可全都拎得一清二楚。
    这是泽利斯将要爬到比庞克罗姆地位更高的一个象征，他们本打算提醒庞克罗姆，但泽利斯对他们进行了贿赂。
    不仅给了他们一人一笔钱，还把从黑面具那里搞来的高科技武器给他们一人发了一把，甚至骗他们说自己有穿黑丝，给他们贿赂的不要不要的。
    察觉到泽利斯在队伍中会让他们有甜头可吃的下属们并没有向庞克罗姆告发泽利斯的小心思。
    但泽利斯也不是傻瓜，他没有对庞克罗姆的心腹进行收买和贿赂。那会为他在帮派中树敌，庞克罗姆如今仍然是企鹅人帮内部最大的势力。
    几乎所有下属都向着庞克罗姆，泽利斯万不可以在这会儿挑衅对方。
    不过庞克罗姆心思单纯，倒是值得相处的人。
    泽利斯会努力的刷庞克罗姆的好感，争取自己以后踹掉企鹅人后，庞克罗姆还能给自己打工。

 第141章

    他将庞克罗姆邀请到自己的房间中，然后拿出了从蝙蝠侠拾来的红酒。
    在庞克罗姆的资料中显示了，庞克罗姆是位非常有品位、喜欢喝酒的打手，这不就巧了吗？泽利斯刚好有世界上最好的那种酒。
    泽利斯刚拿出酒瓶，庞克罗姆的眼睛变亮了起来。他自然是听说过这由吸血鬼酿造的红酒。
    不过这些红酒大多都作为赔偿和签订和平契约的礼品送给了超英和联合国政府，市面上流通的少之又少。
    这玩意不是能用钱买来的，哪怕是再多的钱也很难买到一瓶。得有特殊的门路和关系才行。
    但泽利斯居然拿出来了一瓶用于招待他。
    【庞克罗姆的好感度+15，他认为愿意拿这种好酒来招待他的老六是值得交往的伙伴。】
    泽利斯只喝了一杯，剩下的大半瓶送给了庞克罗姆带走了。
    【庞克罗姆的好感度+10，老六是个大方的同伴，他很乐意与老六成为朋友。】
    在庞克罗姆离开后，泽利斯便切回了z.z。
    泽利斯躺在床上百般无聊的挠了挠头，学校放假了。之后的白天他该做点什么呢？
    思考片刻，泽利斯终于想起了自己买回来还没用过的化妆产品。
    他看了眼时间，哇，凌晨3点。
    他又看了眼剩下的精力条，只剩10点了，这点精力只够他在楼下翻个垃圾桶，但楼下的垃圾桶已经全部做成了防被偷的全新连盖版本。
    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于是泽利斯决定躺下睡了，明天再起来练习乔装。
    第二天早晨6点，泽利斯准时刷新。虽然他总共只睡了3个小时，但设定就是设定，游戏设定规定了他早上6点醒来，那么他就会在早上6点起床。
    泽利斯往桌前一坐，便开始进行乔装练习。
    “z.z，快来蝙蝠洞一趟。”红罗宾从外边拉开窗户，钻了进来。
    他如同猫咪一般灵巧的避开了泽利斯放置在阳台上的仙人掌杀阵。
    泽利斯摆放在阳台上的仙人掌杀阵目前呈现两种姿态，偏左边是由杰森每次翻窗进来横冲直撞，压根没把仙人球放在眼底的乱七八糟模样，地上还有些尖刺。
    应该是杰森翻进来后把扎进裤子里的刺给拔出来随手丢下的证据。
    另一边的仙人球仍然是泽利斯摆放后的样子，但每一个仙人球上都有被掐过的痕迹，而且施过肥。
    泽利斯至今不知道是谁偷偷潜入过他的家里，还帮他的仙人球施肥，好人啊。
    罗宾：。
    红罗宾则是完全不踩任何一株仙人球，他只是敏捷、轻盈的跨过地上的盆栽，然后暴力拧开了泽利斯上锁的窗户，轻巧的跳进了泽利斯的公寓中。
    虽然他们没法像泽利斯那样出色的撬锁，但他们可以通过暴力来强制开锁。
    泽利斯听见动静立刻扭头看去。
    那张涂满化妆品红红黑黑的脸吓得红罗宾以为见鬼了，当场化身汤姆猫，一路狂退踩到窗框上翻了出去。
    “嗷！！！”一声尖锐的惨叫传来。
    泽利斯连忙放下手中的刷子，走向窗户。“红罗宾？”
    只见红罗宾仰面摔进了仙人球堆里，红罗宾受伤严不严重。
    泽利斯不知道，但那肯定很疼。泽利斯不忍直视的抓着红罗宾的胳膊将他拽了进来。
    “你这是在干什么？”红罗宾艰难的挪动着身躯，然后指着泽利斯脸上的花花绿绿说。
    “哦，没什么。”泽利斯漫不经心的用卸妆湿巾将脸上的化妆品擦掉，露出自己苍白的面颊。
    泽利斯顶着烈焰大红唇朝着红罗宾露齿一笑：“我准备去勾引布鲁斯·韦恩了。”
    红罗宾：？
    红罗宾：你顶着这张鬼脸去勾引布鲁斯·韦恩，他能在被吓应激的情况下把你头拧下来转两圈。
    泽利斯练习了一上午的乔装，终于将乔装的熟练度从0提升到了10，这件事实现起来还是比较困难的，不能像当初投球那样，一个下午直接刷满。
    “坐。”泽利斯指了指沙发，他开口道：“等我先卸完妆再去蝙蝠洞。”
    红罗宾虚虚的沿着沙发的边缘坐下。
    “你还好么？”泽利斯斜瞥了眼红罗宾僵硬的动作，他关切的问道：“没受伤吧。”
    红罗宾嘴唇扭动了一下，他开口道：“只是几个仙人球而已，能让我受什么伤？”
    泽利斯狐疑的看了眼扎在红罗宾背上的那颗仙人球和数根尖刺。
    “……哦。”
    沉默了两秒，泽利斯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可你背上黏着一个仙人球。”
    “……你家浴室在哪儿？”
    泽利斯向红罗宾指了指方向，只见红罗宾僵着身子艰难的挪向了浴室。
    泽利斯耸耸肩，专心给自己卸妆。
    待他卸完妆后，见红罗宾仍然没有动静，泽利斯探头看去，只见红罗宾仰躺在空浴缸里，看上去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泽利斯短暂的思考了一秒，被蝙蝠侠发现这事儿后，二舅是向着他还是向着蝙蝠侠，从现在开始他脱离游戏并且再也不上线能不能证明不是他杀了红罗宾。
    系统：……大概率不能，可能觉得你是畏罪潜逃。
    “红罗宾，你还好么？”
    红罗宾、红罗宾很委屈，红罗宾不想说话，他本来是进浴室拔刺的，但泽利斯浴室里全是水，他刚进去就滑倒了，一路摔进了浴缸里。
    磕到了腰，有点疼。背上的仙人刺好像扎得更深了。
    “可能……不太好了。”红罗宾幽幽地说。
    泽利斯先是录着像，然后对着镜头说了声：“请注意看，不是我将他推倒的。现在我要上去扶他了。”
    红罗宾：……真服了你了。
    将红罗宾扶起来后，泽利斯主动帮红罗宾拔掉了背上的刺，其实刺并没有扎很深，但红罗宾摔下去的那一下冲击力不小，疼是肯定疼的。
    然后泽利斯又拿出了二舅留在家中的喷雾为红罗宾喷上，可谓是相当的体贴。
    红罗宾正要对泽利斯表达感激，又被泽利斯接下来的一段话打断了吟唱。
    “这是你自己在我家里摔得哦，我也帮你治疗了，这件事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好快的切割。
    “所以让我去蝙蝠洞干什么？”
    泽利斯背对着红罗宾换衣服。
    红罗宾的制服是特制的，被仙人球扎的洞在自动修复。非常具有科技感的装备，目前暂时转正的泽利斯都没有拿到自己的工服。
    “蝙蝠侠为你打造了一套小东西，得让你去试试。还有，既然学校放假了你可以开始进行更严格和专业的训练了。”红罗宾轻快地说。
    “整挺好。”泽利斯随口回道。
    “你咋知道我放假了？”泽利斯好奇地问。
    这应该是游戏设定，玩家度过了学校中的新手期，现在为泽利斯开放了新的训练场所蝙蝠洞。
    红罗宾幽幽的看向泽利斯，半晌后，他说：“你猜。”
    泽利斯这个笨比，这么久了都还没能猜到他们的身份？就快把答案写在纸上贴在他额头上了。
    泽利斯耸耸肩，红罗宾带着泽利斯去往了蝙蝠洞。
    蝙蝠洞内，蝙蝠侠正以一种高冷的沉思状态站在训练靶子旁。
    “z.z，过来。”蝙蝠侠呼唤道。
    泽利斯走过去，他的面前整齐的摆放着一盒粉笔。
    蝙蝠侠将一支粉笔递给泽利斯。
    “来吧。”
    泽利斯点点头，他抛了抛手中的粉笔，顿时意识到这粉笔比之前自己投掷用的粉笔要重一些。
    但泽利斯的【教导主任の粉笔头暗杀术】可不管这是什么粉笔，只要被判定为粉笔，那么泽利斯极高的命中率便被判定有效。
    这个时候我们就不得不提coc跑团7版规则书中的1d6+1+db的充气斧了。
    【泽利斯使用技能教导主任の粉笔头暗杀术，成功！】
    那白色的粉笔头在被泽利斯射出的半空中变形成了一把小型的蝙蝠镖，准确无误的扎中了靶子的准星。
    泽利斯震惊的看着手中的粉笔。
    手中的粉笔也显露了名字。
    【粉笔（压缩变形蝙蝠镖），蝙蝠侠为泽利斯打造的全新版本蝙蝠镖，百分百适配泽利斯宝宝的粉笔头暗杀术喔！】
    好聪明的npc，居然还会算计系统的判定依据，以后不会觉醒自我意志爆发智械危机吧？
    见泽利斯准确的让蝙蝠镖击中了靶心，蝙蝠侠立刻在小本本上记录数据。
    “以后这就是你的专属装备了。”蝙蝠侠将粉笔盒子递给泽利斯。
    泽利斯嘴角抽了一下，虽然很感动，但不多。
    因为他只是从未练习过蝙蝠镖，但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他也是可以完美掌握蝙蝠镖的！！！
    感觉被歧视力！
    第77章
    于是泽利斯获得了新装备【便携式蝙蝠镖】, 接下来蝙蝠侠又教导泽利斯这类蝙蝠镖是如何回收的。

 第142章

    毕竟哪怕他们行事再小心，蝙蝠镖上也可能会残留他们的dna，这些dna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可能会引发大患。
    这种例子在过去比比皆是，所以蝙蝠侠要尽可能的防止这类事故发生。
    如果说他们每次触碰蝙蝠镖都携带手套, 会降低一定概率dna被盗取的概率, 那么回收蝙蝠镖又是在某程度上降低了dna被盗取的几率。
    如此一来, 被盗用的概率就会被降到更低。
    紧接着, 蝙蝠侠又带着泽利斯去进行了体能方面的相关测试, 虽然上一次泽利斯表现得异常糟糕, 仅是一轮举铁测试便睡的四仰八叉。
    但蝙蝠侠不会因此放弃泽利斯——他的确想过因此放弃泽利斯, 毕竟泽利斯光是负责开锁的话也能帮上蝙蝠家族很多忙。
    毕竟大多数地方他们都得通过通风管道进行长途跋涉的绕路, 这非常的不方便。其一是因为通风管道活动空间狭窄。
    对于身材高大的蝙蝠侠来说，在其中移动非常局促，需要长时间保持弯腰和爬行的姿势，极大地限制了他的行动速度和灵活性, 使他难以快速应对突发情况。
    他的一些高科技装备也会因此成为累赘, 蝙蝠战衣本身也具有一定的体积和重量, 在一些极为狭窄的通风管道内，装备可能会被管道壁卡住，或碰撞发出声响，暴露他的行踪。
    最后，他在通风管道内的视野受限，这让他能得到的信息相当有限。
    所以蝙蝠侠身上也有很多专门用于破门的道具，比如s.e.l.m.a.液压爆破弹, 黏胶炸弹等, 可这些道具始终无法做到悄无声息, 也没法再破坏建筑后将建筑还原。
    这就会让蝙蝠侠有暴露的风险。
    所以, 蝙蝠侠其实更想把泽利斯培养成术业有专攻的特定成员，就像詹姆斯·戈登的小儿子、韦恩企业的技术总监卢修斯那样，他们便是负责的专业的领域。
    但，谁让杰森求他了呢。
    杰森：我没有噢。
    杰森希望能给泽利斯更多的机会，去学习战斗、去学会与哥谭市的灰色为伍，学会哥谭市的运作方法。
    只有这样，泽利斯才能在当初的真相水落石出时，不被愤怒支配却无力偿还。
    这正是当初蝙蝠侠希望能接手教导泽利斯的原因，因为与泽利斯相似的过往让蝙蝠侠明白被愤怒和痛苦支配的无力足以逼疯每个人。
    但如今真的接手泽利斯之后，蝙蝠侠又不完全认为这样做是正确的了。
    毕竟像泽利斯这样刚一拉器具就跟吊死鬼一样挂在器具上陷入婴儿般睡眠的人实在没有见过。
    蝙蝠侠严肃的看着泽利斯，正准备向泽利斯说些什么。
    只见泽利斯双臂吊在两根环上，蜷缩着身体被器具吊着转圈圈，机器转动的速度很快，泽利斯自转的速度也很快。
    他看起来就像个红黑色的陀螺以极快的速度转动着。
    “芜↑湖↓”泽利斯听起来玩得很开心。
    “七重之门现于世间！力量之塔君临九天~~”
    “究↑极↓！！！！！”
    蝙蝠侠第一时间想的是，卧槽，这小子臂力很不错，是个可塑之才。
    紧接着，他忍了又忍，简直无法接受有人把蝙蝠洞的训练器具当公园设施那样玩。
    他终于忍不住朝泽利斯咆哮道：“这个训练设备不是这样用的！！！”
    这是用于训练罗宾们身体柔韧度的设备，一开始只是蝙蝠侠为罗宾迪克·格雷森准备的训练器具。
    因为迪克·格雷森在成为蝙蝠侠的助理之前是一位杂技演员，蝙蝠侠非常懂得利用罗宾最擅长的一点去训练对方，将这一优点无限放大。
    而事实证明，蝙蝠侠的确是一位出色的宝石打磨大师。
    夜翼迪克·格雷森或许不是罗宾之中最能打的一位，但他的身姿是最灵敏和灵活的一位，综合能力绝对不比任何一位罗宾差。
    之后从杰森·陶德开始的罗宾，蝙蝠侠也让他们进行了一些身体的柔韧性训练，只是强度远远达不到迪克·格雷森当初那么高。
    毕竟杰森·陶德的发光点并不在于身体的柔韧性。还是那句话，术业有专攻。
    这个设备本该是用于让使用者在空中训练身体摆动的，不该是泽利斯这样当自转超速陀螺的。
    蝙蝠侠气冲冲的走过去张开双腿，有力的触着地面，双手抱主正飞速转动的红色陀螺，硬生生逼停了泽利斯的自转。
    不愧是蝙蝠侠，能够逼停一米八大小的陀螺，强大，毋庸置疑！
    当蝙蝠侠逼停泽利斯后，以抱陀螺的姿态把泽利斯放下来后，蝙蝠侠在蝙蝠洞内随手戴的黑色纤维手套已经被磨冒烟了。
    泽利斯从器具上跳下来，他看了看自己的腰侧，黑色的斗篷布料被摩擦力产生的热度烫出了两个手掌的痕迹，边缘更是酥酥脆脆的焦状。
    泽利斯将他自带恐吓熟练度的斗篷脱下来，他颤抖的举起手中的斗篷，通过那手掌印的洞，泽利斯那只红色的眼眸死死的盯着蝙蝠侠。
    为什么是一只红色眼睛，因为泽利斯用特制眼罩将另一只【信徒之眼】遮了起来。
    在特制眼罩卓越的覆盖力下，【信徒之眼】将不会发挥它的作用。泽利斯在蝙蝠洞这么做是为了保险。
    不是指蝙蝠家围着自己的信徒之眼露出一种复杂的难以言喻的表情，时不时叹气一声。虽然这有够烦的，但这并非泽利斯最担心的一点。
    他所指的保险是针对自己的，因为在【信徒之眼】的勾勒下，他很容易对蝙蝠侠的家产产生不该有的占有欲。
    蝙蝠侠有一瞬间心虚的移开了视线，他怎么知道泽利斯的这件破黑色斗篷质量这么差。
    泽利斯的兜帽套装，也在这一刻发生了变化。
    【兜帽套装（蝙蝠侠手印to签版），平平无奇的黑色兜帽套装，如今增添了蝙蝠侠的手印，它变得没那么平平无奇起来，恐吓值+5（已失效），神秘值+10（已失效），滑稽值+5。】
    【已解锁装备回收，可将该装备贩卖给游戏商城换取金币奖励。】
    泽利斯缓慢的将斗篷折起来揣进了裤兜中，他最喜欢的入夜溜达装备就这么报废了。
    泽利斯看着蝙蝠侠，幽幽的叹了口气，以一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口气。
    蝙蝠侠面无表情：“今天你需要进行耐力和力量测试。”
    他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拿出了记录板递给泽利斯。
    “这上面有详细训练分配，从今天开始你需要严格按照表上的内容执行，包括吃饭和睡觉的时间。”
    蝙蝠侠严肃地说：“如果你想成为我们之中合格的一员，那么这只是你需要做到的最基本的事情。”
    泽利斯瞥了眼表单，时间分配合理，午餐和晚餐各留出了半个小时用于休息摸鱼，早晨6点起床也正好掐着泽利斯的开机时间。
    然后蝙蝠侠就开始了他一贯的打压式训话。
    “记住你能有这个训练的机会，是你二舅求我的。”蝙蝠侠钢蓝色的眼眸透露着冷酷与审视商品的打量。“如果你做不到，或者做得不够好，我随时都有资格让你滚蛋。”
    “我的蝙蝠洞不收废物。”蝙蝠侠冷酷的宣布道。
    泽利斯怔怔的抬头看着这个比自己还高了10公分的男人，他本来活跃的姿态也因蝙蝠侠的恐吓与压迫变得畏缩起来。
    活像是看见主人拿着项圈走出来后小狗呆头呆脑的样子。
    这时候，某个被动技能是拆穿蝙蝠侠一切伪装的夜翼咬着甜甜圈普通路过。
    他凑过来看了泽利斯手中的表格一眼，然后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这不是你几年前做好的表格修正后的版本吗？我记得你两周前就修订完成了，杰森什么时候回来过，还求过你？不可能吧？”
    “他宁可永远不再回蝙蝠洞，也不可能求你的。”
    蝙蝠侠：。
    泽利斯沉默了两秒，噗嗤笑出声来。本来都因蝙蝠侠的严肃而变得萎靡的表情再度焕发神采。
    他们几乎可以幻视一对毛绒绒的、红色的耳朵翘起来。甚至是有模有样的幻视，毕竟在几天前，泽利斯的确是小动物……大动物的样子。
    泽利斯在进行攀爬建筑物的训练时，蝙蝠侠便一直在旁边看着，那双钢蓝色的眼珠仿佛在说：我要看你多久会睡过去。
    泽利斯收回看向蝙蝠侠的视线，他翻了翻白眼，他这会儿精力条还是满的呢，想让他睡过去？他能一直通过吃食物补充精力条耗死蝙蝠侠。
    小看他是吧，大大滴坏。
    泽利斯的双腿在陡峭不平的建筑物上蹬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找到一个落脚点，蝙蝠侠看不下去了给他指挥了两句。
    泽利斯在蝙蝠侠的指挥下这才顺利的爬上了这面墙翻到了另一面。
    简直不敢相信蝙蝠洞里真的模拟哥谭市的多数建筑模样和环境创造了一片小型的可供罗宾们训练攀爬技巧的区域。
    蝙蝠侠的超能力就是钞能力啊！

 第143章

    【泽利斯进行了攀爬建筑训练，攀爬熟练度+10％，力量+3，敏捷+1】
    蝙蝠侠记录下了泽利斯攀爬建筑的时间，在当初所有罗宾的训练中，泽利斯的第一次攀爬居然不是历史记录上最慢的，最慢的是斯蒂芬妮。
    蝙蝠侠慢吞吞的写下：攀爬能力尚可，适合出外勤，疑似有点笨，需要继续留意和观察。
    紧接着，泽利斯又被抓到了泳池前。
    泽利斯看到水的那一刻就开始紧张起来，他死死的瞪着脚下的水池，那泛着蓝光和消毒水气味的水池让泽利斯非常的不舒服。
    泽利斯喜欢泡澡，但泽利斯厌恶水池或者其他任何面积够大的水面。
    只要一想到浑身都会被冷水浸泡，头发会寒冷的、湿哒哒的不停滴水，还很重这些让泽利斯非常不舒服，尤其是这个水池还散发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泽利斯当然明白这是为了防止滋生细菌。但作为一名在大学期间时常泡在阴暗的地下室与大体老师为伍，嗅着周围的消毒水味的实习生。
    连带着泽利斯毕业好几个月都总觉得身上有股消毒水味的心理阴影令泽利斯对水池的恐惧进一步的加深了。
    【泳池对泽利斯使用了恐吓，效果拔群！】
    蝙蝠侠说：“最近的天气正好适合在水池中进行有氧运动，耐力训练和测试，长跑的效果远不会达到游泳这么好。”
    蝙蝠侠一只手将正悄悄逃走的泽利斯拿了回来，摁在水池边。
    泽利斯为难的道：“感觉这水太深了，会把我淹死的。我不想下去。”
    泽利斯表现得就像是一只怕水的小动物那样，他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
    “并不会。”蝙蝠侠面无表情的说：“并不会把你淹死。”
    “如果淹死了，我们这边还准备了一条龙复活流程。”蝙蝠侠说。
    “但我不喜欢。”泽利斯烦躁地说。
    “为什么不喜欢？”蝙蝠侠问。
    如果泽利斯不会游泳的话，那么蝙蝠侠更要强迫他进行游泳训练，游泳是每个人都应该掌握的必备技能。
    尤其是在哥谭市，哥谭市并非陆地城市，作为一座海岛城市，泽利斯在进行与罪犯、反派的争斗中，有百分之40以上的概率会在水中进行。
    毕竟蝙蝠侠光是在水里排过的炸弹就有几十颗，在水中战斗的经验更不少。
    “不知道，感觉黑黢黢的，又很深。很不安全。”泽利斯抿着嘴说。
    “我会在这儿看着你。”蝙蝠侠说。
    “不要，我不下去。”泽利斯肯定地说。
    “你今天必须下去。”蝙蝠侠说。
    夜翼和红罗宾在旁边抱着碗看戏，虽然蝙蝠侠强迫泽利斯不好，但这毕竟是游泳，是泽利斯绝对要掌握的技能，他们支持蝙蝠侠。
    泽利斯准备切换成老六来逃避这一劫，然而他的切换被系统驳回了。
    系统：我正在操控老六拉屎，你不能切过来。
    泽利斯：就算夹断，我也要过去！！！！
    系统直接挂断了泽利斯的联系，它也认为让玩家学会游泳是一件必备的事情。
    有一种认为叫做kp认为pc该这样做。
    泽利斯吞咽了下口水，顿时觉得自己在劫难逃。
    于是他阴沉的盯着蝙蝠侠，喉咙里开始不断挤出警告般呼噜噜的声音，看起来颇为前几天干了一瓶【悔恨的药水】后记忆错乱后的样子。
    “其实我不是泽利斯·泽维尔，我是四维生物，我来自一个更高的维度。我不会让任何人威胁我做不想做的事情，如果你们还想见到真正的泽利斯·泽维尔的话，最好不要这么做。”
    泽利斯下压着眼，以一种凶戾的口气对蝙蝠侠呲牙道。
    蝙蝠侠微微眯起眼盯着泽利斯，然后一个巴掌扇在了泽利斯的脸上。
    “你在装什么。”
    泽利斯隐忍的捂着脸，不是很疼，但侮辱性极强。
    “嘤嘤嘤。”泽利斯又开始可怜巴巴的扒拉着蝙蝠侠，坚决不想下水。“我不要下去，这水会淹死我的。”
    蝙蝠侠撕了好几次，都没能把泽利斯从自己的腿上撕下去。
    之前蝙蝠侠就想问了，泽利斯到底是怎么牢牢的挂在自己身上的？真是ab胶成精了是吧，完全撕不下来。
    于是蝙蝠侠向夜翼和红罗宾使了个眼色，得到命令的两位蝙蝠侠的得意门生立刻走上前帮助泽利斯一起撕蝙蝠侠。
    蝙蝠侠有点子无语住了。
    “你们撕我干什么，撕他啊！”蝙蝠侠说。
    “ok。”于是夜翼和红罗宾又努力撕起了泽利斯。
    然后他们惊愕的发现，哪怕是他们三个人一起撕泽利斯，也没法把泽利斯从蝙蝠侠的身上撕下来。
    “这是多么强大的粘合力。”夜翼一边撕泽利斯，一边称赞道。
    “有这么粘你的辅助，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bat。”红罗宾也说。
    泽利斯牢牢的抱着蝙蝠侠的腿，四肢都缠的很结实，不给红罗宾和夜翼一点可乘之机。
    蝙蝠侠翻了个白眼。
    突然，蝙蝠侠灵光一现。是系统为蝙蝠侠暗中投了个灵感。
    泽利斯黏在他身上是因为不想下水，但只要蝙蝠侠自己下水，泽利斯不得乖乖下水？
    说干就干的蝙蝠侠推开夜翼和红罗宾，带着泽利斯壮烈的往水池中一跳。然而在蝙蝠侠跳水的那一瞬间，泽利斯就像是感觉到了蝙蝠侠的行为一般。
    泽利斯如同闪电般‘嗖’的下从蝙蝠侠的身上解了下来，泽利斯站在岸边，看着水池中狼狈的蝙蝠侠露出一个轻蔑的笑。
    想害他？
    想都别想！
    然后下一秒，他就被人从身后踹进了水池里，连同一直抓着他的红罗宾一起被踹进了水池里。
    夜翼轻快的眨了眨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与已经爬上来的蝙蝠侠对视一眼，计划通。
    红罗宾：……那我走？
    落了水的泽利斯开始拼命的扑腾起来，他尖叫了一声然后咕咚咕咚的喝了好些水，就在这时，他感觉自己的脚踝被什么东西给抓了一下，那感觉是一只冰冷的手。
    泽利斯僵住了，然后直挺挺的沉下去了。
    “小泽，快游啊。挥动你的四肢，回忆你还在娘胎里游泳的姿态！”夜翼在旁边加油呐喊道。
    红罗宾从水池里爬出来，他幽幽的看了眼夜翼，用眼神控诉夜翼刚才十分不道德、应该被永久谴责的行为。
    夜翼半点没有察觉红罗宾的哀怨，反倒是对着红罗宾惊叫一声：“哎呀小红，你怎么漏水了？？！”
    只见红罗宾的后背如同漏水的破罐子一样不停地滋出道道水柱。
    “不该问的别问。”红罗宾闷闷的用毛巾擦拭自己。
    还不是泽利斯家里的仙人球害的，虽然没受什么伤，但他的衣服被扎穿了很多个洞。喷了药物的伤口虽然好了七七八八，但并未完全自愈。
    现在泡了水还有点轻微的刺痛。
    过了两分钟，泽利斯浮上来了，头埋在水里、浮尸的那种姿势。
    “不会是似了吧？！”夜翼大惊失色的喊道：“这水深只有一米五啊！只够淹死一个达米安，连小乔都淹不死的！”
    罗宾的脑袋缓缓从水里探出头来，他杀人般的眼神直指夜翼。夜翼吹着口哨移开了视线。
    罗宾本来就在水池里进行憋气挑战，他自然听见了父亲蝙蝠侠与泽利斯的对话，只是他向来不喜欢半途而废，便憋在水里没有出声。
    直到泽利斯被丢进水里，慌乱之中还踹了罗宾两脚。罗宾忍无可忍才拽了泽利斯的腿一把。
    结果泽利斯直接像是被施了石化咒一样，直直的沉下来了。
    罗宾拉着泽利斯将他送上水池。
    “不会是真的似了吧，在场的各位可都是有责任的哦。”夜翼絮絮叨叨地说：“如果大红回来决定要弄死我们所有人，我觉得蝙蝠侠需要付百分之80的责任。”
    蝙蝠侠：……
    这就是所谓的在场各位都有责任？他一个人担百分之八十是吧？说好的父子情呢？狗屁的父子情，根本没有父子情。
    一离开水面，刚才还跟浮尸似的泽利斯立刻睁开眼，爬起来就想跑。
    【泽利斯进行了水中有氧训练，力量+3，敏捷+2，体质+1，精力-10】
    蝙蝠侠冷酷的一脚又把泽利斯踹回了水里，泽利斯再度扑腾扑腾的挣扎，半分钟以后，泽利斯再次变成漂浮的尸体一枚。
    蝙蝠侠算着时间，5分钟了。
    他命令水中的罗宾将浮尸打捞上来，一上岸泽利斯立刻睁开眼，爬起来就想跑，这次他记得避开了蝙蝠侠腿的行进路线。
    【泽利斯进行了水中有氧训练，力量+3，敏捷+2，体质+1，精力-10】
    但奈何旁边还有个夜翼和红罗宾把手着泽利斯的逃跑路线，泽利斯再次被一脚踹回水中。
    泽利斯的浮尸计划开始，8分钟后，泽利斯又被捞了上来。他仍然准时准点的睁开了眼睛。

 第144章

    【泽利斯进行了水中有氧训练，力量+3，敏捷+2，体质+1，精力-10】
    就这么来来回回几次后，泽利斯的最长憋气时间达到了15分钟，这已经是个相当卓越的成就了，毕竟泽利斯这还是第一次在娘胎以外的地方憋气。
    就在蝙蝠侠正准备再一次把趴在岸边喘气的泽利斯踹进水里时，夜翼急忙拦住了他：“差不多就得了，蝙蝠侠。”
    “再这样下去，泽利斯真的给淹死了。”夜翼说。
    继续下去，泽利斯就要超过当初他作为罗宾时的憋气记录了，简直不能接受。
    蝙蝠侠略微可惜的收回了脚，然后在这项测试上给泽利斯写下了这样的评价。
    ‘目前最长水中憋气记录为15分钟，应该还能往上叠加时间，耐力级别：优秀。但出于不知名原因对水非常畏惧，不会游泳，需要继续训练。’
    第78章
    越是给泽利斯训练, 蝙蝠侠对泽利斯就越是满意。
    泽利斯的身体素质极佳，但凭在泳池中短短一小时内，憋气时间近乎达到了半个小时便能看出泽利斯在耐力这方面有多强的天赋。
    但泽利斯的天赋不仅如此，蝙蝠侠对泽利斯进行了各方面的简单测试与训练来试图摸清泽利斯目前的上限。
    除去提升心肺功能的憋气测试外。他在间歇性耐力测试里的表现同样可圈可点。
    这种间歇性耐力测试模拟的是战斗中的高强度间歇运动状态, 要求参与者在短跑冲刺后紧接着进行一段慢跑, 以此锻炼身体在疲劳状态下的恢复能力。
    泽利斯在测试中, 能够极为精准地把控节奏, 虽然恢复冲刺力的速度稍显逊色, 但他每次恢复的时间却稳定得惊人, 始终保持一致。
    这无疑是极为难得的优点, 意味着泽利斯对自身身体状况有着绝对的掌控力。
    每间隔 40 秒, 他便能开启一次冲刺，其读秒能力精准得令人咋舌。
    要知道蝙蝠侠本人进行过专门的读秒训练，他几乎任何需要读秒的时间都在读秒，这是一个好习惯, 对于他每天晚上进行的危险活动而言。
    而泽利斯同样能精准地把握每一个40秒的时间节点, 他爆发的时间完美的对上了蝙蝠侠读秒的时间, 40s准时爆发小冲刺。
    按照蝙蝠侠对泽利斯的了解，那厚厚的一叠文档以及超过2个g的文件来看，泽利斯并未受过任何这方面的训练，但他就是能做到准确的读秒。
    这！就是杰森·陶德口中的天赋！
    如果是泽利斯听到蝙蝠侠刺客的想法，他会无辜的耸耸肩。这是没办法的，游戏主创大概抄了黎明杀机，疲劳技能cd40秒一个, 大跑40s触发一次。
    不是他能读秒, 是游戏设定规定了泽利斯只能40s触发一次技能。
    蝙蝠侠的《杰森家幼崽训练日记以及综合报告》
    力量训练：适应性中, 爆发力强, 臂力优秀，肌肉力量薄弱，综合评价：中等。该测试者集中力极差，在深蹲训练中被误入的蝙蝠吸引，逗弄蝙蝠后被咬一口，声称自己即将变异成为蝙蝠侠。
    耐力训练：普通（划掉），综合评价：优秀！！！该测试者本身能力相当不错，但畏水，偷奸耍滑，三番五次试图装死逃避憋气测试，目前初次测试最佳成绩为15min，已超过所有罗宾的首测测试。
    备注：15min应该不是最佳成绩，未达上限。下次可趁着其他人不在，进行二次测试。
    敏捷训练：协调性一般，手和脚各干各的。灵活性相当优秀，身体完全倒挂垂下也能保持正常活动，能够快速弯曲和折叠身体通过狭窄区域和穿过障碍物。
    综合评价：较优秀。该测试者体内名为‘魔法猫咪’的血统对灵活性影响极大，快速的攀爬、跳跃和翻滚等动作都能完美驾驭。
    平衡训练：极差。综合评价：极差！！完全不适合平衡类训练。一米长的平衡木摔了18次，素质也很差，反复提问测试者：为什么他不能一脚跨过这根还没有他腿长的平衡木。
    格斗技巧训练：待考察，对格斗术无一精通，并未进行过任何战斗方面的专业训练。
    武器使用：粉笔远程攻击，命中率百分百，蝙蝠镖及其他射击武器准头极低，枪械类武器未测试。将蝙蝠镖制作成粉笔形状可提升命中率，亲测有效。
    测试者会使用小刀进行攻击，其手法像极了罗宾，疑似曾在中东偷学过刺客联盟的战斗技巧。
    智力与战术训练：智力极低，以曲线救国的方式解决了谜语人的ai挑战赛，气的ai谜语人当场自杀，战绩可查。
    战术规划完全没有，但身上藏着很多能逆转局面的东西，暂且不提。
    侦探技能：极强。逻辑思维能力表现相当差，但极佳的观察力又恰好能够弥补这一点。
    主要表现在总能在一堆杂物中找到其中有价值的物品，直接越过蝙蝠侠设置的逻辑思维障碍直达目标物品。
    心理素质训练：卓越。被谜语人的ai狂骂3个小时仍能面不改色从容与谜语人的ai对骂，并成功将谜语人的ai气到自我销毁。
    压力管理：极其优秀。夜翼ps：蝙蝠侠用那种任何人都无法忍受的‘不赞同’的眼神看着z.z。
    z.z也能毫无动容，说实话，有z.z这样的压力管理能力他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呢？
    泽利斯进行了充实的一天，在蝙蝠洞的一天属性提升的相当的迅速，或许是因为转正成为蝙蝠家族的一员之后，他如今脱离了普通人的队列。
    想和哥谭市的罪犯们碰一碰，以泽利斯之前的属性是完全碰不了一点的。可以碰，但泽利斯一碰就会碎。
    泽利斯已经发现了，这个游戏的属性有点数值爆炸了。
    他本以为这个游戏像coc跑团，点数最高为100，事实上并非如此。毕竟这游戏的设定中还有很多超人类。
    就比如隔壁大都会的超人吧，感觉这会飞的蓝色小人的力量达到了恐怖的四位数。还有什么曼哈顿的x战警快银、中心城的小红人，估摸着速度也是四位数吧。
    泽利斯啃着手中的沙威玛卷饼，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蝙蝠侠的属性面板。
    什么叫真正的人类极限啊（战术后仰）
    虽然不像什么超人之类的拥有四位数的属性，但标准的五边形战士也全都是三位数的属性，伟大无需多言。
    这种人物相当可怕啊，他不仅能打，更是智力卓越。隔壁超人跟蝙蝠侠碰一碰，还不一定能用自己的数值碾压蝙蝠侠呢。
    不愧是俺们哥谭市的世界boss，劲啊！
    泽利斯又偷偷观察起三只罗宾，他惊愕的发现，红罗宾居然是其中力量最高的一位罗宾，他还以为红罗宾走敏捷和智力路线呢。
    没想到红罗宾居然是其中最能打的一个，懂不懂师承西瓦女士的含金量。
    泽利斯点开了自己的属性。
    力量：65、敏捷：58、体质：40、魔法：65、魅力：55、知识：42、智力：15、灵感：30、理智：51（-15）、意志：75、玩家声望：4（崭露头角）
    泽利斯搓了搓下巴，又啃了一口卷饼。感觉生活越来越有希望了，他的属性已经越来越像一个正常人了，甚至超过了一些普通人。
    除了智力。
    泽利斯：玩家智力这么低，系统你有什么头绪吗？
    系统：。
    为了提升自己的智力，泽利斯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又一次游荡到了谜语人ai训练机器附近。
    刚才光顾着和谜语人吵架了，完全忘记了解谜提升智力这件事。
    见泽利斯溜过去了，三位罗宾对视一眼。
    夜翼清了清嗓子：“我赌泽利斯三十分钟就能把谜语人ai气的原地升天，三次夜巡排班调整。”
    红罗宾轻笑一声：“三十分钟？太长了，我赌十分钟。泽利斯只要继续不停的给ai讲人工智能笑话就行，五次夜巡调班，再押两次去抓杀手蛾和调料大王的调班！”
    夜翼和罗宾同时倒吸了口气看向红罗宾，红罗宾这赌注真狠啊。
    罗宾思索片刻道：“我倒是觉得不会这么快，z.z这次去挑战谜语人ai训练机器恐怕是抱着解谜的心态去的，如果只是为了和谜语人吵架，那他也太无聊了。”
    红罗宾翻了翻白眼：“你直接说你赌多久吧。”
    “20分钟，三次夜巡调班，五次报告代写。”
    夜翼：“我还以为你对泽利斯多自信呢。”
    然而，他们三人没有一人押中。因为泽利斯刚靠近那重启完成的谜语人ai。
    ai爱德华·尼格玛便发出一声爆鸣，然后自毁了。
    泽利斯：……？
    ai爱德华·尼格玛被重启后并不记得之前发生过的事，他本不该记得泽利斯对他的所作所为。但重启并不会将代码完全清除，ai的记录中仍然会保留那些信息，只是不会再调用相关的内容。
    ai谜语人只是看了眼泽利斯，死去的数据立刻活了过来，它虽然不记得泽利斯对它做过些什么，但它的数据已经形成了机械记忆和下意识行为。

 第145章

    于是在看到泽利斯的一瞬间，ai谜语人就炸了。
    罗宾三人：6
    蝙蝠侠幽幽的从阴影中探出身来：“你们三个都赌输了，收拾东西准备进行今晚的夜巡吧。红罗宾记得去调查和抓杀手蛾。”
    罗宾三人：。
    泽利斯委屈极了，他看向蝙蝠侠，满眼都是无辜。一副好像真的不知道ai为什么会自爆的样子。
    他什么都没干，ai谜语人就炸了。他还没怪这绿皮男鬼时时刻刻都在骂他呢，他还炸上了。
    然而蝙蝠侠对猫猫狗狗的抗性一向很强，面对泽利斯委屈巴拉的样子，蝙蝠侠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笑。
    但蝙蝠侠还是给泽利斯留下了一些体面。
    他面无表情的对泽利斯说：“跟红罗宾去换制服。今晚有夜巡任务。”
    按理说，泽利斯不该这么早接触蝙蝠洞的夜巡任务的。
    但泽利斯也算是比较有经验了，毕竟都敢自己溜达到法尔科内的宅邸里。而且今天晚上的行动非常简单，可以让泽利斯先熟悉一下蝙蝠家族夜间行动的流程。
    半倚着墙壁正在一个人因为要去抓捕杀手蛾而郁郁寡欢的红罗宾立刻支起身体，他扯出一个笑来。
    “到这边，小泽。”
    泽利斯顺着红罗宾的指引来到了一个被白炽灯照耀着的相当明亮的大房间。
    刚一进门，他便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只见房间的墙壁上，横竖交错地挂满了琳琅满目的武器，从长棍到蝙蝠镖，一应俱全；桌面之上，各种高科技装备有序摆放，精密的仪器闪烁着幽微的光芒。
    而在房间的一侧，整齐排列着一排玻璃柜，里面陈列着每一名成员的专属制服，这些制服色彩各异、设计独特，彰显着各自主人的个性。
    泽利斯的目光在玻璃柜间游走，很快便发现其中有三个柜子是空的，原本放置在里面的制服已被取出。
    他比对了一下大小，是夜翼、红罗宾以及罗宾的制服。
    夜翼正缩在角落中与他的女朋友煲电话粥。
    罗宾坐在桌子上，调试着手甲的绑带。
    听见开门的动静，他抬头神色淡淡的看了两人一眼，那盖在多米诺眼罩下的森色的绿眸没有什么情绪，只有一片严肃。
    罗宾一直是他们当中比较正经的那一个。
    虽然和夜翼、红罗宾、红头罩相处久了，他也变得没那么正经。
    但对待工作，他一直是一种严肃且认真的态度。
    泽利斯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从未见过蝙蝠家的成员摘下面具后的样子。
    泽利斯抿着唇，眉毛紧压着眼睛，开始思考这个问题。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凶凶的。
    “怎么了？”红罗宾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泽利斯情绪的变化，红罗宾总是他们之中更敏锐的那一个。
    “我居然从没见过你们面具后的样子。”泽利斯语气认真地说。
    本来正忙着自己干自己事儿的三个人立刻抬头严肃的看向泽利斯。
    这一天……终于要来了吗？
    他们早就约定好了，他们不会主动告诉泽利斯关于他们的身份，也不会特意去隐藏自己的身份，所以泽利斯一旦开口询问，他们便会告知泽利斯关于他们的身份。
    而且老实说，在蝙蝠洞里天天戴着多米诺眼罩装逼的日子真挺麻烦的，不够自由，只有达米安·韦恩这个小崽子喜欢这套。
    “你们、你们——”泽利斯说。
    夜翼清了清嗓子，打断泽利斯的施法道：“没错，其实我就是之前在巷子里帮——”
    “我要向你们学习。”泽利斯严肃地说。
    夜翼的施法又被泽利斯打断，好一个二连断。
    “啥？学习啥？”夜翼有点迷茫了。
    泽利斯到底是怎么做到每句话都那么出人意料的？难不成他是学这个的？
    泽利斯斩钉截铁道：“学习你们在蝙蝠洞也要维持人设和谨记自己秘密身份的精神！这是良好的工作态度！”
    “啊……这样的吗？”红罗宾干巴巴地说，他默默将伸到多米诺眼罩卡扣上的手收回来。
    红罗宾都准备好揭下眼罩，然后吓泽利斯一跳，对泽利斯说‘没想到吧，其实和你关系玩的最好的同学就是红罗宾。’
    罗宾松了口气，他喃喃道：“我怎么就一点都不意外呢。”
    “我如此有敬业精神，有望在年底刷满蝙蝠侠好感并继承蝙蝠侠的家产不？”泽利斯问。
    他不需要揭下眼罩都能幻视出这些摆放整齐的道具是如何的闪闪发光。
    简直让泽利斯忍不住升起对别人的东西产生占有欲的想法。
    但目前在蝙蝠洞，他没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将这些东西都带走，毕竟这是他二舅的娘家，影响不太好。
    红罗宾面无表情地说：“没可能，去拿你的衣服吧。”
    这算盘敲的，在孤独堡垒恐怕都听得见。
    泽利斯被推到了玻璃展柜前，在他面前是一套漂亮的紫黑色制服，参考了泽利斯之前身披兜帽套装的风格，紫色的斗篷系在衣服的最外层。
    泽利斯为难的看向红罗宾，他举起手：“虽然这套制服很好看，但是我有一个问题。”
    “这是女款吧？”泽利斯怀疑的问。
    泽利斯看了眼制服上衣胸口的设计，又低头看了眼自己，很好，非常平坦的肌无力模样，只有二舅、蝙蝠侠那样的大胸肌男人能挤一下穿这件衣服吧。
    他有些羞涩地说：“虽然我的确有乔装勾引布鲁斯·韦恩的打算，但这并不意味着连打击罪犯我也要穿成那样，那多不礼貌啊。”而且卡裆。
    布鲁斯·韦恩的儿子兼养子们：好小子，来真的？
    红罗宾翻了个白眼，把泽利斯抓到了另一个玻璃展柜面前。
    “这才是你的制服，刚才那是我女朋友的。”红罗宾刻意加重了女朋友这三个字。
    少来gay哥们，哥们是有家室的。
    泽利斯没注意听，他的眸中完全倒映着眼前这套制服。
    这套制服的颜色是非常蝙蝠家族风格的红黑配色，服装的设计感十足、同时并不缺乏功能性和实用性，黑色的披风和兜帽扣在肩甲两侧，延续着泽利斯兜帽套装的风格。
    这套制服有裤头已经赢了蝙蝠家族其他成员一大半。
    【泽利斯的义警制服（传说），装备该制服时，对罪犯的威吓值+20，力量+10、敏捷+10、魅力+10，防御值+30，所有战斗类投掷成功率加10%，可在空中进行滑翔和短距离飞行。】
    【由蝙蝠侠亲手为玩家设计并打造的制服，凝聚着蝙蝠侠的心血，由凯夫拉纤维等高强度、轻量化合成材料打造。】
    【能有效抵御子弹、刀具等武器的攻击，具有出色的温度调节和防水功能，可实时监控装备者身体状况。】
    除了制服外，蝙蝠侠还给泽利斯配备了其他装备，包括钩枪绳、小型智脑、压缩性粉笔蝙蝠镖黏胶炸弹等等。
    泽利斯望着柜子中的制服忍不住想，所以当初他为什么要避蝙蝠侠如蛇蝎呢？他就该不管不问的叫蝙蝠侠妈妈。
    他早该在第一天进入游戏时，就往蝙蝠车面前一躺、碰瓷，然后顺势加入蝙蝠家族过上月薪500w、包牙齿保险、有装备供给的一眼望到头的日子。
    “这是你的制服。”红罗宾说：“因为这是在对你进行测试之前做好的制服，你可以穿上试试，如果不舒服的话，后续再调整。”
    泽利斯点头，他飞快从裤子口袋中掏了把锤子便要跃跃欲试的敲上柜子，将一名玩家的劣根性展现的淋漓尽致。
    红罗宾拽着泽利斯的手转了个方向，然后眼疾手快的用指纹打开了玻璃柜子，避免了泽利斯触发蝙蝠洞的防御手段，然后被打飞出去的惨状。
    “但今晚的行动暂时不需要你穿制服。”红罗宾将制服丢给泽利斯。
    泽利斯二话不说便把制服往裤兜里揣，红罗宾已经看过泽利斯这样的举动很多次了。
    可无论多少次，红罗宾依然觉得这样的画面非常不可思议。
    泽利斯将这套制服保存成了可切换装备，这样他可以直接从学校制服、切换为生活装或是义警制服装，非常的方便。
    “需要我做什么，我将向蝙蝠侠献上心脏！”
    泽利斯手臂屈成拳抵在自己的心口处，目光坚毅的大喊道：“忠诚！”
    【泽利斯如同一头看见面前吊着胡萝卜的驴一般充满了斗志，接下来一天内所有判定成功率增加10％】
    “你需要进行乔装，然后同我一起参加晚会。”红罗宾说。
    今晚，哥谭市的一场慈善晚会备受瞩目，这不是一场普通的社交活动，而是关乎城市未来走向的关键节点。
    旧社区改造的慈善晚会，举办者是柯尔特·汤森议员，他一心为哥谭市的未来发展和穷人安置操心。在这点上，他与蝙蝠侠不谋而合。
    经过蝙蝠侠的长期观察与调查，柯尔特·汤森这人几乎没有什么特别重大的政治黑点，他从大学时期发布的论文便一直是围绕着城市的建设以及帮助穷人脱贫的内容。

 第146章

    柯尔特·汤森能在哥谭这滩泥沼的政治舞台上崭露头角，一路走到今天，背后少不了布鲁斯·韦恩的助力。
    自柯尔特·汤森在哥谭市发表第一篇报道起，布鲁斯就成了他坚定的支持者，财力上慷慨解囊，人脉上全力牵线搭桥，一路扶持着对方。
    毕竟从柯尔特·汤森发表自己的第一篇报道后，布鲁斯·韦恩便一直是对方的支持者，无论是财力还是人脉，布鲁斯一直在帮助对方。
    对布鲁斯·韦恩而言，今晚这场晚会他必须出席。
    哥谭的政坛就像一片暗流涌动的深海，那些政客们个个如同鲨鱼，时刻嗅着利益的‘血腥味’，敏锐地捕捉着任何风吹草动。
    一旦布鲁斯缺席，他们就会立刻对柯尔特·汤森的价值重新估量，认为他失去了强大的后盾。
    在这个现实的名利场，墙倒众人推的戏码屡见不鲜，柯尔特·汤森的政治之路很可能就此断送。
    可这并非布鲁斯·韦恩想要的结果，他心中有着更深远的布局，他要将柯尔特·汤森送上哥谭市市长的宝座。
    在他看来，只有柯尔特·汤森这样真正心系哥谭、为底层民众谋福祉的人掌权，才能让哥谭市有机会摆脱黑暗与腐朽。
    在这个晚上，布鲁斯·韦恩远远比蝙蝠侠更加重要。
    第79章
    但哥谭市不能一天没有蝙蝠侠, 所以他们只能让夜翼扮演蝙蝠侠。毕竟让夜翼扮演布鲁斯·韦恩听起来不太靠谱的吧。
    至于提姆·德雷克，他需要伪装成一名受到邀请的普通上流人士潜入慈善晚会。
    今晚也不会是个太平静的夜晚，柯尔特·汤森成为哥谭市有地位和号召力的一位议员或市长对哥谭市部分人来说不会是个好消息。
    那毫无疑问动到了一些藏在暗处的人的蛋糕，他们不会允许柯尔特·汤森成为哥谭市的市长, 针对汤森的暗杀执行并不少见。
    只是都被蝙蝠家族一一化解。
    柯尔特·汤森在今晚也有可能会遭遇袭击, 而蝙蝠侠却必须以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出现在这场晚会中。
    所以提姆·德雷克需要进行伪装后潜入晚会中, 目的是为了在袭击发生时找到机会换回红罗宾的装备, 然后保护柯尔特·汤森。
    而今晚夜翼将扮演蝙蝠侠在晚会之外惩奸除恶、罗宾将同夜翼一起。
    罗宾大部分时间中都是跟随着蝙蝠侠, 他是蝙蝠侠的助手。夜翼今晚假扮蝙蝠侠, 那么罗宾自然也会跟随夜翼, 这是为了防止被晚会外的罪犯看出问题来。
    毕竟这种情况是双向的。
    有罪犯们意识到这是个袭击柯尔特·汤森的好机会, 那便有罪犯会意识到蝙蝠家族的重心会放在慈善晚会上，从而忽略外界的罪犯。
    如今的蝙蝠家族有些许人手不足，这是哥谭市每位罪犯都知道的事情。搅局者和黑蝙蝠还有蝙蝠女侠都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过。
    这是他们在外边闹事的好机会，诶~炸两个街区玩玩~
    不过蝙蝠侠怎么可能没有想到罪犯们想到了蝙蝠家族人手不够这件事。
    他已经将卡珊德拉·该隐和斯蒂芬妮·布朗召回了哥谭市, 她们今晚将协助夜翼（蝙蝠侠）和罗宾在外边执行夜巡。
    提姆·德雷克、泽利斯·泽维尔, 以及杰森·陶德和芭芭拉·戈登将藏匿于晚会之中, 如果没有任何事发生，那么今晚就当是休息了。
    如果发生了袭击行动，他们必须将柯尔特·汤森保护下来。
    “乔装？”泽利斯略有些为难地说：“但今天你来找我的时候，你也看见了。我的乔装熟练度只有10％，化妆化的跟鬼一样，女装不了一点的。”
    罗宾翻了个白眼，他冷笑道：“谁要你——唔唔唔——”
    夜翼眼疾手快的捂住了罗宾的嘴巴, 阻止了罗宾的话。他与提姆·德雷克迅速对了个眼神。
    红罗宾从夜翼的眼中读懂了信息, 于是他立刻决定配合对方。
    【（暗骰）, 泽利斯进行感知鉴定（魔法）, 79/65，失败。】
    很好，由于泽利斯的心灵系感知能力没过，他压根不知道红罗宾正与夜翼酝酿着社交的手腕、人性的秘密还有暗黑心理学的邪恶计划。
    “没错！你需要作为红罗宾的女伴出席。”夜翼斩钉截铁地说。
    罗宾：……？
    罗宾缓缓的抬头，用‘你们来真的’那种眼神看着夜翼。
    所以说啊，罗宾还是太正直了些。
    毕竟夜翼平时看起来有多开朗，坑起人来是毫不手软的。
    而且对夜翼来说，这只是合情合理的正常报复。毕竟泽利斯至今都还在诬陷他晚上在搞inpart。
    那天迪克·格雷森上班的时候还收到了一封举报信，举报格雷森警官疑似夜间摸鱼搞inpart，希望能拿到gcpd举报得奖的2w美金。
    还能是谁干的？
    本来迪克没有怀疑泽利斯的，但看见对方专门写明了要奖金。那肯定只有泽利斯才干得出来如此肮脏的事情。
    既然泽利斯先无情，那就休怪他无义了。
    而红罗宾呢？红罗宾是这样的，只要不坑在他头上，他对任何坑人行为都保持一个‘乐’的态度，懂不懂什么叫黑心小棉袄啊。
    红罗宾：乐。
    红罗宾温和地说：“别担心，我们可以为你化妆。我们都很有经验。”很有乔装经验。
    在场随便拉一个人出来，他们都能伪装成让人完全无法察觉的样子。而红罗宾更是有伪装成金发女教师潜入小学拍摄达米安·韦恩黑料的经验。
    哦对。
    除了蝙蝠侠。
    蝙蝠侠之前伪装的推婴儿车的巨力老太，简直别提了。多想一秒都辣眼睛。
    让他们给泽利斯乔装？简直是小儿科。
    泽利斯点头，语气很勉强的样子：“……那行吧。”但他的眼神中透露着显而易见的兴奋。
    系统：我就知道开局想给自己捏女性人物成为妹妹的玩家不可能对女装这件事不感兴趣。
    说干就干的红罗宾和夜翼将泽利斯带到房间角落。
    罗宾看了那角落中兴奋不已的三人一眼，他无奈的摇摇头，然后离开了房间。
    刚走两分钟，房间里便传来了泽利斯如同杀猪般的惨叫声。
    这正是罗宾离开的原因，他实在不忍心看那残忍的一幕，撕腿毛的那一幕。
    腿毛作为一个男人与生俱来的一部分，虽然它们不太美观，但撕起来是真他妈的疼。
    之前他、格雷森、陶德还有德雷克闲着无聊打扑克时的赌注就是撕腿毛。
    罗宾连输了6把，他都不愿回忆那个至暗的夜晚。
    之后夜翼一拍脑门，寻思着，为什么他们四个人在今晚把腿毛都撕光了，但布鲁斯却可以躺在床上睡大觉呢？
    于是他们四个又连夜潜入布鲁斯的房间，两个人按着布鲁斯，另外两个人把布鲁斯的腿毛给撕了下来。
    半个小时后，泽利斯颤巍巍的光着脚从换装备的房间中走了出来，他怜爱的看了眼自己被撕红了的小腿。
    【泽利斯·泽维尔，玩家，性别：女（男），这是一位身材高挑、漂亮的女士，她白皙的皮肤隐藏于黑色的丝绸布料中，每一个眼神都如此轻佻又迷人，嘘，请不要窥探她的秘密，秘密是一个女人最好的装饰品。】
    泽利斯跟在系统的旁白后面接嘴道：“因为打探她的秘密，她就会撩开裙子邪魅一笑‘想不到吧，哥比你大’。”
    系统：滚蛋。
    泽利斯飞快的溜到了镜子面前。
    虽然泽利斯的魅力值只有55，但上限其实很高，他的魅力完全是被那张嘴和奇葩操作给拉下去了。
    所以说啊，美女还是应该有点架子，不然就会影响魅力值。
    红罗宾和夜翼给泽利斯换上了漂亮的裙子和首饰，认真收拾了一番后，硬生生将泽利斯的魅力值从55拉到了85。
    这足以证明泽利斯的上限能有多高。
    泽利斯足有一米八的身高，但他的体质只有40，相当的瘦。
    这已经是泽利斯最近伙食改善了不少的结果了，要是搁之前20不到的体质，那才真是瘦骨如柴。
    现在这个体质反倒更方便红罗宾和夜翼进行调整，蝙蝠洞内存放着各种各样可以进行乔装的衣物。
    泽利斯抬眸看向镜中的自己。
    一头色泽鲜艳的红卷发盘在后脑勺——这是泽利斯的真发。
    天知道夜翼拿了一罐什么喷雾喷在他的头发上。
    随后泽利斯的头发就跟被打了激素一样突然猛窜了十几厘米。
    挺有意思的，于是泽利斯花了一秒钟把那喷雾偷走。
    【银色的鱼骨架穿插于发间让泽利斯看起来有几分端庄。
    他本来锋利的眉眼被化妆品柔化，看起来多了几分属于女人的恬淡和优雅。
    然而，泽利斯脸部的轮廓线条依旧刚硬，凛冽而又坚毅。
    红罗宾在为泽利斯化妆时，并没有徒劳地试图将这份硬朗全然抹去，而是巧妙地运用色彩与技巧，换一种方式将其转化为独特的魅力，使其与柔美的妆容相互映衬。

 第147章

    那被精心勾勒、微微挑起的黑色丰满嘴唇，透着致命的诱惑与危险气息，让人忍不住心生警惕，却又难以移开视线。
    泽利斯身着一袭极具哥特风格的鱼尾长裙，鱼尾裙的设计完美地勾勒出他的腿型，裙摆如暗夜的浪潮，层层叠叠的黑色蕾丝上点缀着白色的珍珠，勾勒出神秘而华丽的轮廓。
    黑红色调的丝制衬衫，细腻的面料贴合着他的身躯，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恰到好处地凸显出他流畅而紧致的身材曲线。】
    当然，胸是假的、是硅胶的，屁股也是假的，是硅胶的。
    泽利斯转了转手中的蕾丝扇子，搔首弄姿好一阵，最后对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一个挑逗的笑。
    老子简直漂亮得可怕。
    哎，怎么这游戏就不让捏女角色呢？他要让整个哥谭市都为他大打出手。
    【泽利斯对自己使用了魅惑，87/85，失败，好险，差点就让你成功把自己给魅惑了。】
    泽利斯：……
    他妈的！到底是谁在偷偷操控魅惑啊！！！
    泽利斯一点都没打算魅惑自己啊，稍微一想到正常的自己爱上了穿女装时的自己就很窒息吧，这恐怕是没有任何玩家能打出来的水仙结局吧。
    幸好这个魅惑失败了，要是成功，泽利斯可能再也不想登这个号了。
    非常的丢人，真的。
    “我收拾好了，小泽。你为什么还不穿鞋子。”属于红罗宾的嗓音传来。
    泽利斯转头看向红罗宾。
    只见红罗宾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西装、他穿着一身红色的衬衫、黑色的镶嵌着红宝石的领带整齐的落在他的衬衫前，方巾整整齐齐的叠在红罗宾胸口的口袋中。
    他生的肩宽腰窄，看起来倒是极为俊美的模样。那双深情又清澈的蓝色眼眸注视着泽利斯，好像泽利斯真的是他的女伴那样。
    但是。
    “你原来这么老的么？”泽利斯震惊的问。
    他以为红罗宾应该和他差不多大，大概15-17岁之间，但是，但是这个满脸络腮胡子，粗眉毛，却有一对清澈眼睛的男人是红罗宾？
    红罗宾：。
    这赖谁？还不是赖泽利斯至今没能想到红罗宾的真实身份是提姆·德雷克，所以提姆也不得不在泽利斯面前做伪装。
    提姆搓了搓胡子，他面颊上的胡子是贴上去的假胡子，为了方便自己变身红罗宾时随时可以摘掉胡子。
    提姆轻咳一声：“这只是一种伪装。”
    “我的名字是内森·德雷克。”提姆说完这句话便抬头看向泽利斯，观察着泽利斯的神色。
    这是提姆给自己今天的伪装取的假名。
    他希望泽利斯能对这个‘姓’有所反应，毕竟这又是一次提姆对泽利斯关于自己身份的暗示。
    不出提姆所料，泽利斯果然对这个姓有所反应。
    泽利斯错愕的抬头吗，他怪叫道：“你说你叫啥来着？”
    “内森·德雷克。”提姆再度回答，他有些期待泽利斯联想到了什么。
    然而泽利斯的联想不能说是和提姆想的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无关联。
    “你是英国著名航海家法兰西斯·德雷克的后人，呃？你其实还兼职宝藏猎人？”泽利斯问。
    “真的有失落的黄金乡和沙漠中的千柱之城吗？香巴拉王国呢？看你长得这么老，是已经退休回哥谭市当义警养老了么？”泽利斯如同连珠炮一般问道。
    内森·德雷克可是神秘海域系列的主角，他曾有一句经典的台词：我目睹的一切至少有一半不会再有人见到。
    因为这小子拆迁办本拆，走到哪儿拆到哪儿。和隔壁古墓丽影系列的女主劳拉·克劳馥平分秋色，两个人凑一块正好能全给拆了。
    天哪，宝藏猎人内森·德雷克其真实身份是哥谭市蒙面义警红罗宾，这也就解释了内森·德雷克拥有惊人战斗力和攀爬能力以及拆迁水平的原因。
    这消息足以震撼整个游戏界，想到这，泽利斯的手都在发抖。
    提姆沉默了，他不知道泽利斯联想到了谁。但他确信泽利斯想的那个人和自己毫无关联。
    “不，你想多了。”提姆凉飕飕地说：“和你想的那位没有半毛钱关系。”
    泽利斯失望的移开目光，他还以为游戏主创这么有实力呢，还能让神秘海域和dc联动上。
    “也不赖，德雷克啊。这可是皇家血统。”泽利斯说。
    毕竟他的好兄弟、他的好同学提姆·德雷克是泽利斯亲封的大昭皇帝。
    提姆·韦恩太子·掌握韦恩半个经济变相掌握哥谭市半个经济·德雷克，怎么想也没想明白自己怎么成了皇家血统。
    夜翼将高跟鞋提到泽利斯面前。
    “小泽，换上鞋。时间差不多，该出门了。”夜翼催促道。
    红罗宾低头看了眼，好家伙，7cm的高跟鞋。
    老实说，7cm的高跟鞋算不上高，平日里凯特·凯恩打击罪犯时穿的鞋根都比7cm高。
    可泽利斯毕竟是男性，也从未穿过高跟鞋，7cm对泽利斯来说还是有些过分了。
    然而红罗宾只是投给夜翼一个‘干得好’的眼神。
    在折腾泽利斯这件事上，两位经常被泽利斯折腾的罗宾总是一马当先。
    泽利斯没什么想法，他甚至非常高兴的踩上了这双42码的高跟鞋。
    刚走一步就摔倒滚走了。
    从地上爬起来后，泽利斯依然没有放弃。他又一次兴奋的踩进了高跟鞋。
    你看，女装是这样的。零次和无数次。
    泽利斯似乎真的不擅长穿高跟鞋，短短练习的这十分钟内，他摔了27次，要不是他知道先用胳膊撑着自己，不知道得摔成什么乱七八糟的样子。
    红罗宾有些为难：“他看起来穿不了这个高跟鞋的样子。”
    夜翼不慌不忙：“别急。我还有个办法。”
    然后夜翼打开了放置着蝙蝠战衣的展柜，从中取出一个蝙蝠头盔。
    “小泽看这里。”正以一种如同奇行种姿态走路的泽利斯立刻扭过头来。
    “想要这个蝙蝠头盔吗，自己过来拿。”夜翼说。
    只见泽利斯以最快的速度哒哒哒的冲了过来拿走了夜翼手中的蝙蝠头盔，完全看不出一点踩高跟鞋不适应的样子。
    不是高跟鞋走不明白，是钱没给够导致的。
    夜翼耸耸肩，轻松地说：“这不就治好了。他已经达到可以执行任务的标准了。”
    于是泽利斯就抱着蝙蝠头盔稀里糊涂的被夜翼和红罗宾两人押着送上了车，作为‘内森’·德雷克的女伴。
    布鲁斯·韦恩早已到场，提姆·德雷克和泽利斯·泽维尔岔开了时间，差不多晚布鲁斯·韦恩半个小时的样子。
    毕竟布鲁斯·韦恩今天一个人入场的，没有像以前那样携带任何家属。哦，他带了一位女伴，是芭芭拉。
    毕竟芭芭拉·戈登作为哥谭警署的局长，詹姆斯·戈登的女儿，她与布鲁斯·韦恩携手参与这场晚会也在向外界传递一个信息。
    那就是gcpd与布鲁斯·韦恩都是站在柯尔特·汤森那边的，他们都支持柯尔特·汤森。
    这个晚会并不强制携带舞伴。
    本来提姆准备把泽利斯化妆成一个老人参加晚会的，但转念一想，如果泽利斯是老登，那恐怕会吓到不少晚会上的人。
    毕竟不会有哪个老登健步如飞。
    女伴就女伴吧。
    本次的慈善晚会在冰山餐厅举办，本来作为慈善晚会应该在社区中举办的。冰山餐厅作为上流人聚餐的地方，租场地的费用极贵。
    但冰山餐厅的神秘老板似乎也对柯尔特·汤森的事业非常支持，他免费为这次慈善晚会提供场地和一切食物、酒水。
    刚一下车，泽利斯就非常上道的挽住了提姆的胳膊，他谨记着自己作为内森·德雷克女伴这件事，并且非常入戏。
    “这是我们的请帖。”提姆将请帖递给门外的侍从。
    侍从看了眼请贴上的照片，点点头，引导两人走进了冰山餐厅内。
    冷白色的光照亮了整个餐厅内部，餐厅的风格模拟冰山内部的模样，仿佛置身于晶莹剔透的冰块之中。
    米其林星级的厨师团队倾力打造的食物主要以海鲜为主，来自深海的新鲜食材，帝王蟹、北极虾和格陵兰雪域等等，非常纯正的极地风味美食整齐的摆放着。
    北极光在头顶弧动，优雅的小提琴曲轻而易举的融入环境。人们正散落在餐厅内部挂着惬意的笑、攀谈低语。
    “德雷克先生。”一位穿着西装的金发男人走了过来。“好久不见了。”
    正挽着提姆的手臂，眼神四处打量着泽利斯感觉到提姆的胳膊猛地绷紧。泽利斯立刻看向金发的西装男。
    这是个俊美的男人，金发被发胶抹到脑后。但对比起格雷森警官、他的好兄弟提姆·德雷克以及二舅杰森·陶德，还是差了一些。
    泽利斯推测提姆可能与对方的关系，提姆不会被这个金发男感情诈骗过吧？不然为什么绷这么紧。

 第148章

    泽利斯立刻脑补了一篇红罗宾被黄毛虐身又虐心、破镜不重圆的十万胃疼文学，这恐怕就是红罗宾如此排斥南同的原因吧。
    “这是你的女伴？”金发男人好奇的打量着泽利斯。
    泽利斯自然是向着自家搭档的，他立刻将穿了高跟鞋近乎一米九的自己缩在不到一米八的搭档的怀里。
    一副大鸟依人的温顺样子。
    提姆：。
    他早该拒绝夜翼这个让泽利斯穿高跟鞋的愚蠢决定的，如果泽利斯只有一米八，提姆垫一垫还能比泽利斯高。
    但泽利斯穿了高跟鞋，如今一米八七，他要怎么垫啊？！
    女伴比自己高出半个头，难道提姆·德雷克不要面子的吗？
    见到泽利斯将自己庞大的身躯缩进提姆·德雷克的怀疑，金发男嘴角抽搐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这是我的女伴。”提姆·德雷克尽可能风轻云淡地说。
    为了保护父母的安全，提姆早就让他的父母离开了哥谭市，德雷克家族自然也随着他父母的离开，逐渐淡出了哥谭市的上流社会。
    可这并不意味着德雷克家族在哥谭市已是无人知晓，他们不知道德雷克家族如今有些什么人，但是认得德雷克这个姓。
    所以提姆·德雷克才能顺利的伪装成内森·德雷克这个根本不存在的人进入慈善晚会。
    金发男显然被泽利斯巨人般的身高吓到了，但他同时又被泽利斯那张美丽、昳丽的脸庞所吸引。
    泽利斯自然看出了这一点，他在心中饶有兴趣的笑：嗤，男人啊。
    “美丽的女士，我能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吗？”金发男握住泽利斯伸出的手，轻吻泽利斯的手背。
    “称呼她为小泽——”
    “小泽玛利亚。”泽利斯温温柔柔地说。
    系统：？
    提姆：？
    用监控设备一直偷听着的夜翼：？
    金发男：……啊？
    第80章
    夜翼默默挂断了耳麦的连接, 然后爆发出一阵仰天长笑，吓得楼下盘踞抽烟的混混浑身一颤，怀疑惹上脏东西了。
    为什么没有早点把泽利斯·泽维尔送到庄园内？他少看了这么多年乐子！杰森·陶德要付百分之八十五的责任。
    提姆·德雷克沉默的看向泽利斯，他用眼神在询问泽利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夜翼折腾泽利斯的计划显然是失败的, 因为目前这个发展显然给泽利斯爽到了。
    但最终提姆·德雷克还是轻叹了口气, 他微笑着对金发男介绍道：“是的, 她是小泽玛利亚。”
    泽利斯顺从的对着金发男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金发男的嘴角疑似抽搐了一下, 他轻咳了一声：“好、好的, 小泽玛利亚女士。”
    “你有什么事吗？”泽利斯轻柔的问, 他尽可能的压低嗓音, 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个女性。
    感谢他15岁的年龄, 声线还没有完全变得非常硬朗。
    压低了嗓音虽然听起来不像一位柔美的女士，但也有几分雌雄莫辨的感觉。
    泽利斯用力挽住了提姆·德雷克，做出一副两人很亲密的样子。他缩着肩膀和腿，强硬的将自己的脑袋塞在提姆·德雷克的肩头。
    提姆·德雷克闻着泽利斯身上属于斯蒂芬妮的香水味就浑身难受——他要杀了迪克·格雷森, 他怎么敢把斯蒂芬妮的香水递给泽利斯用的？
    现在提姆怀疑, 这是迪克·格雷森的连环计。
    看似是在折腾泽利斯, 实则是在折腾提姆·德雷克。毕竟根本没能折腾到泽利斯，反倒是让泽利斯给爽到了。
    而泽利斯身上那属于斯蒂芬妮的香味更是让提姆产生一种‘你怎么喷她的香水，你好骚啊’的感觉。
    提姆·德雷克努力想把胳膊从泽利斯的手中拽出来，但他显然忽略了泽利斯能有多粘人，比ab胶都粘的那种，连蝙蝠侠都没法把泽利斯从自己身上卸下来。
    提姆·德雷克这个细胳膊细腿的还想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过来打个招呼。”金发男讪讪笑着, 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泽利斯会做出一副宣誓主权的模样。
    “这样最好。”泽利斯摇了摇手中的蕾丝扇。“你知道的, 内森一直是我的男伴。你这样一直盯着他会让我很难办的。”
    金发男：。
    提姆·德雷克：。
    金发男投给提姆·德雷克一个怜悯的眼神, 摊上这样的女疯子很难办吧。
    金发男只是之前见过内森·德雷克一眼, 过来打个招呼。只是提姆·德雷克之前有段时间一直被黄毛南同噩梦惊扰，导致他对金发男性的靠近有一些下意识的反应。
    泽利斯不知道为什么因此亢奋不已。
    提姆·德雷克嘴角抽了一下，他强压下自己的情绪，装作配合的抬起头来，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就、就是这样的。”
    金发男离开了。
    提姆·德雷克又试着推了泽利斯一把，泽利斯大鸟依人的靠在他身上没有动。于是提姆·德雷克隔着衣服掐了一下泽利斯的胳膊。
    泽利斯小伙子立马立正，他松开挽着提姆·德雷克的手，挺直背景，摇晃着手中的蕾丝折扇，
    “你在做神魔。”泽利斯瞪着提姆问。
    这个不识好歹的红罗宾，自己从南通手中将他救下，他不仅不感恩，还掐他。疑似蝙蝠洞内成员素质普遍偏差。
    “你又在做什么？”提姆没好气的问。
    “我在帮你解决想撅你的南同。”泽利斯响当当的回答：“我看见了，那黄毛刚才一直在盯着你。”
    提姆翻了个白眼：“他分明一直在盯着你。”
    他确信自己与这黄毛一面也没见过，他分明是看到了自己胸前的名牌猜到了自己背后的家族，然后借着过去见过的名义来搭讪。
    实际上是对小泽玛丽……咳，泽利斯感兴趣。
    他没有忽略对方看见泽利斯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
    提姆·德雷克必须承认，泽利斯经过一番精心策划后的打扮和乔装后，他看起来相当的美丽。
    而且他有一头少见的、非常鲜艳的红发，衬得他本就苍白的肤色，更是如雪般白皙，再加上他高挑的身材，几乎一进入晚会就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
    毕竟泽利斯真的很高，女性本来就要显得更高一些，他穿上高跟鞋有一米八七的样子，从视觉上却又近乎一米九的高度。
    大部分男性看见泽利斯这个身高都会退却。
    他们从气势上就被泽利斯压了一头，又有那个废物点心愿意被女性身高和气势上压一头呢？
    所以他们只是看着，并时不时嘴泽利斯一句，类似于女性长这么高干什么的酸话。
    像黄毛这样敢主动搭讪的，有且只有一个。
    估计是有什么特殊xp的哥谭市人才，就爱骑大马这口。结果这位稀有xp人才被泽利斯两句话干退了。
    泽利斯以为人家是南通呢。
    “啊？你怎么不早说。”泽利斯懊恼道：“我都乔装成女性了，早知道上去过魅惑给他迷得不要不要了，还不是哥们……咳，我想保护你呀。”
    见有人路过，泽利斯又轻声细语地说。
    提姆不动声色的翻了翻白眼，将泽利斯引导到桌旁。
    “吃东西去吧。”提姆说。
    泽利斯立刻扑向了桌上的食物，他悄悄将盖在【信徒之眼】上的那黑玫瑰眼罩掀开，瞥了眼桌上的食物。
    哇，金色传说诶。
    除了极个别小菜是【紫色】品质，其余全是【金色】品质的食物。
    食用不仅会恢复精力，还能提升精力上限，赠送好感度npc也能得到较高的好感度增长，并且会提高体质和一些其他属性，包括体质，甚至是魅力。
    什么？魅力？这到底是什么级别的食物，吃了还能美颜美容？
    泽利斯不知道，但是从现在开始，他要开始造了。
    “我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和人员分布，你在这里不要走动。”提姆低声提醒道。
    已经将头埋进桌子的泽利斯，随口应付道：“嗯嗯。”
    他头上的银色鱼骨夹因此颤动了两下，提姆将泽利斯落到汤碗中的袖子捞出来。他翻了翻白眼，他是来这里给泽利斯当保姆的是吧。
    怎么会有人吃饭吃成这个样子的？难道在蝙蝠洞里的时候阿福没有给他喂饭吗？还是说在外边杰森没有给他喂饭？
    这不应该吧，杰森·陶德向来是那种爱瞎操心的性格。他肯定恨不得泽利斯一日三餐都吃自己做的。
    杰森·陶德确实在做菜这方面有两手，和布鲁斯·韦恩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提姆看了眼周围蠢蠢欲动的女性，忍不住告诫道：“不要和周围的女性有过多联系。”
    泽利斯点点头道：“我不在乎她们喜不喜欢我，因为老娘美颜动人。”
    “就在几分钟前，我听见一个彪子说，事实上彪子还能说什么呢？有这么一张美丽的脸和完美的身材，妈的彪子还能对我说什么呢？”

 第149章

    提姆嘴角抽了下，也不知道触发泽利斯什么关键词了。
    “我是怕你去折磨到在场的女士们了，以及给我丢人。”
    “噢，那真让人寒心。”泽利斯漫不经心的回答。
    提姆耸耸肩，离开了泽利斯身边。
    他需要对晚会的环境进行分析。
    尽管在今晚的行动之前，杰森·陶德已经将冰山餐厅的平面地图发到了蝙蝠电脑。
    红罗宾、蝙蝠侠以及蝙蝠女孩对冰山餐厅的通风管道排布、安全出口排布以及每个出入口都进行了系统的分析。
    通过平面图观察到的冰山餐厅内部结构与肉眼观测的仍然有所区别，提姆需要用眼睛将眼前看到的场景、人物，与他记忆中的平面地图进行对应。
    他回到泽利斯身边，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冷静和从容，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晚会参与者。
    然而，他的大脑却在飞速运转，思考着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他回忆起蝙蝠电脑上的平面图，试图在脑海中构建出每一个可能的逃脱路线和潜在的埋伏点。
    提姆的目光在人群中游移，寻找任何可能的异常。他知道，敌人可能隐藏在任何一个角落，甚至可能是那些看起来最无害的人。他必须保持警惕，不能放过任何细节。
    提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手中的酒杯，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他知道，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而他、任何蝙蝠家族的成员都知道，今晚绝对会发生些什么——大概除了泽利斯每个人都知道。
    想到此，提姆提醒泽利斯道：“今晚有事发生。”
    他抬起眸看向泽利斯。
    只见泽利斯半倚在那足以十米长、摆放着各类食物的桌前，但桌上除了一张桌布外，没有见到任何食物。
    不止是食物，连一根汤勺都没有看见。
    提姆：？？？
    “……你做什么了？”提姆有点无语的问。
    他对上了泽利斯颇为无辜的单眼。
    泽利斯就算表现得再无辜又怎样？提姆知道这他妈绝对是泽利斯干的。
    “我什么也没做，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桌上的食物突然就失踪了耶，可能是有人忘记关自动拾取了吧。”泽利斯尽可能云淡风轻地说。
    提姆嘴角抽了下，他注意到晚会中几乎半数的人都在观望他们——主要是观望泽利斯，连带着作为泽利斯搭档的自己也成为了重点关注对象。
    他们肯定是看见了泽利斯如何拿走这些食物的。
    本来就因为携带了一米九的女伴难以低调的提姆这下更是完全低调不了一点。
    突然，提姆的目光停留在一个看似普通的侍者身上。
    那人穿梭在人群中的动作虽然流畅，但似乎有些过于刻意，尤其是在他靠近某些特定区域时。
    提姆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可能并不简单。
    而既然现在他和泽利斯无法低调，不如主动出击。
    提姆拽着泽利斯走向正与其他名流攀谈的布鲁斯·韦恩以及芭芭拉·戈登。
    芭芭拉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走过来的两人，她的目光落在泽利斯身上，湛蓝的眼底飞快划过一丝笑意。
    然后她挽着布鲁斯胳膊的手轻轻点了点布鲁斯。
    布鲁斯抬起头看向提姆和泽利斯。
    “韦恩先生，好久不见。”提姆·德雷克与布鲁斯打招呼道，两人飞快用眼神和微表情传递了信息。
    “德雷克先生。”布鲁斯姿态从容的向提姆点头。
    “这位是？”布鲁斯的目光落在泽利斯身上，他面容迅速划过刻意的惊艳，好像他真的不认识面前的这人一样。
    “德雷克先生，您的女伴非常漂亮。”布鲁斯夸赞道。
    “您的女伴还在您身边，这样说不太好吧。”芭芭拉·戈登故意说道。
    布鲁斯从善如流的改口：“当然了，芭芭拉小姐在我眼里才是最漂亮的那一个。”
    他们两表现得就好像真的是一对非常恩爱的小情侣那样，但无论是了解蝙蝠侠还是了解布鲁斯·韦恩的人都知道这绝无可能。
    了解布鲁斯·韦恩的哥谭市绝大多数人都知道，布鲁斯·韦恩是哥谭市鼎鼎有名的花花公子，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今晚之后铁定翻脸不认人。
    了解蝙蝠侠的少数蝙蝠家族成员都知道，芭芭拉·戈登是蝙蝠侠的儿媳妇，如今只是任务需要伪装一下罢了。
    提姆温和的布鲁斯介绍道：“这位是——”
    “小泽玛利亚。”泽利斯打断提姆主动介绍道。
    提姆眼角抽搐了一下，他简直不愿再看泽利斯这幅孔雀开屏的模样。
    “你可以称呼我为玛利亚，韦恩先生。”他的嗓音低哑，渚灰色的眼眸透着温和的光。他向布鲁斯·韦恩伸出自己被蕾丝手套包裹的修长大手。
    “你好，玛利亚女士。”布鲁斯从善如流的轻吻泽利斯的手背。
    提姆发誓，他绝对看到布鲁斯嘴角抽了一下。
    芭芭拉·戈登别开脸，眉头紧皱，似乎是对这位不知礼数的小泽玛利亚‘女士’感到不满。
    实际上，她只是偏头隐藏自己疯狂扬起的嘴角。芭芭拉·戈登和迪克·格雷森这对乐子夫妇，不会错过任何一个给乐子添彩的机会。
    “玛利亚女士，你在做什么。这是我的男伴。”正如提姆所想，芭芭拉立刻演了起来。
    泽利斯抬头看向芭芭拉，猝不及防撞进一片燃烧的晚霞。眼底闪过同之前黄毛看见他时的同款惊艳。
    芭芭拉·戈登正挽着布鲁斯·韦恩斜倚在鎏金浮雕立柱旁，橘色卷发如熔化的铜液流淌在墨绿色天鹅绒晚礼服上。
    芭芭拉·戈登无疑是一位橘发美女，她是非常典型的美式美女长相，但她看起来非常端庄，像是一本中世纪典籍，烫金书封下蛰伏着智慧的光。
    迪克·格雷森向来是颜控担当，他谈过的对象星火公主、海伦娜·贝尔蒂内利、扎坦娜·扎塔拉还有如今的女朋友、未婚妻芭芭拉·戈登每一位都是美人。
    【泽利斯对芭芭拉·戈登好感度+10】
    【芭芭拉·戈登没有对泽利斯进行魅惑，但泽利斯愿者上钩了。】
    系统：倒反天罡了这是。
    “你好，芭芭拉·戈登女士。”泽利斯嗓音有些忐忑，他甚至忘记自己应该压低声线学着像一位女士那样。
    【泽利斯那渚灰色的眼眸闪烁着光，并未用腮红做过处理的白皙面颊红了一片。
    他轻轻牵着芭芭拉·戈登的手，以古典骑士礼的姿势俯身，正要吻芭芭拉的手背。
    提姆的虎口像捕兽夹般钳住泽利斯的后颈，将他拽了回来。
    泽利斯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黑色的真丝鱼尾裙裾扫过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可笑的景象。】
    听完了旁边的泽利斯：……
    旁白差不多就得了，这是什么爱而不得的男扮女装bg文吗？受众到底是哪类人啊！
    “你在做什么？玛利亚。”三代罗宾的低语裹着葡萄薄荷糖的凉意刺入耳膜。“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芭芭拉·戈登可是你大舅的未婚妻，这也是你敢撩拨的？你大舅会真的把你腿给打折的。
    泽利斯惆然若失的收回视线，他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位漂亮的、并且对自己好感度50以上的，有名有姓的女npc。
    怎么这么好的机会，他却身着女装，名为小泽玛利亚呢？是啊，他是内森·德雷克的女伴。他险些忘了自己的身份。
    泽利斯叹了口气，用折扇盖住半张脸。他在最不适合的时候遇见了最合适的人。
    “是啊、我的身份，我怎么能忘了我的身份呢。”泽利斯幽幽地说。
    他垂着眸，任由一缕红发落在额头。
    漂亮的渚灰色眼眸里一片黯淡与失落，像极了被霸总欺凌过后的狗血女性向小说的女主。他怎么能忘了这会儿女装加身呢。
    “需要我提醒你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吗？”提姆伏在泽利斯耳边轻声说。
    “冰山餐厅的ai安防系统每90秒扫描一次宾客虹膜，而你的假睫毛——”德雷克的指尖掠过他轻颤的眼睑。“左眼第三簇沾了金粉。”
    任何不恰当的行为都可能让潜伏于这晚会中的敌人察觉蝙蝠家族的成员混入其中，他们必须规避一切风险。
    泽利斯之前在餐桌的所作所为已经足够吸引注意力了，他们不需要更多的注意力。
    尤其是泽利斯对着芭芭拉·戈登单膝跪地的片段。
    这本该是一副俊男美女的画面，如果忽略掉提姆·德雷克脸上的大络腮胡子和他必须垫着脚才能伏在泽利斯耳边这件事实的话。
    芭芭拉·戈登险些又没崩住笑出声来，她藏在项链中的微型监控设备会拍下眼前的所有内容，晚点发给迪克看。
    这就是他们乐子夫妇的羁绊啊！
    【泽利斯进行意志检定，67/75，成功！】
    泽利斯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清澈起来，他退后半步与提姆·德雷克拉开距离。

 第150章

    怎么回事，刚才怎么被红罗宾gay了一下。
    不过多亏了红罗宾这一下，泽利斯触发了意志检定，他成功从芭芭拉·戈登的魅惑中脱离出来。
    泽利斯神情复杂的看向芭芭拉·戈登，这一定是个坏女人，居然对初次见面的陌生人，甚至是同性用魅惑！
    哥谭市太邪恶了！！！
    系统：你这死小子。
    泽利斯凑到提姆耳边，看似亲密的说着小几把话：“兄弟，别再gay我了。你疑似油盐不进了。
    提姆：……
    到底谁才是那个油盐不进的人啊？！
    芭芭拉迈着步伐走向泽利斯，这位有着秘密身份的女孩，翡翠色瞳孔里浮动着数据流般的挑逗幽光：“德雷克先生的品位……真是别具一格。”
    她忽然向泽利斯倾身向前，泽利斯的呼吸猛地一滞，卧槽这坏女人太邪恶了，来这招是很容易把他撩的不要不要的。
    芭芭拉裙摆下的战术腰带擦过泽利斯被鱼尾裙覆盖的膝头，她轻轻点了点泽利斯的头发。
    “玛利亚小姐，你头发里的微型接收器露出来了一点。”她轻声在泽利斯耳边说，顺便伸手将鱼骨夹下藏匿的接收器摁进了泽利斯艳丽的红发中。
    泽利斯倒吸了口气，他拽着提姆·德雷克节节退后。
    直到退到一个安全距离后，泽利斯才以一种肯定的语气对提姆说：“她知道我们的身份。”
    提姆翻了翻白眼：“刚才提醒过你的，芭芭拉·戈登是蝙蝠女孩。”
    “她是你大舅的女朋友，如果你想保住你的腿的话。我不建议你继续对芭芭拉·戈登做出一副痴迷的模样。”提姆说。
    夜翼是真的会打断泽利斯狗腿的。
    毕竟夜翼和芭芭拉分分合合，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爱情长跑，好不容易要走到头了，可由不得泽利斯横刀夺爱。
    泽利斯倒吸口凉气：“夜翼喜欢带把的？”没想到千防万防，最该防的人是夜翼。
    “……啊？”提姆cpu炸了。
    “这不对吧，之前罗宾告诉我。我性别为男，不能竞争蝙蝠女孩这个岗位的呀。”泽利斯碎碎念。
    “刚才她靠近我的时候，我感觉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泽利斯惊恐地说。
    好可怕啊，他居然被男娘魅惑了。
    提姆只是沉默了一秒便明白是蝙蝠女孩藏在裙子下的金属战术腰带擦到了泽利斯的膝盖。
    要不是现在拍泽利斯的脑壳会把发型弄乱，泽利斯这顿打高低是得挨的。
    提姆已经不想再浪费一秒钟给泽利斯解释了。
    没用，这死小子压根不听。就算听了，凭借他那一亩三分地的大脑，指不定脑补到什么地方去了。
    第81章
    但为了防止格雷森把他这智力只有15的搭档打死, 提姆还是提醒了一句：“你别管你碰到了什么，总之芭芭拉·戈登是女性，你也不要在夜翼或者其他人面前说。”
    只有提姆听见了，他顶多把这句话记录入泽利斯充满人性考验的黑暗秘密档案。
    以后需要折腾泽利斯或者夜翼的时候再放出来。
    泽利斯大约是暗骰了一个智力鉴定, 然后失败了。
    他仔细思考了一番, 明白了提姆所说的意思。
    最终泽利斯的猜测总结成了一句话：“……大舅嫂孔武有力。”
    提姆：。
    提姆：“你说的也没错。”
    见泽利斯又开始左顾右盼了, 提姆下意识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低声告诫泽利斯：“不要再做任何不恰当的行为了。”
    提姆觉得给泽利斯直说显得好像看不起泽利斯一样, 所以他说的比较隐晦。
    实际上他的意思是, 不要再做任何女性不会做出来的行为了, 一会儿别人看出你是男娘就会误会德雷克家的络腮胡少爷搞南同, 那会让他身败名裂的。
    作为刚一见钟情不到2分钟就遗憾得知对方是自己大舅妈的可怜失恋人。
    泽利斯轻轻叹了口气, 听起来颇有几分忧郁。她垂下的眉眼是如此忧愁、像是一抹潜入幽色海水后仅剩的余晖，让人忍不住为他抹平眉眼的痕迹。
    当泽利斯看起来像正常人时——尤其是一位女性时，女性本就比男性更容易惹人怜爱，他垂着眸、睫毛微颤的模样让提姆产生了一种冲动。
    提姆很想给泽利斯一拳, 让他不要再做出这幅死人样子了。
    提姆按捺下自己的冲动, 移开视线。
    泽利斯回答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出于谨慎, 提姆决定问一句。他已经不再相信泽利斯的脑回路能与他们搭上线。
    泽利斯说：“我应该像个女性那样，不该再做那样的事情，不应该勾搭同性、不应该勾搭大舅妈。”
    泽利斯：不乐。
    见泽利斯真的挺明白了他的意思，提姆松了口气。他看了眼忧郁小狗泽利斯，觉得泽利斯也没有太大的过错。
    他不过是担心自己被黄毛撅，才在黄毛面前疯狂表现。他不过是……呃，很少吃过这些产自格陵兰岛的特色美食, 所以才扫荡了整个桌子。
    他只是从未穿过这种大袖摆的衣服才不小心把袖摆落进汤里。
    还有他在一群男性的包围中好不容易一见钟情了一位女士——芭芭拉·戈登当然漂亮, 结果是自己大舅妈。
    这死小孩已经很可怜了啊！！
    所以提姆宽慰道：“倒也没有这么严重, 就只是, 别再让其他人的注意力落在我们身上就行了。”
    泽利斯点头，他那锐利的红眸中闪烁着火焰，那是名为他将要报复一切的火焰。
    可惜提姆·德雷克并非玩家，没有一个系统提醒他这个时候应该过一个灵感，察觉一下泽利斯此刻的想法。
    “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了。”泽利斯抬头，目光坚定的像是要入党。
    泽利斯坚定地朝着布鲁斯·韦恩和芭芭拉·戈登所在的方向走去。
    今天他们不是晚会的主角，但布鲁斯·韦恩无论出现在什么地方，他都终会成为那个‘主角。’
    所以为了规避这一点，并且给柯尔特·汤森更多的拉投资和选票的机会，布鲁斯·韦恩携自己的女伴芭芭拉·戈登藏到了角落中。
    这个位置非常不错，是杰森提前为他们规划的位置。这个位置相对隐蔽，不易被察觉。
    同时，这个位置又能看到整个晚会的绝大多数出口，简直是最适合蝙蝠家宝宝的位置，在他们与大部分来找他们攀谈的人聊过之后，他们便第一时间把自己藏进了这角落里。
    两人有半个身体都隐秘于幽蓝的灯光之中，他们看似亲密的靠在一起，实则留有两拳距离。两人的表情都不再像刚才那般温和有礼。
    在并不明亮、甚至可以说是昏暗的灯光下，两人的表情都显得有几分阴沉。
    注意到泽利斯再度靠近，芭芭拉和布鲁斯的目光再次落在泽利斯身上，布鲁斯投给提姆一个警告的目光，示意他管好泽利斯。
    今晚只是给泽利斯一个试水、体验蝙蝠家日常任务的机会，这只是个很简单的任务，只要泽利斯听从提姆的安排就行了，他们甚至不会让泽利斯参与战斗环节。
    至少在他们的安排中是这样。
    但现在看来，泽利斯这小子是准备上点强度的。
    “你要做什么？”提姆跟在泽利斯身边低声问。
    “我要去勾引布鲁斯·韦恩。”泽利斯说，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然后偷他的卡养你，给你在哥谭市二环内买套房。”
    泽利斯虽然是第一次见布鲁斯·韦恩，但布鲁斯·韦恩的大名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个作用范围可不仅限于哥谭市。
    有谁不知道哥谭市有位美国首屈一指的大富豪、与瓦坎达的国王、斯塔克工业、泽维尔、奎恩等富豪齐名的韦恩呢？
    就连作为玩家的泽利斯也在游戏中随处可以听见布鲁斯·韦恩的名字还有那些报纸、娱乐节目、海报上印着的属于布鲁斯·韦恩的俊脸。
    泽利斯知道，布鲁斯·韦恩是一位app高达90的俊美男人！app90，什么概念？人类可以达到的极限！
    超过90这个数字，大概率这玩意就不是人类了。
    泽利斯目前见过的有好感度的人大多都长得非常好看，大家都是俊男美女，app也很高。
    目前为止，泽利斯也只见过两位app高达90的npc，一位是疑似半夜inpart放荡不羁的格雷森警官。
    另一位就是眼前这位布鲁斯·韦恩了，关于布鲁斯·韦恩长得有多帅，泽利斯不知道、也不想描述。
    总而言之，他app90，大家自己理解一下吧。
    布鲁斯·韦恩身上的闪光点可不仅他app90这一点，作为一名年满40的老男人，他还能保持app90，这还不屌？而且他还巨特么有钱！
    这简直是帅上加帅，布鲁斯·韦恩是把所有属性点都加给了魅力、把技能点都加给了信用评级吗？
    听了泽利斯这大逆不道的话提姆倒抽一口冷气，被姜汁汽水的气泡呛得眼眶发红——这可比夜翼的冷笑话杀伤力大得多。

 第151章

    作为布鲁斯·韦恩的养子，提姆·德雷克本就拥有哥谭二环内的房，甚至是每个街区都有两三栋（安全屋），家里更是有私人岛屿。
    他要什么二环内的房啊！！
    而乔装成冰山餐厅内部工作人员的杰森·陶德也用这□□偷听着这边的动静……主要是偷听着自家小孩泽利斯的动静。
    听到这话，杰森提着厨刀的手在微微颤抖，险些把旁边伸手过来拿调料的同伴的手给剁下来。
    泽利斯……这小王八蛋……！！！
    原来不是想和他平辈，是想成为他的长辈！！！
    伪装成大厨的杰森放下手中的厨刀，解下围裙，冲进厕所，准备给自己换一身衣服，他必须得阻止泽利斯继续这么做。
    也就提姆·德雷克这淡淡窒息的几秒钟里，泽利斯已经一路狂奔在布鲁斯·韦恩面前站定。
    既然德雷克让他做一个正常女性该做的事，那就做吧。
    妈的，难道有女性看到布鲁斯·韦恩不会对他的财产或是他本人动歹念吗？泽利斯对布鲁斯·韦恩没兴趣，但布鲁斯实在是家财万贯啊。
    系统：到底谁给你说正常女性是这样的啊！！！你正常个几把！！！！
    “韦恩先生，您的领带歪了。”泽利斯挑着唇瓣，以一种懒散又随意的口气。
    他藏在黑色蕾丝手套下的手伸向布鲁斯的领带。
    布鲁斯：这小比崽子想干什么？
    芭芭拉眸子闪了闪，装作无意的微微侧身挡住其他人看向这边的视线。
    【小泽玛利亚对布鲁斯·韦恩使用魅惑！】
    布鲁斯·韦恩条件反射后撤半步，多年训练让他的格挡动作完美融入踉跄醉步，手中的马提尼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
    【.ra魅惑，28/60，成功！】
    【但完全不成功。兄弟，你是疯了吗？布鲁斯·韦恩可是意志力高达100的传说级人物，哪怕上迷情剂也不一定对他有效，你这小小魅惑，搞笑呢这不是。】
    泽利斯保持着将手向前伸的姿势，后颈发丝间渗出冷汗——他显然没料到人类能在0.3秒内完成从花花公子到战斗姿态的切换。
    卧槽，布鲁斯·韦恩是练家子。
    谁跟他说布鲁斯·韦恩是饭桶来着？这下被诈骗了。
    “甜心……小泽玛利亚，对吗？”布鲁斯用优雅的哥谭口音打破僵局。
    “下次搭讪可以不用动手动脚。”布鲁斯·韦恩钢蓝色眼睛里闪过的审视与冷酷光芒让泽利斯寒毛倒竖。
    “以及。”布鲁斯·韦恩充满歉意地说：“我对身高超过一米八的女性不感兴趣。”
    主要是对同性没兴趣，尤其是对一个管他叫妈妈的小孩相当没兴趣。
    【布鲁斯·韦恩对泽利斯使用残忍拒绝。】
    【小泽玛利亚被搭讪对象当场拒绝！魅力-10，乔装为‘小泽玛利亚’期间，所有智力类检定成功率-10％！】
    泽利斯：……减吧减吧，总共就15的智力，你还能怎么扣咋滴？
    提姆绝望地发现泽利斯的耳后粉底正在剥落，露出青色的胡茬阴影。
    更糟的是柯尔特·汤森正带着记者团朝这边移动，镜头即将捕捉到韦恩集团总裁与‘神秘女子’的暧昧姿势。
    提姆垫着脚一把薅住泽利斯的后颈，在泽利斯颇为不解的目光中，对布鲁斯·韦恩低声道歉道：“不好意思，韦恩先生。我的女伴她有点喝多了。”
    泽利斯配合地说道：“没错，喝了三杯波子汽水。”
    他不明白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端起的每一杯酒水，喝起来都是波子汽水的味道。
    他怀疑是系统给他偷偷调包了。
    系统立刻跳出来：“没错，是我干的！因为我们绝对不宣传未成年饮酒这一行为，尤其在这种公共场合！未成年人谢绝饮酒！”
    提姆把着泽利斯的后颈强硬的将他拽走。
    虽然这只一米八的大猫真的很大一只，但是他在提姆高达80的力量之下，显得像个小鸡仔似的，毫无反抗的手段。
    “你得去补个妆了。如果不想让第二天的新闻全都是‘勾搭韦恩的神秘女子长着胡茬’的话。”提姆擦了下泽利斯的耳后，然后用纸巾擦掉了手上的粉底。
    泽利斯下意识的摸了摸耳后。
    他点点头，然后下一秒举起酒杯将酒杯中的波子汽水泼到了提姆的西装上。
    提姆：……？
    我吗？
    波子汽水瞬间浸湿了提姆·德雷克的深灰色西装外套，多余的汽水顺着西装外套向下淌去。
    汽水的味道在提姆身上蔓延开来。
    泽利斯佯装懊恼地说：“哎呀，我真是笨手笨脚的。怎么将德雷克先生的衣服打湿了呢。”
    旁边围观了全程的普通路过服务生：……
    虽然不知道你们在玩什么play，但我配合就是了。
    服务生立刻做出一个关切的表情：“噢，这可真是太糟糕了。”
    “请随我来两位，我们后台有毛巾和干净的衣物。”
    泽利斯和提姆对视一眼，跟随着服务生往员工通道走去，离开前，提姆与布鲁斯·韦恩交换了一个眼神。
    “你知道你可以在厕所补妆吧？”提姆问。
    泽利斯反问：“我进男厕所还是女厕所？”
    他怎么能进女厕所呢？他只是乔装成女性，又不是真的女性。基本的性别道德还是得有的。
    “镜子和洗手池在厕所中间。”提姆说，他扯了扯自己的西装外套，水黏在衣服上的感觉并不那么让人舒服。
    走进员工休息室后，提姆低声提醒泽利斯：“可以换衣服了。我和蝙蝠侠已经锁定目标了。”
    服务生正背对着他们，为他们寻找毛巾。
    泽利斯了然的点头，他喀喇一声撕开了自己的裙子，力量65，姐姐孔武有力！
    听到布料被撕扯的声音，正蹲在地上的服务生回过头来，脸上还挂着礼貌的笑容。
    然后笑容僵在了脸上，只见泽利斯就站在他面前，他的视线顺着泽利斯笔直修长的腿看去。
    只见泽利斯的鱼尾裙已经被完全撕开了，露出了两条光洁的小腿和毛绒绒的大腿——刮小腿已经是泽利斯最大的忍让了。
    妈的，这鱼尾分明是拖地裙。那邪恶、狡诈的夜翼居然不提前告诉他是穿鱼尾裙，给他按在角落里一顿撕腿毛，疼的他嗷嗷直叫。
    这辈子都没有经受过这种酷刑的泽利斯恨不得把他能交代的东西都交代了，以此逃过这一酷刑。
    但提姆·德雷克的手就像两把铁钳子牢牢的摁在泽利斯的脚踝，泽利斯动都动不了。
    然后夜翼挂着那种邪恶的、兴奋的笑容将手中的胶带靠近泽利斯的腿。
    他只能疯狂的举起双手，做出法国军礼——更多的细节不愿意在回忆了。
    总之，泽利斯非常努力的保住了自己的两条大腿。
    服务生的目光落在自己面前黑色的男士四角裤时，比看见抵在他头顶的祖母发射器还要震惊。
    他沉默了两秒：……啊？
    然后泽利斯眼中洋溢着邪恶的光，抽起祖母发射器对着服务生就是一顿揍。
    【泽利斯殴打无辜服务生，成功！】
    服务生当场昏厥过去。
    泽利斯轻蔑的看了眼地上的服务生，然后转头看向提姆：“好了，已经解决了。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
    提姆：啊？
    ……这个无辜的服务生真的是好东西啊，是你二舅的人啊。
    “我已经完全明白了！”泽利斯严肃着脸说，开始高达智商15并伴随局部判定成功率降低百分之10的分析。
    “冰山餐厅的老板也想搞柯尔特·汤森对吧，这才是最好的作案手法！这里是他的地盘，他想怎么弄汤森都可以。”
    提姆：……冰山餐厅的老板是你最喜欢挂在对方身上的倒霉二舅。
    “你完全想错了。”提姆怜悯的将地上的服务生搬到柜子里藏起来。
    “那你为什么要在他带我们来这里时突然告诉我，你发现了嫌疑人？”泽利斯翻了翻眼睛。
    “自己人你还跟我打信息差咋的？”
    提姆：。
    提姆背对着泽利斯飞快的脱下西装外套，露出里面同样被浸湿部分的衬衫。
    他察觉到泽利斯的视线，微微回头：“你换你的，别盯着我看。”
    泽利斯·一键切换装备版本：“我已经换好了。”
    泽利斯穿着红黑色的制服，兜帽盖在头上，只露出两只眼睛和部分红色的头发。
    提姆：……
    有的时候，提姆真羡慕泽利斯吧。
    他明明有一个这么蠢笨的大脑，但却拥有非常方便的能力。这也算是一种世界是公平的象征吧。
    待提姆·德雷克重新换回红罗宾，两人已经整装待发。
    这时，红罗宾听见了外面传来的骚动声。
    红罗宾眸子暗下来，他没想到就在自己和泽利斯换衣服的这几分钟内，那些潜伏于晚会中的人开始对柯尔特·汤森下手了。

 第152章

    他必须从这场骚动中救下晚会中的柯尔特·汤森。
    红罗宾的手指划过胸口属于红罗宾标志内侧的金属搭扣，微型投影器在掌心投射出三维结构图。
    冰山餐厅的通风管道像银色血管般交错，十七个红点正在宴会厅外围快速移动。
    “红罗宾，我这边已准备就位。”属于芭芭拉的嗓音传入泽利斯和红罗宾的耳麦中，她刚才趁着骚乱换回了蝙蝠女孩的制服。
    “他们在西侧消防通道布置了次声波发生器。”蝙蝠女孩说。
    “有办法解决么？”红罗宾低声询问。
    “有，但我需要时间。”蝙蝠女孩回答。
    “我明白了，我和z.z会帮你争取时间。”红罗宾看了眼泽利斯。
    泽利斯显然还在状况外，他的眼神呆滞，显然不知道这会儿是个怎样的情况。
    红罗宾刚要对泽利斯说些什么，泽利斯猛的一抖，眼神变得严肃起来。
    【任务：血色天秤与猫头鹰，已触发。保护柯尔特·汤森，避免其被闯入的杀手杀害。】
    【黄金奖章结算：本场晚会无任何无辜群众受伤，奖励：金币x100，蝙蝠侠好感度+10，灰色地带声望+1级，过往的碎片x1】
    【银色奖章结算：有十个以内的无辜群众受伤，奖励：金币x80】
    【铜色奖章结算：受伤无辜群众人员数量超过10人或柯尔特·汤森受伤，奖励：金币x50】
    “我明白了，我会在杀手的袭击中保护好柯尔特·汤森，还有其他无辜群众的生命，哪怕付出我自己的生命。”泽利斯坚定的说。
    对不起，黄金奖章结算的奖励太香了。银奖和铜奖都是些什么玩意，滚蛋，他一定要拿黄金奖章的奖励。
    提姆顿了一下，也不知道泽利斯突然在燃些什么。
    “分头行动，记得听我耳麦的消息。”
    泽利斯点头，动作轻巧的攀爬上的更衣室内的通风管道。
    【泽利斯进行敏捷攀爬坚定，76/50，失败。】
    泽利斯又顺着墙壁滑了下来。
    刚要离开的提姆：？
    泽利斯轻咳一声：“帮我个忙，红罗宾。”
    于是红罗宾又只能给泽利斯充当一下人肉梯子，先把泽利斯给送进了通风管道里。然后才悄无声息的离开更衣室。
    玻璃穹顶发出蜂鸣，水晶吊灯开始以诡异频率震颤。
    宾客们的笑声戛然而止，侍应生手中的香槟杯接连炸裂，淡金色酒液在空中凝成悬浮的珠链。
    冰山餐厅的宾客们惊恐的尖叫着抱作一团，布鲁斯·韦恩弓着身体，融入人群。他注意到空中有无形的浪潮般的东西正朝柯尔特·汤森涌去——是重力感应圈。
    柯尔特·汤森惊恐的站在原地，这位并非是哥谭市本土的议员显然还没有经历过这么刺激的时候——毕竟针对他的袭击和暗杀都被蝙蝠家族悄悄的处理了。
    他在卧室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可不知道蝙蝠侠正在客厅里哐哐揍杀手呢。
    距离来不及了。
    布鲁斯意识到，于是他立刻蹲下身融入人群。
    重力感应圈并不会杀死柯尔特·汤森，但却能让柯尔特·汤森动弹不得。重力死死压着柯尔特·汤森的肩膀，将他困在餐厅中央，让他无法挪动半分。
    只要柯尔特·汤森无法离开这里，那他就必死无疑。
    柯尔特·汤森试图摆动身体，来摆脱当前的困境。
    第82章
    “别动。”红罗宾的声音穿透次声波的干扰, 传入了柯尔特·汤森的耳朵。
    “你西装第二颗纽扣是压力感应器。”红罗宾提醒。
    好在蝙蝠腰带中携带了足够管用的道具，这能让红罗宾的声音穿过声波干扰。
    柯尔特·汤森听见这声音立刻站定，不敢再乱动。虽然他并非哥谭市本地人，但为了融入哥谭市, 他也对此做过很多功课。
    显然, 他遭遇了一场袭击。
    柯尔特·汤森的眉头紧紧皱起。他明白, 他动到了一些人的‘蛋糕’。哥谭市远比他想象的更加疯狂, 以至于他们毫不在乎在公共场合爆发冲突和袭击。
    柯尔特的脚被牢牢的吸附于地面上, 如今身子也不敢乱动。
    这也导致了一个局面, 他如同一个活靶子立在中央。
    红罗宾环顾四周, 目光与布鲁斯短暂交汇, 他立刻明白了些什么。
    他扯下腰带上的条状装备甩向投射着无数极地之境的穹顶，银灰色纳米丝在吊灯间织出蛛网，全息投影在三个方向同时生成了三个柯尔特·汤森的虚影。
    其中一个虚影瞬间被子弹击破，这足够红罗宾踩着桌面跃过人群——现在他开始感激泽利斯把桌子清空, 至少不用担心那些油腻的东西附着在靴子上, 在他行走时留下一串串黏腻的脚印。
    柯尔特的太阳穴渗出冷汗, 他感觉自己的西装正在吸收他颤抖产生的动能——这西装是他特别定制的，他能预想到今日可能会遭受袭击，但今天的这场晚会非举办不可。
    所以他也提前做好了准备，但显然自己的这套西装也在敌人的预想和计算中。
    红罗宾微微眯起眼，ai为他分析了柯尔特目前的情况。只要柯尔特的颤动频率超过指定数额，领口暗藏的神经毒针就会刺入颈动脉。
    红罗宾的鞋跟卡进地板缝隙，借力滑到科学家身边, 嗅到对方衣领处散发的苦杏仁味——是接触式□□。
    “吸气。”他捏碎解毒剂将它拍在柯尔特鼻下, 右手勾住对方的衣领将其撕下。
    ‘砰砰——’两声枪响。
    红罗宾的瞳孔ai系统中闪过猩红三角标, 他揽着柯尔特旋身下压的瞬间, 三百米高空的风声突然变得清晰。
    三枚钨芯□□穿透了三个全息残像。
    真实弹道在视网膜投影中泛着冷光——来自东侧观景台的ts-12型电磁狙击枪，这种军方级别的装备出现在猫头鹰法庭手中，是个相当糟糕的猜想。
    这类钨芯□□甚至可以击碎蝙蝠侠的盔甲，猫头鹰法庭对这次任务势在必得。
    芭芭拉切断了次声波发生器的电源，但袭击仍在继续。
    数道黑影从天而降，是猫头鹰法庭的利爪，一批强有力的死侍——不是漫威的那个。
    他们不畏惧疼痛、也毫无情感，只是执行任务。他们的目光仅容纳着柯尔特·汤森，以及挡在他们面前，势必与他们敌对，所以需要根除的红罗宾。
    除此之外，红罗宾还注意到了楼上一闪而过的红光。
    狙击手仍在待命。
    老实说，这次猫头鹰法庭的袭击可谓是下血本了。蝙蝠家族能从中推测出很多东西，猫头鹰法庭向来是守旧派，他们鲜少使用先进设备。
    但这次先是搬出了次声波发生器又是重力感应圈，这意味着他们恐怕与其他势力有所合作。
    红罗宾以备战姿态挡在柯尔特·汤森前面，他只希望杰森·陶德能做些什么。还有泽利斯呢？泽利斯干哪儿去了？
    他让泽利斯钻进通风管道是为了打袭击者一个措手不及，不是为了让他表演原地消失或者通风管道绝佳观景位的。
    “蝙蝠女孩，二楼狙击手。”红罗宾在翻滚中对着耳麦喊，耳麦却传来刺耳的量子干扰杂音。
    利爪们的青铜指套擦过他后颈，带起一串数据流火花，他的耳麦被报废了——利爪的骨骼嵌着反侦测石墨烯涂层。
    利爪正向他包围，他们已经锁定了新的敌人。
    红罗宾。
    只有杀死红罗宾才能达成目的，红罗宾手持长棍与艾德曼合金盾与利爪们对抗。
    红头罩从天而降，子弹精准无误的射穿两名利爪的头颅。
    “陶德，你最好不要告诉我，刚才你在欣赏够头顶的水晶吊灯——”
    红头罩简单地回答：“处理了一批增援。法庭的猫头鹰也开始学夜莺唱歌了。”
    他在讽刺猫头鹰议会的那些老东西居然也学会了新花样。
    谁说老狗学不会新招数的？猫头鹰这不是很会学吗？
    他们一前一后保护着柯尔特。
    然而柯尔特突然闷哼一声，议员的小腿被地面突然凸起的金属刺贯穿。隐约可以看见骨骼的痕迹。
    红罗宾瞳孔骤缩，那些看似装饰的地板纹路，实则是可编程液态金属构成的陷阱。猫头鹰法庭确实找到了强力的技术合作者，可能比企鹅人的军火库更危险——是什么势力？
    哥谭市有这样的势力吗？
    不，不是哥谭的势力。
    红罗宾甩出腰带里的液氮胶囊冻住柯尔特的伤口，这名可怜的议员仍然努力控制着没有发出惨叫。布鲁斯·韦恩也意识到这次袭击比他想的更加严重。
    他正在人群中悄声移动，寻找一个更换蝙蝠制服的机会。
    下面战火纷飞，头上岁月静好。
    此刻，泽利斯正在通风管道中蛄蛹。在他蛄蛹之前，红罗宾传给了他一份冰山餐厅通风管道的内部地图，按照地图蛄蛹，他很快就能到达目标区域，并来一个天降正义干翻利爪。

 第153章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然而泽利斯明明顺着地图爬的，但他却无论怎么爬都爬不出去，他分明有感觉到自己在往正确的方向爬，却无论怎么爬也不是正确的道路。
    泽利斯严肃着脸：“这很不对劲，系统。我将要申请进行一个灵感检定。”
    【申请通过。】
    【由于与泽利斯过去的背景有一定的关系，那么本次检定将会增加20的成功率！】
    【泽利斯进行意志检定，47/30+20，成功！】
    【那么泽利斯意识到，过去曾经见过这通风管道上涂层的漆面，这些类似的漆面来自刺客联盟量产。】
    刺客联盟？这就是你给我的提示？
    我根本听不懂啊。
    “z.z，你现在还好吗？能否赶到餐厅中央支援你二舅以及红罗宾？”蝙蝠女孩有些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
    她正躲在掩体后面，猫头鹰法庭请来的狙击手是死亡射手，死亡射手擅长的可不仅仅是狙击而已，他是个相当难缠的枪手、也是空间物理学大师。
    他能通过子弹在空间中的弹射来达到一些目的，但与之相对的，他的近身水平仅是达到及格的水平。
    蝙蝠女孩需要一些时间才能靠近对方。
    “不行。这通风管道就像迷宫一样，哪怕我顺着地图也走不出去。”面对蝙蝠女孩，泽利斯的声音听起来正经多了。
    泽利斯顿了顿补充道：“我在通风管道上面发现了一些有关刺客联盟的东西，这些残留的物质我只在刺客联盟那见过。”
    蝙蝠女孩那边停顿了一下，她自然知道泽利斯曾在刺客联盟内的那段历史，但她以为泽利斯并不记得那段时间的记忆，因为他表现得像是完全不认识达米安那样。
    不过蝙蝠女孩并未继续浪费时间去思考这个不算特别重要的内容。
    她只是简单思索了两秒，便给出了答案。
    “是相位偏移涂层，能让物体量子隧穿的黑科技，你现在正处于一个分子级别的俄罗斯套娃迷宫中。”这是蝙蝠侠说的。
    看来泽利斯已经帮不上忙了。
    这种科技显然是为了防止蝙蝠家族从通风管道潜入的设备。如果没有外界的帮助，泽利斯没有可能自己从这通风管道中走出来的。
    因为泽利斯前进的每一步都会链接过去的路，他在走一个没有出口的循环。
    “你待在原地，任务结束后我们会来接你。”蝙蝠侠说。
    泽利斯：“噢。”
    随着蝙蝠侠讲解之后，本来在信徒之眼中显示【？】的相位偏移涂层也在泽利斯面前展现了其真名。
    【相位偏移涂层（金色），连接首尾制造出一个无限循环的空间，被困其中的人员难以凭借自己的能力走出该空间。刺客联盟倾情提供！】
    泽利斯对这个能够困住其他人没有半点兴趣，但是吧……这是金色品质的物品耶？到底哪位玩家能够拒绝金色品质的物品？！
    没有！
    绝对没有！
    你说对吧？拉斐尔，兄弟想你家了……想你家里的金色物品了。
    “我要这个。”泽利斯宣布道。
    系统：？？？
    系统：“你怎么要？”
    难道玩家刚才没听见蝙蝠侠说吗？被困在其中后很难有人能自己逃出去，泽利斯倒好已经开始想要了。
    你在想要些什么！
    泽利斯奇怪的看了眼系统：“当然是把它们全装进背包里。俺寻思着，也没写不让装进背包啊。”
    俺寻思之力！发动！
    红罗宾追着那名利爪踏出了两步，他必须阻止那名利爪再次开启次声波发生装置。
    视网膜投影中跳动的能量图谱显示：次声波发生器正在重启。三号利爪胸腔内嵌的振金核心发出幽蓝光芒——猫头鹰那群疯子总是舍得改造他们的士兵。
    红罗宾将罗宾镖毫不客气的扎进三号利爪的胸腔，刻在罗宾镖中的电磁脉冲迸发出蓝色的电弧将整个三号利爪笼罩其中。三号利爪立刻失去了行动能力。
    但刚走出那一步，红罗宾便立刻意识到他不应该离开柯尔特·汤森旁边。
    红罗宾瞳孔猛的收缩，战术靴在白瓷地板上划出火星。
    果然，因红罗宾移动的这一步，利爪立刻找到了机会，锋利的爪牙朝着柯尔特·汤森的喉咙袭去。当红罗宾回身时，五号利爪的青铜爪尖距离柯尔特喉结仅剩23厘米。
    即使他现在扑过去，也绝对来不及救下柯尔特·汤森。
    他们今天的所有努力都将白费。
    就在这时，一道黑红色的身影从天而降，宛若救世主散发着他勇猛的光辉，让人一看见他就生出一种：啊是玩家来了，太好了，我们没救了！的感觉。
    是从天而降的泽利斯。
    随着泽利斯一同落下的还有无数节通风管道！通风管道就像鼠笼子一般将所有猫头鹰的利爪、连同正在现场的杰森·陶德、红罗宾以及泽利斯·泽维尔。
    还有刚换好蝙蝠装备，一个正义飞踢还没踹出去便被通风管道给盖住了的蝙蝠侠。
    蝙蝠侠：……？
    他默默收回险些被卡在通风管道间隙的腿。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同样在通风管道内的泽利斯呼了口气：“真可怕，差点就让利爪把我的保护目标给杀了。”
    只要把所有敌人都放进通风管道里，这样就不用担心自己的任务目标、还有无辜群众1234遭到袭击了。
    泽利斯觉得自己简直是天才级别。
    泽利斯兴奋的向空无一人的通风管道解说：“各位观众请看！现在为您展示哥谭限定款仓鼠迷宫！参赛选手包括红头罩、浓缩咖啡精，以及无数猫头鹰养的老鼠。”
    “我是你们最喜欢的主持人ykw！，喜欢我们这类节目的记得点下方的订阅按钮。现在请跟我一起投票杰森·陶德！”
    “你又做了什么？”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泽利斯身后传来。
    泽利斯回头看去，险些被一双黑夜中的眼睛和方方正正的下巴吓到褪色。
    他仔细一看，对方头上还有一对尖尖的耳朵。
    哦，是蝙蝠侠啊。
    泽利斯拍了怕胸口：“吓死我了，蝙蝠侠。你能不能好好的走，不要突然从我别后闪现啊！”
    泽利斯将自己全部拾进背包的通风管道又在餐厅中原封不动的放了下去。
    由于本来通风管道就很错综复杂，并且数量庞大。
    再加上如今的通风管道附带了相位偏移涂层的功能，几乎每个人被通风管道装进去后，都被传送到了这座巨大的分子迷宫的不同位置。
    这座通风管道迷宫被泽利斯收入背包后，信息发生了些许改变。
    【冰山餐厅可移动通风管道相位迷宫（金色）：被玩家泽利斯·泽维尔拾走的冰山餐厅通风管道如今成为了泽利斯的玩乐空间，他可以随时将迷宫搬出来放在任何地方，制造出一个无限折叠的巨大空间。】
    蝙蝠侠的尖耳朵在金属壁上磕出清脆的叮当声：“解释。”
    “啊，这是我为了保护柯尔特·汤森的手段。”泽利斯耸肩，云淡风轻的说：“只要把敌人都关起来，就不用担心柯尔特·汤森被袭击了。”
    好像这件事一点都不违背常理一般。
    “那你为什么把我们也关进来了？”
    “哎，兄弟。你当我这是可选的吗？我把汤森排除在外已经是我很努力的结果了。而且，这难道不有趣吗？在通风管道里打击罪犯之类的。”泽利斯跪在通风管道里比划了一下。
    他看了眼蝙蝠侠，蝙蝠侠庞大的身躯在通风管道中看起来相当的不容易。
    泽利斯移开目光假装自己没看见。
    泽利斯爬到蝙蝠侠身边拍了拍面无表情的蝙蝠侠的肩膀。
    “蝙蝠侠，你要这样想啊。”泽利斯宽慰道：“在通风管道里，这意味着这些利爪永远也逃不出去，这样不是更方便咱们把他们抓住吗？”
    蝙蝠侠幽幽的看了眼泽利斯，他知道泽利斯说的比较有道理，但不完全有道理。
    蝙蝠侠冷声说：“在相位涂层的通风管道中，我们可能一辈子也遇不上他们。”
    泽利斯缓慢的眨眨眼，但在通风管道中，他的信徒之眼仍然可以使用，他可以看见信徒之眼勾勒出人类的形状。
    红色的是敌对，绿色的是友方。
    绿色的肯定是提姆·德雷克和杰森·陶德。
    泽利斯得先找到他的好厚米们，然后带他们玩好玩的。
    这种通风管道捉迷藏多有意思啊，他们是猫，利爪是鼠，就像玩吃豆人一样，跑得慢的人就要遭殃咯。
    泽利斯想了想，为了能够更快速的找到杰森和红罗宾。他必须开点挂了。
    他打开背包，刚要从中取出动物变形饼干。
    他的面前弹出了一个红色的弹窗。
    【无法取出。】
    【目前背包已锁定。】
    泽利斯在心中询问系统：“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第154章

    系统：“因为你这身衣服没有口袋呢，没有口袋你要怎么从背包里取出东西呢？”
    泽利斯：？！
    泽利斯：“这不对吧？如果没有背包，我刚才是怎么把通风管道拿走，又怎么把通风管道拿出去的？”
    系统：……
    系统铁了心不让泽利斯继续开挂，它回答道：“刚才我忘了给你ban了。”
    泽利斯：。
    泽利斯反手点了举报，系统恶意恶心玩家。
    臭kp被玩家玩弄于股掌之中，居然还生气了开始ban玩家了。
    系统：呵呵，就你这踹门频率，没给你当场射杀了已经是kp仁慈又仁慈了。
    泽利斯冷呵一声，然后将手伸向了蝙蝠侠的裤腰。
    蝙蝠侠：？
    蝙蝠侠一巴掌打开了泽利斯的手，泽利斯疼的嗷嗷直叫。他委屈巴巴的盯着蝙蝠侠，在蝙蝠侠冷酷的审视目光中小声逼逼赖赖：“如果是二舅一定不会拒绝我。”
    蝙蝠侠头上青筋暴起，怎么？还是他的错了？泽利斯突然把手伸向他的裤腰，挨揍了还一副委屈的样子。
    怎么了？是蝙蝠侠做错了吗？
    “解释。”蝙蝠侠冷声说。
    “我只是想借你的裤腰包用一下罢了。”泽利斯撩开斗篷。
    露出自己被紧身衣包裹的空空如也的腰部。
    虽然他有裤头已经赢了蝙蝠家族成员百分之80，但泽利斯虽然有裤头，但是他没有腰带，也没有腰包。
    干什么？
    歧视他吗？
    “我都没有腰包。”泽利斯委屈地比划了一下自己空空如也的腰部，复合纤维打造的紧身衣凸显了泽利斯的身材，他那隐约可见的六块腹肌。
    泽利斯也是非常努力的将体质刷到了40，达到了哥谭市普通人的水准。不过比起蝙蝠家族的其他人，他还差远了。
    蝙蝠侠嘴角抽了一下，他看了眼泽利斯空空如也的腰部，叹了口气最终开口道：“你的腰带就放在战术装备室的桌上，是你自己兴奋的被按在角落里刮腿毛走的时候忘了拿。”
    很好，蝙蝠侠在那时候又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阴暗的偷窥中。
    作为一名潜伏大师，即使系统给泽利斯投一万次暗骰。泽利斯也不一定能察觉到蝙蝠侠的存在。
    “我没有很兴奋！”泽利斯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将手伸向蝙蝠侠挂在腰带上的战术包。
    这次蝙蝠侠没有再阻挠泽利斯的动作了，他倒要看看泽利斯这个小王八蛋究竟准备做什么。
    然后从蝙蝠侠的战术腰包中，泽利斯掏出了一包小饼干。
    蝙蝠侠：……？
    啊？
    这是怎么从他的战术腰包里掏出来的？蝙蝠侠有一点迷茫。
    他确信自己没有在战术腰包中放置任何食物，除了用于安抚小孩的奶糖之外，绝对不可能掏出一包饼干。
    何况这包饼干看起来根本塞不下他的战术腰包的样子。虽然他大部分放在战术腰包中的东西都是可折叠的，但饼干……折叠一下就变成渣了吧。
    泽利斯松了口气。
    “幸好蝙蝠侠老师的背包我也能借用。”泽利斯嬉皮笑脸地说。
    系统：你他吗真的，又给你找到空子了。
    泽利斯从动物饼干中挑出一枚小狗饼干，然后对蝙蝠侠说：“蝙蝠侠，你要试试这个不？这是动物饼干，服用饼干后可以变成动物的模样。”
    更方便在通风管道内穿行，毕竟作为人类他们只能在通风管道阴暗的爬行，但是作为动物，他们却可以四驱正常行动。
    蝙蝠侠犹豫的拿起一枚疑似猫咪的小饼干。
    泽利斯率先吞下了饼干，然后白光闪过，他变成了一只……一只人鱼。
    泽利斯：？
    蝙蝠侠：。
    泽利斯茫然了，那不是小狗吗？！
    系统：你可真别吃动物饼干了，霸王龙你能看成猫咪，人鱼你能看成小狗。真有你的。
    泽利斯（恼）：他妈的，霸王龙就算了。人鱼凭什么算动物？！你就是故意想害我！！
    那人鱼翘起的尾巴看起来如此像狗狗的头，他会看错很正常吧！
    还是15点的智力害惨了他啊！！
    蝙蝠侠不再犹豫，他立刻将手中的猫咪形状的饼干放回了口袋里。
    有问题，终止交易。
    第83章
    蝙蝠侠和泽利斯尴尬的对望, 主要是泽利斯在尴尬，蝙蝠侠在用那种‘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但我不赞同’的目光看着泽利斯。
    泽利斯也很无助，他怀疑是系统故意搞他。那小饼干怎么看也像小狗的形状, 怎么可能会是人鱼呢？！人鱼他妈的到底哪里算动物了？！
    【蝙蝠侠对泽利斯使用‘我不赞同’的攻击, 效果拔群！泽利斯的意志受到了创伤！】
    事已至此。
    泽利斯吞了下口水：“没关系的, 蝙蝠侠。这个动物饼干的效果只有十分钟。”
    十分钟后, 泽利斯就会恢复正常。
    “顺便。”泽利斯顿了顿说：“咱们隔壁有一名利爪, 左边。”
    蝙蝠侠眯起眼, 他的确听见旁边的管道传来了很低的声音, 利爪的脚步压得很低, 但他的存在并非无法被蝙蝠侠侦测。
    蝙蝠侠看了眼泽利斯，他一把扛起泽利斯，朝着左边那条通风管道奔……爬去。
    幸好泽利斯虽然双腿变成了鱼尾，但他并非是真的人鱼, 尾巴非常干燥。蝙蝠侠很轻松的便能将他扛起来。
    扛起……大半个。
    毕竟, 通风管道就这么点高, 难道指望两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的男人还能背起对方吗。所以泽利斯的上半身在蝙蝠侠的肩头，下半身在地上拖行。
    一闲下来，泽利斯就忍不住逼逼赖赖道：“没想到冰山餐厅的老板人虽然很坏，还有刺客联盟的高科技手笔，但这个通风管道实在是很干净啊。”
    蝙蝠侠：。
    因为冰山餐厅的老板就是你亲爱的二舅，也是一位敬业的通风管道潜行大师级爱好者。并且有那么一点洁癖，会进行定期对通风管道的清理。
    即便如此, 这不还是被刺客联盟钻了空子。
    蝙蝠侠不认为自己的二儿子会在通风管道里涂满相位涂料, 这对杰森·陶德来说没有任何好处。有且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被人钻空子了。
    这种相位涂料科技, 刺客联盟不会卖给任何人。
    他们已申请专利，要么是猫头鹰法庭与刺客联盟有所合作，要么就是猫头鹰法庭雇佣了刺客联盟干这个。
    毕竟最有效的阻止蝙蝠家族的方法就是把通风管道给干了。
    在哥谭市有谁不知道蝙蝠侠和他的蝙蝠家族是通风管道大户呢？
    蝙蝠侠没有回应泽利斯，他只是一味的向隔壁那条通风管道奔去，走到一半时，泽利斯突然抓住了他的猫耳朵将他的头掰向一边。
    “走这里。”泽利斯声音低低地说。
    泽利斯那双比红眸更加黯淡的信徒之眼此刻散发着微弱的光，在这昏暗的、错综复杂的通风管道中更显神秘和特别。
    信徒之眼会勾勒出附近敌人的位置，
    蝙蝠侠瞥了眼泽利斯所指的通风管道墙壁。
    他没有怀疑泽利斯的判断，或是犹豫，于是便一头撞上了通风管道，额头隔着软纤维撞在通风管道上哐的一声响。
    蝙蝠侠：。
    两人对视一眼，泽利斯颇为无辜的移开视线。
    【蝙蝠侠对泽利斯的好感度-1，因为他是辣么的信任你。】
    泽利斯清了清嗓子：“让我来给它焊个洞。”
    这种涂满了相位涂料的通风管道，就算你给它焊一个洞，你也无法离开通风管道，你会发现自己身处在通风管道的另一个区域，这就是相位涂层的麻烦之处。
    它的存在非常折磨。
    哪怕是蝙蝠侠遇上这种情况，他都需要祭出腰包中的绝大多数道具来进行逃脱。
    但泽利斯是什么？泽利斯是玩家。
    是那种系统说‘此路不通’，泽利斯便会理解为‘需要大量炸药’的那种人啊！！
    就算你设定上很难破解又怎样？直接给你全部装走，你又能如何？
    出来混是要讲势力的。相位涂料再牛逼，通风管道的数量也是固定的。而玩家，玩家是用程序正义打败叙事逻辑的那种人。
    支持泽利斯搬空npc家中的锅碗瓢盆！！！
    泽利斯将手伸进蝙蝠侠的腰包中，然后从中拿出了一把大约八十公分的充能步枪。
    一看到泽利斯掏出了充能步枪，蝙蝠侠一把从泽利斯手中夺过那把充能步枪，他没有忘记上次泽利斯使用充能步枪发生了什么。
    一个关于脑袋尖尖的笑话，蝙蝠侠不愿再提起。
    【泽利斯的充能步枪被蝙蝠侠夺走了。】
    倒、倒反天罡……？
    算了。
    既然是蝙蝠侠的话，那就原谅他吧。
    泽利斯轻易的将蝙蝠侠原谅，不然呢？还能怎么办？蝙蝠侠能一拳把他打死，他哪里敢惹。

 第155章

    蝙蝠侠轻松的将面前的通风管道切开一个足以一人通过的大洞。
    他带着泽利斯穿过通风管道，没在通风管道中匍匐太久，他便看见了前面一晃而过属于利爪的身影。利爪被困在通风管道中，他们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模式都收到了局限。
    他们本来的目标是消灭柯尔特·汤森以及消灭任何阻挡在他们之前的人。
    但现在天降正义……天降通风管道，被封闭在通风管道内的利爪们有一丝茫然。
    利爪试着破坏通风管道离开这里，但即使破坏通风管道，他们仍然处于通风管道内。
    这让他们训练有素的大脑难以思考。
    这并非是利爪没有理智的意思，只是他们的思维通常被猫头鹰法庭完全掌控。
    一见到前面的利爪，泽利斯便从蝙蝠侠的背上猛地一个飞扑。
    他一个甩尾将利爪干倒，然后用自己的尾巴狂扇利爪的脸。
    【泽利斯对利爪使用疯狂摆尾攻击，造成3/1d3+1的伤害！！】
    【泽利斯对利爪使用疯狂摆尾攻击，造成2/1d3+1的伤害！！】
    ……
    泽利斯的疯狂甩尾是非常有力的，在他凶狠的几十次甩尾下，利爪成功被打晕了过去。
    然后泽利斯光明正大的在蝙蝠侠的目光中摸走了两把匕首、两个青铜爪刃、一枚猫头鹰法庭硬币、心脏能源核心、猫头鹰法庭的通讯设备以及猫头鹰披风一张。
    【猫头鹰法庭的阻隔匕首（紫色），伤害2d3，伤口不易愈合——匕首上铭刻利爪的专属图腾，或许是他们被替换过的真名、某种已灭绝的鸟类的拉丁学名、童年卧室壁纸的花纹坐标等。】
    【特制青铜爪刃（紫色），伤害2d4，沾血后会自动分泌镇定剂。温度介于14c-20c之间，最适合利爪宝宝的体质的款式，你知道的低于和高于这个温度会发生什么吧？（笑）】
    【心脏能源核心（金色），能迸发出巨大的能量，自毁时足以摧毁半径一米内的所有东西，需猫头鹰法庭的特殊指令才能触发该装置。】
    刚立起来的泽利斯又瘫了下去，他颇为可惜的搓了搓下巴，不能把利爪投出去当手雷使用真的好可惜啊。
    稍微想一下把利爪丢出去当炸弹还蛮酷的。
    系统：你他妈也太地狱了！！！
    【猫头鹰法庭通讯设备（蓝色）：只会重复固定语录的通讯设备，利爪通过分析其中话语的高低频来判断指令。】
    泽利斯将耳朵凑到通讯设备旁边，只听见其中沙沙的声音，像是女人温和的低吟又像是年迈的老人的声音在风中撕裂。
    通讯设备中只是在不断地重复着三句话。
    “你是猫头鹰妈妈掉落的羽毛。”
    “哥谭是树，法庭是巢。”
    “蝙蝠终将坠落。”
    泽利斯皱着眉。
    【泽利斯进行灵感（感知）检定，1/1d30，大成功！】
    泽利斯嘴角一抽，大成功？来真的？
    每个coc跑团小子都知道，灵感大成功大概率都不会有好事发生。
    系统：来活了！
    【泽利斯感觉周围的金属墙壁正在脱落，露出其中斑驳的红砖，琥珀金毒药甜美的香味让人仿佛置身梦中，你是一只被猫头鹰哺育的幼雏，一切都是那么熟悉、那么温暖。】
    【（隐藏信息）泽利斯对猫头鹰法庭的心理依赖+10】
    【远处传来的置身黑夜的咕咕声像是母亲呼唤孩子回到家乡的思鸣，你是一只猎鹰。】
    【泽利斯进行意志检定。】
    【.ra意志，2/75，大成功！！！】
    系统：。
    【泽利斯虽然感觉这一切都是那么的温暖和熟悉。就在他几乎想要认真聆听这声音时，他的脑海中浮现父母倒地的画面、染血、飞溅的珍珠，还有二舅坚毅又担忧的脸，这让泽利斯瞬间清醒过来。】
    【（隐藏信息）泽利斯对猫头鹰法庭的心理依赖-10】
    泽利斯一拳将手中猫头鹰法庭的通讯器锤爆。
    这玩意很邪门，居然让他roll了个灵感大成功。猫头鹰法庭就是凭借这三句话来控制利爪的吗？
    紧接着，泽利斯又拿起那张猫头鹰法庭的披风。
    【利爪专用的披风：披风编织着特殊的金属丝质品，防御力+20，装备该披风时，若玩家属于猫头鹰法庭阵营（孤儿院开局），则理智-10，可以通过披风接收法庭的脑电波指令。】
    泽利斯折吧折吧用利爪的披风将所有东西裹在一起，然后塞进了蝙蝠侠的腰包中。
    蝙蝠侠：。
    他明明一直盯着泽利斯。
    但即便如此，蝙蝠侠也没有看明白泽利斯是怎么把这么大团东西塞进他那不过巴掌大的背包中的。
    最后泽利斯拿出那枚猫头鹰法庭的硬币，金灿灿的硬币分量十足！
    【猫头鹰法庭的硬币（金色），每一位猫头鹰法庭的成员都拥有的‘纪念品’，用于识别身份，一面铭刻着猫头鹰法庭的标志，另一面铭刻着利爪曾经所属的家族。】
    泽利斯将猫头鹰法庭的硬币递给蝙蝠侠。
    蝙蝠侠拿起硬币，虹膜扫描设备开始自动运作，硬币上没有除了泽利斯之外的任何人的指纹印。
    所有利爪的指纹都被抹去，他们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但蝙蝠侠通过虹膜扫描很快找到了那家族的信息，那是已经消亡于哥谭历史上的家族，至今也超过20年了。
    所以那个家族看似消失在了哥谭市，实则早已被猫头鹰法庭控制，他们的子嗣被培养成了利爪，彻底融入了这座城市的一部分。
    猫头鹰法庭总是念旧的，他们喜欢收集古旧之物，就好像这样能证明这座城市属于他们一般。
    这倒是非常恶趣味的行为，将该家族的子女改造成利爪，却仍然在这些贵族小利爪证明身份的硬币上铭刻对方原本的家徽。
    就像是精神折磨留下的小小纪念品。
    蝙蝠侠收回眼中的复杂情绪，他正要对泽利斯说些什么。便看见一串血珠飞了起来，溅起很高。
    溅的泽利斯那条银白渐变尾部偏红的健壮鱼尾上全是血珠。
    与此同时。
    有着超过了目前泽利斯见过所有人、除了蝙蝠家族外最长的血条。却被泽利斯的鱼尾噼里啪啦狂扇了几十下，硬生生给扇晕过去的利爪发出一声疼痛的闷哼。
    只见他那张做工复杂的、古铜色全脸面具被泽利斯给揭了下来。
    用揭这个词可能不太准确，因为泽利斯分明是把他脸上的面具撕下来的。
    【染血的猫头鹰法庭面具：戴上该面具后抖m+20，恐吓值+50！摘除面具后，魅力永久减为1，属于猫头鹰的黑色童谣在哥谭市人尽皆知，有谁未曾听闻过利爪的名讳？】
    泽利斯立刻明白了为什么装备该面具时魅力会减为1。
    因为这枚猫头鹰法庭面具内侧布满了倒刺，强行摘下会直接撕掉对方的脸皮。
    泽利斯不知道这点，系统也没有提示过他。
    他只是觉得这枚面具扣得有点紧，有点难摘。
    泽利斯看了眼被自己压在身下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有点尴尬。
    哪怕作为第四天灾。在这一刻，泽利斯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地狱了，但他还是要洗白一下自己，他真的不知道这个面具时这种结构。
    泽利斯在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中，轻轻的将面具又放回了利爪的脸上。
    他默默举起双手，向蝙蝠侠行法国军礼。
    “我发誓我不知道。”泽利斯诚恳地说。
    到底是什么人会在面具下布满倒刺啊？？哪怕是石鬼面也只是在两侧有倒刺而已！
    蝙蝠侠：。
    他倒是也没有对泽利斯的行为特别生气，利爪是活死人，从他们被猫头鹰法庭洗脑的那刻开始。他们便不再拥有人权了。
    这时，躺在地上的利爪动了动。
    他再度被激活，除了猫头鹰法庭的通讯器外，利爪皮下组织中的植入物也仍然会对利爪进行影响。
    面具下传来了属于利爪的闷笑声，夹杂着哼唱摇篮曲断断续续的声音，不断有鲜血顺着下颌涌出。
    他以一种梦幻般的口气说：“月亮如此皎洁，我是如此温暖。”
    泽利斯嘴角抽了一下，怀疑自己刚才撕面具那一下给利爪进行了一个【急救】，硬生生给他弄醒过来。
    泽利斯面不改色的将他掐晕过去。他擦了下脸，若无其事的招呼蝙蝠侠。
    “蝙蝠侠，能帮我一个忙吗？帮我把他抬起来。”
    蝙蝠侠本就蹲在泽利斯身边检查利爪身上被泽利斯搜刮之外东西……泽利斯几乎拿走了利爪身上所有的东西。除了那套衣服。
    蝙蝠侠估摸着，泽利斯是刚才撕面具的时候被吓到了。有点担心这套古铜色的利爪制服同样是内嵌式的，一扒拉就会连着利爪的皮一起给掀下来。
    所以泽利斯才迟迟未对利爪的衣服下手。

 第156章

    不然以蝙蝠侠目前对泽利斯的了解，他肯定是要扒下来带走的。
    蝙蝠侠决定不告诉泽利斯，利爪的制服是可以正常脱下来的。
    蝙蝠侠不知道泽利斯有什么打算，但这么一点小事，蝙蝠侠也不至于不满足泽利斯。何况泽利斯的鱼尾实在不方便，同时蝙蝠侠的确有些好奇泽利斯究竟想做什么。
    蝙蝠侠将利爪扶起来，脸上的利爪面具正要滑落，泽利斯眼疾手快的摁住了面具。
    ‘噗嗤——’一声传来，面具的倒刺再次深深扎进利爪的脸颊中，鲜血像是滋水枪一样喷了出来。
    利爪即使被掐晕过去也不免因剧烈的疼痛发出了一声闷哼。
    【泽利斯使用‘残忍破坏’技能，对利爪造成了8点伤害，如果不是利爪真的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交代，他肯定已经全部交代了。】
    蝙蝠侠默默的看向泽利斯，泽利斯正巧也在看蝙蝠侠。泽利斯从蝙蝠侠的眼中读到了‘禁止虐待罪犯’等字样。
    蝙蝠侠将罪犯打成残疾是抱有目地的，阻止对方犯罪、从对方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等。
    但他从来不会故意虐待罪犯。
    “我真的没有故意虐待他。”泽利斯再次诚恳的补充，但他的话已经不再有任何信服度了。
    于是泽利斯不再多说一句，他伸手扶着利爪的肩膀。
    蝙蝠侠突然灵光一现，应该是偷偷过智力或是灵感检定了，他意识到泽利斯是想把利爪也装进他的腰包里。
    蝙蝠侠还没来得及按住泽利斯的手，泽利斯已经像塞棉花一样把利爪塞进了蝙蝠侠的腰包里。
    那腰包甚至没有利爪的五十分之一大。
    但泽利斯就这样把利爪塞进了蝙蝠侠的腰包里。
    “好了。”泽利斯拍了拍手，他检查了一下背包，利爪正安详的躺在背包中。
    泽利斯将手上的血渍蹭在蝙蝠侠漆黑的斗篷上，然后非常熟练的爬上了蝙蝠侠的背。
    【蝙蝠侠见证了匪夷所思之事，进行意志检定，75/100，成功！】
    蝙蝠侠强忍住自己将手伸进腰包检查的冲动。
    “我找到二舅了！”泽利斯突然开口。
    蝙蝠侠的探测仪也勾勒出了杰森的位置，蝙蝠侠的设备上记录着每一位罗宾和蝙蝠家族成员的信息。
    如果对方就在附近，那么探测仪会在蝙蝠侠的虹膜扫描仪上勾勒出对方的身形。
    事实上，这种热传感设备还会勾勒出附近每一个人的身形，只要他们的热感触发了机器。
    利爪显然不属于会被热传感设备标记的对象。
    他们是常年被冰封，体温维持在14c-20c之间的活死人，体温在热传感设备的感应触发条件之下。
    再加上他们被注射的皮下物质能够反制蝙蝠侠的设备。这令蝙蝠侠无法观测到他们。
    不过泽利斯显然有某种独特的能力足以让他侦查到利爪的身形。
    杰森很烦躁，因为他当时正好弹开利爪的攻击，准备对着那名利爪开枪。然后他就看见他家的小树苗连同保养得很好的通风管道一同落下。
    通风管道瞬间将杰森盖了进去，而他握在手中的双枪运气不太好，被通风管道的连接口给切成了两半。
    但杰森也没有完全烦躁，因为他知道那是泽利斯干的，他没有忽略泽利斯是跟着通风管道一起从天而降的。
    自己养的小孩，还不得自己来受着。
    杰森觉得自己对泽利斯有点太宠溺了一些，甚至达到了溺爱的程度。他不会再养出来一个恶魔崽子吧？
    正当杰森决定自己以后对泽利斯心狠手辣一些的时候，他便听见身后传来了属于某小树苗的声音。
    “二舅！！！”泽利斯一个恶鱼飞扑朝着杰森扑去，杰森听着这声音刚转头，便被鱼尾糊了一脸。
    他没有顾忌脸上的疼痛，也没有花一秒去思考泽利斯为什么变成了人鱼。他嗅到了泽利斯身上的血腥味。
    他立刻稳住泽利斯，关心的询问：“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只是半秒时间，杰森便把刚才自己的所有不再溺爱泽利斯的想法抛之脑后，他的小树苗受伤了！这比任何事情都严重多了。
    “没有受伤，是别人的血溅在我身上了。”泽利斯回答道：“我刚刚不小心伤害了一名利爪。”
    蝙蝠侠说：“那是伤害吗？那是虐待。”
    杰森不管三七二十，他看了眼蝙蝠侠便直接回答道：“那是他自己活该的。”
    蝙蝠侠：好家伙，你就继续溺爱他吧。
    一看到二舅，泽利斯便再也不想挂在蝙蝠侠身上了，他一溜烟挂在了杰森的身上。
    杰森正要问泽利斯的腿是怎么回事，泽利斯的鱼尾便在他的目光中重新变成了两条腿拖在地上。
    泽利斯立刻从杰森身上下来。
    第84章
    泽利斯摆弄着自己的双腿从杰森的身上爬下来, 杰森略微可惜的从泽利斯的腿上收回目光，他还没有仔细观察过泽利斯刚才的鱼尾呢。
    他只注意到是一条银白渐变红的鱼尾，那一定非常漂亮。虽然杰森并非时时刻刻陪在泽利斯身边，但杰森从未缺席过泽利斯任何成长的过程。
    他知道他家幼崽长了一张非常可爱的脸, 如今随着年龄的增长, 属于幼童的青涩已经从泽利斯的脸上完全褪去, 露出一张棱角分明、五官凌厉的脸。
    帅的。
    那条鱼尾也一定非常漂亮才能配得上这张虽然目前魅力属性只有50, 但隐藏上限有90的脸。
    一想到此, 杰森还有几分骄傲。这就是他养大的小孩啊！
    泽利斯皱着眉, 略略思索片刻。
    “我要再试一次。”
    他的手非常自然的伸进了蝙蝠侠的腰包里。
    杰森：嗯？！
    杰森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蝙蝠侠表情平平, 对泽利斯将手伸进他的腰包看起来毫无反应，甚至是没有任何意见的样子。
    不仅没有任何意见，泽利斯的手够不到那么长。他将手指抠在蝙蝠侠的腰带里，把蝙蝠侠往这边抓了抓。
    蝙蝠侠多少斤？配上这身装备又有多少斤？300磅不是说说而已。
    泽利斯根本够不动蝙蝠侠, 还是蝙蝠侠主动往泽利斯这儿走了走才让泽利斯顺利的摸到了他的腰包。
    杰森说不出现在他是什么情感, 很复杂, 有震惊、有失望、有不甘。
    他就像个外人一样被排斥在蝙蝠侠和泽利斯的互动里，他们母子二人默契十足，而他作为二舅始终还是隔了个表关系。
    杰森，杰森有点破大防。
    他心酸的意识到，自从上次泽利斯挂在蝙蝠侠身上把稻草人给揍了一顿后，泽利斯最近也开始在蝙蝠洞内训练，泽利斯……好像变得更亲近蝙蝠侠了一些。
    蝙蝠侠总是有这个魅力, 他总是有这个能力让所有人都围着他转。即使是曾经对蝙蝠侠万分排斥的泽利斯也会变得亲近蝙蝠侠。
    所有人都围着蝙蝠侠转,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答案。
    而泽利斯明明是他, 是他一手养大的孩子。蝙蝠侠什么也不需要做, 只是站在那里，便可以得到泽利斯的一切注视、得到每个人的一切注视。
    杰森微微垂下眸，挡住眼底的晦涩。
    泽利斯不知道杰森在想什么，如果他知道杰森此刻这么想，恐怕会爆炸惊讶。因为他现在也依然不怎么喜欢蝙蝠侠。
    只是看在二舅要管蝙蝠侠叫爸爸的份上、以及蝙蝠洞的好东西真的太多了，这才勉强同意加入蝙蝠家族训练的。
    【杰森·陶德的心情值-10，因为泽利斯没有关注他敏感的二舅可怜的情绪。】
    泽利斯将从蝙蝠侠腰包中的【动物饼干】再次拿了出来。
    利用完蝙蝠侠的泽利斯立刻转身看向杰森，他将手中的饼干递给杰森。“二舅，你先选。”
    杰森收敛好自己的心情，他从透明口袋中拿出一枚猫猫饼干。
    “这是什么？”然后他才问泽利斯。
    “这是动物饼干。”泽利斯凑过去看了眼，那毫无疑问是一块猫猫饼干，绝对不可能是霸王龙了吧？
    泽利斯顿了顿又对杰森说：“二舅帮我也选一块。”这样总不会选错了吧。
    杰森仔细挑选了一番，给泽利斯挑了一块小狗饼干。
    泽利斯仔细看了一番：“这应该不是美人鱼？”
    “这是小狗。”杰森肯定的回答。
    挑选完自己和杰森的后，泽利斯才把饼干递给蝙蝠侠让蝙蝠侠选，跟谁最亲一目了然了吧。
    【杰森·陶德的心情值+10，因为他意识到你仍然最在乎的是他，蝙蝠侠不过是工具人罢了。】
    泽利斯忍不住扯起嘴角偷笑了一下，二舅真好哄啊。
    蝙蝠侠：……
    他亲眼看见泽利斯吃了一块饼干后，用粗壮的鱼尾硬生生扇晕了一位猫头鹰利爪。
    他有点不想动这个饼干，他不想变成一条只能拖着尾巴走的生物，或者其他任何不适合的生物。

 第157章

    但泽利斯和杰森都在用眼神催促他行动，虽然杰森不知道这饼干是做什么用的，但他总是无条件溺爱泽利斯。
    泽利斯能有如此不符合蝙蝠家族人设的性格，都是杰森惯的。
    蝙蝠侠思考一秒后，将手中的口袋递给杰森。“红头罩，你来选。”
    杰森诧异的抬头看了眼蝙蝠侠，没有任何受宠若惊，有的只是警惕，怀疑蝙蝠侠给自己挖了坑的那种警惕。
    不能怪杰森，因为蝙蝠侠给他们挖坑的次数真不少。
    但杰森还是给蝙蝠侠挑了一块饼干。
    紧接着，泽利斯飞快的将这包饼干都塞进了杰森·陶德的围裙口袋中——二舅仍然穿着一身黑色大厨的服饰、系着围裙，只是脸上戴着面具，彰显着他作为红头罩的身份。
    杰森·陶德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围裙口袋，扁扁的、像是根本没被塞入任何东西的样子。
    他又忍不住摸了摸口袋内部，依然是围裙粗糙的手感，完全不像是被塞入了任何东西的样子。
    杰森·陶德忍不住想，这种拥有不仅一种变种能力的变种人至少都是个omega级变种人吧，可惜泽维尔教授来晚了，这个小变种人如今是他的小树苗了。
    他又向蝙蝠侠投去一个挑衅的目光，看到没，我家小树苗还是更粘我的。
    蝙蝠侠：……
    他的拳头在蠢蠢欲动了，得了一看到杰森的挑衅目光就想打人的病。
    这不能怪蝙蝠侠，杰森复活并脱离刺客联盟后，在哥谭市都干了些什么事？以极端的方式打击罪犯，如今属于红头罩的通缉令仍然耀武扬威的挂在gcpd呢。
    要不是这死小孩同时还在拉扯一个更小的死小孩，而在更小的死小孩面前殴打年长的死小孩恐怕会对更小的死小孩造成心理阴影。
    蝙蝠侠还真没在泽利斯面前揍过当时叛逆期的杰森·陶德。
    泽利斯一口咬下动物饼干，他皱了皱眉：“香草夹心口味。”
    然后泽利斯便在杰森和蝙蝠侠的目光之中变成了一只小狗，一只魔王犬。
    泽利斯顶着小比格犬的身躯，抬起头来，吐出清晰的人类话语：“咳咳，服用饼干后就会变成动物10分钟，这样的话我们就能更快地在通风管道内穿行。”
    小小的比格，大大的肚腩与邪恶。从它的神态之间已经能看到几分属于比格的狡诈。
    杰森迅速的吃下饼干，他变成了一只身形健硕的红色长毛猫，看起来非常威武，应该是缅因猫或者挪威森林猫之类的种类。
    那蓝色的眼眸锐利又明亮。
    小比格泽利斯围着杰森转了两圈，发出类似犬类兴奋时的叫声。
    “你明明可以说人类的话语，为什么要说狗语？”杰森问，他顿了顿补充道：“无恶意，单纯好奇。”
    泽利斯眨了眨他的红色的狗眼：“这样比较符合我现在的狗设？”
    幸好他这次没有自己选小饼干，说不定他自己选出来会是青蛙或者类似的东西。
    蝙蝠侠也完成了他的变型，是一只黑漆漆的蝙蝠。
    蝙蝠侠煽动着翅膀，然后啪叽一声摔在了地上。
    杰森：……
    泽利斯：噗嗤。
    “这挺适合你的，蝙蝠侠。”大猫杰森指出，难道还有比蝙蝠更适合塑蝙蝠侠的动物了吗？
    蝙蝠侠：。
    他知道杰森为他选了一块蝙蝠动物小饼干，他没什么意见，因为他寻思着，蝙蝠可以飞，而且体型很小，在这种狭小的环境中非常适合他的行动。
    但蝙蝠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作为蝙蝠，居然不会飞。
    这不是学不学的会的问题，以蝙蝠侠的学习能力，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会使用蝙蝠的身体进行飞行。
    但当他变成蝙蝠，他当即意识到。自己是无法学会飞行的，因为他虽然外形是蝙蝠，本质上仍然是人类。
    人类无法学会飞行，只能借助外界的力量。这就是设定。
    泽利斯用自己的狗爪子刨了刨蝙蝠侠的翅膀，蝙蝠侠立刻将翅膀收起来，钢蓝色的眼眸没什么情绪的瞥了泽利斯一眼。
    “忘了说。动物饼干只是将人变成动物的模样，你变成飞禽并不会因此学会飞行、变成鱼类也并不会学会在水中呼吸。”比格大魔王慢悠悠地说。
    这下尴尬了，蝙蝠的腿根本不适合在地面行动，而且它看起来真的很小一只。
    蝙蝠侠：我将以mini形态出击。
    最后是杰森·陶德轻轻叼着蝙蝠侠的翅膀——这大概是蝙蝠侠变成蝙蝠之前的的披风，他将蝙蝠侠甩在了自己的背上。
    毕竟这也是自己给蝙蝠侠选的动物，他需要承担至少百分之五十的责任。
    蝙蝠侠立刻用自己的爪子死死抓着杰森的毛发。
    泽利斯在前面嗅了嗅，虽然他没有狗的鼻子。但作为一名极具代入感的跑团玩家，他会代入此刻的任何身份，此刻他就是一只魔王犬。
    传说中的路西菲尔大约指的就是比格大魔王吧。
    泽利斯通过他即使变成犬类也依然有用的信徒之眼找到了另一个散发着友方阵营绿光的队友。
    “我找到红罗宾了！”四驱行动，跑在最前面的小猎犬、魔王犬、路西菲尔泽利斯宣布道。
    “他就在两节管道之外。”泽利斯说。
    幸好他让通风管道从天而降的时候，他与红罗宾的位置靠的比较近，即使是相位涂料也不能突然把人传送到一个很离奇的位置，一切运作的方式都是有一定逻辑的。
    就像你在迷宫中行走，在短时间内，你再怎么走，也不可能走到离起点特别远的地方，只是说通往你这位置的道路是混乱的而已。
    但某位比格大魔王虽然没有遗传到比格犬的灵敏嗅觉和旺盛精力，但他有一只【信徒之眼】可谓是作弊利器。
    泽利斯发誓他将永久效忠鬼婆，谁让鬼婆的信徒之眼太香了。
    “我们现在没法像刚才那样掏出充能步枪给通风管道开个口。”蝙蝠侠冷声说。
    一只总长度不超过20cm，挂在杰森毛绒绒的背上几乎完全藏匿了身形的蝙蝠拥最有磁性的、成熟男人的声线说这种话。
    有一种奇异的、说不出来的反差。
    萌不一定萌，但反差肯定是有了。
    泽利斯摇了摇自己棕色的大耳朵，他说：“我们现在是小动物，可以更快的穿过通道，只要跟着我就行了。”
    如今泽利斯的魔法有足足65点，信徒之眼能看到的东西远比之前15点魔力时看到的更加清晰。
    泽利斯的信徒之眼就像是猎魔人的猎魔人之眼一样，不仅会将特殊物品勾勒显示，还会留下踪迹。
    这些通风管道内明显的红色痕迹勾勒着通往红罗宾身边的道路。
    泽利斯眯着眼看着那涌动的属于红罗宾的轮廓：“他好像在很激烈的运动，ban来ban去的。”
    “啥？”杰森想歪了一秒钟。
    泽利斯一边带着他的动物小伙伴们往德雷克的方向跑，一遍还在仔细观察轮廓。
    稍微靠的近了些之后，泽利斯才看见另一个属于敌对势力的红色轮廓。
    “哦，是在和利爪搏斗。”
    泽利斯一个漂移转过通风管道的弯道，杰森·陶德则显得更为娴熟。
    他的学习能力很强，即使变成了一只猫咪，他也能飞快掌握猫咪的行动方式。
    泽利斯一眼便瞥到了正被利爪按在身下揍的红罗宾，在这种狭小的空间内，红罗宾非常吃亏。
    因为红罗宾最常用的武器是一根长棍和一把变形盾牌，但无论是盾牌还是长棍都无法在通风管道这样狭窄的、只能半蹲着身子的环境中使用。
    而利爪的武器是匕首和指爪，他们无论如何都能在这种环境下展开攻击，就是姿态不太美观。
    而且利爪作为活死人，他们对疼痛的阙值相当高。红罗宾毫不收敛力度的攻击踹在利爪的胸腔，他甚至听见了肋骨断裂的喀嚓声。
    但利爪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仍然疯狂的向红罗宾发动攻击。
    就在这时，红罗宾看到一道白棕色的身影从他头顶一跃而过，一个帅气的正义飞踢，狗爪摁在了利爪的面具上，成功将利爪推动了2cm。
    好帅的小狗，但是没有什么卵用。
    但紧接着，又是一道红色的身影，一个巨大的猫球如同保龄球砸在了利爪的腹部。
    咔嚓、咔嚓，绝对又有两根肋骨碎掉了。
    然后红罗宾看见一个黑乎乎的、长着两根翅膀的小东西从那团红色的猫球上落了下来，落在红罗宾起伏的胸口上。
    那是一只小蝙蝠，那只小蝙蝠有一对钢蓝色的眼睛。
    红罗宾的目光又默默地落在身前。
    一猫一狗正在混合双打利爪。
    这就是他们猫狗热血沸腾的组合技！
    但利爪显然也不是吃素的，也就断了1、2、3456根肋骨而已，又不是似了，还能打。

 第158章

    利爪一把薅住了比格大魔王的一条后腿，将它整个倒挂起来。比格大魔王在空中挣扎。
    然后它眼神一狠，像是被彻底激怒了。
    它一口咬住利爪凸起的面具边缘，狠狠地一撕，鲜血溅的到处都是。
    失去了自己从有意识开始便戴在脸上的面具，利爪下意识松开了泽利斯的后腿，去捡掉落的面具。
    大红色猫球一把叼住落下来的比格，两只小动物迅速退远。
    利爪捡起面具重新戴回脸上，盖住了那张被撕掉了脸皮、血肉模糊的脸。鲜血因他的二次创伤
    红罗宾看见坐在他胸口的那只蝙蝠侠的眼中露出了不赞同的目光，简直和布鲁斯一模一样。
    然后那只蝙蝠开口了：“你不该这样做。”和布鲁斯一样的低沉嗓音。
    红罗宾惊悚的立起头来，然后那只比格也开口说话了：“这不能怪我，是他自己把面具又戴上去的。”
    “我不认为面对一个即将对比格动手的活死人还要考虑‘该不该’这么做。”杰森说。
    “你、你们，怎么回事？”
    如果到这会儿，还不明白这三只小动物是蝙蝠侠、红头罩和泽利斯的话，红罗宾日后就只配和泽利斯做一桌了。
    “等会儿再说。”比格犬泽利斯说着将手非常自然的伸进了红罗宾的腰包中。
    没办法，作为动物的他们没有背包，他只能把手伸进红罗宾的背包中了，或者利爪的背包里，但这好像有点太不礼貌了。
    而且敌对阵营的口袋里真的能掏出自己背包的东西吗？
    泽利斯不确定，但他猜大概率不可能。
    然后小狗爪从红罗宾的腰包中掏出了一个擀面杖、很大的擀面杖。
    有一个好消息，虽然比格泽利斯的身体很小，但他的邪恶巨大……哦不，但他的力量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体型收到任何影响。
    只见小比格举起比它头都大的擀面杖，对着利爪的后脑勺毫不客气的敲下去。
    【比格大魔王泽利斯使用技能‘物理打麻lv.1’，被剥下了面具的利爪意志受损，本次物理打麻，效果拔群！】
    【进行伤害判定，7/1d6+2！！！利爪当场昏迷！】
    “解决。”然后比格大魔王将利爪身上能搜刮的东西都给搜刮走了，他没有忘记直接把猫头鹰法庭的通讯器砸烂。
    这玩意非常的歹毒，泽利斯多听几次恐怕要开始高呼独立宣言的程度。
    “所以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别问。”泽利斯直接撕了个红罗宾的腰包下来挂在了自己的小狗脖子上，然后从腰包中拿出了一包动物饼干，随意从中拿了一块给红罗宾。
    “吃就完事了。”
    然后泽利斯对着地上的利爪，他短暂的思考了两秒，决定不把利爪装走了。他已经装走了一位利爪作为纪念品，拿更多也没有意思。
    但蝙蝠侠已经艰难的爬到了泽利斯的头顶，比格犬的毛发很短，蝙蝠侠得很努力的用自己的小爪子才能牢牢的挂在泽利斯的身上。
    “把他装走。”蝙蝠侠用他拿喉癌般低哑的嗓音对泽利斯说。
    蝙蝠侠都这么发话了，泽利斯自然会听从蝙蝠侠的命令。他对还没吃饼干的红罗宾扬了扬自己的魔王脑袋。
    “唷！aibo！搭把手。”
    红罗宾匍匐过去，他帮着泽利斯扶着利爪。
    “这样？”红罗宾扶着利爪有些迷茫的问。
    “再往上抬一点点。”趴在泽利斯头上的蝙蝠侠指挥道。
    红罗宾举着利爪又往上抬了一些。“这样？”
    “好了。”
    泽利斯用自己的狗爪子打开了手中、半分钟前还属于红罗宾的腰包，然后非常自然的把利爪装进了腰包里。
    红罗宾：瞳孔地震.jpg
    【红罗宾看见了人类的思维无法理解的东西，进行意志检定！91/90失败！】
    红罗宾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看向大猫杰森：“哪怕是变种人，泽利斯的变种能力也太抽象了点吧？这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是半死不活的活死人。”比格泽利斯补充道：“蝙蝠侠让我干的。”
    杰森耸肩：“这不挺方便的吗。有什么不对的。”
    泽利斯在心中询问系统：对了，为什么杰森看见这一幕不需要进行意志检定呢？哪怕是蝙蝠侠刚才也进行了意志检定啊。
    系统回答：因为你二舅对你的宠爱已经到了盲目的境地，他可以假装自己没有看见由你造成的一切不符合常理的东西。
    泽利斯顿时小狗眼泪汪汪，不愧是他的二舅啊，这才是真正宠爱他的人。不像隔壁某宇宙的自己，怎么会选小丑当二舅。
    没品的东西，呸。
    “你快吃饼干啊。”泽利斯跳到红罗宾身上催促着。
    “我可以不吃吗？”红罗宾举起双手，他不太想变成动物。
    “你疑似有点不合群了。”泽利斯指出，他补充道：“你快吃吧，我不想带人类玩。”
    红罗宾耸耸肩，反正连杰森和布鲁斯都陪着泽利斯胡闹了，那他就吃一片吧。
    红罗宾吃下饼干，他在猫、狗和蝙蝠的眼中变成了一只白色的鸭子。
    “果然很适合你，drake。”杰森闷笑出声。
    红罗宾很想翻个白眼，但鸭子显然不具备这样的功能。
    “很好，我们动物家族正式成立了。”泽利斯高兴地说，和大家一起当动物的感觉真不错，不是一个人丢脸的感觉就是好爽。
    第85章
    泽利斯为了让游戏进行得更加有趣味性, 他专门切出游戏打了个模组。
    玩过饥荒的人都知道这里面的门道有多深。
    小比格，大魔王泽利斯特意切出去好一会儿精挑细选模组，最终他找到了两个最适合这会儿用的模组。
    一个是【吃豆人】模组，吃豆人模组解释就很简单了, 会将场地生成迷宫状, 然后疯狂吃豆就行了, 大家都知道那豆会是什么, 必然是那些可怜的、被困在通风管道迷宫中的利爪们。
    这能帮他们更加快速的捉到利爪, 虽然泽利斯对收集利爪的尸体……啊不, 半死不活的活死人才对, 还没死呢, 怎么能被称作尸体呢。
    但利爪身上的装备最低级的都是蓝色级别，其余大部分都是紫色、甚至是金色级别的物品。
    蝙蝠洞的东西他薅不了，难道薅猫头鹰法庭的玩意还有人阻止他吗？
    这些物品，他是非薅不可的！这就是作为一名第四天灾玩家带给泽利斯的自信, 现在不薅蝙蝠洞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你说对吧, 拉斐尔好兄弟。
    另一个模组是【黎明杀机】模组, 玩过黎明杀鸡和吊五人格的玩家都知道这里面的门道有多深。启用该模组后，场景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但地图上会根据场上人数生成发电机，求生者阵营需要将所有发电机修完才会打开大门，而屠夫阵营只需要将求生者抓住挂在树上便可。
    不过泽利斯很怀疑这么窄的通风管道要怎么样才能在地图上生成钩子或者狂欢之椅的处刑道具。
    泽利斯询问系统：“场景这么拥挤，钩子要怎么才能把人挂上去？”
    系统回答：“可以配合购买商城的范围缩小枪对利爪使用。”
    泽利斯打开商城，果不其然看见了挂在商城主页的推荐商品。
    【缩小枪（范围），特价商品, 价格：50金币可选择性将范围内的一些东西缩小, 为某个满脑子骚操作的玩家量身定制。】
    泽利斯：。
    好家伙, 他知道为什么游戏主创支持玩家自己做模组使用了, 敢情在这里偷赚玩家金币呢。
    还会根据客户的需求客制商城道具，就还挺人性化。
    短暂的纠结两秒后，泽利斯还是咬咬牙买下了缩小枪。
    他顺手将那件印有蝙蝠侠手掌印to签的兜帽套装也卖给了游戏商城。兜帽套装卖了30金币，如今泽利斯只剩80金币了。
    泽利斯购入的魔杖现在还没有送到，泽利斯有点怀疑英国魔法部是不是携款逃债了。
    他选【黎明杀机】模组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是一名单边人类2000小时的不对称游戏的king。
    而且显然【黎明杀机】模组在这种情况下能创造更多的乐子，并且可以狠狠地折磨利爪。
    一想到此，泽利斯便觉得自己热血沸腾起来了。
    系统、系统觉得自己不能理解这位第四天灾了，泽利斯分明可以通过信徒之眼找到利爪并处理他们，毕竟利爪都分散在不同的位置。
    但如今的蝙蝠家族却聚集在一起，打那些分散的利爪不就像打狗那般简单？
    可泽利斯不这么做，他非要打一个模组，并且斥巨资50金币购买一把缩小枪，只是为了短暂的折磨利爪，这到底图什么啊？
    泽利斯：乐子玩家的快乐，你不懂，嘻嘻。
    泽利斯既不是什么有耐心收集全成就，也不是那种速推、排名玩家，他就是纯粹的乐子玩家，怎么玩会让他感到愉快，他就会怎么玩。

 第159章

    购入缩小枪后，泽利斯立刻打开了模组的调试功能。
    他的视野变得非常奇怪，他就像是上帝的第三人称视角一样，可以从最高处看到整个通风管道的布局。
    非常错综复杂的通风管道配上相位涂料，简直是难上加难，分子级别的俄罗斯套娃迷宫可不是闹着玩的。
    泽利斯思考片刻，以第三人称视角撤掉了一部分通风管道。让这个地图变得简单一些。
    紧接着。
    他大手一挥，在地图随机地方生成了八个发电机，紧接着他取消了大门的设定。
    开玩笑么这不是，通风管道里哪儿来的大门。泽利斯理直气壮的想。
    比格大魔王的邪恶想法分明就是想把利爪们玩弄于股掌之中。泽利斯客气的将他们几个人，即他、蝙蝠侠、二舅以及好搭档红罗宾设定成了屠夫。
    但按照规则来说，只能有一个屠夫。除非你玩的是2v8模式，可2v8模式，他们的屠夫数量也超过了额定数额。
    模组的作者估计想着，玩家可能会在阿卡姆疯人院或者黑门监狱中折腾和折磨里面关押的精神病犯人和罪犯，所以没有开发多人模式。
    毕竟谁会想到像泽利斯会带着npc一起当屠夫呢？
    泽利斯只是简单的思考了两秒便想到了解决的方法，他立刻飞快的爬到了杰森的身上，杰森的毛很长，他的爪子勾着杰森的毛发便能稳稳的挂在杰森的身上。
    杰森看起来应该是非常大体型的缅因猫，目测下来加上尾巴应该有一米五左右的长度，非常巨大。
    而泽利斯大约是未成年的原因，他变成的比格犬是只小比格，一只有着大肚子和邪恶眼神的小比格。
    蝙蝠侠……作为一只蝙蝠，它能大到哪里去呢？它抓着泽利斯额头的短毛正牢牢的挂在泽利斯的额头。
    紧接着，泽利斯用自己的狗爪子一把薅住鸭鸭总裁、鸭少的脖子，一把将它也薅上了杰森的后背。
    “嘎——”鸭少一句话没说话，便被人提住了命运的鸭脖给拽上了杰森的后背，他的脚蹼蹬了杰森好几次。
    杰森略微不悦的甩了甩尾巴，到底没说什么。毕竟如今他的确是他们当中最大的一个。
    就像蝙蝠侠会在火灾时把已经二十几岁的他当小孩一样扛在肩上跑路，作为大体型的猫猫，杰森也应该负起责任。
    尽管他并不清楚泽利斯为什么要突然把所有人都拽上来，但既然小树苗这么做，那肯定有他的理由！
    系统：杰森·陶德你没救了。
    所有人都在杰森身上后，泽利斯继续调试模组，这次模组系统终于将泽利斯以及蝙蝠家二三人识别成了一个物体。
    模组系统：请问屠夫的名字叫做？
    泽利斯回答：未知恶物-奇美拉。
    模组系统怀疑的看了眼堆叠起来的动物们：……奇美拉？
    泽利斯正色道：对的，奇美拉。
    他用自己的狗爪子牵起蝙蝠侠的翅膀。
    泽利斯：有翅膀。
    然后他指了指鸭少扁扁的鸟喙道：有角。
    系统：？你管这个叫角？
    泽利斯指着杰森缓慢摇晃的尾巴：有尾巴，并且毛绒绒，四肢行动。
    模组系统语气兴高采烈的：没错，你就是奇美拉！
    系统：……一个从乡下来的系统被他邪恶的比格玩家骗了。
    于是模组系统立刻为泽利斯等人登记了屠夫信息。
    【未知恶物-奇美拉】
    【没有人知道这由猫、蝙蝠、比格犬以及鸭子组合而来的奇美拉是如何诞生的，它们潜伏于通风管道的阴影中，但没有人会忽略这些看似温和的动物能够对周遭造成的破坏。】
    【没有任何官方人员能为其命名，于是只是简单的几笔档案‘未知恶物-奇美拉’。】
    随后，泽利斯用缩小枪选中他们，然后进行了反选，选中了通风管道内的所有利爪将他们缩小了一倍。
    泽利斯：现在就麻烦你在场地四周生成钩子了哟~
    模组系统：好的，正在为玩家生成献祭钩。
    泽利斯注意到了还有狂欢之椅的选项，但是狂欢之椅能有多疼呢？还让人坐在板凳上，钩子就疼多了，就这个酸爽带劲。
    既然要折磨利爪，那就要贯彻到底。泽利斯想不出任何他不选钩子的原因。
    游戏正式开始。
    【地图-冰山餐厅通风管道】
    完成了屠夫登记后，泽利斯便从杰森的身上跳了下来，提姆也立刻从杰森身上跳了下来。
    他想伸出手扶一下自己的脖子，但他压根没有手。
    ……早知道真不该接泽利斯递过来的饼干的。
    “现在已经有十分钟了。”蝙蝠侠突然说。
    泽利斯和杰森立刻反应过来蝙蝠侠在说什么，他指的是饼干将他们变成动物的时间已经到点了，他们应该恢复成人形。
    可他们并未变回人形，他们仍然是动物的模样。
    泽利斯挠了挠狗头道：“啊这个，我刚给咱们登记为了屠夫奇美拉，在这局游戏结束前应该不会恢复的。”
    “什么游戏？”蝙蝠侠的眉头紧皱。
    当然了，那只小小的蝙蝠脸上看不见任何皱眉的动作。
    他知道泽利斯会时常说一些古怪的话语，但这些话未免也太古怪了，登记？和谁登记？为什么他们是奇美拉？
    这些都冲击着蝙蝠侠的思维，他觉得这很不对劲。
    “在发电机被修开前找到利爪，并把他们挂上树的游戏。”泽利斯说，他有些为难，他不知道该如何给蝙蝠侠解释。
    于是他说：“这就是游戏的设定，游戏就是这么玩的。”
    蝙蝠侠若有所思，这也是泽利斯变种能力的一部分吗？或者说泽利斯的变种能力就是【游戏】，他将作为的一切都视作游戏的一部分，并且依照【游戏】的规则对周遭进行更改和影响。
    蝙蝠侠瞳孔地震，他意识到上一个能做到这些事情的变种人是猩红女巫。
    这是改变和扭曲现实的力量。
    虽然泽利斯只是小范围的影响现实，可一旦能够对认知进行更改与修正，那么泽利斯绝对是omega级的变种人。
    而目前为止，没有一个omega级的变种人是省油的灯。
    猩红女巫不必多说，曾以一句话消灭了近3千万名变种人、凤凰更是几年前超英团结起来的原因，还有一个电索，都快把时间线给玩坏了。
    除了这些外，还有其他对地球造成过巨大破坏的omega级变种人。只是大部分毁灭的时间线都被修复了，他们的闪电侠还有x战警那边的幻影猫、时漩以及电索真的很努力呢。
    蝙蝠侠并没有保留着所有时间线的记忆，他只记得极少数、模糊不清的记忆，毕竟在大多数被毁灭的时间线里，蝙蝠侠早已死去。
    甚至有好几个时间线内，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都团灭了。但好在x战警们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摆弄时间线。
    简直和他们的劳模闪电侠有的一拼。
    蝙蝠侠看了眼小小的比格、大大的魔王，他无声的叹了口气。
    算了，感觉泽利斯也干不出来什么大事。
    他虽然比较乐子人，但非常听话，尤其是听杰森的话。虽然他在蝙蝠侠面前表现的有些不乐意的
    但目前为止，泽利斯干过最邪恶的事情也就是管他叫妈妈了。
    如果每个omega级变种人都能像泽利斯这么听话的话，蝙蝠侠甚至可以接受他们每个人都管自己叫妈妈。
    “走吧，让我们去寻找第一个受害……咳，求生者。”泽利斯兴奋地说，他跑在最前面带路，蝙蝠侠在他的头顶。
    杰森紧随其后，四驱的就是方便。
    鸭少提姆·德雷克跑在最后面，一摇一晃的，脚蹼踩在金属管道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他得涡轮增鸭才能追得上前面四驱的小动物。
    “能不能慢一点——”提姆气喘吁吁地说，明明都是两只脚，为什么鸭子的两只脚这么难用？
    “慢不了一点。”泽利斯在前面说：“你知道现在的速修队伍有多快吗？看似现在一台机没开，实际上已经亮了四台半了。懂不懂聚精会神速修队的含金量？”
    现在黎明杀鸡的速修队修机速度已经快赶上隔壁吊五人格了。
    而这边的利爪们呢。
    利爪们很迷茫，他们正在通风管道中蠕动着，试图破坏通风管道逃离通风管道的控制，这是猫头鹰法庭下达给他们的命令。
    就在他们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破坏通风管道时，他们却突然注意到周围的环境在变大，他们好像处在一个正常大小的房间中一般。
    然后他们看见了不远处的亮光。
    走过去后，那是一台闪烁的发电机。
    而就在这时，他们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想法，挤掉了猫头鹰法庭植入他们大脑一刻不停的童谣。
    ‘得修完所有的发电机才能逃离这里，小心屠夫逼近。’

 第160章

    这种想法就像是本能一样瞬间植入他们的大脑。
    毕竟每一个玩黎明杀机的人都知道，他们的任务是修开发电机打开大门逃生，并且不要被屠夫抓到。
    否则一切都会变得相当糟糕。
    作为利爪的他们习惯了倾听和遵从，在这一想法出现在他们的大脑并取代猫头鹰法庭的指令后，他们立刻着手开始修发电机。
    发电机有点难修，毕竟他们精通的是暗杀和格斗，以及各种战斗相关的技巧。
    机械修理显然并不在他们的学习范畴内。
    所以电机炸的噼里啪啦响也是很正常的，泽利斯都不需要通过信徒之眼定位利爪的位置。
    他们每一次炸机都会在泽利斯的视线中显示，并且会发出一声巨响。
    同样作为未知恶物-奇美拉一部分的蝙蝠侠等人也可以短时间内看见每个炸机的地方和清楚地听见那宛若炸爆米花一般的巨响声。
    蝙蝠侠之前被魔法猫咪辅助过，他对这些出现在他视线内的奇怪东西并不意外，泽利斯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能力。
    杰森，杰森完全信任泽利斯。他只觉得新奇和有趣。
    提姆·德雷克还在因自己的脚蹼跟不上四驱生物的速度，独自生闷气。
    正在和修一台机的两名利爪诧异的抬起头，他们下意识捂住了心脏的位置，那里本该装着心脏……现在也算心脏。
    但现在他们的首领，猫头鹰法庭议会的成员更喜欢称呼它为‘能源核心’。
    总之，利爪的能源核心突然开始激烈的跳动起来，一开始他们甚至无法察觉自己的心跳，而到现在心跳剧烈到他们的耳鼓中一直在回荡自己急促的心跳。
    以至于他们那本来应该毫无情绪和情感的大脑充斥着名为紧张和畏惧的情绪，这种情绪很陌生，但又很熟悉。
    就好像、好像很久很久之前，一个长到早已模糊不清的时间之前，他们曾过多的感受到这种情绪。
    紧接着，他们感觉到浑身传来一阵疼痛。那一直掌控着他们的东西，在警告他们。
    ‘紧张’是作为被编程禁止的情绪，他们不被允许产生这类情绪。
    但他们无法控制自己产生这种情绪，这就像是他们身体自然而然产生的反应，反馈到他们的大脑。
    到此为止，他们甚至感到了一丝庆幸。庆幸他们的大脑并未真的变成一坨冷冰冰的东西，他们仍然拥有自己的情绪。
    无论是紧张还是害怕都是属于他们不被猫头鹰法庭支配的情绪。
    他们听见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那不是人类的脚步声，更像是某种动物。什么动物？一种长着脚蹼的动作。
    然后他们看见拐角处有一阵红光。
    他们能感受到自己的能源核心在剧烈跳动，仿佛随时会从胸腔中炸开。那种被禁止的情绪越来越强烈，他们甚至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红光完全转了过来，他们看见了那散发着红光的生物，是几只可爱的小动物，一只比格犬、一只蝙蝠，一只大猫和一只鸭子。
    但它们的体型都尤为巨大。
    正常来说，人类应该比这些小动物更大，但在这通风管道中，一切都是相反的。这些动物的体型几乎有他们那么大，或者说，绝对比他们更大。
    这不是正常的动物该拥有的体型，他们很快意识到，这或许不是动物变大了，是他们被缩小了。
    泽利斯看见他们就像是比格看见了兔子一样，他一把薅过那个被他们疑似吓傻了的、站在最前面，手还黏在发电机上的利爪。
    “还修、还修，水蛭变的是吧？手黏在发电机上了？”这头巨兽比格从喉咙里发出咆哮。
    虽然泽利斯玩人类的时候几乎永远都在速修，但他一旦成为了屠夫，他就会染上每个屠夫的恶习，对每个速修队深恶痛绝。
    “杀了它们”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们脑海中响起，那是猫头鹰法庭的命令。
    但奇怪的是，这一次，这个命令并没有占据利爪的全部意识。他们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内心的挣扎，一种前所未有的反抗欲望在心中萌芽。
    抓个鸡毛啊，此时此刻显然是逃命更重要吧。
    那没有被抓住的利爪转头就跑，可他又能怎么逃呢？蝙蝠侠从泽利斯头上飞扑而下，一个蝙蝠黑暗骑士飞踢将利爪踹倒在地。
    变成了蝙蝠的蝙蝠侠的战斗力并没有因此减少太多。
    尤其是在面对一个缩小之后、并且根据黎明杀机游戏设定无法通过板子、手电筒、闪光弹之外的东西反击屠夫的利爪。
    泽利斯将自己抓获的那名利爪挂在钩子上，疼痛和超出被控制的思考能力的恐慌让利爪拼命的挣扎起来。
    “别再挣扎了，继续挣扎就要上天了。”泽利斯提醒道。
    利爪不管不顾的继续挣扎，很快便把自己送上了天。
    泽利斯看见无数黑色的尖刺，像是恶灵的触手，将利爪穿透，然后升上天空——鬼知道是怎么升上天空的，毕竟通风管道里根本没有天空。
    然后这名利爪半死不活的身体便出现在了泽利斯的背包中。
    泽利斯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把利爪献祭给恶灵之后，他就不能再搜刮利爪的物资了，看见物资和利爪的身体都好好的躺在他的背包中，泽利斯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吓死了，差点以为损失战利品了。
    杰森等人很快也意识到了泽利斯刚才所说的意思是什么，他们完全可以像抓老鼠那样把利爪全部抓起来送到钩子上去。
    每一次夜巡都是在和各种穷凶极恶的组织与罪犯斗智斗勇的蝙蝠家族好像找到了什么放松的按钮一样。
    他们可以不动脑子的四处追赶这些逃窜的利爪。
    ……好爽啊。
    第86章
    接下来的活动对利爪们来说简直是一场残忍的屠杀。
    利爪们原本是猫头鹰法庭的爪牙, 他们的任务是抓捕、折磨甚至处决那些反抗猫头鹰法庭的人类。
    但现在，他们被迫扮演求生者的角色，必须学会隐藏、逃跑和修复发电机——主要是隐藏和逃跑在这通风管道内几乎没有任何作用。
    毕竟通风管道内没有任何掩体，他们只能通过不断在复杂的通风管道中穿行躲避那几只比普通动物大了一倍的‘屠夫’。
    他们甚至不知道那是蝙蝠家族的成员变的, 称呼他们为普通动物显然是不礼貌的。毕竟它们现在的完全名称是‘未知恶物-奇美拉’。
    不过到底谁家的奇美拉可以分体啊？但好在根据设定来看, 他们就是一体的。
    他们之间可以互相感知到彼此的位置。
    此外, 对利爪们来说最艰难的还是修发电机。
    这种身份的突然转变让他们芝麻粒大小的大脑感到困惑和不安。
    利爪们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的任务变成了 ‘逃跑’, 而不是 ‘抓捕’。
    猫头鹰法庭植入他们大脑的童谣和命令早已变得模糊,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本能的求生意志。
    利爪们在越来越多的同伴被抓走后, 逐渐适应了求生者的角色。
    他们利用通风管道复杂的结构来躲避奇美拉, 甚至开始尝试合作。
    他们发现, 只有合作修机才能离开这里，而不仅仅是依靠个人的力量。
    ——如果那个人很能遛屠夫的话，当这句话没说。
    不过这种可能性很低的，毕竟他们面对的屠夫是动物版的蝙蝠侠等人。
    那可是蝙蝠侠啊！（比划）
    利爪们低着头库库修机, 只要听见自己的心脏开始急促跳动便立刻四处到窜, 同时他们发现, 几个人合修一台机的话，修机的速度会变得更慢。
    但合修的总体速度还是大于单修的，妈的。蝙蝠侠都快杀到他们脸上了，还要降低修机速度？主创是不是人啊？！
    又一名同伴被挂在了献祭的钩子上，其凄厉的惨叫声划破整个地图。以至于所有人都能听见，而他们的视线中也隐约可以见到气浪勾勒出同伴被献祭升天的画面。
    他们立刻低下头又开始迅速对着发电机敲敲打打，每一名利爪都绷着心, 他们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同伴, 他们没有被植入相关的信息和记忆。
    但他们知道, 他们的同伴越来越少了。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死手！快修啊！！！！
    正四肢着地一路狂奔追逐利爪的小比格, 突然听见了系统的提示音。
    【泽利斯成功帮助超过十位以上的猫头鹰法庭利爪解除了洗脑，利爪们于这场游戏中知晓自己并非如同法庭所说的那般‘孤独’。】
    【泽利斯解锁成就：破坏猫头鹰法庭引以为傲的洗脑，获得称号：猫头鹰的救赎，金币+30，获得特殊道具：猫头鹰的袖扣。】
    【猫头鹰的袖扣（金色）：？？？，仅在特殊情况下触发效果的特殊道具。】
    【携带称号：猫头鹰的救赎时，玩家意志+15，对猫头鹰法庭的洗脑抗性永远增加+50，猫头鹰法庭的好感度+30】

 第161章

    泽利斯：……啊？
    这、这个……
    这有点太抽象了吧。
    泽利斯的嘴角抽了下，因为在地图里疯狂殴打和猎杀利爪，恐惧和求生本能，反而让利爪身体中被植入的猫头鹰摇篮曲受到了影响，从而恢复了部分意识。
    泽利斯沉默了两秒，还是没忍住问系统：“系统，意志+15，对猫头鹰的洗脑抗性增加我也能理解，但是猫头鹰对我好感度+30是怎么回事？”
    这对吗？
    这不对吧！
    咋自己虐猫头鹰法庭的打工仔，给猫头鹰法庭给虐成抖m了咋的？越揍他们越高兴，好感度越高怎么着？
    这……哥谭人，你们还敢说自己不是抖m？
    连被洗脑的活死人还有他们的背后势力都有类似的设定啊！你们哥谭人！！！
    系统解释道：“猫头鹰法庭的组成是少量的正规人员和大量的利爪，你相当于是刷了大量利爪的好感度。”
    泽利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狗头，原来是这样。
    猫头鹰法庭就是那种让少数人占据了上风，成为领袖的那类团队啊。如果不是利爪都被猫头鹰法庭洗脑，这个组织谁说的算还不一定呢。
    【泽利斯触发隐藏任务：皎洁之月与猫头鹰的落幕。】
    周围一切都变得灰暗起来，泽利斯感觉自己好像深处于一片漆黑的浓雾之中，周遭闪烁的绿色光芒像是纷飞的萤火虫。
    只能听见系统用冰冷的、有些卡壳的机械声在宣读任务。
    【任务介绍：#@ █/..*……请不要路过同一片森林两次，因为猫头鹰会记住你。猫头鹰注视着、掌控着哥谭市发生的一切。但当你到来时，一切都将变得不一样了，不是吗？】
    【摧毁这个盘踞于哥谭市百年的神秘势力，哥谭市好感度+30、金币+500、获得限定道具：哥谭之心，哥谭将祂的信任托付给你，而你足够有勇气和力量承担这份信任吗？】
    【泽利斯进行感知检定，由于本次检定受到特殊影响，结果为固定值。1/30，大成功！！】
    泽利斯顿时意识到自己并非在浓雾中，他在一棵树上，漆黑的大树枝繁叶茂，以至于泽利斯无法观测到除了树叶之外的其他东西。
    而那些闪烁的荧光绿大概真的是萤火虫吧。
    泽利斯漫不经心的想。
    但某些和哥谭串通一气的系统不怎么想。
    【泽利斯意识到那些闪烁的莹绿色光芒并非萤火虫，而是眼睛、那是一双双幽绿的眼睛凝视着泽利斯。当它们发现泽利斯意识到它们是什么后，它们在这一瞬间同时看向泽利斯。】
    【泽利斯进行意志检定，成功减1san，失败减少1d6san。】
    泽利斯默默的将‘猫头鹰的救赎’称号装备上，将自己的意志从75刷到了90。
    【意志检定：49/90，成功！】
    【泽利斯扣除了1点理智，目前理智50（-15）。】
    随着泽利斯进行了扣san的活动，周围的场景也在变得正常，他又回到了通风管道中。
    他整整还有35点理智呢，虽然不太高，但作为一名常年低理智飘过的调查员，他觉得35真挺不错了。
    泽利斯刨了刨狗爪子，这个新的隐藏任务显然是哥谭发布的，一切任务介绍都指向哥谭。
    还能怎么办？干呗。
    泽利斯对此接受的非常迅速，哪怕哥谭不发布这个任务。泽利斯也决定了要把猫头鹰法庭占为己有……咳，搞垮。
    没办法，还不是猫头鹰法庭家里太富了导致的，这让泽利斯很难不对猫头鹰的财产产生占有欲。
    泽利斯随意将爪子上的血擦在通风管道中，然后继续干活去。
    事实上，见蝙蝠侠等人效率这么高，泽利斯都不想打扰他们。
    而且，这折磨利爪的活动显然是让蝙蝠侠等人给爽到了……尤其是蝙蝠侠，因为泽利斯这边能够听到系统几乎一刻不停的提示音。
    【蝙蝠侠好感度+1】
    【蝙蝠侠好感度+1】
    【蝙蝠侠好感度+1】
    ……
    总共涨了7点好感度呢，简直让泽利斯受宠若惊。毕竟蝙蝠侠这个抠门的超级英雄，除非是任务奖励，其他时候几乎没给泽利斯涨过好感度。
    泽利斯追上他的好搭档，鸭少。
    鸭少抬起脚蹼将试图躲藏在拐角处的利爪一下摁住。
    利爪满目惊恐的挣扎着，但他的惊恐全部被藏在了面具后面。不被蝙蝠家族的成员所窥见，没人知道这些利爪已经恢复了理智。
    泽利斯觉得自己应该提醒红罗宾等人，毕竟他们能对利爪这么果决的出手是因为利爪作为活死人完全不能算作人类，只是猫头鹰的工具。
    但如果利爪恢复了作为人的思考能力，他们就需要考虑人权之类的东西了。
    尽管他们仍然会按着利爪一顿暴揍——毕竟利爪过去也没少揍他们，蝙蝠家族还曾经险些被猫头鹰法庭覆灭。
    他们对猫头鹰法庭怎么可能有好感？
    但如果利爪恢复了理智。那么他们便能知晓利爪并非完全效忠猫头鹰法庭。
    出于某种阴暗的目的。泽利斯并未提醒蝙蝠侠等人，利爪已经恢复了理智。
    “过来帮我把他挂上去。”听见后面传来属于四驱动物的脚步声，鸭少头也不抬地说。
    你不能指望一只鸭子把人挂上钩子吧，他又不像四驱生物那么方便。
    “……我……”利爪正要说些什么，泽利斯眼疾手快的将他挂上献祭钩，阻止他暴露了自己其实已经恢复了理智这件事。
    虽然有点恶毒，但泽利斯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干就干了，咋滴？
    泽利斯看了眼计分板，还剩四名求生者，其中两名已经上过一次钩子了，但是被其他利爪给救了下来。坏消息是，发电机只剩最后一台了。
    说是坏消息也不算是坏消息，因为泽利斯根本没有设置大门。
    这才是真正的绝望，你以为你能逃出去，实际上你压根没得地方走。
    就在泽利斯的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后，最后一台发电机被修理完毕，属于发电机修理完毕的警报声瞬间拉响——
    被带入这个模组后，也被自动植入了游戏相关规则的红罗宾立刻意识到利爪们可以通过大门逃脱。
    他立刻启动涡轮增鸭，啪嗒啪嗒的跟着墙壁上留下的血丝划痕追着利爪的痕迹奔去。
    泽利斯跟在红罗宾身后。
    这些可怜的利爪还不知道呢，他们只要奔跑就会在墙壁上留下血丝划痕。屠夫可以根据血丝划痕来找到他们的位置。
    泽利斯和红罗宾很快便找到了那名利爪躲藏的地方，他们正顺着地上红色的纹路前进寻找着大门的位置。
    很诡异，明明这里的红色纹路已经非常明显了。按照设定来说，红色纹路指引的方向就是大门。但他们却一直没有看见大门在什么地方。
    随着心跳声变得激烈，一阵意义不明的快节奏鼓点响起。
    他们回头一看，只见一只面带红光的比格犬和鸭子就在他们身后，红光照着它们的脸格外阴沉和邪恶。
    他们立刻扭头就跑。
    然而没跑两步，前面拐角突然闪现了一个红色猫球，猫球头上还顶着一只黑漆漆的蝙蝠。
    咯噔咚。
    “门呢！门在哪儿呢！！！”一位女利爪破防的大喊道。
    他们牺牲了无数同伴，终于修好了所有发电机，拼尽全力奔逃到本该是大门的位置。
    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一片虚无——大门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们以为自己终于能逃脱这场无尽的追杀，却没想到一切都是虚假的、不真实的、不公正的。
    他们是玩弄猎物的野兽。但现在局势完全逆转。他们成为了被玩弄的猎物。
    这一切都是注定好的。他们不过是被拿来取悦这几只有蝙蝠家族变成的动物的，他们真希望自己只是在一场噩梦中，而不是现实。
    但身体的疼痛，体内一刻不停叫嚣着童谣都在告知他们，这里就是现实。
    “……她怎么能？”提姆看向泽利斯，眼中带着一丝疑惑。
    蝙蝠侠的目光也冷冷地扫向泽利斯，似乎在等待一个解释。但他只是一只小蝙蝠而已，他的眼神又会被谁察觉呢？
    大魔王泽利斯面无表情的回答道：“这只是游戏设定罢了，求生者会偶尔说两句话，并不意味着他们拥有独立思考的能力。”
    他的语气冷漠而疏离，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泽利斯的邪恶值+10，目前阵营倾向：社会危险分子（已被蝙蝠家族收容）】
    杰森思考片刻，第一个赞同了泽利斯的说法：“我们都知道猫头鹰法庭的洗脑技术有多复杂，而我们曾经也试过无数手段试着唤醒他们，但每个利爪的唤醒密钥、关闭密钥都不同，并且没有一个固定的类别。”
    杰森·陶德曾在对战一名女利爪时，无意识的触发了对方的设定‘密钥’。

 第162章

    那名女利爪立刻停下了攻击，她哼唱着一首80s非常流行的曲目，并凝望着天空中挂在阴云下、取代了月亮存在的蝙蝠灯。
    而蝙蝠侠也曾经无意识的触发过一名利爪的‘密钥’，那甚至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东西，仅仅是蝙蝠侠为了控制住利爪，随手从墙壁上撕下的壁纸。
    而一旦猫头鹰法庭意识到利爪的密钥被触发，利爪便会立刻被召回。即使蝙蝠家族触发了密钥，他们也无法破解密钥，无法破解密钥就不可能解开猫头鹰法庭对利爪的洗脑。
    复活总是需要代价的，如果不定时注射利爪血清，他们的身体和精神会迅速崩溃，这迫使他们回到猫头鹰法庭身边。每一次注射血清都会加剧他们对猫头鹰法庭的忠诚。
    法庭会严密监视利爪的行动，任何偏离命令的行为都会受到残酷的惩罚，甚至被处决。
    这种情况下，利爪很难通过自己的能力摆脱洗脑。
    毕竟蝙蝠侠以前也不是没有试着那样做过。当法庭意识到利爪被蝙蝠侠控制住时，他们会直接引爆利爪心脏中怀表形状的微型炸·弹。
    不足以炸死利爪之外的任何人，但足以让利爪的尸体变成一滩肉沫。让蝙蝠侠没有任何能够拿到的信息。
    蝙蝠侠和红罗宾好像也被说服了。
    他们不再听利爪们嘴里念叨些什么，虽然利爪并非不会说话，但他们大多数时间里都是不发一言的冷酷杀手。
    蝙蝠侠曾用热凝胶制服一名利爪，那显然超过了利爪能够感受的温度阙值。他一边吐血一边笑着对蝙蝠侠说：“你让我温暖起来了。”
    那声音听起来既讽刺又毛骨悚然。然而，大多数时间内，利爪们都是沉默的，仿佛他们的灵魂早已被剥夺。
    他们合力把最后的利爪挂上钩，将他们送走、送到泽利斯的背包中。泽利斯突然反应过来，哦，原来自己就是恶灵。
    被献祭的求生者最终都进入了自己的背包。听起来好邪恶啊。尽管这样想着，泽利斯却是漫不经心的将通风管道塞回自己的背包中，结束了今天的战斗。
    丝毫没有半点同情心和同理心。
    因为蝙蝠侠等人和利爪们被装进了通风管道，但死亡射手仍然在外边。所以被芭芭拉摇过来帮忙的迪克·格雷森早就换回了夜翼的服装。
    死亡射手面对蝙蝠家族的一人还有胜算，但面对夜翼和蝙蝠女孩这对极其有默契的情侣兼搭档，简直没有半点胜算。
    他三次试着向柯尔特·汤森扣动扳机都被蝙蝠女孩和夜翼阻止。甚至与蝙蝠女孩、夜翼缠斗了20多分钟也没能逃脱。
    最终，死亡射手只能放下枪老实投降，这样做虽然略有几分丢脸。但这样可以少挨好几下男女混合双打。
    现在，夜翼和蝙蝠女孩正蹲在通风管道外。
    人员几乎已经全部疏散了，除了柯尔特·汤森。柯尔特·汤森和蝙蝠家族成员待在一起显然更加安全。
    夜翼和蝙蝠女孩可以听见管道内的一些动静，比如鸭少的脚蹼扑哧扑哧踩过管道的声音。他们听了好一会儿才听出这是鸭子脚蹼的声音。
    很诡异吧，为什么通风管道里会有鸭子呢？
    德雷克：你问我？
    除此之外，他们还能听见通风管道里时不时从各个区域传来的噼里啪啦的响声，就像是里面有人在炸爆米花一样。
    这声音虽然有点古怪，但是应该打的还挺激烈的。
    如果不是蝙蝠女孩看到是泽利斯掏出通风管道将所有人盖住，恐怕这会儿他们都用锯子给通风管道开口了。
    不过既然是泽利斯选择这样做的，那泽利斯一定有他自己这么做的理由！
    所以他们只是耐心等待，并偷听通风管道内的动静。
    他们听见了一阵狗叫。
    真正的狗叫，werwerwer的。听起来应该是比格犬。
    烟雾笼罩住了四个矮小的身形，一猫一狗一蝙蝠和鸭子，它们如同格莱美镜头一般以慢动作走出烟雾。
    夜翼忍不住隔着眼罩揉了揉眼睛。
    再一抬头，是蝙蝠侠等人从烟雾中钻了出来。
    “噢，是你们。”夜翼说：“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刚才看到四只动物从烟雾中钻出来呢。”
    “你看错了。”红罗宾说，他再也不想提起任何与鸭子有关的笑话了。
    夜翼凑到红罗宾身边嗅了嗅，他紧皱着眉：“奇怪。你身上怎么有股鸭味儿。”
    提姆·德雷克：。
    红罗宾面无表情：“你闻错了。”
    蝙蝠侠立刻便以收拾残局的理由崩撤卖溜了，他下意识的想爬进通风管道钻进厕所换回布鲁斯·韦恩的装扮。
    但紧接着，他立刻想起通风管道已经被泽利斯整个拆走装走了。他只能另外潜入厕所换装了。
    紧接着，杰森也意识到自己打扫的干干净净还被刺客联盟钻了空子的通风管道被自家幼崽拆走了。
    杰森看向泽利斯道：“这通风管道……”
    泽利斯猛地想起来通风管道是从冰山餐厅拔的，他打量四周，然后飞快把通风管道装进了自己挂在脖子上的、属于提姆·德雷克的腰包里。
    杰森：。
    泽利斯鬼鬼祟祟凑到杰森身边低语道：“二舅，我看你穿着这地方的大厨制服。你原来在这里当厨师啊，我还以为你是给蝙蝠家族烧饭的呢。”
    “千万别告诉你们老板，我把冰山餐厅的通风管道给顺走了。”泽利斯说。
    杰森：“就是说……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泽利斯茫然的抬头，像是完全不知道杰森要说什么的样子。
    杰森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泽利斯的红色小脑袋瓜，心里默默感慨：这傻小孩真的想不到，这冰山餐厅可能就是他二舅的产业吗？
    如果不是他二舅，泽利斯觉得就凭他今天漏洞百出的一番伪装和操作，尤其是将一桌子的菜豆打包带走的行为。真的不会被赶出去吗？
    杰森为自家傻子小孩付出了太多。
    第87章
    【泽利斯以黄金奖章完成了任务：血色天秤与猫头鹰, 获得金币x100，蝙蝠侠好感度+10，灰色地带声望+1级，目前声望等级：5（小有名气）】
    【今晚与猫头鹰法庭的战斗让泽利斯在哥谭市灰色地带的名气上升, 人们开始注意到在蝙蝠侠身边有一位从未见过的新角色出现在他们身边。而今晚与利爪的战斗更是让人印象深刻, 在场的所有人都记得泽利斯从天而降, 艳丽的红发飞舞卷起风浪, 伴随着通风管道将所有人笼罩。】
    【现在, z.z的名号已经被大部分人听过了。他们开始思考‘z.z’所代表的含义。】
    泽利斯咂咂嘴, 虽然这是在夸我。但我咋感觉听起来这么奇怪呢。
    【通缉令：神秘人（z.z）赏金上升至50美金, 人们意识到‘z.z’和‘z’的区别了, 他们不再将‘z.z’认作扎斯先生，于是他们开始怀疑用大刀斩杀了典当铺老板的人会不会就是‘z.z’。】
    系统：z.z？还有谁不知道，智障的意思。
    泽利斯立刻狂点了十多次举报系统人身攻击。
    泽利斯看了一眼背包，他现在有210枚金币, 富得流油。
    随后, 他又点了下背包中最后一件物品。
    【记忆的碎片x1, 这是一片承载着过往的碎片。点击碎片便会进入全新回忆剧情，你知道这会让有些人在你面前掉马吧？】
    泽利斯低着头跟随二舅，实则在走神检查背包。
    他看见这一条系统旁边。
    他语气凉凉地问：“什么掉马？”
    “你是指我的同学提姆·德雷克就是内森·德雷克同时是吃薯片不插嘴的红罗宾？还是指那个总是在莫名其妙扣我好感度的达米安·韦恩是那个矮人族战士罗宾？亦或者夜翼的真实身份是那个每晚开inpart的迪克·格雷森？”泽利斯语气凉凉的吐出一长串。
    系统：？？？？？
    系统：“你、你都知道？”
    泽利斯低着头翻了翻白眼，他将从额角滑落的红发撇到耳后，被提姆·德雷克喷了那种神奇的喷雾后，他的头发长了很多，还挺不方便的。
    要不然给刮成寸头算了。
    泽利斯的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 系统便传来提示音。
    【来自第四位面之外的人们在尖叫着不允许你剃成寸头。】
    泽利斯挑眉, 有点怪, 作为玩家的他还不够第四位面吗？位面之外还有位面？
    但他只是发出一声低嗤对系统道：“这不是很容易就推理出来的东西吗？何况他们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吧, 虽然我从很早之前就推理出来了。”
    “而我只要推理出其中一个人的身份，其他人的身份便变得简单起来了。对比瞳色、发型还有身材和声音，很容易就能推理出彼此的身份，况且他们的社交圈还挺明朗的。”
    “尤其是布鲁斯·韦恩，他都没有朋友。我一看，他认识的人全能对上蝙蝠家族的成员。”

 第163章

    系统：你扎心了兄弟。
    “而且，这种人设还挺常见的。”泽利斯搓了搓下巴：“就是那种，一个拥有一堆学位证书，但是莫名其妙被称作无所事事的草包大富翁背地里是打击罪犯的超级英雄。”
    “他是不是还有年幼时父母双亡，染血的珍珠、两声枪响、幼小的孩童，将最恐惧的东西化作自己的象征之类的设定？”
    系统：……坏了，他家玩家真的变了。
    “这个设定和我的就很像啊，总不能抄我的吧。不过这类设定就很常见啊，非常适合一位孤寡英雄的背景故事。”
    系统：倒反天罡了这是。
    “而且我翻了一下，他收养的小男孩，除了亲生的达米安·韦恩外，其他全是黑发蓝眼。比亲生的都像亲生的，我当初不被蝙蝠家族接纳是不是因为我不是黑发蓝眼？”
    系统：“这、这不像你，这不对吧？这不该是你15点智力该拥有的推理能力。你是不是偷偷换人代打了？”
    他的玩家怎么了？！
    泽利斯冷笑一声，他拨了拨红色的长发：“对我的智力的羞辱差不多就得了。”
    “you！”泽利斯突然指向屏幕。“and you！”
    “不准再拿我的智力说笑话了！”
    在杰森的眼中便是泽利斯突然立在原地，然后手指空气，对空气说：“不准再拿我的智力说笑话了！”
    注意到周围人好奇的目光，杰森默默的用自己健硕的身材将泽利斯挡住。
    虽然不知道小树苗为什么突然这样说，但他看起来真的智力不高的样子。
    系统沉默了一秒，刚对泽利斯升起的一丁点意外和赞赏的心情飞快褪去。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你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还假装自己不知道的模样？”系统忍不住问。
    既然玩家早就知道蝙蝠家族的身份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这有什么意义吗？
    泽利斯勾起嘴角，在心中回答系统道：“当然是因为……我乐意。”
    系统：。
    有的第四天灾真应该被浸猪笼。
    泽利斯瞥了眼提姆·德雷克已经换回了内森·德雷克的装扮，他正惊慌失措的融入人群，保持着一副受惊又焦急的状态寻找着他的女伴小泽玛利亚。
    就好像内森·德雷克真的有那么在乎小泽玛利亚，而且不知道小泽玛利亚就是z.z的模样。
    “而且你不觉得看他们以为我不知道他们身份，而不得不在我面前做出伪装的样子很有意思吗？”
    系统：……卧槽，好邪恶的玩家。
    【泽利斯的智力+5，因为他惊为天人的推理能力成功推测出了蝙蝠家族大部分人的真实身份。】
    【泽利斯的邪恶值+15，还有什么好说的。泽利斯真的非常的邪恶。】
    提姆本来想跟着人群离开，那黄毛却突然抓住了他的衣服。提姆克制着自己一个擒拿术将对方惯倒的本能。
    他勉强露出一个微笑，转头看去。哦，是那个被‘小泽玛利亚’吸引的黄毛，他本来有些紧张的内心放松下来。
    是异性恋，放松戒备。
    等等。
    下一秒，提姆又警惕起来。
    他想起泽利斯是女装大佬，会被男娘吸引的黄毛怎么可能是什么异性恋。就算他是异性恋，肯定也异的不纯粹。
    提姆轻轻将黄毛的手从自己的衣服上扒下去。
    他略有些警惕的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问。”黄毛吞咽了一下口水：“您看见小泽玛利亚女士了吗？”
    提姆：。
    这黄毛几个意思，难道还真想对泽利斯出手？这人xp真勾八古怪吧，难道对着一个身高一米九，比一般女性都壮硕不少的女人也感兴趣吗？
    尤其是当他掀开裙子后，是满大腿的腿毛和男士四角裤。光是想一下就会很窒息。这黄毛一定是那种玩生化危机8会用苍蝇拍揍夫人的那种变态啊！！！
    提姆露出一个有些歉意的微笑：“小泽……玛利亚她好像已经回去了，我没有看见她在哪儿。”
    黄毛露出一个失魂落魄的表情，看着和之前泽利斯知道芭芭拉·戈登名花有主时的反应一模一样。
    “德雷克先生，我……在刚才命悬一线的危急时刻，我突然想明白了。人生大部分时间都只有一次机会，我应该勇敢的去追求我想要的东西。我想追求小泽玛利亚女士，非她不可。”黄毛突然激动地说。
    检索到关键词，本来跟在二舅后面挂机的泽利斯迈着他的两条长腿走了过来。
    他在提姆警告的目光中走到提姆身边，并对黄毛说：“小泽玛利亚？我有他的联系方式，你诶——”
    提姆毫不客气的一把拿起泽利斯将他扔到杰森身边。
    杰森察觉到危险，下意识的避开，眼看着是一个红毛小b被丢了过来，杰森连忙伸手拦了一下，成功用自己的胳膊拦下了某个轻飘飘的红发小子。
    通过和提姆短暂的眼神交流弄明白了泽利斯想做什么坏事的杰森连忙抓住泽利斯，并以带他去看冰山餐厅的企鹅为理由成功转移走了泽利斯落在黄毛上的注意力。
    “你刚才说什么？”提姆转过头冲着黄毛温柔的笑。
    他非常刻意的在黄毛面前扭了扭自己的手腕，装作不经意的撩起袖子露出自己肌肉结实的手臂。
    目睹了内森·德雷克将蝙蝠家族的一位成员拿起来丢开画面。
    满目惊恐的黄毛吞了下口水：“没、没什么。我的肾上腺素下去了，我好像也不是那么非要小泽玛利亚不可。”
    “祝、祝你们幸福。”黄毛一溜烟跑远了。
    提姆松了口气，他的表情略微无奈。
    他的耳麦里，斯蒂芬妮都快笑的抽过去了。
    “哈哈哈哈、祝你们幸福……没想到哈哈哈，我在斯塔克城的这段时间，你都和红毛好上了哈哈哈哈。天哪，比起像我这样的黄毛，你还是更喜欢红毛是吗？哈哈哈哈哈。”
    斯蒂芬妮丝毫不顾及自己男友的面子，她的笑声在风中被吹散。不然楼下的住户高低会投诉自己楼上的邻居，那顶楼的又能投诉谁呢？
    每天无所事事在各个建筑天台溜达的人除了蝙蝠家族还能有谁？他们惹得起吗？
    提姆无奈地说：“好了斯蒂芬妮。你知道的，我只喜欢你一个黄毛。”
    斯蒂芬妮突然严肃地说：“真的吗？你没有和任何红毛小b有过暧昧吗？”
    提姆：“保真。”
    斯蒂芬妮轻嗤出声：“我当然相信你。只是哈哈哈……泽利斯·泽维尔居然这么有意思，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在斯塔克城错过了这么多乐子。”
    斯蒂芬妮虽然从未见过泽利斯·泽维尔，但他作为杰森家幼崽的身份还是令她、他们都对他有所关注。
    在斯蒂芬妮的印象中，泽利斯应该是一个沉默寡言的阴沉小孩，简单来说就是非常符合蝙蝠家族的风格。这小孩还挺适合加入蝙蝠家族的。
    当初在争论泽利斯该不该加入蝙蝠家族时，斯蒂芬妮与她的男友提姆·德雷克都站了中立。
    他们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原因很简单，他们对泽利斯有些兴趣，但不太多。他们尊重杰森和蝙蝠侠等人讨论过后的结果。
    但斯蒂芬妮没想到泽利斯会这么有乐子。
    她没有见过对方，但光从刚才的对话中，她都可以想象出泽利斯多么有乐子天赋。
    虽然不太符合蝙蝠家族一贯的风格，但风格是可以伪造的，乐子却是天生的。
    提姆轻叹了口气：“你马上就能看见了。”
    看见一个拉低蝙蝠洞平均智力水平的15岁小孩。
    晚上，回到蝙蝠洞里。
    泽利斯几乎第一个就冲向了那个看起来很柔软的大办公椅，他一屁股坐在办公椅上转了两圈。杰森将他扶正，然后把阿尔弗雷德做的热奶茶端给泽利斯。
    “坐好，不要乱扭。”杰森随意叮嘱了泽利斯一句，然后在泽利斯旁边落座。
    蝙蝠侠：……
    泽利斯坐的是他的位置，一个老父亲悄然心碎。
    泽利斯注意到这次会议室内多了几个新面孔。一个金发的姑娘、一个黑发的姑娘还有泽利斯已经见过的芭芭拉·戈登。
    金发姑娘和黑发姑娘以及芭芭拉都没有遮挡自己的脸。只有蝙蝠洞的六个男人保持着伪装自己身份的传统，面带多米诺眼罩，遮掩着彼此的身份。
    这其中包含了泽利斯，虽然他早就知道了蝙蝠家族的成员的身份，但他就是喜欢这种糊弄他们的感觉。
    哈哈，看似是泽利斯一个人在犯傻。实际上，所有人都是泽利斯的乐子的一部分罢了。
    系统：邪恶！太邪恶了！！
    杰森本来不想加入的。毕竟泽利斯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也见过他的脸。
    可是所有人都戴上了多米诺眼罩，如果他一个人不戴多米诺眼罩就会显得他很不合群。

 第164章

    注意到泽利斯在观察她，金发姑娘将视线从手机挪到泽利斯身上。
    然后这个金发齐刘海的姑娘朝着泽利斯挑了挑唇，冲着泽利斯送去一个飞吻。
    泽利斯立刻支起身体，然后严肃的皱着眉，手在空中狠狠地一劈，将那根本不存在的、飞过来的小爱心劈开。
    【斯蒂芬妮对泽利斯使用魅惑，泽利斯进行意志检定，76/90，成功！】
    【泽利斯的心比在大润发杀过八年鱼的人都冷，一般的魅惑根本无法将他拿下。】
    泽利斯冷哼一声道：“不必再对我使用魅惑了，我心如磐石，坚不可摧。”
    而且最重要的是，斯蒂芬妮名字的角标处有一个爱心，坐在她旁边的提姆·德雷克的头上也有一颗，当他们坐在一起时，有一根粉色的线连在他们的名字下面。
    这两颗粉红的爱心和粉线已经向泽利斯展现了两人的关系。
    这就是提姆·德雷克时不时要在他面前念到的金发女朋友。
    本来以为这是提姆·德雷克防gay编出来的，没想到他真有女朋友。
    气晕了。
    斯蒂芬妮眨眨眼，被泽利斯的反应逗乐了，她转头问提姆：“他一直是这样吗？”
    提姆耸耸肩：“15岁生日过后就变成这样了。”
    泽利斯瞪着自己的好搭档兼同学。“我以为你说你有女朋友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你背着哥们真有女朋友？”
    斯蒂芬妮对泽利斯友好的伸出手。“你好，我是斯蒂芬妮·布朗，传说中非常不好惹的红罗宾的神秘金发女朋友。”
    见斯蒂芬妮如此友好，泽利斯伸出手快速与斯蒂芬妮握了下手，然后抽回了自己的手。
    “有人在你后面咬你？”达米安见泽利斯抽回手的速度这么快，没忍住问道。
    泽利斯头也不抬的回答：“我应该和有对象的女性保持距离。”
    避免某天意志大失败的时候黏着别人的女朋友挨一顿毒打。这些蝙蝠洞的女孩们肯定很能打。
    斯蒂芬妮·布朗的信息在泽利斯面前展现。
    姓名：斯蒂芬妮·布朗
    介绍：曾经也是罗宾之中的一员，父亲是某□□首领。与提姆·德雷克的恋情曾遭到蝙蝠侠的阻挠。
    看到这里，泽利斯忍不住抬头看了眼蝙蝠侠。
    没想到这浓眉大眼的布鲁斯·韦恩还搞这套，什么双方地位不平等、英雄的孩子不能和罪犯的孩子在一起之类的封建思想。
    蝙蝠侠面无表情的盯着泽利斯。
    泽利斯有些茫然的眨眨眼，不明白蝙蝠侠为什么一直盯着自己。
    他再次低头佯装走神的继续看斯蒂芬妮·布朗的信息。
    介绍：她与提姆·德雷克情比金坚，最终顺利走到一起，并作为蝙蝠女孩的一员得到了蝙蝠侠的承认。她是蝙蝠洞里少有的、不那么喜欢蝙蝠侠的人。因为她仍记得蝙蝠侠曾给她穿过的小鞋。
    好感度：65
    泽利斯惊愕的发现自己素未蒙面过的斯蒂芬妮居然还比提姆·德雷克对他的好感度高整整4点。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提姆·德雷克，哥们跟你当这么久的同学了，好感度才61？
    系统：……你忘了当初刚进游戏的时候，你还希望他把好感度匀点给其他npc了吗？
    莫名其妙被泽利斯瞪了一眼的提姆·德雷克眨了眨眼。
    斯蒂芬妮爱好：射箭、下飞行棋，阅读蝙蝠家的黄色同人文。
    泽利斯：……啊？
    他刚刚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泽利斯探究的看向斯蒂芬妮，斯蒂芬妮甜美的笑容可谓是无懈可击，她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会在背地里看蝙蝠家黄色同人文的样子。
    【泽利斯进行感知检定（魔法），1/65，大成功！！！】
    感知检定分为两类，一种是普通感知检定，就是单纯的彼得一激灵了一下。
    而魔法感知检定，则是拥有魔法属性的人特殊触发的检定。具体什么理由，泽利斯也不懂，反正他只知道就是这么个道理。
    魔法有魔法的道理，魔法师不用讲究逻辑的。
    魔法要什么逻辑？魔法不需要逻辑！
    【泽利斯突然掌握了读心的能力。此时此刻，斯蒂芬妮的大脑里是某些被打满了马赛克的黄黄的东西。玩家未满十八岁，无法查看。】
    泽利斯：？？？
    泽利斯当场炸毛，这不公平！！他早就成年了，只是游戏里没有成年而已，为什么不让他看黄黄的东西？！
    何况，斯蒂芬妮既然是提姆·德雷克的女朋友，她自然也是没成年的。为什么她的脑子里可以色色？
    系统：那好吧。你过个普通感知，成功了可以允许你分辨一下那坨颜色各异的马赛克分别是什么内容。
    【.ra感知，18/35，成功！】
    系统：。
    好吧，不能小看一个心怀瑟瑟的人在看见马赛克时的激动心情，尤其是这名第四天灾是那种给自己取名叫‘小泽玛利亚’的那种人。
    【那么泽利斯仔细区分着马赛克，他意识到那坨在下面的黑色的马赛克疑似蝙蝠侠，而上面的马赛克颜色各异，时常在发生变化。唯一不变的是属于蝙蝠侠的黑色马赛克。】
    【在与斯蒂芬妮的对视中，泽利斯注意到斯蒂芬妮脑子里的马赛克又一次发生了变化，黑色依然不变，但上面的马赛克变成了红色的。】
    泽利斯：……
    这红色他不眼熟吗？蝙蝠洞里除了他还有谁是红发？！百分之八十是他本人。
    泽利斯倒吸了口气，还、还真是蝙蝠洞同人女文学。
    怎么蝙蝠侠在斯蒂芬妮的脑子里一直是下面那个。
    感、感觉多少带点私人恩怨在里面。
    但斯蒂芬妮也不是那种时时刻刻都在脑子里飙车的人，她脑子里的画面只是飞快闪现了几秒而已。
    她怎么能想得到有人能偷窥她的脑子呢？
    泽利斯轻轻的、轻轻的、离开了会议室最中间的座位，然后挪到了杰森的身后，轻轻地将自己挂在了杰森的身上。
    离斯蒂芬妮远远的！好可怕啊！！！！他才不想成为斯蒂芬妮脑内play中的一环。
    泽利斯忍不住怜悯的看了眼蝙蝠侠。
    你看你以前招惹斯蒂芬妮干什么？为什么要阻止斯蒂芬妮和提姆·德雷克谈恋爱，这下舒服了吧，在幻想里甚至都当不了1。
    蝙蝠侠：？
    “我就当你对我说你好了。”斯蒂芬妮耸耸肩。
    泽利斯的目光下意识的追着斯蒂芬妮的话音看去，这下他看见了他和二舅纠缠在一起的马赛克脑内脑补。
    泽利斯默默的从二舅身上爬下去，老实的坐在了椅子上。
    当即，泽利斯明白了。
    在这个蝙蝠洞中，蝙蝠侠都是虚的，最不能惹的人是斯蒂芬妮·布朗。
    第88章
    泽利斯又将目光转向另一位他还从未见过的女孩, 卡珊德拉坐在斯蒂芬妮的另一边，看起来与斯蒂芬妮关系很好的样子。
    她那琥珀色的眼眸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万分接近黑色。泽利斯惊讶的发现她是典型的亚裔美女长相。卡珊德拉是一位亚裔女孩。
    姓名：卡珊德拉·该隐
    兴趣：跳芭蕾舞、假装自己是一株观赏植物，阴暗的观察每个人，刷各大社交平台。
    介绍：卡珊德拉·该隐是一位亚裔。她待在哥谭市之外的绝大多数时间里都同母亲一起待在香港。母亲是世界第一的杀手西瓦女士, 师承母亲的卡珊德拉近战水平相当惊人。如今卡珊德拉已被蝙蝠侠收养。
    泽利斯观察着卡珊德拉, 卡珊德拉像只小黑猫一样半倚着斯蒂芬妮, 眼眸中倒映着斯蒂芬妮的金发。
    而斯蒂芬妮时不时会用手轻轻拍拍她、或是拨弄她, 就像是为了安抚卡珊德拉所做的一般。
    泽利斯观察着两人, 冷不丁在心中开口问系统：布朗和该隐是不是经常被官方绑定在一起卖百合？
    系统：你怎么知道？
    泽利斯轻轻摇了摇头, 他回答：太明显了。根据我这么多年饱览群书的经验来看, 这卖的太明显了。
    泽利斯继续说：搞cp我有三不磕, 送到嘴边的我不磕、官方卖的太明显的我不磕，拉踩双方、端水端不平的我不磕。
    泽利斯又看了眼正在认真汇报今晚行动的红罗宾。
    他继续与系统开小差：我接下来说，在漫画里，提姆·德雷克是不是跟黄毛在一起过？
    系统大惊失色：这你怎么猜到的？你不是只有15点智力吗？！
    不会真的有人夺舍玩家了吧？怎么会突然这么聪明的？
    泽利斯冷呵一声：现在已经是20点了。记住了, 莫欺少年穷。
    注意到泽利斯一直看着自己的目光, 卡珊德拉缓缓将视线落在了泽利斯的身上。
    渚灰色的眼眸对上了琥珀色的眼眸。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只是看着彼此。
    像是猫猫狗狗第一次见到彼此一样，先是眼神观察对方，然后才开始小心翼翼的接触。

 第165章

    “……你好，可以叫我卡珊德拉。”卡珊德拉显然不太擅长与不认识的人交流。
    泽利斯假装没有看见是斯蒂芬妮在桌子下碰了一下卡珊德拉，卡珊德拉才伸出手的。
    “你好，这里是泽利斯或者z.z。”泽利斯下意识的回答。
    随即泽利斯顿了一下，怎么感觉这对话像是在空友扩列呢？
    “妈咪今晚的行动很棒！天降正义的姿态非常利落和帅气, 我通过摄像头看到了妈咪穿女装的样子！非常美丽！！！”
    卡珊德拉像是被泽利斯的话触发了什么条件反射一样, 她像是套模版一般激动地说。
    泽利斯也下意识回复道：“omg, 主人……主人……你的黑蝙蝠也非常帅气, 身材也很好。能跟大人扩列将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不好意思，我有点雷‘主人’。”
    “私密马赛，大人。”
    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内容。
    ‘看啊，对面那个和我混的是同一种二次元。’
    刚才还有的一些局促和陌生在这公式化的对话中瞬间溶解。
    卡珊德拉和泽利斯一见如故。
    【泽利斯对卡珊德拉的好感度+10】
    【卡珊德拉对泽利斯的好感度+10】
    目前卡珊德拉的好感度为：65。
    泽利斯虽然是美国人，但他作为当初洋抖逃难红薯的代表爱美丽卡难民之一。
    他在之后没有再回到爱美丽卡的网络社交平台，而是开始在种花家的各大社交平台溜达。种花家的网友们说话又好听、长得又好看。
    以至于泽利斯在互联网上学会了大量骚话。没办法，实在是种花家网友太会讲相声了。
    而卡珊德拉呢？卡珊德拉加入蝙蝠家族后，为了学会说话且不遗失任何战斗技巧，她跟随母亲西瓦女士前往香港进行特训。
    在那段时间，卡珊德拉除了每日训练外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
    毕竟她早已金盆洗手，不再做任何杀手工作。无所事事的她只能刷互联网。
    俗话说得好，近墨者黑。在种花互联网冲浪简直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在经过撕逼、挂人，嘴人、商业互吹、站在道德制高点指指点点、二极管等一系列种花互联网洗礼后。
    在互联网吵架的时候，大家嘴都一级臭。
    通常会气的卡珊德拉想立刻破戒提刀顺着网线奔过去把跟她吵架的杠精做掉，但最终卡珊德拉还是凭借自身极强的自控能力忍下了冲动。
    如今卡珊德拉已经完全融入了种花家互联网，一天不在种花家互联网冲浪就觉得浑身难受
    如果泽利斯能够听到卡珊德拉的心声，那么他真的会忍不住咂舌，你们哥谭人果然都是抖m，越骂越带劲儿是吧！
    泽利斯和卡珊德拉对视一眼，相视而笑。与同类相处总是让人感到愉悦和轻松的。
    她必须得说，现在的泽利斯与过去的泽利斯差距也太大了。她只是听到达米安和杰森讨论过这个内容，但没想到当她亲眼看见才明白这差距究竟能有多大。
    卡珊德拉过去一直为刺客联盟工作。
    卡珊德拉也曾见过幼崽时期的泽利斯。
    尽管那会儿她也是幼崽，但泽利斯那头非常明亮的红发过于显眼。
    以至于成了那总是昏暗、冰冷的据点中唯一的亮色。
    卡珊德拉仍然记得，她刚完成了第一个杀人任务，她做的非常出色，任务目标甚至没有觉察到任何危险便已经失去了呼吸。
    小小的她穿着刺客的夜行服、低着头跟在父亲的身后。
    听父亲与其他刺客攀谈的内容。
    杰森·陶德、她现在的二哥，那时候的陌生人。穿着一身与她类似的刺客联盟夜行服，抱着小小的泽利斯从她身边走过。
    泽利斯并未注意到卡珊德拉，他只顾着将自己缩在杰森的怀中，恨不得将自己从这个世界上压缩。
    刺客联盟的少主，达米安·奥古穿着白色的练功服，跟在杰森·陶德身后，同时还在气冲冲的说些什么，大概是些向杰森·陶德抱怨些关于泽利斯的内容。
    卡珊德拉那时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他的头发像鲜血一样红’，之后卡珊德拉便感到一阵恶心，不是对泽利斯，而是对鲜血和杀人这件事感到恶心。
    那是她第一次执行暗杀任务，也是她最终选择逃离刺客联盟的起点。
    “你和以前看起来不一样了。”卡珊德拉微笑着说。
    发现他们彼此都逃出了曾困住自己的现实与过往，卡珊德拉由衷的为泽利斯感到高兴。
    泽利斯下意识捋了捋自己的头发。
    在乔装时使用了那喷雾后，泽利斯的头发变得很长，约莫估计达到了腰部的长度——提姆·德雷克坚持说，长发才能盘在脑后。
    鱼骨夹早就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
    如今泽利斯的头发只是随意编了个大麻花辫，乱糟糟的垂在脑后。是杰森给他编的，他二舅真的是心灵手巧啊。不仅能在冰山餐厅中当大厨，还会扎小辫子。
    简直是人妻级别。
    如果这是乙游，泽利斯肯定攻略二舅。不选二舅的人只能说很没品。
    听到卡珊德拉像是搭讪般的话，泽利斯觉得非常不好。
    他先是看了眼卡珊德拉的魅力，很好，是80app的美女。
    泽利斯有些为难，未成年真的不可以，虽然他游戏身份也是未成年，但他本人是成年了的。
    系统：“……55魅力的玩家对未成年有没有兴趣我不知道，但很自恋倒是真的。有没有一种可能，卡珊德拉过去真的认识你呢？”
    泽利斯假装没听见。
    达米安在这时开口，他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哂笑。“当然不一样了。他已经发泡成这副模样了，和过去还有什么相似的？”
    泽利斯挑挑眉道：“的确。你长了这么多年还是卑鄙的半格战士。”
    【泽利斯对罗宾使用了‘恶言相向’，效果拔群！】
    达米安短暂沉默了一秒，然后锐利的刀尖缓缓从桌子的边缘缓缓探出。
    “罗宾！”在蝙蝠侠警告的声音中。
    达米安非常可惜的将刀收了回去，没能在会议桌上明杀泽利斯将会是他今天最可惜的事情。
    很快今晚的汇报便结束了，泽利斯没有任何可以汇报的内容。
    毕竟他女装后的所作所为都被蝙蝠家族记录在案，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泽利斯用剪子将麻花辫整根剪掉，又恢复了清爽的短头发。
    刚来找泽利斯准备开车把泽利斯送回公寓的杰森正好目睹了泽利斯干脆利落的剪掉长发的画面。
    杰森：。
    有点可惜，因为泽利斯的大辫子看起来非常的可爱。
    泽利斯说话的时候总是有些浮夸，他喜欢配上一些肢体动作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然后那挂在脑后的大麻花鞭子便会随着泽利斯的动作四处晃动，有时在后背一晃一晃、有时落在肩头。
    这反差的大麻花辫柔和了泽利斯的攻击性，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那一点。
    这看起来真的非常的可爱！
    “怎么了二舅？”泽利斯随手抓了抓自己后脑勺的头发，他对着镜子比划了一下头发的长度。
    他连着麻花辫整根剪掉的，现在他的发型成为了齐颈的长度，看起来过于整齐了。
    有点古怪。
    杰森没有说话，他只是走过来将地上散落的麻花辫捡起来，放在桌上。然后从泽利斯手中拿过剪刀。
    “我来吧，小泽。”杰森说。
    泽利斯立刻老实的坐正不动了。杰森的手法非常娴熟，他很快将泽利斯的头发修剪成之前的模样。
    只是泽利斯这一剪刀剪的有几分狠，杰森无法将泽利斯的头发修剪的和之前一模一样，只能比之前更短一些。
    【泽利斯修剪了新的发型，魅力值+5】
    泽利斯摸了摸发尾，短短的有些刮手。但剃掉了发尾让他看起来比平时更有精神一些，再加上他最近的体质有所上升
    杰森当着泽利斯的面，将那根红色的麻花辫塞进了自己的战术腰包中。
    注意到泽利斯震惊的眼神，杰森才解释道：“这麻花辫留下了你的dna，需要特殊处理才能防止被人钻空子。”
    泽利斯看了眼地上随意散落的红色碎发没说话。
    【泽利斯进行感知检定，.ra感知，29/30，成功！】
    【泽利斯意识到杰森在撒谎，你刚才没有忽视自己从镜子中看到二舅发现你剪掉辫子时一闪而过的失落。】
    泽利斯眨眨眼，这个感知……是这样用的吗？
    他现在怀疑他有什么读心能力了，这玩意也能用感知解释？
    系统（心虚）：。
    之后，杰森开车将泽利斯送回了公寓。
    其一是因为泽利斯至今没有发现蝙蝠家族众人的身份，虽然早已为他在韦恩庄园里安排了住处，但至今没能用上。

 第166章

    其二，就算泽利斯暴露了自己早已知晓他们的身份。泽利斯也不会留在蝙蝠洞住宿，这地方感觉一点隐私都没有。
    他要是切换成老六，岂不是蝙蝠家会误以为他撅过去了或者直接原地消失了，那多不好啊。
    回到公寓后，泽利斯先是照例搜查房屋内有没有窃听器或者微型摄像头之类的东西。
    一个侦查检定下去，他立刻找到了两枚窃听器。
    但非常卑鄙的，这两枚窃听器都被黏在了天花板和灯上。
    大概是它们的主人也意识到泽利斯拥有较强的反侦察意识、实际上是较强的搜刮能力，为了防止他们的小道具变成一次性使用装备。
    这次他们……杰森和达米安非常聪明的将窃听器黏在了天上。
    这样泽利斯就碰不到了吧。
    泽利斯：……还真是。
    泽利斯望着天花板上的窃听器思考了很久，然后转身走回了卧室。
    算了，挂着就挂着吧。
    反正他现在也不缺这两百美金，他都很久没有去过当铺一条街了。自从把蝙蝠镖卖了之后，他身上有足足五百美金，压根用不完。
    毕竟，蝙蝠洞和企鹅人那边都包饭。他压根不咋花钱。
    但泽利斯还是把夜翼递给他的蝙蝠头盔上传给商城进行登记，准备换一笔金币的。
    然而商城扫描后，只给了泽利斯二十金币。
    这是没道理的，不科学的、不合理的。
    上次泽利斯上传蝙蝠镖，商城都给了泽利斯50金币，为什么这次只给20？难道蝙蝠侠贬值了？还是说，今年的超英投票排名，蝙蝠侠被其他超英超越了？
    气急败坏的泽利斯先是举报了系统涉嫌欺诈用户。
    紧接着泽利斯才询问系统：“作为保护布鲁斯·韦恩并露出他白人下巴，防止被美国警方误伤击毙的重要道具，为什么蝙蝠头盔只值20个金币？”
    系统翻白眼：“因为这是个假货，这只是摆放在蝙蝠洞展示柜里的橡胶模型。能给你20金币，已经是看在你连着玩这个游戏好几天，一次都没有退出的份上。”
    泽利斯：。
    妈的，迪克·格雷森。
    这个浓眉大眼的坏比。看起来最很正经、善良，实际上最特么黑。
    格雷森是一巴掌，夜翼更得两巴掌。
    他可是为了拿到这个蝙蝠头盔，花了整整10秒钟学会了踩高跟鞋。这其中包含了无限个他会摔倒的可能性，但他依然做到了。
    结果这个蝙蝠头盔是个假货？
    泽利斯感觉自己要玉玉了。他明白了，这个哥谭社会冷酷无情，只有他二舅的胸口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温度。
    只有他二舅才是真正爱他的人，他的二舅从来不会弄假货来糊弄他。
    正在路上疾驰的杰森打了个喷嚏，以为是黑面具那该死的光头又在呼唤他了。
    泽利斯当场黑化，他恶狠狠的掏出电话。
    他在商城里购买了黑客的电话卡，这种一次性的消化物品很便宜，只需要5个金币便能买一张。
    泽利斯买了两张。
    然后用黑客的电话卡打给了gcpd，举报迪克·格雷森警官深夜inpart，私生活非常□□、没有一点哥谭警署明日之星应该有的模样，没有给警察和市民做好带头作用！
    哥谭警署的接待员听着这一通充满了愤怒和恼怒、还有被欺诈后的伤心欲绝的像是老人打过来电话敲出了一个问号。
    紧接着，又是一通电话打过来。
    声音不一样，听起来像个胖子。
    他也在控诉迪克·格雷森警官深夜inpart的行为是多么的不恰当、且不利于城市的发展。
    挂断电话后，接线员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接线员大脑烧烤了一会儿后，发出了一声尖锐的爆鸣。
    原来是这样！原来这就是格雷森长官几乎从不参与夜间行动的原因！
    他居然在深夜inpart！
    而且还同时渣了一个老登和一个胖子，这老登和胖子打电话过来诉苦了。
    戈登小姐知道她那长相俊美、堪称gcpd封面级、哪怕是证件照也拍的格外帅气的未婚夫背地里是这种人吗？！
    这绝对是今年最劲爆的瓜！！！
    此刻正窝在床上玩手机的迪克·格雷森打了个喷嚏，怎么回事？感觉有人在瓜他呢？
    迪克翻了个身，没有理会。
    将迪克·格雷森举报后，泽利斯的心情舒畅多了。他躺在床上，点开了今天以黄金奖章完成任务后得到的奖励。
    【记忆的碎片。】
    这道具的名字非常的明显，泽利斯都可以猜出这个道具的作用。无非是可以观看泽利斯·泽维尔过往的回忆。
    正好泽利斯也想知道系统是如何帮他填补空缺的那部分生活的。毕竟泽利斯背景故事写的再详细，也不可能把每件事都写的清清楚楚。
    那么如何弥补逻辑上的漏洞，以及让它们变得真实且具有参考意义呢，那就是系统的责任了。
    泽利斯简直不敢相信，查看自己过往的记忆居然还要以黄金奖章完成任务后才能解锁。
    这个游戏虽然不逼氪，但也是非常的用心险恶啊。
    泽利斯点击记忆的碎片。
    记忆的碎片消失在背包中，泽利斯没有在周围看到任何东西。但他却突然感到很困，这种困意是强制性的。
    泽利斯在睡觉之前唯一的想法就是，我今天的精力还有多少？现在睡觉是不是亏了。
    但泽利斯还是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说是睡了，其实他并没有睡。
    正如他检查【记忆的碎片】的介绍一样，点击之后会进入cg动画。
    泽利斯是第一人称视角，并且无法控制。
    他处于一片黑暗之中，他听见周围有人在低语。像是无数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在他耳畔念叨着什么。
    无数个人正在黑暗中凝视着他，窥探着他。
    泽利斯感觉到很冷、很孤独。
    这种没有任何人可以信任和依托的感觉几乎要将他吞没。
    他察觉到一直苍白的、干瘦的手覆盖上了他的脸，他害怕的闭上眼。
    一声枪响划破了寂静，泽利斯的心脏猛地收紧。
    并不温暖、甚至有些虚弱的手将他抱了起来。
    泥土与鲜血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丝熟悉的味道——是杰森。泽利斯立刻认出了他。
    泽利斯猛地睁开眼，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却没有模糊他的视线。
    他红色的眼眸死死盯着那片被火焰吞噬的地方，那里躺着他的父母。
    火焰与他眼底的猩红一同翻涌、最终糅杂成无法褪去的暗色。
    胸腔中翻涌着难以抑制的愤怒、悲痛与绝望，几乎要将他撕裂。
    杰森的手按在他的后脑勺上，将他紧紧护在怀里，只露出上半张脸。他们一同走向黑暗。
    泽利斯像只受伤的小兽般低声呜咽，声音被杰森那件散发着腐朽气息的西装吞没，淹没在这座巨大而黑暗的城市中。
    泽利斯的目光落在杰森身上。
    第一次注意到，这个记忆中高大而强大的男人，此刻竟显得如此单薄。
    他不过是个不到十八岁的青年，身上的西装沾满了鲜血像是从一场残酷的搏斗中爬出来，伤痕累累。
    泥土被鲜血浸湿，黏在泽利斯的脸上，带着冰冷的触感。
    泽利斯不知道杰森经历了什么，但他能想象到，这个男人一定是拼尽了全力，才从死亡边缘挣扎着爬起来。
    即使自己已经遍体鳞伤，杰森仍然选择用残破的身躯保护他，将他从暴徒手中救出。
    ……杰森陶德，就是这样一个温柔到骨子里的人啊。
    泽利斯把脸更深地埋进杰森染血的夹克褶皱。
    那些干涸的血迹正在他鼻腔里重组记忆。
    不是杰森在犯罪巷捡到他的那个雨夜，而是更久远的画面——法庭处决室里，一个胸口插着镀金匕首的女人，正用最后的力量将婴儿泽利斯推向通风管道。她的血在金属地板上流淌成猫头鹰的轮廓。
    这些记忆一晃而过。
    第89章
    泽利斯的意识在时空裂隙中坍缩成胚胎形态, 他蜷缩的姿势如同被剥离神经节的节肢动物。
    冷光灯在头顶切割出菱形的光牢，黑发小孩的剪影正在光斑边缘游移——这位刺客联盟的继承者尚未完全长开的骨架里，嵌着比成年武士更锋利的压迫感。
    那双绿色的眼眸如此熟悉，即使泽利斯从未见过罗宾面罩下的模样。
    他也知道, 这是现在的罗宾。
    过去的刺客联盟继承者, 达米安·韦恩（奥古）。
    “你连成为利刃的资格都没有, 你不需要学习我们的手段、也不需要参与刺客联盟的活动。”
    十岁罗宾的声线带着金属器械的摩擦音, 绿色瞳仁倒映着泽利斯手中颤抖的短刀。
    那柄本该用于切断颈动脉的凶器, 此刻正折射出荒谬的怜悯；刀面上凝结的雾气勾勒出两个男孩扭曲的镜像, 像极了刺客联盟地窖里那些共生失败的连体标本。

 第167章

    泽利斯曾一直以贪婪的目光注视着达米安训练的一切, 吸收着一切。
    ……这个属于过去的泽利斯的心中没有任何波动, 他只是看着达米安。
    嘴唇蠕动着低语些什么，但绝对不是在回复达米安，因为他心中对达米安的话语感到很平静，只是没有任何反应。
    来自现在的泽利斯却敏锐的从达米安那双恰似冷酷的绿眸中察觉了担心和关切。
    刺客联盟的少主并非是毫无感情的杀手, 尽管他的母亲一直这样培养他。但年幼的罗宾早已在心中种下正义的种子, 这正是他的意志坚不可摧的原因。
    当达米安从他夺走短刀时, 泽利斯注意到自己的指缝间渗出的是某种介于血与汞的粘稠物质。
    他忽然意识到这具幼年躯壳里流淌的并非血液，而是猫头鹰法庭灌注的液态埃崔根金属——那些银白色流体正在皮下编织新的神经网络，将“杰森捡回来的可怜孤儿”改写成法庭需要的活体图腾。
    泽利斯本不该知道这些，但好像有人在他耳旁低语，告诉他这些事实。
    这是真实的吗？
    泽利斯忍不住思考这个问题，如果是真实的。那么杰森为什么从未注意到他涌出的鲜血并非常人的血液？
    然后泽利斯察觉到自己突然望向某个发现，就像是收到了冥冥之中的召唤。
    追着虚空中不存在的召唤奔跑时, 泽利斯的足印在青石板上绽开漆黑的阴影。
    他看见那强光之下的身影, 锋利、柔软的羽毛向四周展开, 在晃动的光芒下那就像是一只凶猛的夜枭。
    达米安追着泽利斯奔去, 却又被塔利亚的召唤钉在原地。风吹淡了他的声音。但泽利斯没有忽略那句‘啧’。
    泽利斯没有回头，他只是奔向那道身影。
    刺客联盟的回廊开始拓扑变形：飞檐化作猫头鹰的趾爪，格窗裂隙渗出金色的监视目光。
    当泽利斯最终撞进杰森·陶德弥漫着硝烟与尘土味的怀抱时，泽利斯后颈的法庭烙印正在灼烧——那个拥抱的温度恰是37.2c，恰好能孵化藏在他枕骨里的休眠指令。
    心头翻涌着的不安、孤独和畏惧瞬间褪去。就像小鸟依偎在它那拥有尖锐爪牙和锋利鸟喙的母亲的怀里。
    泽利斯意识到自己的嘴唇一直在蠕动着。
    他在说什么，哪怕在这段记忆中他也一直在重复。
    那不是什么无意义的内容。
    而是。
    “你是猫头鹰妈妈掉落的羽毛。”
    “哥谭是树，法庭是巢。”
    “蝙蝠终将坠落。”
    曾经在猫头鹰传呼机中的内容回荡在耳边。
    被困在幼崽时期身体里的泽利斯兴奋的嗷嗷直叫：“噢噢噢！！这段剧情演出和cg演示做的好棒！如果说之前这款游戏我能打八分，那么这个cg之后，我愿意给九分的高分！”
    刚才的cg做的太棒了。以至于泽利斯在一段时间内完全融入了那段cg中，他就是cg中那只小鸟，一切的情感、感官的记忆都在同步。
    如何评价一个游戏的好坏，游戏的乐趣性是最重要的，毕竟游戏的存在便是娱乐玩家，其次便是游戏的内核。
    如果一个游戏没有内核，无法引人深思。那么这个游戏便是空洞的、无趣的。
    就连如今被游戏界讽刺为‘唯一真史’的守望先锋也曾经辉煌过，是唯一个拿下了年度最佳游戏的网游。
    作为一个fps游戏，它主要的体现在于及时性的对战体验。
    可它仍然有个复杂且冲突的游戏背景，同样是超英为主题的背景，绕不开的东西永远是与人类的冲突。
    士兵76扛着满身的伤、背对着站在阴影中以苍老的嗓音说：“不再有英雄了。”
    又何尝不是如今超英主题的大部分电影与漫画中需要面临的最重要的事情呢？
    英雄迟暮。
    而这一幕又让多少看游戏cg的玩家热血沸腾的购买了守望先锋，然后被考迪克这个出生骗来片区。
    每一个暴黑，曾经都是暴白。
    还有那多拉多夜空的天空环码更是在预热期间引得数百万玩家沸腾解密。
    其复杂程度涉及宗教学、民俗学、音律学、天文学以及神秘学。
    所以，游戏cg也是组成游戏极为重要的一个部分。它决定了前期会不会有人被这个游戏所吸引。
    刚才来自记忆碎片的cg给了泽利斯极大的震撼。
    泽利斯可惜的叹了口气，他在心中摇了摇头：“剩下的那一分差在没法把蝙蝠车装进背包，还有围绕着我的好感度男npc实在太多了。”
    本来不想理会泽利斯，但已经被泽利斯传染太多了的系统终于还是忍不住：“……不是有斯蒂芬妮、卡珊德拉和芭芭拉这三个好感度女npc吗？”
    一想到此，泽利斯就想翻白眼。
    但如今意识被困记忆中吓得瑟瑟发抖的小泽利斯身体里，他显然做不到翻白眼这件事。
    泽利斯：“我从不撬人墙角……呃，至少不撬好厚米和大舅哥的墙角。”
    系统：“……是因为会被他们吊着打吧。那不还有卡珊德拉吗？”
    泽利斯：“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她是未成年！我宁可去勾引布鲁斯·韦恩，也绝不对未成年出手。”
    系统：。
    它觉得这句话的重点是勾引布鲁斯·韦恩，而不是卡珊德拉是未成年。
    系统：“你还是专注眼前的cg吧，因为我觉得你命不久矣了。”
    什么意思？咒他死？
    “你是猫头鹰妈妈掉落的羽毛。”记忆回廊的咏叹调骤然变调，泽利斯的声带振动频率与骨骼敲响的声音共振。
    他体内的脉络与骨骼汇聚成了一把乐器。
    他看见自己的乳牙脱落处钻出镀银的喙，原本蜷缩的孩童躯体正在羽管状骨骼的支撑下舒展，某种古老的禽类基因正在法庭编纂的密码中苏醒。
    这一切都看起来匪夷所思，超脱现实。
    “哥谭是树，法庭是巢。”
    “蝙蝠终将坠落。”
    【泽利斯进行sancheak，成功减1d3的san，失败减1d6。】
    【.ra意志，45/90，成功！2/1d3，泽利斯扣除2点san值】
    【泽利斯意识到那些在黑暗中注视着自己的眼是猫头鹰幽暗的眼眸，他们在黑暗中逐渐显露了清晰的轮廓，一张张隐蔽在漆黑中的脸注视着他。】
    【吟唱着猫头鹰密语的人从始至终都不是记忆之中那来自过去背负着沉重仇恨的碎片，而是此时此刻正站在天台、望着皎洁、苍白之月行古老半跪礼的泽利斯。】
    本来在津津有味欣赏着这段剧情演出的泽利斯突然笑不出来了：“……啥？”
    半身悬空的姿势与失重感让泽利斯猛地清醒过来。
    他意识到自己正站在天台的边缘，有半只脚掌落在天台外。
    他半跪着，执着而又虔诚的凝视着那昏暗天空中的那抹苍白。他的一只手握拳指着心脏，另一只手向外张开划出优雅而坚定的弧度。
    这是一个古老的跪拜礼。
    【泽利斯解锁新动作：沧月的跪拜礼。 】
    当泽利斯的脚尖从半空中收回时，整个哥谭的垂直结构突然倒转。
    韦恩夫妇的青铜雕像成为支点，韦恩大厦化作坠向地心的摆锤。他在反重力状态下时间和空间开始凝滞。
    幼年形态在记忆迷宫里组装着法庭埋设的认知病毒。
    而此刻悬在高空的身体正随着月相变化调整重心。
    他后颈的金属羽根刺破皮肤，剧烈的疼痛于脊骨传至四周，骨骼作响的声音在夜风中奏响安魂曲般的嗡鸣。
    他几乎想惨叫出声，他分明已经将疼痛调至一级，为什么这种金属插进脊骨中的疼痛仍然清晰无误的让他感觉到了？
    系统的声音也难得带上了些许慌张。
    虽然他是系统，但游戏的走向并不完全由它控制。眼前发生的一切并非在它的预料和控制之中。
    “已为玩家降低了身体与大脑的疼痛连携反应功能。”
    而且记忆的碎片好像出现了一些异常。按道理来说，这段记忆本来只是应该为泽利斯展现与杰森·陶德、达米安·韦恩相识的过往。
    但记忆的碎片却展露了很多连系统都觉得匪夷所思的东西，猫头鹰又是怎么个事？
    疼痛开始缓解，泽利斯的脸上没有任何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没有恐惧。
    恰恰相反的是，他那张向来阴沉、苍白的脸上出现了近乎是癫狂的兴奋。
    他忍不住的大笑出声，就像每个应该被关进阿卡姆疯人院的疯子那样，他只是完全无法控制自己。
    他的笑声惊动了颠倒的盘踞在哥谭大教堂尖顶的夜枭群，那些生物扑棱棱飞起时抖落下不少磷粉。
    泽利斯模模糊糊的想起，自己是不是……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吃药了？
    【泽利斯进行意志检定，由于本次检定存在特殊#%█……意志坚定，大失败。san-10】

 第168章

    【泽利斯+#%█-10】
    【泽利斯+#%█-10】
    【泽利斯+#%█-10】
    【泽利斯█#*&归零！】
    属于系统闪烁的红□□面弹窗映照在泽利斯的瞳孔中。
    “监测到该世界外界干涉，正在进行紧急排查。系统临时关闭。”
    系统界面的警告突然扭曲成一张陌生的、模糊的脸。
    所有记忆画面突然开始逆向播放。
    杰森的怀抱退化成犯罪巷的污水，达米安夺刀的动作分解成142帧战术教学，而泽利斯体内新生的羽毛正倒着缩回骨骼。
    在彻底归零的刹那，他看见系统提示的███形态真相：那是一只被埃崔根锁链束缚的猫头鹰，喙部插着蝙蝠镖，眼睛却是杰森的钢蓝色。
    然后一道声音响起，那听起来像是杰森的声音、又很像蝙蝠侠的声音，但同时它又像是无数个男男女女组合在一起的声音。
    “做出你的选择吧。”
    “泽利斯·泽维尔。”
    “是成为刺向蝙蝠的利爪——”
    “还是化作啄食法庭心脏的夜枭？”
    泽利斯闭上眼睛，即便如此。他仍然能看见颠倒的世界中那一片炙热的血红与金色。
    “请帮我转告法庭。”泽利斯对着虚空张开双臂，任由埃崔根金属在瞳孔中结晶，任由埃崔根的毒液将他灌溉。
    “他们的利爪正在学习如何在san值归零的情况下雕刻认知。”
    当第一个喀嚓声切开云层，暴露真实世界的天空时。
    泽利斯向后仰倒。
    下坠过程中，他看见达米安当年丢弃的短刀正插在杰森的安全屋门楣上，刀柄缠绕的缎带在时空中飘荡如命运之线。
    刀刃在晨光的映照下浮现出正不断分裂的铭文：【所有利爪终将刺向饲主】
    泽利斯在失重状态下狂笑。
    “你以为自己突破了认知污染？”那模糊的脸传来的笑声让泽利斯耳膜渗出银泪，“当法庭发现容器产生自我意识时，就会启动【巢穴清剿协议】——”
    泽利斯终于明白为何刺客联盟的冷兵器库永远缺少一柄刀，为何哥谭会选择他——那柄刀从来都插在时间线的裂隙里，等待着某个同时被法庭与联盟标记的宿主。
    而在意识最深处的黑暗里，猫头鹰法庭的黄金瞳孔正在分裂增殖。
    每一只新生的眼球、每一只新生的利爪都倒映着不同的可能性：某个平行宇宙里，正是他亲手将埃崔根匕首送进了蝙蝠侠的第六节脊椎。
    泽利斯睁开眼睛，周围是急速下坠的场景。
    他的左瞳映出杰森的怀抱，右瞳倒映着法庭金眼中的婴儿自己。当两幅画面重叠的瞬间，他从喉间挤出的不是答案，而是一声贯穿所有平行宇宙的枭唳。
    一声不甘的叹息传来。
    “听从夜枭之声。”
    那是古荷兰语，他不应该听懂。但这句话像是早已被印刻在脑子中，成为了他的一部分。
    他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但泽利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第一章 ：圣餐，已达成。】
    【泽利斯主线任务已锁定。】
    【主线任务：帮助哥谭清除盘根在它身上真正的███。记住，利爪终将刺向它的饲主。】
    破晓的光像手术刀般剖开城市肌理。恭喜哥谭，它又度过了黑暗。
    晨起工作的人向窗外眺望，终于看见了躺在柏油路的身影。
    柏油路上，那具破碎的躯体还在完成着最后的拓扑变形。
    凝固的血泊并非圆形，而是沿着市政管网的纹路蔓延出羽状的分支，好似一幅诡异的画作，又像是猫头鹰的尾羽。
    那头鲜艳的红发蒙上了一层灰败的颜色，头发完全糊在了脸上，让人看不清死亡的模样是何等的狰狞。
    他死亡的姿态却出人意料地优美，不见丝毫狰狞。
    他只是平静地张开双臂，静静地躺在地上。然而坠落的巨大冲击力，还是让他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开放性骨折，骨头穿透皮肉，触目惊心地外露着。
    他仿佛在坠落的途中，完成了一场神秘而黑暗的弥撒圣餐仪式。
    当gcpd拉警戒线时，杰森·陶德才接到了这一消息。
    由蝙蝠女孩芭芭拉·戈登发给他的。这时，他正在黑面具的办公室内垂着头、佯装恭敬的听从黑面具的教诲。
    收到这一消息的时候，杰森面色一怔。
    他甚至没来得及处理这一信息所代表的含义，他再也听不清黑面具究竟在说些什么。
    耳朵里的嗡鸣声覆盖了所有的声音。他撞开旁边的同伴，朝着外面飞奔而去。
    当他赶到泽利斯的公寓楼下时，聚集着不少人在警戒线外围观，他们正看着中间那具尸体。
    杰森来不及将摩托车停靠便步履匆匆的越过警戒线，警方立刻阻挠杰森的靠近，却又被杰森那双凶戾、充满寒意的目光吓退。
    但他还是鼓起勇气对杰森说：“先生，这里是案发现场，不允许进入。”
    “而我确信你没有胆子和能力拦我。”杰森发出一声堪称残忍的哂笑。“相信我，我对杀人这件事比你想的更加擅长。”
    “这是受害者家属，让他进来吧。”另一个略有几分严肃的声音响起。
    那名警察立刻退开。
    “格雷森长官。”
    “进来。”迪克严肃的对杰森说。
    杰森瞥了他一眼，不带任何感情的。然后他快步走向躺在地上的泽利斯。
    泽利斯的身体仍然原封不动的躺在地上，毫无疑问。是迪克·格雷森阻止了警方和医院整理尸体。
    对警方而言，这只是一具普通的尸体。
    但对蝙蝠家族而言。
    这是他们刚吸纳的同伴，是他们多年来暗中关注的幼崽，是杰森·陶德的锚点，是他珍爱的、细心呵护的小树苗。
    而泽利斯的死亡绝对不可能被归于普通。
    迪克压低了嗓音对沉默着低着头凝视着泽利斯尸体的杰森说：“通过尸体的坠落形状来看，是自杀，从天台跳下来。”
    但他们都知道这件事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
    “为什么你这么冷静？”杰森突兀的问。
    迪克愣了一下，缓缓垂下眼帘，试图挡住眼底翻涌的痛苦。
    “你知道的，我们不能表露情绪，所有人都在盯着我们。”
    迪克回想起昨晚，gcpd 打来电话，指责他深夜inpart的不良影响，他知道这是泽利斯在背后搞的鬼。
    当时他并未在意，毕竟在穿女装这件事上，他也没少坑泽利斯。
    他本想着今晚回蝙蝠洞好好收拾这调皮的小子，可没想到，如今只能面对泽利斯冰冷的尸体。
    迪克虽然从未说出口，但他是真的非常喜欢这个小家伙。
    这个相当有活力、轻而易举便感染了蝙蝠洞的孩子。
    杰森走过去，他几乎不敢直视地上的泽利斯。
    但他仍然注意到泽利斯嘴角的幅度扬起，他在拥抱死亡的时候很开心，就像是仰躺着坠入柔软的床垫那样。
    “我要带他回去。”杰森说：“他会活过来的。”
    就像之前泽利斯被扎斯先生抹喉那样。
    泽利斯会爬起来，然后将盖在脸上的头发抹开冲着他龇牙咧嘴的笑。
    “我吓了你一大跳吧二舅。”
    杰森低头看着泽利斯，他仍然静静地躺在柏油路上。没有任何坐起来的准备。
    他浑身的软组织挫伤，表现为大片的青紫、肿胀。肩部、肘部、髋部、膝盖等，擦伤处的皮肤剥脱。
    就像每个跳楼身亡的人该有的样子。
    泽利斯的红色长发散落在地上，像是铺开的艳丽花朵。
    杰森记得很清楚，自己帮泽利斯的头发剪短了。但泽利斯显然注意到了杰森很喜欢他的大辫子。
    所以他又用顺走的喷雾将自己的头发加速生长为了长发。
    杰森半跪下去，膝盖触地。小心的搂着泽利斯将他抱起来，遭受重创断裂的骨骼嘎吱作响，泽利斯的头以一种相当怪异的姿态垂下，他的后脊骨同样摔断了。
    杰森小心翼翼的帮泽利斯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
    “杰森，你不——”迪克的话被杰森打断。
    “我要带他回去，这里不是个复活的好地方。”杰森低声说，他坚信泽利斯会复活。泽利斯就该那样。
    杰森抱着泽利斯，机械的走动着。
    每次军靴叩击地面的声音都恰好与警笛频率共振。
    三百米外的滴水兽上，达米安·韦恩的刀正微微颤动。
    刀身映出十七种可能性：在其中九个画面中，是他亲手将泽利斯推下天台；剩下八个画面里，坠落的始终是罗宾披风的一角。
    达米安摇了摇头，将脑内并不存在可能性推开。这些虚假的记忆并不存在，但莫名其妙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如果泽利斯这会儿还活着，他会知道这些。

 第169章

    因为这是哥谭给予达米安·韦恩的警告。
    第90章
    迪克透过后视镜担心的看向杰森。
    杰森微微垂着头, 他的手指捏着泽利斯的肩膀，看起来有些想用力，却又不敢用力的样子。他担心自己的动作会给泽利斯的身体造成二次伤害。
    所以杰森几乎呈现一个完全无措的姿态。
    鲜血打湿了杰森的手，整个车内都充斥着鲜血的味道。即使迪克已经将窗户打开通风, 也无法避免这些味道涌入他们的鼻间。
    尤其是这些血来自泽利斯, 他们的……家人。
    迪克想说些什么, 但他还是选择闭上嘴。
    他应该对杰森说什么呢？劝杰森不要太悲伤？劝杰森保持冷静？复仇只会吞没他？
    可他又能以什么资格说这些话呢？
    与杰森朝夕相处的人是泽利斯。在杰森最痛苦的时间里, 是泽利斯支撑着杰森。而不是迪克、不是蝙蝠侠, 不是他们任何人。
    他不能那样对杰森说。
    很快, 他们便到达了蝙蝠洞。迪克知道, 芭芭拉会为哥谭警署解释他们为什么要带走那具尸体。
    这很不符合规则, 但泽利斯的尸体绝对不可能流落在外面。有太多人、太多人都在盯着他、盯着他们了。
    而且他们需要调查清楚泽利斯是怎么……
    虽然目前从血溅落的方向、泽利斯躺在地上的姿势来看。泽利斯是自杀的，但。
    怎么可能呢？
    泽利斯绝对不像那种会自杀的人，他总是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孩童般的兴趣。
    这件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两人驱车很快来到了蝙蝠洞。
    整个蝙蝠洞都沉浸在一种悲伤过头的氛围之中，压抑得可怕。
    尽管平日的蝙蝠洞也一直是这个风格、安静、庄重又肃穆, 因为他们身上承载着的整个哥谭市的重量。
    即使迪克·格雷森相当擅长活跃气氛, 但大多数时间里他们仍然是严肃的。
    可他们已经多久没有这样过了？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泽利斯到来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而他们几乎都忘记了过去、泽利斯不在时，蝙蝠洞是如何的情况。这种压抑如今让人难以忍受。
    这意味着，他们又一次失去了家人。
    提姆倚在墙边很久，当他注意到杰森抱着泽利斯残破的身躯回来时，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然后他跟上杰森。
    “大红……你——”
    “不。”杰森说。
    提姆猛地收声，他张了张嘴。
    “不。”杰森再次说。
    他轻轻的将泽利斯放在蝙蝠洞医务室的手术台上, 鲜血立刻蹭在了床单上, 染出一片锈红。
    泽利斯已经死亡有一段时间了, 他本不该还能流出这么多血。但他的身体被杰森抱着进行了一些别的动作。
    这让他本就破破烂烂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
    “我们得让他活过来。”杰森以一种极其坚定的口气说。
    达米安回到了蝙蝠洞, 当他从芭芭拉口中得知泽利斯的死讯时，他几乎无法克制的立刻换上了罗宾的制服前往泽利斯的公寓检查。
    他没有靠得很近，因为那时警方已经拉上了警戒线，群众在警戒线外窃窃私语。
    可这并不能妨碍达米安站在远处天台观望，他能够清楚地看见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是谁。
    泽利斯死了。
    得知这一信息的达米安几乎是恍惚的，他几乎完全不相信这一点。
    相信泽利斯会自杀？他怎么可能自杀？
    这绝对有问题。
    所以在杰森带走泽利斯后，达米安又第一时间回到了蝙蝠洞。
    “这有问题。”达米安冷声宣布。
    恰好不是只有达米安这样想的，几乎蝙蝠洞内每个人都是这样想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提姆眉头紧皱：“泽利斯绝对不可能自杀。”
    他顿了顿补充道：“至少以目前的泽利斯他不会那样做。”
    提姆的话也引发了另一个问题，是的。现在的泽利斯不会这么做，但过去的泽利斯呢……？
    过去那个阴郁的、沉闷的，与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的泽利斯呢？
    迪克快步走向泽利斯的身体，他用化验试管提取了部分泽利斯部分已经开始凝固的血液。
    他将血液投入化验的机器开始化验。
    “他已经超过两周没有服药了。”迪克看到血液中的化验结果，皱着眉说。
    他知道泽利斯需要定期服药来稳定自己的精神状况，可这段时间泽利斯表现得很正常……呃，也不是很正常吧。
    就是那种泽利斯的风格，让他们熟悉以至于感到合理和正常的、无厘头风格。
    而这次泽利斯也没有像之前在蝙蝠洞忘记服药时，陷入精神恍惚的状况。
    提姆的指尖在智脑上跳动，他手指划过空气，将面板拖拽到投影上。他放大面板。“他这两周的精神力波幅与过往没有区别，他的精神状况是正常的。”
    虽然泽利斯的精神力相较起其他人来说有些过于活跃了，但结合他平日里疯疯癫癫的模样，倒也还算是正常。
    “直到昨晚。”提姆快速将指尖划动到最后的一截。
    那条红色的、代表着泽利斯精神的波幅起伏巨大。这意味着昨晚某段时间，泽利斯的精神相当的糟糕。
    而这可能才是决定了泽利斯从天台一跃而下的原因。
    “这是什么？”达米安敏锐的看到了泽利斯扣子上的一些粉尘。
    他眯起眼，几乎在这一瞬间，他便意识到了这些粉尘是什么。他曾在幼年时见过，不止一次。
    “埃崔根合金粉末。”达米安神色不明的低语道。
    斯蒂芬妮错愕的抬起头：“为什么这东西会沾在泽利斯的扣子上？”
    在常年与猫头鹰法庭、与哥谭黑暗作对的岁月中，他们对猫头鹰法庭也有了些许了解，虽然这些了解可能只是猫头鹰法庭庞大数据中的九牛一毛。
    但他们的确知道一些东西。
    他们知道猫头鹰法庭对利爪的洗脑过程中，埃崔根粉末占据了极为重要的一个部分。
    他们的洗脑并不仅仅是用‘驯鹰术’那么简单，液态埃崔根合金也是将正常人变成玩具的一个重要道具。
    埃崔根合金能让利爪□□年龄停滞、再加上一点拉萨路泉水的调制，足以让利爪们达到‘永生’。
    而这也最终成为了控制利爪的锁链。猫头鹰法庭对利爪的控制欲极为强烈。
    除去【巢穴清剿协议】外，利爪如果不定期注射‘银泪’的话，体内的埃崔根合金便会将利爪绞杀。而每一次服用‘银泪’都会加剧利爪对猫头鹰法庭的心理依赖。
    这正是利爪们如此忠心的原因。
    达米安对此更是相当清楚，甚至可以说，蝙蝠家族目前掌握的大部分关于训练利爪方式的内容都是达米安告知的。
    因为达米安的外公拉尔斯·艾尔·古尔所统领的刺客联盟曾与猫头鹰法庭有所合作，而其中不少训练利爪的方式都是刺客联盟传授的。
    不过刺客联盟并不会像猫头鹰法庭那样残忍的剥夺刺客的思考能力和个人意志。
    但是泽利斯身上为什么会粘着埃崔根合金粉末？
    达米安心神不宁。
    因为这意味着，泽利斯的死亡与猫头鹰法庭、与刺客联盟有所牵连。
    达米安通常厌恶与刺客联盟有任何联系。他太了解他的母亲和外公了，这通常意味着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
    蝙蝠侠使用隔绝手套将那枚扣子取下来，他将扣子放入化验仪器中进行化验。
    随后仪器的分析屏幕闪烁了一下。
    蝙蝠洞的灯光暗了下来。
    “监测到未知入侵威胁，正在启动封锁模式。”ai冷冰冰的声音从四周响起。
    蝙蝠侠沉声道：“关闭封锁模式。”
    提姆和迪克为此看了蝙蝠侠一眼。
    蝙蝠洞并未启动防御模式，伴随着数据滋滋流窜的声音。
    蝙蝠电脑亮起了猩红的光，灼热的猩红像是一抹血月映照在他们的脸上。每一个屏幕都亮着刺目的红光。
    那些数据最终转写成白色的文字显露在蝙蝠电脑的屏幕。
    ‘hoorzaam de nachtuyl’
    这是古荷兰语，并非在场每个人都能听懂古荷兰语，这是一种几乎被时间和社会淘汰的语言。
    但达米安几乎在瞬间就认出了这句话，他以干涩的嗓音翻译道：“听从夜枭之声。”
    本就沉默的蝙蝠洞更是压抑的可怕。
    “这些文字组合的顺序间隔是托马斯·韦恩遇害时的年龄。”蝙蝠侠紧绷着下颌说。
    泽利斯静滞在这里的尸体是猫头鹰法庭给予韦恩家族的一个警告，又或者说是挑衅。
    达米安揉了揉太阳穴，他没有忘记自己站在天台时，望向泽利斯的尸体看到的一闪而过的那些画面。他不确定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猫头鹰法庭真的在摆弄与时间、空间有关的东西。

 第170章

    猫头鹰法庭永远不会停下侵略以及试图控制一切的想法与行为。
    蝙蝠侠回想起在通风管道内，泽利斯曾经对猫头鹰法庭通讯器内的童谣反应很大。
    就算泽利斯不是利爪，他也绝对与猫头鹰法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从一开始就想错了方向。
    泽利斯与布鲁斯·韦恩相似的遭遇只是一个幌子，用于遮盖泽利斯背后与猫头鹰法庭有所牵连的真实身份。
    那么泽维尔夫妇是否是真实存在的呢？由于泽维尔这个姓在纽约市所代表的特殊性以及保密性，连蝙蝠侠也很难彻查这件事。
    他只知道确实有这么一对泽维尔夫妇，而他们可爱的红发孩子叫泽利斯·泽维尔。
    “泽利斯的……毫无疑问与猫头鹰法庭有关。”达米安低声说：“他们或许唤醒了泽利斯身体里某种指令，然后操控他从楼上一跃而下。”
    提姆眉头紧皱着，他压抑着胸腔中翻涌的苦闷与痛苦。找到了昨天晚上，泽利斯公寓附近的监控记录。他准确的翻出了天台附近的监控。
    提姆的眉头因展现在他面前的画面皱的更深，他沉默了一下，没有将智脑递给杰森——他不想做出任何刺激到杰森的行为。
    提姆将智脑递给迪克等人查看。
    等所有人都看完后，杰森伸出了手，向芭芭拉讨要智脑。
    芭芭拉犹豫了一下，察觉到芭芭拉的犹豫。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曾经历过死亡、不止一次的目睹死亡，也造成过死亡。”杰森轻嗤了一声，他的嗓音喑哑的可怕。
    分明是与平日里那散漫、随意的态度一模一样的嗓音。却完全不会让人感到放松，有的只有压抑和沉闷。
    “我不在乎。”
    “我不在乎这是谁的阴谋或是报复。”
    “小树苗会醒过来的，就像他曾在提姆面前坐起来那样。对吗？小红。”
    提姆坚定的说：“是的。而且我们检查过，泽利斯体内有x基因，他会从手术台上猛地坐起来，然后喷我们所有人一口血。告诉我们，这只是一个大概率会挨顿毒打的玩笑。”
    但提姆清楚。
    他的心中根本没有底，他是为了安抚杰森的情绪而附和杰森的话。
    那次与扎斯先生的战斗，提姆根本没有看见泽利斯是如何躺在地上、胸膛上全是血的。
    所以他完全不确定泽利斯是否真的死亡。自愈和复活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自愈是人在仍然存活的情况下，身体修复的能力得到提升，很难被杀死。
    但当一个人完全死亡后，体内的所有分子都会停止运动。
    自愈因子也将不再发生作用。
    死亡就是这样的。
    他们刚才化验的血液中也已经发现了。
    泽利斯体内的x因子已经凝固衰亡，随着泽利斯的死亡一同死去。
    换而言之，即使他们再不愿意相信。
    也必须得承认的一点，泽利斯已经死亡了。
    卡珊德拉和斯蒂芬妮并不在蝙蝠洞内，她们去检查泽利斯的公寓和天台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东西。她们与泽利斯并不那么熟络，所以她们知道这时候由她们去做这件事最好。
    “他会复活的。”杰森坚持说，他点开智脑的监控画面。
    监控画面中的泽利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但他的目光是如此的坚定又虔诚，他站在天台的边缘，仰视着那抹永远无法被触及的月亮。
    然后泽利斯屈膝跪下，朝着月亮献上虔诚的拜礼。
    之后泽利斯似乎有短暂的清醒过来的时间，杰森敏锐的注意到他因注意到自己站在边缘而瞳孔猛的收缩。那只踏入虚空的腿收了一半回来。
    然后泽利斯突然开始大笑起来，他自言自语地说：“请帮我转告法庭。”
    泽利斯仍然停留在天台边缘的那只脚尖轻快的沿着边缘滑动一圈，他背对着天台，张开双臂。就像鸟儿张开双翅，任由自己坠落。
    “他们的利爪正在学习如何在san值归零的情况下重新雕刻认知。”
    他的声音消失在风中，像是低语又像是宣告。
    之后泽利斯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监控画面中，当杰森再次见到泽利斯。便是他躺在柏油路上的画面。
    杰森沉默下来，周围的气氛再次变得凝固和压抑。
    即便他们有太多次失去家人的经验、但每一次失去仍然让他们痛不欲生。如同被反复灼伤的皮肤，最终形成的角质层既是保护壳。但那疼痛却会永远铭刻，只是目睹伤疤便会回忆疼痛。
    只是蝙蝠家族在漫长的事件中学会了不去表达自己的疼痛、表达自己的过多情绪。
    疼痛并不会因为你去表达它就会变少，而表露出的疼痛只会让有心之人利用这一点再一次刺痛你。
    最疼的人毫无疑问是杰森，因为杰森才是那个与泽利斯建立了相当深刻、强烈羁绊的人。
    他们都知道杰森有在乎泽利斯。
    当杰森复活后第一次与蝙蝠侠见面时，他将泽利斯的名字当做盾牌一般。
    他警惕的盯着蝙蝠侠，并告诉蝙蝠侠，他有了新的家人，他有了小树苗。
    就好像、好像蝙蝠侠会利用他孤身一人这点去攻击他一样。
    “就算泽利斯无法醒过来，我们仍然可以通过拉萨路泉水将泽利斯复活。”达米安严肃着表情宣布道。
    迪克不赞同的看向他：“你知道的，如果你回到塔利亚·古尔身边会发生什么。”
    塔利亚绝对不会再轻易将达米安放回哥谭，达米安这趟回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何况，他们需要把泽利斯放进拉萨路泉水中才能复活泽利斯，这很难保证塔利亚会不会从中做些手脚。
    尤其是当他们意识到泽利斯与猫头鹰法庭有所关联、而刺客联盟又与猫头鹰法庭是合作关系的情况下——以至于他们现在开始怀疑，针对柯尔特·汤森的行动会不会从始至终都是个幌子。
    真实目的是为了重新将脱离猫头鹰法庭掌控的泽利斯重新回归他们的掌控。
    然而泽利斯显然做出了他的选择——在监控画面里，他显然想要通过死亡来摆脱猫头鹰法庭对自己的控制。
    “你不能回去。”杰森的嗓音仍然是低沉、喑哑的。
    其实他早已知晓泽利斯恐怕无法再像之前那样‘复活’了，只是他内心不愿相信和表露出这一点。至少他知道泽利斯是死于抗争猫头鹰法庭的控制之下，他至死也不愿成为猫头鹰的傀儡。
    但，这不是杰森想要的。
    在剧烈的疼痛和愤怒之下，取代了一切的是麻木和空洞。
    他不在乎猫头鹰或者别的想要伤害泽利斯的势力。
    他总算明白了蝙蝠侠所说的话……那双钢蓝色的眼眸中满是痛苦。
    他说，即使杀死他们所有人，也无法换回你。
    是的，就算杰森能杀死猫头鹰法庭的每一个人。他们也无法再让泽利斯回来。所以这还有什么用呢？
    杰森只是想要他的小树苗能回来。
    而杰森无法为了泽利斯将自己的另一个亲人推向灾难，他知道刺客联盟是怎样的一团烂泥，他怎么能让达米安回去？
    这对达米安不公平。而通过拉萨路泉水复活的泽利斯也会经历一段相当糟糕的日子。
    有的时候，杰森真希望自己能更残忍一些。就像他以为的、自己的样子那样。
    他会残忍的让达米安带着泽利斯回到刺客联盟，然后他会假装不知道达米安经历了什么。之后他会停下在黑面具那边的卧底工作，耐心的、专心的引导泽利斯，帮助泽利斯恢复精神和身体的健康。
    但杰森做不到。
    达米安同样是他的家人。
    他不能为了一个家人而抛弃另一个家人，这永远不该是被放在天秤上对比的存在。
    “白色灯戒的力量不能被随意借用。”蝙蝠侠说，而复活达米安和卡珊德拉的方法也并不适用于如今的泽利斯。
    至于调整时间线？这更不可能。
    他们不能因为一人的生命从而将整个时间线拿去打赌。
    这无异于将整个世界凌驾于危机之中。
    蝙蝠侠揉了揉太阳穴，思考着对策：“我和达米安去一趟中东，我会和塔利亚·古尔谈判。先把泽利斯放进冷冻仓之后用蝙蝠翼送到中东。”
    迪克严肃地点点头：“我明白了。你不在哥谭市的这段时间我会扮成蝙蝠侠，红罗宾作为我的助手。”
    芭芭拉也说：“我会坐镇蝙蝠洞为你们提供情报资源，姑娘们也会竭尽全力维持哥谭市的秩序。”
    他们都清楚刺客联盟是个怎样龙潭虎穴的地方，他们每次与刺客联盟的接触都是一场硬仗。但他们绝对不会放弃任何可能复活泽利斯的机会。
    阿福也温和地说：“我会料理好庄园内的所有事情。”
    泽利斯是他们的家人，蝙蝠家族从来不会放弃任何一位家人。

 第171章

    然而，杰森却在长久的沉默后，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一声叹气几乎微不可闻，但却充斥着某种决心。
    “不。”杰森说。
    “你们不能这样做。”杰森皱着眉：“没必要增加任何非必要的危险。哥谭无法承担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人的代价。”
    “但是——”
    “我会消灭猫头鹰法庭、我会杀了他们每个人。”杰森情绪激动、咬牙切齿地说，他的眸中粹着浓烈的火焰。“这是他们应得的，这是他们带走泽利斯的代价。”
    杰森没有再提任何一句复活泽利斯的话。
    他们都知道，杰森做出这个选择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和痛苦，他将他的心硬生生挖出一块丢掉。
    然后借助疼痛警告自己，他应该把哥谭市放在首要……而不是泽利斯。
    杰森如此温柔，以至于他无法狠下心伤害任何人。哪怕他们愿意为杰森这样做，哪怕是他们主动提出。
    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让仇恨吞没疼痛。
    第91章
    游戏内水深火热, 游戏外岁月静好。
    此刻泽利斯在做什么呢？当他看完那无法跳过的死亡结算cg后。
    他整个人都被震慑住了。
    他愣愣的看着画面中躺在血泊中，却保持着一种几乎是宁静微笑、仿佛完成了某种黑暗献祭仪式的自己……泽利斯·泽维尔。
    【泽利斯·泽维尔，已死亡。】
    泽利斯退出游戏，去洗了把脸。
    他的手指仍然在颤抖, 因为畏惧, 也是因为兴奋。
    游戏结尾的那段cg演出的效果太好了, 主角泽利斯·泽维尔的身份透露, 但他并非像泽利斯寥寥几笔写上去的那般简单。
    ……他简直吊的不行。
    表面上是旅游路过哥谭市父母遇害的小可怜一枚鸭。
    背地里是猫头鹰法庭培养的阴暗幼崽利爪, 我将杀死每个人。
    他的体内涌动的是猫头鹰的血脉。
    正因如此, 他才会在听见猫头鹰的童谣后被要求进行灵感检定。如果是与猫头鹰法庭毫无关联的人, 泽利斯本不会触发检定。
    那时的泽利斯的脑子被塞入了过多的记忆和剧情, 他只知道自己迎来了抉择，在猫头鹰法庭和哥谭之间做出选择。
    泽利斯感觉自己几乎被扯成了两半，整个世界都在颠倒。而猫头鹰的力量几乎强于一切，夜枭的低吟声催促着泽利斯选择他们, 那是从出生起便被编织入骨骼的命令。
    泽利斯险些便在那些一刻不停的声音中迷失。
    直到他想起一些在通风管道的事情、
    如果成为猫头鹰法庭的利爪, 就会戴上魅力永久减为1的面具。
    泽利斯的眼神瞬间清澈, 思路立马清晰。
    不好意思，他才不想脸皮被撕下来。
    而且，二舅一看就是和猫头鹰法庭作对的阵营。
    那像是系统的声音，让他从猫头鹰法庭和蝙蝠家族做出选择，恐怕也不是系统……而是哥谭在催促他做出选择。
    好牛逼的游戏，泽利斯想要追随主创一辈子。
    实际上，在泽利斯选择蝙蝠家族后, 他便清醒了过来。
    他注意到自己的头像下面多了个新的buff。
    【哥谭庇佑之人：去做你承诺的事情, 哥谭将庇佑你。】
    泽利斯记得, 他见过的大部分人中, 只有蝙蝠侠和蝙蝠洞内的成员拥有这个标志。这意味着，泽利斯顺利通过了实习期，现在正式开始为哥谭打工。
    气氛已经渲染到位了，泽利斯不死很难收场。
    于是泽利斯大笑着从楼上一跃而下。
    反正哥谭妈咪会保护他的吧？
    哥谭：你妈的。
    然后泽利斯便打出死亡的结局，虽然但是，泽利斯必须说，他死的也非常帅，有一种看淡了生死的决绝感。
    现实中的泽利斯抓了抓头发，有点呆滞，不会真的似了吧？哥谭的庇佑只是说说而已？他这是打出了个什么结局？
    《哥谭：自杀不能上天堂》.jpg
    泽利斯猜，如果系统仍然在，它肯定会这样吐槽：哥谭庇佑你也拦不住你非要去找死啊。
    泽利斯点开了游戏的社区论坛，这游戏已经是爆款了，几乎每个人都在讨论他们遇到的问题，还有他们与npc的互动之类的。
    泽利斯甚至看到了有对三个开局背景分析的贴子。
    【孤儿院】的背景开局是猫头鹰法庭，玩家会在游戏进行到一个月时被猫头鹰法庭带走。当然，玩家可以使用别的方法去规避加入猫头鹰法庭。
    不过猫头鹰法庭如影随形。孤儿院开局可以说是，三个初始背景中难度最高的一个。
    泽利斯挠了挠头，继续翻看着论坛。
    他发现没有一名玩家打出过与他类似的剧情来，车了自定义背景的玩家，只要不是与猫头鹰法庭有关的身份，他们几乎全都是与猫头鹰法庭敌对或是中立。
    像泽利斯这样写了清楚的身份还被猫头鹰法庭钻了空子的玩家一个也没有。
    ……感觉是kp想害他。
    泽利斯忍不住发了个贴子问如何刷满哥谭意志的好感度，哥谭的庇护能不能让人复活之类的。
    然而每个玩家都像是不知道泽利斯在说什么一样，他们没有与泽利斯口中的哥谭意志接触过。死亡之后只能重新开档，不能复活。
    他们认为泽利斯打出了隐藏剧情，纷纷嗷嗷叫着让泽利斯告诉他们如何触发哥谭意志的相关隐藏剧情。
    泽利斯再次挠了挠头，已经习惯了游戏中15点智力的他有点不适应自己现在的脑子了。
    他将自己遭遇哥谭意志的事情发到帖子上，他的帖子仅两个小时便爆了。
    【我是在阿卡姆疯人院停车场触发的。首先，你要造谣这座城市被尼古拉斯·莎布掌控着。其次需要造谣蝙蝠侠是黑山羊之子。你要是听见系统提示你，哥谭对你的好感度增加了。就可以回家浇花刷感知，啪的一下，就触发了。】
    【阿卡姆疯人院？？？那不是五级地图吗？楼主是怎么在一个月内把属性到可以造访阿卡姆疯人院的？】
    【楼主乱说的吧？如果真有这种隐藏任务，为什么整个论坛里除了你没有任何人触发了这类隐藏支线？？】
    泽利斯沉默了两秒，又没再打开游戏论坛。
    怎么感觉大家的剧情都是都很正常……正常过头了，和他打出来的剧情完全不同。以至于完全没有半点参考性。
    不过看其他玩家的背景设定也挺有意思的。什么八人混血儿，既有超人的氪家血统、又姓韦恩，还有戴安娜女神的半神血脉，同时体内还被检测到小丑、谜语人等等知名罪犯的基因。
    她的眼睛明媚时就像人间之神温柔的注视，她的眼神注视着某人时，就像戴安娜女神那般坚定。而当她垂下眼眸，又有几分独属于布鲁斯·韦恩的忧郁。
    这些看的泽利斯乐了好几天，大家都太有才华了。
    泽利斯觉得自己的背景故事还是稍显普通了。
    泽利斯这几天没有再上游戏，他被游戏中的哥谭市所吸引，他花了几天去补dc的漫画，大部分都是与蝙蝠侠有关的漫画。
    虽然正义联盟系列看起来也很不错。
    不过泽利斯的主战场在哥谭，所以他还是更多关注蝙蝠侠和蝙蝠家族有关的事情。
    在迪克·格雷森选择作为夜翼单飞后，泽利斯立刻注意到那被蝙蝠侠带回来的小孩就是他的二舅，杰森·陶德。
    杰森·陶德在漫画中的表现和泽利斯记忆中的模样并不相同。
    漫画中的杰森带着一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稚嫩，作为罗宾时期的他与迪克·格雷森的关系并不好，他冲动、鲁莽，带着少年的不知所谓，迫切的想在蝙蝠侠面前证明自己。
    泽利斯却觉得那真的很可爱，他回忆了一下记忆中大部分时间都是懒散中透露着几分沉稳与狠厉的二舅。
    哦，原来他二舅小时候是这幅模样，他并不是从小到大都是那副死样子。
    之后，便是杰森之死。
    光是看到封面上那张苍白的脸，泽利斯便立刻认出封面上的人是他之前与二舅一起逛超市时，认识的狐朋狗友。
    他认识的狐朋狗友是小丑，也是用撬棍敲击杰森·陶德、整整三十九次，最后以一颗炸弹葬送了杰森·陶德的人。
    泽利斯放下漫画，眸子沉了下来。
    ……
    铁灰色的云层近乎贴着滴水兽的脊背游移，哥谭的天幕从未如此具象地化作铅制棺盖。
    墓园里的柏树在低气压中扭曲成墨绿漩涡，每一片叶刃都凝着将落未落的腐水，风穿过枝桠的呜咽声像极了活葬者挠抓棺木的残响。
    但没有哪天让他们感觉如同今日一般沉闷，乌云在天空中很低的地方挂着，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这里与杰森从土里爬出来时毫无差别，一样的孤独、一样的压抑。
    特制的棺椁内，白色的花瓣铺满底层，泽利斯的红发如同冰封的血河蜿蜒在白花的雪原——那些被编成麻花辫的发丝工整的落在肩头，是杰森为他系上的。

 第172章

    那些施于他的疼痛早已含苞待放。
    殡仪师用蜡质填补了他脸上的创口，苍白又俊美的脸呈现出罕见的宁静假象：泛青的眼睑下红色睫毛投掷锋利阴影，苍白唇瓣中里凝固的缝线徒留死寂。
    纯黑色的定制手工西装裹住千疮百孔的躯体，哥谭的天空却裂开更多无形的创口。
    泽利斯的眉头平和的放松，除去脸上和嘴唇毫无血色外，他看起来就只是睡着了。
    但泽利斯就这样抛下了一切顾虑、抛下了世界，头也不回的走向他们无法踏足的远方。
    今天不会有任何人打扰他们，所以在场的人皆是韦恩的一员、也是蝙蝠的一员，他们身着黑色的西装、沉闷又庄重的站在棺材两旁。
    百合花随风摆动，是一片苍白的海。
    杰森的指节在墓碑棱角处反复刮擦，过去新生的粉红皮肉与旧疤交替脱落。
    他清晰记得几年前自己刨开六英尺湿润的泥土时，指甲缝里嵌着的也是这般苍白花瓣。
    此刻的百合香气混合着独属于墓地的冰冷气息，在哥谭永不消散的酸雨分子中发酵成某种难以忍受的气息——死亡。
    他们最终决定将泽利斯埋在这里，没有什么特别的。硬要说的话，曾有一个名为杰森·陶德的亡魂从这里爬出来。
    属于杰森·陶德的墓仍然伫立在这里。但最终被埋葬的人却变成了泽利斯。
    杰森垂着眸，蓝灰色的眼眸中倒映着泽利斯的面容。很难相信，这将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泽利斯。
    泽利斯的死亡发生的过于突然，没有任何铺垫。以至于杰森直到现在都感到一阵不真实的感觉。
    “杰森，差不多到时间了。”布鲁斯抬头看了眼天空，轻声提醒道。
    这天气，很快就要下起雨来。那时候便不再适合下葬了。
    “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我仍记得你呼唤我大舅时的样子，愿你能够得到安息。”迪克轻叹着说，他将手中的百合花丢进棺材内。
    提姆·德雷克有很多想说的话，但他必须克制自己阐述的欲望。
    “愿你的灵魂得到永久的安宁。”提姆用力闭了下眼，然后将百合丢进棺材中。
    “如果你无法保证自己能活下来，为什么要从楼上一跃而下？”达米安冷冷的问：“你真是个疯子是吗？我不会祝福你的灵魂安息的，你做了这种事怎么还能指望我祝福你得到安息？”
    但紧接着，达米安的语气又温和下来：“你直到死亡也在与猫头鹰法庭做抗争是吗？我敬佩你。”
    他将百合花抛入棺材。
    之后每个人都与棺材中的泽利斯进行了告别，除了布鲁斯，布鲁斯只是看着棺材内的泽利斯，然后抛下了百合花。
    对于泽利斯，布鲁斯的感情是复杂的。
    布鲁斯没那么喜欢泽利斯，就像泽利斯不那么喜欢蝙蝠侠一样。但泽利斯的确是个富有创造力的孩子，而且他对杰森来说非常重要。
    对杰森来说重要的人，那么对布鲁斯来说便是同等的重要。
    最后只剩下杰森，杰森垂着眸，一言不发的看着棺材内的泽利斯。
    他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分别来的这么早。
    杰森想过像他这样与死亡打交道的人很容易在某次战斗中丧失生命，但他从未想过那个人会是泽利斯。就像他一开始说的那样，泽利斯就不该接触他们的秘密，不该参与这些危险的事情。
    这样，泽利斯是不是就不会……？
    杰森知道，这不可能。
    因为猫头鹰法庭的密钥早已刻进了泽利斯的潜意识内，只要猫头鹰法庭想要控制泽利斯，他们随时都可以通过密钥操控泽利斯。
    杰森嘴唇蠕动着，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对着一具曾经承载着泽利斯的躯壳说什么。
    于是他只是轻轻俯身，将百合花放在泽利斯交合在胸口的手中。
    “合棺吧。”杰森的嗓音低哑。
    棺材投下的阴影逐渐覆盖泽利斯的身体，杰森一直注视着泽利斯，直到他的皮肤被吞没，最终连那黯淡的红色也被笼罩于阴影下。
    最终棺盖完全吞没了泽利斯。
    棺盖严丝合缝的扣上。
    这就是泽利斯最后的结局，成为了墓土中尘埃的一部分，永远的葬送在哥谭市。
    “晚安，小树苗。”杰森的声音再也无法传入棺材中了。
    泽利斯丝毫不知道他已经下葬了。
    他这次在游戏外休息了几天，去和朋友看了几场电影，恶狠狠的补了些漫画，尤其是关于杰森的那部分。dc漫画时间线乱糟糟的，他看的稀里糊涂。
    见到过称自己为阿卡姆骑士的二舅，也有转职当神职人员的二舅、也有什么幽灵特工之类的。
    泽利斯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游戏，想看一下自己这个档是不是已经死透了。如果他这个档死透了，他就去捏一个八人混血，创死哥谭市每个人。
    但好消息是，他的档并未呈现死档的灰色。
    泽利斯松了口气，他点击存档进入游戏。
    【202x年x月x日，时间：19:50p.m，地址：哥谭墓园。】
    【游戏载入中。】
    泽利斯有些茫然了，这对吗？无论是时间还是位置信息都出现了偏差吧？
    他记得自己是在天台跳楼的，怎么这会儿出现在墓园里了？原来死亡后会在墓地刷新吗？还、还挺有意思的。
    泽利斯没当回事，反正这个档没死就行了。
    他在天台上当然可以不跳楼，但他不确定自己能否在san值归零的情况下通过意志检定来抵御猫头鹰法庭的控制。
    何况气氛都渲染到那里了，泽利斯不跳楼很难收场啊。
    【泽利斯魅力+10，以系统都没有想到的决绝姿态一跃而下，生的渺小，死的伟大！】
    泽利斯：？？
    这魅力加的太感动了，还是原滋原味的系统啊！
    系统：欢迎玩家重新上线游戏，经过友好的协商以及对玩家举报信的诉求。系统已更新为2.0版本，将会更加用心的辅佐玩家完成主线。
    系统：将减少对玩家的辱骂，将例如‘死鬼’‘小比崽子’等不文明词语替换为‘小美女’‘小可爱’之类的友好词语。
    小美女，小可爱？
    咋听着攻击性更强了呢。
    泽利斯愣了一会儿，惊恐地问：“这游戏还有主线？？？”
    他都玩这游戏一个多月了，不知道这游戏还有主线的。
    系统：。
    强忍下辱骂玩家欲望的系统友好的说：当然了你这个小美女。在您义无反顾的选择跳楼结束您的第一章 时，我就给予了提示。
    泽利斯仔细回想了一下，还真是，他记得有什么主线任务已锁定之类的词语。
    他连忙打开界面，检查着任务。
    果然，泽利斯的任务菜单内出现了一条置顶任务，这条任务显然就是主线任务。
    任务单上简单明了的写着几个字：帮助哥谭消灭猫头鹰法庭。
    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谜语人内容，有的只是这简单明了的一句话。
    不是帮助蝙蝠侠或是蝙蝠家，是帮助哥谭。
    也就是说，现在泽利斯的阵营完全属于哥谭。
    他看向头像下的buff栏。
    【被哥谭庇佑之人：去做你承诺的事情，哥谭将庇佑你。】
    这个buff并没有显示具体效果。
    【虚弱：泽利斯复活了，在24小时内，所有属性和判定概率减半。】
    【猫头鹰的注视：夜枭不会放弃它们的计划、不会抛下它们的囊中之物，它们仍蠢蠢欲动的注视着泽利斯，泽利斯要小心了，不要让猫头鹰有任何可乘之机。】
    系统：由于玩家已经选择了阵营，所以目前主线已经锁定了走向。
    泽利斯点点头，挺好的。他绝对不可能选择猫头鹰法庭，现在将主线发展方向锁定在蝙蝠家也不错。
    或许猫头鹰法庭线也很有意思，但那意味着他会和二舅敌对，而且还要把脸皮撕下来，那多丑啊。
    他好不容易才把魅力刷到70点。
    “阿嚏——”闻着周围浓郁的花香，泽利斯打了个喷嚏。
    有什么东西飞起来落在了他的脸上。冰凉的触感、有些湿润，像是花瓣？
    他的周围是一片漆黑。后脑勺硬硬的，像是躺在地板上。
    他一直以为自己处在载入游戏期间的等待区域。现在看来，他恐怕已经登入了游戏。
    “这是什么地方？”泽利斯惊愕的喊出声来，他的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样，突兀的断裂了。
    他松开自己交合在胸口的手，开始在四周摸索。冰凉刺骨的触感、方方正正的形状。胸口芬芳的百合花，还有地址信息：墓地。
    泽利斯逐渐理解了一切。
    怎么回事？他就切出去补漫画的这几天，他被活埋了？
    系统冷冷的补充：是死埋，确认你死亡后才埋的。

 第173章

    泽利斯这个档正常来说已经坏档了。
    但泽利斯偏偏凭借着哥谭对他的宠爱和庇护又从墓地里阴暗的醒了过来。
    而系统在遭受这个世界的势力痛苦摧残后，不仅无法通过新档重置自己，还要继续服务这个瘟……小可爱玩家。
    泽利斯：“呃，好吧。”
    他有点兴奋的舔了下嘴唇，准备实施自己的越狱……复活计划。
    这是家族传统啊！
    他的二舅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现在轮到泽利斯从墓地刷新了。
    不愧是他们舅侄二人！
    泽利斯将身上的花瓣和百合花都推到一边，然后躺在棺材内。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把微型热激光枪，大型武器拿出来可能会把刚复活的他又一次送走，连同这片土地下埋着的其他烂骨头一起炸飞。
    其他烂骨头：我没惹任何人。
    在他努力的切割了十分钟，并点燃了不少百合叶子后。泽利斯气喘吁吁的放下了手。
    怎么还没有切开棺材盖？这没道理啊。
    泽利斯打开强光手电筒照了下自己头上的棺材板，巨亮的光芒穿透棺材和冻土照亮了泽利斯墓碑附近的泥土，连同墓碑一起。
    正坐在房门外吸烟的守墓老人只觉得视线中有一阵白光，他下意识的朝着那方向看去。
    只见那新鲜的、今天才由一个大老爷、连着几个少爷、小姐埋下去的坟墓在发光。
    那明亮的光芒照亮了墓碑上刻印的几个字。
    ‘墓碑上铭刻着杰森·陶德的小树苗，死于温暖的泽利斯·泽维尔，他将再次不朽。’
    尤其是‘他将再次不朽’这几个字尤其的明亮。
    守墓老人守墓这么多年了，上次见这种类似的事情还是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
    但那晚雨实在太大了，他只听闻声音，却未曾见人影。
    而这一次，他是眼睁睁的看着墓碑发光。
    而且这个墓碑正好是杰森·陶德墓碑旁边的那个墓碑。
    他依然记得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之后，杰森·陶德的墓地一片狼藉，尸体消失不见的画面。
    守墓老人吓得够呛，翻了个白眼撅了过去。
    泽利斯放下手中的激光枪，又从背包中拿了个家用小电锯出来，继续切割棺材板。
    半个小时后，泽利斯不得不承认，他没有任何方法从内部打开这个棺材。
    第92章
    泽利斯躺在棺材中开始思考人生, 他有点郁闷。
    他不明白他做错了什么会被丢进棺材中锁起来，而且这个棺材显然是用特殊材料打造的。
    就好像、好像生怕他会从棺材中爬出来一样。
    这也太狠了。
    是猫头鹰法庭做的吗？
    很有可能。
    泽利斯意识到。
    当他与猫头鹰法庭的精神抗争结束，他以自身的死亡摆脱了猫头鹰法庭强硬的、对他身体与精神的掠夺。
    而猫头鹰法庭显然知道他有什么本事——可能是因为从很早之前，猫头鹰法庭便一直盯着他。
    他们知道自己在学校中原地复活的事情。
    而以泽利斯阅读猫头鹰法庭相关的漫画来看, 这个神秘又疯狂的组织绝对不会允许泽利斯脱离他们的掌控。
    既然泽利斯选择死亡, 他们便会定死棺材的每个角落, 让泽利斯永远的在棺材中重复着死亡的过程。
    泽利斯冷酷的嗤笑出声, 他会让猫头鹰法庭付出代价, 激怒第四天灾的代价。
    泽利斯试图切换成老六。
    【玩家目前无法切换身份, 技能锁定中。需完成现在任务：逃离冻土后, 方能解锁身份切换。】
    泽利斯抓了抓头发, 他面目狰狞的搜索着背包中一切可以用的物资。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新手武器勺子。
    泽利斯将勺子取了出来，经过多次在企鹅人各个据点的偷窃行为，泽利斯的勺子已经成功从一开始的拼好饭塑料勺进化成了现在和美国队长同款的振金……勺子！
    泽利斯眯着眼凝视着上方的棺材盖。事实上，他什么也看不见。
    他的视野中是一片纯粹的漆黑, 泽利斯抬手抚摸着棺材板, 顺着纹路摸到边缘。
    他摸到了一行细小的纹路。
    【泽利斯进行知识判定, 39/42，成功！】
    泽利斯立刻意识到这细小的纹路是一串英文单词。
    它的含义是‘韦恩’。
    泽利斯：。
    破案了。
    不是猫头鹰法庭把他活埋了，是……是蝙蝠侠干的。
    泽利斯这下不只是郁闷了，他现在还有点委屈。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样做？
    他这才似了一天呢！就把他埋了？？？这也太迅速了！在他老家，死者要放在冰棺里停灵7天呢，也不说非要把他摆在蝙蝠洞里放七天吧，但至少要放三天吧？！
    泽利斯怀疑蝙蝠侠先斩后奏了。
    其实蝙蝠侠老早就想弄死他, 趁着泽利斯跳楼身亡后, 他第一时间拉着泽利斯的尸体背着二舅匆匆把他下葬以报泽利斯管他叫妈妈的仇。
    做出了这种事的蝙蝠侠晚上睡得着吗！！
    而且, 之前自己在学校里也原地复活过呀。难道亲眼见证了这件事迪克·格雷森和提姆·德雷克在蝙蝠侠埋自己这件事上, 没有为他争取一下吗？
    泽利斯立刻明白了，这两人肯定是蝙蝠侠的共犯。说不定就是他们三人联手把自己埋了。
    迪克·格雷森为了报复之前泽利斯造谣他半夜inpart这件事。
    但提姆·德雷克？他又在报复什么？他是真的把提姆·德雷克当好厚米的，但提姆·德雷克居然二话不说便把他埋了，指不定是铲土最积极的那一个。
    泽利斯思来想去，唯一想到的自己冒犯过提姆·德雷克的点大概就是喷了斯蒂芬妮的香水。
    泽利斯吞了下口水，第一次意识到提姆·德雷克和斯蒂芬妮·布朗都是非常危险的存在，提姆·德雷克居然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把他给活埋了。
    至于达米安·韦恩，如果是得到记忆碎片之前的泽利斯，他肯定率先怀疑达米安·韦恩是主张将他活埋的那个人。
    但阅读完记忆碎片后，泽利斯猛地意识到自己与达米安的关系还不错。
    达米安应该不至于因为自己没能第一时间记起对方，就要把自己活埋了吧。
    至于二舅？泽利斯将永久拥护他的二舅，他的二舅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他的二舅一定是想尽方法阻止他们活埋自己的那个人。
    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蝙蝠侠等人太卑鄙了，居然趁着二舅工作的时间先斩后奏。等二舅回来后知道这件事，泽利斯已经入土为安了。
    听完泽利斯脑内分析的系统不敢吱声。
    ……有没有一种可能，所有人都在思考复活你的方法。而你的二舅主张把你活埋呢？
    它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人是和之前那个早已分析出蝙蝠家族成员身份的是同一个人。
    【泽利斯使用‘撬锁’，17/80，成功！但由于本棺材并非由锁构成，所以撬锁失效——韦恩企业打造的特制棺材，几乎每个超级英雄或是他们的家人死亡后都以这种棺材作为承载体，可以防止有心之人拿走棺内人的dna。】
    【即：棺材无法从本侧打开。宫崎英高向你问好。】
    泽利斯徒劳的用勺子刮了刮棺材板。
    他咒骂了一声，猛地挣扎了一下，额头撞在棺材板上又落下来，后脑勺又磕在了棺材底。
    “嗷！”泽利斯哀嚎道。
    妈的，蝙蝠侠到底什么毛病？？他是预料到自己会复活，所以用特制棺材将他装起来，以此防止他从冻土中爬出来是吗？
    泽利斯静躺在棺材中平复着呼吸，他绝对会是游戏史上第一个被困死在棺材中而被迫坏档的玩家。
    系统看不下去了，它提示道：“你可以过一个感知，让我来决定要不要提示你还有哪些方法可以尝试。”
    泽利斯控诉道：“我的感知只有30。”
    【泽利斯进行感知检定，76/30，失败。】
    系统：。
    系统沉默了一下，它再次道：“那要不然……你过个幸运？”
    这个游戏玩家的幸运值是50，幸运这一属性无法提升，除非是某些装备、药水的特殊效果才能短暂的提升它，比如福灵剂，但这些都只是短暂有效的。
    【泽利斯进行幸运检定，93/50，失败。】
    泽利斯：。
    系统：。
    泽利斯大部分情况下都很欧，但有的时候，他黑起来也的确很黑。
    泽利斯轻轻的问：“我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好吧，我从来没说过。但能让你成为我的系统，我感到很高兴。”
    不是人人都懂泽利斯玩的梗的，但系统总能知道。
    而且。
    泽利斯继续在心中补充，每次都能激怒系统真的很有意思。
    最终系统还是叹了口气：“你可以打电话，你的电话在背包里。”

 第174章

    泽利斯豁然开朗，他已经太久没有用过手机了，以至于他都忘了还有这玩意了。
    泽利斯第一时间拨通了gcpd的电话，这纯粹是下意识的反应。别误会，不是美国群众的下意识反应，美国群众的下意识反应都是，拿出枪，然后看看是怎么个事，枪能不能解决这烂事？
    这种本能纯粹是泽利斯作为coc跑团玩家的下意识反应，遇事不决报大警。
    电话那头很快被接通，是一个听起来略微有几份烦躁的女声。
    “你好，这边是gcpd。请问我们有什么能帮助你的？”接线员问。
    泽利斯回答：“你好。是这样的，我因为一些事故被人埋进了土里，你们能派人把我挖出来吗？”
    接线员似乎发出了一声嘲弄的笑：“这里是gcpd，并不是什么接线电话栏目。如果你想说一个冷笑话或是恶作剧的话，那么我们将会挂断电话。”
    尽管接线员这样说的，但她已经第一时间挂断了泽利斯的电话。
    “嘿，丽塔。刚才是什么电话？”一名警察坐到接线员身边，他将手中的咖啡递给丽塔。
    “一个恶作剧。”丽塔笑着打开通讯记录，准备删掉那条记录：“那个疯子说自己被人活埋了，希望我们提供支援，难道他觉得自己真的在哥谭……墓园吗？”
    丽塔震惊的看着那条电话打来的地址，哥谭墓园。实时更新的地图在他们眼前的屏幕上放大、放大、再放大，一片昏暗的路灯灯光下，截获的ip信息就在这座崭新的墓碑之下。
    丽塔：……？
    被gcpd挂断了电话后的泽利斯并不气恼，他早在拨通电话的那一刻便意识到自己不应该给gcpd打电话。
    他应该给他亲爱的二舅打电话呀。
    冷蓝的电子幽光在墙壁上将杰森的影子锋利的切割。蝙蝠电脑运算时的嗡鸣声像手术锯在头骨上匀速推进。
    杰森蜷缩在蝙蝠战机投下的阴影中，作战靴底黏着某次行动残留的淤泥，残留在淤泥中的肮脏的——那些微生物正在缓慢啃食防弹纤维，如同孤独蚕食他肋骨间的血肉。
    他并不时常待在蝙蝠洞内，但这里一直是他治愈心伤的地方。
    第七个铝罐在杰森的指间压缩，啤酒的苦味与蝙蝠洞恒温系统过滤过的空气发生化学反应，整个蝙蝠洞内都弥漫着一股劣质的酒味。
    杰森恍惚看见自己呼出的白雾里漂浮着记忆。
    是泽利斯在蝙蝠洞内奔来跑去时翻飞的红色发梢，泽利斯公寓中窗台上那株总朝着哥谭阴云方向生长的绿萝，还有最后一次任务完成后，泽利斯注视着自己的目光。
    杰森伸了伸腿，随意将地上的空罐子踢开。他仰躺在椅子上，沉默着，任由死寂般的冰冷与孤独如同潮水一般吞没他。
    他在想，泽利斯会不会怪他。
    怪杰森没有复活他。
    杰森分明有办法、他分明可以借助刺客联盟的力量复活泽利斯，但他最终选择放弃。仅仅是因为他知道这会付出很多代价，很多可能让蝙蝠侠、蝙蝠家族无法承担后续的代价。
    所以杰森便没有做任何尝试。他怎能对泽利斯如此残忍？
    电话的震动共振着桌子发出嗡鸣般的响声，杰森没有理会，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蝙蝠侠通常不用电话号码联系他，蝙蝠家内部有更直接、方便的通讯方式。
    有且只可能是黑面具那边打来的电话，但杰森今晚不想理会黑面具的人。他不是黑面具的保姆，他不需要时时刻刻回应黑面具的召唤。
    尤其是现在。
    妈的，他正有满肚子的悲伤需要自我消化，黑面具也得排一边去。
    电话自动挂断后，没过两秒再一次响了起来。杰森仍然没有理会，而电话那头的人显然非常执拗，他持续不断的给杰森打了十分钟的电话。
    有一种杰森如果不接电话，他就会一直这么打下去的魄力。
    杰森放下盖在眼睛上的那只手，他发出一声嘶哑的呻吟，十分勉强的从椅子上坐起来。
    “黑面具，我踏马早晚要把你挂在阿卡姆疯人院的灯塔上暴晒三天三夜。”杰森抱怨着拿起手机。
    然后杰森的目光落在手机上正一闪一闪的名字。
    他脸上疲倦的神情在这一瞬间变得阴沉，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手机屏幕，蓝灰色的眼眸中倒映着手机上的名字。
    ‘小树苗’
    这是泽利斯打过来的电话。
    “哈。”杰森笑了。
    这三个字像未愈的刀伤般渗着幽光。
    他咀嚼着这个昵称的温暖与剧毒——那是杰森为泽利斯取的蹩脚爱称，因为年幼的泽利斯就像一株树苗那般脆弱，而他何尝又不是杰森细心呵护、歪歪扭扭长大的小树苗呢？
    这个词语本该混合着独属于泽利斯的依赖与安全屋速溶咖啡的气息，此刻却成了猫头鹰法庭亵渎亡者的献祭台。
    他心中没有任何激动或者惊喜的情绪，有的只是压抑的烦躁与愤怒。
    该死的猫头鹰法庭，这些愚蠢的、早该随着过去一同腐败在哥谭市的尘土中的鸟类，他一定会把猫头鹰的羽毛拔光。
    这毫无疑问是猫头鹰法庭的挑衅。
    猫头鹰法庭向来喜欢做一些，可以向周围证明他们邪恶行径的事情，他们将这些伤害耀武扬威的挂在别人身上，好像这是什么值得被崇拜的荣耀。
    法庭在利爪心脏安装镀银怀表，内嵌写有真实姓名的纸条。
    但表盘被设定为逆时针旋转，齿轮结构确保利爪每查看一次身份证据，怀表就会随机删除部分记忆片段——这是对‘自我追寻’最残忍的嘲讽。
    猫头鹰法庭将所有利爪都变成了他们荒诞黑色幽默的一部分，他们也一直引以为傲。
    这通电话毫无疑问也是类似的东西。
    杰森几乎可以想象自己接通电话后，对面那头传来的声音。
    ‘猫头鹰法庭向您发来诚挚的慰问，我们无比荣幸的通知您，杰森·陶德先生，由于我们的利爪试图违背命令追求自我，所以我们为他献上了终末仪式。’
    ‘由于您是他的法定监护人，我们决定通知您这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同时为他送上了鲜花一束，祝愿他能在冻土下永葆年轻。’
    亦或者是这样的。
    ‘晚上好，陶德先生。容我代表法庭纠正您三个认知谬误。’
    ‘尸体的完整性：我们取走了泽利斯·泽维尔的左肺叶（用于培育新利爪）。墓碑铭文：‘死于温暖’是您一厢情愿的幻想，他的脑垂体仍在冻土下持续分泌恐惧酶。复仇可行性：您此刻的心跳速率证明，您正处于一个满腔怒火却无奈的状态，与猫头鹰作对总是不那么容易不是吗？’
    这绝对是猫头鹰法庭做得出来的事情，鉴于他们有太多让人毛骨悚然、心生不悦的黑色幽默历史。
    “你猜怎么着。”杰森自言自语道：“难道你们真的认为我会接通电话让那些尖锐的话语穿透我吗？”
    他们下葬的时候，没有给泽利斯带上任何多余的东西。随着泽利斯下葬的只有那件手工打造的西装，还有其中被黄色组织液渗透的衬衫。
    在泽利斯的公寓内，他们找不到任何适合随着泽利斯一同下葬的东西。
    难道他们要把泽利斯收集的复仇者垃圾桶盖一同放在棺材内吗？这显然是不合理，也不科学的事情。
    那么这通电话绝无可能是泽利斯诈尸了打过来的，有且只可能是猫头鹰法庭拿走了泽利斯的手机。
    杰森按下挂断键，挂断了仍然响个不停的电话。他思考了良久，最终还是没舍得把泽利斯的电话号码拉入黑名单，这是泽利斯少数的留下来的东西之一。
    可当杰森挂断电话后，电话又一次飞快响起。电话那头像是根本不在乎杰森不想接他的电话那般。
    杰森咒骂了一声，他终于接通了电话。
    他知道在他接通电话之前，猫头鹰法庭是绝对不会消停下来的。
    杰森暂时还需要这手机内部存储的一些信息，破坏并非解决事态的方法，他从很早以前便意识到了这一点。
    “告诉你的主子们……”杰森低沉的咆哮，夹杂着宛若雷霆般不可动摇的怒火。杰森将手机贴近左胸第三根肋骨，让心跳震频干扰信号传输。
    “我会用埃崔根合金浇筑你们的颅骨，把法庭圆桌改造成泽利斯的纪念碑底座。”
    “无论你想做什么，想告诉我什么，我只会告诉你。”
    “滚去□□自己吧。”
    属于泽利斯像是从某种容器中发出来的声音依然带着浓郁的熟悉音调。
    “……二舅？”泽利斯的声音中夹杂着迷茫与无措。
    他当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连着给二舅打了十几个电话，二舅一个电话也没接。他本来以为是二舅在忙工作，没有看见自己的电话。
    但泽利斯此刻真的非常需要二舅来把他从这个方方正正、严丝合缝的小盒子里救出去。

 第175章

    再继续待下去，泽利斯觉得自己恐怕会换上幽闭恐惧症之类的病症。
    以及百合花的香味过于浓郁了些，几乎要将他呛晕过去了。
    他好不容易等到二舅接起电话。然后他二舅劈头盖脸给他一顿骂，他甚至没听懂杰森在咆哮着骂他些什么，但他听明白了最后一句话，让他自己去草自己。
    虽然了解了杰森·陶德的一些背景故事，泽利斯知道他二舅从小就是该溜子，但二舅从来没对他说过这么粗鲁和粗俗的话。
    泽利斯：……
    “二舅，我被赶出蝙蝠洞了？我是做错了什么吗？还是咋的？”泽利斯几乎无措的问：“我一觉睡醒发现自己在小盒子里，然后给你打电话你也一直不接。”
    “我不记得我做过什么了？难道是我造谣迪克·格雷森的事情被蝙蝠侠发现了吗？但、那只是个玩笑。我以为不至于严重到把我开除了丢棺材里活埋吧？”泽利斯问。
    听到杰森真的很生气的口气，泽利斯也有点怕怕的。毕竟从漫画里来看，他二舅是真狠人一个啊。
    而且二舅刚才骂的真的好脏。
    “泽利斯·泽维尔？”杰森的嗓音听不出情绪。
    “是我，二舅。”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杰森问。
    泽利斯回答：“我不知道，这地方很狭小、铺满了百合花。好像在棺材里，呃，我猜我可能在墓地里？”
    “你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杰森又问。
    泽利斯：“我不知道啊？如果我知道的话，我怎么会让人把我给活埋了。但我在棺材里摸到了‘韦恩’这个英文字母，我怀疑是蝙蝠侠先斩后奏背着你把我给活埋了。”
    杰森倒吸了口气，这种疯疯癫癫、无厘头的说话方式真的太像泽利斯了。
    “等着。”杰森立刻打开了蝙蝠电脑，蝙蝠电脑中录入了每个成员的活动信息。如果泽利斯还活着，那么属于泽利斯的活动标记会再度亮起。
    屏幕上那明亮的，代表着泽利斯的标记此时此刻就在哥谭墓地。
    杰森又一次倒吸了口气，他猛地坐起来踢翻了几个易拉罐。
    泽利斯仍然在碎碎念着：“这个棺材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怎么是担心我诈尸跑路了？我完全没法像撬开蝙蝠车那样轻松的撬开棺材板。”
    “草他妈的。你在棺材里等着我，我这就过来。”他匆匆的提起铲子就往外跑。
    “杰森？你要做什么去？”今晚同样待在蝙蝠洞的夜翼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黑发。
    他仍然没有从泽利斯的死亡中走出来，他刚才小睡了一会儿但梦里全是泽利斯死去时的模样。
    杰森没有回答夜翼的问话，他擦着夜翼的肩膀飞快离开了蝙蝠洞。
    “嘿——你怎么……”夜翼的瞳孔闪了闪，他没有错过杰森手中拿着的铲子。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夜翼脑中呈现。
    ……杰森·陶德这小子说不定后悔了，这会儿要去把泽利斯从墓地里挖出来。他自然是支持复活泽利斯的那一边，但既然泽利斯已经入土为安了，现在把泽利斯挖出来不太合适吧？？？
    “不行，我得去阻止他。”夜翼说，他飞快将身上的夜翼制服换下。然后追了出去。
    第93章
    当杰森扛着铲子驾驶着摩托车来到哥谭墓地时, 哥谭墓地上方笼罩着阴云，气温也比其他地方更低。细密的雨珠在杰森眼前飞舞。
    墓园的大门已经关闭了，墓园晚上并不会对任何人开放。
    不过出于安全问题考虑，墓园内一直有一位保安, 一名老人。保护着墓地中的尸体和贡品不会被盗窃或是破坏。
    杰森轻车熟路的翻过尖锐的金属栅栏, 走向埋着自己的地方——非常熟练的, 杰森有过很多次来墓园看自己的次数。
    几乎每个与杰森·陶德熟络的人都知道, 杰森·陶德是一位文艺青年, 作为文艺青年。杰森几乎具备每一名文艺青年都拥有的特质。
    显然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墓碑并不是每一位文艺青年都能拥有东西。
    杰森·陶德偶尔会过来对着墓碑沉思, 怀念过去的自己、就像在看一位旧友, 带着文学青年特有的忧郁气质与沉默寡言。
    他也会带上一些花过来扫墓、他总是会发现, 他的墓碑前除了自己带来的花之外，还有其他人带来的，不止一束。
    他知道是哪些人为他献上的花，他只是从未提起。
    假装自己不知道, 而除了自己外, 仍然有人记得过去的他这一点也让杰森感到温暖, 他只是从不提起。
    所以杰森真的很熟悉自己的墓碑所在的位置，即使在这近乎无法照亮任何东西的昏暗灯光下，他也能像是回自己家一样轻松找到自己的墓碑，连同被埋在他旁边的泽利斯。
    杰森看着眼前正隔着冻土散发着朦胧光芒的、属于泽利斯的墓碑，泽利斯显然就躺在这座墓碑下，这冻土下奇怪的光芒显然是泽利斯弄出来的。
    杰森也曾经从棺材里爬出来，他知道棺材中是多么的孤独和黑暗, 仿佛周围的一切光芒都被黑暗吞没, 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感受不到。
    杰森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复活了, 还是说只是被黑色灯戒复活后残留的假象, 他只是一缕游荡亡魂死亡前最后的幻想。
    但当隔着冻土的雷鸣声闷闷的传入杰森的耳朵时。杰森才终于意识到，他还活着。于是他手脚并用、也不在乎自己在这过程中吃下了多少泥土，他只是一味的扒拉着身上的泥土。
    直到杰森的脑袋钻出泥土后，他听见狂风携卷树叶发出的嘶嘶声、听见雨滴落在石面敲响的急促鼓点，雷鸣的闷响声几乎一刻也不停。
    紧接着，杰森嗅到了泥土的味道、风的味道，感受到疼痛——巨量的疼痛在他身上每一个地方起舞。
    杰森摇了摇头，将关于复活的内容都丢出脑子。
    他知道泽利斯会更安全、舒适的从冻土中爬出来，他永远不必承受杰森当初承受的那些。因为杰森会帮助他从冻土中得到重生，这是他作为二舅应该做的事情。
    什么都好，他的幼崽、他的小树苗只要能再次迎来新生便好。
    “泽利斯？”杰森大声呼唤道，希望泽利斯能够隔着冻土和棺材听见自己的呼喊。
    但他紧接着摇了下头，觉得泽利斯不可能听见自己的声音。毕竟为了防止哥谭夏季和秋季最常见的大暴雨将泥土冲松软，他们将棺材埋的比较深。
    “二舅？”然而墓土下面仍然传来了泽利斯几乎微不可闻的回应，多亏了杰森受到过的专业训练，以至于他能够听到那微弱的声音。
    杰森松了口气，至少可以保证泽利斯是真的复活了。
    “等着我，我很快救你出来。”杰森说，他顿了顿补充道：“保持安静和呼吸节奏，尽可能减少氧气的使用。”
    棺材是密封的，就算韦恩企业制造的棺材也只是防被人盗墓而已，并不会增加棺材内部的氧气浓度。
    过了一会儿，泽利斯的回答声才从泥土下传来。
    “1。”
    杰森将铲子嵌入泥土中。
    有个好消息，他们是昨天填的土，土质还未完全硬化，再加上下着小雨。泥土非常松软，杰森粗略的估计了一下，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将这些泥土全部铲开露出棺材。
    杰森动作迅猛、尽可能快速的铲着泥土，现在所有悲伤情绪都转化为了一种庆幸的心情。只要……泽利斯还活着就好。
    太好了，他并没有真的失去泽利斯——尽管他的确失去了泽利斯一段时间。
    刚被墓地上散发的朦胧光芒吓晕过去的守墓老人颤巍巍的从椅子上爬了起来，他往屋檐下缩了缩，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他在心中庆幸自己是一位哥谭人，哥谭人在外人口中总是劣等又肮脏的，其他州的人评价哥谭人总是称呼他们为‘动脉里流淌着罪恶的人’。
    但哥谭人的确有一些强大之处，比如他们的心脏特别强大。在哥谭市什么事情他们没有遇到过？毕竟其他城市的夜晚可不会有一个自称黑暗骑士的怪胎在四处游荡。
    守墓老人眯着眼看向那发光的墓碑方向，他希望自己之前看到的光芒只是错觉。
    他看到的是不是错觉，老人并不清楚。
    但这次他看见一道高大的身影正在挥舞着铲子、铲起泥土，他正在挖的那座墓、正是把老人吓晕的那座新鲜的墓。
    老人从居所中取出猎枪，他正准备嗷一嗓子然后鸣枪示意吓退那盗墓小贼。
    却听见有另一道声音传来。
    “杰森·陶德。”属于迪克·格雷森充斥着森冷怒气的嗓音传来。
    杰森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只见迪克·格雷森一手提着铲子快步走上前来。
    老人整个人都愣住了，什么？谁？杰森·陶德？！
    老人永远不会忘记在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发生了什么，那座属于杰森·陶德的墓只剩下一个空洞，却不见了其中的尸体。

 第176章

    ……这个人叫杰森·陶德？
    老人的手因害怕颤抖不已，杰森·陶德不是早就死了吗？
    老人也想过同名同姓这种可能性，但……杰森·陶德的尸体失窃，而现在一位名叫杰森·陶德的男人出现在墓地里，铲着一座铭刻着‘杰森·陶德的小树苗’的墓土。
    这怎么看都有问题吧？
    这个叫杰森·陶德的男人是被人活埋了吗？不，不可能，那座墓在被挖开前，已经存在好几年了。没有人能在泥土下待这么久。
    除非……除非……这个叫杰森·陶德的男人根本不是人类，那他是什么？僵尸？活死人？
    而就在这时，杰森像是感觉到了老人的视线一般。他缓缓看向老人的方向，他的脸笼罩在一片死寂般的昏暗下，看不清神色和表情，却能看到在灯光反射下死白的肤色。
    不管对方是什么，老人都决定收回自己刚才对自己的认知，关于哥谭人心脏强大的那一点。
    活死人、僵尸这些超脱了现实和科学的这类东西对一个普普通通的哥谭人来说还是太超过了。
    尤其是当老人本就是个守墓人，每天守着这阴森森的墓地，他的理智和意志本来也因为自己的职业原因比较低，如今直面复活者的老人更是扣了6/1d6的san。
    他翻了个白眼又一次晕了过去。
    杰森挑了下眉，他收回落在守墓老人身上的目光。他并不担心这个老人会说出去，就算他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谁会相信一个守墓的独居老人口中说出来的胡话？尤其是这个老人平日里表现得本就有几分疯癫。
    杰森看向快步走过来的迪克·格雷森，迪克·格雷森同杰森一般，穿着一身不会有任何人怀疑的便服。显然是在杰森离开蝙蝠洞后换了身衣服，然后跟上了杰森。
    看见迪克紧握在手中的铲子，杰森的眉眼间浮现出笑意。“大蓝，你来的正好。”
    杰森转过头用后脑勺对着迪克，继续用铲子刨开墓碑前的泥土。
    经过他近十分钟的努力，泽利斯棺材上面的墓土已经被他弄开了一大半。
    “我们得把泽利斯救——”杰森话没说话。
    ‘梆——’的一声，迪克举着铲子对着杰森的后脑勺毫不客气的就是一下。
    杰森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迪克，他只是有些疑惑的看着迪克，甚至来不及冲迪克发火或是咆哮。后脑勺传来的眩晕感瞬间将他的意识裹挟。
    杰森翻了个白眼一头栽倒在地。
    迪克将手中的铲子放下，他一只手扛起杰森，将杰森暂时放在了杰森自己的墓上面。
    迪克对着眼前崭新的，泽利斯的墓碑轻轻叹了口气，他的眼底闪过难以掩饰的悲伤，他的心脏正因失去了一位家人和同伴抽痛的厉害。
    “小泽，对不起。我没能在你二舅做之前阻止他，他不该这样做。”迪克轻声说，他用手指将墓碑上黏上的泥土擦去。
    他们给过杰森选择，他们所有人都支持想办法复活泽利斯。他们无法轻易接受任何一位家人的离世，但他们也尊重杰森的选择。
    既然杰森选择埋葬泽利斯，那他们自然会尊重杰森的选择。除去杰森是泽利斯的监护人这一点，杰森也是泽利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杰森当然可以做出选择。
    不过既然杰森已经决定让泽利斯入土为安，并且已经做完了一切。
    那么迪克便不会允许杰森再来打扰泽利斯。
    毕竟一句话说得好，莫欺少年穷、莫欺中年穷、莫欺老年穷，死者为大。
    泽利斯跳过了中年和老年穷那两个阶段直接晋升为死者为大，迪克说什么也不能容忍杰森突然感到后悔了，然后把泽利斯的尸体从墓地里刨出来。
    那实在是……太不体面，也太不尊重逝者了。
    这对迪克来说，毫无疑问是对泽利斯的不尊重。所以迪克立刻追上了杰森并使用他们蝙蝠家族最擅长的一件事，暴力，强制镇压了盗墓的杰森·陶德。
    “小泽。”迪克轻声说道：“你知道吗？其实我并不怪你造谣我半夜开inpart这件事。”
    “包真吗？”
    迪克怔了怔，扯起一抹苦笑。他可能是太想念泽利斯了，以至于他恍惚间听到了泽利斯的声音，那声音很小、只是一瞬间模糊不清的声音，随后便被风带走。
    那只是他的错觉。
    毫无疑问。
    因为迪克亲眼见证了泽利斯的死亡。
    迪克挺喜欢泽利斯的，他很有活力，并且很有趣。
    泽利斯总能轻而易举的做到他们做不到的事情，比如折磨蝙蝠侠、折磨蝙蝠侠和折磨蝙蝠侠。
    现在，泽利斯却成为了哥谭最微不足道的尘土之中的一员。
    但，迪克还是回复道：“唔，或许一开始我有点生气。但我转念一想你只是一视同仁的迫害每一个你见到的人。并且撕你腿毛我已经报复回去了。”
    “哦，这样啊。”
    迪克摇了摇头，他伸出食指和中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真的产生幻觉了。
    这几天迪克一直在处理些事情，他休息的时间很少，今晚本来是他休息的时间，要不是杰森发疯了一般冲出来，这会儿他肯定已经陷入婴儿般的睡眠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会处理好一切的。”迪克保证到。
    迪克拿起铲子将刚才被杰森铲开的泥土飞快填了回去，为了保证泥土压的更实，他还用铲子狠狠地压了几下。
    做完这一切后，迪克艰难的将杰森扛在肩头，他最后看了眼泽利斯的墓碑，然后带着杰森转身离开了。
    风卷着落叶，这座崭新的墓碑很快便融入了周围的灰色之中。
    ……
    杰森猛地坐了起来，后脑勺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了口气，他强压着呻吟的欲望，颤抖的摸上了后脑勺的那个肿块。
    只是轻微的触碰便带来一阵疼痛。
    怒火立刻在杰森的胸腔中沸腾起来，迪克·格雷森——
    “大红，你醒了。”迪克走了进来。“先起来喝药了。”
    杰森在这一瞬间幻视了种花家某文学作品。
    “迪克·格雷森——”杰森咬牙切齿的喊道，他甚至不敢太过用力的咬紧牙关，因为那会扯着他后脑勺的肿块很疼。“我迟早要杀了你马马。”
    迪克投给杰森一个眼神，他将手中的碗递给杰森。“这能加快你后脑的肿块消肿。”
    杰森一口干完了碗中苦涩的药水，然后他从床上翻身下来。
    “你要做什么？”迪克问。
    他敲杰森的那一铲子并不重，对比他们平日打击罪犯受的伤来说，只能算得上小打小闹，唯一做到的也不过是让杰森立刻陷入婴儿般睡眠，以及让杰森的后脑勺多一个尖尖。
    杰森阴郁的看了眼迪克，他这会儿是真的想掐死迪克·格雷森。但他不想浪费一秒在迪克身上。
    “回去。”杰森简单地说。
    迪克连忙拽住杰森，他皱着眉，蓝色眼眸中写满了对杰森的不赞同。
    “杰森·陶德，你不应该这么做。你这样一点都不尊重泽利斯。”迪克用那种‘大哥’的口气说着。
    杰森叹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迪克的脑回路和他们不同，也不是杰森第一天知道这件事，主要是比起迪克，还是泽利斯的脑回路更奇怪，以至于杰森都忘了迪克也是那样的人。
    一秒之后，杰森开始翻找柜子。
    “我枪呢？我要杀了你。”杰森说。
    迪克连忙拦住杰森。
    “你到底怎么了，杰森？”
    杰森咆哮道：“你他吗以为我之前在做什么？”
    “你在试图把泽利斯的尸骨挖出来，我看的一清二楚。这正是我阻止你的原因。”迪克也冲杰森咆哮。
    他知道失去了泽利斯的杰森如今心情和精神状况都非常的不美妙。但这并不意味着迪克会容忍杰森做一些事情，尤其是这些事情意味着对泽利斯的不尊重时。
    “你他吗觉得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是因为……？”迪克突然意识到了些什么，他不确定的看向杰森。“泽利斯还……？”
    “是的，活着。他在棺材里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把他给挖出去。你做了什么？你一铲子把我干晕了，然后给我抬了回来。”杰森咆哮着的声音在整个蝙蝠洞回荡。
    “实际上。”迪克微弱的笑了一下，有几分心虚的样子。“我在中途对着墓碑自言自语的时候，听见了泽利斯的声音。我还以为我幻听了，还把土填上了。”
    这样的话，原来他之前听到的来着泽利斯的回答并非是幻觉，而是泽利斯真的在棺材中听见了他的自言自语并做出了回应。
    泽利斯可能觉得自己是和他二舅一起来把他从墓土里挖出来的。没想到自己却是一铲子干翻了二舅，并用铲子填上了杰森·陶德所有的努力。
    杰森：。
    被迪克·格雷森气笑了。

 第177章

    “你他妈——”杰森毫不客气的给了迪克·格雷森的脸颊一拳。
    迪克没还手，因为他清楚这一拳是他应得的。他用舌头舔了舔口腔内壁，然后吐出一口血来。
    “你们在做什么？”刚结束了夜巡，还没有换下制服的红罗宾揉搓着之前被罪犯揍中的脸颊钻进了房间。
    隔着老远，红罗宾便听见了杰森的咆哮与怒吼。
    这让本来累的想原地躺下抱着平板开始处理韦恩集团公务的、仍然在上班的提姆·德雷克硬生生拖着自己精神和□□双重疲惫的身体钻进了这个房间。
    第一：绝对不意气用事。
    第二：绝不错过任何可以掌握黑历史的机会。
    第三，绝对掌握黑历史的果决漂亮，红罗宾提姆·德雷克前来晋见。
    红罗宾满目期待的看向这房间内，希望能看见自己从未见过的黑历史。
    然后提姆看见了杰森正拎着迪克的领子，迪克的一边脸颊肿起，显然刚挨了杰森的正义执行。
    迪克与提姆对视一眼，提姆下意识的抚上了他另一边，同样肿胀的脸颊。
    顿时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嘿杰森，咱们先冷静一点成吗？咱们回来后你再揍我可以么？现在最重要的是泽利斯！”
    泽利斯的名字终于唤醒了杰森的理智，他斜瞥了眼迪克，然后拿起旁边的铲子便匆匆往外跑，聪明的提姆·德雷克在这一刻已经明白了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他的眼底划过惊讶，随后是惊喜。
    “所以、所以泽利斯还……？”
    “是的，没错。”迪克揉搓着他脸颊的肿块，脸上露出一个真诚实意的笑容。“泽利斯还活着。”
    “再过一会儿就不一定了。”杰森冷冷地说。
    他拿着铲子飞快夺门而出，迪克抄起铲子，紧随其后。
    “我也去。”提姆说，他也顺手抄起一把铲子——鬼知道为什么蝙蝠洞里有这么多铲子。
    负责提供铲子，深藏功与名的系统：我为玩家的死活付出了太多。
    他们在奔向车库时，正好遇到了披着兜帽拿着铲子鬼鬼祟祟的达米安·韦恩。
    “你们要做什么？”达米安诧异的看着三个人提着铲子一窝蜂的冲了出来，他下意识地将手中的铲子藏在了背后，但这把铲子比达米安还要高一些。
    他藏铲子的行为完全是掩耳盗铃。
    杰森一把将达米安薅起来，丢到了车里。
    “嘿！”达米安不满的声音被立刻镇压。
    迪克和提姆一左一右的将达米安卡在中间，然后杰森打开发动机，猛地踩下油门，驾驶着豪车扬长而去。
    “你们在做什么？你们疯了吗？”被劫持的达米安低声咒骂道。
    “小d，你老实承认吧。你带着铲子做什么？”迪克胸有成竹的问：“你是不是准备把泽利斯从墓里挖出来？”
    达米安心虚的移开了视线一秒，紧接着他回答道：“不，我只是准备去种花。”
    “得了吧，跟我们装什么呢？”提姆拍了拍达米安的肩膀，然后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铲子。“我们目的是一致的。”
    达米安松了口气，他稍微放松的躺回车背上。
    他的确准备今晚去偷偷把泽利斯挖出来的，他不能接受泽利斯迎来这种结局。即使杰森·陶德替泽利斯做出了这种选择，但达米安并不认同。
    于是他想。
    他要把泽利斯挖出来，然后带去刺客联盟。使用拉萨路泉水将泽利斯复活，就算他可能会被塔利亚扣住，他也必须要这么做。
    这不该是泽利斯的结局，那实在是……太不体面了。
    达米安没想到杰森等人也抱着和他相同的目的。既然如此，为什么昨天要把泽利斯下葬呢？
    达米安想不出来，但这对达米安来说不再重要了，他们此刻的目的是一致的，那便可以了。
    第94章
    四个人趁着月色, 鬼鬼祟祟的来到了哥谭的墓园。
    整个哥谭墓园笼罩在微弱的月光之下，带着一种哥特式的黑色氛围以及肃穆的沉重。四道高矮胖瘦不一的影子在月色中穿行。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泽利斯的墓前，泽利斯的墓看起来与白天时看到的那样相差无几，面前的泥土甚至更为结实。
    他们昨天送上的百合花乱七八糟的掺在泥土之中。
    一看到那些结实的泥土, 显然是被有心之人用力敲紧的模样。杰森便忍不住用阴森的目光扫了眼迪克。
    迪克心虚的移开目光, 他轻咳一声, 主动举起铲子：“我们干活吧。”
    于是四个人扬起铲子开始干活, 泥土飞的到处都是。他们不再乎, 他们更在乎的是被埋在泥土之下的泽利斯。
    经过四个人的努力, 那漆黑的棺材终于出现在他们面前。
    它几乎已经看不出昨天埋下去之前那干净的模样。
    然后提姆举起自己脏兮兮的、被泥土覆盖的一只爪子：“等等, 有一个问题。”
    “什么？”正在研究这个棺材盖是怎么开的杰森头也不抬地说。
    这是翻盖的还是侧盖的？
    提姆叹了口气, 没想到他们全都忽视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也有可能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布鲁斯说的，尤其是杰森，那时候的杰森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像一只两百磅的幽灵。
    “这个棺材是特制的, 没法从里面或者外面打开, 为了防止有心之人盗取dna什么的, 你们知道泽利斯有多特殊对吧？”提姆说。
    泽利斯体内蕴含的x基因，很有可能会被有心之人提取克隆，用于对付蝙蝠侠或是对付x战警，这都绝对不是他们想看到的。
    杰森当即破防：“他妈的，蝙蝠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坑自己人最牛逼，难怪小泽没有自己钻出来找我们呢，因为根本钻不出来！”
    杰森快要被气晕了。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看似是为了防止有心之人盗取dna, 实则是防止泽利斯复活是吧？
    提姆拍了拍杰森的肩膀：“给布鲁斯打电话, 让他来一趟。”
    然而这时, 棺材却传来了‘滴’的一声, 电子棺材发出一声熟悉的女声，就是蝙蝠电脑的声音。
    “杰森·陶德、迪克·格雷森、提姆·德雷克、达米安·韦恩，扫描成功。允许打开棺材！管理员提示：达米安·韦恩，你为什么还不上床睡觉？”
    然后棺材盖在他们前面缓缓弹开。
    杰森：……好吧智能棺材，他将收回刚才对蝙蝠侠的一切诋毁。
    达米安：。
    蝙蝠侠肯定早就猜到了他们会来开棺材。他是预料到了泽利斯会复活，还是觉得他们肯定会后悔把泽利斯埋了，所以想要复活泽利斯？
    “蝙蝠侠是极其智慧且充满见解的，尤其是叫达米安回去睡觉那一段。”提姆点评道。
    达米安瞪了提姆一眼，暗自记下了这一笔。现在更重要的是泽利斯。
    他们一同忐忑的看向棺材，棺材已经完全打开了，棺材内一片静谧，而周围的灯光极其昏暗，以至于他们无法看清棺材里的动态。
    ……但这绝对不是他们预想之中的画面之一。
    就只是，不该是这么静谧的样子。
    他应该会蹦起来，然后飞快把自己挂在杰森身上。然后嘟哝着抱怨自己在棺材里躺了这么久，骨头都要酥掉了之类的。
    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他们只能看见那棺材下投下的阴影一动也不动。
    “小泽？”杰森轻声呼唤道，泽利斯没有任何回应。
    提姆将手电光打向棺材内，泽利斯静静的躺在棺材中，他的姿态已经不再是他们将他放入棺材时那双手合十放在胸口的模样。
    百合花散的到处都是，肢体呈现一种挣扎过后的痕迹。他的皮肤略微有些青紫，嘴唇张开。
    最显而易见的一件事，这是窒息死亡。
    迪克垂下眸，他捏紧了手中的铲子，这……都怪他。
    如果他相信杰森所说的话，从一开始就协助杰森挖开泥土，是不是一切就会有变化。
    迪克清楚，这是他的责任。
    他痛恨自己没有相信自己听到的低语，他痛恨自己不相信杰森绝对不会做出侮辱泽利斯遗体的事情。
    他太自大了，以至于犯下这等错误。
    “……我很抱歉。”迪克轻声说道。
    杰森在这一刻却不想去理会迪克，他只是静静的望着棺材中的泽利斯。他看见了落在泽利斯耳旁的手机，泽利斯正是用这部手机给他打来的求救电话。
    但杰森最终却辜负了泽利斯，他没能救下泽利斯。只能看着泽利斯在希望化为落空与绝望时，因痛苦的窒息死去。
    达米安轻轻跳进坑内，伸手进去抓住泽利斯的一只胳膊将他抬起来，他有些诧异的意识到泽利斯的胳膊变得像正常人的胳膊那样连接起来了。
    毕竟他知道泽利斯从天台摔下来后，身上多处骨头骨折，他的胳膊不可能这么完好。

 第178章

    好像有什么发生了。
    “你在做什么？”提姆问。
    达米安说：“把他带走，送去刺客联盟使用拉萨路泉水将他复活。”
    紧接着，注意到他们都有几分诧异和更加悲伤的目光，达米安放开泽利斯的胳膊，泽利斯再度软软的瘫进了棺材中。
    达米安微微眯起眼：“你们在盘算什么？难道你们和我的目的不一样吗？”
    达米安以为他们所有人都是抱着复活泽利斯的目的，来挖泽利斯尸体。结果他们背着自己有别的想法，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
    简直不能忍。
    “发生了什么？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达米安下意识的用上了平日里逼问罪犯的口气。
    提姆看了眼沉默着、陷入一种诡异悲伤中的迪克和杰森，最后他向达米安解释道：“……杰森说，泽利斯刚才给他打电话求助了，他之前活过来了，但我们来的太晚了……他已经又……”
    达米安看向迪克，然后问道：“是不是格雷森又做了什么。”
    迪克：。
    他真的要掉小珍珠了。
    “现在怎么办？”提姆轻声问。
    “用拉萨路泉水复活他。”达米安翻了翻白眼道：“反正后遗症也能通过时间和药物处理好，半年之后，他看起来和现在绝对不会有任何区别。”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他们自然知道拉萨路泉水的效果。
    用拉萨路泉水复活泽利斯这一点，他们担心的从来都不是泽利斯能不能复活。
    而是达米安会遭遇的内容。
    一分钟的广告时间终于结束了，泽利斯毫不犹豫的按下复活键准备再给二舅打个电话，问问他和迪克刨土刨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没把他弄出去？
    难不成他被埋在地下十几米？
    在等待复活的期间，泽利斯只能看见一头牡鹿在啃墓碑旁的百合花。虽然泽利斯目前的邪恶值较高，但他打出来的仍然是鹿结局。
    这让泽利斯松了口气，至少比蛆结局好。
    泽利斯一坐起来，便看见四位罗宾正背对着他围成一圈说些什么。
    “现在怎么办？”
    “将他埋回去吗？”
    “还是放在蝙蝠洞比较好？说不定他还会在活过来呢？他不就擅长这个吗？”
    泽利斯缓慢的爬起来。
    然后凑到他们身后，头搁在提姆和迪克的肩膀上，幽幽的问：“为什么把我埋回去？”
    此时此刻，二度被吓晕了的守墓老人其实醒来有一会儿了。
    他寄期望于自己刚才看到的所有东西都是幻觉，但当他再次醒来，他看见四个人正拿着铲子疯狂挖着那座新鲜的墓。
    那架势看起来就像是要把墓里埋着的那人挫骨扬灰了一般。
    对方人数太多了，老人没敢开枪。他手上拿的是老式拉杆猎枪，打一枪需要换一次弹。他怎么打也只能干倒一个，其他人一人一拳也能将他锤翻在地。
    于是他哆哆嗦嗦的跑回房间一边盯着窗外远处的四道人影，一边准备报警的。
    结果，他再次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棺材里一道人影突然坐了起来，并且动作十分矫健的爬出了棺材攀在了四个人的肩头。
    看起来像是伏在他们肩头吸血一样。
    棺材里的死人，复、复活了，变成了僵尸或者吸血鬼。
    天哪、哥谭市变得越来越魔幻了。
    老人眼皮一翻，再次撅了过去，不愿再醒。
    迪克被肩头的泽利斯吓得一哆嗦，提姆更是直接一拳揍了过去，正中泽利斯的腹部。泽利斯捂着肚子，倒吸着气躺会了棺材里。
    “小泽？！”杰森惊喜的喊道。
    泽利斯虚弱的在棺材里点了点头，他因腹部的疼痛战栗不已。他咬着牙勉强说：“是我……但给我这一拳是什么意思呢？”
    提姆心虚的移开目光：“你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经常被人偷袭，你还从我们背后出现，纯粹是自找的。”
    一开口，还是原滋原味的泽利斯的感觉。即使泽利斯刚刚复活，提姆也很难像是对待什么虚弱的人那样小心翼翼的对待泽利斯。
    “到底谁会在墓地袭击你啊，死人吗？”泽利斯说。
    说完，他觉得自己好像说了一个双关的笑话。
    因为在几秒钟前，他的确是个死人。
    “欢迎回来。”迪克轻快的对泽利斯说。
    不得不说，泽利斯的再次复活让迪克松了一大口气。
    不然迪克就会成为永远的罪人。他会永远背负这份罪恶，即使自杀也无法免除这种感觉。他会背着他的油腻小包袱远走他乡，再也不回哥谭市。
    做出了这种事的迪克还怎么有脸面回哥谭？
    杰森一言不发的将泽利斯从棺材里抱出来，但泽利斯显然对自己的坟墓很感兴趣。他挣扎着从杰森身上下来。
    然后泽利斯虚弱的靠在二舅身上。
    现在他身上的虚弱debuff叠了两层，刚才提姆揍他的那一拳管够好几天了，如果是40体质的泽利斯，可能不会有什么事情。
    但现在的泽利斯的体质只有寥寥几点，半身不遂的典型代表。
    倒计时24小时的虚弱buffx2，泽利斯的属性几乎在这24小时内被完全清为了个位数。
    毕竟虚弱buff的叠加方式并非加法，而是乘法。
    也就是说，一个虚弱debuff降低了泽利斯一半的属性值，然后第二个虚弱debuff在减去的那一半里再扣去一半。
    泽利斯的大部分属性可不就是个位数了吗？
    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感觉，好在虚弱debuff只持续24小时。
    一想到此，泽利斯忍不住叹了口气：“二舅，我以为你们会更快把我挖出来的。窒息的感觉还挺不好受的。”
    降低疼痛的buff，显然不能对一些特殊的死亡方式产生影响。
    比如窒息。
    因为这严格来说，并不算一种疼痛。泽利斯只是感到恐惧，在窒息时，他感觉到自己正在死去。
    杰森轻蔑的眯起眼，他注意到迪克开始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用脚把泥土铲到坑里。
    杰森冷笑一声：“问你大舅去。”
    迪克有些尴尬的搔了搔垂下来的头发：“呃。这不能完全怪我，你二舅什么也没说，提着铲子就来挖你的坟，我以为他疯了。”
    “然后我就一铲子给他干倒了，把土填回去了。”
    泽利斯也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难道你没有听到我回答你的话吗？”
    “呃，听见了。”迪克这下更尴尬了，他恨不得自己跳进那棺材里然后把自己埋了。“我以为是我幻听了之类的。”
    泽利斯叹了口气，对迪克的好感度降低了5点，虽然迪克·格雷森长得真的很帅，但泽利斯透过外表探寻本质。
    这个迪克·格雷森有点坏的，上次他还没死，就给他送花圈的也是迪克·格雷森。
    这个比应该是除了蝙蝠侠之外最期望他死的人。
    泽利斯搓着下巴打量着自己被挖的乱糟糟的墓地。往旁边一撇，果不其然，一个花圈就放在他的墓碑后面。上面的字条清晰的写着‘迪克·格雷森赠。’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迪克·格雷森。
    泽利斯努力将土里的棺材装进了自己的背包中。
    【韦恩特制的棺材（紫色）：由韦恩集团特别研发的棺材，防御力+50，恒温棺材，能够抵挡大量伤害，是吸血鬼居家旅行的好睡袋。遭遇袭击伤害时，棺材下方会弹出轮子，进行远距离滑行。但需要特殊指令才能打开棺材，从内部无法打开。】
    听起来很强，但好像不是很有用的样子。
    “虽然不是我想要的流麻痛棺，但这棺材质量还挺好的。我从里面完全打不开。”泽利斯挠了挠头说。
    “你随身携带个棺材？”达米安轻哼一声：“倒也不错，倒在哪里就能在哪里下葬。”
    泽利斯投给达米安一个微笑。
    “可以用来当临时的防御装备，就像沙包那样挡在前面。”泽利斯说：“我也不一定非要躺在棺材里吧。”
    达米安心里一跳，这个微笑看起来太眼熟了。
    他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头，却又忍不住期待的瞥向泽利斯。
    他感觉泽利斯变得有一些不一样了，他看起来仍然像这段时间的泽利斯，但又有些不一样，他有了一些过去的影子。
    ……他想起自己了吗？
    但泽利斯没有再看达米安，他看见了自己被些许泥土覆盖的墓碑。
    泽利斯弓着腰，他用手指轻轻拂过墓碑上的字迹，然后轻声念出来：“墓碑上铭刻着杰森·陶德的小树苗，死于温暖的泽利斯·泽维尔，他将再次不朽。”
    杰森温和的帮泽利斯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大辫子，他表现得过于冷静。
    他没有让泽利斯看见自己任何在泽利斯去世后表露出的悲伤和歇斯底里，他在泽利斯面前表现得就像只是普通路过学校，然后接自家小孩回家一样的平常。

 第179章

    完全没有透露一丁点自己的崩溃与绝望，因为杰森不擅长脆弱。尤其不擅长在泽利斯面前表现出脆弱，就连他仍然在刺客联盟那段时间里。
    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回到哥谭。他动过回去找蝙蝠侠的念头，却看见蝙蝠侠的身边跟着一位新的助手。
    新的助手比他更活跃，也更依赖蝙蝠侠。他们在一起夜巡，就像一对默契十足的搭档那样。
    杰森意识到，蝙蝠侠已经忘记了他。蝙蝠侠早就不再需要他了，或许蝙蝠侠庆幸自己摆脱了杰森·陶德。
    那时候的杰森几乎被愤怒与悲伤完全吞没，但当他回到刺客联盟时，他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一切情绪，像往常一样任由泽利斯将自己折进他的怀里。
    只是那天杰森抱着泽利斯的时间比过去都要久一些。
    他不擅长在泽利斯面前表现脆弱，因为泽利斯依赖他，而他不能倒下。
    泽利斯仍然需要他。
    杰森不明白泽利斯为什么要用这样轻柔和温和的口气说这句话，他察觉到了杰森在用匕首磕这段字时候的情绪了吗？
    “天哪。”泽利斯说，然后他猛地扭头看向杰森：“为什么不是复活信标？”
    “……啥？”杰森愣住了。
    他都做好了防御的准备，在泽利斯询问他任何关于他想法或是情绪的内容时，都保持一副冷静的模样。
    但泽利斯这一记看似上勾拳，实则扫堂腿，其实扫堂腿也是障眼法，真正的目的是戳他眼珠子的打法完全在杰森的预料之外。
    泽利斯叹了口气控诉道：“二舅，你都没有按照我的要求埋葬我。”
    “我明明早就写好了死亡预告信。”泽利斯说：“就在我床头的抽屉柜下面。”
    杰森：……
    到底谁会翻床头柜的下面啊。
    虽然泽利斯当时在天台不准备死的，但气氛渲染的这么好，他不死很难收场啊。
    想想看吧，如果他不死，那么他就是个半夜睡不着的中二少年对着月亮行礼，大吼大叫大笑，最后乖乖回家睡觉。
    可他选择了死亡。
    就像是一位青年将自己的生命奉献于月亮，愿自己能与月亮共眠的奢望，又像是一场黑暗弥撒的自我献祭，一切都是如此的美丽、优雅和神秘。
    死的不错，死的漂亮！
    但泽利斯很早之前就写好了一份死亡预告信。
    “我写的很清楚的。”泽利斯说。
    “要做一个太阳板摄像头，照着棺材里我的脸。让每个扫墓的人见证我死亡后的样子。然后要把墓碑刻成复活信标。这样方便我能在墓地刷新重生，下面要有一个二维码，扫码就能看见我在冰山餐厅里带着通风管道天降正义。”
    迪克忍不住吐槽道：“你这是死了还要拉人陪葬？确保每一个路过扫墓的人都会被你的死样吓死。”
    见泽利斯完全没有受到死亡影响那样持续逼逼赖赖。
    迪克松了口气，好，至少泽利斯仍然是这个泽利斯，没有因为两次死亡变得阴郁或是怎样。
    杰森：。
    到底是什么人才会想泽利斯一样把死亡当做很简单的事情啊！！！把他之前的悲伤和痛苦还给他啊！！
    同时杰森还有点生气，气泽利斯以如此轻慢的态度对待死亡这件事。但同时更多的还是庆幸，庆幸泽利斯活了过来，庆幸泽利斯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身边。
    所以杰森决定等泽利斯看起来不那么虚弱之后再揍他。
    “墓地刷新是我们家族传统吧？”泽利斯看向杰森，目光里一片坦诚。
    “你怎么会知道的。”提姆问，他们从未告诉过泽利斯关于杰森死而复生的这件事。
    同样，他们也不认为杰森会告诉泽利斯这件事，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杰森看着泽利斯，轻声说：“我不希望你拥有这个传统。”
    这意味着伤害和疼痛，这永远不会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泽利斯回复道：“我希望你也是。”
    杰森·陶德的死亡显然是泽利斯在漫画中最不能接受的部分，看着平日里肆意的二舅被绑在椅子上打的伤痕累累、看见二舅因脑海中交织的痛苦复仇。
    二舅明明这么温柔，为什么由他来承受这些？
    尤其是当他意识到所有人都更喜欢作为罗宾迪克·格雷森，而非杰森。
    甚至选择投票将杰森·陶德送上死亡，他简直想杀了每一个投票赞同杰森·陶德死亡的人。
    甚至泽利斯有一些迁怒迪克·格雷森，尽管他知道迪克什么也没做错，他只是、更受欢迎。
    第95章
    “二舅, 我会保护你的。”泽利斯坚定的说：“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任何事情将你送回这里。”
    【泽利斯意志坚定，心中有什么东西发生了改变，他在心中立下了誓言。所有对杰森·陶德有利的投掷都将追加20%成功率，破誓后将不再持有加成, 意志检定成功率会降低10％。】
    杰森看着泽利斯, 发出一声轻嗤：“我还没有老到需要你来保护我的程度, 15岁的小朋友。你能料理好自己的生活就不错了。”
    【杰森·陶德好感度+3】
    泽利斯偷偷翘了下嘴唇, 好一个口嫌体正直的二舅。
    妈的, 不喜欢杰森·陶德的人是上辈子戒过毒吗还是咋的。
    “先回蝙蝠洞。”达米安警惕的看了眼四周, 他们需要和泽利斯谈谈从天台上一跃而下的原因, 还有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杰森复活这件事。
    达米安有一种直觉, 这两件事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有些关联。
    四个人趁着夜色坐着车又回到了蝙蝠洞，期间还有泽利斯非要在墓碑上磕复活信标这件事，还要把花圈和百合花都挪到杰森的墓碑上等等小插曲。
    四个人终于回到了蝙蝠洞，蝙蝠侠坐在主位上, 女孩们坐在她们一贯的位置上, 显然等他们已经有了一会儿了。
    他们跟着落座。
    斯蒂芬妮将泽利斯写的死亡预告信放在桌上, 这是她刚才从泽利斯的公寓里找出来的。
    泽利斯投给斯蒂芬妮一个感激的目光，然后把死亡预告信递给杰森看。
    “你没有乱动我公寓里的东西吧？”泽利斯怀疑的问。
    他藏得这么深的死亡预告信都被斯蒂芬妮翻出来了？他本来准备作为他a掉游戏后的彩蛋保留下来的。
    万一有人以后玩他的档或是npc想起来了检查他的房子，发现了他留下的神秘彩蛋这样的。
    系统：别人都是npc给玩家留彩蛋，你倒反天罡，你给npc留彩蛋。
    泽利斯没有理会系统，系统懂什么呢？迫害是一条永远走不到头的路。
    “没有呢。”斯蒂芬妮假笑：“但我知道你有收集垃圾的癖好了。”
    泽利斯苍白的脸泛起一丝红晕，并不是因为自己收集的垃圾被斯蒂芬妮发现, 他问：“你没有把我的复仇者系列垃圾桶盖丢掉吧。”
    斯蒂芬妮嘴角抽了一下：“倒也不至于。”
    泽利斯放松下来了, 然后他用怨念的眼神看向蝙蝠侠。
    然后开始冲杰森·陶德告状。
    “二舅, 蝙蝠侠肯定早就想弄死我了。那个棺材我完全撬不开。”
    【蝙蝠侠好感度-1, 因为你总是喜欢告状，蝙蝠家里从来没有这类的。】
    泽利斯：？
    放屁，提姆·德雷克就长着一张告状精的脸，他肯定经常告状！泽利斯立刻反应过来，提姆告状是向蝙蝠侠告状其他人，泽利斯是向杰森告状蝙蝠侠。
    好一个双标的蝙蝠侠。
    杰森轻轻拍了拍泽利斯的肩膀没有说话，泽利斯的身上是非常浓郁的百合花的味道、死者的味道。这仍然让杰森心有余悸。
    杰森知道蝙蝠侠不会故意那样做。毕竟第一个赞同复活泽利斯这个提议的人就是蝙蝠侠。
    【杰森·陶德对泽利斯使用了安抚，成功！】
    泽利斯撇了撇嘴。
    “说说看吧，所有事情。”蝙蝠侠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我在你的衣服上发现了埃崔根合金粉末。”
    “啥？啥是埃崔根合金粉末？”泽利斯问。
    蝙蝠侠抬眸看了他一眼，提姆解释道：“是猫头鹰法庭用于控制利爪的一种手段。”更多的提姆没有再解释。
    泽利斯了然的眯起眼，如今对猫头鹰法庭已经有了一定了解的泽利斯知道了猫头鹰训练利爪的部分信息。
    比如猫头鹰法庭会用一些药物手段来控制利爪听命于他们，利爪并非完全没有思维能力，只是他们的思维能力被掌控着，就算生起了反抗的欲望。他们为了活命也必须回到法庭。
    毕竟利爪不定期回到巢穴注入指定药物，体内的合金便会绞杀他们的心脏将他们杀死。同样的，那些药物中复合的特殊成分会让利爪越发依赖法庭。
    “但我们最需要知道的是，你身上与猫头鹰法庭有所关联的内容。”芭芭拉温和地说。
    泽利斯看了眼芭芭拉，芭芭拉那头橘红的头发乱糟糟的用一根圆珠笔盘起来，她戴着一副方框眼镜，看起来更加知性，因此失去了在冰山餐厅慈善晚上中的美艳动人。

 第180章

    迪克与芭芭拉互换了个眼神，迪克补充道：“我猜你知道杰森曾经死亡并复活这件事也与猫头鹰法庭有关，是吗？”
    泽利斯抓了抓垂下来的头发，他环顾每一个蝙蝠家族的成员。他们的眼中都透露着对迪克这一猜测的肯定。
    “好吧。”
    这些npc还挺好的，已经帮泽利斯想好了借口。或许这就是游戏主创设定的机制系统之一？一旦有任何他们可能会接触到位面之外的内容，便会自动被其他理由替换。
    不过泽利斯也做不到告诉他们，其实他们生活在漫画里之类的，这听起来很无聊，而且听起来就像小说里会有的情节。
    “我和蝙蝠侠在通风管道内时，曾经捡到一个猫头鹰法庭的通讯器。”
    本来低着头默不作声的蝙蝠侠因此抬头看向泽利斯。
    捡到？
    蝙蝠侠不想提醒泽利斯，他抓着利爪的腿把利爪倒起来抖对方身上东西的画面。
    “那时候我在通讯器内听到了猫头鹰的童谣，感觉有些不舒服。”泽利斯皱了皱眉，似乎回忆起了那时候的感觉。
    “我没当回事。因为你们每个人都知道那童谣是多么黑暗和让人不适。”
    “然后蝙蝠侠知道的，我们继续在通风管道里行动。我非常勇猛。我在通风管理匍匐前进10公里，打败了三十多名利爪，其中一名利爪在我的下腹留下了一道狰狞的伤疤，但我没有放弃。”
    蝙蝠侠刚垂下去的头再次抬起，他看向泽利斯，瞳孔地震，你刚才在说什么？要不要再说一次？
    你说的这句话和你在通风管道里的行动有半毛钱关系？
    蝙蝠侠确认自己的记忆没有出现一丁点的记忆，什么匍匐前进10公里，打败30个利爪。泽利斯不是一直在他背上挂着揪着他的蝙蝠耳朵当泉水指挥官吗？
    对上了蝙蝠侠的眼神，泽利斯的眼神依然平静毫无波澜，丝毫没有谎言被人发现的窘迫。
    “紧接着我发挥我超强的透视能力和对局势的掌控力，轻而易举的带着蝙蝠侠找到了二舅。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而这只是最基本的。”泽利斯略有些不屑的说。
    蝙蝠侠：……
    “你怎么了蝙蝠侠？”见蝙蝠侠一直在低着头身体略微颤抖，迪克关心的问。
    蝙蝠侠深吸了口气：“没什么。”
    蝙蝠侠只是在强压自己把泽利斯提起来揍一顿的欲望罢了，他妈的十个字里除了名字和标点符号，其他全是假的。
    打假率堪称百分百。
    “说重点。”蝙蝠侠提醒道。
    于是泽利斯耸了耸肩：“我回公寓后睡觉，我想起了之前在刺客联盟的事情。”
    达米安因此抬起了头，正好泽利斯也在看他。
    “你记起来了？”达米安问，他的语气淡定、懒散，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腿正在下方激烈的抖动这件事。
    泽利斯朝着达米安呲牙笑了一下：“非常清楚。甚至记得你因为不想吃苹果在据点里四处奔跑、大吼大叫的样子。”
    达米安：。
    逐渐起杀心了。
    他轻轻将刀拔了出来，卡珊德拉面无表情的将达米安的刀又按了回去。
    “总之，总之，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袭来。那些画面里，猫头鹰的阴影却如鬼魅般，无处不在。与此同时，那阴森的猫头鹰童谣，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在我耳畔一遍又一遍地回响，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冰冷的针，直直地刺进我的神经。”
    “当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竟身处天台边缘。冷风如刀割般划过脸颊，夜枭的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那声音仿佛带着某种蛊惑的力量，声声召唤我回到所谓的‘巢穴’。”泽利斯耸耸肩。
    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发现每个人的表情都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那一张张严肃的面容，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事态的严重性。
    没人会在与猫头鹰法庭打交道的过程中保持一种轻慢的态度，任何东西都可能成为猫头鹰的锋刃。
    泽利斯搓了搓下巴道：“我觉得我体内可能有一些利爪的血统吧，大概我爹妈都是猫头鹰法庭的人？我了解到猫头鹰法庭喜欢将名门望族的子嗣训练为利爪。”
    泽利斯的这番猜测，并非毫无根据的胡言乱语。
    事实上，蝙蝠侠等人经过一番深入调查和缜密推测，得出的结论竟与泽利斯的说法惊人地相似。
    他们同样高度怀疑，在泽利斯刚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被猫头鹰法庭种下了邪恶的图腾，他生来就是猫头鹰法庭的一员。
    泽利斯是原生的猫头鹰法庭成员。猫头鹰法庭的利爪通常分为两类。
    一类是通过筛选流浪的小孩或是孤儿院里的小孩作为利爪培训和训练，另一类便是由猫头鹰法庭内部培育的子嗣。
    通常是构成猫头鹰法庭的那些家族诞下的子嗣或者利爪们生下的孩子。就比如迪克·格雷森，迪克·格雷森的祖父曾经就是利爪的一员。
    但泽利斯显然逃脱了猫头鹰法庭的控制。
    他的亲生父母背叛了猫头鹰法庭将他送到猫头鹰的阴影无法触及的纽约市——天知道泽利斯的父母是如何做到的，但既然泽利斯也能摆脱图腾的力量，那么这足以证明猫头鹰法庭的控制并非是完美无缺的。
    爱能击败一切，泽利斯父母对泽利斯的爱令他们脱离了控制。但他们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就像哈利波特和他的父母那样。
    在纽约，泽利斯以泽利斯泽维尔的身份开始了全新的生活，拥有了一个普通而又幸福的家庭，享受着平凡日子里的温暖与安宁。
    “等等，那么你拥有x基因是怎么回事？”斯蒂芬妮提出疑问，如果泽利斯不是泽维尔家族亲生的孩子，那么他拥有的x基因？
    “什么是x基因？”泽利斯挠挠头，听不懂啊。
    “这个晚点再说。”达米安皱了下眉。
    然后泽利斯，重新回到哥谭。
    那么这场指向阴谋的凶杀案也极有可能是猫头鹰法庭的手笔，为了让这只遗落的、迷途的利爪回到他们的巢穴而做出的行动。
    “我一直在和脑子里那个疯狂引诱我回到巢穴的声音作激烈斗争。那感觉，就好像我置身于一个颠倒错乱的世界，周围的一切都扭曲变形。我不是在享受它所谓的‘怀抱’，而是在和一只身形巨大、眼神冰冷的猫头鹰殊死搏斗。每一次攻击，每一次躲闪，都耗尽了我全部的力气。”
    “这真的很困难，因为我的意识不停告诉我，我应该亲近这只猫头鹰。但我的理智告诉我，我不能沉沦。”
    泽利斯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他特意夸张了语气，语调时而激昂高亢，时而低沉压抑，仿佛要将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鲜活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最终！”泽利斯说：“我击败了它。我告诉它，所有利爪终将刺向饲主。然后我从天台一跃而下，所有的声音离我远去，它们只能叹息。”
    在泽利斯话音刚落的瞬间，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他的话深深震撼，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蝙蝠侠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卡珊德拉佩服的看着泽利斯，她看向泽利斯的眼神一闪一闪的，仿佛泽利斯是个英雄或者什么的。
    她以一种几乎是梦幻般的口气说：“所以你选择用死亡摆脱他们对吗？那真的很酷，很有勇气，你知道的，绝大多数人都不可能直面死亡。而你直面死亡，从容选择。”
    如果不是泽利斯活了过来，杰森绝对不会赞同卡珊德拉的话。但他、他们必须得承认，泽利斯的自杀行为非常的勇敢，也非常的决绝。
    他宁可死亡，也绝不臣服于黑暗。
    即使是蝙蝠家族的成员，他们也不一定能勇敢赴死。尽管他们的行动大多数时间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但这始终是不一样的。
    泽利斯有些尴尬的搔了搔发尾：“啊……不。”
    “不？”达米安危险的眯起眼，这家伙不会是觉得跳楼很帅所以决定跳的吧？
    “我觉得吧，气氛都渲染到那里了……不跳楼的话很难收场吧？而且我记得我跳楼的姿态很优雅、很安详，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我是故意的吗？”
    蝙蝠家：。
    所以这个小混球真的会因为觉得跳楼很帅、很酷，就从天台一跃而下，留下自己残破不堪的尸体，任由他们几个为了复活他想尽一切办法，最终却不得不满怀悲痛的将他埋入冻土中。
    迪克倒吸了口气，觉得这死小孩……有够讨厌的。
    他以严肃的目光看向杰森：“我觉得他比刚来蝙蝠洞的达米安还要混球，你真的不考虑揍他一顿吗？”
    “我支持。”芭芭拉轻声说。
    因为自己觉得很帅就自杀，听起来真的很让人生气。
    他们蝙蝠家族从来没有这种类型。
    达米安怜悯的看了眼泽利斯：“你知道这是你自找的吧？没关系，这只是蝙蝠家的传统而已，我们每个人都被揍过。”

 第181章

    泽利斯震惊的抬起头，感觉这几个友好npc的脑袋上绿色的友方阵营标志很快就会变成红色。
    他看向杰森·陶德，希望从杰森这里得到否定的回答。
    然而杰森·陶德的表情可谓是无懈可击。泽利斯看不出来什么，难道二舅真的纵容他们这样说，然后一会回去就揍他？
    “我二舅才不会揍我的，何况我这是极具战略意义的行为。我以为我上次就告诉过你们我可以看广告复活了。”泽利斯顿了下，开始给自己打补丁：“而且我的自杀也并不是完全因为我觉得那很酷。”
    “我当时已经大半个身体都在天台外边了，我脱了鞋子和装备后，敏捷不到50，受到debuff的影响，我的力量也很低。同时我身处幻觉，理智归零，我不得不重塑我的理智。我也没有足够的精力和力量让我在天台边缘保持平衡。”
    san值很低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
    “你不觉得你现在打补丁太晚了吗？”红罗宾幽幽地说。
    他毫不客气的拆穿泽利斯的补丁，泽利斯不需要进行【侦查】检定或【心理学】检定就能看到红罗宾脸上的恶毒。
    迫害泽利斯，他势在必得。
    虽然漫画里红罗宾看起来很温和、很正经，也很聪明，一度让那一时期的蝙蝠侠刊重新回到了一开始的侦探漫画类似风格的走向。
    但泽利斯没有忽略红罗宾揍杰森的时候揍的有多狠，虽然是杰森先开始的，而且杰森还把重伤的红罗宾丢在燃烧的蝙蝠洞里等死。
    ……嗯。
    双方的情感都非常激烈。
    泽利斯已经差不多摸清了蝙蝠洞内四位罗宾的相处方式，尤其是红罗宾的性格，他看似温和、贴心，实际上是最特么坏的那一个。
    至少达米安的坏都坏在表面，坏的很轻浮。
    红罗宾这私人，阴着坏。
    “而且你这个补丁有非常严重的逻辑错误。”红罗宾说：“从监控画面来看，是你对着月亮行礼，然后毫不客气的从楼上一跃而下，没有半点挣扎的痕迹。”
    豁。
    太特么坏了，红罗宾。
    【红罗宾让泽利斯哑口无言，乐，好感度+3】
    【泽利斯因为红罗宾哑口无言，非常不乐，对红罗宾的好感度-1】
    眼看着杰森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泽利斯急了，他扒拉着杰森的胳膊，如果不是他现在属性太低了，他非要挂在杰森身上。
    “二舅，你说句话呀！！”泽利斯摇着杰森的胳膊。
    “你这次复活的间隔为什么这么久？”杰森轻声问，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但泽利斯猜测杰森此刻的情绪一定不太好，因为杰森几乎从不这样轻声细语的说话。
    泽利斯挠了挠头道：“呃？因为我休息了一段时间？”
    杰森的瞳孔因此闪烁了一下，泽利斯从中看到了不赞同的神色。
    半秒之后，泽利斯思考了一下。
    他觉得迪克等人说的很对，他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是二舅的话，发现自己唯一的幼崽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组织液横流、骨骼外翻。
    是个人都会崩溃。紧接着，他会想起泽利斯有复活的能力，所以他耐心等待着，期望泽利斯会活过来。
    然而一天过去了，尸体除了变得更腐败、暗红色或暗紫色的尸斑在身体四周蔓延，全身肌肉僵硬，关节固定，尸体呈强直状态，血管内血液受腐败气体推动，在皮下静脉扩张形成……
    咳咳……泽利斯连忙掐住了这些不太雅观的内容。
    总之，等待一天之后。泽利斯没有半点复活的迹象，尸体无限趋近于腐烂。
    他不得不做出决定将其下葬。
    那很绝望，也很痛苦。而将泽利斯从冻土中挖出来后，泽利斯还是一种‘玩玩而已’的态度，更是让人非常火大。
    他挨一顿打，纯粹是应得的。
    而且这只是挨一顿打，他不喜欢杰森现在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疲惫，就好像、他准备要放弃泽利斯了一样。
    因为他总是在为泽利斯担惊受怕，而泽利斯甚至不再乎这个。
    泽利斯立刻严肃起来，他缓缓的举起手，翘起一根食指。
    他对着杰森说：“我想要一顿毒打。”
    杰森：？
    其他人：？？？
    蝙蝠侠：……蝙蝠家族从来没有这种类型。
    杰森倒吸了口气，他诧异甚至是狐疑的看着泽利斯。
    泽利斯最终还是染上了哥谭市大部分人的恶习，成为了抖m吗？
    他怀疑其中有什么阴谋。
    “你为什么要一顿毒打？”杰森怀疑的问。
    泽利斯理直气壮的说：“当然是因为我值得。”
    “‘我值得’这个词是这么用的么？”斯蒂芬妮挠了挠头。
    “你就揍我吧二舅。”泽利斯又晃了晃杰森的胳膊，他冲着杰森眨了眨自己红红灰灰的眼睛，就像记忆里最习常用的那样向杰森撒娇。“我保证不会反抗。”
    这一撒娇的行为让杰森稍微放松下来，自从15岁后泽利斯再也没有像这样撒娇过。但今天，泽利斯又像之前那样撒娇了……撒娇让自己揍他。
    “到底是什么人会撒娇让别人揍他啊？”迪克小声的与提姆咬耳朵。
    泽利斯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杰森。
    第96章
    杰森·陶德看着泽利斯这幅私人模样, 心中燃烧的怒意更是愈演愈烈。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
    泽利斯总是以这种无所谓的随意态度应对每件事，就好像根本察觉不到这件事让其他关心他的人多么难过和愤怒一样。
    杰森意识到了一件让他心寒的事情，并不是对泽利斯心寒, 他永远也不会对泽利斯心寒, 就像他永远不会抛弃泽利斯那样, 泽利斯是他的责任他一直都清楚。
    杰森只是感到……沮丧, 他通常从不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这一点。
    他总是对迪克、提姆洋洋得意的说看看他养的小孩有多好, 实际上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泽利斯的问题一直都很严重, 即使他现在变得开朗、对周围都有一种近乎天真的观察欲和好奇心。但他的本质仍然没有任何变化。
    泽利斯的心早在猫头鹰法庭的腐蚀与他养父母双重去世的打击下变得冰冷, 他的冰冷并非出于对周遭的反馈, 而是对自己的冰冷。
    他并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只是恰好他体内拥有的x基因能让他从死亡之地爬出来。
    杰森·陶德感到沮丧，但更多的还是愤怒。
    泽利斯为什么要这样，他分明可以避开, 却仍然选择死亡, 他选择抛弃杰森·陶德。
    这才是杰森·陶德的愤怒唯一指向泽利斯的原因, 杰森觉得这不平等，他们曾经在这个灰暗的世界里互相依偎撑过了最艰难的时间。
    现在，一切都好转的情况下。泽利斯却想离开。
    杰森·陶德讨厌背叛，于是他举起拳头，他看向泽利斯，泽利斯立马配合的将自己的脸凑过去。
    “咦，真打啊。”迪克诧异的抬起眸, 他只是开玩笑说说而已。
    虽然他也觉得泽利斯的行为实属过分, 可他从来不认为一向溺爱孩子的杰森·陶德会舍得揍他那好不容易活过来的小树苗。
    杰森·陶德没有看迪克, 他抬眸, 冷淡的蓝灰色眼眸扫过泽利斯。
    “二舅，你——”泽利斯话还没说完。
    杰森便一拳打在了泽利斯凑过来的那半张脸上，杰森自然不会用尽全力的一拳，他怎么可能舍得揍泽利斯揍这么狠？
    毕竟泽利斯的意识海内种有猫头鹰法庭的图腾，这种图腾几乎是永久的，这让泽利斯看起来与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但影响是永久存在的。
    或许那才是泽利斯的意识变得消极、不再畏惧死亡的原因，或许连泽利斯自己都从未意识到这一点。
    毕竟每个人都知道，猫头鹰法庭的利爪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这严格来看，泽利斯自己只能背百分之30的锅，剩下的百分之70还得由猫头鹰法庭来背。
    暗中偷听杰森·陶德心理活动的系统：……你就宠他吧杰森·陶德，这辈子没救了。
    然而杰森虽然没有用尽全力的一拳，但他也用了五成力，毕竟他真的很生气。
    这种感觉就像是猫咪站在高楼天台的边缘，你得先好声好气的哄它下来，反复温柔的告诉它不会揍你。
    然后一旦抓住它，等待它的就是一顿爱的毒打。
    然而，杰森忽略了泽利斯此时的属性已经全部降为了个位数——毕竟杰森既不是玩家也不是系统，他自然看不见泽利斯角色页面的属性值。
    泽利斯看起来是个正常的直立人。实际上虚弱的一批，按照设定他应该在轮椅上度过他可悲的一生，除非他体质检定大成功，否则他永远都不可能身残志坚的从轮椅上站起来。
    泽利斯被这一拳揍飞出去，真的飞出去的那种飞出去，距离不远，大概一米左右，他撞在了椅子上然后倒在了地上。

 第182章

    一动不动。
    【you dead】
    泽利斯看着眼前的游戏主创的新开发的围绕蝙蝠家族的游戏广告，陷入了舅舅的沉默。
    他只是沉默了两秒，便开始展开了对二舅的夸赞。
    “不愧是我二舅！一拳就能把我打死！太强大了，我要追随他一辈子。”泽利斯赞叹道。
    周围的环境已经黯下去了，就像是打求生之路倒地后，随着血液流逝，周围的环境越来越暗。
    求生之路好歹还有半条命呢，泽利斯是直接一命呜呼。眼前的广告非常的刺目。
    泽利斯百般无聊的四处打量，一转头便与那只正在啃食蝙蝠洞会议室角落里盆栽的牡鹿对上眼，这已经不是泽利斯与这头牡鹿第一次见面了。
    每次泽利斯死亡，总能看见它在旁边普通路过、啃啃草什么的。
    泽利斯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毕竟荒野大镖客2是他最喜欢的游戏第二名，第一名是守望先锋，因为他是op。
    顺带一提。
    第一名是灵活变动的，也有可能是黎明杀机、或apex英雄。完全取决于泽利斯当前玩什么游戏上头，比如现在，可能是名为《哥谭》的这游戏。
    出现这头鹿就意味着泽利斯打出了鹿结局，即玩家比较善良的结局。
    如果玩家完全不做人，心狠手辣的屠杀每一个无辜的人，那么他就会打出狼结局。
    当然，依此类推。还有蛆结局、乌龟结局、阎王结局什么的。
    牡鹿温顺的走了过来，在泽利斯身边坐下。一人一鹿等待着看广告复活的倒计时时间，一边看着广告。
    看来游戏主创是真的喜欢蝙蝠家族，什么作为揍敌客家族的小孩要如何在蝙蝠家族生存之类的，难道真的会有人对这个题材感兴趣吗？
    复活池外，杰森·陶德完全呆住了。他的拳头微微颤抖，他没想到他这一拳会直接把泽利斯打死。
    他甚至忍不住想，泽利斯让自己揍他会不会也是故意的，因为泽利斯压根就不想活了。
    “泽利斯他……似了。”卡珊德拉检查过后，抬头看向杰森·陶德。
    她的眼中写满了不赞同，似乎是没想到杰森真的会揍泽利斯一样，而且还把泽利斯往死里打。
    “别这么说他，卡珊。”达米安皱了皱眉：“杰森·陶德那一拳也就五成力，这的确太狠了，但他肯定不想杀了泽利斯。”
    听了这话的杰森更伤心了，泽利斯·泽维尔是上天派下来惩罚他幼年时期偷蝙蝠车的吗？
    他要背着自己的油腻小包袱，永远的离开这个城市。悄悄地一个人去一个遥远的城市、遥远的国度，委内瑞拉之类的地方躲起来，独自伤心。
    “呼吸，杰森。保持呼吸！”迪克立刻安抚到杰森，泽利斯突然暴毙对杰森造成的惊吓与伤害可不少。
    当迪克注意到杰森的表情不对时，杰森已经因为忘记呼吸这件事脸都变绿了。
    “呼！”泽利斯垂死病中惊坐起。
    这一诈尸吓得卡珊德拉原地起飞，直接撞到了正弓着腰立在她上面观察泽利斯死亡后模样的蝙蝠侠的下巴。
    蝙蝠侠：。
    一个人捂着头顶，一个人捂着下巴，轻轻的碎掉了。
    迪克、提姆和达米安等人都表现得非常平静，也没有凑过去看泽利斯安详的尸体。
    毕竟他们都知道，泽利斯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原地刷新。
    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算上在学校里那次，这是泽利斯当着他们的面第三次诈尸了。
    泽利斯捂着自己已经肿胀起来的面颊，他舔了舔虎牙磕破了的口腔壁，嗅到了鲜血的味道，他将鲜血吞下去。
    然后抬头一看。
    很好，虚弱的debuff叠到了3层，时间重置为24小时。
    跑团一般是一个小时算作一回合，相当于说泽利斯24个回合内都要受到虚弱状态的影响。
    “二舅。”泽利斯嘶嘶地说：“你太强大了，一拳就把我给打死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不清。
    二舅：。
    心酸酸的。
    “你快把你二舅吓死了。”提姆凉凉地说，真可怜吧杰森·陶德摊上这个倒霉玩意了。
    泽利斯看向杰森·陶德，他抿着唇，紧绷着下颚，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我很好，别理我。但如果你真的不理我，我会抓走你的马马’这样的信息。
    泽利斯注意到提姆和迪克的脸上同样肿起来了一块。
    【泽利斯进行侦查检定，7/20，成功！】
    泽利斯注意到迪克脸上的拳头印看起来和自己的差不多，应该都是二舅揍的。
    迪克注意到了泽利斯的眼神，并轻而易举的读懂了泽利斯眼神所传递出来的意思。
    两人对视一眼，有一种同病相怜的凄惨。
    但马上，迪克就背叛了泽利斯。
    迪克向杰森举报道：“我举报泽利斯不想着哄你，还在和我眉来眼去！”
    泽利斯：。
    格雷森，你这个狗日的。
    泽利斯毫不客气的冲迪克龇牙，然后用手掌从自己脖颈处划过，做出一个杀的姿态。暗示着一场针对迪克·格雷森的暴行将在泽利斯恢复过后进行。
    然而尽管正在和泽利斯闹脾气，但这好歹也是自己养出来的小孩。杰森自然是向着泽利斯的。
    养歪了又能怎么样？总不能把他打死吧？虽然杰森刚才已经做到了。
    杰森冷酷的瞥了眼格雷森：“这是陶德家的家事，管你格雷森毛事。”
    迪克耸耸肩：“ok。”
    “对不起，二舅。”泽利斯嗷一嗓子，将自己挂在杰森身上，然后他属性太虚了，只能勉强挂住。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我这会儿属性太差了。你要不然24小时之后再揍我？我保证24小时以后绝对不死。”
    他的二舅已经过得这么惨了，他怎么还能给予二舅一次重击呢？
    不过泽利斯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挨那一拳会当场去世。
    “我只是希望你能开心，我不想你这么难过。”泽利斯委屈地说：“而且你不需要太担心我会真的死去，除非你拿妖刀村正捅我，否则我都不会死的。”
    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实际上泽利斯与人类相处的机会并不多，大部分时间内他都是一个人在家阴暗的玩游戏，偶尔直播互动一下。
    但也都只是些浅淡的关系，泽利斯从来没能拥有过像与杰森这样亲密的关系，杰森真的很关心他，所以泽利斯同样关心杰森。
    哪怕他知道这只是个游戏，但在游戏中体会到的从未拥有的东西让泽利斯完全沉浸于此。他是真的将杰森当做了自己唯一的亲人。
    而泽利斯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原来当自己令杰森感到伤心时，自己也会察觉到心碎般的疼痛。
    他明明已经把疼痛降到了一级，为什么会这么疼呢。
    “但我总是在让你难过。”泽利斯几乎笨拙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在坠楼之前听见一个人对我说，让我选择，选择你还是选择猫头鹰法庭，我选了你。但我现在意识到，我对你而言或许是种负担。”
    如果没有泽利斯，杰森或许能像漫画里复活后找回自我后那样肆意又潇洒。
    杰森几乎可以幻视出泽利斯垂下来的狗狗耳朵，泽利斯看起来真的因为自己让杰森感到难过而很伤心。
    杰森明白这件事并不能完全怪泽利斯。
    没错，猫头鹰法庭需要付百分之99.9的责任，如果不是猫头鹰试图启用泽利斯意识中的图腾，泽利斯又怎么会爬上天台？
    而且泽利斯现在说的话就像是在担心杰森会抛弃他一样，这让杰森心都要化了。
    泽利斯也很可怜了啊！！！
    于是杰森轻而易举便将泽利斯原谅了。
    系统：……那能怎么办？这舅侄两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杰森轻松将体质过低，导致轻的跟纸片似的泽利斯拿起来放在了椅子上。
    他认真的注视着泽利斯的双眼，低声对泽利斯说：“以后不要这样做了。”
    泽利斯忙不迭的点头，他长记性了，以后他能避免死亡就避免死亡。
    如果避免不了，那他就偷偷的死，绝对不让二舅发现。
    系统：你小子。
    开玩笑么这不是，游戏角色死在游戏过程中太正常了，ff14要不是锁血，他能在绝亚的地板上死几千次。
    他只能尽量保证自己不死，但是遇到猫头鹰法庭这种难缠的对手。他很难不死吧？
    今晚泽利斯被安排在蝙蝠洞休息，显然他们短时间无法放心泽利斯住在自己的公寓里。
    并且他们会对泽利斯的公寓进行全方位的检查和排查，确保猫头鹰法庭不会再有任何可乘之机。
    说干就干的某韦恩庄园董事长，掌握着整个哥谭市的布鲁斯·韦恩立刻收购了泽利斯所在的那一条街道的所有建筑，这样便能确保整个街道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第183章

    紧接着，杰森将泽利斯赶进房间休息。其他人背着他开会。
    泽利斯花了十金币买了一对伸缩耳用于偷听他们的对话，蝙蝠家族的成员在背着他开一场关于猫头鹰法庭的会议，他们用了太多专业的词汇和泽利斯不知道的事情。
    泽利斯虽然是土生土长的哥谭人，但他在纽约待了好几年。
    而且如今的z.z被玩家给顶替了，就算玩家泽利斯得到了大部分z.z的记忆，z.z也并不清楚他们讨论的内容是什么。
    听一会儿，泽利斯就听不下去了。
    在经历了三层的虚弱buff的叠加之后，他本来就只有20点的智力，现在更是降到了2.5。
    泽利斯：阿巴阿巴阿巴。
    泽利斯挠了挠头，算了不听了。反正二舅又不会害他，整个蝙蝠洞里，泽利斯觉得自己唯一需要担心的两个人一个是蝙蝠侠，一个是迪克·格雷森。
    蝙蝠侠看起来就很坏啊！
    虽然通过阅读漫画。泽利斯清楚蝙蝠侠百分百是好人，但总觉得蝙蝠侠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毫不客气坑周围人的那种人啊。
    系统：……还真是。
    至于迪克·格雷森，纯粹是泽利斯的私人恩怨。虽然迪克·格雷森长得很帅，但泽利斯就是从他英俊的皮囊中嗅到了邪恶的味道。
    尤其是在他毫不犹豫的向杰森·陶德举报自己的时候。
    泽利斯立刻意识到了，这逼心黑的很。
    提姆·德雷克看起来对搞他毫无兴趣，他只是平等的爱收集每个人的黑历史。
    达米安·韦恩……达米安是好厚米啊，如今拿回了幼年记忆的泽利斯除了杰森外最依赖的人就是达米安了。
    达米安只是口嫌体正直罢了，有事他是真上啊。
    泽利斯没有忘记在记忆碎片中，他为泽利斯硬刚塔利亚的画面。
    这么善良的、喜欢小动物的一个死小孩，泽利斯很难不喜欢他。
    蝙蝠侠等人提到猫头鹰法庭，这让泽利斯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背包中还放着那么十几个、也可能是二十几个利爪成员。
    在泽利斯的背包中，利爪的时间处于停滞的状态。
    也就是说猫头鹰法庭给他们下达的所有指令都无法传递给这些利爪。比如他们让利爪执行自爆指令，利爪也无法接收到。
    这样泽利斯就不用担心自己的裤包被炸个洞这种类似的事情出现了。
    泽利斯将背包中的利爪全部拿了出来，他们仍然处于昏迷的状态，毕竟他们被献祭进入背包时就已经昏迷了。
    这个房间很大，墙壁上铺满了防止自杀的软垫。泽利斯假装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或是什么暗示。
    泽利斯将利爪们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房间里，就像是放在蒸格中刚包好的饺子那样整齐。
    这些利爪看起来和人类毫无区别，有男有女、有高有矮，除了他们身着统一的利爪服饰外。但泽利斯知道这些人的内心已经被猫头鹰法庭改造。
    还有就是他们都没有脸皮，因为泽利斯只要撕下那面具，就会看见一张没有脸皮的脸。
    但这些利爪与泽利斯上次看见他们，仍然有所不同。
    泽利斯注意到他们的头上多了两个新的标识，这是之前这些利爪在冰山餐厅里时，泽利斯没有见过的标志。
    泽利斯将目光移动到标识上。
    【消亡的图腾：黎明杀机模组与猫头鹰法庭的图腾指令相驳，恶灵绝不会允许有其他人在他的目标上打上标志，于是清除了猫头鹰所留下的一切图腾。】
    【自我探寻：极度的恐惧与对生的渴望激发了他们意识中的本能，他们的思维终于冲破了猫头鹰法庭铸下的牢笼，于是开始探讨自我。】
    泽利斯挠了挠头，这可不行啊。
    探讨自我。
    泽利斯先是照例将他们的所有装备都扒了下来，除了衣服和面具。
    探寻自我？这些行走的定时炸弹现在是泽利斯的财产，泽利斯又怎么会允许他们探寻自我？
    泽利斯的意思并非是不允许他们拥有自己的思想，只是这些利爪如果去探寻自我，那会非常危险。
    泽利斯想不出任何猫头鹰法庭放过他们、不将他们带回巢穴中重新加固印记的可能性。
    如今泽利斯的阵营已经被归于的蝙蝠家族，他注定了是要和猫头鹰法庭作对的。
    而且那猫头鹰法庭曾经种在他大脑中的图腾现在只会让泽利斯对猫头鹰法庭的憎恶更加明显，他绝对不可能再让猫头鹰轻而易举的达到任何目的。
    泽利斯思考了两秒后便有了想法，他默默将【哥就是女王】的称号戴上。
    泽利斯没有忘记，戴上这个称号后，所有被他揍过的人都需要进行意志检定，一旦失败就会沦为他的奴隶。
    根据设定，这个奴隶标志是永久存在的，无法洗掉。
    也就是说，就算这些人再次被猫头鹰法庭捉住带回去洗脑，但泽利斯的图腾已经优先猫头鹰法庭种在了利爪的意识上。
    根据程序的指令顺序，显然会更优先的执行泽利斯的指令。
    毕竟泽利斯指令的优先级高于猫头鹰法庭。
    这何尝不是一种ntr？将猫头鹰法庭的利爪变成自己的利爪。
    一想到ntr，泽利斯就变得非常的兴奋。
    他飞快的按顺序给了利爪一人一耳光，无论男女、无论高矮，非常的公平。如果那名利爪头上没有出现奴隶标志则证明对方意志检定成功。
    这时候泽利斯就会再扇他一耳光，直到对方头上出现奴隶标志为止。
    大部分利爪都在1-7个巴掌之间解决了，有一名利爪非常有骨气，意志相当坚定，泽利斯怀疑他是主动加入利爪、而不是被猫头鹰法庭绑架进去的。
    这人足足挨了三十多个巴掌、二十多脚才最终被挂上了奴隶标志。
    将所有利爪都揍过一遍后，泽利斯累的气喘吁吁。倒头就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第97章
    当提姆推门进来后, 便看见了地上躺的整整齐齐的利爪和躺在床上婴儿般睡眠的泽利斯。
    提姆猛地抖了一下，他受惊的看向地上的利爪们。两秒之后，他觉得刚才的讨论需要重新进行。
    泽利斯指不定压根没能摆脱猫头鹰法庭的图腾，否则他怎么会和这么多利爪一起睡觉。
    怎么？和同僚一起睡觉会让他更放松吗？
    还是说这是什么神秘的猫头鹰法庭仪式。
    提姆轻轻关上门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6点, 泽利斯准时睁开眼。他看了眼虚弱的debuff, 仍然有十几个小时。在他属性值极低的情况下, 泽利斯几乎不考虑出去溜达。
    因为泽利斯清楚, 他这样很容易陷入恶性循环。
    出去, 似了。然后, 虚弱debufff叠到4层, 时间重置。这不得狠狠被折磨？
    但好消息是, 老六那马甲。泽利斯仍然可以正常使用。
    毕竟死亡的人是泽利斯·泽维尔，关老六什么事呢？
    这样想着，泽利斯轻松愉快的切换到了老六，由于这几天泽利斯游戏离线。老六也并未上线。
    对企鹅人帮派的成员来说就是他们那极其受到boss喜欢的新人、他们刚上任没多久的三把手突然人间失踪了。
    不仅电话不接, 无论什么地方也找不到他的痕迹。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他们在泽利斯死亡的第一天便发现他们的三把手不见了。
    事实上, 泽利斯还没有正式得到三把手的继承。
    但大家也是在帮混了这么多年的人, 虽然在帮派中的身份地位没有半点提升。
    但是他们对帮派内任何权利的涌动都非常了解。
    泽利斯虽然暂时还未成为帮的三把手，但无论是老板科波特·奥斯瓦尔德还是二把手庞克罗姆对待泽利斯的态度都有目共睹。
    泽利斯只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立大功的机会。然后他就能摇身成为三把手，而他们毫不怀疑，为了捧自己的心腹，企鹅人绝对会给泽利斯这个机会。
    然而老六却像是空气一般突然失踪了，甚至在失踪前还搭配好了企鹅人明天要穿的衣服和整理好了明天要进行的工作档案。
    这让已经享受了老六服务待遇的企鹅人像是生理期了一般在组织里对着任何一个从他面前路过的人发脾气, 连路边的狗都要被他踹两脚。
    老六的消失让整个企鹅人帮都笼罩在一种沉郁的氛围中, 他们一开始想的, 是不是老六不想干这一行了所以拍拍屁股走人了。
    但那些整理妥当的东西又完全不像是跑路的样子, 看起来就像是提前一天为企鹅人整理好工作日记，第二天照常工作的样子。
    非常奇怪的就是，人突然就没了。
    天知道老六刚失踪时，企鹅人还以为老六是有什么私事去处理了没当一回事。
    企鹅人当时听着探子发回消息说杰森·陶德一直护着的那小孩跳楼自杀了。那会他还在乐呢，觉得杰森·陶德纯活该，没想到老六也再也没有回来过。

 第184章

    第一天，企鹅人只是焦躁难忍，比平时更加易怒、烦躁。
    第二天，企鹅人陷入了一种呆滞的情绪，几乎无时无刻都在发怒。他派了很多人去寻找老六。
    第三天，企鹅人开始怀疑包含gcpd和蝙蝠家族的每一个帮派势力，怀疑他们绑架了自己的私人助理兼三把手。
    企鹅人非常的想念老六，没有老六他都已经快要不会生活了。
    他开始怀念老六的好，虽然他经常打骂老六，但老六总是毫无怨言。为他潜入蝙蝠洞、为他孤身走暗巷……
    而且自从老六接手部分帮派内的财务后，企鹅人赚到的钱是越来越多了，就是帮派里的东西莫名其妙失踪。
    没有老六，帮派又会陷入以前的情况。
    帮派内部也人心惶惶，他们一直都知道他们的老板企鹅人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依赖癖好。显然他们的老板正处于对他们三把手的戒断反应中。
    没有人敢惹这位哥谭市的教父，尤其是当企鹅人看完教父三部曲后，他已经越来越习惯cos碇源堂双手撑着下巴沉思了。
    而且几乎每次企鹅人把帮派手下叫进办公室，一定是在审问对方有没有与泽利斯相关的信息。
    兄弟，这很恐怖的。
    老六对着据点外的玻璃调整好脸上的金丝眼镜。
    这是他不知道从哪里顺的眼镜，发现戴上这个眼镜之后可以增加他足足五点魅力值，所以老六选择戴上眼镜。
    而且这让他看起来非常的斯文败类，看起来就像那种动动嘴皮子就能杀人的那种人。
    很nice。
    泽利斯解下了挡住【信徒之眼】的那只眼罩。
    好久没回企鹅人帮了，不知道这几天又多了哪些东西供他搜刮。
    泽利斯从容地推开企鹅人据点的大门。正在擦拭古董花瓶的清洁工见到他时吓得摔碎了价值三百万的瓷器。
    而老六已经掏出记事本，他皱了皱眉道：“本月第三次损坏文物，扣发季度奖金。”
    整个走廊此起彼伏响起“三把手回来了”的尖叫声。
    当老六捧着新熨好的燕尾服走进办公室时，企鹅人正用雨伞戳着庞克罗姆的肚子咆哮：“找不到人就把那天所有人与老六接触过的人，还有你给我去哥谭湾喂鲨——”
    “老板，这是您今天出席市政酒会的服装搭配方案。很高兴我不在的这几天，您仍然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工作，您真是太棒了。”
    企鹅人有些羞愧的摸了摸鼻子，毕竟这几天他什么都没干，只是为了寻找泽利斯而威胁每个人。
    泽利斯把文件夹放在桌上，顺手扶正被踹歪的镀金企鹅摆件。
    虽然泽利斯这几天都没有上线，但帮派系统仍然尽心尽责的进行着记录。
    泽利斯只需要看一眼，便能知道帮派这几天发生了什么，还有什么待办事务没有完成。
    他只需要按照二舅教导的那样，完成工作、安抚老板以及夸奖老板就行了。
    “以及您昨天踹飞的三只流浪狗已经全部注射疫苗，账单记在法尔科内家族名下，绝对不会让您多花一分钱。”
    企鹅人的雨伞僵在半空，活像只被掐住脖子的真企鹅。
    庞克罗姆趁机离开房间，他向泽利斯投去一个‘幸好你回来了的’眼神。
    庞克罗姆越来越难以忍受企鹅人了，他以前从没觉得企鹅人的脾气如此反复如常，直到今天。
    就好像、好像没了老六，企鹅人帮就运作不了一样。
    这让庞克罗姆很失望，他当初追随企鹅人是因为对方真的很机敏、庞克罗姆相信跟随企鹅人会让他站在想不到的高度。
    而庞克罗姆明白，他不能因此责怪老六。因为老六既不是什么祸害君主的狐狸精，虽然他有高于大部分打手的颜值，但他看起来非常阴沉。
    就和当初刚混帮派的庞克罗姆一样，庞克罗姆能认出来，泽利斯也想往上爬。
    庞克罗姆尊重任何一个有野心、有实力的人。
    而且泽利斯只是看起来很凶而已，他与自己的关系很好，还送了自己一瓶红酒。
    老六只是尽心尽责的做好每一件企鹅人吩咐给他的命令。
    而科波特·奥斯瓦尔德他……
    庞克罗姆摇了摇头将这些冒犯的想法清出去。
    老六开始公事公办的向企鹅人汇报：“黑面具那边带人抢走的军火会在酒会中途爆炸，这是哥谭公报头条初稿；gcpd新监视官的受贿证据已经装进您左边第三个抽屉；另外...”
    “你他妈消失四天去哪了？！”
    企鹅人终于找回声音，雨伞尖几乎戳到老六鼻梁上。泽利斯抽了抽鼻子。
    “说好的立陶宛走私线对接人呢！你知道这几天帮派过得有多艰难吗？黑面具开始对我们实行全面打压了，那见了鬼的陶杰！操！”
    陶杰？
    老六觉得这个名字稍微有点耳熟，他随即想起自己在帮助企鹅人处理帮派事务时，好几次与黑面具帮对上，对方的领队、指挥者好像就是一个叫陶杰的人。
    那家伙很有实力，如果泽利斯不是玩家，拥有超多的场外援助，他好几次险些没能讨到便宜。
    老六淡定推了推眼镜：“我去做了个激光近视矫正手术。”
    他掏出不知道从哪里捡的病历本和手术缴费单。
    “毕竟上周帮您整理□□密文时，发现视力下降导致把‘消灭黑面具’看成了‘扶持黑面具’。”
    办公室里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憋笑声——二十多个扒在门缝偷听的帮众集体破功。
    企鹅人的脸涨成紫红色，雨伞柄咔吧一声被掰弯：“那为什么不接电话？！”
    “医生说要远离电子辐射。”老六变魔术般掏出个古董怀表。
    “所以我给您准备了震动提醒装置。”说着泽利斯按下按钮，企鹅人镶嵌24颗钻石的定制手机突然在抽屉里疯狂蹦迪，把整个保险柜撞得咚咚作响。
    “您都没有检查过吗？”泽利斯颇为无辜的问。
    当老六抱着需要签字的文件退出房间时，走廊里的帮众朝着泽利斯集体九十度鞠躬。
    不仅是出于对泽利斯的尊重，也是感谢他平息了老板的怒火。
    毕竟这几天他们普通路过都被骂一顿，跟大学生暑假回家一样，睁眼是错、闭眼也是错。当企鹅人想发脾气的时候，他们的呼吸都是错误的。
    泽利斯走到转角突然回头，对某个正在发消息的打手微笑：“告诉黑面具，他安装在雨伞里的窃听器会干扰老板的睡眠——当然，如果他有胆量面对企鹅人帮医生团队的联名起诉。”
    这个打手的头上没有属于企鹅人的帮派标识，一看就是混进来的卧底。
    五分钟后，老六坐在企鹅人办公室、助理专属位置上、姿态优雅地抿着红茶——从韦恩庄园里弄来的好茶叶。
    企鹅人正冲着手下怒吼，让人拆了他手中那把伞。
    “老板，放松下来。”泽利斯不怎么走心的安抚道。
    看了漫画后，他意识到他的老板也不是个省心的，虽然不像小丑那样迫害蝙蝠家族那么惨，但也是哥谭一流的罪犯。
    “喝点我给你带的红茶。”
    企鹅人朝泽利斯咆哮：“你最好祈祷这杯红茶不是什么劣质的东西，我从来不喝劣质品。”
    企鹅人完全忘记了前几天他还在心中哀嚎说如果老六能回来，他将收回一切对老六恶劣的态度这件事。
    企鹅人猛地喝了一口红茶，被其香醇略涩的口感瞬间征服。企鹅人小时候的生活特别艰难，这让长大后继承了科波特家族并成为整个哥谭市最大商人的企鹅人恨不得所有东西都是最好的。
    但即使是最大的商人，但企鹅人大部分涉足的区域还是军火。并不是每种类型的商品都在企鹅人的掌控之下。
    “这是你从哪儿弄来的？”企鹅人问。
    “你喜欢吗？老板。”
    “还不错。”
    于是泽利斯从善如流的从桌子下面又拿出了一大罐还未开封的红茶，从韦恩庄园偷的。
    泽利斯怂恿二舅给他偷的，只是因为泽利斯装可怜说自己睡眠不好，于是杰森·陶德便潜入阿福的储藏室为泽利斯偷了一大罐子红茶出来。
    二舅真的，泽利斯哭死。
    然后泽利斯便用这罐红茶来孝敬企鹅人了。
    泽利斯漫不经心的想，无所谓，反正企鹅人的东西早晚也是他的。大不了一会儿再把红茶偷回来就是了。
    “你从哪儿弄来的？”企鹅人又一次问道，这种好东西他应该拥有，拥有很多。
    泽利斯总不能告诉他，这是他从韦恩庄园搞来的吧？
    这影响多不好，万一企鹅人看多了教父，真把自己当教父了，要让泽利斯潜入韦恩庄园暗杀布鲁斯·韦恩，并把他养的马的头割下来放在韦恩床边。
    泽利斯可做不到这种事情。
    于是泽利斯将那被他揭下来的那张染血的猫头鹰法庭利爪面具、还有一个利爪使用的指刀拿出来。

 第185章

    随后尽可能云淡风轻的胡纠道：“这几天，我稍微去处理了一些事情。”
    企鹅人好歹也是哥谭市土生土长的罪犯，他怎么可能认不出从童年开始便以童谣的形式映照在他脑海中的利爪面具？尤其是他作为企鹅人曾与猫头鹰法庭打过几次交道的情况下。
    他一眼认出这是属于利爪的面具，经过简单的分析，他意识到泽利斯这几天被利爪给缠上了，泽利斯不想牵连企鹅人帮，所以才独自去解决这件事。
    而事实就是，泽利斯解决的很成功，他甚至干掉了利爪。企鹅人知道老六不简单，毕竟能从四个帮派的围剿中劫走物资，还能在一片漆黑中打倒所有人。
    以及他还能盗走蝙蝠车、只身潜入蝙蝠洞，这些成就是企鹅人想都不敢想的。
    但老六做到了，这些足以证明老六的实力，并且他心性了得，没有半点因为自己干着助理的活儿而生气或是怎样，扔给他什么工作，他便做什么工作。
    老六他真的……我哭死。
    【企鹅人对老六的好感度+10，他真心地认为你这人能处。】
    泽利斯：？
    发生了什么事了？
    “猫头鹰法庭，控制这座城市已经足够久了。”企鹅人以一种高深莫测、冷酷的嗓音说。
    “放心吧老板，我会负责对付他们。”泽利斯以云淡风轻的口气说。“我一定会保证你踏踏实实的坐上哥谭市教父之位，绝对不会有任何人能骑在你头上让你做不乐意的事情。”
    【泽利斯立下誓言，帮助企鹅人坐上哥谭市教父之位，所有与之相关的判定成功率+10%】
    泽利斯在心中默默问系统：如果我背叛誓言会怎么样？
    毕竟泽利斯表面上是想让企鹅人成为教父，实则只是为了利用企鹅人的各种资源拾垃圾还有篡位。
    系统回答：背叛誓言后会进入【破誓】状态，收回所有相关buff、并且追加相关debuff，需要花费1000金币重拾誓言。
    泽利斯：……？
    夺少？
    1000金币？好一个充满铜钱臭的誓言。
    企鹅人惊骇又受宠若惊的看了眼泽利斯，他没想到……没想到这个哥谭市、这个世界上最在乎他的人是泽利斯。
    哪怕是庞克罗姆，庞克罗姆所在乎的也不是他企鹅人，而是企鹅人帮。他知道帮助企鹅人才能让帮派变得更好。
    但泽利斯所说的话从来都不是帮助企鹅人帮，他说的一直都是帮助企鹅人。
    他效忠的只有企鹅人，因为他知道企鹅人最想要什么，企鹅人想爬到这座城市的最高处，所以他要帮助企鹅人达成这个目标。
    企鹅人觉得自己鼻头有些发酸。
    “科波特家族会永远记着你的忠诚，尽管如今科波特家族仅有我一人。”企鹅人突然掏出手帕擤了擤鼻涕，把镶着红色宝石的企鹅手杖郑重其事地塞进老六手里。
    “从今天起，你可以随意调用我的私人潜艇！”企鹅人说，他那奸诈的、仿佛无时无刻都在愤怒或是算计别人的眼眸中第一次出现了真诚。
    泽利斯表面优雅鞠躬，脑内疯狂摇晃系统：“他是不是把‘私人潜艇’和‘办公室咖啡机’权限搞反了？这老登上次连打印机密码都不肯给我！”
    【玩家泽利斯得到了企鹅人的信任，目前帮派声望二级，所有企鹅人帮的成员都知道你就是企鹅人最喜欢、最信任的手下。】
    哦？是真的？
    【泽利斯解锁成就：□□适应者，泽利斯表现出了惊人的对□□的适应能力，也学会了其中运作的方式，并如鱼得水！奖励金币：50，企鹅人的八卦x5】
    【《高定西装の秘密》企鹅人所有燕尾服内衬都绣着「科波特小甜心」花体字——那是他八十岁祖母亲手缝的祝福咒语。祖母是除了奥斯瓦尔德外唯一个科波特家族的成员，至今无人知晓这一秘密，除了老六。】
    【《午夜好声音》每周三凌晨三点，冰山俱乐部8号vip包厢会传来《let it go》激情翻唱。据清洁工透露，老板把飙高音当压力测试，并坚持认为哥谭湾需要声乐训练。这是作为企鹅帮成员绝对不能透露的秘密之一。】
    【《神秘收藏癖》企鹅人保险柜最深处锁着hello kitty联名款钻石雨伞，伞柄刻着「猫猫教永不为奴」。之前猫头鹰法庭的利爪突袭过企鹅人帮，企鹅人死死抱住伞尖叫「要钱随便拿别碰我闺女」。】
    【《鹅设崩塌实录》实际上企鹅人分不清帝企鹅和巴布亚企鹅，直到他在办公室挂上《企鹅品种对照图》。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每天抽查小弟：「说错我原型的人喂鲨鱼！」】
    【《致命弱点》哥谭反派圈无人知晓，企鹅人看到炸鱼薯条会触发ptsd——八岁那年他被企鹅护崽群殴，只因偷了动物园企鹅的午餐鳕鱼条。】
    【泽利斯的企鹅人八卦收集进度，11/20】
    泽利斯自己控制着老六只收集过一条，除了这赠送的5条外，剩下的五条应该是系统控制老六时无意间挖掘的八卦。
    泽利斯假装自己不知道，并同时开始思考，他回蝙蝠洞向提姆·德雷克索要企鹅人相关八卦的成功率有多高。
    感觉提姆·德雷克指不定真的收集了这些东西。
    泽利斯就是没理由的相信这一点……就感觉，这完全是提姆·德雷克做得出来的事情，这样的刻板印象一样的感觉。
    泽利斯握着手杖，心中很感动。
    这意味着他可以用企鹅人的私人潜艇来邀请整个企鹅人帮的成员来一场海底派对了。
    他可以借此机会好好地把企鹅人帮的打手们的好感度刷上去，企鹅人的好感度很高不代表企鹅人帮内的成员对他的好感度很高。
    他们只是因为效忠企鹅人才给泽利斯几分面子罢了。这可不行啊。
    毕竟泽利斯想要的是，自己揭竿而起时，所有人都站在他身后。
    打工的劳动人民们站起来了，这样的感觉。
    泽利斯收回思绪。
    “老板，为了帮助您早日成为哥谭市的教父。或许我们可以先从改造您的安全屋开始。”泽利斯翻开连夜伪造的《哥谭教父培养计划》。
    他指着设计图正经道：“比如在冰山餐厅地下室加装反猫头鹰法庭和蝙蝠家族声波装置——当然需要先拆除无用的金库和军火库腾出空间。”
    可以全部先装进他的背包里。
    第98章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小丑刚结束了作为犯罪王子疲惫的一天。
    潮湿的夜雾裹着血腥味钻进鼻腔, 小丑踮着脚尖在血泊边缘跳起华尔兹。
    月光从云层裂缝漏下，照亮他西装翻领处凝结的鲜血结晶。在他不远处躺着几具尸体，鲜血正从他们的太阳穴和脖颈缓缓流出，一把餐叉插在其中一人的脑袋上。
    “嗒、嗒。”
    鳄鱼皮鞋跟敲击地面的节奏与巷口滴水声重合, 他突然停下舞步, 对着墙上的蝙蝠涂鸦深深鞠躬。
    他将哥谭市某城区的墙面上涂满了针对蝙蝠侠的涂鸦, 非常经典的小丑作风式涂鸦。上面画满了让人精神不适的‘hahaha’的字符, 抽象的蝙蝠侠涂鸦上印满了吻痕。
    “该说晚安了, 布鲁斯宝贝。”他抚摸着涂鸦上暗红色的吻痕, 指尖沾着尚未凝固的人血。
    “你知道的, 就算是你, 也会有疏忽的时候，而我总会找到小鸟来陪我玩。”笑声在巷道里弹跳，惊起三只啃食尸体的乌鸦。
    一周前的监控画面在小丑颅内循环播放：便利店冷柜前，红发青年往杰森怀里塞冰淇淋时, 后颈毫无防备地暴露在监控探头下。那个画面让他兴奋得咬破了舌头——多么完美的猎物, 连毛细血管都透着未经世事的粉红。
    金属餐叉在指间翻飞, 尖端还粘着灰白色脑组织。小丑蹲下身，用叉子轻轻拨开尸体痉挛的手指，从里面掏出染血的手机。
    通讯录置顶联系人‘二把手陶杰’让他咧开嘴角，薄荷唇膏渗进唇瓣的伤口带来一阵尖锐的疼。
    杰森·陶德以为自己的卧底计划毫无破绽。但实际上，小丑很早之前便清楚对方的一切行动。
    他必须得承认。他对哥谭市并非了如指掌，但他一定对蝙蝠家族成员的动静尤为了解，尤其是任何有机会重创蝙蝠侠或是杰森的事情。
    “让我们玩个传话游戏如何？”他对着尸体耳语, 把手机摄像头对准自己苍白的脸, “第一课：永远别在便利店监控下说'明天老地方见'。”
    手指在屏幕上轻点, 定时短信的倒计时开始跳动。
    杰森·陶德能明白这个意思吗？他当然会明白。他会清楚, 小丑已经盯上了他、盯上了他细心呵护的小树苗。
    他会警觉，他会动用一切知识和能力阻止阴谋发生，然后……将泽利斯推入陷阱。
    小丑知道自己多么有吸引力，只要自己出现。那些小鸟们、还有那只大蝙蝠就会像是防备小偷一样防备他。
    那天真的、完全不知道自己与哥谭市最危险的人称兄道弟的青年，对杰森·陶德的警惕全然不知。

 第186章

    哦，多么可爱的孩子，还未被哥谭的黑暗侵染。
    杰森·陶德将他保护的很好，以至于在超市见面那次之前。小丑全然不知道杰森·陶德还藏着这么个小惊喜。
    那活泼又天真的红色小鸟简直在对小丑说‘快对我下手吧快对我下手吧。’
    而你瞧，小丑向来是个不懂得如何拒绝别人的人。
    小丑会给泽利斯一个终生难忘的体验经历，一个绝对会让杰森·陶德痛彻心扉的体验。
    小丑心情愉悦的朝着临时据点的方向走去，这时，一辆灰色的面包车迎面开来。小丑甚至懒得抬头看一眼，他正因兴奋而战栗不已。
    哦，他完美的计划。
    他会哼着童谣把泽利斯绑上锈迹斑斑的云霄飞车轨道。用撬棍击打在后脑的伤口会持续渗血，将他那本就红色的头发晕染出暗色玫瑰。
    之后他会在杰森·陶德的注视下将泽利斯当做烟花放飞，就像他当初放飞哈莉那样。
    一团阴影在小丑脸上投下，小丑终于抬头看了眼，那辆面包车停在他面前了。
    小丑挑起眉，他甩了甩手中染血的餐叉。然而那面包车再也没有传来任何动静。
    “hello？”小丑拉长调子问。
    “是谁在找小丑叔叔呢？让我猜猜看，是哈莉吗？你这个贱丫头……哦，比起面包车，你更喜欢冰淇淋车。那么？亚力克西丝？我以为你最近要忙改论文，你是不是还要参加三辩来着？”
    “难道是老鳄？哦得了吧，老鳄没法开车。”小丑自言自语的念叨着。
    他实在非常擅长自娱自乐，毕竟在哥谭市只有少数人才能明白小丑的幽默，大部分人没有胆子去思考小丑的幽默，大部分人也无法活到理解小丑的幽默。
    在小丑自言自语过后，一群高大的身影从面包车上走下来了。这些高大的身影将小丑围了起来。
    他们穿着玩偶服装，有米老鼠、唐老鸭，海绵宝宝、史迪仔之类的，各式各样的。
    小丑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作为哥谭市犯罪王子的小丑什么阵仗没见过。不好意思，这个阵仗小丑还真没见过。
    玩偶的洞孔中几乎看不见穿着玩偶服里面那人的眼睛，只有死寂无波的深邃黑暗。小丑能听见人偶服内传来的沉重呼吸声。
    这意味着，玩偶服里的都是活人，他们只是没有说话而已。
    他们将小丑围在其中，足足十几个人，里里外外围了三层。鬼知道这么多人是如何从一辆面包车中涌出来的，难不成这个面包车其实是刷怪笼之类的？
    “……怎么个事？”小丑忍不住问。
    在他问的同时，他猛地将手中的叉子插入他眼前米老鼠人偶的的肚子里，叉子触碰到了某种坚硬的皮革面料，没能在刺入半分。
    小丑意识到这是某种特质的适合夜游的服装材料，就像是蝙蝠侠和他的小跟班们经常穿的那类服饰，拥有对刀具等充满伤害的武器防御性的功能。
    可这绝对不可能是蝙蝠家族，因为蝙蝠家族没有这么多人。
    而且他们要揍自己从来不需要穿玩偶服，他们都是想揍就揍了。
    小丑攻击的举动就像是一个信号。
    米老鼠第一个举起了拳头，对着小丑毫不客气的脑瓜子毫不犹豫的就是一锤。
    “咚！”
    就像斯派克锤汤姆猫那样锤。
    小丑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被这当头一锤，他感觉自己连眼珠子都移位了。
    紧接着是海绵宝宝，海绵宝宝的拳头精准砸在小丑的右眼眶上，将他整个锤飞，紫色西装在月光下划出优美的抛物线。
    小丑在落地瞬间摸出弹簧刀，却被海绵宝宝用蟹堡王餐厅同款煎铲拍飞——铲面赫然刻着「冰山餐厅后厨特供」。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小丑吐着血沫还在凹造型。“现在上演的是《迪士尼大战小丑》...”
    话音未落，史迪仔抡着三米长的彩虹棉花糖棍来了记全垒打，把他嵌进写着“hahahaha”的涂鸦墙里。
    唐老鸭突然从屁股后面掏出一把折叠刀，兔八哥将小丑按着，唐老鸭对着小丑的腹部毫不客气的就是几刀子进去。
    “呃……”小丑这下疼的说不出话来了。
    他确信被华纳兄弟和迪士尼旗下的玩偶暴揍绝对不在他的任何计划中。
    给小丑折叠起来塞进垃圾桶后，十五个卡通角色突然齐刷刷摆出哥谭芭蕾舞团谢幕姿势，是那种非常优雅的弯腰行礼的姿态。
    然后面包车的后车门打开，他们一个个钻回面包车里。
    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西装的青年从驾驶座上走下来，他看向嵌在垃圾桶内半死不活、进气多出气少的小丑。
    这个身着西装的青年自然是泽利斯了，只不过是老六的版本。
    毕竟z.z目前受到蝙蝠洞管控非常严格，他压根都无法离开蝙蝠洞的门，哪怕他只是走出房间溜达一下，看看蝙蝠洞里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顺走的，都会随机刷新一个蝙蝠家族的成员尾随他。
    泽利斯怎么可能放过小丑？这不是开玩笑的吗？每一名玩家都会有一个优秀的传统，那就是记仇。
    泽利斯更是其中的典范级选手，他相当的记仇，并且护短。他可以折腾他的二舅，因为他知道他的二舅永远会包容他。
    但它绝对不允许其他人折腾他二舅，比如小丑、小丑还有小丑。
    泽利斯玩这个游戏这么久了，从来没有被真正的激怒过。结果一翻杰森·陶德相关的漫画就被气个半死。
    好啊、真是好啊。那天在超市遇到的狐朋狗友就是小丑是吧，就你叫小丑是吧？
    于是泽利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摇来了十几个面包人把小丑给打了。
    这十几个面包人不是别的，是利爪。
    是被挂上了【奴隶】buff的利爪，猫头鹰法庭在他们脑袋里刻下的印记早在通风管道内，黎明杀机模组的影响下消退了。
    对生的渴望与求生的本能击垮了他们脑袋中的印记，但刻在他们心中这么多年来的遵守命令的本能并未因此消失，只是因为头上的【奴隶】buff将他们对听从命令的本能转移到了泽利斯身上。
    这对利爪们而言，并没有任何区别。他们仍然听从命令。
    但泽利斯显然比起猫头鹰法庭而言，是个更让人喜欢的领袖。
    他不会严格管控利爪们的思维。
    他甚至说了，他们想去做什么以前法庭不让他们做的事情都可以做。只需要在他召唤他们的时候回来就行了。
    如果他们长期不回到猫头鹰法庭，体内的合金液体便会将他们摧毁杀死，但泽利斯有一些手段能帮他们排除长期未注射‘银泪’的副作用。
    这种莫名其妙来的自由让利爪们感到惶恐，他们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毕竟他们知道，在这座城市中除了猫头鹰法庭外。
    不会有任何地方欢迎利爪。
    因为这些利爪仍然没有太多自我思考价值的想法，所以泽利斯为了保证他们不会被猫头鹰法庭绑架回去。
    泽利斯都是即用即收的。
    即，每次需要使用时，泽利斯便将他们从背包里拿出来。不需要使用的时候把他们塞回背包中。
    这正是一个小面包车能容纳十几名利爪的原因。
    泽利斯前几天已经在看商城里，有没有类似于纳戒之类的东西，就跟异次元空间放牛一样，干脆把所有利爪都放在那边得了。
    泽利斯还产生了一些对利爪的怜悯，简直不敢相信。
    这些杀人如麻、甚至会在杀人现场留下纪念痕迹的利爪会产生容貌焦虑。
    因为自己长得太丑而陷入了深深的自卑，以至于恢复了自由也不知道自己能去什么地方，只能待在原地发呆的可怜模样。
    所以好心的泽利斯主人从企鹅人的仓库里偷了一些玩偶服让他们穿上，穿上玩偶服他们明显变得开朗了许多。
    毕竟哥谭市的蒙面怪胎这么多，又不缺几只米老鼠或者华纳、迪士尼的别的玩偶，而且他们的装扮对不起哥谭市绝大多数怪胎来说看起来正常多了。
    而泽利斯·泽维尔，这位让他们一看见就有一种蠢蠢欲动、很想让他踢他们两脚或是扇他们两耳光的新任的boss给他们下达的第一个命令居然是让他们围殴一个九旬老人。
    尽管这个老人有一个连猫头鹰法庭都必须小心应对的名字。
    小丑。
    小丑是个非常麻烦的存在，他是个不定因素。即使是掌控着整个哥谭市的猫头鹰法庭也无法让小丑处于他们的掌控下。
    因为小丑不在乎任何事情，而且被酒神因子诅咒的小丑无法被杀死。
    如果说蝙蝠家族是阻碍猫头鹰法庭前进的一颗绊脚石。
    那么小丑就是一坨牛粪团，看起来和石头差不多，但是踩一下是满脚的屎。
    小丑随时都可能会为了某个兴起的目的去做一些匪夷所思，也会破坏猫头鹰法庭的计划正常运作。

 第187章

    可以说。小丑就是哥谭市的万人嫌，没有人不恨他。
    但他们新的boss显然管不了这么多，他就要拉一车面包人在路上把小丑给打了。
    就、就还挺有实力的。
    利爪们当即明白，他们新的boss和小丑属于同一挂的，想到什么就干什么。
    因为没有什么东西压在他的头上阻止他行动，所以他就这么做了。
    ……真帅。
    【奴隶化的利爪们对泽利斯的好感度+10，因为他们觉得泽利斯真帅吧。】
    泽利斯挠了挠头，他就说哥谭人奇奇怪怪的吧，哪怕是训练有素的利爪也是这幅死样。
    泽利斯拿出快递单子，潇洒的签上了一个马达加斯加的地址。然后翻开垃圾桶盖，很好，不是复仇者联盟联名垃圾桶——
    他忍不住思考，垃圾桶联动复仇者是不是暗示复仇者只配用来装垃圾？
    感觉是蝙蝠侠签下的联动。
    泽利斯将垃圾桶盖往下摁了摁，确保小丑的头完全被塞进了垃圾桶内后，他用麻绳将垃圾桶栓好，最后贴上快递单。
    就这样，泽利斯把小丑寄去了马达加斯加。
    或许他会在那边遇到几只不那么友好的黑恶势力企鹅也说不定。
    料理完这些事情，泽利斯重新将老六切换为泽利斯。
    泽利斯一睁开眼，便与另一双绿色的眼睛对上。他吓得整个人都抖了一下，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会在睁开眼时与另一双眼对上。
    泽利斯愣了好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双绿眼睛来自达米安·韦恩。
    达米安的双眼飞快闪过一丝吓到泽利斯后的狡黠，但很快他又恢复为了平日有几分肆意和张扬的表情。
    “你今天睡得比平时都多。”达米安指出这一点：“现在已经八点了，你还没起床。是因为在棺材里没睡够吗？”
    “小、小孩，你能不能离远一点。”泽利斯推了达米安一把。
    达米安顺势翻到床上，盘腿而坐，他自然而然的将泽利斯枕着的枕头抽出来抱在怀里。
    在泽利斯的记忆中很少见到达米安这样轻松的样子。
    毕竟记忆中的那孩子和漫画里看到的样子大多都是阴沉的、仿佛全世界的重量都在他的背上的司马模样。
    泽利斯的眉头微微放松，至少在这个世界里。
    达米安看起来足够快乐和轻松。
    “什么事？”泽利斯捏了捏拳头，高兴的意识到24小时的【虚弱】debuff已经完全消失了。
    他睡了近乎24个小时，期间他只有很短的时间吃饭和遛弯，剩下全在睡觉。
    指他操控老六给企鹅人鞍前马后、还有暴打小丑以及盯着邮递员，确保他把小丑发往马达加斯加。
    “你有一封邮件，我帮你拿回来了。”达米安语气轻快地说，他眼神示意了一下床头柜。
    泽利斯怀疑的看了眼达米安。他觉得达米安友好的有些ooc了，这不会是什么同人文里的世界吧。
    泽利斯朝着床头柜看过去，那是一封被红色火漆封住的信件，旁边还有个长条形的盒子。
    泽利斯立刻明白了长条形的盒子里装的什么，去过环球度假村或是买过hp魔杖周边的人都知道，这就是那个装魔杖的盒子。
    泽利斯短暂的思考了一秒，他狐疑的问：“……是什么把这封信和盒子送过来的。”
    达米安随意的回答：“一个穿的像英国人似的邮递员，他不被允许进入韦恩庄园。我在花园里修剪植物的时候顺手拿回来的。”
    【泽利斯进行心理学检定。】
    泽利斯对系统说：“这个不用过心理学了，我知道。”
    “你确定吗？”泽利斯问：“你确定那个穿得像英国人似的邮递员没有恰好长一对圆溜溜的金色眼珠子、蓬松的羽毛和大翅膀？”
    达米安心虚的移开了视线。
    “你绑架了那只猫头鹰。”泽利斯肯定地说。
    “我只是邀请它在韦恩庄园入住。”达米安理直气壮地说：“从英国飞到这里很远，作为一只小动物，它不应该做这样的工作，我为它准备了干净的水源和阿福的小饼干，还有鼠条。”
    “你知道是英国来的？”
    达米安轻嗤一声：“那封信用的信纸是英国佬最喜欢的那类。”
    “我为你收取了那封信，那只猫头鹰是我应该得到的奖励。”
    泽利斯翻了翻白眼，不再去管达米安有没有私自扣押魔法部或是魔杖店的猫头鹰这件事，反正蝙蝠侠一定会帮助达米安摆平这件事。
    这就是年度排行最受欢迎超英第一名的实力！
    泽利斯拿起信。
    【奥利凡德魔杖店订购信：感谢您订购本魔杖店的魔杖，所有魔杖一经售出谢绝退款，感谢您的支持！】
    泽利斯打开魔杖盒，里面躺着一根非常具有hp风格的魔杖，看起来和癫狂老奶使用的捶背敲敲没有任何区别，除了上面没有挂个小锤子。
    泽利斯将魔杖拿起来，他瞬间感觉到一种茅塞顿开的轻松感在他胸腔中回荡就像是感知大成功了一样。
    风扬起他红色的发丝，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一切都变得清晰而明亮。
    ‘就是这根魔杖。’泽利斯意识到。
    【泽利斯的魔杖（紫色）：10寸，月桂木，火龙的心脏神经。别当一个懒东西，你知道的月桂木魔杖不希望它的主人是一个懒惰的家伙。】
    “这阳光和那一瞬间的bgm是怎么来的？”达米安诧异的问。“这里是地下。”
    他看见泽利斯拿起那根小木棍子，然后周围莫名其妙刮起了一阵风，只是吹过了泽利斯，紧接着一束莫名其妙的阳光照亮了泽利斯的脸，伴随着一阵短暂的音乐。
    为什么围绕着泽利斯发生的事情都显得如此奇怪和诡异？
    泽利斯耸了耸肩，佯装神秘的对达米安说：“这就是魔法。”
    达米安挑了下眉，在他刚复活的那段时间他也掌握着超人类、几乎无限贴近于魔法的力量，对泽利斯口中所说的魔法倒是没多大兴趣。
    他看了眼泽利斯的小棍棍。
    “无所谓，但你要记住。在蝙蝠洞我们都是科技和物理派，基本不搞魔法那些。”达米安说。
    “现在，庄园里举办了一场庆祝卡珊德拉他们回来的派对，你要去么？”
    “去，包去的。”泽利斯即答，他还记得上次在巫师3里参加聚会，他摸完了整个晚会上所有能拿走的东西。
    “啧。”达米安翻了翻白眼，他不喜欢参加那种闹哄哄的晚会。专程借着泽利斯没醒，他去守着泽利斯的借口溜走的。
    结果泽利斯现在要去聚会，他也难逃一劫了。
    第99章
    待泽利斯和达米安到达庄园内的时候, 迪克·格雷森正在展示自己的绝活，他轻而易举的吊在头顶的水晶吊灯上，姿态轻盈的舞动着身躯。
    挂在吊灯上的迪克第一个看见了从古老座钟电梯里走出来的泽利斯和有几分不情愿的达米安。
    “哦嗨~小泽，小d~”他一条腿勾着吊灯的一角, 身体在空中一荡一荡, 还不忘举起手和泽利斯、达米安打招呼。
    随后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哦草！”
    他从吊灯上轻松跳下来。
    “这样的话, 小泽不就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了吗？”迪克惊恐的捂着脸问：“这样的话, 他就知道夜翼是警局的超级大帅哥了。”
    达米安翻了个白眼, 从泽利斯想起自己是谁之后, 便能轻松对上其他人的信息吧。毕竟达米安·韦恩是布鲁斯·韦恩的儿子这件事没有哪个哥谭人不知道吧。
    系统：泽利斯还真不知道, 谢谢。
    如果泽利斯知道的话, 早在达米安·韦恩第一次扣好感度的时候就能够猜到身份了。
    但他没有，作为一名完全不看dc漫画的玩家……这种人就该被禁止购买粉丝向游戏！
    泽利斯：哦？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一开始就猜出来他们的身份，只是一直在装傻呢？看过惊声尖笑么？往往最缺心眼的就是最终大boss。
    泽利斯轻蔑的看了眼迪克·格雷森：“你就是那个晚上从不参与任务，偷偷聚众inpart的那位格雷森警官？”
    “还有这事？”对迪克的表演完全不感兴趣, 正在玩消消乐的斯蒂芬妮立刻抬头。
    “你明知道我不做这种事！”迪克说。
    斯蒂芬妮：“谁知道呢。”她怎么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迫害韦恩庄园其他人的机会呢？
    “我们都知道格雷森警官有多么受欢迎。”
    泽利斯缩到了杰森坐着的沙发上, 杰森往左边挪了下给泽利斯腾出一片位置, 然后思考了几秒后，拿了罐气泡酒给泽利斯。
    虽然泽利斯仍然是15岁的未成年，但蝙蝠家族到底有谁遵守法律吗？而且这只是气泡酒而已，酒精含量很低，只是有些上脸。
    “我只是每晚都打击罪犯。”迪克说：“那只是个美好的误会。”
    “你知道的对吧？芭ber？”迪克望向芭芭拉。

 第188章

    芭芭拉耸耸肩，在男友期望的目光中选择了迫害男友。
    “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芭芭拉无辜地说。
    迪克隐忍.jpg
    “铁是inpart的。”泽利斯斩钉截铁地说：“每次给你打电话, 你那边都是喘息和呻吟声, 你还说不是inpart？”
    “哦, 原来是这样。”提姆·德雷克认真的记录下了这一件事。
    迪克·格雷森, 于打击罪犯的间隙时间偷偷inpart，这正是他每个晚上都会失联一会儿的原因。
    尽管提姆·德雷克知道这里面除了迪克·格雷森的名字和标点符号是真的外，其他打假率高达百分百，但他还是记下来了。
    提姆懒散的打了个哈欠抬手与泽利斯打了个招呼：“嗨。”
    “嗨，陛下。”泽利斯也打招呼道。
    提姆本想纠正泽利斯莫名其妙对自己不正常的称呼，但想了想，反正也是自己占了便宜，泽利斯爱怎么叫怎么叫吧。
    泽利斯百般无聊的翻看着任务列表，因为他已经回忆起了游戏主人公z.z的过往，所以关于罗宾达米安·韦恩的个人支线已经完成了大半部分。
    剩下的任务推进需要另外触发。也就是说，当达米安·韦恩的头上出现新的感叹号后，那条支线才能继续推进。
    泽利斯又看了眼迪克格雷森的支线。
    【疑似深夜inpart，但作为夜翼的他晚上似乎都在打击罪犯，或许这只是个美妙的误会？】
    泽利斯斩钉截铁的转告系统：“没有误会，就是inpart！给我改回去！”
    系统：。
    很好，现在他知道泽利斯还在记恨迪克·格雷森害他在棺材里又憋死了一次那件事了。
    【迪克·格雷森作为夜翼也有个□□的生活，带着吉姆和胡安，inpart！】
    看到词条重新更改后，泽利斯放松了。
    “你们在做什么？表演才艺？有够无聊的。”达米安撇了撇嘴，他盘着腿坐在地毯上。
    “接下来轮到谁了？”杰森懒洋洋的问：“我建议我们直接掠过斯蒂芬妮。”
    “附议。”提姆·德雷克第一个赞同。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斯蒂芬妮不满的捏爆了手里的橙子。
    “为什么？”泽利斯好奇的问。
    虽然他对他们表演什么节目没有兴趣，但这件事勾起了他些许好奇心。就像是一场预谋已久的针对。
    提姆·德雷克将纸巾递给斯蒂芬妮。
    提姆凉凉的看了眼泽利斯，他的眼神仿佛在说，这死孩子怎么还问呢，大家还能害了你么怎么滴。
    然后提姆问斯蒂芬妮：“你要展现自己什么才艺？”
    斯蒂芬妮清了清嗓子：“我最近写了一本蝙布的同人文，在论坛上点赞还不错。我愿意为你们朗诵我写的同人文，那是一个虐身、虐心，他爱他、他不爱他，野外、录像、半公开的故事。”
    泽利斯虎躯一震，被这些像是应该出现在某种色情网站上的关键词吓退了。
    他都忘了，他死了几天，都忘记了斯蒂芬妮是个什么成分。
    见大家都一脸菜色，斯蒂芬妮顿了一下又说道：“我还写的有别的，鸟蝙的长篇连载甜文成么？追加了新角色蝙蝠家族男性群体中唯一的异色头发人物，笨比红毛。”
    泽利斯：……我咋不想问这个笨比红毛指的是谁呢？
    “我没兴趣。”迪克第一个举起手：“我把大家都当兄弟，把布鲁斯当老登。”
    杰森冷笑：“如果是布鲁斯死掉的be，那么我会很感兴趣。”
    他也曾动过写作的心思，但他发现他照顾小孩实在是没有空余时间写作。何况那时的他满腔愤怒，写出来的东西也一定充满了怒火。
    提姆甚至都不说话，用沉默来表达自己的反对。
    也得亏布鲁斯不在场，布鲁斯几乎从不参与他们这些年轻人的活动。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从未邀请过布鲁斯。
    “你们这些没品的东西。”斯蒂芬妮愤怒地说。
    “不如看看小泽有什么特长？”芭芭拉主动打圆场道。
    这倒是引起了大家的兴趣，毕竟他们都知道泽利斯总是能做到一些他们做不到的、稀奇古怪的事情，比如从裤子兜里拿出微型坦克、充能步枪……从别人的口袋里也能拿出这些东西。
    “我吗？”泽利斯指了指自己，他挠了挠头。
    “撬锁？我很擅长撬锁，哦，还有我揍过的每个人都需要进行意志检定，否则就会变为我的奴隶。呃，还有，我如果连续锁上三个人的裤头就可以一瞬间锁上一定范围内所有人的裤头？”
    简直不敢相信，作为一名玩家，他说得出来的几个比较牛逼的技能是这样的。
    ……听起来好像有点可怜。
    “撬锁，我们已经看过了。”迪克指出，他搓了搓下巴：“锁裤头？”感觉听起来很猥琐，而且莫名有几分熟悉。
    迪克确信自己不想看泽利斯是如何锁他们裤头的。
    “这不太好吧。”卡珊德拉说。
    她穿的裤子都没有裤头。
    “好吧，我想想。我好像没有什么特别擅长的事情。”泽利斯挠了挠头。
    突然，他灵光一闪。
    想起自己刚刚拿到的，如今还在手中把玩着的魔杖。
    “既然我没什么擅长的事情，那我就给大家表演一个魔咒吧。”
    泽利斯举起魔杖，在空中迅速画了个‘z’的形状。
    “avada keda——”
    泽利斯的魔咒还没念完，一只略有几分苍老，但非常有力的手摁住了他的魔杖。
    泽利斯疑惑的回头看去，是姿态挺拔、保持着完美微笑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
    虽然阿尔弗雷德已经年过六旬，但他依然透露着一种十分有精神的帅气。一头银丝整齐地向后梳着，每一根都像是精心排列，彰显着他一丝不苟的态度。
    他的眼眸深邃且明亮，透过岁月的沧桑，依然能看到其中蕴含的锐利与活力，那挺直的鼻梁下，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带着一种古老的优雅与从容。
    以至于泽利斯每次见到阿尔弗雷德都会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一句，好帅的老头。
    “这个是不可以在庄园里使用的魔咒哦。”阿尔弗雷德温和的对泽利斯说。
    泽利斯眸子闪了闪，他惊异的看向阿尔弗雷德，眸子里满是震撼。为什么阿尔弗雷德会知道自己使用的是什么魔咒？
    主要是泽利斯除了阿瓦达索命外，根本记不起其他魔咒是如何释放的、咒语又是什么，他都忘了阿达瓦是索命咒了。
    他的魔杖尖只是不小心对准了迪克·格雷森，和迪克·格雷森之前害他在棺材里闷死没有一丁点直接关系。
    大约是泽利斯眼中的震撼和疑惑太明显了，阿尔弗雷德解释道：“我曾是霍格沃茨的一名学生。”
    泽利斯：瞳孔地震.jpg
    什么？这里不是dc漫画的游戏设定吗？为什么老管家阿尔弗雷德还有巫师这样的设定啊。
    这、这对吗？
    这不对吧？
    “我可以看一下你的魔杖吗？”阿尔弗雷德轻声问。
    泽利斯点点头将手中的魔杖递给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只是握在手中，眼底闪过怀念。
    他轻轻甩了甩魔杖。
    “荧光闪烁。”阿尔弗雷德喊道。
    刺眼的光芒从魔杖尖端传来，与之而来的还有几道细小的闪电。
    光芒很快暗淡下去，阿尔弗雷德显然无法正常使用泽利斯的魔杖。
    他将魔杖还给泽利斯。
    “是月桂木吗？”阿尔弗雷德温和的问。
    泽利斯已经被阿尔弗雷德是个巫师这个人设震惊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是的，先生。”
    杰森抬起头来，他注意到泽利斯第一次用了如此礼貌的一个词语‘先生’。
    他还以为泽利斯这辈子都学不会这个词呢。
    “月桂木拥有较强的攻击性，它们极其讨厌懒惰的主人以及它们非常忠诚、抗拒其他人使用它们。”
    这正是阿尔弗雷德刚才使用荧光闪烁时伴随着数道微小的闪电的原因。
    “阿福，你从未告诉过我们你居然是一位巫师！”斯蒂芬妮大声说。
    本来对这些事情没什么兴趣的达米安也坐直了，他眼睛亮亮的看着阿尔弗雷德：“也就是说，你只需要挥挥手就能把厨房打扫干净？”
    阿尔弗雷德将准备好的甜点放在桌上。
    然后他回答道：“斯蒂芬妮小姐，我已经不做巫师好多年了。”
    “达米安小少爷，准确地来说。是挥舞魔杖才能做到，而我的魔杖早就折断了。”
    “有瓜？”迪克立刻坐直了。
    泽利斯也将目光投向达米安，不止是泽利斯，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阿尔弗雷德。
    毕竟在他们眼中，阿尔弗雷德只是庄园里真正的控制者，一个眼神便能杀退布鲁斯以及他的一众小跟班们。
    但如今阿尔弗雷德展现出来的远远不止是一个操控者这么简单，他们知道阿尔弗雷德是托马斯·韦恩的好友，知道阿尔弗雷德曾经在英国海军服役，知道阿尔弗雷德一个人照顾着布鲁斯。

 第189章

    并支持布鲁斯打击罪犯的事业，并将布鲁斯拉扯长大。
    可他们从不知道阿尔弗雷德居然还是个巫师。
    这对毛线啊。
    不是说好的，大家都走科技和物理线么，结果家里就藏了个隐姓埋名的巫师是吧。
    “怎么个事？”杰森问。
    阿尔弗雷德回答道：“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并未在霍格沃茨毕业。我的父母要搬离英国，他们对魔法这件事也不是很热衷，于是我也离开了霍格沃茨，之后便去参军了。”
    “你的魔杖？”
    “那只是因为一个意外不小心折损的。”阿尔弗雷德回答。
    泽利斯在心中发出感叹，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难不成dc还真有hp有联动？
    真有才啊。
    “看来我们的小泽利斯先生，也是一位巫师。”
    泽利斯矜持的点点头：“魔杖是今天到的。”
    “但记住哦，像刚才那个魔咒不可以在庄园里使用。”阿尔弗雷德笑眯眯地说。
    泽利斯：“1。”
    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纯粹忘记这回事了。
    毕竟每一个无论混不混hp圈子的人，只要想到魔咒，第一个会想到的肯定是阿瓦达索命吧。
    之后泽利斯终于被允许回到自己的公寓，尽管所有人都在邀请他住在庄园里。
    但泽利斯对这种逼事很多的豪门大家族完全没有兴趣，听起来像是时不时会有一场暗杀进行的样子。
    尤其是达米安拿餐刀的样子，想起了小时候那些事情后。
    泽利斯怎么看达米安拿餐刀的样子，都觉得他随时都会将手中的餐刀射出去随机杀死一个餐桌上的人的鬼样子。
    回到自己公寓，泽利斯感觉自己的公寓看起来和过去没有什么区别。
    泽利斯照常浇了花，将长起来的【中国咬人甘蓝】收回背包中，然后又种下新的甘蓝种子。
    他现在有近20颗甘蓝，足有一个团的数量。等他再种几十个，他就拥有一个师的甘蓝数量了，不知道用这些甘蓝能不能打进猫头鹰法庭。
    泽利斯正要躺在床上，他觉得自己今天休息的次数好像有点太多了。
    系统的提示音传来。
    【泽利斯进行侦查检定。】
    哦，又来了又来了。
    泽利斯对这个很熟悉了，毕竟他的公寓每天固定刷新两个监控摄像头，是固定刷新的200美金。不过泽利斯现在根本也不差那200美金了。
    【.ra侦查，1/60，大成功！】
    系统：？
    泽利斯察觉到周围一阵刺目的光芒闪来，那是什么东西在泽利斯的视线中反光。
    【泽利斯找到了48个微型摄像头和窃听器。】
    泽利斯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夺少？
    这不是1个2个，这是他妈的！48个！都够炒一盘子菜了！
    泽利斯将盖在【信徒之眼】的皮革眼罩掀开，只见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红点。
    兄弟，密集恐惧症干出来了。
    泽利斯默默的打开商店，开始思考商城里有没有垃圾能够给他捡的。
    很快，泽利斯便看见了自己用得上的东西。
    不愧是读指令的商城，很轻松就能知道玩家现在想要什么东西，轻而易举就能骗着玩家把钱乖乖送上。
    【mute的wifi盒：20金币，可以干扰一定范围内的所有电子设备，破坏wifi盒加10分。兄弟，直播可以播彩虹六号了，你还回来玩吗？】
    泽利斯立刻购入了wifi盒，他将wifi盒从背包里拿出来，布置在墙角。
    很快在信徒之眼勾勒下呈现红色的设备们的光芒便暗了下来。
    好在这个价值20金币的wifi盒持续的距离很远。并不像彩虹六号里，一个咪咪小的房间，要特么放三个wifi盒才能防止进攻方的小车潜入。
    泽利斯满意的环顾四周，然后突然看见了一个绿名轮廓和几个红名轮廓正战作一团。
    泽利斯定睛一看，那绿色友方轮廓上顶着的名字分明是杰森·陶德。
    泽利斯吸了口气，二舅正在楼下和陌生红名战斗爽。
    泽利斯怎么能够让二舅一个人在楼下挨揍呢？他将放在床头的魔杖捏在手中，他知道这是他的机会，这是他证明自己花费了200金币换来的魔杖的强大之处的时候了。
    泽利斯深吸一口气，他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一路狂奔下来。
    他第一眼便看见了二舅那穿着皮夹克高大的身躯，双方并未近身接敌，正在用远程手段互相试探。
    泽利斯注意到杰森的肌肉紧绷着，目光锐利又夹杂着怒意紧盯着对面的那几人。
    足有20智力的泽利斯立刻意识到二舅遇上了非常难缠的对手。
    因为泽利斯了解二舅，他很强大、无论是近身格斗水平还是远程消耗能力都是大师级别。
    不过没关系，泽利斯现在崭新的职业是一名巫师。
    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几乎第一时间便吸引了杰森的注意，通过这熟悉的节奏和力度，杰森几乎立刻知道身后来的那人是泽利斯。
    而正与杰森互相试探的利爪们，也像是得到了某种指令一样，直勾勾的看向泽利斯。
    泽利斯一个帅气的滑铲，铲到了杰森身边。
    “二舅——”
    他一个腰子翻身试图站起来。
    【泽利斯进行敏捷检定。】
    【.ra敏捷，68/58，失败！】
    泽利斯一个腰子翻身在地上ban了一下，没能站起来，非常失败。
    泽利斯嘴角抽了一下，不信邪又一次使用了腰子翻身。
    这一次，注意到自家小树苗试图以一个抽象的姿势站起来的杰森终于伸手扶了泽利斯一把。顺利的帮助泽利斯站了起来。
    “我来助你！”泽利斯一只手握着小木棍子，另只手指向对面的利爪们。
    利爪们像是终于发现了自己本次任务的目标，他们缓缓从腰间抽出长刀来。杰森皱着眉，戒备的将泽利斯护在身后。
    杰森没有忘记猫头鹰法庭才是将泽利斯推向死亡的罪魁祸首。
    利爪出现在这里的理由也很简单，他们察觉到泽利斯活了过来。他们要抹杀泽利斯或是……回收泽利斯。
    他们绝对不会轻易放下泽利斯这块香饽饽。
    泽利斯能做到的事情太多了。
    杰森早在一个月前，泽利斯开始展现那些奇特的能力时便发现了这一点。他意识到，不仅是出于保护泽利斯的目的，也是为了不让日后泽利斯挨蝙蝠侠的揍。
    他绝对不能让泽利斯落入其他任何势力手中，尤其是猫头鹰法庭，因为猫头鹰法庭会剥夺泽利斯的自我意识将他炼成傀儡。
    杰森也从腰间抽出两把长刀来。
    “躲在我身后。”他低声提醒泽利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利爪带走泽利斯。
    “别慌，二舅。我也能帮忙。”泽利斯说着，他举起魔杖在空中画圈。
    “烈焰熊熊！”他对着利爪毫不客气的释放魔法。
    然后他握着魔杖的手不受控制的在空中摇晃了两下，紧接着他挠了挠头。
    泽利斯：？
    杰森：？
    第100章
    “怎么回事？”
    泽利斯有点茫然。
    杰森也有一点茫然, 但显眼眼前的利爪造成的威胁比一个犯二的泽利斯要大得多。杰森手中的双刃纷飞，他利落的翻滚，躲过利爪的攻击，然后从后方腰子翻身起来攻向利爪。
    利爪早已预料到了杰森的手段, 他抬起手中的长刀挡住杰森的攻击。
    另一名利爪则抓住机会用爪刃刺向杰森, 杰森一个侧身躲过攻击, 一脚踹向那袭击他的利爪。
    泽利斯以为是自己操作失误了, 比如手法没对、念咒语的词语用错了之类的。
    他清了清嗓子, 再次指着利爪呼喊道：“烈焰熊熊！”他挥舞着魔杖在空中画出手势。
    然而他只是再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抬起了那只拿着魔杖的手在空中摇了两下, 紧接着抠了抠脑袋。
    泽利斯大惊失色的喊道：“这是怎么回事？！”
    杰森的刀刃在月光下划出银亮的弧线, 金属碰撞声撕裂了潮湿的夜雾。两名利爪的动作突然变得诡异同步, 他们的膝关节竟同时向外翻转九十度，以反关节的姿势从左右两侧包抄而来。
    察觉到某种危险杰森后颈寒毛倒竖，他猛地低头，三枚淬毒手里剑擦着头皮钉入石墙, 青烟在潮湿的砖缝间嘶嘶升腾。
    左侧利爪的爪刃突然变形, 五根金属指节咔咔伸长成半米长的钢刺, 在杰森左肩划开五道血线。杰森动了动肩膀，他将外套脱下，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把【妖刀村正】。
    他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杰森要动真格了。
    余光看见了这一幕的泽利斯：嗯？？？
    “这怎么可能？”
    泽利斯大为震惊，他一边想办法释咒，一边在心中质问系统：“从口袋里掏道具不是玩家的被动吗？为什么我二舅也会，这对吗？”

 第190章

    系统望天：“蝙蝠家族的科技树, 你不懂。”
    “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无法使出魔法！”
    泽利斯急的吱哇乱叫, 他真的很想帮杰森, 但他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就是无法使出魔法。
    他好急。
    “离开这儿，小泽。”杰森分了一点余光给泽利斯。他顿了一下，觉得让泽利斯离开这里，指不定几分钟后泽利斯又似了。
    虽然杰森知道泽利斯拥有的自愈能力能让他在完全死亡后复活，但之前泽利斯诈尸一天一夜那事儿可是把杰森吓得够呛。
    泽利斯要是跑去了他看不见的位置，可能还有更多的利爪趁着这个时间将他杀死打包带走。而死而复生在那时对泽利斯来说就不会再是个好结局了。
    “算了，你别走。就这儿，我会保护好你。”
    “二舅，我会帮你的！”泽利斯说。
    面对这些训练有素的利爪，又不像是在通风管道里那样狭小的环境。
    在通风管道中时，那些利爪都表现得像是弱智一样，很有可能是因为他们被掌控着的大脑无法处理自己被困于狭小的通风管道这件事。
    所以被泽利斯一顿猛揍。
    泽利斯对自己的三脚猫功夫还是心里很有数的，骑士飞踢也只能打个先手或是措手不及，锁你裤头更是……利爪压根没有裤头。
    泽利斯开始思考自己还有没有什么技能，一时间也想不起有什么能在这个场合用得上的。
    而且他才买了魔杖，他说什么也要用这根魔杖为二舅提供帮助！
    他深吸了口气，觉得可能是自己念咒时的口音有问题，作为一名土生土长的美国人，英式口音对他而言还是有一点点难度的。
    泽利斯努力端着一口气，然后站着不动了，就像是被石化了那样一动不动。
    杰森看得心里一咯噔，但他实在抽不出空去检查泽利斯此刻的状态。
    泽利斯切出游戏用翻译软件查了一下‘烈焰熊熊’的英式发音后，才重新切回游戏。
    他举着魔杖指向两位利爪，然后大喊：“incendio！！！”
    结果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泽利斯只是疑惑的举起魔杖在空中摇晃了两下，然后抠了抠脑袋。
    再次目睹这一画面的杰森：。
    泽利斯他非得抽这个时间抠脑袋是吗？
    肩膀的剧痛让杰森瞳孔骤缩。他借着前冲惯性滚进小巷堆积的残破的长椅间，腐朽的木屑混着血珠在空中飞扬。
    右侧利爪藏在面具之下的瞳孔缩成猫科动物的竖线，长刀劈下时带起的气流将长椅拦腰斩断。
    简直不敢相信，他亲眼见证他的二舅被利爪砍掉了30滴血，好在二舅的血条还是很长的。
    泽利斯在心中咆哮：“这是怎么回事！系统！！你们商城买假货给我啊？！想坑我和我二舅是吧？这么关键的场合，你让我丢脸三次！”
    系统：“那你过个加二十成功率的感知。”
    【泽利斯进行感知检定，47/55，成功！】
    【那么泽利斯意识到自己无法使用魔杖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大脑空空，智力不够。】
    泽利斯：。
    泽利斯立刻点开了月桂木魔杖的属性。
    【泽利斯的月桂木魔杖（紫色）】
    属性需求：20魔力，30智力。
    介绍：你知道的，我们霍格沃茨从来不像隔壁时钟塔那样搞家族传承魔力继承那套，傻子出生在三大家族都能吊打普通魔术师。在咱们霍格沃茨，无论是麻瓜种还是纯血巫师都靠个人智力后天培养，努力才是真的！
    泽利斯：……
    所以这就是你们明目张胆歧视低智力玩家的原因？
    泽利斯突然感到一阵无力，他觉得自己玩这个游戏玩的还挺失败的。大部分设定里智力低下，好歹也是四肢发达吧，他这三脚猫手法只能被利爪踹的远远的。
    这下好了，转职巫师也失败了。
    谁破防了，他不说。
    泽利斯开始思考用rpg炮轰利爪还能不误伤到杰森·陶德的可能性。
    而就在这时，特价商品窗口弹出来了。
    特价商品【亚人女王杖】，以及下面最重要的一条，只需十点智力便能将它拿起。
    【亚人女王杖（普通品质），特价：10金币，附赠法术：辉石魔砾。】
    【缀以权杖装饰的辉石杖。过去用来怀柔亚人们所赠予的物品，智力不高的人也能使用。】
    泽利斯死死盯着那条‘智力不高的人也能使用’，感觉自己被系统嘲讽了。
    真过分，太过分了。
    泽利斯会认不出【亚人女王杖】吗？包不会的，虽然他不是铁血环批，但他的确玩过艾尔登法环。
    泽利斯深吸了一口气，那特价商品耀武扬威的在泽利斯眼前晃来晃去，好像在问：那你这个智商20只能用这个，你买不买嘛？
    泽利斯咬牙将其买下，他将月桂木魔杖塞进裤子口袋里，然后从裤子口袋里拿出足有17寸的【亚人女王杖】。
    泽利斯将法术装备，然后冲着利爪挥动法杖。蓝白的晶石从魔杖里出现，然后朝着利爪飞去，空气中留下一道蓝色的拖尾。
    “二舅躲开！”泽利斯喊道。
    闻言。
    杰森也没有花费时间多看一眼，他立刻朝旁边一闪，一颗小小的，估摸着也就他拳头大的结晶轻飘飘的朝着利爪飞过来。
    利爪从未见过这种认知外的东西，他迟疑了一秒，然后那结晶击中了他的胸口。
    本来看起来软绵绵毫无杀伤力的结晶爆发出了十分强大的力量直接将利爪整个弹飞了出去，利爪就像是被一个巨大的拳头打了一拳一样，整个人凌空向后飞去砸中了后面的墙壁。
    利爪整个人深陷于墙壁之中，周围的墙壁满是裂缝、扣都扣不下来。
    杰森：？
    泽利斯：？？！
    泽利斯双手颤抖，双眼虔诚的看着手中的【亚人女王杖】，他忍不住以一种激动的颤音说：“原来小怪与小怪之间亦有差距。”
    用亚人杖打法环中的小怪，天知道能不能打掉对方小拇指盖那么长的血条。但在哥谭市！在这个被各类粉丝、甚至是圈外人戏称为民风淳朴的哥谭市！
    区区辉石魔砾也能打出超高伤害，以至于把利爪打进墙里扣都扣不下来。
    “这玩意……”泽利斯咽了下口水：“可比月桂木魔杖好用多了啊。”
    就在这时，刀光一闪。
    【泽利斯进行闪避检定。】
    【.ra闪避，失败！】
    泽利斯本以为自己难逃复活，只见他二舅以一个相当别扭的姿态扭动他那两百磅的身躯，在空中转体720°！！！然后将村正反握在手中，从后向前刺穿了利爪的胸口。
    为了防止利爪忍着疼痛的攻击，他更是毫不客气的挥舞村正划过利爪的身躯，将他身体从后到钱划出一道巨大的口子。
    利爪无力的倒在地上，死透了。
    妖刀村正对不死生物拥有【即死】的特殊效果，像利爪这样可回收利用的活死人被村正击中要害后也会触发即死。
    也就是说，猫头鹰法庭哪怕来回收尸体。他们也不可能像之前那样将利爪复活。
    这名利爪已经被妖刀村正彻底报废了，他的身体已经死去了，即使能修复，也无法再复活了，拉萨路泉水也救不了这名利爪，因为他连同操控身体的那灵魂也被一并斩断。
    泽利斯松了口气，他的眼底散发着明亮的光点。
    “二舅！！！你的720旋转、跳跃闭着眼，好特么帅！什么时候教我？”
    杰森嘴角抽了一下，他有些别扭的移开了视线。
    “下次有空。”
    泽利斯握着亚人杖走向墙里面的利爪，利爪注意到泽利斯靠过来。
    利爪艰难的抬起手，似乎仍然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想对泽利斯发动攻击。泽利斯可不惯着他，举起巴掌就是几个连环大逼斗甩在利爪脸上。
    本来想叫泽利斯小心的杰森陷入了沉默，好吧，小心这个词对泽利斯来说好像也没有特别大的作用。
    “就你欺负我二舅是吧，把你打到墙上扣都扣不下来。”泽利斯冷笑着说。
    杰森产生了些许欣慰，至少他家小孩依然很在乎他。
    “他们是冲你来的。”杰森眯了眯眼说。
    为了保护泽利斯的安全，他们连夜在这附近设立了安全网和信息通道。
    一旦有任何在哥谭市人口网中未实名的人踏入这片区域，蝙蝠家族的每一位成员都会收到相关信息。
    杰森把泽利斯送回家后，还没走远便收到了这一信息。于是他马不停蹄的赶过来，正好看见了两位利爪正在试图翻越安全网潜入泽利斯的公寓中。
    本就因为之前猫头鹰法庭害死了泽利斯对猫头鹰法庭恨意加深的杰森简直不能忍，飞快与利爪战作一团。
    本来杰森想不惊动泽利斯的情况下悄悄解决他们的，但也不知道泽利斯是怎么听见了动静。

 第191章

    总之杰森再一回过神来，泽利斯穿着拖鞋一个滑铲滑到了杰森面前，这个动作非常有杰森年轻时的风范，他愿意为了这个动作给泽利斯打10分评价。
    可惜泽利斯后续的腰子翻身太差劲了，连翻好几下也没能站起来。杰森只能遗憾的扣掉三分。
    帅，但不完全帅。
    杰森没有想到猫头鹰法庭如此急不可耐，恐怕他们也发现了泽利斯无需借助银泪也能修复身上的伤口、甚至达到真正的复活这件事，所以才会如此着急的想要将泽利斯带回去。
    毕竟如果破解了泽利斯身上的秘密，他们很有可能让利爪成为真正的不死之身，哪怕真正的陷入了死亡也可以自然复活。
    那才是对哥谭市而言真正的灾难，这意味着猫头鹰法庭拥有了一支真正不死者的军团。
    虽然蝙蝠家族总是称呼现在的利爪们为‘活死人’，但活死人并非意味着他们真的不会死亡，猫头鹰法庭对他们精神控制的能力可以说是超绝的。
    但同时也有非常多的弊端，比如利爪能够承受的温度等等。
    而且他们处理利爪也只是通过注射各种各样的药物去帮助利爪身体更快速的恢复机能，其他大多数时间里，利爪就像隔壁的冬日战士那样被冰封起来。
    这使得他们的身体异于常人。
    但冬日战士是无法杀死的吗？不是，只是九头蛇对他的保养相当认真，让他变得极难被杀死而已。
    利爪们同样如此。
    所以他们绝对不能让猫头鹰法庭带走泽利斯。
    “以后不要独自行动。”杰森叮嘱道：“如果你要去什么地方，你最好在我或者蝙蝠家族任意成员的陪同下行动。”
    “离利爪这种危险的生物也要远一点。”
    泽利斯‘嗯嗯’的点头，他正试着将墙壁上的利爪抠下来，他发现了，还是系统的力量更强大，虽然这名利爪仍然挂着猫头鹰法庭的头衔。
    但属于泽利斯的【奴隶】buff，排在了猫头鹰法庭的前面。
    也就是说，他先是泽利斯的奴隶，然后才是猫头鹰法庭的利爪。
    换而言之。这个利爪会更优先听从泽利斯的命令，而不是猫头鹰法庭的命令。
    他也变成了自己的手下！
    “二舅，帮帮我吧。快把这个利爪抠下来。”
    杰森看了泽利斯一眼，觉得泽利斯根本没有听进去自己刚才说的。
    ……他之前为什么会认为泽利斯比达米安更乖的？在完全不听话这件事情上，泽利斯和达米安简直是一模一样。
    不愧是和达米安待过一段时间的人，无论是比划餐刀捅腰子的手法还是这种气人的本事都是一比一的。
    尽管这样想着，杰森还是非常配合的帮助泽利斯将墙壁上的那位可怜利爪给扣了下来。
    利爪的金属面具下传来齿轮卡壳般的咔嗒声，他握刀的手腕以每秒三次的频率抽搐着——这是脑控芯片与再生脑组织在争夺神经突触控制权。
    左眼虹膜突然扩散成正常人类尺寸，右眼却保持着猫头鹰法庭特制的掠食者竖瞳。
    利爪正处于一种大小脑互博的状态，一边的脑子告诉他，他应该听从夜枭之声，就像过去做的那样，就像他每次反抗都会得到疼痛那样。
    但另一边脑子又无比清晰、饱含着哥谭土生土长的高素质传统告诉他：滚你妈的夜枭之声，老子要自由了，给任务目标当狗也好过给猫头鹰法庭当狗。
    可利爪的身体仍然保留着一种潜意识，他知道自己不能对泽利斯举起刀，所有便对杰森举起了刀，这是非常典型的反抗姿态。
    利爪的脑子中没有被植入任何与逃跑或是放弃有关的指令，有的只是反抗。
    杰森眯起眼，刀锋在距离利爪咽喉三厘米处急停，村正在他手中散发着象征死亡的光芒。
    就在这时，泽利斯一巴掌就扇在了利爪的脸上，隔着面具也很疼。
    还有谁不知道面具上有尖刺牢牢的锁在利爪的脸上。
    利爪立刻委屈的看向泽利斯，他刚才左右脑互博的时候可是一直站泽利斯那边的。
    “大胆，这是我二舅，也是你敢动手动脚的？”泽利斯轻蔑地问。
    利爪立刻老实的低下头。
    杰森：？
    他有点没看懂这是怎么个事，但泽利斯非常自然的拉开了自己的卫衣包包，然后向利爪指了指：“自己钻进去吧。”
    利爪看了眼泽利斯还没有他半个头大的口袋，似乎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然后他就这么钻进去了。
    杰森：？？？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但紧接着，他想了下，之前在通风管道里也见过泽利斯把利爪装进口袋里这件事，好像其实也没有那么匪夷所思对吧？
    仔细一想这种事情还蛮正常的，口袋不就是用来装东西的吗？
    系统：这到底哪里正常了啊！你清醒一点，杰森·陶德！
    感觉npc的大脑已经被泽利斯的离奇操作玩坏力！
    “你……把他……？”杰森问。
    虽然杰森总共只说了主语、动词和人称代词，但泽利斯还是从这3个字，12个点以及一个问号中读懂了杰森想表达的含义。
    他点头道：“是的，二舅。我已经将他收复了，现在他听我的。”
    至于为什么他能将一个清醒的利爪装进背包，是因为利爪是属于他的东西，不需要死亡或是昏迷就能装进去。
    ff14里新获得的宠物也不会直接进宠物栏，而是在背包里啊，所以活物可以装背包、很合理！
    “之前在通风管道里的那十几只利爪现在也听我的。”
    “这怎么做到的？”杰森陶德仔细思考了一下，他只是注意到泽利斯扇了利爪几巴掌，难道给利爪几耳光就能让他们清醒过来吗？
    这绝不可能！
    “就，先装备指定称号。”泽利斯挠了挠头，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出那个称号的名字，太丢人了。“然后扇他们耳光，直到头上出现【奴隶】标志。”
    泽利斯也不知道杰森能不能明白他的意思，他还能怎么说呢？自己其实是魅魔转世，可以通过sm他人来将别人转化为奴隶？
    那听起来也太逊了。
    只能实话实说了。
    杰森盯着泽利斯好一会儿，他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会不会他们对泽利斯的能力判断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呢。
    如果泽利斯的变种能力根本不是自愈或是复活，而是就像他所表现出的所有异常一样，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武器、拿出各种各样的道具，以及之类的装备称号、复活币啥的。
    ……有可能，泽利斯从来都没有撒谎。
    他对他们说的一直是实话，只是那实话过于匪夷所思了。以至于他们完全没有想过，这句话的真实性。
    但如果，这些都是真的呢？
    泽利斯的变种能力是【游戏人生】，所有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游戏，这正是证明了泽利斯可以一直复活的原因。
    毕竟游戏玩家可以无限复活几乎是大部分游戏的传统设定。
    杰森轻轻嘶了一下。
    这种猜测让杰森感到有些头脑发胀，对泽利斯来说或许这一切都是假的，包括他自己也是。这也许就是泽利斯对待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不一样态度的原因。
    如果把一切都看做游戏的话，那便不会那么痛苦了。
    他一直手托着腰，一边往前走了两步。
    泽利斯立刻注意到了杰森古怪的动作。
    “二舅，你怎么了？”泽利斯关切的问。
    杰森：“……没事。”
    “你没事为什么要扶着腰走路。”难不成是刚才被利爪用爪刀捅伤了？
    泽利斯几乎立刻扒拉开杰森的手，掀开他的皮夹克看了眼，紧实的腰部看起来没有任何伤口。
    泽利斯轻轻戳了下。
    杰森立刻嘶声避开了泽利斯的手。
    “扭了。”
    “什么？”泽利斯疑惑的抬头。
    “刚才720°转身的时候，把腰扭了。”
    泽利斯：……
    第101章
    泽利斯和杰森回到公寓中, 杰森的姿势非常别扭。
    自从他给泽利斯承认自己把腰扭了后，他也不再假装自己看起来很正常了。他僵硬的走到泽利斯的沙发上坐着。
    他的腰扭的太狠了，以至于现在动一下就会传来尖锐的疼痛。
    虽然他才20多岁，依然年轻。但他毕竟不像迪克那样是科班出身, 他更擅长的方面是枪械使用, 他的身体素质很不错, 但柔韧性完全达不到迪克那种水准。
    或许他更年轻的时候一些可以做到, 就是仍然作为罗宾的十几岁的年龄可以。
    在空中翻了720度的他不是大成功了, 而是大失败了。
    但作为一名训练有素的职业选手, 即使大失败也不会真正意义上的大失败, 只是扭个腰而已。
    杰森很郁闷, 他下次绝对不会再这样大翻身了。

 第192章

    泽利斯开始翻箱倒柜，他记得自己公寓中应该有医药箱。
    泽利斯找到了医疗箱，他吭哧吭哧的将医疗箱从柜子下面拖出来。
    这医疗箱还挺重，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
    “二舅别担心, 我来帮你了。”某只小狗说。
    杰森偏头看了一眼泽利斯的方向, 目光在医疗箱上略微停留：“不是那个医——”
    然而泽利斯已经迅速的打开了医疗箱, 然后医疗箱开始迅速变形、机械组合，最终变成了一只足有五十厘米长的机械狗。
    机械狗血红的眼睛散发着危险的光，他尖锐的爪子看起来能够轻而易举的刺穿任何一个敌人，它机械的双眼正在进行识别验证。
    识别成功后，机械狗收起了攻击欲望。它开始在房间内散漫的转悠。
    【机械狗（已认主），金色品质，由蝙蝠侠使用艾德曼合金、泰坦合金等一系列合金打造的巡回机械犬, 可进行巡逻、攻击任何踏入规划领地范围内任何未被识别为友方单位的人。】
    【其惊人的咬合力模仿鳄鱼, 死亡翻滚造成伤害为1d7+2+2+2+2, 具体伤害加深根据死亡翻滚的圈数递增, 爪子尖锐可以破开墙壁，防御力：50。】
    【你！也有属于自己的狗！】
    “这、这是个啥啊？”泽利斯挠了挠头。
    他确信他家里以前没有这个东西，如果有的话，为什么他以前不知道，今天才发现？信徒之眼欺诈他了？
    杰森叹了口气，他就知道让卡珊德拉和斯蒂芬妮负责这件事的话，她们一定会弄得非常夸张。
    “自从你发生了那场意外后，我们所有人都比较紧张，你明白的。所以我们不得不在你家中进行一些小小的升级改装。”
    杰森随意从子弹盒中抽出一颗橡胶子弹，然后砸向头顶的那吊灯。
    在击中吊灯的那一刻，吊灯就像是舞池里的彩球一样，突然以吊灯为中心迸射出无数红外射线，这些激光不停的转动、非常刺眼，红外线在房间中四处折射、转圈。
    活脱脱就是一个舞厅的样子。
    【泽利斯受到闪光弹攻击，致盲10秒！】
    “啊啊啊啊啊，好闪！！”泽利斯连忙捂住眼睛。
    没有检测到敌人入侵的红外线很快就消失了，泽利斯这才松开捂着眼睛的手。
    杰森凉凉的补充：“这才哪儿到哪儿，看起来只是红光。实际上，如果监测到敌人入侵，这些红外激光会把他们切成烤肉块。”
    紧接着杰森从腰带的战术盒中抽出一本文件。泽利斯立刻坐到杰森身边，凑过去看文件。
    豁，好家伙。
    蝙蝠家一众人背着他签署了对他的公寓的改造计划。
    这计划是由斯蒂芬妮提出的。
    文件标题是非常潦草的手写字体，那蹩脚的字体看起来是初学者写的，不出意外、百分之百就是卡珊德拉写的了。
    哥谭市最不靠谱的安全升级计划同意书（又名：如何用蝙蝠周边产品填满普通人的公寓）
    括号中的内容被黑笔圈了出来，一个黑色的大大的问号立在旁边。
    条款1：韦恩集团支票簿的力量（钞人类的power！）
    本人布鲁斯·韦恩（又名“那个穿披风、脑袋尖尖的atm机”）郑重承诺：本改造计划产生的所有账单都将神秘地出现在卢修斯的“本周又买了什么奇怪东西”报销文件夹里。
    又是一条黑圈将本条全部勾出来了，备注：“并非本人。”
    条款2：斯蒂芬妮与卡珊德拉的创意套餐
    两位女士保证不会出现以下情况：
    a) 把沙发改造成蝙蝠镖发射器，就像网球发射器那样（除非紧急情况）
    b) 在微波炉里藏超声波蝙蝠召唤装置（达米安上次已经投诉过），于是我们将微波炉内的超声装置改造成了达米安召唤装置。
    绿笔将微波炉勾了出来，流畅又简洁的字体写着：“建议改为洗衣机。”
    c) 用罗宾制服边角料制作防弹窗帘（杰森表示这算侵权行为）
    签名方责任明细：
    迪克·格雷森：以夜翼的名义担保此方案“绝对比上次把安全屋藏在马戏团拖车里靠谱”（高空批准印章）
    芭芭拉·戈登：电子签名，附带神谕系统认证"至少比红头罩的c4装修法文明"（键盘敲击声.wav）
    红笔画了个箭头指向芭芭拉的那段话，后面跟着一句杰森相当不满的：这完全是诽谤和造谣。
    杰森·陶德：潦草字迹附加ps“要是安全系统连我都防不住，我会亲自测试——用□□”（已完成测试，测试合格。）
    提姆·德雷克：被咖啡渍覆盖的签名，附注：“监控画面必须接入泰坦塔和蝙蝠洞，还有我的咖啡机摄像头”。
    这张纸上有一个很深的印子，疑似德雷克写着写着睡着了一头砸在了文件纸上。
    达米安·韦恩：用剑尖刻在古旧羊皮纸上的“勉强同意，但保留永久性翻白眼和批评所有审美选择的权利。”（这份文件应该根据永久保存的复古性，属于骑士王庭间的尊重与信仰。）
    免责声明：若泽利斯·泽维尔最终发现自己住在全哥谭最像蝙蝠主题鬼屋的公寓里，请致电阿福管家获取镇定茶配方。（本条款由斯蒂芬妮在喝了三杯苏格兰威士忌后添加。）
    泽利斯因此看了一眼自己的公寓，很好，看起来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幸好不是真的主题鬼屋。
    备注栏：
    芭芭拉补充：已黑进大楼管理系统，把装修噪音投诉自动转发给戈登局长的“本周不想处理清单 ”。
    提姆补充：建议在门锁安装人脸识别，至少能防住达米安试图来装微型摄像头的第47次尝试。
    杰森补充：红头罩安全小贴士：将写着"bat-help"的烟雾弹放在枕头下，点燃后——会随机召唤一个暴躁的披风怪人。
    最终批准印章：蝙蝠侠的皱眉 [√] 罗宾的嘲讽 [ ] 小丑的赞同（绝对不可能选这个）
    （文件底部用蝙蝠形状的便利贴写着：p.s.目前招收蝙蝠洞内志愿者，本周四前完成可获赠蝙蝠车造型冰箱贴，数量有限，被达米安踩碎的不算。）
    泽利斯：？
    而后面甚至都还有，泽利斯翻页的手指都在颤抖。
    这个……这个蝙蝠家族，它正经吗？
    它怎么跟自己在漫画上看到的苦大仇深的蝙蝠家族感觉不一样啊？自己是不是玩到盗版了。
    哥谭市最不靠谱、不保真的安全改造补充附录
    （副标题：“是的我们连马桶圈都装了gps，不客气——提姆·德雷克”）
    装修期间行为守则。
    1. 所有建材必须通过以下方式运输：
    吉姆和胡安。（“反正夜翼喜欢甩着他那屁股走来走去”——斯蒂芬妮注）
    蓝字备注：？
    红头罩的机车侧箱（“敢刮花漆面就等着吃橡胶子弹”——杰森手写补充）
    蝙蝠侠的沉默（“他光是站在建材市场就能让价格自动下降30%”——提姆的咖啡杯印字）
    2. 禁止在以下地点藏匿武器：
    盆栽土壤中（达米安已经塞了五把飞刀进去，现已被命名为“致命绿萝”，与泽利斯家的包菜盆栽放在一起。）
    抽水马桶水箱（尽管杰森坚持认为这是个完美死角。）
    布鲁斯·韦恩的西装内袋（“那不是武器，是公司董事会的绝望。”——阿福管家优雅批注）
    安全系统功能详解（本条为后续增加，确保蝙蝠侠没有看过一个标点符号。）
    “蝙蝠牌”智能语音助手。
    触发词：“哦蝙蝙。”
    泽利斯：？？？？
    呼唤触发词后，可触发安全系统功能备注以及解释。
    紧急逃生方案
    plan a：从厨房滑竿降落至楼下意大利餐厅（店主已收封口费，没人敢拒绝韦恩。）
    plan b：启动书架后的蹦床直通风口，可将泽利斯投射到韦恩钟塔附近。（卡珊德拉亲自测试，附赠空中转体三周半视频。）
    plan c：对着冰箱吼三声“罗宾最棒！”可召唤半格矮人族披风战士。（达米安强行添加条款）
    验收测试记录表：
    防弹玻璃测试：
    √杰森的□□
    √提姆的咖啡杯投掷
    x达米安的武士刀突刺
    秘密通道隐蔽性评估
    √成功骗过上门□□的警察
    x失败于蝙蝠侠的凝视（“他在衣柜前站了0.5秒就叹气。”——斯蒂芬妮的耻辱日记）
    零食储备安全性
    √防住了迪克的午夜偷吃行动（“嘿！我到底为什么要连夜潜入小泽家偷食啊？”某个蓝个子留。）
    x败给达米安的微型刺客联盟自走棋（“他们用芝麻大的炸药炸开了饼干罐”——监控记录）
    附录a：无辜邻居安抚方案（大部分邻居在威逼利诱下已经搬离，少数几个钉子户仍在坚持。）
    向701室老太太赠送“韦恩集团老年防暴套装”（含降噪耳塞+镀金拐杖头）

 第193章

    给602室大学生提供“哥谭生存实习证明”（正常情况：帮布鲁斯·韦恩遛狗累计被袭击三次获得）
    在大厅公告栏张贴《所有不合常理的东西都是艺术装置不是军火库》声明（由韦恩法务部认证）
    紧急联络表（按靠谱程度排序）
    1. 阿福的茶壶警报按钮
    2. 杰森的安全词“小树苗超可爱”（说错会被狙）
    3. 迪克的腹肌摩斯密码接收器
    4.在空地画出蝙蝠标志，韦恩法务部会以最快的速度派直升机过来。
    5. 达米安的宠物牛阿尔弗雷德（它真的会按报警蹄铁）
    最后的最后，还有一张乙方签字。
    【乙方签名及手印：泽利斯·泽维尔】
    泽利斯看得瞠目乍舌。
    “这里为什么有我的手印啊？”泽利斯茫然了，他看着那红红的大拇哥指纹印，陷入了舅舅的沉思。
    “还搞伪造指纹印这套，你们蝙蝠家不是超英吗？”
    蝙蝠家族看起来也不太正经的样子，拜托，这份文件里到底有哪个字是正经的？
    泽利斯怀疑自己玩的这个游戏并不是任何一条正儿八经的漫画线，可能是乐高世界或者韦恩大家族的世界线。
    否则，这个蝙蝠家族怎么会如此抽象？
    以至于他这样的玩家都会忍不住感叹一句，抽象还是得蝙蝠家，泽利斯的抽象算什么啊，在蝙蝠家族真正的抽象面前，他只配跪着。
    “实际上，是你早上还在睡觉的时候。用你的手指偷偷盖的。”杰森说。
    泽利斯立刻抬起自己的左手大拇指，果不其然还能在大拇指上找到一些红色的印泥痕迹。
    泽利斯抓了抓头发，从早上到现在晚上才过了多久，这就已经全部改装完毕了？
    “这个速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泽利斯问。
    机械狗见没有任何危险，它又自己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变成医疗箱。
    “什么速度？”杰森靠在沙发上，半眯着眼问。
    “修这些的速度。”泽利斯在杰森的指挥下已经找到了真正的医疗箱，他提着医疗箱重新回到杰森身边。
    “这才几个小时，就把所有东西都修好了？”泽利斯诧异的问。
    这个建造速度，开挂了是吧。
    杰森耸了下肩，拉扯到了他柔弱的腰，又猛地僵住。
    泽利斯打开医疗箱，只见医疗箱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泽利斯之前需要定期服用的药物。
    泽利斯默默看向杰森。
    杰森默默仰头，然后杰森开始解释：“事实上，只用了两个小时便建造完成了。是卡珊德拉找的外包团队，好像叫什么马达加斯加企鹅之类的团队。”
    泽利斯嘴角抽了一下。
    “你说的那个企鹅团队，不会领头的是只平头企鹅，名字叫skipper，然后副手是一只头尖尖的企鹅，叫kowalski，剩下两只一只嘴巴里能吐东西的rioc，还有一个背锅的叫private？”
    “对的对的，但企鹅？应该不可能吧，我没见过。但他们的确叫这些名字。”杰森说。
    那可真是专业团队啊。
    毕竟看过马达加斯加的企鹅的大伙们都知道这些企鹅在自己小小的秘密基地中藏了不知一个可以毁灭地球的武器。
    可是！那不是梦工厂的动画片吗！梦工厂又怎么和华纳联动上了啊！！
    泽利斯轻轻吸了口气，医疗箱里没有任何能用得上的东西。
    他想起他还有一瓶之前抽奖拿到的亚楠镇定剂，他瞥了眼杰森肩头已经凝固的血迹，那伤口显然比腰扭了一下更严重。
    可杰森却只注意到了自己腰扭了，显然对杰森而言伤痛已经是家常便饭。可腰扭了却象征着自己正在老去。
    杰森注意到泽利斯正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杰森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不小心那句话说了出来。
    泽利斯嘴角抽了下，指不定杰森还没自己老呢。指他游戏外的年龄，杰森到底哪里老了？至少他很能蹦跶。
    而现实中的泽利斯，泽利斯都不想说了。
    他腰不好、颈椎也不行，膝盖也疼，又有胃病，睡眠也不好。如果他再患上什么双相、玉玉症之类的，他就把当代网友的buff都叠满了。
    还是游戏里好啊，他是不死生物。
    泽利斯叹了口气：“突然想当精神小伙了。起码又健康又有精神，而我现在是精神小伙的反义词，我是疲惫大哥，我是虚弱老登，我马上就要变成癫狂老奶了，再努努力就变成陈年干尸了。”
    杰森：？
    什么玩意。
    但很莫名其妙的，杰森感觉自己被泽利斯给安慰到了。
    真古怪吧。
    【杰森·陶德被泽利斯安慰了，心情值+10】
    泽利斯从裤子口袋中拿出那瓶镇定剂。
    “二舅喝这个，这个劲儿大。”泽利斯说，虽然读作镇定剂，但其实就是果粒橙，哦不对，应该说是采血瓶。
    杰森·陶德没有犹豫或是多问泽利斯，他拿起被漂亮玻璃瓶装着的镇定剂就闷了一口。
    入口是浓郁的腥甜味儿，就想喝了一口人血一样，但味道非常的甜美，杰森不是没有尝过血味儿，毕竟他以前也不是没有被打得吐血过。
    这就是不一样的，只是那腥甜的口感让杰森下意识的以为那是鲜血。
    而就在一口镇定剂下肚后，他便感觉到右肩膀被爪刀划出的五道血痕热热的，有些痒，他知道这是伤口正在自我修复时的感觉。
    仅仅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杰森便已经不再感觉到肩头灼热的疼痛，他扭了扭肩膀，伤口已经完全修复了。
    泽利斯盯着杰森的头顶，确定杰森头上没有出现任何上瘾的buff后才松了口气。
    过量饮用亚楠制造的【特质镇定剂】很容易会产生上瘾的反应，在游戏血缘：诅咒的设定中，人们使用鲜血来进行血疗免除疾病，却最终因为过多的饮用甜美的鲜血，化作失去理智的野兽。
    虽然玩家无论喝多少镇定剂也不会进入狂暴或是转化为野兽。但那毕竟是主角，是月神转生的容器，哪怕能一边灌药一边用锯肉刀把boss锯成血渣，也是合情合理的。
    泽利斯可不想某天再次见到二舅时，二舅已经变成了一只毛绒绒的野兽了。
    不过只是一瓶镇定剂而已，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泽利斯仍然叮嘱道：“二舅，受伤之后喝一口就行了，多了别喝。”
    杰森点头，他不准备再喝这个了，这可是小树苗送给他的。
    “你的腰好了吗？”泽利斯关切的问。
    杰森即答：“好了。”
    泽利斯怀疑的看了眼杰森仍然僵硬的坐姿，看来内伤并不算在镇定剂的恢复效果中。
    泽利斯撇了下手指，兴冲冲的对杰森说：“二舅，我来帮你按摩恢复！我是专业的。”
    杰森受宠若惊的看向泽利斯，他顿时有了一种老父亲一般的感觉，他自然知道泽利斯不可能是专业的。
    泽利斯除了非常擅长在每个人身上爬上爬下外还有别的擅长的事情吗？
    “好吧，你试试。”杰森温和地说。
    “那二舅你在沙发上趴好，我去做点前置准备。”泽利斯兴冲冲的说着钻进了浴室。
    关上门，以极其认真和严肃的表情，坐在马桶上开始谷歌搜索，搜索怎么按摩。
    泽利斯必须承认自己在杰森面前的表现欲太强烈了，他通常不会这样。他对周遭的事物都抱有一种好奇和友好的态度，但他很难真正的投入很多感情。
    但杰森显然是不一样的，他总是想在杰森面前表现或是证明些什么。
    尤其是在他死而复生后，他看到杰森那劫后余生的庆幸表情夹杂着想要放弃的痛苦时。
    那一刻泽利斯是真的感觉心脏漏跳了几拍，他也是第一次感到害怕，他从未在游戏里感到过害怕——除了在恐怖游戏中。
    这种害怕不是害怕跳脸杀或者之类的，而是害怕自己会失去杰森。
    杰森对他而言早就不再是个游戏中的npc那么简单了，他是真正的有血有肉、关心泽利斯，并为泽利斯的死亡感到痛苦的二舅。
    泽利斯早就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了。
    意味着他早已认同了杰森，认同杰森作为他的家人，所以他才会害怕杰森会抛弃他，会放弃他。
    他希望向杰森证明自己的价值，以此来挽回杰森。
    他轻声嘟哝道：“……二舅，不要放弃我啊。”
    泽利斯认真浏览的浏览起按摩的步骤来。
    殊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正在蝙蝠洞的监视之中。
    “二舅，不要放弃我啊。”斯蒂芬妮以一种很黏腻的口气模仿着泽利斯的话。“讲真的，他两有点好磕。”
    提姆大为震惊的看了眼斯蒂芬妮，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什么都磕只会害了你。”
    斯蒂芬妮显然是混邪恶，她没有半点负罪感，理直气壮地说：“正是因为我知道他们是假的我才磕的，如果是真的我还不磕呢。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和泽利斯我也能磕。”

 第194章

    “大昭皇帝和他忠心耿耿的太监。”
    提姆没有沉默一秒，他立刻回答道：“你还是磕他两吧，他两更好磕。”
    第102章
    夜色像一块浸透墨水的纱布笼罩着哥谭。
    迪克骑着他的小电驴来到了泽利斯的公寓楼下, 他其实已经纠结了一天了。
    迪克·格雷森把额头抵在摩托车把手上深深吸气，略微硬挺的制服布料摩擦着后颈夹杂着汗水的浸染带来些许刺痛——
    百合花的香味与死者沉眠的气味混合的记忆突然涌入鼻腔，他猛地直起身子，喉结在脖颈剧烈滚动。
    三小时前他蜷缩在战术分析室的监控死角, 看着画面中杰森·陶德与泽利斯依偎在一张沙发上, 杰森的后脑勺还缠绕着绷带, 这是迪克暴行的证明。
    泽利斯的眼中闪烁着略微轻快又有些小心翼翼的光, 他正翘着嘴角弯成猫猫嘴的样子, 求杰森帮他今晚在迪克的房间里整点破坏。
    迪克本该觉得好笑或是懊恼的, 然而不停在他记忆中闪回的画面是。
    嘴唇因窒息变得青灰, 舌尖略微吐出嘴唇, 苍白的脖颈处淡青色的血光暴起，泽利斯静滞在在棺材里的画面。
    监控中的少年淡青色的血管在颈侧跳动得那样鲜活，而自己藏在战术手套下的指甲早已掐进掌心。
    就好像，是他用这双手像铁钳般扼住那截脖颈, 直到泽利斯失去呼吸一般。
    迪克必须对泽利斯道歉, 因为他的错误判断而导致泽利斯窒息。
    尽管泽利斯并未表现出任何对迪克的不满或是怎样的情绪。
    但愧疚一直压在迪克的心中。如果泽利斯真的没有再醒过来呢？
    昨天在蝙蝠洞一整天, 迪克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与泽利斯道歉，因为泽利斯和杰森几乎没有一秒钟没有黏在一起，没黏在一起的时间里。
    他们要么在一起开会，要么泽利斯就在睡觉。就好像在棺材里还没有——迪克及时打断他这个有些地狱想法。
    他需要道歉，这种并不只是道德方面的。迪克本身也难以接受他犯下如此重大的失误。
    寒风裹挟着远处化工厂的硫磺气息，迪克深吸了口气，把手指按在公寓门禁系统上。电子屏蓝光在他眼底投下跳动的阴影。
    金属门把手的凉意渗入掌心, 迪克听见自己臼齿相撞的声响。道歉词句在喉间碎成玻璃碴。
    每一块都刻着“如果当时选择停下来倾听杰森的话”、“如果他在墓碑前确认了一下那是否是幻觉”、“如果......”。
    这些尖锐的假设昨天一整天撕扯着声带, 此刻却化作滚烫的铅水封住咽喉——他宁愿泽利斯愤怒地折断他的手腕, 就像蝙蝠侠折断那些□□成员的桡骨那样干脆（虽然迪克并不认为泽利斯能做到）。
    而不是用依然沙哑的嗓音对迪克说“没关系。”或是用眼神传递他毫不在乎这件事、完全没有责怪迪克意思的模样。
    公寓大门在他面前打开。
    他满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去。
    在灯光的投影下, 他看见两道投射在墙面上的影子，这是两道影子几乎叠在一起。
    “草他妈的，轻一点。”他听见了杰森·陶德隐忍着疼痛，压低了喘息的声音。
    “好的，二舅。”泽利斯比平日里更加温和、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
    迪克正被愧疚裹挟的大脑短暂的停滞了一下，他将自己从愧疚中短暂的抽离，然后开始思考这些对话意味着什么。
    “二舅，要不把衣服脱了吧，穿着衣服我有点不方便。”泽利斯的声音再次传来。
    “……呼，你帮我吧。”隔了好一会儿，杰森带着些许疼痛和无力的声音再次传来，听起来还有一些懒散。
    紧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服的声音，他看见属于杰森的那件纳米紧身短袖被丢到了不远处的地板上，那属于红头罩的红鸟标志直直的对着迪克。
    迪克的手指都在颤抖，他们两在做什么？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或许只是他误会了呢？就像他误会了杰森之前是要去挖泽利斯的坟一样，这种事情不应该再度重演。
    所以迪克只是耐心的等待着。
    “……二舅，这个力道你喜欢吗？”然后是泽利斯略微喘息的声音传来，他的嗓音仍然是温和的，听起来还有些瓮声瓮气的鼻音。
    迪克瞬间脑补了上下位。
    “还不错，可以更用力一些。”杰森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不再夹杂着疼痛。
    迪克脑海中的上下位立刻进行了颠倒。
    “……二舅，这个角度可不可以？唔，这个节奏和速度呢？”泽利斯还在贴心的询问。
    杰森的声音略微高了一个音调：“就是这里！往下面一点！对了！用力！”
    迪克咬着大拇指，这……他是不是来错时间了……？
    这么一想，泽利斯几乎只黏着杰森一个人，他也是个15岁的青年了，或许他们之间早就超脱了亲情的关系。
    完蛋了，发现了这个秘密的他会不会被杰森灭口啊。
    然后里面诡异的沉默了近乎一分钟的时间，看起来应该已经是完事了。迪克思考着现在进去会不会很尴尬，于是他又等了两分钟给他们穿衣服、收拾状态的时间。
    算着应该差不多了，迪克往前走一步假装自己是刚来的。
    “嘿，小泽。我——”
    一个大拖把毛布砸在了迪克的脸上，砸的迪克后仰了一些，好在他核心力量极其强大，并未被拖把击退分毫。
    那白色的毛布呈现圆形的、竖条形状，全部糊在了迪克·格雷森的脸上。
    “理查德·格雷森？”属于杰森·陶德有些诧异的嗓音传来，他不至于看不见迪克·格雷森的脸就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迪克·格雷森。
    他在按摩时听见了门边传来的呼吸声，本以为是利爪偷偷潜入，没想到是迪克这个瓜娃子。
    迪克：……
    夜翼很委屈，但夜翼不说。
    杰森慢吞吞的将拖把从迪克的脸上拿下来，然后将拖把随意放在玄关，抽了张湿巾纸递给迪克。
    然后他回到泽利斯身边坐下，泽利斯懒洋洋的倚在沙发上，用他一贯的嗓音问：“耶？这不是格雷森警官吗？”
    迪克随意用湿巾擦了擦脸，这拖把是新买的，没有使用过，还是迪克挑的呢。
    “你们刚才在做什么？”迪克也不管自己的形象了，他就是很好奇他们刚才在做什么。
    他是一个开放的美国人，自然不会像他的兄弟提姆·德雷克那样歧视同性恋——提姆也不是歧视同性恋，他就只是单纯的恐同罢了。
    杰森和泽利斯本来就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有一点，泽利斯还是个未成年人啊！
    迪克注意到杰森的上半身还裸着，各式各样的伤疤纠缠在他结实的身体上。
    眼看着杰森·陶德要靠在沙发上，泽利斯连忙伸手拦了一下。
    “二舅，你还不能靠在沙发上！”泽利斯急忙说。
    迪克敏锐的眯起眼来，有瓜。
    “药膏会弄到沙发上的。”泽利斯补充。
    迪克：……
    很好，不需要答案了。他已经知道自己又误会了。
    泽利斯还没有忘记回答迪克的问题，给迪克的内心重重的又刺了一刀。
    “二舅腰扭了，我刚才在给他上药。你有什么事吗？格雷森警官。”泽利斯问。
    “你怎么把腰扭了。”
    迪克把目光移向杰森，杰森的目光充满了怀疑，就好像自己只要一秒不看着迪克，迪克就能想办法偷偷把泽利斯害死一般。
    “利爪。”杰森简单的回答了两个字。
    他懒得给迪克单独解释一次，反正之后回蝙蝠洞也会进行汇报和复盘分析的。
    陶瓷花瓶里插着的鸢尾因风摆动起来。迪克盯着花瓣上滚落的水珠，想起三十六小时前泽利斯躺在棺材里手捧百合花，睫毛凝结的细小露珠。
    迪克收回视线，他垂下眼眸，睫毛投影出织网的纹路。
    “你来做什么？”杰森随意问。
    他知道迪克正处于一个自己不小心把泽利斯害死的、相当愧疚和难受的状态。
    迪克只是不怎么把它们表现出来，蝙蝠家族中的每个人都是这样的。他们很少暴露自身真实的情绪，尤其是负面情绪。
    再过去，他们打击罪犯的经历并非一帆风顺。大部分时间里，他们总是压抑的。这也就导致了他们不习惯将自身的负面情绪吐露从而影响他人。
    哪怕是性格相较其他人开朗更多的迪克也是这样的。
    杰森只是没想到他会挑这个时间来，他还以为迪克会翘班来呢，居然老老实实的上完了一天班才来的吗？
    “我来......”迪克的喉结上下滚动三次才挤出完整音节，声带摩擦出砂纸般的杂音。他又陷入了那几乎将他压垮的愧疚当中。
    杰森移动时皮革外套的声响让他太阳穴突跳——杰森用略带战术性的姿势在沙发上封锁住泽利斯左侧所有角度，这个认知让胃酸涌上舌根。

 第195章

    迪克并不知道，杰森只是为了防止药油沾到沙发上才这么做的。
    药油混合着崭新家具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迪克吞咽时听见自己颈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迪克的理智在告诉他，杰森的动作并不是针对他，只是泽利斯这几日所遭到的袭击和死亡次数，让他对周遭的一切都充满了警惕和怀疑。
    尤其是他们可能在半个小时前才遭受了利爪的袭击。
    可迪克的情感却在袭击理智，不断提醒他曾让泽利斯意外窒息这件事。
    泽利斯转动脖颈的角度让迪克瞳孔骤缩。
    这个光洁的脖颈曾经印窒息呈现青灰色，泽利斯调整重心扶着沙发的手，让迪克眼前闪过泽利斯躺在地板上，手指因撞击骨折、突出的样子。
    “需要冰敷袋吗？”
    这句话脱口而出时，迪克感觉有钢针刺入臼齿。
    杰森嗤笑的气音像手术刀划开寂静。
    “不用了，小泽已经帮我处理好了。”杰森扭了下药，他的腰已经恢复了。他自然知道刚才泽利斯躲在浴室里搜索按摩手法这件事。
    他本来没指望泽利斯能给他弄好的，但显然泽利斯技艺高超。
    杰森转头对泽利斯说：“你这方面也很有天赋。”
    泽利斯骄傲的扬起肩膀：“包的，二舅。”
    他在给杰森按摩的时候，不仅将马杀鸡这一技能升级到2级，还为他解锁了全新职业走向。
    【新职业：哥谭马杀鸡格斗者，精通马杀鸡、正骨、搓澡等系列相关技能后，解锁与贝恩决斗马杀鸡的机会，胜利后你便是唯一的马杀鸡之王！】
    这听起来就很抽象的样子，感觉是要让泽利斯在床上通过给敌人按马杀鸡然后把对方舒服死的邪恶手法。
    让泽利斯对这个职业敬而生畏。
    他决定让老六去学这个，通过给企鹅人帮的打手们按摩马杀鸡，从而装作不经意的扇他们耳光，将他们逆转为自己的奴隶，以便自己顺理成章的继承企鹅人的帮派。
    被杰森夸奖了的泽利斯得意洋洋的看向迪克，迪克正满目纠结和痛苦，他不断陷入自身的回忆与幻想中，这份愧疚几乎要将他压垮。
    “格雷森警官要不要试试我的马杀鸡。”
    “呃、好的。”迪克下意识的回答后。
    二十分钟后，脱光了上衣趴在沙发上享受着泽利斯那相当不错的按摩手法的迪克昏昏沉沉的思考自己一开始说是要来找泽利斯干嘛的来着？
    “这个力道很好，往上挪一点。”迪克发出享受的喘息，他懒洋洋的指挥着泽利斯。
    他总算知道杰森刚才为什么会发出奇怪的声音了。
    别的不提，泽利斯马杀鸡的手法是真不错啊。
    杰森正站在阳台外抽着烟，他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已经罢工三天了，指在黑面具那里的工作罢工了三天。
    杰森·陶德倚在由企鹅团队重新组装过后的，烟头红光刺破哥谭永不消散的夜雾。
    手机屏幕在指尖明明灭灭，黑面具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悬浮在对话框：“冰山俱乐部今早打捞出三具缠着黑缎带的尸体。”——那是他们帮派接头的暗号。
    这期间黑面具无数次给他打电话发消息询问他什么时候回去，黑面具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暴怒，到现在意识到杰森可能真的不会回去后的小心翼翼询问杰森什么时候回来。
    黑面具就像是完全忘记了自己前几天的暴躁态度一样，他给杰森发的消息就像是一位老友。
    他告诉杰森，企鹅人帮那位代号‘six’的助理这几天也没去上班。这几天企鹅人都快把哥谭市翻过来寻找他那位神秘失踪的助理了。
    杰森翻看着手机的信息，回忆起那位与‘six’有关的记忆，准确地来说‘six’应该是那名为老六的打手或者说助理？
    ‘six’是哥谭灰色地带为老六取的名字，用来代称老六，毕竟真的会有人管自己叫老六吗？那必然不可能的，所以老六只是企鹅人帮内部对同伴的爱称。
    就像黑面具帮内也并非每个人都管他叫二把手，关系比较好的下属和打手也会称呼杰森为陶杰。所以灰色势力称呼老六一直是‘six’。
    老六这个名字并未在哥谭市出现多久，但这近乎已经是灰色地带人尽皆知的名字了。
    企鹅人帮作为哥谭市最大的帮派，他的一丁点风吹草动都能够在哥谭市掀起比较大的波澜。
    半个月前杰森安插在钻石区的走私点，此刻早已被six的皮鞋碾成齑粉。
    他曾在码头用撬棍挑开伪装成海鲜冻柜的军火箱，轻而易举的将军火箱之下更重要的东西找了出来——杰森做事向来双重保险，海鲜只是第一层，军火是第二层，军火下方的冻层下才是真正最重要的东西。
    杰森这样运送货物从未被查出来过，但‘six’轻而易举的做到了这一点。
    那黑发的青年，几乎没有留下任何足以辨认身份的信息，除了一个黑色的、头发略显凌乱、穿着笔挺西装的背影。
    几乎从没有人拍下他的照片，杰森手中唯一与之相关的照片，只是‘six’带着一众打手路过港口时，被合照的情侣拍下的模糊虚影。
    照片中的青年似乎有一双猩红或是红棕色的眼眸。
    应该是红色的眼睛，黑面具帮已经有打手与‘six’接触过了，他们说那黑发的青年有一双非常冷漠和残忍的红色眼眸。
    红色眼眸……很特别，和小泽一样。
    杰森因此看了眼正在给迪克·格雷森吭哧吭哧按摩的泽利斯。
    不一样的。
    红眸之间依有差别。泽利斯的看起来非常的灵动、有活力。绝对不可能是冷漠或是残忍的样子。
    啧。
    杰森咂了下舌，拨通电话。
    麻烦的事情，愚蠢的老板，难缠的对手。
    尼古丁混着药油味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
    他眯眼望着远处ace化工厂的排污管，深色浓烟正如同黑面具的势力在哥谭上空蔓延，但更大片的、属于天空的灰败来自企鹅人。
    “陶杰先生？”黑面具的语音留言从听筒渗出，黏腻如蛇类蜕下的旧皮。
    杰森碾灭烟蒂时想起上周的雨夜。
    鼻青脸肿的手下汇报着任务失败的消息，‘six’指挥着企鹅人帮的打手将黑面具帮的蓝宝石原石浸入盐酸池，净数摧毁。
    化学灼烧的滋滋声里，那人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这些宝石摧毁，眼中没有任何情绪。仿佛这些宝石对他而言毫无价值。
    阳台下方传来醉汉的呕吐声，头顶的蝙蝠监控转动着机械式的红色光芒，排除醉汉的威胁后，武器重新收回了灌木中。
    杰森指腹摩挲着枪柄的防滑纹。企鹅人豢养的这位新宠确实棘手——当他在黑面具的集装箱烙上红鸟标记时，six竟能通过货运清单里的鳕鱼重量推算出走私枪支数量。
    此刻手机震动起来，加密频道的监控画面显示几个小时前老城区的伪装修车厂正被税务稽查突袭，又是‘six’干的好事。
    尽管最近他没在黑面具身边，但他的亲信准时为他发来了相关的信息，比如‘six’已经在今天回到了企鹅人帮，并揪出了黑面具埋在企鹅人帮的卧底一枚。
    “我近期会回来。”杰森向黑面具的助理传达道。
    “好的，先生。”助理的嗓音明显放松了下来。
    这几天杰森一直不回来，黑面具就跟巨婴附体了一样天天发脾气，满嘴都是‘陶杰呢，陶杰在哪儿，为什么还不回来。’
    咸腥又带着化学粉尘味道的夜风卷起杰森的皮衣下摆，他准确的看向远处褪色的建筑群中若隐若现的冰山俱乐部轮廓，突然轻笑出声。
    ‘six’反将一军的操作让他想起蝙蝠电脑里某些战术数据——这种熟悉的、被彻底看穿的战栗感，就像当年夜翼在犯罪巷屋顶截断他所有退路时，那柄抵住喉结的短棍闪烁的冷光。
    杰森因兴奋微微战栗。
    实际上，卧底黑面具帮是件非常无聊的工作。但现在，事情开始逐渐变得有趣起来了。
    杰森喜欢这种势均力敌的感觉。
    而此时此刻被杰森惦记上了的six本人毫无察觉，完成了按摩的他一把将迪克·格雷森推开。
    要不是迪克·格雷森身法敏捷的躲过了泽利斯这一推，他肯定得在地上滚两圈把药油蹭的到处都是。
    “好了，结束了。”泽利斯将手指掰的咔嚓响。
    如果他知道了杰森对老六的想法和顾虑，他恐怕很难绷得住。
    之所以他能通过鳕鱼重量推算出走私枪支数量，完全是借助了蝙蝠电脑的计算力量。遇事不决，他就发给提姆·德雷克让提姆帮忙用蝙蝠电脑整理和算一下。
    提姆每天处理自己的事情也很忙，他甚至专门开通了个蝙蝠电脑的接口用于帮助泽利斯直接与蝙蝠电脑联系。
    那些文件其实都没有经提姆的手，全是蝙蝠电脑处理的。

 第196章

    泽利斯恐怕都没有发现与他交流的不是提姆·德雷克而是电脑演算的ai回复。
    杰森也因此完全不知道，老六就是他家幼崽，并且还在借助蝙蝠电脑开外挂帮助自己治理企鹅人帮。
    第103章
    穿好衣服坐起来的迪克·格雷森想起了被泽利斯打岔之前自己的目的, 泽利斯总是拥有一种特别的能力。
    他轻而易举的一个打岔能让迪克瞬间忘记自己原本的想法和行动，只能跟着泽利斯的节奏走。
    泽利斯打岔的能力是顶级的。
    迪克略有些尴尬的看了眼杰森的方向。杰森已经在阳台抽完了烟，黏着冷空气和灰尘的气味重新钻进了公寓。
    杰森轻而易举的读懂了迪克眼神的意思，他发出一声轻嗤, 迪克并不是担心杰森在这里, 他不好意思道歉。
    迪克向来敢作敢当, 他只是担心杰森留在这里会打岔——而根据他对杰森的了解, 杰森绝对、绝对会打岔。
    那会让迪克的道歉变得非常尴尬和不正经。
    迪克认为这次对话是一次真诚、正经的对话, 他必须杜绝任何打扰的可能性。
    杰森和迪克眼神对峙了一会儿, 最终杰森耸了耸肩看向泽利斯道：“你晚上好好休息, 没事别在外面瞎溜达, 我还有些工作需要处理，之后再来看你。”
    泽利斯点头，用那种‘我知道你在糊弄我，你给蝙蝠侠打工能有什么工作很忙？你只是向想自己去玩, 我懂。’的眼神看着杰森。
    杰森推门离开了泽利斯的公寓, 他说有工作自然不是哄泽利斯, 他与蝙蝠家族的其他罗宾都不一样，他作为红头罩更多的是参与在哥谭市的帮派之争中。
    尽管这几天因泽利斯的事情短暂的离开了黑面具帮，但这并不意味着杰森会放弃自己的工作。
    在杰森走后，房间中只留下泽利斯和迪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泽利斯略有几分警惕的坐在沙发上离迪克最远的地方，迪克有些苦涩的扯了下嘴角，试图向往常一样笑起来。
    但他怎么能笑得出来？
    泽利斯仍然记得自己所做的事，所以他对自己感到畏惧, 不愿意离自己更近一些。
    “你有什么事？”泽利斯警惕的问：“鉴于你在一天之前背刺我——”
    迪克无力的撇了下嘴角, 他的指甲深陷于手心中, 带来些许酸涩的疼痛。
    “嘿, 小泽我知道，我、并不是——”迪克有些语无伦次的想要道歉，泽利斯冰冷和警惕的态度狠狠地刺伤了他的心，以至于他准备好的道歉说辞在这会儿也变得结结巴巴。
    “你知道？不！你根本不知道！”泽利斯对迪克低吼道。
    迪克因泽利斯的怒火瑟缩了一下。
    “我把你当好兄弟，你居然告状我和你眉来眼去，你知道这对我安慰二舅的心情这件事造成了多大的负担吗！”泽利斯谴责道。
    被泽利斯这一句话打懵了的迪克缓慢地说：“……啊？”
    什么？等等？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两怎么说的不是一件事？
    迪克说的是，因为自己的错误判断导致泽利斯在棺材中窒息死亡的事情。泽利斯说的是，迪克举报自己和他眉来眼去的事情。
    这、这对吗？
    眉来眼去这件事情真的比窒息死亡更重要吗？
    迪克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泽利斯的表情，泽利斯下压着眉毛，眼睛微眯，面部肌肉挤压，看起来真的很生气的样子。
    这……
    泽利斯还在继续开炮。
    “你知道如果无法挽回二舅将对我幼小的心灵造成多大的负担么？”泽利斯责怪的看了眼迪克。
    之前那么严肃的场合让迪克给搅乱了，幸好他二舅心理素质过硬，不然被迪克这一打岔不得当场爆炸？
    哎，不愧是经历过那般那般痛苦的二舅。没点过硬的心理素质都不敢说自己是从墓地里爬出来的。
    泽利斯那会是既担心杰森真的气炸了，也担心杰森会完全对他失望。
    “呃？我很抱歉？”迪克有点茫然，这不对吧，他想道歉的根本不是这点啊，难道泽利斯认为这件事比窒息那件事更让人生气吗？
    “你不真诚。”泽利斯撇了下嘴：“你还有女朋友，以后都不跟你玩了。”
    他就知道他和迪克、提姆永远无法像和达米安、杰森那样玩到一起，因为他们都有女朋友。
    “因为我想道歉的点——”迪克及时将脏话吞了回去。“不是这一点。”
    泽利斯也茫然了，他在沙发上往前挪了挪，他轻轻看了眼迪克。
    仔细思考了一下迪克有什么地方对不起自己。
    他轻轻问：“所以你想道歉的点是因为之前骗我穿女装？害，我不在意这点。乔装我早晚也会学的。”
    见迪克的表情依然凝重。
    虽然迪克平日里也和他一样不正经、不着调，但迪克的确没怎么惹过他。
    泽利斯皱了皱眉：“呃？因为你背着我有女朋友了？”
    迪克：？
    这是哪门子理由！什么叫背着他有女朋友了？他一直都有女朋友好吗！早在泽利斯势力开始渗透韦恩庄园之前他就有女朋友了。
    迪克崩溃了，眼看着泽利斯又要吐出一些根本不是理由的理由。
    他连忙说：“是我不知道你在棺材里复活这件事，没能及时把你挖出来。导致你窒息死亡这件事！”
    泽利斯像是反应过来还有这件事一样，他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噢，这个啊。”泽利斯的表情有些微妙。
    rpg游戏里的死亡又不会记入计分板，不会有队友像玩瓦罗兰特或是守望先锋、英雄联盟那样压力你的阵亡次数。
    一开始这游戏的宣发说的死亡就会结算看来也是噱头罢了。泽利斯本来以为死亡会坏档，没想到还有复活币这种操作。
    泽利斯已经想明白了。
    自己只要不是像金刚狼那样被沉入海底重复死亡和复活、或是被猫头鹰法庭抓去做实验，无法逃脱只能重复一个过程的话。
    这个档还是很难坏的，他只需要牢牢的抱紧蝙蝠侠和二舅的大腿。
    他相信就算自己被丢到了幽灵区，他的二舅只有一把勺子，他也一定会把自己救出去的。
    所以死亡对泽利斯来说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事情。
    毕竟他是那种会因为觉得气氛渲染到位了，不死很难收场就会跳楼的那种人，就是那种人啊（比划）！！！
    所以泽利斯是真的没想起来迪克曾经憋死过自己一次，毕竟对泽利斯来说就是一直在棺材里，然后睡着了一会儿，醒了就出来了。
    迪克看着泽利斯从愤怒到恍然的表情切换，仿佛目睹全息投影在播放故障动画。
    青年颈动脉处曾因窒息而凸起的青筋已经消融、化作苍白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正随着泽利斯歪头的动作舒展开。
    “你说那个啊——”泽利斯的尾音拖拽的很长，他随手扯开小熊软糖包装的动作就像是掀开棺材。
    “就像《上古卷轴》读档时卡在龙霄宫穹顶夹层，你只需要对着瑟拉娜喊......”
    泽利斯瞥了眼迪克，看迪克一副‘我快要被愧疚压垮了，你不要再说这些反正我也听不懂的话’的表情，他及时收住了自己没有说完的话语。
    哎，无趣的迪克·格雷森。难道他都不玩上古卷轴的吗？那看来迪克·格雷森也不会玩天国拯救了。
    泽利斯吃了两颗草莓软糖，发现是草莓味后，他嫌弃的将软糖递给了迪克。
    迪克正陷入自己崩溃的自责与愧疚中，他接过软糖小熊张开嘴，将其全部倒入口中。
    他一边嚼嚼嚼一边冲泽利斯抽抽噎噎的道歉，不是哭了只是吃太多哽住了。
    “我真的很抱歉好吗，小泽。我当时真的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希望你能得到安眠，我没想到你已经醒了过来。”迪克说。
    “没关系，就算你想用小熊软糖来让我窒息死亡，我也是可以理解……咳咳。”迪克艰难地说。
    泽利斯翻了个白眼，看迪克脸都被呛红了，他先是打开录像，然后凑过去拍着迪克的后颈帮助他吞咽小熊软糖。
    “大家请看，是他自己吃小熊软糖呛住了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现在我要过去帮他了。”
    迪克：。
    泽利斯凉飕飕地说：“我不会通过以小熊软糖堵住你的喉咙来试图让你感受我的窒息。”
    泽利斯思考了一下说：“但我会向全世界以及超英组织会宣布夜翼粉丝俱乐部的粉头兼神秘部长其实是夜翼本人。”
    夜翼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非常惊恐起来，他猛地将小熊软糖咽下去。
    “这个不行，这个太恶毒了。”迪克说。
    泽利斯耸耸肩。
    “你没什么好道歉的，因为我压根不在乎这件事。”泽利斯说，他不希望迪克陷入自己都不在乎的事情的歉意之中。
    对泽利斯而言，这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件事。他能够理解迪克深陷的自责与愧疚，但这没必要对吗？

 第197章

    所以泽利斯思考了一下，还是笨拙的安抚道：“严格来说。”
    泽利斯把脚搭上杰森遗留的武器箱。“你只是触发了我的被动反应，你知道的，我是不会死亡的，所以你不需要为根本没有杀死我而感到抱歉。”
    迪克轻轻摇了下头，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呢。如果泽利斯没有从棺材里爬起来呢？
    “不、这不一样。我无法不感到自责，如果你没能从——”
    迪克话没说完，泽利斯一个大逼斗扇在迪克的脸上。
    【泽利斯对迪克使用斗殴-还我清醒大逼斗，1/50，大成功！！！！】
    在这一个大逼斗过后，迪克突兀的沉默下来，脸也迅速肿了起来。
    “嘶。”这是坐在蝙蝠电脑前的提姆·德雷克，他一直在监视泽利斯与杰森的互动。
    斯蒂芬妮已经去睡美容觉了，并嘱咐提姆也早点去睡觉。
    如果第二天早上不想被达米安踹醒的话——他知道他的女朋友绝对能干得出把达米安放进他房间这种事情。
    本来提姆准备今天乖乖的早点休息。他已经超过30个小时没有睡觉了。
    但他看见迪克·格雷森的小电驴停在泽利斯的公寓下后，他知道，他有乐子可以看了。他秉持着绝对不错过任何一个八卦机会的留了下来。
    但这并不意味着，提姆想看迪克情绪崩溃的样子，迪克情绪很少崩溃，他总是冷静、活络的大哥形象。
    本来提姆都看困了准备离场的，泽利斯的这一个大逼斗瞬间唤醒。
    他兴致勃勃的看着画面，知道自己没有错过最关键的内容。
    泽利斯先是忐忑的看了眼迪克的头顶，确认没有奴隶标志出现后。
    他才放松下来。
    泽利斯不想把迪克变为自己的奴隶，蝙蝠侠铁会来找他麻烦的。
    他注视着迪克逐渐变得清澈的眼神，耸耸肩：“清醒了吗？”
    迪克竖起大拇指，他呲牙咧嘴的对泽利斯说：“谢谢兄弟，这一逼斗，管够好几天了。”
    “很好。”泽利斯严肃地说：“不要在没有任何人责怪你的内容上自怨自艾了！”
    他才不擅长安慰任何人。
    “好吧。”迪克揉了揉脸颊说，虽然泽利斯并没有安慰他什么，但那一巴掌的确让迪克理解了泽利斯的意思。
    泽利斯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责怪他，也没有任何人因为这件事责怪他，哪怕是杰森。
    他又为什么一直要自怨自艾的传播负面情绪，或是让负面情绪堆积在自己的心口呢？
    “以后如果不是想让我帮你在杰森那边打掩护或是美言几句，不准再摆着一副我好痛的司马脸过来进行一些莫名其妙的道歉了。”
    迪克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他搓了搓手指，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泽利斯，然后轻轻说：“呃，我的确有一点……”
    泽利斯警觉的看向迪克。
    “我不小心把杰森放在冰箱里的果酱打翻了。”
    泽利斯翻了个白眼：“就这，你在逗我吗？”
    迪克吞了吞口水继续说：“我把杰森放在蝙蝠洞里那个头罩做了更改，他只要说话，头罩的颜色就会变成芭比粉。如果头罩遭受了撞击，顶端就会弹出一只旋转的彩虹小马。”
    泽利斯：……？
    感觉迪克·格雷森难逃一死，迪克·格雷森有一种非常大无畏的勇气，极其富有被分到格兰芬多的勇气。
    但泽利斯还是假意安慰道：“你真诚的向二舅道歉，他也不一定会杀了你的。”只会把你打到四分之三死。
    迪克哭丧着脸补充：“但我为了防止这一点，已经把他枪里的橡胶子弹全部换成了橡皮鸭。”
    “我本来想当愚人节玩笑等愚人节的时候送给他的，但是他拿物资的时候拿错了，把装着这些的箱子拿走了。”
    ……你也知道这事儿只有在愚人节做才不会被杀啊。
    泽利斯吸了一口气：“你死定了，我帮不上你。你快走吧，免得二舅误以为我帮你了，连着我一起揍。”
    泽利斯赶忙推了迪克两把，硬生生给迪克推出了自己的公寓。
    迪克离开后，他松了口气，压在心头的重担总算是卸去些许。
    他想他今晚或许可以睡个好觉了。
    泽利斯躺在房间里，检查着游戏商城，看看有没有什么漏可以让他捡，主要是看看有没有什么提升智力的东西。
    难道他要一直用亚人杖吗？
    他花了200金币买的魔杖就只能用来搅拌炖菜么？简直不能接受！
    他要进行智力的紧急提升环节，至少要再提升10点拉到30去使用魔杖。
    他在心中默念：智力，智力，智力，来点智力！！！
    【至尊魔戒（金色），饰品，价格1200金币，效果：佩戴者拥有真实视觉能力，可以看见一切普通人无法看见的东西、也可以影响它们。佩戴者可以听懂任何生物的对话，哪怕是智力1的动物的语言也可以如常听懂。】
    【描述：这是一枚来自中土世界的朴实无华的戒指，但这并不影响其强大的力量。曾经无数场战争与死亡萦绕着这枚戒指发生。】
    泽利斯：？
    这不是他想要的那种智力！！他想要的是能够提升智力的东西！
    商城界面一刷新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商品展现在泽利斯面前。
    【我要这智力有何用！（蓝色），价格：100金币，技能。效果：施展本能力时，你可以立刻对自己造成1-19点不可避免的智力伤害，以此法造成的智力伤害会在24小时后自动恢复。效果持续期间，你在力量相关的检定上获得随机附加功能。】
    【描述：“智力这种东西有卵用，还不如换点力量砍人。”至于为什么是造成1-19的随机智力伤害——因为游戏界从来没有智力为0这种类型的玩家。】
    泽利斯沉默了两秒……怎么回事，感觉有点香啊这个技能。
    泽利斯看了眼自己剩下的200金币和20的智力，反正最低也不会降到1点智力吧，而且只在24小时内有效，感觉，好像、可以买？
    说干就干的泽利斯，花费重金一百米买下了这个技能。
    这技能算是附加在一切力量相关判定上的被动技能，一旦购入立刻生效。泽利斯启动技能后就会扣除智力，但现在泽利斯用不上这个技能，所以他也没有用。
    他刚准备下楼搜刮一下垃圾桶，看看有没有什么复仇者垃圾桶盖可以捡的。
    突然的，泽利斯福至心灵，疑似暗骰感知过了。
    他ctrl+a选中所有背包中的利爪，然后将他们放出来。乌压压的一片利爪瞬间整整齐齐的占满了泽利斯的客厅。
    斯蒂芬妮安装的防御系统立刻激活。
    感受到危险的利爪们也进入了备战状态，十几名利爪齐刷刷的拔出武器这一场面还挺酷的。
    泽利斯连忙高喊：“哦！蝙蝙！”
    他将安全系统唤醒，然后将他房间里的所有利爪都识别成了友方单位，攻击者指令再次收回，已经变形成各种高科技武器的沙发、柜子、地毯等一系列家具又变回了家具该有的样子。
    察觉到危机解除，利爪们也收回了武器。
    他们看向自己的新任老板，老板泽利斯突然发现游戏解锁了一个新功能。
    【阵营模块】
    泽利斯更喜欢称呼它为小团体模块，可以将羁绊值为忠诚的npc纳入自己的小团体，方便一次性管理。
    这个模块简直是为利爪量身打造的，毕竟他与杰森·陶德、达米安·韦恩等人的好感度也很高了，但他们的羁绊值从来不会达到忠诚那种水准。
    因为他们并不听命和效忠于彼此，他们当然信任和忠诚于彼此，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上下级。
    但泽利斯与他公寓里的利爪们的关系显然是上下级，毕竟泽利斯和他们又不熟，只是从猫头鹰法庭那边抢来的员工罢了。
    泽利斯是真心觉得利爪跟了他比跟了猫头鹰法庭好的，毕竟泽利斯从不强制他们进行一些非常不道德的行为。
    而且他们想在背包中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泽利斯保证了他们充足的睡眠。
    虽然是强制睡眠。
    小团体需要取个名字，利爪这个名字是猫头鹰法庭专属的。自己继续管他们叫利爪也不合适，容易被其他人误会，尤其是他那心思敏感的二舅。
    泽利斯只是思考了两秒，便为他的利爪小团体想好了名字。
    【全哥谭市最尊重蝙蝠侠的小团体】
    进行小团体规划后，作为小团体领袖的泽利斯拥有了新的技能，召回和传送，他可以传送到利爪的身边去，或是将利爪召回到自己的身边。
    做完登记后，泽利斯对他的小团体下达了第一个任务。
    在哥谭市寻找印有【蜘蛛侠】的垃圾桶盖。
    利爪们身上甚至都还没有脱掉玩偶服，可爱、娇憨的玩偶服也无法掩盖他们作为杀手的本质，他们冷酷的等待着下一个任务。

 第198章

    是将小丑剁成泥？还是把豹女从她的窝里拽出来扒了她的皮？亦或者是给蝙蝠家族一些小教训？
    哦别提他们有多擅长这些了，他们擅长用任何东西猎杀他人，以任何残忍的方式。
    然而他们的老板说：“我需要你们在今晚找到一个印有蜘蛛侠图案的社区垃圾桶盖。”
    利爪们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第104章
    这几日的哥谭日报的新闻风格急转直下, 继前些日疑似蝙蝠家族新成员带着通风管道从天而降。
    紧接着是韦恩庄园承包哥谭墓园一天，疑似有什么重要成员去世。
    随后又是目前因被革职被迫转任的前市长兼大家都知道的大□□首领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在哥谭市大张旗鼓的到处找人，寻找他失踪的助理。
    稍微与灰色地带有所关联的哥谭人都知道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找的助理是什么神人，只有不明真相的吃瓜网友在猜测这助理究竟是什么级别的人才能让企鹅人如此大肆旗鼓的寻找对方。
    黑面具本来也想这样找杰森的, 后来转念一想, 陶杰就像散养的猫, 爱回来就回来, 不爱回来就是不回来。
    黑面具也没有什么能够强制控制杰森的手段。
    之后某天的新闻又是哥谭墓园守墓人举报, 三个人带一小孩, 鬼鬼祟祟的潜入墓园, 盗取新鲜坟墓, 将前些天由韦恩埋下的新鲜尸体被盗去。
    连人带棺材一起抬走了，只剩下满地的墓土。
    布鲁斯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沉默了很久，没忍住瞥了眼自家四个孩子，他们望天、喝水, 打豆豆、玩手机, 就是绝对不看布鲁斯一眼。
    也闭口不提自己指甲缝里没洗干净的泥土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又有监控摄像头拍摄到在某个寂静的夜晚, 小丑仍然如以往一样在路边溜达，挑选随机受害者，然后一车面包人走下来把小丑给打了塞进垃圾桶里寄走了。
    随后是昨天晚上，那神秘的面包人军团再次出现。他们在哥谭市各处偷摸搜刮垃圾桶，行为极其诡异，无论谁与他们搭话都不理，只是一味翻着垃圾桶。
    哥谭市的点评专家评价道：“我们哥谭市从来没有过这种类型的npc！”
    泽利斯抖了抖报纸, 他呷了口红茶, 发出一声轻叹：“现在的哥谭日报越来越没意思了, 已经找不到可以放上去的新闻的话。”
    “可以来找我们的老板。”
    “毕竟我们的老板极其拥有远见, 政治头脑，并且雄心壮志，他很快就会重新回到市长的位置，这位置本就是为他量身定制。”泽利斯说。
    企鹅人的银制雨伞尖在地毯上戳出密集的凹痕，像某种乐律般泄露出他暴怒的节奏。
    泽利斯放下骨瓷茶杯时，杯底与檀木桌面的碰撞声微不可闻，却在西装暴徒们此起彼伏的粗重喘息中格外清晰。
    企鹅人正在大发雷霆，因为他们的一批贵重货物、连同一个仓库窝点被黑面具端了——尽管表面上是gcpd带人查封了他们的窝点。
    但这个窝点这么多年了，一次也没被查封过，gcpd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怎么突然就查了他们这个窝点。
    显然背后是有高人指点，首先排除蝙蝠侠。
    蝙蝠侠需要保持灰色地带的平衡性，他知道保证一些帮派势力的存活能有效的保证哥谭市的正常运作，而不至于阵营严重失衡。
    毕竟表面上哥谭市只分了灰白两面，但灰色势力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的程度就像是树根一样，盘结交错、深深地陷入泥土之中。
    他们在互相牵制的情况下，也能保证哥谭市这棵大树不会因此倒塌。
    企鹅人派二把手庞克罗姆去调查了一番，在附近注意到了几个伪装成路人蹲守的黑面具帮打手。
    企鹅人立刻知道这件事是黑面具做的，黑面具之前让四个帮派在大桥恶心自己，他的助手老六回报黑面具，也弄毁了黑面具帮几个窝点和一些货物。
    这件事本该到此为止，但黑面具显然不这么想。
    黑面具身边那个二把手陶杰显然不这么想。
    企鹅人本来顺藤摸瓜。
    让庞克罗姆顺着线索查回去看能不能因此摸到陶杰的尾巴，并将他弄死。
    事实上，最后传回企鹅人手中的是被放在大号礼品盒子里，浑身是伤绑上蝴蝶结、封住了嘴巴的庞克罗姆，以及——一张纸条。
    ‘黑面具老板让我向你问声好——陶杰。’
    这纸条和重伤的庞克罗姆气的企鹅人血压飙升，他将那天参与行动的所有打手、还有帮派内各个节点的小队长、区域管事人都召集在他的办公室中。
    黑压压的一片牛高马大的黑衣人在个头矮小的企鹅人面前，只能压低头、尽可能的缩着身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然后被企鹅人的愤怒喷射口水攻击。
    他们心底是真的佩服老六。
    毕竟企鹅人正在大发雷霆，他坐在助理办公桌后，喝着红茶、看着报纸，还能慢悠悠的拍企鹅人的马屁。
    听了泽利斯的话，企鹅人的火气降下去了些许。
    他端起泽利斯刚给他泡的红茶喝了一口，嗅着浓郁香醇的味道，心情又平复了些许。
    “一群废物！”企鹅人对打手们怒骂道。
    至少他的办公室里还有一个能干的人，不仅泡的一手好红茶，能力也是相当出众的。
    尤其是在现在庞克罗姆重伤躺在重症监护室的情况下。
    但企鹅人不知道的是，庞克罗姆是被【全哥谭市最尊重蝙蝠侠的小团体】给打成重伤的，而这一切都是泽利斯指挥的。
    泽利斯虽然看起来是效忠企鹅人的。
    但他填的第一志愿毕竟是篡位，他永远不会忘记这个目标，这也是他二舅教导给他的重要内容之一。
    那就是：永远不要忘记自己本来是要篡位的目的。
    系统：……他没这么说过吧？
    杰森·陶德只是教泽利斯如何爬到二把手的位置上，并且获得老板的信任，并没教泽利斯如何把首领干下来自己上位这件事。
    所以泽利斯知道，这是个干掉庞克罗姆、让企鹅人依赖自己的好机会。但庞克罗姆虽然混黑，但实在是非常讲义气。
    尽管他的手下都在告诉他，泽利斯是来窜他位的。他也依然相信泽利斯，并与泽利斯做朋友。
    泽利斯也不会因此至他于死。所以他只是让他的【全哥谭市最尊重蝙蝠侠的小团体】把庞克罗姆给打了一顿。
    庞克罗姆就算很能打又怎么样？他对上的可是伪装成迪o尼玩偶的利爪啊，这些玩偶看似软绵绵毫无实力，实际上打起人来一个比一个狠。
    为了防止庞克罗姆被哥谭善变的天气弄死，泽利斯还非常友善的让利爪们将他拖到了建筑物下面。
    泽利斯没想到这让黑面具帮的陶杰捡了个便宜。
    不过那附近本来就是黑面具的地盘——泽利斯的地图系统清清楚楚的勾勒出了每个地方的所属阵营。
    企鹅人看了眼这些低眉顺眼的黑衣人，又是一阵气火攻心。
    这些人当中只有泽利斯拥有扭转局面的能力，在庞克罗姆重伤之后，他能依赖的就只有泽利斯的手段了。
    只有泽利斯能和那位‘陶杰’碰一碰。
    “你、你，还有你留下，其他人滚出去。”企鹅人暴躁的对打手们怒吼，打手们立刻如释重负的离开了办公室。
    被留下来的三个人浑身不适，屁股都夹紧了。
    泽利斯完全感受不到办公室内的压力，他漫不经心给企鹅人又倒了一杯红茶，然后用夹子丢了两颗方糖进去。
    “市政厅的狗在嗅我们的地盘。”企鹅人突然平静下来的声音让仅剩下的三名打手脊椎发凉。
    黑面具帮与企鹅人帮的对峙让政府嗅到了血腥味。
    他从办公桌上抽出一沓照片甩在桌上，gcpd副局长与黑面具在码头握手的画面在吊灯下泛着冷光。
    泽利斯扶了扶金丝眼镜——他给予老六的全新形象，毕竟现在他在企鹅人帮里坐班比较多，配副金边眼镜显得他更像干文书工作的。
    不过他的一只眼睛仍然被眼罩覆盖，这让他看起来有几分不伦不类。
    镜片反光遮住了泽利斯瞥向壁钟的视线。
    距离他下班的时间还有七分钟，他必须让企鹅人的注意力保持在北区码头，免得他让自己去干点什么事情。
    他要下班然后闪击蝙蝠洞，提升智力这件事刻不容缓。
    简直不敢相信，他在企鹅人的办公室做了这么多文书工作后既然一点智力都没加。
    系统：你这个小可爱玩家。你忘了吗，你压根没做过文书工作，一直是我托管的。就算你要做点什么工作，你也是丢给提姆·德雷克去处理了，就你这懒鬼样还想提升智力？
    “或许该让夜总会的小姐们多陪陪那位副局长的儿子？听说他在冰山赌场欠了不少……”
    话音未落，落地窗外突然炸开的闪电照亮老六侧脸。

 第199章

    企鹅人眯起眼睛，视线扫过泽利斯西装翻领内侧若隐若现的暗红痕迹——那是子弹曾经擦过留下的灼痕，他记得很清楚，前不久老六在码头与其他帮派发生了冲突。
    “好主意。”企鹅人咧嘴笑了，露出一口鲨鱼般的尖牙。
    他踱步到老六身后，短粗的手指划过对方挺括的西装肩线，他拍了拍泽利斯的肩膀。
    “今晚你亲自去赌场安排，我要看到那个蠢货在vip室输掉最后一颗扣子。”
    “我们该有一场王牌对王牌了。”
    泽利斯不动声色的翻了翻白眼，以一种阴阳怪气的表情无声的模仿着企鹅人的话：“我们该有一场王牌对王牌了。”
    他注意到三个站在办公室内的打手正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但没有一个人举报他。
    泽利斯知道自己和陶杰会有一场对决，这个陶杰实在有些麻烦，他严重的拖慢了泽利斯的计划速度。
    泽利斯希望企鹅人能成为哥谭市最大的□□，这样篡位之后，泽利斯就不需要自己打拼了。但黑面具帮的陶杰给泽利斯上了不少压力。
    如今企鹅人帮明面上仍然是哥谭市最大的□□，但综合排行榜数据来看，黑面具和企鹅人帮势均力敌，甚至黑面具帮隐隐有超过企鹅人帮的征兆。
    泽利斯明白，他划不了多少水了。
    毕竟老板下达命令了。
    企鹅人用伞尖戳了戳泽利斯摊在办公桌上的《哥谭日报》第三版角落，一则不起眼的市政新闻正在发酵——“哈维·丹特康复基金会正式注册。”
    企鹅人抓起镀金裁纸刀将陶杰的纸条绞成雪片。
    同时他拉着慢条斯理的口气，学着电影中教父该有的样子对泽利斯说说：“老六，告诉我。我们一般怎么处理叛徒？”
    泽利斯推了推眼镜，公事公办的说：“装进麻袋里灌上水泥，从哥谭港丢下去。”
    “那就去做吧。”
    泽利斯抄起企鹅人的伞毫不客气的对着离自己最近的那走私组长的小腿抽过去。
    他猛地抽搐着跪下，泽利斯用伞尖指着那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走私组长的喉结，走私组长瞬间僵在原地，喉结不安的颤动着。
    这一套操作给企鹅人都看傻住了，他让泽利斯彻查一下帮派中的内鬼。但没想到泽利斯直接对眼前的人出手了。
    泽利斯隔着眼镜投给企鹅人一个目光。
    企鹅人微微眯眼，将手伸向走私组长的西装，西装内袋摸出一枚双面镀银的纪念币，背面刻着哈维任检察官时的座右铭：光明永驻。
    企鹅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更像是下属，而非老板。
    他只是很震惊的看向走私组长，他留下他们三个并非因为知道他们是内鬼，而是有别的安排。
    没想到泽利斯直接给他抓了个内鬼出来。
    企鹅人顿时怒火中烧，一脚将走私组长踹的吐血，好半天都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看来有人往我的赌场送了两面骰子。”企鹅人用伞尖挑起纪念币，被酸液腐蚀的银面在灯光下映出他扭曲的冷笑。
    趴在男人脖颈青筋暴起，喉咙里发出咯咯怪响。
    “老板真是英明。”泽利斯还不忘懒洋洋的拍企鹅人的马屁：“通过指向报纸上关于双面人的报道来暗示我眼前这人是双面人的探子，差点就让他蒙混过关了呢！”
    企鹅人愣住了，连同怒气也短暂的消逝。
    诶？我、我吗？
    企鹅人转念一想，对啊，我啊！我抓出来的啊！
    他骄傲的抬起头：“任何探子在我眼中都无处遁形。”
    “你们两个给我小心点。”企鹅人警告的看着那两个吓得够呛的打手。
    泽利斯得到二级帮派标识后——没错，他从三级变成二级了，目前二级标识只有他和庞克罗姆两人。
    也就是说，泽利斯已经升到了二把手的位置。就是刚刚升上来的，没有任何技巧，全靠泽利斯对企鹅人绝绝子的拍马屁能力！
    二级帮派标识后，泽利斯可以从帮派面板上看到帮派内所有人的信息，谁是卧底一目了然。
    毕竟卧底虽然穿着企鹅人帮的黑西装，但他头上的阵营标志可是挂着其他帮派的标志呢。
    “老板好厉害呀！”泽利斯喝了口红茶，补充道：“一下子就发现了他们两分别是疯帽匠和埃利奥特家的内鬼。”
    企鹅人：。
    他又是两脚下去，给那两人踹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事实上，只有一个人是内鬼。
    另一个人是纯粹无辜的企鹅人帮打手，但他是庞克罗姆的心腹，而这个心腹一直不太喜欢老六。总是认为老六会夺权什么的，尽管他想的没有问题，泽利斯就是想夺权。
    可泽利斯不会把自己的敌人留下，所以便借着这个机会把这人一起料理了。
    泽利斯的钢笔在市政厅贿赂名单上圈出陶杰的化名，有点意思。
    他推开椅子，站起身看了眼钟表，理了理西装。
    “老板，我先走了。”
    “你要去哪儿？”企鹅人立刻用狠辣的目光看向泽利斯。
    泽利斯保持着微笑，语气轻快的回答道：“让某个人输掉最后一颗扣子。”
    【泽利斯魅力值加+5，他今晚的表现简直超出系统的预料，没想到他的zz玩家还能这么帅。】
    泽利斯：……？
    原来这魅力值是按系统心情值加的吗？
    不过泽利斯必须得说，这个帮派模拟比他想的更加有意思，他本以为就是那种模拟管理的玩法，但泽利斯这段时间接触的一切都像这个dlc开头所展示的那样。
    真正的，哥谭灰色地带的运作模式。
    泽利斯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这么擅长干这个。
    系统：“干什么？文书工作吗？”
    “当然是混黑，我发现玩家与生俱来的掠夺天赋在哥谭市灰色大舞台能够发光发亮！”
    “带着好消息回来。”企鹅人甩了甩手对泽利斯说。
    企鹅人意识到了，他不能再把老六困在小小的办公桌后面，老六展现的能力与天赋才是企鹅人帮能在这场势均力敌的角逐中站位脚跟并最终取得胜利的筹码。
    ‘王牌对王牌。’
    泽利斯朝着企鹅人露出一如既往文雅的笑容。
    “老板，别忘了看我放在你桌上的手书文件《哥谭教父模拟经营进度图》。”
    泽利斯关门离开，他本来想直接闪击蝙蝠洞的。
    但那个叫陶杰的真的让泽利斯感到了兴趣，就像是爱豆打榜赛一样刺激的那种兴趣。
    几乎所有发展都在泽利斯的预料和控制中，唯独陶杰，黑面具帮的陶杰让黑面具帮的发展完全超乎泽利斯的想象。
    所以他决定走一遭赌场，看看怎么个事。
    两个小时前。
    黑面具帮的机械师正在拆解从垃圾场回收的冰山俱乐部空调机组。
    生锈的滤网夹缝中嵌着半张赌场通风管结构图。杰森·陶德用激光笔扫描图纸边缘焦痕，显现出老六用隐形墨水标注的七处监控盲区。
    他轻嗤一声，眼底浮现了些许愉悦。
    ‘six’很警惕，并且不相信任何人。而这让杰森·陶德找到了些许可乘之机，很喜欢研究冰山俱乐部的布局？
    杰森会很高兴能利用到这份情报。
    “去跟boss说，今晚的行动我不参与，我要去一趟冰山俱乐部。”杰森头也不抬的对周围的下属说。
    紧接着，他联想到黑面具这几天患失患得的态度，他又补充了一句：“告诉他，如果运气好。今晚我能把‘six’弄死。”
    一个小时后（10:47p.m）
    陶杰蹲在东区桥洞下，指尖摩挲着雕刻为铜质渡鸦模样的窃听器。
    三个吸毒过量的流浪汉正在呓语，他们的眼睛在篝火中闪烁——当某个枯瘦如柴的男人提到“赌场有个大人物”时。
    陶杰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戴上洁白的陶瓷面具，脱下大衣外套，露出里面朴实的黑色西装，他走向不远处灯火辉煌的建筑。
    冰山赌场vip室（11:47p.m）
    泽利斯将手中的筹码丢到桌上，他扯出一个假惺惺的笑容。
    “真不好意思，德瑞尔先生。”他说。
    “看来我今晚又输了。”德瑞尔。
    也就是目前gcpd副局长之子露出一个懊恼的神情，但他看起来并不像往常那样恼怒和愤怒。
    反倒是带着几分痴迷的意思。一看就是泽利斯刚才投魅惑成功了。
    德瑞尔不动声色的瞥了眼桌下，泽利斯微微露出来的些许，疑似被丝袜包裹的脚踝。
    泽利斯在心中得意洋洋的对系统说：“老子的魅力无与伦比。”
    他现在的魅力高达75，再加上一些服装给的魅力值，他现在有八十好几的魅力值，不是轻松拿下？
    系统：……
    简直不想提，泽利斯第一次和别人见面就在旁边搔首弄姿投魅惑的死样子。

 第200章

    偏偏泽利斯魅惑还大成功了，这个德瑞尔被迷得不要不要的，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这死鬼连底裤都输光了，现在欠了冰山俱乐部一大笔钱，也算是让企鹅人捏到了gcpd副局长的软肋。
    等gcpd副局长回到家里看见一大堆账单大概是要把这死鬼挂在韦恩钟塔上暴晒三天的，这相当于破坏了他与黑面具帮的合约。
    他必须接之下来企鹅人投给他的橄榄枝，否则他的儿子恐怕会断两三根手指、肋骨，以及被迪o尼玩偶揍一顿。
    “喝杯酒吧，德瑞尔先生。”泽利斯说。
    德瑞尔连忙点头。
    泽利斯拿起镀金开瓶器旋进木塞，冰桶里凝结的水珠正沿着瓶身滑落，在波斯地毯上洇出深色痕迹。
    “敬哥谭的新秩序。”泽利斯举起酒杯，gcpd副局长之子醉眼朦胧地撞来杯沿。
    就在气泡触及唇边的瞬间，整面威尼斯镜墙突然变成透明玻璃——陶杰的白面具贴在另一侧，枪口正在虚空中勾勒泽利斯的脸部轮廓。
    第105章
    【泽利斯进行闪避检定。】
    【.ra闪避, 34/37，成功！】
    枪声在这一瞬间响起，泽利斯手中的酒杯瞬间炸裂。玻璃嵌入泽利斯的手心，金黄的酒水混杂着鲜血流下。
    泽利斯的确预料了今晚可能会在俱乐部与那位神秘的陶杰遇上, 但泽利斯是怀揣着一种饶有兴趣的态度来看看的。
    他想看看陶杰究竟是谁, 因为陶杰这个名字, 很莫名其妙的带给他一种熟悉感。
    他只是想来查查陶杰的成分。但陶杰对这位竞争对手老六显然充满了杀心。
    如果不是泽利斯刚才闪避成功了, 那枚子弹恐怕已经穿过了泽利斯的脑袋。
    他那可怜的二舅就又得去冻土里挖他了。
    镜墙已恢复成普通装饰, 就像是根本没人刚才从镜墙外开枪射击泽利斯一样。
    唯有底部一道水痕和泽利斯刺痛的手掌, 提示着他刚才有人在这里发动了袭击。
    泽利斯随意在白西装上擦了擦手上的鲜血, 碎玻璃弹落在地上——早知道不穿白西装来了, 弄得满身都是血。
    “您该去轮盘桌试试运气了。”泽利斯按住德瑞尔颤抖的手腕，拽着他离开。
    他从垂面西装裤口袋中掏出擀面杖对着德瑞尔的后颈便是毫不犹豫的一下。
    他轻松将德瑞尔物理打麻。
    虽然德瑞尔的父亲是gcpd的副局长，但是德瑞尔本人只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
    面对泽利斯的强制打麻，他毫无反手之力。
    泽利斯将德瑞尔踹到沙发下藏起来, 这可是企鹅人帮用于胁迫gcpd副局长的重要手段, 可不能给他挡子弹似了。
    泽利斯最讨厌的任务绝对是【保护人质以及解救人质】, 曾经在彩虹六号中，无论是作为保护方还是解救方，泽利斯都有惊人的击杀人质的次数。
    作为防守方时，他会在人质脚下扔c4，等进攻方进来捞人质时，他会阴暗在趴在床上，然后把进攻方和人质一起炸飞, 为他的队伍送来一个大大的失败。
    作为进攻方, 泽利斯会选出那位传说中的咚咚咚。他会清空人质头顶那间房间的防守方。然后阴暗的开始往楼下投放溅射榴弹片, 炸死连同人质的每一个在房间内的防守方。
    所以他直接将德瑞尔干晕, 防止触发什么保护人质或者解救人质的任务。
    但系统预判了泽利斯的预判。
    【触发帮派任务：解救德瑞尔，如果德瑞尔被黑面具帮掳走，那么gcpd的副局长将会完全效忠黑面具帮，任务失败：帮派声望-50，企鹅人好感度-10。任务成功：帮派声望+30，金币+50，帮派资金+50，企鹅人八卦+2】
    泽利斯翻了翻白眼，幸好他还没有离开。他伸手将德瑞尔揣进自己的背包，再一次庆幸自己是一名玩家。
    系统：糟，忘了这事了。
    当泽利斯经过藏着双面镜机关的立柱时，他故意用擀面杖把镜面锤碎，蚀刻出的碎玻璃的形状恰好覆盖住陶杰留下的枪洞。
    泽利斯戒备着四周可能有的袭击，但枪声只是响起一下后，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冰山俱乐部早已因vip室遭到袭击拉响了警报。
    一个侍从敲开门走进vip室，他略有些焦急的对泽利斯说：“二把手，有人袭击。”
    泽利斯翻了翻白眼，他能不知道有人袭击吗？
    他伤痕累累的手就是证明。
    “那你们抓到人了吗？”泽利斯懒洋洋的问。
    “不……我们刚收到消息，黑面具帮要炸毁企鹅人货轮！”侍从焦急地说：“货轮上……”
    他总算是想起冰山俱乐部刚才也遭到了袭击，vip室的一片狼藉他还是看得见的。
    他凑到泽利斯耳边说：“那是非常重要的一批货，老板说绝对不能丢失。”
    泽利斯转身对侍从勾起嘴角，嘴角略有些刺痛。
    泽利斯下意识伸手摸了下，才意识到之前酒杯的玻璃碎片同样划伤了他的嘴唇。
    “告诉货轮那边，把b7舱的'观赏鱼'挪到甲板晒月亮。”他用暗号向侍从吩咐。
    vip室的暗门突然滑开，身材高大戴着银色半脸面具的调酒师推着餐车进来，男人只露出了一个下巴和紧抿的嘴唇。
    泽利斯眯起眼睛——这人头上高高挂着的黑面具帮的标识，让泽利斯简直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不好意思，冰山俱乐部作为企鹅人的资产之一。
    泽利斯的帮派系统在这里同样生效，也就是说他可以轻易判断出眼前的人是否为企鹅人帮的成员。
    “需要冰敷吗？”杰森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沙哑如生锈的齿轮。
    他掀开餐布露出冒着寒气的钢制酒桶，二十支液氮冷冻的玫瑰在桶中静滞，每片花瓣都嵌着微型爆破胶囊。
    “这里没你的事，出去。”服务生对杰森说。
    杰森没有理会服务生，他瞥了眼老六。
    他的呼吸在问句尾音处凝滞了半拍，银色面具下的瞳孔微微收缩。
    白炽灯下，那正微微抚摸着自己受伤唇角的黑发青年，恍若从泽利斯身上剥离的暗面标本。
    ‘six’长得和泽利斯有几分相似——不应该说是有几分相似，是非常相似，以至于杰森第一眼正式的看到老六，也产生了一瞬间的迟疑和疑惑。
    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黑发、短发版本的泽利斯。
    杰森这停滞的半秒是为泽利斯停滞的。
    泽利斯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需要冰敷吗？”他重复道，喉间泛起苦艾酒的涩味。
    老六抬起脸时，垂落的鸦黑色头发掀起，露出后方那只猩红的眼睛——这让他想起泽利斯在暴雨夜中站在阳台吹风，发梢滴落的雨水在月光下泛起的红葡萄酒般的光泽。
    他会在杰森将毛巾丢到他头顶上时对着杰森龇牙咧嘴，然后高喊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
    因为杰森偏爱泽利斯的长发。泽利斯并未再剪短自己的头发，他的头发维持着‘小泽玛利亚’那样能够盘起来的程度，大部分时间里泽利斯只是随意将它们松散的扎在脑后。
    有的时候杰森会帮他变成辫子，辫子会方便很多，因为泽利斯可以好几天都不用梳理头发也不会乱。
    自从杰森开始给泽利斯改善伙食后，泽利斯健康多了，他的皮肤再也不像以前那般干燥、苍白，反倒是泛起健康的红润。
    当泽利斯叼着棒棒糖、踩着拖鞋靠在阳台窗帘边时，发梢跃动的暖光会让杰森——相当老练的雇佣兵总会想起落基山脉的枫糖农庄。
    杰森从未去过，他鲜少离开故土，但他阅读过足够多的文章，这些画面在他脑海自然晕染开。
    眼前的‘six’是黑色短发，后脑勺几乎是贴着头皮剪的，额发很深，垂落下来遮挡部分眼睛。
    他的面色惨白又阴沉，连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都结着层虚浮的霜，并未让他看起来温和半分，反倒是有一种阴戾的感觉。
    同样是少见的红色眼眸，泽利斯的眼眸总是明亮的、时不时闪过一丝天马行空的狡黠，总是灵敏和有活力的。
    眼前的‘six’则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他红色的眼底几乎如浓墨一般粘稠，散发着死亡和腐败的气息。
    老六与泽利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杰森意识到，但这张极为相似的脸仍然在暗示着些什么。
    是基因窃取？还是说，无论是泽利斯还是眼前的老六都用着同一组基因，他们都是被猫头鹰法庭复刻出来、流落在外的产物？
    “要冰敷的是你的脑子。”老六的声线像是生锈的钢锯在混凝土上拖行，他似笑非笑地说。
    他抬手将额发别至耳后，这个与泽利斯如出一辙的动作，在被玻璃片划伤的手背上演绎出截然不同的暴力美学——泽利斯别头发时小指会俏皮地勾起，红发总漏下几缕碎发扫过脸颊。
    而老六的每个关节都带着精密器械的压迫感，仿佛在给子弹上膛。

 第201章

    系统听着杰森的分析，不敢吱声。
    作为一个系统，他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很容易被灭口的。
    顺带一提。阴间滤镜buff真好用吧！
    能把泽利斯那样的二笔变得像一个非常不好惹的杀手、让杰森·陶德都得警惕起来的程度。
    老六能不被杰森发现真实身份，真得给阴间滤镜磕个头，不然今晚回公寓睡觉就得挨二舅一顿揍。
    当老六向他走来时，战术靴碾碎地砖的声音让杰森脊椎发凉——什么人会在西装下穿战术靴，一个精通战术的人。
    泽利斯走路像踩着爵士鼓点，马丁靴跟敲击木制地板的节奏能拼出轻快的旋律。
    此刻回荡在vip室大理石砖块上的脚步声，却让他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比如黑面具在刑讯室里敲断敌人骨头时断裂的喀嚓声。
    黑面具向来对审讯这件事亲力亲为，黑面具体内的暴力本能令他格外喜欢这件事。
    “你的心跳慢了一拍。”老六突然用枪管抵住他心口，镜片在阴影中泛起白灯的色泽，“为什么？因为你终于想起了自己不是企鹅人帮的成员了？”
    服务生迷茫的看着两人交谈，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二把手，我们俱乐部都是帮派自己人，没有外包的。”服务生老实的回答。
    泽利斯因此向服务生投去一个怜悯的目光，这笨比。
    连20智力的他都搞明白了，这笨比服务生还什么都不知道。
    杰森轻笑时面具纹路泛起冷光，右手看似要举起白毛巾，实则从餐车夹层抽出微型蝎式冲锋枪。
    他猛地掀起冰桶挡开泽利斯突如其来的子弹的攻击。
    “不，我只是想起温暖的壁炉和苹果派。”杰森说。
    杰森对着泽利斯扫射，泽利斯也不客气。
    直接把倒霉的服务生抓过来挡在自己面前。
    子弹将服务生打成了筛子。
    企鹅人帮不要智力低于20的。
    这次回去后，泽利斯一定会发布新的帮规，智力低于20的帮派成员自动签署离职协议，都给我滚蛋！
    就这和杰森一个照面的功夫。
    泽利斯立刻意识到，黑面具帮的陶杰是真的很有本事的那种人。
    他的身法在泽利斯之上。
    泽利斯只能趁着近身战的时候靠自己卑鄙的锁裤头的技能强控陶杰了。泽利斯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两把指刀装上。
    想贴近陶杰与其近身搏斗，同时寻求机会锁陶杰的裤头。
    杰森一眼便认出了泽利斯的指刀是什么，那是猫头鹰法庭所用的指刀。
    这类指刀内部充满了神经镇定毒素，如果被指刀划伤，指刀会立刻分泌镇定毒素麻痹杰森的肌肉和神经。
    杰森说什么也不可能让泽利斯划伤自己。
    可这vip室并不大，毕竟这里只是个玩牌赌博的小房间，能有多大呢。
    杰森再谨慎也被泽利斯拉进了距离，泽利斯在蝙蝠洞也训练一周多了，好歹也把自己的力量刷到了70。
    他更是师承蝙蝠侠、红头罩、夜翼、红罗宾、罗宾、黑蝙蝠、蝙蝠女孩、搅局者——没错，他就是师承这么多，他到处偷学。
    杰森捏着老六的手腕将指刀撇向一边，他觉得老六战斗的手法有一点眼熟，但仔细看又不那么眼熟，但好像还是很眼熟。
    泽利斯借着杰森拽住他手的动作，立刻半蹲身体想要锁杰森的裤头。杰森惊骇的看了泽利斯一眼，以为泽利斯是要攻击他的下三路。
    他抬起膝盖对着泽利斯的下巴就是一个膝踢。
    泽利斯：嘤。
    【泽利斯受到4点膝踢伤害。】
    泽利斯摸了下自己的下巴，感受到一阵天荒地裂的剧痛，他不仅没能锁上杰森的裤头，还挨了一脚。
    强烈的酸痛让泽利斯眼中泛起水光，他瞥了杰森一眼。
    杰森：……怎么看起来有点像泽利斯平日委屈吧啦的样子。
    泽利斯舔了舔被牙齿磕破的口腔，将混着血液的唾沫吞下。
    杰森将冰桶中的玫瑰取出，每一片花瓣上都是微型黏胶炸弹，他朝着泽利斯毫不客气的扔过去。
    泽利斯一早就注意到了这些金色品质的玫瑰花，他连忙拉起西装口袋，开始上蹿下跳确保每一朵被杰森掷过来，本意是用来袭击他的玫瑰花都能进入他的背包。
    杰森被这一打岔，险些都认真不起来了。
    将所有玫瑰都掷空后的杰森产生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无力。
    泽利斯看了眼杰森，他想起自己前不久兑换的技能。
    【我要这智力有何用！】
    既然他的力量和格斗水平在陶杰之下，那么他要将智力全部兑换为力量。反正智力也不会影响到泽利斯本人真正的智力，只是会影响到泽利斯能不能正常使用魔法而已。
    问题不大。
    系统：哦？真的不会影响本人智力吗？
    在现在的场合下，武力显然比智力更加重要。
    【泽利斯使用技能‘我要这智力有何用！’，随机减少智力，14/19，获得增益：所有战斗类判定，伤害db+4，斗殴随机增益效果触发：一拳能打更多拳！】
    泽利斯雄赳赳气昂昂的看向陶杰。
    然而这落到杰森的眼中便是老六的气势猛地一变，如果说刚才老六对自己还有所保留，自己刚才的一记膝踢算是彻底激怒了老六。
    那双猩红的眼眸充满了更多的黑暗。
    泽利斯猛地向杰森扑去，杰森藏在面具下的眼眸微微收缩。
    他能感受到老六的移动速度明显变快了，如果说刚才老六的动作间还带着一种并不经常战斗的生疏，现在的老六便是装都不装了。
    即使老六穿着略微紧身的白色西装裤和贴身马甲，他的速度也并未因这身束手束脚的装扮被影响分毫。
    他像是一只矫健的猫科生物，类似黑豹之类的朝着杰森扑去。
    然后举起拳头朝着杰森打去，杰森用一只胳膊挡住老六的攻击。手臂传来的钝痛让杰森意识到老六与之前相比的确不一样了。
    之前泽利斯的攻击就像挠痒痒一样，原来只是在试探他。
    紧接着在这一拳后，紧跟着又是一拳。这一拳猝不及防的砸中了杰森的腹部，引起一些想呕吐的疼痛。
    杰森目光诧异的看向泽利斯，怎么回事？他明明只看见泽利斯打了一拳，为什么……？在他挡住一拳的情况下，腹部又挨了一拳？
    老六的另一只手分明也被他钳制住了。
    泽利斯注意到自己终于让杰森掉了3滴血，他高兴的扬起自己尖尖的下巴。
    泽利斯的战意因自己击中了杰森，还有那双与他二舅略有些相似的眼眸里的诧异终于被点燃了。
    “感受！我的痛苦！！！”泽利斯高喊一声战斗口号，然后举起黑色的小拳拳朝着杰森毫不犹豫的砸去。
    “既然你只懂暴力，我会让你见识真正的暴力！！”
    “你将遭受的折磨比群星更长久！”
    “现在，看清你的错误了吗！！！”
    杰森：……
    杰森用一种‘这人在闹腾什么’的眼神看着泽利斯，然后伸手轻而易举的挡下了泽利斯的所有攻击。
    尽管他不知道为什么泽利斯每次打出一拳，就能多打出两拳。但那行动轨迹算不上快。
    杰森除了第一次防不胜防被击中外，之后泽利斯的攻击，他都有仍有余的挡下了。
    原来企鹅人帮的‘那位’战斗水平就这啊。这让杰森稍微有点意外，毕竟除去战斗外，老六的表现可谓是相当经典。
    无论是躲开他的子弹，还是一个照面便分析出他的身份来说。或许老六并不是一个战斗系的人才。
    杰森找了个机会将老六一脚踹出去。
    泽利斯很想摸一把自己被踹中的腹部，但又觉得那看起来实在有些傻。
    “……痛苦，是葡萄味儿的。”泽利斯忍着疼痛说。
    泽利斯满怀期待的抬头看了眼杰森的血条，这还是他今晚第一次抬头看陶杰的血条。与陶杰的战斗令泽利斯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以至于他抽不出时间去看杰森的血条。
    他刚才打了这么多拳出去，总该削了陶杰大半管血了吧。
    然后泽利斯看着那长长的血条缓缓敲出了一个问号。
    泽利斯：？
    陶杰的血条很长，比泽利斯的命都长，一眼望不到头的那种长。
    而这血条总共只扣了三滴血，也就是说泽利斯刚才花里胡哨的忙活了一套只打了三滴血。
    而且在泽利斯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陶杰还加了一滴血。
    众所周知，生命值会随着时间回复。
    泽利斯：6
    泽利斯突然听到周围响起一阵极其震撼、大场景的交响乐，泽利斯不熟悉吗？是他每次玩魂游时进入boss战会听见的bgm。
    泽利斯：……
    他人都麻了。
    本以为陶杰只是个帮派成长系统内，敌对帮派的对手。数据应该和自己差不多，没想到对方是boss。

 第202章

    他这是误入boss房了吗？不对，是boss自己背着房来找他了。
    而且这boss显然身法在他之上，正常来说都是低血量玩家忍辱负重，在伤害极高的boss脚下喝药品、翻滚爬行，修boss的脚，最终以极大的悬殊差距拿下boss。
    这游戏里的boss就不一样了，不仅血量在泽利斯之上，身法也在泽利斯之上。泽利斯修脚都修不到了。
    这对吗？这对勾八！
    泽利斯进二阶段了。
    泽利斯不演了，他要上武器了。
    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祖母的祝福’。
    杰森：瞳孔地震.jpg
    ‘six’的能力也和泽利斯一模一样，‘six’有极大可能是按照泽利斯所克隆出来的……本来他还怀疑是他们都是用同一个基因克隆出来的。
    现在看来，老六有极大概率是照着泽利斯克隆出来的。连这种不正经的性格也克隆了个七七八八。
    导致杰森都有一点无语了，老六能不能回到刚才那种漫不经心、神秘又冷酷的态度？这个样子让杰森有一种欺负小孩的错觉。
    泽利斯可不知道他的对头，兼他的二舅在想什么。
    作为有仇必报的第四天灾第一人，在他玩过的所有游戏中，除了打暴恐机动队没打赢外，战绩全胜的泽利斯。
    简直不能忍！
    妈的，跟你爆了！
    炮弹从祖母发射器……啊，不对，祖母的祝福炮口中飞出。
    霎时间，火光和玻璃四溅，泽利斯被爆炸的火光冲飞好几米远，他击碎了vip室的动态玻璃飞到了走廊上。
    泽利斯从地上爬起来，他将因渗出的鲜血打湿黏在额头的黑发拨开。
    第106章
    他站起来喝了一口果粒橙——此果粒橙并非彼果粒橙, 也不是那个果粒橙，这个果粒橙是回血的果粒橙，也就是小红瓶。
    这是泽利斯趁着商城折扣季买的，就是英雄联盟里那种普通小血瓶, 他还趁着打折, 以几枚金币的价格购入了一些猎魔人专用的药水。
    类似燕子、猫、雷霆和猫头鹰药水之类的。
    虽然对于泽利斯这样的普通人来说, 这些药水是剧毒的, 喝了之后他至少有3个小时会原地打转、头晕眼花, 但是吧, 这些药水捆绑包真的很便宜。
    买一大包才一枚金币！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看到steam上的打折促销几块钱的小游戏, 你明知道它会在你的游戏仓库里永久吃灰, 但你还是会忍不住买。
    泽利斯将血量重新刷上去后。他站起来，将沾满了血迹和灰尘的白色西装外套脱下，露出里面黑色的衬衫与马甲。
    他握着枪快步走向vip室的废墟，周围聚集着的人群都用惊讶又惶恐的目光看着他。
    服务生们都是企鹅人帮的成员, 他们尽职尽责的阻挡周围的宾客向这边靠近, 打扰他们的二把手干事。
    泽利斯可以想象到现在的自己现在看起来有多糟糕……可怕？
    鲜血糊了他大半张脸, 让他那张本就阴沉的脸看起来更加恐怖，玻璃片在他脸上留下的伤痕不再流血，但也没有因此恢复。
    就在这时。港口的方向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冰山俱乐部的位置位于钻石港附近，每个人都知道钻石港是由企鹅人把控的货轮港。
    那港口有一半的货轮都是企鹅人的财产。
    整座赌场都因这巨大的爆破声颤动了一下。泽利斯顿了一下，他调动赌场半数守卫增援港口。
    他快步走进vip室检查自己的战果，非常遗憾的是, 他并没有发现陶杰的身影。
    ‘祖母的祝福’没能杀死陶杰。
    泽利斯发出一声叹息, 5d8+2的伤害仍然带有一些随机性, 万一roll了5个1, 的确很难杀死陶杰。
    泽利斯的鞋尖划开地上的碎玻璃渣，看到了清晰可见的血迹。
    泽利斯不置可否的耸肩，看来陶杰也受了不小的伤。
    这让泽利斯酸痛的下巴好受了不少。
    系统：“……你这种伤敌800，自损1k2的做法到底是为了什么？”尤其是系统还知道陶杰的真实身份。
    泽利斯：“你甭管。”
    泽利斯发出一声轻嗤，他从一名服务生胸前的口袋中抽出方巾，随意擦了擦脸上糊住的血迹。
    “先生，老板让您务必要把货船上的货物保下来。”服务生说。
    “那就走一趟吧。”泽利斯发出一声叹息，他预感到今晚的下班时间将被无限延迟。
    早知道就不对陶杰好奇了，这一好奇给自己赚来了加班，除了加班他还能得到什么呢？
    系统补充：“你还得到了一顿毒打。”
    泽利斯一边朝外走，一边点击举报系统人身攻击。
    钻石港（凌晨1:47）
    泽利斯踩着救生艇跃上货轮残骸时，耳机里传来变调的情报：“黑面具的船往北纬32.71°方向去了。”
    “其他人呢？”泽利斯问。
    “有一队人正在追踪他们，二把手你要追上去吗？”耳机里属于企鹅人帮的情报人员正在汇报。
    泽利斯扯开被血黏住的衬衫，肋骨处的伤疤正在发烫——如今被暴雨冲刷，疼痛变得更加明显。不过对泽利斯这种只敢开一级痛觉的人来说，也就洒洒水的程度。
    “不用了。”泽利斯脚步轻快的在货舱中走动，他掀开眼罩露出【信徒之眼】开始寻找货舱内剩余有价值的东西。
    他用小刀划开皮箱子的暗格。
    企鹅人全新订购的雨伞手杖完好无损的躺在那里，经典的hello kitty款式，为了保住老板的脸面，泽利斯飞快撕掉了标签。
    除了这把连黑面具帮都看不上的雨伞外
    此时此刻，智力高达20的泽利斯已经想明白了。
    这是陶杰安排的声东击西的手法。
    泽利斯的20智力被陶杰玩弄于股掌之中，但这锅也轮不到泽利斯背。
    因为是企鹅人安排泽利斯到冰山俱乐部的，那么其他地方被袭击了泽利斯也不可能分裂出两个自己吧。
    而且，陶杰也不一定能拿到自己想要的。
    然后他拨通了企鹅人的电话。
    “老六？你拿回那些货物了吗？”企鹅人的嗓音听起来有点焦急，电话那头还有汇报的声音，汇报某处的据点遭到了袭击。
    “拿回来了。”泽利斯说。
    跟在泽利斯后面的打手因此看了眼泽利斯，他不明白二把手为什么会这么说，他们除了这把伞之外，没能拿回任何东西。
    企鹅人的声音听起来稍微舒坦了一些，他对泽利斯冷酷的宣布：“把那些东西拿回来，把今晚全部参与的黑面具帮打手全部杀死。”
    “1。”
    挂断电话后，手下明显有些慌张的对泽利斯说：“先生，我们已经搜索过这艘货船残骸了，除了一些基础物资外没有别的了，就算我们现在想办法去抢一些也不可能凑得出老板要的数量。”
    泽利斯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眼手下，仿佛他在说什么屁话。
    “当然是把它们夺回来。”泽利斯保持着微笑：“黑面具的船不是还没走远吗？”
    泽利斯挂断电话，指尖在手套上叩出三长一短选最短的暗码。
    远处的海面上浮起十二艘微型潜艇，探照灯将海面切割成棋盘格。
    这些都是从黑面具的仓库里偷出来的东西，泽利斯放了一部分在杰森的武器库里，但还有一些他自己留在背包中了。
    除去每个被搜刮的物品上都显示了他们的功能与伤害外，这些微型潜艇是泽利斯在浴缸里测试过的。
    本来只是某个晚上，泽利斯发现自己还有那么一点精力没用完。出去摸垃圾桶也有些不现实，楼下的垃圾桶已经全部改造成了一体式的。
    他除了垃圾什么也摸不了，毕竟垃圾桶内的大部分可收集物图鉴都要被泽利斯刷满了。他想要的是垃圾桶盖，而非垃圾桶。
    总而言之就是泽利斯很闲，所以在泡浴缸的时候，拿了个小黄鸭，一个微型潜艇玩袭击小黄鸭的游戏。
    最终的结果就是那一浴缸的水都被泽利斯的血染红了——作为曾经把手指伸进削笔刀的熊孩子一员，泽利斯的作死能力是顶级的。
    那时候泽利斯就明白了这玩意有多猛。
    “二当家，那是.……”
    手下话音未落，泽利斯已经撑着钨钢伞跃上最近的浮冰。
    伞骨转动时迸发的电磁脉冲，让整片海域的电子设备短暂失灵三秒。企鹅人也有不少好东西，现在也全都进了泽利斯的背包。
    当泽利斯落在潜艇舱顶时，黑色衬衫下摆被掀开，露出细碎、被玻璃残渣割开的伤口，以及腰间二十支不同型号的手枪，从大到小依次排序。
    这些都是老六的卑鄙之枪，今晚没能用上很可惜。
    “三年前哥谭湾污染事件。”泽利斯用伞尖敲击舱门，哼着走调的船歌，“市政厅处理了三千吨有毒废料，但报税单上写着五千吨——你说多出来的两千吨会藏在哪里？”

 第203章

    多出来的2千吨全被黑面具作为致命武器藏了起来，也就是在之前泽利斯那个潜行大成功看见的藏匿点那里。
    【泽利斯进行乐律检定，99/10，大失败！】
    【泽利斯对情报人员进行地狱之声精神攻击，情报人员减3点理智。】
    老六难听的音乐让耳麦中的情报人员精神恍惚了瞬间，感觉自己好像隔着耳麦窥听到了恶魔的低语，所以说组织内部有一部分人称呼二把手是恶魔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将这些废料做成武器放在了微型潜艇里。现在也轮到我们用这个来对付他了。”
    泽利斯在坐着救生艇前往货轮废墟时便将这些微型潜艇从西裤口袋里拿出来投入了海水中激活了他们。
    情报人员以及跟着泽利斯的小弟们肃然起敬。
    不愧是他们的二把手，连这种东西也被他给研究明白了——他们当然不会知道泽利斯是在家太闲了用微型潜艇袭击小黄鸭，还把自己弄成重伤后才弄明白的。
    泽利斯抬起祖母发射器，他眯着眼看向那艘在微型潜艇们的袭击下已经开始倾斜的黑面具帮货轮，货轮上还有不少黑面具帮的暴徒正惊慌失措的乱窜。
    泽利斯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
    三公里外的排水隧洞里，杰森撕开脸上的面具。他用大拇指蹭了下脸颊上被玻璃片弹射落下的伤口。
    他盯着渗血的掌心中属于老六的定位器，他在与泽利斯缠斗时将定位器按在了老六的身上。老六此刻正在忙活海上的事。
    半晌，杰森发出一声轻嗤。那只是吸引老六离开、声东击西的手段罢了。杰森换了身体面的衣服重新回到冰山俱乐部。
    他轻车熟路的走回那间vip室，没有惊扰任何人。大部分人员都被泽利斯调去了海上，只剩下一小部分打手维持着俱乐部正常运作。
    他真正的目的是德瑞尔，他要将gcpd那贪污受贿的副局长争取到黑面具帮来。
    杰森掀开沙发，随即愣住。
    沙发下空无一人。
    杰森‘啧’了一声，他微微眯起眼，蓝灰色的眼眸中出洇染出不悦和寒意。
    ‘six’
    他再一次感受到了老六的难缠。
    他刚才应该借着机会杀死老六。
    他花了太多时间去试探老六，因为他从老六身上察觉到了些许与泽利斯相似的特性。
    正是这些特性麻痹了杰森的感官，让他下意识的观察起对方的行为与泽利斯的行为作对比。这也错过了本可以杀死对方的机会。
    但他也看出了泽利斯和老六的区别。
    虽然他们在行为和容貌上有一些相似。但老六的心性显然比泽利斯更深，他游刃有余的打理着和运营着黑色势力之间的关系。
    今晚他们之间的博弈也没能让杰森讨着多少好处。
    杰森闭了下眼，他将手枪藏进外套下，他下次绝对不会手软。
    有一次，他就还会有第二次机会。
    泽利斯本来坐在轿车后座闭目养神查询帮派系统的，拥有50帮派资金的他可以对帮派进行一些升级。
    比如他将每一位帮派成员的装备和载具都进行了升级，他还点了随叫随到的系统。
    只要他在街头一声令下，周围所有企鹅人帮的打手都会因此聚集在他身边。
    泽利斯已经完全明白了，这个企鹅人帮其实就是黑鸦帮！
    泽利斯只差一辆环绕哥谭市行驶的火车作为帮派总据点了。
    在杰森的念叨下，泽利斯打了个喷嚏。
    【泽利斯进行感知检定。】
    【.ra感知，49/45，失败。】
    泽利斯皱起眉来，有人在背后偷偷蛐蛐他。
    开车的企鹅人帮打手小心翼翼的通过后视镜看了眼泽利斯默默将温度调高，之前泽利斯满脸是血沉思状微笑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打手对二把手的敬畏程度加深了。
    作为二把手的泽利斯不需要自己开车，也算是拥有了老板待遇。尽管他和企鹅人一同出行，他仍然需要开车。
    但现在泽利斯和其他人出行，都是别人给他开车。
    这种感觉有点爽，而这一切都是他的二舅提供给他的。
    如果不是二舅悉心教导他要如何讨好自己的上司、与同事相处，拍马屁以及上位的话，他怎么可能在短短一个月内升职到二把手。
    哦当然，泽利斯还无师自通的学会了一些类似食人树的卑鄙手段。庞克罗姆就是食人树的牺牲品。
    兄弟虽然人很好，但是吧，有这么一个问题。他阻碍到泽利斯升职到二把手了，泽利斯只能遗憾的将庞克罗姆弄到半死不活了。
    泽利斯已经算好了，等庞克罗姆恢复了，泽利斯估计已经在二把手这椅子上焊死了。庞克罗姆就算来了，也只能给他打下手去。
    【老六邪恶值+10，他将帮派内部的斗争把握的很好，并且为了自己的前程可以毫不犹豫的坑任何一个挡在自己前面的人，当之无愧的企鹅人帮二把手！】
    【帮派任务：保护德瑞尔，完成！获得金币：50，帮派资金：50，帮派声望+30，企鹅人的八卦x2】
    听到这一消息，泽利斯翘了下嘴唇。他知道陶杰肯定回了趟冰山俱乐部，想将德瑞尔带走，却没想到泽利斯早就把德瑞尔打包带走了吧。
    泽利斯漫不经心的搔了搔垂下的发丝，如果不是系统发布了这一帮派任务，他肯定不会把德瑞尔带走。
    这会儿德瑞尔一定已经被杰森带走了。
    还是多亏了系统的帮助啊。
    系统：你妈的。
    本来系统只是想将泽利斯的空间限制于冰山俱乐部内，它老早就想看老六（泽利斯）和陶杰（杰森·陶德）他们舅甥两打击了。
    没想到泽利斯这根浓眉大眼的，钻系统的漏洞直接把德瑞尔打包带走了。
    车猛地一个急刹，泽利斯撞到了座椅背垫上。司机惊魂未定的看着车灯前缓缓爬起来一个人。
    “我操，碰瓷碰到企鹅人帮来了是吧。”司机从副驾驶下方抽出一把ak，就要下车收拾那人。
    泽利斯缓缓从后座探出一个血淋淋的脑袋。
    “发生了什么事了？”
    司机这才想起来自己后座还坐着他们的二当家，他看了眼泽利斯那张血淋淋的脸，吓得险些背气过去。
    尽管他已经在帮派里见了泽利斯很多次了，但泽利斯的阴间滤镜buff并不会因此消失。
    本来泽利斯略微开朗的个性和他对帮派内每个人都一视同仁的态度让帮派里不少人对泽利斯的印象和好感都高了不少。
    但他们这还是第一次见打了架的二把手的样子，要知道二把手之前一直是跟在企鹅人身边做助理工作的。
    这幅血淋淋的样子更是将阴间滤镜buff叠到2层。
    给可怜的司机吓得够呛，他是司机而不是打手是有原因的。
    “有、有个人碰瓷我们。”司机缓缓将头转过去，坚决不肯多看泽利斯一眼。
    刚才撞在靠垫上的那一下让他又损失了1点生命值，血像是矿泉水一样滋啦啦的流。
    泽利斯擦了下脸，但没有完全擦干净。完全擦干净的话回到企鹅人身边，企鹅人岂不是觉得自己什么也没做？
    这样可不好。
    泽利斯闻言打开车窗看了眼外边那人，外边那人留着络腮胡子，浑身是伤，散发着酒气。显然他刚才不是自己想钻到他们车前，而是被人丢出来或是推出来的。
    泽利斯眯着眼打量起这人，觉得这人长得有几分眼熟，好像以前见过。
    这人也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泽利斯。但他嘟哝着说：“你怎么长得这么眼熟，让我忍不住想要让你踹我两脚。”
    死去的记忆突然开始复苏并且攻击泽利斯。
    泽利斯一瞬间就回忆起这人是谁了，不就是开启了他加入企鹅人帮第一步的纳尔好兄弟吗？
    正是纳尔将泽利斯带到了阿卡姆疯人院，并且开启了泽利斯那晚一口气干完了三瓶【悔恨的药水】的罪魁祸首。
    “纳尔？”泽利斯喊。
    听到自己的名字，纳尔抬起头来，那双醉醺醺的眼中终于出现了些许清明。
    那双在这段时间里各种入侵他梦境的红色眼睛就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
    如今的老六和当初看起来的样子产生了些许变化。
    纳尔还记得上次见到老六时，老六只是穿着一身破旧的卫衣和牛仔裤，黑色的头发干枯又散乱。
    现在的老六头发剪短了不少，湿漉漉的黏在额头上，他穿着质地舒适的丝绸衬衫和马甲，唯有那双红色的眼眸一如既往的轻蔑。
    “老六！”纳尔喊。
    “先生的名字，这也是你能喊的？”司机走下去，毫不客气的对着纳尔就是一脚。
    纳尔注意到了如今泽利斯乘坐的汽车。
    他没想到与老六不过是不到两个月未见，老六的身份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纳尔大声呻吟着，就差把碰瓷两个字摆在脸上了。

 第204章

    “我的腿，我的腿！”他痛苦的大喊。
    泽利斯挑了下眉，这是碰瓷碰到他身上了，他打开马甲，露出腰带上挂着的20把各种型号的卑鄙之枪。
    泽利斯：“我要申请过一个20面骰子。”
    【.rd20，11/20】
    泽利斯从腰带中抽出了从左到右顺位数过去的第十一把枪。
    之前纳尔抛下自己毫不客气跑路这件事，泽利斯记得很清楚呢。他明明都答应纳尔出来之后会sm他了，没想到这死鬼还是跑了。
    要不是阿卡姆疯人院外刷新了一辆蝙蝠车，泽利斯恐怕就得走路走回去了。
    泽利斯将保险栓拉开。打开车门，长腿刚迈出车门，纳尔便像蛇一样抱住了泽利斯的腿。
    泽利斯：。
    他都忘了这家伙是自己在哥谭市遇到的第一个变态人才，相当的变态。
    “你说过你要sm我的。”纳尔闷声说。
    司机震惊的看了眼泽利斯。
    “纳尔！你怎么还没滚！！”旁边的铁门内传来一声怒吼。
    门被推开，杰克从门内走出来。他只是一眼便认出了泽利斯。
    “……老六？”
    “杰克。”泽利斯迟疑了一下。没有喊杰克为老大。
    杰克是泽利斯之前在流浪汉集体中的那个老大，虽然泽利斯总共也就在那流浪汉团体中待了2-3天。
    但杰克非常有义气，也很照顾手下的孩子们，得知老六未成年时，分晚餐的时候也会多分给泽利斯一些过奖。
    企鹅人很会吃醋的，如果他管杰克喊老大，企鹅人之后包会闹的。安抚企鹅人的内心意味着泽利斯又要狠狠地拍马屁，作为一个只会说‘牛逼’、‘卧槽’的普通哥谭市民。
    每一次拍马屁，泽利斯都要深思熟虑很久。
    系统：我咋没看出来你深思熟虑过呢，感觉你是张口就来啊。
    “你过得很不错。”杰克打量了泽利斯一阵，温和地说。
    他看得出来泽利斯的身份已经已经发生了质变。
    泽利斯一脚踢开腿上的纳尔，他看向杰克：“其他人呢？孩子们呢？”
    “他们去加入别的流浪团体了，发生了一些事。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杰克说。
    泽利斯思考了一下，他默默打开了杰克的属性。杰克的面板上显示了这两个月杰克遭遇的所有事情。
    纳尔背叛了他们的流浪团体，险些害死所有人。为了保护其他人的安全，杰克只能解散了自己的团体，如今杰克为了躲避敌人，四处逃窜。
    当然这些泽利斯都不在乎。
    泽利斯在杰克高达90的力量以及85的体质停留了很久，觉得对方是个可塑之才。
    “要不要来跟我干？”泽利斯问。
    第107章
    “我愿意！”纳尔即答, 他被泽利斯踹开之后明显更兴奋了。他就像一条饿狗那样，再次飞扑抱住了泽利斯的腿。
    “没问你，滚蛋。”泽利斯暴躁的冲纳尔低吼，他又一次抖了抖腿试图把纳尔从自己身上弄下去。
    这次纳尔很聪明的抱住了泽利斯的两条腿, 防止泽利斯再次把自己踹下去。
    一顿打和顿顿饱的区别, 纳尔还是分得清楚的。纳尔只需一眼就知道如今泽利斯的身份今非昔比, 他怎么会放过这个巴结泽利斯的机会。
    而且纳尔还可以从泽利斯这里得到爱的毒打。
    “这个社会冷酷无情, 只有先生你的大腿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温度。”纳尔说。
    泽利斯轻啧了一声, 旁边的小弟都看傻眼了。他用‘原来你是那种人’的眼神轻轻的看了眼泽利斯。
    虽然他的确从帮派内听到了一些关于泽利斯的传言。
    比如他们长得非常好看, 眼神凶凶的二把手背地里喜欢搞sm那一套。
    据说他刚加入帮派时便有人向他大胆示爱, 最终二把手满足了他们的小小需求, 在枪林弹雨中将他们踹出掩体。
    除此之外，帮派内偶尔聚在一起打打牌、聊聊八卦也总是会聊到他们的二把手。
    毕竟在他们帮派中大部分人都是无趣的，只有泽利斯和企鹅人的八卦还有那么一点意思。总的来说是泽利斯的八卦大于企鹅人。
    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都跟着企鹅人干了很多年了，企鹅人的八卦他们早就听得差不多了。
    但泽利斯不一样, 泽利斯是新人。而且还是企鹅人亲自招募、并且仅用了一个多月时间便干上二把手的传奇新人。
    自带名气的泽利斯本就比一般人更容易成为八卦对象, 何况泽利斯还长了一张过于漂亮, 完全不像是在灰色地带混的脸。
    这种感觉就像是，泽利斯明明可以靠那张脸吃饭，却最终选择干这种肮脏的勾当。
    不过他们的二把手虽然长着一张漂亮的脸，但眼神实在是非常凶狠。明明大多数时间里，他们的二把手都是一副非常好相处的样子，但那双眼睛实在是能吓退不少人。
    反正司机是万万不敢对泽利斯动一丁点歪念头的，他怕被踢出掩体。
    所以司机也不是很明白, 为什么同伴会在俱乐部喝醉后, 以一种痛心疾首的语气质问自己为什么清醒的时候不敢去勾引二把手, 或者一直碎碎念好想被二把手踢、好想被二把手sm之类的话语。
    不过这些也都是传言而已, 直到纳尔飞扑抱着泽利斯的腿，并被泽利斯一脚踹开后更兴奋的扑过来。
    司机意识到，谣言的传播通常带有一些真实性。
    泽利斯无视了司机‘你居然是那种人’的眼神，他看向有几分犹豫的杰克。
    天哪，他居然还在犹豫。
    “你最近在做什么？”泽利斯问。
    杰克：“躲避仇家，捡垃圾。”
    他不能像之前那样在街上游荡，仇家会找到他。他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只能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垃圾桶里翻找一下食物。
    “跟我干。”泽利斯斩钉截铁地说：“我这边福利待遇很好，没有任何内卷，只看你能力是否出众，员工升值空间很大。”
    毕竟三天两头就有人似，指不定哪天你的顶头上司死了，就轮到你去上位了。
    “有五险一金，包吃包住。干的都是你擅长的事情。”
    杰克怎么会不知道泽利斯所说的工作是什么内容？他虽然从未加入帮派，但作为流浪者，他对帮派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太熟悉了，毕竟之前他也没少接过帮派下发给他们的任务。
    泽利斯现在显然不是帮派中普通的一员，他有专人司机接送，司机尊敬的称呼他为‘先生’。
    泽利斯至少都是个三把手以及之上的身份。杰克没有考虑过文员，泽利斯看起来就不像是会做文员这类工作的人。
    他不知道的是，泽利斯这个月的大部分时间中都在当文员，只有极少数时间在出任务，出任务也只是在旁边指挥小弟对黑面具帮进行物资制裁。
    只有今天，泽利斯在正经出任务。
    杰克用赞赏的目光看了眼泽利斯，老六这个人不错。
    杰克想，他并没有因为自己飞黄腾达而忘记自己是从哪里出来的，但杰克也觉得很难为情，因为他的流浪者团体并没有带给泽利斯多少帮助，毕竟泽利斯只待了一两个晚上便离开了。
    但泽利斯现在却愿意捞捞他，这对杰克来说有些难为情了。
    杰克看了眼仍然扒拉着泽利斯腿的纳尔。
    泽利斯不会是想找人抱他的腿，像鬼一样缠着他吧。
    杰克现在虽然落魄了，但他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他要有尊严的，站着把钱挣了、站着把生活过好，绝对不干这种丢脸的事情。
    “我不做这种事的。”杰克指了下纳尔说：“我是正经人。”
    泽利斯嘴角抽了下，说的跟他不是正经人一样。他也不干这种事情的好吗！老六是个正经的企鹅人帮二把手，绝对不是任何人误会的那种人！
    系统：真的吗？你是说每次搔首弄姿，骗别人说自己穿嗨丝了，然后趁机过魅惑的人都不是你？
    泽利斯直接无视了系统的话。
    “我们这也是正经帮派，靠纯洁□□关系以及联结的精神关系维持运作的帮派。”纯洁的靠□□打工、然后精神服从上级的工作，还不够正经吗？
    杰克又被泽利斯的话吓退了半步，纳尔兴奋的嗷嗷叫。
    “我喜欢这个正经工作！”纳尔兴奋的说。
    泽利斯才想起自己的腿上还粘着这么个剑玩意，他用枪冷酷的指着纳尔的额头：“滚远点。”
    纳尔没有动，泽利斯将保险栓拉开。
    纳尔终于慌了，他立刻松开了泽利斯的手，老实的在一旁站定了。他还不至于认不出来泽利斯手中那比袖珍手枪还要小一些的东西是真家伙事，可以让他脑袋开瓢的真家伙。
    “yes，sir。”纳尔说。
    泽利斯眯起眼瞥了眼他：“向左转。”
    纳尔立刻向左转，看起来听话极了。
    “齐步走。”纳尔走远了。

 第205章

    “上车？”泽利斯对杰克使了个眼色，杰克有些放心又遗憾的叹了口气，他还以为泽利斯真的是……居然不是吗。
    杰克老实的爬上了副驾驶座，他不至于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和泽利斯一起坐后座。
    很快，泽利斯回到了企鹅人的办公室。
    企鹅人正在办公室内大发雷霆，泽利斯还没走进去就看见一个文件案板飞出来砸中了墙壁，在墙壁上留下一道凹痕。
    他听见门内传来企鹅人的怒号：“你们这群废物，养你们有什么用？连一块地盘都看不住。”
    “你们就这么把那块地拱手送给黑面具了？！你们怎么不把自己也送给黑面具？”
    泽利斯推门走进办公室便看见了和下午一模一样的场景。
    一群黑衣人面对比他们矮小、肥胖不少的企鹅人，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只能缩着肩膀尽可能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泽利斯侧身避开飞来的茶杯，他嗅到空气里混着雪茄与海腥味的暴怒因子。
    企鹅人镶边的燕尾服后摆卡在保险箱缝隙里，这让他挥舞雨伞咆哮的姿态像只被渔网缠住的白化企鹅。
    “或许该给黑面具送份回礼。”泽利斯踩住滚到脚边的黑珍珠，他语气随意地说。
    这是镶在企鹅人权杖上的宝珠。此刻正在他鞋底与波斯地毯间咯吱作响，看起来企鹅人没少用这他的企鹅权杖去抽在场的打手。
    “比如把他们的毒品加工厂坐标卖给蝙蝠侠？”
    “你回来了。”企鹅人冷冷的对泽利斯说，他看了眼泽利斯身上黏着的玻璃碎片和那种被血染红大部分的脸，并没有发表什么贴心老板的发言。
    “我希望你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我拿回了被黑面具夺走的物资。”泽利斯变戏法般从身后抽出一把企鹅人最喜欢的hello kitty主题的定制伞。
    “就这？”企鹅人压抑着怒气说。
    泽利斯又说道：“我把gcpd副局长争取到了我们这边。”他耸了耸肩道：“我和陶杰交手了，他的确很棘手，但我也没让他占到什么便宜。”
    “那你为什么不趁着机会杀了他？”企鹅人朝着泽利斯低吼道。
    企鹅人就是这种人，他才不在乎泽利斯挽回了多少损失，他希望、他认为泽利斯能做得更好。
    泽利斯指了指自己鲜血淋漓的脸：“你应该说，他为什么没趁机杀了我。”
    企鹅人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他没想到泽利斯会直接这样怼他。
    但他心中也清楚，泽利斯做了他能做的所有事情。
    陶杰没能从泽利斯手中捞到任何好处，企鹅人仍然拿捏着gcpd副局长的把柄，泽利斯也将被黑面具抢走的钻石港的物资给夺了回来。
    说到底，地盘被人抢了这件事和泽利斯没有半毛钱关系。
    是企鹅人选择把泽利斯派去冰山俱乐部威胁德瑞尔的。而在这段时间里，黑面具帮对企鹅人帮的某个地盘发动了一场袭击。
    庞克罗姆在重症监护室躺着，企鹅人又调动了大部分人手去保护钻石港，这才导致他们某个街区的地盘被黑面具占领。
    办公室倏然寂静，鱼缸里色彩鲜艳的食人鱼停止啃咬彼此。
    企鹅人转过身，狭长的眼睛眯成两道毒镖：“我亲爱的老六，你鞋跟下面踩着的是我下个月的市长竞选资金。”
    黑衣打手们集体后退半步，他们太熟悉这个场景——每当老板用‘亲爱的’称呼某个人时，接下来不是有人要被做成水泥柱，就是冰山俱乐部的鳄鱼池要加餐。
    泽利斯抬起脚，黑珍珠在他脚下已经化作了粉末。
    他从西装内袋抽出一支紫外线笔照向地面，紫外线立刻在空气中拼出三维全息地图：“黑面具在东区新开的十二家赌场地下，进行着振金矿脉的交易，这比一般的金属交易能够得到的收益多30倍。”
    泽利斯非常感谢他之前从黑面具藏在下水道里的秘密据点带给他的好处。
    他虽然没有将文件全部阅读，但作为玩家，只要他翻过那些文件，文件便会被自动标记为已阅读和记忆。
    泽利斯随时可以从系统中调用这些信息。
    尤其是与据点相关的内容都会在泽利斯的地图上直接标记出来。
    企鹅人的银制伞尖刺穿全息投影，精准点在地图某个地方，他不太高兴地说：“这地方一个小时前还是我的地下拳场。”
    【企鹅人觉得自己很委屈，需要安抚。】
    于是泽利斯在短暂的搜索如何安抚自己的老板后，他开口安抚道：“没关系的老板，我会帮你拿回来的。”
    “你？你不是打不过陶杰吗？”企鹅人有些遗憾地说。
    他还以为他这能够为他潜入蝙蝠洞的下属能拳打阿卡姆疯人院，脚踢黑门监狱呢——泽利斯的确可以拳打阿卡姆、脚踢黑门监狱。
    但陶杰作为蝙蝠家族的一员，显然并不在泽利斯能够成功殴打的名单内。
    泽利斯摊了下手：“我也说了，他也没在我这儿讨到什么便宜。”
    他的祖母发射器虽然没有把陶杰炸上天，但陶杰绝对受伤了，是高于3点的伤害！！！
    “老板别担心，他们从我们这儿拿走的，我一定会让他们吐出来。”泽利斯不怎么走心的说。
    这只是出于安抚老板的人道主义对话。
    实际上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我不仅要拿回来。”企鹅人阴沉地发布豪言壮语说：“我还要让黑面具帮彻底消失在哥谭这座剧场中！！！”
    豁。
    泽利斯温和的配合道：“是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企鹅人还挺会做梦的。
    就目前泽利斯第一次与陶杰对上的情况来看，这种拉锯战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完全打压黑面具帮对泽利斯来说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他只能考虑想个办法悄悄地把陶杰给暗杀掉了，不知道雇佣达米安能不能解决这件事。
    正藏在超凡双子基地里在和小乔玩积木的达米安打了个喷嚏。
    他们花费了半个晚上搭建的星球在他的这一个喷嚏下化作零件散落一地。
    此刻的达米安还不知道泽利斯想雇佣他殴打他二舅，否则他会跳起来激烈的拍肚皮，以表示自己对这个计划的赞美。
    “我还要把那个什么陶杰抽筋扒骨。”
    “嗯嗯。”泽利斯点头，抽出放着茶叶的罐子。
    “我要像黑面具那样把黑面具的棺材挖一块下来做成手杖的底部。”
    “好的，boss。红茶要几颗糖？”
    “……两颗。”企鹅人回答道。
    泽利斯从善如流的为企鹅人的茶杯中丢了两颗方糖，他倒了一杯红茶递给企鹅人。
    周围的黑衣人都看傻眼了，哪怕是他们另一位二把手在面对企鹅人的怒火时，也只能沉默着挨骂。
    泽利斯不仅敢和企鹅人顶嘴，还能在极短的时间里顺利的安抚好他们的老板，这就是他们新任二把手的实力！
    “我还是不高兴。”企鹅人撇着嘴，就像个小孩那样，非常的不高兴。
    “您为什么不高兴？”泽利斯用伞柄勾开酒柜暗格，取出瓶印着阿卡姆标志的伏特加，
    “我们找到了黑面具资金来源的重要地方，他们还贴心地在每个入口安装了炸弹。”他用枪托敲碎瓶口，手指染上酒水，然后精准的指向地图的某些位置，燃烧的液体勾勒出爆破点网络。
    “就算我们无法抢过来，这份财产也绝对不会让黑面具一直捏着，大不了我们就炸了它。”泽利斯云淡风轻地说。
    反正他现在也不缺钱，而且作为塑料勺大亨……哦忘了，泽利斯现在已经升级为振金勺大亨了。
    他压根不缺振金，又怎么会在乎黑面具的那些振金小交易。
    泽利斯突然意识到，他的振金勺可以无限制从背包拿取，这是他的新手绑定道具。也就是说、换而言之，他或许是这个游戏里最富有的人了。
    作为商人的企鹅人觉得有几分可惜。
    自从泽利斯成为企鹅人帮的二把手后，他总觉得自己的钱越来越少了，虽然企鹅人富有到根本不缺钱，莫名其妙的资金流失和物资减少也无伤大雅。
    但他就是觉得有点可惜。
    虽然泽利斯看起来并不怎么败家，也没有怎么花过他的钱。顶多就是一些正常消费、比如买衣服之类的。
    但帮派内的东西就是莫名其妙的减少了。
    “我们最好抢那些据点。实在抢不到再炸了它们。”企鹅人说。
    企鹅人得回点血才行，那可是振金啊，他倒卖出去可以赚很多钱。
    不过就像他说的那样，如果抢不到那就炸了它们，至少不能让黑面具或者其他势力拿到这些货物。
    泽利斯‘嗯嗯嗯’的点头，同时用笔在《企鹅人教父养成计划表》上写下‘炸了’黑面具的12个振金黑色交易据点的计划。
    “你们出去吧。”企鹅人不耐烦的对这些黑衣人说，泽利斯跟着他的时间越久，他就越是不喜欢以前的部下。

 第206章

    他们不仅连个据点都守不住，在自己说话的时候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简直不敢相信在泽利斯来之前是这些玩意组成了他们企鹅人帮。
    黑衣人们如蒙大赦般涌出。
    泽利斯用鞋尖碾碎最后几颗黑珍珠。
    “你也出去吧，整理一下的外表。好好收拾一下你身上的伤口。”企鹅人略有些疲惫地说。
    他不得不面对办公室那张画着企鹅帮领土的哥谭市地图。
    尤其是，其中属于企鹅人耀武扬威的红色不得不暗下去一块——这意味着，他们有一个区域被黑面具夺走了。
    企鹅人转身，正要对泽利斯说些什么却发现泽利斯早已不再办公室里了。
    企鹅人：……什么眨眼没？
    这不是蝙蝠家族的技能吗！为什么他的二把手也会眨眼没啊！
    泽利斯切回了z.z，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拉扯着骨头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他才懒得给老六处理身上的伤口，让系统接管后自己干去。
    系统一边挑玻璃碴一边怒骂：你他妈——
    泽利斯光着脚走出房间，他高声呼唤安全词：“哦蝙蝙！”
    “请问有什么指示。”属于ai的声音从公寓的四角传来。
    “给我榨一杯橙汁。”泽利斯搔了搔头发说：“现在我都不知道家里什么东西我能碰，什么东西会触发安全警告了。”
    他才不想去厨房做杯果汁的功夫被突如其来的弹射系统弹去泰坦星。
    “未曾装载该功能。”
    泽利斯翻了个白眼，这是什么没意义的软件程序。他将因斯蒂芬妮等人未经过他的同意改造他的公寓这一点儿将她们告上法庭，除非她们愿意为他无偿捐献一个普通榨汁机。
    没有莫名其妙的指令，也没有监控摄像头的那种。
    “去用你将敌人绞成火腿肠的无敌龙卷风钻刀去给我做果汁。”
    “已收到指令。”
    泽利斯：？
    不是哥们？他家里真有这玩意啊。
    泽利斯正准备去沙发坐一会儿的，他的沙发后面缓缓弹出一个脑袋来。
    是杰森。
    “你要喝果汁的话，我可以去给你榨。”杰森说。
    他回到冰山俱乐部检查到德瑞尔并不在俱乐部内后他立刻意识到泽利斯已经将德瑞尔转移走，所以他立刻决定离开俱乐部。
    然而，杰森在离开时正好撞上了从钻石港回来的企鹅人帮打手。
    于是杰森便被一路追杀，最终他躲进了泽利斯的公寓。
    泽利斯的公寓位于钻石区，虽然算是企鹅人的地盘，但企鹅人作为一名有头有面的政客。
    他对他的街道管理的非常认真，钻石区很少发生帮派闹事等恶性事件。
    这是杰森唯一想到的安全的，并且很近的地方。
    企鹅人的追兵早就被他甩在了身后。
    “二舅，你怎么在这儿。”泽利斯惊愕的问，他此刻才嗅到杰森身上属于烟尘和火药的味道，还有斑驳的疼痛。
    “你不欢迎我？”杰森反问。
    他心情不佳，对老六的心软让他心情不悦，何况今晚的行动黑面具帮并未讨到什么好处。
    “怎么可能。”泽利斯说，他走向杰森，随后皱了皱眉，他指出：“你受伤了。”
    第108章
    他一靠近杰森便闻到了鲜血和烟尘的味道, 夹杂着火药味。
    他的好二舅或许刚从一场火并中回来。
    属于杰森的灰色皮夹克随意搭在了沙发上。
    杰森那张坚毅俊美的脸上带上了些许擦伤，还有些碎玻璃块黏在上面，飞溅的玻璃在他的鼻梁上留下一道细长的划痕。
    脸上的划痕已经不再流血了，有些灰尘附着在伤口上。
    这让杰森看起来有点灰头土脸的模样, 但他仍然很帅, 甚至多了几分战损后异样的俊美。
    泽利斯下意识的打开了角色面板看了一眼。
    果然看到杰森的app因为他的战损提升了5点。
    好好好, 系统也吃这口。
    系统：。
    杰森只穿着贴身的衣物与工装裤, 并没有穿他那身来自蝙蝠家族统一生产的印着类似蝙蝠侠logo的战斗专用服。
    鲜血顺着紧束的裤腿滑落, 在地毯上洇染出深色的痕迹。
    杰森不需要脱衣服, 泽利斯都能猜到那被布料覆盖的结实皮肤有多少糟糕的伤口。
    泽利斯一直不知道自家二舅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毕竟他也不像蝙蝠家族那样每天晚上夜巡与罪犯搏斗。
    他的二舅总是时常出现, 时常离开。在蝙蝠洞里也是，大部分时间里，泽利斯都与迪克等人泡在一起，迪克就像没工作的无业游民一样, 天天在蝙蝠洞内游荡。
    杰森不一样, 二舅要养他。
    所以二舅有自己的工作, 泽利斯不知道二舅在做什么。但他知道那一定很危险。否则，杰森怎么会把自己弄得一团糟？
    “我会处理好的。”杰森故作轻松的对泽利斯说。
    泽利斯的喉咙发紧。
    他注视着杰森弯腰翻找医药箱时绷紧的脊背，那些被黑色背心遮掩的伤痕在布料褶皱间若隐若现。
    当杰森终于扯掉血迹斑斑的背心，泽利斯倒抽一口冷气——这具躯体简直像是被扔进绞肉机又缝补起来的破碎人偶。
    左侧肋骨的淤伤皮肤斑驳，有一个凹下去的深坑，像是撞在了某种圆滑并且尖锐的物体上留下的痕迹。
    右肩胛骨嵌着三枚玻璃碎片，最深的那片几乎要刺穿肩关节, 随着肌肉颤动渗出混着玻璃渣的脓血。
    最触目惊心的是还是贯穿整个后背和手臂以及一些腹部的烧伤, 有些烧伤中嵌着玻璃片, 皮肉外翻的创口还在渗血, 边缘残留着火药灼烧的焦黑痕迹。
    “二舅，你、你——”
    “我吓到你了是不是？”杰森沙哑的嗓音带着血腥气，压抑着疼痛带着调侃的问泽利斯。
    他知道泽利斯不会被这些吓到，但他仍然有些紧张的绷着身体，他不希望泽利斯对此产生任何抵触情绪。
    “这是有人在你5米内的范围抬起rpg对你炮了一发了吗？”泽利斯忍不住问。
    唯一知道真相的系统：）
    杰森咬着纱布往腰侧缠绕，泽利斯看见擦伤正汩汩冒血。
    更隐秘的伤痕藏在阴影里：锁骨下方暗红的烙印像是电击器留下的勋章，后腰层层叠叠的缝合线如同蜈蚣爬过麦色皮肤，弹片擦痕在肩头绽放成暗红的荆棘。
    这些都是老伤，上次给杰森按摩时，他便看见过一次。这次观察更是触目惊心。因为有一些早已结疤的伤口在杰森这次受伤后裂开不少。
    杰森咬着绷带模模糊糊的回答：“嗯，你这么说，倒也没错。”
    虽然不是5米的近距离发射rpg，但老六那个逼的确非常果决和狠辣，完全就是个疯子。那种近距离发射rpg的行为很有可能会把自己也带走。
    但老六完全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己能不能伤到杰森。
    很显然，老六做到了。
    如果不是杰森反应迅速的翻身滚到了沙发下，他受的伤绝对不止这么轻松。
    他恐怕当场就得交代在那里。
    而泽利斯将会体验前几天才被自己二舅挖出来，过几天就要去埋自己二舅的绝赞体验。
    想到这个，杰森忍不住勾了下唇角。
    不过，杰森相信。在这一发rpg之下，老六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以老六明显低于自己的身体素质来看，他受的伤恐怕比杰森更加严重。这顶多算是两败俱伤。
    此刻正在帮老六处理身上乱七八糟伤口的系统：你猜我要说什么？
    泽利斯的伤本来比杰森更严重，但他喝了小红瓶将血量刷上去了，身上的伤口也因此愈合了不少。
    但非常糟糕的是，有些玻璃片和炮弹残片嵌入了老六的伤口中，随着伤口的愈合，它们也半嵌在伤口里。
    被泽利斯托管给系统的老六，必须在系统的控制下把这些东西都处理好。不然老六可能一天以后就会因为破伤风或者其他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去世。
    当消毒药水泼上伤口时，泽利斯闻到血肉烧灼的焦糊味。
    杰森瞥见了泽利斯担忧的眼神，他绷紧的下颌线在颤抖，汗珠混着血水滚落，却在喉结震颤的瞬间化作一声嗤笑：“这点小伤，连阿卡姆的疯子都嫌寒酸。”
    可当他转身拿缝合针时，泽利斯看见他后背的旧伤——那道几乎劈开脊椎的钝器划过的伤疤正在新鲜创伤下抽搐，像条苏醒的毒蛇。
    泽利斯记得这种钝器留下的伤痕，是撬棍。是小丑留下的。
    泽利斯垂下眼，他开口道：“你不该在这里。”
    杰森顿了一下，他捏着绷带的手凝滞了瞬间，然后又若无其事的收回来，他尽可能快速地说：“我把背后那道伤口缝合一下就离开，我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小树苗。”
    “离开？去哪儿？”泽利斯有些疑惑。

 第207章

    “我在这儿二十公里外有一个安全屋。”杰森说，他看了眼前两天才新换的沙发，如今又被他的血打湿。“然后我会给你换一个沙发和……呃，新地毯。”
    泽利斯慢半拍的大脑终于意识到杰森所说的意思是他要离开这儿了。
    泽利斯用责怪的眼神看向杰森：“你的意思是，你要背着身上的伤口，骑着你的小摩托，一边滋血，一边去20公里外的安全屋？”
    这也太怪了吧，bro。
    杰森温和地说：“所以我要先在这里把背上那道滋血的伤口缝上，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去浴室弄。”
    介意？介意什么介意？
    二舅说话为什么这么生疏？
    “你不应该在这里。”泽利斯皱着眉，不赞同的看着杰森。
    杰森有些疲倦地说：“是的，是的。我拖着浑身的伤口，该死的打湿了你的沙发——”
    “你应该去床上，不要坐在沙发上。”泽利斯打断道。“这样我就能帮你处理伤口了。”
    杰森顿了下：“那会把你的床单弄脏。”
    泽利斯无所谓的耸肩：“我又不差那点换床单的钱，而且二舅，你坐着处理伤口多不方便啊。如果你趴在床上的话，我就可以帮你弄啦，你只需要端着果汁放松就好。就像做马杀鸡那样。”
    杰森抬眸看了泽利斯一眼。他艰难的耸了耸肩，肾上腺素下去后，伤口对□□的影响变得越发明显，以至于耸肩这个动作也会牵连到他的伤口。
    他松了口气，同时为自己感到懊恼和一些悲伤，年幼时的经历最终在杰森的心中留下了无可磨灭的创伤。
    他总是患失患得，将所有都以最坏的结果想象。他明知道泽利斯绝对不会赶他走，但他第一反应便是‘自己弄脏了泽利斯的家具，泽利斯要让他走’。
    糟糕的心态，糟糕的心理。
    杰森走到泽利斯的床上趴下。好在他正面的躯体没有受什么伤。毕竟当rpg向他发射时，他第一时间便转身用后背扛了大部分伤害。
    消毒棉球擦过后背时，杰森的肌肉在泽利斯掌心下绷成一张拉满的弓。
    灯光穿过泽利斯微微颤动的睫毛在皮肤下洒出淅淅沥沥的光。
    泽利斯忽然想起自己9岁那年，杰森执行完任务，还没脱下刺客的外套。
    他带着身上再次崩裂的伤口，教泽利斯用蝴蝶刀削苹果时也是这样紧绷着下颌线，仿佛疼痛是某种需要镇压的暴乱——好像泽利斯根本没有发现他的伤口迸裂了那样。
    "这枚玻璃片得拔出来。"泽利斯用镊子轻敲杰森肩胛骨上凸起的玻璃片，听见男人从枕头里发出闷哼，“当年罗伊叔叔给你取子弹时，你也这么抖吗？”
    他顿了一下意识到自己问出了一些本不该知道的事情。
    毕竟关于法外者的内容都是泽利斯在外面补漫画的时候看到的，他时间有限，而dc漫画的时间线乱的要死，光是关于杰森的起源的版本都不止三个。
    好在杰森没有太在意这一点，他只是懒洋洋的抬眸看了眼泽利斯。
    他并不奇怪泽利斯会知道老法外者的事情，迪克·格雷森和提姆·德雷克从来都是管不住嘴的类型，尤其是在自己人面前。
    他们很可能会把过去的事情当作八卦讲给泽利斯听，而且杰森也并没有刻意隐藏过那些。
    泽利斯作为他们当中的一员，最终也会沾染上属于他们的恶习。那就是对自己的家人抱有极为强烈的控制欲，恨不得将所有家人的秘密都掌握在手中的那种恶习。
    “不，通常受伤的那个人都是他。”杰森指出，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补充道：“他受的伤也很少来自敌人，更多的是和他家老子打架造成的。”
    红箭（军火库）罗伊·哈珀与绿箭侠奥利弗·奎恩的关系极差这是业内家喻户晓的事情，他两的父子关系经常被当作反例在超英团体的各个家庭中拿出来讲。
    虽然杰森和蝙蝠侠也有一段关系很差的时间，但现在他们已经缓和了很多。可罗伊和奥利弗的关系仍然很差，可以说是冰点也毫不为过。
    罗伊如今跟着黑金丝雀操练，阿尔忒弥斯也回到了天堂岛，杰森选择留在哥谭卧底黑面具帮，他们法外者早已处于解散的状态，他与罗伊也超过半年没有见面了。
    杰森努力挑选了一下，终于从他的记忆中找到了一些罗伊是被敌人打伤，而不是被他老子揍的记忆。
    泽利斯从医药箱里抽出麻药针剂给杰森打了一针，杰森看了一眼。
    “小鬼，那时候我们躲在下水道里都没有麻药，情况非常糟糕。”他的声音被鹅绒枕吞掉大半，汗湿的黑发贴在颈侧蜿蜒的旧疤上。
    “嗯嗯，那很不错。那是发生了什么吗？”泽利斯一边问，一边为杰森处理伤口。
    他把橙汁插上吸管递给杰森，他需要多补充水分和糖分。
    “红头罩的急救课不包括废话环节。”杰森皱了皱眉，嘬了一口橙汁后他又说：“真男人从来不用吸管。”
    泽利斯假装没听见，他知道这是麻药正在发挥作用。他刚才看了眼、麻药是韦恩集团旗下的某个制药厂做的，含麻量极高。
    正如泽利斯所说，杰森的头上已经挂上了一个debuff。
    【眩晕：麻醉剂正在发挥它的作用，持续半个小时。】
    泽利斯用酒精棉擦过渗血的伤口，听到杰森倒抽冷气的声音。
    泽利斯顿了顿，这麻药是怎么回事？先麻脑子再麻身体？
    青年指尖拂过那些陈年伤疤时突然放轻了力道，仿佛在触碰博物馆里裂痕遍布的古董瓷器。
    泽利斯注意到二舅后腰那道缝合线歪歪扭扭——正是自己十二岁初学缝合时的‘杰作’。
    “记得这个吗？”泽利斯将酒精棉落在伤口上，尾指蹭过那道凸起的疤痕，“你当时说这是罗宾鸟的杰作。”
    泽利斯在脑子中理了下时间线。
    他12岁时，他们已经离开了刺客联盟。居住在哥谭市老城区的某个地下室里。
    那时候的杰森已经成为了红头罩，以极端的手法打击罪犯还有报复蝙蝠侠、报复蝙蝠家族，那时候的罗宾是谁？
    是提姆·德雷克。所以这道伤口是提姆和杰森打斗时留下的，从漫画来看那一架打的挺凶的。毕竟杰森把奄奄一息的提姆留在着火的蝙蝠洞里等死。
    杰森侧过脸，他的半张脸埋在枕头中，露出来的那只眼睛在灯光里泛着钢蓝，还有一些迷醉的成分。
    麻醉剂正在发挥它的作用。但杰森意志坚强的与之对抗。
    杰森注视着自家幼崽翻找止血凝胶把医药箱弄得乱七八糟的笨拙模样，恍惚看见多年前倒在犯罪巷血泊里的自己。
    当绷带缠绕过胸膛时，他听见泽利斯以一种奇怪又温和的表情哼起了韦恩庄园圣诞颂歌的调子。
    于是杰森弯着眉眼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杰森才恍惚意识到哼歌的人不是泽利斯，是他自己。
    哦也对。
    小泽从没在韦恩庄园里度过圣诞节，他又怎么会哼韦恩庄园的圣诞颂歌呢？
    当最后一片敷料贴好，泽利斯将多余的药粉扫落，确保杰森趴在床上的姿势不会讲烧伤的药膏蹭的到处都是后。
    泽利斯将额头抵上杰森完好的右肩。
    青年温热的呼吸拂过新鲜缝合的伤口：“下次别再受这么重的伤了，二舅。”
    这伤口看似不严重，其实也真的不那么严重。但它触发的连锁反应很严重，这些伤口让杰森过去的一些伤口崩裂开了。
    这就导致杰森的伤远比今晚所受的伤更严重。泽利斯给杰森灌了一瓶补血瓶。
    泽利斯微眯着眼，纤长的睫毛挡住他眼底的深色。
    有人用rpg炸了他二舅，这显然是抱着想要杀死二舅的想法做的。是谁怎么做的，那人可真该死啊。
    泽利斯都可以猜到这是怎么发生的，那人一定是因为近身格斗水平不如他二舅，所以才无能狂怒上rpg的。
    玩不起就别玩，上rpg是什么本事？
    系统：是啊，玩不起就别玩，上rpg是什么本事？
    泽利斯哼哼唧唧的问：“二舅，是谁这么伤害你？我去替你揍他。”
    他可以叫他【全哥谭最尊重蝙蝠侠的团队】去揍这人，把这人挂在韦恩钟塔上暴晒三天三夜，敢欺负他二舅？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葱葱。
    杰森·陶德可是被第四天灾庇护着的人啊！
    系统：“如果……我是说，如果……”
    泽利斯非常严肃的在心中回复：“如果？如果什么？没有如果！”
    系统：“那算了。”
    毕竟揍杰森·陶德的就是第四天灾本人，这是他们舅甥两的事情，他只是个系统，这种事情还是不要管比较好。
    杰森·陶德身后站着的可是霍格沃茨传奇五年级转校生、西部第一快枪手、无火的余灰、远古龙裔、猎魔人、渡鸦氏族领主、尤尔哈人造人、唯一的幸存者、天之圣杯驾驭者、独臂之狼、恶魔猎人、海拉尔的英雄！！

 第208章

    惹到第四天灾，这人算是被鬼缠上了。
    泽利斯忿忿不平的想，他一定会帮二舅报仇雪恨的，就像把小丑打包寄去马达加斯加那样。
    “二舅，那人是谁。我帮你把他寄到印尼西亚去。”泽利斯说。
    此刻，对杰森来说。泽利斯的声音好像隔着冰层来自很遥远的地方。
    杰森望着天花板上摇晃的灯罩，好像那是一个纹路复杂的捕梦网。
    杰森感觉有人在往他大脑里灌彩虹糖浆。
    天花板上的捕梦网开始下雪，每片雪花都是他从犯罪巷垃圾堆捡来的记忆碎片。消毒水味道变成会跳舞的薄荷精灵，正用冰锥戳他肩胛骨里的玻璃渣。
    二十三种杀人技巧在舌尖转了三圈，最终化作掌心落在少年发顶的轻拍。
    灯光把他们的影子投在血迹斑斑的床单上，融化成某种柔软的形状，像是棉花糖或者牛奶软糖。
    窗外传来早班电车叮当驶过的声响，哦，已经是早上了。
    杰森突然想起这个角度能看见泽利斯藏在床头柜里的全家福——照片里抱着婴儿的他，笑容明亮得不像红头罩。
    等等？为什么会有全家福？他记得小泽明明是他捡回来的——怎么会呢？小泽怎么会是他捡来的呢？
    “你知道你是怎么来的吗？”
    泽利斯偏头看了杰森一眼，他抬起杯子试图给杰森灌一些果汁，但杰森就像个小孩那样摇头晃脑避开了泽利斯投喂给他的果汁。
    “我不喝这个，真男人从不喝果汁。”杰森高声宣布道，他顿了下又说：“我讨厌橙子！”
    橙子是哥谭市最便宜、最多的水果，超市门口的垃圾桶里经常可以捡到它们，杰森依稀记得自己小时候藏在餐桌下面，他的父母正歇斯底里的对彼此大吼，扔东西。
    而他只能尽可能的把自己折成一小块，试图悄无声息的从桌上偷走一个已经被霉菌覆盖的橘子。
    泽利斯猜，如果不是麻药仍然在发挥作用，杰森肯定为了逃避喝果汁已经爬起来跑了。
    泽利斯自己偷喝了一口杰森的橙汁，很甜、并且充满了橘子的清甜、酸涩的味道，很好喝。
    “你知道你是怎么来的吗？”杰森又问。
    泽利斯连头都没有抬，他抬着杰森一只动弹不得的胳膊，用毛巾擦拭杰森身上的血迹。
    年仅15岁，绝赞照顾二舅中！
    泽利斯漫不经心的问：“我是怎么来的？”
    “小知更鸟。”杰森盯着自己染血的指尖，那里正开出蓝铃花，“你是我从罗宾制服第六个暗袋里孵出来的。”
    泽利斯：？
    杰森这是打麻了吗？这是背着他偷食菌子了吧？
    “我还记得……！那是我偷蝙蝠车轮胎的一天！”杰森的声音忽高忽低。
    泽利斯看着杰森，杰森那张总是冷酷坚毅的脸上满是些迷茫又粘稠的情绪，好像一切痛苦都随他的额前叶一同远去。
    “你偷了蝙蝠车轮胎那天...”泽利斯配合着杰森的话说，他声音在杰森耳中忽远忽近，像泡在蜂蜜里的对讲机，“是左手拿着扳手还是右手拿扳手？”
    系统：这下好了，像是两个人食了菌子。
    杰森没有回答泽利斯的问题。
    泽利斯把热毛巾敷在他渗冷汗的额头时，杰森看见犯罪巷的雪落在泽利斯的睫毛上。
    废弃剧院幕布在背景中燃烧，他抱着泽利斯穿过火场，可怀里分明是十五岁奄奄一息的自己。
    蝙蝠镖划过空气的尖啸变成摇篮曲，他数着泽利斯呼吸频率，却数出埃塞俄比亚山洞里滴水计时器的节奏。
    “我后背缝了二十三针。”杰森觉得自己的声音像沾了棉花糖的手术刀。“正好是我会说的俄语脏话数量。”
    “那你真棒棒哦。”泽利斯扯出一卷绷带，开始给杰森包扎，同时他还不忘口头上安抚患者情绪。
    【泽利斯解锁新职业：精神病护工/护士，你对患者展现出的耐心和安抚能力会让你在这条职业上占据一定优势。】
    泽利斯：？
    第109章
    见泽利斯如何配合的夸赞自己, 杰森就像是得到了小红花的幼稚园小朋友一样嘿嘿嘿的笑起来。
    他伸出手又想摸泽利斯的头发，结果手在中途又因为麻药的强大作用被迫垂了下去。
    杰森皱着眉，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的手，然后在床上扭来扭曲, 试图再次举起手却无能为力。
    这次杰森的手甚至连一半都举不起来, 看来杰森刚才只是趁着身体没反应过来猛地举了一下, 现在他被麻药攻击的身体选择完全不配合。
    “奇怪啊, 为什么我的手举不起来。”杰森拖长了调子, 声音忽高忽低。
    他的嗓音很沙哑, 在今晚他吞下血沫的次数太多了。
    以至于他的嗓音像是堆积在巷口杂物的破旧管风琴, 随风的节奏鼓动。
    “好奇怪啊——”杰森仍然再说。
    泽利斯正埋头吭哧吭哧的为他包扎。
    杰森的身材结实又高大, 他虽然被麻药囚禁、但没有完全被囚禁，他正在努力在床上通过自己微弱的挣扎来表达自己的抗议。
    泽利斯只能通过一圈一圈的给杰森裹上绷带来防止杰森的抗议，以及药膏抹的到处都是。
    杰森身上除了那些被玻璃片扎伤的伤口、一些复发的旧伤外，还有大面积的烧伤。
    泽利斯不得不努力将所有被烧伤的地方都用绷带封起来, 他可以隔着绷带喷烫伤喷雾, 这样可以防止杰森把药膏蹭的到处都是。
    “这很正常。”泽利斯温和的安抚道, 他这辈子都没用过这么温和的态度，哪怕是面对自己的论文指导老师。
    泽利斯这辈子的温和都给了今晚打了麻药，像是小朋友一样的杰森·陶德了。
    “因为二舅你打了麻药，一会儿就会好的。”泽利斯尽心尽责地说，还不忘了伺候他的二舅。
    杰森没有回答泽利斯的话，他或许根本听不懂泽利斯在说什么。
    他目光直愣愣的瞪着床头那杯果汁。
    “我要用彩色的吸管喝果汁！”杰森说：“吸管要弯成小马的样子！”
    泽利斯无语的看了眼杰森，二舅完美的形象开始在自己眼中崩塌。
    在泽利斯眼中, 二舅是那种对外冷酷、干脆, 敢作敢当, 绝不拖沓, 对内自己、对又很温和、很有耐心，并且还很会做饭的完美男性。
    “二舅，咱公寓里没有彩色的吸管。”泽利斯说。
    【暗骰：侦查，79/60，失败！】
    【暗骰：聆听，61/60，失败！】
    杰森的神情一下子就变得很委屈起来。
    那张坚毅又俊美的脸上展露出一些可怜兮兮的表情。
    他的眉头紧压，那双总是出现坚定或是冷漠，偶尔闪过狡黠和揶揄的眼眸此刻像嬷嬷姐发力了一样，只有一片朦胧的水色——像是灰色的天空被雨水洗尽，透露出云层下凝滞的碧空。
    看起来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我小时候从来都没用过吸管，我只是想要彩虹吸管喝小马。”
    泽利斯一下就心软了，哦宝宝好可怜啊。
    看见这一幕，泽利斯心酸酸的，他愿意给杰森摘一个月亮下来，只要二舅想要。
    他虽然童年也过得不算太好，但政府补贴孤儿院的福利还不错。他不像有父母的小孩那样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但孤儿院的修女们会保证每个孩子都能得到公平的对待。
    其他孩子有的，泽利斯也有。甚至因为泽利斯长得非常乖巧，他偶尔还能从修女手中讨到一些糖果。
    他也和其他孩子一样正常去上学，成年后离开了孤儿院，完成学业。
    偶尔带上些毛绒玩具、小饼干之类的回孤儿院分给小朋友，回去见见老修女之类的。
    泽利斯虽然没有父母和家人的陪伴，但他在游戏里找到了他想要的陪伴。
    但杰森呢？
    通过翻阅杰森·陶德的故事，泽利斯觉得自家二舅能没长歪、黑化真是意志坚定。
    被父母生下来试图抵押给□□，每天在父母的争执与打骂中醒来，6岁那年被抛弃开始流浪，之后被蝙蝠侠带回庄园训练成为罗宾。
    之后他被生母背刺，原因仅仅是因为他的母亲想要拿到一笔钱，所以将杰森卖给了小丑。
    然后他经历死亡、重生的一系列痛苦，才真正的迎来了自己的生命。
    可那些不曾拥有的，失去了的东西，却再也回不来了。
    杰森也从不表露出自己对曾经失去的东西的渴望，也就趁着麻药劲、神志不清醒，渴望一些曾经渴望过的东西。
    泽利斯会把这个当做二舅依赖自己的表现。
    “好吧，我会给你弄的。”泽利斯说，他打开游戏商城，花费了一枚金币购买了一包彩色吸管。
    如果放在以前，泽利斯觉得不舍得用游戏金币去买一包对他而言毫无价值的彩色吸管。
    可是二舅想要耶。

 第209章

    所以泽利斯还是买了。
    泽利斯将两根吸管斗在一起，然后拼出了小马的形状，插进果汁里递给杰森。
    “我可以自己喝。”杰森皱了皱眉，用那种非常蝙蝠侠式的不赞同的眼神看着泽利斯：“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不是废人。”
    见杰森似乎有恢复的预兆，泽利斯放心的松开了握着杯子的手。
    果不其然，下一秒杯子就撒了。果汁弄到杰森的身上、床上到处都是。
    泽利斯：。
    “呀，撒了。”杰森颇为无辜的抬头对泽利斯说。
    泽利斯缓缓拔出刀来，刚才对杰森的怜悯和心疼瞬间消失，起杀心了。
    一只手伸出来，按着泽利斯拔刀的那只手，将刀按了回去。
    泽利斯抬头看去，是提姆·德雷克。
    提姆·德雷克一只手扛着相机，另一只手按着泽利斯的刀。
    注意到泽利斯的目光，提姆低头看了眼泽利斯。
    他以一种高深莫测的口气说：“现在还不能杀了大红，得在我收集完所有的黑历史之后。”
    泽利斯：？？？
    泽利斯震惊的看着提姆，提姆看起来已经在泽利斯旁边俯身拍摄了好一阵了。
    “你是怎么进来的？”泽利斯问。
    提姆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泽利斯，他只是盯着摄像屏幕中内半死不活的杰森，然后放大了杰森傻笑的面部特写。
    随后他才意识到泽利斯问了他一个问题。
    “嗯？”提姆漫不经心的回答：“哦，就在刚才。我们敲了门的。”
    “你们？”泽利斯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好了。
    他有些担心的看了眼卧在床上的杰森。
    杰森正保持着一副傻笑，然后不断努力抬起手掌拍击床上的果汁，啪嗒啪嗒的响。
    “我是一只橘子味的小鸭子。”杰森以一种超乎年龄和人设的天真语气说着。
    泽利斯嘴角抽了一下，麻醉剂才是最让人ooc的东西。
    “噫！”提姆抖了一下，像是被杰森的表情和口气恶心到了，但他脸上的表情明明是兴奋。“对啊，我们。我和达米安。”
    “小泽。”房门被一下子推开了，迪克·格雷森甚至还没有脱下夜翼的服装，他一边啃着苹果，一边问：“你家没有无菌鸡蛋？”
    “我不吃蛋。”泽利斯回答，然后他抬头看向迪克：“你又是怎么来的？”
    不是只有提姆和达米安吗？
    “翻窗啊。”迪克语气轻快的回答。
    泽利斯忍不住偏头看了眼阳台的方向，他的水培薄荷和仙人球们乱七八糟的摆放在阳台，看起来像是经历过一场动荡的样子，脚印从阳台一路衍生到他的客厅。
    “真可惜。”迪克说，他还蛮喜欢吃无菌蛋的。
    达米安抱着一个红头罩头盔踹了一脚迪克，然后从迪克身边走过。
    他走进房间，拖过放在房间里的小沙发，然后盘腿坐在一个可以绝佳观察杰森衰样的地方。
    “你继续啊。”达米安往嘴里塞爆米花，以一种饶有兴趣的口气对泽利斯说。
    泽利斯定睛一看才注意到达米安怀里抱着的红头罩头盔里装满了爆米花——这是什么逆天周边啊！！！
    “看来我只能点个外卖了。”迪克拿出手机，泽利斯的冰箱里居然没有什么能生食的食物，他又不想单啃生菜。
    “我简直不敢相信小泽你居然会做饭？冰箱里这么多生食，要不然你去给我炒两个菜？”迪克说。
    提姆的目光一瞬间射向迪克，将迪克如同标本框上的蝴蝶那样，用尖锐又准确的针将他定死。
    泽利斯还是第一次见向来温和的提姆如此锐利的目光。
    “不行，泽利斯必须在这里照顾杰森。”我才能收集更多关于杰森·陶德的黑历史。
    迪克与提姆对视不过两秒，他立刻抬起手佯装投降的姿态：“好吧。当我什么也没说。”
    “你们要吃什么外卖？”迪克问：“我准备点一份炸鸡然后观察杰森的窘态，你们还有别的要吃么？”
    “我要一份炸薯条。”达米安懒洋洋的伸出手，泽利斯也加码道：“我也要薯条，我要粗薯。”
    “我！我想要——”杰森的声音轻而易举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当提姆在监控摄像头里看到杰森打麻这一幕的时候——他知道，他的机会来了。这个麻药有多得劲提姆清楚得很。
    毕竟蝙蝠家族内部一直用的都是这款麻药。除此之外，他们用来放倒一些罪犯也非常喜欢这个。
    杰森也算是意志坚定了，这会儿还能弄出这么多乐子来让他们收集黑历史，这要是搁普通人，早就像是被打了麻蛋噶蛋的猫那样翻白眼、吐舌头了。
    多亏了杰森的意志坚定，才能让提姆收集到如此多的黑历史素材。
    于是提姆立刻收拾东西，带着几个多机位辅助摄像头，一台摄像机，十个内存盘便匆匆赶往泽利斯的公寓。
    在蝙蝠洞里，他遇到了正牵着两只包菜小狗溜达的达米安。达米安见他扛着相机的邪恶狗仔模样，立刻猜到了有什么可以亲眼见证的黑历史正在发生。
    达米安匆匆将包菜小狗送回它们的小窝，然后跟上了提姆的步伐。
    至于迪克·格雷森？迪克和他们并不是一路的，迪克今晚夜巡回家的时间比较晚，应该是蹲在空调机箱外和芭芭拉偷了会儿情。
    他未婚妻是谁？芭芭拉·戈登，aka蝙蝠女孩，aka神谕。
    神谕是谁？哥谭市乃至全超英界都非常有名的黑客义警，连著名黑客罪犯黑影都不敢招惹的存在。
    总之，神谕透露给迪克。现在泽利斯的公寓里有好戏看。迪克立刻屁颠屁颠的赶了过来，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看蝙蝠家族任意成员出丑的机会。
    “你想要什么？”迪克憋着笑问。
    泽利斯嘴角抽了一下，感觉杰森又要说出什么不可理喻的话了。
    为了给自己敬爱的二舅留一些面子，也是为了让自己的偶像滤镜不要破碎的这么快。
    泽利斯眼疾手快伸出手，想要捂住杰森的嘴。
    但一只手拦住了他的动作。
    只见达米安不知什么时候从沙发上瞬移到了他身边。
    沙发上只留下了一个装满了爆米花的红桶头。
    【系统提示：力量对抗检定。】
    【泽利斯：d100=100/70 →大失败！】
    【达米安：d100=28/99 →成功！】
    “啊~”泽利斯轻飘飘的一声。
    达米安以强硬的力道阻止了泽利斯的动作，他甚至没有花多少力气便镇压了泽利斯。
    他诧异的看了眼泽利斯：“原来你只是装装样子啊，我还以为你真的要阻止陶德说话呢。”
    提姆想了下补充道：“这种行为大概就是带猫咪去绝育，为了不让猫咪恨自己，装作很舍不得的样子，其实自己早就想这么干了的感觉吧？”
    迪克用那种‘你小子焉坏’的眼神看了眼泽利斯。
    因点数100一败涂地的泽利斯：。
    泽利斯：隐忍.jpg
    他在他们眼中到底是什么样子啊！这都是误会！泽利斯承认自己的道德感比较低，但他从来没有主动坑过或是迫害过二舅啊！他一直都是被动的。
    杰森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讨论。
    “我！我想要！”被无视了的杰森以梦幻的口气再次重复道：“想要一个碗，可以不可以~”
    泽利斯：……？
    迪克等人：！！！！
    短暂的沉默之后，公寓中充斥着一种非常吵闹的喧哗声，哈哈哈的数量远超噪音控制设备的阙值。
    泽利斯无力的捂住脸，半秒后，决定和他们一起笑。
    打不过，那就加入。
    这就是第四天灾的人生之道。
    迪克已经笑得蜷缩在懒人沙发里，打翻了达米安的爆米花，智能家居系统贴心地给他递上哮喘喷雾。
    “小翅膀上次中麻醉还是被毒藤女暗算……”迪克抹着眼角泪花。
    “当时他抱着蝙蝠车的轮胎唱了半小时《小星星》，蝙蝠侠都没法把他从蝙蝠轮胎上抠下来。”
    “原来你的粘人也是家族传统。”达米安像是想起了泽利斯黏在自己身上、扯都扯不下来的画面。
    泽利斯嘴角抽了下，这完全是诬陷，是谬论。
    提姆纠正道：“是想要一个吻对不对？这首歌是这样唱的才对，达米安，上！”
    达米安怒视提姆。
    提姆面目改色道：“快去给你二哥一个真爱之吻。”
    “然后我会把我的三哥勒死埋在路边。”达米安冷笑。
    “不、不……”杰森摇头，他认真地说：“我要一个碗。”
    “我要一个会发光的碗！”杰森趁着身体不注意，猛地一个高举双臂，手套上的凯夫拉纤维擦过提姆的脸颊，给了他一个大逼斗。
    提姆：。
    达米安幸灾乐祸道：“谁让你要凑这么近的，纯属活该。”

 第210章

    迪克好不容易从沙发上站起来，又因为这件事笑的再次跌倒回去。“这下好了，这个录像里不仅有大红的黑历史，还有小红的。这个盘就叫红红与黑怎么样？”
    “要彩虹色！要有独角兽浮雕！要能微波炉加热还能装下五公斤c4！”杰森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死寂笼罩公寓两秒后，达米安把爆米花桶扣在脸上，肩膀抖得像得了帕金森。
    提姆打开全息屏幕弹出【陶德の奇妙物语】文件夹，快速输入着《论麻醉剂对审美品味的毁灭性影响》论文大纲。
    虽然他还没有上大学，但他已经开始准备论文了。
    迪克直接从沙发滚到了波斯地毯上，笑出类似开水壶沸腾的尖锐鸣叫。
    泽利斯叹了口气，用湿巾飞快把床上和杰森身上的果汁擦干净了。然后任劳任怨的又抽出一大卷绷带来，给杰森缠了一圈又一圈。
    真希望杰森的嘴也受伤了，这样他就可以顺利成章的把二舅的嘴也给缠上，以此来保护二舅的面子。
    而他确信二舅清醒后会感激他的。
    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因为泽利斯也跟着笑过了，甚至连脸都笑疼了。
    所以他只能闷着头给杰森包扎，希望二舅能看在他曾经如此担心他、为他包扎伤口，并把他包装成木乃伊的份上可以少揍他一会儿。
    迪克气喘吁吁的爬到床沿：“其实我把之前杰森不小心拿走的愚人节礼物偷回来了，现在我觉得是个绝佳的，给杰森使用的机会！”
    泽利斯骇然的看了眼迪克·格雷森，我勒个夜翼。不愧是蝙蝠家族内部最勇敢的人，完全不怕死啊。
    他拿过达米安用来装爆米花的红头罩头盔。
    达米安因此不悦的皱着眉盯着迪克，迪克略有些自豪的说：“为了防止杰森发现，我把它和达米安用来装爆米花的那个头盔调换了。”
    “这样杰森闻到他的头盔里一股爆米花味也只会找达米安的麻烦。”迪克得意洋洋地说，他丝毫不在乎达米安也在这个房间里。
    开玩笑，达米安每年有半年时间都在试图暗杀他们，但成功率截至目前，仍然为0。
    如果泽利斯听到了迪克的心声。他恐怕会说，豁，这么拽，那罚你去面对不义联盟的达米安。
    达米安缓缓抽出了刀，提姆严肃的将达米安的刀按了回去。
    “晚点再杀，我还要继续记录迪克的罪证以及杰森的黑历史。”
    迪克立刻抬起杰森的头，眼神示意正拿着红头罩头盔的泽利斯。
    泽利斯颇有几分为难地说：“这样做不好吧。”
    虽然他这样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滞，他飞快的将这个头盔给杰森戴上了。
    会变成芭比粉的头盔真的很有意思诶。
    提姆掌握着蝙蝠家族每个人的动向，他自然知道迪克所说的特制头盔是什么效果。
    只有达米安怀揣着对迪克行为的憎恶，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用藏在斗篷下的匕首朝着迪克的腰子比划。
    “杰森，杰森你还好吗？”迪克关切的问，期待着杰森说话的那一刻。
    然后头埋在头盔里的杰森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完全不像刚才活跃的模样。
    迪克有些担心，他正要摘下杰森的头盔看看杰森的状况。
    杰森却突然起尸，猛地坐了起来。这一动作吓得迪克倒吸一口气。他看向泽利斯：“你给他灌的那个红色的瓶瓶，它正经吗？”
    “正经啊。”泽利斯回答，老六受这么重的伤，他灌了一瓶红瓶就好得差不多了。
    杰森的旧伤复发了，灌了红瓶不至于全部好了，也应该好了个七七八八才对。
    总不能因此变成僵尸了吧？
    “迪克、提姆还有恶魔崽子，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杰森的嗓音隔着头盔有些闷，但他的咬字非常清晰。
    听起来就像是，听起来就像是已经完全从麻醉的状态清醒过来了一样。
    泽利斯下意识抬头看了眼杰森的头顶。
    果然，那象征着麻醉的标志已经消失了。
    杰森真的突然一下就清醒过来了，应该是暗骰意志检定成功了。
    然后杰森注意到迪克等人的眼神飘忽，嘴角扭曲，像是在努力憋住些什么一样。
    他看向泽利斯：“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泽利斯立刻移开目光。
    这个芭比粉红头罩木乃伊看着太辣眼睛了，多看一眼泽利斯都想爆炸。
    “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问大舅。”泽利斯进行一个飞快的甩锅。
    “迪克·格雷森，是不是你又做了什么？”杰森立刻眯起眼，低吼着询问迪克。
    没有任何理由，他就是本能的觉得如果在场四个人里有人干了坏事，那个人一定是迪克·格雷森。
    迪克颇为受伤的瞪大了眼睛，眼底的心碎肉眼可见。
    “你怎么能这样怀疑我？”迪克质问。
    见迪克如此真诚，杰森觉得可能真的是自己误会了，他刚松了口气准备给迪克道歉，只见迪克雷霆出击，咚的一拳砸在他的头顶。
    迪克没有用很大力气，不痛。但是咚的一声响。
    第110章
    提姆像是发现了猎物的雄鹰一般, 瞬间抬起了眼。满眼都是兴味，他快速拍了下手臂上的智脑。
    一瞬间，提姆的腰带上弹出28个摄像头。
    泽利斯没忍住瞥了一眼。
    【黑历史捕捉系统腰带（不朽级），由红罗宾倾注117小时咖啡因驱动打造的因果律武器, 主体采用逆向工程的次级艾德曼合金, 表面镀有振金涂层, 即使遭到毁灭打击也会第一时间将数据传回主机（即红罗宾的电脑。）】
    【护甲值：等同于蝙蝠侠的心理防线（99/∞）】
    【特殊技能】
    【终极公开处刑：被观测者强制进行意志检定, 失败者将被传送到正义联盟早餐会穿睡衣现场朗诵黑历史】
    【因果律防御：任何试图破坏摄像头的举动都会导致更严重的黑历史曝光（达米安曾用泰坦匕首突袭, 结果触发了该道具的‘罗宾鸟宝宝说梦话2000集’）
    【多元宇宙级素材库：能调取平行宇宙黑历史（当前已收录52个宇宙的杰森与家具对话的画面, 让我们感谢闪电侠）】
    【羞耻值转化：吸收当事人的尴尬情绪转化为能源（迪克测试期间曾让蝙蝠车续航暴增300%）】
    泽利斯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眼珠子都快黏在提姆的腰带上了。他以为这个游戏最高品质的道具是金色, 也就是传说级别。
    但他完全没想到还有高于传奇品质的物品，红罗宾腰带上的摄像头串串在泽利斯【信徒之眼】的勾勒下呈现金红色，这是不朽品质的物品。
    泽利斯飞快查询了一下设定，传说级的物品虽然稀有, 但数量并不唯一。
    也就是说, 泽利斯就算之前抽出了【妖刀村正】, 他之后抽卡也还有可能会抽出【妖刀村正】。
    只不过未抽出的传说级道具爆率会增加，而泽利斯一旦抽出【妖刀村正】后，他要想再从卡池里抽出妖刀村正的概率只有0.001，相当于【妖刀村正】只有一把。
    “迪克·格雷森，你想死吗！”杰森咬牙切齿地说。
    他被迪克这一拳给锤懵了，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头顶的芭比粉头罩正在播放《小马宝莉》主题曲，全息投影的五颜六色小马正随着他转头动作簌簌抖动。
    小马们在那片芭比粉的草坪上自由自在的奔跑、撒欢。
    迪克期待的看向杰森芭比粉的头盔头顶, 看到他梦中的一幕后, 他终于心满意足的死去了。
    “陶德, 需要我帮你联系儿童基金会吗？”达米安把爆米花塞进嘴里, 他也一种挑衅又揶揄的口气说：“他们正在征集彩虹小马碗，如果你不再需要了，我们可以捐给他们，孩子们会喜欢的。”
    听到达米安的这话，杰森觉得有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他仔细环顾着每个人的表情。
    他注意到迪克正用那种死而无憾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头顶、提姆是摄像头成精了，他的脸完全被盖在了摄像头下，微微翘起的唇角代表他是一个邪恶的摄像头。
    达米安正以那种一如既往的看别人倒霉的、自信放光芒的表情注视着他。
    而他的小树苗呢，他的小树苗的眼睛都快黏在提姆·德雷克的腰带上了。
    杰森警觉地意识到有一些让他非常不悦的事情背着他发生了。
    他受到麻药影响嗡嗡作响的耳朵终于逐渐恢复了它的指责，欢快的童音传入他的耳朵。
    “友谊就是魔法！”
    他简单的分析了一下这些声音来源的地方，哦，听起来似乎是他的头顶。
    在这一瞬间，杰森立刻明白了。
    他们，具体是指迪克·格雷森，以及从犯提姆·德雷克、达米安·韦恩对他的装备做了手脚。至于为什么没有泽利斯。

 第211章

    杰森怜爱的看了眼他的小树苗，他家小孩痴痴傻傻的，发辫乱糟糟的落在头顶，眼中只能看得见提姆·德雷克的腰带。
    他家小树苗看起来就不像是会犯下此等错误的样子。
    多可爱啊。
    透过提姆·德雷克的镜头，杰森终于隐约看到了自己的模样，芭比粉的头罩上是自由自在的旋转彩虹小马。
    而更加让人绝望的是，那清脆的童音变成了一个略有些耳熟的童音，听起来像是年幼的杰森的嗓音，杰森从小到大的音调都没有发生什么特别大的变化。
    他很喜欢以这种节奏和声调说话。
    所有人都听见那声音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始播放杰森十一岁时写的彩虹小马同人诗。
    公寓的气氛诡异的沉默了一秒。
    卧槽。
    泽利斯瞬间低下了头，太尴尬了。
    他替他二舅感到了尴尬，他的脚趾已经在帮二舅抠大别野了，然后他的大别野撞上了二舅的大别野。
    很好，他二舅也在偷偷抠大别野。
    “迪克·格雷森。”杰森的话语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平静，毫无疑问，这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你他妈什么时候连这个都......”杰森的声音被迪克的话语打断。
    “和我没关系，这个不在我的计划内。”迪克立刻举起双手。
    这是实话，他那时候正在布鲁德海文浪呢。
    虽然知道蝙蝠侠新招募了一位小孩来继承罗宾的身份，但他当时并没有对杰森产生多大的兴趣。
    迪克当即意识到，是蝙蝠侠。是蝙蝠侠对他的芭比粉恶作剧头罩进行了一些小小的调试和改装。
    蝙蝠侠绝对在某个地方阴暗的潜行着旁观这一切事态的发展——就像他最喜欢做的那样，阴暗的、深藏功与名。
    将自己的罪责，全部推卸到其他人身上。
    迪克·格雷森绝对是最好的那个靶子。
    “是蝙蝠侠干的！”迪克立刻举报道，死道友不死贫道。
    “有趣。”提姆·德雷克努力将眼神从镜头前移开，他露出一个微笑、真诚实意的微笑，很少能看见提姆露出如此真诚的微笑。
    除非他干了一件非常得意洋洋的坏事。
    “你们知道蝙蝠侠也有一个记录大家黑历史的硬盘吗？其中记录着包括达米安偷穿蝙蝠侠披风玩换装游戏的视频、还有迪克·格雷森在浴室里捏着花洒高唱《let it go》的视频。”
    “哦当然。我才是这个家族中的黑历史之王。”提姆露出一个优雅的笑：“我掌握着关于蝙蝠侠有一张记录大家黑历史硬盘的这个关于蝙蝠侠的黑历史。”
    泽利斯：……他到底在得意什么啊？
    然而迪克早已在杰森这里失去了所有信任，毕竟这个芭比粉头盔是迪克做的，那么他需要承受杰森百分之八十五的怒气。
    “迪克·格雷森！！！你死定了！”杰森咆哮着抽出双枪，却发现扳机被替换成毛绒独角兽玩具。
    “呃，二舅——”泽利斯本来想提醒杰森，这两把枪在泽利斯的眼中印着【愚人节特供版】等字样。
    杰森的速度快过泽利斯说话的速度，看起来泽利斯也没有那么想提醒自家二舅的样子。
    迪克抬起眸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嘻嘻。”
    他总是喜欢逗弄杰森，从他们关系没那么好的时候，他就一直喜欢那样做。虽然那时候的迪克对待杰森是充满恶意的。
    他称呼杰森为‘小翅膀’并非一个爱称，而是一种略带畸形恶意的称呼，当然了，那时候的杰森对待迪克也完全和友好无关。
    迪克虽然对大部分人都很友好，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对一个对自己不友好的人友好。
    所以他们当时的关系非常糟糕。
    但现在他们的关系早已跨过了那些争吵的部分，他也不再称呼杰森为‘小翅膀’，哦，当然了偶尔他会以调侃的语气这样称呼杰森。
    杰森也不会因此生气。
    之后杰森复活后有一段很糟糕的时间，他总是在生气，他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迪克为了帮助杰森排解情绪，便会去做一些看似过分、实则无伤大雅的事情去激怒杰森。
    杰森很轻易便会被他点燃，然后向迪克发泄自己的情绪，得到久违的平静。杰森并不傻，他知道迪克在为自己做些什么。
    所以他什么也没说。两人心照不宣的保持着这种行为，直到杰森完全摆脱了拉萨路泉水的影响。
    迪克却似乎养成了习惯，他总是时不时去逗弄一下他的小翅膀。
    就像现在。
    迪克早在给了杰森的头盔一拳之后便一直戒备着这个，他动作轻敏的后退。
    只见杰森以堪比闪电侠的速度扯下窗帘，行云流水般将迪克裹成埃及法老。但迪克早已预料到了这一攻击，他对他的夜翼制服进行了特殊处理，这使他如同泥鳅一般滑出了窗帘。
    然后迪克越过窗户，像一只轻灵的蓝色鸟儿那般飞走了。
    杰森显然不准备放过迪克，他身上的伤口在小红瓶的帮助下好了个七七八八。他也跟着跃出窗户，提着他的两个毛绒独角兽玩具追了上去。
    提姆想要紧随其后，他不应该错过这个拍摄机会。
    然而腰腹上传来的拉扯力却令提姆不得不停下了他的动作，他低头一看。
    只见泽利斯正挂在他的腰上，手指用尽全力的在抠他的腰带。泽利斯的脸色苍白，眼眶中满是红血丝，他一红一灰的眼眸在眼白中收缩成小点，是疯狂的形状。
    他就像是磕嗨了，或者是被丧尸病毒感染了一眼，那双眼只是执拗的死死的盯着提姆的腰带。
    “你在做什么？泽利斯。”提姆惊魂未定的问。
    泽利斯没有抬头看提姆一眼，他低声说：“对不起……我不应该、我不能，我不该对别人的腰带产生占有欲的，但是它……你的腰带实在是太完美了。”
    “那你倒是，松手啊！”提姆举着摄像机看了眼窗户的方向，杰森和迪克都要跑没影了。
    “我做不到，它太完美了！”泽利斯说。
    他突然高声道：“这是一条不朽品质的腰带！你让我怎么能够放手！”
    泽利斯的手指用力抠着提姆的腰带，试图将它从提姆身上抠下来。
    这很不公平，为什么玩家不能在npc清醒的情况下掠夺对方身上的装备呢？这是非常不合理的设计！
    提姆立刻牢牢的抓紧自己的腰带。
    “恶魔崽子，快来帮我把他从我身上弄下来。”提姆看着在自己身上蠕动的泽利斯，难得感觉到了些许名为害怕的情绪。
    被丧尸盯上了，他能不害怕吗？
    【泽利斯莫名其妙陷入了临时疯狂状态：偏执】
    系统：我能有什么头绪呢？
    达米安轻蔑的看了眼提姆，然后缓缓掏出手机，记录下了这堪称提姆黑历史的一幕。
    “好的，等你死后。我会帮你把泽利斯从你身上弄下来的。”达米安呲着牙说。
    提姆是真的有点慌了，泽利斯这个眼神也太恐怖了，他从未在丧尸之外的东西上看见过如此偏执、疯狂的眼神。
    泽利斯对他的腰带势在必得。
    提姆感觉到受到摆弄的腰带开始震动起来，computer冷酷的声音从腰带上传来。
    “检测到究极识货者，启动认主协议。”
    三十七道激光锁‘咔嗒’一声同时弹开，蝙蝠侠亲自编写的防盗程序竟然在疯狂播放退位宣言。
    “大行皇帝遗昭：太子提姆·德雷克人品贵重，深肖朕躬，着既退位，传位于二皇子泽利斯·泽维尔，光复陶德家族，钦此！ ”
    提姆：？？？
    这对个勾八！！
    “这不科学！”提姆挣扎着按下腰带暗格，这本该是腰带的弹射启动器，按下该启动器后，腰带将会被弹射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直到提姆再次启动它为止。
    “这明明是我写的程序！”
    提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亲手设计的腰带如今要背叛他投入泽利斯的怀抱了——虽然是他自己设计，但这个腰带非常的复杂。
    提姆请求了多方协助，包括不限于钢骨、变种人译码、贾维斯以及蝙蝠侠等协助。
    但显然他们为这条腰带设计了一些不明不白的东西，比如这条退位宣言。提姆确信以及百分百肯定这个东西在他原本的设计名单里没有。
    ……他怀疑是斯蒂芬妮偷偷动过手脚。
    事实证明，自己的项目千万不要给别人过手，否则写出来的东西就和你的初衷完全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哪怕提前写好了框架，最后搭建出来的东西也和不同系列的乐高积木一样，各种各样的。
    泽利斯用力抠着提姆的腰带，他真的快要成功了。他陷入的临时疯狂状态‘偏执’让他迸发出非常强烈的力量。
    当然还有因为他之前将15点智力兑换成了力量，现在他力气大的能把墙给捏下来一块。

 第212章

    “松手！这里面装着三枚微型核弹！”提姆绝望地意识到本该牢牢挂在他腰上的腰带真的在松动。
    泽利斯完全不担心这个有着记录每个人黑历史的腰带会在他手中爆炸，他死了可以复活，但是这条不朽级的腰带没了就是真没了。
    “至少别拿走c4储藏格！那是布鲁斯送我的生日礼......”
    泽利斯终于还是成功了，伴随着刺啦一声，他将腰带从提姆的腰上扒下来了。
    达米安怀揣着满意的笑容按下了手机定格键。
    “哦，我记录下了德雷克在力量对抗中输给了泽利斯的画面，简直不敢相信对不对，德雷克你在蝙蝠侠身边学习多久了？如果是我，我一定不会让泽利斯抢走我的东西的。”
    提姆面色阴沉的看了眼达米安，此刻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迪克和杰森这回事，全身心的沉浸于自己痛失装备的苦闷情绪中。
    “你大可以试试。”提姆说。
    达米安哂笑着得意洋洋地说：“你当然有更好的选择，比如把他的手砍下来。”
    他知道提姆不会这么做，他却非要故意这样说，以此来刺激可怜的提姆。
    “放松点，只是一条腰带而已。送给泽利斯就送给泽利斯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满足他，他能有多闹腾。”达米安轻松地说。
    当泽利斯把腰带从红罗宾的身上扒下来并塞进自己的裤兜后。
    他的疯狂症状突兀的消失了。泽利斯的脸上出现一些堪称无辜和茫然的情绪，他那脸上还充斥着刚才因过度兴奋和疯狂染上的红色。
    他眨了眨眼，好像根本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杰森和迪克都不在了一样。
    他看了眼缩在床脚，将自己努力折叠起来，头发凌乱、浑身都充满了反抗过模样的，一副可怜巴巴，仿佛刚才被人蹂躏过的提姆·德雷克。
    注意到泽利斯看向自己眼神，提姆更是警惕的往后挪了一下。
    他对泽利斯现在有心理阴影了，泽利斯这样的人根本不该加入他们蝙蝠家族！他们蝙蝠家族不收强盗！！
    “我刚才，是怎么了？”泽利斯迷茫的揉了揉头发。“为什么三少一副被人这样那样后的模样？”
    泽利斯不提还好，他一提起来这事，提姆就一副司马脸，显然是想起了刚才苦不堪言的折磨，还有自己在力量比拼这件事上完全输给了泽利斯这件事。
    他注意到自己的背包中多了一件物品。他满目惊喜的将腰带从背包中拉出来。
    “天哪！提姆，好厚米！”泽利斯惊喜地将腰带捆在自己的腰头。“你真好，你居然真的愿意把腰带送给我。”
    提姆：。
    你猜？
    “我一直都想要一条这么酷的、红色的，有超多暗格，装着24个摄像头，还有很多c4，最重要的是‘不朽’品质的腰带。”
    “哦，那很不错。”提姆面无表情地说，他今晚要回到房间里，谢绝斯蒂芬妮的陪伴，一个人在床下孤独的碎掉。
    “现在让我看看这条腰带究竟有什么力量。”泽利斯转动着腰带的某个按钮。
    一个由纳米粒子构成的全息屏幕在泽利斯面前构筑。
    上面正在播放着达米安的黑历史——他趁着蝙蝠侠前往瞭望塔进行正义联盟的日常任务，夜翼和蝙蝠女孩在夜巡、杰森有自己的工作，而提姆在泰坦塔处理事务的空闲时间。
    达米安戴上了那种嬉皮士的帽子、然后混搭大金链子、金戒指，戴着墨镜学习电视里那种嘻哈人士唱rap的绝望录像。
    达米安要立刻收回刚才的话，关于‘这只是个腰带、送给泽利斯就送给泽利斯吧’这段话。
    让泽利斯拿到这东西完全是地狱，这会是一个地狱！
    “诶。”泽利斯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去蝙蝠洞，就是管蝙蝠侠叫妈妈那次。他记得达米安很严肃的要求每个人在蝙蝠洞内都应该尊重传统，人模狗样。
    “cos嬉皮士算是蝙蝠洞的传统吗？”泽利斯不懂就问。
    “不知道。”达米安阴森的嗓音从泽利斯身后传来：“但我猜你的死期是蝙蝠洞的传统。”
    他一个矮人族飞扑挂在了泽利斯的背上，就像是他曾经试图掐死迪克那样挂在泽利斯背上。
    泽利斯惊恐的叫了两声。他人可以死，但腰带绝对不能被抢走。他立刻将腰带装进了背包中。
    达米安当然不会真的勒死泽利斯，杰森的小树苗已经折来折去好几次了。
    他只是挂在泽利斯身上，然后用胳膊紧紧压着泽利斯的肩膀。这会让泽利斯感到些许呼吸困难，但绝对不会因此窒息。
    慌张的摇头晃脑了一会儿后，泽利斯严肃的皱起眉：“这不对吧，挂在别人身上应该是我的技能才对。”
    达米安：。
    泽利斯也就这点出息了。
    总觉得泽利斯看起来好像更加不聪明了。
    第二天早晨的《哥谭日报》一如既往的不着调，播报着昨晚有一浑身缠着绷带、戴着芭比粉头盔的疑似科学怪人的神秘生物在追杀夜翼——神秘生物疑似死红头罩的克隆体，粉红头罩。
    红头罩对这条消息嗤之以鼻，声称根本没有这回事，不存在什么粉红头罩。
    顶着满头包的夜翼也严肃声明，被追逐的那人不是夜翼，只是看起来像夜翼罢了。
    第111章
    泽利斯终于等到他的面包人们——也就是他的小团体【全哥谭市最尊重蝙蝠侠的小团体】回来了。
    他们的搜索能力果然比泽利斯单兵作战强大许多, 泽利斯单兵作战至今也就搜索完几个街区而已，毕竟哥谭市占地有近846.9 km。
    泽利斯只有一个人和他的两条腿，他怎么可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在进入这游戏的短时间内就把整个哥谭市的垃圾桶都全部搜查一遍？
    目前他所开拓的哥谭地图，也不过点亮了一小部分罢了。就像在饥荒里, 玩家瞎溜达所开拓的地图一样, 整个面板上大部分都是黑色的, 只有其中一小片被点亮了。
    并且就像是被虫蛀过一样, 东一块、西一块。
    作为老六的时候, 泽利斯虽然被传送到了一个距离z.z极远的地方, 但他也不过搜了两天的垃圾桶。然后就转正成了企鹅人帮的成员。
    泽利斯实在是不好意思奴役企鹅人帮的成员去给他搜垃圾桶。
    并非不好意思, 只是企鹅人盯得紧。如果泽利斯吩咐打手去搜垃圾桶, 企鹅人一定会因此问东问西。
    何况企鹅人帮好歹也是大帮派，捡垃圾多不合适啊。泽利斯虽然没有忠心企鹅人帮，但他还是有那么一点荣辱与共的想法的。
    泽利斯已经给系统下达了新的托管任务，系统除了需要完成照顾企鹅人的任务。
    包括为企鹅人搭配服装、煮咖啡、煮茶, 附和老板, 给予企鹅人充足的教父满足感。
    然后处理帮派事务, 处理帮派成员之间的感情纠纷，谁睡了谁、谁又爱谁、谁又恨谁。给帮派打手们下达新的任务，给予他们奖励。
    现在系统追加了新的任务，他要在企鹅人的私人潜艇上通过马杀鸡的手法不经意扇企鹅人帮打手让他们自己沦为自己的奴隶。
    这对泽利斯来说是稳赚不亏的，毕竟就算没有能通过扇耳光将对方一次性逆转为奴隶，也可以通过私人潜艇和绝赞马杀鸡来刷他们的好感度。
    系统：。
    就知道当初玩家想出这个夺笋的方法他不会自己实践，只会折磨系统替他实践。
    但利爪们也是泽利斯的小团体中的一员, 小团体和帮派、阵营系统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们是完全属于泽利斯的东西, 所有资源也是和泽利斯共享的。
    也就是说, 他们开拓的地图也会同步在泽利斯的地图上。
    如今泽利斯的地图开拓了很多, 看起来利爪们真的在好好地搜查每一个垃圾桶，毕竟地图都帮他开了大半了。
    收到利爪已经回来的情报后。
    泽利斯揉着自己散开的头发，穿着t恤短裤从房间中走出来。他往沙发上一摊，翘着二郎腿。
    一名面包人非常上道的从冰箱里为泽利斯拿出橙汁。
    泽利斯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包人利爪第七次试图用断颈手法开橙汁瓶盖，而把果汁撒的到处都是。
    他突然顿悟：猫头鹰法庭根本是哥谭版《黑执事》片场穿越来的！他们的每一个表现都在向泽利斯述说：“请尽情吩咐利爪”。
    被冰封六十年的杀手此刻正拿着挖耳勺，准备用解剖尸体的精准度给泽利斯掏耳朵。
    “停，你的玩偶爪子上还有几天前揍小丑留下的外皮层组织。”泽利斯偏头躲过致命掏耳勺，“话说你们上岗培训到底学什么？《如何用刽子手技巧叠千纸鹤》？《毒药调配与英式下午茶融合技法》？”
    厨房突然传来爆炸声。泽利斯冲进去时，只见三位面包人正用组合暗杀术操作微波炉，液晶屏上显示‘剩余暗杀时间00:30’。

 第213章

    当机械音报出‘目标已加热完毕’的瞬间，利爪们以保护要人的阵型将爆米花碗和泽利斯一同护送到客厅。
    为首的唐老鸭以一个极为老练的姿态往爆米花上撒盐粒。
    泽利斯嘴角抽了一下。
    这、这对吗？
    利爪们一定偷偷研究过他新公寓的设备构造了，否则怎么才能再不触发公寓的防御系统的同时，将他的微波炉改造成那样？
    泽利斯往沙发上一坐，谢绝了利爪给他掏耳朵。但他没有拒绝的利爪门精准击打后背穴位的按摩。
    “说真的，我很好奇。你们法庭团建是看《黑执事》吗？”泽利斯嚼着焦糖爆米花。
    【泽利斯的抗药性+5】
    嗯？？？
    泽利斯停下了咀嚼爆米花的动作，腮帮子还鼓鼓囊囊的。
    他惊恐的看向手中的爆米花，他突然意识到刚才唐老鸭面包人撒进爆米花里的盐粒可能不是真的盐粒。
    那大概是某种毒药之类的东西。
    现在泽利斯有点尴尬了，他的嘴里还包着没吞下去的爆米花，吃也不是，吐也不是。
    思考两秒后，泽利斯还是决定吞下去了。
    反正他也会复活的。
    【泽利斯的抗药性+5】
    利爪都是被猫头鹰法庭调教好的，猫头鹰法庭显然是个非常懂得享受的组织。
    猫头鹰法庭曾在泽利斯不知情的情况下——在他幼年的时候，或许是刚出生的时候？植入了图腾，试图利用图腾来控制泽利斯。
    泽利斯在‘哥谭意志’的帮助下通过死亡来摆脱了图腾。
    哥谭：我没说过一定要死噢。
    但图腾存在的本质也让泽利斯多了几分对猫头鹰法庭的了解，再加上泽利斯之前切出游戏好几天狠狠恶补dc相关的知识。
    泽利斯对猫头鹰法庭已经有了一些了解，比如他知道猫头鹰法庭来源于哥谭诞生之初，这个神秘、古老，刻板的组织便一直在暗中控制着哥谭市。
    他们的成员组成大多是哥谭市的贵族和名流，那么利爪不仅是他们培养的杀手，也是仆人。
    仆人需要做什么？照顾主人。
    猫头鹰法庭不仅要把利爪送出去干活，回来还要奴役利爪给他们端茶送水。
    杀人如同砍瓜切菜的利爪在他们手下乖乖的套上锁链为他们端茶送水、服务于他们，这一定满足了猫头鹰法庭议会畸形又变态的心理。
    但泽利斯必须得说，这种感觉确实很爽。
    利爪同时也满足了泽利斯畸形又变态的心理。
    如果不是要生活，谁又不想当巨婴过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呢？
    利爪们听了泽利斯的询问，他们沉默着不发一言——好像被侮辱了，不确定再听听。
    好在泽利斯也不是非要他们回答自己的问题。
    泽利斯懒散的抬眸，一些面包人整整齐齐的站在自己面前，他们手里都提着一个垃圾桶盖，其他手上没有垃圾桶盖的面包人非常自觉的开始在公寓里干活。
    见泽利斯抬眸，面包人们非常上道的将垃圾桶盖翻开。
    无一例外的，全部都是泽利斯差的那个蜘蛛侠的垃圾桶盖。
    【泽利斯完成了复仇者垃圾桶盖周边收集，获得金币：500！】
    【随机神秘奖励多选一卷，已发放。】
    一下子就拥有750金币的泽利斯有些惊慌，这种感觉就像是身上一直只有几块钱零花钱的孩子突然拥有了1000块钱的那种惊慌失措。
    泽利斯决定晚点再看神秘奖励有些什么。
    他看向面前的面包人们，有些面包人身上的玩偶服仍然干净、有的则染上了污渍和血迹，看起来在他们出去搜寻蜘蛛侠周边垃圾桶盖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些不太友好的流血事件。
    有些面包人还受了伤，他们的玩偶服被划开一条口子，鲜血已经染红了一片。
    但他们仍然出现在泽利斯的公寓里准时汇报。
    泽利斯升起了些许怜悯之心，作为第四天灾的泽利斯的确有些莫名其妙的同理心和优柔寡断的个性。
    系统：哦？你在龙信2里屠杀npc的时候没见你优柔寡断过，还有你揍庞克罗姆的时候也没见你有过同理心啊？
    泽利斯从背包里取出小红瓶，递给那几位受伤的利爪。
    他囤了很多这种小红瓶和小蓝瓶，尤其是小红瓶，他囤了非常多——大概是因为他意识到他在轮椅魔法流这条路上走不长远吧。
    小红瓶能让利爪们恢复健康，泽利斯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他们拿着小红瓶，有些茫然的看着泽利斯。
    泽利斯颇有耐心地说：“喝下这些药水，伤口就会恢复。”
    利爪藏在玩偶服下的瞳孔闪了闪，他们明白了。这些红色的小瓶子里装的是‘银泪’。
    银泪用于修复他们的外部伤口，也会让他们感到剧烈的疼痛还有上瘾性，这是猫头鹰法庭最常见的、用于控制利爪的手段。
    他们干脆利落的打开了瓶子，吞下略微腥甜的液体，绷紧身体等待着疼痛降临——银泪会渗透他们的骨骼，在他们的骨骼中作祟，然后金属液会从他们的眼眶流出。
    熟悉的、让人窒息的疼痛。紧接着会是脑海中一阵阵袭来的来自夜枭的低吟，他们会像是刚出生的小鸟那样，充满期待的、温暖的奔向法庭的怀抱。
    然而，什么也没有。
    他们期待或是不期待的感觉什么也没有。
    没有疼痛、没有低语，没有脑海里那些温暖又残忍的幻想。
    伤口冰冷的感觉正在缓解，受伤的利爪下意识的抬起了自己受伤的手臂，创伤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
    没有那些银色的、不属于人体组织液的东西，在他们的肌肉中肆意、张扬的舞动。并且比银泪修复的速度更快。
    当伤口修复完成后，他们感觉到身体明显放松了些许，那些时常徘徊在他们身体中忽冷忽热的感觉也突兀的消失了。
    皮肤不再因周遭的空气感到刺痛、发痒，一切都是那么安静、舒适。
    原来即使是哥谭市充满化学粉尘的空气，也是如此的让人享受。
    “咦？”泽利斯注意到了利爪头上那众多debuff中‘忽冷忽热’这一项消失了。
    他记得这个忽冷忽热，利爪身体的温度被严格把控到一种程度，所以周围的温度也会对他们的身体感官造成影响。
    泽利斯没想到小红瓶还能治愈这个debuff。
    泽利斯思考片刻，给每位面包人都发了一个小红瓶。
    “难道蜘蛛侠垃圾桶盖都被一个蜘蛛侠的激推毒唯粉收集了吗？因为你们想跟他抢垃圾桶盖，所以发生了一起极为恶劣的流血事件？”泽利斯询问道。
    在哥谭市能伤到利爪的人可不多。
    利爪们没有回答，在猫头鹰法庭里，他们总是沉默、忠诚的仆人，议会不喜欢他们发表言论，因为作为工具本来就不应该会说话。
    但他们新的老板泽利斯非常的活跃，他渴望从他们身上得到言论的反馈。这让他们有些迷茫，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回答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名利爪回答道：“……我们遇上了利爪。”
    泽利斯愣了一下，当即反应过来。他的【全哥谭市最尊重蝙蝠侠的小团体】遇上了猫头鹰法庭的利爪。
    泽利斯立刻点了下人数。
    除去在厨房里忙碌……不知道在忙碌些什么的三位利爪外，他还差了两个人。
    泽利斯眯了下眼，他打开系统列表。
    果然，仍有两名利爪并没有回到泽利斯的公寓。属于他们的标点停留在一个地方，泽利斯当即明白，那地方恐怕是猫头鹰法庭的一个据点。
    他们回收了这两个被泽利斯带走的利爪。
    泽利斯冷呵一声，开玩笑，向来只有他撬别人的墙角，还没有人能撬他的墙角呢。
    敢牛他的人？忍不了一点。
    泽利斯一个强制召回，将那两名被猫头鹰法庭绑架的面包人给召唤了回来。
    那两名利爪回来的时候是躺着的，血渗在地板上到处都是。他们的身上还插着输送管。
    他们半睁着眼睛，胸腔被破开一个大口子，那是由经验老道的医生或是解剖专家划开的口子，非常工整。
    他们已经失去了意识。
    鲜血和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立刻在公寓中弥漫开，公寓的安全系统监测到刺激性气味后，自动打开了换气系统。刺鼻的气味很快就消失了。
    或许是为了查清楚为什么这些利爪不再响应呼唤，又或者只是出于对背叛者的惩罚。猫头鹰法庭将这些被泽利斯牛了的利爪带回去进行活体解剖。
    周围的利爪们只是冷漠的、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同伴的惨状。
    他们都知道，这是独属于猫头鹰法庭的黑色恶趣味。这就是背叛猫头鹰法庭后被猫头鹰法庭抓住的下场。
    其中一名利爪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他突然抽搐着伸出手抓住泽利斯的脚踝，血在泽利斯光洁的脚踝上留下掌印，他被割断的声带发出类似猫头鹰求偶的咕噜声。

 第214章

    泽利斯立刻从裤兜了拿出了在英雄联盟中价值250金币的，早已在s5赛季被移除的大红瓶，坚韧药水。
    他强硬的掐着这名利爪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然后将大红药全部灌进了利爪的口腔里，好在他的器官还未被完全损坏。
    大红药正竭尽所能的修复着利爪身上的伤口，在腹部整齐的创伤完全修复前，泽利斯注意到了利爪胸腔中那由埃崔根金属灌溉的肋骨上刻着猫头鹰法庭的信条。
    古荷兰的文字优雅而神秘。
    ‘听从夜枭之声。’
    站在泽利斯身边的那名利爪也动了，他将自己没有用完的半瓶红药倒进了另一个利爪的嘴里。
    泽利斯因此多看了他一眼，他注意到这位给同伴灌药的利爪的两鬓斑白，他年龄不小了。
    泽利斯又拿出了一瓶大红瓶给另一位利爪灌下，另一名利爪的状态也很快缓和过来。
    泽利斯抽出湿巾将脚踝的血迹擦干净后仰躺在沙发上。
    他轻轻发出喟叹。
    对猫头鹰法庭的恨意又加深了。
    泽利斯对他手下这些利爪并没有很深刻的感情，他的感情很少。
    在这游戏中，他将自己的绝大多数感情都给了杰森，因为杰森值得，他们互相付出。哦，还有达米安，虽然达米安没能像杰森那样得到泽利斯的绝大部分感情，但他的分量也不少。
    剩下的情感，泽利斯都给了杰森的家人，也就是蝙蝠家族。
    利爪在泽利斯这里什么也得不到，他们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至少泽利斯单方面这样认为，他给予了利爪们更稳定和舒适的环境、不再让他们感受到疼痛，不再回到那冰冷、空洞的法庭。
    那么利爪作为回报，自然要满足泽利斯的一些需求。
    他并不完全同情利爪，利爪们残害的哥谭市的无辜人并不少，甚至有些利爪会因为他们创伤蝙蝠家族感到愉悦。
    他们从蝙蝠家族的身上割下头发、手指或是皮肤用作自己的战利品。
    可是，这并不意味着泽利斯完全失去了同理心。
    利爪从一开始也只是普通人而已，他们被猫头鹰法庭利用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失去了作为正常人的大部分能力。
    所以这件事也并非利爪完全的错误。
    而且泽利斯有个非常显著的特点，那就是他非常的、极其的护短。
    这两位利爪已经是泽利斯的面包人之一了，泽利斯怎么可能容忍猫头鹰法庭将他的面包人解剖惩罚？
    说白了，管猫头鹰法庭几把吊事。真把自己当哥谭市的审判天使了啊，想惩罚谁就惩罚谁。
    泽利斯看着其他利爪将那两名利爪扶起来后。
    他冷笑一声抓了一把爆米花，然后问：“有人愿意跟我说说吗？关于你们今晚遇到了利爪这一条。”
    【泽利斯的抗药性+5】
    利爪们没有说话，他们并没有失去说话的能力。只是他们不擅长交流。
    最后是那位两鬓斑白的利爪低声，简短地对泽利斯说：“法庭意图回收，发生了冲突。”
    他们执行泽利斯的任务虽然是倾巢出动，但并不是一起行动的。有两位落单的利爪被猫头鹰法庭抓回去了，而剩下的人与猫头鹰利爪发生了一些冲突。
    猫头鹰试图用指令和童谣再次让他们回归队列，但如今作为泽利斯奴隶的他们不再受到夜枭之声的影响。
    之后他们甩开了猫头鹰利爪，响应泽利斯的召唤回到了公寓。
    泽利斯又看了这位利爪一眼，这位利爪一看就是非常老派的利爪，并且能够正常交流。
    看他两鬓的痕迹，应该不算年轻，他至少有40岁了。
    “你叫什么？”泽利斯好奇地问。
    “利爪没有名字。”老利爪回答道。
    泽利斯挑了下眉，这个老利爪有名字，因为拥有系统的泽利斯可以直接开盒。
    威廉·格雷森。
    “如果您愿意，您可以呼唤我为‘灰枭’。”威廉·格雷森不卑不亢地说，他的嗓音没有任何波动，冷酷的像是机器。
    泽利斯看了眼威廉·格雷森的服饰，威廉·格雷森刚才为了防止伤口与玩偶服黏在一起，他脱下了玩偶服。他的利爪制服与其他利爪的制服并不完全相同。
    他的制服看起来制作工艺更加老派和复杂，泽利斯隐约想起来，在他奴役所有被他抓住的利爪的那个晚上。他曾扇了一个利爪二十多个巴掌才将对方变为自己的奴隶。
    ……好像就是眼前这个吧。
    好一个意志坚定的利爪，老实说，在利爪几乎统一的、极低的理智与意志面前，这个高达75意志的老利爪简直是里面的一汪黑水。
    险些害得泽利斯手都扇肿了的存在。
    不过好消息是泽利斯已经用爱感化了这位与夜翼同姓的利爪。不然的话，这位利爪在猫头鹰法庭那边，泽利斯还挺难办的。
    这种意志坚定的人如果成为敌人的真的会超级难搞。
    “好的，灰枭。”泽利斯说，他顿了顿道：“以后如果还有利爪袭击你们，那么将他们引到我的公寓里，我来收拾他们。”
    他会一个个把猫头鹰法庭的利爪全给牛了。
    他倒要看看猫头鹰法庭究竟有多少利爪，泽利斯记得自己的主线任务是搬倒猫头鹰法庭，他不会忘记。
    只是他想等自己成为企鹅人帮的领袖后再干这件事的，不过如果猫头鹰主动找上门的话，泽利斯也没有不招待的道理。
    利爪们顿时肃然起敬，不愧是他们的新老板。
    即使是对待哥谭市最神秘、庞大的组织，也丝毫不见害怕，反而要正面硬钢。
    不仅没有避开猫头鹰法庭，反而主动向猫头鹰法庭走去！
    第112章
    【泽利斯在利爪之间的声望提升了。】
    就在这时, 夜翼从窗户外翻进了泽利斯的公寓。
    “小泽，你今晚来不来蝙——”夜翼的嗓音在他看见满公寓的面包人时顿住了。
    听到夜翼闯入的声响，所有利爪都转头看向夜翼。他们藏在玩偶服下的双眼冰冷而残忍，每一位面包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夜翼, 这位入侵者。
    护主是被刻进了利爪执行的底层代码之中的内容, 任何威胁到他们老板的, 计划之外的存在都该被抹除。
    夜翼这个不走正门, 从窗户翻进来的入侵者显然属于他们的敌对列表。
    要知道, 虽然利爪早已被猫头鹰法庭洗脑成了工具。但他们仍然拥有常识, 比如, 他们知道门是用来进出的, 窗户是用来走暗杀的。
    正经人从来不走窗户。
    利爪暗杀目标时，也不怎么走正门。他们通常是通过窗户、通风管道或是马桶潜入目标家中执行暗杀，只有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们才会走正门。
    但他们也不会正经的走正门，他们会把门给卸下来。
    因为这个问题, 猫头鹰法庭的决策层、议会们曾花费大量时间和金钱去调整利爪的行为模式。
    毕竟他们也不想利爪给他们端茶送水的时候顺便把他们的门给卸下来。
    他们的花费是值得的, 他们教会了利爪一些常识, 不再完全掌控他们的认知，允许他们拥有一些自我意识，一些不足以反抗法庭的自我意识。
    “哇哦。”夜翼在窗户边站定，虽然这些面包人攻击欲满满的样子，但他们的服装实在是让夜翼感受不到威胁。
    他的视线落在了被面包人们以保护要人的阵型护在最中间，坐在沙发上的泽利斯。
    “这是怎么回事，我还以为我要被一公寓的面包人揍了呢。”迪克以揶揄的口气对泽利斯说。
    泽利斯耸肩, 挥了挥手。
    接收到泽利斯指令的面包人放下了攻击的阵势。
    迪克走过来, 一点也不奇怪泽利斯的家里聚集着如此多的面包人。
    毕竟泽利斯能在5秒内撬开蝙蝠车的车锁、能从背包里拿出rpg、微型坦克, 能让自己变成毛绒绒的福瑞, 还能从棺材里自由的爬——哦这个不行，得有人帮忙给他弄出来。
    综上所述，泽利斯的家里有一堆面包人。这不是很正常。
    当迪克走过来时，才发现了站在其中一个唐老鸭玩偶人身后的一个穿着利爪制服的老男人，还有两个裸男。
    迪克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应该注意那两个裸男，还是注意利爪。
    这不对吧？？！无论是泽利斯家里出现两个裸男还是一名利爪，这都绝对！不该是！会！出现的！人！！！
    最终是迪克对利爪的警惕心占了上风，夜翼立刻紧绷起身体，他的手摩挲着挂在腰间的双棍，蓝色的电光在双棍上弧动。
    泽利斯完全没有察觉到迪克突如其来的敌意，毕竟迪克的敌意并没有指向他。
    他正全神贯注地研究夜翼手中的双棍，浑然不知迪克周身肌肉已绷紧如满弦的弓。
    当弧动的电光因泽利斯的触碰而舞动时，这永远处于躁动状态的红发青年突然绽开笑容：“这双棍肯定很适合敲太鼓达人！”

 第215章

    泽利斯指尖在空气中划出弧线，仿佛鼓面就在他面前。
    “用这个打《红》双鼓十星绝对会非常酷。”
    迪克没有理会泽利斯的疯言疯语，迪克·格雷森惯常含笑的蓝眼睛如同坚冰般寒冷早已褪去了一切与无害相关的词语，留下的只有戒备和敌意。
    战术靴碾过颗粒地毯发出躁动的声音。
    十年马戏团生活赋予他的柔软肢体语言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蝙蝠侠亲手淬炼出的战斗姿态。
    “利爪？！”迪克的低吼裹挟着不美好的记忆在喉间翻滚。
    父母坠落时扬起的猩红披风、午夜墓园里猫头鹰的啼鸣。
    迪克对猫头鹰法庭充满了敌意，尤其是当他调查到他父母的离世与猫头鹰法庭有所关联时，他对猫头鹰法庭的敌意只会上升不会减少。
    猫头鹰法庭曾想捕捉他，将他训练成为利爪。
    这正是他父母遇害的真相。
    如此可笑，如此招人憎恨的理由。
    迪克的目光如游隼般在两者之间逡巡——泽利斯松垮的坐姿与站在泽利斯沙发身边，如同钢铁般坚硬、挺直的利爪。
    迪克敏锐的观察能力令他意识到泽利斯处于一个很放松的状态。
    他并不担心利爪会伤害自己。
    这让迪克想起一件事，他记得泽利斯为何从天台一跃而下……呃，这里并不是指的泽利斯觉得气氛渲染到位了，才跳楼的那部分。
    而是指泽利斯为什么会遭遇那种境况。
    是猫头鹰法庭在泽利斯的身体中植入了图腾，图腾本来安静的蛰伏于泽利斯后颈从上往下数第七根脊骨。直到属于猫头鹰的童谣如同催化的指令将它唤醒。
    泽利斯曾激烈反抗图腾的力量，直到现在趋于稳定……但，那真的稳定了吗？
    已经催化的部分在泽利斯的胸腔中绽放银白的花，或许泽利斯早就变成了猫头鹰法庭的一部分了。
    但这仅仅是迪克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怀疑与猜测。
    迪克酝酿的敌意自然引起了灰枭的注意。
    灰枭面具下的呼吸在空气中里蒸腾着薄雾。当那双与迪克肖似的蓝瞳穿透面具时，某种令人战栗的既视感席卷而来。
    他的眸中并没有对夜翼的敌意，却仍然让迪克感到战栗。
    灰枭只是审视着夜翼，他如同手术刀般锋利的视线将迪克切割开，手术刀划过夜翼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将他的肌肉分布、骨骼密度乃至旧伤位置都拆解成数据洪流。
    电弧在棍尖端凝成颤动的银河，迪克将武器偏转十五度。
    这个微妙的角度既能格挡灰枭的暴起，又为泽利斯留出安全区。
    “哦，没关系的。夜翼。”泽利斯耸耸肩说：“他们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迪克再次发出咆哮，泽利斯管利爪为自己人？他是忘了猫头鹰法庭怎么折腾他了吗？
    “顺带一提，他们都不是利爪。”泽利斯说。
    “你的意思是这是cosplay？我还不至于认不出利爪。”迪克冷笑着说，他的敌意完全针对利爪。
    泽利斯不置可否的耸肩：“你要这么想的话，我也没办法。”非常顺直和渣男的一句话，自然而然的从泽利斯的口中吐出。
    “这是我的小团体，是我的人。你可以称呼他们为全尊团或者面包人都可以。”泽利斯介绍道，他顺手把怀里的爆米花桶递给迪克。
    迪克下意识的接过爆米花桶，非常自然而然的吃了两颗。
    刚一入口，他就觉得这爆米花味道不对。
    “这爆米花加了啥？”他皱着眉问，虽然爆米花很甜，但这种甜味总让他想起一些药物的味道。
    “呃？好像是麻醉粉？我不确定。”泽利斯说：“就是斯蒂芬妮装在盐罐子里的那些。”
    迪克沉默了，他默默将爆米花桶放下。
    如果是斯蒂芬妮的杰作，那、就不意外了，这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麻醉粉，还有百分之二十可能是蒙汗药——虽然斯蒂芬妮早就转正了，但她的老爸是线索大师。
    他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斯蒂芬妮，这让斯蒂芬妮的英雄品质中掺杂了一点属于反派的坏。
    毕竟迪克能想到的往盐罐子里放的东西不过是洗衣粉，斯蒂芬妮却放麻醉粉。
    很坏啊。
    然后迪克用那种‘你怎么不早说’的眼神看了眼泽利斯，他现在真的有点怀疑泽利斯已经加入了猫头鹰法庭，这是他试图绑架自己的阴谋。
    被泽利斯这么一打岔，迪克也有一点点严肃不起来了。当然只是一点点，迪克坐在泽利斯身边，平息着麻醉粉的效果，并竭尽全力的瞪着那名利爪。
    过了一会儿，达米安·韦恩也从窗户翻了进来。
    “夜翼，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为什么——”达米安抱怨的声音在看见泽利斯公寓里塞得满满当当的面包人时突兀的停滞了一下，然后他看见了利爪。
    达米安的声音在目睹利爪和两个裸男时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正经挽救了他。
    “利爪！”达米安低吼道。
    达米安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泽利斯和迪克，感到了一丝不确定的疑惑。达米安觉得可能是自己误会了，如果真的是利爪的话，这会儿迪克不可能这么平静的和泽利斯坐在一起。
    他应该已经和那名利爪掐起来了才对。
    达米安自然而然的抓了一把爆米花，在迪克欲言又止和泽利斯兴奋的目光下吃了进去，然后他疑惑的问：“这爆米花里加了什么？”
    泽利斯：“麻醉粉，你知道的。斯蒂芬妮最喜欢的口味。”
    达米安也沉默了，迪克递给达米安一个怜悯的目光。达米安默默将泽利斯和迪克挤开，然后坐在了两人的中间。
    相较于迪克，达米安面对利爪的态度要平静得多。
    当然，这仅限于在泽利斯的公寓里遇到利爪。
    “说吧，这是怎么一回事？”达米安靠在沙发软垫上等待着麻醉粉发挥它的作用。
    迪克补充着问：“全尊团是什么？”
    泽利斯挠了挠头：“你们知道之前我和蝙蝠侠他们在冰山餐厅里与利爪对上了吧。”
    “知道。”达米安说。
    “那次我们不是变成了小动物么，然后在通风管道里把所有利爪都抓住了。”泽利斯说。
    “小动物？”达米安坐正了，他皱着眉不可置信的看着泽利斯：“你从来没有说过这个！”
    “我不擅长总结报告，难道蝙蝠侠没有给你们说吗？”泽利斯诧异的问。
    这对蝙蝠侠来说显然是一件不能提及的黑历史，对红罗宾来说也是，他两自然不会大肆宣扬这件事。至于杰森？杰森向来也不会怎么提及这些事。
    达米安鼓着腮帮子双手环胸，开始生闷气。“我不敢相信，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瞒着我。”
    “然后我把这些利爪都驯化了。”泽利斯指了指工工整整站在两旁的面包人们。“现在他们为我工作。”
    “你是怎么做到的？”迪克问，他知道猫头鹰法庭驯化利爪的手段十分残忍，泽利斯是如何从猫头鹰法庭手中抢到他们的控制权的？
    泽利斯眼底闪过一丝尴尬，他真的不是很想提任何关于【哥就是女王】这个称号以及它所附带的一些作用效果。
    他含糊着说：“反正就是打了他们一顿，具体说了你们也不懂，那是一个非常复杂、繁琐，神秘且充满绑缚与调教、支配与臣服的过程。”
    迪克脑海中恍惚间闪过一个词语。
    bdsm
    泽利斯玩挺大啊。他二舅知道他未成年的小树苗、幼崽背地里和利爪玩这么大吗？
    同样作为未成年小孩的矮人族达米安完全不知道他的大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他也听不懂什么调价和城府。
    “全尊团是什么意思？”达米安好奇地问。
    “呃。”泽利斯搔了搔垂下来的头发，他说：“就是某天，我觉得应该为它取一个缩写的名字，然后突然感觉冥冥之中有个人让我管它叫全尊团，于是就有了。”
    “全称是：全哥谭市最尊重蝙蝠侠的小团体。”
    迪克：？
    他看了眼唐老鸭们，他怎么就没品出来尊重呢？
    达米安抬起头来，作为蝙蝠侠的推子。他支持一切崇拜他父亲的团体运营。
    达米安：“我支持，你的小团体需要资金援助吗？我作为刺客联盟唯一的继承人，未来韦恩集团唯一的继承人愿意为你提供资助。”
    泽利斯眼睛亮了，达米安这人是真能处啊。
    “谢谢你，慷慨的霸总半格矮人族战士。正好可以给他们换一身更耐造的玩偶服。”
    达米安：。
    迪克觉得这个话题已经越偏越远，他轻咳一声，努力从灰枭身上收回视线，他不知道为何灰枭一直盯着他看，哪怕迪克已经收敛了对利爪的恶意。
    于是迪克又看向那两个浑身是血的、和其他面包人同样工工整整站在一起的两个裸男。

 第216章

    “他们两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穿衣服？”迪克问，难道泽利斯刚才真的在对这两个裸男利爪进行bdsm？
    系统：……你两真的绝了。一个诬陷对方深夜inpart，另一个诬陷对方搞bdsm。
    “哦，我刚把他两弄回来的。”泽利斯提到这件事就有些烦躁的皱起眉来，他从背包里拿了两套女仆装丢给两位裸男利爪。
    利爪们得到了泽利斯的指令迅速换上了衣服。
    “他们被法庭抓回去了。”泽利斯说：“猫头鹰法庭仍然不准备放弃他们，我要准备收拾猫头鹰法庭了。”
    他抬头看向迪克：“你刚才来的时候说什么来着。”
    泽利斯皱了皱眉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迪克摸了摸鼻子，收回自己震惊的目光。没想到泽利斯随身携带女仆装，他不仅喜欢搞bdsm，还喜欢角色扮演。
    “不……没什么。”迪克注意到灰枭仍然在看自己。
    那双冰冷的蓝眸没有移出一点注意力分给同样作为入侵者的达米安，只是执拗的盯着迪克。
    “你忘了吗？你的罗宾训练计划，自从你死而复生后你再也没有回来做过。”达米安指出：“蝙蝠侠不喜欢半途而废的人。”
    “噢。”泽利斯恍然大悟，他突然想起他昨晚还说要去蝙蝠洞折磨谜语人ai训练智力来着。
    “那我们走吧。”
    迪克又一次捏紧了自己的武器，他讨厌在这种极具压迫感的视线中保持平静，尤其是对方并不算友好的情况下。
    那些麻醉粉的计量很低，并没有影响到迪克的正常行动。
    夜翼紧绷着浑身，做出备战的姿态。他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目光紧咬着自己的对手。而灰枭同样如此。
    灰枭先动了。
    在泽利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夜翼如同一道蓝黑色的闪电猛地扑过去，双棍与利刃相撞迸发出灼热的火花。
    迪克动了之后，达米安也迅速行动起来。他的剑被灰枭用另一只指刀挡了下来。
    “怎么个事？”泽利斯抓狂的喊道。
    上一秒不是还在正常聊天吗？下一秒他们怎么打起来了？他是按了skip键错过什么关键剧情了吗？他怎么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啊？！
    他是应该端着爆米花桶看戏呢？还是阻止他们把自己的面包人的胳膊卸下来呢？
    “约翰？”灰枭有些沉闷的嗓音从面具下传来。
    父亲？他为什么——他为什么知道父亲的名字？
    迪克骤然收缩的瞳孔倒映着灰枭冰冷的眼眸和对方两鬓斑白、却仍然依稀可见的棕色发丝。——与父亲葬礼照片里祖父威廉·格雷森的发色分毫不差。
    迪克旋身后撤，他与达米安交换了一个眼神，多年来搭档的经验令达米安立刻明了对方的意思。
    他与达米安飞快交换了位置。迪克因此瞥见了灰枭耳后新月形伤疤。
    记忆中马戏团的更衣室里，年幼的迪克·格雷森曾用蜡笔在全家福上认真涂抹过这个标记。背面是飞翔的格雷森们手绘的猫头鹰图腾，边缘还粘着棉花糖甜美的碎屑。
    “不。”灰枭说。
    他偏了下头，似乎在思考。
    然后灰枭慢吞吞的再次开口：“罗宾鸟。”
    金属摩擦声从灰枭喉间挤出，这个本不该被利爪知晓的名字让迪克脊椎发凉——他知道这个‘罗宾鸟’所指代的意思并不是现在更传统意义的罗宾。
    而是。
    当年约翰与玛丽·格雷森教儿子谢幕动作时，看台上的老人总爱用这样的昵称唤他，带着些许来自荷兰的古老腔调。
    迪克从未意识到，那腔调意味着什么，直到现在。
    也正因如此，迪克在成为蝙蝠侠的助手后，为自己敲定了‘罗宾’这一代号，罗宾的传承在他意料之外，但他很乐意见着这个。
    “祖父？”这个词烫伤了迪克的舌尖。
    达米安和泽利斯同时用诧异的目光看向迪克。
    达米安犹豫了一下，退远了一些，但他没有收回自己的剑。
    泽利斯震惊了，原来是这样！灰枭的名字叫威廉·格雷森，格雷森，还有一双与迪克极为相似的眼睛，原来这是因为灰枭是迪克的爷爷！
    这居然是！家庭伦理咖！
    灰枭的手指突然抽搐着按向太阳穴，某种超越利爪本能的动作——迪克在蝙蝠洞见过这个姿势，那是夜翼战衣图纸从父亲遗物里掉出来时，布鲁斯下意识做出的头痛手势。
    泽利斯一把将站在灰枭和迪克旁边，疑似准备参与这场家庭伦理戏剧的达米安薅了回来。
    “你干什么？”达米安炸毛道，他被泽利斯这一薅险些就转身把泽利斯给捅了。
    “嘘，别打扰他们认亲。”泽利斯手脚并用的把达米安锁在自己的怀里，下巴顶在达米安毛毛躁躁的头发上。
    以身体硬控达米安。
    灰枭的瞳孔闪烁，他似乎想要摘下自己的面具。又想起面具早已融为他本身的一部分，他几次举起手指又最终放下。
    灰枭喉管发出齿轮因失去润滑卡死的悲鸣。
    他都快要忘了作为普通人的生活。
    而他曾经的确拥有这些，他爱他的儿子、爱他的儿媳，还有他那小小的知更鸟，理查德·格雷森。
    他调转手中的指刀指向自己，在脊骨上刻出尖锐的、鲜红的幅度。
    “我的小知更鸟...”灰枭呼唤着，被疼痛冲淡成一声叹息。
    他轰然跪地，像是巨人失去了核心、瘫倒在地。
    迪克看见他后颈裸露的一节脊椎印刻的银白图腾被鲜血染红，可笑的事实，即使利爪不再被称为人类，他们却仍然拥有鲜红的血。
    “不，祖父！”迪克猛地扑过去，他从未想过他的祖父还活着……格雷森家族中仍然有人还活着，而现在他就要失去他的祖父。
    他能看出来，刚才祖父用伤害自己的方法来阻挠体内一些沸腾的、来自利爪本能想要撕碎罗宾的杀戮欲望。
    “这是在干嘛呢？”泽利斯走过来，他掐着自家大舅的祖父的脸，然后把红瓶灌下去。“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这么血腥的，我以为这游戏打的r18+标签是瑟瑟部分，原来是动不动就见血的意思啊。”
    “今天不把我的地板拖干净，我是不会放你们离开的。”泽利斯碎碎念着。
    灰枭的伤口在果粒橙的修复下很快长好。
    银白图腾再次被灰白的皮肤覆盖，灰枭闭上眼，归于平静。
    第113章
    泽利斯本来以为会看见非常无聊、无趣, 不应该出现在r18+游戏里的认亲画面。然而无论是灰枭威廉·格雷森还是迪克·格雷森都没有与彼此相认的意愿。
    至少目前来看，没有。
    他们互相拒绝看彼此，陷入了某种奇怪的闹别扭的状态。
    迪克站在窗边，吸着外界充斥着刺鼻粉尘味的空气。
    泽利斯看了他们一会儿, 见彼此都没有继续认亲的打算后, 他就把所有利爪都给回收了。
    现在将面包人们归于他的恶臭小团体之后, 泽利斯不需要费力的像是装小鸡一样将他们挨个装进自己的背包中, 他可以一键拾取所有利爪。
    背对着所有人的迪克现在心情很复杂, 他从未想过他的祖父还活着。因为在他年幼时, 非常年幼的时候, 大概5岁或者6岁的时候, 他的祖父就应该去世了才对。
    但刚才那人……那位老利爪，‘灰枭’，绝对是他的祖父。
    不是通过声音或是相似的眼眸判断，迪克从他那冷冰冰的身上嗅到了祖父的味道, 这是血脉的吸引。
    幼年的记忆对迪克来说早已变得模糊不清, 唯一回荡在他心间只剩下那场令他失去父母的‘意外’。直到今天再次见到祖父, 他才想起他年幼时无数次与猫头鹰法庭相关的物件接触。
    也就是说，他的祖父从一开始就是利爪。
    他们……格雷森家族……为猫头鹰法庭服务，迪克从未想过这些。
    可在他模糊的记忆里，他的祖父是一个慈祥又温和、并且知识渊博的长辈，他很喜欢祖父。
    这让迪克的心绪很乱，非常的乱。
    但为这种事情纠结，从来都不是迪克会有的表现。于是他深吸一口气, 决定和他的祖父好好谈谈。
    再一回头, 拖把又一次横在了他的脸上。
    “别再当忧郁男孩了, 格雷森。”达米安欠扁的声音从拖把后面传来。
    迪克：。
    他将拖把从自己脸上挪开, 眼前黑影一闪而过。迪克下意识的接住这东西，是一把拖把。
    公寓里空空如也，除了泽利斯和达米安，没有别的任何人。
    人呢？
    “愣着干什么呢？”泽利斯坐在沙发上，二郎腿翘的老高。“拖地啊。”
    泽利斯脸皮很厚地说：“灰枭比一般的利爪更具有理智和思考能力，又是你祖父，被你气的用爪刀掏自己。你作为他孙子，地上的血理应由你来弄干净。”

 第217章

    达米安坐在泽利斯旁边，捧着爆米花碗有一颗没有颗的挑选着没有被麻醉粉波及的爆米花。
    迪克无声的喟叹一声，好吧。
    如果祖父在泽利斯手下干活的话，之后也还能有机会碰到。他不急这一时的谈话机会……而且他现在确信自己无法做到理智和冷静的谈论这件事。
    尤其是他知道自己父母的死亡与猫头鹰法庭有所牵连的情况，他的祖父却是猫头鹰法庭的利爪。
    这很难让人不把两件事牵涉在一起。
    ……如果是他祖父做了那样的事呢？
    这很难让迪克保持冷静。
    泽利斯召回了利爪反而给了迪克更多思考的时间。
    迪克耸耸肩，开始给泽利斯拖地。
    拖完地后，迪克将拖把随意往浴室里一丢，几只被泽利斯关在浴室里的中国咬人甘蓝趁机钻了出来。
    泽利斯过了一会儿才发现有咬人包菜正在对他伪装成医药箱的机械小狗虎视眈眈——大约是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地位被一只铁皮玩意给威胁了。
    它正露出自己锋利的牙齿对着铁皮医药箱狂吠。
    泽利斯乐的趴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中国咬人甘蓝们怎么从浴室里跑出来了。
    他抬起脖子环顾房间四周，发现达米安正在努力哄骗两只包菜小狗钻进他的披风。
    包菜小狗拥有一定的防拐卖意识，大约是因为泽利斯曾经向他们讲述过一个被拐卖到缅甸做菜诈的故事。
    所以达米安看起来又像是想要采取强制措施掳走包菜的样子。
    “你在干什么？达米安。”泽利斯问。
    达米安的动作猛地僵住，他若无其事抖了抖披风站起来。
    “没什么。”
    “我已经送给你2只中国咬人包菜了。”泽利斯指出。
    达米安冷哼，他眯起眼做出一个非常有压迫感的眼神：“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觉得我会在乎你家里这几个包菜小狗吗？”
    泽利斯盯着达米安，半晌后，他才开口：“好吧。”
    “如果你把藏在斗篷下的那只中国咬人包菜拿出来的话，你的话会更具有信服度。”
    达米安仰头望天，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样子。
    泽利斯自然也不会在意这点小事，反正他有那么多中国咬人甘蓝的种子。他知道达米安对小动物有一种人畜不分的执念，但他没想到达米安对蔬菜也有这种执念。
    泽利斯想了下，现在他身上有巨款700+金币，之后买点曼德拉草回来种算了，那个达米安应该也会喜欢。
    迪克打扫完卫生、洗了手。
    他和达米安两人挟持着泽利斯从窗户翻出。
    泽利斯在翻越窗户的中途忍不住举起一只手，他满眼都是严肃：“我！”
    “有一个疑问！”
    “什么？”达米安抬眸看了泽利斯一眼。
    “为什么咱们不能走正门呢？”泽利斯问。
    “我们从来不走正门。”达米安回答。
    迪克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带着笑意说：“是的，我们从来不走正门。”
    哪怕在韦恩庄园，他们几个去彼此的房间巡视时，向来也是走的窗户。
    “而且如果我们走正门，那你家门就会像沃尔玛超市一样被我们随意进出。但走窗户就能有效避免这种情况。”
    泽利斯：。
    真有道理嗷。只要走窗户，就不是像逛沃尔玛超市那样随意进出他的家门了。
    泽利斯还在从窗户下坠的中途，他的【信徒之眼】便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下方金灿灿的物品。
    “蝙蝠车！”
    泽利斯飞快挣脱了达米安和迪克的控制，一溜烟跑到了蝙蝠车面前。
    他拿出自己的振金勺，对着蝙蝠车便开始了仁慈检定。
    【泽利斯将称号更换为：蝙蝠车大盗】
    【泽利斯进行撬锁检定，由于本次撬锁的车辆为蝙蝠车，检定成功率额外增加百分之30。】
    【.ra撬锁，99/75，大失败！】
    【菜就多练！】
    泽利斯：。
    再高的数值也扛不住骰娘一个大失败的力量啊，除非泽利斯戴上阿斯代伦祖传的盗贼手套把成功率刷到100。
    但泽利斯不是寻思着，自己不戴手套的成功率也有七十多了吗？
    这个大失败像是一个大逼斗扇在了泽利斯的脸上。
    只听蝙蝠车发出一声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咔哒声。紧接着，车锁中喷出五彩的烟雾，全都喷在了泽利斯脸上。
    “咳——”泽利斯捂着口鼻后撤一步。
    什么、什么鬼？
    泽利斯连忙卷起腹部的衣服布料在脸上擦了下，将脸上的粉尘都擦掉了。
    晚泽利斯几秒走过来的迪克看见了这一幕，他下意识“咦”了一句。
    “没打开吗？”迪克震惊的看向泽利斯，眼中夹杂的失望和错愕仿佛泽利斯已经从神坛陨落了一般。
    “怎么会这样呢？你不是最擅长这个了吗？你说话啊！小泽！你不是最擅长这个了吗？”
    泽利斯：。
    迪克这话说出来怎么让人听着这么不爽呢。
    达米安抱着胳膊冷笑：“父亲用了氪星母盒的加密算法，还在锁芯里融合了希阿帝国古银河纳米机器人技术——顺带一提，这些机器人会定期给父亲发送安全报告。”
    作为蝙蝠侠的推子，达米安对泽利斯撬开蝙蝠车的行为总是破防又破防。当然了，没有到蝙蝠侠破防的那种程度。
    此时此刻，通过某种手段在蝙蝠洞里阴暗偷窥每个人的蝙蝠侠看到这一幕。
    “终于！”布鲁斯激动的锤了下桌子，险些把桌上的红茶打翻。
    阿福因此用责备的目光看了眼布鲁斯。
    庄园里红茶的储备减少了很多，他怀疑正是因为他家不省心的老爷一激动就锤桌子，一杯上好的红茶，还没喝两口就这样殒命了。
    布鲁斯完全没有察觉到阿福的视线，他正激动不已的盯着屏幕。
    他对蝙蝠车的车锁的升级可谓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行动，充满了利益、政治博弈还有尊严。
    当看到泽利斯被防盗系统喷了满脸荧光粉时，布鲁斯得意地举起红茶，他扯起一个风度翩翩的冷笑：“知道吗阿福？为了这个锁，我特意去骗卢瑟说这是宇宙跑步机的核心部件——现在正义联盟数据库里有37份虚假技术文档。”
    老管家优雅地擦拭着茶杯：“包括您用蝙蝠镖和氪石粉末伪造的'希阿古银河科技'？恕我直言，老爷，卢瑟先生发现真相后可能会送来十三个拥有韦恩基因、并管你叫爸爸的克隆体。”
    “那正是计划的一部分。”布鲁斯把红茶喝出了82年拉菲的气势，“达米安需要新的训练。”
    布鲁斯保持着这种得意洋洋的心情，抬头看向屏幕。迪克正试图用夜翼制服上的亮片反光晃晕车锁。
    布鲁斯：？
    ……
    泽利斯挠了挠头：“苦力！那很糟糕了。”
    迪克拍了拍泽利斯的肩膀：“没关系，蝙蝠侠会进步，你也会进化。相信自己，你很有小偷小摸的天赋。”
    “我有蝙蝠车的授权，我载你回去。”
    然后迪克去拉蝙蝠车的车门。
    他今天之所以能把这辆蝙蝠车开出来，自然是因为蝙蝠侠给予了他授权。事实上，大部分时间里，蝙蝠车的授权都对他们开放。
    他们——这里指的是庄园里所有成年人，不包括提姆·德雷克和达米安·韦恩这两只未成年的小鸟。
    不过当他们开始进行谁能撬开蝙蝠车的比赛后，蝙蝠侠便狠心的将他们的权限取消。除非有需要，否则他不轻易给予他们授权。
    迪克没能打开车门。
    “嗯？”迪克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
    为什么他打不开蝙蝠车？蝙蝠车应该有他的开启验证才对……这是怎么个事？
    泽利斯怜爱的看了眼迪克，他幽幽的开口道：“你以为我在说什么糟糕了，当然是因为我大失败触发了蝙蝠车的强制车锁。”
    迪克：。
    这下笑不出来了。
    “说真的。”迪克把整张脸贴在车玻璃上，“布鲁斯是不是往车里藏了圣杯？这个防盗系统比瞭望塔的核武器按钮还复杂！”
    “你不是没少开过蝙蝠车吗？”达米安凉飕飕地说：“你不知道有没有藏圣杯？”
    迪克严肃的直起腰：“奇怪，空气中怎么弥漫着一股有人从未开过蝙蝠车的酸味。”
    达米安：“你&#￥——”
    泽利斯蹲在轮胎旁搓下巴：“或许我们应该试试氪金抽卡...我是说传统开锁方式。”
    “什么传统开锁的方式？”迪克问，车门不都锁上了吗还能怎么传统。
    泽利斯走向蝙蝠车的侧门，毫不犹豫的将振金勺子插进锁孔中。
    咋的，人还能一直失败吗？
    【.ra撬锁，47/75，成功！】

 第218章

    咔哒一声，蝙蝠车的侧门被泽利斯打开了。泽利斯一溜烟钻进了蝙蝠车的副驾驶，然后通过副驾驶钻到了驾驶座，他将窗户摇下来。
    泽利斯看着外面呈现呆滞表情的迪克毒辣一笑：“怎么了大少，你怎么不爱笑了？”
    锁的是那是驾驶座的车门，又不是4个车门一起锁了，泽利斯当然可以通过撬开其他车门的车锁钻进蝙蝠车里。
    迪克：……
    布鲁斯：……
    15岁的未成年泽利斯不给迪克让位置，他都好久没有开过蝙蝠车了，坚决不让。
    闻言，迪克只是温和一笑，然后给布鲁斯打了个电话，让布鲁斯强制操控了蝙蝠车。
    泽利斯：……
    一个夜晚，有三个无语的人。
    泽利斯窝在驾驶座上独自生闷气。
    实际上，他正在检查收集完【复仇者联盟联名垃圾桶盖】周边发放的奖励。
    那是一张兑换券，可以用兑换卷兑换以下物品之中的其中一些。这些物品泽利斯甚至没有在商城里见到过，应该都是无法售卖的特殊物品。
    大概是因为泽利斯终于把游戏进入了后期——刚过完第一章 ，但已打入游戏中后期的第四天宅一枚鸭。
    【装备类】
    【蝙蝠侠大家长控制腕表（不朽级），效果：触发后强制范围内所有对象进行【责任感检定】，失败者会被植入‘布鲁斯式不赞同目光’幻象，持续向携带者汇报行踪，cd24小时。】
    【特殊技能：〈韦恩式说教〉消耗3点san值，召唤全息蝙蝠侠进行10分钟道德讲座（可用于打断包括达克赛德在内反派的邪恶计划）】
    【小丑的病毒u盘（诅咒物品），效果：插入后自动生成《哈莉·奎茵恋爱相册》，所有电子设备开始循环播放恐怖婚礼进行曲，强制使用者进行【疯狂检定】
    【当插入蝙蝠电脑时，有5%几率唤醒ai版杰克·内皮尔，会帮助蝙蝠家族对抗小丑。】
    【氪星道德底裤（不朽级），效果：穿戴者获得‘绝对正义’buff，阵营强制锁定为善，说谎时会从裤缝喷射氪石粉，接吻超过3秒自动播放《星球日报》道德守则。】
    【彩蛋：被超人穿上后，裆部会浮现‘希望之钻’投影，成为全宇宙最亮眼的弱点！】
    泽利斯浅浅的看了一眼，觉得游戏越来越不正经了，是怎么回事呢？
    一开始什么宇宙级传呼bb机都还很正常，现在这些玩意……看起来就像是来搞抽象的一样，哦？是要和他堂堂第四天灾竞争谁是抽象大王的头衔吗？
    系统：。
    真不想说玩家。
    游戏会根据玩家的需求定制游戏内容‘动态玩家适配’，泽利斯表现得如此抽象，游戏也会为了让玩家得到更好的体验，变得越来越抽象。
    只能说动态玩家适配系统做的非常出色，因为游戏变得越发抽象后，真的给泽利斯爽到了。
    【消耗品】
    【闪电侠的蛋白粉罐（史诗级），效果：饮用后速度提升300%，但每移动1米需投掷【饥饿检定】，失败则啃食最近金属的制品（包括队友的武器）】
    【海王的海鲜过敏药（限定级），效果：服用后可与鱼类对话，但会随机召唤深潜者献祭仪式，50%几率触发克苏鲁彩蛋——我们都知道并不是每一个献祭仪式都能召唤出伟大的克苏鲁。】
    【扎塔娜的颠倒墨镜（恶作剧级），效果：佩戴者说话自动倒装，但咒语成功率+50%特殊效果：当蝙蝠侠戴上后，战衣会变成仙子蝙蝠侠涂装，且只有在加入‘朵蜜朵蜜’的前置后才能接正常词语。】
    泽利斯看着那行仙子蝙蝠侠涂装，有一点心动。
    但他仍然努力往下翻，有这么多好东西呢。
    【技能/称号】
    【第四天灾的强盗逻辑（被动技能），效果：对npc装备的占有欲每提升10%，获得1点‘强取豪夺’进度条，满格时可无视宇宙法则扒走蝙蝠侠披风——钢骨从未提起他曾在厕所被人扒走马桶圈。】
    【被扭曲爱意所灌溉的猫头鹰之子（称号），效果：所有猫头鹰法庭成员对你攻击力-99%，但会强制投喂你食物以及照顾你的生活起居——去享受利爪们用杀人手法为你织毛衣吧，他们会在袖口中藏32种暗器。】
    【正联的职场霸凌（场景触发技能），效果：在正义大厅茶水间发动，可让绿灯侠的灯戒暂时变成星巴克会员卡，让超人只能喝到decaf咖啡——没什么卵用的技能，谁会换这个呢？但万一玩家手抖点到它了呢。】
    【特殊事件道具】
    【多元宇宙扭蛋机（不朽级），效果：投入1枚蝙蝠镖，随机抽取平行宇宙皮肤（包括但不限于：丧尸蝙蝠侠、猫耳蝙蝠侠、女装蝙蝠侠、狼外婆蝙蝠侠、仙子蝙蝠侠等。）警告：3%几率抽出狂笑蝙蝠侠。】
    泽利斯眼眸闪了闪，这个他是不会换的。因为他收集完属于企鹅人的20条黑历史后，系统便会发放一个类似能够召唤多元宇宙蝙蝠侠的道具。
    还不用把他价值500w的蝙蝠镖投进去。
    泽利斯感觉这是系统的阴谋，试图哄骗自己买扭蛋机，从而浪费这宝贵的兑换机会。
    【阿卡姆人才招聘海报传单（史诗级），效果：张贴后吸引反派主动投简历入职，本海报只招募，并不负责对反派的管理——一切后果由第四天灾自行承担】
    【布鲁斯·韦恩的黑卡（特殊规则外道具），效果，可购买哥谭市任意物品（包括市政府的导弹套餐），但每刷一次会收到阿尔弗雷德的碎碎念语音。终极技能：召唤韦恩集团律师团进行‘钞能力打击’，对贫困罪犯造成百分之300的伤害。】
    这些商品看的泽利斯眼花缭乱的，他觉得自己对游戏系统的占有欲也在逐渐提升。
    为什么兑换券只能选其中一件物品兑换呢？泽利斯想把这些都搬进自己的背包里。泽利斯强压下心中对这些物品的占有欲。
    他打开商城搜索有没有可以掠夺商城的技能或是物品——非常遗憾，没有。
    泽利斯没法掠夺游戏商城。
    但也并非完全都是坏消息，兑奖券内的消耗品在商城里有贩卖。
    也就是说，泽利斯可以花费金币购买【闪电侠的蛋白粉罐】、【扎塔娜的颠倒墨镜】还有【海王的海鲜过敏药】。
    他只需要从其他物品中挑选一个作为自己的奖励便可。
    泽利斯第一个排除了【布鲁斯·韦恩的黑卡】，首先作为振金勺大亨的泽利斯现在非常富有。恐怕连原产振金的瓦坎达都摸不出泽利斯能摸出来的振金数量。
    就算他真的想要布鲁斯·韦恩的黑卡，他相信他的二舅愿意为他偷回来的。
    紧接着他排除了【阿卡姆人才招聘海报传单】，这听起来非常的不靠谱，而且泽利斯本来就是阿卡姆之子，所有阿卡姆出来的人才对他都有天然好感度。
    他也不准备建立一个脑叶公司把所有阿卡姆疯人院的罪犯关起来压榨他们的能量，还要时刻注意他们的逆卡巴拉计数器。
    【多元宇宙扭蛋机】也不必考虑。
    【正联的职场霸凌】也不需要考虑，泽利斯开地图还没开到瞭望塔了。而且说真的，这个游戏叫哥谭，真的有瞭望塔地图吗？
    第114章
    称号类泽利斯可以选择的有【第四天灾的强盗逻辑（被动技能）】以及【被扭曲爱意灌溉的猫头鹰之子】。
    装备类, 氪星底裤和小丑的u盘不必考虑，这两个太癫了。
    泽利斯怀疑自己有病才会选这两个。
    【蝙蝠侠大家长控制腕表（不朽级）】也还不错，可以强控对方……但这个装备和上面那两个相比就要差一些了。
    毕竟泽利斯不需要蝙蝠侠也能折腾绝大多数罪犯，他二舅是红头罩, 他大舅是夜翼！他好厚米是红罗宾, 好厚密的女朋友是搅局者, 他认识的小孩哥的爸爸是蝙蝠侠！
    就这样的身份背景, 已经足够让泽利斯在哥谭市横着走了——不止是横着走, 他想滚着走都行。
    至于老六, 老六也用不上这个。
    作为企鹅人帮的二把手, 老六应该是嫉善如仇的。
    用蝙蝠车好歹是偷窃的邪恶犯罪行为, 倍儿给反方加面子。但是召唤蝙蝠侠幻影说教，这就很不对劲了。
    泽利斯不喜欢这样，实在有乳他身为超级反派的逼格。
    所以这个装备也被泽利斯放弃了。
    他在【第四天灾的强盗逻辑】和【被扭曲爱意灌溉的猫头鹰之子】纠结了一下，虽然被猫头鹰法庭照顾很不错啦, 但他现在拥有的面包人小团体也会照顾他的起居生活。
    听起来就和这个称号能得到的效果差不多。
    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个技能对非【奴隶】的猫头鹰法庭所有成员都有用, 所有成员也就包括了猫头鹰法庭的利爪、猫头鹰法庭议会等等。
    也就是说, 泽利斯只要往猫头鹰法庭面前一站，他们对待自己就会像是对待他们的小孙子——哦，这个比喻并不贴切，毕竟他们会把他们的小孙子做成利爪。

 第219章

    只要泽利斯往他们面前一站，他们就会像是看见了猫头鹰法庭的救世主那样捧着泽利斯，深怕他们的救世主摔碎了。
    ……真的很不错诶。
    至于【第四天灾的强盗逻辑】其实听起来也很好，这意味着泽利斯可以通过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的占有欲, 而真正的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变成自己的东西。
    可以无视宇宙规则扒掉蝙蝠侠的披风耶！
    虽然泽利斯想不出蝙蝠侠的披风除了卖给商城外还有什么作用, 但这听起来真的很酷。
    不过如果他想要蝙蝠侠的披风的话, 他完全可以让他二舅给他扒。
    系统：我请问呢？
    泽利斯思索了一下, 他心里询问系统：“系统，如果我换第四天灾的强盗逻辑。那么我可以通过强烈的对【被扭曲爱意灌溉的猫头鹰之子】这个称号的占有欲，强行得到它吗？”
    “？”
    系统：“你在想屁吃。”幸好泽利斯询问了它一下，不然又被泽利斯钻空子了。
    系统立刻偷偷把【第四天灾的强盗逻辑】更改了一下内容，将可夺去的内容限定为除商城和奖励道具的其他物品。
    泽利斯叹了口气。
    迪克因此看了泽利斯一眼，迪克拍了拍泽利斯的脑袋：“没关系，还会有机会开蝙蝠车的。”
    迪克必须承认泽利斯能盗走蝙蝠车的水平很高，但泽利斯可是未成年啊！
    未成年怎么可以开车呢，他们违反的规则已经够多了！
    迪克下意识的忽略了自己12岁那年开着蝙蝠车在街道上乱创的事情。
    泽利斯躲开了迪克疑似黏在他头顶的手，他才刚洗的头呢。
    因为刚洗了头，没有杰森给他编辫子。泽利斯只是任由头发自然垂落。
    杰森当时为他修剪头发的时候，并没有削减泽利斯作为男性的特征，所以他头顶、正面的头发都比较短。只有后面的头发特别长，可以扎成辫子。
    实际上，后面的长发也是泽利斯为了满足杰森奇怪的扎辫子欲喝药催生的。
    但泽利斯的头发就和泽利斯本人的性格一样不羁，长发的部分还好，有一种年龄到了不得不服老的垂感。但头顶的短发就非常自由了，它们朝着任何方向努力伸展着自己，主打一个随性与自在。
    泽利斯洗了头，让它们淋了水好不容易老实下去。迪克这一碰带着静电，又将它们唤醒。
    泽利斯看了眼后视镜里自己乱七八糟翘起来的头发，颇有些无语的看了眼迪克。
    迪克像是完全不知道泽利斯为什么瞪自己一样，他朝着泽利斯甜甜一笑。
    泽利斯收回视线，最终决定兑换【被扭曲爱意灌溉的猫头鹰之子】这一称号。他没有忘记他的主线任务要讨伐猫头鹰法庭。
    他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潜入猫头鹰法庭，本来泽利斯是准备假装自己成功被图腾影响加入猫头鹰法庭的。
    但泽利斯一想到自己戴上利爪面具后，他的魅力将永久变为1，他就有亿点点难受。
    所以泽利斯目前还在绝赞纠结中——不过泽利斯了解自己，如果到最后他也没有想出一个合适的机会进入猫头鹰法庭的话。
    他的确会伪装出自己被图腾控制后的样子潜入猫头鹰法庭。
    哎，毁容就会毁容吧。大不了以后都戴着面具，成为永久的覆面系。他相信哥谭市的绝大多数人还是有品的，毕竟蝙蝠家族全员覆面系。
    所以泽利斯准备等老六那边的事情忙完后再进行猫头鹰法庭的潜入计划——他也得给他的二舅一点缓过来的机会。
    毕竟在他二舅眼中，自家幼崽才被猫头鹰害死复活没多久便被猫头鹰法庭洗脑加入光荣净化了。
    这不得发疯。
    泽利斯觉得自己真的很贴心。
    但他拥有这个称号后，就可以避免毁容这件事了。
    泽利斯将称号兑换，心情好了不少。
    紧接着，他又把那之前做任务得到的两个【企鹅人的黑历史】打开。
    【终极身份危机：某次被蝙蝠侠追击，企鹅人的假发意外挂在滴水兽雕像上。第二天《哥谭日报》头版是他捂着头发疯的抓拍。配文《秃鹰还是企鹅？动物园在逃鸟类身份成谜》。从此冰山俱乐部所有酒保必须签《绝不直视老板头顶》保密协议。】
    泽利斯：？？？
    卧槽，他是一位失败的二把手。
    泽利斯还真不知道原来他矮矮胖胖的瘸腿老板还是个秃子。
    【鸟类外交惨剧：企鹅人曾试图训练渡鸦当谈判使者，结果这只‘外交官’当着双面人的面叼走了他的硬币。当双面人夺回硬币后，发现硬币背面被渡鸦啄出了爱心凹痕——这枚硬币现在是哥谭地下世界最抢手的定情信物。】
    泽利斯：噗嗤。
    【泽利斯的企鹅人黑历史收集进度，15/30！】
    泽利斯热血沸腾起来了，只要收集满30条，他就能得到异次元蝙蝠bb机了，很急，很急！！！
    蝙蝠车很快带着他们来到了蝙蝠洞内。
    三人下车后说说笑笑的往主厅走。
    他们抬眼便看见了布鲁斯正阴暗的盘踞在蝙蝠电脑前，脸上的表情介于一种高兴又不高兴的表情，这让他的脸有一些扭曲，但依然很帅。
    这就是app高达90的男人的颜值。哪怕年过40，也依然帅的一塌糊涂。
    看见他们三个嘻嘻哈哈的回来了，布鲁斯叹了口气，抬起眸，正要说什么，泽利斯已经溜到了蝙蝠电脑前。
    “蝙蝠侠，咱们蝙蝠电脑里有各反派的黑历史不？”泽利斯拉了根椅子，娴熟的坐在了蝙蝠电脑前，还把蝙蝠侠往旁边推了推。
    就像逛自己家一样自然。
    然后他的手指非常自然的偷偷摸摸的就拿上了盘子里的小甜饼，开始偷食。
    布鲁斯皱了下眉，泽利斯也意识到了自己偷食的行为不太好。
    于是他转动椅子背对着布鲁斯偷食。
    【泽利斯食用了阿福特制小甜饼，对阿福的好感度+5】
    泽利斯眼睛瞬间冒出星星，好好吃的小甜饼——他之前的确看到论坛里讨论阿福做的小饼干有多好吃，但泽利斯也只是在韦恩庄园里吃过两、三顿饭而已。
    他从来不是那种特别爱吃的人，但阿福的小甜饼显然是例外。阿福不是英国人吗？真的有英国人能把食物做这么好吃？！
    布鲁斯正气凛然的回答：“打击罪犯并不意味着掌控他生活的一举一动。”
    同时，他不忘把背过去偷食的泽利斯转回来。
    见泽利斯一副乡巴佬没见过大世面的死样子，“阿福，麻烦再端一盘小甜饼来。”布鲁斯说。
    他顿了顿又道：“然后再拿一杯甜牛奶过来。”
    普通路过，正把夜翼制服脱得到处都是的迪克有略有些模糊不清的嗓音说：“当然有了，黑历史也是反派们的弱点。在某些情况下，用黑历史对付他们有奇效。”
    布鲁斯又说：“……即便我们有，那也不该是随便拿出来展示。”
    正往身上套t恤的迪克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黑发，他说：“我们上周才把关于谜语人和贝恩的黑历史调出来笑过一次。”
    “你知道吗小泽。”
    “之前谜语人特制的‘哥谭地标连环谜题’把gotham（哥谭）拼成gothaam多写了一个a，导致炸弹提前在废弃加油站引爆。事后小丑向谜语人送去了《小学生英语拼写练习册》扉页写着：‘谜底是你需要家教——j’”
    迪克的手臂穿过布鲁斯和泽利斯中间，然后从盘子上抓了一块小甜饼。
    布鲁斯忍无可忍掐了迪克一把。
    迪克嗷的一声收回了手。
    泽利斯缓慢的眨了眨眼睛，他看着布鲁斯说：“所以咱们的蝙蝠电脑上有各大反派的黑历史。”
    布鲁斯望天。
    已经换好了衣服，擦掉了眼圈黑色涂料的达米安趴在泽利斯的椅子后面，他以一种饶有兴趣又懒洋洋的口气说：“哦，又到了每周观看各大罪犯黑历史的乐子时间了吗？”
    “格雷森，你说的那件事只能算是一般好笑。”达米安得意洋洋地说：“致命wifi之耻，才是最经典的。”
    “谜语人劫持全城电子屏播放加密谜语，却忘记修改冰山餐厅的公共wifi密码。当戈登局长连上‘riddler no 1!’成功破解时，大屏幕开始播放他玩《羊了个羊》连续失败73次的录屏。”
    阿福端着小甜饼和甜牛奶走进来。他把东西放在桌上，看了眼明显比之前活跃多了的达米安一眼，露出一个温和又慈爱的笑容。
    “当然了，我们这里还有很多。”迪克说。
    他拉着椅子坐在布鲁斯的另一边，泽利斯和迪克一左一右把布鲁斯封死在他们中间，达米安手脚利落的爬到了布鲁斯的怀里。
    同时，他还不忘非常礼貌的对布鲁斯说：“父亲，谢谢你允许我坐在你的怀里。”
    布鲁斯对这项活动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尤其是在他刚才斩钉截铁的对泽利斯说他们是正直的超英义警团体，不干这种事，然后他的大儿子和小儿子以最快的速度拆穿了他的谎言。

 第220章

    “不，你可以留在这儿。记得按时睡觉。”布鲁斯刚说完，就感觉背后有一双手压在他的肩头，长长的金发落在他的肩头。
    是斯蒂芬妮。
    斯蒂芬妮兴奋地说：“噢？关于谜语人的黑历史吗？我知道一个！”
    “之前网格感染瘫痪了哥谭市的网络，谜语人设计的谜语墙突然故障，所有投影变成他给蝙蝠侠发的已读不回短信：‘在吗？’‘看看我的新谜题’‘你绝对解不开第7条’‘求求你了，去解一下我的谜题吧’‘好吧你赢了行吧’。”
    “不是吧？才过去了两天，又到我最喜欢的反派黑历史三千问了？”提姆拿着咖啡杯走过来，他挤着泽利斯坐在了泽利斯的椅子上。
    “我也有一个。”提姆微笑着说。
    “爱德华·尼格玛为了羞辱毒藤女设计了‘致命盆栽谜题’，结果把食人花和仙人掌搞混惨遭反杀——天知道这位高智商人才怎么会把食人花和仙人掌认错的！”
    泽利斯为了给提姆让位置，不得不往布鲁斯那边挤了挤，直到自己的大腿碰到布鲁斯纹丝不动的、坚硬温热的大腿后，泽利斯才停止挪动。
    这下好了，布鲁斯走不了一点了。他完全被孩子们包裹在内了。
    “我想看看关于企鹅人的黑历史。”泽利斯尽可能随意地说：“你们知道的，那可是企鹅人，哥谭市最大的□□！”
    “最大的□□，或许很快就不再是了。”提姆快速地说。
    “黑面具帮最近发展的势头很不错。”
    泽利斯因此略微不悦的皱了下眉，他当然知道黑面具帮最近势头很不错。毕竟企鹅人天天因为这件事在办公室里发疯。
    “但他们不会持续太久的，企鹅人作为哥谭市最大的教父，他的手甚至在政界也有一席之地，怎么会这么轻松被挤下去。”
    “你说得对，但是杰森在黑——”
    “好了，别再讨论企鹅人和黑面具谁更吊了，反正谁吊就揍谁。”斯蒂芬妮翻了个白眼，及时阻止自己的男友和杰森的小树苗进行一些毫无意义的争论。
    “布鲁斯，来一点企鹅人的笑话吧。”
    布鲁斯不动声色的翻了翻白眼，他手指在键盘上滑翔，很快翻到了属于企鹅人的笑话。
    其中有一些黑历史，泽利斯已经见过了。
    但绝大多数内容泽利斯都没有见过！这足以见得他的老板究竟有多少黑历史被掌握在敌对势力的手中！
    哦不对，足以见得蝙蝠家族多么黑暗！居然掌控着如此多的反派们的可怜黑历史。
    【雨伞武器研发事故：为对付蝙蝠侠特制的‘暴雨梨花伞’首次测试时，伞骨里藏的128枚毒针全部卡壳。更致命的是在企鹅人研究卡壳时，毒针全部打开扎到了企鹅人身上，据说企鹅人七天都没能从厕所里走出来。】
    【致命时尚灾难：企鹅人曾委托急冻人设计‘绝对零度燕尾服’，结果低温装置失控导致整个冰山俱乐部变成溜冰场。最耻辱的是他摔倒时假发粘在了急冻人盔甲上。】
    “噢！这个哈哈哈哈哈！这段高清视频至今仍在我的战斗服里作为提神醒脑素材！”夜翼笑的窝在椅子里一颤一颤的。
    【贵族礼仪滑铁卢：冰山餐厅开业时（那时候餐厅还没有成为杰陶的财产），企鹅人坚持要用法式贴面礼迎接宾客。当他踮着脚尖亲吻法尔科内的脸颊时，对方胡子里藏的微型手枪走火打掉了他的单片眼镜——该画面被哥谭八卦周刊做成《年度最gay反派瞬间》封面。】
    【皇家赛鸽惨案：企鹅人年轻时试图用信鸽走私钻石，结果训练有素的‘犯罪鸽’集体被哥谭广场的野鸽子拐跑。却没想到这些野鸽子只是猫女的诱饵，之后这些叛徒都进了猫女养的流浪猫的肚子里，企鹅人也因此挨了猫女一耳光。】
    【秘密私会大翻车：企鹅人曾经约会了不止一位女郎，在前一位女郎刚从后门离开时，后一位女郎就来敲门。结果两位女郎撞在了一起，企鹅人挨了两个逼斗，并在那一圈子的风评降到了最低。】
    【……黑历史x10】
    【泽利斯的企鹅人黑历史，30/30已达成！奖励：金币x100，异世界蝙蝠侠传唤机（传说）】
    【异世界蝙蝠侠传唤机（传说），效果：随机roll一个异世界的蝙蝠侠到你身边，持续30分钟，cd：一周】
    【介绍：不知道是哪个龟孙做出来的传唤机，蝙蝠侠厨狂喜。你知道不是每个世界的蝙蝠侠都是值得信任吧？哦？你不知道我说的什么？那么试试看吧。】
    泽利斯手中一道金光闪过，异世界蝙蝠侠传唤机出现在泽利斯的手中。
    “哇好闪！”迪克喊道。
    当金光闪过，他们所有人都看见泽利斯的手中举着一个像是变身用的腰带一般的东西。
    这看起来真的很像是变身的腰带。
    非常吸引小孩注意力的机械风搭配，配上正中央十分显眼的可旋转扭动的蝙蝠标志，下方是一个小屏幕——看起来和假面骑士里的变身器差不多的种类。
    “你要成为卡面来打了？”达米安沉默了一下，忍不住吐槽。
    泽利斯扬起眉毛：“可能是吧。”
    他将传唤机放进背包里，暂时用不上。
    等他晚上回公寓后，偷偷召唤一个蝙蝠侠试试。至于什么不是每个世界的蝙蝠侠都值得信任，管他屁事？泽利斯就像是没看见这段话一样。
    看完企鹅人的黑历史后，泽利斯对其他反派的黑历史都没有什么兴趣。
    他满脑子都是【异世界蝙蝠侠传呼机】，异世界蝙蝠侠啊……那么多棒啊。
    好在布鲁斯没有陪他们闹多久便把每个人赶去干自己的事情了，泽利斯跟在布鲁斯身后。
    布鲁斯斜瞥了一眼泽利斯：“有事？”
    “教练。”泽利斯喊：“我想刷智力！”
    布鲁斯：？
    布鲁斯思考了一秒，觉得这是泽利斯在表达想要回归训练的意思。
    他点头。
    然后扫瞳孔打开了训练室的大门。
    “来吧。”
    “你今天是用什么撬开了蝙蝠车？”布鲁斯问。
    “……怎么了？”泽利斯警惕了一下，手摸向了自己的手机。感觉蝙蝠侠这是要打击报复自己的样子，他做好了随时给二舅打电话告状的准备。
    “需要根据你的日常行为对训练进行调整。”布鲁斯说，他甚至都没有回头看泽利斯一眼，正忙着调试着训练所用的设备。
    泽利斯缓慢的将振金勺掏出来放到布鲁斯身边，布鲁斯瞥了一眼便认出这是振金打造的勺子。
    他不奇怪泽利斯能弄到振金打造的东西，泽利斯小偷小摸的习惯就像是刻在了本能里——他真的是猫头鹰之子吗？
    利爪虽然凶狠残忍、但他们真的没有小偷小摸的行为。
    天知道泽利斯从哪里摸到的振金勺子，那么又是哪类人在用振金做勺子呢？
    这种抽象的样子，感觉像隔壁钢铁侠才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蝙蝠侠轻松的将泽利斯的作案工具插进墙里，前面的环境在快速变化，很快变成了两面光滑的墙壁。他的作案工具就挂在20米高空处。
    “你要怎样拿回自己的作案工具？”蝙蝠侠。
    泽利斯错愕的看了蝙蝠侠，蝙蝠侠在泽利斯错愕的目光中非常受用。
    直到泽利斯慢吞吞的说：“但我为什么要拿回自己的作案工具？”
    他从裤兜里又拿出了一把振金勺子。
    “我还有。”
    布鲁斯：。
    第115章
    布鲁斯看着泽利斯又抽出来的那根振金勺沉默了很久, 然后他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猛地伸手抢走了泽利斯的那根振金勺子。
    【进行敏捷对抗。】
    【泽利斯，.rd100，67/70，失败！】
    【布鲁斯·韦恩, .rd100, 11/100, 成功！】
    “嘿！”泽利斯发出不满的声音。
    布鲁斯没有理会泽利斯, 他将振金勺揣进自己的腰包中, 继续用冷静的声音对泽利斯说：“用你的作案工具荡到对面, 或者摔断腿二选一。”
    泽利斯翻了翻白眼, 看了眼挂在空中的振金勺, 他思考了一下，然后从背包里又拿出了一根振金勺。他可以学蝙蝠侠那样将振金勺插进墙壁。
    这样就可以像攀岩一样攀着振金勺爬上去了——这凹凸不平墙面上的第一个着力点离的稍微有点远不是吗？
    这次泽利斯有所防备，布鲁斯没能第一时间从泽利斯的手中抢过振金勺。
    他飞快转身躲过了布鲁斯试图掠夺他的那只手，哼哼, 提前做好准备为他追加了百分之20的判定成功率。
    他roll的点数在布鲁斯·韦恩之上！
    泽利斯略有些得意的抬起头对布鲁斯呲牙, 然后下一秒, 布鲁斯使用武力强行从泽利斯手中夺走了那把振金勺子。
    泽利斯抿着嘴，本来想发作。但又想起蝙蝠侠一巴掌能把他扇到太平洋，硬生生忍下了自己的发作，从现在开始他要做一个沉默寡言的忍人。

 第221章

    泽利斯不语，他幽幽的看了眼布鲁斯，然后从裤子口袋里又掏出了一根振金勺子。
    布鲁斯：。
    布鲁斯深吸了一口气，下一秒泽利斯便感觉自己凌空了。
    “——什、什么？”
    泽利斯感觉一双有力的手分别在他的胸侧和腰部转了一下, 然后自己便在空中转了一圈, 头朝下, 突如其来的失重和凌空让泽利斯吱哇乱叫起来。
    疑似普通路过的迪克拿着‘我爱哥谭’的杯子普通路过一下, 看见这一幕后，他停下了在蝙蝠洞内巡逻的动作。
    迪克“哇”的一声感叹，然后举起手机拍了张照片，顺手转发给了杰森。
    正在摸鱼玩手机的杰森秒回：？
    迪克：布鲁斯倒拔小树苗。
    杰森：。
    “我倒要看看你裤子里装了多少振金勺子。”布鲁斯冷酷的宣布，他用力抖动着泽利斯。
    布鲁斯：抖一抖。
    “卧槽？！卧槽——”泽利斯本来是用手拦着自然下垂的卫衣，避免自己暴露出腹部以及胸部更多皮肤——他讨厌在任何人面前裸露太多皮肤。
    但当泽利斯发现一个大约40cm长的微型导弹从自己的裤兜滑出来后，他意识到布鲁斯这一行为真的会从自己的背包中抖出物品。
    【泽利斯失去道具：企鹅人的微型导弹（蓝色）】
    泽利斯慌得一批，感觉自己就像大名鼎鼎的v走在夜之城街头被卖盗版超梦的npc骗了。
    一觉睡醒，背包里所有东西连同身上的衣物都被清道夫拿走了，而自己还要面临被嘎腰子的困境。
    泽利斯立刻松开捂着卫衣的手，这时候他也没时间和心思去顾及自己暴露在外的皮肤会让他失去多少尊严了。
    他只是试图拯救自己的道具从背包中掉出来。
    他笨拙的试图用手捂着裤子口袋，他将双手插进裤兜里，堵住了装备从裤兜流逝。
    紧接着泽利斯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的卫衣上也有一个口袋。
    他没有第三个手去阻止道具从卫衣口袋滑落。
    泽利斯：。
    玩家一败涂地。
    泽利斯完全不动了，垂落的卫衣遮住了他的脸，在这个晚上，他登入游戏的第二个月的第二周的第三天晚上。
    他的尊严和道具一同远去了。
    迪克因此笑得靠在玻璃墙壁上又拍了一张照发给杰森。
    迪克：布鲁斯倒拔没皮的小树苗。
    杰森：……这到底在做什么？虐待小动物吗？
    迪克：不知道，可能是什么有趣的母子活动？
    除了数量众多，好似无穷无尽的振金勺子外，还有其他东西。迪克看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从泽利斯的卫衣口袋里落出来。
    忍不住走过去观察起来，他从未见过如此离谱的人类，泽利斯真的是人类吗？
    “哈哈哈哈，这是什么，香蕉皮？天哪，你为什么要装香蕉皮在口袋里？”
    “这又是什么？我的天，你怎么在包里装了这么多番茄沙司？这个呢？反重力沙滩椅？烤吐司机？普通扳手？”
    “那不是一般的扳手！”泽利斯的嗓音隔着卫衣厚实的布料听起来有些闷闷的：“那是！哲学扳手！”
    “哦？有多哲学？”迪克拿起扳手，他搓了搓下巴，然后用扳手敲了敲泽利斯的烤吐司机。
    这一刻，迪克意识到，世间一切不过沧海一粟，包括他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即便如此，他仍然存活于此，他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他下意识的对烤吐司机发出苏格拉底式的追问：“你真的需要修理吗？”
    “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是先有螺母还是先有螺栓？”
    迪克凝视着烤面包机上的零件。
    那些被揍断从上往下数第七根肋骨的罪犯、救下的第一百零八个平民、布鲁德海文永不熄灭的霓虹灯箱。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挥拳时的肌肉记忆，本质上与这颗顽固螺栓毫无区别。
    他发出轻声的叹息，吐出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的箴言：“向上与向下的路是同一条。”
    布鲁斯和泽利斯同时停下了动作，一个停下了抖动泽利斯的动作，另一个停下了挣扎的动作，他们齐齐的看向迪克的方向。
    好像在看一个傻子。
    【迪克·格雷森进行意志检定，14/90，成功！】
    迪克摇了下头，他将哲学扳手放下：“……酷。我这辈子都没想过我还能和哲学有所联系。”
    他又兴致冲冲的扒拉起其他泽利斯其他掉落出来的东西。
    “……这是，卧槽？！□□？操控式无人机炸弹？长柄武士刀？冬日战士的铁胳膊？不是哥们？这玩意也是能往口袋里装的吗？！”迪克大为震惊。
    泽利斯、泽利斯不想说话，他的老底都快被蝙蝠侠掀光了。当然了这一座小山的道具不过泽利斯背包中的冰山一角。
    但他的振金勺子是真的被布鲁斯摇出来很多。
    可恶！好生气啊！
    倒挂着的泽利斯想，他要向二舅告状，他要让二舅永远不要再回到蝙蝠洞……除了圣诞节！他要狠狠地报复蝙蝠侠！
    迪克看了眼泽利斯因愤怒而急促抖动的腹部，那苍白的肤色因为泽利斯的愤怒染上了些许红色。
    泽利斯腹部肌肉的线条并不算明显，只有他每次卷腹呼吸或是试图挣扎时，才能看见收紧的肌肉纹路。可想而知泽利斯每天除了躺着就是坐着，完全没有任何训练的意图。
    泽利斯上次来蝙蝠洞训练还是死之前的事情。这身材可不符合他们蝙蝠家族的标准啊。
    蹲在那堆道具小山旁的迪克百般无聊的掐了一下泽利斯的腰，完全不像他或者杰森、或者提姆……甚至不如达米安的腰有韧性。
    迪克抬头对仍然在抖泽利斯，试图看看泽利斯的背包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的布鲁斯说：“我认为应该对他加强体能和力量方面的训练。陶德把他养的太好了。”
    布鲁斯：“所有训练都会照常进行。”
    他绝对不允许经过自己手训练出像泽利斯这样的门生，以后说出去让其他超英知道了那得多丢人。
    迪克点点头，他收回看向布鲁斯的视线。
    然后迪克注意到了泽利斯正在看着他。
    泽利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卫衣下挣脱出了自己的双眼，他正怒视着迪克，耳廓发红。
    “怎么了吗？”迪克不明所以的问。
    “我是直男。”泽利斯说：“不要gay我。”
    迪克：……？
    迪克飞快退远，惊骇的看着泽利斯，像泽利斯这样总是把这种话挂在嘴边的人才更像是深柜啊！
    他和杰森、提姆以及达米安都互相掐过彼此的腰，甚至也掐过布鲁斯的腰。他们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但泽利斯居然会把这种话挂在嘴边。
    有问题啊！绝对有问题！
    过了一会儿，布鲁斯终于意识到，泽利斯的背包是个无底洞。
    他永远都无法将泽利斯背包里的振金勺子全部倒出来——天知道他是不是偷偷袭击瓦坎达了，不然他哪儿弄来这么多振金并把它们做成勺子的？
    于是布鲁斯把泽利斯放了下去。
    刚被放平，泽利斯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拉下卫衣罩住腹部。
    然后泽利斯以飞快的速度将自己被倒出来的道具塞回了背包中，一边塞，他一边小声的骂着几把话，还时不时抬头看布鲁斯一眼。
    显然布鲁斯刚才的行为给第四天灾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布鲁斯就像是没看见泽利斯的动作一样，他背对着泽利斯正在调试训练设备。
    【蝙蝠侠的好感度+5】
    泽利斯：……？
    这个哥谭市它正经么？npc不是抖m就是抖s？！
    于是泽利斯骂的更大声了。他还趁着布鲁斯没注意，摸走了两枚训练用的蝙蝠镖，以此平复自己受到创伤的心理。
    待泽利斯收拾完毕准备崩撤卖溜时，布鲁斯抓着他卫衣的帽子将他又拽了回来。
    “继续。”布鲁斯说。
    泽利斯发出不满的声音：“我不想训练这个，我想提升智力！”
    他又不是武力派，他想做一个用智力解决一切的人。
    指，用魔法解决一切困难。
    布鲁斯面不改色的哄骗道：“这当然能训练智力。”
    “怎么说？”
    “你需要动用你的大脑、调动和分配你的四肢力量协调，并且想出顺利通过的方法。怎么不能训练智力？”
    泽利斯：我申请进行一个心理学检定。
    【.ra心理学，17/10，失败。】
    【布鲁斯的声调平稳，他就像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平静的述说这件事，听起来没有任何造假成分。但泽利斯知道，蝙蝠侠同时也是一位谎言大师，你无法区分这句话是否由百分之10的谎言构成。】
    泽利斯决定相信布鲁斯。
    他撇了撇嘴，又一次从背包中拿出振金勺子，这次布鲁斯没有阻止泽利斯拿出勺子的动作，就像他说的那样，他好像只是想看看泽利斯想用什么手段达到目的。

 第222章

    当泽利斯试图用振金勺插进墙壁时，整面训练墙突然亮起红色的字符——“哥谭建材协会提醒：相位材料涂层墙面，撬锁请换区。”
    “这不公平！”泽利斯挂在半空尖叫，“你甚至给训练场装反撬锁广告！”
    蝙蝠侠在阴影里勾起嘴角：“犯罪巷的劫匪不会和你讲公平。”
    泽利斯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顺利的攀爬过这两面墙了，总之他无法将振金勺插在墙壁上协助自己攀岩。
    或许是他悬挂在空中的身体激发出了求生的本能。
    泽利斯居然真的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在墙壁上蹬着腿，越过了两面墙，还顺手把蝙蝠侠插在墙壁上的那根振金勺子给拔走了。
    泽利斯在空中旋转360°，最后完美落在地上。
    【泽利斯进行了体能训练，效果拔群，敏捷+3，力量+2，体质+1！】
    泽利斯拍了拍胸口：“天哪，我简直像个铁驭一样身手矫健。”
    “快看，是一名铁驭。我们有救了！”泽利斯兴奋的手舞足蹈：“你知道的，90°是直角，89°是坡！”
    布鲁斯忍不住摇了下头，他不明白泽利斯为什么会兴奋成那样。他在笔记上添了一笔，将于明天将泽利斯的两面墙训练提升为四面墙。
    这只是最基本的训练。罗宾的日常训练需要通过被红外线覆盖的十面完全直立的墙壁，同时还要避开墙壁上的障碍物。
    泽利斯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来提升智力这件事了。
    “那么进行下一项训练吧。”布鲁斯说：“这将是最重要的训练，是每一位蝙蝠家族成员都需要完成的训练。”
    “什么？”泽利斯问。
    “潜行训练。”布鲁斯说：“我们打击罪犯时通常潜入敌人的据点，打他们措手不及。直到他们被吊起来之前，都不会意识到我们的潜入。”
    “……真的吗？”泽利斯有些怀疑，他怎么觉得这一家子都是无双高手呢？
    在泽利斯看的漫画中。
    虽然蝙蝠家的确有潜入的部分，但大部分还是在揍揍揍的无双吧？
    “换上。”一套干燥的、散发着洗衣粉味道的衣服被丢到了泽利斯面前。
    倚在一旁看热闹的迪克显然是记起这团衣服是什么了，他眼睛亮了起来，脸上浮现笑意：“哦！是这个啊。”
    泽利斯展开衣服，这是一件旧罗宾制服。略微发白的边角足以证明它的年龄或许将要赶上泽利斯。
    从这件罗宾制服缝补的痕迹来看，这似乎是初代的罗宾制服，肘和膝都没有缝制防护的软垫，布料虽然弹性、但并不像如今泽利斯所拥有的那套制服贴身，质感也完全不一样。
    “这个是最早的罗宾制服。”迪克解释道：“我都没想到布鲁斯还能找到这种老古董。”
    这已经过去十几年了！
    迪克颇为怀念地说：“这可是我亲手画的设计图缝制出来的罗宾制服。这也算是以某种方式传承下去了！”
    泽利斯立刻用‘你居然是那种人’的眼神看着迪克。
    “我可以穿我本来的制服。”泽利斯立刻举起手说。
    迪克：“？”
    迪克：“你为什么不穿这个罗宾制服！”
    泽利斯翻了个白眼：“你还好意思承认这是你设计的？”
    泽利斯展开那条绿鳞小短裤：“这是正常人能穿的东西吗？”
    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穿着这种玩意站在水滴兽上，下面的罪犯一抬头就能看见两条光洁的大腿。
    ……救命。
    好窒息的制服。
    蝙蝠侠当初为什么不阻止迪克？！
    泽利斯用谴责的目光看着蝙蝠侠，布鲁斯很神奇的读懂了泽利斯眼神传达的意思。
    布鲁斯解释道：“因为那时候迪克才10岁。”
    一个十岁的小男孩穿短裤还是很正常的呀。
    “那你意识到我现在15岁了吗？”泽利斯指着自己问。
    布鲁斯：“这身衣服会更轻便，方便你进行训练。”
    迪克正举着手机说：“对呀对呀。”
    泽利斯看了眼迪克身边举着相机的提姆·德雷克——天知道，提姆·德雷克是什么时候钻进来的。难道提姆·德雷克有什么黑历史探测神经或者之类的东西存在吗？
    只要有黑历史，提姆·德雷克就会出现。
    世界第二侦探，重度斯托卡者，每百分之十的咖啡里有百分之一血液，从小在偷偷拍摄罗宾而现在更是光明正大拍摄家族趣事之泽利斯与绿鳞小短裤不解之缘——红罗宾提摩西·德雷克，参上！
    “不要。”泽利斯皱着眉拒绝：“我不要穿这个，这也露太多了。”
    系统：原来第四天灾还是保守派啊。
    提姆轻笑一声，对泽利斯的抗拒毫不在意，他将以完全形态绝杀泽利斯。
    “你二舅会很想看的。”提姆说。
    泽利斯沉默了，迪克忍不住看向提姆，眼中闪过畏惧。
    ……提姆好恐怖的一记招数。
    泽利斯思考了两秒，最终叹了口气，少数服从了多数。
    既然是二舅想看的话，那就……哎，那就配合一下吧。他为二舅付出了太多了！
    泽利斯一键换装换上了罗宾制服。
    制服经过改良，泽利斯能完全穿上。
    简直不敢相信，身体年龄15岁，精神年龄早已超过25的热血老登穿上了10岁的罗宾制服。
    泽利斯捂着脸发出一声年迈的叹息，他看见自己头上出现了新皮肤的标志。
    【旧装罗宾·泽利斯】
    他一点也不想成为什么旧装、新装罗宾。
    这一切都是主人的命令罢了。
    迪克眼疾手快拍了一张照，发到社交平台，标题是：新罗宾？
    他收获了包括星火、野兽小子等老搭档的点赞，还有一些复仇者联盟的超级英雄们，包括蜘蛛侠、新星等。
    蜘蛛侠在评论区吐槽：我还以为你们蝙蝠家的罗宾只要黑发蓝眼的小男孩呢，蝙蝠侠终于换口味啦？
    迪克回复：哈哈，是亲属cosplay啦。
    十分钟内，杰森·陶德私聊了迪克，希望能拿到一张原图。
    迪克得意的翘起鼻子，小小杰陶，拿捏。
    “你能摆个poss吗？好厚米。”提姆问，泽利斯也太放不开了。
    泽利斯没动，但青筋略微起伏。
    提姆艰难的从相机后面挪出一点视线看向那红色长发、穿绿鳞小短裤的妞、哦不，aibo。
    “真奇怪啊。”提姆感叹道：“明明穿女装的时候很擅长搔首弄姿，怎么穿罗宾制服还放不开了呢。”
    泽利斯：“这当然不一样。”
    “乔装之后的小泽玛利亚又不是真的我。”泽利斯直出：“但是现在被迫穿小短裤的我是真的我。”
    几分钟后，泽利斯换下了小短裤，换上了新版本的绿鳞长裤。
    他紧绷的心终于放下来了，绿鳞长裤虽然也很丑，但至少裹得严实啊。
    时间：凌晨3:47
    环境：模拟哥谭的糟糕环境。
    地点：某建筑的水滴兽上。（附赠独属于哥谭市高空的化学粉尘味道。）
    泽利斯穿着罗宾旧制服蹲在滴水兽上，他正在观察下方人潮涌动的环境——据说这是某次罗宾迪克·格雷森执行任务的记忆调动组成的场景。
    但这里是觉得这很不合理，在哥谭市的夜晚怎么可能有这种群聚现象啊？
    泽利斯都不知道在这里蹲了多久了，他不知道任务目标是谁，也不知道在潜行个什么勾八。
    蝙蝠侠说要去处理一点事情离开了，这里只有泽利斯一人。
    泽利斯决定做点什么打发一下无聊的训练时间。
    5分钟后，警报声响起。
    蝙蝠侠的脚步声透过场景模拟设备传入泽利斯的耳朵。
    “你动了振金勺的分子排列？”蝙蝠侠盯着热成像仪皱眉。
    “呃...我拿它加热过泡面？”泽利斯试图用披风遮住罪证，但泡面的香味已经在训练室中蔓延。
    “科学实验需要点...额...意外惊喜？”泽利斯磕磕巴巴地说。
    他心虚的将泡面从背后拿出来，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他就开食了。
    布鲁斯：。
    布鲁斯当即在蝙蝠洞进行了新的行为准则命令更新。
    ‘禁止在振金物体上煮泡面！！！’
    第116章
    泽利斯的第一个潜行任务失败了, 不是因为他在水滴兽上煮泡面。
    而是会因为他丢失了任务目标。
    “那提示已经足够明显了，所有人都被篝火吸引，所有人都在狂欢，只有一个人偷偷摸摸的穿行在人群中, 你难道就不怀疑一下吗？”布鲁斯冲泽利斯咆哮。
    泽利斯梗着脖子回应道：“如果他只是个小偷或者瘾君子呢？我从天而降揍他岂不是会丢失真正的任务目标？”
    当泽利斯反应过来那戴着兜帽、鬼鬼祟祟的人可能是目标时, 一切都来不及了。泽利斯刚要荡着钩绳滑下去, 目标任务已经坐着车扬长而去。

 第223章

    蝙蝠侠的模拟系统显然没有更新到上演肾上腺素极速飙升的公路本的地步。
    布鲁斯冷笑：“是啊、小偷。你也知道他是小偷, 你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吗？”
    泽利斯正想像往常一样报菜名, 随即系统可能是替他暗骰了一个智力成功了, 他突然反应过来布鲁斯是什么意思。
    他脑内电光一闪。
    随后泽利斯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 露出一个足以闪晕每个人的, 75app但是有90app程度的完美笑容。
    “哎呀，原来我是蒙面义警呀！”泽利斯充满歉意地说：“我还以为咱们的目标是更大一点的鱼呢。”
    布鲁斯从泽利斯闪耀的脸上移开视线，他发出一声轻叹，产生了些许想要放弃的冲动……他们蝙蝠家族……不, 他们哥谭市从来都没有这种类型。
    但放弃从来都不是蝙蝠侠的准则, 在他过往的40年生活中, 他从未放弃任何东西，接下来也不会放弃任何东西——除了在餐桌上。
    在餐桌上，布鲁斯不得不服老。他的门生们像是蝗虫过境般快速掠夺餐桌上的食物。布鲁斯不得不放弃一些他喜欢的食物。
    抢不过、真的抢不过。
    如果他的门生们打击罪犯时也能像在餐桌上掠夺那般强势该多好。
    布鲁斯瞥了眼泽利斯，泽利斯正在水滴兽上高难度荡秋千，嘻嘻哈哈的一阵傻笑。
    他再一次叹了口气。好吧，泽利斯虽然人傻了一点、脑回路不正常了一些。但正如杰森和达米安所说的那样，泽利斯的确是个非常有天赋的孩子。
    至少普通人不能在第一次训练的时候在水里憋气二十几分钟, 普通人也无法在第一次训练时就挂在水滴兽上荡秋千。
    而且泽利斯还有一种野兽般作弊似的直觉, 能帮助他迅速的寻找到任务道具。
    虽然笨了一点, 但一些基本的训练应该还是可以教会泽利斯的。
    ……怎么感觉在训练狗呢怎么回事？
    布鲁斯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甩出去, ace可比泽利斯聪明多了。
    “我将重新模拟一个环境进行训练，潜行训练是非常重要的。”布鲁斯说。
    泽利斯点头，总觉得自己被骗了。
    他明明是来提升智力的，怎么在这里玩起来了。
    模拟的场景进行了变化，周围阴暗、潮湿的环境夹带着隐约可闻的臭味、污水从泽利斯身边淌过。
    是哥谭下水道的排水系统。
    “你需要在规定时间寻找到任务目标、并完成任务。”蝙蝠侠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泽利斯抬头看去，只见蝙蝠侠正从井盖外看着自己。
    “什么目标？什么任务？！”泽利斯茫然的问，他什么也没看见啊？他要怎么做任务呢？他现在完全是一头雾水。
    “自己思考、自己解答。”蝙蝠侠缓缓盖上了井盖，将泽利斯的视线隔绝在井盖之下。
    泽利斯吱哇乱叫：“我就是为了提升智力才来的呀！”
    他智力要是跟得上独立思考，他还在这里训练？！他只是想把智力刷到30，然后用阿瓦达索命代替锁你裤头，连锁每个敌人。
    到那时，所有人都将像认同他的称号那样认同他。
    【you know who】
    他希望哥谭市的人们记起他是因为他身披黑袍，擅长能让人死的无声无息的恐怖连锁绿光，而不是因为他惊为天人的锁裤头能力。
    那很逊诶。
    “别再继续发呆了，做点什么。”提姆的声音从污水中传来，虽然知道这只是模拟的环境，但泽利斯还是忍不住污水中看了一眼。
    好家伙，不止是提姆的脸。
    除了提姆外、达米安，迪克，斯蒂芬妮和卡珊德拉也都在，他们围坐在沙发上看着这场折腾泽利斯的直播节目。
    泽利斯撇了撇嘴。
    “行吧行吧。”泽利斯像只壁虎贴在渗水的管道上，振金勺尖端刺入墙缝的瞬间，整面墙突然播放起《天鹅湖》。
    “什、什么鬼？”泽利斯被吓了一跳，险些从墙壁上掉下去。
    “噢！这个是我之前给布鲁斯说的。”卡珊德拉略有些梦幻和兴奋的嗓音传来：“是我让布鲁斯把警报改成《天鹅湖》的，这真优雅不是吗？”
    泽利斯怀疑的看了眼周围阴暗、潮湿，散发着作呕味道的下水道。
    像是香槟配拖鞋，不好评。
    “这是潜行还是芭蕾舞者特训啊？”泽利斯骂骂咧咧地甩掉爬上小腿的蟑螂。
    监控室里，达米安喝着热可可冷笑：“这是父亲模拟的黑面具生日派对的下水道，他说真正的潜行大师能在夜店激光灯下偷走寿星的假鼻子。”
    但泽利斯的这个模拟体验显然是多重组合的，毕竟黑面具生日派对那晚的地下室可不像现在这么平和。
    当泽利斯试图钻过仅20厘米宽的栅栏时，他的罗宾披风被卡住了——迪克在设计战衣时“贴心”地给布料加了自动膨胀的防摔功能。
    泽利斯确信身披这件披风摔在地上一定会让他看起来像个弹力球一般无害。
    “现在你看起来像卡在自动贩卖机里的棉花糖，多么软绵绵和可爱啊。”迪克的声音从通风管传来。
    达米安嘲讽的笑：“哈，优雅。”
    泽利斯冷笑一声，他漫不经心的戴上盗贼手套，然后摸出振金勺插进排水口，勺柄骤然伸长三米。
    【泽利斯进行撬锁检定，本次撬锁有盗贼手套加成，必定处于优势骰。】
    【.ra撬锁，47/70，成功！】
    泽利斯一个用力直接把整片铁栅栏连水泥墙皮一起撬飞。
    “暴力潜行也是潜行！”他对着炸响的警报器比中指，龇牙咧嘴。
    “达米安在床下藏甜甜圈时怎么不讲优雅！”
    达米安整个僵住，随即朝着泽利斯竖起中指，哪怕他知道泽利斯压根看不见。“去你的，泽利斯·泽维尔。我说去你的！”
    “达米安。”布鲁斯的声音幽幽传来，达米安别扭的扭过头。“不准说脏话。”
    达米安撇了撇嘴。
    泽利斯抬头看，终于看到了自己的目标。隔着栏杆，蝙蝠侠的全息投影背对着他就在他的五步之外。泽利斯立刻停止了脚下的动作。
    泽利斯知道，任何一点微小的动作都会引起蝙蝠侠的注意，他不能再继续前进了。
    他的眼中有一个东西闪闪发光，就挂在蝙蝠侠的腰带上，那就是泽利斯的目标。
    泽利斯小心的观察着，手中的钩枪跃跃欲试的瞄准蝙蝠侠的各个部位。
    最终他放弃了一些不应有的想法，他甩出钩枪勾住蝙蝠腰带，就像是小杰钓西索的号码牌那样，小心的、轻微的挪动。就在他即将得手时，他感到钩绳另一头在震动。
    然后投影蝙蝠侠转过来，对泽利斯说：“你抬起了钩枪13次，其中有9次瞄准了下三路位置。建议重新阅读《罗宾守则》第6章 ：私人空间与性骚扰法案。”
    泽利斯望天。
    但泽利斯的潜行任务也算是失败了，因为全息投影的蝙蝠侠已经发现了泽利斯的靠近与小小诡计。
    投影蝙蝠侠按下了某个按钮，热感应无人机的嗡鸣声从下水道一头传来。
    泽利斯不可置信的看向污水中看热闹的蝙蝠一家：“来真的？一个模拟潜行训练而已！模拟蝙蝠侠都上热感应无人机了？这真的是潜行训练？”
    “潜行失败了就是这个下场。”布鲁斯令人胆寒的，无情的声音从污水里传来。“现在你知道潜行对一位我们当中的成员有多重要了吧。”
    “别听他的。”斯蒂芬妮懒洋洋的嗓音传来：“布鲁斯绝对在因为某种事情报复你。”
    “想害我？”泽利斯冷呵：“想都别想！这就让你们看看第四天灾都能做到哪些事情！”
    开玩笑，作为一名第四天灾。
    泽利斯最擅长的事情就是从骚操作中寻找出路，他的塔科夫队友对泽利斯最为了解，毕竟打着打着发现泽利斯不见了，紧接着发现泽利斯已经混进了敌人的队伍。
    于是泽利斯将振金勺插进污水池里，舀起一坨散发核废料气息的粘液泼向自己。
    提姆嫌恶的别开视线：“天啊，别告诉我。他真的那样做了。”
    斯蒂芬妮的呼吸也变轻了，这只是模拟的场景而已，泽利斯的潜伏任务失败就失败了，也不至于这么拼吧？正是因为这是模拟的环境，泽利斯才不需要这么拼啊！！
    “现在我和这座下水道的微生物图谱完全一致！”确认自己的身上已经沾染上了那些恶臭的物质，头上也标记了【微生物buff】后。
    泽利斯得意的笑起来，他阴暗的爬过无人机的监控死角。
    “我就是移动的生化迷彩。”泽利斯骄傲地宣布。
    最特么恐怖的是，无人机真的没有监测出泽利斯。
    蝙蝠洞突然陷入死寂。达米安捏爆了可可杯，他默默的深吸了一口气。
    迪克笑得从蝙蝠洞上的横梁摔下来，“天啊！他是小时候杰森从来没有带他玩过泥巴吗？！”

 第224章

    而布鲁斯盯着满身黢黑的泽利斯，嘴角抽搐着按下存档键：“训练录像代号‘臭豆腐战术’，归档至s级预案，禁止再次启动。”
    泽利斯的潜行训练结束了。
    阿福戴着口罩端着除臭剂正在为泽利斯撒丫子跑回来的路杀毒：“容我提醒，老爷。韦恩集团股价之前下跌了0.5%，现在我将坚持向您提起原因。因为您订购的五百吨人工霉菌被环保组织当成生化武器举报了。”
    虽然这是模拟训练，但为了让训练更贴近生活。大部分除了人之外的东西都是真实的，毕竟布鲁斯又不差那点造景的钱。
    他有一整座岛可以造景！
    布鲁斯抬头环顾四周，假装没有听见阿福的话。
    迪克和达米安戴着口罩和防护服两人押着满身是泥的泽利斯、差点就让泽利斯在蝙蝠洞里撒丫子到处跑了。
    他们把泽利斯丢进了消毒池里。
    达米安虎视眈眈的拿着一把大刷子在消毒池旁边待命，防止泽利斯不小心跑出来。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泽利斯跑出来，他就会毫不客气的用刷子对泽利斯进行残忍攻击。
    迪克蹲在消毒池旁边给泽利斯搓身上的淤泥。
    “天哪，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做这种事？”迪克抱怨着问，他本来很乐的。直到被布鲁斯叫来给泽利斯洗澡。
    “我觉得那真的超酷，我喜欢泥巴。”卡珊德拉的声音传来，她拿着一个小刷子走了进来。
    泽利斯立刻将自己沉入消毒水里，他惊恐的看着卡珊德拉。
    迪克立刻挡住泽利斯：“嘿，卡珊。这是男孩的时间！你不能进来！”
    卡珊德拉抿着嘴不悦的看了眼迪克，但还是乖乖转身了：“但我没把小泽当男生，他是我的互联网好姐妹。”
    泽利斯：。
    伤害不咋高，但侮辱性极强的一句话。
    “下次别这样做了。”达米安说：“我讨厌消毒水的味道。”
    泽利斯翻了个白眼，他泡在消毒水里吐泡泡：“至少我证明了潜行的本质是抛弃一部分洁癖以及一点点符合当代青年的精神状况。”
    听了这话，蝙蝠侠默默把‘臭豆腐战术’的加密等级从s提升到了sss级。
    他绝对！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有机会接触这个！
    今晚的训练就这么结束了，被泽利斯这么一折腾。布鲁斯早就忘了什么放弃不放弃的事情，他要休息了，希望睡眠能帮助他忘记今晚的噩梦。
    泽利斯也带着浑身消毒水的味道回到了客房，这是他第一次住在韦恩庄园中，而不是蝙蝠洞内。
    消毒水的味道让泽利斯头皮发麻，总觉得连发色都被漂白了一般的感觉。
    泽利斯躺下后，正要点击skip跳过睡眠的时间。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睛，想起了今天晚上他来蝙蝠洞是要干嘛的。
    妈的，他是来提升智力的啊？！结果智力一点没长，还被泡在消毒水里洗了个澡。
    泽利斯垂死病中惊坐起，他溜出房门，通过【信徒之眼】的勾勒轻而易举的找到了韦恩庄园里各个隐藏成家具、实际上是蝙蝠洞电梯的装置。
    然而走廊尽头方向的某个房间正亮着微弱的光，仿佛在吸引泽利斯靠近一般。
    泽利斯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暂时放弃提升智力这件事。毕竟这个散发着微弱光芒的房间现在不去，以后可能也没有机会知道那是什么了。
    【泽利斯进行潜行判定，99/40，失败。】
    泽利斯本来悄悄摸索着靠近那房间，然后感觉自己像是踩中了虚空中压根不存在，只是为了让他这个大失败检定合情合理的东西。
    然后他不那么帅气的一路滚到了那房间门口。
    【泽利斯进行伤害检定，3/1d3！】
    门内窸窸窣窣的声音因门外的声响停滞了一瞬，然后那扇门打开了一个缝隙。
    “小泽？”提姆略有些惊讶的嗓音传来。
    德雷克左手虚按后腰那是蝙蝠镖存放点，右肩比惯常低2.7度，瞳孔收缩率显示心率提升至警戒阈值。他正处于一个非常警觉的状态。
    即使面前的人是泽利斯，提姆也没有放下戒备的状态。
    泽利斯在地上飞快调整动作，他在地板上侧躺着，一只手撑着脸颊，嘴里叼着一支液氮玫瑰。做出一副自己不是在这里摔的，而是故意这样表现的模样。
    “嗨，晚上好。厚米，今晚天气不错。”他散漫的朝着提姆眨了下眼睛。
    提姆：。
    “德雷克，是谁？”门内模糊传来了达米安压低了嗓音有些警惕的询问声。
    泽利斯下意识往门缝里看去，但门缝内的灯光太过微弱，泽利斯压根无法确定门内究竟在进行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是小泽。”提姆低声回答。
    “你必须确保一切威胁都被清楚的情况下才能放他进来。”迪克的声音传来：“先对暗号。”
    提姆探出头来，他警惕的环顾四周，肌肉紧绷，仿佛随时都会有人冲出来。
    “北极鸟鸣。”提姆突然吐出暗号，指尖在门框敲出摩斯电码。
    泽利斯：？
    这是什么？他知道个几把暗号啊？！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暗号这回事啊？！
    “呃……呃……”泽利斯思索半天，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提姆却突然松了一口气：“你合格，我们根本没有暗号。”
    “进来。”提姆说。
    确认了周遭没有危险后。
    提姆拽着泽利斯的一条腿将泽利斯拖进了房间。
    期间泽利斯试图反抗：“我可以自己走进来。”
    提姆冷酷地说：“你知道这地板上有多少陷阱吗？我们容不得一丁点闪失。布鲁斯上周用泰坦金图层翻新过整条走廊，摩斯密码向后推3位再进行栅格处理组成的单词，按序列对上走廊上的橡木板便是警报器。”
    提姆轻蔑的看了眼泽利斯：“你没有触发警报器完全是你的运气。”
    泽利斯：？他们蝙蝠家族是认真的吗？整这么多花里胡哨的是为了防自己人吗？
    在泽利斯进入房间后，房门悄声关上，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提姆·德雷克以及迪克·格雷森还有达米安·韦恩这三个人究竟在夜晚做些什么？需要如此戒备和严肃？
    迪克蜷缩在冰箱前，战术手套正在破解生物锁：“第27次尝试，无菌蛋密码组确认失效。”他耳麦闪着幽蓝冷光，像是无声的叹息。
    听到迪克的话，达米安点头收集信息道：“罗宾鸟4号报告，物资回收进度78%——”
    “迪克，你缩在冰箱前干什么？”泽利斯皱着眉问，他越了解蝙蝠家族，就越不了解蝙蝠家族。
    “这不是冰箱。”迪克压抑着自己的嗓音，低沉的对泽利斯说：“这是三星级危险品冷藏库。”
    达米安在电磁炉前操作着全息面板，料理箱正将拉面分解重组：“注意热能辐射，夜翼。蝙蝠侠在微波炉装了碳基生命体传感器。”
    “一丁点疏忽就会让我们暴露在阿尔弗雷德和蝙蝠侠的视线之下。”提姆紧绷着嗓音说。
    泽利斯眨了眨眼，似乎是被他们紧张的氛围感染了：“我能为你们做什么？”
    “呆在那里，什么也别做。”达米安说：“如果你实在很想做些什么的话，那么盯着窗户，任何植物超过15°的摆动都要告诉我们。”
    泽利斯耸耸肩。
    突然所有灯光转为血红色，抽油烟机响起机械女声：“检测到非法烹饪行为，启动反制协议——”
    “怎么会？！”迪克错愕的抬眸，他们的行动无可挑剔，怎么会被人发现。
    他立刻将怀疑的目光投向泽利斯，这个正在好奇的观察抽油烟机的‘新人’，他们从未背叛过彼此，那么问题只能出现在泽利斯身上。
    因为在泽利斯加入他们之前，他们从未触发警报。
    泽利斯，有问题。
    达米安闪电般甩出筷子抵住泽利斯咽喉，另一只手仍在调节汤底的浓度，“上周三蝙蝠车失窃的草莓牛奶，冰柜第三层编码是多少？”
    “啊？我不造啊！”泽利斯惶恐的举起双手：“我不是内鬼！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喝‘寄汤’了，而他甚至不知道罗宾们究竟在做什么。
    泽利斯努力思考着，举起沾着面粉的振金勺，“容我想想——”
    他从裤兜里拿出了一张清单。那是韦恩庄园的采购清单，之前在蝙蝠洞里小偷小摸的时候摸到的。
    “呃、呃——布鲁斯前些天偷偷从冰山餐厅购入了大量巧克力。”
    “操！父亲答应我戒巧克力的！”达米安怒吼一声。
    迪克克突然将无菌蛋拍在料理台，他深吸了口气看着泽利斯：“我能相信你吗？”
    泽利斯：“最好别。”
    “给他看二级机密。”迪克说。
    蒸汽升腾中，三双眼睛凝视着泽利斯。

 第225章

    提姆按下手表投影，空中浮现闪着加密食谱：
    【s级作战指令：阿福夜间禁食令期间】
    目标1：获取火星培育无菌蛋x6
    目标2：合成不健康日式拉面汤底。
    目标3：在阿福巡逻前销毁所有证据。
    “所以你们在偷食夜宵？”泽利斯看着一个个严阵以待的罗宾们，突然笑出声。
    “这是非常保密和低调的行动。”达米安严肃地说：“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第117章
    泽利斯顿了顿说：“可是我在走廊上可以看见厨房的灯光耶。”
    达米安的声音凝滞了一瞬间, 本来正在搅拌沙拉的提姆也在这一瞬间抬起头来，眼神何其锋利。
    “这不可能。”达米安用紧绷的嗓音说：“我们每次潜入从来没有开过灯，也未曾触发庄园里任何感应灯系统。这绝对不可能的。”
    泽利斯挠挠头：“而我看错的概率大概是百分之0。”
    他故作高深地说：“你们当中出现了一个内鬼。”
    提姆眉头紧锁的思考着，他放下了手中的盆子。泽利斯因此接过了它, 并将其中所有的香蕉都挑了出来。
    然后他在达米安那种‘你不能独享’的眼神中将水果沙拉分成了3份, 他、迪克和达米安一人一份。
    他们坐在餐桌前, 吃着面包和水果沙拉, 安静的等待着陷入某种头脑风暴的提姆·德雷克思考。
    突然, 提姆·德雷克暗骰灵感成功了。
    没错, 他们是从来都没有开过灯。
    但通过厨房中冰箱摆放的位置和光折射与大理石地板的反射原理。冰箱内部的灯光会在进行两次折射后将他们完全暴露在门缝中。
    也就是说, 从始至终。
    他们的每次秘密行动都在蝙蝠侠和阿福的掌控之中, 他们只是睁只眼闭只眼，蝙蝠侠假装从来不知道他仍在长身体的门生们在半夜偷食这件事——事实上，还需要长身体的只有提姆和达米安。
    但迪克和杰森在庄园里的日子几乎从不缺席他的夜间小活动。
    “这都怪迪克·格雷森。”提姆瞪着迪克，他们完美的厨房入侵计划因为迪克·格雷森非要开着冰箱, 坐在冰箱前面偷食无菌蛋这件事早早的暴露了。
    被布鲁斯抓住他们的偷食小活动都比现在好得多。
    这种大人一直知道你在干什么, 并且一直放纵你的感觉让争强好胜的提姆十分沮丧。
    “嘿！你们一点也没给我留？”提姆不可置信的看着吃的满嘴都是酸奶的三个人, 这是他从仓库里偷运过来并切好的水果！
    泽利斯友好的指了指被他单独拎出来的香蕉们。
    “给你留了香蕉，我注意到你最近脸色很差。或许是便秘了，香蕉会让你好受一些的。”泽利斯说。
    提姆坐下来，他翻了翻白眼：“我谢谢你啊。顺带一提，我脸色很差的原因是因为我睡得太少，而不是你指的那个原因。”
    泽利斯全当自己没有听见提姆说的后半段，他露出灿烂的笑来：“不客气。”
    吃完宵夜后, 他们各自回了房间。躺在床上开始按skip的时候, 泽利斯才想起了自己又忘了正事。
    系统：。
    系统：难怪说这小子智力提不上去呢, 首先记性就没能跟得上。
    在韦恩庄园醒来后。
    泽利斯严肃的将自己洗漱完, 严肃的离开房间，遇到了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对泽利斯严肃的表情显得有点惊讶，但这里是没有理会。
    泽利斯从阿尔弗雷德手中接过那喷水壶，严肃的替阿尔弗雷德浇完了所有种在阳台的花，刷了5点感知。
    然后他在阿尔弗雷德的指引下，严肃的到达了餐厅。
    今天一定不是个好日子，有可能是因为昨晚所有人都溜出去偷牛了导致的。
    大家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只有泽利斯精神饱满的保持着一张严肃的表情。没办法，游戏设定是这样的。反正他精力耗尽后再次醒来一定会是一个精神饱满的状态。
    “你怎么一副严肃过头的表情？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斯蒂芬妮以懒散的口气询问泽利斯。
    泽利斯正眉头紧皱的对付着自己餐盘中的培根、西蓝花以及煎蛋，他讨厌吃蛋，二舅做的除外。
    杰森·陶德显然知道泽利斯不喜欢蛋类食物，但他同样知道蛋类富有营养。而过去精神状态很差、乃至身体各方面都很差的泽利斯需要补充这类营养。
    杰森会想着法子、变着花样给泽利斯弄一些蛋类食物，他做的不错、应该说的相当出色。
    “不。”泽利斯回答，他硬着头皮吃下了煎蛋，然后飞快吃了两个西蓝花压味。阿福绝对是这个庄园真正的掌控着，他甚至知道泽利斯很喜欢吃西蓝花。
    他的餐盘里煎蛋只占了一小部分，大部分都是西蓝花和培根。
    “你的脸色严肃的像是几年前的达米安一样。”提姆指出。
    正在和蔬菜搏斗的达米安因此抬头瞪了提姆一眼，他扯起嘴角哂笑：“而你的尸体也将会和你现在的脸色一样糟糕。”
    “我今天有一件必须在蝙蝠洞内完成的事。”泽利斯宣布。
    本来正藏在报纸后面暗中观察餐桌上动态的布鲁斯缓缓从报纸后面露出一双坚毅的钢蓝色眼眸，他怀疑的看着泽利斯。
    “我不允许你挂在蝙蝠洞最尖锐的那根钟乳石柱上打卡。”布鲁斯说。
    泽利斯震惊的抬起头：“什么？原来蝙蝠洞还有打卡点？”
    “好吧，我一会儿会去看看的。”泽利斯宣布。
    布鲁斯：。
    “所以杰森的小树苗，你准备做点什么呢？”迪克以漫不经心的口气问，他一只手正捏着手机飞快的打字和他的未婚妻文字腻歪。
    “我要再次挑战谜语人ai！”泽利斯大声宣布。
    桌上的所有人都因为泽利斯的话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迪克第一时间与坐在旁边的达米安用‘小声’的音调讨论。
    “看吧，他又要开始折磨谜语人ai了。”迪克说。
    “我敢说经过重新调试的谜语人ai在泽利斯的手上也撑不过5分钟。”达米安补充。
    泽利斯不堪受辱的折起眉毛低吼道：“这次我会好好表现，因为这件事对我而言意义重大。”
    布鲁斯眯着眼打量了一会儿泽利斯，然后冷不丁开口：“这是否与你提升智力有关？”
    他记得杰森提到过泽利斯的变种能力或许并不像他们一开始猜测的那样，他们后来又对泽利斯的超能力进行了进一步的分析和归类。
    泽利斯的能力可能是类似游戏玩家之类的。
    因为他曾不止一次提到过‘背包’这类从未出现在泽利斯身上的东西，还有提升属性或者之类的词语。那听起来就像是游戏中会有的词汇。
    昨天泽利斯也一直提到，他想要提升智力。
    这是否与他的数值有关，泽利斯会因为自己数值的变化产生一些变化吗？
    “你的智力有多少？”布鲁斯问。
    泽利斯略有些尴尬的漂移了一下视线，只是一瞬间的，随后他严肃着脸对布鲁斯说：“很高。”
    “多少？”
    “很高。”泽利斯回答。
    好了，这个伤及自尊和智力的问题，布鲁斯可以不必再继续问下去了。
    因为他的智力很高，他能从泽利斯含糊不清的话语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
    布鲁斯思考了一下，最后他说：“我们可以从最基础的模块开始。”
    “除了谜语人ai外，我们还有一个猜谜人ai。”
    迪克因此发出一声巨大的呻吟。
    “布鲁斯，你不是认真的吧？”迪克说：“那绝对是最适合泽利斯的一个噩梦。”
    他们在场所有人第一次进行破解爱德华·尼格玛所制造的谜语陷阱时都被谜语人折磨的神志不清，但他们从来不会去挑战猜谜人。
    那真的太蠢了，那个低配版谜语人讲出来的谜语比起谜语更像是一个三流笑话。
    谜语人和猜谜人都是蝙蝠家族最讨厌遇到的罪犯，一个很难缠……另一个也很难缠。
    “无所谓，我不在乎。”泽利斯严肃的回答：“那能提升我的智力吗？”
    “包的，bro。”迪克笑着回答。
    食完早餐后，泽利斯头也不回的冲进了蝙蝠洞内。蝙蝠侠打开了另一台ai设备，天知道他为什么要在蝙蝠洞里设立一台猜谜人ai设备。
    那真的很蠢。
    打开设备后，一个猜谜人的ai在空地中投影出现。他看起来完全就是低配版的爱德华·尼格玛，他穿着与爱德华·尼格玛相似的点缀着过多问号的西装，不过是紫色的。
    “什么越洗越脏，还能让蝙蝠侠流泪？”猜谜人开始了他的第一个谜语，他以轻蔑的表情注视着泽利斯。
    虽然猜谜人是个低配的谜语人，通常也挨不住蝙蝠侠一拳，但他有非常良好的自信心，值得每个人去学习。

 第226章

    他对他那些如同笑话一样的谜语很自信。
    泽利斯沉吟片刻：“阿卡姆疯人院的越狱记录？”
    “错！”ai猜谜人头顶蹦出烟花特效，“答案是——洗碗机里的蝙蝠镖！”
    泽利斯抿了下唇，他的第一个提升智力的挑战失败了。
    布鲁斯突然咳嗽一声，迪克在监控室憋笑到抽搐。
    泽利斯这才发现角落真有个塞满蝙蝠镖的洗碗机，里面还泡着半包洗洁精。
    什么鬼？！
    泽利斯关于这个蝙蝠家族一点也不正经的想法愈演愈烈。
    ai猜谜人拉长语调学着像爱德华·尼格玛那样说话：“我在韦恩塔顶，也在下水道底，布鲁斯爱我胜过罗宾——”
    “你的精神病历？”泽利斯瘫在椅子上。
    “错！是蝙蝠监控镜头！”ai夸张的挥舞着手臂，然后以极快的速度甩出了另一个谜语，“请用谐音梗解释氪石与爱情的关系——”
    “氪（刻）骨铭心？”泽利斯。
    ai猜谜人旋转着抛出三维谜题球：“什么东西属于你，但所有人都在用它骂你？”
    泽利斯危险的眯起眼，他确信这个问题对他脆弱的神经造成了侮辱。
    而泽利斯也非常确信，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的智力。”泽利斯的喉咙里挤出不悦的咆哮声。
    “完全正确！”ai猜谜人夸赞道。
    【泽利斯解开了猜谜人的谜语，智力+1】
    泽利斯：）
    ai弹出终极谜题：“如何不触碰任何东西让时间停止？”
    泽利斯突然福至心灵：“当我按下暂停键！”
    “错！！”ai的话音刚落，所有东西都停滞了。
    泽利斯耸耸肩，这当然是因为他按下了暂停键。
    作为游戏玩家，泽利斯当然有这个权限。
    而他确信自己一点也无法忍受这个ai猜谜人这沾沾自喜的态度还有轻蔑的态度。
    这对蝙蝠家族等人来说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们只是眨眼的一个瞬间。泽利斯和猜谜人的ai都消失在了原地。
    “……这是个好征兆吗？”迪克搓了搓头发问，这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好征兆。
    当蝙蝠家族终于从蝙蝠洞的通风管道中找到泽利斯时，发现泽利斯正在用振金勺焊死ai的扬声器：“物理禁言也是智力！”
    【泽利斯智力+1，他太可怜了，这是奖励他的。】
    感觉又被侮辱了。
    “简直不敢相信，继美国队长试图勒死一个机器人之后。泽利斯试图通过焊死ai的扬声器来阻止猜谜人对他的羞辱。”迪克喃喃道。
    “这很有意思，不是吗？”斯蒂芬妮憋着笑说：“我听说小泽把那让人作呕的谜语人的ai气到自我销毁了，但面对我们不屑一顾的猜谜人却落了下风，天啊，这到底是什么薛定谔的战斗力。”
    达米安说：“这可能是因为泽利斯完全不擅长任何智力相关的内容。”
    提姆补充：“而谜语人作为哥谭一流的罪犯，他的对手向来都是我们。他从未遇到过像泽利斯这么蠢的，我得说对于谜语人那说那也很难办。”
    听了这些话泽利斯气的眼眶都红了，在这个残忍冷酷的蝙蝠洞里，他的同伴都冷酷无情，只会嘲笑他的智力。
    妈的，一开始泽利斯就没准备走法师流。不点智力也很正常吧？
    学校里上课加的那丁点智力居然是目前他在游戏里加过智力最多的地方，他曾以为学校是新手村，没想到学校才是他能顺利提升智力、还不会受到侮辱的正常途径。
    泽利斯冷笑：“我不明白，我们几个人全部跪趴在通风管道里议论我是如何被猜谜人气疯这件事有什么意义。”
    待他们出去后，泽利斯又开始了针对猜谜人ai的行动。
    猜谜人ai仍然保持着自己那愚蠢的、惹人厌烦的骄傲表情，他朝着泽利斯吐出谜语，试图在这场对决中胜出，而泽利斯必须承认，尽管他非常不想，但他必须说他的确不擅长任何解谜或者猜谜之类的东西。
    要知道他是那种玩《古墓丽影》除了打架的环节，几乎全程都在看攻略的那种人啊，有什么办法呢？泽利斯真的解不开那些古墓中的谜题。
    coc跑团时，泽利斯的调查员也几乎全是统一模板，职业是各种各样的，但是他们无一例外全是武力派。还不是因为泽利斯不擅长推理。
    但泽利斯受够了被游戏npc侮辱，实际上大部分时间里他都不在意。
    毕竟玩《赛博朋克2077》和《巫师》时，泽利斯没少被路人npc骂过怪胎、神经病之类的，但泽利斯从来不会把这些当做羞辱——他知道自己作为主角就是那么特立独行。
    所有怪胎、神经病之类的词语都是对泽利斯横行霸道的赞美。他是如此优秀的人才，以至于能收获如此多的词语。
    但是！
    智力低下！这个词绝对不应该出现在任何npc形容玩家的词语中，这个游戏里的npc做出来的ai攻击性怎么他妈的这么强？！
    这次应对猜谜人ai提出来的疑问，泽利斯表现得更为谨慎和冷静起来——他或许智力不高，但至少要表现的足够沉稳，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找到猜谜人的破绽，就像是找到谜语人的破绽那样。
    而就在这时，泽利斯福至心灵，他意识到自己完全可以通过对付谜语人的方式去对付猜谜人。
    迪克等人显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们大部分人白天都要上班、达米安要去和他的好搭档乔纳森·肯特私会，他们有个秘密小团体叫超凡双子或者之类的。
    提姆作为韦恩集团的总裁虽然大部分时间都不去上班，但也不能完全假装他没有这份工作。而斯蒂芬妮和卡珊德拉去逛街了，或许还叫上了芭芭拉。
    她们女子联盟。
    蝙蝠侠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总而言之，现在这个训练室里只有泽利斯一人和ai猜谜人决斗。
    泽利斯甚至想趁着大家都不在的功夫拔出他最喜欢的卑鄙之枪，然后和这个见了鬼的ai进行一番生与死的决斗。
    而他们都知道胜利者会是谁。
    这场决斗有且只会有一个胜利者，那就是不死者泽利斯。
    当然了，最后泽利斯没有实行这项让他热血沸腾的计划。原因很简单，他确信蝙蝠家族一定有个人正通过蝙蝠侠最爱的摄像头——蝙蝠家族们都最爱的摄像头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当布鲁斯忙忘了自己的工作回到蝙蝠洞时，他收到了蝙蝠电脑传来的讯息。
    【猜谜人ai已申请自毁程序】
    【由于底层代码紊乱过于严重，申请已通过。】
    布鲁斯缓缓敲出了一个问号。
    他妈的，干的真漂亮啊。布鲁斯的脑子里蹦出一句他良好的教养不允许他在布鲁斯·韦恩的形态说出来的脏话，但时常穿梭于哥谭市大街小巷的蝙蝠侠对这些词语聊熟于心。
    布鲁斯调取日志发现，泽利斯反向朝ai猜谜人输入了257条土味情话当病毒：“你知道你和星星的区别吗？星星在天上，而你在我蠢透了的训练计划里。”
    他真的很擅长和猜谜人或者谜语人互喷口水，为什么他不能把思考的能力放在解开那些谜题，而不是想一些复杂的脏话和形容去辱骂一个ai呢？
    完成了警队日常巡逻，并且心系泽利斯（大概不是好象征那种）的迪克余光正好瞥到了日志上的内容。
    迪克没忍住发出狂笑，可乐被他喷的到处都是：“天啊，继谜语人之后。小泽又逼疯了一个ai！这算智力提升吗？”
    泽利斯满目深沉的从迪克身边路过，他对迪克说：“算的，我的智力提升了5点。”
    泽利斯已经完全想明白了，只要他能想得到让猜谜人难受的、有力的反驳，他的智力就会得到提升！
    如今他的智力高达27点！保持这个节奏，他还差3点就能使用奥利凡德的魔杖了！
    “明天我还会再来的。”泽利斯顿了顿，热血沸腾的补充：“明天我还会再来挑战猜谜人的。”
    泽利斯又说：“或者谜语人，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那个阴湿的绿色系男鬼了。”
    蝙蝠侠吞下了告诉泽利斯猜谜人的ai已经被你玩弄致死这件事，然后他默默把训练记录加密成《对付爱德华的终极武器》。
    以后如果谜语人又搞破坏了，那么他们蝙蝠家族将派出泽利斯·泽维尔，一个冷酷无情的对谜语人特攻的残忍义警。
    泽利斯将让谜语人一怒之下怒了一下，他会让谜语人的谜语变得不值一提。他将轻而易举摧毁谜语人的尊严和他引以为傲的逻辑思维能力。
    蝙蝠侠不愧是被上天眷顾着的气运之子，当他想到什么时，什么就会满足他。
    因为芭芭拉·戈登，蝙蝠女孩，兼职神谕向他发来了一些讯息。谜语人在马丁堡附近制造了一场骚乱，一场绝对违法的，会让蝙蝠侠狠狠踹他屁股，现在要加上泽利斯一起踹他屁股的骚乱。

 第227章

    所以蝙蝠侠一把抓住了准备离开蝙蝠洞回自己公寓的泽利斯。
    “什么？”
    “有新的任务了。”蝙蝠侠严肃地说。
    泽利斯兴致缺缺的抬了下头：“哦？什么？难道你们人手不够吗？我确信蝙蝠洞在的人每个人都能扯下一个罪犯的胳膊或者其他身体部件。”
    比起任务，泽利斯更想回公寓里偷偷测试一下他的【异世界蝙蝠侠传呼机】。
    蝙蝠侠只是眯起眼打量了泽利斯一秒，他说：“这是可以提升你智力的任务。”
    “使命必达。”泽利斯即答道。
    第118章
    谜语人又在街头制造骚乱, 测试他的不知道第几代第几个小版本的死亡陷阱。他在街头到处抓人丢进他的罐子里，用谜语拷打他们。
    如果他们无法回答出谜语的答案，死亡陷阱会削掉他们的手指，或是把他们的鞋底烫烂。
    当然, 这只是美化的说法。
    现实情况总是要比蝙蝠侠说的残忍得多, 比如死亡陷阱在初期只是会削掉那人的手指头。但随着时间加剧, 那些尖锐的滚片便会削掉他的手臂、耳朵, 脑袋。
    下面滚烫的烧烤架的温度也会持续提高, 烫烂鞋底只是这场残忍行径的开端。最后被关进死亡陷阱的人会变成烧烤架上一块块碎肉。
    蝙蝠车撕裂雨幕, 商场霓虹在防弹玻璃上折射出绚丽的光斑。
    泽利斯攥紧扶手, 看着身披夜色的骑士精准甩尾停入阴影。
    罗宾的定位信号在蝙蝠车的显示器上高频闪烁——他正深陷敌阵。
    坐在蝙蝠车里, 已经换上了制服的泽利斯听着蝙蝠侠对谜语人的介绍。
    他不置可否的点评道：“人肉bbq，有才华。”
    蝙蝠侠因此多看了他一眼。
    泽利斯还在点评：“我确信谜语人这些想法绝对不是原创的。他一定剽窃了竖锯老爷的想法和灵感，竖锯老爷也擅长用时间加剧目标的恐惧和焦虑心理，破坏人们的正常思考能力, 从而错过逃生的机会。”
    谜语人也是如此, 他的谜语通常都不太难, 只要静心思考就能得到答案。
    但谜语人才不会让目标有静心思考的机会，转动的滚片、下方的烧烤架，都在加剧目标的心理恐惧。
    泽利斯放下手中的报纸，这份报纸正记录着谜语人回归哥谭——这是很多年前的报纸，谜语人曾经离开过哥谭一段时间。
    “爱德华·尼格玛绝对在竖锯那里学过一段时间。”泽利斯肯定地说，既然米老鼠、唐老鸭玩偶头套都能出现在华纳的游戏里，那么迪士尼的《电锯惊魂》为什么不可以？
    泽利斯举着手比划着：“爱德华·尼格玛离开哥谭后, 他的本性依然邪恶, 但外边不比哥谭, 没有人会惯着他。他小偷小摸的行为很快被竖锯发现。”
    “于是竖锯命令门徒阿曼达酱将爱德华·尼格玛绑架, 爱德华·尼格玛为了活命自断小腿，成功通过了竖锯的考验。”
    “紧接着，他将竖锯奉为拯救自己的神明。”泽利斯的语调拔高：“他成为了竖锯新的门徒，继阿曼达酱之后最成功的门徒。”
    “之后他回到哥谭，将竖锯的福泽传递给哥谭。让他们做出选择！”
    泽利斯顿了顿：“也有可能爱德华·尼格玛就是剽窃竖锯的才思。”
    蝙蝠侠：……
    他根本没听懂泽利斯在逼逼赖赖些什么，竖锯是什么？门徒呢？他从未听说过竖锯和门徒这个组合。但泽利斯说的这么认真，就好像他们真的存在。
    难不成泽利斯脑子真的有问题。
    紧接着，蝙蝠侠想到泽利斯目前提升智力的迫切。思考半秒后，蝙蝠侠决定不再提起这一点。
    ……毕竟泽利斯都这么迫切的想要提升智力了。
    “定位确认，热成像显示三十七个目标。”蝙蝠侠调整通讯频率，“罗宾，汇报细节。”
    “死亡陷阱在西北角烘焙屋附近。”罗宾正混入被控制的学生中，他刻意压低颤抖的声线混在压抑的抽泣声中，“带队教师被谜语人送进了死亡陷阱，死亡终局大约十分钟后完全触发。”
    除此之外，罗宾还不忘警惕的环顾四周，他的目光落在远处商场三楼处：“……三楼珠宝柜台有金属反光，疑似狙击镜。”
    谜语人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单干，他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自己的帮派。
    在哥谭这种疯狂的城市里，连小丑都能聚集起大量信徒，谜语人又为什么不行？
    卡珊德拉的呼吸声在频道里几不可闻，直到蝙蝠侠沉声下令：“黑蝙蝠，七点钟方向玻璃穹顶，两分钟内肃清制高点、清除外围的一切威胁。务必保证gcpd到达时，不会有任何警察命丧狙击子弹。”
    夜翼的轻笑声随即切入：“b，需要我哄哭鼻子的孩子们唱校歌吗？”
    “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夜翼。”
    烘焙屋外，乔纳森的指节在饼干桶上压出裂痕。
    被困教师额头玻璃外层，紧张的汗水在金属板上蒸腾起白雾。
    达米安按住氪星混血儿绷紧的手臂，阻止他做任何不该做的事情。
    “小d，我觉得我们可以摆平这件事！”乔纳森抱着饼干桶小声的对达米安说。
    乔纳森略有些担心的看了眼那被关在死亡陷阱中焦躁不安的老师，还有颤抖着，无助的、低声啜泣着的学生们——他们最大的也不过14岁的年龄，哪儿遇到过这种事情。
    小乔可向来都看不得这些。
    “那个老师好可怜啊。”小乔说。
    “放心吧。”达米安小声地说：“德雷克或者芭芭拉已经通过无人机黑入了死亡陷阱的底层代码，死亡陷阱下面的烤炉不会触发。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避开那些旋转的滚片。”
    “所以为什么我们不能处理掉这个戴绿帽子的家伙。”小乔问：“我确信不会有任何人看见我的动作，他只是个普通人吧？我能在5秒之内将他击倒，然后击碎陷阱解救他。”
    “这外边潜伏着数名打手。你一动，他们就会无差别射杀学生。”达米安回答。
    “难道你搞不定他们？”小乔虽然是询问的口气，但他的嗓音平静的分明是相信达米安能够摆平他们。
    达米安翻了翻白眼，超凡双子当然可以轻易解决谜语人。
    毕竟谜语人又不像贝恩或是毒藤女那样拥有某项特别强大的能力。
    谜语人或许智力拔群，但他在绝对的力量、速度——他在混血氪星人面前毫无反手之力。
    如果不是谜语人表示谁哭的最大声，就要把谁丢进下一个死亡陷阱里。这会儿一定是小孩儿们的哭声合奏。
    “不，这是蝙蝠侠的意思。让我们暂时不要动，借机行事。”达米安说。
    “这是为什么？”小乔仍然不理解。
    达米安悄悄朝着小乔指了下蝙蝠车的方向：“你看见那边了吗？”
    “蝙蝠侠！”小乔超出普通人的视力令他一瞬间便看见了那暗处的蝙蝠车。
    他看见蝙蝠车站在车边正对蝙蝠车里的那人说些什么，小乔注意到那边的时候有些晚，他无法听清蝙蝠侠究竟在说什么。
    紧接着，蝙蝠侠颇为无奈的、像是被气到无力的走到副驾驶座拉开了车门。
    身穿红黑色、蝙蝠系制服，戴着兜帽的青年从副驾驶走下来。虽然他戴着兜帽，但小乔还是看见了对方兜帽下一缕鲜艳的红色。
    “那是谁？”小乔好奇的戳了戳达米安。
    小乔经常在韦恩庄园里过夜。虽然他们的家庭并不贫穷，但与达米安·韦恩的家境仍然有着巨大的差距。克拉克会给小乔买乐高积木，但小乔的观察力和思考能力都远高于普通小孩。
    乐高积木对他而言玩不了多久。但达米安的房间里有更多、更复杂的乐高积木。而达米安从不吝啬与小乔分享自己的乐高积木，小乔也会经常带着露易丝烤的蛋糕来找达米安。
    如今露易丝和克拉克早就对小乔时不时要留在韦恩庄园过夜这件事不再过问。
    小乔认识韦恩庄园中的每个人和每只小动物。他尤其喜欢蝙蝠侠和夜翼。
    他确信他从未见过庄园里有红发的人。
    “新成员。”达米安撇撇嘴说：“陶德的小树苗。”
    小乔恍然大悟：“所以他就是杰森·陶德捡到的那个孩子？”
    小乔卓越的记忆力显然还联想到了一些事情：“所以这就是你小时候在中东照顾的那个小孩，泽利斯·泽维尔……？”
    小乔震惊的看向泽利斯，在他与达米安缩在莫里森港湾下属于超凡双子的秘密基地里时。
    小乔在一些和达米安的对话中得知了关于小泽利斯的事情。
    在小乔脑补的画面中，泽利斯应该是个红发的瘦弱、只会畏缩的躲在达米安身后、比达米安还要矮一些的孩子。
    他只能通过在白天黏着达米安、躲在达米安的身后来避免塔利亚将他训练成刺客——他那瘦弱的骨架，甚至无法支撑第一轮训练。

 第228章

    听过达米安描述的小乔甚至很心疼泽利斯，哦……他听起来那么可怜。
    小乔甚至希望自己与泽利斯的第一次见面能作为哥哥那样类似的人物照顾泽利斯，他会让泽利斯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的。
    他会是个好哥哥的，绝对不会是康纳那样的哥哥！
    他会给泽利斯讲睡前故事、唱摇篮曲，带他去公园玩。
    但是这个人，这个是达米安口中瘦弱、畏缩的小男孩？
    他看起来的确比蝙蝠侠、杰森瘦了些许，身材也是以高挑为主，但这绝对也和瘦弱、畏缩没有半毛钱关系吧？
    “天啊，他为什么会这么高？他看起来近乎、不，绝对有有一米八吧？！！你管这个叫瘦弱的小男孩？”小乔惊叫出声。
    周围持枪守着学生的打手们因为小乔拔高的音量而警告的看了眼小乔和达米安。
    “这里可不是你过家家的地方。”一名打手对小乔嘲笑着说：“如果你不想被子弹打穿脑袋的话。”
    小乔佯装畏缩的挤了两滴眼泪出来，然后低下头继续和达米安讨论，压根没把打手的话当回事。
    小乔就算站着不动，任由打手对他进行一套枪林弹雨按摩，他身上也不会出现一丁点伤口。
    “你是不是诈骗我了？”小乔低声询问达米安：“为了让你自己在故事中听起来非常伟大什么的，这绝对是你干得出来的事情。其实根本就不存在一个弱小无助的泽利斯·泽维尔，是吧？”
    “住嘴。”达米安忍无可忍的打断了他，他瞪着小乔道：“这就是后来我不再提起他的原因。”
    “他像是打了激素一样突飞猛涨！不过他本来也比我大三岁。”
    小乔咽了下口水，这也太突飞猛涨了。
    小乔看见蝙蝠侠将自己藏匿于暗处，他的目光随着那抹掠过夜空的黑红身影看去。
    哥谭的夜风卷着酸雨气息掠过滴水兽，泽利斯的多米诺眼罩泛起冷光。
    他收拢披风的动作带着某种猫科动物的韵律，钩爪枪垂落的钢索在月光下绷成一道银弦。他将腿折叠岔开，双手交叠在一起压在地上，就像猫猫那样。
    小乔的超级听力捕捉到三百米外齿轮咬合的异响——那是死亡陷阱启动的前奏。
    泽利斯正眯着眼打量着下方的谜语人。
    “所以我们必须原地待命和这位突飞猛涨的泽利斯·泽维尔有什么关系？”
    达米安叹了口气道：“他是新人，蝙蝠侠和我们一致认为这是个让泽利斯学习的好机会。”
    “哈？”
    “现在所有局势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达米安解释道：“他无论怎么闹腾我们都能控制住现场。”
    小乔很少听见达米安用闹腾去形容一个除了自己之外的同伴。
    察觉到小乔依然有些不解的眼神，达米安叹了口气说：“他有一点……智力方面的问题。”
    小乔望向泽利斯的目光一下子便充满了怜悯。
    “所以这个新来的...”小乔吃着小饼干说：“到底有什么问题能让你都说出这种话来？”
    达米安按住抽搐的嘴角：“他昨晚大战猜谜人ai三百回合将猜谜人ai气的原地自我毁灭。蝙蝠侠认为他在对付谜语人这件事上也能有所建树。”
    正猫猫似的蹲在水滴兽上观察下方情况的泽利斯打了个喷嚏，他全然不知道自己的智力问题已经从哥谭义警流传去了大都会超英。
    下方突然炸开刺目的聚光灯，谜语人踩着升降台升到半空。
    他绿紫相间的礼服缀满问号形led灯，活像棵癫狂的圣诞树。“让我们欢迎特邀嘉宾！”
    尼格玛挥舞镶满宝石的手杖敲击控制台，装着老师的死亡陷阱被几个打手抬出来，“这位老师答错题的概率是...100%！”
    泽利斯翻了翻白眼，阴阳怪气地说：“天啊，真不愧是我们的哥谭市。不仅有精神小伙、疲惫鸭少，现在又来一棵癫狂圣诞树。”
    疲惫鸭少打了个喷嚏。
    谜语人在说完一系列并不振奋人心的动员后。
    终于决定要对被他关在死亡陷阱的老师出手了。
    “你为什么还在上面？”蝙蝠侠压抑的低吼从泽利斯的耳麦传来。“你是准备看一场现场人肉bbq演出么？”
    泽利斯在钢索上晃悠的幅度突然增大，战术靴精准踢碎某块反光玻璃。隐藏其中的激光发射器应声碎裂，原本瞄准夜翼的红点骤然熄灭。
    “你漏算了百分之八十的概率。”他如黑猫般轻盈落地，黏胶喷枪射出的灼热黏胶精准糊住谜语人正要按下按钮的手指。
    “嗷！”谜语人吃痛的后退一步，他愤恨的看向泽利斯。“蝙蝠侠，又是——”
    他的话音被眼前一张完全陌生的脸打断。
    “嗨，爱德华·尼格玛先生。”泽利斯理了理被风吹乱的披风，然后抬起头对着谜语人露出一个假笑：“我是你的破壁人。”
    “你他吗是谁？”谜语人英俊的眉毛狠狠的下压，他打量着泽利斯，他不记得蝙蝠家族有这么一位成员。
    不，他确信蝙蝠家族里绝对没有红发的成员，呃，男性。
    而且非常莫名其妙的，谜语人一看到这个披着兜帽、戴着多米诺眼罩的红发青年，就有一种很奇怪的、非常不爽的感觉。
    这种不爽的感觉好像直接作用在灵魂深处，甚至让他隐隐有些认同泽利斯的那句话。
    那句关于‘破壁人’的话。
    就好像，好像泽利斯曾经真的将某个时空、某种存在形式的谜语人摧毁一样，而且还不止摧毁过一次。
    但很快，谜语人的理性就反驳了自己脑海里那莫名其妙的认可。
    开玩笑，作为高智商代表的罪犯，他想来只听从理性的思考，这些脑子里名为直觉的东西只会扰乱他的正常思考。
    他从未见过这个红发的青年，又何谈破壁？难道他能对自己的谜语以及陷阱对答如流？
    “你是性转蝙蝠女侠？”谜语人嘲弄的问。
    泽利斯耸耸肩没有把谜语人的挑衅放在眼里，事实上除了对他智力的侮辱外，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刺激到他了。
    “我就当你在夸我长得好看了。”泽利斯说。
    泽利斯瞥了眼死亡陷阱中颤抖不已的老师，他对谜语人说：“我只警告你一次，现在就放弃你的一切行动。不然我将让你引以为傲的谜语都变成笑话。”
    “噢？”谜语人冷笑一声：“听起来你很有自信嘛，那么就让我来看看你的自信能不能配得上你的行为了。”
    谜语人按下手杖上的机关，死亡陷阱中的老师立刻惊叫了一声，死亡陷阱的机关被打开了。
    “这个死亡陷阱不能从外部暴力破坏，那会触发绞架杀死受害者。你也不想一个无辜的人因为你的失手死去吧？”谜语人说。
    泽利斯很想回答：随便。
    但他觉得现在自己作为蝙蝠家族一员的身份那样说的话，有一点影响不好。这么多小孩期待着他把受害者救出来呢。
    于是他严肃地说：“我觉得你这样做不好。”
    谜语人没有理会泽利斯的话。
    “解决的方法很简单，在规定时间内来破解我的谜语吧。”谜语人冷笑着说：“让我帮蝙蝠侠审核一下这位自信放光芒的新成员有什么本事吧。”
    泽利斯完全不慌，因为【信徒之眼】任劳任怨的发挥着它的作用，它为泽利斯勾勒出了死亡陷阱的内部结构。
    泽利斯注意到其中最重要的核心部件被切断了，也就是说谜语人无法触发死亡陷阱的‘死亡’部分。
    谜语人显然还不知道这件事。
    这意味着泽利斯有足够多的时间去折磨谜语人。
    这将是泽利斯对谜语人的报复，谜语人ai曾在蝙蝠洞里对泽利斯造成的一切精神污染都将在今日结束！
    泽利斯用鞋尖把翘起的舞台地毯抹平，这个动作让他披风下摆的银涩刺绣泛起涟漪——那是特意缝进去的电磁屏蔽层。
    谜语人的问号手杖顶端的祖母绿折射出不详的光泽。
    死亡陷阱里旋转的齿轮咔哒、咔哒的响声是某种邪恶的韵律。
    谜语人按下某个键，从天而降的设施将泽利斯关了起来，阻隔了其他任何可能会有的打扰和打断。
    这些铁质的设施在随着时间不断收紧，显然泽利斯如果无法回答出正确答案，他不仅会害死死亡陷阱里的那人，他自己也是谜语人计划的一部分。
    “我本来是想用这个困住蝙蝠侠的，但既然蝙蝠侠派你来了，那么他一定就在附近。”谜语人露出邪恶的笑：“他会暴露自己出来解救你吗？”
    泽利斯环顾四周，第一时间便看见了顶着友方id潜伏在人群里的达米安，还有另一个陌生的泽利斯从未见过的绿名id。
    ‘乔纳森·肯特’
    正和达米安一起。
    泽利斯朝着达米安投去一个疑惑的目光，仿佛在问他蹲在小学生群体里做什么。

 第229章

    达米安移开目光。
    于是泽利斯再次专注于谜语人身上，他用懒散的口气说：“你的谜题就像过期的法式舒芙蕾。”
    “外表膨胀得华丽，内里却充满令人作呕的空洞和腐败。”
    泽利斯抬起腿踹了脚不断收缩的笼子。
    这笼子上布满了刀片，如果收缩到极致。泽利斯可能会比死亡陷阱里那倒霉的老师更先成为肉片。
    但泽利斯没有半点慌张，他有的是方法破开这个笼子。
    谜语人对泽利斯的话语充耳不闻，仍在陶醉地展开谜面：“我的开始是永恒的囚徒，我的终结是甜蜜的救赎。当钟表吞噬自己的尾巴——”
    “曲奇模具。”泽利斯即答。
    【泽利斯成功解开了谜语人的谜语，泽利斯的智力+1】
    谜语人的嗓音停滞了一瞬间，他甚至还没把谜题说完，泽利斯就解决了他的谜语。
    小乔一下子抬起头看向达米安，只见达米安同样震惊的看着泽利斯。
    “你不是说他有智力方面的问题吗？”小乔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个谜语的答案。
    泽利斯已经完成秒答了。
    这、这是智力有问题的样子？
    达米安自然也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答案，为了对抗谜语人，蝙蝠家族的每个人都经历过谜语特训。
    达米安没说话，他只是绷着下颚看着泽利斯，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第119章
    谜语人也没想到泽利斯会立刻回答出答案, 他短暂的凝滞了一秒。
    下方的学生，还有周围一同被困的些许大人因此露出一个‘松口气’一般的目光，并不是每个人都看新闻和报纸，所以他们并不认识泽利斯。
    这位已经在之前于冰山餐厅有过短暂出场的泽利斯, 代号z.z的蒙面义警。
    但灰色地带对这类事情向来比较敏感, 他们听说过z.z, 无论是那场残忍的典当铺惨案还是哥谭警署畏惧z.z的传言, 他们都曾听闻过。
    但之后, 那位身披斗篷有着让人恐惧红色眼眸的神秘人z.z几乎消失于哥谭市的黑夜之中, 再出现便是在冰山餐厅, 作为一名蝙蝠家族的成员。
    妈的, 大家都以为z.z又是一个哥谭市的狠角色。结果他妈的，z.z背着他们被蝙蝠家族招募了。
    这时候灰色地带的人们就不得不想起索菲亚·法尔科内那个疯子，在他们于食堂讨论z.z这名新罪犯时，大吼大叫的说z.z背后的靠山是蝙蝠侠这件事。
    当时他们只是觉得索菲亚·法尔科内应该被关去阿卡姆疯人院, 而不是黑门监狱。
    没想到索菲亚·法尔科内才是那个触及了真相的人。
    他妈的, z.z还真是蝙蝠家的人。
    谜语人扯出一个冷笑, 他拖长调子，以一种散漫的口气道：“well、well、well，我承认你有那么一些本事。那么这个谜语呢？”
    “我诞生于牛顿的苹果，在爱因斯坦的梦境中生长。当双子星在午夜接吻，我的倒影将吞噬哥谭的荣光。”
    泽利斯脸上的表情未变，周围正逐渐向他聚拢的刀片牢笼也未曾让他露出半秒畏惧。
    他的手指放在腰腹处腰带的战术腰包上摩挲。
    谜语人警惕的看着他的动作，认为泽利斯会因为无法破解这个谜语而恼羞成怒采取极端措施破坏陷阱。
    ——尽管谜语人不认为蝙蝠家族小小的战术腰包里能掏出什么有效阻止刀片陷阱蔓延的神奇小道具, 但这毕竟是蝙蝠家族, 他们实在是非常的狡猾。
    “哈, 你以为我没有预料过你们蝙蝠家族会有的手段吗？”谜语人说。
    “我根据你们的所有道具的能力制作了这个刀尖陷阱, 以此确保你们无法作弊，作弊是不受欢迎的。”谜语人得意洋洋地说。
    “引力波。”泽利斯漫不经心的耸耸肩。
    他的战术靴尖在刀锋边缘划出细微的火星，他轻易的避开了刀片移动的致命轨迹。
    没有人怀疑这些锋利的刀片不足以划破泽利斯的大动脉让他死于失血过多。
    【泽利斯回答出谜语的正确答案，智力+1】
    这下不止是达米安，一开始谜语人的那个谜语只是小试牛刀，这个谜语才是正餐。
    以泽利斯在蝙蝠洞里面对谜语人和猜谜人的谜语那副支支吾吾、脸都急红了的模样，他！怎么可能！轻易解开这个谜语！
    这个谜语其实算不上很难，但的确需要一些时间去思考才能回答。
    泽利斯花了几秒？
    不到五秒，他就回答出来了。
    这让当初被谜语人狠狠折磨，如今等着泽利斯像折磨谜语人ai那样折磨谜语人的蝙蝠家族非常难受。
    “……这、这不对吧？”夜翼略有些茫然的嗓音从耳麦中传来：“你是谁？你是泽利斯·泽维尔？你把杰森·陶德的小树苗藏哪儿去了？”
    “快把那个智力不高的小混蛋还回来啊！！！！”
    达米安的嘴角也抽了抽，他现在心态有一点不好。
    泽利斯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他不该是这样啊？！
    这一点都不符合泽利斯的人设，他聪明的有点ooc了。
    泽利斯没有回应夜翼在耳麦中的发疯，他的目光透过逐渐封闭的刀片落在谜语人身上。
    谜语人的眼中洋溢着热切的光芒，他的目光略有几分疯狂和兴奋。
    “你还不错。”谜语人舔了舔嘴唇对泽利斯说道，他自然希望有人能解开他的谜语，否则他设置这么多谜语的意义在什么呢？如果谜语无法被解开，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无意义的。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是不是？”谜语人以低沉的嗓音对泽利斯夸赞道：“我必须承认蝙蝠侠挑选孩子的能力，他总能找到聪明的孩子，让人羡慕。”
    泽利斯听着谜语人装模作样的话语，他轻笑一声：“首先，牛顿的苹果根本不是用来发现引力的——”
    “这bro当年明明是被从天而降的苹果砸出了脑震荡，在病床上瞎编的励志故事。”
    “你在说什么鬼？”谜语人喊道，他本以为泽利斯是个识货的。
    他刚才用于考验泽利斯的那一谜语，蕴含了多种历史和文学彩蛋，天知道他翻了多少书、多少报纸，查了多少资料。
    ‘诞生于牛顿苹果’指的90s剑桥大学那棵被雷劈断的苹果树年轮纹路，‘双子星接吻’指的由爱因斯坦提出的量子力学佯谬。‘吞噬荣光的倒影’，那是詹姆斯·韦布空间望远镜拍摄的m87黑洞偏振光数据，要黑入美国航空航天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妈的，他这么精妙的设计。
    在这个红毛口中变成了牛顿被苹果砸成了脑震荡？！
    wcnm。
    听到泽利斯这样的分析，达米安原本悬着的心终于死去了。
    幸好泽利斯还是那个泽利斯。
    达米安立刻拍了拍小乔的肩膀，他扬起下巴激动地道：“看吧，我就说了！他有一些智力方面的问题！”
    旁边守着学生们的暴徒因此将枪口对准了达米安。
    “你他吗难道不明白什么是闭上嘴吗？！”暴徒冲达米安咆哮道。
    达米安冷冷的瞥了暴徒一眼，这一眼顿时让暴徒如坠冰窖，他不明白一个小孩为什么会有如此渗人的眼神。
    暴徒压抑着颤抖或者逃开的欲望，他将枪口对准达米安。
    小乔连忙握住枪口将枪口挪开，他可怜兮兮的对暴徒说：“对不起，我们再也不大声说话了。摇了我们吧。”
    小乔一副害怕又可怜的模样满足了暴徒膨胀的心理，他轻蔑的看了眼达米安和小乔，然后将枪口从小乔手中抽出。
    “如果不想脑袋被穿个洞的话，保持安静！”暴徒转身离开，如果暴徒低头，就会发现他的枪口已经变形扭曲成了一个小疙瘩。
    达米安冷哼一声：“如果不是还要看泽利斯的表现，我绝对会拧下他的脑袋。”
    小乔翻了翻白眼：“说真的，我完全不懂你们家族莫名其妙的对家里其他人的占有欲和观察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乔只有一个哥哥，康纳·肯特。
    他对他的哥哥绝对不像达米安这样，为了观察泽利斯而放弃拧下一个讨人厌罪犯脑袋的感情。
    小乔甚至希望康纳·肯特能不要来招惹自己，毕竟他没少被康纳·肯特恶作剧过。
    小乔也不会为他的哥哥特意在电脑上开一个文件夹。
    但达米安会，不止达米安，蝙蝠家每个人都会这么做。这可真够奇怪的，不是吗？
    “其次，爱因斯坦做梦都在想怎么逃他导师的物理讲座，你确定要把偶像的黑历史编进谜语？”
    泽利斯一边语气轻快地说着，一边趁机从披风里抖出袋软糖，他精准的挑出了每一个草莓味的小熊，然后将它们投入每个刀片轴承中。
    “你这个低智力的东西！”谜语人对泽利斯咆哮道：“你所说的都是没有证实的造谣！”
    被困的初中生们顿时爆发大笑，他们虽然从未听说过泽利斯所说的野史，但作为一名被物理狠狠折磨的学生，他们肯定会忍不住笑出来的。

 第230章

    有个男孩尖叫：“给他看那张照片！”
    泽利斯立刻用投影仪在天花板投放谜语人大学时期穿着皮卡丘睡衣翘着腿赶论文的黑历史照，背景里还堆着三十罐魔爪空瓶。
    谜语人：。
    泽利斯佯装不好意思的对谜语人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啊，爱因斯坦的照片找不到了，用你的代替一下。”
    “好快的偷！”提姆在耳麦里惊叹道，这些分明是存放在蝙蝠电脑里的反派黑历史照片。泽利斯是什么时候偷走的？
    “这就是那个关于泽利斯·泽维尔极具小偷小摸天赋的笑话吗？”斯蒂芬妮吐槽道。
    泽利斯对谜语人是恨之入骨，他怎么会不趁着这个机会狠狠的整治谜语人？！
    “至于双子星接吻...”泽利斯弯曲双手的手指比了个爱心，“建议你去哥谭大学天文社问问，上周他们用望远镜发现罗宾和超级小子在星球日报顶楼偷吃汉堡——”
    “z！”达米安压低嗓音在通讯器里发出猫咪炸毛般的怒吼。
    “诶？！这个绝对不能让我妈妈知道。”小乔惊恐地说：“她会揍我的。”
    他特意把达米安带到星球日报的楼顶，想的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这一点。他在那里偷食汉堡绝对不会被发现。
    但鬼知道为什么哥谭天文社会无所事事的观察大都会啊？
    “说真的达米安，你家对不是家里的成员的观察欲是不是也有点强啊？”小乔小声的问。
    达米安移开目光，没有告诉小乔在蝙蝠洞里有一本《超人类研究档案》。
    每一名蝙蝠家族的成员都需要熟读并背诵上面的内容，翻开第一页就是小乔他父亲的档案。
    ……蝙蝠侠对家族之外的人的观察欲的确有点强。
    除了《超人类研究档案》外，蝙蝠侠还有巴别塔计划呢，在巴别塔计划中陈列着每位超英的弱点，并根据弱点设计的打击计划以及功能道具。
    甚至连超人家养的那条狗都有一个专门的文件夹。
    没办法，蝙蝠侠就是这种人。提姆·德雷克对比起蝙蝠侠的控制欲程度，还是略逊一筹的。
    这个时候，就不得不一个迪克不配被列入巴别塔计划的笑话了。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泽利斯语气轻快地说，他被凯夫拉纤维战术手套包裹的手指快速划过刀片。
    “我猜你应该不止只是设置了谜语那么简单？这个谜语的答案同时会触发某种机关对吗？我进行一些关于场景、地段的合理推测，我的答案激活了大钟里的某种小玩具？”
    【泽利斯猜出了谜语隐藏的真相，智力+3！】
    系统：这……这对吗？玩家找代打了？
    谜语人的瞳孔猛地收缩，他不明白泽利斯怎么连这个也都预料到了。
    “咦。”夜翼那头同时伴随着敲击键盘的声音：“还真是，大钟内藏着一个倒计时的触发器……剩余时间是3分47秒，正好对上了泽利斯破解谜语后的时间。”
    “谜语人从始至终就没准备放过在场所有被控制的人，对他而言如果能因此解决几个蝙蝠家族的成员，那么他在哥谭灰色地带的名气和声望又会提升。”芭芭拉冷静的分析。
    大钟的位置离这里并不近，次声波共振装置本不会影响到这边的人群的，毕竟在次声波超过某种频率之前并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
    但谜语人设计的倒计时间非常巧妙，大钟会在次声波共振装置被处罚后响起，次声波共振装置也会同步被触发，它的效果会被音浪传递到更远的位置。
    “泽利斯到底是怎么联想到这个的？”夜翼感叹道。
    夜翼在芭芭拉的指挥下绕过人群，悄无声息的钻进大钟内绕过谜语人所制造的防御系统，然后将emp黏在次声波共振装置上。
    像次声波共振装置这种精妙的装置，一点点小玩意就能轻易将它破坏。否则谜语人也不会在大钟里搞这么多防御措施了。
    可惜他的对手是蝙蝠家族。
    “智力有问题这件事石锤过了吗？”芭芭拉忍不住问。
    泽利斯虽然平日里表现得不着调了一些，但芭芭拉与对方并未接触太多。她感觉泽利斯还挺古灵精怪的，倒是没觉得有多笨。
    “就算你猜到了又如何！”谜语人无能狂怒道：“蝙蝠侠没有足够的时间去解开次声波共振装置！”
    泽利斯因此抬头往钟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他以‘那种’口气道：“这……不好说。”
    “还有我的死亡陷阱！就算你能解救其他人怎么样？这个老师！你救不了他！”
    “呃。”泽利斯眨了眨眼：“或许吧。”
    听了这话，谜语人算是明白了。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东西在他的预料和掌控中。
    谜语人后退一步瘫坐在自己设计的黄金王座上（本来是准备获胜后摆拍的），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底破碎了，再也升不起反抗的心理一般。
    如果泽利斯只是普通的凭借自己的智力破解了他的谜语，谜语人远不会表现得如此恼怒。可是泽利斯刚才说的一系列话都和他的预想没有任何关系。
    也就是说，泽利斯破解他的谜语没有半点对上他设计的谜语的出发点！
    谜语人颤抖的手指指着泽利斯："你这是作弊！作弊！"
    泽利斯翻了翻白眼：“什么？这分明是我超高的智力破解了你三流拙劣的谜语。”
    “玩不起就别玩。”
    “就凭你这样的谜语水平到底是怎么干到哥谭一流反派的？”泽利斯毫不客气地说道，他就要在谜语人最擅长的领域击败他。
    哦，他当然可以像气死谜语人ai那样气死谜语人。但这样的话，泽利斯就无法提升智力了。泽利斯没有忘记自己的首要目的是提升智力。
    “至于作弊？我要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作弊。”泽利斯说着，慢吞吞的从战术腰包中抽出一根木棍。
    正在不断收拢的刀剑陷阱几乎已经将泽利斯完全包裹在内。
    “confringo——”一声略有些闷的声音从刀尖陷阱中传来。
    紧接着，爆破的声音从刀尖陷阱中传来。刀片、碎片炸的到处都是，而在场除了泽利斯就只有谜语人和他的打手几个，老师被关在玻璃罐子里，学生们在稍远的位置被控制着。
    泽利斯自然不会让刀片炸开的时候把自己给划伤了，谜语人和他的打手234就倒大霉了。谜语人网购的刀片估计不便宜，刀片虽然很薄，但韧性和锋利度极高。
    在泽利斯使用霹雳爆炸将陷阱炸开后，这些刀片到处乱飞，有不少都砸中了谜语人和他的打手。
    泽利斯打开陷阱的动作，就像是个信号一般。原本被打手们挟持的达米安和小乔也动了，藏匿于暗处的蝙蝠侠、卡珊德拉也开始行动。
    霎时间，属于打手们的哀嚎声响起。
    泽利斯踩过地上的碎片走向谜语人，他擦了擦脸颊被刀片划伤的口子，渗出的鲜血打湿了他的一部分面颊。
    “你！你怎么能用这种卑鄙的手段破解我的谜语！”谜语人不顾身上还插着不少刀片，他朝着泽利斯咆哮道。
    泽利斯耸耸肩：“这是当然的，我都说了我是你的破壁人。怎么还能在破你壁的时候让你爽到？”
    如果他正确的答出了谜语的答案，谜语人岂不是会爽到。有一种得到了知己，知己知道自己所有想法的爽感。
    做梦呢。
    泽利斯绝对不会让谜语人爽到的。
    刀片应该划伤了谜语人的腿，也可能是因为泽利斯击溃了谜语人的意志。
    谜语人瘫软在地上艰难的挪动。
    泽利斯从战术腰带里抽出一支荧光粉色的记号笔，蹲下来在谜语人额头画了只哭泣的乌龟：“别激动啊爱德华先生，你的谜语水平其实很有进步空间——”
    “来听听你之前设计的未完成谜题：什么东西早上四条腿，中午两条腿，晚上三条腿？”
    “是你被蝙蝠侠揍的次数！第一次瘸腿爬走，第二次扶墙逃跑，第三次坐轮椅进阿卡姆！”
    “我的天哪，你的谜语真的有够三流的。”泽利斯说，他闭口不提当初在蝙蝠洞被谜语人ai折磨的那些日子。
    “哦对了。”泽利斯从披风里抖出个投影仪，“你在阿卡姆吃营养餐那段时间写的《谜语人诗集》——”
    投影仪画面上出现谜语人手写的乱七八糟的句子。
    ‘我的爱像下水道的蟑螂，在黑暗里为你跳踢踏舞。’
    “哥谭大学文学系教授点评这是‘后现代主义粪池文学典范’呢。”泽利斯吐槽道。
    谜语人涨红了脸：“这！阿卡姆疯人院一点都不尊重病人的隐私！”
    阿卡姆疯人院尊不尊重病人隐私泽利斯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蝙蝠侠一定不尊重病人隐私。
    毕竟这些东西，泽利斯都是从蝙蝠电脑里弄到的。
    蝙蝠电脑的主人是谁？是蝙蝠侠啊！

 第231章

    “你以后别干这行了成吗？”泽利斯劝说道：“再这样下去，你就只能和猜谜人坐一桌了。”
    这对谜语人来说无疑是最大的羞辱，他和猜谜人？那个拙劣的模仿他的家伙坐一桌？！这辈子没有听过这么恶毒的话。
    “你、你——”谜语人心中涌上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
    这种愤怒几乎摧毁了他，他感到头晕目眩，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随后谜语人‘啊’了一声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咦。”泽利斯缓慢的眨了下眼，他踹了下谜语人。
    “中登就是好啊，倒头就是睡。”泽利斯轻声说。
    达米安或者说罗宾从看台下翻上来，他早已换好了罗宾的制服。罗宾从腰包中拿出手铐将谜语人拷上。
    然后罗宾警告的看了眼泽利斯：“以后不准再把反派们的黑历史泄露出去。”这是家族的秘密。
    泽利斯耸耸肩，他从腰包中拿出【哲学扳手】，对着关押着老师的那个死亡陷阱开始敲敲打打。
    【哲学扳手】可不止是‘哲学’的能力，使用哲学扳手进行维修检定，始终处于优势骰，并且自带20加成的成功率。
    扳手接触电网的瞬间，整个陷阱陷入量子叠加态——50%概率爆炸的线路突然开始思考存在主义。
    “如果保险丝在观测前既通又断。”泽利斯的扳手迸出火花像苏格拉底式。“那我直接修改《电工手册》第7定律！”
    死亡陷阱播放起《命运交响曲》，电压表指针在‘220v’与‘虚无’间反复横跳。
    监控屏前的提姆嘴角抽了下：“给电路板上哲学公开课？真的假的？”
    第120章
    【哥谭反派收集记录, 3/100】
    泽利斯撇了撇嘴，他将连帽衫砸进脏衣篓里，一个滑步翻进浴缸。
    简直不敢相信，他在哥谭市待了这么久了才收集到三位反派。
    他数了数, 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没有碰到过很多反派。
    他在心中数了数, 索菲亚·法尔科内、扎斯先生还有谜语人, 这是他目前已经收集到——也就是说, 被他击败的反派。
    他自然而然的加上了他的老板企鹅人, 没关系, 反正之后企鹅人也会被他揍的。
    毕竟他又不是真的效忠企鹅人。
    然后小丑。
    泽利斯眉头深深的褶起来, 他在浴缸里坐直了。他将在泡沫堆里随着水波起伏的小船打翻。
    他不明白, 他明明已经把小丑打包送去了马达加斯加。
    为什么不算他解决了小丑？
    系统：小丑就像灰太狼一样粘人，他会回来的。说不定他这会儿已经回到哥谭了。
    泽利斯将泡沫上的小鸭子打翻，令它倒立着在水面飘行。
    好吧，他会利用企鹅人帮的情报资源查询一下小丑的动态。
    如果小丑回来了, 那么泽利斯会收拾他。
    而他确信他的【异世界蝙蝠侠传呼机】召唤的每一个蝙蝠侠都不会拒绝一个暴打小丑的机会。
    泽利斯因此看了眼帮派系统, 泽利斯为托管系统下达了命令, 刷帮派成员的好感度。系统自然在按照泽利斯的要求行事。
    现在帮派内部大部分成员已经被归入了泽利斯的手下。
    大约是系统知道泽利斯最终的目的是为了篡位。所以系统将所有对泽利斯好感度高于企鹅人的帮派成员都直接划分到了泽利斯的头像下方。
    泽利斯数了数，忠诚于他的部下与忠诚与企鹅人的部下比例大约是3:1。
    72%的武器库密码已被破解，84%的会计账簿完成篡改，100%的潜艇船员完成了效忠宣誓。
    泽利斯因此发出一声愉悦的轻笑。
    也就是说，泽利斯现在发动一场帮派政变的话。
    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夺权企鹅人，尤其是少数忠诚于企鹅人的领袖级人物庞克罗姆如今仍在重症监护室半死不活的情况下。
    泽利斯觉得时间差不多该收网了。
    他照顾巨婴企鹅人的日子该结束了，他要准备把企鹅人踹下去自己上位了。
    一周七天里, 企鹅人的私人潜艇都在开设派对。
    企鹅人之前将潜艇的钥匙交给了泽利斯, 泽利斯在潜艇里开设派对招待企鹅人帮的成员。虽然潜艇用的是企鹅人的, 但是出钱开设派对的人一直都是泽利斯。
    这可以说是非常大的手笔了, 要知道开设在潜艇中的派对每天耗费的资金可不少。但好在泽利斯不缺钱，毕竟他曾经搬空了企鹅人一个仓库。
    他将其中一些复数的、自己也用不太上的东西都卖给了其他帮派。
    在哥谭市卖的最好的东西永远都是军火，因为谁也不知道哪天‘无主之地’是否会再次降临。到那时，谁掌握的军火最多，谁就会是哥谭新的king。
    何况在哥谭市这种三天两头发生火并的城市，就算不是‘无主之地’相关的发展，军火也绝对能派上大用处。
    所以企鹅人才是哥谭市最大的商人，因为企鹅帮几乎垄断了城市内的所有军火交易。如果那些帮派不想高价从其他城市买回来的话，就只能与企鹅人做交易。
    泽利斯的派对相当成功，除了企鹅人帮的内部成员外，还有一些合作的帮派，社会的名流、甚至还有警察也会来。
    这正是哥谭市的运作模式，哥谭市有头有面的人物们大多都与□□有所牵连。没有钱又怎么可能身居高位？他们也需要帮派为他们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
    每个企鹅人帮的成员都可以在结束了一天辛苦的工作后来到潜艇里喝一杯平日里绝对喝不到的酒，吃一些平时吃不上的昂贵食物。
    他们知道这是谁提供给他们的，是他们的二把手，老六。
    而帮派打手们也清楚白日里那些忙碌的、麻烦的这些任务是谁派给他们的。是他们的老板企鹅人，企鹅人最近可不就是有些疯癫了吗？
    他疑神疑鬼的怀疑帮派中的每个人，仿佛帮派里任何一个人都在瞒着他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企鹅人的疑神疑鬼让整个帮派中的氛围都很压抑，二把手的潜艇派对恰好能安抚一通他们压抑的情绪。
    而且为了与黑面具帮竞争，企鹅人最近给他们委派的任务也非常麻烦和复杂，不少人都在枪林弹雨中丢了胳膊或是腿，还有一些甚至丢了命。
    即使他们知道服务于□□就会有这种可能性，但最近的压力也太大了一些。恐惧和焦虑萦绕在他们的心间。
    只剩下二把手老六那里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温暖。
    甚至二把手那里还给马杀鸡。
    每个去找二把手马杀鸡回来的帮派成员都会非常兴奋地说自己要永远追随二把手。
    泽利斯翻了翻白眼，简直不敢相信，系统用他的手给这么多糙汉子做马杀鸡。
    系统：。
    系统：“那你怎么不自己去。”
    泽利斯望着天花板，他当然不会自己去了。他只想给二舅按摩，呃或许还要看在二舅的面上加上那几个蝙蝠家族的成员。
    但泽利斯不想给不熟的人按摩。
    泽利斯微微眯起眼，然后朝着天花板竖起一个中指。
    “提姆·德雷克，差不多就得了嗷。”泽利斯低吼道：“对别人的生活占有欲不要太强烈了。”
    过了几秒后，不知从天花板什么地方传来一句：“好吧，希望你不要想太多。我只是对别人的黑历史占有欲比较强，我不想错过任何一个能够得到你黑历史的机会。”
    “从你的摄像机面前滚开。”
    “……行。”隔了一会儿，声音才传回来。
    然后泽利斯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天花板被揭开一片。仍然穿着红罗宾制服的提姆·德雷克一跃而下。
    泽利斯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提姆将披风系在一起，避免沾到浴室地板上的水。
    “我先回去了。”提姆抬起手向泽利斯招呼道。
    “你他吗疯了吗？！”泽利斯震惊的直起腰来，他拢了拢泡沫堆在自己身前。“你居然真的藏在我家天花板上偷窥我洗澡？！”
    他以为提姆只是透过摄像头在蝙蝠洞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没想到提姆居然就在他头上。
    幸好泽利斯没有什么自言自语的习惯，比如自言自语的和系统讨论要如何篡位企鹅人之类的，否则就会很尴尬了。
    同时，泽利斯又庆幸他没有在洗澡的时候切换为老六。
    不然提姆就会看到大变活人了。
    懂不懂谁才是蝙蝠侠最得意、青出于蓝胜于蓝的门生啊，提姆不需要眨眼，泽利斯也能表演大变活人这项技能。
    提姆翻了个白眼：“你想太多了。这只是顺便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为了躲避一个发牢骚的蝙蝠侠。”
    “顺带一提。”提姆朝着坐在浴缸里的泽利斯扯出一个邪恶的笑容：“大蓝也在。”
    “嘿！”天花板上传来一声属于迪克·格雷森非常不满的嘟哝声，紧接着一道蓝黑色的身影从天花板上跳下来。“你不能因为自己被发现了就举报我！”

 第232章

    泽利斯：。
    蝙蝠家族疑似对别人的私生活占有欲太强了一些。
    “噢~原来你是小黄鸭和帆船派。”迪克的嗓音在看到泡沫上的小黄鸭和小帆船时，突然变得很温和起来。
    “不。这是二舅给我买的。”
    泽利斯缩了缩身子将自己完全藏在了泡沫中，只露出半张脸，满目仇恨的盯着两人：“难道你们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吗？”
    “别这样说，小泽。”迪克耸耸肩，他在浴室里逛了一圈，目光停留在洗衣机上略久：“我们喜欢你。而且我们绝对不会想面对此时此刻的蝙蝠侠。”
    “怎么说？”泽利斯问。
    提姆简单解释道：“蝙蝠侠向超人打电话询问一些关于正联的事情，结果发现超人在背着他开派对，没有给他打报告。”
    “这又怎么了？”泽利斯摊了摊手：“难不成蝙蝠侠已经到了连同事的生活也要充满控制欲的地步了吗？”
    迪克按下了洗衣机的开关，洗衣机猛地晃动了一下。
    洗衣机里传来一声怒吼，仿佛里面藏着什么凶猛的野兽一般。然后洗衣机盖子被掀开，一个被水淋湿的湿漉漉的罗宾提着刀一跃而出。
    “我要杀了你，格雷森！”达米安咆哮着。
    迪克灵敏的躲开达米安的刀剑，一只手按着达米安的额头，轻而易举的将张牙舞爪的达米安镇压。
    “呀，小d。”迪克笑起来：“你怎么不待在家里，反而是躲在洗衣机里。”
    达米安瞪了迪克一眼，他甩了甩头上的水珠：“就和你们的理由一样，没人想在这个时候待在庄园里。”
    紧接着，小乔也从洗衣机里钻了出来。
    “嗨，迪克哥。”小乔打招呼道。
    “你还把小乔也带来了？”迪克责怪的看了眼达米安：“你不能把我们家族的恶习传染给小乔的，露易丝会发飙的。”
    迪克见过露易丝好几次，她是个强大又洒脱的女人。并不缺少作为母亲的温柔，但也不失严厉。如果他们把小乔带坏了，染上了对别人的生活占有欲过强的坏习惯，他都不敢想象露易丝发起火来会有多可怕。
    毕竟那可是能把超人骂的老老实实的缩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人啊。
    “你们也知道这是恶习啊。”泽利斯躺在浴缸里无力地说：“关于蝙蝠侠的事情，你们快继续说啊。”
    “噢。蝙蝠侠对那通电话后面的杂音进行了系统分析。最终得出那是戴安娜和哈尔的声音，呃，也就是神奇女侠和绿灯侠的声音。”
    “噢。”泽利斯了然的坐起来，他将湿漉漉的头发抹到脑后。他兴致勃勃地指出：“所以蝙蝠侠是意识到他们背着自己开派对，没有叫他？”
    “是这么回事。”提姆说：“尽管蝙蝠侠也从来不会去他们的派对，但这和不邀请他完全是两码事。布鲁斯绝对会因为这件事发好一阵脾气。”
    迪克从善如流的补充：“路过的狗都会被踹一脚的程度。”
    泽利斯震惊了：“原来这是乐高宇宙啊！”
    这种剧情不是乐高宇宙才会有的吗。
    “什么乐高？”小乔的眼睛亮起来了，他像风一样，嗖的一下就窜到了泽利斯面前。“你也喜欢玩乐高？”
    小乔的速度太快了，吓得泽利斯直接沉进了水里，半秒后，他才吐着泡泡对小乔说：“还行。但你、哦，还有你们能稍微离我远一点吗？如果能离开浴室就更好了。”
    “我只是想安静的洗个澡！”泽利斯怒吼道。
    小乔也意识到他们一群人挤在泽利斯的浴室里，泽利斯甚至还在洗澡的这种情况稍微有点尴尬。
    “走吧。”达米安耸耸肩，他看了眼泽利斯：“我们对你洗澡一点都不感兴趣，只是躲在你的洗衣机里。谁知道你要抽这个时间洗澡，有问题的是格雷森和德雷克。”
    “难道我结束了打击罪犯的生活后，回到公寓还不能洗个澡了吗？”泽利斯破大防。
    藏在天花板上纯坏的迪克·格雷森和提姆·德雷克心虚的移开目光，他们甚至都没有告诉泽利斯，他公寓的天花板上的确有一个小空间。
    里面甚至放置着一台完整的微型蝙蝠电脑、以及很多应急物资，包括食物、武器，医疗资源等。这里无疑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小型的安全屋。
    谁会想得到蝙蝠家族的其中一个安全屋会藏在一个公寓的天花板内呢？
    “嘿，小树苗。”杰森·陶德的声音与开门的响动一同传来：“我带了一些中餐过来，要一起尝尝吗？我保准你会爱死这个的。”
    杰森察觉到其他人的气息一抬头便与拧着浴室门从浴室里走出来的四个人对上视线。
    杰森：？
    迪克等人：……
    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好诶。我马上洗完澡出来。”泽利斯的声音略有些模糊，但清楚地传到了杰森的耳朵中。
    杰森又看了看，因为非常心虚所以很老实的坐在沙发上假装无事发生的三个人以及一个真的完全在状况之外，看起来会被其他三人带坏的小乔。
    “你们刚才为什么也在浴室里。”杰森笑了，这通常不会是一个好征兆。
    因为随着杰森的笑容，他已经拔出了腰间的枪。
    “听我们解释！”迪克立刻说。
    杰森当然不会误会什么不该误会的内容，他知道迪克和芭芭拉有多恩爱，提姆与斯蒂芬妮的感情有多稳定，没有任何黄毛有机可乘。
    只是杰森觉得迪克等人不应该和泽利斯如此亲近，尤其是亲近到可以在一方洗澡的时候在浴室里溜达。
    这属实有点不礼貌了，非常的不礼貌！
    迪克和提姆飞快对视一眼，他们绝对不能让杰森知道在泽利斯公寓的天花板上有个秘密基地之类的。杰森绝对、绝对会因为这件事暴走！
    他们都知道杰森有多么护犊子。
    还有一些双标。
    虽然杰森平日里也非常不着调，他也会干一些类似的事情。只要能折腾到对方，他们都是那种毫不客气会伤敌1000，自损800的人。
    但在面对泽利斯相关的事情时，杰森绝对不会允许这类事情发生。
    “你知道的，布鲁斯有一点点的心情上的小问题。”迪克说：“我们只是躲在这里避难的。”
    “这和你们在泽利斯的浴室里有什么关系？”杰森的眉头紧锁着，他一条修长的腿挡住了去路，阻止了他们逃跑的任何可能性。
    “啊。”迪克说：“达米安和小乔藏在浴室的洗衣机里。”
    “你们呢？”
    迪克轻咳了一声：“我对据说是你买的洗澡娱乐玩具很感兴趣，观摩了一下。”
    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迪克轻笑一声：“所以那是真的？你买的？你居然是那种洗澡会玩玩具的人？”
    “陶德不是那种会在洗澡的时候空出两只手擦拭自己军火的人吗？”达米安冷笑着说：“浴室玩具？那听起来像是陶德被小男孩夺舍了。”
    杰森：……
    杰森低吟了一声，有了一种黑历史被人挖出来摆在台面上说的感觉。
    “那不是我喜欢好吗！只是泽利斯很喜欢那些。”
    正好洗完澡穿着t恤和沙滩裤出来的泽利斯听了这话，指向自己：“我吗？”
    泽利斯确信自己没有一点对浴室玩具感兴趣的设定。他会把玩具丢在浴缸里，纯粹是因为杰森买的，而且杰森就把这些玩具放在浴缸的边缘。
    泽利斯只要进入浴缸就会很容易将它们碰倒掉入浴缸内。
    杰森大概也意识到被泽利斯当场拆穿会很尴尬，于是他轻咳一声道：“买这些的时候他才10岁，正是喜欢这个的年龄。”
    泽利斯仔细回忆了一下，确信自己没有与之匹配的任何相关记忆。
    但泽利斯还是宠溺的看了眼杰森，用那种‘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的眼神看了眼杰森。
    然后泽利斯在杰森身边坐下，他以肯定的口气说：“没错，就是我喜欢这些。二舅才买了放到浴缸边上，以便我每次都能玩到的。”
    提姆嗤嗤的笑出声：“或许是吧。”
    显然掌握着家族中众多黑历史的提姆·德雷克知道一些关于杰森·陶德与玩具的黑历史。
    泽利斯打量着小乔，小乔略有些局促的坐在达米安身边，小声的和达米安说着些什么，达米安哂笑一声：“放心吧，小乔。泽利斯很好相处的，应该说，过于好相处了。”
    好到会在哥谭夜晚的街头睡觉毫无防备的那种。
    泽利斯的眸子闪了闪，他正在查看小乔的资料。
    姓名：乔纳森·肯特
    爱好：拼乐高、吃汉堡，打击罪犯。
    介绍：作为克拉克·肯特与露易丝·肯特的孩子，乔纳森继承了父亲氪星人的超高天赋与母亲坚强的个性。他的性格活泼、开朗，本性善良。
    好感度：55
    “你好。泽利斯。”最终，小乔主动打招呼道。

 第233章

    “你好，小乔。”泽利斯干巴巴地说：“所以你是超人的儿子，你可以用镭射眼加热果汁吗？”
    小乔快速的眨了眨眼：“我没试过，但应该可以？”
    泽利斯突然从后腰抽出振金勺敲击大理石台面，金属震颤声让达米安条件反射甩出三枚蝙蝠镖钉住冰箱门：“你要是敢拿氪星人测试撬锁——”
    泽利斯用责怪的目光瞥了眼达米安，仿佛不理解达米安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一样。
    “你的头发还在滴水。”杰森指出。
    泽利斯抓了抓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手指顺着打结的长发梳理下来，扯得他‘嗷’了一嗓子。
    泽利斯又动了把头发剪短的念头。
    可是二舅喜欢他扎辫子的时候，哎，他为二舅付出了太多。
    杰森轻轻叹了口气，他拿出毛巾自然而然的为泽利斯擦拭起头发。
    虽然杰森在叹气，实际上在场所有人都了解杰森，知道杰森表面叹气实则暗爽。
    他们都知道杰森其实很喜欢这种被依赖着的感觉，尽管杰森大多数时间总是孑然一身，但那并不意味着杰森想要孑然一身。
    杰森替泽利斯梳理头发的动作很轻柔，他小心的将泽利斯纠缠在一起的头发分开。长发就这点不好，非常容易打结，尽管泽利斯大多时间里都扎着辫子。
    但昨晚以z.z出现讨伐谜语人时，泽利斯并没有扎头发。而他在水滴兽上蹲了一会儿，那足以他的头发乱成一锅粥。
    杰森的动作轻柔到泽利斯都快要爽的闭上眼了，完全想不到这双手可以轻易拧断一个人的脖子，也能在掩体后握着狙击枪好几个小时也完全不抖。
    当然，这只是形容词而已。
    泽利斯并不会真的闭上眼。
    他正兴致勃勃的和小乔交谈，这可是他第一次见到除了蝙蝠系外的英雄。还是那人气完全不弱于蝙蝠家族的氪家人。
    “格局打开。”泽利斯从沙滩裤里摸出了三盒果汁：“草莓、芒果，还有混合血浆味，你喜欢哪一个？”
    看见泽利斯从裤兜里拿出果汁时，小乔满目震惊，他看了看泽利斯扁扁的裤兜又看了看果汁。
    “你也是超能力者？”
    “呃，可能是吧。”泽利斯抓了抓头发。
    “果汁呢？你要哪一种？还是说你的口味要更独特一些，好吧，我这里有机油口味的果汁，氪星的邻居不会是赛博坦吧？”
    小乔的呆毛像雷达天线竖起来：“其实我喝普通果汁就...”
    “氪星超能力改造果汁！”泽利斯已经用勺子撬开瓶盖，“左眼调酒右眼加热，双倍维他命双倍快乐！”
    达米安抱臂冷笑：“顺带一提，你手上那盒‘血浆果汁’是阿福特制的番茄汁。你从哪儿顺来的，你真该改改你那在庄园里小偷小摸的坏习惯了。”
    泽利斯轻哼了一声道：“我会偷偷把你养在蝙蝠洞的歌利亚偷走。”
    达米安翻白眼：“如果你能做得到的话。”
    第121章
    当小乔的红热视线接触液体表面时,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小乔虽然非常擅长使用自己的红热视线，就像他父亲那样擅长。
    从小乔有意识开始，他便在祖父祖母的农场里训练如何精确的使用红热视线切开铁链、融化钉子。
    但小乔从未像这样，用自己引以为傲的超能力去加热、加热果汁！！！
    小乔简直不敢想象他的父亲知道了这件事, 会用怎样的责备目光看着他。
    他完全是在丢他们艾尔家族的脸。
    所以怀揣着忐忑的心情, 小乔努力用红热视线加热着果汁, 还得确保它不会因自己加重的力度损坏, 这让他的红热视线连同呼吸都有些颤抖。
    大约是小乔真的很不擅长用红热视线加热果汁——他怎么会擅长？！他的爸爸和哥哥从来不做这种事, 小乔一个激动。
    红热视线提升了些许功率, 果汁盒像火山喷发一样向上喷涌出黄色的果汁。
    达米安闪电般拽着罗宾披风的一觉将它立起来当防护罩, 其他人也眼疾手快的散开。
    杰森看泽利斯一点躲果汁的意图都没有, 他立刻将毛巾盖在泽利斯的头发上，避免对方刚洗完的头发又变成一团糟。
    泽利斯的长发清理起来可不容易。
    泽利斯顶着头上的毛巾，兴奋地举起手机录像：“看！这就是氪星人版的卡布奇诺拉花艺术——虽然这是果汁和拉花也没有一丁点关系。”
    “我的眼睛不是咖啡机！”小乔手忙脚乱调整功率，本来就已经失控的果汁在小乔的补救下变得更糟糕了, 红热视线把芒果味蒸发成分子料理。
    迪克边擦脸上果肉残渣边吐槽：“小乔, 你父亲热视线拯救世界的时候可没这么菜。”
    小乔沮丧的看着沸腾的果汁——果肉。
    他简直不敢想象, 自己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我很差劲是不是？”小乔沮丧的问：“如果是父亲的话，父亲一定会做得很好。”
    “我甚至怀疑你父亲会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提姆无奈地说，他正用纸巾擦着脸上、制服上的果肉。刚才达米安一甩斗篷，将上面残留的果肉之类的小玩意全丢甩到了提姆的脸上。
    泽利斯搓了搓下巴：“这不一定是你的问题。”
    他在小乔震惊的目光中从沙滩裤里拿出一把扳手。
    “缺乏灵魂的果汁热饮需要哲学注入！”
    泽利斯抡起扳手砸向吧台，被红热视线触及的扳手迸发出一阵亮眼的、哲学的光芒，紧接着一个小型黑洞出现在桌上。
    “哇！金色！传说！！！”
    小乔的呆毛在果汁的蒸汽中卷成问号：“为什么我的热视线会让扳手产生黑洞？”
    “？这合理吗？”提姆瞳孔地震。
    虽然他、他们都不是天文专业的，但这个扳手和红热视线的磁场迸发出黑洞……？
    “逻辑呢？！逻辑在哪里！！”提姆猛拍桌子, 鸭少的世界观破碎了。
    【提姆·德雷克见证了无法理解的事物, 进行sancheak, 99/90, 失败！进行1d6的理智减少判定！】
    【6/1d6，一次扣除五点以上的san值，提姆·德雷克进入临时疯狂状态。】
    提姆深吸了口气，然后一边叫着这不科学，一边啊啊啊啊啊的叫了起来
    迪克看着他摇了摇头，他接过杰森递过来的墨镜，自己戴上一副，然后给提姆也戴上一副。
    这哲学扳手迸发出的光也太哲学了，仿佛散发着人性的光辉一般，太过耀眼了。
    他们哥谭人可看不得这个。
    “因为你在见证超越了逻辑学的奇迹！”泽利斯头也不抬地说，把桌上的芒果肉推进黑洞，“现在用你的超级听力听听——这杯失败品正在哀嚎逻辑学主义危机。”
    小乔好奇的将头挪到小黑洞附近，一红一黑的两个脑袋并在一起好奇的听着黑洞里的声音。
    “你听见什么了吗？”泽利斯严肃的问。
    小乔蹙着眉头仔细聆听着，他的超级听力在这里能够很好的派上用场。
    “我听见嗡嗡-呜呜，卡拉卡拉。”小乔汇报道。
    “然后是……”小乔顿了顿：“恭喜泽利斯智力到30！”
    泽利斯：“嗯？”
    这是啥意思？
    “里面有很多人在说，恭喜你的智力达到了30。”小乔再次重复道。
    泽利斯：？
    这是什么大宇宙的意志？！
    泽利斯幽幽的将目光落在屏幕上，他的眼神穿过了文字，穿过了次元，他虽然什么也没说，但眼神却透露着这样的信息。
    ‘你们知道我是什么成分，摇了我吧。’
    “什么？”迪克揉了揉发顶：“什么智力只有30？天啊，小泽。你的智力只有30？！”
    “你听错了。”泽利斯面不改色的说。
    达米安忍无可忍的勾着两个人的后领，将他们从黑洞边挪开：“如果你们再用氪星能力做分子料理，我就把你们塞进蝙蝠侠的抗寒训练冰柜里。”
    尽管达米安是这样对他们两个人说的，但他们都知道这句话基本只针对泽利斯。
    因为只有泽利斯才会想出这么损的事儿。
    小乔眨了眨眼，收回了红热视线。
    “哪里损了？！”泽利斯不满的将哲学扳手收回来，桌上的黑洞因此消失。“这只是对氪星人能力的下限开发与研究，我坚信上限已经被研究开发明白了，但下限肯定还没有被人触碰过。”
    “我不研究这个的话，以后我大学毕业论文写什么啊？”
    泽利斯把扳手重新揣回裤兜里。
    小乔再次发出一声惊叹，刚才的活动让小乔与泽利斯的距离拉近了不少，泽利斯虽然神经了一点，但意外的蛮好相处的。
    “泽利斯，你是怎么把扳手揣进裤子里的呀，这太酷了！”小乔兴奋的问。
    “就这么、就揣进去了啊。”泽利斯抓了抓仍然有些湿漉漉的头发，被杰森强硬的按着手腕收了回去。“这东西我没办法给你解释。”

 第234章

    第四天灾的常见技能罢了。
    “不懂就问，智力30是怎么回事呢？”迪克仍然再问。
    泽利斯瞥了迪克一眼：“你一定要对别人的属性占有欲这么强吗？你肯定是那种开队绝伊甸，要把队友的logs、循环，死亡数量地雷图，通关时间，每个阶段的阵亡时间、过关时间都研究的明明白白的下头队长。”
    听迪克提起这个，系统也有些好奇。
    系统：“你到底是怎么如此迅速的答出谜语人的谜语，甚至猜测出他在大钟里设置有陷阱的？”
    “当然是猜的，他的谜语不算太复杂。”泽利斯回应：“好歹我也是敲代码专业转职法医专业，这么离谱的跨专业学院都给我通过了。你难道真的认为我是靠着‘阿巴阿巴’转过去的吗？”
    泽利斯在心中翻了翻白眼，他漫不经心地回应系统：“我早就说了让你不要拿我的智力说事，游戏属性又不代表我本人智力！”
    “可你、可你之前明明被谜语人的ai耍的团团转。”系统茫然了。
    “一开始是这样的，因为我的确懒得动脑子去思考谜语，这对我而言非常没有意思。”
    “谜语人ai的激将法对我毫无作用，我的人生信条是打不过就摆烂。”
    泽利斯保持着邪恶的语调：“但你不觉得看蝙蝠家族以为我智力低下，然后在面对谜语人的时候狠狠打他们的脸很有意思吗？”
    作为第四天灾，泽利斯的邪恶超乎想象。这种扮猪吃老虎的事儿，泽利斯是真的很喜欢。
    系统：……完全没有觉得哪里有趣。
    系统：“你——”
    系统沉默了，好像半个月前。
    类似的事情才发生在小泽玛利亚身上，关于泽利斯究竟知不知道蝙蝠家族成员真实身份这件事。
    没想到半个月后，相似的事情再度发生。
    系统的千言万语最终都化成了一串提示。
    【泽利斯的邪恶值+10，他真的太邪恶了！！！】
    当然了，泽利斯撒谎了。他对谜语这方面真的不太擅长，他外机接口请神上身，请到了chatgpt，当然了，对内他永远只会说这是自己实力的证明。
    玩家不要面子的吗？
    “没事。”杰森拍了拍泽利斯头发乱飞的脑袋：“即使你的智力只有30，我也会爱你的，小泽。”
    泽利斯：……
    “谢、谢谢啊？”泽利斯嘴角抽搐着，智力30怎么了？
    他是ff14里玩战士的、巫师3里玩猫学派刺客流的、2077里玩冷血刀剑的。只有在艾尔登法环里实在打不过boss才会掏出法师坐坐轮椅。
    何况现在法师削弱了，泽利斯也没法再用法师在艾尔登法环里坐轮椅了。
    综上所述，泽利斯就不是那种喜欢玩智力职业的人。
    指望他能有多高的智力？
    “30已经够用了！”泽利斯说，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自己的魔杖，那根朴实无华的奥利凡德的魔杖。
    杰森的眸子闪烁了一下，显然他对这根朴实无华的魔杖印象深刻。
    毕竟前不久发生的泽利斯三次挠头的事故与这根魔杖牵连颇深。
    “看着。”泽利斯举起魔杖就要施法。
    “还是不要了吧。”杰森为难的拉住泽利斯，上次他在自己面前丢人就算了。
    出于护犊子的人道主义，杰森从未把泽利斯三次挠头的事情告诉蝙蝠家族的任何人。他确信这件事足以被列入蝙蝠家族年度笑话之一，每年圣诞节和新年都会被拎出来笑一顿。
    那真的、非常丢人。
    “要的。”泽利斯坚定的举起魔杖：“lumos！”
    耀眼的白光在魔杖尖闪烁。
    紧接着，泽利斯又对着达米安施展了一个除你武器。
    “expelliarmus！！！”
    “什——”达米安只感觉到身上传来一阵不可抗的力量。
    他身上的一些东西好像在从他身上脱离，不是错觉，是真的。
    达米安看见那一闪而过的东西是他挂在腰间的剑。
    达米安下意识的伸手去抓。
    他成功了。
    达米安抓住了剑柄，但从剑上面传来的强硬力道震得他手臂发麻。达米安咬牙死死的拽住空中的剑，他和自己的剑就像是同级的磁铁一样。
    推力无时无刻不再阻止达米安握住它。
    达米安眯起眼，剑的对面是握着魔杖的泽利斯。
    泽利斯的魔杖指着他飞在空中的那把剑，显而易见的是泽利斯用魔杖在控制他的剑飞向自己。
    达米安抿着唇，努力抗争着那股强大、震得他手臂发麻的力道。
    而剑只是第一个东西。
    紧接着达米安身上藏着的匕首、短刀、餐刀、激光钢笔、指甲刀、量子罗宾镖、毒针，微型核电池等等道具都朝着泽利斯飞去。
    泽利斯也没想到达米安身上藏了这么多武器。
    泽利斯只空出来了一只手去接那些东西，他确信匕首之类的玩意砸在他脸上会要了他半条老命。
    好在他还有他们互相追随的二舅，他的二舅化身白金之星。
    “欧拉！欧拉欧拉！”二舅一声怒吼，他胳膊上结实的肌肉抖动着，他猛地掀起枕头将飞来的危险物品全都挡了下来。
    泽利斯收回调动的魔力，空中属于达米安的剑立刻像是被扣掉了电池的玩具一样掉了下来。
    达米安立刻将剑抱在怀里，他警惕的看着泽利斯。
    “你那是什么把戏。”达米安警惕的问。
    “这就是我30智力的实力！”泽利斯骄傲地说，这不仅是他30智力的实力，智力只是魔杖使用的门槛，如今泽利斯的魔法值高达65。
    除你武器根据施法者的力量，自然能发挥出更强大的力量。
    “谢谢你二舅。”泽利斯真诚的为救了他狗命的二舅道谢，然后兴奋的说：“我已经熟练掌握使用魔法的技巧了。下次我就能帮你揍你的敌人了。”
    “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泽利斯低声说。
    虽然泽利斯总是表现得随意又散漫的样子，他说的话打假率也高达百分之百。但泽利斯面对杰森·陶德时的态度总是认真的。
    他不希望他的二舅再次受苦了，二舅已经，受过足够多的苦了。
    现在轮到泽利斯去帮助他和保护他的时候了。
    杰森顿了一下，他露出一个堪称温和的笑，他奖励的摸了摸泽利斯的脑袋，觉得自己像是养了只小狗。
    杰森从没想过泽利斯回报自己这件事，他只希望泽利斯能好好的。
    他恨不得让自己被泥潭淹没，双手抬起泽利斯，将他高高举起，也绝对不想让泽利斯碰到淤泥。
    他希望泽利斯能逃脱笼罩在哥谭人的困境，他希望泽利斯能摆脱与布鲁斯相似过去的阴影。
    泽利斯过得很好，那便足够了。他在遭遇了这么多的苦痛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正确。
    否则为什么他一直都在经历折磨与疼痛呢？他迫切的希望泽利斯能过得很好，证明他所做的一切是正确的、是值得的。
    但杰森忽略了泽利斯也是个有自我意识的人类。泽利斯渴望帮助他，泽利斯愿意踩进泥潭里，然后拉着他的手将他拽出来。
    这让杰森意识到，小泽真的已经长大了。
    “你二舅还没老呢。”迪克一只手撑在杰森肩膀上说：“他能自己摆平绝大多数事情。他比我们当中任何人都要倔。”
    “无所谓。”泽利斯双手环胸：“我在《哥谭》玩一种拿小木棍既有施法延迟、又需要念咒并且在空中划出咒语、还有可能会被傲罗逮捕、被人折断魔杖后，需要花费200金币重新购买一根，还要等待半个月猫头鹰邮件的职业。”
    “如果有人激怒了我和我的二舅，我将对他使用绿色系魔法阿瓦达索命，夺走他的剩余性命。”泽利斯说。
    “他叽里咕噜的说些什么呢？”提姆在杰森不悦的目光中夹了一筷子杰森给泽利斯带的晚餐。
    “不过你或许可以让小泽去帮你摆平那件事。”提姆意有所指地对杰森说。
    杰森掰了双筷子给泽利斯，其他人也都毫不见外的坐下来开始吃杰森为泽利斯带的晚餐，好在杰森想着泽利斯明天中午可能还要吃一顿。
    杰森准备的晚餐非常的丰富，虽然不至于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吃饱。
    但当宵夜吃，也是绝对足够的。
    杰森知道提姆所说的是那件事指的什么。
    企鹅人帮与黑面具帮的战火升级，‘six’虽然很少亲临战场，但每个战场都有他主导过后的痕迹。
    杰森虽然卧底的黑面具帮，但这并不意味着杰森对企鹅人帮没有一丁点了解。了解自己的敌人也是杰森卧底黑面具帮的工作之一。
    自从‘six’加入企鹅人帮后，企鹅人帮派的内部局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连带着他们对目前哥谭市的后续计划、行动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第235章

对不起，本章节内容暂缺！

 第236章

    毕竟最近老六既在潜艇开设派对又在马杀鸡服务，这看似是对最近忙碌工作的手下进行的体恤，但也在传递一些别的信息。
    虽然帮派的打手大多数都是大老粗，每天思考的问题就是明天还能不能看到太阳、今天能不能去哈酒和赌博之类的，他们只会记得二把手对他们很好，除此之外不会想别的任何东西。
    但企鹅人帮并非每个人都是这样。
    比如眼前这个守在门口的帮派打手，他的心思缜密。通过泽利斯最近在帮派中的行为，他立刻判断泽利斯在笼络人心。
    而一般在帮派中笼络人心都指向了一种可能性，一种懂得都懂的可能性。
    泽利斯的目光从这名打手头上的【奴隶】标志上掠过。
    他漫不经心的想，哦，原来这位打手也是享受过系统□□款待的人啊。
    所以这个人是真心希望自己能成为新的领袖。
    系统：？
    系统：你好好说话行不行，什么叫□□款待？马杀鸡就马杀鸡，不要整些容易被红锁的词出来。
    泽利斯微微抬眸，目光没有任何波动，就像是没有听懂打手的试探，亦或者是听懂了，但对此毫不在意。
    泽利斯以平淡的口气回答：“不要说不该说的话，尤其是在这种时期。”
    打手看似羞愧的低下头：“是。”
    打手平复下胸腔中跳动的心脏，他低着头隐藏着脸上的兴奋和喜悦。
    他听懂了泽利斯的暗示。
    泽利斯只是说让他不要在这个时间提这种事情，却没有反驳他的话。这意味着一切都如他猜测的那样，他们的二把手的确是一个充满野心、绝不屈居人下的人。
    属于企鹅人帮的新时代很快就会来临，而他们盲目的boss正沉迷于坐在办公室里cos教父对此毫无知觉。
    但打手必须得说，他们二把手……未来的首领对boss真的很不错，从来不会因为boss的尖刻言语发怒，他只是尽职尽责的照顾boss，就像照顾小孩。
    ……企鹅人帮落到二把手的手中才是对这个帮派最好的发展吧。
    当办公室门扉开启的瞬间，泽利斯已切换成了企鹅人身边完美副手、完美助理以及完美保姆的姿态。
    企鹅人砸向墙面的雪茄盒擦着泽利斯的太阳穴掠过。
    飞溅的哈瓦那烟叶中，泽利斯利用【信徒之眼】准确捕捉到五个隐藏摄像头的位置变化——企鹅人又调整了监控布局，看得出来他疑神疑鬼的毛病日益加深了。
    当然了，这但比不上泽利斯每72小时升级一次的潜艇ai算法。他要把企鹅人的潜艇给牛了。
    “你还知道来啊，我还以为你准备等我把所有人都踹完后再来呢。”企鹅人冷冷的瞥了眼泽利斯，他阴阳怪气地说，语气里还夹杂着一点委屈。
    平日里泽利斯都比企鹅人更早来办公室，为企鹅人泡好红茶。
    但今天泽利斯迟到了近一个小时。
    “我……很抱歉？”泽利斯眨眨眼道，他脚步轻快的走进自己的工位。
    之前准时来上班的人自然是系统，作为完全由程序代码构成的软件，系统毫无疑问会按照规定行事，数据和代码总会让人联想到守序不是吗？
    泽利斯才不想打个游戏还要一身班味呢，只是迟到一个小时而已。
    泽利斯像往常一样穿过人群，走到橱柜边拿出红茶杯。
    企鹅人在办公桌后怒斥着他办公室里的人。
    这些人都不是普通的打手，是一些区域领袖，曾经其他帮派的头领，如今被合并后的企鹅人帮成员。
    他们对企鹅人的打压和怒骂自然有些不服气。
    尤其是企鹅人只会坐在办公椅上怒斥他们，却从来不参与行动，是只会在泉水里指点江山的那种人。
    凭什么让这种人骑在他们头上？
    泽利斯抬眸看了眼被辱骂的打手们，其中有7成的人对他的好感度远高于对企鹅人的好感度，这其中又有大约三成的人享受过泽利斯的服务。
    泽利斯见企鹅人那副吐沫横飞的模样，又往杯里丢了两颗糖。
    “老板，喝茶。”
    企鹅人瞪了泽利斯一眼，但还是接过杯子抿了一口。
    “……怎么比之前更甜。”企鹅人问。
    泽利斯回答：“加了糖能让你更加平静。”
    听到这话，企鹅人就气不打一出来：“平静？草他妈的黑面具，草他妈的陶杰。你看过那些信息了吧？”
    “正在看。”泽利斯正一目十行的阅览着平板上的信息。
    “黑面具实在太狂妄了，我一定要把他挫骨扬灰。”企鹅人愤恨地说，他斜瞥了一眼泽利斯：“你还记得你答应过什么吗？你说要搞定陶杰，但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看到过任何你的所作所为。”
    泽利斯回答：“一切都按计划正常运作。”
    “boss您需要理解，现代战争是概率学与赌博的游戏。”泽利斯将平板上的内容关闭。“我们需要一丁点运气还有非常多的沉住气。”
    “沉住气，我还要怎么沉住气？”企鹅人冷嗤道：“我已经等了一个多月了，你给我画的饼还没有圆上。”
    “你不觉得你在对付陶杰这件事上花费了太多时间了吗？”企鹅人不依不饶地说。
    “我也解释过，陶杰的确是个非常难缠的对手。”泽利斯耸肩，当然了这其中的确有他的责任。
    毕竟正面应对陶杰这件事显然是属于老六的主线，被系统托管的老六是不会主动去触发这条主线的，他只会帮泽利斯处理一些日常。
    真正的主线需要泽利斯来完成。
    但泽利斯这些天都在蝙蝠侠身边摸鱼，完全忘记了老六这里还有一堆烂摊子需要处理。
    “我现在怀疑你是否真的有资质作为二把手为我服务了，目前来看你所做的一切并未达到庞克罗姆的级别。”企鹅人冷声说。
    下方的打手们互相传递了一个目光，被企鹅人的不要脸发言震惊到了。
    二把手对他们一直很好，不会把他们当工具看，平日里与他们聊天、吃饭也非常随和。尽管一开始他那双让人畏惧的红色眼眸会让他们戒备和紧张。
    但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后，他们发现长相凶狠的二把手才是真正对他们好的人。毕竟二把手不会把他们抓到办公室里一顿辱骂、并把他们贬的一文不值。
    以前企鹅人可从来不会这样，大概是因为企鹅人年龄真的大了吧。人老了就是容易糊涂。
    “我只看到了黑面具帮越来越猖狂。”企鹅人还在说。
    黑面具就差踩在他头上拉屎了，而看看他的帮派。到目前为止，他的二把手仍然没能处理掉黑面具帮的陶杰。
    尽管企鹅人知道泽利斯做的已经足够多、也足够好了。
    如果不是泽利斯在把控着帮派，局势恐怕只会更差。
    但企鹅人仍然希望泽利斯能做的更好。
    “说到底还是因为你做的不够好。”企鹅人责怪道，如果泽利斯能做得更好、能够在上次冰山俱乐部的冲动中一举解决陶杰，他们远不必拖这么长。
    “你的失败在于你总是把一切都责怪于其他人。”泽利斯突然开口道。
    企鹅人责骂的声音停滞于泽利斯这句突兀的话语，他的大脑cpu正在分析和处理这段话。
    “什、什么？！”
    泽利斯用指尖挑起企鹅人的金丝领带，暗纹丝绸在落地窗透入的冷光里映出细密的金线。
    这是昨晚老六为企鹅人挑的领带。
    当所有人的视线被领带吸引时，泽利斯已经从身后拿出了他御用的擀面杖。
    泽利斯左手仍握着企鹅人的领带，右腕轻轻一抖。
    ‘梆——’的一声传来。
    企鹅人的头就像断线木偶般栽在了桃木办公桌上。飞溅的红茶在桌面构成完美抛物线，泽利斯后退半步避开茶水。
    打手们抬头发出一声惊恐的倒吸声。
    只见他们暴躁的企鹅老大趴在办公桌上生死未料。
    而他们儒雅随和的二把手抽了张湿纸巾正在擦拭着染血的擀面杖。
    泽利斯背对着窗户，反光为他的边缘渡上一层生硬的光芒，他的双眼呈现一种猩红的、危险的色泽。
    泽利斯漫不经心的将茶杯放下，然后将擀面杖上的血迹擦干净。
    他把办公椅上瘫软的企鹅人推开。
    随后他们更加惊恐地发现。
    他们并没有因为泽利斯此刻的表现畏惧泽利斯，反而因为泽利斯的行为让他们感到兴奋和满足。
    至少他们的二把手并不像以往一样保持静默，任由企鹅人朝他发泄怒火。
    泽利斯将他们从企鹅人的责难中解救出来了。
    而且他们确信自己早就受够了企鹅人无缘无故的责难，企鹅人除了发布任务以及暴怒外什么都不做，他凭什么可以骑在他们头上？
    察觉到了手下们惊恐、复杂的目光，泽利斯耸耸肩，他眨了眨眼颇为无辜地说：“你们不觉得他有点太吵了吗？”

 第237章

    包吵的啊。
    要不是怕挨收拾，他们早就想这样对付企鹅人了。
    不愧是他们的二把手，艺高人胆大的代表级人物啊！
    “科波特先生需要短暂休憩。”泽利斯清了清嗓子。
    他将茶柜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扫了出来，然后他拎着企鹅人的领子将他塞进了茶柜里，和企鹅人最喜欢的那个玉石案板、砸碎过十二根叛徒肋骨的凶器放在一起。
    然后泽利斯关上茶柜门，将它锁上。手指转着钥匙圈，并在下一秒将钥匙从窗户丢了出去。
    办公室里目睹全程的打手同步咽下口水。
    当泽利斯再次转身时，逆沾染血渍的镜片后，虹膜转动着的是漫不经心的光，他丝毫没有为自己把老板打晕塞进茶柜里感到任何多余的情绪。
    泽利斯将眼镜摘下来，随意丢在桌上。
    他随手抛起企鹅人的特制雨伞，伞柄的银白色企鹅镶嵌着红宝石的眼珠。
    “现在。”他用伞尖轻点空中全息地图上双面人的领地，然后伞尖逐渐划动、在全息地图上划出一道水波，最终停留在企鹅人帮和黑面具帮接壤的那块地盘。
    “让我们来谈谈要如何解决笼罩在企鹅人帮上的麻烦。”
    最先屈膝的是财务主管，紧接着是其他区域的帮派，办公室里的暴徒们为泽利斯低下了头颅，将他们的弱点、他们的后颈暴露在泽利斯的视线之内。
    当最后一名打手为泽利斯屈膝时，泽利斯已经坐在那张浸透权力的皮椅上。
    权力从未转移，它只是显露出了真正的形态。
    毕竟大部分有脑子、能够混到企鹅人帮中上层的人都明白老六才是真正掌握着权利与企鹅人帮走向的人。现在老六只是露出了他真实的样子。
    他会带领企鹅人帮走向辉煌。
    “boss。”财务主管恭敬的喊道，在他之后的人也齐声呼唤道：“boss。”
    【泽利斯已达成帮派最高身份，帮派首领，奖励金币：200，获得称号：将黑暗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人】
    【将黑暗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人：携带该称号时，自带威压。所有有帮派阵营的npc都会忌惮玩家三分。】
    泽利斯望了下天，他只是把老板暂时打晕，因为他真的不想继续听企鹅人逼逼赖赖了，没想到这一擀面杖下去，他就成为了企鹅人帮的新任领袖。
    哥谭市的灰色地带还是挺好混的嘛。
    “boss，我们接下来做什么。”二把手莱恩问。
    哦，泽利斯曾经是二把手。但他现在转正成企鹅人帮的boss了，曾经的三把手自然也成为了现在的二把手。
    莱恩曾是庞克罗姆的心腹，他一直警惕着泽利斯。
    泽利斯好几次想要将他处理掉，却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毕竟莱恩几乎从不出外勤任务，总不可能莱恩在冰山酒店里待得好好的，突然就被窗户外翻进来的十几个面包人用叉子捅死在床上了吧。
    那影响多不好啊。
    泽利斯一直在找一个做掉莱恩的机会。但当莱恩屈服于泽利斯的□□服务后，莱恩的阵营便发生了变化。
    系统：……跟你说过了，马杀鸡是马杀鸡，不要用这么敏感的词语！
    莱恩甚至都没有进行像‘灰枭’威廉·格雷森那样坚持十几个巴掌。
    只是区区一个马杀鸡，莱恩便投了个意志大失败，忠心耿耿的成为了泽利斯的狗。
    “当然是去解决陶杰。”泽利斯回答：“告诉运输组，明晚八点前把三号仓库的‘生日礼物’送到黑面具码头。”
    “但您怎么能确保陶杰会出现呢？”二把手莱恩疑惑的问。
    他注视着泽利斯的眼神是如此热切，看起来像是现在就想跪下来让泽利斯踹他的屁股一样。
    天哪，简直不敢想象。过去他居然如此的敌视老六，老六是一位如此完美的领袖。他不仅对哥谭市的局势有一针见血的判断和决策能力，同时心性了得。
    莱恩曾不止一次挑衅老六，但泽利斯从未因此为难过他。甚至还邀请他马杀鸡。
    除此之外，泽利斯的脾气很好，他率领帮派执行任务鲜少失败，即使受到企鹅人责骂也总是优先安抚企鹅人的情绪，以及他还腿长腰细、有一张非常好看的，看起来完全可以靠脸吃饭却非要混黑的脸。
    “我会一同前往参与这次任务。”泽利斯微笑道。
    “陶杰会率先处理黑面具帮遗留的事情，为黑面具帮争取利益，扫清我们惹的麻烦。”泽利斯以肯定的口气说道，他微微上扬的下巴足以见得他对这次任务的自信。
    他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可以处理老六的机会，就像泽利斯不准备放过这个可以处理掉陶杰的机会一样。
    “然后。”
    “他会来。”
    第123章
    办公室内的帮派成员们没有质疑泽利斯的意思, 尽管泽利斯刚才所说的话就像是一个瘾君子产生了幻觉，或是酒疯子说的胡话。
    泽利斯那句胸有成竹的‘他会来’，对企鹅人帮的打手们简直就是纸上谈兵。
    泽利斯很难说，但他在这一个半月见与陶杰发生大大小小冲突的次数并不少, 粗略估计有超过三十次。
    尽管他们只有在冰山俱乐部那才正式的、面对面的打过一次交道。但他们互相远程操控各自帮派的成员之间进行的博弈怎么不算他们彼此的冲突？
    陶杰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可以处理掉老六的机会？既然他们各司其职, 各为其主……哦, 泽利斯现在已经是那个‘主’了。
    泽利斯与陶杰就像是棋盘上蒙面的棋手, 指挥着他们的棋子进行一次又一次的厮杀与战斗。
    虽然大部分时间里都是系统替泽利斯完成的。
    系统：你也知道啊。
    但这并不意味着泽利斯没有关注这些事情。泽利斯本来没有什么争强好胜的欲望的, 但陶杰给他添的麻烦太多了, 泽利斯说什么也不会让陶杰爽到。
    泽利斯的手指轻轻敲着桃木办公室的桌面, 有节奏的撞击声在安静的只能听见呼吸声的办公室里回荡。
    全息沙盘浮现, 三十七次冲突凝结成陶杰活跃过的标记——他从不现身于老六操控的队伍附近，但每一个老六出现过的地方，都有他的手笔。
    泽利斯猩红的眼眸凝视着沙盘中某个无法被肉眼察觉的小点。
    泽利斯的近身战斗水平远低于陶杰，陶杰绝对是区域boss级别的存在。但泽利斯并不认为自己会输, 陶杰或许手段了人。
    但他始终也是被划在规则之内的npc, 泽利斯却可以跳出规则行动。而如今对泽利斯来说, 做到这件事更是非常容易。
    只需要他挥舞小木棍子施展一个散发着幽幽绿光的魔咒就能解决。不过对于泽利斯来说仍然不保险，他不清楚陶杰是否有躲开魔咒的速度。
    他很可能会有。
    毕竟像蝙蝠家里的成员每个人都能做到避开他的魔咒，这足以证明哥谭市的战斗力极其不平衡，有的人能平地摔，有的人却可以躲开发射的魔咒。
    这就是以麻瓜之躯比肩巫师啊！
    泽利斯瞥了眼日志上的内容，然后姿态随意的在日志上更新一条。
    ‘这个习惯性舔犬齿的男人，会在遭遇突发状况时优先保护左臂旧伤。’
    “他当然会来。”泽利斯低语：“就像我会去那样。”
    泽利斯轻笑：“宿敌就是宿敌啊。”
    泽利斯将陶杰认作了自己的宿敌——他怎么会不是自己的宿敌呢？毕竟泽利斯在这游戏里顺风顺水, 除了蝙蝠侠还没有人揍得了他。
    但陶杰不仅揍了他一顿, 还让他顺风顺水的黑·帮事业受到了阻拦。
    陶杰就是自己的宿敌！每个主角都该有自己的宿敌！
    泽利斯将日志内关于‘陶杰’的内容连成一条线, 他的每次行动都记录在案。
    打手们不知道, 他们每日向系统汇报的琐碎情报，正被泽利斯锻造成无法被他们理解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当黑面具帮还在为炸毁某个码头欢呼时，老六却早已在算法中模拟他们的遭遇了。
    “宿敌是不可能变……二舅的？”老六，哦不对，泽利斯正与杰森·陶德隔着掩体和人群互相对视。
    听到这熟悉的音调，杰森·陶德诧异的看着老六，这个黑发版本的泽利斯。他下意识的喊道：“小……老六？”
    杰森与泽利斯对视着，从那双让人厌烦的、与泽利斯完全不同的猩红眼眸里看到了熟悉的‘阿巴阿巴’的神色。
    这、这是怎么回事呢？泽利斯忍不住思考。
    将时间倒退回办公室里。
    泽利斯发布完命令后便安排手下去做了。
    他没有刻意的放出关于自己亲自参与今晚行动的信息。
    他只是告诉帮派里参与今晚行动的打手们，今晚的行动非常重要，他要亲自参与。
    这就足够了。
    待人群散开去准备装备时，泽利斯也踱步到了他的专属更衣室，他的手指轻快的在他的西装里翻找着适合今晚行动的服装。

 第238章

    虽然泽利斯之前一直是企鹅人的助理，但企鹅人不会允许泽利斯穿很差劲的西装与他站在一起。毕竟泽利斯偶尔还要陪企鹅人会面一些其他帮派的领袖、政坛上的名流。
    如果泽利斯穿着次等的西装也会让企鹅人掉了面子。
    所以泽利斯的衣柜里的西装几乎都是意大利裁衣师手工打造的。
    泽利斯选了一套方便行动的服装。
    指一套体面的、如果在任务中途被杀死可以直接抬棺送葬的黑色西装，白色西装可不就是容易弄脏吗？
    没办法，企鹅人帮每个人都穿西装，这是帮派传统。
    信徒之眼模糊的勾勒出门外一个身形，泽利斯没有理会，他正在把卑鄙之枪藏进西装下。
    泽利斯将最后一枚电磁脉冲手雷扣进腰带时，门外终于传来三短两长的敲门暗号。
    “请进。”
    修长的手指对着穿衣镜调整领带的位置，镜中反射出门缝里漏出的半张脸——那道横贯左眉的伤疤他再熟悉不过。
    泽利斯思考了一秒，想起这人曾是自己在流浪者团体中的boss。
    杰克推门的动作带着旧日部下的谨慎，角色颠倒对他而言并非难以忍受。
    泽利斯背对着他继续整理袖扣，黑色的衬衫完美勾勒出腰侧枪套的轮廓。
    “有什么事吗？”泽利斯没有抬头。
    他正在调试防弹背心的松紧，他要尽可能的避免自己的死亡再度发生，不然二舅又要担心了。
    “boss，今晚参与的人里有黑面具帮的老鼠。”杰克嘶哑的声音在房间回荡，他的目光扫过角落里那根属于企鹅人的染血手杖。
    他突兀的想起两个月前，泽利斯加入他们的那几天里。
    在一个雨夜的贫民窟里，苍白瘦削的青年用生锈的水管打烂了一个试图抓走并猥亵他们团体中一个小孩的毒贩。
    那时候溅在泽利斯破夹克上的血和这根手杖上血渍的颜色一样，只是血迹很快被雨水带走，不留一丝痕迹。
    他盯着泽利斯半侧对着他的脑袋。
    杰克忍不住在心中感叹。
    还好他选择追随老六来到企鹅人帮，老六绝对会是一名出色的领袖，他在乎帮派中的每一名成员，就像他在乎那小孩一样。
    虽然这是老六带杰克进入企鹅人帮后，杰克第一次见到泽利斯。
    作为二把手的老六总是忙碌的，他大多数时间总是待在办公室里与boss企鹅人待在一起。
    作为级别最低的打手，杰克自然不可能被企鹅人召见进入办公室。
    只有偶尔他会看见老六面无表情的穿过走廊，带领着一帮子打手去执行任务。他总是偏好穿白色的西装，在人群中非常显眼。
    今天boss却罕见的穿了黑色的西装，是因为知道这次是场硬仗吗？
    如果泽利斯听到了这句话，他会回答：“当然是因为白色更衬我的黑发，今天穿黑色纯粹是因为经得住弄脏。”
    杰克加入帮派也不过一周多近两周的时间。
    老六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便做掉了企鹅人自己上位了，并且帮派中没有任何人对泽利斯接受企鹅人帮有异议。
    他们就只是顺从的，理所当然的接受了泽利斯作为他们新的领袖。
    追随泽利斯绝对是个好选择，所以杰克要避免泽利斯在今天的行动中被坑。
    泽利斯连头都不抬的回答道：“哦，原来是这样。”
    他颠了颠手雷，然后将它挂在了防弹背心上。
    “boss，我们难道不该更改策略和行动吗？”杰克有些着急了：“那会危害到您的安全。”
    “黑面具安插的黑发姑娘？我想想，是叫莉莉对吗？”泽利斯漫不经心地给柯尔特蟒蛇上油。
    “右撇子，喜欢在子弹壳上刻小骷髅。每天都会准时准点的参与潜艇上的派对，她好像还不知道她的丈夫和森莱特看对眼了。”枪械零件的碰撞声里，杰克听见自己冷汗滴落木制地板的响动。
    原来首领知道那名内鬼的所有信息，他怎么敢妄自揣测首领的意思？
    “告诉后勤组，给那姑娘配的防弹衣……”泽利斯突然轻笑，指尖划过西装前襟的银色的企鹅胸针。“换成上周从双面人那儿截获的那批。”
    “其他什么也不需要管。”
    泽利斯怎么会不知道今晚的行动中有黑面具帮的内鬼呢？正是因为泽利斯知道，所以才在他们面前讲述今晚的任务。
    不然谁去给他通知他的宿敌先生陶杰呢？
    泽利斯将西装拿起来，防弹衣贴合着他的躯体，只露出少部分白色的衬衫。
    他屈起的手臂微微鼓起肌肉的幅度，褪去了平日里戴着金丝眼镜的斯文模样。
    泽利斯的手指擦过盒子里的发胶，他将发胶在手掌抹开，手指穿插在发间，将垂落在额前的发丝全部梳到了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五官。
    如果说平日里戴着眼镜、任由额发垂落的老六看起来有一种阴沉、心机深重的感觉，看起来并不锋利，但每个人都知道他绝对不好惹。
    现在泽利斯将头发完全梳理到脑后，露出本身俊美又凌厉的五官后，又无端升起一种危险的侵略感。
    像是被擦去雾气的匕首，下颚线割开空气的弧度让人想起阳光明媚的上午，他用擀面杖送走了企鹅人对企鹅人帮长达20年的统治。
    完全就是西装暴徒该有的样子。
    系统：z.z牌小饼干，多种口味任君挑选。
    泽利斯按照计划前往了钻石港码头。
    码头上一片宁静的漆黑，只有每隔一千米一盏的路灯在散发着它微弱的灯光试图驱散笼罩在其上方的黑暗。
    而事实却是，除了蚊虫外无人光顾。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有一群正爆发冲突的人们赶往这里进行角逐。
    代表着企鹅人的豪车在城市投下的阴影中停下。
    码头咸腥的风掀起泽利斯的衣角时，十二个定位红点正锁在他后心。
    泽利斯故意踩响那双纯手工皮鞋，脚步声在空荡的集装箱迷宫荡出回音。
    他的眼神掠过其中一个集装箱，藏在三号货柜后的黑发女人因此屏住呼吸，没发现腰间对讲机的信号灯正以不同以往的节奏闪烁——那是泽利斯给她上司的死亡通知书。
    然后泽利斯兴致缺缺的收回了目光，好像自己压根没有注意到那黑发女人一般。
    当黑面具帮的黑色越野车撞破码头大门时，泽利斯正靠坐在本该装满枪支的货箱上。他摘下眼罩覆盖着信徒之眼的眼罩，黑色的皮绳在泽利斯的手指间翻涌，然后在鼓动的急促风声中，眼罩随风原型。
    瞄准泽利斯的激光红点同时熄灭。
    “晚上好。”泽利斯对着夜空举了举威士忌酒杯，冰块碰撞声惊飞一群停滞在路灯上旁观的海鸟。
    【泽利斯的魅力+5，总会有人知道魅力并不单单只是颜值的体现。】
    听到系统的声音，泽利斯脸上笑容的幅度加深。
    属于黑面具帮的暴徒黑压压的一片从越野车身后涌出，泽利斯敲响响指。
    来自企鹅人帮的打手们从集装箱的各个位置钻出来，杰克正拎着那早已晕过去了来自黑面具帮的黑发女人。
    “让我看看，我的宿敌在哪儿呢？”泽利斯踢开货箱，装模作样的用手拖着下巴观望着黑面具帮暴徒的方向，丝毫不在意那些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黑面具帮暴徒。
    “宿敌就是宿敌啊。”泽利斯忍不住感叹着，他的双腿晃动着，海风钻进裤管鼓动起西装的布料。
    泽利斯挑衅的目光精确的锁定到了藏匿于黑面具帮中假装自己只是普通打手的陶杰。
    陶杰察觉到泽利斯的目光，抬头与泽利斯对视。他在等待，等待提姆·德雷克传回一些他托提姆调查的信息。
    泽利斯轻嗤道：“宿敌怎么可能是……二舅？！”
    泽利斯漫不经心的嗓音猛地拔高了一个音调，他震惊的看着人群中那顶着橙色名字‘二舅’称呼的人。
    那人的id毫无疑问是陶杰，但他的头上是只有杰森·陶德才拥有的特殊头衔‘二舅’。
    三十米外那个穿着黑皮衣的壮汉，分明是上周还在教自己做苹果派的红头罩！！！他甚至都没有给自己的面部做出任何伪装，陶杰用的就是杰森·陶德的那张脸！
    本来藏在黑面具的人群中准备打老六个措手不及的杰森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来，他错愕的目光与老六震惊的目光撞在一起。
    老六眼中熟悉的光芒让杰森立刻意识到这人绝对、百分之百是泽利斯·泽维尔。
    此时此刻，他之前在冰山俱乐部分析的，关于这两人毫无相似之处的推理全部被推倒在地，变成一些毫无作用的玻璃。
    什么发色不同、神色不同，眸色不同之类的都是虚假的，老六绝对就是泽利斯·泽维尔！
    这种眼神只有泽利斯才会有。
    “……老六？”杰森语气复杂的喊，

 第239章

    杰森·陶德战术手套下的青筋暴起，他早该想到的。
    自从泽利斯用‘老六’这个蠢名字出现在□□头条，他就该把两件事联系起来——毕竟全哥谭只有这个倒霉外甥，会往火箭筒上贴hello kitty贴纸。
    杰森曾以为是老六对他的挑衅，现在看来他的小树苗压根就没想过这么多。
    身旁一个黑面具帮的打手显然听见了杰森低声的回答。
    “boss，您认识他？”手下询问道。
    杰森盯着泽利斯，他没有回答。
    那么我们再次调回时间，关于杰森是如何成为黑面具帮的boss这件事。
    杰森一直是黑面具帮勤勤恳恳的二把手，他不像泽利斯那样满脑子里都充满了篡位boss的想法。毕竟二把手能做的事情已经很多了，他不想再让黑面具对他的疑心加重。
    但杰森显然无法决定和影响黑面具帮其他人的想法。起初是帮派内有个人决定不干了。
    他想，既然黑面具每天什么也不需要做只用在办公室里cos教父就能指挥成千上万的打手为他服务，还能拥有像陶杰那样忠心耿耿又实力超雄的手下，这可不就是不怎么公平吗？
    这种简单的事换个人来不照样可以？
    那人怂恿了黑面具帮内的一大批人跟他一起撂担子不干、反抗黑面具让自己上位做那个教父。
    当时的杰森·陶德正在带队对最近老六的行动轨迹进行推测和分析，完全不知道帮派里出了这些事情。
    偏偏那个人还真干成功了，他用几滴老鼠药干翻了黑面具。
    此刻黑面具仍然在急救抢救中，当杰森收到这一消息马不停蹄的回到黑面具帮准备武力镇压这些造反的人——他用了两年多的时间才好不容易让黑面具帮变成如今他想要的模样，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的成果。
    然而总部的状况完全在杰森的意料之外。
    虽然那些造反的打手几乎是黑面具帮三分之二的成员，但他们显然没有提前解决另一个问题。
    那就是，谁去当这个新的boss。
    他们彼此看不起对方，不认为对方可以坐上首领这个位置。一场混战险些打起来。
    直到属于杰森·陶德□□击碎天花板的响声才唤醒了黑面具帮打手们的意识。
    “你们他妈的这是怎么回事？！”杰森·陶德咆哮道。
    他自然不可能为了黑面具做掉帮派中三分之二的成员，毕竟他本来也不效忠黑面具，他想要的不过是推翻黑面具对哥谭市一些区域的掌控。
    尤其是他接到线人的消息，老六将参与今天晚上的行动的时候。
    他需要人手。
    黑面具帮的打手们在这声枪响下逐渐清醒的大脑意识到，对啊……他们要找一个黑面具帮的领袖。
    彼此都不服对方，不认为对方能够成为黑面具帮的领袖，未来这座城市的教父。
    但他们永远都会尊重、服从的有一个人可以成为领袖啊！
    陶杰。
    他们的二把手。
    他们每个人都尊重陶杰、并心服口服的听从陶杰下发的任务，黑面具帮能有如今的成就，都是陶杰先生带给他们的。
    为什么他们不能推选陶杰先生作为黑面具帮的新领袖？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句：“让陶杰先生成为我们新的领袖。”
    “说实话吧，我踏马早就不想给黑面具干活了。我还留在帮派里是为了陶杰先生！这才是我们应该拥有的优秀领袖！！”
    杰森在心中默默吐槽道：“你不想给黑面具打工，知道了这么多黑面具的秘密。黑面具也绝对不可能放走你。”
    然后一呼百应，几乎所有人都赞同杰森·陶德成为他们的新领袖。
    于是杰森·陶德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干上了卧底的最高境界，成为了黑面具帮的领袖。
    然后杰森下达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今晚与企鹅人帮的会面。杰森猜到了可能会有诈，毕竟之前探子从来没有传回过任何老六要参与任务的信息。
    这次却突然传出老六要参与今晚行动的信息，而且杰森仔细对比过那批疑似很重要的货物对企鹅人帮的重要程度。
    杰森当即意识到，这是个陷阱。
    这是老六给他挖的坑。
    但杰森也意识到，即使他明白这是陷阱，他也必须去看看。
    他不可能错过这个机会。而他确信老六也是深知这一点，所以老六肯定也会出现在那里。
    但杰森怎么可能让老六这么轻易的如愿呢？
    所以他选择混入人群，横竖老六又没有看过他的脸，而他却对老六的脸记忆深刻。
    抱着这样的想法，杰森出现在了码头。
    然后与一个黑发、短发，背头、看起来非常嚣张版本的泽利斯远远对望。
    杰森发出一声低哑的咒骂，而就在这时，提姆·德雷克传回了消息给他。
    “大红，我有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提姆的语气有些微妙，感觉像是憋着想笑。
    “如果你想说泽利斯就是那位‘six’的话，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杰森语气凉凉的回答提姆。
    “你知道了？”提姆语气有些惊讶，然后他说：“好吧。我查了之前小泽发给我帮忙处理的文件，发现所有的东西都是企鹅人帮的账务，噢……还有黑面具的一些贿赂信息之类的，就是黑面具遗失的那些。”
    杰森看着对面用清澈又愚蠢的眼神望着他的泽利斯，发出一声叹息。
    第124章
    现在泽利斯是怎么换了个形象混到企鹅人帮的成为了笼罩在杰森·陶德心头最让人不解的事情。
    他低下头陷入了舅舅的沉思。
    杰森·陶德的战术手套在枪柄上捏出痕迹。
    提姆·德雷克仍然在耳麦里逼逼赖赖个不停。
    “你知道么？大红。”提姆以一种让杰森厌烦的语气说：“小泽之前不是往你的小军火库里塞了很多东西吗？”
    提姆蹲在杰森安全屋兼军火库的那个保险箱前, 手指轻轻拨了拨保险箱，然后将它打开——这个保险箱自从上次泽利斯将它撬开后便没有再关紧过。
    他一目十行的阅读着文件标签上的内容，无一例外全都是关于黑面具的信息，这些信息足以杰森·陶德推倒黑面具, 这些正是杰森·陶德过去寻找的那些关于黑面具的文件。
    提姆玩味地说：“你要找的那些东西从始至终都在你的小军火库里, 如果你翻过泽利斯带回来的那些东西就会注意到。”
    “闭嘴。”杰森·陶德朝着提姆低声呵斥道。
    杰森的呵斥声让他身边的那名黑面具帮打手听见了, 那名打手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杰森, 将‘有一说一, six长得还真的和boss您的外甥有点像, 除了发色不同。’这句话给吞下去。
    杰森·陶德现在心情复杂, 完全不想听提姆落井下石的逼逼赖赖。
    杰森没忍住又抬头看了眼站在对面集装箱上的泽利斯, 泽利斯穿着黑色的西装、红色的领带正随风起舞，他猩红的眼眸正一瞬不眨的盯着杰森。
    杰森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一句，小泽穿西装的样子还挺人模人样的，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小泽穿西装, 哦, 还有上次在冰山俱乐部那次。
    杰森觉得, 泽利斯穿白色的西装更好看。黑西装令泽利斯看起来更阴沉，但很符合泽利斯平日里活跃的、张扬的个性。
    自从发现‘six’就是泽利斯后，杰森怎么看‘six’都觉得他长得很顺眼。黑发的样子也很可爱啊、刚才认出自己的时候瞪圆眼睛的样子就像小动物一样。
    即使不知道什么时候干到□□，还干成了企鹅人帮的二把手。
    事实证明，除了泽利斯外，没有人拥有那些奇特的能力——他早该认识到这一点的。
    并且还给自己带来了很多的麻烦，杰森想起这段时间由老六带来的压迫感和麻烦。
    杰森甚至把老六摆在了自己的对手的位置, 要知道, 嫌少有人能让杰森把他摆到这个位置。
    到目前为止, 除了老六。就只有迪克·格雷森一个。毕竟作为罗宾时期的杰森, 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活在名为迪克·格雷森的阴影下。
    老六在这段时间给他、给黑面具找的麻烦太多了，而且杰森无法完美的处理他们。
    他的确把老六看做了对手，并准备在今天打爆他的脑袋。
    但现在杰森看着对面的泽利斯。
    心中只有一句话，不愧是他的小树苗，深得他的真传，即使在□□里也能游刃有余的处理事情，并给自己带来这么多麻烦。
    现在杰森也不可能真的收拾泽利斯，四舍五入不就是企鹅人帮也被他们蝙蝠家族掌控了吗？
    见杰森始终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泽利斯以为杰森这是生气了，集装箱顶端的青年晃了晃，他有些焦虑的在集装箱上踱步，牛津皮鞋的鞋跟踩在铁皮上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双方的打手都没有动作，气氛经过刚才压抑的爆发后，现在逐渐变得诡异起来，狙击手的红点游离在两方的人群中，一时不知道该瞄准谁。

 第240章

    泽利斯抿了抿唇。
    好吧，好吧。
    现在的情况可不就是有点尴尬吗？他要做什么才能让杰森不那么生气？以死谢罪？哦不，这个会让杰森更生气的。
    自从发现二舅就是陶杰后，泽利斯觉得一切思路都清晰起来。
    难怪他会觉得陶杰这个名字非常的耳熟，他二舅压根就没想过掩饰自己的名字啊，把自己的名字取一个字出来，反着放就是他的新名字。
    还挺无语的。
    想起自己曾经在冰山俱乐部里举着祖母发射器对着杰森·陶德毫不犹豫的那一发rpg。
    泽利斯心虚极了。
    他当时替杰森处理伤口的时候，简直是火冒三丈。他恨不得把伤害二舅的那人皮扒了挂在韦恩钟塔的秒针上暴晒三天。
    但泽利斯怎么能想得到呢，做了这件事的人就是自己。
    不知道他把自己挂在韦恩钟塔暴晒三天，二舅能不能原谅自己。
    一想到这里，他还有些难过。二舅跟他藏着掖着什么呢？难道看到老六那张脸，他都不觉得眼熟吗？他都不会问一下自己吗？
    自己和陶杰的第一次见面，陶杰可是戴着白面具的。他怎么可能认得出那人是二舅啊？
    而且他也挨了二舅一顿揍，并且浑身都被玻璃碴子扎了洞。只不过替他处理伤口的人是系统罢了。
    于是泽利斯又给杰森·陶德投去一个略微委屈的目光。
    杰森：。
    他怎么还委屈上了？
    “现在……现在是怎么一个情况？”企鹅人帮的下属低声问道。
    “不知道啊。boss好像在黑面具帮里看到熟人了，说起来那个陶杰怎么没来？boss今晚不是为了对付陶杰才来的吗？”
    “那我们现在该干什么？”
    “等着呗，boss总会给我们交代的。”
    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在这种安静空旷的环境下，他们的声音几乎被每个人听见了。
    杰森的嘴角抽了一下，什么？boss？小泽已经干上企鹅人帮的boss了？等等，小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干这行的？泽利斯的超能力觉醒也就那么几个月。
    也就是说，泽利斯最多在企鹅人帮干了几个月时间便干成了企鹅人帮的boss？
    讲个笑话。
    黑面具帮和企鹅人帮的boss分别不是黑面具和企鹅人。
    “二舅的沉默比我的祖母发射器还难拆解。”泽利斯用伞尖在铁皮上画圈圈，他小声的自言自语道。
    他知道此刻作为企鹅人帮无畏领袖的他应该更正经一些，维持着他平日里作为老六那种气势，连系统都觉得他那样更帅呢。
    系统：。
    但泽利斯是那种有熟人在就会正经不起来的人啊。这种感觉就像是，你一直在学校里扮演一个正经的乖孩子，然后某天出cos在街上溜达被班主任撞上的感觉。
    非常的想让人脚趾抠地。
    15岁的老六甚至还佯装成熟的把头发梳理到脑后的大背头，更窒息了。
    系统：“想太多了吧你，你在杰陶的眼中从来都不是正经的乖孩子。你和这个词有一个读音的相似吗？”
    泽利斯直接对系统进行了一个闭麦处理。
    杰森不经意的举起左手——那只戴着泽利斯从企鹅人的仓库里偷来的战术手套的手，食指正以摩斯密码的节奏敲击大腿。
    泽利斯眼底有些茫然，什么叫做‘请打开麦克风交流。’
    杰森一和泽利斯对上视线，就明白了泽利斯压根没有听懂他的摩斯密码是什么意思。
    于是杰森颇为无奈的指了指自己的耳麦。
    泽利斯了然的将蝙蝠家族的耳麦戴上了。泽利斯一直将z.z和老六分开看待的，他从不在自己作为老六时携带任何与蝙蝠家族、与z.z有关的东西。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戴上了交流用的蝙蝠家族的耳麦。
    下方两个帮派的打手们：……
    他们也不是瞎子，他们一直在等待各自的boss给予战斗的信号，结果双方boss当着他们的面开始挤眉弄眼。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假装自己没有看见啊。
    泽利斯刚打开耳麦，便听见里面的一声爆鸣般的笑声，紧接着是连续不断的属于不同人‘哈哈哈哈哈’的笑声。
    “最有节目效果的一集……”迪克·格雷森的声音听起来颇有几分疲惫，他都笑累了。“天啊，老六是泽利斯！还会有比这个更好笑的事情吗？！”
    “有啊。其实小泽很早就在暗示他可能和企鹅人帮有联系的身份了。”提姆说：“但杰森从来没有调查过。”
    “天啊，我从来不知道蝙蝠家族里还能有这么多乐子，我将收回一切对蝙蝠侠的成见。”斯蒂芬妮乐疯了。
    泽利斯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望向杰森，不明白二舅为什么要让他戴耳机，为了让其他人打击他的普信吗？
    泽利斯要玉玉了，一会儿他就要吞药了（指连吃一板健胃消食片）。
    最终是芭芭拉挤开了正在蝙蝠电脑前狂笑的几个人，她坐在椅子上以一种冷静的、成熟的大姐姐的语气指挥道：“小泽。你听得见吗？”
    【泽利斯对芭芭拉·戈登的好感度+5】
    还是大姐姐好啊，大姐姐从不嘲笑他脆弱、但是极其有韧性的神经。
    “1。”泽利斯回答。
    “我需要你和杰森配合一下，既然如今企鹅人帮是你的帮派，那么你和杰森的战斗可以避免。”芭芭拉语气温和地说。
    “但现在气氛已经到位了，你们不开打很难收场。”迪克的声音从耳麦里传出来，听起来和芭芭拉的声音很近。
    泽利斯都可以想象到小情侣抱在一起的画面。
    泽利斯必须认同迪克的话，毕竟他也是那种‘氛围到了这种程度，不怎么样就很难收场’的那种人。
    “这场争斗必须看起来足够真实。如果你了解我的意思，那么点点头。”芭芭拉说。
    泽利斯轻微点点头，他明白芭芭拉的意思。
    打假赛嘛，他完全理解了。但有什么必要呢？如果他面对的是二舅的话，泽利斯可以给二舅表演一个滑跪投降，锁你裤头解决企鹅人帮所有打手，最后阿瓦达自己。
    “这件事情非常的严肃。”芭芭拉的手指在蝙蝠电脑上飞快的舞动着。“必须要认真对待起来。”
    这不是玩笑。
    哥谭市的黑市交易所里，‘帮派冲突指数期货’正在疯狂震荡。
    各各帮派内、或是灰色地带独立的穿睡袍的会计们盯着全息屏。
    看着‘陶杰vs老六’的赔率曲线像垂死病人的心电图般抽搐——这场价值2.3亿美元的黑暗狂欢，足以让哥谭地下钱庄的洗钱系统集体宕机。
    “你知道在哥谭市大学里有一帮闲的拔腿毛的院士和教授吗？”
    “每天无所事事的开发犯罪心理学、犯罪经济学、犯罪生态等等。根据他们上传到互联网的模型显示，你们如果突然不打了的话。在这种情况，将有75%概率导致灰色地带的势力完全打乱重新洗牌。”提姆在一旁补充道。
    迪克的声音再次挤进来，他兴致勃勃地说：“你知道有多少人关注着你们这场面对面的对峙吗？不仅是灰色地带，连普通民众也在刷直播呢。”
    泽利斯因此看了眼集装箱下面的某个打手，他心虚的将手机往回收了收。
    但泽利斯已经看到了他屏幕上的画面，就是你是吧，偷偷给其他人直播吃外快钱的混球。
    “对了。由于刚才你和杰森的暧昧表现，热心营销号已经用ai给你和你二舅合成了婚纱照。”
    泽利斯：……？
    他看见杰森的嘴角也抽了一下。
    夜翼憋着笑补充：“剩下25%可能是□□成员集体转行做直播。”
    他调出黑面具帮某打手的tiktok账号，最新视频标题是《家人们谁懂啊，老大疑似和对头组织的boss有特殊关系》，视频内容正是他偷偷录下的泽利斯和杰森对视的画面。
    “你们企鹅人帮的价值评估师正匿名发帖：在开战前不少帮派向我们提供了资金援助，以及火并预约，如果这场火并打不起来，请问该如何向客户合理解释这件事并避免它们退款和取消预约呢？在线等挺急的。”
    迪克照着标题一字一句的念着。
    “而黑面具帮的会计组正在疯传《裁员名单预测》，备注栏写着：建议被裁人员加入双面人帮再就业——至少双面人说打就打，绝对不会和敌对帮派的领袖搞暧昧什么的。”斯蒂芬妮念道。
    哥谭人大多都是dream皇帝，他们的戏剧化程度总是会让人眼前一黑。
    蝙蝠侠以及他的门生们认为这和早年小丑仍然和哈莉·奎因谈恋爱有很大的关系，毕竟他们三天两头都在上演各种各样的抓马事件。
    小丑甚至会因为哈莉·奎因被其他帮派的人抓去当临时工而和哈莉·奎因在gcpd大楼楼顶朝对方大吼，并较劲谁能把蝙蝠灯砸的更加彻底之类的。

 第241章

    非常抓马。
    黑面具帮落在最后的莫名其妙被拉上了战场的炊事员已经支起了小摊，喇叭循环播放：‘瓜子饮料矿泉水！’
    泽利斯的目光越过人群和各种各样的障碍物，直直的看向杰森，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仍然在焦躁、兴奋的在集装箱上踩来踩去。
    杰森也在注视着泽利斯，眼底划过一丝显而易见的笑意。
    泽利斯显然是想扑过来挂在他身上就像他们平日那样。
    泽利斯此时的眼神就像是被放去寄养的小狗看见主人来接它时，急的在护栏后面跳来跳去的样子。
    黑面具帮的打手惊恐的看了眼自己无畏的领袖，他们总是面无表情或是挂着冷笑的二把手……哦，现在是首领了。
    他们的首领脸上的神情是显而易见的姨母笑。
    啊啊啊，好可怕的一集。
    那个能轻而易举把敌人的脑袋拧下来，一个人面对十几个打手也丝毫不会畏惧的陶杰居然露出了姨母笑啊！！！
    某个机灵的黑面具打手突然高喊：“我悟了！这是新型心理战！”
    “通过向对方不断施加温柔的神态与暧昧的眼神来击垮对方的意识！企鹅人帮的boss好生歹毒的计谋！”他怒斥道。
    他没有忘记是泽利斯最先对他们的boss说话的。
    企鹅人帮那边的也不服气的叫嚣道：“我看你们的boss接洽的很容易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你说是吧，boss。”莱恩热切的问。
    泽利斯没回答，他勉强保持着作为老六的气势，实际上灵魂已经飞到杰森身边手脚并用的爬到杰森身上去了。
    最终杰森率先朝着泽利斯的方向开了一枪，杰森的子弹擦过泽利斯耳畔，精准击碎了泽利斯身后吊着集装箱的那根铁锁链。
    只要了解杰森·陶德的，就能知道这一枪里的水分有多深，这一枪绝对没可能击中泽利斯。但这的确传递给了泽利斯一个信号。
    泽利斯略微眯起眼，冷空气在他四周逆流。他从集装箱上一跃而下，集装箱落入水中溅起两米高的海水，将附近的企鹅人帮打手淋成落汤鸡。
    泽利斯手腕转动撑起黑伞挡住落下的海水，他抖动雨伞将海水从伞面抖落。
    弹壳落地的脆响如同发令枪，泽利斯抬起一只手，无声的向帮派成员传递命令。
    “给老子往死里打！”被一个意志大失败扇成泽利斯最忠诚的狗的莱恩吼得青筋暴起，海水并没有浇灭他们的战意，反倒是让它们愈演愈烈。
    黑面具帮的打手在听见杰森那一声枪响后，也做好了备战的姿态。
    杰森的后腰装甲板自动展开，防护矩阵构筑完毕。
    第二发子弹旋转着穿透雨幕，在杰森的防护罩表面擦出火光。是企鹅人帮的打手开了枪。
    杰森借着反作用力后仰滑入掩体。
    集装箱坠海激起的浪墙尚未落下，泽利斯的伞尖已刺穿三名黑面具的前锋。
    他快步穿过人群奔向杰森滑入的掩体，浪花扬起的水滴像是一场绵绵不断的夜雨。
    几名黑面具帮的打手挡在泽利斯面前，他们抬起冲锋枪对着泽利斯开火。
    泽利斯咂了下舌，他撑开雨伞挡下子弹。企鹅人的雨伞是特制的，大概是从kings man的特工那里得到的灵感，雨伞不仅可以防御还能射出子弹，并且拥有一切其他的功能。
    泽利斯将伞面收拢的瞬间，内置的次声波发射器将五米内的敌人震得耳鼻渗血。
    莱恩率领的突击队趁机撕开防线，改装过的□□喷射出铝热剂弹头，在敌方装甲车上烙出焦黑的痕迹。
    莱恩大喊道：“大家快拦住这些黑面具帮的打手，不要让他们靠近boss。boss要去找陶杰决一死战。”
    泽利斯：我没有这样说过哦。
    不过泽利斯的确是准备去找二舅的。
    一边躲避着子弹，一边还不忘拿着手机直播的企鹅人帮暴徒还在喊道：“家人们！请给我刷火箭支持我们老六先生成为哥谭市的新教父。”
    “什么？陶杰长得更帅？那你是没见过我们boss穿白西装的样子。你准备去支持黑面具帮，因为企鹅人帮boss的名字很猥琐？你个没品的东西，我将在今晚与黑面具帮的火并结束后杀到你家。”
    一枚子弹打穿了他直播的手机结束了他的直播生涯。他恼怒的抬起头：“打仗不打战地记者，这是共识……”
    顺着子弹射击的方向看过去，是泽利斯握着枪瞄着他的手机。
    这名企鹅人帮的打手尴尬的笑了一下老实的扛起枪冲向了黑面具帮的暴徒。
    “东南角。”杰森的指令通过加密频道传入每个黑面具成员耳蜗。“从东南角突围。”
    他将子弹上膛，从掩体后钻出来对准企鹅人帮的装甲车就是三枪。然后他掏出妖刀村正，旋身斩断两架企鹅人帮的无人机。
    飞溅的机油与海水混合成某种难以描述的味道。
    泽利斯掷出的电磁脉冲手雷在空中引爆，所有电子设备都失去了作用力，移动炮台瞬间熄灭了所有电源。
    猩红眼眸在蓝紫色电弧中倏然亮起。
    泽利斯踏着坠落的无人机残骸二段跳跃至半空，黑伞如标枪般掷向杰森转移后藏身的掩体。
    【泽利斯进行投掷检定，17/60，成功！】
    混凝土碎块被黑伞击碎四溅擦过杰森胸口的瞬间，杰森的钩爪钉入十米外的货轮甲板。
    他在空中旋转、跳跃，闭着眼连开三枪：第一发击碎伞骨间的次声波发射器，第二发引爆莱恩脚下的铝热剂残余，炸飞了一众企鹅人帮的打手。
    第三发子弹则精准穿过泽利斯在空中跃起的幅度。
    第125章
    泽利斯隔着水幕观察周遭的环境和人员分布。
    “西南侧的金红色货柜。”他低声对手下吩咐道, 这个金红色的集装箱里装着企鹅人帮的武器。
    要知道整个钻石港都在企鹅人的掌控之下，不过钻石港作为黑面具帮与企鹅人帮领土接壤的位置，这里火并频发。
    泽利斯确信，陶杰……哦不, 二舅肯定在钻石港动过手笔。
    泽利斯忍不住挑起唇角, 露出一抹笑来。只是他的笑容配上那张自带阴间buff的脸, 看起来别提又多么阴沉和让人胆寒。
    就好像被兔子咬了一口的懒散猎豹终于露出了他作为捕食者的残忍本性。
    不愧是他二舅, 真厉害啊。
    如果陶杰是陌生人, 泽利斯只会觉得这是个讨人厌的、早晚被他干死的npc。
    但陶杰是二舅耶……！那二舅能把他揍来揍去的！真棒！
    【泽利斯攻击了对自身意义重大之人, san值固定减少4/1d6！】
    泽利斯：……
    好家伙, 他都忘了还有这个设定了。
    好在只是扣了4点san, 目前一切正常。
    被炸断了半条胳膊，刚从废墟里爬出来的·老六的狗，莱恩激动的大喊：“boss要动真格的了，他只需略微出手就能把黑面具帮的boss按在地上打！”
    听到莱恩的声音, 在障碍物上滑行的杰森下意识抽空看了眼泽利斯。
    然后他将手伸进包里拿出一张手帕, 想给泽利斯擦一擦脏兮兮的脸——泽利斯到底是怎么在一分钟内把脸弄得这么乱七八糟的？
    然后杰森又想起这会儿他们是敌人, 他默默将手帕收了回去。
    杰森以前是没有随身带手帕的习惯，这是最近才养成的习惯，因为他见到泽利斯的次数中大概有三分之一的概率都会看见泽利斯脏兮兮的、摇头晃脑的回到公寓。
    应该是扒完垃圾桶刚回来。
    泽利斯用大拇指抹去颧骨处的血痕，他没有去听莱恩再说什么，在枪声、怒吼和痛呼声以及弹壳落地的声音中一切人类的声音都变得很远。
    【泽利斯触发被动：战斗热。】
    【每一只猫头鹰都会掌握的被动技能，虽然红色的猫头鹰早已选择离开巢穴，并不再回头。但刻在骨头里随之生长的本能并不会褪去。】
    泽利斯的心跳速度很快, 他正处于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疼痛和鲜血、硝烟与海水, 还有危险对他本能的吸引力, 总结成一个短句：战斗, 爽！！！！！
    修复凝胶在伤口形成了薄薄的保护层，预防感染。
    企鹅人帮的暴徒在泽利斯的指挥下投掷冷冻胶囊，极寒雾气瞬间冻结黑面具的右翼攻势——感谢急冻人的技术支援，虽然这是他们从急冻人的物资车上抢来的。
    但黑面具帮的爆破组早已在杰森·陶德的指挥下提前埋好震波地雷。
    冰层碎裂的轰鸣声中，十二台改装的富有撞击尖刺的哈雷机车撞开钻石港的防护网咆哮而出。
    泽利斯从后腰抽出两柄匕首，这是泽利斯从杰森的军火库里毛的，它们的外形真的很酷，很花里胡哨，像是逆战里的氪金武器。
    杰森因此发出一声轻笑。
    刀锋划过集装箱表面的尖啸，与改装哈雷机车的引擎声形成共振。

 第242章

    当第一台机车逼近时，泽利斯俯身斩断前轮轴心，借着爆炸气浪跃至半空。袖□□出的碳纤维丝缠住杰森脚踝的瞬间。
    两人同时扣动了扳机。
    子弹在中间相撞，迸发的火星像是烟花般夺目。也足以照亮彼此的脸。泽利斯朝着杰森大笑着，他们读懂了彼此眼中的战意：这场戏必须足够真实，真实到能骗过哥谭罪恶滋生的阴影本身。
    泽利斯抽空想了一下，老六明明是反派啊，为什么他现在又干上了维护哥谭市灰色地带秩序的事情？
    但很快充斥在泽利斯脑子里的战斗热便让他没空去想这些有的没的，而是专注于眼下的战斗。
    蝙蝠家的耳麦里静滞了两秒，一个略微迟疑的声音传来：“……你觉得他们真的听懂了打假赛的意思吗？”
    “感觉是认真的在把对方往死里打啊。”
    “放心吧，这是闹着玩呢。”迪克端着可可溜过来看了一眼屏幕，随后迟疑了一下：“是、是在闹着玩吧？”
    专注于这场战斗中的两人没有理会耳麦里的讨论声，他们或许都没有听清蝙蝠洞里在讨论些什么。
    杰森的战术靴碾过满地弹壳，手枪在他指间翻出银亮的圆弧。
    泽利斯后撤半步，从翻飞的衣摆下方又一次抽出一把伞来，伞是企鹅人的信物，企鹅人的代表。企鹅人的收藏室里总是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伞，除了hello kitty联名的装饰伞外，大部分伞都具有特殊的能力。
    虽然企鹅人战斗力不咋滴，但是他想得很美啊。
    他的伞总是具有一些花里胡哨的防御能力、攻击手段之类的。
    毕竟企鹅人也非常擅长卑鄙的用伞偷袭自己的敌人。
    泽利斯微微转动伞柄上的锁扣，从伞尖射出的子弹击中了水泥的地板，火星在雨幕中拉出细长的金线。
    七点钟方向传来金属弹射的响动。杰森不用回头就知道，莱恩的□□正被黑面具的液压钳绞成废铁。
    但此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锁在泽利斯身上，泽利斯被海水打湿的头发、细密的水珠在他头顶形成网络，折射着后方路灯微弱的光芒。
    泽利斯锋利的目光以及喘息的频率，节奏越来越快，猩红的眼眸在黑暗中呈现一种浓郁的墨色。或许是因为他的瞳孔为了适应黑暗不断放大最终几乎完全占据整个眼眸。
    就像猫一样。杰森想，而猫猫在和人类玩耍时，总会因为玩的越来越兴奋而忽略了应有的尺度。
    “三、二......”杰森默数到零的瞬间。
    泽利斯打开的伞面突然迸发致盲强光。
    早有准备的红头罩甩出电磁脉冲弹，爆裂的蓝光中。
    从雨伞里射出来、刚落在微型炸蛛机器人当即原地报废。
    但真正的杀招藏在阴影里——泽利斯袖口中射出的碳纤维网突然收缩，将他右臂牢牢钉在集装箱的防弹钢板上。
    “二……陶杰。”泽利斯低声喊道：“我这招怎样？参考了隔壁纽约市的蜘蛛侠得到的灵感。”
    “很棒，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杰森扯动被缚的右臂，若有所思的扭了扭右臂，碳纤维网因他的挣扎不断收紧。
    泽利斯因夸奖眼眸瞬间被点亮。
    杰森拖长调子慢吞吞地说：“但小树苗，我恐怕你忘记注意海水了。”
    海水正顺着集装箱的排水孔倒灌。
    泽利斯瞳孔骤缩，急速后仰避开集装箱的浪潮，却因此把咽喉暴露在杰森的枪口下。
    杰森看了一眼，略微遗憾的放弃了这个攻击的机会。如果老六不是泽利斯，杰森绝对不可能放弃这个绝杀的好机会。
    泽利斯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手中的刀刃擦过杰森胸口时，红头罩的呼吸频率甚至没有变化——那处正被护甲覆盖着。
    金属碰撞的脆响被引擎轰鸣撕裂。
    杰森改装的重型机车撞破水幕，前轮两侧伸出的电击爪直指泽利斯膝窝。
    泽利斯的黑伞在最后一秒撑开。
    泽利斯借着反冲力跃上货轮桅杆，却发现自己正踏入对方预设的战场——十六个红外瞄准点已将他笼罩在死亡网格中心。
    泽利斯思考着自己现在举起双臂行法国军礼是不是有点太丢企鹅人帮的面子了？
    “投降吧。”杰森的声音混着海浪拍打船舷的闷响，
    “外面都是警察了？”泽利斯试探的问。
    杰森甩出钩爪跃上泽利斯桅杆的另一边，短刀在他的指尖转出致命的银花。
    杰森低头看了眼。
    黑面具帮和企鹅人帮的打手仍战作一团，由首领在前面带头冲锋，他们的战意也被轻而易举的引导出来。
    杰森看了眼固定机位的摄像机，他弹了弹手指报废了那摄像机。
    他才不想自己和小泽的互动也被摄像头发到网上，让哥谭市知道他们正在试图把对方的头按在海水中溺死就行了。
    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在桅杆上的对话。
    在下一个目光的接触发生后，他们朝对方奔去，在短短的两秒之间，两把枪口抵住了彼此的心脏。
    杰森的.45口径改造枪还带着水汽，泽利斯的柯尔特蟒蛇轮盘的拨口只剩最后的一枚子弹。
    他们胸膛剧烈起伏着，血与雨水在桅杆上汇成暗红色的痕迹，他们甚至都没注意到什么时候开始下雨的。
    “平局？”泽利斯舔掉嘴角的血沫，他露出一个清浅的笑，虎牙尖抵在下唇。
    杰森耸耸肩，他笑着说：“表现不错，但你知道平局这种事不存在吧，只要我想我就可以向舅舅打外甥那样把你按在桅杆上揍一顿。”
    “噢得了吧，二舅。我知道你不舍得揍我的。”泽利斯朝着杰森眨眨眼。
    他就只挨过杰森一次揍，就是上次在蝙蝠洞里他赶着让杰森揍他一拳。
    杰森挑眉说：“你准备解释一下吗？关于你的头发为什么是黑色？还有为什么是短发，你为什么会在企鹅人帮里，甚至是帮派boss？”
    提姆在耳麦里默默吐槽：“所以比起他是怎么成为企鹅人帮的boss，你更在意他的头发为什么是黑色，长发为什么变成了短发？”
    迪克：“这就是他们舅甥两的羁绊啊！”
    泽利斯突然又笑了，这个笑容与泽利斯平日的笑容带给杰森的感觉完全不同，明明嘴角扬起的幅度一模一样，但这个黑发的泽利斯看起来很危险，带着一种天真又疯狂的纯粹。
    为什么发色能让一个人产生如此割裂的反差？
    “你这样笑起来看着还蛮不好惹的。”杰森忍不住吐槽道，他被皮夹克挡住的手捏紧了手中的短刃。
    “真的吗？大家都这么说。”泽利斯眼睛亮亮的回答。
    杰森握紧刀刃的手又放松下来，虽然外表看起来变得危险了，但本质里还是那个小泽。
    “黑发不好看吗？”泽利斯抓了抓头发问，然后摸到了一头湿漉漉的水珠：“咦？”
    “好吧，二舅。你还记得我之前问你要如何篡位那件事吗？”
    “我记得，你不是想篡位小红——噢。”杰森反应过来了，泽利斯指代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小红，而是企鹅人。
    从那个时候开始，泽利斯已经是企鹅人帮的成员了。
    “什么瓜？”提姆警觉地问，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无论是泽利斯还是杰森都没有理会提姆。
    提姆抱怨：“我讨厌陶德家族的人，他们一个二个都是这样的，只要陷入了自己的事情就永远不会理会其他人。”
    “二舅，多亏了你的指导我已经顺利上岸成为了企鹅人帮的首领。”泽利斯忽略了其中包含的一些和擀面杖有关的血腥故事以及扇耳光和马杀鸡的趣闻。
    “挺、挺好的。”杰森嘴角抽了一下。
    他对泽利斯的教导只是几句话而已，他没想到泽利斯真的能牢记这几句话并在短时间内干上企鹅人帮boss这一位置。
    这让卧底黑面具帮两年，在今天发生的一个意外后才被推上去成为黑面具帮首领的杰森·陶德情何以堪啊？！
    “所以我们打完了吗？”泽利斯看了眼下面。
    黑面具帮的打手和企鹅人帮的打手都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影响下退后到了原本的位置进行远距离的火力输出。
    杰森看了眼天空中高高挂着的蝙蝠灯，然后打开手臂上的终端查看了一下蝙蝠侠和罗宾的位置信息。
    “可能还要等几分钟。”杰森说：“蝙蝠侠和罗宾好像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我猜是有的犯罪小团体认为蝙蝠家族和gcpd今晚的注意力会在企鹅人……你和我之间的帮派火并上，所以他们认为自己有机可乘。”
    “哦。”泽利斯眨眨眼，他的目光落在杰森半揣兜的那只结实的手臂上，鲜血正顺着杰森的手臂滑落。
    虽然他们看起来非常激烈的打了一场，但事实上，双方身上都没有受太严重的伤。甚至还没有上次在冰山俱乐部里，泽利斯一发rpg的劲儿大。

 第243章

    “这是什么时候留下的？”泽利斯将杰森的手从兜里拿出来，他一手捧着杰森那受伤的手臂，血顺着泽利斯的动作流到了泽利斯的手套上。
    泽利斯的手指在杰森小臂的伤口边缘悬停。
    他不记得自己的碳纤维网具有攻击性，虽然从某种程度来说。如果被碳纤维网缠住的人使劲挣扎的话才会切开皮肤留下伤口。
    杰森手臂上的伤口更像是被利刃划过留下的痕迹。
    “你的那根雨伞投枪。”杰森简单的解释，他带着揶揄的口气说：“射的很准，看来蝙蝠侠对你的训练你都记住了。”
    “我以为没有击中你。”泽利斯错愕地说，他记得他将他手中的第一根伞当做投枪掷出去的时候击中了杰森藏身的掩体，那不应该会击中杰森才对。
    “我们的战斗总需要留下一些痕迹。”杰森轻描淡写道。
    泽利斯那攻击本来不会击中他，但杰森去接了一下。他们总不可能打了十几二十分钟，结果身上干干净净一点伤也没有吧。
    但比起泽利斯，杰森情愿自己受伤，毕竟他受伤的次数足够多，他对伤口的容忍度很高。他也习惯了让自己去承受这些。
    泽利斯显然是想到了杰森此刻在想的内容。他垂着眸，不发一言，紧绷的下颚正如他此刻的心情。
    杰森盯着泽利斯，压抑的感觉再次传来。他真的不明白，明明那张脸没有任何变化，为什么黑发的泽利斯……‘six’会让人感到如此的压抑和不适。
    “啊，这是因为老六状态的我身上自带阴间滤镜。”泽利斯向杰森解释道：“阴间滤镜能让我更好地融入灰色地带的氛围。”
    杰森听到泽利斯的回答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不经意将疑问吐露出声了。
    虽然他压根听不懂泽利斯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约是杰森脸上的疑惑太过显眼了，泽利斯放开了自己像是捧着红薯一样捧着杰森手臂的动作，他抬手将自己头上自带的阴间滤镜buff点掉了。
    “就像这样。”
    杰森就看见泽利斯在头顶上摸了一下，像是摘掉了什么本来就不存在的东西。
    然后泽利斯的五官就变得明朗起来，没有莫名其妙的阴间打光，但是一阵莫名其妙的、完全不符合常理、逻辑的光束穿透阴云落在泽利斯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是如此的开朗和英俊。
    即使是那双猩红的眼眸中色素也在飞快褪去，变成渚灰色，连同黑色的短发也变成闪闪发光。一张完全不像是在哥谭市灰色地带里摸爬滚打的脸，完全就是哥谭市高中生清澈愚蠢的模样。
    杰森：？！
    “你明白了吗？二舅。”泽利斯给杰森投去一个小心的、责怪的眼神。
    杰森：“……我明白了，你还是换回去吧。”
    他简直无法接受那样状态的小泽成为企鹅人帮的首领，会做噩梦的。
    于是泽利斯又将阴间滤镜buff点亮，阴云再度笼罩在泽利斯的头顶，投下的阴影在泽利斯脸上铭刻出阴间的模样，那渚灰色的眼眸也再次被黑色淹没变得阴暗、死气沉沉。
    如果硬要描述的话，这像极了《惊声尖笑3》里面贞子对女主辛迪说自己被感化后一阵白光笼罩露出一张女孩可爱的脸，紧接着再次变为贞子鬼脸的画面。
    泽利斯轻咳了一声：“我必须拥护我作为企鹅人帮首领应有的表现。”
    然后泽利斯从西装后摆里取出自己的魔杖，他将魔杖尖指着杰森受伤的手臂，低声咏唱咒语：“episkey（愈合如初）——”
    杰森手臂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诧异的转了转自己的手臂。手臂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感觉不到疼痛或是任何异样。
    杰森盯着泽利斯手上那根小木棍，他没有忘记泽利斯与这根小木棍闹出来的三次挠头笑话。
    “噢，现在你已经可以完全控制这根小木棍释放魔法了对吗？不会再有挠头那种事出现了？”
    泽利斯尴尬的抓了抓头发，将原本固定在脑后的头发弄乱了。
    “不一定。”泽利斯坦诚地说：“如果我中了一些降低智力的debuff，那么我就无法正常施法了。”
    毕竟他的智力才刚刚到达使用奥利凡德魔杖的及格线，而泽利斯已经再也不想提升智力了，30智力够用了。超英宇宙推崇的都是战斗力啊，智力只是加分项而已。
    见杰森很好奇自己的小木头棍子。
    泽利斯想了想，回忆起杰森·陶德好像有极具魔法天赋这个设定，于是他把魔杖递给杰森。
    “二舅，你可以试试。”泽利斯说。
    杰森挑起眉，指尖刚碰到魔杖。
    魔杖便冒出蓝色的电弧，电弧顺着泽利斯的手指传递到全身，电的他嗷的叫了一声。
    但这还不是结束，魔杖的电引发了阴云中雷点的共鸣，一道亮蓝的闪电从天而降准确的劈在了泽利斯的身上，紧接着又是一道，泽利斯在短短两秒内挨了两道雷劈。
    杰森眼疾手快的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泽利斯身上，为他挡下了第三道从天而降的闪电，他的外套做过特殊处理是绝缘的。
    【泽利斯遭受雷劈，进行1d6的伤害检定！】
    【.rd6=3】
    【泽利斯遭受雷劈，进行1d6的伤害检定！】
    【.rd6=6】
    【这就是魔杖对于胆敢将它交付于其他人的宿主的报复！下次请不要将月桂木，火龙心脏神经的魔杖交给其他人，它们无法容忍懒惰的宿主和背叛。】
    【受到生命值一半以上的伤害，进行意志检定。由于本次检定存在特殊影响，必定成功。】
    【.ra意志，1/75，大成功！】
    泽利斯吐出一口黑烟，浑身都麻麻的，还有点暖。耳朵里传来鸣笛声，是耳鸣，直到好一会儿后泽利斯才能听见杰森的声音。
    他正焦急的询问自己的状态，那声音传到泽利斯的耳朵里很低。
    泽利斯忍不住摇了摇头，试图将耳朵里的嗡鸣声甩出去。
    紧接着，泽利斯涣散的瞳孔收缩，他发现自己正控制不住颤动的指尖正跳动着电弧。
    泽利斯抬头一看，他的头顶出现了一个中立buff。
    【导电：玩家正处于导电状态，再被雷击中三次将会死亡。魔法导电：电流在泽利斯的体内储存起来，泽利斯现在可以使用一些雷系法术。】
    泽利斯：？！
    第126章
    “小泽↗~小泽↑↓, 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属于杰森焦躁、担心的嗓音终于穿破了泽利斯堵塞的、拉响了如同珍珠港遭受袭击一般尖锐、不安的警报声的耳朵——它通常意味着事后关于更猛烈报复的内容。
    泽利斯正在凝视着自己跃动着电弧的指尖，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这些电弧在他体内穿梭，电流在他的骨髓深处奏响重金属乐章，并与他的每一个红细胞来一段电音rap式的打招呼, 直到每个红细胞也带上了蓝色的电弧。
    于是它们一同手舞足蹈。
    电流在他的骨髓深处奏响重金属乐章。每根神经纤维都成了超导线圈, 视网膜上跃动的三原色重色与真实视野重叠
    是朋克摇滚, 天啊, 滚妹最喜欢的一集！
    这种感觉……很奇妙。
    他听见杰森的声带振动后自带电音, 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唱歌。
    所以泽利斯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勾起嘴角。当他的脚尖擦过潮湿的桅杆, 电弧在木制表面绘出不规则的图案, 带着一缕青烟——幸好货船为了防止在海上航行时被闪电击中, 给桅杆进行了防导电的封层处理。
    否则泽利斯这脚爪子一扒拉，就能把包括他、他二舅，下方的几十个暴徒一起电一遍。
    泽利斯在短暂抽搐的剧烈疼痛后，感觉浑身都很胀胀的——幸好他将疼痛等级开到了一级, 不然这电击的疼痛绝对会让他如同被雷电击中的猫头鹰那样垂直的落在地上, 以头着地的姿态。
    然后他的二舅就会因为目睹【重要之人】以惨烈的方式死亡, 从而进行极难成功的意志检定，一旦失败，二舅就会发疯。
    泽利斯真的很佩服自己作为n人的发散思维能力，即使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有心思想些别的有的没得。
    “喔~这个电↗够劲儿↓~”耳麦里传来迪克·格雷森的声音，虽然耳麦并没有因为遭受两次雷击损坏，但耳麦显眼也受到了些许影响。
    “别↗动↘↗~”杰森双臂用力，撕开了自己战术背心的凯夫拉纤维层, 露出内衬的打底衣。
    他像包扎定时炸弹般将泽利斯缠绕起来, 尽可能的避免泽利斯任何一个部位暴露在阴云之下, 免得又挨两道雷劈。
    但泽利斯又该怎么告诉杰森, 他之所以挨雷劈是因为他试图将自己的魔杖交给别人使用呢。
    泽利斯咬咬牙，虽然自己短暂的拥有的操控雷电的能力，但他的魔杖因为他的智力太低不让他使用、还让他在二舅面前出了三次丑。
    他还没用两次魔杖，魔杖就毫不犹豫的电他？呵呵，真是好无情的一根魔杖。

 第244章

    泽利斯打开商城，找到【奥利凡德的魔杖】，然后又花费了300金币购入了一根魔杖，在买家留言下面写上了‘这是给杰森·陶德定制的魔杖’。
    既然不让他把魔杖给二舅使用，那他给二舅买一根怎么了！
    “这不对吧？”下方一名黑面具帮的打手迟疑的问。
    他看着上方的boss和另一个帮派的boss，自家boss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好像一直在关切的询问老六一些问题，而老六双眼放空、那双骇人的红色眼眸没有聚焦。
    “就是啊，这肯定不对啊！”另一位勉强避开企鹅人帮打手刺向他的指虎的黑面具帮打手滑铲到掩体后。
    “妈的，要打情骂俏能不能背着我们打情骂俏啊？！我们在下面拼命，老板在上面打情骂俏，这像话吗？”他怒吼道。
    “哪里打情骂俏了？！”不知道为什么，总之还活着的莱恩怒吼道：“这是我们老板的权宜之计，等一会儿他就会突然把你们的boss一脚踹下去。”
    “老板……老板真厉害啊。”刚把一个黑面具帮的打手的头砸进集装箱里的杰克喃喃道：“硬接两道闪电都还能平稳的站在桅杆上。”
    杰克突然想起了在泽利斯第一次加入他们流浪者团体的那个晚上，凯西，那个天主教教徒曾悄悄对他说，老六是恶魔之子，只有恶魔才会有一双血红的眼眸。
    现在杰克忍不住要赞同凯西的话了，如果不是恶魔的话，谁又能承受住两次雷击呢？但杰克根本不在乎对方是不是恶魔，老六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给了他一套西装、给了他一条出路。
    这就足够了。
    杰克大喊道：“我们的老板硬接两道闪电都还能平稳的站立！这场战斗我们赢定了！让我们一鼓作气解决所有的黑面具帮的暴徒！！”
    瞬间，企鹅人帮的暴徒们气势高涨，他们高呵一声，再次将手中的武器上弹。
    黑面具帮，杰森·陶德最忠诚的部下们立刻不服气了。
    一名黑面具帮的暴徒大声道：“大家别怕这些企鹅人帮的暴徒，我们领袖陶杰敢在万军从中取敌人首级，乃是哥谭市第一韩信！”
    “boss现在只是在以这种方式打压企鹅人帮的气势罢了，他在传递一个只要他想就可以随时处理掉对方首领的意思！”虽然气氛的确有一点暧昧了。
    他们从没见过boss如此关切的照顾一个人。
    黑面具帮的气势也在这人的调动下重新燃起来了，他们再次做好备战姿态应对企鹅人帮的攻击。
    “呸！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莱恩——老六先生忠诚的狗，曾经因老六的名字过于猥琐嘲讽过泽利斯，现在正在努力挽回一切。
    “我们的领袖能在三个帮派的夹击中锁上所有人的裤头，还能让两位蝙蝠侠的门生干看着，并带着帮派的物资甩开gcpd的追捕，大摇大摆的回到帮派，你们的陶杰能做到吗？”
    “呵呵，我们的领袖带领我们黑面具帮从普通帮派一跃成为现在能与企鹅帮扳手腕的帮派，你们算什么？”
    “我们的boss敢在前企鹅人大发雷霆的时候在旁边喝茶、摸鱼，玩手机，还敢顶着企鹅人指着他脖颈的伞尖安抚企鹅人的情绪和怼企鹅人！你们敢吗？”另一位企鹅人帮的打手吼道。
    “切，黑面具把我们的boss小心翼翼的供着，哪怕boss三番五次翘班，黑面具也不敢对他发怒。更是在boss家小孩疑似被性骚扰时，提出要派出打手替boss收拾那人，你们的boss做得到吗？”黑面具帮不甘示弱。
    “我们的boss给我们做马杀鸡，你们的boss能吗？！”
    黑面具帮的打手倒吸了口气，好吧，他们的boss还真的不会给他们做马杀鸡。
    “我们boss敢朝着蝙蝠侠竖中指，你们敢吗？！”黑面具帮的。
    “我们boss在黑暗中和夜翼、红罗宾手牵手，你们boss能吗？”企鹅人帮叫道。
    杰森因此偏头看了眼泽利斯，他不会因为泽利斯的性向歧视泽利斯，只是无论是红罗宾还是夜翼都是有家室的人啊，这可不兴gay啊。
    泽利斯很茫然，他在茫然为什么企鹅人帮的打手会知道这些事情？
    他做的难道不够隐秘吗？连红罗宾和夜翼至今都不知道那个牵了他们手的人是谁。
    “现在↑知道了↓~。”红罗宾凉飕飕地说，然后泽利斯听见耳麦里传来脚步声远去的动静。
    过了几秒，迪克的声音又传来：“小泽~↗，你最近不要↑↓回↘↗蝙蝠洞~小红↑去拿菜刀了↓~他之前说要剁掉你的小拇指↗~”
    黑面具帮的成员听了这话震惊住了，还是、还是企鹅人帮的boss比较猛啊，这方面他们不得不服输。
    泽利斯握了握手掌，电弧在他手心中跳跃，他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想法。
    然后他立刻付出了实践，他调动着体内的电弧，然后通过电磁场的互相作用力，缓缓上升飞到了半空中。
    就像万磁王可以控制磁力来让自己悬浮于空中一样，泽利斯现在也可以通过操控体内的电磁力飞起来。
    杰森就眼睁睁的看着泽利斯飞起来了。
    泽利斯低头对杰森露齿一笑，他笑着说：“二舅，快看我，我能飞了！”
    杰森：……
    总觉得自己养了一个傻孩子，还能怎么办呢？只要泽利斯不像以前那样郁郁寡欢、一脸阴沉的就好了，至少现在的小泽……足够开朗。
    现在的泽利斯太具有感染力了，以至于杰森几乎都要忘记过去那性格阴沉的泽利斯了。
    泽利斯只是看了杰森两眼，便自己飘去玩了。
    泽利斯的眼眸已经完全被电光的蓝色覆盖，他的手上是两团耀眼的电弧，正围绕着他的掌心旋转。
    他飘飘然的想，原来这个游戏是《哥谭4：模拟人生》啊，进入导电状态后便可以操控雷点什么的设定不要太爽了。
    泽利斯看见下方一个个震惊抬头望着他的打手们，展现一个邪恶的笑容、虎牙在电光的照射下呈现森冷的颜色。
    “我乃雷神！！！”泽利斯高呼道，然后他伸出手臂对准，手指撑开，做出一个非常中二的手势，对着下方黑面具帮的手下指去。
    阴云内传来轰隆轰隆的闷响声，本来自劈中了泽利斯的那两道雷之后，阴云便只是下雨，没有再落过一道雷。但如今在泽利斯手势的指引下，雷神再度传来。
    泽利斯手心搓出的闪电与从天而降的闪电汇合，伴随着刺目的白光以及然后精确无误的劈向了泽利斯手指的方向。
    事实证明，普通人的确不可能承受住雷击。因为泽利斯的这道闪电直接把那里的黑面具帮暴徒电成了一具焦尸，站在那附近的黑面具帮暴徒也多多少少受了些影响，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烧伤。
    他们完全愣住了，这不对吧？
    不是说哥谭是最接地气的吗？别的城市都是什么外星人、变异、超能力者，科学怪人，他们哥谭市是战斗力最平均的才对啊！怎么出了个雷神啊？！那不是隔壁纽约市才有的东西吗？
    他们看了眼自己的boss，杰森·陶德蹲在桅杆上，半眯着眼看着泽利斯，满眼都是宠溺。
    救命啊，他们boss疑似被企鹅人帮的boss魅惑了。
    泽利斯又看了眼手指，他的手指因刚才的放电变得有点麻麻的，但是没关系。
    他现在强的不行！！！！
    “我雷黑面具帮的洗剪吹发型！！！”泽利斯高呼道。
    他的指尖迸出闪电，笼罩在头顶的阴云窜出一道闪电，经由泽利斯的手精准劈中某个刚花300美金烫了离子烫的打手。
    那人顶着冒烟的扫把头跪倒在地，手里还死死攥着半截发蜡。
    泽利斯的衣摆正随着空中的风摆动，他的脸上是邪恶的、属于大反派的笑容，他的头顶是一条长长的属于boss的血条。
    “我雷你们老大用拼夕夕买皮衣！”又一道闪电劈开黑面具帮派机车后面的储物箱，露出里面印着‘9.9包邮’的海外购订单。
    有个打手抱着被电成焦炭的a货cuggi腰带痛哭：“从拆腻子买东西过来要等三个月的！！”
    企鹅人帮的打手们倒吸了口气，他们呆呆的看着自家头领飘在空中召唤闪电，一人围殴整个黑面具帮的画面。
    只剩一只手的莱恩，立刻突然掏出掌机飞快打字。
    为泽利斯设计日后政界出道形象和企鹅人帮的新产品。
    毕竟企鹅人帮虽然是马菲亚，但他们的前老板是商人，是政员，在长期的耳濡目染下，大部分帮派成员也都染上了类似的商业直觉。
    莱恩一个滑铲双膝跪地在泽利斯下方：“boss，啊不，雷神大人！为了宣扬您未来的政治形象，这边建议您授权我的「闪电贷」新app！”
    他将屏幕上的内容展现给泽利斯看：被雷劈一次可抵高利贷30%利息，vip客户赠送避雷针造型自拍杆！！！
    泽利斯踩着悬浮的集装箱残片摆出空条承太郎的jojo立。
    “我雷...”

 第245章

    他突然卡壳，呃，还有什么是他雷的吗？
    ——系统贴心地列出热搜词条：#我雷食堂阿姨手抖# #我雷周一早八课# #我雷甲方半夜改需求#
    “不管了！我最雷的是你们帮派的首领！”泽利斯顿了顿，转过头对一脸伤心的杰森温和地说：“没有说你，二舅。我说的是你之前的顶头上司！”
    “我雷黑面具不讲卫生抠自己父母棺材的木头做面具传播细菌！！！”又是一道惊雷落下。
    黑面具帮集体倒吸冷气，事实证明人类不是在压力中崩溃，就是在压力中发癫，只有数学才会真正杀死一个人。
    其中三个当场转职成雷神教信徒。
    有个黑面具帮的小白脸当场高举双手：“大佬！求雷劈美黑套餐！”
    “允了！”泽利斯说，他正要再次导电帮这个小白脸美黑一下，当然了，有97.5%的概率会把这个小白脸电成极品焦尸。
    “我雷...”泽利斯突然抽搐了一下，在空中打了个冷颤。
    系统弹窗在闪烁。
    【警告！剩余电量不足1%！请及时连接无线充电桩！导航已启动，当前方向往前飞200米，十字路口右转飞一百米有韦恩的无线充电桩。】
    杰森见泽利斯在空中摇摇欲坠，他顺着桅杆滑下，一脚踹开外卖箱的盖子。
    甩出钩枪将泽利斯从半空拽下来按进集装箱里的外卖箱，他将泽利斯搭在外卖箱外的腿折进箱子里，还好这个外卖箱足够大。
    杰森在这一瞬间突然觉得自己像偷狗的。
    不能再让泽利斯这样电下去了，显得他什么事也没做一样。而且杰森确信，第二天大街小巷、网络上，报纸上，电视节目上都是雷神泽利斯的信息了。
    泽利斯蜷缩在箱子里，他的眼睛半闭，嘴里还倔强地嘟囔：“等我充完电...我雷...我雷二舅的腋毛...！”
    杰森·陶德因此挑了下眉。
    但泽利斯还是坚定的举起手对着那个小白脸劈了下去，闪电先是穿过泽利斯的手指，然后横向劈向了那黑面具帮的小白脸。
    泽利斯的电量不够，这次闪电没有把那小白脸劈成焦尸，而是真正的为他进行了一个皮肤美黑。
    “哦！！！！哦草！好疼疼疼！！”那小白脸抱着自己外焦里酥的皮肤惨叫道。
    这道在杰森眼前炸开的闪电令杰森下意识的闭上眼，他抱怨道：“你已经15岁了，小泽。我很早以前就告诉过你，不能玩火、不能玩电。”
    然而杰森没有听到泽利斯的回答，他睁开眼，在眼中逐渐消散的光斑中，他没有看见外卖箱子里蜷缩着的泽利斯。只有一小捧粉末在箱子里。
    这白灰色的小粉末让杰森的脸色既青又白。
    他怎么会认不出这些粉末是什么，这是……是骨灰。
    泽利斯坐在外卖箱的盖子上，等待着复活的倒计时，他翘着腿搓着下巴，他向旁边啃食集装箱铁皮的牡鹿招了招手。
    “又见面了，嘿。”
    牡鹿温顺的走过来在泽利斯的身边卧下。泽利斯注意到不远处一闪而过的灰黑色、似乎是一匹狼。
    泽利斯忍不住望天，难道是最近他表现得太地狱了，他的结局正在偏向狼结局了吗？
    泽利斯叹了口气：“我单单是猜到了被雷劈会附加控制雷电的导电状态是抄袭了m4，但万万没想到连后续也完全和m4一样。”
    虽然挨雷劈会让他短暂成为雷神，拥有操控雷电的力量。但被雷劈中的次数多了之后，玩家再次被雷击中就会死亡。
    现在泽利斯就处于死亡待复活的阶段。
    他直接被电成了骨灰，外卖配送箱正好就可以当他的骨灰盒子了。
    “小泽？”杰森的声音有些茫然，在夜风中回荡。
    他不明白为什么泽利斯上一秒还在箱子里，下一秒人就不见了，箱子里还多了一团骨灰。杰森简直不敢多低头看一眼，因为他低头便能看见一些没有被敲碎完全的骨头。
    杰森的灵感、或者说直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正在告知杰森，这就是泽利斯的骨灰。但杰森的理智又一直不肯相信这件事。
    这怎么可能呢？那么大一个人，在被一道闪电击中后变成了骨灰？
    一道黑色的身影在他面前浮现，杰森的眸子瞬间变得冰冷警惕，只是眨眼之间，杰森已经出现在了那道黑色的身后，尖锐的匕首抵着黑袍人的脖颈。
    黑袍人本来在打哈欠的，这突然起来的攻击令它的哈欠卡在了喉咙里，骨头发出嘎啦嘎啦的响声。
    它立刻行法国军礼：“优化好商量。”
    杰森掀开斗篷人的斗篷，里面是一颗光秃秃的骷髅脑袋。
    “你他吗、他妈的是什么东西？！”杰森低吼着问。
    “我是死神，过来收割灵魂的。”兜帽人，哦，死神说。他的头偏向泽利斯坐着的地方。
    【泽利斯触发彩蛋，勤见死神，奖励金币：50，奖励称号：避开死亡之人，这个称号没有任何效果，就是纯帅。】
    泽利斯嘴角抽搐了一下，这是什么m4的彩蛋吗？只要是被电劈死就会触发死神收割灵魂什么的？
    杰森也直直的看向死神看向的方向，当然了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风沙沙的声音。
    “噢，这个灵魂并不在我的收割范畴内。”死神疲惫的搓了搓它光秃秃的脑袋：“也不知道是谁把我丢过来的，我正忙着杀艾利克斯呢，我这就走。”
    “打扰了。”死神化作一个漩涡，消失在原地。
    泽利斯盯着那讲三国杀与欠债人的哥谭故事广告，当倒计时跳到结束的那一秒，他立刻按下复活键。
    然后泽利斯从天而降，在空中翻了三百六十度落在杰森面前。
    泽利斯开口第一句话居然是：“二舅，你怎么不拦下死神邀请他和我们一起住，这样好感度刷满后，我就能操控死神了。”
    本来还心情复杂，大受冲击的杰森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你刚才去哪儿了？”杰森问。
    泽利斯移开目光，他不想跟杰森说刚才自己一个不注意不小心把自己玩死了那件事。
    他看了眼那箱子里的骨灰。斩钉截铁道：“你不会以为我变成那堆骨灰了吧，怎么可能呢二舅，这是没道理的。不可能的。”
    杰森深深地看了眼泽利斯：“你最好真的是。”
    第127章
    泽利斯将骨灰背在身上, 这好歹也是他的一部分。他准备把这些骨灰融了做成一个20面的骰子送给二舅。这样即使以后自己离开游戏，再也不玩了。
    他的骨灰……他的一部分也会陪着二舅，帮二舅做一些决策。
    泽利斯看了眼下方的骚乱，企鹅人帮和黑面具帮暴徒的脸色都有点不太好看。他们刚才注意到了杰森和泽利斯的互动, 那看起来太亲密了吧。
    如果说之前在桅杆上两人的互动还能说是, 陶杰担心击中老六的闪电会传导到他身上所以才会将绝缘的衣物披到老六身上。
    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像是不相信一向宠溺她、爱她的丈夫出轨了一样, 抱着可笑的信任反复告诉自己boss并没有和敌对的boss太亲密之类的。
    事实上, 从企鹅人帮的boss老六化身雷神追着他们劈的时候, 他们的boss本可以直接将老六击毙, 但最终却只是站在桅杆上, 以一种霸道总裁看娇妻的宠爱眼神看着老六折腾他们。
    现在更是坐在集装箱里亲切的聊天，哪里像是宿敌该有的样子？
    宿敌就是宿敌啊，宿敌怎么可能是妻子呢？！
    泽利斯撇了撇嘴，他从背包里掏出了歌利亚, 他将歌利亚放出去。
    “去吧, 达米安的歌利亚, 给下方的人群制造一些骚乱。让他们不要一直盯着我们看。”泽利斯以一种命令宝可梦的口气说道。
    和蝙蝠侠一起到达港口，准备将人群赶走结束泽利斯和杰森今晚对峙的罗宾脚步一顿。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人蝠，他的人蝠发出怒吼，赤红的双眼充满怒意的盯着人群，然后毫不犹豫的对最近的那名暴徒发动了攻击，它非常轻松的将那名企鹅人帮的暴徒丢进了海里。
    即使刚才还在对立，现在企鹅人帮和黑面具帮也要一起对抗人蝠。
    “这是什么怪物？！”他们惊恐的喊道, 然后调转枪口对着人蝠。歌利亚是罗宾最喜欢的宠物, 也是刺客联盟内部过去培养的最强大的一只人蝠。
    对付普通人, 对它而言只是洒洒水而已。
    “泽利斯·泽维尔！！”罗宾咬牙切齿道。
    当时在泽利斯的公寓里, 他只是随口一说，说泽利斯无法做到偷走歌利亚，要知道嘴硬也是罗宾的特点之一。但罗宾没有想到，泽利斯居然真的会幼稚到潜入蝙蝠洞并偷走歌利亚！！！
    要知道这才隔了几个小时啊。那只是昨天晚上的事情，而罗宾今天没有在庄园里见到过红毛的身影……黑毛倒是很多，但没有一个是泽利斯。
    庄园的记录里也没有收到任何入侵和人员进入的报告，毫无疑问，泽利斯是偷偷潜入蝙蝠洞盗走了歌利亚……鬼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第246章

    他错了，他永远不该用激将法和泽利斯说话，只有实打实的威胁才是真的。
    罗宾当时就应该说，如果泽利斯敢偷走歌利亚，他就掐死他这句话的。听起来更有威慑力，也更好对付泽利斯。
    “罗宾。”蝙蝠侠喊道。
    达米安下意识的转头看去，一卷反磁力封锁带被丢到了他手上。
    “该干活了。”蝙蝠侠说。
    泽利斯和杰森需要在他们到来之前尽可能的让人相信他们是在真打，当蝙蝠侠出现后，这一切就可以停止了。因为无论是什么敌对的反派，在蝙蝠侠到来后，他们也不可能再打得起来。
    不会有人想因为打架而被蝙蝠侠捡漏丢进阿卡姆疯人院或是黑门监狱里。
    蝙蝠侠两脚将试图攻击他的暴徒踹飞出去，罗宾因此吹响一声口哨，然后掷出罗宾镖，罗宾镖在空中旋转一圈后，精准无误的砸中了罗宾身后那试图偷袭他的人。
    罗宾扯起嘴角，一个邪恶又兴致勃勃的幅度，他将手指搬的咔嚓响：“正好我心情不好，需要殴打点什么来缓解一下。”
    听见下方开始惊恐的呼唤蝙蝠侠和罗宾，还有不断传来的□□击打声。
    “好了，差不多结束了。”杰森站起来，他伸了个懒腰。看了眼被泽利斯背在身上的外卖箱，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泽利斯也跟着站起来。
    “一会儿公寓见，我会开车来接你。”
    听到杰森这话，泽利斯的脸马上苦了下来。他知道等待着他的是一场审问，蝙蝠家一群人审问他一个。
    “我知道了。”泽利斯恹恹地说。
    他混的也太差劲了，在npc面前屡屡掉马。
    但说真的，鬼知道陶杰是二舅啊？如果不是这么巧合的事情，他说不定都干成灰色地带的king了。
    这让他现在有一点小小的尴尬。
    杰森从集装箱上一跃而下，他指挥着黑面具帮的暴徒们集合撤离。
    杰克艰难的爬上集装箱。
    “boss，我们要走吗？蝙蝠侠封锁了南侧的出口。”杰克问。
    泽利斯点头：“一个好消息，我把潜艇停在了这附近。告诉他们，我们要准备开溜了。”
    泽利斯也从集装箱上一跃而下，他一眼便缩在角落里玩手机摸鱼的某个打手，发现他正在tiktok直播《我的老板是雷神》：“老铁们火箭刷起来！下期预告：揭秘boss用爱发电vs孤寡中登蝙蝠侠！”
    泽利斯嘴角抽了一下，他打蝙蝠侠？真的假的？连超人都不一定干得过蝙蝠侠，他还能打蝙蝠侠？
    “家人们，我们家boss和陶杰绝对没有任何关系，那只是他们互相试探的手段罢了！”
    泽利斯毫不客气的拍了下这人的后脑勺。
    “谁敢打我！！”那人嗷的一声，转过头来。看见泽利斯后，那人尴尬的笑了下。“老、老板，是你啊。”
    “撤退。”泽利斯没有责怪这人直播的信息。
    他眼尖的看见了对方屏幕上刷过的弹幕，大约是‘啊啊啊啊企鹅人帮的老大好帅，居然是红色眼睛’之类的夸夸他的话语。
    泽利斯冷笑的眯起眼，他温和的嗓音夹杂着不容拒绝的警告：“你还不关直播呢？”
    那名企鹅人帮的打手立刻将手机给砸了，他对着泽利斯讪讪一笑，虽然泽利斯对他们还算温和、客气，从未苛责过他们。
    但他没有忘记泽利斯在办公室里把企鹅人打晕之后，那漫不经心笑着的表情。
    老板绝对是那种惹急了之后非常不好对付的人啊。
    泽利斯转身，语气淡然的快速向他吩咐：“召集其他人，上潜艇。不要离蝙蝠侠太近。”
    表面上，泽利斯看起来仍然平静无波。内心里，泽利斯已经开起了花。
    没错，老子就是很帅的。
    很快大部分帮派成员都进入了潜艇，泽利斯正准备跟在最后面跳进潜艇，两位帮派成员被蝙蝠侠和罗宾砸了过来。
    泽利斯低头看了眼，他将自己帮派的那位成员踹进了潜艇里。然后嫌弃的把另一个黑面具帮的暴徒踹进海中。
    潜艇发出警报的嗡鸣声，正逐渐沉入水面。
    泽利斯踩在潜艇上，居高临下的看向奔过来的蝙蝠侠和罗宾，阻止蝙蝠侠和罗宾靠近。
    作为帮派的首领，他有责任确保自己剩下的帮派成员能够安全离开。
    “到此为止。”泽利斯用冷淡的语调说：“不要再靠近了。”
    罗宾和蝙蝠侠停下脚步。
    罗宾的绿眸中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他看着泽利斯，语气复杂又错愕的开口：“……蝙蝠侠。他真的是泽利斯？看起来完全不一样。”
    这也就解释了杰森之前与老六对峙过一次，却完全没有认出对方的原因。
    即使是达米安，在见到老六的时候，也不会第一时间将他联想到泽利斯。
    毫无疑问，那张脸是属于泽利斯的，但气质却是天差地壤，割裂感过于强烈了。
    就像是一个、黑暗版的长着泽利斯脸的另一个人。
    像是自从父母在犯罪巷被枪杀后，没有被杰森捡到抱走的泽利斯，他被猫头鹰法庭回收、或是被附近的□□成员捡走，不同的人生经历造就了不同的人格。
    这就是带给达米安的感觉。一个没被杰森收养的泽利斯，最终就会成长成这样。
    这真的是……泽利斯吗？
    达米安忍不住怀疑，杰森会不会认错了？他看起来完全不像泽利斯。
    而且眼前的老六透露出来的气质是危险的，非常的危险。就像是某种长着鳞片的冷血动物冰冷的盯着他们。
    这种压迫感过于强烈，泽利斯完全没有这种压迫感。
    蝙蝠侠也因为对危险的本能而绷紧了身体。
    泽利斯察觉到了两人的戒备，他下意识视线上瞄看了眼自己头顶的称号。
    【将黑暗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人】
    这个称号可真好用吧，自带百分之30的气势压迫感，外加阴间滤镜自带的buff加成，他简直是行走的人形天灾。
    系统：……怎么不是一种人形天灾呢？
    听到达米安的话，泽利斯轻笑一声，决定扛着可能会挨一顿揍的风险，装完这个逼。
    泽利斯手指翻转，一个金属的瓶子在他手中展现。他动作轻快的抛着手中的罐子，然后再某个瞬间将它掷出。
    “达米安，接着。”听到泽利斯的话，达米安化作一道黑影，下意识的跳出去接住了泽利斯抛过来的金属罐子。
    “你在搞什么鬼？”达米安冲泽利斯咆哮道，这种状态的泽利斯触发了达米安的战斗机制，他很想扑上去拧断泽利斯的脖子，杜绝任何能够威胁到自己的危险。
    在哥谭市，也只有少部分极其危险的罪犯，例如小丑、贝恩，毒藤女之类的才会触发达米安的这种战斗机制。
    泽利斯没有回答达米安，他只是提醒道：“闭眼。”
    下一秒，罐子扭动开来。刺目的白光瞬间笼罩这片区域。好在罗宾和蝙蝠侠在泽利斯的提醒下提前闭上了眼睛，才没有被闪光弹眩晕视线。
    这是泽利斯之前抽卡抽到的【罐装光明】，持续十分钟的强光无法被任何东西驱散和影响。好在罗宾和蝙蝠侠的眼罩经过特殊处理，才监测到强光后便会自动打开防闪光装置。
    不过这个装置只是为他们隔绝白光、避免白光对眼睛造成不可逆的影响。这并不能让他们在这绝对刺目的光芒中看到其他事物。
    十分钟过后，白光逐渐消失。潜艇早已不再港口，泽利斯早就趁着白光笼罩的瞬间跳进了潜艇并关上了门，带着他的小弟们润没影了。
    本来蝙蝠侠和罗宾也不会为难泽利斯，他们只是装装样子，表现出这场帮派火并是因为蝙蝠侠的参与被迫停止的。泽利斯表现出的警惕就好像他们真的会对他出手一样。
    蝙蝠侠和罗宾收拾了一下给gcpd打电话将地上横七竖八的帮派打手都收走。
    ……
    公寓下方传来的鸣笛声让泽利斯叹了口气，没过几秒他的窗户便被敲响。他的二舅一只手抱着头盔，一只手敲窗户。
    泽利斯把窗户打开，将二舅放进来。
    “二舅，窗户被发明出来是有原因的。”泽利斯心不在焉地说。
    杰森挑起眉，他揶揄地说：“是啊，窗户发明出来是用来走的，而门是用于通风的。”
    他看着泽利斯红色的长发，再一次产生了怀疑。泽利斯到底是怎么把头发弄成黑色短发的？
    泽利斯这才注意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他眨眨眼，他有点心烦意乱，关于今晚会被盘问这件事。
    没什么花里胡哨的理由，只是因为他讨厌任何与会议有关的事情。
    “准备好了吗？我们得去一趟蝙蝠洞。”杰森把头盔递给泽利斯。
    泽利斯戴上头盔，闷闷的声音从头盔里传来：“我准备好了。”
    杰森骑着机车载着泽利斯很快便到了蝙蝠洞内，果然，全家除了泽利斯和杰森外都在。

 第247章

    斯蒂芬妮朝着泽利斯露出一个‘你要倒霉’的表情，泽利斯移开目光。不知道自己现在切换成老六是不是可以逃离这场酷刑。
    “准备解释一下吗？”提姆冷冷的问。
    很显然，他还在记恨泽利斯在黑暗中牵他小手的事情。泽利斯真的觉得提姆有一点过渡的精神紧张了，在这方面，这让泽利斯很难不怀疑对方是不是深柜。
    系统：怎么看也是你更像深柜吧。
    于是泽利斯快速地说：“当时你和夜翼一左一右包围了我，为了逃脱你们的控制我才不得不牵你的手，你反应这么大让我逃脱了会不会是你自己的问题呢？”
    “会不会是你想被gay才反应这么大的呢？”
    提姆：。
    结果最后还成了他自己的问题了是吧？
    “你一直都知道是我，之前还敢在蝙蝠洞说要剁小手指？”提姆不可置信的问。
    好有心机的比格小狗。
    他当时明明已经离真相那么近了，他甚至都分析出了那人是哥谭中学的学生、15岁，喜好辣。
    他都没有怀疑过一秒那人是泽利斯，居然真的是泽利斯。
    “呃……我当时忙着把企鹅人给弄出来。”泽利斯目光闪躲，他当时满脑子都是企鹅人，完全忘记了这回事。
    蝙蝠侠一瞬间便抬起了头。
    “什么叫把企鹅人弄出来。”蝙蝠侠厉声问，他之后再蝙蝠车的后车厢发现了一些洒落的红酒和毛发痕迹，经鉴定那是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的dna。
    但他在那段时间内并未接触过企鹅人。
    原来如此。
    泽利斯尴尬的笑了下：“就……之前为了躲避蝙蝠侠的追击。我把企鹅人藏到了蝙蝠车里，然后我自己大成功钻下水道了。”
    蝙蝠侠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就是他那天晚上没有找到老六和企鹅人的原因。蝙蝠侠把头摘下来都想不明白泽利斯会做出把企鹅人藏进蝙蝠车里这种事。
    更想不到事后，泽利斯还潜入蝙蝠洞把企鹅人给带走了。
    蝙蝠侠意识到，泽利斯逛蝙蝠洞就像逛沃尔玛超市那样随意进进出出。
    但有一个唯一的好消息，那就是撬锁盗走了蝙蝠车的人仍然是泽利斯。在这个世界上，仍然只有泽利斯一个人可以盗走蝙蝠车。
    蝙蝠侠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为这个‘好消息’感到庆幸。
    泽利斯严肃的将小拇指伸出来放在桌上，另一只手拿出【并不锋利的厨刀】。
    “那我把小拇指剁给你。”泽利斯对提姆说。
    【第四天灾的小拇指，肉少骨多，不如凤爪。】
    杰森连忙按住了泽利斯的手阻止泽利斯把自己的小拇指剁下来。
    提姆叹了口气：“我又不是那种非要你手指的人，就只是……哎，咱们以后再也不要提那件事了。”
    泽利斯食指和大拇指黏在一起，做了个拉链的动作。
    “难道最重要的不应该是泽利斯是怎么变成老六的吗？”芭芭拉问。
    于是泽利斯耸耸肩开始解释：“老六就是我，另一个形态和状态的我。我们无法在同一个空间出现，不能见到彼此。当我切换成老六时，作为z.z的我就会消失。这个呃，你们可以理解成我的超能力。”
    “就像你能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冬兵的铁胳膊那种超能力？”迪克好奇的问。
    “就像你可以在短时间内把别人裤头锁上的那种超能力？”提姆懒散的问。
    “就像你可以从棺材里爬出来的那种超能力？”斯蒂芬妮笑意吟吟的问。
    卡珊德拉想了想说：“就像你能用振金勺子撬开每一个锁那样？”
    “就像你把歌利亚塞进裤子口袋里那样？”达米安拖长了调子，他还在因这件事记仇。
    “差不多吧。”泽利斯挠挠头：“但老六的确是我的分子序列结构的另一种形态。我可以表演给你们看。”
    说完，泽利斯就切换成了老六的身份。
    而蝙蝠洞这边就是看到泽利斯说了什么，然后像是被扣掉了电池的玩具一样，本来极具神采的眸子黯淡空洞，他一头栽倒，斯蒂芬妮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泽利斯，避免他的太阳穴磕在椅背上。
    杰森正要说些什么，他的电话响起。在这安静的蝙蝠洞内，电话铃声的回音荡来荡去。
    杰森在蝙蝠侠示意的目光下，迟疑了下拿起了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打过来的。
    他接通电话，打开免提。
    “二舅！”泽利斯轻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小泽？”杰森看了眼旁边半死不活的泽利斯略微迟疑的喊道。
    “是我，二舅。”泽利斯正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明灭闪烁的灯火。
    保洁正在清理房间，这个房间曾是企鹅人在酒店里的那套顶层公寓。
    如今泽利斯是企鹅人帮的新任老板，他自然继承了这房间。
    他没有忘记被他锁在酒柜中的前老板，对于泽利斯篡位这件事，企鹅人自然是表现得出奇的愤怒。泽利斯也不是那种不知感恩的人，他给他的前任老板在阿卡姆疯人院安排了一间顶级套房，旁边分别是贝恩和毒藤女的房间。
    既能给企鹅人按按骨头，又有美人与植物可以看。
    泽利斯觉得自己对企鹅人真的太好了。
    “boss，今晚要在酒店用餐吗？”酒店女主管轻声细语的问，她的眼中闪烁着对泽利斯的崇拜。
    她是看着泽利斯住进这栋酒店的，这才几个月？有没有3个月来着？但泽利斯已经成为了帮派的领袖，她也看了今晚的直播，看见老板化身雷神对黑面具帮进行毁灭打击。
    不愧是他们企鹅人帮的老板啊，当之无愧的哥谭市教父。
    “不用准备。”泽利斯简单的吩咐道：“给今晚参与行动的成员们做点好吃的犒劳他们。”
    “好的。”
    “哦~boss~”电话那头传来迪克阴阳怪气的调侃。
    泽利斯没有理会迪克的揶揄，他继续对杰森解释道：“二舅，这时候我的身体是不是倒下了。之前你跟我聊天聊着聊着，我断线就是因为我切换成了老六。”
    杰森嘴角抽了下，他仍然对那次经历记忆犹新。他都快被突然瘫软过去的泽利斯吓晕了，电疗都没能给泽利斯电醒，原来这死小孩是为了实践他的教导切换角色了。
    也难怪泽利斯醒过来惊恐万分的爬到了他的身上。
    毕竟对泽利斯而言，他就只是切换了角色去看看老六那边有什么事，一切回来就发现自己正在被电疗。
    “当周围有其他人在注意我的时候，我的身体不会灵子化。正常情况下，哥谭市只有老六或者z.z。”泽利斯顿了顿。
    咦？灵子化？听起来怪怪的喔。
    “总之就是，我之前去阿卡姆疯人院溜达意外结识了企鹅人，然后他邀请我加入他的帮派。”
    “哦对了，我还在阿卡姆疯人院的通风管道里看到了‘疯狂星期四v我50——韦恩董事长留’你对这个有什么头绪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蝙蝠侠。
    蝙蝠侠坚定的盯着盆栽，拒绝抬头。
    第128章
    泽利斯在蝙蝠洞里说了半宿, 嘴巴都干成粉了终于被蝙蝠侠等人放过去了。他回到公寓倒头就睡，安详极了。
    第二天刚亮，泽利斯垂死病中惊坐起。他愤恨的锤了下床板，他讨厌这种早上六点会自动醒来的设定。他在游戏里活的就像是要上班一样。
    就算上班只要不是通勤两小时, 也不会有人早上6点就起床吧！
    泽利斯本来试图强制自己再睡一会儿的, 但是他精神饱满极了, 一躺在床上就浑身难受、浑身不对劲。
    他柔软的床不再吸引他, 反而像是铁刺一样, 刺挠的他浑身不舒服。
    泽利斯叹了口气, 去浴室洗漱完, 一手拿着早餐三明治, 一只手浇花。
    【泽利斯心情郁闷的给曼德拉草浇水，感知+1】
    【泽利斯心情郁闷的给曼德拉草浇水，感知+1】
    【泽利斯心情郁闷的给中国咬人甘蓝浇水，感知+1】
    【……】
    没过一会儿, 他便接到了来自二舅的电话。他怀疑二舅是卡着他苏醒后并整理完自己后的时间打的电话。
    “怎么了？”泽利斯的嗓音拖得老长, 有种懒散的沙哑, 昨晚说了太多的话，他的嗓子可不该经历这些。
    “刚起床？”杰森说。
    杰森那头是些略显吵闹的人声，尽管他们刻意将嗓音压低，不想打扰到杰森打电话。但泽利斯仍然清楚的听到了这些。
    泽利斯不知道二舅这么早在忙什么，他猜二舅应该是在早市买早餐吧。
    “是啊。”泽利斯抱怨地说：“昨晚上把我折腾的够呛，我腰上全是掐出来的淤青。”
    指蝙蝠侠和红罗宾的盘问把他折磨的够呛。他们一定要仔细盘问泽利斯直到每个细节都对上为止。
    泽利斯在他们谈论到一半的时候就精力归零了，但达米安那个小混球, 居然在他马上要昏死过去的时候把他掐醒, 让他以极低的精力硬生生睁着眼熬过了这场折磨。

 第248章

    杰森坐在曾经属于黑面具的那根浸透了权利的椅子上, 阳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面颊上, 渡上一层通透的光。
    办公室内，黑面具帮的成员们正在进行清算。
    公关团队正积极对昨晚黑面具帮和企鹅人帮的火并做出回应，以及删除一些不利于帮派发展的东西。
    现在不光是灰色地带正盯着黑面具帮和企鹅人帮的动态，作为目前哥谭市最大的两个□□，他们的一言一行、任何风吹草动对于哥谭市未来的发展来说都是一场飓风。
    哥谭市的mafia文化已经融入成为了这座城市的一部分，它的确可以轻易动摇这座城市未来发展的方向。
    除了公关团队外，还有帮派中的会计正在清理和清算黑面具办公室里的文件、档案。新王登基，自然不会保留旧王的东西。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打开黑面具的抽屉。里面那些伪装成档案的文件夹打开全是《教父》系列的同人小说，或者类似题材的小说。
    看吧看吧，喜欢当教父。当着当着被两滴老鼠药干翻了。如今已经成为了行业内的笑话，与隔壁被擀面杖干翻的企鹅人齐名成为了灰色地带的反面案例、前车之鉴，每一个领袖都需要了解并熟知这两个故事，引以为戒。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翻阅纸张的声音以及压低声音的讨论，避免打扰到昨天带领他们穿越蝙蝠侠和罗宾封锁线的boss办公。
    所以这通电话里的声音他们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这一瞬间，办公室里仅剩的声音也消失了。他们放轻呼吸开始听八卦。
    什么？什么？！！腰上全是掐痕？！
    “你得收拾好，我们需要一次正式会面。”杰森颇有些无奈地压低了声音说：“我会把药膏给你带上。”
    他真的会有一些想不明白，哪怕昨晚泽利斯已经讲得很清楚了。但杰森只要一想到泽利斯那细皮嫩肉的样子还在灰色地带闯出了一片天就觉得很无语。
    “你在说什么鬼话呢，我们不是天天都在见面。”泽利斯看了眼桌上属于杰森的红头盔还有双枪，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把二舅的枪毛走。
    “你的装备还在我这里呢。”泽利斯扒拉了一下，又在沙发前的地毯里找到了杰森的皮外套。
    “哦……还有外套，下次别那么着急的把外套丢在地上，又不差那一点时间。哦对了，一会儿顺便给我带份早餐过来，我想喝豆浆。”泽利斯懒洋洋的说。
    什么外套乱丢？！什么不差那一点时间？！！什么天天都在见面？！！！
    办公室里的帮派成员们停下了他们手上的动作，开始认真的听八卦。
    杰森轻咳一声，严肃的说道：“老六先生，我们需要进行一次会面。代表企鹅人帮和黑面具帮商讨之后合作的事情。”
    泽利斯恍然大悟，哦，原来是陶杰在给‘老六’打电话。
    “噢。”
    于是泽利斯也轻咳了一声，以严肃的口吻说：“噢，我明白了陶杰先生。您看早上十点会面可以吗？”
    “10点，与江先生的会面可以推迟。”陶德假装翻了翻自己的日程安排表。“与企鹅人帮的无畏领袖会面，我会为您腾出时间的。”
    “地点在你们企鹅人帮的据点如何，足够有诚意吧。”陶德说。
    “我会携我的心腹以及公关准时在门口迎接你们。”泽利斯从善如流地说，然后挂断了电话。
    在场的黑面具帮成员脸都麻了，笑了，后面还说这么严谨干什么。
    他们已经通过前面短短的几句话把他们帮派boss和企鹅人帮boss的成分查清楚了。
    再加上昨晚上两人暧昧不清，情意绵绵的打法。
    包有问题的啊！这通电话包是实锤的！
    凯瑟琳·韦恩，与布鲁斯·韦恩无血缘关系，但坚称自己是韦恩家族远亲。现目前黑面具帮的公关总监。
    她默默地将他们动用不公平、不公正手段删除的，网络上p的陶杰和老六的婚纱照又放了回去。
    凯瑟琳把#陶杰老六世纪婚礼#刷上热搜。
    然后将《关于近期网络上流传的不实言论辟谣！本帮派的boss陶杰先生与敌对帮派企鹅人帮的领袖老六并无任何关系！》的这条公关发言默默删掉。
    改为：《黑面具帮boss与企鹅人帮boss的隐秘感情？！世纪婚礼疑似实锤！！！》并紧急联系各大地下论坛版主，要求删除所有‘辟谣帖’。
    凯瑟琳迅速将团队里某个cp粉昨晚偷剪的cp视频从回收站里找了回来。
    凯瑟琳还记得昨晚那磕cp的小姑娘是如何兴奋的跟她说，她是怎么怎么通过观察、互动细节等等推断出陶杰和老六有特殊关系的。
    凯瑟琳也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把那个磕cp的小姑娘骂的眼泪汪汪的，因为凯瑟琳觉得这是对他们陶杰先生的造谣与诋毁！
    但谁想得到呢，8个小时后他两的关系居然实锤了。
    这个cp视频剪辑了陶杰和老六在战斗中‘深情对视’最终却不得不背道而驰，带领各自帮派与彼此宣战的战斗片段。
    配上一首专写宿敌cp的神曲bgm《ma meilleure ennemie》，发布在网络平台，标题为：《我爱你，却要离你而去。陶杰与‘six’的禁忌之恋！》。
    作为黑面具帮的公关账号，本就受到诸多关注。昨晚黑面具帮与企鹅人帮的帮派火并不仅是哥谭市的热搜第一，现在已经是全美国热搜前三了。
    如果只是帮派火并，本不会引起这么大的关注。但陶杰和‘six’的表现就很耐人寻味了。何况之后‘six’还化身雷神对黑面具帮的暴徒进行了诸神黄昏般的打击。
    这一条视频爆火了，超过千万的点击量。有人甚至at复仇者联盟官方账号，询问泽利斯是否与雷神索尔有千丝万缕的血缘联系。
    托尼·斯塔克的回复一如既往的臭屁：“当然没有，我们的索尔是正统阿斯加德皇氏血族，绝无任何伪冒产品与人间流落亲戚。”
    这个cp剪辑一经发出，短短几分钟便浏览量过万。凯瑟琳注意到昨天被自己骂哭了的小姑娘偷偷摸摸递给了自己一个兴奋的眼神。
    随后，凯瑟琳又雇佣了一批水军，在评论区疯狂刷屏：“他两不真，我就是假的！！”“陶杰看老六的眼神拉丝了！”“宿敌就是妻子啊！”
    最后，她以黑面具帮官方账号发布了一条暧昧不明的动态：“最糟的对阵，是你和我。”
    “敬请期待后续公告。”
    配图是一张模糊的背影照——陶杰和老六站在桅杆上，他们手握武器看向对方，却没有一人先动手。
    企鹅人帮的公关主管莱恩——他之前不是公关主管的，但在黑面具帮那边放出了如此不堪的内容后，他遵循着他们boss的传统，一个擀面杖干翻了原本的公关主管。
    莱恩坐在桌前，阴暗的敲击键盘，他看了眼前主管发布的内容。
    “企鹅人帮与黑面具帮的关系纯属商业合作，任何关于私人感情的猜测均为不实谣言。”
    但配图却是泽利斯昨晚战斗时，被杰森单手按在集装箱上的照片。
    显然前主管也想趁着这波热度炒一下cp，莱恩还注意到桌上的草稿纸上写了一通分析陶杰和老六感情线的疏离，最后几个大字写着‘他两是真的！！！’
    ……是真的cp粉。
    莱恩嫌恶的将前主管踹开，莱恩是泽利斯的毒唯、单推人。boss独美就是最好的！！！拒绝cp绑定消费！！！
    莱恩迅速联系哥谭地下媒体，放出‘黑面具帮前boss黑面具曾秘密资助小丑帮’的黑料，试图让公众注意力从‘cp绯闻’转向‘帮派阴谋论’。
    紧接着，他动用自己作为二把手心腹的权利，下令帮派成员签署保密协议，禁止讨论‘boss的私生活’，违者‘享受免费冰山俱乐部vip套餐（指被塞进冷冻柜）’。
    然而，莱恩越是这样努力试图堵住别的嘴和转移话题，就越是让人觉得企鹅人帮是想要掩饰自家boss与黑面具帮boss秘密关系。
    莱恩的手可伸不到财务组那边。
    财务组在冰山俱乐部推出“宿敌就是情人”主题限定鸡尾酒，红与黑，永不过时的经典配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宣发刚发行预定销量便爆单了。
    黑面具帮那边也不甘示弱，夜总会推出“亲近你的敌手”沉浸式剧场，门票炒到天价。
    每天都在网上冲浪，互联网直觉远高于其他家族成员的卡珊德拉最先发现这场cp舆论风波，她几乎下意识的转发到了群里，某个没有蝙蝠侠的无蝠临门的群聊里。
    然后夜翼便在家族群聊里疯狂转发宿敌组的同人图，被达米安踢出群聊三次。
    斯蒂芬妮更是大笔一挥，带头做饭。把这对假cp真舅甥给冲上了仅次于蝙布cp的哥谭市头部cp之一！
    10:00a.m
    泽利斯穿着白西装站在门口迎接杰森·陶德，他的胸口别着一朵娇艳的玫瑰。
    这是莉莉给的，就是那个黑面具帮派过来的莉莉。既然知道了是自己二舅安插过来的探子，泽利斯对莉莉的宽容度上升了不少，泽利斯以前对探子、内鬼向来是零容忍的态度。

 第249章

    他也不明白莉莉帮他把玫瑰别在胸口后，为什么要笑的一脸兴奋又略带猥琐的跑开。
    此刻泽利斯还不知道自己和二舅已经在互联网上经过了分分合合的宿敌虐恋，步入结婚五年，小孩三岁，养两条狗了。
    坐在车上的杰森·陶德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和自家小树苗在互联网上连结婚照、婚纱照都有了。
    手机响了起来，杰森打开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号码，对陶杰来说是个陌生号码，但对杰森·陶德来说却不是。
    他一眼就认出这是斯蒂芬妮的号码。
    斯蒂芬妮给他发了条短信：你去唐人街给小泽买豆浆了吗？
    杰森略微疑惑的偏了下头，他不明白斯蒂芬妮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但他紧接着想起蝙蝠家族的传统便是对家族其他成员生活的占有欲。
    或许是斯蒂芬妮监听着黑面具帮内部某个成员的电子设备？
    杰森用大拇指简单的打了个‘嗯。’回复了斯蒂芬妮，然后他又打字问：‘怎么了？’
    斯蒂芬妮没有再回复杰森的消息。杰森耸耸肩关上了手机。
    泽利斯隔着金丝眼镜眯着眼看向在阳光下向他驶来豪车。他已经在半透的车窗中看见了二舅的身影。
    泽利斯有些殷切的快步走上前，帮二舅拉开了车门。
    “二……陶杰先生。”泽利斯猛地想起来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企鹅人帮的boss，他将眼底的兴奋压下，装作从容和单满的模样。
    殊不知自己的动作早已被周围把眼睛当放大镜用仔细找糖的cp解们看了个一清二楚。
    哦~他两果然有什么特殊关系，只是碍于有外人在附近才不敢表现出来。
    “‘six’先生。”杰森公事公办的伸出手与泽利斯握手。
    泽利斯回握住陶杰的手，脸上露出一个幅度完美、优雅又疏远的笑。
    他们的手短暂的接触了两秒，然后就分开了。
    杰森把给泽利斯带的豆浆油条递给对方。“我出门的时候正好路过唐人街吃早餐，这家的豆浆油条味道非常不错。你应该尝尝。”
    泽利斯礼貌的接过了早餐。
    “谢谢。”他的语气平静完全听不出任何情绪，完全不像早上懒洋洋向杰森撒娇说要喝豆浆的样子。
    几个跟随陶杰一同到来的黑面具帮成员和与泽利斯一同接待的企鹅人帮的成员在悄悄咬耳朵。
    “s女士说的独家爆料是真的，陶杰先生真的专门去给老六先生买的早餐。咱们的据点离唐人街远着呢。”
    “我早上听到陶杰先生打电话了，是老六先生说想吃唐人街的豆浆。天啊，他们在装些什么呢？”
    “好磕好磕，香死了香死了。这种在日落之前维持着敌对、你死我活，入夜后互相依偎的关系太香了。”企鹅人帮的成员a小声说。
    企鹅人帮成员b（捂嘴）：“你看boss接豆浆时那个眼神！表面冷静，指尖都在抖！”
    “看见boss胸口的红玫瑰了吗？这哪里是见敌人会佩戴的东西，完全是见情人的！”
    黑面具帮磕cp的和企鹅人帮磕cp的一对视。
    ‘原来你也搞这个！’
    一下子看对面的人都眉清目秀起来了，这几个月双方的对峙也烟消云散。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久的cp。
    “欢迎来到企鹅人帮的据点，这里是大部分成员居住的地方。”泽利斯向杰森介绍道。
    他领着杰森以及一众黑面具帮的成员走进了酒店，并将他们带到了谈判的办公室。
    泽利斯提着早餐，朝着杰森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我有一点事，大概要离开2分钟左右。陶杰先生，请自便。”
    酒店中的服务人员非常上道的安排杰森等人坐下，并准备茶水、糕点等。
    泽利斯走进了小隔间，两分钟后准时走了出来，他提在手里的早餐消失不见了。
    杰森略有些责怪的看了眼泽利斯，眼神在说‘你不能这么快吃早餐，对胃不好。’
    泽利斯眨了眨眼，到底没有像平时那样对着杰森傻笑以便蒙混过关。
    会议室内，长桌两侧泾渭分明。
    黑面具帮代表：清一色黑西装，战术腰带配枪，表情严肃——如果忽略他们桌下疯狂打字的手。
    企鹅人帮代表：黑西装燕尾服，文件整齐摆放——如果忽略他们时不时偷瞄自家boss和陶杰的八卦眼神。以及属于事业粉加毒唯粉莱恩那阴暗的恨不得用眼神杀死杰森·陶德的眼神。
    不要绑cp啊！boss事业线独美就是最好的！！！
    泽利斯翻开合作文件，语气官方又冷静：“关于军火运输路线的划分……”
    杰森喝了口红茶，微微挑起眉，这个熟悉的味道，他以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泽利斯。
    好你个小子，拿了庄园这么多红茶原来是送到企鹅帮来了。杰森之前还以为泽利斯是要把茶叶炸成饼干当宵夜吃呢，毕竟泽利斯毛走了庄园里很多的红茶储备。
    这一幕被下属们看在眼底，公关团队里昨天才被骂哭的小姑娘立刻激动的在社交频道敲字发文。
    “我是黑面具帮的公关团队的一员，现在跟随boss在企鹅人帮的酒店里签署合约，家人们宿敌组是真的啊！！绝对不是眼抽看错，我又看见boss用那种宠溺又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对头的boss了！kswl！！”
    杰森当即打断：“第三条需要修改，东区码头归我们。”
    虽然既然黑面具帮和企鹅人帮目前被他和小泽把控着，争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他的就是小泽的。杰森也相信，只要自己需要，小泽会毫不犹豫的将企鹅人帮的所有资源都给自己使用。
    相当于现在的企鹅人帮和黑面具帮已经是一个帮派了，但他们继续这样维持着平衡的状态反而能比杰森原计划的黑面具帮吞并企鹅人帮带来的优势更强。
    之前杰森不考虑与企鹅人帮达成合约的原因是因为企鹅人帮的boss时企鹅人，那是敌人，不是友方。有太多不定因素，而且企鹅人是一条对血腥味极其敏感的鲨鱼。
    合约随时都有被撕破的可能性。
    但面对小泽，杰森就完全不用考虑这一点。
    泽利斯挑眉，他快速说：“可以，但你们得让出钻石区的夜店保护费。”
    两人对视三秒，同时点头——这一幕被黑面具帮会计组组长录下来，配文：“夫妻共同财产谈判现场”。
    “剩下的细节可以看文件袋里的内容，，有什么需要调整的我们的文员随时都在，随时可以进行调整。”泽利斯说。
    当双方签字笔落下后。
    黑面具帮公关部松了口气，立刻群发通稿《强强联合！黑面具帮与企鹅人帮达成战略合作，不止是战略关系？！》。
    企鹅人帮宣传部，同步更新官网横幅，配图是泽利斯和杰森握手的照片，不知道是那个cp姐发力了，p了一张捧花在两人的手中。
    会议室灯光闪烁，投影仪自动播放了一段视频——
    画面内容：昨晚泽利斯浑身带电从天而降，而杰森在雷电中将他接住的慢动作回放，bgm是《double take》的高潮部分。
    ‘i don't see nobody but yo ~’
    哪怕是迟钝如泽利斯，也在这一刻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谁干的？”
    一个企鹅人帮氛围组的小姑娘跑过来，她激动的扑向泽利斯，杰森皱着眉，站在泽利斯前面，伸手将她挡开。
    那小姑娘干脆握住了杰森的手，她激动的喊：“这是我剪的，你们一定要幸福啊！！！”
    然后她转身冲出了会议室。
    泽利斯：？
    杰森：？
    第129章
    这是什么意思呢？
    泽利斯想。
    他和杰森正走在前往餐厅的路上, 而中途所有与他们相遇的帮派成员，甚至只是服务生都会用一种羞涩而兴奋的眼神闪烁着盯着他和杰森。
    偶尔还有胆子大的冲上来说一句：祝你们幸福之类的。
    泽利斯自然会回答她们，很幸福。
    毕竟他和二舅感情很好，他们也不吵架, 泽利斯会永远忠诚二舅, 杰森也会永远护着泽利斯。他们当然很幸福。
    而泽利斯对她们听到自己的回答后, 一脸兴奋鸡叫着跑出去的表现也并不能理解。
    而杰森呢？谈恋爱的经历几乎为零, 少有的几次经历也是稀里糊涂的杰森也完全无法理解。
    他本以为这次谈判不会这么顺利, 虽然他和泽利斯一拍即合可以强硬的令双方帮派处于合作的状态。但众口难调, 下方的成员势必会对这些事感到不满。
    但他们没想到下方的成员会如此配合, 并且对这件事持有一种非常诡异的兴奋情绪。
    无论是杰森和泽利斯都不是那种非常喜欢上网冲浪的人, 泽利斯在现实里很喜欢，但在游戏里对此毫无兴趣。开玩笑，他在打游戏不就是一种上网吗？他怎么能一边打游戏一边一心二用的的上网呢？
    所以无论是杰森还是泽利斯都不知道他两现在已经成为了比肩队琴、盾佩、蝙布、锤基、超露等热门cp的存在了。

 第250章

    顺带由于泽利斯亲口承认的‘很幸福’，这对cp已经锤的不能再锤了, 如果说之前他们偷听和观察到的画面, 从某种程度上也只能是揣摩和猜测。并不能真正的算作实锤, 那么泽利斯的亲口承认就是给结婚证上盖章。
    这件事在蝙蝠家族的档案中亦有记载。
    泽利斯坐在餐桌上忍不住仰头，杰森也忍不住仰头，他们都在思考。
    泽利斯用手帕掩住口鼻打了个喷嚏，被呛的。
    桌上那锅名为麻辣小龙虾的食物不应该出现在这个餐桌上，这有些不符合他们的饮食习惯。不止是泽利斯，大部分人也都避开桌子打了个喷嚏。
    但泽利斯光是嗅到那辣椒的香味以及别的他绝对没有见过的香料的味道，他就明白这锅小龙虾, 绝对的、很好吃。它应该有一个对得起这香味的口味。
    他就知道他一意孤行要将那个拆腻子来的小姑娘招进炊事组的行为会得到回馈的。不过后来泽利斯在企鹅人帮里吃到的也一直是白人饭, 久而久之就忘记这回事了。
    据说是为了庆祝两边帮派喜成连理, 那种花家来的狂暴炊事班组组长, 个头不到一米六的小姑娘特意给他们做了一锅麻辣小龙虾。
    泽利斯以前从没想过小龙虾还能做成这样，那味道真的很棒。
    只是剥起来可不就那么不方便吗，泽利斯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把小龙虾递给杰森，想让二舅帮他剥。
    这完全是刻在小泽利斯，也就是不属于玩家泽利斯的下意识反馈动作。小泽利斯总是非常依赖杰森，他总是迫切的希望杰森能参与一切与他有关的事情。
    所以剥小龙虾也是杰森参与的一部分。
    他负责吃，二舅负责剥。
    系统：你还挺不要脸的。
    但泽利斯刚伸出手就意识到自己现在不是z.z，而是老六。作为企鹅人帮的头领，他与黑面具帮的头领陶杰，直到前一天都还在打架。而且他们一直都是一副恨不得弄死对方的表现。
    即使现在短暂的建立了合作的关系，他们之间也表现得友好和和平多了，他们也不该如此迅猛的发展一些亲密的动作。
    换而言之，正经人谁会把小龙虾递给隔壁帮派的头领帮自己剥啊，还不如让莱恩来，莱恩肯定很想干这事。但是他只有一只手了，应该是剥不了小龙虾了。
    但现在泽利斯收回手也非常不合适了，泽利斯只能期待他的二舅能够明白他眼里的意思。拒绝他，然后给他一个合适的台阶下。
    然而杰森显然对泽利斯的这类行为习以为常，以至于当他看见泽利斯眼底的期待时，他自然而然的以为这是泽利斯对他回应所抱有的期待。
    于是杰森接过小龙虾，熟练且迅速的，就像是拆解枪械那样，轻而易举的将小龙虾剥开并丢进了泽利斯的碗里。
    小龙虾在哥谭市是最便宜的食物，因为哥谭是一座四面环海的岛屿城市。
    海产品的产量极高，杰森小时候吃过足够多的龙虾，吃到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吃的程度。但他的确能够很熟练的处理它。
    而杰森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只是又给泽利斯剥了一个小龙虾丢到碗里。
    整个餐厅安静得能听见龙虾壳裂开的声音，二十多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和杰森，其中至少一半人正在用手机录像。
    随后杰森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他紧接着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泽利斯又是什么身份。他所做的事情意味着什么。
    笼罩在一种‘你们一定要幸福’以及‘啊啊啊好好磕’的氛围下，杰森觉得自己浑身都不对劲。
    他下意识地看了眼泽利斯，泽利斯嘴角正微微抽动着。
    这下杰森终于明白刚才泽利斯眼神所代表的含义，不是期待他为他剥小龙虾的意思。
    杰森怎么可能意识不到作为双方头领，他们表现得过于亲密，这会让成员们猜测他们是不是本来就有所联系。而他们两个帮派之前互相攻击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他们的合作变得合理。
    ……岂止是本来有所联系啊，你们已经锁死了。比泽利斯的锁你裤头还死的那种。
    黑面具帮的会计已经手速飞快地把视频上传，标题：《震惊！boss亲手为宿敌剥虾，是爱情还是阴谋？》
    于是杰森轻咳一声，试图打补丁，他脸上扯起一个恶劣的幅度道：“所以企鹅人帮的boss还是个宝宝吗，居然要别人帮剥龙虾。还是说这也是企鹅人帮对合作对象的考验之一？”
    杰森注意到周围的大部分女性都发出了一声吸气。
    听起来不像是被杰森的话语挑衅到或是感到愤怒，而是一种兴奋。
    非常诡异的兴奋。
    他听见自己帮派的小姑娘——莉莉，也是他丢到企鹅人帮当内鬼的那个女孩正和真正的企鹅人帮的公关或者会计之类职业的小姑娘兴奋的咬耳朵。
    “天啊，陶杰先生还是个傲娇，更好磕了。”
    杰森·陶德：……
    他决定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都不要以陶杰的身份和泽利斯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和行为。他抬头瞥了眼泽利斯，泽利斯也没有看他，而是专心致志的吃饭。
    显然泽利斯也是这样想的。
    他们安静的吃饭。但耳麦里的蝙蝠家人可不是这么想的。
    夜翼：“哈哈哈哈哈哈，网上都炸开锅了。恭迎新宿敌组cp超过我们哥谭市头部cp蝙布，荣登目前热度第一。”
    红罗宾以揶揄的口气说：“根据我的微表情分析心理学，泽利斯现在恨不得跳进海里绕着哥谭游三圈。”
    达米安抱着爆米花冷笑道：“愚蠢的泽利斯和陶德，我简直不敢相信他们两真的把黑面具帮和企鹅人帮拿下了，陶德的卧底训练到底是怎么通过的？”
    泽利斯听着这话，惊恐的倒吸了一口气，他还不敢吸的太用力，怕被两个帮派的公关部捕捉他软弱的神情。
    企鹅人帮的boss绝不软弱。
    他大概能猜到发生什么了，他和二舅一定被网友炒cp了。他们炒cp之前难道没有意识到泽利斯昨晚在钻石港与杰森对峙时，他第一个叫出来的名字是‘二舅’吗！！！
    紧接着，属于企鹅人帮boss自带的商人天赋被动，让他意识到可以借着炒cp这个势头狠狠地做cp向谷子，宿敌+官宣的力量，他觉得这个cp能让他做的谷子大卖特卖。
    最后他要向海外的拆腻子鼎鼎大名的comic up发起挑战！
    然后泽利斯马上打断了自己发散的想法，并由衷的觉得这件事听起来非常有意思。
    他花了2秒惊恐自己和二舅被绑定炒了cp，花了5秒去思考其中的利弊，最后花费不到10秒便接受了这个设定。
    反正他二舅不谈恋爱，泽利斯也发现了这游戏里远比恋爱有意思得多的玩法。
    他的意思是他现在坐拥一个大帮派，将被大半个灰色地带的人尊称一声‘教父’，他有吹哨子就会开着面包车赶过来的小弟，有伪装成面包人的冷酷打手，日后可能还会给自己弄一个环绕哥谭市终日行驶的火车作为自己的秘密基地，最后可能会把帮派的名字改为黑鸦帮。
    所以既然他们都没有谈恋爱的想法，并且他们之间有对泽利斯来说，远比爱情更重要的亲情存在。这多么合理的一个理由，还能让泽利斯闪击comic up。
    而且最最重要的一点，他们都不是同性恋。
    系统：哦？真的吗？
    当然了，泽利斯只是脑袋里爽一下罢了。
    吃完饭，签好了文件。杰森也该回黑面具帮了，接下来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泽利斯处理。
    泽利斯只需要cos碇源堂双手抵着下巴，在前面打光确保他的金丝眼镜反光足够阴险和神秘。然后根据二舅帮他整理好的计划进行，确保黑面具帮和企鹅人帮能够无缝衔接即可。
    “合作愉快？”泽利斯伸出手与杰森握手，说起来泽利斯还从未这么正式的和二舅握过手。
    “合作愉快，老六先生。”杰森握住了泽利斯的手。
    “不！我不同意！”莱恩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对于只有一只手臂的他做这种事真的很不容易，但他仍歇斯底里道：“我不能同意！”
    泽利斯和杰森一同皱起眉来，泽利斯觉得莱恩真的有点烦人了，但他作为助手确实非常好用，这才是泽利斯仍然忍耐他，而不是把他发配到最远的那个厕所去扫地的原因。
    “你不同意什么？”泽利斯不怎么好脾气的问，他的双眼微微眯起，本来清透的红眸里酝酿出深色。
    “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莱恩咆哮着说。
    仍然完全在状况之外，不知道为什么大家态度都怪怪的、并且出奇温和的。
    杰森：“哈？”
    莱恩没有理会杰森，他看向泽利斯，以一种狂热的脑残粉会有的语气说：“boss，您就应该独美啊！不需要和任何人绑定，你一个人就能做到所有事，您才是哥谭市唯一的教父。”

 第251章

    莱恩害怕泽利斯会因为感情变得软弱，对于一位合格的首领而言，他不应该有弱点。
    感情就是最危险的东西。他害怕企鹅人帮从此沦为黑面具帮的附属，更害怕……自己会失去最忠心的手下的地位。
    周围人都被莱恩的话吓住了，他们没想到莱恩会敢这么说。事实上，有一些帮派成员的确不太赞同两个帮派的合作，他认为双方应该拼个你死我活，然后角逐出谁才是真正的哥谭市教父。
    但他们显然没有想过哥谭市并非只有两个势力，如果他们斗的你死我活，很有可能会被其他帮派捡漏，要知道小丑帮、小丑女帮还有双面人帮等等都虎视眈眈呢。
    就在这时。
    炊事组一米五八的种花家小妹妹怒吼了一声，将装着麻辣小龙虾的碗砸在了莱恩头上，由于这盘小龙虾刚才在餐桌上闹出来的事情，没有任何人敢吃它们。
    而泽利斯和杰森也有些尴尬，再也没动过桌上的小龙虾。
    好好的一盘麻辣小龙虾就这么被浪费了。
    嗯，也没有完全被浪费，因为炊事组的种花家小妹妹用它来攻击了莱恩了。
    “就你有嘴是吧。”炊事组的小姑娘踹了脚被一盆麻辣小龙虾干翻的莱恩。
    “任何打扰我磕cp的都得死。”小姑娘举着锅铲阴森森地说。
    如果她手上的不是锅铲，而是厨刀。泽利斯毫不怀疑她会直接捅死莱恩。
    ‘真爱无敌！’这是小姑娘的人生信条。
    在种花家嗑过无数cp的她，远渡哥谭是为了磕蝙布cp，结果她从没见过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同时出现过。
    本来她已经绝望了，准备干完这一个月的厨子就跑路的。虽然他们二把手长得很帅、还是每一个二次元同人女都无法抗拒的红眸角色。
    但她只是个绝望的cp姐，而她的cp迟迟不给她发糖，真的要搞不动蝙布了。
    就在这时，她家二把手，哦。现在已经荣升为boss的老六先生，他虽然有个在种花家眼里更是非常猥琐的名字，但他和对头陶杰的cp真的很好磕啊。
    那不经意间显露出来的默契，每一个对视，欲盖弥彰的遮掩。
    他两。
    真的！
    绝不允许有人破坏她嗑到的第一对官宣cp！！！
    她一个掌勺的厨子，身高一米五八，因为端不动枪，并且厨艺还不错才被泽利斯发配到厨房，而不是被一枪崩了。
    莱恩呢？作为庞克罗姆身边最受重用的亲信。
    他身材高大、心狠手辣、心思缜密，并且战斗力惊人。昨天被杰森炸断了一条手臂后仍然带领着手下冲锋陷阵，甚至没有休息一秒钟，伤口只是处理了一下，今天又准时的出现在了据点里。
    可见莱恩的韧性以及作为唯粉的觉悟和强大。已经赶超了大部分的所谓的唯粉。
    但即使是他在这个种花家的小姑娘面前也毫无还手之力，只是一个动作便被干翻在地上，身上还淌着泽利斯很喜欢的麻辣小龙虾的辣味。
    事实证明，女子不弱，为cp更刚。
    “没事！boss还有陶杰先生，你们一定会好好的！我会为你们扫清一切障碍！！！”小姑娘激动地挥舞着铲子说，说完她就跑了，一边跑一边还在嘟哝着：“cp同人文又有新素材了，宿敌组的信物是中餐！”
    泽利斯：。
    杰森：？
    待杰森离开企鹅人帮的领地后，他并未和其他黑面具帮的成员一同回据点。而是找了个不会被人发现的角落换了身行头、确保任何人不会认出他后便离开了。
    他们谈判的酒店下面全是记者，所有人都在关注这场谈判。而所有人都知道这场谈判最终的结果会是什么。
    毕竟在网上，他两都结婚5年，小孩3岁，两条狗了。
    杰森确认自己不会被任何人怀疑和发现后，他戴上了蝙蝠家族的耳麦。
    再一次的，耳朵里回荡着足以让他耳鸣的鸭叫声。
    红罗宾在耳麦里都要笑的背气了。
    首先声明，他不是南同，也对南同文学没有任何兴趣。更讨厌被gay以及组南同cp，但当遭殃的人不是他的时候，并且同时还好巧不巧的是家族中的两名成员。
    那么不好意思，红罗宾将带头冲锋。
    而夜翼又是非常典型的乐子人，他可以不管不顾，只要乐就行了。
    夜翼笑着说：“祝你们幸福啊，宿敌组。你们不结婚很难收场。”
    “噢你们知道吗，那个种花家小姑娘她哈哈哈哈哈，她昨晚就发现了莱恩意图拆散你和泽利斯，她做了严密的谋杀莱恩……哦不，阻止莱恩的计划。”
    “她偷偷在莱恩的咖啡里加了十勺来自湖南的辣椒酱、重庆的花椒粉以及四川的辣椒面。未能将莱恩击败，紧接着，她又在莱恩的马桶上涂了强力胶和蒜水，准备一举击垮对方。然而莱恩选择在办公室附近上厕所，意图偶遇泽利斯阻止泽利斯与你联姻。”
    “什么联姻？”杰森皱了皱眉，他还没有搞清楚情况。
    为什么要拆散他和泽利斯？什么联姻？什么结婚？
    红罗宾仍然维持着自己洋洋得意的语气继续说：“她甚至在莱恩的枕头下放了会播放《婚礼进行曲》的闹钟——可惜莱恩作为小泽毒唯粉的意志过于坚定，扛住了所有精神攻击！今天听到了莱恩弱智发言的她，终于忍无可忍，决定物理超度这个碍事的唯粉！”
    “什么东西？！”杰森眉头皱着很深：“我和泽利斯是正常的舅甥关系。”
    迪克轻笑了一声：“当然了，杰森·陶德和泽利斯·泽维尔是这样。但陶杰和老六的存在已经让哥谭唯一正统的蝙布姐感觉到了威胁。”
    “你是说，网上有人把我和小泽误认为一对？”杰森发出一声不屑的哂笑：“这怎么可能？我们两看起来直的不能再直了。”
    “真的吗？”提姆意味深长地说。“顺带一提，斯蒂芬妮已经成为了你两cp的头子，她从蝙蝠电脑里扒了一些你们平时的相处还有资料经过润色和改变成为了老六和陶杰过去的‘故事’。”
    非常邪恶的一个斯蒂芬妮·布朗。
    真的吗？
    杰森忍不住在心中询问自己这个问题，他想起自己给泽利斯披衣服，防止对方被雷击，给泽利斯带豆浆以及剥小龙虾的画面。
    他知道自己是直的，但是其他人眼睛看到的、大脑想到的内容，和他自己想的内容肯定不一样。
    杰森打开手机，铺天盖地的信息还有互联网热搜映入眼帘。他颤抖着放下手机。
    耳机里是迪克在劝说他：“冷静，杰森。呼吸，保持呼吸——”
    在短短一天时间内，他和小泽的爱情故事已经发展出了几十个版本了。
    什么同一个孤儿院出来的，后来分道扬镳。之后作为两个帮派的打手交火后重新认识对方之类的。还有什么其中一方的父母被另一方杀死，恨意化□□之类的同性恨。
    杰森看了都忍不住挠头的程度。他关上手机，拔掉耳机，
    杰森提着泽利斯要吃的麻辣小龙虾，推开泽利斯公寓的门。
    “小泽，你看到今天互联网上的东西了吗？他们简直疯了。”
    背对着他的泽利斯缓缓转过身来，他的脸上是属于老六的那种严肃和沉郁。
    杰森莫名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而这股预感在泽利斯的话语中灵验了。
    泽利斯说：“二舅，事到如今。为了让我有机会冲击种花家的cp，只能证实谣言了。”
    “……啥？”
    “我们结婚吧。”
    杰森：？
    第130章
    杰森的大脑宕机了一秒钟, 他迟疑了一下问道：“……什么？”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很恐怖的话语。
    曾经杰森会为泽利斯跳跃的神经感到高兴，因为好奇和跳跃的神经是每一个孩子都会有的特质。那会让杰森意识到泽利斯的心情很放松、很轻松。
    不再陷于那些过去的阴影与苦难之中。
    但直到现在杰森才理解了达米安和提姆抱怨泽利斯跳跃的神经和他莫名其妙的脑回路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当时杰森还不屑一顾的表示是达米安和提姆还有蝙蝠侠的承受能力太差了，泽利斯的幽默是上天馈赠于他的宝物。
    直到今天，杰森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错误。
    他将在心中收回对达米安和提姆以及蝙蝠侠脆弱神经的诋毁。
    当然了, 他不会告诉他们关于自己收回的诋毁。
    泽利斯只是一种在他面前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思维跳跃——哦, 怎么可能呢。杰森早就习惯了思维跳跃的泽利斯。
    但泽利斯跳跃的思维从未化作攻击杰森的武器。
    直到此时此刻。
    杰森终于意识到这是一把多么锋利的刀。
    泽利斯他溜到杰森面前, 掰开杰森的手指将杰森提着的小龙虾从他手里弄出来。
    泽利斯以为杰森没听懂, 他维持着严肃的表情再次说道：“为了做实谣言, 我们只能结婚了。”

 第252章

    他说这话的时候, 正在和拴的很紧的塑料口袋做斗争, 最终他决定自己锋利的牙齿向塑料口袋发起决斗。
    失败者的肚子里将没有小龙虾。
    泽利斯甚至没有抬头看过他那仅二十几岁却仿佛苍老了许多的可怜的二舅一眼。
    杰森只是沉默了两秒, 他看了看自己粗糙覆盖着各种伤疤和茧子的手，最终还是放下了掐死泽利斯的打算。
    毕竟外甥只有一个，何况他的外甥现在还是重要的企鹅人帮帮主，如果企鹅人帮的帮助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死去了。
    杰森确信这对他对灰色世界的统治产生非常严重的影响。
    于是杰森只是不留余力的弹了下泽利斯的脑袋瓜, 他是真的没有丝毫留余力。
    “嗷！！！”泽利斯发出一声类似汤姆猫一样的惨叫。
    【泽利斯受到斗殴攻击, 进行1d4+db的伤害投掷, 3/1d4+5/1d6+1/1d6=9点伤害。】
    泽利斯：。
    泽利斯心拔凉拔凉的，他捂着火辣辣疼痛不已的额头，他的二舅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二舅……究竟有多恐怖啊，他是怎么做到弹出1d4+2d6的脑瓜崩伤害的啊？！
    他记得力量和体型之和在205-284之间，伤害加值才能达到恐怖的2d6吧？！！！！
    幸好这不是真的跑团，而是某种rpg的游戏世界里。
    否则他昨晚在码头挨了那两道雷劈外加今天的8点伤害可能直接会让他一命呜呼。
    毕竟一般来说，kp只会允许睡觉回复一半的生命或者投骰子决定回复量。
    在这游戏里, 睡一觉就会痛痛飞飞, 还是挺好的。
    而他的二舅就会因为自己弹泽利斯脑瓜崩把泽利斯弹死了这件事陷入重要之人死亡的临时疯狂症状。
    系统：就算是跑团计算方式, 这个脑瓜崩也弹不死你。
    泽利斯：怎么说。
    系统凉凉的说：毕竟你昨晚已经被雷劈成粉了, 现在的你是全新的你。一个哲学问题，一个新生的第四天灾还是原来的第四天灾吗？
    泽利斯又问：这就是我的头上没有出现虚弱debuff的原因吗？
    系统：当然了。毕竟你都成粉了，再把你重塑回来的可能性是很低的。
    【玩家一次性受到生命值一半的血量，进行意志鉴定。】
    【.ra意志，46/75，小龙虾对泽利斯的吸引力令他仍然顽强的】
    杰森也没想到自己一个脑瓜崩能打出如此高额的伤害，他只见到自己一个脑瓜崩让泽利斯虚弱的躺下了。
    “二舅。”泽利斯虚弱的举起大拇指，他真的没想到二舅一个脑瓜崩差点把他打死了。
    他想不明白，如果他真的因为被弹了个脑瓜崩死掉的话，他具体是怎么死的呢？
    一个脑瓜崩把他的额头干炸了？还是一个脑瓜崩隔山打牛把他的大脑连同五脏六腑一同震碎？
    “你是这个。”泽利斯翘了翘自己的大拇指。
    杰森：。
    他很想对泽利斯嘘寒问暖，但是又想到了泽利斯说的那个关于结婚的事情，他又觉得一阵气结。
    “下次不要说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杰森无奈地说，他伸手轻轻揉了揉泽利斯的额头，他能感觉到下方一个肿块正在飞快成型。
    泽利斯略有些恐慌的凝视着虚空，深怕在杰森替自己揉额头的时候，又蹦出来一个伤害提示。
    泽利斯委屈吧啦地说：“所以我的求婚……”在杰森的警告中，泽利斯默默吞下了剩下的话，好吧，他最近确实有点过于嚣张了。
    他在哥谭市已经不止是横着走了，而是趴着走、跳着走，总之怎么嚣张怎么走。但代价就是泽利斯变得有点过于嚣张了。
    他又不是没看见过陶杰在冰山俱乐部出手狠厉揍他的样子，泽利斯还被陶杰掐过一下脖子，那力度大的让他险些认为自己的喉管或是后颈会被直接掐断。
    “所以你拒绝了我的请求，你还揍了我一个脑瓜崩。”
    “这纯粹是你自找的。”杰森没好气地指出。
    “我将不会原谅你。”泽利斯说。
    “哦？我要给你剥多少小龙虾，你才能原谅我呢？”杰森问，泽利斯的算盘珠子都要飞到他脸上来了。
    泽利斯的小诡计并不算隐秘。
    “先让我吃到吧。”泽利斯想了想回答。
    “我得说他们的猜测真的很没有意思。”泽利斯翻阅着手机说：“也不存在什么实锤。我们之间除了亲属关系外没有别的任何关系，何况昨晚我那么大嗓子叫了你一句二舅。”
    “他们是一点也没忘心里记啊？”
    杰森正沉默不语的给泽利斯剥第十五只小龙虾，听到泽利斯这么说，他嗤笑一声：“媒体人就是这样，他们不再乎真假，只要足够劲爆和有价值就行了。”
    “显然黑面具帮的首领是企鹅人帮首领的二舅这一点没有他们是相爱相知的秘密情人更劲爆。”
    泽利斯躺在沙发上荡着两条长腿以一种旁观者的视角念他与二舅的八卦
    “《深度解析：从剥虾手法看陶杰与老六的真实关系》，陶杰接过虾和剥虾的速度=他没有半点迟疑的接过虾剥起来，他和老六非常熟悉，他显然经常为老六做这种事。”
    “老六接虾时的微表情=被投喂的愉悦，他们彼此对这种事都习以为常。结论：他们绝对睡过！”
    杰森嘴角抽了一下，又往泽利斯的碗里丢了只虾：“闭嘴，吃你的。”
    泽利斯哧哧的笑起来，他和二舅怎么不算睡过，z.z小时候恨不得黏在杰森·陶德身上，他甚至做过偷偷藏在杰森装武器的行李箱里，试图让杰森在出任务的时候把他一起带走这种事。
    ……
    泽利斯正蹲在水滴兽上，他正用他在游戏商城中购入的【伸缩定位望眼镜】偷窥和视奸小丑。披风被风吹起发出飒飒的响动。
    泽利斯稍微换了个姿势。
    他推了推自己的【伸缩定位望眼镜】。小丑对自己正被阴暗偷窥着这件事一无所知。
    泽利斯漫不经心的将落下的红发挽到耳后。
    “小丑是怎么从马达加斯加回来的？算了，我不在乎。但既然小丑敢回来，那也算是勇气可嘉了，他是自找的。”泽利斯自言自语道。
    然后他从水滴兽上一跃而下，展开的斗篷让他像是某种黑夜中的猛禽，他就那样飞向小丑的方向。
    泽利斯穿着蝙蝠侠之前为他定做的家族服饰，他知道这可能会让他蓄意报复小丑的行为暴露在蝙蝠家的视线之下。
    只是泽利斯没那么在乎这件事。
    开玩笑，泽利斯不相信他上次把小丑揍一顿邮到马达加斯加那件事没有被蝙蝠家族知道，他们一定知道，他们只是不知道是谁做的。
    不过事关小丑，泽利斯确信他们肯定也很想收拾小丑。对这件事也不过睁只眼闭只眼。
    小丑深吸了一口属于哥谭市街道的气味。他很难控制自己不去露出一个大笑。
    哥谭，他亲爱的哥谭。
    他终于回到了哥谭市，小丑张开手臂尽情的享受着哥谭将他包围的感觉，他仿佛陷入了一个充满化学粉尘味道、甜美的杀戮与肮脏的拥抱之中。
    然后小丑打了个喷嚏，他突然意识到他在马达加斯加晒得有些发红、发黑的皮肤有些刺痛和瘙痒。
    这通常只会意味着一件事，那就是他的皮肤过敏了。
    讲个笑话，杰克·奈皮尔，aka小丑，哥谭市的犯罪王子，对哥谭市的空气过敏了。
    没办法，马达加斯加的空气质量实在太好了，那边没有太多被开发和科技污染的痕迹，只有很多的狐猴，和四只企鹅。
    但小丑仍然为自己回到哥谭而感到雀跃，他的嘴角扬起一个邪恶而残忍的幅度。他知道是谁把他送到了马达加斯加，在马达加斯加的那段日子里，他一直在复盘。
    他在超市里认识的那狐朋狗友，可不就是不好惹，不是吗？
    小丑忍不住回忆起他在马达加斯加度过的让人心酸的、悲惨日子。
    那几个玩偶人捅他的那几刀可不轻，即使小丑的确拥有某些不死的能力，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会受伤或是不会疼痛。
    小丑在一片叽叽咕咕的、他完全不明白是什么生物发出的动静中醒了过来。
    当他从快递箱里钻出来时，头顶趴着三只正在扒拉他绿毛的狐猴。
    泽利斯甚至贴心地在木箱里塞了张字条：「亲爱的mr.j，您有幸抽中了马达加斯加单程旅行——您永远的狐朋狗友敬上」。
    如果小丑会屈服于现实，那么他就不是小丑了。他给哥谭市带来了如此多的阴霾和恐惧，以及他最喜欢的欢笑！
    一天之后，小丑屈服现实了……他想起来了，在哥谭市，他也屈服于现实。
    毕竟有的反派夜晚和蝙蝠侠斗智斗勇，白天还要在韦恩旗下的超市买菜。哥谭市完全被韦恩掌控着，哥谭市是韦恩的后花园这句话并非只是开玩笑而已。

 第253章

    哥谭市至少百分之七十的产业褪去了层层包装之后也会发现它的资金指向韦恩。
    小丑用紫色西装和渔夫换了条独木舟和一把香蕉，结果发现船底被河马咬了个洞。
    他抱着香蕉当救生圈漂了三天，最后被冲回原来的沙滩——那群狐猴正蹲在岸边等他，像等外卖的顾客，瓜分走了他的香蕉。
    小丑拼尽全力未能夺回香蕉。
    紧接着小丑又偷了村民的收音机零件造信号发射器。
    天知道这他妈是什么设定，为什么一个普通人在被像冲水马桶一样从化学染剂中冲出来之后会变成一个高智商罪犯。
    总而言之小丑意外接通了蝙蝠侠的加密频道。
    “哦哈尼！想我了吗？”
    他应该直接向蝙蝠侠求救的，最好编的自己可怜一点。他知道蝙蝠侠不会把他弃之不顾的，他会认为小丑的新阴谋之类的。总之他一定要确认小丑目前的状况对蝙蝠家族来说是安全的。
    但小丑之所以是小丑，他尤其的管不住他那张很能闹腾的嘴。
    小丑刚说完就被反向定位，笼罩在地球之上的比蝙蝠卫星射出数把蝙蝠镖扎进他用皮鞋换来的椰子，汁水喷了他一脸。
    小丑在马达加斯加度过了非常艰难的时间，他遇到了会说话的企鹅。而且他妈的，企鹅们居然有一架用于飞回纽约的飞机！
    而小丑作为犯罪王子却没有一辆飞机帮助他回到哥谭。
    小丑试图与企鹅们pk，事实证明，这四只企鹅可比哥谭市那只胖胖的、却意外好拿捏的企鹅迅猛多了。
    只是不到五分钟时间，小丑就被连踢带踹的弄出了飞机。
    如果这会儿他已经清楚的见过了泽利斯的能力，那么他可能会怀疑泽利斯的体内会不会有一种名为rico的企鹅基因。
    否则泽利斯是怎么能从他的口袋里拿出如此多东西的呢？
    之后小丑用他偷来的渔船马达组装‘小丑回归号’。
    他刚出海就遇到海盗。小丑或许打不赢狐猴也干不过企鹅，但是他对付人类的胜率还是很强的，好的，拼尽全力仍未胜利。
    毕竟他既没有引以为傲的电击器，也没有胸口上喷酸液的橙花。而且这段时间他过得足够虚弱，最终他身上的食物被全部抢走了，连同他身上的几把蝙蝠镖一起。
    暴风雨中他的木筏撞上冰山俱乐部扔的过期冻鱼，冻鱼卡在螺旋桨里。他被迫用假牙当螺丝刀修理，结果假牙被海鸥叼走了。
    当他终于回到哥谭市，他只是潜入了海滩附近某人家换了身相对体面的衣服。
    小丑就迫不及待地奔上了街道，享受他回到哥谭的幸福生活。
    半个月不见，他是如此思念他的哥谭市。
    而他将为哥谭市准备一个震撼的海洋礼包，比如让洪水淹没这座城市怎样？这将是个多么完美的礼物。
    小丑怀揣着对未来美好的想象，一道黑红的身影落到了小丑面前。
    “嘿，bro。”泽利斯扬起露齿的微笑，他上下打量着小丑：“你看起来很不错，马达加斯加的阳光怎样，符合你的口味吗？”
    “非常喜欢。”小丑慢吞吞地说，他打量着泽利斯如今的装扮，黑色的披风在泽利斯身后飞舞，一如既往的红发比以前长了很多扎成了辫子。
    穿着一身极具蝙蝠家族风格的衣服，带着多米诺眼罩。
    “噢，现在你也是一只小小鸟了对吗？你叫什么名字？dead robin？”
    泽利斯冷笑道：“我叫你爹。”
    他将一直折磨小丑，一直一直。
    这是小丑应得的。
    战斗一触即发，所有人……呃在场的两个人都知道，一场战斗无可避免。
    小丑兴奋的舔了舔嘴唇，或许从来没有人说过，但小丑的确是个格斗专家。
    泽利斯严肃的抬头对着蓄势待发的小丑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
    这让小丑的战斗热情被稍微浇灭了些许，他疑惑的看着泽利斯，他知道他不该给泽利斯任何暂停的机会，因为泽利斯真的很卑鄙。
    但小丑依然选择看看泽利斯究竟要做什么。
    只见泽利斯从斗篷后面拿出了一个像玩具一般的东西。
    【异次元蝙蝠侠传呼机】
    泽利斯按下启动键。
    上面的图案开始飞快转动，然后速度逐渐慢下来。最终传呼机停留在一个图案上，屏幕下不断闪烁的箭头标志意味着那陌生的，其他平行世界的蝙蝠侠收到了泽利斯的召唤，并在来到这个宇宙的路上。
    泽利斯疑惑的看了眼那图案。
    他刚才在图案转动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些图案是每个不同平行世界的蝙蝠侠的标志。
    但是这个图案，它真的是蝙蝠标志码？
    泽利斯怎么看也感觉像一把锤子或者斧子之类的东西，它看起来很方方正正，只有6个整齐的小尖尖在黑色的图案上，完全看不出来和蝙蝠侠有什么关联。
    “哦~我亲爱的。咱们这还打不打了？”小丑翻翻白眼问道：“如果决定不打了的话，我就要去吃个晚餐咯？我已经开始想念阿卡姆疯人院的夹着头发丝和指甲盖的营养餐了。”
    “你再等一下啊。”泽利斯皱着眉说：“我在召唤随从蝙蝠侠过来揍你。”
    “哦哦，好吧。”听到蝙蝠侠的名字，小丑显然变得激动多了，也冷静多了。
    挨泽利斯一顿揍和挨蝙蝠侠一顿揍对小丑而言完全是不同的概念，他会非常享受被蝙蝠侠揍。但他绝对不会享受像上次那样被泽利斯叫一车面包人来围殴他后发配到马达加斯加去。
    除非他能在今晚的决斗中奖泽利斯的眼睛戳瞎或是扯下他某条胳膊。
    “你看这个是蝙蝠标志吗？”泽利斯把传呼机上的内容给小丑看。
    小丑皱了皱眉：“这可真奇怪的，我从未见过这种形状的蝙蝠标志。我收集了小蝙蝠所用过的所有标志、装备上的图案，没有任何一个能对得上这个图案。”
    伴随着一阵从身后传来的巨大的、极为强大的压迫感以及随之笼罩着他们两人的阴影后。
    小丑和泽利斯都忘记了他们仍然是敌对的状态，那背后传来的压迫感几乎要压弯他们的脊椎。
    他们也能感觉到身后虎视眈眈的视线，甚至怀疑身后那能投下巨大身影的人能把手指插进他们的脑袋里，然后从眼眶里勾住他们的头，将他们丢出去。
    他们两人同时缩着肩膀，缓慢的、僵硬的扭过头去。
    【泽利斯召唤出了绝对蝙蝠侠，持续时间：30分钟，倒计时开始。】
    当阴影笼罩整个巷道的瞬间，空气仿佛被注入液态铅汞。
    这个被称为‘绝对蝙蝠侠’的存在，就在他们身后。他仅仅是站在那里便能让地面发出金属承重梁扭曲的呻吟。
    他的装甲不是常见的哑光黑，而是某种吞噬光线的暗物质涂层，无法反射周遭任何的光芒，在路灯的投影下，他仍然是绝对的黑色。
    他确实有原因被称作‘绝对蝙蝠侠’不是吗？
    站在他们身后的毫无疑问是蝙蝠侠，但绝对是他们从未见过的蝙蝠侠。那头顶过长的尖耳朵并不能意味着什么，因为泽利斯早就知道了有几个版本的蝙蝠侠耳朵很长。
    绝对蝙蝠侠？泽利斯的眼眸闪了闪，他的眼中满是被吓到后的惊恐，瞳孔收缩成一个小点，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猫一样。
    这他吗真的是蝙蝠侠？泽利斯看了眼，绝对蝙蝠侠的手臂都有泽利斯蜷着身子那么大！
    这他妈长得也太恐怖了！都有一栋小楼这么高了！！！！
    泽利斯从未在蝙蝠侠身上感受到极强的压迫感，大概是因为他第一次见到蝙蝠侠就管人家叫妈妈，之后作为魔法猫咪也经常扒拉在蝙蝠侠的身上。
    而且泽利斯的二舅是杰森·陶德，蝙蝠侠的门生之一。蝙蝠侠对待泽利斯的确更加友好和平静，至少泽利斯仍然敢对着蝙蝠侠犯贱。
    可是，这个绝对蝙蝠侠？真的假的？在其他宇宙真的会有蝙蝠侠长、长成这样吗？
    很快，泽利斯就真的成为了那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猫。
    因为绝对蝙蝠侠只是短暂的、沉默、充满压迫感的观察了两人一眼后，很快对敌我有了自己的辨认。
    他揪着泽利斯的辫子将他提了起来。
    “咪——”
    小贴士:找看好看得小说，就来海棠书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