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 一只想晒太阳的外挂鬼》 第1章 [bg同人] 《(鬼灭同人) 一只想晒太阳的外挂鬼》作者:苔藓小人【完结+番外】 【高亮】私设很多! 故事正式剧情从炭治郎和祢豆子被带到鬼杀队本部即动画22话开始,怕被剧透的赶紧跑! 【本文文案↓】 本咸鱼在追完最近一期鬼灭的漫画更新后,再次开始跟我的养老系统哭诉鳄鱼老师没有心,哭着哭着心脏一疼直接和美好的世界说再见了。 本来只想在我身体里养老退休的系统头大如斗,赶紧给我套了个鬼化buff送到了鬼灭世界。 设定是符合世界观了,作为一个不是由屑老板转化的外挂鬼,我该怎么跟鬼杀队解释,俺是个好鬼? 【排雷】 1cp已定小天使炭治郎。 2女主开挂,所以她身为一条咸鱼但是很强。 3私设很多,人物很可能ooc。以及大量剧透! 该发生的救不及,努力像鳄鱼老师学习如何没有心:) 【推文】 鬼灭主角三部曲见专栏,看不了吃亏,看不了上当 内容标签: 少年漫 系统 搜索关键字:主角:黎顺顺 ┃ 配角:系统,灶门炭治郎 ┃ 其它:鬼灭全员 一句话简介:甚至想喝紫藤花茶。 立意:珍惜生命 开挂(修) 今天是周一,我刚结束了实习工作回到家里,实在是累得不想动了,粗粗给自己泡了碗杯面,掏出手机打开某站漫画,坐在茶几前准备边嗦面边追更最新一话的鬼灭之刃。 掀开杯面的盖子,闻着香气我忍不住吸了吸口水,同时屏蔽了脑海里的系统喋喋不休的“又吃泡面!这么不健康”等的发言。 是的,你没看错,我身为一个干啥啥不行的社畜,拥有一个小说里才会存在的系统。 高中那年,总是很忙没时间陪我的老妈去世后,系统就出现了。彼时我正低着头跪在棺材前守灵,在一群亲戚的假意问候声中,直接在脑子里响起的电子合成音显得格外不同。 他说:“恭喜你绑定了日行一善系统。” 特别冷冰冰的语气,我吸了吸鼻子,嗤之以鼻:“我的人生已经这样了,你还指望我日行一善?” 一个刚满18岁的孤儿,守着工作狂老妈留下来的财产,在系统的陪伴下,也成功长到了工作的年纪。 实际上,就算我日行一善,系统也不会给我什么报酬。当我第一次问到金手指等相关内容的时候,系统那电子合成音带着万分嫌弃的语调说:“其实我是一个退休系统,没有任何作用,不过存在需要能量,所以你日行一善的话能让我存在久一点。” 一个和我毫无关系,突然出现,甚至不清楚好坏的系统,打着退休养老的名义,就这样在我的脑海里驻扎了下来。 在这几年里,房子里总是空荡荡的,我没有养动物。除了我,就只有系统。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我渐渐开始习惯于完成系统的任务,他的任务简单极了,有时候只是少吃一顿猪肉就可以完成,有时候可能复杂点,救助一只流浪动物。 头几年我和系统相处得很一般,后来我估计是更年期,系统逐渐开始罗里吧嗦,整日里唠叨地不是“少玩手机”就是“早点睡觉”,电子合成音居然一度和我妈偶尔的关心语调一致。 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我好几次怀疑是我妈的鬼魂来纠缠她唯一的女儿了,系统卡了一下,隔空给了我一记爆锤:“我是男的!” “意识流代码还分男女???你这么罗里吧嗦的,难道男系统也有更年期???” “干!”养老系统日常爆粗。 我都习惯无视他的说教了。这两天冰箱存粮阵亡,再加上是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下班路上看到有小孩子跑到马路上,想都没想冲了上去把他抱到安全区域,疾驰的车辆刮起的风蹭过后背吹凉了一身的汗,回过神来,就感觉特别疲惫。 叉起面条往嘴里送,我右手点了点手机屏幕,漫画就翻到下一页,每看一页我就打开弹幕看看其他人的评论,很快一碗面快见底,最新一期的漫画也补完了。 我狠狠把叉子捅进最后一点面条里,“鳄鱼没有心啊啊啊!” 安静了一会儿的系统“哼”了一声,我忍不住又开始和他吐槽,越吐槽越气,一边唆最后一口面,一边骂骂咧咧。 下一秒就呛着了,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还忍着不敢在客厅吐那口面,起身想跑到厨房去,结果心脏处突然传来一阵攥紧般的痛楚,然后我两眼一黑没意识了。 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有心脏病。 再恢复意识的时候,在一片白茫茫的地方,面前站了个泛着蓝光的不明物体。 “我真是服了你!”气急败坏的语气一听就是我的系统。 估计自己已经和那个美好的世界说再见了,我干脆盘腿坐了下来,百无聊赖地看着系统生气:“不好意思啊,本来以为能给你养老送终的,结果我死的有点突然。” 系统又卡住了,在我面前闪烁着光波,没有讲话。 我挠了挠后脑勺:“你能整个别的人绑定不?这么多年攒的能量够不够换绑?” “……没心没肺,”系统叹了口气,“你就没什么留恋的吗?不问问我怎么才能活过来这种?” 谁不想活下去啊,我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谈恋爱呢。 我眨了眨眼无所谓道:“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早在几年前就丢下我一个人走了,你无缝衔接在我的生命里,所以你是第二亲近的系统~我没啥留恋的东西,就担心你,可不能被我连累着就这么莫名其妙挂了,想想还蛮惨哈哈哈哈哈哈。” “你也是我第二亲近的人。”系统走近,我看不清他那张代码脸上是什么表情,但他确实很温柔的用虚拟手摸了摸我的头。 我没去问他第一亲近的是谁,耸了耸肩岔开话题,“哦豁,居然能和意识流接触,变成魂体也是有好处的嘛。” “这种东西体验过一次就够了,我的能量值还有别的用处,既然绑定了你,你就乖乖为我的养老负责吧。”系统给了我一记爆栗子,打断了我的插科打诨,“这个世界起死回生不符合世界观,我只能带你去别的世界了。” “可惜尸体和魂体彻底分离了,不加点设定没办法塞回去,不如就给你套个鬼化buff,送去鬼灭的世界吧。” 本来还在默默哀悼我短暂的人生,突然捕捉到系统话语里某些惊人的字眼,我抬头震惊:“???等下。” 话还没讲完,感觉脸上挨了一脚直接给我踹进了无底深渊里,系统的声音悠悠传来:“整天念叨着鬼灭鬼灭的,这次就给你圆梦。” “不珍惜生命的小鬼。” 我他吗有句你为什么要踹脸想问啊啊啊啊啊啊啊!!! 时空穿梭的感觉并不好受,想吐的时候我还思考了下呕吐物有没有可能分散到别的世界去,越想越恶心,越恶心越想吐,就这样“嘭”一下砸到地面上,我先撑起身子“哇”一声吐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追过来的系统幸灾乐祸:“叫你吃泡面。” “泡面跟我晕时空隧道有半毛钱关系?你这个逻辑真的很更年期爸妈!” 斗嘴完后我很快恢复了力气,变成鬼后身体果然跟以前大不相同了,系统出品的鬼化buff和无惨设定上相同,不能晒太阳,讨厌紫藤花,但是由于不同源,所以我完全不受那个屑老板控制。 我从落地开始嗨了半夜,直到天边隐隐有破晓的趋势,我赶紧找了附近的一个寺庙躲了进去,生理反应般讨厌太阳,我忍着浑身的别扭尽量往暗处缩。 等兴奋消散,饿意就涌了上来,“昨晚吃的泡面刚才吐掉了……” 我脑子一阵疼,正苦恼的时候,系统又开腔了:“佛像前面有村民进贡的水果,还挺新鲜的。” “我靠?我不用吃人???” “你想吃???” “……对不起,刚才晕隧道没怎么听清楚,除了怎么死其他一个没记住,你还是再给我重复讲一遍我和无惨的不同吧。” 系统:“……妈的。” “你做任务就能给我提供能量值,而我的能量值除了固定的需要保证存活之外,还有足够的能量转化你的身体。因为初代鬼是无惨,所以世界意识接受和无惨一样的设定,所以我给你套的鬼化必须要有和无惨的相似点,第一点就是绝对不能晒太阳。” “其次,紫藤花是个无关痛痒的点,我弱化了模糊点,你可能会变得特别讨厌紫藤花,但是它对你来说不存在致命毒素。” “日轮刀这点设定世界意识很容易察觉。但是这点过于致命,鉴于几个柱日常见面就上来砍脖子的属性,我参考鬼灭中出现的手鬼,上弦之六的兄妹设定以及无惨,决定模糊及重叠你的致命点。” “嚓嚓嚓,”咸鱼的脑子乱成了浆糊,我啃着苹果,露出了虚心请教的笑容,“不能晒太阳和讨厌紫藤花好理解,最后这个俺听不懂。” 第2章 住在脑子里的系统特别想换个住所,忍住了拆家的冲动:“就是说,把你致命点参数从脖子改为其他某个地方,当鬼杀队杀你的时候,割头也没用[1]。然后在你的致命点分摊伤害为两个,只有两个致命点同时被弄死,你才会死[2]。最重要的是给你的两个致命点套个保护膜。[3]” “哦哦,那怎么弄呢?”剥香蕉中。 有几分钟没等到回应,香蕉刚啃到最后一点,心脏又是一阵疼痛,然后是胃突然绞痛,我原地起跳:“完了完了,这香蕉有毒!心脏病要犯了!” 系统的声音这次没从脑海里传来,反而是下面一点的位置,好像是肚子那边,“别瞎吵吵,我挪到你心脏里住了,把你的致命点设置成心脏和胃了,对你的胃好一点,懂了吗?” ……垃圾食品爱好者不想懂。 【无惨的鬼化是身体变异,系统的鬼化是通过修改身体参数趋向这种变异而实现的,更详细设定会在后面慢慢补充,本章的参考说明在作者有话说,内含剧透,可以跳过。】 气息(捉虫) 初来乍到,我跟系统都对这里感到十分陌生,鳄鱼老师把鬼灭设定为二战前,这个时代对于我来说十分遥远。 为了适应鬼化后的尸体,我和系统干脆在寺庙里住了下来。寺庙的贡品每隔一个星期才会送一次,而我在来这的头天早上就把东西吃光了,抱着唱空城计的肚子硬生生挨到了夜幕降临,我才飞速冲进森林,向山下的人家疾驰。 一周当中只有周日不用我下山去偷可怜人家的饭菜。讲道理,日式料理我还吃不怎么惯。 周六下午,我还躲在佛像后面诅咒无惨的时候,有两个村民带着新的贡品上来了。 感觉像日语听力考试现场,日语专业出身的我偶尔能捕捉到几个熟悉的字眼,但是他们语速过快并且特别小声,像是怕被谁听到似的,两个人捧着上礼拜被我吃完的空盘子满脸害怕。 我心虚地问系统:“他们会不会以为老鼠偷吃啊。” “哪家老鼠像你一样知道苹果剩个核,香蕉剥个皮,白米饭生的不能吃。” 狗逼系统!一点好听的都不会讲!我气急败坏地虚空踢了下腿,佛像发出了沉闷一声响。 别说我被吓到了,那两个村民尖叫着跑了出去,整个山头回荡着“神”的叫喊。 我以为他们不会来了,太阳落山之后,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飘散过来,与此同时那两个村民再次推开了寺庙的门。 手里的贡品换成了新鲜的吃食,其中还有我惦念了许久的烧鸡烤肉甚至清酒。 但是食物的香气逐渐被恶臭替代,我坐起身子,透过打开的寺庙门看到有疾驰的身影向这边来,毫无疑问,这是鬼。 紧张席卷了全身,我对这种生物有着非一般的恐惧,哪怕现在我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同类。 那两个村民毫无知觉地摆放好食物,甚至还俯下身跪拜神像,我绷紧了身子,小声念了一句:“快走。” 村民疑惑的神情被惊恐替代,大概在他的视野里,神像后蹿出的我着实有点吓人。 下意识伸手去挡那只鬼的攻击,本来要捏爆村民脖子的手捏住了我的手腕,鬼一愣,冲我不怀好意地笑了:“这是你的食物?” 听懂了这句的我胃里一阵翻腾,鬼灭的设定里鬼吃的人越多就越强,吃人的鬼身上恶臭就越明显,这个鬼很弱,但是那臭气依旧让我反胃。 身为同类的我杀不了他,只能靠拖延来救那两个村民,村民逃跑之后,鬼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明晃晃地表达了憎恶。 我也很生气,因为被他肮脏的手碰到了。 按照系统的话来说,这是一次很好的实战,近身搏斗让我在短时间内习惯了身体,虽然打不死他,太阳出来的时候我还是一脚把他的头踢飞到寺庙外面去了。 缠着这家伙一晚上,身上不免沾上了那股臭气,我浑身别扭,想洗澡的心思逐渐壮大,连带着肚子也咕咕叫。 “饿死了……”但是现在看见烤肉就一点胃口都没有,我剥了根香蕉大口地吃。 正在这时候,寺庙大门被踹开,伴随着清晨的阳光进来的还有那个穿着鬼杀队队服的…… “我靠义勇师兄?” 虽然富冈义勇听不懂中文,但显然不妨碍他拔出了日轮刀。 我一口香蕉差点噎死,在经历了这几次不美好的经历后,我觉得我这辈子不会再碰香蕉这种容易噎死的水果了。 富冈义勇真的是鬼灭的主线人物,炭治郎和祢豆子是他第一个发现的,还引见给了鳞泷师父,后来还能和炭治郎一起发现无惨。要是去做个侦探,大概很强。 我艰难地吞下喉咙里那口香蕉,紧张兮兮地看他。虽然不会死,但是被水调割头一定很痛啊。 “鬼?” 我以为我脑袋要落地了,但是富冈义勇看起来还能聊两句,我点了点头,抓紧时间再咬一口香蕉,他妈的太紧张了,多吃点安抚下小心脏。 “……吃香蕉的鬼?” 要是无惨知道大概能气笑。 我尴尬地放下手里的香蕉,指了指旁边的烤肉:“肉,也吃。” 日语发音的肉和人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再加上我蹩脚磕绊的日语,富冈义勇看我的眼神很奇异。 我真的有很努力学语法了……应该没讲错才对啊。 俺最后还是活了下来,富冈义勇和我在寺庙里对坐到了晚上,还跟着我去了森林的小河边洗澡,等我把那只鬼残留的气息彻底洗净后,他看我的眼神彻底古井无波了。 要不是我本命不是他,就冲他跟我今天一天我能直接扑过去求嫁。 富冈义勇的鎹鸦带着我的消息飞往了鬼杀队本部,他本人则负责在主公给予回复之前看守我。 说是看守,其实相对于钱袋子,跟他走的日子里,每天的吃食总算有了保障,而每次我吃饭的时候,他坐在对面的眼神好似看一个饿死鬼。 等我终于被带到本部的时候,不出所料,各个柱早已虎视眈眈。看透了他们凶悍外表下的小天使灵魂,我一点都不怂。 柱们就听着一串中文碎碎念:“无一郎真的好可爱哦……”“蛇恋配一脸”“岩柱叫啥来着……”“哦大哥的头发真的好靓哦!” 谢天谢地这天是夜晚到达的,没有太阳就搞不死我,风柱不死川实弥冲过来的时候,我还很有闲心地问富冈义勇:“本部的饭菜好吃吗?” 大概在这些柱听起来,就是嚣张的鬼问:“你们鬼杀队的人好吃吗?” 一阵鸡飞狗跳后,不死川实弥弄伤了胳膊,属于他稀血的味道弥散在空气中,在他的狞笑中,我吸了吸鼻子,说:“是葡萄酒的味道诶,我确实挺馋的。” 仗着自己说中文他们听不懂,唯一听得懂的系统在我脑子里嘲笑:“像你这种酒鬼只有老白干才能拿下了。” “她在说什么?”语言系统不通真的很头疼,然而只是他们听不懂我讲话,我还是能听懂大部分他们的话的。 像回到了当年大学时期疯狂用日语新闻磨耳朵的时期,我不仅不慌,还有点破罐子破摔。 富冈义勇看了我一眼,没有接话。 等到主公彻底压制住全场之后,我才被戳穿了真面目:“我知道你会讲日文。” “……语法太难了。”简直就像旅游时候看到日本人,被撵着去和他们交流,哦!看啊!是免费的日语会话交流练习对象。 当然我学日语之后并没有撵我的对象,只有遥远的小学时候我妈撵着我去跟外国人讲英语。 在场所有日本人听我半天憋出来一句对日语语法的吐槽,想想感受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我眨了眨眼,努力憋出第二句:“我不吃人。” “……”富冈义勇的报告都比我的话多。 主公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关于名字这件事,我很执着地跟富冈义勇重复了不下百遍,但是除了姓氏,后面两个字他怎么都念不好,于是就放弃了。 此刻,我露出了一个期待的笑容,回复主公大人:“黎顺顺。” “……” 从此我在鬼杀队的名字就定了下来“黎(ri)”。 名字这个梗翻了过去,外号是真的没办法,不死川实弥带头喊我结巴鬼,就算后来我讲日语已经不怎么磕磕绊绊了,这个称呼还是如影随形。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我被安置在蝶屋附近,住所旁边种满了紫藤花。在不死川实弥看好戏的视线中,我臭着脸穿梭其中,完全没有奄奄一息的样子。 在鬼杀队,除了刺猬一样的不死川实弥,其他人和我勉强算相处的还不错。尤其恋柱甘露寺蜜璃真的是个大甜心,每天吃她和蛇柱伊黑小芭内的狗粮,我觉得精神得到了满足。 炎柱大哥炼狱杏寿郎每次回来都会找我陪练。太阳一样的存在让人看着就心情灿烂。至此已经超长时间没有晒太阳的我,特别想晒晒太阳…… 第3章 岩柱悲鸣屿行冥,靠,名字是真的难记,他炼体的地方是我日常报道的地方,在鬼灭的世界,实力强大才是一切。 音柱宇髄天元是我每天的动力源泉,虽然他已经有了三个老婆,可我还是很馋(对不起) 只有虫柱蝴蝶忍,我最难以面对,她温柔笑意的面具下是满腔怒火,前任花柱蝴蝶香奈惠希望和鬼和平相处的愿望在我身上实现了,可是她再也回不来了。 而我也不是个纯种鬼,每当想到这点就很难让人打起精神来。 就这么安安分分过了半年,除了训练外就是和蝶屋里的小可爱们一起玩耍,传来了带着鬼的剑士少年这样的消息。 柱们再次被聚集到一起,连我都被从蝶屋挖了出来,被迫参加这次会议。 有一个我作为活生生的例子,但是毕竟只有我是吃正常人类食物的,柱们不由分说把我归为了异类。 我:“喂!” 该来的还是得来,我很清楚地知道这一切,正如我来到这里的时候,炭治郎已经在鳞泷师父的手下训练了一年半,所有牺牲的人我完全来不及救。 故事在慢慢发展中…… 情绪 作为要被审判的存在,炭治郎一身伤甚至还没被医治,手脚被绑凄惨地扔在地上,隐的队员守在他旁边。 我打着主公为我特制的伞过来的时候,大部分柱已经到了,日头越发热烈,总有种下一秒自己就会烧成灰烬的感觉。 在那个绝对会笑着掀翻我伞的不死川实弥来之前,我赶紧闪身进了屋檐下,远离了太阳。 “喂,快醒醒。”哪怕过了半年,除了柱以外大多数人看见我还是跟见瘟神一样。那个隐的队员抖了抖,转身开始叫醒昏迷状态的炭治郎,“喂喂你这家伙,醒醒,快醒醒,你要睡到什么时候,能不能快起来!” 昏迷都不踏实的炭治郎惊醒,第一眼就是一字排开的柱们。 “说是带着鬼的剑士,我还期待了一下会是个有派头的家伙。结果就是个普通小鬼啊。”今天的宇髄天元也闪着华丽的光晕,特别容易让人忘记他有三个老婆这个事实。 “嗯!接下来就要对这个少年进行审判!原来如此!”炼狱杏寿郎的头发好像比之前更亮了,在太阳底下简直不要太火热。 靠,好想晒太阳。 炭治郎好像说了些什么,离得太远听不怎么清楚,反正隐的队员又给他镇压了:“不许插嘴你这个蠢货!你以为自己在谁的面前啊!这可是在柱的面前啊!” 鬼杀队内对主公和柱的尊重已经是突破了天际。刚开始追动画的时候我完全不理解,尤其是风柱不死川实弥那个憨批,他虐灶门兄妹俩的时候我简直想把他胳膊拧下来。 后来我开始补漫画,每一个柱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他们受尊重不仅仅是因为那份力量的强大。而是心灵。 不说了,俺要落泪了。鳄鱼老师没有心。 所以以我现在的心态,做事就完全不一样了,他偶尔出趟任务回来,我还会特别快乐的上门挑衅,虽然情有可原,但是不死川两兄弟性格太狗了,是该好好治治。 系统:“……那你也挺没心的,你本命搁地上躺着受苦呢。” “炭治郎不是我的本命啦。俺的本命是鳄鱼老师。” 系统:“?你走火入魔了?” 这几个柱都是还能沟通的类型,虽然对话里充满了“让我杀了你吧”这种恐怖的字眼,但也仅仅是说而已。跟系统插科打诨这一会,炭治郎至少还是安全的。直到我闻到了熟悉的葡萄酒味道。 “哦豁,快乐风男要来了。” 系统:“你能不能放过不死川,人家也蛮惨的。” 摩挲着似乎还残留着太阳温度的伞面,我耸了耸肩,“暴躁老哥待会要虐我本命了,我看不过眼!” “刚才还说你本命鳄鱼老师的?” 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打断了我的思绪,下巴还没好的炭治郎狼狈地喝下蝴蝶忍递过去的水,“祢豆子是我的妹妹。” “我离开家里的时候,家受到了袭击。回来之后大家都死了。妹妹她虽然变成了鬼,但是还没有吃过人。现在也是,从今往后也是,她绝对不会伤害别人的!” 带着哭腔的少年音极力清晰地交代事情,三言两语带过的是亲人的死亡,而相依为命的妹妹如今的生死被拿捏在这群人手里,他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伊黑小芭内坐在树上:“不要说一些无趣的妄语,说到底包庇家人也是理所当然的。你说的话完全不能让人相信。” “请听我说,我是为了治好祢豆子才当上剑士的,祢豆子变成鬼已经是两年以前的事情了,这期间祢豆子从来没有吃过人。” “我妹妹……!我妹妹可以和我一起战斗!我妹妹可以作为鬼杀队的队员,和我一起保护人类!” 在炭治郎努力地辩说下,葡萄酒的味道越来越浓,与此同时飘散过来的还有一道朦朦胧胧的香气,闻不怎么出来。 “喂喂,好像发生了有趣的事情嘛。”托着木箱出现在大家视野里的,是不死川实弥。 “带着鬼的笨蛋剑士就是这家伙吗?到底是个什么打算啊?”在我身上日常吃瘪的不死川实弥对鬼的厌恶程度不减反增,即使半年了我没有露出吃人的迹象,他还认为只是我的伪装。 而祢豆子的出现,对他来说还是把我一网打尽的绝佳时机。 奉命照看木箱的隐队员急匆匆跑来阻拦:“这样会让我为难的,不死川实弥大人,请放下那个木箱!” 我揉了揉狂跳不止的太阳穴:“这样被高举在太阳下,总让鬼心惊胆战。” 无视了蝴蝶忍的劝诫,不死川露出了招牌狞笑拔刀:“你说鬼什么?可以为保护人类而战斗?那种事啊,怎么可能啊,蠢货!” 下一秒日轮刀捅进了木箱当中。 那香气像是破了一个洞流淌出来,轻飘飘软乎乎,和以往的鬼完全不同的味道。 “祢豆子的味道……好温柔。”心脏悸动不已,鬼的味道大部分满是恶臭,他们说我没有鬼那种恶臭,而现在我闻到的祢豆子的味道,让人忍不住就心软。 我很清楚的知道我没有主角那样敏感的五感,系统告诉我这是来此意识流对人性的侦查。 “伤害我妹妹的,不管是柱还是什么,我都无法原谅!” 在炭治郎的怒吼中,不死川实弥拔出刀刃洒了一地鲜血,太阳底下,属于鬼的血液很快就消失了,我怔怔地看着这一切,直到主公到来。 身体比头脑快一步趴俯在地。 “各位早,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呢,天很蓝呢。能在成员没有改变的情况下,迎来半年一度的柱合会议,我觉得很高兴。” 见到主公就恢复理性的柱们齐齐单膝跪地,恭敬万分。 “啊,黎,这顶伞好用吗?”半边脸映衬着太阳光的主公大人更温柔了,我听见自己飘忽的声音回答道:“是的主公大人,十分感谢。” 主公笑了笑,回看向炭治郎他们的方向,不死川实弥按着炭治郎的脑袋要求对他进行审判。 “炭治郎和祢豆子是我承认的,然后我希望大家也能够认可他们。”在柱们恭敬但又迷惑的神情中,主公保持着温柔的笑意继续说:“就像黎一样。” “……啊,就算是主公大人的请求,我也很难理解。” “我也华丽的反对,带着鬼的鬼杀队员实在令人难以承认。黎那家伙虽然不够华丽,但是能靠吃人类的食物存活下来。” 有人支持,有人反对,有人沉默。“虽然我发自真心地尊敬主公大人,但这想法我实在无法理解。” “将鬼灭杀才是鬼杀队。” 主公沉默了两息,说道:“把信拿出来。” 鳞泷左近次大人寄来的信,以自己,富冈义勇以及炭治郎的性命担保,以此来保护祢豆子。 “我不明白!身为人类可以放过,鬼的话绝对不可以原谅。至今为止,我们鬼杀队是抱着什么样的信念在战斗,又做出了多少的牺牲!”不死川实弥又在胳膊上拉了道伤口,所谓稀血的血滴落在木箱上,“主公大人。我来证明给你看,鬼的丑陋。” 隔着木箱我都能感受到那份痛苦。 “在太阳底下不行的,不背阴的话鬼是不会出来的。”伊黑小芭内提醒了不死川实弥。 “主公大人,我失礼了。”下一秒不死川实弥带着木箱跳进了屋檐下,我的身边。 满是伤痕的人一脚踩在木箱上,高举着刀,目光却看向我,“开饭了。” 在那柄日轮刀再次捅进箱子之前,我闭了闭眼,伸手握住了刀刃。 “喂?!” “小黎!” 有惊呼的声音传来,我皱着眉头和不死川实弥抗争,日轮刀带来的伤害是实质性的,刀刃划开的皮肉翻卷着,他用力我也用力,隐隐听到了骨头擦过刀身的声音。 第4章 “你疯了?找死?!”不死川实弥生气了,“让这个鬼出来!” 手掌心痛得让人窒息,除了死亡那一刻我还没有感受过这种味道,但是如果刀捅进祢豆子身上的话,她会更难受吧,对我来说没有味道的鲜血,对她来说是折磨啊。 以保护姿态把木箱护在身下,我难得一次有了自己的情绪。 除了悠闲,无所谓,不在乎之外的,名为抗争的情绪。 “一下就够了,你已经刺过她一次了,我会放她出来,请你尊重生命。”系统不止一次骂我不珍惜自己的小命,我却在这里跟不死川实弥讲尊重生命。 祢豆子出来后气呼呼的,竹筒封住的嘴巴两侧不停地流下口水,对她来说这真的很难捱吧,可是她忍住了还别过头去。 不死川实弥终于还是妥协了,我揉了揉祢豆子的脑袋:“回箱子里去吧。” 鳞泷师父给祢豆子下的暗示中,包括了一条“鬼都是你的敌人”,可是在面对没有恶意的珠世时她表现得很乖巧,此刻面对我,她也只是呆萌地看着我。 在隐的队员来把她带走前,她伸手,摸了摸我已经痊愈的手心。 我忍不住就有点想落泪。 “系统你知道吗?我这么喜欢这部作品的原因,喜欢大家的原因。” “其实没有别的什么,只是我喜欢这种温柔的人。” 拥抱 从我妻善逸入住开始,蝶屋每天都会传来他的惨叫,大都是高喊着不想喝药。明明说是病情最严重的,但是听这声音简直不要太生龙活虎。 又是被吵醒的一天,我揉着太阳穴坐起来,忍不住笑了:“还真是好久没被活人吵醒了。” 系统安安静静的,来到这世界后他说话的次数比以前少了很多,大多是在我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冒出来陪我聊天。按照他的说法,穿越时候和修改设定花费了太多能量值,他需要多睡觉少和我浪费口舌。 小葵——蝶屋的护理人员神崎葵不止一次跟我抱怨我妻善逸的不守规矩了,“说起来他们很快要进行机能恢复训练了,黎姐姐也去吧,好好威慑一下他们!” 关于机能恢复训练,主公大人和蝴蝶忍也能和我商量过,虽然没有和上弦打过,但我能独当一面和柱打斗,可以说是很好的实战对手。 以炼狱杏寿郎为首一众柱都热爱找我打架……尤其是不死川实弥,要不是我有外挂,可能已经死了七八次了。 可以理解但是老子还是会痛啊!!!暴躁老姐教训老弟,我好几次直接把他送进了蝶屋:) 因此神崎葵也教训了我好几次呜。 今天难的是个大晴天,距离上次神崎葵跟我提起主角三人组的机能恢复训练的事项,已经过了一礼拜,近来有点失眠的我等来了蝴蝶忍的拜访。 “阿拉,看起来很没有精神的样子呢。” “是啊,最近有点睡不好呢。” “嗯?不如弄点紫藤花做安眠香囊?”笑着说出可怕的事情,还真是蝴蝶忍啊。 我苦笑:“那你不如让我长眠算了。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哈哈哈因为炼狱先生外出任务了,所以黎才那么无聊吧,”蝴蝶忍伸手递给我一张叠纸张,“这是你上次让宇髄先生带的纸,他拜托我给你带过来了。” “啊十分感谢!” “另外,还要拜托你担当这次机能恢复训练的外援啦~” 捏着手里厚厚的纸张,我挑了挑眉,有些期待地答应了。 第二天。 “那么因为善逸先生是从今天开始参加训练的!今天才算全员到齐呢。我在重新进行一下说明——” “首先是那边,那些孩子们会帮你们缓和因为躺太久而变僵硬的身体。” “接下来是反射训练,茶杯里面倒有汤药,你们要把汤药泼向彼此。但在拿起茶杯前,要是被对方按住了茶杯的话,就不能移动茶杯了。” “最后是全身训练,直说就是捉迷藏,我和香奈乎会做你们的对手” 再次听了一遍解说的炭治郎和伊之助低下了头,浑身散发着惊人的消极气场,跪坐在两人中间的善逸默默举手:“抱歉,我可以打扰一下吗?” 善逸拖走了两个在他面前消沉了许久的伙伴,并对他们这种行为表达了强烈的不满:“明明身处天国却露出一副身处地狱一样的表情!!根本只是每天跟女孩子亲亲热热而已,为什么要露出一副憔悴的表情啊!!给我跪下磕头赔罪!!!给我切腹!!!” 炭治郎试图反驳,却直接被加大音量的善逸驳回,“闭嘴你这个古板额头死正经!” 音量过大好像有点破音,站在训练室内的大家站成一排被迫听墙角,我凑过去问神崎葵:“他刚骂了什么,我有点没听清。” 神崎葵僵硬着脸给我慢速重复了一遍,把善逸说的关键词和炭治郎的形象对上,我笑爆了。 “这可是能和女孩子接触啊!!能让她们揉你的身体!!用茶杯玩儿的时候还能碰到手!捉迷藏的时候可还能碰到身体啊!!!” “女孩子一个人就有两个胸部两瓣屁股两条大腿啊!!!只是擦肩而过就能闻到香味!!光是看看不就已经很开心了吗!!!” “傲娇系三无系人【隔离】妻系!天啊甚至还有成熟御姐系!这简直就是天堂!” 最后这场争吵还是落了幕,善逸以一种飘着粉红泡泡的氛围回到了女孩子的包围中间。 拉筋的时候带着傻笑,茶杯训练的时候以超快速度按住了平常超怕的神崎葵的手,还一脸皮卡皮卡地说:“我是不会把茶水泼到女孩子身上的。” 同时伊之助也在赢,在场的人都有输赢,只除了栗花落香奈乎,没有人能战胜她。 “那边的漂亮大姐姐,不一起来玩嘛~” 俺万万没想到,被色中饿鬼善逸点名了。 缩在阴影里的我,现年24,比这群小弟弟大了整整9岁,属性鬼,一拳一个小朋友的那种凶残程度。 神崎葵看了眼咸鱼躺的我,解释道:“这位是黎,是虫柱大人给你们请来的特别实战对象,但是具体怎么训练看她心情,因为她很懒。” 我抬起脸,尴尬地笑了笑,虽然是在室内,但是光亮还是让我浑身别扭啊,我也不想当咸鱼的! “啊!是那天的人!”可能是我终于露出了脸,炭治郎才认出了我,我冲他笑了笑,“你好啊炭治郎!” 因为栗花落香奈乎血虐三人,善逸和伊之助从这天之后就再也没来过训练场了。而这天的最后,只有炭治郎喊着“拜托了”一直训练到月亮爬上窗沿。 栗花落香奈乎走后,炭治郎瘫倒在地上大口喘气,我走到他旁边蹲下身子,伸出手:“一起走吧。” “黎小姐的手,好冷啊。”被我从地上拉起来后,他眨了眨眼,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一年四季手脚冰凉,这是做人时候就有的毛病。和我相反的,炭治郎的手热乎乎的,常年做粗活的原因很有力量,再加上后来刻苦的训练握刀,手心里几乎满是老茧。 这是一双满是伤痕,却很温暖、有力的手。我没有很快松开他的手,反而笑着捏了捏他的虎口,“因为我是鬼啊。” 我和很多人说过我是鬼,这一层身份,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是一层隔膜,我期待着隔膜那边的人伸过手来肯定我,有些人做到了,有些人只是隔着隔膜看我,而我也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这样啊,”炭治郎愣了一下,扭头看向我,眼角的弧度向下荡了荡,好像春水的微波荡开来,“很辛苦吧。” 我们交握的手没有放开,源源不断的热意从他的手上传递过来,鬼使神差地,我问了一句:“我可以抱你吗?” 没等他回话,我就扑了过去,胳膊缠上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脖颈处。 属于青少年的气息轻飘飘的,我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你真的是,好温柔啊。” 抱了大概有一分钟,我从他的怀抱中离开,不习惯和女孩子亲密接触的炭治郎果然红了整张脸,我忍不住破涕而笑。 15岁的炭治郎和我差不多高,鬼灭的公式书里提到他的身高是165cm,比我高了两厘米,但拥抱的感觉他应该比我更高一点。 接下来的一段路途,我们保持了沉默,他似乎有什么想要说的样子,但我压抑着自己因为他的温柔而产生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低着头只顾走路。 快要离别之际,炭治郎突然停下了脚步,弯下腰,“十分感谢那天你对祢豆子的维护!” “啊……这只是举手之劳……”那股子冲动突然泄了气,我赶紧去扶他。 “真的很感谢!”在我的拉扯下,他又直起了身子,漂亮的红眸子闪着光,“虽然不知道什么事情让你感到难过,但如果能让你的味道重新渲染成幸福的话,我很愿意帮助你!” 原来我刚才抱他的时候,散发出了幸福的味道吗? 第5章 仅仅是拥抱这个人,我为什么就会感到幸福呢? “身为鬼,生存在鬼杀队本部也会很害怕吧!说来很抱歉,擅自戳穿你的心情。但是……” “阿拉炭治郎,你可是唯一一个,抱过我的男孩子哟,”在他惊诧又害羞的神情中,我又一次抱住了他,小声地呢喃,“你真的是唯一一个呢,” ——唯一一个穿过隔膜来拥抱我的人。 原来我不仅仅想要他们伸出援手,更想要他们不在乎我身在泥沼。 父亲无名,母亲出事,要不是系统的出现,人生可能就停留在18岁了。 其实我也可以不活下去,就这么死在原来的世界,可系统替我想好了所有办法,把我带到这里。 我是异类,是鬼,其实在鬼杀队本部早应该被杀个透,反正我也不会反抗。可主公大人收留了我,承认了我,我还有把属于自己的伞,可以光明正大行走在太阳下。 我很想晒太阳,渴望光明,如果没有人来找我的话,生活就会很孤寂,因为现在就连相依为命的系统,都很少听我讲话了。 我知道这里其实是变相的囚笼,但只要我在乎,这里就是我的保护伞。 我活在光明之中,即使我便是黑暗。 “好想有,炭治郎和祢豆子这样的家人啊……”炭治郎温柔的神情,不管是漫画还是动画,以及现在的真人,我怎么都看不厌,“想要融入鬼杀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要去努力做到啊。加油,炭治郎。” “嗯!我会加油的!” 今夜月色很美,紫藤花依旧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我绕到祢豆子所在的房间里坐下,睡着的祢豆子好像小天使一样,许愿似的,我对她轻声道:“我会保护好你们的,直到那一天来临。” 母亲 屋子里来了个不速之客,特别像是来找麻烦的。 他的身上又多了道伤口,还未愈合的皮肉外翻着,葡萄酒的香气一个劲地侵略我的鼻腔。 “这不是稀血风柱大人吗?”我抱胸又往前走了两步,冲他挑眉,“今天也散发着甜蜜的香气呢。” 不死川实弥大咧咧地坐在我的床边,拔出腰间的日轮刀,虚虚比划了两下,刀身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他咧嘴扬起个欠扁的弧度:“要尝一口稀血吗?结巴鬼?” 这什么小学生。 我没好气地翻个白眼,但是他的到来确实让我想到了什么,脑海里有个好主意跳出来,无视了虎视眈眈的日轮刀,我直接拉起他往外走:“走走走,陪我喝酒。” 从不知名的树下挖出系统加持过的葡萄酒,再顺了两个酒杯,我拽着难得温顺一点点的不死川实弥跳到了屋顶。 “你有口福了,这可是我亲手酿的葡萄酒。”半年前来到这里的时候,不死川实弥的血气勾起了名为酒鬼的馋虫,我兴致冲冲地搞了坛葡萄酒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埋在了树底下。 在我哭爹喊娘的叫喊中,系统叹着气和我保证会好好照顾这坛酒的,所以这坛成品绝对优秀。 日轮刀还是被塞回了刀鞘中,坐姿分外嚣张的不死川实弥抬头看着月亮,对我的兴高采烈嗤之以鼻:“葡萄酒?是人能喝的东西吗?” “干!怎么就不能喝了?”我忍不住爆粗,给他来了一记背锤,“葡萄酿的酒,葡萄是好葡萄,酒当然也是好酒!” 大力女鬼的背锤不容小觑,扒着屋顶勉强稳住了身子的不死川实弥冲我呲牙:“你找死??!就算酒是好酒,经过你的手说不定就变成了毒酒。” 臭小子……我恨得磨牙,眯了眯眼,决定采用激将法:“不死川实弥,你不会长这么大还没喝过酒吧?” “……哼。酒有什么好喝的?”看吧,心虚了喂。 “喂喂,是不是男人啊?没有经受过酒精考验与洗礼的哪能算一个正式的男人?天啊,风柱大人!不死川实弥!你已经21岁了,天啊!居然还没有喝过酒!” 暴躁风男粗暴地从我手中夺过酒杯:“谁说我没喝过,满上!” 我嘿嘿贼笑着给他倒了一杯,又给自己满了一杯,“这才对嘛,葡萄酒的酒精度数又不高,比起□□的白酒还真是小意思了。” 旁边的人根本不在意我说什么,顾自一口闷了,冲我递了递杯子,“再来一杯,咳咳咳……” 赶紧给呛到的傻子拍背,“第一次喝酒喝这么快干嘛?你慢点品行不行,浪费我的好酒。” “你想趁机拍死我吗?!”咳得惊天动地的不死川实弥拍开我实意报复的手,一向苍白的脸颊飘起一片红云。 咳得还是醉的?这菜鸡酒量不会很差吧? 在我怀疑的眼神中,不死川实弥给自己倒了杯酒,不服输地瞪了我一眼,这次倒是乖乖地放慢了一点速度喝。 实际上还是喝得很猛……不过至少不会呛死。 暗自心疼了一会好酒,我跟着他的视线看向月亮。来到这里后,最常干的事情变成了赏月,只是这次身边的人出乎意料的,是三天两头和我互相给彼此找不痛快的不死川实弥。 大概喝了一半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你大晚上来找我,不是来骗我酒喝的吧。” “你是猪吗?我怎么可能……靠……你那天为什么阻止我?” “???什么时候?” 面对我疑问的眼神,不死川实弥咬牙切齿地回答道:“!那个木箱子里的鬼!” “哦,”我挠了挠脖子,在他凶悍的眼神中避开眼去,“没为什么啊,只是想这么做。” “……这算哪门子答案?”他气得想掐我脖子,我赶紧拿酒杯挡了下来。 “那天你说了句,杀鬼才是鬼杀队,”拿酒杯自顾自地和他碰了杯,“我其实有点在意,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承认我。” 肉眼可见的,他愣了一下,难得在他脸上出现这种傻傻的表情,我点了点他的额头:“有这么难回答吗?” “这么讨厌鬼,每天喊着杀了我,但是那天刺了一刀就收了手,今天还大半夜跑到我房间来就为了问我为什么阻止你……” 不死川实弥收回了傻愣,挤出一个不耐烦的表情:“你不一样。” “我一样的。”我快速截断了他的话音,“我也是鬼,一晒太阳就会灰飞烟灭的鬼。” “……你又不吃人。” “祢豆子也不吃人啊。” “只是现在,以后又不一定。变成了鬼之后,不管是好友还是亲人……”说到一半他沉默了。 臭弟弟。 我揉了把他的脑袋,看着很尖利的头发摸着却很柔软,在他的怒骂出口前冲他笑了笑:“我知道,” “我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亲手杀死想要袭击家人的怪物,却发现是自己的母亲。 “但是,在仇恨和痛苦覆盖的伤痕下面,跳动着人类的心脏,每一次脉搏跳跃,血液就会奔腾在身体里。而这一身血肉之躯,源自母亲。” “十月怀胎到分娩,每一个孩子都是母亲经历了苦难献给世界的礼物。实弥出生的时候,你的母亲一定在感谢上天,把你带到她的身边。” “我们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到来。但是在明天到来前,你依旧需要过好今天。在意外到来前,每一分每一秒都会有不同的回忆。不丢掉这些回忆,拥有七情六欲,才是人类。” “越是沉重的现在,来自越是幸福的过去。不要老是划开你的伤疤,只有那些你拥有过的,是千万不能忘记了的。” 默默听着我絮絮叨叨的讲话,不死川实弥一杯接一杯喝着酒,好像有什么晶莹的东西砸进了杯子里。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有时候,话语再动听也比不上一场美梦。 “我从小没有爸爸,”我摩挲着酒杯,看倒影里模糊的自己,“只有我和妈妈。” “而我的妈妈是个工作狂。” “她一年到头忙着工作,也忙着慈善。她有时间陪孤儿院,阳光小学的孩子们玩耍,也有时间看望孤寡老人,绝症病人。却从来吝啬给我关心。” “我小时候很乖,可是再乖也等不来她。于是叛逆期的时候,我开始和她吵架。从鸡毛蒜皮的小事开始和她吵,恨不得吵到地裂天崩。” “直到18岁,她连吵架的机会都不给我了。就这么敷衍地死于一场意外。” “她的明天没有了,也没有留给我什么特别幸福的回忆,所以你看我现在,” “嘛……其实也没有什么沉重的回忆啦。” 空气静悄悄的,我吸了吸鼻子,抬头看旁边的不死川实弥,对上视线后发现他的眼角泛着红:“啊,你哭鼻子了,好逊哦。” “喂,”他恼羞成怒,再次扑上来掐我脖子,“我才没有。”尾音跟着意识一起吞没。 我往后倒了倒,他就一头栽在我大腿上了,半晌没动静。 我戳了戳他,毫不留情地嘲笑:“你的酒量真的是好差哦,这只是我自己酿的葡萄酒而已诶。” 第6章 他没有回答,红艳艳的脸躺在我的大腿上,呢喃着:“母亲……玄、玄弥……” 葡萄酒坛被他撞倒,顺着屋檐慢悠悠滚到了边界,最后还是脱离了我的视野,只听得到一声脆响。 像夜空炸开了一朵小型烟火。 葡萄酒的香气慢慢爬了上来,眷恋地缠绕在这个醉鬼身上。 我坏心眼地扯了扯他的头发:“你知道吗?第一次闻见你所谓稀血的味道,就是葡萄酒的香气。” “鬼……杀、杀。”因为疼痛,他露出了一个凶狠的表情,嘴里也逐渐开始骂骂咧咧,“玄弥、弱……退、出、鬼杀队……” 我忍不住笑,夜晚的凉风蹭过脖颈,我缩了缩脑袋,想起另一个人泛着热气的怀抱,“作为长子,很辛苦吧。” 世界上的语言不一定互通,但是情感是最容易传递的东西。 “再让你一饱耳福好了臭小子,”我摸了摸醉鬼的脑袋,唱起了很久以前,在我床边响起过的摇篮曲。 “睡吧……摇篮摇你快快安睡,安睡在摇篮里,温暖又安逸……世上一切美好的祝愿,一切幸福,全都属于你,” 虽然我并不承认,但或许是唱的不怎么好听,不死川实弥的手攥紧了我的衣服下摆,看着某人用力的样子,我哑然。 在又一刻的静谧中,一道电流淌过喝了酒之后轻微灼烧的胃部,熟悉的电子音响起:“你唱的很好听。” “嗯哼,我就说嘛~这臭小子不识货。”我去掰不死川实弥的拳头,试图拯救自己的衣服。 “和你妈妈一样。” “……” “你妈妈很爱你。” “……喂,你该不会真的是我妈死不、” 系统打断了我,语气很坚定:“她很爱你。” 我没有成功掰开不死川实弥的拳头。“我知道。” “我也是。” 眼泪好像流下来了,我咬了咬下唇,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也知道我妈很爱我?” “顺顺,你知道我也爱你。” “……” “骗鬼呢。”愤愤然擦了把眼泪,我低头握住睡得死沉的某人的拳头,继续唱:“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一束百合,一束玫瑰,” “等你睡醒……” “妈妈都给你。” 本能 炭治郎开始练习全集中·常中的呼吸了,白天穿梭在蝶屋每一个角落训练,一个人保持着高昂的劲头训练到夜幕降临。 “啊,我想拜托黎一件事情。”一大早,找到躲在阴影里咸鱼的我,炭治郎鞠了个躬。 “啊直接说就行了。” “希望黎能在晚上监督我睡觉时候的全集中·常中,要是断了,就用这个打我吧!” 一脸诚恳的男孩子递过来一根木棍,我接过来抽了抽嘴角,你信不信我一棍子下去你这辈子都没办法全集中了,“不需要木棍,我会叫醒你继续保持全集中·常中的。放心吧,交给我。” “拜托了!” 前半夜他的呼吸绵延安稳,保持着全集中·常中特有的频率,我坐在他床边,看了看隔壁床四仰八叉的伊之助,好奇他为什么睡觉都不摘头套。 善逸起来上厕所,看见了我,差点尖叫。我冲他比了个嘘的手势,下一秒,耳边传来炭治郎变化的呼吸声。 我依旧保持着对善逸的微笑,在他逐渐惊恐的表情中,抬手给了炭治郎一拳。 “啊!对不起!”痛到坐起的炭治郎看了看我,“请继续……” “好的~” 区别于前半夜的安稳,后半夜的炭治郎几乎是没睡多久就被我叫醒,意识到刚开始那拳依旧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痛,我选择了弹脑瓜崩。 毕竟头柱的头更挨揍一点。 就这样,愉快的一夜过去了,天刚刚亮堂,炭治郎打着哈欠醒来,“辛苦了!” 我看看隐隐作痛的手指关节,再看看完全无事的他的额头,到底是我掌握了力度,还是他的头实在太硬了? 五天之后,他的夜晚明显安稳了不少的前提下,在日常的拉筋和身法的训练中,我也加入了对他的特训。 “在我这里,你要训练的是本能。” 自古以来,动物就拥有着察觉危险的本能,反而是人类好像在世代的交替中,慢慢遗忘了这个本能。或者是本能过于迟缓,等到反应过来,该发生的早已经发生了。 “要在脑子思考之前靠着身体本能去做。” “平常我们看到一件事情发生,脑子里的流程是反映事实,然后由脑子支配身体去做。而杀意来临的时候,思考的时间顶多只有一秒,所以先用身体感受。” “听不懂没关系,”我冲炭治郎微笑,“实战下就明白了,那种——” 毛骨悚然的感觉。 刚开始和柱们实战训练的时候,作为遵纪守法了二十多年的h国人,我的战斗空有鬼的蛮力却毫无章法,蝴蝶忍就算不用毒也能仗着身法把我耍的团团转。 后来挨打多了,身体本能畏惧靠近的刀剑,逼近的伤害,每一个毛孔都能感受到疾驰而来的杀意,在脑子还没想出对方的招式前,身体下意识就躲了开去。 受伤的次数从此急剧减少。 我耐打的程度上升后,柱的凶残程度也翻了个个,不管是武器还是肉搏,双方都能打个五五开。 但要我来面对此刻的炭治郎,连日常全集中呼吸都还没做到的菜鸡,简直吊打。 想到那些被柱们教育的心酸日子,我现在简直热血沸腾。 我释放着杀意对炭治郎轻拳出击,毕竟他才刚恢复,我可不敢用力打,但是我的轻拳也够他嘤嘤喊痛了(不是) “用身体感受。”又是一拳实打实地挨到了他的腿上,“阿拉,过度的紧张会把弦崩断的,放松。” 夜幕降临,浑身青紫的炭治郎又一次如释重负的坐倒在地。 “辛苦了!”接过小清她们三个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把脸,炭治郎咧着嘴角笑。 我看着他被我不小心打破的嘴角,有点心虚:“你才是辛苦了。” “那么,”默默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药酒,“为了明天更好的训练(挨揍),今天要把这些淤青揉开。” “诶?!!黎刚才带着药酒和我打的吗?” 重点好像不是这个……“接下来的画面可能不太适合小朋友看,你们三个先回去休息吧。” 小澄在托盘里放好我俩递回去的毛巾,和另外两个小姐妹点了点头先回去了。 “好了,哪里痛?”我往手上抹了点药酒,其他柱们总说我下手没轻没重,每次打完不抹药酒的话会隐隐痛上好几天,所以在正式和炭治郎对打前我特地带了蝴蝶忍特制药酒。 炭治郎看着我,愣了两秒,突然脸红:“啊那个我自己来就行了!” 我怜悯地看他:“不行,我保证手劲足够给你揉开淤青的,你后背刚挨了好几下,我会负责到底的。” 炭治郎灵魂升天。 简直是二度去世,痛还不能躲,被拧着胳膊扣在原地。 少年还略显单薄的后背暴露在空气中,青青紫紫的,尤其腰腹有一处好像还有被打爆的细血管在皮下凝成血点。 “……”我凑近,按着他的肩胛骨旁的淤青用力揉,觉得有点过分安静了,忍不住想开个玩笑,“炭治郎的左脸上有东西哦。” “什、”他猝不及防地转过脸来,好像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蹭过我的额头,我惊了,一抬头磕到了他多灾多难的下巴。 “嘶……” 完了完了,还没好全的下巴别给我磕到二进宫,蝴蝶忍绝对杀了我。 我直起身子,赶紧捧住炭治郎的脸,“别乱动,我看看。” 他挥舞的手乖巧地落回了膝盖,我掰着这颗小脑袋仔细观察了一会,“张嘴,'啊——’。” “……啊——” “还好还好,没伤到,”一抬眼,对上了近在咫尺的红色眼眸。 我……怎么离得这么近?视线好像被粘住了……挪不开。 眼睛,鼻子,嘴巴。 嘴角被我不小心打到了,隐隐有些泛紫,我想都没想抬手,还带着药酒的左手指尖点了上去。 下嘴唇破了,是刚才磕到的时候咬到了吗,有点流血。干净的右手指尖抹去了那抹血迹。 天啊我本命长得太好看了吧,15岁就这么好看。 等下,15岁? 我惊慌失措地放下作孽的两只手,疯狂往后挪了一段距离。我靠我刚才干了什么?我鬼迷心窍了?我不是人呜呜呜,这可是比我小了整整9岁的弟弟啊!再香也不能下手啊禽兽! “……” 隔着一道浅浅的月光痕迹。 我和炭治郎两个人瞪大眼睛对视。 “对不起!!!”我先败下阵来,以此生最快的速度从地上爬起来冲出了房间。 在院子里站到后半夜,我骚扰系统陪我聊天:“系统,你说我到底什么情况?” 第7章 “你别想太多,内心怎么想的就怎么做。就你训练那套方法,本能至上。” 我觉得系统是在敷衍我,毕竟我也不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大概就是,弟弟吧?” “……我觉得如果不是这年龄差给你当头棒喝,你现在已经死皮赖脸跟着他了。” 我缩了缩脖子,“我才不是那种人呢。可是,就算没有年龄差,我和炭治郎也不可能吧?” “喜欢就是喜欢,哪有什么不可能?” “可是,我喜欢他吗?” “靠,你大半夜不睡觉跟意识流探讨恋爱心理学???”系统再次暴躁,“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我挠了挠后脑勺:“我不知道。我觉得炭治郎是个好人,我很喜欢他,但我不知道是出自读者对主角的喜爱,还是你说得那种。” “要想知道喜不喜欢,问问你自己对他有没有性冲动。” 我脸燥热:“追番这么多年,你知道我想睡的是隔壁的索隆那种类型。” “娘的,聊不下去了,到时间了,快滚去看小鬼睡觉。” 系统骂骂咧咧地下线了,拒绝了和我继续探讨恋爱这种人生哲理,我垂头丧气地往屋子里走,“是监督,不是去看他睡觉。怎么什么话从你代码里跑出来就怪怪的。” 屋子里静悄悄的,我照例坐到了炭治郎的床边。 黑暗中他的轮廓很模糊,每天这么疲惫也是有成效的,全集中·常中渐入佳境了。 我的视线扫到因为他呼吸起伏的胸腔那块,思绪跑到了系统说的话上。 想碰触,想牵手,想拥抱,想亲吻,直到深入。 “好像没有嘛……”我试探性地抓住炭治郎露在外面的手,却突然感觉他的肌肉紧绷了,呼吸都乱了一拍。 “……”我赶紧收回手,今天第二次了。 假咳了两声,我给了他一拳,“炭治郎,全集中·常中断掉了。” 系统在此时又冒出头骂我:“渣女。” 我没理他,静心听着炭治郎的呼吸,“再不睡我就打昏你,昏倒没有保持全集中·常中的话,我就再打醒你,持续循环。” 某个假寐的小男孩无奈地睁眼看我,不自在地动了动那个我刚抓过的手,手指僵直着挠了挠床单:“那个……” “我给你唱歌!快睡!”我被他看得一阵别扭,脸上又开始发烫,急忙地伸手阖上他的眼帘,“快睡听见没!” “山上的、小兔子、耳朵为什么那么长?” “那是因为兔子妈妈、在怀着他的时候……吃了长长的大树叶……” “所以它的耳朵、才那么长……” “……” 炭治郎终于睡着了。 武器(修) “要把肺部像这样、这样扩大,”炭治郎扩胸运动中,“血液惊吓到的话,骨头和肌肉就会发出蹦蹦的声音。然后就要保持住。” 可可爱爱,我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听炭治郎老师讲“天文”课,不仅不帮忙解释,还要添油加醋:“阿拉,血液受到惊吓了,骨头和肌肉就来帮忙撑腰了,他们活动着身体,高喊着‘谁欺负俺小弟’!” 一只猪停止了思考,善逸小号掉线中。 只有炭治郎认可地点了点头:“之后就是要死一般地锻炼。” 肉眼可见的消沉气场,伊之助和善逸同时失去了理解能力,疯狂摇头:“……” 看着炭治郎不知所措的豆豆眼,我笑到捶地。 “算啦算啦,这个与其说是基本的技术,不如说是初级的技术,能做到虽然是理所当然的,但想要掌握还是需要相当的努力的,”蝴蝶忍切开黑石锤了,带着温柔的笑意和不值一提的口吻,凑近了伊之助,“能做到虽然是理所当然的就是啦。” “我倒是以为伊之助君的话很简单就能学会了,但是做不到吗?” “能做到虽然是理所当然的……”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激将法我要用三次,“但做不到的话也没办法。没办法、没办法。” 【由于蝴蝶忍的嘲讽攻击生效,您的好友嘴平伊之助正骂骂咧咧地加入队伍】 猪头套里冒出了蒸汽,“啊?!俺当然做得到啊!可别小瞧俺了!信不信我把你胸摘下来!” “???”猪猪对女性的胸什么误解? 完全无视了怒吼的伊之助,蝴蝶忍挪到善逸面前,握住了他的手:“请加油吧,善逸。我是最支持你的!” 【由于蝴蝶忍的美貌加成,您的好友我妻善逸以红色蒸汽形态加入队伍】 “是!!!” 炭治郎目瞪口呆。 他们三个人还是出去训练了。 蝴蝶忍坐到我旁边:“听说上次黎把不死川先生灌醉了?” “……是他自己酒量太差了,直接就醉倒在屋顶了。”那天破晓之前,看着并没有苏醒迹象的不死川实弥,我毫不留面子地把他拎到了小葵的房间。 “哈哈哈是你们俩会做出来的事情呢。”她温柔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呐,黎,人类的血液到底是什么味道呢?” 我扭头看她,她依旧笑得眉眼弯弯,似乎只是单纯地好奇,我反问她:“忍闻到过同类的味道吗?” “味道吗?”她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巴,“炭治郎说,我总是散发着生气的味道呢。” “炭治郎说我,散发着悲伤的味道。” “……那么,黎是为什么悲伤呢?” 我忍不住摸了把她整齐梳好的头发,“因为像忍一样,身边的大家总是散发着生气的味道。” “唔,”笑容慢慢淡去,蝴蝶忍的脸上浮现了不解的神情,“为、为什么?” “我很开心,大家接纳了我,也接纳了祢豆子,”只有这刻才能让人想起,这群能力卓绝的柱也不过是18、9岁的孩子,“但是只要鬼有一天没有消失,世上就会多一分不幸。” “我坚信着大家,最后肯定能战胜鬼舞辻无惨。那未来,他消失之后,大家会怎么看待我呢。” 成为鬼后的生命有成百上千年,在这孤单而漫长的生命里,只有我被遗弃在时代的长河中。爱过的人,都会一个个离开。在我和常人中间是生老病死的深渊。 眼泪从指缝里掉下来,我又一次外泄了情绪,“我该怎么办……” “阿拉,”微弱的花香借着拥抱安慰我,这是属于蝴蝶忍的气息,“黎姐也有这么小孩子气的一面呢。” “抱歉,”回抱住蝴蝶忍,我蹭了蹭她柔软的脸颊,“我很抱歉。” 如果我再早两年出现就好了。 这次的谈话最后以我止不住的眼泪狼狈收场。回到训练场地的三人组神态各异,善逸高喊着扑了过来:“抱抱游戏吗?!我也要来!” 然后被伊之助拎着衣服领口丢开了:“是那个女鬼在哭鼻子!” 干,唯独不想被猪嘲笑。 我擦了擦眼泪,对伊之助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说谁在哭鼻子呢,小乳猪?!” “哈?!谁是小乳猪?!”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十分钟后,我顺利把猪按倒在地,头套被我强行扯了下来,看到那张漂亮的美人脸,我抑郁的心情都消失了大半,“干,长得太好看了,我刚怎么忍心下手打的。” 于是我又把头套给他戴回去,然后补了一拳。 “啊啊!!!俺要把你的胸打瘪!!!俺你的鼻子揍平!!!” “哈?!美女姐姐的胸是宝藏!是用来捧在掌心呵护的!鼻子是圣物!是用来滑滑梯的!愚蠢的猪你给我适可而止!”善逸加入战场。 最后炭治郎一人一个头槌结束战局,继续训练。 训练到了下午,炭治郎突然停了下来,闻了闻空气:“啊!是钢铁塚先生的气味!” 两个日轮刀毁坏的孩子快乐地出去迎接自己的锻刀师,然后大呼小叫着跑回来。 “嗯?有三位锻刀师吗?炭治郎,伊之助,还有这位是谁的锻刀师呢?” “啊,我是黎殿下的锻刀师。” 在前阵子,我决心加入战场后拜访了主公,于是主公帮忙连线了锻刀师,特地找了一位为我锻刀,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 “钢铁塚先生是个很热情的人,他比别人还要加倍地爱着刀,就算是在锻刀师的村子里也很少有他那样的人,”伊之助的锻刀师解释着,“啊,我叫铁穴森钢藏,负责为伊之助殿下锻刀。这位是我的兄弟,铁穴森茂,是黎殿下的锻刀师。” 我安分地跪坐着,跟我的锻刀师寒暄:“铁穴森茂先生,十分感谢。” “能为黎殿下锻刀是我的荣幸,”铁穴森茂是锻刀师里唯一一个同意了我的鬼畜武器要求的人,在众人惊恐地眼神中,他从身后的大包裹里拆出一对大铁锤,“能够打造这样的武器,真是浪漫的感受!” 我和他(的面具)对视一眼,同时说道:“铁锤是男人的浪漫!” 炭治郎、钢铁塚:“??” 第8章 铁穴森钢藏:“很难得看到和我弟弟一致的理念了。不过能为战斗添上一臂之力就再好不过了。” 伊之助的刀身散发着漂亮的蓝灰色,我看了眼,兴致勃勃地拿起自己的锤子。 自从见过悲鸣屿行冥的武器后,我深觉羡慕,对于我这种更适合近距离的战斗方式来说,一般的日轮刀似乎太过于脆弱。拿刀鞘砸人这种事情毕竟不太好,所以我申请了类似的锤子。 悲鸣屿行冥的武器是一条用长锁链连接的阔斧与流星锤,我搞不来这么高要求操作的武器,就简简单单的两大方锤,锤柄处做成空心圆减少脱手的可能,再裹上特制的布保证我不会直接接触到武器本体而误伤自己。不过相似点是加入了纯度极高的“猩猩绯砂铁”。 挺沉的,不过挥起来的手感很好。 锤子变成了亮银色,我:“???几个意思?” 日轮刀的颜色取决于所使用的的呼吸法,以及使用者。比如炼狱杏寿郎的炎之呼吸对应红色、水之呼吸蓝色、雷之呼吸黄色、风之呼吸绿色,以及蝴蝶忍这一脉的粉色。 白色在我印象里是属于风之呼吸的衍生霞之呼吸的颜色。 那么银色是啥玩意儿? “是代码的颜色,”系统诈尸,“意识流的世界飘满了银色的光晕。” 我尴尬地冲铁穴森茂微笑,他冲我比大拇指:“浪漫的颜色!” 不,代码一点也不浪漫。 此时,伊之助走到了庭院里,找寻起地上的小石头。 “伊之助殿下……?” 在众人疑惑的视线中,被赋予艰巨使命的石块砸起了被锻刀师们奉为亲子的日轮刀。 “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你这臭小鬼!!!”当面杀子,铁穴森钢藏暴走,炭治郎赶紧拦住,“喂!你在搞毛啊!!!!” 刚才还很温柔的铁穴森钢藏异常力大无穷,伴随着炭治郎的求助,屋里屋外气氛十足:“对不起,请冷静一下铁穴森先生!真的十分对不起!!” “快来帮忙啊黎!!” 我两耳不闻窗外事,和铁穴森茂讨论武器:“哦哦,是这样的吗?!好酷!” “对啊,这个锤子的侧边特地铸了这两根刺,保证杀伤力足够强大!外观上很有鬼杀队的凶悍气质;您看刺的尖端,特意磨圆了一点,这漂亮的圆弧又符合您女性的柔美!” 伊之助顺利砸完第一把,加工第二把。 “!!!!!!!你这混蛋!!!不能让你再活着了!!!”高耸云霄,极致海豚音铁穴森钢藏。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终极尽力,惨烈破音炭治郎,“救命啊黎!!!!!!” 我:“茂先生真是太厉害了,这样浪漫的武器只有您这样浪漫的锻刀师才能制造出来!我太喜欢了!一定会好好使用它的~” 炭治郎:“钢铁塚先生!!!救救我吧!!!” 夕阳西下,一只无助的猪牵着炭治郎的衣角送别三位锻刀师,炭治郎疯狂鞠躬道歉:“对不起!” 我打着伞冲远去的茂先生高喊:“以后请您喝茶啊铁穴森茂先生~” 铁穴森钢藏:“没有这样的人啊,用石头砸刀?!没有这种人存在过的啊!” 钢铁冢:“……”已经不气了。 铁穴森茂:“浪漫真是世界上最浪漫的词语!黎殿下真是鬼杀队的浪漫!” 病毒 从炭治郎那里知道了彼此的存在后,我和珠世小姐开始了通信。 来往第一封寒暄的信件,之后的信件里或多或少都带了点别的东西。比如我的血液,比如祢豆子的血液,珠世的血液,再比如响凯的血液。 珠世的实验进行的很顺利,没多久等来了回音,我展开信件细细阅读,忍不住笑,把系统叫出来,分享珠世的实验结果。然后再一次把自己的猜想写进信里,目送着猫咪茶茶丸远去。 这天晚上,带着满心忐忑的我拜访了主公。 “黎看起来很精神呢。” 行了个跪拜礼,在主公温柔的视线中,轻飘飘的幸福感洋溢在身体里:“主公大人您也还身体健康真是太好不过了,我衷心祝愿您能更加安康。” “谢谢,黎。那么这次来,是有什么苦恼吗?” “在鬼杀队的日子非常快乐,我并没有什么苦恼,”我摇了摇头,把和珠世小姐往来的信件放到他的手边,“托炭治郎的连线,我联系上了珠世小姐,并把自己的血液样本寄了过去。” 这两个拿生命跟鬼舞辻无惨抗争的人,在大战前有了第一次间接的连线。一时间,我忍不住想多看两眼此时的主公。 在主公大人翻看信件的时候,我又收回了过于依赖的视线,在心中默默跟系统对话:“你能保证你说的是可行的吗?” “我拿跨时代的新兴技术系统的每一个代码保证,可行。” “珠世的结果是强有力的证明。而我检查每个细胞每滴血液的能力比珠世更强。对比了这么多次血液样本,这个结论绝对不会错。” 再三得到肯定结论的我暗地里舒了口气,理了理思绪模拟待会的发言,正襟危坐等主公看完最后的内容。 “或许我能听听黎和珠世小姐最后得出来的结论吗?”主公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好像但从那些信件里看到的不过是日常的寒暄而已。我舔了舔后槽牙,点头应是。 “现在世上存在的鬼,以鬼舞辻无惨为首,畏惧太阳和紫藤花,唯有特定的日轮刀才能对他们造成实质性伤害。” “而第一出现在世上的鬼——鬼舞辻无惨,还是人类时便患有绝症,变成鬼的很大原因来自他的医生开出的治病药方。而那个医生早惨死在无惨手下。这么多年了,为了摆脱存活的副作用,无惨一直在找当年医生药方中的青色彼岸花。” 想好的东西讲出来都乱了套,我咬了咬舌头保持清醒,找回思路:“首先既然他是由药方变成鬼的,那么鬼也可以借由药方,变回人。那么我们和他未来大战的时候,变回人的药剂会成为一大助力。” 我一口一个鬼舞辻无惨,丝毫没有顾及的样子。主公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没有焦距的眼神依旧定格在我身上。“想必您早就发现了,我和鬼舞辻无惨的不同,我不是由他创造的鬼。” 即使念出他的名字也安全无恙。不用受他支配,不会被他监视。 “其次,第二点发现。鬼舞辻无惨的血液具有将人变鬼的能力,而作为他给予过血液的对象,上弦和珠世小姐同样具有将人变鬼的能力。” “通过注射自己研制的药剂,珠世小姐的血液发生了变化,让她能够摆脱吃人的欲望甚至无惨的控制,而被珠世小姐转化的愈史郎甚至需求的血量更少。” “在这一系列理论基础上,我提出了,由我转化成鬼的人,有没有可能不需要吃人,却可以拥有跟鬼一样的战斗力。” 凝滞的空气中,我的呼吸沉重的像夏日的闷雷,“珠世小姐用我寄去的血液,注射到了另一只温顺的猫咪身上,” “而结果是,” “那只猫咪依旧吃着普通的食物,没有展示出攻击性,但是弹跳力比以前增加了一倍不止,在受伤的时候伤口会迅速愈合。甚至,别的动物也是一样,多次试验下来,证明了我的思路的可行性。” “我也不是要滥用,或许在死亡来临前,我可以……” 这是一个很可怕又很强大的发现。在我难掩激动的注视中,主公沉默了半晌,摇了摇头:“不可以的,黎。”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我有想到过被拒绝,但没想到过真正被拒绝时,我会这么不愿接受,“您都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就急着否定我了。” “我知道的黎。”主公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可是,正因为人有生老病死,才显得每一个生命,每一段感情,每一份回忆都那么的难能可贵。” 他没有直接点破我的想法,仿佛我的想法就是那需要攀爬巍峨的高山,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 “可是主公……”失去了你的话,鬼杀队的大家会多么悲痛。 “因为鬼舞辻无惨的出现,这世上才会有那么多无辜的悲痛。妄图和生命作对,会招致上天的惩罚。” “……我请求您,偶尔自私一回。” “我已经对鬼杀队的大家提出过很多自私且任性的请求了。” “……可这并不是不可逆的啊,等到珠世小姐研制出变回人的药剂……主公大人……” 温柔而强大的主公送别了泣不成声的我。 自从来到这里后,我快把我前六年没有流过的眼泪全流光了,明明能够拯救,却被拒绝,这种感受真的揪心。 我想让主公同意用我的血液鬼化濒死的鬼杀队剑士,我甚至想让饱受诅咒病痛缠身的主公本人,接受我的血液。 对生命的渴望冲昏了大脑的时候,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人是本能生物,有多少人能够坦言自己不怕死呢。 第9章 直面死亡的主公大人,却拒绝了。 与之相反的是无时无刻不在恐惧死亡的鬼舞辻无惨,活了上千年的胆小鬼。 我在舌尖溜了圈这个名字,穿越前看的漫画内容经历了这半年时光,反而愈发清晰。 我模糊了大家的面貌,只有鬼舞辻无惨日日夜夜在我的梦中,鲜血淋漓。 还有一个猜想,我没有告诉主公大人。 “系统,我的血液和响凯的血液混合之后,结果是什么。” 在珠世之外,系统的意识空间里,我也进行着我的实验,有着万能作弊器一般的系统,能精确到每一个细胞之间的碰撞。 系统沉吟道:“打个比方,无惨的血液就像一种霸道的可以代替血液存活的病毒,他能取代吞噬其他正常的人类细胞。你可以理解成这种病毒生物靠人类细胞存活导致鬼必须吃人肉,而高温和紫外线杀菌,所以鬼必须躲着太阳生存。” “由这些构成的无惨像是操纵着木马病毒的主机,他可以操纵每一个从他体内衍生出去的病毒。” “而你的血液,属于杀毒软件,将体内的不利因素全部杀掉,所以存活下来的是完美的躯壳。而内里的操纵系统不同会导致杀毒软件的查杀方向不同。” 我想起那些年相爱相杀的三百六杀毒软件和企鹅,默默理解地点头,“也就是说,我厌恶着无惨,我的查杀系统默认设置无惨的病毒软件是需要卸载的,而一旦在系统中发现这种病毒就会进行查杀。” “对,病毒会导致电脑出现问题,弄不好就是死。而杀毒软件作为辅助功能,卸载后电脑只是恢复了容易中毒状态。” 我冷笑:“作为一款免费安全的杀毒软件,我一定会给无惨好好清理一下。” “但是开发年头,无惨比你多了千年,所以你和无惨交融血液的话,结果大概会是——” 我加快了脚步往院子里走,迎面遇上了蝴蝶忍,她看我还没干的眼泪,诧异地停下脚步,“黎姐怎么了?” 试图鬼化主公被拒绝了。 我闷声闷气转移话题道,“你前两天检查炭治郎的伤好点了吗?” 因为忙着联络珠世小姐,我确实有两天没有关注炭治郎他们了,听说前两天又做了次检查,伤势差不多好了就准备再次去做任务了。 “炭治郎他们的话已经出门了哦,”蝴蝶忍眨了眨呀,微笑,“因为无限列车的受害者增加,已经超过四十人行踪不明了,我就推荐了炭治郎他们去协助炼狱先生呢。” “哦,已经出发去做任务了吗?”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我突然反应过来刚才那句日语中提到的某些关键词,“无限列车?!” 全身上下的汗毛倒立了起来,我听见自己上下牙齿打颤的声音,“炼狱……先生?请问他们去哪边做任务了?” “西边。”我的异样过于明显,蝴蝶忍看了看我的表情,忍不住问道,“你还好吗?” 这一夜,我第一次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死亡气息,来不及和主公大人报备,我转身向着西边跑去,“麻烦忍替我保密,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他们比我早出发了好几个小时,等到鬼出现的话,战斗的时间就是今天晚上,必须要赶上!至少在破晓前,让我赶到!拜托了,如果这是主公所说的命运,那么就由我这个改过命的人,再不知满足的任性一次! 家人 疾驰在夜色中,耳膜跑得生疼,真奇怪啊,明明已经是鬼了,还会觉得耳朵疼,肚子疼,甚至还能感受到心脏因为剧烈运动而紧缩的痛。 树枝划破了好几次脸,鲜血来不及滴落伤口就自动愈合。 安适的生活过久了,人就会耽溺于这种快乐,现实的残酷来得比想象快。 月亮看着我狂奔,毫不留情地挪动着自己的位置,不管我怎么乞求,时间还是这么一点一滴过去。 一整夜不眠不休地追逐着远去的无限列车。夸父追日的时候是什么感想呢,那遥远的光明,温暖的热度,我真的,好想再次碰触啊。 “大哥。” 夜风吹动树叶,这样的夜晚我总是一个人出来,有他在的时候就不会过分寂寞,看着他笑都感觉很温暖,那个人,那个总是被我夸作太阳一样耀眼的炼狱杏寿郎,会拍着我的肩夸我有进步,吃我做的料理开怀大笑…… 在我心里跟亲人一样的大哥,我绝对不会允许他就这么死了。 死去的人会化作守护灵留在身边吗,炭治郎的家人们,鳞泷师父的弟子们,鬼杀队的剑士们。 可不可以有人留在我身边呢? 要怎么样才能再见到他们呢? 停不住的胡思乱想,想大哥最后留下的日轮刀的护手,给了炭治郎,他如果化作守护灵的话也一定会守护在朋友和家人身边吧。 天边的颜色慢慢变淡了,浓重的夜幕染上了别的意味,似乎轻松起来了。 只是我的身体好像过敏似的喘不上来气,血管堵住了一样不肯让血液流通。那个目的地好像一辈子也不会到达了。 “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别这样,求求你了,别这样……”我听到自己在祈祷,不知道在祈祷给谁听,只知道无用的祈求。 无尽绝望中,在不远处传来撕心裂肺的怒吼,拉开了黑暗的幕布:“胆小鬼,不许逃!!不许逃跑!!!” 是炭治郎的声音!!!脚下踉跄了一下,听到他的声音让我意识到希望还在,我继续奔向声音的方向。 “我们鬼杀队始终都在对鬼有利的黑夜之中与你们战斗!!我们是有血有肉的人!!伤口不能快速愈合!!断掉的手脚也不会重新长出来!!” 在无限列车这一战中,炼狱杏寿郎保护了整车200人无一伤亡,强大而温柔。 而猗窝座,断臂而逃,背离太阳的方向。 “不许逃!!大混蛋!!胆小鬼!!你算什么东西!!”变声期还显沙哑稚嫩的少年音怒吼着,发泄着自己的悲哀情绪,我第一次听到温柔的炭治郎这么生气。 我也很生气,气得眼泪往下掉,真是没用,每次都信誓旦旦说要保护大家,结果我每次都像个丧家犬一样什么都做不到,只会哭!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 黎顺顺,哪怕早到一秒都好,不要停下你的脚步! “你凭什么跟炼狱先生比!他比你厉害多了!!炼狱先生才没输给你!!炼狱先生让你一个人都没杀成!!!” 还有机会,快到了,就快到了,再快一点…… “他血战到底,保护了所有人!!你输了!!是炼狱先生,” “赢了这场战斗!!!” 无助的叫声回荡在列车旁边,世界安静下去的那秒,我以为自己又要失败了。 我擦过树林里穿过的猗窝座,直奔前方,身后传来他的呼喊:“鬼?太阳已经出来了,你还去干嘛?!” 我去陪伴我的太阳。 我的家人。 “……”踉踉跄跄补完最后这几步,看到不远处冲我努力微笑的人,“黎,有带伞吗!” 我克制不住颤动的嘴唇,清晨的太阳光并不刺眼,轻轻地托着他的背脊,死亡边缘的他依旧元气满满地跟炭治郎他们交代事情:“灶门少年,我相信你的妹妹,也认可她是鬼杀队的成员。” “我亲眼看到那位少女,在车厢中挺身而出,保护昏迷的人类。” “只要愿意豁出性命,为保护人类与鬼战斗,那无论她是人是鬼,都同样是鬼杀队的一份子。” 他的目光远远看向我,这份祝愿也包含我的部分:“挺起胸膛活下去吧!” “就算曾经被自己的弱小和武力狠狠地击垮在地,也要时刻满怀斗志,咬紧牙关,奋勇向前!!” “不要因为我的死而悲伤,身为九柱之一,为后辈挺身而出,那是天经地义。” 我的理智之弦绷断了,九柱,总是背负着这些前行的人们,是我的意难平。 这一刻,主公的劝诫被刻意遗忘,我明白了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情。哪怕不被理解,哪怕违背了本来的意志:“系统,加个沉睡buff。” “灶门少年,猪头少年,黄色少年,你们一定要茁壮成长,你们将来一定可以成为,支撑起鬼杀队的新任九柱!我相信你们有这个潜力!” “还有黎,很抱歉不能再陪你啦,你一定能找到真正的家人,”太阳已经晒到了我的脚下,我听到他最后对我说了一句,“你该打伞啦。” 我从腰包里掏出伞一节一节推开,隔绝了外界的纷扰,走向他。 他已经没有看我了,炼狱夫人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边,他仰起脸,带着孩子特有的天真神情:“母亲,我做得还算过得去吗?我有好好尽到自己那些义务吗?” “你做的非常好,妈妈以你为傲。” 炼狱杏寿郎笑了。不同于往常爽朗的大笑,他翘起嘴角,弯了眉眼,是最舒展最温柔的角度。 第10章 婴孩看见自己深爱的母亲,绽放的第一个笑容,就像向阳而生的花。 在他身侧的炼狱夫人转身看向我,我听到她对我说:“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把手上划开的伤口抵到炼狱杏寿郎的唇边,他的呼吸已经逐渐消失,扑洒在手腕的气息从微弱到无。我操作着自己的血液淌过他已经不会吞咽的喉咙,身体四分之一的血液迫不及待地涌进他的身体,流过四肢百骸最后到达心脏。 原本火热的身躯变得和我一样冰凉了,但至少我再次听到了他的心跳,“砰”“砰”“砰”一下,一下,沉稳有力。 “对不起,明明知道你不想变成鬼,”把紧闭着双眼陷入沉睡的人抱进怀里,我终于如释重负,“拜托你先睡过这些日子,等到大战后……一切就会重回正轨了。” “得到了母亲的夸奖,也别忘了家里还有个别扭的父亲以及乖巧的弟弟啊。” 血液流失过多,手里的伞慢慢滑落,下一秒一股大力冲击着把我抱起,连带着我怀里的杏寿郎,就这么冲进了森林里。 我安心地缩在由炭治郎和伊之助包围的阴影圈里,赶来的善逸带着祢豆子的木箱。 包围圈变大了,祢豆子的木箱抵着我的背,杏寿郎躺在我怀里,我抬头看看伤势不轻的炭治郎,居然有了种异样的幸福感,“我救下来了。” “黎,”炭治郎看着我,和我一起笑,“是的,你做到了。” 回去之后,肯定要面对主公大人的失望了,不知道其他人会怎么样,不死川实弥会气死吧,我甚至把杏寿郎变成了个鬼。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这样好的一个人,我就是不管怎么样都要救,比起守护灵,比起摸不着的虚体,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每个人都能用这种方式救下来的话,哪怕我流光了这一身血都没关系。 隐的队员来的时候,明显没想到这种情况,在我说明了杏寿郎被我转化成了鬼之后,明显不知所措起来。 隐的队员背着伤员一个接一个走了。 我操作着血液变化着杏寿郎的身体形态,然后轻松单手抱起变为三岁小朋友大小的新鬼化杏寿郎,另一只手打着伞,慢慢跟着大部队走动起来。 感受了下杏寿郎身体流淌着的来自我的血液,就像真正的家人一样,哪怕只是暂时的。我既高兴,又有点害怕。 炭治郎伤得很重,还保留着最后一丝意识,在我经过的时候抓住了我的手腕,“黎。” “怎么了?” “我们都,活下来了。真好。” 负责背他前行的人目视前方,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我看了看他,又低头看向他背上的炭治郎。 隔着一个沉睡的小朋友,我凑过去亲了亲炭治郎的侧脸,“辛苦了。” 最终只剩下我还在慢悠悠地行走了,太阳当头,逃过伞的阻拦洒在我的脚上。 特制隔绝光照的布料,从脚趾开始牢牢包裹到我的脖子,除了手指和头颅,这是我出门前两天,给鬼杀队剑士做队服的先生特地为我定制的。 每一个针脚都让我想起在鬼杀队的快乐时光。 “太阳出来了,又是光明的一天。” “等到你睡醒,又可以见到这耀眼的阳光了,它们就像你一样。” “等到战争结束,所有的鬼都消失了,就放下九柱的责任回家吧……杏寿郎,家里还有人在等你。” 除了我,大家都不要牺牲吧。 醉酒 鬼杀队紧急会议召开中。 “……”死一般的寂静,空气好像都不会流动了,鬓角的细汗慢慢汇聚在一起,滴落在和服的下摆上。 回到本部后,换了这身稍微舒适一点的衣裳,跟着众人聚齐在了主公的房间。 膝盖前方是闭眼安睡的杏寿郎,我跪坐着,低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解释起。 “还真是不华丽的行为呢。”宇髄天元扶了扶额头,扯出一个笑,打破了宁静。 他的话开启了我的机关,我抬眼直视主公,“对不起主公大人,擅自就这么行动了,但是,只一点,我不会让杏寿郎死的。” “黎,”主公叹气,“你有问过杏寿郎自己的意见吗?” “他,身为一个正直的鬼杀队剑士,会接受自己被转化成鬼的事实吗?” “等他醒过来,你能保证他和你一样,不会被吃人的欲望所吞噬吗?” “我能保证!”有些粗鲁地打断了主公的话,我反应过来,立马道歉,“对不起,我只是、太着急了。” 在众人各异的神色中,我深吸了口气,“不仅如此,我能保证的是,杏寿郎会昏睡到无惨彻底死去,并且在醒来后变回人。” 在鬼灭的世界偷换概念,我已经和系统尝试了无数次,我因为和无惨相似的设定所以被世界认定为正常,同样被我在死之前转化为鬼的杏寿郎存活也不会被世界排斥。 这是残酷世界的温柔漏洞。 无惨消失,由他给予血液的鬼们也会一并消失,遵循这一设定,无惨死=鬼灭绝。但是我并不严格意义上的鬼,只是系统修改了身体数据即套上了鬼化buff,等buff一消失,我从鬼可以变回人,无惨死不死对我没有影响,同样不会对被我转化的人有影响。 有了珠世小姐研制的变回人的药物,再加上祢豆子的实例,我完全可以浑水摸鱼带着杏寿郎甚至更多人活下来。 只是,作为人的我,生命早已停在了24岁,死后才来到了这世界。就算鬼化buff把我的生命无限延长,0无论乘以几都是0。 “我愿用我的生命保证。” 会议最后是怎么结束的,我已经记不清了。 我抱着杏寿郎回到了鬼杀队专属于鬼的房间,把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掖好被角,再把窗帘拉严实。 隔壁就是祢豆子,再旁边是我的房间。 “有这么苦恼吗?”第二个不经同意擅闯房间的人是宇髄天元,他拎着酒坛子冲我摆摆,“你要的酒。” 上次和不死川实弥浪费了剩下的酒之后,我习惯性地再次拜托了宇髄天元带酒,托他的福,我今晚能解千愁了。 “天元大人,”在他走出房门前,我还是没忍住叫住他,“这次的事情,你也觉得我是错的吗?” “还是那句话,”他笑了笑,垂下来的头饰亮着银色的光晕,“不要光嘴上说得好听,尽管去做实事,拿事实再来说华丽的话。” “……我不是很明白。” “哈哈哈哈哈哈刚才在主公面前不是说的很华丽吗?” “你能做到自己说的那些保证吗?” “我当然能!” 宽大的手掌拍了拍我的脑袋,他转身准备出门,“那不就得了。” 我摸了摸被他拍过的脑袋,急忙喊住他,“喝、喝酒吗?” “你那怪物一样的酒量还是算了吧。还是说你想趁着醉酒对我做些什么奇怪的事情?我可没忘记你想做我第四个老婆的痴想。” 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感觉在冒热气,当初第一次和宇髄天元喝酒,上头后说自己馋他身子,还好死不死地被须磨小姐她们三个听到了,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鬼杀队。 “不喝就快走,快走快走。有三个老婆给你能的。” “24岁了还单身,跟你比我确实华丽多了。”宇髄天元雷区蹦迪,在我爆炸边缘的时候,又拍了拍我的头,“去做你说过的事情,不要怀疑自己。” 靠! 我看着他慢慢走远的背影,眼泪都快成灾了:“系统呜呜呜,我真的好馋这个香男人啊。” 系统:“可以了可以了。好男人的老婆都不会超过三个,你没机会了。再说了,24岁的您配吗?整个鬼杀队,大概也就悲鸣屿行冥比你大吧。” “?” “你天天喊的大哥20岁,肖想的对象宇髄天元23岁,时透无一郎最小,才14岁。甚至主公也才23岁。剩余的哪个不是青春正年华。” “俺也青春正年华!” “蝴蝶忍18岁,甘露寺蜜璃19岁。更别说继子们了。” “哦蝴蝶忍才37kg,你呢?” 体重稳过百的我抱起地上的酒坛,夺门而出:“打扰了。” 从今夜起,我面临的就是漫长的禁闭,主公让我在家里好好反省,在蝶屋多感受下人类的鲜活。 刚开始几天我根本没兴趣去蝶屋看蝴蝶忍在线锤人,只不过天天守着杏寿郎和祢豆子也很无聊。 直到炭治郎伤好出任务之后回来找我,我才解除了自闭状态。 拉开窗帘让月光透进来。 在我房间里的少年放下木箱,显得有点局促:“之前一直没敢问,因为问了别的鬼有关于鬼舞辻无惨的问题之后,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 “唔,我大概知道你想问什么了,”我挠了挠下巴,在脑海里组织了下语言,“我跟祢豆子的情况不一样,没办法给你意见。但是珠世小姐的药剂绝对是可行的。” 第11章 “这样的吗,那还真是个好消息呢!”炭治郎眉眼弯弯,摸摸从箱子里爬出来的祢豆子的头,“黎和珠世小姐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呢。” 我手痒地跟着揉了把祢豆子的头,她眯起眼睛乖巧地蹭过来,看得我心花怒放,“嗯啊,珠世小姐是一位很厉害的医生。” 医闹屑老板无惨终将死于医生之手,想到这里我就开心。 “黎笑起来很好看!” “!干嘛,突然夸我?”一左一右给祢豆子编辫子的两个人同时停下动作,对上了视线。我实在拿突然打直球的炭治郎没办法,顿时感觉口干舌燥。 “……因为、因为前阵子炼狱先生的事情,黎好像不是很开心。有阵子没看到黎的笑容了。” “这样吗……我倒是经常看见炭治郎的笑容,也、也很好看……” 肉眼可见的,他在我长久的注视下脸红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但感觉脸很烫,烧的脑袋晕。 “……”大红脸x2。 被无视的祢豆子气呼呼地锤了下两边的人,我立马低头研究她辫子的花样,唔,我刚编的不错,继续继续。 系统:“老牛,老牛,这里的嫩草不要吃。差九岁,你不可以。” 滚!滚回你的宇宙去! 编好辫子的祢豆子在地上打滚,从我的床底下扒拉出了一坛眼生的酒。 “?这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宇髄天元送来得酒我早就喝完了,我也没有把酒藏到床底下的习惯啊。 炭治郎耸了耸鼻子,“嗯,有那个风柱的味道。” 我:“???再闻闻看他有没有下毒。” 炭治郎认真闻了闻,摇头:“闻不出来。” 想了半天没想通那货几个意思,但是因为酒粮断了好几天的我此刻特别开心,拿过酒杯问炭治郎:“喝酒吗?超——好喝!” “诶?酒吗?我还从来没有喝过呢。” “酒可是个好东西!是男人就要喝!鬼杀队的每个人都陪我喝过!” 除了宇髄天元和甘露寺蜜璃,全员菜鸡系列。 打开盖子就是扑鼻的香气,就连不吃东西的祢豆子都眼巴巴地瞧着。我顾虑着菜鸡们的酒量倒了点给他们,说道:“先舔两口试试,接受不了就算了。” 出乎意料的是,一人一鬼同时喝完,接受良好的样子,炭治郎评价:“甜甜的,很好喝!” 祢豆子扑过来抱着酒坛,我只好拿了个酒勺让她自己随时舀着喝。 和炭治郎一人一杯干杯,我喝了一口,入口一点都不涩,清香扑鼻,虽然我不会品酒,但确实是不必现代的那些精酿什么的差。 就是喝了有点上瘾,不知不觉就会喝多。我和炭治郎第三杯的时候,我去翻酒坛,已经快见底了,祢豆子坨红着小脸打酒嗝。 我看着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试图爬上我的床,然后晕头转向地倒了过来,身后是炭治郎,他也正站起来准备去接小醉鬼。 炭治郎应该能接住她的。 正这么想着,一人一鬼两兄妹一起朝我的方向倒了过来。 很好,炭治郎也是菜鸡一员。 著名头槌艺术家硬邦邦的大脑袋带着两个人的重量砸在我胸前,我呼吸都快被砸停了。 “对、对不起!”手忙脚乱推着妹妹站起来,又站起来试图拉我的炭治郎,下一秒再次被倒下来的祢豆子砸回了原处。 这次真的是正面朝下了。 比起被埋胸这种事情,我感觉更重要的还是我的生命安全。 “……”我要死了系统。头槌是不是把我的心脏砸碎了。 系统:“为了保护视力,我屏蔽你了。” 炭治郎比不死川实弥好一点的是,他没有彻底晕死在我身上。在祢豆子终于磕磕绊绊到达我的床上后,他挣扎着爬了起来。 先给我行了个大礼:“真的十分抱歉!” 喜欢 他背对着月光,看不清面容,隐隐可以看到超级红的脸色。 “噗。”我没憋住笑,“其实没关系的啦。安啦安啦,只是个意外嘛。” 我起身,拉着他坐到床边,这下他的脸就看得清楚了,还真是红的像渗血一样:“先坐一会儿哦,哦!还是先给祢豆子盖好被子,我收拾下房间。” 把被祢豆子撞得东倒西歪的家具重新摆放好,再把酒坛盖好盖子,和酒杯一起收拾进柜子里。整顿好后,我回身看床附近的两只。 祢豆子还在床上挺尸,而以往面面俱到的长男炭治郎抱着被子迷迷瞪瞪地查看正反。 一看就知道酒意更上头了,脑子开始罢工了。 “我来吧?”我走过去,问他。 “没关系的,”他傻傻地摇头,继续跟被子做无谓的抗争,“太麻烦你了。” 醉酒后也这么有礼貌的吗。有点乖巧。 “你这样不行哦,还是我来吧”我又想笑了,揉了揉他的脑袋,试图去接他手里的被子,结果却抢不过,“有时候过于耿直就是固执了。” 没办法,这样下去今晚都别睡了,我只好就这样握着他的两只手抖开被子,踮脚拿身体的重量压着他弯腰把被子盖在祢豆子身上。 祢豆子翻了个身睡得正香,也不知道炭治郎在想些什么,他就保持着弯腰的动作任我摆布,即使醉了也没有倒下,而是支着身体支撑着我的重量。 好不容易扑腾完被子,我有些冒汗。 “没想到稀血风男送来的酒,后劲这么大。”别说第一次喝酒的人了,我这种老手喝着都有点头晕。 拉着炭治郎坐在床下,正想让他躺下和祢豆子一起睡,或许是听到了我说稀血和风,他突然拉住了我的手,一字一顿正色道:“风柱,伤害了祢豆子。” “嗯不错嘛。还会提取关键字,脑袋还能转动。讲话口齿也很清晰。”我还饶有兴趣地对心里的鬼杀队酒量排行榜进行了调整。 炭治郎表情严肃,拉着我的手没有松开,继续讲他的小想法,“他有欺负过黎吗?” “这个嘛……”我甩了甩他的手,没甩开,干脆也在床边坐了下来,抱着看好戏不嫌事大的心态,故作委屈地说道:“当然欺负过啊,稀血、不是,风柱大人,好凶的呢。” 炭治郎露出了个不赞同的表情,给不死川实弥抹黑简直太快乐了。我内心哈哈狂笑,表面不动声色地抬起另一只手捏了下他的脸:“好啦好啦,睡觉吧。” “睡觉?和祢豆子一起吗?”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旁边的祢豆子,脸皱了起来,“太挤了,祢豆子会睡不好的。” “……”我这张狭小的单人床还真是抱歉哦,睡不下你们两个。 抽了抽眼角,紧接着一个坏念头跑上心头,我又用力捏了捏炭治郎的脸,正经道:“不,其实并不是和祢豆子一起睡觉。” “那是和谁一起睡觉?” “和我呀~”我贼笑,晃了晃被他抓着的手,反问他,“对了醉鬼炭治郎,你还认识我是谁吗?” 他努力辨认了两秒我笑得变形的脸,认真地回答,“……是黎。” 真难为还认得我,我继续发问:“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睡觉觉?” 炭治郎丰富的表情终于空白了两秒,手指不自觉地缩了缩,刚好挠在牵着的我的手掌心,我心底一颤,就听到他小声问:“和黎一起睡觉?” “对、对呀。”被他小心的语气搞到突然心虚,但是依旧理不直气也壮,“你知道,一起睡觉是什么意思吗?” “生小宝宝!”不假思索,炭治郎科普专用正经脸。 这是什么年代的纯洁思想,我郁闷,“那你跟祢豆子一起睡觉算什么?” “祢豆子是妹妹,”他疯狂摇头,松开我的手比划,“黎不一样。” 咦,喝醉了的炭治郎居然还有逻辑性。我好奇心被吊起,还是忍不住问:“跟我一起睡觉和跟祢豆子睡觉哪里不一样?” 思索了两秒,炭治郎乱划的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个葫芦似的东西,语气更加认真了:“跟黎睡觉就是生小宝宝!” “!!!” 仙人板板! 你妈的!这谁扛得住啊! 这什么听话可爱小白兔!!! 我根本压不住嘴角的微笑,只好赶紧把炭治郎往床上压了压,学着他的样子比划了个像葫芦,但实际上是小宝宝的轮廓,敷衍式劝睡觉:“好啦,那现在就一起睡觉生小宝宝吧!” “不行,要互相喜欢才可以一起睡觉生小宝宝。”他的手从被子里跑出来,牵制住我的两只手,目光灼灼地看我,“要我喜欢黎,而黎也要喜欢我才行。” “……” 是心脏刚才被他砸出问题了吗,怎么会跳这么快。 脉搏跟蹦迪一样狂跳不止,我甚至有叫出来的冲动。 我凑近他的脸,彼此的呼吸交织着,从他嘴里跑出来的是淡淡的酒香,从他眼里跑出来的是满满的认真:“呼……” 第12章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听到自己轻声问他,声音断断续续的,像在寻求什么赞同。 炭治郎怔怔地看着我,因为过近的距离,脑袋思考问题更迟缓了。 每次一有异性靠近的时候,他就会红着脸不知所措。不过亢奋和开心的时候也会忽略了这些东西,比如战斗的时候抓住栗花落香奈乎的手腕,以及出任务之前抓住栗花落香奈乎的手。 我怎么老提到栗花落香奈乎。 感觉酸溜溜的,我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呐,炭治郎,回答我。” “什、什么?” “你知道你说的互相喜欢,是什么意思吗。” “……” 他像个傻子,我挪开了点距离,炭治郎还是那张呆滞脸,一看就是当机状态。 我叹了口气,感觉自己才是那个傻子,从床上起身,正准备离开,手又被他拉住了。 我看了看今天使用度过高的手,无奈地看向罪魁祸首:“又怎么啦?” 真不敢相信这么温柔的语气还能从我嘴里跑出来,果然美色使人失智。 炭治郎牵着我的手,低头想了两秒,再抬头看我:“是想像保护祢豆子一样保护黎,是想让黎染上幸福的味道……” “不管多少个拥抱都可以。” 见我沉默,他眨了眨眼,又补充道:“我永远不会躲。” 我没救了。 彻底没救了。 听了这话觉得自己当场去世都无所谓了。这个时候我还有闲心在心底笑,这就是所谓天使的感化吧。 “……” 我弯腰,亲了上去。 他的吐息,美好的字眼,都吞没在唇齿间。 “……唔。” 如果要让我幸福的话,光拥抱可能不够,毕竟我是个贪心的鬼。 离开房间的时候,我还是把祢豆子抱了出来,放到了她自己的房间睡觉。 系统:“我可能不是人,但你是真的衣冠禽兽。” “不说了,我觉得可能是不死川实弥那个该死的,送来的酒有问题。”我头疼,看了看一无所知的祢豆子,“我觉得我犯罪了,系统。” “别cue我,我已经为自己这六年的时光反省了,到底是咋养出这么一只离经叛道的牛出来的。” 再回到房间,开门时我犹豫了很久,醒酒汤都快凉了。等到我进去,某个让我快被自我拉扯到裂开的男孩子已经彻底醉倒在床上了。 喂了醒酒汤之后,给他脱了鞋子和外衣,小心翼翼地再盖好被子,希望他能睡得舒服一点。 如果可以顺带许愿,那就许愿他把今晚的事情都跟着酒精一起忘光。 炭治郎睡得不是很好,毕竟醉酒还是不好受的,隔着被子给他揉胃,我想起了那天没唱完的睡眠曲。 “山上的、小兔子、耳朵为什么那么长?” “那是因为兔子妈妈、在怀着他的时候……吃了长长的大树叶……” “所以它的耳朵、才那么长……” 床边浮现出另一个人的人影,我定定地看着,不敢错开眼,这是我第二次真实看到死去人们的魂体。 “山上的、小兔子、眼睛为什么那么红?” “那是因为兔子妈妈、在怀着它的时候……吃了红色的小果子……” “所以它的眼睛、才那么红……” 小的时候,祢豆子也问过妈妈,“哥哥的眼睛那么红,也是因为妈妈在怀着哥哥的时候,吃了红色的小果子吗?” 那么,是这样的吗? “……”灶门夫人摸了摸熟睡的炭治郎的额头,对我展现了一个温柔到极致的笑容,“辛苦了。” 过了几秒后,人影就看不见了,我眨了眨眼,心头涌上失落感。起身离开房间,关上房门,隔绝了虽然看不见,但依旧存在的美好世界。 “系统啊,我真的……” 炼狱夫人,灶门夫人,都守在心爱的孩子身边。 妈,你啥时候回来给我看一眼啊? 我不跟你吵架,也不跟你胡闹,我就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每个人都有魂体。 是不是真的每个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 是不是你,真的,很痛…… 车祸……很痛吗…… 美好 许愿失败了。 炭治郎不仅记得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还把所有细节记得很清楚。 躲了整整一天一夜,第三天的大清早,我还是被炭治郎当场捕获在屋子里。 “我我我……”结巴鬼再次上线。 “我会负责的!”一个平地惊雷,我试图在炭治郎的脸上找寻到勉强和不乐意,但是他一脸认真地好像在说什么正常的事情。 ……我裂开了。 我躲在屋子后面拔紫藤花,试图逃避现实。 在炭治郎再次找到我的时候,鎹鸦带来了新的任务,他不得不放弃和我的追逐战,先赶去杀鬼。 “黎,等我回来!”严肃.jpg “……”duck不必,小老弟你不用这么认真负责的。 冤有头债有主,送走了炭治郎,我气势汹汹地抓住了让我不快乐的风男:“说!你在酒里下了什么毒?情毒?” “???”不死川实弥挣了挣,不耐烦地舔了舔后槽牙,“你在抽什么风?” 看到出鞘的日轮刀,我惜命地往后退了一点,小声逼逼:“就是你送来的那坛酒。” “那坛酒怎么了?” 我怀疑酒里有东西,导致我鬼迷心窍亲了炭治郎,现在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了。 内心重拳出击,表面我唯唯诺诺,“就、就是想问问你干嘛突然给我送酒。” “……”不死川实弥别过脸去,想到了什么似的,耳朵尖微微泛红,“上次打碎了你那坛酒,做个赔礼。” 我靠! 谢谢,我有被震惊到:“你什么时候这么懂礼貌了额?” 懂礼貌的不死川实弥下一秒把我踹回了蝶屋。 我愁啊,我太愁了。我愁得不死川实弥掉发速度都增快了。 系统:“瞎说,漫画人物怎么会有掉发苦恼,你又开始迫害风柱了。” “琦玉老师就是个典型例子。你再想想,某水产公司教父废柴时期被拔光头发的学长。” 系统一时语塞:“可以了,要素过多读者会看不懂的。” “喂,不要突然开上帝视角。” 系统沉默了,拒绝和我继续扯皮。 我又开始愁,必须找个人转移下我的注意力,不然就忍不住想炭治郎了,从负责这件事想到那天晚上我犯的错。 这时候一只刚结束了单人任务回来的无辜猪路过。 “小乳猪~”我坐在屋檐下面冲他摆摆手,“来陪姐姐练两招~” “找俺打架?”伊之助快乐地拔出双刀冲了过来,“这次绝不会再输给你了!” 我瞄了眼外头还没下山的太阳:“进去打。” 训练室里,我脱下碍事的外套,冲伊之助笑:“我要上了哦~” “哦哦哦这满满的恶意,俺兴奋起来了!” “嘻嘻嘻……” 半小时后,我一屁股坐在打趴下的伊之助身上,彻底结束了战局,擦了擦额头的汗,摘下他的头套。 “害,长这么好看,我怎么忍心下手的。” “……”似曾相识的对话。 这次我没有把他的头套再戴回去,我拿起他的双刀看了看,“你还真的敢下手啊,拿石头砸日轮刀。” “快下去!”伊之助挣扎中。 “诶,”我扔掉他的刀,好奇地拎起头套,“你这个头套是你们山大王的?” “下去!” 我撇了撇嘴,从他身上站起来,放过了他,“最后一个问题!” 他爬起来戴好头套:“你这个女鬼怎么这么多问题!” “你觉得我怎么样?”我捏住他头套的下沿,控制住他想离开的身子。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在我强力的武力镇压下,不情不愿的猪终于开始好好回答问题,“很强。” “不,不是这种。” “烦死了!还是来打架吧!”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大家觉得你未来会继承风柱了,暴躁一脉相承。 “女人的那种!” “哈?”隔着猪头套我都感受到了一份不可思议,“这问题你去问纹逸!他最喜欢女人了!” 又叫错名字了……我低头叹了口气,还是把猪送走了,虽然主角三人组比较亲近,但毕竟还是性格不同的三个人嘛。 我到底要怎么打听啊…… 其实,虽然,也不是说,特别在意,但是就是,嗯,想知道…… 系统:“你他吗能不能讲话利索点,便秘呢?” “……我感觉你越来越暴躁了。” “别岔开话题!” “其实也没有什么我真的纯粹只是有点好奇并没有特别想知道啦就是只是想知道炭治郎眼里的我大概是怎么样的!”一口气念完,我在系统的静默中低下头去,“好啦,我想……” 第13章 残忍冷酷无情的系统:“不,你不想!” 我有点小委屈,“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系统再次下线,他现在冷暴力我是不是越来越熟练了?我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小白菜。 小白菜蔫巴巴,本来想等纹逸,不是,善逸回来再尝试问下小男孩眼里,我大概是个什么形象。可惜,这次炭治郎完成任务的速度极快,快到我没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躲就又被抓住了。 明明是我自己的房间,我却浑身不自在,坐在我对面的炭治郎明明也红着脸,却能利落地和我辩论:“呐,黎是喜欢音柱大人吗?” “不、不喜欢。”我就是馋他身子。 他的眼睛很亮,盛满了认真的意味:“那风柱呢?” “不喜欢。”我摇了摇头。 “那……炼狱先生呢?” 此时距离杏寿郎鬼化陷入沉睡已经过了三个月,我从刚开始的天天去看他表达想念,到现在已经把他当做心事笔记本,专门讲生活琐事。 不管什么时候,你大哥就是你大哥,就算实质年龄比我小,那也是大哥!我对他真的没有心跳加速什么的感觉,于是我看了看炭治郎,果断摇头,“杏寿郎是家人般的存在。” “那……” “你到底想问我什么啊?”我动了下有点发麻的腿,紧张地咬了下嘴唇,“我们真的不能当那天只是个意外?” “不能!我很认真地提出要对你负责,请你也认真一点看待这件事情!” 我欲哭无泪:“炭治郎,可是那晚是我的错,是我鬼迷心窍才会亲了你。” “黎亲我,只是一时的冲动吗?”他坐的笔直,语气也很正常,只是我一阵心虚。 “……也不是。”我实在没办法对着这张脸说谎,“可是你说着要对我负责,我感觉很奇怪啊。明明是我的错,还有,炭治郎你应该对我完全没感觉吧。” “不,我有感觉!黎是个特别温柔特别美好的女孩子!” 现年24岁的糙汉单身女陷入了自我怀疑。 “第一次见到黎的时候,明明自己也会受伤,为了保护未曾谋面的祢豆子,黎挡住了风柱,我说过的吧,我真的很感激当时的黎。” “可是,感激感动又不是喜欢……” “不,”炭治郎摇头,“那时候,黎好像在发光,散发着温暖的味道。” “后来和黎正式认识了,才发现原来平常的你,更多的是悲伤的味道。总是一个人,很孤单的样子。” “黎第一次抱我的时候,我闻到了幸福的味道。那是我,所闻见过的味道当中最好闻的一种。” 我是真没想到,我还拥有那样美好味道的情绪。 “那天晚上之后,黎就开始躲我,好不容易碰见你,你却拒绝了我。我想了很久想不明白,于是去问了别的人。” 我想到那几天,不管我走到哪里都有人给炭治郎通风报信,原来那时候事情就败露了。 “蝴蝶小姐说,喜欢是活在当下,爱是刻在灵魂。如果我喜欢你,我就会想和你一起度过每一天,不管开心还是难过,两个人互相陪伴,互相鼓励着走下去。如果我喜欢你,我会在乎你的一切,关注所有和你有关的男性,你会存在在我生命每一个角落。” 18岁的蝴蝶忍给15岁的灶门炭治郎讲什么是喜欢,一个连24岁的我都还模模糊糊的东西,他们却抱着最清晰的美好幻想。 我不忍心戳破这种美好幻想,但是必须这么做,“炭治郎,你说的只是喜欢。再深刻的喜欢在转化为爱之前都只是喜欢。喜欢是,时间可以抹平的某一处沙丘凸起,风过无痕。喜欢是可以从一个人身上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的,简单物件。” “你才15岁,就算对我有美好的悸动,那也不过是一时的。我和你整整差了9年,等你明白喜欢是什么的时候,我需要的已经是爱了。” 沉默在屋子里蔓延开来,在我说完这些残酷又真实的话之后,只是安静地等待着炭治郎的答案。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得,说话很斩钉截铁冷酷无情,没有商量余地的样子。但是内心深处,我发现自己在隐隐期待炭治郎的固执。 “如果是黎的幸福味道,我想我一辈子也不会厌倦。”他突然这么说道,“或许我是真的不懂什么叫喜欢吧,但我希望,教会我喜欢的,不是时间而是黎。” 我总觉得炭治郎不该是这样的。 为什么对我有用不完的耐心和温柔呢。 不知不觉就把心里的话讲出来了,炭治郎终于露出了今天谈话的第一个笑容:“我还有勇气。” “等我打败鬼舞辻无惨,我们会有很长很长时间来思考更多的事情。” “从很早以前开始,我能做的就只有努力,我不介意把黎的那部分一起努力掉。至少,我们在未来到来前,做过的事情不要后悔。” “我想,尽最大努力,和黎一起。” 就像炭治郎带着祢豆子来到鬼杀队,这一路成长的艰难险阻,他从来没有放弃,更别提后悔。 我闭了闭眼,回想起自己这阵子鸵鸟般的行为,还真是又蠢又天真。 伸手抓住炭治郎的手,“那,就请对我负责吧。” 顺顺(捉虫) 自从无限列车一战之后,已经过了快四个月。 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每天都在坚持训练,而当鎹鸦带来指令,就外出和鬼战斗。三人经常独自外出执行任务,当然在鬼杀队碰头的日子还是多数,有同伴在身边一起,训练都成为了很快乐的事情。 ——原本,善逸也是这么想的。 外出任务有一小撮祢豆子的头发陪伴,回来之后可以追着木箱跑步,每天晚上还能和祢豆子玩耍。本来善逸以为,他是鬼杀队最快乐的人。 直到,他发现炭治郎背叛了单身狗联盟。 这是非常寻常的一天,善逸也结束了自己的任务回到蝶屋,三个人开启了日常训练。 “哦哦哦哦哦哦哦!”背上坐了个小菜穗的伊之助日常咆哮。 “再来一百个!”元气满满的炭治郎。 “不要啊!!!要死了要死了!”背上坐了个小澄的善逸大叫,“要死了要死了!” 终于做完了后加的一百个俯卧撑,善逸瘫倒在地上,两腿乱蹬:“为什么是黎坐在你背上!我也可以啊!我也想要漂亮大姐姐!” 伊之助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加入抢人组:“喂!这个太轻了,俺要那个女鬼坐我背上!或者给俺找块大石头!” 我对天一个大白眼:“我不重!” 话是这么说,但从炭治郎背上滑下来的时候,我还是边给给他擦汗,边有点心虚地问:“我重吗?” “不重!很适合锻炼!”炭治郎仰起脸,笑得开怀,“我觉得我还能做一百个!” 好了,我被治愈了。给了伊之助一击爆锤:“听见没!我不重!” “!你上次坐俺身上的时候俺感受过了,比这个家伙重多了!” 干。 我感觉我的拳头隐隐发痒,看了眼小菜穗娇小的身材,自我安慰她还没发育。 “什么时候?”炭治郎突然扭头,“是我不在的时候吗?” 我一把掀翻试图抢答的猪,“是上次和伊之助打架的时候。他听不懂人话,我就忍不住下手了。” 炭治郎点头,正色道:“这样吗。下次可以叫我,我会好好和伊之助沟通的。” “喂喂喂不要无视我啊!”善逸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蠕动到我脚边,“呐,下次黎帮我训练吧~我也可以扛起黎的哦!” 看了这一大坨黄色生物,我抽了抽嘴角,还没来得及解释,炭治郎抓住了我的手,和我一起居高临下看善逸:“不行哦,黎是我的女朋友。” “……”脸红红,俺的心跳时刻。 地上的善逸裂开了,他花了大概五秒来理解这句话:“你说什么玩意儿?!” “你听见了吗?”癫狂地抓住伊之助的头套,“我的耳朵好像出问题了。” “听见什么?女朋友是什么?”伊之助开始思考,“是训练专用的吗?我也想要一个!” 我晃了晃牵着的手,“就这么直接跟他们说,没关系吗?” 炭治郎:“没关系!祢豆子也知道了!” 虽然我怀疑祢豆子能不能理解,但是确实这话很戳我。 “凭什么啊这是凭什么啊?你这个不解风情古板固执宽额头凭什么啊?!”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嫉妒,“你居然是第一个有女朋友的我不信啊!” 善逸尖叫出了新的高度,神情黑化地像个巫婆:“还是这么胸大腰细长得漂亮还特别能打的女朋友!” 我:“……谢谢。” 炭治郎:“嗯!黎特别好!” “啊啊啊啊啊啊祢豆子至今都还没有和我说过话,凭什么你已经和美女姐姐亲密接触了!手放开!鬼杀队不是谈恋爱的地方!!不许、不许再牵着了!!!” 第14章 在善逸的高度警惕下,我和炭治郎这一天还是被拆开了,毕竟一个超音速炮弹的存在还是比较可怕的。 不得不说,那天过后,鬼杀队气氛就开始不对起来了。 我自我反省了一下,源头确实是出自我和炭治郎。 我有罪嘻嘻。 系统:“……我求求你做个人。” 系统上线的时候,我正和炭治郎腻在一起,他酸了两句,又灰溜溜地下线了。 “黎最近的味道,一直很开心的样子。” “因为一直和炭治郎在一起啊!”炭治郎这阵子都没什么任务,任由我黏着他,见我蹭过去抱他胳膊,连耳朵都害羞到红地揉揉我的头,给我顺毛。 他笑着说,“那我以后也要一直和黎在一起。” 直球少年甜的我头晕,被他迷得七荤八素的,差点忘了自己姓什么,“呐,炭治郎,叫我顺顺!” 炭治郎努力和这个拗口的读音斗争起来,听着他不断重复着我的名字,有些蹩脚的发音也让我心花怒放。 我顺着他的臂膀往上爬了爬,亲了亲他弧度迷人的下颚骨,然后松力躺倒,把自己埋进他的怀里。 “顺、顺……”他有些生疏地抱着我,胳膊紧了又松。 “真想一辈子赖在炭治郎的怀里。”我找到他的手,慢慢十指相扣,这样紧密的距离,连心跳声都混成一体。 难得的困意涌了上来,我打了个哈欠,在他怀里安心地睡了过去。 好日子过了没两天,炭治郎的鎹鸦又来了:“可以了别谈恋爱了,做任务去。” 只有这种时候,意识流的想法才会和动物高度一致,系统嘲笑我:“牛姐,吃饱了没?” “哼,还没吃到嘴好吗?” 系统:“我是不是修改设定的时候,把你的良知不小心删掉了?” “是呀嘻嘻。小奶狗超级可口的~” 炭治郎走了之后,系统也被我搞跑了,我百无聊赖,甚至想去找不死川实弥搓架。 他看到我后,一脸便秘的表情:“你怎么来了?” “我无聊。” “……听说你和那个带着鬼的小子,在一起了?” “哟,消息挺灵通啊,”我甩了甩特地带来的锤子,“来打架吗?” 破天荒的,这家伙沉了脸,没有和我点燃激情打一架:“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愣愣地放下武器,“你怎么了?有点奇怪诶。” “你是鬼,他是人。你们、”他有些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暴躁呲牙,找不到表达的方式。 这时候,我才突然想起前两天在蝶屋看见他弟的事情,明白这家伙又钻牛角尖了,“你就不能直爽一点,活在当下?非要这么别别扭扭的!” 看不惯他这种偏执,我给了他一记重拳,脚底抹油赶紧跑了:“有空去看看你弟,他也不容易。” 讲道理,宅在鬼杀队的日子挺无聊的,毕竟这个时代还不够发达。没谈恋爱之前还好,现在炭治郎出门后,我发现我每天能做的事情少得屈指可数。在少了不死川实弥的约架环节和系统的唠嗑环节之后,我一度无聊到爆。 于是,我开始给自己找事情做,一头扎进了厨房。 宇髄天元来蝶屋带人做任务的时候,我刚成功做了道炒香椿芽,往嘴里塞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就听见外面传来女孩子的求救:“黎姐姐快出来!” 甚至传来了炭治郎的声音:“快放手!不许欺负女孩子!” “蠢货。” “我可是曾经身为‘忍者’……以华丽驰名整个忍界的美男子!!” “……” “我是因为任务需要女性队员协助,才来带她们走的!!!对于非继子的队员,我可以不必获得蝴蝶的许可直接征用!!!” 看起来刚才炭治郎他们把他气得炸毛了,一向自诩华丽领军人物的他刚才的音量已经突破界限了。 我顾不得仔细听,急匆匆地往外走,正好看到某个很久不见的熟悉背影,一手扛着葵站在墙沿上,正在和墙下的炭治郎对峙,还有左右两边包抄他的伊之助和善逸。 看着这混乱而莫名的一幕,我黑线:“宇髄天元,你在干什么?” 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到穿着围裙,手上还拿着铲子的我身上。 “还真是不起眼的厨娘打扮,”宇髄天元冲我摆手,“好久不见啊黎,听说你找了个男朋友。” 我拿铲子指向炭治郎,“就是你刚看不起的这位。” 宇髄天元:“……你这什么不华丽的眼光?” 下一秒他不怀好意地笑了,预感到他想说些什么的我立马飞丢铲子:“好了可以了,先下来把事情说清楚!” 接过铲子的宇髄天元咽下了原本想说的话:“算了,既然你们刚才说能替她们去,就跟我走一趟吧。” 我一拍脑袋想起来,这是吉原篇啊。唔,有点想看三人组的女装……尤其是炭治郎的。 “我也想去。”我默默举手。 “不可以,你会打草惊蛇的。”宇髄天元残忍拒绝。 我撇了撇嘴,这次没人领便当,就不需要我横加一脚了,不去就不去吧:“那你要小心哦,还有,照顾好他们。” 宇髄天元瞟了我一眼,“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好想把他的嘴缝起来,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欠。 面对炭治郎看过来的询问目光,我挤出一个笑容,赶紧跑过去,“辛苦了!” 有阵子没见到他,感觉又长高了点,可惜刚回来就又要出门。 这么想着就很舍不得,我亲了亲他,“早点回来哦!我学了好几道料理,等你回来尝尝看!” “嗯!”炭治郎又害羞了,摸了摸我的头问道,“顺顺刚做了香椿芽吗?” 我眨了眨眼,“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是香椿芽的味道,”他红着脸低头回亲了我一下,“我喜欢!” 在乎(捉虫) 吉原篇一战后,炭治郎昏迷了整整两个月。 他好不容易醒一次,当时我刚好解禁辅助富冈义勇做任务去了,据说是栗花落香奈乎先发现他醒了,然后是隐的一个送慰问品的队员,最后连小清小澄小菜穗都在场。 听说后来这家伙又一次昏迷了。不过这是最后一次昏迷了,至少第二天他就有力气了。 等我赶回蝶屋已经又是一礼拜之后了,他满血复活,我推门进去看他的时候,他正扛着小清他们在玩举高高。 “我变成风啦!” “下个轮到我!”x2 “……”我保持着开门的姿势,内心感叹这令人欣慰的长男之力。 玩耍的四个人把视线投了过来,我差点条件反射关上门走,炭治郎及时叫住了我:“顺顺!” “嗯,”我走进屋内,把没来得及放好的日轮刀放在角落,“身体完全好了的样子呢。” 上下扫视了一遍活蹦乱跳的炭治郎,虽说一般性不会有什么意外,但没跟着去总归是不放心,看到他现在彻底平安无事,我这才松了口气。 我看炭治郎,炭治郎也看向我,一时间房间里有点安静,小清她们左右看了看,捂嘴偷笑着一溜烟跑了。 有阵子没见,突然感觉有点生疏,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又仔仔细细看他的脸,在他温柔的神色中寻找归属感,“不过仔细一看,脸色还是很差。” 炭治郎探过头来轻嗅了两下:“味道……很疲惫呢。” “……感觉你的嗅觉就是作弊器一样,可以探测到人的内心想法。”我愣了下,又笑起来,终于松了战斗过后一路紧绷的神经,趴在他的床上,撒娇的话不由自主就从嘴里跑了出来,“真的好累哦。” “辛苦啦,”炭治郎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又往旁边挪了挪,拍拍空出来的地方,“上来睡一会儿吧。” “我好想炭治郎哦,炭治郎有想我吗?” “有,前两天醒来的时候就在想顺顺,什么时候回来呀。” 唔,声音真温柔,听着就很……困……倦…… “……呼。” 隐隐好像听到了炭治郎的声音轻声呼喊我的名字,我就在这样舒适的梦境中睡了过去。 一觉睡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床上了,想来应该是我睡着之后被炭治郎抱上来的,睁眼就看到了炭治郎的睡脸。 正疑惑着,动了动身体却发现,原来我死死抓着他的手,怪不得他老老实实没跑,陪着我睡了一觉。 被自己的被动技能搞得哭笑不得,我收回手,小心翼翼地下床。 走之前看炭治郎安稳的睡脸,忍不住又凑过去亲了一口:“晚安。”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赶回来的时候是白天,现在已经是月亮高挂,我拉开窗帘,坐在桌子前面沉思。 吉原篇结束之后,应该是要去锻刀师的村子,该死的玉壶杀死了很多位锻刀师,半天狗花里胡哨一顿分裂,没啥卵用。万幸的是,没有主角牺牲。 第15章 重点是祢豆子的进化。 我拿起笔在笔记本上画了一个大圈——能直面太阳。 “系统,我到时候能跟着修改数据吗?就算晒太阳也不会死。毕竟祢豆子这个先例在了。” “不行,”系统直接否决了我的想法,“祢豆子的变异是日积月累的,你不能一下子就不怕太阳,除非拿到无惨一直想要的青色彼岸花。” 头疼,我一想到越来越逼近的大战,就很心焦。 心焦地迎来了又一天黎明,我合上写了一晚剧情的笔记本,打算先去拜访退休人士音柱宇髄天元。 鬼灭世界里,越强恢复速度越快,所以我在院子里看到悠然品茶的宇髄天元时毫不惊讶:“退休生活怎么样?” “托你的福,还不错。”他倒了杯茶递给我,我接过来抿了一口,在他旁边坐下。 今天的院子格外安静,我坐下才想到这一点,忍不住抬头环视了一圈:“三个嫂子呢?” “你喊三个姐姐也没事,”他慢条斯理地喝茶,嘴炮又是一打,“她们出门去大采购了。” “也是,毕竟接下来你们要安稳地过日子了。”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陪着他喝了许久的茶,感觉心气都平和了下来,这时,宇髄天元突然说道:“那个小子不错,我已经承认他了。” “……”哦豁,我心下偷笑,表面不做表情地继续喝了一口茶,“我的眼光,什么时候出过错。” “也对,毕竟你当初对我可是垂涎三尺。”宇髄天元挑了挑眉,赞同地点头。 “我不是我没有,你天天做什么鎹鸦梦呢?!”一提到当初的羞耻事,我就炸毛,恶狠狠地打断他的话,翻了个大白眼,“你别再瞎造谣我了,我现在有男朋友了,还等着出嫁呢。” 宇髄天元看向我,表情是经典的欠扁笑,“晚了,关于这件事,我在路上已经跟那小子分享过了。” “……” 如果不是他如今披散着头发,衣着单薄,看起来很美很虚弱的样子,我可能就要在线帮忙柱灭了。 我磨了磨后槽牙,瞪他:“你可真是闲着没事做。退休的日子,快趁着还能生抱几个孩子颐养天年吧。” 宇髄天元一点都不生气,照理说他的性子也挺容易炸,蝶屋的小女孩们和炭治郎就把他惹生气过,可他在我面前永远是老神在在的样子:“你也是,趁着还不用生,好好珍惜二人世界。” “呸,我想什么时候生就什么时候生!” “你的反击真幼稚。那小子,现在应该还不具备让你怀孕的能力吧。” 我靠,我接不下去了,瞠目结舌地看着宇髄天元:“你,作为忍者,能不能古板保守一点?” “从我嘴里出来的,即使最不起眼的辞藻也会变得异常华丽。”这狗比冲我笑,“古板保守这个形容词,好像是黄色少年用来形容你男朋友的。” 我憋了半天,终于从嘴里找到一句话:“他才15岁……” “嗯哼,说真的,他要是以后对你不好,你就回来找我吧。” 他话音刚落,槙於雏鹤须磨她们三个就迈进了院门,在这种情形下,他还能慢慢把剩下的话讲完,“老四的位置给你留着。” “再见吧您嘞!”这茶是喝不下去了,我丢掉杯子,赶紧跑走,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大笑声,感觉更不爽了。 一口气跑回了蝶屋。 彼时炭治郎正在体能恢复训练,小清在帮他拉筋,他就保持着那滑稽的姿势看向我:“顺顺去看宇髄先生了吗?” 讲实话我突然就很心虚,感觉自己跟玩弄纯情小男孩感情的渣女一样。 “咳,”我点点头,装作若无其事地靠近他,“毕竟是朋友,关心他的伤势还是有必要的。” 炭治郎想了两秒,抬头问我:“顺顺真的不喜欢宇髄先生吗?”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宇髄天元那狗比果然搞事了,天天想着法子折腾我,呜呜呜我想念单纯无害的杏寿郎了。 单纯无害的杏寿郎还在睡,眼前只有个严肃认真的炭治郎和我解决感情问题,我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似乎还能听到自己当初脑袋进的水发出的声音:“不喜欢不喜欢,炭治郎,不要听他瞎讲话。” “宇髄天元就是闲着没事,想挑拨我们俩的感情。” “那……顺顺喜欢宇髄先生那种类型的吗?” 我头大如斗,看了眼小清,伸手去拉炭治郎:“你跟我来。” 把人带到了房间里,我问他:“炭治郎很在意吗?” “嗯!在意!”他点点头,耿直的回答让我又被噎了一口,“所以想知道顺顺的回答。” “……”我叹了口气,靠过去抱他,把脸埋在他的脖颈旁边,“真拿你没办法。” “我只喜欢炭治郎,特别特别喜欢。” “其他的人,都只是朋友。我很尊敬他们,也很在乎他们,是因为他们强大而又温柔。炭治郎一定能理解的吧,像杏寿郎那样的人,值得被人喜欢,被人尊重。” 他抬手回抱住我,声音从上方传来:“我明白了!” 虽然有时候固执地让人头疼,但这样的炭治郎——“炭治郎让我觉得,自己被在乎了呢。” 我一度觉得,炭治郎只是出于他的责任感,才会想要和我在一起,发现炭治郎也会在意,并且直白的告诉我他在意,我和别的男性的事情。 光这一点,不管是出于哪种原因,我都觉得自己被喜欢了,幸福的想要哭泣。 少年人清瘦的腰身抱着很舒服,身上散发着久病初愈后的草药味,我深吸了一口气,蹭了蹭他的侧脸。 “那么,和我说说吧,这次的战斗经历。” 炭治郎每次的战斗都很凶险,光听着叙述都很心惊胆战,这和在漫画上看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毕竟这么一个大活人坐在我面前,我满脑子都是他受伤的样子。 不过,当听到炭治郎的日轮刀又损坏了时,我忍不住露出一个同情的表情:“尽管两个月了,新的日轮刀还没有送来,不过,钢铁冢先生有给你寄信。” 从抽屉里取出代为保管的信件,炭治郎打开后,被满页满页的“我这里没有刀给你”“不可饶恕”“诅咒你”“好恨”震惊到了。 “上次直接把刀弄断了,这次又损伤了刀刃……”他扶住脑袋,一脸歉疚。 我补刀:“还有把刀丢了。”当初那把跟着猗窝座回了老巢的日轮刀,还真是让人心疼。 炭治郎控诉地看向我,我哈哈干笑了两声,“没事啦,索性这次就直接去村子一趟,当面再跟钢铁冢先生道歉,怎么样?” “村子?” “就是刀匠们住着的村子。” 我扑过去亲他,兴奋地补充道,“这次我要和你一起去!我要去拜访铁穴茂先生!” 温泉(捉虫) 为了防范鬼的袭击,锻刀人之村的位置十分神秘,采用的路线和负责送人的隐会非常频繁地进行更换,只有在鎹鸦的带领下才能成功与负责接应的隐碰头。而鎹鸦,也与隐同样,会非常频繁地进行更换。 我和炭治郎是分开来的,我比他早到许多,到了之后没有遇见铁穴森茂先生,第一个碰见的是甘露寺蜜璃。 “黎!一起去泡温泉吗?” “!”我想象了下和大胸恋柱一起快乐温泉,不由心神荡漾,不过在此之前,“我还要先去拜访一下村长先生!” 锻刀村的村长是一个非常娇小可爱的老爷爷,“乖乖把脑门贴在榻榻米上和我问好吧。” 讲出来的字眼并不可爱呢。 日常交流完,得到了铁穴森茂先生正外出的消息,我只好等待他的回归。 锻刀人戴着相似的面具,我也分不清是哪位工具人的大哥把我送出村长家之后,指明了温泉的方向:“沿着坡道上去就是温泉了,待会还有别的客人要来,我就不陪同了,你请自便。” 写着“汤”的牌子一路指明了温泉的方向,我跟这位工具人道了谢,自己一个人往上走了,还没走到温泉处,就闻到了明显的硫磺气息,让人心神为之一振,不由加快脚步。 不过等我见到了温泉里泡着的绝世美人,我就卡壳了。 “啊!黎来啦!”甘露寺蜜璃眨着漂亮的大眼睛,在她的注视下,我红着脸脱了衣服,赶紧滑进温泉里。 “啊好温暖……”把头枕在旁边的石头上,看着渐渐沉下来的夜幕,我快乐地喟叹。 甘露寺蜜璃游了过来,凑到我旁边,“黎的身体好漂亮!” 恋柱这姐日常夸人能夸出花来,她还夸不死川实弥那一身伤好看呢。 纵然这么自我劝说,我的脸还是因为这句夸奖烧了起来,默默往旁边躲了躲,“别、别这样说。” “啊!脸红的样子也好可爱!” 和甘露寺蜜璃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刚开始还是有点害羞的,毕竟两个人赤果相对,不过我好歹也是经历过大澡堂的人,渐渐就放松了下来。 第16章 直到,某个留着深色鸡冠头的少年走了过来。 我靠!忘了日本文化里还有条男女混浴! 看见两个女性生物泡在温泉里的不死川玄弥也很明显僵硬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始脱衣服。 我超想逃掉的,丢,但是完全来不及!刚才为了躲甘露寺蜜璃挪了点位置,衣服什么的都在一米开外。 更何况我那套特制的鬼杀队队服超级难穿!还好带了毛巾,待会怎么裹速度会比较快啊! 内心刷满了感叹号,眼见得不死川玄弥准备脱裤子了,并不想给炭治郎红色的头发换个颜色的我赶紧闭上眼睛。 “你好啊!我叫甘露寺蜜璃,你叫什么名字?”甘露寺蜜璃适应良好地跟他搭话,“咱们是第一次见面吧?你长得好高大哦~” “你多大啦?你用的是什么呼吸啊?” 听到水声平静下来,我悄咪咪睁开一只眼,温泉池子的另一边,耳朵尖红成高原红的不死川玄弥沉默着,没有回应甘露寺蜜璃的问好。 甘露寺蜜璃委委屈屈,小声跟我说:“他无视我了诶。” 不,他只是太害羞了。 我吐槽了一句,继续小心翼翼地往我的衣服那边挪,下一秒却被甘露寺蜜璃抓住了,“黎要走了吗?” 我艰难地点了点头,她露出一个不解的表情,“可是你才刚来一会儿不是吗?” 这一会儿就够够的了,我现在度秒如年,甘露寺蜜璃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道:“说起来,因为跟黎聊天太开心,都忘记时间了,我泡了很久了,该走了。” 在我惊恐的视线中,这姐妹一把捞过衣服随手一裹就往外走,我还没来得及挽留,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远远传来她的声音:“黎再泡一会儿吧!对身体有好处的!” 我和不死川玄弥陷入了极其尴尬的境界。 一个是不擅长和女性相处。 一个是不习惯和日本男性共浴。 我游到边,终于捞到了我的毛巾,裹在胸前,好歹多了层保障,虽然说不太符合礼仪…… 正准备趁着他没转身,一鼓作气冲出池子,听见了他的声音:“你是鬼?” 扒池边石头的手一软,我滑回池子里,“……” 这小老弟可是吃鬼的狠人,我怕了。 不死川玄弥转过脸来,看见我裹着毛巾扒在池子边的紧张样子,他先是一愣,然后红了脸别过眼去,不耐烦地咂舌:“啧,听说你跟我哥很熟?” “还、还行吧。”看他比我还不好意思的样子,我稍微放松了点,只要不是想吃我,都还是可以商量的。 我趁机打量他。 他今年也不过16岁,已经长到了1米8,跟他哥哥不死川实弥一样,满身伤疤。 最明显最引人瞩目的是左脸那道延伸到鼻头的伤疤,是过去被他们鬼化的母亲攻击时候留下的。 不死川实弥那个坏蛋,丢掉年纪还小的弟弟就走。这么多年来,这个小男孩是怎么自己一个人过的啊,他实力又不强,甚至连呼吸都没办法使用。 为了再见到自己的哥哥,和当初被他误会了之后恶言相向过的哥哥道歉,为了替兄弟姐妹们报仇,他还是毅然加入了鬼杀队。 作为鬼杀队除了主角三人组之外一大年轻攻击力。在炭治郎超强的嗅觉,善逸的听觉,伊之助体表的感觉之后,不死川玄弥是将鬼吃掉后让自身体质暂时变成鬼的特异“味觉”。 身为人类,去吃鬼。只为了变强。 我想着想着就不由心疼。尤其想到最后他的归处,更是鼻头一酸。 不过显然这不是该难过的时候。 不死川玄弥应该刚结束了一场战斗过来,掉了颗牙,他随手往后一抛,正砸中另一个赶来泡温泉的人。 “啊,痛!” 我靠我靠我靠,炭治郎到了?!!! 炭治郎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缩在角落自闭的我,他全部心神都被乱丢牙齿的不死川玄弥吸引过去:“不死川玄弥!” “去死!”不解风情风柱弟回头,看到自己讨厌的人,立马给予了“亲切的问候”。 炭治郎以我没有见识过的速度扒了衣服跳进池子里,朝着不死川玄弥走去:“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你跟风柱正好同姓呢!!” “不要随便跟我搭话!!!”不死川玄弥冲靠近他的炭治郎怒吼,然后毫不留情地把炭治郎的头按进了温泉池子里。 我:“……” 姐妹们,我出息了,我看到两个年轻男孩子的裸体了。 我先喝一口温泉水为敬(不是) 在事情变得更可怕前,我必须要逃了。夹紧了胸前的毛巾,我抬腿跨上岸边,沾水后的毛巾重了很多,我蹬了好几下没上去,泡久了温泉之后又手脚发软,更是难上加难。 好不容易爬上了岸,我打了个滚,心里庆幸着出逃成功,炭治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顺顺……?” 我梗着脖子不敢回头,保持着趴在岸边的滑稽姿势,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看到了。”炭治郎走过来了,我深吸一口气,扭头去看他。 “好巧,炭治郎也来泡温泉吗?” 炭治郎点头:“顺顺刚才是和不死川玄弥在一起吗?” “……巧合而已。”总觉得他今天的头发有点发绿,我试图拯救,爬起来正襟危坐,“刚才恋柱也在,我正准备走来着。” “说起来!我刚才也在路上碰到了甘露寺小姐!” 想起甘露寺蜜璃走的时候那个着装,我凑过去,撑在岸边的石头上,借着高度盯炭治郎,“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我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只见得炭治郎愣了两秒,猛然后退一步抬头,然后……流鼻血了。 后知后觉地低下头看到自己下滑的毛巾,我放弃了继续逼问,以最快速度捞过自己的衣服,正式逃离了这片是非之地。 这天吃晚饭的时候我没敢出来,但是炭治郎端着饭菜来找我了。 “哦对了!甘露寺小姐刚才跟我说,这村子里藏着能让人变强的秘密武器!” 听到这话,我第一时间在脑海里弹过了当初看的漫画,炭治郎在甘露寺蜜璃靠近和他讲话的时候,喷鼻血了对吧? 我细细回忆了下当初看得内容,虽然隔了快一年之多,但每个和炭治郎擦出过火花的角色我都记得,当初还很兴奋来着。 现在……“炭治郎,恋柱和蛇柱才是一对。不许拆我cp!” “???”炭治郎一头雾水。 我捞起托盘里的饭团,狠狠咬了一口,瞪了他一眼:“今天的饭团是酸的!” “诶?是酸的吗?”他惊诧地看向我手里的饭团,“可是我和甘露寺小姐吃的时候并没有尝出来啊。” 泡完澡后他换下了鬼杀队服,穿着和服,比平常更为温柔儒雅的样子看得人心跳加速。我拽过他的领子,松了一大片的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 嘴里的饭团堪堪咽下去,我把人拉到面前,愤愤地亲了他一口:“尝到了吗,超酸的!” 他被突袭了一口,露出酸傻了似的的表情。 玉壶(捉虫) 按照故事的发展剧情,炭治郎发现了缘一零式,和时透无一郎有了短暂的交锋,以及认识了小铁,被迫开始了不训练好就不能吃一粒米的日子。 第一天的时候,因为天气晴朗到我整个鬼都不好了,缩在房间里待了一天,晚上去林子里,找到了看起来有点累但是精神奕奕的炭治郎,他兴奋地跟我说了很多当天发生的事情。 我看了看他白嫩脸上一道明显的血痕,“我靠!谁干的!” 搞伤我男人的脸,罪不可恕! “啊……是那个人的鎹鸦。” 我阴恻恻的眼神看向了“南南东”,它本来在树枝上晒月亮的身体一僵,拍拍翅膀跑了。 这还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日子,因为小铁的魔鬼训练,炭治郎一天比一天憔悴,简直就跟灵魂出走了一样。 尽管小铁这小家伙分析能力极强,但是身为刀匠,而且年纪小,他并不清楚人类的极限在哪里,所以如果炭治郎不按他说的做,别说是没饭吃了,连水都没得喝。 人类这种生物,如果连续三天不喝水,真的会没命。 我只能在晚上去林子看他,有虎视眈眈的小铁看着,我没能带任何吃食,连带水过去都会被他一口气喝光。 我甚至想到了自己含一口水喂给炭治郎的旁门左道,然后被小铁以不许在小孩子面前亲亲我我阻止了。 幸好途中下过几场雨,炭治郎还能补充点水分。 在我心惊胆战自己要守寡的心情里,过了七天没饭吃,没水喝,没觉睡,灭绝人性的日子,炭治郎终于打中一次人偶缘一零式了。 “即使攻击绵软无力,人偶纹丝不动,也确实打中了!”小铁举起手兴奋地呼喊,“就让你吃顿饭以资鼓励吧!” 第17章 “我要饭团和酸梅干!还有……高级玉露茶!!!” 收到消息的我赶紧穿戴好,带着东西去看他,炭治郎那时候看我的眼神,跟看到仙女下凡一样。 “米饭真是太好吃了,好吃到哭呜呜呜……”流着眼泪一口口吞咽着饭团的炭治郎,算是正式觉醒了。 我也算放心了,正好铁穴森茂先生赶回来了,于是我就放下炭治郎的事情,专心和铁穴森茂先生商讨日轮刀细节的问题去了。 这天我和炭治郎两个人终于得空,坐了一会儿想起还在村子里的不死川玄弥,一拍即合地搬了吃食过去骚扰他。 “昨天训练的时候,在人偶身体里出现了一把日轮刀!小铁说让我收下,拔出刀鞘的时候看到生锈了我还很失望呢,后来钢铁塚先生说他会好好研磨,让它以锋利无比的雄姿到我手里呢!” 不死川玄弥的房间里,炭治郎吃着煎饼,一边跟他搭话,我坐在另一边喝茶看戏。 “按照钢铁塚先生的说法,要用上三天三夜才能完成研磨。照这个时间来算的话,得后天才能完成……据说这套研磨手法非常严酷,甚至有刀匠曾经在研磨途中力尽身亡。真叫人担心啊。” “还千叮咛万嘱咐,说是绝对不能跑去偷看,你说我究竟该不该去呢?” 气到颤抖的不死川玄弥终于回头,“关我屁事!你们俩快给我出去!!别装的跟咱们很熟似的墨迹个没完没了!!” 我继续喝茶,不搭腔,炭治郎惊:“哎,咱们已经是朋友了吧?” “谁跟你是朋友!快给我消失!!”不死川兄弟俩暴躁气质这块拿捏地死死地,“你当初可掰断过我的手腕啊!别跟我说你已经忘了!” 炭治郎神色正直脸,“那是因为玄弥你动手打了女孩子啊,错全在你身上,怪不得我的。” “不许你对我直呼其名!!!” 我:“噗嗤。” “笑屁啊!!!”不死川玄弥瞪向我,“你也来干什么?!快带着这家伙走啊!” 炭治郎伸手,递了一块煎饼给他:“煎饼很好吃哦,你不来点吗?” “滚!!”不死川玄弥无能狂怒,额头的十字井号蹦得欢快,“我才不要——赶紧给我消失!” 他喷出生气的怒火,一口完整的牙吸引了炭治郎的注意力,“哎?你的牙……我记得你的门牙不是在温泉那里……掉了吗……” 因为他的体质可以恢复啊……我捞了块煎饼吃,继续看戏。 不死川玄弥显然不会轻易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他愣了,和炭治郎沉默着对视两秒,语气平淡地回复道:“肯定是你看错了。” “怎么会呢,你看,我还留着呢。” “你还留着它干什么!你恶不恶心啊!!”被震惊到的不死川玄弥。 “咳咳咳咳咳……”因为震惊被煎饼沫子呛到的我。 炭治郎拿另一只手拍我的背给我顺气,那只手上依旧托着那颗牙齿,“这毕竟是你的掉的东西啊,来,还给你。” “你脑子没问题吧!!快给我扔了!!恶心!!”癫狂中的不死川玄弥一脚把炭治郎踹了出去,“滚出去!!” 回头看到我,我正倒完一杯茶猛灌,“吨吨吨……” “唉呀妈呀,差点又一次死在吃东西时候。”我顺完了喉咙里的沫子,拿着茶杯回看他,“我可没藏你的牙齿。” 话音未落,他眼角抽了抽,一把把我拽起来,也丢了出去。 我和炭治郎面面相觑:“……” 把手里最后一点煎饼塞进炭治郎嘴里,我拍拍裙摆,毫无心理负担的戳穿:“炭治郎交朋友的方法不太对呢。” 夜幕已深,在陌生地方我又一次失眠了,正和“南南东”沟通感情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极其刺鼻的味道,让我一下子呕了出来。 “???炭治郎和你……” 我一巴掌把不会讲话的鎹鸦压在手下,不由皱起了眉头,“有鬼。” “你不就是。” “……”把它抓在手里,我盯着它的豆豆眼,“我是说,其他的鬼,吃人的鬼。” 说完这话,我起身蹿下房顶,拿了房间里的锤子,向着味道飘来的味道跑去: “温泉……?” 几乎是第一时间我明白了敌人是玉壶和半天狗,我脚下不停加速,赶到了前往温泉的路上。 散发着恶臭的玉壶正摆在路中央,而一个明显是刚泡完温泉的刀匠正低头靠近他。 “危险!走开!”在他即将被拉进壶里的那一秒,我只来得及伸手拦在了玉壶和他中间。 一脚踹飞那个该死的壶,同时胳膊被生生撕扯下来的痛楚让我大汗淋漓,“快走。” 胳膊慢慢复原着,玉壶从他的本体里现身,“你也是——” 没等他说完,我一锤子打碎了他的壶。 玉壶可以在各个壶里四处移动,他的移动速度比我快很多,我必须抓紧时间,咬了咬下唇,我回头对那个看傻了的刀匠说:“有鬼入侵了,你去通知村里的大家,看见壶躲得远点,其余的交给我们鬼杀队。” 穿梭在林子里,我找到一个壶就打碎,显然成功惹怒了玉壶,他在我还没靠近其中一个壶的时候,现身:“你真是嚣张啊,不懂欣赏美的人,我要让你真正见识到什么叫艺术品。” 想到他嘴里的艺术品,我被气笑了,抡起锤子砸过去,“那你怎么还因为自己长得丑原地爆炸当场去世?” 气自己不会骂人,词库里蹦出来的骨灰拌饭灵车漂移都不适合这群狗逼,“无惨他病恹恹的样子倒是特别艺术品,适合放在太阳底下去去死气。” 又碎了一个壶,或许是因为我的话激怒了背后的无惨,玉壶的踪迹一度消失在我的周围,他的味道弥漫在整个林子,我被熏得头晕,与之相反的,他的鱼怪一个接一个冒了出来。 跟着记忆,我一路杀到了钢铁塚萤缩在的木屋,终于又找到了他。他正在和时透无一郎他们对峙。 “又来了,这间小屋这么值得你们重视吗?里面在鬼鬼祟祟的进行着什么勾当吧~嘻嘻嘻~正好,一次性全部做成艺术品吧。”他扭着恶心的身体看向我,“你想救了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计划着要完成的作品可是至少要五个人,本来只想要刀匠,既然这里还有柱,那不如再加一个垂死挣扎的反抗者。” 听到这话,我第一时间松了口气,原来他杀的那些人,因为我的阻拦没有成功。 时透无一郎已经冲向了他的方向,切碎了他的壶,他转到了另一边的壶里,“又一个破坏我的壶的人!!我的艺术!!毫无审美观念的猴子!!” 鱼怪从他的壶里跑出来,每一条都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无神又残忍。 “千针万刺,鱼杀。” 时透无一郎挡在了铁穴森钢藏和小铁面前。 我想也没想,挡在了他的面前:“跟我配合。针刺上有毒,千万别被扎到。” 针刺因为身体的自我愈合慢慢排出身体,玉壶似乎在说什么废话,我没心情听,专心加速毒素的排出。 下一秒,向着玉壶攻击的我和时透无一郎同时被倒扣进了水牢里。 “该死。”鬼杀不死鬼,但是血鬼术彼此之间还是会有伤害的,就像当初祢豆子的血鬼术可以解掉其他鬼的血鬼术,甚至抹了她血的日轮刀伤害力还能翻倍。 此刻在没有空气的水牢里,我是可以存活的,可时透无一郎不行。 他是人类。 我挣扎着,试图去碰触水牢的壁垒,明明不想碰触到时透无一郎,但因为流动的水,还是不小心撞到了他。 这样不行,他肺部的氧气会因为我加速消耗的。 怎么办?!! 胜利 “霞之呼吸,一之型,垂天远霞。”时透无一郎发出了最后一击之后,失去了抗争的力气,漂浮在水牢里。 我拿过他的日轮刀,划开了手腕。 属于异界鬼的鲜血在浑浊的水牢中扩散开来,一点点蚕食着水分子。 日轮刀造成的伤害没有那么容易愈合,但总归还是一条正在愈合的伤口,血流量不够。已经划满了整条胳膊,但是还是不够。 我看着时透无一郎愈发难看的脸色,玉壶已经走进了木屋:“一座小破屋而已,你干嘛这么拼命地守着它呢?村长怎么说也不至于被你们藏在这种地方吧~” 再快一点。 什么样地方的血,流动会快一点。 在水牢中,动作都很艰难,我把日轮刀放在了肩膀上,刀刃按着脆弱的脖颈,一点点割开了大动脉。 加上喷涌的血,终于填满了水牢的一半。 “我不会让你们死的!坚持住啊!时透哥哥,黎姐姐!”不知道从哪里又跑回来的小铁拿着一把刀,努力地想要捅破这座水牢,“你们再忍一下!我一定会把你们救出来的!” 我可是鬼啊,才不会死,我冲他笑了笑,虽然可能现在掉了半个脑袋的情形,看起来狰狞多过于温和。 第18章 时透无一郎在水牢里发不出声响,只是不解的看着小铁。 此时,血液漫过了三分之二的水牢。 “可恶!!这什么鬼东西啊!!黏糊糊一大团恶心死了!!” 在小铁的背后,鱼怪又一次来袭,发出的针刺刺中了小铁,属于他的血液溅射在水牢的外面,和我的血液仅仅隔着一层水薄膜。 越来越多的伤口,越来越多的血,在我的眼前一片血红的时候,时透无一郎又一次动了,他拿回了自己的日轮刀,“霞之呼吸,二之型,八重霞。” 水牢被破飞成了一片片血红的霞。 时透无一郎冲出去抱住了小铁,我按了按重新长好的脑袋,冲进了木屋,“玉壶过来受死!” 时透无一郎很快跟了过来,他的脸上蔓延出斑纹,散发出惊人的气息。 “蛸壶地狱!!!”巨大的章鱼的触手冲破了木屋,我第一时间护住了钢铁塚莹,他的伤势已经很严重了,这场战斗暂时交给时透无一郎,我要保护好钢铁塚莹。 “嘻嘻嘻~怎么样~这触手的弹力~果然还是砍不断吧!!” 话音刚落,时透无一郎已经砍断了所有包围着的触手,他依旧是面无表情,“谢谢你,为了我打造出这把刀,铁穴森先生。” 这场战斗终于落下帷幕,我守在钢铁塚萤旁边,他嘴里念念有词,手下不停,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时透阁下!你还好吗?”铁穴森钢藏跑到时透无一郎身边,“非常抱歉,身为刀匠的我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 我挠了挠脸,身为战斗力的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呢。 “没事,我还好,现在的感觉相当不错,我得赶快动身赶往炭治郎他们那边了……” “可是你的脸色非常糟糕,你确定真的没有问题吗?” “当然没有问题了,你也听到我的话了吧?” “嗯?可你的呼吸相当急促啊……而且身体也抖得很厉害,太过勉强自己可不行哦?!” 一直微笑的时透无一郎终于垮下脸来,“喂,你能不能……少说点废话,快去看看小铁他怎么样了。” 他担心的小铁没有什么事情,他倒是先口吐白沫倒了下去,毕竟毒素已经蔓延到全身了。 铁穴森钢藏大惊失色,慌张的扶住时透无一郎,“有人能帮帮忙吗!!” “钢铁塚先生!!”他回头看到依旧在锻刀的钢铁塚萤,“我指望他干嘛……连我眼看要被杀掉的时候,他都是一副视若无睹的态度!” 在铁穴森钢藏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小铁回来了,是炭治郎暂时寄放在他那里的刀锷替他挡住了致命一击。 那个刀锷,漫画里,是作为炼狱杏寿郎的遗物交给炭治郎的。 现在依旧是杏寿郎交给炭治郎的,不过,炭治郎说等到他醒过来,还是要还给他。 我挠了挠胳膊上还没愈合的一道伤口,心里发痒,第三次看到了魂体的存在。 守护在时透无一郎身边的家人,“怎么样,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你很努力呢。” “啊!我也很努力呢,系统。”系统没有回复我,我撇了撇嘴,起身向另一个方向跑去,“我先去炭治郎那边,这两位就拜托了。” 这一晚上都在不停歇的战斗,我心情却比以往更加明朗。 赶到的时候,炭治郎正因为木龙的一声怒吼,从高空坠落,我跑出了极限的速度,赶紧飞身接住他。 “炭治郎!还好吗?” 他捂着耳朵,一脸痛苦,一看就是很不好的样子,“顺顺……” 鼓膜被震破了的炭治郎趴伏在我怀里,痛苦地呕了出来,我心疼得不行,但是还在战斗中,不能松懈一时一刻。 木龙的攻击又一次袭来,它可以同时使用所有□□鬼的能力,攻击力翻倍。 木龙缠绕着祢豆子和不死川玄弥,它的头向着我的方向冲来,我抱着炭治郎跳开,它的头还会延长,眼见得锋利的牙齿就要咬住我的脚,熟悉的声音传来。 “讨厌——好巨大的一只怪物呀!”是甘露寺蜜璃来了,她的攻击挡下了这一击。 我护着炭治郎的脑袋顺势落地翻滚缓解冲击。 “你们没事吧?!抱歉来得迟了些,但总算在最后关头赶上了!!” 炭治郎咳出一口血,伸手想阻止甘露寺蜜璃:“等等!咳咳咳……敌人是上弦,上弦之四……” 我按住他乱动的手脚:“相信蜜璃,她很强的。” 战斗双方讲了几句话,话不投机半句多,立马开打,在炭治郎震惊的注视中,甘露寺蜜璃轻松斩断了木龙的攻击。 “蜜璃很强,单论战技的速度,她比宇髄天元还强。”我顺了把炭治郎的毛,“我会去帮忙的,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吧。” 半天狗施展了大范围的血鬼术,甘露寺蜜璃飞速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我站起身,朝着她跑去:“蜜璃!危险!” “甘露寺小姐!那家伙并不是鬼的真身!就算将其斩首,他也不会死的!” 身后炭治郎的声音传递了消息,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狂压鸣波!!!”又是这一招音波攻击,刚才的炭治郎离得远只是震破了耳膜,而甘露寺蜜璃直接僵直了身体,跪倒在原地。 因为甘露寺蜜璃并没有当场死亡,鬼愣怔了两秒,随即高举起拳头。 “你们不许乱来!!!”我一边拉起地上的甘露寺蜜璃,一边冲三个蠢蠢欲动想过来救人的人大喊。 “哎!!我刚给失去意识了……”怀里的甘露寺蜜璃瞪大眼睛,看着我。 身后又传来炭治郎他们的隔空指导:“快快快!敌人又要攻过来了!” “一定要保护好甘露寺小姐!!只有她最有可能击败那家伙!!她是希望之光!!” 炭治郎还在絮絮叨叨,我一边躲避攻击,一边冲他大喊:“你给我好好休息,调整呼吸!!!” 被我这一吼,习惯了我温柔对待的炭治郎噎了一下。 怀里传来一声轻笑,甘露寺蜜璃从我怀里跳出来,“谢谢大家!!对不起~明明身为九柱,还犯下那么低级的错误!” 我最终还是跪倒在了炭治郎他们旁边,祢豆子和不死川玄弥也在一起,我们四个人看甘露寺蜜璃哭着拦下了所有攻击:“我决不让同伴被杀!!鬼杀队可是我重要的容身之所!管他是什么上弦还是东西南北弦!我都不在乎!!” “总之我绝对不会输给你这种大坏蛋!!做好心理准备吧!我要认真起来了!!” 这一刻的甘露寺蜜璃简直在发光,我在她背后放心地喘气,忍不住笑。 “交给我吧,我一定会保护大家的!” 甘露寺蜜璃和我负责拖住这只鬼,而由炭治郎他们三个去找他的真身。 在快死掉之前,天开始亮起来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 我跪坐在地上,想抬头看看太阳:“又是,光明的一天呢。” 在灼烧感席卷全身前,有一个芬芳的怀抱把我藏进了怀里。 “蜜璃。我们又赢啦。” “嗯啊!真是太好了。” 一群人又聚到了一起。甘露寺蜜璃把大家都揽到一起,我抬眼看了看近在咫尺的祢豆子和炭治郎。 “能活下来,真是太好了。” 这场战斗之后,炭治郎又一次陷入昏迷。 在他昏迷的时候,我就陪着祢豆子,羡慕地看着她穿着轻便的衣服走在太阳下。 前两天伊之助来蝶屋疗伤的时候,发现了祢豆子已经开始说话了,于是填鸭式教育法硬生生让祢豆子记住了“伊之助”这个名字。 两天后善逸也回来了,看见太阳下的祢豆子差点被可爱到去世,“月光下的祢豆子妹妹已经很可爱了,而阳光下的祢豆子妹妹更是可爱到突破天际!!我永远都不会放开这双手的!!” “等咱们成了家,我一定顿顿都让你吃高档寿司和顶级鳗鱼!!尽管放心下来嫁给我吧!!” 我坐在屋檐下,看求婚现场,善逸抓着祢豆子的手,两眼充血,一副痴汉嘴脸。 下一秒,祢豆子开口:“你回来啦,伊之助。” “……” 所以果然还是只记住了“伊之助”这个名字,却没记住长相呢。 “那个猪头人在哪儿?我这就去亲手宰了他……”善逸狰狞着脸走去杀猪了。 在我继续百无聊赖的时候,有隐传来了新的消息:“我?集训的事情吗?” 心脏 由于祢豆子产生了不惧怕阳光的变化,事态一下子质变了。 所有的鬼都失去了踪迹,在这种高度紧张的情况下,九柱集训开始了。 从宇髄天元的体能训练开始,然后是甘露寺蜜璃的地狱式柔韧性特训,时透无一郎的高速移动特训,蛇柱伊黑小芭内的刀法矫正特训,不死川实弥的无限暴打特训,最后是岩柱悲鸣屿行冥的肌肉强化特训。 第19章 以及我的魔鬼实战训练。 在善逸他们早早开始训练的时候,炭治郎由于在锻刀人之村的伤势还未痊愈,继续留在蝶屋休养,在这时候,他收到了来自主公大人的委托——劝富冈义勇加入集训。 他拿出不屈不挠的精神缠了富冈义勇整整四天,终于,富冈义勇茅塞顿开,加入了集训。 这中间又涉及到很多往事,不过在这里暂且不提了,在炭治郎正式开始训练前一天,我找到了蝴蝶忍。 “比起泡紫藤花,我有种让童磨死得更凄惨的办法。” “阿拉,黎知道了吗?”她一愣,随即又是惯常的微笑表情。 一想到她会有怎样壮烈的牺牲方式,我整个人就发酸发涩,“仅仅靠你一个人,可以杀掉童磨吗?” “不仅仅是我一个人哦~” 我打断了蝴蝶忍的话,执拗地看着她:“你这么小一只,能灌得了多少毒素,就算童磨吃掉你中毒了,又能持续多久?” “……”她的怒意在笑容中一点点沸腾,“我一定,要杀了他。” “带上我的血,”在她不解的眼神中,我划开一条伤口,茶茶丸带来的珠世特制采集血的刀很快吸收了我的血,留进内部的胶囊里,“只要能让我的血液进入他的体内,他必死无疑。” 这就是我和系统做了近半年的实验。 两种不同的血液,在体内打架,只有一方能够占领躯壳。 “只要给我机会,哪怕是无惨我也要他爆炸给你们看。”虽然事实上,我对上无惨的胜率大概也只有百分之一。 不过哪怕我不能第一时间让他们爆炸,体内出事的状况,也能破坏鬼的再生能力,珠世后来给无惨注入的药剂可以让他变回人,可以加速他的衰老。 我的血液就是纯粹的杀戮。 “相信我,我们承受不起失败的代价,不要留下你的继子一个人,被留下的滋味你明明最清楚过了。不要试图以命换命,我们可以轻易地打败他……”抬手擦着不断掉下来的眼泪,我磕磕绊绊地把话讲完。 蝴蝶忍终于再次露出了温柔的笑,“黎总是在我面前哭。” 已经沾染上了紫藤花香气的手轻抚过我的脸,我留恋的蹭了蹭。 之后,系统告诉我,蝴蝶忍贴身随带了我的血液,但是她并没有停止继续泡紫藤花浴。 这群人有多固执,多一往直前。 我又找了不死川实弥,他还是跟不死川玄弥闹着别扭,无数次试图驱赶他弟弟离开鬼杀队。越是临近大战,他的情绪越是波动。 我把我的血液交给他的时候,他差点一巴掌拍碎,我赶紧拦住。 “你知道玄弥是什么体质吗?” “……”被我紧紧抓着手,他神色不明朗,透露着对我的恼怒。 “他是半人半鬼。就算暂时性吃鬼后的鬼化,失效之后,那也是人。”我放慢了语速,“如果他借能力的鬼死了,而他又是重伤。” “他会死的。” 不死川实弥侧头看我,过长的额发向旁边划去,露出凶狠的眉眼,“……那又怎样?” 我抬手给了他一记脑瓜崩:“我能让他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话已至此,就这句话足够了,我结束了话题转身离开。 在这段集训的日子里,我和系统迎来了非常长久的沉默。不是我们之间,而是我和鬼杀队的大家之间。 每个人都在埋头训练。 主公为我开辟了另一处宅邸,离开了被紫藤花包围的小屋,我竟然有些不习惯。 每日的活动就是迎来几个鬼杀队剑士,然后在空旷的屋子里训练他们。柱们来得比以往更少,因为他们的任务比我更繁重。 只不过,至今没有人从我手下通过训练。 “你想死吗?”又一次把一个鬼杀队剑士打回蝶屋重造,我迎来了难得悠闲的宇髄天元。 他撩了撩已经放下来的长发,“这么久没见,你怎么这么暴躁了?” 我撇了他一眼,没答话。 宇髄天元也没在意,踩着木屐大摇大摆坐到了旁边,“听说前阵子炭治郎跟不死川打了一架,被勒令不许再接触呢。” “……”继续打飞一个剑士。 宇髄天元换了个姿势,“据说是因为不死川的弟弟,两个人都被惩罚了。但不死川还是很生气。” “他通过了悲鸣屿的训练,估计很快就要到你这里来了。” “……他通过训练了?” “诶?终于理我了?” 我把最后一个躺在地上的鬼杀队剑士拖出门丢到院子里,回来和宇髄天元对话:“你今天来干嘛?” 他定定的看了我两眼,伸手摸了把我的头:“听他们说,你最近很沉默。只知道闷头训练,连炭治郎都很久没见过你了。” “干嘛总是躲着炭治郎呢?” 我怕我一见到他,所有的心理防线就崩溃了。 “你说,活下来是件好事吗?”我从角落里翻出酒来,给自己倒了一杯。 宇髄天元的手摸上自己的右眼,“谁知道呢。总比做鬼好吧。” “和你聊天总感觉没什么收获。”我抱着酒坛思考了两秒,“我觉得活下来是好事。” 他耸了耸肩,还没开口说话,有人敲了敲门进来了。 来人是我许久没见的炭治郎。自从集训开始后,他先是休养,再是忙碌的训练。 比其他来说,鲜少有人问津的我倒是很闲,可大战即将来临,我实在是不敢去面对大家。 集训中有要求大家对练,每一次战前,我都要让大家以砍下我的头颅为目标。被砍下来,我很痛,但是没被砍下来,我更难受。 “想活下去就给我认真打,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和我战斗。”重复了无数遍的话,只希望大家到时候能够多一分胜率。 在这之外,我还干了一件没告诉任何人的坏事—— “那我先走了。”宇髄天元的声音唤回了我的思绪,他们擦肩而过的身影倒映在我眼中,炭治郎走了过来。 先给了我一个紧紧的拥抱。 “……”我慢慢回抱住他,深呼吸。 不敢问,不敢开口,我不知道炭治郎闻到的此刻的我,是不是已经失去那种他所说的甜蜜的味道了。 “我一定会打败无惨的!”他的手变得更加粗糙了,布满了老茧,划过脸颊的时候都感觉刺疼,“所以,请不要再不安了!” 我当然知道你一定会赢,只是我害怕,“你再抱抱我吧。” 我凭什么救下所有人,我能不能救下所有人。 我害怕所有。 “……你说,活下来是件好事吗?” 炭治郎的身形高大了很多,连以往瘦削的身材都更为健硕,因为训练而膨胀起来的肌肉上应该满是伤痕,诉说着他每一场战斗的凶险。 我闭上眼,就是鲜红的血。 垂下来的手打到了酒坛,它晃荡了两下,稳住了底盘,只发出沉闷地两声响。粘稠的酒香爬出坛子,在空气中肆虐。 “是好事!” 又是这样。 我无奈地把头砸在他的胸前,硬邦邦地撞得头疼,“炭治郎总是很轻易就同意了我的观点。” 他就像一个永不下坠的太阳,为每一寸土地上的每一个生灵传递能量。 “因为我真的觉得活下来是件好事啊!就像祢豆子,就算变成了鬼,现在也不是克服了太阳吗?总有一天,祢豆子会变成正常的人类的!” “顺顺也一样!” 我不一样。我变回人类,就会死了。 苦笑了一下,抬手圈住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衣领,“如果有一天,所有人都活下来了,炭治郎会很开心吧?” “当然!”他拍了拍我的后背,又愣了两秒,“顺顺……不开心吗?” 这个该死的作弊器! 我愤愤地爬起来捏住他的鼻子,再次问道:“我死了,炭治郎会开心吗?” 他被捏住鼻子的样子挺滑稽的,可是神情很严肃,瓮声瓮气地说我:“顺顺不会死的,不要说这种话。” “……我说如果……”看他慢慢憋红了脸,我还是舍不得地放开手,让他恢复了呼吸,“如果我死了,炭治郎会记得我吗?” 救下了所有人,杀掉我自己。 这样壮烈的牺牲的话,就不会被大家遗忘了吧。 至少不是一个人死在空荡荡的家里。如果能死在爱的人怀里,让时间停留在最美好的时光。 “顺顺不会死的。” “……”我叹了口气,在炭治郎认真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亲了亲他的眼帘,迫使他闭上眼睛,这样就能逃避开他纯粹的感情。 “我只是假设啦,如果我死了……” 我拉过炭治郎的手放到胸口。 “你一定会遇到,像这颗心脏一样,为你跳动的另一颗心。” 掌控 夜色中的鬼杀队本部很美,今夜更是满是繁星。 第20章 又是一夜盘坐在主公的屋顶,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血液羁绊。 我干了一件没告诉任何人的坏事—— 我把自己的血下到了所有人的饮食中。利用了须磨她们的信任,轻易地把自己的狭隘思想渗透进了每一份饭食里。 我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主公了,不知道拿什么脸面去见他。 但是想象中他正在稳步恢复,如果今夜无惨来,他或许能用那双恢复了的眼睛,亲眼见见鬼杀队追剿了整整千年的恶鬼。 然后我会想办法缠住无惨,确保万无一失之后解除所有人的鬼化,最好在这样没有伤亡的情况下,我拉着无惨一起死。 今夜的屋子很安静。大概主公已经熟睡了,我油然而生一种满足感:“我真的,好喜欢大家啊。” “系统,你说我死后,有没有可能也能作为魂体,停留在这个世界呢?” “……” “我忘啦。你已经很久没和我说话啦。” 安静地过了一夜,在日出之前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等待新一波鬼杀队队员的来临。 自从知道我被砍头并不会死后,鬼杀队的大家好像逐渐放下了心弦,被砍下脑袋的次数逐渐增多。 但奇怪的是,很多人的眼里明明全是对我这个鬼的憎恨和害怕,在砍下我的脑袋之后,还是会流下眼泪跟我说“对不起”。 又一夜悄然降临,不知道第几次看着自己的身体磕磕绊绊地走过来,跪下来试图捡起自己的脑袋,下一秒视线却腾空,脑袋从后面被一双手抱起来,小心翼翼地装回了原来的位置。 炭治郎依旧保持着托着头颅的姿势,即使接口处已经迅速长好了,他也没松开手。 “好了哦。”我笑了笑,去拉他的手。 他没有答话,眼里闪烁着不知名为什么的情绪,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像是忍耐着什么,露出一副非常难过的表情。 “嘛,干嘛这个表情,”我按了按他下垂的嘴角,指腹按压着两边轻轻往上提,“来,笑一笑!炭治郎笑起来最好看了!” “我……最喜欢炭治郎的笑容了!”纵然手腕都发酸了,我也还是没放下手来,因为一放下来,炭治郎就会变回那副要哭的表情。 我希望,在最后的日子来临前,每天都能看他笑。 他低了低头,猛然抹了一把眼眶,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又抬起头来。 红色眸子带着水色,看我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温柔,他牵着我的手用了力,指关节又开始泛白,但我并没有感受到被抓紧的痛楚,只有他火热掌心传过来的温度。 一个轻柔如羽毛的吻落下来。 带着他特有的色彩在我的画卷上浓墨重彩。 心里的磅礴世界,壮丽河山,所有的一切的,美好的景色都想陪他看一遍, 毫无欲念的吻,停留在我的唇上许久,他才又动了动。 又一个吻落在额头,细碎的额发被撩到耳后,他注视了我许久,终于绽开了一个笑,“顺顺笑起来也很好看……” 声音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颤抖,在笑容彻底坚持不住之前,我被抱进了他的怀里,他哽咽着:“我也……最喜欢……顺顺的……笑容……” 我只记得他嘴角弧度的下坠,就像流星,长长的尾翼仿佛还在眼前,但实际上已经彻底消失了。 第三天的夜里,主公的院子里终于起风了,裹挟而来的臭气,昭示着这场大战的来临。 “……你,来啦……” 我下落到院子里,在我不敢置信的视线中,屋门大敞着,虚弱的主公喑哑着嗓子,已经缠满了绷带的脸犹如惊天霹雳—— 为、为什么?!我明明……我明明给每一份米饭甚至每一滴水都加了血!!!到底哪里出错了?! 并没有察觉到我的来临,主公固执地看向他的宿敌:“这是第一次见面吧……鬼舞辻无惨。” 隔着一个微不足道,毫无建树的我。 两个人就像好友叙旧一样,鬼舞辻无惨冷笑:“……多么悲惨的丑态啊,产屋敷。” 炸【隔离】药在哪里?丢掉就好了!只要丢掉就好了! “你……终于……来到了……我的……面前……鬼舞辻……无惨……”主公的生命里就像一个不断减少的沙漏,我试图寻找翻转的可能性,“我们一组……鬼杀队……追缴了……整整……千年的……恶鬼……” “天音……他……长得……什么样子?” 产屋敷天音夫人像是纵容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她跪坐在主公的身边,任由我在房间里四处摸索,坚定的视线看着鬼舞辻无惨,“与年龄在二十五岁到二十九岁的男性并无二致,但双眼为红梅色,而且有着像猫一样的,直立且细长的瞳孔。” 始终找不到炸【隔离】药。他们交流的声音变成了催命符,我满头大汗的样子一定很狼狈,主公身上的死气浓重得不像话,刺激地我的眼泪忍不住往下掉。 “能让我在最后再提一件事吗?”鬼舞辻无惨已经走进了屋子里,站在了主公大人和天音夫人面前,他们俩坐着,气势却比他更为高昂,“我曾经说过自己不重要这不假……但我的死不会毫无意义。” “能够得到鬼杀队……尤其是那些身为柱的孩子们的仰慕,我真的很幸运。” “这意味着一旦我死了,鬼杀队的士气将被提升至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鬼舞辻无惨不耐烦了,伸出了手:“你的废话讲完了吗?” 视线被眼泪模糊地看不清他的样貌,我挡在主公大人和天音夫人前面,只感觉他的指尖长得像女巫的牙齿。 “丑陋的造物!”我咬着牙骂他。 “眼泪,真是无用的东西。”他的力量比我想象的还要大,攻击比想象的还要痛。 与之相反的轻柔碰触降临在头顶,主公大人摸了摸我的脑袋,“谢谢你,黎。已经够了,你已经做得够好了。请让我也为大家出一份力吧。” 天音夫人从怀里掏出眼熟的针管,递给我:“主公已经许久未曾正常进食了,比起活着来说,我们一家最好的归宿是和无惨一起覆灭。” 原来我每晚感受到的主公屋里的血液联系,只不过是一罐小小的针管,我几乎要崩溃了,他们什么都知道,放任我去做,却从最重要的根源上阻止了我。 “我还真没想到鬼舞辻无惨你会耐心地听我絮叨这么多……谢谢你,无惨。” “对不起,下一次的话,我会多听听黎的话的。”主公大人这么说着,和天音夫人一起突然靠近抱住了我,爆炸的热浪骤然来临时,他们试图保护我,“要活下去啊。” 眼泪被瞬间烘干,我咬着牙回抱住的人们,在热浪中一点点化为灰烬,在一片废墟中,跟着狂风彻底离开了。 脑袋被炸毁了,很努力地再次生长,我看不见,听不见,也闻不到。 双臂长出来之后也摸不到,试图死死拽住身后的无惨,手指却还没来得及就位。渐渐地能听见他的怒吼:“产……产屋敷!!!” 我才恍然反应过来,我失败了。 主公大人,天音夫人,甚至两位小小姐,在这场爆炸中,离开了。 “快离开那里,黎。”陌生的女子喊我的名字,有什么尖利的东西擦着我的后背肆意发起了攻击。 比我早了许多倍恢复完毕的无惨喊出了来人的名字:“珠世!!你怎么也在这儿……” “这招荆棘血鬼术,来自那位在浅草被你变成鬼的无辜男子!” “无惨,你吸收了我的左手对吧?可你知道我的手中握着什么吗?那边那位鬼小姐的血液,你绝对想不到,她的血液会对你造成什么样的伤害性!!” “她是鬼?不可能!一点气息也没有!” 珠世的声音一点点清晰起来,“并且还有,能让鬼变回人类的药!!怎么样,已经开始起效了吗?” 只听到鬼舞辻无惨的声音:“你胡说,那种东西是不可能……” “不,已经完成了!只凭我自己确实无法完成它。但是如今情况已经彻底改变了!!”珠世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她的左手捅在鬼舞辻无惨的腹部。 “我说你也太缠人了吧珠世!居然反过来怨恨我?!杀死你丈夫和儿子的人是谁,是我吗?不!既不是我,也不是其他人,而是你自己!!是你吃掉了他们!!” 隔着这么远也能清晰地看到珠世的眼泪了,“如果能提前得知事情会变成那样,我就不会答应你变成鬼!!我之所以不想因为得病而死去……都是因为想亲眼见证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 我们即使成为了鬼,依旧拥有着感情啊。 我抱了抱自己,似乎还能感受到刚才主公大人和天音夫人怀抱的温度。 “……为了偿还当初犯下的罪孽……我要和你一起,亡命于此!!!” “拜托你了,悲鸣屿先生!!” 第21章 流星锤划破凝滞的空气块,伴随着一句佛法,鬼舞辻无惨被砍掉了头颅,又飞速长了出来。 “你看,你到头来,还是有那么多掌控不住的东西。”从地上站起来,我挪动脚步走到他身边,“所有人都要你死,包括我。” 我把迟迟不愿长好的左手捅进了他的其中一个心脏,手指终于长好了,狠狠地捏住了那团试图逃跑的心脏,两个不同的个体渐渐融合,我的血液在体内沸腾。 “不如,今天就死在这里了吧。” 思考 0. 鬼杀队的大家赶到了,我听见了炭治郎的怒吼:“无惨!” 我回过头,看见他陡然惨白的脸色。 所有人的攻击砸下来前,鸣女操控着无限城翻转,我和珠世跟着鬼舞辻无惨掉入了城内,空间被四分五裂。 得到了一定安全保障,鬼舞辻无惨冷笑一声,将自己用重重肉盾包裹起来。这个悬挂在无限城中心的巨大肉球,就这样毫无忌惮地慢慢修复他的躯壳。 而我和珠世作为两只蝼蚁,正在被肉球慢慢吞噬。 我放弃了对抗这股力量,闭上眼任由自己下沉,毕竟这才是我的目的。 在这样一片绝望笼罩的漆黑之中,突然闪烁起一条细细的红线,这是我的血脉线。 有我和鬼舞辻无惨黏合在一起的细胞指引方向,血线得以悄悄潜入。 虽然每一次擦过他庞大而汹涌的血脉,都是灼烧灵魂般的痛楚。但在彻底被消磨前,萤火般微弱的光点挤进了他的心脏。 再快一点。 只要他死了,所有伤亡都不会发生。 这句话像是刻在骨子里的咒语,鞭策着血线去行动。 1. 可是,我好疼啊。 2. 左手,右手。 左腿,右腿。 头颅,躯干。 每一次消耗掉自己的一部分,就能看到一点红光亮起。 鬼舞辻无惨有五颗大脑,七颗心脏,总计十二个生命点。而我终于占据了其中六个。 似乎很顺利呢。 副作用是,脱离了皮肉保护的无用器官很快被瓦解,消失地一干二净。 3. 在漆黑中最为耀眼的是银色光芒保护着的心脏,那样有力地,平稳地跳动着。 “咚。” “咚。” “咚。” 那、好像是我的心脏。 可我是谁呢?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4. “糟了,大脑被分解了!” 有人在跟我说话。 虽然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他的声音很熟悉,想起来胃就会疼。 我的胃呢? 5. “顺顺!你清醒一点!” “……你在跟我说话吗?” “对!你还记得你要干什么吗?” “我叫顺顺吗?” “你叫黎顺顺,你现在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完成!” “可我完全想不起来呢。” 6. “亲爱的我自己, 当你听到这段录音的时候,一定很迷惑自己到底在干嘛, 但是没时间给你思考了,你现在必须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分解你的胃,然后利用系统的保护膜和那些血线再占领两个……” 声音不见了,那个人的声音也没有响起来。 7. 我好像又忘记刚才听到了什么了。 8. 心脏收缩的时候,血液跟着流淌起来,我看着那些鲜红的血液往各个方向散去。 数了数,大概有十二个方向。其中六道有固定的终点,而另外六道在路途中就消失了。 每个东西都有它存在的意义。那我应该干什么呢? 或许…… 我应该先找到自己的胃。 9. 我找到了,它挺丑的,可是好像对我很重要。 心脏告诉我:捏爆它。 于是,我把重要的东西毁掉了。 10. 第七个、第八个血线纷纷到达了自己的目的地。 还有四个。 银色 10. “顺顺!” 那个人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他总是这么断断续续地,很努力地讲话,力图告诉我一些必须要做到的事情。 “蝴蝶忍和童磨遇上了!” 应该要着急起来了,我,应该要着急起来了才对。 “顺……” 电流声,不断在静寂的捆绑中挣扎,在这有如泥沼的地方,他和我一起沉浮着。 9. “蝴蝶忍死了……” 好难过。 好想哭、 可是我是为谁伤心呢,为那个……蝴蝶忍吗? 她是怎么死的呢? 我不能思考,更奇怪的是,我也哭不出来。 8. “……到……这……步、步了……” “不……要、要悔……后悔……以……以后……你……” “顺……” “……加……油……” “心……心脏……” “……毁、毁……” 7. 捏爆这个心脏,我会死的。 这一点,我很清楚。把它捧起来都能感觉到灵魂的战栗,是面对死亡的恐惧。 为什么这个人想让我死呢? 是很讨厌我到,想要我死掉吗? 我觉得我很爱他,难道他一点也不爱我吗? 那、有没有人爱我呢? 6. 爱是什么? 5. 心脏绽开了烟火,滚烫的热血跟着银色光辉流淌,义无反顾地奔向自己的目的地。 第九个。 第十个。 第十一个。 好像还差一个呢。 4. 可我只剩下灵魂啦。 这个亮晶晶的,银色的灵魂体,失去这个,我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但一定会有人记得我,有人爱过我。 奇怪,我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怎么能确定有人能记得我呢? 还这么确信有人爱过我。 嗯……或许是吧,我叫黎顺顺对吧? 那肯定是有人爱黎顺顺啦! 3. “你叫什么名字?” 黎顺顺! “啊!是那天的人!” 你好啊!你是谁呢? “啊,黎,这顶伞好用吗?” 伞?是给我的伞吗? “你不一样。” 我哪里不一样? “……你又不吃人。” 哈!你也很奇怪哦,人又不好吃! “黎姐也有这么小孩子气的一面呢。” 孩子气?这么说我的你几岁了呀! “嗯哼,说真的,他要是以后对你不好,你就回来找我吧。” 他是谁?你又是谁? “只要愿意豁出性命,为保护人类与鬼战斗,那无论她是人是鬼,都同样是鬼杀队的一份子。” ……鬼杀队? “等我打败鬼舞辻无惨,我们会有很长很长时间来思考更多的事情。” ……思考…… “从很早以前开始,我能做的就只有努力,我不介意把黎的那部分一起努力掉。至少,我们在未来到来前,做过的事情不要后悔。” ……我们……会有未来吗? “我想,尽最大努力,和黎一起。” ……啊。 2. 是大家啊。 1. 银色光晕凝聚在一起,那样炫目的颜色,那样浪漫的颜色,正在朝着最后的方向移动。 浪漫啊,银色果然是浪漫的颜色。 就像是爱一样。 十二团光芒,颤巍巍地好像随时能熄灭,可终于还是亮起来了。 那么最后我应该怎么做呢? 0. “燃烧你的心!” 系统 我又一次见到了系统。 还是印象里那个银色的虚拟人形象,此刻却疯狂闪烁着,好像随时要消失了。 “顺顺呀……” “你长大了。” 我嘲笑他:“你干嘛呀,这么久不见我,上来说这么肉麻的东西。” 我自己也好没到哪里去,见到他就有一肚子的酸话肉麻话想要讲,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系统了。 相依为命的系统啊。 从我18岁开始,跟我斗嘴聊天,互相陪伴着走到生命尽头的系统。 “最后那些日子,怎么跟你说话你都不出来,我以为你逃跑啦!”用轻松的口吻,说出那些我害怕的日子,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我在积蓄能量。”系统摸摸我的头,“还好你最后做到了,顺顺。” 我抱住他的虚拟手,眯起眼睛蹭了蹭:“大家都活下来了吧!你一定记得解除了吧,血脉牵绊!” “当然。”系统给了我一个脑瓜崩,语带嫌弃,“你看你最后磨磨唧唧的,忘这忘那,我当然要替你把所有一切考虑好。” 第22章 “系统真好!” 我,努力让自己笑起来,“大家,都活下来,真是太好了。” “不对……忍那个……” “在蝴蝶忍被童磨吸收一半的时候,衣服里的血管也被融合进去了,蝴蝶忍昏迷状态被鬼化,之后被修复了。” 我愣了愣,神经一松又忍不住想哭,“那不死川实弥那个混蛋有没有救他弟弟!” “你怕什么,大家不是都吃了你的加料血饭吗,谁能躲得过你这种恶心的做法。” 太好了…… 真的太好了…… 任凭你鳄鱼再没有良心,我有万能系统! “那么接下来,我亲爱的系统,我们去哪里呢!” “不是我们,是你,”系统的手又爬回了我的头顶,狠狠地揉了两把,“你该回去了。大家都在等你。” 我:“……你在说什么?” “真好啊,养这么大的女儿,便宜了灶门炭治郎那个臭小子。” “作为你爹,我也很想抱抱你啊。” 我再次无法思考了,系统的身体又闪了闪,颜色黯淡了好几分,我抓住他的手,惊慌失措:“你在开什么玩笑啊混蛋!你是系统啊,你是数据流啊!什么就我爹,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不懂!” “其实,我是你妈妈的系统。” “你妈妈是我见过,最温柔,最善良的女孩子之一,另一个当然是你啦。” 我要疯了,尽管已经很努力地抓他的手,却好几次抓空,“都这种时候了,不要说这些啊,系统,怎么办?你为什么颜色变淡了!” “嘘,听我说。” “我陪着你妈妈,走过了很长一段时光。我们穿梭了无数时空,在这样浪漫的银色光晕里,我们相爱了。” “真难以想象,我这样的ai,有生之年还会明白这种感情。” “在数据和人体的结合下,我们有了你。所以,你确实是我的孩子,所以我能够改你身体的数据。因为本来就是源自我的代码程序,嘛……” “你越长大,越人类化。你妈妈很高兴你能像一个正常人类一样生活。” “为了让我生存下去,为了支撑原先年幼的你体内隐藏的代码能量,这才是你妈妈常年奔波在社会上的根本原因。什么福利院,什么养老院,所有你做过的事情,她要付出双倍的努力。” “在你18岁那年,基本已经不需要能量了,你妈妈准备停止了。可是做好事总是会阻挡到某些坏人的路,你知道的,那场车祸……在我和你正式对话之前,你在我心里只不过是从你妈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其实本可以带着只是重伤的你妈妈离开……” 我克制不住身体的颤抖,我宁可自己没有听到这些内容。就好像能够自欺欺人一样,就好像,不会为伤害过这份爱的自己感到悲哀一样。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那为什么、不带着她离开呢,就像带着我一样,逃离这个世界。” “因为她说,你一个人,太孤单啦。她很后悔,没有多陪陪你。” “如果我们离开了,你就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她舍不得。” “她让我留下来,陪着你,学会爱你。” “……所以她放弃了生,选择了你。” 在这种时候,好像没有什么话可以继续说出口了,我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系统蹲下来,抱住了我:“不要难过。妈妈很爱你啊。” “我很庆幸尊重了她的选择,陪你度过这些年。你很像你的妈妈,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子,世上所有美好的字眼,我都想用来形容你。” “你也有点像我,有时候傻傻地像乱码。顺顺,不只是你妈妈,为了保护心里的人,我们都会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呢。” “虽然我这个爸爸不符合常理,也不怎么尽职尽责,甚至没有抱过你,没有真实地触碰过你——” “可我也好爱你哦,顺顺。” 随风远去的,是一句“珍惜生命啊,傻闺女……” 再也没有比这更残忍的愚人节玩笑了,我踉踉跄跄走在无限城的残骸当中,泣不成声:“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你都不听我喊一声,就这么逃跑,” “太过分了啊……” “爸爸!!!” 结局 大战后我整整昏迷了一个月,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炭治郎,他的伤势是在和猗窝座的战斗中造成的,比我早痊愈许多。见我恢复意识,他下意识地瞪大眼睛,然后露出一个放松下来的笑容:“你感觉怎么样?” 有个似乎在哪里见过的女孩子上前来查看我的状态,我仔细看了她两眼,才突然想起来这位也是蝶屋的常驻医女,只不过之前因为讨厌鬼,所以极少和我同时在场。 听说也是花国人,终于见到本人,我有心想跟她打招呼,她却快速退出去了。 “……有点心累。”我闭了闭眼,确实感觉不到任何来自身体内部的异常了,这让我很是怅然。 昏迷的这一个月,我在梦里和不靠谱的父母见了一面,刚开始父慈子孝,后来系统老爹重操旧业,开始嫌弃我是个拖油瓶电灯泡,“回去找你的小男朋友”他这么喊着,揽着我妈的腰把我踢回了身体。 回过神来,脑子仿佛还回荡着他的嫌弃,“送你个小礼物,回去记得照镜子。” 我拉住炭治郎的手,突然着急:“炭治郎,看看我的脸!” 炭治郎和我对视了三分钟,脸红了,“怎、怎么了吗?” “有没有什么变化?” “更好看了!” “……谢谢。” 看来是没有变丑,从老实直男嘴里听不出什么来,我亲了炭治郎一口,让他去帮我去找镜子照。 眼睛还是那个眼睛,鼻子也还是那个鼻子。哪里有变化? 仔细一看,皮肤好像好了一点。上了二十岁以后日常熬夜的黑眼圈没了,磕到桌角的疤不见了。 等下!那道疤可是18岁生日时候磕的,虽然很细小,但是最为爱美女性我还骂了好几次。 “……我靠……不会吧……”我抬起胳膊,原本在右手的,二十三岁煎牛排被油溅到的疤不见了。掀开被子,挽起左腿裤脚,二十岁时被热水袋烫出水泡后留下的疤不见了, 再次看会镜子里,那张熟悉又稚嫩的脸,指尖摸上平滑的右眼尾,确实是没有任何伤疤了。 我……我的身体回到18岁了?! 让已经死去的我留在这个世界是不可能的。但让我的时光倒回到一切还没发生的18岁,系统确实是可以做到的,只不过代价大了点。 原来,这才是我没有挂掉的原因。 “18岁的我……只比炭治郎大三岁?!”失而复得的可以思考的脑子努力运转起来,我被这份系统的礼物惊喜到忍不住哭起来,一把抱住一旁手足无措的炭治郎嚎啕大哭:“太好了,我现在是一块金砖了!” 炭治郎:“???” 事后,我很蹩脚地跟炭治郎解释说,我因为一些原因回到了18岁的身体状态。也不是不想把系统什么的告诉炭治郎,但是这一切听起来太难理解,并且我并不想炭治郎知道关于一只没有怜悯心的鳄鱼的事情。 还在和炭治郎腻歪的时候,鬼杀队的大家都过来了。原来只有我恢复能力最差:) 屋子里一下很拥挤,炭治郎起身拉开窗帘,让阳光和微风也进到屋子里。 看见蝴蝶忍和杏寿郎的时候我还只知道笑,没有想起来我当初干的那些好事,蝴蝶忍控诉我擅自把他们鬼化的事情的时候,我只好一头扎进炭治郎的怀里装死。 栗花落香奈乎拉住蝴蝶忍的手,她终于还是笑开来,所有人都笑开来。 以前的种种都不重要了,大家笑着闹着擦去眼泪,走向未来。我一一看过这些熟悉的人们,忍不住上翘的嘴角。 只要我们都还在一起,就是最好的结局。 番外 欢迎来到苔藓电台,今天呢我们跨次元请来了一位人气动漫男主和他其中一位的同人文女主,来进行夫妻相性一百问! 黎顺顺:……要死啦你! 炭治郎:虽然听不懂,但是我只喜欢顺顺一个人! 黎顺顺:(脸红) 呕——对不起我对狗粮有点过敏,那么废话不多说!开始吧! 首先第一问,请问您的名字? 炭治郎:灶门炭治郎! 黎顺顺:……黎顺顺。 2年龄呢? 黎顺顺:我打死你哦!!! 苔藓:……跳过吧 3性别是? 炭治郎:男! 黎顺顺:……女……真的很弱智,这些问题。 苔藓:你能不能学学炭治郎的认真?每个回答后面都给我加个感叹号! 4 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黎顺顺:……暴躁,比如现在想打人。 炭治郎:嗯……我的性格的话,比较固执吧。 第23章 5 对方的性格? 异口同声:温柔!(对视同时脸红) 苔藓:尼玛的。 黎顺顺:炭治郎是天使啊天使,在我眼里他什么都好! 炭治郎:顺顺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很善良很乐观—— 苔藓:(一把抢过话筒)下一题谢谢。 6 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炭治郎:我十五岁的时候,在鬼杀队本部! 黎顺顺:……我@&sdf#岁的时候,在鬼杀队。 苔藓:上面那里有乱码哦? 黎顺顺:哼。 7 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炭治郎:温柔善良!保护了祢豆子! 黎顺顺:……我要说看漫画的第一印象吗(小声逼逼) 苔藓:炭治郎好像不知道什么是漫画吧(同样小声) 炭治郎:……嗯?你们在说什么? 8 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炭治郎:嗯……(思考了两秒后)全部都喜欢! 黎顺顺:胸前那两、(被捂住嘴) 苔藓:不许、不许开车!!! 9 讨厌对方哪一点? 黎顺顺:说好的问刺激的问题,上面那一题怎么就跳过了? 苔藓:他妈的……我想过审…… 炭治郎:?(迷惑了两秒继续看问题)有事情会瞒着不跟我说(正直纯洁脸) 黎顺顺:炭治郎的全部我都喜欢,全~身~上~下~都~喜~欢~ 苔藓:……我错了。 10 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么? 炭治郎:特别好! 黎顺顺:不管哪个性都很好~ 苔藓:下一题!(气急败坏) 11 您怎么称呼对方? 炭治郎:顺顺。 黎顺顺:炭治郎,天使,本命,甜心,老公,亲爱的,头柱…… 12 您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 苔藓:名字之外的回答吧? 炭治郎:炭治郎之外的话……(突然脸红) 黎顺顺:(挑眉) 苔藓:你就不必回答了。 13 如果以动物来做比喻,您觉得对方是? 黎顺顺:兔子吧? 炭治郎:猫咪! 14 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您会送? 炭治郎:看顺顺喜欢什么就送什么! 黎顺顺:我自己:) 15 那么您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呢? 炭治郎:我只要顺顺开心健康就好啦! 黎顺顺:(感动)让我开心的话,炭治郎可以穿鬼杀队制服上我吗? 炭治郎:(脸爆红)不要在外面说这种东西比较好吧……! 苔藓:差不多可以了,下一题。(抹了把鼻血) 16 对对方有哪里不满么?一般是什么事情? 炭治郎:没有,顺顺很好! 黎顺顺:炭治郎是天使!!! 苔藓:……好的我明白了。你的天使屎都不拉的,怎么可能让你有不满。 炭治郎:那还是需要的……(无奈) 17 您的毛病是? 黎顺顺:暴躁易阴郁,易低落,不太会说心里的事情。 炭治郎:既然知道了,顺顺下次要跟我说! 18 对方的毛病是? 炭治郎:有心事的话喜欢自己憋着,让我担心。 苔藓:(看了一眼顺顺)好的,跳过。 19对方做什么样的事情会让您不快? 炭治郎:也不是不快,但是看到顺顺总是逞强,我会很担心,觉得是不是自己还不够厉害,不能替她分担。 顺顺:(内疚)我下次不会这样了。但是,炭治郎的人缘太好了,跟女性朋友过于往来,我会感到不快! 炭治郎:……?! 20 您做的什么事情会让对方不快? 炭治郎:……(还在回忆和反省) 黎顺顺:过于轻视自己,跟宇髄天元喝酒,和不死川实弥打架。 炭治郎:?!(继续震惊) 21 你们的关系到达何种程度了? 黎顺顺:…… 苔藓:对不起,夫妻,我明白的,下一题。 22 两个人初次约会是在哪里? 炭治郎:(终于回神)鬼杀队本部 苔藓:浅草 (两个人对视一眼。) 苔藓:我是对的,正式约会算是大战之后的事情。 23 那时候俩人的气氛怎样? 炭治郎:很好! 黎顺顺:还不错~ 苔藓:又是这个荡漾的波浪号…… 24 那时进展到何种程度? 黎顺顺:接吻。俺会法式深吻~ 炭治郎:……亲吻。 25 经常去的约会地点? 黎顺顺:没有固定的地方吧,都是到处走走看看。 炭治郎:(点头) 26 您会为对方的生日做什么样的准备? 炭治郎:把大家请过来一起开心地过! 黎顺顺:买几套情趣、(被炭治郎捂住嘴) 苔藓:……?看来是已经遭受过摧残了呢。 27 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 炭治郎:我。 黎顺顺:我。 炭治郎:顺顺一直在逃避,是我先说要在一起的。 黎顺顺:你那时候没说喜欢我,我先亲你的。 炭治郎:我说了,但是顺顺一直不相信。 黎顺顺:可是炭治郎那时候确实还只是小朋友! 苔藓:好了!ok!收!下一题……(两眼无神) 28 您有多喜欢对方? 炭治郎:顺顺总是不敢相信的喜欢(气鼓鼓) 黎顺顺:(亲了一口炭治郎)我爱他。 炭治郎:(眉眼弯弯)我也爱顺顺。 29 那么,您爱对方么? 苔藓:下一题。 30 对方说什么会让你觉得没辙? 黎顺顺:说喜欢我爱我的时候。 炭治郎:说不相信我喜欢她和爱她的时候。 苔藓:……我觉得我此刻也很没辙。 31 如果觉得对方有变心的嫌疑,你会怎么做? 黎顺顺:祝福他。 炭治郎:我不会变心的!!! 苔藓:(躺倒)建议你们晚上床上多交流一下这方面的问题。 32 可以原谅对方变心么? 黎顺顺:可、(被炭治郎按进怀里) 炭治郎:(正色)我不会变心,顺顺也不会,所以,请不要再问这种让人苦恼的问题了。 苔藓:对不起!!! 33 如果约会时对方迟到一小时以上怎办? 炭治郎:继续等。 黎顺顺:再等等。 35 对方性感的表情? 黎顺顺:嘿嘿…… 苔藓:可以了,你开车吧,我有个朋友想听。 炭治郎:(大大的眼睛充满了疑惑) 36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最让你觉得心跳加速的时候? 黎顺顺:无时无刻。 炭治郎:……靠近的时候。 苔藓:嘿嘿。 38 做什么事情的时候觉得最幸福? 炭治郎:和顺顺在一起就很幸福! 黎顺顺:爱。 39 曾经吵架么? 黎顺顺:炭治郎的性格就注定我们吵不起来。 炭治郎:没有! 40 都是些什么吵架呢? 苔藓:跳过! 41 之后如何和好? 苔藓:下一题下一题! 42 转世后还希望做恋人么? 黎顺顺:求之不得。 炭治郎:希望! 43 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被爱着? 炭治郎:我一直都这么觉得。但是……(看顺顺) 黎顺顺:……做的时候。 炭治郎:?! 黎顺顺:你再卖力点,我就相信点。 炭治郎:(脸红着再次陷入思考) 44 您的爱情表现方式是? 黎顺顺:给他我的一切。 45 什么时候会让您觉得“已经不爱我了”? 黎顺顺:其实……我相信炭治郎不会不爱我的。 炭治郎:!我不会不爱顺顺的! 苔藓:偏题了尼玛的! 46 您觉得与对方相配的花是? 炭治郎:樱花吧。 黎顺顺:……这个还真想不到,向日葵……? 47 俩人之间有互相隐瞒的事情么? 黎顺顺:你要在这里曝光同人文的事情?(小声威胁) 苔藓:对不起……跳过! 炭治郎:??? 48 您的自卑感来自? 炭治郎:年纪比顺顺小,她总是很在意这个。 黎顺顺:我的所有。 苔藓:(慈母眼神) 黎顺顺:尼玛的别这样看我! 49 俩人的关系是公开还是秘密的? 炭治郎:公开的!鬼杀队的大家都知道 50 您觉得与对方的爱是否能维持永久? 两个人对视一眼,十指相扣。 炭治郎:肯定能! 第24章 黎顺顺:我会努力的! 好的那么前五十问就在有惊无险(?)的情况下过了,我知道某位痴女已经忍不住想开车秀恩爱了,那么接下来后五十问,请炭治郎认真答题,不要害羞,都是正常问题。 炭治郎:好的! 黎顺顺:宝贝你应的太快了,不懂人心险恶。 炭治郎:? 苔藓:嘿嘿~ 51 请问您是攻方,还是受方? 炭治郎:不好意思,我不是很理解题目的意思。 黎顺顺:下一题谢谢。 52 为什么会如此决定呢? 炭治郎:决定什么? 黎顺顺:下一题。 53 您对现在的状况满意么? 炭治郎:满意! 黎顺顺:超级满意。 54 初次那啥的地点? 炭治郎:(呆滞) 黎顺顺:浅草的旅馆 55 当时的感觉? 炭治郎(裂开) 黎顺顺:终于等到了。 56 当时对方的样子? 炭治郎:(死机) 黎顺顺:和现在一样。 苔藓:!!!不行啦!炭治郎要认真答题才是,这样子读者们会觉得没有意思的哦。 炭治郎:……可是,这些问题…… 苔藓:都是正常的夫妻之间的问题哦!大家都有好好回答的,打起精神来炭治郎!接下来好好答题吧。 黎顺顺:(看戏) 57 初夜的早晨您的第一句话是? 黎顺顺:凌晨的时候,说了一句生日快乐,然后睡过了整个早上。 炭治郎:(憋气到脸红)我喜欢你,顺顺。 58 每星期那啥的次数? 黎顺顺:我想让炭治郎先回答。 炭治郎试图逃跑,被抓回来了。 苔藓:!快点啊!心急! 炭治郎:……4、4次。 黎顺顺:那是我不缠着他的情况下。 炭治郎:(捂住顺顺的嘴) 59 觉得最理想的情况下,每周几次? 黎顺顺:7次,一次一夜。 苔藓:?我突然有点担心炭治郎的肾。 炭治郎:……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吗? 60 那么,是怎样的那啥呢? 黎顺顺:我想要鬼杀队制服那样的! 炭治郎:……知、知道了。 61 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黎顺顺:…… 炭治郎:…… 苔藓:???不许沉默!顺顺你也会害羞? 黎顺顺:他摸哪里我都挺敏感的。 炭治郎:…… 62 对方最敏感的地方? 黎顺顺:胸。 炭治郎:……腰。 苔藓:不错不错,炭治郎有点认真的样子了。 63 用一句话形容那啥时的对方? 黎顺顺:是你们得不到的可口男人。 炭治郎:……喜欢。 64 坦白的说,您喜欢那啥么? 苔藓:(敲黑板)坦白的说! 黎顺顺:喜欢。 炭治郎:(脑部充血中)……喜欢。 65 一般情况下那啥的场所? 黎顺顺:床(有点遗憾的表情) 炭治郎:(麻木地跟着顺顺复读)床。 66 您想尝试的那啥地点? 黎顺顺:厨房浴室樱花林紫藤花林麦田(避开炭治郎震惊的视线)桌子椅子沙发地板茶几料理台…… 炭治郎:正、正常的就好。 67 冲澡是在那啥前还是那啥后? 黎顺顺:都有。 炭治郎:都有。 68 那啥时有什么约定么? 黎顺顺: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炭治郎:(突然放松下来,看了眼顺顺)嗯,以后要好好地一直在一起。 69 您与恋人以外的人发生过关系么? 黎顺顺:没有。 炭治郎:当然没有! 70 对於「如果得不到心,至少也要得到□□」这种想法,您是持赞同态度,还是反对呢? 炭治郎:反对!必须要尊重双方的意愿! 黎顺顺:反对。现实中如果不是你情我愿的x行为,这种可以归属为qj,绝不能姑息。 苔藓:赞同两位,平常大家嘴巴开开玩笑也就算了,千万不要轻易尝试哦! 71 如果对方被暴徒强j了,您会怎麽做? 黎顺顺:不许有这种假设,我会疯的!!!我绝对会杀了那个人的!!! 炭治郎:请不要做这么过分的猜想。 72 您会在那啥前觉得不好意思吗?或是之后? 炭治郎:……说出来不好意思。 黎顺顺:……之后。 73 如果异性好朋友对您说「我很寂寞,所以只有今天晚上,请……」并要求那啥,您会? 炭治郎:(皱眉)我不会和这种人成为朋友。 黎顺顺:(思考了一会)在没有遇到炭治郎之前的话,(在炭治郎的注视中改口)不管有没有遇到炭治郎,我都不会同意的。 苔藓:可以理解,毕竟宇髄天元真的很香。 黎顺顺: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说! 苔藓:……这就叫不打自招。 炭治郎:? 74 您觉得自己很擅长那啥吗? 黎顺顺:对不起,我是理论派。 炭治郎:……不擅长。 75 那麽对方呢 炭治郎:感觉顺顺很擅长…… 黎顺顺:我家小天使~的体力~超棒~ 苔藓:……我好酸 76 在那啥时您希望对方说的话是? 炭治郎:要一直和我在一起。 黎顺顺:……他爱我。 炭治郎:我知道了!以后会每天都说的! 苔藓:问题是那啥时候哦,每天都说的话,需要每天都做吗? 炭治郎:…… 77 您比较喜欢那啥时对方的哪种表情? 黎顺顺:汗打湿头发时候,隐忍而温柔的表情。 苔藓:!!!哦哦哦我有画面感了!!射射,我谢了! 炭治郎:…… 78您觉得与恋人以外的人那啥也可以吗? 炭治郎:绝对不可以。 苔藓:忠正不二。 79您对sm有兴趣吗? 炭治郎:sm是什么? 苔藓:……想到对方是炭治郎,就有点兴趣了。 炭治郎:? 80 如果对方忽然不再索求您的身体了,您会? 炭治郎:……(内心:会觉得不再被需要了,顺顺不爱我了) 黎顺顺:……(内心:炭治郎终于要放弃我了) 苔藓:我靠怎么同时表情这么沉重!别吓我啊你们俩!只是个假设啦! 81 您对强j怎麽看? 苔藓:这个问题跳过吧,我认为大家都不能接受! 82 那啥中比较痛苦的事情是? 黎顺顺:炭治郎太顾及我了,我希望他能更野一点。 炭治郎:??? 83 在迄今为止的那啥中,最令您觉得兴奋、焦虑的场所是? 黎顺顺:我们没有其他场所。 苔藓:炭治郎接下来参考下之前那个问题的场所,多满足下顺顺的愿望吧。 炭治郎:…… 84 曾有过女方主动诱惑的事情吗? 炭治郎:有…… 黎顺顺:基本都是我主动诱惑吧? 苔藓:比如第一次就是吧? 黎顺顺:你可真懂我! 85 那男方的表情? 苔藓:你们就拿第一次举例好了。 黎顺顺:感觉这个问题答过了,炭治郎当场傻了,想扑过来给我穿衣服来着。 炭治郎:…… 86 男方有过强b的行为吗? 黎顺顺:……可以有一次吗? 炭治郎躲避了顺顺的视线。 87 当时女方的反应是? 顺顺和炭治郎正在视线追逐战。 88 对您来说,「作为那啥对象」的理想是? 炭治郎:顺顺就好。 黎顺顺:……隔壁索隆(超级小声) 炭治郎:那是那位呢? 黎顺顺:拜托了下一题!!! 89 现在的对方符合您的理想吗? 黎顺顺:符合符合! 炭治郎:符合。(回忆脑海里认识的人的名字中) 90 在那啥中有使用过小道具吗? 黎顺顺:情q内衣q趣制服啥的不算哦? 炭治郎:……没有。 91 您的第一次发生在什么时候? 黎顺顺:这个问题是不是又绕回来了? 炭治郎:……18岁生日。 92 那时的对象是现在的恋人吗? 炭治郎:是。 黎顺顺:是。 93 您最喜欢被吻到哪裏呢? 黎顺顺:嘴巴。 炭治郎:嘴。 94 您最喜欢亲吻对方哪裏呢? 炭治郎:……(捂住无法思考的红脑袋) 黎顺顺:嗯?小炭治郎? 第25章 炭治郎:!!! 苔藓:嘿嘿嘿嘿…… 95 那啥时最能取悦对方的事是? 黎顺顺:把自己完全交给他,他就会很开心。 炭治郎:(结结巴巴)因为想被顺顺依赖。 96 那啥时您会想些什麽呢? 黎顺顺:我老公真好看。 炭治郎:顺顺……真好看…… 97 一晚那啥的次数是? 苔藓:对不起我找了个不靠谱的模板。跳过吧。 98 那啥的时候,衣服是您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脱呢? 黎顺顺:我比较喜欢让炭治郎帮忙脱。 炭治郎:…… 99 对您而言那啥是? 黎顺顺:夫妻感情生活的调剂品~ 炭治郎:顺顺爱我的其中一种表现。 100 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炭治郎:以后不要老是逞强让我担心了,心事也要告诉我,我们是一家人,我是顺顺的丈夫,我想好好照顾顺顺。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这是约定好了的!我很爱你,顺顺要坚信这一点。还有……鬼杀队制服的事情……今晚可以试一下的。 黎顺顺:我爱你。 黎顺顺:今晚会更爱你。 番外 浅草无疑是热闹的,称得我心怦怦跳。 今天是炭治郎的18岁生日,离开了鬼杀队以后我跟着他和祢豆子回到了灶门一家所居住的山上,但这一天,我期盼许久,所以在祢豆子的配合下,我们把炭治郎带来了浅草。 一天时间跑遍了大街小巷,在华灯初上的时候我冲祢豆子使了个眼色。 “哥哥,陪我去买点东西吧!” “啊!你们先去吧,我好累了,先回旅馆去啦!” 在炭治郎的担忧目光中,我以最快速度跑回了旅馆。不知道祢豆子能争取多长时间,按照炭治郎的性格来说,肯定会急着赶回来看我。 这可能就是欺骗老实人的愧疚吧。 带着这份愧疚我泡了一个带玫瑰花瓣的澡,搓得浑身上下皮都快掉一层,蒸太久了正头晕目眩的时候,炭治郎来敲门了。 “顺顺,你还好吗?” “我很好!特别好!那个,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妈呀我在说什么…… 门外的炭治郎迷惑:“顺顺,你真的没事吗?” 怎么可能没事啊……我欲哭无泪,这该死的和服也太难穿了吧,这木屐也很难走路,一不小心就:“啊!!!” 我的惨叫让门外的炭治郎察觉到不对,冲了进来,然后愣在了原地。 我尴尬地抓紧胸前两块布料,“我、不会穿这个。” 炭治郎从原地跳起,下意识关上门,然后背对着我不肯转过来了。从后面看他的脖子都泛着红色。 原来他比我还紧张,这样一想,我反而就不那么紧张了。 “对、对不起,我一定会负责的!!!”他干巴巴对着门讲话的样子也太好笑了吧。 我忍不住笑出声,想逗他:“炭治郎,我脚扭了,站不起来了。” “啊。”他急匆匆过来扶我,先按了按我的脚,“是这里痛吗?” 近在咫尺的心上人,脸上写满了担心,一路赶回来看我所以额头还微微冒了汗,我抬手捏着和服宽大的下摆给他擦汗。 “……!!!”炭治郎愣了一下,往后一仰头,喷鼻血了。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我低头拢了拢再次分散的衣襟,心虚:“我真的不会穿这个和服。” 炭治郎和我面面相觑了许久,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红着脸上下嘴皮磕巴着说:“我、我帮你。” 正直长男全程严肃着红脸蛋帮我穿完了这一身复杂又艳丽的和服,手指颤巍巍的,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那份热度。 明明都亲过这么多次了,炭治郎还是这么害羞呢。 我在他面前转了个圈,“我好看吗?” “顺顺怎么样都很好看!”炭治郎牵住我的手,我顺势靠近他怀里。 18岁的炭治郎已经高了我许多,可以轻松把我圈在怀里,我要踮脚才能吻到他,而往往察觉我的意图,他会提前一步低下头来亲我。 这次我微微侧头避开了他的吻,在他怔愣的时候凑到他的耳边,小声地说:“你替我穿的衣服,也帮我脱掉吧。” 大多数日方的称呼都是直呼其名或者加个敬称。在日语中,“anada”是“你”的意思,但是多用于妻子对丈夫的称呼“亲爱的”。 肉眼可见的,炭治郎僵住了,箍在我腰上的手无意识地不断用力收缩,我趴在他的胸膛上,和他保持着这亲密的姿势对视。 “可以吗?”红宝石一点一点绽放出绚丽的光芒。 我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我想要你。” 旅馆的床单散发着皂角的清香,遮盖不住炭治郎身上的味道,他细碎的头发扫过锁骨,带来一阵战栗。 粗糙的手指像小孩子般好奇地探索着新地图,寻找着宝藏。 灼热的汗滴在我鬓角,他俯下身来亲了亲我,每一次都要小心翼翼地询问我的感受。 我只好一遍一遍的回复他:“我很好,你可以快一点。” 不管炭治郎怎样,我都可以承受,想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他。抬起手摸摸他的鼻梁,我忍不住笑起来:“生日快乐啊,我的小太阳。” “我们要永永远远在一起!!!” “我爱你……” 另一种可能 不死川实弥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梦里的黎顺顺和现实中的她完全不一样。 她没有变成鬼,也没有和灶门炭治郎在一起,甚至,在梦的最后,她冲他伸出了手,“喝酒吗?实弥。” 醒来的时候,玄弥正兴冲冲地跑进来,手上是灶门炭治郎寄来的信件,邀请他们去参加他和黎顺顺的婚礼。 她还真的做到了。 他们吵过无数次的东西,还真的被她实现了,挺不可思议。 不死川实弥扯出一个狞笑:“我才不去参加结巴鬼的婚礼,看见她就生气!” 生气自己曾在她的面前软弱过,流露出那样的神态。 他扯过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去,茫茫然中听到了当初那首中文歌,完全听不懂的歌词,带着无限温情。 再次睁眼,来到了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高大的建筑物,飞快的行驶物,来往的行人中,没有一个说着熟悉的语言。 “啧。”不死川实弥烦躁地咂舌,“这又是什么奇怪的梦。” 他大踏步往前走,在亮着红光的杆子下停驻,百米开外有气势汹汹的怪物冲了过来,不减速地朝着一个小孩子冲去。 有个熟悉的身影冲出来,把那个小孩子抱在怀里。 不死川实弥拔出日轮刀,借着攻击迫使那怪物偏离了方向,在过往人们震惊的眼神中,他的身影慢慢淡去,而身前被保护的她毫无察觉。 黎顺顺把孩子放到安全的地方,谢绝了孩子家长的感谢,拖着疲惫的脚步往家里走。 刚才疾驰的车辆刮起的风蹭过后背吹凉了一身的汗,她只想回去好好洗个澡,泡个泡面凑合吃一顿,然后赶紧睡觉。 泡面唆到被呛死她大概也是第一人了吧,差点去世之前,跟了她一路的不死川实弥再次出现,狠狠给她来了一记,让她咳出了喉管里的面条。 “蠢货。”看着她震惊而狼狈的样子,不死川实弥心情转好,毫无顾忌地在她家来回走动。 黎顺顺看了看手机里的漫画,放下手机看了看眼前的真人,捂嘴倒吸一口冷气:“不死川实弥?!” 好嘛,这显然是之前的黎顺顺,不死川实弥皱起眉头,蹲下身子和她平视,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名字的日文发音。 黎顺顺继续捂着嘴磕巴地跟着他重复,念了三遍,她还是很磕绊。 不死川实弥看了看她瞪大双眼的蠢样子,想发火的气泄了,反而露出了一个笑容:“还是那个结巴鬼。” 黎顺顺已经听不进去他的嘲讽了,她拿起手机咔咔拍了两张,低头看看相册还是觉得很玄幻,于是伸手抓了一把不死川实弥,在他的怒视中终于找回了自我意识。 “我靠!快乐风男真人这么帅?!” 至此,不死川实弥在黎顺顺家住了下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脸上的伤疤日渐淡化,最后变成了光滑无暇的大帅哥脸,不断有星探在他俩出街的时候找上来。 黎顺顺藏着一个漫画里跑出来的大帅哥,心脏日常加速,尤其是这个不死川实弥还特别爱突然靠近。 听不懂日文的时候全身心都在他放大的脸上,听得懂的时候会选择性无视他的挑衅发言,只看美好的脸蛋。 这美好的脸蛋掩藏着超级暴力的事实,最终不死川实弥还是没有出道,不过成为了保镖排行榜第一的厉害家伙,非大人物请不动的那种。 一开始他是抗拒的,要不是黎顺顺打开空空如也的钱包大声控诉,以命相抵,他大概还能在家里心安理得地蹭吃蹭喝蹭住。 第26章 他出门了,自然就没有时间陪黎顺顺上下班了。谁能想到,黎顺顺能在常走的回家小路上被堵呢。 绝望地喊着不死川实弥的时候,他从天而降,还穿着工作时候的衣服,下手干脆利落,正想回头看她的时候,黎顺顺扑了上来,抱住他大哭。 不死川实弥被她的眼泪攻击得头疼,强制捧起她的脸,“很烦,别哭了。” 黎顺顺的哭声哽了一下,泪眼婆娑地看他,突然踮脚亲了他一下:“……谢谢你。” 两个人僵持了许久,不死川实弥推开她,大步流星地走回了家。 黎顺顺在原地待了许久,终于想明白了自己喜欢上了的人,并不喜欢她。 他的温柔藏在层层硬壳的包裹下,她并没有勇气去打开他。 从那天起,黎顺顺再也不和不死川实弥靠近了。 她不靠近,自有各种各样的女孩子前仆后继,大人物的女儿,漂亮的女明星,事业有成的女老板等等,不管哪一个,都比黎顺顺勇敢一百倍。 可是,不死川实弥却因为她的远离而暴躁了。 另一种可能 夜里的梦已经完全被她占据,连白天工作的时候都会因为想到她而分神。 不死川实弥翻开最新一话的鬼灭之刃,意外看到了炭治郎鬼化的篇章,整个人都感觉不对了。想起那个蠢货看漫画时候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蠢样,他下意识打了个电话过去,黎顺顺又一次没有接。 明明在同一个屋檐下,他们已经整整半个月没有讲话了。心里空落落的,不死川实弥扣紧手里的手机,这是黎顺顺买给他的时候,给他的时候眉飞色舞,一副邀功的姿态。 “呵。”他把笑容压抑了下去,想起这阵子的沉默就很烦躁。 他冲新接的任务对象全都提了新要求,晚上七点之前下班,这天也不例外,他急匆匆赶到黎顺顺的公司,等她下班,却看到她和另一个男性有说有笑的走出来。 看见他的时候,她的神色又冷了下来。 又是这样,他气不打一处来,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拽住黎顺顺:“他是谁?” 听不懂日文的男同事一脸茫然,想帮忙却被阻拦了,黎顺顺冲他摆摆手:“这是我朋友,你不用担心,明天见。” 不死川实弥气到冒火,把人带进了自己新买的车里,又问了一遍:“他是谁?” 黎顺顺低头摆弄手机,心里一阵酸涩,这车里散发着隐约的香水味,让她不断猜想,是谁先临幸过这个副驾驶座,“关你什么事?” 身后的车辆传来刺耳的喇叭声,这里显然不是谈话的好地方,脾气好了许多的不死川实弥压抑下自己的怒火,一踩油门冲回了家里。 刚进家门就把人一甩压在门上,还没开灯的客厅里漆黑一片,只有他的眼睛因为怒气,亮的像是天上的星星:“就算不是灶门炭治郎,还会有其他人是吗?!” 被这样灼热的气息包围,黎顺顺不自在地动了动被紧抓的手腕:“?你在说什么?” “那天你亲我,只是一时兴起是吗?” “……你太过分了。” 黎顺顺不想和他讲话了,不死川实弥却不肯放过她,“这里没有灶门炭治郎,也没有什么宇髄天元、炼狱杏寿郎,只有我。” “只有我。” 当初紫藤花下见过的场景好像再次在眼前浮现,不死川实弥心情复杂,但是某种感情战胜了理智,他低下头,“和我在一起吧。” 一个强势如疾风的吻降临。 既然灶门炭治郎他们都没有来到这里,那么这个人,就该是他的了。如果要论先来后到,明明怎么算都是他第一。 这一次,你不是鬼,你也没有喜欢的人……你说的那些事情,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做到。 黎顺顺被按在他的怀里,还没回过神来,但隐隐好像知道了什么真相:“你喜欢我吗?” 不死川实弥没答话,默默把人抱紧了一点。 黎顺顺明白了这个动作的意义,忍不住破涕而笑:“我喜欢你。” 这四个字砸得人一晃,不死川实弥拉开了点距离,看到她亮晶晶的眼睛,嘴角的弧度跟着她一起上扬:“……啧,再说一遍。” 黎顺顺眨了眨眼,踮脚亲了上去:“这次不许再推开我。” “……傻瓜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