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 德甲头号奸商》 第1章 [bl同人] 《（足球同人）德甲头号奸商》作者：星芒忆梦【完结】 简介： 弗朗茨是欧洲足球界最臭名昭著的奸商，以擅长倒卖小妖而闻名于世。 热刺主席丹尼尔·列维：“即便是我，也不能从这个可恶的德国人手里占到一丝便宜。” 皇马主席老佛爷：“我宁可把当家球星免费送给巴萨，也不要和弗朗茨做哪怕一笔生意。” 曼城主教练瓜迪奥拉：“你千万别想在和弗朗茨谈判时全身而退，他会用尽手段榨干你的每一分转会费。” 对手不喜欢他，本地球迷更是痛恨他：这个唯利是图的人为了金钱可以卖掉正值巅峰的当家球星，甚至会为了省下夺冠奖金而故意输掉决赛...... 有一天，大家却发现，一向狡诈而吝啬的弗朗茨变了。他开始花重金补强阵容、提高球员们的工资、认真地研究战术——最重要的是，他开始追求胜利和荣誉。 多年以后，人们才知道了弗朗茨改邪归正的原因。他最得意的门生，同时也是他的伴侣——那个梅罗以后第一天才、9号超级锋霸威廉——改变了他。 “我还记得和威廉初次相遇的那个下午。”弗朗茨如是说，“那时的我还不知道，我们将开启一个伟大的王朝；我更不会想到，在那时我遇见了自己一生的挚爱。” 1、主教练弗朗茨受，天才球员威廉攻，攻受均为原创角色。受有金手指，攻在第一个赛季末出场。 2、故事开始于2023年夏窗，球队是德甲的沃尔夫斯堡，之后的一切情节、转会、比赛等均为架空，为方便部分情节展开不采用欧冠新赛制。 3、作者水平有限，如有不妥之处，敬请指正。 内容标签： 业界精英 爽文 升级流 经营 天选之子 足球 主角视角：弗朗茨 威廉 配角：皇马巴萨米兰利物浦 拜仁多特红牛药厂 其它：欧冠，德甲，狼堡，五大联赛 一句话简介：小球队成长为顶级豪门 立意：锲而不舍，拼搏奋斗。 第1章 新官上任 2023年夏。 这是弗朗茨重生的第五个年头了。前世他在熬夜玩足球游戏时意外猝死，却不小心融合了游戏的球探系统。 从此他就觉醒了能够探查球员、职员现有属性和潜力的金手指。 凭借这一能力，他发掘了不少物美价廉的潜力小将，让家乡球队沃尔夫斯堡小赚了几笔，也因此被聘请为球队的首席球探。 弗朗茨今年只有20岁，在外人看来，可以算得上是年少有为。 但弗朗茨觉得也就是那么回事。自己的金手指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用。 最富有潜力的希望之星，如姆巴佩哈兰德这样的，一般很早就会展现出过人的天赋，然后被红牛系球队或是葡超荷甲的“黑店”挖走。 像沃尔夫斯堡这样的球队往往只能捡捡“边角料”——不过也够用了。 他们队祖上其实还是阔过的。2009年拿过一次德甲联赛冠军，15年赢了两个杯赛——那时候凯文·德布劳内还在。 最高光的当属2016年，他们杀进了欧冠四分之一决赛，并在首回合一度2:0领先巅峰的“bbc”皇马。 球队后卫甚至扬言：“防c罗比防我的儿子还要简单。” 然后第二回合就被那个男人帽子戏法极限翻盘，从此沦为了各种c罗集锦里的背景板。 自16年后，球队的成绩就起伏不定，时而要为保级而战，偶尔杀进欧战踢个几轮，也是草草收场。 虽然战绩不佳，但弗朗茨还是一直坚定支持着球队——作为一名土生土长的沃尔夫斯堡人，他热爱着这支球队。 “弗朗茨，我们有麻烦了。”球队总监急匆匆地打来了电话，“现在你得顶上主教练的位置了。” 事情是这样的：前任教练接受了中国国家队的执教邀请，带领自己的团队远赴重洋。 本地球迷对此事愤恨不已，不断向主席团施压，要求新教练必须对球队有着深厚的感情。 主席一拍脑袋，就看中了弗朗茨。 他是本地人，年轻帅气，又有洲际职业资格证书，符合执教条件，看上去确实是主教练的不二之选。 弗朗茨有些无奈，他是有教练证不错，可那是他看书死记硬背考来的，要说实战经验，他是一点没有。 “你不用太过担心。按照原定计划，球队正处于重建期，也就是说，这个赛季战绩再差都无所谓。 我向你保证，只要这个赛季不降级，即便你不担任主教练，也能回到首席球探的位置上。” 弗朗茨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如果只要保级的话问题应该不大。 沃尔夫斯堡虽然比不上多特红牛这种年富力强的青年军，但在小球队中还是有些底子的。 只要找一个靠谱点的助教，他有信心混个中下游。 再说了，他们球队虽然不大，但背后的母公司好歹是实力雄厚的大众集团，真要到了快降级的时候，其他球队总能卖个面子吧！ 弗朗茨应下了这个差事，来到总监办公室，在一份为期一年的过渡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弗朗茨·冯·哈布斯堡。 正式成为球队的主帅后，总监向他介绍了一下球队的财政情况。 弗朗茨发现自己能做的事不多。 刨除应发的工资和必要的成本，球队账户上只有十几万欧，很难在转会窗有所作为。 即便是这十几万欧，他也没有处置的权限。 德甲不像英超，主教练一般专注于战术和训练，在转会问题上只有建议权。 好在总监大人法外开恩：“我向主席申请过了，他答应让你组建一个教练团队，不够的钱可以由母公司来出——其他的就得靠你自己了。” 弗朗茨表示理解。母公司对他们的态度就是只补亏空不给补贴，这就导致了所有转会费都要球队自己来凑。 现在的首要目标是攒钱，攒得越多越好。弗朗茨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来到球队应聘现场的人很少。 弗朗茨不像那些成名已久的大教练，在足球圈没什么人脉，只能通过最笨的发布公告的方式来聘请助教。 来的都是本地或是附近城市一些没有名气的年轻教练。 弗朗茨的鉴定技能难得派上了用场。 他的技能分为两部分，一是探查具体每项的属性，从低到高分别是1-20，像是瓜迪奥拉的战术知识、梅西的盘带都是20。 二是探查个人总体的能力与潜力值，由高到低是1-200，如瓜迪奥拉、克洛普等名帅，或是哈兰德、姆巴佩这样正值壮年的巨星，能力与潜力都是190+。 没错，就和游戏《足球经理》的设定一样。 弗朗茨也曾探查过自己的潜力——有200。这让他开心了好长一段时间，很快却又发现这并没有什么用。 要知道，就算是球员的潜力都不一定能百分之百兑现，教练和职员的潜力那更是虚无缥缈。 反正他的现有能力只有110出头，属于是职业教练中最菜的那一批。 前来应聘的人能力与潜力大都在100左右，非常普通，不过完全够用了，平日里协助训练讲解战术都没什么问题。 可弗朗茨还缺一个最关键的助教，对于毫无实战经验的他来说，急需一个战术素养过硬的辅助。 “还有其他人吗？”弗朗茨向助手询问道。 助手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有一个人叫汉斯的应聘者来过，但是我们觉得他太过激进，于是把他淘汰了。” 弗朗茨挥了挥手：“带来看看。” 汉斯是个满脸络腮胡的青年人，看上去不到三十岁。 弗朗茨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在和工作人员争吵：“你们甚至都没有把我的申请递上去——根本就没有人理解！” 汉斯看上去有点像是那种怀才不遇的战术天才。弗朗茨鉴定了一下，心里乐开了花：现有能力150，潜在能力180。 这回捡到宝了。 “你被聘用了。” “你说什么？”汉斯还沉浸在刚才的争吵中，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欢迎加入沃尔夫斯堡这个大家庭。”为了防止对方反悔，弗朗茨迅速递上了合同。 汉斯是汉诺威人。 和弗朗茨猜想的一样，他的确很有才华，却总是喜欢对主帅的战术安排指手画脚，因此一直得不到重用。 弗朗茨却觉得这样挺好的，他不用再怕自己的纸上谈兵伤害球队。 把战术上的事交给汉斯，自己负责在比赛的时候打打鸡血就行了——当然，还要专心搞钱。 汉斯得到了赏识，激动坏了，他刚签好合同，就拿着厚厚一沓资料来找弗朗茨讨论战术上的安排。 看得出来他是个很认真的人，为了这次的面试做足了功课。 弗朗茨不等他说完就大手一挥：“事实上，我是一个非常重视创新的人，所以你如果有什么想法，请放心大胆地去实践。” 第2章 汉斯快要激动坏了，此刻他对弗朗茨感激无比——他还从来没有被如此重视过！ 弗朗茨和团队花了两天的时间，敲定了本赛季主打的阵型和战术，大部分都是汉斯安排的。 他们队准备主打433阵型和防守反击战术。 弗朗茨对自己的执教水平并不自信，但他却相信金手指。 150能力的汉斯，去执教欧冠水准的球队都勉强够用，如果只是为了保级，那更是不成问题。 这几天已经有媒体开始注意到新上任的弗朗茨了。 德国国内的大媒体倒还好，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拜仁慕尼黑的新主帅托马斯·图赫尔身上。 沃尔夫斯堡本地的媒体却已经吵得不可开交。 网友1：这简直是在胡闹，居然让一个20岁的毛头小子来当主教练！ 网友2：我倒觉得没什么问题，新教练有洲际职业证书，专业水平肯定过关。 再退一步说，他是本地人，对球队肯定有感情。我宁肯要一个无能但忠诚的教练，也不要一个有能力但是会随时跑路的。 网友3：那些说教练是本地人就可以的，要是真降级了你们负责？ 弗朗茨没有理会网上的流言蜚语。他正专心致志地准备着即将到来的新闻发布会。 第一次直面媒体，还是有些紧张。 为了迎接首秀，弗朗茨特意换上了自己最贵的西装。 他站在镜子前照了照——传统的日耳曼人长相，五官精致，金发碧眼，四肢修长——嗯，不错，挺帅的。 来到发布会现场的记者并不多，沃尔夫斯堡这样的队注定不会吸引到太多的流量。 第一个提问的记者还算有良心，没有过多刁难弗朗茨：“欢迎您成为沃尔夫斯堡的主教练，请问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弗朗茨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套话：“我感到很荣幸。事实上，我不仅是本地人，也一直是沃尔夫斯堡的球迷，现在终于梦想成真，能够执教自己热爱的球队......” 第二个问题就有些尖锐了：“您现在才二十岁，队里许多球员都比您要大，外界很多人认为您没法很好地管理更衣室，您对此有何看法？” 弗朗茨无奈至极，难道你们不知道我是被临时拉过来背锅的吗？ 即便如此，他还是礼貌地回答道：“我和球员们的关系都很好，我们就像兄弟一样亲密......” 第三个问题就开始给他挖坑了：“您觉得球队还有哪些位置需要补强？” 要是他把这个当作普通问题正常回答，第二天各种断章取义的报道就会铺天盖地地传来。 例如“教练欲清洗xx位置球员”、“教练不满球队转会政策”...... 弗朗茨可不想还没正式上任就在更衣室埋雷，于是回答道：“我对球队现有阵容很满意。” 媒体看出来弗朗茨是个老手，后面的问题没再给他挖坑，只是问了一些转会方面的动向和传闻。 弗朗茨深知“闷声发大财”的道理，语焉不详，什么有效信息都没透露给这些记者。 他也挺无辜的：这也不归我管好吧，转会的权限明明还在总监手上捏着呢！ 忙了半天，弗朗茨终于应付完了这帮难缠的记者。 还没来得及喝口水，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训练场那边又来活了。 第2章 日常准备 应付完了记者，接下来就是球员们了。 除了几个因伤病还未痊愈的球员外，其余的都结束了度假返回球队。 按照惯例，主教练要开一个赛季前的动员会，提振一下球员们的士气，顺带敲定本赛季的目标。 上个赛季他们排名第八，以一分之差与欧协联资格失之交臂。 不过弗朗茨可不敢乱定目标。说高了有人觉得他是“压力怪”，说低了又有人觉得他没雄心。 为了不引起争议，他只是简单地做了个自我介绍：“我叫弗朗茨，接下来一个赛季我们将携手合作，希望大家多多配合。 我以前是俱乐部的球探，应该有不少兄弟认识我......” 弗朗茨太过年轻，不可能像穆里尼奥那样激情澎湃地演讲，球员们更不一定会信服他。 所以他只是以“好兄弟”的身份套套近乎，希望别太过分就行。 弗朗茨之前在俱乐部的人缘不错，这些球员当然也知道他就是一个用来过渡的背锅侠，所以没有为难他。 球队队长马克西米兰·阿诺德和副队长科恩·卡斯特尔斯率先做出了回应表示赞同。 余下的人看到球队领袖发话，也纷纷附和。 看到球员们的表现，弗朗茨还挺欣慰的。他们队虽然比不上那些豪门，但整体上非常团结，也没什么刺头。 接着他就介绍起了汉斯：“这是我的助手汉斯，他将负责一些战术和训练方面的事。” 汉斯这个细致的工作狂接连熬了几个夜，弄出了一整个赛季的计划。 弗朗茨觉得他做的挺不错的，于是照单全收。 汉斯拿出了精心制作的ppt，和球员们讲解起来：“我们这个赛季以防守反击为主要战术，主打433阵型，有时也会用4231。 心态上我们要小心谨慎，抓住对手的破绽后立即出球，迅速反击......” 弗朗茨也认真地看过了ppt，不时在一旁补充。他虽然是个菜鸟，但好歹也是有教练证的人，理论知识丰富，多少也能插上些话。 开完球队会议后，接下来就是训练的环节。 弗朗茨发现自己能帮上忙的地方不多。他本人足球技术稀烂，只有业余球员的水平。 好在他和汉斯制定好了门将、定位球、体能等各个方面的训练任务，只要球员和陪练们根据计划按部就班地执行就好了。 尽管如此，弗朗茨还是认真负责地和球员们一起训练——作为主帅，一定要身先士卒。 他体能不错，还跟着球员们跑了几圈，跑完后就进入到了专项训练的环节。 汉斯像扫描仪一样仔细观察着训练中的每一个细节并对错误之处予以纠正。 弗朗茨则是流连于各个场地之中，不停地给球员们加油打气——他突然觉得自己不像是来做主教练的，却更像是啦啦队。 开始抢圈游戏后，弗朗茨还参与进去试了试，在圈里乱跑了十分钟，毫不意外地一个也没抢到。 弗朗茨觉得这没有什么丢人的，我一个业余的，坚持这么久已经不错了好吧！ 球员们却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弗朗茨并没有生气：只要你们开心就好——毕竟球员的心理健康也是很重要的。 训练还没结束，就又有一个噩耗传来。球队主力右后卫博特·巴库在一次粗野的拼抢中扭伤了脚踝。 弗朗茨心疼地快要吐血了。 巴库是一个万金油球员，能胜任右边后卫、后腰、右前卫等多个位置，也是汉斯战术体系中的重要一员。 他的缺阵将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队医的报告给弗朗茨带来了定心丸，伤缺半个月。 还好还好，半个月后还没开赛呢。 很快到了中场休息，年轻人们都返回更衣室玩手机了。两位队长和几位老将还留在训练场里聊天，弗朗茨也加入了他们。 正队长阿诺德是那种典型的德国小球队太子，从青训起就一直效力于沃尔夫斯堡，早年间还当过凯文·德布劳内的中场搭档。 副队长卡斯特尔斯是一个长相忧郁的比利时门将，也在球队效力九年了。在国家队里，他常年担任皇马门将库尔图瓦的替补。 这两人可以算是沃尔夫斯堡的队魂了——弗朗茨暗自下定决心，不管球队财政再怎么困难，他也不会把这两人卖掉。 卡斯特尔斯看到弗朗茨过来，也主动套起了近乎：“你干得不错，小伙子们挺喜欢你的——话说你真就只在这干一年吗？” 弗朗茨如实回答：“不出意外的话是这样的。不过我应该还会留在俱乐部当球探，毕竟那才是我的本职工作。” 卡斯特尔斯摇了摇头：“我有一种预感，觉得你能撑得更久，两年、三年甚至十年都有可能。” “但愿吧。”弗朗茨不置可否，“你将来有什么打算吗？明年你合同就到期了。” 卡斯特尔斯半开玩笑地回了一句：“或许会回比利时踢球，也有可能去沙特。如果球队能进欧战的话，我也有可能再续约几年。” 弗朗茨心凉了半截。欧战？对他这样的菜鸟教练来说，能保级就很不错了。 看来还是得想办法留住他。 弗朗茨从小就是看他踢球长大的。 这位身高手长的门将不止一次地扑出过对方的必进球，治好了无数沃尔夫斯堡球迷的心脏病。 在互联网上，他被球迷们冠以“卡爹”的外号。 为了挽留这位后防线上的中流砥柱，弗朗茨突然有了一股雄心壮志。 不就是欧战吗，我确实不行，但这边不还有个能力150+的天才助教嘛！ 第3章 训练结束后，球员们都各自回家了。 弗朗茨还特意多留了汉斯一会儿。当然，这位“工作狂人”本来就是打算要加班的。 “你觉得我们这赛季有机会进欧战吗。”弗朗茨询问道。 汉斯虽然看上去很激进，但其实挺务实的，这从他谨慎稳妥的战术设计就能看出来。 他冷静地分析道：“我认为我们想进欧战，最大的对手不是拜仁慕尼黑，不是多特蒙德，甚至也不是莱比锡、勒沃库森，而是法兰克福、门兴这样和我们在一个层次的球队。 当然了，我们还得确保在保级队身上稳定拿到三分。” 弗朗茨自然也明白这一点，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有没有可能我们才是保级队啊！ “那你有什么想法吗？” 汉斯的眼眸中透出了一丝精光：“我的想法可能有些冒险，也不太容易被球迷们接受——和拜仁比赛直接放，多特莱比锡这样的，上主力拼半场，不行也放。 我们把所有的力气留在对付其他球队上。 至于足协杯，我认为就派青训队练练兵好了，以我们目前的实力，不太可能通过杯赛夺冠来获得欧战资格。” 疯狂的想法。弗朗茨心里想。不过他觉得这个安排挺合理的，与其和强队血拼到底，不如把更多精力留在同级别的球队上。 今年他们的赛程安排挺好的，不会短时间内遇到太多强队，所以这么干也不至于导致大规模的连败。 “我觉得没问题。”弗朗茨说道，“不过可以略微调整一下。拜仁我们还是要认真踢的，其他几个倒是可以放放。” 弗朗茨和不少德国球迷都一样有个习惯，那就是在自己主队夺冠无望的情况下去支持拜仁的联赛对手。 就比如上个赛季的最后一场比赛，他连自己主队的比赛都没看，而是跑去多特蒙德主场威斯特法伦的比赛现场观战。 多特蒙德本来在冠军争夺战中占据优势，却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和对面美因茨不给面子而与冠军失之交臂。 弗朗茨气急败坏地打开手机，然后就发现了自己主队输给了倒数第一，痛失欧战资格。 他记得自己那时候气的快要吐血了——本以为毫无问题的两场比赛一场都没拿下来。 这个赛季他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们沃尔夫斯堡的身价在德甲还不算最低的那一批，加之现在踢的又是比较稳健保守的防守反击，总不至于再输给保级队了吧！ 只要供好这位150+的天才助教，让他把球队的全部实力发挥出来，不说能进欧冠，混个欧协联踢踢总归还是可以的。 弗朗茨沉浸在美好的想象中，甚至忘记了几个小时前自己的目标还只是保级。 到了傍晚，弗朗茨没有回家。 他在球队的办公场所吃了晚饭。晚饭的内容是培根煎蛋和火腿土豆泥，再配上一点煮菠菜，不是非常丰盛，但还算可口。 吃完饭后，弗朗茨回到办公室，打开放映机看了会上个赛季德甲比赛的录像带。 想到自己200的潜力，弗朗茨就觉得不能浪费。没准哪一天他开窍了，就兑现了潜力呢。 还没看一会儿，弗朗茨的手机就响了，球队总监又打来了电话。 “你还没走吧。” “没走。”弗朗茨如实回答道。 “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有些事和你商量商量。”总监的语气并不平缓，听上去有点急躁，“我们遇上大麻烦了。” 第3章 奸商本色 足球总监满面愁容地坐在办公室内，向弗朗茨诉苦：“托特纳姆热刺队主席丹尼尔·列维刚刚来电，声称他们想推动米基·范德芬的转会。” 范德芬是球队后防线上的主力中后卫，也能兼职左后卫，弗朗茨探测过他的潜力，大约有160。 这在中后卫里算是很高的了——要知道，就是利物浦的顶尖后卫范戴克也才180多啊！ 听到事情和搞钱有关，弗朗茨就来劲了：“他们开价多少？” “三千万欧元现金，外加五百万分期付款——” 总监话还没说完，就被弗朗茨打断：“不可能，绝对不能答应，列维这是在趁火打劫！” 总监尴尬地咳了咳嗽：“事实上，我是来征求你意见的——你觉得如果我们把他买了，会不会对球队的战术和表现有影响？” 弗朗茨心想这不是废话吗，卖掉一个能力极强的中后卫，怎么可能对战术没影响呢？ 但他一想到香喷喷的欧元钞票，立刻就走不动道了。 “卖，可以卖，但不能这么便宜。” 弗朗茨想反正自己有鉴定的能力，实在不行就等冬窗的时候去淘一个物美价廉的中后卫。 再说了，自己的助教能力也绝对过硬，没准他能凭借超高的战术素养弥补主力流失带来的问题，这样就连买小妖的钱都省下来了。 总监看出了弗朗茨的财迷心窍，郑重地提醒道：“我不是在开玩笑，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弗朗茨当然没有在开玩笑，对于赚钱的事情，他一向是很严肃的。 “我实话和您实说，确实会有影响，但不是根本性的，不会影响大局——如果仅仅是这个价位，那就算了，除非他们拿出更大的诚意。” 总监有些焦头烂额，无奈地叹了口气，求助似的向弗朗茨问道：“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列维那边，先拖着不要答应也不要拒绝，范德芬那边，你直接和他说转会的事情黄了。” 怕足球总监听不懂，弗朗茨还解释了一遍：“列维能来买人，一定是和球员的经纪人谈过，双方都有转会的意愿。 在列维那边我们要一直吊着，让他以为还有希望。球员那边则要干脆地拒绝。 您想想，球队没买到心仪的球员，再物色下一个就行了；而球员没能转会到心仪的球队，则有可能影响他的整个职业生涯。 在这种情况下，球员肯定比球队更着急。 为了顺利转会，他肯定不会把交易泡汤的消息告诉将要转会的球队，而是会来找原球队抗议——这时候我们就可以坐地起价，向两边狮子大开口。” 总监一脸惊讶地看着弗朗茨，不禁感叹他真是一个无师自通的奸商。 弗朗茨以为总监心软了，还刻意提醒他：“对于列维这样只进不出的大貔貅，我们一定不能心慈手软。 当年就连叱咤风云的皇马主席弗洛伦蒂诺都差点栽在他手里。 对了，您知道貔貅是什么意思吗？这是一个东方人常用的词汇，用来形容人很吝啬......” 总监苦笑地看着侃侃而谈的弗朗茨，心想你也不遑多让。 弗朗茨这个计划虽然有点损，但他也不得不承认真的挺有用的。 “就按你说的办。”总监拍板道。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范德芬就怒气冲冲地找到了弗朗茨。 两位队长尽力想要拦住他却无济于事。 “你明明知道我一直想要转会到热刺，我也和对方谈好了，为什么你要来阻挠我。”范德芬脸涨得通红。 弗朗茨觉得挺冤枉的：我才上任没几天啊哥们，我能知道什么。 不出意外的话，总监应该是把阻挠转会的责任推到了弗朗茨的头上。 嗯，确实是他出的主意，背这口黑锅也不算冤。 “我感到很抱歉，但现在俱乐部的财政状况真的不容乐观，而列维那边的出价实在太低。 我们真的不能低价放走像你这样极其有价值的球员。” 弗朗茨忽悠起人来一套一套的，先示弱再夸对方一顿，就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 范德芬显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很快就冷静了下来：“那你要多少钱才肯放人？” 弗朗茨没和总监事先对过数，但还是决定先往高了报：“一亿欧。只要一亿欧，我们立刻放人。” 为了防止对方觉得自己在漫天要价（事实上他就是在漫天要价），弗朗茨还专门解释道：“你想想，当年范戴克转会到利物浦的时候，26岁，花了8500万。 我不敢说你一定比他强，但至少你们是一个级别的球员，而你现在才22岁。 除此之外，过了这么多年总归还有点通货膨胀吧——四岁的年龄差加通货膨胀。我们才多要了1500万，已经是很优惠的价格了。” 范德芬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弗朗茨确实是在夸他，说他和范戴克这样的巨星一个级别；而且他的话表面上听起来挺有道理的。 就是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无论如何，一亿还是太高了，德甲比不得英超，没那么多溢价，热刺背后也没有石油佬。” 弗朗茨知道对方肯定会砍价，但他可不敢私自答应。要是降得多了，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很抱歉，我没有处置转会价格的权限，你得和我一起去总监那里谈谈。”弗朗茨决定先拖延一会时间。 第4章 当总监得知弗朗茨的报价时，差点惊掉了下巴。 他曾以为自己已经够“心狠手黑”了，没想到遇到了更狠更黑的弗朗茨。 根据董事会的预期，他们卖个4000万欧就能回本——当然如果真缺钱的话，也可以以更低的价格卖出。 总监当然不敢这样做。他觉得如果自己哪怕少卖了一分钱，弗朗茨也会生吞活剥了他。 “8500万现金加1500万分期怎么样？”总监为了防止降价太多引起怀疑，还是先往高了报。 范德芬很无语：“那和一亿有什么区别？” 总监装作很无奈的样子叹了口气：“8500万加10%的二次转会费用分成——很抱歉，我们也想让你去往更好的平台，但是俱乐部财政真的已经山穷水尽了。” 范德芬心想我怎么就不信呢，你们大众集团卖了那么多车还会缺这点钱？ 弗朗茨却觉得要价太少了。要是他来开价，至少也得加个50%的二次转会费用分成，毕竟这笔钱还不完全归属于他们。 按照合同，他们还得按比例给范德芬之前效力过的俱乐部分钱。 再说了，万一范德芬在转会后不幸身价暴跌，他们甚至连几个铜板都分不到。 范德芬被搞得没了脾气，但为了自己的职业生涯，还是忍着怒火再砍了一回价：“太高了，还是太高了，就算是按照身价来，我也不值这个价。” 弗朗茨有些为难地看了总监一眼。 总监很有默契地理解了弗朗茨的意思。他装作漫不经心地伸出手，在桌子上敲了几下。 一，二，三，四，五，六，七。 弗朗茨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的意思，应该是在说不能少于七千万？ 他迅速地接过话茬：“7000万现金加1000万分期，不能再少了。” 无论总监给出的底价是多少，再多高报一点总是没问题的。 范德芬深吸了一口气：“七千万——不能再多了，他们告诉我的最高报价就是这么多。 我会去尽量说服他们，确保你们最后拿到的不少于这个价。” 弗朗茨还想再拉扯一番，总监却迅速地敲定了：“好！” 听到这话范德芬才如释重负，离开了总监的办公室。 他这时才反应过来这个新教练不是省油的灯——和他打交道比踢一整场比赛还要累。 看着范德芬远去的背影，总监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你这次立了大功，弗朗茨，董事会的底价是4000万。” “我觉得还能再加一点。”弗朗茨还是不太满意，“还有，在钱到手之前，我们决不能放松警惕。” 弗朗茨其实说的没错。接下来和列维的谈判才是重头戏。 这个臭名昭著的大光头是让欧洲所有俱乐部主席都感到头疼的存在。 在弗朗茨的心目中，列维就和莎士比亚戏剧《威尼斯商人》中的夏洛克一样，是狡诈和吝啬的代名词。 好吧，他弗朗茨本人其实也有点在往那个方向发展，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接下来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在和列维用视频电话进行谈判的时候，弗朗茨耍了一些小把戏。 他将转会条款拆得很碎。 合同最醒目的地方只写了“转会费现金3000万欧元”。 剩下的地方用密密麻麻的小字写满了各种各样的附加条件，如“分期付款”、“球员出场满一定次数后加付款”、“球员零封奖金”等。 总之，合同的最高价值应该能到7500万欧元。 精明的列维当然不会被这些小把戏骗到，当年他在转会场上纵横捭阖的时候，弗朗茨还在穿纸尿裤呢！ 他立即在视频的另一头提出质疑：“这合同里的有些地方不对吧？” 弗朗茨当然早有准备。 听说列维选择线上谈判的方式后，他就跑到俱乐部的杂物间挑了最炸的麦克风和最模糊的摄像头，又选了网络最差的一间办公室作为谈判地点。 再配合弗朗茨精湛的演技，列维那边看到的就是一个人头在画面中一顿一顿，听到的是刺耳的蜂鸣声。 “你好，请问是网卡了吗？” 列维只要这么问一下，弗朗茨那边的画面就会恢复正常，然后在他想挑刺砍价的时候继续变卡。 在一旁围观的总监已经快绷不住了，他尽力憋着让自己不要笑出声来。 在弗朗茨的持续进攻下，列维被搞得气急败坏，已经有些乱了阵脚。 弗朗茨乘胜追击，在列维最烦躁的时候直接就定住不动了。 列维那边甚至都没分辨出他是在装还是真的网卡，他烦躁地试探了一句：“7000万，不能再多了。” 结果弗朗茨又动了：“什么，我刚刚没听清，您是不是说了7000万？真的很抱歉，我们这里的网太差了，回去我一定严厉批评管理网络的工作人员。” 列维知道自己上了当，却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强装镇定地接受了弗朗茨提出的要求。 结束视频通话的那一刻，列维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弗朗茨觉得他如果有一把枪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自己。 总监再也憋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 “我觉得可以把转会的工作完全交给你了。”总监欣慰地拍了拍弗朗茨的肩膀，“明天我就去和向董事会申请，唉，终于可以专心拉赞助去了。” 弗朗茨有些受宠若惊：“但我对转会的事情还是一窍不通啊。” 总监哭笑不得地看了弗朗茨一眼，没有说话。 一窍不通？就他刚才那个表现，说是列维的亲师傅都不过分！ 总监开始有点庆幸这个狡猾的家伙没有落到其他俱乐部手上。 第4章 友谊第一 鉴于弗朗茨上次在谈判中的优异表现，董事会决定将管理转会的权限完全下放给他。 弗朗茨从此由只负责战术的“coach”荣升为大包大揽的“manager”。 他的“阴谋诡计”让俱乐部至少多赚了2000万欧。 弗朗茨也是开心坏了，坑列维这种奸商的钱总是让人感到心情愉悦。 不过收入中真正兑现为转会费的却没有多少。 大部分的费用都是分期付款，将来才能收到，为数不多的现金又被主席团抽走了不少，到弗朗茨手上的只有2000万左右。 这笔钱虽然买不来什么顶级球星，但也不少了，弗朗茨决定用这笔钱去南美洲的俱乐部淘淘小妖。 他看中了巴甲俱乐部帕尔梅拉斯的潜力新星恩德里克——身价三千万不到一点。 根据弗朗茨的鉴定，恩德里克有着高达177的潜力值。 向来谨慎的弗朗茨这回也冒了个险，决定开个2000万现金加2000万分期的报价。 以他的预估，只要把人带过来刷刷数据，卖给豪门的时候应该至少能翻一番。 可现实给了弗朗茨沉重一击——还没等他正式报价，对方的经纪人就传来消息，声称他的客户对沃尔夫斯堡没有一点兴趣。 如果最近传闻没错的话，这位天赋满满的前锋会在一两年内转会皇马。 弗朗茨对此感到痛心疾首——你好歹来我们这踢几年再去嘛，这么快去皇马又踢不上主力，还不如让我们赚赚差价...... 追求恩德里克失败后，弗朗茨又尝试性地报价了一些葡超荷甲的高潜小妖，不出意外都被拒绝了。 这些俱乐部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他的同行，也等着豪门来交钱买人呢，自然不可能低价卖人给他。 弗朗茨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把这2000万拆开来，去买一些没那么有天赋的小妖或是边角料，二是直接买一个成型的“熟男”，但这个价格显然也买不到最顶尖的。 弗朗茨一向都秉持着“宁缺毋滥”的原则，所以干脆就不买人了。 实在不行就让本队的青训小将上去顶顶——毕竟青年队里有好多本地的年轻人呢。 至于这笔钱，弗朗茨决定直接攒下来用于发展基建。球队的基础设施还不错，但距离顶尖的豪门俱乐部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弗朗茨认为把钱用于这方面更划算：高潜小妖有可能沦为水货，但球队的训练基地可不会长腿跑掉。 距离赛季正式开始还有一个月不到一点。奸商弗朗茨还没有放弃自己搞钱的计划。 这次他把手伸向了本地球迷。 为了尽可能地掏空本地球迷的钱包，弗朗茨安排了十几场友谊赛。 沃尔夫斯堡可不像皇马巴萨那样的大俱乐部，休赛期去亚洲或是北美踢几场比赛，再卖卖票就能赚个盆满钵满。 他们的主要门票收入来源还是本土球迷。 虽然在“50+1”政策的影响下，德甲球队的门票普遍比较便宜，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弗朗茨绝对没有放过任何一分钱的想法。 “我觉得你安排的友谊赛太多了。”助教汉斯提议道，“正常来说安排五六场热热身就足够了。如果踢这么多场，既容易让球员们感到疲劳，也会导致更多伤病。” 第5章 弗朗茨当然想到了这一点：他一直是一个注重伤病管理的人。 “事实上，这一系列比赛的主力军并不是我们的一线队员，而是青年队成员。除了一线队参与的友谊赛，剩余的比赛门票将半价出售。” 青年队中，尤其是未成年的青年球员，有不少都是沃尔夫斯堡土著。 有不少本地球迷就是他们的父母叔伯、街坊邻居，从小看着他们长大的，让这些年轻人踢踢比赛，还是会有不少人买单的。 第一场友谊赛是一线队的热身赛。对于一线队的所有事务，弗朗茨都挺重视的，他亲自来到现场督战，顺便检验一下这几天球队的训练成果。 比赛的对手是一家来自于奥地利的半职业俱乐部，赢球肯定不成问题——新赛季第一场比赛，还是要给球员们找找自信心。 更衣室里，弗朗茨还不忘给球员们打气：“兄弟们加油，你们是最棒的，我永远都看好你们！” 比赛一开始，沃尔夫斯堡就取得了碾压性的优势。开场的十分钟里，对方都没摸到几次球。 技术统计上，控球率到达了恐怖的92%。弗朗茨倒没因此感到惊讶——职业球队踢非职业球队，完全就是降维打击。 汉斯这个完美主义者对球队的表现还不是很满意：“他们根本就没有认真执行战术，只是在用身体上的优势压迫对方，我觉得你应该让他们做出调整。” 弗朗茨直接大手一挥，把指挥的权力下放给了汉斯。 嗯，他觉得这样挺好的。以后在场上就是汉斯负责战术，他负责打鸡血兼任啦啦队——分工明确。 比赛来到第十一分钟，球队16号主力边锋雅各布·卡明斯基的膝盖意外磕碰了一下，走起路来有点一瘸一拐的。 弗朗茨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感到自己的膝盖也在隐隐作痛。 他连忙用替补将伤员换下。卡明斯基下来的时候说自己并无大碍，弗朗茨也是松了口气。 刚把人换下就进球了，间隔甚至还不到一分钟。 球队11号主力前锋蒂亚戈·托马斯带球杀入右侧禁区，对方后卫贴身上抢，将他逼入了死角。 托马斯找准时机一脚传中，皮球穿过人群中的空隙，来到了弧顶处的中场球员斯万贝里脚下。 弧顶处防守空虚，斯万贝里已经被完全放空。 他带球又向前趟了几步，甩开了前来补防的对手，调整好角度，左脚劲射，皮球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应声入网。 球员们立刻就绕场飞奔，庆祝起来。 弗朗茨这个气氛组自然也是加入其中，虽然只是友谊赛的进球，无关紧要，但弗朗茨还是为兄弟们感到开心。 几个替补席上的小子平日里和他关系比较好，直接飞扑到他身上来把他放倒，一堆人压在上面，把他弄得喘不过气来。 弗朗茨是又好气又好笑：就为了弄我两下搞成这样至于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拿了欧冠呢！ 这个进球吹响了沃尔夫斯堡进攻的号角。 距离上一个进球还不到五分钟，老队长阿诺德就在相同的位置，以同样的角度进了一个远射。 这回弗朗茨学乖了，没敢再凑上去庆祝，在教练席上呐喊助威几句就算完事了。 这场比赛本就没什么悬念，沃尔夫斯堡在几分钟内达成二连击，更是打花了比赛。 很快他们就通过头球攻门和防守反击再下两城。 这时候球队却表现得有些松懈，刚刚进球的斯万贝里在一次角球防守中漏了对方的前锋，导致他们被扳了一个。 汉斯被他们的表现气坏了，直接在场边破口大骂。 一向纵容球员的弗朗茨也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大喊了几句让兄弟们集中精神。 下半场比赛沃尔夫斯堡颗粒无收。这倒不能怪球员们。 从场面上看，他们踢得甚至比上半场还要好，射正次数也更多，奈何对方门将像打了鸡血一样神勇发挥，扑出了几个必进球。 好不容易洞穿了几次对方的球门，又不小心以毫厘之差越位了。 运气确实有点差，就连一向严苛的汉斯也没怪他们。 回到更衣室，汉斯复盘讲解了一下这场比赛的战术，指出了球员们的不足之处，弗朗茨则是背了一篇早就准备好的心灵鸡汤，给球员们加油鼓劲。 不得不说，弗朗茨虽然战术水平极其粗糙，但在演讲上还是挺有天赋的，没讲多长时间就让球员们热血沸腾。 结束了第一天的工作，接下来就是年轻人的友谊赛了。这就到了弗朗茨擅长的领域——搞钱。 为了最大限度地掏空本地球迷的钱包，弗朗茨刻意将首发全换成了本地出生的孩子，并且在比赛前大肆宣传。 在他的舆论攻势下，无数的本地球迷都来到了现场观战，有些就是小球员们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 有些人虽然没有和小球员们沾亲带故，但也乐意来捧场——谁不想看到本地的“自家孩子”茁壮成长呢？ 大众汽车球场内座无虚席，人头攒动——上次像这样万人空巷，还是在欧冠四分之一决赛踢皇马的时候。 弗朗茨别出心裁地推出了各种各样的付费项目。 如啤酒小吃、周边产品这样的自然不必多说。 除此之外，弗朗茨还做了这些小朋友们专属的球员卡和手办——放在以前这是一线队球员才有的待遇。 沃尔夫斯堡本地人大都是大众汽车厂的员工，不怎么缺钱，纷纷掏出钞票来为这些产品买单。 弗朗茨还给不忘推出了自己亲签的教练卡——销量一般，但由于弗朗茨外在形象确实很不错，有些年轻的女球迷还是愿意买单的。 他对此早有预料，没有准备太多，到最后基本上也卖完了。 今天的活动趣味繁多，比赛却是乏善可陈，90分钟双方互交白卷。 好在弗朗茨前期铺垫的工作比较好，现场热闹的气氛已经被带动了起来。 弗朗茨便趁机推出了这次的压轴环节——抽奖。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仅需五欧元，仅需五欧元便可参与......” 第5章 发笔小财 在全场观众期待的目光中，俱乐部的吉祥物灰狼“沃菲”揭晓了奖品的内容：一张球队全家福海报，一个全队签名的足球，以及一张特殊的入场券。 凭此券可以免费观看本赛季的所有主场比赛，并且在一年内可以随时参观球队的训练基地。 对于弗朗茨来说，这相当于没有成本，海报和足球的价格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入场券也只是让他们多了一个旁观者。 可对球迷来说这就很珍贵了，毕竟从小崇拜的球星偶像可不是天天都能见到。 不少理性一些的球迷直接往抽奖的网站上充了五欧元——对富裕的沃尔夫斯堡市民来说，不过是几瓶啤酒的钱，万一中了，就不用再买季票了。 当然，也有富哥为了增加中奖的概率，用同一个号买了多次抽奖机会。 弗朗茨刻意强调了可以一号多买，就差把“我要薅富哥的羊毛”写在脸上了。 氪金的环节持续了二十分钟。 正式开始抽奖前，弗朗茨还欲擒故纵地宣布了几次“抽奖环节即将开始”，就是为了榨干球迷钱包里的最后一分欧元。 看到收益总数不再跳动后，弗朗茨才让“沃菲”去挑选一名幸运观众。 “沃菲”摇摇晃晃地走到了抽奖按钮前，蠢萌地按下按钮，一个个球迷的名字就在球场的大屏幕上滚动了起来。 这是为数不多弗朗茨没有做手脚的环节——抽到谁完全随机，只看概率。 屏幕滚动了足足五分钟，才停了下来。 一个名叫海因里希·冯·霍亨索伦的幸运观众抽中了本次大奖。 镜头很快就找到了他——是一个满头银发的中年老帅哥，有着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睛。 老帅哥向“沃菲”的方向招了招手，似乎是在示意自己想说几句。 旁边的工作人员会意，迅速地递上了麦克风。 “额，您好，非常荣幸能抽中此次大奖。”老帅哥非常有礼貌，“事实上，我和我儿子都是沃尔夫斯堡的死忠粉，但他今天有事没能到场，我想请问一下我能把这个大奖转赠给他吗？” “非常抱歉，先生，只有您本人可以享受本次大奖。”弗朗茨干脆地拒绝了老帅哥。 他是深思熟虑过的，如果开了这个先例，保不齐后面有人有样学样，把入场券卖来卖去。 钱都给二道贩子赚走了，谁来给俱乐部花钱？弗朗茨不敢想象这么可怕的事情。 老帅哥看上去十分遗憾，但还是彬彬有礼地道了谢。 看着老帅哥的那张俊脸，弗朗茨脑子里又浮现出了一个鬼点子——要不让他来帮忙代言点球队产品？ 老帅哥海因里希第二天就行使了自己中奖后的福利。 第6章 他来到球队的训练基地，和球员们注意握手，热情而彬彬有礼地和他们攀谈了起来。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球队的老板呢。 海因里希有一种独特的亲和力，很快就和球员们打成了一片，相谈甚欢。 据海因里希所说，他祖上是附近的没落贵族（没落得只剩下钱的那种），1938年被一位奥地利美术生迁置到了此地。 到了他这一代，已经算得上是沃尔夫斯堡土著了。 弗朗茨祖上的情况和他差不多，也是没落贵族，但是要穷得多。 海因里希也找弗朗茨套起了近乎——是为了他儿子的事情。 他的儿子今年15岁，等明年年满16周岁后就会参加沃尔夫斯堡的青训选拔。 弗朗茨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会给他儿子留一个名额。 爹长得这么帅气，儿子肯定也不丑，就算天赋一般，也能拍拍广告什么的。 他们沃尔夫斯堡在国际上几乎没什么名气，想要宣传只能靠帅哥来吸引人了！ 弗朗茨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掉到了钱眼子里，反而问起了海因里希有没有当他们代言人的意向。 海因里希这样的老球迷自然求之不得，当即答应了免费为球队代言——对他这样的富哥来说，倒贴钱他都愿意。 弗朗茨开心坏了，当即把海因里希带到了球队总监的办公室，并介绍起了自己的计划。 总监看着滔滔不绝的弗朗茨，突然一拍脑袋：“我觉得你也挺帅的，要不你也接个代言试试？” 弗朗茨突然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这回是他自己不小心把自己给卖了。 他苦着脸向总监提议道：“得加钱。” 总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上一份首席球探的合同我们还在履行呢，怎么好意思要钱的？” 最终弗朗茨与海因里希合作，拍了一个卖衣服的广告。 与球队有合同的耐克公司为他们设计了一批带有沃尔夫斯堡标志的潮牌时装。 时装非常符合美国人的审美，上面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美式元素——弗朗茨却觉得设计得挺丑的。 他是一个坚定的本土派，觉得德国球队就应该用德国的品牌。 弗朗茨暗中下定决心，一定要在自己彻底掌权后把球衣赞助商换成阿迪达斯或是彪马。 宣传片倒是拍得不错，把两人的身材和颜值都完美地展现了出来。 弗朗茨这种传统的日耳曼帅哥还是挺有市场的，海因里希则美得不像是德国人。靠着这份宣传片，球队还小赚了一笔。 不少德国境内的中立球迷和颜粉被宣传片吸引，下单了这些时装，有些甚至入了沃尔夫斯堡的坑。 当然，他们的宣传在国际上还是反响平平。 这也很正常——毕竟那些豪门大户也有自己的帅哥，比如□□修斯或是姆巴佩——沃尔夫斯堡在大俱乐部面前很难仅仅通过颜值来抢占流量。 各种圈钱的友谊赛和俱乐部开放日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后续的活动没有上次那么大的热度，但总还能保持盈利。 这些活动也一定程度上增加了门票收入。根据统计，今年的季票比往年多售出了1000多份。 弗朗茨和助手统计了一下最近的收入。刨去各种必要的成本，他们发了笔小财，赚了大概200万欧——差不多够买姆巴佩的一根脚趾头。 现在的转会预算有2200万，助手向弗朗茨推荐了萨尔茨堡的中后卫帕夫洛维奇来填补范德芬离开的空缺。 弗朗茨鉴定了一下他的潜力——167，相当不错，身价2000万左右。这个价格还算合理。 他联系了对方的经纪人，这回运气不错，对方有加盟沃尔夫斯堡的意向。 向来谨慎的弗朗茨决定梭/哈一波，毕竟这有可能是他上任以来挖的第一个大妖。 弗朗茨直接向萨尔茨堡红牛的高层报价：现金2200万欧。这已经是他的全部身家了。 萨尔茨堡那边干脆地回绝了他，并且也开了一个价：现金3000万欧，不议价。 正当弗朗茨发愁这800万往哪里赚的时候，球队新闻官给他转了一条转会市场上的流言：“沙特球队有意沃尔夫斯堡门将卡斯特尔斯，报价可能高达900万欧。” 弗朗茨麻溜地结束了谈判。要他卖卡爹去凑钱是绝不可能的！ 他弗朗茨就算饿死，从大众汽车球场跳下去，也不会让石油佬买卡斯特尔斯的一根毫毛。 想着反正转会预算也花不出去了，弗朗茨直接就向董事会和总监申请，把这笔钱用于改善训练设施和青训基地。 他还和助手制定了一个详细的计划，并向董事会保证改造完成后的基地将对标皇马的体育城。 结果还不到一天，主席大人就驳回了弗朗茨的申请，他发邮件告知弗朗茨：“鉴于你才上任不久，就暂时不要和我们提这么多要求了。” 弗朗茨还不死心，又发邮件给主席，阐明升级设施的种种益处。 主席大人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直接回复道：“我们已经就这个问题讨论过了，请你不要再浪费我们的时间。” 弗朗茨伤心无比——合着现在他只能攒钱是吗？ 攒就攒着吧。弗朗茨心里想着。 对他这样无可救药的财迷来说，没有什么比账户上那一串长长的数字更令人安心了。 钱是花不出去了，弗朗茨只能在战术上做文章。 范德芬离队后，球队在中后卫的位置上确实有些捉襟见肘。 汉斯提拔了几个之前经常坐冷板凳的替补顶上，却意外地发现效果不错。这几人在训练的过程中产生了良好的化学反应。 “对于目前我们这个层次的球队来说，配合严密、训练有素比个人能力更加重要。”汉斯向弗朗茨解释道，“所以我认为范德芬的离队并不会带来致命性的影响。” 有了汉斯的保证，弗朗茨也放心多了。 德甲的大锋霸不少，但真正顶级的也只有刚刚转会到拜仁的哈里·凯恩。 只要他们配合好，对付普通的锋线球员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弗朗茨看了一下球队接下来的日程表：8月12日足协杯开赛，8月19日联赛开幕。 在这之前还有一场友谊赛，对手是同在德甲的职业球队云达不莱梅。 第一次带队踢职业俱乐部，还是要好好准备一下的——弗朗茨决定整个花活。 第6章 战术实验 这场对阵云达不莱梅的友谊赛可能是弗朗茨本赛季最后一次“微操”的机会了。 后面的正式比赛，战术肯定还是由汉斯主要负责。 但毕竟弗朗茨才是主教练，而他也始终怀揣着一个成为战术大师的梦想——自己有200的潜力呢，说不定哪天就成了。 所以他决定在这场友谊赛中实验一下自己的新战术。 自诩为“美丽足球”代言人的弗朗茨精心设计了一个“550”无锋阵，主打战术就是控制球权。 按照曼城主教练瓜迪奥拉的理念，完美的足球就是十个中场加一个门将，通过传切配合把球传进球门。 即便如此，瓜迪奥拉在正式比赛中还是会老老实实地派上前锋哈兰德。很显然，弗朗茨把瓜迪奥拉都不敢整的活搬进了现实。 汉斯被他的这个奇葩战术气坏了，声称如果弗朗茨敢在正式比赛中排出这个阵型他就立刻辞职走人。 弗朗茨好说歹说劝了半天才让汉斯同意这次的整活。汉斯也只能由着他去了：一场友谊赛而已，算了算了，总归要让弗朗茨发扬一下创新精神。 球员们倒是被弗朗茨的新战术忽悠住了。 他好歹也是正儿八经读书读出来的学院派教练，各种战术设计和专业名词信手拈来，有几个年轻球员甚至觉得这战术挺不错的。 “只是——我感觉这样踢会不会有点太复杂了？”球队队长马克西米兰·阿诺德提出了质疑。 “额，我只是准备在下一场友谊赛实验一下，到了赛季开始咱们还是正常踢防守反击。” 有了弗朗茨的保证，球员们也放心了，答应在下一场比赛演练一次新战术。 当云达不莱梅的球员们来到大众汽车球场，看到对方排出的奇葩阵型后，也是一脸懵逼：550这种神奇阵型，上个世纪都没什么人用了，倒更像是19世纪的产物。 云达不莱梅在德甲并不算是特别出名的俱乐部，但也出过一些著名人物，比如世界杯现任射手王米洛斯拉夫·克洛泽，就曾在不莱梅效力过。 不莱梅的主帅是35岁的奥勒·维尔纳，在德甲的教练中也算得上是年轻有为。见到他弗朗茨还不忘礼貌地握了握手。 另一边裁判吹响哨声，比赛正式开始。 一开始球员们的表现蛮好的，传球精准，配合密切，但踢着踢着就发现比赛演变成了在后场倒脚消磨时间。 550这种过于前卫的阵型还是超出了沃尔夫斯堡球员的理解范围。 第7章 由于球员的能力有限，弗朗茨整出来的新型传控战术也难以得到实现。 对方的球员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弗朗茨他们想干嘛，难道是来划水骗门票钱的吗？ 半场结束，沃尔夫斯堡的控球率达到了70%。 弗朗茨一向是“报喜不报忧”。 中场休息时，在更衣室里，他还是夸奖了球员们：“你们在控球率上做得很好，我感觉挺满意的。” 下半场的比赛甚至比上半场还要枯燥乏味。 不莱梅的球员被无穷无尽的倒脚搞得没了脾气，都懒得上前压迫，直接原地摆烂看他们表演。 现场的观众对自己主队的表现感到十分不满，嘘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到场的球迷看了可能是他们一生中看过的最无聊的比赛。 脾气差一点的已经在社交媒体上对弗朗茨开喷了。 “@弗朗茨：你的比赛就像蜗牛竞走一样，又臭又长。” “@弗朗茨：如果你在开赛后还坚持采用这样阴间的战术，我敢保证你撑不过半个月就要被炒鱿鱼。” “@弗朗茨：请问你举办这场比赛是来骗我们门票钱的吗？” 弗朗茨感到非常伤心，虽然他的确有过坑球迷钱的想法，但这个传控战术他是认真研究过的！ 为此他前几天都熬到很晚才睡。 不过这场比赛也让弗朗茨认识到了自己真正的水平。 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以后还是老老实实把战术上的事情交给汉斯吧。 其实弗朗茨还有一次实验新战术的机会。 第一轮的足协杯比赛，他们抽中了德乙球队韦恩威斯巴登，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当可以轻松获胜。 但这回弗朗茨不敢再整活了。 杯赛中的德国球队经常会抽风——就连实力雄厚的“南大王”拜仁慕尼黑都有可能输给低级别联赛的球队。 要是弗朗茨在第一轮就葬送了球队晋级的机会，愤怒的球迷一定会抓住他，并把他吊死在大众汽车球场的房梁上。 比赛当天，助手发来邮件，让弗朗茨确定一下本赛季的夺冠奖金。 弗朗茨直接按俱乐部的最高标准设置了奖金，并在更衣室里向所有球员宣布了这个消息。 很显然，弗朗茨是在给球员们画大饼——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沃尔夫斯堡夺得任何一项冠军的几率都无限接近于0。 但面子上的工作还是得有，弗朗茨慷慨演讲了一番，也算是提振一下球员们的士气。 赛前的新闻发布会上，到场的媒体寥寥无几。 可第一个提问的记者就开始挑拨离间了：“您认为自己的长期目标能与主席的步调保持一致吗？” 想到前几天主席粗暴地拒绝了他的提议，弗朗茨在心中默默地说道：不一致，非常不一致。 但嘴上还是说：“事实上，我和主席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平日里我十分尊敬他......” 主席大人可是大众集团退休的高管，弗朗茨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得罪他。 第二个记者也不是善茬：“面对韦恩威斯巴登这样低级别联赛的球队，你们是否会掉以轻心，很难打起精神？” “事实上，我们是一个非常团结的队伍，所有人都在朝着相同的目标而努力奋斗......” 弗朗茨已经总结出了应对记者们提问的方法，那就是他们问“yes or no”，你回答“or”，这样最不容易漏出破绽。 剩下的几个记者就问了些转会市场方面的问题，和以前一样，弗朗茨还是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很快比赛正式开始。 弗朗茨和汉斯之前讨论了一下，决定派一半的主力上场作战。 一方面是为了保护核心球员，让他们不要过早受伤，一方面也可以在球队不幸落后时换上全主力阵容。 弗朗茨在更衣室里照常演讲了一番，球员们就踏上了比赛现场。 球员通道内，一名记者拦住了正在前往教练席的弗朗茨，做起了现场转播采访。 这个记者还算比较有良心，问了个中规中矩的问题：“这是您职业生涯执教的首场正式比赛，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弗朗茨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这么说这场比赛还挺有纪念意义的。 他很真诚地回复道：“希望我们能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比赛正式开始。 或许是赛季刚开始，球员们磨合得并不是太好。上半场比赛他们空有控球率却得势不得分。 偶尔几次较为有威胁的射门，也被对方门将神勇化解。 上半场双方互交白卷。总的来说，球队的表现没有太大的问题。 下半场易边再战，球员们踢得顺利了很多。 比赛的第46分钟，主力右后卫博特·巴库带球至前场，将球巧妙地传给了插入禁区中的边锋卡明斯基。 卡明斯基将球往门前横扫，11号中锋蒂亚戈·托马斯压着防守球员在门前抢点补射，皮球应声入网，沃尔夫斯堡1：0领先。 弗朗茨欣慰地点了点头：嗯，开始步入正轨了。 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对面就立刻还以颜色。 55分钟，在对方一次普通的前场进攻中，球队的中后卫在配合上出现了失误，没能封住对方的传球路线，被对方前锋找到机会扳回一城。 汉斯在教练席上看得已经气炸了，他直接跑到场边，向球员们大吼：“配合，你们的配合在哪？” 在被汉斯痛骂过后，球队的表现稍微好了一些。 后面的20多分钟，他们组织起了多次有效进攻。 但运气实在是有些差，这些射门要么是稍稍偏离球门，要么是被门将或者门柱拒之门外。 眼看比赛时间所剩无几，对方开始收缩在禁区内，摆起了铁桶阵。 沃尔夫斯堡采取了高空轰炸的方式，企图利用身体优势洞穿对面的球门，却多次无功而返。 最后还是球队的远射高手站出来解决了问题。 比赛的伤停补时阶段，主力中场斯万贝里在弧顶外好几米的地方接到球。 此时他身旁无人盯防，于是直接抬脚怒射。 一记重炮，皮球以优美的弧线划过禁区钻入球网，对方门将鞭长莫及。 弗朗茨看到这粒精彩的进球，激动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像这样的超远世界波，放在世界杯上至少也是个十佳球的水平。 斯万贝里的进球彻底杀死了比赛。对方在所剩无几的时间里很难再组织起有效的进攻。 随着裁判一声哨响，比赛结束——沃尔夫斯堡有惊无险地赢得了这场比赛的胜利。 第7章 联赛首战 尽管球队艰难取胜，但表现还是很难让人满意。 不少弗朗茨的黑粉在社交媒体上对他大肆抨击。 “像这样的比赛，不赢五个都不能称得上是胜利！” “我们难道踢个德乙球队还要用防守反击吗？” “这个毛头小子会把球队带进深渊！” 有些脾气暴躁的老哥甚至亲切地问候起了弗朗茨的父母家人。 弗朗茨的脑子里却只想着钱，他突然又想到了一个薅羊毛的好主意。 他觉得可以用自己的形象做一个丑化版的手办，卖给这些自己的黑粉来出气。 说干就干，他立刻找到了总监阐述了自己的想法。 总监被弗朗茨的无私感动坏了，他发现弗朗茨真的是一个纯粹的人——纯粹得只剩钱了。 第二天产品部门就设计出了一个头角峥嵘、相貌丑陋的“弗朗茨娃娃”。 弗朗茨找了一位平时不怎么抛头露面的工作人员扮成黑粉，拍了一个他暴揍“弗朗茨娃娃”的视频发到了网上。 这个视频在社交媒体上反响很好。不少黑粉在下面评论留言说他们也要买。 弗朗茨开心坏了，他开始觉得黑粉的批评也未必是坏事，毕竟黑红也是红嘛！ 只要欧元进了自家球队的腰包，他弗朗茨挨点骂又怎么了。 社交媒体上也不全是批评的声音，还是有人维护弗朗茨的。 就比如一个昵称叫“威廉”的网友——从他的发言来看应该是个小孩。 “威廉”在骂的最狠的评论下回复道：“叔叔，您好，我觉得您不应该这样辱骂他人；即使教练先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我们也不应该这样说他。” “威廉”还给弗朗茨的社交账户发了私信：“教练先生，请您一定不要理会那些人。我和爸爸都觉得您干得很好。加油！” 弗朗茨被“威廉”感动得“热泪盈眶”，看来还是有好人的嘛！ 无论外界的舆论闹得再凶，弗朗茨的教练工作还是得继续。 董事会虽然平时很注重球迷们的意见，但也不至于因为一场比赛踢得不好就把教练炒鱿鱼了——更何况这场比赛他们还赢了。 球队上下紧锣密鼓地训练，以迎接即将到来的联赛首战。 第8章 他们的第一个联赛对手是升班马海登海姆队。 海登海姆算是德甲非常励志的一支小球队了。球队所在地海登海姆市，也是“沙漠之狐”埃尔温·隆美尔的故乡。 现任教练弗兰克·施密特就是海登海姆当地人，他从球员到教练一共为球队效力了近二十年。 在这位小球队教父的带领下，海登海姆从地区级联赛一路高歌猛进，花了十几年时间连升四级杀入德甲。 弗朗茨其实挺欣赏他的。对于他这样的本土派来说，每一个坚守家乡球队的教练都值得尊敬。 尽管海登海姆没有什么踢顶级联赛的经验，但他们也不是一个容易应付的对手。 施密特教练的战术风格灵活多变，让人摸不着头脑。 汉斯分析下来，还是决定保守一点，防守反击，以不变应万变。 开赛的当天，两队并没有赢得媒体的过多关注。 记者们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刚刚来到德甲的哈里·凯恩身上。来到这里采访的只有一些本地媒体和两队的跟队记者。 那些尖酸刻薄的大记者一走，发布会现场立刻就清净了，再也没有各种充满陷阱的问题。 弗朗茨和对方的教练商业互吹了一波，就愉快地结束了此次发布会。 很快比赛开始。 大众汽车球场内，球迷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迎接新赛季的到来。 主队看台上，死忠球迷举起了巨型的“tifo”，上面是球队队长阿诺德的头像。 弗朗茨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幅巨型“tifo”，幻想着自己的头像有一天也能挂上去——到时候他一定要找那些黑粉收钱，作为使用自己肖像的费用。 裁判一声哨响。 主队球员开球。看台上爆发出了铺天盖地的助威声。 虽然噪音分贝比不上威斯特法伦的南看台，但对于沃尔夫斯堡这样的小城小队来说，也不算输了气势。 对方摆出了一个中规中矩的4231阵型。 这场比赛沃尔夫斯堡踢得挺顺利的。比赛的第10分钟，球队就有了收获。 奥地利边锋帕特里克·维默右路起高球传中，把球吊到禁区内。 后方插上的卡明斯基精准抢点，在点球点附近头球攻门——1:0。 球队领先后已经掌握了主动，汉斯于是下令降低比赛的节奏，以稳守为主，适时再寻找机会扩大战果。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踢德甲比赛没有经验，海登海姆队球员看到己方落后，已经有些乱了阵脚。 他们凶狠地上前拼抢，却没能把握好动作的尺度，在接下来的二十多分钟内连续被裁判出示了三张黄牌。 屡屡受罚的海登海姆队更是进退失据。比赛第38分钟，右后卫巴库也是右路起高球传中。 这回站出来的是球队的丹麦前锋乔纳森·温德，他以同样的方式在相同的地点又进了一个头球。 半场结束，胜利的天平已经在朝着沃尔夫斯堡的方向倾斜。 只要他们下半场不犯太大的错误，就能稳稳拿下这三分。 汉斯这个细节狂魔已经给球员们做出了详细的指示。 “下半场以拖延时间为主，倒地的人记得多在草上滚一会儿，发个定位球界外球什么的尽量磨蹭一点，保证球门安全的情况下也可以倒倒脚。 当然了，如果真的有好机会，还是要攻上去的......” 弗朗茨明白他们完全就是在踢“丑陋足球”。 等比赛结束，媒体和黑粉肯定会对此事大做文章，把黑锅扣到他头上——但也没关系了，他身上的黑锅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口。 他觉得现阶段踢“丑陋足球”没什么不妥的。 对于他们这个层次的球队来说，拿到三分才是最重要的目标——毕竟不是人人都是“南大王”拜仁，能一场比赛灌别人七八个。 下半场易边再战。球队的拖延战术消磨了大概15分钟的时间。 海登海姆那边也没准备在第一场比赛就死磕到底，60分钟后逐渐收紧了阵型。 汉斯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但还是指导球员们试探性地进攻几次。 这回运气不错。比赛的第78分钟，边锋卡明斯基左路传中，前锋乔纳森·温德争顶成功，又进了一个头球。 嗯，这才像话。弗朗茨心里想。 高举高打、高空轰炸——这才是他们德国球队应该采用的战术。好吧，其实这场比赛进球的两个都不是德国人，但这不重要...... 温德的进球彻底杀死了比赛，对方缴械投降，沃尔夫斯堡也无意继续扩大战果，后面的二十分钟左右双方颗粒无收。 比赛结束，沃尔夫斯堡以3：0的比分拿下了本赛季的第一场胜利。 弗朗茨看球队赢得了联赛的开门红，也是十分满意，在更衣室把兄弟们夸了一通就放他们回去了。 有老婆孩子的回家陪伴家人去了，稍微年轻一点的则是三五成群，结伴去啤酒馆喝个两杯。 “兄弟们别喝多了，明天还要训练呢。”弗朗茨在他们临走前不忘提醒道。 只有弗朗茨和汉斯这两个单身狗还要苦逼地加班。 汉斯不用多说，他这样的战术狂人肯定要回去把比赛录像反复观摩几遍，看看还有什么能够优化的地方。 弗朗茨则是要参加赛后的新闻发布会，继续去应付那帮媒体。 他和汉斯约好开完发布会之后一起去球队的办公场所，汉斯想着反正来都来了，就陪弗朗茨一起出席了新闻发布会。 记者照例提出问题：“请问您对乔纳森·温德今天的表现有何看法？” 弗朗茨就像是被设定好程序的人工智能一样，继续按模板回答：“事实上，乔纳森是一位非常优秀的球员，我和队友们都很喜欢他......” 倒不是弗朗茨想故意顾左右而言他，实在是媒体过于狡猾，经常在问问题时给人下套，挖的坑让人防不胜防。 虽然不是每个记者都是坏人，但还是小心为上——所以弗朗茨每次都会说一些绝对正确的废话。 汉斯不是一个搞新闻的老手。 他眼看弗朗茨的回答让现场的氛围变得有些沉闷，于是接过话茬，开了个玩笑：“我不愿意拿乔纳森·温德换任何人，哪怕是哈里·凯恩也不行。” 现场的记者们被汉斯逗得哈哈大笑，弗朗茨却笑不出来——你等着看吧，过不了多久肯定就有人借着他说的话来挑事！ 果不其然，第二天就有媒体引战：“震惊！沃尔夫斯堡助教认为自家前锋远胜哈里·凯恩！” 这条新闻不仅被推给了沃尔夫斯堡球迷，还被很多拜仁与凯恩的粉丝看到了。 对方球迷是直接开喷：“请问有人认识他们的前锋叫什么名字吗？”“他大概率能换来凯恩的一条腿吧。” 沃尔夫斯堡球迷也不甘示弱，在社交媒体上予以反击。 弗朗茨想着反正热度已经起来了，不如趁此机会想办法再捞一笔。 他和球队新闻官直接在俱乐部官网上发起了一项付费投票：您认为乔纳森·温德是否能换来哈里·凯恩？ 新闻官直接把投票内容发到了网络上争吵的主战场——1欧元投一次，单人可投票数上不封顶。 弗朗茨也知道大部分人并不会为这种无聊的事情买单，但说不准有些无聊的富哥就是喜欢砸钱呢？毕竟开个投票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成本。 就比如一个昵称叫“威廉”的人，为了让自家球员在投票中占优，一次性就氪了好几千欧——额，怎么又是他？ 第8章 不讲武德 在小富哥“威廉”的带领下，沃尔夫斯堡球迷赢得了这场付费投票的胜利。 狡猾的弗朗茨决定乘胜追击，利用这次事件的最后一丝热度，榨取剩余的经济价值。 他拍了一个搞笑风格的宣传片：俱乐部的吉祥物“沃菲”滑稽地举着乔纳森·温德的23号球衣，向拜仁的吉祥物“伯尼熊”发起了挑战。 新闻官把视频放在了投票结果下，还杀人诛心地@了拜仁慕尼黑足球俱乐部的社媒账号。 拜仁那边倒是没当回事，就是半开玩笑似的回了一句：“安联球场见。” 但他们沃尔夫斯堡却是实打实地蹭了回流量。 一时间乔纳森·温德球衣销量暴增。 有些是自家球迷声援主队球员而买的，还有些则是被支持拜仁的暴躁老哥买回去烧了。 他们把烧球衣的经过拍成视频发到网上，作为对沃尔夫斯堡“挑衅”行为的回应。 弗朗茨对这帮暴躁老哥感恩戴德，甚至想自掏腰包推广一下这类视频：求求你们多买点多烧点，你们的每一分投入都会被用于建设美丽的大众汽车球场。 首战告捷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球队踢得顺风顺水。 1:0击败科隆，客场0：0逼平霍芬海姆，主场1:0斩落柏林联合。 球队一共获得10分，在积分榜上排在第二位。 第9章 第一是四战全胜的“大黄蜂”多特蒙德——没错，最近“南大王”拜仁的状态不是很好，先后被苦主门兴和势头正盛的勒沃库森逼平，暂时位列第四。 这一期间转会窗口关闭，弗朗茨还在关窗前做了笔小生意，卖出了一个潜力一般的小将：190万现金、100万分期外加40%的二次转会受益分成。 买家是和沃尔夫斯堡一样的小球队，但弗朗茨毫无怜悯之心，还是在谈判中争取了利益的最大化。 连战告捷让外界对于弗朗茨质疑的声音小了很多，但少数黑粉还是不消停。 有些“美丽足球”的拥趸怒骂道：“踢得这么丑陋还不如输了呢！” 又有些人敏锐地发现了真正在球场上挥斥方遒的其实是助教汉斯，而主教练弗朗茨显然只是一个气氛组。 他们尖锐地讽刺道：“请问弗朗茨和我们的吉祥物‘沃菲’有什么区别？” 一位富有幽默细胞的老哥评论道：“从功能上来说他们都是吉祥物，但‘沃菲’偏可爱一点，弗朗茨则更帅一些。” 弗朗茨看着这些评论哭笑不得：嗯，至少人家还夸他帅呢！ 话说起来，“沃菲”还比他大四岁呢——“沃菲”出生于1997年，同年沃尔夫斯堡升入德甲。 当然弗朗茨还是有支持者的。比如那个可爱的小天使“威廉”。 每次球队赢球，“威廉”总会发来私信：教练先生，我觉得您做得很棒，加油！ 弗朗茨的心快要被融化了，他直接在社交媒体上关注了“威廉”。 对方发现自己被关注后，第一时间发来了私信：“教练先生，您关注我了，我好激动！谢谢您！” 弗朗茨忍住了自己强烈的冲动，没有把劝说“威廉”继续向俱乐部氪金的那段话发出去。 人家虽然是个富哥，但也是个天真的小孩子，再谈钱也太伤感情了吧！ 后续的一个月里，赛程相对来说比较艰难。沃尔夫斯堡要连续面对多特蒙德、法兰克福、斯图加特和勒沃库森，这四个队都不是什么软柿子。 这也是对弗朗茨——确切来说是对汉斯——执教生涯的第一个大考验。 弗朗茨暂时还没考虑得那么远。 眼下还是得先想想怎么应付接下来对阵多特蒙德的客场比赛。 按照弗朗茨和汉斯原定的“劫贫济富”的计划，踢多特的这场其实是可以直接放掉的。 但由于球队最近正处于连胜状态，贪心不足的弗朗茨还想拼一把——万一就赢了呢？ 如果拿下多特，沃尔夫斯堡就会在积分榜上登顶，说不定一直这么赢下去还能夺冠呢。 汉斯接下来的话给弗朗茨浇了一盆冷水：“他们本来的实力就比我们强，又是主场作战——还是欧洲最魔鬼的威斯特法伦球场。你觉得我们获胜的概率很大吗？” 弗朗茨还是不死心：“上赛季最后一场，美因茨也是客场作战，不也踢得不错吗？” 汉斯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你也知道是最后一场，那我们呢？” 弗朗茨想想确实也是。 与其上主力和多特蒙德血战到底，不如养精蓄锐，好好准备接下来与法兰克福和斯图加特的比赛。 当然鬼点子极多的弗朗茨还是要最大限度地为球队争取利益。 赛前的新闻发布会开始前，弗朗茨找到了多特蒙德现任主教练埃丁·泰尔齐奇——没错，他想和对方商量商量踢一场默契球，毕竟平局还有一分，总好过输球。 虽然脑子里这么想，但弗朗茨嘴上可不敢直说：真要说出去给人发现了，是免不了要被罚款的。 泰尔齐奇也算是个传奇人物了，当年克洛普率领多特蒙德赢得队史第8座德甲冠军时，他还是一个在看台上观战的球迷。 他从青年队助教一路干起，最终挂帅多特蒙德。 据说因为他的情商极高，得到了球队ceo瓦茨克的赏识，才能年纪轻轻（比弗朗茨还是要老不少的）就接过教鞭。 这也是弗朗茨想找他“交易”的原因：情商这么高，应该能听懂我的暗示吧？ 两人攀谈了一会儿，商业互吹了一波，接着就有意无意地聊到了上赛季末让多特痛失冠军的那场“美因茨惨案”。 弗朗茨立刻表现出了极大的同情：“当时我还在现场支持你们呢。”接着话锋一转，“如果我处于和美因茨同样的情况，肯定不会像他们那样往死里踢。” 上赛季最后一轮的美因茨保级无忧欧战无望，弗朗茨就差明说“你们现在放我一马到赛季末我说不定也能帮你们一把”。 泰尔齐奇好像听懂了弗朗茨的暗示：“是啊，你们又不是沙尔克04，没必要搞得那么剑拔弩张。” 弗朗茨觉得这事稳了：这样才对嘛，咱们握手言和，你拿一分我拿一分，你还是第一我还是第二，这样不好吗？ 结束了交谈，弗朗茨参加了新闻发布会。 这次因为有多特这样的大球队，来到现场的媒体很多，其中不乏一些牙尖嘴利的大记者。 第一个提问的记者就对着弗朗茨贴脸开大：“我们注意到，在比赛场上，似乎是您的助教更多地参与到战术指挥的工作中，而您好像只是从旁辅助。 我们是否可以认为您其实是助教的提线木偶，而助教才是真正的操控者呢？” 弗朗茨有点想笑：哎呦喂，您猜怎么着，还真给你猜中了。 显然这帮记者是看他年轻，想通过一些犀利的问题来激他发怒，一边挑拨离间一边趁机大做文章。 可记者们显然低估了弗朗茨脸皮的厚度，只见他回答道：“事实上，我和助教汉斯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我们正处在一个非常和谐的团队中......” 这帮记者就是再狡猾，也休想从他弗朗茨的口中撬出哪怕一个有用的字。 弗朗茨甚至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办法。 只要这些媒体敢拿“提线木偶”的事情炒作，他就敢把自己的形象做成木偶拿出去卖——算是借媒体的口来给自己赚钱，不亏不亏。 记者们眼看弗朗茨不上钩，顿时大感无趣，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就草草结束了发布会。 威斯特法伦球场内人声鼎沸。 大屏幕上已经公布了两支球队的首发阵容。 多特这边排了一个正常的433阵型。 沃尔夫斯堡表面上给出的阵型是541，但事实上是550铁桶阵。 没错，这回他们演都不演了，不仅全上替补，上的还都是中后场的防守球员。 比赛一开始，沃尔夫斯堡的球员们就开始发挥自己的演技，想尽各种办法拖延时间。 发一个界外球，汉斯都要跑过去对球员们指点半天；稍微有一点小的争议，球员都会围住裁判，心平气和地和他讨论。 要是对方不小心犯了规，那不好意思，人肯定是一碰就倒的，一倒下来就要在草坪上滚好几分钟，等队医来喷点气雾剂才能重新站起来继续踢。 偶尔不搞这些把戏，也是在后场倒脚。 或许是因为球员们的认错态度都比较好，也可能是裁判今天心情不错，沃尔夫斯堡竟然没有吃到拖延时间的黄牌。 正常比赛的节奏被切得稀碎，多特蒙德球员们的进攻也非常滞涩。好不容易抢下球攻到前场，就要面对让人头疼的铁桶阵。 上半场双方颗粒无收，下半场多次尝试进攻无果后，多特蒙德球员似乎也没有死拼到底的想法，早早偃旗息鼓。 球场内的嘘声盖过了一切杂音——不用想，回去弗朗茨肯定又要挨喷。 比赛第89分钟。 正当弗朗茨以为可以稳稳地守住平局，拿下这一分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多特边锋阿德耶米左路传中，禁区内的前锋阿莱无人盯防，直接抢点破门。 好吧，这球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威胁，只是己方球员们眼看比赛快要结束，过于松懈，才让对方轻松偷了一个。 汉斯那边已经开骂了——很显然，这时候的进球直接杀死了比赛，全是中后场球员的沃尔夫斯堡不可能再有翻盘的机会。 弗朗茨痛心地看着即将到手的一分从指尖溜走，心里愤愤地骂道：多特蒙德啊，你不讲武德！ 第9章 同级对手 在上赛季末多特蒙德痛失冠军的那场比赛中，塞巴斯蒂安·阿莱罚丢了一个关键的点球，间接导致了自己球队的失败。 弗朗茨曾因此非常轻视阿莱，却没想到这回被一个自己看扁的球员给绝杀了——这可能就是命运的巧合之处吧。 输球以后，不利的舆论朝着弗朗茨铺天盖地袭来。 媒体不出所料地大肆宣扬“提线木偶”论。 弗朗茨则是按照原先的想法见招拆招，给自己之前的丑版“弗朗茨娃娃”增设了一个木偶架子——是的，媒体吵得越凶，他就赚得越多。 黑粉们对他拖延时间的战术安排十分不满，他们觉得这和耍猴戏没什么区别。 第10章 “等弗朗茨回来，我们一定要把他抓到马戏团里表演。”一名黑粉头子如是说。 虽然汉斯才是拖延战术的始作俑者，但弗朗茨作为主教练和帮凶，背这口黑锅也不冤。 为了不让黑粉们的计谋得逞，弗朗茨回去之后好几天都泡在球队的办公场所没敢出去。 当然他也不只是躲着：他和汉斯熬了几个大夜，研究他们接下来的联赛对手。 下面对阵法兰克福的比赛可谓是重中之重。 法兰克福整体上和沃尔夫斯堡是一个层次的球队，这几年法兰克福的表现要稍微好一点——他们在2022年通过点球大战击败了苏超豪门格拉斯哥流浪者，夺得了欧联冠军。 如果能稳定击败像他们这样同级别的球队，沃尔夫斯堡杀进欧战的概率就会大很多。 更为重要的是，他们才刚刚输给了多特，如果再次输球，很容易影响士气，甚至进一步造成连败，所以无论如何，下一场比赛都不容有失。 赛前新闻发布会上，记者们难得没有挖坑。 本地媒体《沃尔夫斯堡足球报》的记者提问：“您觉得谁将夺得本次德甲联赛的冠军？” 一般这种情况，老老实实地说一个夺冠热门或者报自己的球队来鼓舞一下士气就行了。 但油嘴滑舌惯了的弗朗茨显然不会按常理出牌。 他回答道：“事实上，德甲联赛中的每支球队都非常优秀，他们都有着顽强的拼搏精神和高超的职业素养......” 记者被弗朗茨意义不明的废话搞得很来火。 虽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但他好歹是本地的媒体，有必要这么防着吗！ 被惹恼的记者直接追问：“我希望您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您觉得哪支球队能夺得本赛季德甲联赛的冠军？” 一时间发布会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 弗朗茨本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的想法，继续硬着头皮说了一堆废话。 那位记者被他搞得没了脾气，也不再追问了，回到座位上目光阴沉地盯着弗朗茨。 不用想也知道，第二天的《沃尔夫斯堡足球报》肯定会出现一堆关于弗朗茨的负面新闻。 厚脸皮的弗朗茨自然会淡然处之——反正不是第一次挨喷了。 不久比赛开始。 法兰克福那边排出了较为新颖的5221阵型，沃尔夫斯堡这边还是433以不变应万变。 对面还是有不少老熟人的。14年世界杯决赛绝杀阿根廷的马里奥·格策，现在就效力于法兰克福。 对方的前锋，号称“第二个萨拉赫”的埃及人马尔穆什——也是现在的当红炸子鸡——近来表现出色，在联赛中大放异彩。 看着马尔穆什飙升的身价，弗朗茨气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没错，就在一年前，马尔穆什还是他们沃尔夫斯堡的球员，表现平平，球队在合同到期后也没有与他续约，直接免费放走。 慧眼识才的法兰克福高层立刻免签了这位潜力满满的年轻球员。 弗朗茨觉得有些人应该庆幸现在不是中世纪——不然他就可以把免费放走马尔穆什的相关人员吊死在大众汽车球场的房梁上。 香喷喷的好几千万欧啊，就这么免费送人了！ 为了不让自己被气出心脏病来，弗朗茨不再去想这件糟心事，而是把注意力放在比赛上。 这场本应势均力敌的比赛场面并不好看，像是陷入了泥潭一样。 法兰克福掌握了比赛场上的主动权，控球率超过了60%，但大多是无效的传导，无法组织起真正有威胁的进攻。 沃尔夫斯堡的攻守转换和防守反击更为流畅一些，所以在控球率占劣势的情况下射门次数甚至更多一点，但前锋的临门一脚却失了准头，怎么也不能把球送进网里。 幸运女神再一次站在了弗朗茨这边。 比赛的第83分钟，法兰克福后卫解围失误，把球传给禁区外无人盯防的沃尔夫斯堡左后卫罗热里奥。 他带球向前猛冲几步杀入禁区，左脚怒射，让球队取得了领先。 剩余的时间内，法兰克福没能组织起有效的进攻。 弗朗茨和汉斯这两人再次使用起了磨人精般的拖延时间战术。 这回裁判没再惯着他们，球队的正副队长因为拖延时间而各吃到了一张黄牌。 不过他们也顺利地耗完了余下的时间。比赛结束，沃尔夫斯堡以1:0的比分再次取得了一场经济实惠的胜利。 拿下三分后，沃尔夫斯堡暂时稳住了自己在积分榜上的名次——和他们的下一个对手斯图加特并列第二，共积13分，落后榜首六战全胜的多特蒙德5分。 球队开赛一个月来的表现可以说是远超预期。 弗朗茨觉得如果球队在冬歇期开始之前能延续现在的势头，这赛季杀进欧联应该不成问题。 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个优势，那就是单线作战。只要做好伤病管理，就能以逸待劳，狙击那些有欧战在身的疲惫之师。 赢得这场胜利后，弗朗茨的帅位也算是稳了下来。 不管黑粉和媒体再怎么喷他，董事会评判他工作成果的主要依据还是球队的战绩。 弗朗茨趁机再次向主席发送了申请更新训练基地及青训设施的邮件。 他还找到总监，话里话外暗示是不是能让自己这个过渡教练转正。 总监自然没上他的当：“据你签完教练合同好像才过了两个月不到吧？再说了，你的球探合同也要几年后才到期，没必要这么着急吧？” 弗朗茨心里在哭泣：他又不是什么富二代，也很缺钱的好吧！ 虽然不指望像曼城的瓜迪奥拉那样拿个好几十万的周薪，但他现在工资还不如一些德乙教练，多少也太寒碜了。 总监半开玩笑的话给弗朗茨浇了盆冷水：“对于一个助教的提线木偶来说，这样的工资其实已经挺丰厚了。” 弗朗茨有些气急败坏：怎么自家人也要开这个玩笑！ 第二天弗朗茨又收到了主席拒绝他提议的邮件。 这回主席大人的语气比上次好了许多：“我们觉得你应该利用现有的资源，看看还能干什么。” 弗朗茨算了算手上剩下的转会预算，觉得什么也干不了——那就继续攒着吧。 他觉得自己就像巴尔扎克小说中的老葛朗台一样，只要看到账户上的数字在增加，就能感受到一股丰收的喜悦。 尽管所有的提议全部被拒，弗朗茨还是尽职尽责地履行着自己的义务——谁叫他是球队的死忠呢。 其实弗朗茨也并不完全是一个啥事不干的提线木偶。 虽然他在战术的设计与安排上帮不了什么忙，但在球场以外的事情上，他还是出力很多。 比如哪个球员受伤了，他会去第一时间探望；哪个球员分手了，他也会找过去谈谈心。 训练和比赛之余，他也会组织一些娱乐活动或是请球员们品尝一下自己做的咖啡。 因此弗朗茨虽然在外界的口碑极差，但在更衣室里还是得到了普遍的支持。 老队长马克西米兰·阿诺德就经常跑过来安慰他：“你不要去理会外面人怎么说，兄弟们都觉得你做得挺不错的。 再说了，你也是本地人，我个人当然是希望你能多干几年。” 弗朗茨自然不会理会各种流言。 事实上，他觉得媒体把枪口对准自己并不是一件坏事。 “狂人”穆里尼奥就经常发表一些过激的言论，来吸引舆论的攻击，通过这样的方式降低外界对球员的注意力，以营造一个相对平和的球队内部环境。 弗朗茨则是在此基础上更进一步，吃起了媒体的流量，靠着“黑红”来赚钱。 空闲时间里，弗朗茨还借来了球队的社媒账号，在球场里开启了直播。 这段时间球队战绩不错，再加上媒体的各种炒作，弗朗茨已经为了德甲内部比较出名的一个教练，所以直播间的观看人数还是挺多的。 他名义上是来解答问题的，但正儿八经问问题的人没几个。 直播间的弹幕里，大部分人都在刷“提线木偶”“助教的傀儡”。 有些富哥为了让自己辱骂的话被更多人看到，甚至不惜刷起了各种各样昂贵的礼物。 弗朗茨自然是乐坏了，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他举着自拍杆在球队的主场走了一圈：“这是我们美丽的大众汽车球场——欢迎大家来这里看球！” 他在心里暗自发誓，黑粉们砸来的每一分钱，都将被用于建设球队的主场。 突然间，黑粉们的谩骂声消停了下来。 一个熟悉的名字刷了大量的礼物，一瞬间就冲到了直播间的榜一——没错，就是那个“威廉”。 一句暖心的话语盖过了所有的谩骂，出现在了屏幕的最顶部。 “教练先生，您是最棒的。” 第10章 车厂争霸 第11章 弗朗茨早就为了挣钱而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给他砸钱还夸他的，“威廉”是还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弗朗茨被他的善良感动得快要哭了。 弗朗茨估计“威廉”应该是本地的富二代小孩，家教不错，没有被网络上的不良风气带坏。 为了报答善良的小“威廉”，弗朗茨给他发私信道：“如果您已年满16周岁，欢迎在明年的青训队选拔时来球队试训。” “威廉”回了一个“爱心”的表情：“谢谢您，明年我一定会来——一直很喜欢您，教练先生。” 太可爱了！ 弗朗茨暗自决定，即便对方天赋不高，只要“威廉”愿意，他也会让对方在青年队多待一段时间。 他弗朗茨也是“知恩图报”的人，人家这么支持他，总不能寒了好人的心吧！ “威廉”是个小富二代，他父母肯定也不差钱——说不定就是当地的隐藏大佬呢。 让人家儿子进了青年队，做父母的总要关心儿子，没准一高兴就捐点钱来把青训设施给修了...... 弗朗茨没有再想下去，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孩子——可不是图人家的钱财！ 为了不让小“威廉”失望，弗朗茨更加紧锣密鼓地准备起了下一场比赛。 周末，他们将远赴梅赛德斯-奔驰竞技场，挑战斯图加特队。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斯图加特和沃尔夫斯堡算得上是同行。 他们背后的金主都是卖车的，只不过一个卖奔驰这样的豪车，另一个卖平民化一些的大众车。 弗朗茨爱屋及乌，自然是觉得自家生产的车子好一点：能给老百姓都开上的才是好车嘛。 斯图加特的现任主教练是塞巴斯蒂安·赫内斯——就是那位拜仁前主席老赫内斯的侄子。 自他上任以来，斯图加特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一路高歌猛进，球队前锋赛罗·吉拉西更是勇猛无比，大杀四方。 他们和沃尔夫斯堡一样同积13分，但是净胜球更多，比赛场面也更好看。 比赛开始前，数据分析公司给出了赔率：斯图加特胜2.5，平局3.5，沃尔夫斯堡胜2.62。 这个数据还算公正，实力差不多的两队，占据主场优势的那一方往往胜率更高一些。 为了更好地限制对手，汉斯对战术进行了微调，还是保持433阵型不变，但安排了一名中后卫专门贴身盯防对方的前锋吉拉西。 虽然针对性地做出了调整，但效果并不显著。 吉拉西被限制住后，对方的进攻反而更具威胁。 开场一分钟还不到，对方就差点对球门造成了杀伤。 斯图加特球员开球后直接杀到前场，己方球员为图保险直接将球踢出底线，送给了对面一个角球的机会。 攻防双方的球员大都在禁区内拉扯，没有人注意到禁区外埋伏了一个无人盯防的攻方球员。 对方的角球手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破绽，直接将球回传30码到了禁区外。 准备已久的攻方重炮手贡献了一记极为精彩的世界波，右腿横扫，还没等门将反应过来，球就已经飞到了门前——“咚”地一声砸在门柱上撞出了界外。 弗朗茨心中捏了一把冷汗，不禁感叹今天自己的运气不错：嗯，这是你们自家主场的门柱不争气，可怪不得我。 这球虽未打进，但却极大提升了斯图加特队的士气。对方的攻势一波接着一波，让沃尔夫斯堡的防守球员左右支绌。 第八分钟，对方获得了一次在禁区外右侧发定位球的机会。 发球手直接将球从高空吊入禁区，对方球员高高跳起鱼跃冲顶。 这回是门将卡斯特尔斯救了他们一命。 头球攻门顶的位置很刁钻，但经验丰富的卡斯特尔斯预判到了球的轨迹，双掌向外推将球扑出。 由于球的来势很急，他并没有将球抓稳，皮球脱手。 门前嗅觉灵敏的吉拉西用力甩开防守，抢点补射。 皮球撞到了球门的横梁上，向下反弹，眼看就要弹入球门，卡斯特尔斯迅速做出反应，单手将球托出。 门前一片混战，攻守两方的球员碰撞在了一起，一边想将球踢进去，另一边则尝试大脚解围。 卡斯特尔斯及时冲上前去，将还在空中的皮球牢牢抱住，算是结束了这场混战。 对方球员仍不死心，向裁判投诉刚刚吉拉西的射门已经进了。 经过门线技术认定，皮球并未完全过线——进球无效。 接下来的比赛成了卡斯特尔斯的个人秀。 对方尝试用各种方式攻门，包括但不限于单刀直入、高空轰炸、任意球远射，但都被卡斯特尔斯高接抵挡，成功化解。 这些极具威胁性的打门几乎要把弗朗茨的心脏吓得跳出来了，但稳健无比的卡斯特尔斯又帮他把摇摇欲坠的心脏按了回去。 弗朗茨是真想给这位副队长磕一个——在他还是球迷的时候，遇到这种情况估计已经跪下来叫“爹”了。 卡斯特尔斯铜墙铁壁般的防守让对方有些急躁，很快就露出了破绽。 在一次进攻中，对方传球失误，被右后卫博特·巴库截断。 巴库直接长传冲吊，找到了前场的边锋帕特里克·维默。 维默接球后立刻回传。 巴库心领神会，沿着边线将球贴地向前直塞，找到了甩开防守前插的维默。 此时维默的面前已经是一马平川。 这位长相俊秀的奥地利小帅哥加速向前长驱直入，骗过门将稳稳地打入了这记单刀——1:0，沃尔夫斯堡取得领先。 弗朗茨对球队的表现感到非常满意：他们已经能十分迅速地做好攻防转换——这当然都是汉斯的功劳。 上半场对方没能再组织起有效的进攻，直到半场比赛结束，比分定格在了1:0。 下半场易边再战，经过中场休息的调整，对方的攻势流畅了许多，一波又一波的进攻狂潮如水银泻地般袭来。 关键时刻还是得靠门将大爹救命，卡斯特尔斯又扑出了几个必进球。 对方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能突破他的十指关。偶尔有几次打门避开了门将，都是稍稍偏出或者擦网而过。 在球队的严防死守和运气加持下，斯图加特最终寸功未进，铩羽而归。 弗朗茨就这样带领他的球队又神奇地赢得了一场胜利。 他甚至有点开始相信“命运”这东西的存在了：从开赛到现在，已经四场1：0了，几乎每场都有一定的运气成分，很难说这其中没什么“玄学”。 弗朗茨决定回去就让吉祥物“沃菲”学学吉普赛人的水晶球和塔罗牌占卜，争取让球队多交点好运。 沃尔夫斯堡的这场小胜并没有带来过多的关注。 同一时间，莱比锡前锋，外号“金色侦察机”的提莫·维尔纳在面对保级队波鸿时大发神威，上演了“大四喜”。 媒体们短时间都在争相报道此事——如果远在伦敦的切尔西球迷听闻这个消息，一定会气个半死。 低调也有低调的好处。 被维尔纳吸引了火力的沃尔夫斯堡可以专心致志地准备下一场比赛。 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是实力雄厚的勒沃库森。 按照原定计划，踢勒沃库森是可以直接放掉的。 但是勒沃库森开赛以来的状态中规中矩，联赛里接连平了好几场，目前只位列第八。 弗朗茨和汉斯都在纠结要不要上全主力阵容拼一把。 汉斯也不是那种畏难的人，只不过球队目前的底子太薄经不起消耗。 纠结了半天，汉斯还是一咬牙说道：“放！” 汉斯分析了一下接下来的赛程：主场踢完勒沃库森之后就是一周双赛，先是联赛去客场踢奥格斯堡，然后是足协杯客场挑战科隆——在这一系列恶战之前还有国际比赛日。 后面的两个队实力相对来说没那么强，但也不是一点威胁都没有。 假如他们和勒沃库森死磕到底，很有可能不仅没拿下比赛，还让球员们得不到充分的休息，而后进一步引发伤病潮。 相比之下，倒不如轮休主力，让他们有充足的精力去应付下一周的两场客战。 商定好之后，汉斯还是祭出了自己的杀手锏：招牌550铁桶阵。 放掉比赛不代表不拿分，如果能全场蹲坑下来拿个平局，更是一本万利的好事。 当然了，从比赛一开始就让球队在主场摆大巴的教练，在德甲还从来没有过。 德甲的比赛风格向来是大开大合，主客双方互攻互捅，两个保级队之间都有可能打出大比分来。 有时候升班马直面拜仁慕尼黑这样的超级巨人，都不会一味退守，而是尝试反攻出去。 虽然情况往往是被南大王大比分暴揍，但这样不惧强敌的精神仍然值得尊敬。 而像弗朗茨这样经常性保守龟缩、拖延时间，一切行为只为拿分而服务的教练，自然免不了要受到舆论的批判。 第12章 汉斯一直以来都对这事感到挺惭愧的，主意是他出的，但每次背锅的都是弗朗茨。 战术消极也要骂他，战术积极又要说他是“提线木偶”，总之，只要是弗朗茨做的事情，在媒体口中就一定是坏的。 汉斯满怀歉意地对弗朗茨说：“额，我想要不下次发布会的时候我出去澄清一下，和媒体说清楚这些战术都是我的主意？” “不。”弗朗茨语气平静，按住了汉斯的手，眼神坚定地看着他，“放心好了——有事我来担着。” 第11章 迎战药厂 自哈维·阿隆索入主之后，勒沃库森的球队面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们在欧联战场上所向披靡，连战告捷。 阿隆索这位前中场大师曾师从安切洛蒂、穆里尼奥、瓜迪奥拉等多位名帅，可谓是集百家之长于一身。 他本人的战术风格也是极为多变，从不拘泥于某种特定的打法。 对于任何一个教练来说，阿隆索都是极为难缠的对手。 不过嘛，按照原定计划，弗朗茨根本就没有要和阿隆索斗智斗勇的打算。 对方的能力值有162，比汉斯还要高，更是远超弗朗茨——他才不会傻到去和对方比拼战术。 铁桶阵一摆，任你再精妙的战术都不好使。 传统观点认为，破铁桶阵有两大利器，一是身强力壮的高中锋，二是神出鬼没的天才球员。 碰巧的是，这两者勒沃库森都有。 高中锋倒还好，球队中后卫的防空能力也不是吃素的，但天才球员就很难办了——比如勒沃库森年轻的前腰弗洛里安·维尔茨。 在比赛开始前，更衣室里，汉斯和防守球员们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看好维尔茨。只要他一拿到球，就给他最高规格的防守待遇。” “但是动作也不要太粗野，把人弄伤就不好了。”弗朗茨不忘补充道。 说实话弗朗茨已经眼馋他好几年了——当年维尔茨还没成名的时候，他就向球队推荐过，可惜无人理会。 比赛开始之后，汉斯和弗朗茨才知道他们完全想错了。他们的铁桶阵的确面面俱到，考虑到了任何可能的情况。 但阿隆索还在他们之上——他压根没打算让铁桶阵架起来。 或许是猜到了沃尔夫斯堡要搞磨人的大巴战术，勒沃库森一开场就激进地前压猛攻。 如果防守方是一线队那些经验丰富的老油子，此时一定能迅速组织阵型，稳守阵线伺机反击。 可在场的全是较为稚嫩的年轻人，对方一上来就高位逼抢，许多人直接就乱了阵脚。 汉斯反应过来对方在“抢开局”，连忙跑到场边大喊道：“不要慌，站好阵型，盯好维尔茨！” 球员们尽力地按照汉斯的要求去做，可是在勒沃库森潮水般的攻势下还是进退失据。 沃尔夫斯堡摇摇欲坠的防线没能坚持多长时间。 比赛第二分钟，勒沃库森获得角球机会。 角球手将球直接传给了埋伏在弧顶处的弗洛里安·维尔茨。 汉斯看着无人盯防的维尔茨，已经快要气炸了，怒气冲冲地跑到场边对着防守球员大吼：“我说了看好维尔茨，看好维尔茨，为什么要放空他！” 弗朗茨知道这也怪不得防守球员们。 勒沃库森玩了个聪明的阳谋。 他们把维尔茨这样最具威胁的球星安排在禁区外，如果派多人重点盯防，那禁区内的防守一定会十分空虚。 而如果专注于禁区内的防守而不派人专人跟防维尔茨，又会给这位巨星绝佳的起脚机会。 要想解决这种进退两难的问题，则需要防守方有单人防守能力过硬的球员，来单独针对进攻方的巨星——很显然他们没有。 维尔茨接到球后没有过多犹豫，向前带了一步，借力右脚抽射。 这记射门力道很大，皮球直奔着球门右上方的死角而去。 门将奋力做出扑救动作，指尖微微蹭到了球的边缘，却没能改变皮球整体的走势。 “唰”的一下，皮球应声入网，勒沃库森1：0领先。 领先之后，对方也不急着压上进攻了，反而不疾不徐地控起了比赛的节奏。 陷入被动的沃尔夫斯堡很难组织起有效的还击。 暴怒的汉斯站在场边又跳又叫，看上去都快和对面的教练打起来了。 弗朗茨连忙上前拉住正在大发雷霆的汉斯，这位助教已经被球员们的糟糕表现气得脸色发白。 过一会汉斯也冷静了下来：虽然丢掉一分有点可惜，但对他们来说这场比赛也不是非拿下不可。 弗朗茨还想换几个主力上去挣扎一下，汉斯想通了之后却比他更果断，直接说：“好好准备下场踢奥格斯堡的比赛吧。” 弗朗茨欣然同意：人家傀儡师都发话了，我这个“提线木偶”没有再反对的道理吧！ 就这样，在主场球迷的漫天嘘声中，沃尔夫斯堡球员举手投降，消磨时间混完了这场乏善可陈的比赛。 球场内外响起了整齐划一的呼喊声：“弗朗茨，下课，弗朗茨，下课！” 弗朗茨有些不服气。他打开手机一看，球队还在积分榜第三名。 球迷这么瞎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把球队带降级了呢！ 赛后采访时，心有不甘的弗朗茨悄咪咪地摸到了勒沃库森那边偷听。 记者：“我注意到您的球队今天一反常态，在一开场就激进地猛攻，请问这是为什么呢？” 阿隆索：“我研究了对面的首发名单，发现全部是中后场的防守型球员。 我因此猜测对方可能想要摆一整场大巴，于是我调整了比赛的战术，力争抢下开局，让球队占得先机......” 弗朗茨在旁边听得直冒冷汗，好你个阿隆索，长得倒是一表人才，没想到这么奸诈！ 同时他也有些羞愧：他和汉斯自以为聪明的安排，早就被别人连底裤都看穿了。 赛后新闻发布会上，记者更是直接开喷：“您为什么要采取这样‘消极比赛’的策略？” 弗朗茨还是靠着自己的厚脸皮挺了过去：“事实上，这是我在战术安排上的失误，我愿意为此承担一些责任，这和球员们无关......” 记者倒是好应付，随便说几句也就糊弄过去了，可上司那关就没那么好过了。 发布会结束后不久，总监就打来了电话，语气不善：“主席先生今天到场观看了比赛，对球队的战术安排和表现很不满意，请你到他的办公室当面解释。” 倒霉的弗朗茨乖乖跑到了主席那里挨训。 主席大人是个长相和蔼的老光头，曾担任过大众集团首席财务官。 两人见面寒暄了几句，主席就直接进入了正题：“我注意到了今天的情况，请你回答我，你是否准备故意输掉这场比赛——或者说，你是不是想通过操纵比赛结果，以此获得某些不正当的利益？” 弗朗茨是真的冤枉极了，他工资没拿多少不说，还要天天挨骂，现在还被怀疑在踢假球。 不过他胆子再大也不敢跟主席发火，而是硬着头皮解释道：“这场我们轮休了全部主力。 我和教练团队分析认为，凭借全替补阵容正面战胜对方的概率不大，所以想通过摆大巴的方式力争得到一分——但结果您看到了，还是没有守住。” 主席也没继续怀疑弗朗茨：毕竟是自家的孩子，人品大概率还是可靠的。 他把话题转到了其他方面：“单看积分，你做得确实还不错，但比赛场面太难看，你要在这方面多下功夫。” 弗朗茨有些无奈。 当初总监怎么说来着？球队还在重建期，保级了就行——现在到了积分榜第三，反而管起了踢得好不好看的问题。 弗朗茨觉得今天有必要在这里把这个话题讲清楚。 “主席先生，请您相信，我对俱乐部的热爱并不输给您或是任何一位沃尔夫斯堡球迷。 现阶段我采用的策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也是行之有效的——俱乐部目前的排名证明了这一点。 我们并不是拜仁慕尼黑那样的大俱乐部，还没有资格考虑踢得好不好看的问题，对于我们来说，积分才是最重要的。 从保级队身上拿的三分和从强队身上拿的三分没有任何区别，但难度却低了很多，这也是我们一直坚持‘劫贫济富’的原因。 我向您保证，在我这一年短暂的任期内——如果董事会不准备续约我的话——我将会继续坚持这种策略。” 主席思考着弗朗茨的话，面无表情地发了会呆，几分钟才回过神来。 “放心去做吧。”主席叹了口气，“有什么事我们董事会帮你顶着。” 得到了主席的首肯，弗朗茨也松了口气。 沃尔夫斯堡队虽然也看重球迷的意见，但毕竟是大众集团的“厂队”，拥有“50+1”政策的豁免权。 第13章 真要是和球迷起了分歧，最终的决策权还是在董事会手上。 主席的保证意味着只要弗朗茨战绩过关，这一年内就绝对不会因为球迷的批评而被炒鱿鱼。 走出主席的办公室，就看到总监一脸焦急地等在外面。 “怎么说了，有没有被炒掉？你放心好了，首席球探还是会一直让你兼着的......” 弗朗茨心情不错，和总监开了个玩笑：“没能如您所愿，我还是球队的主教练。” 总监听到这话也松了口气，转而抱怨起来：“你说你也是，轮休就轮休，为什么非要这样摆大巴呢。 堂堂正正地让年轻人和对面打对攻，也是一分拿不到，好歹是站着死的，总比0：1给憋屈死好......” 弗朗茨没有回话，心中暗骂了总监一句：哥哥，咱们要打对攻怕不是得输5、6个，缺的净胜球是您来补吗？ 第12章 一周双赛 熬完了与勒沃库森的这场比赛后，这一段时间的魔鬼赛程算是过去了。 接下来客战奥格斯堡的比赛并不好踢，但弗朗茨他们有很大的信心拿下。 奥格斯堡市建立于公元前15年罗马元首奥古斯都的时代，他们俱乐部的球风也像古罗马的勇士一样顽强硬朗。 好在弗朗茨与汉斯平时非常注重体能训练，球员们的身体素质比赛季初提高了不少。 真要硬碰硬起来，他们也不虚任何人。 比赛一开始，沃尔夫斯堡的球员就依计行事。 他们主动让出球权，让对方大举压上，在稳健的防守中等待破绽谋求反击。 或许是因为平日里也踢惯了防守反击，奥格斯堡的球员们在拿到球后竟然显得有些无所适从，进攻绵软无力，没能有效地对球门制造杀伤。 沃尔夫斯堡这边反而以逸待劳，打成了好几次漂亮的攻防转换。 一次反击中，己方的前锋带球单刀直入，对方后卫紧追不上，只能在禁区外犯规将其放倒。 裁判吹响哨声暂停了比赛，并对犯规球员出示黄牌。 沃尔夫斯堡因此获得了一个位置绝佳的任意球。 主罚这球的是球队队长阿诺德，他在禁区外左侧的地方抬脚爆射，一记圆月弯刀绕过人墙，朝着球门直飞而去。 这回运气不太好——打门稍微高了一点，贴着上方的球网蹭出了界外。 虽然没进，但这球极大提升了沃尔夫斯堡球员的士气。 他们的反击更加犀利也更有条不紊。 比赛彻底进入到了沃尔夫斯堡的节奏中。 上半场他们组织起了多次很有威胁的进攻，只是因为对面的门将过于神勇，而未能取得建树。 半场快要结束的时候，汉斯果断示意球员们暂时收缩，保存体力以应对下半场的战斗。 中场休息他们没有在战术上做过多的调整，只是换上了两个体力充沛的快马，争取多冲击几次对方的防线。 下半场开始没多久，他们就打成了一次教科书式的防守反击。 球队中后卫在禁区外抢断成功，一记长传找到了中圈附近的中场球员斯万贝里。 斯万贝里毫不犹豫，直接将球分给了自己的中场搭档马耶尔。 对方两名防守球员正在往球的方向回追，另外两人则一左一右试图包夹住他，可却未能有效封住传球的路线。 马耶尔在被防守人绊倒前，将球直塞给了前插的温德。 温德顺势一漏，让球来到了边路的卡明斯基脚下。 此刻禁区外四名防守球员的注意力都被温德和卡明斯基所吸引。 没人注意到神出鬼没的斯万贝里已经悄悄来到了弧顶外一步的位置——他的身前一马平川。 卡明斯基见势再将球向前分出。 对方位置最靠后的一名中后卫注意到了这边的威胁，但他离斯万贝里距离有点远，已经不可能追得上了。 这名中后卫刻意反方向移动了自己的身体，试图制造越位，可还是晚了一步。 球传出去的那一刻，斯万贝里并没有处于越位的位置——向前几步，他已处在和门将单挑的位置。 面对门将，他并没有脚软，冷静地打入了这记没有太大难度的单刀。 领先之后，沃尔夫斯堡更是得心应手，继续高筑城墙，力图把领先优势保持到比赛结束。 奥格斯堡却屡屡忙中出错，多次冒失拼抢犯规，被裁判出示了多张黄牌。 正当弗朗茨以为又能1：0带走三分时，球员们又给了他一个惊喜。 比赛第90分钟一次寻常的进攻中，左后卫罗热里奥带球至前场，被跟防的球员逼到了底线附近。 他找准角度高球传中，禁区内拍马赶到的前锋温德头球攻门。 这记头球顶的有点正，按理说扑救难度并不大，但对方门将显然是有点心不在焉，未能及时做出反应，导致比分被进一步扩大。 此后的奥格斯堡队更是进退失据。伤停补时阶段，对方后卫禁区内意外手球，裁判被处以极刑。 沃尔夫斯堡的点球手操刀主罚，稳稳命中。 哨声响起，比赛结束，比分定格在了3：0。 弗朗茨明白这次本质上还是一场“1：0”式的胜利，但由于对方多次失误，在最后十分钟内两送大礼，让他们的比分显得好看了一些。 这场获胜后，沃尔夫斯堡6胜1平2负积19分，还是排在积分榜的第三位。 接下来是客战科隆的足协杯比赛。 汉斯已经尝到了轮休的甜头，建议弗朗茨把足协杯也彻底放了好专注于联赛。 足协杯这种比赛对于豪门来说确实不能算回事，奖金不多，事还不少。 有时候运气差抽中了低级别联赛的主场，甚至还得跑到跟烂菜地一样的草坪上踢球。 一般来说如果赛程过于密集，这些豪门肯定是以联赛和欧冠为先，国内的杯赛则是听天由命。 但对于弗朗茨来说，足协杯的那笔奖金可不是小数目，他可不敢这样瞎搞。 就算要放，最起码也得抽到强队再放吧！ 汉斯还不死心，劝谏道：“你觉得我们最后能夺冠吗？如果不能，踢个四强输掉和现在就被淘汰回家有什么区别？ 不如留点力气，好好想想联赛怎么多拿点分。” 弗朗茨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你周薪多少？还想涨工资吗？” 汉斯一脸茫然，显然没有听懂：“什么意思？” 弗朗茨仔细地分析了一下：“你想想，假如我们真的踢到四强，奖金肯定比第二轮就淘汰要多吧。 就足协杯的那点奖金，去转会市场买人肯定不够，给球员开工资也发不起，那最后会落到谁的手上呢？” 汉斯终于反应了过来。事实上，他的周薪甚至比弗朗茨的还要低。他们两个可以称得上是全队薪资最少、工作时间最长的劳模了。 为了拿到这笔可能掉入自己口袋的钱，汉斯最终还是被说服，决定在足协杯上拼一把——没错，他也是个穷苦人，也缺钱啊！ 球队没几天就来到了科隆。 这座城市拥有着整个欧洲最美丽壮观的大教堂。 科隆俱乐部的队徽也很好地体现了所在城市的特色：一头健壮的山羊抬起两只前蹄，趴伏在大教堂上。 这场比赛外界十分看好客场作战的沃尔夫斯堡，客胜赔率高达2.2，而主胜仅仅只有3.0。 弗朗茨可不敢掉以轻心，还是叮嘱球员们一定要做好防守。 这又是一场典型的“苟运”式比赛。双方的防守都很稳健，进攻却是一滩烂泥。 整个90分钟的常规时间里，双方把大量的精力浪费在了毫无意义的拼抢对抗和倒脚上。 对方的教练显然做足了功课。 他可能预料到了沃尔夫斯堡要打防守反击，也知道己方球队实力一般，所以在沃尔夫斯堡退守示弱的时候，并没有压上进攻，而是通过大量的传球来消耗他们的体力。 不过对面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弗朗茨有这么好的运气。 伤停补时的最后一分钟，沃尔夫斯堡获得了一个左侧的角球。 发球手吊了个远角，把球塞给了埋伏在球门右侧的帕特里克·维默。 他接到球没有犹豫，直接头球攻门——顶的很正，被对方门将直接扑出。 可能是因为球速过快，门将脱手了，球弹到门前，在禁区内掀起了一片混战。 一名想进行解围的科隆中后卫不小心将球踢到了别人身上，皮球经过反弹，跌跌撞撞地磕碰进了球门里。 弗朗茨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楚怎么回事，就发现球员们激动地跑了过来，做出了庆祝的姿势。 毫无疑问，这时候的意外进球已经绝杀了比赛。 弗朗茨靠自己的好运又取得了一场比赛的胜利，顺利晋级下一轮。 那些不喜欢他的媒体记者已经气坏了，他们在新闻发布会上毫不留情地提问：“您觉得这种靠运气赢得比赛的方式还能持续多久？” 第14章 弗朗茨这回也“高情商”了一把：“事实上，你们或许看到的是运气，但我看到的是努力与汗水，看到的是每一个球员的坚持与奋斗......” 他顺着记者的话，不仅狠狠地夸了一通自家的球员们，还暗戳戳地讽刺这些记者挑拨离间。 那名提问的记者知道上了当，露出一副吃了死苍蝇般的表情，目露凶光地看着弗朗茨，似乎是想说“你给我等着”。 弗朗茨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对记者露出了一副亲切的微笑。 第二天弗朗茨就受到了打击报复。 这名记者写了一篇文章，标题为《助教的“提线木偶”：弗朗茨靠运气还能坚持多久？》。 文章里通篇都是弗朗茨的各种黑料，有真有假——至少说他是奸商的那部分是真的。 这名记者犀利的报道放在平时，可能会毫不意外地引起轩然大波，但在这时候却无人在意。 另一件事为弗朗茨吸引了火力，远在慕尼黑的德甲霸主，“南大王”拜仁，竟然在足协杯第二轮被德乙联赛的球队淘汰了！ 第13章 勇敢牛牛 淘汰拜仁的球队，正是沃尔夫斯堡的老熟人汉诺威96，他们在安联球场侥幸绝杀了对手。 汉诺威是下萨克森州的首府，和沃尔夫斯堡同处一州——两队也因此成为了德比对手。 汉斯作为汉诺威人，就是该队的铁杆粉丝。 不得不说，这回汉诺威96的签运好得出奇，他们在晋级后又抽中了一个同在德乙的对手。 沃尔夫斯堡则没那么幸运了，他们下一轮会碰上劲敌斯图加特。 短时间内暂时不会有足协杯的比赛了。 状态火热的沃尔夫斯堡队迎来了一段较为轻松的赛程，主场2:0击败不莱梅，客场1:0挑落门兴。 现在沃尔夫斯堡以8胜1平2负的优秀战绩积25分，与第二的莱比锡红牛同分，因为净胜球的劣势而屈居第三。 莱比锡红牛正是沃尔夫斯堡在联赛中的下一个对手，他们背后的金主是深耕体育界多年的奥地利红牛集团。 事实上，他们队从名义上来说和“红牛”二字毫无关系。 根据“50+1”政策的规定，德甲球队在命名时只准采用中性名，不得冠以商标。 聪明的红牛集团高层打了个漂亮的擦边球，他们将球队命名为“莱比锡草地球类（rasenball）运动协会”，简称“莱比锡rb”。 由于他们的队徽和胸前广告都是两头角力的红牛，所以久而久之，人们都理所当然地将“rb”理解成了“redbull”——也就是“红牛”。 以莱比锡为首的“红牛”系球队有着整个足球界最发达的工业化青训体系。 他们在世界各地都有着卫星俱乐部，发现好的苗子后就送到奥地利的萨尔茨堡红牛进行“再加工”。 筛选出的更顶尖的一批则可能转会到到莱比锡，并最终蜕变成球星。 弗朗茨对红牛集团的青训体系可谓是垂涎已久。 要不是他们队比较穷，他也会有样学样地这么干——而且他还有金手指，绝对不可能探到水货。 莱比锡队主打的阵型是4222。据说这是当年拉尔夫·朗尼克特意设计的战术，所有的红牛系球队都沿用至今。 这种阵型并不常见，却非常适配年轻而有冲劲的莱比锡队。 对方的前锋奥蓬达、维尔纳、塞斯科等人都是足坛里响当当的快马，对防线的冲击力度不容小觑。 中场还有荷兰大妖哈维·西蒙斯坐镇。 不过弗朗茨发现这些人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临门一脚不太行。 就比如我们亲爱的“金色侦察机”提莫·维尔纳先生。 他曾无数次通过自己优秀的无球跑位能力获得了绝佳的机会，又屡屡浪射把球打飞——无数的切尔西球迷被他的这一行为气出了心脏病。 弗朗茨觉得对付这样的前锋，应该依赖他们神勇的门将卡斯特尔斯。 这回汉斯和弗朗茨学乖了，不敢再搞550的奇葩阵容了，老老实实排了个541的阵型：还是准备摆大巴，不过没那么消极了。 他们轮换了中前场的球员，上了一些精力充沛的小伙子，准备找机会让他们在场上冲一冲，后场球员和门将上的还是主力。 对方的主教练马尔科·罗斯就是莱比锡本地人。比赛开始前，弗朗茨和他亲切地握了握手。 罗斯是个干瘦的老头——其实他还不到50岁，但是满脸胡茬，须发全白，头顶还有点小秃。 弗朗茨认为他一定是研究战术过于投入，才导致未老先衰。 于是他不断在心里提醒自己少想些战术方面的事——他连对象都还没谈过呢，可不想让自己的“花期”这么短！ 比赛一开始，沃尔夫斯堡就陷入到了全面的被动中。 他们派上去的年轻人虽然也很努力，但天赋上还是比不过对面那些全球各地卷出来的大妖。 无论是身体对抗还是技术比拼，沃尔夫斯堡都占不到什么便宜。 开场还不到10分钟，对方就打出了好几次极具威胁的传切配合，并成功杀入禁区。 汉斯及时改变战术，加强了禁区内的防守，并同时派人看住弧顶附近的那一小块区域，以防有人伺机远射。 汉斯的调整立竿见影。 对面的传导很难再次攻入禁区，在外围尝试远射，也因为有专人盯防，而没什么好的射门角度，被门将卡斯特尔斯多次扑出。 沃尔夫斯堡的后卫也是配合紧密，筑起了钢筋混凝土般的防线。 尽管踢得很艰难，他们还是把0：0的比分守到了半场结束。 弗朗茨对球员们的表现挺满意的：这可能是他执教生涯以来第一次从强队身上拿分。 中场休息，更衣室里，弗朗茨鼓励道：“兄弟们加油，干得不错，把平局坚持到比赛结束，咱们的目标就算是达成了！” 下半场刚开始，天空中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球场的草坪变得有些湿滑。 虽然是在自家主场，但弗朗茨心中却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下半场开始的前20分钟，球队的表现还不错。 他们不仅挡住了莱比锡一波又一波的攻势，甚至还组织了几次漂亮的防守反击。 有一次己方的前锋获得了一个机会绝佳的单刀球，差点就改写了比分。 可惜对方的门将显然也不是吃素的。 面对经验尚浅的前锋，他冷静地预判了射门的方向，将球轻松扑出。 此后的一段时间里，两队的表现都乏善可陈，没能造成有效的杀伤。 直到比赛的第75分钟，不幸的事情发生了，弗朗茨刚才那股不祥的预感转化成了现实。 对方球星丹尼尔·奥尔默带球杀入前场。 在弧顶处盯人的防守球员迅速上抢，但动作大了一些，在湿滑的草坪上没能站稳，直接摔倒了下去。 灵活的奥尔默直接带球深入，在禁区内起脚暴射。 补防的球员没能及时封住射门的角度，皮球直奔死角而去，门将扑救不及——莱比锡1：0领先。 在落后的那一刻，弗朗茨就感到大势已去。 但他和汉斯并没有像前几场那样坐以待毙，而是换上了几个小将碰碰运气。 现在他们逆转的概率很低，不如趁机练练年轻人。 莱比锡在取得进球后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鸣金收兵缩紧防线。 刚换上的小将们凭借充沛的体力，打出了几次不错的配合，但是射门都稍稍偏出，无缘改写比分。 不久裁判便吹响了终场哨——沃尔夫斯堡主场失守。 现在他们还是积25分，在积分榜上被刚刚取胜的勒沃库森反超。 这场比赛结束后，弗朗茨再次坐实了自己“欺软怕硬”的名头。 从开赛至今，弗朗茨面对欧冠级别的对手无一胜绩。 不过媒体并没有对此事口诛笔伐——倒不是因为他们良心发现，而是有人帮他分担了压力。 没错，弗朗茨这时才发现，“南大王”拜仁在积分榜上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仔细一看，拜仁5胜4平3负积19分，暂时排名联赛第六。 结合他们不久前在足协杯中的糟糕表现，主帅托马斯·图赫尔的帅位摇摇欲坠。 要不是球队欧冠表现尚可，加之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接盘侠”，估计图赫尔早就被炒鱿鱼了。 弗朗茨在心中为图赫尔默哀三秒——其实这位教头水平并不差，之前带领残阵切尔西都能连克皇马、曼城夺得欧冠。 但是图赫尔在接手拜仁后始终水土不服，上赛季就差点丢冠，这赛季更是在德国超级杯和足协杯上接连失利，联赛也是踢得磕磕绊绊。 互联网上已经出现了匪夷所思的传闻，说是新加入拜仁的前锋哈里·凯恩，曾在年幼时被老巫婆诅咒过，因此背负上了一生无冠的诅咒，这一诅咒进而影响到了拜仁的战绩。 第15章 弗朗茨觉得应该给图赫尔介绍一个吉普赛老巫师，帮他们队祛除一下这可怕的魔咒。 回到办公室，弗朗茨还收到了一些来自媒体的消息。 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记者发来邮件拱火，问道：“最近托马斯·图赫尔带队战绩不佳，帅位不稳，请问您对此有何看法？ 您又是否有意接过帅印执教拜仁？” 弗朗茨完全无语了：我就是一个才上任了几个月的菜鸟啊，拜仁什么的能和我扯上关系吗？ 他决定直接忽略掉这份无聊的邮件。 可球队的新闻官很快发来了消息，说这些媒体都是付了钱的。 原来新闻官在弗朗茨的耳濡目染之下，受到了启发，在球队官网开设了付费咨询问题的渠道。 不少媒体趁机涌入，准备问些劲爆的问题，一次性搞个大新闻。 弗朗茨感到很欣慰——这个新闻官还真是孺子可教！ 他两眼放光，追问道：“还有没有媒体过来？让他们多来点多发点，我每天又没什么事做......” 新闻官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些大媒体看不上他们这种小球队，小媒体也付不起太多咨询费用。 只有一些想要一炮而红的小记者付了钱来提问。 尽管人数不多，弗朗茨还是秉持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给这些人一一回信。 他发挥了自己深厚的文学功底，洋洋洒洒地写了好几篇文章，把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夸了一遍，再谦虚地把自己贬低了一通——赚钱嘛，不寒碜。 弗朗茨是越写越开心：新闻你们拿走，请把金钱留下！ 第14章 对阵拜仁 在踢完了难缠的红牛之后，弗朗茨终于苦尽甘来，迎来了一段较为轻松的赛程。 现在是11月底，从现在起一直到来年的二月中旬，他们都不会碰上太强的对手——除了中间一场对阵拜仁慕尼黑的比赛。 接下来一段时间，球队的表现乏善可陈。两场0：0，分别逼平了波鸿和弗莱堡，客场2：0击败升班马达姆施塔特98。 目前球队9胜3平3负积30分，排在积分榜第四名。 第五名的拜仁慕尼黑少赛一场，落后沃尔夫斯堡5分。 可以说，接下来两队的交手至关重要。赢的那一方很可能直接杀入前四的欧冠区。 即使是平日里“欺软怕硬”惯了的弗朗茨也不敢放掉这场比赛了。 一方面，他本来就有狙击拜仁的想法；另一方面，事关欧冠席位，不容马虎——要是真能进欧冠，那他们可就发财了！ 按照现在的行情，在欧冠赢一场比赛，能有210万欧，平局则是70万欧，这还没有算上潜在的门票钱和电视转播收入。 为了保住目前的位次，俱乐部进入了“一级战备”状态，紧张地准备起了对阵拜仁的比赛。 虽然对方现在的状态不佳，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么样人家的德甲霸主的底子还在那儿呢！ 汉斯针对拜仁的每个球员都安排了对应的战术，其中不乏一些小损招。 “基米希脾气暴躁，尽量多用言语挑衅和小动作激怒他，一旦发生冲突认错态度一定要好——争取能让裁判把他罚下去。 诺伊尔老了，加上他重伤后刚刚痊愈，状态没以前好了，失误次数变多，前锋可以试试抓住他脱手的机会补射。 萨内、格纳布里这样神一场鬼一场的，要在防守的时候多去磨他们，争取让他们发挥不出来。 至于穆夏拉和凯恩这种身价过亿的——还是老规矩，给他们上最高待遇......” 汉斯已经把拜仁研究透了，但弗朗茨可不认为他们能就此高枕无忧。 单单是穆夏拉和凯恩这样的球星，就够他们喝一壶了，更别说替补席上还有一个跑位射术极佳、神出鬼没的影子前锋托马斯·穆勒。 这种级别的比赛，弗朗茨觉得自己能做的事情不多。 他只是跑到附近的礼拜堂，祈求上帝他老人家让图赫尔大发慈悲，能在比赛的那天给凯恩轮休。 虽然弗朗茨不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但是上帝他老人家还是满足了他的愿望。 比赛当天，对面当家球星哈里·凯恩在训练中意外扭伤了脚踝。 伤情不是很严重，但保险起见，图赫尔还是换上了球队的二号前锋舒波莫廷。 新闻发布会上，弗朗茨这里无人问津，图赫尔那边反倒是门庭若市。 记者们缠着他追问：“请问您今天为什么不首发哈里·凯恩？他的缺阵会给球队带来影响吗？” 图赫尔显然心情不太好，看上去有些烦躁：“我们已经公布了他的伤情，请你们仔细看看新闻。还有我不认为他的缺阵会影响球队的安排......” 记者还不消停：“您认为舒波莫廷能够胜任首发前锋的位置吗？” 图赫尔的回答有些口无遮拦：“对付沃尔夫斯堡这种层次的球队，舒波莫廷是绝对够用了。” 弗朗茨暗自为他捏了一把冷汗：好家伙，你是在说沃尔夫斯堡不行，还是在说舒波莫廷不行？ 另一边旁听的汉斯已经气炸了，只见他恶狠狠地盯着图赫尔，眼睛里像是要冒出火来一样。 比赛一开始，汉斯就脸色阴沉地看着拜仁的教练席。 图赫尔显然不知道，自己刚才莽撞的发言已经得罪了对面的助教，还在优哉游哉地嚼着嘴里的口香糖。 比赛开始后不久，双方就发生了冲突。 起因是基米希在带球时被队长阿诺德战术犯规放倒。 犯规动作不是很大，再加上阿诺德认错态度良好，裁判并没有给牌。 暴脾气的基米希一时没忍住，上前推了阿诺德一把，双方就此起了冲突。 作为教练组成员，肯定要上去劝架。 弗朗茨连忙跑上前去稳住自家球员，让他们不要冲动。 图赫尔自然也参与其中。场面一时有些复杂，球员和教练混在一起，乱成了一团。 汉斯这种有些护短的人，则是上去拉偏架，拽住了基米希。 图赫尔眼看自家球员吃亏，也去拉住了汉斯，正好被蓄意报复的汉斯找到机会偷偷肘了一下。 对方显然也不是好惹的，两人很快就吵了起来，甚至做出了“顶牛”的动作针锋相对。 这场本来由球员引起的摩擦演变成了教练组之间的冲突。 弗朗茨被汉斯的行为吓坏了，一边派人赶快拉住汉斯，一边委屈巴巴地找主裁判求情。 要是汉斯真被罚下场了，总不能让他自己来指挥吧！ 这回他们运气不错，主裁判没看见汉斯肘击的行为，图赫尔也很硬气，没有告状。 最终基米希、汉斯和图赫尔三人被各打五十大板，分别被出示了一张黄牌。 冲突的事情告一段落，但这对冤家的矛盾还未停止。 他们两人一边在教练席指挥战术，一边对喷。 弗朗茨起初还想劝劝汉斯，后来发现汉斯根本不听他的，索性直接摆烂：他一个“提线木偶”，也不好去干涉人家傀儡师的事情吧！ 不过汉斯显然也不傻，只是一味地阴阳怪气，既没再动手也没骂脏话。 这两人的骂战从上半场一直持续到下半场，甚至都顾不上指挥战术了。 只有弗朗茨和图赫尔的助教还在关注场上的形势，时不时提醒几句。 他们的提醒显然没有多大用处，比赛变成了球员的自由发挥。 拜仁的前锋舒波莫廷首开纪录，头球攻门得分。 很快沃尔夫斯堡这边的小将卡明斯基也还以颜色。 他贡献了一记漂亮的单骑闯关，在前场带球，连续过掉两名防守球员，一对一直面诺伊尔，并且冷静地骗过对方将球打进。 1:1的比分持续到了比赛的85分钟。 弗朗茨觉得这场平局的机会很大，立刻申请换上几名防守球员。 一次死球后，第四官员举起了换人的牌子。 弗朗茨搂着那几个将要上场的球员说起了悄悄话：“你，马上跑到第四官员那边，多系一会鞋带。 你马上上场的时候，多蹦蹦跳跳几下，多做点热身动作。 你，马上走到一半再折返回来，假装是在跟我讨论战术......” 指挥战术什么的弗朗茨不行，拖延时间他可是一把好手。 弗朗茨的小聪明为球队消磨了将近三分钟的时间。 等这几人全走上去的时候，弗朗茨想起来换人名额还没用完，于是在裁判吹响继续比赛的哨声前，再次申请换人。 裁判同意了弗朗茨的请求，并且亲切地给他出示了一张黄牌——这还是弗朗茨教练生涯第一次领到处罚。 主裁判看穿了弗朗茨的意图，敦促刚刚被换上的那名球员走快点。 这名球员显然深得弗朗茨的真传，还是像个老大爷一样不紧不慢地晃悠过去。 主裁判没有处罚他，因为他压根没注意这边的情况，而是直接吹响了哨声。 第16章 拜仁那边见势将界外球直接扔给了禁区内无人盯防的格纳布里。 这位最近状态不佳的前锋终于铁树开花，推射空门得手——没错，本该防守他的球员还没走上去呢。 沃尔夫斯堡球员上前理论无果，裁判坚持进球有效，拜仁以2：1的比分杀死了比赛。 弗朗茨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这回他是自食其果，聪明反被聪明误。 图赫尔那边看到球队完成了绝杀，更是激动地跳了起来，冲着沃尔夫斯堡的教练席大吼大叫，口水还喷到了弗朗茨脸上。 弗朗茨哭笑不得地抹了把脸。 此刻他很想对图赫尔说：哥哥啊，之前肘击你的不是我，干嘛往我这边喷啊！ 汉斯则是一脸铁青地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 赛后的新闻发布会上，弗朗茨甚至没有捞到说话的机会。 汉斯直接一把抢过话筒，对着图赫尔阴阳怪气：“我从来不会贬低我的对手，不像某些人一样。” 随后他又话锋一转，讽刺起了裁判：“同时，我也不是一个盲人——至少我不会在没看到人的时候，就吹响哨子......” 事后，汉斯肘击的恶行被德国足协发现，再加上他在发布会上怒喷裁判，足协最终判处了一万欧元的罚款。 这个处罚算是比较轻了，最起码没给汉斯禁赛。 汉斯这人还算硬气，他坚持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求从自己的工资里扣除罚款。 弗朗茨当然不会这样做，毕竟是自己的副手，总不能亏待了人家。 在得到总监的首肯后，弗朗茨从转会预算里提了一万欧帮他垫上。 结果弗朗茨发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账户上只剩530万欧了。 不是，我的钱呢？ 弗朗茨怒气冲冲地找到总监，质问他是不是贪污了转会预算。 他明明记得赛季刚开始的时候还有2000多万欧，开赛之后他更是想尽办法赚钱，甚至不惜出卖了自己的尊严——再怎么着也不至于就剩这点吧！ 总监一脸愧疚地看着弗朗茨，告诉了他实情：“董事会看你理财的本领不错，所以决定用转会预算来抵扣运营成本。” 弗朗茨已经被气得失去了理智，他在总监的办公室里抓耳挠腮，耍赖道：“我不管我不管，把钱还我，把钱还我！” 第15章 冬歇开始 坏消息：没钱了。 好消息：冬窗要开启了，奸商弗朗茨又可以开始搞钱了。 德语区的联赛冬歇期都偏长。像是奥地利超级联赛的某些球队，如果没有欧战任务，甚至能从12月上旬休息到次年2月初。 这在德甲自然不太可能，但一般也能有20天左右的假期。 输给拜仁后，球队以9胜3平4负的战绩积30分，位列第五，被挤出了欧冠区。 球员们没有过多沉浸在失利的苦涩中，而是一身轻松地开始休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人去楼空之后，汉斯这样的工作狂也觉得没啥事可做了，于是回汉诺威陪父母过圣诞节去了。 只有弗朗茨一个人苦兮兮地留在办公场所。 就连总揽全局的总监大人都回家陪老婆孩子了。 临走前他还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弗朗茨的肩膀：“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找一个对象了。” 弗朗茨没好气地冲了他一句：“你给我变一个对象出来？还是先把偷的转会预算给我补上吧。” 他对自己找到对象这件事，已不抱任何期待了。 就他这半个赛季的各种奇葩表现，在本地人里已经是声名狼藉。 当然，还是有人念着他的好，就比如弗朗茨的小网友“威廉”。 他给弗朗茨发私信道：“教练先生，冬天到了，您有兴趣一起去阿尔卑斯山那边滑雪吗？” 弗朗茨苦逼地想：你的教练先生还要给球队攒钱呢！ 他礼貌地回绝了小“威廉”。 对方还不死心，继续问道：“教练先生，那您有空来我家做客吗，我爸爸在沃尔夫斯堡本地就有好几处房产。” 弗朗茨先是狠狠地羡慕了一下这个富二代，然后又拒绝了他。 做客吃个饭的时间他还是有的，但他却不敢贸然离开办公室。 万一曼城的瓜某某、利物浦的克某某或是皇马的安某某看上了他的哪个球员，打来电话问价呢？ 他可不想错过“敲诈”这些豪门的好机会。 德甲转会窗正式开启的时间是来年的元旦，按照惯例，现在应当会有不少俱乐部提前联系，商谈转会的相关事宜。 可弗朗茨枯等了好几天，却没有接到任何来自于大俱乐部的电话或邮件。 说不定是自己上次“敲诈”列维太狠，导致没人敢来买人了？ 这时他才想起，列维上次才给了3000万，还剩4000万的分期付款跑哪去了？ 弗朗茨打电话给主席先生咨询情况，却被告知，因母公司大众集团财政紧张，这笔钱被拿去偿还贷款了。 听到这个消息，弗朗茨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大众集团每年卖那么多车，怎么还要吸我们这种小俱乐部的血！ 主席自知理亏，向弗朗茨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弗朗茨也没办法，只能“白手起家”，重新开始攒钱。 转会市场上暂时没什么动静，弗朗茨就打起了本地球迷钱包的主意。 平安夜将至，弗朗茨别出心裁，推出了带有俱乐部特色的产品。 沃尔夫斯堡的队徽就是一个绿色的圆圈加上字母“w”，弗朗茨参照这一设计，生产了与之相似的青苹果。 其实德国这里并没有在平安夜吃苹果的习俗。 弗朗茨的灵感来源于东方人。 在东方的语言中，“苹果”的首字发音与“平安夜”的首字发音相同，为图吉利，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样的风潮。 善于宣传的弗朗茨雇佣了一批无所事事的留学生，大肆宣传“吃苹果能带来好运。” 同时，他又从俱乐部的库存里翻出了一套全队亲签的球星卡，随机藏到苹果的包装盒里。 在弗朗茨的“饥饿营销”下，苹果的销量大好。 不少人为了买到自己喜欢球员的球星卡，纷纷大批量订购，一时间竟然供不应求。 弗朗茨本人的亲签卡则被一个黑粉买到了。 他在社媒上不留情面地@弗朗茨道：“家人们谁懂啊，买到了主教练的卡，真晦气，谁要我直接出了。” 下方一堆评论都在@弗朗茨拱火，只有小“威廉”认真地回复道：“先生您好，请问能卖给我吗，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弗朗茨顿时感觉心如刀绞，他很想对小“威廉”说：你要是钱多没地方花直接来找我买啊，干嘛给黑粉中间商赚差价！ 这帮子本地黑粉就是嘴上骂的凶，实际上还是以调侃为主，心里并没那么恨弗朗茨。 有时候弗朗茨去超市购物被他们认出来，还会热情地和他打招呼——弗朗茨则是亲切地报以微笑，谁叫这些黑粉是球队的金主呢。 不久之后，弗朗茨终于迎来了自己的第一批客户。 几个德丙的小球队开出了1-2万欧元的报价，想要从沃尔夫斯堡的青年队里，淘一些上不了场的小将。 弗朗茨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们，原因无他：开价太低，当打发叫花子呢！ 实话实说，这批小将天赋都很平庸，但在德转上的身价也有十万欧左右，弗朗茨是绝对不可能以低于此的价格把他们卖掉的。 1月1号，转会窗口正式开启。 《沃尔夫斯堡足球报》第一时间发邮件采访弗朗茨，问道：“您的球队会在转会市场上有什么动作吗？” 弗朗茨如实回答：“因球队财政紧张，我们不会购买任何人。” 第二个问题：“球队目前流出了许多转出离队的传闻，您对此有何看法？” 弗朗茨的回复更加直白：“只要出价合适，我很愿意和对方主教练谈谈。” 他就差明说了。 弗朗茨在心里祈祷：英超的富哥们，西甲的老爷们，意甲的公子们，法甲的石油爹，甚至德甲的熟人们，求求你们行行好，来我这买几个人吧——我们这个小球队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 弗朗茨的第一个“大客户”是英超的水晶宫队。 他们求购俱乐部的一名轮换中后卫。 对方开出了“先租后买”的条款：租借半年，每个月支付13万欧的租借费，承担50%的工资。 如果买断，则需额外支付290万的买断费和240万的分期付款。 弗朗茨盘算了一下，觉得有的谈。这名中后卫在汉斯的战术体系下，上场时间不多。 不过他也不想就这样直接把人卖掉，万一后面在战术上有什么调整，比如改踢五后卫了，说不定还是要用到他的。 弗朗茨给对面开了一个非常优惠的条件：只租借不买断，租借费用全免，但要承担球员100%的工资。 第17章 他觉得自己已经很仁慈了，人免费给你了，出点工资帮我们省省钱不过分吧。 可惜对方像吃了秤砣一样，铁了心要买断。在拉扯了一番后，最终还是谈崩了。 弗朗茨坚持自己的要求——要么出工资免费租借，要么买断费在1000万以上——对方很显然出不起这个钱。 麻烦事一件接着一件。 一个青年队小将，因为没能转会到心仪的球队，开始闹起了情绪。 弗朗茨让队长阿诺德打电话安慰他，却毫无效果。 小将和他的经纪人直接闹到了弗朗茨办公室询问情况。 弗朗茨不紧不慢地和他们讲：“对面出价太低了，我不能放你走。” 老练的经纪人还没说话，小将却上当了，直接问道：“多少钱你才能放人？” 小将的身价是6.5万欧，弗·狮子大开口·朗茨则是直接报了个65万欧——他觉得真没有多少。 对方听到这话急的直接跳起来了，要不是经纪人拦着，估计他直接一拳打弗朗茨脸上了。 “对面怎么可能出这么高，你在开玩笑吗？最多12万，不得了了！” 看到对方上当，报出了底价，弗朗茨更是乘胜追击，继续加价：“13万。” 6.5的两倍就是13，凑个整挺好的嘛。 小将怕他反悔再坐地起价，连忙答应道：“成交。” 弗朗茨麻溜地安排了一系列的转会操作，在小将发现上当之前就搞好了合同——不错，又有13万到手，扣完税什么的多少能剩个10万。 或许是上面看到了弗朗茨的“辛勤付出”，没几天董事会终于决定让弗朗茨转正了。 他们给弗朗茨提供的一份为期两年的主教练合同，周薪4万，同时终止他身上现存的球探合同。 这工资对于一个欧联区球队的教头来说并不高，英超有些保级队教练都能拿5万多。 但弗朗茨却有些心疼，因为主教练的工资也要从转会预算里出。 最终大公无私的弗朗茨放弃了一部分工资，换取了一份年限更长的合约：税后周薪1.2万欧，签四年，同时终止履行以前的合同——谁叫他这么热爱球队呢！ 弗朗茨虽然不是很有钱，但平时衣食住行都在球队里，本人也比较节俭，没什么花销，倒也能过得下去。 他暗中下定决心，等自己将来执教出名了，一定要多接个人代言，多赚点广告费，争取把现在亏损的补回来。 这边刚忙完自己合同的事，那边又要忙别人合同的事——先前转会失败那名中后卫，让经纪人找到弗朗茨，要求开启新合同的谈判。 弗朗茨只感觉自己头昏脑涨：不是吧，又来，就不能让我歇会吗？ 第16章 续约谈判 经纪人提出的要求很简单：自己的客户想涨工资了。 想要钱？马上就把你卖了。弗朗茨气急败坏地想。 为了更衣室稳定，他还是没把这伤人的话说出口。 他假惺惺地说道：“那我们开始讨论一下吧。” 经纪人也不客气，一上来直接就要了8万的周薪，外加一大堆奖励条款，例如“出场费”、“零封奖金”、“球队进入欧联奖金”等。 这些杂七杂八的加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弗朗茨不管三七二十一，肯定是要先压一下价的。 他“pua”道：“我一个主教练，为了球队发展，才拿1.2万的周薪，你的客户工资至少是我好几倍吧？ 你们与其在这儿跟我要钱，不如好好表现......” 可惜经纪人也是混迹足坛多年的角色，不是那种好骗的菜鸟，他只是“哦”了一声，然后继续问道：“您认为我们的条件可以接受吗？” 接受你个头！弗朗茨暗骂道。 他表面上还是和和气气的，微笑着道：“我觉得奖金这部分可以改一下......” 不久弗朗茨拿出了自己修改好的条款。 在奖金那部分，弗朗茨给了三个选项，分别是“问鼎足协杯奖金”、“问鼎联赛奖金”、“联赛最佳阵容奖金”——每一项都高达190万欧。 画饼大师弗朗茨上线：他确信上述三个对方一个也拿不到。 足协杯和联赛自然不必多说，是绝不可能拿到的，他们队真正实力有几斤几两，弗朗茨心里还是有数的。 最佳阵容更是没戏，毕竟拜仁多特那些队的球员也不是吃素的。 经纪人很无语地看了弗朗茨一眼：“恕我直言，您觉得这几项奖金兑现的概率有多大？” 弗朗茨没顺着他的话题继续说下去，而是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经纪人中介费再加10万欧。” 此话一出，对面经纪人就不说话了，低头思考起来。 弗朗茨知道对方被拿捏了。 是嘛，大家出来混都是为了吃口饭的，何必那么斤斤计较呢，再说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说我们就拿不到那些冠军呢..... 不过他还是低估了对方的职业道德。 经纪人想了一会后，还是决定更大限度地为自己的客户争取利益：“奖金可以不要，周薪加到10万欧。” 弗朗茨这回也硬气了一把，直接回复道：“球队目前的财政状况不支持开这么高的薪资。” 他的拒绝也不无道理，要是自己开了这个先例，人人都要涨周薪，那球队真的可以别办了。 经纪人毫不相让，针锋相对地道：“如果您付不起这个工资，那我的客户就会提交转会申请。” 呦呵，还敢威胁我了。 弗朗茨想到反正自己彻底转正了，也挺直了腰杆：“那请你们赶快提交吧。” 和经纪人的谈话最终闹得不欢而散。 第二天英超的水晶宫队就提出了转会报价：200万现金加300万分期。 弗朗茨坚持要价1000万以上，对面肯定给不出来，于是球员和经纪人又开始闹了，冲着弗朗茨大发脾气，甚至威胁罢训。 这回弗朗茨选择强硬到底，就是不放人。他冷酷地通知对方，要么坐冷板凳到合同结束，要么给足够的钱走人。 最终他逼得对方给出了底价：750万欧。 和弗朗茨的预期相比有点低。 他记得当初购入这名中后卫的时候花了近1300万，因为最近在汉斯手上捞不到上场机会，身价已经跌到了700万以下。 弗朗茨用金手指鉴定了一下对方的潜力值，大概有140——750万卖掉只能说不亏不赚。 但考虑到球队拮据的财政，再加上他也不想就这样把人烂在自己手上，最终还是答应了这笔交易，就当是及时止损回血吧。 交易完成后，扣除税金和给其他球队的二次转会分成，俱乐部到手的有650万左右，转到弗朗茨手上的则是500万欧，算是暂时解决了财政上的问题。 临走前，弗朗茨还热心肠地把这名中后卫送到了机场，并向他发表了离别感言：“祝你未来一帆风顺。” 虽然他们明面上已经闹掰，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的，毕竟“仁义不成买卖在”嘛。 对方没有要跟弗朗茨客套的意思，只是说了句：“以后再也不想和你打交道了。”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一笔大生意做成后，第二笔也接踵而至。 英超纽卡斯尔联队主教练埃迪·豪求购俱乐部主力前锋乔纳森·温德。 这名丹麦前锋在汉斯手下踢得顺风顺水，身价水涨船高的同时，自然也引起了多家俱乐部的注意。 对方给了总计3200万欧的报价，被弗朗茨一口回绝。 你们纽卡好歹是石油爹的球队，不能只给这么一点吧！埃迪·豪被拒绝后，只是说自己回去再考虑考虑，就没有下文了。 弗朗茨感到有些可惜。这笔交易大概率是泡汤了。人家纽卡反正是有钱的主，想买谁买谁，不可能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不过这种好几千万的交易，宁肯泡汤，也不能把人贱卖了。只要人还攒在手上，就不怕赚不到钱。 与此同时，董事会那边传来了好消息：母公司经济情况好转，所以他们一拍脑袋，匀了多出的30万欧到球队这边。 弗朗茨感动坏了，这还是他上任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来自母公司的“爱”。 他认为一定是董事会彻底信任了自己，所以乘胜追击，再一次提出了改善训练设施和青训基地的要求。 董事会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明说，让他在赛季结束前都不要再提这事。 主席甚至直接找到弗朗茨，向他抱怨：“我们现有的设施真就那么差吗？怎么你三天两头就想着翻新一遍。” 弗朗茨当然不敢明说：差是不差，可真的很一般，比那些豪门的差远了。 “基建狂魔”弗朗茨深谙“要想富，先基建”的道理。 他那么辛辛苦苦地攒钱，就是为了翻新球队的基础设施——短期内自然是从这些小的方面入手，长期来看则可能把钱投入到球场建设上。 第18章 弗朗茨从小就有一个远大的梦想，那就是修一座世界上最宏伟壮观的球场。 他们的大众汽车球场其实也挺漂亮，还配备了不少现代化的设施，但有个致命的缺陷，就是球场容量太小——只有30000不到一点。 目前世界上最大的球场是朝鲜的“五一体育场”，最高可容纳150000人，远超欧洲的“伯纳乌”、“诺坎普”等球场。 心比天高的弗朗茨则是干脆想修一个能容纳200000人的，不过他也只敢在睡觉的时候想想这事，因为梦里啥都有。 他曾不知死活地和总监说过自己离谱的想法，被臭骂了一顿：“沃尔夫斯堡全市的人口都不一定有20万，多出来的座位你是想留给鬼来看球吗？” 由于资金有限，基建的事暂且不提——愉快而短暂的冬歇期则是转瞬即逝，球队又开启了下半个赛季的征程。 球员们休了个小长假，个个是容光焕发，弗朗茨这时候才苦逼地发现自己一天都没歇着。 他无奈地和总监抱怨了此事，问能不能给点加班费。 总监这时候还不忘调侃他：“没事，等开赛之后你就可以休息了，反正赛场上有你没你都一样。” 弗朗茨有些恼火：明明我才是中流砥柱好吧，没我你们这帮人全都得饿死！ 正式开赛前，弗朗茨又一次收到了小网友“威廉”留下的消息，他要离开德国一段时间。 “教练先生，我和爸爸报名了联合国的志愿者组织，要去非洲做慈善工作，可能过几个月才能结束。 一回来我就会来参加球队的青训选拔，到时候就可以见到你啦。比赛加油！” 弗朗茨是越来越喜欢小“威廉”了，一个富二代，有礼貌不说，还跑去非洲帮助别人，真是个善良的孩子。 回来之后一定要让他给球队也做点慈善，比如捐点钱什么的...... 弗朗茨也只是想想，没真的和对方这么说。 他只是回复道：“谢谢你一直以来的支持，路上注意安全！” 结束了与威廉的对话后，弗朗茨感觉自己的眼皮一直在跳——并不是那种不祥的预感，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 这种感觉伴随了他一整天。 到了下班时间，弗朗茨难得没有留在办公场所，而是联系了市内一个精通占卜术的“大师”。 这位大师了解事情的原委后，掏出塔罗牌和水晶球，嘴里念念有词，神神叨叨地搞了个仪式。 过了几分钟，他才推出两张牌到弗朗茨跟前：“放心，这是好事。你的预感没错，这个孩子去非洲后，会给你带来一些意料之外的惊喜。” 弗朗茨一头雾水：惊喜？威廉？非洲？ 他反正是想不出这三者之间能有什么联系。 接着，又听见大师故作高深地说道：“根据我的推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的爱情要来了。” 弗朗茨这下完全确定了，大师就是在胡诌。 他整天把自己泡在球队里，和一群大老爷们打交道——要是这样都能处到对象，那就见鬼了！ 弗朗茨看着大师信誓旦旦的样子，不忍心打击他的自信心，敷衍了几句就找借口离开了。 望着弗朗茨远去的背影，大师一言不发，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 第17章 连战告捷 2024年1月初，和弗朗茨同名的德国名宿，外号“足球皇帝”的贝肯鲍尔因病去世。 下一轮的德甲比赛开始前，所有球员都要佩戴黑色臂章，并且默哀1分钟以示纪念。 慕尼黑的安联球场内，无数足坛名宿出席追悼会，向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恺撒”做最后的告别。 至此，上古时代的“殿堂五老”全部离世，中生代的梅西、c罗也相继离开欧洲足坛——这或许意味着将要有新的超天才横空出世。 悲伤的氛围没有过多影响沃尔夫斯堡的表现。 球队结束冬歇期后，战绩不降反升。 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他们四战四胜，以1:0，3:0，2:0，2:0的比分，先后击败美因茨、海登海姆、科隆、霍芬海姆四队，13胜3平4负积42分，仍然位列积分榜第五。 赛程已经过半，联赛中的竞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榜首的多特蒙德16胜2平2负积50分，莱比锡和勒沃库森分别以49分和48分紧随其后。 赛季后半段这几队还会交手，他们的强强对话会直接决定冠军的归属。 四到六名的拜仁、沃尔夫斯堡和新崛起的弗莱堡则分别是43分、42分和40分。 由于第七的门兴队仅仅有29分，所以这三队基本上已经锁定了欧联资格，只是在争夺最后一个欧冠席位。 弗朗茨觉得自己本赛季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汉斯却执意要冲击前四，想把拜仁给挤到欧联去。 没错，经过上次的比赛后，汉斯和图赫尔彻底成了仇人，天天在社交网络上对骂。 这赛季的倒数第二场比赛，沃尔夫斯堡还要做客安联球场挑战拜仁，汉斯憋了好久的火，就准备在那时候向图赫尔复仇，一雪前耻。 杯赛方面，他们2:0淘汰了最近状态不佳的奥格斯堡队，成功杀入半决赛。 另一边德甲球队频频爆冷。 莱比锡和弗莱堡这两支劲旅先后被德乙球队淘汰——其中一匹以下克上的黑马，就是击败了拜仁的汉诺威96。 好巧不巧，沃尔夫斯堡就在半决赛抽中了汉诺威96：下萨克森州德比即将上演。 弗朗茨就在纠结，要不要等到了比赛的时候把汉斯“ban”掉，毕竟他这位助教就是土生土长的汉诺威人兼96球迷。 可他转念一想，真要自己一个人上去指挥，其实也和当“内鬼”没什么区别。 弗朗茨找到汉斯，旁敲侧击地说了句：“马上我们要踢德比了啊。” 汉斯敏锐地看出了弗朗茨的心思，气急败坏地质问道：“你是在质疑我的职业道德吗？” 弗朗茨自然先得哄着自己的助教：“别别别，我就提一嘴，你别往心里去。” 汉斯接下来的话颇有点报复的意味在里面：“当年我就是在老家那里怀才不遇，处处碰壁。这次要给他们好好看看我的本事。” 弗朗茨这下是放心了。 看样子汉斯是想暴打自己的家乡球队一顿，以此纳个“投名状”，好让对方意识到他的才华，并进一步抛出执教的橄榄枝。 不过在合同到期之前，他是绝对不会放走汉斯的——这么好用的助教一定要留下来！ 弗朗茨没忍住又鉴定了一下汉斯的能力值，发现已经接近160，达到了五大联赛上游的水准。 而他自己，空有200的潜力，执教能力却还在120左右徘徊——真丢人！ 接下来两个月左右的时间里，沃尔夫斯堡表现稳定。 他们还是一如既往地“面对弱队重拳出击，碰上强队直接拉稀”。 球队先后击败柏林联、法兰克福、斯图加特、奥格斯堡和云达不莱梅，然后被多特蒙德与勒沃库森双杀。 幸运的是，排名第六的弗莱堡在此期间掉了链子，被拉开了9分的差距，拜仁成为了他们唯一的争四对手。 忙完联赛，下面就是杯赛的德比战了。 汉诺威96在足协杯上的表现确实好得离谱，但弗朗茨不相信他们能一黑到底。 抽签的运气有点差，比赛在对方的主场进行——汉斯算是又回了趟老家。 比赛还未开始，双方的球迷就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火药味渐浓。 其实沃尔夫斯堡和汉诺威之间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普通的德比对手，根本达不到巴萨皇马、多特沙尔克那种不死不休的地步。 但由于无良媒体过度炒作汉斯当地人的身份，导致汉诺威球迷群情激奋。 不少人埋伏在球队的必经之路上举起了横幅，上面是汉斯的头像配以一个大大的红叉。 球场内更是嘘声一片。 电视转播镜头给到教练席上的汉斯时，主队球迷看台上更是爆发出了整齐划一的喊声：“叛徒，叛徒，叛徒！” 客队球迷虽然人数上占劣势，却也不甘示弱，奋力挥舞着俱乐部的旗帜为自己支持的球队加油。 比赛刚开始，双方就展开了激烈的身体对抗。 沃尔夫斯堡的球员们更高大也更强壮，但他们却主动示弱，让出球权。 汉诺威那边或许是因为经验尚浅，也或许是因为被德比的火爆氛围所感染，竟然真的压上进攻。 眼看对方落入圈套，沃尔夫斯堡球员很快就亮出了自己的獠牙。 开赛仅仅三分钟，他们就打成了一次漂亮的攻防转换。 球队中后卫完成抢断后，将球大范围转移至前场。 接到球的边后卫果断起高球传中，从后方插上的球队前锋乔纳森·温德抢点头球破门，让球队在开局不久就取得了领先。 落后一球的汉诺威96并没有自乱阵脚，而是继续加大身体对抗，顺便谋求反攻的机会。 第19章 看到对面猛冲猛打，汉斯和弗朗茨不禁感到有些担心。毕竟联赛还有7场比赛呢，要是让主力球员在这受伤就不好了。 他们这个赛季的战术本来就偏保守，现在更是有了避战的心思。 最终两人一致决定停止进攻，尽量避免直接硬碰硬，争取通过传导消耗对方的体力。 这一战术安排大获成功，比赛常规时间的90分钟了，汉诺威球员浪费了大量的时间和体力到处跑动，却没能获得什么很好的机会。 沃尔夫斯堡本就领先，现在更是以逸待劳，完全掌握了比赛的主动权。 可他们还是低估了对面球员的顽强。 在首发球员体力消耗殆尽后，对方教练又换上替补，继续猛烈地冲击着沃尔夫斯堡的后方线。 主场球迷更是被他们的拼搏精神所打动，爆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加油声。 在现场压迫感十足的氛围下，沃尔夫斯堡球员也忙中出错。 比赛最后的伤停补时里，一名中后卫注意力不集中，没有及时跟防在禁区里跑位的对方前锋，导致被对方补射破门。 终场前，对方扳平了比分，比赛被拖入加时赛。 现场球迷眼看绝处逢生，助威之势更盛，还有不少好事之人冲着教练席的汉斯砸起了空水瓶。 加时赛的三十分钟里，双方表现都乏善可陈。 汉诺威凭借地利之便多次杀入禁区，但临门一脚却屡屡失误。沃尔夫斯堡防守稳健，但进攻便秘至极。 最后还是汉诺威96率先打破僵局。 因为体力不支，防守球员跟防不及时，导致沃尔夫斯堡的禁区内有些空虚。 对方刚被换上的一名小将利用体能优势，过掉了一名防守球员，单刀面对门将把球打进。 此时比赛时间来到了119分钟。看到对面进球，弗朗茨的心已经死了——看来他们的德比对手今年真的要一黑到底了。 不过汉斯仍不服气，他似乎还是想在家乡球队面前证明自己。 伤停补时开始前，他换上了一名速度极快的边路小将，决定拼死一搏。 汉斯的换人带来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这名小将上场后盘活了球队滞涩的进攻，多次形成了对球门的威胁。 补时的最后一分钟，也是这名富有冲劲的小将，通过体力和速度上的优势，接到了队友的直塞，在乱战中垫射破门得手。 加时赛结束时，比分定格在了2:2。 弗朗茨看到这记绝平，兴奋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场比赛真的是刺激得过了头。 德比大战，绝平——绝杀——再到反绝平，这要放在欧冠上也绝对是“传世名篇”了。 进入点球大战后，反而没那么惊心动魄了。 汉诺威的这帮人不少都是新兵蛋子，在经验丰富的扑点高手卡斯特尔斯面前根本捞不到什么便宜。 有几球卡斯特尔斯甚至根本没做出反应，对方就直接射偏。 而沃尔夫斯堡这边的点球手可就稳健多了。多次冷静地将球打进。 最后，卡斯特尔斯以一个漂亮的侧扑将点球拒之门外，结束了这场没什么悬念的点球大战。 随着裁判吹响宣告比赛结束的哨声，沃尔夫斯堡队正式晋级德国足协杯决赛。 弗朗茨的心情更是好得不得了——不仅仅是因为球队晋级。 总监刚刚发来消息，青训部门的工作人员已经准备完毕，将在这周内展开试训，选拔新一批的青年队成员。 这就来到了弗朗茨的擅长的领域——他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刮几张奖励丰厚的彩票出来。 第18章 初代双骄 人们习惯于把他们看做是命中注定的宿敌和不死不休的对手，殊不知，他们这辈子一共就交手了两次——但也有可能是无数次。 自打出道起，弗朗茨·贝肯鲍尔就常被媒体拿来和约翰·克鲁伊夫比较。 一个是气质沉稳内敛的德国“恺撒”，一个是相貌俊美、长发飘飘的荷兰郁金香王子。 事实却与他们的外观正好相反。 庄重威严的“恺撒”在17岁时就有了风流韵事，而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却忠诚于自己的婚姻。 两人第一次交手是在1973年的欧冠比赛上。新崛起的拜仁慕尼黑挑战如日中天的阿贾克斯。 一年前的欧洲杯决赛上，德国人击败了他们的老对手俄国人夺得冠军，“恺撒”锋头正盛。 这一次拜仁和阿贾克斯之间的对决如同火星撞地球一般，吸引了整个欧洲的目光。 “恺撒”永远也忘不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天。身穿阿贾克斯红白色球衣的美男子向他走来，宛如传说中的神明。 荷兰人高傲地和他说：“我会打败你。” “恺撒”和平常一样稳重，只是笑而不语。 第一次交手以荷兰人的全面胜利而告终。阿贾克斯以两回合5:2的比分将拜仁慕尼黑斩于马下，德国和拜仁的王朝因此晚了一年到来。 比赛结束后，失落的“恺撒”与荷兰人擦肩而过，无意间回眸，看到了荷兰人那绝世无双的侧颜。 第二次的交手更为人们所熟知。1974年世界杯决赛上，德国与荷兰分别派出了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强大的首发阵容——就连门兴的传奇射手海因克斯也只能坐在替补席上。 比赛前，两队队长交换了旗帜，并互相握手致意。 一旁的照相机记录下了这经典的一刻——温文尔雅的“恺撒”面带微笑，双眼平视前方；俊美的荷兰人嚼着口香糖，下巴微微上扬，脸上带着一丝洒脱与轻佻。 开场仅仅一分钟，荷兰人就打出了他职业生涯最具代表性的一球，也向世人展示了什么是真正的“全攻全守”。 他大胆地示意队友上前，压缩德国人的防线，并在接到回传后从中圈处带球，向前场推进。 荷兰人像优美的精灵王子一样闪转腾挪，绕过了日耳曼人筑起的铁血防线，一路长驱直入杀到禁区中，被预判失误的后卫放倒。 裁判毫不留情地吹响了哨声——点球。看台上观战的荷兰太太们已经激动地跳了起来。 队友内斯肯斯操刀主罚，稳稳命中，荷兰开场不久就1:0领先。 可顽强的德国人并未放弃。他们先是通过点球扳平了比分，又凭借“轰炸机”盖德·穆勒的进球反超。 比赛场上，两位对手不仅是球员，还是整个球队的大脑与指挥官。有那么一刻，两人相邻站在球场边，朝着各自的队友伸出右臂，指导他们进攻或是防守。 下半场比赛，沉稳的“恺撒”居中调度，反应灵敏的门将迈耶多次救险，德国人将2:1的比分保持到了比赛结束，并第一次捧起了大力神杯。 这可能是荷兰人此生中最落寞的时刻，他与代表足坛最高荣誉的世界杯失之交臂：这也是“恺撒”人生中最辉煌的时刻，他终于加冕为王，成为了德国足球历史上的第一人。 此后的球员生涯中，这一对绝代双骄再也没有正面对决过，但暗地里的较劲还在继续。 世界杯只是“恺撒”辉煌职业生涯的开端，接下来的三年里，他带领拜仁慕尼黑完成了欧冠三连的伟业，让自己走上了真正的顶峰。 随后他远赴重洋，来到纽约宇宙，和老贝利成为了队友。德国人和巴西人联手，在美职联所向披靡，他们的大名也为全世界所熟知。 成功对于“恺撒”来说似乎是件唾手可得的事情，职业生涯晚年，他在汉堡都能继续赢得冠军。 荷兰人也不甘示弱，他远赴巴塞罗那，把自己全攻全守的足球哲学带到了另一片土地，红蓝军团开始有了对抗马德里人的底气。 职业生涯的末期，他们还短暂地做过队友。黑白相片记录下了这一幕，两人勾肩搭背，就像是多年的老友。 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外界想象中的那么差。每到冬天，荷兰人都会来德国滑雪，然后住在自己老对手的家里。 他总是慵懒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烤着火一边吞云吐雾。 叼着香烟的嘴上总是带有一抹洒脱的微笑：“那场比赛我并没有输给你，只不过我们没有盖德·穆勒。” “恺撒”只是笑着摇摇头：“快要退役的两个老家伙，谈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吗？” 双双退役后，各种争论也未停止。贝肯鲍尔和克鲁伊夫孰强孰弱，一直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有人说“恺撒”更厉害，因为他拿遍了所有的荣誉；有人说荷兰人更胜一筹，因为从金球奖上看，3大于2。 这对“绝代双骄”并没有正面回应过此事，而是在其他方面开辟了新的战场。他们接过教鞭，开始了另一段生涯。 荷兰人执教巴塞罗那，开启了加泰罗尼亚新的辉煌。他剪短了那一头美丽的长发，叼着香烟在场边运筹帷幄，把自己的毕生所学注入到了红蓝军团的血液中。 “恺撒”四处救火，却每到一个地方都能大获成功，无论是在慕尼黑、马赛还是国家队。 第20章 他甚至还在1990年率领德国队击败了正值壮年的马拉多纳。 那一年，四十多岁的“恺撒”意气风发，捧着大力神杯，面对镜头侃侃而谈。 他戴着金边眼镜，身着黑色西装，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德国的当家球星马特乌斯在“恺撒”的身边都只能沦为配角。 谁的教练生涯更成功，也是个悬而未决的议题。“恺撒”的执教时间很短，却收获颇丰；荷兰人成为了巴塞罗那的教父，也给足坛带来了全新的变革。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也都老了。“恺撒”退居二线，以主席的身份经营起了自己热爱的拜仁和国家队。 荷兰人口中的香烟则变成了棒棒糖，白色爬上了发梢，他本人也回到幕后，专心培养年轻人，并打造出了在将来举世闻名的拉玛西亚。 双骄之争甚至延续到了下一代人。 铁血强硬、高举高打的拜仁和德国队，以及技术细腻、注重传控的巴萨和西班牙——两队在不同赛事中各有交手、互有胜负。 透过这些年轻人，他们似乎看到了彼此曾经的影子。 时间冲淡了争强好胜之心。克鲁伊夫开始对人们说，他的最大敌人其实是香烟而非贝肯鲍尔。 “我是约翰·克鲁伊夫。我的一生中有两大爱好——足球和香烟。足球给了我一切，而香烟差点带走了这一切。” “恺撒”也谦虚地回应道：“我们是死敌，我们是对手，但最重要的是我们是朋友。” 两人持续了大半辈子的争斗结束于2016年3月24日。荷兰人先走一步，肺癌和上帝将他带去了天堂——或许在那里他们还能再斗上一斗。 巴塞罗那沉重地哀悼了把他们拉扯大的教父。阿贾克斯也给自己的英雄致以最高的敬意，“约翰·克鲁伊夫”被他们用来命名球场。 荷兰人最得意的弟子，一个叫佩普的秃子，延续了他的战术与精神，至今还活跃在足坛上，大放异彩。 “恺撒”听说了老对头去世的消息，有些伤感，却又不知为何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场世界杯决赛。 那时候的他们都还年轻，都还意气风发。 潇洒不羁的荷兰人如同盛放的郁金香，鲜艳而浓烈——他有些怀念当年的场景。 或许在他们握手的那一刻，两人的心中都产生了某种难以言明的悸动。不过现在已经晚了，可能只有在天上，他们才能将这件事说清楚。 几年以后，老伙计盖德·穆勒也先他一步去向上帝报到了。年迈的“恺撒”愈发苍老，身形日渐消瘦，他觉得自己已是风烛残年了。 不时还会有些无聊的记者，拿着那些他再熟悉不过的照片前来采访，老“恺撒”只是笑笑：“是啊，我记得他，约翰·克鲁伊夫......” 老朋友们一个接着一个离开。很快巴西的老贝利也走了。“恺撒”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他感觉到了死神的气息——自己恐怕大限将至了。 弥留之际，神志不清的老“恺撒”总是会想起那个熟悉的身影。 记忆中的荷兰人身着鲜艳的橙色球衣，一头暗金色的长发披散下来，眼睛深邃而迷人，五官秀丽无双——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这位老对头，可以称得上是当年欧洲足坛的第一美男子。 克鲁伊夫临终前也会像这样想起自己吗？“恺撒”觉得这个想法有些好笑，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关系，过不了多久，他就会知道了。 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 2024年1月7日，弗朗茨·贝肯鲍尔永远地合上了自己的双眼。 第19章 新任双骄 青训选拔这天，天气大好，阳光明媚。 弗朗茨起了个大早，就怕自己去晚了会漏掉高潜大妖——要真是这样，恐怕他会抱憾终身。 前来试训的人中间有一个熟悉的面孔。 是那个曾经与弗朗茨合拍过广告的老帅哥海因里希，他应该是带自己的儿子来参加选拔的。 看到弗朗茨，海因里希热情地向他打了招呼。 让弗朗茨感到奇怪的是，海因里希身边跟着的是一个身材精瘦、长相憨厚的小黑哥。 弗朗茨仔细打量了一下两人的外观，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他是绝对不信小黑就是海因里希的儿子。 “这就是您的儿子吗？”弗朗茨非常疑惑。 海因里希摆了摆手：“我的儿子叫威廉——您应该知道他——他的性格有些内向，不怎么愿意和人说话。他现在已经到训练场里了。” 弗朗茨点了点头，心想这世界真小，没想到那位可爱的小网友竟然是自己熟人的儿子。 “那这位是？”弗朗茨看向了一旁的小黑。 “他叫迪昂·萨尔，事情是这样的，教练先生......” 海因里希简短地交代了一下小黑的来历。 起因是海因里希带着儿子威廉参加了联合国支援非洲的慈善活动，在塞内加尔的首都达喀尔遇到了这个叫迪昂的小黑。 迪昂从小在贫民窟长大，没有经受过系统的足球教育，但是无师自通，也摸索出了一些“野路子”。 而威廉也很喜欢足球，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好朋友。 威廉觉得迪昂的足球天赋不错，于是提议带他来试训。 海因里希直接发动了钞能力，把迪昂一家打包带到了德国——他的父母都是老实朴素的非洲工人，现已经在本地找到了工作。 “教练先生，我怎么不懂足球，但也看过这孩子的比赛，觉得他天赋应该不低，要不您来试训一下他？” 弗朗茨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要试训干什么，让我鉴定一下不就行了——弗朗茨一时间呆住了，因为迪昂的潜力值高达恐怖的194。 这意味着只要他以后没有大的伤病，就能达到和姆巴佩哈兰德一样的高度。 要不是旁边有人看着，弗朗茨可能会激动地跳起来。 为了不让自己因过度兴奋而患上心脏病，弗朗茨决定喝口水压压惊——结果不小心被呛到了。 弗朗茨俯下身子狂咳不止，海因里希还好心地拍拍他的背部帮忙顺气。 “教练先生，您没事吧？对了，您觉得这孩子可以吗？如果方便的话，您可以亲自考验他一下。” 可以，太可以了。弗朗茨心里想。 在弗朗茨眼中，这个长相憨厚的小黑哥已经变成了两亿欧元的钞票。 他甚至想不经过试训就直接和小黑签个十年的大合同。 但为了不让眼前的海因里希看出异样，弗朗茨还是装作心不在焉的样子，问了一句：“额，你们是怎么遇到...碰到...额...我说的是...发掘到他的？” 因为过于激动，弗朗茨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海因里希则是耐心地解释道：“当时我们在达喀尔的乡下，给那里的穷人发放食物。 空闲的时候，威廉会和一些孩子在田间地头踢球，那些人中球技最好的就是迪昂了。 威廉平日里话不多，在德国就没什么朋友，但却跟迪昂很谈得来，第一次见面就送了他一个很贵的手表。 迪昂也很喜欢威廉，两人不久就成了好朋友。后面我们要回来了，威廉舍不得他，就提议带迪昂一起来试训......” 弗朗茨这才想起了不久之前那个“占卜大师”对他说的话：这个孩子去非洲会给你带来一些意料之外的惊喜。 他此刻觉得大师就是这个世界第二伟大的人，第一是威廉——这个可爱的小天使，还没见面，就给他带来了价值至少两亿欧的小黑。 大师还有一条预言是怎么说的来着？好像是弗朗茨要找到真爱了？ 弗朗茨摇了摇头，他不想管那么多。 此刻弗朗茨只想找到小威廉，狠狠地在他脸上亲几口，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弗朗茨干咳了一声，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向海因里希问道：“您的儿子什么时候试训？” 海因里希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教练先生，抱歉，我儿子有些害羞，很怕生人，不愿意和别人一起试训，所以把名字写在了最后一个。 您想见到他恐怕得等到下午了。不过他真的很喜欢您，在家里收藏了很多您的海报和球星卡。” 弗朗茨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记得自己在互联网上名声很差来着：“方便问一下，为什么您的儿子会喜欢我呢？” “额——”海因里希顿了一下，“也不怕您笑话，小孩子的心思很单纯，他就是觉得您长得好看，所以喜欢。” 弗朗茨老脸一红：没想到自己的第一个真爱粉还是个颜粉啊！ 剩余的前来试训的人中，没什么天赋特别好的。 弗朗茨按照自己鉴定出的潜力值，从高到低排序，勾选了排在最前面的那一批，就算完成了上午的选拔。 中午他没什么胃口，一口饭也没吃，就又去工作了。没错，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小威廉了。 下午来的人潜力值甚至更低，弗朗茨一个看上的都没有。 第21章 不过他还是好心地安慰了一下那些没选上的孩子，让他们不要灰心，以后可以以球迷的身份来支持球队。 终于来到了名单上的最后一个名字：威廉·冯·霍亨索伦。 “这孩子现在还在训练场那里，要我把他叫过来吗？”助手征求了一下弗朗茨的意见。 弗朗茨摇了摇头：“不用了。” 他想着反正后面也没事了，决定自己亲自去看看。 此时是下午三点左右，天空中万里无云。 因为试训已基本结束，场地内的工作人员们开始做起了收尾的工作。 喷泉状的水龙头涌出阵阵水雾，浇灌着训练场上的草坪，阳光从天空中洒落下来，形成了一道道美丽的彩虹。 穿过彩虹，弗朗茨才看到了自己的目标。 一个身材有些瘦削的少年背对着他，静静地站在训练场的角落里，自顾自地颠着球。 “威廉？”弗朗茨试探性地喊了一句。 少年回头的那一刻，弗朗茨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种直击灵魂的美。 少年的脸颊如白瓷般光滑细腻，紫罗兰色的双眸点缀其中。 银白色的秀发被简单地扎成马尾，几缕细碎的刘海凌乱地散落在额前。 他的五官过分地精致，看上去不像是德国人——或者说，他根本就漂亮得不像人类，而像是上帝身侧的天使或是希腊神话中走出来的神祇。 弗朗茨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种美若天仙的人居然会是自己的颜粉！ 他要是有这种祸国殃民的长相，估计得像传说中的纳西索斯一样，把自己给迷死。 弗朗茨此时陷入到了无比的纠结中。 他甚至都不敢使用自己的鉴定技能——万一威廉没有足够的天赋，他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拒绝。 “教练先生，您还好吗？”小威廉看出了弗朗茨的异常。 少年的声音悦耳无比，如同银铃般清脆，又带着一丝害羞与青涩。 “没事。”弗朗茨深吸了一口气，“你就是威廉是吧，我知道你......” 他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开起了鉴定技能，无论他再舍不得小威廉，也得面对现实—— 潜力值200。 弗朗茨脑中一片空白，只感到天旋地转，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五点。 弗朗茨发觉自己正躺在球队医疗中心里的病床上，床边冒出了威廉那颗可爱的小脑袋。 对方正眼巴巴地望着他，眼眶微红，却没有流下泪来。 小威廉的声音带着一些哭腔：“教练先生，您没事吧。” 旁边的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孩子真是的，我都和你说多少遍了，你的教练先生他一点事也没有。 不过他今天工作量太大，中午还没吃饭，下午好像又遇到了什么非常兴奋的事情，这才一下子就昏倒了。” 随即医生又看向弗朗茨，一脸埋怨地说道：“话说你呢，教练先生——到底是什么事让你激动成那个样子，你刚被这孩子送过来的时候，心跳快得不像样子！” 弗朗茨自然没有告诉医生真正的原因。 潜力194的小黑——参照姆巴佩和内马尔的转会费，那就是2亿欧左右。 至于潜力200的小威廉，价值更是上不封顶，甚至可以说是有价无市。 200的潜力值意味着威廉的上限并不是一般的超级巨星——他对标的应该是像贝利那样的球王。 这还只是转会费方面的收入。 如果这对“新绝代双骄”真的兑现了他们的天赋，肯定能带来其他方面的巨额收益，如广告代言、电视转播、版权肖像、明星效应、球队赞助等产生的隐性费用。 弗朗茨保守估计了一下，只要自己运作得当，这两人至少能给自己赚10亿欧。 10亿欧啊10亿欧，一辈子也花不完！ 弗朗茨突然觉得自己的心理素质已经很强了，他还仅仅是晕了一会——要是换个心脏不好的人来，估计早就被活活吓死了。 第20章 带娃日常 病床旁还有威廉的老父亲海因里希。 弗朗茨仔细地对比了一下两人的外观，发现确实挺像的。 不过海因里希表现出来的是成熟大叔的魅力，威廉则更富有清澈的少年感，眉眼间甚至透着一股难以言明的神性。 不知为何，弗朗茨一看到威廉，就想起了教堂里五彩斑斓的异色玻璃。 海因里希一脸愧疚：“很抱歉给您带来麻烦了。” 弗朗茨听到这话直接从病床上跳了起来：“哪里哪里，一点也不麻烦。”海因里希可以算得上是送了他10亿欧的大客户，无论如何都不能怠慢了。 “对了，忘记和您说了。”弗朗茨补充道，“您的儿子，还有那个叫什么来着的小黑——他们两个都很好，已经被我们录用了。 明天他们就可以跟着青年队——不，跟着一线队训练了。” “他叫迪昂，教练先生。”海因里希提醒道，“但我听威廉说您还没来得及试训他就晕倒了，您看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弗朗茨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莽撞，他可不想把金手指暴露出来。 想了半天，弗朗茨才勉强编出一个借口：“您先让儿子跟着我们练练，如果不行，我肯定也不会强求他。” 海因里希也没有深究：“那威廉就拜托您了。说实话他是个不错的孩子，就是喜欢乱花钱，经常在网上不知道买些什么东西。 我这次把他送过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治治他这个坏习惯。让他在球队里多待一段时间，改改花钱大手大脚的毛病。 我们家虽然也不算穷，但也不能像这样浪费钱......” 弗朗茨感到有些心虚：那是威廉乱花钱吗，明明是被我骗走了。 “那您的意思就是要把威廉一直放在我这？”弗朗茨问道。 海因里希点了点头：“还有迪昂也是。他的父母才到德国没多久，人生地不熟的，工作又忙，没什么时间照顾他。 至于我嘛，不瞒您说，要出国工作一段时间，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我就和迪昂的爸妈商量了一下，如果这两个孩子都能入选的话，就让他们衣食住行都跟着球队。 毕竟球队里各方面的设施都挺好，两个孩子关系也不错，在一起算是有个伴儿。对了，如果他们有什么开销的话，您帮忙记一下就好了，我回来补给您。” 弗朗茨爽快地答应了海因里希的提议，却没要他的钱。给球队带来这两大超天才已经是大功一件，怎么能再让人付钱呢！ 辞别了海因里希后，弗朗茨开始帮两个小孩安排住处。 球队里其实是有员工宿舍的，条件还很不错，单人单间大床房，卫浴电视电脑什么的都有。 不过除了弗朗茨和汉斯这两个单身狗兼工作狂，没什么人会选择住宿。 弗朗茨和汉斯住对门，旁边正好各空了一间，他就让威廉住自己隔壁，小黑则去做汉斯的邻居。 小黑好像没听懂弗朗茨在说什么，拉着威廉的衣角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话，听上去像是法语。 弗朗茨对法语是一窍不通的，只能用英文和小黑说：“can you speak enish？” 小黑还是瞪着大眼睛，没有一点反应。 弗朗茨无奈，只得求助一旁的威廉。 威廉显然也是个闷葫芦，憋了半天才害羞地和弗朗茨说：“迪昂说他不想和我分开。” 弗朗茨只能耐心地又向小黑解释了一遍：“没事的，威廉就住你对面，你要是想找他玩了，直接敲门就好了。我就住威廉隔壁，你有什么麻烦也可以来找我帮忙。” 随后弗朗茨看向威廉，希望他帮忙翻译。 蠢萌的小威廉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教练先生，我刚刚走神了，没听清您在说什么。” 弗朗茨也是哭笑不得，只能求助于手机里的翻译软件，和小黑比划了半天，对方终于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乖乖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威廉还不放心地拽了拽弗朗茨的衣袖，问道：“迪昂还不会德语，会不会有麻烦？” 看着威廉天真可爱的样子，弗朗茨忍不住摸了一下他的脑袋，觉得手感不错，又揉了一把。 “放心好了，有很多其他国家的球员，刚转会过来的时候也不会说德语，跟着俱乐部的语言课程上几个月就好了。” 小威廉终于放心了下来，接着又问道：“教练先生，我有点饿，我们能去吃晚饭吗？” 弗朗茨这才想到了吃饭这个关键的问题：他可不能把这两位爷给饿出什么毛病来。 他赶紧联系了球队的厨师，让他们赶制两份配套的营养餐送过来。 吃完饭后，弗朗茨还像个老妈子一样，叮嘱了他们半天：“有什么麻烦记得及时找我。回房间可以玩会电子游戏，但要劳逸结合，千万不要晚睡......” 第22章 回房间之后，弗朗茨自己倒是熬夜去了。 他制定了一个详细的方案，囊括两位天才生活中的各个方面。 球衣装备必须量身定制；每一餐营养师都得认真准备，饭菜要好吃又健康；训练计划也要单列出来，既不能强度太大导致伤病，又要起到应有的效果...... 总之，弗朗茨已经没心思干其他的事情了，他现在只想“拔苗助长”，尽快地兑现威廉和小黑的天赋，然后把他们摆到货架上——不，也不一定要卖。 如果这两位真能达到梅西c罗那样的高度，只要留在球队里，就能带来巨大的流量和收益。 弗朗茨正做着成为巨富的美梦，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思绪。 出去一看，小威廉正可怜巴巴地捧着一个吹风机向他求助。他刚刚洗完澡，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 威廉有些不好意思：“教练先生，您能帮我吹下头发吗，抱歉，在家里都是爸爸帮忙的。您要是觉得不方便，我也可以像迪昂那样剃个平头。” “方便！怎么会不方便呢？你先进来说话。”弗朗茨是绝对不会让小威廉理发的——这样会影响颜值！ 他贴心地将威廉被水浸湿的碎发分开，再用吹风机均匀地扫过，这样既能把头发吹干也不会烫到头皮。 “以后洗完头别怕麻烦，一定要吹干，不然会感冒，如果我不在，你也可以找对门的汉斯或是你的朋友小黑-帮忙......” 忙活了半天，终于吹干了头发。或许是因为吹出的热风让人感到困倦，小威廉已经趴在弗朗茨的怀里睡着了。 弗朗茨不敢怠慢这位将来的“亿元先生”，他把威廉小心翼翼地抱到自己床上，仔细地盖好被子，这才回到书桌前处理球队的其他事情。 第二天醒来时，弗朗茨发现自己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上，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块毯子。 回头一看，床上的小威廉已经不见了。 他留了一张字条，上面用花体德文写道：教练先生，感谢您昨晚的照顾，我和迪昂先去吃早饭啦！ 弗朗茨收起了这张字条，心里对威廉的评价又高了几分：人长得好看，球踢得好，还这么知书达理，真是个好孩子！ 将来等威廉出名了，他要把这张绝版亲签拿出去卖——弗朗茨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到了训练场上，一线队员们已经开始训练了。 威廉和小黑则是单独在另外一片场地里进行测试，由专门的球探和数据分析师进一步评估他们的各项能力。 其实能力什么的并不是关键，弗朗茨用金手指扫一下就全知道了，主要是根据他们擅长的方面，推出他们的球员模板，同时安排在比赛场上的位置和角色。 弗朗茨已经没心思管一线队的兄弟们了，把带训的工作完全交给了汉斯。 汉斯看到威廉还有些惊讶：“我靠，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么漂亮的孩子。” 老队长阿诺德则是打趣道：“你还没发现吗，弗朗茨已经懒得回你了，这个喜新厌旧的家伙已经不想鸟我们这帮老人了。” 弗朗茨没有反驳他，因为阿诺德还真说对了。没错，他就是喜新厌旧，怎么着，谁叫这两位潜力这么高呢！ 不一会测试就完成了，数据分析师根据各项指标生成了报告。 小黑的模板是“足球皇帝”贝肯鲍尔。他的身体素质没那么出众，但是技术全面，攻防俱佳，传球精准，视野开阔，球商极高，能胜任多个位置，是现在足坛中并不常见的“自由人”踢法。 威廉的模板则是神锋“轰炸机”盖德穆勒。他在部分细节的技术上表现一般，但是射术极佳，头球轰炸能力强，门前嗅觉灵敏，跑位灵活，身体素质更是炸裂无比。 当然，他们的“短板”只是相较于其他的方面略次，比一般的球星还是要强很多的。 看着生成的报告，弗朗茨不禁回想起了1974年世界杯决赛的场面——那时他爸都还没出生，但相关的比赛录像已经看了无数遍。 那场比赛中，皇帝和轰炸机带着一批耳熟能详的名宿，战胜了克鲁伊夫率领的荷兰队——只可惜小黑是塞内加尔人，不然他们德国队是真要发达了！ 第21章 心不在焉 这几天威廉和小黑都跟着一线队一起训练，还踢了几场内部的对抗赛，表现优异，即使是那些老油子，都不能从他们身上讨到什么便宜。 “这两个孩子看着挺瘦，劲可不小！”队长阿诺德这样评价他们，“而且都很机灵。” 或许他们在绝对力量上的优势没那么明显，但却能很好地掌控自己的身体，使得在硬碰硬时不落下风。 威廉和小黑踢球的风格也是截然不同。威廉从小就接受了正规的足球教育，各种动作一板一眼，看上去就像那种冷酷无情的锋线大杀器。 小黑是从贫民窟一步步练上来的，风格灵活多变，也能利用好场上每一个对自己有利的因素。 虽然球风迥异，但两人却很有默契。 经常是小黑在后场一个拦截，再来一脚直塞，球就能像洲际导弹一样精准地找到突前进攻的威廉——弗朗茨觉得这一脚长传有点凯文·德布劳内的影子。 威廉则冷静得不像一个16岁的孩子，丝毫不拖泥带水，总能果断抬脚将球打进，就连经验丰富的门将卡斯特尔斯有时候都拿他没办法。 这两个孩子有一个相同点，那就是都不怎么说话。小黑是因为语言不通，所以暂时只能和威廉以及队内会法语的球员交流。 威廉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闷葫芦。在队内的几名法国籍球员承担了替小黑翻译的工作后，他干脆连话也不说了。 训练中途休息的时候，威廉会找一个没人的角落，孤独地坐着或是练练颠球。 弗朗茨看得有些心疼，于是主动凑过去找他搭话：“你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威廉摇了摇头。他对其他人很冷淡，却对弗朗茨挺热情：“教练先生，我从小就不怎么爱说话。” 弗朗茨想想也是，威廉从小生在“大户人家”，上学或者练球都是请的私教，平时估计他也不怎么和同龄人交流，话少一些实属正常。 队里的这帮子球员，除了和他闹着要涨工资的时候比较讨厌，其余时间也还算容易相处，相信小威廉只要在球队里多待一段时间，就不会这么内向了。 小黑他们加入球队后的第一场比赛，沃尔夫斯堡在主场迎战门兴。 威廉已经满了16岁，但没给他注册，小黑则还有几个月才满16，所以他们两个一时半会还都上不了场。 不过比赛的时候弗朗茨还是偷偷摸摸地把他们带了进去，就算踢不了球，近距离观摩学习一下也是好的。 比赛还没开始，机灵的摄影机就已经捕捉到了替补席上的小威廉。 大屏幕上立即出现了威廉那张绝世无双的俏脸，字幕组还贴心地配文道：威廉·冯·霍亨索伦，出生于沃尔夫斯堡，现沃尔夫斯堡青年队成员。 主队球迷看台上立刻爆发出了阵阵欢呼声——这么漂亮的美少年，还是自家的孩子，又有谁不喜欢呢？ 小威廉被搞得很害羞，尴尬地给弗朗茨递了个求助的眼神。 弗朗茨立刻心领神会，装作不经意地走到威廉身前，巧妙地帮他挡住了镜头。 摄像机并没有移开，而是继续对着弗朗茨拍。 其实他的颜值也挺高的，一眼看上去就是个金发碧眼的日耳曼大帅哥，但与威廉相比，却少了那种摄人心魄的美。 大屏幕上的字幕及时作出了调整：弗朗茨·冯·哈布斯堡，出生于沃尔夫斯堡，现任沃尔夫斯堡主教练。 可怜的弗朗茨就没有威廉那么受欢迎了。球迷们一看到他就嘘声不断，甚至有人整齐划一地喊起了他的外号“提线木偶”。 有些和他年龄相仿的球员也在替补席上起哄。 气急败坏的弗朗茨捶了他们几拳，并且威胁道：“要是再闹，我就把你们下放到青年队去！” 这几个“皮皮鬼”不再出声了，但显然是心服口不服，还是不停地做着鬼脸。 比赛开始后，弗朗茨连演都不演了，直接开摆，把指挥的工作完全下放给了汉斯。 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弗朗茨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威廉和小黑的身上。 他拿出板，不停地在上面写写画画，结合场上的比赛形势，给两人讲解起了战术。 “球队现在主打的是防守反击战术，虽然我们以后不一定会这么打，但学习一下总是好的。 我们注重反抢和绞杀，一般是两三个人抢到球后迅速推进——当然小黑你的防守覆盖面积比较广，以后可能还会有调整——” “他叫迪昂，教练先生。”小威廉弱弱地插了一句嘴。 “抱歉，迪昂。”弗朗茨发现自己总是记不住小黑的名字，“刚刚我说的你们听懂了吗？” 第23章 威廉点了点头。小黑虽然听不懂德语，但是勉强能看懂战术板上画的内容，带着浓重的口音说了句“yes”。 弗朗茨感到很欣慰，又和两个孩子说了很多。 他们俩球商都很高。威廉基本上是一点就通，小黑因为语言上的障碍理解得慢一些，在威廉用法语解释一遍后，也能完全明白。 弗朗茨已经脑补出了下赛季的战术——小黑像贝肯鲍尔一样纵览全局精确制导，威廉则像老穆勒一样潜伏在对方的后防线附近，随时准备发起轰炸。 至于其他的人，老老实实当他们的工兵，拼抢到球传给威廉和小黑就好了。 弗朗茨感到自己的设计非常完美，找汉斯再打磨一下细节定好阵型，就能应用到比赛场上了。他已经幻想出了下赛季两人大杀四方的场景。 另一边汉斯也没让弗朗茨失望。 这位天才助教指挥了一场教科书式的防守反击战。沃尔夫斯堡的控球率远低于对方，射门数和射正数却遥遥领先。 虽然因为对方门将的超常发挥而未能打出大比分，但还是“偷鸡”得手，1:0取得了这场比赛的胜利。 赢下这场比赛的胜利后，沃尔夫斯堡以19胜3平6负的战绩积60分，领先第七的门兴19分，可以说他们杀进欧联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至于能不能进入前四下赛季踢欧冠，则要看联赛倒数第二场与拜仁的对决了。 新闻发布会上，记者们再度对弗朗茨加以诘难：“我们注意到，您本场比赛甚至都没有走到场边指挥过，而是一直在和两位青年队小将交谈，您能告诉我这样做的原因吗？” 弗朗茨还是在打马虎眼：“事实上，我这样做是希望新加入球队的成员也能感受到比赛的氛围，以此促进球队团结......”和记者掰扯了好半天，才把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方面。 他的想法很明确，骂他可以，但不能打威廉和小黑的主意——他可不想让这两个孩子年纪轻轻就陷入到舆论的漩涡中。 要是媒体把事情闹大了，引来那些豪门的球探，把小黑或是威廉勾引走，那他弗朗茨就可以“自尽谢罪”了。 接下来的赛程里，弗朗茨还是以糊弄为主，反正战术上的事汉斯顶着，天塌不下来。 球队表现还算稳定，斩落波鸿、达姆施塔特，逼平竞争对手弗莱堡，不过却输给了莱比锡队。 这时候接近赛季末，球队伤病也不多，所以汉斯没有在对阵莱比锡时进行轮换。 他们会输球纯粹是因为实力不济。莱比锡球员都是年轻的高潜力快马，配上冲击力强劲的4222阵型，沃尔夫斯堡更是难以招架。 弗朗茨对球队的失利倒不是很担忧。一方面是手里捏着威廉和小黑这两个王炸，厚积薄发，不怕以后打不过别人。 另一方面，他们的争四对手拜仁慕尼黑发挥也不是很稳定，好几场应该拿下的比赛都没有拿下，导致两队现在回到了同一起跑线。 沃尔夫斯堡目前以21胜4平7负积67分，暂时领先拜仁两分。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能在下一场面对拜仁的比赛中至少获得一个平局，那么欧冠资格基本上手到擒来。 汉斯为了这场和拜仁的“二番战”已经准备好久了。自他上次和图赫尔结仇后，就一直在想怎么打击报复。 图赫尔这赛季的执教表现不尽如人意，四线失冠颗粒无收。虽然拜仁的高层没有明说，但他的下课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图赫尔之所以还没被炒掉，就是因为欧冠席位悬而未决——如果沃尔夫斯堡能彻底干掉拜仁，把他们挤到欧联，那图赫尔就有可能赛季还未结束就直接卷铺盖走人。 汉斯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他甚至想在比赛时主动进攻，把对方打个屁滚尿流。 弗朗茨则是劝他不要冲动：“下场是在安联踢，没有主场优势，千万别太激进。 保险起见，我们最好还是摆大巴——至少得踢防守反击。图赫尔带的拜仁这段时间进攻有些便秘，我们真搞起了铁桶阵，也够他们喝一壶了。” 汉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示意弗朗茨不必多说：“到了那时候——我会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第22章 二战拜仁 等到了比赛当天，弗朗茨才知道汉斯说的“给他点颜色瞧瞧”是什么意思。 记仇的汉斯在赛前新闻发布会上又一次抢走了弗朗茨的话筒，冲着图赫尔开火：“对于一个能将顶级强队带成这样的教练，我没什么可说的。 如果对方高层不介意的话，我想推荐我奶奶来执教——至少她不会让拜仁在足协杯上输给德乙球队。” 图赫尔估计已经知道了自己将要下课的命运，干脆破罐子破摔，说起话来更是无所顾忌：“我不知道在座的各位知不知道什么叫‘狗仗人势’。 没错，有些人明明只是个助教，但却搞得自己像是那个做主的一样。” 比赛开始前，为了防止两人发生冲突，弗朗茨特意安排威廉和小黑缠住汉斯。 呆萌的小威廉不知道该干啥，只是扯着汉斯的袖口不让他往对方教练席那边去。小黑倒是挺机灵的，用他掌握的为数不多的德语词汇和汉斯讨论起了战术上的问题。 弗朗茨被夹在中间，尴尬无比，但还是露出了亲切的微笑，热情地和图赫尔握了手。 图赫尔没有任何要客套的意思。他面无表情眼神冰冷，死死地盯着弗朗茨，握手的时候还刻意特别用劲。 弗朗茨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好像根本没得罪过你吧？ 但又转念一想，图赫尔即将下课，估计心情也不大好，所以没跟他计较。 比赛开始前，镜头给到了看台上观战的拜仁高层和德国名宿。 这回德国足坛有头有脸的人几乎都来了：赫尔伯特·海纳、赫内斯、鲁梅尼格、奥利弗·卡恩、萨利哈米季奇...... 这些人的脸色都不太好，要是这场拜仁输了，很可能会去到他们阔别已久的欧联杯比赛。 沃尔夫斯堡这样的球队去踢欧联倒没什么，但对“南大王”这样的豪门来说就是奇耻大辱。 拜仁那边排出了他们最强的阵容——还是经典的4231阵型。 哈里·凯恩单箭头，左右两边分别是萨内和格纳布里，穆夏拉担任前腰。 中场基米希和格雷茨卡双后腰，后防线上，德里赫特搭档乌帕梅卡诺任双中卫。左右边卫是年轻的阿方索·戴维斯和博埃，门将位置上还是越老越妖的诺伊尔。 这个阵容可以说是相当豪华了，更何况替补席上还有神出鬼没的托马斯·穆勒和金斯利·科曼——弗朗茨最不放心的就是这两个人。 托马斯·穆勒虽然有些“年迈”，但仍是宝刀未老，射术跑位依然在线。科曼速度极快，能很好地拉扯对方的后防线，曾多次替补出场，屡建奇功。 汉斯这场排出了541的阵型，上的全是主力球员。他安排的战术重点就是通过中场的绞杀掐灭穆夏拉，来阻滞拜仁的进攻。 虽然从明面上看凯恩才是队内的头号球星，但4231阵型中，前腰才是那个最关键的“阵眼”。 只要拿下了穆夏拉，最前面的凯恩就得不到支援，中后场在防守和转换时也不会那么流畅。 可惜的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汉斯的设计和球员们的执行都没有任何问题，但就是被对面压着打。 这是个人能力的碾压，汉斯他们毫无办法。 沃尔夫斯堡的球员并不差，但拜仁那边都是成名已久的球星，即使这赛季发挥不佳，也不是能够轻松对付的。 半场时间里，拜仁的控球率高达65%，更是有十几脚射门，沃尔夫斯堡则连球都没怎么碰到。 要不是门将卡斯特尔斯给力，再加上对方在进攻时多次越位，估计上半场就已经打花了。 图赫尔那边也是异常亢奋，只要拜仁队有好的射门机会，他就会跳起来冲着对面的教练席大吼几句。 汉斯气得手直发抖，咬牙切齿，脸上青筋暴起，弗朗茨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按住。汉斯现在可不能出事，他们还有一场德国杯决赛要踢呢！ 下半场易边再战。 刚开场没多久，双方就发生了冲突。球队的老队长阿诺德对着阿方索·戴维斯做出了双脚飞铲的动作。 一开始阿诺德是冲着球去的，但伸脚的一瞬间，阿方索·戴维斯已经将球传出——这一动作也将他铲倒在地。 这个动作并不大，对方也没受伤，球员之间互喷了几句垃圾话也就结束了。但裁判却认为这是个恶意犯规，直接对阿诺德出示了红牌。 面对争议判罚，弗朗茨自然是要上去和裁判理论，要求看完var回放再做决定。 汉斯那边则是又和图赫尔争执了起来，两个暴脾气头对着头，做出了“顶牛”的动作。 得亏小黑和威廉懂事，及时把汉斯拉住了，拜仁那边的穆勒也拦住了图赫尔，才没让两个人发生进一步的冲突。 第24章 沃尔夫斯堡在场面上本就处于劣势，现在更是少打一人，无奈只能又干起了他们的老本行——摆大巴。 弗朗茨针对性地换上了数名防守球员，再用各种伎俩拖延时间，只求能守住平局，毕竟积分榜上他们还领先两分。 球队很好地贯彻了弗朗茨的指示，用尽一切手段来放缓比赛的节奏。到了85分钟的时候，比分还是维持在了0:0。 图赫尔那边也急了，他先是换上了穆勒和科曼这两个替补奇兵，又跑到弗朗茨这边怒目而视，威胁他不要再拖延时间。 弗朗茨这个脸皮极厚的“老赖子”则是和颜悦色地向图赫尔道歉，并且对他如今的处境表示同情，暗中却眼神示意小黑，让他想办法再帮帮忙。 鬼精鬼精的小黑一下就明白了弗朗茨的意思，装作啥都不懂的小屁孩，在拜仁球员发界外球时捣乱——第四官员上前制止小黑，一来一去又浪费了不少时间。 比赛被成功地拖入了伤停补时。 拜仁全体球员压上进攻，就连门将诺伊尔也弃门而出冲到了前场——这几分钟可能是他们杀入欧冠的最后机会了。 拜仁队起高球吊入禁区，年近四十的老队长诺伊尔抢到了第一点头球攻门，被卡斯特尔斯扑出。 球速很快，卡斯特尔斯来不及抱住，只能先将球击打出底线，拜仁队获得了右侧的角球。 在角球防守中，沃尔夫斯堡本就被罚下一人存在漏洞，诺伊尔又上前进攻，四处跑位，把球队的后防线搅得七零八碎。 除去需要随时注意皮球走向的守门员，沃尔夫斯堡实际上处于9打11的劣势局面中，防守球员不可能看得住对方的每一个人。 场上，角球手基米希高高举起右臂，示意队友跑位抢点，在观察了一会场上的局势后，向前点开出角球。 弗朗茨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过了几秒他才反应过来——在这种乱战的时刻，最危险的并不是凯恩这样的大中锋，而是总能跑到合适位置，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的托马斯·穆勒！ 汉斯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和弗朗茨异口同声地向球员们喊道：“穆勒！注意穆勒！” 只可惜为时已晚。 托马斯穆勒一直潜藏在禁区外，人数不够的防守球员自然没工夫去注意他。 穆勒在基米希发角球的前一刻和他对上了眼神，双方心有灵犀，同时做出了行动。 基米希将角球开向了一个看似无人的位置，穆勒则迅速跑位，前插抢点，一记甩头轻松地将球送进球门。 1:0，托马斯·穆勒杀死了比赛。 看台上的拜仁球迷瞬间沸腾了起来。奥利弗·卡恩抱着身旁的萨利哈米季奇，又唱又跳。 一些上了年纪的老球迷则是热泪盈眶，感动得大哭了起来——在拜仁20多年来最危险的时刻，这个慕尼黑的孩子站了出来，又一次救球队于水火之中。 托马斯·穆勒的名字，将会和他的前辈们一样，被永载于球队的史册。 弗朗茨则是没心情想这些感人的事情，他只是知道球队的欧冠席位没了，去踢欧联，意味着要少很多钱！ 拜仁的下一个对手是实力一般的霍芬海姆，很难对他们形成威胁，这场比赛的失利，可以基本宣告沃尔夫斯堡已经失去了欧冠席位。 球员们瘫坐在地上，显得有些垂头丧气。弗朗茨上前逐一安慰他们——虽然有些遗憾，但不得不承认兄弟们这个赛季做得很不错。 赛季开始时，弗朗茨的目标还是保级，现在以第五名的好成绩进入欧联，已经算是超常发挥了。 另一边，图赫尔憋了大半个赛季的火气也在此刻释放了出来，他激动地朝着沃尔夫斯堡的教练席大喊大叫，似乎是在嘲讽汉斯也不过如此。 弗朗茨还在忙着和球员们说话，没注意到那边的情况——暴脾气的汉斯被图赫尔彻底点着了，威廉和小黑尽力去拉住他，可还是无济于事。 意识到大事不妙的小黑赶忙跑过去找弗朗茨，比划了半天才让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弗朗茨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只看见气得双目通红的汉斯伸出拳头，重重地捶在了图赫尔的脸上。 第23章 未成年人 汉斯鲁莽的举动为他赢得了一张红牌，被直接罚出场外。 现场的转播镜头聚焦于刚刚绝杀进球的托马斯·穆勒，巧妙地避开了这里的冲突。 大部分人没有注意到教练席上发生的小插曲，不过却没能瞒过火眼金睛的奥利弗·卡恩。 这位长相凶狠的前传奇门将趴到看台的最前端，冲着弗朗茨大吼：“你们他妈的想干什么？” 弗朗茨意识到大事不妙，赶快跑过去道歉并且安抚图赫尔。 图赫尔捂着被汉斯打肿的脸，面色铁青，紧紧地咬着牙一言不发，丝毫没有要原谅他们的意思。 这下就算是内向的小威廉都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紧赶慢赶，跑到图赫尔这边劝架：“图赫尔先生...抱...抱...歉...汉斯他不是故意要打你的...对不起...他就是故意的...但总之是我们做的不对...对...对不起...” 威廉本来就有些害羞，现在和陌生人交流，更是结结巴巴，前言不搭后语。 图赫尔被他的话直接给逗乐了——不得不说，颜值高就是有好处，要是汉斯这样的胡子大汉上去说这种话，估计得被打一顿。 虽然图赫尔脾气不好，但也不至于无聊到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再加上弗朗茨的这张嘴巴确实会哄人，图赫尔的气也消了，两人握了个手，就算是暂时揭过此事了。 赛后新闻发布会上，和弗朗茨素来不睦的几个记者更是幸灾乐祸，对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大做文章：“请问您对自己助教的恶行有何看法？是您指示他攻击对方教练的吗？” 弗朗茨既要维护自家人，又要撇清自己的干系，只能继续打起了太极：“事实上，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一直非常尊重图赫尔先生......” 糊弄完了记者们，弗朗茨一刻也没有歇，马不停蹄地给总监和主席打了电话，让他们赶快去找拜仁和德国足协的主席给汉斯求情。 拜仁主席赫尔伯特·海纳是阿迪达斯的前ceo，能量极大，并且汉斯这事做得确实不占理，真要给人得罪了，禁赛个一年半载都有可能。 弗朗茨本人则是在球员通道截住了图赫尔，提出今晚请他吃饭当面道歉。 图赫尔对弗朗茨应该印象不错，而且也不是心胸狭隘的人，于是答应了这一提议。 忙完了这一切后，弗朗茨还不忘发短信给汉斯安抚他：“你先冷静冷静，不要慌，有什么事我给你担着。” 汉斯那边倒也硬气，回复道：“放心好，真要连累你了，我以后大不了就不在德国混了。” 弗朗茨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家伙，什么时候能改改这脾气！ 球队跟着大巴先回沃尔夫斯堡了，但两个小家伙却偷偷溜了下来。 起因是威廉怕生，弗朗茨不在他就不想跟着其他人回去。顽皮的小黑就出了个馊主意，骗领队说弗朗茨要他们留下来，就带着威廉下了车。 弗朗茨看着这两个小家伙不知如何是好。他捏了捏小黑那张憨厚的小脸，嗔怪道：“你这个皮猴子，德语没学几句，鬼点子倒是不少。” 小黑磕磕绊绊地说了几句德语，大概意思是说自己最近一直在认真学习。 到了和图赫尔约定的时间，弗朗茨也没能找到地方安置他们两个拖油瓶，只能带着一起去吃饭了。 图赫尔还算厚道，没准备去吃山珍海味让弗朗茨破费，而是把用餐地点定在了慕尼黑当地著名的hb酒馆。 他先单开一张桌子安顿好了两个孩子，然后才到外面去迎接图赫尔。 临走时他还不忘叮嘱道：“想吃什么随便点，但最好吃些清淡的。啤酒一口也不准喝，饮料只能喝可乐，最好是无糖的......” 图赫尔还挺朴素的，穿着普通的运动装，骑个自行车就过来了。 弗朗茨见到他还是就早上的事情又道了次歉，并送上了球队专属的纪念品和下赛季的季票。 图赫尔自然是用不上这些东西，他这个级别的名教头，去其他球队看球，一般也没人会收他钱（热刺的列维除外）。 不过他看弗朗茨态度还算诚恳，于是收下了这些东西，说了句让汉斯以后好好控制一下脾气，也就不再追究了。 进入啤酒馆后，图赫尔点了一个招牌德国烤猪肘和特色啤酒，弗朗茨胃口一般，就要了些菠菜、酸菜和土豆泥。 酒过三巡，话匣子也打开了。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两人还挺同病相怜的。 图赫尔自从执教拜仁以来就一直在聚光灯下，一点小的失误和缺陷都会被无限放大，进一步被媒体们口诛笔伐；弗朗茨则是天天和记者斗智斗勇，深受其害。 “德国的这些鸟媒体，看着老实，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喝得微醺的弗朗茨抱怨道。 第25章 图赫尔点头表示赞同：“可不是吗，唉，我虽然是德国人，但感觉很难在国内混下去——等我被拜仁炒鱿鱼了，还是要回英格兰碰碰运气。” 弗朗茨则是安慰他：“还不一定呢，你看我这个连欧冠都进不了的家伙，不还是干得好好的嘛，胜败乃兵家常事，一个赛季踢得不好也说明不了什么......” 图赫尔摆了摆手，含糊不清地说道：“不说这个了，咱们干杯——” “干杯——”弗朗茨举起啤酒回应道。 两人一起吃了顿愉快的晚餐，图赫尔郁闷的心情也得到了缓解，临走前还原谅了汉斯：“你那个助教，其实挺有想法的，就是脾气太暴——和我年轻时候一样。” 弗朗茨没有说话，心里却想：你老人家就是现在脾气也不小。 送走了图赫尔之后，弗朗茨才想起来两小只还在啤酒馆里呢。 到他们所在的桌上一看，吃的东西没点多少，啤酒倒是点了一大杯。 威廉满脸通红，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小黑酒量好一些，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当然有可能是因为他的脸本来就是黑的。 小黑还挺讲义气的，看到弗朗茨过来，用蹩脚的德语和他说：“我...出...的...主...意” 弗朗茨现在不想追究谁的责任，他就怕这两位爷给喝坏了。 要是一般的青训队小子敢这样偷喝，弗朗茨早就揪起耳朵教训他们了。可对于这两位未来的超级巨星，弗朗茨却不敢动他们的一根毫毛。 小威廉喝得不省人事，一时半刻也走不了了。 弗朗茨只得自掏腰包，在慕尼黑当地订了酒店。小黑知道自己闯祸了，没敢顽皮，老老实实回房间睡觉了。 威廉被弗朗茨背在背上，却死死地不肯放手，时不时还用他那张漂亮的小脸蹭蹭弗朗茨的后脖颈处。 弗朗茨也没办法，只能把小威廉带到了自己的房间，简单地用湿毛巾给他擦了下身子，然后把他放到床上去了。 酒店里只剩下大床房了，房间里还没有沙发，弗朗茨今晚只能凑活和小威廉挤一张床了。 洗漱完毕后，弗朗茨也上床睡觉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威廉感到有异动，嘴里嘟囔了几下，顺势翻了个身子，转过来就把弗朗茨抱住了——或许他把弗朗茨当做了自己的枕头。 小威廉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了弗朗茨身上，还带着丝丝的酒气。 弗朗茨没有办法，怕把威廉吵醒，只能保持这个姿势不动，任由他把自己抱着，过一会也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两人几乎是同时醒来的。小威廉一睁眼就发现了自己不太优雅的睡姿，脸颊涨得和苹果一样通红。 他磕磕巴巴地向弗朗茨解释；“教...教练先生，我...我...对不起...昨天是...是...我要喝酒的...” 弗朗茨本就没有要惩罚他们的打算，自然不会深究到底是谁的主意，但还是得好好教育一下这两个孩子。 他俯下身子，郑重地和威廉说道：“未成年人，禁止饮酒，现在知道了吗？” 威廉像偷吃胡萝卜被发现的小兔子一样，害怕地点了点头。 弗朗茨宠溺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好了，别怕了，你去和小黑也讲清楚就行了——以后在球队不要这样了。 你们两个将来可是球队的领袖，得起到表率的作用......” 小威廉瞪大了他那双紫罗兰色的美丽眼睛，显然并不知道为什么教练先生说他和小黑是球队领袖，不过还是乖乖照做了。 弗朗茨租了一辆车，载着两个小家伙回到了沃尔夫斯堡。 训练基地里，汉斯还是在带着球员们正常训练。虽说输给拜仁意味着大概率告别了欧冠，但后面还有一场联赛和一场足协杯决赛要踢呢。 汉斯这几天总是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搞得像自己快要完蛋了一样。 弗朗茨则是拍着胸脯和他保证：“放心好了，就算你被终身禁赛，我也不会炒了你，大不了你在看台上指挥，我带个耳麦听着就是了。” 汉斯感激地搂住了弗朗茨的肩膀说道：“我就知道当初没看错人，没跟错你！” 话音刚落，弗朗茨的手机就发出了提示音：是总监传来的消息——对汉斯的“审判结果”出来了。 第24章 决战多特 这几天主席拉下了老脸, 四处求人，也算是大众集团“余威尚在”，拜仁和德国足协那边都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 最终对汉斯的处罚结果是禁赛3个月再加处罚款。这个处罚结果算很轻的了, 因为中间好几个月的休赛期都没有比赛，到下赛季初，汉斯就能回归。 但无论如何, 足协杯的决赛汉斯是去不成了。 联赛最后一轮，弗朗茨单独带队，战胜了美因茨。球队整体状态不错, 弗朗茨也没犯病, 顺利地拿下了这场比赛。 拜仁那边也没翻车, 沃尔夫斯堡最终还是没能杀入欧冠。 最终他们以22胜4平8负的战绩积70分，排名第五。 这已经打破了球队历史上的得分记录，放在寻常的年份夺冠都有可能了, 但奈何今年多支球队超常发挥。 冠军争夺战中, 勒沃库森早早掉队, 屈居第三。多特蒙德以2分的优势险胜莱比锡, 夺得了今年的联赛冠军, 年迈的马尔科·罗伊斯终于实现他多年以来的梦想。 这两队的交手还没有结束, 欧冠决赛上, 多特和莱比锡狭路相逢, 大战一触即发。 沃尔夫斯堡则是多特蒙德实现三冠王路上的另一个拦路虎。 足协杯决赛开始前，弗朗茨细细地算了笔账, 却发现输掉比赛反而更赚钱。 他在赛季开始的时候, 曾经给球员们花了好几个大饼，其中有一项就是高额的足协杯夺冠奖金——那时候他也没想到球队表现会这么好，能一路杀进决赛。 还有一点, 就是在弗朗茨上任前，沃尔夫斯堡曾和多特蒙德做了笔生意，3000万欧卖出了一个小将。 在双方签订的合同中，有一个条款就是：如果该小将随队赢得了足协杯冠军，多特蒙德将向沃尔夫斯堡支付一定数量的奖金。 最后一点，足球界中有一个常见的习惯：球员们普遍会在赢得奖项后要求涨薪。 这么算下来，冠军的奖金只比亚军多了一点，完全不够填补夺冠所带来的支出，从经济的角度来看，输掉这场比赛才是最优解。 汉斯的禁赛反而给弗朗茨提供了一个名正言顺的输掉比赛的机会，因为弗朗茨本身的执教水平就菜的要死，没人会怀疑他是故意想输的。 即便如此，演还是要演得像一点的。弗朗茨在最后的几天里还是尽心尽力地陪着球队成员训练。 小威廉对弗朗茨心中的小九九一无所知，还在眼巴巴地问：“教练先生，足协杯决赛我可以上场吗？” 德国足协杯的上场人员是和联赛分开来算的，只要达到年龄就能上，不需要额外注册，理论上来说威廉确实可以出场。 但弗朗茨还是回绝了他：“抱歉，小威廉，暂时还不可以哦，等下赛季小黑也年满16周岁了，让你们两个一起上。” 从战术角度上看，让威廉上场也不是一个好主意。他性格比较内向，只和小黑配合的比较有默契，和其他队友经常不在同一节奏上。 与其让他贸然首发，不如再等等小黑，休赛期正好还能和其他队员们再磨合磨合。 弗朗茨还考虑到了另外一个方面：真让威廉这种大天才上场了，保不齐就把多特给赢了，到那时亏的钱可就补不回来了。 威廉对弗朗茨内心的“阴暗想法”一无所知，还在给他加油鼓劲：“没事，教练先生，我相信你们能赢，加油！” 听到这话，弗朗茨心中升起了一股负罪感：他恨不得立刻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但想到球队捉襟见肘的财政状况，他又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到了决赛当天，弗朗茨的愧疚感反而没那么重了。 现场的赛况证明他不需要演也赢不了比赛。多特蒙德实力本来就更强，就算是汉斯亲临现场，沃尔夫斯堡也未必能讨到什么便宜，更何况老队长阿诺德还红牌停赛了。 再加上弗朗茨本身就是个“战术鬼才”，球队的实力根本就发挥不出来，即便他尝试认真指挥，还是被多特蒙德完全吊打。 半场结束，沃尔夫斯堡以0:3的比分全面落后：被赶出曼联食堂、租借到多特的杰登·桑乔梅开二度，大中锋菲尔克鲁格头球破门。 虽然这个比分在历史上曾有被逆转的先例——比如2005年的米兰哥——但弗朗茨并不认为他们队能达到利物浦的水平。 中场休息时，弗朗茨做出决定，鸣金收兵，最起码下半场不要输得太难看。 他跑到多特更衣室找到了泰尔齐奇和对方的队长罗伊斯，称赞了他们上半场的优异表现：“你们的进攻实在是太犀利了，下半场我不得不摆大巴了。 第26章 看来现在得提前恭喜你们夺冠了。” 这两人也听出来弗朗茨是什么意思了，还安慰他：“比赛还没结束说不定你们能赢呢。” 弗朗茨觉得这应该算是“交易成功”，也就回去了。 下半场一开始，弗朗茨就轮换了一批防守球员大摆铁桶阵，多特那边也挺识趣，换了几个老将上去踢，也不像上半场那样压上进攻了。 弗朗茨这才算是放下心来。赢是肯定赢不了了，至少不会被打成惨案。 比赛结束前，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对方中后卫犯了个很低级的错误，在后场回传时直接将球送到了沃尔夫斯堡球员脚下。 捡了个大便宜的己方球员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偷鸡得手，比分最终定格在了3:1——还是输了，但面子上勉强说得过去。 比赛结束后，弗朗茨先是安抚自己的球员们，说这场失利完全是自己的责任（废话，本来就是你的责任），让他们不要往心里去。 球员们屈居亚军，不免有些失落，但也都明白这次能进决赛算是超常发挥外加签运不错，难过了一小会儿也就好了。 最后，弗朗茨模仿那些名教头，说了句：“最后一件事，兄弟们，不要忘了祝贺多特的球员们并握手致意——我知道这很痛苦，但他们赢得光明正大。” 多特那边已经开始肆意庆祝了。“老火箭”罗伊斯捧着刚刚赢得的足协杯和德甲沙拉盘，激动地大喊。 弗朗茨走上前去恭喜他，结果和罗伊斯一起被多特的队友们泼了一身啤酒。 罗伊斯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道了个歉，还邀请弗朗茨去观看接下来的欧冠决赛。 弗朗茨擦了把脸，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寒暄道：“下个赛季有什么打算吗？” 罗伊斯耸了耸肩：“如果能拿到欧冠的话，我就直接退役——当然也有可能去美国踢几年。在这之后，我会回国当个教练。” 弗朗茨诚恳地发出了邀请：“如果你想执教的话，可以随时来我们这里，青年队里有好多孩子都挺喜欢你的。” 他是认真的——罗伊斯这个颜值和名气，背后的商业价值是巨大的，要是真能拿一份便宜的教练合同签下他，那可是太划算了。 罗伊斯摇了摇头，说他还是更想在多特或是门兴当教练。被拒绝的弗朗茨非常伤心，但还是留下了自己的名片。 赛后新闻发布会上，精明的记者们注意到了弗朗茨身上啤酒的痕迹，毫不留情地发问：“据我所知，您的球队并未获得冠军，而您似乎已经用啤酒庆祝过了。 请问这是否意味着，您认为夺得亚军也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还是说您本来就是对面的内鬼？” 弗朗茨有些心虚。在比赛开始前，他确实有为了省钱而当内鬼的想法，但这场失利纯纯就是因为他太菜。 面对记者的诘问，弗朗茨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事实上，我在安排战术时出现了一些重大的失误，在此我向球队全体球员、工作人员和支持者致以诚挚的歉意......” 媒体肯定不买他的账，第二天就刊登报道：震惊！沃尔夫斯堡主教练疑似为省下夺冠奖金而故意输球！ 弗朗茨开始有点佩服这帮人了，他们简直是比肚子里的蛔虫还要了解他！ 这场决赛结束后，球员们本赛季的任务算是彻底完成了，结清了工资和奖金后，都出去度假了。 弗朗茨这里也拿到了联赛和杯赛所下发的奖金，还有一些电视转播和赞助商带来的收益。 七七八八加起来大概有7000万欧，但扣去各种支出和贷款费用外，就只剩下5000万不到一点。 这次董事会没有再提钱走了，但他们看到弗朗茨这么能挣钱，于是一点额外的补助都不给了，就让他拿剩下的转会预算看着办。 唯一让弗朗茨感到欣慰的是，主席大人看在他“劳苦功高”的份上，终于同意了他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翻修设施的计划，从预算中提了四百多万，预计在休赛期结束前就能翻新完毕。 总监认为弗朗茨搞这个根本没什么用，完全是浪费时间和金钱，被弗朗茨批判了一顿。 “你懂什么！”弗朗茨得意洋洋地说，“等真正修出来的时候，你就能看到其中的好处了。” 第25章 快乐假期 根据不完全统计, 战绩优秀的球队往往拥有先进的基础设施，这也是弗朗茨一直沉迷于攒钱基建的原因。 这个“大聪明”显然搞反了其中的因果关系：是优秀的球队为自己挣来了先进的基础设施，而不是通过修基础设施来提升战绩。 但弗朗茨的想法也不完全错误, 至少翻新的基地不会贬值，而买来的球员就不一定了。 忙完了球队剩余的事情后，弗朗茨为自己赢得了为期一周的休假。 一周之后, 这个工作狂又会回到谈判桌前，继续去坑自己的买家。 好不容易有了假期的弗朗茨却不知道该干什么。 他本来准备回家休息几天，可因为足协杯决赛踢得太臭, 被观看了比赛直播的爹妈狂喷了一顿, 扫地出门。 可怜的弗朗茨无家可归, 决定继续泡在球队里，说不定这几天英超的那帮富哥开窍了，会打电话来买人。 这回就连总监都看不下去了, 要赶他走：“就算你回不了家, 也得找个对象相处一下。 你看有些和你年纪差不多大的球员, 都拖家带口去度假了, 你一个主教练, 还没对象不太合适吧！” 弗朗茨无语地白了他一眼：“您要是能解决球队的财政问题, 不要我再操心, 我立马就找个对象给你看。” 总监骂骂咧咧地走了, 留下弗朗茨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办公场所。 幸好还是有人记得弗朗茨的。 小威廉的爸爸给他发了一笔数额巨大的假期生活费，正好此时还有些比赛并未完全结束, 于是他就邀请弗朗茨一同出国观看, 就当假期旅行了。 这段时间的比赛挺多的，除了欧冠决赛以外，还有意甲争冠的附加赛。 弗朗茨本来还想谦让几句, 但想着反正也没事干，就答应了威廉的邀约。小黑也不太想回家，就跟着一起去了。 这位大富二代二话不说，直接订了三张当日出发的头等舱机票。弗朗茨本来还想劝他节省点，买个经济舱的，威廉却已经把钱都付了。 “没事的，教练先生，这次我请客。”威廉奶声奶气地说道。 弗朗茨暗自窃喜，心想这次又占了个大便宜。 三人回宿舍收拾了行李，就出发去机场了。小黑貌似以为他们要出席什么正式的场合，还憨憨地特意穿了身正式的西装。 弗朗茨感到有些好笑。就他们几个目前的级别，不大可能作为“特邀嘉宾”去看欧冠决赛，但如果将来小黑和威廉踢出来了，那就另当别论了。 小黑还带了一块米老鼠图案的手表，看起来很幼稚，和他的这一身格格不入。弗朗茨用余光瞥见了上面的劳力士标志，立刻就明白这表价值不菲。 看到弗朗茨盯着自己的手腕，小黑还得意地炫耀了一下：“这素威廉在塞内加尔送给吾的。”不得不说小黑在语言上还是挺有天赋，没几天已经能用德语正常交流了，就是口音有点重。 装好行李后，弗朗茨开车带着两小只到了最近的汉诺威机场，不久就坐上了飞机。欧冠的决赛场地是伦敦的温布利球场，这趟航班正好能直达。 头等舱里，弗朗茨和威廉坐在一起，小黑则单独坐一处。这对“黑白双煞”的特点十分鲜明，一个喜欢吃，一个喜欢睡。 自从上了飞机，小黑的嘴巴就没停下来过，一直在找机组的工作人员要餐食和零食饮料。弗朗茨怕他吃坏肚子，赶忙提醒道：“不要吃不干净的东西。” 小黑表面上点头答应，实际上还是我行我素，嘴里嘟囔着：“吾不会乱吃的。” 威廉则是在飞机起飞前吃了颗晕车药，没几分钟就进入了梦乡。他睡得很沉，飞机爬升时剧烈的颠簸都没能弄醒他。 不一会儿，小威廉的睡姿又变得狂野了起来。他再一次把弗朗茨当做了自己的抱枕，搂在怀里，小脑袋不安分地靠在弗朗茨的肩上。 弗朗茨也没制止他，时不时还拿餐巾纸帮小威廉擦一擦流下来的口水。 飞行时间并不长，弗朗茨随便找几本杂志看了一会儿，也就把时间熬过去了。 快要到达的时候，小威廉醒了。 他发现自己的姿势有些“过分”，感到很不好意思，但又察觉弗朗茨并不介意，于是更得寸进尺起来，故意把头埋在弗朗茨怀里蹭了蹭。 抵达目的地后，三人先去酒店放了行李，然后弗朗茨租了三辆自行车。距离比赛还有两天的时间，他们准备先在伦敦周边游玩一圈。 弗朗茨和威廉这两个老欧洲人来过伦敦不少次，也没什么特别想玩的。 小黑对伦敦的景点倒是挺好奇的，但口腹之欲还是占了上风，他缠着弗朗茨说道：“教练先森，吾想呲点好呲的。” 第27章 弗朗茨对小黑提出的要求非常无语，在德国那么多山珍海味不好好享用，非要跑到英格兰这种全世界的美食洼地来找好吃的。 众所周知，世界上有三本书最薄，分别是德国的笑话，美国的历史和英国的菜谱。 第一个弗朗茨并不认同——至少他觉得自己就挺有幽默细胞的——但后两者却没什么争议。 尽管如此，弗朗茨还是给小黑买了些伦敦特产的烤土豆和炸鱼薯条。 这种在弗朗茨看来难以下咽的食物，小黑居然吃的津津有味的，威廉都忍不住凑上去吃了好几口——看来喜欢吃油炸的垃圾食品是孩子们的天性。 几个人吃吃喝喝，走走停停，很快就晃悠到了著名的“大本钟”附近。 这是小黑第一次来这，弗朗茨觉得挺有纪念意义的，就带着两小只到了“大本钟”下的最佳打卡点，掏出随身携带的拍立得，给三人来了张自拍。 “一，二，三，笑一个！” 片刻照片就冲洗完毕。 弗朗茨的摄影技术烂的离谱，除了把三人的脸和“大本钟”都拍进去了以外，根本找不出什么亮点。 威廉一脸呆萌，压根就没看镜头；弗朗茨笑得呲牙咧嘴，像是个傻子；小黑倒是显得挺精神的。 他也很喜欢这张照片，找弗朗茨要了过来：“教练先森，照片给吾留做纪恋了。” 玩了一圈后，三人在傍晚时分回到了酒店。 威廉和小黑住一间，弗朗茨则单独住。洗漱完毕躺倒在床上后，弗朗茨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两天后比赛的门票他们好像还没买。 他迅速地打开电脑，检索了一下，发现官方渠道的门票已经卖光了。 社交媒体上还有些兜售门票的二道贩子，但要么是价格太高，要么是位置太靠后，此外还有可能上当受骗——弗朗茨当然不会去买。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在足坛还是有些人脉的：几天前罗伊斯曾邀请他来现场观战。 弗朗茨发了个短信给罗伊斯，问他能不能帮帮忙。对方很快就回复了：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解决了门票的事情，弗朗茨也放心了，准备和两小只分享一下这个好消息。 他叩响了隔壁的房门——出来开门的是小黑，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看着就像做了什么心虚事。 弗朗茨感到不对劲，连忙追问道：“你们干什么坏事了。” 小黑还想解释：“吾们森么也没干......”刚开口，弗朗茨就闻到了一股酒气——好家伙，这两个人又趁他不注意偷喝啤酒了！ 弗朗茨推门进去，发现小威廉满脸绯红，举着一瓶喝了一半的啤酒，摇摇晃晃地在唱歌。他觉得不能再这样子纵容他们了，于是厉声质问道：“这是谁出的主意？” 讲义气的小黑走上前一步，正准备把这事担下来。 没想到喝上头的小威廉比他更大胆，直接把脸凑到了弗朗茨跟前：“教练先生，我出的主意，你想怎么样啊？” 还能怎么样！弗朗茨心想。这两个“金枝玉叶”的小家伙可是球队的重要资产，他总不能把两人打一顿——真要揍坏了他可负不起这个责。 但也不能就这么纵容他们，教育一下还是要的。 弗朗茨把房间里剩余的啤酒倒进了厕所，没收了小黑身上所有的财物，只给他留下了房卡和钥匙：“你今天晚上一个人在这里好好反省一下！” 然后他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小威廉直接扛走了——虽然表面上看是小黑更顽皮一些，但威廉在内心深处貌似更狂野一些，酒量还很差，必须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回到房间，昏睡过去的小威廉死死地抱着弗朗茨不肯撒手，于是弗朗茨被迫又当了一晚上的抱枕。 第二天醒来，醒了酒的小威廉记不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但也猜出来自己闯了大祸，向弗朗茨哀求道：“教练先生，我昨天干了什么？您不要告诉我爸爸好不好？” 弗朗茨打开手机，一脸坏笑地给威廉展示了一下已经发送出去的短信。 小威廉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低下了头，嘴里撒娇似的嗔怪道：“教练先生，您真坏！” 第26章 欧冠决赛 海因里希那边迅速地给出了对自己儿子的处理意见：停发生活费两个月, 并且请弗朗茨严加管教。 虽然威廉现在手上还有不少钱，但等他们玩完回去，应该剩不了多少了。还好有罗伊斯帮忙, 给他们省了一回门票钱。 开赛当天，弗朗茨才知道罗伊斯说的“包在他身上”是什么意思——他们三人穿着多特蒙德的运动服，扮成球童混了进去。 威廉和小黑倒还好, 这两人长得不矮但脸还算嫩，整体看上去没什么问题。 弗朗茨就特别显眼了——他是罗伊斯的球童，还比对方高了一截, 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小孩子。 转播镜头扫过他的时候, 工作人员还贴心地配了字幕：现任沃尔夫斯堡队主教练, 弗朗茨·冯·哈布斯堡。 按理说英格兰这里的球迷没几个认识他的，但参加决赛的两支德国球队都是他的老熟人了。镜头给到他的那一刻，观众席上爆发出了一片嘘声。 贵宾看台上, 不少足球界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比如就在英超执教的瓜迪奥拉和克洛普。退休的老教授温格也来到现场, 做起了解说的工作。 弗朗茨忍不住向罗伊斯小声抱怨：“你就不能把我弄到那上面去吗？” 罗伊斯半开玩笑地损了他一句：“就你现在的咖位还不够。” 不过作为球童观战并不是一件坏事, 他们离比赛现场最近, 看得比第一排的观众还要清楚。 弗朗茨也趁机继续向两小只教学：“多特和莱比锡你们下赛季都会碰上, 记得好好看看他们是怎么踢球的, 再想想如果你们遇上了该怎么对付。” 赛前仪式刚结束, 弗朗茨三人就脱下了球童的装束，换上了沃尔夫斯堡俱乐部的运动外套。 作为一名称职的主教练兼球队经理, 弗朗茨要利用欧冠决赛这个流量极大的机会, 趁机宣传一波自家球队。 比赛开始，两小只找了个靠近中间的位置看球去了，把捡球的重任交给了弗朗茨。 这场比赛精彩纷呈。两队把德甲喜欢打对攻的风格搬了过来, 没有龟缩防守，让场面不像以往的决赛那样沉闷无趣。 多特和莱比锡也是欧洲足坛最顶尖的“青年军”，双方球员活力满满、富有冲劲，用极快的速度拉扯互攻，给球迷们献上了一场视觉盛宴。 从技战术上来看，这场比赛与豪门对决相比，或许略逊一筹，但流畅性和观赏性大大提升。 比赛刚开场几分钟，年轻人们就贡献了多次精彩的攻防转换和打门，看得弗朗茨是热血沸腾，一边捡球一边拍手叫好。 多特的青年才俊杰登·桑乔表现优异，在禁区内闪转腾挪、蝴蝶穿花，屡屡威胁对方球门，可惜都被门将拒之门外。 这位边锋可谓是时来运转、枯木逢春，半年前他和自己的主帅滕哈格闹掰，被赶出了球队食堂，租借回多特后却找回了状态，铁树开花。 还好滕哈格并没有到现场看比赛，不然他的脸色一定不会太好看。 双方激情对攻了半场，却颗粒无收。年轻人的优点就是精力充沛，但缺点是临门一脚不太行。双方的门将也都比较给力，多次门前救险，力保球门不失。 半场结束，比分还是0:0。 中场休息的时候，弗朗茨派小黑和威廉这两个“间谍”，混到对方的更衣室里偷听，正好学学其他教练是怎么做临场调整的。 小黑很快就打探完毕回来了，跟弗朗茨说莱比锡那边只是搞了个简单的演讲鼓舞士气。 威廉去多特那边老半天还没回来，弗朗茨怕他被拐跑了，连忙过去看看情况。 果然不出所料，多特球员已经勾搭上他的小威廉。 中后卫聚勒把威廉抱在怀里，时不时捏捏他可爱的小脸，还不忘在一旁煽风点火：“这么漂亮的小孩子，别待在沃尔夫斯堡了，下赛季来我们多特吧！” 弗朗茨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迅速把威廉拽走了：想从他这儿挖人，没门——除非多特愿意把威斯特法伦免费抵押给他。 聚勒还有些不服气：“我跟人家说说话怎么了？” 弗朗茨朝他做了个鬼脸：“等下赛季比赛的时候和他对上了，有你好受的。” 聚勒更是来了兴趣：“这孩子踢的是中锋吗？有点意思。” 弗朗茨没回复他，赶快带着威廉走了。 来到外面，贵宾看台上的那几位名帅也认出了弗朗茨，上前和他交谈起来，话里话外都在打听威廉和小黑的基本信息。 弗朗茨不明白，他们是怎么看出来这两小只很与众不同的。难道这些人都有金手指？还是说顶级教头都有那种善于发现人才的直觉？ 克洛普最直接，已经明说让小黑来他这儿了：“这孩子看起来很聪明，就该来我们利物浦。 第28章 哦？他是塞内加尔人吗，那更应该来了，我队里之前有个叫萨迪奥·马内的，就是他老乡......” 弗朗茨赶快找个隐蔽的地方把两小只藏了起来。他开始有点后悔这么明目张胆地带他们来看比赛了。 他发现自己做了一件很蠢的事，那就是两小只来了这么多天，只签了一份为期半年的试训合同，正式的青年球员合同还没签。 得亏威廉是本地人，对球队有感情，小黑的父母也在沃尔夫斯堡安顿下来了，不然这回弗朗茨真就酿成大祸了。 回去就得干这事，不然这两人肯定会被那些豪门拐跑。 下半场的比赛更加焦灼。头几分钟，年轻人们还能仗着身体好多冲几波，后面就逐渐体力不支了。 本应精彩纷呈的比赛陷入泥潭，双方开始了激烈的拉锯战。球员们的进攻愈发滞涩，大多数射门都绵软无力，被门将轻松没收。 常规时间内双方一无所获，加时赛的三十分钟也是一样的情况。 弗朗茨本以为这场比赛会打成对攻盛宴，没想到居然被拖入了点球大战。 两边教练能做的并不多。 多特蒙德老将稍微多一点，最后关头，泰尔齐奇换上了替补胡梅尔斯和罗伊斯。他应该是觉得让老将来罚点球会更稳妥一些。 点球大战，在很大程度上是双方心理素质和门将能力的比拼，但也会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 这一次莱比锡占据了地利，罚点球的球门后方正好是他们球迷的看台。上面的球迷挥舞着球队的旗帜，为主队加油鼓劲，同时为客队球员献上嘘声。 一开始双方派上的都是年轻人。杰登·桑乔第一个出场，却罚失了点球。 好在多特的门将科贝尔状态火热，立刻也扑出了对手的点球还以颜色。接下来上场的多特球员并未失准，阿德耶米、胡梅尔斯和埃姆雷·詹稳稳命中。 在此期间科贝尔又扑出一球，局势朝着有利于多特的方向发展。 压轴登场的是老队长马尔科·罗伊斯。站在点球点附近，面对门将，罗伊斯深吸了一口气。 这可能是他职业生涯最重要的一球——只要罚进，就能拿下那座代表至高荣誉的大耳朵杯；如果失手，则有可能被对方逆转，让自己陷入到万劫不复的深渊中。 看台上的球迷使尽浑身解数来干扰他们的对手。身边有工具的吹拉弹唱，发出各种各样的噪音。没有工具的则是用自己的嘴巴咒骂对方。 罗伊斯冷静地抹了把脸，走上前去，助跑几步，将球朝着死角踢出。 皮球划过门将的防守，坠入网中，球进，比赛结束——多特蒙德击败对手，赢得了2023-2024赛季的欧冠冠军。 马尔科·罗伊斯在家乡球队12年的坚守终于得到了回报。职业生涯的末期，他终于拿下了梦寐以求的联赛和欧冠奖杯，为球队夺得了三冠王。 胡梅尔斯和罗伊斯两个老将拥抱在一起，泪如雨下，哭得像孩子一样，嘴里还喃喃道：“我们没有遗憾了，我们没有遗憾了......” 弗朗茨那边刚刚履行完自己作为球童的义务，就看到了这震撼人心的一幕，不禁也有些感动。 他走上前去，刚想祝贺他们，忽然想到了对方的足协杯冠军是在自己头上拿的，又感到有些难受，于是找到了威廉和小黑准备偷偷溜走。 眼尖的尼古拉斯·聚勒发现了想要逃跑的三人，连忙把他们拦住：“你们三个球童，都不准走，马上还要参加颁奖仪式呢。” 弗朗茨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沃尔夫斯堡外套，回怼道：“你让我穿这身衣服，我就陪你上颁奖典礼。” 没想到聚勒在意的根本不是弗朗茨，他指了指威廉道：“你去不去无所谓，这个孩子必须过去，生得这么漂亮，也得给我们长长脸。” 还没等弗朗茨同意，聚勒就找来了几个帮凶，给威廉重新套上了多特的衣服，把他拐走了。 小威廉非常害羞，红着脸和弗朗茨说：“教练先生，帮帮我！” 弗朗茨最终还是没把威廉救下来——他一个当教练的，自然拿这帮五大三粗的球员没办法。 小威廉出现在了转播镜头中，并且处于c位。 多年以后，有些无聊的人在回看录像时发现了这一细节。他们提出了这样的疑问：为什么沃尔夫斯堡历史上最伟大的球员，会出现在多特蒙德的颁奖仪式上？ 第27章 呆梨之旅 多特球员跟威廉玩了好一会儿, 还给他摸了摸欧冠奖杯，才把他放走。 威廉既害羞又兴奋，和弗朗茨说：“教练先生, 我以后也要给你赢一个欧冠回来。” 弗朗茨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鼓励道：“好！” 他们没在场内逗留太长时间，和熟人们简单寒暄了几句后, 就回到酒店收拾行李，准备赶飞机去了。 接下来他们要远赴亚平宁半岛，观看意甲的争冠附加赛。 这赛季国际米兰和那不勒斯同分, 将展开两回合的主客场比赛, 以此决定冠军的归属。 首回合是那不勒斯的主场。这座城市有着全世界最好吃的披萨, 小黑这个大馋猫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一下飞机就闹着要吃。 弗朗茨和他开了一个恶作剧性质的玩笑：“在这里你一定要吃菠萝披萨和掰断的意大利面。” 威廉无情的揭穿了他的谎言：“你别听教练先生的，他在骗你——教练先生, 我发现您越来越坏了！” 弗朗茨继续拿他的把柄来威胁：“怎么了, 你是不是还想偷偷喝酒？” 小威廉自知理亏, 也不再犟嘴了, 反而转移起了话题：“教练先生, 咱们还是想想看哪家披萨好吃吧。” 按照弗朗茨的本意, 是不想给两个小孩吃披萨的。那不勒斯这边的披萨确实好吃, 但里面加了太多的芝士、奶酪和其他高热量食品。 在他看来, 小黑和威廉最好像c罗那样，天天吃蔬菜沙拉和鸡胸肉。可他经不住威廉多次撒娇, 还是心软了, 老老实实帮他们买披萨去了。 小黑相中了一家排队人数最多的店，弗朗茨则是对此嗤之以鼻：“出名的可不一定好吃。” 最终他们广泛撒网，在多个路边小店买了不同口味的披萨。两个小孩刚拿到手就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装, 大快朵颐起来。 弗朗茨还恶趣味地从水果店里买了盒菠萝，就要往两人的披萨里加。路过的那不勒斯本地人看到了这一恶劣行为，亲切地朝他竖起了中指。 也就威廉不嫌弃他，咬一口披萨啃一口菠萝，气鼓鼓地说道：“教练先生，你不要浪费粮食！” 三人边走边吃，回到了酒店后，弗朗茨又想起了门票的事，问威廉道：“票买没买？” 威廉懊恼地一拍脑袋：“教练先生，我忘了。” 弗朗茨感到非常尴尬，这回他们机票酒店都订好了，还做了详细的旅游攻略，结果球票倒是一张没买。 那不勒斯那里倒是有个老熟人奥斯梅恩——之前他在沃尔夫斯堡的时候和弗朗茨见过几面。不过弗朗茨不敢肯定对方是否记得他。 这回找关系进去是行不通了，只能试试“刷脸”。 弗朗茨翻出了留存的电话簿，找到了那不勒斯主席德劳伦蒂斯的邮箱和联系方式——这就是当主教练的好处，这些大佬的联系方式多少能找到一点。 他给对方发了一封邮件：“您好，我是沃尔夫斯堡队主教练弗朗茨·冯·哈布斯堡，近日和两位队员一起来到那不勒斯出差。 请问我们能否前来观看贵队与国际米兰的比赛？” 德劳伦蒂斯迅速而礼貌地回应了他：“欢迎前来，我和下面人打了招呼，为您预留了贵宾包厢的位置——到时候您只要把球票钱付了就行了。” 弗朗茨心想这位主席果然奇葩，但又敢怒不敢言。他听说对方有黑手党的背景，可不敢在别人的地盘上造次！ 随后弗朗茨又如法炮制，发了一封同样格式的邮件给国际米兰的主席马洛塔。国际米兰稍微大方一点，倒是没要他的钱。 比赛当天付门票钱时，弗朗茨发现自己没带够，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威廉。 威廉委屈巴巴地说：“教练先生，爸爸把我生活费断了，付了这里的费用，我回去就没吃饭钱了。” 弗朗茨终于硬气了一回，大手一挥：“没事，回德国我养你。” 迭戈·马拉多纳球场内，狂热的那不勒斯球迷举起了已故球王的巨幅tifo，画面中，这个来自阿根廷的小个子目光如炬，眉头微蹙，正凝视着前方。 弗朗茨指了指马拉多纳的画像，跟威廉还有小黑说道：“你们俩以后会和他一样伟大，甚至超越他。” 听到这话，小黑满脸欣喜，雄心勃勃地向弗朗茨保证：“吾一定会做到的！” 威廉刚刚好像走神了，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盯着“tifo”的方向发呆。 比赛开始，双方都排出了532的阵型，那不勒斯这边，克瓦拉茨赫利亚搭档奥斯梅恩，组成前场双箭头。 第29章 由于是在主场，那不勒斯队更加大胆，全面压上，攻势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 上半场比赛，国际米兰处于全面的被动中，靠着强大的后防线和门将才堪堪逼平对手。 下半场一开始，那不勒斯队就打破僵局。47分钟，右边翼卫迪洛伦佐抢断后带球突入前场，低平球传中给了禁区内的奥斯梅恩。 奥斯梅恩注意到了位置更好的克瓦拉茨赫利亚，顺势将球一漏，后者跟进补射破门。 凭心而论，这球无论是从战术配合还是从个人能力上来看，都算得上挺精彩的。 但威廉却皱起了眉头，向小黑说：“如果你抢到球了，不用这么麻烦，看准我大概的位置，把球吊过来就行了，我接到就直接打门——这样效率高一些。” 弗朗茨听到这话直接给威廉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他的小威廉。 这话听起来确实有些狂妄，但威廉真的是在认真分析，弗朗茨也知道他有这个能力。 赛场上，取得领先的那不勒斯乘胜追击，不久后奥斯梅恩头球破门。这回威廉倒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似乎在说自己也能做到。 国际米兰尝试反击，但却被对手死死掐住。那不勒斯将领先优势保持到了比赛结束，首回合主场作战的他们以2:0暂时领先。 比赛刚结束，弗朗茨三人就赶下一班飞机到了米兰。这里有不少著名的景点，他们还想参观一下。 首先去的是米兰大教堂，相传这里的屋顶储藏着钉死耶稣的钉子。 当年拿破仑·波拿巴也是在此处加冕为意大利国王。弗朗茨在路边摊给两小只一人买了一顶帽子，也算是给未来的球王们加冕过了。 接着他们赶赴圣玛利亚修道院，参观了达芬奇的著名壁画《最后的晚餐》。 途中弗朗茨还不忘卖弄自己的学识，模仿耶稣的口吻向小黑和威廉开玩笑道：“你们中有一个人会背叛我。” 路上几人还遇到了身着红衣的米兰球迷与身着蓝衣的国米球迷。这两伙人没有放过漂亮可爱的小威廉，非要拉着他问支持哪个队。 “我们有7个欧冠！” “我们从来没降过级！” 威廉夹在这波人中间，迫于无奈只得露出了自己绿色的沃尔夫斯堡球衣。两伙人都大失所望，用蹩脚的英语说道：“谁闲着没事支持这种烂队！” 弗朗茨被这伙人气坏了，心想等咱们将来欧战遇上了，一定要给你们米兰双雄一点颜色瞧瞧。 在米兰玩了两天后，第二回合比赛也开始了。 已经抢到先机的那不勒斯没有再选择压上进攻，而是稳守防线伺机而动。国际米兰占据主场优势，自然不甘示弱，多次杀入禁区，可惜未能取得成果。 上半场比赛中，凭借着当家球星劳塔罗·马丁内斯的进球，国际米兰以1:0稍微领先，总比分2:1落后。 那不勒斯这边也不着急，而是以逸待劳，拖延时间。 比赛第60分钟，那不勒斯抓住了对手传球时的失误，迅速反击，后方跟进上的奥斯梅恩及时补射，扳平了比分。 总比分两球落后，国际米兰队也有些乱了阵脚，在进攻中屡屡忙中出错，犯下很多低级失误，也未能组织起任何有效的反击。 3:1的总比分持续到了比赛结束，那不勒斯队最终赢下了附加赛，并且夺得了这个赛季的意甲冠军。 弗朗茨对这两队无感，谁夺冠他都不关心，纯粹是来看热闹的。现在比赛结束，也同样意味着他为期一周的假期走到了尽头。 弗朗茨想到了后面转会市场和财政上的烦心事，不禁感到头疼，无奈地叹了口气。 威廉关心地扯了扯他的衣角：“教练先生，您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弗朗茨如实回答：“你教练先生我一回德国就要上班工作去了。” 威廉一脸不解：“可是休赛期还没结束呀？” 弗朗茨摸了摸他的脑袋：“马上转会窗开启了，我要忙交易上的事情了。” “但是马上是欧洲杯，大家都要去踢比赛，会有时间搞转会的事情吗？”威廉提醒道。 弗朗茨才发现自己已经忘了欧洲杯的事——这回他们德国还是东道主呢。 想到自己的假期又能延长一个半月，弗朗茨顿时心花怒放，激动地把小威廉抱起来，在他可爱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威廉有些不知所措，呆萌地问道：“教练先生，你为什么突然这么开心？” 弗朗茨油嘴滑舌地回复道：“因为威廉你长得好看，所以教练先生我每天看到你都很开心。” 他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孩子了——只要威廉在，总会有好事发生！ 第28章 先签合同 “教练先生, 到了德国您一定要对我负责到底。”回程的飞机上，威廉不断向弗朗茨抱怨，“要不是您向爸爸告状, 我也不会这么穷。” 弗朗茨帮他算了笔账：“放心好了，再怎么样也不会饿着你的，回去把球员合同签了, 就有钱拿了。你这两个月就住球队里，也不会有什么开销。” 威廉苦恼地摇了摇头：“教练先生，我还想去看欧洲杯。你身上的钱够买门票吗？” “放心, 这次在咱们自己家门口, 肯定没有问题。”弗朗茨在欧洲足坛没什么名气, 但在德国国内还是有人脉的。 下了飞机，三个人直奔球队的办公场所。弗朗茨和小黑简短地商谈了一下，就达成了一份为期4年, 税后周薪8000欧元的青训球员合同, 不设置买断条款。 小黑家比较贫穷, 弗朗茨也没刻意压价, 就按照惯例给出了一份中规中矩的“童工合同”。小黑终于有了正式的工作, 拿着合同文件开开心心地回家去了。 他临走前还和弗朗茨说：“教练先生, 休赛期结束后见！” “在家也要好好练球。”弗朗茨不忘嘱咐道。 到了和威廉签合同的时候, 弗朗茨又起了坏心思。 像威廉这种富二代, 肯定不会缺钱，而且他看起来一副很好骗的样子, 于是弗朗茨直接递上了一份周薪1欧元的合同, 美其名曰是帮威廉合理避税。 “拿的周薪少了，交的税也少，总体来说就省钱了。” 威廉不屑地看了弗朗茨一眼：“教练先生, 您是在把我当傻子吗？” 尽管如此，他还是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弗朗茨眼看自己的“阴谋”被拆穿，一时间感到有些尴尬。 接着又听威廉说道：“没事的，教练先生，以后我缺钱了就用你的。” 弗朗茨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连忙捂住了自己的钱包，摆出了一脸“你不要过来”的表情。 威廉看到他这幅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好啦，教练先生，我开玩笑的。我家里虽然不算富裕，但也不缺这一点工资——爸爸和我说广告代言和肖像权才是大头。 不过这几个月还得靠你接济我啦。” 忙完了合同的事，弗朗茨发现整个场所里就剩下他和威廉两个人了。他是有家不能回，威廉则是家里没人身上也没钱。 这两个无家可归的人凑到了一起，在球队里过起了“二人世界”。 弗朗茨每天都早早起来，督促威廉好好训练，但很快他发现自己根本帮不上忙。 平日里球队的训练都是汉斯带的，如果是普通球员，弗朗茨照猫画虎，还能凑活下去，可面对威廉这样的超级天才却并不适用。 弗朗茨的球技又是稀烂，根本没法陪练，只能放弃训练的部分，把重心转移到教威廉战术上来。 他拿出战术板，画出各种各样的阵型和威廉讲解。 威廉脑袋很聪明，球商极高，还接受过正规的足球教育，有时候反应比弗朗茨还快，没学几天就青出于蓝了。 到最后弗朗茨索性也不教战术了，就每天陪着威廉玩。他们翻出来两个手柄，连接到电视上打足球游戏《fifa》。 这算是来到了弗朗茨擅长的领域——他当年好歹也是沃尔夫斯堡本地的电竞高手。弗朗茨就拿自己的主队，把威廉操纵的各路豪门虐了个遍。 威廉并未就此放弃，多次失败反而激起了他的好胜心。这几天他什么事也不干，就赖在弗朗茨这边打游戏。 这些日子的相处也让两人越发熟悉。威廉没了一开始的拘谨，经常直接侧卧在弗朗茨身上玩。 这种亲昵的举动搞得弗朗茨有些害羞，但想到对方还是个小孩子，也只能由他去了。 弗朗茨还不忘询问威廉，他之前为什么会成为自己的铁粉。 威廉脸颊微微泛红：“我是觉得您长得好看，带队成绩也不错——网上的人都说您很坏，我原来还不相信他们。” “那现在呢？” 威廉气呼呼地嘟起了小嘴，伸出拳头往弗朗茨身上轻轻捶了一下：“现在我发现您确实很坏！不仅向爸爸告状，还给我开这么低的工资！” 弗朗茨快被他萌化了：没想到这小家伙还挺记仇。 第30章 为了哄好他，弗朗茨只得答应道：“我带你去看欧洲杯好不好？” 听到这话小威廉立刻就来劲了，奉承道：“我就说网上那些人是骗子，教练先生您最好了！” 弗朗茨这个抠门的家伙肯定不会自己买票的。他打电话给德国足协，询问自己能否作为嘉宾去现场观战。 足协自然同意了这一请求，但却不准他带威廉一起。 弗朗茨无奈，只得打电话给德国队主教练纳格尔斯曼求助，准备故技重施，扮成球童混进去。 纳格尔斯曼委婉地拒绝了他：“你带这孩子好好踢球，将来入选了国家队就能直接参与比赛了。”这还用说嘛，以威廉的天赋，入选国家队，迟早的事！ 这回帮了他们的还是总监哥。他的老婆孩子对足球不感兴趣，全家准备去看欧洲杯后的巴黎奥运会，如此一来总监买的球票就多余了出来。 票一共有9张，正好够三个人看完德国队的所有小组赛比赛。威廉自然叫上了自己的小朋友小黑。 第一场比赛，东道主德国队坐镇安联球场，迎战苏格兰队。这是纳格尔斯曼上任以来的第一场正式比赛。 自2016年欧洲杯以来，德国队陷入了低谷期中，连续好几届大赛战绩不佳。即便是勒夫和弗里克这样的名帅也多次阴沟翻船，甚至输给了亚洲的韩国和日本队。 纳格尔斯曼上任之后，虽然在一定程度上盘活了球队，但外界对他质疑的声音很大，能否留任，就要看本届欧洲杯的带队表现。 弗朗茨并不看好自己的国家队。这几年来，德国队痴迷无效传控，进攻便秘至极，防守也不稳定。 如果他们继续坚持这种打法，很可能在自己的家门口小组出局——同组的苏格兰、匈牙利和瑞士都不是善茬。这几个队从阵容上看并没有英格兰、法国那么豪华，但都很不好对付。 比赛开始前，安联球场内座无虚席，大部分球迷都穿上了白色的四星德国国家队服，也有少数人身着自己俱乐部主队的球衣——就比如弗朗茨三人。 威廉身着绿色的沃尔夫斯堡球衣，在一片白色海洋中本就十分显眼，再加上他长得太过漂亮，许多附近的观众一眼就注意到了他。 一个上了年纪的慕尼黑本地大叔摸出了啤酒和爆米花来勾搭他：“小朋友，想不想吃点好吃的？你是沃尔夫斯堡球迷吧，我跟你说，粉这种队没有前途，不如像我一样来支持慕尼黑1860。” 旁边的拜仁球迷立马就不乐意了：“谁没事去看一个德丙的队？脑子有病吧！小朋友，不如支持我们拜仁，还有这家伙的啤酒根本就不正宗，你尝尝我的。” 威廉本来就内向，而且已经吃过了苦头，自然不敢拿别人的啤酒喝，小黑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还想要“干坏事”。 但在弗朗茨阴冷目光的注视下，他还是放弃了偷喝啤酒的想法。 不久比赛开始。德国队排出了一个经典的4231阵型，哈弗茨单箭头——看到这里弗朗茨就开喷了。 “你哈弗茨什么的都在踢中锋，他能踢吗？踢不了，没这个能力知道吗！还不如让我们家威廉来踢......” 小黑不忘在旁边打岔：“教练先生，为什么非要让威廉去，我不能上去踢吗？” “德语学的不错。”不得不承认小黑是真的聪明，几日不见，现在口音都基本上没了，“但是你不能上去。 因为你是塞内加尔人，只能踢非洲杯——当然你如果想移民到我们德国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小黑警惕地拒绝了弗朗茨的提议：“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要像马内那样，长大后为祖国效力。” 弗朗茨没有和小黑多啰嗦，只是专心地观看比赛场上的动向。 德国队本场开局很顺，第9分钟，基米希助攻维尔茨弧顶推射，首开记录。 哈弗茨很快也打了弗朗茨的脸，19分钟，他助攻穆夏拉破门得分。 弗朗茨感到尴尬无比，朝着哈弗茨的方向道了个歉：“不好意思，算你厉害，刚才的话当我没说。” 威廉倒是觉得弗朗茨没讲错，凑到他耳边悄声说道：“教练先生，我上去踢一定表现比他好。” 弗朗茨知道威廉没在说大话，搂住了他的肩膀以示鼓励：“那是当然，我们的小威廉天下第一！” 威廉得到表扬，也露出了开心的微笑。小黑倒是还在一旁调皮，阴阳怪气地说道：“教练先生，你这么夸威廉，是不是喜欢他？” 弗朗茨老脸一红，突然觉得有些害羞。他确实很喜欢小威廉不错，但这话从小黑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呢？ 睚眦必报的弗朗茨立刻进行了打击报复，敲了小黑的脑袋一下。 小黑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我就说你一定喜欢威廉——你从来都没有像这样惩罚过他！” 第29章 看欧洲杯 这是德国队8年以来踢得最顺利、最酣畅淋漓的比赛。 两球领先后, 苏格兰人乱了分寸。对方一名球员在45分钟飞铲京多安，被判处红点套餐，哈弗茨主罚一蹴而就, 德国队3:0领先。 下半场德国队完全掌控了比赛，替补上场的菲尔克鲁格暴射得分，锦上添花。 此后苏格兰队制造了吕迪格的乌龙, 扳回一城，但也无济于事。90分钟，替补上场的埃姆雷詹劲射破门, 将比分定格在了5:1。 比赛结束后, 弗朗茨也是看爽了, 对主教练纳格尔斯曼大加称赞：“你别说，让年轻教练来带队，还真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大胜对手的德国队彻底找到了比赛的状态。下一场他们在梅赛德斯-奔驰竞技场迎战匈牙利队。 匈牙利队虽然名气不大, 但近些年也涌现出了一批球星, 如罗兰·绍洛伊、索博斯洛伊等, 主教练罗西也调度有方, 多次带领匈牙利斩落强敌。 对于还在重建期, 表现并不稳定的德国队来说, 匈牙利是一个危险的对手。 但这场德国队配合良好, 发挥出了自己全部的实力。 托尼·克罗斯坐镇中场, 指挥若定，基米希多次救险, 力保球门不失；京多安一传一射, 穆夏拉也在禁区乱战中抓住机会补射得手。德国队以2:0的比分又拿下一场胜利。 弗朗茨在看完比赛出场的时候，还被眼尖的记者发现了。 这人迅速拦住了他，并一如既往地煽风点火：“这次沃尔夫斯堡没有一名球员入选德国国家队, 您是否已经对此事心怀怨恨？” 弗朗茨心想我胆子哪里有这么大。 他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事实上，我们沃尔夫斯堡有许多优秀的球员，其他队的队员也很不错，他们都是伟大的人。我相信他们都会愿意为国争光。” 记者还不死心，又和弗朗茨周旋了一会，似乎是希望从他嘴里撬出点爆炸性消息，以此搞个大新闻。 “嘴”如磐石的弗朗茨哪里会让他得逞，说了一些不知所云的话后，就带着小黑和威廉一溜烟跑了。 一路上他还不忘夸大其词，嘱咐两个小孩道：“这些媒体都是非常凶残的家伙，如果你们嘴上一个不注意，说了点不该说的话，他们就会像秃鹫一样，把你们吃干抹净。 你们一定要记得，言多必失——小黑你以后就装作不懂德语，不要回复他们，至于威廉，你就假装是个哑巴，一个字也别和这些人说。” 弗朗茨觉得这样的安排挺合理的。小黑调皮机灵，肯定很喜欢这种捉弄媒体的事。 威廉则本来就沉默寡言——他除了在小黑和弗朗茨面前比较放得开以外，其他场合基本上是一言不发，和哑巴也没什么区别。 弗朗茨向两个小孩传授的锦囊妙计很快就派上了用场。 第三场小组赛，德国在法兰克福对阵瑞士。入场前，一名之前经常写文章刁难弗朗茨的记者发现了他和身边的两个小孩。 这名记者深知弗朗茨不好对付，就拉住了威廉和小黑，想从他们嘴里套出话来。 小黑鬼精鬼精的，嘴里说起了塞内加尔的本地方言沃洛夫语。记者看着他叽里咕噜半天，也没听懂说的是啥，于是又打起了旁边威廉的主意。 他问道：“请问您和沃尔夫斯堡主帅是什么关系，为何会和他出现在一起？难道您是他的儿子吗？据我所知，他并未结婚......” 威廉本来就不善言辞，被记者问了这么一连串不怀好意的问题后更是不知所措，脸憋得通红，站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弗朗茨在旁边目睹了全过程，觉得这记者确实有些过分，赶快把威廉拉走了，还不忘安慰他：“你不要理会这些人，把他们的话当耳旁风就好了。” 被无良记者一搅和，弗朗茨几人的心情都不大好，看比赛时只觉得索然无味。这场比赛相比于前几场，也稍显平淡，最终德国队与对手1:1打平。 三轮小组赛结束，德国队2胜1平积7分，排名小组第一成功晋级，比前几届杯赛的成绩好了许多。 第31章 到了淘汰赛，没有多的球票了，弗朗茨就得真金白银地花自己的钱了。 这个抠门的家伙肯定不想破费，于是找了个借口把小黑打发回去了。 他本来也想劝威廉就此作罢，可对方不肯就此放过他：“教练先生，您说好要对我负责到底的，不能说话不算话。 再说了，我已经把自己以1欧元一周的价格卖给您了。” 在威廉哀怨目光的注视下，弗朗茨还是心软了，答应了威廉的请求，并和他约好只看德国队的比赛——虽然这么想不太厚道，但万一下一场德国队就被淘汰了呢！ 首轮淘汰赛，德国队在威斯特法伦球场对阵丹麦。这场比赛德国队开场不久就创造了诸多机会，可惜对面的门神舒梅切尔屡献神扑，将球拒之门外。 比赛来到35分钟，现场出现了雷暴天气，电雨交加，还下起了冰雹。主裁判保守起见，中断了比赛进程，让球员们先回更衣室休息。 球场内的球迷就惨了，被留在露天看台上，独自在风中凌乱。 弗朗茨这回没带雨具，又怕把威廉搞生病了，只得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撑在威廉身前，为他遮风挡雨。 恶劣天气持续了大约25分钟，雨势才逐渐减小。弗朗茨为了帮威廉挡雨，整个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威廉的情况倒是不错，只有裤脚上稍微沾了点水。 小家伙被弗朗茨的善行感动坏了，有些愧疚地说道：“教练先生，对不起，我之前不该说您坏的。” 弗朗茨倒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的：“没事，应该的，你本来就比我珍贵。”威廉可是将来身价2亿起步的好苗子，可以说比他这条命都要值钱。 威廉却天真地摇了摇头：“教练先生，我并不这么认为。人人都应该是生而平等的。 就像我和小黑，可能我家里稍微宽裕一点，但我还是平等地把他当好朋友看。” 财迷心窍的弗朗茨显然没有抓住威廉话中的重点，还在琢磨：你那能叫“宽裕一点”？要是把这“一点”钱给他，估计够把大众竞技场翻修一遍了。 比赛回来双方再战，上半场都没能打破僵局。 下半场丹麦队率先进球，可var判定越位在先，进球无效。53分钟对方在禁区内手球送大礼，哈弗茨主罚轻松命中。 弗朗茨本来还想夸夸他，但不久之后哈弗茨又浪费了一个机会绝佳的单刀，于是在弗朗茨嘴里又变成了“不如威廉一根脚指头”。 68分钟，天才球员穆夏拉接到后场长传，千里奔袭单骑闯关取得进球。 弗朗茨觉得这球精彩极了，一时间赞不绝口，威廉也欣赏地点了点头——或许在他看来这球虽好，但自己应当也能做到。 此后的时间里，丹麦队进攻乏力，未能取得建树，德国队将2:0的比分保持到了最后一刻。 弗朗茨对于比赛结果感到很满意。鉴于之前几届大赛中德国队的糟糕表现，他本来觉得这次能出现就不错了，可德国队却意外地杀进了八强，算是超常发挥了。 德国的下一个对手是强大的西班牙。他们队内不仅有着罗德里这样的世界顶级中场，还有亚马尔这种年轻的天才球员。 亚马尔比威廉大半岁左右，整体来说他们算是同龄人，但现在前者要比威廉出名很多。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亚马尔应该就是威廉以后主要的金球奖竞争对手——其实小黑也能算一个，但按照这些年来的趋势，后卫获得金球奖的难度要大得多。 这场比赛的上半场整体来说乏善可陈，双方都未能取得进球。 下半场一开始，西班牙就占得先机。51分钟，“小孩哥”亚马尔助攻奥尔默推射得手。 弗朗茨在上面看到这球，急得直拍大腿，向威廉抱怨道：“你说说你爹是怎么搞的——要是能让你早出生半年，这届欧洲杯你就能赶上了，这时候说不定进球的就是我们了。” 威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扯了扯弗朗茨的袖子道：“对不起，教练先生，我错了。” 弗朗茨看着可爱的小威廉，又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没事的，2年后的世界杯你肯定能上，到时候给我们德国拿个冠军回来。” 威廉没有回话，只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下半场比赛德国队多次组织反扑，终于在89分钟取得了成效。 维尔茨接到了基米希的头球摆渡，劲射攻门得手，将比赛拖入了加时。 加时赛上，两队实力相当势均力敌，但西班牙的运气更好一些，119分钟，梅里诺头球破门，绝杀了比赛。 剩余的时间里，德国队没能再次扳平比分，不久裁判吹响了终场哨，东道主在四分之一决赛惨遭淘汰。 弗朗茨感到有些遗憾，但联想到德国队两次世界杯小组赛都没能出线的糟糕战绩，又突然觉得这次表现还算不错，就是缺了个顶级的中锋和全面的中后卫。 中锋现在是有了，就在他旁边，至于中后卫——弗朗茨一脸坏笑地拍了拍威廉的肩膀：“交给你个任务，一定要劝小黑加入我们德国队。” 第30章 新的赛季 热爱祖国的小黑最终还是没有接受威廉和弗朗茨的威逼利诱, 坚定地选择了塞内加尔。 小黑聪明的很，他知道球员的收入其实和国家队没有那么大的关系，看看他的老乡马内就知道了。 更何况近些年来塞内加尔人才辈出, 青年才俊数不胜数，在国际比赛上的表现未必就不如德国队。 另一边，在德国队惨遭淘汰后, 无所事事的威廉和弗朗茨又回到了球队的宿舍里。 工作狂汉斯得知这一消息后，连忙从汉诺威赶了过来，给威廉加训, 这个可怜的孩子就此失去了剩余的假期。 汉斯是个胡子拉碴的糙汉, 可没有弗朗茨那么帅, 训练时也非常严厉，因此威廉非常怕他，整个人也回到了之前那种沉默寡言的状态。 他只是偶尔会向弗朗茨抱怨汉斯的恐怖之处：“我要是练得不好, 助教先生不会揍我吧？” 弗朗茨安慰他道：“怕什么, 你又不是图赫尔。”威廉却由此联想到了汉斯一言不合就上手的火爆脾气, 不由得更害怕了。 这些日子的加训也取得了成果。汉斯根据威廉和小黑的技术特点, 结合其他球员的位置与习惯, 为两小只量身定制了一套战术。 汉斯采用了4231阵型, 但有一名后腰的位置更加靠前, 所以实际上是41131。 这个阵型和传统的4231并不一样, 阵眼是靠后的那名后腰。在他的设想中，这名球员会同时承担后腰和中后卫的任务, 在战术上的地位类似于曼城的“中后腰”斯通斯。 这个位置的球员要承担防守、扫荡、策应、组织等多项任务, 放在其他球队，如此全面的球员千金难求，但是沃尔夫斯堡碰巧就有一个可以胜任的小黑。 小黑会像球队的大脑一样居中调度, 全面参与攻守两端的各项任务。 其他位置上的球员则更像是工具人，只需要负责配合好小黑，做好压迫和防守的工作，将炮弹源源不断地送到最前面威廉的脚下就行了。 弗朗茨和汉斯认为这样的战术对阵强队不一定能发挥出来，因为强队球员的个人能力超群，完全可以将其他人掐死，让小黑和威廉独木难支。 但是“虐菜”却是绰绰有余了。弗朗茨本来的目的就是尽可能地让威廉和小黑刷数据，尽可能多地提高他们的身价和名气，以此增加球队的商业收入。 至于战绩什么的，完全不在这个黑心商人的考虑范围之内——当然了，按照预估，只要虐菜稳定，战绩也差不到哪儿去。 这边战术安排好了，另一边主席也发来了好消息，因为球队战绩提升，他拉到了几笔小的赞助，每年大约能多收入260万欧元。 弗朗茨没敢多问，他也知道俱乐部和母公司的财政就是笔糊涂账，最后钱落进谁的口袋里还不好说，要想让俱乐部富起来，还得靠自己打拼。 除此之外，这几天里之前的各种商业收入、分期付款等项目陆陆续续地到账了，积少成多，让账户上的金额飙升到了6900多万。 等赛季开始踢欧联杯的时候，欧足联还会发一次奖金，算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按照原定计划，弗朗茨会用这笔钱，凭借自己的金手指，去非洲、南美和东欧淘一些高潜小妖，低买高卖。 但由于威廉太过给力，一次性带来了两张“ssr“，所以这笔钱又被省下来了。现在训练基地已经基本上翻修好了，弗朗茨决定一次性攒波大钱后把球场扩建一下。 转会市场方面，“狗大户”也送上门来了。英超的“铁锤帮”<a href=https:///tags_nan/xihan.html target=_blank >西汉姆联相中了上个赛季表现优异的前锋乔纳森·温德，提出了“先租后买”的条款。 在新的战术体系下，威廉会成为球队的首发中锋，温德很可能捞不到什么出场机会，因此弗朗茨觉得卖掉他是可以接受的。 西汉姆联那边还算实在，出了个挺优厚的报价：每月租借费用8.5万，承担工资比例50%，上场次数达25场后买断费用3500万，分期付款2000万，外加20%的二次转会费用分成。 第32章 弗朗茨看在对方挺有诚意的份上，没有狮子大开口。只是略微提高了报价。 温德目前的德转身价是6500万，弗朗茨的底线就是买断费和分期付款不能低于这个数，其余的小钱再另算。 他将承担工资比例提高到了100%，外加买断费用4200万，分期付款2300万。西汉姆联在英超的球队中不算最富的，但这些钱还是给得起的。 对方一咬牙，答应了弗朗茨的要求，但却坚持将每月租借费用压到6.5万元。弗朗茨大致计算了一下，觉得最后还是自己赚了，于是同意了这一条款。 可惜的是，温德本人没有加盟西汉姆联的意愿，无情地拒绝了对方的报价，让这一交易泡汤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球员们都度假回来了，球队也开始了季前准备。 威廉和小黑也以正式成员的身份加入了一线队。弗朗茨让他们做个自我介绍。 威廉还是言简意赅，只说了句：“我是威廉·冯·霍亨索伦，谢谢大家！” 小黑则健谈得多：“我叫迪昂·萨尔，来自塞内加尔，我的偶像是萨迪奥·马内，我希望在不久的将来成为球队的老大！” 球员们都挺喜欢小黑的，被他的这句话逗得哈哈大笑。 几个顽皮点的还在下面大力鼓掌喝彩，并开玩笑似的喊道：“我们要推翻弗朗茨，拥护你上位！” 弗朗茨及时制止了这些人的“造反”：“好了别闹了，下面训练开始——” 为了磨合新战术，汉斯让小黑和威始终在一队，换着带领其他不同的队友来踢训练赛。 一开始那些老油子们对汉斯的安排不以为然，都觉得两个小家伙能干成什么事。可在几轮训练赛过后他们也知道了威廉和小孩的厉害。 威廉不是长得最高的，也不是体重最大的，但几个中后卫就是没他劲大，总是在对抗时处于下风。小黑则更加聪明，用脑子踢球，在攻防两端都让人捉摸不透，根本就不像是个新兵蛋子。 有些特别强壮的球员能凭借身体上的优势勉强扛住他们两个，但这些人也不得不承认，如果等小黑和威廉成长起来了，那么他们将完全不是这两人的对手。 队长阿诺德也是被两个小家伙虐的不轻，向弗朗茨抱怨道：“以后有我们这些老头子好受的了。” 因为战术上的调整，阿诺德在场上的位置和作用也发生了改变，但他还是任劳任怨地接受了自己新的定位。 副队长门将卡斯特尔斯也被成功地留了下来。弗朗茨现在可谓是信心满满，准备带着年轻人和小将们在比赛场上大杀四方。 很快他们就迎来了第一场考验。足协杯第一轮，沃尔夫斯堡幸运地抽到了一支低级别联赛的半职业球队。 弗朗茨派出全主力阵容出战，一方面是为了检验这些日子以来的训练成果，一方面也是为了给威廉刷数据。 足协杯毕竟是正式比赛，所有进球都会被计入统计，能多刷一点肯定有利于身价的上涨。 这场比赛沃尔夫斯堡给弗朗茨闹了个大的，毫不留情地踢了对面一个14:0。威廉更是杀疯了，一个人独进9球，甚至用最擅长的头球拿了个五子登科。 虽然面对半职业球队踢出这种比分实属正常，但威廉还是打破了球队和足协杯的进球记录。 小黑和威廉还拿下来两项小记录，分别成为了沃尔夫斯堡球队历史上最年轻的上场者和最年轻的进球者。 弗朗茨看威廉这小家伙踢得如此卖力，一高兴就把球队正处于空闲状态的9号球衣给了他——一般穿9号的球员都是大锋霸，威廉拿这个号码也属于名副其实。 下一场比赛则是两人的联赛首战，沃尔夫斯堡客场挑战法兰克福。由威廉在上一场比赛的表现太过亮眼，也吸引到了许多媒体的注意。 按照惯例，媒体自然是各种贬低，说什么他只会虐菜刷数据。 这场比赛一开始，球队的表现并不好。大部分球员在面对同级别的对手时，执行起来总感觉不是很得心应手。 上半场比赛，沃尔夫斯堡队不仅寸功未建，还被对手远射破门得分。 汉斯敏锐地意识到了球员的问题，他们把新战术想得太复杂了。 其实汉斯的本意很简单，就是全面利用威廉和小黑的个人能力，至于其他人，只要当辅助的工兵就行了。 中场休息时，汉斯把自己的意图用最简单的话和球员们翻译了一遍：“不要多想——你们就像是工蚁一样，只要完成好自己固定的任务就行了。 你们要做的就是大力逼抢，在转换的时候立即反击迅速出球，找到自己的‘蚁后’就算完成任务。 说得再直白一点，拿到球后，就看这两个孩子在哪，谁离你近就把球给谁，传出去后配合他们拉扯对方后防线就行，明白了吗？” 第31章 大杀四方 汉斯在中场休息时的训话取得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下半场球队的进攻流畅了许多, 后场球员在抢到球后，立刻交给小黑。 大局观极强的小黑总是能发现处于较好位置的队友，然后用洲际导弹般精准的长传将皮球吊过去, 再由这名队友作为中转站，进一步把球分给前方的威廉。 威廉的爆发力和速度都达到了一个极为离谱的程度，这种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对手拿他一点办法没有。 他们只能通过生拉硬拽，试图阻止威廉前进的脚步。威廉年纪尚浅，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还是有所欠缺, 但平衡能力极佳, 总能巧妙地发力摆脱对手。 对方无计可施, 只能前置后防线，准备通过制造越位陷阱的方式来对付他。 威廉经验尚浅，最开始上了几次当, 后面也学乖了, 不再过度突前, 埋伏在后卫线附近伺机而动。 掌握了诀窍的威廉很快就取得了进球。他接到长传后用速度生吃对手, 朴实无华地破门得分。 看到威廉速度如此之快, 队友们也放心了, 只要有机会就往他那个方向开大脚。 威廉跑位和抢点的本事也是顶级的, 总能精准的接球直接破门——就这样他在十分钟内再下两城, 完成了帽子戏法。 法兰克福的球员们知道这回碰上硬茬了，没办法只得鸣金收兵, 希望别弄出惨案来。 沃尔夫斯堡就这样以3:1的比分带走了一场胜利。 完成帽子戏法后, 外界对威廉质疑的声音小了许多。 威廉和队友们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只要有人往他所在的大致方向传球，无论防守多严密，威廉总能找到机会接住球。 汉斯把这一战术称为“狗叼飞盘”, 虽然粗俗，但是非常形象。 在德甲大开大合的比赛中，像威廉这样身体素质炸裂、速度又难以匹敌的前锋，本来就有很大的发挥空间，一般球队的后卫根本就防不住他。 因此虽然该战术简单粗暴，但却总能获得成功，而且相比于上赛季枯燥的退守反击，比赛观赏性也提升了不少。 赛季的首个主场比赛，球队4:0战胜了实力不强的达姆施塔特98，威廉再次斩获帽子戏法。 这也是威廉和小黑首次使用球队的更衣室，偏心眼的弗朗茨给了这两人最好的位置。 威廉的衣柜就和他的球风一样朴实无华，除了必备的球衣球裤和其他体育用品外什么也没有。 小黑的则要花里胡哨得多。之前他们三人去伦敦时，在“大本钟”下拍了张合影，小黑用胶带将照片粘在了衣柜上。 此外他还很珍惜威廉送的那块米老鼠手表，每次比赛前都要用外套将手表裹得严严实实的，才肯放到衣柜里。 手表的昂贵的价格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这还是他最好的朋友威廉送的——要不是善良的小威廉当初去非洲做慈善活动，小黑这样的足球天才可能要一辈子埋没在塞内加尔的田间地头。 接下来的比赛里，球队的表现也不错，3:1战胜奥格斯堡，1:1逼平弗莱堡。 威廉更是连场进球，4场联赛攻入8球，位列射手榜第一，沃尔夫斯堡在他的带领下高居积分榜次席。 球队战绩提升的同时也带来了新的问题。因为压迫强度过大，再加上防线与上赛季相比过于靠前，球队在防守端有些力不从心。 目前的丢球并不多，但那是用多次犯规换来的，球队仅仅四场比赛就大大小小犯规66次，位列联赛第三。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只能引入单防能力更强的后场球员，但对于只进不出的弗朗茨来说，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另一边欧联杯的抽签结果也出来了。沃尔夫斯堡将要面对曼联、特温特、费伦瓦罗斯这三个对手。 曼联大概率是赢不了的，但另外两个应当可以轻松拿下。 弗朗茨和汉斯这两个喜欢计算的家伙又开始分析了起来，想看看能有什么投机取巧的办法，结果还真给他们找到了。 汉斯认为，即使球队以小组第二名的成绩晋级，很可能会碰上马德里竞技、尤文图斯这个级别的对手，一轮游了事。 第33章 再说了，欧冠那边也分出了不少死亡之组，保不齐会有一些本菲卡、阿贾克斯这个级别的俱乐部降级下来踢欧联，就算他们侥幸晋级，最后还是得被这些强敌淘汰。 与其在欧联和这些强队死磕，不如“演”一把，以小组第三的成绩降级到欧协联去。 参加欧协联的队伍档次就低了很多，除了阿斯顿维拉有点威胁以外，其他队他们应该都能拿下，沃尔夫斯堡晋级的概率会大大增加，甚至有可能让球队拿到第一个欧战奖杯。 弗朗茨则是从经济角度考虑的。如果留在欧联，单场的奖金肯定更多，但是比赛的场次要少一些。 降级到欧协，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当能杀到四强，总奖金会更多一些。 除此之外，还可以多踢一轮欧协联淘汰赛的附加赛，既能多卖门票钱，又能让威廉再刷一波数据，多拿几个奖。 这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在欧战赛场上整个活。 其实想要控分到第三也很简单，费伦瓦罗斯是匈牙利的球队，实力比其他三队要更差一些，拿下双杀肯定没问题。 而费伦瓦罗斯却很难在另外两队身上拿分，也就是说，沃尔夫斯堡只要保证有这6分进账，基本上就能稳稳拿下小组第三。 理论成型，实践开始。 欧联第一战，沃尔夫斯堡就坐镇主场迎战费伦瓦罗斯队。 赛前数据公司给出的主队胜率达到了56%，客队胜率只有18%。 这场比赛沃尔夫斯堡再一次完成了屠杀。他们的高压战术完全摧毁了对方，整场比赛狂轰近四十脚射门。 威廉利用自己出色的“高空轰炸”能力惩罚了防空能力并不出色的对手，头球梅开二度。90分钟时，他还在禁区内的乱战中左脚补射得手，再度完成帽子戏法。 最终沃尔夫斯堡以4:1的比分带走了这场比赛的胜利，这还是在他们轮换了部分主力球员的情况下。 回到联赛，沃尔夫斯堡延续了火热的状态。他们2:0客场挑落斯图加特。 本场比赛威廉有一记点球入账。小家伙在短短几场比赛后就成为了球队的头号点球手，这还得益于弗朗茨之前定下的一个规矩——谁是球队进球最多的人，就由谁来罚点球。 原来这项规矩形同虚设，因为几个前锋实力较为接近，很难在进球数上拉开太大的差距，一般罚点球时就是商量着来。 直到威廉横空出世，一下子直接垄断了点球权。当然老家伙们也没有要和他争的意思，他们可喜欢小威廉了。 威廉平时说话不多，但很乐于助人，训练时经常帮队友收拾整理装备，因此得到了全队的普遍爱戴。 老队长阿诺德尤其喜爱这位长得漂亮的小弟弟，经常趁没人注意时揉两把威廉的小脑袋——当然他总是被弗朗茨及时发现并制止。 “你别把人家头发给薅秃了！”弗朗茨总是使用这个借口。 其实最喜欢摸威廉脑袋的就是弗朗茨，他还天天帮人家吹头发。 久而久之他已经把摸威廉的脑袋当做了自己的专属福利，不允许他人染指。好在威廉的洗发水质量还算给力，算是保住了他这一头美丽的秀发。 状态正佳的沃尔夫斯堡队一路高歌猛进。下一场对阵正处于低谷期的沙尔克04，威廉直接完成了职业生涯首个大四喜。 其中有三球是利用神出鬼没的跑位和极快的速度生吃对手，朴实无华地将球打进门，另一球则是他最擅长的头球。 比赛结束，沃尔夫斯堡以4:1的比分又赢一场。 下一场是客场对阵特温特的欧联比赛，球队将要远赴荷兰挑战对手。 按照原定计划，这场是要放掉的。弗朗茨干脆直接就没让主力球员上飞机，让他们留在德国跟汉斯一起训练，自己带着一帮边缘球员走了。 其他人知道弗朗茨喜欢搞骚操作，也没太惊讶。 小黑和威廉却很不服气，他们找到弗朗茨质问道：“教练先生，我们最近表现不错，也没有受伤，为什么不给我们上场？” 弗朗茨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我希望你们能好好准备联赛。再说了，现在球队三线作战，肯定不可能只用一套阵容，正常的轮换是必须要有的。” 两个小家伙不服气，但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反驳弗朗茨，只能暂时先咽下了这口气。 到了晚上的时候，本应回去睡觉的小威廉摸到了弗朗茨床上，奶声奶气地凶道：“教练先生，这次你不带我和小黑过去，我不跟你计较。 但如果下场比赛赢不了，回来我一定要找你算账！” 说完他就光着小脚丫一溜烟跑了。 弗朗茨想着威廉刚才的话，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发寒：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啊！ 第32章 鏖战药厂 弗朗茨本来就没准备拿下这场比赛, 于是随便派了10个边缘球员上去，摆了550大巴阵，比赛一开始就倒脚拖延时间。 这是目前为止弗朗茨的“阴间战术”第一次获得成功, 两支球队联手贡献了一场无聊至极的比赛，谁都没能占到对方的便宜，以0:0的比分握手言和。 现场大部分观战的球迷半场还没结束就离场了。从沃尔夫斯堡远道而来的客队球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冲着弗朗茨比出了国际友好手势，并送上了祝福语：“f**k you！” 回到德国的弗朗茨还觉得自己干得不错，完全忘记了威廉之前和他说的话。到了球队宿舍里, 他就看到了一脸严肃的小威廉。 没错, 威廉真的找他算账来了, 惩罚的方式是呵弗朗茨的痒痒。就威廉这种害羞的性格，也只敢找弗朗茨的麻烦了，在动手前还特意把房门关上了。 弗朗茨空有身高体重, 却根本闹不过小威廉——身体素质不错的普通人和职业运动员的区别还是巨大的。 他被对方直接放倒在了床上欺负, 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威廉才肯罢手。弗朗茨看着现在两人的姿势, 突然觉得有点暧昧了, 老脸一红, 赶快把人推开。 威廉那边倒没想这么多, 还在生着闷气：“教练先生, 这次叫你不带我和小黑，就没赢吧。” 弗朗茨还在嘴硬, 声称自己是正儿八经在搞伤病管理。 威廉闷闷不乐地嘟起了小嘴：“教练先生, 以后你让我上，输了我肯定不怪你，但要没让我上, 我总会感觉我们没有尽力。” 弗朗茨认真听取了威廉的要求，下一场联赛重新换上了全主力阵容，并且让威廉首发。 这次他们客场对阵升班马柏林赫塔，全队都踢得挺臭的。现场下起了小雨，地面湿滑且泥泞，球员们的逼抢本领完全没有发挥出来。 这次救场的还是威廉，他和对面后卫斗智斗勇，通过反越位接到了边锋帕特里克·维默的直塞，单挑门将，冷静地推射得手。 柏林赫塔那边也急了眼，开始强硬而粗野地和威廉进行对抗。弗朗茨也有些害怕，这可是他最珍贵的小威廉，绝对不能在这种无关紧要的联赛上受伤了。 于是他赶忙将威廉换下场。威廉一脸不解地看着弗朗茨，在回到替补席后向他抱怨道：“教练先生，我这场明明踢得挺不错的！” 弗朗茨没有回复他，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唉，威廉这个孩子怎么会理解得了他的良苦用心呢！ 事实证明弗朗茨换下威廉的选择是个彻头彻尾的昏招。 虽然他们阵容的关键在于球队真正的“大脑”小黑，但失去了神锋威廉的球队就像是一只被拔去了獠牙的饿狼，任它动作再敏捷、身体再强壮，都很难给对手造成威胁。 柏林赫塔抓住了威廉下场后的疲软期，猛烈反扑，多次威胁球门，还是靠老门将卡斯特尔斯才暂时一球未失。 汉斯也觉得换下威廉在战术上有些不妥，但他并不认为弗朗茨做错了：“有得必有失，，虽然我们在场面上一时间处于被动，但至少保护住了威廉，算是保住了有生力量。 现在只要筑牢防线，守住领先就行了。”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柏林赫塔那里也不是吃素的，他们顽强地战斗到了最后一刻。 伤停补时阶段，对方边路球员一脚直塞，传给了埋伏在中卫防线上的前锋。这名前锋接球后迅速向前推进，低射扳平了比分。 弗朗茨这回是自食其果。柏林赫塔已经是这段时间里比较好应付的对手了，他们却没能拿下三分 下一场联赛还要踢很难缠的勒沃库森，欧战上，更是要接连两周面对滕哈格带领的曼联队。 一向畏难情绪较重的弗朗茨本准备在面对勒沃库森时进行轮换，汉斯却给出了不同意见。他认为既然已经要放掉和曼联的比赛了，那就没必要在联赛中轮换了。 弗朗茨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在面对勒沃库森时排出了球队的最强阵容。正好也让威廉和本国的超级天才维尔茨正面碰一碰，看看到底谁更厉害。 鉴于上次交手时有被哈维·阿隆索“暗算”过，弗朗茨这回也多了心眼，摸到勒沃库森球队更衣室门口偷听，想看看他们会不会有什么新战术。 第34章 结果阿隆索也没说什么战术上的事，就正常地给球员们灌了点鸡汤，让弗朗茨大失所望地回去了。 这场比赛两队可以说是势均力敌。勒沃库森阵容更加均衡，沃尔夫斯堡则胜在有两位少年天才。 一开局还是客场作战的勒沃库森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开场仅仅一分钟，当家球星维尔茨就带球杀入前场，面对多人包夹，将球分给边路的弗林蓬。 弗林蓬找准机会将球斜塞入禁区，中锋博尼费斯跟进推射破门。 33分钟，边路快马弗林蓬再度快速突进至右侧底线附近，起高球传中，博尼费斯头球补射被门将卡斯特尔斯神勇扑出。 可球队后卫在接到球后过于大意，传球时被维尔茨在禁区内直接抢断，补射得手。 进攻端沃尔夫斯堡也很难取得进展。勒沃库森球员的个人能力比他们之前的对手要强上不少，高位压迫战术根本发挥不出来。 除此之外，球队还要安排大量的人手盯防维尔茨，很难给小黑和威廉这两个核心提供支援。 上半场比赛沃尔夫斯堡以2:0的比分全面落后。 中场休息时汉斯及时做出了调整：“你们记住，不要被对面牵着鼻子走，你们怕维尔茨，他们也怕威廉和小黑；这样的天才他们只有一个，而我们有两个。 所以我们才是更强的一方，不要只想着守，攻出去明白吗？” 下半场一开始沃尔夫斯堡就还以颜色。球队大举压上后，对方忙中出错，在禁区外犯规，送了一个位置极佳的任意球。 老队长阿诺德主罚这球，并没有选择直接打门，而是踢了一个战术，将球吊到人墙后方。威廉及时跟进鱼跃冲顶，球砸在对方后卫身上弹进了球门。 凭借威廉制造的这一记乌龙球，沃尔夫斯堡暂时止住了颓势。 可运气显然不在他们这一方。不久之后，勒沃库森通过一次角球的机会扩大了战果。 格里马尔多主罚角球，并未选择将球开到禁区内，而是发了个战术角球，回传给了禁区外的乔纳森·奥夫曼。 无人盯防的奥夫曼在弧顶附近起脚打门，皮球直奔死角而去。 弗朗茨痛苦地捂住了脸：他记得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以这种方式丢球了。 角球防守对于现阶段的沃尔夫斯堡来说是个无解的难题。想要防住远射，禁区内必然会变得空虚；想要严守禁区，又会导致弧顶外无人看管。 如果不提升球员的单防能力或者引进覆盖面积更广的防守球员，这一问题将永远无法得到解决。 弗朗茨就是导致这一现状的罪魁祸首。他现在手上捏着不少钱，却不补强后防线，天天只想着修球场——不过在他看来，现在的阵容很够用了。 他一向得过且过，只要“虐菜”的时候不翻车，输给勒沃库森这样的强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拜仁都能输，难道他沃尔夫斯堡不能输？ 弗朗茨这场已经准备放弃了，想直接把小黑他们换下来保存体力。威廉却还在坚持，63分钟，他通过自己最擅长的头球为沃尔夫斯堡博得了一线生机。 汉斯也换上一些体力充沛的替补球员，试图再搏一搏，可因为两队实力差距太大，最终还是无济于事，以2:3的比分遗憾告负。 赛后回到更衣室里，老球员们还在插科打诨、谈笑风生。 这样的失利对他们来说是可以接受的：弗朗茨来之前，球队有时还会为保级的问题而感到头疼，像现在这样，最起码能稳定进入欧战，对这帮德甲中游水平的球员来说已经是喜出望外了。 只有威廉和小黑情绪低落，看得出来只有他们两个小孩子想争一争冠军。 新闻发布会上，媒体一如既往地对弗朗茨进行抨击：“您在转会市场和战术上毫无作为，这会不会是球队总在强强对话中失利的原因？” 弗朗茨被这些人骂的已经麻木了，像人工智能一样机械地回复道：“事实上，我的失误导致了这场失利，我将承担全部责任。 我的球员们和助教团队都做得非常好，这一切与他们无关......” 老脸皮厚的弗朗茨已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随你们这些媒体怎么骂我，别把火力吸引到其他人——尤其是威廉和小黑——身上就行了。 一旁的威廉却攥紧了拳头。 外界都认为弗朗茨是个教练界中的大混子，但只有住在他隔壁的威廉知道，这位教练先生为球队付出了多少。 每天晚上给他吹完头发，弗朗茨都要熬夜到很晚，操心球队财政上的事情并做出其他方面的安排——虽然他对弗朗茨的部分“骚操作”并不认同，但球队战绩的提升是实打实的。 一向害羞的小威廉决定站出来，帮他的“教练先生”一回。 他鼓起勇气插话道：“记...记者先生，我觉得您说得不对！” 第33章 对决曼联 记者对威廉的突然插嘴感到有些不满, 转而对他发起了攻势：“您是想说这次输球是您的责任吗？” 威廉毫不犹豫地回复道：“是...是的，完全是我的责任。” 是因为我还不够强。威廉心里想道。 弗朗茨那边眼看情况有些不对劲，连忙叫停了发布会：“对不起, 我们马上要去机场赶飞机，发布会到此结束......” 回到球队大巴上，威廉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 缩在最后一排一言不发。 弗朗茨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没事的，别怕别怕，有什么事我帮你担着。不过你以后别跟这些媒体多啰嗦, 言多必失, 什么都不说就好了......” 话说回来, 他们的下一个对手曼联也是媒体的宠儿。 曼联的主教练滕哈格和弗朗茨并列，成为了欧洲足坛的两大“发布会战神”。 一个总在发布会上口出狂言，实现“逆转”, 另一个则是永远没人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不过前者的知名度要远远高于弗朗茨, 毕竟曼联队本身就带有巨大的流量, 这是沃尔夫斯堡这种队没法比的。 来到曼彻斯特后, 英格兰当地的媒体也没放过弗朗茨。 这里的媒体比德国的更加“放荡不羁”, 德国记者顶多发点尖酸刻薄的文章, 英国记者则是直接开始造谣——还造的是黄谣。 著名的《太阳报》为弗朗茨编写了一个绘声绘色的小故事。 据说有一天, 弗朗茨跑到球队主席的办公室里待了好长时间, 不知道在干什么，出来时旁人只看到他捂着自己的屁股。第二天, 转会预算就增加了好几千万。 这份报纸还被球队里喜欢起哄的老油子递到了弗朗茨跟前, 最可恨的是，这版内容还被小黑和威廉这两个孩子看到了。 聪明的小黑现在已经学会了部分英语和西班牙语，从小生长在贫民窟精通人情世故的他一眼就看懂了报纸上的内容, 脸上满是坏笑地看着弗朗茨。 天真的威廉还是一脸懵逼：“教练先生，您为什么要捂着屁股，难道是拉肚子了吗？” 弗朗茨尴尬地结束了这个话题：“额，没什么，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来到老特拉福德球场，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红色的海洋。 自亚历克斯·弗格森爵士退休之后，曼联的战绩一直不是很稳定，起起伏伏，没能再达到当年的辉煌。 滕哈格入主之后，曼联引入了安东尼、梅森·芒特等“青年才俊”，战绩上出现了一定程度的回暖，用滕哈格的话来说，就是“我们始终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汉斯这场比赛还是轮换了小黑和威廉，派出了半主力阵容，准备恢复上赛季的防守反击战术试试水。 欧冠那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ac米兰、切尔西、波尔图等多个劲敌都被分到了死亡之组中，暂时位列小组第三，极有可能降级到欧联和沃尔夫斯堡碰上。 这也更坚定了他们控分去欧协联虐菜的想法。 小黑和威廉这次也没有对轮换提出异议，后面几天内还有一场联赛和一场足协杯比赛。 一周三赛的情况下，轮换主力是非常合理的，而且相较于曼联来说，接下来的两个对手更好对付，弗朗茨肯定需要他们留力。 对阵曼联的比赛毫无悬念，沃尔夫斯堡被完全碾压。滕哈格排出了一个433的阵型，丹麦前锋霍伊伦单箭头，左右两边分别是拉什福德和加纳乔。 曼联的前锋群算不上是欧洲最顶级的，但身价也比沃尔夫斯堡的后防线高了不少。 球队的后卫们毫无办法，在失去了小黑后只能苦苦支撑，很勉强地应付对面的攻势。 上半场球队侥幸一球未失，下半场一开始就没能守住。麦克托米奈抢断后迅速分给边路的加纳乔，后者杀入禁区低平球传中，拉什福德拍马赶到，垫射破门。 第二球也是抢断后的反击。沃尔夫斯堡后卫在禁区外不远处倒脚时出现失误，被加纳乔抢断后单刀直入，打进球门。 两球领先的曼联鸣金收兵，不再进攻，沃尔夫斯堡这边也识趣地换下了所有的主力球员，以0:2的比分送掉了这场比赛。 第35章 赛后，沃尔夫斯堡以1胜1平1负的战绩积4分，因为净胜球的劣势排名第三，而第四名的费伦瓦罗斯三战全输一分未得。 也就是说，沃尔夫斯堡只要在接下来的欧战比赛中不犯太大的失误，应该能轻松地控分进入欧协联附加赛圈。 回到联赛，沃尔夫斯堡1:1客场逼平了门兴。已经有部分球队发现了威廉的厉害之处，开始派重兵防守他。 虽然这样做的结果就是球队的进攻便秘无比，但好处就是极大地限制了威廉的发挥，不至于被打出惨案来。 弗朗茨倒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球队5胜3平1负，和第五名门兴同积18分，但凭借净胜球优势暂居第四。 他大致分析了一下目前的局势，认为这个赛季杀进欧联去不成问题，重心还是要放在欧战上。如果足协杯签运好的话，也可以兼顾一下。 足协杯第二轮，沃尔夫斯堡坐镇主场面对海登哈姆，以5:2的大比分淘汰了对手。威廉再度带帽，攻入两记头球，并且抓对面门将的脱手补射进球。 目前威廉在联赛和足协杯都是最佳射手，身价也由0飙升到了4000万。 媒体的那帮家伙肯定不会放过他，大肆报道威廉数据中的水分。 威廉的进球大多数是“虐菜”所得，破门方式也比较朴实无华，基本上都是单刀生吃、乱战补射和头球攻门，很少有那种连过数人的单机闯关。 此外，因为球队战术需要威廉不停地突前，所以他总是在对方的后卫线前后游走，经常被边裁判定为越位，现在已经成为了德甲越位次数最多的球员。 弗朗茨觉得挺对不起威廉的。他自己其实也知道威廉的数据水分很大，但这就是他刻意安排的结果。短期内想要迅速提升球员身价，只能通过这种面对弱旅刷数据的方法。 再说了，踢强队也很难刷出数据，不如认真“虐菜”，扬长避短，一向是他和汉斯的风格。 为了不让外界的舆论影响到威廉，弗朗茨让他卸载了所有的社交媒体软件。 威廉之前使用社交媒体的唯一目的就是找弗朗茨聊天，现在教练先生就住在隔壁，自然用不上了。 他们还没做几天的邻居，就又发生了意外。威廉房间里的排水系统出了故障，把地板和床铺全淹坏了。 后勤部门的人效率极低，好几天都没派人来修，让威廉的不少随身物品都给泡烂了，房间也彻底没法住了。 内向的威廉不愿意搬到其他人那里，只能可怜巴巴地带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家当，挪到了隔壁弗朗茨的房间。 好在床铺还算大，躺上两个人绰绰有余，弗朗茨也不介意和威廉同床共枕——两个大老爷们，睡一起没什么不妥的。 只是威廉的睡姿过于豪放，经常整个人抱住弗朗茨趴在他身上，久而久之，弗朗茨在睡觉时也习惯了，老老实实地当威廉的抱枕。 下一场联赛，沃尔夫斯堡主场面对波鸿。 球队踢了一整场臭球。小黑在开场不久就崴了脚，保险起见，教练组将他立即换下。 失去了小黑这个球队大脑，中场球员就像着了魔一样，痴迷于无效传控，让比赛场面难看至极。 直到最后五分钟，这帮人才如梦初醒，开始长传冲吊高举高打。得亏是威廉头球能力超群，硬是砸进去了两个，才让球队拿到三分。 赢下联赛后，再过几天，又要在周中主场迎战曼联。本地球迷们对这场欧战非常重视，早就把球票抢购一空。 最近弗朗茨在本地球迷中的口碑有所提升，因为他在战绩保持基本稳定的情况下，极大地提升了比赛的观赏性。 这回他也不想让球迷们太过失望，没有摆出面对强队常用的550大巴阵，但还是轮换了部分主力。 没办法，伤病管理对他们这种底子薄的球队来说同样重要。 本赛季参加欧战的德甲球队中，沃尔夫斯堡的伤病率位居倒数第一，这自然是经常保持轮换的功劳。 小黑扭伤了脚踝，最好多歇几场，没了小黑威廉也不能完全发挥出来，干脆也被摁在板凳席上了。 这场比赛没啥可说的，个人能力处于劣势的沃尔夫斯堡被曼联狂轰滥炸。 不过幸运女神这次站在了沃尔夫斯堡一方。大爹卡斯特尔斯门前发力，完成了18次扑救，门柱也立了大功。 对方的巴西神锋安东尼很给面子，好几次帮忙将球解围出界，沃尔夫斯堡最终取得了0:0的比分，拿下平局。 现在他们以1胜2平1负的战绩，还是位列小组第三。 联赛那头，沃尔夫斯堡4:1大胜霍芬海姆，威廉梅开二度，以7胜3平1负的战绩积24分，暂列第三。 虽然赛季才过去一小半，但弗朗茨觉得他们已经完成联赛上的任务了，接下来就是看在欧战上的发挥了。 第34章 控分大师 弗朗茨最近遇到了不少麻烦。因为战术上的调整, 一些老球员的上场时间被极大地压缩。他们闹着要更多的出场机会。 翅膀硬了的弗朗茨直接和这帮人说：“要么接受安排，要么转会走人。”比较有骨气的几个直接提交了转会申请，稍怂一点的则被他唬住了, 老老实实地接受了安排。 在弗朗茨这里，除了阿诺德、卡斯特尔斯等几个为球队效力多年的老将，还有威廉和小黑这对王炸, 没有任何一个人是非卖品。 不久就有收入进账，一名边后卫被自己巴西老家的俱乐部开出了报价，算上分期和加付费用最终能达到1150万欧元。 弗朗茨立刻就同意了这笔交易, 并很快把球员送走了——这样做一方面可以减少球队里的不安定因素, 另一方面也能赚钱。 联赛的下一场, 沃尔夫斯堡又要去客场挑战拜仁慕尼黑。图赫尔被炒鱿鱼之后，拜仁高层聘请了赋闲在家的“狂人”穆里尼奥。 穆里尼奥带队表现不错，在欧冠死亡之组中四战全胜, 以1号种子的成绩直接晋级。但联赛却始终不温不火, 多次和中游球队打平, 目前只排名积分榜第五。 由于周中还要踢欧战, 弗朗茨也不可能和拜仁死磕到底, 这场直接全面轮换。 联想到之前对阵拜仁时的不愉快经历, 弗朗茨还要劝汉斯控制住自己的脾气：“这场输了就输了, 没关系的, 千万不要置气，穆里尼奥不是图赫尔, 人家是真敢还手的。” 沃尔夫斯堡不出意外地输掉了这场比赛, 一球未进。对面萨内铁树开花梅开二度，凯恩也头球破门。 得益于争四对手门兴和勒沃库森接连翻车，沃尔夫斯堡暂时保住了在积分榜上的位次, 以7胜3平2负积24分，还是排名第三。 弗朗茨把重心放在了周中客战费伦瓦罗斯的欧战比赛上。算了半天，这个控分大师觉得还是应该先拿下这场比赛再说。 他们在小组赛最后一轮会主场面对特温特，先拿下这场，就有了出（控）线（分）的主动权。 小黑脚踝的伤势也痊愈了，于是弗朗茨派出了全主力阵容，准备狠狠地虐一下这支来自匈牙利的球队。 来到对方主场，主队球迷爆发出了铺天盖地的嘘声。 对方显然一直在关注同小组对手的欧战比赛，然后发现了弗朗茨只在面对他们时派出全主力重拳出击。 别的教练都是全力准备强强对话，把全部精力放在虐菜上的也只有弗朗茨和汉斯这样的奇葩了。 德甲球员的能力本就远远高于其他小联赛球员的能力，更何况他们还有威廉和小黑这两个天才，沃尔夫斯堡轻松地赢得了比赛的胜利。 这场比赛没有像弗朗茨预想的一样刷出极为离谱的数据，一场朴实无华的3:0带走了胜利。 另一边特温特不出所料地输给了曼联，暂时落后沃尔夫斯堡3分，排名小组第三。 弗朗茨算是达到了预想的成果，只要最后一轮输掉比赛，就可以如愿去欧协联虐菜了。 唯一的意外是，在这场比赛中，威廉在一次冲刺时用力过猛，导致大腿酸痛。 这要是放在那些皮糙肉厚的老家伙身上，弗朗茨根本就不会当一回事，甚至不觉得这是伤病。 可威廉不一样，他只要稍微磕着碰着了弗朗茨就会心疼的不得了。回程的飞机上，弗朗茨不断对着威廉嘘寒问暖，让一旁的小黑都听得不耐烦了。 “教练先生，你为什么那么关心威廉，你是不是喜欢他？” 弗朗茨在队员面前还是要装一下的：“你别胡说，本教练对所有的队员一视同仁。” 伶牙俐齿的小黑抓住弗朗茨话里的漏洞反驳道：“我之前也经常磕着碰着，怎么不见你像这样关心我？” 弗朗茨随口胡诌出了一个蹩脚的借口：“因为小黑你皮肤太黑，小磕小碰什么的不太容易看出来。” 这话刚一出口弗朗茨就后悔了，因为他们队里还是有不少白人球员的。 有些中年老白男，皮肤惨白，受了擦伤后甚至看起来比威廉还要显眼。 第36章 旁人一听到这话，立刻哄笑了起来。 老队长阿诺德更是开玩笑道：“威廉你放心，弗朗茨他就对你一个人这么好过，我们这些老家伙他是从来不会管的。” 不知道哪个不识趣的家伙在后面喊了一句：“在一起！”剩下的人也跟着起哄，把弗朗茨这个老脸皮厚的家伙都搞害羞了。 威廉这样的更不必说，已经没脸看人了，把头埋在弗朗茨的怀里，像鸵鸟一样假装自己啥也没听见，殊不知他的这个举动反而更加暧昧，让旁人叫得更大声了。 下了飞机回到球队里，威廉腿上的酸痛还没缓解。弗朗茨自告奋勇，想帮他按摩，威廉肯定信不过他。 弗朗茨很不服气：“我考教练证的时候，也是学过体育康复学的好吧！” 威廉拗不过他，冲了个澡以后，只得躺在床上任弗朗茨摆布。 不得不说，弗朗茨这位按摩师傅的手艺还算不错，用力恰到好处，威廉舒服得没一会儿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弗朗茨看他睡得很香，也就结束了此次的“服务”，轻轻地给威廉翻了个身，并给他盖上了被子。 威廉嘴巴里嘟囔了几句——他身下的小帐篷不知为何鼓了起来。 弗朗茨看到这一场景顿时有些尴尬，但也没多想：发育期的小孩子嘛，皮肤比较敏感，起了生理反应也实属正常。 充分休息之后，球队的下一场比赛是足协杯比赛，要在主场迎战德乙球队马德堡。 今年沃尔夫斯堡在杯赛上的运势挺不错的，勒沃库森和多特蒙德已经翻车出局了，目前对他们有威胁的只剩下了拜仁和莱比锡。 这场比赛中，沃尔夫斯堡5:0大胜对手，晋级下一轮。 威廉在这场比赛又完成了大四喜。第8分钟，对方在禁区内手球送大礼，威廉操刀主罚命中，为球队首开记录。 十分钟后，他又找准角度完成老脸一记头球攻门，威胁并不大，但对方守门员出现低级失误，突发黄油手未能抓稳皮球。 第三球也是捡漏。球队通过高位压迫、快速反抢摧毁了对面的防线。 队长阿诺德单独面对门将，本可以直接将球打进，但他却选择做个顺水人情，将球分给了一旁无人盯防的威廉。 威廉接球后推射空门得手。 第四球则是朴实无华的头球，威廉用自己高超的对抗技巧和无与伦比的弹跳能力摧毁了对手。 小黑在这场比赛中也有进球入账，他在一次禁区内的乱战中偷鸡得手。 下一轮抽签时也传来了好消息。沃尔夫斯堡抽中了德甲联赛弱旅达姆施塔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当能够轻松晋级半决赛。 两天后，沃尔夫斯堡又要做客威斯特法伦，挑战卫冕冠军多特蒙德。 正常来说这场比赛是要进行轮换的，但再往下一场是欧战对阵特温特的比赛——也就是他们准备控分的那场。 既然欧战不准备好好打，那么联赛反而没有轮换的必要了，不如上威廉和小黑，让他们跟多特的青年才俊们碰一碰。 这场比赛沃尔夫斯堡终于赢得了一场强强对话的胜利。 或许是因为之前赢得太轻松，对方主教练泰尔齐奇并没有针对沃尔夫斯堡的压迫战术做出应对，甚至都没有针对威廉加强防守。 多特蒙德最终为他们的傲慢付出了代价。开场不到十分钟，威廉就泰山压顶，扛着对方中后卫施洛特贝克在一次角球进攻中头球破门。 如梦初醒的泰尔齐奇立刻做出了调整，示意己方后卫不要把防线压得太靠后，尽可能地制造越位陷阱。 作为一个拿过欧冠的教头，泰尔齐奇的安排还是挺有水平的，换了一般的新兵蛋子，可能就上当了。 可这些计谋在球商极高的威廉这里并不适用。 威廉假装中计，在边路传球前，就待在越位线后。 对方后卫沾沾自喜，以为威廉落入了圈套，逐渐放松了警惕，却不知聪明的小威廉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摸了回去，在传球者起脚的前一刻正好处在不越位的位置。 多特后卫以为防守成功，甚至没有做出相应的动作，被威廉打空门得手。 裁判一时间也没看清到底有没有越位，只能寻求var的帮助，经视频助理裁判确认，没有越位，进球有效。 开场二十分钟不到，沃尔夫斯堡就取得了两球的领先优势。 比赛剩余的时间里，多特蒙德找回了状态，组织了很多次犀利的攻势。沃尔夫斯堡的防守球员众志成城，神勇的门将卡斯特尔斯高接抵挡，最终只让对面打进一球。 赛后，输球的多特老队长罗伊斯还找到了威廉：“你小子真不赖，赶快转会来我们多特吧。” 弗朗茨为了防止自己的心头肉被勾搭走，声色俱厉地训斥了罗伊斯——想挖我弗朗茨的人，没门！ 第35章 冬歇期前 击败多特后, 沃尔夫斯堡以8胜3平2负的战绩高居积分榜次席。勒沃库森、多特蒙德、拜仁则以极小的分差分别位于3-5名。 以前的德甲比赛绝不可能有这么激烈的竞争，一般情况是拜仁早早锁定冠军，多特莱比锡占据两个欧冠席位。 剩下的一个欧冠资格, 往往是被勒沃库森拿到，有时也会被一些单赛季发挥出色的中游球队夺走。 可自从弗朗茨开始执教以来，德甲的竞争就变激烈了许多。每年不仅争冠更加激烈, 争四、争欧战的戏码也是刺激无比。 除了刮出大彩票的沃尔夫斯堡彻底崛起以外，弗莱堡、法兰克福、门兴、斯图加特等中游球队也发挥亮眼。 弗朗茨感觉德甲有可能回到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那种“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状态中去——当然, 缺了一个还在德乙混日子的“北大王”汉堡。 最后一轮欧联杯小组赛, 弗朗茨绞尽脑汁, 总算把球队送进欧协去了。 所有的主力球员被他以各种理由按在了板凳席上，登场的都是一些平时根本捞不到上场时间的年轻人。 弗朗茨没有过多地干预比赛场上的战术，而是让他们放手去踢。 这一批球员虽然实力不济, 但踢得也还算卖力, 没给弗朗茨丢脸, 以1:0的比分输掉了这场比赛。 对手在打入一球后也很给面子地直接偃旗息鼓。 比赛结束后, 怒不可遏的主席直接发来了邮件, 声称弗朗茨在欧战上的表现完全不合格, 要求尝试争夺欧协联的冠军, 以戴罪立功。 其实这就是弗朗茨的本意。他觉得沃尔夫斯堡欧战降级后夺冠的概率挺大的。 欧协联的级别虽然只低了一级, 但球队实力要弱了不少，真正算得上有威胁的只有费内巴切、阿斯顿维拉、门兴这三个队伍。 西甲和法甲的皇家贝蒂斯和雷恩实力也还算可以, 但最近在联赛中发挥不佳, 弗朗茨因此认为他们构不成威胁。 再看看今年离谱的欧联比赛，弗朗茨突然觉得自己控分降级是个明智的选择。 欧冠小组赛时，ac米兰、切尔西和皇家马德里三大豪门阴沟翻船, 以小组第三的成绩降到了欧联淘汰附加赛圈。弗朗茨可不想让自己的球队直接碰上这些巨无霸。 相比之下，欧协联的淘汰附加赛就要好很多了，有不少小联赛来的滥竽充数的鱼腩。 但似乎也有人和弗朗茨抱有同样的想法，比如纽卡斯尔联的埃迪·豪和马德里竞技的西蒙尼，他们两队也和沃尔夫斯堡一样，从欧联混到了欧协。 弗朗茨看到自己凭空多出了两个竞争对手，气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你们一个石油土豪队，一个老牌劲旅，真的就连欧联小组赛都出不了线吗？ 不过好在纽卡斯尔联是支新军，发挥并不稳定，而马德里竞技则进入了重建期的阵痛中，球队整体状态非常低迷。 真要和这两队碰上了，弗朗茨有信心能和他们掰掰手腕。 附加赛沃尔夫斯堡抽到的是荷甲的乌得勒支。他们实力一般，在上全主力的情况下应该能轻松拿下。 目前来说，欧战并不是弗朗茨所要考虑的事，淘汰附加赛到第二年的二月中旬才会开打。 冬歇期前还有三场联赛，对手分别是柏林联合、莱比锡红牛与科隆。 柏林联合被沃尔夫斯堡在主场轻取，威廉在比赛中梅开二度，一球还是头球，另一球则是接到队友传球后的垫射。 他本来可以取得大四喜的，可惜有两球越位在先，被裁判认定进球无效。 后面对莱比锡的比赛则是重中之重。他们的几个争四对手暂时都没赶上来，所以沃尔夫斯堡还是暂时位列积分榜第二。 如果他们接下来能拿下榜首的莱比锡，就有望争冠，反之就大概率只能争四。 弗朗茨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假如真的赢了莱比锡，这赛季就拼一拼争取冲击一下联赛冠军。反之，如果不能，他们就可以放心划水，只要进前四就算完成任务。 莱比锡的教练罗斯可能是抓住了弗朗茨爱惜威廉的心理，一开场就让球队后卫给威廉上身体、亮鞋钉。 第37章 红牛的这些后卫，有不少是和小黑一样，是从一些小国家一路蹉跎上来的，踢球时更有韧性，对抗和拼抢时更是毫不留情。 果不其然，对面只是稍微出手，就已经达到弗朗茨忍耐的极限了。他立刻做出调整，要把威廉换下来。 汉斯有了上次的教训，反倒是劝弗朗茨不要那么保守：“这孩子如果一直像这样被你养在温室里，又怎么能成长为超级巨星呢？” 可弗朗茨一点也听不进去别人的劝告，一心只想保护好小威廉，坚持做出了换人的举动。 威廉下场之后表示不解，凑到弗朗茨耳边说道：“教练先生你在干什么？明明我们才是占优势的那方！” 弗朗茨做出这样的骚操作其实也有自己的考虑。目前他们一共落后莱比锡5分，即使赢球也未必就能在争冠中占得先机。 让威廉和对面死磕，极有可能落得个既没赢球又受重伤的下场。与其像那样弄个“人财两空”，倒不如换下威廉来休养生息。 即使这场比赛输球，对于目标只是争四的沃尔夫斯堡来说也不是不可接受的结果。 弗朗茨患得患失的举动最终还是葬送了这场比赛的胜利。 失去了威廉的球队进攻绵软无力，莱比锡反而掌控了比赛场上的形势，多次发起反扑。 小黑这个球队大脑兼指挥官已经在攻防两端尽力发挥了，可却只能堪堪守住球门。 神勇的门将卡斯特尔斯用神奇的扑救将平局保持到了88分钟，可还是被对方的前腰丹尼尔·奥尔默用一记远射叩开了十指关。 球队被绝杀后，板凳席上的威廉脸色阴沉得可怕，一脸不善地盯着弗朗茨。 弗朗茨被看得只感觉屁股一阵发寒，他觉得今天晚上回球队宿舍自己一定要倒大霉了。 输球以后，其他球员倒没说什么。他们是经历过沃尔夫斯堡之前动荡期的老将，遇到过要为保级而战的情况，自然不会太过在意这种小失利。 但好胜心极强的小黑可就坐不住了，到更衣室里就质疑起了弗朗茨：“教练先生，您为什么要换下威廉？总不能对面一上身体您就像这样保护性换人吧！ 还有，为什么您总是要这样特殊对待他，难道威廉就和别人不一样吗？” 小黑的情绪有些激动，不仅骂上了弗朗茨，还捎带上了无辜的威廉。可怜的小家伙情绪本来就很低落，被这么一搞更是难受，一言不发地把头埋进了膝盖里。 弗朗茨眼看情况变得有些复杂，连忙赶在更衣室失控之前揽下了自己的责任，为自己的失误安排向小黑和全体队员道了歉。 小黑还算比较好哄，过了一会儿就和弗朗茨握手言和了。 威廉那边却还是一脸很难受的样子，眼眶微红，但坚强地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弗朗茨看着威廉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都要碎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威廉，只能一手搂着他的肩膀，一手轻抚威廉的脊背。 回到球队宿舍，威廉一句话都没有和弗朗茨说，简单地冲了个澡就上床睡觉了。 战战兢兢的弗朗茨过了好半天才敢摸到床上去。一上床，威廉就转过身子，和他面面相觑，然后用小脚丫子狠狠地踢了弗朗茨几下。 弗朗茨心想反正自己已经被小家伙嫌弃了，不如脸皮更厚一点，于是直接凑上前去，面对面地贴身抱住了威廉。 威廉感到有些害羞，使劲想挣脱开来，却不小心和弗朗茨肌肤相接，身体极为敏感的他立刻起了反应。 弗朗茨只感到自己被一个硬硬的东西抵住了，一时间感到有些尴尬。 他这时才想起来威廉其实也快17岁了，也是一个有正常需求的男人了。 弗朗茨支支吾吾地，半天才憋出一句：“嗯，没事的，你好好休息就行了。” 威廉只感到又羞又气，用自己所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语言咒骂道：“教练先生，你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大坏蛋、大笨蛋、大傻蛋！” 说完便转过身去，一句话也不说，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弗朗茨担惊受怕了一整晚，也没怎么睡好，第二天醒来时，却发现小威廉又趴上了他的身子——这孩子，睡觉的时候总是这么不老实！ 弗朗茨伸手想要将威廉推开，却无意中摸到了床单上一片湿湿的东西，闻闻手上的味道，他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是那种男孩子到了年纪都会来的尴尬事。 威廉被弗朗茨这么一搞也醒了过来，立刻就发现了自己的窘态，两颊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和弗朗茨说道：“教...教练先生...你...你可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 弗朗茨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示意让威廉放心——他可不是那种喜欢乱说话的人好吧！ 第36章 阿尔卑斯 “没事的, 威廉，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就和人老了会掉头发一样的, 有什么好想不开的呢？”弗朗茨劝了老半天都没把威廉哄好。 “你爸爸没教过你这些吗？”弗朗茨感到很困惑。 威廉磨蹭半天才说了实话：“教过...但...但是我昨天晚上梦到的是...是...你...” 这下轮到弗朗茨不淡定了，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你说什么？” 威廉被他吓了一跳，更不敢说话了。 好在弗朗茨的适应能力比较强, 很快就为这件事找好了借口：一定是因为威廉每天待在球队里，见不到其他人，还天天跟自己睡一张床, 所以做这种梦的时候肯定会第一时间想到自己。 这很很合理吧！ 想通了之后, 弗朗茨顿时感觉安心了, 这方面的事一句话也没再提，只是让威廉好好准备下一场比赛。 威廉自知理亏，也不敢闹脾气了, 轻轻捏了捏弗朗茨的手, 算是跟他和好了。 冬歇期正式开始前还有一场比赛, 是对阵科隆的联赛。 状态极佳的沃尔夫斯堡6:1大胜对手。 威廉在放假前再次戴帽。 15分钟, 球队获得了一个位置不错的任意球, 威廉主罚打在人墙上。皮球顺势弹回了他的脚边, 。 威廉在禁区外右侧的位置抬脚暴射, 进了一个精彩的世界波。 第二球则是全队配合的结果。中后卫在高位压迫后抢断得手, 迅速分给了中轴线上的小黑。 小黑精准定位到了前场边路的队友，用优美的弧线将皮球吊了过去, 在经过一系列精妙的配合后, 由威廉完成了致命一击。 第三球是朴实无华的点球，对威廉来说没什么问题。这孩子平时看着挺羞涩的，但其实心理素质还行, 和门将一对一时对面往往捞不到什么便宜。 大胜之后，球队以10胜3平3负的战绩暂时排名第二，威廉更是以26粒进球高居射手榜第一。 虽然数据的水分有点大，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当能拿下本赛季的金靴奖，甚至有可能打破莱万多夫斯基单赛季41球的记录。 弗朗茨还想在下半赛季让威廉多刷一点。欧洲金靴奖的评比只看数据和联赛的积分系数，可不管进球时对阵的是强队还是弱队。 如果能在欧洲金靴评比时力压哈兰德、姆巴佩等一众超巨一举夺魁，那么威廉的身价在下个赛季开始前肯定至少能突破一亿欧。 到时候就可以坐地起价，把小家伙卖给那些大款了——不，不能卖！ 弗朗茨对自己有这样可怕的想法感到愧疚。不知何时，威廉已经成了他的心头肉。 威廉既是本地人俱乐部青训出身，有着浓厚的“沃尔夫斯堡dna”，球又踢得好，还从来不会闹着要涨工资。 周薪仅仅1欧的球员，就算在欧战积分最低的圣马力诺联赛都找不到。 即使他对上场时间有所不满，也是私下里跟弗朗茨悄悄地说。 可以说，无论在任何一个俱乐部，威廉这样的球员都是完美的存在，更何况他还有着无与伦比的颜值。 回程的大巴上，全队球员心情轻松，圣诞节的气氛也越来越浓厚。 小黑已经开始向其他人说起了自己假期的规划：“我要带着家人把德国玩个遍，什么科隆大教堂、什么海德堡，我都要去一趟......” 威廉听到这话，也凑到弗朗茨耳边，悄悄问道：“教练先生，你冬歇期有什么安排吗？” 弗朗茨苦笑着回答道：“你教练先生我要待在办公室里，跟那些想买人的球队打交道。” 威廉还不死心，向他暗示道：“教练先生，今年圣诞节我爸爸妈妈都在国外，家里也没人。” 言下之意就是，今年这个节，得他们两人一起过了。 弗朗茨又何尝不想陪威廉一起呢，可惜实在是抽不开身，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最后帮了忙的还是总监哥。回到球队后，威廉找到他求情，问能不能给弗朗茨多放几天假。 总监哥一脸懵逼：“我从来都没有不给他放假，是他自己要加班的好吧。” 威廉只能向他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总监今年过节正好没什么事，就答应了接下转会交易方面的工作。 第38章 弗朗茨还不太放心，再三叮嘱道：“涉及到几千万欧大交易的，如果钱不够，宁可烂在手上也别卖。 几百万的小交易，如果实在是没人买，亏点卖出去也不是不行，但是二次转会分成尽量设置高一点，万一人家将来踢出来了呢。 还有转会预算现在有不少，但一分也不准动，那是留着修球场的......” 总监哥无语地白了弗朗茨一眼：“我在你小子没成年的时候就开始负责这些工作了好吧！行了行了，你就放心去玩，要真有了大生意，我第一时间打你电话！” 得到了总监的保证，弗朗茨也放心多了，于是问威廉他想去哪里玩。 “教练先生，我们去阿尔卑斯山那里度假吧。” 在欧洲阿尔卑斯确实是一个冬季度假胜地，很多人都喜欢到那里滑雪。 弗朗茨大概算了一下，今天是12月21日，去那边玩两天回来，还能赶上平安夜。他没有犹豫，立刻订了一个口碑还不错的度假山庄，晚上些就带着威廉赶过去了。 这次的行动完全由弗朗茨自掏腰包。虽然威廉的家人又打了一笔钱过来，但他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一个周薪1欧的人破费了。 赶到目的地时已经接近晚上12点了，他们简单洗漱了一下就睡了。弗朗茨为了省钱，只订了一间房，他们还是像平常一样挤在一张床上。 第二天早上弗朗茨感到身后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立刻就醒了过来，回头一看，威廉全身都硬邦邦的——这可能是天气太过寒冷的缘故。 为了让身子暖起来，弗朗茨叫醒了威廉。两人简单地吃了点早餐，喝了杯热咖啡，穿戴整齐就准备滑雪去了。 弗朗茨和威廉都是新手，所以这次去的是一个很缓的斜坡。站到起点前，弗朗茨却又感到心里发慌。 他突然想起来，前几年拜仁的门将诺伊尔在滑雪时就不小心摔断了腿，要是威廉也出了岔子，弗朗茨可没法向沃尔夫斯堡的父老乡亲们交代。 他只能劝说威廉道：“要不咱们算了吧，万一搞受伤了就不好了。” 威廉还算懂事，没有坚持，于是提议去打雪仗。弗朗茨欣然同意，还没来得及眨眼，就被威廉塞了一大块积雪到自己脖颈处的缝隙里。 弗朗茨冻得那叫一个透心凉，倒抽了一口冷气，也攒起了一块雪球，就要打击报复。 威廉找到了附近比较大的一棵树，躲在掩体后面，用雪球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弗朗茨正想向那个方向还手，但又怕自己用力太大把人给砸坏了，于是直接放弃抵抗，抱着头蹲在原地，任由威廉袭击。 威廉玩了一会儿，觉得这样单方面进攻十分无趣，也不再砸了，跑到弗朗茨跟前，向他抱怨道：“教练先生，您这个人真没意思！” 摆烂的小威廉直接躺倒在地，欣赏起附近的风景来。弗朗茨怕把他冻坏了，连忙挪了挪身子，让威廉靠在自己身上。 威廉就这样依偎在他的怀里，一言不发地看着远方，过了好一会才说话：“教练先生，您之前老是无缘无故把我换下场，是不是因为怕我受伤？” 弗朗茨感动得“热泪盈眶”：威廉总算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 “是啊，要是你受伤了，教练先生会很难过的。” 威廉用手扶住了弗朗茨，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谢谢您，教练先生，之前跟您发脾气是我不对。”接着他又话锋一转，“但是您得答应我，以后不能这样做了。 我也向您保证，要是真的感到不舒服，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让您把我换下去。” 弗朗茨双颊微红，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这一提议。 两人又在雪地里坐了一会，都觉得有些冷，于是找到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坐了下来，一边喝咖啡一边欣赏阿尔卑斯山脚下美丽的雪景。 接下来的旅程轻松而惬意，两人没什么固定的安排，一路走走停停吃吃喝喝，还赶在平安夜当天回到了沃尔夫斯堡。 总监哥继承了弗朗茨的衣钵，已经推出了一系列活动来圈钱。 威廉家里暂时没人，就和弗朗茨一起回到了球队宿舍。当天晚上，两人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盯着天花板发呆，相顾无言。 弗朗茨觉得气氛有些沉闷，随便找了一个话题：“你的房间应该已经修好了，想搬回去住吗？” 威廉摇了摇头：“不想，我想和教练先生一起住。” “那就算了。”弗朗茨没有继续坚持。其实他也挺喜欢和威廉住一起的，这个平日里说话不多的孩子总能给他带来欢乐。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威廉突然冷不丁地问了一句：“教练先生，你以前有过喜欢的人吗？” 第37章 三线进展 虽然不知道威廉为什么突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但弗朗茨还是如实回答道：“以前从来没有，但现在有了。” 威廉不明所以，睁大了眼睛问道：“她是谁啊？” 油嘴滑舌的弗朗茨肯定不会放过这个调戏别人的机会：“当然是我最可爱的小威廉啊。” 威廉羞红了脸, 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嗔怪道：“教练先生，你好好说话。忘记问你, 你喜欢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弗朗茨还是那么不着调：“那我问你，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如果你是男的，那我就喜欢男的；如果你是女的, 那我马上就把你转到咱们的女足那里去。 我们沃尔夫斯堡的女足也是欧洲顶级的队伍, 还拿过两个女足欧冠呢。” 威廉被弗朗茨搞得恼羞成怒, 愤恨地说了句：“好，教练先生，既然您这么喜欢我, 那我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你！” 说罢便转过身去, 不理弗朗茨了。 好几年后, 弗朗茨想起了这一天的场景, 才明白威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冬歇期的生活还算轻松, 弗朗茨没事就和威廉一起打打《fifa》。 转会市场那边的情况不错, 沙特和卡塔尔那边的石油土豪看中了队里几个上场时间不多的轮换球员, 送了总计大概有3000万欧过来。 弗朗茨就喜欢和这些石油佬做生意, 他们的报价往往都会略高于球员的身价，而且从来不会像欧洲俱乐部那样搞画画肠子。 他们在转会谈判时很少设置那种奇奇怪怪的“加付条款”、“进球奖金”什么的, 一般就是简简单单的首付加分期, 朴实无华地将钱打到账户上。 短暂的冬歇期很快结束。球队开启了下半赛季的征程。 放假回来的球队状态很好，4胜1平，先后战胜美因茨、达姆施塔特、法兰克福和奥格斯堡, 却被苦主弗莱堡再次逼平。 在这期间，1月26日，威廉还度过了自己的17岁生日。全队球员合资买了一个巨大的生日蛋糕，在球队训练时为他庆生。 只有弗朗茨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在一旁提出了反对意见：“奶油蛋糕是垃圾食品，吃了不健康，还有你们两个未成年人，就算过生日也不准喝啤酒！” 其他人对弗朗茨不合时宜的话感到很恼火，直接把蛋糕糊在了他的脸上，还贴心地帮忙洗了个啤酒浴。 最后还是威廉在旁边求情，才把弗朗茨救了下来，毕竟队员们都不忍心拒绝威廉这位寿星兼小团宠。 足协杯比赛上，沃尔夫斯堡轻松淘汰了实力不强的达姆施塔特，又抽中了一个上上签，半决赛，他们将面对德乙球队汉堡。 另一边，却是拜仁和莱比锡的强强对决。沃尔夫斯堡完全有可能在决赛时以逸待劳，坐收渔翁之利。 很快欧协联附加赛圈的比赛也开始了，首回合沃尔夫斯堡坐镇主场，对阵乌得勒支俱乐部。 尽管欧洲的不少俱乐部都很讨厌欧战附加赛这一制度，但弗朗茨却觉得这样挺不错的，因为可以多卖一场门票钱。 弗朗茨这场派了半主力阵容出战，但没有轮换威廉和小黑这两大核心。比赛一开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开场仅仅十分钟，沃尔夫斯堡的防守球员就像失了魂一样，竟然在禁区防守时放空了对方的两名球员，导致对面轻松推射空门得手。 汉斯直接急得从板凳席上跳了起来，大骂道：“你们他妈的是脑子有病吗？” 还好沃尔夫斯堡的球员也不是吃素的，仅仅在一分钟后就还以颜色。一名平时上场机会很少的轮换球员抓住了机会，在乱战中补射进球。 扳平了比分的沃尔夫斯堡士气大振，比赛第17分钟，球队一名边后卫抓住对方防守的空隙，连过数人，将皮球暴射入网。 三分钟后，对手又在禁区内铲球送礼，裁判处以极刑判罚点球，威廉操刀主罚一蹴而就。 进入了状态的两队更是放开了手脚，纷纷将后防线前压，打起了激烈而精彩的对攻。 沃尔夫斯堡在高强度的对抗中首先失误，送给对方前锋一个单刀球的机会。面对门将，这名前锋将球轻松打进。 下半场易边再战，沃尔夫斯堡凭借两位球星出色的个人能力还以颜色。 第39章 中场的小黑在得到球权后并未过多犹豫，而是朝着威廉大致的方向直接将球吊了过去。 对于速度极快、跑位能力极强的威廉来说，接到这样的长传并不困难。他从中前场开始加速，很快就超过了对方的几名后卫。 接到球时，对面除了门将以外再无其他的防守球员。射术极佳的威廉自然毫不犹豫地起脚，将球打进。 两球领先的沃尔夫斯堡鸣金收兵，缩紧防线，力图将领先优势保持到比赛结束。乌得勒支这边，随着比赛的深入，逐渐变得体力不支，也没能组织起有效的反攻。 沃尔夫斯堡将4:2的比分保持到了比赛结束。 周末的联赛，沃尔夫斯堡在主场4:0轻取斯图加特。斯图加特这赛季本来表现不错，整体实力也还算可以，对方教练却在战术安排上出现了重大失误。 他把全队防守的重点放在了沃尔夫斯堡中后场的“发动机”小黑身上，却忽视了对威廉的防守。 这种思路本来没错，因为困死了小黑的确能在最大程度上限制球队的进攻。但对方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威廉极其变态的头球能力。 小黑虽然一整场比赛都没怎么摸到球，但队友们只要起高球到禁区里，让威廉想办法砸就行了。 沃尔夫斯堡高空轰炸的策略大获成功。威廉在点球点附近屡屡得手，完成了头球帽子戏法。 主场球迷已经被威廉的优异表现彻底折服，整齐划一地呼喊着他的名字。 联赛大胜后，球队要在周中远赴荷兰，挑战乌得勒支。 次回合的比赛，沃尔夫斯堡表现中规中矩，但还是拿下了一场胜利。 弗朗茨也终于体会了一把能力值的碾压。虽然他们队平均实力在欧洲范围内也就那么回事，但德甲的整体水平还是比荷甲要高一些的。 再说了，他们还有两尊大神，可以极大地提升球队的上限。 比赛第25分钟，威廉在一次断球后的防守反击中接边路传球推射得手。45分钟，球队的边翼卫博特·巴库也锦上添花，在禁区乱战中射门得分。 乌得勒支这里虽然也通过定位球还以颜色，但此时总比分三球落后的他们大势已去，很难再形成气候。沃尔夫斯堡将2:1的比分保持到了比赛结束。 两回合比赛结束，球队以6:3的总比分淘汰对手，成功晋级欧协联八分之一决赛。 第二天就开始了紧张刺激的淘汰赛抽签。好消息是，和他们一样从欧联降级下来的劲旅马德里竞技和纽卡斯尔联都是非种子队，根据抽签规则，第一轮淘汰赛不会碰上。 更好的消息是，此次前去抽签的总监哥手气非常好，没有抽中比较有威胁的阿斯顿维拉和费内巴切，而是对上了发挥不太稳定的意甲球队乌迪内斯。 乌迪内斯队内还是有不少青年才俊的，他们上个赛季就是靠着这些年轻人进入了欧协联。 可乌迪内斯管理层在休赛期开始了大甩卖，这个赛季球队的表现大不如前，弗朗茨觉得他们拿下乌迪内斯应当不成问题。 至于后面能在欧协联走多远，就要看签运和两位明星的发挥了。 回归联赛，沃尔夫斯堡又轻取了柏林赫塔和沙尔克04，以17胜4平3负的优秀战绩积55分，高居积分榜首，暂时领先少赛一场的莱比锡队1分。 弗朗茨突然又觉得他们行了，准备在欧战、联赛、足协杯这三条线上继续用力，没准就拿了个小三冠王呢！ 沃尔夫斯堡战绩的提升其实有很大的运气成分，最主要的还是刮到了威廉和小黑这两张巨额彩票。 上赛季的三冠王多特蒙德在步入巅峰后进入了疲软期，联赛多次翻车。 德甲的传统霸主“南大王”拜仁慕尼黑在换帅后表现倒还不错，就是运气过于欠缺，在赛季初平了好几场，现在暂时落后沃尔夫斯堡三分。 这一两年整个德甲联赛都隐隐有了崛起的趋势，争冠争四的激烈程度堪比英超。 莱比锡红牛多年来的耕耘也得到了回报。这赛季他们甚至比沃尔夫斯堡还要离谱。 在弗朗茨和汉斯刻意设计的“虐菜刷进球”战术下，威廉的数据已经起飞了，但即便这样，还是略低于多点开花的莱比锡队。 沃尔夫斯堡的数据整体呈现“头重脚轻”的趋势，所有的资源都集中在了威廉身上。 而莱比锡的两大前锋塞斯科和奥蓬达，虽然进球数分别只有威廉的一半左右，但他们的数据更加均衡，中前场球员也贡献了不少进球。 目前威廉在射手榜上领先第二名塞斯科18球，无论如何，这个赛季的德甲金靴基本上已经被他收入囊中了。 第38章 情窦初开 欧协联八分之一决赛首回合, 沃尔夫斯堡主场面对乌迪内斯。 乌迪内斯这个赛季状态奇差，在意甲联赛仅仅排名15，距离降级区只有6分。 许多单个赛季发挥出色的小球队都会在下一年里战绩暴跌, 一边被豪门挖墙脚，一边用本就不是很深厚的阵容双线作战，顾此失彼, 一次次地陷入这样的恶性循环。 弗朗茨自认为已经吸取了这些球队的教训，他并不怕那些豪门来挖人。只要留住威廉和小黑这两个核心人物，其他的全是工兵, 找些肌肉糙汉来顶上就够用了。 更何况沃尔夫斯堡还有一批忠诚的老将, 就比如正副队长阿诺德和卡斯特尔斯, 他们留守球队多年，很难被别的球队挖走。 这种类型的老球员虽然算不上球星，但在某些方面都有特定的长处, 比如阿诺德的防守和任意球以及卡斯特尔斯的扑救——在德甲联赛是完全够用的。 乌迪内斯那边, 对方似乎已经完全放弃了欧战, 做出了全面的轮换, 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了联赛比赛中。 沃尔夫斯堡这边却上了全主力阵容, 不给对手丝毫情面, 力图在第一回合就击垮对方, 确立自己的领先优势。 比赛刚开始, 天空中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泥泞的比赛环境一定程度上限制了沃尔夫斯堡高位压迫战术的发挥。 部分贴地的传球受到了雨势的影响，未能精准地传到目标球员的脚下。 汉斯及时示意球员们做出调整, 少短传少贴地, 多起高球。 比赛第40分钟，高空轰炸战术就取得了成效，关键时刻还是威廉站了出来打破僵局, 他用一记头球撞开了对方门将的十指关。 下半场比赛，找到了比赛节奏的沃尔夫斯堡继续坚持高举高打，威廉左右开弓，接队友高球后凌空抽射破门，又在比赛结束前乘胜追击，头球再下一城。 最终，威廉完成了一个大四喜，球队也在他的带领下5:0血洗对手。首回合取得巨大的领先优势后，次回合对方很难翻盘。 球队因为欧战上的胜利而沾沾自喜，变得有些松懈，在周末的联赛中阴沟翻船，0:3输给了勒沃库森。 球队战绩有起伏也算正常，更何况还是输给了强队，但这也意味着沃尔夫斯堡彻底掉出了争冠队伍的行列。 目前他们17胜4平4负积55分，在积分榜上排名第二，落后榜首的莱比锡红牛5分。考虑到莱比锡队这个赛季出色的竞技状态，拉平这五分的分差已经不太可能了。 弗朗茨和汉斯与球员们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以欧协联和足协杯的比赛为重，至于联赛那边，能兼顾自然最好，实在管不过来也只能放了。 这回就连威廉和小黑这两个小家伙都没有异议，四月下旬，他们有三场联赛要接连面对拜仁、多特和莱比锡，很难全胜。即使全拿下了，也未必就能反超比分。 与其忙活半天混个联赛亚军，不如在保证联赛能进前四的同时争取一下足协杯和欧协联的冠军。 第二回合的欧协联比赛，威廉倒是延续了之前火热的状态，再度完成大四喜。 这次运气成分比较大，四球都是门前吃饼和捡漏补射，但这也体现了威廉出色的门前嗅觉。 乌迪内斯那里也做出了回应，有两球入账，可惜分差太大，不足以抹平目前的劣势。最终，沃尔夫斯堡以两回合9:2的夸张比分成功晋级。 运气又一次站在了弗朗茨这边。他最担心的两个对手，马德里竞技和纽卡斯尔联都在这轮的比赛中翻车，分别输给了费内巴切和皇家贝蒂斯。 抽签的环节，总监哥虽然没有上次那么好的手气，但也抽中了一个中签——沃尔夫斯堡将在四分之一决赛面对皇家贝蒂斯。 这不算是最好的结果，弗朗茨其实更想抽到更弱一些的阿尔克马尔或瑞士球队巴塞尔，但好处就是他们的这个半区还算不错。 如果沃尔夫斯堡成功晋级，将对阵门兴格拉德巴赫和雷恩之间的胜者，弗朗茨在联赛中对门兴的胜率挺高的，雷恩他没仔细研究过，但觉得威胁也没那么大。 而阿斯顿维拉和费内巴切两个强敌在四分之一决赛就会碰上，这又帮他们排除了一个潜在的争冠对手。 下一场回到联赛，沃尔夫斯堡就要面对老朋友门兴了。弗朗茨对这场比赛非常重视，安排了全主力阵容出战，就当是欧协联半决赛的预演了。 第40章 门兴那边显然抱有同样的心思，设计了攻击性极强的战术，想先给沃尔夫斯堡一个下马威。他们将后防线压得很靠前，似乎是想通过激进的进攻摧毁对手的防线。 弗朗茨一看就知道对面教练没有好好做过功课。若是在上个赛季他们主打防守反击的时候，这样安排说不定能起到效果。 但现在有了特别擅长反越位、速度无与伦比的威廉，这样做无异于自杀。 威廉狠狠地惩罚了粗心大意的门兴队，用自己过硬的身体素质在后防线上撕开了一个大缺口。 对方后卫把注意力全放在威廉这边，自然忽视了前场的其他人，让球队边锋卡明斯基找到机会偷鸡得手。 意识到事情不妙的门兴立刻做出了改变，收缩战线，但这没能挽救他们失败的命运，威廉凭借自己的头球再攻入一球，沃尔夫斯堡以2:0的比分带走了这场比赛的胜利。 拿下门兴后，球队迎来了一个为期10天左右的国际比赛日。威廉不知为何没被国家队选上——可能是主教练纳格尔斯曼还要再考察他一段时间。 下一场国家队大赛是明年的美加墨世界杯，只要那时候威廉能赶上就行了。 弗朗茨还不忘安慰落选的威廉，让他不要太往心里去：“等这些人帮你把预选赛踢了，到时候直接去世界杯拿冠军也挺好的。” 威廉没把弗朗茨的话听进去，整个人看起来心不在焉。 弗朗茨不知道小家伙为什么像现在这样闷闷不乐的，但还是找他聊了聊天：“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呀。” 威廉听到这话脸有点红，磨蹭了半天才说了实话：“教练先生，你如果有了喜欢的人，会怎么做呢？” 弗朗茨明白了威廉情绪低落的原因：原来是有心上人了啊！ 他这个母胎solo21年的单身狗自然没什么恋爱方面的经验，但还是自作聪明地出了个馊主意：“你如果真的喜欢人家，直接说不就好了。” 就威廉这个颜值，绝对不可能被他喜欢的小姑娘拒绝——弗朗茨不信有人这么不长眼。 威廉却摇了摇头：“这不好说出口吧，额，教练先生，我想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一个未成年人想和你谈恋爱，你会接受吗？” 弗朗茨立刻就明白了，原来威廉暗恋的女孩子还是个未成年人。不过转念一想也觉得正常，因为威廉也是个未成年人，喜欢同龄人也无可非议。 他只是好奇哪个小女孩子长得那么漂亮，居然能把颜值如此之高的威廉迷得神魂颠倒的。 尽管弗朗茨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威廉，但还是很正能量地和他说：“如果是同龄人的话，可以等你们都成年了再和她交朋友。 当然了，你现在就可以和她说，如果对方同意了，那你就多等一年再和人相处就是了。” 听到这话，威廉也放心了，重重地朝弗朗茨点了点头：“教练先生，我知道了，等我明年过了18岁生日就和他说！” 弗朗茨非常满意，自己只是略微动动嘴皮子，就解决了小威廉的情感问题——等等，不对劲，威廉刚刚说的是“他”！ 这下轮到弗朗茨不淡定了，是哪个变态大叔，居然打起了他家小威廉的主意！ 弗朗茨仔细地思考了一下：威廉无时无刻不和自己在一起，无论是训练、吃饭、睡觉，他们都形影不离。 所以现在的情况只有三种可能，一是威廉喜欢上了某个队友——这个可能性立刻被弗朗茨排除了。 威廉平时和小黑以外的队友，基本上只会交流些战术上的事，要是聊“高位压迫”、“防守反击”、“传控”这种话题就能让威廉喜欢上别人，那就太见鬼了。 再退一步说，这些队友中帅哥是不少，但比他弗朗茨颜值高的还真没几个，要是喜欢某个队友，还不如喜欢他弗朗茨呢。 二是威廉喜欢上了小黑——这两人勉强可以算得上是“两小无猜”，互相之间有点好感也说得过去，但看两人平时交流的样子，也没有多含情脉脉。 三就是某个变态大叔在网上勾搭了威廉——弗朗茨觉得这是最有可能的。 当天晚上，趁威廉洗澡的时候，弗朗茨悄咪咪地偷看了他的手机。小家伙连密码都没有设置——就是因为这样不对人设防，才会导致他被坏大叔给勾搭走。 可惜的是，弗朗茨在看完手机后，还是一无所获。威廉的社媒账号上，除了家人队友以外，也就是他弗朗茨了，就连总监哥的联系方式他都没有。 这就奇了怪了。 第39章 欧协比赛 神探弗朗茨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威廉喜欢上了某个互联网上的明星或者虚拟偶像。 作为威廉最敬爱的教练先生, 他自然要时时关注球员的身心健康，于是第一时间将威廉的现状和自己的推测告知了他的老父亲海因里希。 海因里希倒是心挺大的，只是回复了一句：“哈哈, 教练先生，他没事的。” 弗朗茨过了一会也想通了：遇到这种事情，威廉肯定先和父母沟通过了, 既然人家亲爹都说没事，那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自己就别在这儿多管闲事了。 喜欢追星, 在这个年纪的孩子身上也属于很常见的事, 等威廉彻底踢出名堂来, 自己也成了大明星，就不会有这方面的烦恼了。 话说回来，威廉现在其实已经是德国境内的大明星了, 他联赛进球已经达到了37粒, 还差5球就能打破波兰神锋罗伯特·莱万多夫斯基41球的记录。 而现在距离联赛结束还有8场比赛, 就算踢拜仁、多特、莱比锡一球不进, 只要剩下五场场均一球, 就能破纪录了, 以威廉的效率来说不难做到。 弗朗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安排的战术有些刷数据过头了, 不仅威廉在职业生涯的首个赛季就要成为德甲历史第一射手, 就连总助攻榜的前两位也都是沃尔夫斯堡的球员。 这数据水分也不小，大多数都是对鱼腩球队刷出来的, 强强对话反而进不了几个, 但稳定虐菜也不是一件坏事。 球队的整体身价也水涨船高，前几年还籍籍无名的一批中前场球员，有些人的德转身价已经飙升到了4000-5000万欧。 全队身价最高的自然是小黑, 已经到达了恐怖的1.24亿，他的数据不是很亮眼，但在球场上的作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小黑在场上可以说是包揽了攻、防、攻守转换这三方面的工作，假如没有小黑，球队只能简单粗暴地执行“长传冲吊找威廉”的粗陋战术——虐菜完全够用了，踢稍微强一点的队就有所欠缺。 可以说，失去了小黑的沃尔夫斯堡，就如同没有罗德里的曼城、没有哈白布的巴萨，虽然还是强，但却失去了真正的发动机。 至于威廉，他现在的身价大约是9000万欧，暂时还未破亿——数据上的水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威廉的进球大多朴实无华，视觉上的冲击力没有那么强。 弗朗茨已经在心中谋划好了挣钱大计：4000-5000万的球员先不急着卖，下个赛季去欧冠上刷刷数据，等身价到顶后再抛售给豪门。 卖出后，再用金手指淘一些物美价廉的工兵，小黑和威廉就一直留着，让他们带着这批工兵涨球。 只要这两大天才在，沃尔夫斯堡就可以像生产流水线上的汽车那样，源源不断地制造出这种5000万左右的球员。 想到这里，弗朗茨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照这个趋势下去，再过几年就能建一个新的球场了。 究其根本原因，还是威廉这个小福星去非洲时发掘了小黑——弗朗茨真的是爱死威廉了，他又跑去在人家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搞得威廉很害羞。 “教练先生，您不是说等我成年了才能处对象吗？”威廉气鼓鼓地说道。 弗朗茨的脑袋一时间宕机，完全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只是傻笑道：“是啊是啊，希望你喜欢的那个人不要介意。” 他现在才想起来威廉是有心上人的，不禁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鲁莽。 威廉却回复道：“放心好了，他肯定不会介意的。” 弗朗茨有些摸不着头脑，难不成威廉会读心术吗，居然能知道别人的心中所想。 不过弗朗茨也没深究。他没空想别的，脑袋里全是堆积如山的欧元钞票。 考虑到两个小家伙都非常年轻，至少还有十五年的巅峰期——到那时候，沃尔夫斯堡可能会比石油土豪们还要富裕。 不久国际比赛日结束，球员们又回到了联赛的征程中。 暂时解决了情感问题的威廉延续了火热的状态，在对阵波鸿的比赛中攻入一球，帮助球队以3:1的比分取得了胜利。 周中的足协杯上，沃尔夫斯堡坐镇主场，不负众望地淘汰了远道而来的汉堡队，威廉贡献了一记精彩的世界波，他在禁区内一步的地方起脚打门，用贴地斩将球送进门中。 成功晋级足协杯决赛后，球队四月份的赛程非常紧张。先是要客战霍芬海姆，两回合欧协联淘汰赛中还夹了一场对阵拜仁的重头戏。 第41章 月末，还要直面多特和莱比锡这两个难啃的硬骨头。 弗朗茨终于体会到了胡乱卖人的恶果，球队阵容单薄至极，仅仅通过一线队的一套阵容完全无法应付如此密集的赛程。 不过有些地方还是对沃尔夫斯堡挺有利的，排名第四的多特蒙德在联赛中发挥不稳定，目前落后他们9分。 除此之外，多特在本赛季末也要接连面对拜仁和莱比锡，也就是说，只要球队别犯浑，拿下前四问题不大。 弗朗茨和汉斯果断地做出了取舍，首先欧战绝对不能丢，霍芬海姆在一众对手中勉强算是软柿子，最好是全主力出战将其拿下。 踢拜仁的那场夹在两回合欧战之间，性价比不高，不如直接放掉，月末的两场则是看情况再说。 下一场对阵霍芬海姆的联赛，威廉也没让人失望，他通过补射和头球梅开二度拿下对手，小黑也有一球入账。 接下来对阵皇家贝蒂斯的两回合欧战就是全队工作的重心了。对方实力还行，但本赛季多线作战力不从心，在西甲联赛踢得很挣扎，目前仅排第13名。 首回合沃尔夫斯堡坐镇主场，表现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或许是过于轻敌大意的缘故，球员们表现得懒懒散散，后防线十分松垮。 比赛第20分钟，对手惩戒了骄傲自满的沃尔夫斯堡队。 对方前锋在弧顶处接到传球，眼前空无一人，于是毫不犹豫地起脚打门。 防线压得过前的沃尔夫斯堡后卫试图制造越位却没能得手，被对面打进了一记超远世界波。 23分钟，皇家贝蒂斯乘胜追击。他们利用一次前场定位球的机会，把球吊入禁区，对方球员头球摆渡，将皮球送至门前，前锋跟进补射扩大了比分优势，2:0。 26分钟，对方的边路球员带球杀入禁区，如入无人之境，闪转腾挪后助攻队友推射空门得手。 开场还不到半个小时，对方就3:0领先，踢了将近两个赛季顺风球的沃尔夫斯堡还是第一次陷入这样被动的局面。 球队的后卫和中场完全像是在梦游一样，只有威廉和小黑还算有威胁，多次灵活跑位，让对手防不胜防。 弗朗茨看到踢得一团乱麻的球队，坐在替补席上也是慌得要死。他机关算尽，故意控分降级，就是准备冲击一下欧协联冠军。 要是还没进四强就被淘汰，他估计回去要被愤怒的父老乡亲们吊死。 关键时刻还是威廉站出来拯救了摇摇欲坠的局面，他接边路长传鱼跃冲顶，球砸在了门柱上，正好弹回威廉脚下。 威廉这种冷酷的锋线杀手自然不会错过如此绝佳的机会，抬脚轻推就取得了进球。 中场休息，回到更衣室里，脾气暴躁的汉斯已经是怒不可遏，眼睛里像是快要喷出火来一样。弗朗茨赶快拉住了他。 这场的战术安排没有任何问题，踢得如此稀碎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球员的心理状态出现了波动。 皇家贝蒂斯与德甲的那些球队相比，其实也并没有强多少，只是因为联赛的整体风格不同，打了沃尔夫斯堡的球员们一个措手不及。 再加上他们这段时间在德甲踢得顺风顺水，心里自然会产生轻视对手的心思，所以上半场比赛才会输得如此之惨。 一向惯着球员们的弗朗茨这次也没有留情面，严厉地批评了他们的表现，但也说了些鼓励的话：“防守的时候打起精神来，攻防转换的时候记得找威廉和小黑这两个点......” 下半场一开始，逐渐找回状态的球队立刻还以颜色。在一次禁区乱战中，威廉牵制住了对面大部分的防守人员。 被放空的老队长阿诺德在点球点附近接到传球，偷鸡得手。 仅仅一球落后的沃尔夫斯堡一扫之前的颓势，不久之后，威廉用他最擅长的高空轰炸再下一城，扳平了比分。 顽强的皇家贝蒂斯在被扳平后果断收缩防线，力图将平局的比分守到第二回合。 威廉却没给他们这个机会。在伤停补时阶段，威廉接队友高空长传球垫射破门，绝杀了比赛，再一次完成了帽子戏法。 沃尔夫斯堡有惊无险地拿下了第一回合，暂时取得了1球的领先优势，弗朗茨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 汉斯对球员们本场的表现很不满意，破口大骂道：“下个回合要是还敢这么踢，就留在西班牙别回来了——当然威廉和小黑除外。” 第40章 双线杯赛 欧协联四分之一决赛第二回合, 沃尔夫斯堡远赴西班牙塞维利亚的比利亚马林球场，挑战皇家贝蒂斯。 周六对阵拜仁的主场比赛与上一轮欧战仅仅相隔一天，弗朗茨果断地选择了全面轮换, 不出意外地被穆里尼奥打了个3:0，彻底失去了争夺冠军的希望。 弗朗茨觉得他们联赛的成绩也就这样了，他反正不准备花大价钱买人, 球队的阵容肯定不厚实。 靠着威廉和小黑两个球星硬撑，基本上能混个前四无忧冠军无望的排名。从性价比来看，这样做是最赚钱的——既能蹭上流量最大的欧冠, 又不用花太多钱补强阵容。 商业收入上肯定比年年夺冠的球队要少, 但从另一方面来看, 转会市场上的支出也少了很多，收支相抵，利润也是相当可观了。 球队现在的运营模式就跟英超的热刺差不多, 只不过弗朗茨有金手指, 刮出来的彩票不会水掉, 而且德甲的竞争比英超要小不少, 更有机会混到一些小杯赛的冠军。 就比如今年的足协杯和欧协联, 要是都能拿下, 弗朗茨到外面吹牛的时候也可以说自己是“双冠王教头”了——只不过这种冠军水分稍大一点。 第二回合来到主场, 皇家贝蒂斯却没能延续上一场比赛的良好表现, 被憋了一肚子邪火想要复仇的沃尔夫斯堡踢成了大惨案。 比赛一开始，贝蒂斯的球员对威廉使出了强硬的身体对抗, 粗野而凶狠地拼抢。弗朗茨在教练席上看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他恨不得立刻就把威廉换下场, 再冲上去把对面的防守球员揍一顿。 要不是想起了对威廉“不要乱换人”的承诺，这回弗朗茨可能又要因为自己的偏爱而坏事了。 对方的脏动作并没有吓住威廉，反而激起了小家伙的血性。威廉也开始用身体和对面硬碰硬。 在去年这个时候, 威廉的身子有些瘦削，他还是靠自己精湛的对抗技巧和超强的平衡能力，才能在与糙汉们的对决中不落下风。 现在经过了一年的职业化训练，威廉的个头窜了不少，肌肉也挂上了很多。平时他喜欢穿长袖，因此外表看上去还是那副瘦瘦高高的样子。 只有天天和威廉抱在一起睡觉的弗朗茨知道他有多强壮。全身几乎没有一丝赘肉，八块腹肌排列得井井有条，爆发力极强的双腿更是不必多说。 弗朗茨也有些羡慕起了威廉的魔鬼身材。他作为一名健身爱好者，平日里饮食清淡，形体方面自然也不算差，但和威廉比起来还是太过柔弱了。 比赛场上，惹恼了威廉的后卫们惊讶的发现，这个17岁的年轻人在身体对抗时，居然一点也不虚他们这些老油子，而且跳得更高跑得更快。 很快对方就体会到了威廉的可怕之处，他用防不胜防的高空轰炸，一举摧毁了对面精心构筑的防线。 头球、头球、头球还是头球。整场比赛，威廉完成了震撼人心的头球大四喜。到了比赛最后的30分钟，对方后卫才反应过来，拼了命地想要阻止威廉继续进球。 有几次铲球时甚至直接亮了鞋钉。威廉还算聪明，没有和对面死战到底，在保护自己不受伤的同时尽可能牵制对手，为队友创造机会。 防守压力减轻的队友们也没有辜负威廉替他们创造出来的机会，多点开花，在下半场比赛里攻入三球。 比赛结束时，沃尔夫斯堡以7:1、两回合11:4的夸张比分血洗了对手——被进的那球是弗朗茨看不下去了，示意让一个“人情世故球”。 同一时间，欧联那里，德甲老熟人弗莱堡被皇马以5:1的总比分淘汰。今年的欧联四强分别是：皇家马德里、切尔西、曼联和ac米兰。 弗朗茨对自己控分的决定感到庆幸：知道的人明白这是欧联四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欧冠四强呢。 虽然他们混到欧协联也未必能夺冠，但留在欧联一定会死得更惨。 另一边，老熟人门兴阴沟翻船，被法甲球队雷恩淘汰。阿斯顿维拉则战胜了土超豪门费内巴切晋级下一轮。 如果沃尔夫斯堡能够战胜雷恩晋级决赛，大概率就要对上阿斯顿维拉。 回到联赛，第四名的多特蒙德不久前连续翻车，一负一平，第五名的勒沃库森更是落后沃尔夫斯堡11分。 弗朗茨觉得这么大的分差不可能被追上了，于是准备在后面踢多特和莱比锡时直接开摆。 倒不是他想刻意输球，实在是球员们踢完欧战后过于疲劳，为了防止大规模伤病的出现，轮换是必要的。 第42章 特别是威廉和小黑，要是真的在决赛前夕让他们两个有折损，那就亏大了。 多特和莱比锡也抓住了机会，送给弗朗茨两连败。 目前沃尔夫斯堡以20胜4平7负的战绩积64分，排名积分榜第三，领先第五的勒沃库森8分。 联赛还剩三轮，沃尔夫斯堡的对手分别是柏林联合、科隆和美因茨——只要从这三队上拿下三分，就可以稳稳进入前四，踢明年的欧冠比赛。 对于“虐菜水平”还算不错的球队来说，这应当不难做到。 另一边足协杯的对阵形式也出来了，拜仁慕尼黑找回了状态，金斯利·科曼帽子戏法、哈里·凯恩梅开二度，以5:2的比分淘汰了莱比锡。 决赛沃尔夫斯堡将直面苦主“南大王”拜仁。在入主球队两年不到一点的时间里，弗朗茨对阵拜仁的战绩是被四杀。 这其中当然有弗朗茨喜欢战略性放弃的因素在，但即便如此拜仁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唯一对弗朗茨他们有利的就是，拜仁还有欧冠的半决赛要踢，对手是英超的利物浦。 弗朗茨希望拜仁能和利物浦拼个两败俱伤，好让他坐收渔翁之利。 没过几天就是对阵雷恩的欧协联半决赛，首回合沃尔夫斯堡客场作战。 这场球队的表现只能说是中规中矩。 开场仅仅十几分钟，对方后卫就在禁区内手球送大礼，威廉主罚稳稳命中。 可是剩下来的时间里，沃尔夫斯堡一直得势不得分，狂轰二十几脚射门，预期进球达到了3.21，却没能继续扩大领先优势。 对方的门柱更是像着了魔一样，多次将前锋的射门拒之门外。幸运女神这次也站在了雷恩这一边，伤停补时阶段，对方一名替补上场的球员蒙进了一脚难度极大的世界波，帮助球队扳平比分。 这个比分对弗朗茨来说是可以接受的，下一场比赛沃尔夫斯堡占据主场优势，整体来看还是对他们更加有利。 又过了两天，球队要在主场迎战表现一般的柏林联合。 弗朗茨本来想赌一把，派个半主力阵容搏一搏，万一赢了就直接进欧冠，后面可以放心轮换了。 威廉这次反倒站了出来，说服了弗朗茨。 小家伙显然利用了弗朗茨非常宠他的心理：“教练先生，我再进两个就要破纪录了，您难道就忍心让我留下这样的遗憾吗？ 再说了，我们要是能赢下柏林联合，直接入围欧战，总比拖到最后夜长梦多要好。” 心软的弗朗茨无奈答应了对方的请求，在联赛时只轮换了一些身体比较疲惫的主力球员，威廉和小黑两个球星还是首发出场。 就在比赛将要开始的前几个小时，又传来了一个好消息，第五名勒沃库森翻车了，不明不白地输给了法兰克福。 这也意味着，就算沃尔夫斯堡接下来三战全负，也能入围欧冠。 为了保护手下的这帮球员，弗朗茨在赛前临时调整了一下大名单，把首发全部换成了平时捞不到上场机会的边角料。 威廉被弗朗茨出尔反尔的行为弄火了，又和他生起了闷气，并表示以后再也不会理教练先生了。 弗朗茨这回难得在小家伙面前硬气了一把，和他说：“第二和第四根本没有区别，所以你后面三场联赛都别想首发了，好好休息准备欧战和杯赛。” 威廉当着众多队友的面，自然不好找弗朗茨的麻烦，只是眼神阴冷地盯着他。 弗朗茨只感到屁股一阵发凉，这时他才想起来威廉是与自己同床共枕的室友，还是个专业足球运动员，真要动起手来，自己根本就打不过他。 这场比赛球员们倒没让弗朗茨失望，被威廉压制了大半个赛季的前主力中锋乔纳森·温德铁树开花，攻入制胜球，以1:0的比分，帮助球队拿走三分。 被弗朗茨摁在板凳席上的威廉面色铁青，按照弗朗茨一贯的骚操作，威廉这赛季是没什么机会破记录了。 最可恨的是，威廉自己也明白，弗朗茨的安排其实没有问题。联赛争四无忧争冠无望的情况下，全面轮换应对杯赛，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但不知为什么，威廉就是感觉很气，好好的破纪录的机会就这么被自家教练搅黄了——他决定晚上回去好好惩罚一下弗朗茨。 第41章 联赛结束 晚上躺到床上的时候, 威廉偷偷肘击了弗朗茨一下，作为对他搅黄自己好事的报复。 换做平时弗朗茨肯定是让着威廉的，但他这一下给肘得有点痛。为了向威廉展示实力, 弗朗茨也上手去掐威廉的腰，想让他憋不住气笑出来。 威廉同样不甘示弱，蹭到弗朗茨怀里反击了起来。就这样, 一个17岁大的小孩子和另一个20出头的大孩子在同一张床上打闹了起来。 他们两个本来就是准备闹着玩的，也没动气，过了一小会, 外强中干的弗朗茨就被威廉压制住了。 一向能屈能伸的弗朗茨直接缴械投降：“好了好了, 你教练先生我认输了, 咱们别闹了睡觉去好嘛？” 威廉本也不打算对弗朗茨赶尽杀绝，正要松手，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产生了异样——他只感到浑身燥热, 体内的荷尔蒙飙升, 空气中一时间竟然产生了一丝旖旎的气息。 弗朗茨也感觉情况有点不对劲, 但他想着十几岁的孩子血气方刚, 有点生理上的反应实属正常, 所以没太在意。 可就在下一刻,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威廉就像发了疯一般, 紧紧地抱着弗朗茨的脸亲吻了起来。 弗朗茨大力挣扎，想让对方停手。 可是失去了理智的威廉不为所动, 继续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直到弗朗茨被亲得有些窒息，难受得呜咽了一声，威廉才回过神来, 如梦初醒般地放开了弗朗茨。 弗朗茨被亲迷糊了，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的，什么也不愿意想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弗朗茨才回想起了昨晚极其尴尬的事，又思索了一下之前威廉和他说的关于“心上人”的话，最终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威廉喜欢的那个“他”很可能就是弗朗茨本人。 不过善于给自己找借口的弗朗茨很快又排除了这一荒唐的想法。 他从心理学的角度找了一个牵强的借口：肯定是威廉父母不在身边，没人给他疏导这些发育时的“成长烦恼”，而威廉本身的性格又很内向，所以只能冲着还算熟悉的自己来表达情绪...... 肯定是这样的吧？ 总而言之，这都是正常的行为，没什么好害怕的，和他好好谈谈就行了——算了，这种事还是不说的好，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 没过多久威廉也醒来了，未等他开口，弗朗茨就装模作样地说道：“哎呀，你教练先生我昨天晚上磕到脑袋了，什么也记不得了。” 威廉被他这欲盖弥彰的话搞得更害羞了，整张脸一直到耳根子都变得通红，把头埋进膝盖里，一句话也不肯说。 弗朗茨和他扯了半天战术上的事情，才让小家伙恢复正常——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次回合的欧协联半决赛沃尔夫斯堡坐镇主场面对雷恩。 这场比赛，德国队主教练纳格尔斯曼和塞内加尔主教练阿利乌·西塞都来到了现场观战。 他们的意图很明显：是来考察威廉和小黑的表现，来决定他们是否能入选国家队。 弗朗茨注意到了这一点，叮嘱球员们这场比赛好好表现，不仅是为了威廉和小黑，还是为了队里几位国家队边缘的球员。 就比如老队长阿诺德和边翼卫博特·巴库，他们入选国家队次数并不多，即使进了大名单，也捞不到什么出场机会。 如果威廉能作为德国队的主力中锋首发，那么主教练极有可能在确定名单时捎带上几个威廉的俱乐部队友，虽然去了也是当饮水机管理员，但至少能跟队混一些冠军。 本场比赛，铆足了劲的球员们又制造了一场惨案，比分还是经典的7:1，两回合总比分8:2——弗朗茨觉得他们队现在已经有了点“南大王”拜仁的味道——只要踢不死，就往死里踢。 威廉在这场比赛中大放异彩，贡献了惊世骇俗的“五子登科”。进球的方式十分均匀——左脚两球，右脚两球，再加上一记头球。 对面的防守球员拿他毫无办法。跑也跑不过，撞又撞不动，跑位还神出鬼没，让人防不胜防。 按理说以威廉如此离谱的头球能力，防守球员应该对他重兵把守，不给予任何可能拿到球的机会。但威廉每次在发角球和任意球前都会埋伏在禁区靠外侧的部位。 防守球员不可能为了威廉在禁区内部留下如此巨大的空档，也只能派少数人盯防，而威廉总能在球开出来的那一刻及时甩开防守，插入禁区抢点，并通过自己超强的弹跳能力用头球惩罚对手。 这就是威廉头球进球数如此离谱的原因：超强的身体素质、敏锐的门前嗅觉和精准的心理博弈，三者完美结合，缺一不可。 第43章 可惜的是，威廉这种进球方式过于朴实无华，从视觉上看，远远不如“连过五人”、“倒挂金钩”那样震撼人心。 这样给了不少人诋毁威廉的借口。一些网络喷子在网上骂威廉是“只会捡漏的数据刷子”。 弗朗茨看到这样的言论立刻就坐不住了，一向小心谨慎不愿给媒体留下把柄的他在评论区回怼道：“你他妈来我们队，要是能刷出来这一半的数据，我这教练就不当了。” 好不容易抓住了漏洞的媒体们自然不愿意就此放过他，一时间各种不利的言论甚嚣尘上，但弗朗茨的目的却是达到了——媒体不再盯着威廉不放，而是转过来喷他。 防御力极强的弗朗茨已经能做到完全免疫这些攻击了，媒体们也知道这点，有些聪明的打起了小黑的主意，跑过去抹黑他。 结果是弗朗茨用三寸不烂之舌，给这些人打上了“歧视非洲球员”、“歧视黑人”的标签，一下子整个舆论环境就清净了，没人再敢触碰这种敏感话题来找弗朗茨的麻烦。 解决完了这帮叽叽喳喳的媒体，球队回到联赛两战全胜，接连拿下了科隆和美因茨，最终以23胜4平7负的战绩积73分，夺得联赛亚军，落后冠军莱比锡10分。 这也再一次打破了球队联赛历史上的得分记录。 威廉在这个赛季也斩获了3项个人奖项：分别是最佳射手、年度最佳球员和17岁以下年度最佳球员。 最佳射手没什么好说的，完全凭数据说话，另外两项，如果是让专业的球探来评选，估计会给作用更关键的小黑。 但投票的球员们显然没有那么细致，还是以数据为标准将选票投给了威廉，导致小黑在今年的联赛中一无所获。 小黑本人对此也很不服气，找到弗朗茨问：“凭什么我一个奖也没有，威廉却能有三个！明明是我在比赛场上干的活最多！” 相对于沉默寡言的威廉来说，小黑更加争强好胜，也更有当球队领袖的心思。 弗朗茨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自然不想挑起两位核心之间的矛盾，选择了和稀泥，自制了一个“球队最佳球员”的奖杯给小黑。 他还安慰小黑：“你和威廉踢的不是一个位置，评选标准都不一样，所以你也不用因为这件事太担心。” 小黑被弗朗茨的话激励到了，雄心勃勃地表示：“教练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会证明自己不比威廉差，我也一定会当上球队老大的。” 弗朗茨拍了拍小黑的肩膀以示赞许。 回去他也没有把这事和威廉说。小家伙本来就性格内向、思虑较多，现在更是处于发育期的情感波动中，就别再给他徒增烦恼了。 更何况马上还有两场关键的杯赛决赛，在这时候一定要保证球员心态和更衣室环境的平稳。 这次他也学乖了，没有像上个赛季一样设置很高的夺冠奖金来画大饼。 5月24日，球队要远赴柏林奥林匹克体育场，与拜仁慕尼黑争夺足协杯冠军。 失去了联赛冠军的穆里尼奥帅位岌岌可危，在杯赛上却是高歌猛进，拜仁接连杀入了足协杯和欧冠的决赛。 穆里尼奥本来就是擅长打杯赛的教练，2004年他甚至带领葡超球队波尔图夺得了欧冠。现在拜仁联赛战绩不佳，他更需要通过杯赛上的胜利来证明自己并且稳住帅位。 就在四天后，球队还要赶往波兰的弗罗茨瓦夫市立体育场，在欧协联决赛上面对英超球队阿斯顿维拉。 阿斯顿维拉也算是老牌豪门了，曾经拿过欧冠，后面一些年球队战绩不温不火。 维拉并不算是英格兰最成功的俱乐部，但却有不少名人都是其粉丝，例如著名演员汤姆·汉克斯和英国前首相卡梅伦。 自名帅乌奈·埃梅里入主以来，维拉的战绩也有了一定程度的提升。 对于沃尔夫斯堡来说，这两支球队都可以称得上是极为难缠的对手，弗朗茨对球队的夺冠前景忧心忡忡。 助教汉斯却认为这个小“双冠王”已经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了，他向弗朗茨声称自己已经找到了对付拜仁和维拉的方法：“只要有小黑和威廉在，一切皆有可能。” 第42章 杯赛夺冠 “拜仁的后卫线绝无可能防住威廉, 而我们却有可能防住哈里·凯恩。”汉斯这样分析道，“一个是17岁的年轻人，另一个已经30多了。” 汉斯认为, 应当改变球队过往面对强队时以守为主的策略，反而应该主动出击，打拜仁一个措手不及。 弗朗茨觉得这样的安排过于冒险, 但想到以前采用防守反击时对拜仁惨不忍睹的战绩，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汉斯的安排简单粗暴，就是让除了威廉以外的球员全部高位逼抢, 拿到球后还是长传找威廉, 玩“狗叼飞盘”那一套。 拜仁后防线上的几名中后卫, 如乌帕梅卡诺、金珉载等，防守能力都很优秀，但不太可能跟得上威廉那快如闪电的速度。 足协杯比赛一开始, 对方就陷入了沃尔夫斯堡球员的节奏中。赛前训话时, 弗朗茨刻意准备了一篇慷慨激昂的演讲稿, 目的就是为了激发球员们对拜仁的复仇之心。 “兄弟们, 之前我们对阵拜仁的战绩是四战四负, 这次我们要拿出精气神来, 给对面点颜色瞧瞧！” 刚一开球, 沃尔夫斯堡球员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凶狠上抢。拜仁的球员因为之前的战绩, 显然已经把对方当成了软柿子，没想到这回软柿子却咬人了, 不仅没有龟缩防守, 反而主动出击。 开场仅仅20分钟，拜仁的后防线就岌岌可危，威廉多次劲射威胁球门, 对面还是靠着老诺伊尔的高接抵挡才没有失分。 汉斯粗暴的战术效果斐然，沃尔夫斯堡的球员们用肌肉的碰撞，把比赛节奏切得稀碎，拜仁的前中后场连接都出现了滞涩。 但穆里尼奥不愧为顶级名帅，他深知在开局陷入不利的情况下，很难让球员们重新进入状态组织进攻，倒不如转攻为守，以逸待劳打对面的防守反击。 虽然防守反击一直以来并不算是拜仁的主流战术，但却是穆里尼奥的拿手绝技——他在众多豪门执教时都以铁血防守而闻名于世。 更何况拜仁队内还是有萨内、格纳布里、金斯利·科曼等几匹快马，真要对冲起来，沃尔夫斯堡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穆里尼奥的调整果然给沃尔夫斯堡带来了巨大的麻烦。拜仁球员的个人能力本就高出了沃尔夫斯堡一截，现在主动让出球权，更是让对方进退失据，很快他们就重新掌握了主动权。 在这种情况下，弗朗茨他们能做的不多，只能靠犯规延缓对方的攻势。 汉斯向球员们大喊道：“不要怕吃牌！这都什么时候了，难道你们想把持牌的机会留到下个赛季去用吗？” 沃尔夫斯堡凭借7张黄牌的代价和门将卡斯特尔斯的神勇扑救，守住了摇摇欲坠的防线，在90分钟内一球未失，与拜仁打成了0:0。 拜仁前锋没能取得进展，可威廉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伤停补时阶段，一整场没有什么亮眼发挥威廉亮出了他的獠牙。 疏忽大意的拜仁后卫金珉载在一次上抢中出现失误，直接漏了一个巨大的身位。和他对位的威廉因此取得了绝佳的射门机会。 老辣的队长阿诺德很快就捕捉到了这一细节，在边路迅速起高球传中，金珉载反应过来后为时已晚，被无人盯防的威廉头球破门得手。 被威廉进了一记准绝杀后，拜仁球员的心态变得有些失衡，中圈开球后不久又被抢断。 这次是球队中场马耶尔站了出来，他抓住了对方后卫乌帕梅卡诺的传球失误，在弧顶内几步的地方起脚打门，用一记贴地斩进球得分。 2:0，此时已再无翻盘的可能。 不久之后，裁判吹响终场哨，沃尔夫斯堡历经艰险，终于拿下了这赛季的足协杯冠军，这也是弗朗茨执教生涯的第一个冠军。 拜仁那里的球员一脸失落，哈里·凯恩无助地望着天空，似乎是在向上帝控诉自己一生无冠的悲惨命运。 穆里尼奥倒是眼神坚定，若有所思，应该是想着在欧冠决赛时孤注一掷，通过这最后的机会来挽救球队本赛季四大皆空的结局。 沃尔夫斯堡这里已经陷入了欢乐的海洋。对于部分能力并不算出众的球员来说，任何一个冠军都弥足珍贵。 老队长阿诺德举着奖杯绕场一周，向球迷们展示着球队来之不易的胜利。副队长卡斯特尔斯带着几个老将，跟在后面向球迷们鼓掌致意。 性格活泼张扬的小黑跳起了塞内加尔当地的特色舞蹈，几名喜欢起哄的球员也跟在他身后，拙劣地模仿着舞蹈的动作。 只有威廉坐在板凳席的角落里，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弗朗茨自然是第一时间凑了上去询问情况。 威廉的眼睛里透出狡黠的神色，趁没人注意，又偷偷地在弗朗茨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教练先生，我好开心。” 第44章 善于自欺欺人的弗朗茨对威廉的这些行为已经完全免疫了，他在心里跟自己说了句“亲脸是欧洲这里的正常社交礼仪”，这事就算过去了。 他还问道：“你为什么不去和队友们一起庆祝呀？” 威廉撒娇似的缩进了弗朗茨怀里：“我不想被浇一身的啤酒。” 在德国这里，夺冠之后用各种酒类打水仗是司空见惯的事情。转头看去，小黑这个顽皮的家伙已经被队友们淋成了落汤鸡。 他还机智地拿了一瓶香槟，剧烈摇晃几下后打开了瓶塞，酒水就像子弹一样从瓶子里冲出。小黑就举着这挺“冲锋枪”对其他人进行无差别攻击，一边玩还一边偷喝两口。 弗朗茨这个爱管闲事的扫兴鬼肯定不会让他那么做，向小黑大喊道：“未成年人不准喝酒，否则马上扣你工资！” 这一声大喊反而把全队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球员们这才反应过来，主教练和最佳射手还没参与进来呢。 他们捧着各式各样的啤酒和香槟，满脸坏笑，不怀好意地朝着威廉和弗朗茨的方向走来。 弗朗茨知道这回自己是逃不过被浇的命运了，气急败坏地冲这些人喊了声：“你们他妈的赔我西装！” 随后他又想到威廉刚刚说不想洗啤酒浴，于是很有“男人味”地向威廉保证道：“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弗朗茨随手在附近拽了几件球衣外套，又把自己的西装脱下，盖在了威廉身上。自己则是用身子挡在威廉身前，替他承受队友们的攻击。 直到弗朗茨的内衣裤都被球员们弄湿了，这些人才肯放过他。威廉在弗朗茨的严密保护下，可以说是毫发无损，只有鞋袜上沾了点酒水。 可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家伙不仅没有感激弗朗茨，还在队友们走后，趁别人不注意，往弗朗茨身上泼了一瓶运动饮料。 破罐子破摔的弗朗茨在饮料与啤酒产生化学反应前，直接抱住了威廉，把他全身都弄脏了作为打击报复。 威廉也不甘示弱，立即和弗朗茨在教练席上扭打了起来。 两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完全纠缠在了一起，直到补刀的汉斯浇来了一大盆啤酒，他们的打闹才停止。 威廉双颊通红，迅速推开了弗朗茨，脸皮较厚的弗朗茨则趁机继续挑衅：“小威廉啊，有本事再来啊！” 有旁人在侧，威廉自然就变得内向了起来，又被弗朗茨抓住机会浇了个透心凉。吃了闷亏的威廉还是像以前一样，凑到弗朗茨耳边和他悄声说道：“晚上你给我等着。” 晚上回到宿舍的时候，威廉放下的狠话并没有如期而至。他反倒是问了弗朗茨一个突兀的问题：“教练先生，我之前和您说的那些话，您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弗朗茨这个“超级钢铁直男”还真是一点都没听懂，挠了挠头道：“你跟我说了啥？就是你有心上人的那件事吗？ 没关系的，你颜值这么高，人家肯定能看得上你。” 威廉对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感到很无语，继续暗示道：“额，教练先生，我其实在之前去阿尔卑斯山的时候就喜欢上他了。” 弗朗茨有些摸不着头脑，把前因后果又梳理了一遍，得出的结论是：在他们去阿尔卑斯旅游的时候，威廉相中了那里的某位帅哥。 他打趣似的调侃道：“你跟教练先生说他是谁，我马上就把他给绑过来。” 威廉实在不想对这个迟钝的人说什么了，偷偷踢了弗朗茨一脚，背过身去，嗔怒道：“教练先生，不想和你说话了，反正等我成年你就知道了。” 弗朗茨感到非常无奈，他发现小威廉的心思是真的难猜，叹了一口气，也就转身睡觉去了。 威廉躺在一旁，默默地想着少年的心事，却怎么也睡不着。 多年以后，回想起这件事的弗朗茨后悔得要死——但凡他对情感的敏锐度有对欧元的万分之一，他也不会单身这么多年，更不会要再等三年才能找到自己的真爱了。 第43章 欧协冠军 威廉是一个职业素养极高的运动员, 尽管饱受情感问题的困扰，但他还是没有落下比赛方面的事。 足协杯夺冠后，弗朗茨默许球员们喝一晚上的酒并且休假半天, 可威廉还是一大早就起来训练了，整个球队和他一样勤奋的只有两位老队长。 弗朗茨被威廉的情感问题搞得也有些心烦意乱，看到这两个人, 才想起来作为队长兼球队领袖，他们也得兼顾球员们的一些琐事。 于是他挑重点和两位老队长说了一下威廉近来遇到的“成长烦恼”。 一向不苟言笑的卡斯特尔斯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说要让威廉培养点其他兴趣爱好：“他如果有空, 可以来找我学学做咖啡, 我拉花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阿诺德却已经快憋不住笑了, 他根本没想到平日里侃侃而谈的主教练弗朗茨竟然是一个在情感方面如此迟钝的人。 弗朗茨被他的“装腔作势”激怒了，立刻恼羞成怒地把这位老队长打发走：“去去去，别笑了, 赶快把那些喝醉的兄弟们喊起来训练。 要是中午之前人没齐, 我直接把你队长袖标下了。” 老队长办事的效率还是不错的, 10点多钟就把人都集齐了, 球员们还算有节制, 没喝得酩酊大醉, 只有汉斯这个家伙浑身酒气满脸通红。 弗朗茨抱怨了他几句, 却被怼了回来：“我又不上场踢球, 你管得着我吗？” 汉斯虽然嘴巴不饶人，但脑子还是清醒的, 和球员们分析了一通接下来欧协联决赛的比赛形势：“维拉肯定没有拜仁实力强, 但你们也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对方的前锋身强力壮，我们可以适当加强防守，关键还是看小黑——你可以在后腰和居中中后卫的位置上来回摇摆, 尽量兼顾中后场......” 为期数天的备战训练转瞬即逝，很快就来到了决赛的这一天。 弗罗茨瓦夫市立体育场内座无虚席，维拉球迷身着酒红色球衣，与身着绿色球衣的沃尔夫斯堡球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场欧协联的比赛本不应有太多热度，但却有不少重量级人物到场。英国王室中有不少维拉球迷，现在就坐在vip包厢内观战。 沃尔夫斯堡这边也有不少大咖，球队的董事会自然全部赶到，大众集团的不少高层也前来凑凑热闹。 市内有将近一半人口都是大众集团的雇员，为了让市民们有机会赶赴比赛现场，给家乡球队加油，大众集团给全体员工放了三天的假。 这是沃尔夫斯堡首次杀进欧战比赛的决赛，如果获胜，球队将赢得历史上第一个洲际杯赛的奖杯。 弗朗茨在众多父老乡亲和大众集团大佬的目光注视下，顿感“压力山大”。这场比赛要是搞砸了，他可就真没脸回家了。 他注意到自己的亲爹亲妈也来到了比赛现场。去年就是因为自己瞎指挥弄丢了足协杯，才被爸妈“扫地出门”，今年可不能再疏忽大意了。 比赛开场，两队打得不温不火，只是试探性地互相进攻，没有形成特别有威胁的射门。 直到第26分钟，维拉队率先打破了僵局。这次犯错的反而是威廉，他在参与角球防守时头球解围失误，直接把球传到了对方脚下，乌龙助攻对手得分。 小家伙脸急得通红，懊悔地挠着自己的头发。弗朗茨赶快上去安慰威廉，让他不要太过自责，而是尽量专注于接下来的比赛。 通过这球，弗朗茨也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千万不要让射门精准的前锋参与到防守中来。 威廉头球攻门的技术可以说是绝世无双，但在防守解围时，两者所用到的技术动作还是有很大差异的，习惯了进攻的威廉自然不会在防守时发挥同样的作用。 十分钟后，又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之前送出大礼的威廉戴罪立功，接到队友发往后点的角球后，头球攻门得手。 这两记进球都很巧合地与威廉可爱的小脑袋有关。 扳平比分后，维拉逐渐变得保守，收缩防线，不再主动进攻。沃尔夫斯堡也没大举压上——欧战决赛，还是要尽可能地谨慎一些。 比赛进入到了磨人的拉锯战阶段，双方都未能进一步取得进球。整体节奏变得沉闷而无趣，两队球员消磨完了90分钟的常规时间和30分钟的加时赛，把比赛拖入到了点球大战。 按照弗朗茨的想法，威廉作为球队的最佳射手兼头号点球手，应该压轴出场。 老队长阿诺德却提出了不同意见：“他还是个孩子，不应该承受这么大的压力，我是队长，最后一个我来罚。” 说罢他又摸了摸威廉的额头：“看好了，小家伙，等我退役你当了队长的时候，也要像这样哦。” 威廉高超的点球能力自然不能浪费，最终他被安排在第一个出场，小家伙不负众望，一击命中。 后面出场的都是些老将。在点球大战环节，心态其实比技术更重要，真论身价，沃尔夫斯堡的这帮老家伙比对面还要低上不少，但丰富的经验让他们在罚点球时更加从容不迫。 第45章 这种安排取得了良好的效果，几轮战罢，沃尔夫斯堡仅仅有一球未罚中，还是运气不好的中柱球，对面却被门将连扑了两个。 来到最后一轮，老队长阿诺德当仁不让，他的任务很简单，罚进这最后一球，然后带着球队历史上的第一个欧战冠军奖杯回家。 阿诺德深吸了一口气，走到点球点上，摆好皮球，助跑打门——没有丝毫悬念，稳稳地命中了。 经过一个赛季的控分、整活和努力，沃尔夫斯堡终于赢得了2024-2025赛季的欧协联冠军。 维拉的主教练乌奈·埃梅里痛苦地捂住了脸，不愿意接受球队在点球大战里翻车的事实，包厢里观战的英国王室成员脸色也不太好看。 旁边的大众高层倒还算克制，只是给球员们鼓了鼓掌，球队董事会的成员，以主席哥为首，已经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汉斯带着教练组成员，与球员们打成了一片——幸好这里不是德国，没那么多啤酒让他们玩，不然比赛场地肯定要被搞得一片狼藉。 威廉没有和大家一起庆祝，而是跑到了球迷看台的第一排，找前来观战的父母说话。弗朗茨远眺了一下，发现自己的爹妈也在那片区域，于是就跟了过去。 老爹看到球队新拿的两个冠军，笑得合不拢嘴，重重地在弗朗茨背上拍了两下：“他妈的，你小子出息了，这赛季干的不错，今年圣诞节允许你回家了！” 弗朗茨没有回话，腹诽道：要是几个月后踢欧冠翻了车，估计老爹你又要反悔。 威廉的家人就比较热情了，他妈妈一看到弗朗茨就凑了上来，用戏谑的口吻对弗朗茨说道：“哎呀呀，教练先生你长得很帅啊，看来我们家威廉的眼光不错嘛！” 话说到一半，她就被一旁的海因里希轻轻肘击了一下，示意不要说漏嘴。 迟钝的弗朗茨倒也没想那么多，他只是觉得威廉妈妈的颜值也很高——她穿着吉祥物“沃菲”的同款服装，头戴滑稽的绿色鸭舌帽，却能让人一眼看去就觉得很漂亮。 威廉老父亲海因里希的心情就没那么好了，他阴阳怪气地说道：“教练先生，有劳您这一年来照顾我儿子了。” 整体上来说海因里希还是保持着绅士风度，但说话时总带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心爱的儿子被某个小黄毛拐跑了一样——好吧，确实是这样的，因为弗朗茨真的长着一头金发。 威廉妈妈埋怨似的拍了海因里希一下：“你这个人，不要这么古板嘛，别把人家吓着了，对了忘记跟您做自我介绍了，我叫海伦娜......” 弗朗茨不愿意打搅这一家人团聚，寒暄几句后就走了。他还要和总监哥安排一下球队后续的“双冠王”巡游庆典。 不久之后英雄们就返回了沃尔夫斯堡，全市都陷入欢乐的海洋中，市民们身穿球衣走上街头，一起庆祝这来之不易的冠军。 若是放在豪门，这样的成绩只能算是差强人意，可对沉沦了许多年的沃尔夫斯堡来说，这两个小杯赛的奖项可以称得上是弥足珍贵。 球员们站在露天大巴顶部，迎接着下方的欢呼与掌声，两个冠军奖杯被放在大巴的最前端，向全市的球迷展示。 可是这天最关键的三个人物却没有来，他们分别是主教练弗朗茨、首席助教汉斯和最佳射手威廉。 汉斯的主队汉诺威96毕竟是沃尔夫斯堡的德比对手，他自然不方便露面。威廉性格内向，不喜欢这种人多的场合，借口自己拉肚子了，就跟着父母回家了。 至于弗朗茨，却是真的生病了——心理上的病。威廉才离开不过一两天，他就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浑身躁动不安，恨不得立刻把威廉接回来。 擅长找借口的弗朗茨又为自己编好了理由：一定是因为威廉身价太高了，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总归不放心...... 一定是这样的吧？ 第44章 夏窗之事 球员们并没有忘了弗朗茨。 夺冠庆典上, 老队长阿诺德拿出了一张他的巨幅海报，上面写着：弗朗茨·冯·哈布斯堡，双冠王教头, 现执教战绩66胜11平18负，胜率高达69%。 球迷们一看到这张脸就爆发出了一阵嘲笑声，所有人都知道弗朗茨的战绩有多水, 战术是靠汉斯，虐菜是靠两个天才小妖，强强对话则是基本必输。 尽管如此, 他们仍然挺喜欢弗朗茨的, 这家伙是本地人, 又总能给球迷带来欢乐。而且不得不承认，弗朗茨还是有点水平的，毕竟整个欧洲能靠投机取巧拿两个冠军的教练可不常见。 主人公弗朗茨现在则是在床上翻来覆去, 思念起了自己的小威廉。虽然和威廉同床共枕时经常被当做抱枕, 但现在小家伙走了, 他看着空荡荡的身侧, 竟然感到有些不习惯。 总监哥在邮件上又发来了关于威廉的最新消息：半路杀进来的威廉卷走了三个欧协联的奖项, 分别是：金靴奖、最佳球员奖和最佳年轻球员奖。 同时, 威廉因为40粒联赛进球, 得到了80积分, 超过了同期的姆巴佩、哈兰德等人，荣膺欧洲金靴奖。 弗朗茨带着他刷数据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威廉对一些保级队的联赛进球, 和哈兰德在英超对强队的进球, 在算积分时完全没有差别，但难度和含金量都要低很多。 网络上也有不少人对威廉获得这么多的奖项感到不服气，认为这些数据都是耍小聪明得来的, 可舆论并不影响威廉的身价水涨船高——他的身价终于突破了一亿欧元大关。 见不到小威廉的弗朗茨化悲愤为动力，将自己对威廉的相思之情变为了对金钱的渴望——没错，大奸商又开始坑人了。 这次的受害者是曼城主教练瓜迪奥拉。他向沃尔夫斯堡求购乔纳森·温德，希望给哈兰德找一个靠谱的替补。 温德留在沃尔夫斯堡也大概率是当威廉的替补，但去了曼城工资会更高，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可惜的是弗朗茨的谈判水平又进化了。放在以前，他的套路是通过不断的拉扯，试探出买家愿意出的最高价格。 但现在他会等了解清楚对方有多少转会预算再做行动，特别是对于曼城这样的土豪球队。 欧洲的转会市场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对富豪球队的球队加征“石油税”。 也就是说，假如一个球员本来只值3000万欧，如果是曼城、大巴黎、纽卡斯尔联这样的石油爹球队来买，就会被要求加价。 遇到好心一点的，稍微溢价一点也就卖了，遇到黑心的，就比如弗朗茨这样的，那就是上不封顶了。 温德在弗朗茨执教的第一个赛季发挥出色，身价涨到了6500多万，第二个赛季当了威廉的替补，数据下降不少，但因为他的 技术比较全面，身价还是维持在了5000万欧以上。 瓜迪奥拉那边也陷入了困境。温德虽然不是最顶尖的那一批球员，可还真就是非买他不可。实力比他强的有不少，可愿意当哈兰德替补的并不多。 除此之外，温德属于市面上比较稀少的全能型前锋，勉强算得上是个弱化版的哈里·凯恩，非常符合瓜迪奥拉的战术需求。 原先哈兰德的替补阿尔瓦雷斯又转会到了马德里竞技——瓜迪奥拉就陷入了这样的难题中，对方不是最好的选择，但却是唯一的选择。 弗朗茨捏着对方的软肋，自然是要坐地起价，一上来就报了个1.5亿欧的夸张价格。在曼城谈判团队的软磨硬泡下，才同意降价到1亿。 他的理由也很简单：当初你们买杰克·格拉利什都花了1亿，我觉得温德不比他差，因此这个价格非常合理。 对方向他解释：格拉利什是从英超球队转会过去的，又是英格兰本地人，有所谓的“户口本”溢价。 弗朗茨则是毫不客气地回怼：温德是丹麦人，还是哈姆雷特王子的同乡呢，要说起“户口本”，那他的身价应该更高。 对面虽然有钱，可也不是傻子，直接撤回了报价，希望通过这种强硬的手段逼迫弗朗茨降价。 分毫不让的弗朗茨直接搬出了沙特的球队，威胁曼城如果他们不付钱，他就把人卖到沙特联赛去。 弗朗茨的威胁还是有效的，这种20多岁正值当打之年的五大联赛主力前锋，在沙特那边还是挺受欢迎的。 无奈的瓜迪奥拉只得捏着鼻子付了钱——曼城的底子比较厚，这笔交易肯定是亏了，但对财大气粗的他们来说不算伤筋动骨。 最终两队达成了如下协议：5000万现金，2000万分期付款，500万联赛出场次数达标后的加付款，外加2500万的进球、助攻和夺冠奖金。 拿到了这笔钱的弗朗茨一夜暴富，再算上各种到账的奖金、商业赞助收入，球队账户上的资金已经来到了恐怖的2.15亿欧元。 刨除掉必要的运营成本，弗朗茨可用的转会预算大约在1.5-1.7亿欧之间。放在德甲的中游球队，这一笔钱够把首发阵容全换一遍了。 第46章 但弗朗茨却只惦记着他的新球场。他向董事会提出了一个激进的议案：先扩建已有的大众汽车球场，将其容量增大至70000人左右，再从郊区另买一块地，建个容量100000人以上的球场。 主席哥否决了弗朗茨天马行空的想法，但考虑到他这两个赛季劳苦功高，还是给了个折中的选项：球队向市政府买下球场的所有权，并且扩容5000席左右。 这样一来可以省下以后的租金，二来花不了太多钱，只要小修小补就行了。 至于另建新球场的事情，就有些夸张了，沃尔夫斯堡总人口满打满算绝对不超过20万，还不是人人都看球，球迷中间也不是所有人都支持本地球队。 为了让自己的提议显得更合理，弗朗茨从宏观角度阐述了修建球场的好处。 他认为：现在沃尔夫斯堡市的产业结构过于单一，整个城市基本上都是靠大众集团一家公司过活。 与其吊死在一棵树上，不如尝试一下其他方面的产业，目前看来发展足球俱乐部是最方便快捷的。 而如果想要使俱乐部获得长足的进步，修建一个大规模、现代化、功能齐全的球场是必须的。 “您没发现吗，就算是在伦敦那样的国际化大都市，阿森纳和热刺都要存钱来修建新球场，更别说我们了......” 主席哥连忙打断了滔滔不绝的弗朗茨，并且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沃尔夫斯堡的市长应该让你来当。” 最终主席同意将弗朗茨的意见递交上去，但修新球场一事牵连甚广，必须要和母公司高层以及市政府讨论后再做出决定。 等待回复期间，弗朗茨并没有收到其他俱乐部的报价，百无聊赖的他打开电视机看起了体育新闻。 第一个被报道的就是曼城的转会新闻。 “关于曼城和沃尔夫斯堡达成的这笔转会交易，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瓜迪奥拉面色阴沉，挠了挠自己的大光头道：“额，我想不到什么可以说的。” 记者还没放弃提问，继续说道：“您对对方的主教练弗朗茨·冯·哈布斯堡有什么看法吗？” 瓜迪奥拉很幽默地回复道：“我认为他和丹尼尔·列维一定很有共同语言。” 弗朗茨看到这里也不禁笑出了声，看样子瓜迪奥拉被自己坑得不轻。 第二个新闻就是，拜仁在欧冠决赛战胜了老对手莱比锡，拿到了队史第七个欧冠冠军。 帅位岌岌可危的穆里尼奥也凭借在欧冠上的斩获，没有被立刻炒鱿鱼。 还有一个消息就是，欧冠翻车的皇家马德里在欧联杯决赛击败了切尔西，拿下了冠军。这对皇马来说还算挺不容易的，因为他们拿欧冠比拿欧联要容易得多。 老安切洛蒂带着这个奖项圆满退休，接替他担任皇马主教练的是汉斯的老熟人托马斯·图赫尔。 浏览了一会后，也没其他什么可看的了，弗朗茨无聊地关闭了电视。 可是他只要一闲下来，就忍不住思念威廉——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了。 正在弗朗茨胡思乱想时，电脑里传来了邮件的提示音，弗朗茨新建球场的提议被驳回。 但是各方高层给了他一个附加条件：如果弗朗茨能在自负球队盈亏的同时，攒够修球场相关的所有费用，那么就允许他新建球场。 弗朗茨整个人都要裂开了。上面的人完全是把他当犁地的牛在用，还一分钱不给拨。 要不是撞大运免费搞到了小黑和威廉这两大天才，再加上弗朗茨有金手指，估计球队现在已经崩盘了。 突然屋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打开门一看，是海因里希带着他的儿子威廉过来了。 威廉挺开心的，和弗朗茨说道：“教练先生，我又回来啦，爸爸这几个月又要出差，我休赛期还是跟你一起住在球队里。” 海因里希的心情显然没他儿子那样好，他板着脸，一字一顿地说道：“教-练-先-生，麻-烦-您-了！” 第45章 神经学家 神经科学家海因里希·冯·霍亨索伦这辈子有两件最引以为傲的事。 一是自己用闲暇时间研发的“足球经理”系统, 二是他那出类拔萃、长相俊美的天才球员儿子威廉。 可是现在这两样东西都被同一个人夺走了。 海因里希从小就很喜欢足球，天赋也很高，虽然没接受过正规的足球训练, 但也算得上是“街球王子”那种类型的。 可惜的是他最终还是没能兑现自己的天赋，成为一名职业足球运动员。 亲爹是个守旧派的古板贵族，看不上那些“臭踢球的”, 要求海因里希必须好好学习，走读书这条路。 孝顺的海因里希没有辜负老爹的期盼。从小他的各科成绩就在学校里名列前茅，长大后还考入了慕尼黑大学, 在其中的神经科学中心深造。 他在读书期间就搞出了许多实用的发明, 并且靠着专利费实现了财富自由。 同时他还遇到了自己的真爱, 同样是沃尔夫斯堡本地人的海伦娜。 对方不像他这种没落贵族出身的人，没那么谨慎古板，而是开朗活泼、幽默风趣。 当时还是海伦娜先追求的他——她在首次见到海因里希时就一见钟情了, 并且在不久后主动出击, 直接表白。 这两人没经过太多的挫折就走到了一起, 并且在毕业后不久有了自己爱情的结晶——就是漂亮可爱的小威廉。 在外人眼中海因里希可以称得上是人生赢家了：生活美满、家财万贯, 还有颜值极高的老婆孩子。 海因里希也觉得自己很幸福, 可他心中一直有个遗憾, 那就是没能从事足球相关的工作。 他从小就对足球抱有非同寻常的热爱, 现在年岁渐长, 职业球员肯定是当不成了，试试其他的方面倒还有机会。 海因里希平时特别喜欢玩游戏《足球经理》, 这里面采用了一套独特的评分系统。 球员或职员具体的某项能力值, 从高到低分别是1-20，而整个人的总能力值与潜力值，则分别是1-200。 海因里希用自己的私房钱开了一家研究所, 专门捣鼓这个东西，试图在现实中也搞出一个同样的打分系统。 不少国内的科学家对他的这个项目非常感兴趣，纷纷前来帮忙，还有很多精通纳米科技和计算机技术的大佬。 最终在这伙人的不懈努力下，还真弄出了一个黑科技仪器。 只要扫描一下一个人的身体结构和脑电波，就能精准地得出这个人在足球方面的潜力值。 这台仪器长得和ps游戏机非常像，打开之后进去全是足球相关的页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真是个游戏机呢。 追求完美的海因里希并不满足于此，他觉得抱着这么一大个东西对运动员进行扫描看起来真的很傻。 他希望通过自己所学的神经科学技术，将仪器的功能与人体进行融合，这样鉴定人只要扫一眼就能得出被鉴定人的潜力值了。 海因里希把仪器搬回了家里，忙活了半天，竟然真的把自己的设想实现了——他就和《名侦探柯南》中的阿笠博士一样，总能捣鼓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出来。 不过目前的实验成果并不稳定，他还没有找到一个安全而有效的方法将这个鉴定系统与人体融合。 他把自己在书房里关了好几天，查阅各种文献书籍，废寝忘食，就希望能找出一个合理的解决办法——然而他的亲儿子威廉却带来了一个噩耗。 “爸爸，我把你那个放在地下室的旧游戏机在网上卖出去了，再添点钱我们就能买个最新款的ps游戏机了！” 威廉脸上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似乎是想得到老爸的夸奖。海因里希快要被自己儿子气吐血了——造孽啊，好几年的心血啊，就这么没了！ 海因里希试图找到那个买家，把自己的发明成果买回来，却发现对方已经注销账号了。 无奈之下，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海因里希再也没心思搞这些奇奇怪怪的发明了，只能老老实实地挣钱养儿子去了。 不必多说，那个买家就是我们亲爱的弗朗茨，他在玩这个“游戏机”的时候不小心被电了一下，醒来之后就融合了鉴定的能力。 海因里希一直未能攻克的难题，就这样被弗朗茨误打误撞地解决了。 在弗朗茨的视角看来，他是玩游戏猝死之后重生了，然后又觉得这个“游戏机”充满了诡异，立刻就把它扔了，并且注销了自己曾经的购物账号。 海因里希经历此事后深受打击，只能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了自己的儿子身上。 威廉也和他一样热爱足球，并且天赋甚至更高。 海因里希不想儿子走自己的老路，于是花大价钱聘请了许多退役球员当威廉的私教。 威廉逐渐成长为了一个优秀的足球运动员。 更重要的是，他还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看着自己的儿子，海因里希突然觉得之前的那些发明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威廉才是他这辈子最完美的杰作。 第47章 年满16周岁后，海因里希把儿子送去了家乡球队沃尔夫斯堡，还捎带上了他们去非洲时认识的小黑。 这本来没什么问题，海因里希却敏锐地注意到了自己的儿子没有经过试训就被直接录用了，并且在下个赛季一开始就被扶持成了绝对的核心之一。 他觉得这实在是太过蹊跷，强如梅西，也是在青年队混了几年，又在一线队当了一段时间的替补，才被完全扶正的。 像威廉这样一场比赛没踢，年仅16岁就成为球队战术核心的，还从来没听说过。 海因里希结合前因后果和试训时弗朗茨的反常表现推测了一下，得出了结论：他可能真的有手段提前探测到了威廉的潜力，并且大概率就是那个所谓“游戏机”的买家。 算了算了。海因里希长叹了一口气。至少这东西是被自己人拿到手了，能给家乡球队做贡献也是不错的。 海因里希每次都会打开电视观看儿子的比赛。 一开始他感觉挺欣慰的：弗朗茨作为主教练，特别照顾他的儿子，不仅给了绝对的开火权，而且只要对抗激烈一点，他就会换下威廉来保护他。 虽然这样的换人常常在战术上被人诟病，但海因里希觉得他并没做错，自己的儿子嘛，他还是心疼的。 冬歇期的时候，他们夫妻两人都不在家，威廉提出要和教练先生去阿尔卑斯那里滑雪。 海因里希对弗朗茨印象不错，就答应了威廉，可是滑完雪回来就出事了。 威廉直接和父母摊牌了：他喜欢上了弗朗茨，因为“教练先生”对他很好。 海因里希本来以为这就是小孩子幼稚的心思，最初还没当回事，到后面才发现威廉是认真的。 由于威廉是家里的独苗，这意味着他们老霍亨索伦家要绝后了，但这不是重点——最可恨的是，妻子海伦娜对这一行为表示大力支持。 “喜欢就去勇敢地追求嘛，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当初我和你爹也是这样的，当然了，你是未成年人，暂时还不能谈恋爱，但可以先去表白......” 海伦娜给威廉出了一箩筐的馊主意，不仅没能派上用场，还导致了弗朗茨的误会。 他发消息给海因里希，报告了威廉的“情感状况”。 海因里希很想骂人，但他知道这不是弗朗茨的错，对方能尽职尽责地考虑这些问题已经很不错了，无奈之下，他只能回了句：“哈哈，教练先生，他没事的。” 海伦娜的各种计策并没能推动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 事实上，她在这方面也可以称得上是毫无经验，当年她什么都没做，直接向海因里希告白，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可是海伦娜偏偏认为自己是个“情感高手”，还不死心地和威廉说道：“下一个平安夜你把教练先生邀请到我们家里吃个饭，老妈保证帮你把这事办成了。 当然事成之后不准早恋，表明心意就行了，后面的事等你成年了再说。” 暑假威廉一回到家里，就朝着要回去陪教练先生。海因里希现在才知道这两人已经关系好到睡同一张床了。 他肯定不想放人。如果真的让威廉回去，他总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好吧，海因里希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儿子才是那只“老虎”，而弗朗茨则是对此事一无所知的小绵羊。 最终他还是没拗过威廉和妻子，老老实实地把人送回去了。 海因里希现在对弗朗茨的印象极差，但他又没法发火，因为人家确实一件事都没做错。 可是真的好不甘心啊！花了这么长时间研发的黑科技，花了这么多心血培养的好大儿，才短短几年的时间，就全都拱手让人了。 气急败坏的海因里希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再次见到弗朗茨时，他阴沉着脸把儿子交到了对方手上，并且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道：“教-练-先-生，麻-烦-您-了！” 第46章 欧冠赛季 2025-2026赛季, 沃尔夫斯堡的国内比赛没什么好说的。 赛季开始，球队走狗屎运战胜了老对手莱比锡，夺得了德国超级杯冠军。 弗朗茨本打算施展一下自己的雄心壮志, 可惜好景不长，小黑和威廉接连受了点轻伤。恢复的时间并不长，但也让球队在赛季一开始就踢得很挣扎。 沃尔夫斯堡在联赛中早早掉队, 提前进入到了那种“争四无忧争冠无望”的状态。 足协杯上，他们也没有延续上赛季的好运，抽中了下下签, 第二轮就碰上了苦主勒沃库森, 直接被淘汰出局。 两线失利的弗朗茨本赛季重心肯定是放在了欧冠上。 上个赛季, 他们选择控分去欧协，是因为欧协与欧联在收入上的差距并没那么大，但欧协夺冠的概率更高。 可是现在却不能这样做——从欧联到欧冠, 可获得的利润是质的飞跃, 每场比赛的奖金、转播费以及随之带来的流量和关注度, 都能给球队带来巨额的回报。 可惜的是, 命运女神再一次捉弄了弗朗茨。就在他想好好踢欧冠比赛的时候, 却抽中了个没有一点活路的死亡之组。 同组的竞争对手有皇家马德里、国际米兰和费耶诺德, 没有一个软柿子。就连荷甲的老牌豪门费耶诺德都拿过欧冠, 而沃尔夫斯堡没有。 弗朗茨和汉斯这两个家伙一通分析下来, 又觉得控分降级去欧联更划算，因为本届欧冠的死亡之组只有这一个, 不太容易像去年那样产生很离谱的小组第三。 但这回控不控分不归他们说了算, 以球队现在的实力，很有可能拼尽全力才拿个小组第三。目前看来，只有对费耶诺德尽量争胜, 对国米全力保平，才有可能混到这个位次。 不过弗朗茨是不介意去欧联混的，万一将来球队真成顶级豪门了，想拿欧联还拿不到呢！ 欧冠第一场，球队坐镇主场面对巨人皇家马德里。2016年沃尔夫斯堡确实在主场赢过一次皇马，可今时不同往日。 球队虽然比当年多了威廉和小黑两个天才，可在弗朗茨只进不出的转会政策影响下，球队阵容畸形，头重脚轻，还不如当年那样均衡。 更别说皇家马德里那边，新一届银河战舰已经组装完毕。由□□修斯、姆巴佩、罗德里戈、恩德里克等青年才俊组成的锋线群豪华无比。 他们唯一的缺陷就是中场，在莫德里奇年迈、托尼·克罗斯退役后，皇马中场的控制力大不如前，两位法国兽腰硬度有余而灵性不足。 不得不说小黑还真挺适合这支皇马的，他既能胜任中后卫也能客串后腰，在球场上几乎是无所不包。 还好小黑一开始没有被他们淘走，不然补齐了最后一块拼图的皇马真就是无可匹敌了。 面对皇马，弗朗茨是不敢玩高位逼抢那一套的。球队里除了小黑和威廉，其他人的能力与那些亿元先生都不在一个层级上。 汉斯设计了一个简单粗暴的4141战术，两个“1”分别就就是威廉和小黑，一前一后，一攻一防，其他人就老老实实当苦力，帮忙防守和抢球就行了。 本质上来说还是依靠威廉的速度玩“狗叼飞盘”那一套，只不过皇马的中后卫不是白给的，□□修斯、姆巴佩这些快马也不是吃素的，真要对冲起来，威廉也不见得能占到便宜。 比赛当天，汉斯和自己的老熟人图赫尔握了个手，两个暴脾气的人算是冰释前嫌了。小黑在赛前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似乎是想在皇马这样的豪门面前证明自己。 开场没多久，沃尔夫斯堡就陷入了全面的被动中。对方的中后卫吕迪格和米利唐虽然不能完全限制住威廉，但至少能给他造成一定的麻烦。 而己方的防守球员，即使是单防一个姆巴佩就已经很吃力了，更别说相同身价的对面还有好几个。 老队长阿诺德是9年前和巅峰“bbc”皇马正面对决过的老人，首回合甚至还进了一球，现在又碰上上了新的三叉戟，也算是见证两个时代了。 即便是像他这样经验丰富的老将，面对阵容豪华的皇马，也是左右支绌。 靠着副队长卡斯特尔斯的高接抵挡，才能在短时间内没有丢球。 可惜好景不长，比赛第39分钟，皇马就率先破门。禁区内的前锋群吸引了绝大部分的防守，让中场的裘德·贝林厄姆取得了绝佳的起脚机会。 他在弧顶内几米的位置射门，帮助皇马取得了领先。 1:0之后，皇马谨慎地收缩了防线，居然打起了沃尔夫斯堡的防守反击。 实力比你强还打防反，这是一个让欧洲所有俱乐部都感到头疼的难题。即便是强大的拜仁慕尼黑和利物浦都多次栽在了这个战术上。 沃尔夫斯堡目前主打的高位压迫战术，关键在于抓住对手失去球权的间隙，迅速进行攻守转换，真要让他们控球主动组织进攻，却很难做到。 一是因为平时很少练习传控，二是因为球队实力根本支撑不起——或许只有瓜迪奥拉带领的巅峰巴萨才能对付这支皇马。 第48章 球到了脚下的沃尔夫斯堡反而踢得更加糟糕，不知所措，在无意义的传球和倒脚中浪费了大量的时间。 皇马火力充足的前锋群惩戒了没能抓住机会的对手，姆巴佩和罗德里戈一人再进一球，以3:0的比分带走了这场比赛的胜利。 小黑和威廉已经竭尽全力，但奈何整体实力差距过大，他们还是没能力挽狂澜。 比赛结束后，不少本地球迷都对俱乐部在欧冠上的前景感到极度悲观。 《沃尔夫斯堡足球报》更是火上浇油地说起了地狱笑话：乐观主义者还在关注下一场对阵国际米兰的比赛，而悲观主义者已经在研究我们欧联杯上的对手了——这一切的前提是我们能拿下费耶诺德。 弗朗茨倒还没有放弃挣扎。这位“双冠王”教头仍然认为球队有与国际米兰一战的实力。 可到了比赛当天，对面的主教练西蒙尼·因扎吉狠狠地给他上了一课。 单看数据，国际米兰并不算特别亮眼，但他们的强大体现在其他的方面，比如严丝合缝的防守和如机器般精密的团队配合。 对方的主力前锋劳塔罗·马丁内斯也特别契合球队的气质。表面上看，他似乎没有任何过人之处，身体和技术都不算最为顶尖，却总是能出现在合适的位置给予对手致命一击。 开场时对方排出了352的阵容，左右两名边翼卫可进可退，在防守端限制对手的同时也能在进攻端输送炮弹。 西蒙尼·因扎吉显然也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比赛一开始就安排重兵对威廉和小黑进行针对性防守。 被切掉了两个阵眼的沃尔夫斯堡彻底沦为了对面的玩具，在国米的强力冲击下屡屡犯错。 弗朗茨对此感到懊恼，在他看来，沃尔夫斯堡好歹也是欧冠级别的队伍，怎么也不能被一个国米打成这样。 汉斯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你手上捏着两个亿的转会预算，一分也不肯花，能有现在这个局面已经算好的了。” 弗朗茨心里其实也有点数，在竞争如此激烈的足坛，不买人就已经是一种退步了，更别说像他这样天天卖人。 他虽然有金手指撑着，但也不是每次都能刮出像小黑和威廉这样的大彩票，就比如球队新来的几波年轻人，实力就很一般，还不如几位老将。 弗朗茨也考虑过适当花点钱补强阵容，可又想到了自己修球场的“百年大计”，于是只能作罢。 在他看来这样混着倒也不错——收入只有中上等但支出极低，导致球队的利润在整个欧洲都名列前茅。 可惜国际米兰并不会给弗朗茨混下去的机会。27分钟，劳塔罗·马丁内斯在一次混战中偷袭得手，首开记录。 领先的国际米兰还是采取了和皇马一样的策略龟缩防守。 他们退得很深，极大地压缩了威廉冲刺的空间，动作也很干净，没有给沃尔夫斯堡制造任何定位球的机会，因此威廉强大的头球能力也发挥不出来。 最终，国际米兰于86分钟再入一球，以2:0的比分结束了比赛。 沃尔夫斯堡和费耶诺德这两个难兄难弟都是两场全负，且净胜球皆为-5，分别排在小组第三、第四。 汉斯对于球队的处境并不感到意外，还在安慰弗朗茨：“没事的，好好准备，咱们拿下费耶诺德还能去欧联，说不定能像去年那样再混个冠军呢。” 弗朗茨看了一下今年欧联的参赛球队，其中比较有威胁的就是苦主勒沃库森和英超的曼联。 曼联近几年来发挥不佳，虽然去年在欧联双杀了沃尔夫斯堡，但那时他们在控分。 弗朗茨觉得要是认真踢起来，曼联未必是已经成长起来的小黑和威廉的对手，能否在欧联中取得进展，就看能不能拿下勒沃库森了。 第47章 混到欧联 这几天来, 威廉在睡觉前总是不停地向弗朗茨念叨：“教练先生，我快要成年了......” 小家伙显得兴高采烈，可弗朗茨的心情就没那么好了——他知道威廉说的是哪件事。 弗朗茨曾经在解决威廉的感情问题时, 向他胡诌了一句：“等你成年再谈恋爱。” 可威廉却把这话当真了，一直就盼着十八岁生日那一天，就等着在那时和心上人表白呢。 弗朗茨对此事嫉妒得要死, 每每想到此事就觉得身上有蚂蚁在爬，恨不得威廉喜欢上的就是自己。 在他心目中，威廉的那个心上人就是一个胡子拉碴、满脸油腻的中年猥琐大叔——反正颜值肯定比不上自己的万分之一。 弗朗茨认为自己对威廉的这种关心是很正常的。核心球员的恋爱很可能会影响球队战绩, 作为主教练, 他有义务管好此事。 妒火中烧的弗朗茨又找到了威廉, 威胁他不要向那个“猥琐大叔”表白：“你老想着这些事情会影响比赛场上的发挥。 这样吧，我跟你做一个约定，等我们哪天赢得了欧冠冠军你再去考虑这方面的事情。” 威廉一脸失望, 发起了脾气：“就我们现在这个样子, 怎么可能拿得了欧冠嘛, 教练先生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 看到小家伙有些伤心, 弗朗茨也心软了, 妥协道：“教练先生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 这样吧, 我也退让一步, 允许你成年之后和这位心上人表示表示——但不准谈恋爱，除非我们拿到欧冠冠军！” 听到这话威廉就开心了不少, 笑着在弗朗茨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教练先生, 您最好了！” 弗朗茨羞红了脸，但还是装模作样地拍了拍威廉：“行了，别想这些了, 后面踢费耶诺德的时候好好表现......” 欧冠的赛程对沃尔夫斯堡还算友好。接下来的两周，他们要分别在主客场对战费耶诺德。 如果能全赢，基本上第三名去欧联是绝对稳了，还能顺便让威廉刷一刷欧冠进球数。 如果两战全负，也是早死早超生，后面对皇马和国米的两场就可以直接开摆了，考虑到今年足协杯已经没了，剩下来就是单线作战，倒也算轻松。 费耶诺德作为一家没落豪门，实力自然是远不及另外两队的。如果没有威廉和小黑，大约和沃尔夫斯堡六四开。 但两大天才的加入彻底逆转了战局，弗朗茨现在觉得他们的胜算挺大的。 首次交锋沃尔夫斯堡坐镇主场迎战费耶诺德。 球迷们也深知这场比赛的重要性，纷纷来到现场为主队加油，这回他们制作了一个极具想象力的巨幅“tifo”。 “tifo”上画着一个长得很像汉斯的邪恶法师，操纵着一只名叫“弗朗茨”的木偶。木偶手上握着一把剑和一张盾牌，上面分别写着威廉和小黑的名字。 不得不说，这个“tifo”的作者真是个人才，不仅把球队里的几个关键人物都囊括进去了，还生动形象地描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不久比赛开始，威廉一上来就给对面的后防线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费耶诺德的后卫能力也算优秀，但肯定比不过皇马的银河战舰或是国米的铁血后防，他们被威廉的速度和力量冲击得支离破碎。 这场比赛沃尔夫斯堡面对实力稍弱的对手，有了喘息之机，踢得也更加游刃有余，没有前几场那种慌不择路的感觉。 队友们踢得顺了，威廉的进攻火力也被完全释放了出来。比赛第20分钟，他在一次角球中头球破门。 没过多久，威廉又接到了右路队友的传中，门前包抄得手。 短时间内连丢两球，对方的中后卫面子上也挂不住了，开始使用一些小动作。 他们会用手拽威廉的小辫子，以此来阻碍他进攻。在一次拼抢中，对方还把威廉扎头发的绳子给扯了下来，双方球员也因此发生了小规模的冲突。 老队长阿诺德也上前找对方球员理论。 平时遇到这种情况，弗朗茨一定会“偷偷使坏”，上去找裁判理论，争取让对方多罚下去几个人。 可今天不知为何，看到别人欺负威廉，弗朗茨竟然罕见地失去了理智，冲上去朝着那名球员的腹部肘击了一下。 对方也是个混迹“绿茵好莱坞”多年的老油子，直接趁势倒了下去，捂着自己的肚子在草坪上滚来滚去。 弗朗茨这下其实根本没太用力，奈何对方演技过于逼真，一下子骗过了火眼金睛的裁判。 主裁判对弗朗茨处以极刑，红牌把他罚到了看台上。 弗朗茨在离场时对自己的冲动有些后悔，但想到那名球员对威廉做出的恶行，又觉得自己其实没做错。 一向精于算计的弗朗茨，在此时并没有考虑自己的行为会给球队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他只是想到了威廉的那头秀发，想到了自己每天给他吹头发时的场景——弗朗茨不允许有任何人欺负他的小威廉。 主教练被罚下并没有影响球队的发挥，真正的战术大师汉斯还在场上。 球员们平日里虽然在嘴上经常对弗朗茨不敬，但在心里还是很爱戴他的。 第49章 这反而激起了他们同仇敌忾的心思。威廉很争气，在弗朗茨下场后一球一助，帮助球队以4:0的比分拿下了一场胜利。 赛后回到更衣室里，以阿诺德为首的球员们力挺了弗朗茨的做法：“这次本来就是对面先动的手，我们还击一点问题没有。” 汉斯也过来安慰他：“放心好了，没事的，下一场我保证带队拿下。其他的不敢说，拿个小组第三还是轻轻松松的。” 威廉倒是啥也没说，一个人在更衣室的角落里发着呆，两颊微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晚上回到卧室，弗朗茨照常给洗好澡的威廉吹干了头发，就准备睡觉去了。 威廉却叫住了他：“额，教练先生，您觉得我要不要把这头长发剪短一些？ 我是说，如果老像今天这样被人拽头发，以后踢球的时候会不会不太方便。” 弗朗茨摸了摸他的头，道出了自己的心声：“说实话，踢球的时候短头发肯定比长头发要方便一点。 但是我并不希望你剪掉——因为你现在这样子很好看” 威廉冲他点了点头：“既然教练先生你喜欢，那就好。”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都觉得有些困倦，就上床睡觉了。快要睡着时，弗朗茨却感觉威廉从背后抱住了他。 小家伙声音不大，弗朗茨却听得一清二楚：“教练先生，你知道吗，我喜欢...” 听到这话弗朗茨立刻就清醒过来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爬起来又确认了一遍：“你刚刚说了什么？” 害羞的威廉最终还是没有把那个“你”字说出口，而是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额，教练先生，我是说，我会在下周的比赛上好好表现的。” 自欺欺人的弗朗茨自然是相信了这话，没去深究，不一会就安心地睡着了，却搞得小威廉又一晚上没睡好。 事实证明，威廉也没有给弗朗茨开空头支票。下一周客场挑战费耶诺德的比赛中，威廉表现优异，再度戴帽击垮了对手。 弗朗茨因为身背红牌而被禁赛一场，只能在看台上观战，但也尽职尽责地完成了自己作为“啦啦队”的工作。 双杀费耶诺德后，沃尔夫斯堡也算是完成任务了。 为了节省体力踢联赛，后面两场欧冠汉斯直接选择了全面轮换，不出意外，两战两负，成功地让沃尔夫斯堡降到欧联杯混日子去了。 今年的淘汰附加赛他们抽中了一个中签，将要面对荷甲劲旅阿尔克马尔。 联赛那边，得益于威廉稳定的虐菜能力，战绩并未崩盘。 冬歇期开始前，球队以12胜4平的战绩积36分，暂时排名积分榜第三。 威廉延续了上赛季的高效，半赛季进28球，高居射手榜第一。 至于今年能不能打破莱万多夫斯基的进球记录，弗朗茨觉得还不好说，因为大部分的硬仗都在下半个赛季。 尽管欧冠惨遭淘汰，但球员们对整体的前景表示乐观，开开心心地回家过圣诞节去了。 弗朗茨也没有留在球队的理由了。 这个冬窗他不准备卖任何人——中生代的已经卖得差不多了，新一批的年轻球员还没成长起来，常年留守球队的几个老将都是队魂，轻易动他们不得。 要是再去拆队，弗朗茨和汉斯就得顶上去踢中后卫了。 在弗朗茨严格的控制和管理下，球队的薪资也降低了不少。刚上任时，沃尔夫斯堡的周薪大约有150万，高居德甲第五。 现在经过一系列的卖人和重新谈判后，球队周薪仅有90万欧元，在整个德甲都是倒数，只比一些升班马和鱼腩略高。 当然，贡献最大的还是小黑和威廉，一个拿着低廉的童工合同，另一个周薪只有1欧元，多买几瓶可乐估计就得倒贴踢球了。 威廉倒是没有改善自己合同的想法，不久之前，他和阿迪达斯签下了一份为期5年的大合同，赚了个盆满钵满。 发了大财的威廉自然不会忘记自己的教练先生，他在临走前邀请道:“教练先生，今年圣诞节你有兴趣来我家吃个饭吗？” 第48章 圣诞晚餐 弗朗茨这个圣诞节确实没啥事做, 爹妈又出国度蜜月去了，于是便接受了威廉的邀请。 平安夜当晚，弗朗茨开车来到了威廉提供的地址。 威廉的家在沃尔夫斯堡的郊区, 地价比较便宜，占地面积也不小，勉强称得上是个庄园。 他们一家整体还算低调, 没有种植什么名贵的植物，只是在房子外铺设了一些草坪。 小洋楼有三层，样式和德国平民住的房子没什么区别, 只是在大门上挂了一个白色珐琅质铁十字标志, 外圈还有花环和金边——这应该是他们霍亨索伦家族的徽记。 轻敲开门, 率先来迎接弗朗茨的是威廉的妈妈海伦娜。这个大美人非常热情地欢迎了弗朗茨：“哎呀呀，这不是我们的教练先生吗，快请进, 快请进...” 弗朗茨注意到她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的, 估计是做饭的时候不小心搞得, 脸上还有几道明显的污渍, 尽管如此, 还是能看出她超高的颜值。 威廉的老父亲海因里希看上去就没有那么和蔼了, 他总是目光阴沉地盯着弗朗茨, 就好像他偷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弗朗茨也是一头雾水, 他明明记得自己和这位老帅哥的关系还不错来着，对他的儿子更是百般呵护, 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 海伦娜埋怨似的看向了自己的丈夫：“今天晚上大过节的, 干嘛搞得这么严肃，更别说我们家威廉心爱的教练先生今天来做客了。” 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说漏了嘴，随即又看向了弗朗茨, 观察他的反应。 自我攻略过好多遍的弗朗茨自然不会对在意这种话，他聪明的脑袋已经能做到自动过滤了。 海伦娜眼看自己的助攻没能起效果，又扯起了别的话题：“教练先生觉得我们家的房子怎么样啊？ 实话跟你说吧，我们老两口也不缺钱，就想给威廉找个好一点的伴侣，然后把这套房子送给他......” 弗朗茨神奇的思维已经跳跃到了其他的地方：“我正想问您这事呢。你们这房子在郊区的地价是多少？ 实不相瞒，我就想在附近买块地——当然是给球队买的——然后修一个球场。这个球场预计的容量有7-10万人，占地面积肯定很大，在市区是修不起来的，只能在郊区找块地方试试。 像这附近就不错，离市区也不远，地价看起来也没那么贵。” 海伦娜对这个话题显然非常感兴趣，立刻就忘了自己本来的目的，和弗朗茨闲扯了起来：“我早就说嘛，现在应该换新球场了。 咱们大众集团好歹也是全球知名的大企业，球场就30000人不到的容量，确实太寒酸了，要我看啊，就应该一次性修个200000容量的。” 弗朗茨听到这话顿时激动了起来，这世界上终于有个与自己志同道合的人了。 他兴奋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刚想顺着这个话题做一番长篇大论，就听到海因里希轻咳了一声：“额，威廉你来了，那咱们先吃饭吧。” 转眼看去，威廉的戴了一个滑稽的红色圣诞帽，在他头上却不显得丑，弗朗茨反而觉得他更可爱了。 接着弗朗茨帮着威廉的父母把烧好的饭菜端上了桌。他们夫妻两人还挺节俭的，坐拥万贯家财，却没聘请帮工，所有的饭菜都是自己做的。 他们也没准备什么山珍海味，做的全是一些家常的德国菜，例如酸菜炖肉、菠菜土豆泥、烤猪肘子什么的。 客厅里的是一张长方形的大桌子，各种菜肴摆满了桌面，可椅子放置的位子却有些奇怪。 海因里希夫妇的座位在桌子的一端，威廉和弗朗茨的座位却在很远的另一头。 弗朗茨根本没去考虑这么安排的用意，直接埋头开始干饭。不得不说厨师的手艺非常不错，这些菜虽然没有饭店里的那么精致，但却很有生活气息，既能饱腹又能满足人的味蕾。 吃到一半，海因里希递上了一瓶威士忌，提出要和弗朗茨比拼一下酒量。 弗 朗茨这种“养生专家”肯定不会接受这样的挑战，他声明了自己饮料只喝无糖可乐，偶尔会喝点度数低的酒。像威士忌这样的烈酒，他是绝对不会碰的。 除此之外，他还规劝海因里希少喝酒多运动。 威廉这个家伙胳膊肘向外拐，还帮自己的教练先生说起了话：“是啊，爸爸，你确实应该少喝点酒，这样对身体不好。” 弗朗茨却对威廉的发言表示怀疑，腹诽道：你小子当初在外面可没少偷喝啤酒，难不成现在还真的改过自新了？ 吃饱喝足后，弗朗茨又和这一家三口闲聊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了，于是准备告辞了。 临走前他还客套道：“等哪天你们有空也请来我家做客，我一定好好款待你们。” 为了表示感谢，海伦娜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想要敬一下弗朗茨，却笨手笨脚地将果汁洒在了他的衣服上。 第50章 做了错事的海伦娜有些惊慌失措：“哎呀呀，真不好意思啊，教练先生，我实在是太不小心了。 不过我丈夫有些新衣服，还没穿过，要不你在我们这洗漱一下顺带把衣服换了？” 弗朗茨本想拒绝这个提议的，但他是开车来的，如果穿着这一身黏糊糊的衣服再开回去，势必要把自己的爱车弄脏。 思考了一下，只能麻烦威廉一家，留在他们这里洗个澡了。 威廉贴心地给他带来了换洗的衣物，都是全新没有穿过的。 弗朗茨接过衣物就洗漱去了，冲了个澡出来，又听见海伦娜带有歉意的声音：“真对不起啊教练先生，我们这里外套什么的都已经洗了还没干，你可能得穿着睡衣出去了。 但外面实在是太冷了——要不你就在我们这里留宿一晚？” 弗朗茨有些无语，他算是看出来这一家人的意图了，就是想把他留在这里。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么突然就对我这么热情呢？ 威廉的家里房间不少，可收拾好的只有两间，一间是威廉父母的卧室——弗朗茨脸皮再怎么厚也不可能跑去和人家老两口睡一起。 另一间则是威廉的卧室，没办法，他只能又和人家挤一张床睡了，这倒也没啥，毕竟在球队里也是这样的。 弗朗茨按照指示进了威廉的房门。这孩子的房间很朴素，除了几本书以外没啥特别的。 可能因为今天是平安夜，威廉的床头放了一棵小巧精致的圣诞树，旁边还点了几根蜡烛，看上去挺浪漫的。 房间外，在弗朗茨看不到的地方，海伦娜已经在给自己的儿子出起了馊主意：“马上进去，啥都别怕，直接表白——当年你爸就是这样被我拿下的。” 威廉反倒是扭扭捏捏的：“可是教练先生说未成年人不能谈恋爱。” 海伦娜露出了一副不屑的表情：“又没让你现在就和人家处朋友，你舍得老妈我还舍不得呢。 就是让你先把人预定一下，别中途被其他人拐跑了。再说了你生日就是1月26日，也就一个月的事，希望你成年之后能给妈妈带个对象回来。” 海因里希在一旁看着不着调的母子二人，心里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冲进去把弗朗茨揍一顿。 可惜的是，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家人才是不占理的那方，毕竟是儿子先喜欢上人家的。 另一边，在亲妈的鼓励下，威廉终于鼓起勇气，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弗朗茨已经迷迷糊糊地躺在他的床上，快睡着了。 威廉松了一口气，却又感到一阵失望。为了不让这件事越拖越久，夜长梦多，他决定还是听妈妈的话，速战速决。 威廉自以为很自然地找了个话题，和弗朗茨聊了起来：“教练先生，您和我说实话，您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啊，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弗朗茨其实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现在又是快睡着了，整个人神志不清的，被这么一问，反而吐露了自己的心声：“我最喜欢长得像欧元的人，英镑也不错。 如果是美金的话，我不是那么喜欢，但也勉强能接受。” 威廉对这个毫无浪漫细胞的人感到非常无语，但他却觉得弗朗茨说的算是实话。 这位教练先生每天的工作有80%都是在和各种预算打交道，研究战术反而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算了，不想这个了。 威廉摇了摇头，清空了自己的思绪。面对弗朗茨这种榆木脑袋，还是得像妈妈说的那样打直球。 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趁着自己还有力气，向心爱的教练先生表白，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下一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教...教练先生，我...我喜欢你...”威廉说话时已经结巴了起来。 弗朗茨毫无反应。 威廉又大着胆子重复了一遍：“教练先生，我喜欢你！” 弗朗茨还是毫无反应——很显然，这个吃饱喝足的家伙已经睡着了。 威廉是彻底无语了。 第49章 威廉成年 冬歇回来, 球队的战绩也没有掉队，起起伏伏还是排在积分榜前四。 没过多久，威廉也迎来了他的18岁生日。 作为弗朗茨和全队球员的心头肉, 大家都想给威廉举办一个隆重盛大的生日派对，沃尔夫斯堡官方媒体也及时更新动态祝福威廉生日快乐。 全市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这一消息，走进啤酒馆里吃喝庆祝——威廉是本地人, 颜值高，球踢得还好，基本上已经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 在当地的影响力甚至都不弱于市长。 事情的主人公威廉却低调得多。 他婉拒了大家的好意, 并且用自己的广告代言费给所有队友和汉斯每人买了一辆大众公司的汽车作为礼物, 却唯独漏了弗朗茨。 弗朗茨倒不介意这事，因为威廉1欧元的周薪就是他整出来的，他只觉得不愧是威廉, 出手就是豪横。 1月26日, 威廉生日当晚, 他订了一个香气扑鼻的奶油蛋糕, 想和弗朗茨以及小黑简单庆祝一下。 弗朗茨只是觉得心烦意乱, 一点庆祝的心情都没有：他还记得威廉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事, 那就是成年之后要和心上人表白。 为了排解自己心中郁闷的情绪, 弗朗茨也找起了茬, 对小黑和威廉说：“你们的这个蛋糕太不健康了，应该吃点蔬菜沙拉什么的才对。” 小黑吃得狼吞虎咽, 一句话也没说, 只是朝弗朗茨做了个鬼脸。 威廉也没反驳，但是切了一大块最好吃的部分，递给弗朗茨：“教练先生, 要不您尝尝？” 弗朗茨拿起刀叉坐了下来，咬了几口蛋糕。 对于平日里粗茶淡饭的他来说，香甜的奶油蛋糕可以称得上是山珍海味了，可此时的弗朗茨只感到味同嚼蜡。 小黑胡吃海塞了一会儿，也感觉饱了，回房间睡觉去了。威廉于是凑到了弗朗茨跟前，向他暗示道：“教练先生，我们之前说的那件事......” 烦躁的弗朗茨根本不愿意提及这个话题，阴阳怪气地对威廉说道：“你别跟我说这个事情，和你那个心上人说去！” 威廉听到这话，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一声也不吭了。 弗朗茨对自己刚才的恶语相向有些后悔，连忙摸了摸他的头，威廉倒也没太在意，只是说：“教练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踢球的。” 此后一切如常——威廉还是那个进球效率极高的大锋霸，不过增加了破门后的庆祝动作。 原来他在进球后什么都不会做，只是捡起皮球放到自己的衣服上蹭蹭，但现在却会跑到一个特定的方向，对教练席上的某人送来飞吻。 弗朗茨对这个庆祝动作感到一头雾水，不知道是哪个家伙给威廉设计的。 害羞的威廉自己做起这个动作来也是僵硬至极，就像是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一样，每次只是在打卡完成任务。 外人甚至看不出来这是个飞吻，在媒体眼里，威廉只是蹭了蹭自己的嘴唇然后挥挥手，他们纷纷猜测起了其中的含义，却总是一无所获。 无论记者们怎么嚼舌根，比赛还得继续。 欧联淘汰附加赛首回合，沃尔夫斯堡坐镇主场对阵阿尔克马尔。他们虽然踢不过皇马，但是对付荷甲的队伍还是绰绰有余的。 对方的后卫竭尽全力，也未能限制住威廉，他头顶脚踢，左右开弓，在这场比赛中完成了大四喜。 其他人借着他的余威，锦上添花再入两球，最终球队以6：1的比分拿下了第一回合的胜利。 第二回合来到对面主场，巨大的领先优势让对面很很难逆转。总比分5球领先的弗朗茨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在这场比赛进行了全面轮换。 沃尔夫斯堡的阵容在弗朗茨的“苦心经营”下变得十分单薄，双线作战时只能通过尽可能多的轮换来减少伤病。 比赛当天，弗朗茨又摆出了550大巴阵，准备消极进行比赛。以他这几年来的经验，如果一开局就蹲坑防守，是很难把平局保持到比赛结束的。 但大比分遥遥领先的情况下却可以这么做，即使给对面进一两个也无伤大雅。 不过这次球队的运气不错，竟然靠着这种战术苟出了个0:0。对方一开场还是尝试进攻，但在过于密集的防守下，始终无法造成威胁。 对面也没有像威廉这样能力出众的“爆点”，只能在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中浪费机会。 而沃尔夫斯堡的球员却以逸待劳，不断倒脚、滚草坪拖延时间，成功地把对面心态搞炸了。 半场不到，对面就缴械投降，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上抢和对抗都是软绵绵地。 弗朗茨看球队晋级无忧，也是放下心来，把剩下的指挥工作都交给了汉斯，自己则是坐在教练席上闭目养神起来。 此时正值2月中旬，荷兰的天气还有些寒冷。未上场的球员们穿得都有些单薄。 为了让身子暖起来，他们跑到场边找了块空地，一边热身抢圈一边聊天。 第51章 放在平时的比赛，是不会有这样的场景出现的。因为无论联赛杯赛，即便不上场，也要在场边听教练组讲解战术。 可这场比赛，即便小负也不影响晋级，在加上对手过早地鸣金收兵，球员们也放松了起来，离开替补席在一边打打闹闹。 只有性格内向的威廉没跟过去，这下板凳上只剩他和弗朗茨两个人了。 威廉的下半身穿着正常的运动长裤，倒也不是太冷。上半身却只有一件长袖两用衫。 寒风吹过，威廉也有些瑟缩，于是往弗朗茨这里凑了凑：“教练先生，我有点冷。” 弗朗茨本来是准备直接把自己的羽绒服脱下来，给威廉披上的，毕竟再怎么样都不能让小威廉冻着了。 可他转念一想，自己的身体素质貌似也没有多好，于是只能拉开外衣的拉链，向威廉示意道：“你进来，咱们挤挤。” 威廉眼看计谋得逞，立刻就钻进了弗朗茨的怀里，还故意在他身上嗅了几下。 弗朗茨却没想那么多，只是打量了一下威廉的身体，觉得他个头窜得很快，再过一两年说不定就比自己还高了。 威廉缩在弗朗茨的羽绒服里，四处打量，发现没人看向他们这边，于是想趁别人不注意偷亲弗朗茨一口，可又怕被摄像机拍到，动作进行到一半又停住了。 微热的鼻息喷洒在弗朗茨的脖颈处，一向反应有些迟钝的他也感觉有些不对劲，转头向威廉看了过去。 威廉发现了对方探寻的目光，立刻又缩了回去，把头深深埋在羽绒服里，一言不发。 可身体上的变化已经出卖了他——威廉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耳根子那里。 弗朗茨这个心大的家伙却什么都没有看出来，而是以为天气太冷把威廉的耳朵冻红了。 他大大咧咧地说了句：“你要是觉得耳朵冷，以后不上场的时候就找个耳罩戴一下。” 听到这话，威廉满腔的柔情蜜意顿时就消减下去了，他还似的在弗朗茨身上轻轻捶了两下，搞得对方又是一脸懵逼。 比赛结束后的第二天，欧联杯八分之一决赛的抽签就开始了。这个赛季球队的运势整体一般，所以弗朗茨在抽签时亲自前往。 走之前还找占卜大师弄了个阵法，希望能增加好运。 这次弗朗茨的手气倒是平平无奇，没有抽到很难缠的对手，也没捡漏到鱼腩，只是拿到一个中签。 下一轮欧联杯比赛，沃尔夫将要面对西甲球队，外号“黄色潜水艇”的比利亚雷亚尔。 整体来说，对方的实力不如他们，但是西甲球队在欧联杯上总是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很多强队都在他们身上栽了跟头。 就比如前几年的塞维利亚，联赛战绩平平无奇，杯赛上却高歌猛进，连胜强敌，拿下冠军，造就了自己“欧联之王”的美名。 比利亚雷亚尔曾经也获得过这项赛事的冠军。因此，尽管整体实力占优，沃尔夫斯堡仍然大意不得。 回到联赛，威廉在进球总数上也取得了进展。这个赛季他成长很快，进球效率也更高，仅仅过去23轮，就追平了他的个人记录40球。 威廉吸取了去年弗朗茨轮休他导致未能破纪录的教训，在这赛季的比赛中更能抓住机会，稍微鱼腩一些的德甲球队已经彻底沦为了他的经验宝宝。 下一场联赛面对斯图加特，只要威廉能进两球以上，就能打破由莱万多夫斯基保持的德甲单赛季进球记录，成为历史射手王。 弗朗茨也注意到了这点，在更衣室大肆鼓励球员们在比赛时给威廉喂球。 一些老成持重的球员并未对此说什么，小黑却提出了不同意见：“教练先生，我认为您应当以比赛为重，而不是总专注于给特定的人刷数据。” 弗朗茨被小黑这么一顶，顿时感到有些尴尬，但也没拉下脸来，只是和稀泥似的夸赞了一下小黑的重要作用。 他没觉得这有什么，年轻人嘛，勇于提出质疑是好事——弗朗茨不知道的是，裂痕已经开始蔓延。 第50章 欧联冠军 斯图加特本赛季状态不佳, 自然不是沃尔夫斯堡的对手。 这场比赛威廉梅开二度，帮助球队赢得了胜利，同时也打破了由莱万多夫斯基所保持的德甲进球记录。 可是因为小黑不合时宜的发言, 全队并没有进入到欢庆的状态中。没有人对此说些什么，更衣室的氛围也有点死气沉沉的。 散场后老队长阿诺德找到了弗朗茨，大致讲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小黑并没有什么坏心思, 只是说话比较直，有时候听起来很得罪人。 同时，小黑要更加争强好胜一些, 平时一直有当球队老大的心思。 但由于威廉是前锋, 数据更好, 加上他本身的颜值很高，得到的爱戴更多，小黑因此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听完阿诺德的描述, 弗朗茨也感到很愧疚。 首先, 他作为主教练就住在小黑的对面, 对更衣室情况的了解居然没有阿诺德这个老队长多。 其次, 虽然他没有刻意偏袒威廉的想法, 但在实际行动上, 他确实更关注也更偏爱威廉, 作为威廉的好朋友兼同一时期加入的队友, 小黑心存芥蒂也很正常。 对于这种人际关系方面的麻烦事，弗朗茨也没辙了, 只能请阿诺德来帮忙调解。 阿诺德则是实话实说, 告诉弗朗茨他也没经历过这种事。 像这样两个巨星争夺球队老大的事情，在豪门时有发生，但在沃尔夫斯堡这样的队里还从未出现过。 过去大部分的时间里, 球队都是以团队配合为主，很少有依靠实力远超球队平均水平的个人出现。 无奈的弗朗茨只得亲自上阵，调解两大球星的矛盾。 威廉他是了解的——小家伙不会在意“球队老大是谁”这种问题，可他的心思更加细腻敏感，还有一个悬而未决的“情感问题”摆在那儿。 如果处理不好，极有可能让他把这件事一直记在心里，从而变得郁郁寡欢，既影响心情，也不利在比赛场上的发挥。 小黑虽然更要强，但反而粗枝大叶一点，属于那种“闹得凶和好也快”的类型，遇到事了不容易往心里去。 弗朗茨就准备向小黑下手，先跟他聊聊看。 他没处理过这种更衣室问题，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先聊战术。 弗朗茨是这样向小黑分析的：他是中后场球员，威廉是前场球员，他们踢的不是一个位置，也就不存在竞争关系，反而应该是 合作关系。 威廉的数据越好，反而说明小黑的辅助能力强，二者是相辅相成的。 小黑也算是明事理的，没有乱发脾气，而是同样从战术角度反驳了弗朗茨的观点。 他认为威廉确实能力超群，以他为头号火力点建队也没错，但是弗朗茨和汉斯设计的战术太专注于刷数据。 全队的资源都集中于威廉一身，这样虐菜确实稳定，因为威廉靠个人能力可以压制对方。 可一旦遇到强敌——就比如今年欧冠中的皇马和国米——只要对方把威廉掐死，整个球队就彻底哑火了。 小黑给出的建议是减少威廉的开火权，让渡一部分给前场的其他队友，让全队整体踢得更团队一些。 不得不承认，小黑作为最顶级的中后卫，分析战术上的问题就是一针见血，直白地指出了球队现在的问题。 可是战术并不是足球的一切，弗朗茨还要考虑更多。用小黑这种踢法确实能取得更好的成绩，但也要付出巨额的转会预算来搭建阵容。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现有的战术已经是最优解了，只有将全部的资源集于威廉一身，才有可能完全释放他的火力。 如果按小黑所说的方法来搞，在全队阵容极其“头重脚轻”的情况下，很有可能连稳定虐菜都做不到了。 弗朗茨不知道该怎么向小黑解释这一切——他又不能和对方探讨球队的财政和运营状况。 无奈之下，弗朗茨只能巧妙地转移了话题，讲到了小黑最关心的“球队领袖”一事上。 “谁是球队的老大，和数据一点关系也没有，你看当年皇马三连冠的时候，c罗是当之无愧的最佳射手，可队长不还是拉莫斯嘛......” 小黑作为整套战术的发起者，说他是球队的领袖一点问题也没有，他听完弗朗茨的话，还郑重地点了点头，保证道：“教练先生，让我当老大，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晚上回到房间里，威廉对他和小黑之间的矛盾还感到有些难过，趴在弗朗茨怀里诉苦了好半天，眼眶都有些红了，但却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教练先生，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和小黑之前的关系明明很好的......” 自以为解决了问题的弗朗茨信誓旦旦地说道：“放心好了，没事了，就是有点误会，不要多想，好好踢球就行了。” 威廉还算懂事，没有就此事多说什么，更衣室的氛围又恢复到了之前那种其乐融融的状态。 第52章 暂时解决了球星之间的纷争，战绩上也是突飞猛进。 联赛方面球队表现回暖，虽然夺冠无望，但赛季末的一波连胜让球队爬上了积分榜第二，威廉的总进球数也到了夸张的58球。 平心而论，虽然比莱万当年的数据好很多，但水分要更大一点。现在的德甲两级分化更加严重，强者愈强弱者愈弱，对鱼腩球队刷数据要更容易一些。 不过如此离谱的数据也能大幅度提升威廉的身价，他年仅18岁，已经有了高达1.2亿欧的的德转身价。 联赛冠军争夺战中，穆里尼奥率领的拜仁笑到了最后，拿下了阔别两年的沙拉盘。 欧战上面，沃尔夫斯堡也撞了大运。滕哈格带领的劲敌曼联队更衣室崩盘，在八分之一决赛就翻车回家。 四分之一决赛，他们轻松淘汰了实力不强的萨尔茨堡红牛。 半决赛，沃尔夫斯堡抽中了苦主勒沃库森，但由于对方核心前腰维尔茨因伤无法出战，弗朗茨他们竟然成了占优势的那一方。 攻守易形后，小黑与威廉紧密配合，首回合4:0大胜了失去核心的对手。看着他们配合无间的样子，弗朗茨也算是放心了。 次回合沃尔夫斯堡轮换了部分主力，和对方战成1:1平，总比分5:1晋级决赛。 最后一个对手是法甲的摩纳哥——他们也算是欧洲著名的青年军了，如姆巴佩、伯纳多·席尔瓦这样的巨星都是在此队成名的。 可现在时移世易，卖出了大部分主力的摩纳哥已经是远不如前，被沃尔夫斯堡3:1轻取。 被小黑喂了整整两个赛季的威廉投桃报李，在决赛时多次给小黑做球，让他梅开二度。 比赛结束后，两个好朋友拥抱在了一起，就像之前不愉快的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球员们捧着刚拿到的欧联冠军奖杯庆祝去了，今年是球队历史上第二次拿到欧战冠军，因此他们反而没有去年那么激动了。 两个小家伙则是坐在角落里说起了悄悄话——现在已经不能称他们是小家伙了，根据金手指的鉴定，他们已经完全兑现了自己的天赋，开始步入职业生涯的巅峰。 弗朗茨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自然要去偷听他们说了些什么，刚过去就听见威廉在谈他自己的情感问题。 “他说要等拿了欧冠才能和我在一起。” “放心好了，就咱们俩这个实力，拿个欧冠迟早的事...”小黑拍着胸脯保证道。 他们看到弗朗茨过来，又赶快转移了话题。 “过段时间世界杯要开始了，我们到时候要当对手了。” 威廉对于这件事有些难过:“你就不能加入我们德国国籍吗？” 小黑摇了摇头：“我肯定是要为塞内加尔效力的，虽然我很喜欢这里，但是我不能背叛自己的祖国。 不过无论怎样，还是谢谢你把我带到德国来，要是没有你，我也没有今天，说不定现在还在老家的贫民窟鬼混呢。” 说罢小黑掏出了威廉送他的那块米老鼠手表——这是他们之间友谊的象征。 “我很喜欢这块表。” 威廉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正打量着小黑在更衣室衣柜上粘贴的照片——那是他们三人去伦敦时在大本钟下拍的。 小黑也注意到了威廉的目光，也怀念起了两年前的场景：“那时候我们玩得是真开心啊，无忧无虑的，现在长大了，冠军也拿了不少，心思却没那时候单纯了......” 威廉听到这话羞红了脸，地下头去继续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弗朗茨却对小黑的话不屑一顾，腹诽道：你一个小孩子，什么也不懂，在这儿瞎伤感些什么。 更衣室外，玩嗨了的球员们已经用香槟打起了“水仗”，喧哗和吵闹的声音盖过了一切。 小黑和威廉却只是静静地坐着，一言不发。 他们一个相貌俊美，脸上总带着一丝少年人独有的忧伤；另一个皮肤黝黑长相憨厚，眼神却始终收敛不住锋芒，让人能明显地感觉到他的野心勃勃。 弗朗茨就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们。 时光仿佛定格住了，弗朗茨只觉得眼前的场景无比美好——他多么希望这一刻能成为永恒啊。 第51章 支离破碎 小黑和威廉本可以成为像贝肯鲍尔和盖德穆勒那样的黄金搭档, 弗朗茨本可以靠着这两大天才早早功成名就，建立新的王朝。 可这一切都被一个贪婪的经纪人给毁了。 欧联夺冠后，表现亮眼的小黑提出了涨薪。他不像威廉是个富二代, 家境比较贫寒，在工资上不能马虎。 弗朗茨虽然吝啬，但也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克扣他, 接到小黑的申请后立刻就开启了新的合同谈判。 小黑对这类事情一窍不通，他的父母也都是老实朴素的工人，所以他们都没直接参与, 而是把谈判工作委派给了雇佣的经纪人。 对方一上来就提出了15万周薪的报价。实话实说, 这个价格对小黑这样的球星来说非常便宜, 连哈兰德的一半都不到。 再加上威廉周薪只有1欧元，所以其实可以等同于用15万周薪签了两个超级巨星，属于是捡大漏了。 据经纪人所说, 这还是小黑的意思, 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希望能通过这样实惠的薪资来回报球队。 弗朗茨这两年还真攒了不少钱, 他也算是小黑的好朋友, 根本就没打算在这种时候还省钱。 他只是稍微提出了修改意见——小黑将周薪降至10万欧, 少的钱从出场费里补。 小黑是个铁人, 平时不容易受伤, 出场次数在整个联赛里都是名列前茅，按照弗朗茨的这个方案, 小黑甚至能多拿不少钱。 弗朗茨也有自己的考虑。如果真给小黑开了15万周薪, 那他不仅会拿队内最高的薪水，还比次顶薪多拿了将近一倍的钱。 其他人如果看到小黑签了这么大的合同，肯定也会要求加钱, 如此一来，球队的总薪资就会水涨船高，一下子多出很多支出，不利于财政的健康发展。 而如果只拿10万周薪，只比次顶薪多了2万欧不到，考虑到弗朗茨之前承诺过要给小黑球队老大的地位，那么这样的薪水还算合理。 弗朗茨没想到的是，经纪人听到这话后就直接变了脸。 他还以为对方是嫌钱少，又加了几百万欧的签字费，没想到经纪人根本没有继续谈下去的意思，直接翻脸走人了，声称弗朗茨根本没有任何谈判的诚意。 弗朗茨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第二天邮箱里就收到了小黑的转会申请。 他试图通过自己和威廉的社交账号与电话号码联系小黑，却发现他们都被拉黑了。 弗朗茨有些摸不着头脑，以他们和小黑的关系，再怎么着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就算是嫌钱少，也可以再谈嘛——别说是15万，就算是20万周薪他们咬咬牙也给得起。 洞若观火的总监哥却一针见血地指出了真相：这个经纪人压根就不想推动这次谈判，无论弗朗茨态度再好，他都会找各种理由搅黄这件事。 原因很简单，经纪人也想要钱，如果真的让知恩图报的小黑续约成功，那他赚得就少。 而如果搅黄了这件事，成功让小黑转会到豪门，这个经纪人反而能获得更多的利润与曝光度。 弗朗茨想尽各种办法去联系小黑，可都被这个该死的经纪人想办法挡了了下来。 对方显然是预谋已久，不仅在谈判开始前就把小黑全家送出去度假了，还成功地挑拨了几人之间的关系。 以小黑的性格，肯定做不出拉黑这种事情来，弗朗茨估计是经纪人想办法搞到了小黑账号的使用权，从而进一步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 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皇马那边也对小黑开出了报价。 经纪人更是乘胜追击，要求弗朗茨立刻和对面谈判放人，不然小黑就会罢训到合同期结束免费走人。 “他两年之后也才20岁，到时候有大把的俱乐部要！”经纪人这样威胁道。 弗朗茨本来是想等小黑回来之后再做决定，这样可以一面向小黑了解情况一面弄清楚他的真实想法。 可是皇马的报价和经纪人的危言耸听也被传递到了董事会那里。 主席哥可不知道几个人之间的深厚情谊，为了不让价值不斐的小黑烂在手里，他向弗朗茨下达了死命令，要求必须开始与皇马的转会谈判。 这下一切真的都无法挽回了。 面对皇马主席弗洛伦蒂诺，弗朗茨没有使用过多的谈判技巧，只是不断地强调着这样一句话：“我认为像皇马这样的大俱乐部，不应该只出这么一点。” 皇马毕竟是历史第一豪门，出手阔绰，弗朗茨磨了对方一会儿后，皇马就答应了极高的报价。 弗洛伦蒂诺看着谈判桌上难缠的弗朗茨，不禁想到了当年那个把人吃干抹净的丹尼尔·列维。 他在事后向马德里的媒体抱怨道：“我宁可把当家球星免费送给巴萨，也不愿意和这个德国人再做哪怕一笔生意。” 第53章 最终，弗朗茨将小黑卖出了自己职业生涯的最高价——1.5亿欧元，这还只是现金和分期付款，其余附加的条款数不胜数。 从经济角度来说，弗朗茨获得了完全的胜利，可从其他方面来看，这却是彻头彻尾的失败。 从战术上来说，小黑的出走可能给球队带来巨大的打击，没了大脑与发动机，队员们很可能在比赛时不知所措。 从情感上看，小黑不仅是他的好朋友，也是威廉的至交，就这样把他放走，弗朗茨心里也过意不去。 他和威廉甚至都没来及和小黑做个正式的告别，经纪人就把他们一家全部搬到马德里去了——就连随身物品都一并拿光了。 小黑在沃尔夫斯堡留下的最后物件，就是威廉曾经赠送给他的那块米老鼠手表，还有三人在“大本钟”下的合影照片。 倒霉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汉斯作为助教，在拿下多个冠军之后也打出了自己的名声。家乡球队汉诺威96向他发出了执教邀请。 汉诺威现在还是德乙球队，去那里肯定远不如留在能踢欧冠的沃尔夫斯堡。 但对于重视家乡的德国人来说，没有人能够拒绝这样一份邀请。 汉斯的合同只剩几个月就到期了，本可以免费走人，但作为对弗朗茨的回报，他还刻意要求新东家付了违约金。 弗朗茨没有挽留他，因为他知道根本留不住。如果他和汉斯易地而处，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更何况对方如此的仁至义尽。 汉斯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就准备衣锦还乡了。 临走的那天，这个满脸胡茬的糙汉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三年前，他还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小助教，现在却也成为了执掌一方的名帅，现在将要离开，一时之间百感交集，自然会让人潸然泪下。 沃尔夫斯堡虽然是他家乡球队的德比对手，可不知为何，汉斯对这里也产生了别样的情感。 弗朗茨在送别汉斯时差点就要哭出来了，可还是强忍着没让眼泪留下。 “他妈的，你哭什么，到时候要是咱们踢德比的时候遇上了，我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要是不进你七个以上，我就不姓哈布斯堡......” 小黑和汉斯相继搬走后，弗朗茨对门的两间房空了出来——他觉得自己的心也是空落落的。 汉斯走的那一晚，威廉趴在弗朗茨的胸口啜泣了好长时间，泪水打湿了他的睡衣。 “教练先生，几天前不还是好好的吗，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先是小黑，然后是汉斯，他们一个个地都走了......” 弗朗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威廉，此刻他的心中也是一片迷茫，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没了汉斯是否还能继续执教下去。 他只感觉自己很对不起威廉。这个孩子为他带来了小黑，他却没能把人留住。 或许当初他们两人产生分歧时，就有那个可恶的经纪人在背后捣鬼，可他却没能察觉这一切。 弗朗茨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威廉，以后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事实上，情况并没有弗朗茨想象得那么糟糕。 小黑的离去确实对球队带来了巨大的打击，但弗朗茨平日里有一个好习惯，那就是每个月都会省下几百万欧匀给球探和青训部门，让他们去世界各地淘小妖。 这个赛季他的手下们就发掘了不少天赋不错的小将，后腰、中后卫和边后卫都有。 这些人的平均潜力值大约是150，比小黑当然是差了不少，但在五大联赛中游球队当个主力是绰绰有余了。 虽然小黑的出走大大降低了球队的上限，但这一批新鲜血液的加入也增加了阵容的厚度与深度，很大程度上提高了球队的下限。 缝缝补补拼拼凑凑，在德甲拿个前四也没太大问题。 弗朗茨本人的执教水平也没那么不堪。按照金手指鉴定的潜力值，他的天赋甚至比汉斯还要高。 现在球队的基本框架已经被汉斯搭建好了，他只要根据比赛场上的具体情况进行微调就好了。 德国足协那里也传来了好消息，威廉成功入选了大名单，将随队征战2026年的美加墨世界杯——这还是他国家队生涯参加的首个大型赛事。 第52章 宿命对决 弗朗茨本想陪威廉一起去世界杯的, 他还申请了免费去国家队当助教，但被德国足协以“有要职在身”为理由拒绝了。 俱乐部也要给新人们磨合阵容，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 所以他只能在电视上观看比赛了。 威廉这几天成长了许多。自从那晚他大哭了一场后，就变得成熟了很多，脸上少了一丝少年人的青涩害羞, 却多了一份成年人的老成持重。 虽然他也才十八岁，但对于新加入的这批孩子来说，已经是“老人”了, 自然得拿出点表率的样子。 新来的这批人里, 有个叫尤努斯·德米尔的年轻中后卫, 就是威廉的小迷弟。 他是土耳其裔的移民，从小就生长在沃尔夫斯堡，甚至勉强算得上是“看威廉踢球长大的”。 德米尔和威廉一样沉默寡言, 也很吃苦耐劳, 训练的时候经常给自己加练。他长得高高壮壮的, 弗朗茨习惯称呼他为“大壮”。 大壮的潜力值有156, 好好培养也能成为一个优秀的蓝领球员, 只可惜不能替代小黑的作用。 唉, 小黑, 弗朗茨一想到他就觉得心如刀绞。 话说回来, 这次世界杯小黑也是威廉的一大劲敌。他所在的塞内加尔队实力强劲，阵容齐整, 主教练阿利乌·西塞也是那种自学成才的战术大师。 考虑到小黑对威廉知根知底, 他们极有可能在比赛时利用这点掐死威廉。 不过德国队相比于俱乐部的好处就是阵容更加强大。维尔茨和穆夏拉这样的天才能够源源不断地为威廉输送火力。 本届赛事，德国队主教练纳格尔斯曼大胆首发了初出茅庐的威廉。 德国以前的首发中锋菲尔克鲁格欧冠经验更丰富一些，但相比于拿下了欧协、欧联金靴的威廉, 还是没那么亮眼。 德国采用的阵型还是经典的4231，穆夏拉和维尔茨分居左右两翼，哈弗茨回到前腰，基米希与老搭档格雷茨卡坐镇中场。 中后卫上是多特双雄聚勒和施洛特贝克，边路则分别是劳姆与亨里希斯。 这套阵容还是有不少缺陷的。左右边卫能力尚可，但相比于其他位置还是略逊一筹。 为了让穆夏拉和维尔茨两大天才同时上场，他们又都被安排在了不熟悉的位置。 至于全队天赋最高的威廉，也不能像在俱乐部里那样得到全部的资源，能否完全发挥实力也是个未知数。 不知为何，弗朗茨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焦躁。 他的脑海里总是会浮现出威廉那俊美的面容，又止不住去想一些有的没的，比如“威廉在国家队会不会受欺负”、“踢世界杯会不会受伤”这类问题。 小黑走后，他对威廉可以说是日思夜想。弗朗茨试图说服自己，这是因为小黑这个天才走了，所以才会更珍视威廉。 但就连嘴硬无比的弗朗茨也不得不承认，他从来没有对小黑有过这样的情感——他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蛋，要不是他过于偏心，小黑或许就不会走，威廉也不会失去自己的挚友，但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 弗朗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要看不到威廉就魂不守舍，每天都要等在电视机前收看威廉和世界杯相关的消息。 他甚至都没心情去带球员们训练了。要不是汉斯这几年培养出了一批还算靠谱的助教，都没人能主持这方面的工作了。 德国队同组的竞争对手有哥斯达黎加、喀麦隆与荷兰，如果能拿下前两个对手，晋级肯定不成问题，但要想走得更远，最好还是争取一下小组第一。 首场比赛他们在美国的世纪互联球场对阵哥斯达黎加。这场比赛没什么悬念，德国队5:1大胜对手。 威廉在穆夏拉和维尔茨的辅助下火力全开，完成了震惊世界的大四喜。 弗朗茨对此倒不觉得意外，哥斯达黎加实力还不一定有德甲的中游球队强，而德国队阵容却比沃尔夫斯堡要好上不少，威廉有这样的表现实属正常。 第二场的对手喀麦隆在强大的德国队面前也毫无还手之力。这回又打了个7；0的惨案。 这场比赛全队多点开花，共有6人有进球入账，威廉虽然不是主角，但也有一球入账。 第三场在双方都两战两胜，已经确定出线的情况下，德国与荷兰踢了一场默契球，以0:0的比分握手言和，德国凭借净胜球优势小组头名出线。 十六分之一决赛，德国抽中了老对手波兰。此时波兰的主力前锋莱万多夫斯基已经垂垂老矣，年轻一辈也还未成长起来。 兵强马壮的德国队毫不费力地击败对手，以3:1的比分拿下胜利，威廉还在比赛中梅开二度。 第54章 八分之一决赛，他们的对手是东道主美国队。美国佬整体实力一般，除了身强力壮以外没什么优势，被德国斩于马下。 四分之一决赛和半决赛，他们又分别击败了乌拉圭和尼日利亚。 来到决赛，面对的是正值巅峰的塞内加尔队——威廉和小黑这一对宿命中的对手终于迎来了他们的首次正面交锋。 弗朗茨坐在电视机前，紧张不安地观看着这场火星撞地球一般的比赛。 他本以为这两人的关系会闹得很僵，但没想到双方居然在镜头面前有说有笑，还拿出手机加回了社交媒体上的联系方式。 弗朗茨百思不得其解：在他的视角看来，自己和威廉都应该和小黑闹掰了啊？ 比赛开始后双方就没那么友好了。小黑作为最了解威廉的足球运动员，几乎能找出一千种办法对付他。 比赛一开始，小黑甚至都没上身体，就一直缠着威廉搞他心态——两人毕竟各为其主，这么实属正常。 小黑总喜欢伸出两根手指，指指威廉的眼睛，再指指自己的，嘴里一直叽里咕噜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按照常理来推测，小黑应该是在喷垃圾话，这其实是球员们的一项必备技能，就连弗朗茨也掌握了不少，只有像威廉这样沉默寡言的人才不会说。 小黑的心理战术取得了极大的成功，整个比赛的上半场，威廉都心不在焉，平时信手拈来的头球经常都接不到。 纳格尔斯曼对威廉灾难性的发挥感到十分不满，中场休息时就把他换下了场，并且当着摄像机的面就是对他一阵臭骂。 弗朗茨看到这里立刻就不爽了，对着电视机里的纳格尔斯曼竖起了中指：“你他妈的纳格尔斯曼，居然敢骂我们沃尔夫斯堡的人！” 替补登场的中锋正是老将菲尔克鲁格。他经验丰富，心态也比威廉要沉稳得多，但毕竟拳怕少壮，小黑也是精通身体对抗的人，他不用蛮力只用巧劲，就让菲尔克鲁格左右支绌。 被掐灭了第一火力点的德国队很难再组织起有效的进攻。穆夏拉和维尔茨两位天才拼尽全力试图反扑，在小黑的居中调度下，却只能无功而返。 塞内加尔主教练、战术鬼才西塞也做出调整，换上了伊斯梅拉·萨尔等生力军，不断冲击德国队的后防线。 强弩之末的德国队在塞内加尔凌厉的攻势下进退失据，最终由老将萨迪奥·马内完成了致命一击，在85分钟攻入了绝杀球。 德国队很难再组织起有效的反击，最终遗憾落败。塞内加尔赢得了非洲历史上第一个世界杯冠军，小黑迎着全世界的目光举起了大力神杯，也在此时此刻走向了人生巅峰。 弗朗茨没有心情去注意这一切，他心里只有威廉在电视机前留下的落寞背影。 回到球队，威廉的心情显然也不太好。他都没和自己的小迷弟们打招呼，就直奔弗朗茨那里去了。 威廉并没有说太多世界杯上的事，而是简短地讲清楚了小黑出走的来龙去脉。 弗朗茨他们猜的没错，确实是经纪人搞的鬼，他为了让自己赚到更多的钱，想方设法地让小黑转会去皇马这样的豪门。 小黑在外出度假时把自己通讯设备的使用权移交给了这名经纪人，也给了对方做手脚的机会。 等再次得到通知的时候，弗朗茨已经接受了皇马的报价，经纪人给出的说法是弗朗茨抠门不愿意给高工资，无奈只能申请转会。 小黑也知道弗朗茨吝啬的性格，一时之间竟然信以为真，冲动之下签了字——等他反应过来上当受骗的时候，全家都已经到马德里了。 气急败坏的小黑解雇了这个狡猾的经纪人，但却为时已晚，他最终还是与弗朗茨和威廉分道扬镳了。 如果主席哥不要那么急躁地卖人，如果弗朗茨能顶住董事会的压力，等到小黑回来，说不准就能澄清误会，可这一件件的巧合最终还是让最不合理的事情发生了。 “所以小黑就是在决赛的时候和你讲了这件事，才导致你心神不宁的吗？” “是的。”威廉点了点头，然后骂出了他此生中第一句也是唯一一句脏话，“但是我还是想说，教练先生，我觉得您就是个大傻*！” 弗朗茨被臭骂了一顿，反而觉得心里好受一点了，至少自己没有失去小黑这个朋友，而威廉在遥远的马德里，也一直会有个肝胆相照的至交。 第53章 捡漏三冠 命运有时就是这样的神奇, 就在弗朗茨以为小黑走后，球队战绩将要全面崩盘的时候，他居然在半个月内拿下了三个冠军。 第一个是“欧洲、南美俱乐部挑战赛”的冠军, 这项赛事就是纯纯来凑数的，把欧联杯和南美杯的冠军邀请到一起踢场比赛就结束了。 沃尔夫斯堡再怎么着也是五大联赛的球队，拿下南美的俱乐部还是易如反掌的。 后面两个冠军则是欧洲超级杯和德国超级杯。作为上赛季的欧联冠军, 沃尔夫斯堡可以直接参加欧超杯的正赛。 德超杯本来没他们什么事，但由于拜仁上赛季同时夺得了联赛和足协杯的冠军，所以排名第二的联赛亚军沃尔夫斯堡捡漏递补了进去。 欧洲超级杯的对手是沃尔夫斯堡的苦主、欧冠卫冕冠军莱比锡红牛。 对面的阵容这几年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只是把年轻球员的潜力都兑现出来了, 因此在欧冠赛场上所向披靡。 面对莱比锡, 弗朗茨剑走偏锋，反而换上了新加入的那一批青年队球员。这伙人在技术上还有些粗糙，战术思维也不像威廉 那么强, 但有个好处, 就是身强力壮敢打敢拼。 特别是土耳其裔球员大壮, 他就是那种典型的硬汉型中后卫, 遇上了肌肉对抗, 别人很难在他身上占到便宜。 弗朗茨正好最近因为小黑的事感到心情不佳, 于是指使球员们凶狠拼抢、残忍“伐木”。 没想到对面莱比锡居然轮换了主力——他们队里参加世界杯的球员占了绝大多数, 整体消耗很大, 不如沃尔夫斯堡的年轻人们休息充足，有些人还有暗伤在身。 对方主教练马尔科·罗斯保险起见, 决定让部分主力轮休。欧超杯这样的比赛虽然有一定的含金量, 但也不值得在这上面把主力拼光。 弗朗茨就这样捡了第二个漏，轻轻松松地吃下了残阵的莱比锡。 第三场倒是真刀真枪地和拜仁拼下来的。对方的实力确实更强，但年龄也整体偏大。 这帮经验丰富的老球员凭借自己的成熟稳重, 在联赛里的发挥确实更稳定，但在一场定胜负的杯赛里，却很难跑过沃尔夫斯堡这些精力充沛的年轻人。 弗朗茨让全队化身田径运动员，通过大规模的跑动来消耗对手。对方的中锋哈里·凯恩都已经32岁了，任他保养得再好，耐力也比不过大壮这样的年轻人，没踢多久就累得气喘吁吁。 沃尔夫斯堡用从不间断的高位压迫摧毁了拜仁的防线，中后卫疲于奔命、顾此失彼。 威廉在比赛中头球破门首开记录，边路的帕特里克·维默在不久之后抓住对方的失误偷袭得手，锦上添花。 哈里·凯恩在在最后时刻虽然也攻进一球还以颜色，但却未能逆转战局。 沃尔夫斯堡最终以2:1的比分赢下胜利——这也是弗朗茨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球员们有和强队正面硬碰硬的实力。 联赛还未开始，就给弗朗茨混了三个小冠军，虽然含金量都不高，但无论如何帅位算是稳住了。 球队的整体状况也是稳中向好。 在扩建了球场、翻修了好几遍训练设施、青训基地后，弗朗茨还开启了自己搭建“全球网格”的计划。 他找到母公司大众集团合作，在他们遍布全球的分公司里派驻了球探团队，并拨出相应的资金，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吸纳来自全世界的高潜小妖。 在各种大刀阔斧的操作结束后，球队的账户上居然还剩下了4.4亿欧元，可用转会预算高达2-3亿。 本来剩不了这么多，但小黑高昂的转会费填补了资金上的缺口，根据估算，小黑转会后的远期费用预计可达2亿欧元，超过了姆巴佩，在历史上仅次于内马尔的2.2亿欧。 尽管弗朗茨对小黑的离去感到十分不舍，但当他拿到巨额的欧元现金时，还是笑得合不拢嘴：不舍归不舍，钱归钱，两者还是要分清楚的。 威廉在小黑走后彻底变成了个大人。放在以前，他除了交流战术上的事，绝对不会和队友们多说一句话。 但现在他跑去主动指导那些比他还小的球员们，并且关心一下他们各方面的情况，时不时还会说几个尴尬的冷笑话缓解气氛。 对于不善言辞的威廉来说，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当年那个可可爱爱的小家伙现在竟然也有了点球队领袖的样子。 小黑的离去并未给威廉的心态带来太多的影响。解开了心结后，他甚至比以前还要更开朗一些。 第55章 可弗朗茨却觉得自己的内心出现了问题。他每次与威廉讲话时，都会感到十分紧张，外在表现包括但不限于：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瞳孔放大。 就连老队长阿诺德都看出了他的魂不守舍，打趣道：“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天天心不在焉的，要是不能带队马上就辞职吧，我们会立刻拥护一个助教成为新的老大。” 气急败坏的弗朗茨继续用队长袖标的事威胁他：“小心我马上先把你这个队长给罢黜了！” 面对老队长，弗朗茨还能游刃有余，但面对威廉，他可就没那么淡定了。 每天晚上和威廉同床共枕的时候，他脑子里都会胡思乱想，心脏也是止不住“扑通扑通”地跳，接连好几天都没睡好。 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弗朗茨向威廉提出了分房睡的要求：“威...威廉啊...你教练先生我最近身体不舒服...要不你还是搬...搬回去住吧...” 他本以为威廉会像以前那样和他撒娇，没想到对方爽快地答应了，十几分钟就收拾好东西走了。 真等威廉离开了，弗朗茨又开始思念他了，觉得身边空荡荡的有些不习惯。 他还发现现在自己和威廉说话居然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弗朗茨想起了与威廉刚认识的时候。那时的威廉在偷喝啤酒被发现后，也会像这样磕磕绊绊地讲话。 可是现如今的自己变得和曾经的威廉一样害羞——没错，攻守易形了。 弗朗茨波动的心理状态并未给球队的战绩带来多大的影响。 汉斯已经为沃尔夫斯堡搭建了成熟的战术框架，上限不好说但是下限却很高，虐菜稳定无比。 假如没有威廉的存在，靠现在支大换血过后的青年军，应该也能拿个5-7名的位次。 加上威廉出类拔萃的个人能力，球队杀进前四毫无问题，可是争冠却毫无可能。 年轻的球员们还未成长起来，老将们经验丰富但天赋有限，弗朗茨又不肯花钱补强，导致球队阵容没有厚度。 可以说，联赛前四就是这支沃尔夫斯堡的极限了，杯赛上倒是有可能凭借较好的签运多苟几轮。 今年欧冠抽签时，由于沃尔夫斯堡是去年的欧联杯冠军，所以是1号种子。 总监哥也手气爆表，拿下了一个上上签，同组的竞争对手有本菲卡、伯尔尼年轻人和格拉斯哥流浪者。 这三个队都不是五大联赛的，其中只有本菲卡威胁较大，其他两个小联赛霸主都不足为惧。 如果不出意外，沃尔夫斯堡应该能成功晋级——上一次他们杀入欧冠淘汰赛还是在10年前。 弗朗茨又犯了喜欢刷数据的老毛病，吩咐全队在踢这两个队的时候尽量传球威廉。 现在汉斯和小黑都不在了，放飞自我的弗朗茨决定让威廉冲击一下c罗的欧冠单赛季17个进球的记录。 只要在小组赛刷得够多，即便淘汰赛一轮游，也有可能拿个金靴回去。 欧冠的关注度远超欧联，有个最佳射手在阵容里能很大程度地提高球队的知名度，从而扩展俱乐部在全球的生意。 小组赛第一场，沃尔夫斯堡坐镇主场迎战伯尔尼年轻人。瑞士联赛的班霸在已成长为完全体的威廉面前，毫无还手之力，被3:0轻取。 第二场客战葡超豪门本菲卡，赛前对方主帅还在体育场内放飞了雄鹰。 他们的吉祥物并未给球队带来好运，沃尔夫斯堡还是扛住了对手。 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大壮在这场比赛中大放异彩，用自己强硬的身体对抗让对方的前锋畏葸不前，毫无斩获。 威廉虽然在这场比赛中发挥不佳，未能取得进球，但靠着后卫线混凝土一般的防守，仍然取得了一场0:0的平局。 第三场小组赛，面对苏格兰双雄之一的格拉斯哥流浪者，威廉也毫不怯场，化身成一把尖刀将对面的后防切得粉碎，大发神威再度完成帽子戏法。 联赛里球队也是连战连捷，似乎已经完全解决了小黑走后带来的混乱。就连全队的最大短板主教练弗朗茨都找到了执教的节奏。 作为曾经的“提线木偶”，在离开了傀儡师汉斯后，弗朗茨像童话中的匹诺曹一样拥有了自己的意识。 他不再只靠球星的个人能力去带队征战，而是开始自己思考，他在几次关键比赛中做出的换人堪称神来之笔，帮助球队反败为胜。 在外人的眼里，弗朗茨似乎已经由曾经的那个写谐星转变为了运筹帷幄、执掌一方的少帅。 只有弗朗茨知道他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镇定。他遇到了自己执教生涯中最大的危机——而且是足球以外的事。 他觉得自己恋爱了。 第54章 爱而不得 弗朗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威廉的——可能在他们首次见面的时候, 就已经一见钟情了。 不过等他意识到这件事时，球队在踢2026-2027赛季的欧冠四分之一决赛。 这个赛季的联赛里，他们还是像以前那样, 稳定地欺负鱼腩，然后稳定地给强队送分，最后稳定地混到了前四。 足协杯上, 球队在第三轮抽中了苦主多特蒙德，比赛前一天，威廉还不幸地崴了脚。 弗朗茨心疼他就没让出战, 导致群龙无首的沃尔夫斯堡被对方轻取。 欧冠方面, 弗朗茨本对失去了小黑的球队没抱太大的期望, 没想到在运气加持和全体球员的努力下，他们居然跌跌撞撞地杀进了靠后的比赛阶段。 小组赛中，实力最强的沃尔夫斯堡以5胜1平, 以小组头名的成绩出线。八分之一决赛的抽签仪式上, 总监哥神之一手, 抽中了唯一一个“软柿子”佛罗伦萨。 对方算是意甲联赛的黑马, 能从小组赛出线有一定的运气成分, 自然不是沃尔夫斯堡的对手, 被轻松拿下。 “你也别在我们这儿干了。”弗朗茨对总监哥的好手气感到很满意, “我把这两个多亿的转会预算给你, 去拉斯维加斯走一趟，说不定回来就翻倍了。” 在此期间, 威廉度过了自己的19岁生日, 他还是像去年那样，给新来的青年队球员一人买了一辆大众汽车，对弗朗茨还是没有任何表示。 这让本就心神不宁的弗朗茨更加烦躁不安, 他觉得自己和威廉越来越生分了。 当初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小家伙喜欢像个“跟屁虫”一样天天黏着他，可现在两人不仅分房而居，就连话也说不上几句。 弗朗茨为了制造与威廉独处的机会，经常跑到隔壁和他说话，美其名曰是交流战术，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他更不知道现在自己对威廉怀有的是什么样的感情。 威廉反而没有以前那么主动了，说是交流战术就是真的交流战术，两人往往聊个十几分钟就只能匆匆地结束话题。 弗朗茨觉得威廉现在可能很讨厌自己。 这个因爱生恨的家伙甚至产生了把威廉卖掉的可怕想法，但随即又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子，及时克制住了心中的魔鬼。 其实威廉也陷入了同样的状态，他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对待这段感情，只能通过冷落弗朗茨的方式来逃避——这让他们的爱情又晚了一年才到来。 欧冠四分之一决赛，就没有好应付的对手了，每一个能杀进八强的俱乐部都不是等闲之辈。 总监哥的“赌神”体质在此时完全失效。抽签结果出来后，弗朗茨发现他将要面对那个最不愿意看到的对手——皇家马德里。 从阵容实力上看，皇马基本上是所有对手中最强的一个，小黑的到来填补了中后场最后的短板。 对方前锋群的身价加起来甚至已经破了5亿，相比之下，沃尔夫斯堡这里只有威廉一个亿元先生。 弗朗茨决定孤注一掷：皇马虽然强大，但并非不可战胜，状态不好的时候，他们也会输给西甲的保级队。 可事实证明在欧冠这个皇马最擅长的领域里，他们就没有状态不好的时候。 面对最顶级的银河战舰，弗朗茨感受到了什么叫降维打击。他们的全体防守球员拼尽全力都防不住一个姆巴佩，对方却能再匀出两个后卫协助小黑防守威廉。 首回合的比赛里，沃尔夫斯堡占据主场优势，威廉也发挥了自己全部的实力。 37分钟，他迎着三人防守艰难地打入一记头球，起跳的时候整个身子都被撞得扭曲了起来，让弗朗茨一阵心疼。 威廉的进球并未能改变球队失败的命运，41分钟罗德里戈接贝林厄姆横穿推射得手。 下半场52分钟，罗德里戈再下一城，他接到姆巴佩起的高球抢点破门得分。 由于是客场作战，皇家马德里不准备对沃尔夫斯堡赶尽杀绝，一球领先后就收缩防线，准备稳守反击。 威廉在前场独木难支，自然毫无斩获。弗朗茨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出应对皇马的办法——此刻他不禁怀念起了汉斯，要是这位天才助教还在就好了。 第56章 赛后双方教练握手致意时，图赫尔还“贴心”地帮弗朗茨继续回忆，问了一个杀人诛心的问题：“你的那位助教去哪里了？” 弗朗茨如实回答：“他去老家的德乙球队汉诺威96执教了。” 图赫尔脸上露出了笑容：“那我可能一辈子也碰不上他了。” 第二回合，沃尔夫斯堡做客伯纳乌球场。 皇马球迷为了搞对手的心态，特意p了一张巨幅海报，上面是身穿纯白皇马球衣的威廉——不得不说，威廉穿这一身是真的帅。 放在几年前，弗朗茨可能会对此事一笑了之，可是现在威廉就是他不可触碰的逆鳞。 他冲上看台和球迷对骂了起来，还现场掏出翻译软件学了几句西班牙语里的脏话。 裁判注意到了他不当的行为——比赛还未开始，弗朗茨就喜提红宝石卡一张。 站在看台上观战的弗朗茨已经预知到了球队失败的命运。 有没有他这个主教练并不能影响比赛的走势，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任你再精妙的战术都不能逆天改命。 球员们大都已经缴械投降了，开始高筑铁桶阵，只是希望己方不要输得太难看。 只有威廉还像孤胆英雄一样一次又一次地挑战着对方的防线。 他就和1453年的君士坦丁十一世一样，面对强大的敌人，仍然是义无反顾地冲向前方。 旁边的摄像机记录下了经典的一刻：威廉孤独地站在绿茵场上，身后空无一人，面前是皇马那里的各路巨星，包括但不限于小黑、姆巴佩、罗德里戈、□□修斯...... 看台上的弗朗茨此刻却没心情关注比赛场上的胜负了，他的脑海里只有那个一直在不懈奔跑的身影——他终于想明白了自己对威廉的感情。 他爱他。 沃尔夫斯堡毫无悬念地被对手击垮了。2:0，总比分1:4，他们输掉了这场比赛，这还是在大壮他们全力防守的情况下。 更衣室里队员们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只有老队长阿诺德还在履行自己作为球队领袖的义务，鼓励大家：“小伙子，振作一点，我们做得已经很好了，要知道5年前我们甚至还在为保级而战呢......” 威廉则是独自坐在更衣室的角落里，一言不发，平静地看着前方。 弗朗茨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他，但还是走上前去搭话：“你有没有想过...额...转会去豪门球队。” 他觉得长期这样下去，自己可能会耽误威廉的整个职业生涯，因此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威廉。 威廉只是摇了摇头：“从来没有，因为沃尔夫斯堡是我的家。” 还因为你在这里，教练先生——威廉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心声，即便说出来了，弗朗茨这迟钝的家伙可能也听不懂。 弗朗茨听到这话反而更内疚了。沃尔夫斯堡也是他的家，可他手握好几亿的转会预算，却只想着修球场。 他知道这都是自己的错，并忍不住在心中咒骂自己：弗朗茨啊弗朗茨，你就是一个贪婪狡猾、唯利是图的奸商！ 威廉看出了弗朗茨内心的挣扎，还安慰了一句：“教练先生，是我不够强。” 他才19岁啊。 听到这句话，弗朗茨的心彻底沦陷了。 赛季结束，球队在联赛、欧冠、足协杯三线一无所获，但靠着在赛季初混到的几个小奖杯，弗朗茨还是凑够了一个三冠王。 经济方面更是不必多说，欧冠八强的战绩已经让俱乐部赚得盆满钵满，更何况转会费一分没掏，工资总支出在整个德甲也是倒数。 弗朗茨现在的帅位可谓是坚如磐石，董事会肯定不会开除一个既能省钱又能稳定带队进欧冠的教练。 但弗朗茨却萌生了辞职的想法，他觉得自己对不起球员们，尤其是对不起威廉。 赛季结束前，弗朗茨已经写好了辞职信，心不在焉地训完了话，就准备将信件递交给主席哥。 两位老队长却在此时拦住了他，邀请他去啤酒馆小酌几杯。弗朗茨心想也不急于这一刻，就跟着去了。 这次他没叫上威廉，一是因为他怕自己喝醉了酒后乱性，二是在弗朗茨的潜意识里，威廉还是那个“禁止饮酒”的小孩子。 到了酒馆后，几人闲聊了一会儿。两位老队长直接点了瓶烈性的威士忌，弗朗茨这个养生专家却只要了一小杯低度数的果酒，还在偷喝无糖可乐养小金鱼。 这种做法立刻引来了鄙视。副队长卡斯特尔斯倒没说什么，阿诺德却已经开骂了：“你他妈应该去和小孩子坐一桌喝酒。” 弗朗茨笑了笑也没回话，说起小孩子，他又想到了威廉。 阿诺德却没给他继续思念心上人的机会，而是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我们准备退役了。” 第55章 大买特买 自2009年阿诺德加入u17青年队以来, 他就一直在为沃尔夫斯堡效力——这名天赋并不算出众的中场球员把自己的青春、职业生涯甚至生命中的一切都献给了球队。 18年的坚守已经让他成为了沃尔夫斯堡的旗帜和图腾。 副队长卡斯特尔斯是2015年转会到球队的，现如今也有12个年头了。 在比利时国家队里，他一直是库尔图瓦的替补和背景板, 可在沃尔夫斯堡球迷们的心目中，卡斯特尔斯一直是那个无所不能的“卡爹”。 酒过三巡，阿诺德也上头了, 竟然放声大哭了起来：“他妈的，我从来没后悔过加入沃尔夫斯堡，也从来都没后悔认识你弗朗茨。 但是我老了, 我他妈已经33岁, 身体跟不上了——该死的, 我是真不想走，我是真的爱足球啊......” 卡斯特尔斯稍微冷静一些，在旁边解释道：“弗朗茨, 其实我们都挺感激你的。说实话, 你来之前球队进个欧协联都难。 这几年里, 我们把能拿的冠军都拿了一遍。 好吧, 联赛和欧冠除外——但这已经很不错了, 像我们这个级别的球员, 有好多人连这种冠军都拿不到。 总之, 你已经是球队历史上最伟大的教练了。 我们今天就是想和你说, 不要灰心，年轻人们已经成长起来了, 我们这些老家伙也该让位了。 无论如何, 我们会始终支持你——唉，他妈的，我也喝多了......” 卡斯特尔斯的话也逐渐变得语无伦次了起来。 弗朗茨回想起了两位老队长在球队里的点点滴滴。他们不是威廉那样的天才, 拿的工资也没那么高，但却一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 无论球队处于巅峰还是低谷，两位忠诚的老将都坚守在这里，十多年的时光已经让所有的沃尔夫斯堡球迷都记住了他们。 他们平凡但同样伟大。 看着满脸沧桑的两位老队长，弗朗茨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足球并不只是金钱——还有热爱。 “再多留一年。”弗朗茨突然开了口，“我们会拿下那该死的联赛和欧冠。” 2027年夏窗，沃尔夫斯堡的球迷们发现了一个反常的事实：他们的主教练，德甲头号奸商弗朗茨，居然舍得花转会预算了。 事实上，经过这几个赛季的节衣缩食，弗朗茨手上还真有不少钱。球队账户里的总金额高达5亿欧，最高可用转会预算甚至到了3.75亿。 可以说，如果只看金额的话，弗朗茨可以买下任何一个超级巨星，但有一个致命的问题——他看中的人不一定愿意来，所属的俱乐部一般也不会放人。 不过既然队里有了威廉这个现成的巨星，其实也未必要买特别贵的人，只要根据现有的战术引进合适的帮手就行了。 第一个回归的是沃尔夫斯堡名宿凯文·德布劳内。他并不是本队青训出身，但却是在这里成名的。 现在他35岁了，本来已经去沙特联赛养老了，但弗朗茨却想起了他。 体能上德布劳内肯定是大不如前，但他优秀的视野和精准的长传并不会因为年纪的增长而失效。 从战术角度来看，他这样经验丰富的前腰能够为前场的威廉提供足够的火力支援。 到目前为止，和威廉配合最好的肯定还是小黑，弗朗茨也尝试过联系皇马把他买回来，但显然对面肯定不会放人。 无奈之下只能想办法把小黑原本的职责分摊到各个位置上——德布劳内正好就能替代小黑组织策应的职能。 石油佬那边还算豪爽，声称只要球员同意他们就立刻放人。 阿诺德原先和德布劳内搭档过，卡斯特尔斯也是他的国家队队友，在两位老队长的游说下，对方终于同意了回归。 弗朗茨花了3000万欧元才把对方从沙特带回来，为此他心疼了老半天——对于一个35岁的老将来说，这可以算得上是天价了。 除此之外，弗朗茨还给威廉找了个替补，签下了荷兰高中锋维格霍斯特。 这名球员属于那种常规的高壮型锋霸，也是个优秀的射手，之前在沃尔夫斯堡效力过几年。 第57章 如此一来，前场的问题算是解决了，俱乐部里还有个优秀的前腰马耶尔，可以和德布劳内轮换，再加上一些天赋尚可的年轻人，火力是绝对充足的，不太可能再出现那种让威廉孤立无援的情形了。 中后场的防守反而成了大问题。 德布劳内年纪摆在那里，肯定不能指望他攻防一体了，老队长阿诺德是个硬汉，防守意识也很好，但体能也跟不上了。 弗朗茨的想法是找一个能跑能跳、敢于对抗、覆盖面广的年轻人。 最好的选择肯定是德克兰·赖斯或卡马文加这样的，但弗朗茨也有自知之明，知道人家不愿意来他们这里，于是退而求其次，只要求身体壮耐力好就行。 弗朗茨最终选中的是纽卡斯尔联的布鲁诺·吉马良斯，简单来说，这名球员的特点就是够粗、够壮、够硬，只要求他专注防守，更是绰绰有余。 他们这也算捡了个漏，纽卡斯尔在上赛季的英超联赛中翻了车，仅仅排名第八，错过了欧战，所以吉马良斯也是愿意来沃尔夫斯堡踢欧冠的。 对方的主教练埃迪·豪也不愿强人所难，同意推动转会，但开价9000万欧。 弗朗茨对此是极为心疼、极为不情愿的——吉马良斯今年冬天就满30岁了。可是市面上也没什么能来的后腰了。 埃迪·豪给的这个报价并不算过分，相比于弗朗茨之前卖人时候开出的天价，这甚至算得上是相当便宜。 吝啬的弗朗茨当然是要砍价的，埃迪·豪也没多说，就是和他讲了句：“我们队后面的老板是沙特的财团。” 言外之意就是，即便和你弗朗茨的谈判黄了，我们也不缺这点钱。 无奈的弗朗茨只能忍痛割爱，他把这笔钱汇出去的时候，身上就像少了块肉一样。 但想到了自己对两位老队长的承诺又觉得这一切是值得的。 解决完了中场的问题，下一步就是后卫线了。 目前中后卫上是大壮和中生代的拉克鲁瓦搭档，踢联赛绝对够用，但没有能顶上的替补，深度不够。 踢欧冠时，让他们防守对方的巨星也有些吃力。 弗朗茨最眼馋的中后卫还是曼城的那几个，技术全面、能守能传，也能兼任边后卫。 但是被他狠狠宰过一笔的瓜秃子肯定不会放人，思考再三，他还是决定去别的队挑一挑。 除了德甲，他都没啥熟人，只能把“魔爪”伸向了同联赛的俱乐部。第一个买到的中后卫是多特蒙德的尼古拉斯·聚勒。 对方已经31岁了，年龄上不算合适，但有丰富的德甲联赛经验，当个主力轮换，可以极大地缓解球队在防守上的压力。 泰尔齐奇和弗朗茨关系不错，出了个4000万的报价，非常实惠，他没还价就直接买了。 说起来聚勒和威廉还有点缘分。 好几年前多特欧冠夺魁的时候，他们扮成球童混进去观战，威廉还因为长得太好看被对方“绑架”过，没想到现在两人竟然成了队友。 他在转会完成后，还时不时地来勾搭威廉，某个人因此嫉妒了，又把聚勒威胁了一通：“你再敢这样我就把你下放到青年队去。” 最后就是球队的边路问题了。好的边锋很难买到，优秀的边后卫更是千金难求。 弗朗茨翻遍整个转会市场，也没找到什么特别适配的，无奈之下只能坐飞机在非洲、拉美和东欧转了一大圈，希望能用金手指再开出像小黑和威廉这样的大彩票来。 结果肯定是不尽如人意，天赋特别好的一个没有，但中上游水平的边锋与边后卫找到了四五个。 这些人都有鲜明的优缺点，有的身体好速度快，但球商极低，只会用蛮力；有的脑子很聪明，但没有一点对抗，基本上是一碰就倒。 不过只要弗朗茨合理安排他们每个人的上场时间，还是能各行其是、各司其职的。 一整个夏窗，弗朗茨把全队的阵容从上到下、从头到脚都升级了一遍，沃尔夫斯堡现在可以说是鸟枪换炮，踢谁都不会心虚。 可惜的是他辛辛苦苦攒了几年的转会预算几乎一次性被花光了。单是转会费就花了1.6亿，新转来的球员肯定要拿高薪，如此一来，更不能亏待了一直以来留守在球队的老队员。 弗朗茨几乎把所有人的合同都重新谈判了一遍，只要对方的要求不是太过离谱，他都答应了——没错，这个万恶的资本家终于改过自新，不再克扣球员们的工资了。 “高薪给你们了，下赛季必须得给我好好表现！”每谈成一笔合同，他都会这样和球员们说。 完成续约后，账户上除了必要的运营成本外，可以说是一分钱都没有了——弗朗茨修建新球场的计划彻底宣告泡汤。 只有威廉一个人还领着1欧元的周薪，弗朗茨是真的开不起他的钱了。如果按照市面上的标准，威廉能拿的钱甚至比哈兰德还要多。 他索性直接不管了，准备等威廉来和他开口再说。没想到品德高尚的威廉竟然放弃了拿更高的薪水，理由是想省下钱用于俱乐部的长远发展。 弗朗茨深受感动，把威廉的事迹在更衣室里宣传了一通。那些老油子们毫无反应，纷纷表示：“我们也是要养家糊口的！” 有个口无遮拦的还直接开了个黄色笑话：“别看现在省了钱，将来你说不定要以身抵债呢！” 是的——这名球员一语成谶了。 第56章 报答药厂 新赛季更衣室里的氛围很微妙。 弗朗茨知道自己喜欢威廉, 通过之前两人的相处和对话，也猜出来了威廉同样喜欢自己，但又不敢确定。 如果他真的表白了, 而威廉其实喜欢的不是自己，那么他们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严重一点的话可能还会导致威廉愤而出走。 威廉那边也是一样的状态。 他为了不让弗朗茨发现自己真实的心思, 还经常刻意疏远对方，除了工作上的事什么也不说。这一行为反而导致弗朗茨误以为威廉讨厌自己。 两人的关系就在这无穷无尽的猜疑链中，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 吃瓜群众们倒是看戏看得津津有味。就连刚转会来的聚勒都看出了两人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 他惊叹地和老队长阿诺德说道：“我靠, 这样的办公室恋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之前只听说过有球员和女队医传绯闻的, 球员和主教练搞暧昧的还真的是闻所未闻。” 老队长阿诺德也是为这两人急得要死。弗朗茨的性格他了解, 看着挺精明的，实际上在情感方面一窍不通，还嘴硬的要死。 要是让他开口表白,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威廉确实要主动很多, 早在一两年前就多次暗示过弗朗茨, 可在小黑离开后, 他怕把事情又搞砸了, 反而畏手畏脚起来。 而且威廉还是个认死理的家伙, 弗朗茨之前跟他胡诌过一句“等我们拿了欧冠你才可以谈恋爱”, 他居然就信以为真了, 心心念念就想着拿到欧冠之后再表白。 阿诺德觉得这两个人熬到退役都不一定能拿下欧冠冠军——但今年说不定不一样了，毕竟弗朗茨花了那么多钱呢。 休赛期转瞬即逝, 不久之后联赛开始——这期间威廉还跟着德国队拿了个欧国联冠军。 事实证明氪金给球队带来的提升非常巨大, 球队派上替补阵容都能稳稳拿捏联赛里的一些鱼腩球队。 相比于其他的豪门，沃尔夫斯堡的阵容只能算中规中矩，但却把之前的隐患全都填上了。 说白了就是：阵容的其他部分不会再拖后腿, 让威廉能完全发挥自己的实力了。 弗朗茨之前一直以“欺软怕硬”的形象而闻名于世，虐菜稳定，但面对强队总是输多赢少，战绩惨不忍睹。 现在球队阵容全面升级，他自然要好好“报答”一下这些曾经欺负过自己的强队。 第一个受害者是曾经的苦主勒沃库森。 对方之所以那么难缠，就是因为没人能单防住维尔茨。 现在有了吉马良斯这个强硬的铁腰，不说能完全限制住对方，但最起码可以制造很大的麻烦，球队的其他人也能更游刃有余一些。 比赛开始前，弗朗茨给吉马良斯下了死命令，要求他对维尔茨凶狠伐木，话刚说完，他就感到自己的脑袋被敲了一下——是威廉动的手。 他这才想起来维尔茨还是威廉的国家队队友，于是又加了一句：“小心点别吃牌，也别把人弄伤了。” 一整场比赛，维尔茨在吉马良斯的特殊照顾下毫无建树。 勒沃库森全体球员更是疲于奔命，他们不仅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来盯防威廉这个神锋，还得注意看好德布劳内。 德布劳内体能确实大不如前，但还是能送出“洲际导弹”般精准的长传。 比赛第7分钟，沃尔夫斯堡就取得了进球。 德布劳内在禁区外几米处接到传球，前插入禁区的威廉几乎无人看守，防守球员迫不得已对他做出了战术犯规的动作。 第58章 裁判果断判罚了一个任意球，位置极佳，可以直接威胁球门。主罚这球的威廉并没有选择直接射门，而是和队友配合，施展了一个小战术。 他助跑几步，装作要起脚打门，却在最后一刻将球横敲给了左侧距离较远的队友马耶尔。 对方球员的注意力都在威廉身上，根本没空关注其他人，被威廉这一下搞得有点不知所措。 马耶尔向前带球几步，轻松推射空门得手。 勒沃库森很快还以颜色。28分钟，格里马尔多边路传中，助攻中锋博尼费斯破门得分。 年迈的德布劳内很快站出来稳定住了局面，33分钟，沃尔夫斯堡获得了前场发界外球的机会。 边路球员接球后一记长传，将球高吊向远角，神出鬼没的德布劳内慢悠悠地晃到了合适的位置，躲在防守球员的身后用头顶蹭到了皮球，甩头攻门，帮助沃尔夫斯堡再度取得领先。 40分钟，威廉也发挥了自己的杀手本色，在弧顶处接球后闪转腾挪，甩开防守球员，贡献了一粒技惊四座的世界波。 两球领先的沃尔夫斯堡乘胜追击，仅仅两分钟后，德布劳内在禁区内靠左侧的位置接到传球，数名防守球员呈合围之势上前包夹。 德布劳内蝴蝶穿花，一记横传绕开数名防守球员，将皮球送到了门前的威廉脚下。 威廉这样冷血的杀手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4:1。球队阵容全面升级后，曾经的苦主在他们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不过勒沃库森也不是吃素的，对方主教练阿隆索很快就重新梳理了战术，指导球员们加强边路进攻。 下半场刚一回来，他的调整就取得了成效，边路快马弗林蓬带球暴趟，依靠速度优势强吃防防守球员，在跑到较好的位置后起高球助攻队友博尼费斯头球攻门。 可沃尔夫斯堡也没有给对方反扑的机会。10分钟后，威廉就在同样的位置泰山压顶，也进了个头球，似乎是在告诉对方谁才是真正的“轰炸机”。 最终沃尔夫斯堡以5:2的比分拿下了比赛的胜利，这是头一回弗朗茨面对强敌赢得这么酣畅淋漓。 当然这一切的代价也是巨大的——直接成本将近有3个亿，可以说是把弗朗茨的老底全部都掏空了。 拿下了勒沃库森这个劲敌后，他们短时间也碰不上什么有威胁的对手了。赛季开始沃尔夫斯堡五战全胜，积15分高居榜首，净胜球领先第二名拜仁一大截。 弗朗茨第一次体会到了领跑的滋味。只要后面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还是很有机会冲击联赛冠军的。 威廉现在也彻底成长了起来，不仅是球技方面，他还表现得更像一个球队的领袖。 虽然目前球队的正副队长还是原来的两位老将，但他们都有了退位让贤的意思。 正式比赛里，经常是由威廉佩戴队长袖标去和对面交换旗帜。小家伙不再像以前那么羞涩了，而是沉着冷静地履行着自己作为队长的义务。 发生冲突时，他也不会躲在后面，而是勇敢地走上前去和对方理论，保护着那些比他还小的球员。 不对，现在不能叫小家伙了——威廉已经长大了。 在弗朗茨的印象中，威廉还是那个漂亮可爱的美少年，但五官更加立体，身材也变得匀称修长。 弗朗茨在更衣室里有时会忍不住偷看威廉换衣服，映入眼帘的是棱角分明的8块腹肌——说实话，他看得有些眼馋了。 不久欧冠也开始了分组抽签。弗朗茨这次没派“赌神”总监哥过去，而是把任务交给了回归的球队名宿德布劳内。 这次他抽中了一个中签，对手有比利时联赛豪门布鲁日、葡超豪门波尔图，然后就是老对手曼联。 放在几年前，弗朗茨估计已经开始考虑去欧联混了，但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球队兵强马壮，完全有实力和这几队硬碰硬。 第一场比赛，沃尔夫斯堡坐阵主场迎战比利时霸主“蓝黑军团”布鲁日。 比甲联赛里的巨人在沃尔夫斯堡面前如孩童般渺小。 比赛第10分钟，右边路的巴库和帕特里克·维默就完成了几次精妙的撞墙配合，渗透进入了对方的禁区之中，一记横传将球敲到了威廉脚下，助攻他吃饼得分。 两分钟后，布鲁日球员前场传球失误被抢断，德布劳内接到队友传球，简单地观察了一下场上的形势后，就把球吊给了防守空虚的边路。 边路球员接球后故意停顿了一会儿，在吸引了防守后起高球传中找威廉。 弹跳力惊人的威廉在数名防守球员的压迫下，还是成功起跳，头球破门。 25分钟，沃尔夫斯堡甚至打起了传控足球。凯文·德布劳内把他在曼城学的那一套带了回来，在对方禁区内和多名队友完成了二过一配合。 对方的防线在他们的不断穿插之下出现了漏洞，禁区外侧的一名进攻球员被完全放空。 敏锐的德布劳内注意到了这一点，一边用身子挡住想要补防的对方后卫，一边将球送过去。 那名球员没有犹豫，用一记弧线优美的射门叩开了对方门将的十指关。 38分钟，沃尔夫斯堡再下一城，利用角球的机会扩大领先优势，破门的还是威廉。 半场不到，沃尔夫斯堡就已经打花了比赛。弗朗茨深知“做人留一线，事后好相见”的道理，4球领先后立刻鸣金收兵。 比赛结束前，对方球员还抓住破绽偷了一个，虽然无伤大雅，但弗朗茨还是气得破口大骂：“你们都给我集中精神！” 弗朗茨觉得自己就像被汉斯附体了一样，脾气也变得火爆了起来。 第57章 报答曼联 自托马斯·穆勒退役之后, 威廉接过了他的衣钵，成为了新一任的“惨案开瓶器”。 只要是踢鱼腩球队，沃尔夫斯堡至少会制造一个净胜4球以上的惨案。威廉在这些比赛中也是经常戴帽, 进球就和吃饭喝水一样，轻松而自然。 联赛里，球队依然保持着全胜的战绩, 下一次面对强敌还要等到10月底。 欧冠小组赛第二场，他们远赴波尔图的巨龙球场客场作战。这场比赛威廉因为感冒而伤停缺阵，弗朗茨考虑到后面密集的赛程, 索性全面轮换, 派替补阵容上场。 老将和小妖们配合默契, 在开局不利的情况下坚持战斗，扳平比分——放在以前弗朗茨肯定会对这种结果满意至极，但现在他的目标是小组第一。 赛后他细致地给球员们复盘了一遍比赛的全过程, 并且指出了其中的不足之处, 威廉也从旁协助, 指导小球员们改正做得不对的地方。 第三场比赛的对手是几年前在欧联杯上碰到过的老熟人曼联。沃尔夫斯堡要再次做客老特拉福德球场, 挑战红魔。 曼联如今早就没了弗格森爵士时代的辉煌, 阵容虽然不错, 但是并不豪华, 弗朗茨有信心一举击溃他们。 如果能在客场就取得优势, 那么回到主场更有可能完成双杀。 队里的新援吉马良斯和德布劳内都在英超混迹多年，对曼联可谓是了如指掌。 德布劳内更是从多次的曼市德比中得出了一个结论：曼联外强中干, 不足为惧。 不过弗朗茨可不敢轻敌大意。他还是根据对方每一个球员的特点做出了针对性的部署。 赛前他还特意嘱咐威廉道：“曼联的门将奥纳纳是个神经刀, 有时候非常神勇，有时候也会犯一些低级错误。 如果他在扑救时脱手，你一定要抓住机会——我相信以你的反应速度, 肯定不成问题......” 威廉的球商即使在职业足球运动员中也是最高的那一批，这话弗朗茨不说他也知道。 但弗朗茨就想以这个为借口接近威廉和他说说话，拉进一下关系，没想到威廉看上去毫无反应，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难道我们已经生分到这个程度了吗？弗朗茨心里的小人已经是泪流满面。 比赛当天，老特拉福德球场内人山人海，座无虚席。 曼联那里，主教练滕哈格排出了一个433的阵型。和威廉对上的两个中后卫分别是利桑德罗·马丁内斯和哈里·马奎尔。 他们一个是灵活但高度不够，对抗稍显不足，另一个则是又高又壮，但速度并不够快。 不得不说滕哈格的安排存在巨大的失误——这两个人正好撞到威廉的枪口上了。 威廉偏巧就是那种又高又快又壮还灵活的类。如果对方不在其他方面加强对威廉的防守，那么本场比赛被吊打肯定是毫无悬念。 果不其然，开赛仅仅20分钟，曼联就出现了丢球。 这球甚至都没有什么战术，就是中场的吉马良斯在拿到球后向中路贴地直塞。 马奎尔一个“航母掉头”试图拦截传球，却被后方杀出的威廉用绝对速度超过，形成了单刀。 面对门将奥纳纳，威廉毫不怯场，轻松将球打进。 1球落后的曼联队试图反扑，居然激进地将后防线前置，这却正好给了威廉发挥的机会。 第59章 38分钟，侧翼球员传低平球将球送入了门户大开的禁区。 威廉并未第一时刻发力，而是在大致确定了皮球的落点后迅速向前冲刺，包抄得分。 此时的滕哈格才意识到了自己在战术上的失策，连忙调整战术，开始压缩防线准备稳守反击。 除此之外，他还安排加纳乔、拉什福德和梅努等年富力强的小将，利用他们体能上的优势不断去消耗沃尔夫斯堡的中场。 吉马良斯30岁不到一点，倒也还好，德布劳内和老队长阿诺德却是已经三十好几了，没过多久就都累的气喘吁吁的。 滕哈格“欺负老年人”的战术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体力不支的老队长阿诺德在一次解围时出现失误，将球传到了曼联中锋霍伊伦的脚下，被对方捡漏得分。 弗朗茨倒没怪罪老队长，而是“师夷长技以制夷”，同样换上了一批年轻人和对面互相好。 曼联那边对此也毫无办法，只能继续僵持，于是比赛就陷入到了拉锯战中。 场面越是焦灼，就越需要有人站出来。打破僵局的还是威廉——70分钟，“攻城锤”上线，又是一记头球，3:1，沃尔夫斯堡扩大了领先优势。 曼联队垂死挣扎，多次攻入前场希望能扳平比分，可却被众志成城的沃尔夫斯堡球员们给守住了。 最终他们将这个比分保持到了比赛结束。沃尔夫斯堡2胜1平拿下7分，高居小组第一。 这也是威廉第一次在欧冠的赛场上，面对豪门球队拿下帽子戏法——他终于摆脱了“只会虐菜”、“刷数据的水货”这种名头。 他正逐渐由一个优秀射手蜕变成独当一面的世界级巨星。 回到国内，羽翼丰满的沃尔夫斯堡无情地摧毁了他们面对的所有对手。联赛里除了那几只强队，其他的俱乐部甚至不能制造任何威胁。 足协杯更是不必多说。他们连续好几轮抽中了德乙联赛的球队，并将他们轻松捏扁。 10月30日，沃尔夫斯堡在主场迎来了自己的第二个竞争对手莱比锡红牛。 莱比锡在这几年里发挥出色，联赛和欧冠都拿过，已经迈入了欧洲顶级强队的行列。 他们之所以能如此成功，就是因为在拥有顶级全球青训体系的同时，还能匀出充足的转会运算来购买自己所缺少的人才。 弗朗茨上任以后就仿照莱比锡的运营模式，在世界各地都建立了相应的球探部门，只不过因为时间太短，球队的整个青训体系还没有莱比锡那么成熟。 莱比锡主打的阵型还是4222，本杰明·塞斯科和奥蓬达搭档双前锋。 为了应对双前锋带来的压力，弗朗茨做出了微调，没有选择首发老队长阿诺德，而是撤掉了一个后腰的位置，多上一个中后卫，准备用三中卫的严密配合与防守掐死对方。 塞斯科和奥蓬达也算是欧洲顶级的前锋了，各项技术全面发展，身体素质也很优秀。 但与威廉相比，他们更像是红牛工业化青训体系下制造出的产品，与威廉相比多了一份匠气而少了一丝灵性。 比赛当天，事情的发展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三中卫的阵型加强了对前锋的防守，但也给了对方前腰更大的活动空间。 由于老队长阿诺德没上场，德布劳内又“年事已高”不能兼顾防守，中场的吉马良斯不能覆盖到所有的方面。 比赛第3分钟，被完全放空的丹尼尔·奥尔默带球杀入禁区，推射远角破门。 不过沃尔夫斯堡很快还以颜色。5分钟后，对方中场传球被断，边路几人和中路的威廉迅速前插。 边路球员带球跑过了头，反应过来时已经到了底线附近，但他还是找到了一个狭窄的缝隙将球传出。 此时威廉已经跑到了球门前，但已经被跟防的中后卫挡住了路线，按理来说他根本就接不到这球。 但或许是对方过于忌惮威廉，忙中出错，慌乱解围时不小心将球踢进了自家球门。 乌龙球扳平后不久，沃尔夫斯堡又踢起了传控配合，几名球员在禁区内来回跑动，互相传球，由凯文·德布劳内完成了最后一击。 上半场比赛双方都未能再取得进展。 下半场易边再战，一球落后的莱比锡后卫变得有些浮躁松懈，而威廉也抓住了机会。 他还是用自己的老套路，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算好球的落点后在合适的时机出现，完成致命一击。 两球落后的莱比锡自知大势已去，已经产生了偃旗息鼓的心思，可是威廉并没有放过他们，而是带起了新人。 在一次进攻中，他取得了绝佳的射门机会，却并未直接起脚，而是将球横传给了旁边的一个小将，助攻对方破门得分。 4:1，曾经那个看似不可战胜的对手，如今也匍匐在了沃尔夫斯堡的脚下。 目前球队自联赛开赛以来，10战全胜，积30分高居榜首。 周中的欧冠，回到自己的主场，沃尔夫斯堡给予客队曼联沉重一击，3:0轻取对手。 双杀曼联以后，沃尔夫斯堡以小组第一的成绩出线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全市都陷入到了欢乐的氛围当中。 可以说，即便是联赛夺冠的那年，都未曾有过如此美好的开局。球迷们开始相信，这个没有辉煌历史的小球队也能创造奇迹。 威廉则是带领全队做到这一切的人。他的大头照已经成了沃尔夫斯堡的另一面旗帜，被挂满了大街小巷。 就连弗朗茨的办公桌上都放着威廉的相片——他觉得这样挺好的，以后要是思念起了威廉，抬头看看就行了。 第58章 报答多特 多特蒙德在弗朗茨执教的首个赛季就拿到了三冠王, 可现在老的老退的退，还被弗朗茨挖走了一个主力中后卫聚勒，实力自然是大不如前。 尽管如此, 他们仍然是一个难缠的对手，要想夺得联赛的冠军，必须得稳稳拿下多特。 现在“老火箭”罗伊斯已经退役了, 球队的核心成员是年轻的边锋阿德耶米，单从个人实力上来看，他并不算是最顶尖的超级巨星。 这场比赛弗朗茨并没有选择继续采用三中卫, 而是换回了老队长阿诺德出任后腰, 以此加强中场的防守和控制力。 比赛开始前, 在球员通道里，还有记者跑来采访球队新援聚勒：“马上您要面对自己的老东家，对此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聚勒还开了个玩笑：“大战在即, 我不会和泰尔齐奇讲私情的！” 不久比赛开始。 多特蒙德曾经是德甲的顶级强队, 但是面对势头正盛的沃尔夫斯堡, 他们反而是弱势的一方。 泰尔齐奇谨慎地退守蹲坑, 希望通过防守反击来为球队创造机会。这一战术取得了显著的成效, 整个上半场沃尔夫斯堡颗粒无收。 破大巴一直以来都被称为“世纪难题”, 想要打破僵局, 只能依靠威廉出类拔萃的头球能力。 中场休息时, 弗朗茨对球员们做出了指示：“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就给我起高球往里面砸！当然德布劳内你可以适当地踢一踢传控......” 下半场一开始, 弗朗茨的安排就取得了成效。 聚勒站了出来给自己的老东家迎头痛击。他大胆地带球前压至中圈位置, 观察了一下比赛场上的形势后，将球分给了蛰伏在左边路的德布劳内。 接到球后的德布劳内没有犹豫，立刻送出了一脚写意的长传, 助攻中路的威廉头球破门。 领先后的沃尔夫斯堡以逸待劳，在德布劳内的带领下控制起了比赛的节奏，没能让多特蒙德获得机会。 比赛快结束前，老“丁丁”还进了一个。他和中场搭档吉马良斯做了一个二过一配合后，在对方禁区左上角的位置破门得分。 最终，沃尔夫斯堡以2:0的比分拿下了一场经济实惠的胜利。 击败了多特后，下一个对手是拜仁慕尼黑。 足协杯第三轮的抽签仪式上，自我感觉良好的弗朗茨替代了总监哥，结果一下子就抽中了拜仁慕尼黑。 弗朗茨气得快吐血了，但想到这赛季的目标是三冠王，他又觉得没那么难受了，自我安慰道：“反正迟早要遇上，早点踢了后面就轻松了。” 在欧冠、联赛、足协杯这三项赛事中，还是前面两个优先级更高，足协杯他之前拿过一次，赛程要是实在紧张，放了也就放了。 整体来看，拜仁的实力还是非常强大的，不过随着萨内、格纳布里、科曼等边锋逐渐老化，他们的火力也下降了不少。 要想赢球，关键是在于掐灭前场的穆夏拉和凯恩。穆夏拉盘带技术出色，跑位灵活，防守起来是非常难受的。 好在球队里有个能力不错的后腰吉马良斯，虽然说不至于完全盯死对方，但也能造成不小的麻烦。 至于凯恩，像他这样能力全面的大中锋确实很无解，但他已经34岁了，拳怕少壮，弗朗茨认为派个年轻人上去对位就行了。 第60章 比赛当天，看守凯恩的是球队的土耳其裔中后卫大壮。 大壮的球商和技术都没那么出色，身体素质却是顶尖的。他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够憨够愣，只要是弗朗茨下达的命令，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全力执行。 就比如现在，可怜的老凯恩就被大壮牛皮糖般的防守给搞得很难受。 这就要怪弗朗茨不讲武德，用一个17岁的年轻人来欺负34岁的老同志。 大壮还特别喜欢和对方进行硬碰硬的身体对抗，开场没多久，就差点把凯恩的那把老骨头给撞散架了。 不过对方的主教练穆里尼奥也不是傻子，他也对沃尔夫斯堡的当家球星威廉做出了针对性的安排。 金珉载、乌帕梅卡诺和斯塔尼希奇三名后卫都被派来盯防威廉，就连边缘的阿方索·戴维斯都不时后撤，帮自己的队友协防。 除此之外，为了限制威廉强大的头球能力，穆里尼奥用尽一切手段，就是不给沃尔夫斯堡起高球，逼他们只能打地面渗透。 这时候德布劳内的作用就体现了出来，他像指挥官一样组织队友们耐心倒脚传控。 威廉虽然不能直接加入战场，但却像核武器一样起到了威慑的作用，吸引了对面大部分的防守，极大减轻了队友的压力。 对面也为他们过度重视为威廉而付出了代价。比赛第60分钟，威廉在弧顶处接到传球，附近的四五名防守球员都被吸引了过去，一旁的德布劳内反而被完全放空了。 威廉找准时机，透过人群中的缝隙将球分出，德布劳内用一记挑射骗过门将首开纪录。 十分钟后，他又献出了一记极具想象力的传球，穿过数人防守，将球送到了前插的边锋卡明斯基脚下，助攻对方扩大领先优势。 拜仁两球落后，试图反扑，但在沃尔夫斯堡混凝土般的防守下无功而返。 比赛结束，他们以2:0的比分淘汰了对手，晋级下一轮。 到现在为止，本赛季的沃尔夫斯堡已经连续战胜了国内的4个强敌，在德甲的范围内，他们已经是所向披靡。 欧洲赛场上，同组的竞争对手也难以望其项背。在双杀曼联，大胜波尔图之后，沃尔夫斯堡以小组第一的成绩提前出线。 十六强抽签时，被派去的是威廉——这不关弗朗茨的事，是主席哥做的决定。他突发奇想，希望让这个本地出生的孩子多露露脸，增加一下曝光度。 威廉抽中的算是个中签，八分之一决赛，他们的对手是加泰罗尼亚巨人巴塞罗那。 对方的阵容从表面上看没有皇马那么豪华，但也同样不可小觑。 巴塞罗那现任主教练是欧洲历史上唯二“六冠王教头”之一的弗里克，他的高位压迫战术攻击性极强，一不小心就会打出惨案来。 对方的当家球星亚马尔和威廉还是同龄人，弗朗茨早就有心思让这两个人碰一碰了——谁赢了谁就是这个时代最强的超级巨星。 与巴塞罗那的较量要等到明年的二月份，在此之前，弗朗茨还有不少的工作要做。 最关键的当然是冬窗的补强。球队现有的阵容应付联赛是绰绰有余了，踢欧冠也勉强够用，但是相比于其他位置，边路的人才还是过于稀缺了。 边锋倒还好，有德布劳内这个大核在，不愁组织不起进攻，他甚至也能偶尔跑到边路客串一下。 可边后卫和边翼卫上的短板就大了。全队能跟上高强度比赛节奏的只有一个博特·巴库。 市面上顶级的边后卫千金难求。弗朗茨当然想买来阿方索·戴维斯和阿什拉夫那样优秀的快马，但很显然这几位都是有价无市的非卖品。 用金手指刮彩票倒是能搞来一些中游水平的，但一是他们不一定能踢得了欧冠上的强强对话，二是短时间内也没法完全兑现天赋。 想要从根本上加强这个位置的实力，还得在转会市场上下血本。 夏窗已经花掉了弗朗茨攒下的大半积蓄，靠着欧冠奖金和总监哥拉来的赞助与贷款，才勉强凑了一个亿。 绕了一圈，弗朗茨相中了勒沃库森的边路双雄弗林蓬和格里马尔多，想直接把他们打包打走，被哈维·阿隆索直接拒绝，理由是不想把主力球员卖给同联赛的竞争对手。 无奈之下，他只能将目光看向其他球队。打了半天电话，国内联赛愿意来他们队并且俱乐部同意放人的只有莱比锡的劳姆。 劳姆肯定不是最顶级的那一批边后卫，但是欧冠经验丰富，在踢强队时虽然不能压制住对方，但至少不会成为短板。 莱比锡那边开出的报价是8000万欧，相较于劳姆的能力，这个价格肯定是偏高了。 对方是德国国家队的主力左后卫，在户口本上有一定的溢价，再加上莱比锡和沃尔夫斯堡同处于德甲联赛，加价是不可避免的事。 弗朗茨和对方磨了半天，只砍下去500万欧，最终以4000万现金加3500万分期的价格买下了劳姆。 分期暂时不用付，所以账户上还剩了6000万，弗朗茨用这笔钱向国际米兰的帕瓦尔开出了报价。 帕瓦尔现年31岁，曾经在2022年世界杯淘汰赛上进过一记惊世骇俗的“桃花影落飞神剑”。 他的技术全面，不仅是一名优秀的右边卫，还能客串中后卫，这几年在以铁血著称的国际米兰还练出了防守。 帕瓦尔在德甲踢过好几年，也比较熟悉这里的足球环境。 国米那里要价不算高，只开了个3000万现金加2000万分期——对于弗朗茨来说贵得要死，但没办法还是只能乖乖掏钱。 不得不说对面已经算是有良心的了，要如果弗朗茨是卖家，没个两倍的价钱可能都拿不下来。 最后一个补强是前曼城后卫凯尔·沃克。他现在已经37岁了，是靠德布劳内刷脸才过来的，转会费一分没出，但工资倒是花了不少。 凯尔·沃克也算是经验丰富的老将了，能够胜任多个位置，虽然体能下滑严重，但当个轮换用用还是挺好的——签下他后，弗朗茨是真的一分钱也没有了。 第59章 报答巴萨 “根据我的观察, 您在执教的前几年里一直以抠门著称，在转会市场上没有任何的支出。 而本赛季的夏窗和冬窗，您却花大价钱引入了一大批球员, 是什么样的因素促使您做出了这样的改变呢？” 在对阵巴萨的欧冠比赛前，记者在新闻发布会上向弗朗茨提出了这个问题。 弗朗茨如实回答：“因为球队的两位老队长阿诺德和卡斯特尔斯快退役了，我希望能给他们的职业生涯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来, 那就是：我想给心爱的小威廉拿一个像样的冠军。 这个赛季弗朗茨变了很多。以前他是工资一分不涨、比赛全靠威廉、战术交给汉斯，他只负责绞尽脑汁地去搞钱。 而现在他不仅变得慷慨大方了许多，还会认真设置战术、研究对手——只有两位老队长知道他发生转变的根本原因。 因为爱情。 今年的联赛冠军归属已经早早地失去了悬念。到了二月份的这个时候, 沃尔夫斯堡以21胜1负的战绩积63分, 高居联赛榜首。 虽然他们在二战勒沃库森时不小心翻了车, 但却在联赛中正面击败了争冠对手拜仁慕尼黑，目前领先对方8分。 五月的最后一场联赛，沃尔夫斯堡还要在主场迎战拜仁, 但弗朗茨觉得应该不会拖到那个时候——他有信心提前结束冠军争夺战。 在这段时间里, 球队在足协杯淘汰了弗莱堡入围四强,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决赛又会碰上老对手多特蒙德。 威廉也度过了自己的20岁生日。如果这个赛季他们能如愿拿下联赛和欧冠奖杯, 则威廉很有可能在21岁之前就拿下金球奖。 目前最年轻的金球奖得主是“外星人”罗纳尔多, 他获奖时只有21岁, 弗朗茨操碎了心也想让威廉打破这个记录。 欧冠八分之一决赛首回合, 沃尔夫斯堡做客诺坎普球场，挑战巴塞罗那。 这几年来,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巴塞罗那的经济并不景气，在转会市场上并没有什么大手笔。 但是他们的拉玛西亚青训基地太过给力，涌现出了一批青年才俊, 如加维、佩德里、亚马尔、费尔明-洛佩斯等。 对方的中锋莱万多夫斯基现年39岁，老当益壮，仍然能制造一定的威胁。 老莱万和沃尔夫斯堡也算有些渊源。 大概在十多年前，莱万曾在德甲联赛中上演过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9分钟5球”，那时的背景板就是沃尔夫斯堡。 现在他们有了不弱于莱万的大神锋威廉，自然也想报当年的一箭之仇。 比赛当天，弗里克排出了433的阵型，并没有首发莱万。看得出来，他是把这名老中锋当做了替补奇兵在使用，希望他能在关 键时刻给予对手致命一击。 两队主打的战术都是高位压迫，双方教练也都很注重进攻，这场比赛本应是针尖对麦芒的对攻大战，可进球数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 第61章 这场比赛是在对方主场，陷入持久战对客场作战的沃尔夫斯堡非常不利，于是弗朗茨选择了抢开局，希望能先声夺人。 弗里克显然也抱有同样的想法，一开场就指使球员们大举压上，想给远道而来的客队一个下马威。 在开场的较量中，还是沃尔夫斯堡更胜一筹。比赛第5分钟，巴塞罗那中场传球出现失误，被吉马良斯截断。 威廉看到后毫不犹豫地向前飞奔而去，让巴塞罗那的后卫望尘莫及。 吉马良斯果断送出了一记贴地直塞，穿过对方的后防线直奔威廉脚下。 威廉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单刀长驱直入，面对特尔施特根冷静地将球打进。 1球领先后，弗朗茨保守起见，决定收缩防线以逸待劳。毕竟还是在别人的主场，要想一次性把比赛打花，实属不太可能。 这样的决定也不能说是错误，但在本场比赛中没有起到良好的效果。 32分钟，顽强的巴塞罗那就扳平了比分。 弗兰基·德容主罚角球，并没有选择把球吊到禁区里，而是传给了埋伏在弧顶处的拉菲尼亚。 角球防守一直是沃尔夫斯堡的大问题，这次他们在禁区外又漏人了。 无人看管的拉菲尼亚向前带球一步，起脚劲射——然后踢呲了。 可就是这一下，反而误打误撞地让巴塞罗那取得了进球。 皮球弹到地上折射了一下，让门将卡斯特尔斯的预算发生了偏差，导致他没能将球救下来。 巴塞罗那就这样幸运地扳平了比分。 弗朗茨思量再三，还是继续保持了小心谨慎的策略，没再让队员们压上进攻。 现在才第一回合，没必要使出全力，在对方的主场打平也是可以接受的，等回到大众汽车球场，可以再徐徐图之。 下半场比赛里，巴塞罗那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控球率接近六成，对着沃尔夫斯堡狂轰滥炸。 但经过大幅度升级的防线固若金汤。大壮、聚勒和拉克鲁瓦三人配合紧密，右边的帕瓦尔也被摆到了中后卫的位置上加强防守。 最终沃尔夫斯堡将1:1的比分保持到了比赛结束。 距离下一回合的比赛还有一个月不到，其间沃尔夫斯堡还要踢三场联赛，并且对手都不强。 弗朗茨为了保存实力，适当地进行了轮换，用第二阵容拿下了这三场比赛的胜利。 他第一次体会到了打富裕仗的感觉，这是用好几亿欧的代价换来的——要是队里的这批新援都能再年轻10岁就好了。 第二回合返回主场，弗朗茨的预期本来是小胜对手即可，没想到他们打出了一场惨案。 威廉在这场比赛中贡献出了自己职业生涯最精彩的表演。 开场第五分钟，德布劳内在梳理进攻时发现威廉所处的位置不错，于是向前传了一个贴地直塞。 这球传得并不好，速度不快且力道有点小。对方的中后卫觉得应该能轻松拦截，就有些大意，站在原地没动。 没想到威廉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机会，迅速从后方杀出，断球后直接杀入禁区，破门得分。 巴塞罗那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在丢球后不久就立刻还以颜色。 亚马尔带球从边路突破，在吸引到足够的防守后向禁区内传中，老莱万抢点头球破门。 还敢还手？就是这一粒进球激起了威廉战斗的欲望。 几分钟后，边锋帕特里克·维默带球突入禁区，横敲给了门前的威廉。 威廉面对多人包夹，还是找到合适的角度完成了进球。 36分钟，他继续用自己最擅长的头球叩开了特尔施特根的十指关，半场不到，面对巴塞罗那这样的顶级强队，威廉就已经完成了帽子戏法。 屠杀还在继续。 41分钟，德布劳内再度送出“洲际导弹”般的直塞，对方两名中后卫形成了“电梯门”，试图关门夹死威廉，但还是被他从中挤了过去。 后面就是拼速度的时刻了，在欧洲足坛，鲜有人能追得上威廉，巴塞罗那的防守球员也不例外——又是一个大单刀的机会。 特尔施特根面对来势汹汹的威廉，果断选择了主动出击，可他显然低估了威廉的射术。 威廉将球轻轻一挑，就绕过了防守，皮球以一个优美的弧线颠进了门内。 4:1，客场作战的巴塞罗那半场还没结束就被打花了，威廉也完成了震古烁今的欧冠淘汰赛半场大四喜。 半场结束，可以说整个系列赛已经失去了悬念。弗里克这个“惨案制造者”居然被威廉打出了惨案。 弗朗茨还是很懂人情世故的，中场休息时让球员不要再主动进攻了。 可惜的是，最该听到这话的威廉在此时跑去上厕所了，导致他在下半场一开始又进了个头球，完成了五子登科。 直到弗朗茨将他换下，才停止继续进球——此时威廉本赛季的欧冠进球数已经达到了17个，再进一球就能打破c罗所保持的单赛季欧冠进球记录。 5:1，总比分6:2，沃尔夫斯堡成功晋级八强——这回是硬碰硬地杀上去了，而不是像去年那样靠签运进去的。 没几天，八分之一决赛全部结束，今年的欧冠八强也全部出炉。 除了拜仁、多特、莱比锡这三个老对手外，还有意甲的尤文、ac米兰，英超的利物浦，以及弗朗茨最不想遇到的皇家马德里。 这些俱乐部都不是容易对付的，无论什么抽中什么样的签都有硬仗要打。 这回抽签的是弗朗茨，他本次手气还行——四分之一决赛的对手是尤尔根·克洛普率领的利物浦。 在同一个半区的还有多特蒙德与ac米兰。 利物浦最近因为萨拉赫与维吉尔·范戴克年事渐高，战绩出现了较大的起伏，在英超联赛中表现不佳。 可在杯赛上，却没人敢轻视他们。 ac米兰则是在文森特·孔帕尼入主后迎来了复兴，在数年内完成了意甲联赛的三连冠，目前也是高居积分榜首，有望冲击四连冠。 多特蒙德虽然巅峰不再，联赛面对沃尔夫斯堡也不是对手，但有鬼才教练泰尔齐奇坐镇指挥，一切皆有可能。 沃尔夫斯堡要想拿下欧冠，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第60章 报答渣叔 回到国内的比赛, 沃尔夫斯堡无情地击垮了自己的老对手莱比锡，稳固了在冠军竞争中的优势，又在足协杯半决赛中淘汰沙尔克04, 成功晋级决赛。 欧冠方面，在四分之一决赛首回合，他们要坐镇主场, 迎战远道而来的利物浦。 利物浦主帅尤尔根·克洛普曾和弗朗茨有过一面之缘。 那时弗朗茨与威廉还有小黑刚刚刚认识，相约一起去伦敦看了场欧冠决赛，克洛普作为观战嘉宾, 就在看台上, 还和弗朗茨聊了几句。 如今弗朗茨已经成为了德国国内的当红少帅, 小黑和威廉也变成了名扬四海的超级巨星。 克洛普估计已经后悔死了，当初他要是直接从弗朗茨手中，把威廉和小黑抢下来, 利物浦现在可能又要多好几个欧冠奖杯了。 弗朗茨不禁也怀念起了几年前的场景——三人去大本钟下拍的那张照片还被他放在了案头。 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教练, 威廉和小黑也只是两个稚气未脱的孩子, 那时他们都还无忧无虑, 如今一切却都变了样。 小黑远赴马德里, 和他们分道扬镳, 威廉也与自己越来越生疏了——算了, 不去想了, 还是考虑一下比赛上的事情吧。 比赛当天利物浦排出了一个433的阵型。 前场达尔文·努涅斯单箭头，左右两侧分别是路易斯·迪亚斯和年迈的“法老”萨拉赫。 中场则是柯蒂斯·琼斯、索博斯洛伊和麦卡利斯特, 双中卫是科纳特和老搭档维吉尔范戴克, 左右边卫是罗伯逊与太子爷亚历山大·阿诺德，门将位置还是越老越妖的阿利森。 利物浦的阵容算得上强大，但也有明显的缺点。两个“准金球奖”级别的巨星萨拉赫和范戴克年事已高, 目前的当家球星阿诺德也是攻强守弱。 喜欢揭人痛处的弗朗茨也对此做出了相应的安排：他指示威廉在比赛时尽量走左路，这样就能和右边卫阿诺德对位上。 这名球员虽然和沃尔夫斯堡的硬汉老队长同名，但防守甚至还不如这个老将。 由于他身穿66号球衣，所以在英超里还有着“66号公路”的雅称——因为谁都能过。 比赛当天，现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弗朗茨针对阿诺德设计的战术一上来就取得了成效。 威廉主动拉到边路和阿诺德对位，对方肯定是防不住他的，只能依靠中后位范戴克协防。 如此一来，中路的防守就变得空虚。 德布劳内作为利物浦的老对手，在英超里跟着瓜迪奥拉也和他们也斗了好多年。 他对利物浦可以说是知根知底，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带球直接杀入禁区。 第62章 对面防守球员连忙赶来补防，却被他一个转身摆脱，行进到点球点附近起脚打门——开场第20分钟，沃尔夫斯堡1:0领先。 仅仅两分钟后，他又主罚角球，助攻威廉高空轰炸得手。 40分钟，威廉在边路用自己强大的核心力量顶开了阿诺德，硬生生突入禁区，强势破门得分。 半场不到，沃尔夫斯堡就打花了比赛。只可惜威廉在这次进球中用力过猛，扭伤了脚踝，弗朗茨不得不做出保护性换人。 失去主心骨的沃尔夫斯堡遭到了对方猛烈的反扑。下半场刚开始，萨拉赫也在一次角球中助攻中锋努涅斯头球破门。 扳回一城后，趁着威廉伤退、防守压力大大减轻的好机会，顽强坚韧的利物浦也是大举压上进攻，在场面上完全压制住了沃尔夫斯堡。 靠着老门将卡斯特尔斯的高接抵挡，他们才暂时没有丢球。 可是在第67分钟，利物浦还是凭借球星的个人能力再度取得进球。 路易斯·迪亚斯在边路单骑闯关，连过数人后骗过门将卡斯特尔斯，破门得分。 连入两球的利物浦士气大振，继续乘胜追击，沃尔夫斯堡这边反而是忙中出错，中后卫聚勒在禁区内意外手球，裁判发现后果断处以极刑。 还好球迷制造的噪音和卡斯特尔斯具有迷惑性的动作干扰到了对方的点球手萨拉赫，让他射门被扑，这才没让沃尔夫斯堡在主场被扳平。 赛后弗朗茨痛批了发挥不佳的球员们，并让他们回去好好反思：“难道没有威廉你们都不会踢球了吗？” 队员们被骂了一顿后灰溜溜地走了，陆续离开了更衣室，碰巧给弗朗茨和威廉制造出了独处的机会。 老队长阿诺德在临走前还意味深长地瞥了弗朗茨一眼。 靠，你们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弗朗茨腹诽道。 转眼望去，威廉的面部表情如常，弗朗茨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像这样细细地打量过威廉的外观了。 他面部的轮廓相较于他们初次相遇时，变得更加棱角分明——曾经那个青涩而沉默寡言的美少年长大了。 威廉还是像以前那样惜字如金，但他作为球队新晋的领袖，更愿意承担自己的责任。 他向弗朗茨说道：“教练先生，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 话还没说完，弗朗茨就用自己的食指抵住了他的嘴，示意不必多言。 这略带挑逗性的动作让威廉变得满脸通红，他大着胆子又把脸朝弗朗茨贴近了一点。 两人微热的呼吸互相喷洒在对方的脸上，就快要亲上了——关键时刻弗朗茨怂了，一把将对方推开。 现在他有九成的把握，觉得威廉也对自己有意思，可万一自己真的搞错了呢？ 要是不捅破这一层薄膜，他们至少还能做个朋友，但如果他失算了，估计连这个主教练都做不成了。 算了算了。弗朗茨心里这样想。等这个赛季结束，如果拿下了联赛和欧冠，我也不亏欠这个球队什么了，到时候就直接表白。 成了，自然是皆大欢喜，不成，那就引咎辞职，让老队长阿诺德或者德布劳内顶上来当教练就好了。 为了让自己不要老想着威廉，他主动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研究战术。 战术什么的，其实也就那么回事，一个纸上谈兵的菜鸟教练所掌握的理论知识可能都不输于瓜迪奥拉这样的名帅。 真正重要的还是执行战术的人。 弗朗茨分析了一下，觉得他们之所以差点被利物浦扳平，还是因为没有把每一个对手针对到位——说白了就是还不够损。 像是上了年纪的萨拉赫与范戴克，完全可以派年轻人上去消耗他们。 萨拉赫他们踢的位置是要耗费大量体力的，不像德布劳内这种靠球商居中调度就行。 像大壮这样的球员没啥优点，就是力气大，耐力好，用来和对方的明星球员对对子再合适不过了。 第二回合沃尔夫斯堡做客安菲尔德球场，弗朗茨的“熬老头”战术大获成功。 他还是派威廉和利物浦的阿诺德对位，然后把两个年轻的边锋拉到中路去磨范戴克。 要是争高空球或者正面对抗，他们肯定是拼不过范戴克这样的顶级中卫的，但年轻人就是能跑，对面又不能把他们放着不管，只能在不断的拉扯中被消耗体力。 萨拉赫那里更是难受，大壮被派过去点对点放手他。 事实证明，这位土耳其裔年轻人虽然看上去很憨，但是一点也不傻，更不是那种只会用蛮力的莽夫。 他一般都是凭借身高和体重上的优势，用臀部去顶萨拉赫，手上更是小动作不断，却没有一下是犯规的。 他还会趁裁判不注意时偷偷掐对方的腰部使其泄力。法老被大壮搞得气急败坏，摊手向裁判抱怨了起来。 大壮却摆出了一副无辜的表情，嘴上好像在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一旁观战的弗朗茨也是看乐了：没想到你个浓眉大眼的大壮，也会这么多小伎俩，真是孺子可教！ 一整场比赛的节奏被不讲武德欺负老年人的弗朗茨切得稀碎，后防线上也出现了漏洞。 威廉在开场第20分钟就取得了进球。 老队长阿诺德在中场起高球吊入禁区，威廉在点球点附近不停球直接凌空抽射，进了一脚极其写意的打门。 利物浦的球员们虽然被对面搞得很难受，但毕竟不是吃素的，也组织了许多次极具威胁的反扑。 可惜的是幸运女神始终不站在他们这一边，多次打门要么就是击中立柱，要么就是稍稍偏出球门，门将卡斯特尔斯也是发挥神勇，屡献神扑。 最终在比赛结束前，利物浦只攻进一球挽回了些许颜面，却未能在主场实现逆转。 1:1的比分保持到了最后，沃尔夫斯堡以4:3的总比分晋级欧冠半决赛——这是他们球队历史上最好的欧冠战绩。 同一时间，其他地方的比赛结果也出来了。尤文图斯和皇家马德里分别击败了拜仁慕尼黑和莱比锡，杀入四强。 沃尔夫斯堡在半决赛的对手则是ac米兰，他们在上一轮淘汰赛中击败了多特蒙德。 弗朗茨感觉到球队离冠军越来越近了——说不定就是今年了。 第61章 报答米兰 2028年4月22日, 沃尔夫斯堡做客莱茵能源球场挑战科隆。 威廉在这场比赛中发挥出众，贡献出三粒进球，帮助球队获得了胜利。对方的实力一般, 球队赢得很轻松——但这并不是重点。 这场比赛结束后，球队以29胜1平1负的战绩积88分，仍然雄踞榜首。排名第二的拜仁23胜7平1负积76分。 联赛还有3轮就结束了, 这意味着沃尔夫斯堡在积分榜上的领先优势不能再被超过。 历经千辛万苦，他们终于夺得了2027-2028赛季的德甲联赛冠军，这也是队史第二个联赛冠军。 上一次捧起沙拉盘, 还是在将近20年前的埃丁·哲科时代。 沃尔夫斯堡全市都进入到了欢庆的状态中。大众集团给全体员工放了假, 市里的啤酒馆和咖啡馆也宣布免费提供三天的饮料。 有一个身为沃尔夫斯堡死忠粉的店主甚至扬言：“如果这赛季球队能拿下三冠王, 那么我的店将永远对本市市民免费开放。” 球员们却没庆祝的心思。因为就在两天后，他们将要在欧冠半决赛对阵ac米兰。 “你们别高兴得太早，咱们的下一个对手米兰哥当年就是因为半场开香槟才被逆转的。”弗朗茨在训练基地里向球员训话道。 “好吧, 我承认‘半场开香槟’是个谣言, 但这也告诉我们一个道理, 那就是没拿到冠军奖杯, 之前一定不能高兴得太早。” 在简短地举行了夺冠仪式后, 球队并没有其他过多的庆祝活动。 在弗朗茨的“铁腕治军”下, 所有带酒精的饮料不允许出现在视线范围内。球员们只被允许喝弗朗茨最喜欢的无糖可乐。 更衣室里的氛围好得出奇, 没有人反对弗朗茨的命令。球员们团结一心, 就是想要拿下那该死的大耳朵杯。 首回合沃尔夫斯堡远赴圣西罗球场，挑战ac米兰。对方的核心球员是葡萄牙边锋拉斐尔·莱奥, 和文艺复兴中的那位艺术家同名。 莱奥本人的长相更是风流俊俏, 可以称得上是“陌上人如碳，公子笑无双。” 比赛当天，对方主教练孔帕尼摆出了一个4231的阵型。 大部分球员都认为应该对莱奥进行重点盯防, 只有弗朗茨提出了不同的意见，他认为边卫特奥·埃尔南德斯才是真正具有威胁的人。 不过无论如何，都要始终保持警惕，看守莱奥这样的锋线杀手也同样重要。 比赛开始后，弗朗茨和队员们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第39分钟，法国超跑带球突进到弧顶外几米远的位置，一脚重炮轰向球门。 卡斯特尔斯做出了扑救动作，却没碰到球就跌倒在地。这球没进，砸到了横梁下沿，在门线位置弹了一下，又蹦了出去。 第63章 正当弗朗茨松了一口气时，埋伏在门前的莱奥突然杀出，捡漏得手。 客场落后一球，沃尔夫斯堡也不显得惊慌。一个赛季以来的优异表现让他们相信自己已经有了逆天改命的实力。 下半场开场不久，调整好状态的沃尔夫斯堡就扳平了比分。德布劳内高球传中，威廉攻城锤附体，头球破门得分。 主场作战的ac米兰自然不会任由对手施展。68分钟，莱奥在边路蝴蝶穿花连过数人。 虽然他最终被大壮拦住了去路，但已经在防线上拉扯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门前几乎空无一人。 莱奥一记横敲，助力攻方再度取得领先。 处于逆境的沃尔夫斯堡并没有放弃。10分钟后，威廉单机闯关杀入禁区，被防守球员放倒，火眼金睛的裁判果断判罚点球。 主罚此球的自然是身为队内头号射手的威廉，他冷静地走上了12码点——按理来说，像他这样的锋线杀手，绝不可能罚丢这球。 可是在起脚射门的前一刻，威廉用余光瞥见了场边正用关切眼神看向他的弗朗茨，突然心中一颤，脚下微微停顿了一下，才将球向右上角踢出。 米兰的门将迈尼昂敏锐地捕捉到了威廉的犹豫，判断对了方向，轻舒猿臂将球托举出了底线。 点球不进给全队的士气带来了很大的打击。球员们靠着个人能力勉强还能组织防守，在进攻上却一无所获。 比赛结束，ac米兰以2:1的比分拿下了比赛的胜利，占得先机。 回程的飞机上，球员们心情有些低落，几乎没有人说话，只有弗朗茨还在给全队加油鼓劲：“这才第一个回合，落后一球，我们还没被淘汰呢，回到主场把他们干了就行了......” 大心脏的德布劳内反而对此不屑一顾：“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吗？” 球员们听到这话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弗朗茨也被气乐了，沉闷的氛围一时间变得活跃起来。 只有威廉在一个没人注意到的角落发着呆——弗朗茨感到一阵心疼。 他知道威廉在懊悔、在自责。他想告诉威廉这不是他的错，再优秀的点球手都有罚失的时候。 他甚至想冲过去亲亲他、抱抱他、像以前一样疼爱他——可是他不敢，他怕自己弄巧成拙，他怕自己又把所有事情给搞砸了。 弗朗茨没有继续想下去。无论怎样，再过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所有的事情就都结束了。 联赛里，已经夺冠的弗朗茨全面开摆，连替补都不上，挑了一批在注册名单里的青年队球员。 现在他已经孤注一掷了，就是要冲击欧冠冠军奖杯。 欧冠半决赛第二回合，沃尔夫斯堡坐镇主场迎战ac米兰。 这次威廉没有再给对方留任何的机会，上半场还没结束就杀死了比赛。 22分钟，中后卫聚勒带球大胆前压冲入边路，起高球吊入禁区，帮助威廉头球首开记录。 5分钟后，老队长阿诺德获得了发前场界外球的机会，将球抛给了拉边的德布劳内。 两位中场的老搭档配合默契，在禁区外侧做了几次精彩的二过一配合，成功地在对方的后防线上撕开了一个口子。 机警过人的威廉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在乱战中偷袭得分。 这回ac米兰反倒是陷入了不利的局面，他们也开始着急了，在加大了逼抢力度的同时也激进地压上进攻。 沃尔夫斯堡的防线在对方的狂轰滥炸下摇摇欲坠，但后卫帕瓦尔站了出来组织防守——他在ac米兰的德比对手国际米兰效力过几年，对于如何应付他们还是很有心得的。 老门将卡斯特尔斯也发挥余热，高接抵挡，没让对手洞穿自己的十指关。 最终主场作战的沃尔夫斯堡以2:0的比分拿下了本场比赛的胜利，以3:2的总比分逆转对手，晋级下一轮。 另一边也传来了一个对他们极其有利的好消息——皇家马德里被尤文图斯幸运地淘汰了。 其实皇马在小黑加盟后实力要远强于其他的球队，但是今年运气太差，主力前锋伤了一半，小黑作为中后场球员，也是独木难支。 反观另一边齐达内带领的尤文图斯，虽然看似实力一般，但是阵容齐整，再加上齐达内对皇马十分了解，所以他们竟然以下克上，击败了对方。 得知这个消息，弗朗茨也是松了一口气。 按理说尤文图斯能淘汰皇家马德里，更说明了他们不是善茬，但弗朗茨潜意识里总觉得尤文图斯更好对付一些。 概率学是一方面——尤文图斯曾经9次杀入欧冠决赛，只有两次夺冠。 第二个原因是相比于阵容过于豪华的皇马，尤文图斯的压迫感没那么强。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不用遇上极其了解威廉的小黑了。 距离欧冠决赛还有一小段时间，在此之前先要给联赛收个尾，再踢一场对阵多特蒙德的足协杯决赛。 联赛肯定是完全不管了，最后三场弗朗茨全面轮换，只获得了1平2负的战绩，最终以29胜2平2负的成绩积89分。 赛季最后一场联赛对阵拜仁，对方的主教练穆里尼奥还排出了全主力阵容，似乎是想报今年联赛丢冠的一箭之仇。 没想到他们连沃尔夫斯堡主力球员的人影都见到。 弗朗茨以“全队大部分球员都感染了流感”为理由，压根就没让他们到比赛现场——当然这一行为也被德国足协狠狠地罚了款。 不过足协杯的决赛还是要好好踢的，一方面是把这场比赛当做欧冠决赛的预演，另一方面是弗朗茨追求完美，想一次性凑个三冠王。 比赛当天，沃尔夫斯堡来到了中立的柏林奥林匹克体育场，对阵多特蒙德。 本赛季联赛中，沃尔夫斯堡完成了对多特的双杀，拿下这场比赛应当不成问题。 来到现场，弗朗茨的思绪又飘回了从前。 他想起了自己带队的第一个赛季，误打误撞地杀进了足协杯的决赛，那时的他还是一个抠抠搜搜的菜鸟教练，还在为了省下夺冠奖金而考虑到底要不要放水输掉比赛。 不过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他已经成为了动不动就花好几千万的大“富豪”——嗯，不能想这些欧元方面的事，不然弗朗茨又要心痛了。 第62章 欧洲之巅 足协杯决赛, 沃尔夫斯堡以3:2的比分战胜了对手多特蒙德，拿下了国内赛事的双冠王。 威廉还是延续了自己火热的表现，在比赛中头顶脚踢, 献出了帽子戏法。 对方的当家球星阿德耶米在最后的十分内连入两球，却没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最终还是一球惜败。 大家对于这个比赛结果并不感到意外, 对于兵强马壮的沃尔夫斯堡来说，拿下这场比赛没有什么问题。 这是球队历史上第三次赢得德国足协杯，也是弗朗茨第二次带队赢得该奖项。 与上次不同的是, 这回他们是凭借实力强行杀上来的, 而非依靠签运。 全队上下并未对此表露出过多的欢喜之情, 因为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赛事。 2028年5月27日，他们将远赴奥地利的恩斯特·哈佩尔球场，与意大利的尤文图斯角逐欧冠冠军。 比赛当天, 对方排出了一个433的阵型, 阵中威胁最大的是弗拉霍维奇和小基耶萨。 开场沃尔夫斯堡踢得并不顺利。比赛第15分钟, 尤文图斯在前场获得了一个角球的机会, 弗拉霍维奇在乱战中头球破门。 这一球也鲜明地体现了齐达内的执教风格——看似没什么章法也没什么战术, 但就是能把球打进。 开局丢球后, 弗朗茨立即安排了一个中圈发球的战术, 要求直接杀入对方禁区, 希望以此扳回一城。 这个战术的本意是好的，但给球员们执行坏了——球传出去还没有两脚, 就被对方的防守球员截断了。 可惜的是, 对方低估了威廉的危险性，还在后场慢悠悠地倒脚，也没有派专人去盯防威廉。 就在中场球员将球回传给后卫时, 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挡，威廉就从这里面杀了出来，断球后冲到了弧顶的位置。 门将前方只有一名中后卫，他封住了左侧的射门角度，威廉于是抬右脚劲射，一记世界波洞穿了球门。 扳平比分后，双方并没有急于压上进攻，而是都耐心地放缓了节奏，慢慢梳理，试图找到破门的良机。 整个上半场两队都没有再取得进展，将1:1的比分保持到了半场结束。 中场休息时，弗朗茨和球员们仔细地分析了一下比赛场上的局势，认为继续踢高位压迫是行不通的。 尤文图斯也是在意甲的强硬防守中磨练出来的，想要通过逼抢和对抗完全压制住对方，显然也不太现实。 要想改变现状，倒可以试试传控。 本来沃尔夫斯堡和传控是一点也不沾边的，但名宿德布劳内回归后，给球队注入了传控的dna。 第64章 虽然与巅峰的巴萨和曼城相比，还是有所不及，但是做一些小范围的精妙配合还是可以的。 下半场回来不久，沃尔夫斯堡就打成了一次优秀的传控式进攻。 德布劳内在中场靠右的位置接到了球，并没有选择向前突破，而是不断带球向后，成功地把防守他的球员拉了出来。 此时中场就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空隙，德布劳内迅速将球传给阿诺德。 老队长阿诺德也没有犹豫，迅速短传给了禁区外右侧的帕瓦尔。 帕瓦尔故作犹豫，在吸引到三名防守球员的注意后，又向球门的反方向带了几步。 无人看管的边锋帕特里克·维默从后防线的缝隙中钻了出来，帕瓦尔顺势将球一漏，维默接球后果断地送出一记横传，把球送到了球门前威廉的方向。 三名防守球员和门将发现了这里的威胁，不约而同地朝威廉包抄过来，可惜为时已晚，还是被威廉调整好了角度。 一记平平无奇的推射，皮球入网，沃尔夫斯堡2:1领先——这是默契的团队配合所带来的成果。 占得先机后，弗朗茨既没有选择激进压上扩大战果，也没有放弃进攻完全蹲坑，而是在保持了一定防守深度的情况下伺机反击。 这就是弗朗茨现在的战术特点：高位压迫、传控、防守反击三者灵活切换，相互融合，集百家之所长。 全面升级过后的防线并没有给对面进球的机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60分钟，70分钟，80分钟...... 场上的球员都看上去镇定自若，端坐在教练席上的弗朗茨却是坐立难安，距离拿下那代表荣誉的欧冠奖杯，就剩下10分钟了。 奸诈狡猾的弗朗茨自然不肯放过每一个拖延时间的机会。 他精明地利用了换人的名额，只要死球就换一个人上去，换上去的人还是磨磨蹭蹭。 对方主教练齐达内对这种行为感到气急败坏，但也无可奈何。 尤文图斯的球员们也变得毛躁了起来，拼抢时动作更加凶狠，反而又进一步给了沃尔夫斯堡球员滚草地消磨时间的机会。 最终在弗朗茨这磨人的战术下，伤停补时来到了最后一秒，主裁判吹响了全场比赛结束的哨声—— 沃尔夫斯堡足球俱乐部，赢得了2027-2028赛季的欧冠冠军！ 替补席上的年轻人在这一刻激动地跳了起来，迅速地冲向了场上的英雄们，和他们打成了一团。 两个没拿过什么大荣誉的老队长更是兴奋得要死，对着球迷看台又唱又跳，恨不得立刻就把冠军奖杯捧回家。 德布劳内一脸淡定，嘴角还有一丝不屑，好像是在说：你们这些人都没见过世面——这也怪不得他，人家好几年前在曼城就拿过欧冠奖杯了。 威廉和弗朗茨都是面无表情，但所体现出的情绪截然相反。 弗朗茨心中忐忑不安，想到了自己之前的决定：是的，夺冠了，他要向威廉表白了，不成功，就只能引咎辞职了。 威廉的内心反而十分平静，他想着刚拿到的三冠王和英俊帅气的教练先生，只感觉一切都非常美好。 就在两人胡思乱想时，弗朗茨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老熟人汉斯。 他先是恭喜弗朗茨带队拿了三冠王，然后问道：“有没有给我留个冠军奖牌啊？” 弗朗茨如实回答：“没有。” 汉斯还是像以前那样暴躁：“去你*的！” 回到沃尔夫斯堡后，市里为俱乐部的英雄们举办了盛大的游行庆典，市长也亲自前往，为球员们献上了赞美之词。 全市都进入到了狂欢的状态中，市民们在啤酒馆里买醉，彻夜不眠。这个小城市里的小球队，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辉煌时刻，也正式成为了欧洲足坛的新晋豪门。 老队长阿诺德将三座冠军奖杯摆在露天大巴的最前方，在全市范围内巡游，迎接着球迷们的欢呼。 至此，弗朗茨带队拿到了除世俱杯外的所有俱乐部赛事荣誉——伟大的沃尔夫斯堡王朝就此建立。 可是最关键的两个功臣却缺席了此次的庆典。弗朗茨借口自己肚子不舒服，威廉也说自己发烧了，只能由队友们举着他们的海报代为参加。 全队上下都或多或少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两人都没有病，只是恋爱了。 老队长阿诺德对他们之间的进展急得要死。为了让这两人下定决心，他还找了家酒馆组织了一个派对，邀请全队参加。 弗朗茨、德布劳内和两位老队长到的最早，各人点了几瓶喜欢的酒。当然了，弗朗茨这个养生哥喝的还是无糖可乐。 他们几个先是闲聊了一会儿，三个老将都说自己要退役了，把弗朗茨立刻急得炸毛了——两个老队长可以，德布劳内绝对不行，他花3000万才把人家从沙特带回来，踢一年就要退役？ “你要是今年敢退役，我马上就去法院告你诈骗！” 听到这话，几位老将也是大笑了起来，笑完后却没想到什么可以聊的话题，一时间沉默了下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弗朗茨咽了咽口水，觉得是时候把自己对威廉的心意告诉这几位球队领袖了。 “你们知道吗，我喜欢上了威廉，不是那种喜欢，我爱他。” 阿诺德非常无语：“不仅我们知道了，全队都知道了，就你们两个不知道。不然你以为我今天组织这个派对是为了什么？” “算了算了，不和你说了。”弗朗茨被看穿心事，变得有些气急败坏，“反正马上他一来，我就表白，被拒绝就直接辞职。 老子现在好歹是拿了欧冠的教头，去其他联赛混还不是随随便便...” 话说到一半，就被门铃声打断了——威廉来了。 阿诺德过去帮他打开了门，卡斯特尔斯和德布劳内两个比利时人则是看向了弗朗茨，暗示他赶快表白。 弗朗茨心想长痛不如短痛，随便拽起了旁边的威士忌猛灌了一口，然后被狠狠地呛了一下。 无论如何，酒壮怂人胆，他还是朝着威廉的方向走去了，心脏扑通扑通地直跳。 弗朗茨绞尽脑汁想好了一个表白的切入点，正要说话，威廉却先一步开口了。 “教练先生——不，弗朗茨——我爱你。” 弗朗茨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感觉到威廉那柔软的双唇攀上了自己的嘴角。 第63章 拿金球奖 这两个人母胎单身的时间加起来快有半个世纪了, 接吻经验约等于负数，没亲多长时间就分开了。 弗朗茨喉头蠕动了一下，欲言又止, 几位围观者和威廉示意他说下去。 正当众人以为弗朗茨要发表什么感人至深的长篇大论时，却又听他扯到了工作上的事。 “唉，我刚刚突然想起来, 马上这不是要欧洲杯了吗，你们几个老家伙先别急着退，说不定入选了国家队还能混个冠军呢...” 在场的所有人, 包括威廉, 都无语了。 老队长阿诺德最终还是退役了, 但决定先踢完欧洲杯。 由于他在欧冠和联赛中表现出色，再加上和威廉关系好，所以入选了本次德国国家队的大名单。虽然大概率捞不到什么上场时间, 但是如果夺冠, 奖牌也有他的一份。 副队长卡斯特尔斯决定再留几年。对于门将来说, 年龄的影响没那么大, 三十几岁正是状态最好的时候, 在弗朗茨找到合适的替代者之前, 他都不会离开。 看在弗朗茨为他花了3000万欧的份上, 德布劳内也决定再踢几年, 像他这种靠脑子踢球的中场大师，反而是越老越妖。 到了欧洲杯的时候, 弗朗茨反而不用操心了, 战术上的事情留给国家队主教练纳格尔斯曼去想就好了，他可以悠闲地以球迷的身份在场边观战。 随着威廉拿下欧冠后声名鹊起，外界都认为本届欧洲杯的冠军归属已经失去了悬念。 威廉在本赛季的欧冠中打进26球, 打破了c罗所保持的单赛季欧冠进球记录。 可以说，单是他一个人就能让对手非常头疼了，更别说德国队后面还有穆夏拉和维尔茨两个超级天才，能够源源不断地为他输送炮弹。 而威廉的最大克星小黑又不是欧洲人，就再也没有能限制住他的人了 这次德国队运气不佳，抽中了一个超级死亡之组，对手有英格兰、爱尔兰和西班牙——确切地说，应该是另外三队运气不佳。 在这个死亡小组中，德国队三战全胜，以小组第一的成绩杀出重围。 弗朗茨在此期间要做的就是在球迷看台上给自己的男朋友加油——他带队夺冠后挣了不少的奖金，现在也买得起前排的座位了。 如果有时间，他偶尔也会跑去看比利时的比赛，给本队的德布劳内和卡斯特尔斯加油。 这样其实挺省事的，因为把德国国旗竖起来就是比利时国旗，弗朗茨装模作样地混在里面也不容易给人发现。 八分之一决赛，德国将要面对强大的法国队。 第65章 这场比赛双方贡献了一场进攻盛宴，为威廉和姆巴佩两驾“超跑”也是用自己无与伦比的速度冲击着对方的后防线，让观众大呼过瘾。 最终还是德国队更胜一筹，以5:2的比分晋级下一轮。 威廉的数据没有像在俱乐部里那么好，但是踢得更团队，多次帮队友拉扯做球。 最终威廉、维尔茨、穆夏拉三人各进一球，出自沙尔克04青训的潜力小妖阿桑·韦德拉奥果梅开二度。 在四分之一决赛和半决赛里，德国队分别击败了黑马捷克与苦主意大利队，成功晋级决赛。 决赛再度面对英格兰。对面的前锋凯恩仍然是老当益壮，可是在年轻的威廉面前还是显得没有那么锋利。 威廉在决赛里彻底释放了自己的火力，头顶脚踢完成了帽子戏法，为自己的祖国拿下了欧洲杯冠军。 威廉在本届赛事中一共打入9球，荣膺最佳射手和赛事最佳球员。 考虑到他在联赛、欧冠、足协杯里也都拿到了金靴奖，今年的金球奖和欧足联最佳球员应该是非他莫属。 只要不出意外，威廉就可以在21岁生日之前拿到这些奖项，从而打破由“外星人”罗纳尔多所保持的“最年轻金球奖得主”的记录。 欧洲杯结束后不久，沃尔夫斯堡就又开启了新的赛季。 老队长阿诺德圆满退役，加入了教练团队——一同被签来当助教的还有球队名宿埃丁·哲科。 副队长卡斯特尔斯虽然留在了球队，但他更想把机会留给年轻人，于是辞去了一切职务。 年轻的威廉和大壮分别担任球队新任的正副队长——弗朗茨很欣慰，因为他们两个都是沃尔夫斯堡本地人。 新的赛季里，球队战绩还是像去年那样所向披靡，但球迷们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头号射手兼当家球星的威廉，在每次进球后，都会不远万里地跑到替补席上，和主教练弗朗茨吃嘴子。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这只是正常表达友情的一种方式，直到威廉自己官宣。 那是在金球奖的颁奖仪式上，足坛的无数巨星名宿到场参加典礼。 除了以弗朗茨为首的沃尔夫斯堡众人以外，姆巴佩、哈兰德等同时代的巨星也到场了，当然还有小黑。 一直喜欢争强好胜的小黑看到威廉比他先拿到金球奖，还有些不服气：“你们前锋就是比我们这些中后场的好拿奖。” 尽管这样说，他还是给威廉送上了最真挚的祝福。 弗朗茨还在一旁维护自己的心上人，反驳小黑/道：“你拿不到金球奖是因为队里的姆巴佩、□□修斯他们给你分票了，只有回我们这里才行......” 小黑没有回答，只是趁摄像机没拍到的时候给弗朗茨偷偷竖了一个中指。 不久之后，阿森纳名宿亨利在台上公布了获奖名单：“赢得今年金球奖的是——来自沃尔夫斯堡的威廉·冯·霍亨索伦......” 台下掌声雷动。 威廉的这个金球奖具有历史性的意义：他不仅是沃尔夫斯堡历史上的第一个金球奖得主，也是德国和德甲联赛三十多年来的唯一一个金球奖得主——上一次还要追溯到1996年的萨默尔。 威廉上台发表获奖感言。 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容易害羞的小男孩了，但这几年来他成长了不少，面对这么多人毫不怯场，侃侃而谈。 最后，他还主动爆料出了和弗朗茨关系，算是给了他一个名份：“在讲话的最后，我想感谢自己的男朋友——同时也是沃尔夫斯堡现任主教练——弗朗茨·冯·哈布斯堡......” 台下一片哗然，所有人都纷纷看向了弗朗茨，发现他的脸已经红成了熟透的苹果。 弗朗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自从和威廉在一起后，他发现自己才是那个害羞的小男孩。 每次威廉主动示爱，他都要扭捏半天。不得不说，对他来说情感上的问题还是太复杂了，没有赚钱那么容易。 自从得知威廉和弗朗茨的关系后，各方媒体都是浮想联翩。 《太阳报》造出来的黄谣已经能变成一本书了，只有弗朗茨知道他们目前还是“柏拉图”式的恋爱。 虽然弗朗茨平时看上去没那么正经，但骨子还是一个保守的德国人，在正式结婚之前，他绝对不会对威廉有那方面的想法。 沃尔夫斯堡球迷里有不少威廉的迷弟迷妹，他们看到自己的偶像被别人夺走后，纷纷在社交媒体上对弗朗茨口诛笔伐。 弗朗茨这些年来也积累了一批自己的死忠粉，他们也在网上予以还击。 除此之外，还有很大一部分人是他们俩的“cp粉”——一时之间，沃尔夫斯堡的社交论坛比菜市场还要热闹。 弗朗茨心想这些人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再从他们身上薅点羊毛，于是又推出了一系列的周边产品。 有他弗朗茨本人的，有威廉专属的，也有他们两组“cp”的，总之，所有人各取所需。 粉丝们买到了自己想要的产品，弗朗茨拿到了欧元钞票，他们都有美好的未来。 弗朗茨最终还是没有攒够修球场所需的资金。 球队战绩大幅提升的同时，商业收入显著增加，但是开销也水涨船高。 暴增的工资是一方面，还有就是高昂的转会预算。 首先就是给老“丁丁”找个接班人。弗朗茨花大价钱买了阿森纳的哈弗茨和多特蒙德的布兰特。 哈弗茨和德布劳内完全不是一个类型，但好处就是能跑，可以作为威廉的僚机帮忙吸引火力。 朱利安·布兰特则能胜任前场多个位置，可以为威廉输送炮弹，并且他也是沃尔夫斯堡青训出品，算得上是老熟人了。 主力后腰老队长阿诺德退役后，弗朗茨则是将大壮改造成了“中后腰”，他可以称得上是个低配版的小黑，策应不行但防守够硬。 门将位置，弗朗茨从斯图加特买来了天赋异禀的丹尼斯·赛梦，等卡斯特尔斯退役之后，就将由他来把守沃尔夫斯堡的球门。 随着球队的名气提升，更多球星也愿意加盟。 弗朗茨花重金邀请到了号称是“英超绝代双骄”的安东尼和穆德里克，边后卫也大出血买来了巴黎的努诺·门德斯。 可以说现在球队已经给威廉找到了足够多足够强的帮手，延续伟大的沃尔夫斯堡王朝不成问题。 可惜的是——修新球场的钱一分也没攒下来。 第64章 登基称王 一直以来, 弗朗茨都认为小黑是威廉的头号克星，直到2029-2030赛季的欧冠决赛。 这是弗朗茨执教生涯的最后一场比赛了。 在这两年的时间里，沃尔夫斯堡凭借着强大的阵容, 在德国国内毫无对手，完成了联赛三连冠的壮举。 欧冠方面，2029年他们成功卫冕, 2030年也杀进了决赛，遇上了老对手皇家马德里。 这自然都是弗朗茨花大价钱长期补强的结果，球队愈发先进的青训体系也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但是像威廉和小黑那种顶级的天才却一个也没有遇到——这也很正常, 说句不恰当的话, 那就是“伯乐常有而千里马不常有”。 踢完这场比赛后, 弗朗茨就准备辞职了。主席哥年事已高，这赛季结束就退休回家陪孙子孙女去了。 总监哥不久前跳槽到了莱比锡，董事会于是把他的职责也都交给了弗朗茨, 所以现在弗朗茨实际上就是球队的一把手。 按照主席哥的意思, 最好就是弗朗茨来当新任主席, 也兼着总监的工作, 带训和安排战术上的工作交给下一任教练, 这样弗朗茨也能轻松点, 同时他也算有了个接班人。 弗朗茨今年才27岁, 根据惯例, 不可能让他这样的年轻人担任这么重要的职务。 但弗朗茨优秀的赚钱能力给全体球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再加上他是本地人, 威望极高的威廉也出来力挺自己的男朋友, 最终还是让他当选了。 是的——这两年他们还没有结婚，因为威廉想等拿到世界杯冠军后再说。 新任教练的人选自然是老队长阿诺德，他跟在弗朗茨身边手把手地学了几年, 还是有些经验的。 在正式卸任之前，弗朗茨要带队踢完这场欧冠决赛。 今时不同往日，三年前他们遇上皇马时，沃尔夫斯堡还是威廉一个人单核带队，现在球队的阵容却已经有了质的飞跃。 边路双雄安东尼和穆德里克并不逊色于皇马的姆巴佩和□□修斯。 小黑在以前可能是威廉的克星，但现在却不一定能防守住完全体的威廉。 这场比赛，沃尔夫斯堡还是采用了防守反击的战术。 这其实是皇马玩剩下的老套路——比你强还比你苟，现在被沃尔夫斯堡完全照抄。 弗朗茨的战术简单粗暴却十分有效。 他把防线压得很扁，不给姆巴佩和□□修斯冲刺的机会，依靠大壮的铁血防守来阻止对方。 第66章 进攻方面，则是一抢到球就找威廉——威廉还是被小黑盯得很死，人家毕竟也是不逊色于威廉的超级天才。 但是整体来说，还是皇马那边更亏一点。 覆盖面极广的小黑必须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到看守威廉上来，不能再发挥扫荡和策应的作用，而威廉只要把球交给边路的安东尼与穆德里克，让他们去冲刺就好了。 弗朗茨的战术取得了显著的成效，皇马一整场比赛都踢得很挣扎，沃尔夫斯堡却屡次在防守反击中威胁对方的球门。 最终是由安东尼打进了制胜球。 比赛第87分钟，他带球单刀直入，一个“圆规”式转身过掉了补防的米利唐，冷静射门洞穿了库尔图瓦的十指关。 1:0的比分持续到了比赛结束，沃尔夫斯堡和曾经的皇家马德里、阿贾克斯与拜仁慕尼黑一样，完成了欧冠三连的伟业。 赛后，大部分球员自然是欢天喜地地跑去庆祝了，威廉倒是显得云淡风轻。 输球的小黑也很大度地前来祝贺自己的挚友，与他拥抱在了一起——小黑也长大了，过不了多久都可以当皇马的队长了。 弗朗茨看着这两个自己眼中曾经的小孩子，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或许小黑并不是所谓的“威廉克星”，束缚住威廉的一直是他们之间的友情。 比赛结束后，执教沃尔夫斯堡整整7年的弗朗茨·冯·哈布斯堡正式向董事会提出了辞职，然后以新任主席的身份批准了辞呈。 老队长阿诺德走马上任。弗朗茨为了让他执教顺利，也是配备了一个强大的助教团队，老“丁丁”德布劳内和埃丁·哲科就在其中。 卡斯特尔斯暂时还没退役，但已经退居二线了，弗朗茨给他送上了一份门将教练的合同，把这位功勋球员留在了俱乐部。 弗朗茨暂时没空关心俱乐部里的事。他只想着尽快和威廉结婚。 按照他们之间的约定，必须等到世界杯夺冠才行。 急不可耐的弗朗茨去应聘了德国国家队的助教，想在踢世界杯的时候给威廉提供帮助。 纳格尔斯曼本来不准备同意这样无理的要求，但鉴于弗朗茨同意免费干活，并且他的执教水平也还不错，所以还是把弗朗茨带上了。 世界杯的第一场比赛，在更衣室里，穆夏拉一脸疑惑地看着弗朗茨，向威廉问道：“我靠，凭什么你能带家属进来？” 因为德国国家队的太太们过于漂亮，所以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禁止他们在比赛期间接近球员。 像弗朗茨这样大摇大摆走进更衣室，还当上了助教的“太太”，在历史上还是头一回见。 只有威廉严谨地更正道：“目前弗朗茨还不是我的家属。” 可惜的是，弗朗茨的助教生涯只持续了这一场比赛。 在比赛中，对方中后卫对威廉的防守动作有点粗野，把在一旁的弗朗茨看急眼了，直接冲上去和人吵了起来。 现在他已经不当教练了，所以自然是放飞自我，各种垃圾话张口就来，最终喜提红宝石卡一张。 事后，国际足联发现弗朗茨并没有正式接受德国足协的聘用，纯属自己来凑热闹的，于是禁止他入场观看比赛。 可怜的弗朗茨只能回家看电视了——事实证明，弗朗茨在或不在，都影响不了威廉的发挥。 阵容实力过于强大的德国队碾碎了他们遇到的一切对手，就连小黑带领的塞内加尔队都阻止不了他们。 威廉最终还是拿下了大力神杯——主裁判吹响世界杯决赛终场哨的那一刻，电视机前的弗朗茨激动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终于可以结婚了！ 按照德国的传统，去教堂找牧师祝福一下就可以了。 但弗朗茨翻了一下圣经，发现天主教好像不支持同性婚姻。 虽然不久前教宗陛下发布了声明，允许牧师为同性伴侣赐福，但也引发了一系列的争议。 思来想去，弗朗茨还是决定不要得罪上帝他老人家，而是换个地方举办婚礼。 他最终选择了位于希腊的赫拉神庙。这里是奥林匹克运动会采集圣火的地方，他们都是足球相关的从业者，来此地也算合适。 除此之外，赫拉也是古希腊神话中的第三代天后，司掌婚姻，象征着爱情的忠贞，也十分符合他们的感情现状。 婚礼当天，他们的亲友都赶到了现场，为这对新人送上祝福。 弗朗茨和威廉身着当地的传统服饰“希顿”。 在众人的见证下，弗朗茨给威廉戴上了亲手编织的月桂冠。 额前的长发微微有些凌乱，却更衬托出了威廉的俊美。弗朗茨的心在那一刻又颤了一下——他美得就像是《荷马史诗》中走出的神明。 仪式结束后，两人浅浅地交换了一个吻，然后就是用餐环节了。 餐桌上，威廉的老父亲海因里希哭成了泪人。 海伦娜却在一旁抱怨道：“你看看你，是真不像话，以后不都还在沃尔夫斯堡吗，只要想见都能见到......” 弗朗茨没空考虑这些，脑子里不知为何想到了一些羞羞的事情。他看着威廉那张美丽的小脸，又想到了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 他在心里下定了决心，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真走到了那一步，他一定会轻一点，尽量不要把小威廉给弄疼了。 这两个保守的人回到家后才开始考虑那方面的事情。 年长一点的弗朗茨拍着胸脯向威廉保证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小心一点的。” 等弗朗茨将理论转化为实践的时候，才发现他之前想多了，因为—— 他-在-下-面！ 不得不说专业足球运动员的身体就是好。 威廉昨夜折腾了一晚上，早上起来还活蹦乱跳地练球去了。 弗朗茨倒是被搞得腰酸背痛的。 他觉得自己这把老骨头再这样下去免不了要散架了。 临走前威廉给他的私人账户上转了一万欧元，并留言道：200年的工资。 弗朗茨这才想起来，威廉现在拿的还是自己之前和他签的那个周薪1欧的黑心合同。 之前还有人为此打趣过弗朗茨，说他将来可能要为此付出代价——哎呦喂，还真给他说中了。 晚上回来，威廉的精力还是很旺盛。 洗好澡后，又摸到了弗朗茨的床上，一脸坏笑地暗示道：“教练先生，我可是把一辈子的工资都给你了。” 弗朗茨翻过身去装没听懂——他感到了一阵心痛，当年那个可可爱爱的小威廉哪去了，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弗朗茨的抗议无效，因为他的力气没有威廉大。 第65章 故人回归 《沃尔夫斯堡足球报》最新消息：现年35岁的球队名宿迪昂·萨尔离开了效力17年的皇马, 以自由身加盟母队沃尔夫斯堡。 小黑——确切地说现在是老黑——还清楚地记得自己与威廉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时候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野孩子，连鞋也不穿，每天就和小伙伴们在野地上踢踢球。 他觉得自己以后会像父母一样成为普通的工人, 养家糊口罢了，直到他遇见了威廉。 那天邻居那里传来了消息，说是联合国来了一批志愿者, 会给他们分发食物。 父母自然让闲在家里的小黑去领取——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志愿者中最漂亮的那个孩子。 他长着一头柔顺的银发和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睛，五官精致，相貌远超常人。 “他球踢得可好了, 说不定比你还要厉害。”旁边一个小伙伴对小黑说道。 听到这话, 小黑的第一反应就是不服气。 “你懂什么, 我踢的是现在市面上最稀少的‘全场自由人’，他就算进球比我多，也不一定有我厉害。” 第二天小黑就找那个漂亮的孩子发起了挑战。 他踢的是中锋, 家里一看就很有钱, 刚见面就给球场上的小孩子们一人送了一双足球鞋。 那天在野球场上, 他们俩针尖对麦芒, 互不相让地对位了一场, 谁也没能占得了对方的便宜。 小黑觉得单论天赋对方还是要强一丢丢的。自己虽然防死了他, 但也干不了其他任何事了, 而对方却还能找机会拉扯防线给队友做球。 那个孩子却没有要和小黑分出高下的意思：“我叫威廉·冯·霍亨索伦, 你叫什么名字？” 威廉出生于德国那边的富贵人家，家庭条件与小黑相比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但他从小不爱说话, 也没什么朋友，不像小黑已经混成了这里的孩子王。 “我可以做你的好朋友——最好的朋友！”小黑拍着胸脯向对方保证道。 威廉很开心，送了小黑一个长像很幼稚的米老鼠手表, 看起来像是地摊货——多年以后，小黑才知道那是劳力士限定款，可惜那时候手表已经被他搞丢了。 “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回沃尔夫斯堡？”有一天，威廉这样向小黑问道，“我认识那里的教练先生——你天赋很高，他一定会喜欢你的。” 第67章 小黑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他那时候对足坛还是一无所知，只知道去了欧洲就能赚钱养家了，就跟他的偶像萨迪奥·马内一样。 他确实成了威廉最好的朋友——另外那个是男朋友，不算数。 他们在比赛场上配合默契，场下也是亲密无间，还时不时会分享一些小秘密。 “我喜欢上了教练先生，不是那种喜欢，是那种...”威廉语无伦次，但小黑还是理解了他的意思。 “你有什么秘密要和我说吗？” 小黑摇了摇头。他确实没什么秘密，在老家就是帮父母做做事，然后找小伙伴玩玩，到了德国就是学各种外语然后踢球，也找不出其他的秘密来。 如果硬要说的话，小黑在心里还是有一个秘密的，那就是自他们在塞内加尔第一次交手后，他一直就没对威廉服气过。 他从小就是个争强好胜的人，来到这里之后更是想当上球队的老大。 威廉没和他争过，教练先生也说他才是战术的核心，但大家都会关注威廉多一些。 对方颜值高是一方面，还有就是前锋本来就比中后场更容易获得关注——不过没事，威廉还是他最好的朋友。 要是能一辈子和他在一起踢球，就算分不出高下来也没关系。 那个贪婪经纪人的阴谋反而促成了此事。 小黑在各种误会之下转会皇马，反而有了与威廉交手的机会。这也再度点燃了他的好胜心，他想向世人证明自己不比威廉差。 他先于对方一步拿到了世界杯，又在次年的欧冠联赛中击败了威廉。 可随后威廉却比他更早拿到了金球奖，并且完成了欧洲杯、世界杯外加欧冠三连的超级大满贯。 小黑也不甘示弱，在西甲带队斩获了各项荣誉。早期因为队内还有姆巴佩等巨星，导致小黑的作用没那么明显。 在姆巴佩等人退役后，小黑的巨大作用才显现了出来。 媒体常常把同龄的小黑和威廉放在一起比较，并且通过舆论造势，炒作出了新一代的“绝代双骄”。 自从过了30岁之后，小黑就有了回归母队的想法，可却迟迟没有行动。 一方面是好胜心作祟，让他还想多拿些荣誉，回去后好和威廉比一比。 另一方面，在皇马肯定拿的钱更多。 虽说弗朗茨这些年没那么抠门了，沃尔夫斯堡的知名度在世界范围内也起来了，但毕竟还是比不过皇马百年来的积累。 他自己肯定不差这点钱了，就算是转会到皇马之前拿的那个童工合同，也够他们全家吃饱了。 他只是想今年可能多地挣钱来帮助自己祖国的贫苦老百姓，就像马内那样。 每多赚几十万欧，就有可能在家乡多建一所小学，帮助更多的人。 这么一拖就等到了35岁，小黑彻底变成了老黑。 老黑在自己的职业生涯末期终于想明白了这件事。 无论他们怎样争斗，无论谁输、谁赢谁、更优秀，他们都是朋友，最好的朋友。 老黑带着等身的荣誉离开了效力17年的皇家马德里，叶落归根，回归母队沃尔夫斯堡。 老黑不在的这些年里，球队变化还是挺大的。 首先，弗朗茨的那个“全球青训”计划宣告成功。 他在大众集团遍布全球的每一个分公司所在地都建了一个足球学校。 只要有人来买车，球探就会发一个手册向他们介绍沃尔夫斯堡的足球俱乐部，并且询问有没有意向参加他们的青年队。 沃尔夫斯堡现在已经有了不输于红牛系球队的青训系统，为整个球队提供了源源不断的青年才俊。 第二件事，弗朗茨魂牵梦绕的新球场终于建好了。 球场的容量有150000人，直接对标朝鲜的“五一体育场”，还配备了现代化的顶棚。 如此庞大的工程，单单是买地皮和原材料都要耗费一大笔钱，更别说真正建起来了。 得益于球队青训系统日渐成熟，弗朗茨在转会上的开销变少了很多，但仅仅靠球队赚的钱肯定也不够，母公司大众集团也贴了一笔钱。 当然，绝大多数工程款还是靠沃尔夫斯堡的市民们捐献得来的。 其中捐得最多的就是威廉。他为了支持自己老公的这项宏伟工程，把赚到的代言费和商业收入全贴进去了。 话说回来，威廉现在还在领着周薪1欧的工资——还得靠弗朗茨养他。 球场落成后，正式的名字是“沃尔夫斯堡人民体育场”，因为有了全市人民的帮助，才有了这座伟大的球场。 但私下里大家都喜欢称之为“哈布斯堡-霍亨索伦体育场”。这是弗朗茨与威廉的姓氏，没有这两大功臣推波助澜，也就不会有今天的盛况。 球队里也有不少人和物没有发生变化。 老熟人弗朗茨、阿诺德、卡斯特尔斯等人都还在。弗朗茨已经40岁了，天天被威廉宠爱着，但却已经“人老珠黄”了。 他脸上多了一些不太明显的皱纹，头发也有几根白了——不过整体上还是挺帅的。 现任球队主教练阿诺德本来还比弗朗茨大将近10岁，现在完全变成了一个精瘦的老头。 威廉倒是一点没变，他的长相还是和以前那样“祸国殃民”，皮肤在爱情的滋润下，甚至更好了。 老黑这些年留起了络腮胡，已经长成了好莱坞电影里的那种黑人壮汉，弗朗茨都差点没认出他来。 “欢迎回家，小黑！” 弗朗茨先是带老黑参观了一下新的训练基地和青训中心——不得不说弗朗茨是真的重视基建，有些地方修的比皇马的还要好。 然后弗朗茨带着他回到了球队的宿舍，整体布局没变，却已经翻新过了。 还是像以前那样，弗朗茨和威廉住一边，老黑住对门。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以前的老邻居：“汉斯现在混得怎么样？” 弗朗茨哈哈一笑，告诉了他这些年来汉斯的传奇经历。 汉斯回到家乡球队执教后，没几个赛季就冲甲成功，并且将球队成绩稳定在了德甲中游。 可是在一次德比战中，他被威廉不小心踢出了一个惨案，惨遭解雇，从此就混迹于五大联赛，给中上游球队当救火教练。 他这么多年联赛和欧冠是一个没拿到，欧联杯、欧协联这样的却是拿了一箩筐——很多都是控分降级后混出来的。 最后，弗朗茨带老黑去到了新球场的更衣室。球场变大了好几圈，更衣室却还是和他走之前一模一样。 “我把你之前的老位置还留着呢。”弗朗茨伸手指了指其中的一个衣柜。 老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确实就是他之前坐的地方。 打开衣柜的门，老黑看到了两样熟悉的东西，分别是威廉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送的米老鼠手表，还有当年三人去伦敦游玩时在大本钟下的合照。 老黑的眼眶湿润了，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小贴士:找看好看得小说，就来海棠书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