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雪里捡到了个小娇娇》 第1章 《我在雪里捡到了个小娇娇》作者:飞鸟追云海【完结】 简介:候玺雨只不过想给自己找个干净的地方埋自己,没想到辛辛苦苦找的地方,毫无人烟的地方还能给一个野人捞回去 如果大家比较求更比较多的话,我会努力码字提前多更的,感谢大家的喜欢, 某野人:搁这躺雪山睡觉呢,咋这么瘦弱,脸还没我二头肌大 候玺雨醒来:什么情况,我怎么还没死, 某野人:我在,你怎么可能死,我会救你的 后来才知道,这个如同孤狼一般的野人离开自己的领地,守着他过着他想要的生活 主角:阿塔达斯宙,候玺雨主角:阿塔达斯宙,候玺雨 标签:双男主,现代,纯爱 第1章 雪里的人 5年前,候玺雨从未想过自己会遇上这么一个人,但也同时庆幸遇见了他,在遇见他之前,他煎熬了五年,整整五年,吃了无数的抑郁焦虑的药,无数次深夜里的刀疤烟疤,一次又一次家人的恶语相向,以死相逼,当时的他已经放弃了,给自己选了一个天人的埋骨地,也就是那个埋骨地让我重获新生。 2025年,北雪山脉深处,一个背影孤独且蹒跚一步拖着一步毫无目的走着,候玺雨东张西望的在给自己找窝,找一个不轻易被后面登山冒险者发现的窝,可还没找到,他已经开始呼吸困难,耳鸣,手脚发麻,心跳加速,候玺雨知道这是躯体反应,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显然是注定此刻站的位置就是自己的归属,倒下那一刻,眼前的画面逐渐被脑海过去的记忆取代, 眼里雪与云重叠仿佛在嘲讽候玺雨,耳边似乎还响起那至亲刺骨难以入耳的对话“你是不是还和那个男的纠缠在一起,赶紧给我分了,你一个男的不嫌恶心,我都嫌恶心。” “妈,我就是这样,我改变不了,我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 “呵,你的自由?你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你的人生都是我的,你能不能像你哥那样有志气,非得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我知道我比不上哥哥,可是我喜欢的就是男人,这辈子都改不了。” “你是不是贱,是不是有病?你怎么不去死,非要让全家跟着你一起颜面扫地,好好的女人你不去找,你找男人?你不觉得你脏,你恶心吗,你让我们怎么活,你非要别人戳着你爸妈的脊梁骨骂吗,你为什么不能当一个正常人,你要给我去相亲,结婚,要么滚出去,该死哪死哪去,别脏祖坟。” 无数次的场景在脑海重复,眼前是茫茫一片雪,是最好的选择。候玺雨闭眼向身后的深雪倒去,双手放在腹前,脸上头上沾了细小的雪花,鼻尖红红的,安静的等死。 远处有道身影从山下慢慢往上爬,直至看到一个男人被雪盖了半个身子,如同睡美人般,这是阿塔达斯宙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男人,在他们的部落,男人不长这样,斯宙(此处省去前缀)他趴下低头听了听候玺雨的呼吸,很浅很浅,他拍了拍候玺雨的脸,轻轻的喊了几声。 “喂,醒醒,不要睡,醒醒,不要在这里睡,听到没有撒” 带着别扭口音的普通话仿佛从远处传来,候玺雨想睁眼看一眼,看一眼这说话有点憨憨的男人,但可惜的是,他用力了也睁不开了,失去意识之前还听到这个男人念念叨叨不知道在讲什么。 斯宙是一个一米九几的大汉子,他有着少数民族的立体五官,深邃的眼眸带着一点灰色,身上穿的少数民族的服饰,腰间挂特殊坠子和动物骨头,从肩斜到腰是不知哪种动物的毛,半长的卷发束起,斯宙见叫不醒眼前的瓷娃娃,对,对于斯宙而已,眼前的这个男人给他一种易碎的瓷娃娃的感觉。他单腿下跪直接用手插进雪里,精准的找到脖子和膝盖关节的位置,轻而易举的把候玺雨以公主抱的姿势从雪里捞出来。 候玺雨一直在做梦,不停的做梦,明明脑子很清醒,但是就是不知道在做什么梦,突然一口气从心口涌上来,他睁开眼重复大喘气,等候玺雨平静下来环顾四周,周围的环境很陌生,像是山洞,又像是长期生活的地方,周围的东西和城市用的不一样,地上铺满了不知名动物的皮毛,那些木架明显是纯手工做的,墙壁上,不,应该说是石壁挂着各种工具,这一切让自己明白了自己被救了,上天是多不想他死,连冰天雪地的地方都能有人救,候玺雨躺着继续闭着眼,一动不动,不知道自己应该干嘛,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就在此刻,有人掀开了略显厚重的布帘,斯宙不知道床上的人醒了,手里端着一碗姜汤,半蹲在床头,很认真仿佛一笔一划的描绘着眼前安静躺着的男人,他的眼里如同画一般的候玺雨脸色苍白到半透明的程度,睫毛很长,嘴唇淡薄无血色,体格也单薄瘦弱,他不懂为什么会有人长成这样,因为斯宙九头身的身高,宽肩窄腰,哪怕穿着厚厚的类似藏服的服饰,都难以掩盖他的身材,斯宙的长相也是阳刚硬朗的类型,他对比了床上的人,感觉自己分分钟能压死他,就在斯宙盯着候玺雨胡思乱想的时候,候玺雨睁开了眼,不睁都不行,这人炽热的眼光让他闭眼都能感受得到。 斯宙对上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不知道为何,只觉得很是悲伤。 “你为什么救我,这是哪里” 候玺雨得知道地方才知道怎么离开,重新死一遍。 “看到你躺雪里,我就顺手带你回来了,这里啊,是北雪山脉的另一面,这里没有被雪完全覆盖,我在这里挖了个洞穴,这里是我家,你可以在这住,住多久都可以”斯宙第一次听到这么好听的声音,再看着那毫无生气的眼睛,脱口而出的回答只是想留下他,直觉。 候玺雨抬头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浑身都散发着温暖,那是自己不曾拥有的。 “不需要,我不住你这里,我要走” 候玺雨觉得自己不该有留下来的念头。 “不是,你现在出去你要去哪里,这里是北雪山的深处,除了像我这样的,很少有人能活着在这座山随便活动” 斯宙想留下他,但语言匮乏,不知道怎么表达。 “总之谢谢你救了我,我出去后死活不用你管” 候玺雨一心只想给自己找个墓地,他起床开始找自己的衣服,环视一周都没看到。 “我衣服呢”候玺雨突然才想起自己身上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那就是他换的。 “你衣服被雪弄湿了,正在烤,你等衣服干吧,先喝碗姜汤” 其实衣服早干了,斯宙骗他的,斯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懂,他父母在早年带人进雪上时遇上雪崩没回来,他独自想办法在这雪上生活,偶尔也会下山去当导游挣点小钱换生活用品,他没有朋友,也不懂人情世故,说话做事凭直觉。 候玺雨捧着碗姜汤喝了一口就开始发呆,突然就想起了有一年初中下学,和同班同路的男同学两人顶着书包冒着暴雨跑回家,在家门口,那男同学拿纸巾给我擦脸擦脖子,进了家门就被母亲一巴掌扇到地上,挨了一顿打一顿骂后,湿哒哒的回到房间,半夜发起了高烧,到早上才被发现送去了医院,想想当时真讽刺。 “那个,你快把姜汤趁热喝了吧,不然会感冒的” 斯宙不知道候玺雨在想什么,但能感觉到他浑身都散发着压抑的气息。 到了晚上,斯宙直接就地在床旁边打地铺,地上都是毛毯,也不怕冷,外围也有火堆,两个人从姜汤开始就相对无言,一直到了凌晨,斯宙听到了梦话,不,应该说是呓语,因为候玺雨发烧了,果然,斯宙想的没错,这个男人就是体弱,但他这里没有很多药,只有安乃近和布洛芬,他赶紧给候玺雨喂了安乃近,候玺雨一直发抖,半清醒半昏迷状态,一直喊冷,但斯宙这里说句实在话,他本人那么大个子,冬天都跟火炉一样,很难体会冷的感觉,他只能挤上床,这张对于他来说是单人床的床,把候玺雨整个抱进怀里,这一抱,这一个姿势就到天亮。 斯宙都想好了,如果天亮还不退烧,他就背候玺雨下山,但下山起码得四五个小时,就这样想着想着,快天亮的时候,他就打个瞌睡过去了,这个时候,候玺雨醒了,他是被热醒了,从小他就体虚怕冷,没想过有天会被人抱着热醒,这人血热得多离谱。 候玺雨突然反应过来,他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抱着睡了一晚上,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抱着他睡了,候玺雨微微抬眼,只能看到这个男人的下巴,鼻孔都看不到,啧,这是在干嘛,想什么呢,候玺雨推了推斯宙,嘶,这胸肌也太硬了些,正在胡思乱想时,斯宙醒了,说是醒了,还不如说是睡着嘴巴敷衍一下,又接着抱紧怀里人接着睡,候玺雨有些哭笑不得,这男人怎么回事,脑子里没有边界感这回事吗。? “那个谁,我要起床,能麻烦你松手吗”候玺雨本来想自己起来,结果发现居然挣不开,这睡着的力气都这么大的吗,还是我的问题?我有那么弱吗。 第2章 “大哥,醒醒,我想喝水。” “喂,我要上厕所,我要起床!”候玺雨努力大声的喊着,但也仅仅只是他认为的大声,他从小声音就是柔柔的小小声,不管是生气反抗也是普通人说话的程度。 候玺雨在斯宙怀里,真是一动不能动,翻身都不行,唯一能动的手就是在斯宙胸前以及搭在他腰边的右手,候玺雨直接用右手用力拧斯宙腰侧软肉,谁曾想这个反应这么大,在候玺雨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斯宙直接从床上原地蹦起,直冲洞穴的顶部,能听到很大一声响。 斯宙边斯哈斯哈的揉着天灵盖,一边坐床上开始念叨,“你怎么可以捏我腰,不可以捏我腰,以后都不可以,睡着也不可以,”巴拉巴拉一堆。 候玺雨不理解,这个男人难道以为我会跟他住这洞穴一辈子吗。 “我要走了,衣服应该也烘干了,你把衣服还给我。” “你要走去哪,没有我带路,你哪也去不了。” 候玺雨一个无语住,我纯属只是想离开这个男人这个洞穴,在随便找个地,就地等死,他想完整的尸体,不然跳楼割脉插大动脉心在哪个不直接,他纯属就是找个风景不错的埋骨地,全须全尾的。 “不用你管,我想去哪就去哪,衣服还我。” 斯宙嘴巴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他留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他留下,就纯属是直觉,从阿爸阿妈去世后,他没有朋友,没有亲戚,就一个人在山洞活着,慢慢的把山洞改成了一个属于他一个人的家。 “总之还是谢谢你救了我” 接下来就别救了。 候玺雨一走出洞口就懵了,雪呢?雪山呢?这荒凉寸草不生的是啥情况,他回头想要问他,结果看到斯宙如同小狗一般委委屈屈的看着他,候玺雨心头一梗,这么大块头的狗是想闹哪出,他还是无视他那双容易骗人的眼睛,清了清嗓子问他。 “这里是哪里,雪山呢。” “这里是雪山的背面,这边是类似岩石乱石红土综合的地方,只有这边才能有山洞”天哪天哪,他问我话了,我叽哩哇啦我该怎么说。 “然后呢?我怎么来这里的,我要怎么回雪山”候玺雨真的大无语,这地方怎么看都跟雪山毫无关系。 “这里距离雪山有三十多公里,我去雪山找雪兔的时候,看到你,就把你背回来了” 幸亏一时兴起想找只雪兔做伴,不然都捡不到人。 候玺雨脑子嗡嗡的,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人从雪山背了三十多公里,把我给捞回去了?那我回雪山不得走三十多公里,我也不用走到雪山了,就自己这体质,死路上都正常。 “那这附近还有什么,有村庄之类的吗” 这里怎么看都没有人烟。 “从这里翻过一座山,山顶也有雪,山腰往下开始是深林,像熊啊,蛇啊,鹿啊兔啊啥的常见动物都有,我有时会下去捕猎,你要去吗” 狗眼亮晶晶,以为候玺雨是想留下来,才了解他的生活环境,然而。 什么?!我听到了什么!翻过一座山?算了,让我在这旁边挖个坑埋了吧。 斯宙看着候玺雨脸色一会暗一会阴,突然就不敢说话了。 候玺雨气鼓鼓的在洞口吹了一早上的风沙,都没想出来该怎么办,突然浑身失去力气,候玺雨知道躯体症状又来了,他真的受不了了,一天天的折磨。 斯宙一直站在洞内,眼神定定的盯着候玺雨,他好像明白了,瓷娃娃想走,不想和他住,突然,他看到候玺雨身体晃了一下,他窜了过去,在候玺雨倒地前抱住, 其中一只手扶住了候玺雨的后脑,候玺雨是清醒的,他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说话也很困难,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蹦,“没,事,进,去。” 第2章 双残 斯宙是真的很慌,他不知道候玺雨怎么了,只能听话的把他放床上,盖上毯子,他就坐床边的地上守着候玺雨,时不时的还听一下呼吸,摸一下心跳,他能感觉到心跳很快,快的不正常,但他毫无办法,脑子到处连转。眼睛到处乱瞄,突然,一个登山包入了他的眼,他赶紧爬过去开始翻背包,他没有想过翻别人的包包是不对的,他觉得包包里肯定有药,因为候玺雨明显知道自己怎么了,斯宙把包包里的东东倒了出来,果然看到一堆瓶瓶罐罐很明显是药的东西,虽然他会汉语,但这些瓶子组成的汉字他不明白,佐匹克隆片,什么什么西泮片,喹硫平片,碳酸锂缓释片,拉莫三嗪片,米氮平片,他不知道这些药意味着什么,只能看说明拿药,一口气把药塞候玺雨嘴里,又喝了一大口水,直接嘴对嘴把水喂进去,斯宙喂完药后,只能坐在床边守着。 候玺雨这一躺就是一下午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大脑袋靠在旁边,地上全是自己的药瓶,乱七八糟的丢着,脑子一片空白,想不起刚刚怎么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一天天的跟玩失忆似的,他也懒得纠结,直接起身。 斯宙感觉到动静立马抬头,就看到候玺雨已经穿好鞋,弯腰捡地上一团乱的东西进包里,背好背包,再一次站在洞口,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回头,他身影消失在洞口,斯宙突然感到一阵恐慌,急忙起身,被已经麻了的腿绊倒,他毫不在意的连滚带爬到洞口找他的身影。 候玺雨不知道该去哪里,他只是想离开那个洞穴那个男人,他从那个男人感受到一丝丝的温暖,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对于一个接受自己随地死亡的人而言,多个牵绊毫无意义。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下山,到处都是山石,磕磕绊绊的又以狼狈的姿势往下爬,他无法想象那个男人是怎么横跨一座上把他带到山洞的,脑子里想一出是一出,一没注意脚下,脚一崴,一抬眼就看着自己往一块尖锐的山石摔去,脑子还没反应过了,身体也跟失去知觉般的反应不过来,突然感觉到眼前一黑,身体被动的转了一圈,再睁开眼时,啊,又在这个男人怀里了,怎么每次都这样。 “没事吧,身上有没有摔伤,有没有疼的地方?”斯宙庆幸自己跟了上来,不然能后悔到邦邦给自己几拳,不熟悉这里地理环境的人,很难上下山的。 候玺雨没有回应,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别人是动不动长脑子,自己是动不动丢脑子。 斯宙看他不说话,就把人放下,轻手轻脚的检查看看有没有伤到,衣服太厚了,他啥也看不出来,直接把人公主抱抱了起来,脚下生风,如履平地的往山洞冲去。 候玺雨在他公主抱的那一瞬间,尴尬得脚趾发麻,但又不好开口让他放下,因为他崴脚了,没办法走回去,毕竟脚好好的时候,自己都走的那么艰难,这时候不是要面子的时候。 回到洞穴,把人放床上,斯宙单膝下跪轻声问道:“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有没有哪里疼?要老实回话。” 候玺雨抿了抿嘴,“就左脚崴了,没别的了。” 斯宙一听,就转身开始找草药木板布带那些存货,但他忘了自己身上有伤,那个尖锐的石头扎进了后背,候玺雨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就看到了整个后背占了一半的血,那么厚的衣服那出血量都渗出衣服来了,候玺雨脸色都白了,嘴抖着喊他“喂,那个谁,你过来,快点过来” 斯宙回头看到他脸色发白,皱了下眉,以为他有什么大问题,赶紧跑到他面前,由于斯宙一米九几的身高,导致每次不是低头半弯腰说话就是单膝下跪说话,眼前斯宙蹲着问候玺雨。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脸色这么差,要不要我去请巫医来给你看看。” “不是,不是我,是你,你后背流血了你不知道吗,你快脱衣服,你这有药吗,我帮你看看,不,我们还是去医院吧,我感觉很严重,你不知道痛吗,可以叫巫医来给你处理吗”候玺雨一慌,前言不搭后语,说话没有逻辑,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发抖,斯宙又一次感觉到候玺雨有问题了,他很温柔的把候玺雨抱进怀里,一手慢慢的抚摸着候玺雨的头,一手慢慢的从上往下的抚背,嘴上也不是憨憨的语气,而且轻声的如同哄婴儿般的低沉声。 “别怕别怕,没事的,别紧张,我能处理好的,你别怕,一点血而已,不要紧张,乖,听话,没事的” 斯宙反复的不厌其烦的哄着,直到候玺雨抬手回抱了他,斯宙很惊喜,虽然他不清楚这惊喜的由来。 斯宙的世界是纯白的,候玺雨的世界是灰暗的,候玺雨也曾想过遇到一个相爱的人,并且能包容他的病,然而他以为是真爱的前一任在他发病时说他是个神经病,他受不了了,就这样结束。继而又被父母扫地出门,最终跑到了雪山,而斯宙不一样的是,他父母去世,没有朋友,小时候跟父亲学猎物,学如何在深山活下去,父母去世后,他偶尔给人当导游,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周围的山脉乱串,几乎每个山脉都留下个洞穴,他觉得那个就是他的家,他不懂爱情,不懂友情,所以当候玺雨出现的时候,他的情绪是不一样的,他不懂那个叫一见钟情。 第3章 许久后,候玺雨总算慌过来了,刚刚那一瞬间的濒死感让他几乎窒息,清醒后又一次发现自己在这男人怀里,这次他不想推开,他开始贪恋斯宙身上带来的温暖,短短几天时间,怎么就突然有这种情绪,自从吃药开始,他大部分时间是麻木的,他不敢奢望这种感觉,候玺雨安静的待着斯宙怀里。 斯宙已经知道怀里男人醒了,只是他有点舍不得放开,他也假装不知道保持这个姿势,只是他蹲不住了,腿麻了,要跪下那一刻,他立马推开了候玺雨,整个人以一种尴尬的姿势摔坐在地上,他有点慌的看向候玺雨,那张日晒出有点黝黑的脸上仿佛看出脸红,支支吾吾的想解释,却不知道该什么解释。 候玺雨被推开的那瞬间是懵,他以为这个男人因为恶心推开的他,结果抬眼一看,见鬼了,原本有些发白的唇色被半咬得有点粉红,他想笑来着的,但看到斯宙连耳朵都在发红,又憋了回去,这种场景不能笑,笑了就是不礼貌了。 “那个啥,我就是腿麻,真的,腿麻,你想笑就笑,别憋坏自己了”得亏斯宙脸皮厚,从捡他回来开始,他从来没笑过,也没有表情,整个人都散发着低沉的氛围,如果这样能让他笑,多来几次也是可以的。 候玺雨沉默了,他感觉眼前的这个男人像一张白纸,他似乎不懂自己的行为会给人带来什么误解或者错觉。 “你怎么了,是生气我推你了吗,我跟你道歉,你别生气,我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你要是生气,你可以打我,骂我的,我都接受,绝不反手绝不反驳”斯宙很着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着急,只是一想到候玺雨生气不理人,他就莫名的害怕。 “我没生气,我只是在想事情,你别说话,安静点” 候玺雨在想,他要不要给这张纸画上属于他的污点,他不清楚我是什么人,但我清楚我突然想要什么,也许就不急着找死了。 “你过来”候玺雨想直接点。 斯宙再一次连滚带爬的爬到候玺雨面前,候玺雨不明白这个傻憨憨的腿是来干嘛用的。 “脸靠近点,闭眼” 斯宙不懂候玺雨想做什么,他纯属服从。 很轻的一声“波”,轻碰了一下斯宙的嘴唇,这个在候玺雨算不上吻,但也够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吧。 “你...你刚刚是干嘛,咬我吗。” “我 .....你....你不懂我在干嘛吗?!” 候玺雨心想,我的天,我看你这德行,我咬你都不管用。 “算了,我问,你答”候玺雨选择这种方式,如同教孩子般。 “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不知道。” “你谈过恋爱吗。” “没有。” “你喜欢我吗。” “不知道。” 候玺雨再一次无语,只能再来一遍。 “如果我受伤,不开心,想离开这里,想死,你会怎么样”够直白了吧,候玺雨坐等回答。 “我不想你伤心,我会想办法让你开心,如果你真的想死,我会给你选个好墓地,我给你守墓,希望你能等等我,等我挣够钱了,我会请人来给我们两个扫墓,”斯宙很认真的回答。 候玺雨突然眼眶一酸,哪怕他说的话是假的,哄人的,候玺雨也想多听听。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愿意和我谈恋爱吗,像你的父母那般在一起”候玺雨心存希望。 “愿意的,真的,我愿意的”斯宙有时说话用词有点奇怪,这是候玺雨慢慢发现的。 “你再闭眼一次,这次我真的咬你”候玺雨不再是蜻蜓点雨了,他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碰上眼前这个男人的唇,他一点点的教他,同时也是试下他,看他会不会恶心,会不会推开,候玺雨是睁着眼的,他描绘着近距离眼前人的浓眉,闭着眼微颤的睫毛,候玺雨感觉差不多了,准备退开,结果眼前这条狗突然就成狼了,大手扣住候玺雨后脑,另一手环绕候玺雨的窄腰收紧贴进斯宙的腹肌与胸腔之间,这下候玺雨是真的睁大了眼睛,满眼的震惊,都说男人是无师自通的,这会体会到了。 “呼 呼 呼”候玺雨很用力的推开了,他真的要喘不上气了,身体也发软,这次并不是躯体症状,而是纯属接个吻,他真的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身体不行了,候玺雨带着湿漉漉的眼眸看下斯宙,斯宙像是发现新世界的肉骨头真香既视感,好好的丹凤眼硬是成了亮晶晶的汪汪眼,候玺雨这下知道了这家伙并不排斥他,应该好好的互相介绍,有种相亲既视感。 “我...我叫候玺雨,性别男,爱好男,今年25岁,” 无家人朋友,候玺雨心里的后半句。 “啊..我...我叫什么来着,哦对,我叫阿塔达斯宙,你可以叫我斯宙,我阿爸阿姆过世了,性别男,爱好...以前的不算,现在开始是你可以吗,我比你小一岁,24岁” 斯宙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正式感是为什么,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那乖乖的样子,让候玺雨心痒痒的。 对话又一次尴尬的结束了,相对无言,候玺雨想了想,他还是想出去,哪座山都行。 “你能不能带我出去其他的地方。” “可以呀,你想去哪我就带你去哪。” “行,那现在就出发”候玺雨站起来原地跪了下去,他才想起来他崴脚了,这就尴尬了。 他小心翼翼的摸上双脚检查,发现左脚有肿起的现象,他开始翻自己的“药箱”,那里面是他这么多年东塞西装给自己时不时受伤用的。斯宙轻手给候玺雨脱掉鞋子,再是脱掉袜子,入眼的第一画面是如凝脂白的皮肤,脚背白而薄瘦,脚趾清秀,捧着脚看了老半天,才反应自己发什么神经,这辈子是没见过脚吗,盯半天,你个死变态。深呼吸后开始处理崴脚,斯宙拿了两块木板,一条棉布,还有草药,手法娴熟,没费多少时间就包完了,完全没有让玺雨崴感觉到明显的疼痛,他想起来他刚刚看到的血,天哪,两个人在这傻不拉几的扯半天,都没想起处理后背。 “你快脱衣服,让我看看你后背”玺雨崴有点紧张,他觉得流了那么多血肯定是很严重的。 “没事,小伤小伤,你不用紧张” 对于斯宙而言,这真是小伤,从小在山里长大,面对野兽猎物,受的伤哪次不比这严重,他还笑呵呵的解释,一对上玺雨崴黑着脸,立马脱衣服。 第3章 懵懂升温 玺雨崴一眼就看到他后背上的洞,看着就很深很痛,血还一直往外冒,他不懂这傻子是感觉不到痛吗。 “你有没有弄背上的这种药,我给你弄”玺雨崴虽然不会,但吃过猪肉看过猪跑,应该不难吧。 斯宙又去自己的“药箱”翻来翻去,就翻了一条破烂的布条,又随手在草篮子抓了一把不知道是不是草的草药,用药墩子碾碎,最后才递给玺雨崴,玺雨崴看着这眼前的东西,一言难尽,深度怀疑他是在敷衍了事。 “你确定这些能用?不会伤口感染吧,你不要骗人。” “你就放心吧,我命硬得很,这些草药我也经常用的,没事的,你弄吧。” 玺雨崴咬咬牙,拿了块看起来算很干净的布擦周围的血,又用一坨草药在手上弄成饼状。 “你准备好了吗,我要敷药了,感觉会很疼,你要忍住别动啊” 玺雨崴努力控制手抖的把药附上去,立马拿了那条长的破布,环绕后背到胸前,又环绕到肩膀,绕了几圈打个结,手抖得不行,斯宙全程没有吭声,他心里是起了涟漪的,这是第一次有人给他包扎,跟他自己包扎完全是不同的心情。他站了起来,低头看着玺雨崴,眼神里有了不一样的东西。 玺雨崴从斯宙站起来的那刻,看到了一半的身材,宽肩窄腰,每一处肌肉都恰到好处,线条甚至比那些健身房教练还要好,刚刚包扎的时候,总会避免不了手与身体的接触,让他不自觉的脸红心跳加速,手更加抖了,跟帕金森似的,现在包扎完了,更加尴尬了,双手捏得紧紧的,生怕斯宙看出来。 其实斯宙早就看出来了,也感觉到了,只是玺雨崴不想说,他也不会问。 “好了,我们两个伤员现在那也去不了了,我们有吃的吗”玺雨崴受不了这氛围,随便找话。 “啊对不起,忘了这回事,你吃馍馍吗,还是想喝汤吃肉?”这几天玺雨崴不是昏睡就是清醒时喝药,斯宙经常蹲猎物好几天都不吃东西的,一时也没想到。 “我想喝汤可以吗,有没有肉菜都没关系” 身体太冷了,又饿又冷又没力气,大概林黛玉都没我弱吧,想想就心烦。 “没问题,我去弄,你等等”斯宙转身出去,在某个角落噼里啪啦的找了个铜盘出来,在里面填了木材,拿进去放在玺雨崴能暖和到,但不会被火溅的位置。然后就直接出去了。 玺雨崴看着眼前的火盆,眼里的火焰跳跃着,开始回想遇到这个男人开始后的一切,他很矛盾,他也想有正常的恋爱,真心互相包容的恋爱,不嫌弃他的人,可是连他的家人都以他为耻,前任也以他的病为理由分手,没有一份安稳的工作,没有一个安稳的住处,现在等于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温暖了,心如平静,我可以平静的给自己划上一道又一道,没有意义的行为而已,那斯宙呢,他是不一样的,他给我的感觉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第4章 玺雨崴散发着思维,毫无定向的胡思乱想,眼神时而涣散,脑海空白时,身体不受控制双手往火盘伸去。 斯宙因为担心着玺雨崴,他快速的绕山,绕到另一面的深林,那里有可以吃的果子,蘑菇,野鸡野兔,鸡和兔是他之前去县城买了小苗,丢进山里让它们自己生长,这样他就可以时不时的换换口味,随手抓了两只野鸡,到小溪边粗鲁的拔毛清洗干净,装木箩子里,另外又拿了个行军水壶,这是雪山捡的,装了一壶水,再抓了点野菜和蘑菇,洗洗装一起,就开始跟猴子似的的,往岩石山跑,一进岩洞,就看到玺雨崴自己伸手往火里伸,吓得他东西还没放下就直冲玺雨崴的手一拽,玺雨崴原地转了一圈,回到了斯宙的怀里,玺雨崴眼神慢慢清醒,但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是退出他的怀里,低着头,一言不发。 “你在想什么,你的手差点就被烧了,你...” 斯宙身上挂着叮叮当当的一堆东西,刚刚那个画面把他吓得够呛,想骂他又张不开嘴,又没资格,想想就心酸。 “算了,你好好坐着,别乱动,我给你弄吃的”因为玺雨崴说想喝汤了,说他干脆抓了两只鸡,一只蘑菇野菜炖鸡。一只烤鸡,他在弄吃的同时,神经跟监控一样灵敏,时刻盯着玺雨崴。 “好了,可以吃了”斯宙走到床边,直接公主抱放到围炉底座边上坐,玺雨崴还是一言不发,他不知道现在算什么情况。 斯宙拿了个大碗和大勺子,那个斯宙无聊的时候自己做的,鸡汤炖的很香,斯宙给玺雨崴装了一大碗,鸡肉蘑菇菜都有,玺雨崴安静的吃着,喝的了第一口汤,感觉整个整体都暖了。 斯宙又撕了个烤鸡腿给他,他不想吃,拒绝了。 行叭,等玺雨崴吃饱,剩菜全部一样不剩的进了他肚子,果然长这么大块头不是白来的。 等斯宙收拾完,他又出去了一趟,带了两桶水回来烧热水,玺雨崴静静的看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大多数时间,玺雨崴都是安静的待着,到哪里都一样。 斯宙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一个类似洗脸盆的铜盆,里面装着热水,和一条看起来没那么脏的棉布。他一手拿了个小石墩,一手拿着铜盆到玺雨崴,玺雨崴以为小石墩是坐的,结果是放盆的,斯宙蹲下,与他平齐,“这水是给你洗漱的,洗脸擦身体最后可以泡脚,抱歉哈,这里距离水源没那么近,一次能带回来的量不多,委屈你了”斯宙听说,很多地方的人都要每天洗澡洗头,而他这里没有,山下的村民一年才洗几次,他算爱干净了,路过小溪都会泡一泡。 玺雨崴再一次感觉到斯宙的细心,他好像什么都不懂,又好像什么都懂,他走出洞口,背对着我,我看着眼前冒着烟的水盘,差点又开始走神,赶紧擦脸擦身体,想了想,还是泡了脚,毕竟这水来之不易,“你可以进来了。” “啊对了。你不是想出去吗,今天有点晚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斯宙重提这事。 “算了,你背上有伤,我脚也不方便,就这样吧”再一次感觉到自己是个累赘。,“没关系,我背着你不影响的,照样可以去,只要你想,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 “好啦,别想太多,睡觉吧”斯宙把水端到洞口冲了一下自己的脚,还真是毫不忌讳,玺雨崴嘴角抽了抽,等斯宙进来后“你能不能给我一杯喝的水”该吃药了,也没办法瞒着他。 斯宙听话的倒水,还是温水,递给我后也不问为什么,我把所有的药拿出来,一种一种的取药,最后一堆在手里,一口气倒进嘴里,一口水咽了下去。我已经做好被问的准备,谁知。 “吃完药了,还有什么要做的吗”斯宙很想知道他得的什么病,但是他不敢问,看那么多药丸,就感觉很严重的样子。 “没有了,睡觉吧” 玺雨崴压下心理的异样,心想如果他问,自己又该怎么办,幸亏没有问,但又感觉心里不舒服,为什么不问呢,是与他无关所以懒得问吗。 “好,我就是床旁边,有什么事叫我,冷的话和我说,晚安”斯宙把火堆填了材,就直接躺下,虽然看上去是打地铺,但有毛毯,对斯宙来说和床没什么区别。 凌晨12点多。 斯宙听到很大的呼吸声,他立马起身看玺雨崴,玺雨崴闭着眼胸口起伏很大,又突然平静下来,一点呼吸都听不到,他慌了,第一直觉是叫醒玺雨崴。 “玺雨崴醒醒,醒醒,能听到我说话吗,玺雨崴,玺雨崴”一点反应都没有,斯宙感觉是不是要死人了,直接连同毛毯把玺雨崴圈起来,打算连夜下山找巫医,刚打包好,人就醒了,眼神无光,表情呆呆地,斯宙再一次轻轻的喊:“玺雨崴,玺雨崴,能听到我说话吗。” 玺雨崴脑子一片空白,他好像听到有人喊他了,慢慢的,眼神开始集中了,他慢慢的转头看下斯宙,看着他脸色发白的样子,感受到他手臂在抖,他突然眼睛很酸,很想哭,上天还是眷顾他的,给他送来了斯宙。 “没事了斯宙,我没事了,睡吧”玺雨崴突然很想告诉他一切,很想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好...那...你睡吧” 斯宙不敢睡了,他不清楚什么情况,他想着熬到明天带他看巫医。 早上6点,天还是黑的。 斯宙开始准备跨山下山的东西,比如猎物,皮毛,草药,水,风干的腊肉干粮,匕首,麻绳等等,然后又烧了热水,把玺雨崴叫醒,玺雨崴还是懵懵的,斯宙拿着棉布,泡下热水,拧干给玺雨崴擦脸,轻柔仔细的擦,这下玺雨崴清醒了,斯宙居然给他擦脸,感觉脸都要烧起来了,“我...你...我我醒了,我自己来,我自己来”磕磕巴巴把话讲话,就抢过棉布自己洗。 总算收拾完,穿着一只鞋,坐着等出发,斯宙拿着一块毛毯,把我没穿鞋的脚裹住。 他抬头,眼睛亮晶晶的:“这样你的脚就不会冻到啦,来上背。” 斯宙直接背对候玺雨蹲下,双手反向勾住候玺雨的大腿,一托人就直接在斯宙背上了,出发的时候,顺手带了候玺雨背包和他自己的工具包,候玺雨都来不及反抗,想想算了,就这样吧,累了就休息。 候玺雨没有想到的事,是斯宙在背着他的同时,脚下那些岩石乱石如同平地,没有妨碍到他一秒,他是爬山是真的爬上,斯宙算什么爬上,猴都没他灵活。 “你想看什么样的山,什么样的风景”确定好就直接下山看巫医,回来在看风景。 “嗯..我不知道,你想去哪就去哪” 心里一团麻,压根没带脑子出门,问也没用。 “那个..我想带你去看巫医,你看可以吗” 斯宙小心翼翼的问。 “巫医?你是因为我那些样子吗,你是什么想法”中西医都治不好我,何必折腾,而且也没钱了,也不想去了。 “我是感觉你生病了,很辛苦,吃的药又那么多,我想让巫医看看,哪怕根治不了,但能让你好好的睡个好觉,身体能舒服些”他所看到的那些症状太吓人了,给他一种随时没命的感觉,可他希望玺雨崴能好好的。 “你和我虽然算不上陌生人,但也只是认识几天,你为什么要关心我,我 “我,我不知道,我很害怕,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有句话叫做平安顺遂,我希望你也能这样。”爬山没爬出汗,这会紧张得出汗。 “斯宙,你希望我吗,不是喜欢爸爸妈妈那种喜欢,也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是谈恋爱的那种喜欢,是想一辈子在一起生活,只有彼此的喜欢,你懂吗。”玺雨崴觉得自己喜欢了,挺可笑的,在我放弃这个世界的时候,遇到了这么一个人。 “我想我是喜欢的,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但我会害怕心疼你生病,不舒服,会害怕你会死,也会在意你不开心,这算喜欢吗。” 斯宙尽量的表达清楚,他怕自己是说错了。 玺雨崴在斯宙的背上,笑了,在一张苍白压抑的脸上笑了,他搂紧了斯宙的脖子,脸半枕着斯宙是肩膀,这个人在目前来说,给了他安全感以及温暖,他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但他愿意试一试。 在时间停止的时候,有人拨动了它。 斯宙没有听到后背的回应,他刚准备失落,反省自己时,感受到脖子和肩膀传来的触感,他懂了,玺雨崴看不到斯宙那张硬朗五官深邃让人过目不忘的脸此刻如同蚂蚁爬树蜘蛛爬脸面目狰狞的笑容怕是会吓死小孩。 第4章 宣布 过了许久,玺雨崴在背上眯一会醒了,哑着声音说“我不去看巫医,巫医救不了我。” 斯宙身体硬了一瞬,那怎么办,他也直接问了“那怎么办,怎么样才能救你。” “你是认真的吗,认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只有我,没有别人。” “我起誓”刚准备发誓的斯宙直接被玺雨崴一巴掌拍掉。 “不用你发誓,你能不能做到你心里知道就好”上天霹雷都劈不过来了,起誓有个鬼用。 第5章 “我肯定能做到的,你信我,真的你信我,我从不骗人”斯宙语言匮乏的得只能蹦这几个字。他很着急,但嘴巴有它自己的想法。 “行,我就暂时信你,反正你要做不到,后悔的肯定不是我,是你” 大不了一死,赌人生里的最后一局,输了就让自己该死哪就死哪,不折腾了,要是赢,那自然就不用说了。 “我肯定不会输的”斯宙信誓旦旦的原因是他第一次对人有不一样的感觉,不管男女老少,从来都没有,只有对他,想与他亲近,想时刻和他在一起。 “那我告诉你,我的病怎么治” 我的病从来不是药能根治的,一直都是情绪。”目前来看,我的药是你,你做的好,我就少发病,你做的差,你就给我准备火化。” “这是什么意思,你说明白呀,怎么是这样的,我咋不懂”一个小学毕业的猎人哪里懂,而且他的手机是很多年前的按键手机,除了接短信和打电话,即便用不上,电话也是纯属有人要进山,村长打电话通知他接单挣钱而已,到现在存的钱他都没数过。 “我是说一次,你要全部记住,记不住就是你的问题”玺雨崴开始傲娇起来了,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前任没有对他这样,都是委屈求全,现在是明白了原来自己也可以这样。 “好好好,你说,我肯定记下来,我记性可好了”斯宙的记忆力可以说是过目不忘,只是可惜了,当了个文盲,白瞎这记忆力。 “我的病叫抑郁症,焦虑症,严格来说,有些医院会判定是精神分类,这句话你懂了吗。” “我不懂,没事,你继续说,到时我去问巫医”这种专业性的词汇他听都没听过。 “其实就是精神病的一种,情绪有问题,情绪问题一严重,就会出现浑身疼痛,手抖,呼吸困难,心脏痛,反应迟钝,记忆力减退,睡眠困难,心慌胸闷,恶心呕吐,视力模糊,坐立不安肌肉紧张,心悸心跳加速,窒息感,濒死感,害怕,恐惧,浑身无力,自残自杀等行为。” “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记住了吗。” “明白了,记住了,但是这样发作我要怎么办。”斯宙是有脑子的,只是不懂。 “你什么都做不了,实在不行,你抱着我叫我名字吧”躯体症状只能靠药物控制,这个没必要说,现在自己穷的只剩一身皮包骨,半个月后的药估计是买不起了。 两个伤员像是游山玩水似的,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到了溪水边,斯宙先把身上的一堆工具包包啥的丢下,再蹲下身子让玺雨崴好站起来,玺雨崴一蹦一蹦的到岸边,吓得斯宙赶紧过来扶着手。 “这水好清澈啊,都能见底了,这鱼是多的有点过分了吧。” “那鱼都是我的,我买鱼苗丢进去的,几乎所有山脉的溪水我都丢了,哦还丢了鸡鸭鹅兔,能在深林生存下去的话,我偶尔就会去打打牙祭” 鸡鸭鹅兔知道你的想法吗。 候玺雨躺在溪边的草坪上,望着头顶一望无际的蓝,心的雾霾好像散了一点,斯宙一个人在忙忙碌碌不知道弄什么,候玺雨坐起来,才知道他居然在烤鱼烤鸡,这是什么时候抓的,我怎么不知道,给候玺雨一种探险深林随地野营的安静,就像出来玩一样,候玺雨认真的看着前面认真在烤肉的男人,阳光下,有些墨棕的卷发绑着小马尾,额头留下一些发须,哪怕穿着厚重的藏服,依旧掩盖不了这该死的身材,现在想起当时给他包扎入眼的肌肉,线条。宽肩窄腰,越想越脸红,候玺雨一米八的身高,其实不算矮,但和斯宙相比,他这皮包骨的身材没法比,斯宙手长腿长,他一伸手就可以把自己整个环住,脑子不受用的想些不该想的事情,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在烤火边上了,候玺雨疑惑的看向斯宙。 “我看你盯着我发呆,喊你也没反应,我就直接抱你过来了。” 理直气壮想抱抱。 候玺雨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很乱,是因为这个人吗,为什么。? “来,吃吧,我把骨头都弄出来了,你可以直接吃”一片大片的装满了鱼肉和鸡肉,那种酸酸的感觉又来了,候玺雨安静的一点一点吃鱼,一直在反省自己,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他不曾得到过偏爱,也不曾得到亲情,友情,不曾遇到一个哪怕只是关心他一句的人,斯宙用行动一点一点的让他感受到了,那些无数夜里因为别人掉的眼泪和现在是不一样的。 “你怎么了,是我弄的不好吃还是哪里难受了?”斯宙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有不少次看到他红着眼发着呆的样子,他不知道他过去经历过什么,有多苦,他不问,他会努力让过往如云烟,未来皆是欢喜。 “我没事,我是开心,你弄的很好吃,真的”候玺雨怎么好意思说是因为开心掉石头,对,别人是掉金子掉珍珠,他只配掉石头。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我想带你去市区,不过要先下山找村长。” “为什么要去市区”这货认识去市区的路吗,活像山顶洞人。 “我想带你去大医院看下脚,不能留下病根,顺便给你拿药,你的药不是快没了,然后再带你去买衣服生活用品之类的,毕竟我活的比较糙,你看你皮肤那么好,看着跟洋娃娃似的,肯定得过得精致些,我也不太懂,等到了市里,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斯宙觉得正常人都不会天天住洞里,短期几天可以,长期娇娇会受不了,嗯对,我的娇娇。 “我..我没钱,咱别去了,去大医院费钱,咱们没收入,别乱花了,等会我状态好点,我就去找工作,到时再买,至于药,你看能不能帮借点,等我打工就还你”候玺雨心想这猴子也不懂外面的消费有多高,他一个靠山吃山的人,一开口就跟身价百万似的买买买。 “我有钱,我养你呀,你没钱,我给你,你不用勉强自己找工作,我真的有钱。” 无论斯宙怎么解释,候玺雨都不信,他哪里来的钱。 “不是,你别不说话,我就不信我带的钱不够你去市里花”斯宙没有数过自己有多少钱,但他办了很多卡,每一张卡都是10万,密码全都一样,但卡放的位置不一样,这次带候玺雨,他带了50万,他不知道候玺雨的病得花多少钱,有备无患。 “行行行你有钱行吧,那我就坐等你养了” 等到了地方,就看这猴子怎么办。 早上6点出发下山,一路背着候玺雨都不带喘的,到村长家刚好中午,在村长家门口,候玺雨赶紧从背上爬下来,站斯宙后面没露头,有点心虚不知道是为啥。 斯宙刚准备掀开棉布帘,村长就先掀开出来了,一抬眼,害,这么大影子也就这傻小子了。一段时间没见怎么感觉又壮了。 “阿塔达小子,你来得正好,我刚准备让人上山找你来着,有个队伍出钱指定你带路”村长一见人就开始巴拉巴拉,斯宙直接打断村长的后话,他知道是什么事,但他不能去,他要带候玺雨去市了,谁都没他重要。 “哎,阿塔达你这小子别拒绝那么快,这次人家出5万,只要你带路,还是半程,不是全程”村长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情况,平时都不用费口舌,直接就截单了。 “什么,什么,5万,真的假的,带路给5万?”候玺雨在后头听到五万都震惊了,是他穷出幻听吗。 “这,这小娃是谁呐,你跟候玺雨一起来的吗,少见啊,阿塔达从来没有朋友,也没带人来过,看来你们相处的很好啊” 候玺雨跟斯宙比起来算是比较瘦小的,站斯宙背后,完全看到他的人。 “那个大叔,五万带路是带什么路啊,危险吗,为什么一定要斯宙去啊”候玺雨很好奇。 “来来来,咱们进屋说,外面冷, 你这小娃都冻的脸发白了,喝口热奶茶哈。” 屋内的格局很有少数民族的感觉,中间凹下去一个正方形,中间有一堆火堆,正方形的上方挂着一个铜锅,周围的墙壁挂着各种弓箭,弯刀,还有羊头,这里的房子都是黄土为主,村长坐在正方形的边上,向我打着招呼,“来,娃子坐,暖和暖和,我呀好好和你说说。” “看来阿塔达没跟你说这些,阿塔达自小学的打猎,射箭那是百发百中的,等他7岁开始,他父亲就带他巡山爬山,他父亲给人带路的时候也会带上阿塔达,阿塔达记性好,身体反应也快,天生就是做这个的,到阿塔达12岁那年,阿塔达父亲带人上雪山,遇到雪崩,人没回来,阿塔达母亲一下子受不了,上了雪山找到了雪崩的地方,将自己冻死在那里,后面阿塔达多次上雪山,都没找到他父亲的尸体,只找到了他母亲的,阿塔达是个聪慧早熟的孩子,原想我们村里大家一起养个孩子总能养活,但阿塔达自己跑上山住了,偶尔会下来,也会接单,一般指定阿塔达的,都是多少有难度的,所以钱也就多了”村长一口气说这么多,差点没回过气来。 第6章 候玺雨安静听完,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微微侧头看斯宙,斯宙给他的感觉总是带着温暖的,带着安全感,带着光的,但一想到他12岁就失去双亲自己生活,这得多大的毅力,这么多年一直一个人住在山上,又是难言的孤独。他低头看向斯宙的手,手抓得很紧,仿佛能看到青筋,这样看他内心也不平整,只是没表现出来,候玺雨清楚内心清楚的表现出心疼。”斯宙,如果不危险的话,你就去吧,要不是我脚崴了,又体虚不认路,我都想去了。” “不用,我不去,我们钱够花,去医院比较重要,其他事没有你重要”斯宙很强硬,他不清楚候玺雨的病会不会让他失去,他要断绝这种可能性。 “啊,小娃你生病啦 要不要去看巫医,我们巫医也很厉害的,生病了肯定重要,阿塔达说的没错,他攒的钱够你们花了,不差这几万”村长是知道阿塔达有多少钱的,毕竟每次带人都是他去游说介绍给阿塔达的,就想着阿塔达能过的好点,只是这小子压根不花钱,一年到头都在山上。 “好了村长,你帮我拒绝掉吧,顺便帮我找辆车,送我们去镇上。”斯宙直截了当,他不想在这里讲太多,如果候玺雨知道,他会亲口一点一点的告诉他,而不是从别人口中了解的我。 候玺雨安静不敢说话,站起来准备一蹦一蹦出去的时候,斯宙再一次被蹲在他眼前,旁边还站着村长,候玺雨抿嘴,无视村长笑眯眯的眼神,硬着头皮趴了上去,斯宙双手稍微托了托候玺雨的大腿,一路从村长家走到村口,这一路但凡看到人都在打招呼。 “阿塔达你回来啦,大中午的你要去哪,先过来吃饭再走吧” “阿塔达你背上的娃子是哪个咯,怎么背着呀” “阿塔达,哎真别说,你这后背的娃子长得跟天仙娃娃似的,咋能这么好看呢” “哎娃子你谈朋友没有咯,要不婶子给你介绍一个呀”一个不知道哪蹦出来的大妈边跟着边问。 一路上叽叽喳喳的邻里。斯宙统一总结回复。 “这是我雪山救的,他生病了,我带他去医院,婶子你不用留我饭,我没那么快回来,哦对,不用给他介绍对象,他对象就是我,回来要让我看到哪个婶子给他拉朋友,我就揍谁的娃” 斯宙心里已经是认定了候玺雨的,但没经过他同意这么说,不知道会不会生气,唉。 第5章 洗澡 终于到村口了,那些大妈也散了,候玺雨想了想刚刚的对话就想笑,那些大妈回去不知道得多震惊,正所谓八卦传前千里,现在看着面前的后脑勺,怎么被大婶一激就上道了呢,这个又不吭声了,要么是怂了,要么就等着认错,嘿嘿,他偏偏不说话,一直等到所谓的车到了,居然是牛车,没有狼狈的上牛车,因为这猴子直接把我放位置上了,他一个抬脚就坐我旁边,手从我后面环绕抓住了牛车的前栏杆。 我假装看不见,也不理他,不说话,这里看看,那里摸摸,连车上的鸡屎我都看了两眼,没想到的是这货挺能憋的,这都要到镇上了,还不说话,等下牛车的时候,他又很自觉的把我抱下车,这下我我硬气了,故意不让他背,一瘸一拐的慢慢走着,他跟在后头, 我不用回头都知道他肯定急得跟猴似的。 “对不起,我不该不经过你同意就说是我对象,你能不能别生气,我真错了,下次我一定经过你同意。”某斯宙猴。 总算忍不住了,他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向候玺雨,说句实在话,候玺雨压根没生气,他甚至是开心的,愉悦的,因为这是第一次有人承认的他的存在,他的身份,但不想让这货太过嘚瑟,总得吃点教训,但是看着他那么高的个子,却托着背低头小心翼翼的道歉,又感觉自己过分了,自己应该要把他和其他的所有人区分开,别人可能是恶意,但他一定是真诚实意的,至少从认识以来,他处处以我的感受为主,都说细节决定爱不爱,我觉得是对的,他不懂,但他所做所谓皆是以我为准,错的人是我,不是他。 候玺雨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抬起头来,让斯宙俯视自己,候玺雨用自己从未真心的双眼真诚的抬头看着他,薄唇轻启。 “你没错,我不生气,我不介意,我很乐意” 因为我喜欢你 斯宙发现了自己一个问题,总是忍不住想要抱紧眼前人,这是目前他所认为的亲密行为。 他这么想着,就这么做了,一把拉住候玺雨往自己怀里塞,双手圈得很紧,候玺雨差点以为自己鼻梁要断了,从来不知道原来人的腹肌能硬成这样,他硬生生的把头转了个向,改成脸贴着胸肌,抱了有一会了,咋还不松手,他已经感觉到周围的眼光了,候玺雨用手使劲拧了斯宙的腰肉,直接当场来一出猴子大戏,候玺雨是没想到他的弱点在腰侧,被围观已经够尴尬了,现在是直接社死,候玺雨悄咪咪的一步一步往人群后面挪,还没挪几部,后领就被拽住了 “娇娇你想去哪”居然想丢下我跑路,这人没有心 “啥,啥玩意娇娇,你喊谁呢,娇娇是谁,你还骗我说没有女孩,现在就喊错名字了!。” 混蛋,啥玩意娇娇,去它祥的娇娇,才公布,就敢大街叫别人的名字,死浑蛋。 “不是,娇娇你听我解释,我没有别人,娇娇就是你啊”在我心里就是娇软的娇娇啊。 “什么!!!我一个男人,你叫我娇娇?我名字哪个字带娇了?你得看看脑子,看是不是长错草了。”我的天,深呼吸,呼气,吸气,这个事过不去了。! “娇娇你别生气,你过来边边,不然又要被围观了,你消消气”斯宙偷感很重的把我拉到角落,我都做好打不过他也要打的准备了。 “我知道你叫什么,你的名字是你的过去,不愉快的过去,娇娇是我私自想这么叫的,在我心里,你是娇软的,你值得被保护,被呵护,哪怕你生气,我都觉得你是娇娇,生气都很娇软的娇娇,我想你以后都能这样,而我做得到,你信我吗。” 候玺雨一直以为斯宙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这还是难得的一大段话,突然就消气了,也突然明白自己是真的在意他,喜欢他,肯定以及确定。 “行叭,我勉强接受你的解释, 但是在外面不需叫我娇娇,你叫我小雨,玺雨都行,就是不可以娇娇” 这两个字真的很羞耻,想想就脚趾发麻。 “好咧,娇,小雨,上背,我们去车站”嘴巴总比脑子快的猴子 这边的巴士是真的很有年代感,座位是破破烂烂的海绵,窗户全都大开着,风带着沙进了车厢里的每个人身上,路面坑坑洼洼,坐在斯宙旁边的我,摇摆摇摆,有种要么甩出窗户,要么甩出座位的既视感,斯宙看着我摇摆还觉得挺好笑了,都不怕我甩出去,一直看着我笑,可能是难得看到这一面,我也由着他笑,我知道他的手一直准备着,安全感这三个字是焊在他身上的。 就在我坐到全身骨头要散架的时候,终于到了,到了镇上,镇上还是算热闹的,斯宙说因为这边有几处山脉开发成旅游区了,所以这个小镇算是中转站,也有夜市,比较热闹。 我一听,不行得和斯宙逛一次夜市,每次下山都那么麻烦,下山的机会也不多,得把情侣能做的都做了 “我们今晚来夜市吧,好不好”其实斯宙叫他娇娇没错,以前先要一种东西就要听话,撒娇,哀求各种套路来一套,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比如出门玩一次,比如去一次图书馆类似这样的,散散散,不想这些。 “你想逛可以啊,你不介意我背着你逛就行” 他恨不得全世界都看到他过的很开心 “我们现在先去找旅馆或者酒店,把东西放下,洗个澡,休息一下,晚上夜市开了,我们再去,好吗”斯宙大多数会给他一种有商有量,征求他的意见的感觉,感觉还不错 “行,出发!你走快点,赶时间呢”斯宙也配合着他闹,两个人兜兜转转找了四五家酒店旅馆,最后在一家情趣民宿找了个大床房,一开那房间,斯宙连退两步,这是什么鬼,是房间吗?怎么是这样?小雨也同样震惊,他不是没见情趣房,但也不是这样的,床是一个超大号的棺材,镜子是一个超大的占了整面强的八卦镜,衣架是两个骨架肩上一条横杆,浴室还正常点,是一个写着孟婆汤的浴缸,两个人看了一圈,觉得好像没那么可怕,刚把卡插上,灯一亮,红色的灯笼出现,两个人同时吸了一口气,想掉头就走,问题没房了,总不能睡大街,斯宙侧脸问背后的人儿 “娇娇怕吗,怕的话我们就在往远一点找找”总不能吓坏娇娇 “我..我应该能接受,但是你不可以离开我超过半米”妈呀,我是真怕啊,可我也不想睡大街,也不想住太远,这样离夜市太远,没事的,没事的,有大块头在,我不怕!! 第7章 斯宙先把娇娇放棺材床上,空调开暖气,把行李收拾出来, 拿了毛衣睡衣沐浴露洗发水洗面奶,这些都是用过的,在斯宙山脚下的房子收拾出来的,想着娇娇用得上,就都带上了,然后斯宙又去把孟婆汤洗了一遍,拿民宿的沐浴露洗了一面孟婆汤,才开始发热水,用自带的沐浴露在水里戳出泡泡,准备好,就出来,单膝下跪,给娇娇脱鞋,准备开始帮娇娇脱衣服。 “等等,等等,你干嘛” 候玺雨慌了,这进展这么快的吗。 “帮你洗澡啊,不脱衣服你怎么洗” 在他们那边洗澡都是一群大老爷们互相搓澡的。 “我不用,我自己来,我自己去浴室”候玺雨一下接受不了,想要自己蹦跶去浴室。 斯宙无奈,只能扶着他去浴室,候玺雨反手就把浴室门啪的关上了。 候玺雨脱了上衣,坐在坐厕上脱裤子,这裤子被脚上的粽子卡的死死的,硬是出了一身汗,等他全身脱干净了,看着浴缸入神,无从下脚,想了这个姿势都会弄湿脚,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得靠他来了,怎么办,要被看光了,啊啊啊啊啊救命啊,要被看光了。!! “那个...斯宙你在吗”弱弱的声音从浴室传来。 “我在” 我就知道还得是我, “你,你进来帮我洗澡吧”捂脸,好羞耻,刚刚还理直气壮不用,最终还是高看了自己。 “行,你等会”斯宙快速把自己脱光,直接推门进去,一抬眼,好白,再看一眼,好瘦。 “啊,你你你怎么就脱光了”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我帮你洗,你几天没洗澡了,我给你搓澡” 给娇娇洗澡有什么问题吗,没有。! “娇娇,你好瘦,是从小就这么瘦的吗”已经皮包骨了,怎么会瘦成这样。 “我...我不是,我以前没这么瘦的,是后来才这样的,也胖不回去了”吃药吃多了。 “那好,以后我会努力把你养胖的”斯宙心想像养猪那样养,肯定能胖, “你的脚伸直,往上抬,我抱你进去,别怕”斯宙其实没什么想法,毕竟他不懂男男之间的亲密关系是怎么来的。 候玺雨整个人都跟煮熟的虾子一样,皮肤泛着粉红,他刚刚来不及闭眼看到的身材,让他整个的脸红心跳了,这男人从头到尾都太好了,比男模还标准的身材,他何德何能啊 候玺雨一直闭着眼,不敢睁开,斯宙把他慢慢放进水里,把脚架在浴缸边上,把候玺雨的手扶在两边,他慢慢的坐在候玺雨的后背,慢慢的用水用脖子往下淋水,用自带的沐浴露开始给候玺雨从后背往正面抹满,手每到一个地方,候玺雨就抖一下,他要觉得他要疯了,他是那种特别敏感的人,这澡洗的他想死,他手死死捏住浴缸两边,斯宙感觉到他太紧张了。”娇娇,我只是单纯的想帮你洗澡,你不要害怕,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我改”斯宙这个时候还是不明白,怎么洗澡洗出下地狱的感觉。 “那个,你给我搓背就行,我正面我自己洗”他说的对,他不是那种人,我不应该这样防备。自己给自己解释解释,不接受还能怎么样。 突然,后背上的手停顿了,候玺雨身体反应比脑子快一步抱着自己,就差把头埋进水里,他不停的颤抖,嘴里开始念念叨叨,“我错了,我错了,求你,求你不要,以后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低声重复着这些话,斯宙有种不好的预感,在他看到候玺雨背上一条一条交叉的疤时,他就觉得有问题了,只是没有想到候玺雨的反应会这么大。 “没事了没事了。娇娇,娇娇,娇娇别怕,没事了,你回头看看我,是我,斯宙”斯宙上前,把候玺雨整个抱在怀里,手轻轻的按抚他的头,一顺一顺的,耐心且轻声的在候玺雨耳边唤着。 候玺雨似乎清醒了,他听到了,他不在过去,他在现在,他的身边是他,候玺雨眼眶泛红抬头和斯宙对视,他想深深的记住现在,哪怕他还忘不了过去,他也要记住现在,因为不一样了,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候玺雨反而放松的坐在浴缸里懒懒的等着斯宙给他洗完背,他做梦都不敢想的情景就这样发生了,朦胧的烟雾半遮半掩的透出那雪白的景色。 斯宙见候玺雨好像是没事了,他也没多问,他想等他愿意说的时候。 “好了,你背洗好了,娇娇,把你手给我”斯宙看到了些东西,但是有泡沫不确定。 候玺雨没想太多,就直接伸手往后给他,结果顺势滑进他怀里了,差点头都要淹水里了,的亏斯宙反应快,直接卡住胳肢窝抱住,但斯宙也没有分散注意力,他认真看出来了,手腕手臂全是刀伤烟头印,他心疼了,他无法看到他的过去,无法理解他的曾经,但当初在雪里救他时,他应该是不希望被救的,斯宙像虔诚的信徒一点一点吻着他的每一道疤,从手到肩膀到后背,每一道疤他都没落下,明明他自己身上的疤他都不觉得痛,可在娇娇身上,他却心痛到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遇到他。 第6章 同床共枕 候玺雨在斯宙吻上他手的时候他就浑身僵硬了,他以为他会被嫌弃,会被抛弃,被质问,唯独没有想过他会这样,明明他身上的伤疤比他多得多,候玺雨觉得浴室里的烟雾真熏眼,酸的都睁不开眼了,候玺雨很冲动的很想要他,这个人真的不一样,他真的真的不一样。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管水下的肢体,斯宙先起身,把酒店的浴巾铺地上,再把候玺雨抱出来,让他单脚站好扶好,斯宙拿出自带的毛巾,开始给候玺雨擦头发,擦身体,自然的略过那部位,直接到大腿小腿全部擦干,又把人抱回到棺材床边坐好,准备给候玺雨穿内裤睡衣。 斯宙从未这么认真如此的对待一个人,候玺雨看着他忙前忙后,浑身是水光溜溜的也不管,眼睛都没办法移开了,但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他怕他会出现不可控的情况,不好的那种,毕竟洗澡的时候已经出现过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安静的看着斯宙给他穿内内,睡衣,吹头发,这一些仿佛像多年的夫妻一样自然,候玺雨闭着眼感受着斯宙轻柔的指腹穿过他的发丝,他想到了以后,有他的以后,真的很好。 候玺雨弄好后,很自觉的往棺材床里爬,该说不说,这棺材是做的很逼真,双人棺材,死也要埋在一起,嗯,寓意不错,由于是棺材床,床是凹下去的,四面是竖起的木板,进床的时候,外面有个小步梯可以走上来再跳下床的,他爬进来的时候是真的直接摔进床里,幸亏很软,而斯宙进来的时候就不一样了,长腿一跨,稳稳的站着,他先是开了床头灯,关了其他多余的灯,才躺下,第一次两个人躺一起还是有点不习惯,中间隔了一条江。 候玺雨抬眼看着红灯笼,越看是越恐怖,越想就脑补越多,吓的一掀开被子,滚进斯宙怀里,刚好被子盖下来。 “原来你还真怕鬼啊”斯宙好笑的摸了摸候玺雨的头,脸在候玺雨的发边蹭了蹭。 “你不觉得这个房间很好吗,相当于死同穴,又一起过了孟婆汤,多好,我们还可以在一起。” “嗯,你这么一说好像也对啦,但是不影响我怕,我感觉我今晚是睡不好了”候玺雨想了想,躺一会就去夜市,待在这房间瘆得慌。 “快睡会吧,等会我喊你”斯宙环抱着候玺雨,手一下一下的像顺毛一样的抚背,刚刚才说会睡不着的人,已经打起小呼噜了,斯宙轻笑,以后有我在,你都能睡着的。 夜里9点整,斯宙抱着候玺雨的姿势没变过,虽然舍不得叫醒他,但如果不去夜市,感觉后果更严重,“娇娇,起床咯,再不起夜市要关门了”本来还想赖床的候玺雨立马坐了起来。 “快快快,啊睡晚了,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快给我穿衣服,别磨磨唧唧的”斯宙宠溺的看着娇娇咋咋呼呼的,利索的起床给他套了件超大件的可爱毛茸茸兔子睡衣睡裤和袜子,鞋就没穿了,他自己随意的穿了件白色毛衣,黑色休闲,顺其自然的蹲下等着背人,候玺雨一看自己身上穿的,在看他穿的,凭什么!他穿得跟男主似的,我这算是个啥。哼,不换衣服不出去。 “?”奇怪,怎么还不上来,斯宙疑惑怎么半天还没上背,一回头,看到候玺雨的嘴都能挂一壶茶了,想了想,果然是他准备的睡衣不喜欢不愿意穿出去,可是他觉得挺合适娇娇的啊 “娇娇,你不喜欢这套睡衣吗”斯宙半弯腰的看着候玺雨 “我,我也不是不喜欢,只是这个能不能在家里穿,你穿那么好看,我穿这个不行,我也要和你一样”想要情侣装,想要帅帅的。 斯宙嘴角弯的不能再弯了,他从行李里翻出了一模一样的毛衣裤子,只是袜子改成了白袜子,“这下娇娇可喜欢?。” “哼,这还差不多,走出发”斯宙立马蹲下,轻轻松松的出门。一出民宿,就吸引了一堆人的目光,斯宙脸皮厚的无视所有人,硬是把走去夜市的路走出红毯的感觉,候玺雨脸皮薄,直接在背上当鸵鸟,实在太可怕了,说不准明日头条就是“惊现夜市地毯明星” 第8章 进了夜市,密密麻麻的人,路两边一直延伸下去全是各种小摊 候玺雨已经被小吃充满的眼球,不管自己是走路还是背上了 “斯宙我想吃鱿鱼”好,买。 “斯宙我想吃章鱼小丸子”好,买。 “斯宙,我想吃钵钵鸡”好,买。 “斯宙我还要那个提拉米苏”好,买。 “斯宙,斯宙我还要那个那个这个”好好好,都买。 等全部买完,斯宙两只手挽着候玺雨的腿,又用各个手指把吃的打包的勾住。 “还想吃什么,买什么” “再来杯芒果冰吧” “好啦,打道回府”斯宙全程只负责买,只听着娇娇在背上的声音,他都满足了 一进房间,准备吃东西的时候,才发现,桌子是判官桌,真够离谱的。 斯宙靠着座椅,单手托着侧脸,看着眼前的人吃东西都在嘻嘻哈哈的,可能是辣的,像个孩子一样,他不禁想,明明他这么好,为什么会经历那些,从疤上就知道不是好事,再想想他的病,也许有关联,医院那边...最好还是挂教授的号才行。 “斯宙你不吃吗,你和我一起吃啦,不然多没意思”脑子被打断就不想了,嗯,这东西以前吃不觉得好吃,怎么现在感觉还不错?是人的原因吗?是和他吃才有的味道,以前他不是没来过镇上。那时候自己一个人随便溜达,不知道看啥,不知道吃啥,走哪算哪,随便吃吃,当时还觉得那么难吃,还卖那么贵,怎么还不倒闭,果然今晚逛的时候再没见那个摊子了。 “哇我吃不下去了,好撑,好饱,感觉都撑到脖子了,剩这么多,斯宙你快吃,全是你的,记得全部吃完哦,不能浪费。” 候玺雨理直气壮的使唤着斯宙,语气带着小傲娇,可能候玺雨都不知道自己变了,变得生动起来,如同乌云散开了一角,阳光直射进他的世界里。 “好好好,我吃,保证吃完”斯宙今晚说的最多的字就是好字,把候玺雨回应落地回响,简单的逛夜市就这么开心,大概是他以前没有过,所以有那么点执念,从和候玺雨接触开始,斯宙的世界里慢慢的生长出各种不一样的想法,属于正常人的情绪行为为人做事和以往不同,他这本身已经发现这个问题了,只不过这是好事,虽然只是初中毕业,高中内容他自己买的材料自学完成,但他的脑子一向好用,只是以前不用,放着生锈。 剩下的所有肉菜都被斯宙吃的一干二净,他的食量很大,这点东西也就敷衍一下牙缝, 候玺雨吃饱就想躺着,不过躺之前还得吃药,他拖着脚直接坐地毯上开始翻自己的背包,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程度,只是医生开的药越来越多,到后面甚至要求住院,但自己是真的穷,这药费还是挤出来的,自己是想活着,不然也不会看医生,但同样自己也想死,毕竟活着太辛苦,他总是找各种理由让自己努力点活下去,但没有这种理由,只有催命符。 他的记性有时很差,比如现在,面前一共六种药,要分开成两组不同时间,他记不住到底是哪些要分开,所以每次他都把处方拿出来按上面的开始分药,处方上面医生分别写了时间,分类。尽管那字有点看不懂。 捣腾一会,手里就一堆的药丸,斯宙起身走到候玺雨旁边蹲下,认真 记住了每一种药的名字,看着候玺雨每天都要吃那么多药,他心疼且无能为力,第一次觉得自己好无能,什么都做不了,等后天去医院就知道了,到时再想办法。 “娇娇,你这些药是每天都必须吃吗,有固定时间吗”他得记住每一件事,无论大小。 “嗯..是每天都要吃,不过我只晚上睡前吃,白天不吃” “为什么白天不吃,你吃这个药多久了” “因为我得找工作上班啊,如果吃药了,我就没办法上班了,所以医生把药量调到晚上吃,吃到现在三年了吧”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自己已经吃药这么久了吗 “为什么吃药就不能上班”斯宙想搞明白,自己什么都不懂,再不问就是白痴了 “....因为..躯体..反应,有时..会浑身无力之类的”候玺雨的药效起来了同样躯体症状也来了,他心跳加速,呼吸很大声,胸口起伏很大,手脚已经麻了,脑子开始转不动,他艰难的把话说完后就失去意识了。 哪怕候玺雨在山上说的那些症状的时候,他还想象不出画面,直到现在,他直观的看到了一小部分的情况,斯宙脑子搅动起来,但什么有用信息并没有蹦出来,他叹了口气,知道这是候玺雨发作的常见症状,他也只能压下不安,给候玺雨换睡衣,擦脸,擦一只脚,最后才到自己换衣服洗漱,等他躺床上的时候,他撑起半身,侧着看候玺雨的五官,他知道他很好看,也很多认真的看过,但每一次看,每次都会有不同的感觉,候玺雨脸型是小瓜子脸,杏仁眼,鼻翼小小的,有点点嘴唇,小丰满,所有的五官凑在一起,给人一种乖乖娇弱想起伏的感觉,他想起来他的笑,很可爱,像个小孩子。不知道候玺雨是没晒太阳还是天生的白,他全身上下都很白,那种病态的白。他就这样看着候玺雨想了很多,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了,斯宙轻轻躺下,把候玺雨捞到自己怀里,盖好被子,连候玺雨的脖子肩膀都没露出来。 早上10点,候玺雨先醒了,肯定是昨晚睡沉了,不然不可能这个点心,他也没起床,继续躺在斯宙怀里,一会用脸蹭蹭胸肌,一会用手指在肚子腰侧乱转,斯宙忍无可忍,直接抓住作乱的手,“你信不信我咬你”斯宙一副恶狠狠的表情,但候玺雨却脸红了起来,因为在洞里,他亲斯宙的时候就是用咬字,啊,苍天啊,我教坏大孩子了。 “不是,不能咬不能咬,没刷牙,口臭”这个理由肯定能唬住他。 “行,那就帅呀。”斯宙直接起身弯腰公主抱一气呵成长腿一跨没两步路,这棺材床配的步梯是真鸡肋,脑子反应过来的时候候玺雨就已经站地上了,斯宙也挤好牙膏拿着牙刷给他了,两个站在一起刷牙,候玺雨比斯宙矮一个头左右,看这八卦镜里的两个人,候玺雨好满足,他真的第一次知道幸福两个字写出来的感觉了。 斯宙看着镜子里的候玺雨刷个牙,还能笑眯眯的,一会左脸颊鼓包,一会右脸颊鼓包,可爱的紧,不行了,必须咬一口才行,他急匆匆的洗漱口洗脸,然后拿着水杯让候玺雨也漱口,候玺雨一愣,刷牙这么快的吗,不得两分钟吗,但是看这斯宙一直递着杯子的手,行叭,那就随便洗洗吧,等他漱口结束,擦脸结果,只感觉身体刷的一下就屁股后腰抵着洗漱台,一只大手扶在他后脖子,另一只手用力环绕把两个人的身体贴紧,斯宙迫不及待的咬上了他垂怜的地方,但一点都不粗暴,相反很温柔,哪怕是咬嘴唇,都带有一种密密麻麻从后背串起来的感觉,许久,候玺雨已经没力气站着了,全靠斯宙用手抱着,等斯宙心满意足的停下,他再睁眼看向候玺雨,只见他脸色泛红,嘴唇也湿润滴红,眼睛润润的,时不时的缓慢抬眼,当他半抬眼看向斯宙的时候,斯宙仿佛看到了一只高贵雪白的猫如同女王般的向他勾了勾手。突然他感觉到身体反应了,这跟早晨的不一样,他好像懂了。 第7章 斯宙的过去 他整个人往候玺雨身上靠,把脸贴近候玺雨的脖子,在那用力的呼吸,候玺雨身体现在不止发软了,还僵硬了,扶在洗漱台的手用力得显青筋,他感受到斯宙下面的异样,他在一次想到不好的画面,哪怕明知道面前的人是斯宙,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和身体。 斯宙感觉到了候玺雨的不对劲,他好像又明白了,斯宙抱起候玺雨坐洗手台的另一边没有湿水的地方,让候玺雨俯视斯宙。 “娇娇,你看,无论你低头还是抬头,都是我,我不是别人,也不会做出你所害怕所恐惧的事情,娇娇,你认真的看我。”斯宙把候玺雨用力抓成拳状的手,用自己的手掌抱起来。 “娇娇你看,你的手外面是我的手,以后都会是,你可以不信,但我会做到的”斯宙认为,要不断的给娇娇安全感,不断的洗脑淡化他的过去才行。 候玺雨很多时候都在哭,开心也哭,不开心也哭,当然,在遇见斯宙之前,都是不开心的,在遇见斯宙后都是开心的,他细心,真挚的对待自己的每一次失控,短短的世界,却想要和他有漫长的岁月,真是不可思议, “斯宙,谢谢你,谢谢你不嫌弃我,谢谢你包容我,谢谢你喜欢我”真的感谢让我遇见你。 “从我喜欢你开始,这都是应该的,不需要说谢,我们之间没有谢,都是你情我愿。” “好了,小哭包,换衣服,我们得出发去市区了”斯宙像和老妈子似的的,念念叨叨收拾行李,顺其自然的背上候玺雨,只要一出民宿的大门,就有无数的围观,候玺雨心想肯定不是看我的,是看斯宙的,斯宙的五官很深邃,去当个小明星出道也不是不可以。 第9章 民宿距离大巴地点还是挺近的,当然,这是对斯宙而已,要是换做是他,打死也不会走路过去,死活得花两块钱坐公交,因为足足有十公里,斯宙身上背个我,我背个包,斯宙双手还提了两个包,人来人往的,感觉脸都不知道丢哪个嘎达去了。 这镇一路上看到的建筑都和斯宙村里的不一样,这镇上即便都是偏古镇的那种木建房,顶层是瓦片的那种,走过去巴士的中途,我们还去了一家粉店吃粉,原以为一份才15,结果买单时70块,震惊得我都想把锅端走了。 “这家店也太黑了,气死人,就一碗桂林米粉一份要35,抢劫都没他快”候玺雨气起来张牙舞爪骂骂咧咧的。 “黑是黑了点,但正常,你想啊,这里的租金那么贵,他不卖贵点,能交上房租吗,不气不气不气,又不是满汉全席,我还是付得起的”斯宙虽然不是经常出来,但也知道外面物价肯定和村里不一样,所以他带了五十万不是没有道理。 “不行,你这太乱花钱了,我还要去医院,医院药用的肯定是你的钱,就当是我借的,万一你带的钱不够,咱们就白来一趟了”候玺雨到现在都觉得斯宙没啥钱,哪怕他可以给人带路,那也不是时刻都有的, 不然他干嘛一直住洞里,衣服也破破烂烂的。 “行行行,都听你的,我们先上大巴车先。”说是大巴车,实际就是那种农村 小巴士,小小,斯宙背着我都得90度弯腰磕磕绊绊的走到位置,候玺雨心想太为难斯宙的,一路上都没抱怨过。 “娇娇,你要不要先睡会,到市区还得五六个小时,虽然只是几百公里,但架不住这路面不好走,坑坑洼洼都是石头,没那么快到的。”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一直在山上吗”候玺雨是真的以为他跟山顶洞人差不多。 “你真想知道?”斯宙没有什么不可说的,他的人生简单的很,写一张a4纸可能都写不满一半。 “关于你的,我都想知道,如果你愿意说的话”斯宙愿意说他的,但自己张不开嘴说自己的,那些都太难堪太脏太恶心了,他害怕,不敢说。 斯宙去过一次市区,“那是小时候父亲去世后,母亲每天关房里,不是哭就是砸东西,他觉得母亲生病了,拿了麻绳,绑母亲腰上,一路磕磕绊绊的到市区,医生说是什么心理受创,精神分类,根治不了,只能吃药控制,他买了药,又把母亲带回村里,等他上山找猎物回来时,村里人说看到我目前往雪山方向走了,我想到了什么拿起麻绳,就往父亲雪崩的地方跑,等我到了的时候,母亲已经死在父亲雪崩的地方了,雪把她盖着的只剩半张脸,我当时跪在雪地里,不知所措,跪了一天,我把母亲身上的雪清理干净,在雪崩的地方找了块岩石,在岩石边上用手一点一点的刨,刨出来一个坑,把母亲埋了下去,我又把麻绳捆在岩石上,这样以后的每年,我都能去看母亲“大概就是这样。 候玺雨看了眼斯宙的手,发现手上依旧能到冻疮的疤,想必当时他的手伤的又多厉害,才能到现在疤都还在,当年的他那么小,却要经历短时间父母皆亡的苦难,这是旁人无法体会的,也许住山上也有关系。 “所以你住山上是为了随时去看母亲吗”我感觉自己在揭伤疤,但自己迟早会知道,还不如趁热打铁继续问。 “对,我在村里,大家都会可怜我,同情我,我不想看到那样的眼光,我就开始围绕的雪崩的地方找一个安身之处,总算被我找了一个,就是我们之前的住的那个,这样我就可以经常去看我阿姆”斯宙平静的说着属于他的故事,候玺雨心想如果是他,他绝对做不到如此平静。 候玺雨默默的把手伸过去与斯宙十指相扣,我能感觉斯宙在说自己的故事那种悲伤,他懂,只是两人之间的悲伤并不相同。斯宙转头看向候玺雨,微微向上弯了弯嘴角,“没关系,我现在有你,我阿爸阿姆会喜欢你的。” 候玺雨想想就开心,嗯,我是有岳父岳母的人了,等回到雪山,他一定多烧点纸,让他们有钱花,多去斯宙梦里看看他。 时间过的很快,坐的腰酸背痛的,总算是到市区了,我又再一次在斯宙的背上感受到整个车站的围观,斯宙太高了,导致在背上他更高,一眼望去全身人头,又可能因为斯宙的颜值好看的过分,很多人都停下来用手机拍,妈呀,候玺雨再一次当起了鸵鸟,斯宙如同无人之境的走出车站,周围的人也因为他的气场不敢上前,好不容易出了车站打车,候玺雨才抬头深呼吸了一口,北市的医院其实我们都不太清楚哪家好,候玺雨刚在想怎么给师傅报地址,就听到斯宙明确的声音“师傅,麻烦送我们到市区精神科综合医院附近的酒店”。 对哦,斯宙咋这么聪明呢,怎么感觉一下山,脑子就长出来了一样 师傅看着车里的大块头,他也不敢忽悠多绕路,一路直奔医院附近的酒店,一停车,一给钱,立马开走。 斯宙背着候玺雨进酒店,这个一眼看完就是很普通的装修,对于穷惯了的候玺雨来说,价格是第一眼看到的东西,妈耶,一晚上8百多,还是普通房,这么贵的吗,斯宙刚准备刷卡,候玺雨就手指戳了戳脖子,小小声的在斯宙耳边说“太贵啦,我们去找别的吧,”虽说是小小声,问题也是当着人家前台的面,人家也不聋,他这掩耳盗铃的行为让斯宙有些失笑。 “麻烦给一个大房,刷卡谢谢” 斯宙没理耳边的张牙舞爪,拿了房卡就走人,刚进房间,坐在床上的候玺雨就开始输出了,“斯宙你咋回事,都说不要乱花钱了,这大房要一千多呢,咱们没钱就得把钱花在刀刃上,我们随便找个小旅馆不可以吗,现在好了一千大洋没了,呜呜,你花的钱,痛我的心”候玺雨真的心疼钱,因为他以前在酒吧兼职当服务员才100块一天,一千块是他10天的工资了。 “你放一百一千万个心,我有钱,哪怕没钱,不够钱,我也可以先跟村长借点,别担心”长得高不好的一点就是每次说话都得蹲下说,他并不想居高临下的让候玺雨抬头看着他说话。 “你先在房间休息一会,我出去医院转转,回来给你带吃的”斯宙准备去了解了解医院流程 去到医院,才发现这里的人都用手机身份证挂号,他又问了前台,还有挂号加号的流程。弄明白后,带了份粥和小配菜给候玺雨,昨天吃那么那么重口味的,今天就吃点清淡的。 一开门,就看到候玺雨从床头爬到床尾,张开双手要抱抱,他手里提着东西,就干脆单手把候玺雨的屁股托了起来,挂在斯宙的身上,斯宙抱着猴抱的候玺雨到桌边,让他坐下,候玺雨摇了摇头,也不说话,就挂着,斯宙把东西放下,像抱孩子那样,一手托着屁股一手扶着背。 “怎么啦,我出去太久你不开心了对吗”候玺雨还是摇头。 “那你说说,怎么了,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呀”候玺雨闷闷的声音从耳后传来。 “你不在,我害怕,以后能不能带上我,我不想一个人”斯宙没有想到是这个原因,可能还有别的原因。 “好,以后去哪都带上你,有危险的不算” “有危险?为什么会有危险?” “像你说的,得挣钱,我得接单挣钱养活你啊,上山有概率是有危险的,不然为什么有人要花钱请我呢” 突然觉得自己挺败家的,斯宙那么危险的挣钱,候玺雨想想自己还是很没用,闷闷不乐的,粥也不喝,说要回床睡觉, 斯宙也只能由着他,毕竟迟早是要接单上山的,总不能一直拖着,钱总有用完的时候。 他看着床上的娇娇,直挺挺的躺着,绷得直直的,连脚趾都在用力伸直,他看不懂这是闹哪出,谁睡觉这么睡,这么想着,好符合这个棺材,他心里直笑,轻手轻脚的爬上床,也不说话,就盯着娇娇看,看他什么时候憋不住。 这位娇娇同志闭着眼等啊等,明明都感觉到他躺下了,他怎么不管管我,腿都要绷抽筋了,他悄咪咪的睁一只眼想偷看他是不是真睡了,结果就对上他的撇笑,这王八蛋是故意的!!。 “你怎么不说话,怎么不哄我,你这么快就变心了嘛”突然就矫情了的娇娇同志,话一出嘴就想给自己一拳。 斯宙很喜欢今天的娇娇,他忍不住笑着看着他,眼里满是光,他也不说话,就想看他能多作,能多可爱。 娇娇同志不负某人的小心思,不当僵尸了,坐了起来,特意把粽子脚往斯宙方向挪了挪,还在那叹气,一副苦大仇深的委屈脸,“我以为你会喜欢我喜欢到把我揣你兜里的,没想到你说走就走,直接丢我自生自灭,你没有心” “我尿急的时候你不在,我饿的时候你也不在,想喝水的时候,也没水,你是想让我去喝孟婆汤吗,你太过分了” 越说越离谱,娇娇同志还想继续编的时候,嘴已经被堵上了,好了,满意了。 第10章 由于娇娇肺活量不行,导致嘴巴活动停止。 斯宙其实是把话听进去了,他确实没有考虑周全,“娇娇说的对,是我没照顾好你,抱歉,我会改进的,另外纠正一点,我很喜欢你,也恨不得把你揣兜里,只是早上我去医院只是问问看,想让你睡懒觉,我应该要问你意见的” 他楞楞的,说不感动是假的,这种有回应的爱情,他居然能有,明明都知道刚刚他刚刚那些话都是闹着玩,不是真的责怪,可他依旧会给出最真诚的回应,他眨了眨湿润的眼,嘴角微微上扬,他挪了挪屁股,想坐进斯宙怀,斯宙秒懂他想干嘛,立马盘腿,直接伸手把人放进自己的盘腿里,他双手自然的圈上斯宙的脖子,头侧着枕着斯宙的胸前,听着他有力而快的心跳,两个人都没说话,彼此都很享受此刻。 第8章 红绳 斯宙保持着这个姿势都快睡着了。突然听到一声“咕噜咕噜”,完了,忘了给娇娇吃东西了,他低头看了眼娇娇,发现他肚子都叫了,他还没醒,肚子和脑子可能都有自己的想法。 斯宙轻手慢慢的从自己后裤兜摸出手机,医院路上随手买了个方便这几天用的,本来想给娇娇买的,想想还是让他自己挑个喜欢的。 “喂您好,请问是前台吗”斯宙还挺不习惯的,普通话的口音已经完全听不出了,也无形中适应了市区的快节奏。 “您好,这里是酒店前台,请问有什么需要”前台接待的基本都是女员工,能听出这个接听员说话明亮利落。 “是这样的,可以麻烦您帮忙买点吃的吗,我们不太方便,你看看有什么好吃的,能带的,麻烦您帮忙带可以吗,分量多也没关系,贵也没关系,好吃就行,实在麻烦您了”斯宙看着挂在自己身上肚子一边叫一边睡的没反应的人,也是佩服。 实际斯宙不知道的他,睡眠很差,有时几天都不睡觉,有时睡着会做噩梦,会窒息而惊醒,很少能深度睡眠睡饱,自从遇到斯宙,他才发现睡眠越来越好。 “叩叩叩,您好先生,给您买的吃食到了,劳烦您开下门”那个电话里前台的声音传来。 “好的,您稍等”斯宙原本打算叫醒娇娇的,只是他摇了摇他的头还是没反应,他就直接盘腿原地从床上站了起来,没有腿麻,双手公主抱着稳稳的站地上,抱着娇娇开门的时候,门口的前台推着餐车都懵了,啥情况这是,怎么还抱着,虽然震惊,但该干嘛干嘛,“先生,我给您推进去”前台推到茶几,还帮忙把东西一样一样的放桌上。 “先生,费用一共是359,请问怎么支付呢” “我手不太方便,麻烦你自己取下,在挂衣架的黑色外套口袋里,里面有五百现金,剩下的是你的辛苦费”斯宙不是钱多得慌,但确实让一个女生买这么多东西跑来跑去的,虽然辛苦费不多,但也只能这样了。 斯宙看了看怀里的人还没打算醒的样子有点无奈,他弯腰。把人放沙发上,看了一眼桌上的餐,有酸菜鱼,农家小炒肉,椒盐排骨,藤椒炒蛙,红烧肉,菠萝咕噜肉,荷兰豆炒百合,豆苗清汤,凉拌木耳,苦瓜炒蛋,清炒菜心,玉米排骨汤,一份慕斯,一杯奶茶,一杯柠檬茶,一盒水果切拼盘,这是真丰盛啊,他把所有的菜全部开盖,那香味闻的他都饿了,他盯着娇娇,看看他会不会醒。 就半分钟,斯宙看着候玺雨的小鼻翼动了动,他朦胧的睁开眼,眼前一桌菜,候玺雨怀疑自己没睡醒,哪来的凭空出现一桌菜,而且居然没问我菜单,这梦也离谱了些,香是真的香,看着一桌菜,已经感觉到肚子超级无敌饿了, 能吃下一头牛的那种。 斯宙看着候玺雨盯着菜一动不动的,怀疑还没睡醒,他站起身,弯下身横过桌面,蜻蜓点水的碰了一下候玺雨的软唇,“娇娇,醒醒,吃饭了。”一句话像点了开关似的,候玺雨激动的抬头,“这菜是真的?。天啊,要命,我好饿好饿,我能吃了吗,全都是我的吗?。” 斯宙有些好笑的看着候玺雨,不就一桌菜,还是外卖,这么激动。 “吃吧,都是你的,慢慢吃,不着急。” 其实候玺雨的胃口很小,看他这么瘦就知道了,斯宙看着他每样都吃了一两口,只有慕斯整个吃完了,最后抱着奶茶吸溜吸溜的看着斯宙。“你看着我吃干嘛,我都吃完了,你还不吃,你是偷偷背着我去外面吃了吗!”候玺雨吃饱才反应过来只有他一个人在吃。 “因为想看着你吃啊,我现在清盘就可以了,我可是抱了你一下午都没松手,门都没出去”斯宙耸了耸肩。 “不对,不对,你没出门,那这菜哪来的,你买手机了?”后知后觉的候玺雨总算带上脑子了。 斯宙慢理斯条的边吃边解释“早上去医院的时候,发现大家都是用手机挂号之类的,我想了想,就顺便在回来的路上买了一个,不是不给你买,只是想带你去选你喜欢的,所以才买了一个,刚刚你睡的很沉,但是你的肚子叫的太大声了,我没办法,就叫前台帮忙买的,现在明白了吗”一口气说完,菜也差不多完了。 晚上某达广场 一高一低的两个大男人手拉手的在闲逛,其中一个大冷天的还吃着某当当的雪筒。 “嗯~没啥好逛的,我们去看电影吧”候玺雨提议到。 “行,可以,我还没看过电影”斯宙连个智能手机都没有的人,懂什么电影。 影院前台选片。 “不好意思,目前其他影片已经满员了,现在还剩一部《床下的它》还有位置,要看吗。” 候玺雨没看海报,只是听名字,觉得没啥,反正也是随便看看,就同意了,两人拿着可乐爆米花就进去了,而且还是最佳观影位中间。 开头时没觉得有什么,不就女主正常上下班,只是镜头在床底像偷窥一样,候玺雨盲猜是偷窥狂入室劫色杀人案之类的片,电影到了中段开始,氛围背景音乐开始不一样了,女主不小心把自己的拖鞋踢进床底了,就在女子趴下准备拿拖鞋的时候,一个瞳孔全黑,嘴巴裂到耳朵,牙齿三角尖锐,手是墨黑的,一把把女主拽进床底,这个镜头出现的时候,全场各种尖叫,包括候玺雨,在画面出现的那一刻,斯宙已经快速的用手挡住候玺雨的眼睛了,但是还是被看到了一点,候玺雨本身就怕鬼,这下被吓得抱住整个人缩起来在凳子上,斯宙起身,直接把已经团成一团的候玺雨放在自己的腿上,紧紧的抱着他。 斯宙等这个恐怖镜头过去后,抱着候玺雨离开了出口通道,一出到外面,候玺雨还在后怕,斯宙给他拍了拍后背,让他缓缓,才慢悠悠的继续瞎逛,路过一个射气球的地摊,里面很多兑换的东西都不是同类型的,兔子,小鸡仔,玻璃珠子,存钱罐什么的,中十环可以任选,候玺雨不自觉的撒娇“斯宙你来一个嘛,玩一个,我想要那个同心红绳嘛。” 斯宙很喜欢娇娇每次不一样的样子,他微微勾起嘴角,“娇娇想要,我就给。”老板,麻烦来10个。” 射镖对于斯宙来说,简直是手到擒来,他站着很随意,那种慵懒在姿态,再配上那张脸和身材,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侧目,时不时的瞄来过,斯宙抬手,没有一丝犹豫,就把手里的镖丢了出去,一支接着一支,没有丝毫停顿。 哗,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声,个个都挤着努力伸着头想看结果,只见气球板上一个心型的十环。 候玺雨知道斯宙是个猎人,但没想到手法也这么好,那个心形让他脸红心跳又羞耻的感觉,他想赶紧跑路,离开这个人堆,“老板快快快,把我的红绳拿来”老板笑呵呵拿了过来,还对候玺雨挤眉弄眼的。斯宙看到那个眼神和表情,周围直接原地降压,老板后背凉飕飕的,回头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吧,什么情况。 候玺雨毫不知情,笑嘻嘻的拿着红绳拉着斯宙挤出人堆,走到水泉边坐下,先给斯宙带上,又给自己带上,然后就开始自己傻乐呵了,斯宙总是会安静的看着候玺雨的表情,动作,心情,他想记住每一次不一样的他,不管好坏。 “好啦,我们该回去了,今晚要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医院,早上8点就得排队了”斯宙心里始终惦记着。 “嗯嗯,你不说我都忘了,下次我们换个城市玩好不好”候玺雨想的是要和他在每一个不同的地方留下不一样的回忆,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他们两个莫名的契合,斯宙总是给出有用的稳定情绪,让他不那么糟糕。 回到酒店,又带了洗澡环节,这下没有浴缸,是花洒,想想还是忍不住抖了抖,候玺雨绷着脸,蚊子般小声的抗议“我可不可以洗,我觉得我完全可以自己洗,你不用帮我”,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这句话在他这,起码是目前来说没有任何说服力度,虽然之前已经被看光了,但好歹大多数都被浴缸的泡泡挡住了,起身擦身体也是很快的穿衣服,现在不一样了,这次坦诚相见的时间绝对比上次久,不敢想啊不敢想。 第11章 “行,没关系,你先试试自己一个人,不行的话你再叫我进去”斯宙脸皮厚,知道候玺雨脸皮薄,不过没关系,他迟早会习惯的。 “这粽子就是麻烦,裤脚都要被撑大了,啥时候能好啊,搞得洗澡都这么麻烦”候玺雨自言自语的脱衣服裤子。他觉得他的脚问题不大,但是斯宙很尽量的不让他的脚有什么动作,他真的很好,候玺雨能清楚的感觉到。 这个浴室是干湿分离的,沐浴的地方是用透明玻璃围起来的,很常规的酒店风格,候玺雨把崴的脚伸直抬起抵在玻璃上,另外一只脚同样笔直的站立住,胯下成一个直角形,说实在的,这个姿势如果斯宙在的话,他可能会社死。为了不然斯宙进来,他保持着这个姿势总算把自己洗干净了,刚一只脚蹦出淋浴间,直接向后滑,他已经在最快的反应里抓住洗手台了,可还是屁股着地了。 斯宙听到声响就心里咯噔一声,赶紧冲进浴室,一眼就看到候玺雨坐在浴室地上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斯宙我疼” 斯宙吓的脸有点发白,不知道他伤哪了,居然都站不起来了。 “斯宙立马扯了大浴巾把候玺雨包起来,“摔到哪里了,哪里疼?” 候玺雨就是矫情,被斯宙宠的矫情,他都忘了那些被鞭子打的日子了 “我屁股和腰都疼,”候玺雨委屈巴巴的。也不知道是谁非得自己洗,有因必有果,那果就是我。 斯宙小心的把包起来的候玺雨慢慢的用公主抱的姿势抱起来。 “如果我抱的时候弄疼你了,记得说” 斯宙慢慢的把候玺雨放下床,让候玺雨试试能不能平躺,背对向斯宙。 其实候玺雨就是矫情,他摔那一下,因为抓住洗手台,他摔的并不痛,就是自己太瘦了,骨头撞地板,候玺雨慢慢的从浴巾里翻身滚了下来,趴着说,“我屁股好疼,我骨头不会裂了吧,我离残疾人又进了一步”候玺雨又开始了。 斯宙听他这话就知道不严重,但还是检查看看比较好,他的身影从候玺雨背后压了下来,一手撑着,脸靠近臀部的位置,看到两边都有红青红青的印子,估计明天就成淤青了。斯宙把被子盖候玺雨身上。 “你趴着别乱动,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斯宙去了附近的药店买了瓶药酒,快速的回到酒店房间,一开门还能听到哼哼唧唧的声音。候玺雨听到开门声就安静了,不哼唧了。 “我买了瓶药酒,我给你揉揉,”说着就掀开被子,候玺雨都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到屁股热热的。 斯宙知道候玺雨的德性,不直接开始,又要扭扭捏捏了,他把药酒倒手里,来回搓热,覆盖到屁股肉上,来回揉淤青的地方,他也不敢用力太多,不然娇娇肯定要原地爆炸,他足足给两边揉了半个小时,拿了块干净毛巾盖上,又把被子把身体盖上,娇娇一直没吭声,也没动,斯宙以为他睡着了,想着他睡着后是雷打不动,斯宙又拿了毛巾吹风机给候玺雨弄干头发。 斯宙每一次对斯宙不知道的是,候玺雨再努力的装死,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下面有感觉了,候玺雨又开始在心里嚎:苍天啊,大地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搞我,你让我这样趴着装无动于衷吗,做不到啊,念个清心咒吧,算了不会。候玺雨不是不愿意给他,而且想斯宙在完全了解我的过去时,还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他的过去不堪入目,无法入耳,他离开那个地方努力的生活,不代表他不在意,也不代表他能接受过去,想着想着候玺雨还真就这样睡着了。 第9章 一日游 斯宙在他睡着时候出了房间,找了抽烟区,在里面抽了半盒烟,他这几天一直在回想,越想越感觉不好,斯宙的脑子是好用的,本身过目不忘又聪慧,在他所在的地区没有人讲普通话,到后来冒险者,登山者,游客,他听着听着就会了。但缺点就是他在山上待着太久了,他不知道的是现在的人心有多恶劣,比鬼可怕,他只要空闲下来就会忍不住想,他想不到最差的结果是什么,他丢下烟,回了房间,洗了个澡,慢慢的把候玺雨抱紧,此刻候玺雨被子底下是空荡荡的,斯宙放空着,瞳孔没聚焦,手无意识的在候玺雨背上的疤痕游走。每一道疤意味着他所受的苦,他想不通,停下了思绪,吻了吻候玺雨的头发,强行让自己睡觉。 医院门口。 人多的跟菜市场似的,各种声音嘈杂, 斯宙背着候玺雨在挂号集研究挂号,首先挂的骨科,可能是以神经为主的医院,骨科的号还是有的,选好时间,就开始找精神科的,基本都满了,问了问前台护士,说是可以加号,直接找医生加号。 他们选了一个排名第一的权威教授,加号费1200,斯宙记下了这个诊室,就带着候玺雨去看顾客,拍片,说后轻微骨裂,按了个新型石膏,可以拆下来洗的那种,传统石膏是不能天天拆的,这个可以,无非就是多加点钱,医生只简单交代多补钙,别乱,就结束了。 到了精神科科室,一堆人堵在门外排队,他直接背着候玺雨挤到第一个,等里面的人一出来,就立马进去,“医生我们要加号,因为家里离医院要坐两天的车,比较赶,麻烦您帮忙加下号,”斯宙不在是那个山里的野人了,学习能力不是一般的快。这位教授还是比较好说话的,斯宙把候玺雨放凳子上后就不说话了,尽量不影响问诊。 “说说你的情况,我查下你以往记录”教授是个头发发白看上去很慈祥的老者,现在所有精神医院病情资料是同步的,教授大概看完了前期候玺雨自我描述以及最近吃的药,按惯例他还是需要重新沟通患者的状态的。 “我..我..我..”候玺雨很紧张,他最害怕的就是医生问诊,问起过去的事,但也有医生不会问过去,只问现在。 “前段时间一直忍不住想死,想了很多种方法,最后我去了雪山,想把自己埋在那里,是这个人救了我,我这段时间会脑子空白,身体发麻无力,心跳偶尔到150左右,睡着会被窒息感惊醒,也会因为时不时想起过去的事情而惊恐失控,大概半个月前,我曾几天不睡觉,每次只是闭着眼等着天亮,每次睡前我总是呼吸不了,心跳快到我要努力的大呼吸,偶尔会感觉身体有些地方痛,手抖也越来越明显,还有什么呢,我再想想,我有点记不清了”每次都这样,每次都描述,可每次都差不多。 “他有时睡着是完全叫不醒,会突然没有呼吸”斯宙突然开口补充。 “但最近比较好的一点就是我睡眠好了一些,能睡着,只是睡的时间变长了,十几个小时那样” “你目前这个情况来看,你的焦虑情绪还是偏重的,你的躯体症状也比较明显,有些是您关于睡觉会引起躯体症状,也就是你对睡觉这件事的态度有问题,可能是恐惧,手抖的话也有药的副作用的原因,我看了你上次开的药里,大部分都有抗焦虑安眠的成分,上次的药方你睡不着,这次你说你能睡着,是什么原因” “是他,只要他在地方,我就很容易睡着” “这是缺乏安全感的一种表现。心率过高也不好,一般会建议你做个心电图,但意义不大,因为你不是时时刻刻都是150的心率,建议你可以吃一点降心率的药,你到时去药店买,很便宜的,这次还是给你保持之前的药,我看了你换了很多种药,但目前这个药方是比较稳定的,也是适合你的,你坚持吃下去,这药要分两个时间吃,这四种是你比如晚上下班回家后吃,剩下两种是你觉得你困了,你在吃,如果你不困,你就不要躺床上,你可以任意打发时间,因为如果你在你不困的情况下,你躺床上,你焦虑,你控制不了的情况下,你所害怕的躯体症状就会出现,另外睡前如果觉得饿了,你可以吃东西,不要空腹吃药,会很伤肝,没事多走走,多晒太阳,多活动,我这么说,你记住了吗。”这个老教授是真的很仔细,旁边的斯宙全都记住了。 “医生,我还是想问,我什么时候能好,什么时候能不吃药”候玺雨每一次吃药都在怀疑自己。 “以你目前来看,你短时间内没办法停药,至少还要一年,或者说你不再恐惧你所害怕的,身边的家人朋友能够给你支持和精神上的安慰等等,这样你才能慢慢减药” 老教授看着眼前的这个小男孩,皮肤白得病态,人瘦得皮包骨,这明显的不健康,但瘦有大概率是药的副作用,这个是没法避免的,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有的会瘦,有的会胖。 “好了小伙子,不要想太多,保持好平稳的心态,我给开方子” “等等医生,最多能给我们开多久的药”总不能三天两头的来回跑,耗时间。 “现在医院规定是半个月” “医生拜托您帮帮忙,开一个月的行吗,我们过来很远,我们住的北雪山那,您应该知道雪山在哪”斯宙只是不想让候玺雨来回跑,那样太辛苦。 老教授想了想,也折中给他们一个月的药,交完费拿完药,两个人有种终于可以呼吸的感觉,在医院里面时不时的会看到被绑在推床的,被绑在轮椅的,候玺雨心想他和他们只是一步之遥。 第12章 斯宙有大概查过抑郁和焦虑的内容,也知道有分等级,这么看,候玺雨应该都是重度,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候玺雨抬头看着斯宙,看着他抿着嘴不说话,面无表情,候玺雨心里一凉,不会吧,不对,会也正常,正常人都希望自己的对象是个正常人,而不是精神病人,呵,是我贪心了,怎么敢奢求那么多,想着想着,眼尾一滴接着一滴滑到下巴的眼泪,停不下来了,他害怕斯宙说话,说出他不敢听的话。 斯宙想的有点入神,没注意到候玺雨的情绪,等他想好要怎么做的时候,侧眼一看,候玺雨已经哭成包子了,时不时的吸溜一下鼻涕,“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就哭了,别哭别哭,有什么事你说,我们可以一起解决”斯宙手忙脚乱的给候玺雨擦脸擦鼻涕。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一直不说话,还黑着脸。我会努力变好的,你能不能别不要我”候玺雨是真的难受,被抛弃多了,他是真的害怕,以前那些人不爱他,他可以接受被抛弃,可是眼前这个人是自己打死也要的人,他怕急了。 “我,你是不是傻,我只是走神了,没有不要你,我从来都没想过不要你,我死都会陪着你的” “好啦我们先回酒店东西,下午你想去哪玩”斯宙打岔。 “我想去游乐园可以吗”候玺雨从来没去过游乐园,他甚至连游乐园的大门都没见过,斯宙何尝不是。 “我也没去过,那这样,我们去先去寺庙,拜佛求签吃个斋饭,再去游乐园,你觉得怎么样”斯宙是个无信仰者,但他现在想有信仰。 “可可可可,完全可以”候玺雨好像又恢复到孩子的状态。 寺庙阶梯99层,从山下开始往上走,到了寺庙正门,中间有个大丹炉,上面插着长短粗细不一的香,绕过丹炉,跨过半圆门,入眼烟雾缭绕,人群在里面影影约约。 斯宙牵着候玺雨慢慢走到主院的正面,中间隔着一排插蜡烛的,两侧有点火的火炉,两个火炉中间是一个三鼎的香炉,上面插满了香,每个人都往里面努力的插。 斯宙学着大家的样子,带着候玺雨去填香油,再一人拿三根香,回到香炉位置点燃三跪拜,拜的时候,两人心里同时默念: “愿候玺雨此生所苦皆我身。”“愿以我余生换候玺雨平安喜乐。”“愿我所求候玺雨能所得。” “请求佛祖,小子所求不多,希望能得佛祖庇佑斯宙平安百岁。” 两人同时起身,同时抬手,将香郑重的插进香炉里。 斯宙牵着候玺雨走到求签处,两人同时跪下摇出签,斯宙定定的看着签文,“此生可得所愿,警生死相隔”斯宙不用解签都知道什么意思,他捏紧了签文,在候玺雨不注意的时候丢进签筒,他过去看了眼候玺雨的签,“坎坷尽头可见云海”这个应该算是好签吧,候玺雨纠结了,想想算了,字面意思大懂了就行,他抬头,“你的呢,给我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一个下下签而已,我已经丢回去了。”候玺雨觉得有点可疑,但只是签而已,随意啦 “我们去吃斋饭,吃完就去游乐园”斯宙无法在这得到心安,那个签肯定有问题。 斋饭才10块钱,很好吃,虽然都是素的,但是也吃撑了。 两人到了游乐园门口的时候,游乐园排了十来条长队,这得排到什么时候,斯宙让候玺雨去排队,他去线下买票。回头找候玺雨的时候,他已经排到中间去了,他一路像进入无人之境一般的挤到候玺雨身边,刚站稳,眼角瞄到后面一堆男女故意推推搡搡候玺雨,斯宙直接把候玺雨捞进怀里,回头定定的看着这两人,这两男女不敢对上斯宙的眼神,光是被盯着都有背刺啦刺啦的感觉。 候玺雨看着手里的纸票稀罕得很,掏出了手机(医院附近买的,他自己挑的,),对着票各种拍,又拿着票和 斯宙各种合照,这手机买来才一天,照片已经上百张了,啥都拍,在候玺雨眼里,斯宙的脸是360度无死角的ai脸,他得多拍拍,看着都心情好。 总算进了游乐园了,到处都在排队,候玺雨什么都想玩,但是上面都要排队,时间都不够了,他在那纠结半天,一回头就看到斯宙拿着两个手环过来,候玺雨连他什么时候走开都没发现,也是够离谱。 “这手环又不好看,你买来干啥,又开始乱花钱了是不是”候玺雨觉得败家的不是自己,是他,一没管住钱就没了。 “这手环可以让你插队,不用排队,直接就能上去”斯宙是猎人的习惯,到了一个地方,会习惯的刷一遍周围的情况,刚好就看到有人举牌子卖手环,他直接过去,买了两个全套的。 “我要玩大摆锤,过山车,跳楼机,还有那个什么u的,还有那个摩天轮还有那个”说来说去就是不说鬼屋 斯宙看了地图,光是鬼屋就有8个,他还挺想去的,没去过,可惜玩不了,娇娇怕的很。 因为有手环,短短2个小时就把所有项目都玩了,包括旋转木马,这是最让人尴尬的,斯宙一米九几,坐在一个小木马上,与其说坐,还不如说站在木马上,他面无表情的过了这个项目,候玺雨笑的半死狂狂一顿拍。好了,能玩的都玩了,剩鬼屋了,斯宙想了下,带着候玺雨游乐园的奶茶馆里休息一会,他是打算喝完就随便溜达溜达回酒店的。 奶茶没喝完,候玺雨就说要走了,不要奶茶了,斯宙也由着他拉着走,反正他想一出是一出的,走着走着才发到第一个鬼屋,说是有一千平方的大鬼屋,斯宙看着候玺雨手抓得紧紧的,就知道他真的很怕,“娇娇,我不玩,我们回去吧”,他并不想为了个破鬼屋把人吓坏。 “不行,必须玩,不玩就不回去了”人与人之间相处是相互的,凭什么他可以陪着我任性的玩,我就不能陪他去一次鬼屋,反正都是假的,我不怕!啊!我不怕。候玺雨自己在内心打气,毫无作用。 第10章 坦白局 候玺雨很坚持,斯宙想了下,有他在,不会有问题,于是牵着他走在前面,一进去全黑,眼睛什么都看不见,斯宙往前伸手摸着,还没得他摸到什么,在他身后的候玺雨大叫的跳上他的背,斯宙习惯性的圈住他的大腿,他自己的大腿被候玺雨的脚石膏硬生生的磕了一下,差点他也叫出声。 “斯宙,斯宙,有人抓我脚,我感觉到了,”候玺雨死死卡着斯宙的脖子,一阵无语,那石膏那么厚,他是怎么感觉到人家摸他脚的,“行叭,你也别下来了。就在背上,我看谁还能摸你脚”。斯宙是一点都不怕,只是他没玩过,才有念头想看看到底是啥样,谁曾想,全是黑麻麻的,啥也看不见,看得见也只是一闪而过的红灯,时不时头顶的假脚打到两个人的头,又引来候玺雨一阵尖叫,接着到了一个病房,歪七扭八的病人,和拿着棍子逼着人爬甬道,一直各种敲打恐吓,把候玺雨吓的“你别打了,我爬我爬”候玺雨也是大声的吼回去,把那npc都叫懵了。 候玺雨刚趴下准备爬甬道的时候,就被提着领子拉了起来,斯宙一步一步走向npc,伸手直接抢走棍子, “你,过去爬,不怕就看这棍子”棍子是铁棍,被拧成麻花了。 npc真是有苦难言,怎么遇到个这么凶的,哪有npc爬甬道的,气死人了 候玺雨眼睛都睁大了,怎么还可以这样操作。 斯宙心安理得的看npc爬完甬道,他背上候玺雨悠哉的晃荡其他的路线,又到了一个古代新娘的放假,要按规则来才能娶走新娘,新娘“候玺雨”爬上了棺材,真是无语,睡过大棺材,这小棺材真是破破烂烂的,脚都伸不直,npc说先做一百个仰卧起坐和一百个俯卧撑,然后再从棺材公主抱出来,深蹲100,然后再把新娘放回棺材,斯宙一丝不苟的做完了全套。发现棺材里的候玺雨不见了,斯宙自己掐上npc的脖子,“人呢,你弄哪去了?”npc吓坏了,哪有人直接掐脖子,只是游戏啊,他是真的想弄死我啊,救命救命,摄像头你看到了吗。npc努力的抠着斯宙的手,“人...还...在..咳咳,你...松...开咳咳,我..说说”,npc差点死他手上了,斯宙一松开,npc立马跑,按了个开关,有个墙角伸出一个小床,候玺雨安静的躺着,斯宙喊他,没反应,他又开始慌了,怎么回事,怎么没反应, 他一抱起候玺雨就准备往外跑的时候,候玺雨出声了。 “斯宙你怎么不按规则来啊,都说要吻我了,我才能醒,你抱着我跑算什么情况,你不乐意亲我了吗”候玺雨不知道情况,开始一顿自以为是正常的输入。 天知道,斯宙差点没被吓死,当时他没给npc说后面规则的机会就差点弄死他了。 “我没注意听规则,走走走下一个”斯宙哪里好意思说啊 下一个场景是清代的僵尸,一走进这个像长廊的地方,两排全是一模一样的衣服头发帽子的僵尸分不清哪个真哪个假,斯宙为了以防万一有僵尸从后面吓背上的候玺雨,他从两侧的第一个僵尸开始检查是真人还是假人,假人他就松开,真人他就扒拉人家衣服,帽子,要么回小黑屋,要么脱衣服跟他走,候玺雨被斯宙这操作弄的哭笑不得,候玺雨感觉好像鬼屋也没那么可怕了。 第13章 监控室里的人看着斯宙他们这一组的画面。 全员无语,这人看着那么高大壮,万一不顾规则把工作人员打一顿,那多倒霉,而且明眼能看出,这个高个压根不怕,就是来逛街的,他是护着背上那个真正害怕的人,管理员拿起对讲机:“所有人只针对前面站着的,别被打,后面背上的那个远离他。” 管理员也是没办法总不能所有npc都躲起来,毕竟还有很多客户在里面,鬼屋又大,必须全程走完,这两人才走到中间部分,后面一堆鬼都无语了,瑟瑟发抖,都不知道该什么吓才能不挨打,虽然规则不能打人,打了得赔钱,万一人家不缺钱呢,那不自找打。 候玺雨发现了,后面的这些鬼就跑到斯宙面前大喊一声就跑了,跟他们是鬼一样,斯宙就这样走走停停,一会摸摸假尸体,一会摸摸骨头,像逛街一样的逛出去了,后面的几个鬼屋他瞬间也没了兴趣,背着候玺雨在游乐园开始溜达,转眼已经晚上8点了,本来打算走的他们听说大广场有表演,斯宙凭一己之力 挤到前面最佳位置,由于他高又壮,又背着候玺雨,直接挡住了后面一大堆人,后面的人都说,候玺雨也不太好意思,悄悄和斯宙咬耳朵让他放他下来,候玺雨丝滑的从斯宙背上滑下来,斯宙把人拉到自己身前,双手撑开在两边的围栏,形成包围圈,表演有什么说唱歌手,打dj,走秀,打铁花,杂耍,他感觉还行吧,没有特别激动感觉, 候玺雨就不一样了,激动得很,喊得嗓子都哑了,一只脚都蹦跶得厉害,斯宙注意力不在表演上,他大多数都看着候玺雨的侧脸,像是他的侧脸都比这千人嗨到不行的表演还好看,结尾的时候,还依依不舍,候玺雨从来没这么开心过,他的童年和过去都不堪一提,仔细想想都没有真正开心过。 斯宙等人散开一点,又把候玺雨背起来,一只脚蹦那么久肯定累了。他往卖水的小车车买了两瓶水和纸巾给候玺雨润润喉擦擦汗,这么冷的天,他都蹦出一头汗了。 “就这么开心吗,饿不饿”斯宙满眼只有他,实在容不下别的。 “开心,很开心,我从来没这么开心过,饿,好饿,都把我给蹦饿了”候玺雨意犹未尽。 斯宙背着他出了游乐园,打车到网上推荐的餐厅吃饭,他是提前订了位置的,中高档的餐厅,门前大部分都是一两百五的车,像他们这种打车来的,要按正常小说是会被门口的服务员刁难的,实际不是这样的,到门口报上号码,态度十分好的带路,斯宙让候玺雨自己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反正他肯定能清盘,候玺雨毫不客气,点了个一大桌,还有个佛跳墙,海鲜刺身都有,最后连斯宙都吃撑了,这边小看了自己的胃。两个结完账在门口的时候和三个男人撞上了。 为首的那个男抬头刚准备骂斯宙,看到了斯宙旁边的候玺雨,候玺雨此刻已经脸色发白了,手死死的抓着斯宙的衣袖,候玺雨欲哭无泪,回忆开始涌上心头,他低着头躲在斯宙背后。 “怎么,小雨啊不记得我了吗,躲什么,你要不记得,哥几个给你回忆回忆?。” “你现在是勾搭了新欢忘了旧爱吗,你现在好这口了吗,这种大块头无脑的东西。” “躲后面干嘛,说话, 看来我训你训得不到位啊” 为首这个男的名叫李渊白,名字听上去像个温润书生翩翩公子,可惜他相反,”喂,小雨的滋味好吗,我调教的,便宜你了,也就你当宝,一个贱货,全网都知道,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哈哈哈哈哈,小雨啊小雨, 你自己是个怂包,找的男人也是个怂包,光有脸有什么用” “你不出现,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你要死了多可惜,你的电影就更新不了,你说你恶不恶...” 斯宙一脚把李渊白踹出几米,他大步走过去,直接拎起李渊白的领子拽着他的头使劲用力往地上撞,又掐着脖子,低层的声音,“你最好给我好好活着,我才能让你生不如死”,斯宙单手掐着李渊白脖子,把人提起来,又像垃圾一样甩了出去,用鞋底碾着李渊白的脸,又拽着李渊白的头一路脱到候玺雨面前。 “给我跪下,磕头,认罪!、” “你休想,你个垃圾,跟这个贱货一样欠干”李渊白不知死活的继续找死, “你以为我不敢弄死你妈”斯宙底下身子,在李渊白耳边轻声说,也没周围的人听见。 不愿下跪,我就要你跪,斯宙别看平时对候玺雨温柔,但他是从深林里活着出来的人,他的狠连孤狼都得退让。 斯宙直接把人摆正,用脚踢膝盖弯曲,直接膝盖大力的跪了下去,都能听到骨头相撞的声音。 斯宙的野性出来了,他邪笑的抓着李渊白的头抬起,“你要记住我这张脸”。 “砰,砰,砰,砰,砰,...“斯宙抓着他的头一下又一下的往候玺雨的方向磕头。 周围的人被这个气场压的连报警都不干,谁都不敢动 直到李渊白满脸满身是血的晕了过去,斯宙站起来,一步一步坚定的走向候玺雨,他脸上的笑容在面向候玺雨就已经变了,变的温柔,沉稳,还是候玺雨平时所看到的样子。 “娇娇,你看,你的过去我打碎了,你觉得我可怕吗”斯宙认真的温柔的问候玺雨,彷佛刚刚的野兽不是他一样。 候玺雨满脸泪水,他心里的枷锁好像松了一点, 只是还不够,李渊明有些话说的对,那些连自己都无法谅解。 但是,他看着斯宙刚刚的样子,他不害怕,他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就像在厚厚的冰层下的我,看着他一点一点的砸开冰层,那冰层逐渐染红,他依旧不泄气的砸,只为从冰层底下拉我出来,我何德何能,能得如此一人。 李渊明的两个小跟班赶紧拉人去医院,斯宙毫不在意的带候玺雨回酒店。 “怎么办怎么办,打了李渊白,那小人不会放过我们的,到时报警把你抓过去怎么办”候玺雨回到酒店,脑子回归。 “放心,他又没死,我控制好力度让他不死的,顶多拘留短时间,交罚金。到时你得好好在酒店等我,别到处乱跑知道吗” “你这么说我更加慌了,不行,不行,我们快跑吧,他不是好人,他是小人,是人渣,他不会放过我们的,斯宙求你了,我们快走吧,现在就走”。候玺雨已经控制不了情绪了,从刚刚遇到李渊明的时候就已经发作了,斯宙只能把字掰开跟他解释。 “我这种不会坐牢的,就是赔钱,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死,但要拿他生不如死。” “你为什么不问我发生了什么”候玺雨低低的声音传来。”。 “你做好告诉我的准备了吗” 候玺雨把自己缩进沙发里,抱着膝盖,把头埋进膝盖里面,深吸一口气,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斯宙,斯宙坐在沙发另一边,侯玺雨刻意保持这个距离,想看着他的表情变化。 侯玺雨缓缓开口,声音沙哑 “我,我从小说起吧,我母亲生我的时候,早产,差点要了她的命,而我出生时因为早产,身体也比普通人差,容易感冒发烧一些小毛病,我有个哥哥,很优秀,他性格开朗,说话也好听,大家都喜欢他从幼儿园开始,他就是一直被人环绕,而我,只比他小一岁,爸妈总是拿我和哥哥对比,总是骂我,我有一次顶嘴,被打了一顿,那个时候我6岁,我记得很清楚,从第一次挨打开始,就会有无数次,哥哥每次都会在旁边看戏,父亲总是各种应酬借口不回家,母亲只能以各种借口理由打我骂我,什么当初要不是你,我身体会这么差,会让你爸天天不着家,我那么辛苦把你生下来,你一天到晚嘴跟哑巴似的,你没长嘴吗,一天到晚就是各种药,幼儿园老师也跟怪我说孩子挑食,你这幅样子你还好意思挑食?。” “其实我不是挑食,而是我在家的时候不配上桌吃饭,每次都是一碗清粥加了点酱油,慢慢的胃口就变小了,吃不了多少东西,光是吃药就能把自己喝饱,我没有解释的权利,毕竟我母亲就是这么安排的” 第11章 打脸 “一开始我身体素质差连军训都参加不了,老师打电话给家里,我一回到家,几乎被打得半死,直接休克了,那时母亲怕自己得了个杀人犯的罪名,赶紧送了医院,进了icu,我想当时她肯定很后悔把我打成这样,icu那么贵,她本就舍不得在我身上花多一分钱。”:“当时她逼着医生给我转普通病房天天在医院闹,最后让母亲签了份协议,我才转到了普通病房,只是没有一个人照顾我,也没有给钱买医院的三餐,医院押金也就几天的病房费,在我醒来的第一天,没有吃任何东西,第二天,护士通知卡里没钱了,让通知家长交钱,不然只能停药出院,我没有手机,护士帮我联系父母,全都被挂掉,我知道,她们希望我死在医院。” “护士看不下去,但也没有办法,推了个轮椅,把我放在医院门口,我当时脑震荡,脖子扭到被固定了,手臂骨裂打石膏了,脚踝也骨折也打石膏了,不管是转轮椅还是站起来我都做不到,我就在医院门口,从白天坐到黑夜。”:“当时还是秋天,我身上只穿了病号服,当时又发烧了,半清醒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大叔,后面才知道是院长,他带我回了医院,重新安排病房,垫付了钱,查了病例,问了情况,院长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能当上市医院的院长自然见过多少这种情况,院长多少有些关系,他让人鉴定伤情,做了报告,直接报警,当时警局厅长还纳闷怎么还报警,也不直接找他。 第14章 再后来“事情就简单了,警局走访邻居,法院发告函,他们就急忙交钱,但也仅此而已” “我回学校后申请了住宿,住宿要钱,我就去打零工,去各种餐厅洗碗,原以为生活这样也算平静,只是住宿生的生活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认识的,不是认识的同学总是喜欢玩些小把戏,只不过还在我的接受范围,无非是穿女装,凳子沾胶水,被倒拖地水之类的,这三年,我只有被通知回家的时候才回去,回去饭都没得吃,直接挨打完就让我滚” “再后来,我勤工俭学,我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和哥哥也完全不能相比。” “我没想到那么久没见的家人居然也不愿意承认我的存在,想想也可笑,你知道吗,后来把我置于死地的也是我的好哥哥” 候玺雨在讲述自己的过去时,眼神是涣散的,他没有大哭大闹,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斯宙一瞬不瞬的看着候玺雨,他没有任何动作,他知道候玺雨现在只需要有个人在听他讲那些他容易勾起情绪的故事。 “我在酒吧兼职服务员,遇到了李渊白” 候玺雨开始发抖,斯宙立马过去把人抱紧,摸着他的头顺一顺,让他平静下来。 候玺雨接着往下说,没有停的意思。 “从小没有对我好过,那么是一句好听的话都没有,所以我踏进了李渊白的陷阱。” “我在酒吧当服务员,路过一个卡座,被一个男人抓了一下屁股,我当时反应很大,把酒撒那男人身上了,我立马道歉,却被逼着喝酒,我压根抵抗不了,一瓶酒直接塞我嘴里。” “呵,李渊白出现了,帮我挡酒,道歉,直接吹了两瓶酒才把我带走,当时的我是真的感谢他,觉得他真是好人,说要请他吃饭,以我当时的工资,请不了什么饭,麻辣烫都吃不起,可还是想请他,感谢他。” “后来总是时不时偶遇,等公交时遇到他顺路,餐厅打工送餐时刚好是他上班点的餐等等,他总会夸我,总会说好听的话。天真如我,居然信了,满心欢喜,直到在一起的那一天,他说带我回家,我当时还在想,我居然有家这个字,真好。” “他问我,小雨你真的喜欢我吗” “无论是什么样的我都喜欢吗” “你愿意为了我做我喜欢的事情吗” “你会听话吗” “呵,当时我的回答的全都是肯定” 候玺雨停下了自述,抬头问斯宙,“你会觉得我恶心吗,会觉得我身体脏吗,会嫌弃我吗,他们没有那个我,你信吗。” 候玺雨不敢说林渊白对他做的事情,他还是害怕,他怕说出来,斯宙就不在是他的斯宙了。 连他花了五年都走不出那个坎,他无数次从噩梦中醒来,梦里一直反复的让他看着自己狼狈的模样。 斯宙看着候玺雨,“我不嫌弃,不恶心,不觉得你脏,你要我证明给你看吗。” 候玺雨确实不信,“你怎么证明?” “我不在意的是什么脏不脏,我在意的是你过去的那些不好,我想要用我的未来覆盖那些不该有的回忆,你信我吗” 候玺雨一怔,覆盖吗,可以吗 斯宙抱着候玺雨到床上,整个人笼罩着候玺雨,一只手和候玺雨十字交叉,斯宙还是有偷偷恶补知识的。 斯宙像小鸡啄米一样,在候玺雨的上身亲了个遍,这时候候玺雨已经气喘吁吁,小脸通红,眼神也变得迷迷糊糊,嘴里还哼哼唧唧的。 结果斯宙突然就停了下来,然后一翻身,躺在了候玺雨旁边,一把将人搂进怀里,顺便拉过被子,把候玺雨紧紧地裹了起来,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嗯?啥意思,就这样没了?不上不下的,果然是嫌弃我了,候玺雨第一次有这种体会,欲求不满。 “娇娇,今晚不行,我没买东西”斯宙喘着气,他自己也受不了,但是不行,得买东西,不然容易弄伤娇娇。 “可是现在难受啊,我们可以用别的”候玺雨第一次和喜欢的人有这种感觉, 他就非要继续。 第二天。 斯宙先醒了,心情无敌好,笑眯眯的盯着候玺雨一个小时了,都不带动的,等候玺雨醒的时候,就是他开始逼叨的时候了。 “啊啊啊啊我嘴这么酸,手这么累,早知道就不来了,太亏了”候玺雨越想越亏。都怪自己不争气。 斯宙想到昨晚两个菜鸡互啄,也就娇娇傻,本来他都打算忍忍就算了,他非得想出个菜鸡互啄的方法,也不看看两人的体格差距,反正他不阻止就是了。 这样今天就能心情美美出门玩了。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丢下两个垃圾。 候玺雨和斯宙刚从酒店门口出来,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个贱人,你果然没死,你让全家都跟着你丢人,让你哥都没办法在学校呆下去,你还有脸活着”说着这女人就要上前抬手。 斯宙一步上前,又是一腿过去,在他这没有不打女人的规定。他回头看了眼侯玺雨,还好,没什么反应,那就是可以打了。 “哎哟,哎哟痛死我了,你是死的吗,不会扶我起来吗。” 女人对着旁边站着的男人大喊大叫。好不容易站起来,又开始张嘴输出。 斯宙听得耳朵疼,总算能体会娇娇小时候的感受了,这老妖婆没有一点教养素质。 斯宙突然打断她“旁边那条狗你看到了吗,它刚好在拉屎,我建议你过去问问它,是它的屎香还是你的嘴香” 老妖婆反应过来,气的嘴都在抖。 “你就是这小贱人新勾搭的吧,你不恶心吗,全国都知道他身上有几根毛,都知道他多浪,谁知道他被多少人睡过,这种垃圾都不配从我肚子出来。”这是亲妈能说出来的话? “呵,问下您家大儿子如今在哪高就。” “还有这个视频里发生的事是你大儿子安排的,还是你们一家三口一起设计的呢,” “你说大家都知道,请问你们一家三口看了多少遍,数了多少遍?看自己儿子被这样对待,你们看着视频不是愤怒,是快感吧,你们一家三口是同个畜生道出来的吧” “还有,你张嘴贱人闭嘴贱人,那你是什么东西?” “你们想要小雨死,是因为他跟你们不是同类,小雨是人,你们是不知道哪来的东西” “我现在简单的通知一下你们,候玺雨从今天开始,与你们断绝关系,他的唯一监护人只会是我,你们想做什么之前,确定好后果?” 斯宙慢条斯理的一字一句讲的很清楚,明明是骂人的话,硬是给人感觉他在好好的聊天。 候玺雨站在斯宙后面,听着他讲的每句话,他整个胸口暖洋洋的,他一直想这样说话,可是自己一面对这个女人,他就什么都做不了。 对面的父亲母亲,不,不是,是狗男女,两个人都被斯宙一句接着一句的问题,他们明显慌了,两个人话都不敢,赶紧拦了的士就走。 斯宙转身看着候玺雨,看着他的眼睛闪闪发光,候玺雨直接扑进个斯宙怀里蹭蹭脸“你知道吗,我感觉我身上的枷锁轻了。”候玺雨真的爱死了这个男人。 “娇娇,我想再去一次佛寺”斯宙始终觉得那一签有问题,他想回去重新求一次签。 候玺雨不知道原因,他也不问原因,就直接出发了。 再次跪在圣佛面前,再一次摇签,这一次的内容不一样了 “所想即所得,菩提树下成双人” 斯宙笑了,这个答案他很满意,出去的时候又填了一千的香油。 第12章 解决了一个 回到酒店,两人商量着接下来的行程,都出来了,总不能就这样回去,太可惜了。 斯宙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学车,拿个驾驶证,买辆车,可以自驾游。这个想法得到了候玺雨的认同。 候玺雨第一次出远门,就是去的雪山,他灰暗的那段日子一直待着出租屋,甚至大部分吃食都是外卖,他拒绝和任何人接触,也不想见到任何人,哪怕是陌生人。 “可是考证的话得好久吧”候玺雨听说最快也要两个月。 “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斯宙自从出来后,他快速的吸收周围带来的信息。他突然想起一个事。 “娇娇,我出去问问看学车的,你在酒店待着的,有事给我打电话,知道了知道了,去吧去吧,别吵我。”候玺雨没有什么怀疑,手里的贪吃蛇让他头也不抬的赶人。 斯宙出来并不是单纯的找学车的,他去找了一家很小的看上去很破的手机店买了一部很老式,老人用的按键机,店员赠送了一张0元流量卡,这样的店没有强求必须要身份证。 拿到手机后,斯宙拨出一个号码,“打四个人,一人一万,接不接。” 话筒对面的人对于斯宙出的价格有点震惊,刚好他最近缺钱,真是送上门的钱不能不要,“接,信息发我。” 第15章 斯宙拿了两万现金装了个黑包,去到离酒店10公里外的一个公园,把包放在距离公园门口最近的凳子上,发了短信给强哥,“黄水公园第一个凳子,定金” 强哥收到信息,就知道金主不简单,不用他们开口,就直接给定金,是真信得过我们。 不知道斯宙从哪搞到的照片信息和日常出入的地点时间,直接全部发了出去,并提醒一句“只要不死即可,做的好,不会亏待你的。” 斯宙在附近慢慢的溜达,总算找到一家名字没听过的店名,照片写着大大的2月拿到证。斯宙进去,店里很小,只有一个大叔,他直截了当的说“我要最快的时间拿到证。” 大叔抬手,心想这最快是要多快?这小伙子懂不懂行规的。 “你想多快,你知道时间等于金钱吗?” “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拿到证”斯宙不想在这耗太多时间,只要那四个人一解决,他就得带着娇娇离开这鬼地方。”最快一星期,5万,能不能接受“一般干这行的,都和那边有点关系,本来挣的就是这个钱。 “行,现在安排”斯宙直接签合同,刷卡。 “接下来要我做什么”斯宙不清楚考驾照的流程。 “考驾照一般要考四科,两次是笔试,也就是电脑考试,一个是倒车入库之类的,一个就是路面,你要得刷一下练车时长,每天来车场辆车,学得快的话,你就可以不用来了,考试我通知你”大叔没说的是,一般考试都要提前一个星期预约,他得花钱插队,直接插进这一星期里面。 斯宙明白了,“行,什么时候开始” “我今天得录入资料和报备,你明天早上过来,一直练到下午,刷时长”得把四个科目的时长刷满。,而他也必须学,不然拿到证不会开,倒霉的只会是他。 斯宙在路上买了点烧鸭凉拌菜和一杯奶茶,带回去给娇娇,结果他还在玩贪吃蛇,斯宙从来没有玩过游戏,不知道游戏对人的吸引力有多大。 “娇娇别玩了,过来吃东西”这一天天不按时吃饭,不怪他这么瘦。 “啊气死我了,斯宙我玩不过”候玺雨嘴嘟的能挂奶茶了 “你帮我玩好不好,我要赢,我已经输了很多局了,不赢我不吃了”候玺雨挂在斯宙后背,圈着脖子的在后面撒娇。”我试试,你乖乖吃东西”斯宙一开始适应了一下其他的蛇是怎么玩了,瞬间秒懂,不到一分钟,赢了。 “好了,你赢了,安心吃东西”斯宙把手机递给他看。 什么!候玺雨瞪大了眼睛,他玩了一下午,都没赢,他一分钟搞定,这是脑子和脑干的区别吗?他手里的烧鸭腿才拿起来咬了一口,这下更不开心了,“啊啊啊啊我不吃了,凭什么你这么快就赢了,我不醒,你再来一次” 斯宙这次故意拖延时间,拖到了三分钟,又拿给他,他还是不满意。 斯宙又开第三局,这次拖时间到10分钟,再拿给他,“行叭,勉勉强强的接受了,快一起吃。”候玺雨满嘴流油的还在啃那个鸭腿,斯宙就只是单纯的吃凉拌菜,随便吃了两口,他心里挂着事有点吃不下。 “你怎么不吃了,你在外面吃了吗”候玺雨纳闷,这么能吃的人居然不吃,肯定背着他吃了。 “刚刚随便在外面吃了包子馒头”斯宙饿肚子是常事,吃饱也是常事,蹲猎物的时候就是饿肚子,杀猎物的时候就是撑肚子,胃已经习惯了。”娇娇我,我明天开始就要去学车了,从早上到下午,一星期就能拿证,你在酒店就别出去了,我给你微信转点钱,你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记得按时吃,知道吗。” 斯宙婆婆妈妈的各种交代,直接给候玺雨转了两万,他一共带了50张卡,刚刚交了五万给驾照的,又留一张给那伙人的,这一张是医院和出去玩用剩了,也就两万出头,剩下的卡他以防万一要急用,就没动用。 另外一边有五个偷感很重的人,他们先来蹲的是医院躺着的李渊白,别看斯宙打起来看着很重,但斯宙没下狠手,只是让他看着惨而已,李渊白除了点皮外伤,就是轻微脑震荡,现在刚出院,强哥是为首的老大,“老二你打车去跟上他”“剩下的人,我们去他楼下蹲他” “强哥,这人他没回家,他去了一个小巷子的破房子里面,地址是....”老二觉得很奇怪,他蹑手蹑脚的偷偷爬墙,这破房子就跟村里的黄土房差不多。围墙里面空荡荡的没人,老二又偷偷摸摸的摸到了房子后面,他反应再快的捂住自己的嘴。赶紧冲出去打算给强哥打电话,就看着强哥从车上下来了,几个人打着商量,想着最大化的毁了这个人。 强哥偷摸进去偷看一眼,发现里面的人吸的好像精神涣散了,应该分不清人了。 “这样,老二你去附近找个手机店借电话报警,我们几个进去,分别从外边能拍里面的地方,把这些人的脸一一拍清楚了,桌上的,手上的都别放过,拍完我们在进去。” 强哥虽然是混社会的,但他从不碰这些东西,甚至憎恨这些东西,强哥他们进去后,把首要目标线处理,但是已经报警了,不能打人了,他找了个塑料袋,巴拉李渊白的裤子,把满满一管的针扎了下去,然后拍了个照,又把裤子原封不动的帮他穿了回去,强哥觉得还不够,他找了找,发现还有一管,他赶紧的把这管扎进脖子下面大概锁骨位置,又拍了个照,赶紧让兄弟们退了出去,拿了个扫把,把他们的足印扫了扫,又跑到附近的奶茶店坐着,看着救护车也到了,看着那些人被一个一个的拖走,很好,第一个解决了。 第13章 解决第二个 不得不说强哥的行动力是真的强,刚解决完一个,他就决定处理第二个名叫候什么的,强哥文化低,没认出是什么子,直接叫猴子,候玺雨大概也没想到自己哥哥也能用猴子的名字,真是侮辱猴子。 猴子上班下班很规律,唯一不同的事,他去酒吧的样子很浪荡,强哥他们几个也跟着进了酒吧,强哥他们不知道的事,这酒吧有猴子的一点小股份,强哥特意选了靠近猴子卡座的玻璃台,直接可以说是面对面的盯着,强哥想了半天,才能想起来这酒吧肯定有卖药的,他去溜达了一圈,总算找到卖药的,要了发椿药,摇摇头。 趁着猴子去厕所的时间,强哥假装过去卡座敬酒,故意摇摇晃晃的搂着一个兄弟非要吹一瓶,老三见机行事,假装过去劝酒,站在了猴子的位置,不知不觉的把药丢了进去。两人打了个眼神又回到玻璃桌,等了很久才等来猴子,估计是喝多了,吐的粘身上了,他直接拿起那杯酒灌了下去,然后就靠着沙发背没反应。 强哥心想,妈的不会卖我假药吧,怎么没动静。强哥五个人已经喝了两打了,那酒对他们来说跟水没区别,强哥刚准备上厕所,哎哟,好戏来了,强哥立马让几个兄弟拿手机各种角度拍视频。只见猴子突然的摇起来,就像女生蹦迪那样的摇头晃脑,一边摇一边脱衣服,吓得几个和猴子一起的人各种按,死死的拽住猴子的衣服,猴子的力气那是真的大啊,直接把几个朋友甩开,接着继续脱,整个酒吧的人都在起哄大喊“脱!脱,脱!。” 猴子还配合的做了几个不堪入目的身体动作。全场的在想录视频,那就叫一个壮观,在酒吧办公室的合伙人一看监控,都要气死了,明眼看都知道被下药了,他赶紧叫了几个力气大的保安把他硬生生的扛上来,这办公室坐了几个股东,没一个动的,就任由他在地上像虫一样的折腾,等猴子清醒时,从办公室下来,看到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异样,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他昨晚断片了,不记得发生什么了,但肯定发生了什么。 他赶紧打电话问合伙人,“你呀你,在自己的场子被人搞了都不知道,你得罪什么人了,你都让酒吧被停业3天了。”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搞了,我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股东直接挂了电话,丢了好几个视频给他。那清晰度都没办法让他否认不是他本人。 “啊!!到底是谁搞我,妈的,去他妈的”猴子直接摔了手机,他不用想都知道,他的视频整个圈子都知道了,来这个酒吧的人的关系链不是一般大,他以后还怎么跟他们来往,怎么利用他们往上爬。 他捡起手机,失魂落魄的回到家,母亲看到自己心目中的好儿子身上发臭,衣服破破烂烂,头发也跟鸡窝似的, “怎么了儿子,发生什么事了,你跟妈妈说,妈妈给你解决”她的儿子她清楚,他每天上班穿着西装打领带的那种精神和气度,是她每天满意开始的一天,在她心里,儿子永远是最好的,无能能取代,可眼前的这个打破了她一直以来的形象。 他没有理会他那个时不时发神经的母亲,回到了房间,再一次把自己脱光,看着镜子的自己,想到了视频里的自己,他都犯恶心 “啊!!!啊!!!!”他一边嘶吼,一边砸房间里的所有东西,砸镜子,所有能看见自己的东西全部都砸了,他躺在玻璃碎上,到处都是小伤口,一点点的血慢慢渗出,他突然就想起了他的弟弟,亲弟弟。他当时是什么心态呢,是不是和昨晚的那些人一样,自己仅仅只是这样,自己都接受不了,都想死,那他呢, 第16章 他活生生的被折磨了那么久,他也被人围观取乐,取乐里的人有自己,甚至造成他那样的,也是自己牵线,所以这是报应吗,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那个我从未正眼看的弟弟,那么瘦弱,在学校总被欺负,自己觉得丢人,让他假装不认识我,他没钱,没得回家。 我和同学开心聚餐的时候看到他瘦瘦小小的在厨房后门洗碗,当时冬天七八度,他穿的很单薄,瑟瑟发抖的洗碗,我在角落里抽烟,没有上前和他说过一句话,没有给他一件外套,也没有给他钱,父亲母亲每天都会给我5百零花钱,而他,一年到位都拿不到50块,那个时候我是怎么做的,呵我什么都没做,我父母总在我面前打他骂他,从小我就觉得他不配做我弟弟,他就像妈妈说的那么脏,现在想想,我错了,父亲母亲也错了..... 他无法接受自己成为整个上层圈子的笑柄,他随手拿了块玻璃,用力的割下去,手上的伤口很大,出血量也很大,慢慢的血顺着玻璃碎蔓延开来,玻璃碎里闪的血红的光泽。原来是这种感觉,弟弟被割了那么多次,他的多冷啊。对不起啊弟弟,我把你的人生毁了,现在就当我给你赔罪。。。他感觉到身体发冷,慢慢的失去意识,好像还听到母亲砸门的声音。。。 “儿子,儿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叫叫救护车,”候母颤抖的手努力的按着电话,拿了被子盖在儿子身上,手死死的抓住手脉,企图让它止血。等送到医院急救时,候母失魂落魄的坐在急诊室外,这是候父 匆匆赶来,“怎么回事” “你个王八蛋,你又死哪个女人身上去了,呜呜呜,我们的儿子,唯一的儿子啊,怎么办啊” “你倒是说说什么情况啊,哭哭哭,光知道哭有什么用”候父不耐烦吼道,他又不是只有一个儿子, “他回家的时候,浑身脏兮兮的,头发脸上衣服都乱糟糟的,跟他说话也不怎么回应,就回房间了,我听到他在房间砸东西,动静很大,我就想着等他平静下来,我再上去看他,他把门给锁了,我叫他也没回应,我把门锁砸了,就看着他裸着身体躺在地上,全是血,浑身冰冰的”候母哭的一抽一抽的,努力的还原当时的情况, “我应该早点上前的,我应该早点上去的,为什么我不早点上去,都怪我”候母已经情绪失控了,那是她唯一的儿子啊,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急诊室终于开门了。 “抱歉,由于失血过多,我们已经尽力抢救,病人无求生意志,目前只能是植物人状态,随时可能死亡”医生平静的说完情况就走了,不然家属又会疯了。 整个急诊室走廊全是候母的哭喊声,医院护士都已经习惯了,等人哭够了,自然会过来办理程序。 最终,还是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强哥没有一点点的同情,在悄咪咪的录视频,拍照,包括进火葬场都跟进去拍了,不得不得还真是敬业,ok了,强哥回去存了u盘,就开始拉着小弟研究剩下的两个人了,就是火化那男的父母。 第14章 最后两个 强哥兄弟,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相处久了就成家人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长处,像强哥,他就懂脑筋,老二手脚轻,不管是爬墙爬窗爬阳台都轻而易举,老三是个小黑客,之所以是小,是因为他只能查到这个人行踪干啥啥的,比如狗仔,老四是个武打的,力气大,又壮,一手扛一个人不是问题,老五是天生有语言天赋的那种,唇语手语各种地方语言口音,只要他听过,他都能一模一样的复刻。 他们也不是干什么犯法的事,纯属就是拿钱办事替人消灾,确认不用进局的那种,平时都是什么小单子,什么帮忙打小三,装人家大哥恐吓学生啥的,都是几百几百的,上千的都很少,这次接了斯宙的大单,并没有让他们昏了头,钱多意味着做的事不一样,但这个金主只提醒了做得好不会亏待我们,也就是让他们自由发挥,他们从没这么认真过,要确保不能暴露他们自己本身,也要确保不能暴露金主,也要让金主满意,五万,足够整到他们身败名裂。 “接下来就是这两夫妻的,据老三查到的资料,这对父母是有两个儿子的,大儿子被我们逼死了,小儿子很少出现,我假装拿着老三p出来的图和那孩子有一点点相识的照片把他家周围的邻居以失踪的孩子拿着照片问了个遍,基本都说“哎哟,你这照片我看着眼熟啊,像老侯家那小子,这你不会弄错了吧,”我扯了借口套出来的话让我有点怀疑,“那小儿子天天挨打,还被骂什么贱人之类的话,又大冬天的穿了个单衣赤脚被赶出门口,我晚上下班回来,那孩子都动的发高热了,我好心敲门找老侯,结果他家一开门看到我怀里的孩子,就把我也给臭骂一顿,我这人火气大,但也舍不得孩子受苦,我当时说行,那我把孩子搁你家门口,我报警,当时那两公婆那眼神都能把我给刀了,我至今都记得” 这是右边隔壁的大婶说的,接着隔壁左边的就更离谱了,别墅大多数都是玻璃窗比较多,左边那家比老侯家高一层,能从上往下看了个全景。那对夫妻是左一句右一句的说,越说我越觉得离谱。 “你们知道那狗夫妻做了什么吗,一楼的餐厅,他们一家三口坐着吃饭,那小儿子跪在旁边闻着,吃完把剩菜倒给狗吃了,他跪着看狗吃”全家都睡了,灯都关了,那小儿子还跪着,隔壁的还说,他们起床刚好看到那孩子跪久了头抵着墙睡着了,被她妈拽着头发给了几巴掌,好像骂得挺凶的样子。你们说,这是亲生父母吗,亲生的能干出这事?” “后面那栋邻居也是看到差不多的情况。”这会就替天行道,不能让这两狗东西好过。强哥一拍桌子,几个人开始商量对策。 “首先这俩人的经济和公司在本地算中上等,要搞他们的查仔细,第一个,查下小儿子是不是亲儿子,有没有虐待未成年的视频之类的,第二,跟踪男人,看看有没有小三,查到什么都记得视频加拍照,第三,查下这个女人有没有可疑的人来往” 各就各位,哪怕有什么疑问,比如查女人,他们也不会多问,强哥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老二跟踪男人两天,发现他压根不回家,第一天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套公寓,第二天去的距离他家别墅的直线距离5公里的一个小区,老二分别拍到公寓女人和狗男人带着一男一女两个看上去八九岁的去了餐厅吃饭,又去了游乐园。而小区女人这里,狗男人在小区门口靠着车,小区女人带着一个四五岁左右的男孩出了小区,狗男人抱起孩子亲了一下,又把小区女人半抱着亲了一下,开车又去到同个餐厅,同个游乐园。老二是真无语,这狗男人的操作也是不改一下,就不怕被人认出来。老二带着相机就回去整理了。 而老三这里,他原以为黑进狗男人的电脑不容易。结果压根不费力气直接就进去了,他都不需要一个一个找,有个50g的文件,一点进去全是视频,每个视频都标明日期,他随便打开了几个看,不看不知道,一看气出心梗,他继续往下,有几十条是录音,录音写着狗女人的名字,他随便点开一条10年前的,里面传来很清晰在喘的声音,那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在干嘛。“阿朗,檀玉我打算送他进贵族学校,然后让你每天都送他上学,你看好不好。” 男人边喘边说“用候博枫的钱培养我们的儿子,婉云你真聪明,等候博枫死后,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的,我不会让他活得太久......”后面声音辣耳朵 老三赶紧把所有内容复制一遍,又在电脑里装了个监控,老三把视频和录音分别备份了两份,两份视频,两份录音作为备用,老三想着反正都有那女人的录音,想叫老五回来,想想还是算了,那些录音时间都比较久,还是最新的比较新鲜。 此时的老五,昨天跟踪时看到林婉云在医院做各种检查,他估计今天她肯定会来拿报告,提前准备好用泡泡糖分别包住录音珠和跟踪器,又把泡泡糖涂成黑色的,因为今天林婉云穿的黑色大衣和提的黑色包包,故意撞上林婉云,把录音和跟踪器分别塞进外套口袋里和皮包底下,以林婉云的性格被撞一下肯定得大闹一顿,只是她倒霉的挑错人了。 老五特意穿了套病号服,又套了件破破烂烂的毛衣外套,化了个苍白的妆,贴了个光头的头套,穿着拖鞋,他撞了林婉云后,林婉云一抬头嘴巴一张开,看到老五倒在地上,她这下不知道怎么骂了,老五坐在地上指着林婉云,林婉云一直把自己当富贵太太,怎么受得了有人指着她,你什么意思,你指着我是什么意思?你想讹我?你撞的我还好意思指着我?想死滚一边死,晦气的垃圾。” “看什么看,有你们什么事,给我滚开” 周围的人故意围着不让林婉云走,周围用着大家都听的声音假装小声讨论“我看到是这女人撞到人家的,你看那人肯定病的很重,头发都没有了”“对对对,我也看到了,人家病那么重怎么可能没事去撞他” 第17章 老五装模作样很费力的爬起来,捂着胸口大喘气的往林婉云走去,然后费力似的用手语道歉。 “天啊,他还是个哑巴,太可怜了吧” “看他头发都没有了。肯定是那个了” 这里距离医院不远,懂的都懂,说太明白太扎心。 “我不懂你在比划什么,我都没跟你计较,你在这装什么,一副要死的样子,我警告你别靠近我,晦气”林婉云一点都不知道她的行为都被人录了下来,她生怕这人的病气影响她肚子里的宝宝。 老五就一直一副我错了给你道歉的样子,一直在比划 林婉云受不了,直接推开人群,上车走人,被人有意拍下了车里的司机和车牌。 老五装模装样的慢慢悠悠到医院公厕,换了一副样子大摇大摆的去医院自助机,用老三给的林婉云身份证号查了报告结果,哟,怀孕12周了,据他们查到的信息,候博枫几乎不在家,他们查过候博枫回别墅小区,停车场扫描记录压根没有,别墅附近的监控也没记录,所以这孩子不是姓候的。 等所有人都把自己弄到的信息整合出来,有种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别人是贵圈真乱,他家是自家真乱。 第15章 审判与新生 “来,我们一条一条捋捋” “从录音发现,第一,大儿子候檀玉是林婉云和司机关晨朗的儿子。” “第二,小儿子候玺雨是候博枫和林婉云亲妹妹生的,她的亲妹妹勾引了候博枫,睡完就出国了,生下了候玺雨就丢给她,过没多久就出车祸死了” “第三,候博枫知道自己的老婆和司机有一腿,儿子不是他的,并且任由事情发展,从他成年后,故意弄了个酒吧股份给他,让他自己作死” “第四,候玺雨不是林婉云的亲生儿子,所以林婉云厌恶他,同时也是候博枫的风流债,也是他送上门的把柄,毕竟他还需要林家的支持,所以也厌恶候玺雨,而关晨朗也厌恶候玺雨,因为他可以分候家的财产” “而关于候檀玉,他不知道这一切,他只是服从母亲的安排,他怕反抗会得到候玺雨的下场,逐渐的被他母亲同化,从酒吧学到的东西让他主动的用在候玺雨身上,也把当时的视频保留下来” “现在怎么把事情最大化” “对于他们这种豪门来说,脸面最重要” “这样,编写一份文章,简单明了的让人一看就懂的内容去写,把除了候玺雨的脸马赛克,其他所有人全部3k高清,分别给报社,抖抖,博博的爆黑料的,网红博主等等,给他们每个人给的视频都不一样,不重复”全部匿名发出去” 同时他们花钱买了流量水军,他们大概猜到金主是为了候玺雨,他们没有把候玺雨被人当玩具的视频发出去,只是改成加密的文件夹,存进单独的u盘,其他所有的u盘都是黑色的,上面写着名字,只有候玺雨是白色的u盘。 事情还没结束,他们从行动开始到今天是第五天,他们在等热度起来,最先热起来的是虐待儿童的事情,视频里面的所有环境,声音,除了那个儿童被马赛克,其他的都被清晰的呈现出来,视频里女人的声音尖锐且恶毒的输出耳朵都嫌脏的辱骂,还能看到视频的一边有个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坐在沙发笑嘻嘻的吃着车厘子,网上的每一个视频都是一分钟的,老三把这些事情一点一点的放出去,逐渐引起国家的重视,国家准备介入调查的时候,一份匿名的文件突然自己出现在公安局的电脑里,这份文件从这一刻直达中央,中央快速审核每一个视频与录音,从中发现不仅存在虐待儿童,婚内出轨,制造车祸杀人,偷税漏税,毒品交易,杀人未遂等名义,24小时内,中央直接调人进行正式抓捕。 而候博枫此刻还在女人的肚子上,林婉云直接和关晨朗躺在原本属于候博枫的床上,两人纠缠着。 老三一直看着数据,在他发给国家后,他直接创建了一堆水军说已人肉到地址后,就立马删号。 很快,很多主播就近去了最近的人肉出来的地址蹲守,很多主播都在蹲守。还没蹲到狗男女,就蹲到了国家来人,这阵仗一看就不简单,所有主播立马开播,那些守在门口的军人没有拦着不给拍,毕竟已经全国知道了,也该让全国人民看看,法律法规不是摆设,国家对知法犯法的是零容忍度的。 两边都是同步抓人的,很多粉丝都是和朋友一起蹲直播间,一人一个直播间,这样能同步看到。 全国人民都看着两边的视频里,两对衣衫不整的男女被押着出来,很明显身上的衣服是随便乱套的。 网上各个直播间都热闹的很。 “厉害啊,涨知识了,一对夫妻各睡各的” “这才哪到哪啊,大儿子不是狗男人亲生的,小儿子不是老妖婆亲生的” “这阵仗不太对吧,如果只是虐待儿童的话,应该不至于出动武警吧” “楼上说的对,这两狗东西肯定不止干了这一件事” “快,去中央直播间,中央开直播了!!” 刷的一下,所有的人都挤到中央直播间,连那些主播都直接下播了。 毕竟这次影响很大,中央掌握了确切的证据,中央需要速战速决,让网络干净绿色。 中央开播预备时,直播间在线观看人数已高达8千万人,人数还在上涨。 中央直播间,背景是一面墙的五星红旗 正中央站着一位穿着正式军装,带着军帽,齐耳短发的女同志。 “大家好,我是中央代表发言人南宣” “今天在直播间的网友相信最近发生的事情,相信在座的各位都会心痛视频中的孩子,稚子何其无辜,他本该拥有美好的童年,但他遭遇了比你们所看到更加残忍的对待,他很努力的活着,也许正在看着直播间,国家有话对你说,过去是你的荆棘,现在是你的未来。如果你觉得自己孤立无援,觉得自己无法战胜自己,无论任何理由,只要你需要国家,那你随时可以找我们,我们会下发命令,全国都会作为你的后盾,同时,国家也是你的父母,我们希望你永远不会有找我们的一天,我们更加希望你可以生活得很好,孩子,你的过去已经终结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接下来,我们将按顺序对每一位进行全国审判,带上来” 候博枫带着手铐,被两个人压着,走到镜头的一侧,面对着镜头,短短几小时,整个人狼狈不堪。 “以下,是候博枫所犯罪行” “一,抛售做空林氏海业集团股份股票以合作名义无偿转给日方在我国的空头公司,并多次从日方获得新型毒品材料,从郊外空工厂制作,在候博枫名下多个酒吧抛售” “二,在天香海艇,你看中一个服务员,骗至房中,强奸未遂,掐死了服务员,并抛尸海中。” “三,你包养的女人之一,留下了你们之间的视频,要挟你给一千万,你直接一刀捅进她心脏,并把她的肉一点点的从骨头剔下来,喂了你的狗,又把骨头带到野外,烧了一天一夜,又带上山埋了,你那个杀人的公寓,你洗掉血迹后,又多次请了钟点工反复清洁,然后你就把房低价卖了” “你多次并多个包养情妇,并在怀孕8个月时故意做事,让她一尸两命,以意外为原因。” “你的妻子,在你发现她有外遇后,你把家里的饮用水里兑了大量无味刺激神经的药物,导致林婉云精神状态不正常” “候博枫,你可知罪” 候博枫不知道国家是怎么挖出来这些事的,这些也是确确实实是真的。 第16章 终会遗忘的过去 候博枫低着头开始回想这些年做过的事,他不认为自己错了,他认为自己只是用错了方法,认不认罪都一样。 代表发言人南宣再问一次。 “候博枫,你可认罪” 主动认罪会省去部分流程。 “我认罪” 候博枫哑着声音回答,他知道他的死期到了。 “好,现在宣判你的量刑。” “一,走私,贩毒,制造鸦片,海洛因一千克以上,判十五年有期徒刑。” “二,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规定,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根据刑法,候博枫此罪判死刑。” “三,以刑法判断为故意伤害罪,处三年有期徒刑” “四,你婚内出轨,并同居,定刑重婚罪,2年有期徒刑” “综合以上量刑,最后定刑处死刑。” 哗!整个网络都炸了,原以为只是个单纯的案件,现在升级到国际贩毒的程度了 “天呐天呐,他怎么敢,这跟某日走狗,某间谍有什么区别” “该,必须死,别侮辱无期徒刑了” “现在只看到了候博枫的罪,后面还有呢” 第18章 “国家的速度真快啊,从视频出来到现在才多久,就查到这么多罪证了” 其实大部分不是国家查的,是老三发给国家的,那50g的视频和录音他们哪有那个功夫一个个看,就随机抽了一两个看了下,就看不下去了。最后全部打包给国家了,国家直接全部视频录音都筛选了一遍,同时根据筛选出来的信息直接逮捕相关人员,快速审查,在网络还没完全被负面影响前,控制住了局面,特别是候玺雨成年后的那些视频,在视频内的所有人都被以虐待罪同伙逮捕。 代表发言人南宣再一次开口。 请带林婉云上来,林菀云的状态和候博枫完全不一样,林婉云很嚣张,甚至挑衅南宣。 “你们凭什么拷我,你个男人婆,又丑又黑,满脸斑,没有男人要你吧”林婉云的嘴里没一句能听的。 网友开始喷了。 “谁能给她来一泡新鲜的屎,这罪怕是在厕所开过光吧” “我家南宣那么好看英气的女孩子,你个老妖婆你才丑,你又老又丑” “老妖婆的脸皮都垮下来了,谁给她的自信””我家南宣大把人要,不像你,连司机都不放过” 直播间现场镜头外有不少领导,听林婉云的话,头都冒青筋了。 南宣其实很好看,外观看上去是南方温柔的小姑娘,她从刚考进高中,因个人以及能力,成绩优秀,被国家特招,别看她现在是代表员就是只靠嘴说的,实际上南宣也是经历过两期的训练后被调进外交部的,从低层做起,国家有意培养成下一代的外交部人员。 南宣也不在意林婉云说的内容,直接开始审判。 “林婉云,接下来的内容是对你所犯的罪行进行审判” “一,从网上出现的视频,以及我们收到的视频,你进行了长达14年的虐待他人,已形成虐待罪,处2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 “二,你婚内出轨,并同居,定刑重婚罪,2年有期徒刑。” “三,你因候博枫出轨林婉雪,也就是你的亲妹妹,恶意破坏林婉雪车的刹车,导致林婉雪车祸当场死亡。同上,判为故意伤害罪,情节严重定刑为无期徒刑。” “四,你与关晨朗设计候氏房产公司,故意在建筑地制造意外,导致侯氏资金量断缺,以底价购进候氏股份。同上,因你设计建筑场地意外导致多人受伤和死亡,判定为故意伤害罪,情节严重定刑为无期徒刑。” “五,在候檀玉8岁所在的幼儿园,因门口孩子入学时不小心撞了你一下,你把孩子扇了十几耳光导致孩子重度脑震荡,耳蜗受损失聪,孩子父母是普通工人,刚好在候氏集团名下的工地上班,你恶意收买同个场地的工人,在高架上推下孩子父亲,当场死亡。又炒掉孩子母亲,失去老公和工作的母亲,承受不住打击,丢下孩子随男人走了,孩子失聪听不到声音,听不到母亲哭喊声,外面敲门声,和父母尸体呆了五天,尸体发臭引来邻居报警处理,最终孩子进了孤儿院,这就是你一手造成的,判为虐待罪和故意杀人罪,定刑为死刑。” “以上综合量刑为死刑,林婉云你可认罪?。” “我认你妈,我没做过,全是你们造假的,我什么都没做过” “你胡说八道你个贱人” 直播间弹幕刷的都看不清了 “这个女人是真狠的哈,两公婆一个比一个狠” “都死刑吧,求求了,实在受不了了” “神佛保佑,信女愿胖十斤换他们死后不入轮回” “楼上你也是个人才” 南宣再次开口 “以上所述,皆有证据,你需要我们一五一十的公布在全网吗,请你想清楚” “你能有什么证据,我打自己孩子关你屁事” “李婉云,我们有的证据不单是这些,包括你与关晨朗做事时所有的对话,那个孤儿院的孩子已经长大了,也许他正看着你如果狡辩,幼儿园那么多的孩子,大半都被你吓出阴影,我们随机从幼儿园名单抽一位出来都足以证明。” 南宣很严肃的讲出下面这段话 “候檀玉是司机关晨朗的孩子,候玺雨是林婉雪的孩子,候玺玉不幸的开始,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他以为讨好母亲,母亲就不会打他,可惜候玺雨不知道自己之所以被这样对待是因为他不是亲生的,他在林婉云就是一根刺,从候博枫和林婉云的行为来看,他们不是合格的父母亲,哪怕不是亲生的,那也不是合格的亲人家人,再从他们违法的行为来看,他们不配为人。国家对于人民是爱护的,是宽容的,但对恶魔不是,对于恶魔我们绝不姑息””希望各位网友以此为鉴,勿要走错了路,做错了选择” “本次直播即将结束,在结束之前,说最后一句,我们会公开行刑。具体时间到时会公开。 另外还有一系列的从犯同伙,我们会一一公布出来,以及他们的罪证和刑罚” “再见,各位“南宣敬礼,直播间黑了,但还有无数的网友在直接各种骂骂咧咧。 第17章 现在未来 在老三把视频上传上去的时候,斯宙就知道时候到了,他原先说一人一万,但是斯宙很满意,他直接一起共给了10万,依旧是那个公园,那个凳子,那个包,只是这次斯宙光明正大坐的等强哥。 强哥被通知来拿钱的时候,那叫一个激动啊,对比以前,现在哪怕是一万块都给他暴富的感觉,他鬼鬼祟祟的从公园门探头,一看不得了,怎么坐了个男人在那,怎么办,万一被捡走了那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顾不上别人会不会有问题,赶紧跑到斯宙面前。 “那个...那个帅哥,这个包是我落下的,我要拿走哈”强哥咽了咽口水 “呵,你拿走吧,本来就是你的”斯宙轻笑,我没有想到帮他做事的人是这么个看起来老老实实憨憨的样子的中年男人。 “你你你你不会是金主吧”强哥瞳孔颤抖了一下。 斯宙能看出来他的不可思议“你是不是该给我东西” “哦对对对,差点忘了,”强哥从两边的口袋拿出来两个不一样颜色的袋子。 “那个...白色的,可能是你最需要的,建议你一个人看,别让人知道,密码是你第一次打电话给我的日子,黑色袋子是那两公婆的,我们的交易就算结束了,大佬以后有需要可以随时找我们”这样出手大方的大哥哪怕年龄比他小一轮,有钱就大爷,能给他钱,叫祖宗也是正常。 强哥他们是五个开车一起来了,习惯了第一时间跑路,在车上,强哥小心翼翼的打开包,瞬间被那一沓一沓的红老头刺激得都忘了呼吸,旁边的老二老三也同样,开车的老四和副座着急的问。 “怎么了怎么了,不会给我们假钱了吧,你们怎么不说话” “你让我缓缓,我数数”强哥抖着手,一沓一沓的数,8万!!,强哥不信邪再数了一遍,还是8万! 突然强哥就开始嗷嗷叫了,老二老三也各自数了一遍,后车座三只猴, 老四赶紧把车开到巷子里,五个人在车里发癫了。 回到斯宙这里,他骗候玺雨说学车,他直接找了一家最大的网咖,找了个可以反锁的包间,检查了包间看有没有监控,才正式坐电脑前,他看着桌上那一堆白色u盘,他心里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了,但是他必须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从标注1的白色u盘开始看,那是最小的候斯雨,太瘦了,看起来像一两岁,看着他被抓着脚在空中甩的时候,他心里一痛,他忍着按顺序一个一个的看下去,5岁在院子罚站一晚上,8岁锁了脚链和狗住一个屋。 10岁抱着一碗水跪着看他们一家三口吃饭。11岁因为看了一眼电视被拽头发撞墙壁,.12岁.13岁团圆夜,穿着薄薄的睡衣。被罚跪在雪里。一直到15岁初中被叫回家,打了一顿又赶了出去。 这十几u盘是他的童年,旁边还有初中,只有几个,他还是打卡看了,都是经典的那些行为,这里反而让他没那么难受,可能是已经猜到了。 剩下的u盘有二三十个,斯宙死死的盯着,手想去拿都发着抖,咬牙从第一个开始看,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到最后一个,是他拽人李渊白的裤脚求着他,让他走的画面。 斯宙心痛到无法呼吸,他阿爸阿母过世时他都没哭,却因为这些视频让他红了眼,眼泪在他眼里打转,眼泪挡住了他看着画面里躺在血泊里候斯雨的样子,他用力的揉了揉眼,定定都看着候玺雨,他当时是真的想弄死自己吧,他真的很努力的活到现在,如果当初我没去山上,没把他捡过来,他会不会就这样于雪长眠。他会的。 斯宙开始回想刚开始的时候,从他第一次睁眼开始,他就浓浓的感觉到他身上的死气,他不理解,不明白,第一次和他对上眼神时,他眼里是化不开的绝望。斯宙依旧不理解不明白。很多很多时候,他无故的噩梦,无故的害怕,无故的梦话,无故的把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些当时都不理解不明白。 第19章 呵,斯宙嘲笑自己的脑子,现在他全部都明白了,都理解了,候玺雨马上就会知道那些人的下场的,他得赶紧回去,这些u盘没密码,候斯雨也打不开,反正都要坦白的,斯宙认为两个人之间,坦白是最终能相处下去的源头。 斯宙一开酒店门,看着候斯雨在沙发缩着发抖,斯宙快步过去,直接把候斯雨的脸托起来,果然,他看到了。 “是不是你做的”候斯雨哑着声音问。 “是。” “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是”斯宙没有辩解,他不知道候斯雨会怎么想。 “那你...看到那些了吗”候斯雨很害怕 “看了,全部都看了。” 候斯雨用力抓紧斯宙的衣袖,红着眼眶。 “那你..那你是不是觉得我....你..你会不会...”候斯雨不敢说出口。他怕他听到了令他崩溃的回答。 斯宙没有说话,他太心疼他了,连现在他都小心翼翼的,他恨不能替他承担这一切,他恳求神佛,将他的万般苦难降与他身。 候玺雨没有听到回答,他慢慢的松开手,却被一把拽了过去。 斯宙按着候玺雨的头,“你看全国都在心疼你,包括我,没有人会嫌弃你,你没有错,你是受害者,我可以对神明起誓,只要你相信我,我只是后悔红线翁嗡给我们牵线牵得太晚,不然就可以跳过那一段了,我再一次认真的跟你说明,我不会嫌弃你,不会抛弃你,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给你幸福的,你相信我吗。” 候斯雨头靠在斯宙的肩上,哭的不能自已,他在看到直播的那一瞬间,他就绝望了,他想了最坏的打算是自己识相的收拾行李走人,可是他还是想等斯宙回来,亲口告诉他。 现在等到了,他没有错过,他帮他解决了他的噩梦,他的过去,他只有现在和未来。 他的现在和未来都是他。 第18章 旅游 “好了,不哭了,这是好事”候斯雨哭的两只眼睛跟青蛙似的。 “你不是说去学车吗,那你怎么做到这些的。”候斯雨猜不到,这么大事情,怎么可能那么简单能做到。 “那我就长话短说,我花钱,请人做,就这么简单。”说起来太复杂,他只负责给钱,他也不知道那五个人怎么做的。 “就是这样?。”候斯雨怎么那么不信呢。 “你给了多少钱。”候斯雨想起这个人是名副其实的败家子。 “额...10万。” 斯宙已经准备好耳朵了 “什么!!!!”破音了 “十万啊!!!你就这么给出去了??”候斯雨捶胸,自掐人中。 “啊啊啊啊,怎么那么贵,抢劫吗!你不会是被坑了吧?”候斯雨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他眼都不眨的给花了,还不跟他商量,气得不想说话了。 斯宙看他冷静下来了,就蹲下来,抬头看着他,很认真的说。 “这钱我觉得花的很值,只要能让你断了过去,这钱就是翻十倍,我都要花,我不要你内心总被阴影笼罩,我要你余生平安喜乐,所以这件事必须做,除了直播你看到的内容,其实还有两个是你不知道的,想不想知道。”要把他的状态换出来不容易。 “哼,你爱说不说。”候玺雨就不信还能比那两公婆让他更爽的事。 “行行行,我说,我说,拿你没办法” “第一个是李渊白,他吸毒,被拍了全程不说,还被一针扎了那个位置,有人报警,直接一群人都被带走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出得来。”候玺雨快笑死,一针到那,那不是太监了吗。 “第二个呢,快说快说”候玺雨迫不及待了 “第二个是你那个所谓的哥哥候檀玉,他在酒吧被人下了摇摇和春春”在酒吧裸奔跳舞摇花手,被全场所有人录了下来,听说整个圈子都知道了,他一下受不了,直接回家砸碎镜子玻璃,没穿衣服躺在玻璃上割脉了,等送到医院说是植物人,没搁多久噶了。” “活该活该,就该让他试试我的滋味,他才哪到哪啊,就这么死了便宜他了”候玺雨对那一家三口毫无感情可以,他恨不得扒皮抽骨。 “所以现在心情好了吧,开心了吧,这钱花的值不值。”斯宙得意非得顶下嘴。 “这花的值,把所有害过我的人都抓了个遍,国家还给我当爸妈,能不值吗,你请的那人也太牛了吧” “我也没想到会到这种程度,我一开始只是想到套麻袋揍一顿的,谁知道他们这么会来事” 此时的强哥五人,一人两万,开心的连平时只能看着的烤串,现在都能大口吃上了,他恨不得那个大佬记住他,啥都能找他。钱到位,人到位。 “斯宙我们要回雪山了吗”因为脚还得很久才能拆,他百无聊赖的在床上滚来滚去。 “我们不回雪山,现在这么冷,我们去海南。”唰,侯斯雨里面弹起来。 “好耶,我还没去过海边,听说海南这会还是热的,可是我不能下水”一想到不能下水玩又没意思了。 “没事,我们就单纯的溜达溜达,到处逛逛。”斯宙是觉得候斯雨得散散心才行。 斯宙都已经拿完驾照了,果然钱能办成很多事,毫不费力。 海南机场,幸亏他们俩都买了沙滩裤短袖人字拖,不然得热死,都想把那一箱的冬装给扔了,累赘。 斯宙现在对于外面生活掌握的很好,他提前做了攻略,定了海边的一套别墅,虽然有点没必要,就他们两个人,不知道的以为是人傻钱多,实际是别墅门口就是海滩,这样候斯雨随时可以去海边,虽然他没办法下水玩,但他脚护具换了防水的,两个人放下行李就直奔沙滩,两个人都是没去过海边的,看啥都新鲜。 “这里的树都是椰子树吧,都是笔直笔直的,砸下来不会砸死人吧” “哎,这里的沙好细腻啊,踩着也好舒服” 哟,那里可以开摩托海艇,斯宙我想玩那个。” 一路上候斯雨叽叽喳喳的,斯宙时不时的应一下。 “行,我们去玩,我问下看能不能我来开”男人天生对于各种车都很容易上手。 沟通了半天,斯宙塞了五千块,人家总是给他开了,身上穿着救生衣,斯宙让候斯雨抱紧,他慢慢的适应一下,就开始飚了,候斯雨但凡没抓紧,都不知道被甩哪去了。 等下了摩托艇,候斯雨腿都软了,这种刺激的玩意果然不适合他。相反斯宙还在回味想来一次。 候斯雨一看那神情,立马躺沙滩上,大喘气,吓得斯宙抱起来就往别墅跑,想着赶紧喂药。 候斯雨一看要吃药,赶紧假装没事了,坐了起来,“我不用吃药,我就是坐那艇给弄的心率高喘不过来气,缓缓就好了。”妈耶这大白天的才几点,吃了药自己还能玩吗,都能睡到明天了。 “斯宙斯宙我们去坐热气球吧”这会又开始撒娇要出去玩了,斯宙挑眉看着他,怀疑他这句话的真实性。 “行,你说的,那就去玩” 斯宙把人抱起来,放进去热气球底下的篮筐,自己直接一步跨进去。 “准备好了吗”工作人员确认一下。 “可以了,开始吧” 一开始还没什么,很平稳,慢慢的越来越高,风越来越大,整个热气球都要摇晃。 “妈妈呀,斯宙我们下去,不玩了,好恐怖。万一掉下去怎么办”候玺雨以为自己不恐高,原来不是不恐高,是不够高,现在看了一眼下面,腿都软了。 “斯宙怎么办,我恐高,我想下去”候玺雨开始哭唧唧了。 斯宙无奈,这作精,啥都要玩,啥都怕,他把人公主抱抱起来,这样候玺雨就感觉不到晃了,因为斯宙的底盘很稳,这点摇晃对他来说一点作用都没有。 候玺雨在斯宙怀里又不怕了,开始看风景了,“海南还真的都是海啊,这一眼看去全是海,一望无际。” “有海的地方很多,不是只有海南有海,很多地方也有的,像靠近南方地区就有汕尾汕头广西深圳珠海惠州等等,都有海,不过我们也没必要都去,在这边体会一下就可以了”斯宙查过的,只是现在南方是比较冷的时候,就海南暖和,所以才定的海南。 从气球下来后,两个人捧着椰子在到处溜达,看要去哪家吃,最后挑了一家最热闹的,斯宙在吃的方面,只要候玺雨想吃,他都会给,候斯雨每次都会点一大桌,然后自己每一种吃一口就饱了,剩下都是斯宙在吃。吃完两人在沙滩溜达遇见篝火,他们在旁边看看,没有参与进去,他们两人都属于那张不怎么和陌生人打交道的。 别墅里是有温泉的,不是真的,就纯属热水加热,不过两人还是傻不拉几的进去泡了,现在两人坦诚相待已经不会有尴尬的程度了,反而候斯雨还去时不时的撩一下斯宙,最后的结果还是小鸡互啄,因为没有必需品,候斯雨就气自己那么欠,累得嘴巴都不想吃东西了。 第20章 大半夜的候斯雨又喊饿了,又懒得动,斯宙就下去沙滩上的烧烤摊,点了一大堆,让送上来。 候斯雨又是每样咬一口,全部咬完就直接昏睡过去了,斯宙下去买了瓶酒,一个人坐在阳台喝着啤酒配着烧烤,在想着什么。 早上候玺雨醒的时候,行李已经收拾好了,就差他洗漱换衣服了。 “啊?我们要去哪”不是在海南玩吗,怎么就走了。 “你想不想吃火锅。”火锅!候玺雨眼前一亮,立马洗漱换衣服。 “gogo 出发出发” 第19章 旅游2 刚上飞机,候玺雨就睡过去了。 斯宙发现自从事情解决后,候玺雨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只有偶尔精神会亢奋,他有点不安。 现在只能暂时按下不安,等下了飞机再说。 重庆机场,两人提前换了冬装,重庆和成都也算是个时尚领头羊,他们两一个一米八,一个一米九,两个穿着同样的大衣,宽松收脚的黑色长裤,同样的中筒靴,一个内搭是白色高领打底,一个内搭是白色衬衫,一从出口出来,瞬间抓住了那些接机人的眼球,两人毫无注意周围人的眼光,一个叽叽喳喳的在说话,一个时不时侧脸看着对方笑,眼里光都给了眼前的这个人。 斯宙推着行李车,到打车地点,他们的行李是真的多,冬天的衣服,从雪山出来的衣服,还有后来买的情侣装, 相匹配的鞋子,装了四个大行李箱,候玺雨穷怕了,哪怕是雪山带出来的碎花棉袄都舍不得扔,斯宙也就由着他。 斯宙直接在解放碑附近定了酒店,放下行李刚准备带候玺雨出去溜达,他又昏睡过去了。斯宙找出了当初问诊教授的卡片二维码,线上问诊,给出了结果说“这种病本身是会这样的,要亢奋睡不着,要么提不起精神,总想睡觉,也有可能是肝受损,药的作用肝开始扛不住,导致他睡眠时间变长也有可能,精神病每个人的情况是不一样的,就像有的人吃药会长胖,有的会瘦一样,目前他只是睡眠时长偏多的话,你可以把他强行叫醒,不让他睡超过正常人的睡眠时间,慢慢的纠正过来,另外带他去查下肝。” “难道没有什么办法根治或者变好吗”斯宙感觉自己都焦虑了。 “这是慢性病,慢性病的治疗过程是很漫长的,不是几个月一年就能好的,药是起到辅助作用,压制控制调节他的焦虑抑郁状态,但不是百分百的,你作为他信任的人,要给他稳定情绪,精神病患者的情绪容易受影响,只靠药物是不行的,要他自己明白才行” “好的,麻烦您了教授,我会想想怎么做的” 对话结束,斯宙又重复的去查这两种病,把每一个可能出现的状况都记在脑海里。做完这些,天已经要黑了,五点多,他强行把候玺雨叫醒,给他穿鞋穿外套,候玺雨还在迷糊的状态。 “醒醒,我们到重庆了,要出去逛街了,有很多网红打卡点哦”斯宙试图让他清醒。 “嗯?网红?”带着鼻音的候玺雨总算有点反应了。 “难道你不想和我出去逛街吗,人很多哦”斯宙知道候玺雨有时候很缺乏安全感,总想让所有人知道他们在一起,所以不管在外面哪里,他都会紧靠着斯宙,或者牵手。 一句话,候玺雨清晰了,“逛街逛街,必须逛,把自拍杆带上” 斯宙小声笑了一下,背了个小背包,里面装了充电宝,自拍杆,纸巾和湿纸巾,和房卡,没了。 斯宙带着蹦蹦跶跶的候玺雨来到了解放碑面前,附近还有个大荧幕写着我在重庆,候玺雨开始卡卡卡一顿拍风景,最后才拉着斯宙对着解放碑拍了几张。 然后斯宙带着候玺雨到了八一好吃街,就像狼进了羊群一样,各种买买买,最后全都被咬了一口的塞给了斯宙,斯宙跟在候玺雨身后,慢悠悠的吃着“剩菜。” 接着逛出好吃街后,先来一张和斯宙满手吃的合照,拍完候玺雨就不知道去哪,斯宙把所有东西都抓一只手上,腾出一只手牵着候玺雨到了白象居,候玺雨觉得这个地方白天会比较好看,晚上他看不出来,无奈,斯宙就带他到了最出名的洪崖洞,这下激动了。 “天哪斯宙,这里好好看,好壮观啊,”一顿卡卡乱拍,又着斯宙拍了几张以洪崖洞为背景的合照,拍得候玺雨感觉已经没啥拍了。 “斯宙还有地方吗” “有”拉起候玺雨手继续走,这次是千厮门大桥。 又是一顿咔咔乱拍,又扯着斯宙以桥为背景拍了几张合照。 现在还有最后一个地方 斯宙自觉的牵手带着候玺雨继续走下去。 这回是大剧院江滩公园。 “好了,今晚就到这,在这休息会,把东西吃完”斯宙哄着想他多吃点。 “不要,我不吃,再吃会吐的”斯宙以为这句是玩笑话。 斯宙也不强迫他,就自己吃完了。他去丢垃圾的时候,看到有人卖水果冰沙,就给候玺雨带了杯芒果冰沙。 “诺,这个喝不喝”候玺雨眼前一亮,他最爱的水果就是芒果了,芒果冰沙简直是他的最爱。 一路吸溜吸溜的回酒店,斯宙心想还说饱了,一大杯冰沙都被喝下去了,刚回房没多久,候玺雨就冲到马桶,抱着马桶吐了刚刚吃的所有东西,那一刻他懂了,他是真的会吐,斯宙赶紧拿纸巾和水给他漱口擦嘴,候玺雨吐的眼泪都出来了,感觉心肺都在发疼,胃都在抽抽,候玺雨恹恹的坐在地上,斯宙赶紧抱床上,给他擦脸擦手擦脚换衣服,这期间,候玺雨一点反应没有,人是没睡着的,像是脱力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把药拿出来分好,把药给他喂了下去,幸亏还懂得咽,候玺雨昏昏沉沉的,感觉自己没睡着脑子很清醒,又感觉好累,动不了,脑子各种画面看不清,只是有个特别重要的想法是斯宙在不在。他这么想,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翻动了,进了一个有熟悉味道的怀里。 斯宙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只能像以往一样抱着他,不知道他能不能感觉到,会不会好一些。 到了第二天下午,睡了十几个小时,斯宙早就醒了,只是他不敢松开不敢离开,只能这样守着。 到晚上8点了,斯宙终于忍不住了起来上厕所,从厕所出来就看到候玺雨闭着眼站在床上,手一直往上伸,嘴里说着“你快下来,别爬太高了。”这把斯宙吓的够呛,这个行为应该是梦游吧,好像梦游还不能叫醒,斯宙看着候玺雨站在床边缘一直踮脚,只能张开双手准备好随时接他,斯宙轻轻的对候玺雨说一声“娇娇,躺下来睡觉”他好像听到了,又走到自己的位置躺了下去,有惊无险, 斯宙感觉自己要被变成焦虑了。候玺雨睡到了第三天早上,总算是醒了,但是他好像失去了记忆,他只记得前天出去逛街了,不记得昨天梦游没出门的事情。斯宙把这事压了下去,准备再带他出去溜达,那些要走太多路的就不去了,这次直接打车。 “师傅,麻烦去鹅岭二厂” 只要恢复正常的候玺雨就会很兴奋,现在又在咔咔拍照了,偶尔拍我,偶尔合照,就这样,去了李子坝,观音桥,鸿恩寺,交通茶馆,地方太多,走路太累了,斯宙觉得差不多了,可以去下一个城市了。 “娇娇,猜猜我们下一个地方去哪里” 第20章 旅游3 候玺雨猜不到去哪,直到去了机场拿到票,才发现是去的北京。 好像国人都有一种旅游必须去北京的感觉。 一下飞机,冷得候玺雨腿都在打抖,他和斯宙穿的都是黑色长款羽绒服,可是他还是觉得冷,斯宙赶紧脱了自己的羽绒服,套在候玺雨身上,斯宙的码数比候玺雨大了四五个码,候玺雨的码数一般都是中码,为了宽松感好看点,就会选大码,斯宙不一样了,他最少要穿4个加的,他肩宽手长,又有肌肉,要找到他合身的,又能候玺雨情侣装的太难了。 斯宙只穿着一件毛衣,压根不觉得冷,走在人群中特别显眼,大家都很臃肿,就他特殊,加上颜值,很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明星,都在那拍。 碰巧今天刚好有个演员是今天飞机,很多站姐站哥带着部分粉丝来接机,没想到没等到自己要蹲的,反而遇到一个大老远就看到一张仿佛被上帝雕刻的脸,站姐连忙拿起自己的大炮各种拍。 而斯宙这里,莫名被人围住,拍照,要签名。有个大妈嗓门特大的喊“帅哥你是哪个明星啊,看我看我,你给我签名呗”。 一群人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推推搡搡的,候玺雨跟在后面,因为套了两件羽绒服,很难牵手,就只能努力的挤在斯宙后面,有个人从候玺雨身后撞上来,那相机直接冲着候玺雨的头过去,意图直接撞开候玺雨,补上他位置。 斯宙别看他人模人样,他可是在深林里活了十几年的人,他有狼一般敏锐和直觉,他突然回头,在相机要撞上候玺雨的头之前,迅速出手抓住了相机,一个用力,镜头裂了。 第21章 镜片扎破了斯宙的手,血一滴一滴在地上晕开,瞬间周围密密麻麻的人都齐齐的往后退,人群都开始吵吵嚷嚷。 而被捏碎镜头的人是私生饭,那相机里存的照片全是他准备讹钱的照片,私生饭很多都是不要命的没人性没道德的,他想抢回相机,起码得把内存卡拿到手。 但斯宙没给他这个机会,转头和候玺雨说报警。 私生饭慌了,立马大声的喊道“你故意弄坏我相机,还好意思报警,就算报警你也得赔钱,无缘无故你凭什么弄坏我相机?” 挤在后面的人不知道前面的情况,在前面的人也没搞明白情况怎么突然这样了,围了一圈又一圈。 没过多久,警察到了,看到整个机场堵的他们都不知道哪里是问题中心,好不容易找到了。 他们以为是什么大事件还出动了五辆车,结果就三个人,一个看起来畏畏缩缩的人,一个看起来很高大,给人感觉很危险的人单手抱着一个看起来很臃肿,但从脸看出来病弱苍白无力的男人,高大的男人低头在和怀里的男人说着什么。 在警察到之前,候玺雨被吓到了,直接发作,整个人都在抖,斯宙和他说话他也听不到,候玺雨沉溺于自己的世界里,斯宙后悔得要死,他就应该揽着他一起走的。 猥琐男突然说“你们是gay吧,真恶心,你那小白脸是不是给你搞成这副德行的,真是。。” 猥琐男突然被掐住了脖子,斯宙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气,他的眼神让猥琐男直面死亡,斯宙浑身的气场全开,连周围吃瓜群众都隐约感觉到不对,一退再退。 斯宙本身就是一头孤狼,他曾经在深林里遇群狼,他孤身一人在群狼里杀了狼王,后面狼群又出了新的狼王,狼王主动跟斯宙示好,从那开始,狼群只要在深林里遇到斯宙就会主动避退,。 斯宙就像一只孤狼,他独自游走在各个山脉的深林,跟各种凶狠的动物厮杀过,他的气息眼神都能吓退一头野猪。 而此刻,斯宙就是这个状态,他紧紧揽住怀里的人,一手血掐着猥琐男的脖子,慢慢的用力,就在他控制不住的时候,赶到的警察掏枪掏棍子。 喊到“这位朋友,请你松手,你在不松手,就属于故意杀人了,这样对你不利,你考虑清楚有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人搭进自己” 斯宙突然想到,自己要是杀人进去了,那娇娇怎么办,对了娇娇,斯宙松开了手,紧张低头的喊“娇娇,娇娇,听得到吗,是我,斯宙,娇娇,娇娇别害怕,” 可候玺雨已经听不到了,他很惊恐,很无力,如果不是斯宙抱着他,他可能已经瘫地上了。 警察上前一看猥琐佬一脖子血还以为他被割脖子了,又看了一眼斯宙的手,果然是他的血,看这架势够呛能和平处理。 其他警察感觉斯宙是危险人物,小心翼翼的上前,想开口来着,一对上斯宙的眼神他就浑身一凉,他抖了抖硬着头皮。 “这,这位兄弟,我们需要你配合,就只是配合回去调查和录口供,麻烦你配合一下可以吗。”警察是第一次这么委屈的让人录口供,搞得他自己是犯人似的。 “不行”斯宙直接拒绝,他得马上带娇娇去医院,这状态不好。 这警察是第一次出警,也不知道怎么办,就跑去问队长,而队长在安排跟过来的所以警察和辅警把靠得近的人录口供和视频,他们已经差不多了解了情况,不过还得当事人的口供对上才行。 这时候,刚刚那个大嗓门的大妈挤了出来,当时警察刚到的时候,她被人挤了出去,好不容易挤进来,眼看警察要走,就赶紧喊了一嗓子。 “这位姐姐,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离大妈最近的警察赶紧靠了过去,嘴甜的喊大妈姐姐,直接把大妈乐的摆开阵仗讲故事了。 “我啊当时看那高个的顶好看,就以为是明星,挤过去要签名,当时我离他最近了,哎哟那皮肤好的哟,毛孔都看不出来,紧致的哟,大娘我啊看多了那些老爷们。。。” “姐姐,姐姐那些我们晚点再唠,你先说刚刚发生了啥”这警察也是无奈,刚刚录群众口供时就是这样,个个都是讲着讲着就开始唠。 “哦对对对,我当时不是离的近嘛,我站在那个看起来弱弱的孩子前面,然后那个看起来猥琐鼠似的,递着个那么大的相机从他后脑勺撞过来,哎哟我天,我当时手慢嘴也来不及,心想完了这孩子,” “突然一阵风从我脸过去,就看到那大个子手抓那相机上。硬生生的捏碎了,我的天。那血是哗啦啦的流啊,” “那猥琐鼠后面还说了可难听的话了,都什么年代了,我们这一辈都没他封建,我们都是孩子愿意结婚就结婚,想丁克就丁克,喜欢男的女的无所谓,不结婚也行,都只要他们过的开心就好,哪来那么多事” “对对对大娘说的对”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警察头疼,都啥时候了,还能唠。 队长直接拿着大喇叭,“都散了散了,你们堵在这,影响别人了,快散了散了,别唠了,回家唠去” 真的是围了里三圈外三圈,连机场保安都进不来,他们要不是一路喊着我们是警察,都让让,一路都把嗓子喊哑了。不然都进不来。 回到队长这里,听到斯宙拒绝配合录口供,他直觉这事没办法简单处理了。他过去正式看着这两人,斟酌了一下开口“你不去录口供是因为你怀里的男朋友?” 斯宙抬眼看着队长。 “对,他必须去医院” “可以没问题,可以去医院稳定后再录口供你看如何” “只要他没事,我一定去录口供,还有,那个相机” “放心,我们肯定会保存好,我们安排你们去最近的三甲医院可以吗”队长有商有量的。他能看出来,这小男孩对他很重要,要真出事了可不行了。 “不行,三甲不行,要去精神脑科医院” 队长这下懂了,难怪他刚刚那副杀人的样子,队长接触过类似的案件,这类人群很危险,分分钟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来,你们坐我车,我开绿色通道送你们过去,最快15分钟就到”队长心急的很,当时他们在现场录口供耽误太长时间了,都没注意到这个情况。 还没等围着的人散,候玺雨突然失去意识,身体软软的要倒下去之前被斯宙捞了起来,斯宙脸都白了,抱着候玺雨的双手都在发抖。 队长一看这情况,完了完了,拿起大喇叭就开始喊,“快让开,救命啊,快让路,救命啊。” 那歇斯底里的喊着吓到了还在唠嗑的人群,有人看到候玺雨被抱着,开始往后喊 “快让开,有人晕倒啦”喊到最后面变成了“快让开,有人快被打死啦”很快一条通道出来了。” 斯宙抱着候玺雨跟在队长后面跑,极速的上车,一路绿灯,并通知了铁骑前面开路,一路狂飙,用了一半时间,8分钟就到了。 斯宙看着急诊室拉上了帘子,看着墙,又看着时间,他很害怕,真的很害怕,害怕到无法呼吸。 他反省了自己,当时娇娇应该是看到血吓到了才发作的,都怪他,都怪他。 他很无助,看着墙上缓慢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有些窒息,胸口仿佛被一只大手拽紧,那股力量那么强大? 此刻的他正身处一片寂静之中,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沉重而压抑。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钟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掌心已经被汗水湿透,但他却浑然不觉。双眼直直地盯着前方那扇紧闭的门,似乎想要透过这道帘看到自己所期待的结果。 然而,那扇门始终没有丝毫动静,就像一个沉默的巨人,冷冷地看着他的焦急与不安。 他的心如同被放在火上烤炙一般,痛苦不堪。 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可能出现的情景,一会儿想象着好的结局,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一会儿又想到糟糕的情况,顿时如坠冰窖。 这种未知和不确定性让他备受折磨,每一次心跳都像是重锤敲打着他的胸膛。 他不停地在原地踱步,脚步显得有些慌乱无章。偶尔会停下脚步,侧耳倾听是否有任何声音传来,但除了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外,什么也听不到。 阳光从窗户洒进来,照在他身上,可他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突然间,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窜上来,仿佛有无数冰针在刺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令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只觉得那股冷意迅速蔓延开来,从头到脚,无孔不入,整个人就像被丢进了一个寒冷彻骨的冰窖之中一般,四肢渐渐变得僵硬起来,血液似乎也都要凝固住了。 他有一种真实的不好的预感,而此刻在急救的候玺雨就在那一瞬间,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捏住,跳动戛然而止。 第22章 原本有节奏地起伏着的胸膛也骤然平静下来,不再有丝毫动静。与此同时,呼吸也像是被突然抽走一般,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没有了空气进入肺部时那种细微的声音,只有令人窒息的沉默笼罩着一切。 斯宙在外面突然的跪下,泪水仿佛决堤的洪水一般,完全失去了控制,汹涌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那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滚落,打湿了衣襟,也模糊了视线。 每一滴泪都承载着无尽的悲伤、痛苦和委屈,它们汇聚成一条悲伤的河流,在脸庞上肆意流淌。 慢慢的,突然间,他察觉到一股微弱但逐渐增强的暖意从体内缓缓升起,仿佛春日里第一缕阳光穿透了厚重的云层,轻柔地洒落在大地上。这股温暖如同一股涓涓细流,悄无声息地流淌过他冰冷的四肢百骸,所到之处,那原本僵硬麻木的肌肉和关节渐渐放松下来,好似久旱逢甘霖的土地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起初,这种回暖的感觉还很细微,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变得越来越明显,就像冬日里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的人慢慢靠近熊熊燃烧的炉火一般,让人感到无比舒适与安心。 他的直觉告诉他,娇娇回来了。 第21章 舍不得你 斯宙一直站在急救床的正面,一直盯着那帘子,他不知道里面在做什么,为什么会这么久,那队长留了个他的电话就先走了,斯宙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站着。 终于帘子拉开了,他看着候玺雨头上套了个铁圈,胸前贴了一堆测心跳之类的东西,手上打着点滴,斯宙看了眼心跳,嗯还有,还活着,真好。 护士提醒他去缴费,说“你先交个五万,刚刚做了mect,正常这个需要咨询本人意见的,但是他送过来的时候已经休克,心跳几乎没有,我们只能电击,另外还有用药和检查,治疗,你们有医保吗?没有的话会贵一点,如果你们没有医保的话,你看需不需要和医生沟通换一些药。” “请问医生在哪个科室。” “在6科室,你现在去正好,肯定在,不然等会有病人你就等不到了”护士提醒道。 斯宙又看了一眼机子的心跳,嗯还在跳。 斯宙大步往6号室跑,刚好堵到医生,立马拽住医生的手。 “医生你好,我是你刚刚急救的男人家属,我想问下情况还有后续治疗” 进来说,你是他什么人”医生按惯例问。 “我是他男朋友,他没有其他家人,你有什么安排都可以跟我说,我能决定”斯宙知道有些治疗需要有人签字。 “是这样的,病人送来时已经没有意识,处于休克,心跳血压很低,躯体化是急性的,所以我们先把心跳恢复,至于脑部我们一开始是用针灸尝试刺激脑神经,而后我们我们了电疗mect,我需要说明一点,用电疗法,会让失忆,也不是全部,而是部分,一些片段之类的,你要有心理准备,他恢复意识后,你可以问下他的意见看后续要不要电疗,他现在用药有一点点贵。你们有医保吗,没有话可以出去外面药店可以买,会便宜点” “不需要,医生,麻烦你用最好的药,不管是进口的还是贵的,都行。只要能让他好一点,拜托你了医生,钱不是问题,我只要他好好的活着”斯宙弯下了弯鞠躬 这个在面对野兽都不退让的男人,别人眼里高傲的男人,在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是,他只是一个希望他爱人能活着的人 医生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在这医院太久了看过太多不同的态度,但这是一对男同性,其中一个还病的这么严重,他都如此珍惜,那些正常男女交往的,已经是家庭的,产后抑郁的,太多太多了。可只有眼前这个男人给他的那种重视的感觉最明显。 斯宙起身出去,去办理入院,交了定金。护士就已经推着候玺雨去病房了,斯宙跟在旁边,定定的看着,心里难受得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他毫无生气的样子,他都想好了,如果娇娇没了,他就带他回雪山,让人打造一个双人的厚冰棺,请人在母亲的旁边在深挖一个坑,他再花钱请人把我们埋了,我不陪着娇娇,他肯定会哭的。 到了病房,斯宙就一直坐着不吃不喝不睡的守着。他一定要等他醒,让他第一眼看到自己,他怕娇娇把他忘了。 对面床的是个孩子,母亲陪床,她看了斯宙好几次了,饭点也不吃东西,也不见喝水上厕所,实在忍不住了。 “帅哥,嘿小伙子,1号床的” 斯宙才缓慢反应过来,这是住院的第二天,娇娇还没醒,斯宙的嘴唇干裂起皮,他从重庆出发机场开始就没喝过水,到现在接近4天,他只记得用棉签沾水给娇娇嘴唇保持湿润,但没有想过给自己喝一口水。 “一号床的,你这样不行啊。你得吃东西喝水休息啊,不然等你这个这个朋友还是人家啥的醒了,你倒了,谁照顾他啊。照顾病人可辛苦了” 斯宙脑子转的很慢,他不想吃,没心情吃,但这个人说的对,他得好好吃饭休息才行,他还要算笔账,他点了外卖,吃饱喝足,看了眼时间,早上10点,他想了想对对面床的女人说“姐姐,能麻烦您帮忙一下吗” “我想休息2个小时,能麻烦您帮我多注意一下我对象吗,只要他醒了,你立马叫醒我,可以吗” 对面床也就是2号床的大姐,说是大姐,其实也就30岁,她就是个恋爱脑以及琼瑶无脑粉,一听是对象,内心是万马奔腾。 “可以可以,你放心睡吧,但凡他睫毛动一下我都立马叫你,你放一百个心吧” 斯宙太累了,听到回答后,他就睡了过去。然而他肯定想不到拜托的这位大姐在想啥。 “哎哟这小脸都瘦脱型了,这是多严重啊,都瘦成这样了,还这么好看,难怪男朋友死心塌地的” “哎,这皮肤也太好了吧,果然年轻就是好啊,难怪男朋友盯得死死的” “这心律血压也太低了,真危险,难怪男朋友放不下心” “唉,这做了电疗,醒来要是忘了男朋友,那得多惨” 2号床大姐就这样站在候玺雨床头念念叨叨的,偏偏这个时候候玺雨醒了,距离斯宙睡着不到半小时。 “哎呀我的妈呀你醒啦,你可算醒了,在不醒,你男朋友都要猝死了” 候玺雨刚醒来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听到男朋友要猝死这一句时,他突然就清醒了,身体动不了,他用眼睛开始瞄人,而斯宙是靠着床头另外一边,头抵着墙睡的,候玺雨没办法抬头转头,心急的很。 那大姐一看就知道啥意思了。 “你别着急,你男朋友在你床头的右边,他已经守着你两天没睡了,刚刚拜托我帮忙看着你,让他眯会,这会得叫醒他了,不然我怕挨打”毕竟看起来就很凶的样子。 没等大姐开口,候玺雨就很努力的发音叫他。 “斯....斯....宙” 斯宙好像听到候玺雨的声音,大脑反应比眼睛慢,脑子还没分辨出去幻听还是做梦,斯宙已经睁眼看向候玺雨了,在看到睁开眼的候玺雨那一刻,他从凳子滑到地上,跪着一手抓紧他的手,一手抖着轻抚候玺雨的脸,斯宙眼眶里打转着眼泪,很多话想说,但此时此刻说不出来。 候玺雨也是红着眼,他第一次看到这么脆弱的斯宙,都怪他自己不争气,让他也跟着受罪。 “你放心,没事了,我还舍不得你,也舍不得留你一个人在这世上”候玺雨缓慢的组织语言安慰他。 第22章 不知从何而起的深情 2号床的大大姐如同太阳般的站在那看,心里已经想好了各种凄惨绝美的故事。 “哎小伙子,你得赶紧去叫医生,快赶紧别哭了”斯宙一听赶紧爬起来连忙跑去医生办公室,结果他的那个主治医生不在,问了才知道去做手术了,应该快结束了,差不多半小时应该。 斯宙又连忙跑回病床,娇娇插着氧气管,恹恹的看着他,他看了一眼心率,开始正常了。 “娇娇感觉什么样,哪里不舒服。”斯宙放轻声音问道。 “我 动不了,身体动不了,心脏和肺也疼”候玺雨声音很小声,斯走低头把耳朵靠的很近才听到。 “等会咱们就问医生,你别害怕,饿不饿,要不要喝点水” 斯宙一问,候玺雨就感觉喉咙干都仿佛黏住了一般,“喝水。” 斯宙从柜子里拿出备好好的矿泉水和杯子,吸管,他去洗了杯子,又倒了半杯水,再出去装热水,最后才拿着温热的水杯进来,他试过温度,刚刚好,插上吸管让候玺雨慢慢喝。 斯宙和候玺雨两人眼里只有彼此,都无视的周围的环境,那2号床大姐还在旁边看戏,心里还在念叨:哎这不就是妥妥的现代甜甜爱情故事吗,又养眼又甜的冒泡泡,想起的当初和老公也曾经浪漫过,现在那个死鬼已经不是她心目中的老公了。越想越气,还是看电视要紧。她所谓的电视就是斯宙和候玺雨。 第23章 喝完水后,候玺雨又开始有点要睡过去的状态。 “娇娇,醒醒,坚持住,别睡好吗”斯宙真的不想他在睡下去了,让他真的很不安。 斯宙盯着时间,半小时一到,立马冲进医生办公室,果然看到医生回来了,医生甚至没来得及喝口茶,就被斯宙硬生生的扯走了。”实在抱歉医生,我很着急,我家病床的人醒了,麻烦您帮我先看看“斯宙边走边解释,手死死钳住医生的手,生怕他挣脱。医生也没有说什么,他能理解病人家属的心情。 到了病房,医生开始检查。 “瞳孔轻微涣散,心率血压正常,候玺雨能听到我说话吗”医生习惯性的报出患者状态,一般是为了让实习的记录,只是他来得太急,就他一个人,他也没想到这事,后面写患者报告时才想起来。 “能听到,”声音很小。 “能感受到吗”医生捏了捏手脚。 “没感觉” “脑子里有没有想到什么,或者忘了什么” “想到他”候玺雨眼睛瞄向斯宙。 “忘了我怎么在医院,我记得我去解放碑了”斯宙瞳孔一缩,失忆了。 “好,那还有哪里不舒服”医生语气很温和,很好的安抚了候玺雨不受控制的惊恐。”医生,他和我说过,他心脏不舒服,肺也不舒服,全身动不了。”斯宙赶紧抢话,他觉得娇娇很累。 “行,那我们到外面说”医生大概已经定下了方案,这个医生和急诊的不是同个医生,所以他按照惯例先问家庭情况。 “你是病人的什么人,家里经济如何” 没钱有没钱的医治,有钱有有钱的医治。 “他没有任何家人,我是他男朋友,有什么你直接和我说就行。” “那行,我们简单来说。当时他从急诊转来的病例信息是急性躯体反应所导致的四肢无力,脑休克,治疗方式和我们住院部也是差不多的,目前我们只开了安定的药给他,打点滴也是安定的,我们需要从基础检查开始,我会给你开单子,有些要排队的,护士会通知你们。在检查结果出来之前,我们只用安定的药,所以他会睡的比较久,你注意心率血压,没问题就不用紧张,如果他能吃进东西更好。”医生交代完就急匆匆的走了,他还有手术,这个医生是教授名下的医生,双修脑外科和精神脑科,斯宙像是被医生打了强心剂一般回到病床,这边候玺雨又睡了,但他没那么害怕了。 2号床家住院的是一个看去了十几岁的孩子,应该读初中了,大姐有些没心没肺的感觉,她看斯宙看过了,就主动说她家的情况,“我和老公恩爱,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子,我们两人短期也没打算要第二个,但是两人都工作很忙,没办法照顾小孩,本来嘛,想送到自己的娘家,毕竟自己老妈啥样她清楚,但老公坚持送他家,因为他父母都是清华的教授老师,老公觉得这样孩子能从小被培养,哪知道我那小姑子能那么作,她自己生不出孩子。天天看我儿子不顺眼。”总在爸妈不在的时候欺负我家孩子,爸妈也没发现,以为孩子转性子了,不调皮捣蛋了,等我去把孩子接回来,我作为亲妈,我一看就看出来不对劲,跟孩子说话也不理,整个人很安静,回来一星期了,都没说过一句话,我就赶紧带过来医院检查,检查结果居然是自闭症和密室恐惧症”我气的半死,跟我老公吵了一架,老公也是心疼孩子,又回他父母那吵架,最后才发现是小姑子干的好事,他爸妈是明事理的人,就这么一个孙子,好好的还弄出病来,直接让小姑子以后都不用回来,过年过节也不用过来,嫁给谁家就在谁家呆着,现在我就请了个长假,我是个室内设计师,也没天天那么多单子。所以就干脆带着儿子在医院住下了,医生说了,这种后天导致的,治疗不难,多点耐心就是了,你看,现在我儿子都会玩玩具看看书了。” 这2号床大姐一口气说这么多,斯宙也是佩服。比娇娇话还多,等到了饭点,他定了医院的快餐,把娇娇叫醒,硬是喝了碗粥就吃不下了。 “斯宙,我尿尿那疼,好疼”斯宙想到当时他给候玺雨换衣服的时候,看到那尿管他都觉得疼,何况是娇娇。“娇娇想拔尿管的话需要等你身体能动哦,你现在动不了..”话没说完,候玺雨就抬手摸了摸斯宙的脸,斯宙又红了眼眶,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这么一天,为一个人睁眼一个人抚脸而忍不住掉眼泪。 “好好好,你手能动了,那脚呢。” “候玺雨慢慢的曲起腿,很明显力气不够,但也足够了。”斯宙又转身急匆匆的准备去找医生,就看到医生从外面门进来,又一阵风似的拉到病床前,医生对眼前这个男人真是无话可说,拉拉扯扯的在走廊奔跑成什么样。 “医生医生,是这样的,我对象他的手能动了,腿也能动了,就是没那么有力”斯宙赶忙先说。 “这是好现象,证明躯体反应开始降下来了” “那医生可以不可以拔尿管,”候玺雨疼等于他疼。 “现在能动的话,拔也是可以的,就是他力气不够,洗澡上厕所就得你帮忙了”斯宙连忙点头。 “行,没啥事我走了”医生刚做完一台8小时的手术,已经累到只想去桌子趴会,也提不起精神了。 “啊?就这样走了?不是拔尿管吗”斯宙看着医生走,也没个交代,难道要他亲手给娇娇拔? 那不行,太吓人了,万一弄不出来,把娇娇给疼死。 2号床大姐说,“等会有人过来拔的,你安心等着吧,一天天的看你陀螺似的。“” 第23章 我与他 斯宙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候玺雨没等拔管的人来就睡着了,他想着赶紧趁着候玺雨睡着给拔了,至少没那么痛。总算等到人来了,护士一来,二话不说拉了布帘,就开始扒拉候玺雨的裤子,斯宙人了都僵硬了,怎么是女的,那不是被看光光了?不对,男的更不行,还是女的。 没多长时间,就弄好,斯宙赶紧靠过去,候玺雨没醒,只是皱了下眉,想来他是能感觉到痛感的,就是睡着了没那么明显。 2号床大姐又来唠嗑了,“小伙子,给我们讲讲你们的爱情故事呗,你放心,我绝对不说出去。” 斯宙抬眼看了这大姐一眼,她人也不坏,就是话多。想了想就捡能说的说。 “嗯..我和他第一次见面在雪山,他要在雪山死,我算是个猎户导游之类的,住周边的山里,那天我刚好上雪山,他被雪埋的脸都快看不见了,像我这种在雪山呆久的人,我一眼就能看到他,我就把他挖出来,带回我住的地方,” “那个时候我不懂什么叫抑郁焦虑,我纯属觉得他状态不对,救回来后三天两头就只想着怎么死” “后来,我带着他下山,去了市区医院,那时候我才知道这病的大概情况” “我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就很自然的就在一起的,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喜欢上他,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喜欢我,也许是从心疼他,想照顾他,想他平安,想他健康开始,他教会我什么叫喜欢,但也从喜欢开始,我时刻警惕着他会不会突然就没了,你看,他现在的样子多严重,可想而知他经历了什么,他瘦瘦小小的,长得跟易碎娃娃似的,我很努力的想改变他,我希望他能像个孩子一样活泼爱笑,也想他可以活成他想要的样子,我努力的改变,希望能成就他所愿,” “他只有在我身边才会活泼点,只要我走开,他就很大概率发作,甚至我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也会发作。” “我时时刻刻都害怕会失去他”我一个无神论者,恳求神佛,恳求神明·保佑他,让他好好活着。” “我曾和他说,我会覆盖他的过去,我以为我可以的,但你看现在,明显我没有做到,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就想好陪着离开这个他待不下的时间。” “后来他活了,哪怕躺在这里,我都满足了,当然如果能活泼乱跳更好。” “我已经不敢奢望太多了,我从一开始的恐惧到现在,我随时都做好准备。” “在这个世界里,我们两个只有彼此了,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独留一个人孤独的活着。” “不是我对自己太自信,而是我太了解他,没有我,他一天都活不下去,这是他的喜欢。” “你知道吗,他在我怀里休克的时候,我惊恐,我无助,我不知道该怎么救他,我害怕他就这样死在我怀里,我还没来得及带他去看看这个世界美好的模样,我还没正式的给他一个身份,我还没向父母介绍他,还没做的事那么多,怎么就突然这样了。 我站急诊外看着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一下一下在我心里敲着,我生怕那是倒计时,他从急诊出来的那一刻,我确认是活的时候,我差点跪下,他躺在床上悄无声息的样子,我心脏都揪着疼,我感谢神明,感谢急诊的医生护士,帮我跟阎王抢人。” 第24章 原本是想长话短说随便敷衍2号床的大姐,但说着说着斯宙就自言自语的说着憋在心里的话。不知不觉的就讲了这么多,2号床大姐听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真是个感性的大家。 候玺雨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他闭着眼听着斯宙的自诉,他已经努力想活下来陪斯宙身边了,可身体允许,这次他一定会好好的治疗,这几天他其实有睁过几次眼,每次都看着四周坐着背靠的墙壁,驼着背低着头,那个感觉他懂,他很心疼,这个时刻把他放心上的人,这个时时刻刻给人感觉很稳重的人,他也曾恳求过神明,显然神明没有看到他,他闭着眼,眼泪从眼尾慢慢流下。听不到斯宙的声音了,只听过一个女人小声的哭声,他不敢睁眼,他怕斯宙发现,他闭着眼也是一路回想着这一路,好像他从未为斯宙付出过什么,一直以来,都是他在付出,他一厢情愿的付出,我心安理得的受着,真自私啊,嗯!等身体好了,一定要对斯宙好点,这次他肯定吓坏了.....想着想着又睡了过去。 斯宙看着点滴,他算着时间的,一到点就去催护士,连一点点血回流他都不愿意,护士看这人虽然长的帅,但浑身都煞气的感觉,都不敢拖时间,立马小跑去换,这也是她护士以来第一次遇到换个点滴都心惊胆战的,一换完立马溜走。 晚上的时候,护士送来明天要做的检查,斯宙皱眉,怎么这么多。 “血常规三项,尿常规,便常规,肝功能,肾功能,电解质,血脂血糖,心理ct,生化全项,脑电图,头颅ct,心电图,胸片,经颅磁刺激,甲状腺功能检查,激素检查,感染性性病筛查,头mri,x线胸片,超声心动图,心肌酶学,腹部b超,相关免疫学检查,”都是从明天早上8点开始。那一天下来不知道能不能检查完。 晚上又叫醒候玺雨喂了点水喝粥,就让接着睡了,他托2号床看一下。他去找了轮椅,备好在病床旁边,他压根没跟医院租陪护床,他觉得那样不能第一反应过来,坐着还方便一点,又给手机定了换点滴的闹钟,自己也开始眯一会了,现在候玺雨稍微稳定了,他也就可以休息一下下。一晚上换了三次点滴,他醒来三次,半夜值班的护士不多,他去护士站的时候,前台一个人没有。他没耐心,直接找进配药房,赶紧让人换点滴,这一层的护士全都知道这个男人,他让做的事,必须马上去,她们个个被他的气势唬住,感觉安排人去换,换做别人来催,她们只是打发人先回去,然后再慢悠悠的过去换的,也就这个人,没惹你敢惹。 斯宙以前守着猎物的时候,精神紧绷几天几夜也不觉得累,可是现在守着候玺雨的时候他觉得很累,那种累是心累,看着候玺雨躺在床上毫无知觉,可在他这里,却是心力交瘁,他害怕他一闭眼休息,候玺雨就会离他而去,他完全做不到让自己放松。 他在旅游出发前的心思是让娇娇好好的放松,也许病就自己好了。 可突然出了这种意外,让他措手不及,他完全没有这种经验,他不曾看过,不曾接触过,就连医生有时说的话,他都得在脑海里反复的想,再次看向手里的检查单,上面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可连起来的字面意思让他不安。 什么生化全项,脑电图,头颅ct,心电图,胸片,经颅磁刺激,甲状腺功能检查,激素检查,感染性性病筛查,头mri,x线胸片,超声心动图,心肌酶学,腹部b超,相关免疫学检查”这些是什么意思,是指心有毛病?头有毛病?腹部也有毛病? 这些检查他不知道是基础检查还是说只有他的情况这样才需要检查,这两种的含义不同。 他有点崩溃,可他还是拿起手机,把这些检查的内容原因查了一遍。2号床的大姐还没睡,她能看出斯宙的无措,好心提醒他。 “小帅哥,你把检查单给我看看,我给你分析分析”大姐其实也半懂不懂,只是她看着斯宙就像看到当初自己带着儿子住进病房的样子,也是这般的失魂落魄。 “你不用太紧张,你的小男朋友是不是还有抑郁焦虑之类的病症”大姐看着这些检查单,不太对。 “嗯,他吃了好几年药了,是重度的”斯宙低落的情绪,大姐是能感受到的,这年纪看着也不大,也没人说,也是正常, “你看啊,这些肝肾心肺和脑的检查都是正常的,因为她吃药吃多了,难免会损坏器官,另外一个抑郁和焦虑相当于精神病,所以就要查脑,这些全部查了,才能知道有没有问题,是药三分毒,加上你这小男朋友看上去实在太瘦弱的,能做个全身检查就更好,反正你都住院了,能检查就多检查,一次发现问题,才能解决问题对不对” 大姐的安慰和说明,让斯宙的脑子清醒了一下。 因为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没有看过什么医疗类的电视剧,家里也没亲人这样过,他很慌,别人不知道,可是他知道,哪怕只是吊瓶水,他都要重复的想成分是什么,为什么要吊,为什么要一直吊,又什么用等等。 他完全没办法冷静,看着病房里的每个家属,有面带笑容的,有沉默不语的,有直接睡觉的,有在唠嗑的,只有他感觉自己在深渊,他害怕在深渊深处看到娇娇,那会比死更让他难过。 2号床大姐看斯宙听完话也不吭声,呆呆的,她拍了拍斯宙的手臂。 斯宙从自己的世界醒来了,他勉强的笑着和大姐道谢。 2号床大姐又提了一句: “小伙子,你要提起精神来,不然你的小男朋友谁来照顾,指望你现在的状态吗” “你去厕所看看你的样子,好好想想” 斯宙听话的去了厕所,他已经剪短的头发乱七八糟的像鸡窝,黑眼圈很重,眼睛无神,下巴道鬓角的胡渣,衣服有些发臭。 对啊,我这个样子,怎么照顾好娇娇,只会让娇娇不放心,不安心。 他匆匆的洗澡洗头,重新让自己干干净净的呆在娇娇身边。 娇娇,一切都会好的。 我会一直陪着你。 你的过去我都已经给你斩断了。 你快点舍弃吧,这样你才能做你自己。 当夜晚安静下来的时候,斯宙总会想起医生说的话。 例如失忆,那娇娇会忘了我吗? 没关系,忘了也没关系,我会给你新的回忆。 娇娇,你知道的,我只有你了,拜托你坚强点,不被躯体化控制。 每一次你发病,我都会恳求神明看看你,救救你。 可神明看不见你,也看不见我。 发着呆,到换点滴的时间了, 他盯着护士换,护士走后,他想给娇娇捂捂手,一低头就看见娇娇亮晶晶的眼睛,他看呆了,还是看错了? 娇娇又调皮的挤眉弄眼。 斯宙很激动,心又回来了。 他手抚上娇娇的眉,两人都没说话,但好像又说了什么。 斯宙露出了这两天的第一个笑容,他喜欢这双带着光看着他的眼睛。 候玺雨醒来得及时,他虽然昏睡了过去,但却一直想要醒来,他想看到斯宙,很想很想。原来心想事成是真的。 他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他,他也相信未来的每一天都会如此,只会是他。 候玺雨感觉自己好久好久没看到斯宙了,他想念他的怀抱,想念他有力的心跳。 他太久没说话了,他发出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到。 他说的是“抱抱”。 斯宙听到了,他轻轻的用手穿过候玺雨的脖子,手掌贴着候玺雨的头发,脸贴着脸小声的对候玺雨“我很想你”。 短短几天,像度过了几年。他们像异地恋的情侣,明明在每天都在一起,却像隔着生与死。 斯宙在急诊室的那天,听到的那些话,他才知道,原来失去是什么感觉,他差点就失去了。 而候玺雨那一天被急救时,他有清醒那一瞬,什么都来不及说,就感觉灵魂随着身体往下坠,他什么都看不见了。他好像再也看不见斯宙了。 不行,不可以,斯宙,斯宙,斯宙...灵魂深处的呼喊。 “快,肾上腺素” “心跳恢复” “血压恢复” 候玺雨看到光了。 候玺雨在此刻还会开玩笑。 “斯宙,你胡子扎到我了” 斯宙笑了笑,故意又扎了他。 “斯宙,我只是睡着,你不要怕,我会一直在的。” 斯宙哽咽着说“你一定要记得我在等你。” “好,我一定一定.....”候玺雨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 斯宙吻了候玺雨的额头。 “晚安娇娇。” 第24章 检查 斯宙拿着一叠检查单,把候玺雨放轮椅上,拿了斯宙自己的羽绒服盖着,按最近的顺序一个一个去排队,他以为得这种病的不会很多,相反,是真的超级多人,搭电梯的时候,遇到一个被捆在床上的人,那个脸上状态和候玺雨很像,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捆起来,挪回眼光。 第25章 抽血在一楼,他们在住院部的20楼,从一楼开始往上,二楼三楼一直往上,都是检查的楼层。 在排队等抽血的时候,遇到一个小女孩,看起来像小学的,突然发起疯把她妈各种揍,几个保安上前去控制,押着进了单独的急症室,斯宙看着那个母亲,瘦瘦的,驼背,皮肤黑黑的,皮肤干巴巴,在北京冬天这么冷的天气,只穿着普通的棉外套,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个穷苦人,她蹲在前台底下声音呜咽,周围的人都没说话,很安静的看着,大概大家都是差不多的情况,斯宙抓的轮椅的手柄很紧,后面渐渐有人开始讨论那孩子。 “唉,看那女人家里条件应该不好,那孩子估计是双相,这还怎么救,就算想救,估计经济够呛能够。” “我家宝16岁,就只是焦虑症,都花了不少钱,每次进院急救又是一笔钱,我一个月工资都不够填的。” “哎你听说了吗。前几天有个男孩说自己好了,医生看状态还可以,就放他回去了,第二天就跳楼了。”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前阵子也有一个,也是男孩,还读初中呢,那孩子他妈在学校当着同学老师的面给他扇了几巴掌,那男孩转身就跳楼了,唉你们说,活着真不容易。” 有个穿着职业装像高领的人突然插嘴“你们所见的是他们的躯壳,灵魂已经坠入黑暗,怎么见光明。” “哎姑娘你家里什么人在这啊” “我是律师,有个客户的孩子在这,我替他来排队” 斯宙耳朵很好,周围的对话都一一进了他耳朵。总算到他们了,抽了好多管血,看着斯宙心抽抽,娇娇身体都这样了抽这么多血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斯宙赶紧的接着推着轮椅搭电梯,一层一层的检查上的,基本所有检查,都是他抱着把人放下去的,候玺雨压根没有被吵醒的感觉,有的报告是当天出,有的隔天,他也不等了。 推着候玺雨去后花园晒晒太阳,候玺雨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他能感觉到脸上暖暖的,他微微眯眯眼,看到了太阳,那刺眼的光,他再小动作的侧了头看着斯宙,他坐的花园的石墩上,光照在他身上,候玺雨看到了自己光,只属于他的光,真好。 斯宙这几天紧张的浑身骨头肌肉都紧绷着,他站起身活动身体,都能听到骨头噼里啪啦响的声音,候玺雨半开的眼侧的头看他一身修长的身材,除了肩宽显得有点壮,不穿这一身笔直的西裤和黑色高领打底的话,衣服下是野性的他。 候玺雨胡思乱想的想着自己都这样了,还惦记着斯宙的身材,大概就是欲求不满的后果。越想越离谱,不经意笑出了声。 斯宙刚做完一个伸展韵达就听到一声很小声的笑声,他秒转身,很是惊喜“娇娇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候玺雨小小的弯了弯嘴角:“还不错,很舒服,很暖和” “那行,只要出太阳,没啥事我就推你出来晒晒太阳,补补钙” “你听谁说的晒太阳补钙的” 斯宙挠了挠头,“听一群大妈说的” 斯宙背着光面对他,那个笑容是这段时间以来第一个放松的笑容。 候玺雨看着带光的斯宙,他何其有幸拥有面前这个男人,接受包容了自己的一切。 他是开心的,只是控不住的流眼泪。 “怎么了娇娇,怎么哭了,哪里难受,我马上带你去找医生,别怕别怕。” 斯宙被候玺雨时不时的眼泪吓得条件反应了。 “我没事,不用找医生,我只是开心”开心自己还能见到这个人,还能和他在一起。 “傻不傻,开心也哭,你吓到我了知道没,下次哭麻烦你提前跟我打报告,我说可以你才可以” 斯宙故作轻松的说。 “报告!斯宙同志,我想上厕所”斯宙刚说完就听到报告,这心脏蹦了一下。 “请坐好了候玺雨同志,咱们下一站是一楼公厕!”斯宙乐意陪他玩。 厕所门口又排起了长队,“斯宙我急”斯宙赶紧转身推着去电梯, 幸亏电梯的人没那么多,直接回到病房上厕所了。 一开始候玺雨还有点羞涩,这上大号小号都有个人旁边认真的看着,感觉他失去知觉的脚趾都想卷起起来了,实在是一言难尽。现在已经完全习惯了,斯宙不在反而不习惯了。 斯宙也不带着候玺雨乱跑了,到了打吊针的时候了,这几天都没有开药,都是打吊针,一打,候玺雨就开始睡了。 斯宙开始回想自己是不是漏了什么,哦对,那个警察录口供,还有那个猥琐男。斯宙走到病房的窗户边给警队打电话。 “喂你好警察局” “喂您好,劳烦找一下你们队长,他让我联系的” “好的稍等” “喂哪位” “你好,我是当时机场出问题的人,你让我录口供的”斯宙简单解释下,说明估计人家都不知道是谁。 “是你啊,你男朋友现在怎么样了”队长一下就想起来了,当时由于没有斯宙的口供,他们只能放走哪个猥琐男了,当然相机里不该有的照片也都删了。 “他现在算是半清醒的状态,估计没那么快,我可能没办法过去录口供,能麻烦您把那个人的联系方式给我吗,我得赔他相机的钱,这事说到底也有我的错”斯宙诚恳的态度让队长没想太多,就给了个手机号。 呵,斯宙拿到手机号的那瞬间,表情阴郁,他在网上搜了机场视频,还上了热度,他在视频里,找最高清的猥琐男的样子截图下来。 下楼买了张0元购的卡。 又去翻行李,行李还是当时的警察送过来的,翻出了那个老爷机,插上新卡。 “北京,一个人,接单?”斯宙简单的发了过去给当时在北市认识的强哥。 这把强哥给高兴坏了,不问价格,直接回“接” 斯宙把照片和号码用网址的方式通过老爷机短信方式发过去。 强哥一看,咋这人这么眼熟呢,赶紧让几个兄弟看看。 老三经常刷网的知道了,原来是他啊,那他该死。 “啥意思,你说说,我们也好有个计划”强哥不怎么上网,都不知道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热搜。 老三把视频整理出来给他们看。 “原来我们金主长这样哈,这样身高这脸蛋,这是女娲亲儿子吧” “这怀里的不会就是那个什么吧” “肯定是,金主就是为他出的气” “这猥琐男是真猥琐,讲的话也忒难听了” “你们看金主怀里的小子,好像不太对劲,不会是发病了吧” 强哥几个人不是粗的,从当时处理那几个人的时候就发现了,也觉得候玺雨的状态不对,脸上惨白,皮包骨,有很大可能是神经类毛病,不得不说,脑子好使都不用别人说。 哥几个你一句我一句的把视频刷完,接下来就得先出发去北京了,得亏上次赚了钱,不然去北京的票都买不起。 “对了哥,金主说给多少钱没有” “没说,不过肯定不会亏待我们的,你看他上次出手都那么大方,这次只要做得好,肯定不会少”强哥这话一出,大家都认同,加上金主从来不提要求,都是随便他们折腾,他们都觉得做不好都对不起自己。 第二天,斯宙看着候玺雨刚睡下,他就去拿报告了,全部拿到手后就独自去找了医生,医生越看,眉毛越皱,他提问了几句:“他什么时候开始吃药的” “应该四五年前”斯宙不太清楚,没有问过候玺雨具体时间,当时的情况也不允许他问。 “”他的血浓度偏高,心肌酶也有点问题,血蛋白,急性肝损伤,另外磁共振发现耳后链接耳朵的位置有阴影,你们再晚点来,都不知道能不能救了,现在检查得改一下,药也不能按他之前的吃了” 斯宙忧心忡忡的回到病房,护士那边拿来医生新开的检查单和能吃的药,让他先去缴费,由于他们没有医保报销,那么多检查和药,钱已经不够了,他又补了10万,没多久护士就送药过来了。”娇娇,娇娇,醒醒,咱们先吃药,吃完再睡好不好“候玺雨迷迷糊糊,吃药吃多了,随口就一口吞了。 斯宙小心把候玺雨的头放下,重新看了检查单,抽血,ct,磁共振,脑电图,还是这几样,但可能是重点某一个位置吧,他也不懂,这什么都不懂的感觉很无力,只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医生上了。 凌晨12点,北京机场。 “哇好冷好冷,这北京咋这么冷”强哥几个就穿了普通的冬装。 “快快快我们先坐车随便找个酒店,明天去买衣服”五个人硬生生挤一辆车,司机不愿意开,他们也死活不肯下,没办法,司机一路走小路兜兜转转才到有商场的酒店。 强哥给了钱,几个人一下车就往酒店冲,把前台女孩子吓的不敢动。 强哥看见人家这个投降的姿势就有点无语了,哥几个像抢劫的吗,谁抢劫不带头套不抢银行抢你一个破酒店的?傻不拉几的,看来这前台脑子也不好使。 第26章 “赶紧的,别发愣,给我们开两个房” 前台哆哆嗦嗦的开房,看他们五个人,特意开了三张床和两张床的。 “先 先生一共800,押金300房间一个270,一个230。” 强哥丢下800现金,就拿着卡走了。 几个人挤在一个房间,开了暖气,开始计划。 “老三,把你查到的说说。” “这猥琐佬叫石敢当,今年30岁,是个私生饭,专拍演员明星网红之类的私生活,甚至都跑人家周围拍,经常追车,有时还故意追尾那些明星的车,拍到一些对明星有影响的,他就会去勒索,勒索不成功,就会买水军网上泼脏水黑人家。” “妈的,果然金主要处理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人,这狗东西还叫石敢当,也不怕石敢当掐死他”强哥说话就是粗俗了些,不过脑子在他们这五个人里是比较好的了。 “这样,金主不是给了个号码吗,他号码是通通的,我们就打电话说他号码给抽奖抽着赠送一桶油一袋米,到营业厅取,这样他会信一点,老三这电话号接通开始定位他位置。”强哥直接给出计划第一步。 “老三记住他的ip,只要他出发去营业厅,老二老五假装是工作人员,拿着油和米等着他,在他拿到油的时候,快速的把油桶底下给我多扎几个洞,后面我们之间跟车” “他肯定舍不得油,肯定得回家换衣服,到时我们顺着油的痕迹确认他住处再说” “目前先这样,到时再看看情况” 强哥这边已经开始行动,斯宙没放心上,反正他相信只要钱到位,没有什么不可能。 今天又是带着候玺雨检查的日子了,他今天是清醒的状态了,但是一直喊疼,哪哪都疼,没来得及去做检查,就先找了医生。 “小伙子,你哪里疼,肚子,胃,心脏,肝,头,到处都痛,好痛”候玺雨太多天只是喝粥没吃饭了,他没什么力气,说话也是有气无力。 “肚子和胃那些大概率是躯体反应,心脏,肝,和头的检查,你现在马上去做” 拿到结果的斯宙又赶紧带着人去找医生,前面说过,医生是脑科外科和精神双修,他一眼看出问题。 “他心率过150了,这是很危险了,也是脑供血,心脏供血不足的表现,心脏目前看是没问题的,但是脑部有块肿瘤,还不能确定是良性还是恶性,这个肿瘤介于脑神经和耳鼻喉的神经之间”。 斯宙什么都听不见,只听见了肿瘤两个字,肿瘤。 第25章 手术 “这个情况我们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不过大多数是耳鼻喉科负责的” “肺部损伤是吃药过多导致的,现在只能吃护肝类的药慢慢恢复。” “我会重新安排你们去检查,这次检查,要确认病灶,到时要不要做手术你们自己决定。” 医生的话一句接着一句,他过耳不忘,但他怀疑自己听说的,他把每一句话都从耳边重复一遍。 我的娇娇要做脑部手术?怎么会这样,娇娇能撑的下去吗,没有时间让他想了,他赶紧带着娇娇继续检查,连续三天,娇娇都会清醒一段时间,但每次都出问题,要么不记得斯宙了,要么一直大吵大闹的哭 一直喊疼,要么咬自己的手,折腾完到头就睡了,斯宙每次都耐心的沟通,耐心的哄着,手慢慢的顺毛,好不容易睡着了,才带候玺雨去检查。 第四天,医生找上门了 “你这边的情况我和你说明一下,至于后面做不做手术你们自己决定,他的肿瘤我和耳鼻喉科会诊过,可以我们主刀,耳鼻喉也会进手术室,这个肿瘤会压到他的神经,他会出现脸部瘫痪,耳鸣,闭不上眼”,张不开嘴等可能性,做完手术也是会有这个可能,这个是目前没办法解决的,而且以他现在的身体做手术也确实有风险的。” “成功可能性大吗”斯宙声音有些抖。 “这种手术我们做过很多,你可以放心,但我们也是没办法保证的,或者你可以等他调理好再做手术,但有一点得提醒你,肿瘤有良性有恶性,良性随时可能是恶性,如果你决定做手术,你可以提前交20万,这样如果需要的话会直接转入icu。” 斯宙看着候玺雨苍白的脸,做还是不做,可迟早要做,那些副作用娇娇能接受吗。 斯宙脑子空空,他什么都想不了,他很丧气,他双手盖着脸,控制不住的流眼泪。 他只是想要娇娇健康的活下去,就这么难吗,神明啊,求你救救他吧,我愿意交换的我一切,恳求你给与他健康的活着,求你了... 斯宙把这十几年的眼泪都留在了这个医院了,他又冷静的擦了脸,看着在床上安静的娇娇。 无论结果如何,都一样,活一起活,死一起死。 他转身去找医生,确定做手术,在签字那一刻手还是忍不住的抖,他咬咬牙签完,医生拍了拍他肩膀,“别担心,你要相信我们。” 手术安排在第二天下午,要空腹,其实候玺雨大多数都是空腹的,他吃不进东西,偶尔喝点白粥。 手术这天,他跟着到手术门口,被人推了出去,关上了那个上面亮着手术室灯的大门。 他突然就无力的靠着墙滑到地上蹲着,低着头,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发抖,在手术室外还有很多家属,有的聊着天,有的玩着手机,有的在楼梯道里抽烟,而他屏蔽了周围的一切,只留下了自己,他看到了眼泪落下的瞬间,他听到自己心脏缓慢的跳着,他感受到他用尽力气也控制不住的身抖,他狠狠的咬牙,在他呼吸不上来张口的时候,能闻到那生锈般的血腥味。 就这样,斯宙沉溺在自己的世间一动不动,哪怕站起来也给人一种行尸走肉的感觉,直到6个小时后,手术室门开了,所有人都要涌上去的时候报了个名字“xxx的家属在哪。xxx的家属过来一下” 陆陆续续的推出了四五张床,门又关上了,斯宙茫然的看着面前的这个门,眼神空洞,此时此刻他不敢有任何想法。 又三个小时过去,门再次开了,这次听到了,“候玺雨的家属在哪里”,斯宙快速上前,但是没有候玺雨的人,斯宙嘴半开,不敢问,好在护士及时开口了“你是候玺雨的家属?候玺雨被转去icu了,你直接去icu那边看。” 听完这句话,斯宙大口大口的喘气,立马狂奔icu,隔着玻璃,他用在玻璃上描绘着候玺雨的脸。 他的头发是提前剃光的,他还不知道是自己个光头呢,现在他的头上包了个大粽子,从骨头洞里连着一条管出来挂着个血袋。看着就揪心,刚好看到有个护士要进去,斯宙连忙问他什么时候会醒。 “这个不确定,一般术后不久麻醉过了就会醒的,只是他不一定,他失血过多,中途心跳暂停休克,比较危险,他求生意志还是很强的,但还是需要在icu住着先,这里会24小时有人看着,你可以放心” 斯宙怎么可能放得了心,他不亲眼看着他醒来,他只想守着他,他就这样站在icu的玻璃窗前,一直看着床上的他,他的娇娇越发消瘦了,小脸瘦的只剩皮没有肉了。 突然心跳滴滴滴滴滴滴刺耳的想起,斯宙立马看向心跳那条线,起伏越来越小,看着医生护士一个接着一个进去开始心跳复苏,又打了一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心跳又慢慢恢复正常。 斯宙隔着玻璃,好像看到了候玺雨在他面前笑,可怎么可能,是他产生幻觉了吗。 玻璃里面,候玺雨的心跳已经稳定下来了,他刚刚在心跳停的那一刻,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飘了起来,他飘到斯宙面前,看着眼前这个邋里邋遢满脸胡渣,头发也乱糟糟的,眼下泛青,浑身散发着低沉气息。 他想给斯宙打招呼,笑眯眯的准备开口时,他突然被拉回身体了,他大脑还有意识,他想和斯宙说“我会活着和你走过四季的”。 但候玺雨身体还动不了,他努力睁眼,想让斯宙放心,终于他开始睁开眼了,他半阖着眼,看向玻璃外的斯宙。 斯宙视力很好的,他一开始就看到候玺雨的睫毛在抖动,他一瞬不瞬看着,两人眼神对上了,斯宙在候玺雨眼里看到笑意,那一刻,他的心落地了。 有一种默契,不问也懂。 斯宙用手给候玺雨比划着让他休息吧,因为他知道了,知道候玺雨是为了安他的心。 斯宙出来上厕所吃饭,其余时间都都玻璃窗前站着,整个icu的护士医生都知道了有一对情侣,他的男朋友时时刻刻都在陪在icu病房外,总是一动不动的站着看,累了就坐着休息一两个小时,监控室的都怕他男朋友没出来,他自己倒了。 护士每次进去时都提醒他一次,可以休息,会有人盯着的。 斯宙不听,他不放心任何人。 一天又一天,第三天候玺雨完全的清醒了,护士在里面检查了一下就去和医生报备,斯宙心急的拉住护士“我什么时候能进去” 第27章 “你等等,我帮你问下医生” 护士回来说可以,但是得消毒穿防菌服那些,实在是斯宙看上去太邋遢了,已经很久没洗澡了。 斯宙一听细菌会感染,吓得他立马会原来的病房洗澡,心急用力各种搓,不知道的以为是扒皮,又里里外外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吹干头发就跑去icu找护士,护士吓了一跳,嚯,这才15分钟就洗完了?行吧行吧 护士带斯宙去消毒时,斯宙消毒完一次还不乐意出来,非得要消毒多一次,护士也能理解他的心态,没多说什么,就给他消毒,到了穿无菌衣,又非要穿两套,鞋套也要,手套也要,头套也有,护士真的是活久见。 折腾半天终于可以进去了,斯宙小心翼翼的靠近,嗯,偷感很好。 候玺雨笑眯眯看着斯宙的行为,他心里很暖,候玺雨相信他,无论他做什么,都是尽全力的对他好。 候玺雨因为头上有包,没办法转头看他。 “娇娇”沙哑到几乎失声的一声呼唤。 斯宙靠近候玺雨的时候,第一眼看到娇娇侧面脑袋的一个洞,一开始他在外面看到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现在直面这个伤口,他有些窒息,他的娇娇得多痛,他就应该多消毒几遍,这万一被细菌偷跑进来怎么办。 “斯宙,不要怕,我没事”候玺雨轻声细语 斯宙回过神,他想牵娇娇的手,想摸他的脸,可是他怕他身上还有哪怕点点细菌都不行,他保持着距离床一米的距离和候玺雨说话。 斯宙耳朵很灵的, 哪怕候玺雨那么小的声音他也能听见。 “娇娇,你现在还有没有哪里疼,头疼吗” “我现在很好,不疼,你瘦了,你这样我不喜欢,我喜欢阳光干净的你”候玺雨看着眼前哪怕收拾过依旧憔悴的人,这比他自己生病还要难受。 “娇娇,你好我才能好” “那怎么办,说不定我以后经常这样呢” “呸呸呸,你别说这种话,我不想听” 斯宙会努力照顾好他的 “娇娇,我这一生往后都只会是关于你的风景。” “娇娇,其实我根本没人说,其实我没你不能活。” “娇娇,在你每一次昏睡的时候,我多想潜进你梦里,不渝的陪着你” “娇娇,来日方长,我们会一起到老” 句句不说爱,句句都是爱。 “感谢你的出现,过去的往事皆如烟” 候玺雨的这句话意味着他决定断药,他的药只会是眼前这个人。 护士进来提醒时间到了,该出去了。 斯宙已经满足了,起码能进来一次。 又开始了他的站桩,他像一只狼狗,守着自己的主人。 第二天,斯宙第一个发现候玺雨能动了,虽然头不能动,但手脚能动了。他惊喜的跑去找医生,医生检查后,来了一句对斯宙是晴天霹雳。 “可以转去普通病房了” 斯宙立马拒绝,“不行,我不同意,他必须住icu” “为什么,他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不需要住icu了,而且icu一天费用那么高,你也不用多花冤枉钱”医生不明白,大家都是巴不得不住icu,哪有求着住的道理。 “我有钱,让他继续住”外面空气那么脏 “不是,不能这样操作的,你这样是浪费并占用医疗资源”医生无奈道。 “那他头上的洞怎么办,不会被感染吗” “他已经在icu度过最危险的时候了,现在出去只要照顾好,不会有问题的” “那能不能在住一天”斯宙试图讨价还价。医生和护士确认了一下,这两天也确实用不上icu,就给他再住两天吧。 “在住两天就必须转去普通病房,是必须哦。”护士强调。 “谢谢,谢谢”斯宙感觉自己讲价成功了。 这家医院是在北京出了名有人情味的,虽然不是综合医院,是主打脑科神经科外科的,但也是有该有的科室还是有的,只要不是偏科里的疑难杂症,基本都可以在这就诊。 这两天都可以进去看娇娇一次,看着她的脸色有一丢丢好转,他觉得这icu太好了。 人傻钱多就是他。 不知不觉第三天了,斯宙跟着候玺雨的床走时还依依不舍的。 回到普通病房后,斯宙注意到病房里有好几个头都跟娇娇一样的,应该是差不多的手术,他等娇娇睡着后就开始串床,没错,就是串床。 他也不干嘛,就在人家病床东看西看的,把人家家属看的一头雾水。 “你这是干啥,看啥呢,有事就说” 斯宙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赶紧讨教。 “是这样的大姐,我是一号床的,我男朋友也是做了这样的手术,刚出icu出来,想问问您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怎么护理之类的”斯宙很有礼貌的问。这话一出,周围几个床的家属就开始唠起来了。 “哎呀你1号床的啊,我们都以为一号床人呢。” “你们住多久icu啦。” 斯宙憨憨的说五六天。 “天呐,五六天,那不得从阎王爷抢命啊。这可严重了” “我去瞧瞧一号床” “我也去我也去” 斯宙啥都没问到,候玺雨睡觉还不知情的被围观了一轮。 新的一轮唠嗑又开始了。 “那孩子瘦得哟,看着都心疼,一点血气都没有” “那孩子瘦脱相了都能看出来是个好看的,换我,我也喜欢” “小伙子,咋不见你们父母来,父母不同意你们在一起吗” 斯宙抿嘴,淡淡的开口“我们,没有父母” 病房安静了,一开始被问怎么照顾病人的那个家属打断了这种沉默。 第26章 照顾 “小伙子,你不是要问怎么照顾人吗,你们住了那么久icu,我们也不确定需不需要像我们这样做的”这位大姐一开口,其他家属又开始你一提我一嘴的接话。 “我建议你还是请个护工,护工都懂的,你这么大个子,万一毛手毛脚的伤到脑袋那就不好了,” 斯宙打断她,“我不请护工,我只信得过我自己,必须我自己照顾他” “行行行,你们年轻人的谈恋爱就是好” “那我们就大概和你说下,你记一下,你要买柠檬,火龙果,香蕉,护理垫,吸管,他想吐的时候就闻柠檬,不能让他吐,吐就会用到力气,他现在不能用力,火龙果香蕉是让他不用力的情况下自然排便,护理垫你得把枕头床上都铺满,喝水的时候只能用吸管。” 另外一个大姐也插上话“还有啊,他头伤口那边不能动,所以被压的这边耳朵你得多帮揉揉揉揉不然压久了就烂了” “你还得给他擦身体,换病号服,得注意排尿,每天尿了多少毫升护士会来问。” “哦对还有,你得时不时的给他按摩活动手脚,屁股也要,不能让他一直一个姿势躺久” “现在他这个情况,大小便都只能在床上,你要么买个便桶在床边,或者是穿纸尿裤,或者就直接拉护理垫上,你看着来吧” “你们还想到啥没有,我忘了” “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小伙子你先这样,有什么问题再问我们,唉真可怜,这两孤苦伶仃的。” 斯宙听到最后一句话木着脸的道谢走人。 他们不苦,他们会很好的。 回到候玺雨身边,他在脑里过了一遍要买的,刚准备找2号床帮忙,就看到她笑眯眯的摆了摆,意思让他去吧。 斯宙点了下头,就出发出去买东西了,除了刚刚说的那些东西,他又买了一桶酒精,没错,一桶。买了新的毛巾和洗脸盆,带着一堆东西回到了病房。 斯宙想了想,好像从手术出来到现在都没有擦身过,他就带着毛巾,脸盆,酒精进了厕所,酒精被他用得跟不要钱一样,洗毛巾,洗脸盆,最后装着一盆热水,里面混了酒精的出来了。 唰!床帘被他拉得死死的,为了不动到头,斯宙先从正面慢慢擦,擦得很仔细,他只是从正面解开扣子,没有完全脱,他不想在这个随时可能被掀开的地方脱全身。 病号服很大,足够他手伸进去擦,全身都被擦了一遍,头一点都没动到。 他又重新好换了盆热水,又倒了酒精进去,纯属以为酒精能杀杀水里的细菌。 又新的一轮擦身体,两轮结束,他硬是出了一身汗。 没过多久,护士就过来挂吊瓶,检查尿管,斯宙在一旁看着几个护士将它摆来弄去,感觉拳头都硬了,这么羞耻的事,等娇娇醒了估计比我崩溃。 他又是定了医院餐,又下楼主动补交了押金,回来后就开始给候玺雨按摩活动手脚,完了又去垫了一下另外一边没事的脑袋,轻轻的揉耳朵,又把柠檬切好,问病房里的家属借点保鲜膜,保鲜好柠檬。他把能做的都做了,就开始盯着候玺雨脑袋连接的那个血袋,他不知道这个有什么用,也没人说。 第28章 每隔两个小时,他就去叫护士换吊瓶,现在整个病房和整层楼的人都知道这里有一对同性恋。那个高大哪怕憔悴得不像的男人依旧能看出来帅气,他比护工还无微不至的照顾床上的男朋友,也从护士手里学会了如何不影响他的头的情况下换衣服。每一样他都很认真。 病房里的人有的能接受同性恋,有的则封建一些,但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毕竟比起两个男人,那些正常夫妻遇到这种事都不一定能有人家做得好。 每次到饭店,斯宙总会强行叫醒候玺雨,哪怕是喝一粥都行,换其他人这个情况,不会这样昏睡的,只是医生开的吊瓶水里有安定,导致他时刻都困着。 他也问过医生能不能换别的,医生的回复是:“他的情况和别人不一样,他的抑郁和焦虑都属于重度的,如果不开安定,他清晰醒过来突然发作的话,容易弄到伤口。” 听完斯宙觉得有道理,还是保险一点听医生的话。 这段时间他就日复一日的做着那些擦身体活动身体的活,有时候候玺雨醒了,说想吐,他拿着柠檬给候玺雨闻,一直拿着,这一拿就是七八个小时,手酸了又换一只手,他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样的,他只是按他觉得的凡事去做。 直到有天,病房里来了个男人,他对着一个和候玺雨做了一样手术的老太太骂骂咧咧。 “你个死老太婆,怎么不去死,一把年纪了,都这样了还要害我们” “你怎么不从20楼跳下去,就因为你,爸带着鸡汤来的路上被撞死了” “就是你害的,你赶紧起来,给我去死” 很大声,整个病房都回响着他的声音,当他准备上前去拖老太太下床的时候,病房里的家属全部冲了上前雨,七嘴八舌的骂起那个男人。 “草拟吗,你们算老几,我们的家事关你们屁事,给我滚开,别逼我动手” 说着又开始拽那老太太,斯宙看不下去了。 他走向前,在一群家属的面前和这个男人对视,男人看上去一米七左右,斯宙的身高给他带来压抑感,让他不自觉的后退两步。 “我警告你啊,你要敢动手,我就敢讹你”男人气虚的威胁。 “要么你自己走,要么我丢你出去,你自己选”斯宙并不想惹事 那男人嘴动了动,啥也没说就走了,从他走了后,病房就开始唠嗑了。 斯宙闲来无事,也竖着耳朵吃瓜。 “唉,这老太也是可能,她昨晚凌晨4点多还是五点来着,下的手术,估计是麻醉过了,一直喊疼,身边也没个家属,一直在嚎,我就忍不住去看了她” “哎哟我的天,你们是不知道啊,那老太头上那包掉了,她不清醒,疼的在床上打转,满床都是血,我连忙按了护士铃,没人来,我跑去护士长叫人,她们才把老太拉出去重新弄的,早上才拉了回来” “这家人也太没人性的,她儿子就是恨不得弄死他,母亲都这样了,让她最后安稳的走不行吗” 斯宙听了个大概,她们大概觉得天底下没有不爱孩子的母亲,没有该死的母亲。可惜了,有且被我弄掉了。 下午隔壁床的大叔因为感染,被拉去高危病房了,病房里又开始讨论了起来,这个病房占了一半都和候玺雨差不多的。隔壁大叔也是。 隔壁是3号床,斯宙又开始吃瓜了。 “你们有的昨晚去做手术,有的早上去做检查,我全程都在病房里,那3号床也是个可怜的,现在特殊时期,不给多人陪护,只能登记一个人对吧” “昨晚那大叔12点左右上的手术,凌晨4点多拉了回来,他老婆是陪护的,昨晚进了急诊,听说了心梗,救了老半天才救了回来,现在都还没醒,还在急救那” “后来这大叔他儿女来了,听说都是大学博士闭眼的,在大学教书,在银行上班的,他们想替换她妈进来照顾,医院现在规定在那,短期不给换,那大叔几个子女在走廊门口吵了很久,都没能进来看他爸一眼。听说他女儿都要跪下了,可护士也没办法。” “到了晚上,3号床他老婆从急诊醒了,啥也顾不上就回来照顾他了,他老婆一回来看到大叔那样,在床位坐着哭了,一宿,可惜晚了一点,那大叔也是把伤口也弄开了,虽然没那老太婆严重,但伤口露出来感染了,唉,想想就心酸” 病房里的家属其实都没有能睡好觉过,半夜各种喊疼的,手术进进出出的,还有医生术前沟通的,吵吵闹闹,白天7点就得收拾好东西,医生护士要查房,查完房哪怕没事干也不能休息,得看着病人。 所以这病房里陪护的都是一脸憔悴,斯宙自己都快扛不住,何况是其他人,从候玺雨进病房开始,现在三天了,他都是眯会一会就醒,眯一会就醒,完全不敢睡,手机里全是闹钟,每个2小时的闹钟。 第四天了,加上在icu住的6天,一共十天了,今天候玺雨突然就醒了,说想上大号,他问了斯雨的意见,一个纸尿裤,一个床上直接拉护理垫,一个坐小桶,候玺雨想了下,还是坐桶上吧。 斯宙小心翼翼的托着候玺雨的脑子又把吊水挪过来,在心电图机子旁边拉,帘子都是拉上的,候玺雨力气不够,斯宙一手扶着脑袋,一手环到候玺雨的腋下,慢慢的提了起来。 刚坐下桶,斯宙就开始强调,不能用力,绝对不能用力,然后弄了个火龙珠切块喂他吃,这场景想想够离谱。谁家一边上大号一边吃火龙果的,还是红心的。就拉了一丢丢,估计是没吃什么东西。 斯宙又把人放回床上了,这次候玺雨清醒时间很长,但他的记忆里很少画面,他不知道现在到了哪种情况。 斯宙就从他急救室开始讲,讲到后遗症的时候,侯思宇才紧张:“斯宙你快看看我是不是面瘫。” 斯宙仔细了看了候玺雨说话时有没有医生说的那些后遗症,他又左右两边分别说话,最后确认了右边耳朵聋了,就是做手术的这边。 “那还好,起码我还有一只耳朵能听,还在我接受范围内”说着说着,他想摸下那个包是什么位置,结果一摸,这包是把我整个头都包了吗,怎么只感觉一边头重。他看向斯宙。 斯宙支支吾吾的,:“那个你头发剃光了,现在是光头”。嗯,不是我让剃。 候玺雨已经很久没剪头发了,就是为了留个狼尾,好了,这下全没了。 候玺雨不开心,这比他耳聋还让他不知道,难道不知道留头发要很久吗。好气。 斯宙安慰到:“没关系的,我们可以买假发,我给你买真发做的那种假发,你想要什么样的都有。” 对吼,说的也对,那就勉强接受吧。候玺雨心里默默的想。 斯宙看候玺雨没说话,就知道这个问题解决了。 “娇娇,你现在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你已经很多天没吃东西了。” “我饿,我能吃什么”他早就饿了,可是他很想吐,与其吐还不如饿着。但现在没有那种感觉了。 “皮蛋瘦肉粥如何,你不能吃太油腻重口味的” “可以,啥时候能吃到,我好饿好饿”候玺雨赶紧自己肚皮贴后背了。 “很快”斯宙发信息问有没有皮蛋瘦肉粥,说已经没了,他跟候玺雨交代一下他去买,让他老实待着,有事就按铃。交代完就赶紧下去医院外面买,医院附近的东西很贵,一碗粥要20块,也是很多医院附近的现象。 等候玺雨喝完粥,护士刚好拿了药过来,赶紧吃完,他又开始睡了,斯宙已经适应了,隔没多久,医院又开了一堆检查单,他又开始了连续几天的检查。 这几天的检查是包含伤口愈合情况之类的,斯宙觉得自己把候玺雨照顾的很好,都没让他那个包动那么一下。 私下的时候,他找过医生问问后面怎么弄,医生依旧是那个好说话的教授。 “按照这几天的检查报告,他的伤口恢复得很好,过几天就能出院了,而他抑郁和焦虑药我们会以不损失他身体的情况下开药,当然,效果会不一样,如果他本身睡眠很差的话,我们会配的药里会占一半有安定效果,你是他男朋友,你觉得他睡眠如何” “会做梦,会梦游,会呓语,有时会睡梦时暂停呼吸,或者突然大喘气,偶尔会睡很长时间,另外容易四肢无力”斯宙回想着他知道的部分。 “行,那我知道了,药方会重新改,我先开半个月的药”教授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医生,如果我们停药会怎么样。”斯宙想到了候玺雨说的停药 “不建议突然停药,停药后可能出现的后果是你不知道的” “行,那能不能麻烦您开一个月的药,因为我们离北京很远,我家是在最北边,过来飞机都得两天。” “正常是不可以的,但你们这个情况确实特殊,可以给你开一个月的药,我会注明哪些可以暂时不吃,哪些是特殊情况吃” 第29章 “好的谢谢您医生。” 斯宙这时已经忘了交代强哥的事了 第27章 抓老鼠 而强哥这边,在到北京的第二天,他们就开始行动了,由于地形不熟,他们花了点时间把猥琐佬的活动范围在北京地图上标出来,整张地图都是密密麻麻的红色圈。 “强哥,这人就是狗仔,哪里有肉哪里跑”老二说的 “是啊强哥,而且我黑进他手机,全是各种爆料给各种平台和主播博主的对话,基本都在报价格分赃。” “这样,上次我们送油不是确定他家了吗,我们偷摸进去,全屋装监控,老三你到时给他电脑弄个监控和实时同步”强哥定下了下一步行动。:“上楼就老二老三老五去,我和老四在楼下大门和一楼把风。” 他们很机智的租了辆贴着某拉拉海报的金杯车,五个人直接进到小区,这猥琐仔住的不是什么高档小区,就普通老区,连个保安都没有,强哥直接把车停在楼梯口,给其他住户留了出入的空间,故意大开了后车厢的门,里面都是打包封好的空纸皮箱。他就直接面对小区大门靠着车抽烟。 老四一脸凶样,就那样坐在小区门绿化边上,就差个关刀了。 兄弟正式开始,这栋楼每一层有四户,猥琐佬住在顶楼,5楼,楼梯在走廊尽头,一上来,一排过去就是每一户,而猥琐佬就是最后一户,门锁是传统的圆锁,老三拿着铁丝没两下就撬开了,一进去,周围都是乱糟糟的垃圾食品外卖袋子,整个客体没有任何家具,客厅厨房全是垃圾,他们套上鞋套,垫着脚一点点小心的踩到唯一的房门面前,一扭就开了,房间也是一目了然,一张铁架单人床,一张电脑桌和电脑椅,以及一部电脑,没有衣柜架子之类的,衣服全随便的丢在地上,感觉他们都小题大作了,但不影响他们一直以来的小心。 房间四个角装上了隐形监控,不注意看只会觉得是一个黑点,电脑桌底下装了个录音器,床头底下装了个录音器,厕所装了一个监控和录音器,说不准哪天他带被威胁的女人回来也不一定,客厅装了一个广角监控在角落,可以把整个客厅包括门口,厨房在内都能看到,几个人又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连被踩扁的垃圾都给恢复原状, 几个人下楼的时候遇到了个老太婆,他们外地口音很明显,老五已经准备随时搭话。 果然,“小伙子你们是新搬进来的吗” 老三“大娘,我们是来找朋友的,忘了第几层了,刚打电话说不在家,现在准备走了” 大娘“难怪看着不眼熟呢,那你给让让路,大娘我要上去” 三人立马后退侧身让大娘过去,一路小跑到一楼上车。 强哥开着车故意在小区门口停,老二借着绿化,一蹦手一抓贴墙上,分别在大门口的灯附近装了四个监控,一前一后。五个人才荡悠回去,一到酒店,老三开始联网监控,那监控是他自己做的,内置网络5g,高清3k,内存500g,可以循环看一个月。 强哥看了下猥琐佬的定位往家里去,就让老三盯着,把录音扩音出来。 第一天原以为会听到没什么用的信息,偏偏猥琐佬自己送上门,他不知道和谁打电话,老三里面控制了电话,同步录音出来。 “妈的,昨天在机场那人你帮我查出来了没有,现在全网都是我的视频,老子不弄死他都出不了这口恶气,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我是谁就敢跟我斗”猥琐佬一副喝上头北京是他家的德行。 听得几兄弟牙痒痒的。他耐着性子往下听。 “你要查的那人在医院,你还想找茬,呵,人家不找你就不错了”从电话那边的声音传来,听不出声线,但内容还是听清楚了。 “你什么意思,他在医院是他的事,我可没碰他,我相机都被他捏碎了,脖子现在还疼呢”猥琐男咽不下这口气。 “你那天拿相机差点砸人头上的那男的你记得吧,我的人告诉我,他现在都还急救,都不知道能不能救的回来,你看着办,要是救不回来,到时死的就是你,不信你就等等看”电话那头直接把电话挂了。 气得猥琐男在客厅踢垃圾出气,“原来搞半天,那些垃圾是出气筒,也不嫌脏”老三都恶心死了,现在回想当时的画面都是一堆苍蝇一堆蛆,呕,不行不能想。 就这样盯了五天,跟着猥琐男跑遍了北京,看着他各种爬墙爬窗偷拍,强哥几人都觉得这人难怪能黑出圈,就这偷拍跟踪的技能,做的比他们还好。 到了第六天,他们再一次监听到一开始那男的电话了 “老鼠,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我的人亲眼看着那男的从手术室出来转进icu的,恭喜你,你亡了,等那人腾出手来,我是真想看你怎么作死,死之前告诉我,我去围观看看”啪,电话挂了。 猥琐男也就是老鼠,这是圈里人对他的称呼,老鼠老鼠,下三滥的东西,没什么人愿意和他来往,除了那些黑粉和被威胁的。 电话里的这个男人开的侦探所,什么帮人抓小三,帮人孩子的啥都有,啥都接,老鼠这单给的钱不少,他才花时间让人去查。查到的消息都想让他按着老鼠的头提前给那男的三跪九拜了,什么玩意儿,打电话给他都嫌脏了自己耳朵,无非就是想刺激刺激他,看场好戏罢了。 老鼠没有任何的道德心,在他听到住icu后的第一反应是太好了,他要去拔管。他这么想也这么做。 然而他不知道有五个大老爷们等着他,在他凌晨穿着一身黑衣黑裤,带着黑帽子,没有带相机,出现在医院附近鬼鬼祟祟的时候,强哥直接开车路过他减速,老四一手捂着他嘴,一手直接提起来丢车里,老鼠还没开口说话时,一拳给他打晕了。 强哥几个人都把北京溜达熟了,直接开车上了国道,又各种绕小路,最后到了一个车都上不去的郊外深林,整片地方是还没开发的野区,距离最近有人的地方也得八九十公里。 老四扛着老鼠轻轻松松的上山,老三一个键盘手在最后面爬的气喘吁吁,注意这是真正的森林,没有人能走的路,除了老四,其他人都是连手带爬的往山走,他们打算的是把他弄成一副自己爬山给摔断腿脚的现象,让他自生自灭。 强哥环绕四周,挑力一个方向是石头最多的路,老四扛着过去,爬到最上面用力把人一甩,老鼠就这样一路磕磕碰碰的撞到半山腰停止,几人都没有靠过去看,只让老四套上鞋套,踩着石头过去检查断气没有,手脚断了没有。 老四仔细带着手套,仔细看看头,摸了手脚骨头,再踮着石头回到强哥那边。 “后脑勺撞出血了,出血量挺大,手是一只骨折,一只直接断了,其中一只脚的半月板应该是碎了,另外一只郊外骨折,呼吸很忙,应该量一量就差不多死了”几个人估计得差不多, “让老四一个人留在这,手套脚套不要脱,就站石头上,过一个小时,老四再去确认一遍,等确定他死了,你多拍几张照和视频,你再一路踩石头下来。” “我们几个绕一圈,尽量踩碎石上面,不同的树都摘一支下来,不能让人看出来,我们一路扫叶子脚印下去。老四我们在下面等你” 强哥能想到的方法只有这样了,如果被抓了,再说吧。 山下是一大片的芦苇群,所以车是停在外面的黄土地上,他们把树枝绑在后车位,一个半小时后,老四下来,强哥立马开始,方向盘左右扭,把后面的车轮印尽可能的消除掉,快上沥青路时,他们把树枝丢进了旁边的野林里。 “老四,确认没问题把”强哥确认一遍。 “放心,我特意等他身体凉透了才下来的” “我还有问题,等我们回去再说”强哥想到后续可能出现的情况。 到了酒店,他就让老三把视频照片加密发给金主。 这次金主很爽快,没有要求现金,让他给账号。 老三弄了个国外的账号给他,直接转了20万。 一条人命20万,对斯宙来说很划算,但因为候玺雨住院,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斯宙并不知道,他交了30万,实际不会用到那么多,还是会退钱的。 强哥看到那20万,心安了下来,他们几个都是有家人的人,迫不得已做这个也各有各的原因。 强哥把钱平分下去,而后有些严肃的开口: “等会去把老鼠那边的监控全收回来,越快越好,另外我们要对口供,以防我们突然被抓,知道了吗,路上你们自己也想想后果,现在去收监控” 分开的几个人都开始在想后果,后果就是故意伤害罪,如果被查到,要么一个人背锅,要么一起自首。 氛围很是压抑,老二老三快速的收回所有的装备,就立马回酒店。 “你们都想好了吗”强哥低沉的声音传来,其实他也在想。 强哥的母亲有帕金森,常年住院,所以很需要钱。 第30章 老二的姐姐要换肾,也要钱。 老三的父母不在了,只剩姥姥,姥姥住在养老院,也需要钱。 老四是个孤儿,挣一块花两块,除了有点功夫,憨憨的容易被骗。 老五是自己有白血病,那天他伪装病人很成功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了解病人的状态,他也需要钱。 大家都沉默了,都在想如果是自己一个人定罪,要怎么安排家里的事, “你们都不要想了,如果被抓的话,你们就说不知道,我一人进去,好过大家进去,反正我没家人” 老三不想那么复杂,就简单点。 “老四你傻啊,我们一看就是团体做伙,这样吧,如果被抓到,我们不要马上招供,在我们里面,我是看上去最会最追星的,就说我有次发现老鼠偷拍了我喜欢的明星,我约他出来见面,想让他把照片删,他约了个我不认识的地方,我刚来北京没几天,也不懂,他非要上山,我体质弱,跟不上他,就跟丢了,然后也没信号打不通,我就只在周围找了找,没找到,我就回去了” “你们听清楚记住了吗。” “到时要是我进去了,你们记得帮我姥姥交钱。” 强哥想了想,这个办法也可以,不管哪个进去,他们都会照顾他的家人,这是毋庸置疑的,但他们四个也得有个说法。:“只要咬死老三的说法,其他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承认,懂了吗。” “如果有问我们,就说我们几兄弟是来北京玩的,随便玩玩,地方又不熟,警察肯定能查到我们机场信息, 但不一定能查到车的踪迹,因为我们每天租的车牌都不一样, 车行也不一样,那破产连个行车记录仪都没有” “如果问起我们知不知道老三要出去,我们就只说他要去见女神,他喜欢的明星” “如果问我们那天在哪,我们就说随便逛逛,就在白马那条十字路口的几个商场” “那个地方警察是一时半会查不了,那一片全是服装批发市场,玉石批发市场,外贸饰品批发市场,人多的挤不动” “以上我说的,都记住了吗”强哥重点问一遍 “老三,你要是担心姥姥,换我去也行啊”老四压根没觉得会影响心情。 “老三你个憨货,你去的话,啥计划都被你吐干净了,我们五个一起进去得了” 在他们做这个事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没什么可担心的。他们直接买了回北市的机票,想着要是警察抓他们,也会跑北市去的,懒得在北京待了,就直接连夜走了。 而强哥结束这件事时,是斯宙焦头烂额的时候,他粗略的看了眼图片,没看视频,就把手机关了。 因为这个时候是候玺雨在icu的时候。 等强哥回到北市,左等右等都没等到警察的时候,他们都回到各自的生活,尘埃落定了。 第28 章 出院 在病房的第十五天,已经被护士催了好几次出院。这十几天,候玺雨从一开始的动不了到后面的能站起来慢慢溜达。脸色也不再那么苍白。 病房里的老邻居是吃够了狗粮,他们也没想到这大高个温柔体贴起来是那么惊悚,他们可是见识过他凶人的样子,像呲牙的狼狗。 被龇牙的是护士,这里护士最怕的就是他,换吊瓶晚那么半分钟,他就去护士站直接拉一车吊瓶,一手抓着护士的后领子提到病房。 还有,因为扎针得换地方,只要扎歪了,扎痛了,管子回血多了,他就用死亡眼神盯着护士,把护士吓得直接扎破皮了,护士在那一刻明显感觉到自己被死亡笼罩。直接哭着跑出去,换人来,来的是护士长。 之所以说温柔体贴到惊悚的程度是,自从小男朋友清醒了我坐起来开始,只要附近水果店有的水果,他全都买了一遍,还非得自己切,切的樱桃小嘴都能吃进去的程度。 不管吃啥,饭,粉,面,粥都必须一口一口的喂,明明人家已经能动了。 他还专门出去订餐,各种滋补汤,天天不带重样的喂。还每天早晚两杯热牛奶。 而且用酒精第一人就是他,天天提着一桶,擦手擦身体擦那半个光头,哪怕用个牙签也要喷一下,时不时还喷一下空气,没见过这么能用酒精的。 你要想过去聊天,还得被他强行喷全身。这些老邻居都长见识了,谈恋爱陪床还能这么干的。 有次2号床看斯宙坐床位老半天了不知道在干嘛,她就好奇过去看一眼,我的妈呀,在擦脚趾,连脚趾缝都得来回擦,真是亮瞎了她的眼。 大家对他们还是很友好的,只是这个孩子不怎么和他们说话,斯宙不在的时候就一个人安静的待着,只有斯宙在的时候他才会说话撒娇。 大家心想,这才是爱情该有的样子,而他们这群人那不叫爱情,那都是狗屎。 等真正出院的时候,大家还是有点不舍的,斯宙让候玺雨在病房等着,他收拾好行李,先去办理出院,30万,最后退回8万多,行李有点多,他提前叫车,拿了下去放车里,让司机找个地方等,最后他牵着候玺雨的手,他自己弯下腰,在站起来对着病房的老邻居 “这段时间以来,感谢大家在我无助时给我帮助,我们没有长辈,各位就像我们的长辈,在我颓废时教导我,开导我,让我能够及时的照顾好我对象,让我少走弯路,也感谢大家的关怀,我是北雪山人,如果有缘,希望我们在外面能够再见,而不是这里。” “有缘再见,愿大家平安归来” 候玺雨脸红扑扑的,小小只的站在斯宙旁边,听他讲完,赶紧补充“这段时间真的十分感谢大家对斯宙的照顾,非常感谢,如果你们来北雪上,报斯宙的名字,我们带你们吃喝玩乐一条龙”。 众人哑然,这孩子居然舍得开口了,这柔柔的声音如同清风般吹过他们的心头。 “好了好了,有机会我们会去的,你们快走吧,别回头,千万别回头” 斯宙牵着候玺雨的手转身,慢慢的一步一步往再走,从电梯开始,他就护着候玺雨生怕有人撞到他,人实在太多了,医院门口更是堵车,他们的车停在对面马路,上了车报了个地址,。 斯宙在医院附近租了个房间,一个小的一房一厅,家具齐全,斯宙提前过来清洗消毒过,而且是2楼,很方便,一楼是个早餐店。他让司机等会,他先带候玺雨上去安置好,就来回跑了三趟拿行李,给司机补了50,毕竟等挺久了。 “斯宙我们要在这住多久呀,这租金应该挺贵的”,候玺雨慢慢的用脑袋看环境,整体看下来是挺旧的看房子,客厅一边是窗台,另外一边是小厨房小厕所,他坐在客厅正中间,他的背后是房间,他慢慢站起来去看房间,房间很简单,一张很新的一米八的床,估计是斯宙买的,其他就一个衣柜和一张桌子。没了。 斯宙就一个候玺雨去房间了,嘴里念叨“我不在的时候,你别乱动别乱跑,不安全” 说着拉着候玺雨慢慢坐床上,“手机给你,你玩手机,我收拾一下”说着斯宙像个家庭主妇似的收拾东西。 候玺雨没有玩手机,而是笑眯眯的看着斯宙忙进忙出的。 他现在想起以前的事情,心里没有那么大的波动了,他不再是躺在医院里无人问津饿着肚子被赶出医院的孩子了。 他现在被眼前的这个男人宠着,哪怕濒死时,这个男人都不曾离开过,从遇见他开始,他没有挨打,没有挨饿,没有挨骂。 他多少次在心里说何其有幸,现在想改后一句,得你青睐,为你惜命。 他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他不想折磨斯宙,为了他,也会努力的活着,好好的活着。 在病房的时候,斯宙走开一会,他就会拜托2号床的姐姐看着他,他是个社恐,只能楞楞的发呆。 2号姐姐就开始给我讲,我所不知道的斯宙,他的颓废,他的无助,他的眼泪,他深夜里的祈祷。这是他不曾知道,因为他睁开眼的时候,斯宙是笑着的。 本来听2号姐姐说的时候自己都要哭了,结果她来一句“你男人别看平时好说话,有时凶的吓死人,天天吓唬那些护士,好多都吓哭了,也就你能管得住你男人,不得不说一物降一物” 候玺雨的眼泪自己收了回去,他脸皮薄,被一句“你男人”羞得脸红耳赤,第一次有人这么形容斯宙。嗯。还不错。 看着眼前还在那拿酒精泡毛巾的男人,他很满足,他的所有行为都是因为他,别人取笑他就差拿酒精当水喝了,他也不管不顾的以他的方式对我好。 医院附近的酒精都被他买断货了, 他还从网上订了酒精,他很怕细菌进他脑袋,每天酒精不离身,傻的可爱。 一个就这样坐着看,一个在认真的消毒,病号服已经扔了,他现在消毒的是最近要穿的。我亲眼看着他倒了一桶酒精进洗衣机, 他也不劝,斯宙虽然现在看不出来他是个多年山里没文化的野人,但他的想法总是和别人想的不一样。 第31章 闹钟响了,是晚饭时间。 斯宙站起身,问候玺雨想吃什么。他想了一下,想吃清淡的粤菜。 斯宙就去查附近的粤菜馆,都没有外卖,他直接打电话过去前台,问人家如果点的多,能不能帮忙送,可以给跑腿费,前台问了老板,老板让他说说要啥菜,虽然他这里主打粤菜,但是其他菜系特点的。 斯宙在手机上翻着他家的菜单,开始报菜单。“一只烤鹅,两只烤乳鸽,一份菠萝咕噜肉,一份老火汤,清蒸鱼,腐竹炒肉,苦瓜酿肉,八宝冬瓜盅,白灼虾,葱油鸡,蒸排骨,清蒸大闸蟹,蜜汁叉烧,瑶柱西兰花,五指毛桃汤,虫草乌鸡汤,南瓜蒸排骨,虾仁蒸蛋,好了就这些”斯宙意犹未尽的停下来。 电话那边都听懵了,这么多怎么不到店吃“请问先生你们几位吃呢,我们这有大包厢” “不用,我们就两个人吃,你就赶紧的,算下账,我加100的跑腿费,多久能到,赶时间”斯宙感觉自己要饿死了,每天在医院吃病号餐,连塞牙缝都不够,他都瘦了。 “您发下位置,我这边加急,加上路上时间,可能一个小时”这可是大单啊,老板直接让十个厨师优先做斯宙的单。 斯宙把房间的桌子擦了又擦,候玺雨才注意到这桌子是实木的,看着就很贵,果然。 “娇娇我跟你说,这桌子可是我挑了很久的,可牛逼了,你看着”斯宙把桌子拖了出来,把桌子两侧一拉一卡,长方形变成圆形,大了一圈。 候玺雨知道这桌子的意义了。斯宙胃口大,他胃口虽然小,但什么都想吃,所以大桌子最合适,用完还能收起来,嗯,很方便。 斯宙刚把所有行李整理好,菜就到了,他把桌子挪出去客厅,不知道从哪掏出两张凳子,赶紧下楼接菜,这送菜的来了五个人,点击直接开了一辆车出来,包含司机在内五个手上都提着两三个菜。 斯宙走在前面带路,等五个人进房都震惊了真的就两个人啊,他们看到那个瘦小的男人头上顶着个包就理解了,最后结账加消费给了两千多。 候玺雨也没想到点了这么多,听到两千多他又准备骂人了,但是想想今天出院,就当庆祝。 两个人准备开吃,斯宙没有先吃, 等候玺雨吃了一口,他就直接吃那盘,就跟在候玺雨后面,候玺雨哪怕喜欢吃,他也不会吃多,他从小饿久了,胃口就很小,没办法吃撑,吃撑就会吐。 吃完了,斯宙又开始收拾了,候玺雨抱着杯奶茶坐沙发看着他像老妈子似的忙个没完,奶茶是斯宙下去丢垃圾的时候,给带了一杯回来。 斯宙总算忙完了,候玺雨以为他也要休息一下的,结果他走过来亲了一下,又转身去了厕所。 那厕所跟斯宙有非常大的反差,因为门的宽度和他肩宽一致,也就是他不能正面进厕所,得侧身才行,这厕所是窄长的,长度有三米左右。 没过多久,斯宙就出来,从房间掏出来三个水桶,一个脸盆,里面装着毛巾之类的,两张凳子又进了厕所。 不知道在弄什么,这房子有个好处就是暖气,斯宙把暖气开到最大。 一切准备好,斯宙蹲在候玺雨面前,给他脱鞋脱袜子,换上拖鞋,还是新的。候玺雨蒙蒙,被带进厕所。 阿原来是洗澡。 三个水桶都在接热水,斯宙小心翼翼的脱衣服,生怕碰到头包,全身脱光后,斯宙给他来了套马杀鸡东北大搓澡,他居然还买了搓澡巾,沐浴露是抑菌的。 斯宙恨不得把候玺雨的每一个毛孔的细菌都搓掉。 而候玺雨觉得浑身上下比他脑壳还疼。感觉皮被搓没了。 洗个澡洗了快两个小时,候玺雨坐着的搓上半身,站着搓下半身,在斯宙盯着某位置在思考要不要搓澡巾的时候,硬是把他吓出一身冷汗。 “不行不可以,这里不可以”候玺雨赶紧阻止,这里真不行。 “可是医院护士抓了,不干净,有细菌” 斯宙对于细菌有莫名的执着,看着他认真的眼神,认真的语气,让他觉得不洗都是他的错既既视感。 “那个,斯宙咱们打个商量行不行,我自己洗,我用超级多那个抑菌沐浴露行不行,你这个我害怕”我是真的怕,生怕成为自己的阴影,以后不行了咋办。 “行。你自己来,我给你挤沐浴露” 候玺雨用双手捧着准备接沐浴露,结果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多到快溢出来的时候,停了。候玺雨看着这一手满满的沐浴露欲哭无泪。 直接闭眼认命的在那洗,洗到斯宙喊停,他自己手酸到不行了,赶紧冲冲,斯宙立马给他穿睡衣,特意买的扣子款,穿完他又拿出了一套粉色的毛绒绒睡衣,那睡衣大的能装三个我。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斯宙。 “我不穿,你别想我穿”候玺雨很肯定。 但是他一瞄斯宙浑身湿漉漉的,拿着大号睡衣委屈的看着他,他心软了,被骗了。 “斯宙,我能不能等睡醒了再穿,睡觉这个我难受,而且我有点晕”他是真的晕,热的浑身软乎乎的,他赶紧扶着墙。 斯宙一看,手里衣服一丢,在候玺雨跪下去之前接住了他,赶紧放到了床上,估计是在厕所闷到了,他体质强没感觉,忽略这点了,幸好幸好。 候玺雨一躺床就睡着了,实在太暖和了,斯宙给候玺雨盖好被子,就转身回厕所了。 斯宙快速的把自己狠狠的搓了一顿,把衣服丢去洗衣机,等晾完衣服头发也干了。 他蹑手蹑脚的躺在光头的这边,顺便给光头喷了下酒精,他才慢慢放松自己。 斯宙侧脸看着候玺雨,真的好不容易可以睡在一起,这种心安千金难求。 人都是贪心的,一开始他只是想跟着候玺雨,或者是留下他,后来是自己脸皮厚自己给自己找借口带他去医院,慢慢的,变成了想要他,想站在他身边。再后来,想抱他,想吻他,想真正的和他在一起,但现在,希望他平安健康的活着。 他相信,喜欢是相互的。 候玺雨和他是一样的感受的。 第29章 回家 就这样,两人像日常夫妻般生活,在北京的小出租屋,到处都是他们温馨的回忆。 待到复诊日,斯宙站在护士旁边看着护士拆线,她一根一根的从肉里抽出来,像一根一根的针扎在他心上,候玺雨都没喊疼,他倒先替候玺雨疼上了。 拆完,候玺雨去镜子面前看着自己已经长出来一点点的头,侧面是一道很明显蜈蚣般的疤。 斯宙也盯着那道疤,就是这么一道疤,差点要了他娇娇的命。 两人回到医生诊室,医生只是大概的看了一下,就说没问题,可以走了,日常可以用碘伏消毒一下,伤口没完全好之前别碰水。 医生是站在候玺雨右边说话的,但候玺雨右边耳朵聋了,他听不见,只见左边的斯宙很是严肃的点头连声应好。 两人又去了精神科取了下个月的药。心想下次不会再来了。 两人站在医院门口,同时呼了一口气,相视一笑,不回头的,牵着手散步,慢慢往出租屋方向去。 回到出租屋,斯宙和候玺雨商量着接下来的想法。 “能不能去天安门广场看一次升旗” “可不可以去看一眼故宫” 这次来了北京,他什么都没干,光在医院躺着,总不能白来一趟。 “可以,去完,我们就回雪山如何”斯宙第一次觉得钱不耐花,现在身上只剩几万块,一点都不保险。 他想回去接单挣点小钱养娇娇,他想给娇娇所有他能给的生活,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接下来两天,两人一天去一个地方,看天安门升旗的时候,候玺雨有一种国家即我家,国家繁华,即人民安稳的感动,湿着眼眶看着国旗飘扬在空中。 相反,斯宙没有这种感觉,他在深山呆的太久,几乎与世隔绝,没有上过历史课,没有看过抗战电视,没有了解过历史,这不怪他,条件如此,但他也是这个国家的人民,没有国,没有他。 第二天去完故宫回来,斯宙就开始打包行李,医院用的东西全扔了,只留下自己住院前的行李,定了第二天的机票回北市,雪山实在太远的,最近的机场就在北市,然后要转火车,在转大巴,再转拖拉机车或者牛车。一路很是颠簸。 候玺雨以为是一路就这样接连过去的,斯宙考虑到他的身体,就在提前定了酒店,一下机就有人接机。 候斯雨有时在想为什么斯宙总能想到这么周到,以前的他是什么样的呢,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 “我以前不是这样,我与狼与虎与熊相处,不需要这些。我只是对你这样,所有的行为都是自发的,我想好好照顾你,仅此而已。” 不得不说,候玺雨再一次在心里感叹,何其有幸,得有此人。 简单的洗漱后,候玺雨就先睡了。 第32章 而斯宙重新打开了那个小灵通,仔细看了照片和视频,哪怕他不是很懂法都知道这是杀人了。 他立马打电话过去问情况。”我刚看完视频,你们手脚有没有做干净,会不会连累到你们。“斯宙并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导致有人进去踩缝纫机。 “金主你放心,目前还没听到什么消息,我们暂时是安全的。”其实强哥也不懂为什么。 “行,如果有兄弟遭我连累,随时联系我,我会尽力补偿。”说完斯宙立马抽出卡,关机。 而强哥那边都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好金主,以前可没有这么好的人,一个做不好就被劈头盖脸的骂,也就斯宙是个好沟通,出手又大方,为人也仗义。 之所以没人查到强哥的原因是,那里太偏僻,也没人过去玩,哪怕过去也只是在山下的芦苇群拍照,上山压根没路,全是各种被杂草盖住的乱石,谁没事会上去,直到一年后,有开发商标中那个位置,在挖山的时候,才发现了尸体,而此时的尸体已经看不出人样了,就一身蛆的骨架,时隔太久,报警取证困难,别说脚印了,什么都没有,之后也不了了之了。 回到北市,他们订了晚上的火车。还是卧铺,这样到镇上的时候就是白天了。 候玺雨有斯宙在身边,整个人都是轻松的,想睡就睡,想醒就醒,有斯宙那个德行摆在那,也没人敢打扰他,什么想换位置之类的,想都别想。 就这样到了镇上,镇上已经开始比其他地方冷,候玺雨拉了拉帽子,带着手套围巾,穿着雪地靴,身上自己穿了件羽绒服,又套了件斯宙的外套,全副武装的出了火车站。 斯宙拉着四个行李跟在候玺雨边上,两个人又回到了那个棺材车,两人有点感慨,这个房间也充满了他们的回忆,也就是在这个房间,他们才真正的亲密起来。 候玺雨脱掉身上的累赘鞋子,在棺材里打滚,斯宙好笑的开了暖气,习惯性的去洗浴室消毒。 两个人时隔多日,又再一次一起泡澡了 也不知道是水热还是心火热,候玺雨眼里狡黠一闪而过,两个人突然的默契同步了 果然,这头狼趁他不注意,先下手在水底下发起了进攻,突然这么一手,他受不住,气人,他输了,狠狠的咬了口斯宙的肩膀,谁知道,硬邦邦的,都下不了嘴。 斯宙并未停手,他要让眼前的小妖精明白谁才是大爷。 候玺雨胸膛以下都泡在水里,但不影响他的身体反应,孟婆汤里水波荡漾,最后只有候玺雨眼神迷离靠在孟婆汤边缘, 等候玺雨缓过来了,一脸怨气的看着斯宙,就不打算帮他,斯宙假装不在意无所谓的站起来,踏出浴缸,开始自顾自的擦身体。 候玺雨:瞪大眼睛看着某处,咽了下口水,这人什么意思,他不要我弄了???怎么可以这样?? 候玺雨赶紧也爬出浴缸,随便给自己擦擦就跟着出去,眼看着斯宙要穿内内了。 不行,绝对不行,你给我停下!话没说出口,手先伸过去了,直接从斯宙的屁股拽住了往上提的动作。 斯宙淡定的回头看着他“你想干嘛,我刚刚不是满足你了吗,你不是不想搭理我吗”斯宙故意使坏。 “咳咳,你看错了,我怎么会不理你呢对吧,我怎么可能不理你,人家刚刚是没缓过来”你听我狡辩。 “哦,那就是我看错了咯。”斯宙心里都快憋不住笑了,连人家两个字都出来了。 “哎呀哎呀,你就说给不给,我告诉你啊,机会仅此一次哦。”候玺雨明白了,自己斗不过他。 “给,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候玺雨慢慢跪在地上,看着小斯宙不言而喻。 两人心满意足的抱一起睡觉了,各有各的想法,同床异梦。 候玺雨:为什么不进行最后一步,不可能还嫌弃我吧。 斯宙:不行,受不了了,得赶紧回雪山。 等第二天,就要做大巴车了,候玺雨想想就觉得累,味道重,又分分钟晕车,全身都要散架了。 斯宙估算着时间,提前让村长安排人来接。 这会来接的是牛车,那慢悠悠的哟,都不知道啥时候能到。 候玺雨就这样在斯宙怀里坐着牛车睡着了,斯宙抱的稳稳的,他安心的睡着。 “娇娇,起床了,我们回村了,” 这回正是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下牛车的时候,整个村庄像散发着金光。 随后,大叔带着牛车和行李去了以前斯宙的家卸下行李。都是一村人,从来都是互帮互助的,斯宙以前总是经常打猎下来给他们补补肉,也从不求回报。 斯宙和候玺雨没有打算坐牛车进去,而是想一步一步走进去,刚进村,但凡在屋外的大婶大叔看到,都围上来你一嘴我一嘴的。 斯宙很开心,这里是他的家,如果候玺雨去其他地方找个窝,他也会跟着去,不一定是这里。 只是能回到这里,看到熟悉的面孔,他依旧是很开心的。 他笑着一一回答每个曾经照顾过他的长辈。 “对,这是我媳妇。等到时结婚,还得大婶们帮忙” “啊,上次出去是我媳妇不舒服,我带他去医院了,现在好了” “孩子啊,我们还没打算要孩子” 这时有位比较年长的阿嫲过来,她是村里大家都尊重的人,她也是其中的一位巫婆,都给她让路。 “阿塔达,以后你们可以在村里领养个孩子,也可以从外面领养的孩子,不为别的,只为你们死后还能有属于你们的亲属给你们处理后事,不是村里的人不帮你们,而历来规矩就是这样,当初你还小,所以是我们帮你做的,” “我看到了你们的未来,很好很好,只是我没有看到你们的孩子,你们的坟墓孤零零的,这是我不忍心看到的,所以啊,啊塔达,你要认真的考虑我的话” “你要好好照顾你生病的这位媳妇,他很脆弱,我看到到曾经在黑暗中的他,现在我看到的一片白雾,这远比黑暗要好,但他的生命远比旁人脆弱,这就是他最大的障碍” 斯宙一手扶肩,单膝低头向阿嫲行礼:“是,阿嫲我知道了,啊塔达感谢阿嫲谏言。” 阿嫲又缓缓离开了,候玺雨不敢吭声,毕竟他是个外人,不懂规矩,还是少说多听的好。 有一位说话很温柔的大婶也补了几句话,”啊塔达,你和你媳妇不着急,身体不好,咱们就养好再说,等你们三十岁了想考虑孩子了,你们想要村里的也没问题,反正大家都是一家人,无非血缘不同,要是你能看上我家那小子,我都得偷笑了,能有你一半功夫,那也是保命的本事,你也不要过度紧张。””是啊,阿塔达,我们都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从小在山上的时间比在村里的时间长,但我们也是紧密的一家,你在山上的每个窝都一一告诉过我们,你吃过我们每一家的饭,穿过我们每一家的衣服,我们也心疼你,但如今你有了媳妇,你也不用孤苦伶仃的了,毕竟最爱的人才是最亲近最关系你的人, 一群人说了个没完,村长喊了句,“天黑了,还不做饭”。 刷的一下,全走光了,只因为这里的灯是偏暗黄的,白天光线好。 斯宙牵着候玺雨到村长面前,又行了个半礼,就是没单膝下跪。 “怎么样孩子,这趟出去如何了”村长还是比较关心的。 斯宙抿了抿嘴,他有些犹豫的开口:“这次出去的事太多了,一时半会说不清,村长我想问接单进山的事,他们还在吗。”斯宙想挣钱了。 “怎么,阿塔达你改变主意了?你放心,那伙人还在,说要一直等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村长上次打发了那群人后就没管那群人死活了,那群人在周边搭了帐篷等着。 “对,我接单,但是这个价格不够,村长你帮我去说下,价格越高越好,麻烦您了” “行,我按你要求去谈的,你放心,” 最后,斯宙牵着候玺雨走到村落最里面山脚下的一个房子,房子从外观就能看出来不一样,村里其他的房子大都是黄土,眼前的这个是混了碎石的,颜色整体给人一种斑驳的棕辉色,一进门是一片很大空地,两边分别是一口劲和一小块菜地,估计是种土豆之类的。 另外一边是养鸡鸭鹅的估计,竹围栏还在,只是没有鸡在里面,空地正中间是一道两米宽盖着厚棉布帘子的门,进去后,格局和村长家差不多,中间是凹下去烤火的正方形,整个客厅正面靠墙的是铺的动物毛毯的炕,两侧靠墙的都是柜子,很有民族特殊的装饰物。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颗巨大的狼头,他认真的看了狼头很久,总觉得是假的,但是也太逼真了吧,要是真的,不知道被用什么方法给保存住模样。 候玺雨心里最重要的是,什么时候说的摆酒席,都没和他商量,但他把这事压心里了。斯宙肯定有他的想法。反正最终结果肯定是好的。 第33章 第29章,斯宙山里的日子 斯宙看候玺雨对狼头很感兴趣,就给讲起了关于山关于这狼头的来源。 他记不清是几岁了,那是他父母亲去世后,他第一年在村里生活,村里各种接济,但他不想要这样的生活,就独立离开家,上山了。 “父亲以前上山总会带着我,教我如何分别有毒和无毒的植物,教我怎么分辨动物脚印,动物粪便物,还有如何找到猎物弱点,最快的杀死猎物,如何隐藏自己让猎物找不到目标。” “我第一次杀的野兔,后面是野鸡,我学会了如何制造弓箭,我上山时只带了父亲的弯刀和水囊,一开始以父亲教我的内容,去生存,我第一次遇到巨型动物是一条蟒蛇,我的眼眶装不下它整个身躯,它环绕在一颗大树上,我彷佛从它眼里看到了不屑。” “我抓紧父亲的弯刀,父亲说蛇有七寸,是弱点,那蛇太长了,我压根不知道怎么分辨哪里是七寸,我和它僵持了很久。” “附近几十公里的树都被它压塌,我的体力开始下降,最后我爬到了周围唯一一棵高树,准备用尽全力和它同归于尽,在它蛇头冲过来的那瞬间,我跳到它的脑后,把弯刀从它脑后一直往下滑,直接给他来了个开肠破肚,可我依旧不知道七寸在哪里,那次是我的运气。” “我就这样在不同的深林里厮杀,每天基本都睡树上,那些洞都是有主的,我第一个洞穴就是从狼王那抢来的。” “狼其实不需要山洞,可我需要,狼同时也是群居动物,我一个人要对付那么多狼,有些困难,我杀了头野猪,故意放血把大部分狼引走了,洞口只剩几只野狼,我开始动手。” “狼王在洞口看着它的手下一个接着一个倒下,也不曾离开洞口。我以为洞里有什么值钱的千年人参之类的药。我做好准备,想冲上洞口,狼王察觉到我的意图。” “它不让我上去,所以它下来了。” “在深林里,本就弱肉强食” “我才杀了它几个手下,我也懂了如何杀了狼王,可狼王之所以能成王,自然也是它更强大” “以伤换伤,互相耗对方的体力,看谁的血先干。我当时其实体力已经尽了,只要狼王站起来,死的就是我” “当时狼王抬起前脚,我以为他要最后一搏,在它低头那一刻,我快速冲过去,毫不犹豫的一刀砍下狼头。” “洞口响起一声狼嚎,我以为我死定了,可洞口一直没有狼出来,我提刀慢慢的靠近洞口,里面情景让我有那么一丝后悔。里面躺着母狼,它在生崽,没有了狼王,它也就失去庇护,狼群会有新的狼王。” “我身上全是血,我的,狼王的,我看着母狼。母狼的眼神我好像看懂了,它要把狼崽给我,我看了眼地下的血,出血量很大,很明显,母狼要死了,它一死很快就会被同类分食,包括狼崽。” “我当时心软了,也后悔了,我抱走狼崽,提着狼王的头,站在洞口,等着那些吃完野猪回来的狼” “我身上的血与气息,手上的狼头,让群狼不得不后退,就这样山洞归我了,我把母狼埋在洞口附近,埋得很深” “我在那个山洞不知道住了多长时间,小狼也长大了,这座山上我呆腻了,我没有带上小狼,自己走了” “我就这样把周边的山脉能杀的都杀了一遍,你所看到的那些皮毛就是这么来的,狼头是我跟巫婆求秘法保存下来的。最后我选择在村庄和雪山之间的红岩山作为固定的住处,”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狠,很可怕” 突然的提问,让听得津津有味的候玺雨懵了一下。 “你不是说弱肉强食嘛,只要活下来的是你,其他的都不重要,要是我能亲眼看你大杀四方就好了,肯定帅到我心巴上” 斯宙想不到是这个答案,也对, 他的娇娇又怎么会是普通人的想法。 “狼头旁边的角是什么角” “耗牛角,是我之前带一队人上高原,遇到了耗牛,他们不想放过,就把耗牛给杀了,我就把头给要了过来,它的头在你后面那面墙,我没有做保存,所以现在只剩骨头,不懂的看不出是耗牛的头” “娇娇,我这样的生活,你会讨厌吗”如果不喜欢也没关系,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不,我可不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我可是杀死狼王的人的男人!听起来就好牛逼的样子,” 候玺雨其实很心疼他轻描淡写说的过去,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会融入他的生活,他的人生。这和一个人是不一样的。 而且,他喜欢这种生活,不被世俗束缚,自由自在,而且这里的民风淳朴, 没有人会歧视他们,每个人都在祝福他们。 他很喜欢这里。 在这养老很不错,偶尔出去旅游一下,完美,而且他觉得自己身体以后不会花到那么多钱了,省着点花也够了。 候玺雨脑子到处乱转,越想越开心,一脸傻笑。 “娇娇,娇娇”重复喊了几次无奈的斯宙干脆自己也放空了。 突然,候玺雨大喊一声“阿塔达同志,请把你的私房钱交出来,你花钱太大手大脚了,我得作为你的财务管理男人,得计划每一笔钱,不然突然急用没钱怎么办,我们得省着点用,你说你养我,万一一年都没人来咋搞,我们吃空气吗” 斯宙听了半天,娇娇是觉得我会让他穷的饿肚子的情况了吗。我看起来很穷吗? 斯宙看了一圈客厅,好像是有点道理,这屋里连个电视都没有,不是骨头就是皮毛。嗯得改改。 “你跟我来”斯宙牵着候玺雨站在客厅门口。 “右边是我父母亲以前的房间” “左边是我们的房间”斯宙牵着候玺进了他的房间。 候玺雨以为房间就普通的大小,结果和客厅一样大小,起码有80平,这么大,至于吗。 房间挺空了,一个大的炕,很大,目测6x6,贼大,这确定是睡觉的吗,蹦迪都够了吧? 除了这个大炕,一张矮桌放在炕上,一个衣架,也是简单的三根木头搭的,加上厕所,没了。 候玺雨好奇洗澡怎么洗,去了厕所一看,空空的,除了个蹲厕和水龙头和水管,一个桶,没了。洗澡呢??那么大的厕所,目测3x3了。就这? “你不洗澡吗”候玺雨回头问斯宙。 “洗啊,那不是有水龙头吗”斯宙疑惑。 “不是,你就直接水管这样洗吗?冬天呢?那么冷。”候玺雨震惊。 “对,我冬天不管再冷都是洗冷水,我不怕冷”斯宙没有觉得这是问题。 “不是,不是,那我呢,我怎么办”让他洗冷水还不如直接让他死直接点。 这么一提醒,斯宙再次看了一眼环境,完了,这里和城市不一样,没有随时的热水,不行了,必须马上改。 “娇娇我赶紧安排,今晚睡父母亲房间,你不要害怕,我会尽快弄好房间的”然后斯宙就在自己那个大炕某个地方,抽了好几块砖头出来,拉出一个类似行李箱的铜箱。 duang的一下放候玺雨面前。 “娇娇,这就是我的私房钱”斯宙一脸真诚。 “哈?我提看看”咦哟,提不了一点。 “嗯这看着应该有几十万吧,一沓现金是一万,这应该可以装三四十万?”候玺雨有点底气不足,心虚的报出这个数字。 “不是,娇娇,这里面没有现金,只有我的银行卡。”又是真诚脸。 “斯宙,你们家都喜欢用大大的空间装小小的东西吗”候玺雨无语的看着这个跟26寸行李箱差不多的铜箱,来装银行卡,这得是多少钱的卡。 “行叭行叭,你打开我看看”候玺雨没啥指望了,已经想好怎么去镇上找工作了,不然天天让斯宙打猎也不是个办法, 总会有花钱的时候。 斯宙没有注意候玺雨在他背后的表情。把箱子放炕上,一打开,无数张卡哗啦啦往外滑。候玺雨在后面看的目瞪口呆。 “不是,斯宙你办这么多卡干嘛,一张就够了,你是不是傻,你这里有多少张卡,这怎么把有钱的卡找出来啊,天奶啊”候玺雨的观念里就是一张卡用一辈子,不用办那么多,费劲。 “娇娇,这些都有钱,现在都是你的,你随便花,不会饿到你的”斯宙依旧真诚脸。 “好,我问你,这里有多少钱” “不知道”斯宙确实不知道。 “你这些卡里有多少钱你都不知道,你想累死我嘛,让我一张一张查啊”候玺雨有时要被斯宙气死,他的脑子跟别人不一样,说话也是不一样。 “娇娇,你只要数清这里有多少张卡就可以了,不用查,每张都是10万,全都一样。”最后真诚脸说完最后一句气人的话。 就赶紧开溜,“娇娇你先看着先,我去村长家一趟。” 留下侯玺雨大大的问号。 第34章 他有没有听错,10万,每一张都是10万?所以他的男人是个很有钱的人,自以为穷的是他自己。 所以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气归气,还是老老实实爬上炕数卡,这可是实实在在的钱啊,下半辈子都在这了。 斯宙提着个保温壶和个桶,去村长家借热水顺便说要改造房子的事。 他们村也是最近十几年才开始通电的,电视塔也有,只不过就几个本地台,没啥好看的,也就没人买,那些电器也没人用,虽然有电,不过村里都是老一辈的,哪怕有灯泡,也有人习惯用油灯之类的。 “村长,你帮我叫一个施工队来,我赶时间,两天搞完那种的,电工啥的都要”斯宙想改成城里差不多的条件。 同时他在某宁某东这两个送货快的,下单了,浴缸,坐厕,热水器,空调两部,冰箱,洗衣机,烘干机,电视,电磁炉,微波炉,电饭锅,全套衣柜地柜收纳柜鞋柜,连梳妆台,全身镜,沙发,茶几饭桌,还有各种好看的装饰灯,氛围灯,锅碗瓢盆所有能想到的都买了,这幅财大气粗的德行要被候玺雨知道肯定得念叨一顿。 候玺雨只想可以洗热水澡就可以了,其他的他没有想过去要求什么,因为是他决定要和斯宙在一起,既然在一起,那么他生活的环境是什么样的,那就该是什么样的,是他去适应这里,而不是这里去迁就他。 他数卡数累了,一千张了,他突然不想数了,就这样吧,他觉得这辈子他们都用不完这些钱,摆烂吧。 他就那样瘫在冰凉凉的炕上,在他要冻成姜前,斯宙可算回来了。 斯宙回来的时候提前把热水放父母亲的房间,顺手快速的换了床单被套,再慢悠悠的去他的房间捞候玺雨。 因为这个时候已经晚上10点了,到了候玺雨的生物钟,也到点吃药了。 他过去一看,果然,已经有点迷糊了。 “斯宙,你怎么才来,我好困啊,没力气了,太冷了”候玺雨软绵绵的撒娇。 斯宙抱着候玺雨回到父母房间,把他放床上,把热水分了两份,一份泡脚,一份擦脸擦身体,天气太冷了,炕上也没来得及热。 他快速的给候玺雨喂药,赶紧擦脸擦身体换了睡衣,就把脚露了出来泡脚,身上已经盖好被子了,等水没那么热了,他赶紧给候玺雨擦完脚,把人盖严实了。 斯宙才用候玺雨剩的水凑合用了,就赶紧上床,把候玺雨捞进怀里都都能感觉到他冷得不停发颤。 很快,候玺雨就不冷了,斯宙是真的火炉,让他整个人都暖洋洋的,早上都舍不得起床,但是斯宙这个火炉要起床,他也只能委屈巴巴的跟着起床。 他也不知道起床要干嘛,只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等他全副武装到只剩眼睛到了外面,才知道声音来源是他们的房间。 他靠近准备看一眼,全是灰尘啥也看不清,声音太大,说话也听不到,他默默的退出来,肚子好饿,斯宙也不在,想了想,硬着头皮出门。 没等他多溜达几步,就被个大婶拉住,他也不知道是谁,来不及看脸。直接拽走。大婶力气太大了,拽得他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第 30章 新的人生 此刻,候玺雨这个社恐坐在一张大方桌的一个角落位置瑟瑟发抖,他只要知道从他的脑子到他的身体都被大婶拽飞了。 落地时就是屁股底下的长木凳,那种可以坐两三个人的木凳。这一桌子人全盯着他一个人看。 一个老太,一个老头,一个中年男人,一个流着鼻涕的小女孩,一个稍微大点,皮肤黝黑,但眼神闪着光的男孩。 一桌人都不说话,就一直看着,直到大婶端着两大锅吃的进来,两个孩子就叽里咕噜讲了几句话,他没听懂。 大婶把吃的一放下,就坐候玺雨旁边,拿了个馍夹着羊肉递了过来。 “给,给我的吗”候玺雨有点尴尬,他连为什么在这里都不知道,还要吃人家的东西。 “阿塔达媳妇,你不要怕,放心吃,不爱吃的话,你想吃啥,俺给你弄”大婶很是热气,候玺雨忙慌的摆手,“不是不是,我吃我吃”。 那老太笑起来很慈爱,她用着蹩脚的普通话问候玺雨“阿塔达媳妇,你这娃长的真漂亮,你叫什么名字呀”。 大婶怕候玺雨没听懂我,又翻译了一遍。 候玺雨很郑重的说“奶奶,我叫候玺雨,下雨的雨,你叫我小雨就可以了”。 奶奶有点耳背,大婶很大声的把我说的话翻译过去。 大婶又坐了回来,一直让我吃,我忍不住问大婶知不知道斯宙去哪里了。 “哎哟我都忘了和你说了,啊塔达说他回山里拿点东西,这几天让我们照顾下你,要让你吃东西”大婶又包好一个夹羊肉的馍给他。 “你放心好了,我们肯定能照顾好你,你就放自己家,”大婶保证让他脚趾忍不住卷了卷。 “我跟你讲哇,带你吃饭的人太多了啦,我还是先去啊塔达家才先抢到你的。” 这种热情是候玺雨之前的人生里不曾感受到的,像一个长辈生怕你吃不好,催着让你多吃点的感觉。 候玺雨在大家的目光下硬是吃完一个馕,这对他而言,已经超出了胃口。他控制着自己的喉咙,急忙跟大家道谢,说有事就跑了。 候玺雨没注意四周,只是匆忙的找了个角落开始吐了起来。感觉肺都在抽痛。不得已,他跪着撑着地,手上裤子上全是刚刚吃下去的东西。 跪在地上缓了好久,感觉自己恢复了点力气,手臂关节处又被人拉了起来。 他眼泪鼻涕都来不及擦干,就对上一张胖乎乎的脸。又是不知道哪家的大婶。 “阿塔达媳妇,你这是不舒服吗。我带你去看巫医”胖大婶没听候玺雨解释,一个转身,把候玺雨双一拽。候玺雨就这么到了一个女人的背上。 胖大嫂别看她胖。跑起来跟阵龙卷风似的,颠颠的就把他背到巫医面前,巫医是一个满头银发到胸前。也留长胡子的老者。 他点了点胖大婶,“你呀你,每次都提醒你别这么跑,没事人家都被你颠出事”。巫医像对孩子般调皮的教导。 胖大婶把我给放地上,我手脚无力的趴在巫医的桌上。 胖大婶急着开口“我大老远的看到阿塔达媳妇在我家后边吐。那吐的叫一个厉害,巫医你赶紧给看看”。 巫医不愧是巫医,比医院强多了。 “小胖,你回去告诉大家,阿塔达媳妇的胃口不好,不能吃多,吃多会生病。让她们别硬塞” “这孩子生性怯懦娇弱,别吓到他了。他的身体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恢复” “小胖你记住了吗”巫医认真的交代着。 我不知道巫医年龄多大,看着仙风道骨。 “小胖你回去吧,晚点中午饭再过来带他” 巫医等胖大婶走了以后,我与巫医对上了眼神,仿佛坠入深海中,没有自己的意识,随着海流沉淀。 巫医抬手盖住了我的眼睛。 “孩子,你不选择深渊,深渊也不会选择你,就像你在海底。也可以选择海上牵你手的人,一切都归于你自身的选择。” “阿塔达未出城前,我曾看过他的一生。你可知是什么。”巫医的反问让我混沌的脑子逐渐清醒。会是什么?孤老一生在洞里? 巫医并不是真的让我回答。 “他在雪山里找到了他父亲的尸体,是人为所杀。我看不清那个地方。不知是何处?而后他将父母葬在一起,找到了那个人,结果自然是杀人偿命,他在警察抓他之前,回到父母墓前自刎了,就此了却一生” “他这一生,太苦了。没有别人。只有自己。” “在他背你出山时,这个结果就改了。” “孩子,谢谢你救了阿塔达” “睡吧,睡会吧”巫医手掌心向下按了了半空,候玺雨就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是午饭时间了。 这会整个村都知道了。候玺雨感觉自己的最后一层皮都扒了下来。 他刚走出巫医家门口,就看到一堆大娘大姐,瞬间头皮发麻。 他无措的站在一群人面前,甚至不知道要不要打招呼,努力张了张嘴,啥也没说出来。 甘大姐主动站出来,之所以知道她姓甘,是因为回来那天,就是她先说了孩子的事。 “啊塔达媳妇,你别怕哈。中午你就来婶屋里吃饭。她们呢都是过来给你认认脸,虽然咱这外地人不多。但也不少,你长的这么漂亮,怕你被不认识的哄骗了,所以你一定要牢牢记住我们,只有我们,阿叔他们是不会找你的。” 听完这么段解释,候玺雨心里些泛酸,他前二十多年过的日子如果有这样可爱的婶子们在身边,自己也许就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大家看着候玺雨不说话,跟要哭了一样,一个个都不知道发什么了,怎么突然就要哭了?。 第35章 “阿塔达媳妇,你咋了,是啷个欺负你了?别哭哈,告诉婶,婶给你解决”。 不单单是甘大婶,他能感觉到这个村对他散发着无尽的善意,他选择跟斯宙回乡时,在心里设想过很多情景。唯独没有眼前这一幕。他做好了被人排挤,嘲笑的准备。 候玺雨认真的记住眼前的每一张充满风霜的脸庞。甘大婶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他不能给大家带来麻烦。 “甘婶子,我都记住了,全部大姐婶子都记住了” “那行,大家都散了,中午阿塔达媳妇先去我屋里吃饭,晚饭你们看着办”说着甘大婶就拉着候玺雨的手,慢慢的往村口第一个房子走去,候玺雨有些不适应和陌生人有肢体接触。 但甘大婶不知道,她就像拉着自己孩子般,边走边聊。 “啊塔达媳妇,你在这里不要怕,我们都是你们的家人,啊塔达的性子我们是知道的,他把你带回来,肯定把你当成家人亲人,婶子我不会说话,只会说直白的话,要是让你不舒服了,你要说晓得不啦。” 候玺雨禁不住想,为什么这里的人都这么淳朴,每个人都对他带着包容关爱,明明这是他第一天自己出现在村里,他不明白,想着等会问甘大婶。 进了甘大婶的屋,格局大差不差,不过他们是在炕上放张桌子吃饭的,候玺雨好奇的坐上去,暖的,暖和的,原来是这种感觉,由于斯宙家里没有火柴那些,都没办法烧炕,导致他差点冻死在上面。 候玺雨这次自觉老实的找了个桌子旁角落盘腿坐着。 甘大婶家里没那么多人,只有他和一个老太和一个上去两岁多小女娃。老太偏瘦,驼背有点严重。她的手如同枯槁的树枝,颤抖的牵他在桌底下紧紧交叉的手,候玺雨抬头看着眼前的老人。 她浑浊的双眼,鼻梁立挺,因为年纪的原因,脸上的皮有些下坠,她笑起来没有呀。但候玺雨喜欢这个向着他笑的老人,与斯宙给他的温暖不一样,老人身上散发的是慈爱,长辈对小辈的喜爱。 候玺雨回握了这只和他不同概念皮包骨的手,只听老人笑呵呵的和他说些什么,可他听不懂,这时真的迫切想要学这里语言的心态,他不想每次都等人翻译。 老人缓慢的说着,他没有斯宙过目不忘的本事,也没有他学习能力,只能着急的等甘大婶过来。 左等右等可算等了,甘大婶先是端了一碗大一碗小的糊糊,闻了闻,好香啊。 甘大婶又转身回去端了两碗面疙瘩汤,才坐下让我赶紧吃。 候玺雨 看了一眼自己碗里和甘大婶碗里的,分量不对,甘大婶是面疙瘩多,配菜少,而他的是面疙瘩少,但有瘦肉,窝蛋,青菜,分量不大,自己吃着刚好。 候玺雨低头憋着眼泪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的,被斯宙以外的人照顾的感觉真的很好很好。 等吃完了,候玺雨才发现甘大婶很忙,她要给小娃娃喂糊糊,只能自己吃一口,给娃娃喂一口。 “婶婶,我来帮你喂可以吗。你面汤都要凉了”候玺雨虽然不会,但他也真的想学着帮忙。那碗糊糊一拿到手,更加香了,感觉自己又饿了。没忍住咽了口水。 “婶婶,你这糊糊是怎么做的,奶奶吃的是一样的吗” 奶奶没牙,吃这个刚好。 “这个呀,你也知道,小孩和老人都需要营养。我买了个什么绞肉机,把羊肉嚼碎了,又挤了羊奶。两样一起炖,你也知道,我们这里偏,没办法种稻米,我们就都拖牛叔去市区的时候帮我们买柴米油盐酱醋茶那些药的东西。” “我又把米熬成米糊,下了点杏仁粉末,和羊奶羊肉沫一起炖,炖成糊了,这样她们一大一小就能都吃了,也能跟上营养,条件有限,这只能这样了。” 这听得候玺雨好想尝一口,没忍住只能跟婶婶撒娇了“婶婶,婶子,我能不能就尝一小口糊糊,一小口就行,我没吃错,闻着好香。” 甘大婶好笑的转身拿了个小孩碗,给他装了一小碗,候玺雨眼神都发光了,小小的挖了一口含在嘴里。 原来是这种口感,绵绵的,但不粘牙,很丝滑,像奶茶又像浓稠的酸奶,米和羊奶的香味结果没有违和感,完全吃不出油肉沫的感觉,果然对老人小孩是最方便吃的,候玺雨心满意足的放下碗。 这时他想起奶奶给他讲的那些他听不懂的话。赶紧让甘大姐翻译翻译。 “婶婶,刚刚奶奶给我讲话了,但是我听不懂,你等会能帮我问问她说的啥不”越好奇心就越急。 婶婶是个很利索的人,那么大一碗疙瘩汤一下就嗦完了,奶奶边吃边吧唧嘴,没牙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可爱,人都说老小孩老小孩,这个也算吧。 婶婶拿过奶奶的勺子,每勺就挖一点点,这样奶奶不会吧唧嘴很久。三两下吃完了,完了婶婶还问了句奶奶,大概是问她还要不要之类的吧,只见奶奶摇头。 甘大婶就叽里呱啦的问奶奶了,等奶奶缓慢说完后,甘大婶的情绪很明显的低落。 候玺雨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好奇,他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意图逃出这个氛围圈。 甘大婶没有给候玺雨跑的机会,开口一句话就把他定在原地。 “奶奶要走了,她看到了啊塔达的母亲在看着你,她笑的很开心,她让我母亲转达一句话给你:孩子,感觉你选择了啊塔达,选择进入他的世界他的人生。这是啊塔达母亲原话,我母亲快走了,所以才会看到。”甘大婶哽咽的说完这段话,跑去找了巫医,那边哭边跑的样子,让周围的人都感觉到不好, 这里有这里规矩,生病可以直接进去,老死不可以。 甘大婶叩拜在巫医门前,“甘娜纳拉幸恳求巫医出山一看” 甘大婶再次起身三叩九拜。 许久,巫医出现在人前,这次的穿着跟祭祀差不多的样子,一头银丝长发垂在背后,手上带着不曾见过的手串样式,厚重的且深色长披肩,从踏出的那一刻,天开始变暗,风逐渐大。 甘大婶赶紧起身,叫了个小孩,让他帮忙叫她男人回来。 巫医走在前头,一群人跟在身后,大家都猜到了什么,那位甘家大奶要走了。 大家不敢在巫医背后出声讨论,而候玺雨在听到这些话的一瞬间,他已经忍不住的崩溃大哭。 他在炕上哭的不能自已,趴在桌上不断的抽搐。 他没想到斯宙的妈妈认可了他。 他没想到第一次认识并且喜欢的奶奶从第一次见面变成最后一面。 也就以后他不能看到她笑呵呵的样子了,不能再接触到那枯槁的双手了。 喜欢的来的快,走的更快,走的时候还把喜欢留下了。 他哭的打嗝,爬向奶奶,牢牢的牵住她的手,试图留下些什么。 奶奶什么都没说,笑呵呵的反握候玺雨的手,轻声的说了一句话,候玺雨用他的左耳努力靠近去听,去记住这段话的发音,这是奶奶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了。 第31章 越是喜欢越害怕失去 此刻,巫医站在甘家门口,他感受到了甘妹子的气息很弱了,旁边还有个灵魂也脆弱的人。 巫医跨步走了进去,身后的人陆陆续续的进来。安静得只剩呼吸声。 巫医站在甘老太面前,“甘子,时候到了,交代吧”,巫医与死神无异,只是他还给人家留遗言的时间。 甘奶奶张嘴动了动,没有任何声音。 巫医看向哭得无力的候玺雨,看来脆弱的灵魂是他,也难怪甘子要保他。 这个小小村落别看小,它有着比某个朝代还长的寿命,整整八百多年,他们不停的搬迁,不停的融入新血液,新文化。如今的村落有着多种信仰,而刚刚甘子向巫医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要天葬。 天葬意味着什么,是生命循环不息的象征,是灵魂回归自然,融入天地的一种方式。 对于候玺雨而言,他曾听说是最高贵最神圣的丧葬方式,却不曾亲眼所见。 巫医闭着眼了几分钟,开口道:“仪式开始。” 站在巫医后面的人群,开始散开,自觉自发的准备仪式。 甘婶子哪怕清楚明白这一天是迟早的事,可她依旧心痛不已,这是她相伴大半辈子的人呐,她选择天葬,她多渴望自由,却被困在这一方小天地,她应该替她感受高兴才是。 而候玺雨很努力的恢复自己的状态,他也想帮忙,急忙下了炕,却被巫医拦住路。 “小雨,你是否在这里依旧感到不安心,还是说必须看到阿塔达才能安心”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小雨两个字,虽然他自我介绍的时候那么说,但几乎没人会叫。 “我,我不知道”候玺雨有时并不知道自己是处于什么状态。 “你在恐惧,你在害怕。” “孩子,不要怕。甘子说她天葬会看着你身体健康开始的活下去的。就如同阿塔达的母亲那般。” 第36章 一切准备就绪,候斯雨将亲眼见证的一场天葬,在天泛起橙光前,所有人就陆陆续续的出发了,他们将步行4个小时,到达圣山脚下,准备上山时,斯宙赶到了,浑身悲伤的气息往外蔓延。 候玺雨不知道甘奶奶和他有什么关联,只能捏了捏他的手,表示安慰。 斯宙没有说话,上前,把木架接了过去,一个人扛着,而甘奶奶在他的儿子的背上。 一群人上山,对于体虚的候玺雨而言,他感觉他会死在去天葬的路上,山路崎岖,空气稀薄,他越是大口呼吸,越是呼吸困难,每一步爬的越发艰难,步履蹒跚的继续往前,他抬头看着走在前面扛着整个木架的斯宙,以及背着甘奶奶遗体的大叔,身边的人脸上没有过多的悲伤,更多的是一种平静和释然。 到达顶端,在圣山的顶端,有一个被围起来的圆地,圆圈里有规则的摆放着一些石头,斯宙走到中间,把木架放下,大叔上前,把甘奶奶遗体放好摆好。 有尸解师上前开膛破肚,切碎肠子,这个场面让候玺雨看不下去,背过身靠在斯宙怀里,他们还在等秃鹫过来,画面极度血腥。 巫医往前,仿佛是对甘奶奶说道解道。 “在这里,可以感知肉身的存在与否。””在这里,可以洞彻生命的依靠与否。” “经云:吾极珍爱之身体,死时舍弃如瓦砾,俱生骨肉亦分离,不由自主独漂泊,随业决定生何方,是故莫为身造恶。” 候玺雨开始适应了。看着周遭,再看着巫医,神圣而古老的仪式就这样清晰的出现在我眼前。我的心里不由得涌起一阵悲悯,他们用着的自己的行动和方式诠释着他们对生命的尊重和坚守, 看着秃鹫吃完最后一块肉时,他的眼泪如潮水般涌来,那是最后一块了,甘奶奶在这个世上连血肉都没有了,他难过以后想她的时候,连个可以祭拜的地方都没有了。 他尊重,只是依旧悲伤。他知道天葬,只是其中一种对生命终结的形式。 下山的时候,斯宙沉默的背着候玺雨下山,候玺雨沉溺在自己的悲伤里,斯宙也是同样。 一路都沉默的回到了村庄,夕光笼罩每一个人的身影。 每个人像回到家时,他们的房间还在噼里啪啦的吵的。 两人坐在斯宙父母亲的炕上,相对无言。 许久,有人在外面叫我们吃饭,斯宙依旧不说话,沉默的带着我往发出邀请的那户人家走去。 候玺雨直觉有问题,只是他不知道是什么问题。 斯宙自顾自的坐在炕上,旁边的大姐看我不坐就知道什么情况,赶紧把我拉到他旁边坐着, 这户人家是小孩和大人分开吃的,可能是因为有些话要说,小孩在不方便。桌上只有6个人,大姐夫妻,大姐长辈夫妻。我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年长的那位老人看起来很硬朗,一开口也是中气十足的。 “阿塔达,你有没有问过你的媳妇,甘子不是你想的那样走的” 斯宙抬头看向我,那双眼眸不再有光,都是灰暗。 “甘奶奶说,你妈妈看着我们,她很喜欢我” 斯宙不喜欢天葬,这也就是他把母亲埋在雪山深处的原因,他总觉得,只要尸体还在,他就不是一个人,他从山里赶来,只听说了甘奶奶要天葬,他很生气,他以为甘奶奶是被安排的。 “干奶奶亲口和巫医说要求天葬的”候玺雨平静的说出他只知道的两句话。 斯宙的眼神开始不对,他不信,甘奶奶怎么会选择天葬,明明她那么爱惜自己的身体。 “阿塔达,控制好你自己,你可以去问巫医,巫医不会骗你的”老人清楚的知道这眼神代表着什么。 阿塔达从双亲去世后,多次不受控制的伤人,后来他自己上了山,再次下山,才控制的不错。 “先吃饭,啊塔达媳妇,你别管他,吃你的,吃完再和你讲,不然饭菜都凉了,” 候玺雨被吊得没啥胃口,随便巴拉两口就盯着大嫂。 大婶只能边吃边说了。 “阿塔达的母亲是甘子所出,嫁给了我家男人的弟弟,所以我们家和甘子家是亲人,甘子一生只有阿塔达的母亲以及她现在的儿子。” “当初啊塔达父亲没了以后,我们家反反复复的上山找,就是死不见人活不见尸,而阿塔达的母亲在那后疯了,我们怕阿塔达一个人守不住她,就把她关甘子那里,甘子和她一起睡,绑着麻绳,原以为这样就可以了。” “可是啊,没想到,阿塔达他娘是真的狠心,她把甘子打晕,解开绳子自己上了雪山,就这样丢下了阿塔达,村里当时说给她天葬,毕竟在我们这里天葬就是最高意义的葬礼了,” “可阿塔达这孩子想的不一样,他想要埋在雪山,全须全尾的,村里人怕是小孩不懂事,给他讲了老半天,就是讲不通,最后还是在雪山。” “啊塔达你知道吗,甘子是向往自由自己选择的,,而你母亲被你自己做主困在雪山,灵魂都不得而出” 斯宙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怎么会,他饭也不吃的跑去找巫医。 “如果我母亲天葬,它还能恢复自由吗”斯宙知道结果但还是不死心的问。 “啊塔达,你自己清楚这不可能,你觉得你母亲还会有秃鹫愿意吃吗。” “所以甘奶奶看到我阿母是真的,甘奶奶自己选择的天葬也是真的?” “这个没必要骗你,在场很多人,阿塔达 你执念太深了。” “阿塔达,我最后提醒你一句,说完你就滚出去,你身边的男人灵魂力很弱,身体出现大问题时,容易离魂,你最好做好该做的,别执念于此,而是珍惜眼前。” 斯宙总算回过神了,他居然没管候玺雨,他连忙跑了回去,当着众人的面拥入怀,手隔着帽子扶着他的头,低声到:“抱歉,是我不好,没有顾及你,下次不会了。” 众人在旁边附和“这才对嘛,一天天你摆脸色给谁看呢,自家媳妇啥也没错都得挨你委屈了。” 回到家,回到房间。 斯宙把候玺雨按坐在炕上,他单膝跪地,手扶肩认真了行了一个礼。 “娇娇,是我对不起你,我应该和你说清楚我的内心。” “此刻说,你会原谅我吗。”原谅他差点控制不住的杀心。 “我没关系的,你愿意说,我就听,你不想说,咱们不就勉强,好吗”候玺雨试图拉斯宙起来。 斯宙坚持单膝跪地,也许在他们这里,单膝跪地也是一个态度。斯宙双手包住候玺雨的双手。 “我知道天葬的意义,可当初我母亲死的时候,我无法接受被秃鹫分食她的尸体,我希望母亲能够一直陪着我,哪怕是在雪山底下,那我依旧可以有一个地方能够陪着我母亲,所以当他们说甘奶奶自选天葬的时候,我觉得是他们逼的,可是人已经被他们安排好了,我没办法再去抢尸体,那是对甘奶奶的不尊重” 斯宙深吸一口气“我当时心里都在发疯,我控制不住想杀人的心,我要查清楚是谁逼的她,当我听说她最后时刻是你在她身边的时候,我甚至怀疑过你,现在想来,我确实是疯了。” “甘奶奶一生倔强,没有人能改变她的想法,哪怕是葬礼。” “娇娇,你说我是不是疯了”斯宙低下头,眼泪垂直的砸到他的皮肤,流进候玺雨手里。 候玺雨心疼他,不觉得他有什么问题。他只是想留下最亲近的人而已,现在做对比,他才是那个凉薄的 人,斯宙是个无底线的渴望亲人家人的人,哪怕是病态的。 候玺雨弯了弯腰,把斯宙的靠自己小小的肩上。 “斯宙,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的亲人就是我了” 斯宙带着鼻音小小声嗯了一下。 候玺雨故意扯开话题 “你说去山上拿点东西,那拿什么了” 斯宙也想起来了,赶紧走去浴室,打开门,一只毛发发亮,四肢肌肉流畅的狼走了出来。 “你,,,你说的东西是一匹狼??”候玺雨感觉自己声音都劈岔了。 “它是小狼,那个我养大的狼崽,我让他以后当护院,保护你”狼是会认主的。 小狼走到候玺雨面前,斯宙站在小狼的旁边,拿起候玺雨发抖的手给小狼闻味道。 “小狼,记住这个人 这个味道,一定要给我好好的护着 做不到你就回山上自己待着。” 这狼明显聪明的过分,居然还点点头,要不要这么离谱。 没等他吐槽完,小狼习惯性的想像平时那个扑斯宙般的扑候玺雨,候玺雨直接被整个扑到在炕上,吓得一丁点都不敢动,特别是眼前这行大嘴,这尖锐的呀,这带着倒刺的舌头,他抖着嘴和斯宙说, “你能不能让它起来,他比我还重,我受不住啊” “还有这培养感觉得一步一步来对不,你让它控制着点,我害怕”别人养狗,我养狼,吓死人了。 第37章 不用斯宙说,那小狼就懂了,从候玺雨身上下来,还咬着候玺雨的肩膀衣服,把他给拉了起来。 哎哟 这下让候玺雨改观了,这狼的脑子怕是比他聪明吧。 “斯宙,小狼吃的什么,我们这什么都没有”总会吃馕吧。 “小狼自己会回去后山吃饱了回来的,而且我给它规定时间了,太阳下山前必须回来。”晚上才是最危险的。最近旅游的人多,鱼龙混杂,不安全。 今晚先将就着,明天我们房间应该就弄好了。明天带你看看。 侯玺雨满怀期待的直接躺床,脸也不擦,脚也不洗,就钻进斯宙怀里准备睡觉了。 结果,嗯?谁搭我的腰了!!!妈呀,不会是那啥吧,候玺雨被腰上那手惊得睡意全无。 候玺雨小小心的戳了戳斯宙胸前,斯宙不明所以,直接开口“怎么了”。立马被候玺雨捂住。 候玺雨甚至用上气泡音,只有气没有泡的声音说有人摸他的腰。 斯宙心想怎么可能,他没听到有任何人进来的动静,他就抬起半身看了一下候玺雨的背后。 无语,又好笑,他憋着笑问候玺雨:“猜猜是谁的手”。 什么意思??是真的有手!!! 他也不回答,死死的抱住斯宙的腰,头也埋了进去,嘴里一直念叨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斯宙也不吓他了,拉着小狼的手去摸候玺雨的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斯宙它它它摸我头了!!是甘奶奶吗,甘奶奶别这边吓我啊”,才经过白天这么一回,这会回来肯定是甘奶奶。 “不是甘奶奶,是小狼,小狼!”斯宙大声的喊着,不喊不行,左耳被压在下面了。 “啊?小狼?”候玺雨立马起身转身看着小狼,气鼓鼓的说“小狼你怎么可以睡我旁边,你怎么可以抱我腰,你怎么可以摸我头,谁给你的权利!!” 一顿输出把狼给无语住了,他直接躺边边,用手把自己眼睛给搭上,没眼看。 第32章 出发雪山 早上8点,心里惦记着的候玺雨时间一到就赶紧起床,扯被子半天扯不动,被狼压住了,他干脆从 另外一边下床各种套衣服,随便洗漱一下,斯宙就带着早晨从外面进来了,是羊肉包子和羊奶。吃饱喝足就等着斯宙了。 他们的房间在改造的时候,让人把一般的院子给封起来了,压根看不到里面,里面24小时轮流都在干活,干了两天,现在终于可以进去了。 房间门口改成铜包雕木,很精致厚重的感觉,进门地面全部铺了地板,所有的墙把斯宙的定的柜子吸纳进去,其余只要是不放家具电器的地方。都是各种镂空雕刻的木柜,可以装饰,可以放东西,中间放了张大的l型沙发,一张超大的实木茶几,冰箱各种电器全都统一白色。这些全都披着民族特色的针织布, 炕没拆,但是定制了跟炕一样的软垫,在这种软垫是这边常用的,可以吸热导热, 相当于这个房间可以坐客厅,客厅那边斯宙也说会改,做饭之类的东西是那边的。 候玺雨想看浴室,浴室铺了干湿分离,浴缸在右手最里面,淋浴室和坐厕在左手最里面,中间就是洗漱台一体式的镜子柜子,旁边是洗衣机和烘干机。整个墙面都刷白了,显得整个浴室都在发光。 客厅用的各种装饰灯和暖光,感觉完全不一样,真的太棒了。 候玺雨开始在房间各种研究,又拿了行李过来开始整理,斯宙看他忙活的挺开心的,就出去找村长聊接单的事了。 “村长在吗”斯宙没直接进去,在门口喊。碰巧,村长准备去找他, “阿塔达,我给你谈到了30万,带他们上4千米以上的雪山山脉处。” “行,可以,什么时候出发” 斯宙心里预估过,30万是封顶了。 “随时吧,我去跟他们沟通,明天一早6点出发,你回去准备一下” “行,麻烦你大晚上跑一趟了” 斯宙回到屋里,开始准备登山用的东西。 候玺雨好奇的看着斯宙在搜罗东西问到,“斯宙,你这是准备干嘛” “娇娇,我明天带人上雪山,回来时间不一定,你吃饭就随便去哪个大婶家吃,白天在村里溜达可以,除非是村里的人带你出去,还有,晚上吃完饭就回家,晚上必须和小狼待着,知道吗”, 斯宙一时事多忘了和候玺雨说。 “是上次10万那个吗”候玺雨想起来有那么一回事。 “对,不过不是10万,是30万”斯宙头也不抬的回道。 “斯宙,危险吗,可以带上我吗”候玺雨蹲在旁边的看着。 “对我来说不危险,对你来说危险,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好,等你身体好了,我在单独带你上去,好不好” 斯宙记住了巫医的话,简单理解,只要我保证候玺雨的身体健康,死死的拽在手里,那他的魂就跑不了。 “行叭,你说的也对,我总不能上去拖你后腿”候玺雨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乖乖的在旁边看着斯宙收拾行李,真的好多东西,很多他不理解有什么作用的东西。 候玺雨对于雪山的无知也导致后面发生事情时毫无准备。 此刻他只想去好好的泡个澡,这里就是他要生活一辈子的地方,而斯宙肯定有他的事情要做,自己做好一个照顾好自己的废物就行。 斯宙对这次上山有不好的预感,直觉告诉他,必须去。 所以这次登山,他除了把基本的都准备好,另外加了20条士力架,2瓶1000毫升的保温杯浓姜茶,登山杖买的一支伸缩加粗,他把除了手柄处以外的部分重复的泡在火油里,让整根棍子表层重叠了多层自制的火油,一点就着,另外带上了弯刀和两把匕首,别人穿的是常规的登山鞋,他的是定制的雪靴,可以插多把匕首,鞋底,鞋头,鞋后跟是可以控制的弯刺和直角刺,弯刀收后腰,腰带的位置,背包刚好挡住,匕首的分别在两边的靴子里。最后还有一捆他改造好的纳米绳带爪的那种。 收拾好,斯宙直接去浴室找候玺雨,直接脱衣服进去一起泡澡,这会的候玺雨已经昏昏欲睡了,没搭理斯宙,就歪在浴缸边。 斯宙就三两下把一搓完,就抱着候玺雨擦干,吹头发,给他套了个内内,就放上炕了,炕依旧没烧,用的电热毯,整个炕上都是电热毯。 斯宙又把候玺雨所有的药掏出来,抽了15张纸巾,分了15天的药。这样他不在的时候,就直接拿来吃就可以,他喂候玺雨今天的药,他迷迷糊糊的还知道咽下去。 斯宙想了想,好像没什么事了,就安心的抱着候玺雨睡了,而小狼在沙发睡了,炕上太热了。 一早天没亮,斯宙就准备出发了,他去村长家吃了个早餐,村长家的茶油酥也是真的好喝,他吃了半只羊腿肉,5个馕,5碗茶,走的时候又顺了3个馕,村长还感觉不够,又塞了一包5斤的牛肉干,才送来斯宙让他出发。 斯宙直接徒步到雪山山脚,等着那群人。 大概半个小时,陆陆续续有10辆越野车过来,有序的停好位置,从车上下来的为首的人给斯宙很不好的感觉。 一共五十人,行李多到明显就不是纯属爬雪山的人。 斯宙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中国人,白皮肤,浅蓝眼瞳,有胡子的外国人,他看了眼身后的一堆人,有中国人有外国人,那些装备很奇怪,有比28寸行李箱还长的长方形箱子,也有正方形的,各种是他没见过的。 斯宙回过神,和眼前人沟通,他会中国话,他先发话。 “阿塔先生,你好,我是路易斯,我们等了你很久,很幸运,我们等到你了” 普通话很标准,看来这老外目的不简单 “我们的路线需要和你沟通一下。”路易斯叫人拿来一张雪山的地图,他指一个位置,。 “我们要到这个位置,请问啊塔先生有什么建议。” 斯宙无所谓老外怎么叫他, 他看了地图,一开始没认出来,越看越眼熟,不就是北雪山他父母亲所在地附近吗,有问题! “你们要去的地方,是西北中间的脊骨,具体位置得到了才知道怎么过去,目测不低于6000米,只能爬上去再说了,我们现在所在地刚好是北边山脚,我们直接从这里出发,之前说过,我只带你们到4000米,到时我会给你指明剩下的路,你们自己上去。” 斯宙说完,转身就往前走。 路易斯急忙跟上“阿塔先生,如果我们需要您的帮忙,加价可以吗” “到时再说吧,看做什么”斯宙在确定好位置后就决定在4000米甩掉他们,改成跟踪他们。 斯宙轻装上阵,他连登山杖都没拿出来,就一步一个深脚印的往前走。 后面的人踩着他的脚动一个一个跟上来,这样他们就毫不费力,不用自己用力的拔脚。 到一千米开始,坡度越发明显,风力也增加,如果身上没有累赘的话,压根不会有什么问题。 第38章 但他们不一样,他们每个人都有繁重的行李,手上也没办法空出来拿登山杖,就一个接着一个腰上绑了绳子。 斯宙看了微微摇头,就这样,能爬到4千都不知道得耗时多久。他可没有帮忙的道理,反正是走一段停下来等他们跟上来。 到一千五百米,路易斯就要求停下休息了。路易斯问斯宙,看能不能在附近找个可以搭帐篷的地方。 斯宙对这一片很熟悉,确实有个休息地,不过过去也要走上一个小时。因为是横向走的,走到背面才有挡风和小平台。 一堆人又爬了起来,艰难的一步一步挪。终于到了平台,所有人都在地上大喘,斯宙没有提醒不能这样呼吸,他就看着。 斯宙找了块角落的坐着,看着这群人的行为,他没有拿食物,也没有拿水喝。他在试探,就看路易斯会不会上钩了。 果然,路易斯拿着东西过来了。 “嘿阿塔先生,感谢你的帮忙,给我们找了这么一个天然休息地,来,这一份是属于你的食物和水,我和老头谈好不管你带在我们在雪山多少天,一天三餐我们都不会缺少你的” 村长压根没提这事,走的时候还塞肉。 “是吗,谢谢你,老头没跟我说你包吃,所以我出门就带了几块饼,”斯宙憨憨的说。 “我的天呐,这老头真是记性差,跟他讲话他总记不住”路易斯一副很气愤的样子。 “来,啊塔先生,你试试我们带来的食物,如果不喜欢,还有其他的,”有个队员把他叫走了。 斯宙看着手上带着温度的锡纸盒和保温杯,他打开保温杯,是热可可。打开锡纸盒,是啊尖椒炒牛肉饭。两样都闻了一下,没有什么特殊味道。 他心安理得的吃干净喝干净了,一点都没留,塞了个牙缝。 斯宙靠着背后的带着冰的岩石壁,闭眼休息,耳听八方,对话总是英语夹着国语,好像是什么机子没有搜索到附近其他生命迹象。 斯宙看了眼手表,已经下午4点了,也就是一天下来,快9个小时,只爬了一千五百米。 以前他一个人的时候,9个小时都够他跑一圈来回了,山峰都是随便溜达的,怎么到这群人就这么难的样子。 他站起来,走过去最大的箱子面试,像个棺材,通体漆黑看不出材质,不像木铜铁之类的。 有人看到斯宙靠近箱子,立马过来拦住,“抱歉,这个你不能碰”。 路易斯也看到了,赶紧过来。 “啊塔先生,你对这个感兴趣?” 路易斯的语气改了,斯宙怎么会感觉不到,他也同时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不感兴趣,我只是看你们搬上来很累很重的样子,所以想过来看看到底多重,路易斯你可能不知道,我在我村里,都称我天生神力”。 神他娘的天生神力,那都是天天杀猎物扛猎物练出来的。 “哇呜,这是真的吗,这个箱子需要我们四个人同时用力才能抬得动,你要试下吗,不过需要小心,不能摔到箱子”路易斯也是个老狐狸,这心思跟哄孩子似的。 斯宙很配合的热身,周围的人都停下动作看过来。 斯宙还故意的大声喊了个“哈!” 斯宙从长方形有个图案的地方开始下蹲用力抬,是真的重。至少五百斤以上。他这次是真的用力,直接长方形半立起来。 他本可以完全立起来的,但是在他贴近长方形的时候,心脏突然悸动了,所以他假装卸力的放下,但已经够震惊这群人了。 斯宙甩了甩手,像孩子般说“真的好重,我都搬不起来,看来我不是天生神力,被村长骗了这么多年” 路易斯从震惊回过神赶紧说“哦不是,我的上帝,你就是天生神力,老头没有骗你,我们这里的任何人都没有你的力量”路易斯说完,好像想到了什么。 “抱歉阿塔先生,我临时想到事情,需要走开一下,实在抱歉”路易斯走的很急,进了一个帐篷。 周围的外国人都围了上来,斯宙一句都听不懂,只能摆摆手说了句无聊就走了。 几个老外觉得这就是中国功夫,有功夫的人不能打扰。 而斯宙回到角落,闭上眼,去感受那股心悸,有种熟悉的感觉,箱子出现的时候没有这样,只有贴近的时候才出现,里面肯定有问题,看来得跟着他们了。 斯宙没有帐篷哦,哪怕他们邀请,斯宙也拒绝了,没办法。睡帐篷肯定会暴露自己的装备。 斯宙在一个三角的角落里面缩着,面前点了个小火堆。 其实就是做做样子,就斯宙不穿衣服爬雪山都不带冷的。 在光射到这片平台的时候,相当于早上4.5点左右,斯宙趁人没起床,赶紧撒了个尿。又到角落。 之所以晚上不去,是在斯宙的意识里,夜里的雪山比白天的要危险,这个意识从何而来他不知道。 陆陆续续的都起床了,又到了饭点塞牙缝的时候了,斯宙的胃口是很大,但不代表他一定要顿顿吃很多,他的胃口取决于猎物。 集合完已经快9点。 新的一轮上山旅程开始。 第33章 乡村生活 斯宙起床出发的时候,他还没醒,等他醒来坐在炕上发呆时,小狼受不了了,它从沙发跳到炕上,准备张开嘴舔一口候玺雨的脸让他醒醒,候玺雨已经被小狼的口臭熏到手自动拿被子捂住鼻子。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小狼你口臭,你没刷牙,以后别拿嘴对我,不然不给你进门” 狼是真的无语,它是狼,难道要它用动物血漱口吗? 小狼围着被子转了转,瞄准一个位置,预备,蹬!小狼后腿用力一蹬,立马自己开门跑了,等它到了屋后面准备上后山时。 传来了一句用力过猛的骂骂咧咧。 “啊啊啊啊啊啊!!小狼你敢踹我屁股,你咳咳咳。你给我记住了。咳咳。。有种今晚别回来。咳咳” 候玺雨自从遇到斯宙以来,他的屁股可金贵了,斯宙都舍不得打一下,居然给一只狼给踢了。 他本来就不是大嗓门,刚刚气的大骂,扯到嗓子了,差点没把自己倒过去,等斯宙回来,看它怎么死。 候玺雨骂骂咧咧哔哔叭叭的洗漱换衣服出门,溜达溜达看看吃啥,结果今天居然没有人来拉他,那他是要饿肚子了吗?。 这个村子的房子都是错落的,没有规律可言。 候玺雨毫无目的的瞎逛,路过一个鸡圈,盯着鸡一动不动,脑子里是白切鸡,红烧鸡,盐焗鸡,荷叶鸡,窑鸡,手撕鸡,炸鸡,“嘶溜。” 候玺雨盯着鸡太入神了。连自己吸溜吸溜口水都不知道。 这时刚好一个大叔端着盘出来喂鸡,候玺雨尴尬的退到一边。 “那个娃儿,你是阿塔达媳妇吧。” 大叔虽然没跟候玺雨有交际,但是他听婆娘说过,说什么来着。 “我跟你讲啊,你最近要是看到阿塔达媳妇你就带他回来吃饭。” “我啷个晓得是哪个。” “哎呀,你一看就知道了,瘦瘦小小,白白嫩嫩的,长得跟天仙似的。” “哎,你说了吧,天仙是女的,阿塔达媳妇不是男的嘛”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反正给我带回来,态度好点,他胆子小,你别吓到他。” 大叔头脑风暴后赶紧看向正在后退的候玺雨,把手里的盆一扔丢进鸡圈里,手擦了擦身上的衣服。 “哎呀,瞧我差点忘了,阿塔达媳妇你跟我来,”准备拉手的大叔被候玺雨躲了过去。 急得啊叔大喊“婆娘,婆娘哎,你快出来囖。” 只听屋传来铁盘子噼里啪啦的声音,鸡大婶(避免大家记不住名字)从屋里匆匆出来。 “哎哟,阿塔达他媳妇,你可算到我们家了,快快快,赶紧赶紧进去,就要吃饭了。” 候玺肚子太饿了,半点退就的意思都没有,就顺着鸡大婶的手劲进去了。 鸡大婶家也是常规的中间正方形凹下去的格局,不过放了一张实木桌。相当于茶几饭桌,人坐下去,脚下暖乎乎的。 鸡大婶让候玺雨脱鞋,按进座位里。 “阿塔达他媳妇,你有想吃的菜不?” “有想吃的,你尽管阿婶说,只要阿婶有,肯定给你弄出来。” 候玺雨开口道:“阿婶,我不挑食,你做什么我都吃。”哪有蹭饭的还提条件的。 大叔连忙道:“我刚看这孩子拎着鸡笼看” “你今天弄鸡了没有?” 鸡大婶连忙问:“阿塔达他媳妇,你想吃鸡仔吗?” 候玺雨确实是想吃,如果有就更好了。” 啊婶,不用麻烦了,鸡下次再吃也是可以的。””赶巧了不,婶儿这里最不缺的就是鸡仔,你安心等着,很快哈“说完,鸡大婶火燎屁股般的小跑走了。 客厅留下了我与鸡大叔。 第39章 鸡大叔看出了我的无措,以为是吓到我了,他放轻声音道:“阿塔达他媳妇你想喝奶茶吗,热的”。 “可以的阿叔,谢谢你”奶茶!!好久没喝! 候玺雨看着眼前的奶茶,还是羊奶。好吧,人要知足! 没过多久,大婶就端着一盘鸡出来,隔着老远,我都闻到鸡汤的味道,真正的一大盘。 “阿塔达他媳妇,你尝尝婶的手艺,他爹赶紧给阿塔达他媳妇装上一碗。” 大婶想到了巫医的话。 “算了算了,我来装,不用你了,走开” 大婶拿了个大的木碗,把表层的鸡油给扫开,装了两勺汤,和一个鸡腿,放到我面前。 大婶道:“阿塔达他媳妇你先吃,剩下的菜马上就好”。 大叔也自己装了碗鸡汤,喝了起来。 候玺雨慢慢地一小口一小口喝鸡汤,一口喝下去,感觉全身暖洋洋的,胸口跟胃都暖洋洋的,一点都不油腻,鸡肉炖得很烂,轻轻一撕,就撕开了。 他从汤里没有喝出任何多余调料的味道。完全是原汁原味的鸡汤。 喝一碗鸡汤,其实候玺雨已经有点饱了,但是他还是有点期待下面的菜。没过一会儿。 大婶端着一大盘出来,候玺雨闻到了蘑菇的味道,等盘子一放下来。小鸡炖蘑菇。!!! 大婶看着阿塔达媳妇,看到小鸡炖蘑菇,眼睛都亮了,有些好笑。 大婶用一个木勺给候玺雨碗里舀了一勺小鸡炖蘑菇给他。并道:“阿塔巴他媳妇,你先试试,吃得下你再装,不要撑到了知道吗?” “喜欢吃鸡的话,你晚上再过来婶这里,婶给你做窑鸡。”候玺雨听到窑鸡都舍不得走了,想直接在这等到晚饭时间,只是他不好意思说。 吃饱后就磨磨蹭蹭的在那东看西摸。 鸡大婶收拾好后看候玺雨还没走,笑呵呵的走过来。”阿塔达媳妇,你下午要没事咱就唠会嗑呗。” 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行啊婶,我也刚好不知道要去哪。” 话音刚落,一个高大的影子走了进来,一开口就是稍微浑厚点的声音。 候玺雨看来过去,一张晒得通红有点黑的脸,脸上还有斑。 “娘,还有吃的没,我饿了。” “在锅里,自己去吃去。” 哪知道这大个子捧着个盆就坐候玺雨对面吃了起来。 鸡大婶连忙介绍:“啊塔达他媳妇,这是我大儿子,今年16岁了,在县城读书,这不,放假了就回来,一天到晚的疯跑,” 候玺雨震惊啊,16岁就长这么大了吗,怎么看着比他还壮一圈。 “你是阿塔达的媳妇,那我是不是得叫您嫂子啊。” 这话可把候玺雨给整尴尬了, 他一个男人,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一个称呼罢了,爱怎么喊都行。 “弟弟,你想怎么叫都行,你说是嫂子也没错。” 鸡大嫂插入我们的对话。 “啊塔达小媳妇,听说你身体不太好,是什么病啊,方便给婶说说不, 婶也没别的意思,只是你说出来了,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哪天你不舒服的了,大家才知道怎么应对,你说对不囖。” 话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但是对于候玺雨而言,有些难以启齿。 鸡大婶看候玺雨犹犹豫豫的样子就知道这病不好说。 “啊塔达媳妇,你别往心里去,不方便说就不说,咱们就是随便唠唠。” 侯玺雨犹豫的原因是他的病迟早会有人知道,说与不说没区别,不想说是害怕别人把他当神经病或者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候玺雨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把过去捡能说的说了。”之所以得这个病也是从家庭开始,但现在已经过去了,斯宙把我照顾得很好,我不会轻易发病的,婶你相信我,我不是那种神经病,不会乱打人的。” 候玺雨心里无比忐忑,因为只要告诉一个人,就相当于告诉整个村子的人,他喜欢这个村子,他还想在这个村子生活,所以他也想坦诚,毕竟在斯宙不在的时候,万一发病了,确实很麻烦。 而他以为的婶子并没用异样的眼光看他,而是在旁边哭的一搭一搭的时不时还抽纸巾擤鼻涕。 “孩子,你太苦了,你的那些父母朋友都是挨千刀的,这种人就该下地狱,把你好好的这么一个孩子折腾成这样,太不是个东西了,辛亏老天收了他们,不然我都要给你找巫医去了。” 候玺雨自己已经没感觉了,可能从别人身上感受到的始终不一样,他反而来安慰大姐。 “孩子啊,你这病,要是发作起来,我们可怎么办啊,我们都不懂,巫医能救你吗,”鸡大婶真的是个很温暖的人。 “婶子如果哪天我发作起来,只要没昏迷过去,你们就让我自己待着就行,我会自己清醒的,要是昏迷过去快死了,你再把我拉去巫医那,死马当活马医就好了,你不用太担心,没事的。” 候玺雨哪知道自己还有一天安慰别人的事。旁边的弟弟默默的听完了全程,咕噜转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候玺雨和这么大个的小孩也没啥好说的。 鸡大婶擦擦眼泪鼻涕,“难怪我们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那叫一个皮包骨啊,我们当时看你嘴唇都是白,脸都凹下去了,那会我们都在讨论,啊塔达带你去医院还来得及吗。” “现在想来,你是因为发病了才这样吗”鸡大婶的问话不像那种吃瓜群众,而像关心你的家人。 “不是的,我这个病很久了,所以吃药也很久了,是吃药加上饿肚子,才瘦的,现在已经胖回来一点。”确实胖了,他自己也能感觉出来,斯宙给他投喂的很好,营养均衡。 “哎呦我的天爷,你这还叫胖回来一点?我怎么就看不出有一两肉呢。” 候玺雨尴尬的笑了笑,确实,他一米八高,体重才一百斤左右,但凡风大一点,都能吹走自己。 想想当初上雪山,真的完全靠毅力。 “孩子,你晚上就在婶子这吃,他们都说你吃的不多,我也能给你的小胃口补足营养。”说完就下了炕风风火火到底出去了,留下了我和高大的弟弟。 候玺雨吃完有点昏昏欲睡,他又不好意思直接在人家饭桌上趴着睡,就一直坐在那点头点头。 那弟弟声音太洪亮了,一下整醒了候玺雨的脑浆。 “嫂子,你可以去榻上睡,那都平时休息的,有有加热毯,我去给你弄。” 说着也风风火火的出去了,留下来候玺雨一个人呆若木鸡。 很快,弟弟抱着个棉被进来,铺好在榻上,这里的榻可不是那种摇摇椅,而是传统的实木半围床,和一米五宽的床差不多了。 拿了都拿了,可不是我非要睡的啊。是人家盛情邀请的,就这么说服自己,安心的睡在人家客厅的榻上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不,应该说是他闻到香味醒来的,他赶紧下塌穿鞋过去看,一个很大的圆球,一锅菌汤,一只红烧鸡,大婶拿着碗筷进来看到候玺雨醒了。 “哎哟,阿塔达媳妇,你鼻子可真灵啊,闻到味了吧。” “快,赶紧坐下,准备开吃,”这边大叔和弟弟也进来了,各坐一个位置,大叔坐在大圆球面前,拿着一把小匕首,从中间划拉开。 候玺雨没看出来是个啥,忍不住问大叔,“大叔这个是啥””这是牛肚,营养高,适合你吃“,大叔各种捣鼓。 候玺雨心想,那不是牛肚子的那啥吗?自己能不吃吗? 大叔开始分牛肚,第一个就是候玺雨的,候玺雨看着眼前的牛肚,闻了闻味道,好像不是那种味道,他挑了最小的一块,瞬间打开了他的味蕾,妈呀,怎么跟想象的不一样,不臭也不腥。 候玺雨是一个吃东西很慢的人,这次忍不住的加快了速度,又盯着菌汤和烧鸡。 这会大婶进来了。看着候玺雨碗里空着,直接给他碗汤,叮嘱他:“这汤你要努力多喝点知道不,这是我去后山挖来了小时又和人换了一些的混菌汤,营养可大了,刚好给你补补。” 几个小时!!大婶对他是真爱吧,为了一锅汤,无论如何都得喝完,可能是最近胃口一点点变大了。这次喝完汤没有感觉,可能是汤太鲜啦。 大婶一看候玺雨碗里又空了,连忙撕下个烧鸡腿,撒了点孜然粉,放到候玺雨碗里,候玺雨又开始默默的啃鸡腿,认真的干饭人。 等他啃完鸡腿,碗再次空了,这次大婶没有再加东西给候玺雨。 “阿塔达媳妇,你感觉肚子饱了吗,饱了咱就不吃,要还能吃,你就按你自己分量自己装。”再一次让候玺雨感觉到这个村简直就是他人生的归宿。 “婶,我饱了,不能吃了,好可惜,都好好吃。”特别是是牛肚和菌汤,已经排名在烧鸡前面了。 “阿塔达媳妇,你最喜欢哪个菜,”鸡大婶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第40章 “婶,我觉得你做的都好吃,但是我最喜欢的是菌汤和牛肚。” 就是可惜吃的不多,估计够他惦记一段时间了。 等吃饱,天色已经黑了,村里默认天黑是不安全的,连忙让弟弟送我回家,我就赶紧不敢耽误的跟着弟弟走了。 等到了家门口,门是开的,弟弟立马把我护在身后。我觉得是小狼那王八蛋回来了。 “小狼你回来了吗”候玺雨小小的喊来一声,小狼立马窜了出来了。 弟弟差点要给小狼一拳了,我赶紧拦住,不然死的就是弟弟了。 “弟弟你回去吧,小狼是阿塔达留下来陪我的,你放心吧,”弟弟看了小狼许久,小狼坐在候玺雨旁边任他看,弟弟没看出什么来,就挥挥手走了。 候玺雨进院子边锁门边念叨,“小狼你出去能不能把门带上,晚上这样很危险的,你不危险,可我危险啊,我手无寸铁,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随便来个人都能把我弄死,你信不信。” 小狼打了个哈欠,斜眼看了看候玺雨,没搭理他,就跟着候玺雨进屋小狼就直接睡了,候玺雨也收拾收拾洗澡吃药睡觉。 愉快的一天就这么结束 第34 章 发现端倪 此刻的雪山,从上往下俯视,可以在一片白茫茫中窥见一条慢慢移动的黑色长线,与天地相比,雪山相比,他们脆弱如蝼蚁。 现在处于一千五百米的高度,但风雪阻拦了他们前进的步伐。 斯宙没有告诉他们这座山的规律,东南西北都有属于它们自己的性格,目的就是让试图挑战它们威严的人类长埋此处,永久的陪着它们。 而他们现在身处的是北面的雪山,它有个习惯,就是看心情给来客吹吹风看看雪。 以前斯宙曾经历过一次,但雪山放过了他,给了他一个安全的小小平台,让他得以活了下来。从那开始,雪山仿佛认可了他,无论他上山多少次,都不会针对他。 然而,现在才到一千五百米的位置,雪山给了成倍增长的风雪,让那只队伍看不清眼前的一切,挡风镜上布满了雪,耳边全是风呼喊的声音,他们看不见身边的人,听不见身边呐喊的声音,他们死死的抱住沉重的装备,试图靠负重让他们不被风带走。 可惜他们异想天开,50人的团队,怎么可能全须全尾的上山,全须全尾的下山,视雪山于何地。 斯宙如同局外人的站立在他们的前方,风雪仿佛动摇不了他的身躯。 路易斯试图上前与斯宙沟通,他抬起脚用力往前一步,却被风雪推后两步。 就这样原地不动的被迫承受着雪山的邀请。 三个小时过去,风雪停了,斯宙抖了抖身上的雪,依旧冷漠的看着下面被雪埋得看不见只剩一片白的地方,他知道,区区这点雪,不至于埋死他们。 那支队伍开始一个一个的从雪里爬出来,休整后,路易斯艰难的向斯宙走去,“阿塔达先生,请问这附近有能休整的地方吗,我想我们的人今天没办法继续了。” 斯宙知道有一处,但没打算带他去,他心里有个猜测,“有一个地方勉强可以。” “那真的太好了,感谢您,亲爱的阿塔达先生”路易斯不是表面看着那么友善,不可小视。 这是斯宙的直觉告诉他,所以他要不露痕迹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被风雪折腾了三个小时,这群队伍的体力下降的厉害,每个人都在大喘气的带着装备艰难跟着斯宙走。斯宙将他们带到了父亲曾经遇难的地方,多年过去,这里没有任何雪崩的痕迹,唯一的好处是这里是空地,但四处无遮挡。 斯宙找了个靠近他们探索仪器的方向 远远的坐下,托着下巴看着远方,像是在发呆,但他的耳朵集中点全在仪器的方位,在调整的仪器的是中国人,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叫路易斯,而后抬眼看了斯宙一眼。 斯宙虽然眼睛看着远方,但他的感知力很强,他能感觉到有几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他们看着斯宙坐那么远,没有压低声音,“boss,这个位置你不觉得有点眼熟吗,像不像当初我们挖出那个人的地方?” “你把热像图我看看,”路易斯看了很久,他皱着眉头,在想着什么。没过多久,他走向斯宙。 “阿塔达先生,我有个问题需要请教你。”路易斯怀疑阿塔达知道什么。 “你说”斯宙已经编好借口了。 “这个地方曾经发生过什么你知道吗”路易斯的手放在后腰的位置。 “听说很多年发生过雪崩,不过我不清楚具体,我那时很小,没仔细听长辈讲。”斯宙半真半假的说。 “哦,是吗,后来你还有听说过什么吗。”路易斯不信,雪崩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一句话。 “没听说过,我以前是住深林的,后来玩腻了才到雪山玩,碰巧觉得这里挺适合休息的,就记住了。” “这样啊,感谢你,阿塔达先生,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你了”路易斯松了手,回到了帐篷。 斯宙没能在听到有用的信息,就原地躺了下去。这里有的他的母亲。 《母亲,你看见我了吗,听甘奶奶说,你看到娇娇了。说你很喜欢他,母亲,谢谢你的认可,等有时间,我带他来亲自见你。儿子对不起,把你困在雪山了,我也没有办法把你放出去,巫医说放出去只会魂飞魄散,母亲,我选择让您呆在雪山,您生气吗,如果您生气,您给我报个梦吧,我好久没看见你了,等我找到了父亲,我会让父亲和您团聚的,您再给我点时间,母亲您听到了吗》 斯宙心里默默的在对不远处的那块石头说话,他在这里很安心,因为他的母亲在这里。 夜晚,是人类最会放松的地方,而现在这个地方一览无余,他们会卸下防备。 斯宙像匹野狼,不动声色的靠近了长方形,他毫无声息的在长方形一侧躺下,贴近长方形。 心脏再次传来悸动,这次更加明显,他手抚上心脏,闭眼感受,很熟悉很熟悉,为什么会这么熟悉。 他用手一寸一寸的摸着箱子,一丝缝隙的没有,完整的像是本身就是一块长方形的东西。 斯宙再次退回到母亲的石头旁边,脚印很快就会被雪覆盖,他蜷缩的双腿,靠着石头,闭着眼。 心里开始计划,那个长方形肯定有他需要的东西,明显开关在他们手上,没办法蛮力大开,只能跟到底了,必须给他们一个不得必须要他跟随的原因。 而斯宙不知道的是,这是他这么多年最接近找到父亲的时候。 第二天早上6点,开始收到行李装备,依旧给了斯宙一杯热可可,这次是奶油意面,斯宙嫌弃的很,啥味道都没有,还不如饭。 9点,再一次出发。斯宙对于北雪山熟悉得跟他家差不多,他故意跟路易斯说,“现在我们从这里出发,有三条路可以上去,第一条比较好走。但风雪大,第二条,岩石较多,不太好走,但风雪少,第三天,也算好走,但是是类似悬崖边缘的窄道,你考虑看看。” 斯宙不用想都知道他会选第一个,风雪算什么,昨天他们都经历过了,还会怕区区风雪,老外一直很自大,多疑,这是斯宙对于路易斯的感观。 “阿塔达先生,我选第一条,”不出所料。 “行,那出发吧”斯宙就一个背包,轻轻松松跟出来踏青似的,后面跟着一群喘得跟哈巴狗似的人。 这条路,要不给雪山送点礼物,都算他斯宙对不起雪山。 一路风平浪静的距离两千米只剩最后一百米的时候,风雪来了,斯宙第一时间躲进了一个冰洞,那个洞很小,斯宙也是勉强挤进去。至于其他人,看雪山心情吧。 路易斯都交代了下去,准备随时面对风雪,结果一路平安无事,眼看就要到2000米。大家都松懈了下来,突然风雪来了,很多没重设备的人,都直接被风带走,只有那些几百件的设备,才留得住人。路易斯一早就和20个人捆了同一条绳子其中八个人是重设备的,因此路易斯哪怕在空中甩来甩去,最后还是活了下来。 这一次风雪,直接让路易斯死伤了一半的人,幸亏最重要的是长方形设备还在。 路易斯到处找斯宙,斯宙在风雪停的时候,故意把自己甩向一个悬崖边,他单手抓着从雪里露出来一点点的岩石,就那样挂在半空中。 路易斯不疑有他,连忙让人过来救人,斯宙装作一副全身脱力的样子在大喘气。 周围的人本以为是他偷摸躲起来了,现在看他差点就死了,谁也没乱说话。 半个小时过去,重新出发。 路易斯紧张的问:“亲爱的的阿塔达先生,请问我们接下来会遇到什么。” “你放心吧,以我对雪山的了解,接下来都不会有风雪,会安稳的到3千米”至于4千米就不好说了。 “那就好,那就好”路易斯心有余悸的感叹。 第41章 这是第一次这么顺利的登上雪山,而且是一千米,瞬间给大家打了兴奋剂似的。 路易斯再一次找斯宙是否要继续。 斯宙看了眼时间,中午12点。 “可以,不过我们只能到三千五百米,最后的五百米不好走,还是休整一下再出发。” “感谢您亲爱的阿塔达先生”路易斯安心的回去队伍,安排下去。 亲爱你个屁,你就要死了乖乖。斯宙就看着这群人能活几个,那个长方形的开关肯定在路易斯身上,到时保住他就可以了。 平安无事的到了三千五百米了,他们还想继续,斯宙只提醒一句。生死自负。 所有人停了脚步,毕竟他们对雪山不熟,还是听话比较好。 又休整了一晚,这次他们的人数变少的了,装备也少了。长方形的一堆剩余的设备里很明显,让他没办法靠近,他改变计策,去路易斯帐篷背面,躺下,静静的听里面对话,听起来是跟人在电话或者是电脑之类的对话,但在雪山上能有信号的东西可不多,这家伙不简单。 斯宙认真的听对话,感谢天地母亲,里面讲的是国语,明显对方是中国人。 “你个废物,我给你安排那么多人,设备,你到现在连4千米都没登上去,你剩的那点人够做什么” “先生,要不重新组织人手上山,或者我们在山上等新的人手过来,在一起上四千米。” “我告诉你,我已经把尸体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我安排给你的人是签了保密合同的,你重新找人,只能找雇佣兵,那些人不按规则来的,你敢要吗。”对面的人有些气急败坏。 “先生,我们有些发现,我们前天晚上的休息地,是当初雪崩挖出那男人尸体的地方,但我们在那没探测到猴子的气息。” 帐篷外的斯宙拳头都爆青筋,咬着牙,原来,原来父亲是被这群人带走了,那个长方形很有可能就是父亲,难怪,难怪,那是父亲在呼唤我。 斯宙忍下自己的杀心,继续耐心听着。 “先生,我们研究这么多年,一直没进展,那尸体不过是喝灵猴一滴血,不一定能用他吸引灵猴出来。” “路易斯,如果你不想要脑子就把它挖了,灵猴见过那么多人,为什么唯独给他血,它当年可是从你眼前跑的,它怎么不给你一滴血” “路易斯,要不是你见过灵猴,你女儿早就成刺身在你面前了,该怎么做你自己想办法,我只要结果。” 对话结束,斯宙再次不动声色缩回角落,和帐篷保持着最远的距离。 斯宙回想着刚刚对话,也就是他们要用父亲的尸体吸引所谓的灵猴出来,可能要做实验用,而父亲是唯一喝过灵猴血的人。 可是他这么多年上雪山,从来没有见过灵猴,更没听说过灵猴。但他们信誓旦旦的对话,明显是存在的,这下必须跟死那个路易斯。 又是一天早上,又是同个时间9点。 “路易斯,只要过了四千米,我就走了,给你个忠告,过4千米,生死就不属于你的了。”斯宙没说错。 四千米以上的风力不单单是把人吹飞,还会有冰雹,活活砸死也是正常的,每个一千米的困难是不一样的,他一开始上7千米时,差点死在上面,也就后面经验多了,有惊无险的活了下来。 斯宙的话把路易斯吓的想原地下山,但想想自己的女儿,他不得不上山。 “亲爱的阿塔达先生,我有一件事恳求您,能否一直带我们到我们想去的位置,价格好谈,我可以现在就给你转钱。”路易斯是真心希望能留下,这样保障多一点。 斯宙把人拉到一边,小声的说:“你给我加价,我也没办法保护那么多人和设备,我只是一个人,我顶多保你一个人,设备的话,看情况把,你看能不能接受。”斯宙一副你在为难我的样子。 人都是自私的,那些人也是花钱雇佣的,在签合同时就该知道自己不一定有命回去,而自己不一样,自己必须回去。 “亲爱的阿塔达先生,我同意您的方案,您保我一人,外加一个设备。”很好,达标。 “行,现在谈价格,你觉得你的命值多少钱。”斯宙必须把他所有钱挖出来才行,父亲在他们手里那么多年。 “亲爱的阿塔达先生,我最多只能给您一百万,这是我所有的积蓄”这是确实,路易斯只是个被威胁的人,那一百万还是他老板的钱,他的卡都被冻结了。 “行,你转,转完我看一眼” 斯宙看了一眼卡尾号四位数,这样回去才能找出来。 ok,准备出发!有钱了斯宙都精神了 因为最后五百米是很安全的,就偶尔可能会有小冰雹,只是吓他们而已,四千米开始才是灾难的开始。 踏上四千米那一刻,路易斯又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可怜的路易斯不知道这是死亡的开始。 第35章 生死边缘 晨光从云雾中投射到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错落的庭院小屋,陆续蔓延出炊烟。 候玺雨感觉胸口压着大石般呼吸困难让他不得不睁开眼想要坐起来,谁知道他一点都动不了,他收起下巴,努力向胸前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鼻子都要气歪。 一声河东狮吼从屋里传了出去,刚好路过的某位大婶不由念叨,“这阿塔达媳妇身体是越发好了,都能喊这么大声了。” 而屋里,小狼把它的屁股压在候玺雨胸口,还对着候玺雨的脸睡。 候玺雨喊得那么大声,小狼只是慢悠悠的爬起来,伸了个懒腰,用爪子抓了两下耳朵,头也不回的出门了,它要回山上吃早餐了,留下脸都要气歪的候玺雨。 气的候玺雨不乐意起床了,把自己用被子包起来,在被子骂骂咧咧。小狼个王八蛋,回来让斯宙教训你。 气的他都不想出门蹭饭了,一直在炕上赖床玩贪吃蛇。 鸡大婶那左等右等没等到候玺雨过来,就让儿子带着昨天晚上的牛肚和菌汤,热好带过去给候玺雨吃。 鸡大婶的儿子此刻站在候玺雨家的大门,声音洪亮的大喊“嫂子!吃早餐啦!嫂子!吃早餐啦!阿塔达嫂子,吃早餐啦。” 这声音大的别说周围的邻居了,连半个耳聋的候玺雨都觉得屋顶要塌了。 候玺雨连忙穿上棉拖鞋跑出去门口,把来送早餐的弟弟给看呆了。 因为候玺雨身上穿的是斯宙给他买的连体绒的粉色动物睡衣,帽子上还有耳朵,配套的绵拖鞋还是爪子的样式。 候玺雨瓜子脸,加上又瘦又白,显得杏仁眼都圆了,最近又吃的好,嘴唇红润,巴掌大的脸在这套大上一号的睡衣衬托下,得格外娇弱可爱。 候玺雨没觉得自己穿的有什么问题,看着弟弟不说话,在他旁边大喊“弟弟你还有事没!” 这会弟弟反应过来了,不好意思得脸都红了,就是皮肤黑没看出来。 弟弟在心里念叨“难怪阿塔达哥喜欢嫂子,以后他也要找嫂子这样的”越想脸越红。 候玺雨美汁汁吃完早餐,洗干净,换套衣服挎着篮子去还给鸡大婶,鸡大婶没在家,候玺雨把东西放客厅就出去溜达了。 路过一棵树下,坐着一堆大婶在嗑瓜子吃花生。原本社恐的他已经慢慢没那么严重了。 他鬼鬼祟祟的想溜过去听听有啥瓜吃,谁知道有个眼神真好,他都还没开始,就被看到了。 “阿塔达媳妇,你干啥呢,过来唠会呗。” 被人当场抓住的候玺雨只能僵着小脸过去了,被一个大婶拽着坐在一个石墩上,一堆女人里的男人。 她们用不正宗的普通话尽量让候玺雨能听懂。 “听说没,最近雪山来了很多登山的,把村长两条腿都跑细了。” “听说那群人看着气势汹汹,带了不少东西,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听说指定要咱们这的带路,我死活没让我家男人去” “我也没让,不是谁都是阿塔达。” “对啊,听说开价已经到20万了,这钱不好拿。” 候玺雨听了半天,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连忙问“为什么阿塔达去就行,别人就不行。” “你不知道也是正常,阿塔达轮流在我们这些人家住过,而他去雪山那年,刚好是住我家,他每次带着几天的干粮就要去雪山,我也拦不住,只能给他装多几瓶姜汤。” “他每次上去基本都是一星期以内就会回来,有次一星期了没回来,我和他叔就集合了村里的男人去找阿塔达” “大家都知道,他把他母亲埋他父亲血崩附近,所以我们是以那个位置为主环绕山找的。” “后来在北山的四千下的一个冰洞旁找到他,人没啥事,就是被冰雹砸晕了” 候玺雨还是不明白“然后呢然后呢。” “你是不知道,这座雪山是有山神的,你叔他们去找人的时候,别说冰雹了,连风都没见大一点,很顺利的找到了。这说明是山神允许的。” 第42章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咱们村大多数的男人都是上过雪山带路的,基本都是3千米以下,而且很容易就遇到暴风雪,能上到顶而平安无事下来的只有阿塔达一个人” “所以现在外边那些人,很有可能都是在找阿塔达” “所以咱们得把嘴管好了,最近不安全,都吃完饭,天黑之前把事干完。” “阿塔达媳妇,要不你来我们家吧,你一个人太不安全了。” “还是来我家吧,我家几个大壮小子,怎么着也能护住阿塔达媳妇” 候玺雨看着一群大婶抢着要他,心里的向日葵在发芽。 “婶子们都不用,阿塔达给我留了一匹狼,它可以保护我的”候玺雨虽然天天骂小狼,但是他还是相信小狼的。 “那就行,阿塔达的安排不会错的。说来今天阿塔达媳妇到谁家吃饭了。” “我我我,今天必须是我”有个瘦小的婶子努力从后头挤到候玺雨旁边拽着他的手。 “咋滴,你家又买了啥新鲜玩意”显然这位拽着他的婶子拿手的是外面的菜系。 “阿塔达媳妇,你去俺家吧,俺家今天买了鱼和虾,还有生蚝,你吃不吃哇” 候玺雨一听,感觉口水从牙根溢出来了, “去去去,我去”候玺雨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胃,脸皮偶尔不要也行。 周围响起了各种吐槽。 “阿簇去城里厨房上班过就是不一样,啥都会做” “就是,学起来也麻烦,看着简单,做起来麻烦,还得出去外面买,也就阿簇天天让人买回来” 原来这个瘦小的婶婶叫阿簇。 唠嗑了一早上,一看时间11点了,赶紧散会,各回各家做饭,我就跟着阿簇婶子回她家,阿簇大婶让我去客厅等着,我不好意思,硬跟着她去厨房。 候玺雨找了个不妨碍婶子的角落站着看,因为婶子不让他靠近也不让他动手。 阿簇婶子的厨房很大,她同时开4个锅,快速的洗切配菜,速度很快,手法很老练。同时做四个菜,不用知道小时,就全部弄好了。 候玺雨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他只会吃,不会做,除了泡面。所以看到这一顿操作,都懵了。等四个锅同时出锅时,香的他都不知道闻哪个先了。 阿簇婶子一样一样装盘,候玺雨连忙上去也端了两盘去客厅,四个菜,就两个人吃,阿簇婶子没孩子,男人上山了,所以真就她们两个人吃。 婶子又去了厨房,切了份水果出来,居然是哈密瓜,他已经有多久没吃水果了,天啊,今天真是来对了。 阿簇婶子看候玺雨样子,就知道他很喜欢。 候玺雨没忍住吃了块哈密瓜,嗯是幸福的感觉。 “阿塔达媳妇,先吃菜,吃完在吃水果,不然你就吃不下了”阿簇婶子提醒道。 眼前四个菜,酸菜鱼,姜葱炒生蚝,炸生蚝,芹菜炒虾仁。 “阿簇婶子,那我可吃了哈,你也吃,不然我不好意思”候玺雨明明不饿,可是就是有种饿的要吃下一头牛的感觉。他忍不住开吃了,吃的嘴巴两边鼓起来,笑眯眯的,跟只小松鼠似的。 阿簇婶子看着眼前的小男孩,吃着她做的菜,看起来很喜欢吃的样子,让她有大大的满足感。 吃饱喝足的候玺雨又开始犯困了,阿簇婶子抱着毯子出来“来,阿塔达媳妇,过来着眯会”。 “婶子都知道,村里都知道,你就安心吧,快睡吧。”候玺抵不住困意就睡着了。 没睡多久,外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侯玺雨连忙出去一看。 这一看差点要了他的命,村中央的空地,一边是外来的人,统一穿着黑靴子黑衣黑裤,重点的是为首的人拿着把匕首,搁在村长脖子上,而后面的黑衣人,每个都捆着一男人,都是村里的大叔,身上到处是伤口,都是血。 而村里的女人全部拿着各种武器,菜刀,镰刀,弯刀,锄头,弓箭,把所有未成年的男孩挡在她们的身后,与对面一群明显强于他们的男人对峙着。 候玺雨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他的惊恐发作了,在离村民背后不远处的树底下。 候玺雨靠着树跪了下去,浑身控制不住的发抖无力,呼吸困难。他努力的控制自己的脑子,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 他想爬起来,回家叫小狼,可是他动不了,他好气,瘫在树边流着眼泪。怎么办,现在怎么办,他第一次害怕,害怕的是这些对他很好的村民出事。 这时那个高个弟弟看到候玺雨了,他连忙跑到候玺雨面前。 “嫂,嫂子,你,你发病了?”弟弟才16岁,他爹在前面被人绑着,这嫂子看着也很严重。 “嫂子,我该怎么做。”弟弟只能强行镇定下来了。 “回.....家”候玺雨努力的控制自己说出 正确的词,不然他就会不停抖,压根会说不清的。 弟弟听完二话不说抱起人就开始狂奔,直接冲进房间, 到了候玺雨房间。 候玺雨用力的说“药,桌上” 弟弟赶紧把人放沙发上,看着桌上十几个纸团,他拿起一个打开,里面是药丸,赶紧忙慌的找水,把药给候玺雨喂了下去。 半个小时左右,候玺雨稳定下来了,但手脚发麻,他只能让弟弟带他出去门口。弟弟嫌扶着慢,又把人给抱起来站外面门口。 “弟弟,大声喊小狼。”候玺雨没力气。 很快,小狼下来了,看到候玺雨在其他男人怀里,开始龇牙。 “弟弟,麻烦你把我放下来” 候玺雨落地,腿一软就跪坐下来。 “小狼,你过来,我没力气”小狼过来用头抵着候玺雨的胸前。 候玺雨抱着小狼的头,尽量靠近小狼耳朵。“小狼,你能不能叫你的同伴下来帮村里的人,他们要杀人,包括我,能帮忙吗。” 小狼蹭了蹭候玺雨,轻微的点头,咬着候玺雨拖到墙下靠着,摆明不让其他男人碰候玺雨。 小狼有人性的用它的爪点了点候玺雨,又点了点地面。候玺雨懂了,“好,我等你。” 小狼如一阵风似的上了后山,没多久,带了有七八十匹狼下来,哪怕候玺雨做了心理准备都被吓了一跳。 小狼走到候玺雨面前,扭头看向自己的背,候玺雨又懂了,手脚并用的坐上了小狼的背上,他趴下去抱着小狼的脖子。 候玺雨让弟弟在前面带路。 就这样,一个男孩在前面狂奔,一只头狼上面趴了个人追着前面的男孩,一大群狼在后面狂奔。场面一度混乱。 等快到村民的背后时,弟弟用他的大喇叭嗓门大喊“妈!!!婶子们!!快让开,狼来了!!!!狼来了!!快让开!!!” 唰,瞬间人群自动分成两边往后退。 一匹头狼上面坐着一个人,拿着个喇叭。后面跟着一群一眼望不到头的狼群。所有的村民在看到狼背上是阿塔达媳妇就放下心了。 候玺雨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起冲突。所以他直接拿起喇叭问:“你们想要什么,干脆点。” 为首的男人在看到群狼的时候,心里已经咯噔一下了,他们虽然很多是雇佣兵,但是他们也就30来个人,狼本身就难杀,况且是狼多人少的情况下,开打不一定能活下来。 但是这个狼背上的人半死不活的。他随手就能弄死。 “我们要你们必须出人带我们上雪山,必须6千米,” “如果我说不呢”虚弱的声音从扩音器传了出来。 “我手里有你们的人,只要你们派出一个小时带我们上雪山,这些人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男人在试探候玺雨。 “呵,你在威胁我?你要和我赌命吗”候玺雨希望大叔们能明白他的意思,配合他演出戏。不然就完了。 “赌命?就你?你意思要拿你的狼和你的村民赌我们的命?”男人不信候玺雨敢和他赌这么大,这么多条人命,包括他自己。 第36章 生死边缘2 侯玺雨慢条斯理的把自己的手露出来,那是一只密密麻麻各种刀疤烟疤,没有一处完好。 “我仅仅只是我的一只手,我亲手一刀一刀补上去的,你觉得这些疤是干嘛用的呢,你觉得我舍不得赌命?你们还不够我的狼仔打牙祭呢” “我不想浪费时间,我给你讲个选择,第一你要的人,我这里没有,要么你杀了他们,我呢,再吃了你们”候玺雨以一种慵懒冷漠嗜血的样子说着今天吃什么的吸血鬼,配上他那张苍白到嘴唇发紫的样子。 让对面的男人感觉候玺雨是认真的。 “二呢,你放下我的人,加上一百万,利索的滚出这里,你觉得如何呢”候玺雨又以一种开玩笑的态度说着侮辱他们的话。 候玺雨没给对方时间思考,他示意小狼往前走,走到被男人用匕首抵在脖子上的村长面前。 候玺雨也拿出了一把小刀。轻轻的拍了拍村长的脸“老头啊老头,你愿意献祭吗”候玺雨内心祈求老头能懂事。 第43章 村长跟打通任督二脉的戏精上身似的喊“我的主,如果您愿意收下我这老朽的身体,我选择献祭给狼主”村长诚恳的话传到整个场地所有的人耳里。 啥玩意??这村长讲的啥玩意? 这让人怎么接? 大家一起献祭?? 那话怎么说来着,完了,忘了! 哎哟这配合打的跟猪和鸟说话似的。 而面对村长的候玺雨感觉自己离心梗不远了。 候玺雨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了,他努力想要保全所有人,少一个都不行。 “这位。。无所谓称呼,你考虑好了吗,哦对,我刚又想到一个主意,这样,这村呢,属于华夏境内,而我的狼仔需要合理的献祭,而你们看着似乎不是合法的人。” “而我这里呢,没有你想要的人,你抓的这些人已经是我这里能上3000米以内的人了,你可以用你的方式结束了他们,并把尸体和一百万留下,我让你竖着离开这里如何?” “为什么要尸体和100万”男人被眼前这个人弄的有点莫名其妙。 “我说了,我需要献祭,而你手下的人自然是献祭品,而100万当然是弥补我被你杀了的人” 候玺雨就这样笑眯眯的看着他,把他看得毛骨悚然,总感觉进了个古老的族群,听说华夏有些地方还在古老的生存。 候玺雨看着眼前的雇佣兵不说话,突然贴近,距离双方鼻尖不到1厘米。 候玺雨用他无神的瞳孔盯着人家,雇佣兵差点以为这个人是个瞎子。 刚好小狼发出呲牙的声音,后面的狼群也接着一声连着一声。 雇佣兵被吓得后退了一步,连带着匕首轻轻划破的村长的脖子,有一丝丝血流了出来。 候玺雨伸手,用食指指腹擦了一滴血,装模作样的在鼻子闻了闻,很嫌弃的擦在小狼狼头上。 “老头,你不配作为祭品,你就随这位外来者走吧,别让你的血污了我的地”。候玺雨拍了拍小狼,往回走。 同时说“外来者,看来你们选择留下。” 然后候玺雨8抬起那只都是疤的却极度苍白的手摆了摆。 狼群开始龇牙嗷呜嗷呜的叫,做好进攻的准备,所有村民一下不知道干啥好了。被捆起来的大叔直接跪坐等着,反正不知道干啥。 突然,大嗓门弟弟喊了一句“恳求主息怒!恳求主息怒!”旁边听到的都不知道是啥意思,就跟着一起喊,喊得比她生孩子还用力。 整个场合混乱到一群雇佣兵直接跑了,连爬带滚跑了几分钟,又有个人,远远的丢了个皮箱过来,头也不回的跑了,不过几十秒,就听到车轰隆轰隆的声音越来越远。 而候玺雨原本背对雇佣兵方向的时候,是坐的很自然的,等他确定人走了,他拍了拍小狼。 小狼指挥群狼撤回,而候玺雨直接倒在小狼的背上,嘴角流出了血,一只手垂了下来,掌心也是血,只因她今天穿着黑衣服,所以看不出,但小狼闻到了。 本来周围的大婶都不敢靠近小狼,一看到候玺雨的状态,全部冲了上去,个个都不敢碰候玺雨,一个个急得满头大汗。 “哦对对对找巫医” “不对不对,巫医闭关了。” “巫婆,巫婆还在,快快,赶紧给这狼带路。” 弟弟又出现了,开始给小狼带路。 而巫婆住的比较偏僻,她喜静。 等弟弟到了巫婆门口,气喘如牛,把午睡的巫婆给吵醒了,巫婆没有发脾气,能够这样急着找她的,肯定不是小事。 巫婆在内室说了句进来,在门口的弟弟跟在耳边听到似的,他见怪不怪,赶紧带着小狼进屋,把候玺雨平放在平时巫婆看诊的床上。 这时的候玺雨,脸苍白,唇发紫,嘴角不停的溢血出来,一只掌心有一道刀伤。 巫婆从内室出来,第一眼看到候玺雨就皱眉,她看到的和常人看到不一样,常人看到的是外伤,而她看的是内伤和魂魄。 她的修为不如巫医,勉强能到候玺雨魂魄有离体的征兆。 巫婆不认识这号人。 “抬走吧,准备后事”巫婆不想为无谓的人费力,转身准备进内室。 这一屋子人一听全慌了。几个大婶上前拦住巫婆,拽着巫婆的袖子。 “巫婆求求您救救他吧,他也是为了救我们才这样的,到时阿塔达回来会疯的,求求您救救他吧”几个大婶都跪下死死拽住阿婆的袖子,生怕她撒手离开。 巫婆低头看着这几个她看着长大的孩子,眼泪直掉的为一个她不曾认识的人求救。她问道“这与阿塔达何关。” “巫婆,他是阿塔达的媳妇,刚刚村里来了外人,绑了男人们要挟我们,是这孩子带着狼群与他们周旋吓退了外来人,然后他就变成这样了。” “巫婆,巫医曾说道,他身体脆弱,灵魂也是,让我们多多照顾,可如今他因为我们变成这样,我们一定要救他啊巫婆,求您了” 巫婆叹了口气,又回到候玺雨面前,旁边蹲着一只狼,巫婆一眼看出这只狼已懂人性,未来不得了了。 巫婆从旁边的实木架子上拿出了一套银针,巫术传承至今,她所会的仅仅只是皮毛。她天生慧眼,一眼就看出这孩子的病是心病,也看出他魂魄的干净。 她只能尝试看能不能先留住魂魄了。 周围的人安静的看着巫婆,这种生死关头,他们连呼吸都在小心翼翼。 巫婆一针接着一针,十指连心,她也扎了进去,头上也是满满的银针。 阿婆检查了一下嘴角的血,发现舌头已经被咬烂得不成样,手掌的刀痕也很深。 这摆明是自己用力划的。施针后效果还需要等。巫婆转身问了大家从头到尾的情况。 那位弟弟也站出来补充他所做所说的一切。 巫婆大概知道了,村里的人都要承他的情,也包括自己。 巫婆看着每个人好像不清楚原由的样子,只能慢慢的一句一句道来,虽然她不在场,但她比所有人都清楚,无须在场。 “你们以为狼群是听他的吗,你们认为他如何会变成这样?” “师兄没有说错,他的身体确实脆弱,之所以会这样,是他有心魔,他在看到你们与外来人对峙的情景,心魔发作了,他当时应该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和大脑的,所以阿大才会看到他倒在树下,(阿大是弟弟)。” “他与阿塔达的人生已经纠缠,所以他想保住你们,但是他无能为力,阿大的出现,让他强行逼自己恢复的清醒,所以才会第一时间回去吃药,并叫狼群帮忙。” “然而,能听他话的,只有旁边的这只狼王,这只狼王威吓着狼群下山,带着狼群是他的能做的唯一一件能威吓到对方的人,狼群最后集体的嘶吼,是他用手掌放血,导致狼群兴奋起来,但凡狼王没控制好狼群,你们都会死。而他口中的舌头被他咬烂,是他控制自己大脑的唯一办法,痛和血会刺激到他的脑神经。这就是他血的原由。” “他的这种病,其实不该由我们来治,因为无法根治,心魔是产生与他自己本身,他过不去,那么这个病就解不了,他所吃的药,应该是城市里给他配的,类似镇定安定的效果。那个同样治标不治本。” “他的想法是想救下所有人,所以他的做法也是十分危险,以血为引本身就是会耗尽他的根本” “我能做的只是稳住他的灵魂暂时在体内,其他全靠他心志和求生欲,” “如果此刻阿塔达在的话,会更好。” 周围的人沉默的消化巫婆的话,每一个人都压抑着心里的不舒服。 村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他胆小,也知道他身体弱,更知道他和陌生人都不敢接近。 但为了他们,活生生的把自己搞成这样。 他要是没了,阿塔达怎么办。 众人一直守着这里,想要等他的结果。 一个时辰之后,巫婆动了,巫婆的眼睛忽然变全白,定定的看着候玺雨上方的位置。 巫婆的眼里是看到了候玺雨的灵魂被一根根金线扯回身体。 巫婆的眼睛恢复原状,拔掉银针。 “好了,魂魄归位了,现在处理下手上的伤口就好了,口中的没办法,只能等自然恢复了” 巫婆转身进了内屋,调了药,给候玺雨把手包扎好。 众人还是不肯离去,巫婆叹了口气,“你们就留两个人在这守着就行,其他的回去吧。” “对了,做点不刺激伤口温凉的辅食过来,要有营养的。”巫婆提醒道。 而留下来的两个人,一个是甘婶,一个是鸡大婶,两个人坐在床边不停的抹眼泪,小狼坐着,把头靠在候玺雨旁边。 村里彷佛被蒙上了一层阴霾,没有人因为今天活下来而感到开心。 总会有人反复的想起候玺雨在狼背上流血的画面,也有人想起他那满手是疤痕的画面。 第44章 而村长想起来的是候玺雨靠近他,那双无光的眼睛,原来是真的无神,并非假的。 所有人都没有想过阿塔达如果在,并且接单,这种事就不会发生的念头。 啊塔达只是一个人,他无法为了村里一直接单,每一次接单,都是一次冒险。如果不是为了生活,谁会去冒险,他们的村庄在如此偏僻之处,更加需要钱。而祖先定居在这里,也肯定有祖先的原由,他们除非是迫不得已之时,是绝对不可能迁移的。 一夜过去,守着的候玺雨的两位大婶丝毫没有困意,时间越久,她们心里就越不安,时不时的就去探一下呼吸,听一下心跳。 有人给两个大婶送吃的,两人都吃不下,完全感觉不到饿意,一心想着面前的人能动一下,就动一下也行,可是没有,如果不是确定候玺雨还活着,她们甚至看不到他胸膛的起伏。 后半夜,阿簇送来给候玺雨吃的辅食,只要喂进去,不用他咽都会自己流进胃里。 两人起身,一个小心翼翼的打开嘴,一个用小勺子准备喂食,两人同时看到舌头的惨况, 她们没看之前,以为只是破一些角角落落,可没有想到,是差不多要断离的状态啊。 两位大婶停了下来,走到外面门口死死的捂着嘴哭,巫婆在内室都能听见那呜咽声。 “唉”巫婆已经不知道自己今天叹了多少次气了,她从来都觉得叹气就是不好的现象,所以她从来不叹气,可这孩子,她能力有限,如果师兄在的话,情况会好上许多。唉,人也罢也。 两位大婶在门口努力的平定自己的情绪,重新进去喂食,只是人的情绪又怎么可能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呢。 两位大婶无声的落泪,给候玺雨喂了小半碗辅食,她们还记得她胃口小,吃不了那么多。 熬了一夜,两人都没闭眼,换了新的人来守着,这次是啊簇和阿塔达的伯娘,也就是阿塔达的父亲的哥哥老婆,阿簇带着新的辅食过来,和伯娘准备喂食,也出现了昨晚一样的情况,两个人哭的泣不成声。 这么脆弱的一个孩子,得有多大的毅力才能咬得下嘴啊。就这样,一天又一天,小狼一步都没离开过,他们给小狼杀了几只活鸡,让小狼吃。 就这样,候玺雨昏迷一星期,而距离斯宙上山才过去了三天。 第37章 心灵感应 北雪山4000米,斯宙突然的感觉到心痛,那种被死死拽着的痛,他有不好的预感,如果不是父亲,那就是娇娇,不行了,得加快进度了。 路易斯站在4000米的石牌旁,感觉自己成功了一半了,他高兴的问:“阿塔达先生,接下来我们怎么走,你怎么安排我们怎么走。” 斯宙看了眼不到20人的团队,他的目标一直是那个长方形里可能是他父亲的尸体。所以他要冒险了。 “路易斯,为了节约时间,我带你们走近路,有些危险,看你们自己注意安全了。” 斯宙带他们走了悬崖峭壁的那条路,这样他们不得不得把长方形交给他。 “哦我的天,阿塔达先生,这路真的能过去吗。” 面前的是峭壁,脚下极窄的走道,只有成年人的两脚宽,往下就是4000米的悬崖。 “路易斯,走这条路,一个小时就能到你想要到的地方下侧。” 路易斯太想完成这件事了,他决定听斯宙的,但“阿塔达先生,你这条路 我们的设备过不去,最重要的是这个长方形,我们谈好的,你需要帮我带设备的。” “可以。没问题 我来背,你们先走,我在最后”这样没人知道他是怎么背的,因为在这种环境下,人不敢往下看,也不敢回头看,甚至连身体都不敢乱动。 但这条路,斯宙走了无数次,闭眼走他都掉不下去。 斯宙等前面的人走了有五十米左右才出发,他直接单肩扛在肩,毫不费力。完全没有之前抬半天才抬起来的样子。 这条路起码可以让路易斯的人再少一半。斯宙在后面想着。 果不其然,他听到叫声的回音,啧,傻逼,再叫大声点,雪崩欢迎你。 斯宙在雪山如同在家没区别,哪怕雪崩,也弄不死他。 斯宙慢悠悠的跟在后面,前面的路易斯时不时的喊一下,确认斯宙在不在。 一个小时后,到达一个岩石平台,也不算平台,纯属天然凸出来的一块岩石,数了下人头。 哟呵,只剩5个人,加上路易斯,6个人。路易斯脸色难看的站在那。 斯宙假装脱力般的坐在地上喘大气。 路易斯看着眼前的6个人也没办法了,都是命,都给了钱。 他蹲下来问斯宙,“阿塔达先生,你说的那个位置在哪里。” “你们不是有那个设备,你测就知道了,就在你的头顶,直线距离2000米。” 路易斯连忙让人把设备弄出来,这设备还是小份的,因为大的带不上来,他们就把备用小的带上了。 斯宙也围过去看,不经意的问,“这是什么意思?” 路易斯觉得这个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解释“这个是可以探测出周围2000米内的活生物。” 斯宙点点头,没继续问,就走开了。 他在想下一步怎么办的时候,路易斯那边看起来,看样子,他们是找到了。那距离开这个盒子就差不多了。 “亲爱的阿塔达先生,我请求您帮忙一件事。” 斯宙这个时候很是配合,“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就帮你。” “你能不能带着这个长方形上到上面2000米的位置,你看,就是那个凸出来的位置,” “路易斯,是你疯了还是我不要命了,2000米,你让我背着这玩意爬上去?你当我是你们国家的超人吗,你这个价格我做不到。” “抱歉阿塔达先生,我知道我的要求有点高,我可以再支付你200万,这真的是我最后的钱了,求你帮忙一下。” “那你得有人和我一起上去,三个先上到最顶端,两个人和我同时绑这个长方形,他们三个在上面拉,我们同时在下面爬,你看行不行。” 路易斯想了下,确实只有这个办法了。 这时,斯宙又说:“路易斯,你要自己爬上去了,不然这东西没人会弄吧。” 路易斯一听,天哪,对哦,自己也要上去,但是那个东西的控制器不好带啊,万一掉了怎么办。 路易斯想了一下,把控制器给了斯宙,“阿塔达先生,这个是我最重要的东西,寄放在您这里,等爬上去后,您再给我”。路易斯递给了斯宙一个巴掌大圆的像刺猬的东西给他,这玩意确实不好带,还扎人,但总算到手了。 路易斯自己开始爬了,他把身上容易影响他攀爬的东西都丢了,另外三个人同时出发,斯宙和另外两个人开始绑长方形,然后再固定到身上,斯宙特意站中间,两边是老外, 等那三个人爬到顶端的时候,已经3个小时过去了。 斯宙他们也开始出发了,一开始爬的很顺,但是斯宙故意歇力,让两边的累得半死。差不多一半的时候,斯宙偷摸自己靴子里的匕首,划了一下右手的老外绳子,爬着爬着他就掉了下去,上面负责拉他的人一个不备,也掉了下去, 很好,只剩4个了。 斯宙这下卸力更多,左手的老外力气不足 往下滑了几十米,连带着斯宙一起,只不过斯宙是故意的。 等稳定下来后,又爬了几百米,斯宙就假装自己也脱力,往下掉。手快速的划过左手边,那个老外连同上面的一起下去了,斯宙一路往下飘,砸到了一个很小的三角平台,刚好长方形卡中间平衡了起来。 这下就尴尬了,路易斯在上面猴急的很,拉绳子的那个又拉不动,斯宙看了眼自己现在的位置,往右下方一百米左右的地方有个平台是有洞的,只不过现在有风雪,看不到,但是他去过。 斯宙拿出弯刀,跳起来一把插进头顶的岩壁里,他挂在弯刀上,一手把长方形给立了起来,慢慢的把身体转向右边,左手抓着弯刀,右手把长方形扛肩上,他双腿和左手同时用力,向右下方冲过去,斯宙凭感觉快到平台时,立马用弯刀插进岩壁缓冲。 到了平台的第一时间,斯宙把长方形推进洞里,人也躲进洞里,路易斯在上面到处转,就是没看到斯宙,看带上来的热像仪,显示人又活着,可不知道在哪里。 斯宙现在赶着时间,他立马掏出这个刺猬,研究怎么开,这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摸了个遍,也没发现哪里能塞这个东西进去的,他又开始各种掰刺猬,还是不行。折腾了一天一夜,斯宙决定冷静一下。 掏出了牛肉干和姜茶吃了起来,又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五天了,他再一次研究刺猬,在对着光线看的时候,发现有些刺是透明的,斯宙把所有透明的刺按了一下,全部收进去了,变成一个圆球,刚好,长方形的顶端有个圆圈,他把圆球放了上去,长方形自动打开,是个冰柜,里面真的是他父亲,可是他没有腐烂,甚至栩栩如生,斯宙不敢想象的摸了一下皮肤,探了鼻息,确实是父亲,但不知道为什么保持着生前的样子,有可能是因为那只灵猴。 第45章 不管了,斯宙把丢这冰柜丢洞里,圆球也丢洞了,在雪山,没有比雪山更能冰冻。斯宙掏出自己的纳米绳,把父亲绑在身上,一路荡着下去,狂奔到母亲的墓碑前,在墓碑底下拿出了铲子,开始挖坑,他得赶紧把父亲先埋起来再说,等那伙人走了,再来看看什么情况。 挖了个十米深的洞,把父亲放了下去,他不敢放在母亲旁边,怕被人同时挖出来。埋好恢复原状,等天亮斯宙一路狂奔回到村里,他心里不好的预感太强烈了,可他赶回来已经是第六天晚上了,他回到家里,很明显家里已经好几天没有人了。 他在后山喊了小狼也没反应,赶紧去问村长,村长只来得及说在巫婆那,斯宙就跑了。 等到了巫婆门口,他感觉自己的心很慌,那种在医院的感觉又来了。 他有些蹒跚的进到屋里,看着如同在医院般没有气息的候玺雨。斯宙有些手脚发软。小狼上前蹭了蹭斯宙的腿。终于原地趴下睡了过去,小狼在没看到斯宙前,一刻都不敢闭眼。 “娇娇,娇娇,我回来了,你听到了吗,娇娇,娇娇,你醒醒,是我,斯宙,我回来了。”斯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时刚好阿簇过来喂食,看到斯宙,一下子就哭出来了。 “阿塔达,对不起,是我们没有照顾好你媳妇,都是我们的错,对不起。” 斯宙听到这句话,立马转身盯着啊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究竟发生了什么!” 巫婆从里屋出来,“阿塔达,你冷静,你坐下,慢慢听她说。” 斯宙背对着啊簇,他握着候玺雨的手贴着自己的脸,娇娇的手好冰,娇娇是不是等了我很久,对不起娇娇,是我回来晚了。 啊簇的声音从背后缓缓传来,斯宙安静的听着,他懂了,娇娇发病了,可他想守护我的家人,守护这个村,才强行这么做,可娇娇不懂,我唯一最重要的只有你,不是其他人,我可以没有他们,但我不能没有你啊娇娇。 啊簇抖着手走到床的另外一侧,准备给候玺雨喂食,啊簇刚准备捏候玺雨的嘴,斯宙里面喝到:“不用你来,我自己来,你回去吧,叫其他人也别来了。” 斯宙轻轻的打开候玺雨嘴,看到还没恢复的舌头,心里又是一痛,他控制着手抖,将辅食喂了小半碗后。 就开始握着候玺雨的手,看着他的脸发呆,嘴里一直念叨:“娇娇,娇娇,你不要我了吗,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娇娇,你不看我一眼吗,娇娇,我找到父亲了,娇娇,我想带你去见他们,你怎么还不醒来” 斯宙一直在喊娇娇,到第二天早上,声音都沙哑了,他还在喊。 候玺雨一开始感觉自己在深海里,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听不见,他努力的往上游,却始终在原地,在海里的时间他记不清了,感觉过了好久好久,久到他快忘了阳光的样子,快忘了斯宙的样子,快忘了自己的样子。。 候玺雨开始往下沉,他睁开眼,眼前依旧什么都看不清,但他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在喊娇娇的声音。娇娇是谁。为什么我会听到。那我是谁?我是娇娇吗? 不由自主的,候玺雨的身体慢慢的往上浮,他看到了海波荡漾的光泽,看到了一双手,一艘小船,他伸手抓住了那双手。 候玺雨醒了。他茫然的看着天花板,斯宙看着候玺雨的表情,知道他还没清醒,:“巫婆,劳烦您过来看看”。 巫婆没想到七天了,居然醒了,原来是这样,他的执念比他的心魔强大。这样就有救了。 “阿塔达,带他回去吧,没事了,只要你在身边,他就会没事,记住,是你在身边。”巫婆转身进了里屋,很多时候,巫医不能说的太多,虽然可以说,但能不说就不说,她还不想那么快就白了头。 斯宙抱起候玺雨往家里走,小狼起来跟在身旁,路过的邻居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有个大婶等斯宙走后说:“阿塔达那孩子脑子想角度也不一样,估计这会不乐意让他媳妇跟我们了。” “唉你就少说两句吧,阿塔达媳妇要能好起来,求神拜佛找耶稣都行,散了散了,一个个看着影响心情。” 回到家,候玺雨还是一动不动茫然的看着天花板的状态,斯宙把人放床上,按了下加热毯,随便的冲洗了一下,换套睡衣就上床把候玺雨抱进怀里,他不知道候玺雨这个状态还要多久,但好歹还活着,好歹他赶回来了。 他眯着眼在休息,但没有睡,小狼睡在另外一侧,它守了那么多天,也是困到不行。 这个状态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候玺雨动了,他摸向身边的人,闻着熟悉的气息,“斯宙,你回来啦。” 斯宙没有发现不对,只是紧了紧抱着他的手,:“嗯,我回来了。” “斯宙几点了,我感觉我不困了”候玺雨看着眼前一片黑,啥也看不见。 斯宙看了眼墙上的钟,“下午了,五六点了。” 候玺雨突然抓紧斯宙胸前的衣服。 “斯宙,我看不见了,我的眼前是一片黑的” 斯宙伸手在候玺雨眼前挥了挥手,没反应,果然看不见。 因为此刻的屋里是开着灯的。 第38 章 光可以是人 斯宙早有心理准备,他熟记了抑郁和焦虑的所有症状,以及急性或正常躯体症状,所以他不那么慌张。 候玺雨也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自己也会出现这个情况。 他紧紧的抓紧年前胸膛的衣服,把脸深深的贴近斯宙的心脏位置,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只觉得安心。只要斯宙在,他就不怕,什么都不怕。 斯宙的下巴抵在候玺雨的头顶上,候玺雨的头发已经慢慢长出来了,现在像个寸头,那道疤不再长出头发,现在看着依旧明显。 斯宙慢悠悠的说着他在山里的遭遇,以及他的父亲,他没有一点隐瞒。 “娇娇,等你眼睛恢复了,咱们就去见爸妈好吗,我觉得父亲也会很喜欢你的。” 候玺雨有点丑媳妇见公婆的暗羞。 他这副身躯,如何能够给爸妈满意,总是拖累斯宙,虽然妈妈说感谢他的出现,但他对自己的身体有明确的认知。 他的身体状况他清楚,他未必能陪斯宙到白头,也许努力点有可能。 候玺雨睁着眼,眼前一片黑。他伸手慢慢用手去感受斯宙的下颌骨,唇部,鼻梁,眉毛,眼睛,用指腹一点点的描抚他的五官。 仿佛手下的触感让他脑海呈现出他想念已久的脸浮现出来。 候玺雨忍不住蹭了蹭,“如果我眼睛好不了怎么办,就无法见爸妈了。” 斯宙此生所有的耐心都给了候玺雨。 “一定会好的,如果好不了,咱们就去医院看看,换眼角膜也行。” 斯宙给候玺雨打了针安慰剂,有没有用就不知道了。 “娇娇想吃什么。”候玺雨张了张口,这会才感觉舌头传来的痛感。 “斯宙,我疼,舌头疼,吃不了什么。” 此刻的候玺雨像个孩子,告诉大人他的委屈。 “乖,很快就好的,我去给你找点能吃的,”斯宙摸了摸候玺雨的头,蜻蜓点水的碰了下候玺雨的苍白无血色的唇。 侯玺雨心跳砰的一声,他们好久没有稍微亲密过了,那张苍白的脸浮起一点点红晕。 斯宙下床,随便套了衣服。准备出去找吃。一开门,就看到阿簇婶子站门口,好像挺久。 “婶子你怎么来了。”虽然昨晚才被斯宙凶过,但不影响她担心候玺雨。 “我来给你媳妇送点吃的,他怎么样了,现在清醒了吗”阿簇很担心这个孩子,这个喜欢吃她的菜,眼睛都发光的孩子。 斯宙接过篮子,咬了下牙根,还是说了出来,吃完村里都会知道的。 “他清醒了,只是看不见了”斯宙在屋里没有表现出来,一副轻松拿捏的态度,是怕影响了候玺雨的心情。 候玺雨也是是心思细腻的人,如果他表现出来,那股气息会笼罩他,他肯定会发现的。 “看不见了?什么叫看不见了?是瞎。。瞎了吗?”阿簇说出来的质问都在颤抖。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怎么办,巫婆能治吗”阿簇比候玺雨本人都还慌张,阿簇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边擦眼泪边往巫婆那跑。 路上撞到人,阿簇头也不回的继续跑。 她巫婆门口脚抖发颤,扶着门大喘气,没等她开口喊门。巫婆的声音里面悠悠传出来,“进来吧。” 一进去,阿簇哭的一抽一抽的,“巫婆,阿塔达媳妇眼瞎了,看不见了,您能治吗。” “治不了,那是他的坎,也是他的命。回去吧,时机到了,他自然会恢复的。” 巫婆背着阿簇,盘腿坐着面对一副神像,她算到那个孩子劫数颇多,但只要阿塔达在,一切都不是什么问题,所以她也无须多言。 阿簇心灰意冷往回走,时机,什么时机,那不就是随缘看命了?万一这辈子都遇到那个时机呢?就这么算了? 第46章 阿簇满心苦水无处吐,路过鸡大婶门口,被拉住。 “阿簇啊,这是咋的啦,发生啥事了,你先别哭了行不行,有事大伙儿一起解决。” “解决?怎么解决!压根解决不了。你别管我,闪开。”阿簇越想越难过,看谁都来气。 在这个村子,如果连巫婆巫医都解决不了的问题,那就是天大的事情。 他们这个偏远的村庄,如果没有巫医,随便一点感冒发烧都能要了他们的命。 而那个孩子,看见过阳台,又怎么会愿意呆在黑暗里。 村里都到处在传阿簇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那哭的都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理。 而斯宙若无其事的回到屋内,就看到娇娇自己下了床,摸索着向浴室方向过去。 斯宙赶紧放下东西上前,扶着候玺雨的手臂引导他走,同时嘴里说着“你怎么不等我回来再下床,又没穿拖鞋,着凉怎么办。” “哎呀我急嘛,我以为你要去更久,所以才起来的,而且还有小狼在啊,没事的” 候玺雨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让斯宙差点露馅。 “你站着,先别动。”斯宙去拿了候玺雨的棉拖鞋过来。蹲下去,托起他的脚,入手冰凉,斯宙没有说话,替他把拖鞋穿好。 “你要上大的还是小的。”斯宙已经习惯了如何照顾好侯玺雨。 “嗯。。。我大小都要,你出去,我自己来。”候玺雨哪怕全身都被看光了,也被斯宙白切鸡般照顾过,但是上臭臭的时候,还是想要留下一点点脸面。 “行我出去,我等你坐到厕所上再出去”斯宙看候玺雨老实自己脱裤子坐在坐厕上,又把纸巾放在候玺雨手里,就出去,顺手关门。 斯宙知道,这个只是借口,娇娇需要自己的空间,他懂的。 而候玺雨也确实不是上厕所,他坐着在坐厕上,无声的落泪,那双灰暗的眼睛,看不见任何情绪。只有落在纸上的水印证明着它在难过。 候玺雨摸向旁边洗手台的水龙头,打开水龙头,他的手搭在洗手台里,等水漫过他的手指,他关了水龙头。 候玺雨站起来,把裤子穿好,站在洗手台前,把脸淹进洗手台里,冰冷的水快速的降温那张哭到发烫的脸和眼睛。 反复几次。他感觉脸都冻僵了,抬手摸了摸眼睛,嗯不肿了。 候玺雨摸索着拿到了毛巾,把脸和寸短的头发擦干,重新摆好了表情,摸索的开了能,走出一步,撞进斯宙怀里。 斯宙一直站在浴室门口,没有离开过,他猜到了娇娇在做什么,只是他没有进去。 “娇娇,是不是很冷”斯宙摸了摸候玺雨的脸,又拉起他的手,好冰。 “斯宙,我不冷,我饿了”候玺雨被冻过头了,有点麻。 斯宙没管他,直接脱鞋,把人塞进被子里,整个裹起来。 拿了辅食坐在炕上。 “娇娇,你把嘴巴张的最大,舌头放平尽量别动,我喂深一点,你直接咽下去,这样你舌头就不那么痛了”斯宙突然想到可以这样做的,不然看着娇娇痛,跟给他自己一刀没区别。 候玺雨老实的配合着,今天很难得,喝了整碗。 “娇娇,感觉胃撑吗,想吐吗”斯宙得确定候玺雨的胃口,每天按量逐步增加,这样可以一点点的撑大胃口。 “斯宙,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我好无聊啊”他已经睡饱了,躺得骨头都松了。 “那我带你出去院子晒太阳,怎么样?” “嗯。。这个可以,好久没认真的晒太阳了。” “好,你乖乖别动,在这等着,我去准备,小狼看好他。”小狼点了点头。 斯宙不知道在哪里掏出一张摇摇椅,在上面铺了毛毯和一个抱枕,旁边放了张小方桌,桌上摆了个九宫格的木盒,分别装着瓜子,花生米,杏仁,龙眼干,牛肉干,酸奶粒,野果子,黑蒜,还有阿簇特意做的城里的慕斯蛋糕,单号上面特意插了个叉子。像比较大块的,都特意弄的很小块,方便候玺雨用牙咬。分量不多,但够候玺雨吃了。 他又连忙拿着保温瓶去村长家要了些奶茶和碳。 在摇摇椅旁边弄了个碳炉。可以暖脚。 转身进了房间,给候玺雨套了连体绒的动物睡衣和棉鞋,抱着他放在摇摇椅上。 候玺雨躺下后,脸朝太阳,暖洋洋的,好舒服。 斯宙蹲在候玺雨的左边,“娇娇,你的右边有一张桌子,上面有吃的,你看能吃到什么。” 斯宙站在候玺雨旁边,像个护卫,一动不动的看着娇娇嘀嘀咕咕的摸着九宫格。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候玺雨摸到的都是好稀碎的,这碎的他能吃出来是什么东西吗? 他在那一点一点抠着筐里的东西,摸起来湿湿的,软软的,他抠了一块塞嘴里,咦哟,酸到他五官皱成一块。 斯宙在旁边看着那张皱巴巴的脸,才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容。那是他特意切的很小块的野果,无敌酸, 他吃过。 候玺雨摸到一根东西,应该是叉子,直觉告诉他,叉子的肯定好吃,他赶紧用力一挖,赶紧送嘴里,是慕斯蛋糕!很丝滑,而且舌头不会痛!好好吃! 想再来一口的候玺雨一下停住了,完了,不记得是哪个方向了! 斯宙再次失笑,他就猜到会这样,他故意把蛋糕放最角落的格子里,只要他拿走叉子,想找回蛋糕不知道得找多久。 而候玺雨迫切的想要吃蛋糕,他决定用最简单的方法,他一个一个摸过去,吃过去,肯定能吃到。 这是好方法,只要他手不离开格子,就不会弄错格子。可惜哪有那么简单。 吃到被斯宙撕好牛肉干,塞牙缝了,难受的他不得不用一手扯着自己的嘴巴,一手用叉子去撩牙,等他弄完,完了,又要重新开始! “斯宙斯宙,我要吃蛋糕,我就要吃蛋糕”。候玺雨试图用撒娇哄到蛋糕。 “不行哦,这是你的游戏,是你说无聊的,我要是直接给你,那多无聊,老老实实继续,我可以补偿你一杯奶茶”斯宙已经提前把奶茶放凉了一点,现在温度刚好。 “奶茶也行,我要奶茶。” 斯宙把一杯奶茶带着吸管放侯玺雨手里,让他用吸管一点点的吸,嗯?!舌头也不痛! 候玺雨开始了新的一轮盲吃,这次中奖的是黑蒜,把候玺雨吃的在那yue。候玺雨气急败坏的喊道。 “斯宙你耍赖!!我不管,我要一杯奶茶补偿!!” 斯宙笑眯眯的又给候玺雨续上奶茶,并提醒到“游戏重新开始哟”。 候玺雨对蛋糕的执念已经上升到有我没它的程度。 突然脑袋开光了,蛋糕手感肯定不一样,他从第一个开始用手指戳,终于戳到蛋糕了! 候玺雨兴奋想用叉子去叉,发现叉子不见了,他急的想用手去抓,能抓到多少就多少。 结果抓到一只手,候玺雨虽然看不见,他还是会向着那个方向抬头“斯宙?你拿我蛋糕干嘛,我好不容易找到的!” “不是,斯宙,你给我再尝一口嘛” “你怎么可以没收我的蛋糕,那是我找到的!” “娇娇小爷,游戏结束了哦” 斯宙拿开候玺雨的手,把蛋糕从格子里取出来,走到候玺雨的左边蹲下。 “娇娇,这边,转过来”斯宙的声音从左边传来。 候玺雨凭感觉转向斯宙。嘴里还在念叨:“斯宙,你在给我尝一口嘛,好不好,就小小小一口嘛”说着还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了个小小的宽度。 斯宙不说话,就看着他,在他再次张嘴说话时,快速喂了一口蛋糕进去。 候玺雨感觉到嘴里的味道,心情立马顺畅了。吃完赶紧张开嘴“啊”“啊”还用手指指了嘴。 斯宙也不逗他了,一口一口的喂他,吃完整个蛋糕。 不撑也不饱,刚刚好。 候玺雨的心情因为一块蛋糕,一直持续到晚上吃辅食的时候,都哼着小调。 就连泡澡的时候都不老实,到处踢水,斯宙无奈的将那没他小臂粗的大腿按住坐住,开始给他认真的搓澡搓泥。 洗漱完,把候玺雨塞进被子里,给他喂完药后,就打开了音响,放的舒缓的纯音乐。 关掉所有灯,他感受了这种什么都看不见的感觉。 如果能够感同身受,他也希望他能够体会到他那不见光的世界。 他回到床上,候玺雨贴了上来,两个人都没说话。 这一刻,刚刚好。 第39章 村里的变化 从阿簇哭着回家开始,村里的人多次上门,担心出了什么大事情。 直到阿簇终于开门了,一开就吓了大家一跳,这眼睛肿的跟骆驼嘴似的,这是哭了多久。啥事能哭成这样啊。 “阿簇你这到底咋滴啦,你这是要哭瞎自己啊” “阿簇你有什么事你。。” 第47章 “阿塔达媳妇瞎了”阿簇此刻可以平静的说出来了。 她是平静了,人群直接被地雷炸了一样的吵了起来。 阿簇又把门关上,回到厨房,继续手下的动作,她从知道那孩子瞎了以后,她就不停的研究吃的,想着那孩子会喜欢吃的东西。 为什么她的反应会这么大,而是她没有孩子,她也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孩子,而遇见阿塔达媳妇的时候,那孩子小心翼翼的和身边的人相处着。 她只要遇到他,总会忍不住的去关注,她想着如果自己有孩子,也差不多这么大了。 她把那孩子带来家里吃饭,看着他吃的心满意足,她心里也是极度的开心。她很喜欢这个孩子,可惜不是她的孩子。 人的情感是复杂的,明明相处不久,偏偏情感来得太猛烈,让她还没来得及去对那个孩子好的时候,就出事了,看着他躺在那里一个星期,如同每天割肉般疼痛。 等她听到阿塔达说那孩子瞎了,她如同听到自己孩子的般痛苦。 她不知道如何表达,她研究做蛋糕,心里想着,那孩子一定会喜欢的。做好了蛋糕。 可她送不出去,她在阿塔达家门口徘徊了很久,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送出去。 阿塔达出来了,她连忙小跑上去,生怕阿塔达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阿塔达,阿塔达,这是我给你家媳妇做的巧克力慕斯蛋糕,你看能不能拿回去给他尝尝,我研究过了,吃这个他舌头不会疼吗,阿塔达你能不” 碰! 撞上了阿塔达的背。 “婶,你说这个是蛋糕?”斯宙突然停下来就是听到了蛋糕,娇娇最喜欢甜的。 “婶你打开我看看”斯宙得确认确认。 阿簇连忙打开,紧张到比她给羊接生还紧张。 斯宙仔细看了整体,和外面卖的长得差不多,闻起来的味道也可以。 “行,婶子,麻烦你了,那我就带回去了。”斯宙拿着蛋糕头也不回的继续去村长家了。 阿簇却开心的通宵做各种各样的蛋糕,不停的自己尝试和改进,她从阿塔达的态度看出来,那孩子喜欢甜品。 她不止要做蛋糕,还要做什么甜水奶茶雪糕那样。 而村里已经被轰炸的晕头转向了,三三两两的聚一起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这下可咋整,听说巫医都说治不了。” “他还是个孩子,还那么年轻,阿塔达指不定怎么想。” “这事搞的,阿塔达说不准记恨上我们了。唉。” “也不能这么说,那外来人一开始就是想要阿塔达的,我们死咬着不松口,不也是为了阿塔达吗。” “哎那你怎么不说是你能力问题上不了6000米,阿塔达能上顶那是他的本事。” “再说了,要不是因为阿塔达,我们也不会被抓。” “你个榔头。人家阿塔达媳妇为了你们,豁出命了,就得你们这种东西在背后嚼舌根。” “大家都知道,阿塔达媳妇本身身体就差,她拿自己的命只救你们这群大老爷吗,她可是救了全村。” “就是就是,你们有没有心,她魂魄都离体了,要不是巫婆,现在她都没了,你们亏不亏心!” 一堆人各种吵,吵得个个带着火气回家。直到第二天,村长用喇叭通知了那天被外来人打伤捆起来的人,统一到广场来。 全村都去了,除了斯宙和候玺雨。 广场围了一圈人,中央站了47个大汉加上村长48人。 村长用大喇叭开始说话。 “外来人那天,阿塔达媳妇吓退了对方,并逼对方赔了200万,我面前这个箱子就是200万。” “我问过阿塔达意见,这钱是他媳妇用计谋得到的,但阿塔达他们商量过,决定把这200万平摊补给我们,也就是每人41666。” “我转达阿塔达的原话给你们。” “那些外来人因我而来,各位叔伯受我连累,这些钱就当补偿给各位叔伯了,至于我媳妇,他说,他把这里当家,他只是做了他能做的,他该做的,至于身体,是他自己羸弱,不怪任何人,希望大家都能放心。” (这是候玺雨清醒想起来后和斯宙讨论了一下就跟村长交代的。) “好了,先领钱,要讨论你们私下再去,别吵吵。” 四十几个大汉多多少少内心有点愧疚,想起刚刚对话,再和现在对比,是他们过分了。 那是他们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他的秉性又如何会不知。 而他所带回来的那个孩子,性格更是一目了然。 回想当日,他一人一狼站在所有妇女孩童前面。那里面有他们的妻子孩子。 他拖着本就病弱的身体,硬撑到力尽,也不过因为他为了阿塔达,和阿塔达有关系的他们。每一个人排队领钱,真觉得这钱烫手。 而周围的妇人,更是为了那孩子心酸。如今他失明,却一点消息都不透露出来,更是一步都不踏出那个院子。 偌大的广场,除了村长喊人的声音,再无半点声响。 等广场散了。各自带着老婆孩子回家,那些领了钱的汉子都看着眼前几万块发呆。 他们在这里生存,唯一的收入就是带人上山。有时一月都无收入,旺季时,也同时带几个队伍上山。一个月的旺季收入抵一年的开销。 他们上山的本领多少承过阿塔达父亲甚至老爷子的恩惠。 他们本身淳朴的山民,没有什么心机,方圆几百里,有人的城镇村落很少。 一直以来都是大家相互扶持才能够在这僻壤之地存活下去。 为什么今天会有这种想法,如果阿塔达在,他们是不是会逼着阿塔达换他们? 也许不用逼。 阿塔达为了他们也会自愿的。 不同的屋子,不同的人,有着差不多的想法。 他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阿塔达如今唯一的羁绊就是他的媳妇。照顾好他,远比和阿塔达扯皮来的简单。 第二天,天未亮,鸡鸣已经响起。 村庄里像往常一样开始了新的一天。 这一天,候玺雨想出去找大婶她们了。她昏迷了那么多天,婶子们肯定担心坏了。 一旁给候玺雨穿衣服的斯宙脸色暗了暗。 斯宙耳朵太灵也不是好事,他昨天在院子里,听到远处他们的争吵,他心里是难过的。 如果没有候玺雨,他们会是他最亲近重要的人。 而如今不是了,他的现在,未来,余生的一切都只有侯玺雨。 他的心太小,只能装得下他。 候玺雨一心想着出去玩,没有注意到斯宙一直没说话。 “斯宙斯宙,我衣服穿好了吗,我可以出门了吗?”候玺雨虽然失明了,但他的精神和体力明显好了很多。 “嗯,好了,出门吧”斯宙扶着候玺雨一边的手往外走,候玺雨一只手向前左右的伸。 走出房间,候玺雨看着太阳,感受着太阳的温度,很好,今天天气不错。 等出了院门,斯宙沉默的带着候玺雨乱逛,几乎都是挑平地的。 斯宙不知道他们会是怎么样的态度,怎么样的目光,有些庆幸候玺雨看不见,这样他就不会知道,他救下的那些大叔们连上前问候一句的意思都没有。 而第一个和候玺雨说话的是啊簇,她带着新出炉的蛋糕和奶茶准备去他们家来着,就直接在路上遇到了。 阿簇看着那双无神的眼,感觉自己又要掉珠子了,连忙说“阿塔达媳妇,你吃东西了吗。我给你带了蛋糕和奶茶,你要尝尝吗?” “是阿簇婶婶吗”候玺雨的手稍微往下伸。 阿簇连忙牵住他的手,看着手上还有纱布,她心里又是一顿。 “是我是我。阿塔达媳妇。你来,咱们坐树下,给你吃蛋糕。” 他们的旁边是一棵百年老树,树下有石桌石凳, 阿簇把蛋糕拿了出来,拿起小勺子喂候玺雨时,手中的蛋糕和勺子都被斯宙抢了去。“我来”。 阿簇也不在意,她只要候玺雨能喜欢她做的东西就行,这样她就满足了。 候玺雨不是天生爱吃甜的,他从小就挨饿,第一次吃到蛋糕,是他那哥哥生日吃剩扔桶里,他去捡来吃的,嘴里的奶油化得很快,他觉得这是世上最好吃的东西,每年他都期待哥哥的生日,就为了一口蛋糕。 而现在,他已经不需要去翻垃圾桶了,他眼瞎心不瞎,这蛋糕吃起来和市里那些大蛋糕店相差无几,甚至更好吃,说明了阿簇婶子用了很多心思上面。他能感觉到。 周围的大婶们看候玺雨有说有笑的,才慢慢靠近,因为 她们也担心会引起候玺雨的不舒服。 候玺雨听到了很多脚步声,他猜是婶子们,他转头向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身体的自然反应还是存在的。 候玺雨的心情从第一天的九宫格开始,他很快的接受了并享受了眼瞎的事实。他没有他们想象的中的脆弱,他能够坚持活了二十多年,证明他始终是想要好好的活着。 第48章 眼睛不重要,心里能感知到的才重要。 候玺雨主动开口,:“是婶子们吗,怎么不去说话” 这是他们第一次听到候玺雨如此清朗的声音,不那么气虚,也不那么懦弱的感觉。 鸡大婶先开口 了:“阿塔达媳妇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其他的不舒服,有不舒服你要说呀对不对,可不能硬撑。” 候玺雨只去过几家吃饭,所以站出来说话的都是吃过饭的人家。 甘大婶也接话:“孩子,你要还想吃我做的糊糊,你就吭一声,我保管比你那天吃的的还要好吃,当然,跟阿簇是没法比的啦” 鸡婶来的晚了些,靠着庞大的身躯硬把其他挤了出去。她手里拿着碗,把碗放到候玺雨手里,”阿塔达媳妇,这是我早上用羊奶混鸡蛋做的鸡蛋羹,婶子这方面的手艺不好,但这个吃起来 跟冰淇淋口感差不多,你舌头不会痛的。” 候玺雨感受着周围散发的温暖和善意,他的眼睛他心里有数,不关村里的事,所以有必要澄清一下。 “婶子们,我有件事需要和您说明一下,我的眼睛不关大家的事,大家不必因此感到愧疚还是什么的。眼瞎耳聋哑巴瘫痪等等,这些都是我身体生病的严重时有可能 出现在我身上,当然我现在已经有一只耳聋了。” “所以我想说的事,大家以后还是像以前那样就好,我的身体一时半会好不了。大家也不必忧心,只要人活着,一切皆有可能。” 大家看着眼前这个坐在石凳上抬头准确的对准她们的脸,那张脸带着自然而然的笑容,不是强撑笑给她们看的。 不少婶子里孩子差不多有十八九岁的,身体都比这孩子强上一圈,正常人的孩子又怎么会这样,在想到他手臂的疤,不难想出他曾经经历过什么困难。 这些 婶子们沉默不语的后面抹着眼泪,因为如果是她们的孩子成这样,那他们肯定是会崩溃的,一个个的越看越心酸,整个场面突然就变成了无声的哭丧现场。 斯宙实在受不了这群婶子按了按太阳穴,让大家 散了,只留下相处比较好的几个大婶,她们自然的唠嗑,逗得候玺雨时不时的笑出声来。 斯宙站在离他们不远的角落,能看到周围的全景。 他没有忘记父亲还在等他,他需要找出那个人,给父亲一个交代。 父亲宙他们手中那么多年,他们肯定用来 研究过。 一想到父亲死后尸体还要被人利用压榨,他的戾气不由自主的从内往外散发。他抬眼看向远处的背影,又强忍了下来。 斯宙回想上雪山期间所有的行为以及那些装备。 他不知道那些装备是从国外偷渡进来的。 所以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凭他的记忆把那些画下来,再发给强哥。 他交代几个大婶务必寸步不离的待在侯玺雨身边,他要去找村长一趟。 斯宙蹲在侯玺雨面前:“娇娇,记得别乱跑,等我回来,有事不要离开大婶,知道吗”。 “你就放心吧,能有什么事,快去吧”。侯玺 雨不觉得天天有那种破事。 第40章 眼睛恢复 斯宙宙村长家了拿了画纸,快速把他看到的所有装备画了下来,连尺寸都是一样的,每一幅画跟实物相差无几。 他把所有画寄到离当初宙北市医院附近的一个菜鸟驿站。随后把快递单发给了强哥,”单号的东西尽快去取因为发的加急空运,另外查近20年的雪山探险队,登山队,还有北雪山的雪崩,雪山的灵物灵猴雪兔之类的,重点查那些带着奇怪 东西上山的人。” 多次合作,他相信强哥会尽力给他 一个答案。 就这样看起来平静的生活度过了一个月,候玺雨的眼睛还是没有好,但他现在已经和村里的绳子打成一片了,家家户户都有自己的拿手菜,她们每天做饭,都会装一份小小的让自家孩子给候玺雨送过去。 所以每天候玺雨什么都不用干,到了饭点,就跟小二上菜似的的,一碗一碗的送上来,都是小分量的,为了不让候玺雨打翻,斯宙特意定做了一个实木跟茶几面积那么大的碗凹槽。 村里的碗大差不大,不是木的就是瓷的,不是瓷的,就是铜的,这样他们送过来禁止放凹槽里就不会打翻,候斯只要拿着勺子一挖直接吃就行。 这般幸福简单的日子实在太好了,好到他焦虑有一天会失去,导致的每晚接连噩梦。 也许有很多人不理解抑郁和焦虑为什么会这样,很多人可以去查资料。焦虑是可以任何原因引起的惊恐不安,很多时候也是他们自身不可控的。 简单打个比方:我有抑郁和焦虑,此刻是凌晨12点,我第二天要上班,所以我得马上吃药躺床上睡,这种情况就会引起身体反应,越是觉得我要睡觉,就越无法睡觉,可能会出现呼吸困难,呼吸起伏很大,手脚发麻抽筋。眼睛很困,大脑很精神,精神到你不知道大脑在做什么。 这就是焦虑的一种表现,精神类的病因是很多种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东野圭吾曾说:谁都想生在好人家,可我们无法选择父母,发给你什么样的牌,你就只能尽量打好它。 而此刻的候玺雨,从小未曾感受爱与被爱,而当他拥有时,他同时也会害怕和焦虑失去这种爱与被爱。 斯宙的忠诚,包容,理解,宠爱,照顾,都让他重复的想:他配吗,配得到这一切吗? 他每天都希望自己在好转,这种无形的压力只会让反复在旋涡游走。 这世上,大多数人都在努力的活着,而不是生活。 候斯雨也一样,他费劲全力的活着走到雪山等死。 可斯宙给了他新的生命。现在这条命,他也同样努力的活着,只是目标不一样。 日子又这样简单了过了一个月,候斯雨的眼睛依旧没有好,冬天越发冷了,他甚至只想一天都在暖和的被窝里不出来。斯宙也由着他,拿了个托盘,放上四五碗吃食,每样喂一口,又继续换。 斯宙从来没有怨言。他觉得,爱一个人,就会自然的为他做所能做的一切。 就如同当年父亲遇难,她是崩溃的,她没有考虑到还是孩子的他是否需要母亲的存在,母亲即便是疯了,也不曾抱怨过一句,只是想尽办法去到父亲可能存在的地方等待死亡。 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死亡,是活着。 有天,斯宙收到了强哥的信息,斯宙在候斯雨失明的这段时间,买了笔记本,买了辆大g,想着以后带候斯雨出去自驾游,宽敞点。 斯宙把短信里的链接在电脑打开,打开的内容,让他杀意涌现。他恨不得砸了这屋所有的东西,杀光那群人。他后悔那么轻易的让那群人死在雪山,后悔没有亲手弄死路易斯当收个利息。 他控制自己的情绪,生怕影响到在床上的娇娇,他拿起笔记本就想往外走,他要上后山发泄! “斯宙,斯宙,你过来。”候斯雨已经察觉到了,虽然离的远,可他太熟悉斯宙的气息了。 斯宙放下电脑,深呼吸后走到候斯雨的面前。 候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一定是很严重的事情。他的手抚上斯宙的脸。 “斯宙,想做什么就去做,无须忍着,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我都在,只要你不伤害自己。” 斯宙什么都没说,只是弯下腰,抱住了候玺雨,深吸满是属于他味道的气息。 松开了候玺雨,去了后山。 候玺雨一个人坐在床上,斯宙什么都没说,但也什么都说了 能让他失控的,只有他父亲,他父亲尸骨不曾找到,看来是找到了,而且很糟糕。 斯宙带着电脑快速到了深山洞里,重新打开电脑,仔细的看每一页资料,每一个字都深深的砸在他心头上。 回顾强哥接到信息时,他是一头雾水的,直接把信息给了老三去查,20年的数据太庞大了,全国的雪山超过6000米以上的也不少,雪崩更加不少了,还要查人,一下子这么多信息,把老三砸得晕头转向,他只能一步一步来,然后分摊出去,五个人一起,这样才能节约时间。 但他们查的越多,越是不敢往下查,这内容,这背后的关系链不是他们这种小人物能接触的。 老三从电脑前抬头,发青的眼眶看向老大强哥,“哥,我们还要往下查吗,这次要是被发现,我们一个都跑不了。” 强哥的桌面上,烟灰缸里已经塞不下烟头了,烟雾缭绕里,他仰着头,“我想查,出事了你们就跑路,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但是我相信金主他会解决的,所以我赌一把”。 其他人也不单单是因为金主,而是这笔订单,钱绝对多,足够他们的需求。 第49章 “行,那就查,把整个关系链牵起来。” 就这样,他们查到了每一队上雪山的队伍分别对应的是哪个人,哪个国家,以及假设的目的,包括雪崩过的山传出的谣言,同时雪崩的是哪一年哪座山,携带的装备是什么。为什么指定某雪山的高度等等。 全部整理出来,居然有二三十个g,两个月时间,能查到的就这些了,那些查不到的就实在没办法了,老三技术有限,装备有限。 回到斯宙这里,他已经盯着电脑6个小时了,他的大脑快速的运转。最后确定是在国内某个掌管生物链顶端的人物,他的父亲是无故牵连其中的。 当年,某国研制出一种新基因,有超强的自我恢复能力,并且能维持外观不变,不老,不死。这是实验的结果,但不是每种动物都是这种结果,只有猴子才能最接近实验结果。 而他们本国的实验猴已经灭绝,也用人实验过,但效果都不一样,所以连同周围几个国家,包括我国某人,重新协议,将基因定位投射出去。他们的总部能够在第一时间看到基因是否被吸收,并且生存下来。 他们同时不同国家分别派人进去其他国家搜寻。 而北雪山的第一支队伍,就是他的父亲带队。 带队4千米时,遇到了一只白灵猴,父亲认为白灵猴不可杀不可抓。便拦住了他们。 而这支队伍的探测仪探测出那只白灵猴就是基因体,一堆人都开始抓,这个开枪,全是麻醉枪。 白灵猴跳进父亲怀里,父亲第一时间带着白灵猴跑路,没有人比他更熟悉雪山了。 可是,那群人躲在岩石下为了逼父亲出来,用了扩音器,让他自己的生死和雪山赌一把。 父亲选择了灵猴,尽量找了个能护着灵猴的地方,将自己把灵猴抱起来,没过多久,雪山因为扩音器雪崩了,连同同一山下的队伍都遭殃。那一次,死了很多人,而父亲的那一队人毫发无损,他们等雪崩结束,就开始用仪器找父亲,灵猴咬破自己的手指,塞进父亲嘴里,确认他喝了之后,就跑了。 而父亲在雪崩时就已经去世了,被那队人挖出来后,还保持着抱灵猴的姿势,他们发现了父亲嘴唇的血,带回研究,发现灵猴和基因融合的最好,所以后面陆续又派人抓灵猴,却始终抓不到。 而父亲被他们带回去后,进行了全方位检查,发现父亲基因是活的,但人是死的,他们开始一寸一寸的解剖父亲,又一点点缝合回去后,看基因自行复合。就这样反反复复这么多年,父亲被解剖无数次包括骨髓都被抽出来。 那些人要的是不老,不死,长生!丧心病狂的是他们拿全世界来做实验,全世界各地有无数个像灵猴这样的存在,他们一轮接着一轮的搜,至今都没收手。 这次之所以带上父亲的尸体,是以为能够骗灵猴出来,他们做好的充足准备,却没想到被斯宙算计死在路上。 他现在都不敢回去看父亲,他害怕有人发现父亲的存在。父亲死后如同被千刀万剐,现在他只想让父亲安宁。 他会给父亲报仇的,国外的不好弄,国内的分分钟。 斯宙再次给强哥发信息:“查,国内” 老三开始操作,国内这个还是好查一些,因为他是生物研究有限公司的董事长股份51的那个,他好大喜功,并且多次在各种平台炫耀自己的生活,他不娶老婆,只包养小三,也允许她们生孩子,谁培养的好,谁就是他儿子,培养不好,那就什么都不是,什么都得不到。 老三黑进他电脑,确实有点难,随便看的文件都是他和那些女人的,不能看的,是和国外的内容,费了老鼻子劲了。还是卡在中间缺少的代码。 除了老三,其他人也从其他方面跟踪那个大种牛。 又过了一星期,老三终于破解进去了,来不及看内容,先导了过来,再恢复原状。 这时五人都感到气愤和悲哀,那个大种牛公司一直在招人,每次隔一段时间就以团建为由把人送出去,另外在各个深山里找村庄,以领养的名义买了孩子出去。 甚至,还在部分公园附近,租了门面,挖的隧道到公园里树林附近,把落单的散步,散步的单人,恋爱的情侣,跳广场舞时,到处乱跑的孩子,都被他们各种方式拐进隧道。只抓一次,抓完就把隧道封了。门面低价随便租出去,就换了下一个地方。 菜市场,商场,公园,广场舞,儿童公园,游乐园,美食街等等。 一批接着一批的人被送出去做人体实验。 “难怪这十几年,国家一直努力打击人贩子。可是失踪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的套路越来越深,连怀孕的妇女,找妈妈的孩子,问路的老人,等等很多,根本防不胜防。”强哥叹气道。 他们已经好几天没睡了,强哥皱眉,双指用力按着太阳穴,年纪大了,接连熬夜都受不了了。 “我觉得还有问题,肯定不止这些。”老三趴在电脑桌上闭着眼说,他眼睛涩得很。 老二老四躺在沙发里,手都不抬,同时问,“怎么说。” 强哥秒懂了,他一直觉得缺了点什么。 这么大的人口失踪,为什么国家没有查到他呢。因为他不是国企,大种马也是不是国籍,他是美籍,他的公司属于外企,背后是美和日。加上公司确实是研究生物科技的,有工厂的有研究所的。 没有证据国家不可能无缘无故去查一个外企。加上这个公司做的产品很杂,什么瘦脸针,蛋白精华之类的,类似于美容和保健品。 很难怀疑到他,因为他从头到尾没出手,那么是谁帮他做呢,不可能是国内的,因为容易查到,那就是偷渡过来的,来一次就走。 而且花这么大代价怎么可能只为了人体实验。 所以肯定还有其他地方存放数据。 “明天重新跟踪,把他每个窝的时间地点都记下来。全部报给老三,不管是酒店窝还是情人窝。” 他们硬是跟踪了半个月,终于出现一个新的窝。 第41章 父亲 那个地方在郊外,开车跟踪很明显,老二下车,一句用破房子,野草,垃圾堆各种各样的东西作遮挡。 跟着车轮印,到了一个独立的小屋子面前,真的是独立,周围10米,一点遮挡物都没有。 导致老二只能在远处垃圾堆里给老三发了个实时定位。 这次老三轻而易举的找到了那个位置,因为只有那里有网,其他地方没网, 他没动作,和老二同时守着,就这样,老二在垃圾堆里躲了三个小时,可算等到大种牛走了。 老三立刻入侵,这次得心应手,因为代码是一样的。 这部电脑的内容很多,最明显的是一份创建时间是十几年前的,而且里面还在不停的更新视频,时间截止3个月前。其他文件也是各种资料视频,内存大到10it,老三连忙导了过来,导了一天一夜,老二在外面垃圾堆没动,他得守着数据全部导完才行。 等所有人回到屋子,开始看视频了,第一个打开的就是那个十几年的文件夹。 视频打开,背景像是手术室,一个裸露的男人躺在手术台上,主刀医生看起来像个老外,带着口罩,但眼球是浅蓝色的,眼眶是凹下去的,他对着正面镜头比了ok的手势,镜头变完整的俯拍手术台,从第一刀开始,就像分解动物尸体般,完整的器官,完整的人品,完整的骨头。 隔了许久,好像是实验报告出来了,他们又把尸体恢复原样,一个一个的缝回去,然后又几个小时过去了,镜头一直停留在这个画面。 他们一个个吐的胆汁都出来了。等回到电脑时,他们第一时间发现,尸体所有缝合的地方都没了,就像没有被切开缝合过一样。 因为脸部头部是最先被切开的,所以他们没有看到脸,而现在脸自然恢复了,像极了金主,像成熟的金主,四五十岁的样子。 他们懂了,这是金主父亲。这事大了。 他们决定一查到底,一口气查完,。 这一查,又半个月过去了,这事已经不是他们能做主的了。 贩卖人口,贩卖器官,人体实验,有毒生物垃圾投送海。偷渡美日非法人员持枪入境。而且所有被尸解的尸体,都被狗吃了。 天啊,这太恐怖了。这到底要干嘛。 强哥几个决定,把所有信息打包让他自己去研究算了,他们只能做到这里了。 10分钟过去,他们收到了一百万。 而斯宙此刻看着父亲十几年来每天都在被人尸解,无比心痛。 他控制不了自己,控制不住的嘶吼,手握成拳,不停的捶墙,但最后,他跪在地上,头冒青筋的撞墙,他像突然失去了灵魂,机械的撞墙。 斯宙浑身都是血,都是他自己的血,他的手关节处,骨头都露来了,额头上已经模糊成一片。血流进他眼里,那双仿佛在滴血的红眼里有着无数乱串的黑气,它在影响着斯宙的理智。 第50章 有无数的声音在说话,时而沙哑,时而尖锐,它们都在影响斯宙。 “杀了吧,都杀了” “你不是恨吗,那就全杀了” “把身体给我吧,我帮你全杀了” “你不是要报仇吗,你做不到,可我可以呀” “快点!!!把身体给我!!!” 闭嘴,闭嘴,都给我闭嘴! 没有人看到此时已经癫狂的斯宙。 斯宙感觉浑身好烫又觉得好冷,身体好像被左右拉扯着,头好痛! 他撕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他拿起弯刀,一下又一下的划自己手臂,没地方划了,就划身上,不断的痛感刺激着他的身体,强行把脑海里的那些话剔除出去,他感觉自己好像回来了。 他依旧跪着没动,整个洞穴都是他的血,他眼神恢复了空洞,就那样任由浑身流着血,他空着脑袋,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而在家的候玺雨,他估计斯宙没那么快回来,早就抱着小狼睡了。 突然他感觉心脏很痛,针扎一般痛!不对劲,不对劲。他赶紧问小狼几点了,小狼叫了三声,凌晨3点!斯宙没回来! 他努力深呼吸,不行,还是不行,心还是很痛,斯宙,斯宙,肯定是斯宙出事了。 “小狼,快,带我去找村长。” 候玺雨来不及换衣服,只能穿着睡衣爬到小狼的背上,抱紧小狼脖子。 “快,去村长家,去到你就大声喊知道没。”斯宙肯定等等他,快点再快点! 小狼一到村长家,就开始大声的狼嚎。把周围的都给喊起来了,一个个男人手里拿着棍棒刀的小心开个门缝往外看。 “大叔,是我,阿塔达媳妇!”候玺雨努力的大喊,幸亏此刻安静,不然在屋里谁也听不见。 所有出来的人赶紧围了上来,有个大婶赶紧拿了个毛毯给候玺雨盖上。 “村长爷爷,还有各位叔叔伯伯,求求你们能帮我上后山找下阿塔达吗,他答应我今晚会回来的,可是现在没有回来,我有不好的预感,只能找大家帮我找找他了。”候玺雨一口气说完赶紧喘大气。 “好好好,阿塔达媳妇你等着,我摸回去拿东西就出发。” 他们回去套了个外套,拿了火把和一把刀。 “小狼带路,劳烦各位叔叔伯伯跟在后面。”候玺雨越来越慌。 小狼直奔后山山洞,快到洞口就闻到了很浓的血腥味,候玺雨也闻到了。 “小。。小狼。。。是。。不是斯宙。” 候玺雨开始勉强能看出一点点重叠的影子了,他抖着嘴问小狼,小狼没回应,他心凉了一半。小狼慢慢走到洞口,从洞口开始都是血。 候玺雨感觉自己快要看到了,他模糊看到地上有个影子,直觉告诉他,那个是斯宙。 候玺雨慌张的从小狼身上摔下来,手撑地上,湿湿的,他抬手闻了一下,是血! 他赶紧往那道影子爬去,他看到了。他面对面的跪在斯宙对面,斯宙没有任何反应,没有察觉到他来了? 他浑身是刀口,到处都在冒血。 候玺雨手抖着去探鼻息,还好还好,还有气。 他不知道如何下手,都是伤口。 候玺雨小心的捧着他没受伤的脸,贴着他的耳朵喊道“斯宙,斯宙,听到了吗,是我,我来了,你不要我了吗斯宙,我就在你身边,你看看我。” 候玺雨重复的喊着斯宙的名字 候玺雨温柔的声音一点点的越来越大声的出现在斯宙的脑海里,他的脑海开始出现了候玺雨的样子,他的声音开始活跃起来。 “斯宙我饿,我好饿啊。” “斯宙,蛋糕再给我吃一口吧,就一口嘛。真的一小口。” “斯宙我疼,好疼” “斯宙斯宙我要这个那个还有那个” “斯宙我好冷啊,你再不来我都要冻成姜了。” “斯宙,斯宙。。” 斯宙清醒了,眼神清醒了。候玺雨还跪着面对他贴着他耳朵喊他的名字。 斯宙抬手,摸向候玺雨的后脑勺,轻轻的抚摸两下。 候玺雨反应过来立马跪得笔直,嘴里说着“你怎么才醒来,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眼泪跟水龙头似的哗哗的流。 而周围的村民终于大声呼吸了,刚刚都不敢喘气,他们一眼就看出来斯宙是失了理智,被心魔控制了。 因为以前他也出现过两次。这时候的他很危险。换以前就是绑起来等他自己清醒。 现在可没办法,他浑身是伤口,压根绑不了,而且都没人敢上去,他们都打不过。 幸亏阿塔达媳妇把人叫醒了,果然是夫妻,就是不一样。 斯宙起身像摸了下候玺雨的脸,给他擦眼泪,结果眼前一黑,倒在了候玺雨身上,小狼连忙挤到候玺雨背后给他垫背。村民看看,赶紧冲上来,把人放顺手带过来的担架上。 现在换候玺雨一身血了,他无力的爬上小狼的背,趴在上面,跟着下山。 看上去没干什么,可是他心里太着急了,也很慌,强撑着把斯宙叫醒,人一松懈下来,就全身脱力了。 村民直接把人扛到巫医门口,大门自动打开。村民直接进到里屋,把斯宙挪到医床上。 我趴在小狼身上没动,小狼直接站斯宙旁边。 巫医看了一下候玺雨,摇了摇头。候玺雨没搭理他。趴在小狼身上,有气无力的看着斯宙。 “巫医你在干嘛呢,能不能先给斯宙止血后你再磨蹭。”候玺雨都急死了,他好不容易恢复眼睛就看到这个样子的斯宙,他都要急死了。 催了一遍,人还不来,“老头你能不能快点。”气得候玺雨在心里骂骂咧咧死老头。 巫医无奈的端着一大盆刚调好的药散。这群里没人敢这么喊他,他也懒得跟个孩子计较。他慢悠悠的走到床的另一侧准备开始治疗。 说是治疗,其实就是拿个勺子挖药散,撒在伤口上,就这样结束。 所以当候玺雨看到那药粉一撒上去,血就停了很是正经。瞪大双眼盯着老头手里的药粉。 “老头老头,手那里你撒少了,快点补上。”候玺雨像监督员的盯着巫医撒药。 巫医被气笑了,他的药,只要在伤口撒那么一点点就可以止血了。他干脆用手一抓,天女散花似的撒在他身上,随手多撒两下,不给候玺雨说话的机会,直接走人,回屋睡觉。 留下了候玺雨和小狼四眼无语。 候玺雨看所有伤口的血都止了,就安心了。 候玺雨强撑的不睡,可是他又冷又饿。他身上是带血的睡衣和不知道谁家的毛毯。出门急,又没穿鞋,他都感觉不到他的脚还在不在了。 可他又舍不得离开,咋搞,唉。 看了眼病床,一米八宽,够大了。 候玺雨让小狼靠近床边,他努力的伸手用力抓住了斯宙的手指,斯宙的手现在是垂直放在大腿侧边。 而候玺雨用力,抠住斯宙的手指往上抬了一点点,慢慢的,慢慢的往床边缘向上挪,最后摆成一个大卞字。 而候玺雨努力的用尽全身力气往那个7字中的空间里把自己缩进去。 候玺雨确定自己不会碰到斯宙的身体,又可以睡他旁边,蹭蹭火炉,这样好过在小狼身上冻死。 第二天,烈日不顾病床上的两个人,晒得两个人都发烫了。这个温度对于候玺雨刚好,对于斯宙就是不舒服了。 斯宙醒来后想起了昨晚的事,他不觉得伤口痛,他更心疼因为他而缩在这里睡觉的娇娇。 他一身带血的睡衣没换,就这样缩在自己旁边睡觉,也不肯回去换套衣服。 他懂娇娇,娇娇不敢离开自己,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这一面,吓到他了。 斯宙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巫医的药果然不同凡响。斯宙下床,赤脚,果着上身,带着小狼。抱着娇娇回去了,一路上没遇到人。娇娇睡得很沉,估计昨晚发病了。 他给娇娇单独泡了一下澡,娇娇中途醒了一下,估计以为是做梦,嘴里还说“斯宙等你醒来看我咬不死你。” 斯宙假装听不到,给他换好睡衣,就真的躺在床上,拥着他开始回想,他在想如何安全,不暴露自己,不危急娇娇的情况下,把查到的人给处理了。 此仇不报非君子。不,他从来不是君子。 想了想,又给强哥发信息。 “国外的名单。” 强哥收到信息,脸比苦瓜还苦。 光国内的都不知道怎么解决。现在还有弄国外的,这金主是太过信任他们还是太高看他们。 强哥把任务一说,几个人都沉默了。老三手里转着笔,腿搁在桌上,吊儿郎当的说:“金主又没要求名单里有多少人,我们只负责查人就得了,把人查给他,他满意自然给钱,不满意,我们也没冒险,不算赔本的买卖。” “按老三说的也不无道理,先这么着吧。” 第51章 斯宙发完信息后就放空自己。 昨晚是他看到父亲后才失去理智,那是他的心魔,一天不除掉那些人,心魔一天都不会消停。 他害怕伤到怀里的人,他不想做什么选择,他都要。 他要娇娇平安健康的活着。 他要父亲母亲同葬。 他要给父亲报仇。 他要驱除心魔。 如果可以,他想陪娇娇到老。 第42章 计划 斯宙有自己的计划,但还得等强哥那边的资料。 自己也需要把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 他要开始准备了,也必须和娇娇说明白。 斯宙的内心是强大的,但家人爱人是他的软肋,容易让他失去理智。 斯宙看着躺在怀里静静的娇娇,他身上的伤没完全好。但是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他一点点的描绘他的五官,他回想到第一次,他瘦到皮包骨,而现在。脸上带了点肉肉,身上也不再是一碰就是骨头,他还是有点自豪的。 他从害怕惊恐人和环境到现在的能控制自己的大脑,能去接待别人的善意,能和除他以外的人和谐相处,这就是好转的现象。 侯玺雨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不用想就是斯宙,他经常这样,侯玺雨舍不得起床,想着斯宙怀里蹭蹭,就想起还有伤口,而他还压在他有伤口的胳膊上睡了一晚上。 吓得他连忙滚出斯宙的怀里,往后缩。 斯宙伸手,又把人给拉回来。 “你都枕着睡一晚上了,你现在才来反应,有啥用,是不是傻,”斯宙戳了下侯玺雨的额头。 “你怎么不推开我,让我自己睡啊,万一出血怎么办,你是不是有毛病。” 侯玺雨揉了揉额头,试图狡辩不背这个锅。他清楚,肯定是自己死活钻进他怀里的。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舍不得推开你行吧。” “来,快起床,吃完早饭,我有事和你说。”斯宙也迫切希望娇娇能给他不一样的力量,他一个人太累了。 “马上 马上,赶紧,我们去谁家吃饭。”侯玺雨知道只要斯宙这样的态度,一定是很严重的事情,也跟他一身伤有关。 “不用出去,等会阿簇婶会拿过来。”话音刚落,阿簇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阿塔达,阿塔达,我来了哈,你起床没有噢。” 自从侯玺雨喜欢她做的吃食,她就跟阿塔达悄咪咪的说承包侯玺雨一日三餐,斯宙也想有个人能照料娇娇的吃食,因为他很有可能会有段日子不在娇娇身边。 斯宙走出门口跟阿簇婶拿吃食:“辛苦了婶子。” “哎说的什么话,是我巴不得呢,我乐意得很,下次别说这个话,我不爱听,晓得吧。走了走了。” 阿簇说完口赶紧溜走了。 斯宙拿着吃食回到房间,把吃食一样一样拿出来摆桌上。 侯玺雨从浴室出来,眼睛一亮,:“哇,早餐这么丰盛吗。” “阿簇婶做的,她以后一日三餐都会给你做,你直接去她家吃也行,让她打包过来也行。” 侯玺雨从这话听出来了,也就是斯宙会不在他身边。 他不动声色的坐到沙发,“阿簇婶也太好了吧,这么早做这么多,多麻烦人家,不太好吧。” “没事的,她求着我说要给你做饭的,我也给了她每个月一万的伙食费和工资,不算白吃人家的。”斯宙坐在侯斯雨旁边,跟他一起吃早餐。 侯玺雨快速的吃完,等着斯宙说事。 斯宙看了他一眼,把剩菜全吃完,一点都没浪费。又把桌子收拾出来。 拿出笔记本,打开他存的那个文件夹,手有些抖,有些犹豫。:“娇娇,接下来你看到的东西,可能会让你发病不舒服,你考虑一下。” 侯玺雨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而且他必须看,不能斯宙一个人承受,他们是一体的。 “看,我看!”侯玺雨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 侯玺雨从第一个视频开始看,脸就发白了,他忍住没吐,咬牙的看完全程。看到最后那张完整的脸后,他已经知道是谁了。 是斯宙的父亲。 他不敢想象当时的斯宙是怎么样的心情,但看他失去理智自残就知道,当时的他承受不住。 “斯宙,你是不是想为爸爸报仇。”侯玺雨看着眼眶发红的斯宙。 “只要你想做,我都支持你,斯宙,你还有我,我会一直在的。” 侯玺雨抱着斯宙的头,一点一点的安抚他。 斯宙第一次听到爸爸两个字从侯玺雨嘴里说出。 那种感觉是自己真正的多了一个爱他的人。 斯宙从侯玺雨怀里抬起头:“娇娇,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保护自己,不要让小狼离开你的范围,知道吗,” “你放心,我会的,你安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我不会拖你后腿的,我一定会好好的健康的活着等你回来。” “你想怎么做,我能怎么帮你。”侯玺雨想帮斯宙,但想想自己好像没有那个能力,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我有个计划,你帮我想想有没有漏洞。”斯宙想了想,娇娇的话也是有道理的,计划可能有他没想到的地方。 “。。。。大概就是这样。”斯宙简单的说完。 侯玺雨认真想了下,:“斯宙,你不能自己亲自去,你得找个人去,另外,你得准备好多个手机和卡。用一次,扔一次。” 还有,你得伪装自己,你太高大了,别人一眼就看到你的存在,所以你得准备多套衣服,而且是咱们这里的服装。” “不要讲普通话,讲这里最早的藏语,去任何店都用这个语言,别人听不到是别人的事,你只要比手画脚就行,住酒店住最普通的旅馆。” “每天出去买了特产腊肉什么的,尽量让旅馆的人看到你进门,你自己再想办法从其他地方出门。” “斯宙你觉得我补充的可行?”侯玺雨也就大概想到这些,因为斯宙是在犯罪边缘,他得想办法尽量保住斯宙。 “你说的对,我去找几套衣服,准备齐全,我就要出发了,娇娇,你等我回来,这段时间你不要联系我,知道吗,有事第一时间是保全你自己,其他人都不重要,知道吗。” “你别太紧张,我在村里没事的,我会老老实实的和小狼在一起的,没事我就去别人家串门,你放心吧,斯宙,一切都会如你所愿的。” 斯宙抱紧了候玺雨,两个人互相闻着彼此的味道,感受着彼此的心跳,想把彼此融入身体里,这一刻他们是同步的。 松开后,两人安静的收拾行李,斯宙原本是想在等等,等消息来,等伤口差不多的时候在走,但是他心急,他不想坐以待毙,他要先出发到地方踩点。 两人牵着手,斯宙没有带行李箱,他故意背了个村里传统的背包,到了村口,候玺雨站的村口原地,微笑的看着斯宙上了牛车,他们不是生离死别,他们只是短暂的分开,所以不能有任何悲伤的情绪,不吉利。 这么想着,可斯宙宙牛车上的身影还能看见,他就已经开始想念他了。 他还要想念未知多久的日子,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好像一切都那么水到渠成。 没有认真的表白,没有正式的彼此宣告在一起,没有说过我爱你。可他们明明彼此不能没有彼此,也许,他们的命运就是互补的。 候玺雨不敢想太多,不敢一个人待着,就跑去找阿簇婶,把阿簇乐坏了,两人开始研究吃的了。 候玺雨日复一日的各种串门,慢慢适应了斯宙不在的日子。 而斯宙,辗转几次,总算到了西市,这里靠着边境,只要爬过一座山,就能进入缅市,巡山的不可能时时刻刻守着一个地方,所以这里也成了某个人的借道。 斯宙按照强哥给的资料,发现他常去的有一家酒馆,他酒馆附近500米的公寓里,有他的房,斯宙就在马路对面的小旅馆租了个房,特别破,也便宜。 不过斯宙还是表现出一副很穷要讲价的样子。 斯宙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望远镜和两个大炮相机开启录像。 相机分别对准的酒馆和公寓。 大部分公寓都是透明落地窗,但斯宙住的房间最高楼层也就是7楼,而于晟图也就是那个生物科技的大股东,他所在的楼层宙16楼,斯宙顶多能看到他靠近落地窗的位置,其他就看不见了。 斯宙蹲守了半个月,发现于晟图是有规律的,他每隔3天,晚上8点就会准时到酒馆,凌晨一点就会到公寓。 在第九天的时候,斯宙就发现了这个规律,他找了斜对公寓的一栋办公楼,从丢垃圾通道上到天台,刚好是19层,从上往下看,能看到整个客厅。 而住这套房的,不是他的情人,是个男人,而且是个老外。他们看起来很是熟络,分别坐在沙发上聊着什么。 第52章 斯宙回到旅馆,给强哥发了地址。 在一处郊区烂尾楼,双方正式见面。 “你好,你可以叫我斯宙。” “大哥您好,你叫我阿强就行,后面几个都是一起干事的兄弟,信得过的,您可以放心,”强哥自觉的放低姿态,毕竟这是实实在在的金主,尽管做的事有些危险。 “这次见面,我是想直接和你们打配合,我的身高样貌不适合出去,很容易引起注意,你们出面会比较好。”斯宙直入主题。 “行,大哥您说您想怎么做。我们都可以效劳。” “是这样, 上次你们给我的资料是他去酒馆和公寓,我去观察过,他三天固定一个时间8点进酒馆,凌晨1点准时到公寓,公寓住的不是他的女人,是一个老外,我需要你们想办法混进酒馆和公寓,看能不能窃听或者录到什么。” “什么?是个老外,不会普鲁士吧。”老二说到、 “应该不太可能,普鲁士不可能一直呆在中国,肯定是普鲁士底下的人手。”强哥否认这个可能。 “有没有一种可能,酒馆和公寓之间有关联,而于晟图作为中间人传达信息。” “有这个可能,他们也有可能是互相牵掣住。” “我们先按大哥说的,混进酒馆和公寓先。” 斯宙就这样看着他们讨论。 “你们有消息,就直接发时间,我们还是这里集合。” 双方分开用自己的方式离开了烂尾楼、 斯宙回到小旅馆,手里提着一大包花生米,故意分了一把给前台老板。 斯宙猜阿强那里肯定会很快行动,刚好今天是第三晚。 斯宙从6点就一直站窗帘缝里,看着对面的酒馆。 到6点半的时候,他看到一个身影,是老二和老五,他们换成酒店服务员的衣服,把推着垃圾桶出来的两个服务员打晕,绑起来,给嘴缠上几层胶布,丢在巷子角落里。 巷子其实从外面是能看到的,只是老二和老五用正面的视觉差挡住了身影,但从楼上看,能看的差不多了,正常来说,没人会注意到巷子里的事情。还是有些风险的。 斯宙一直站着窗户看着,直到凌晨1点,看到老二和老五陆续装成客人,穿着常服的从酒馆出来,假装两个醉汉,摇摇晃晃的走到于晟图的后面,故意撞了上去。 老五先开口,带着普港的腔调骂到:“你个扑街仔,冇带眼啊,死扑街” 然后一脚踹了上去,把于晟图直接给踹到地上捂住肚子蜷缩起来。还没等于晟图开口说话,老二拦着老五,去扶于晟图,不经意间把监听器粘着西装翻领的内侧。 斯宙看着老二的手给于晟图故意按了领子,假装给于晟图整理领口的样子,斯宙就知道成了一半了。 老二把人扶起来后,连忙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兄弟第一次来大陆,喝大了,实在对不起,您有没有事,要不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于晟图心里装着事,不想和老二他们纠缠,就说了句“晦气”就掉头走了。 老二和老五假装喝醉打车走了,车司机是啊强,他们随便在兜圈,老二和老五在车上给自己变装,老二成了个光头佬,大腹便便的,鼻孔又大又有鼻毛,眉毛浓得跟蜡笔小新有的一拼。 老五比较瘦,他给自己画了亚洲神术,戴了假发,一头长发飘逸。换上一条淑女裙,穿上美腿神器,踩着高跟鞋。两个人在公寓门口下了车。 斯宙盯着公寓下车的男女,猜到是他们的手笔,勾了勾嘴角。 老五像是瘦弱的女子,扶着老二跌跌撞撞的出了16楼的电梯。一层公寓就两户,一左一右,老二身上喷了酒,给人已经醉到不行的样子,就摊在走廊中间,两个人就跟喝多了,在走廊假装睡了起来。 因为他们不确定屋里的人有多少,什么时候走,只能这样守着。 第43章 搜集证据 而老三在接收到监听器时,就开始录音。听起来只有两个人的对话,一开始只听到于晟图在吐槽刚刚被人踹了一脚,后面聊着聊着,有个女人的声音,不像中国人,是本日人, 后面就全是三人派对的声音了。 老三一直没给老二撤退的信号,他们俩直接睡了,门一开肯定有动静,随时都能醒。 老三一直听着监听器,直到第二天早上8点,有了动静,是于晟图要去公司,老三连忙给老二打电话,老二手机是静音震动的,两人立马竖起耳朵,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出来。 于晟图看着这两人躺在电梯门口,就很嫌弃,赶紧进了电梯。 老二两人继续装睡,装的他们是皮皮凉凉,骨头邦邦硬。 到了下午两三点,又有两人出来。 老三给了信号可以行动。 老二等人一走,让老五跟着一起下去,在楼下等着,给他盯着以防突然回来。 老二看了眼监控,拿出了干扰器,让监控卡住一个画面。 老二走到于晟图的门前,是数字电子锁,老二掏出一小包粉末,撒在上面,露出了数字,他就试了三遍,就把门给开了。 开工! 老二套上鞋套,手套,头套,从公文包掏监听器和监控,从阳台花瓶到沙发,茶几,厨房,衣柜,床底,连浴室都装了。然后再检查一遍,确认没问题,撤了出去,把电子书的粉末扫干净,在电梯门关上那一刻,取消了监控干扰。 到了楼下,两人又打了车走,依旧是强哥是司机。 两人又在车上换成正常衣服,回到了他们的据点,开始了一个月的监听监控,五人轮流盯着。 斯宙这个月自己轮着在每个网吧查各种资料,并且办了出国证件,以及要在国外长期居住的资料,各种跑机构,出国短期旅游简单,但是超过一段时间不行。所以他才要提前在国内准备好。 他学习能力强,把米国和本日国的语言自学了个大概,不是什么专业术语的话,他都能听懂。还爬墙了解米国本日国的生物研究所以及集团的信息。 并且在外网了解到哪里可以买不违法,正规武器。 一个半月后,啊强五人把庞大的信息总结发给了斯宙。 于晟图只是个中间人,他压根没什么用,而他的上头是京市的一个大人物,斯宙想了下,没办法搞他,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公布这些资料。 但是远远不够他父亲所受的苦难,他决定马上去米国。 米国不会像国内那么严,也不会处处是安保。 他跟老五学了亚洲换头术,就一个人踏上了去米国的飞机。 下了米国,斯宙宙华人街找了个酒店住,旁边就是酒吧,登记的当然是他本人,但是华人街也是鱼龙混杂,他只要换装出去,也不会有人注意。 到了的第一天,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时差, 第二天,他换装成一个金发的白人,穿着西装西裤,提着公文包随意的到处溜达。 根据阿强他们提供的信息,生物科技公司在市中心有个办公楼,在郊区有个工厂。 市中心还有个黑宫,安保人很多,不能在市中心动手。那就只能去工厂了。 斯宙回到酒店,换回华人装扮,在华人街买消息,一个是不需要登记身份可以买武器的地方,一个在米国的假证件。 斯宙把要的东西证件准备好,去车行租车,开到生物基地的工厂,那工厂在山上,门口是大铁门,外面两个持枪安保,里面有两个,正面进不去。斯宙往山的相反方向开,把车停山上,带上长条的黑色包包。 他徒步到山路,从山上进入工厂的范围,但是,周围全是电网。 斯宙早有准备,他走到工厂的背面,带上绝缘手套,硬把电网给撕开一个洞,斯宙从洞翻进去,从三米高的墙跳了下来,没有任何声音。 他一直在等天黑,天黑好办事,天一黑,斯宙拿出了老三自己做的防水伸展监控,类似一根可以弯折又可以拉长的监控。 斯宙小心翼翼的把探头从透气窗伸进去,一楼只是办公的,不是研究室。他到处看入口,在一个办公位置上,扭一下杯子,就会有下去的楼梯。 斯宙把探头收了回来,等着办公文员下班。晚上8点左右,文员全部走光了,没有看到类似研究员的出来。 斯宙耐心的等着,探头一直对着那个地下出入口。大概10点左右,有个高大的白人出来了,出来时讲话声音很大,斯宙听的一清二楚,他记住了这个人的模样。 他说:“我花了那么多人力物力给你们研究多年的尸体结果就这样?现在尸体都没了,你告诉我研究不了?!那这么多年你们研究的是什么?我不要听你解释,请你记住,我只要结果。你给不了结果,那我就结果了你!” 斯宙决定跟上这个人,他一蹦出了围墙,把电网恢复原状,快速在山上奔跑到自己车的位置,抢先开车出了大路,快到分岔路口时,他故意放慢车速,等身后的车超过后,他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第53章 等那辆车在一栋别墅停下时,斯宙没有停下,一直往前开,他看着后视镜,看着那个男人进了别墅,斯宙拐弯,把车停在几公里外的路边。 背着包,快速的靠近房子,米国几乎大多数人都喜欢住别墅,重点是随便都能进去,毫不费力。 斯宙直接爬墙上了二楼,他听了,整个二楼没有任何呼吸声,他一间房一间房的查,两个儿童房,一个主卧,一个书房,斯宙装了几个监控,还大胆的在楼梯扶手装了个监控。 正常的监控声音录入会有杂音或者延迟,断层,所以阿强他们每次都会配上监听器,但这次来米国,斯宙重金要求他做出二合一的监控,他必须清清楚楚的听到所有内容。 全部装完,斯宙从窗户翻身跳草坪上,没引起一丝注意,回到车上,他打开笔记本和带上耳机,开始监听。 只是没想到第一晚他就听到有用的信息。 房间里。 “哈尼,我很抱歉,我的研究断了,我会想办法把你治好的,我希望你能坚持住,等我研究出来拿到疫苗,你就可以痊愈,我们就可以长生不死了。” “亲爱的,那个华夏人我也曾主刀过,我很清楚当时的研究报告,你已经研究了很多年了,你放弃吧,不会有希望的,让我们珍惜最后的时光吧。” 斯宙一刻都等不了了,夫妻俩都有份是吧,那你们的最后时光到了,放心,我会给让你们的孩子给你们送终的。 到后半夜,斯宙带着帽子手套鞋套,背着背包进了房子,他先进去把两个小孩绑了,嘴也封上,再打晕,这样等他们醒来都白天了。 斯宙没有走走廊去主卧,而是从窗户外爬过去,窗户没关,他撒了一把迷药粉,被风带了进去,大概10分钟,斯宙带着口罩进了房间。 他拿出两捆绳,随便哪家店都能买的绳子。分别把夫妻俩绑了起来,把男人扒的只剩内裤,绑着床上,他拿出一把手术刀,学着当初他们的步骤,给他们一一体会,他们是活的,所以这个男人被活活疼醒,他准备喊救命的时候,舌头直接被斯宙撤出来剪掉,拿了块袜子塞进嘴里。 斯宙再也没管他,认真的执行他们当初的步骤,只不过他没有缝回去,他直接把没有人样的骨架丢地上,又把他老婆绑床上,一样的步骤,一步都没差的完成了。 斯宙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但远远不够。他又回到工厂。 轻车熟路的回到工厂背面,按了下监控干扰器,他从工厂背面的通风窗,活活拆下窗户进去的,这会他包里没有带什么,带了满满两大包面粉,差不多三百斤,他一包一包的背进来的。 斯宙先去电脑,把数据资料导了出来,等把所有数据导完。 斯宙光明正大的进了地下室,地下有两层,一层是研究室,一层是尸解处,他看着这个他无比熟悉的手术室,他的父亲每年都躺在那。 斯宙不敢再想,不然他怕他控制不住牵连无辜。 他拿出一袋米粉,往整个手术室一撒,整个手术室全都看不清。 斯宙快速点火丢出一个火机,把门关上,冲上第二层,也快速撒了粉就跑,没有关门,上到办公室,同样撒了就爬窗户,等到他爬出围墙,丢了个火机进去。 轰!!巨大的爆炸声,接连的爆炸把保安引了过来,斯宙恢复电网,光明正大的从山上走了。慢悠悠的回到华人街,吃了个早餐,补觉。 第二天全是知名夫妇生物科技代表夫妻被残忍杀害的新闻。 而斯宙知道办公室自己搞不了,就编辑好生物科技的爆料信息,在新买的手机上设好时间,定时发送米国全网,那个时候,斯宙已经在本日下了飞机。 虽然他对国家没有很强烈的忠诚度,但是他看过历史,所以他刚好可以为国家做点什么事。 他觉得为国家收利息可以先来,给自己报仇可以晚一步。 斯宙出了本日机场,就随便去了个市区酒店,打开笔记本,先查五个地方的路线,靖国神厕,护国神厕,东乡神厕,乃木神厕这四个厕所。 他又租了个车,在这点破地方租车是非常麻烦的事,好不容易租到车,他买了二十大桶,开车轮流着找各种加油站,加满了,装回桶里,反反复复,装满20桶,两副驾驶都是油桶。 他带着四个油桶,从角落翻进了靖国神厕,分别在绿化地都倒了一点油,毕竟地方太大,不然不够用,又光明正大的进了里面的博物馆,把玻璃都砸了,到处淋油,连屋顶的瓦片都没放过,把四桶油用的是一滴都倒不出来了。 斯宙掏出十几个火机,他要第一时间全部烧起来,让他们连救火的时间都来不及,他按路线,快速的一边丢火机,一边跑,火都追不上他,最后翻出了围栏,看着靠近围栏的最近的一颗树都着了,开着慢悠悠的去下一个厕所。 他快速的按套路把四个厕所一晚上都点了。安心的回到酒店睡觉。 一晚上到处都是救火车的声音,一点都不影响斯宙的睡眠质量。 本日人查监控,只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戴着口罩帽子到处跑,啥也看不清。消息传回了国内,全国都在庆祝,而斯宙已经蹲在本日那个狗东西的集团楼下了。 连续蹲了一星期,最后一天才蹲到八目森一在集团楼下对一个看起来五六十的老男人低头哈腰。 斯宙快速开车,跟上那个老男人的车进了一个地下停车场,老男人上了10楼,是一家私人餐厅,斯宙进不去,那私人餐厅用中文写着不接待中国人,无奈,斯宙回到停车场,借着监控死角,撬开了车门,装了几个监听器就退出来恢复原样。 回到车内的斯宙按下椅子,躺下耐心的等着。大概三个小时后,监听器和跟踪器,监听器里传来车启动的声音。 斯宙坐起身,把手机挂在支架上,打开跟踪器,等了20分钟,才开出了停车场。一路换了几条路线跟上那辆车。同时监听器也有说话声了,应该是打电话,明显不是跟司机说的。 “八目桑,白天你说的研究体被弄丢了,我刚和米方代表沟通了,他们会安排人潜入雪山下的村庄,抓几个人试验。他们怀疑是他们的血有什么特殊性,你到时中方沟通。” “八目桑,你只需要执行,不需要有意见,懂?” 话音没了,但传来哒哒哒的声音,应该是电脑键盘的声音。 很好,斯宙确认车上人就是头头了,斯宙看着距离他5公里外的车停了。 等斯宙到了地方后,看了眼导航显示的名字:银座。 人太多,不好找了,他直接找车,转了半个小时,才在地下四层的停车场找到了,他隔着玻璃看到里面座椅上有平板电脑。 斯宙连忙撬开门,拿出老三做的自带解密的u盘,插上去果然有密文,等了有十几分钟,解开了,斯宙来不及细看,全部导进优盘里,导完,恢复原位,回到车里。 斯宙打开电脑开始查看内容,很好,人体实验就是他提出的,从华夏抓人也是他的主意,反复屍解也是他建议的。这人必须死。 第44章 功成身退 斯宙把车停的位置给换了一下,换成正对地下电梯出入口的正面,他要看清楚人的样子。 一直等到了凌晨2点。那个男人摇摇晃晃的出来,保镖扶着他往车里走,穿着和服化妆白的跟鬼似的女人跟在后面,还恋恋不舍的样子。 这次斯宙保持着五百米的距离跟着,到了一个楼下是商场,上面是公寓的大楼,斯宙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斯宙看着车进了停车场,没跟进去,而是把车随便找个地方停,把平板包包带在身上,怕车被违规拖走。 斯宙快速的进了楼,进了电梯,直接到住宅层,然后出来,盯着这栋楼的6个电梯,看哪个是从地下上来的。 6号梯,在负3层停留了。 等了大概有两分钟,到了斯宙这一层,斯宙看了眼男人,就是他,没错了。 斯宙若无其事的进了电梯,看了25层,斯宙按了24楼。 到了24楼,斯宙快速的跑楼梯到了25层,打开一点门缝往外看,一层只有两户,看着他们进了2501,斯宙关上楼梯门,等了一会,听到脚步声传过来,接着是电梯叮的一声。 过了一分钟,斯宙手从楼梯门门缝里按了下干扰器。才光明正大的走到2501的门口,呵,真是不巧,数字电子门,得亏向老二学了。 他学着老二说的,鞋套手套头套,粉末,一次就成功进去了,大概是上天也心急,等不了了。 一开门,是个大平层,整层很安静,没有开灯,但外面的霓虹灯很亮。压根不需要灯。斯宙平下心听呼吸,只有一个。 难道没有老婆孩子?还是说自己住? 算了,斯宙直接往有呼吸的房间走去,打开门,那人没什么反应。 斯宙看了眼这悬浮床,绑不了。抬头看了窗帘,自动的,绑不了。 第54章 斯宙转身出去找了找,给他找到了,一张大的方形饭桌,完美。 斯宙轻车熟路的掏出绳子,把人扒光,绑桌子上,都这样折腾了,居然都没醒,这得多醉,都可以当麻醉了,那可不行,感受不到痛怎么能感同身受呢。 斯宙找了电饭锅装了水,直接怼着鼻子和嘴冲,硬是把人给呛醒了。 男人醒来刚骂:“巴嘎丫。。路,”就看到斯宙手上反光的手术刀。 “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男人才发现自己被果着绑成大字了。 斯宙用着口音纯正的日语回答他,:“是左右相合资让我给你来套刺身套餐哦,” 说完,斯宙利落的把他的袜子塞他嘴里,开始下刀,他想让这个人活着,但是他的手法都学人家的,够呛能活。 斯宙按顺序走完全程,又很有耐心的做刺身,找了所有的碟子出来,一片一片认真的摆放好,放进冰箱。 找了张纸,写了句:“安倍该死,”这句话够引起本日的民愤了。 弄完,整个客厅一片狼藉,斯宙光明正大的走了,密码锁的粉也扫了,进楼梯后把干扰关了。他走楼梯到20楼,又把干扰给开了,坐着电梯下楼。回到路边,车还在,他回到了酒店,随便吃了点东西就睡了。 第二天醒来,本日的论坛都塌了,而斯宙吃饱喝足,去给娇娇挑了点礼物,回到酒店,刷着论坛,都说本日要被天谴了,一个接着一个出事。 等到了晚上8点,斯宙直接出发去八目的家里,他蹲了八目7天,亲眼看着他的妻子孩子前几天说要回老家玩一阵子,所以现在只有八目一个人在家。 而斯宙早一步进了他家,提前选好了地方,就在那张圆的茶几,非常适合他。斯宙就站在客厅阳台厚重的窗帘后面,八目一点都没察觉。应该说他压根没想过自己会被杀。 八目啊八目,只怪你自己做了狗,就不能怪我杀狗了,希望能给你的妻子一个好礼物。 这次斯宙没有按之前的步骤来,八目从阳台抽烟,路过斯宙,斯宙从八目的背后出现,大掌抓住八目的后脑勺,用力往边上的墙壁狠狠的撞,撞完直接背摔,摔着阳台的地板上。 斯宙掐着八目的脖子,狠狠的下拳头,他要泄气, 那些人不够。 拳拳到肉,八目那张脸已经被打的看不出人形了。 斯宙站起来,抓起八目的脚,往茶几方向拖,怕把茶几摔坏,他还很好心的把人轻放,又开始了正式的步骤。冰箱的东西都被他丢了出来,把他亲手做的刺身放了进去。 本来想直接走人的斯宙看到地上大块的牛肉,饿了。。。 于是,他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煎着已经被他切片的牛排,心安理得的吃完,还喝了瓶不知道是啥的气水,带着碟子和刀叉汽水瓶,走流程的回到了酒店。 他带来的黑色衣服裤子,全部都在行李里,为了怕有味道,他特意丢浴缸里,倒了几升消毒液,2升的沐浴露,泡了几天,他买了新的休闲服,,等衣服都干了,悠哉悠哉的回到国内。 本日那两人的死直到四五天后发臭,被邻居报警才知道。 这会斯宙已经回到国内了,站在京市机场门口,他深呼吸一口气。 第一次杀人亲手动手杀人,说没有感觉是假的,只是他猎杀那些凶悍的动物多了,杀人不会让他有太大的波动,那些都是他们该得的,他连父亲都能抗下来,区区一群垃圾还不配他有什么后悔之类的破情绪。 只是他现在难受的是,国内不好搞,该怎么搞。 他打车到了于晟图家的附近。 他突然就没了头绪。在外面的行为,让他现在失去了思考合法的做法。 他想了想,还是联系阿强。 斯宙从来不抽烟的,可大部分的男人天生就会,比如他。 他已经在烂尾楼待了一天了,满地全是烟头,他和啊强约的是晚上10点,这样比较保险,但他早上吃了早餐就过来了。 等阿强到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满脸胡渣,头发乱糟糟,烟雾缭绕下的颓废身影。他靠着泥柱,独自把自己困在一个死角里。 这让阿强感到错愕,他所以为的金主,是一个冷静,稳重,做事有条理的真男人。 他们五个人走近,看着地上的烟头,几个人都没开口说话。 斯宙空洞的看着地面,后知后觉的发现地上的影子,他抬头看向啊强几个人:“你们来了。”声音沙哑,阿强几个人差点没听出来说的什么。 “老大,你这是怎么了。” 老二忍不住问。 斯宙弹掉手上的烟头,抓了抓头上已经乱糟糟的头发。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我想要那个人万劫不复,但我想不到万全的方法,我还有重要的人,我不能搭进去。” 他们五个人相视无言,他们也看过视频,换位思考,如果他们的家人遇到这种事,一定会崩溃。 而面前的这个男人已经做得很好了,他们也在爬墙看到了新闻,已经猜到是金主做得出来的事了。 五个人同时在心里叹了口气,几个人各自找了个地方,站着,坐着,蹲着,靠着。 各自想着对策,既然金主叫他们过来,肯定是需要他们的帮助,他们已经得到金主超过正常人能给的酬劳了,也让他们的家人后半辈子能够轻松一点。 阿强在脑里开始捋整个过程。 第一:背后的人是京市知名的有权有势有背景之人。 第二:哪怕他们把资料公布出去,也会被第一时间删掉封号。 第三:匿名投给国安监察处,但很有可能被人截下来。 第四:他们没有关系可以直达天听。 第五,他们无法靠之前的手段接近那个人。 第六,他们不清楚这个人在中央有什么人手和后山。 这件事情,不是一般的大,牵扯到人体实验,贩卖器官,故意杀人,非正常基因投射,偷渡绑架贩卖人口。 这是他们表面能查到的信息,而敢做这些事的人,证明他有足够的底气。 所以他们该怎么做。 该怎么做才能达到最大的效果?仅仅只是身败名裂远远不够赎罪。 哪怕他们尽力做到让他被国家逮捕,说不准他也有能力的全身而退,这样他们所做的就白费了。 阿强回想了他所能想到的信息,发现真的好难。 但可以走一步算一步。一点点的渗透。 阿强开口:“大哥, 我有个想法。” 这几个日进了斯宙的耳朵,如同天籁之音。 斯宙他读的书少,和外面的世界接触的也少,为了这几次行动,他看遍了国内国外所有的刑侦片凶杀片。 他也不想做个杀人犯,可是,父亲的仇不能不报。他心里的仇恨让他备受煎熬。 他只要一想到,父亲死后不得全尸完好,备受多次折磨。而那些人,享受着常人一辈子都无法得到的生活,他们喝酒狂欢,他们被无数的女人环绕过。 而父亲躺在冷冰冰的手术台上,十几年来,被一次又一次的剥皮抽骨。 他恨,恨到他现在一想到那个人还活着,他都得用尽全力压下心里嗜杀的欲望。 斯宙看向阿强,希望他能说出他想听到的内容。 可惜,不是。只是给了他一点点希望。 “金主,我的想法肯定会延长我们的时间, 你等得起吗。” “只要能成功,多久我都等得起。”斯宙红着眼,咬牙切齿说道。 “好,那大家听我说一遍,我们就是试试,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去做各自负责的内容。” “。。。。。。大概就是这样,目前只能试试,不能保证成功,大家有没有信心。”阿强看着面前的所有人,这计划很冒险。 “可以,我没意见。” “行,我觉得可行,试试呗,” “大不了搭进去而已,干!” 就这样,开始了分工合作,这段时间,全部用了新的手机和号码。但不交流任何文字内容,每天各自打卡,完成自己一天的内容就群发1。 他们这段时间,不再见面。 斯宙一口气买了十辆机车,都是二手三手的,那些急着出手的。 买了十个不一样的风格适合骑机车的, 包括头盔手套靴子。 每天从不同的地点出发,卡着时间段都能跟上那个人的车。 但每次都在他下车时,擦肩而过,不做停留。 集团,别墅,私宅,不同的餐厅,酒馆,把所有的地点时间,每天都记起来,就这样跟踪了一个月,最后确定他稳定时间去的是一家私人厨房,只接待会员,充值一千万,就是会员了。 斯宙没有进去过,只是算着时间,每次准点晚上7点进去,9点出来。而且是他唯一不带保镖,只带一个司机的时候。 而阿强,他假装外卖员,只在集团楼下的咖啡店接单,专接集团的整栋楼的订单,他靠着送外卖,把集团的每一层都溜达了一遍,包括监控布置的数量和位置,都登记了下来。 第55章 送了几次总裁办公室门口的女助理的咖啡,他确定了监控位置,以及紧急通道,什么时候锁,什么时候开,还有整栋楼的总电闸和每层楼单独的电闸。以及监控室的门锁是电子锁。 最后确定下来,8个电梯,只有一个能上顶楼的,而且需要上面的总裁助理操控,才能上去。 女助理的位置是正对监控的,还有个监控是广角,把整个总裁办公室室都包含在内。 那个人离开公司的时间不定,但只要女助理点咖啡的时候,总裁办公室就肯定没人,因为他在送完咖啡后,回到对面楼顶层用望远镜确认一遍,是黑灯的。 整个公司,只有技术部是加班的,其他都是6点准时下班。电梯会只剩一个6号梯,只到技术部这一层。 阿强统计完,觉得在公司下手的机会太少,首先那个人不会在公司超过6点。除非是临时突然回来。但临时的只遇到三四次。 公司计划不成立。作废。 而老二蹲着别墅,这个是他唯一一个能够进去的地方。 可以翻墙,可以靠绿化藏身,那个私宅,在三十几楼,他可没办法进去。 第45章,进度停滞 别墅住一个佣人,一个保安,他老婆和一个看起来是大学生的女儿。一共四个人。 别墅的监控太多了,老二每次卡着死角进去,那保安没有固定的路线巡逻,佣人一般等他老婆和女儿睡了才会回房休息。 他每次都必须蹲到保安巡逻过这个监控死角,他才能进去。加上他身上带着太多装备了,很容易发出声音。 蹲了两个月,他总算摸到书房了,他把老三新做的监听器开始安装,这次他安装的地方很隐秘。 这个书房相当于一个小型客厅,两面墙全是是书,一面是放着两张沙发,一个大理石茶几,另外一面是一张l型的实木带手提的书桌,书桌有保险柜,还有一张老板椅。 两侧有两盆绿化。还有两扇窗户。 老二小心带着手套把监听器塞进沙发底部的缝里,埋了两个在绿植盆里。并在监听器表面盖了一片保鲜膜,再埋土,避免了被水浇到。 在两边的书架里,装了四个监听,两个监控,全塞在书柜最上面的角落里。因为顶层的书全是没拆封的,全新的,证明他很少注意到这个地方。 又回到书桌面前,装了监听器在书桌底部最角落的三角里。 最后老二跪在保险柜面前,弯下腰,带着手套耳朵贴着保险柜,一点点的扭动,半个小时过去,还是卡不到凹槽。 老二恢复原样,从书房的窗户出去,关上窗户,手抓着窗户边缘,挂在墙上,原来书房的窗户贴近外墙。 老二一直没注意这边,因为这边的墙壁和外墙的缝太小了,他带着背包挤不进。而且这里居然没监控。 没想太多,老二双脚一借力,整个人跳到五米高的墙上,双手扒着墙翻了出去,落地无声。悄咪咪的回到他随便找的据点。给老三扣了1。 老三这段时间没有收到老二监控的信息,只能不停的偷进集团公司的电脑,太严了,他试了很久,还是不行,就把他别墅,私宅顺着网查过去,还是很严。 老三焦头烂额,他这三脚猫功夫实在不行,他就去找了群里的大佬讨教,才开始有进展,只是每次都得等那人离开电脑才能开始,对方有一整个技术部做为支撑,他一个一个的破解。 总算破解了一半,老二的消息来了,他同时开四部电脑,环绕自己,一个监控一部电脑,监听一个电脑,剩下一个他还在继续破解。 而老四一看就是大汉,他天天穿着西装在集团溜达,别人都以为他是保安,都没管。 就是不知道那人啥时候离开,天天在地下停车场溜达,主要停车场太大了。上上下下6个停车场,出口还一大堆,烧尽的老四那不多的脑子。 那人的车很多,停车位每层都有他的固定车位,老四每天就在停车溜达,也就遇到个三四次,车还不一样,导致老四每次都错过安监听器和跟踪仪的机会。 老三做的监听器跟踪仪屏蔽干扰信号,只要不是高级的扫描,是查不到的。 偏偏老四折腾了一个多月了,才在三个车上装了,而那人刚好又换了车,没把老四气死。又过了一个多月,总算把那人坐过的车都安了上了。 可把老四双腿都溜达瘦了。老四给老三扣了个1,就倒头就睡了。 到老五这里,他最直接,也是完成速度最快的, 老五穿的破破烂烂的,骑着小破单车,去碰瓷那个人的车,司机的反应哪怕技术好,也只能原地刹车,他得确保身后的人安全。 就这么一刹车,就碰到老五的衣服,老五用手推车头,借力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造成被撞飞的现象。 刚好这个位置是街道斑马线的拐角处,老五躺在地上艰难的翻身体,又躺着不动了,司机赶紧下车,立马上前问老五。:“这位兄弟,你怎么样,撞到哪里了,哪里痛?”司机不敢碰老五。 老五假装没听到,嘴里带着痛感的小声喊:“啊,啊,痛。。。” 司机回到车后座,只见车窗降了一半,司机低头和车内的人说着什么。 老五堵那个人会下车,因为他赶时间,现在是上班高峰期。 周围逐渐围满了人,都拿着手机在拍照,看车后座有人,有部分人手机拍过去,指指点点,小声嘀嘀咕咕。 而那位人物感觉事情不对劲,他不信司机真的会撞到人。司机多年以来从未出过事故,于是他亲自下车看。 看到老五的第一眼,就觉得他不是碰瓷的,躺在地上的人脸色苍白,嘴唇都没了血色,看着胸口位置,起伏不明显。 那人走进老屋,弯腰喊道:“这位小哥,我们给你叫救护车,你放心,所有花费我都会负责的,这是我的名片,你拿好,到时去了医院,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们。” 那人从一个卡包抽出了一张白色的名片,一看就不是他的。 那人蹲在老五面前,老五不经意的把手挪到那人的脚下,抓住脚腕。:“这位老板,我不需要救护车了,我已经不行了,活不了多久的。” 老五也没错,他确实有病,没有钱他也活不了多久,去医院检查,肯定不会露馅。 老五抓着那人的脚腕,他的皮鞋有低跟,鞋板和脚后跟之间有弧度的空间,老五见缝插针的塞了个监听器进去,随后像无力般的垂下手落在鞋边空地上。 那人原先觉得,是碰瓷的话,随便给点钱就打发了,如果死人了那就不一样了,在大庭广众之下,明明白白的撞到了,还有围观的群众,也把他拍进去了,这样闹大了,对他自己不利。 他是一个低调的人,尽可能让底层的人不知道他这一号人。他很清楚自己身上挂着一堆不为人知的事情,但凡群众都知道他的身份,那么出问题了,全国都会知道。 他直接让会议取消,他不能这么走了,走的后果比不走的后果大多了,走了,一旦视频发酵起来,那他就是肇事逃逸的人之一。 而不走,一直等到救护车,陪同到医院,那也许视频只是小部分的传。 等他耐心的把人送进医院,让司机自己留在这,重新安排了车回到了给公司。 老五名正言顺的白嫖了所有的检查。虽然他接金主的单有钱了,但是跟治他病的钱,远远不够,他可舍不得花钱给自己来个全套检查。 老五一直装着半睡半醒,从急救室出来,医生说了句要做检查,先办入院。 司机感觉自己摊上事了,不知道老板会不会踢掉他,他只能一直守着,带着老五积极的做检查,生怕他检查没做完人就没了。 但是还不如不检查,检查结果出来,白血病!司机这下为难了。 首先,老五身上只有一些擦伤,没有其他什么骨折之类的伤,也就是撞人了,但人没事,问题这人有白血病,说不定因为这一撞,更严重了呢。 他是实在不懂,打了电话给老板,请示接下来该怎么处理。:“目前先住着院吧,看网上有没有爆出视频,等视频出来处理好,就不管他了。”:“好的老板,” 正常来说不应该叫老板,但那人不想有人从称呼发现他的身份,而老板是最常见的称呼,不容易起疑。 以他的身份,还这般的谨慎,证明他还是怕国家利器用到他身上的。 只可惜目前斯宙他们不知道这个情况,他们一直觉得高层里一定有打配合的人,所以才一直不敢轻易出手。 斯宙六个人又换了个地方集合,统合目前得到的资料。 京北区墓园。 没错,就是墓地。 他们跑到墓地附近的小山坡上,还是晚上七八点。借着周围繁盛绿植做遮挡,斯宙感知灵,随时能撤退。:“这次监控里,只看到了5个人,五个人的面孔我单独打了照片出来,从名字分析,按身份地位来讲,两个是老世家,一个是私企,两个是新晋前十的富豪榜。”:“从对话可以知道他们都参与了,应该是个人参与的,不是整个家族参与的。”:“而那位明面上是集团总裁,实际上,地下黄赌毒都被他垄断了,也是个地下大佬。”:“其他五个的身份都是那些私生子上不得台面的偏房小三之类的,参与这事,是想靠这事在家族里能上位。”:“只有这位大佬,我们用网络很难搞定他,他低调到普通人都不认识不知道这号人,所以我们得做多手准备。”:“老二之后又重新去了别墅,把保险柜开了,里面是<a href=https:///tags_nan/sanguo.html target=_blank >三国三人的单独协议,华夏果负责出人,本日和米国负责研究。成果三人共享。”:“这份协议我们只有附件,没有原件,估计无法作为证据。”:“你们怎么想,这人我们之前就查过,这次也只不过多了些内容。” 第56章 阿强和老三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简单交代最近的成果。 斯宙回想所有的资料,他想赌一把,哪怕不能亲手撕了那个垃圾,都不能让他好过。:“老三,我有个想法,你看看你能不能做。”斯宙问道。:“老大你说,哪怕我做不到,我也会想办法的。”:“好,首先,我们知道只要有人爆料就肯定会被封号删掉,如果我们砸钱,把所有的内容,只选出最惨无人道和能戳中人心的内容搭配视频截图,部分录音。”:“合集成一份视频,准备好数万万个账号,定时从不同的渠道发到全国所有任何年龄段的app里,直接砸钱推流。删了一个,就重新发一个,一直到有舆论出现为止。”:“另外,我们匿名向所有京市所有的公安厅,监察厅,警察局,法院,国安局,民众举报等多种渠道都发送比网上内容稍微多了一点的资料过去。”:“我们看看有什么反应,如果一点水花都没有,证明这个方法走不通了。”:“还有一点,他肯定知道米国和本日发生的事,他肯定做好准备了,会提前防备的,他的保镖都是24小时的,压根没机会接近。”:“原本他不带保镖的那个私厨,他也不去了。”:“所以第一个方案如果走不通的话, 那就需要老二老四的配合了。” 斯宙深呼吸一口气,接下来就是要拼命的时候了。:“他的车经常开的有6辆,我们不知道他会开哪部。而且每次开车前,他们都会检查车,扫描车,虽然扫不出跟踪器和监听器,但肯定能扫出其他东西。”:“所以只能老四去当保安,随机溜达,就看能不能凭运气了,如果能看到他上的哪辆车,老二立刻去停车场出口,在他们停车扫牌出去的时候。老二滚进车底。”:“这点老二能做到吗。” 斯宙感觉这不是一般人能去做的,滚进车底的同时,要找借力的地方,贴进车底,搞定油箱和刹车的同时再滚出车底藏起来。 这一套下来,普通人哪有这种能力,修车的还差不多,起码对车熟悉。:“我可以先去把他所有车的底盘熟悉好每个位置,滚车底我们可以去租车训练一下,我感觉问题不大。”老二其实对车不熟,考的证也就开开便宜的电车。:“行,现在顾不上他会开到哪里,我们试试能不能一次搞定他,感谢各位愿意陪我冒险,我认了各位是自家兄弟,但该给的酬劳还是得给的。” 斯宙很清楚自己的行为是什么,但是他顾不上了,这两个计划可以同步进行。 老二开始忙了起来,斯宙租了和那人一样的车,6辆车,反复的练习。 老三想办法在暗网买到可以让老二轻松破开地盘的钳子,现在世面上的,都是大车行才有备这个,他们不能去店里买,也不是在网上买,只能偷偷摸摸的买。 同时老三把视频全发了出去,自动的出现在全国每个正在刷视频的人面前。 从视频发出去开始,到现在一小时,流量爆发过那么一小段时间,视频就全没了。 老三耐心的看着数据,定时设置2小时发送一次,直到某博上被相关机关关注到。 老三就开始把另外一份视频资料发送到京市的所有机关邮箱里面。发送完后,立马改了ip,辗转到了国外。 现在就等事情发酵起来了。 另外老二那边还在练习,不是很顺利。 一场普通人不知道的风波开始酝酿着。 第46章 失踪 距离斯宙离开村里,已经快半年了,候斯雨已经和村里打成一片,他记住了村里的每一个人。哪怕是条狗他都记住了。 他每天尽量让自己不停下来,到处串门,可是每次夜深人静时,他总是控制不住想斯宙的心,他也看到在某抖上的新闻,他的直觉告诉他,就是斯宙干的。 他忍不住的焦虑,担心,他很清楚斯宙在做什么,他很有可能就回不来了,可哪怕他控制尽量的不去想最坏的想法,但拦不住情绪和脑子。 就连药都压制不住他的焦虑,从新闻出现开始,他一天比一天的焦虑,一天比一天睡着的时间减少,那些许久不出现的躯体症状,再次光临他的身体,他失去控制身体的主权。 床上仿佛还有斯宙的温度,还有他的味道,候玺雨知道,这都是假象,他深刻的知道自己很需要斯宙,他感觉斯宙再不回来,他会被这些症状逼疯的。 他每晚都睡不着,一坐床上,他就开始呼吸困难,需要用力的大口呼吸,才勉强控制住。 等他躺床上的时候,他就开始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耳边的嗡嗡声,闭上眼闪现的无厘头画面。 接着他会突然的鼻子堵了,他只是用口呼吸,可喉咙受不了,时间一久。喉咙会干到他无法闭合,无法在呼吸,只能马上喝一口水,去缓解这种感觉。 有时鼻子一堵就是几个小时,那种堵,堪比水泥封墙他完全没办法睡着,一直不停的喝水喝水喝水,他快要疯了,他想尽办法让鼻子通气,最后只能站起来,在房里来回走动,才能慢慢不堵。 别以为这样就结束了,等候玺雨又躺回床上的时候,他会感觉到浑身关节都难受,手腕手肘,膝盖,脚腕,都逼着他去用力去伸直,去扭动,直到他感觉到痛感为止。 有时在床上已经不能满足这种行为的时候,他只能被迫站起来各种抖手抖脚。这些行为没有任何意义,可是大脑让他这么做。不做的话他一样会很难受。 有时也会出现胃痛,背痛,手痛各种莫名其妙的痛。 每天晚上重复,一直重复,从一开始能睡10个小时,到现在只能睡一两个小时。 候玺雨很痛苦,他很希望能让他好好的睡一觉,一次就好,可是做不到,一点都做不到。 每次他都是睡前吃药,可是依旧被躯体症状控制了身体。 有一次,他提前吃药了,吃完去泡澡,突然药效起来了,他感觉到自己开始感知不到四肢的力量。就像被人砍去了四肢,他在反应过来的那一刻,狼狈的从浴缸里爬了出来,一路磕磕碰碰爬到床上。 他浑身湿漉漉的躺在床上,幸亏有电热毯,不然他得活活冻死,因为他没有力气盖被子了,爬上床是什么姿势就是什么姿势,只能这么保持着,他无能为力。 他有时真的受不了的时候,真想拿一把刀直接给自己脖子来一刀,可很多时候,他连动都动不了,像个废人一样在床上,脑海发疯,情绪发疯。 小狼很不理解候玺雨的行为,它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有时候候玺雨瘫在地上的时候,他会去咬被子拖到地上给候玺雨盖上。 每天,这些症状只会在夜里出现,到了白天,他什么感觉都没有,身体恢复了原样。 候玺雨知道,他是恐惧夜晚只有自己的晚上,他已经习惯了斯宙的存在,习惯了夜晚里他的温暖,他的气息,他给的安全感。 这让候玺雨很崩溃,晚上睡不着,白天睡不着,每天昏昏沉沉的,还要装没事人出去串门。 他时时刻刻的都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的跳,他除了忍着别无他法。 直到有天,鸡大婶拿着棍子在村里到处找啊大,候玺雨在大树底下发呆,看着鸡大婶那样子,他都不敢上前去找打,他没上前,鸡大婶倒是过来了。:“小雨啊,你这两天看见啊大没有,这死崽子已经两天没回来了,气死我了,真是鸡翅膀硬了,小小年纪敢不回家。” 候玺雨觉得不对劲,阿大是个很有责任感的孩子,他也不会像其他孩子般疯玩,连吃饭都会准时回家,不可能两天不回家的。:“婶子,最近有没有外来者,登山或者穿着装备奇怪的。” 鸡大婶想了想,她最近没怎么注意外面,没想起了,随便拉个路过的阿叔问。:“最近啊,来挺多的,很多看起来都像是老外,还有看着像咱们这种样子的, 但是行为怪怪的,动不动点头哈腰,老子就看不惯那德行。” 候玺雨想到一种可能性,让他浑身起了鸡皮,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快,阿叔阿婶,召集大家,快,全村,让村长喇叭喊广场集合。!” 候玺雨这样子让鸡大婶一下子就慌了,急匆匆的去找村长。 阿叔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小雨啊,这是咋了啊,”:“叔,阿大弟弟不见了,可能被抓了。”:“小雨你不是开玩笑吧,无缘无故抓孩子干嘛,阿大都那么大了。” 候玺雨没工夫和阿叔扯皮,:“阿叔你快跟上来,等会再说。” 等候玺雨到了广场,几乎站满了人。但是明显的,20岁以下的孩子少了很多。平时没注意,现在一看才发现问题大了。 村长和候玺雨打了个招呼,小声问,:“小雨咋了这是,这么急。”:“村长,喇叭借我下,各位婶婶叔叔伯伯,麻烦你们点一下自己家里的家人孩子,看看有没有少的,少的了往前走到中央。” 这么一数,天,目测有二三十户。 第57章 村里人也反应过来了,孩子丢了!! 全场吵了起来,闹哄哄的,候玺雨都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大家安静,麻烦大家报一下,孩子丢了几个,多大,几天,男孩还是女孩,大家一个一个说。”候玺雨只能拿着喇叭喊着。 统计完,一共三十八个孩子不见了,从18岁到5岁,男孩女孩都有。 这是好几个心急的婶婶喊,:“小雨啊,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孩子怎么会丢了呢,这可咋整,我家小妞才8岁,早上出去的,我还以为去山里玩了,就没找她,呜呜呜这可咋整啊,我可就这么一个女儿。” 候玺雨想了想,还是避重就轻把斯宙爸爸的事给说一下。:“是这样,大家都知道斯宙的爸爸带人上山没了,尸体没找到对吧,斯宙找到了,他爸爸的尸体被带到米国尸解了,大家明白我的意思吗。?” 哗,全场震惊,这是带走尸体是图啥,人都死了、:“小雨,这跟孩子们什么关系啊,你就快说吧,急死人了。”:“接下来的话,我不确定是真的还是假的,但可能性很大,希望大家听了能冷静下来,国外那些人之所以盗尸,是觉得斯宙父亲的基因里有什么他们需要的,现在尸体没有研究价值了,他们可能就抓我们村里人研究,也就是很有可能还是会被他们那个。。。。。” 整个广场被恐慌笼罩,这样的话,意味着孩子可能找不回来了,好几个大婶当场哭了出来。 那些外来者连阿塔达父亲的尸体都没放过,何况是他们的孩子,越想越是绝望。 村长站了出来,:“小雨,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你快说说。” 候玺雨想到一个不算是办法,但起码能给他们希望的办法。:“村里接触外来者,或者有找上你们接单的,站出来一下。” 站出来了十五个人,外面不可能那么多只队伍,有可能都是在试探。:“各位阿叔,你们说下接触你们的队伍都是哪些,在哪个位置停留休息搭帐篷的。” 果然如候玺雨所料,一共就七支队伍,15个同村的人分别查探。:“各位阿叔,你们这几天假装从他们身边路过,看看有没有可疑的盒子行李箱之类能装人的。他们不可能这几天就试验的,他们肯定得把孩子藏起来。” 候玺雨自从上次对上外来人后,他的胆子大了不少,脑子虽然常常混沌,可每每遇到与斯宙相关的人和事,脑子就会清醒很多,也会思考了。 广场讨论的很热闹,但明显,村民们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个个讨论不出个结果,最后还是不由自主的看向候玺雨和村长,主要还是候玺雨。 这让候玺雨压力山大,他也不懂啊,刚刚能说的,已经是他脑里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了。 候玺雨咬着手指,该怎么办,怎么能让村民不受怀疑的靠近他们的帐篷。怎么能自然的经过呢? 不知不觉手指已经被咬出血了,村长在旁边也在动用他老化的脑浆,一抬头就看到候玺雨这傻孩子把自己手指啃流血了都不知道,赶紧伸手拍掉候玺雨,这让候玺雨回了神,他想到了! 根据大叔们说的,那些人分明不是一起来的,所以帐篷都是分布的很清醒,各占了地盘。 靠近雪山底下的有两队,雪山距离比较远,过去起码得有个五六十公里。 而靠近村口十几公里外的山脚下是他们村最近的后山,也可以通过那个山脚到达深山,那里同样也有两个队伍。 另外三支队伍在红岩石山边,距离也是差不多十几二十公里,只不过方向不一样。 他们村坐落在这三条山脉的中央。只有一条出口可以去城里,其他三条路都是上山的路。 候玺雨的想法是,让三个大叔带着装备去红岩山,假装要上山,路过他们占据地时,在不远处整理行李,再上山,在山上找个隐蔽地,让外来者看不到的死角,用望远镜看,轮流盯着,看着他们的行为。 其他各自4个人分别去雪山和森林。和红岩山一样的做法,衣服都得雪山,森林,红岩山差不多的颜色。 望远镜是斯宙之前的囤货,候斯去找了仓库,还有纳米绳,1l的保温瓶,还有6把小匕首,是斯宙自己根据父亲的那把弯刀,找了差不多材质做的,放袖子,靴子都可以。 候玺雨把装备分了下去,四人组是两个望远镜,三人组是三个望远镜。其他的他们各自分了。 叮嘱到:“阿叔们,咱们这次的目的是为了找到孩子们隐藏的地方,所以你们务必藏好位置,可以看到他们的位置,这次可能要在上面待几天,阿叔们带好干粮和水,一旦发现他们要上山或者有可疑的行动,一定要保全自己。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就下山,回来我们再商量。” 候玺雨像老妈子似的叮嘱,他很害怕他做出的每个行为或者决定会害死村里的任何一个人。:“小雨你放心,阿叔心里有数了,你放心,你别心里有什么压力,那孩子我们必须要找的,豁出去性命也要救回来的,”:“你能给阿叔们出主意,阿叔已经很感谢你了,如果不是你发现,我们都不知道,到时才是晚了。”:“就是就是,小雨,你心态要放好,别担心,阿叔们比他们懂的在山上存活和隐藏自己,你千万别觉得自己有责任,阿,晓得不。”:“好了,大家准备准备,天一亮就出发,今晚休息好。”村长发话。 大家都紧紧抓着在身边的孩子的手,这事像是笼罩每个人心里的阴影。 大家都是一体的,不是说他家丢了孩子,就与我家无关。那些孩子都是大家一起看着长大的,少了一个,谁家都不好受,更何况是那么多个。 每个准备上山的家里,都是一片阴霾。 妻子滴着豆大的眼泪默默为丈夫收拾行李,每户的装备其实都差不多,只是没有斯宙的那么好,他们的是普通的水囊,不保温,刀也是普通的刀,平时都是砍树用的,绳子还是麻绳,更别说什么望远镜了。 他们心里心痛自己的孩子被绑了,又十分感谢侯玺雨及时的发现以及给他们慌乱成一片的心出了个不知道有没有用的结果,不然他们只会直冲冲的跑人家帐篷里吵架。 他们十分感谢侯玺雨,也感谢斯宙带回来了侯玺雨这个让人喜爱又心疼的孩子。 第47章 寻子 清晨,雾里透出丝丝的光,光下是密密麻麻的人群。 有在旁边搂着孩子面带担忧的母亲。 有在远处看着即将离家的老者。 有红着眼不敢滴泪的妻子给丈夫细细小声的嘱咐。 广场逐渐失去了声响,人群中的15个汉子,身上带满装备,他们心里清楚,也许他们会不听劝,冲动的做出他们自行选择的路,也许带不回孩子,也许自己也会陷进去。 他们都知道,他们斗不过那群人,可是孩子是他们的命,哪怕是尸体,也是他们的孩子,必须要回来,哪怕拼尽最后一人。 这是他们十五人默认的后果。 他们背对着所有人,走到村口,回头再看一眼身后的每一张面孔。 深深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老父亲老母亲。 果断的转身走了出去,各自分三队,散开。 随着远去的身影,村内隐隐约约传出了低声压抑的哭声。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让他们遭遇这种事。他们真诚的对待每一位外来者,而外来者却不把他们当人。 人群后面的候玺雨,他也知道有可能出现的最坏结果,可是他无力,他改变不了什么,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努力活着的普通人。 他一想到那些孩子, 那些每天叫着他小雨哥哥的孩子们可能经历的事情,他也无比的难过,他恨自己什么都不懂,恨自己什么都做不好。 他昨晚彻夜未眠,他诚恳的跪在地上,虔诚的祈求上神,留下孩子的性命,祈求孩子们平安的归来。 哪怕是心理安慰,他也没有其他办法,甚至不敢联系斯宙。 而出发的三组大叔,他们像往常一样说笑,经过那些帐篷,他们正常的向那些外来者行了个常规族礼,像无事人般的往山脚下过去。 三组遇到了同样的情况,有人出来问他们去哪里,去做什么。 去雪山的说要找一种药,去森林的说要去深处打猎物,去红岩山的,说要找一种岩山珠。外来者不知道他们找这些干嘛,就意思一下, 让他们走了。 雪山的队伍,一路上去,除了枯萎的树林,没有任何遮挡物,他们拿出了备好的白色绒毯,在斜对营地的两侧树林底下,分成两人一组,分别挖了个坑,把毯子盖住整个头部脖子后背,又摇了摇树,让雪覆盖在身上,开始了盯梢。 森林的这组就方便多了,进了林子,各自套上了深绿色的绒毯,选了附近最高树,爬上了顶端,直接开始盯梢。 而红岩山这边,他们是攀爬上的山,不是走的山路,选了能看到山下的岩石背后的凹处,把衣服换成和岩山差不多颜色的赤红色外套。只从一点石缝里往外看,三个人,一人一个位置,分得很快,同时盯三个队伍。 第58章 这个情况下,时间是难熬的,一动不动的不敢离开望远镜的范围。 他们带的干粮只够5天,所以5天内必须下山。 他们不敢休息,生怕错过一个线索。 雪山队伍是最快发现的,因为在雪山脚下,温度很低,他们发现那群老外煮了一大锅姜汤,那姜是一大块一大块的往锅里倒的。所以看的很清楚。 而后他们两个人端着锅,一个人在后面拿着不锈钢的碗,去到了帐篷对里,最里面最角落的帐篷。 进出只有这三个人,没有在进出别人,所以他们敲定就是那个位置。只是不确定,又把5天的时间给用完。才慢悠悠的下山。 他们是第一组回到村的,村里一直安排人守着村口,回来的时候,全村又集合到广场了。 他们把情况一说,大家都觉得就是那个帐篷,但是怎么弄,那个帐篷在所有的帐篷最深处,被包围了,进去必定会经过所有的帐篷。 候玺雨想了想,问雪队的大叔,森林是不是有一种植物,有迷药的作用。他记得斯宙跟他说过是有的,但是他不知道是叫什么名字了。:“是有,那个大把,我们经常来迷倒猎物的。”有个大叔回应。 候斯雨又问,:“他们烧的火堆柴火是哪里来的。”:“是跟我们买的,我们有现成的,他们就花多一倍的价格跟我们买。”:“好,这样,阿叔,他们这两天肯定会来买的,我们上山摘那个植物,晒干,磨成粉末,把火柴都沾一遍。这样烧了是不是一样有迷药的效果,”:“小雨你这脑子可真好使,那草是烧了以后,效果会越来越重的,这样他们烧了,基本上,只有闻过了都差不多会晕,时间的话不好说。”:“行,但是我们先不卖这批,就卖正常的给他们,等岩石山和森林的阿叔们回来再说。” 原本是定好5天的,结果5天了,两个队伍都没回来,众人等的焦心。 最后决定在等两天,再没回来,就出去找。 终于,第二天回来了,他们也敲定了可能存在孩子的地方,只是森林岩石山不需要柴火,候玺雨不太了解情况,只能想想森林最多的是什么。:“阿叔,他们的营帐距离森林多远,有没有一种可能,蚊虫之类的会很多。”候玺雨突然问道。:“小雨啊,那是肯定多的,别说去他们营帐了,再远10里的,那蚊虫都能追你一身包,我们身上是带了药的,蚊虫不敢接近,不过看那个营帐是知道有,他们每天都不知道用什么,烟雾缭绕的在帐篷附近熏。”:“阿叔我们是不是也有引虫的药?”候斯雨觉得应该是有的。”:有是有,不过那药可毒了,引的虫咬上一口,那包很长时间都消不了,还痒又痛。:“这样,阿叔你正大光明的过去问他们这个烟雾是干嘛的,说想要一点来试试驱虫,山上的蚊虫太多,说我们自己做的药不管用之类的。”:“然后阿叔你借口参观一下,你也不用进到里面,你到风口处,和外围撒上迷药和引虫药。你也不要刻意的逗留太久,药撒完就走。” 候玺雨能想到的就这些。最难搞的是红岩山。光秃秃的,啥也没有。:“阿叔,红岩山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就像我刚说的那些,红岩山有没有。” 几个大叔想了半天,都没有,众人垂头丧气。 第48章 准备行动 候玺雨突然想到一点!:“阿叔,那些人的帐篷离山远吗,孩子的帐篷你们知道在哪吗?”:“他们是贴着山壁搭的帐篷,孩子们在最里面了,从山上和外围都看不见,我们是挪了好几座山才确定孩子的位置的,他们把孩子塞进山脚边缘的一个洞里,外面用帐篷作掩护的。”:“阿叔们,有没有办法从山上滚岩石下去,直接压到他们的位置。”候玺雨眼睛亮晶晶的,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你这个想法可以,不过炸药这个我们都没有,也不会弄,只有阿塔达会,现在他也不在啊。”大叔把新的希望浇灭了,候玺雨也呆了。:“阿叔,那个炸药长啥样,我回去找找看?”候玺雨不死心的问。:“阿塔达做的跟那个啥,,巫医开的药包差不多,就是一块正方形,用布包起来,绑了个十字结的。”:“行,大伙在这等着,我马上回去找!” 候玺雨发挥了自己最大的速度,一路跑回家里的库房,到处翻找,斯宙的东西太多了,而且他常年没收拾,只有他清楚自己的东西在哪,候玺雨不知道,他压根懒得折腾那些他不知道什么用处的东西。 这会可后悔死他了,一天天的闲的到处溜达也不知道收拾收拾,现在好了,翻箱倒柜的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类似大叔说的东西。 真的跟古代那种药包很像,杏色的麻布,正方形的形状,十字打结。全对上了。候玺雨连忙翻,一共只有8个,全部都在这了,也不知道够不够。 候玺雨随便找了个袋子把所有的炸药包全部塞里面,一路狂奔到广场。 气喘吁吁的停在众人面前,把东西一放,弯腰手撑着膝盖的大喘气,:“阿叔...呼呼呼你看看是不是..是不是炸药。” 大叔赶紧打开包包,:“对,没错就是这个,12345678,只有8个。”:“阿叔,8个够吗,不够的话要不我们拆开一个来自己做做看?”候玺雨有些心急。:“不行,不行,炸药的分量得把控的精准才行,我们随便尝试容易伤了自己。”大叔连忙摆手。:“那现在怎么办。”候玺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几天烧干了脑子。:“你让我想想,你们几个回想一下我们当时的位置,有哪些地方可以利用上的。”大叔同他一起去的几个人说道。 他们是在山上呆的最久的一组,期间换了几座山头,最后确定的那个山头的细节....几个人同时眼前一亮。:“怎么样怎么样,阿叔你们想到什么。”候玺雨一直观察着他们的表情。:“我们最后所在的那个山头也是我们多次换角度最后确定下来,能完整观察到 帐篷的全面的。”其他几个大叔点点头。:“我们当时每个人负责盯梢的角度不一样,所以我们每个人注意到的细节也不同,而我负责的是帐篷的出入口。我那个位置停危险的,正面没有任何遮挡物,我是趴在岩石上的,那块岩石是完全延伸出去的,也就是说,它是腾空了一大半的,所以我躺的那个位置,可以直接砸断。”第一个大叔说完,接着下一个大叔接上。:“我负责的角度是中段的帐篷,我那个位置是有遮挡物的,刚好整块岩石是竖起来的,我是在岩石缝中间卡着盯梢的,所以我那个位置可以在我当时的脚下塞炸药包。”第二个大叔补充完,到了最后一个大叔。:“我的位置不太好砸,因为我看的是尾部,也就是最里面,我是爬到山顶的,山顶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地方,但在我的下方,是碎石平台,也可以直接把炸药包丢到平台上,碎石会卡住,不会让药包掉下去。”所有人补偿完后。 候玺雨定了定神,开始思考如何进行下一步。:“这样大家伙,我们雪山和深林那里负责的阿叔们,和岩石山的阿叔们同时进行,我们定个凌晨3点,岩石山的阿叔在他们的人进了帐篷后就快速上山,在3点的时候,同时行动,我和村里的阿叔婶子们分成三队,也和你们同时出发,我们隐藏起来,只要帐篷一乱,我们就冲进去,只要每个人抢到孩子就跑,我们必须齐心协力,掩护孩子们出去。另外我们把刀都带上,不管是什么刀。记住了,不管对方想干嘛,只要出现在咱们面前,就往死里砍。”:“阿叔阿婶们都听明白了吗,成功与否就此一举了,我们没有别的机会了,我也想不到其他办法。可以的话,我们今晚就开始,不能拖了,万一他们明天要走人,我们就再也找不到机会抢回孩子了。”:“明白了明白了!!我们都听小雨的,快快快,大家伙赶紧回去准备,能准备什么,做什么你们自个想,别等小雨想了。散了散了。”有位大婶赶紧喊话。:“等等,等等,各位阿叔阿婶们咱们今晚12点在广场集合,提前互相检查对方的装备。”候玺雨急忙补充。:“好好好,赶紧各回各家,小雨你来吃饭。”鸡大婶拉着候玺雨就匆忙的走了。 鸡大婶一回家,就赶紧随便弄了点吃的,三人随便吃了点,鸡大婶因为儿子也被抓了,火急火燎的就开始找工具。:“小雨你过来。”候玺雨走到了厨房,就看到鸡大婶把一大块长方形的砧板劈成两块,一前一后贴在候玺雨的胸前和后背,:“来小雨你扶住。” 候玺雨一头雾水的不知道鸡大婶是打算干啥,:“婶你这是干啥呀。” 鸡大婶拿着麻绳把粘板一圈一圈的捆在候玺雨身上,:“小雨啊,我可是听说了那些人是有枪的,咱们没有什么可以挡的,婶帮你捆个板,这样有个什么意外咱们也能挡上一挡,我呸呸呸,神啊,我只是打比方,您别当真啊。” 候玺雨被鸡大婶暖到,明明是她的孩子被抓了,还有心思管他。:“婶 第59章 那你带什么。”侯玺雨好奇的问。:“喏,这个大平锅盖,还有两把菜刀。”鸡大婶说着,就把那个平锅盖硬给掰弯绑在她身上。:“小雨啊,你一定要听婶的话,等会婶先冲出去,你就跟在婶后头知道没,要是婶没打过人家,你别管婶,你该跑就跑,该躲就躲知道吗。”鸡大婶看着候玺雨扁瘦的身子,是一点都放心不下。:“婶,你放心,我还有小狼呢,小狼也会一起去的,你安一百个心吧。” 阿叔也自己去准备着,很快12点到了。 第49章 救子 12点整,广场上全是浑身上下各种刀具铁片,人人手里都是两把刀,每个人都气势汹汹。:“大家,祝我们马到成功!现在开始,大家互相检查身边的人装备,咱们要务必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彼此!。”:“好!”:“好!” 全场都小声的应和着,场上开始了各种嘀咕声,窸窸窣窣的。也有突然跑回家拿东西的,这里补补那里加加,贴吧是男人,带的帽子里多多少少都塞了铁片,家里所有的铜铁都用在男人身上了,他们跟外来人相比,无疑与孩童和大人互打。 这已经是他们所能做的了,孩子是他们的未来,他们的希望,他们每一个人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是每一个人都没有说出口。 岩石山的大叔们先出发了,在大家的目光下,他们像是前锋队伍,当然,所有人,除了老人以外,全都出动了。 候玺雨跟着的队伍是雪山队的,他们一群人身上披着各种白色的布,棉袄,毯子,除了要上去下药的大叔,他们这群人全部趴在雪里爬行,慢慢的,所有人开始围着整个营地,从上空往下看的话,那就是靠着雪山边缘的营地,被圈了起来。 他们围起来的意义是,趁乱的时候,加一把火,除了营地唯一出入口能进去,其他围起来的人,都是属于加把火的,他们被一箱一箱的装备挡住了视野,而且没乱起来之前,爬过装备箱的动静太大,容易被发现。 营地并不全是帐篷,他们用了越野车作为营地遮挡的一部分。 所以有一部分人是躲在车底的。大家都各自找到位置隐藏,至于能不能及时打配合就不好说了。 很快阿叔们准时3点下药了,所有人都第一时间捂住口鼻,等着帐篷里的信号。 砰!哗啦!这些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格外的响亮,成了!! 所有人拿起刀就开始冲进营地,靠近出入口的人就包含了候玺雨,他紧紧的跟在鸡大婶身边,他怕鸡大婶冲动起来干了些他拦不住的事,小狼跟着候玺雨,保持着警惕的姿态。 所有人不都出声,快速的跟着大叔冲到最里面的帐篷,一掀开帐篷,每个孩子都被绑着,嘴里缠着胶布。 大叔们手起刀落,快速的砍断绳子,大点的孩子已经准备和大人一起跑了,紧紧的抓住大人的衣服,小点的孩子被婶子们人手一个。 候玺雨以为事情就这么顺利,结果他们小看了外来人的体质,帐篷里逐渐出来人了,虽然看上去走路不稳,但也很危险。:“很好,你们居然敢来抢人,那就全部留下!”为首的人发号施令。 小狼第一个冲了上去,它的速度很快,在外来人口音刚落下时,就窜了出去,一口咬上了外来人的肩颈处,一下打乱了他们的步骤,此时,村里人反应过来了,所有手里没孩子的婶子大叔全部拿着刀冲了上去,那股不顾自己死活的砍法,看呆了候玺雨,他怀里抱了个三四岁的女童。 候玺雨知道自己什么德行,他抱着孩子,躲在装备箱背后,:“妹妹,别怕哈,哥哥来救你了,等会回去哥哥就给你糖吃,你不能哭知道没。” 怀里的孩子很听话的点点头,候玺雨也不敢撕开她嘴里的胶布,怕孩子没忍住叫出声。 候玺雨躲的地方是个死角,在孩子帐篷边缘,刚好七八箱的装备卡住这个位置,想要爬过这些箱子出去,换他一个人都够呛,更何况是带个孩子。 候玺雨看了眼帐篷,只要拆掉帐篷的这一角,起码可以掀开一个洞给孩子出去,候玺雨把孩子放下,叮嘱她别乱动,拔出了绑在小腿的弯刀,用力的翘帐篷钉,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雪地,他们是怎么做到能钉住的。 候玺雨 翘了半天都翘不动,砍那绳子也没砍断,气的他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他又抱着孩子缩回角落,偷偷的往外探头看战况,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鸡大婶一家的战斗力也太强了吧,鸡大婶一个人带了四把刀,他一开始还在纳闷,现在一看, 原来是给啊大的,一家三口砍人跟砍柴似的,由于是混战,外围的帐篷还起火了,打了个外来人措手不及。 外来人想开枪,都怕打到自己人,实在太乱了,而且是在营地内,村里人都是横冲直撞没有章法的。 候玺雨大喊一声:“别恋战!!!快撤退!!!”喊完,候玺雨抱起孩子就一路冲,一路各种躲,后背得亏绑了个砧板,被人顶了好几下,那力气大的他差点没站稳。 候玺雨一路冲到小狼身边,那个为首的人已经被小狼咬断脖子了,小狼浑身都是血,他看了一眼小狼的周围,全是各种断手断脚断脖子的,好家伙,可真狠。 一群人陆陆续续的边打边撤,就快全部撤出去的时候,候玺雨抱着孩子和小狼,鸡大婶一家是最后的,鸡大婶脸上滴着血,转头要跟候玺雨说:“小雨你先出去,我断后......”鸡大婶看着候玺雨突然闪到她面前,把孩子塞进了她怀里。被候玺雨的血喷了她一脸。 她双手拿着刀,用手臂被动的夹住孩子。看着候玺雨嘴角流出了血向着她笑着说:“快走。” 候玺雨跪了下去,侧着躺了下去,他看到鸡大婶想冲过来拉他,被阿大拦住了,阿大冲向他时,他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候玺雨感觉自己在一片黑暗无光的空间里,不知道高度,不知道宽度,也不知道长度,全是一片黑,他不知道在那度过了多久。 忽然他感觉到有人在碰他的脸,是斯宙吗?好像不是,不是他的味道。 他努力的想睁眼,但睁不开,但眼皮的轻微动作还是被鸡大婶看到了,鸡大婶大声的喊:“巫医!!我看到小雨眼皮子动了!!巫医!!”:“好啦,别吵吵了,这么多人躺着呢。” 啊,是鸡大婶在给他擦脸呢。候玺雨已经是醒了,只是睁不开眼而已,他能听到周围的声音。:“巫医啊,你就先给小雨看看吧,这孩子都昏迷好多天了,我们躺这是方便您上药,我们又不是小雨。”一个大叔的声音插了进来。 耳边响起叽叽喳喳全是关心他的声音,他觉得这一枪值得了。 第50章 对峙 等了一段时间。 候玺雨终于真正醒过来了。鸡大婶一直守在旁边照顾他,每天给他喂点汤粥,给他用棉布沾湿嘴唇,给他活动手脚,按摩肌肉。 他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鸡大婶,她趴在床边睡着了。 候玺雨挣扎着坐起来,动静让鸡大婶马上抬起头。:“小雨啊你可算醒了,再不醒我都要去找巫医来守着你了。 候玺雨感胸口中间拉扯着痛,忍不住用手捂上去,更痛。:“小雨你可别乱动,巫医可是费了老鼻子劲才把你从阎王爷那抢回来的。” 鸡大婶赶紧扶好候玺雨,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小雨这枪是为她挡的,她到现在还记忆深刻。要不是她给候玺雨绑了板子在前胸后背,那子弹可以连同她一起打穿。:“婶子,大家都没事吧。”他怕听到不好的消息。:“都没事,就你伤的最重了,他们那些老爷们顶多被打中了手和腿啥的,养养就好了,现在都活泼乱跳了。”:“孩子呢,孩子们没事吧。”:“你啊,就否操心了,都没事昂,好好养伤才是最大的事。”这话听的候玺雨怎么那么不信,肯定是瞒着他了。 此刻的他也束手无策。哪怕只是轻微地挪动一下身体,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便会瞬间从胸口处传来,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同时扎入一般。 毫无疑问,那一枪直接贯穿了他的胸口,造成了极其严重的伤势。能够想象得到当时那惊心动魄的场景:子弹以惊人的速度和力量射向他,毫不留情地穿透他的血肉之躯。 而那位好说话的巫医竟然能够将如此重伤垂危的他从鬼门关拉回来,这其中所付出的努力和艰辛必定是非同小可的。或许这位巫医施展了某种神秘古老的医术,又或者借助了罕见珍贵的草药,才得以创造出这个看似不可能的奇迹。然而,尽管命被保住了,但他想要彻底恢复如初恐怕还需要经历一段漫长而痛苦的历程。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鸡大婶眉头一皱,想去看看却又担心候玺雨。候玺雨忙道:“婶子,你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我在这儿休息会儿无妨。”鸡大婶犹豫了下还是出去了。 不多时,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大,还夹杂着一些陌生的叫嚷。候玺雨心中焦急,咬着牙强撑着站起身来,慢慢挪向门口。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群陌生人正围着几个村民争吵,那些人的眼神凶狠,显然来意不善。 第60章 突然,人群中有人喊道:“看,那小子居然没死!”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候玺雨。候玺雨握紧拳头,心想若是斯宙在就好了。但此时他只能强装镇定,大声说道:“你们想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们。”那些外来者哄笑起来,其中一人走上前一步:“今天就是来找你们算账的,上次让我们吃了亏,今天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们。”候玺雨心里暗暗叫苦,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准备拼死守护村子。:“你们刚动手吗,我们全村几百人,怕你们区区这不到一百人吧?你要不把我们全杀了?你们敢吗,我告诉你,你们现在不离开,以后就别想着离开,你们的行为我们也记录下来了,检举信我也交了。” 那些外来者一听,脸上露出些许迟疑之色。候玺雨见状,趁热打铁地继续说道:“你们以为我们毫无防备吗?这方圆百里的所有村子早就知道你们要来,要是你们今天敢动粗,就别想活着走出这片区域。”:“你屠我一个村,你就得屠我这方圆百里的所有村,你们背后的主子担得起 这个责任吗,我国会放过你们吗?你们的行为已经触犯我国刑法,你们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犯我华者,虽远必诛!” 其实这是候玺雨情急之下编的谎话。那些外来者面面相觑,小声嘀咕起来。 这时,村里的智者老者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对着外来者们说道:“各位,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咱们坐下来谈谈条件。” 外来者中的头目冷笑一声:“谈什么?我们可没什么好谈的。”老者微微一笑:“你们想要的东西是什么,我们能给就给,给不了也没办法不是,何必非要动武呢?如果你们就此收手,我们可以当你们之前当人贩子的行为,也许你们不知道人贩子在我国的判刑,建议你们回去看看。” 那些来自外界的人们原本气势汹汹,但此刻他们的眼神却开始闪烁不定,心中已然产生了动摇之意。看到这一幕,一直紧绷着神经的候玺雨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他深知自己刚刚的努力没有白费,至少暂时成功地稳定住了当前紧张的局势。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接下来又是一轮激烈的讨价还价,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但最终,凭借着候玺雨的临时发挥和坚定立场,双方还是达成了一项协议。只是令人感到意外的是,这些外来者们不仅一无所获,甚至还遭受了候玺雨严厉的警告与威胁。就这样,在一片不甘与恼怒之中,这群不速之客灰溜溜地离开了村庄。 当危险解除之后,村民们纷纷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他们脸上洋溢着敬佩与感激之情,对候玺雨赞不绝口,称赞他英勇无畏、机智过人。 面对众人的夸奖,候玺雨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这不过是自己应尽之责罢了。而此时,他内心深处唯一期盼的就是斯宙能够早日归来。因为只有斯宙回到村里,他那颗始终悬着的心才能真正落定下来。 候玺雨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走回了巫医的病床边,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他的眉头紧紧皱着,脑海里不停地思索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候玺雨喃喃自语道,“难道这件事真的和斯宙有关联?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合,刚得到消息就要抓走村里的孩子。”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中的疑惑如同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总不能无缘无故就这样行动吧!难道说……他们认为村里的人和阿塔达爸爸的身体基因是一样的?”这个念头突然从候玺雨的脑海中蹦了出来,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候玺雨深知这些人的手段残忍,如果他们的目的真的是获取特殊的基因样本,那么村里的孩子们将会面临巨大的危险。想到这里,候玺雨感觉自己的心都揪在了一起,一种强烈的使命感涌上心头。 “不行,我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候玺雨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保护好村里的孩子们。 第51章 老三的处境 此刻,京城。 老三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显示器的蓝光映在他苍白的脸上。狭小的出租屋里堆满了泡面盒和可乐罐,唯一的光源就是他面前的一个老旧电脑。老三怕自己的老巢被人端了,特意重新租了个小破房,用普通的电脑进行。。 老三看着被删完的数据,又调出自己编写的爬虫程序,开始对视频进行碎片化处理。他将血腥的部分剪成数百个片段,混入大量无关内容,通过数百个跳板服务器,再次像撒网一样抛向全网。”等着吧,”老三咬着指甲,这是他紧张时的习惯,”只要有一个片段被认出来......” 突然,显示器闪烁了一下。老三皱起眉头,这不对劲。他的手指刚触到键盘,屏幕就彻底黑了。紧接着,机箱发出刺耳的嗡鸣,散热风扇疯狂转动。”该死!”老三猛地拔掉电源,但为时已晚。一股焦糊味在空气中弥漫,他的电脑彻底报废了。更糟糕的是,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一条条匿名短信接踵而至:”找到你了,小老鼠。” “你以为我会找不到你吗” “你敢发就得承受果” “你这三脚猫功夫还妄想和我们斗?” “你算什么东西?” “就凭你?也配?” 老三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他冲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楼下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窗半开,隐约可见一个戴着兔子面具的男人正抬头看向他的窗户。 老三的手在颤抖,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掀开床板,从暗格里取出另一台笔记本电脑。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备用设备,预装了全新的系统,从未连接过网络。 他小心翼翼地开机,插入加密u盘。备份数据完好无损,这让他稍稍松了口气。窗外的黑色轿车还在,兔子面具的男人似乎在打电话。”想玩是吧?”老三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调出自己编写的分布式上传程序,这个程序可以同时控制上千个僵尸账号,将视频片段上传到各大视频平台。 键盘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老三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他修改了程序的参数,加入了随机延时和ip伪装。这一次,他要让这些视频像病毒一样蔓延。 程序开始运行,进度条缓慢推进。老三的心跳随着进度条的移动越来越快。突然,程序弹出一个警告窗口:检测到异常流量。 老三的瞳孔猛地收缩。他太熟悉这种手法了,这是有人在反向追踪他的数据包。他立即切断网络连接,但已经来不及了。 房间里的灯突然熄灭,紧接着,备用电源启动的嗡鸣声响起。老三知道,对方已经定位到了他的位置。他快速拔掉所有设备的电源,将笔记本电脑塞进背包。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很轻,但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老三屏住呼吸,慢慢移动到门边。从猫眼望去,一个戴着兔子面具的男人正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装置。 老三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他知道,真正的对决,才刚刚开始。 老三屏住呼吸,轻轻后退。门外的男人正在调试那个装置,发出细微的电子音。老三认出那是一台信号干扰器,看来对方是要切断他与外界的联系。 背包里的笔记本电脑突然震动起来,老三一惊,赶紧掏出来查看。屏幕上跳出一行红色警告: 【检测到异常信号,启动应急协议】 这是他自己编写的防护程序,能在断网情况下继续运行。程序显示,整栋楼的网络信号都已被屏蔽,但检测到一个未加密的蓝牙信号。 老三眼前一亮。他快速调出蓝牙扫描程序,果然发现了一个未命名的设备。这很可能是对方疏忽留下的漏洞。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老三能听到金属工具插入锁孔的声音。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移动,尝试破解蓝牙连接。汗水顺着额头滑落,但他顾不上擦拭。”滴”的一声轻响,连接成功。老三立即调出设备信息,发现这是一个智能门锁控制器。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迅速修改了控制参数。 门外传来”咔嗒”一声,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异常。老三抓住机会,猛地拉开门,将手中的防狼喷雾对准对方的脸按下。”啊!”男人惨叫一声,踉跄后退。老三趁机冲出房门,但刚跑到楼梯口就愣住了——楼下传来密集的脚步声,至少有三四个人正在往上跑。 老三转身冲向天台。他早就勘察过这栋楼的逃生路线,天台上有通往隔壁楼的维修梯。但当他推开天台门时,却发现维修梯已经被拆除。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老三咬紧牙关,从背包里掏出一个u盘大小的装置。这是他自制的电磁脉冲发生器,原本是用来对付电子锁的。”别过来!”老三转身,举起手中的装置,”再靠近我就引爆它,大家一起完蛋!” 第61章 追上来的人果然停住了脚步。老三趁机观察四周,突然注意到天台边缘的晾衣绳。他灵机一动,慢慢向后退去。”把东西放下,”为首的男人戴着兔子面具,声音沙哑,”我们可以谈谈。””谈什么?”老三冷笑,”谈你们是怎么拐卖人口进行人体实验的吗?”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老三抓住机会,将电磁脉冲发生器扔向对方,同时纵身一跃,抓住晾衣绳荡向隔壁楼的天台。 身后传来一阵电子设备的爆裂声,老三重重摔在水泥地上。他顾不上疼痛,爬起来就跑。警笛声越来越近,但他知道,这场游戏还远未结束。 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一个昏暗的房间里,数十个显示器同时亮起。另外一个戴着兔子面具的人盯着屏幕上的老三,轻声说道:”有意思,看来我们找到新玩具了。” 老三气喘吁吁的从乱七八糟的小巷子穿梭,这是他提前熟悉好的。他不清楚那些警车是什意思,但肯定对他不利,他一路小心的避开各种摄像头,去到了他准备好的第二个窝巢。 第52章 老二的成果 斯宙这边把一个废弃工厂作为训练场。 训练场的灯光刺眼而冰冷,照在光滑的水泥地面上,反射出金属般的光泽。斯宙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目光紧紧盯着老二的动作。场地的中央停着一辆改装过的旧车,车底的空间被特意加高,方便训练。 “记住,动作要快,但更要稳。”斯宙的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场内回荡,“车底不是你的战场,而是你的掩护。你要像影子一样,无声无息。” 老二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俯身趴在地上。他的动作干净利落,像一只训练有素的猎豹,迅速滚进了车底。车底的空间虽然比普通车辆宽敞,但仍然让他感到一种压迫感。他的手指在模拟的油箱和刹车线上快速移动,仿佛在弹奏一首无声的乐章。 “时间!”斯宙按下手中的计时器,声音里带着一丝严肃。 老二没有回应,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任务上。他的动作流畅而精准,每一个步骤都像是经过千百次的演练。安装模拟点火装置的过程异常艰难,但他的手指没有丝毫颤抖,仿佛已经与车底的金属融为一体。 “完成!”老二从车底滚出,迅速站起身,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斯宙看了一眼计时器,嘴角微微上扬。“不错,比上次快了五秒。” 老二喘着气,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但很快又恢复了严肃。“还不够快。如果是在实战中,这五秒可能就是生死之差。” 斯宙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知道就好。休息五分钟,然后再来一次。” 训练场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在回荡。老二走到一旁,拿起水瓶喝了一口水,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那辆车。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训练,而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一场与自己的较量。 实际上的车底只会更窄,他们在改装过的车底训练了无数次,这次是要睁开启动目标同类的车型进行训练。 “这次是实战模拟。”斯宙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车底只会更窄,时间只会更紧。你们的目标不是完成任务,而是活着出来。” 老二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盯着那辆车。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他知道,这是他们训练了无数个日夜的终极考验。他走到车旁,俯身趴下,感受着冰冷的水泥地面透过衣服传来的寒意。 “开始!”斯宙按下计时器,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场内回荡。 老二迅速滚进车底,狭窄的空间立刻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他的肩膀几乎擦着底盘,手指在黑暗中摸索着油箱和刹车线的位置。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海中回放着无数次训练的细节。 “时间!”斯宙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一丝催促。 老二没有回应,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任务上。安装模拟点火装置的过程异常艰难,他的手指在狭窄的空间里几乎无法伸展,但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汗水从额头滑落,滴在水泥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完成!”老二从车底滚出,迅速站起身,呼吸急促而沉重。 斯宙看了一眼计时器,眉头微微皱起。“比训练车慢了十秒。” 老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目光坚定。“我知道。但这次是实战模拟,我需要适应真正的环境。” 斯宙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很好。你知道问题在哪里,接下来就是解决它。” 一个月的时间,仿佛一场漫长的马拉松。训练场内的灯光依旧刺眼,但场地的中央已经换过了六种不同的车型。每一种车型的车底空间都不同,有的宽敞一些,有的则狭窄得让人窒息。斯宙和老二轮番上阵,每一次训练都像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一场与自己的较量。 “这是最后一种了。”斯宙站在一旁,目光冷峻地看着停在场地中央的最后一辆车。这辆车是他们训练以来最窄的一款,车底的空间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缝隙。 老二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但他的目光却异常坚定。他知道,这是他们一个月训练的终极考验。 “开始!”斯宙按下计时器,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场内回荡。:“再来。慢了慢了。”:“再来,继续。”:“老二你要知道,你慢一秒都可能会要你的命。”:“我们是要活着成功做到这件事,不是拿你的命去换的。”:“所以给我加快速度,稳定心神。”:“再来!”:“再来!” 整个训练场都是斯宙的声音,他们已经花费太多时间了,时间越久,就对他们越不利。 不知道练多少次,终于成功了,接下来就是斯宙不停的开车,让老二自行抓住机会发挥了。 训练场的声响在周围空荡夜色中显得格外刺耳,引擎的轰鸣声在空旷的场地内回荡。斯宙坐在驾驶座上,双手紧握方向盘,目光冷峻而专注。车子缓缓启动,速度逐渐加快,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低沉的声响。 “这次是动态训练。”斯宙的声音透过车窗传来,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你要自己抓住机会,我不会停下来等你。” 老二站在场地边缘,目光紧紧盯着那辆行驶中的车。他的心跳随着引擎的轰鸣声逐渐加快,手指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他知道,这是他们一个月训练的终极考验。 “开始!”斯宙的声音在车内响起,车子迅速加速,像一头猛兽般在场地内飞驰。 一次又一次,老二的身上开始出现了擦伤,动态和静态完全没有可比性,动态的危险系数过高,一不小心就得把命搭进去。 “再来一次。”老二放下水瓶,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斯宙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好,再来一次。” 在老二浑身斑斑点点的血迹下,成功了! 第53章 国家查收 终于,6个人再次集合,又换了废弃荒地,草比人高,几个人都躲在草堆里上商量对策。 阿强早就没事干了,天天在那人的公司下接外卖单子。 老二被训练出一身肌肉,人都壮了一圈。 老三带着黑眼圈半死不活的样子。 老四在假装保安天天鬼鬼祟祟的出入各个停车场。 老五心安理得的花着那个人的钱治自己的病。 现在就是要计划下一步的时候了,所有人把信息综合了一下。一个一个按顺序开口。 阿强:“集团他的办公室没有任何下手机会,全都无视角监控,哪怕干扰也没用,过了下班时间,只要已经下班的楼层电梯就会停掉,监控室总电闸也不好下手。所以不建议在集团内动手。” 老二:“他保险箱里是他和米国本日国的实验成果分成,以及三方负责什么内容,内容很多,如果能公开,估计全国都得炸了,可惜,我们连发出去的机会都没有。虽然我们练了那么久的滚车底,也不一定成功。” 老三开口:“我们下发的视频掀不起什么波浪了,一开始是他们没反应过来,现在是他们追着我命。那些视频现在只要出现一秒,就被秒删,我的技术逗不过他们,而且发给国家机关那些,都没有任何反应。而且根据老二老四老五的监听,她他们很谨慎,说的内容不多。”:“而且,我被一个兔子面具的人追了很多次了,他毁了我几十部电脑,我换了几十个出租房地下室,就差住水沟了,” 老四:“他最近开的车都没有任何规律,甚至他有时会开6辆车出去,他随机坐任意一辆车,我觉得老二够呛能准确找到那辆车。” 老五:我这没什么消息,不过我当时故意碰瓷的时候,那人很低调,也怕出风头,他二话不说就送我去医院,查到我白血病也给我治疗,很奇怪。 第62章 斯宙:总结下来我们除了炸车别无他法,那些视频资料估计没到机关手机就被拦截了,所以我们也没办法上达天听。”:“唉”6个人同时叹气。他们最想要的是国家来处理这件事,可是对方手眼通天,他们连举报都能被拦下来。:“没办法了,我们试试炸车吧,老三介入停车场监控,老四继续溜达,老二随时准备好,啊强开面包车随时接应老二吗,我开机车,如果老二没机会离开,我就去碰瓷。”:“你们觉得如何?”斯宙询问意见,他现在已经不奢望能手刃那个人了,他只希望那个人得到他该有的报应。:“试试吧。”大家没什么意见。 就在他们准备好的前一天,他们6个人被国家私下带走了,连同所有的电脑,手机一切通讯用品给带走了。 他们一点准备都没有,他们以为国家没有收到消息。结果突然就被逮捕了,还是武装队伍。 他们被铐上手铐戴头套,分开审讯。 虽然他们没有串供,但都默认的假装不知道国外的事情,只讲国内他们做的事情,国家既然找到他们,也就证明他们已经暴露了,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从某方面说,他们违法了,什么闯名宅,非法入侵他人隐私等等。 但是他们坦白的内容又是属于国家大事,所作所为也是为了这件事,意义上讲将功补过吧。 半个小时前 斯宙六人在废弃工厂进行最后的准备,而老三,最后一次以外网散布视频和数据。 国家网络安全中心的指挥大厅内,气氛凝重。巨大的屏幕上,红色的警报不断闪烁,数据流如瀑布般滚动。局长李正站在指挥台前,目光如炬,声音冷峻而有力:“一个月内,三十次外网入侵,大量不明视频传播后又迅速被清除。这不是普通的黑客行为,而是一场有预谋的网络战争。我们必须立即行动,揪出幕后黑手!” 技术团队迅速响应,手指在键盘上飞舞,追踪入侵者的ip地址和行动轨迹。一名年轻的分析师突然抬头,语气急促:“局长,发现异常!所有入侵行为都通过一个中转服务器,位置在城郊的一座废弃工厂!” 李正眼神一凛,立即下达命令:“通知特警队,准备行动!技术组继续追踪,确保对方无法切断连接!” 半小时后,数十辆警车悄然包围了城郊的废弃工厂。特警队全副武装,迅速封锁了所有出口。无人机升空,将工厂内部的实时画面传回指挥车。李正盯着屏幕,冷声下令:“行动!” 警队破门而入,迅速控制了工厂内部。昏暗的厂房内,只有六个人,和一部电脑,空到他们怀疑是不是搞错了。 电屏幕上还闪烁着老三刚刚的复杂的数据流,他们被当场控制,他们的脸上有了一瞬的惊慌,但很快就冷静下来了,因为他们早有心理准备。 “报告局长,发现主要嫌疑人!”一名特警押着一个斯宙走了过来。斯宙面无表情,抿嘴成一线。 李正走上前,目光如刀:“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斯宙冷笑一声,没有回答。这时,技术组的一名成员匆匆跑来,手里拿着一份刚刚破解的文件:“局长,我们找到了他们的计划!他们试图通过散布虚假视频,制造社会恐慌,并趁机入侵国家核心数据库!” 李正接过文件,快速浏览,脸色愈发凝重。他转身对特警队长说道:“立即封锁现场,将所有证据带回总部!通知网络安全部门,全面排查类似的中转服务器,绝不能让他们再有可乘之机!” 李正看着工厂外停着的破金杯和机车,眼里闪烁着什么,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以他们刚刚主动被捕,没有任何抵抗的行为来看,说不准他们早有准备。 行动结束后,李正站在工厂外,望着渐渐亮起的天空,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场战斗远未结束,但至少,他们已经迈出了关键的一步。 第54章 国家的力量 国家网络安全中心的指挥大厅内,气氛凝重。巨大的屏幕上,播放着从入侵者服务器中恢复的视频片段。每一帧画面都清晰而真实,没有任何合成的痕迹。局长李正站在屏幕前,眉头紧锁,目光如炬。 “这些视频……都是真的。”技术团队的首席分析师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实验对象是普通人,实验内容涉及非法人体试验。这些数据如果被公开,后果不堪设想。” 李正深吸一口气,声音冷峻而有力:“立即成立专案组,彻查此事!所有相关人员,一个都不能放过!” 与此同时,斯宙和他的五名同伴被带到了国家安全局的审讯室。六人分别被隔离在不同的房间,冰冷的灯光照在他们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 审讯室内,李正亲自审问斯宙。他坐在桌对面,目光如刀,声音低沉而有力:“斯宙,你们的行为已经严重危害了国家安全。这些视频和数据,你们是从哪里得到的?” 斯宙抬起头,目光平静而坚定:“我们只是揭露了真相。那些实验是真实存在的,受害者是无辜的普通人。如果我们不站出来,还会有更多人受害。” 李正冷笑一声,手指敲了敲桌上的文件:“你们的‘揭露’方式,是通过非法入侵国家网络,散布未经证实的信息。这种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 斯宙没有反驳,只是淡淡地说道:“法律是为了保护人民。如果法律无法保护他们,那我们只能用这种方式。” 李正沉默了片刻,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夜色,缓缓说道:“你们的行为,已经引起了高层的注意。接下来,我们会彻底调查这些实验的幕后黑手。但你们,也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与此同时,其他审讯室内,类似的对话也在进行。老二和其他同伴始终坚持他们的立场,认为自己的行为是为了揭露真相,保护无辜者。 几天后,国家成立了特别调查组,全面彻查视频中涉及的非法实验。斯宙六人则被暂时拘留,等待进一步的调查结果。 特别调查组的成立让整个案件进入了新的阶段。局长李正被任命为调查组的总负责人,他迅速调集了全国最顶尖的网络技术专家、刑侦专家和情报分析师,组成了一个高效而隐秘的团队。 调查组的首要任务是追踪视频中涉及的非法实验的源头。通过对斯宙六人提供的线索进行深入分析,技术团队发现这些实验与一家名为“新纪元生物科技”的公司有关。这家公司表面上从事合法的生物医药研究,但实际上却在进行一系列秘密的人体试验。 “新纪元生物科技的背景非常复杂。”调查组的情报分析师在会议上汇报,“它的资金链涉及多个境外势力,甚至与某些国际犯罪组织有联系。” 李正点了点头,目光冷峻:“立即对这家公司进行全面调查,包括其高层管理人员、实验室地点以及所有资金往来。同时,加强对斯宙六人的保护,他们可能是唯一知道更多内情的人。” 与此同时,斯宙六人被转移到了一处安全屋。虽然他们仍然被限制自由,但待遇明显改善。李正亲自来到安全屋,与斯宙进行了一次长谈。 “我们已经开始调查新纪元生物科技。”李正开门见山地说道,“但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和线索。你们是否还有其他信息可以提供?” 斯宙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我有一份数据,放在一个地方,你们可以去拿,那里面全是多年的实验报告。” 几天后,调查组根据斯宙提供的线索,成功找到了那份数据,是一小袋子的u盘。在一处偏僻的乡村小屋中,她们把地砖都一寸一寸掀开,才找的这份数据,他的手中握着一份详细的实验记录,里面记载了新纪元生物科技的所有非法实验细节。 “这些实验……是为了开发一种新型的生物武器。”局长,实验组组长的声有些颤抖,“他们用普通人做实验,完全不顾他们的死活。而且奇怪的是,有一具尸体被多次解剖,甚至刮剩骨头都会自动回复原状。” 李正接过实验记录,看着尸体的那张面孔,他明白了,他也知道是为什么了。脸色愈发凝重。他知道,这场战斗已经不仅仅是国内的问题,而是涉及国际安全的重大事件。 随着调查的深入,新纪元生物科技的高层管理人员被逐一逮捕,其背后的境外势力也逐渐浮出水面。国家高层对此高度重视,立即启动了国际合作机制,将这一案件提交给了联合国安全理事会。 斯宙六人因提供关键线索和证据,最终被免于刑事起诉。但他们也被要求签署保密协议,不得对外透露任何案件细节。 随着调查的深入,特别调查组掌握了充足的证据,新纪元生物科技的高层管理人员及其背后的境外势力逐渐浮出水面。局长李正亲自指挥了一场大规模的抓捕行动,目标直指这些隐藏在幕后的黑手。 行动当天,特警队和国家安全局的特工们分头出击,同时在全国多个城市展开了抓捕。新纪元生物科技的总部被全面封锁,所有出入口都被控制。公司ceo陆傅然在办公室内被当场逮捕,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愤怒。 第63章 “你们没有权利这样做!”陆傅然挣扎着喊道,但特警队毫不留情地将他押上了警车。 与此同时,其他高层管理人员也在各自的住所或秘密据点被抓获。技术总监于晟图(他同时是于氏集团的董事长,)试图从后门逃跑,但被早已埋伏的特工当场制服。财务总监李娜在机场被拦截,她的行李箱中装满了现金和伪造的护照。 “你们逃不掉的。”李正冷冷地看着被押上车的陈明远,“法律会给你们应有的审判。” 几天后,案件进入了司法程序。由于涉及国家安全和重大人权问题,国家成立了特别法庭,对涉案人员进行公开审理。法庭内座无虚席,媒体和公众的关注让这场审判成为了全国焦点。 审判过程中,检察官出示了大量的证据,包括实验记录、视频资料和证人证言。斯宙作为关键证人出庭作证,详细描述了新纪元生物科技与国外合作进行非法人体试验的全过程。 “他们完全不顾实验对象的死活。”斯宙的声音颤抖,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悲伤,“那些无辜的人,成了他们实验的小白鼠。就连我的父亲,死去多年,还被他们反反复复的实验解剖。” 陆傅然和其他高层管理人员试图辩解,但在铁证面前,他们的辩词显得苍白无力。最终,特别法庭作出了判决:陆傅然被判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其他高层管理人员分别被判处二十年至三十年不等的有期徒刑。 境外势力的代表也被引渡到国内接受审判。他们的罪行被公之于众,国际社会对此表示了强烈的谴责。联合国安全理事会通过决议,要求各国加强合作,打击类似的非法生物实验和跨国犯罪活动。 第55章 归心似箭 京城事了。斯宙归心似箭想回到候玺雨身边,他无比的想念候玺雨,离开了大半年,仇恨和思念无时无刻折磨着他。他一路飞机,火车,大巴车,牛车,风尘仆仆的终于回到村里。 他站在村口大树下,看着明明是自己熟悉的村庄,可他只是离开了一段时间,为什么有些不一样。 让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让他立马往家里跑,一开门院子全是落叶,进了房间,有薄薄的灰尘,这些都说明了这个房子有一段时间没住人了,人呢? 他很慌,他冲出去刚好遇到鸡大婶出来换岗,今天轮到鸡大婶照顾候玺雨了,她打算去村头的小簇家拿点馊的米饭喂鸡,喂完再去巫医家。 结果差点被刚回来的阿塔达撞飞。斯宙又把往后仰的鸡大婶拉了回来,连忙问:“婶,我媳妇呢,人哪去了?:“哎阿塔达你可算回来了,出大事了!”鸡大婶一站稳才发现是斯宙回来了,看着他紧张的样子,连忙长话短说的这阵子发生的事大概说了一下,:“然后...。” 斯宙直接打断,:“他人在哪。”他压根没心思听内容。”在...在巫医那儿...”鸡大婶话还没说完,斯宙已经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巫医家的木门虚掩着,斯宙一把推开,浓重的草药味扑面而来。屋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缕阳光从窗棂的缝隙中漏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娇娇!”斯宙的声音在颤抖。 巫医从里屋走出来,是个佝偻着背的老人,浑浊的眼睛里带着疲惫:”他刚醒,你轻点声。” 斯宙轻手轻脚地走进里屋,看到候玺雨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他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娇娇...”斯宙跪在床边,握住候玺雨冰凉的手。 侯玺雨的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温柔,就像送他出门时那样。”你回来了...”候玺雨的声音很轻,”真好...” 斯宙的眼泪夺眶而出:”你这个傻子...为什么要这么拼命...” 候玺雨艰难地抬起手,擦去斯宙脸上的泪水:”孩子们...都救回来了...””我知道,我都知道...”斯宙紧紧握住他的手,”鸡大婶都告诉我了。多亏了你,才能把孩子救回来,可是我求求你,能不能先考虑考虑我,你替别人挡枪时就没想过我吗,就不能好好的为我活着吗。” 侯玺雨虚弱地笑了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们在村后的竹林里。候玺雨穿着白色衬衫,站在竹影里对他笑。那一刻,斯宙就知道自己沦陷了。他们一起在溪边钓鱼,在月光下散步,在稻草堆上看星星...每一个瞬间都那么美好。”答应我,”斯宙的声音哽咽,”以后不要再这样了...我不能失去你...” 候玺雨的手轻轻抚上斯宙的脸:”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你知道的,没有你我会疯的...”斯宙低下头,轻轻吻上候玺雨的唇,”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 候玺雨的眼中泛起泪光:”我爱你...斯宙...”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为两人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屋外,村民们忙碌的声音隐约传来,孩子们的笑声清脆悦耳。这一切,都是候玺雨用生命守护的。 斯宙特意问了巫医,候玺雨该吃什么,注意事项是什么,能不能带回家,确定没问题,就回家快速的搞一下卫生,就去叫人帮忙,抬了竹担,上面铺了软绵绵的被子,轻手轻脚的把候玺雨挪过去,抬回家去,由斯宙亲自照顾。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斯宙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吵醒还在熟睡的候玺雨。他摸了摸侯玺雨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这才松了口气。 厨房里,斯宙小心翼翼地熬着药膳。这是巫医特意开的方子,说是能帮助候玺雨恢复元气。他记得候玺雨不爱吃苦,特意多放了些蜂蜜。”斯宙...”屋里传来侯玺雨虚弱的声音。 斯宙连忙放下勺子跑进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候玺雨躺在床上,脸色依然苍白,但比前几天好了些。他微微皱眉:”伤口...有点疼...” 斯宙的心揪了一下,他轻轻掀开被子,检查候玺雨胸前的伤口。纱布上渗出了一点血迹,他赶紧拿来药箱:”我帮你换药。” 侯玺雨乖乖躺着,看着斯宙熟练地解开纱布。当冰凉的药膏触碰到伤口时,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忍一忍,”斯宙的动作更加轻柔,”马上就好。” 换完药,斯宙端来温热的药膳:”来,吃点东西。” 候玺雨想要自己坐起来,却牵动了伤口,疼得直皱眉。斯宙连忙扶住他:”别动,我喂你。” 候玺雨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来就行...””听话,”斯宙舀起一勺药膳,轻轻吹了吹,”你现在是病人。” 候玺雨只好张开嘴,温热的药膳入口,带着淡淡的甜味。他看着斯宙专注的样子,心里暖暖的:”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这半年,”斯宙又舀了一勺,”想着回来要给你做好吃的,特意学的。” 候玺雨的眼眶有些发热:”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别说这些,”斯宙擦去他嘴角的药渍,”等你好了,我天天给你做。” 吃完药膳,斯宙打来温水,准备给候玺雨擦身。候玺雨有些抗拒:”这个...我自己来就行...””你伤口还没好,不能乱动,”斯宙不容分说地解开他的衣扣,”再说了,你身上哪里我没见过?” 候玺雨的脸一下子红了,却也没再拒绝。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过他的身体,斯宙的动作温柔而细致,生怕弄疼了他。”斯宙...”侯玺雨轻声唤他。”嗯?””谢谢你...” 斯宙停下手中的动作,认真地看着他:”谢什么?你是我最重要的人,照顾你是应该的。” 候玺雨的眼中泛起泪光,他伸手握住斯宙的手:”有你真好...””我也是,”斯宙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所以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阳光透过大门洒在两人身上,为这温馨的一幕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屋外,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仿佛在为他们的爱情祝福。 第56章 生活该有的样子 午后的阳光温暖而不刺眼,斯宙在院子里支起一张小桌,摆上刚泡好的花茶和几样小点心。候玺雨坐在藤椅上,身上盖着薄毯,看着斯宙忙碌的身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来,尝尝这个,”斯宙将一块糕点递到候玺雨嘴边,”我特意去镇上买的,听说很受欢迎。” 候玺雨咬了一口,香甜的味道在口中化开:”好吃。” 斯宙满意地笑了,又递过一杯花茶:”慢点吃,别噎着。” 候玺雨接过茶杯,轻轻啜了一口:”你最近都没去忙自己的事,整天围着我转...””你比什么都重要,”斯宙在他身边坐下,”等你完全好了,我再去做别的。” 候玺雨放下茶杯,伸手握住斯宙的手:”其实我已经好多了,你不用这么紧张。” 斯宙反握住他的手,轻轻摩挲:”我知道,但我就是想照顾你。” 院子里,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候玺雨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真舒服...” 第64章 斯宙看着他放松的样子,心里暖暖的:”要不要我给你按按肩膀?” 候玺雨点点头,斯宙便站到他身后,轻轻为他按摩。他的手法很温柔,恰到好处地缓解了候玺雨的疲劳。”斯宙...”候玺雨轻声唤他。”嗯?””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斯宙笑了:”当然记得。你在雪里睡觉,我直接把你捞出来。那时候你还没睡醒,就被我带回了洞穴,醒来的时候还懵懵的。” 候玺雨也笑了:”那时候我就觉得,你肯定是个可靠的人。””是吗?”斯宙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那现在呢?” 候玺雨的脸微微泛红:”现在...更可靠了。” 斯宙忍不住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你也是,越来越可爱了。” 候玺雨假装生气地瞪他一眼,却掩不住眼中的笑意。斯宙坐回他身边,拿起一本书:”要不要我给你读一段?” 候玺雨点点头,靠在斯宙肩上。斯宙翻开书页,低沉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宁静。”斯宙...”候玺雨轻声说。:“嗯?”:“就想叫叫你。” 夜幕降临,斯宙在厨房里忙碌着,准备晚餐。为了能时刻盯着候玺雨,特意摆了桌子在厨房里。候玺雨坐在餐桌旁,看着斯宙的背影,心里暖暖的。”斯宙,需要我帮忙吗?”侯玺雨轻声问道。”不用,你坐着就好,”斯宙回头冲他笑了笑,”马上就好了。” 不一会儿,斯宙端着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走了出来。候玺雨看着桌上的美食,忍不住赞叹:”看起来真不错。” 斯宙得意地笑了:”那当然,我可是特意去学的。” 两人坐下来,开始享用晚餐。斯宙不停地给候玺雨夹菜,生怕他吃不饱。”够了够了,”候玺雨笑着阻止他,”你再夹我就要撑死了。” 斯宙这才停下筷子,有些难受地笑了:”我只是想让你多吃点,快点好起来。” 候玺雨看着他,眼中满是温柔:”你已经把我照顾得很好了。” 吃完晚餐,斯宙收拾好碗筷,又端来一杯热牛奶:”喝点牛奶,有助于睡眠。” 候玺雨接过牛奶,轻轻啜了一口:”你比以前越来越细心了。” 斯宙在他身边坐下,轻轻搂住他的肩膀:”那是因为你值得。” 候玺雨靠在他肩上,感受着他的体温:”斯宙,谢谢你。””谢什么?”斯宙低头看着他。”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侯玺雨轻声说。 斯宙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我也是。” 两人静静地坐着,享受着这温馨的时光。屋外,月光洒在院子里,为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一丝浪漫。”斯宙,”侯玺雨轻声唤他。”嗯?””我们出去走走吧,”候玺雨提议道,”我想看看月亮。” 斯宙有些担心:”你的身体...””我已经好多了,”候玺雨坚持道,”而且有你在,我不会有事的。” 斯宙想了想,点点头:”好吧,但你要答应我,如果觉得不舒服就马上回来。” 候玺雨笑着答应:”好。” 两人披上外套,走出屋子。月光洒在院子里,为一切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候玺雨抬头看着月亮,眼中满是赞叹:”真美...” 斯宙看着他,眼中满是柔情:”是啊,真美...” 候玺雨转头看向他,发现斯宙正专注地看着自己,脸微微泛红:”你在看什么?””看你,”斯宙轻声说,”你比月亮还美。” 候玺雨的脸更红了,他低下头,轻声说:”你真是...” 斯宙轻轻握住他的手:”我说的是真的。” 两人静静地站在月光下,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刻。候玺雨靠在斯宙肩上,轻声说:”斯宙,有你真好...” 斯宙轻轻搂住他,低声回应:”我也是...” 他们从认识到现在,第一次分开这么久,彼此都无比想念对方,仿佛情话已经无法满足对彼此的爱意和想念,他们珍惜现在的一切,这种平平淡淡的生活是多少人都强求不来的。 就这样,候玺雨在斯宙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又养多了一阵子,半年过去好的差不多了。 夜幕降临,斯宙和候玺雨坐在院子里,享受着这宁静的夜晚。月光洒在两人身上,为这温馨的一幕镀上一层银色的光辉。”斯宙,”侯玺雨轻声唤他。”嗯?”斯宙转头看向他,眼中满是柔情。”我们...举行一场藏族婚礼吧,”候玺雨提议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斯宙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欣喜的笑容:”真的吗?你愿意?” 候玺雨点点头,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我想和你正式成为一家人。” 斯宙紧紧握住他的手,眼中满是感动:”好,我们举行一场最隆重的藏族婚礼。” 第二天一早,两人便开始为婚礼做准备。斯宙找来村里的长辈,请教藏族婚礼的习俗和流程。候玺雨则开始设计婚礼的细节,从礼服到仪式,每一个环节都亲力亲为。”斯宙,你觉得这件礼服怎么样?”候玺雨拿着一件藏红色的长袍,眼中满是期待。 斯宙走过来,仔细看了看:”很漂亮,但我觉得还可以再加一些刺绣。” 侯玺雨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想在袖口绣上我们的名字。” 斯宙笑了:”那一定很美。”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幸福。 婚礼的筹备工作进展顺利,村民们得知两人的婚礼计划后,纷纷伸出援手。鸡大婶主动提出要为婚礼准备美食,王婶则负责装饰婚礼场地。”阿塔达,小雨,”鸡大婶笑着走过来,”婚礼当天,我会准备最拿手的藏式点心。””谢谢鸡大婶,”候玺雨感激地说,”有你们的帮助,我们的婚礼一定会很完美。” 王婶也走过来,轻拍候玺雨的肩膀:”你们俩是我们村的骄傲,我们一定会把婚礼办得热热闹闹的。” 斯宙和候玺雨相视一笑,眼中满是感激。 婚礼的前一天,斯宙和候玺雨坐在院子里,看着满天的星星。”斯宙,”候玺雨轻声说,”明天就是我们的大日子了。” 斯宙握住他的手,眼中满是柔情:”是啊,我终于要和你正式成为一家人了。” 第57章 婚礼 之前有提到,斯宙所在的村子是几百年来多个部落合成的,村里的每个信仰和习俗都不一样,但他们并没有互相排斥,而是互相融合,我尊重你的民族风俗,你了解我的信仰礼俗。 婚礼的前一天,整个村庄都沉浸在喜庆的氛围中。斯宙和候玺雨在村民的帮助下,进行着最后的准备。鸡大婶和王婶带领着一群妇女,在村中的空地上搭起了彩色的帐篷,帐篷上挂满了五彩的经幡,随风飘扬。”斯宙,你看这个,”候玺雨拿着一件藏红色的长袍,袖口绣着两人的名字,”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斯宙接过长袍,眼中满是感动:”真漂亮,我一定会好好珍惜。” 候玺雨笑了:”明天就是我们的大日子了,你一定要穿得帅气一点。” 斯宙点点头,握住他的手:”你也是,我会让你成为最美的新郎。” 婚礼当天,天还没亮,斯宙和候玺雨就起床了。他们穿上精心准备的礼服,互相为对方整理衣襟。候玺雨的礼服上绣着金色的祥云图案,象征着吉祥如意;斯宙的长袍则是藏红色,袖口绣着两人的名字,象征着永不分离。”斯宙,”候玺雨轻声说,”我有点紧张。” 斯宙握住他的手,眼中满是柔情:”别紧张,有我在。”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幸福。 清晨的阳光洒在村庄里,村民们早早地聚集在帐篷前,等待着婚礼的开始。帐篷中央摆着一张长桌,桌上摆满了各种藏族美食和青稞酒。帐篷的四周挂满了五彩的经幡,随风飘扬,发出沙沙的声音。 婚礼仪式由村里的长者主持。他手持哈达,站在帐篷中央,高声宣布婚礼开始。斯宙和候玺雨手牵着手,缓缓走进帐篷。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中满是期待。 长者将哈达分别挂在两人的脖子上,象征着祝福和吉祥。随后,他拿出一条五彩的丝带,将两人的手绑在一起,象征着永不分离。”阿塔达斯宙,候玺雨,”长者高声说道,”从今天起,你们就是一家人了。愿你们的爱情像这经幡一样,永远飘扬在蓝天之下。” 斯宙和候玺雨相视一笑,眼中满是感动。他们紧紧握住彼此的手,仿佛要将这份幸福永远留住。 仪式结束后,村民们纷纷上前,为两人献上哈达和祝福。鸡大婶端来一碗青稞酒,笑着递给两人:”来,喝下这碗酒,愿你们的爱情像这酒一样,越陈越香。” 斯宙和候玺雨接过酒碗,一饮而尽。酒香在口中化开,仿佛将他们的心也连在了一起。”斯宙,”候玺雨轻声说,”谢谢你,给了我这么美好的婚礼。” 斯宙握住他的手,眼中满是柔情:”这是我应该做的。从今以后,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第65章 婚礼的庆祝活动一直持续到晚上。村民们围着篝火,跳起了传统的藏族舞蹈。这是大家特意去学的,斯宙和候玺雨也加入了舞蹈的队伍,手牵着手,随着音乐的节奏翩翩起舞。”斯宙,”候玺雨轻声说,”我从未想过,我们会拥有这么美好的婚礼。” 斯宙笑了:”这只是开始,我们的未来会更加美好。”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为这温馨的一幕镀上一层银色的光辉。”斯宙,”候玺雨轻声唤他。”嗯?””我爱你...” 斯宙紧紧握住他的手,低声回应:”我也爱你...” 篝火旁,村民们欢笑着,歌声和笑声在夜空中回荡。斯宙和候玺雨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幸福。他们知道,从今以后,他们将携手共度每一个日夜,直到永远。 婚礼的庆祝活动一直持续到深夜,篝火的光芒渐渐暗淡,村民们也陆续回家休息。斯宙和候玺雨手牵着手,缓缓走回新房。月光洒在两人身上,为这温馨的一幕镀上一层银色的光辉。”累了吗?”斯宙轻声问道,眼中满是关切。 候玺雨点点头,脸上带着疲惫却幸福的笑容:”有点,但很开心。” 斯宙轻轻搂住他的肩膀:”回家我给你按按。” 新房内,烛光摇曳,映照出温馨的氛围。斯宙扶着候玺雨坐在床边,轻轻为他脱下礼服。候玺雨的脸微微泛红,却没有拒绝。”躺下吧,”斯宙轻声说,”我给你按按肩膀。” 候玺雨乖乖躺下,斯宙坐在床边,轻轻为他按摩。他的手法很温柔,恰到好处地缓解了候玺雨的疲劳。”斯宙,”候玺雨轻声唤他。”嗯?””谢谢你,给了我这么美好的婚礼。” 斯宙笑了:”你已经说过了,而且不是我,是我们。” 候玺雨闭上眼睛,感受着斯宙的温柔。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候玺雨的背部,带来一阵阵暖意。斯宙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他俯身吻了吻候玺雨的耳垂,轻声说:”娇娇...” 候玺雨的身体微微颤抖,却没有躲开。他转过身,看着斯宙的眼睛,眼中满是柔情:”斯宙...” 斯宙轻轻吻上他的唇,温柔而深情。候玺雨回应着他的吻,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烛光下,他们的身影交织在一起,温馨而美好。 斯宙的手轻轻抚过候玺雨的身体,带来一阵阵颤栗。候玺雨的脸微微泛红,眼中满是期待。斯宙轻轻解开他的衣扣,吻上他的胸膛。候玺雨的身体微微颤抖,却没有拒绝。”斯宙...”候玺雨轻声唤他。”嗯?””我爱你...” 斯宙紧紧握住他的手,低声回应:”我也爱你...” 烛光下,两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温馨而美好。 斯宙轻轻吻了吻候玺雨的额头,眼中满是柔情。”斯宙,”候玺雨轻声说,”有你真好...” 斯宙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也是...” 烛光下,两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温馨而美好。斯宙轻轻吻了吻候玺雨的额头,眼中满是柔情。”睡吧,”斯宙轻声说,”明天是新的一天。” 候玺雨点点头,靠在斯宙怀里,渐渐进入梦乡。斯宙轻轻搂住他,感受着他的体温,心中满是幸福。 第58章 后的日子 清晨的阳光洒在雪山上,皑皑白雪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斯宙和候玺雨踏着厚厚的积雪,缓缓向山顶走去。寒风呼啸,吹乱了他们的头发,却吹不散他们心中的温暖。 两人继续向上攀登,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候玺雨紧紧跟在斯宙身后,感受着他的体温,心中满是温暖。 终于,他们来到了 雪山中段。斯宙的父母就安葬在这里,没有墓碑,只有一块覆盖着厚厚积雪的绑着麻绳的岩石。斯宙轻轻拂去岩石上的雪,挖出最底下的雪露出了父母的名字。”爸,妈,”斯宙轻声说,”我带着玺雨来看你们了。” 候玺雨站在他身旁,眼中满是敬意。斯宙握住他的手,继续说道:”这是候玺雨,我的爱人。我们已经举行了婚礼,从今以后,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候玺雨轻声说:”爸爸妈妈,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斯宙的。” 斯宙的眼眶有些湿润,他紧紧握住候玺雨的手:”爸,妈,你们在天上一定要保佑我们。” 寒风呼啸,吹乱了他们的头发,却吹不散他们心中的温暖。候玺雨轻轻搂住斯宙的肩膀,低声说:”斯宙,你父母一定会为我们感到高兴的。” 斯宙点点头,眼中满是柔情:”是啊,他们一定会祝福我们的。” 两人在墓碑前站了很久,直到太阳渐渐西斜。斯宙轻轻拂去岩石上的飘雪,低声说:”爸,妈,我们该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们。” 下山的路上,候玺雨忍不住问,:“你把爸也埋在那里了吗。”:“对,我找到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埋在我妈旁边,本来想着是暂时埋在那,等有机会才装个棺材之类的。但是现在想想就算了,挖出来埋进去这样折腾不好。”斯宙解释着当时来不及说的事。:“那要不你找个时间,把那块岩石刻成墓碑吧,现在你回来了,等于事情已经结束了,咱们也不要怕爸的尸体再被挖走。”候玺雨提议道。:“也行,你说的对,你一说,我就恨不得现在转身上山了。”斯宙牵着候玺雨的手紧紧不放。:“好啊,现在就回去,我看着你徒手刻,看把你牛的。”两人打趣着下山回家,那之后。 斯宙每天都会抽时间上雪山刻墓碑,而候玺雨则在家煲剧,小狼在旁边睡觉,这样的小日子是越过越滋润了,候玺雨的脸上都有肉肉了,身体也不再是排骨了。 这就导致了精力旺盛的斯宙天天晚上不带停的,这也就是候玺雨不出门的原因,实在是手脚发软。 这一年斯宙带着候玺雨,后面跟着小狼,去他走过住过的每一座山,但凡有他的洞穴,都会在那住上几天没羞没臊的夜晚。 有天晚上,他们刚结束了活动,候玺雨昏昏欲睡的时候,斯宙突然有个想法,他要带候玺雨去全国,全世界旅游,他这么一说,候玺雨立马清醒,他现在都停药了,正常生活不会再有那些突发状况,这个主意好,反正有的是钱,干嘛不花。 说行动就行动,掀开被子就打算下床收拾东西的候玺雨,被斯宙单手又捞了回来,:“你急什么,不急这一时,明天再收拾也不迟,先睡觉。” 说着硬抱着候玺雨强行入睡,而候玺雨气得牙痒痒的,本来他都要睡着了,现在瞌睡虫都没了,还让他睡觉,那他说个屁,气得他咬了斯宙硬邦邦的手臂,结果牙印都留不下,更加气了,一晚上都没睡着。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在那收拾行李,:“都怪你,我好不容易保养好的脸平白出来两个黑眼圈,多明显,下次你就不能白天说嘛,非得等我要睡觉的时候才说!”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收拾。 斯宙笑呵呵的和他一起收拾行李,右耳进左耳出,也不在意他发脾气。 等他们收拾完行李,离谱,五大行李箱,这怎么搞? 候玺雨为难的看着行李,他又舍不得舍弃哪怕一箱都不行。他看向斯宙:“我们怎么带走?” 斯宙也皱了眉头,这坐牛车大巴一路也太麻烦了吧。 他想了半天,总感觉自己忘了点什么。 一拍额头!对了,他买车了!:“我知道了,我们把行李带去村口先。”斯宙一下子忘了自己买了辆suv,被他停在某个地方了。 两人拖着五个行李出门,遇到的大叔大婶们都在问干嘛去,他们都回出去玩,都说累了。:“你在这等着我,我很快回来。”说着就立马转身往空空荡荡的方向跑。 候玺雨站在原地发懵,也不知道斯宙想干啥。 直到一个轰隆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居然是一辆车,还是越野车。 斯宙一个飘移,稳稳的将车尾对准了行李。:“你啥时候买的车,我怎么不知道。”候玺雨像是怀疑斯宙偷偷背着他干坏事的语气问道。:“我也忘了,买来就没开过,好像是你住院的时候,我去考驾照,后面顺手买了就收起来了”斯宙现在是想起来了,当时他就是想带候玺雨旅游才买的车。:“来,上车,出发!我们就应该当旅游结婚的,可惜了当时没想到。”斯宙有些遗憾。:“没事,现在也一样,旅游耶,这算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的一起旅游了。”候玺雨很兴奋。 他们先到了市区,定了酒店, 想准备点吃的和规划路线。”你真的把整个行程都计划好了?”斯宙趴在床上,看着候玺雨在笔记本电脑上敲敲打打。屏幕上是一张详细的行程表,从北京到西安,再到成都、昆明、桂林......整整一个月的行程,每一天都安排得满满当当。 候玺雨推了推眼镜:”当然,我可是查了整整三天的攻略。”他的手指在触控板上滑动,”你看,西安我们住这家民宿,就在回民街旁边,晚上可以去吃羊肉泡馍......” 第66章 斯宙凑过去,下巴搁在候玺雨肩膀上:”你连民宿都订好了?””嗯,都是评分4.9以上的。”侯玺雨转过头,正好对上斯宙近在咫尺的脸,呼吸微微一滞,”你......别靠这么近。” 斯宙坏笑着又凑近了些:”怎么,都结婚这么久了还害羞?” 候玺雨耳尖泛红,伸手推开他的脸:”别闹,我在看攻略。” 第59章 你像我爸 第二天一早,两人拖着行李箱到停车场。斯宙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候玺雨则是一丝不苟的衬衫长裤,还戴了顶遮阳帽。”你穿这么多不热吗?”斯宙伸手想摘他的帽子,被候玺雨躲开了。”西安现在三十多度,防晒很重要。”候玺雨认真地说,”我包里带了防晒霜,待会你也涂一点。” 斯宙翻了个白眼:”我才不要,大男人涂什么防晒......” 话没说完,候玺雨已经掏出一瓶防晒霜:”听话。” 看着候玺雨严肃的表情,斯宙只好乖乖伸出手。候玺雨挤出一团乳白色的防晒霜,轻轻抹在斯宙脸上。他的手指微凉,动作轻柔,斯宙突然觉得,涂防晒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到达西安已经是下午,两人停下车就直奔古城墙。夕阳给古老的城墙镀上一层金边,候玺雨拿着相机不停地拍照,斯宙则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专注的侧脸。”要不要骑自行车?”斯宙指着城墙上的双人自行车。 候玺雨有些犹豫:”我很久没骑了......””没事,我在后面。”斯宙已经租好了车,”上来。” 候玺雨小心翼翼地坐上后座,双手扶着斯宙的腰。自行车缓缓启动,微风拂过脸颊,带着古城特有的气息。斯宙骑得很稳,候玺雨渐渐放松下来,开始欣赏沿途的风景。”你看那边。”候玺雨指着远处的钟楼,”等会儿我们去......” 话音未落,自行车突然颠簸了一下。候玺雨下意识抱紧了斯宙的腰,整个人贴在他背上。斯宙感觉到背后传来的温度,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晚上,候玺雨果然带着斯宙去了回民街。羊肉串、肉夹馍、凉皮......各种小吃琳琅满目。候玺雨一边吃一边给斯宙讲解每种小吃的来历,斯宙则负责解决他吃不完的部分。”这个太辣了......”候玺雨咬了一口红油凉皮,眼泪都快出来了。 斯宙接过他手中的筷子:”给我吧。”他三两口吃完,又递过一瓶水,”喝点水。” 候玺雨接过水,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涌。他脸色发白,额头冒出冷汗:”斯宙,我有点不舒服......” 斯宙立刻扶住他:”怎么了?””可能是刚才吃得太杂了......”候玺雨捂着肚子,声音虚弱。 斯宙二话不说,背起他就往民宿跑。候玺雨趴在他背上,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混合着古城的烟火气。他的背很宽,很稳,候玺雨突然觉得很安心。 回到民宿,斯宙翻出随身带的药,又烧了热水。候玺雨躺在床上,看着他在房间里忙前忙后,心里暖暖的。”以后别乱吃东西了。”斯宙坐在床边,轻轻揉着候玺雨的肚子,”明明肠胃不好还逞强。” 候玺雨握住他的手:”有你在,我不怕。” 斯宙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傻瓜。” 第二天一早,把车留在了民宿的停车场,交了一个月的停车费,又留了电话,斯宙就订了飞成都的机票。候玺雨本想反对,但看到斯宙坚持的样子,只好妥协。”我真的没事了。”候玺雨坐在飞机上,小声对斯宙说,”不用改行程的。” 斯宙握着他的手:”不行,医生说你需要休息。成都的民宿我已经订好了,就在宽窄巷子旁边,很方便。” 候玺雨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心里暖暖的。他知道斯宙是担心他,虽然平时总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但关键时刻总是很可靠。 成都的民宿是一间老式四合院改造的,院子里种满了绿植,还有一个小池塘。候玺雨一进门就被吸引了,拿着相机拍个不停。”喜欢吗?”斯宙从背后抱住他,”我特意选的,知道你喜欢这种风格。” 候玺雨转过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谢谢。” 下午,候玺雨的精神好了很多,非要带斯宙去吃火锅。斯宙拗不过他,只好跟着去了。”这个毛肚要七上八下......”候玺雨认真地教斯宙涮火锅的技巧,”你看,这样刚刚好。” 斯宙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来之前做了功课嘛。”候玺雨推了推眼镜,”成都可是美食之都,不能错过。” 然而到了晚上,候玺雨又开始胃疼。斯宙一边给他揉肚子,一边数落:”都说了不能吃太辣,你就是不听。” 候玺雨缩在他怀里,像只做错事的小猫:”对不起嘛......” 斯宙叹了口气:”明天去熊猫基地,你要是再不舒服,我们就直接回民宿。”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来到了熊猫基地。候玺雨虽然还有些不舒服,但看到憨态可掬的大熊猫,立刻精神了许多。”你看那只,在吃竹子!”候玺雨指着不远处的一只熊猫,兴奋地说。 斯宙看着他孩子气的样子,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这么喜欢?””嗯!”候玺雨点头,”我以前就想来看熊猫,可是一直没机会。” 斯宙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该不会是因为想看熊猫,才非要来成都的吧?” 候玺雨脸一红,小声说:”也不全是......” 斯宙无奈地笑了:”你啊......” 中午,候玺雨又开始不舒服。斯宙找了个阴凉的地方让他休息,自己去买了水和药。”喝点水。”斯宙把水递给他,”要不要回民宿?” 候玺雨摇摇头:”我想看完......””不行。”斯宙态度坚决,”身体要紧。” 候玺雨抬头看着他,突然笑了:”你好像我爸。” 斯宙瞪大眼睛:”我有那么老吗?””不是啦。”候玺雨靠在他肩上,”就是觉得,被你管着也挺好的。” 斯宙心里一软,搂住他的肩膀:”那以后都听我的?””想得美。”候玺雨小声说,”偶尔听一下还行......” 斯宙笑了,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走吧,我们回去。等你好了,再来看熊猫。” 候玺雨点点头,任由斯宙扶着他往外走。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斑驳的光影中,两人的影子紧紧依偎在一起。 第60章 生日快乐 从成都到昆明的飞机上,候玺雨一直靠在斯宙肩上睡觉。斯宙轻轻调整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些。空姐经过时,斯宙小声要了条毛毯,仔细地盖在候玺雨身上。”到了叫我......”候玺雨迷迷糊糊地说。”睡吧。”斯宙揉了揉他的头发,”到了我叫你。” 昆明的气候比成都温和许多,一下飞机就感受到清新的空气。候玺雨的精神好了不少,一路上都在拍照。”你看那边的云!”候玺雨指着天空,”像不像棉花糖?” 斯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确实,昆明的云低得仿佛触手可及,洁白柔软,像极了棉花糖。”想吃棉花糖了?”斯宙笑着问。 候玺雨摇摇头:”不是,就是觉得好看。”他举起相机,”我要拍下来。” 斯宙看着他专注的样子,忍不住掏出手机,偷偷拍下了候玺雨拍照的瞬间。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美得像一幅画。 他们入住的民宿就在洱海边,推开窗就能看到湛蓝的湖水。候玺雨一进门就兴奋地跑到阳台:”斯宙,快来看!” 斯宙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喜欢吗?””嗯!”候玺雨点头,”明天早上我要拍日出。””好。”斯宙亲了亲他的耳朵,”我陪你。” 第二天天还没亮,候玺雨就轻手轻脚地起床。斯宙其实早就醒了,但假装还在睡,想看看候玺雨要做什么。 候玺雨小心翼翼地收拾相机和三脚架,生怕吵醒斯宙。他刚要出门,斯宙突然开口:”去哪?” 候玺雨吓了一跳:”你、你醒了?” 斯宙坐起来,笑着看他:”不是说好陪你拍日出吗?” 候玺雨脸一红:”我以为你还在睡......””走吧。”斯宙穿上外套,”再不去就错过日出了。” 两人来到洱海边,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候玺雨架好三脚架,调整相机参数。斯宙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熟练的动作,想来在村里的日子他没少折腾相机。”想什么呢?”候玺雨回过头,发现斯宙在发呆。 斯宙笑了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 候玺雨也笑了:”那时候你可真大胆,随便就敢捡人回洞里。””不然怎么追到你?”斯宙凑近,”这么好看的人,可不能错过。” 候玺雨脸一红,转过头去:”别闹,太阳要出来了。” 天边渐渐染上金色,湖面泛起粼粼波光。候玺雨按下快门,记录下这美好的瞬间。斯宙站在他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腰。”斯宙......”候玺雨突然说,”谢谢你。””谢什么?””谢谢你一直陪着我。”候玺雨靠在他怀里,”我知道我有时候很任性,但你总是包容我。” 第67章 斯宙收紧手臂:”因为我爱你啊。” 太阳完全升起来了,金色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候玺雨转过身,主动吻上斯宙的唇。这个吻温柔而绵长,带着洱海晨风的清新。”对了,”斯宙突然想起什么,”我有个礼物给你。” 候玺雨疑惑地看着他:”什么礼物?” 斯宙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看看。” 候玺雨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崭新的相机镜头。他惊讶地睁大眼睛:”这是......””你上次说想要的那个。”斯宙笑着说,”生日快乐。” 候玺雨这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他眼眶一热:”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早就准备好了。”斯宙擦掉他眼角的泪水,”喜欢吗?” 候玺雨用力点头:”喜欢,特别喜欢。” 斯宙把他搂进怀里:”以后每年生日,我都陪你过。” 候玺雨靠在他肩上,看着洱海上升起的太阳,心里暖暖的。他知道,无论未来如何,只要有斯宙在,就足够了。 从昆明到桂林的高铁上,候玺雨一直靠在斯宙肩上,翻看着在昆明拍的照片。斯宙则拿着手机,查看着桂林的旅游攻略。”漓江竹筏好像很有意思。”斯宙指着手机屏幕,”我们要不要试试?” 候玺雨凑过去看:”会不会很危险?””不会的。”斯宙笑着说,”有专业的船工,很安全。” 候玺雨点点头:”那好吧。” 到达桂林时已是傍晚,两人入住的民宿就在漓江边。推开窗就能看到清澈的江水和远处的青山,候玺雨立刻被这美景吸引了。”好美......”他举起相机,不停地按下快门。 斯宙从背后抱住他:”明天带你去坐竹筏,更美。”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来到了漓江边。竹筏缓缓驶离岸边,江水清澈见底,能看到水下的鹅卵石。候玺雨坐在竹筏上,不停地拍照。”你看那边!”候玺雨指着远处的山峰,”像不像大象?” 斯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确实,那座山峰的形状酷似一头大象在饮水。他笑着点头:”像,真像。” 竹筏缓缓前行,两岸的奇峰异石不断变换着形状。候玺雨完全沉浸在拍摄中,斯宙则静静地陪在他身边,偶尔递上水或零食。”累不累?”斯宙问。 候玺雨摇摇头:”不累,太美了,我想多拍点。” 斯宙看着他专注的样子,忍不住掏出手机,偷偷拍下了候玺雨拍照的瞬间。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美得像一幅画。 中午,竹筏停靠在一个小码头。两人上岸吃了顿地道的桂林米粉,又买了些当地的特产。”这个桂花糕好像不错。”候玺雨指着摊位上的糕点。 斯宙立刻掏钱买了一份:”尝尝看。” 候玺雨咬了一口,眼睛一亮:”好吃!” 斯宙笑着擦掉他嘴角的糕点屑:”慢点吃,别噎着。” 下午,两人来到了阳朔西街。这里充满了异国情调,街道两旁是各种小店和酒吧。候玺雨像个孩子一样,对什么都感兴趣。”你看这个!”候玺雨指着一家手工银饰店,”好漂亮。” 斯宙拉着他进去:”喜欢就买。” 候玺雨挑了一对银质耳钉,斯宙立刻付了钱。候玺雨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不用买的......””你喜欢就好。”斯宙笑着说,”就当是纪念品。” 晚上,两人坐在漓江边的长椅上,看着对岸的灯火。候玺雨靠在斯宙肩上,手里把玩着新买的耳钉。 江风吹过,带来阵阵桂花香。候玺雨转过身,主动吻上斯宙的唇。这个吻温柔而绵长,带着漓江夜色的静谧。”对了,”斯宙突然想起什么,”我有个礼物给你。” 候玺雨疑惑地看着他:”什么礼物?” 斯宙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看看。” 候玺雨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银质手链,上面刻着两人的名字缩写。他惊讶地睁大眼睛:”这是......””定制的。”斯宙笑着说,”喜欢吗?” 候玺雨用力点头:”喜欢,特别喜欢。” 斯宙把手链戴在他手腕上:”以后每年旅行,我们都买一件纪念品。” 候玺雨靠在他肩上,看着漓江上的灯火,这辈子遇见他真好 第61章 开公司 从桂林到厦门的高铁上,候玺雨一直靠在斯宙肩上,翻看着在桂林拍的照片。斯宙则拿着手机,查看着厦门的旅游攻略。”鼓浪屿好像很有意思。”斯宙指着手机屏幕,”我们要不要住一晚?” 候玺雨凑过去看:”会不会很贵?””不会的。”斯宙笑着说,”我已经订好了民宿,就在海边。” 候玺雨点点头:”那好吧。” 到达厦门时已是傍晚,两人乘坐轮渡来到了鼓浪屿。入住的民宿是一栋老式洋房,推开窗就能看到大海。候玺雨立刻被这美景吸引了。”好美......”他举起相机,不停地按下快门。 斯宙从背后抱住他:”明天带你去逛逛,更美。”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开始了鼓浪屿的漫步。小巷两旁是各种风格的建筑,有欧式的,也有中式的。候玺雨什么都要拍,斯宙就跟着旁边用手机拍他。 中午,两人在一家小餐馆吃了顿地道的海鲜。候玺雨虽然肠胃不好,但还是忍不住尝了几口。”少吃点辣的。”斯宙提醒道。 候玺雨点点头:”知道了。” 从厦门到杭州的高铁上,候玺雨一直靠在斯宙肩上,翻看着在厦门拍的照片。斯宙则拿着手机,查看着杭州的旅游攻略。 到达杭州时已是傍晚,两人入住的民宿就在西湖边。推开窗就能看到湖水和远处的山峦。候玺雨立刻被这美景吸引了。”好美......”他举起相机,不停地按下快门。 斯宙从背后抱住他:”明天带你去逛逛,更美。”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开始了西湖的漫步。湖边柳树成荫,湖水清澈见底。 就这样,他们一点一点的去遍全华夏,每一个地方都留下属于他们的回忆。 接下来,他们开始进攻国外了。 到达巴黎时已是傍晚,两人入住的酒店就在塞纳河畔。推开窗就能看到河水和远处的埃菲尔铁塔。候玺雨立刻被这美景吸引了。”好美......”他举起相机,不停地按下快门。 斯宙从背后抱住他:”明天带你去逛逛,更美。”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来到了卢浮宫。宫殿宏伟壮观,馆内收藏了无数世界名画。候玺雨像个孩子一样,对什么都感兴趣。”你看这个!”候玺雨指着蒙娜丽莎的画像,”好漂亮。” 斯宙拉着他走近:”喜欢就多看会。” 候玺雨仔细端详着画作,眼中满是欣赏:”真不愧是达芬奇的作品。” 中午,两人在卢浮宫内的咖啡馆吃了顿简餐。候玺雨虽然肠胃不好,但还是忍不住尝了几口法式甜点。”少吃点甜的。”斯宙提醒道。 候玺雨点点头:”知道了。” 斯宙总是提醒候玺雨,生怕他又吃坏肚子,每一次吃饭都得提醒。 晚上看着塞纳河上的灯火,这种感觉与国内截然不同,那种明明很热闹,却很烂漫的感觉,让候玺雨情不自禁的吻上了身边的男人。 得夫如此,何其有幸。 他们没有急匆匆的离开每一个国家,都在每一个国家留下属于他们的印记。 长达一年的旅游结束,回到国内取回车,回到了村里了,好久不见他们的大叔大婶们都围了上来叽叽喳喳的问好不好玩去哪里玩之类的话,候玺雨打开了另外新买的两个行李箱,里面装满了给大叔大婶们的首信小礼物。 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分了礼物就赶着他们回去休息了。 洗漱完终于躺在床上的候玺雨舒服的叹了口气。:“怎么了,叹气干嘛。”斯宙虽然在吹头发,但也能听到他的叹气声。:“我是觉得吧,咱们在村里也没啥事干,总不能天天就只知道吃喝拉撒睡吧,你现在也不带队了。” 候玺雨出去玩了一趟感觉自己回村就是在浪费人生。:“我刚好有个想法。”斯宙早有的想法。:“什么想法,你快说。”候玺雨立马从床上坐起来。:“我想去市里开个小公司。”斯宙是认真的想过的。:“啊?公司?什么公司?咱们能干啥?”候玺雨想不出自己能干啥,这斯宙狮子大开口就说开公司,两人文化程度也没高到哪里去,能开啥。:“我想开个侦探所之类的小公司。”他想给阿强他们有一份稳固的工作,虽说是花钱请他们办事,但是他们确实可靠。:“为啥是侦探社,是不是那种帮人家查小三之类的。”候玺雨并不清楚斯宙究竟是做了什么。他认为斯宙做事是不会出错的,他信斯宙的能力。 斯宙就开始坦白这几年依靠阿强他们所做的事情,没有他们,斯宙做不成任何事情。:“他们不是单纯的说因为钱为我冒险,毕竟坐铁窗的很严重的事情,他们也有自己的家人,可为了我的事,他们劳累奔波,冒险一搏,我觉得他们的能力可以做真正的工作,而不是像这样小偷小摸的。所以我想,开一个小小的公司,也不是非得要挣钱,无非是想给他们一个正当的职业。”:“就当感谢他们替我帮父亲报仇。反正我这些年攒的钱也够我们花,你觉得呢。”斯宙也是和候玺雨打商量,他们是一体的,并不是说自己想干啥就干啥,也不给个交代。:“天哪,那这公司必须开,给他们发一辈子的薪水都可以了,就像普通人的工资嘛,有客户就分成,这样他们也不会觉得我们是在施舍,这对我们来说是大恩,爸在天之灵也会同意的。”游婴真的觉得阿强他们付出太大了。 第68章 两人就这样定下了,他们就开始查各种资料,办营业执照等等。并且在市区买了套小别墅,也不贵,就几百万,够他们两个人加一只狼住了。 这样砸钱下去,公司很快就办起来了,一个小平层,6个办公座位,斯宙单独一个自己在最里面,弄了个沙发茶几,冰箱,饮水机,空调, 微波炉, 茶具,挂上招牌:雨宙侦探所。 这个名字没把候玺雨笑死。 第62章 正式入职 全部事情搞定后,斯宙给啊强发了个餐厅的定位和包间房号,让他们全部过来。 斯宙定了个包间,点了十个菜,十全十美,他和候玺雨坐在主位等着人来。 不到半小时,包间门被打开了,阿强本来要开口喊老大的,结果看到旁边还有个男人,他立马闭嘴。 后面的人莫名其妙的推啊强:“强哥你进去啊,杵门口干啥呢。”:“哦哦哦,忘了忘了,嘿嘿,老大好久不见啊。”几个人进来一看侯玺雨,也立马正经了起来。:“别站着,随便坐,服务员,上菜吧。”斯宙招呼着阿强他们坐,知到他们第一次真正见到候玺雨本人,不敢乱说话,包间里的服务员等全部菜上完才退了出去。:“是这样的,今天呢请大家来,是有些事要麻烦到大家了,我先正式介绍一下我身边的这位,候玺雨,我的爱人。”斯宙希望以后大家都能把候玺雨当成一部分。:“未来的日子里,我的爱人会和我一样,跟你们一同相处,大家就像朋友一样不用拘束。”斯宙强调是爱人。 强哥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其实他们心里早就有数了,只是老大不说,他们也不好意思问,这毕竟是隐私嘛。:“那我们喊嫂子?”阿强不知道该叫啥。:“你们叫我小雨就好,平时你们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不用顾及我的啦。我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你们不用担心。”候玺雨知道这些人,都知道他的过去,那就没什么尴尬的,毕竟人家也为了他出气报仇了。:“那也行,老大,你不会是为了这事专门喊我们来的吧,我们现在可是在国家的眼皮子下,啥也干不了啊。”阿强提醒提醒斯宙这会不能搞事情。:“对啊老大,要不缓缓咱们再干?”老二跟斯宙相处的最久,所以开口也不会怕惹斯宙不高兴。:“大家边吃边聊,别客气,全都是给你们点的,给你们补补,天天就知道吃泡面。”说着,斯宙就先动手了,他也不是什么斯文人,看着转盘面前刚好是白灼虾,直接用手抓了一把下来,开始剥虾。 候玺雨也笑眯眯的说:“对啊,你们快吃,别客气,不然一会全让斯宙干完了。”说着自己也开始夹菜。 那五个人一看,也不客气了,他们本来就不是扭扭捏捏的人,只是第一次看到候玺雨本人,没反应过来怎么接触而已。 斯宙边剥虾边说:“是这样的,我呢,开了一个小小的公司,做侦探所,正式聘请你们五位入职,相信你们都知道侦探所是干嘛的,我也不多说了,所有人的薪资都一样,底薪8000+社保+分成。” 阿强嘴里的红烧肉掉了出来,他没听错吧?老大请他们这群大老爷们做正常的工作?还给8千加社保加提成,这是什么馅饼?:“老大,你会不会把底薪说错了?”老三小心翼翼的提醒。:“老大,分成是什么?”憨憨的老四不懂侦探所还有什么分成。:“分成呢,就是你们接到单子以后,公司拿百分之二十作为公司租金水电费等费用,剩下的百分之八十,你们自个平分。”斯宙压根没想给自己挣钱,他就是专门掏钱的。:“不是,老大你这数学不好,公司拿20,我们拿80.那你挣个啥,开个公司花钱呢。”啊强刚说完反应过来,:“老大,你不会就是为了我们才开的这公司吧?那可不行,不能这样做事。”:“对啊,老大,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我们本来就该做的,你不能因为我们,就这样给我们白花花的钱,这钱我们拿不了。”老二也反应过来了。:“那大家的意思是想怎么分。”斯宙也确实这么想,但是他们不乐意,证明这个法子不行。:“五五分,我们五个人,一人一份,你拿五,不还得给我们发工资交社保嘛,你觉得行,我们就加入,正式给你打工。你要是不行,咱们以前咋样就咋样。”啊强直接拍板。:“斯宙,就按强哥的做吧,这样也挺好的,对大家都合适。对吧。”候玺雨在旁边补充,确实当时的他们没有想过这一点,只想着报答人家,也没想过人家愿不愿意。:“行,那就这样觉得,等会吃完,带你们去公司认认门,签个合同。”斯宙把手里的一大碗虾递给了候玺雨,自己才真正开吃。 这话一说完,一群人跟开了倍数一样狂吃,只有候玺雨笑眯眯的看着这画面吃着斯宙剥的虾。 等到了公司,一群人很激动,因为他们五个人从小是混混,后来跟人学了点什么,就没正儿八经的上班过。 现在就好像从天而降的正式编制了,一个个兴奋的签合同,恨不得马上就上班。 老三看着空荡荡的桌子,:“老大,这桌子是给我们的吗。”:“对,我也不知道你们要放什么东西,所以我也就没买电脑了,你们需要啥自己买,公司报销。”斯宙对于他们每个人的需求不清楚,所以是想着让他们自己搞定。:“害,那都是我们的东西,公司都没挣钱呢报销啥,我们自己看着办就行了,你就安心的做老板。” 阿强大手一挥,敲定下来。:“明天就正式上班,客源嘛我也不懂,你们自己安排。走咯回家,你们自己锁门。”门是指纹密码锁,所有人都录了一遍,还交代了老三记得加强这个锁,毕竟以后这公司里都是客户的隐私,保密得做好。 斯宙带着候玺雨回到别墅,顺便打包了两只去毛的大鹅丢给小狼,两人就直接回房间洗澡了。 两人泡在浴缸里,斯宙放轻力度给候玺雨搓澡。:“斯宙,你觉得公司能有客户吗,咱们那么小的办公室,估计人家一看都觉得不靠谱呢。”这还没开业,候玺雨都觉得要失业了。:“你放心,就凭他们几个人,有了明面的身份,客源肯定会多。不信你明天就跟我去公司看看。”斯宙对于他们几个人的能力还是很放心的。 第63章 正式开工 早上8点,候玺雨被斯宙从床拉起来,强行醒脑:“你在睡,上班都要迟到了,你要作为公司第一个迟到的老板吗。”这话跟魔音似的,立马点醒候玺雨。:“对哦!快快快,来不及了。”候玺雨火烧屁股的换衣服洗漱,全程不到10分钟。 斯宙好笑的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慢悠悠的在客厅撸小狼等着他。 开车去公司就20分钟的路程,路上还买了所有人的早餐,本来定下来的上班时间是早九晚六,他们到的时候还不到九点,但是整个办公室都不一样。 除了老三,其他人都是自己的电脑,桌面都有各自的风格。唯独老三,他又买多了一张l型的办公桌拼在一起,装了四部曲屏电脑,各种设备齐全,他位置的后面还有一面墙的收纳柜,全是他手工的跟踪器窃听仪啥的。 斯宙的桌上也被放了一部电脑,还有个身份牌:总经理。 候玺雨一看这牌子就笑到停不下来。:“哈哈哈阿塔达总经理,你要笑死我,怎么不是社长呢,就咱们几个人,你还是总经理,哪位大哥给安排的。” 阿强几人脸都红了,这破主意还是老四给起的,他们怎么就脑子昏了听他的?越想越离谱。 阿强慢慢的挪到那牌子旁边,试图拿走:“呵呵呵呵呵,我也觉得不合理...那个...”啪! 候玺雨拍开偷偷摸摸的手,:“不行,这牌子好,就给我焊死在这里。” 斯宙瞪着那总经理三个字都觉得浑身上下不自在,他也试图伸手抢牌子。啪!:“我说了不行就不行,它必须在这,一厘米都不能动!”候玺雨再次拍开鬼鬼祟祟的手。 老四有种自己走到绝路的感觉,缩在角落不敢吭声,但是他已经感受到杀气! 斯宙强行扭转自己的身体,硬邦邦的举起手里的早餐,:“来吃早餐,吃完正式工作。” 一群人立马当刚刚什么都没发,开始抢着吃早餐。等吃完早餐,每个人都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来,第一天上班,说说你们的感想。”斯宙无语的坐在总经理的位置。:“我们已经接到第一单了!”阿强气势十足的说。:“啊?这么快, 这么厉害的吗,是什么单子!”候玺雨震惊了,这不是第一天吗,是他记错了吗?:“帮一位奶奶找它的狗!”阿强理直气壮的语气让候玺雨都觉得这条狗不简单。:“多少钱。”斯宙疑惑,找狗能给多少钱?:“没钱!”阿强依旧很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有问题。:“??什么??”候玺雨怀疑自己出现了耳聋。:“说说看,你接这单的原因。”斯宙觉得阿强不会平白无故做亏本生意的。:“那位老奶奶是海天一线里的高级别墅里的住户,我们以前蹲其他单子的时候有见过她,前天看到她到处的找狗,根据她说的,几乎围绕的别墅区的周围她都找了,没找到,那狗对她很重要,所以昨晚我们好说歹说才进了别墅区找到她,跟她说帮她找狗的。”:“为什么要帮她呢,因为她住在富人区,相当于她的人脉也是有钱人,如果能找到,多少能给我们带来些名气,咱们现在什么都没有,那就必须要有名气,这样才会有客源。” 第69章 不得不说, 阿强的脑子确实好使,他也适合做这类,反正以候玺雨和斯宙的脑子是肯定懒得找狗的。:“可以,就按阿强的思路去做吧,有什么决定不了的再找我。你们也不用着急,慢慢来。” 斯宙是一点压力都不给,全靠他们自觉。 斯宙打开电脑,无所事事的刷着最新的新闻,视频。讲座等等,他已经很久没有沉下心去学习和了解现在社会的变化和内容了。 现在他们住在市里,和村里不一样,他们也需要与时俱进,也许他还能做些什么,而不是整天和候玺雨混日子。 和斯宙相反的五人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客源,电话是一刻都没停过,斯宙就这样看着他们有模有样的样子,等着他们来找他,结果呢,他们五人压根没想起他,几个人安排好就出门了。 而候玺雨在沙发上玩手机玩着玩着就睡着了,周围的声音压根影响不了他,整个办公室就剩斯宙不知道自己该干啥,他很不习惯自己手里没活,想了想,他知道自己要干嘛了。 斯宙知道,干侦探这一行,光有敏锐的观察力和推理能力还不够,法律知识才是根本。他坐在那张办公椅上,屁股仿佛和凳子黏在了一起,眼睛死死盯着电脑屏幕,一行行法律条文、案例分析和律师实务在他眼前滚动。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窗外的天色由明转暗,他却浑然不觉。直到候玺雨揉着惺忪的睡眼,摸着咕咕叫的肚子从沙发上爬起来,嘟囔了一句“天怎么黑了?”斯宙才猛然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看窗外,夜幕早已低垂。他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脑子清晰了。 他们俩牵着手下班了,他们离开没多久,阿强五人回到办公室了。 阿强和他的四个兄弟围坐在侦探所的办公室里,桌上摊开了一份新接的委托单。这是一桩找“小三”的案子,委托人是一位声音哽咽的中年女人,她的丈夫最近行踪诡秘,手机不离身,甚至夜不归宿。阿强叼着一根未点燃的烟,眯着眼睛扫了一眼委托单上的信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这种案子,咱们可是轻车熟路了。” “老大,这次怎么分工?”一旁的小李搓了搓手,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啊强把烟从嘴里拿下来,敲了敲桌子:“老规矩,小二去盯梢,老三查通讯记录,小四负责跟踪目标车辆,我和老五去摸清那家伙的日常路线。记住,别打草惊蛇,咱们得抓个现行。” 五人迅速行动起来,像一张无形的网,悄无声息地撒向了目标。侦探所的窗外,夜色渐浓,城市的霓虹灯映照在玻璃上,仿佛为这场暗流涌动的追踪增添了几分戏剧性。 第 64章 抓小三 老二穿着一件不起眼的灰色外套,戴着一顶鸭舌帽,早早地蹲守在目标公司对面的咖啡厅里。 他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目光却时不时瞟向大楼的出口。 没过多久,目标——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从大楼里走了出来,步履匆匆。老二立刻放下报纸,压低帽檐,悄悄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老三已经黑进了目标的通讯记录,发现最近频繁出现的一个号码。 他快速敲击键盘,定位到了号码的主人——一个年轻女人,住在城西的高档公寓区。 老三把信息发到了小组群里,附上一句:“目标可能在这里有落脚点,小心行事。” 老五则开着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远远地跟在目标的车后。他的车技娴熟,时而加速,时而减速,始终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目标的车最终停在了一家高档餐厅门口,老五把车停在路边,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发给了阿强。 阿强和老四则分头行动,一个去了目标常去的健身房,另一个则去了他经常光顾的酒吧。阿强在健身房的更衣室里,假装换衣服,耳朵却竖得老高,听着旁边几个男人的闲聊。果然,有人提到了目标的名字,还调侃他最近“桃花运不错”。阿强嘴角一扬,心里有了底。 夜幕降临,五人重新在侦探所集合,把各自的情报汇总到一起。 阿强看着桌上的照片、通讯记录和录音,拍了拍手:“差不多了,明天咱们就去那女人的公寓蹲点,抓个现行。” 第二天一早,五人分头行动,埋伏在公寓楼下。果然,目标的车缓缓驶入小区,停在了公寓门口。 没过多久,目标搂着一个年轻女人从楼里走了出来,举止亲昵。阿强举起相机,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照片,随后挥了挥手:“收工!” 回到侦探所,阿强把照片和证据整理好,交给了委托人。 那个女人看着照片,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但很快又擦了擦眼睛,深吸一口气:“谢谢你们,这些证据足够我离婚了。” 阿强点了点头,语气平静:“这是我们该做的。不过,接下来的路,得靠你自己走了。” 委托人离开后,五人相视一笑,阿强伸了个懒腰:“走,今晚我请客,咱们去喝一杯!” 侦探所的灯渐渐暗了下来,五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桌上那份已经结案的委托单,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着下一个故事的开始。 几天后,侦探所的电话再次响起。阿强接起电话,听筒那头传来一个低沉而急促的男声:“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女儿失踪了。” 阿强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他迅速抓起笔,在便签纸上记下关键信息:“您女儿多大了?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她十六岁,昨晚说去同学家学习,但到现在都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男人的声音里透着焦虑和不安。 阿强放下电话,立刻召集了其他四人。他把情况简单说明了一下,随后开始分配任务:“老二,你去查她最后出现的地点;老三,查她的手机信号和社交媒体,老五,你去她学校和同学家打听;老四,跟我去她家,跟她父母聊聊。” 五人迅速行动起来。老二赶到女孩最后出现的街区,仔细询问了附近的商铺和路人。老三则通过技术手段,追踪到女孩的手机信号最后出现在城郊的一片废弃工厂区。 老五从女孩的同学口中得知,她最近和一个陌生男人走得很近,似乎是在网上认识的。 阿强和老四来到女孩家,她的父母满脸憔悴,显然一夜未眠。 阿强仔细询问了女孩的日常习惯和交友情况,发现她最近确实有些反常,经常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打电话,还不让父母进她的房间。 “她有没有提过一个网名叫‘夜影’的人?”啊强问道。 女孩的母亲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对,她提过几次,说是她的网友,但我没见过。” 阿强心里一沉,意识到事情可能比想象中更复杂。他立刻联系了老三,让他重点查这个“夜影”的身份。没过多久,老三发来消息:“这个‘夜影’的ip地址就在那片废弃工厂区,而且他有过前科,是个危险人物。” 阿强立刻召集所有人,赶往工厂区。夜幕降临,工厂区一片漆黑,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在风中摇曳。 五人分头搜索,最终在一间破旧的仓库里发现了女孩。 她娇小的身躯被紧紧地捆绑在那张破旧不堪的木椅之上,双手反剪于身后,双脚也被粗绳牢牢捆住,丝毫动弹不得。一条肮脏的布条粗暴地塞进她那樱桃般红润的小嘴之中,使得她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她那双美丽动人的大眼睛里此刻充满了无尽的惊恐与绝望,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顺着白皙的脸颊不断滑落。 站在一旁的阿强面色凝重,他向众人打了个手势,示意大家一定要小心行事。接着,他如同鬼魅一般悄悄地向着目标靠近。只见他身形一闪,瞬间便来到了守在门口的那个神秘身影——”夜影”的背后。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阿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将其重重摔倒在地,并迅速用膝盖压住对方的背部,使其无法挣扎反抗。 看到这一幕,一直埋伏在周围的老二和老四立刻如离弦之箭般冲进屋内。他们动作娴熟地解开了束缚在女孩身上的绳索,仿佛这些动作已经演练过无数遍。当最后一根绳子被松开时,女孩猛地扑进了阿强温暖而坚实的怀抱之中。 她紧紧抱住阿强的腰肢,身体因为过度惊吓而不停地颤抖着,哭泣声更是此起彼伏,令人闻之心酸不已。阿强则轻轻地拍打着女孩的后背,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一切都过去了……” “没事了,安全了。”阿强轻声安慰她,随后让老二联系警方和女孩的父母。 警方赶到后,将“夜影”带走。女孩的父母也赶到了现场,抱着女儿痛哭流涕。阿强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心里松了一口气。 回到侦探所,五人瘫坐在沙发上,疲惫却满足。阿强举起手中的咖啡杯,笑着说道:“今天干得漂亮,兄弟们。” 老二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回应:“老大,下次能不能接点轻松点的案子?我这心脏都快受不了了。” 第70章 阿强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知道,侦探这一行,从来就没有“轻松”二字。但正是这些充满挑战的案子,让他们一次次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窗外的夜色依旧深沉,侦探所的灯却依旧亮着,仿佛在等待着下一个需要帮助的人。 第 65 章 领养 这段日子,斯宙压根不知道阿强他们接了什么单子,接了多少单子,他一概不过问,一心投入到法律法规以及国法国规,刑事犯罪等内容,真的太多了,哪怕以斯宙的脑子都没办法一下子都全记下来。 他有个想法是做平民百姓的小律师,律师这个行业说白了大多数都是给有钱有权服务的,普通的穷苦百姓压根花不起这个钱,所以他想做一个不收钱的律师。 他的存款够他们两个人花了,可他想为侯玺雨积德,能保佑他平安健康,就这样,这个公司各忙各的,侯玺雨已经不来公司了,每天在家里研究吃的。 在温暖的午后阳光下,斯宙和侯玺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中各自捧着一杯刚泡好的红茶,袅袅热气在两人之间升腾。他们已经在一起五年了,感情一直稳定而深厚。如今,他们有了一个新的想法——领养一个孩子。 “斯宙,你说我们真的能行吗?”侯玺雨有些忐忑地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又夹杂着些许不安。 斯宙轻轻握住他的手,眼神坚定而温柔:“玺雨,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我们有足够的爱,也有能力给孩子一个温暖的家。只要我们按照法律程序去做,一定可以的。” 他们开始认真地规划起来。首先,他们咨询了专业的律师,了解领养的条件和流程。律师告诉他们,虽然领养之路可能会有一些挑战,但只要他们能够证明自己有足够的经济能力、稳定的生活环境以及对孩子的关爱之心,就有可能成功。 斯宙和侯玺雨开始了漫长的准备过程。他们整理了财务状况,确保有足够的储蓄来支持孩子的生活和教育;他们还参加了领养机构组织的培训课程,学习如何照顾孩子、如何为孩子提供良好的成长环境。 “我们要让孩子知道,他是我们生命中最珍贵的礼物。”侯玺雨在一次培训课后感慨道。 “是啊,我们会用全部的爱来呵护他。”斯宙紧紧握住他的手。 经过几个月的努力,他们终于提交了领养申请。在等待的日子里,他们时刻保持着乐观和积极的心态。他们想象着孩子将来在他们家中的生活场景,为他准备了温馨的房间,墙上贴满了可爱的壁纸,房间里摆满了各种玩具和书籍。 终于有一天,领养机构的工作人员打来了电话,告诉他们申请通过了。那一刻,斯宙和侯玺雨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了,成功了!! 在领养机构的接待室里,斯宙和侯玺雨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他们身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和纸张的味道。他们的心跳得飞快,仿佛能听到彼此的紧张和期待。今天,他们将见到那个可能成为他们孩子的孩子。 接待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位年轻的社工走了进来,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身影。那是一个大约三岁的小男孩,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他穿着一件蓝色的小毛衣,上面印着可爱的卡通小熊,手里紧紧抓着一个破旧的毛绒玩具,那是他在孤儿院里唯一的陪伴。 小男孩被社工抱进来的时候,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紧紧地缩在社工的怀里,眼神警惕地打量着斯宙和侯玺雨。斯宙和侯玺雨的心瞬间被这个小家伙紧紧抓住,他们的眼神里满是温柔和怜爱。 “这是小宇。”社工轻声介绍道,“他在这里已经很久了,一直很乖。” 小宇听到自己的名字,微微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好奇,但很快又躲回了社工的怀里。斯宙和侯玺雨对视一眼,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他们知道,这个孩子就是他们一直在等待的宝贝。 斯宙轻轻站起来,缓缓走向小宇,蹲下身子,用最温柔的声音说道:“小宇,你好呀。我是斯宙,这是我的朋友侯玺雨。我们想和你做朋友,也希望能成为你的爸爸。” 小宇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和恐惧,他紧紧抓着毛绒玩具,没有说话。侯玺雨也蹲下身子,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巧克力糖,那是他们特意准备的,希望用一点小礼物来拉近距离。 “小宇,这是给你的。”侯玺雨把巧克力糖递到小宇面前,轻声说道,“我们不会伤害你,我们只想让你有一个温暖的家。” 小宇的目光落在巧克力糖上,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他的眼神里有了一丝松动,似乎在试探着这份陌生的善意。 “小宇,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回家吗?”斯宙轻声问道,眼神里满是期待。 小宇紧紧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他低下头,把脸埋在毛绒玩具里,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用稚嫩的声音说道:“我想……我想有个家。” 斯宙和侯玺雨的心瞬间被触动了,他们的眼中也泛起了泪花。他们知道,这个孩子经历了太多的孤独和等待,而今天,他终于愿意迈出这一步,去迎接一个新的开始。 “你会有的,小宇。”斯宙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哽咽,“我们会给你一个世界上最温暖的家。”他们知道这个孩子是父母双亡,家里无人照顾,才被政府安排到孤儿福利院的。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小宇稚嫩的脸上,他紧紧抓着斯宙和侯玺雨的手,眼神中既有好奇又带着一丝紧张。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但他能感受到从两人手中传递过来的温暖和安全感、 小别墅坐落在一片宁静的郊区,周围绿树成荫,花园里开满了五彩斑斓的花朵。斯宙和侯玺雨带着小宇走进家门,宽敞明亮的客厅里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 “小宇,这就是我们的家,以后也是你的家。”斯宙轻声说道,蹲下身子,与小宇平视,“你可以随便看看,这里的一切都属于你。” 第66 章 侯宁安 小宇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眼神中充满了新奇。他看到客厅角落里有一个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一片绿意盎然的花园,还有几只蝴蝶在花丛间飞舞。他的眼睛亮了起来,似乎很喜欢这个充满生机的地方。 斯宙和侯玺雨带着小宇来到楼上,推开了一扇装饰着卡通图案的房门。这是他们为小宇精心准备的房间。 房间里的一切都充满了童趣:墙壁被粉刷成了淡蓝色,上面贴着星星和月亮的壁纸;一张小床靠在窗边,床上铺着柔软的被褥,枕头是小宇最喜欢的蓝色;房间的一角摆放着一个小小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童话书和绘本;还有一个小小的玩具箱,里面装满了各种可爱的玩具。 “这是你的房间,小宇。”侯玺雨微笑着说道,轻轻推了推小宇的肩膀,“你可以在这里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这里是你的小天地。” 小宇走进房间,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墙壁上的壁纸,又看了看床上的被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然后抬起头,用稚嫩的声音说道:“这里好漂亮。” 斯宙和侯玺雨对视一笑,心中充满了满足和幸福。他们知道,小宇已经开始喜欢上这个新家了。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小宇坐在两人中间,手里抱着他的毛绒玩具。斯宙和侯玺雨看着小宇,眼神中带着温柔和认真。 “小宇,我们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侯玺雨轻声说道,眼神温柔地看着小宇,“我们想给你改一个名字,让你更好地融入这个家庭。” 小宇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困惑:“改名字?” 斯宙轻轻握住小宇的手,耐心地解释道:“是的,小宇。你原来的名字是你的过去,现在重新改一个,相当于你有了新的爸爸,新的生活,你不改的话可能会给你带来一些不便。但我们希望你能有一个更方便的名字,就像我们一样。” 小宇低下头,似乎在思考。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用稚嫩的声音问道:“那你们想给我取什么名字呢?” 侯玺雨和斯宙对视一眼,然后侯玺雨轻声说道:“我们想给你取名叫侯宁安。‘宁安’的意思是平安、安宁,我们希望你能在这个家里永远平安、幸福。” 小宇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他低下头,紧紧抱着毛绒玩具,低声说道:“我喜欢这个名字。” 斯宙和侯玺雨心中一暖,他们知道,小宇已经接受了这个新名字,也接受了这个新家和新生活。 第二天,斯宙和侯玺雨带着小宇去办理户口迁移手续。他们带着小宇的出生证明、领养证明和相关文件,来到当地的户籍管理部门。工作人员热情地接待了他们,详细地解释了流程。 “你们放心,我们会尽快为小宇办理户口迁移手续。”工作人员微笑着说道,“以后,他就是你们家庭的正式成员了。” 第71章 小宇紧紧抓着斯宙和侯玺雨的手,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但更多的是期待。他知道自己即将拥有一个新的身份,一个新的家。 办理完手续后,他们带着小宇走出户籍管理部门。阳光洒在三人的身上,小宇抬起头,看着斯宙和侯玺雨,脸上露出了一丝幸福的笑容。 “爸爸,我以后就叫侯宁安了。”小宇轻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小宇稚嫩的脸上,他揉了揉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周围。斯宙和侯玺雨已经起床,正在厨房准备早餐。听到小宇起床的声音,侯玺雨轻轻推开门,走进房间。 “宁安,起床啦。”侯玺雨轻声说道,用温柔的语气叫他起床,“今天开始,这里就是你的家啦。” 小宇有些紧张地坐起身,紧紧抱着他的毛绒玩具。他看着侯玺雨,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真的……可以吗?” 侯玺雨蹲下来,与小宇平视,眼神中满是温柔:“当然可以,宁安。我们都很喜欢你,希望你能在这里快乐地生活。” 小宇点了点头,虽然有些紧张,但还是努力露出一个笑容:“好。” 厨房里弥漫着煎蛋和烤面包的香味,斯宙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侯玺雨带着小宇走进餐厅,餐桌上摆着精致的餐具,还有一束新鲜的花。 “来,宁安,坐这里。”斯宙微笑着拉开椅子,示意小宇坐下。 小宇有些拘谨地坐下,看着桌上的食物,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侯玺雨拿起一片烤面包,抹上一层果酱,递给小宇:“试试这个,很好吃的。” 小宇接过烤面包,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嗯,好吃。” 斯宙和侯玺雨对视一笑,心中充满了温暖:“以后每天早上,我们都可以一起吃早餐啦。” 吃完早餐后,斯宙和侯玺雨带着小宇在小别墅里转了一圈。他们从一楼的客厅开始,斯宙详细地介绍每个房间的用途。 “这里是客厅,我们平时在这里聊天、看电视。”斯宙指着沙发和电视说道,“你可以随便坐,这里没有规矩,只要开心就好。” 小宇好奇地摸了摸沙发,又看了看电视,眼神中带着一丝兴奋:“我可以看电视吗?” “当然可以。”侯玺雨笑着回答,“等你吃完饭,我们可以一起看动画片。” 接着,他们来到餐厅,斯宙指着餐桌说:“这里是餐厅,我们每天在这里吃饭。你可以坐在这里,和我们一起分享美食。” 小宇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我喜欢这里。” 午饭后,斯宙和侯玺雨带着小宇来到花园。花园里种满了各种花草,蝴蝶在花丛间飞舞,阳光洒在柔软的草地上。 “宁安,你看,这是我们的花园。”侯玺雨指着花园说道,“你可以在这里玩耍,摘花,捉蝴蝶,随便你。” 小宇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兴奋地跑向花丛,蹲下来观察一朵盛开的玫瑰。斯宙和侯玺雨跟在他身后,微笑着看着他。 “宁安,小心点,别被刺到了。”斯宙提醒道。 小宇小心翼翼地摘下一朵小花,递给侯玺雨:“这个送给你。” 侯玺雨接过花,眼中满是感动:“谢谢你,宁安。这花真漂亮。” 第67章 一家三口的日常 第二天早上,小宇被一阵香味唤醒。他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发现斯宙和侯玺雨已经在厨房忙碌了。餐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煎蛋、烤面包和新鲜的水果。 “宁安,快过来吃早餐啦。”侯玺雨轻声呼唤。 小宇有些拘谨地走到餐桌前,斯宙递给他一把小叉子:“慢慢吃,不要着急。” 小宇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煎蛋,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这个真好吃。” 斯宙和侯玺雨对视一笑,心中充满了欣慰:“以后每天早上,我们都可以一起吃早餐啦。” 小宇拿起一片烤面包,看着上面的果酱,有些犹豫。侯玺雨鼓励道:“尝一尝吧,果酱很甜的。” 小宇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嗯,真的很好吃。” 侯玺雨笑着点头:“你喜欢就好。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做果酱,你喜欢什么口味都可以。” 小宇眼睛一亮:“我可以做果酱吗?” “当然可以。”斯宙接过话,“等你熟悉了,我们可以一起做很多有趣的事情。” 吃完早餐,小宇主动把餐具放回水槽。斯宙和侯玺雨有些惊讶,但很快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宁安,你真懂事。”侯玺雨夸赞道,“以后你也可以帮忙做家务哦,你也学着做,这样以后能自己照顾好自己。” 宁安低下头,有些羞涩地笑了笑:“我想帮忙。”他不懂以后的事情。 斯宙和侯玺雨决定让小宇尽快适应学校生活。他们带着他去附近的幼儿园报名,幼儿园的老师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宁安很可爱呢,你们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他的。”老师微笑着说。 小宇有些紧张,紧紧抓着斯宙的手。侯玺雨蹲下来,轻声说道:“宁安,这是你的新学校,老师和小朋友都很友好。你可以在这里交到很多新朋友。” 小宇点点头,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跟着老师走进了教室。斯宙和侯玺雨站在窗外,看着他慢慢融入新的环境,眼中满是期待。 放学后,小宇回到家,兴奋地向斯宙和侯玺雨讲述学校里的趣事。他交到了一个好朋友,叫小明,两人一起画画、玩游戏。 “小明说他今天画了一只小狗,我也画了一只!”小宇兴奋地举起他的画作,画上是一只歪歪扭扭的小狗,但画得很认真。 “哇,宁安画得真好!”侯玺雨夸赞道,把画贴在冰箱上,“以后我们把你的画都贴在这里,让大家都看到。” 小宇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他感到自己真正成为了这个家的一部分。 晚上,小宇躺在床上,手里抱着他的毛绒玩具。斯宙坐在床边,轻声给他讲睡前故事。 “从前,有一个勇敢的小王子,他打败了恶龙,救出了公主……”斯宙的声音温柔而富有感染力。 小宇听得入神,眼睛渐渐变得迷离。侯玺雨坐在床的另一边,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低声说道:“宁安,晚安,做个好梦。” 小宇闭上眼睛,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很快进入了梦乡。 侯玺雨轻轻关上门,回头对斯宙说道:“他今天好像很开心。” 斯宙点了点头:“是啊,他适应得很快。我们以后要多陪陪他,让他感受到家的温暖。” 侯玺雨握住斯宙的手,眼中满是温柔:“我们会的,我们一起努力。” 周末,斯宙和侯玺雨带着小宇去了动物园。他们一起看了长颈鹿、猴子和大熊猫,小宇兴奋得手舞足蹈。 “哇,长颈鹿好高啊!”小宇仰着头,惊叹不已。 侯玺雨笑着说道:“是啊,长颈鹿是陆地上最高的动物呢。” 小宇拉着斯宙的手,跑到猴子区,看着猴子们在笼子里跳跃玩耍:“猴子好可爱,它们在做什么呢?” 斯宙耐心地解释:“它们在玩耍呢,就像你和小明一样。” 宁安笑了起来:“我也想和它们一起玩。”:“大爸爸小爸爸,你们快看,那个大象好大呀!”宁安坐在斯宙的肩膀上,激动得满脸通红。 过路冰淇淋店的时候,侯玺雨看着宁安眼睛都挪不动了,他好笑的去买了三个甜筒过来。:“来,安安,以后想吃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先问问爸爸可不可以知道吗,比如你想吃零食,想吃冰淇淋,那爸爸会告诉你可不可以吃,如果不能吃,爸爸也会告诉你原因,知道吗?”侯玺雨蹲在宁安的面前,温柔的解释。:“嗯嗯!我知道了爸爸!”宁安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别人只有一个爸爸,他有两个,还很好很好。 回到家后,小宇迫不及待地把今天的经历画下来,贴在冰箱上。 “宁安,下周我们还可以去海边玩。”侯玺雨提议。 宁安眼睛一亮:“真的吗?我可以去海边玩沙子吗?” “当然可以。”斯宙笑着回答,“你可以尽情玩耍。”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宇逐渐适应了新家的生活。他开始主动帮忙做家务,比如收拾玩具、摆放餐具。他和小明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每天放学后都会一起玩耍。 有一天晚上,小宇突然问:“爸爸,我以后会一直和你们在一起吗?” 斯宙和侯玺雨对视一眼,侯玺雨蹲下来,轻轻抱住他:“宁安,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你是我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宁安紧紧抱住他们,眼中满是幸福的泪水:“我好喜欢这个家。” 斯宙和侯玺雨心中一暖,他们知道,这个家已经真正属于他们三个人了。他们紧紧握住小宇的手,眼中满是爱意。 第72章 “宁安,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保护你,让你快乐成长。”斯宙轻声说道。 宁安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坚定:“我会努力的,让你们为我骄傲。 第67章 六年后 侯宁安上了初中后,才正面的了解到自己为什么是两个爸爸,他知道他的爸爸能够想尽办法只为领养一个孩子,而他刚好是那个幸运的孩子,他无比珍惜现在的生活,也无比珍惜两个爸爸的关心和疼爱。 他每天都能看到看到大爸爸抱着小爸爸放在花园的摇摇椅给他晒太阳。 六年的时间,如同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既带来了成长的喜悦,也带来了生活的挑战。宁安已经成长为一个懂事的初中生,而侯玺雨的身体状况却始终是这个家的隐忧。 六年后,宁安已经是一个身高一米七的初中生了。他的脸上褪去了童稚,多了一份少年的沉稳。尽管学业繁忙,但他总是拒绝住校,坚持每天放学后赶回家,只为能多陪陪侯玺雨。 “爸爸,我回来了!”宁安推开门,放下书包,急匆匆地跑向客厅。 侯玺雨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听到宁安的声音,他抬起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宁安,回来了?” “嗯,爸爸,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宁安走到侯玺雨身边,关切地问道。 侯玺雨微微一笑:“还好,你不用担心。快去写作业吧,别耽误了学习。” 宁安点了点头,但眼神中依然带着一丝担忧。他坐在侯玺雨身边,陪着他说了一会儿话,才不情愿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侯玺雨的身体状况并没有太大的改善。那几年吃药的副作用逐渐显现,他的肝功能和肾功能都有所下降,心率时常飙升,血压也居高不下。尽管这些年一直在精心调理,但身体的后遗症依然如影随形。 每天早上,侯玺雨都要按时吃药,定期去医院做检查。斯宙总是陪在他的身边,给予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但侯玺雨知道,这些努力只能缓解症状,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斯宙,我真的觉得很难受。”侯玺雨在一次检查后,疲惫地说道,“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身体越来越不听使唤。” 斯宙紧紧握住他的手,眼神中满是心疼:“玺雨,你一定要坚持下去。我们都在陪着你,宁安也需要你。” 侯玺雨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知道,我不能放弃。” 宁安渐渐察觉到了爸爸的不适,他开始主动承担起更多的家务。每天放学后,他会帮忙做饭、打扫卫生,还会陪侯玺雨聊天,逗他开心。 “爸爸,我今天在学校学了一个新笑话,你要听吗?”宁安坐在侯玺雨身边,努力让气氛轻松一些。 侯玺雨微微一笑:“好啊,说来听听。” 宁安开始讲笑话,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逗得侯玺雨忍不住笑出声来。尽管身体不适,但侯玺雨的心中充满了温暖。 “宁安,你真的长大了。”侯玺雨轻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宁安低下头,声音有些低沉:“爸爸,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不希望你离开我。” 侯玺雨心中一痛,但他努力保持着微笑:“傻孩子,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看着你长大。” 尽管侯玺雨的身体状况让人担忧,但这个家依然充满了温暖和爱。斯宙和宁安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支持着他,让他感受到家的力量。 有一天晚上,侯玺雨感到身体特别不适,心率飙升,呼吸急促。斯宙立刻拨打急救电话,将他送往医院。宁安也惊慌失措地跟在后面,眼中满是担忧。 在医院的急诊室里,侯玺雨被紧急抢救。斯宙和宁安坐在外面的长椅上,手紧紧握在一起,眼神中满是焦虑。 “爸爸会没事的,对吧?”宁安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斯宙点了点头:“会的,宁安。爸爸很坚强,他会挺过来的。” 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医生终于走了出来,告诉他们侯玺雨暂时脱离了危险。斯宙和宁安松了一口气,但心中的担忧依然没有散去。 侯玺雨在医院住了几天,身体逐渐稳定下来。他看着斯宙和宁安疲惫的脸庞,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感激。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侯玺雨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斯宙摇了摇头:“别这么说,玺雨。我们是一家人,我们会一直陪着你。” 宁安也走到床边,握住侯玺雨的手:“爸爸,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我还有很多事情想和你一起做呢。” 侯玺雨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泪光:“我会的,宁安。我会为了你们,努力好起来。” 出院后,侯玺雨的身体依然虚弱,但他依然努力地维持着家的温暖。每天早上,他会早早起床,为宁安准备早餐;晚上,他会陪着宁安做作业,听他讲学校里的趣事。 尽管身体不适,但侯玺雨的眼神中始终透着坚定和爱。他知道,这个家需要他,而他也会用尽全力,守护这份温暖。 有一天晚上,侯玺雨坐在阳台上,看着满天繁星。斯宙坐在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 “斯宙,我真的好害怕。”侯玺雨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斯宙紧紧握住他的手:“别怕,玺雨。我们会一起面对的。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侯玺雨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知道,我不会放弃的。为了宁安,也为了你。” 夜深人静,月光透过窗帘洒在房间里,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安。斯宙和侯玺雨躺在床上,宁安已经进入了梦乡。侯玺雨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但最近似乎更加虚弱。斯宙能感觉到他的不安,紧紧握住他的手,试图给予他一些安慰。 “别担心,玺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斯宙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侯玺雨微微一笑,但笑容中带着一丝勉强:“我知道,我只是……有些累。” 突然,侯玺雨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斯宙察觉到了异常,立刻坐起身,关切地问道:“玺雨,你怎么了?” 第68章 复发 侯玺雨没有回答,他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无助。他紧紧抓住斯宙的手,仿佛在寻求最后的依靠。斯宙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立刻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 “宁安!快醒醒!”斯宙大声呼唤宁安,同时试图安抚侯玺雨。 宁安被惊醒,揉着眼睛跑进房间,看到侯玺雨的情况,他的眼睛瞬间红了:“爸爸!” 斯宙迅速拨打急救电话,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请快点来,我朋友突然发病了,情况很严重。” 救护车的警笛声很快响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斯宙和宁安小心翼翼地将侯玺雨抬上担架,跟随着救护车赶往医院。车内的气氛紧张而压抑,侯玺雨的身体依然在微微抽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 “玺雨,坚持住,我们马上到医院了。”斯宙紧紧握住他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侯玺雨微微点了点头,但他的身体已经失去了掌控,泪水无声地滑落下来。 急救室的门紧紧关闭,红色的指示灯闪烁着,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生命的脆弱。斯宙和宁安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宁安的眼眶红红的,他紧紧握住斯宙的手,眼神中满是担忧。 “爸爸会没事的,对吧?”宁安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斯宙点了点头,但他的眼神中也充满了不安:“会的,宁安。医生会尽力的。”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斯宙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的那一幕,侯玺雨的身体抽搐,无声的落泪……他的心如刀割,却无法为他做更多的事情。 宁安突然站起身,走到急救室的门口,紧紧握住门把手,仿佛想要冲进去。但门是关着的,他只能无助地站在那里,泪水滑落脸颊。 “爸爸,你快点出来……”宁安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斯宙也站起身,走到宁安身边,轻轻抱住他:“宁安,别担心。爸爸会没事的。” 宁安紧紧抱住斯宙,泪水浸湿了他的肩膀:“我好害怕,大爸爸。我不想爸爸离开我。” 斯宙的眼中也涌起了泪水,他强忍着不让它们流下来:“宁安,爸爸不会离开你的。我们都在这里陪着你。 急救室内,侯玺雨躺在病床上,身体依然在微微抽搐。他的意识逐渐模糊,但内心深处却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他清楚地记得上次发病时的痛苦,那种失去对身体掌控的感觉让他感到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我又病了?”侯玺雨在心中默默问道,泪水无声地滑落。 他的眼前浮现出斯宙和宁安的面容,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担忧和心疼。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但身体的痛苦却让他难以承受。 第73章 “我不能让他们担心……我不能离开他们……”侯玺雨在心中默默祈祷,但身体的抽搐却越来越剧烈。 急救室内的医生和护士们正在全力抢救侯玺雨。他们迅速为他进行心电监护,注射镇静剂,试图控制他的抽搐。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个人都紧张地关注着侯玺雨的生命体征。 “血压稳定了,但心率还是很高。”一名护士紧张地说道。 “继续监测,给他更多的支持。”主诊医生冷静地指挥着。 侯玺雨的身体逐渐平静下来,但他的意识依然模糊。医生们不敢松懈,继续密切观察他的情况。 经过漫长的等待,急救室的门终于缓缓打开。医生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稍显安慰的表情。 “情况稳定了,但还需要进一步观察。”医生轻声说道,“他这次发病很突然,可能是由于身体的长期不适导致的抑郁焦虑复发。我们需要对他进行全面的检查,制定更详细的治疗方案。” 斯宙和宁安松了一口气,但心中的担忧依然没有完全散去。斯宙紧紧握住宁安的手:“谢谢医生,我们会配合治疗的。” 医生点了点头:“他需要你们的支持,保持积极的心态很重要。” 侯玺雨在重症监护室里度过了艰难的几天。斯宙和宁安每天都在医院陪伴着他,给予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尽管身体依然虚弱,但侯玺雨的眼中逐渐恢复了一丝光彩。 “玺雨,你一定要坚持下去。”斯宙坐在病床边,轻轻握住他的手,“我们都在这里陪着你。” 宁安也走到床边,握住侯玺雨的另一只手:“爸爸,我会好好学习,不会让你担心的。你快点好起来,我们一起去海边玩。” 侯玺雨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辛苦你们了。我会努力的。” 尽管侯玺雨的身体状况依然不容乐观,但他知道,只要有斯宙和宁安在身边,他就有力量去面对一切。他们一起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这份爱和温暖是他们共同的支撑。 “我们会一起面对的,玺雨。”斯宙轻声说道,眼神中满是坚定。 病房中的沉默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窗外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洒在病床上,显得格外刺眼。侯玺雨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和无助。 他的身体被病魔束缚,无法动弹,甚至连说话的能力也失去了。他只能用眼神和微弱的手势与外界沟通,这种无力感让他感到无比的惊慌。 斯宙坐在病床边,轻轻握住侯玺雨的手,眼神中满是心疼。他轻声说道:“玺雨,你别担心,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侯玺雨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他微微动了动嘴唇,但只能发出几声微弱的嘶哑声。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绝望,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的恐惧。 “爸爸,你快点好起来,我好想听你说话。”宁安站在一旁,眼中含着泪水,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侯玺雨微微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安慰。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手指了指宁安,又指了指自己的心,仿佛在说:“孩子,爸爸心里有你。” 第69章 意志力 宁安和斯宙寸步不离地照顾着侯玺雨。他们轮流守在病床边,为他喂水、喂饭,帮他翻身,甚至帮他处理大小便。尽管侯玺雨的身体已经无法动弹,但他的眼神中依然透着坚强和感激。 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洒在病房里时,斯宙已经早早地来到医院。他轻手轻脚地走进病房,手里提着精心准备的早餐。看到候玺雨微微睁眼,斯宙温柔地握住他的手,声音里带着一丝关切:“玺雨,今天感觉怎么样?” 候玺雨微微动了动手指,眼神虽然有些疲惫,但依然透出坚毅的光芒。他轻声说道:“好多了,谢谢你们。” 斯宙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他轻轻拍了拍候玺雨的手,柔声说道:“别担心,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完全康复。” 傍晚时分,宁安背着书包匆匆赶到医院。他一进门就快步走到候玺雨的床边,小手紧紧握住候玺雨的大手,眼神里满是期待:“爸爸,我今天在学校学了好多新东西呢!等你好了,我全都讲给你听。” 候玺雨看着宁安,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虽然说不出话,但眼神里满是宠溺和欣慰。宁安凑近一些,继续说道:“我今天还画了一幅画,画的是我们一家人。等你出院了,我们一起贴在墙上好不好?” 侯玺雨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泪光。斯宙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感动。他知道,这份亲情和陪伴,是侯玺雨康复路上最温暖的力量。 侯玺雨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尽管他无法说话,但他能感受到宁安和斯宙的爱与支持。 晚上,宁安和斯宙轮流守在侯玺雨的病床边。病房里弥漫着一种安静而沉重的氛围,但他们的陪伴让侯玺雨感到一丝温暖。 “爸爸,你快点好起来,我们一起去海边玩。”宁安轻声说道,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侯玺雨微微点头,尽管他无法说话,但他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他知道自己离不开他们的照顾,但这种依赖让他感到无比的不安。 “玺雨,你别担心,我们会一起度过这个难关的。”斯宙轻声说道,紧紧握住他的手。 侯玺雨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他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回应他们的关心。 侯玺雨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也无法表达自己的想法,这种无力感让他感到无比的绝望。他常常在深夜醒来,看着天花板,心中充满了无助。 “我该怎么办……我不能这样下去……”他在心中默默祈祷,但身体却依然无法动弹。 他知道自己给斯宙和宁安带来了巨大的负担,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感激,希望他们能感受到他的爱。 宁安在这段时间里迅速成长。他学会了如何照顾侯玺雨,学会了如何在斯宙忙碌的时候独自承担起照顾爸爸的责任。他变得更加懂事,也更加坚强。 “爸爸,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宁安轻声说道,眼中带着一丝坚定。 侯玺雨看着宁安,心中充满了欣慰。他知道,宁安已经长大,能够承担起家庭的责任了。 斯宙在这段时间里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他不仅要照顾侯玺雨,还要照顾宁安,但他从未有过一丝抱怨。他坚信,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有什么是克服不了的。 “玺雨,你一定要坚持下去。”斯宙轻声说道,眼神中满是坚定,“我们会一起度过这个难关的。” 侯玺雨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知道,斯宙的爱是他最坚强的支撑。 尽管侯玺雨的身体依然无法动弹,但他逐渐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在一点点恢复。他的手指开始能够微微动弹,他的眼神也变得更加有神。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他要为了斯宙和宁安坚持下去。 “我会好起来的,我一定要好起来。”他在心中默默说道,眼神中透着坚定。 阳光透过窗帘洒在病房里,侯玺雨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斯宙坐在床边,轻轻握住他的手,轻声说道:“玺雨,今天感觉怎么样?” 侯玺雨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感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手指了指窗外的阳光,又指了指自己的心,仿佛在说:“我很感激,有你们在,我很温暖。” 斯宙微微一笑,轻轻握住他的手:“阳光很好,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海边,看日出日落。” 侯玺雨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尽管他无法说话,但他能感受到宁安和斯宙的爱与支持。 侯玺雨微微点头,尽管他无法说话,但他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感激。 深夜,病房里一片寂静,只有呼吸机的轻微声响。宁安坐在病床边,轻轻握住侯玺雨的手,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 “爸爸,你快点好起来,我好想你。”宁安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我好想听你讲故事,好想和你一起去海边。” 侯玺雨微微动了动手指,仿佛在回应宁安。宁安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轻轻握住爸爸的手,靠在他的床边,渐渐入睡。 斯宙坐在病床的另一边,轻轻握住侯玺雨的另一只手。他看着侯玺雨的脸,眼神中透着一丝心疼。 “玺雨,你别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斯宙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你一定要坚持下去,为了宁安,也为了我。” 侯玺雨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手指了指斯宙的心,又指了指自己的心,仿佛在说:“我的心和你在一起。” 斯宙微微一笑,轻轻握住他的手:“我知道,我们的心永远在一起。”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清晨,病房里还笼罩在淡淡的夜色中,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侯玺雨的脸上。他微微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 第74章 过了几秒钟,他的视线才逐渐清晰,看到斯宙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轻轻握着他的手。“早上好,玺雨。” 斯宙的声音轻柔而温暖,仿佛能驱散病房里的寒冷。侯玺雨微微动了动嘴唇,但没有发出声音。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但看到斯宙,他还是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斯宙轻轻握住他的手,眼神中满是心疼:“你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吗?”侯玺雨微微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他用手指轻轻比划了一个“好”字,尽管动作有些颤抖,但斯宙还是看懂了。“那就好。” 第70章 调养 斯宙轻声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安慰,“今天医生会来查房,我们再看看情况。”侯玺雨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他知道,斯宙和宁安都在尽力帮助他,而他也不想让他们失望。 医生的查房医生推开门,走进病房,脸上带着专业的微笑:“早上好,侯先生,斯宙先生。今天感觉怎么样?”侯玺雨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 医生走到病床边,仔细检查了他的各项指标,然后转向斯宙:“侯先生的情况还算稳定,但失声和肢体无力的情况可能需要更长时间的恢复。我们会继续观察,也会安排一些康复治疗。” 斯宙微微点头:“谢谢医生,我们会全力配合的。”医生离开后,斯宙轻轻握住侯玺雨的手:“玺雨,医生说你会慢慢好起来的。我们要有信心。” 侯玺雨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他用手指轻轻比划了一个“谢”字,尽管动作有些吃力,但斯宙还是看懂了。 某天,斯宙去上个洗手间,主治医生过来通知说可以准备出院了,接下来在家保持好心态慢慢疗养就可以了。 候玺雨内心的开心的,他努力扯开嘴角向医生笑了一下,继而又眯了一会。 阳光透过病房的窗帘洒在候玺雨苍白的脸上,他微微睁开眼睛,看到斯宙和宁安站在床边,脸上满是期待和紧张。 候玺雨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微笑,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轻松:“医生说可以出院了。” 斯宙眼睛一亮,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惊喜:“真的吗?太好了!” 宁安也凑过来,小心翼翼地握住候玺雨的手,眼神里满是关切:“爸爸你感觉怎么样?还能说话了?” 候玺雨轻轻摇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还是说不出话,不过四肢有力气多了。医生说回家慢慢调养就好。” 斯宙兴奋地拍了拍床沿,眼睛里闪烁着光芒:“那我们这就去办出院手续!你在家好好休息,我们给你做点好吃的。” 宁安却有些担忧,皱着眉头说:“可是身体还这么虚弱,万一……” 候玺雨轻轻握住宁安的手,眼神坚定:“放心吧,我感觉好多了。有你们在,我一定能恢复的。” 斯宙也握住候玺雨的另一只手,语气认真:“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哪怕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守着你,直到你完全康复!” 候玺雨眼眶微微有些湿润,他轻轻点头,嘴角露出一丝温暖的微笑。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而斯宙和宁安就是他生命中最坚实的依靠。 出院后的日子,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房间里,显得格外温暖。斯宙坐在候玺雨的床边,轻轻帮他整理着被子,眼神温柔而专注。候玺雨靠在床头,虽然身体依旧虚弱,但脸上带着一丝安心的微笑。 “你真的不回公司看看吗?公司那边不会有问题吧?”候玺雨轻声问道,声音虽然还很微弱,但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 斯宙微微一笑,语气坚定:“公司那边有其他人顶着,我放心不下你。只要你能快点好起来,别的都不重要。” 候玺雨叹了口气,眼神有些愧疚:“都是我拖累你了……” 斯宙立刻打断他:“别说傻话!公司没有你重要,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这时,门轻轻被推开,宁安背着书包走了进来。他看到候玺雨和斯宙在聊天,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快步走到床边,把书包放下,从里面拿出书本和文具,放在床边的小桌上。 “我回来了,爸爸。”宁安的声音清脆而温柔。 候玺雨看着宁安,眼神里满是宠溺:“放学了?今天累不累?” 宁安摇摇头,认真地说:“我不累。我把功课搬过来,这样就能多陪陪你了。” 斯宙看着宁安,眼神里带着一丝欣慰:“你这孩子,功课要紧,别耽误了。” 宁安抬起头,眼神坚定:“我不怕耽误。爸爸,我好怕你会离开我,我想多陪陪你。” 候玺雨心里一酸,伸手轻轻摸了摸宁安的头:“傻孩子,我不会离开你的。你放心,我会好好养病,快点好起来。” 宁安点点头,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却又努力忍住不让它们流下来。他打开书本,认真地做起功课,偶尔抬起头,看看候玺雨,眼神里满是关切。 斯宙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暖暖的。他们之间的羁绊,早已超越了朋友和亲人,成为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日子一天天过去,候玺雨的身体在斯宙和宁安的悉心照料下,逐渐有了起色。虽然恢复得比较缓慢,但每一个小小的进步都让他们感到无比欣慰。 这天下午,阳光格外明媚,斯宙把候玺雨的床推到窗边,让他能更好地晒晒太阳。候玺雨靠在枕头上,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脸上露出久违的轻松神情。 “感觉怎么样?晒太阳舒服吧?”斯宙轻声问道,一边帮候玺雨调整着枕头。 候玺雨微微点头,声音虽然还很轻,但已经能听得清了:“嗯,感觉整个人都暖和起来了。” 宁安从书桌旁抬起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着说:“我做完数学作业了,爸爸,我给你讲讲今天的数学题吧!” 候玺雨看着宁安,眼神里满是宠溺:“好啊,我也听听。” 宁安兴奋地拿着作业本走过来,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开始认真地讲解起来。他的声音清脆而有活力,仿佛在用这种方式,把阳光和希望传递给候玺雨。 斯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看着宁安认真讲解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感慨。这个孩子,虽然年纪小,却有着超出常人的懂事和坚韧。他为了能多陪陪候玺雨,不仅放弃了放学后的玩耍时间,连周末也主动留在家里帮忙照顾。 “大爸爸,你看看这道题是不是这样解?”宁安指着作业本上的题目,回头问斯宙。 斯宙走过来,认真看了看题目,点头道:“没错,你讲得很清楚。” 宁安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转头看向候玺雨:“爸爸,你听懂了吗?” 候玺雨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听懂了,你讲得很好,以后一定能当个好老师。” 宁安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他开心地说:“真的吗?那我以后就当老师,教很多很多学生!” 候玺雨轻轻握住宁安的手,眼神温柔:“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窗外的阳光洒在房间里,温暖而明亮。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充满了爱与希望,仿佛没有什么困难是无法战胜的。 第71章 候玺雨 最近这段时间,候玺雨总是做梦,而且梦境异常清晰,仿佛真实发生过一般。当他从睡梦中醒来,那些梦里的画面依然历历在目,每一个细节都能被他完整地回想起来。 他常常独自坐在安静的角落里,反复地回顾着自己这一生的经历。他本不该有这后面的几十年,按理说,他早就应该离世了。 可命运却在他遇到斯宙之后发生了转折,就好像他从死神手中夺回了生命,瞒着老天爷多活了这么多年。他心里清楚,自己应该知足了。 然而,这几年来,他的身体状况一直反反复复,各种问题接踵而至,却始终找不出明确的原因。 有时候,他会陷入深深的思考,觉得是不是自己的时间已经到了,不能再这么贪心地继续活着。但每当他看到花簇前那两个正在认真讨论花的淋水方式的男人,他的心就会忍不住软下来,变得格外舍不得。 候玺雨的前半生充满了矛盾与无奈。他有父母,但又仿佛没有父母的庇护;他是学生,却又没有真正享受到学生应有的时光;他是孩子,却早早地承受了不该属于那个年纪的重负。 他所经历的一切,似乎都不该是这样的,但偏偏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社会的残酷。如果不是这样的经历,也许他就不会生病,也许就能一直陪伴在斯宙身边,长长久久地走下去。 他常常幻想,以斯宙的身体素质,活个百来岁应该不成问题。如果自己哪天撑不下去,先离开了这个世界,斯宙还能重新找个身体健康的伴侣。斯宙还能看着宁安娶妻生子,儿孙满堂,一家人其乐融融。只是在那样的画面里,不再有他的存在了。 每当候玺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就忍不住胡思乱想,每天都在想这些事情。他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吃力,稍微动一下就会喘不过气来,走几步路,全身上下都疼得厉害。他估计,就算是六七十岁的老头,身体状况都比他要好得多。 第75章 “娇娇,今晚想吃什么呀?”候玺雨坐在轮椅上,位于花园的中央,享受着午后温暖的阳光。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带来一丝暖意,却也掩盖不了他身体的疲惫。 “嗯?”候玺雨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轻声问道。 “我想吃酸菜鱼。”他回答道。 他最近的胃口一直不太好,如果不吃东西,斯宙和宁安都会为他担心;但吃了之后,他又害怕自己会吐出来。每天吃饭对他来说都成了一种煎熬。不过,酸菜鱼还算开胃,或许能让他勉强咽下去。 “好,我这就下单。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斯宙席地而坐,盘腿坐在候玺雨面前的草地上,认真地翻看着手机里的小菜市菜单。 阳光洒在斯宙身上,将近40岁的他,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自从他自学了律法,考取了律师证之后,身上多了一份儒雅之气。当他戴上眼镜时,更是充满了禁欲感,让人忍不住心动。候玺雨心里清楚,这样的男人,他怎么舍得让给别人呢? “我想喝奶茶,记得多加点珍珠。”候玺雨突然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软糯。 “好,给你点。”斯宙抬起头,看了候玺雨一眼,眼神里满是温柔。他忍不住起身,在候玺雨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然后用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动作轻柔而充满爱意。 其实,斯宙又怎么会看不出候玺雨的安静呢?只是他们都已经长大成人,一起走过了这么多年。他们之间心意相通,彼此都清楚对方在想什么。 以,大家都默契地保持着沉默,不去打破这份宁静。他们尊重彼此的想法,也不去妨碍对方的思绪,就这样静静地陪伴着对方,度过每一个平凡却又珍贵的日子。 两人默契的珍惜着在一起的时光,现在还有个孩子,他们知足了。 “爸,爸我回来了!”宁安的声音从大门口传进来,带着一丝急促和兴奋。他现在正处于变声期,声音听着沙哑又有点夹着音,但他的身高蹿得很快,现在已经长到了一米八。 他一身是汗,冲到候玺雨的旁边,蹲在轮椅旁,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爸,我今天篮球赛赢了二中!明年再赢一次就可以参加市赛了,等明年,你和大爸爸一起去看我打比赛,我一定给你们赢下这一局。” 宁安兴奋地讲述着今天的篮球赛,他的声音充满了活力和自信。他站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一路小跑着去厨房找斯宙,继续分享着他今天的赛事。他的声音在厨房里回荡,带着一丝稚嫩的骄傲和期待。 候玺雨转动轮椅,透过客厅,看到厨房里斯宙和宁安的身影。斯宙正微笑着听着宁安的讲述,不时点头回应。 候玺雨的眼里带着笑意,心里暖暖的。这样的生活,真的很好。他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能够拥有这样的家人,这样的温暖。 晚上,斯宙做了一桌丰盛的菜肴,热气腾腾的饭菜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宁安坐在饭桌前,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分享着他的篮球赛、学校的趣事,还有他最近的小烦恼。 他们没有要求孩子必须“食不语”,而是顺其自然地享受着这难得的团聚时光。斯宙时不时地迎合一句,给候玺雨剔鱼肉,剥蟹肉,动作轻柔而细致。候玺雨则笑眯眯地边听边吃,脸上洋溢着幸福。 这是他们多年来形成的氛围,只是如今多了宁安。候玺雨觉得他们领养宁安是做对了。宁安的到来,不仅给这个家带来了新的活力,也让候玺雨和斯宙的生活更加充实。他相信,以后宁安一定能陪着斯宙,安享晚年,甚至为他们送终。 候玺雨心里想已经好了,等他离开这个世界,他也要回到雪山,和父母埋在一起。一家人整整齐齐的,这样才好。他希望自己的离去不会给斯宙和宁安带来太多的伤痛,也希望他们能继续幸福地生活下去。 说起来也不知道小狼活着没,它都成精了,应该还活着吧,应该活的比他长,自打领养了宁安,小狼就送回山里,突然好想它。 第72章阿塔达斯宙 阿塔达斯宙,一个狼一般野性的山野男人,从他捡到候玺雨的那一天起,他的命运就改变了,他不懂情爱,可他懂得直觉,他从第一天开始,就知道这个人他想要。 在森林里,你想要一样东西,你就去抢,抢到就是你的,弱肉强食的道理他比谁都懂,一开始他以为候玺雨就是他想要的猎物,他时时刻刻的守在猎物的身边,可他自然而然的行为不是猎人的态度。 别人眼里的阿塔达斯宙,总是独来独往,面对村民的热情会沉默的回应,但往往身上总带着戾气,浑身上下都是杀气与孤独,哪怕再多的热情与关心,依旧撬不动他内心深处的一角。 可这并不影响村民们对于他的照顾,他们都清楚阿塔达在他还需要父母的年纪失去了双亲,而且不是正常的死亡,任谁将心比心都会心疼,更何况阿塔达不需要他们的帮忙,他独自在山上长大。 多少次濒临死亡才会回来寻求巫医的帮助,他沉默寡言,谁也不知道他怎么想,谁也不知道他究竟要这样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 直到有天,他背着一个男孩子从山上下来,脸上带着他们不曾见过的表情,这让她们惊喜,这是一个好的变化,她们不蠢,知道这个男孩子是重点,她们叽叽喳喳的围在身边,试探出阿塔达的情绪。 这是好事,一个天大的好事,阿塔达好像有了人情味,有了人应该有的情绪,她们看着阿塔达背着男孩的背影离开了村口,也许回来的那天就不一样了。 而斯宙从一开始就照顾候玺雨的生活起居,他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他从来没有照顾过人,多年来都是独处,与村民相交也不曾如此,可在候玺雨面前仿佛天生就本该如此,候玺雨也值得他如此对待,他的行为不需要学习,他认为现在做的就是他能做的,也该做的。 直到他真正清楚知道什么是感情,什么是爱情,什么是相守时,那是他第一次面临失去候玺雨的时候,他对于病床上了无生息般的候玺雨,他是害怕的,恐慌的,是不知所措的,这些情绪像失去父母时那般的涌上心头。 那些天,他每天都在偷偷摸摸地探候玺雨的鼻息。他害怕,害怕他会突然离开;他恐慌,恐慌自己再也无法听到他的声音,再也无法看到他的笑容。 这种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不知所措。他想起了失去父母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那种绝望,如今又在他心中蔓延开来。他开始努力学习如何照顾病人。 他上网查找资料,向医生请教,甚至向那些有着相同经历的人寻求帮助。他学会了如何给候玺雨喂药,如何给他按摩,如何调整他的姿势以减轻她的不适。 他开始为他准备营养丰富的食物,尽管他只能吃下一点点。他甚至学会了如何用最温柔的声音安慰他,尽管他大多数时候都在沉睡。 只为了能让他好好的活着,好好的陪在他身边,仅此而已。 然而人都是贪心的,一开始只是想看着他,后来是想牵他手,再后来是想怀里的人是他,再再后来是想两人一起白了头。 可现实往往是相反的,用尽全力的相爱不一定能相守。 他回头看着花园里轮椅上的人影,他清楚的知道,那个人有多努力的活着,他知道他在想什么,可他没有想过,这辈子他只想要他,也只要他。 他是个律师,他已经做了遗嘱,他的财产,他的公司,还有别墅,公寓,包括这些攒下的身家,都给了宁安,只需要宁安送他们上雪山,与他们的父母埋在一起。 他不害怕死亡,他害怕候玺雨一个人走的时候,他的害怕,他的孤独。 他随时准备着,在候玺雨离开的那一瞬间,他会安排好一切,跟着他走,不会让他久等的。 只是这些想法和决定他没有说出口,候玺雨不需要知道,他就按他的想法那样想着,也许就会好过一些。 他回过神若无其事的准备的吃食,他们以为有些事情会来得很快,三个人的心里都挂着事演着戏。 斯宙每天夜里都不敢睡,自从候玺雨复发候,深夜他一刻也不敢睡,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斯宙发现自己也没有好好睡觉,身体居然也一天不如一天了。 他怕自己比候玺雨早走一步,选择了在宁安回家后,一个人借口办事回书房眯几个小时。 慢慢的,候玺雨的身体争气,居然多活了些年,斯宙知道,候玺雨最想看到的是宁安娶妻生子。 宁安娶的是国内前一百强的一家上市公司总裁千金独生女,他们也没想过宁安这么有本事,他们原以为这桩婚事会有些坎坷,毕竟他们不是一个正常家庭父母,他们的经济条件也没有人家好。 在宁安突然有天提出有女朋友,要见父母时,斯宙知道,候玺雨没日没夜的忧心,他担心给宁安丢人,担心搞砸了宁安的婚事,他夜里辗转无眠。 第76章 斯宙记得当时他抱着他,说了句:“你要相信孩子,他一定会做好的,这是你看着长大的孩子,你清楚他的能力他的秉性,以后我们都可以安心的离开,他会活得很好的。” 这句话让候玺雨抬了头,他眼里复杂的情绪,斯宙知道他懂了。 候玺雨埋回斯宙的胸腔:“斯宙,你是不是背着我都准备好了。” 沉闷的声音从斯宙的胸腔响起。:“斯宙,感谢你一而再,再而三,三而不竭,千次万次毫不犹豫的救我于这世界水火之中。” 斯宙:“娇娇,死亡是既定,是以你殉我,所以你不要害怕,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包括我的生命,但唯独不能忍受,我的身边没有你。所以你不要害怕。” 斯温沉稳的话不知为何,让候玺雨安定了下来,他们两在糟糕的年纪相爱,这一爱,就这么多年。 第73章 女朋友即是未婚妻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斯宙放下了所有的工作,每天只守在候玺雨身边,有时去海边吹吹风看日落,有时背他上山看日出,他们不像老夫老妻般窝在家里,而是像结婚的时候,,满世界旅游。 只不过现在只限于在市内,他们逛美食街,看电影,给彼此挑衣服,逛超市,一起做饭,每个月都会去拍一次不一样的艺术照,不一样的风景。 宁安每天回到家,都能看到两个爸爸温馨的看着电视你一嘴我一嘴的讨论,会站起来去厨房给他热菜。 这样的生活是他们心心念念的,他们也害怕哪天会被坏消息打破。 直到有一天,宁安接手了公司。那一刻候玺雨才发现宁安长大了,而他老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够活到这个岁数。 在接手公司的那天,宁安正式的带了女朋友来家里吃饭,那是个很温柔的女孩子,宁安牵着她的手,正式的向他们介绍。:“两位爸爸,这是我的第一位女朋友,也会是最后一位,日后的妻子也只会是她,也许她的家庭条件不太好,但我相信爸爸不会介意给未来儿媳妇花花小钱的,我也会努力挣钱的。”宁安认真的承诺,玩笑般试探。:“来,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候玺雨坐在轮椅上,满脸笑意的照顾着站在宁安后面紧张得绞手指的姑娘。:“叔叔,我叫南一珠,您叫我南南就好。”小姑娘紧张得脸都红了。:“南南,以后宁安就拜托你了,这孩子比较吵闹,你不要嫌弃他才好。”候玺雨觉得眼前的这个姑娘真的和宁安很般配,宁安活泼,这女孩温柔,两人互补不是更好?:“不不不,叔叔你说笑了,是宁安不嫌弃我,还让我进公司上班,宁安真的很好。”南南是真的不会说谎,没两句话就爆料了。:“哦?宁安展开说说。”斯宙带着尾音的哦让宁安感觉自己要完蛋,他只能老实交代。:“我说,我说,我和南南是在一家上市公司认识的,当时我们两都是实习生,爸你也知道,实习生最容易被人使唤了,那群人使唤南南很过分,我看不过眼就把人给打了....”说着宁安偷偷看了斯宙一眼,又接着说。:“然后你不是让我回来打理律师所嘛,南南又因为我的冲动,两人就一起被炒鱿鱼了,工资也没有了,我就想着反正律师所现在也不忙,可以让南南进来实习实习,要是合适,考个证,转正也好嘛....”说着说着宁安都心虚了。他知道他爸肯定看出来他心思了。:“宁安做得对,这事他没错,负责得也对,南南进律师所感觉怎么样?”候玺雨也猜到了,赶在斯宙开口前,赶紧接话,不然人家小姑娘就难堪了。:“嗯叔叔,我觉得我喜欢律师,我觉得我可以做好律师,以前没有想过,但是在公司里我看到很多案子,都是叔叔免费帮人打官司的,我想向叔叔学习,只是希望叔叔还是能给我发工资...”越说越小声。:“南南,你家里人知道吗,知道你的情况,还有我们两位叔叔的情况吗?”他们的家庭,不是很多人都能接受的,大多数还是排斥的。:“叔叔,我只有爸爸,爸爸说只要我喜欢就好,我觉得爸爸一定可以和叔叔们相处得很好的。”南南其实没说实话,她爸要的是上门女婿。:“那这样,你呢,和你爸爸约个时间,咱们双方见个面如何?”候玺雨想早点定下来,这样他也好安心。:“那个....那个...叔叔,我爸爸他...不是,是我家没钱,我爸想我找个条件好的,所以我没说宁安的条件。”按正常理解,这句话就是她爹想女儿找个有钱人养他家。 但实际情况是她爹觉得家里大把的钱,他爹要找个穷的,这样才愿意做上门女婿,凤凰男嘛,生下孩子管他是凤凰还是鸡。 可他们三个人不知道啊。:“不是,南南你怎么不和我说啊,我可以努力挣钱养你和你爸的。”宁安有些着急,他觉得他的未来岳父在嫌弃他没钱,虽然他确实没钱,钱都是他爸的。:“南南,是这样,咱家的财政都是你斯宙叔叔身上,以后的财产也会是宁安的,养活你爸爸应该不是什么难题,虽然我们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都是小买卖,可也不是那么困难,你可以和你爸说说看,不行我们和他沟通也可以,你看怎么样?”候玺雨是真心并且迫切的想定下来,他等这一天太久了。:“行,叔叔,我回去就和我爸说说,但我真的不是图钱,我是真的喜欢宁安,不是图您家的钱。”南南觉得自己真的不会说谎,这下皮扯大了,她都不知道怎么圆。:“行,来,你们两个都没吃饭吧,先吃饭,你斯宙叔叔做饭可好吃了,你要多吃点知道吗,女孩子不要学着别人减肥,健康最重要。”候玺雨像母亲一样的唠叨,斯宙默默的去厨房热菜,宁安推着候玺雨的轮椅停在了餐桌主位。:“爸爸,你也再吃点吧,陪我们吃点。”宁安心里总是执着让候玺雨多吃点,一天三顿不够,六顿九顿都行,他也认为多吃饭才能健康。:“行,那我就陪你们吃点,斯宙,我要喝汤。”候玺雨头都没转,看着宁安和南南的喊道。 候玺雨眯眯眼笑着看着宁安和南南,他越看心里越满足,他可以看到宁安结婚生子的那天了。 南南被看的很害羞,低着头和宁安说着什么,没过一会,斯宙就把菜端上来了,很清淡,一个猪肚鸡汤,清蒸鱼,蒜蓉菜心,酸甜排骨,彩椒牛肉。 斯宙把一大碗装满猪肚的汤放在候玺雨面前。 候玺雨抬头:“你咋又给我加胡椒粉了!刚刚已经很辣了!现在还加!” 斯宙无奈:“乖,多喝点,这个暖胃,你等会睡觉都不怕冷了,猪肚可以不吃,汤必须喝完。” 斯宙这些年为了让候玺雨多吃点,别说全国菜系了,连西餐他都学了个遍,主打是滋补类的,候玺雨都吃腻了,有时都得哄着才肯吃。 候玺雨想着在孩子面前不能不给斯宙面子,哼哼唧唧的把汤给喝完了,出了一头大汗。 第74章 爱情的模样 饭后,四人转移到客厅。 斯宙切了一盘水果出来,又倒了壶茶,热了杯牛奶,牛奶是候玺雨的。:“我也想喝茶,牛奶不喝行不行。”候玺雨睡眠不好,每次过了下午3点,斯宙就不给他喝任何茶类咖啡了,要喝只能是白开水和牛奶。:“不行,喝牛奶,趁热。”斯宙一口拒绝,他不强硬拒绝,等会他肯定会让步的。:“可我刚喝完汤。”候玺雨试图挣扎,年年月月日日都是牛奶。:你已经喝完汤一个小时了,都让你尿完了,别找借口,喝吧。”斯宙都算着时间盯着他了,睡前一杯热牛奶好睡觉。 候玺雨抱着杯子跟喝中药似的,一口一口皱着眉头喝,喝完杯子被拿走,他被斯宙抱到腿上轻轻的揉着肚子,这都是他们日常的生活了,谁来都不能打断。 那边沙发的南南看得两眼发光,她其实是个资深腐女,只是这种爱好不好和男朋友说,她觉得自己婚后的生活一定很幸福,两位爸爸的颜值都不低,还这么恩爱。 她都觉得她没空看电视了,她想每天看着他们的生活。:“喂~喂南南!你这么喜欢我爸爸吗,你不排斥吗?”宁安其实一开始是忐忑的,他很爱他的爸爸们,他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会排斥不喜欢他的爸爸。 当时和南南坦白的时候,他无比紧张,可南南的反应出奇的好,:“真的吗,你有两个爸爸?是那样那样的爸爸吗?”:“额。。。那样那样是哪样?”:“就是恩恩爱爱的那种呀。”:“嗯~那就是!”:“太好了,我什么时候能去你家,什么时候能见你的爸爸们。” 所以就成了南南催着见父母,才有了今天这一面,出乎意料的南南十分喜欢他的两位父亲,这对他来说又是一种幸福,因为多了一个人与他一同爱着两位父亲。 候玺雨的身体,斯宙比他清楚,一杯牛奶下去,揉揉肚子他就会睡着,然后半夜醒来睡不着了再洗漱,候玺雨的睡眠很短,有时只睡一两个小时,有时候都不睡,一整晚的折腾,一会这不舒服,一会那不舒服, 第77章 斯宙都跟着候玺雨的生物钟了。 而宁安也是懂的,他虽然和南南说着话,但眼睛时不时的会看一眼候玺雨,在他闭眼的时候,宁安停下了话音,:“嘘~南南。” 斯宙稳稳的抱起候玺雨上楼回房间,等门关上的声音响起后,宁安才重新呼口气。:“抱歉哈南南,我那个小爸爸他身体不好,睡眠也差,以后我结婚了你可能就要经常面对这种情况了,而且我不愿意离开我爸爸单独住,你能理解吗?”:“能啊能啊, 我们就和爸爸们一起住!嗯~叔叔们!”南南觉得自己太急切了点,赶着上门,被她爹知道,死路一条。:“噗嗤,南南,你要想提前改口也没关系的,爸爸他们肯定很高兴。”宁安很喜欢现在的一切。:“你打趣我是不是!我警告你啊候宁安,等我嫁进来,肯定爸爸他们会很喜欢我的,到时就是你的地位最低了,你可得把自己的皮紧紧!”:“好嘛好嘛,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今晚要在我家住吗,有客房,你睡我房间,我睡客房。”宁安是说是个保守的人吧,他又有一对同性恋夫妻,说他不保守吧,他坚决婚前不越界。 就是因为这一点,南南才认定了候宁安,这个社会里,能保持这种秉性的男人别说打灯笼了,打烟花通知全世界都找不出几个来。 从候宁安身上就能知道他的两位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南南从确定心意开始,她丝毫不怀疑自己会选错人。:“那我睡你房间,你睡客厅。”南南一点都不客气,从看到斯宙和侯玺雨的相处方式后,她都舍不得走了。:“行,那上去吧,我给你拿洗漱用品,你早点洗洗睡知道没,明天还得上早班。”宁安其实也很婆婆妈妈的,大概是受了斯宙的影响。 他们家里有清洗干净全新的睡衣和洗漱用品,都是这些年出去旅游时准备好的。 宁安拿了一套候玺雨尺码的睡衣给南南,因为候玺雨很瘦,刚好可以穿。 宁安将东西放下,:“晚安南南。”主动关门,回了客房。 第二天一早,斯宙知道他们九点上班,他七点就起床准备早餐了,这里距离公司也很近,开车15分钟就到,等南南和宁安8点下楼的时候,早餐就已经全部摆好了。:“你们先吃吧,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多吃点,豆浆都是我新鲜榨的。”说完他就上楼,抱着候玺雨下楼放到轮椅上。 候玺雨这会是半睡半醒的状态,他闭着眼头时不时的点着,斯宙装了碗瘦肉粥和杯豆浆在他面前。:“娇娇,醒醒,吃完再睡。”斯宙蹲在轮椅前轻声喊着。 候玺雨努力睁眼,:“好~” 斯宙就开始喂粥了,:“张嘴。” 候玺雨闭着眼张嘴把粥咽了下去。:“有肉丝,记得嚼嚼再咽。”斯宙在一旁提醒。:“好~。”还是闭着眼的回应。 宁安都习惯了,他胃口大,在那认真的猛吃。 而南南再一次看得眼睛都冒星星了!好好看,好好磕!:“你看的时候能不能吃东西,南南,等会就要迟到了。”宁安提醒道。 南南连忙一口干完一碗粥,一手豆浆,一手油条,津津有味的看着。 在去公司的路上,南南忍不住问:“宁安,小爸爸是腿脚不方便吗,他的病方便说吗。”:“也没什么不能说,你迟早都会知道,小爸爸年轻时经历一些没办法说出来的事,他有严重的抑郁症和焦虑症,多次出现分离转换性障碍,所以有时候身体会突然出现瘫痪,虚弱,颤抖,失去协调,或者失去知觉,失明,无法说话等情况,这种病不好治,看个人,所以我们大多数让他轮椅,就是怕有时我们不在身边,他没站稳摔了。”:“不过这么多年了,我们也习惯有轮椅了,没有更不放心。”宁安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南南没听明白这个病的名字,她决定回头去查查,她花她爸的钱请最好的医生。 第75章 紧急 南南最近下班老跟着宁安回家,这成了她每天上班的动力,宁安有点头疼,这还没结婚呢,就这样了,婚后会不会连她老公是谁都不知道?:“南南,你要是真这么想和爸爸们一起生活,你得赶紧让你爸和我们见面啊,我们又不会嫌弃你家,要你爸实在是缺钱,我可以和我爸商量的,这都没关系的。” 宁安是觉得自己没礼貌,南南都上他家这么久了,他一次也没上门去见南南的父亲,这不合规矩。:“好嘛,你再耐心等几天,我今天下班就回去跟他说,你也不用送我了,不然我爸看见更不好沟通了。”南南家在北市最大的别墅区,要是被宁安送的话,她都解释不清了。:“行,那你注意安全,到家记得和我说。”交代完两人就开始认真工作了。律师所其实也挺忙的,因为斯宙愿意无偿给平民百姓打官司的名声已经传了出去,当然,斯宙不是什么都接,他也有规矩定下来,什么该接什么不该接。 但哪怕是这样,依旧有无数了解到这个律师所的穷苦百姓也会找上门,律师所是和侦探社联合的,侦探社服务的人群只有两种,一个是富豪有钱的,一个是穷的叮当响的,他们接有钱的单子来养活自己,这样也就平衡了。 下班时间到!南南在宁安还没有收拾好桌面的时候,就已经打卡下班,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了。 南南打了个车,花了一百多块,心疼的她哟,难受的很,别墅小区的大门口,她给司机打电话,让他下来门口接接她,为什么不让司机去公司接呢,就是怕被看见。:“爸!!我回来了!!”南南一进,鞋都来不及脱,蹭蹭的往客厅跑,结果没人。:“阿姨,我爸呢。”南南问了在搞卫生的保姆。:“先生在楼上花园喝茶呢,小姐,你吃了吗,我给你做点?” 保姆已经很久没看到小姐回家了,她都不敢想象等会两父女爆炸的画面,每次见面都会先来一场对战。:“你弄吃的,我去找我爸。”南南一路冲上三楼小花园,他爹喝着茶,躺在躺椅上悠哉悠哉的刷视频。:“爸,我回来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司机出门接她的时候,肯定和她爸说了,现在这样摆明就是不想搭理她。”:“哟呵,这是哪家的大小姐,我哪里敢爱您啊,同个市里一个月都见不着一面的人,有什么爱不爱的。”南爸阴阳怪气的怼回去。:“你要这么说话的话,那你以后可能就真见不着我了。”南南了解他爹的德行,她得占领先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病了还是想跑路了?”她爹皱着眉头坐直了身体。:“我把自己给卖了!”南南理直气壮。:“什么意思?什么叫你把自己给卖了?卖给谁了?多少钱??”南爸一头雾水。:“我谈男朋友了,我跟他说了,咱家很穷,我爹要钱不要女儿,到时彩礼给多点,我爹满意了,这样我才能嫁给他,他说他砸锅卖铁卖宅也会娶我的,所以我就这样卖了,具体卖多少钱我也不知道。”南南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什么意思?你这话是我穷到卖女儿要彩礼的份上了?而且我同意你嫁了吗,我连人都没见过,你就自己做主嫁了?哪家没规矩的小子?连上门拜访的家教都没有吗?”南爸气得一拍桌子,那个明代陶瓷杯就这么摔了。:“我不许你这么说他!他说了要拜访你的,只是我骗他说你只认钱,我让他准备好钱再说,钱没到位,见了也会挨打挨骂。”南南这张嘴是跟她当时见斯宙侯玺雨他们那个乖乖女形象完全不同。:“我不是说,我要上门女婿吗?穷的也行啊,只要他上门,你想嫁就嫁。”南爸只有这么个女儿,他不想自己的财产就这么进了别人的口袋。:“爸,我不要他上门,我要我上门。” 这话一出,南爸都感觉脚底的拖鞋要起来了。:“爸你信我一回,咱们打扮的普普通通的,和他爸爸见个面,你亲自了解了解,你女儿我的眼光不会错的。行不行,求你了爸。”南南是真心喜欢宁安一家子的,她还是先软下来劝劝。 南爸看着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女儿,哪怕她说要自己独立生活,自己找工作,他也任由着她,他想着,等到她到处碰壁了,才会老实回来继承公司,谁曾想,这么快,她就给自己找好下家。 可是他也清楚自己女儿的性格,她从来不会在吵架方面主动认个软,两个经常是一吵就半个小时打底,最后不欢而散。:“算了算了,你看着安排吧,我倒要亲自看看,什么样的臭小子能让你来求我,我警告你,如果我不满意,户口本就是保险柜里,我看你怎么结婚!”南爸提前提醒,别怪他丑话说在前头。 南南发了个信息给宁安:“宁安,我说服我爸啦,明天周六,咱们明晚见面,你定餐厅,咱们可以正式见双方家长啦!” 宁安收到消息时,整个人都慌起来了,怎么这么快,就下班这么一会的功夫,他抬头看着两人依偎在一起看电视的父亲。 手上回着南南的消息:“好好好,我马上和我爸说,我们会安排好的,你放心,我会好好表现的。”话虽这么说,实际上还是紧张得不行:“爸,爸爸!!南南说明天晚上双方见面!我们定地方!怎么办,我要做什么吗,要准备什么吗?”宁安紧张的站起来来回走。:“真的吗?明天晚上吗?快快快,斯宙我们上楼选衣服,选点见面礼。”候玺雨也紧张起来了。 第78章 只有斯宙淡定的把人抱起来,往楼上走,他们每一个楼层都有轮椅,这几年,他们又买下了旁边的地皮,扩建了起来,二楼全是房间,三楼是什么书房,衣帽间,小仓库,四楼是一个露天泳池和小花园。 第76章 正式见面 几个人去了小仓库,看着一排排木架上的各种营养品。:“嗯~我觉得我们可以拿一瓶茅台,一盒人参,一盒灵芝,一盒茶叶怎么样?” 斯宙是个习惯囤货的人,本身买回来的东西就自带包装,他都会一一归纳好,像那些药材燕窝鱼翅都是给侯玺雨准备的。没想到今天能用上。:“可以,这些给男人也合适,再拿一盒雪茄一盒熊猫烟吧。”斯宙补充道。 宁安一边听一边拿,都是拿有礼品包装的,一共6盒,六六大顺好意头。 接着三人又去了衣帽间,这个衣帽间是大家公用的,占用了三楼一大半的空间,里面每一个都是透明的玻璃隔起来的,宁安和斯宙的体格差不多,斯宙穿的是常规休闲的,并没有因为他的年龄去选择老气的衣服。 而候玺雨的衣服是单独几个柜子的,他偏瘦,码数也就小了两码,三个人在十几个衣服面前兜来转去,现在秋季,不冷不热,短袖长袖都能穿。 但为了正式点,宁安选了一件白色长袖的衬衫配西裤皮鞋,手腕戴着一个手表和一串木珠。 斯宙选了一件黑色缎面的长袖衬衫,配黑西裤皮鞋,手腕也是手表和木珠,这个木珠串是他们三人一起去庙里求的,过了香火开了光的,所以他们三人都有,除了厨房厕所,几乎不离身。 至于侯玺雨,虽然是秋季,但是也怕他着凉,下身穿着加绒的灰色西裤加帆布小白鞋。上身内搭是一件白色缎面的衬衫加一件灰色的毛衣外套。:“斯宙,斯宙,你把我拐杖拿来,我试试能不能走几步。”候玺雨觉得坐轮椅上给人形象不太好,如果能站还是站起来好。 斯宙拿了十根不一样的拐杖过来,这是这些年陆陆续续定制的, 各种款式,花里花俏的,低调奢华的,淳朴木质的都有,候玺雨认真的看了好久,最后选了一个和衣服颜色搭配的银色拐杖,手柄开始往下延伸的是树叶的纹路,很符合候玺雨这一套的气质。:”来,我试试。”侯玺雨手其实也没什么起来,他颤颤巍巍的抖着手和腿勉强站了起来。他其实不是什么腿的问题,这种病很难一句两句说的清,他是控制不了肢体。 候玺雨来回试了几次,总算可以稳定的靠拐杖站稳了。:“娇娇,咱们还是把轮椅带去吧,他们没到前,我们就轮椅进去,到时把轮椅收着包房角落,应该没人会去注意的,你只需要在南南父亲进来的时候站起来就好了。如果事情顺利,那你坐着轮椅走,他应该也不会说什么。” 斯宙看不了候玺雨这么勉强自己。:“行,那听你的。”候玺雨也觉得有道理,单纯靠他自己走进包房有点丢人,姿态不好看。:“斯宙你去定个餐厅,不要西餐,就中餐,选个老字号的,宁安,你问问要不要去接南南, 要的话咱们提前准备。” 候玺雨像个母亲般的一一安排下去。:“我们就定下午5点餐厅见吧,早上10点吃完早餐,我们就出门,去弄个头发,三个人弄完也差不多时间。”他们三个爷们虽然会弄头发, 但肯定没人家外面弄的好看。 他们对于这次见面十分重视,这是宁安的未来,他不一样的人生。:“行, 把衣服都放好,东西也放好,今晚早点睡,明天准备好状态。”候玺比任何人都紧张,他觉得自己今晚肯定睡不着。 不过他想多了,就因为怕他睡不着,所以斯宙给他加多了一颗药,保准能睡着。 第二天一早,三人吃完早餐带着礼盒就出门了,为了放下轮椅,特意开了跟着他们这么多年破大g出门了。 等三人弄好,提前到了餐厅,为了顾及南爸的口味,精挑细选了9个肉菜九个素菜,包括咸汤,甜汤,水果,甜品,面食。 提前让人准备好,5点随时通知上菜。 他们三人紧张的不行,斯宙还稍微好点,他只是担心候玺雨情绪波动太大。 五点没到,南南就带着她爸爸进来了,南南穿着红色齐膝连衣裙,南爸爸穿着很普通的翻领白色上衣,灰扑扑的灰色长裤,让人感觉到他生活条件一般的既视感。 斯宙在门一开的一瞬间就站了起来,快步上前主动握住了南南爸爸的手。:“南先生你好,我是阿塔达斯宙,宁安的父亲。”斯宙一开口就是直截了当的自我介绍。 南爸爸,也就是南坤易没有想到对方的父亲是这么一位高大有气质的男人。 他一路被女儿各种交代不能穿帮,他以为对方也是很穷的家庭条件,都准备好如果人过得去,他就多帮衬着点了。 可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给他带来的压迫感,他就知道他女儿没跟他说实话,真是离谱,连婚姻大事都敢骗他,况且现在还不能算账。 他笑呵呵的跟斯宙握手,:“实在不好意思,我女儿什么都没跟我说,我这也没来得及备 点什么东西,实在不好意思。” 他是真的觉得丢人,这一看男方家是真的很看重这次见面,相反他们父女也太不像话了。:“没关系没关系,我托大,喊您一声南大哥,来咱们先坐下聊。”斯宙已经不是当年的斯宙了。他游刃有余主动的和南南父亲交流,候玺雨向着南南招手,而宁安硬邦邦的跟兵马俑似的站在斯宙身后。:这就是宁安对吧。”南坤易看到站在斯宙凳子后面一表人才的宁安,都说人皮都是不能吃的,条件差不多就得了,还挑三拣四。这话只适用在那些普通家庭催婚的人嘴里才能说得出来的话。 但人在自己条件好的情况下,凭什么委屈自己找个丑的呢?关上灯也不行,想想都能瘦十斤。 人都是喜欢好看的,南坤易一开始以为是个普通家庭的普通孩子,没有什么期望,可现实远远超过了他的期许。 第77章 满意 从站姿仪态上,宁安已经很优秀,整个人散发着年轻人的活力,超出年龄的稳重感,都说五官跟着三观走,看宁安这张脸,都无法在他的脸上,那双眼上看出不好的,他很满意。 南坤易是越看越满意,紧张的宁安听到南坤易的喊话,手里捧着茶壶,上前一步,弯腰低头给南坤易添茶,再站直:“叔叔好,我是侯宁安,目前和南南在同一所律师所上班。” 为什么宁安只说和南南在一起上班,而且想看南南父亲的态度,宁安也不是蠢的,只有知道了态度,才能知道怎么做能符合他心意。 老话说:一家好女百家求,现在是他们家求娶,态度就得好。:“小伙子长很不错,来来来,你别紧张,你也坐下。”南坤易现在格外的好态度,他转头看向靠最里面座位和南南低声说着什么的瘦弱男人,虽然看上去有些病弱,但气质也很好。:“老弟,这位是?”既然能出现在这个场合的,身份肯定是不一样的。:“这样,老哥,我先让人上菜,咱们边吃边聊。”斯宙很担心自己一开口,南坤易自己起身走人。 菜是早就准备好的,一开门喊服务员,很快就上满一桌菜,斯宙还解释了一下:“老哥,我们也不知道你的口味怎么样,就点了些家常菜,你看看合不合胃口,不合咱们随时加菜。” 南坤易看着眼前这一桌菜,心里想着这家子是打肿脸当胖子还是说真的真心实意的?:“我一个普通老百姓哪有什么合不合的,你们这菜都很好,我这辈子还没吃 过这么好的。”南坤易总算想起自己得装穷了,等会还得没钱不能嫁女儿的爹,可真难。:“老哥说的什么话,南南很努力,我们宁安也会一起孝敬你的,到时你想吃什么没有?”斯宙他们家其实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家庭,他们家里没有什么奢侈品,都是常规家庭的配置,唯一花的最多的就是各种候斯雨的补品和医疗器材,吸氧机之类的。 两三杯酒下去,南坤易看斯宙还不正式开始,就有点心急了,:“老弟,你要不说说咱们现在的双方情况?”:“咳,是这样的老哥,我们家不是那种有钱大把花的,家里也只是两个小公司主打也是给公益性的,几家小的便利店,收入不多,但在市里也有几套公寓套房,我们只有宁安一个孩子,这些以后也是他和南南的,作为日常开销还是可以的。”斯宙还没介绍侯玺雨。:“那你们打算出多少彩礼?”南坤易觉得装也挺难的,还不如直接问彩礼多少。 斯宙他们来之前,整理过斯宙这些年在山上真挣的存款,花到现在也不多了,他这些年进出医院花钱如流水,斯宙替人打官司都是倒贴钱,囤了几套公寓收租也是为了以后给宁安的保障。 可以说这些年都是在花斯宙的存款,培养宁安读书也不便宜,等到这会要结婚的时候才发现钱不够了,只剩两千多万,市区一套大平房就得五六百万,加上装修家具下来,钱实在不多了。 第79章 他们也考虑到如果孩子自己重新买房的钱,加上办婚礼的钱,孩子出生后学费之类的开销,是真的不够。 他们也不懂北市的规矩,就商量出188万的彩礼,88万的改口费,一房一车加两个小公司,房子车子随他们选,出嫁的金子也会全包。这是他们考虑到南南家可能没有经力给南南备嫁妆,所以就干脆全包了。 他们将他们商量好的告诉了南坤易,这把南坤易给镇住了,也把南南给吓到了。 南南是知道律师所的收益的,也知道宁安住的那个别墅看着就挺有年代感了,想着他们家顶多出个68万的彩礼就没了。南南都准备好说辞说服他爸的。 可是她没想到宁安家居然真的是掏空家底了。 候玺雨看着南坤易不说话,还以为他不满意,他太久没接触外面的复杂人情来往,没沉住气的开口:“南爸爸,是这样,刚刚上面说的,是我们家目前能给出来的了,如果您还不满意,我们家还有套现在住的别墅,也可以卖了给孩子添上,您看怎么样?”:“爸爸!你说什么呢!我不同意!”宁安第一个不同意,那个别墅绝对不能卖,它必须永远属于他们家的,这是他们三人的回忆,无法取代的。 谁也没想到第一个不同意的是宁安,甚至斯宙在听到的时候心里都同意了,反正他们死后也是在雪山,到时别墅也是宁安他们的,早卖晚卖都一样。他们所有的东西都是宁安的,都会留给他,大概每个父母都有差不多的心态,想多给孩子多点东西,让他以后的路,以后的日子好过一些。 这时南坤易突然反应过来,宁安喊候玺雨也是爸爸?:“你们这关系是?”:“实在抱歉南老哥,那位是我的爱人,候玺雨,宁安是跟他姓的。宁安是我们领养的孩子,虽然是领养的,但是我们也是真的爱这个孩子,也愿意将我们的所有给这个孩子,可能我和我爱人的关系会让你不舒服,但你放心,如果您家里都介意,我们回乡下也没问题的,只要孩子好就行。” 他们很清楚,他们的关系会给宁安谈婚论嫁的时候带来的困难,现在婚姻没有以前的纯粹,这他们都知道,他们也觉得南南该是他们家的人,这才十分诚恳,拿出所有的诚意。:“爸!!我不同意!!你们回乡下,我就一起回。”宁安第一次看见自己父亲这个样子,他红着眼,他死也要守在他们身边,如果结婚的代价这么大,那他就不结了。他看向南南,眼里都是悲伤。 南南是北市顶流的千金小姐,她也像个普通人一样上学打工,她很清楚,以北市的人均工资4000元,要买下一套房有多不容易,有些人终其一生连首付都交不起。 她从来不露富,第一次谈恋爱就是和宁安,也是她终身想要的恋爱。她不曾告诉宁安,就是怕给宁安压力,可没想到她的谎言,让宁安全家赌上了财产,在明知道她家条件不好的情况下,依旧做出这样的决定。 第78章 订婚 她也慌了,她担心自己的爸爸答应,她不要一分钱也要嫁给宁安。“爸!你在想什么!你快说啊!”南南催着自己的父亲给出回应。:“那个斯宙老弟你让我缓缓,我这一下子没明白,你让我捋捋。” 南坤易虽然知道男人之间的爱情,但是他没有直面接触过,可看着这个包房里的人,两个男人领养了一个孩子,养大成人,真正的愿意砸锅卖铁给孩子一个满意的婚姻,应该是说”收买“他这个贪钱的父亲点头。 他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能遇到这种事,难怪她女儿扯了那么大的谎,她没把女儿教好,眼前这三个大男人的态度,才让他难堪,他们父女两太过于儿戏了。 他觉得不能任由女儿这样乱来,他恢复了作为一个正常父亲该有的样子坦诚认真的和斯宙说:“实在对不住斯宙老弟,我这女儿任性,这来之前说的情况也是相差甚远。”:“我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南柯一梦集团总经理,我名下多个公司,日后也会给我女儿南南的。我原意是希望她能给我招个上门女婿,这样才能继承我这花了大半辈子打下来的家业。”他相信,北市没有人不知道南柯一梦,它是北市唯一的龙头企业。 斯宙和宁安一脸震惊,只有候玺雨一脸茫然。:“南南说话是她的不对,可能她也是担心人家是图钱,可你们家的情况我这么听我也了解了,说句实话,我十分佩服你们,真的,宁安这孩子我看了也很喜欢。” 几个人刚准备松口气,就听到:“但是!我呢不需要你们出那么多彩礼什么的,这些我都会准备,你们那点养老钱就留着吧,这个真别和我客气,你们给的,肯定不够我想给的,我要的是全市瞩目的婚礼,这个希望你们能听我安排,你们看如何?” 南南着急了:“叔叔,叔叔,你们就答应吧,你们别花钱了,让我爸花就好了,反正到时钱都是进了家门的,你们就别过这个手了,对吧,爸?” 宁安这时没办法开口了,这个他决定不了,斯宙想了想,就被候玺雨先开口了:“南爸爸,这样,我们家也确实给不了南南像样的首饰之类的,我们彩礼还是给一点99999,图个好意图您看怎么样?”:“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行,就出这个,长长久久,其他的你们也别折腾了,另外有个事情我确实需要你们同意,我希望南南的第一个儿子能给我们家继承个家业,剩下的都归你们家都行。你们看怎么样?”:“爸!你把我当猪呢?我不给!”南南第一个不能接受,她还想着就生个一儿一女,那给他爸一个,她家宁安不就绝后了?那不行! 南坤易真的想抽死这丫头,别人是胳膊往外拐,她是整个人都在外面。:“南爸爸,这个我们都没问题,主要还是年轻人自己的意思,我们不勉强的,你要不和南南说说?”候玺雨他们确实不能逼着南南生孩子。:“这样,斯宙爸爸咱们就这样定了,只要你们不反对就行,后面 生孩子的事到时再说。 事情确定下来后,整个包厢气氛都轻松很多:“这样我们拉个群,在群里好沟通,我直接找个团队来设计,南爸一手包办。敲定后各回各家,这会南爸不用偷偷摸摸的,服务员直接给他车开到门口,是一辆西尔贝,这让斯宙对于南家的财力进一步的深刻,像对豪车没概念的宁安和坐在轮椅上的侯玺雨,两人还笑呵呵一脸傻样的跟他们挥手拜拜。 斯宙把候玺雨抱上车后,三人也回去了。 路上的时候,南坤易问了一句,:”南南,宁安他爸怎么坐轮椅上的。” 刚刚当着人家的面不好问,他总得过问一下。 南南其实也不怎么清楚,就把宁安的说的说了一遍,南坤易一下就懂了,他名下公司有做医疗的,对于普通人治这个,他们是得不到更好的治疗的,往往会把整个治疗过程拖很久,两三年都是短的,也容易复发。 他想了想,可以让他们过去自家医院治疗看看,说不准婚礼还能正常走路。 到家后他就在群里说了一下,看看两人的意向,两人自然是惊喜的,如果能够站起来在婚礼上,那起码不给宁安丢人啊。 斯宙他们以为的订婚宴就是一家人吃个饭拍个照就可以了,结果群里叮叮当的消息响起,是订婚宴的流程。 看得父子三人都无语了,原来电视上演的是真的,有钱人的订婚宴果然是自助餐攀关系跳个舞再隆重介绍,尽管一整个脑图的流程再配上一整页酒店流程的图片,他们父子三人都做好了心里准备。但远远不够。 北市的冬日,寒风凛冽,但今日的“皇家御宴”酒店却热闹非凡。这里是侯宁安与南一珠的订婚宴。南家是北市乃至全国的顶级豪门,而侯家却是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家庭——侯玺雨和斯宙都是普通的律师和无业游民,侯宁安更是他们领养的孤儿。然而,正是这样一个家庭,今天却成为了北市的焦点。 酒店的入口处,红毯铺得笔直,两侧站满了礼仪人员,他们身着制服,面带微笑,迎接每一位宾客。 然而,与以往豪门盛宴不同的是,今天的红毯上,除了南家的亲友和北市的名流,更多的是侯宁安的同事、朋友,甚至是曾经被他帮助过的普通人。 在宴会厅的入口处,摆放着一幅巨大的照片墙,上面是侯宁安从小到大的照片。从孤儿院的合影,到被侯玺雨和斯宙领养后的第一张全家福; 从童年时的顽皮笑脸,到长大后的成熟稳重。每一张照片都记录着侯宁安的成长,也见证着这个平凡家庭的温暖与爱。 宴会厅内,水晶吊灯闪烁着柔和的光芒,长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餐具,每一道菜都是精心准备的。乐队演奏着轻柔的乐曲,与宾客们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温馨而庄重的氛围。 尽管侯家没有豪门的奢华排场,但今天的宴会却显得格外温暖。南家为了尊重侯宁安的出身,特意将宴会的风格定为“温馨而隆重”,而不是单纯的奢华炫耀。这不仅是对侯宁安的尊重,更是对这场联姻的真诚祝福。 第80章 第79章 婚宴 侯宁安站在宴会厅的角落,望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满是感慨。他出身平凡,是被侯玺雨和斯宙领养的孤儿,从小在他们的关爱下长大。如今,他即将与南家的千金南一珠订婚,这对他来说,更像是一个童话般的奇迹。 “爸。爸爸,我真的有些不真实。”侯宁安转过头,看着身旁的侯玺雨和斯宙,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侯玺雨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中满是慈爱:“宁安,今天是你的大日子,你是最棒的。我们为你感到骄傲,无论出身如何,你用自己的努力赢得了这一切。”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斯宙也笑着点头:“是啊,宁安,你和一珠是天作之合。我们虽然没有豪门的背景,但有爱,有温暖,这就足够了。”他伸手整理了一下侯宁安的领带,动作温柔而细致。 侯宁安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谢谢你们,没有你们,就没有我的今天。我会好好珍惜这一切。” 南坤易站在宴会厅的入口处,望着前来祝贺的宾客,脸上始终带着和蔼的微笑。作为南家的掌舵人,他深知这场订婚宴的意义。他没有因为侯家的平凡而轻视这场联姻,反而更加重视侯宁安的品质和努力。 “南先生,恭喜恭喜!”一位身着西装的中年男子快步走来,热情地握住南坤易的手。 南坤易微微一笑:“谢谢,谢谢各位的支持。宁安是个好孩子,等会你们看到了都会喜欢这孩子的。” 他的目光扫过宴会厅,最终落在侯宁安和南一珠身上。两人站在一起,侯宁安身姿挺拔,气质儒雅;南一珠则身着一袭白色长裙,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子,两人相视一笑,满是甜蜜。 侯宁安和南一珠并肩站在宴会厅的中央,接受着宾客们的祝福。南一珠挽着侯宁安的手臂,眼中满是对他的爱意与信任。侯宁安则微微低头,轻声在她耳边说些什么,引得她咯咯直笑。 “南南,你今天真美。”侯宁安轻声说道,眼神温柔。 南一珠微微抬头,眼中满是幸福:“宁安,我也很幸运,能遇到你这样优秀的男人。你让我相信,爱情真的可以跨越一切。” 两人站在一起,仿佛是天生一对。侯宁安的儒雅与南一珠的灵动完美融合,他们的笑容如同冬日的暖阳,温暖了整个宴会厅。 南坤易走上前,将一枚精致的戒指戴在南一珠的手上:“南,这是你妈妈留给你的,希望你和宁安能白头偕老。” 侯宁安也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戴在南一珠的另一只手上:“我会用一生来守护你,让你幸福。” 南一珠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她紧紧握住侯宁安的手,点了点头。 宴会接近尾声,南坤易拉着侯玺雨和斯宙的手,将他们拉到侯宁安和南一珠身边。五个人站在一起,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拍下了合照。 “宁安,南南,今天是你们的大日子,也是我们两个家庭的开始。”南坤易的声音温和而坚定,“无论未来如何,只要你们幸福,就是我们最大的心愿。” 侯玺雨和斯宙也微笑着点头:“是啊,宁安,南南,我们相信你们会幸福的。” 侯宁安和南一珠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坚定与幸福。他们知道,这场订婚宴不仅仅是一个开始,更是一个平凡与荣耀交织的奇迹 这场订婚宴,没有豪门的奢华排场,却有着满满的爱与温暖。侯宁安从平凡走向幸福,南一珠从豪门走向真挚的爱情。 随着订婚宴的结束,宾客们纷纷离场,宴会厅内恢复了宁静。侯宁安和南一珠站在宴会厅的角落,望着空无一人的场地,心中充满了感慨。侯宁安轻轻握住南一珠的手,轻声说道:“接下来,我们该考虑婚礼的事了。” 南一珠微微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嗯,我有好多好多想法。” 订婚宴结束后,侯宁安和南一珠带着侯玺雨和斯宙回到了南家的别墅。南坤易已经在客厅等候,茶几上摆放着几杯热茶,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南坤易看到他们进来,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坐吧,我们好好聊聊婚礼的事。” 侯宁安有些紧张地坐下,南一珠则紧紧握住他的手,给予他支持。侯玺雨和斯宙也坐在沙发上,气氛显得有些庄重。 南坤易率先开口:“宁安,南南,订婚宴已经顺利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婚礼和领证的事。你们有什么想法?” 侯宁安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说道:“南伯父,我和一珠已经商量过了。我们希望婚礼能在三个月后举行,时间上比较充裕,也能让南南有更多的时间准备。” 南坤易微微点头:“三个月的时间确实合适。那领证呢?” 南一珠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我们想在婚礼前一周领证,这样我们就可以以夫妻的身份一起准备婚礼了。” 侯玺雨也插话道:“我觉得这个主意很好。领证是婚姻的开始,婚礼则是庆祝。提前领证,也能让你们有更多的时间去适应彼此。” 斯宙点了点头,补充道:“是啊,婚礼的细节可以交给专业的团队去筹备,但我们希望婚礼的氛围能像今天一样,温馨而真挚。” 南坤易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笔记本,认真地记录着大家的意见:“好的,那我们就按照这个时间表来安排。婚礼的筹备工作我会交给专业的团队,但我会亲自监督每一个细节。” 侯宁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南伯父,其实我和一珠希望婚礼能在海边举行。我喜欢大海的宁静和浪漫,一珠也一直向往海边的婚礼。” 南坤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海边婚礼是个不错的想法。我会安排人去寻找合适的场地。至于邀请的宾客,我会和你们一起筛选,确保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你们的用心。” 侯玺雨微微一笑:“我们没有太多的要求,只要孩子们幸福就好。婚礼的细节可以简单一些,但一定要有温度。” 斯宙也点头道:“是啊,我们希望这场婚礼能成为宁安和一珠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而不是一场简单的豪门盛宴。” 商议了一会儿,南坤易又问道:“婚礼结束后,你们打算住在哪里?南家和侯家都有别墅,你们有没有想过自己买一套新房子?” 第80章 筹备 南一珠微微皱眉,似乎有些犹豫:“我……其实我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南家的别墅很大,但我总觉得那里没有家的感觉。” 侯宁安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一珠,我想过这个问题。我希望我们能有自己的家,一个真正属于我们的地方。我们可以买一套新房子,一起布置,一起生活。” 南坤易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你们的想法很好。我会支持你们买一套新房子,作为你们的新婚礼物。你们可以自己挑选,我会安排专人协助你们。” 侯玺雨也点头道:“我们也会支持你们。买一套新房子,开始新的生活,这是你们应得的。” 斯宙补充道:“是啊,你们的未来还很长,需要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关于领证的日子,南坤易和侯玺雨经过短暂的讨论后,决定选择一个特别的日子。南坤易抬起头,目光温和地看着侯宁安和南一珠:“领证的日子,我建议选择在2月29日。这一天虽然不是每年都有,但它象征着独一无二和珍贵。我希望你们的婚姻也能像这一天一样,独一无二。” 南一珠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2月29日……这个主意太好了!我从小就喜欢这个特殊的日期,它象征着我们的爱情是独一无二的。” 侯宁安也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欢喜:“我会记住这个日子,它将是我们的新起点。” 随着商议的结束,侯宁安和南一珠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他们知道,这场婚礼不仅是一场盛大的仪式,更是他们人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侯宁安紧紧握住南一珠的手,轻声说道:“南南,无论未来怎样,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南一珠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宁安,我相信我们的未来一定会很美好。因为有家,有彼此。” 婚礼筹备正式开始,南坤易安排了一个专业的团队来负责细节,但侯宁安和南一珠坚持要亲自参与每一个环节。 侯玺雨和斯宙也主动请缨,表示要为这场婚礼贡献自己的力量。于是,一场充满混乱、幽默和温馨的筹备之旅正式拉开帷幕。 在筹备婚礼的过程中,侯玺雨的身体状况一直是大家关注的焦点。由于长期的抑郁和焦虑,侯玺雨的双腿出现了肢体失控和无知觉的症状,这让他在日常生活中遇到了诸多不便。为了帮助他恢复,南坤易主动提出安排专业的康复治疗。 “玺雨,你的身体是最重要的,婚礼的事不用担心,我们会帮你搞定。”南坤易在一次筹备会议上认真说道。 侯玺雨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谢谢南大哥,其实我已经好多了,医生说康复治疗效果不错。” 第81章 斯宙轻轻拍了拍侯玺雨的肩膀:“我们都在这儿,你只管安心康复,其他的事交给我们。” 康复治疗的过程并不轻松,但侯玺雨却展现出了惊人的毅力。每天,他都会按时前往医院接受康复训练,包括物理治疗、针灸和按摩等。南坤易还特意安排了心理治疗师,帮助侯玺雨缓解抑郁和焦虑的情绪。 “心理治疗真的很有帮助,我感觉自己越来越能控制情绪了。”侯玺雨在一次治疗后对南坤易说道。 南坤易点了点头:“康复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心理上的支持同样重要。你做得很好,玺雨。” 尽管侯玺雨需要康复治疗,但婚礼筹备的进度并未受到影响。相反,他的乐观态度感染了每一个人,让整个筹备过程充满了欢声笑语。 “我觉得这个花束的颜色太艳了,换成淡蓝色吧。”南一珠认真地对设计师说道。 侯宁安却调侃道:“你是不是想把整个婚礼都变成蓝色的海洋?” 南一珠瞪了他一眼:“我喜欢蓝色,不行吗?” 侯玺雨在一旁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俩这是要把设计师逼疯啊。” 斯宙也附和道:“是啊,婚礼还没开始,我已经觉得疲惫不堪了。” 南坤易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摇了摇头:“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折腾。” 在康复治疗的几周后,侯玺雨的双腿逐渐能够掌控起来了,虽然行动仍有些不便,但他已经可以借助助行器慢慢行走。南坤易看到他的进步,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玺雨,你看看这个,说不定对你有帮助。”南坤易递给他一本关于康复的杂志。 侯玺雨接过杂志,认真翻阅起来:“这些方法听起来很科学,我会试试的。” 斯宙在一旁看着,他清楚候玺雨的毅力,他想站着看宁安的婚礼。 婚礼前夕,侯玺雨的康复取得了显著的进展。他甚至可以不用助行器,独立行走一小段距离。南坤易看到他的进步,心中满是欣慰。 “玺雨,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南坤易说道,“你的努力没有白费。” 侯玺雨微微一笑:“我只是不想错过宁安和南南的大日子。他们是我的孩子,我一定要陪在他们身边。” 斯宙也点了点头:“我们都会陪在你身边,无论发生什么。” 婚礼当天,一切似乎都按照计划进行。海边的婚礼场地布置得如梦如幻,蓝色和白色的装饰显得格外清新。宾客们陆续到场,气氛温馨而浪漫。 然而,就在婚礼即将开始时,意外发生了。南一珠突然发现她的婚纱不见了! “怎么办?我的婚纱呢?”南一珠急得团团转。 侯宁安也有些慌了:“是不是忘在家里了?” 南坤易却镇定自若:“别急,我马上安排人去取。” 侯玺雨和斯宙也赶紧帮忙,四处打电话协调。最终是化妆师拿漏一个行李箱了,婚纱及时送到了现场。 “幸好有你们。”南一珠松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感动。 侯宁安握住她的手:“不管发生什么,都放心,我们都会给你安排的妥妥的,今天会顺顺利利的。” 第81章 婚礼开始 婚礼的日子终于到来,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海风轻拂,带来一丝丝咸咸的清新。 海边的婚礼场地被布置得如梦如幻,蓝色和白色的装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大海与天空的完美融合。 远处,洁白的帐篷下摆放着精致的桌椅,每一张桌子上都摆放着新鲜的花束和闪烁的蜡烛,营造出一种浪漫而温馨的氛围。 婚礼开始前,侯宁安和南一珠分别在各自的准备间里忙碌着。侯宁安穿着一套剪裁合身的深蓝色西装,站在镜子前,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侯玺雨和斯宙站在他身边,帮他整理领带。 “别紧张,宁安。”侯玺雨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一切都会很顺利的。” 斯宙也点了点头:“是啊,南南在那边也很紧张呢。” 侯宁安微微一笑,深吸一口气:“我知道,我只是太在意了。” 与此同时,南一珠在另一边的准备间里,身着一袭白色的婚纱,婚纱的裙摆如海浪般轻盈。南坤易站在她身边,眼中满是慈爱。 “南南,你今天真美。”南坤易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 南一珠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羞涩:“谢谢爸爸,我今天也很紧张。” 南坤易微微一笑:“紧张是正常的,但你要相信,宁安是个好孩子,他会给你幸福。” 婚礼正式开始,乐队奏起了轻柔的乐曲。侯宁安站在海边的仪式区,望着远处缓缓走来的南一珠,心中充满了感动。 南一珠挽着南坤易的手,一步步走向侯宁安。她的步伐轻盈而坚定,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当南一珠走到侯宁安面前时,南坤易轻轻握住侯宁安的手,将南一珠的手交到他手中:“宁安,南南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她。” 侯宁安点了点头,眼神坚定:“我会的,南伯父,我会用一生来守护她。” 仪式正式开始,牧师站在两人面前,声音温和而庄重:“侯宁安、南一珠,你们愿意在今天,无论贫穷与富有,健康与疾病,都彼此扶持,不离不弃吗?” 侯宁安和南一珠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愿意。” 随后,两人交换了戒指,侯宁安将戒指戴在南一珠的手指上,轻声说道:“南南,我会用一生的时间,让你幸福。” 南一珠也含泪将戒指戴在侯宁安的手指上:“宁安,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婚礼的氛围在庄重中透着一丝轻松。侯玺雨和斯宙站在一旁,看着这对新人,眼中满是欣慰。侯玺雨轻声说道:“宁安真的长大了。” 斯宙点了点头:“是啊,时间过得真快。” 南坤易也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脸上带着一丝欣慰的笑容。他走到侯玺雨和斯宙身边,轻声说道:“谢谢你们,把宁安培养得这么好。” 侯玺雨微微一笑:“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南大哥,宁安是我们的骄傲。” 斯宙也附和道:“是啊,他让我们很自豪。” 婚礼仪式结束后,宾客们陆续来到海边的帐篷,参加婚宴。现场气氛热烈而欢快,乐队奏起了欢快的乐曲,宾客们纷纷举杯祝福。 南坤易在致辞中说道:“今天,我们在这里见证了一珠和宁安的美好时刻。他们的爱情,只以相守相知相伴到老为目的,让我们一起记住今天这个日子,记住今天有一对新人步入了属于他们的新家庭!。” 侯玺雨也站起身,举杯说道:“宁安和一珠,今天是你们的大日子,希望你们的未来充满幸福和希望。我们会一直支持你们。” 斯宙也补充道:“是啊,希望你们的生活像今天一样,充满阳光和快乐。” 婚宴结束后,是新人的开场舞。侯宁安和南一珠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舞步轻盈而优雅。侯玺雨和斯宙也加入了舞会,他们的舞姿默契而自然,引得宾客们一阵阵掌声。 南坤易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感慨:“他们真的很幸福。” 婚礼结束后,侯宁安和南一珠决定回到南家的别墅休息。南坤易、侯玺雨和斯宙陪着他们,庆祝这个特别的日子。 “今天真的很完美。”南一珠靠在侯宁安的肩上,脸上洋溢着幸福。 侯宁安点了点头:“是啊,感谢有你们在身边。” 南坤易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你们的幸福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侯玺雨也微微一笑:“今天真的很特别,希望你们的未来也能一直这么幸福。” 斯宙附和道:“是啊,我们会一直陪着你们。” 夜幕低垂,海风轻拂,带来一丝丝咸咸的清新。海边的婚礼场地已经安静下来,只剩下海浪轻轻拍打着沙滩的声音。 侯宁安和南一珠挽着手,沿着沙滩缓缓走回南家在海边的别墅。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仿佛是这宁静夜晚中唯一的风景。 南家的别墅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宁静,灯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庭院里,营造出一种温暖而柔和的氛围。侯宁安轻轻推开门,南一珠跟在他身后,两人默契地没有说话,只是相视一笑。 “今天真的很累,但也很幸福。”南一珠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却又满是满足。 侯宁安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是啊,终于结束了。现在我们可以好好休息了。” 他们走进客厅,南一珠脱下高跟鞋,轻轻揉了揉脚踝:“这双鞋差点要了我的命,但为了今天,一切都值得。” 侯宁安笑着走过去,蹲下身子,轻轻为她按摩:“让我来帮你,新娘。” 南一珠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温柔:“宁安,今天你也很帅,就像白马王子一样。” 第82章 侯宁安站起身,拉着南一珠的手,轻声说道:“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南一珠有些好奇:“去哪儿?” 侯宁安没有回答,只是带着她穿过客厅,来到庭院的一角。那里有一棵老榕树,树下摆着一张小圆桌,上面放着一瓶香槟和两个高脚杯。微弱的烛光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映照出两人相视而笑的脸庞。 “这是今天早上我偷偷布置的。”侯宁安轻声说道,“我想给你一个不一样的新婚之夜。” 南一珠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宁安,你真的太贴心了。” 第83章 四个男人的爱 南南看着忙碌的两个人男人,她也没去打断,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很喜欢这种氛围,与她自己老爹是不一样的,她的父亲习惯一切都有人安排好,也不会有这么细腻的情感表达出来。妈妈去世的早,候玺雨给了她妈妈的感觉。 斯宙在厨房端了杯牛奶燕窝和碗燕窝粥出来给南南垫肚子,平时都是提前备好,随时给候玺雨吃的,这会刚好给南南了。 南南看着面前的牛奶和粥,感觉自己的眼泪又不值钱了,虽然她从小都有吃燕窝,可那都是保姆做的,而这一份不一样,感情不一样,:“谢谢爸,你别弄了,我喝这个就饱了。”南南亮晶晶的眼神抬头看向斯宙。:“南南,你要营养,孩子也要营养,爸给你提前备好,你饿了随时可以吃,半夜当夜宵也行,昂,听话。”说完斯宙又回到厨房忙碌。 南南老老实实的喝完,她忍不住提醒:“宁安,咱们明天回老爹那边,和老爹说一声吧。”南南还没告诉自己的老爹,她知道到时她爹肯定要提起孩子的归属。 候玺雨想到了什么,他抬头眼睛从平板电脑挪开,转身握住南南的手,:“南南,我们也知道你爸爸的心思,你这次回去,就跟他说,如果是男丁的,就随你家姓,入你们家户口,我们是没意见的,这样你也不用为难,左右都是你的孩子,只不过姓不一样,你也不用有心理负担好吗?” 南南看着眼前这个温柔说话的男人,看着旁边也在认真听,眼神里带着肯定的目光,她真的觉得自己没有嫁错人,她确实很为难,她不想让这三个渴望孩子的男人失望,也不希望自己的爸爸失望,这也是她怀孕两个月了才下定决心告诉他们的。:“谢谢爸爸,我会和我爸爸说的。”南南第一胎才怀上,她就想着生二胎了,不单单是为了两个家庭,也为了宁安和她的小家庭。 第二天,在斯宙和候玺雨关心的目光下,宁安和南南出发去南家别墅,之前开车的时候,宁安总会单手抓方向盘,时不时的和南南聊天,现在的他,两只手紧紧的抓着方向盘,别说聊天了,他一点神都不敢分,比他考驾照时还认真还紧张。:“宁安,你别紧张啊,你这样我都跟着一起紧张了,你就跟往常一样就行。”南南看着宁安全神贯注的开车,那样子她都担心没等孩子出生,宁安的精神就先受不了。:“南南你自己玩会手机,别和我说话,不能分神,听话。”宁安抖着声音,眼也不眨的回话,他第一次当爹,一晚上了他都没慌过来,别说开车了,就是走马路上,他都觉得不安全。 就这样龟速到了南家别墅,南南一下车就急匆匆的往家里闯,宁安一看,车都来不及停进车库,就丢在门口追上南南,:“别跑别跑,摔了怎么办。”一把稳住要冲上楼的南南,硬扶着她的手臂一步一步走。 南南哭笑不得的只能配合,等上了小花园,果然看到她爹在喝茶看书。:“爸我回来啦!”南南故意大声的喊。:“回来就回来,大呼小叫的干什么。都结婚了还这么闹腾。”南爸头也不抬的回应。 旁边的宁安当个透明保镖,生怕自己老婆又做出什么大动作。 南南有些忐忑地走到爸爸面前,深吸一口气后,鼓足勇气说道:“爸,我有件事想跟您说……我怀孕了。” 爸爸看着书本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瞬间停住,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南南身上。起初,南南以为爸爸会像她想象中那样,冷静,然后让人安排孕妇的一切事务。 然而,下一秒,爸爸脸上浮现出惊喜的神情,那表情比南南想象中的要激动太多。他眼中满是喜悦的光芒,嘴角忍不住上扬,放下报纸,站起身快步走到南南身边。 “真的吗?我的宝贝女儿要当妈妈了!?”爸爸声音都带着微微的颤抖,眼中闪烁着激动与欣慰。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南南的头,动作满是慈爱。“这可真是太好了,我马上要当外公了!” 南南有些惊讶地看着爸爸。她没想到一贯沉稳、有着百亿身家的爸爸,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也会竟如此激动。她还以为只有和她吵架的时候才会激动。 爸爸拉着南南坐到阳台沙发上,开始絮絮叨叨地询问各种细节,眼神里满是对新生命到来的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小外孙或小外孙女可爱的模样,这温馨的画面,让南南心里也涌起一股暖流。:“爸..那个孩子如果是男孩的话....”南南的话还没说完。:“没关系,如果你只要一个孩子,你想孩子随谁姓都行,我的家产又不是不能给外孙不是?”南爸其实是这几年看到斯宙和候玺雨对待南南的态度就知道不管孩子是随了谁家,孩子依旧是大家的z珍宝,女儿能够嫁给这么一个为她着想的男人,又是这样好的婆家,他也该知足了。:“不是,爸,候爸爸说孩子如果是男丁就随咱家,他们都可以接受的。”南南没想过自己的父亲这么多年的执念会突然放下,但候爸爸交代的话该说也得说。:“那也行,反正都是自家孩子,随谁都行,你们决定。那你现在就不要上班了,又不差那点钱,要么回来家里住,要么去你爸爸那边住,这样也放心点。”南爸爸现在看开后觉得只要女儿过得好就行。:“爸,我们今天在这住,明天回去家里收拾东西,就过去我爸那边住了,南南就安心养胎不上班了。”宁安这时终于有机会说话了。:“行,就这么安排,你爸爸照顾人是有经验的,我也放心。”南爸是放心的很,斯宙能照顾候玺雨这个慢性病患者这么多年,那经验是老道得很,请个保姆都没那么安心。 第82章 新的家庭 侯宁安微微一笑,打开香槟,为两人倒上。他递给南一珠一杯,两人轻轻碰杯。 “为了我们的未来,干杯。”侯宁安轻声说道。 南一珠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幸福:“为了我们的未来。” 喝完香槟,侯宁安拉着南一珠的手,来到老榕树下。两人并肩坐下,望着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享受着这份宁静。 “宁安,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南一珠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 侯宁安微微一笑:“我希望我们的生活能像今天一样,充满阳光和快乐。我们会一起经历很多事,但不管怎样,我们都会在一起。” 南一珠点了点头,靠在他的肩上:“我也是,只要有你在,我就觉得安心。” 侯宁安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说道:“南南,我会用一生的时间来守护你,让你幸福。今天只是开始,未来的每一天,我都会努力做到更好。” 南一珠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宁安,我相信你。我会一直陪着你,无论发生什么。” 夜色渐深,两人起身回到屋内。侯宁安带着南一珠来到客房,轻轻推开房门。房间里已经布置得温馨而浪漫,床上铺着洁白的床单,上面洒满了花瓣。柔和的灯光洒在房间里,营造出一种温暖而舒适的氛围。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侯宁安轻声说道,“希望你能好好休息。” 南一珠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宁安,你真的太好了。” 昏黄的光影照在花瓣间的两人身影,此刻,世界只有他们。 侯宁安轻轻抱住她,低声说道:“难难,我很幸福。晚安,我的妻子。” 南一珠抬起头,轻轻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晚安,我的丈夫。” 宁安和南南开始了度蜜月之旅,在候玺雨的身体愈发好起来后,宁安和南南只在他们的新房生活,度过了两年的蜜里调油的日子,终于被突然的孩子打断了。 此刻的斯宙他们的老别墅,宁安和南南突然回来吃饭,把候玺雨高兴的不行,拉着两个孩子聊个不停。 斯宙也是心情无比好的做了一大桌子菜。:“爸,爸爸,我有个非常严肃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们,就连宁安都不知道。”南南故意吓这三个男人,第一个是宁安,第二个是爸爸,第三个吓不到。:“怎么了南南,你身体不舒服吗?你怎么不先跟我说呢?哪里不舒服?有看医生吗,医生.....”宁安先一步开始紧张起来。:“宁安你别吵,让南南说。”斯宙久违的体会到了宁安的吵闹,这明摆着就是逗他们的,本来候玺雨也要问的,斯宙提前捏了捏他的手,立马让候玺雨把话吞了回去。:“爸!爸爸!宁安!我怀孕啦!2个月!!”南南突然大声喊,直接把三个男人吓愣了。:“我....我没听错吧?”宁安呆呆看着自己的两位父亲,刚好三人对上眼。 第83章 宁安突然站起来,原地转圈,:“我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我也是爸爸了?” 候玺雨赶紧站起来走到南南面前蹲下,认真的盯着南南的肚子,:“我有孙子了?不对,也许是孙女?” 斯宙直接从上三楼仓库开始找适合孕妇吃的补品,扛着一大箱东西又急匆匆的下来,进厨房前还对南南说了:“南南你坐着别动啊,爸给你做好吃的。” 这话把候玺雨给提醒了,:“南南,你们就在这住吧,这样我和你爸也能照顾到你,你也别去上班了,又没几个钱,咱好好养胎,你听爸爸的好吗?” 旁边的宁安终于冷静下来了,:“南南,爸爸说的对,咱们就在这住,你别上班了,反正也没啥事,你就在家呆着。”话是这么说,那双抓着南南的手抖得不行,腿也在抖。 南南原本是想给他们三个大老爷们惊喜的,可是这会却感动的想哭,说哭就哭,虽然南南的爸爸也对南南很好,可是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这样被所有关心和爱意包围的感觉,这一哭就停不下来。:“别别别,南南你别哭啊,不能哭,你要不想在这住,爸爸不勉强你的,你别哭,是爸爸说错话了。”候玺雨还以为南南不愿意在这住,刚刚自己勉强到孩子了。 这是他们生命的延续,哪怕不是亲生的,可如同亲生的,这是他和斯宙以前不敢想的,虽然有了宁安,他又成家了,他们也曾想过,只是没有真实面对的时候那么鼓动他的内心。:“爸爸,我愿意的,我只是开心,开心得停不下来。”南南一抽一抽的解释。:“南南,谢谢你,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宁安也落着泪,他知道南南短期内不想要孩子的,这么突然孩子就来了,他感觉自己对不起南南似的。 南南轻轻的抱住眼前这个男人,他一如既往的为她着想,她其实早就做好心里准备了,她本身可以让孩子晚点来,可是她想给这两位父亲能够提前一些感受到儿孙环绕的亲情,她知道两位爸爸的不易,更知道他们会更加渴望完整的家庭。 人的爱是会互相传染的,她感受到的,她也想回馈。:“好孩子,谢谢你。”候玺雨也忍不住,他确实担心自己看不到宁安有孩子后的样子,即便如此,他也从未提起过,他已经很感谢南南选择了宁安,又包容了他们,这是他们无比珍惜的,所以日常生活里也是把南南当自己的女儿对待,她们两个每次回家吃饭,斯宙都恨不得做个满汉全席,只为让孩子多吃点。 两个男人冷静下来后就开始讨论孩子的事了,还才2个月,他们两人一个查如何照顾孕妇,饮食,生活,注意事项,一个查孩子出生后应该怎么照顾,甚至都开始挑衣服了。 第84章 新生 南南的安胎生活就这么开始了,家里原本一些边边角角本身就有软绵封条的,现在多了个孕妇,整个别墅又改造了一遍,全部换成新的地毯,浴室厕所的防滑,楼梯桌角各种边边角角都给封上棉条。 斯宙开始做起了孕妇餐,候玺雨也跟着吃孕妇餐,反正都是补充营养的,他就让斯宙只做两种,一种是他和南南的营养餐,一种是他和宁安的正常餐。 南南结婚以来并不是时时都过来住的,因为候玺雨说他们年轻人,应该多过几年年轻人该过的时间,所以他们也就没有经常回来住。 等真正住进来后,她都想要提前和宁安过上退休生活了,她每天睡到自然醒,醒来的时候有时看到斯宙爸爸陪着候爸爸锻炼身体,有时会看到候爸爸披着躺着在小花园晒太阳,而斯宙爸爸坐在旁边看着厚厚的法律本,念给候爸爸听,当睡前故事。 等她下楼了,斯宙爸爸会第一时间把吃的给她端出来,吃完就会叫候爸爸起来陪她逛花园活动活动,每天的生活简单却不枯燥,她没有想过自己会过上这样的生活,每天晒晒太阳,浇浇花,下下棋,再一起三个人煲电视剧刷电影。 日子过得很快,可能是被照顾得很好,她孕反应几乎没有,吃好喝好睡好,每晚宁安回来都会给她很好的情绪价值,也会给肚子里的孩子放着轻音乐讲着小故事,也会给她按摩水肿的腿,给她洗头洗澡,半夜腿抽筋时他总是第一个反应醒来,熟练给她拉伸。 夜里肚子饿了,肚子响一下,他都能马上醒来下楼弄吃的,她以前看电视刷视频时都说女人怀孕丈夫不管不问之类会嫌弃之类的,可她的宁安从来不这样,所以她是幸运的,大概是上辈子积德多了,才能让她这辈子不用吃什么苦头。 6个月的时候,肚子大的过分, 斯宙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养得太过了,生怕南南不好生,他们也没有刻意去查男女,只是每日让家庭医生过来抽血做个简单的检查,南南觉得老是做b超对孩子不好,所以一直没去,大家也不强迫。 直到隔空过来看望南南的南爸爸一看肚子不对劲,才把大家吓得连忙去医院,因为他们三个男人天天对着南南也没发现大,只有南爸是隔段时间来的才发觉。 五人急忙去医院做检查,出来的结果是双胞胎,而且是两个儿子,这下把所有人都给高兴蒙了,南南更加被小心对待,这可是双胎啊。 等7个月的时候, 南南已经住进私人医院vip套房备产了,四个男人谁都不放心外面的人,一个一个的轮流照看南南。 八月初,南南的羊水突然破了,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四个男人瞬间紧张起来。他们焦急地守在病房里,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南南,直到南南被推进了手术室,他们的精神更是紧绷到了极点。 南南的额头上不断渗出细密的汗珠,她紧紧咬着嘴唇,忍受着那无法承受的疼痛。每一次宫缩都像是一场酷刑,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而四个男人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他们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他们守在手术室外的时间越来越长,时间意味着危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南南的产程却异常艰难。医生们不断地忙碌着,采取各种措施,但南南的情况依然危急。四个男人的心情也随之跌入了谷底,他们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就在大家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南南突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尖叫。医生们立刻行动起来,经过一番紧张的抢救,终于,一个新生命诞生了!接着医生护士依旧不停歇的继续下一个胎儿,母子平安! “是两个男孩!”医生出来满脸笑容的宣布道。四个男人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喜极而泣。他们激动地拥抱着彼此,眼中满是对南南和孩子的感激之情,感激他们好好的活了下来。 南南被推出手术室疲惫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虽然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难产,但最终母子平安,这让她感到无比幸福无比值得。 而那四个男人,也在这一刻明白了生命的珍贵和责任的重大。 南南住院坐月子期间,四个男人简直忙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斯宙专门研究月子餐谱,变着法儿地给南南做既营养又美味的食物。 候玺雨则负责逗南南开心,每天搜罗各种趣事来讲。宁安小心翼翼地照顾着两个小宝宝,换尿布、喂奶笨手笨脚但学得认真。 斯宙爸爸和候爸爸也没闲着,两人商量着给宝宝取名字。他们翻遍古籍经典,列出长长的候选名单。 南南身体虚弱,情绪有时候会莫名烦躁,四个男人便耐心哄劝。 一天夜里,一个宝宝哭闹不止,怎么哄都不行,宁安担心影响南南休息,抱着宝宝在走廊来回踱步轻声哼唱摇篮曲,其他三人也纷纷帮忙找原因,最后发现是宝宝衣服有点紧不舒服,换了宽松衣物后宝宝安然入睡。 宁安照顾孩子越来越熟练,几个男人都锻炼成了月嫂了,个个精通孕妇产前产后的一切事物。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南南的身体逐渐恢复,两个宝宝也健康成长,一家人其乐融融,他们深知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愈发珍惜彼此间的感情。 他们也如同之前协商好的,孩子各随一个姓,但是是一起长大的,两个孩子都住在斯宙和候玺雨这边,他们每天都为孩子忙得团团转,这是他们想要的日子。 然而,幸福的时光并未持续太久。候玺雨在孩子百日宴后,像是放下了所有的顾虑,一下子病倒了。他的身体迅速衰弱下去,仿佛生命力在快速流逝。 候玺雨清楚自己身体的情况,他也不想说他们的努力是个无用功,他们每天都努力的改善他的身体,时时刻刻的守着他,想尽办法的吊着他一口气,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珍惜最后的时间。 第85章 死亡 斯宙心急如焚,日夜守候在他身边。在某天夜里,候玺雨在斯宙的怀里渐渐没了呼吸,他脸上带着笑意,他满足的离开了这个他无比眷恋的男人,他甚至来不及和他道别,可他已经满足了,他觉得这辈子已经值了,他不能再贪图儿孙绕膝的福气了。 第84章 死亡对于他而言,并不可怕,也不痛苦,只是他心疼的是留下了斯宙,他不敢想斯宙会崩溃的画面,他知道自己没几天了,只是没有说,他希望能带给这个家少几天的痛苦和悲伤,他就这样选择了沉寂无声的离开。 在他停止呼吸的那一刻,斯宙醒了,他第一时间叫救护车和宁安,立马急救,直到医院到来,依旧没有挽回心跳。 那一夜,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沉重的寂静,只有时钟的滴答声在提醒着时间的流逝。斯宙紧紧抱着候玺雨,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他最后一丝温度。斯宙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脸颊,触感却冰冷得让他心碎。 “娇娇……”斯宙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像是怕吵醒他,“你怎么能……就这样走了……”他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侯玺雨的脸颊上,仿佛想要唤醒他。 但候玺雨的眼睛始终紧闭,呼吸早已停止,只有那抹笑意依旧挂在嘴角,仿佛在告诉斯宙,他已经满足了,他已经无憾了。 斯宙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着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候玺雨的笑容、他的温柔、他们一起度过的每一个日夜。那些画面像刀子一样,一遍遍割裂着他的心。他紧紧抱着候玺雨,仿佛这样就能阻止他离开,但怀中的身体却越来越冷,冷得让他绝望。 宁安跪在床边,双手捂着脸,哭声撕心裂肺。他的肩膀剧烈颤抖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但斯宙仿佛听不到他的哭声,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候玺雨。他低下头,额头轻轻抵在候玺雨的额头上,低声呢喃:“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你怎么能食言……” 他的声音哽咽,带着无尽的痛苦和不甘。他的手紧紧抓着候玺雨的衣服,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些什么,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但现实却残酷得让他无法逃避。 斯宙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混合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滴在候玺雨的脸上。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随时会倒下,但他依然固执地抱着候玺雨,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支撑。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变成了喃喃自语:“你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我求你……” 他没有让医院把人拉走,他就那样安静的抱着候玺雨的已经冰冷的尸体落着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一般的对候玺雨低声细语。 “你怎么走了也不和我说,连最后的道别都舍不得开口吗。” “我还没给你点你最喜欢的珍珠奶茶。” “我们还没有带孩子回去见父母。” “你就这么狠心留下我?” “娇娇,我求你,求你开口说一句,哪怕一个字也好,我求你” “你别走得太快,等等我,路上别害怕,有我在呢。” “我都安排好了,你记得等等我,你听到了吗” “娇娇....娇娇...娇娇!” 斯宙的情绪从一开始的死寂到最后的崩溃大哭,那是宁安从未见过的样子,他的父亲像一夜白头般的老去,他的话让宁安无比的恐慌。 “爸,爸,你别这样,你不能留下我,我求你,为了我好好活着,爸爸肯定也希望你好好活着,我求你了,你不能不要我啊爸!我不能再没有你了!”宁安很清楚父亲们的感情,他无比害怕他一下子就失去两个爸爸。 南南已经泣不成声的跪趴在床边,她那个如同母亲般疼爱她的爸爸没了,他还没来得及看孩子长大,还没来得及听孩子们喊他一声爷爷,就这么离开他们了。 夜,依旧深沉。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悲伤,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斯宙的心,也随着候玺雨的离去,彻底破碎了。 斯宙感觉自己的心被撕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痛不欲生。他早有准备,可他依旧承受不住,他抱着候玺雨不管不顾的到了天亮,他突然清醒了,人也看起来像是平静接受了这个事实,开始安排起后事和葬礼。 葬礼那天的天空阴沉沉的,厚重的云层压得很低,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 斯宙站在棺木旁,目光死死地盯着里面那张熟悉的面孔——候玺雨的脸苍白而平静,仿佛只是陷入了沉睡。斯宙的手紧紧攥着棺木的边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些什么,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变得艰难,胸口剧烈起伏着。他想喊,想叫,想质问为什么这一切会发生,但声音却像是被抽走了,只剩下无声的颤抖。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他的眼角滑落,一滴一滴砸在棺木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他抬起手,想要触碰候玺雨的脸,却在即将碰到的那一刻停住了,仿佛害怕自己的触碰会打破这份虚假的平静。 “玺雨……”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你怎么能……就这样走了……”他的声音哽咽,带着无尽的痛苦和不甘。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随时会倒下,但他依然固执地站在那里,仿佛只要他不离开,这一切就还没有结束。 周围的人低声啜泣着,但斯宙仿佛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这个人,这个曾经鲜活、温暖,如今却冰冷无声的人。 “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斯宙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变成了喃喃自语。他的手指终于轻轻抚上了候玺雨的脸,冰冷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仿佛被现实狠狠击中。 他的膝盖一软,整个人几乎跪倒在地,但他依然死死抓着棺木,仿佛只要他不松手,这个人就不会离开。 宁安站在他身后,红着眼圈,轻轻扶住他的肩膀,试图给他一些力量。但斯宙仿佛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他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他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混合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滴落在棺木上,仿佛在诉说着他无法言说的悲伤。 “玺雨……别走……”他的声音终于崩溃,化作一声撕心裂肺的低吼。那声音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痛苦和不舍,回荡在寂静的葬礼现场,久久不散。 第86章 死同穴 葬礼过后,斯宙的生活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色彩,只剩下灰暗和空洞。他将候玺雨的冰棺安葬在雪山,完成了他们曾经的约定,但回到家中,他的心却像被遗落在了那片冰冷的雪地里,再也找不回来。 每一天,斯宙都像一具行尸走肉般活着。他机械地起床、吃饭、工作,仿佛所有的动作都只是本能,而非出于意愿。他的眼神总是空洞的,像是透过眼前的一切,望向某个遥远的地方。房间里依旧保持着候玺雨离开时的样子,他的衣物、书籍、甚至他用过的杯子,都原封不动地摆在那里。斯宙不敢触碰,也不敢收拾,仿佛只要不动它们,候玺雨就还会回来。 夜晚是最难熬的。斯宙常常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直到天亮。他试图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但每一次闭上眼,候玺雨的脸就会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带着那抹淡淡的笑意,仿佛在告诉他:“你要好好活着。” 可斯宙做不到。他知道,候玺雨一定希望他好好活着,但他却无法摆脱那种深深的无力感。他的生活变得毫无意义,仿佛所有的目标、所有的期待,都随着候玺雨的离去而烟消云散。 宁安也很崩溃,但他更加害怕他唯一的父亲也选择离开他,他不得不强撑的情绪陪在斯宙身边,希望能让他有活下去的理由。 但斯宙的回应总是淡淡的,仿佛所有的情感都被冻结在了那个雪山的墓穴中。宁安知道,斯宙的痛苦比他更深,但他却无法替他分担,只能默默地陪在他身边,希望时间能慢慢治愈他的伤痛。 他的生活像是一条没有尽头的隧道,黑暗而漫长,他只能机械地向前走,却看不到任何光亮。 有时候,斯宙会突然停下手中的事情,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在等待什么。 他的脑海中会闪过候玺雨的声音,仿佛他在某个角落呼唤着他。但当他回过神来,却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那种孤独感像潮水般涌来,将他彻底淹没。 斯宙最终没能扛过那无尽的痛苦。在一个寂静的夜晚,他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他留下了一封简短的遗书,字迹潦草却坚定,仿佛这是他最后的解脱。 “宁安,南南: 对不起,我终究还是没能坚持下去。玺雨的离开带走了我所有的意义,我每天都在努力活着,但我的心已经死了。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怪我,怪我自私,怪我懦弱。但我真的累了,累到无法再承受这份痛苦。 抱歉,爸爸没办法继续陪你们走下去了,你们都是好孩子,我相信你们一定能照顾好自己,你们爸爸还在等我,他一个人走会害怕的,我必须去找他了。 我的财产已经公证全部归你们所有,希望你们能好好生活。宁安,你长大了,是个男子汉,要好好的顾好自己的家庭,照顾好你岳父,我很感激南南,谢谢你来到了我们家,谢谢你选择了宁安,也谢谢你的付出,未来的路还很长,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 第85章 最后,请将我与你们小爸爸合葬。这是我唯一的愿望。他一个人在雪山太孤单了,我想去陪他。 对不起,也谢谢你们。 阿塔达斯宙” --- 斯宙的离世让宁安和南南陷入了更深的悲痛。宁安握着那封遗书,泪水止不住地流下。他明白斯宙的痛苦,但他依然无法接受他就这样离开。 孩子还小,对死亡的理解并不深刻,他们咿咿呀呀的向他笑着,让他不得不撑起作为一个父亲和丈夫的责任,他不能崩溃,但他知道,他的两位父亲再也不会回来了。 按照斯宙的遗愿,宁安和南南将他的遗体送往雪山,与候玺雨合葬。 雪山的风依旧凛冽,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仿佛在为这对无法在世间相守的恋人送行。 斯宙的棺木被安放在候玺雨的冰棺旁,两人的名字并排刻在同一块墓碑上,仿佛他们终于可以在另一个世界重逢。 宁安站在墓前,低声说道:“爸,爸爸,你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希望你们在那边,能够幸福。”他的声音被风雪吞没,但他的心中却有一种释然。他知道,爸的痛苦终于结束了,而他与爸爸,也终于可以不再分离。 南南紧紧握着宁安的手,抬头看着她,眼中带着的悲伤:“宁安,爸爸们在下面会开心的,他们都离不开彼此,他们也会希望我们过好属于我们的生活的,对吗?” 宁安转身,轻轻摸了摸南南的头,柔声说道:“会的,他们一定会在一起。他们会一直看着我们,保佑我们好好生活。” 风雪中,墓碑静静矗立,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无法被时间磨灭的爱情。 这本书正式完结,这也是我的第一本书,写的不好希望大家能提意见,我会吸取改进的!目前已经更新另外一本书:一家四姐妹穿越成王侯将相,感兴趣的宝宝可以去溜达一眼哈。 小贴士:找看好看得小说,就来海棠书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