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进入(1v1)》 入户强奸犯(H 第一人称) 他又来了。 8点钟,我的家里一片黑暗,突如其来的停电让我预感到了什么。 听见门锁响动的时候我正穿着绸面的乳白色睡衣,坐在床上无所事事的翻看工作邮箱。 前后不过五秒,他便穿过客厅,一脚踹开我的卧室门。 我夜视还行,外面高楼大厦的灯光隐隐约约的照射进来,能模糊的看清他今天依旧戴了一幅黑色口罩。 高大的山一样的身体横在我面前,混杂着酒气,还有也许只有我能闻到的那种与众不同的气味。 我不知道我湿没湿,只是心里有点毛躁。我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心知肚明,早就放弃挣扎了,当然,除了太爽的时候。 他站在我身前静了一下,猛的伸出大手拽住我的头发,将我按在床上。 屁股高高的翘起来,上半身紧伏下去,睡衣堆到胸前,我穿了黑色丁字裤,他一定看到了。 散乱的长发糊了我一脸,挡住了视线。 这是他最喜欢的姿势,可以掌控着我,我能感觉到我头顶的手正激动的微抖。 我一定流水了,不然为什么这么痒? 那根肉棍隔着牛仔裤贴在我腿根,隐隐热气传来。 依旧没有前戏。 突然想起来每次我干到进不去,他也没带润滑液那种东西,就会朝着我的穴口吐下口水,挫磨两下,一下挺进去。 特别疼,我忘不了的那种疼。 这次我湿了,有水粘粘的流出沾在我的阴唇边上,但他依旧是吐了口水到上面,泛着热气。 这似乎成了我们心照不宣的秘密,我无耻的感到雀跃。 贯穿了我的阴道,那个力度像是海上的帆船要劈开滔天的巨浪,毫不含糊,一下到底,激得我颤栗不已,只好绞紧身体里那东西。 脸埋在枕头里透不过气来了,他竟然左手还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收缩着五指。 阴茎也一下下埋进我的甬道,屁股被另一只手扇的啪啪响。 真的好爽,不住的想要拧腰,想要收紧,想要到达高潮。 肉穴、屁股、脖颈,三重强制刺激干到我发不出声音,只能用气声“啊啊”的呻吟。 虽然每次都是插入的这么重,但这是第一次有种窒息的要死过去的错觉。 是因为这只试图掐死我的大手吗?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想要掐死我,那他可不会再找到一个心甘情愿被他强奸了半年的女人了。 终于,快要窒息的我得到了解脱,大手终于松开了! 然而他并没放过我。我大口喘着粗气,他却直接将我的腰都按贴在床上,五指掐着我的屁股重重冲刺。 我不受控制的咳嗽起来,生理性的泪水都流出来,不知道是痛还是舒服。而他竟然一点也不心疼! 咳嗽持续了半分钟,我知道他不会温柔,便慢慢靠调整呼吸平复下来。 突然G点反复被撞到,脑子的弦马上就要崩掉,肉穴拼命的收缩。 再来一下,再来一下,马上我就能高潮了! 他手绕过我胸前,两手死死捏住我乳头,乳房也被撞的晃来晃去。 “啊——”痛… 又痛又爽,他捏我的乳头,我的下身就使劲收缩,果不其然,他更重的撞来,我的腰快要折了。 “我会射进去。”这是今天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在通知我要体内射精。 开什么玩笑!半年来你唯一的一次带套还是我求了你很久才带上的,后来嫌不够爽,只能我服用长期避孕药。 冲刺了十来下,他射在了我体内,填满我的阴道。 我至今无法形容高潮的感觉。那是很神奇的,思绪纷纷飞走,大脑瞬间空白,从湿润那处的快感迅速流到四肢百骸。 每次我都会哭出来,到达高潮的那一瞬间,我总是爽到头皮发麻,只想立刻死去,除此之外,还很想抱紧什么。 我的腰和手臂真的支撑不住了,倒在床上。 这是我无比享受的时刻,他爽完了,也卸了力一般压在我身上,紧紧覆盖住。虽然很重,透不过气来,但肌肤相贴,汗液交融的此刻,我俩离得最近。 耳边传来粗气,他的嘴唇靠在我耳后,温热扑在耳朵上,忍不住缩了缩小穴。 “真他妈的爽,真想让柱子他们试试,这滋味绝对比他们的娘们操着爽多了!”他低声笑骂着,像是在自言自语,语气里掺杂了浓浓笑意。 “怎么?你还想叫你兄弟们一起轮奸我?”我故作冷静的问他,害怕他真的有这个想法。 他沉默了一下,可能在思考,可能在权衡,空气中沉默的仅能听到喘息声,我心高高的提着。 “啪!” 屁股的痛意让我一激灵,他又扇了我一下! 嘴里骂骂咧咧:“操你妈的,除了老子你还想给谁操?” 又大声说道:“反正你这么骚,给别人操操怎么了!我看你水都流了一床了。刚刚滑的老子肉棒子都掉出来了。” 听他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知道他一直是个粗鄙的人,说话脏得很,我也不跟他计较了,反正我听出了,他不会把我给别人干。 我趁机右手拽住他小拇指,上面有点凹凸不平,摸了摸,张嘴道:“你别说了。” 没两分钟他爬起来穿裤子,我后背上的汗干了,突然暴露在空气中打了个哆嗦。 拉链的声音在夜晚格外清楚。 “你打算这样下去多久?”我翻过身来看他。 他已经带上口罩,拉开卧室门。听到我的话回头看我。 那一瞬间我觉得他眼里有说不清的东西。 “你别管,不乐意被操就报警让警察来抓老子。”他声音低哑。 哪个人被强奸半年才去报警的?再说我后来基本都是半推半就,很少反抗,除了一开始,后面根本算不上强奸了。 他握着门把手,关门前又回头嘱咐:“吃避孕药。” 电来了。 突然的光亮晃的我有点恍惚,墙上的钟表显示刚过9点。 他今天似乎有点快…平常没有两个小时我都下不来床的。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是烟味又是酒味,做爱的时候比平常还要粗暴。 我呆呆地躺在床上,裹紧被子,精液在我体内我也不想去洗。脖颈和后背上风干的口水也不想去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沉迷于这种变态的性交,沉迷于一个强奸犯的插入。 八点钟的建筑工地 7点钟,闹钟准时响起。 睁开眼,闻景发现自己趴在床上,身体大剌剌的暴露着在空气中,没盖被子。 思绪又一瞬间抽离。回忆起昨晚赤裸的疯狂,她不禁头痛,怎么又鬼迷心窍的和这个强奸犯发生了关系? 在浴室洗澡的时候,闻景头脑昏昏沉沉的,有点感冒的前兆,身子也是酸软得很。 早饭来不及吃,随手抓了面包出门。 公司位于的写字楼步行大约10分钟就到,闻景家门口的这条春江路从7月份开始修路,乱糟糟的影响步频,只好从小区前面的工地绕行。 这是个在建的写字楼,由瑞盛集团开发,断断续续动工了有小半年。之前听邻居说大概36层,会把小区前面的海景挡的严严实实。 工地侧面有条笔直的小道,穿过去就快到公司了。 8点钟,工人都在干活,这里安静极了。 “恁昨个又上哪去了?二顺那丧门东西叫耍牌恁怎木来?”一个尖细操着方言的声音从头顶二楼传来。 空气中沉默了两秒钟。 另一道男声中带笑:“恁管那多咋!老子随便逛逛还得汇报?” 闻景愣了下,顿住脚。 这声音,有点熟悉。很像……那人。 闻景仰头看过去,二楼还没有砌围墙,从下面可以一眼望到一个男人的背影。 他站在紧贴边缘的空旷处,中等偏上的个头,背对着她,左手夹根烟,磕了磕墙壁。 胳膊动作时,上身的工字背心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腰部线条。他对面的那人看着年纪很大了,不高,笑的朴实。 两个人都很黑,一看就是经常暴晒的人。 “操啊!不是吧,工钱他妈领几个子儿啊,恁小子还叫鸡!” 矮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认准了这点,又说了两句哄笑他的话。 闻景只是盯着那稍微高些的男人。 谁知,矮个子低头弹烟灰时,恰好和她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感受到他的视线,那人回过身来,一脸好奇的望过来。 闻景顿时感到慌张,没敢多看,操着小步子跑了。 路堃眯了眯眼,又使劲吸了口烟,仍紧盯那女人的背影。 “咋了么?看呆了?” 老四抬手在他晚上晃晃,又接着坏笑:“这嫚儿真漂亮滴很,是不比你昨个那漂亮?” 他只骂了句脏话:“操恁娘,管你吊毛事!” 两人笑笑骂骂回去干活。 这边,闻景还没回过神,仿佛飘着一样到了写字楼,又飘着一样坐电梯到17楼。 律所这个点人基本都到齐,闻景将将准时。 早上有个例会,隔壁办公桌的乔蔚叫她一同去开会。 律所老大有两个,一个负责拉案子,一个负责诉讼。 季然在上面分析着案子的胜诉率,又动员了一番。半个小时时间,闻景都在外侧后排放空。 今早那个男人的声音,与那人真的很像,但是比他又有点不同。 他的声音总有种颗粒感,是轻轻的,偏低沉沙哑,像是缺水那样。而工地那个人,嗓音更有力一点。 他操闻景时,向来直接把她压在床上,从背后强硬的进去,闻景从没看过他一星半点的样貌。 只知道他应是相对壮硕的,她的身高至少到他锁骨处。 刚刚逃的太急,那人的样子只看了个隐约。 他眉毛浓黑,肤色比小麦色还要深一号。眼睛直视着闻景,奕奕有神。 只是个令人感到舒服的长相,谈不上帅。 回身时,嘴上衔了根烟,微抿。五官模糊在清早的烟雾中。 怎配快乐? 路堃也是一天心不在焉,干干停停的,只搭了半数的支撑架,经理来巡视的时候,将他好一个骂。得亏这个时候木工不太好找,还要求会看图纸,经理只能一个劲的言语警告,但是不会开掉他。 路堃点头哈腰的跟着经理道歉,大高个的男人在矮胖的中年男人前毫无尊严。他倒是看得开,毕竟现在真挺缺钱,说什么都需要保住这工作。 他从路家村出来有三四年了,以前一直在虹城一个木材加工厂子里做普通木工,收入虽少,贵在稳定,每月还能往家里寄个大头。 用钱的地方太多,多方压力下实在是熬不住了。母亲年初诊断出来糖尿病,需要长期注射胰岛素,家里的地又因为十年一遇的旱灾收成很不好,这才出来托一个村的老四在工地谋了个活。 瑞盛集团是虹城很大的开发商,包吃住外,一个月开的比在厂子里多不少。 建筑工地靠着马路的门侧有五六个二层活动板房,一个里面能塞许多上下铺,作为宿舍居住。 今天下了工领了盒饭,路堃没搭理老四和柱子他们打牌的邀请,径直回了宿舍。 他一进去就脱掉工字背心,只着内裤,在床下扯出来个水盆,走到后院冲澡。夏天太热,直接拿着水管向身上浇。 凉水呲在身上,沁的整个身体舒爽了,紧绷一天的肌肉终于放松下来,水珠划过胸前背后,划过大大小小的疤痕,没入内裤,下面鼓起的一大团渐渐歇了下去。 打了个肥皂,搓搓头发和身体,路堃将内裤接着水池随便一洗,就出来了。工地即使用水管在木头房里洗澡,也要排队,后面的工友已经有急着催促的。 洗干净后终于浑身轻松,路堃拿着盒饭爬上床开吃。 一荤一素一饭,看起来油腻腻的,搞得人一阵反胃。但是胃已经饿的不停在叫嚣,隐隐约约有点疼,路堃也顾不得那些了,大口大口狼吞虎咽。 吃完饭他坐上铺抽颗烟,双腿耷拉下去,晃晃悠悠。 他想起早上见到的那女人。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清楚的,在天这么亮的时候见到她。一双圆圆的眼睛与他对视时惊的像小鹿,慌不着调的跑走,也充满傻气。 不是半年前第一次在宿舍里看到窗外与人说话的她那样轻松自在。 和夜晚妩媚诱人的她实在不同,和床上娇娇哭泣的她也不太相同。 路家村太穷,很少有大学生走出来,最顶顶出息的,也是在虹城做生意的山哥那几个人,他们不太看重学历,更看重你每个月寄回家里多少钱。 路堃也不例外。他算是“有文化”,理科上有点小天赋,从小就是老师夸赞的对象。但是15岁时继母生了弟弟,实在无法负担他,读到高二还是辍学了。 面对终年沉默寡言的父亲,表面温和的继母,嗷嗷待哺的弟弟,他没再选择争取。 辍学后他跟着做木匠的三叔学了一年,闲暇时他和几个县城的小痞子走得很近,有点“不学好”,到了19岁,出去跟人混了两年社会。 那时他晚上在KTV上班,卖酒提成之类赚的不少。喝酒、打牌、吃肉,也是一小小奢侈了一段日子。 那样的生活实际很空虚,尤其是白天蒙头睡觉,晚上打扮的光鲜亮丽那种昼伏夜出的生活。 后半夜两三点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他像是游离在城市边缘的孤魂野鬼。连路灯都不肯照亮他。 这是他第一次感到恐惧。7岁第一次与小朋友打架时没感觉到恐惧,16岁第一次拉女生手时没感觉到恐惧,19岁在KTV往死里灌酒时没感觉到恐惧。 在一个许多年后想不起何月何日的凌晨,月亮都低低的躲在云后面,路堃却是害怕极了。 他害怕自己迷失,害怕自己永远这样孤独,害怕自己到死都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路堃想起,小学三年级时语文老师让他们以“我的梦想”为题写一篇作文,他写的很好,老师让他上去分享给大家。 他在作文中用稚嫩的文笔写到:“我的梦想很简单,我要永远做最快乐的人。” 路堃忘不了,老师拍拍他的头,奖励了他一个红花贴纸,告诉他:“路堃,你长大后一定非常快乐。” 然而,这种生活谈得上快乐吗?他在KTV托别人福尝过几千一瓶的红酒,他喝一厂的虹城啤酒喝到吐,他打牌赢了别人一两千块钱,他甚至去享受西餐。 他和一群小混混去做这些事,无时无刻不在接受别人的窃窃私语,显得如此不入流,如此异类。 从不恃强凌弱的他,有时会为了“兄弟义气”,单方面的殴打别人。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要那样做,他还是很好面子的,看着别人冲上去,也伸出了罪恶的手。 愧疚和自我厌弃一直潜意识折磨他。 这样的人,又怎么配得到快乐? 午夜梦回,那种怎样也填不满的空洞,使路堃的内心终日“呼呼” 灌着风。 表面上正常,实际上连个交心的人都没有,长时间戴着面具示人的他,终于意识到一段时间来自己压抑低落的情绪,有多么不正常。 不像大城市有见识的人那样对心理病重视,路堃只知道自己变了,变得总有坏想法追着他跑。 于是他也跑,他跑回了路家村,跑回了家。 虹城老街的梦乐城KTV,从此再也没有一个叫路堃的年轻人。 胆大的女人 “大家辛苦了,晚上聚餐,我请客。”快下班时季然来业务部门口,拍了拍手说道。 “老大!可以带家属吗?” 周围同事纷纷附和,瞬间吵闹作一团。 一天基本都在开会中度过,闻景已经累的不行,只想回家躺着。她拜托乔蔚帮忙请假,打算下班开溜。 “季主任请客哎!这你都不去?”乔蔚看起来很惊讶。 “太累,你们去吧,我只想睡个昏天黑地。”闻景揉了揉脖子,低头。 “从实招来啊闻景!你这一天可都跟丢了魂儿似的,是不是下班要约会啊?” 这时周围突然安静,显得乔蔚的声音很突兀,同事都看向靠窗的两人。 闻景不好意思的把头埋的更低:“我能跟谁约会?反正我不去了,你帮我圆一下吧。” 季然还站在门口,身姿挺拔,笑着望向这边。 乔蔚四处看了看:“知道了。”又低声说:“我看季主任挺想让你去。自从你毕业后来了咱律所,他多照顾你呀。” “别瞎说,季然是我大学学长,他毕业的时候我还没上大学呢。”闻景不以为然,推了她一下。 一个年轻且事业有成的律所老板,眼光再跌份儿,也不至于看上月入七千的小职员。 终于到五点,整个写字楼像被拨开了开关,走廊上声音嘈杂,电梯里拥挤不堪。 办公室几人成群结队的走出去,闻景坐在椅子上转来转去的发着呆,打算避开下班高峰。 “咚咚。” 闻景抬头,发现季然站在自己办公室里,敲了敲玻璃墙,正看着这边,目光含笑。百叶窗半遮半掩,他的身影被遮了一部分。 男人身着挺括的黑色西装,头发一丝不苟的梳上去,看起来正经又有威严。 “季主任,怎么了?” 以为老板有事找,闻景屁颠屁颠的推门进去。 “私下里还叫学长就可以,不用这么客气。” 季然打量着眼前的女人。闻景今天穿了一身职业套装,很普通的黑白色是基础,白衬衫紧贴浑圆的胸脯,包臀裙包裹着屁股,露出笔直的腿。 其实露的并不多,这打扮在公司是很平常的。然而脸上隐约浮现似乎被人浇溉过的风情,一身的美艳快要按捺不出的泄露出味道,季然看的心痒痒的。 “好的,学长。找我有事吗?”闻景礼貌的直视季然,黑色的眼珠就像剔透的玻璃弹珠。 无辜的神态,反而给季然看的无话了。 “没什么事,就想问问你怎么还没去酒店?” 没想到打算偷偷翘掉集体活动这件事,居然被大老板发现了,闻景心虚得很。 “嗯…是这样的,我家里有点事,今天就不去了。”她支吾解释,也没说出来什么所以然。 季然默了两秒,顿生莫名的可惜。 “行,那你先忙吧。” 闻景逃荒一般,抓着包出门。 其实这种集体活动,从小到大她都不会请假。大家都很敏感的,小时候如果不参加某次秋游或某次升学军训,私下里一定会被议论不合群之类。 她实在不愿当集体里的异类,向来是最“合乎常人”的那一个。 今天借口累只是原因其一,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 闻景打算从工地下面走回家,试试看能不能碰到他。 虽然即使碰到,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但还是想试试运气,想见见这个男人。 路堃的工地宿舍紧挨着小道,建在大楼旁边,白天时能看见来来往往的工人,到了下工之后,这里乌漆抹黑一片,只有宿舍的灯能透出去照亮一点点路。 闻景走进小道时才开始慌。她第一次在晚上走这条路,没想到居然这么黑,顿时打了退堂鼓。 各种社会新闻在脑海里纷至沓来,交织成一幅幅画面,张牙舞爪的向她扑来。 算了。 向后退一步,闻景又停住。 这条路也没多长,跑过去……跑过去就好,余光看一下周围就知道他在不在这边。 前面就有个派出所,即使进行犯罪应该也不会选在这里。 闻景给自己打气,向黑暗中走去。 高跟鞋在地上踏出“当当”的声响,摩擦着小道上的石子儿。这条路仅有两三米宽,旁边就是毛坯的楼房,只建了一半。 路堃的床铺在二层,他躺在床上,旁边就是塑料窗户,望出去,凭借良好的夜视力发现远处的女人。 “嗤”没忍住笑了出来,他不得不佩服这女人的胆量,居然敢来这类似惊恐片的工地小路。 工地强奸犯(上·H) 一阵凉风吹来,把小路旁的树刮的簌簌作响,闻景心里惴惴的,右手攥紧了包带。 她停住脚步,发觉自己已经陷入了一片漆黑中。前路是一望无际的浓墨,糊在眼前,只有远处高层小区的灯光散着微弱光亮。 心下终于害怕。然而在加快脚步的同时,肘弯一热,一股大力将她拽进了毛坯楼的缝隙中。 “啊——”闻景惊叫出声,一块毛巾被塞进口中。 背后覆上来滚烫的身躯,灼在她后背,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穿着高跟鞋的脚崴了一下子,又努力支起,莹白小腿露在冷风中,早已软的向下打滑。 男人掐住闻景的腰,一把将她提上来,压在水泥墙面上。 “唔...嗯!” 恐惧像是冰冷的海水一样渗透进心底,汗毛倒立。许多年轻女性无辜被先奸后杀的例子在内心无限放大。 这是她第二次遇见这种事,比起之前的恐惧和羞愤仍然没有长进,还是害怕的大脑都晕眩。 闻景张大了嘴想将毛巾吐出去,却闻到有点腥咸的味道。 半年的性经验让她瞬间意识到这根本不是什么毛巾,更可能是男人穿过的内裤! 想到这里,强忍的泪水终于滑落,哭的悄无声息。 闻景使劲挣扎,双手向后挠去,同时用鞋跟踩身后男人的脚。 然而对方并没有被她小儿科般的动作制服,只是狠狠的用膝盖撞了她的腿弯,使她不受控制的趔趄,手也条件反射的扒住前方的墙面。 指甲刮出“刺啦”的声响,痛感从手传遍四肢百骸。 闻景的眼泪浸湿了口中的内裤,一张小脸涨的通红,在夜色中隐隐约约。 “嗯...”突觉后脖颈一片温热,她敏感的哼叫。 男人仔仔细细的舔舐她的脖子,用牙轻轻啃咬颈椎突出的一小块骨头,留下一串濡湿,闻景被刺激的打颤。 双手早就被反绞,不知道什么东西缠在上面。 失去支撑的闻景无力的把脸贴在粗糙的墙壁上,划脸颊的刺痛。 她用左肩抵住墙,以此减少脸部的压力。如此一来屁股高高翘起,被水蓝色包臀裙包住的圆润由于挣扎晃动着。 男人右手抚上去,来回揉捏,像是揉面团一样毫无怜惜。可怜的臀部压下又弹起,从包臀裙的下面隐隐能看见被丁字裤包裹的阴户。 左手也不停歇,从套裙衬衫的缝隙钻进去,径直掐住了乳头,完全没有再去摸索,仿佛已经非常了解。 闻景的左乳头稍微有点凹陷,并不像其他女人那样尖尖翘立。乳孔明显,一抠就会敏感的弓起后背。 现在也不例外。 闻景只觉得一团火在左边燃烧,男人的食指抠弄那一个小圆孔,再轻轻搓,反复。明知道不对,这团火仍然蔓延到神经末梢。 隐秘的汁水流出,粘在内裤上,空气已经散发出淫靡味道。她小幅度的夹夹腿,被狡猾的男人发现。 他“呵”一声,热气喷在耳边,淫液更是肆无忌惮的渗。 仅仅是抠乳头,就让她由惊变痒,她恨极这样不知廉耻的自己。 这是强奸。没有人性的强奸。 可是这快感到底是哪里来的?为什么心里已经这样抗拒,身体却首先背叛,无处可逃? 大颗眼泪从来没有停下,她甚至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害怕还是舒爽。 她无暇去想身后的男人如果强硬的进入会怎么样,身体似乎从来不给选择。 男人给了。 他不再跟闻景玩着逗弄的把戏,大掌将包臀裙往上推,花白的屁股就露出。黑色丁字裤陷在蜜地里,尽管看不清,也能模糊的瞧见水阴部的水痕。 男人的一团早就热烫的抵在闻景腰侧蓄势待发。他没穿内裤,把蓝色的大裤衩一拽,肉棍就跳出,像一头暗中观察的野兽,只等猎物上钩。 工地强奸犯(下·H) “嗯!”口中的内裤被拽下扔在地上,闻景的嘴巴酸的很难合拢,微微发出声音却发现嗓子已经嘶哑。 男人的肆无忌惮让她愈加害怕!他就真的不怕她喊人吗?还是说强奸完就要灭口? 这种猜测让闻景惧怕极了,她想回头说句话,却连嘴都没张开,一口气就哽了进去。 他进来了! 毫无前戏的、径直突破阴唇的阻碍,扎进了蜜洞。 闻景被撞到墙上,屁股紧贴身后的火热,太过激烈的插入使她发不出声音,只能靠喘息平复。虽然有了一点汁液的润滑,却还是干涩极了。 他没有顾虑,沉下腰突破,感到周围的软肉层层叠叠的压过来,压的肉棍发痛。 “啊...轻点,轻点!”闻景提着劲想躲避痛苦,却无处可躲:“求你,轻点,真的好疼...” 她看不见男人暗中皱眉,忍耐的汗水顺着眉间滴落,嘴唇也抿的紧紧的。 闻景没有舒服,只有痛,感觉除了龟头进来,其他大部分还露在外面。 两只手在背后胡乱挥动,不小心拽住的男人的手,摸到了一块凹凸不平。她摸了摸,发现大概是在小拇指上的伤疤。 脑中灵光乍现。 这是—— 闻景暗淡的心突然活络起来。 这是他!那天晚上他的小指同样有一块不平的疤痕,闻景摸到了,却沉默的没有说什么。 是了,一定是那个人,他总是喜欢从后面强硬的进来,说一不二的、毫不含糊。 心中顿时不知什么滋味。既怪他用这种方式吓唬自己,害的自己以为真的要被强奸,又有点庆幸,还好是他不是别人。 路堃不知道闻景脑中纷繁的思绪,低头揉揉她的腰,继续用左手去寻凹陷的乳头。 百试百灵的,女人的乳房随之颤抖,下面也有松嘴的趋势。 已经被抠的麻木,淫水却还能分泌,她害怕了:“别,别抠了!够了...” 趁着闻景放松,路堃使劲撞到了底。 空旷的工地,女人的呻吟突然高亢:“啊,啊——” 没有停歇,除了风,只有“啪啪”的声音此起彼伏。 终于无所顾忌的操了进去,他舒服的叹气,两手扣着她的双肩死命的挺入,没有压抑和隐忍,仿佛所有的怨气和低落都要一起操出去。 路堃丝毫没有章法,闻景的力气早就支不住,正打着颤下坠,却死活挣脱不了,头发被汗打湿,黏在侧脸,风吹过,不知道是冷还是热。 穴肉因为大力的插入没进去,又因为快速的抽出被带出来,昏暗中看不清,只有一小片暗红荡来荡去。 这是一场发泄般的性爱,情绪歇斯底里带动着下身,没有怜惜,只有无尽的冲撞和倾颓的欲望。 “嗯,嗯...轻点啊!” 男人沉默的操干,吃罪的是闻景。刚刚的乱撞使阴道一片麻木,还有点刺刺的疼痛,即便隐约有舒服传来,还是不上不下,总在感觉快到云端时被抛下。 “我...我...”她急的说不出话来,两瓣屁股却忍不住晃动着,渴望到达绚烂。 路堃自己爽够了,终于凭着之前肉棒的记忆,往阴道里深埋的一点压去。 “啊,这里,这里慢一点!” 敏感点被轻易刺激到,反复再反复,闻景呻吟出声。 大股的水被刺激出来,顺着屁股滑到大腿根,又继续向下流。交合的地方已经捣出白沫,卵蛋快速拍打阴蒂,被冷落很久的小豆豆终于得到抚慰。 连续不停的阴蒂刺激,使闻景率先到了阴蒂高潮,与此同时无法自控的缩紧嫩穴,箍住阴茎,使路堃退出来都困难。 被绞紧后既疼又爽,路堃把手放下面继续按压搓揉那颗嫩珠以延长闻景的快感,下身也较劲一般的大力冲撞,罚挞了一下又一下,都直顶敏感点。 闻景手中没有东西可抓,只好死命的握紧手,咬着唇不敢叫,嗓子眼才发出“哼哼”的声响。 快感堆积,在穴肉越来越麻木中, 一股舒爽突破防线直窜天灵盖,高潮来的意料之中。 闻景已经无意识的大力收缩阴道,泛红的屁股抽动着,把路堃的精液榨出,直射进体内。 腿根在到达巅峰时已哆嗦着松软下去,路堃压在她身上,她缓缓的蹲下去,高跟鞋无法支撑,最终跪在地上大口喘气。 男人的肉棍还没抽出来,两人在毛坯楼的一角维持着诡异的姿势。 刹那的空白过去,闻景累的眼睛快阖上,突然一瞬间想起来身后的人是谁。 她的屁股还是湿漉漉的,精液稀稀拉拉的滴在地上,奶子露出一只,乳头抵出形状,在黑夜里白的令人心神荡漾。 路堃仍在闭眼喘气。 闻景终于大着胆子回过头,第一次看清这个男人的面貌。 这边工地乌漆抹黑,月亮遮在云里,星星都没有一颗。 却不知是哪里来的光,突然有点晃眼。 是你吗 面前的男人依旧闭眼低着头。身形高大,过近的距离好像还能闻到他躯体上淫靡滚烫的气味。微弱光线下,眼睫毛耷拉着结成阴影一片,盖住了眼睑下的厚重黑眼圈,眼梢微抬。下巴上有层密密的青色胡茬,嘴唇略薄,仔细看还在翕动的喘着粗气。 男性气息十足,是一个面相和身材上俱充满了侵略味道的人。 他似乎是还没缓过来,手搭在腹部,蹙着眉头。 感觉眼前模糊一片,闻景微微眨眼,好像这样世界就能恢复清明,周围就可以变得透亮。 她还不知怎么开口,手先条件反射的抓住路堃的手腕。 “是你吧?” 她的声音小而细,路堃听到却随之一抖,缓缓睁开眼睛望过来。 闻景此时的状态只能用衣不蔽体来形容。乳房半露,水蓝色小衫顶起尖尖角,包臀裙被推到腰际堆叠。丁字裤下薄薄的布料卡在大腿根,随着跪坐的姿势,半遮半掩在阴户上。 白的晃人的腿大半都与泥地接触,沾了层细沙。 闻景的脸蛋染上绯色,眸光虽清澈无辜,却散发着艳丽迷乱之感。 任谁看了都是一副被人凌虐过的模样。 其实她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自己想要个怎样的回答。 只是执着的又问:“是你吧?这半年来的人是你。” 更不知是疑问、还是确定无疑。 路堃沉默的望着她,气息都变得慢下来。 “你说啊!你敢做为什么不敢说?”她晃动他的手腕,眼眶逐渐蓄了眼泪:“明明就是...就是你,是你强奸了我!” 强奸。 这是他们关系的定性。路堃一瞬间分神的想,这也算是彼此发生了联系的证明了吧? 这半年虽是登堂入室了一次又一次,路堃却在刻意逃避着什么,只要他不去想,只要他的力气够大,堵住嘴,闭上眼,他就能继续上她。 知道正在犯法,但是等不及了。他只想要个痛痛快快。 不必去遗憾过去,担忧未来,单纯的投入性爱,没什么比这美好。 每当插入和高潮,路堃都似是飘飘忽忽的来到极寒或极热之地,世界是永夜,头脑是混沌,不真实感却真真切切,能幻成快感直迷惑的人舍不得离去。 路堃依旧不言不语,抬胳膊甩掉闻景的手,她被惯性带的微微后仰,用着陌生且痛苦的眼神看他。 他撑地起身,把阴茎塞回去,提好了大裤衩就走。 闻景跟在他后面,眼睛被泪水洗刷的晶亮,眼角泛红。 路堃大步迈走,只想离开这片极暗的囹圄。耳边还是闻景小声的自言自语一样的问话。路堃头疼极了,她怎么会这么聒噪?真想,真想,让她闭嘴。 根本来不及冷静,回身就把闻景推回墙上,撞出“砰”的声响。 大手捂住闻景的嘴,双眸淬着墨,死盯住他,风雨欲来。 靠近,在她颊边沉声开口:“不想死就他妈闭嘴。”随后又嘲讽的‘哧’一声:“强奸?老子操的就是你!” 话落,闻景一瞬间脸涨的通红,为这话、为他的厚颜无耻,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 路堃破罐破摔的承认后仿佛松了口气,郁结在胸的沉闷也通了些许。 闻景咬住下唇,扬声:“你这是犯法!你要坐牢的,我一定会告你。” 好像大点声,就有了更多底气。 路堃心里发紧,还是冷漠以对:“告?老子烂人一个,还真不怕你。” 空气停滞十几秒。 “我说过,你行你就报警,不然就给我乖乖挨操。”路堃松手,转身刚要走,又回过头来看地上,嘴咧了下:“你低头看看这一地的水,我看你有没有脸去报警。” 离去的背影有点晃晃悠悠,走到毛坯楼尽头向右一拐就没了人影。 闻景听的又惊又气。这话...这粗话惯是他爱在睡她的时候说的,这种情形下听来,比在床上还要耻辱。 她不是那样子的,只是身体不遵循命令,她真的不是那样子。 他之一生,既长又短 * 回到家已经是九点一刻,竟不知道一场性爱居然这么久过去了。 闻景洗掉了腿上沾的脏东西,泡了个澡,十分解乏,出来时双腿更是软的没有气力。 抬手抹掉镜子上的水汽,背过身去才发现,整个后脖颈都是紫红的吻痕,尤其是那块凸起的的颈椎骨,按下去有痛感,看起来触目惊心。 左胸的乳头附近更是遭了殃,手印、掐痕覆盖,凹陷的圆孔周围依旧麻木的没有知觉。 镜中的女人双颊酡红,水盈于睫,秀眉微蹙,像是被灌了高浓度的酒。腰线起伏,稀少的毛发下阴阜微凸,长时间的泡澡令胸前、下腹都起了一片潮红。 这是副很熟悉的躯体,却也让闻景在这半年里变得陌生了,好像第一次认识一般。 这样淫乱的性事、重欲的身子,真的是自己? * 睡前,已经几天没联络的闻景妈妈打来视频电话。 “妈妈...”闻景侧卧在被窝里,右手举着手机,只露了双眼睛。 “闻景啊!你这是什么造型?举好了手机让妈妈看看你!”闻妈妈的笑声传来。 “这样看就行了,妈妈。”她累的不行,翻个身都不愿意。 “你这孩子,多懒?我都多久没见你了?” 闻妈妈在那边一边低头打毛衣一边说话,偶尔抬头看一眼手机。 “妈妈,这才几月份啊,怎么就织毛衣呢?” 家里客厅灯火通明的,不像是闻景卧室,只开了个护眼小台灯。 闻妈妈举了举毛衣,深蓝色看起来很厚重:“你懂什么?好久才到冬天,我多织几件,给你表姐、表哥他们也送一件。 “你就别麻烦了!”闻景翻个身,嘟囔着。 “你不用管我,把你自己顾好就行。”说着停下手里的活,凑近摄像头:“闻景,我问你,你这毕业都一年多了,到底谈没谈朋友?” 闻景愣住,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就是今晚工地的画面。 “谈什么恋爱,我哪有时间,律所太忙了。”她伸手拿了个橘子,看着专心致志的开始扒橘子皮。 闻妈妈闻言扔下毛衣,一张脸占了四分之三个屏幕:“你别跟我扯!”又道:“大学没谈我当你害羞、年纪小,这都23了,你还结不结婚了。” 闻景不言。 闻妈妈继续滔滔不绝:“就你高中那个后桌,叫什么来着?林什么?上次我买菜碰到她妈妈,人家男朋友都上门了!” “林静贤...”闻景彻底扔下手机,和手里的橙子斗智斗勇,一根根的撕上面的橘丝。 屏幕正对着天花板,一片白。 “喂?喂?闻景你手机怎么回事?我看不到你了。” “我跟你说,那天对门王阿姨可跟我打听你呢,肯定是有好的朋友让你接触接触...” 终于解决完橘子,闻景心满意足的叹口气,掰一半放嘴里,发现这个季节的橘子酸的倒牙。龇牙咧嘴的咽下去,不知怎么回事,顿时就失了沟通的兴趣。 “妈妈,明天我还上班呢,睡了啊...” 睡前这么吵吵闹闹的聊了一阵,本来以为注定失眠的晚上,反而安然无恙的在睡梦中度过了。 * 路堃已经在镇上走了很远。 路过了街头二傻子家的小卖铺,阿姨摸摸他的头,给了他一根棒棒糖。走之前,门口马扎上坐着的二傻子冲他呵呵的笑,挥动着左臂空荡了一半的袖管,跟他说:再见,再见。 走到镇中学,正好遇到了初中班主任赵老师。老师没变样子,还是瘦瘦高高的,脸上没添什么皱纹,只是笑着问他这几年去哪里玩了,父母身体如何。 学校门口的那家馄饨摊还在那里,老板推着个小推车,车上架着红色的大招牌,旁边放俩小桌,有两三个穿校服的学生背对着路堃吃饭。校服是天蓝色的,特别蓝,几乎和这天融为一体。 梦乐城KTV的大门旁边站了两个打扮低俗妖艳的女人,胸前大腿花白一片,齐B小短裙几乎快遮不住B。 最后到了之前上班的木材加工厂,老板拍拍他肩膀,说的什么听不清了,也许是在祝福,也许在叮嘱。 突然一瞬清醒,心悸不已,很久没缓过来。右手在枕头下掏出来1000块买来的二手苹果机,发黄的屏幕显示着凌晨两点钟。 是梦,也只可能是梦。 二傻子那个冬天就因为失足跌进河里淹死了;赵老师被儿女接到远在600公里外的金化市生活;馄饨摊因为城管的追赶再也没出现过;那几个常年在梦乐城站街的女人早去了其他地方找活;木材加工厂,还在,只有去年才离职的木材加工厂还在。 夏夜的风吹在塑料窗上发出“沙沙”响声,凉气透过缝隙渗进来,应和着工友此起彼伏的鼾声,路堃彻底放空自我。双眼没有焦距的睁着,脑海里思绪纷纷。 他突然发现什么都是虚无的,这么多年的记忆和人,说没就没,即使想要拼命的记住,时间还是褪色,自己所拥有的原来不值一提。 也许,也许他短暂的倏忽间想起来一个女人,给过他快乐、一起到达过极乐之地的女人。可他的人生实在是太长又太短了,在一个沉寂的夜里,也不过只有那一下能称之为‘想’。 求求求收藏和珠! 大八卦 * 第二天是个周五,最高温高达31度,闻景挑了身套装, 上身是墨绿色雪纺衬衫,里头的细吊带若隐若现,下面搭了条同色系的短裙。 披下长到过肩的头发,遮盖住脖子后的吻痕。头顶已经长出了一部分黑,向下渐渐过渡成茶色,走起路来一甩甩的,看着又乖又柔顺。 心里别扭的很,闻景不想见到路堃,于是今天上班走了小区东北门的大路,没有走工地小路。早晨8点多,春江路上车水马龙,人行道由于修路并不平坦,随处可见坑坑洼洼,闻景穿着高跟鞋走的艰难。 到了办公室一看鞋底全是泥,心里叫苦不迭。 闻景坐在工位上正在开电脑,乔蔚泡了杯咖啡悠哉悠哉的走过来,从身后拿了个空凳子,开始“八卦时间”。 闻景瞄她一眼:“你今天气色不错啊,昨晚聚餐到几点?” 一提这个乔蔚来劲儿了:“别提了!吃完火锅又请我们去唱歌,我快十一点才到家,就这,业务部那个张主任都没过瘾,居然还想继续K。”又边笑边说:“张主任真是个麦霸,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歌都唱出来了。” 闻景一听这么晚才散,顿时庆幸昨天没去凑热闹。 乔蔚絮絮叨叨说了些不痛不痒的事,终于进入正题。她左右瞧了瞧,见周围没几个同事在注意这边,然后凑近闻景。 “我跟你说,大八卦!昨晚在KTV,诉讼部那个郝静,郝律师,一直对季然抛媚眼呢,那眼睛就黏在他身上没移开过。” 听罢,闻景的八卦火焰终于燃烧起来,扭过头低声问:“不是吧?那个私下不苟言笑,庭上气场全开的郝律师?真的假的,我记得她有男朋友。” “就我们上个月下班去吃饭那天,她男朋友开的大G在楼下等她...” 郝静不到30岁,是虹城本地有名的刑诉律师,容貌娇艳,虽然年纪不算大,从业时间也短,但是在整个圈子里还是小有名气。大概,都是得益于她的高胜诉率和平常生人勿近的气场,甚至在庭上面对对面的公诉人都能一本正经的一点情面不给。 这样的女人是私下整个律所的大家最喜欢讨论的对象。 乔蔚喝了口咖啡:“不过季然可是从头到尾都礼貌微笑,礼貌的我看着都烦。”又接着:“说实话我觉得他俩是不是早就有什么事啊,怎么可能这么突然?郝静那么严肃,八字没一撇的话怎么可能那个态度、那个眼神?” “咳咳。”头顶传来一声咳嗽,惊的两人齐齐抬头,看见季然一张含笑的面孔时,既尴尬,又欲盖弥彰的四处环顾,试图找点什么话说。 “闻景,你老大来了个非法传播淫秽物品的案子,你先给他整理一下会见材料。”季然笑着递给她一摞资料,向身后指了指。 闻景是律师助理,跟的诉讼律师是一个三十六、七岁的男人,名叫赵文光,资历虽然深点,但不爱应酬和跑业务,所以一个月能接到的案子也不多。 非法传播淫秽物品罪,还是来了律所一年之后第一次接到。 赵律休年假了,下周一才回,闻景坐在他的办公室整理了一上午材料,直到乔蔚敲门进来喊她吃午饭,才抬头看了眼表,发现接近十二点了。她慢慢扭了扭脖子,发出一小声“咯吱”的声响,乔蔚笑她太拼命 由于律所没有食堂,俩人基本都在写字楼周围的小饭馆里,用四、五块钱一份的盒饭解决午饭问题。 正在跟炒菜里面的胡萝卜丝斗智斗勇时,闻景接到了安来打来的电话,约她晚上去外面吃饭改善伙食。 * 路堃早上醒后身体就隐隐不舒服,胃闹了一晚上革命,又因为昨晚的失眠导致吃饭没胃口,干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来。 货车运进来钢板,他去帮忙搬,还不小心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倒刺滑到小臂,出了点血。 “操。”路堃坐在毛坯楼一角,嘴里含了根烟没点,唔囔的骂了两句。 诸事不顺。 自从昨晚上了个女人后,没遇到一点好事。难不成床上得意,生活失意? 可能白天阳光大好,热的思绪都快凝滞的,他终于不想东想西,跟变了个人似的,心里也没那么愧疚了,甚至觉得昨晚的自己有点怂。 想到那个情景,下身又有点蠢蠢欲动。 用水杯接了凉水倒在流血的小臂上做清洁,水珠一滴滴滑落,浇湿地面,不多时,血迹都被冲干净,那里的一道刮痕赤裸裸的露出,有点吓人。 水被太阳晒得温热,处理完之后感觉整个身上都是黏腻腻的,使路堃愈加烦躁。 “堃儿,就知道恁躲这吃烟来!”老四也叼着根烟从远处走来。 又到了上午的抽烟时间。跟蹲号子的劳改犯一样,到点上工,到点放风,到点下工回宿舍睡觉。阳落星起,一日过去,日复一日。 想到这里路堃还笑了出来,觉得这比喻真他妈好,就是劳改犯。 老四给他点上火,他深吸一口烟,又缓缓吐出,烟雾无声无息的从小火点出冒出,弯弯绕绕的散在空气中,路堃看起来极其享受。两人面对面着抽烟,都没说话,只有不远处传过来“当当”钢板落地声。 “晚上柱子请吃饭,哥几个都来昂。”老四先抽完两根烟,拍了拍路堃肩膀,转身回了工地。 “总裁,夫人已经被你送去Po18写文2年了。” “她肯认错了吗?” “没有,她说给她投珠珠才肯认错。” 小年快乐咯各位 分外眼红 路堃这一天干下来累的要命,工地有个电工老家舅舅死了,临时请假回家奔丧,经理找不到人来顶替,就把路堃找来干电工的活儿,同时木工那里还需要他看着。 他这人脾气轴,从来不愿意像别人那样私下里对着经理献殷勤,经理也不会多照顾他,反而是脏活累活全交给他。 下工之后,不想去吃饭,只想回宿舍躺床上呼呼大睡,二柱一看他要溜,好说歹说才把人劝回来。 “哥,你必须得给我这个面子!” 二柱刚谈了个对象,今天带过来给朋友瞧瞧,也象征性的请个客。一共四个人,进了烧烤店,选了离门最近的一处坐下。 姑娘叫李湘月,是工地对面便利店的收银员。起先很多人隔三差五会一起去买包烟、买个泡面,后来就只有二柱跑对面跑的愈发频繁,一天能溜达一两次,不少工友笑话他钱全花在吃喝上,二柱也不恼,光呵呵傻乐。 前天晚上睡前突然说自己处了个对象,语气里不乏炫耀。 桌面油腻腻的反着光,店里忙忙乎乎的没人顾得上收拾,路堃去前台拿了叠卫生纸,抽出一张擦桌子。矮方的小铁桌,坐的是马扎,路堃腿长,在下面蜷的难受。 三个人要了两提虹城啤酒,只有李湘月小口小口喝着果粒橙。烧烤很快上桌,色泽鲜亮的令人食欲大开,老四率先拿过五花肉串大快朵颐起来。 * 六点左右,写字楼下堵的水泄不通,望过去一片红红的车灯,闻景站在路边等安莱开车来接。 一辆宝马X5缓缓靠边停下,不偏不倚正好在闻景眼前。她放下手机抬头打量,车窗下滑,露出季然含笑的脸。 “闻景,去哪?我送你。”季然向她招招手,又指了指副驾驶的位置。 “季主任,您好。”闻景也礼貌的笑着:“我和安莱吃饭去,她来接我,就不麻烦您了。” 季然也没多说,朝她摆摆手:“行,那明天见。” 黑色的车身又重新汇入了车流中。 上杭路堵车堵得严重,晚了十五分钟接到闻景,一打开车门安莱就向她抱怨:“陪翟江溪买个衣服太麻烦了!我说了要跟你吃饭,他还一直试来试去的没完。” 安莱和翟江溪都是闻景的大学同学,两人青梅竹马,从小就是欢喜冤家,直到考入同一所大学才捅破窗户纸在一起。安莱家里条件好,毕业后随便找了个工作后就开始摸鱼晒网,没事就请假在家歇着或者出门逛街。 闻景大学专业是法学,安莱学的则是师范,两人四年舍友,关系不是一般好。 “你叫着翟江溪一起吃饭就行,我当电灯泡早就习惯了。”闻景一边扣安全带一边安慰她。 “他才是我们俩的电灯泡呢!”安莱看到前面夹道的车,气的按一下喇叭,又说:“再说了,我们的小秘密可不能让他听到。” 安全带压住右侧的头发,闻景拨到左边去,随即低头,在包里翻东西。 安莱左右看倒车镜,本来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突然瞪大眼睛偏过头,失声叫着:“闻景!” 闻景被吓得一愣,抬头用疑惑的眼神询问。 “你的脖子!怎么回事?”安莱指着她后脖子,指尖都快戳了上去,语气中尽是不可思议。 闻景一听双颊悄悄染上绯色,藏在夜色中、车厢里。 “你冷静一点...” “我怎么冷静,这东西我可太熟悉了!你连男朋友都还没有不是吗?”安莱恨不得把车停在路边,好好盘问。 “的确没有,但是...” “那这一脖子吻痕哪里来的?你背着我交男朋友了?还是说你约炮?怎么可能...” “我没有,我...”闻景还真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个问题,不是约炮,但好像还不如约炮。 “行,别说了,我在开车,等会儿吃饭我再好好盘问你!” 然而安莱的愿望破灭了。 走到虹城老街的冰城串店门口,正巧碰上了季然、郝静。 “闻景、安莱,这么巧。”季然本来肃着一张脸,这会儿看见她们换上一幅笑容。 “季主任...” “学长。” 两人一同打招呼,随后闻景又去看郝静。 今天郝静穿了一袭深色V领的不过膝短裙,尽显风情,与平素职业装的刻板正经截然相反。唇色是艳丽的正红,与脸颊的两朵红云遥相辉映,看着气色正好。 “郝律师。”闻景向她打招呼,郝静只是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正好,都碰上了就拼一桌吧。 ”季然向闻景她俩提议:“你昨晚没参加聚餐,这顿我请。” 郝静闻言皱着眉头看向季然,最终还是没开口说别的。 闻景不好拒绝,只能应下来。 一进门就看到了那个背对着门口的身影,闻景几乎一瞬间就认出,心里突突跳起来。 背部微弓,依旧是工字背心,只是今天换成了黑色,下身大裤衩,脚上踩了双凉拖。 从他身侧擦肩而过,路堃右手夹烟,胳膊肘向下搁在铁桌上,左手还在轻轻蹭着啤酒杯外壁上的水珠。 水珠滴落,砸在桌上,好像是砸在闻景心上。她看了一眼又匆匆别过头。 闻景一行人一进来,路堃就感觉到了,她身上那种若有似无的奶香味,划破烧烤店内的乌烟瘴气,第一次闻时,就深深刻在脑子里。也许是洗衣液的香,足够特别,是种令人心安的气味。 路堃侧过头,看着一道曼妙的身影款款过去,两条幼白的腿依旧暴露着,与墨绿色套裙对比强烈,周围有客人纷纷侧目。闻景的高跟鞋“哒哒”的踏在地上,声音如魔咒一般连脑子都回荡着。 他深吸一口烟,又向地上弹了弹烟灰,抿着嘴一言不发。 二柱和老四各端着瓶啤酒没天没地的吹着牛逼,李湘月在一旁卯足劲吃肉,周围尽是吆喝声。 路堃看着快走两步追到闻景身侧的男人,他穿着黑色正装,身姿笔挺,连皮鞋都纤尘不染,看起来极尽风度翩翩、丰神俊逸。 再低头掠一眼自己蓝绿的裤衩和臂膀上隆起的肌肉,路堃又赶忙抬起目光,然后把烟扔到水泥地上,踩灭。 本来燃着一星光亮的烟头,没发出一声响,就被覆盖在了人字拖下。 路堃:看看他,再看看自己,操不看了,闹心! 我是要说一声对不起 这边季然带着三个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离门口有段距离,闻景在前面先选了最左侧坐下,刚好能看见路堃的侧脸。 闻景低头拆餐具的膜,又取过来热水倒在里面涮。中途季然想接手帮她,她只笑了下拒绝。 季然没说什么,转头去要郝静和安莱的餐具。 安莱摘下斜挎包,放在多余的马扎上,乌溜溜的眼睛看看闻景,又看看对面的季然,神情八卦。 闻景警告的睇了她一下。 点餐的时候,季然也是边看菜单,边询问闻景和安莱的意向,一旁的郝静脸色难看。安莱见气氛不对,又在其中打着圆场。 把餐单交给老板后,饭桌上安静下来,有点停滞的沉默。 安莱找话题:“学长,最近律所生意怎么样?” 季然拿杯子抿了口白开水:“这两个季度不太好,所里流失两个律师,都出去单干了,诚德还一直在跟我们抢案子。” “是啊,现在各行各业都不太景气,我爸的公司业绩也是低迷很久了。” 季然松了松领带,又说:“现在律所在重新培养王牌律师,跑业务口的也给他们提了月任务标准。” 闻景不太喜欢在私下里聊公司的事情,从头到尾只是在听着,并没有插话。 “我今天和郝律师出来就是要谈谈这事。”郝静听到自己被提起,蹙着眉头愣住,又若无其事的看开手机。 “民诉有袁律,刑诉有郝律,都是业务能力相当强的,我们几个也商量过了,今年下半年就主推他俩。”季然看一眼郝静,又对着安莱笑笑。 恒公律所是季然大学毕业时和两个关系好的学长合伙开的,其中他出资最少,重要的决定还是学长做。 安莱有点尴尬,不知道为什么季然要讲开未来的工作安排。 烧烤上桌,打断四个人各怀鬼胎的沉闷。 今天气温高,烧烤店内不通风,只有头顶的三四个风扇在高速旋转,然而收效甚微。 闻景吃的很慢,还是吃出一身汗。感觉雪纺衫粘在了后背上,胸罩的钢圈勒住下围,闷热的透不过气来。 “我去趟卫生间。”闻景拿着手包走出去。 冰城串店环境简陋,除了后厨只有水泥地上摆的一个个方桌,客人有需要只能去门外60m处的老街公共厕所。 正门口有个暗淡的路灯还在强撑着散发光晕,光背面已经黑的一塌糊涂,厕所还要再走一段路,闻景眯着眼睛低头看路,突然撞上一个人。 男人的后背坚硬而火热,碰到后一瞬间脑子有点发懵,闻景快速后一步,两人仍有很近的距离。 “哧。” 路堃叼着烟发出一声不屑的笑,俯视着闻景。在这个粗糙男人的衬托下,显得她娇小又柔弱。墨绿的裙摆扬起,扫到路堃的裤沿,他不自在的挪了下腿。 “这地方这么黑,出来干嘛?”路堃又向前走一步,闻景条件反射的向后退。 “怕我?”他狠狠吸了口烟,弯下身子,尽数吐在闻景脸上。 “咳咳...”闻景捂住胸口,被呛的咳嗽。 路堃此时像是昼伏夜出的动物,黑夜赋予他心安理得。他眼睛泛着狡黠的绿光,在光线照不到的角落里,终于露出尖锐獠牙。 “这时候知道怕了?”路堃逼近,把她逼退到墙边:“昨天你不还胆子大得很?还要抓我?” “我今天可在工地等你一天。” 除了这具充满侵略力量的身体,闻景几乎对路堃一无所知。她的确害怕,之前鼓起质问的勇气早就像个被针扎过的气球迅速瘪下去。对于未知,害怕是人的本能。 路堃虽然是单眼皮,眼珠却又黑又亮,像是浸了浓稠的墨,他专注盯着一个人的时候,总会给人被爱着的错觉。然而他又十分沉默寡言,你从他嘴里永远得不到答案。他似乎是拒绝沟通,也可能是天生感情淡薄,几乎每个前女友都是被如此吓退的。 这样的人不会被征服,开始的兴致冲冲最终都会沦落为乏味,根本没有未来可言。 然而没有女孩被注视时不会心动,闻景从来不是例外,她此刻也在被蛊惑。 刚刚的紧张恐惧逐渐消退,路堃得不到闻景的回答,也缓和了烦躁的情绪,慢慢放下竖起的刺,褪去了周身的侵略性。 凝滞,暧昧氛围骤然涌动。 “这件事,我是要说一声对不起。”路堃想了一会,先开口:“的确是我的错,我...因为一些原因,强奸你。是我的问题。” 低沉的声音在空气中摩擦着耳膜。 闻景听到亲口承认,心下惊讶,像是没想到他会道歉。 “总之我不想辩解,你想怎么处理都行。报警,也可以。” 路堃侧头看向别处,又补充:“赔钱你别想了,你也看到我情况了,我没钱赔给你。” 纵然多沉溺与那种未知的、深不可测的性爱,也开导过自己不再去介意这件事,闻景这一刻还是觉得难过。 这人怎么道歉还一副被错怪了的理直气壮又委屈的模样?委屈的不应该是自己吗? 从来没人懂自己被人压在床上的无助和恐惧,心像是被豁开一道口子,灌了水沉甸甸的向下坠。没有幻想中温柔的性爱,只有粗暴的进入和强制性的高潮。 她不敢跟人说,不敢报警,害怕被指指点点,害怕自己顺遂的人生因此蒙尘。只能在自己的梦中一次次杀死强奸犯,幻想受过的伤害得到平息。 即便后来,闻景不小心沉浸进去,在变态的强奸中得到快感、发泄难过,闭上眼不再考虑复杂的思绪,心里深处却还是充斥恐慌。她会怀疑自己是淫荡的婊子,身体早已背叛灵魂,赤裸裸的。 闻景哭了,不是嚎啕大哭,也没有泪如雨下,只是透过她晶亮的双眸,仿佛看到一个女孩在黑夜中无声无息的流泪。 路堃静默的看着她瘪着嘴,眼里蓄水,却死死忍住不肯落下,黑夜吹起茶色长发,好温柔。 “你...别哭了,我说了,你怎么对我都行。”路堃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卫生纸,本想递过去,才发现皱皱巴巴的不知道擦过什么。 他正要塞回去,却冷不防被面前的女人抢走。 闻景不管这是什么纸,直接按在眼睛上,也不说话。本来干燥的纸,渐渐濡湿。 她不肯出声,只站在原地,重重喘气。时间过去许久,闻景才冷静下来,她拿下纸,眼前由于长时间按压变得模糊不清。 对面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大家出门戴好口罩,注意安全啊! 醉酒 回到桌前坐下,三人都用探寻的眼光看着闻景,但她没心情多解释,只是低头默不作声的吃着烧烤。 季然在和郝静聊工作上的事,安莱出门接了通电话后回来急急的跟大家道别。 “真不好意思,我男朋友喝点酒跟人家吵起来了,电话那边一团乱,我去看看他。”安莱解释道。 “没事,你先去。用不用我送你?”季然体贴的询问安莱,顺手抓起手边的车钥匙。 “不用不用,学长,你们继续吃,我自己开车就行。”安莱歉意的笑笑,又拍了拍闻景的肩。 闻景看她状态有点担心:“我吃完了,我陪你去。” “真的不用了,我一个人就可以。”安莱按捺不住的转身要走,又转过头来:“到家后联系我。” 闻景对她摆手,点点头。 安莱走时已经八点来钟了,几个人都已经快吃完。闻景抬眼假装不经意的瞟斜前方,发现路堃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啤酒,脸通红,安静的听对面的男人高谈阔论。 季然说去上厕所,顺便把账结了。 “小闻,来公司一年还适应吧?”季然走后,郝静突然变得健谈,打听闻景的事情。 “还好,赵律对我很好,平常也没那么忙。” “嗯...我看季主任对你不错,跟着他能学到很多东西。”郝静温和的微笑,嘴角维持一个恰好的弧度。 闻景佯装惊讶:“郝姐,有吗?季主任是我学长,他对每个人都特别照顾。”又抚了下头发:“那时候周围老师也都夸他温柔脾气好呢。” 郝静也没想到闻景是这个反应,怔愣下,又继续:“小闻还没男朋友呢吧?” 闻景心里说她两面三刀,面上不显:“家里给介绍了一个,正接触着。” 她看出来季然和郝静关系不普通,两人间是郝静更为主动。虽然不知道季然对自己有没有在特别关注,但同在一个公司,最好的办法是从一开始就远离,感情之事堪比没有硝烟的战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没有再回答郝静的问题,季然便回来了。走出店门时他提议送闻景,被闻景以在手机上叫了车为由再次拒绝。 闻景目送两人开车离去,又在原地站了八九分钟,身后的拉门“咣”一声被推开,她回过头。 果然是路堃一行人。 其中的女人扶着瘦高个男人,歪歪扭扭的向前走,路堃身侧是那天早上和他一起抽烟的“老四”,年纪看起来比较大,走起路来也走不成个直线。 只有路堃像是没事人,除了麦色的脸庞染上红,看起来和平常无异。 “堃哥...我们,我们...走!”瘦高个回身来吆喝着,又挥手:“转场!转场!” “行了!喝个屁,赶紧滚回去。你看你喝的这样子,你对象膈应不膈应?”路堃右手捏包烟,目不转睛的径直走,与闻景擦肩而过。 闻景见状,只是挪动步子跟在他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走到马路边上。 老四中途去撒尿,回来见路堃身后站了个美女,那屁股连小裙子都快盖不住,浑圆的形状,风一吹就快要看到下面的风光。 路堃回头,看见老四色眯眯的瞅着闻景,越靠越近。酒喝多了一上头,顾不得年龄辈分,一脚就踹过去:“看你妈的看呢!老子搞死你啊...” 由于偏差没踹到,脚蹭着老四裤边划过去,依然给他吓的一颤。 “操,操,不看了,好像我不看你就能看一样。”老四呼噜一把本就不多的头发,说话时嘴里喷着酒气。 路堃心说,我就是能看,我不但要看,我还要干! “你们先走,我有点事。”他沉了口气,想了一下,对着老四和二柱交代。 “这么晚,你背着我去哪?是不是还要喝?”二柱在一旁嚷嚷,直接被李湘月拽上了出租车。 老四虽然疑惑,但到底没说什么,只是按了按路堃的肩膀:“今晚说的你想想,尽快去医...” “行了,我知道,这几天就去。”路堃不耐的打断他,把他推上副驾驶。 再次将人送走,街边重回寂静。不远处还有夜市的叫卖声,只是这一块突然成为了被划分出来的小天地。 路堃喝了八九瓶虹啤,此时才眩晕感强烈,眼前事物还看的清,但世界似乎放了0.5倍速,通通慢下来。 “喂,你没事吧?”不言不语许久的闻景看他抬手压了压太阳穴,才走上前问。 路堃出神的望着她蹬着高跟鞋还能稳健走路的双腿,又瞥向她的脸,说:“你在这干什么?” 闻景不理,而是接着问:“你还没说你叫什么。” “路堃。”他一时盯住她的嘴型才能分辨出讲了什么,连回答都慢了半拍。 “行,我叫闻景。” 闻景歪歪头,笑容绽开,牵扯着圆圆的苹果肌,看起来灵动可爱。 路堃招手拦了辆车,坐进去后正要关门,不防被闻景从外面扯开,把他挤进去,自己又坐进来。 他的头在嗡嗡的钻疼,没空再计较什么,只是往一边使劲靠了靠,抱着胳膊,仰头闭上眼睛假寐。 闻景看着他凌厉的侧脸线条在夜色衬托下显得愈发柔和,鼻梁挺直,嘴唇的弧度向下弯,同时又粗又重的呼吸在车厢里响起,令人心悸。 司机带着询问的眼光注视后视镜,闻景出声:“师傅,去春江瑞城。” 过渡章节写的过于磨叽了,下章开个儿童车。(差点被墙 且看且珍惜 第一次触碰 闻景盯着路堃看久了,脸有点烫,于是调低了车窗,头轻轻靠在上面,感受清凉的风从缝隙溜进来。 一路无话,大概15分钟才到春江瑞城门口。路堃中途真的睡了过去,车停下后过了一会才睁眼,状态有点懵懵懂懂的。他感觉到喝完酒的胃开始灼烧,原本隐隐的痛感变得剧烈起来。 闻景唤他下车,他先是看了闻景一眼,“哦”的应声,蹭着车座蹭到右侧门边。 这边离海边很近,风更大,陡然吹的路堃清醒了点。 闻景感觉他的状态不是很好:“你没事吧?” “没事。”路堃右手压着胃部,额头渗下冷汗。 “是不是喝了酒胃不舒服?” 路堃向前踉跄一下,弯下腰,依旧捂着胃,弓字背心的肩胛骨处已经被汗濡湿。 闻景吓了一跳,跑上前托住他的胳膊,路堃有了支撑力后,反而像座大石头一样沉沉的压制住她。 “就是胃有点疼...”路堃压低了腰低着头,热气混杂酒气正好喷在闻景耳边。 路过门卫室时,闻景实在撑不住了,路堃身体不停向下滑,只能叫了保安大爷来帮忙。艰难的将他扛到十二楼,又跌跌撞撞的把他拖到床上放好。 送走保安,闻景打开头顶的大灯后,接了杯热水放在床头柜上,最后把路堃的鞋脱掉,盖上被子。 “我去给你买点药,你先躺一会儿。” 路堃始终半眯着眼看闻景忙前忙后,直到站在他面前叮嘱。 “好。”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巴,上面细小的皮有些扎人。 闻景见状喂他喝了点热水,走前还用冰凉的小手贴了贴路堃额头,试试有没有发烧。 * 下楼买了盒奥美拉唑,又去水果店买了几个橙子,打算榨汁给路堃解酒。服完药又喝了橙汁,路堃躺下后觉得胃里涨涨的,侧头看闻景,正蹲在床边上注视他。 “你看什么?”嗓音已经变成低沉的嘶哑。 谁知道闻景不回他问题:“你睡一会,我去收拾一下。” 说完就径自出了卧室。路堃有点无语,不知道怎么回事,和以前做爱时候的寡言不同,昨天今天接触下来发现这人执拗的很,常常自说自话,不理会他的话,然而厌又厌不起来,反倒有点坦率的可爱。 思绪没飞离多久,路堃就模糊双眼睡着了。 * 睡的并不安稳,没多久就醒过来,这才感觉前胸后背的汗水都干透了,粘腻的附着在皮肤上。而胃部像是泛舟的小船,经历过滔天巨浪后,终于从灼烧缓缓归于平静。 路堃小幅度的扭动身子,翻了个身,被面前的人惊的一愣。 原来闻景抱腿坐在床下,后背倚靠着床头柜。她低头浅睡,双眼微闭,右手还握着没有锁屏的手机。 柔和的白光洒下来,给床前的人镀上一层光晕,灯下的闻景皮肤白皙,莹白的双腿蜷缩,直耀得人眼睛发花。 路堃的目光不自觉被饱满的双唇吸引过去,粉嫩近在眼前,似乎还能闻到甜腻的气息。 闻景早在他翻身时就醒来,却没有睁眼,只是睫毛颤抖了一下。 他渐渐靠近,也用嘴唇贴上去。 的确是“贴”,他甚至不敢动作,深怕惊扰了这一刻的静谧。这是两人之间的第一个吻,不带任何情欲,只是轻轻的贴上去,然后小动作的蹭磨。路堃从未这样温柔的,什么也不图,只是想要靠近,然后从中汲取温暖。一时连胸腔中都为之颤动。 这不过是一个吻罢了,也许都称不上吻。毕竟没有唾液交融,没有舌尖相抵,连舔舐都没有,就只是接触到了。 之前的性爱都算不上碰触,即使高潮也不存在真正的碰触,此时此刻,这个夜晚,才是心和心贴的最近的一次。 酒气未退,呼吸相缠,空气渐渐稀薄。闻景睁开眼,一双明眸含着无辜看向路堃。 他伸出舌尖轻舔闻景的下唇,用舌头磋磨着饱满的唇珠,闻景被对方轻而易举的打开唇关。齿面也被一下下的舔着,而后又开始反复吮吸她的唇瓣和舌尖,那两处窜了火,烧到心里,又蔓延到脸颊,最后连室内都升温。 这不怪闻景,她第一次感受到这么温柔又没有棱角的路堃,迅速沦陷。那些在床上粗暴的手法都像是刺猬的刺,此时被好好的收起来,只露出软和的肚皮。 路堃坐着,把直着身子跪在地上的闻景提起来,按坐在床上。左手来回抚摸闻景的后脑勺,将头发都揉乱,右手伸向了闻景墨绿色的上身。挺翘的胸乳被热乎乎的手掌覆盖,轻揉慢抓,让她按捺不住的挺起胸,更多的将乳房送过去。 路堃一瞬间被刺激到,失控的抓了一下左乳,闻景难耐的“哼”出声。 嗯…还没写到(哈哈哈哈哈哈哈。 左乳(H) 路堃松了手劲儿,又安抚性的揉来揉去。 喘息声始终小小的,犹如初生的小猫幼崽。紧了紧攀住脖子的手,另一只则按住他的后脑勺,短短的头发微剌着手心,有点痒。 路堃不满足于浅尝辄止,解开纽扣,把衬衫拽下去,眼前的场面令他呼吸更加急促。 头一次在光下看到这副漂亮的身体,锁骨突出,与颈部连成一片优美的线条。胸型圆润且挺翘,被黑色的胸罩托住,两道弧线被挤出来,正高高耸起。闻景不驼背,在暖白灯光下呈现出一种莹白,像是闪着晶晶的亮。 路堃从胸垫上面伸手进去作乱,抓住红果搓揉,闻景轻轻扭动,嘤咛出声。 真实零距离的接触,不再隔着厚厚的布料,敏感的乳头连指肚茧子都感受到,划过去就抖动一下,小臂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乳房真的是她最敏感的一处,闻景低着头感受,说不出话。 路堃去解内衣扣子,手法并不熟练,第一下没解开,又绕到她身后边看边解,那模样就像个认真好学的学生。 失去了束缚的双乳像挣脱了牢笼扑簌扑簌飞出来的的鸽子,晃动着,不安着。 乳晕不大,皆呈现出透嫩的粉红。路堃咽了咽口水。 一边乳头硬的突起一块,比等人采撷的娇花还要诱人。另一边凹陷下去,远看没有勃起,离近了才能发现中间细小的乳孔,看着好可怜的样子。 路堃眼神不错的观察,把闻景看的害羞,忍不住伸手去遮挡两点,他强行扯开她的手,嘴凑过去。 首先遭殃的就是内陷的那只。路堃先用牙轻咬,刮动乳晕周围的红,又伸舌头细细的舔。整个左侧圆润都不放过,用口水洗了个遍,才算过瘾。 “嗯…”闻景按了按他的脑袋,因为红果被冷落而不满的哼出声。 “急什么?”他叼着一侧囫囵的问,像是不知餍足的孩童。 女人发出娇柔的抗议:“不舒服,难受…” 过了许久,直到整个白嫩上都留下一层濡湿,泛着光,路堃才罢休。 终于把奶头含进嘴里,闻景情不自禁的“啊”一声喟叹,听的路堃心里颤颤的,既激动,又跃跃欲试。 他不敢使劲,因为看起来脆弱不堪,这半年来还是第一次怕弄疼了她。牙尖轻磨,用舌面去覆盖碾压,直到感觉闻景扭动双腿给出反馈,才试探的顶弄圆孔,收紧脸颊,一下下的吸住、放开,循环反复。 卧室中一时之间充斥了“啧啧”的吮吸声。 胸部被充分刺激到,先是大脑给出热切反应,然后下身又泛滥了充沛的汁水,闻景左胸凹陷进去的地方奶头竟然一点点露出来,颤颤巍巍的,试探性的,充满了青涩,在狂风暴雨下如一叶扁舟。 闻景感觉很少被刺激出来的那一处正经历着非同寻常的拷打,敏感的开始瘙痒、疼痛,却像控制全局的开关,连通四肢百骸的电流,舒爽感乱窜,惊的头脑发麻。 这是从未有过的快感,比性交产生的高潮更加脆弱。 “啊!” 路堃略微失控的使劲吸了一下,包裹着小小新芽的口腔无尽施压。闻景脸色潮红,微张着嘴能窥见一截软舌,爽快的蹙起眉毛。 脚趾不自觉的抓紧,腰向上用力拱起,竟然瞬间到达了高潮。 路堃把手指顶进内裤,感受到一手的潮湿。他快速把一根指头塞进去朝上戳,又抽出,以此来帮闻景延伸高潮的快感。 她无力的扭腰,绞了绞小腹,浑身尽是放松后的疲惫感。 “舒服吗?”路堃凑近她,用一双眼睛盯住她的脸,像是要推测她什么反应。 “嗯。”闻景羞赧的笑了下,怯怯的。 这时候再害羞未免太虚伪,毕竟是她先跟着路堃,又把他领回家好好安置下,还默认的再次发生这种事,连推拒都没有就发生了。 这或许证明她也是渴望一场,美好的、告别一切贪痴癫嗔的性爱,投入进去时,仿佛宇宙混沌,天地初开,世间只剩下两个寻找快乐的俗人。 原来内心深处早就意识到了,只是羞于启齿,无法说“我也想要”。 一时静默,两人各怀心思。 路堃又开始心猿意马,抓着闻景的手塞到内裤里:“互相…帮助,你也帮帮我。” 手中温热的触感很陌生,这还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密切接触。它充斥整个掌心,密密的贴合,热烫的仿佛具有生命力。 闻景经验少,就只是握住阴茎上下撸动,速度不快,也没有章法。 路堃的感觉并不是很强烈,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往常迅疾的快感现在似乎有所延迟,同时像是距离很远,碰不到摸不着,痒在心里。 闻景动作了五六分钟,阴茎照旧半硬不软,她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可以了,只好探寻的看向路堃。 面对这样目光路堃尴尬极了,他知道肯定因为喝太多酒,变得有点“有心无力”,心里异常亢奋,身体却径自分离了。 “看什么?”路堃面上微热,只能故作凶狠:“不想做了,睡觉。” 遂闭上眼仰躺,下面只着一条内裤,中间大剌剌的顶出一块凸出。 闻景虽然懵懂,大概也知道怎么回事,照顾着他的自尊没多问,收拾了床铺,和他并肩躺下。 后半夜的温柔气氛好像被打破,又好像变得更加温柔了一点。 新年快乐,平平安安!多多跟我互动一下嘛 顶不住了,早上起来再修文吧。 同床异梦 闻景卧室的床是1米2的宽度,成年男女一块睡上去有点挤,她不熟悉和人同睡,关上灯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纷繁画面一齐涌来,一会是昨晚上在工地的交合场景,一会是今晚在路灯下路堃别扭的道歉。 室内暗乎乎一片,除了旁边的男人的隐约轮廓什么也看不清,占据了大半床铺,天生阳气十足的身体还在散发热度。 路堃始终保持仰躺的姿势,很规矩的样子,约莫十分钟就熟睡过去,微微打起鼾。也不知道裤裆下面冷静下去没有,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闻景迷茫了,感觉就没摸透过这个人。性格是八竿子打不出个响屁来,相处上两人也没严肃的交谈过,能看到的都是表面上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其他的一概不知,就像只有闻景一个人在矛盾纠结。 他似乎对她除了身体上的兴趣,再没有其他了。闻景觉得委屈,她认为已经走到这步了,抗拒过、挣扎过,从开始的愤怒怨恨到之后沉沦,最终还是抵抗不了心动,想要扭转关系发展到下一步。 闻景为此做了努力,她探寻这个人的真实面孔,面对面解决问题,又让路堃道歉然后恢复到平等关系上。难道就只是她一个人的一厢情愿吗? 路堃对她总是拥有无限吸引力,或许得益于他深藏不露又偶尔散发的神秘感,也因为那双深沉的藏满心事的眼睛。未知的诱惑总是巨大的,路堃就想砧板上的一颗洋葱,即使辣的闻景流泪,也想继续一层层的剥开外面的皮。 她总是盲目的相信着,里面一定有一颗温暖又柔软的心。 就只源于潜意识的直觉罢了。 * 醒来后一刹那,路堃有点分不清自己在哪,宿醉过后的头隐隐作痛,许多昨晚的画面同时出现在脑海:圆润挺翘的胸乳、握住命脉的温暖小手、女人似哭似泣的呻吟,纷纷在作乱。 他拿出床头柜上摆放的二手苹果,发现今天是周六,这一睡大概睡了七个小时,一夜无梦,很久没有这样高质量的睡眠了。 路堃起来后才感觉嘴里发苦,胃是疼痛过的酸胀感,向上反着酸水。他穿上拖鞋走到窗前掀开窗帘一角,看到天气阴沉沉的,地面上有了积水。原来昨晚下了一整夜雨,他睡得很好,并没有听见。 他回头看了依旧熟睡的闻景,侧身抱着厚重的被子,半个头都埋进去。光洁的腿岔开,裸露在外,只穿了个小内裤。不是丁字裤,只是普通的棉布内裤,包裹着丰腴的蜜桃。少了些妖艳风情,多了份幼稚可爱。 茶色秀发披散在枕头上,经过一夜的折腾早已毛糙起来。 路堃拿着烟走到阳台,点燃深吸,又将肺部的浊气一块吐出。雨后泥土的腥咸味道浓厚,他皱了皱鼻子。 闻景只不过是一朵单纯的、没经历过风雨的娇花,恐怕人生最大的意外就是遇见了个自甘堕落、一无所有的强奸犯。性侵的伤害总会伴随终生,他读过书,完全清楚。 这两天路堃也看明白了,闻景在主动接近他。这个女人表面上逆来顺受,软的一塌糊涂,其实内心里执拗的很,很难接受别人的看法。 路堃哪能不心动?毕竟在看到闻景第一眼,性吸引力来的迅猛又猝不及防,他认定了要得到这个女人,反正无所顾忌了,不如把想要的都抢过来,紧紧抓在手里。 很奇怪,他像是冷眼旁观的路人甲,眼睁睁看着自己撬门锁、实施强奸,感受身下的闻景挣扎的时候却更加爽快。明明是违法的事,这瞬间竟然真的不惧怕了。 昨晚他以为道过歉就是两清,闻景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他不是硬心肠,只是在装作什么都不懂,一直逃避。然而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路堃把烟按熄在阳台的栏杆上,觉得是该抽空面对问题了。 * 闻景不太会做饭,但是该有厨房用具倒是一应俱全。冰箱里除了速冻手抓饼、速食自热饭,还有些黄瓜、生菜之类的蔬菜。 路堃打了两个鸡蛋,放在小锅里蒸十分钟,到时间后没拿出来,依然用盖子盖住,这样不会凉掉。 又翻出电饼铛摊了张手抓饼,加了蛋和生菜,抹上番茄酱卷了起来。 一切都忙完后已经八点一刻,路堃走到玄关处望一圈屋内,就关上门走了。 刚刚开始咳嗽,明天不确定能不能更新,到时候评论区通知啦 满百珠加更,我记住了! 爱情or面包 这一觉闻景睡得舒服极了,直到日上三杆悠悠转醒。 空调还在孜孜不倦的工作中,旁边的被子掀开,空无一人,摸过去床铺也是凉凉的。闻景没在床头柜找到留言条,下床后去洗手间看了一眼,这才相信路堃是真的走了。 平静的内心又泛起一阵莫名委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把她家当什么地方了? 走出卧室看到餐桌上倒扣盘子的鸡蛋羹和手抓饼脸色才好看点,变脸变得相当快。闻景把凉透的饭用微波炉加热过,虽然口感已经大不如前,她依旧开心的吃的一点不剩。 被一顿早饭收买了的女人,体会到被路堃惦记关心的感觉,连洗碗时候都哼着小曲。 她想,周一就要跟路堃说清楚。 * 一天都在家里大扫除,直到晚上才休息,刚坐下没一会,安莱打来电话。 闻景坐在化妆镜前敷面膜,手机开免提:“怎么样?昨晚你也没联系我,翟江溪没什么事吧?” 安莱那边有点杂音:“他能怎么样,又喝上头了!” “他酒量一向不好,我记得大学时候总闹笑话。” “我今天和他就因为这个吵了一架,现在自己出来逛街扫货,不然发泄真是咽不下这口气!”安莱在另一头恨恨的。 那边的安莱连珠炮一样吐出来:“我丑话说在前面了,这次不戒酒必须分手!从高中到现在因为喝酒被耽误的事情还多吗?每次我都给他擦屁股。” 闻景把耳机带上,抽出本书靠在床头:“你俩闹分手没十次也有八次,大四毕业时候三个月不联系后来还是和好了。”她又笑:“你认了吧,根本分不开。以后好好管着他就行了。” “闻景,我这次是认真的。”电话那头的杂音越来越小,直至安静,安莱声音低落下来:“我以前真的想结婚的,但你看,大三考研他准备一半,说弃考就弃考。毕业投那么多简历,好不容易有家好公司的面试邀请,又因为前一天晚上喝醉第二天没起来错过了。” 闻景听此也放下书,声音严肃下来:“你说真的?你们都那么多年了。” “他太幼稚,太小孩子了。他那个弟弟,整天不务正业搞什么纹身,父母都不管。”安莱苦笑叹气:“我没跟你说过吧,翟江溪他家一直在市里租房子住,很多年前买的那套在郊区。一套房子,两个儿子。” “就这种情况,他爸爸拿了十几万给她妈妈买了条项链。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妈妈是家庭主妇,十几万花在这上面有必要吗?” 闻景无法回答,从大学认识安莱,她一直是无拘无束、不拘小节的,虽然家里条件好,但是对朋友们都很一视同仁,从来不会瞧不起谁。周围人都觉得安莱和翟江溪这一对虽然每天吵吵闹闹,但彼此相爱,很般配。 “闻景,我并不是嫌弃他,我很爱他。”安莱打破沉默:“婚姻虽然都有风险,但婚姻和谈恋爱不一样,靠我爱你、你爱我走不下去,现在不成熟的他让我不能冒这个险,我不想不快乐,也不想爸爸妈妈伤心。” 闻景思索一下:“我知道,安莱。但是你也得知道找一个相爱又对你好、不图你什么的人太难了。” “嗯...我也不想分手,我会再找翟江溪好好谈谈。” 至此结束话题,两人又闲扯了一会儿,直到闻景面膜干在脸上才喊停。 * 路堃帮人做了一天花箱,忙活久了腰都开始僵硬。他在附近的药店买了两贴膏药,又去美食城吃了碗刀削面,才步行回工地。 海边的夜晚,风都是潮湿粘腻的,吹在身上久了不舒服,路堃扯了扯短袖。正是霓虹闪烁的时候,一路看过去显得光怪陆离。 到了宿舍里面黑漆漆一片,只有路堃自己回来了,老四就凑到他跟前。 “堃儿,今天挣多少啊?”老四递他根烟。 路堃接过来没点,只夹在耳朵上,睨他一眼:“做了两个,能拿三百。介绍活儿那老头抽一半。” “操!这老头真个杂碎,我看他一幅贼眉鼠眼的就不是好东西,抽这么多!”老四啐一口。 “能咋整,还得挣钱。”路堃无奈的笑了笑,又问:“二柱呢?平常他往咱屋里凑的最勤快,今天不见人呢。” 检查(加更) 老四顿时露出猥琐笑容:“这小子跟她对象出去住了!嗬,你不知道下午来拾掇行李时候那牛逼样儿!看了想打一顿。” “挺好的,他女朋友看着就是正经人。”路堃嘴里含混不清,咬着烟有一搭没一搭的接话。 “是吧,二柱有福气,别看那嫚儿(女孩)年纪不大,那块儿可挺大。”说罢,老四大笑着伸出手在胸前上下比划。 “滚!别他妈嘴欠!” 路堃抽出咬着烟,骂了老四一句。他把烟嘴凹陷已经下去的烟头扔在桌上,转身就爬上上铺。 “嘿,你生啥气,又没说你相好的。”老四不依不饶的在床下问,还乐呵呵的,笑起来黝黑的脸上浮现几道褶子。 路堃蒙上被,翻身面朝墙:“你他妈嘴巴有个把门的昂,整天不着个调。” “小崽子,没大没小!” 老四人不坏,就是嘴快,脑子里尽是黄色废料,走大街上只盯着女人看。三十五、六岁了也没成个家,年轻时候在镇上吊儿郎当的玩,父母去世后来城里吊儿郎当的上班。家里就他自己了,没有挂碍一身轻松,月月赚的钱都拿去胡吃海喝或者玩小姐。 虽然路堃和他根本不是一路人,但都是一个村儿出来的,从小就认识,还是有很多情面在。 老四见路堃不搭理,没劲儿的转身就想走,又回过头:“你到底啥时候去医院?给我个准话,别在这躲,我答应你爸看着你。” 路堃听到这种话就头大,深吸口气,被烦的受不了:“你烦不烦啊?明天就去!明早我去找经理请假。” 老四已然正经起来:“不是我说你,这都拖多久了,有事就赶紧看,没事也好放下心了,天天提心吊胆累不?” “我知道。”路堃坐起来,直视老四:“四哥,我真觉得现在没啥事,没医生说那么严重。之前是太着急了,等明天我就去看看,你别跟我爸说别的了,省得他担心。” “成!用我陪你去不?” 路堃笑了:“不用,我早起去挂号,做个检查就回来了。” * 第二天是周末,路堃六点就起来收拾好准备去虹大附属医院。他坐公交过去,路上给经理打了电话请假。 “小路,不是我说,你最近工作态度不太好。”经理貌似语重心长:“虽然我们工地木工少,但你也不能...那词怎么说来着!总之就是,平常多干活、少请假。” 早起赶集的老头老太太在车上呜呜泱泱的,掩盖住经理的声音。 “我知道,经理。就这一次,没有下次。”路堃在电话里孙子一样的道歉,心里不屑一顾。 肥头大耳的经理,一看就是吃工地和开发商的油水吃多了,整天剥削下面的工人,如果不是这段时间钱要的急,路堃说什么也不想来受这个气。 * 周日的医院看病的人依旧络绎不绝,路堃先去买了个口罩戴,才拿着身份证去机器前排队挂号。旁边带着大红绶带的小护士在一旁指导他操作,指尖在上面一顿划,眼花缭乱的界面看的他应接不暇。 领到消化内科的号等了许久,直到11点大屏幕才显示路堃的名字。进去后医生让他坐下,接过他手里的病历。 “你之前确诊过?”医生是一个上年纪的胖老头,戴着老花镜看路堃之前的病历。 路堃手在大腿上搓来搓去,显得有点无措:“嗯,半年前在镇医院做的检测,初步确诊是胃癌,他们让我再来市里检查一下。” “那怎么现在才来?”医生放下病历,严肃起来:“这半年有什么症状?” “经常会胃痛,然后胃口不太好。” 医生让路堃站起来用手指按压他的胃部,一阵酸痛感袭来。 “先做胃镜吧。”医生坐下,把就诊卡放在感应器上:“做无痛吧。现在先去缴费,然后到窗口领麻药。明天上午九点之前,在胃镜室门口等着。” 路堃闻言皱眉:“明天我们不让请假,今天下午做行吗?我昨晚到现在没进食,今天醒来也没喝水。” 医生只好给他改约了下午时间,并叮嘱:“找个人跟着你一起,麻药劲儿一时半会过不去。” 路堃是上午最后一个病人,他去一楼缴费,医生下楼吃饭,两人一起坐电梯。 “小伙子你也不用太担心,我看了看你的病理报告,不像是癌症。”同在电梯厢里,医生安慰性的拍拍他肩,又笑:“你这半年没就医,如果是癌症可就大事不妙了。” 路堃不敢想的太乐观,还是维持着破釜沉舟的心态。电梯门打开,他对医生道谢,转身向另一方向走去。 医生说的对,他以对自己身体的了解,除了偶尔的腹痛和食欲不振,没有别的癌症症状,之前一朝被通知胃部癌变,来不及仔细思考,只是心里郁闷又痛苦,感觉眼前一片灰暗,什么希望都没了。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其实还不到走投无路的境地。 胃病相关都是查的,不用太考据!胃癌误诊这种事,概率很小很小。 做胃镜的流程都是真的。 双更太难了,满百加更是我自不量力了,偷偷改了文案… 谢谢大家关心,记得早睡,我就是熬夜多了免疫力变差了才生病! 过去式 缴完费后去拿药,窗口医生给了一小瓶达克罗宁胶浆,路堃正要走,突然被一个女声叫停。 “路堃?” 路堃回头,发现是取药窗口玻璃后站着的一个年轻女护士,手揣在兜里,带着口罩。 “你是?” 那人匆匆推开旁边的小门,绕出来:“我是许歆然,不会忘了吧?” 女人摘掉口罩,露出一张年轻靓丽的脸,扎着马尾,圆脸杏眼,冲他微笑。 面前张熟悉的容貌和许久以前穿着校服的女孩重叠。 许歆然是路堃高一的同班同学,学习好长得又漂亮,当时在镇上的初高中里都是很有名的一号人。而路堃没辍学的时候算是低调没存在感的老实人,和许歆然的交集很少。 直到高二文理分科,同在一个学习小组才慢慢熟络起来。恰是情窦初开的时候,青春期的路堃也蠢蠢欲动。当时KTV盛行,高中生经常放学后成群结队去唱歌,哪个有钱的包一个大包厢,再订上果盘和啤酒,一定成为人人艳羡的对象。 高二上学期放寒假前,他拿着攒了很久的钱,学别人送惊喜,把许歆然喊过来,又是送情书又是送花,同学起哄加上氛围热闹,她同意和他处对象。 彼此都经历了一段开心的日子。在学校边躲避教导主任边偷偷牵手,晚上用家里电话煲电话粥直到欠费,很青涩、很幼稚。 正值年轻气盛的时候,路堃拉个手也硬,摸个腰也硬,随着天气热起来,整个人越来越躁动。大概下学期四月份时,路堃哄着许歆然去开房。 手里没几个钱,有些店查的不严,路堃偷了他爸的身份证,就在镇上的小宾馆。空间逼仄又潮湿,两人紧紧搂在一起,偷尝禁果。 最蜜里调油的就是那段日子,好的像连体婴一样,初尝性爱滋味恨不得一天25个小时不分开。路堃觉得自己是个成年人了,走路都仿佛带风。 后来9月路堃辍学,整一年他都在跟着三叔当木工学徒,抽出时间才能去学校找许歆然一次,话题开始越来越少,有时候相对无言,逐渐走向沉默。 直到路堃19岁时去县里“混社会”,许歆然彻底无法忍受提出分手,之后就断了联系。 两人都是彼此的初恋,虽然现在看来有点荒谬和稚嫩,但经历过的青春都是实打实的,那时候很疯狂,人生却充满退路。 如今再见面,路堃有种陌生的熟悉感,回望过去没什么不甘或者后悔,只是再想起上学的日子,有种淡淡的羞愧与怀念。 路堃摘下口罩,和许歆然寒暄:“你在这里上班吗?” “我去年毕业刚考进来。”许歆然点点头,然后向他走近:“走,请你吃个饭,很多年没见了。” * 许歆然本来提议去医院外面吃,路堃突然想起做胃镜中午不能进食,就说先去找个地方坐坐。 她买了两杯咖啡,找靠窗的位置坐下,来来往往的医生皆带着疑惑的目光投过来,路堃权当没看见。 时隔多年前任见面,并没有话题,路堃不习惯这场面,也闷不吭声。 “你今天来是身体不舒服吗?” “胃不太好,来做个胃镜。”他局促的笑了下。 “啊…你怎么不提前说,那咖啡你不能喝。” 路堃刚刚也没想到这层,只说:“让你破费了。” “没事,一杯咖啡而已。”又问道:“什么时候做?” 许歆然右腿搭到左腿上,脚尖不小心蹭过路堃裤沿。 “不好意思。”许歆然歉意的微笑。 “没事。”路堃没当回事,只是把腿收了收:“医生给约的今天下午。” “只有你自己?”她面带惊讶。 “嗯,朋友有事,我自己就行。”路堃不觉得这有什么,之前在镇上做的胃镜也是自己去的,区别就是那次是普通,这次是无痛。 许歆然说这肯定不行,麻醉没过的时候意识不清,又劝说路堃:“我陪着你吧,下午找个同事替班就行。” 路堃听到这话有些头疼,拒绝说自己可以,后面转头聊起了高中的种种,没再提这事。 * 下午一点半,路堃去胃镜室门口排队扎了留置针,没过几分钟护士喊他喝达克罗宁胶浆。喝完后嗓子里充斥着苦味,黏黏的总像是有痰吐不出来,后来渐渐喉咙一片都麻木了。 大概两点一刻就到路堃了,护士来叫他,问亲属去了哪里,他摆摆手说亲属没来。 医生让他侧躺到手术台,上面还残留上一个患者的温度。躺下时突然想到第一次做普通胃镜的痛苦呕吐感,路堃有点怵。 医生打趣他睡一觉就好了,缓缓把麻药注射进留置针,前后不过二十秒,路堃便失去意识。 * 恍惚迷离中有人架起他,他右胳膊搭在右侧人的身上,不受控制的踉跄。身边的人味道好闻,路堃深吸一口气,张嘴想说话:“闻...”。 还没说完,就再一次陷入沉睡。 后来真正恢复意识后,眼前模糊,路堃努力眯眼试图看清,同时转动僵硬的脖子。他似乎靠着墙壁睡了很久。 后知后觉意识到旁边坐着许歆然,她已经脱了护士服,此时穿着白色裙子。路堃不自在的向左挪动了一下。 “你多久没睡了?药效早就过了,在你之后的病人都醒了,我吓得又去找医生看,他说你是睡过去了。”许歆然蹙着眉毛问他。 许歆然这副样子很像高中问他为什么那么简单的题都能做错。 麻药刚过,疲累不已,大脑转动比平时迟了一倍,他无心多说,只低声道了句“谢谢”,就又闭眼靠回墙上。 仿佛刚抽身于一场昳丽梦幻的梦境,巨大的现实落差打的人猝不及防,这一刻路堃想起闻景,不知道她在哪里做着什么。 身旁,又是谁。 思念蔓延,路堃头一次觉得无法等下去了,渴望下一秒就拥有她。 安排相亲 * 中午闻景订了个外卖,正窝在沙发里边吃饭边看电影,闻妈妈打来电话。 “你又在吃外卖?我说了这玩意儿对身体不好,还天天吃!” 刚接起来,摄像头对着前面,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茶几上放的外卖盒子,闻妈妈开始絮絮叨叨:“闻景,你就不能学学做饭?天天吃垃圾食品,你这样儿,怎么嫁的出去!” “妈妈,我就吃这一次还被你看见了,真的很久没点过外卖了。”闻景把手机扔在一旁,收拾餐余垃圾。 “你大扫除了吗?房间最少一个周清理一次,开窗通风,不然很容易生病。”闻妈妈在那头横眉冷对,语气中都是嫌弃。 闻景无奈:“知道,昨天刚收拾完。” “我看都是被我给惯坏了,从小就不爱干家务活!”闻妈妈提高声音,随后又低落下来:“说到底还是怪你爸走的太早!我又当爹又当妈的...” 见妈妈又提起过世的爸爸,闻景心里不好受,也不说话了。 闻妈妈突然话一转,说到另一件事上:“下午你收拾一下,小区里的孙阿姨给你介绍了一个朋友,你晚上和他约着吃个饭。” 闻景知道这是变相相亲,心里抗拒极了,她不想跟陌生人吃饭:“我不去,都不认识,没什么可聊的。” “你不去接触怎么知道没什么聊的?我跟你孙阿姨说好了,等会就让那男孩加你微信啊!” 空调被半搭在身上,电视中电影画面暂停,如此舒适的环境中,闻景却烦躁不已,焦虑的抚动头发。她拒绝不了她妈妈,从小到大都很难做到。 闻景小学的时候爸爸因病去世,这些年妈妈没有再找,独自带着她生活,一个人的工资要负担两人的开销。 直到现在每年还是回老家跟爷爷奶奶姑妈一起过年,闻景和两边的亲人长辈都很亲密,虽然从小没爸爸,但是得到的爱丝毫不少。 闻妈妈在政府机关上班,工资稳定并且时间也充裕,从来没疏于教导闻景,对她的学习方面尤其严厉。 闻景至今还记得初一的时候,她开始厌学,逆反心理严重。老师布置写名著观后感,她不认真写,那边放着电视,这边握着笔偷看。 那是闻妈妈唯一一次打她。把书摔在闻景身上,朝着她后背扇巴掌,一下下的,闻景边躲边哭,闻妈妈也跟着哭。 她印象深刻,闻妈妈歇斯底里的朝她喊:你没有爸爸,如果不靠自己努力,以后什么都得不到。 闻景的叛逆期,就这样被强行扼杀在摇篮里,再也没有起来过。她只敢在别人逃课的时候偷偷羡慕,在别人染发化妆时拿着妈妈的化妆品躲在卫生间给自己比划。 高中有一阵子班上传看言情小说,感情的甜蜜和心酸、隐秘的情欲都浓缩在16K的杂志文字中。闻景也借过来,在深夜翻开,看到令人脸红耳赤的地方又陡然合上,像是不小心开启了潘多拉的宝盒,有点雀跃也有点茫然。 用期待又害怕来形容她的学生时代,再合适不过。 挂了电话后闻景打开微信,收到一条好友请求,消息验证上写着对方的名字:张程。她深吸一口气,还是通过了验证。 男生上来跟她自我介绍,然后问她今晚有没有空。这是句客套话,彼此都知道家长已经约好了时间。 闻景客气回到:有的。 张程秒回,约她吃晚饭。 * 晚上吃饭是在当地有名的一个家常菜馆,张程提前到了,闻景一进餐厅就看到有人向她招手示意。 坐下后,张程给她倒了杯水,又递过来菜单。 据闻妈妈说,张程今年25岁,最近刚从国外回来。他穿了件运动品牌的白色T恤,长得不算惊艳,但是看起来很老实可靠,气质干净。 真到了这种场合,闻景并没有怯场,权当做是多认识一个朋友。张程的礼貌恰到好处,没有令人感觉不适。多余的话没有,两人聊了彼此的生活、工作情况。 一顿饭吃到尾声,他依旧没提起来“相亲”有关的字眼,这让闻景不知道怎么开口明说,她在心中酝酿着。 “你怎么过来的?不介意的话,我送你。”出了店门,张程回头询问。 闻景摆摆手:“不用不用,我家离得近,步行回去就好。” “那行。”张程挠头笑了笑,挥手作别闻景:“不用太紧张,我们慢慢先接触着。” 看得出他对她还算满意,话说到这份上,闻景再多说什么就是不识好歹了,只好道了声再见,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 麻药还有后劲儿,路堃回到宿舍后倒头就睡,直到晚上9点多才醒。他起来伸伸懒腰,感觉身体轻盈许多,沉滞的大脑也通透了。 宿舍里有两三个工友开着外放刷短视频,吵闹不已,他侧头看塑料窗外,黑压压的一片。 老四见他醒了,站在铺下,把刚去对面便利店买的粥递给他:“刚做完那玩意儿你得喝粥,不然嗓子受不了。” 路堃接过碗和勺子,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胃:“今晚没咋疼,谢谢四哥。” 他坐起身子,没用勺,先‘咕咚’喝了两口。小米粒划过喉管,咽下后在胃里温温热热的。 “今天咋样?”老四搬了个马扎坐在下铺旁边,翘起二郎腿。 “还成,医生说过几天去拿报告。”路堃简短的应了,犹豫一下又说:“他说可能是误诊,让我不要担心,你跟我爸说声。” “真的?我就说!你小小年纪咋可能得癌!”老四仰头‘哈哈’笑出声,过于用力的黝黑的脸上浮起红:“ 那都是我这年纪才得的病呢。” 被墙了俩小时才传上来… 明天,应该可以见面了qaq我感觉写的拖沓,大家什么想法呀?自己写感觉不对,写完也不太敢回过头看。 两人在一起大概还需要最少三四章... 来我家 闻景很快将张程忘在脑后,睡前她闭上眼睛,眼前反而都是路堃那张脸。一会儿是他站在她面前咬着烟吞云吐雾,一会儿是把她推到床上扯她衣服。 十一点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闻景不自觉的蹙着眉毛,心里想些乱七八糟的。 明早要不要从工地小路走,顺便看他一眼?见面了跟他说什么? 我们谈一谈吧。不行,这样有点太严肃了。 那,今晚要一起吃个饭吗?是不是太主动了... 闻景感觉身上有点发汗,她翻了个身,把杯子蹬到脚下,在漆黑中睁开眼,盯着窗帘发呆。 还是直接告诉他自己原谅了他的伤害,甚至有点喜欢上他了呢? 在一片模糊又混乱的想法中,闻景渐渐迷糊过去。 * 夏天清晨天亮的早,七点出头楼下的工地就‘叮叮当当’的施着工。闻景边刷牙边走到窗前,拉开窗户探出头去。楼层比较高,向下看去,就是一个个小点在移动着。 阴雨天气过去,太阳穿透云层出来了,给烟灰色的毛坯楼镀上一片金光。 闻景神清气爽的下楼,边走还边在心里演练等会见到路堃说什么。 右侧是围墙,她沿着边走,很快就到了第一次早上碰到路堃的地方。她抬头望二楼,发现那里果然有人影。 她没看到路堃,只有二柱和老四站在原地抽烟。 “哥他木啥事吧?”二柱岔开腿蹲着,仰头看老四。 “木。”老四弹了弹烟灰,往旁边阴凉处挪了两步:“恁还能寻思起来恁哥?” 二柱嘿嘿笑:“嗨,错了,错了。” “夜来去检查来。”老四瘪瘪嘴。 闻景驻足,仔细的听,直觉他们说的‘哥’指的就是路堃。 “多近能知道结果?” “还早来!” 一阵风吹过,闻景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她突然想到周五晚上老四拍着路堃的肩膀没说完的话,似乎在劝他去医院。可是路堃的身体看起来很好,这个闻景最清楚了,在床上的力气...用不完一样。 检查?拿结果?什么检查还需要一定时间才能拿到结果? “怎么又是你?”一道声音打断闻景的思绪。 她抬头看去,发现是老四低头,发现了在小道边上的她。 老四又成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嫚儿,这可是咱第三次见面,缘分啊!” “事不过三,给我们四哥留个电话号!”二柱在旁边帮腔,也上下打量着闻景。 两个男人对着她说出这种没礼貌又调戏的话来,闻景顿时一股反胃,她潜意识的后退一步,呈现一种防御姿态。 闻景强忍不适的问:“路堃呢?” 两人听到路堃名字,对视一眼。老四语带不耐:“找小堃干嘛?”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夸张的看向二柱:“我操,不是吧,难道打牌那天小堃真去嫖鸡了?” 闻景倏忽间脸涨的通红,鼻尖都染上绯色。这些人说话太难听,和侮辱人又有什么区别?何况这话扎扎实的钉在她的心上,让她觉得赤裸裸的羞耻。因为两人当前的关系不甚明朗,她甚至无法反驳。 闻景尴尬的站在原地,想要呵斥这两人。 “恁俩又他妈放什么屁呢?” 一道男声插进来,嗓音低沉清朗。是路堃。 他穿着件圆领黑色T恤,胸前洇出深色的渍痕,胸肌凸出来,随着气息起伏。寸发还是微湿,抿着嘴,表情还是一贯的淡漠,看向楼下的闻景。 闻景扭了扭酸疼的脚踝,一只手捏紧包带,努力的对着他挤了个笑。 “你怎么来了?”路堃再开口声音没那么疏离,只是还有点沙哑。 “我...我上班,正好路过。”闻景说完就在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她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个。 可是看到他眼睛就什么都想不出来了,从昨晚演练到刚刚的话同时离家出走,除了微笑不知道该做什么。 “等会,我下去跟你说。”路堃挥挥手,又看向右边两个男人:“管好你恁俩的嘴,瞎鸡巴说什么。” 这下二柱和老四终于发现俩人间奇怪的气氛,都闭上了嘴。再打量闻景,发现她就不可能是什么“鸡”。她穿着小套裙,没有夸张的丝袜,两条腿是又细又直。小脸在阳光下显得白净又娇嫩,看起来只涂了个口红,头发被打理的柔软而乖顺。 他们一般花钱只能找虹城老街小酒吧小巷子里400钱包夜的鸡,并且如果要带出去开房的话,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老四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可能是路堃谈恋爱了。他偷偷扇一下自己的嘴,回身把二柱一起拽走了。 闻景往里面靠了靠,走到一楼的楼梯下。周围依旧是水泥毛坯,远处一大片空地,说句话都能有回声。 她回过头看着路堃一级级走下来,每一脚落在台阶上,小腿都因为用力而肌肉偾张,麦色的肌肤晃眼。闻景莫名有些羞赧,即使感受过、看过这么多次,也无法习惯。 路堃走到他面前,不再像刚才那样冷着脸,而是笑了下,显得有些局促:“有什么事吗?” 其实他心里更加紧张,从刚刚远处听到她的声音后,心里就突突的跳起来,像是有一只手在敲打着。 这是真正意义上在白天的的相对,一切欲望和放肆都暴露在青天白日下无所遁形,令暧昧和紧张愈发明显。 感官清晰起来,闻景注意到路堃小臂上淌落的汗水,鼻端是陌生而熟悉的男性气息。 她把碎发抚到耳后:“今晚...吃个饭?”又紧接着:“如果不方便的话也没事,明天...” “好。”路堃不假思索,打断闻景接下来的话。 一时之间都有些手足无措。 他下意识的把手放在兜里掏烟盒,没摸到,才想起来早上换裤子落在宿舍了。 手里空空的,使劲握了握又放开。路堃寻思也不能这些主动的话全让闻景说了,显得很不男人。然而他又天生不会表达,很多时候心里急切却不知道怎么讲出来。 他想问‘你有没有原谅我’,还想说‘我请你吃饭吧 ’,然而话溜到嘴边绕一圈,又给咽下去。 最终,他直视闻景,再次给予肯定的回答:“好。” 这几年路堃已经褪去了青涩和肆意,全然不复十几岁时那个轻狂少年,他像个头一次谈恋爱的毛头小子,面对喜欢的人,做什么、说什么都要仔细斟酌。 闻景看出来这次见面路堃少了之前的尖锐针对,整个人看着温和不少,棱角都收了起来。她轻松许多,瞬间没了刚才的不自在。 两颊红扑扑的,双唇因为涂了口红水嫩晶亮,闻景抿嘴笑:“行,来我家?” 路堃没想到她这么直白,望过来的眼光都是惊讶:“你...” “先去买菜,然后你来做行吗?”闻景俏皮的冲他眨眨眼。 水眸明澈的看进心里,这一刹那路堃有了被击中的不真实感,胸腔像是与她产生了共鸣。 “好。”他听到自己这么回答,声音又沉又低。 路堃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然后上前握住闻景的手腕,拉着她走出一楼,到围墙边的小路上:“去上班吧,快八点半了。” 她内心愉悦,对于刚刚的相约感到期待,但并不显露,一切都隐藏在笑容下独自发酵。 闻景始终是眯眼笑着,温柔极了。点点头冲他挥手,回身走远。 纤细的腰身扭动,高跟鞋‘哒哒’的在耳边回响,路堃望着背影在微光中渐渐消失。 他手心里柔软腕间的温热还没散去。 两个怂包谈恋爱... 今天更了两章的量,求夸奖( ?? ?)心里想着非把见面写完不可! 在一起应该比我预测的早点,下张开车车。 晚上好啊 闻景一天都是在飘忽中度过的。泡咖啡的时候会乱想,开会时候也乱想,连季然点她名做汇报都没听见。 一会想到路堃的手足无措,一会想到他深邃的望过来的目光,闻景乐在其中,又不禁设想晚上一起吃饭的场景。 她面前摊开了一摞资料,赵律让她下班前整理好,然而闻景已经走神了好几次,心像总是落不到实处,一直在焦虑着。 下班前赵律把闻景叫到办公室,给了她一摞光盘,大概五六张的样子。 “你这几天回去看看,这是非传淫秽物品的材料,被代理人翻墙传了三、四十部片子到社交网站上。”赵主任指了指旁边的文书,又跟她说:“这个也拿回去,研究一下,过几天跟我去会见被代理人。” “好。” 闻景转身要走,又被叫住。 “小闻今天怎么回事?看你心不在焉的,上午会上季主任叫你做的汇报也一塌糊涂的。”赵律把眼镜摘下来抿了口茶,语气里倒是并无责怪。 闻景从小就很怕自己被点名批评,这时候已经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道歉:“没什么,昨晚睡得晚今天有点没精神。”她略微紧张的说:“那我下班了,赵律。” 回到工位上周围已经没人了,闻景因为被训了有点低落,慢吞吞的收拾包然后下楼。 走过大厅下面的闸机时,闻景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没走旋转门,直接从边侧小门跑出来。果然台阶下面站着的是路堃。 路堃是仰着头看她的,眼窝平起来变得没那么明显,露出了内双的隐约痕迹,右边嘴角挑起笑容,还有个小小的‘括号’。 他没穿早上那件黑T恤,而是换上了短袖的深色格子衫,最上面一颗扣子敞开。路堃抱着胳膊,头微微歪着,目不斜视的盯着闻景。 他的眼神似乎真的会说话,泠泠的光在跳跃,仿佛在对她打招呼说着:‘晚上好啊’。 闻景难以抑制‘砰砰’过速的心跳,心里充斥着开心的情绪,她快速下了台阶来到他面前:“你怎么来了?” 路堃内心给自己打气,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话:“来接你啊。” 落日余晖洒下,天空是弥漫的绛红。他向前一步走到她侧面,带着闻景往另一边走。 “我买好菜了,放在宿舍里,等会路过去拿。”路堃走路时候目视前方,也没看闻景,只是尽快交代事情。 闻景在一旁偷笑,一整天大脑里设计的情节都被打破,她发现原来不需要考虑那么多,他俩也可以自然的有所发展。 他步频快,步子迈的很大,闻景一路小跑着才能跟上,走到春江路时已经有点气喘吁吁。路堃听到耳边传来女人微小的喘息声,侧过头,才发现她落下了一步。 闻景是易出汗的体质,再加上傍晚依旧闷热的天气,走了一会儿额头就冒汗,打湿了脸侧的碎发。脸蛋上红扑扑的,鼻尖也有细小汗珠,却依旧没叫停路堃。 路堃心神一荡,感觉这一瞬间的闻景迷人又可爱。他偷偷的放慢步子,等着闻景跟上,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的回过头。 停工的工地又是寂静无边,只有不远处的小板房亮着灯,隐隐有吵闹声传来。 “累吗?外面太热,你先回去,我等会儿直接去你家找你。”路堃进院子里之前对闻景说。 闻景用手指抹了一下脖子上的汗,冲他摇摇手:“没事,我没那么热。” 说是这么说,她身上的汗可一直没停。但她觉得现在的气氛很好,两人不说话也很平和,她不想首先打破。 路堃这时也没了那么多顾忌,温热的掌心轻抚上闻景的后腰,借力推了下:“靠近海边起风了,你这样容易感冒,快回去。” 他认真的看着她,眼里是不容拒绝。 闻景咬咬嘴唇:“好吧,你等会敲门。” 这下路堃才舒展开眉头,进了院子。 拿着成袋的菜出来,路堃觉得缺点什么。就这样回去做个菜?他是来告白的,一顿菜怎么能收买闻景? 电光火石间,想起来高中模样。那时候学别人有模有样的开包厢、写情书、送花,许歆然乐的合不拢嘴,在一起后的一个月逢人便要炫耀一下,怎么年纪变大了反而只做顿菜?两相对比起来,对闻景也太不公平。 路堃懊恼,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迟钝,面对闻景时愣头愣脑,空有一身蛮劲儿也就罢了,连私下里都没什么花样,寡淡的很。 * 这是路堃第一次光明正大的来闻景家里,他站在外面深吸口气,敲了敲房门。很快里面传来脚步声,然后门开了。 闻景已经换上了居家服,莫兰迪色系的条纹在暖光下显得她愈发温柔。 她把门推开,去接路堃手中的袋子,路堃把手拿远,不让她碰。 “你进去,这么沉你拎什么?说了我做饭。” 路堃把菜放在玄关的小架子上,边换鞋边睨了闻景一眼,仿佛她很不懂事的样子。 闻景倒是很久没听过路堃这么随意的说话,他之前在床上才会呈现这种轻松的状态。 路堃右手还提了个小袋子,她没看清是什么,就被一块拿进了厨房。 * 闻景被安排来看电视,但注意力始终集中不起来。茶几上放着路堃刚洗好的草莓,厨房关着门,只能听见油烟机‘轰轰’的声响。 路堃烧了个可乐鸡翅,又炒了两个素菜,没多久饭就做好了。 他把煮米饭的小锅端上来,放在餐桌边上:“这大米好,我工友从家捎来的五常大米,很香的。” 闻景先夹起鸡翅放嘴里,一股微甜感充斥口腔,蔓延上味蕾。 路堃摘了大小不合身的围裙,忙前忙后的盛饭、倒饮料,坐下后看闻景嘴里叼着要吐的骨头,制止道:“等会儿。”接着他抽了张纸对折放在闻景旁边:“骨头扔在这上面。” 可能是这句话,也或许是这个举动,莫名触到了闻景的泪点。明明是很寻常的动作,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她依然感觉到了浓浓暖意,这种被关心的感觉似乎从来没这么明确的被感知。 闻景家户型小,东西也堆得满满的,她发现路堃站着的时候尤其显得整个屋子小了两号,原来这就是家里有一个男人的感觉。 路堃看闻景始终低着头,还莫名:“怎么了?可乐放多了?” 她在努力将眼眶蓄的泪憋回去,嗓子发酸,开口之后声音发颤:“没事...就是,太好吃了。” 这下他也看出不对劲了,心里又有点急,怕她又去想以前他做的混蛋事。大手探过去,捏着闻景的下颌抬起头。 眼泪正好又快又急的砸下来,落进晶莹剔透的米饭里。 闻景嘴角向下撇,眼睑红红的,委屈的看向路堃,仿佛在控诉他的暴力和急切,他不自然的松开手,下颌处已经有了点印子。 这不耐掐的皮肤给路堃看楞了,复又凑过去轻轻抚了抚留下痕迹的地方,手指暖暖的温度搔起一片火花,烫的撩人。 这下闻景不哭了,脸却跟着红了。 她挣脱路堃的手,自己蹭蹭眼角的泪,低头重新拿起筷子说道:“吃饭。” 这样温柔的他,令闻景感到不妙,只能在心里无力大喊着‘犯规’! 对不起今天更的好晚,刷微博过于沉迷了... 没开成车,我又计划失误了,因为想来想去觉得还得有所发展才行。 多写1k字弥补大家,晚安安 纯金的(H 3600字) 饭后路堃说什么也不准闻景洗碗,她只好去客厅,在电视盒子里调出一部电影看。 路堃收拾完走来,远远看到闻景缩坐在沙发上, 深蓝色的布料衬的她整个人白皙娇小。她抱着双腿,一双小脚丫踩在边缘处,脚趾头在暖白灯下显得圆润剔透。 闻景回过头向他招手:“来,你坐这。”然后她把脸转向电视,放低声音:“这电影好看,顺便聊聊?” 路堃无言,宽厚的身躯坐下时沙发陷下去,闻景也被带的晃动一下。 她笑他:“你好沉啊。” 碎发遮住半张脸,将眼睛投过来的光也遮的忽明忽暗,嘴唇粉粉嫩嫩的,唇珠饱满,看的路堃喉结滑动一下,大脑没经思索的就开口问:“你喜欢我吗?” 闻景被这话震懵住。虽然是事实,但这人是不是太直白了啊? 她内心慌张,还在酝酿答案,嘴也快了一步:“那你喜欢我吗?” 合着彼此喜欢却都想先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的确,两人这种诡异的相识、异于常人的状态,都没有一个稳定确切的结果,如果谁先开口,就像是输了。 路堃见问题被打回来,沉默一下,觉得身为男人应该主动点,他在兜里摸摸索索,然后掏出一个小盒子,递到她眼前。 不难猜,这应该是一份礼物,黑色的塑料磨砂盒子,单手握住那么大。 气氛顿时暧昧起来,闻景缓缓伸手接过,然后打开。 底下是黑色的海绵,上面放了条细细的金色手链,没什么别的花样,很朴素。 闻景没说话,只是盯着那条手链看。 “你带下试试?”路堃试图看透闻景的表情变化,试探性的问道。 “不用。”她扣上了盒子重新握在手里,朝他笑着,灵动可爱。 难不成是嫌弃? 路堃赶紧补充:“纯金的。”然后把闻景握在手心的盒子朝她那边推了推:“上午不是握了你一下?我测量上一般比较准,应该是合适的。” 手链是他在工地宿舍取了菜,又打车去商场买的。牌子是“周大福”,路堃记得他那个继母向他爸要过戒指,戴上后街坊邻居问起,她都要提一句“这是周大福的”。 这条金手链的克数很小,但已经是在不影响治病、救济家里之余,能拿出的全部了。至于这个月的吃饭问题,向老四蹭一蹭也是可以的。 闻景忍着心酸,心头触动。她似乎很容易被触动,虽然不知道这条手链意味着什么,但这起码代表路堃有想要重新开始的诚心。 路堃看她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手链发愣,以为她想要拒绝但不知如何开口。他心上慌乱,但面上不显。 路堃清清嗓子:“算了,先说别的。”嗓音慢慢沉寂了下来:“我家里的情况,还有我自己,有些复杂,你接受不了也是正常。我说完,你要觉得可以,咱就试试,我...” 闻景抬手打断他的话,一双清眸像是穿透眼前层层叠叠的雾霭,望向路堃。她不想再顾忌羞赧、隐忍等情绪,直接伸出手圈上了路堃的后颈,把侧脸贴在他的锁骨上。 这是一个没那么密实的,发乎情止乎礼的拥抱。 他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 路堃搂着闻景的脖子,将她整个人环住,往旁边带。他低下头咬她的下唇,把她推倒在沙发上。 狭窄的布艺沙发被两个人占据,路堃高大的身子覆盖上去,牢牢的钳制住闻景。用嘴唇贴近闻景的脸,上上下下的蹭,带出一片火花,气氛急剧升温。 闻景感觉透不过气,刚张开嘴就被湿润的唇堵住,舌头趁虚而入,搅动着腔内的软肉,令她敏感的向后仰。 紧靠的两人密不可分,路堃的前胸后背都被汗水打湿,空气中一股汗味,然而没人在意。他化身粘人的小狗,又去用舌头轻轻舔闻景侧脸。她没化妆,整个脸白的像是无暇的玉,在白炽灯下细小绒毛都看得见。 “你干嘛...”闻景的脸颊湿漉漉的不好受,她推路堃的腰,想把他推远。 路堃囫囵着说话:“让我亲亲。” 手也不停歇,握住闻景的胸就捏揉,像是对待爱不释手的玩具,下手太轻自己不爽快,下手太重只好后知后觉放慢动作。 “你这哪是亲...”闻景嘟囔着,仍旧搂紧路堃的脖颈。 抵不过他的大舌,整个下颌骨和脖子上都是口水。她急促的喘息,感觉整个人像是被下进煮锅里的饺子,周围是滚烫的热水,而她在煎熬。 宽厚的手迅速从衣摆溜进去,上下作乱。腰间的软肉手感又滑又紧实,被触到后松软下来,轻飘飘的陷进沙发。 路堃把自己的裤子和裤衩同时褪下,阴茎弹出,打在闻景的大腿根上。即便隔着睡裤也能感受到它蓬勃的生命力,带着熊熊烈火烫的她也发热。 闻景心中打鼓,不敢低头去看,只好抬头去亲吻路堃的鼻梁,然后是眼睛。轻柔的亲吻触碰路堃紧闭的眼皮,任由眉毛和睫毛扎到柔嫩的嘴唇上。 路堃在她胸前舔舐,将整个胸乳翻来覆去的啃咬,留下一串串印子,然后收紧嘴巴去吸,尖锐的疼痛过后那片都干涩的发麻,接着迅速泛起红痕。 “嘶...”闻景受不住的哼出声。 她来回抚摸着路堃的寸头,手心刺刺的,像是被一排针鼻儿戳到。另一只手从锁骨滑到肩膀,瘦削突出的肩胛骨如同坚硬的盔甲,让她沉迷进去,爱不释手。 路堃扯掉闻景的睡裤,蹲下掰开腿向两侧压,凑到内裤旁边吸鼻子,然后坏笑着抬头:“你流水了,我闻到了。” 她害羞的挣扎,向下看了眼耸着的阳物:“还说我,你也硬了。” 闻景被牢牢桎梏,眼看着他把内裤也拽下,蓦然插入一根指节。突来的外物冲进来,一瞬间被周围的嫩肉都包裹住。 她扭了扭屁股,察觉下面湿滑,没有生涩感。 路堃在穴壁上抠了抠,感到手指不停地陷入凹陷中,软肉很有弹性。仿佛能吸取无限大的东西,逼的他再探了一指进去。 “涨,有点涨...”闻景伸手拽住他的手腕。 他不信,依旧两只指头在里面勘探“涨什么?连我鸡巴都能吃下去,这算什么?” 这时候的路堃倒是如鱼得水,像是被触发了什么开关键,脸也不红了,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动作上粗糙又狠厉。 闻景拿她没办法,只能接受他指尖的磋磨,加快速度不停地顶弄着周围的穴肉。水慢慢溢出来,整个阴户湿滑不堪,流到沙发上留下一块痕迹,黏黏滑滑的。 “啊...”闻景被刺激的咬紧嘴唇,穴肉也急速的收紧,括约肌一下下翕动。 她被舒爽感支配,不自觉的挺起腰向上抬,好像快要到达顶点。 却在这时,路堃哼笑一声,抽出了手指,空虚难受来的猝不及防。 他的脸也泛着红,汗水在额头太阳穴处滴落,胯下之物已经膨胀到难以自持,但还是咬牙忍着。这可是路堃精心设计好的告白夜晚,他自认为最温柔的一次性爱。 闻景不解的望着他,眼神里有晶莹的光。 他并起闻景的双腿,使劲往前压,直到整个腿贴到那张小脸上,然后沉腰半蹲着将阴茎插了进去。 他进的又快又狠,撞的一口气堵在喉咙里,还好流的水多足够润滑,除了酸胀,疼痛感并不明显。 路堃扯着她的脚腕,快速抽插起来。闻景的身子一下下晃,他张开嘴包裹住她的脚趾,啮咬又吸吮。 “嗯啊——”上下夹击刺激的闻景声声的哼叫,她感觉声音太大,又侧着脸埋在柔软的沙发里试图掩盖。 鸡巴毫不留情的戳进去,搅动着一弯池水,捣出白沫。路堃闷闷的喘气,也想呻吟,却死活不肯露出声音。 他低头去望闻景,发现她整个人已经乱糟糟的。被他整个人压住,看着瘦小又柔弱,脚尖绷的紧紧的,两条腿挤的胸乳变形,乳肉从两侧露出。 路堃把闻景拽起来,让她跪在沙发上,自己从后面又顶进去。 “太深了,路堃...”闻景冷不防的撞到墙,惊呼出声。 这个姿势把阴茎送到深处,顶弄最怯怯柔软的穴肉。水流的也多,插入的越顺利,两人的舒爽感越强。 “舒不舒服?”路堃手绕到前面捏住闻景的胸,在她耳边低语。 “啊...” 闻景呻吟着,无力回答他的问题。 “是不是后面操你最舒服?比刚刚流的水可多了。”路堃在下面交合处抹了一把,把满手的滑腻蹭在乳房上。 汗水混杂淫水,滑不溜丢的握都握不住,只能任由浑圆不受控制的晃荡。 “啪——”路堃在闻景的屁股蛋上甩了一巴掌,敏感的肌肤迅速蹿红。 “别打我,别打我...”闻景小声的求着路堃,下体不自禁的收缩。 “那你就收紧点。”路堃掐着屁股高速的律动着,已经伐挞的的眼眶发红。 他大腿绷出肌肉,整个人状态越来越癫狂:“你他妈夹紧啊!” 又扇了闻景屁股一下,臀肉被带动的摇晃,阴道绞的他都痛了。路堃却不怕,她越紧,他干的越使劲,在柔软土壤上开疆拓土。 “操!”酥麻感从腰眼窜出,他努力的克制想射的冲动。 “慢点...啊!” 她被路堃直接拖下沙发,身下的水划出一道来。膝盖磕在地毯上,沉闷的‘咚’一声。 路堃压低闻景的头和脖颈,屁股高高的撅起,他变本加厉的狠插。往往她一口气没出来,就被大力入的哽了进去。 闻景的肉穴抑制不住的缩紧,和肉棒贴合的不留缝隙,她的腰线快要压不住了,一下下的拱起,双腿支撑不了的向下塌。 路堃感觉闻景快高潮了,他自己也已经忍不住。四根手指把着尾椎骨,大拇指按在菊穴上揉了两下,一下就戳了进去,同时下体狠狠顶弄。 “呜...”快感来的声势浩大,闻景被迎头淹没。 她无声的张嘴,生理性的泪水被逼出,淌了满脸。穴口和腿跟不由自主的痉挛,最终抵挡不住酸软,整个身子趴了下去。 稀稀拉拉的水液与白沫汇集在地毯上,染湿一整片。 路堃到了顶峰,拔出阴茎,悉数射在高耸白嫩的屁股上,粘稠的糊了许多,散发着腥咸的味道。 他喘着粗气,在一旁坐了下来。 今天又晚了,但3600爆更,我快被榨干了qaq 感觉猪猪能破500,为小透明我点亮一颗星星吧 (ps.今天是20200202,据说是个好日子,祝大家幸福快乐好运不断 我们在一起 闻景维持着趴卧的姿势在地毯上,身体随着喘息起伏,白嫩的屁股鼓起一道弧线,久久没有动。 路堃体力倒是好,虽然累但精神上还是兴奋的,他把闻景横抱起来,往卧室走。 “先去洗洗。”闻景闭着眼靠在他肩上,嘴上指挥路堃:“黏黏的不舒服。” 路堃只好把她抱到浴室,弯腰放到地上叮嘱:“站好。” 瓷砖冰凉,闻景左脚抬起踩在右脚上。双腿酸软无力,右手又去扶洗手台。 路堃将马桶盖扣上,按着闻景坐在上面:“坐下,然后把脚踩上去。” 她脚踩着盖子边缘,曲起的腿又被迫分开,阴户大开:“干嘛啊...” 阴阜弧线突出,鼓起如同馒头,阴唇厚薄相当。穴口处淫水、精液交杂,稀疏的毛发上也沾染了一些。 闻景低头没说话,默默想用手挡一挡。 那边路堃把花洒放出热水,回身看到这一场景,笑出声:“这时候知道挡了?”他把她的手推开,热水浇上去,另一只手揉弄着穴口:“用不着,操都操过了。” 她把头扭过去,脸红扑扑的,拒绝讨论这个问题。 “这水温可以吗?” 温热的水流打过来,她瑟缩一下。路堃的手搓过阴蒂和外阴,而后又去洗阴道口,来回了许多遍才褪去粘腻,手感变得干涩起来。 闻景敏感的颤抖,克制自己不产生感觉,想要转移注意力,于是没话找话:“你这...挺熟练。” 他抬起头,睨闻景一眼:“头一次给人洗屁股,你满意就好。” 换气扇在‘嗡嗡’工作,热气氤氲在浴室,侧面的镜子布满水汽。 闻景听了这话后从耳根开始泛红,延伸到脖子,感觉“洗屁股”三个字实在有点说不上来的羞耻,仿佛她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屁孩。 既然说不过,这种时候干脆当什么也没听见。 随后路堃把她身上其他地方快速冲了一下,洗掉汁液的粘稠感,然后关掉水阀。 她疑惑:“你不洗吗?” 路堃回她:“洗。”然后扯过来浴巾,把闻景从上到下的包住:“裹上,小心感冒。” 关掉热水后,头顶刚好是换气扇的冷风,还真有点冷,闻景听话的用手抓紧浴巾。 她的头发半干半湿的贴在脸两侧,发尾搭在锁骨上。光洁饱满的额头露出来,鼻尖小巧,仰视时双眼皮深深的凹进去,瞳孔又黑又亮。 又是一击即中的感觉,使得路堃心里‘砰’地乱跳,下身也有抬头的趋势。他恨恨地将毛巾直接搭在她的头上,盖住那双眼睛。 路堃重新开了淋浴,没等水热起来,进去快速冲了一遍,不过二、三十秒就结束了。 等把自己也擦干,他连人带浴巾的抱起闻景,开门走出去,脚上的水珠在地上留下一串足迹。 闻景被扔进被窝好一会,才探出头来:“路堃,在柜子里给我拿套新睡衣。”待他回身又说:“我家好像没有你能穿的衣服。” “没事,你不介意我裸睡就行。”他没当回事。 室内是冷白光,路堃看起来没那么黑了,他站在衣柜前,将它也衬托的小了一号。闻景把被子盖到鼻子以下,在被子后偷偷笑。 扔下睡衣后,路堃径直在床边坐下,表情肃起来,没了刚才的轻松柔和。 “你擦擦。”他指了指她仍旧微湿的头发。 刚刚没解决完问题就滚在一起,实际需要担忧的那些都没说出来,他觉得还得问清楚闻景的意思。 他眉头纠在一起,酝酿许久,然后开口:“半年前,就是我们刚...认识那时候,我在镇上医院检查,医生说我是胃癌。” 闻景听到“胃癌”两字,呼吸一滞,还没反应过来,只是一瞬间的木楞,紧接着恐慌:“胃癌?” “你别担心。”他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手:“昨天我又去虹大附医查了,报告虽然还没出来...但是医生说应该是误诊。” 路堃其实不敢保证是误诊,但是当他注视着闻景焦急而担忧的的眼神,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想让她安心。 “那天喝了酒我就觉得你胃不好!”她没看到报告还是不放心,眼光却坚定:“下次我陪你去医院。” 闻景把胳膊从被子里伸出,小手盖住他按在床上的大手。两只手叠在一起,一大一小,色差鲜明,但温暖和力量却是双倍的。 他不由自主的对她笑,目光充满触动:“好。”然后用另一只手包裹住上面那只柔软的小手:“还有就是我家里的情况。” “我和我亲爸、继母一起生活,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我爸之前得了糖尿病,定期需要注射胰岛素,弟弟还要上学,所以家里情况一直很差...”他这次没有看向闻景,而是微低着头:“经济情况。” 嗓音嘶哑,语气是低沉的。 路堃赤裸上身弓着背,三角肌和背阔肌隆起,由于比较高又握着闻景的手,姿势别扭。 空气中滞闷起来,沉默的令人喘不过来气。 闻景心中郁结,攥紧被包裹住的手,深吸口气:“我没有爸爸...”她是很艰难,很艰难的才说出这句无异于给自己捅刀子的话:“我的情况也没有很好,所以你...不用太在意。” 她深知路堃在介意什么。 他主动提及家庭,却在真正谈起时低下头不肯看她,正是源自心底深处横亘的对于原生家庭的自卑。这种情绪闻景太明白了,就像她从小自卑于自己没有爸爸,和别的小孩不同。即使这不是她能控制的事,却仍然羞于提起。 “家庭”两个字像是被蒙上了厚布的巨大礁石,藏在心底。一旦揭开这层布,面对的就是漫天飞舞的尘埃和千疮百孔的腐烂。 “在我看来你很好,特别好。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不公平,但还是希望你可以和我试试。”他终于抬头去看闻景,眼里是想要压抑又快破土而出的恳切:“过去的事,是我错,以后我会弥补,只要你给我这个机会。” 这不像是告白,更像是求饶,那双平素淡然的眼睛中此时又在说话:‘和我在一起,求你’。 当有人伸出手无声的抚慰,当温暖开始眷顾一个没有家的男人,谁能够无动于衷? 路堃交代了自己所有脆弱的、不堪的底细,只想得到一个确切的回答。 他还不曾真正的交付,然而也盼望一次真正的交付。 闻景的眼泪无声的落下,顺着滑到嘴角,咸咸的滋味发酵开来,她张嘴,喉口酸涩抖动:“好,我们在一起。” 一上线看到好多珠珠,差点把我砸晕了555 我的星星梦一定可以圆满! 大家的投珠和留言我都看到了,没办法每一条都回复,真的太感谢你们了! 严丝合缝 路堃垂在一旁的手臂将闻景搂进怀里,紧紧箍住不留一丝缝隙,灼人的热度在胸前发散开。闻景的脸压在他的锁骨上,将眼泪蹭在上面,不轻不重的吸鼻子。 “你怎么这么爱哭?”路堃用拇指擦她眼角、脸颊的泪水,声音含着无奈。 闻景说话出了鼻音:“还不是你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揉了揉茶色发丝,眼神带着捉弄的笑:“那以后记住了,只能在床上哭。”接着把闻景塞回被子里,自己也躺下。 他没穿睡衣,房内又开着空调,久了身上的热气也跑光了。她把棉被掀开,让路堃裹进来。他一滚就陷进了的被中,紧贴女人温暖柔软的身体。 闻景翻了个身,他趁机把手臂垫在她的脖子下,另一只手圈住腰。 不盈一握的腰身被扣在怀里,两人都是同方向蜷缩的姿势,又硬又烫的硕大抵在闻景的尾椎骨处,让她别扭的挣扎。 “别乱动。”路堃向前贴近她耳边:“刚刚那一炮我还没爽够。你自己有点数。”接着掐了她屁股一下。 “嘶...”闻景轻轻颤动,又害怕似的顿住,哀怨的说:“你怎么还威胁人呢?” 路堃把头埋在她脖颈上,嘴唇吻了下凸起的颈椎骨,放慢声音:“谁让你好欺负。” 他的思绪渐渐混沌,在睡意的催动下迷蒙了,说话都是喃喃自语的气声。闻景握住搭在腰间的手,笑着闭眼。 放在枕头一侧的震动声突然响起,她摸索着拿到手机,在黑暗中眯眼看信息。是刚刚收到的微信,消息来自张程。 他发了一个‘兔斯基嘚瑟’的表情,后面跟着一串话:周末有什么安排? 手机在漆黑里发出幽幽的白光,闻景盯着这样一条信息盯的眼睛痛。这时候拒绝,张程一定会告诉介绍人,那她妈妈绝对会立马打电话来追问,然后不知疲倦的介绍下一个。 可是不拒绝的话就是默认暧昧,这对谁都不尊重,对路堃更不公平。 闻景揉了揉酸涩的右眼,一字一字的敲打,然后又删删减减:这周工作较忙,安排了加班。 发出去后,继续快速编辑:还有一件事觉得应该跟你说一声,我身边现在有个觉得不错的男生,正在接触中。不好意意思啊,之前耽误你时间了。 这段话点了发送键,闻景深呼一口气,觉得如释重负。早知道这样,一切苗头就应该昨天就斩断在摇篮里,犹犹豫豫的毛病真的要改,。 对面显示“正在输入中”,没多久也传来一段话,没了刚才的随意,变得礼貌而客气:没事,以后有空常联系。 闻景看完后直接按灭了手机,觉得这关系当不成恋人,也不可能是朋友,不尴不尬就到这里了,还是不要再多想。 路堃在身后发出轻微的鼾声,身体像小太阳一样浑身都是热的,把闻景闷出一身汗。但她依旧握住他的手,任由腰侧被搂紧,严丝合缝。 * 第二天闻景醒来又不见路堃,他出工早,天还没亮就起了床,简单给她做了饭放在桌上,就下楼去了工地。 还没喘口气,门卫通知有拉货的来送木材材料,路堃跟着去卸货。过会儿将工地的木材碎屑打包,找二手收走,几乎一上午没停歇。 中午回板房吃饭,统一发放盒饭。今天的素菜是炒油麦菜,荤菜是红烧肉,一盒里只有三四块,肥肉居多,颜色呈酱色,令人看着就陡然失去胃口。路堃看了好几眼都没有动筷子,只把油麦菜和着米饭吃了。 可能是油星子太多,吃完后胃胀胀的,堵的难受。他在水井旁边抽烟,一只脚扎在地上,另一只脚撂了人字拖踩在井旁边的大石头上。 烟吸进嘴里过一圈,再咽进肺里,驱散了油腻感。路堃放松了紧蹙的眉头,舒服下来,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烟灰弹在旁边。 “堃儿,躲在这来抽烟不喊恁四哥?”老四老远就吆喝出声,一边走还一边用牙签剔牙。 路堃看的嫌弃,往旁边站了站:“你这不是不请自来了吗。” 他呲着一口黄牙,挠挠头:“还不请自来,恁小子扯摆词儿。”然后凑近路堃,用肘部撞了他胳膊一下:“夜来(昨天)——咋样?” 水井紧靠着一个活动板房,日头正足,却正好被遮住,俩人站在阴凉处,还有小凉风飕飕过去。 路堃听这话,眼角略微垂下,笑出声,语气里都是炫耀:“能咋样?那肯定拿下了呗。”说罢,又狠狠吸口烟,感觉浑身得劲儿。 “嚯,还在这吹开了。”老四朝路堃吐了个烟圈:“昨儿早上那情况,我母亮(估计)着就差不离。” “那肯定的,我俩还会好好的,不用你操心。”路堃把烟按灭在石头上,指了老四一下:“你和二柱那逼嘴有点数,别再逗游(耍)我媳妇儿!” “操!没大没小...” 想起你 * 中午去写字楼下吃饭,闻景跟乔蔚说起前几天在烧烤店和季然、郝静碰到的事。 “季然说出来谈工作?那这么巧就被你碰到了?”乔蔚听到后第一感觉就是不信:“谁谈工作去烧烤店吃饭?” 闻景按了下手机home键,没有消息,又锁屏:“是吧,我当时也这么想,而且他俩氛围特别奇怪。我觉得你猜的没错,肯定是郝律更主动。” 乔蔚小声说:“前几天我还说季然对你有意思,算了吧...我觉得他和郝律就是不清不楚的,直觉。” “你可别再提,根本没谱的事儿。”闻景吸了口奶茶,边嚼着珍珠边说:“而且我有男朋友了。” ...... 对面的乔蔚眼睛睁得很大,神情是不可思议。她把嘴里的菜赶紧咽下去,然后问:“你有?你不是没有吗?你什么时候有的?” 闻景笑她这幅样子,放下筷子,抽了张餐巾纸擦嘴。 “昨天。”她叮嘱:“先别说出去,我俩刚在一起,还不稳定。” 乔蔚木讷的点头。她跟闻景认识一年多,没见她谈过恋爱,聊天也没提到过什么前男友。 “长得好看吗?在哪工作?” “好看啊,特别好看。”她脑海里是路堃偶尔坏笑偶尔沉默的面容,想着想着自己也笑出来:“在春江瑞城前面那个工地工作,具体做什么的我还不清楚。” “工地?”乔蔚有一瞬间的疑惑,然后点头:“哦...懂了。” 乔蔚想的是,既然在工地工作,那也就是包工头、经理或者建筑师之类的职业,那还差不多,包工头都有钱,经理、建筑师赚的也不会少。她今年27岁,一直没相到合适的对象,想到这里顿时有点艳羡。 闻景不知道乔蔚误会了,因为她觉得已经说的很清楚。在工地,那就是工人嘛,而路堃具体的工作内容她还真的不知道,以后有机会要好好了解一下。 乔蔚在想别的,没再追问。 把塑料饭盒摞在一边,闻景拿出来口红和化妆镜。口红盖刚打开,手机就接收一条微信消息,她一顿,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拿起手机。 打开微信,果然是路堃发来的消息。 昨晚俩人刚加的好友,最上方是“快来聊天吧!”这样一行小字,下面显示现在的时间,和路堃刚发来的话。 【吃饭。】 两个字和一个句号,看起来冷静沉闷,风格很路堃。 闻景心里还是暗自雀跃,抬头看了眼正在补妆的乔蔚,然后低头回复:收到! 刚刚吃饭时她就在想路堃怎么没有发消息过来,现在终于收到,有种心中石头落地的感觉,她控制不住拼命想扬起的嘴角,接着又发:你也要吃饭。 闻景等了等,也就十五秒的时间,没看到回复,于是发了个小表情过去。一个圆圆的小丸子,比划了‘耶’的手势。 嗯,这样看起来没那么突兀严肃了,显得可爱点。 【吃了。】 路堃的回复依然简洁,但是很快又发来了一句话:吃的什么? 然后闻景把刚刚吃的发过去,后面又絮絮叨叨的评价了那个菜好吃、这个菜做咸了之类的。 发了一大段过去,路堃又不回复了。 “走吧。”乔蔚扣上粉饼盒子,扔到包里,看到闻景一直拿着手机很奇怪:“你怎么没补?” 闻景把手机锁屏,挎上包,朝乔蔚笑笑:“想起来奶茶没喝完,先不补了吧。” 从小饭馆回了办公室,一进去凉风骤然而至,吹散了身上的粘腻感,舒爽极了。闻景去茶水室接了杯热水后,立刻回工位上掏出来手机查看,然而路堃依旧没回。 她内心有点郁闷,中午也没什么活要干,聊天还这么不专心。 闻景手里滑动屏幕,也就一页的聊天记录,上上下下看了两遍。接着又点进路堃头像,一片湛蓝色的天空,云朵洁白。退出来再打开朋友圈,统共六、七条动态,全都是今年3月之前发的。 有‘大美虹城!虹城旅游宣传视频在朋友圈火了...’‘下半年运势新鲜出炉!’等链接,被转发进来,皆配上三个‘大拇指’的表情。 照片动态只发过一张,在去年10月。背景是一片木材,主角是三四个花箱子,配上文字和表情:今天赶工,完成任务![呲牙][呲牙] 闻景看完笑出声,眼睛弯成月牙,感慨路堃老古董,这朋友圈跟她妈妈的差不多... 手机振动,闻景随着‘嗡’声心里也跟着使劲一跳,赶紧退回聊天页面。 【在午休,刚才拿着手机睡着了。】 闻景无语,没等着打字上方就显示正在输入,然后消息过来。 【早上才分开,刚才抽烟时候就想起来你了。】 想起来你,想你。 很委婉的说法。 闻景趴在桌子上,右手握着手机,盯着一小句文字许久,然后把头埋进胳膊里,脸颊滚烫,感觉心上的温度是火热的。 * 这边路堃发过去就有点后悔。毕竟刚在一起,现在就开始这么肉麻是不是太早了?早知道再修改一下,看着含蓄些,直接这样说会不会太突兀了? 后悔,他真想删除这句话。 路堃的爸爸是典型的中国男人,只做不说,什么都不主动表达,奉行沉默是金的态度。而路堃恰好遗传这一点,从小大大,心里即使已经百转千回,面上依旧不显。 他知道女孩喜欢听甜言蜜语,但他认为太肉麻,压根开不了口。所以以前谈恋爱也不会说太露骨、表达内心的话,一是觉得说不出,二是觉得没有非说不可的必要。 可是刚刚不知道怎么,当下所想,就把字打出来了。也许他潜意识里在好奇:说句想念,闻景会不会感到开心呢? 【是吗?我刚才也想起来你了。^^】 是女人含蓄的回答。 路堃觉得,隔了几分钟收到这句话,从刚刚开始的莫名纠结、不安、后悔之感顿消,心里空置了几秒后,后知后觉的喜悦,开始慢慢放大。 他在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窗户,眉目舒展,一双眼睛沉的发亮。 路堃用手指磨了磨手机上的那行字。 果然,闻景是开心的。 会见当事人 没想到这次一分开,两人好几天都没有见到。闻景接连两天晚上陪着赵律出去应酬,在饭桌上和人虚与委蛇,很晚才到家。 而路堃到了下午6点下班后也没了人影,说是去找以前的老板商量事情,结束就直接回了宿舍。明明前后楼相距5分钟的脚程,愣是一面没见,只能靠发消息说着彼此每天的情况。 闻景一直以为自己是很独立的女性,直到真的谈恋爱才发现原来也有想要时时刻刻粘人的冲动。这时她感慨还好有手机的存在,多少能缓解一下想念。 * 周五上午,闻景陪着赵律去会见当事人。 赵律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带她去身处虹城下面地级市的虹城看守所,高速一路飞驰,她被颠簸的晕车,头抵靠在车窗上昏昏欲睡。 “小闻啊...”赵律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把闻景惊醒:“材料都准备好了吧?等会都得让他签名、按手印。” “准备好了。”闻景拎起脚边上会见专用的小提包,拿出一小摞文书。 她摘下曲别针,低头重新清点。 “之前给你的光盘还没看的话尽快看,估计下周开例会季然又会让你汇报。”赵律叮嘱她。 “好,我这周末就看。”闻景说出话才发觉胃里泛酸水,努力克制着欲呕感。 下车时她的脸色煞白,很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下。然而赵律在旁边,跑腿的活儿还需要做,闻景只好强打起精神去一楼窗口办手续。 “律师证。”窗口里的大哥用手点了点台面,神态不耐。 他身穿警服,戴了一次性医用口罩和橡胶手套,眯着眼对照律师证在电脑里输入。周围几个年轻点的小伙子频频向这边看,小声议论,时不时发出一声笑,甚至朝闻景搭话讲着不着边际的话。 闻景无心再仔细观察周围人,只是半撑着大理石台面低头发呆。 高跟鞋后面磨脚,她轻轻晃了晃。 “314房间。”大哥把律所函、委托书一起扔出来,声音洪亮的喊了一声。 闻景瞬间提上一副假笑,看起来温柔礼貌:“好,谢谢您。” 每次来看守所都像是遭罪,要忍受管教不耐的脾气,还有他们赤裸裸戏谑的眼神,闻景之前再习惯,今天因为晕车也难免不爽起来。 “别当回事,小闻,这些人没坏心,就是不正经了一点。”赵律在远处都看到发生了什么,只是他和这边管教关系都不错,没有多说什么。 闻景撑不出得体的微笑了,只是嘴角牵动面颊,快速的摇了摇头。 当事人被提出来,一进门闻景看过去才发现原来是个年轻小伙子。资料上写的只有26岁,此时头发全都剃掉,露出青青的头皮,眼睛比较小,略微上挑。先对着他俩笑了下,略显局促。 “坐进去!”管教拍了拍旁边的凳子,在后面吆喝他:“把横杠扣下来!” 他快速的坐进去,‘咔’一声扣下横杠。 “刘峰是吧。”赵律掏出纸笔,示意闻景打开电脑。 “公安给你移送的罪名是非法传播淫秽物品罪,现在我问问你具体情况,你要如实说。” 刘峰点点头,又转过去看了眼闻景。 闻景的注意力在电脑屏幕上。提前拟定的会见笔录提纲,等会当事人的叙述需要再完善上。 “你传的视频什么类型?” 刘峰一开始扭扭捏捏,说是普通色情视频,后来在赵律的劝说下才松口:“我和我女朋友那什么时候拍的视频。” “具体讲一下。拍了多少部、上传了多少部。” “拍了多少部我不记得了...”刘峰显得有点激动,手搭在桌板上晃动几下,手铐被磕的‘咚咚’响:“就是...拍了多少我真没数,一般做的时候都会拍,长的就一俩小时,短的...几秒、几分钟吧。” 闻景噼里啪啦打着字,快速在电脑上记录。 “那啥...其实吧,”刘峰顿了顿,侧头看闻景,见她低着头没注意这边又说:“反正后来警官抓获我之后查到我电脑里还有一、二百,不过我都没传...我都不记得还有这么多了。” 赵律在纸上标标画画,认真听他讲。 “上传的没多少,也就四、五十部,我都上外网传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被抓到的。” “相隔多久上传的?”赵律眉头皱着,快速开口。 刘峰抬手挠了挠肋骨处,衣服被拽的皱巴巴:“挺久。我处的每一个对象,我们都拍这玩意儿,情趣...”说罢嘿嘿笑两声:“想起来了就把拍的传一下,爱看的多,每次传还挺多点赞、评论。” 赵律用中性笔敲了敲桌面,追问道:“那些女性知道这些事吗?” “当然,有几个女朋友还主动在那什么时候要我录下来。” 刘峰笑的放肆,闻景在一旁听的直犯恶心,刘峰根本就是避重就轻、颠倒黑白。她之前陪着赵律去检察院阅卷,发现基本大多数女孩都被蒙在鼓里。并直到事发之后,公安传唤了几个证人,她们才知道自己和男朋友做爱的隐私被偷拍下来,并且上传到网站。 她努力隐忍自己烦躁愤懑的情绪,打字打的飞快,那些肮脏的叙述既要听到耳朵里,还要保证一字不落的记录。 刘峰个头一米七五左右,肩窄身形单薄,但长相尚属清秀。家里在虹城属于中等条件,再加上有只能说会道忽悠人的嘴,骗了不少女生。这些女生个人条件都不错,身材样貌基本平均水平偏上,在男女关系中却对男方言听计从。 他是偷拍的老油子了,高中时期就上偷拍论坛下载别人的视频,还积极参与换妻、性虐的讨论。后面自己拍了视频开始上传,许多年过来在论坛也是很火的“刘先生”了。 不止有无辜受害的女朋友,还有各种一夜情炮友,被拍了视频发在网上供人讨论。直到近几年论坛查封严重,他又学会翻墙,在国外网站非法传播。 刘峰根本不知悔改,会见全程对于自己的‘杰作’表明的态度都是沾沾自得,甚至将偷拍称为作品。同时眼神色眯眯的,时不时溜向身穿套裙的闻景,这是另一种程度的骚扰。 闻景无法改变,只能选择视而不见。何况这个不要脸的男人还是当事人,惹不得说不得,没准后面赵律还要替他做无罪辩护。 她内心一段脏话憋着骂不出来。 “行,你签一下这个委托书吧。”赵律扔过去纸笔和印泥,在他签字时又问:“你妈让我告诉你在里面别舍不得买吃的,她会来给你送钱。你有什么话需要传达的吗?” 刘峰把签完的文书递过来,又瞄一眼闻景:“也没什么,就是你告诉她老人家,不用担心我,很快就能出来了。” 愚蠢的自信和死不悔改,连反思都没有。 闻景忍无可忍的扣上电脑,去按铃,提高声音喊一声:“管教!314房间会见结束了。” 紧接着收拾完提包,转身就下了楼。 有点废话要说: 会见具体内容是我编的,主要是想讲下这个案子。 案件是真的,会有一次车,不过后面不会展开太多了。 终于点亮了一星好开心!!生平第一次,谢谢大家的投珠! 然后悲催的发现掉了新书榜,现在能看到这文的应该纯属缘分了... 怀孕 * 下午,二柱请假去了医院,路堃和老四在干活。 虹城秋天短暂,夏天和冬天漫长,现在八月末了,天气依旧闷热。太阳烤晒着工地,光秃秃的水泥墙面上碰都不能碰,热的烫手。 路堃开着叉车在院里运送木方,他光着膀子,汗水顺着手臂和胸前滴落,头发丝上都是汗珠。 “堃儿!恁来!”老四向叉车方向摆摆手,操着一口土话在老远处吆喝。 路堃抬手抹去额头上的汗,回头望了一眼老四,随后将叉车停在旁边空地上,找了另一个工友来替班。 “干啥?经理今天下午监工,你还敢偷懒。”路堃踱步到老四面前,伸手指了下远处头戴安全帽‘指点江山’的经理。 “坏事了堃儿!大事不好啊!”他拄着膝盖,呼哧带喘的:“二柱这个不争气的狗东西!哎,不是不争气,倒是挺争气...” 老四一直语无伦次,路堃看经理没注意这边,拽着他走到背阴处:“你说话别大喘气,到底怎么了?” 这时候,二柱也急匆匆跑来,身上还穿着工服没换,手里提了个透明塑料袋,另一只手拿着病历。 “你自己说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 二柱这人年纪比路堃小,心眼不坏,就是特别一根筋。小时候在学校就喜欢参与‘群雄争霸’,没事就搞小团体,三五天约个架,这毛病一直到现在都没板正过来,路堃去警察局捞过他许多次。 “没有,这次更严重!”他皮肤黝黑,耳朵染上红:“就是...我对象,刚刚在医院检查完...怀孕了。” ...... 路堃难得沉默了,眼神不可思议的看向二柱,好像在问:你他妈在逗我? 二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脸庞黑红黑红,语气低落的问道:“咋整啊堃哥?这也...太快了吧。” “你!”路堃指了他一下,恨铁不成钢:“我说你什么好,这才哪跟哪你就把人肚子搞大了,你有负责的能力吗?” “我真不是故意的堃哥...就一次,就那一次。”他表情急切,显得欲哭无泪。 老四在一旁插嘴:“上周不是才吃饭,恁俩到底什么时候搞上的?” “有段时间了...不过后来我都做措施了!就第一次,第一次,湘月明明说了是安全期...” 二柱家条件不好,父母去世的早,家里只有爷爷奶奶,所以他早早的就来城里打工养家,这几年没攒下什么积蓄。这时候怀孕,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 路堃在一旁沉默,内心烦躁不安。他和二柱从小一块长大,家离得近都是互相照应,虽然没好到穿一条裤子,但情谊改变不了。 “你怎么想的?要,还是不要?” “我想要啊,但是...之前湘月说过,结婚肯定是要有房子才肯嫁。可以首付一人一半,我俩一起还贷款。”二柱愁眉不展,一口接一口的吸烟:“她也挺闹心的,刚刚从医院回去了,说要躺着想想。” 老四面无表情的时候脸上的皱纹也没那么明显,神情破天荒的严肃:“你们两口子的事,你们自己决定,有需要用钱的地儿跟四哥说。” “谢谢四哥。”二柱抹了把眼睛,在台阶下头缓缓蹲下。 “二柱,你好好考虑,有帮忙的地方随时告诉我,哥们肯定能帮就帮。”路堃弯腰拍了拍他的肩膀。 “真没想到!说好了安全期,怎么就...”二柱咬着烟嘴仰头,无奈的抓了把头发,身形佝偻:“堃哥,你和嫂子,应该睡过吧?你们都怎么...我真是不知道咋回事!” 路堃一下子被问住了。做措施?他和闻景似乎一次都没做过措施。 一开始他是被猪油蒙心的强奸,也顾不得什么避孕,自己想怎么来就怎么来,甚至连润滑都没有,插进去就是一顿顶弄。他堵住眼睛和耳朵,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心去思考闻景的感受。 前几天在一起那晚上,兴之所至,更是爽的他找不着北。全程无隔离无保护的进入,只有最后射精的时候拔出来。 而且他还说过让闻景自己买避孕药吃,现在想来真的是又坏又不负责任。 即便这样闻景还能容忍他,原谅他。路堃想到这里内心仿佛被灌注了温暖的水,满盈的快要溢出来。 二柱也不是真的想得到什么回答,见路堃沉默,自己也没再开口,内心继续低落郁闷。 “走,走!先回去干活,省的经理那个死胖子又来找茬。” 老四看没讨论出什么结果,拽着二柱的胳膊将他提溜起来,推他往阳光下走。 可以求猪猪吗qaq 你也想要吗 周五经理着急回家,提前解散大家,路堃不到五点就下了工。他一身臭汗,拿着水盆和毛巾去水管子下面冲了澡,又把这周换下来的臭衣服洗了。 把最后一盆脏水倒掉,已经日落西山。天边的光由一处至外氤氲扩散,绛红色穿透薄薄一片的云层。 之前几天路堃和闻景都是断断续续的在手机联络,他回宿舍解开屏幕,发现下午闻景并没有给他发消息。 明天闻景休假,今天应该是很合适的见面时间,路堃低头略一思索,把号拨过去。 记得刚交换手机号码的第二天,他时不时的就打开通讯录,看着这一串11位数字。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发呆,手指偶尔抚过备注上的名字,不知不觉就背过了号码。 电话滴了两声,被接起来后那边没有说话,有‘沙沙’声音传来,没一会闻景的话语又远至近:“路堃?” 她讲话慢吞吞的,嗓音嘶哑,听起来失去了往常的兴致。那边背景沉默,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到了家。路堃是个略微敏感的人,一瞬间觉察到闻景的不对劲。 “今晚...见面?”路堃问出这话后心跳的发快。 他换上了新的T恤,又是千篇一律的单调颜色,洗的有点褪色。手紧握着手机贴在耳旁,身子笔直的定在床前认真等回答,像个等待老师训话的小学生。 闻景闭上眼揉揉太阳穴,努力甩掉心上的疲惫,让自己没有那么低沉:“好啊!不过需要晚一点,我还在单位加班。” 路堃眉间皱起弧度,似乎是觉得她既然不太开心就不应该加班。他抿抿唇,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那...行,下班告诉我,我去接你。”他在室内踱步,看起来愈发焦躁。 头顶的电风扇‘嗡嗡’转动,带来的凉风在闷热的屋内显得微不足道,有蚊子作乱,他胳膊肘痒得很,控制不住去挠。 路堃说不清有什么想法跳出来,促使他现在、立刻就想要见到闻景。想知道她疲惫的声线里蕴含着什么样的低落,总是开朗洋溢的人因为什么感觉到累? 两个人已经在一起,就不自觉地想要替对方分担。 “我知道,那我下班...” 她嘴角不自觉的泛起微笑,却突然被路堃打断。 “要不,我去找你?”他怕她不明白,很快又补充:“方便吗?陪你...加班?” 不自觉的咽下口水,手机发烫,手心被捂的出汗。 “好啊!你来吧,我在这等你...”闻景说了几句话,觉得上午的晕车感、受的气慢慢溜走,郁结一天的内心也被疏通。 闻景本来今天不想见路堃,因为害怕将工作上的负能量带给对方。然而因为她也想他,又无法拒绝的彻底。知道等会就能见到路堃,脑海里跳过的就是他傻乎乎给自己戴上手链的模样。 坚定执着的眼神和羞涩神情,自己都在心里反复回顾,并且珍藏。 她想谈恋爱确实会使人心情愉悦,不需要送礼物,只要说几句话、见上一面。 路堃第一回来到写字楼里面,保安在一旁打瞌睡,他径自过了一楼的闸机,也没有被拦下。 上行的电梯就他一个人,电梯门缓缓合上后,镜面映照着他。身材高大,掩在短袖短裤下显得没什么侵略性,更像个大男孩。他的眼珠黑的透亮,正炯炯有神的盯着对面的自己。 ‘叮’一声语音播报到达楼层,路堃迈出去,紧了紧手中的透明塑料袋。 这一层都是律所,正对着的玻璃门遇到感应自动打开,前台后面没有坐人,路堃向那里看了一眼,就直接朝着里面走去。 远处百叶窗统统放下来,屋内灯光暗淡,一个个小格子间在眼前铺陈开来。路堃一眼就看到右手边最尽头的闻景侧面对着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幽白的光落在脸上。 见闻景没注意到他,路堃想绕到后面给她个惊喜。 整个律所一个人也没有,放慢脚步过去,越靠近的路堃越觉得不对劲,因为闻景带着的耳机里似乎隐隐约约传来什么声音,非常熟悉。 他站在她后方半米处,赫然看到电脑上是两具花白的裸体,正纠缠搂抱在一起,干的热火朝天。 闻景感觉不对劲,不经意间回头,“啊—”一声叫出来。 冷不丁的声音在空荡办公室发出回音,路堃惊的一愣,快速迈步上前捂住她的嘴。 叫声被堵在嘴里,她瞪着溜圆的眼睛眨了眨,睫毛上下扑闪,用眼神示意路堃松手。 柔软唇瓣密密的贴合掌心,还源源不断散发热气,路堃心里一动。 他从高中开始,看A片都是和朋友一起去网吧,来了城里后反而失去这种机会。这半年来和闻景断断续续的做爱,本身对A片的需求淡了很多。 电脑屏幕上,男人执镜,镜头对着身下腰细臀圆的女人,乌发被一团握在大手里,扯得她脖子无助的朝后仰,两团胸乳在下方晃荡,迷的人眼花。 耳边还是隐隐约约的女人呻吟声。 闻景‘呜呜’的挣扎,路堃几乎一下子就硬了。 他弯腰靠近闻景,声音沉下来,热气喷在她耳边:“你也想要吗?” 真对不起,今天真的太晚了 深喉(H) 闻景听到这话愣怔一下,耳后开始发热,不自然的看了眼路堃,后退一步。 他脸伸过去,嘴巴紧贴她的嘴唇,声音压的更低:“要试试吗?就在这里。” 路堃手向下一点。 闻景脑海中跳出两具白花花的身体交缠、喘息的情景,不自觉的瑟缩一下,刚才就已经遭殃的内裤更加濡湿。 她有隐约的期待,但不好意思说出口,只是微微的点头,不认真看都捕捉不到。 然而路堃始终紧盯她的反应,不错过她一丝一毫表情变化,就怕她因为心情不好而反感、拒绝他的提议。 得到首肯的路堃把手中的塑料袋扔在一旁,低身用胳膊圈起闻景,托住她的屁股:“今天来点不一样的。” 闻景的办公桌正好处于角落里监控的死角,格子间的遮挡也架的很高,正是因为知道这些,她才显得跃跃欲试。平日里严肃的办公环境此时暗流涌动,气氛暧昧胶着,在这一处扩散。 工位旁边的墙根处紧挨着一个单人沙发,真皮材质,看起来狭窄极了。路堃把闻景倒着放在沙发上,后背着力,腿向上搭着沙发背,整个头都悬空在外面。 她身子呈现出一个极其别扭的倒挂姿势,浑身力气都集中在那一点。 “这是做什么?好不舒服...” 路堃没有理她,走到电脑前拔掉主机上的耳机线,女人的淫叫顿时公放出来。音量虽然不大,但听着令人面红耳赤。 娇弱的呻吟随着‘啪啪’的碰撞声迸发而出,声音高高低低,时不时还有男人的低喘混合着传来。 “嗯、嗯啊...”音色婉转,随插入速度的加快变了几个调子。 闻景脸颊滚烫,穴口忍不住翕动。 “口交,来试试。”路堃不再注意电脑,回过头居高临下的看闻景,一脸坏笑。 室内开着空调,她却热出一身汗,雪纺衫柔软的布料在胸前妥帖的勾勒出线条,随着喘气起起伏伏。 路堃扒下裤子,阴茎瞬间挣脱束缚跳出来。闻景眼前的世界是颠倒的,只能看到粗长的肉棍在上下晃动,紫黑色一根下面是黑色的毛发。 龟头圆润,马眼凹陷下去,勃起后的阴茎向上翘起微小的弧度。路堃向前一步,顶在闻景的唇瓣上。 浓郁的气息袭来,闻景松开牙关,不自觉地张嘴,肉棒头部顺势顶了进去。 湿热的包裹使路堃不自觉地喟叹出声。 “嘴巴张大。”他弯腰拍了拍被塞得鼓起的脸颊。 闻景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只觉得顿时被硕大填满,舌头无助的在里面滑来滑去,抵住圆滑的龟头。 鼻端都是他的味道,努力学着张开嘴,用两腮里的软肉去贴合肉棒,以唾液作为润滑。 路堃见闻景适应了,自己终于耐不住蠢蠢欲动的快感,狠狠顶弄一下。 “舌头伸出来,舔舔我,来…”路堃撤出来一些,一只手伸进闻景嘴里捏住她的舌头,另一只手扶着肉棒在上面磨蹭。 龟头压住她的舌面,前列腺液沾染上,咸咸的,混杂着唾液润滑。闻景慢慢伸出小手握住又硬又烫的阳具,轻轻舔着。 她闭上眼睛,难受似的皱眉。 第一次试着口交,她却学的很快。软软的手包裹住,上下撸动,含着阴茎头吮吸,缩紧嘴嗦出‘啧啧’声响。 路堃舒服的不自觉使劲,屁股上的肌肉膨起:“嗯…就是这样,好女孩…舔舔下面。” 得到夸奖的闻景,像是争得老师表扬的小孩子,更加卖力的嘬着。 她去舔冠状沟,又用口水上下洗刷着肉棍,同时揉弄两个卵蛋。 “对,好乖…”他抬手捏闻景的乳房,忍不住的搓揉。 闻景维持着姿势很久,感觉口腔关节都酸痛不已,她停下来,试图放松一下僵硬的脸颊。 快感戛然而止,仿佛坐过山车一下卡在最高点,还没冲下来就停住了。 他急切的把阴茎戳过去:“张嘴。” 闻景短暂迟疑一下,没有立马张开。 路堃直接捏住她的两颊掰开嘴,强行撞了进去。 “呃…”阴茎霎时卡在喉口,闻景发出痛苦的一声呻吟。 她伸手想扶东西,却发现两侧什么都没有,只能无助的按住路堃的大腿根。 前后动作起来,深深的插入,被刺激着紧缩的喉咙呜咽着,来不及吞下的口水说着嘴角流出。 路堃舒爽的头皮发麻,精神高度集中在下体上,亢奋的加快速度。 随着插入、抽出,阴茎上遍布口水,泛着晶亮的光。 由于头倒着的时间太久,嘴巴又被严丝合缝的堵住无法喘气,闻景大脑发沉,意识迷蒙。 她的喉咙塞满,快速的抽动导致嘴唇热的发烫,麻木了一片,舌头还不自觉地搅动。 路堃伸手压在闻景的内裤上,淫水早已洇湿内裤。 “操你的嘴也这么爽吗?”路堃将大拇指和食指一分开,粘连的水液扯出一道线。 闻景无助却又隐隐兴奋。 被控制住的压迫感与强制深喉的窒息感交杂,眼前的世界都离自己远去,只是微弱的发着光。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湿的更加厉害,伴随着电脑里呻吟声的刺激,小幅度的扭动下身。腰挺起来,和沙发产生一丝空隙。 闻景喘不过来气了,鼻子随着动作剐蹭棒身,咽喉处血管鲜明,因为肉棒的插入而凸起一块。 下面很湿,被操控的恐惧让她生理性的颤抖着,口腔被迫开合,无力的被嘴中硕大的阳具填满。 路堃的喘息声愈发粗重,挺弄下身的速度变快:“好舒服,都射在你嘴里好吗?” “呜唔!”闻景鼻腔发出闷哼,不住的摇头挣扎。 他一把脱掉上身的短袖扔到一旁,进行最后的冲刺。 窒息来临,闻景眯着眼睛,眼角蹭的全都是眼泪,痛苦的感觉浑身力气都被抽走。 阴茎最后一下顶到喉口,软肉和龟头碰撞,路堃被激到,突然射出来。 他爽的咒骂:“操!嗯…” 一部分直接射进嗓子眼,另一部分被舌头挡在外面。 路堃把肉棒抽出来,闻景的嘴角都是精液,嘴里还含着许多。 她脸色潮红,紧闭着双眼,碎发汗湿在耳后。大脑缺氧还没缓过来,只能重重的喘气,无暇顾及其他。 路堃将闻景扶起,让她侧卧在小沙发里。 电脑里的视频还在播放,他走过去,按了暂停,然后抽了两张纸。 闻景衣着还算整齐,反观路堃基本一丝不挂。 “来,别咽,吐在纸上。”路堃叠好纸递到闻景嘴边。 精液味道苦苦的,在嘴里越留越不舒服,她赶紧低头吐到卫生纸里,然后又闭目抬头靠在沙发垫上休息。 我要冲冲800珠(握拳! 潮吹(H) 闻景的头发汗湿的打缕,黏在肩膀和锁骨上,胸脯起起伏伏,喘的厉害。 她出了许多汗,但在陌生场合不敢直接脱衣服,只好解开两颗纽扣。 “累吗?”路堃把倒满水的马克杯递到闻景嘴边上,她睁眼看到水在眼前,立刻就着他的手仰头‘咕咚’喝了一杯。 然后才像缓过劲来似了:“还好。” 闻景把头发撩到一侧,露出洁白又脆弱的颈项。骨感的肩线,延伸到微湿的雪纺衫,肉乎乎的乳房被衣服笼罩,半隐半现,路堃的喉咙不自觉吞咽一下。 他刚射完的下半身蠢蠢欲动,又起了点反应,正半软不硬的。 闻景低头的一瞬间看到,动作凝滞了一下:“路堃你也太...” 她没说下去,因为路堃饿虎一样的扑了过来,同时引导她的手在阴茎上捂住:“再来一次,你还没爽到。” 脚边是脱下的短袖,因为团起出了褶皱,路堃带着闻景的腰向后退,踩在上面也没意识到。 直到大腿后侧撞到办公桌上,他才停住。她温热的手包裹住肉根, 两个热源体碰撞,跃起层层火花。 闻景的喘气声开始变快,路堃嘴唇贴在她的头发上,一边亲着柔软发丝,一边感受下身的舒爽。 刚刚射过一次后,没了急匆匆的那股劲儿,更有耐心的去挑动闻景的情欲。他松开手,不再带着她:“自己来。” 闻景一开始只是简单的上下动作,后来发现抚到龟头时他的呼吸会瞬间急促,于是开始按着那一块揉弄,很快就熟能生巧。 热度从脚底窜到大脑,路堃感觉已经有汗从紧搂着的两人胸前发酵渗透。 闻景的颈后极其敏感,之前每次抚摸那里都会瑟缩,这次他把手盖上去也是反应强烈。 另一只手抓着她的臀肉,好像在对待什么玩具,毫不留情的肆虐。后来感觉隔着裙子不爽快,又将那片布料推上去,掌心没有阻碍的接触到。 弹性饱满的软肉被按在手里,手感很好,路堃更加爱不释手。 “嗯...”屁股和脖子被爱抚,令闻景不自觉的哼出声,跟猫叫一般。 ‘啪’路堃的大手扇了她臀肉一下,白花花的晃动,哑声催促:“加快速度。” 肉棒已经被刺激的变硬,闻景更加快速的握着撸动。 直到感觉已经发涨,路堃才让她停下来。 抱着她转了个身,闻景没站稳,用手扣住桌沿。 “撑住了。”路堃让她扶好,手伸进内裤抹了一把。 粗硬的阴茎抵住后腰,还在源源不断散发热度,路堃把内裤拨到一边,揉了两下阴唇,感到差不多湿就顶了上去。 “嗯!” 龟头蹭着外阴,正前后去粘着水液,他却骤然停住。 路堃舍不得离开,还在挺腰一下下顶弄柔软的穴口,但是脑海里总是跳出今天二柱说的话。 必须避孕,现在不适合迎接一个小生命。 他只好退后,去电脑旁边拿塑料袋。 身后滚烫的躯体离开,闻景清醒一下,不解的去看他,才发现路堃手里拿着一盒避孕套。 见她目光好奇,路堃不自然的解释:“以后都用这个。” 刚刚来的路上有家便利店,他就顺便买了。没想到现在的套子都涨价了,比以前用的那些贵了不少。 “避孕套?”闻景看着他急切的拆包装,然后撕开套上。 电脑被按了播放键,开始放下一个视频。 男人拖着女人到沙发旁,女人的手支着沙发扶手借力,他在背后操弄。 路堃从身后靠近闻景:“我们也来这个姿势。” 没有了顾忌,阴茎一下送了小半进去,激的闻景叫出声。 “你看她,你俩谁的奶子大?”路堃在闻景耳侧轻声说,同时掰着闻景的脸去看电脑屏幕。 视频中的女人身材不是很紧致,但因为是男人从后面掌镜所以并不明显,相反胸乳随着撞击来回晃荡,在镜头中白花的一片。 “还是她的大。”路堃摆动腰加快速度,有水声传来:“但是肯定没你的逼水多。” “呜...你别说了。”闻景听到这话,嫩穴蠕动,感觉一股水流出来。 视频中的男人在咒骂:“操!婊子,我操死你!” 他同时在闻景的耳边低语:“婊子、骚货。” 手握住腿弯,路堃拎起闻景的腿,打桩似的操着。只有一只腿点地,她不由自主的弯腰,身子前倾去扶桌面。 “啊...我不是!”她不想听路堃这样叫自己,匆忙制止,心里却依然鼓噪。 “怎么不是?你看你和那女人有什么不一样?都是被男人操,还叫的这么大声。” 闻景咬紧唇露出洁白的牙齿,与嫩粉的唇色对比鲜明,即使克制,声音还是从嘴边溜出。她脸颊酡红,难耐的喘息。 路堃次次都将肉棒顶到深处,卵蛋啪啪的打在屁股上,颜色一深一浅,看的他眼眶发热。 闻景的小腹没有一丝赘肉,因为上半身向侧后面倾斜,绷起的衣衫紧贴着。 耳边是女人不绝于耳的呻吟,丝毫没有控制的叫出声,刺激着视频里的人,也刺激着闻景和路堃。 “啊!”头发从后面被路堃拽住,闻景痛的叫出声,同时肉棒使劲往里塞,顶她觉得难受。 肉穴被不停的插入,摩擦着里外的嫩肉,淫水一滴滴的滑着大腿根流下。刚刚喝的一杯水起了作用,小腹酸胀起来,闻景感觉两股力在对冲,谁也不服输,非要拼个你死我活。 “先停,停一下...”她面容红润,不好意思的开口:“我想尿尿,路堃,先停一下。” 路堃听后饶有所思的看了眼她的脸,身下的动作不停,然后手绕到前面腹部按下去作坏,声音里尽是漠然:“那就尿吧。” 他的大手盖住闻景的小腹,阴茎更加狠的抽插,粉色的穴肉一会露出,一会又隐匿在缝隙里。 “别按了,求你了,路堃...”闻景痛苦的闭上眼睛,绞着路堃不知想放走还是想挽留,憋尿感愈来愈强烈。 “那你说!你是不是我的婊子、骚货?”他的喘息声加重,肉棒一刻不停的在肉穴里开拓,挤榨着汁水。 这个姿势插的很深,顶着那一点连续的刺激,闻景激动的说不出完整的话:“嗯啊...是,我是!是婊子、骚货,是你的...” 穴口浮出白沫,不留缝隙的‘啪啪’碰撞着,小腹上狠厉下压的手掌令她无暇思考。 闻景觉得下体快要不受控制,除了一阵阵的紧缩痉挛,脑海更是腾出烟花,空濛一片。 “啊!” 高潮汹涌的来临,闻景流出眼泪,泪水涩的她眼眶发疼。嫩穴哆哆嗦嗦的夹紧,绞的又凶又狠,完全不受控制。路堃闷哼一声,尽数射在套子里。 他舒服的咬牙,觉得龟头被吸回去,拔都拔不出来。闻景的收缩有点异常,过了二三十秒还是放松不下,像痉挛一般。 路堃‘啵’一声抽出阴茎,瞬间,水流淅淅沥沥的喷出,砸在瓷砖上。小小的一摊,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泛着光。 闻景抬起的一条腿终于被放下,腿根酸疼的一合拢就揪痛。她还穿着高跟鞋,双腿俱是无力,缓缓的扶桌蹲下。 肚子不太舒服,下身也麻麻的,她有点害怕。 路堃抱起她,又放回沙发,自己提起裤子穿好。 “你潮吹了。”他盯着地上的水,思考了半天,总结出一句,语调里是兴奋。 他听说不是所有女人都会潮吹,这时觉得闻景还真是天赋异禀。 5000字两章奉上,求个表扬( ?? ?) 正好30章了,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能写这么多,多亏了大家的鼓励,没法一一回复,但都认真看了,感谢! 掌心对掌心 汗水黏在身上,被空调的凉风一吹有点凉,小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闻景扣好纽扣,把搭在座椅上的薄防晒衫套在外面。 路堃抽了许多纸让她擦下身,一块块水渍糊在上面,干涸后很不好擦。内裤的布料不舒服,她用卫生纸折了两下垫上去,然后把裙子从腰际拽下。 望着地上的一滩水,两人沉默不言的对视,闻景先不好意思的扭过头。 “我来吧,你去坐着。”路堃从地上捡起被踩上脚印的短袖,拍打两下就套上。 性爱使人放松,挥洒汗水将心里的不快都发泄出去,高潮后身体和大脑统统放空。 闻景坐在一旁收拾包,边往里放东西边问:“回家吃还是出去吃?” 路堃打量了她一眼,此时已经面容疲惫,衣衫不整,又想起今天她心情不好:“还是回家吃吧,去超市买菜,我给你做饭。” 纸扔在地上,迅速吸取一滩水,变得皱软, 这时他又反应过来:“不加班了?” 她摇摇头,站起来把包斜挎在身上:“我看差不多了。”说罢,又想起来那个色情的视频,急急补充:“我不是在看那个...这是我的一个案子,就两部类似的视频,其他都是正经材料。” 路堃两条腿岔开蹲着,仰头快要憋不住笑:“知道。” * 电梯下行,路堃紧紧搂着闻景的肩,她抬起胳膊从后面绕过圈住腰,她整个人倾斜的靠在怀里,感受着胸膛的温暖热度。 闻景想起手中提的塑料袋里还有东西,她打开一看,是一个蓝白相间的盒子。路堃低头,并没有多解释。 她翻过来一看,发现正面几个大字写着:润滑油。闻景惊的赶紧扔在袋子里。 “上过这么多回了,还害羞?”路堃调侃她。 “这...我才没有。”她并不承认。 已经这么久了,虽然羞于表达快感,但闻景已经学会了在他进来时晃动屁股。刚刚的后入两人配合默契,一个向前挺弄,一个向后迎合,路堃的荤话也是炉火纯青。 “下次用油,感觉来的快,干起来更舒服。” 路堃没有害臊,两人比任何人都要契合,他现在甚至爱上了和闻景一起探索性爱的感觉。 闻景回忆路堃还是那个撬锁进来强奸她的陌生人时,恐惧怯懦在粗暴面前不值一提,润滑油、避孕套也不敢奢求,他最喜欢的就是一次次的射在里面,以此来羞辱她。 一开始被迫奸淫,闻景的大脑和身体还在一条战线,心理上抵制抗拒陌生人的躯体,阴道干涩的可怕,塞根手指进去都会疼的她发抖。 他喜欢后入,第一夜给闻景留下深刻的阴影。路堃两手按住她的后腰和脖子,在她身下垫了枕头使屁股高高拱起。闻景不休的尖叫、挣扎,他却直接她的阴唇上吐了口吐沫。 路堃揉弄了几下,毫不留情的就捅了进去。 其实那种痛已经离她很远了,再回想也不记得究竟是什么程度的伤害,但心头总会隐隐揪起,感到不适。 * 天亮的早,早晨的第一缕光透过窗帘照进来,由于生物钟的关系路堃准时醒了。 闻景窝在他的怀里酣睡,紧闭双眼,一手抓在他的睡衣前襟。 一套睡衣是闻景抽空给他买的,同时还配了拖鞋、洗漱用具。身侧是温香软玉,在温暖的房间醒来,路堃充满了不真实感。 手机铃响了一下,他伸胳膊快速拿过来,打开静音。闻景依旧熟睡,未被打扰。 原来是备忘录提示,今天是要去医院取病理报告的时间。 路堃揉揉迷蒙的眼,坐起身来。被子滑下来,精壮的上半身隐在睡衣下,然而胸前手臂的肌肉蓬勃健硕。 闻景扭动身子,被他的动作吵醒,眯着眼逆光看过去。她的嘴唇没什么血色,因为干燥起了层皮,但皮肤依旧透白发亮。 “起这么早?”闻景嘟囔一声,伸手过去拽他的衣摆:“再躺会吧,好困。” 路堃把她的胳膊塞回被里,磨蹭了一下闻景冰凉的小臂:“我去医院取报告,你先睡吧,中午回来给你做饭。” 他倾身去把窗帘重新拉严实,紧紧的不露进一丝光。 “我和你一起去把。”闻景挣扎着坐起来,顺了顺杂乱无章的发丝,转动因为睡姿僵硬的脖子。 路堃的手因为常年干活的原因,骨节突出,手背上青筋毕露,指头粗长,总是显得很有力。 卧室里没开空调,气温不高不低。 闻景头压在路堃的肩上,闭目呢喃:“再眯一会儿,就一会儿。”然后又把手摸过去,不是覆盖在上面,而是抓着他的指头十指相扣。 掌心对掌心,路堃握紧柔软的小手。 七点左右的光景,室外静谧,偶有一两声鸟叫。日光被挡在遮光帘后面肆意的跳脱,卧室这一处小小的空间光线暗淡,他俩安静的靠在一起,都没说话。 老古董 手机的闹钟在旁边响起,沉默中的两人都清醒过来。 “起来吧,收拾收拾。”路堃按着闻景的头发揉了两下, 掀开被子起身。 卫生间的镜中,一男一女并排站在一起。男人身形高大,占据了很大的地方,女人与他下颌处齐平,整个空间显得有些逼仄。 闻景浑身像松软的没了骨头一样,半倚靠着路堃,电动牙刷‘嗡嗡’响着,她满嘴泡沫笑看镜子里的路堃。 身边男人的洗漱步骤精简,刷完牙后用清水抹了两把脸,就算完事儿了。 他大喇喇的走到马桶前,扯开裤子开始放水。 尿液‘哗哗’打在马桶壁上,惊的闻景回头。她的眼神不由向下打量一眼软趴的肉棒,又不好意思一样将头快速转了过去。 一起生活本来就是些吃喝拉撒的小事,路堃倒是没什么尴尬的,他觉得闻景也得适应。 闻景的衣橱里都是各式各样的套裙和半身裙,今天还是路堃第一次见她穿裤子。 短裤长度仅到大腿根,深蓝牛仔布料包裹住浑圆的屁股,桃形弧度愈发明显。黑色粗肩带的紧身吊带,前面看是‘工’字,后面则是交叉过去,露出两侧蝴蝶骨。 头发高高的束起,嫩白的后脖颈露出,走起路来马尾在后面一荡一荡的。 她挎了一个亮片小包,除了钥匙和口红什么也装不下,手机只能握在手里。 路堃瞧她这幅打扮,蹙紧浓眉:“这包还背了干嘛?什么都放不下。” 然后拽住她的肩带,拉到很长又突然松手,‘啪’一声弹回肩上:“还有,你这什么穿法,内衣外穿吗?” 他心里不悦。胳膊、腿全露在外面,都快被看光了。屁股和胸被勒出曲线,动起来上下晃荡打颤,脑子里想想就闹心。 “你不懂,今年夏天很流行这种的。”闻景站在玄关处穿袜子,然后踩上运动鞋。 袜子是纯黑色的棉袜,长度到小腿肚。 “这袜子又是什么,不是冬天穿的吗?”路堃趿拉上凉拖站在玄关处,回身指了指闻景的运动袜。 “别问了,快走吧!”闻景拽着他的小臂拉出门,边笑边说:“现在这样穿很时髦,我们女生都这样。” 路堃摸了她摸头发,很无奈:“不雅观,我觉得没有那种裙子好看。” 闻景小声笑话他,面上却是笑的很开心:“老古董。”又顺毛安抚着说:“行,下次、下次。” 和医生约了九点钟,但两人磨磨蹭蹭的出门就已经八点半多,闻景从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紧张吗?” 车厢内沉默安静,路堃的腿岔开,膝盖顶在副驾驶座位背后,一直扭头看窗外街景。手放松的搭在一旁,掌心朝上,闻景把自己的手伸过去握住她。 “还好。”他不想给她压力,也在克制自己的心悸。 离医院越近,心脏跳的越快,耳边仿佛有嘈杂的声音在跳跃个不停。 说不紧张是假的,胃痛断断续续的持续了半年多,之前在镇上确诊后他的情绪一直很不好。 然而最近谈了恋爱,路堃发现压抑沉寂了许多年的自我开始鲜活起来,心情变得活泛轻松。这一个周来,连胃痛也远离了。 现在的他觉得上一次应该真的是误诊,之前半年来的浑浑噩噩更像一场梦。 * 先拿着病历卡去取凭条,然后去机器上扫条形码领片子,这一套流程不用排队,到医生办公室时刚好九点整。 还是之前那个上年纪的胖老头,看到有患者推门进来,从旁边拿起老花镜。 医生认出来路堃:“是你啊,小伙子!怎么样,片子取了吗?” 路堃点点头,把手里的纸袋递过去。 对方没伸手接,而是又推着老花镜仔细看了闻景一眼,表情有点怪异。 纸袋被放在桌上,隔了一会,才从袋子里抽出片子,仔细观察。 闻景站在路堃后面,嘴角抿住,眼睛盯的紧紧的,生怕有什么不好的词从医生的嘴里蹦出来。 “你之前在哪做的胃镜?” “普桐镇的镇医院,当时做的不是无痛,大概两三天取的报告。没有给我片子,只是给了张诊断报告。”时间有点久,他居然快记不住当时的情形,只记得特别难受,心情灰败。 老医生这时才给了谨慎回答:“确实误诊,真是闹个大乌龙!这医院也太不负责任...”他放下报告,手在键盘上打字:“胃粘膜糜烂,通俗一点说就是糜烂性胃炎。” 旁边的闻景听到后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胃癌,什么都好。她心中一颗大石头落地,不再高高悬在空中。她的手腕被路堃拽住,这才感觉到濡湿一片,原来他的掌心布满了汗。 终于有个确定准确的结果,路堃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欣喜若狂,反而是一切尘埃落定的疲惫感。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怕死之人,活在自己营造的纠结和担惊受怕中长达半年,给自己消极的心理暗示。 这时倒像是重新捡了条命,如获新生。 医生见两人都松了一口气,也笑起来,眼角的皱纹添了一丝和蔼:“我先给你开点保护性药物,这个慢性病,只能养着,急不来。” 闻景想了一会,在一旁开口:“医生,那他这个病是怎么引起的呢?” “应激、酒精刺激,都有可能得,这个说不准,年轻人还是得养成好的生活习惯。” 路堃腰间被拍了一下,低头发现闻景恨恨又责怪的眼神。这一掌不痛不痒,反而逗的他笑出来,觉得闻景可爱的紧,他拽着她的手又打了自己一下。 她悄悄跟他比口型:“看你还喝不喝了。” 医生让他俩去取药,闻景转身先出诊室,却听见后面医生在低声说话。 “这是你女朋友?我记得上次是小许陪你来的。”他瞧这次路堃身边换人了,心里不快,认为他肯定是个三心两意的人,憋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路堃接过病历:“对,是我女朋友。”似乎在思考要不要解释,声音一顿才又说:“我和她是高中同学,上次刚好碰到。” 医生像是不相信:“真的?那天中午小许还特地跑来诊室找我,问我你的情况。” 他见说不通,心里有些无奈。 “路堃,走了。” 闻景站在门口催促,探头向诊室看了一眼,面上带着娇憨的笑。 路堃朝医生点头示意,也转身出门。 这章胃病相关纯属本人胡说,不要太考究啦。 封藏记忆 取药窗口前排起长龙,前面还有两三个人时,闻景拍了拍路堃的手背。 “我去趟厕所。”她把斜挎小包摘下递给路堃,手机直接塞进他的裤兜:“马上回来,你取完在这里等我。” 他虚环了一下她的腰,点点头。 没多久大屏幕就显示路堃的名字,窗口小喇叭发出声音:“就诊卡放在上面。” 坐班的护士头低盘着头发,口罩遮住面庞,只露出了眼睛和额头。她看到电脑屏幕显示的名字,回过头来,正是许歆然。 “路堃!”语调中有不加掩饰的惊喜,很快压低音量:“检查结果出来了?你怎么样?” 里面的男护士把两盒药放在小托盘上递给许歆然,路堃伸手去接药,不小心碰到她没及时收回来的手。 路堃一愣,迅速收回手,接着回答:“还行,糜烂性胃炎。” 许歆然正了正护士帽,眼睛眯起来,笑容藏在口罩下:“你就是以前喝酒喝多了落下病根!少喝酒,多吃点清淡。” 熟稔又嗔怪的语气让路堃听的皱眉,他看了下后面的长队,向她挥手:“先走了。” 青涩的少年已然模糊,蜕变成眼前这个沉默冷淡的男人,宽厚的背脊挺的笔直,鼻尖似乎又传来湿漉漉的海腥味儿。不知怎么回事,许歆然想要说点什么。 正要转身,又被喊住。 “路堃!” 他侧头,盯着许歆然的眼睛,把她盯的不好意思,想了想还是开口:“等会一起吃饭?” 路堃扯了下嘴角,不假思索的回绝:“不了,我今天和女朋友一起来的。” 他两手插在裤兜里,头朝远处点了一下。许歆然心里落空,感觉不好受,视线追过去,发现拐角处正好走出一个女孩。 她在医院黑压压的人群中很显眼,整个人都散发青春鲜亮的气息,热裤、吊带穿在她身上并不艳俗,而是衬托的俏皮活泼。她一看见路堃就小跑过来,他立刻搂住她的肩膀扣在怀里。 许歆从小在镇上的初、高中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五官虽然普通,但是一双眼睛清透,总是扑闪扑闪的。皮肤嫩白,和乡下一些从小去地里干农活的女孩不一样。 她的高傲偷偷藏在心里,面上却总是温和。多少男生都追着她跑,那时的路堃也不例外。她在众多追求者中精挑细选,最终选择了长得最板正好看的路堃。 小镇的夏天很热,许歆然和路堃最好的约会地点就是学校5公里外的海滩。晚风清凉,日暮低垂,他骑着自行车载她,迎面而来的风‘呼呼’的鼓起校服衣衫,骑的呼哧带喘也不会喊累。那时候路堃总是在每天的饭钱里省出来一点,去给同样大汗淋漓的她买根1块钱的冰棍。 后来的分手皆在两人意料之中。路堃辍学后依旧来找她,但许歆然总是不情不愿的在校门一侧和他讲话,似乎想掩饰什么。她的前途光明,她无法忍受同学们讨论起‘许歆然男朋友’时怪异的目光和窃窃私语。 时间久了路堃也就明白了,少年时的感情青涩美好,但只能陪彼此走过一段的路程,只要共同度过的日子是充满光亮的、明媚的,那就足够了。 分手后倒没有太多难过,只是连路堃自己都慨叹。许歆然是他的青春期里最后一段记忆,也是真正意义上的结束。成长的枷锁一旦戴上,任何人都不能摆脱,只好不断逼着自己向前走,作别之前的每一段肆意时光。 他并不留恋,只是把过去封藏,堆放在内心深处,落满名叫‘时间’的灰。 这样就很好。 医院门口停了很多小吃车,闻景感觉早上没吃饱,拐了个弯拉路堃去转悠。 “你刚刚跟谁说话呢?”她把包的链条拎在手里,另一只胳膊挎住路堃。 路堃一句话带过:“高中同学,在这里当护士。” “哦...”闻景嘟嘴应了一声,注意力就放在了小吃车上。 “吃什么?” 医院这一片的小摊用的都是城管统一要求配发的小吃车,方方正正的,看过去像是一块块彩色的积木。周围烟火缭绕,香味扑鼻而来。 “烤冷面!”提起美食的闻景眼睛都亮了,高兴的指着不远处围了几个人的小车。 路堃点点头,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钱,看了看价目表然后扬声:“两面一蛋一肠,不加辣不加葱。” “好嘞!八块。” 老板快速的挥动手里的铲子,在铁板上撞的‘咔咔’作响,一份烤冷面就划成了几份。他撒进去辣椒和酱汁,放了两根竹签,递给其中一位客人。 随即扔了两块新的面皮出来,抬头问路堃“怎么支付?” 闻景低着头解开屏保,去扫一旁挂着的二维码。 刚‘滴’的一声扫上,还没有输入金额,手机就被一只大手挡住。 她不解的抬头,见路堃低声说道:“我来付。” “现金。”他将十块钱放到一旁的盒子里,自己找了两张一块纸币出来。 运动短裤很薄,夏天没法放钱包,路堃都是直接将钱塞在裤兜里。微信和支付宝都几乎不用,那些东西对他来说有点复杂,还是握在手里的纸币更有安全感。 闻景没有坚持付账,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触及金钱的话题,很怕会伤害到他的自尊。 工地的工人月工资大月三千四、五,路堃家里情况差,需要补贴进去至少一半。即使单位管吃管住,但男人一个月怎么不得消费点什么? 在家里吃饭都是路堃去买菜,还有之前的避孕套、润滑油,甚至早上打的钱也是路堃付的。他每次都会拦着闻景不让她付,她很不好意思又拒绝不了,只能想法设法从别处弥补。 “你们的好了!”老板的声音打断闻景的思绪,他将装着烤冷面的纸碗递过来。 烤冷面上刷了一层浓浓的酱汁,色泽金黄,鸡蛋和香肠掺在里面,也被烤变了颜色,闻景看的口水都快流出来。 两人走到小车后面的空阔处,面对面站定。 纸碗很烫,路堃大手托着下面,没让闻景碰:“烫手,你别动。” 闻景点点头,抽出一根竹签,把烤冷面、鸡蛋和肠扎在一起,她吹了吹,伸到路堃嘴边:“第一口给你,一看就好吃。” 他躬身弯下腰,一口吞进去,酱汁的鲜美和劲道的烤冷面融合在一起,在嘴里化开。 “怎么样?好吃吗?”闻景瞪大双眼,一脸期待的问他。 “嗯。”路堃边咀嚼边点头,把纸碗往靠近她那边递:“你快吃。” 这时闻景才安心的吃起来。 她不停嚼着,两个腮帮子一上一下的动,像偷藏了松果的小松鼠,还唔囔着在一旁品评:“嗯...醋放的有点多,没有老街后面那家好吃!”随即又吃一大口:“但是一份给的量好大!” 救命,我也想吃烤冷面555 情人节番外之暴力性爱(扇脸/拳交 接受不了 这段时间闻景和路堃都忙于工作,休息的时间少,床事也从一周四、五次减为两次左右。 情人节当天,闻景以为路堃忘记了节日,心里还有些不开心,没想到下了班就看见他的车停在路边等待。 晚餐之后,路堃带她去酒店开房。 “为什么来开房?”闻景心中惴惴不安,对于脑海里设想的接下来的一切有些期待和紧张。 电梯里没有别人,路堃有恃无恐的将手掌袭上闻景的臀瓣,臀肉瞬间盈满掌心。 “酒店才有气氛,今晚玩点不一样的。”他的嗓音低沉,说起话来仿佛就在耳边,令她耳框发热。 这些年来,两人性事上更加契合,在床上玩的尺度越来越大,角色扮演、SM都是他俩喜欢的模式。今晚又要玩些不一样的,闻景的心突突的跳,悸动不已。 ‘叮’一声,电梯到达十二楼。路堃的手按住闻景嘴巴,堵的严严实实,她平稳着焦躁的呼吸。地上铺着厚厚的混纺地毯,踩上去不发出一点声音。 刷卡进门,感应灯光通亮一片,照的闻景有点恍惚。路堃先去洗澡,出来后又把她推进去,还嘱咐:“快洗。” 她把自己里里外外洗了两遍,抹上沐浴露仔细揉搓。又担心路堃想要肛交,这边没有浣肠的的器具,只好手指伸进菊穴里清洗。 出去时已经被热气蒸的头脑昏沉,却被一把拽过去,催着她吹头发。 “我好了。”闻景扭过头去看半靠在床头垫上的路堃。 他侧过脸的一瞬间,面目变得严肃,闻景心里打了一个哆嗦,不自觉的想要站起来。根据以往的经验,这是路堃调教时的一贯表情。 “跪下。”他没给闻景说话的机会,直接把她推在地上。 床到梳妆台的四周是柔软地毯,摔下去并不疼。她挣扎着起身,膝盖并拢着地,痴迷的看向路堃。 “啪!” 路堃嘴角轻抿,一句话没说,抬起胳膊扇了闻景一巴掌。她的左脸被带的偏过去,迅速泛上红痕,还没张口,眼泪先掉下来。 他有一霎心软,却只能咬咬牙忍住。 这是路堃第一次扇她的脸,闻景被打的心脏跟着颤动,屈辱不已,却感觉夹紧的下身一阵瑟缩。 “下跪是这个姿势吗?我就是这么教你的?”他提起手,又是一巴掌,这次打在了右脸。 闻景抬起身,直身跪着,屁股不再垫在脚后跟,膝盖打开四十五度。本来望向路堃的眼,落落的垂下。 路堃的手心也发烫,糊了一手眼泪:“哭个屁,委屈你了?” 她几不可查的摇头,吸了吸鼻子,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落下。下身抽紧,一阵水液流出。 一只手从内裤边缘探进去,掌心包裹住阴户,那已经一片黏腻。 “你还真是贱,扇脸也这么爽,我看你水多还是眼泪多。”他划弄着阴唇,面带讥笑。 食指和四指拨开两侧,中指按压在暴露的阴蒂上,闻景猛地一抖。他立马感受到,加重了力气去刺激敏感的小珠子,直到它颤巍巍的硬起。 路堃同时塞了两根指头进去,按压四周的软肉,闻景不自觉的喘息。 他听到后,使劲往里插了一下,痛感突然袭来,闻景缩胸弓起后背。 “看看你自己,跟发大水一样,骚货。”路堃抽出手指,黏连的淫水在指尖拉长。 闻景的头发被扯住,大手左右开弓的扇了她三个耳光,‘啪啪’声响在室内无所遁形,听进耳朵里传导到大脑,羞耻感顿生。 红印跃然面上,细嫩的皮肤经不住这样暴力的扇打,红彤彤的可怖。 “婊子。”路堃朝着她的脸骂道。 闻景不知道怎么了,听到这样的辱骂依旧会阴道骤缩,热流涌下,内裤濡湿的难受,跪着的腿微微发颤。 路堃早已勃起,他抽出硬梆的鸡巴,握住棒身,用龟头拍打闻景的脸颊。她像是任人揉搓的玩具,用脸去讨好着紫红色的阴茎。 “给我舔。”路堃把手伸进闻景的嘴巴,去逗弄舌尖,舌头仿佛滑溜的小蛇。 她的口活现在已经炉火纯青,闻到鸡巴的腥咸味时心头鼓动,还不禁吞咽下口水,感到口干舌燥。 早就没有尊严了,在路堃的面前,还矜持什么呢? 闻景伸出舌头,从上到下舔着棒身,刮过凸起的血管时还用力吮吸。一直到囊袋,她用小手掂起来,仔仔细细的舔舐、嗦紧。 路堃仰起头,深深的喘息:“骚货,使劲。” 她的手包紧龟头,打着圈磋磨,然后又用小嘴去嘬菇头,发出声响。闻景越吃越激动,自己也湿的厉害,她难耐的扭了扭屁股,伸出舌头去刺激马眼,尝到了前精。 路堃大手按住闻景的后脑勺,使劲压下来,一瞬间鸡巴顶在了喉口,闻景的鼻子压在耻毛里,‘呃’一声想要吐出来。 他没有放过她,另一只手去抠她凹陷的乳头,肉穴收缩的同时口腔里的肉也在蠕动。 抽出后唇角带出一片口水,滴落在胸乳上。路堃来来回回的抽插,操着闻景的小嘴,嘴巴被迫撑大,唇色一片殷红,龟头卡在喉咙前端夹的他想射。 “操,婊子太会口了,差点射出来。”路堃抽出鸡巴,闻景失去支撑后虚弱的侧倒在床前。 头发乱糟糟的披着,口水糊了一下巴,正在剧烈的喘气,仿佛溺水的人。 “你跟谁学的这么骚?” “啊!”闻景呻吟出声,分不清是痛苦多一点,还是舒爽多一点。 ‘啪啪’几个巴掌扇在奶子上,乳头被大力刺激后勃起,硬的如小石子一般,凹陷也变得隐隐约约。 路堃把闻景抱到床上,扯来浴巾垫在她的屁股下面。 “老公,我们做什么?”她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是什么,对未知充满恐惧,还忍不住猜测他的动作。 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在床头的酒店用品里拿来润滑油:“乖,来试试,老公想玩。” “可是...我害怕。” 闻景试图并拢双腿,膝盖却被大力粗暴的掰开,路堃一巴掌扇到她的阴户上,警告道:“你他妈老实点。” “啊...” 阴蒂被刺激到,巴掌声响在耳边,穴口忍不住吐出一股水。但闻景也喜欢被凶狠的对待,心中隐隐有期待,并不是真的想要拒绝。 床上的路堃向来霸道得很,说一不二。 这两年闻景开始刮阴毛,下身白净一片,饱满的似乎圆圆的小山丘一般。路堃扒开大阴唇,阴蒂已经从包皮里探出头来。他揉弄那一点,闻景不由自主的呻吟,舒服的想要蜷缩起来。 手指来到穴口,揉弄着小阴唇,湿滑的水液粘在手上,一个手指轻而易举的插入,他如此挑逗着,又加快速度磨蹭。 “好舒服...”闻景小声的哼唧,一只胳膊盖住眼睛。 路堃两根手指插进去动作,专门挑着敏感点戳弄,淫水被带出来,打湿了身下的浴巾。 她的肉穴一下下抽搐,想要夹紧,腿根不受控制的想要合上,却被他的腿一把压住。沉沉的,无法动弹。 随着速度的加快,水液越来越多,整只手滑不溜丢。路堃加了第三根指头进去,撞击着嫩穴深处的一点,抽插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路堃,路堃...”闻景张着小口,吸气声变沉重,从小腹到大腿根都想抽动起来,她马上快要到达高潮。 这时,路堃停下来,她不解的问:“老公,怎么停了?好难受,就差一点...” 他使劲揉了一把阴唇,然后拿过来润滑剂,透明的粘液从瓶口挤出,他涂抹在右手上,在灯下油光水滑的泛着亮。 “嗯...”闻景的阴蒂上也被滴了几滴,液体凉凉的,顺着阴唇糊满整个阴户。 路堃爱不释手的揉弄两片贝肉,接着试图将四根指头一齐插进阴道。 涨感袭来,闻景小声叫:“难受,好涨!” 他置若罔闻,伸直了手,拇指按在手心里,依旧往里面塞。 这时闻景才意识到路堃到底“玩什么”。他要把整个拳头塞进来! 她内心慌乱不堪,小幅度的蹬腿,脚丫蹭皱被单:“不要,进不来的,路堃...嗯!” 四指一起进来了...戳弄着她穴壁的软肉,由于润滑剂的关系,进出顺畅的不可思议。闻景觉得小口被撑大,疼痛一点点蔓延到四肢百骸。 好不容易停下的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她真的害怕极了。一只拳头,怎么能进来?真的会坏的啊... “求你了,路堃...”闻景的声音里染上哭腔,泪水顺着太阳穴滑进床单:“我真的不要了,好痛...” “骚货、婊子!哪有那么疼?我今天就要看你被拳头操!”路堃的眼眶充血,面颊滚热,心里跃跃欲试的想要把手塞进闻景的阴道。 她无声的哭着,间杂一两声轻哼。无法挣脱,只能调整呼吸试图减轻胀痛感。 还没有握成拳,四指成功的插进去后,感觉到被周围的肉湿漉漉的包裹住,路堃的指节上下动作,抠弄着。淫水不太多了,他拿过来润滑剂又挤了许多在手背上。 有了润滑后,路堃缓缓转动右手,逐渐的到了手掌最粗的两侧骨头处。他怕闻景忍不住的抽紧,没有逗弄她身上别的敏感点,而是停下来,前前后后的往里面钻。 “呜...”她轻轻哽咽。 大手试图冲出重围,感觉到闻景下身放松警惕,快速拧动手掌,一下子挺了进去。 “啊——”这一下把闻景激的厉害,不住的打颤,夹住路堃的指肉死死不放。 “乖,放松,马上进去了。”路堃变换了战术,轻声哄着闻景,温柔的安抚。 润滑剂和淫水混合起来,下身滑的快要握不住。他胳膊发力,带动手腕转动,‘啵’一声整个大手终于冲了进去,手背的血管隐没在粉嫩的阴道口。 只有稍细一点的手腕露在外面,整只手掌全部放了进去。 他依旧安慰着,手继续在阴道里开拓:“好了,进去了,别怕,这不是吃进去了吗。” 她的下身居然吃进了路堃的拳头... “老公,好胀...”闻景脸颊泛红,汗水又沾湿了发根,贝齿咬住下唇,挺了挺身。 腰离开穿床面,整个身子是倾斜的,同时拉动了路堃的手,他的指尖来不及收回去,狠狠戳在到敏感点上。 “嗯啊!” 猝不及防的高潮来临,闻景都无法预料,呻吟声扬起,身体里一阵紧缩,连小屁股都夹紧了难以放松。 “好舒服,路堃,我好舒服,啊...”她侧头把脸埋在床单里,哼叫声变沉闷。 这样的柔软是以前触及不到的,像是松软的蛋糕,把手压上去还会被弹起。里面暖流阵阵,抚过路堃的掌心,滑的让他抓不紧。当然他也无法抓紧,攥成拳的话,闻景的小穴怕是真的要坏了。 他只能尝试性的将五指向内扣,只是还不等触到,闻景就不住的叫出声:“不要,我不要了...太大了!” 路堃只好在阴道中虚握着拳,往里面顶,不是敏感的点,而是更深处。 “好骚,真是名副其实的小婊子,连我的拳头都能吃下去...”他在脑中想想闻景艳红色的阴道被扩张的场景,下身就更加蠢蠢欲动,心里是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他终于将她填满了。 “疼...好疼啊...”闻景求饶的声音再次响起,手越往里插,不适感越强烈。肚子里感觉有东西在搅动,和弄出叽叽水声,小腹开始一下下的抽疼。 快到子宫了,越插到宫口,越疼的无法忍受。 闻景痛的挣扎,腰间无法沉住,一下下的想要挺起来。路堃终于还是心疼了,无法再继续探索,只能左手揉搓她的阴蒂,给她点快感。 拳头停在子宫口前,左右转动,同时手指按压穴壁来帮助闻景放松紧绷的身体。 “你好棒,也很乖,全都吃进去了。”路堃喘着粗气,低声问闻景:“舒服吗?” 其实是舒服的,尤其是张开的五指去刺淫穴里的各个敏感点时,同时汹涌的快感仿佛能将人淹没,连大脑都呈现了空白放空状态。 路堃用左手撸动阴茎,龟头一下下打在闻景的大腿软肉上,没一会儿,白浊就星星点点的射了她一腿。 携4200字肉章迟来的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一起吃个饭? 吃完一碗烤冷面,两人沿着马路边步行往回走。很快闻景的额头就开始冒汗,小脸被晒的红扑扑,吊带紧贴着前胸后背,姣好的身材引得路过人都向这边看。 路堃拽着她过了一个马路,去对面的树荫下躲太阳,也躲人不怀好意的目光。 “还不到中午,先回家里吧。”闻景的晃动被路堃牵着的手:“这周工作很忙,我想好好休息一下。” “好。”路堃没说什么,只紧了紧自己的手,脑子里却在思考别的事。 检查结果出来后问题不大,医生说只需要吃药静养,抽空来医院复查,这样就省掉了一部分原想用于治疗的钱。 家里那边,父亲还在坚持起早贪黑的经营着机床店,继母有菜园子照看,糖尿病只需要胰岛素控制,并不会直接把家底掏空。 今年过年虚岁就25岁了,但路堃突然意识到自己辍学到现在这么久,成家立业两件事,一个都还没做到。 阳光穿过树的枝叶投在脸上一片阴影,耳边是蝉鸣。他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没有点火,就这样咬在嘴里。 * 闻景和路堃默认的开始了同居生活,谁也没明确提,只是下午闻景问路堃要不要晚上住下时,他点点头同意。 白天工作分开的时间太长,使在一起的时间变得短暂起来。处于热恋期的两个人,恨不得一天25小时都黏在一起,就算彼此不说话,处在同一个空间都会变甜蜜。 于是接下来的第二天、第三天...每一天,路堃下了工都会直接回去给闻景做饭,睡前做个床上运动,最后抱的紧紧睡在一处。 * 没多久刘峰的案子就开庭了,赵律和季然一起出庭。 庭审时闻景在下面旁听席,静静地看着刘峰用赵律教他的话去狡辩,假意的忏悔。他的母亲也坐在下面,双手在裤子上磋磨,神色紧张。刘峰频频回头看她,呲牙咧嘴的笑,嘴里还比出口型安慰。 法院没有当庭宣判,而是直接休庭。 季然远远的就看到闻景往辩护人席走来,手提公文包,腰细臀翘。最近天气转凉,闻景的套裙下面穿了丝袜,腿肉丰满,并不是柴瘦,此刻正被黑色包裹着,一言一行都是曼妙。 “刚刚记录好了吗?”赵律整了整领带,把自己的文件包交给闻景拎着。 他的每个案子都有记录庭审流程的习惯,闻景几乎没有缺席过。 “嗯。”她点点头,把手里的本子递给赵律。 法庭的大门是向外推的,季然快走几步到前方推开门,等待赵律和闻景过去。她侧头说了声“谢谢”,却马上感觉后背触碰到一片热度。 原来季然没等着她通过就向前走带上了门,接着他的胸膛快速蹭了闻景一下。 和他人一瞬间的接触令闻景身上汗毛竖起,她不动声色的加快脚步,走到赵律身边。 季然抬头的一瞬只捕捉了闻景溜走的发尾,他无声笑了笑,为刚才的触碰心猿意马。 从法院的台阶上走下来,赵律跟他们告别:“律所也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家了。” 律师的时间比较自由,赵律这种级别的更不需要每天坐班,庭审后直接下班是他的习惯。 “好的,赵律,那我直接回所里。”闻景将他文件包放在副驾驶上,低头跟驾驶座上的赵律打招呼。 她微微弯腰,裙摆自然的向上跑,随着幅度一直露到大腿根,躬身时衬衫在后背上绷紧,隐隐约约看清胸罩的后扣。季然站在闻景的身后,看到了这幅场景,不自觉的咽了下水。 她退后几步,目视着赵律的车离开,然后才回身示意季然:“季主任,我们也回律所吧。” 被刚刚画面刺激到眼睛,季然再开口时嗓音干哑,本想说‘好’,一开口却拐了个弯:“正好中午,一起吃个饭?” 闻景敏感的察觉到上午的季然有点不对劲,下意识就想拒绝:“不了吧,乔蔚还在...” 话没说完便被打断:“没事,和她说一声就好。”话音一落感觉语气过于强势,又补充:“上次就没请你吃饭,今天就赏个脸?” 季然刻意放低了身段,反而让闻景不好拒绝,只好应下。 开车大概20分钟,走了一个小高架桥,才到了吃饭的地方。门外的木头招牌上写着私房海鲜菜馆,服务生在两侧敞开门,进去发现这是个古色古香的小院子。 季然把车停在外面,带闻景走进来。 “我在他家吃了很多年,今天带你来尝尝。”服务生在前面带路,季然侧过头跟闻景低声讲话。 可能是工作日的关系,大厅里吃饭的人不多,往里面的包厢走,周围才有吵闹声传来。 “我们两个可以去包厢吗?”闻景感到不自在,她挎着包,心里有不安,但并不表现出来。 “没关系,老板和我很熟,开一个包厢可以的。” 闻景很奇怪,但没有问什么要开,只是猜测他可能很注意私密性,不喜欢大厅里的环境。 ‘砰’一声,服务生走时带上了木门,包厢里恢复了安静,他俩都没说话,尴尬开始弥漫。 这是八个人的长桌,闻景和季然各坐一侧。 为了挥散古怪氛围,她站起身,用茶壶帮季然添水,动作不太熟练,稍显局促。 “不用,我自己来。” 季然扬声拒绝,然后用左手压住了闻景的手腕,另一只手直接接过茶壶。壶的提手很窄,不可避免的,他的手指碰到她。 闻景扯了下嘴角,迅速松手,坐回自己位置。同时往里面靠了下,似乎躲避什么。 季然低头倒茶没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只觉得左右手触碰过柔脂的皮肤处都一片蠢蠢欲动的热烫,蔓延到心窝。 不要喜欢他,不是好人! 拒绝 气氛沉默,闻景在座位上如坐针毡,握着杯子的杯把来回转,脑海里思考应该找什么话题。 索性季然没有让她尴尬太久,而是主动开口:“最近工作不忙吧?我看下半年赵律要给自己减负,接的案子也不多,都是些简单的。” “嗯,还好。”闻景喝了一口茶水:“赵律挺体谅我的,跟着他还比较清闲。” 季然自然知道。一年多以前闻景那一批应届生来恒公面试,最后分岗位的时候是他把她分给赵律的。 闻景大学时还没有现在这么会打扮,穿着更像学生,也不怎么化妆,放在人群中算不上抓人眼球。但是她气质很好,体态挺拔,肌肤白净,季然当时和她算不上熟,但对这个学妹印象很好。 当知道她来恒公时,就做了个顺水人情,将闻景分给脾气好的赵律当助理。 “你年纪小,多跟着这些老前辈学才能进步快。”季然抿嘴笑了笑,状似不经意提起别的:“看你朋友圈更新频率变低了,周末没出去玩吗?” “嗯,最近不常出门。” 自从和路堃在一起,闻景最大的爱好就变成了周末躺在家里,看一部电影,然后吃饭、做爱,晚上和路堃搂在一起说些悄悄话。 这时候服务生推门进来上菜,听着他在一旁报菜名,闻景就没再开口。 “季然!”一个男人站在包厢门口跟季然打招呼,接着走进来与他握手寒暄:“很久没来了,今天怎么有空?” 季然笑的爽朗,解释道:“上午出个庭,正好来你这解决午饭。” 闻景听明白了,原来是这家私房菜馆的老板。 男人点头,随即偏头看了眼闻景,见她对他礼貌的笑了下,于是拍拍季然肩膀:“挺漂亮的美女,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一脸的八卦,冲着他抬眼示意,明显是误会了什么。他的暗示性很强,就差直接问“这是你女朋友吧?”,闻景在一旁尴尬,却不好直接开口。 季然领会到了男人的意思,却并没有解释,只是向他告别:“行,下次再聚!” 门被带上,闻景勉强扯着嘴角笑了下,便开始低头吃饭。她觉得自己被调笑了,但是季然并没有解释清楚,显然不尊重她。 头发披在肩上,低头吃饭总滑下来,闻景放下筷子,用皮筋在后面挽了一下。碎头发别在耳后,露出饱满的额头和细嫩的脖颈。 季然看了一下,觉得这瞬间的她很曼丽,忍不住开口:“刚才没说完就被打断了...我是想问,你这周末有空吗?虹城市剧院有个挺火的音乐剧演出,和盛房产的朋友刚送的票。” 这话说的明白,是约她出去的意思。季然的眼光里有些期待和忐忑,但更多的是势在必得,他认为闻景不会拒绝。 然而闻景正是在等这样一个契机,她很讨厌拖沓的解决问题,屡次被迫进行不喜欢的社交已经使她厌恶透了。 闻景抽张纸擦了擦嘴角,才从容开口:“这周末陪我男朋友去趟医院,应该比较忙。”然后又补充:“我知道你说的那个音乐剧,这几天微博上很火。” 两句话轻松带过,话题从音乐剧又到了别处,拒绝了邀约之后,闻景心里也轻松。 季然心里微微失落,又感到诧异,从没见过闻景男朋友,也没听说过。公司哪个女员工谈了恋爱之后不让男朋友来接下班?尤其还要开着价格过的去的汽车,穿着光鲜亮丽,然后第二天在办公室假装不经意的提起。 他深谙一些办公室一族的攀比心理,往往不屑一顾。 季然表面上没什么裂痕,依旧和闻景谈笑着各样的话题,显得游刃有余。另一方面心中暗忖,自己事业有成,长相中上,向来是婚恋市场上的抢手货,闻景没可能完全不心动。 杯中的茶水喝完了,闻景拿着茶壶,给自己倒完后又起身给季然倒,这一次他没再阻拦,而是若有所思的盯着闻景的脸看。 鼻梁秀挺,唇红齿白,看着温和没有攻击力,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的确是招人喜欢的那款,比自己之前谈的、最近接触的都合心意。 季然和安莱以前比较熟,从她嘴里得知闻景是单亲家庭,并不是本地人,这种情况结婚的话也是合适的选择,不会压他一头。 闻景当然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更没想到自己说了有男朋友之后季然还能联想到结婚上,当下只是觉得被盯的不太舒服。 这顿饭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两人各怀鬼胎。季然在评估闻景,而闻景则在心里感叹这人的古怪。 吃完饭两人并肩走出院子,快到车前时,季然按下车门开锁,然后快步走到前面,替闻景拉开副驾驶的门。 闻景动作一滞,笑着说了声“谢谢”。 然而在她迈腿坐进座位时,季然伸手扶了下她的腰。其实并不算扶,只是虚虚的搭上,闻景依然敏感的察觉到,然后鸡皮疙瘩迅速浮起来。 她抿住唇,快速坐下,然后用挎包压住短裙以防走光。 季然关上车门,从前面绕到驾驶座。 闻景心里砰砰跳的极快,一瞬又觉得很恶心、很压抑,她深吸了一口气,才能维持住表面的平静。 和精明算计一比,真诚更显难能可贵。 感觉节奏有点慢,我写起来就容易墨迹,但又不想过于快速的走剧情... 火烛和扁舟 回来时离午休结束差五分钟,写字楼里悄然无声,两人从停车场坐电梯上行。同处一个空间,季然和她并排而站,大臂轻擦着她的肩膀。 闻景浑身都处于绷紧的状态,她察觉到季然刻意的肢体接触,觉得被冒犯到的泛着恶心。电梯门一开,就快步先于他走了出去。 不少同事午睡后刚起来,办公室里乱糟糟的,见他们前后脚进来都不约而同的投去疑惑八卦的目光,闻景目不斜视的走到自己工位上。 “你俩怎么单独出去吃饭?”乔蔚端了杯咖啡,走过来跟闻景搭话。 因为季然的邀请,中午她拒绝了乔蔚的约饭,并且如实交代了原因。 问津正在开电脑,闻言皱眉:“庭审碰上,赵律回家了,就我们俩吃饭。” “今天中午有同事提起来你。”乔蔚用小勺子搅拌着咖啡,碰到杯壁发出声响。 “我?我怎么了?” 闻景从抽屉里拿出口香糖,倒了两块放进嘴里。 “说你最近和季然走的近呗,那几个业务部的八婆,我看她们酸的不行。”乔蔚脸上还有笑意,用手挡着嘴低声说:“当时郝律也在,她那个脸色可真不好...” 闻景无奈的辩解:“我有男朋友,和季然一直都保持距离,不知道怎么传出这种话,下次你再听到帮我解释一下。” 乔蔚点头:“我知道。” “我感觉季主任跟之前辞职的那个前台也走的很近呢...”乔蔚抿了口咖啡,然后又补充:“不过那时候你还没来,肯定不清楚。当时出去聚餐,我就看着俩人气氛微妙,跟前段时间郝律差不多。” 闻景经过今天中午之后心中也警铃大作,听完这话更加郁闷,心想难道这就是职场性骚扰? 她小声回:“反正不是好人,离他远点没错...” “什么?”乔蔚没听清闻景说的,话音一转又夸起来季然:“但是季主任条件好啊,这就算了,长得也端正,真的很不错了...” 见乔蔚话又多起来,大有要接着掰扯清楚的意思,闻景轻轻推了她的肩膀一下:“那和我们可没关系。快回去工作吧,等会督查又要来了。” 乔蔚吐吐舌头,回了自己的工位。 闻景把手机放在一旁,整理上午的出庭材料。拿起文件的一瞬,又不禁回头看了眼黑着屏安静的手机。 今天路堃说有点事要处理,请假没去上班,但到现在也没发条信息。 闻景之前不想公开自己有男朋友,主要是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不久,感情还不稳定。她只想在恒公好好上班,并不想牵扯上其他纠纷,但今天季然的表现令她心里没了底。 身后的百叶窗拉开,阳光被分割成一块块的碎片投下来,落在闻景的发尾、后背。她若有所思良久才做了决定,拿起手机发信息。 【忙完了吗?今天下班来接我吧。】 等了一会儿,路堃没有回复。闻景看了下手表,继续忙工作。 * 这个周终于把花箱全部做完了,今天中午路堃请介绍活儿的老头儿钱哥吃饭,就他俩,喝酒喝到下午两点。 “继续,干了这杯!”钱哥已经醉的说话大舌头,瘦黑的脸上红彤彤:“弟弟,哥我一般人不告诉他这些!但你看现在,生意不好做!” 路堃喝了四瓶啤酒,还不算多,但胃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他不动声色的摸了下灼烧的腹部,又笑着喝了口酒,像是没事儿人一样。 “我知道,哥,但现在挣钱太难了...” 他站起身给钱哥把杯子倒满,啤酒沫咕噜咕噜的膨胀,然后溢出来。 “弟弟,哥不整些虚的,今天就给你交底了...这活儿,前期投入还真不算多,只要坚持做,肯定能接到单子。”钱哥伸手抠了抠眉毛,又夹了一筷子菜大口嚼着。 “你也知道我的情况,五万对我现在来说的确挺难,我还得再考虑。” 路堃赔着笑,和钱哥干杯:“但我肯定会想想办法,到时候还得您帮着介绍介绍。不说了,弟弟先干一杯!” 他扬声说着,站起身来一口干了一杯的酒。苦涩味道顺着喉口流下去,像火折子一般烧着,直直窜到胃里。 路堃赶紧坐下吃了口米饭,压下去欲呕感。 饭馆大厅里吵吵闹闹,路堃结完账后搀扶着钱哥往外走,一路把他送上了出租车,临上车前,钱哥回头。 “路堃,你这人实诚,我能看出来。这防腐木加工做好了还是很吃香的,哥这边有防腐木渠道,你自己还有手艺。”他拍了拍路堃的肩膀,叹声气,脸上褶皱更加鲜明:“你凑凑钱,租块儿地,做个小本买卖还是没问题。” 直到汽车的尾巴都看不见,路堃才收回目光。 市中心的饭馆门口,车流不息,人潮汹涌。路堃笔直的站在原地,胃疼的叫嚣也没让他弯下腰。在刺目的太阳光线下,远远看去,只有马路边上这一隅是静止的。 闻景不是虹城本地人,现在住的套一小公寓环境极佳,月租2000元左右,不是一笔小数目。路堃曾经主动提及房费问题,却被她三言两语推过去。 他知道闻景是顾及他的面子,所以这一两个月来,其他的花销他都主动负担。 然而一个月3000元的工资是无论如何也支撑不了两个人外加一个家庭的。路堃仔细的观察过闻景的吃穿用度,虽然算不上名贵,但都是价格相当的品牌。 包括很多的小细节,比如闻景远出行喜欢打车,又比如一定要喝3块钱的矿泉水。这些路堃很能理解,只是在发现时心里突然的自卑,他与她的生活品质不处于一个层面上。 再往远了想,他年纪不小,老家的同龄人像他这么大孩子都会跑了。路堃跟闻景谈恋爱是认真的,自然会考虑到结婚生子一系列问题。 而这些所有问题的核心,都是——物质。 路堃清楚以自己的学历一个月拿这么多钱已经顶头了,唯有做生意才算是奋力一搏。 这么多年,别的不会,只有木工的活是最纯熟的。 于是他找出钱哥的手机号,和他详聊,今天又约出来吃饭。钱哥确实给指了一条路,路堃有点心动,但想到启动资金问题还是皱了眉毛。 这些天来的辗转反侧,路堃从来没跟闻景提过一分一毫。 在他的心里,闻景是暗夜里的一根火烛,只要维持光亮,并不需要照亮整个世界。 他能下定决心去做,与其说是为了闻景,不如说恰好在迷茫的路上遇到闻景,成为重新开始的契机。 就像踽踽独行的人得到了独一无二的扁舟,他要泛海,做自己的船长。 路堃站了许久,感到头有点晕眩,这才走到阴凉下背靠树干,扶着膝粗声喘息。 他想掏出手机看时间,终于看到闻景一个小时前发来的短信。 上编推了,太不容易啦,感谢大家的支持! 讲一下,我最近黑白颠倒,更新时间基本都是半夜12点之后到凌晨五点之间,新来的朋友不要等,醒来再看。 再次感谢^ ^ 下地狱 酒喝多了,大脑的信号开始延迟发出,眼前的图案被分割成一块块,看的模模糊糊。路堃使劲揉下眼睛,才勉强识别字体,除了闻景两个字,其他都像缩小了无数倍之后呈现出来。 他打开最近通话,直接拨号过去,靠在树上的身子微微打颤着。 突兀的铃声在午后的办公室响起,安静氛围被打破,周围同事都看过来。 闻景被吓得一激灵,迅速拿过手机去了茶水室。 “路堃?怎么打过来了?没什么事,我就想说你等会来接我下班...”另一边还有两个同事在冲咖啡,闻景走到角落里,一手捂着嘴,悄声说话。 那边半天没回话,只能听见喘息声和隐隐的汽车鸣笛。 “路堃?”她心中纳闷,以为他误拨了电话。 许久,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在南阳路上,亨泰饭店这里。”仔细听才能听到一丝颤抖:“现在能来接我一下吗?” “你怎么了?”闻景听出他的不对劲儿,一瞬间提高音量。 两个女同事看过来,她歉意的点点头。 闻景低声说:“原地等着别走,我马上过去。” 右手握着通话中的手机,快速走向工位,拎起挎包就往外走。即将走出恒公大门时,又退回去,来到季然办公室门前。 她呼了口气,试图平复杂乱慌张的内心,然后才敲门进去。 “季主任,我男...”说到一半又改口:“我家里有点事,请一下午假。” 季然坐在办公桌前,闻言抬起头打量闻景,似乎在验证她说的是真假。 良久,才点头应允:“去吧。” 闻景局促的抚了下头发,勉强笑笑,接着转身离开。 她本想直接以男朋友的原因请假,突然又觉得不这样太好,才改了口。毕竟季然是领导,请假的说辞上面还是要好听点,才不至于得罪他。 闻景没多想,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路堃虚弱的话语,在耳边一声声的回放。心绪焦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不是胃又疼了? 打上车后催促了司机师傅两、三次,才在10分钟左右赶到。此时太阳还是高挂,闻景急出了一身汗,付过钱下车时还不小心扭了一下脚。 她‘嘶’一声,又立马站直。轻轻晃动脚腕,感觉应该不会肿起来。 闻景身上又出了汗,薄衫粘在胸前,捻起来兜了两下风。额头上的汗水就顾不得擦了,只随便用掌心抹去。 她左顾右盼,发现亨泰饭店斜右侧的树下有个男人,穿着黑色的衣裳,正是路堃。 闻景快速跑过去,甚至忽略了脚腕的微痛。 很狼狈,路堃很少见到这么失去形象的闻景,而现在抬头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她的斜挎包直接手提着,衬衫的扣子最上面一颗是敞开的,锁骨还沾着薄汗。两个脸蛋不知道是着急还是热的,红彤彤的,在树荫下显得更加明显。薄唇因为喘息小幅度的翕动着,已经干燥的有点起皮。 再具体的就因为眼前的模糊花乱而看不清晰了。 “你怎么回事?”没等路堃张口,闻景就上前搀扶他的胳膊。 一挨上他,一股酒味儿扑鼻而来,她不自觉的皱眉屏息。 这到底是喝了多少?! 这味道和路堃迷蒙的模样像是导火索,使闻景心里蓦地窜出一股火,之前的种种焦急化作燃料,燎着了潜意识的心疼。 路堃被搀起后,一只胳膊搂着闻景的肩膀,身体不自觉的向那一侧压去。她努力撑住,带着他往路边走。 “你今天不是有事吗?怎么来喝酒了?” 意识到自己语气太急,闻景深喘了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然而嘴上却不自觉的继续问:“和谁喝的?喝了多少?” “六...六瓶?还是七瓶?”路堃的角度看不见闻景的表情,只能看到她低着的头颅。发旋露出来,他情不自禁的亲了一口。 闻景感觉头皮热了一下,接着就是酒味儿飘来,心里更是烦闷。 “别碰我。”她推了一下路堃,语气不耐。 刹那两人都沉默了,闻景是讶异自己的态度,路堃则是喝的太多反应不过来。 一会儿后,他才意识到她说了什么。 出租车在路边停下,见两人站着不动,又按按喇叭。 被‘嘀’一声惊醒,闻景扶着路堃把他放在后排,自己才跟在后面坐进去。 男人长得高,身子沉,离开后的瞬间感觉肩膀和胳膊都酸酸软软的抬不起来。 车子正高速行驶,路堃按下侧面的车窗,一股凉风灌进来,吹的他清醒了点,这才偏头看闻景:“你...生气了?” 语调里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闻景听了感觉不是滋味,又忍不住更加恼火:“你说呢?你到底跟谁去喝酒?你的胃什么样子自己心里没有数吗?” 声音骤然扬起,司机忍不住通过后视镜看过来。她扭头看向窗外,心里莫名委屈。迅速略过的街景渐渐看不清晰,闻景面颊有点温热,伸手一摸才发现是眼泪。 路堃注意到,这下真的着急了。他强忍着不去按压腹部,想要忘记胃痛,只手去抓闻景的手,却在刚握住小小的温暖时,一下子被抽空。 一瞬间,他的心也空落了。 他开口解释,声音涩哑:“你别哭,我不是故意的...今天真的有点事,不得已才要喝酒。” “借口!什么事非要喝那么多?!”闻言,闻景扭过头来狠狠瞪着路堃,依旧是哭腔:“是不是又和二柱他们...我说了多少次,你不要再喝酒了,医生怎么说的你都忘了是吧...” “我看只有我在意你的身体,你自己根本不知道急!”闻景再一次甩开路堃伸来的手,也顾不上司机师傅频频打量的眼神:“行,行,你不在乎,我以后也不管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路堃沉默了,他不知道怎样哄她。他想告诉她,我是迫不得已的,我要求人,要低声下气。 然而他没开口。胃部的灼热持续不断,疼痛感又加强,路堃咬紧牙克制着自己不要皱眉,努力放松,不想被闻景看出端倪。 可能也有另一个原因吧,他无法开口,男人的尊严让他所有事情都想自己扛下来。中途创业、求人办事、虚与委蛇,哪一样都足够令路堃自卑且没面子。 车厢里在女人的质问声停下后就变得静悄悄,直到下车扫码付款时红包到账的音效响起,才算划破了空气中的静谧。 闻景冷静下来后,感觉自己刚才言重了,火气退下一半,却又不肯先搭话, 她伸出一只手臂虚虚停在半空中,路堃低头看了一眼就明了,主动的靠了过去,任由闻景环住他,自己又把身上的重量压向她的肩膀。 他似乎也在沉默的赌气,和她贴得紧紧的,没有一丝缝隙,直教人透不过来。 路堃甚至心里很坏的在想着:绝对不会放开你,即使有一天堕落,也要带着你一起下地狱。 媳妇儿(微H) “热…”闻景晃动手臂,轻轻地挣扎。 路堃更是报复性的箍住她,衣袂相贴,呼吸相闻,汗水在太阳下发酵在一起。 “是不是很难受?上次买的药家里应该还剩一些,回去就吃。”闻景不想跟他小孩子一样的玩闹方式计较,偏头叮嘱。 “嗯…”路堃乖乖的应答,将头埋在闻景的后颈处,鼻尖贴着一小块皮肤,一呼一吸间都触碰着。 让他做什么都行,只要不生气就好。路堃不知道怎样哄人,只能借着醉酒暗暗的耍赖,权当做低头认错了。 到了门口,闻景一只胳膊扶着他,另一只手去包里掏钥匙:“站好,我开门。” 楼道里光线暗淡,只有电梯北侧的窗户透着金光,路堃在闻景的背后盯着她瞧。 腰细臀圆,不盈一握的凹陷,紧接着向下顺畅的凸起,屁股在裙摆的掩盖下看不分明。闻景的头发长了许多,此时全都披在后面,辨不清茶色还是黑色。 路堃看久了,蠢蠢欲动的伸出手,对着闻景的身子上下抚摸。 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在楼道里响起,闻景推拒道:“你又想什么呢,我在找钥匙…”不知路堃摸到了腰间哪块软肉,又不自觉的笑出声:“别碰,别碰这里,痒!” 女人娇俏的声音响起,像是拒绝,又像是迎合。 “啊!”闻景刚抓到钥匙,没等着开门,却被大力撞到门板上。 “疼!”她有点生气的回身抱怨。 和路堃面对面,男人的胸膛顶在女人的两团棉乳上,上身紧紧贴在一起,不留缝隙。 路堃低头寻闻景的唇,因为眼前的模糊,牙齿磕在了她的人中上。 他出了满头汗,急不可耐的含住唇上的软肉,将唇珠吸的啧啧有声。 细细密密的疼痛蔓延,闻景‘嘶’一声,欲推开路堃,然而面前的男人不动如山,牢牢把她桎梏在身前门板中间。 “媳妇儿,媳妇儿…让我亲亲。”路堃醉的胡言乱语,也不知道自己嘴快的在说什么,只是顺着就叫出来。 闻景听的脸红耳热,使劲捏了他的手臂一下:“就知道瞎喊!你叫谁媳,媳妇儿呢…” 路堃也不理人,继续用大舌一遍遍的舔弄,又不够精准,导致唇周围都是口水,把闻景气笑了。 “怎么跟小狗一样,就不能进去再…唔!” 城门大意失守,被突破开来。敌军挥舞着兵器杀进城中央,打的人猝不及防。 男人的舌尖去碰闻景,湿漉漉触感令人迷醉,温热的舒服袭击无关,她的身体放松又绷紧,仿佛嘴唇有一个开关直通全身,吻的人溃不成军。 嘴被大舌堵住,憋的喘不过气来,路堃又偶尔勾闻景的舌头出来,使劲的嗦弄,像是含一块糖。每当他用力,闻景就抓紧手下的布料,整个人颤抖不已,腿脚渐渐乏力。 太舒服,像是要吸走她全部的力气一般。 “啊!” 路堃使劲把闻景提起来,接着迅速顶到墙上,闻景慢慢滑下来,身子依旧是悬空的,裙子略微掀起,内裤那块软肉刚好对准了他那一包。 还是半硬的状态,热热的烫着她。 路堃的手不闲着,在她的身上摸摸索索,不一会儿薄衫就被从裙腰处拽出,手在滑腻的肌肤上作乱。 所到之处燃起一片火花,甚至胸都没碰,闻景就湿了。 他眼睛微眯,眉头蹙着,看起来心情不好的样子,没说话,但嘴上手里不老实的挑逗不停。 饱满的臀肉像是面团一样,被搓揉捏扁,裙子是轻薄丝绸质地,他享受着手里的软滑触感。 “嗯…”闻景情不自禁的哼出声,嘴角的口水随着分开扯出一丝,还没看清又断开了。 路堃身子一僵,突然停止动作,靠在闻景身上有些发抖。气力骤然放松,她的身子缓缓下滑,双脚终于触地,却觉得软的不行。 两人身体都是火热的,在暗处看不清彼此狼狈又急切的神情。 抽离的一瞬间,闻景如梦初醒。 “怎么喝完酒就…”她没说下去,牙齿咬着下唇,有一点齿痕:“先回家。” 闻景也是鬼迷心窍了,接吻和爱抚太舒服,以至于忘记路堃糟糕的状态。 这时,隔壁的门打开。 闻景惊的哆嗦一下,迅速推开路堃,装作没什么事的样子扭过头,整理衣服的同时又尴尬的扯着嘴角。 没了力气的他被推到墙壁上,还好用手挡了一下缓冲才没磕到后背。 路堃刚才过于激动,现在后劲儿太大,整个人都萎靡不振。 邻居阿姨瞅了他一眼,又对着闻景笑笑,“砰”地带上门。 个人觉得“媳妇儿”这个称呼比较符合路堃的乡土风格 深夜短信 闻景盯着隔壁门关上,又气又恼的责怪路堃:“肯定被看到了!多不好啊...” 然而一看他低着头不太舒服的样子,又不忍责怪了,只好立刻开门:“快进来吧,先吃药。” 闻景闻到路堃一身酒味,没有让他直接躺下,而是逼着他换上睡衣,才钻进被窝。 一天下来,衣服裤子上的味道冲鼻,她拿到阳台,扔进了洗衣机里。 药箱之前被路堃放到了空调上面,闻景踩着凳子去拿,脚踝酸痛无比,这才想起来之前崴了一下。 中午被职场性骚扰,下午照顾喝的不省人事的男朋友,自己身体还抱恙。 她叹口气,心想今天运气怎么这么差。 路堃的状态不好,整个人陷在柔软的被褥里,脸色煞白。褐色的冲剂被热水冲开,浮了层白沫,闻景吹凉后,给他一口口喂下。 路堃用手压着胃,不想说话,刚才在楼道里似是“回光返照”的清醒,现在又混沌起来。 “先躺会,还难受我们就去医院。”闻景给他掖了被子,又低头用额头贴了贴路堃的额头,感受体温。 她摸了摸他变长的头发,悄声说:“嗯,没发烧。” 路堃的眼神开始迷离,伸手去拉闻景的手,半梦半醒中嘟囔着:“上来陪我躺会儿。” 闻景推开他:“等等。” 她在茶几的下面翻到了闲置一年的热水袋,没有保温套,拿在手里有一股胶皮味道。 热水灌进去,闻景来回拧了好几下,倒来倒去发现不漏水,又去卫生间取了块毛巾包上,以免接触皮肤烫伤。 卧室里,路堃已经睡着,眼皮紧闭,眉毛还不自觉的皱起一个‘川’。她掀开被子,轻手轻脚的扯开路堃的睡衣,将热水袋放在他的胃部。 睡梦中,路堃觉得自己的周身被一股暖流包围,置身于熨帖舒服的环境,终于松开了眉头。 闻景把粥煮好后放在锅里闷着,这才注意到天早就黑下来。路堃睡觉老实,端正的平躺着,睡得极沉,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她无奈的笑了笑,踢掉拖鞋爬到床的里侧,面对着路堃躺下。 瞧瞧他圆润的耳垂,又看看他挺直的鼻梁,也渐渐迷糊过去。 * 再醒来的一瞬间,闻景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屋里是灯火通明,扭个头才发现透过侧面的窗户已经能看到月明星稀的天空。 她揉揉眼睛,发现路堃没醒,依旧是打着鼾。 闻景无奈,不知道这到底是是喝了多少才能醉成这样,人事不知。她记得路堃说过自己酒量好,不可能六七瓶就醉了吧。 也没逼问出来到底和谁一起喝的酒。闻景心里是惴惴不安的,她和路堃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不了解他的社交圈,因此害怕他交了不务正业的狐朋狗友,她不喜欢这种人。 ‘嗡嗡’的震动声在耳边响起,闻景从枕头旁摸过来手机。 原来凌晨12点了,竟然一觉睡到现在。 不是短信,而是微信消息,不知道这么晚会是谁。 闻景忍不住打了个还欠,翻身背对着路堃,冲着窗户的一侧。 【睡了?】 【家里的事处理完了吗?有需要帮忙的可以告诉我。】 第一条在十点左右,第二条就在刚刚,是季然发来的。 深夜短信,有点情商的人都不会误以为是什么同事的关心慰问。闻景感到头大,她中午明确说了自己有男朋友,他为什么还锲而不舍的来骚扰? 虽然不到很严重的程度,但已经给她造成了困扰。 闻景自问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在公司看人眼色,不想闹得尴尬,再加上季然并没有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她无法明确拒绝。尝试了暗示,然而根本没用,他反倒迎难而上。 闻景按掉锁屏,闭眼睛思考解决办法。 脑海里是一团乱麻,一会是季然伸手虚扶她的腰,一会是刚刚发来的两句话。 烦。 她又打开锁屏,盯着那两行字,幽白的光刺激眼球,她盯的眼睛发酸。 “醒了?”身后响起声音,吓得闻景快速把手机盖在枕头下面。 扭过身,发现路堃正支着身子看她。 “你好了?还难受吗?”闻景莫名心虚,很快转移话题。 “好多了。睡了一身汗,热醒了。”他扯着衣服忽闪了两下,声音还是哑的,随口问道:“你跟谁聊天?” “嗯...同事。”闻景没解释太多,可能因为说了路堃也帮不到,还会令他心里隔阂。 其实路堃并没有想多,他只看到了闻景给季然的备注显示是“季主任”,于是没当回事。 路堃揉了揉闻景的头发,坐起身: “我去洗个澡,一身臭味。”他脱掉睡裤,去柜子下层拿了条内裤,径直出了卧室门。 闻景在床上滚了两圈,把头发蹭的乱糟糟的,被子团成一团被踢下床。她摊在中央,呈‘大字型’,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个人没再提今天中午喝酒的事,闻景觉得这不是当务之急,路堃则认为做生意的事八字没有一撇,还是不想这么早告诉她。 分手 凌晨两点,两人都还没睡,各自躺在床上刷手机,闻景的铃声再度响起。 路堃用眼神询问,闻景和他对视了一眼,轻声道:“是安莱。” 他点点头,翻了个身背对着,继续刷抖音。 闻景把枕头竖起来靠在床头上,后背倚靠着:“安莱,怎么了?” 安莱有个和当代年轻人不符的地方,就是她从来都不熬夜。大学开始非特殊情况,必定11点前睡觉,所以这个时间点打来电话,一定是有重要的事。 “闻、闻景...”安莱的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哭声。 一阵笑声传来,闻景的脚在被子下面踢了路堃一下,偏头命令道:“音量小点。”马上又像变了个人一样,对着电话语气缓和下来:“怎么了?慢慢说,我听着呢。” 她继续抽抽噎噎的,半天才连贯成一句完整的话语:“我分手了,我和翟江溪分手了...” 闻景听后心里咯噔一下,安莱和翟江溪闹过不少次分手,但从来没见她因为这个流过眼泪。接着想起来安莱前段时间跟她提过的事,猜测这一次有可能是真的掰了。 她的眉头染上急色:“怎么回事?你别哭,没事...” 呼呼的风声涌来,砸在话筒上,闻景心里疑惑:“你那边好吵,你在外面?” 很久没有安莱的回复,只有她哭的一抽抽的吸鼻声,闻景不自觉的皱眉,却还是耐心等着她开口。 “我现在在外面,能去你家住一晚上吗?刚和他吵了架就直接出来了,我又不想回我家里,也不想去一个人酒店...” 安莱深吸了两口气,努力克制了哭声,再说话已经冷静下来。 闻景侧头看了一眼路堃,一时有点无措。她租的是一室一厅的单身公寓,并没有多余的卧室,但她也不想这种时候拒绝安莱。 “好,你在哪?用不用我去接你?”闻景还是同意了。 “不用,我打上车了,15分钟就能到。”大半夜的,她不可能让闻景来接她。 闻景叮嘱着:“那你别挂电话,把车牌号发我微信里。” 通话一直持续,中途安莱又开始哭起来,声音微弱,不仔细听都听不出来,也许她已经努力抑制了。 “路堃。” 闻景拍拍他,握着他的肩膀把他扭过来。路堃此时看着搞笑视频,刷的不亦乐乎,转身时嘴角的笑都还没收回去。 她白了他一眼,又发泄似的打了他两下。 折腾了一天,这个人倒是在这里开心的不得了,真是让人看了就不爽! “怎么了?”他表情疑惑,还继续问:“为什么打我?” 闻景懒得理他,抓住路堃的双手将他拽起来:“安莱失恋了,等会来家里找我住。你赶紧把衣服穿好,今晚去客厅沙发睡。”然后又想起什么:“安莱就是上次和我一起吃烧烤的那个,你还没见过。今天这时机也太...算了,你等会和她就算正式见面了。” “遵命。”路堃无可奈何看闻景一桩桩事情的交代,只能认命的起来穿衣服。 有客人来,还是女孩,也不好穿着睡衣走动,他只能换回了T恤和短裤。闻景抱着床单和空调被去沙发上整理,最后帮他挪出来一块地方,看着柔软又舒服。 路堃躺在上面试了一下,小腿肚以下都悬空在外,他侧着身子蜷起腿,才舒服了点。 ‘咚咚’敲门声响起,路堃和闻景一同去开门。 门一拉开,安莱被闻景拉了进来,抬头才看到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她的表情震惊,呆滞了两秒后立刻回头去看帮她拎包的闻景。 “这?你...”安莱没说出来话,被这幅画面冲击到之后,甚至驱散了一点分手的苦恼。 闻景难得脸红,指着路堃快速介绍:“这是我刚交的男朋友,路堃。” 路堃心里也有点紧张,毕竟是第一次见到闻景的朋友。他对安莱点头微笑,努力维持表面上的平静:“我就在客厅,有事可以叫我,现在先不打扰你们了。” 闻景‘嗯’了一声,把安莱的包挂在架子上,在他转身要走时还推了下他的后腰。 安莱就站在原地看着两人亲密的小动作,很久才缓过来。她拽着闻景袖子追问:“怎么回事?从实招来。你厉害啊!才多久没见就找了个男朋友,还直接登堂入室...” 边说边换上拖鞋,然后随着闻景走到洗手间。闻景在柜子里抽出一条干净毛巾,递给安莱,轻声说:“等会再跟你讲。你先用温水洗洗脸,收拾一下。” 哭完后,眼泪风干在脸颊上,这时候才觉得皮肤都紧紧的不舒服。见她打开水龙头开始清洗,闻景转身回卧室整理床铺。 * 凌晨三点过后,终于收拾好,两人穿着睡衣钻进被窝里。安莱睡在里面靠窗,而闻景则在外侧。 她把空调调成了24度的除湿模式,风速缓缓的,时有时无。头顶大灯关上,只留了旁边一盏护眼台灯,暗淡的光线在卧室里氤氲开。 “你说说吧,怎么就分手了?”闻景把被子拉到肩膀以上,小声问话。 安莱闻言先是不作声,过一会儿才叹口气:“今晚,又喝的醉醺醺回来。躺下之后像大爷一样,指使我跑前跑后的伺候着。我明明在家里都没做过这些...” 她停顿一下,话里带着委屈:“关键是他喝多了也不睡,酒品那么差!就知道胡言乱语的撒酒疯,真的快烦死了!我真的感觉和他住不下去了...毕业之后同居一年,他卫生打扫过几次啊?我在家都是保姆打扫,和他在一起之后反而还要给他扫地擦地,我真是...” 说着说着,安莱声音又染上哭腔。闻景和她认识这么久,她都是很少展露伤心情绪的人,这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 “然后那就从家里出来了?”闻景说话慢慢的,盯着安莱的眼睛。 安莱点点头:“嗯,我直接提了分手,他也生气。我这次是真的受不了了,之前爸妈都劝我分手,说他配不上我。”说罢又摇摇头:“本来他们就看不上翟江溪的家庭情况,说太复杂,现在又这样,我真的完全没信心和他走下去...” 闻景没有接话,只是认真的听她说,时不时的示意,确认自己还在听。 安莱和她不一样,早已经过了热恋期,要考虑的东西就不只是‘喜欢’这么简单了。想要更长远的走下去,还需要两个家庭的契合。 闻景蹙了眉,当下想起了自己和路堃。他们也是很不相配的,她知道。但很快她从脑子里挥掉了这些想法,潜意识的不想多提。 “确定分手,真的不和好了?”闻景最后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良久,安莱都没回话,久到让闻景以为她睡着了。 她酝酿很久开口,像是已经下定决心,声音里带着莫名的坚定:“不和好了。这几年在一起的时间很快乐,但我发现我们真的不太合适。” 闻景点点头,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亲眼看着安莱和翟江溪暧昧、在一起,经历过他俩闹别扭,帮忙传过话。一直觉得这两个人很般配,真是羡慕过,没想到却等来了分手的结局。 闻景不知道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看法,只是‘嗯’的应了一声,然后温柔的拍拍安莱:“先睡吧,明天再说。” 后来睡着的她没有看见,安莱频繁的拿出来手机查看,却再没有收到消息时又失望的锁屏,直到天快亮才迷糊的眯了过去。 潜移默化的影响 秋天的的日头亮的越来越晚,路堃自然醒以后,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在哪。 他扭了个身,把蜷缩的腿伸直,一下蹬了出去,才突然想起来现在睡在沙发上。 使劲抹了一把脸,才算清醒点。他起身拉窗帘,发现天刚蒙蒙亮,云层隐蔽着穹顶。 平日里闻景都是睡到八点多才匆匆起床,路堃醒的早,起来后会直接做早餐,给她留一部分后就去上工。 路堃去卫生间洗漱,将要推门时又在门口定了一会儿,没听见卧室有动静,这才进去。他不知道安莱几点上班,害怕会出现抢厕所的事情发生。 其实路堃想多了,安莱比闻景起的还晚,上班迟到是常事,工作不是她的必需品,只是消遣。 上周五路堃回了趟路家村,周日上大巴车之前,父亲来送他,拎了一兜冻好的包子和一大盒自己腌的小咸菜偏要让他带着。 “恁带这咋?俺木有捻子放!”路堃把行李箱抬进大巴车侧面的行李舱,回身边拒绝边推着路国富。 (你带这个干嘛?我没有地方放!) 包子和咸菜都放在塑料袋里,外面用时装购物广场发的不透明的长方形布袋套着,绿色的特别显眼。路国富拎着的右手落了个深深的印子,看起来这东西很有些分量。 “恁带上!”路国富硬把袋子塞进路堃怀里,催促他赶紧上车:“冻上,饿了腾腾就能吃,别又饿着自个儿!” (饿了热热就能吃,别又饿着自己!) 路堃本想说自己宿舍没冰箱能冷冻,但转念一想,现在和闻景一起住,这才伸手接下来。 临走他又多问:“什么馅儿?” 路国富脸上不苟言笑,但一直在跟他挥手:“素的!就恁爱吃那素馅!” 他面朝着太阳,阳光不留情面的直射过来,一条条凹陷的细纹更加明显,在黑黢黢的面皮上蜿蜒。 路堃坐在车里,靠着窗的位置,低头刚好能看个清楚,父亲沉默的面庞、瘦弱的身体成为那天最后的记忆。 大巴车的窗户是打不开的,他敲敲车窗,高高扬起声音:“恁看好自个儿身体,买的那个药按时打!” (你照顾好自己身体,买的药按时打!) 不知道路国富有没有听见,他依旧挥动着右手,慢慢扯出一点笑容。 傍晚的风将他的灰蓝色布衫吹的鼓动起来,在尘土的衬托下像是褪了色。发动机声轰鸣,送别的人站在站牌前,渐渐缩成了一个圆点。 那天回到家,闻景好奇的把一袋子东西拿出来左看右看,咸菜装在透明的塑料罐子里,酱色的糊成一团,难以分辨。路堃沉默一会儿,看出这是路国富腌的萝卜黄瓜咸菜。 高中时候他常吃,每天都会放一些在饭盒里,特别下饭。 包子一共是28个,提在手里沉甸甸的。路堃和闻景收拾了很久,才把它们全部塞进冷冻层。 * 前天晚上熬的小米粥还剩很多,路堃把它和包子一起加热了一下。加热之后的粥粘稠许多,想起来闻景只喝稀粥,路堃又单独盛出来一碗稀一点的摆在另一边,而自己剩下的那一碗,稠的像是泡了水的米饭。 他对吃的要求本来就不高,一碗粥、三个包子,就着小咸菜,依旧有滋有味的吃完了。 路堃换上鞋正准备出门,又回头听了一下,发现卧室里还是没动静。他本想早上再和安莱正式打个招呼,这下看来是没机会了。 到了工地,已经有一部分人开工,路堃想了想,先去老地方找老四和二柱。 到了二楼没看到二柱,只有老四一个人蹲在那儿抽烟。 路堃在屁股兜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用火机点燃。烟头迅速亮起,他深深吸一口气,尼古丁的味道一直窜到肺里,接着吐出来,有种终于活过来的错觉。 老四回头打量他,似笑非笑:“瞅恁这样儿,憋不死你!” 路堃把烟尾巴在墙上磕了两下,烟灰落在地上,也笑了:“不敢在闻景跟前抽,可他妈憋死了!” (不敢在闻景面前抽。) “没出息。”老四白了他一眼,不屑的语气里夹杂着酸味儿:“你和二柱都什么逼样,处个对象怂到没边了。” “恁不懂,这不是怂,这是尊重。”路堃咬着烟屁股,摇摇头否认,似乎又觉得好笑,骂着老四:“怂个鸡巴,老子不怂,恁不用搁这酸。” (你不用在这酸。) “呸!老子酸?老子搞嫚儿的时候,恁还光屁股在俺家门前跑来!”老四朝空地处呸了一声,跟路堃开着玩笑:“恁还在这跟我拽文?还尊重?哈哈,张老头都要从坟里笑活过来!” (我玩女人的时候,你还光屁股在我家门前跑着呢!) 张老头是路家村一个拾荒老头,精神一直疯疯癫癫,小的时候路堃他们很怕他,见面都要绕道走。 被老四笑话完,路堃也有点回过味儿来了。 自从和闻景在一起,他的烟抽的少了。因为每次抽出烟盒,她都会带着轻飘飘却略带责怪的眼神看过来,他莫名其妙的就会觉得愧疚,只好灰溜溜的收回去。 虽然在床上照旧是不过脑子怎么爽怎么骂,但生活中说脏话频率真的减少了。 闻景总是温温柔柔的模样,从来不怪他,遇事也是处变不惊。现在的他,在手机上斗地主,都不好意思自言自语的骂对面玩家了。 更别说刚才居然还扯什么“尊重”,放到两个月前的路堃,那真是天方夜谭。 路堃第一次真实的感觉到,自己正在被潜移默化的影响着。 老四看他又一幅神游的状态,烟灰积了很长一段,自己断落下来,他摇摇头,感到无奈。 “对了,二柱呢?”路堃这才想起来少了个人。 “打胎啊!夜来不是说了,今个陪李湘月打胎。”老四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路堃。 路堃这才想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对,忘了,夜儿哈大了,脑子里啥都木了。” (昨天喝多了,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 太阳升起后温度变高,早秋的寒凉被蒸发掉,长袖粘在身上就有点闷。 “他也没说用不用钱。”路堃咬着烟,把袖子撸起来,长裤也卷了两下:“就这么打了?真舍得?” “他老爹说木钱买房,只能盖房子,我估摸着啊,这一打胎,没多久就是分手咯!”老四叹口气,语气里都是感叹。 路堃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点点头。他们这种出来打工的,几年里做不成大事的话,最后的结果基本都是在老家盖房子,然后托媒人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最后扎身于柴米油盐。 话赶话到这里,两人都沉默起来,不知道怎么总结这样的日子。 路堃也走到老四身边蹲下,把烟头按在脚边,火花接触到灰尘后迅速熄灭,发出微弱的‘刺啦’声。 “四哥,我想辞了这份工。”良久,路堃开口,抽完烟的嗓子有点喑哑。 老四偏头看路堃,眼神里似是不解,又似是理解。他没说话,又燃起一根烟。 “我现在有对象,还有个家,真得干点别的来钱快的买卖了。” “你要做买卖?”老四问他。 路堃应下:“嗯。你记得我上次说做花箱那个活不?那个介绍活儿的钱哥,我昨天就跟他喝酒,他给我指的路。租块地皮,进料,然后自己加工,做些花箱、木栈道、木材制品啥的。” 老四点头:“你说这些我知道,那不就是和你三叔的活儿差不多。” “是,所以我寻思试试。”有三叔的经验,自己的手艺,他觉得只要肯干,还是能挣到钱的。 “那你就试试。”老四站起身活动了下蹲麻的脚,瘦削的身子看着单薄不已:“你别让人骗了,干之前多问问。” 然后他又反应过来:“是不是有难处?跟哥说,能帮肯定帮。” 路堃叹了一声气:“能有啥难处?最大的难处还不是钱!要租地皮,还要进料,怎么着也得小四、五万吧。”他拿出手机,刚解开锁屏幕就莫名黑下来,他生气的在墙面磕了两下才又恢复。 路堃打开备忘录,指着一串串记录的数字给老四看:“去年我爸得病,我这几年存款花的就剩了一万来块钱,还得凑点。” 老四拍拍路堃肩膀,不假思索的:“哥能给你拿一万五,剩下的你再想想办法。你年纪小,趁这时候拼一把是对的。四哥既没文化也没追求,这边就挺适合我。” 路堃心里涌起微弱的感动,泛着一阵酸。老四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指关节突出,黑黑瘦瘦的看着不太干净。然而他没有丝毫嫌弃,直接搭了上去,两只手章叠在一起。 很多事都不需要多说,一起尽在不言中。 方言我都做了注释,有看不懂的话可以评论问我哈。 想把这一段写完,然后发现3k的更新量又爆了,求表扬^^ 开车的话还需要几章,想写的水到渠成一点,不敢着急。不会给路哥的事业开金手指,霸道总裁是不可能的,请放心,乡土小哥人设不能倒! 谢谢大家的珍珠和留言,我都看到了,备受鼓励,一定努力! 反对 八点一刻闹钟准时响起,闻景按停。旁边的安莱睡眠浅,翻了身就醒了过来。 她拍了拍闻景:“起来了,上班。”然后自己抱着被子滚到了边缘:“我请假,不去了,哭的我头疼。” 闻景还是把她拉起来,推着去洗漱:“那你也把早饭吃了。” 正在刷牙的安莱停下动作,神情疑惑:“早饭?你做?” 她这一年在闻景家留宿了很多次,从来没见她做过早饭,一般都是去上班经过的小店里随便吃一口。 闻景套上衬衫,正在从上往下的系扣子,闻言睨安莱一眼,莫名有些羞赧:“我男朋友做的,今早是粥和包子,吃吗?” 安莱不爱吃中式早餐,更喜欢吐司之类的,以前在学校她很少去食堂吃早饭,基本都在宿舍啃面包。 没想到安莱点点头,吐了漱口水,接着问:“什么来头?这么快就同居!你这可真快,我和翟江溪在一起一年才...”话到一半,她又蓦然停顿。 闻景怕安莱冷静下来的心又变杂乱,只好一直拽着她讲自己和路堃的事。她没有说两个人的初识,只用偶遇来轻飘飘的带过了那一段混乱的关系。 “他什么工作?家里做什么的?”安莱咬了一口包子,迫不及待的追问闻景。 闻景想了想,还是摇摇头,实话实说:“前面瑞盛工地的木工,家里...还不清楚。” 喝着粥的安莱呛一口,剧烈咳嗽起来,闻景抽了两张纸递给她,又把水端到面前:“你至于吗!赶紧喝口水顺顺。” 安莱一下推开闻景的手腕,水杯里的水溢出来一些,洒在桌子上。闻景低头看见一小滩透明水迹,叹口气,依靠在椅背上,一幅无奈又烦躁的模样。 “你再说他是干嘛的?”安莱提高声音。 闻景心里不太高兴,责怪的看了她一眼,放轻声音:“就我家前面,瑞盛开发的那个大厦,他是那个工地的木工。” “木工?哪种木工?干杂活那种吗?”一连几个问题,安莱一脸的不可思议看着闻景,像是把她说的话掰碎了又重新咀嚼。 “你别问了好不好...”闻景心中是说不清的烦躁,她听出了安莱语气中的嘲讽,自己也开始赌气的不想再回应任何提问,无论是好奇还是关心。 “你真的疯了...”安莱的嘴角向下抿着,眼神中有失望,不住的质问:“你妈能同意吗?你这是第一次谈恋爱,他是不是花言巧语骗了你?” 闻景不懂她为什么这么激动,仿佛木工就是这世界上最低贱、最卑微的职业。安莱没有问路堃对她好不好,而是在没了解的情况下贬损他,完全没有把两人的恋爱放在眼里。 这是闻景第一次感觉到世俗的枷锁牢牢地锁住自己,喘不动气来。 这个安静的清晨,闻景和安莱不欢而散。 * 最终闻景都没有把安莱正式介绍给路堃,只有那晚上匆匆一面,路堃追问了两次什么时候有空请她的好朋友吃饭,也被闻景三言两语带过了。 十月中旬,沿海城市天气转凉,闻景耐不住,早早裹上了风衣。闻景下班走小路去工地接路堃,落叶金黄的铺在脚下,踩上去还发出咯吱声响。 她快到路堃宿舍楼下,才打了电话过去。 滴声后,始终无人接听。 闻景的腿上还穿着薄丝袜,被风一吹凉意直直透进心底。 “哎,这不是闻景吗?”身后一个尖细男声传来,惊的闻景回头。 老四在身后二层楼的窗户上探出头来,另一只手衔着烟,一点点火光在黑夜里忽明忽灭。 “您好。”闻景拘谨的问了声好,两只手交握在一起,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来等堃儿啊?”老四冲她点点头,样子还算正经。 见闻景应声,他又呵笑:“堃儿去茅房了,你去前头等着!这边黢黑,吓着你他又出些毛病。”老四指了指前方板房门口支棱着灯泡的地方。 远处的路灯散发着幽暗的光,闻景其实看不清老四的面庞,只是听了他的话后,对着他摆摆手算是作别,转身离开。 老四看着闻景渐行渐远的背影,在光线的照射下显得更纤弱,本想开口叮嘱她好好对路堃的话,又莫名咽了回去。 今天短小,dbq!明天应该就是第一次qj的车了,没意外就是第一人称。 和时间无关 闻景在路堃的宿舍楼下站着,头顶是光线暗淡的路灯,影子在地上拉出来好长,她百无聊赖的东张西望。 身侧的工地大门紧闭,门上贴着绿色的贴纸,印有瑞盛集团的标语。旁边是一臂长的铁门,被风吹动后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这谁?” “路堃他对象。” “这小子真他妈有福,你看这身材。” 身后有窸窸窣窣的谈话声,闻景倏然回头,发现后面的板房窗户前有几个剪影,但由于逆光都看不清楚面貌。 她内心突的一下,还没多想,身子先反应过来,从窗前快速躲开。向前径直小跑了很远,直到公交站牌旁边,才停下来。 再回头,宿舍板房漏出来的光已经成为了一两个圆点。 周围都是等车的人,站台的广告牌亮的刺眼,闻景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缓了一会儿心头的慌张。 不堪入耳的话语,漆黑的环境,她现在对这些总是很敏感。每到晚上自己在外时,都会不自觉地注意周围,甚至到了听到点声音都会惶惶的地步。 一惊一乍的有些反常,攥起手才发现掌心已经汗津津,慌张之后的巨大落差袭来。 闻景把手机拿出来,给路堃再次拨过去电话,按键时拇指还有点抖。 这次他很快就接了,并且上来直接问:“你在哪呢?还没到工地门口?” 路堃的声音总是波澜不惊,似乎天大的事都能被抚平。她松了口气,恢复笑容:“你往前面走,我在公交站这里。” 后面路堃一直没挂电话,她能听见他边走边喘的气息声,有一种就在耳边的错觉,闻景感到耳热。五分钟的脚程,路堃很快就到了。 闻景远远看来,只觉得他身形高大,穿着夹克衫更显得壮实。路堃走路的时候总是步子迈的很大,腰背挺得笔直,很提精神气。 她看的心动,站起身快速向着路堃跑去。还剩两步时,他张开双臂,闻景正好撞在怀里。 胸膛结实的肌肉和闻景的软肉碰撞,莫名让她觉得踏实下来。闻景把脸整个埋在路堃的锁骨上,即使闷得难以呼吸,也不想抬起头来。 怀抱蒸腾暖意,暧昧氛围急速上升。 路堃洗澡不喜欢用沐浴露,他都是自己准备香皂,那种5块钱一块的杂牌子香皂,闻景见过、闻过。但不同的是,用在路堃身上后,那个千篇一律的味道似乎就被赋予了一个名字,不再单调乏味。 香皂的柠檬清香溢出来,在鼻尖绕来绕去,她沉浸其中,又把头埋的深了一点。 “怎么这么粘人,不是早上刚见过吗?”路堃一手搂着闻景的腰,另一只手掌按在她的后脑勺,力度很大的把她锁在怀里。 “和早上晚上无关。” 和时间无关。闻景在心里默念。 不是分开很久才想,也不是分开几分钟就不想,只是恰好某个时刻想到他,而闻景总是一天想到路堃无数次。 彼此需要的时候,总会想念的。 闻景两只手交放在路堃的脖子后,这个姿势把她的身前部分暴露出来。 今天她穿了风衣,面料挺括,搂起来的手感没有往常好。但是里面依旧是普通的衬衫,薄薄一层,胸前的触感柔软。 路堃有些蠢蠢欲动,低头在闻景的耳垂上快速舔了过去,带了一块湿漉漉的口水,而她的耳朵不自觉的抖了一下,看起来异常敏感。 他看到后笑出来,她的耳边低声暗示道:“这么敏感?赶快回家。” 说罢,腿向前迈一步,故意用下身顶闻景。 “你怎么回事!”旖旎氛围在路堃的调笑下消散,闻景瞪了他一眼,眼神中没有恼怒,只有羞涩的欲语还休。 路堃扬声笑出来,毫无形象,揽着闻景的腰就往前走,脚步都快很多,猴急的不得了。 * 回家后,路堃把闻景推在沙发上,直接就要解裤腰带。 “等等!”闻景挣扎,推着正在自己脖子上舔吻的人:“先吃饭!” 路堃闻言抬起头,盯着她不怀好意的笑,直接用吻去堵闻景的嘴,说出来的话在唇边唔囔:“先做,再吃。”他停顿一下,又说:“先吃你也行。” “你这人...”大舌舔着她的口腔,每一处都不放过,闻景迷迷糊糊的推拒着:“那...那总要先洗澡。” “昨晚不是刚洗的吗?”路堃单手解开她胸前的扣子,嫩白的肌肤逐渐露出,一半的浑圆裸在外,在白光下嫩的像豆腐。 “不行!”闻景终于逮到空隙,把路堃推远,嘟着嘴反驳:“那怎么一样?你真不爱干净,一天下来出很多汗的,我必须先洗澡。” 路堃见她语气认真,不敢再闹了,只好眼睁睁看着闻景光脚走进卫生间。 这点闻景有自己的坚持。她每天晚上无论多晚都是要洗澡的,即使加班到后半夜,也要撑着迷糊的的思绪去冲一冲,基本没有例外。她哼着小曲儿,出来在阳台上拿了晾干的内裤,路过沙发时还睨了眼路堃身下支起的帐篷。 路堃内心一阵不爽,又没法说什么,只好瘫在沙发上自己生闷气。 门被关上,水流声哗哗响起。 他‘嘁’一下,又感叹闻景的可爱,悄悄笑出来。 然而下一秒掏出手机,正准备浏览新闻客户端时,家里突然停电了。 屋里本来开着的客厅灯、厨房灯都瞬间熄灭,周围漆黑一片,路堃无奈的起身,准备去看闸路,尖利的叫声从侧面传来。 “啊——” 他顿住脚步,扭身快速跑到卫生间门口,拧把手发现锁着锁着,又开始‘咚咚’的敲门:“闻景?开门。” 没有回音,路堃神情焦急,忍不住使劲砸了两下玻璃门,大声问:“摔到了吗?” 再也不立flag了… 临时接到通知早上要去上班,不敢再晚睡了,明天继续写。 第一次强奸(H 第一人称/真·强奸 接受不了 最近下班回家,我都会走瑞盛工地的那条小路,它比起春江路来说,缩短了不少的路程。 小路紧靠着瑞盛的毛坯建筑,左侧是公交基地,中间宽度仅有三、四米的样子。 这边没什么人,一到下班时间反而安静的不同寻常,只有一个昏黄的路灯伫立着,需要照亮一整条路。 一开始我没想那么多,上班、下班找到捷径还暗自高兴一段时间。 直到昨天,我迟钝的安全意识才警铃大作。我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我,我走他走,我停他停。 暗淡的光线照不到阴森小路的每一个角落,当我听到沙砾在地上摩擦,簌簌的脚步声再度响起,内心才像被上了发条似的,止不住的恐惧。 昨天晚上我是跑回家的,穿着高跟鞋一路小跑,不敢回头。直到进了电梯里,抬头看见电梯门上映出的苍白的脸,心脏才突地一下,极速落回原地。 再回想自己盲目的胆大,敢去走荒无人迹的小路,又一阵后怕。 今天我学聪明了,下班后在对面的711买了点吃的,才晃晃悠悠往回走。春江路是条较中心的路段,6点左右堵车严重,一路上鸣笛声、吵闹声将我心里隐隐的不安碾碎。 处在热闹的环境里,才觉得自在。 瑞盛工地的正门在这边,路过时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自觉的看过去。没什么异样,只有两个板房亮着灯,旁边的工地里面黝黑一片。 我这才真正松了口气,嘴边的冰激凌都觉得甜了好多。 其实这一路都很正常,直到进了小区,嘈杂声音骤然离去,耳边恢复宁静。小型住宅小区里总是这样,没几个路灯,一到了晚上都没什么人出来。 今天晚上,直到这时,对我来说还是风平浪静的。 如果时间能停在这一刻,也许后面的故事都能免于发生。 也许。 甜腻又冰凉的冰激凌在路上吃得又快又急,顶的胃难受。再看着塑料袋里买的便当,我也难以下咽了,只好都塞进冰箱。 我把手机蓝牙打开,连上小音箱。粤语女声婉转的唱腔很快流出,把它放在卫生间的杂物架上,接着开花洒洗澡。 音箱一直在随机播放着歌单,我莫名心情愉悦,边哼歌边洗了很久。声音很大,浴室又雾气蒙蒙,时间久了蒸的我头昏脑涨。 包着浴巾出去,我先倒了一大杯水灌进去,才算回过劲儿来。 事情过后我反复想了很多次,发现自己忽略了很多。 他撬门的时候我在卧室里愉悦的找不到北,自然什么也听不见。出来喝水的时候,他把防盗门虚掩上,只留了一条小缝,我在客厅走来走去的收拾,竟然丝毫没有发现。 我先把头发吹了,浴巾始终没有换,打算等会直接涂身体乳。 卧室里的香薰蜡烛点上,小苍兰清冷的味道散开。淡淡台灯发着柔和的光,把浅色的窗帘照亮。 一切都和往常没区别,甚至台灯的照明亮度、音箱里放的歌曲,都是我最最熟悉的。 所以直到家里的等全部熄灭,卧室里骤然跃入黑暗,我都以为是普通的跳闸停电。 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准备去玄关看一看闸路。 刚推开卧室门,温热的手掌就拽上我手腕。 一个男人挡在在我的身前,离得很近,超出我的安全距离。 当下我的思绪突然被抽空,不知道要做出怎样的应激反应。只有嘴巴快了一部,想要尖叫出声。 他的大手覆上来,狠狠压在我的嘴上,把没出口的叫声堵了回去。 这一瞬间,我像是坐过山车抵达顶点后倏忽俯冲下来,迟来的恐惧从大脑皮层传来,我感觉到腿软、无力。 没人能平静面对家里出现一个陌生男人的场景。 我急急地往后退,双手挣扎,想要摆开他按在我嘴上的手掌。 强奸、杀人、抢劫。 种种社会新闻的可怖后果在心里冒尖,像是雨后春笋,争先恐后的破土而出。我再也受不了这种惧怕,只想要尖叫出声。 应激的泪水上涌,我根本管不住它的开关,眼泪很快就模糊了双眼,让人只能看清身前人的模糊身形,刺的眼眶发疼,想要紧紧闭上。 这是我第一次和他面对面,也是接下来半年唯一一次。 被奸杀,是我脑海中最坏的后果。 那时候我的脑子里没什么具体可行的想法了,除了害怕再找不出别的形容词。 都说人对恐惧的事物总会逃避性的忘记,但为什么后面的发展我总是记得那么清楚呢? 他没有说话,但也是喘着粗气,口罩在脸上一鼓一鼓的。 热,燥热,我被他的身体也烫的燥热,但双脚又是赤裸裸的冰凉,被冷汗濡湿。 我试图用手去掰他的手掌,却纹丝不动。空气稀薄,我感觉身体在腾空,越来越轻。 似乎是因为我的嗓子发出‘呃呃’的挣扎,他终于松开了手。然后一瞬间,把我掀在床上。 一阵风迅速略过,我自己没意识到,就摔在了自己的被子上,摔得两眼昏花。 我腿搭在床的下沿,整个人是趴在床上的。他见状,没给我反应的机会,握住我的脚腕往下拖。 “不要——”感到双腿耷拉在地毯上,只有上半身压在被子上,我可以预见接下来的情节了,我再也忍不住的哀求他,心里满是抗拒。 他停了一下,火热的大章松开脚腕,一下按在我的后脑勺上。 我的脸被按在被子里面,鼻子使劲的顶进去,闷的喘不过气,只能“呜呜”的摆动手和腿。 他将另一只手狠狠扣住我的腰,生生的掐着,声音低沉的骂着:“操你妈的,闭嘴!” 腰间的软肉被攫住,他手劲儿太大,我右侧一片火辣辣的。 薄被挡住口鼻,让我无法呼吸。紧闭的眼睛被强压住,也涩涩的疼。 即使是柔软的被子,也是十足的利器。我不敢在出声,很怕真的惹恼他。 我用尽力气摇头。 后脑的压力突然放松,我累极了,有种劫后余生的窒闷感。我侧着脸,努力张口呼吸,眼泪一直在控制不住的流下来,浸透脸上的布料。 “老实点!”他恶狠狠的说着,同时捏住我的屁股。 浴巾很轻易就被扯掉,我的身体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里,恐惧一波波袭来。两瓣都被他掌握着,他大拇指用力,使劲的掰开我的臀肉。 即使告诉自己,反抗不过还是命更重要,我还是在不由自主的颤抖。 他插进来了! 大拇指在我的下体滑动两下,拇指直接顶进来。 “唔…”我咬紧嘴唇,试图忍住这种疼痛。 还是干涩的,塞进手指后我的阴道依旧没有流水。 我很怕,我怕疼。 我宁可有水流出,让我少受点苦。我竟然在苦中作乐的想着这些,顿时对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都佩服起来。 他‘嗬嗬’的发出两声哼笑,以指头在肉壁上按压。 干涩感十足,我一下下的收缩下体,牙齿咬住了脸下皱起的床单。 混着眼泪的濡湿,咬在嘴里松软无比,无法借力。 “这么紧?”他在阴道里挑逗不出水来,又把食指探到阴蒂上:“你不会是第一次吧?” 我不敢说,我怕招致更大的作弄。 这里好敏感,我感到自己屁股一用力,夹住了他的手。 …… 他似乎愣住了,良久才揉弄了两下。我自己不曾自慰过,不知道原来这里这么容易被刺激。 “别,别…”阴蒂被刺激的瑟缩感令我不敢再动,慌忙求他。 他没理我,也没再挑逗这一处。 过了一会,拉链声传来,窸窸窣窣的开始脱裤子。 恐惧顿时传感到脑内,他一手安在我的后背上,我依旧想要翻身起来。 当强奸真的要来临,我发觉前面做了再多心理建设,都无法安然接受。 我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有没有脏病,不知道接下来我会面对什么。 真正的挣扎这才开始。 趁他另一只手没在我身上,我翻身滚下了床。力气太大,旁边就是衣柜,脑袋‘咚’的一声撞上去。 我愣了一下,无法顾及疼痛,爬起来就想往外跑。 浑身光溜溜的,在陌生人面前,没有遮蔽,乳房、屁股都暴露在空气中。 他从身后抓住我的头发,头皮刺痛,下一瞬间,我就被扔在床上。 大力是我反弹两下,胸前的肉都在晃动,也晃着自己的眼睛,羞耻感弥漫,把我打的猝不及防,我感觉自己像个笑话。 他用看猎物的眼神盯着我,像是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我的反抗被扼杀,我又被摔回来。 我再想起身,又被按回来。 该庆幸,他始终没有打我,只是一次次的,冷眼旁观我的挣扎和出逃,然后用毫不费力的把我按在床上。 他像是有耐心的猎人,逗弄自己的笼中之物。 不再跟我玩着逃跑游戏,他把我的双手反剪,用裤腰带系好。 我的手腕被捆住,我张开双手试图去挠他的上身、脸颊。 男人力气大的出奇,把我掀翻过去,屁股搞搞撅起来,腰部压的极低。 侧脸在床单上反复摩擦,我意识到强奸真的要到来,开始反复发生喊着:“戴套!戴避孕套!” “啊!” 他扬手在我屁股上摔了一巴掌,声音冷漠:“我戴你妈个biang操的!” “求你了,求你…”我哭出声,边流泪边喘:“我不想得病…” 我的声音渐渐弱了,因为真的太累了,挣扎耗尽了我全部的力气。 可我不知道这句话哪里说错了,也许令他不高兴了。 他一手搓动我的阴唇,另一手按揉阴蒂。食指直接插进去,穴口也许绷的很紧,因为真的太痛了… 我被刺激挑逗着,但依旧没什么水。这种情况下,害怕占据身心,根本湿不了。 见还没出水,他全部耐心都告罄,一口唾沫吐上了我的穴口。 “嗯…”湿漉的感觉覆上来,口水顺着阴唇滑下来,似是滴在床单上。 他大手揉捏两下,涂抹均匀。 肉棍顶在入口处蓄势待发,又烫又硬感知到,我扭着腰想要躲避。 他毫不留情的,顶了进来。 没有套,穴壁和阴茎紧紧贴合。 阴道被强行撑开,一刹那的空白过去后,疼痛袭来,我的牙齿都在打颤。 我想开口求他轻点,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有眼泪不停歇地滑落着。 被侵犯的穴肉反射性的排挤陌生人,一下下的骤缩,我自己能感觉到在狠狠夹住他的阴茎,快要痉挛。 他“嘶”一声,应该是因为没有淫水不好入,也开始揉捏我的屁股,试图刺激我。 “放松!”他恶狠狠的警告我。 余光看见他的眉毛蹙的很紧,圆寸显得整个人很凶,我却心里感到一阵痛快。 原来只要我使劲家,他也会有痛苦。 转瞬我的内心又感到悲哀,被伤害的是我,但只能用这样的方法反抗。 他的手指夹住我的阴蒂,来回抚摸,过一会儿又把口水抹在上面,快速打转。 奇异的感觉升起,我的下体开始收紧又放松,似乎有点舒服。 我害怕这个感觉,想要往前爬。 他从床头旁边拽过来枕头,垫在我的肚子下面,如此一来,屁股更是高高的翘起,腰部压下来,形成诡异的形态。 我的脑袋埋在被子里,双手没有支撑,只能以双肩抵靠着床。 “真紧!”他喟叹一声,开始使劲的往前顶。 是生生的顶弄,用着蛮劲。我的脸更深的埋入,叫喊声只能闷在被面里。 刚刚揉弄阴蒂出了点水,一下下的开凿使我肚子有了快被顶穿的感觉。 小腹来回拍打在我的屁股上,啪啪声不绝于耳,我听来更觉得羞耻。 我无法思考,思绪纷乱,凝滞后又被拍打声击的四散。渐渐的,他的肉棍越入越深,本是干涩的甬道像是被捅开了,竟然也湿润起来,顺滑无比。 这才知道,原来水越多,入的越舒服… 滑溜溜的顶弄,没有章法,有时插到哪里,我会使劲瑟缩一下,他又会更使劲的插进来。 循环往复。 不知道被顶到哪个点,脑子的弦都绷紧了,下身更是刺激的绞住。 我不是故意的,但那个点就像开关,碰到后我就变的不像自己。 呻吟声被我死死压住,这是我最后的尊严,我不想露出一点背叛的心,即使身体早已经不受控制。 “你还挺爽?”他用力顶过来,伴随话语声。 “唔!”我的牙齿咬紧嘴唇,说什么也不出声。他的嘲笑被我屏蔽,却还是忍不住耻辱。 我怎么会这样?‘咕叽’水声是真实的吗?舒服的头皮发紧的快感是真的吗? 它们离我很近又很远,我既恐惧,又像是沉迷。 他越插越快,这个姿势好深,渐渐的,我的那个点不再是秘密,更像是敞开了在迎接男人的顶弄。 太畅快了,怎么会这样? 屁股被越掐越紧,他的力度越来越大,怎么还不结束?我快要控制不住呻吟声了。 但是不要结束,我还没有到。我不知道到哪里,但是累积的层层痛快让我明白,我可能快要到了。 “嗯啊…”我死死咬住床单,咬紧的腮帮都酸疼了。 最后一下顶撞,像是烟花燃起的第一声响,‘砰’的一声在空中炸出火花。 我的头脑似乎被胶住了,只有穴肉紧紧揪住,收缩频率越发高。 “嗯…”他的呻吟声在耳边,很近又很远,已经烫到我。 我小腹好酸,尿感很重,我想起身上厕所,却被身后的男人压在床上。 他的身体覆盖在我的后背上,我的身子终于滑下来,平趴在床。周身是男人身上浓厚的汗味,我皱皱鼻子,但也没力气嫌弃。 电光火石间想起什么,我用最大的力度推搡他:“起来,起来!” 刚干涸的眼泪又蓄起来:“你是不是…在里面…” 那个字眼我难以出口,他却是懂了,哼笑一声:“你想说,是不是射在里面?” 他爬起来穿裤子,又看了我一眼:“所以你记得吃避孕药。” 混蛋! 我的怒气不知道往哪里发,只好使劲捶了一下床。 他居然笑了一声,随即转身出了卧室。 没一会儿,防盗门砰地一声被关上。 他就不怕我报警吗?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 没有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情节,就这样,走了? 我翻身坐起来,下体还是疼痛。手机在挣扎中碰到了地上,我捡起来,立刻解锁拨电话报警。 “110”三个数字在屏幕上跳出来,晃了一下眼,我不知道自己做什么,突然按挂了电话。 如此动作,反复了两次,却不知道内心为什么纠结。 精液还在体内,证据充足,现在报警是最好的时机。 我侧身蜷缩在床边上,双脚冰凉,只想放空大脑,对于被强奸反而有种脱离真实之感。 窗外寂静无声,云雾弥漫,月亮被遮住。 最终我只是打开软件,叫了个药店的外卖,要了一盒紧急避孕药。 男女主三观不代表我的三观,只是情节设定,请勿考据。至于为什么不报警,为了接下来有所发展。女生在外一定要提高警惕,保护好自己,遇到伤害必须运用法律武器! 睡醒再修文,等着急的先看。 5k字,我被榨干了,明天更新看情况,我会上来说的。 注解:那句biang操的是路哥的方言脏话。 摸摸毛 敲门后迟迟没有应答声,路堃焦躁不已。他撸了一把头发,面上的焦急掩饰不住,扬声问:“闻景?是不是摔到了?你离远一点,我把门踹开。” 屋子里漆黑一片,适应了一会才能看清眼前。卫生间的门中间是玻璃材质,路堃只好摸索着,朝着扶手那里踹。 门锁晃荡两下没有反应,他正准备继续,突然听见浴室里面传来的微弱声音:“卧室床头柜,第二层,有钥匙...” 路堃一愣,转身去卧室里翻柜子。 钥匙串上有三、四把钥匙,他试到最后一把才准确无误的和门锁贴合,扭门扶手的时候手背都在不自觉的颤抖。 开门后,浴室的情形暴露在眼前。黑暗成为背景,和闻景融为一体,她就置身于这里面,浑身光溜溜的躺在冰凉的地上,身子面对墙壁蜷缩起来。 头发吸了水之后一缕缕的铺下,在路堃的角度只能看到光裸的后背和腰线。这个场景看在眼里,传感到心脏,像是被榔头重重敲了一下。 路堃快速跨过去,试图把闻景抱起来。然而碰到了被水濡湿的侧腰,又把手缩回来,怕她摔到了骨头,不敢轻易挪动。 “能起来吗?还是哪里摔疼了?告诉我。”路堃眼前只有角落中女人的暗影,她努力克制着焦躁的心情,把声音都放的低抵的。 闻景听到近在耳边的低语,才像是反应过来,缓缓的扭头。她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路堃,却感觉一片雾遮在前方。 “闻景?”他用手去摸闻景的脸蛋,摸到了一手的水,是刚刚靠在地砖上时候沾的。 她迟了两秒才回应,语调缓缓的提出:“我...我没有力气了...”开口才察觉嗓音嘶哑:“先抱我起来,我没有力气。” 路堃一只手搂住脖子,另一只手去勾闻景的腿弯,一用力就把她从地上横抱起来。 闻景把额头抵在路堃的胸膛上,把他的T恤也蹭湿了,她紧紧的靠着他,一颗心落回原地,才感觉到了久违安全。 闻景叹口气,手下是肌肉紧实的触感,被稳稳的抱在怀中,终于没了刚才的心慌。 路堃拿来一件T恤给她套上,又把腿用被子盖住,他也挤进被子里,搂着闻景倚靠着床头的枕头。 路堃正面躺着,一只胳膊圈过闻景的肩,她侧身窝在他的臂弯里。 热气已经消散,初秋晚上的气温开始低下来。闻景的脚丫从刚才开始就冰冰凉凉,放到被里一直暖不过来,她不适的动了两下,脚尖蹭到路堃的膝盖。 男人的身上似乎永远都是炽热的,每时每刻都让人感到熨贴。闻景把脚快速挪开,怕凉到他。 路堃伸手探进被子里面,一手拽住闻景的脚腕,然后抬起双腿,把她的脚塞在自己的腿弯下面。 干燥又温暖的触感贴上脚背,路堃用腿弯和床面支起一个三角形,她的脚在下面汲取着源源不断的热气。 “好点吗?”路堃用唇贴上闻景的头顶,亲昵的蹭了蹭。 “嗯...”闻景的回应如同小猫幼崽,又轻又软乎乎的。 被子下,路堃用左手盖住她的手心,两手交握在一起。 闻景没等他问,就先自己开了口:“刚才停电吓到我了,没注意就滑了一下。” 路堃“嗯”了一声,又应答着:“猜到了。” 接着他犹豫一会儿,欲言又止的,许久后去抚摸闻景的头发,嘴里小声念着:“摸摸毛,吓不着,摸摸耳,吓一会,闻景跟我回家吃饭饭...” “噗”一声闻景笑出声,仰头去看路堃现在的模样。表情严肃又虔诚,眉毛皱成了一个‘川’,嘴角不停地向下抿。 他被笑声刺到,立刻停下了嘴里的念念有词,耳朵染上绯色,一直红到了脖根,看起来手足无措。 他感觉被笑话了没面子,一脸不快的盯着闻景水泠泠的眼睛:“你笑什么?” 似乎只要她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他就会摔门而出。 闻景看他真的不高兴,自然没敢多说,忙低头又依进路堃的怀里,小声安抚:“没事没事,很好。可以再来一遍...” “不来了。”路堃从鼻腔里‘哼’了一声,闭上眼仰头靠上枕头。 闻景无奈,却又感觉他可爱的紧,环着路堃的胳膊更使劲的一点,恨不得好好抱抱、亲亲,才能表达内心满盈溢出的愉悦。 气氛不再低沉,两个人都轻松起来。 路堃虽然闭着眼睛,却是在脑内思索,他觉得闻景刚才的状态不像是单纯被吓到,更像心事重重。他开始旁敲侧击:“你怕黑?” 闻景没有说话,低着头让人看不见神情。 第一次的强奸之后,闻景错过最佳报警时间,第二天早上在床上迷迷糊糊醒来,精液已经干涸。她说不上后悔多一些还是焦躁多一些,缓和了一晚上,失去了把事情闹大的勇气,不能面对别人意味深长的眼光。 那种把她当做异类看待的事,以前经历过一次就够了。 但是住下去的危险太大,难保他不会再一次上门,她思前想后,还是打开了手机软件想要重新找房子。 之后一连几天闻景都会在半夜惊醒,总觉得屋子里有人,找遍整个房子却都只有自己,她和寂静的房间大眼瞪小眼。后来,她每天会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保证无论睡着或是醒着,都是刺眼的亮堂堂。 本来已经看好了房子,打算周末就搬,闻妈妈却在工作日突击来访。这件事闻景是死也要烂在肚子里的,她不可能让闻妈妈探知一星半点的异样,只好默默的和中介改了时间。 想要逃离的时候,总有各种事情牵绊住闻景,之后路堃再一次拉闸撬门,接着每一次,持续了小半年。她像是接受了、习惯了,默默忍耐直到自己也沉迷进去,无法自拔。 后来闻景就不怎么怕黑了,睡觉可以关灯,走夜路也剥离了胆战心惊。直到今晚,突然的停电让她恍惚陷入到最开始的回忆里,苦苦挣扎。 但是当路堃敲门、焦急的询问她的情况,她又瞬间平稳下来,觉得本来狂风巨浪的胸腔,又变回趋于平静的海面。 恐惧和安心交织在同一个人身上,矛盾不已,却又令人着迷。 闻景以轻松的口吻,把自己的内心讲给路堃听,她尽量不带一点责备,把许多不为人知的惊惧、难过用稀松平常的话语表达。她不问原因、不问过程,只求一个温柔的结果。 然而路堃无法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他做了错事,内心始终都在遭受自我的折磨。 他松开了原本紧握闻景的手,原本干燥的掌心湿漉漉的一层,沾满了薄汗。 路堃偏头面向衣柜,不去看闻景。 “摸摸毛”这个是俗语,一般小孩被吓到父母都会这么念。 掠夺 印象中,去年冬天是十年一遇的暖冬,直到十二月末,路堃才穿起来羽绒服。 那时候他还在木材厂上班,一个月发的工资虽然稍低,但老板管吃管住。厂子在虹城乡下的一个村庄旁边,去市里转公交前前后后需要一个半小时,所以有时候路堃一个月都不会出门一次。 他在木材厂渡过了很安逸的一段日子,夏天下河里抓鱼,冬天去蹭村头大爷家的烤地瓜。厂房后面是一片小菜地,老板包下来,基本达到蔬菜的自给自足。 比起前两年在市里纸醉金迷的逍遥日子,这里像是远离喧嚣的世外桃源,甚至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转过年来一月初,继母给路堃打了电话,告诉他路国富确诊了糖尿病。他请了两天假回家探望,继母的隐隐责怪和父亲的强颜欢笑让他感觉难受不已。想到自己出来工作许多年都没赚到钱,平静许久的情绪迅速陷入了焦躁。 再回到木材厂,路堃的大脑像是被上了发条,一刻不停的焦虑着。时而想到自己高中,会后悔没有再好好学习,恳求路国富供自己继续读书,时而想到这几年没什么志向的他,摇摆不定的到处混日子。 没多久,老四叫他出去吃饭,两人谈话间说起了瑞盛工地的活计,路堃动了去试试的心。当时老四说的是保底工资两千八,木工这活能干的人少,只要跟着瑞盛多跑几个工地,很快就能升到工头,到时候到手怎么着也有四千五左右。 路堃还在纠结。木材厂的老板待他很好,这几年没少照顾他,就这么辞职于情于理都不好。 一月下旬的周末,路堃回镇上看路国富,正好带他去镇医院开药。路上他多年的胃痛又开始作怪,一会儿功夫就难受的直不起腰。路国富看在眼里,数落了他好一顿,又逼着去做检查。 冬天终于转过弯来,迎来了冷空气最强的一个周,今年的第一场雪不期然的到来。 普桐镇镇医院始建于上个世纪末,两栋三层小楼连在一起,绿色墙体上打着蓝色“马赛克”图案。地砖是绛红色的纹理,楼梯的木制扶手有着一道道属于岁月的划痕。 去拿检查报告的那天下着雪,医院狭窄的大门上覆盖了一片厚厚的洁白,雪被铲到两侧之后结了一层冰,走起路来脚底打滑。路堃裹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身上被寒风吹得打抖,手心却紧张的出了汗。 “初步诊断是胃癌。”医生操着口本地土话,以一种平淡的口吻宣告着。他必然是见过了太多,才会如此平静。 从没想过自己会和‘癌’这个令人闻之变色的字眼扯上关系,它像是小时候用来打水漂的小石子,在湖面划过,最终投入深不见底的心里。 路堃当下一刻愣住,继而头脑发懵,他努力克制自己的表情,用更符合成年人的姿态和医生冷静的探讨。 镇医院的医生专业程度和各方面都差了很多,他告诉路堃自己这里看不了这种病,让他去市里医院好好检查。 他镇定的点头,拿着报告的影片,转身走出去。老式楼房的窗户很宽,父亲坐在门口的椅子上,两手撑在膝盖上,佝偻着腰背,整个人逆在光里。 路国富似是有感,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起身,接过路堃手里的病历。他边走边翻看,右手腕上还挂着塑料袋,里面装着刚才取的药。 路堃慢了一步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脚下的冰面,怕他摔倒,又抬起头看他已经白了一半的发丝,像是要从中看出什么与众不同之处。 从小到大,路国富都扮演着一个沉默寡言的父亲,总是做得多,说的少。他死了媳妇之后再娶,心里觉得对不起路堃,却总来没跟他谈过,只是默默地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 高中因为家里原因,路堃退学,路国富心中始终有愧。所以路堃在虹城迷失的两年里,他不曾骂过他、怪过他,只是心里始终不好受。 两人默契的没有再提这件事。 路堃回到木材厂,没顾老板的挽留,很快辞职,当天就去了瑞盛工地报道。 这一年过年路堃没有回家,他不知道怎样面对父亲,还有一个被金钱压的摇摇欲坠的家。 他开始抽烟、喝酒,以麻痹自己的神经。 下了工之后,总会自己倒点从家里带的自酿白酒,一个人坐在桌边上,喝一会儿,摆弄一会儿手里的二手手机。 苹果,二柱说很多人都在用,路堃头一次摆脱直板手机,换上了先进的智能机。一个小小的软件可以聊天、视频,还能通过手机跟人打斗地主、搓麻将,这是路堃之前从没想过的。 二月的末尾,路堃第一次见到闻景。 自己的铺旁边有一扇塑料小窗,一层防雨膜贴在内侧防止漏水,平常窗户打不开。傍晚,闻景从这扇小小的窗前经过。 路堃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她穿着干净,白色的衬衫扎进包臀裙里,黑色的裙子遮到大腿中间。细腰摆动,路堃不自觉的握住手,像是感觉到了它纤弱的触感。中分的头发走起路来被风吹到两侧,露出一张干净的小脸。 防雨膜使眼前模模糊糊,看不清她具体的面貌。但路堃心里一阵异样,仿佛她踩着高跟鞋从远处的小路走来,是要走近他的心里。 心脏延迟两秒才开始重重的给出反应,一声声在胸腔作乱。路堃从梯子上连滚带爬的下了床,踩上人字拖,迅速追了出去。 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想抓住这一瞬间鲜活的情绪。思维很久没这样兴奋,像是出征前的将士,既紧张又渴望建功立业。 他追出去时,见闻景转身进了小区大门。 早春的凉风吹来,把路堃迅速吹清醒,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拖鞋,脚被冻的发僵,扭头又跑回了宿舍。 后来,他不满足于躲在窗子后偷偷的看。路堃告诉自己,夜晚不安全,要目送她回家,于是不知不觉跟到了单元门口。 贪婪使人邪恶,慢慢地,他妄想得到这样一个女人。她像是来自于和自己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光鲜亮丽,温柔不已,更令路堃向往。 路堃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鬼迷心窍的,最终撬开那扇门。 他总是矛盾,爱她的温和美好,也恨她的温和美好。当两种情绪交错,路堃控制不住的想要掠夺。 总而言之,一见钟情+报复社会。别骂了别骂了,我已经骂过他了! 更多小说请收藏:www.xiaoshuo.uk 更多小说请收藏:www.xiaoshuo.uk 看文之前请先看这个排雷手册 之前上了编推,使这篇文突然得到许多关注,由于题材敏感,来给大家提前排个雷。 你们关心的问题:女c男非c,男强制女,1v1,HE,甜大于虐,剧情大于肉。 一开始只有第一章这一个强奸脑洞,没有男女主,只是类似角色扮演的单纯吃肉。后来发出来的一个月里得到几位读者支持,我才决定续写下去。 当时想的是随便写写,所以文章人设我没有进行改动,只列了后面的大纲。 qj是真的,男主qj女主,不喜欢的一定要避雷。 未成年请不要观看,我这里不负责构建三观,这篇文也不是本人三观。“强制”只是单纯的性幻想、性癖好而已,写出来给同好看,烦请不要指责。 看个网文都保持心情愉悦吧,挑自己喜欢的就行。祝大家时时都开心。 感兴趣的看下去,应该不会让你失望,多谢支持。 爱人的心 时钟滴滴答答的划过,一分一秒都充斥着沉默。路堃低着头,眼眉低垂,睫毛落下一片阴影。他自顾自地讲述,不敢直视闻景的双眼。 无辜的眼睛,含着璀璨的光,像一面镜子将他照的自惭形秽。 路堃右手揪了一把头发,话语变得愈发艰难:“当时,当时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可能是潜意识里放任自己,就去做了伤害你的事情。” 他的解释语无伦次,嗓子里像是有张砂纸打磨着,暗哑无比。 闻景伸手去握路堃的手,指头正好按在路堃小拇指突起疤痕上,温热又柔软的触感,使她心头顿时软和起来,爱怜的摩擦了两下。 这种时候,路堃总是无助且矛盾的,闻景觉得自己得了种“看不得他不好”的病,更想要安抚他。 闻景双手捧住路堃的脸颊,强硬的掰过来逼着他直视过来,小声的说:“过去就过去了,别再想了。你以后对我再好点,来弥补我,可以吗?” 此时,黑暗被骤然点亮,灯光刺眼,电路恢复之后,彼此看对方的模样都有些不真切。 他的双眸里似是撒了一层金箔,闪着熠熠的光,晶莹剔透的瞳孔在说话。此时此刻的路堃就像讨主人欢心的大狗,在一旁一动不动的等待,却频繁用眼神暗示着自己的乖巧听话。 正是这种冷漠和直率来回切换的矛盾交错,让她觉得可爱的紧。 闻景莫名的笑出声,唇边的“小括号”忽隐忽现,眼睛弯成一道小月牙,声音故意放的很冷静:“好不好?回答我啊!” 路堃的脸蛋被她捏在手里,嘴角也被扯平,他无奈的笑笑,侧头去亲嘴边闻景的大拇指。 干燥的微妙触感,被嘴皮划过有点痒,闻景‘咯咯’地笑。 她往后仰着躲避,魔爪终于远离了路堃,他的双颊已经被捏的泛红,还有点微不可知的余痛徘徊。 两个人在床上闹来闹去,灰色的床单被蹭起褶皱,大半的被子都落在地上。 路堃一把拽住了闻景的手腕,把她拉近,低下身以额头抵着额头。温热相互触碰,一阵说不出的踏实感涌上来。小小的一片天地里,呼吸相闻,衣摆相贴,彼此眼里都有炙热而滚烫的情绪交汇。 “好,以前都是我的错,你怨我恨我都可以,但是不要离开我。”路堃低声承诺着,盯着闻景的眼神泛着晶亮的光,再次强调:“你不许离开我,我会对你很好,我保证。” 闻景轻轻点头,心头竟然有了经年后的尘埃落定之感。得到承诺后,感情不再是飘摇在天空的风筝,终于被收回线来,到了他的手中。 路堃的大手抚弄闻景的后脑勺,头发柔软,她像是被刺激到,几不可见地抖了一下,脖颈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男人的唇贴上来,没有别的动作,只是爱怜的来回摩擦着另一片唇瓣。即使没有唾液交融,也足以带起一片跳跃的花火,燃到口腔、燃到舌根,令人心悸不已。 秒针在一圈圈的转动,大床的周围却像是有了结界,停滞住,停滞在最厮磨、最心动的一刻。 路堃终于退开,耳后是不易察觉的红,他回身把掉落的被子扯回来,整理好了之后盖在闻景腿上,像模像样的拍了两下,叮嘱:“盖好腿,刚洗完澡容易凉着。”他皱皱眉,想起别的:“秋天穿裙子、夏天穿裙子,我记得冬天遇见你,你穿的也是裙子。你这个样子,腿不会冻出毛病吗?” 闻景顺着枕头侧身躺平,一只手在头下面垫着,笑话着他:“不会,冬天我会穿袜子的,你之前见我,我都是穿了袜子的。” 他下床去餐桌旁给闻景倒水喝,端着水杯回来,把被子递到她面前:“喝水,平常喝水太少!”然后才用不相信的眼光瞥向闻景:“你哪穿了?那腿露那么多,白花花一片,你骗谁呢。” “你不懂,那叫光腿神器。”闻景撑起身子半靠着喝水,一边喝还一边嘟囔。 “你那些时尚我是不懂,但是膝盖关节特别脆弱,不能冻着,那样老了就要落毛病!”路堃把杯子往床头一放,一板一眼的教育闻景。 她敷衍着点头,心里再次暗暗腹诽这个老古董。 路堃安静了一会儿,想到了另一件事,他决定要跟闻景坦诚。 “我想和你商量个事。”他思来想去,这样开口。 闻景见他面容严肃,也把玩心收起来,做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 “我想辞职,然后开木材制品厂。”这是个事关人生走向的大事,之前路堃还有犹豫、取舍,觉得难以开口。但下了决心之后,三言两语便讲了出来。 “你有具体想法了对吗?”闻景知道路堃是很少表露自己内心的人,他不善言辞,但决不盲目,既然这次决定了辞职,必然是预设好了后面的种种道路。 路堃点点头,快速的笑了一下,笑容看着有点不好意思:“嗯,先租块地,然后去拉活吧。”接着为了让闻景放心,又补充:“我高中不上了之后,跟我叔学了两年的木工,大部分木制品都会做,别担心。” 把被子扯到胸前,闻景换了个平躺的姿势,眼睛依旧盯着路堃:“我相信你,也会支持你。” 突然,她的心里有点惴惴的,贝齿咬紧下唇,表情纠结,好一会儿才说:“那个,钱够吗?不够的话…” “不用。”路堃想也没想的打断她,又怕她想多,伸手拍了拍闻景的被子下的胳膊,似笑非笑地逗她:“怎么?还要让我当小白脸吗?” 闻景嗔怪的撇撇嘴,用脚踢了他一下。 不痛不痒的,路堃笑笑,轻捏着闻景的鼻尖:“我自己会想办法,只是这件事要告诉你一声。” 很多敏感的问题,以轻松的话语表达出来,反而失去了沉重和尴尬。路堃发现,这样自我打趣,比之前沉默不语来的自然许多。 情侣之间很难不提及物质,但是路堃不想把这样令人沮丧的难题带给闻景,他只想她在融融爱意里感到愉悦和值得。 总是为彼此着想的两个人或许都不知道,无论经历什么磨难,爱人的心总是柔软,爱人的时刻永恒快乐。 感谢 第二天一清早,路堃收拾利索,准备去瑞盛辞职。 临出门时,闻景发现他上身单穿了一件长袖卫衣,摸上去薄薄的一层,绒都没有。她拽住路堃,自己就要回身去屋里给他找外套。 “冬装都在宿舍呢,我等会就收拾回来。”路堃拦住她:“我抗冻,这天还不至于穿外套。” 每到这时候闻景都要感叹男人和女人的差异。她从一个周前就裹上了薄款风衣,走在外面被风一吹还是感到寒凉,而路堃昨天才在她的逼迫下换上长袖。 “家里一件外套都没有?昨晚我看预报说降温了,容易感冒。” “春捂秋冻没听说过?”路堃用大掌拍拍闻景的头,把发丝揉乱,似笑非笑的站在门边逗弄她。 闻景把他的手腕推开:“你这样,老了落毛病怎么办。”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闻景现学现卖,拿昨晚裙子的事反驳,堵的路堃说不出话来。谁也不会听谁的,这个话题就这样不了了之。 路堃把闻景拉进怀里,揽着她的腰,鼻子埋进她的头发里深吸一口气,属于闻景的独特味道钻进鼻腔,令人安心。怀里的身子娇小,背脊瘦弱,其他地方却很柔软。 他的脚一左一右的踱步,带动闻景,舍不得放开,动作堪比小孩子。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闻景的脸压他的锁骨上,闷闷地发出声音,语调里还有期待。 “算了,工地太乱,你去安心上班吧。”路堃终于松开闻景,掌着她的腰摩挲着,还有些依依不舍。 两个人在玄关处腻歪了许久,直到时间下了最后通牒,再不出门就要迟到,路堃才摆摆手出了门。 * 路堃直接去了经理办公室,此时经理正靠在座位上喝着茶水,肥胖的身躯陷在椅子里,板房隔音差,外面干活的杂乱声听的一清二楚。 经理听到路堃的来意,以诧异的眼神投过来,像是不相信他要辞职。工期刚刚过半,现在走的话,很多补助都拿不到。路堃来的这半年,干活谨小慎微,经理虽然经常刁难他,但还是舍不得放人。 “真辞职?”经理重复的确认着。 工地的木工实际上是很吃香的,路堃年轻力壮,有时候干活一个人能顶两个,所以经理始终没再招木工,他一走,另外两个无法独当一面。 路堃依旧习惯性的赔笑:“是,这半年多亏您照顾了。我爸身体不好,一直催我回老家。” 他委婉的表达了一下,没有透露真实原因,只是觉得没必要,表面功夫做到位就好。在一个城市里,他日说不定就会求到人。 经理来回打量着路堃,许久后才点点头,同意了他的辞职。接着在抽屉里拿出单子,签了个字,递给路堃。 “去财务,领你入职交的押金,一共200块钱,顺便把没发的工资都结了。” 路堃点点头,又道声谢,才转身出去。 从财务办完最后的手续,结了所有的钱,已经快11点钟。 二柱和老四在门外等着他,被冷不丁的开门吓到,齐齐往后退一步。 “哥,办完了?”二柱上前搭上路堃的肩膀,语气急切的询问。 他‘嗯’一声,和他俩一起往瑞盛大门处走。 路堃这人没那么合群,性格也慢热,来了大半年,除了二柱和老四,没结识几个真朋友。再加上他的脾气不太好,很多人表面上一起下工、吃饭,但实际都有些惧怕他,所以走的时候自然没人来送。 “这以后聚一起的机会就少了,堃哥,下回我喊恁出来耍,恁别拒绝。”二柱年纪小,人又直率,此时语气已经变得低落。 “中。”路堃重重拍下他的肩膀,安慰道:“行了昂,又不是见不着了,我就换个活干,瞅你这样子。” 路堃的心里波动不大,这么多年换过太多环境和工作,已经知道了人和人之间的相聚最是短暂,分开才是常态。 老四始终没说话,这时在一旁插嘴:“钱我转恁卡上来,恁想着查。” “嗯。”路堃郑重的应下,当下心中被感激充斥,声线不由提高:“四哥,谢谢。以后赚着钱,一定先还恁!” “和我说啥呢,不说这些!”老四摆摆手,让他别放在心上。 到了瑞盛的大门口,大铁门敞开一个窄小的口,绿色的牌子被晒掉了色,路堃从这里走出去,他俩则站在原地没动,中间隔着两米的空地。 老四叮嘱路堃只管好好干活,脚踏实地的,有困难一定要找他。 “堃哥,我,我这一年造了不少钱出去,现在手头也不多…我转你5000,你先用着。”二柱见路堃要走了,突然想起来这回事,连忙叫住他。 秋风瑟瑟,卷起路上的片片落叶,光落在上面,渲染出更加金黄的色彩。 路堃偏过头,侧脸逆着光。鼻梁在脸上投出阴影,唇色浅淡。他的气色很好,起码比半年前好上许多,脸颊还养出来一点肉。 “好,谢谢。” 路堃望向二柱和老四,感谢的话语从嘴边溜出,既轻,又重。 铜锅涮肉 十点左右办好手续出来,面对车水马龙的街道还有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路堃一瞬间觉得自己异常渺小。处于喧嚣的中心,世界依然如常,没人知道在一个城市的小小角落,有个人做出了改变一生的选择。 太阳有些耀眼,他抬手挡在眉毛上方,微眯着双眼。左手握着行李箱的把手,箱子上是老式的纹样,和当下流行的彩色不同,它外面包裹着一层厚厚的黑色织布。 一个彩色编织袋放在脚旁边,里面塞着他的被褥,袋子上面摞了,两个天蓝色的脸盆用塑料绳捆在袋子提手上。裤兜里有一副手机,还有几千块钱 路堃原地站了会儿,不知道现在要去哪。低头看了眼身边的东西,才恍然想起来应该回趟家。 他沿着春江路慢慢走回去,萧瑟的秋风吹起上衣,带来一丝凉意,头顶的太阳高照,却没有多少热烫感了,夏天真的过去了。 回到家,路堃先给以前上班的木材厂老板打了个电话,约他中午吃饭。 从编织袋里掏出来被褥,一股放置太久的霉味扑鼻而来,还有些潮潮的手感,路堃把一些衣物和它们一起放在洗衣机里洗,接着把行李箱的东西都拿出来放好。 全部收拾完已经接近十二点,路堃在几千块钱里抽出来八百,剩下的放到卧室里闻景的梳妆台上。 木材厂的柴哥今年三十五岁,以前就和路堃交好。他早年蹲过监狱,出来后开了木材厂,一干就是十年,厂里一、二十个工人,虽然规模不大,但效益一直不错。 柴哥很照顾路堃,这半年来两人一直有联系。 东来顺店里,这个季节吃火锅的人越来越多,一进去白烟四散,浓重的羊肉味道飘来。路堃被服务员引到最里面的四人桌,远远地就看到柴哥坐在那里。 旁边的小木架子上摆了两层的菜,桌面里侧是几盘羊肉,还有一提虹城啤酒。路堃一看到绿色的玻璃瓶,脚下就有些软,他心里一阵虚,觉得今天说什么也不能再喝了。 柴哥依旧是光头,头顶锃亮,又壮又高的身量,啤酒肚明显。身着黑色唐装,脖子上还挂着一串佛珠,右手握着透明玻璃杯,左手盘着两个金刚菩提。 他没变样子,熟悉的“暴发户”感觉扑面而来,路堃笑出声。 柴哥抬头看是他,咧嘴笑了,脸上的肉堆在一起:“来啦!我先点上菜了,在厂子干了一上午活,饿!” 他的嗓门大,但是话一出口就淹没在火锅店的人声鼎沸中。 虽然点了菜,但并没有下锅,路堃猜测他会抢着付账。柴哥这人大大咧咧,从来不会对朋友小气。 “快吃吧,有啥事边吃边说。”路堃直接用自己的筷子捞起羊肉卷下锅,本来沸腾的水迅速平静下来。 锅下的炭烧的旺,路堃渐渐热起来,撸起袖子。 “喝点?”柴哥用瓶起子打开瓶盖,对着路堃比划一下。 路堃连忙摆手苦笑:“不敢喝了,胃不行!前几天因为这个,还跟我媳妇儿吵了一架。” 他跟柴哥关系好,不需要做曲意逢迎那一套,直接拒绝了他的邀请。柴哥直到他胃不好,没有多为难,点点头后径自喝了一大口,然后打了个酒嗝。 “你媳妇儿管的也挺严!我这也是,多少天没喝酒了,你嫂子也管,我一喝就跟我闹!” 听到熟悉的人,路堃心中轻松下来,仿佛回到从前。柴哥以前每顿饭都离不开酒,就算只有自己一个人,没什么菜,也要小酌一杯,因此被嫂子骂了不少回。 茼蒿和羊肉都熟了,路堃捞起来放在空盘子里晾着,只留了一筷子放进麻酱里裹了许多,一口填进嘴里。花生和浓香和辣油碰撞,羊肉很嫩,膻味轻。 还是以前的味道。 路堃边吃边和柴哥提起了自己创业的事。其实他一开始是有所犹豫的,木材厂主要是加工防腐木的,包括烘干、切料等,虽然业务不太一样,但路堃担心柴哥介意。 没想到柴哥听后,只是点点头,还给出来许多建议。 “那你现在有什么难题?”柴哥吃了一大口肉,因为咀嚼侧脸上下晃动。 “场地和资金吧。”路堃用小铁壶倒满茶水,又苦笑着:“说了跟没说一样,初期还是都挺难的。” “这样!哥给你想点办法,你听听行不行。能解决的都不是问题!”柴哥摆摆手,浑厚的笑声又溜出来。 他的玻璃杯里空了,路堃起身打开新的一瓶酒,给他满上,泡沫争相恐后的溢出,流到桌子上。 路堃吞吞口水,觉得有点馋。 柴哥说自己的木材厂可以划出200平的地方,租给路堃,他可以在空地上建新的板房,木料允许放在公共区域里。一年租金一万左右,可以分开付。 这是非常大的帮助了,路堃深知。不管在哪里,租地都是要付一年的租金,初期省下来的钱可以用在购置木料上。他心有感激,脸颊被热气腾红。 路堃默默拿了啤酒瓶,倒了一杯酒,和柴哥碰杯:“就这一杯,哥,敬你!” 桌上一时气氛更加升温了。 这顿饭吃到将近两点,店里安静下来,只有路堃和柴哥的讨论声在一隅响起,偶有服务员探头看一眼。 路堃记得,两年半前第一次去木材厂上班,当时厂子里只有9个人,其他都是临时工。柴哥的啤酒肚还没这么明显,生意也没这么好。那一年中秋他没回家过,柴哥和嫂子请他和另外两个工人去吃饭,就是来的东来顺。 记忆已经有点模糊了,似乎也被铜锅的热气遮住。但是柴哥的爽朗的笑声和黑色的唐装,还是能异常鲜明的在眼前勾勒出来。 有羊肉在下锅时黏在铜锅排烟道的外壁上,被高温烤过之后皱干成一块。路堃用筷子铲下来,扔到垃圾桶里。 猜猜柴哥是哪里人? 留言都看到了,没法一一回复,谢谢大家支持! 早睡选手最可爱了! 够可怜了吧?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圆环(补更) 手搭上来触碰到皮肤,滑溜溜的冰凉,引起路堃一阵颤栗。 他反手去拽闻景的手腕,警告道:“行了,老实点,不要以为我腰扭了就做不了别的。” ‘啪’一声,闻景重重拍了路堃的后背一下,手拍打皮肉的声音很大,但没有多疼。 她羞赧又无奈,匆匆起身:“又瞎说什么!”然后趿拉着拖鞋进卧室:“上次我崴脚买了云南白药喷雾,我给你喷上揉一揉,好得快。” “哦——”路堃拉长腔,懒懒的回应,接着侧身躺在沙发垫上,面朝内侧。 闻景把衣服后摆撩起来,抠了两下边缘,将贴上没多久的膏药迅速揭下来,扔进垃圾桶。 路堃的肌肉迅速绷紧,他蹙下眉头,疼的‘嘶’一声,接着不满的说道:“刚贴上的,这么就扔了浪费。” 她没搭理他,摇了摇喷雾,然后对着右腰一顿猛喷。湿润感糊上肌肤,过了一会有种皮肉都在冒凉气的错觉。药味袭来,闻景吸了吸鼻子,觉得这味道异常冲鼻,只好憋住气。 手贴上去,仔仔细细的揉起来,紧实的腰肌在按摩下慢慢松弛下来。药似乎顺着毛孔进入了肌肉中,本来滞涩的痛处被抚平。 腰上的手轻柔,路堃被熨帖的叹出声来。 闻景用另一只手将垂下来的碎头发塞到耳朵后,低头看着他这幅样子发笑,手上又使了点儿劲:“这位客人,舒服吗?这手法还满意吗?” 她的劲儿在路堃看来跟挠痒痒一样,他闭着眼,神情享受:“不错,你是几号?下次还点你的钟。” “滚蛋!”闻言,闻景停下手,打他的肩膀,紧接着起身去卫生间洗手。 乐极生悲,刚刚太过放肆,有些话不自觉地就说出来。路堃赶紧撑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坐起来。 他走到卫生间门口,依靠在门边上,眼神温柔,似笑非笑的问:“生气了?” “没有。”闻景白他一样,回身扯毛巾擦手。 半晌,她又觉得不对劲儿,逼问路堃:“居然对流程这么熟悉,说,去过几次?” 闻景问的是路堃去过几次按摩店,才和她对答如流的扮演客人。 “没几次,没几次。”路堃讪笑,拽着她胳膊往厨房带:“我去的都是正经按摩店,纯按摩,可没有别的服务。” “我没问你那么多,你心虚什么。” 路堃被堵的哑口无言,一腔的解释留在嘴边转了两圈,最终咽了下去。以前没发现闻景这样伶牙俐齿,她最近对他的态度越来越轻佻。 他内心郁闷,又不说话了。 闻景从冰箱里拿了瓶乳酸菌,拧开喝一口,又状似无意的提及:“你总是很有经验的样子,但我还是初恋呢,好不公平...” ‘嘀’一声,电饭锅开始跳保温,厨房里弥漫着米饭的香气。 路堃有一瞬间的无言,怕她翻陈年旧账,不敢提从前。 其实女生在恋爱里总是这样的,即使知道是前尘往事,还是忍不住的吃味。 “嗯。”路堃组织了一下语言,慢慢开口:“那都是过去的事,早就没什么了。” 闻景扭头去看他,见路堃神情严肃,并没有笑,而是一脸认真的解释。或许她是委屈过的,于是自己藏在心底深处的小情绪没有收住,不小心释放了出来。 但是释怀的也很快,矫情似乎只是一时的事,闻景没接茬,指了指电饭锅,转移话题:“饭好了。” 路堃点头,见她没什么异样,才放下了心。 以前和许歆然在一起,她总是会为了各种事情来找茬,甚至自己和男生出去上网,都会被指责不够喜欢她。路堃此时更清楚意识到闻景的善解人意和包容,她几乎很少打听他过去的事,反而永远专注于当下。 路堃碰碰她的脸颊,捏了一手的软肉,闻景的脸蛋不由的变形。 她试图甩开,又甩不掉,只能忍耐着作乱的手:“捏我干嘛?” 他没回答,自顾自的说活:“看我左边口袋里有什么。” 路堃压低声音,上身贴近闻景,把她逼到流理台边缘。空气霎时热起来,闻景自己也有点羞,气氛不知道怎么又变成这样。 碎头发又落下,遮在脸侧,白皙的面容染上红光,看着又娇又嫩,像红苹果一样令人想咬一口。闻景牙齿咬住下唇,随后把手探过去,沿着口袋边去摸索。 居家服的裤兜很深,她身子前倾,小手溜进去后摸来摸去,指尖戳到了硬硬的壳子。 闻景抬头,以疑惑的眼光去看路堃。他点头,示意她拿出来。 “什么啊?”闻景边说边握着盒子掏出来,那个瞬间似乎猜到了这是什么。 蓝色的丝绒盒子,不言而喻。 她没说话,心如擂鼓。 “打开看看吧,我下午刚买的。”路堃摸摸她的头,爱不释手的揉弄两下。 盒子里面是一个银色的戒指,表面圆润光滑,简简单单没什么花样。 闻景克制着自己的声音,把戒指拿出来,将要戴上时,又推给路堃:“你给我戴。” 他一愣,立刻接过来,拇指和食指捏着小小的圆环,另一只手执起闻景柔若无骨的手,缓缓套了进去。 白皙瘦削的指节上,一枚银色戒指将其圈住,在灯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 路堃以大拇指肚抚摸了下圆环,冰冷的凸起处硌着自己,这种感觉很奇妙。 他抿唇,语调低沉:“现在我还买不起太好的,但以后一定会补给你一个更好的。” 闻景点点头,没能说话,而是抱紧他,把头埋在路堃的锁骨上。 柔软的发丝蹭着他的下巴,内心也跟随着软软的,像是被热气蒸腾过。 “好。”闻景悄悄出声,心里觉得又爱了路堃几分。 路堃以前的沉默少言像是上个世纪的事,最近,他变得会开玩笑,会撒娇,会表达不满,也会直言爱意。 他不会直接讲什么“我爱你”,在路堃看来这太过肉麻,实在无法开口。 但他的每个行动、每一句话都在极力诉说,让闻景感受到,自己正被妥帖对待着。 试衣间 路堃辞职后一天也没休息,立刻投入到创业的前期准备工作。和柴哥说好一年的租金分三次付清,他从存折里取了一部分先交过去,紧接着联络工人建板房。 200平不大,建一间宿舍、一间办公室,剩下的地方堆放机器杂物。所幸在工地这么久,认识不少人,板房的建设和装修没花多久,迅速地完成了。 一场秋雨后,降温来的意料之中。淅淅沥沥了一整夜,萧瑟的秋风刮起落叶,又卷到地面的积水里,太阳光线变得温和,不再热烈。 路堃只有两件黑色夹克,还是前年买的,能换洗少,闻景整理冬天衣物时才发现。 她弯腰取了件衣服抖搂开,套上衣撑,回身挂在柜子里。 路堃头发散乱,浅浅的胡茬露出来。靠在床边刷抖音,背景音乐不间断的响起,他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闻景看了看他这副样子,摇摇头,搭着话:“明天去趟商场,陪你买两件外套。” “好。”他分神应着,实际上也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 路堃对衣服的需求感很低,有时候来回几件,洗了穿,穿了洗,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 第二天,闻景拽着路堃出门,去位于市中心的环球风向商场逛街。 她今天没穿风衣,而是换上了许久没穿的藏蓝色棉服,下身是牛仔裤和球鞋。头发长长了许多,披散下来已经到了蝴蝶骨处。闻景本就很白,只涂了个口红,显得气色更好。 早上九点左右,商场刚开门,客流量很少。 闻景带着路堃去快消品牌店,平常人挤人的店里,现在只有稀稀拉拉的三两个人。她先去挑男装,看哪个都很适合他,购物筐里慢慢的塞满了。 “你先去试着,我再看看。”闻景推推他的肩膀,指了指前面的试衣间。 见路堃点头,她又说:“你把衣服给店员,她会点一下衣服,然后给你个小牌子。” 闻景知道路堃没逛过什么快消品牌,怕他不懂,仔细的叮嘱。 实际上,人少的时候试衣间门口连店员都没有。桌面上堆了两件被顾客拿出来的衣服,后面的移动衣架上空空如也。喇叭里放着流行歌曲,这篇区域除了音乐声,没什么别的声音。 闻景在女装区挑了会,找了一个上衣准备去试试。 试衣间依旧没人,她现在外侧喊了一声:“路堃?试了吗?” 最尽头传来模模糊糊的“嗯”。 “出来给我看看,大小合适吗?”闻景边说边走过去,站在外面,一门之隔。 白色的门向里侧拉开,路堃的身影缓缓出现。他下身穿着闻景给他挑的黑色休闲裤,低腰露出来一点内裤边缘,上半身赤裸。 试衣间的灯光很亮,莹白的光线打在胸前,照出分明光滑的肌理,手臂和腹部肌肉看起来充满原始的力量感,色气顿生。 闻景盯着看愣了,突然又回过神来,脚蹭着脚向后退了一步。 路堃抱着臂,低头打量闻景,嘴角扯起,逗弄她:“看哪里呢?不是要看裤子吗。” 闻景的脸颊腾起红云,咬唇瞪了他一眼,目中带光,面含春色。 他突然放下手,抬头看了眼前方的工作台,然后电光火石间,将闻景扯进去。 “唔…”路堃捏紧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捂在嘴上,堵住闻景脱口而出的叫声。 闻景背靠着墙壁,路堃徐徐倾身,眼睛紧盯着她,下身顶住了闻景。 两具身体相贴,气温骤然攀升,她的脸通红,而路堃面上虽然不显,休闲裤却定出来一块,蓄势待发。 今天是短小的我,为了不卡肉。 下章,懂吧? 女上(H) 闻景两手抵着路堃的胸膛,作势要推他,略低着头:“干嘛呀?” “你不知道吗?”路堃说着,用下体去贴闻景,将人圈在怀里,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 腿根处即使隔着牛仔裤,也有隐隐热度传来。 ‘咔嚓’。 路堃伸手把门锁插上,闻景的心跟着一颤,小小的空间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极其清晰。 他的目光向下打量着闻景的身子,眼角下垂,视线火热,她像是被火星燎着了,不自在的扭动身体。 路堃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背靠着试衣镜,接着扯着闻景的手往下按,低声说着:“跪下。” 她踉跄两步,双膝跪在地上,屁股坐在小腿上,脸刚好对着裤裆部位。 路堃单手解开裤子,全部褪下来,碰到一旁。大腿坚实的肌肉勃发,小麦色显得更加充满力量感。闻景身形不稳,前倾一下,手支住他的膝盖。 内裤鼓起很大的一包,黑色布料顶起一块,他拽着闻景的手覆上去,热度惊人。 手下硬实的勃起充满了蓬勃生命力,她盯久了,不知道为什么,嗓子有些干涩。 路堃看她喉咙咽了一下,笑出声,戏谑的问着:“想吃吗?” 他不等闻景说话,手从内裤边缘伸进去,握着阴茎。露出来的菇头圆润,比柱体深一个色号,马眼凹陷进去。棍身呈现深红色,缠绕着突出的青筋。 路堃捏着闻景的两颊,手上使劲,迫使她张开嘴,直接将肉棍怼了进去。 “路堃,等等!唔…”恳求的话语被堵在嗓子里,龟头一下顶在了上颚,噎的闻景说不出话来。 硕大的男根充斥在口腔,她皱着眉,不适的闭上眼睛,神情痛苦。 “嗯…”路堃舒服的喟叹,一只大手按在闻景的后脑勺,茶色的发丝从指缝中露出,垂下去。 路堃小幅度的动作,闻景用嘴吸住棒身,随着前后摩擦,舔到龟头时,舌面抵住铃口,嗦出声音,口水的啧啧声在小试衣间内不间断。 “我在这个,你在隔壁吧。” “好,你试完出来我看看。” 女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惊到闻景,她不自觉地吸了一口,路堃被刺激的拽紧她的头发。刚刚分神许久,她没听见脚步声,此时外面谈话声一直持续,心里开始剧烈跳动。 “轻点!”路堃的大掌从她棉衫的脖领钻进去,隔着胸罩捏闻景的乳房,逼着她放松力气。 再吸就要射了。 很久没有做爱,路堃今天很激动,直接影响就是射意强烈。 “嗯…”闻景的嗓子眼发出哼唧声。 她的脸侧鼓起来,口水顺着下巴流到脖子上,打湿衣服。龟头顶住喉口,逼得她张大嘴去容纳,鼻尖弥漫腥膻味。 被压迫的感觉强烈,她并紧了腿根,感觉下身有水流出来,沾湿内裤。 路堃终于把肉棒从她的嘴里拿出来,他尽力压制着喘息声,右手提起闻景。 牛仔裤被他三下五除二的褪到膝盖,内裤也一起扯下来。小腿被深蓝色的紧身布料包裹,有些许肉感,看起来异常性感。 闻景被强硬的转过身按在镜子上,路堃两手握住她的盆骨,往后一带,肉棍直接顶上了狭窄的穴口。入口处已经湿润,做好了迎接客人到来的准备,龟头沾上了晶亮的水液。 她撑在镜子上,脸贴在上面,余光看着路堃高大的身躯把她压住,她的屁股停翘,肉乎乎的顶在他的小腹处。 龟头顺着湿意磨蹭两下,顶开阴唇,长驱直入。一进去,软肉争先恐后地包裹上来,挤弄着棒身。 “慢点!”闻景张嘴告饶,又难耐的咬紧下唇。 她很热,体温将思绪凝滞,被插入的异样感鲜明,不算舒服,侵入太过强烈。 路堃抓着她的屁股,前后动作,一下下开拓着穴肉,顶开层层褶皱,任由湿黏的淫水作为润滑。棒身很长,后入的姿势总能插进深处,闻景舒服的发不出声音。 他把手指塞进她的嘴巴里勾弄着,戏耍着游鱼般的舌头,柔软的触感在指尖挑动。 下身也不停歇,一下下往前入。闻景支撑不住,膝盖内扣,腿脚酸软的想要跪下,却被男人的手掌勒住腰,一动不能动的接受侵犯。 越刺激,水越多,渐渐流到腿根。 “啪啪”声不绝于耳,听的闻景心惊肉跳,她拽住路堃的小拇指,讨好的摩擦,断断续续的求着:“慢,慢点!小点声,好不好?我害、害怕…” 闻景的脸蛋酡红,眸色含着春意,乱瞄的眼神都充斥着难以察觉的欲望。 路堃把阴茎抽出来,带出许多水,流在地板上。 门外叽叽喳喳的女孩终于试完衣服,试衣间恢复宁静,像是没人来过的样子。商场里播放着音乐,不在门外仔细听,很难听见不同寻常的动静。 他退到一侧,重新坐在凳子上,闻景被拽过去,跨坐在他身上。 她的穴口刚好对着肉棍,下身过强的存在感然后她脸更红了一点,内心觉得羞赧。 “握着,自己坐下去。”路堃出声指导,嗓音压的极低,就在耳边萦绕着。 闻景直接拒绝:“我不、我不行的。” 她在床上从来没主动过,没占据过优势,总是被动的,等待插入的那一个。 “试试。”路堃不跟她废话,‘啪’一掌拍在屁股上,臀肉晃动,激的闻景瑟缩。 她只好稍微站起来一点,用阴道口对准龟头,缓缓坐下去。 没那么难,因为有润滑的关系,一下子就坐了下去。 “嗯!”闻景小声呻吟,感觉肉穴被填充的满满的,没有缝隙。 路堃握着她的肩,继续向下按。接着掀起棉衫,把头凑过去,张嘴含住乳头。 是凹陷的那一粒,以齿尖啮咬,紧接着吸吮,用尽全力。闻景被吸的颤抖一下,下身又流了很多水。 舌尖戳弄着肉粒陷进去的那里,肉棍又往阴道深处捅着。 闻景抱住路堃的头,双腿往中间夹紧,感受到龟头牢牢的顶在深处,再也难挪动一下。 这才是到底了。 淫水被堵在里面,她整个人好像也透不过气,仰着头,张开小嘴努力的呼吸。 这个姿势顶到了最深,逼迫着紧闭的宫口,有些疼痛。 “疼。”闻景撑着他起来些,才算舒服点。 路堃放开嘴中叼着的梅果,开始全力的攻占阴道。他发狠的向上顶弄,一下下都插入到深处,虽然动作放慢,但次次到位,逼的闻景弓着背缩起来。 “啊…嗯…”她单纯这样哼唧着,就在路堃的耳边,压抑却又高昂。 闻景甚至不用自己拧腰,那硕大的龟头就抵着她的敏感点作威作福,让她又痛苦又愉悦。 路堃捏着她的屁股,圆润莹白的肉在指缝中露出,被通亮的灯光一照,细腻而光滑。 “婊子。” 路堃爽极了,肉棍被一下下夹紧,水液弥漫在下腹,触感更舒适,点起火花。他难以忍耐的骂出声。 闻景被羞辱后,肉穴绞紧,感觉难以言喻的刺激滋生。 试衣间的光能把角落照亮,两个人都看清对方迷乱的深情,更加沉醉于此。 视觉和触感的双重刺激,路堃终于忍不住喷薄而出。他自己没有预料到这样就缴械投降,还没等着拨出,就射的闻景阴部一片浓白。 她趴在路堃的肩头上,唇色嫣红,一声声喘气,疲惫不已。 脚踏两条船 闻景搂着路堃的脖子,微张着嘴,一下下热气呼到锁骨上。 路堃从一旁的挂钩上拽下来上衣,举起胳膊套在上身。他下身赤裸着,和闻景紧密的结合在一起。 “累吗?”他伸手探她的额头,擦去两指的汗珠,然后轻抚她的背部。 “嗯,没劲儿。”闻景点头,无意识的下身一动,接着阴茎从穴里滑出来,液体滴到地上。 路堃从闻景的包里拿出卫生纸,擦着她大腿根的精液,处理阴唇周围淋漓的水渍。他把她的衣服整理好,牛仔裤提上来,让她坐到凳子上。 闻景倚靠着镜子,感觉刚才动作的腰酸腿软。 地面的有水迹,在灯光下异常鲜明,路堃蹲下身,用纸擦干净。 随着时间的流逝,客人多了起来,门外出现嘈杂的声音,店内开始循环播放活动广播。 刚运动完浑身都燥热不已,闻景把外套给路堃拿着,自己拎着包走在前面,他落后两步跟在后面。 “你至于吗?晚上再做不行吗?”闻景侧头小声的埋怨他。 刚才一推开试衣间的门,门外已经有排队的女孩,她看见一男一女从试衣间走出时,神情相当精彩。那个眼神,让闻景再想起一次都羞的无地自容。 路堃胡闹就算了,她自己也跟着胡闹,想到这里不止气他,更气自己的没有定力,一被逗弄就要缴械投降。 “没事,没人知道。”路堃快走两步赶上闻景,在一侧揽住她的肩膀,靠在她耳边说:“在外面你水更多,我看你也挺喜欢的。” 闻言,她扭头使劲瞪了一下,嗔道:“路堃!” 闻景抬手去捂他的嘴,他反而哈哈的笑出声,不停躲着。一人眉目舒展,一人面红耳赤。 刚在店里买了一条裤子、一件外套,结账时路堃又在一旁念叨着这一身衣服有“特别记忆”,必须要买回来珍藏,闻景又羞又气,并不搭理她的话语。 前面的指示牌写着右拐是厕所,闻景推开路堃的手:“我去趟厕所。” 路堃点头,然后自己到扶梯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右拐之后是两个直梯,再往后面走才是卫生间,这一处很安静,没什么人来的样子。 闻景一抬头,发现电梯旁边站了几个人,其中还有两个熟悉的面孔。是季然、郝静,外加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季然和那个女人背后是电梯,郝静站在对面,离他们很近,面容愠怒。 闻景一瞬间意识到这是什么场面,动作比大脑还快,迅速的后退一步站到防火门后面,透过模糊的玻璃看着眼前的场景。 声音还是很清晰的传来。 “季主任不是说今天没空吗?在这里偶遇好巧。” 郝静发出质问,话语讥讽。 闻景悄悄探头,看见她抱着胳膊,眼睛直视季然,然而季然表情不耐,伸手去拽旁边的女人想要离开。 郝静一向直来直往,此时挡在他们两人身前。 季然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梳着,周末出门也是一身正装,看起来精神气十足,他皱着眉反问:“好聚好散不可以吗?” “好聚好散?你跟我说好聚好散?”郝静不屑的嗤笑一声,她的骄傲使她所有的话语只能点到为止,但又十分不甘心的反击了一句:“脚踏几条船,还有脸谈好聚好散!” 郝静身着黑色的裙装,踩着高跟鞋,远看气势完全不输对面两人。 闻景一愣,然后心脏咚咚的狂跳,这是听到大八卦了? 这时,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女人终于开口:“你有病吧?缺男人自己去找啊!季然早就跟你分手了,一直纠缠不休有意思吗?” 郝静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提着包的手指狠狠的握紧包带,她深吸两口气,用力克制着紊乱的呼吸:“我看你也是受害者,所以不跟你计较,但是麻烦你有点素质,别像初中没毕业的外围女一样在我这里耀武扬威。” 说罢,郝静转身欲走,然后倏然停下,说道:“他能这么对我,以后也能这么对你,有点数吧。” 接着头也不回的推开防火门离去。 不远处闻景坐在凳子上,把头扭向路堃那一侧,唯恐被认出来,然而盛怒中的郝静走路带风,完全注意不到周围的人。 路堃本来在消消乐,看本来应该去厕所的闻景快速走回来坐下,眼睛还东瞄西看,像做坏事小老鼠一样,不禁笑出来。 他抬手捏捏她脸蛋,嘴角扬起:“你跟小偷一样,这是干嘛呢?” 闻景回头看了眼防火门,发现没有季然和他女朋友出来的迹象,这才放心的跟路堃倾诉:“碰到我们公司领导了,不小心围观到他们的大八卦!” 路堃本来好奇的心顿时失去兴趣,用大掌拍拍闻景脑袋,开始苦口婆心的叮嘱:“不要关心八卦,尤其是公司的,更不要去跟同事说!” 她撇撇嘴,无奈的敷衍着:“我知道。” 季然差不多就是这样,他的事是我真实见过的,女孩还是要擦亮眼睛看人,谨防上当受骗。 约会 路堃见闻景十分不耐烦的样子,终于识趣的闭嘴了。他站起身,拉了拉外套下摆,从脚边提起白色的购物纸袋,另一只手拉着她站起来。 “现在去哪?”他询问闻景的意见。 闻景的手掌微凉,她扣住路堃的手,一起揣进他的外套口袋,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仰头狡黠的笑着:“凉吗?” 他摇摇头,挣脱出小手的钳制,在口袋里反手,更紧的握住她,把软软的手包裹在掌心。 在四楼运动品牌又转了一圈,快到午饭时间,两人去五楼吃饭,中间因为吃什么还起了小小冲突。 路堃想吃火锅,闻景迅速反对。 “吃完熏的一身味儿,我不吃火锅。”她神情嫌弃,使劲摇头表示拒绝:“去四季粥店不行吗?吃点清淡的多好。” 在这件事上,他竟然据理力争,眉间皱出了‘川’字,抿着嘴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喝什么粥,在家不能喝吗...” 见闻景的嘴角撇下来,路堃反驳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把自己的手从他的口袋里抽出来,扭过头不看他:“不行,就要去粥店,吃家常菜。” 最后这场无声的‘战争’以路堃的妥协结束,因为闻景答应他下周末在家里自己买菜涮火锅。虽然他还是勉勉强强,但总算心里舒服了,能心甘情愿的走进火锅店。 南方的粥味道都偏清淡,口感软糯。菜码小,一叠叠小菜摆盘精致,味道更适合甜口。 路堃这顿饭吃的没滋没味,他在努力辨别嘴里的粥到底和家里自己熬的粥有什么区别,时不时抬头看闻景一眼,见她吃的津津有味,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好埋头苦吃。 闻景在蒸笼里夹了一个鸡爪放到路堃碗里,向他示意:“多吃肉。” 她这一套像是喂孩子一样,路堃无奈的笑笑。 鸡爪色泽金黄,上面覆盖了一层酱汁。他戴上一次性手套,举起来开始啃,然后瞄了眼闻景的手腕,问道:“给你买的手链呢?” 眼神余光顺着手腕落下来,停到纤细的手指上,他拿着骨头的手一顿,状似不经意的又追问:“戒指也没戴啊。” 闻景点点头,把碎头发塞到耳后:“在家里的小盒子里放着,不敢带出来,我粗枝大叶的,很容易掉了。” 她本就没怎么当回事,只是没有戴戒指的习惯,至于手链,也觉得保存在盒子里更好。 路堃这才心里踏实下来。刚才看到她的手上空落落的一瞬间,他的心也跟着一空,就怕闻景是嫌弃戒指和手链不够好才不肯戴。 闻景低头专心吃饭,额角的发丝垂下来,遮住小半边侧脸。睫毛纤长,投下一束阴影,餐厅柔白的灯光给她镀上一层光晕,整个人被笼罩在温柔的气氛里。 * 今天莫名从逛街变成了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约会,饭后闻景提出想看电影。 大学时候,安莱经常和翟江溪去那种有包厢的影吧看电影,她从没去过,又不好意思去当电灯泡,只有偶尔去电影院才会‘三人行’。 闻景满心欢喜的来到电影院,没想到选择电影票的时候两人又产生了分歧。 路堃几乎没来过电影院,只有初高中的几年常去录像厅玩。 站在售票台前,看着眼前的大屏幕,他指了指第三行,侧头建议:“看这个吧。” 闻景仰头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过去,LED屏的红色光线闪的眼前模糊,她眯着眼看影片分类,顿时两眼一黑, 动作片! “不看这个。”闻景断然拒绝,指着另一部:“就看这个吧。” 最近刚上映的爱情片,每天都能在热搜看到,讨论度非常高,好评如潮。 “这个...” 他本想说这个有什么好看的,刚张口又下意识闭嘴。扭头看了闻景一下,见她只固执的盯着LED屏,没有理他,只好咽下嘴边的话,同意了她的建议。 两通电话(两更合一) 闻景上一次和男生单独来电影院,还是大学时,男生追了她一段时间,她想尝试着接受,于是应邀。那时虽然算不上动心,但在乌漆墨黑的环境里,还是感到异常紧张。 她记得那部电影是自己要求看的,刚上映没多久的加勒比海盗五,逐渐在特效的声响里平静下来。两人最后也没在一起,闻景觉得还是差了点东西,慢慢和他断了联系。 今天再坐到电影院里,身边是存在感很强的男人,还是自己喜欢的人,心境竟然又变化许多,漆黑的四周、安静的候场,显得心跳又剧烈一些。 映前广告开始播放,路堃坐在右侧,闻景把爆米花捅抱在手里,可乐放在中间的扶手中。 爆米花桶很大,她抱在胸前就像手捧松果的小松鼠,路堃在黑暗中为了自己的这个想象笑出声,广告声中并不明显。 “吃吗?”闻景把爆米花往右边推了推。 路堃用撇嘴表示拒绝:“只有你们女生才吃这么甜的。” 她嫌弃的看了她一眼,扭头回去看屏幕。 冷白的屏幕光线照在闻景的脸上,路堃扭头去,她的睫扉扑闪着,眼里水波荡漾,嘴唇红润,叼着一颗爆米花,咽下去后又喝了口橙汁。 他俩坐在最后一排最中间,两侧空空荡荡,下面两排做了两对情侣,相距很远。 闻景沉浸在电影情节中,嘴里和手里一直没停下来。路堃对爱情电影有些兴致缺缺,在一旁刷着浏览器里的新闻。 电影进行到中段,他已经有些昏昏欲睡,握着手机的手开始放松下来。 闻景余光看见,推了路堃肩膀一下:“困了?” 他一个激灵,睁开眼,略微迷蒙的看向闻景:“结束了?”随后才反应过来,揉揉眼睛:“不小心睡着了。” 慢节奏的背景曲缓缓播放,荧幕上男女主角在接吻,路堃把头靠在闻景肩膀上,调整了一下姿势,压低声音:“我眯一会儿。” “路堃!”闻景在他耳边小声嗔道,又不忍心把他推醒。 珍贵的约会时间就在路堃的睡眼惺忪中结束了,直到散场,他才慢慢悠悠的转醒,懒洋洋的靠在闻景肩上不肯起身。 片尾曲播到最后,字幕滚动完毕,厅里已经没有其他人。闻景脚下放着空爆米花桶和可乐杯,打扫卫生的阿姨来收,朝他俩瞥了一眼。 闻景迅速拉着路堃出了门,对阿姨探究的眼神感到害羞。 事后她对路堃一顿指责,他似乎也反省到自己的错误,搂着闻景劝着:“这不能怪我吧,这电影真的太催眠,下次来点刺激的。” 接着又一脸坏笑的靠近闻景,嘴角上扬,提议道:“下次去那种影吧,我看这商场附近就有一家。” 不知道为什么,闻景一下就读懂了他眼中的不怀好意,使劲推了路堃一下,然后自顾自的向前走,只有身后的男人才能看她染红的耳框。 * 由于前一天晚上降雨,周一上班时气温又降了许多,闻景从柜子最里面找出来棉服换上,下身也换掉了四季如一日的裙装。她感觉自己仿佛上了年纪,再也不是寒风刺骨都刀枪不入的自己,居然变得这么畏寒。 供暖还没开始,还好每天晚上有人暖床,电暖毯都快成了摆设。 路堃又恢复了早早出门的习惯。厂子在郊外,他总是起的很早坐两小时的公交过去,两点一线的来回跑。 厂子缺一个一起干活的木工,上个周闻景帮他在58同城上登广告,有一个外地人应聘,今天路堃正好去面试一下。 如果顺利的话,厂子这周就能投入使用了。钱哥给他介绍了一个活儿,又是做花箱,一个花箱能净赚700左右,客户订了10个,但要求两个周之内交工。 生活有条不紊的步入新的轨道,闻景上班的步伐似乎都轻松一点。 她今天来早了,工位上只有乔蔚和另一个男同事。 “早。”闻景笑着跟二人打招呼,然后端着咖啡杯钻进了茶水室。 鞋跟敲地的声音在耳后响起,闻景回头,原来是乔蔚端着马克杯进来。她今天气色不错,大波浪的卷发披散在胸前,即使是降温了依旧是一身素色的套裙,露出一双丝袜包裹的长腿。 “今天状态真好,是最近有什么喜事?”闻景笑着问她,手上摆弄着咖啡机。 上一周赵律有个案子在收尾阶段,比较忙,她很久和乔蔚聚头了。 她伸手捂唇,挡住微笑的唇,手上明晃晃的戒指显眼。 闻景自然看见,她惊喜问着:“你谈恋爱了?” 乔蔚抚乐一把卷发,走到洗手池旁边洗涮被子,点头应着:“嗯,上周刚在一起。” “真好啊,下次带过来一起吃饭啊。”闻景恭喜着乔蔚,但并没有打听太多其他的。 “你知道吗?”乔蔚凑过来,一脸神秘的开口。 她是所里的八卦小灵通,时常跟闻景分享‘一手消息’,但每次不直接说出,总要以“你知道吗”为开头,吊足人的胃口。 醇香的咖啡味道飘出来,味道浓郁。闻景拿小勺搅动着,非常配合的回应:“怎么了?” 乔蔚看了看四周没人,将声音放到最低:“郝静要辞职了!” 闻景心里先是‘咯噔’一下,脑子里涌出的是前天电梯间的场景,郝律一脸不屑与决然的转身,把季然和她女朋友甩在身后,莫名的有种畅快感。 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佯装惊讶,顺着乔蔚说的话:“啊...怎么会这样?她不是在我们所做了好多年了吗?” “不知道,人事部之前追我的那个男的昨天微信说的。”她低头拨动戒指:“只说她口头通知了,今天估计就会来办手续,然后做交接,估计是另谋高就了。” “真不知道以后哪个助理会跟着她啊,我还是觉得郝律有点凶。”乔蔚摇摇头叹息着。 此时办公室另一位男同事进来,她迅速闭嘴,开始沉默。 最终闻景没有跟乔蔚说起郝静与季然的事,她觉得郝律会想要保持一丝体面,更何况她不确定以乔蔚的八卦程度会把听到的分享给谁,还是独自咽下。 她只是更加明确了,一定要同季然这个危险人物保持距离。 * 临下班时,闻景接到两通电话。 一通来自路堃,告诉她今晚不回家,直接住在厂子里。 “上午面试那个木工不行,看着很精明,不太适合。”路堃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显得离自己很远。 闻景握紧手机,虽然有些闷闷不乐,但还是乖巧的同意:“被褥什么的都有吗?今早上忘记帮你整理了。” “有,柴哥那边都有的。”路堃笑起来,磁性的声音从嗓子眼里发出,让闻景听的有些耳热。 他反复的叮嘱:“你把门窗关好,天黑之前就回家,不要在外面闲逛,我明晚就回去了。” 而另一个电话,来自将近一个月没有联系的安莱。 自从上一次在闻景家里不欢而散,两个人仿佛都在较劲,谁也不去联系谁,微信消息空空一片,各自在朋友圈晒着照片,彼此关注,但就是咬牙不去主动搭话。 闻景有无数次打开对话框,对着空白的页面打字,删删减减,想要粉饰太平的说些别的,又想故作玩笑的问一句‘还生气呢?’ 然而最终她还是关掉手机,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这是两人持续时间最长的一次冷战,长到有一瞬间闻景忘记了他俩因为什么冷战,当安莱的说话声传来的刹那,才想起来是她分手那天在家里评论路堃的一席话而产生的罅隙。 “在哪?”安莱的声音冷静,话语简洁。 闻景看了一眼手表,15点25分,周一的这个时间段,除了在上班,还能在哪? 她怀疑安莱没话找话。 想到安莱的心里或许有和她一样的忐忑,闻景也没了郁气,心情轻快起来。 那边电话里的安莱还是快速表达自己的想法,丝毫没有询问的意思:“今晚出来,来我家。” 闻景憋住笑,低声答:“好。” 昨天和今天的一起两更合一了。季然的事就告一段落,这章收个尾。 预警一下,珍惜甜蜜蜜,虐不远了~ 自从上周复工,我就开始更新贼不稳定,见谅,有时候上完班回来就很不想写文。不过还是日更哈,时间不定,有了就来看看! 没什么榜单需要冲了,珍珠有没有都可以,多跟我留言互动也很好呀^^ 和好 6点把报告传给赵律,闻景匆匆下班。 安莱分手后已经从同居的房子里搬了出去,所以她说的“家”,是真正意义上的家。两层小别墅,远离市中心的喧嚣,北依山,南傍海。 花园别墅小区门禁严格,外来车辆无法入内,闻景在大门口下来后步行进去。 褐色小楼被装饰的典雅,一敞开门,面前就是有一个的庭院,种满了花花草草,此时天黑了,婆娑树影在风中摇晃。 来开门的是保姆,闻景和她点头打招呼,没等着提醒,就非常自觉地上了二楼。 尽头是安莱的房间,纯白的木门上挂了一副木牌子。 闻景敲门,里面的人好像已经知道她来了,迅速回着:“进。” 安莱盖着被子,靠在床上玩手机,盯着走近的闻景,故作淡漠:“刚下班?” “嗯。”闻景举起手中的袋子,笑着提议:“我公司附近那家炸串,吃不吃?” 闻言,安莱眼神顿亮,迅速直起腰板,然后又缓缓靠回去,镇定地说:“把我小桌子搬来,在这里吃。” 两人把方形小桌放在床上,各坐一边。安莱在电视上找了一个综艺边吃边看,虽然谁都没多说话,但气氛渐渐恢复如常,看到搞笑处会哈哈大笑继而讨论一番。 她们很少吵架,一般都是冷战,需要彼此冷静的时间。 卧室里开的空调暖风,略微干燥,闻景冰凉的手逐渐回温。吃完饭后,她抽餐巾纸擦干净桌子,把锡纸盒和垃圾用塑料袋包起来,下楼给了保姆阿姨。 闻景给路堃发了条消息,告诉他今晚宿在安莱家里,接着去洗澡。收拾完已经是9点半了,她躺在床上与安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无法避免的,还是聊起来感情话题。 “我和翟江溪分的彻底。”安莱首先总结,接着具体展开:“这一个来月他找我求和了好几次,不过我把他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上下班让家里司机接我。大概看我真的狠下心,这几天他才消停下来。” 闻景点点头:“在一起这么久,要分手必然会脱层皮,也有些可惜。” 然而安莱摇头:“你是感情至上,我不是。” 闻景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垂下眼睫,态度不置可否。 “一个月了,你的态度,还那么坚定?”安莱斟字酌句,小心翼翼的询问,不敢再直接指责路堃不好。 闻景说:“如果说一开始还不确定,但相处这么久,反而确定下来。”她仰头直视花白的天花板,放轻声音:“好像各方面都很合适,都能很好的磨合,在这个基础上,我又很喜欢他。” “所以...”她顿了顿:“我挺坚定的,他也是。” 安莱没急着反对,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她说的对,闻景和她完全是两种感情观,一个重感觉,一个重合适度,没法放在一起比较。 “那我也不说什么了,感情这个事也是如人饮水,之前是我定论下的太早。”话音落下,她又急急补充:“但是你要把他带给我看看,我替你把关。” 闻景弯着月牙般的眼睛笑了,似乎为了喜欢的人受到好朋友的认可而愉悦。 “好。”她心情放松起来,整个人都窝进柔软的被子里。 安莱睨她一眼,感觉她没出息的很,脸上却跟着闻景一起笑。 突然,又想起来另一件事:“他不换工作?我是说...为了以后各方面都好,还是要换的。” 闻景向左扭过身子,面朝安莱,右手背枕到脸颊下,慢慢说着:“已经换了,正在创业,希望顺利吧。” 对她好、肯上进,知道了这两点,安莱似乎对这段感情多了点信心。 过了一会儿,谁都没说话,闻景牙齿磕着下唇,犹豫了许久,才担忧的开口:“上次你有句话说对了的,我妈一定不会同意。我不知道怎么跟她坦白,早晚要见光的...” 闻景的眼神飘忽来去,嘴唇紧抿,显得有些低落。 上一章随口预警似乎吓到大家了。安心,小虐怡情。 最后一场雪 闻景说完,自己兀自叹口气:“走一步看一步吧...希望他先把事业做起来,然后我们再考虑其他的。” 安莱认可的点头,伸手把小台灯按灭:“睡吧,不早了。” 她从不熬夜,十点多已经到了极限。上下眼皮一直打架,困的话都说不利索。 卧室内陷入黑暗,只有钟表的滴答声一刻不停,身边渐渐传来安莱呼吸的声音,闻景却是睡不着了。 小时候,闻妈妈对她非常严格,从学习、到生活,总是看顾的紧紧的,甚至交什么朋友都要报备。闻景不是没有过怨怼,但想到妈妈独自把她拉扯长大,又无法再怨下去了。 闻妈妈生气的时候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如果不这么做,你以后怎么办? 以后、以后,她似乎格外操心这个,有时候让闻景感觉到负担,却不能开口拒绝。 辗转反侧到半夜,直到十二点左右才睡着,因为装着许多心事,一晚上都睡得十分不踏实。 * 海滨城市的秋天短暂,几乎没什么过渡就迎来了冬天。进入12月,闻景的工作也到了空前忙碌的阶段,各种总结、报告需要做,还有文件归档的任务,常常加班到晚上八、九点钟。 路堃就更加夸张。由于厂子招不到合适的人,只能他自己加班加点的干活,大部分的晚上都不回家,独守空闺成为闻景的日常。 因为路堃没有过平安夜和圣诞节的习惯,一年的尾声就这样在忙碌中过去了。 今年的最后一天,路堃难得没安排活儿,和闻景在家里睡到自然醒。 昨晚闹腾到很晚,路堃不用早起,许久没开荤的他自然拽着闻景从厨房做到客厅,从浴室做到卧室,逼着她一遍遍的哭泣求饶,甚至到最后,屁股被拍的红印斑驳,下体也是泥泞成一片,闻景累到说不出话,路堃才放过她。 他可能也累到了,日上三竿,闻景睁开眼时,侧过头去看,路堃的脸埋在被子里沉沉睡着。 这段时间忙前忙后,体力活一干就是一天,宿舍的床还没那么舒服,每次见面他看起来都疲惫不堪。 此时男人紧闭双眸,被子盖到嘴巴下面,呼吸声清浅。鼻梁高挺,眉骨的棱角显得硬气又凌厉。闻景伸手用指肚贴合他的睫毛,略微扎人。 今天气温有些低,她缩在被子里的脚冰冰凉凉。坐起身想要拉开窗帘看一眼窗外,突然发现眼前的世界变得银装素裹。 下雪了! 闻景激动的轻呼出声,音调中带着惊喜。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也是阳历年的最后一场雪,似乎是不错的兆头。 棕色的楼房与干枯的枝丫偶尔在雪堆里冒头,都被闻景用手机记录在镜头中,银白的世界有些晃眼。 闻景心情飘忽的像是荡秋千,耐不住想要出门的冲动,回头轻轻拍了两下路堃。 “路堃,起床了。”闻景趴在他枕边耳语,一手覆在他胸膛上:“下雪了!终于下雪了,我们出去玩。” 还在睡梦中的路堃仿佛听到了她吵闹的声音,不快的皱起眉,一开始不肯睁眼,还流连模糊的睡意,直到闻景不停不休的摇晃,才渐渐转醒。 这一瞬间,路堃的起床气简直达到峰值,拧成‘川’的眉头快能夹死苍蝇,目光不善的瞪着闻景。 她素着一张脸凑在他眼前,头发披散的毛毛躁躁,表情却是无辜,嘴角咧的很开。 看着闻景这幅模样,路堃内心滔天的火焰像是被一桶冷水浇灭了,只留下‘刺啦刺啦’的声音还有地上冒出的一片白烟。他深吸口气,然后探出来,终于克制住起床气,能够平和的开口了。 “怎么了?”他尽量温柔,边问边抬起一只胳膊遮住眼睛。 闻景也没意识到那么多,直接去拽他放在被子下的大手,声音拔高激动的道:“下雪了啊,我们出去玩雪。” “行,下去玩,但你总得让我睡醒吧?”路堃的声音藏在棉被里,有些沉闷。 理发 闻景松开路堃的胳膊,自己手脚并用的跨过他的腿,爬下了床。 他见她要走,撑着手扭身去唤:“去哪?” “你赶紧起床!昨晚的雪下的好大,我们下楼看看。”闻景把窗户敞开一条小缝,冷风呼呼的刮进来,冲散了室内的闷热。她回头瞥了眼路堃,自顾自的进了洗手间。 路堃懒洋洋的瘫在床上,成“大”字型,一半的被子搭在下身。他的头发已经很长了,每天睡醒之后都会有发丝翘起来,显得乱糟糟的。经过一天一夜,下巴的已经冒出青色胡茬,他眯着眼,舔了一下嘴唇上干燥的死皮。 路堃内心烦躁,大好的清晨被吵醒,哪里都不舒畅,连揉了下头发都觉得头发太不“听话”。 他坐起身靠在床头,滑开手机查看了昨晚错过的两条信息,回复柴哥今天不去厂子干活,接着打开新闻客户端浏览新闻。 洗手间传来哗哗的水声,闻景在洗脸,没一会儿关掉水阀,朝着外面喊着:“路堃,起床!” 闻景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水珠顺着手腕和小臂向下淌,镜子里的她看起来气色更好。 “马上!”路堃扬声回答,手上还是一刻不停的刷着新闻。 从国家大事到明星八卦,碎片化新闻接收起来更加全面、快捷,他津津有味的看着,嘴里却应答。 这不是路堃第一次这样了,闻景抽过来毛巾擦干脸,快速走到床前,从他的手里夺过来手机。 她横眉冷对,声音故意压的很低,:“你起不起来?” “起、起。”路堃告饶,无奈的起身。 闻景按开电动牙刷,‘嗡嗡’声响起,路堃跟在后面走进来。 “你先出去刷,我要撒尿。”他用胳膊肘推了推闻景的肩膀。 “你...”她对路堃粗鲁的言语感到不好意思,绯红从耳后染到脖子根,却不肯示弱:“你不能等我刷完牙吗?” “都多久了,嫌弃我?”说着,路堃扯开居家服的松紧带,掏出来就开始放水。 ‘哗哗’的水声打在池壁上,仿佛近在耳边,听的人害臊。闻景嘴里塞着牙刷没法开口说话,面含无奈的走出去把门带上,发出重重的声响。 路堃失笑,感觉逗弄她特别有意思。 闻景洗漱完之后先去厨房热牛奶,刚把牛奶放进加热容器里,路堃的声音传来。 “闻景,来帮我剪头发。”他吆喝着。 “太长了,我受不了了。”路堃对着镜子抚动两下头发,嘴角向下撇,表情似是嫌弃自己。 他是稍微细软的发质,头发变长之后就垂下来,此时已经在眉毛上方。夏天时还是寸头,不知不觉间已经换了个发型。 闻景在一堆快递里翻出之前刚买的飞利浦的电推子,然后找了一张报纸,在上面掏了个洞,套在路堃的脖子上。 “一定要套这个吗?”纸的洞有点小,脖子刚好卡住,他不适的扭动了一下。 闻景顺了一把他的后脑勺,然后把他推坐在凳子上,偷笑着:“当然,家里没有别的能替代,不戴的话碎头发会掉在地上。” 路堃围着报纸的样子有些滑稽,洞的周围被剪的参差不齐,有些突出刺着他的脖子。宽大的报纸铺开后耷拉下来,从镜子里看过去,只露出一颗圆圆的脑袋。 报纸后方的广告版面有一行黑色加粗的大字:看男科,找仁爱。 闻景望着这一行字,笑的直不起腰,眼角渗出一点眼泪。 路堃不知所以,看向闻景的眼神有点疑惑和迷茫。 她压住嘴角努力憋笑,认真的问:“准备好了吗?” 路堃郑重地点点头,不知为什么有些视死如归的感觉。以前工地对面就有一家理发店,推头发10块钱一次,几分钟就能搞定,既便宜又便捷。这段时间忙于杂七杂八的事,不知不觉头发就长长了。 前两天他说要去理发店,被闻景拦住。 “浪费那个钱干嘛?买个电推子,我给你理发,能用好久呢!”她无比诚恳的说着,看路堃的眼神却像在看小白鼠。 路堃被她烦得不行,只好点头同意,得到首肯的闻景火速在淘宝下单电推子,隔日就到货了。 即将要实践的她心里有些许紧张,毕竟是第一次做这事。 “我开始了。”话音一落,闻景就按了开机键。 嗡鸣声响起,就在耳旁。路堃甚至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虚合着眼,感受推子在自己的头上作威作福。 从左边到右边,柔软的发丝一块块落在地上,头皮渐渐感受到一阵凉意。 “呀!”闻景小声的轻呼。 路堃心里一咯噔,依旧紧闭着眼,给自己做心理准备。 “怎么两边头发留的不一样多啊...” 闻景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自言自语,她感到理亏。 他这时才敢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冷不丁没了头发,还有点不习惯。上下打量了许久,正面看还算正常。 那问题就是出在后面了。 路堃扭头看不清后脑勺的全貌,于是指挥闻景给他用手机拍下来。 她心虚的递过去手机,照片中左边的部分还算正常,留有一部分整齐的发茬,和之前差不多。而右边,却是极短的几乎可见青色的头皮。 这头发,再剃就要秃了。 “闻景!” 路堃咬牙切齿的唤出闻景的名字。她嘿嘿的傻笑,这时候反而乖得很,别的话也不说,只是态度很好的道歉讨好他。 最终这次理发以路堃戴着鸭舌帽去理发店修剪为结束,并且帽子一戴就是两个周,直到重新长出刺手的新发。 细心的人可能发现了,我最近有些懒哈哈哈哈,所以囤着也可以! 虐之前还有一次车,别着急,也没那么虐啦。 剃头发是我觉得很亲密的一件事,我这奇奇怪怪的感觉... 强制高潮(后入H / 两更合一) 路堃凑近镜子,对于自己的“新发型”心里是说不出的郁结。头顶那片的头发稍长,两侧稍短,所以正面看很正常。头发没那么扎眼以后,更加凸显了五官的凌厉,再加上他上挑的单眼皮,又变回以前那种不好惹的样子。 他没再扭头试图看后面,想着眼不见为净,打算等会出门先去修一下,再去陪闻景瞎溜达。 “其实我觉得还不错。”她在后面小小的出声,眼神在镜中与路堃相对,充满狡黠。 路堃无言,把报纸扯下来,顿时薄薄的纸张‘刺啦’碎裂开,碎头发落下地上。 发丝有些卷,堆了一小撮,路堃指使闻景:“去扫起来。” 闻景此时不敢不从,毕竟把他的头发剪坏了,着实理亏,于是听话的去拿扫把扫地。 沙发上昨晚弄得乱糟糟,她看到之后感到碍眼,紧接着开始整理起来。 闻景还没换衣服,穿着居家睡裙,细窄的吊带向后延伸,交扣在脖颈上,纯白色的丝绸质地,紧包住身体,勾勒出胸前和后臀的线条,显得更加曼妙。 路堃从卧室里出来,就见到这一幅光景。闻景站在阳台门口靠近沙发的地方,微弯着腰在一旁摆放抱枕。明明是个异常温馨的场面,修身的睡裙、莹白的腿肚子却让他硬生生看出了香艳的味道。 逆着光的角度,灰尘在空中飘浮,闻景整个人都镀着光。 路堃一瞬间绝得下半身蠢蠢欲动,被布料包裹的裆部也难耐起来。 他快走两步,从后面顶住闻景的腰际。 “啊!”她被吓到,惊叫出声。 路堃拽过她手中的抱枕扔在沙发上,把她强硬的推进阳台,抱枕滚到了地上,无人问候。 阳台上有些凉意,冷风从窗户缝隙中灌进来,闻景感受到身后覆盖上来的躯体,头脑开始昏昏沉沉的发热。 她假意挣脱,实则身体不自主的向后贴,声音放的粘腻下来:“干什么...” 路堃向前顶了顶胯:“你说干‘什么’?” 一片热意透过他的胸膛袭来,闻景觉得身体想被蒸熟的馒头,软乎下来。 男人的性器顶起,烫人的强硬。 阳台的两侧皆是一整片落地窗,窗前是木制的小栏杆,到腰侧那么高。经过一夜,地上铺满雪,光线似乎比平常更明亮,闻景有种世界上只剩下两个人互相拥抱取暖的错觉。空阔的景象,总是使人心里变得有些低落,急于寻找一个可以落脚的出口。 她迅速转过身,伸手搂住路堃的脖子。踮起脚,头凑过去,一下下的蹭吻着路堃的嘴唇。 他的嘴唇是冰凉的,裤子下的凶器是暖烫的,闻景情不自禁的以下体贴过去,缓缓挪蹭。 “唔...”路堃舒服的喟叹一声,继而被女人柔软的唇堵在嘴嘴边。 他用了力气握紧闻景凹陷的腰侧,大掌陷进丝滑的睡裙褶皱中,她后腰倚靠栏杆,有些硌人。 唇舌相交,两只舌头像嬉戏的游鱼,彼此追逐,却是滑溜溜的捕不到。路堃咬住闻景的下唇用力吮吸,她疼的微张开口,舌尖重新趁虚而入,舔弄着她的牙齿。啧啧声无休无止,极为色情,闻景夹紧了腿。 微妙的动作也被紧紧贴合的男人感知到了,他笑声压在嗓子里,像是嘲笑她的着急。 路堃昨晚刚放肆过,今天反而有时间一点点逗弄眼前这只似是发春的猫。 她的口腔里也有极其敏感的要点,此时哼出声:“嗯...” 男人的手掌从不盈一握的腰,顺着摸到屁股。饱满的臀肉掌在手心里,因为丝质的面料,手感更加柔软,他爱不释手的揉来揉去。 嘴和手上下开工,闻景被挑逗的身体虚软、脸颊发烫,像是刚开锅还在‘咕嘟咕嘟’的滚烫热水。 闻景感觉自己的舌头一会儿被舔、一会儿被勾弄,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也不知道。 “舌头伸出来。”路堃嗓音嘶哑,又带上了一贯的命令口吻。 她双颊红润,眼神含春,软成了一滩水,还不忘乖乖伸出舌头。粉嫩的舌尖磕在牙齿外面,路堃凑上去用嘴巴包住,大力的吸吮。她小幅度的挣扎,觉得舌根发麻,有些微妙的痛感,但同时下体感到有水流出,忍不住收紧。 闻景抬起胳膊抱住路堃的头,刚理完的头发茬短短的扎在手心,有种异样的令人安心的感觉,她耐心柔软,又来回抚弄两下。 冬日的太阳没那么炙人,晒在身上倍感舒服,但闻景被上下夹击着,只觉得这样的暖融融变得格外折磨人。 骨节分明的手掌伸进裙子中,在嫩白的大腿上来回抚摸,感受着手下绵密的的触感。路堃终于放开了她的嘴巴,此时舌根已经没有知觉,闻景高高的仰起头轻喘,露出纤细的脖颈,他去舔她的锁骨,留下一串湿印。 吸气声变重,脖子是她的敏感点,这时被刺激到,胳膊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路堃扬起手扣着闻景扭过身,把她按在落地窗上。闻景以手撑着栏杆,屁股粗暴的向后扯,直到高高翘起。 他一巴掌拍下来,闻景敏感的颤抖。 “屁股撅好。”路堃的声音沉了下来,高大的身躯在后面极其有压迫性。 脚步声离去又想起,他进屋了一趟。 闻景扭过头去看,却被路堃一手按着脖子,脸被压在了冰凉的玻璃上。她的眼神有些虚浮,胡乱瞟着外面,对面的大厦就是路堃以前干活的工地,目前已经建好,刚拆了脚手架。楼下是一个在建中的公交基站,并不高。今天是元旦假期,两个工地都冷冷清清,没人上工。 但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羞耻感还是令闻景咬紧嘴唇,感受到路堃扯下了她的内裤,她焦急的出声:“在这里吗?” “我害怕...”她小声补充,试图博取男人的同情心。 然后软糯的语气和告饶的话语并不能让他心疼,只会让他像猫见了老鼠一样,捉弄之心满溢。 他又扇了闻景另一边屁股蛋,声音有些大,圆润的臀肉晃动。 “太久没后入,规矩都忘了?翘起来。”他冷声命令。 她只好闭上嘴,把头低下,额头磕在窗户上,仿佛这样就能忘记自己正衣着暴露的站在开放的阳台上。 穴口已经有了水渍,冰凉的东西贴上下体,闻景的思绪停滞一秒,才反应过来或许这是个情趣用品。 肩带从肩头滑落,一直垂到大臂上,路堃把手顺着缝隙伸进去,横中直撞、毫不留情的握上她的乳房。是乳头并不漂亮的那一侧。 他似乎总偏爱这一处的缺陷,尤其爱抠弄内陷的乳头,直抠到它承受不住的挺立起来,硬如石子。这一次也不例外,路堃以拇指和食指捏着乳头搓动,以有些短的指甲去抠小圆孔,随后又用掌心去托动乳球,使它在手心里变成了一捧温水。 她唇色嫣红,面泛春光,微张着嘴吐露气息,哈气呼在玻璃上,一小块,很快又消逝了。 乳头慢慢挺翘,两边都已经勃起,一段温柔的前戏使闻景放松警惕。 然而豺狼虎豹怎么会轻易罢休?他只会布好陷阱,等待傻傻的兔子踏进来。 闻景正有些出神的感受着快慰,下面却瞬间震动起来。 一刹那,她的哼叫先是哽在嗓子眼中,听了两秒,才“啊啊”的叫出声。 她知道这是什么了。路堃前段时间买了个情趣用品,专门刺激阴蒂,带有一个吮吸的小圆孔,刚好把阴蒂卡在中间。 她从没用过,这是第一次。 闻景的五指抓紧栏杆,一档已经是无法承受的刺激。那个圆孔虽然不像男人的嘴衔着口水,但会自动加热,震动动频率极快,一下下的吮吸着敏感的豆豆。 上面遍布神经末梢,再加上她的包皮很薄,阴蒂实际上脆弱不堪。 “嗯嗯...啊!” 她使劲咬着唇也无法压抑住从喉咙口溢出来的呻吟声,她想逃,身前是玻璃,身后是强硬的男人身躯,真正的无处可逃。 又漫长又短暂的四十秒,闻景都没坚持到,一股水喷出来,滴滴答答的流到地面上,像是如注的喷泉。 “嗯!不要了!” 这一刻,除了阴蒂感觉连绵的酸慰,大腿根由于不断的夹紧,也仿佛抽了筋,不停地抽搐。微抬的脚尖支撑不住,膝盖酸软的向下滑落。 路堃没有理她的求饶,只是提起闻景的腰,手下丝毫没有放松。震动和吮吸的模式同时开着,阴蒂上跳动的玩具变成了锅下面燃烧的木柴,情态愈演愈烈。 “不行了,我受不了了,快停下来...”她声音细细的,卡在嗓子里,几乎是一个一个字的往出蹦。 这是强制高潮,没有什么怜悯的,只要抵达快感的终点站。路堃把这幅淫靡的场景看在眼里,心里是变态的满足欲。 如果说喷水的时刻,闻景还留有一丝冷静,那么不过十秒,她就破功的彻底,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高潮来的又凶又急,一个巨浪将人掀翻在海中,上下浮沉。酸慰层层叠加,终于到达阈值。 白光闪过,闻景叫出声来。可怕的浪潮由神经末梢迅速传到大脑皮层,然后是四肢百骸。她难耐的脚趾抓地,身体止不住的抖动,如果不是被路堃提着,早就要摔到地上。 一波波的高潮使她叫出声,完全无法憋住。从后面刺激阴蒂好像比正面舒服很多,她的大脑如白纸一样放空,眼神也空洞的盯着窗户外面。 楼房是颠倒的,世界是纯白色的,一片片雪地晃的人眼花,闻景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 情趣玩具被关上,震动声消失,空间里恢复诡异的宁静,只有闻景的哼叫,奶猫一般。 路堃下身的帐篷早已支起,叫嚣着想要突破障碍。 他褪下裤子,阴茎迅速弹出,不浪费一份一秒,紧接着套上避孕套。 “呜...”闻景流出眼泪,生理性的泪水濡湿了整张脸,看起来好不可怜。 越是这样柔弱,越能满足他变态的施虐癖。 他握住硬如烙铁的阴茎,一下子顶进去。 闻景被一股大力撞向前,努力咬牙没发出声音。阴道内极其水润,不需要润滑就插到深处。她的眼睫上都是泪水,大腿上是刚刚的喷潮,还没有干涸。 一插进去路堃就是迅速摆动下身。他的技术已经炉火纯青,对这个阴道更是熟络不已。 次次都顶在点上,引起一阵微小的颤栗。闻景紧闭着眼,感受两人的水乳交融。 “舒不舒服?”路堃的手指按在闻景的腰窝上,嘴唇靠近她的耳朵。 她快速的喘气,调节呼吸,却依旧被干的不住哼叫。 路堃使劲顶那个点,然后舔弄她的耳垂:“很多人都能看到,看着你高潮,看到你撅着屁股被我操。” “别、别说了。”闻景边喘边制止。 她无法想象这个场面,实在是太过疯狂。完全透明的阳台上,她的屁股、乳房通通裸露在外,而路堃,完好无损的站在身后操弄她。 想到这里,她又夹紧了穴肉,分泌出一丝汁水。 “你说...”路堃声音也没那么冷静:“老四和二柱,会不会就在楼下,看着你被我干?” 被认识的人看到自己这幅淫荡的模样...不行、不要! 闻景的声音中带着低泣:“路堃!” 他不再逗她,安抚的去舔闻景的后脖颈,那一块凸起的椎骨,被一遍遍用牙齿摩擦。路堃一只手掐住闻景的腰,另一只手左右开弓的扇着闻景的屁股,白皙的软肉迅速泛起红痕,掌印明显。 屁股被扇巴掌后,她的感觉格外强烈,小穴的褶皱被肉棒一次次的进入熨平,每次抽出都扯起长长的丝,粘腻异常。 路堃感觉吸着自己的肉穴越来越紧,直夹的他发痛,快速操弄几下,终于抵在深处射了出来。 浓精全被套子兜住,但闻景总觉得自己感受到了那烫人的喷溅。 4k字两更合一啦,突如其来的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包饺子 12月30日的晚上下完雪,接下来两天假期的天气都异常好。冬日暖阳没什么热度,但在一片白皑的辉映下,使人更加心神辽阔。 元旦这天是化雪的日子,温度比平常低几度,闻景跟着路堃出来买菜。凉飕飕的冷气由领口灌入衣服中,她双臂环抱,黑色的羽绒服长到小腿肚,毛线帽包住了两耳,只露出一双眼睛,在雪地里直打颤。 路堃把围巾扯到她的鼻子下面塞好,大掌拍拍柔软的帽子。 他依旧穿的不多,一件短款的羽绒服已经是他最厚的衣服,下身是条深色运动裤,如果不是闻景极力的劝说,恐怕连秋裤都不会穿。 “你真不怕冷。”闻景小声嘟囔道,一张嘴就呼出一口哈气。 路堃看到她冻的样子,扯开嘴角笑着:“我怕热。” 闻景的两只手都揣在上衣兜里,依然感受到指尖冰凉,她攥紧手,试图把手背缩在袖口中。 走出小区后来到街道上,周围没了高楼遮挡,一阵冷风扑面袭来,她感到透过围巾吹到了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闻景的鼻尖有些红,时不时的吸一下鼻子。 “不会感冒了吧?”路堃侧头,皱起眉一脸担忧的问她,然后拽过她的手腕,从兜里扯出来,塞到自己的衣服兜里。 他的兜里有点刚才留下的余温,闻景蜷缩了一下手,磨蹭着衣服布料。 她使劲摇头:“新年第一天,没这么巧吧!” 紧接着,闻景感觉到路堃的手也伸进来,整个手心都包裹住她紧握的拳头。男人的体温似乎一直都是高的,像是持续发热暖手炉,烘烤着她的皮肤。 她的手有些冰凉、有些滑,路堃以大拇指仿佛磨蹭着闻景手背凸起的血管,触感柔软,更加爱不释手。 左手还是凉的,但是右手逐渐回温。 闻景落后了路堃半步,半截身子在他后面,试图躲避直面的寒风。肩膀来回摩擦着他的大臂,仿佛真的暖和了过来。 元旦当天来外面买菜的不多,市场摊位也有很多没开门,还好经常关顾的几家都支着摊,老板在位置上打瞌睡。 闻景从来没有包过饺子,只在很小的时候站在妈妈身边玩过面团。得知今晚要自己在家里包饺子,她有些跃跃欲试的兴奋,一路上看到什么都想买来大展身手。 最终因为路堃提不过来,只好作罢。 走出市场时,路堃刚好路过上次崴脚的那个水坑。 他突然站定,由于手上拎了许多东西,只好抬头示意闻景:“看,我之前就是在这里崴脚的。” 今天这里没有积水,只是几块凹陷进去碎裂了的地砖,上面有些泥。 闻景觉得这时候的他有些幼稚,仿佛打架终于打赢了别的小朋友,能够扬眉吐气的炫耀了。 她无奈的一笑,抬手拽住路堃的袖子,半个人依靠在她身上,慢慢往外走。 * 右手拎了一整颗白菜,左手提的也是猪肉和饮料之类的沉物,到家后路堃的两臂和膀子酸疼不已。他感觉自己太久没干粗活累活,身体锈的厉害,身上即使在风中还出了一层粘腻的汗。 他进屋洗手,打上洗手露后边搓手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板寸短到接近头皮,只有粗粗的发茬,本就凌厉的脸部线条,眉毛一挑,显得整个人更凶,颇有些匪气。 总而言之,不像好人。 路堃思来想去,觉得下次头发不能剪这么短了,年纪越来越大,短发不再有学生时代的干脆利落,反而有点显年纪。 当然这只是他觉得,他不知道闻景有多喜欢这种侵略性十足的气息。 此时路堃又想起来别的事,默默思考一会,回身擦干手,然后扬声喊:“等我再攒攒钱,先买个便宜的车开着?” 他是询问的语气。 他做的是小本生意,但优点是稳定,不需要像柴哥那样过多投资、压货款。这一个月来已经赚了一部分,路堃计划年前把欠的钱还上,年后买一个便宜点的代步车。 闻景在洗菜,听到这话探出头来,不假思索的回:“可以啊。” 她对这些没什么意见,单位就在小区前面不远处,出远门可以打车,代步车并不是必要选择,之前也拒绝过闻妈妈给她买车的提议。 “先买个二手的吧,先把欠四哥他们的钱还上。”闻景又补充。 与路堃的想法不谋而合。 做了了决定,他的心情变得轻松些许,今天在家里好好过一个元旦,明天又可以充满动力的去干活了。 闻景也不是不急,闻妈妈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旁敲侧击的提起恋爱的事,她不敢透露太多,只敢偷偷的说“正在接触”。 今年过年回去,势必无法躲过去了,再加上七大姑八大姨的问候,她单是想起,就已经头疼不已。 关于男朋友 近两年禁燃烟花爆竹之后,虹城市内的大部分局域每到逢年过节都有警察出来巡逻,元旦少了‘噼里啪啦’的声音,有些静谧。 路堃去阳台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一口,他以拇指和食指捏着烟屁股,看着窗外发呆。五点半左右天就暗下来,暮色低垂。家家户户都亮着灯,每一扇窗都是温暖的色彩,楼下没什么人烟,冷风在呼啸。 云层低压,月亮隐在后面。手中烟头的光亮明明灭灭,他许久没回家,此时此刻倒是有点想家。 闻景在厨房里研究榨汁机,背对着客厅的一侧,路堃回客厅拿手机,刚好注意到这一幕,他抿抿唇,感觉踏实的像是卧在一团面花上,虽然棉花柔软,却能牢牢的托住他的心。 最近通话中的前两页没有和父亲的通话记录,他在通讯录里按备注才找到他的电话。 从决定创业后,路堃便没再回过家,即使父亲不怪他放手一搏的决定,他也不想看见继母探寻和无奈的目光。像是在憋着口气一样,想做出成绩再回去,无意中也断了和父亲的联络。 他想到佝偻的背脊,想到粗糙的手掌,想到无声的鼓励的笑。这一瞬间,愧疚侵袭了路堃。 “堃儿?”电话几乎是立刻接通,那边传来一句略微小声的反问。 “哎,爸,是我。最近还好?”路堃整理好情绪,快速的回应着:“过节好,今儿吃啥?” 信号很差,路国富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吃饺子,俺和恁阿姨在包饺子,恁弟去外头耍了。” “堃儿,恁在哪?也不说回不回来,俺上午还去汽车站溜达一圈儿,木等着恁。” 路国富难得说话这么快,上来就是一通询问。 路堃心情复杂,在此之前的两个月,路国富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也没有问他过节回不回家。 他想起来前两年回家就有村里关系好的叔叔开玩笑的说:“堃儿,恁得多回来,恁爹没事儿就去那汽车站逛游,那小卖店大姐都认识他了。” 原来只是不想打扰。 手中的烟头燃到最后,躺倒指肚,他按熄在窗台上,那一处发出微弱的‘滋’声,烟灰落了一撮。 路堃喉结上下动了一下,仿佛把什么话咽了下去。他停滞一会儿,听着路国富头一次絮絮叨叨的讲着家里那些鸡毛蒜皮的事,直到四、五分钟后停下来。 “爸,没啥事,我现在...”他垂着头,叹口气,像是下定决心,再抬起头来眼神突然坚定,他说:“我现在在我对象家里,我俩一起过节。” 比起路堃的淡定,路国富显得惊讶极了:“对、对象?” 高中时候路国富无意中发现路堃谈恋爱,二话不说扯出皮带就揍了他一顿,气的他两天没有回家。后来离开镇上,他再谈恋爱,就一直瞒着,当时觉得没有认真,也没必要告诉家里。 这还是工作这么多年,第一次跟路国富坦白恋爱的问题。 他在电话那面沉默一会儿,然后声音激动地说:“好、好,恁俩先好好处着,下次把她带回家看看。” 这次路国富一反常态的叮嘱了他许久,路堃本就沉默,此时更是被愧疚包围,难以说出什么温情话。 临要挂电话了,路国富犹豫着出声:“堃儿,既然处对象了,爸是不是给你重新盖房子?” 路堃笑出声:“爸,你也太着急了。”随后又严肃着说:“我们以后会住市里,等我攒够钱就买房子,你就别操心了,把阿姨和弟弟照顾好。” 身上有重担,父子俩皆是不语。 这通电话打了将近二十分钟,手机握在手心发烫,指节却被敞着窗吹进来的风吹得冰冰凉凉。 * 路堃把面粉倒在盆子里,不停地加水和面,大手在里面揉来揉去。 闻景在一旁伸头看着:“我也想试试。” 他斜睨她一眼,把小铁盆递过去:“让你试试,今晚还能吃上饺子了吗?” “当然!”闻景撸起上衣的袖子,噘着嘴反驳。 她的劲儿小,面又很有弹性,揉了没几下就感觉没力气了,只好退到一旁,心虚的笑着:“还是你来吧。” 路堃三下五除二的处理了面团,使劲的时候胳膊上的肌肉一鼓一鼓的,充满了蓬勃的力量。他一边扯面一边擀面皮,速度倒是很快。 闻景从冰箱里拿了瓶可乐,先是垫脚凑到路堃嘴边喂他喝了一口,接着自己又喝了一大口,看着这幅场面,好不舒坦的样子。 “你以前经常做吗?为什么这么熟练?”她瞪着圆圆的眼睛,瞳孔里偶光亮,好奇的问着。 路堃点头:“小时候家里就我和我爸,我爸以前不会做饭,我都是和我奶奶学的。我奶奶还会蒸那种大馒头,比你的脸还大的馒头,不知道你吃没吃过,” 不知道他想起来什么趣事,自己先笑出来,眼睛眯起,整个人都被温柔围绕着。 今晚包白菜肉馅的饺子,路堃事先已经拌好馅。他端着工具放在餐桌上,两个人扯开椅子,面对面坐着。 他包饺子很快,一勺舀起来的馅放在面皮子压好,捻几下,一个又滚又圆的饺子就成型了。 路堃没有刻意的教闻景,只是给了她几个面皮玩,让她学着包。 闻景看了一会才学会,慢慢的包了两个饺子。只是馅没压好,捏完皮之后有些汤漏了出来,看着有些狼狈。 但她仍然很开心的抬到路堃眼前炫耀:“怎么样,我的作品还不错吧?” 长长的饺子在她嫩白的手心,路堃抬头看她,发现她的鼻尖在无意中蹭上面粉。 路堃失笑,却没有提示闻景。 “你笑什么?”她纳闷,小心翼翼的把饺子放在一旁的托盘上。 路堃答非所问:“你知道吗,如果包出来的饺子又细又长,将来一定会找个又高又瘦的男朋友。” 闻言,闻景低头看看自己包的饺子,又抬头看看面前的路堃,深信不疑的点头:“这说法真准。” 他笑的不能自已,隔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端着托盘走进厨房。 年会 闻景这一晚难得吃了很多饺子,最后还喝了一小碗饺子汤。她依靠在椅背上,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独自叹气。 路堃将碗筷收拾下去,在厨房洗碗。 “给你切一个橙子?”他问闻景。 闻景快速的拒绝:“我不要,吃饺子吃的好撑...” 她起身在屋子里来回溜达,恨不得把吃进去的立刻消耗掉。最终,路堃洗完碗后带着她去小区里散步消食。 * 假期转眼就过去,进入一月后,虹城迎来了这一年冬天最寒冷的几天。闻景每日都是家和律所两点一线,能在室内坐着绝不在室外挨冻,整个人像是冬眠的熊。赵律连会见都取消了,说自己年纪大吹不得冷风,将已经接手的案子压到了年后。 一月初,路堃在劳务市场招到了两个木工,因着柴哥的人脉,接手了不少活。业务范围不止局限于花箱,还拓宽到了木栈道、秋千等。他又小半个月没回春江瑞城住,化身为上了发条的机器人,只要想到有钱赚,身体里的那根弦就一刻也不停歇。 还好路堃脑子活,以前又跟着三叔没少实践,即使是没接触过的也上手的很快,他现在还需要自己动手画图纸,因为白天时间不够,只好晚上在小宿舍里一点点改动。 板房没有暖气,冬天实在是阴冷,闻景从淘宝买了个“小太阳”寄来,这样路堃的手脚在夜晚才能暖和起来。厂子里的设施比较原始,冬天的自来水都是从室外管道走,水龙头也安在小石墩旁边,每日用冰冷刺骨的水洗漱,路堃的手明显粗糙,骨节变大,有些肿起来,然而他自己却没发现。 今年除夕是二月三日,闻景律所的年会在一月末。她对此兴趣不大,乔蔚却是跃跃欲试,下午早早的来家里找她,拉着闻景去美发店吹造型。 沙滩酒店的氛围极好,安静下来就能听见不远处的海浪海浪声,只是因为冬天的原因,只能将嘴热闹的BBQ搬进了室内。 乔蔚坐在旁边,低声告诉闻景:“郝律辞职了。” 闻景并不意外,今天年会上并没有郝静的身影,她甚至猜到了她会在年前实施这个决定。闻景点点头:“主推的律师走了,明年领导们又要继续挖人了。” 气氛火热,闻景这一晚的心情也被烘托的很好,在同事的劝说下喝了许多酒。最后的抽奖环节,她抽中了二等奖——一部最新型号的苹果手机,上台领奖时她走路已经是轻飘飘。 夜晚气温低,闻景是极少数没穿裙子的女人之一,她换上了紧身灰色牛仔裤,上面是白色修身毛衣,V领开在胸前,素色的带子交叉绑出一个蝴蝶结,隐约露出浅浅的沟。毛衣的下摆不长,简单塞进了裤腰里,随着走动上上下下的像是要跑出来。 她的眼神有些迷离,脸颊通红,从律所领导那里领过沉甸甸的小盒子时,思绪都有一瞬间的停顿。 闻景简短的说了两句感言,接着试图在下面乌压压的人群中捕捉乔蔚的镜头,想要被相机记录下这开心的一刻。她想的是,回家可要跟路堃炫耀一下自己的运气有多好,还要告诉他,你的二手苹果终于可以换成一手新机型了。 酒后,迫不及待的想要分享,倾诉欲疯狂的滋长。 年会最后是领导讲话,然后颁发三个优秀员工奖,日后会有一笔奖金。闻景进来的第二年终于得到了优秀员工,被念到名字时,她还在撑着头打盹,就这样半懵的状态上台领奖。 这一晚上对她来说 ,唯一留下的印象就是在台上站着,嘴里反复讲着道谢的话语。 沙滩酒店离春江瑞城20分钟的车程,闻景提前在滴滴上预约,出门的时候直接上了车。她在后排落座,然后掏出手机给路堃打电话。 现在是九点半,手机滴声许久都没被接起,闻景的心里莫名腾升一股怨气。 车窗降下一条小缝,凉风股股灌进来,吹乱了闻景额前的碎发,也使她清醒许多。沿海公路上荒无人烟,一路都是畅通无阻。天色漆黑,她望着副驾驶的椅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要担心弃坑,不会的哈! 算了吧 没有办出入证,车进不了小区,只能在门口听停下来。闻景低声道谢,然后伸手开车门。 脚落在地面,像是踩上了软软的棉花,小小趔趄一下,难以站稳。她的力气发虚,动作缓慢的合上车门,发出‘砰’一声响。 快散场时被劝了两杯白酒,这时候后劲才上来,眼前的世界被分割成几块,在昏暗的路灯下模糊了。闻景的脸凑近电梯按键,迟钝的看了一会儿,直到电梯门关闭才按下了楼层键。 她靠在玻璃上,冰凉碰上高热的后颈,舒服的喟叹的一声。闻景看了两眼手机,依旧没收到电话或短信,内心顿时躁动不安,有一股无名的火气燃烧的极旺。 手机始终握在手里,已经发烫。但与此同时,她的双颊、掌心,甚至脖颈也在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度,像是热锅里的水被蒸腾干涸。 电梯门打开,外面是乌漆墨黑的楼道,闻景使劲跺了下脚,声控灯在头顶倏然亮起。惨白的光打在裸露的皮肤上,看起来充满诱惑,又莫名可怖。她拿出钥匙,试了好多次才插进了钥匙孔。 本来已做好准备面对四下无人、漆黑一片,却在拉开门的一刻发现屋里的灯大亮。一瞬间她怀疑自己出门忘记关灯了。 然而心下忍不住的期待,闻景朝着客厅里抬头看去,竟然真有个人影在那里。 她很难形容这一刻内心的感觉,像是雏鸟归巢,又像在沙漠行走许久的旅人见到甘泉。无名怒火被一盆冰凉的水浇灭,甚至还在刺啦的冒着烟雾。 极度愉悦的感觉,仿佛泡发了的海绵,涨起一大块满满当当的添进心里。 闻景蹬掉鞋子,任他们乱在一旁,又将手中提着的包扔到玄关柜子上,根本来不及挂起。她快速跑到沙发旁边,心脏还在持续不规则的跳动,声音似乎大的自己都可以听见。 路堃的胡子看起来已经两天没刮,下巴露出密密的胡茬。他合眼睡着了,眼下有一团发青的黑眼圈,异常明显。双臂抱在一起,两条腿因为茶几的拥挤,从旁边的空隙侧着伸出去,连拖鞋都没穿。 他看起来非常累,即使坐着睡着,都有轻微的鼾声传来。 闻景在一侧小心翼翼的坐下,唯恐吵到他休息。她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一瞬不瞬的望着路堃。慢慢的,刚才兴奋活跃的大脑在阒静的环境中逐渐冷静下来,此时只有他的呼吸声和钟表秒针走过的声音在房间中反复、反复。 真的太久没见,自从在一起,还从没分开过这么久。忙的时候身体好像被上了发条,很难想起彼此,分不出来一星半点的空闲去流连风花雪月。然而一旦精神放空下来,莫大的空寂席卷,心脏变成四敞大开的房屋,漏着冰凉的风。 路堃的嘴唇因干裂而起皮,唇色并不是很好,有些发白。闻景看着看着,想要亲亲他,只要极的吻一下就好。她伸出手来,用食指肚抚摸,那距离只是刚好碰上,不敢用力。她来回摩擦,又极尽轻揉,像是要把全部的柔情都安放在路堃这片薄薄的嘴唇上。 然后手指来到他的下巴,胡茬刺弄着手,有些痒,却不想离开。然后是眼下的肌肤,那里变得干燥、粗糙。 闻景放缓呼吸,在酒后却还是显得粗重。喷薄而出的热气在路堃耳边,距离不近,但依旧可以感受到。 摸着摸着,闻景的眼眶发红,鼻头发酸。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也许喝完酒后人变得更加感性,也许是藏在心底很久的心思被暴露在天光下,此时,她异常的动容。 想要的生活总是要牺牲些什么换来,等价交换,这很值得。然而,如果要交换的东西是彼此陪伴的日子,甚至更深处的爱和理解,那她宁可不要。 可能是室内太热,或者屈着身体睡得不舒服,路堃开始慢慢转醒。 他意识回笼的第一时间就意识到闻景在身边,酒气混杂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几乎令他瞬间就清醒。 路堃先是伸手摸到旁边女人细弱手腕,接着猜睁开眼,扭过头去。他还有些朦胧,一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闻景?”名字先于口中念出来,他的喉咙沙哑低沉,和一个月前都不太一样了。 闻景的妆已经有点花了,眼线和睫毛膏晕到了下眼睑,一圈深棕色的痕迹。她的口红早就在喝酒时掉了,只有唇边缘才有点看不清的深红,内侧恢复了原本的唇色。脸颊染上一片红云,是喝酒上脸的症状。 讲真的,喝酒之后的味道并不好闻,此时的闻景也难以称得上漂亮。然而她的眼睛却湿湿亮亮的,瞳孔始终是一尘不染的干净,泪盈于睫,好不难过的样子。 路堃想,这才是最漂亮的,比任何时刻都要动人。 “要不我们算了吧。这个生意不做了,你真的太累了。”这句话在闻景嘴边打转,没想到在和路堃的对视中,一冲动就讲了出来。 掷地无声,空气中是纳罕的沉默。 路堃没说话,只是手在她的手腕上摩挲、轻抚,带起一片片热度。 最终,他无言的摇摇头,来拒绝闻景这样的说法。 弓箭一旦扯开,就只要奔着靶子去这一个目标,沿途的所有阻碍,都会被遗留在身后。 他展开手,先是包裹住闻景的小手,接着又食指交缠。 热烫的手心熨帖着,仿佛点燃了身上的火线。 两人于无声中接吻,发出啧啧声响。男人的吻逐渐从温柔缱绻变为狂风骤雨。他的舌头吸吮、搅弄,柔软相互触碰后又开始对垒,逼得她口水从唇角留下,划出淫靡的痕迹。 路堃的手从领口探进去,一下握住胸前软嫩的乳肉。 预估失败,下章哈! 这不是我说的虐,小情侣的患得患失,因为距离很正常嘛。虐可能还有3.4章?但也没很虐啦。 完结大概十五章到二十章 左右,不会弃坑,毕竟都更这么多了。 醉酒后的强制高潮(H) 今晚的路堃并不温柔,他几乎是扛起闻景,她的脑袋向下,腰部卡在肩膀的位置,屁股被一只大手牢牢掌控。天旋地转间,重重摔在床上。 “嘶...”她呻吟出声,后背下陷又弹起。 眯过一会儿的路堃恢复了精力,人变得神清气爽起来,他把闻景掀过来,使她趴在床沿上。接着拽来枕头垫在她的小腹下面,如此一来,屁股高高的翘起。牛仔裤包裹的浑圆形状,如小丘凸起。 他大掌使劲捏了一把,感受软肉在手心碰撞。 喝醉的闻景没有了往日的言听计从,她使劲蹬腿想要翻身,肩膀却被死死的按住。 路堃五指张开扯住她披散的长发,发丝缠在男人的指节上乱成一团。他向后用力,闻景的脖子被迫扬起,露出纤长的弧度。 “呃...”她喘着粗气,感觉呼吸变得困难,力气逐渐流失,胡乱扑腾的腿终于不再动作。 头皮火辣辣疼痛,他松开后,闻景脱力的把脸埋进被褥中。 牛仔裤被迅速拽下,褪到腿弯处。因为怕内裤印显出来,闻景今天穿了条丁字裤,此时那一条细长的布料正卡在股沟里,紧紧的卡住。 路堃笑出声,拉长布料后松手,又快速弹回去,发出细微的声响。 闻景只被这样戏弄,就感觉心跳加速,她缩进的阴道,感觉有水流出来蹭湿床单。 大掌握在盆骨处提了提屁股,露出饱满而湿滑的肉穴,他没有脱掉内裤,而是随意的将布料拨到一边,伸手逗弄阴唇。 他磨蹭两下,感觉有淫水源源不断的向外涌,接着一根手指塞进去,按压着穴壁。他像是在挤海绵,不停地以指肚给阴道施压。 里面湿湿滑滑的,他再顶入一指,感受到嫩穴被撑大,接着更用力的绞住他。温暖的触感,使路堃的肉棍更加蠢蠢欲动起来。 “这么多水?”路堃两指并起来戳刺其中的敏感点。 闻景小声辩驳着,一句话也说不完整:“嗯,嗯...没有!” 她的脸更深的埋进被子,鼻子被堵住,快感在身下累积,无法忍耐的咬住被罩。此时的闻景仿佛脱水的鱼,喘的又快又急。 路堃抬起一条腿,将脚踩在闻景的后背上,另一只手去抠弄小小的肉核。 “啊...啊,不要...” 他以一种强势的姿态踩住闻景,阴道和阴蒂受到强烈刺激,她被牢牢掌控,身体和心理都无处可逃。 想到路堃此时正低头睥睨,而自己只能匍匐在他的身下,任人予取予求,闻景更是兴奋,下体缩进,流出的水打湿床单。 喘不上来气,马上就要濒临窒息,卧室化为火炉,蒸的人头脑发晕,眼前昏花。她要咬住被子压抑叫声,又想张口呼吸新鲜空气,实在令人左右为难。 路堃一边搓揉阴蒂,另一只手又加入一根手指,三指并起往下戳,速度极快。 “啊...嗯啊,要到了!慢一点...”如猫叫一般的求饶在屋子里显得极其清晰,却都被男人忽略。 快感累加,一下跃过层层阶梯,达到最高峰。高潮到来的第一瞬是静默的,紧接着如有烟花在头脑中爆开,刺激的人发懵。 这过程大概持续了10秒左右,闻景的腰塌下来,再也无法支撑,两膝盖也在抖动。她的小腿在高潮时无意识的翘起,莹白圆润的脚趾都缩紧了。 她舒服的眼角泛泪,眉头紧紧蹙起。脸蛋潮红,头发乱糟糟的散落在被单上。 突然她双手用力抓住两侧床单,惊叫出声:“啊!” 路堃没有给闻景喘息的机会,食指和拇指捻着阴蒂,速度越来越快。刚高潮过的闻景怎么能忍受这个?她使劲咬住被褥,叫声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越来越急促。 “唔...嗯!我想,我想尿尿,停一下啊!” 他扬声命令着:“尿出来,我要看到你尿出来!” 敏感脆弱的阴核经不起连续的刺激,快慰由那一小点汇集在小腹,越堆越高,直到临界点,倏然爆发。她感觉下体不受控制的收紧,然后抖如筛糠,最后一松。 热流喷薄而出,一股股的泄下打湿床单,洇出一块深色,甚至喷到了地板上,一滴滴的洒落。 路堃安慰似的抚摸她的阴蒂、穴口,如果说之前仅是眼眶蓄泪,这次潮吹,则让她舒爽到脸颊抵着的那处都濡湿。 闻景的泪水像开闸的洪水,还在不停的涌出。 “舒服吗?”路堃哑着嗓子问她。 她还以为自己是被操尿了,感觉羞耻又难为情,丝毫不想理路堃的问话。 在一起之后,他的前戏总是准备的很长,就是自己憋的太辛苦,肉棍总是硬的发痛。 他脱下裤子,掰开闻景的屁股,沉腰压了进去。这一次,直接顶到了最深处。 “嗯...”潮后的敏感令她难耐的哼出声音。 醉酒后的闻景,水多到吓人。穴口如同水龙头一般,汁水顺着腿根往下流,滑溜溜的,阴茎有两、三次差点滑出。 路堃一进来就开始快速向前顶,又狠又准的顶弄闻景的敏感点。他掐着她的屁股,把一大团软肉握在手心,不让她挪动一丝一毫。 “疼!” 后入是最深的姿势,闻景的膝盖压在床沿,肚子下是枕头,肉穴被狠狠插入,屁股被撞的向下塌。路堃掌住她的腰侧,反复插弄。 闻景被顶的小腹疼,她向前爬,想要逃离这疼痛又酸慰的感觉,却都被路堃强行掰正。 “太深了...” “我不行了,顶到肚子了啊!嗯...” 她被操的一句话都难以成形,只感觉小腹被挤压撞击,渐渐生出疼痛。 路堃将一只手塞到肚子和被褥中间,以掌心罩住她的小腹。 慢慢地,肉棒似乎撞击在掌心里,微弱的凸起也能感知到。 “这就不行了?”路堃的声音低沉,极力压抑着喉咙口的粗喘。 他带着闻景翻了个身,变成了侧身躺的姿势,菇头又顶到了另一个点,并不停地抽插。 “啊...路堃,路堃...”她除了叫喊路堃的名字,其他的思绪都消失在脑海,唯有恳求:“慢点,真的好疼!” “给不给我操?”他咬住闻景后脖颈的一块肉,腰部持续发力。 敏感处逐渐麻木,只有“啪啪”的肉体拍打声在耳边真实的存在着。 闻景后颈刺痛,却无暇顾及。白皙的皮肤在朦胧的灯光下显得色情,乳波摇晃中被路堃伸过来的手掌攥住,不留缝隙。 他捏着闻景的乳头冲刺,她被撞的支撑不住,只能反手按住胸前的手,以此借力。 到最后,已经分不清是疼痛还是快慰,只有路堃的低吼和在体内喷薄的精液标志着这一场疯狂情事的结束。 没有捉虫,有错误的话评论指出~ 无所遁形 这一夜闻景睡得并不好,由于酒醉,前半夜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吐了一次。路堃在厕所给她冲洗身体,等到那股难闻的冲鼻味道减淡,才被抱回到被窝。浑身乏力的她以为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却在下半夜做起梦来。 梦中她坐在空旷的房间中,周遭皆是封闭漆黑的一片。闻景想要站起身,发现自己被绳索捆住,动弹不得。她感觉自己被魇住,清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但无论如何都逃离不了怪圈。 房间虽然很大,其实并不寒冷,一开始会觉得温暖舒适,时间久了气温有升高的倾向,到最后闻景热的口干舌燥,手心中冷涔涔,粘腻不已。 到后来,关于这个梦魇的记忆就很模糊了,只依稀记得有人给房间里送饭、甚至送衣服,却一直没松开身上的绳索,周围始终光线暗淡。 早上七点,闻景短暂的醒过一会儿。感受到手被人紧紧握住,她动了动也没有挣脱。回头看去,是路堃和她紧贴着,整个脸埋在她的后脖颈位置,一呼一吸间热气喷薄在皮肤上。 他双眼紧闭,还没有醒来。 家里的供暖很足,经过一晚上,闻景感觉出了一层密密的汗,怎么躺都不舒服。她想起身去冲个澡,手却被路堃牢牢拽着。 “再睡会儿。”他被吵醒,嗓音还带着早起的喑哑低沉。 松开她柔软的手,大手灵活的从衣衫下钻进去,袭上圆润的胸脯,握了一把软肉。 闻景轻哼一声:“干嘛呀,大清早的!” 路堃不理她,捏着胸乳暗自用劲,揉弄两下,感到乳头被摩擦挺起,抵着掌心。 昨晚第一次射精后,又来了一次女上位,闻景本就疲惫的身体,上下没动几下就哼哼唧唧的喊累,说什么也不肯继续。路堃正在舒爽的劲儿头上,只好自己挺腰向上插弄,捣的她到后来放肆的叫唤着,一会儿哭着说“不要”,一会儿又求着他继续。 喝醉的闻景水多的吓人,随着没一下抽插都能带出水液,喷在床单上,染深了一片暗色,两人的大腿上都是淋漓又粘腻的水渍。 其实关于昨晚的放纵印象不深了,只是潜意识放开了自我,彼此做的都很尽兴,隐隐能回忆起一点余味儿。 这时候路堃没有精力再来一发了,他闭着眼试图用睡眠压抑下身又抬头跃跃欲试的阴茎。 今天天气极差,云层压的很低,黑压压的一片,寒风呼号,一下下拍打着窗户,发出猎猎声响。 闻景窝在路堃怀中,感受身前的温暖,耳边的嘈杂声音都变成伴奏的温柔催眠曲,她又沉入了睡眠中。 * “砰!” 再次醒来,是被巨大的声音惊醒的。闻景睁开眼后心先是慌了一刹那,然后慢慢稳下来,却依旧没有落回原地。 路堃不在旁边,但被褥还是热乎的,昭示着他刚出去没多久。门外非常安静,没有一丝声音,闻景叹口气,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 墙上指针走到“十”,发出长“嘀”报时声。 闻景把脸埋在被子里,想要翻身伸个懒腰。刚动了一下腿,就听到拍门声。 “闻景!” 她的身体在一瞬间僵住,感觉心脏重重跌回去,摔落在地上,甚至发出空旷回响。 闻妈妈的喊声一下不歇,同时继续敲门:“闻景,你赶紧给我出来!” 她的音调还是冷静的,只是冷静中透露着冷冽的严肃感。三下为一小节,维持这个节奏敲着,没有用很大的力气,然而闻景仿佛看到了房门震颤的假象。 大脑空荡了许久,等反应过来后,她迅速爬起来穿衣服。此时闻景没空想该怎么解释、怎么撒谎,因为她知道,一切都将无所遁形。 地板上散落着他和路堃的衣物,胸罩和内裤就那样堆在男人的裤子上面,使用后的避孕套在垃圾桶里,外包装被扔在床尾处。 房间处处是男人生活过的痕迹,都在昭告着她和另一个人的亲密同居生活。 闻景手忙脚乱的收拾,从地上捡起一堆东西,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越急越有流泪的冲动。 她很了解自己母亲。这份感情第一次被知晓被面对,就要面临未知的发难。 最终,这些东西被她一股脑塞进衣柜的最下面,掩盖在一件件大衣后面。虽然场面已经很难看,但她潜意识依然想粉饰太平。 “闻景,我再给你三分钟。”问闻妈妈在门的那一边冷静的下命令。 “阿姨,要不您先...” “和你有关系吗?” 路堃的话语被堵回去,他不知道如何反驳,或者该以什么态度面对女朋友母亲的脾气。 闻景现在庆幸着,母亲给她留了一丝脸面,没有第一时间推门进来。此时的她像是严谨的一丝不苟的女领导,以沉默又严厉的态度下达命令。 她把床快速铺好,直起身用手背蹭干眼眶里蓄的泪,然后拉开了面前的门。 开始了开始了! 和他分手 闻妈妈就站在门后面,紧抿着嘴角,神色严肃。路堃落后了半步,在她的身后保持了一些距离。他只穿了一个裤衩,上身还裸着,面色虽然平淡,但眉头紧皱。 两个人都是尴尬而难堪的,闻妈妈反而算冷静的那一个。 闻景不敢直视母亲带有审视的眼光,视线模糊一片,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她不想哭,却始终鼻酸不已。 闻妈妈重重叹出一口气,扯着闻景的手腕把她推到旁边,径直进了房间。 她扭头打量四周。 窗帘还是紧闭的,光线极暗,被子掀开在一侧,堆起一个小山。梳妆台上是瓶瓶罐罐的女性护肤品,和旁边孤零零的刮胡刀紧挨着。明面上倒是没什么衣服,但屋里暧昧的氛围也不难猜测之前这里发生过什么。 一切同居的生活痕迹都暴露在光下,赤裸裸的没有一丝遮蔽。 “妈妈...”闻景小声出口,伸手想要握母亲的手。 闻妈妈轻轻甩开,怒火显露在脸上:“你哭什么?” 愤恨如同滔天巨浪涌起,掀搅着平静的心,她甚至觉得眼光发热,怒火冲向大脑,使劲扇了闻景的肩膀一下,厉声道:“我问你哭什么?你有脸哭?” 骂声越难听,闻景的心越颤抖,她哽咽的说不出话。 直到手被身后的男人拽住,使劲握在手心。 “阿姨,对不起,是我的问题,您被骂闻景了。”路堃也是头一次面对这场景,看着闻景的哭相心中俱是难受和自责。 她在他面前一直都是积极而阳光的,无论多大的困难都能笑着面对,从来没有哭成这样子。说到底,都是因他而起。 路堃向前一步,和闻景并肩,姿态恳求:“阿姨,我和闻景可能发展的有些快,但都是认真在一起的。您别怪她,之前提出要住一起的就是我。” “......”闻景并没有出声,她不敢面对怒火中的母亲,从小对她的惧怕和尊敬在心里早已发展成潜意识。 “你一个大男人,住我们家?”闻妈妈虽然长得不高,但气势并不弱,看向路堃的眼光中充斥着不屑和恼怒。 这个问堵的路堃哑口无言,甚至让他觉得面上都火辣辣的,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除了难堪还有无地自容。 他和闻景同居,住的是闻景家,这确实是事实。即使中间有很多弯弯绕绕,比如其他花销是路堃在付,比如两个人是很平等的恋爱,但其种种,却很难开口解释清楚。 “不是这样的...”闻景哭的太厉害,说话有些喘,听到这样的质问终于忍不住开口:“妈妈,不是你说的这样...” 她死死攥紧路堃的手,以此为力量。两人的手都是冰凉凉的,有些冷汗,谁也捂热不了谁。 闻妈妈深吸一口气,感觉气的头脑有些嗡鸣。她盯着路堃,手指着门外:“你出去,我要单独和我女儿说话。” 她想要保持最大的教养,以免对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恶语相向。 路堃静了一瞬,然后在旁边柜子中扯了一件T恤套上,沉默的走出去,还将房门带上。 闻景回头看他,而他并没有看向闻景。 她和母亲站在房间中央,彼此沉默,一时之间除了外面隐约街上隐约的喧闹声什么也听不见,针落可闻。 “坐下,把你这点烂事都告诉我。”闻妈妈本想坐在床边,一看到凌乱的床褥又怒从心起,只好走到化妆台旁椅子上坐下来。 闻景坐在床沿,两手交握,相互扣弄着,局促之感顿生。 “行了,你自己说吧!”闻妈妈皱着眉头,语气不耐:“你从小到大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要自爱,女生要自爱!那些年纪轻轻跟人家上床怀孕的例子,我举的少吗?” 她头埋的低抵的,看不清神色,只有使劲抓着睡裙的手指暴露了内心的不堪和羞耻。 “你爸走的早,你的一言一行还代表着我们两个!”她话音一转,又数落到:“撒谎、未婚同居,我是这么教你的吗?你小时候很乖的,怎么现在变成这样,是不是那男的跟你说了什么?他是不是甜言蜜语的哄骗你?” 闻妈妈的话如连珠炮般从嘴里蹦出来,越说越激动,话语也变得难听。 闻景内心委屈,她不懂自己就是谈了个恋爱,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怒火。 “你别骗我,别当我傻的!他还住我们家,难不成是什么小白脸?” 委屈和不甘在内心集聚,慢慢的膨胀,最终被这一句话点燃。 “妈!你能不能别说了?”闻景扬声喊出来,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发抖,眼前被泪水浸的迷蒙一片。 她咽了咽口水,压下去涌上来的酸:“你这样子我怎么敢说?我都工作了,谈个恋爱为什么还要被你骂?” 此时闻景的任何一句反驳都可能变成助燃物,再度点燃闻妈妈的怒气。 “你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她手指着闻景,恨恨的说着:“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不听话,谁把你拉扯大的?我都白对你好了是吧!那个男的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你跟你妈这个态度?” 闻妈妈在单位里干了半辈子也是个小科长,一直是雷厉风行的性子,对下属下达命令,对闻景也不自觉拿出了盛气凌人的态度。 闻景用手背拼命抹着泪,脸上的水渍干涸后又被新的泪水打湿,她眼眶通红一片,双眼皮也肿的褶皱都快看不见。 “我...”她吸了一下鼻子:“我做什么都要你来决定、你来同意,上学的时候连交的朋友学习不好都要管!” “毕业、毕业之前你从来不让我跟男生玩,不让我谈恋爱,我都听了的...”闻景哽咽的说不下去,停顿了两次才又开口:“一毕业就勒令我找男朋友,恨不得我立刻完成婚姻大事,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闻妈妈还想开口反驳,却被闻景的话堵住了。 闻景白眼仁红彤彤的,她紧盯着闻妈妈:“我不想相亲,不想跟只见了几面就跟我说话暧昧的人在一起!” “还有,我不知道你和我爸爸是怎么相处、怎么在一起的,以前你也从不让我看关于爱情的漫画、电视剧,每次你都会说耽误学习!”她停顿住,过了一会儿才缓慢又沉声说:“我甚至、甚至不知道怎么谈恋爱,怎么爱别人...” 到最后,她已经没办法开口指责,也没办法诉说自己的委屈,闻景哭的眼泪鼻涕直流,想是要把这么多年的不忿全都一股脑倒出来。 闻妈妈罕见的没说话,闻景也累了,空气又开始流动沉默。 屋外的路堃坐在沙发上,隔音不好,他能清楚的听到屋里的谈话声,甚至可以感同身受闻景的痛苦。路堃不知道如何排解,只好抽出一根烟咬在嘴里,他不敢抽,怕被闻景妈妈看到,本来就不好的印象会更加雪上加霜。 许久,闻妈妈才开口:“行,你说的这些,我都道歉,是我忽视了你的想法。” 她抬手想要握闻景的手,却在快碰到的一刻停下,又缩回去。 “我也是第一次当妈,你爸走了之后,我很害怕。”她呼出一口气,眼里有泪光:“我很怕一个人教不好你,怕你走上歪路,我拉不回来你...” 闻景快速的摇头:“没有、真的没有...” 闻妈妈停了一会,安顿好了激动的情绪,又恢复了冷漠平静的模样,她抽了两张纸递给闻景,又肃着脸开口:“前几天跟安莱打电话,她说漏了,这男的什么情况我都知道了。” 闻景有些急了,她着急的开口辩解:“不是,他现在...” “你听我一句劝,和他分手,妈妈不会害你的。” 解决了一下母女的远古积怨...大概没有小说写过妈妈不准女儿同居这个事吧,我这个搞得真像家庭伦理大戏啊! 因为一些原因打算尽量下周完结,谢谢大家支持! 缓和 闻景低头啜泣着,没说话,闻妈妈也没开口逼她。时间不知不觉走到十二点,屋内屋外皆是寂静。 “分手是不可能的。”沉默一会儿,闻景抬头直视她,说话时还有些鼻音:“我们恋爱谈的好好的,他对我也很好,为什么要分手?” “如果说只是因为经济问题,那你可以放心,他早就辞职了,现在有自己的事业,我们都在努力。”闻景拽着闻妈妈的手,因为紧张攥的紧紧的:“他真的很好,各方面都很合适。我知道你担心房子、车子。妈妈你放心,如果我们两个走下去,我会跟他认真商量这个问题,不会让你担心。” 逐渐的,闻景情绪不再激动,可以冷静下来跟闻妈妈谈和。她深知母亲在忧虑什么,也知道她向来吃软不吃硬,只好放软声音,打算一步步的攻克。 闻妈妈抬手晃了两下,打断闻景的话,她不耐的开口:“好了,你别再说了。你俩在一起才多久?第一次谈恋爱,我看你被冲昏头脑了。” 闻景咬住下唇,牙齿在上面磕出浅色印记,她没说话,以沉默的态度来反驳母亲的话语。 气氛一度僵持起来。闻景的性格随了父亲,平常很好说话,但在大事上很倔强,总是一条路走到黑。 “我先带你认识一下他,你一定会喜欢。” 闻妈妈的手交握在一起,放在膝盖上,闻景的手附上去,想要拽着她起来,又被拦住。 “不了。”她像是无可奈何的向闻景妥协了,继而叹口气:“我还没有同意你们,以后再说。” 有这句话,也算是成功了一半,闻景的心暂时落下了。 “我今天是来接你回家的,都快过年了,给你打电话就说忙,我如果不来,你还想瞒我多久?” “我没有,本来就打算过年回去告诉你,这些电话根本讲不清楚。”闻景皱着眉反驳。 闻妈妈轻拍了她的肩膀一下,佯怒道:“行!我说一句话,你后面有十句话在等着,就知道反驳我。” 事情到这里就算基本告一段落了,两人都平息了激烈的情绪,试图理解对方的话,气氛变得温和起来。 “去收拾衣服,跟我回家过年!”闻妈妈催促着闻景。 “我...”她还想再争取一天半天跟路堃说些话,却被拦住。 “快点去!都冷静一下,有什么话不能年后回来再说?你俩感情不差这一天半天吧?” 闻景知道母亲依旧认为她被爱情冲昏头,以为她是冲动,就等着假期在苦口婆心的做她的思想工作。 然而她真正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感情的事是不能被左右,也不能轻易妥协的。 * 假期前后算起来大概有十天,闻景只收拾了几件衣服,她偷偷打好主意要早几日回虹城,也没有多带什么行李。 闻妈妈在一旁看手机,见她整理好后就推开房门。 路堃此时两手交握,两肘撑在膝盖上,腿向外打开,嘴中还咬着一根烟,不知道凝神在想些什么。 听到门响,他快速把烟抽出来,站起身向房门口看去。见到闻景手中拉着行李箱,他动作一顿,嘴唇抿起来。 闻景没等路堃开口,自己先解释:“正好快过年了,我和我妈回家过年。”她对着他笑笑:“我们年后再见。” 路堃咽下还没出口的疑问,心在这一刻回到远处,本来陡然升起的巨大恐慌又飘飘忽忽的消散了,他一阵心悸。 闻景的眼睛已经肿起,双眼皮看不太出来,但她的眼神里依然有光,细细碎碎的动人又明亮。 她是笑着的,嘴角上扬,笑容看起来像是刚才没有闹剧发生过。 路堃低声答:“好,那...年后见。”他局促的对着两人也笑了一下:“阿姨我送您吧。” 闻妈妈的眼睛在两人中瞥过,紧接着像是没听到这句话一样,目视前方的走了过去,没有搭理路堃的示好。 闻景跟在她的身后,行李箱的轮子在地上划过,发出很轻的响声。她从路堃的身边蹭过去,伸出空着的那只手,很快的握了他一下。 男人坚硬的指节在手掌中硌着,才有真实而盈满的力量。路堃反手抓住她,大拇指在虎口处磨蹭一下,轻柔的,快速抚过。 这周完结的话,我可能要收回(?_?; 再好点 闻景家是虹城经济开发区的,离现在的市中心隔海相望。从零几年开发区被列入规划新区后,这里也逐渐发展起来。以前去市里一次需要坐轮渡船,而现在可以走大桥或者隧道。 闻妈妈的单位从前天就开始轮值,基本没什么人上班,她事先并没有告知闻景自己要来,一早就开了一个小时的车来接人,杀了个措手不及。 今年只有母女两人过年,不回闻景的爷爷奶奶那边了。他们住在晏城乡下,也是海滨城市,但位于省北部,路途较远。虽然父亲去世多年,但母亲和他们依旧保持着密切联系,一年到头总能见上一两面。 把行李箱塞进后备箱,闻景“砰”地关上箱门,她撑着腰,抬头看上楼上。 今天天气不好,乌云密布,高楼直耸入云,除了一圈圈波澜的光晕,什么也看不清晰,用眼捕捉人影更是痴人说梦。 但她就觉得路堃站在落地窗后面盯着她,紧紧地,没有挪开目光。 “上车!”闻妈妈见她还在一旁惆怅,语气不太好的催促着。 闻景坐进副驾驶,扣好安全带,迅速拿出手机发信息。 【我这就回家过年了。】 【等我回来。】 汽车缓缓启动,小区门口的保安朝这边点头示意,抬起栏杆放行。打转向灯,然后汇入车流中。 闻景将这一切置身事外,她捧着手机等消息,却很久没有动静。 她一错不错的盯住,很怕漏看了,内心像有猫爪在挠,躁动不安。 闻妈妈扭头看后视镜,余光瞥到闻景一直在按手机,她伸手拍了她一下:“眼睛都快长在手机里了。” 闻景心里还是有气的,觉得闻妈妈太不近人情,不给人留一点面子,她甚至在心里想,路堃一定是觉得没面子,然后生气才不回复信息。 “妈妈,你就别想着拆散我们俩了!”闻景假意撒娇抱怨,实际在观察闻妈妈的表现。她很会看人脸色,尤其会揣测自己妈妈的,这时气氛轻松,刚好适合试探。 “你怎么跟我说话呢?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这句话虽然听在耳朵里有道德绑架的嫌疑,但闻妈妈神情还算自然,没有表现出来明显的不悦,这意味着她已是放松了警惕。 【你是生我妈妈的气吗?】 【她就是这样子的性格,也是怕我吃亏。】 闻景再度低头敲字。 就在她在等待中有些昏昏欲睡时,消息提示音‘叮’一声将她吵醒,思绪在混沌中被拉回来,闻景赶快看手机。 【没有,别瞎想。】 【我再干一天活,年二十九回家过年。】 两条消息紧连着发过来,闻景用眼神攥紧这两句话,翻来覆去的咀嚼,试图从冰冷的文字中看到路堃的心情。 她头靠在车窗上,头皮上感觉到一阵凉意,反而让刚才停滞混乱的大脑清醒起来。 对话框上方显示“正在输入”,闻景不自觉地屏息等待着。 【[拥抱][拥抱][拥抱]】 过了几秒,三个绿色的小人跳出来,是路堃惯爱发的表情。 闻景回了一只可爱的小兔子,又叮嘱: 【你不要忙到太晚,也早回去陪你爸爸,年后再回来继续努力!】 【我妈妈这边我会好好给她做工作,接受你只是时间问题。】 一颗小石子硌在两人中间,如果不把它拿出来,只会让伤痕越来越深。 闻景思来想去,还是将这件事又拿出来讲,她不想让这一出荒诞片段成为二人的隔阂,沟通才是一段感情的万金油,维持爱意不被消磨。 【是我还不够好,你妈妈不放心是正常的。但希望你能相信我,肯定会给你更好的生活。年后回来,一切会走上正轨。】 路堃大多是言简意赅的,又刚学会操作智能手机,鲜少一口气发这么多字,这次着实打破了习惯。 他很粗糙,不擅于说甜言蜜语的承诺,是不折不扣的的实干派。这次如此反常,也是为了安慰闻景,给她一个确定的诺言。 路堃没见过今天这样的闻景,小心翼翼的讨好、崩溃的哭泣,这一切反常的举动都让他的内心同样倍感煎熬。他没法在这一刻拿出确切的物质保证来讨女方母亲的一个肯定,这是他的失败。自尊心受到碾压损害的同时,还觉得愧对闻景。 这些具象的情感他是打死也说不出口的,只能以话语来给人以慰藉,以安抚,填满两人心中这一刻空洞的低落感。 闻景家的阳台其实不大,但是落地窗非常开阔,这天气阴晴不定,刚才还黯淡的天空,此刻太阳在下午散发出炽热灼人的光。路堃就这样,周身徜徉在日光中,一口一接口的抽烟。 小小的阳台弥漫着浓烈的香烟味道,烟头碾碎后散落一地。他的胳膊撑在栏杆上,高大的背影有些微驼,低垂着头。 最后思考出了什么还不得而知,但他当下最先告诉自己的是,要对闻景好点、再好点,以弥补这段感情和未来的先天不足。 对不起来晚了!这章算是给这事画上句号了,后面节奏会变快的。 继续发展 今年春节闻景单独跟母亲两个人过,本以为可以清闲几天,没想到竟从年二十八到年三十都没歇下来。即使家里冷清,也不缺少节日的仪式感,闻景见了两个中学的朋友,又忙着陪闻妈妈采购年货、大扫除,人像陀螺似的,心情倒是好了许多,和路堃的联系也没那么密切频繁了。 路堃直到年三十上午才回路家村,父亲和继母在家里忙着做饭,路国富提前联系了路堃,让弟弟来村口公交站接他。 深灰色的布面行李箱在车上蹭了些灰,路堃弯腰拍干净,然后将箱子拉到站牌下,自己揣兜在一旁站着,嘴中咬了一根烟。 路过有认识他的,他就点头打个招呼,再不多说什么话,整个人都滞闷极了。 “哥!哥...” 儿童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路堃抬头望去,看见弟弟路淼穿着深蓝色的夹袄,迈着小短腿跑过来。 “急啥!恁慢点跑。”烟嘴处被咬的有些扁,路堃搓了两下,将没有燃过的烟重新塞回烟盒里。 “让我看看恁长高没!”他笑着拍拍路淼的头。 小半年没见,路淼的个头又窜了一些,已经到了路堃的腰间。他的小脸因为运动变得红扑扑的,随着一呼一吸,股股寒气在嘴间散去。 路淼伸出冰凉的小手拽他羽绒服的衣角:“哥,走!咱回家吃饺子!” “中。”路堃任他拽着,另一只手去拖行李箱。 “哥,恁跟爸爸说夜里带我放炮去,不然他不能同意俺去!”路淼的腿不长,但小孩子就是活力十足,半拖半拉着路堃快速朝家里飞奔。 到家的时候,路国富刚好去了地里,家中只有继母一个人在厨房做饭。这几年路堃对继母的生分和敌意已经减淡许多,他去打了个招呼,两人还互相关心了几句。 按照地方习俗,年三十的第一顿饭在下午四点钟。路国富专门给路堃熬了他最喜欢的大肘子,又炒了几个菜,爷俩开了两瓶啤酒。 他俩喝酒都属于“干喝”型的,不劝酒、不多话,就着几口菜,一口接一口的闷。 路淼在一旁吵吵闹闹,一会儿吆喝不吃胡萝卜,一会儿恳求路国富自己也要喝酒。路堃听在耳朵里不仅没有不耐,反而感觉热闹很多。 一顿饭吃到五点半,将要结束时,路堃起身去上厕所。回来之后路淼已经和小伙伴出去玩了,继母在厨房里收拾,饭桌前只有父亲一人。 冬日里黑天早,外面已经漆黑一片,钨丝灯在头顶发出暗淡的光,地上摆了一排空酒瓶,一个个绿色外包装被折射出亮晶晶的色彩。 “吃完了?”路国富坐在位置上,随意的开口。 “嗯。” 路堃习惯的去掏烟,摸到的只是空空的裤兜,这才想起吃饭前换了条运动裤。 “恁...恁那个对象处的咋样?”犹豫许久,路国富试探性的问道。 因为提起闻景就想到之前不愉快的经过,路堃倏然皱眉,闭紧嘴不像是要回答的模样。路国富观察他的神情,感觉有些不对劲,决定还是过两天再问。 毕竟今天年三十,总不能大吵一架吧。 他不问了,站起身打算帮忙收拾桌面的狼藉,这时路堃开口:“就那样。” 听到回答后路国富站住脚,又试探的问:“挺稳定?” “也不算。”路堃局促的挠了下头,声音低哑:“我俩处的倒没啥事,就是继续发展的话,还得再看看。” 路国富沉默了。对于路堃说的“继续发展”,他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而“再看看”也知道要看哪一方面。 “处着好,咱就奔着结婚去。娶城里小姑娘,你没个房子肯定娶不到,谁愿意跟你过苦日子。”路国富抿了口酒,低声跟路堃交代。 “知道。” 路国富:“年后咱先凑个首付,把房子尽快买了,这些都得提前打算,不能马虎了。” “嗯,我也这么想的。”路堃搬了个空凳子坐下,蹙眉认真倾听的模样。 “现在虹城市里房子都疯涨,买的话,我母量(估计)着也是买个地角偏点儿、户型小点儿的。” 路堃只是点头,心里有自己的一番考量。 “你别光嗯啊的答应着,倒是说说自己的想法!”路国富看他话少,像是在敷衍,隔着半张桌子,急的身子向前倾。 路国富:“你还得问人家姑娘介不介意,提前商量好。爸别的帮不上你啥,首付和彩礼肯定给你多凑!” 有好一会儿路堃都沉默,他在计算着自己的收入和父亲能拿出来的钱数。 “年后只能先看着房子,买是买不了了。柴哥那边儿我还欠着一些,这几个月就攒了小几万,最起码得再干个小半年吧,才能出来个首付款。” “找找你二叔,看有没有活儿能给你介绍一下。”路国富把最后一口酒喝了,酒杯里只剩下一个杯底的泡沫,他摇晃了一下杯子,把沫也喝进去然后打了个酒嗝:“什么时候领回来看看?” 闻言,路堃看他一眼。路国富喝酒上脸,皱纹挤在面颊上,脸色通红,眼睛也迷蒙起来。 “有了房子再说。”路堃起身准备回屋,又停顿一下补充道:“反正人是确定了不会变的,想办法娶回来就行了,其他的你也不用操心。” “小兔崽子!怎么跟你爸说话呢? ” 久等了抱歉! 赌气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闻景,下雪了。 “......”闻景静默,听筒内只有清浅的呼吸声传来。过了一会儿,布料窸窣的摩擦,接着她才说话:“你还知道有我这么个人?” 一开口就是呛人的话,堵的路堃哽住。 他吐了口烟:“我今天上午才回家,跟着家里忙了一天,刚才又出去串门,就没怎么看手机。” 这番解释听的人更生气,闻景想要质问,即将开口的一瞬间却泄了气,只蔫蔫的:“嗯。” “你别‘嗯’。”路堃揉了揉眉头,把羽绒服的帽子戴上,低声说:“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闻景依旧言简意赅。 两人自从在一起,吵架的次数屈指可数,之前大多是闻景想要说开,路堃保持沉默。这次刚好反过来,闻景心里不舒服,被低落的情绪围绕,一句话也不想讲。 路堃顿了一下:“你也没有找我。” 闻景反问:“我为什么找你?” “闻景。”路堃嗓音发紧,咬着牙喊了声她的名字,用力攥住手机。 这话听的人火冒三丈,他把剩了小半截的烟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上那点明灭的火星,以此来发泄。 剑拔弩张的气氛稍微缓和,又陷入了默然中。然而平静的湖面下暗流涌动,只需要最后一颗石子投进去,就会激起层层波澜。 路堃感觉鼻子发痒,侧身打了个喷嚏。 夜里十一点半,气温极低,他在外面晃荡这么久,甚至都预想到了大年初一就感冒是多滑稽的事。 山里本就冷,闻景听得他那边的风声。她躺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用毛毯裹住自己。想要问他“怎么不进屋”的话语就在嘴边,却不想低这个头。 有凉凉的一滴水落在鼻梁上,路堃抹了一下,湿漉漉的。 抬头看才发现竟然下雪了。刚才戴着帽子没有感觉到,这会儿天空中绒绒的细雪飘下来,没有既定路线的凌乱飞舞,最终滴在衣服上、地上又没了踪迹,一时之间,路堃有了天地更加宽阔的错觉。 他无声叹口气,觉得丝丝凉意顺着细缝滑进心里,安抚了人焦躁的思绪。 两只手被冻的冷而僵,路堃握紧手中发烫的电话,轻声开口:“闻景,下雪了。” 此时闻景的心重重一跳,她掀开毯子,把遥控器扔在一旁,推开阳台的门。 然而这边没下雪,天空是深沉的黝黑,连颗星星都没有,小区里寂静无比,只有客厅中电视机内的欢呼声断续传来。 “我们这里没有。”她有些低落,拉开窗子,把胳膊探出去。 两人都冷静下来,也没了刚才急急的火气,仿佛一场轻盈的雪就能浇熄这场不愉快。 “还生气吗?”路堃终于主动开口:“不吵架了,马上就十二点了,我们别把怨气带到新的一年,好吗?” 闻景的脾气来得快去得快,她向来不是记仇的性格,闻言点头:“好,不吵了。” 然后接着解释道:“我这几天在家陪我妈妈跑亲戚家,又准备过年,太忙了。” 路堃顿了一下,把手机换到右手,左手插进兜里回温。 “我承认今天没联系你是因为我心里不太舒服,但也确实忙。上午回来之后帮我爸忙,晚上又照顾我弟。” 闻景回到沙发上躺下,“嗯”了一声,又说道:“下次有什么不舒服能直说吗?你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蹙眉,心想路堃这人真的太能憋了,那张嘴非一般人一般事就能撬开。 两人约定好下次及时沟通,不会在心里生闷气,这才算过了这茬事。 路堃回头看了眼,发现堂屋的灯早就灭了,于是蹑手蹑脚的回了自己屋子。 他打开床上的电褥子,把身上的衣物除干净,内裤也没穿就钻了进去。 电话一直通着,时不时能听见那边的声音。 冰凉的被窝渐渐暖和,疙瘩也没了,路堃那不怀好意的心思又活络起来。 “你洗澡了吗?” “......” 和路堃在一起久了,有些事都形成了条件反射,譬如此刻,他一个简单的问话,闻景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要干嘛?”闻景小声的警告他。 他努力压抑着笑声,回道:“干啊。” 这一个字像是轻飘的羽毛落在心上,撩起一阵痒来,闻景耳朵染上红,脸颊也发烫。 这还是第一次这么久没性生活...... 闻景脑海里不自觉的想到男人火热的臂膀和蓬勃的肌肉线条,更回味起走之前最后做的那次后入,他先是用手给了闻景高潮,后来又操的她潮吹了两次,有了敏感点都麻木的错觉。 她的呼吸加重,很快就湿了。 “让我看看你,闻景。” 路堃哄着她打开微信视频,两人的脸同时出现在屏幕,竟然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你等等啊,我先进卧室。”说着闻景就要起身。 “就在这里吧。”路堃的喘息声边粗重,只有一手握着手机:“就在这里,让我看看你。” 他的手已经放在了阴茎上,缓慢撸动起来。这半年路堃已经几乎没有了手淫的体验,冷不丁自己的手裹上去还有些不习惯,舒适感也降了一大截。 “可我妈妈在...” “听我的,这样你不是更喜欢吗?上次在外面做,水流的地上都是。” 闻景咬着嘴唇,没有回话。 “把内裤先脱掉。” 晕不行了,我写了好久实在写不出肉了,一点写肉的手感都没有...这玩意儿也讲究感觉,flag又倒了。 写这章的时候在听棱镜的《岛屿心情》。 新年(H视频play)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回程 这一晚上路堃就没合眼,刚过了零点,路国富就领着继母和路淼来敲他的房门,叫他去拜年。 路家村这边的习俗就是这样子,一过了十二点家家户户就在村子里串门拜年。亲戚如果在邻村,就等一清早六、七点钟再赶过去。 “赶紧穿上衣服,今年要走挺多家呢。”路国富穿了件深蓝色棉袄,手揣在兜里,远远地站在门口催促着他。 路堃此时还穿着单薄的绒线秋衣,门一开灌进来一阵冷风,刚才在被窝里的热乎劲儿一下散了个干净紧。 “关门,冻死了!”他侧头打了个喷嚏,一手去拽衣架上的外套:“我这刚回来没多久,屁股没坐热又要出去。” 路国富呼噜了一把头发,眼睛瞪起来:“一年就这一次你还不耐烦!” 路淼倒是精神的很,像个小火球,一天二十四小时有用不完的精力,脚一刻不停地在外头蹦跶,还叫喊着让路堃快一点。 继母穿了个花色夹袄,看着很喜庆,她静静跟在路国富一旁,没说什么话,只是往他手里塞了个红包。她的神情不太自然,路堃也有些尴尬,只好低抵地道了声谢,有些无措的把红包塞进外套内侧的口袋。 路堃知道到这大概是路国富教的,目的就是为了缓和一下僵硬尴尬的关系,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家门口这条路窄,无法并排行走,路堃拽着路淼的手落在了最后面,他悄悄递过去红包,警告道:“省着点花!” “谢谢哥!”路淼洪亮的声音响起,叁个人都不自觉的笑着。 路堃从高中开始就几乎收不到红包了,只有路国富和老人会给他一些意思一下。今时今日,他已经变成给别人红包的那一个,右边口袋里塞了好几个,等会给叔叔家的弟弟妹妹们。 先去拜访家里的大长辈,按照习俗礼数,路堃和路淼都要给姑奶奶、叔伯他们磕头,然后会领到一个红包。里面薄薄的,钱不多,主要是图一个好兆头。 一趟下来,路堃发出去800多块钱,居然又赚了150块钱左右回来。 他不禁觉得好笑,跟闻景在微信里分享了这个事情。 此时已经凌晨叁点多,路堃困得鼻涕哈欠连天。他窝在角落里,身上盖着从小盖到大的花棉被,噼里啪啦的敲打着手机。 闻景肯定睡了,他不指望秒回,只是觉得这一瞬间的心情好的出奇,仿佛有尘埃落定之感,又有企盼未来的轻松明快,迫不及待想要分享给她。 * 年一过去,这个假期就像坐了加速器一样,嗖嗖的连日子的尾巴都看不见。 路堃过完年初叁就买了回虹城的车票,任凭家里人怎么挽留都要回去。 路国富埋怨他回去的早、不知道着家,被路堃一句“着急赚钱娶媳妇”就给堵了回去。他转头想想确实很有道理,也不再执着了。 倒是路淼,抱着他大腿哭了一通,死活不放路堃走,他头一次感受到弟弟这么黏自己。连继母都劝他一年到头回不来几次,不如趁过年多住几天,也能好好休息一下。 然而什么都改不了路堃想早些回去的决心。春季在虹城周边一个地级市有木材交流展会,到时有许多工程会进行招标,路堃想提前做些木制品也去申请参加。 柴哥帮忙打听过,据说展会的摊位可以出租给个人,但是需要具体的规划书和实物产品。现在厂子里除了有几个年前定制的产品,就只有些烘干后还未使用的木材,路堃需要在展会之前赶一套像样策划出来。 这些他没跟别人提起,只是自己默默想好了接下来的安排。毕竟这事八字没有一撇,柴哥说帮忙找找关系入驻展会的事还没定下,即使竞标也要最后才能知道结果。 与路堃相反的是闻景。 年假放到初七,她本想初四就找个理由回虹城,这样可以趁复工之前去厂子陪路堃住两、叁天。然而闻妈妈说什么也不放人,一会儿说让她留下来陪自己串门,一会儿又用身体不舒服哄骗闻景。 她被硬生生拖到了初六那天才得以拿着行李匆忙逃出来。就这样,闻妈妈还拿着车钥匙想要把她送回虹城再试图留宿几天。 “哎,反正我这也快退休了,不如妈妈就把假请到元宵,陪你在虹城住段日子。” 闻景无奈的摆手:“妈,你就好好工作吧,趁着退休之前再升个职,不用再操心我了,好吗?” 回程闻景叫了辆顺风车,直接送到春江路上。闻妈妈帮她把行李塞进后备箱,她穿着棕色羊绒大衣,看着面部有些憔悴。 闻景心里有些不舒服,拍拍她的手:“外面冷,快回去吧,还能睡个回笼觉呢。” 闻妈妈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叮嘱她:多穿点、多吃点、不要舍不得花钱。 来来回回就是那些话,然而听在耳朵里多了些心酸。或许是分开的氛围过于浓厚,也可能是冬天使人心情低落,闻景还是感到不舍。 她乖乖的点头,一并应着,然后把闻妈妈往小区里面推:“我都知道,快回去吧。” “你到了立刻微信告诉我。” “还有啊...”闻妈妈凑过来趁机说道:“和那个小伙子的事你再好好想想,你这么大人了,做什么我也拦不住,但是你不能被感情冲昏头脑,知道吗?” “虽然这么做不太好,但妈妈还给你留意着别的男孩,多比较多接触,才能挑出来最好的那个。”闻妈妈使劲攥了下闻景的手,这才回头匆匆进了小区。 “妈,我谈恋爱又不是在市场买菜!” 闻景无奈的话语被远远甩在后面,闻妈妈权当没听见。 骑驴找马,没想到她妈连这个都想的出来。闻景叹口气,转身坐进了后座。 久等! 微博:早睡选手啊 上次没搞好,忽略之前那一个吧。 见面 这几天路堃问了闻景几次什么时候回来,虽然没有明说,但听得出来变相的催促,但闻景身不由己,始终没说出个具体时间。 初六这天回也是临时起意,她没告诉路堃,想给他个惊喜。 到家敞开门,屋子里静悄悄的,闻景站在玄关处喊了一声:“路堃?” 没有人应。 客厅的窗帘紧闭,只能透进来半明半暗的光,门口的衣架上挂着一件男士夹克,远处有一个大号的运动背包扔在地上。 闻景走过去翻了一下,发现里面是一些日用品还有换下来的衣服。看来路堃回来过,扔下行李又走了。 她这才想起来他应该是去了厂子住。 闻景把窗帘拉开,阳光争先恐后的晒进来,瞬间穿破了一室的黑暗,仿佛能看见尘埃飞扬。 她把头发绑了个松松的马尾,开始进行大扫除,所有的窗户都打开通风,同时行李袋里的衣服扔进了洗衣机。虽然走了没几天,但地上依旧积了厚厚一层灰尘,闻景来回用吸尘器清理了两次。 之前都是路堃做家务、洗衣服,这还是同居之后闻景第一次做这些。 等到把衣服都晾在阳台上,擦遍屋子的每一个角落,已经下午叁点钟了。 闻景把洗漱用品和一件睡衣塞在双肩包里出了门。她打算去厂子找路堃,想到他见到她时惊诧的表情,闻景就忍不住想笑。 这是第一次去路堃木材厂,闻景之前从未光顾过这里,只好从地图上搜索乘坐公交的路线。七拐八拐,换了两次公交才到了厂子所在的村。 路堃之前跟她讲过,从村口这里走进去,右拐进一条小路,右侧的第二家厂子就是。 远远地就能看见院落里堆放木板,一层层摞地极高,紧挨着的是还未加工过的圆柱形木头,占了很大一片空地,空气中有清幽的香樟木味道。 入口是一道长约六米的伸缩门,闻景探头看了一眼,发现从里面用锁链栓的很紧。 “汪!” 她正郁闷怎样才能进去时,被旁边突如其来的狗叫声吓到,“啊”一声叫出来。 闻景快速后退两步,发现右侧的木房子门口站了两条狗,一黑一黄,看着都极凶,正呲牙咧嘴的盯着她。 心跳的很快,冷不丁被吓到后腿还有些软,闻景后怕的拍了拍空胸口,左手握紧了双肩包的背带。 “闻景?” 一扭头,路堃就站在一门之隔的对面看着她。 路堃的声音有些诧异和惊喜,然而面上不显。大冬天的,他上身就穿个加绒卫衣,下面一条单裤,脸有些脏,看起来比闻景这个刚赶来的人更加风尘仆仆的。 “看到我不高兴吗?”闻景挑眉,上前一步。 不是不高兴,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平常眼睑都冷淡的压下来的男人,此时眉梢都向上挑着,眼珠黑的发亮,正灼热的盯着闻景。 太久没见,冷不丁的见面,好像又回到刚在一起的时候,都有些拘谨和羞赧,行为处处都是顾忌。 路堃伸手握住她,一只大掌把另一只小手包住。他使劲攥了一下,感受又软又嫩的触感在手心里漾开。 一个凉,一个热,合在一起才仿佛找到最佳合适的温度,融合在一起。 “赶紧开门啊!”闻景催促他。 她的脸蛋冻的通红,笑时候嘴角都有些僵硬,一说话还有凉气哈出来。然而闻景并不在意,她笑的开心,在暗淡的冬日背景里像是弥漫着软糯的光晕。 路堃在裤兜里翻钥匙,拿出来后对准锁孔,插了两次才打开门锁。锁链叮叮当当的敲打出声音,仿佛敲打在两个人心上,都鼓噪的很。 一个在强忍“普通开心”,一个在强装“我不紧张”。 铁门从侧面需要人工推开,路堃刚推了个小缝,闻景就侧身挤进来,冲着他的怀里就撞了过来。 柔软和坚硬碰撞,就像稚鸟回笼、幼子归家,直到这一刻才感觉到尘埃落定的喜悦与满足。 闻景的胸前的软肉紧贴着路堃的胸膛,她的头发在他胸前蹭来蹭去,前所未有的柔软和依赖。 她的胳膊从路堃手臂下面穿过,完整的环住了他的腰,搂的很紧,边使劲还边用一只手抚摸他的后背,声音闷闷的:“冷不冷?今天气温这么低,单穿一件卫衣就敢出来,冷不冷?” 闻景的脸埋在他的胸前,使劲呼吸了一下,是肥皂味混合樟木香,一闻到心就静了下来。 路堃揉揉她的头发,以手捋顺她的马尾:“不冷,刚才在屋里干活呢,出一身汗。” 两人就这么站在铁门门口腻腻歪歪的搂着,还慢慢开始左右的摇晃起来。直到门外小路上驶过一辆货车,“嘀嘀”按了两下喇叭,才从这个温暖紧密的拥抱中回过神来。 露天后入(H2500字) Empty reply from ser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