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同人] 女战士》


 第1章

    [无cp向] 《（海贼王同人）［海贼同人］女战士》作者：梦言寺【完结】
    文案：
    发疯作品，发疯作品，发疯作品。
    想看甜甜恋爱的请退出！非常抱歉！本篇没有甜甜的恋爱！
    无主角cp,无主角cp，无主角cp。如果让您产生任何嗑cp的倾向非常抱歉！主角不会和任何人组cp！不存在任何主角恋爱倾向的双向奔赴，存在不结实的单箭头，不结实的！！
    主角不会有恋爱cp！没有！任何cp假象都是我的错！非常抱歉！！主角不会谈恋爱！不会结婚！也不会生小孩！她的世界只有她的野心和成长！
    非常抱歉！！主角不和任何人组cp，这是我的底线，您嗑您的，但是不要让我知道，误导您非常抱歉！
    蒙奇·d·希奥玛拉，是卡普从死人堆里挖出来的小姑娘，小姑娘跟在他身边，见证了海贼王的死刑，和他一起藏起了海贼王的孩子，被当做海军培养的女孩儿喊多拉格父亲，从他手里接过了没有血缘的弟弟。被当作接班人培养的女孩儿见证了玛丽乔亚的大火，寂静的雪夜，傲慢的贵族，海贼的兴起，大海的平衡，她寻找了伙伴去出海，面对着大海说自己要成为最强海军。为了避免错误，一步一步来，慢慢来，心思缜密。
    兴许血脉是很重要的因素吧，但我仍然认为意志比血脉更重要，解放的战士乔伊·波伊，侧重点是解放的战士，而不是具体的某个人，解放从来不是一个人就能达到的，那是一种意志，不是具体的某个人。
    她说。
    内容标签： 海贼王 女强 热血
    主角：希奥玛拉，古伊娜，海特，琼，娜塔莎｜配角：菲娜，索菲亚，蒙奇·d·卡普，蒙奇·d·多拉格，蒙奇·d·路飞，波特卡斯·d·艾斯，萨博，战国，鹤，库赞，萨卡斯基，波鲁萨利诺，红发香克斯，乔拉可尔·米霍克，特拉法尔加·罗，堂吉诃德·罗西南迪
    其它：海贼王；航海王
    一句话简介：希奥玛拉说我就是我。
    立意：海贼王同人
    第1章第 1 章
    一
    希奥玛拉是作为替代品出现在蒙奇·d·卡普的生命里的，替代他离家出走的儿子，她那么小，那么可怜，没有依靠，在被海贼祸害的城镇存活下来，拽着他的衣服哇哇大哭，他的心一下就软的一塌糊涂。
    除了名字什么都记不得的希奥玛拉躺在卡普的正义披风上，小小的柔软的手攥着海军英雄的手指，不肯松开，黑色的眼睛注视着那个身影，干净的好像镜子。
    “你偷的谁家小孩儿？”同事问。
    “是遗孤，被海贼践踏的城镇只活下来这个孩子。”卡普低声说，“看看马林梵多有没有孤儿院可以收养的。”
    这就不是可以随便开玩笑的了。
    卡普是海军中将，是海军英雄，这点事情他开个口很多人都能办好，希奥玛拉攥着他的手指嗷嗷大哭，“爷爷、爷爷——”年幼的孩子过于懂得了分离和恐惧，她努力呼喊着男人，“爷爷——不要！希奥玛拉不要！”
    软软的肉和骨头，还没长结实的牙齿，她咬着卡普的披风，甚至就要撕裂正义二字，黑色的眼睛流出泪水。
    那一天，那个倔强的希奥玛拉成为了蒙奇·d·希奥玛拉，把她从尸体山里扒拉出来的男人高高地举起她：“那么，希奥玛拉，你就是我的女儿了！”
    同事吐槽：“这是能当你儿子女儿的年纪，是孙女才对！人家喊的也是爷爷！”
    “啊，那就是孙女了！希奥玛拉！叫声爷爷来听！”
    “爷呜、爷！”
    “乖！乖！”
    希奥玛拉成为了蒙奇·d·希奥玛拉，拽着蒙奇·d·卡普的披风不放手。
    那一年的大事件应该是海军抓到了海贼王哥尔·d·罗杰，金狮子史基袭击海军本部被海军中将卡普，海军大将战国打败关入因佩鲁当大监狱。
    人来人往，希奥玛拉趴在窗户上冲着打斗的卡普可劲拍窗户，眼泪哗哗流，没人顾得上她，肉团子吧嗒吧嗒去拍门，“啊啊呜呜呜呜爷爷、爷爷呜呜呜爷爷——”
    她够不到门把手。
    但是她够怪力。
    路过的士兵看见门被拍烂，吓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但是反应过来赶紧把肉团子压住：“希奥玛拉小姐！冷静！”
    “爷爷！爷爷！呜呜呜呜！爷爷！”
    于是打完架的卡普收获一个差点过呼吸的肉团子，心脏一个没接受的了又要打架，问是谁惹哭他的小姑娘。
    便宜徒弟指着脸上的牙印：“就是说，希奥玛拉小姐真的不是亲生的吗？差点把我生吞了啊！”
    “就是你小子惹哭我家希奥玛拉！受死来！”
    “不要随便冤枉人啊卡普老师！希奥玛拉小姐看见你还和金狮子打架担心你才哭着跑出来的！把门都拍烂了！我拦着还差点把我撕了！”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孙女！就是厉害！以后也一定能成为强大的海军！”
    不是！你能不能先看看我的伤！
    希奥玛拉一醒来就抱着卡普大腿，两只眼睛又红又肿，不敢压着卡普的伤口，奶呼呼地对着绷带吹吹：“痛痛，飞走！痛痛，飞走！”
    可爱程度满点。
    隔壁床的战国：“……”
    他才不羡慕！一点也不羡慕！
    他的养子罗西南迪匆匆而来：“战国先生！您没事吧？”
    好歹是有点安慰。
    希奥玛拉是一点也不愿意离开卡普的，但是卡普要马上押送史基去因佩鲁当。挠挠头，卡普说：“那，希奥玛拉，能饶海军训练操场跑三圈的话，就能继续回来陪爷爷了。”
    希奥玛拉立刻乖乖跟着卡普的便宜徒弟库赞走了，去跑圈，两条肉腿踉踉跄跄跑完了，跑完了。
    跑完肚子咕噜噜叫。
    负责盯人的库赞：“……”
    来看热闹的他学长波鲁萨利诺：“好可怕~真的不是亲生的吗？”
    希奥玛拉拽库赞的腿毛：“爷爷！爷爷！”
    库赞挺不耐烦的，他学长波鲁萨利诺说：“希奥玛拉酱，卡普先生肯定饿了，我们要不然先去食堂吃饭，然后给他打饭怎么样？”
    “饭！”
    小丫头眼睛立刻亮了。
    “对对，去吃饭。”波鲁萨利诺抱起希奥玛拉，笑得很猥琐。
    希奥玛拉想抱波鲁萨利诺的脖子，但是没有，晃晃悠悠地，波鲁萨利诺说：“希奥玛拉酱是不喜欢我吗？”
    “手，脏脏！”小姑娘很认真地讲，圆圆的脸蛋上还有运动之后的红。
    讲真，也是可爱满点的。
    猥琐的大人笑得更猥琐了。
    海军本部的食堂是很大的，波鲁萨利诺抱着小姑娘去洗手，希奥玛拉认认真真给自己洗手，十个手指缝都洗了，脸也洗的干干净净，很满意地搂住波鲁萨利诺的脖子：“吃饭！”
    软乎乎的。
    手也是，身体也是，软乎乎的。
    库赞：“学长，你好像诱拐犯你知道吗？”
    小姑娘指着大块肉：“肉！爷爷！肉！”
    “好的好的，给卡普先生好多好多肉，希奥玛拉酱想吃什么？”
    小姑娘露出纠结的表情，对着一堆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皱着小脸，难以取舍，最后选了炒鸡蛋和米饭，软乎一点的饭菜对正在长牙齿的小孩子好。
    她吃很快，但故意拖时间的大人却很慢，眨巴着大眼睛盯着两个大人，希奥玛拉想催促但还是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等他们结束用餐带自己去见“爷爷”。
    “希奥玛拉酱不累吗？”波鲁萨利诺提议，“要不然睡一觉，等醒来了卡普先生就回来了。”
    希奥玛拉却好像被吓到一样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闭上眼睛了，小小的脸蛋白白的，很是害怕的样子。
    库赞问她怎么了。
    小姑娘结结巴巴说：“爸爸、妈妈，睡着了，不见了，死掉了。”
    两个大人一时间哽住。
    整个本部都知道卡普中将从被海贼肆虐的岛带回了一个孩子养在身边，才三岁多一点，一个豆丁肉团子。他们都以为肉团子什么都不记得了。
    “死掉了。”希奥玛拉重复了一遍。
    她过早地见证了死亡，然后深深地记住了死亡。
    希奥玛拉就要哭了，袖子一抹眼睛，抬头说：“我去接果汁！”噔噔噔跑到饮水区踮着脚爬到椅子上再去接果汁，肉乎乎的萝卜腿，藕节一样圆乎乎的小胳膊，一脸认真很努力地接了三杯水，左手一杯右手一杯，两只手臂夹着一杯，小心翼翼走到餐桌边一抬头看见三个人愣住了。
    经典问题，四个人三杯水怎么分？
    希奥玛拉放下三杯水在第四个人迷茫地注视中啪嗒嗒跑开艰难地去接了第四杯水。
    “希奥玛拉酱，这是萨卡斯基，是我们的朋友。”
    “萨-卡-斯-基-”小姑娘一个发音一个发音确认，嘿嘿笑，“我，蒙奇·d·希奥玛拉！”

 第2章

    “好棒！那来喊我的名字，我是波鲁萨利诺哥哥哦。”
    “波-鲁-萨-利-诺-尼酱。”
    波鲁萨利诺捧心，不要脸的样子像极了会被捉进因佩鲁当的大变态。
    库赞指着自己：“库赞哥哥。”
    “库-赞-尼酱。”
    变态x2，萨卡斯基冷冷开口：“这是卡普中将的孙女，你们两个自降辈分做孙子我没意见，但是被卡普中将知道你们被打死我不会出手。”
    希奥玛拉瞬间抓住重点：“爷爷！爷爷！”
    萨卡斯基说：“他去因佩鲁当了，估计的话还有两个小时才能回来，你可以去看书打发时间，时针自己走过两圈，卡普中将大概就能回来了。”
    希奥玛拉的小脑袋花了点时间去理解，眼睛一下亮了，然后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萨卡斯基，喜欢！”
    萨卡斯基压压自己的帽子，没说话。
    两个同僚立刻苦着脸指自己，得到两声大大的“喜欢”之后才心满意足地带小姑娘去图书馆。
    关于希奥玛拉可能还在家人死亡阴影里还没走出来，波鲁萨利诺说了，彼时希奥玛拉趴在卡普背上睡着了，死死攥着卡普的披风，不肯松手。
    卡普安静好一会儿，说，我知道了。
    然后卡普把希奥玛拉走哪带哪了。
    主要希奥玛拉很安静，也很听话，开会的时候不说话也不吵吵，往卡普身上一挂，就跟个摆件一样，也不是天天挂身上，偶尔也跟着库赞他们一块儿受训练，对，跟着精英班的一块儿受训练，练一天歇三天那种。
    战国和鹤还有泽法直呼卡普不是人。
    卡普：“哈哈哈哈不愧是老夫的孙女！”
    希奥玛拉：“嗯！我可以！”
    第2章第 2 章
    二
    卡普去因佩鲁当也带着希奥玛拉的，去见罗杰，走过罪犯的牢笼，卡普问希奥玛拉怕不怕，“爷爷！不怕！”小丫头很有气势地回答，趴在卡普肩膀上，像一个小猴子挂件，“我，强大的海军！”
    “很好！”卡普哈哈笑，“一会儿爷爷和别人说话，希奥玛拉不要说话也不要打扰可以吗？”
    “我可以！”
    “真乖，真乖。”
    希奥玛拉嘿嘿笑，脸蛋红红的。
    因佩鲁当最深处，有个男人，希奥玛拉不说话，睁着大大的眼睛观察那个男人，对方和卡普似乎很熟悉，对方看见希奥玛拉也很吃惊，卡普说这是我孙女，希奥玛拉。
    “你好啊，希奥玛拉，我是罗杰，哥尔·d·罗杰。”
    希奥玛拉看卡普，卡普点点头，希奥玛拉就很大声、很骄傲、很快乐地说：“你好！我是蒙奇·d·希奥玛拉！”
    “哈哈哈哈很有精神呢，凑近让我看看吧。”
    卡普点点头。
    希奥玛拉就一点也不怕地走到男人面前，男人有奇怪的胡子，身上臭臭的，希奥玛拉穿着小小的海军服，初生的牛犊不怕虎，小小的海军也不怕海贼王，昂首挺胸和她不认识的大海贼对视。
    “哈哈哈哈真是有骨气的小姑娘！以后一定会成为大海上最让海贼畏惧的海军！”
    “当然！这可是我孙女！回来吧，希奥玛拉！”
    希奥玛拉快乐地重新爬回卡普背上。
    男人说他有个儿子要拜托给卡普。
    卡普变得很严肃，希奥玛拉不明白，但是她没问，很安静地听他们说完，然后卡普带她离开因佩鲁当，到达马林梵多的时候嘱咐她不要和任何人说，希奥玛拉行了个军礼回是。
    卡普又笑了，晚上一起睡的时候他又问希奥玛拉想不想有个弟弟。
    希奥玛拉不明白：“弟弟是什么？”
    “嗯，是家人。”
    希奥玛拉又问：“和爷爷一样强大吗？”
    这是在问，他们会不会死。
    卡普没回答，拍希奥玛拉的背，“睡吧，晚安，希奥玛拉。”
    希奥玛拉亲卡普的胡茬子：“晚安，爷爷。”
    哥尔·d·罗杰要被处刑了，卡普去做执行人，希奥玛拉是不能直接站在处刑台上的，跟着副官博古特在处刑台下，攥紧对方的披风，在高大的、密麻的人类森林里，她看上去那么弱小，头顶唯一的孔洞能看到的就是处刑台上的卡普和罗杰。
    她只能听。
    有人问罗杰他把自己的财宝都放在哪里了。
    罗杰发出了笑声，周围是那么安静，森林也好，人群也好，大海也好，都安静下来等待那个男人的答案。
    “想要我的宝藏吗？如果想要的话，那就到海上去找吧，我全部都放在那里了！”
    罗杰给出了答案，处刑开始，人们往海港拥挤，似乎是要奔向大海，似乎是要逃离那个男人的死亡。
    他的言语是莫名的力量，希奥玛拉太过年幼还不明白他的言语代表什么，也能为他的气魄所撼动，死亡再次鲜明地叩响回忆，死刑台下的洇出大片的暗红，让她呼吸不能，她的手指抽搐无力。
    人群裹挟了她。
    “希奥玛拉小姐！”
    她听到这样的呼喊，却被挤压的人群阻止了回应。
    她太弱小了，她太渺小了，没有人看到她，没有人在乎她，她被膝盖撞着，被脚踢着，被不知道的手拽着头发，还未长结实的手臂被踩踏，疼痛让她不知所措，小小的脑袋做不出任何思考。
    她被挤压到了自己也不知道的角落。
    疼痛和窒息，桎梏和碾压。
    会死吗？
    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她的内心尽全力呼喊。
    一只手穿过人群，抓住脸已经憋成酱紫色的孩童，在她被压垮之前给了她一口空气。
    是一个少年人，有着金色的让她颤抖的眼睛，单手护着她，走到人流的角落，她的脑袋懵懵的，盯着对方的脸。
    “吓傻了吗？”少年人说，温暖的手掌贴着她的脸，检查她的死。
    她哆哆嗦嗦地喊疼。
    “手臂脱臼了。”少年人摁住小小的骨头，看她，希奥玛拉注视金色的眼睛，那让她有点害怕，但又有些沉醉，她深深地望进去。
    希奥玛拉说：“好看。”
    手臂一痛，她喊出声。
    “居然不害怕吗？”少年人看她的身体，“真是奇怪的小鬼，但是身体很结实，还没被踩死……你的父母呢？”
    “爸爸妈妈，死了。”她的大脑思考不能，只能回答对方的问题。
    少年人一顿，继而说了一声：“节哀。”
    但是这里不是什么能久呆和细细问话的地方，少年人抱起她，往人流少的地方走，要下雨了，今天是个刮风下雨的好日子，但他可没有给一个小鬼挡风遮雨的衣服。
    人群渐渐稀少了，但也没有可以问路的人了，他拦住一个披着斗篷的人：“失礼了，你知道医院在哪里吗？”
    这样坚韧、渴望活下去的生命，现在死了是会让人可惜的。
    高大的男人怔住，看少年怀中哀嚎着喊爷爷的的孩童，震惊于那严重的伤势。
    “刑场刚才太乱，这孩子和家人分开了。”
    “踩踏吗？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海军在抓人，这让他们都有些紧张，他们都意识到眼前的好心人可能并不是什么好人，少年人拍希奥玛拉的脸：“还清醒吗？你爷爷是什么人？你叫什么名字？”
    孩童从疼痛里分出回答：“蒙奇……d……”
    她受不了，吐出一口鲜血，伤到内脏了。
    男人的身体僵硬几分，然后对少年说：“我认识她的家人，请把她交给我吧。”
    不是正经意义的好人，但也算不上恶人。
    也许这孩子真的命不该绝。少年人把女孩儿给男人，看着后者脱下斗篷小心地裹起女孩儿，转身离开。
    一时兴起，也不必许多。
    希奥玛拉在男人怀里迷迷糊糊的，风景在不断后退，这不是爷爷的怀抱，她落着泪喊爸爸，“爸爸，你来接我了吗？”
    男人的声音低沉：“不，你还不该死，撑住，不要睡。”
    希奥玛拉是好孩子，希奥玛拉很听话，希奥玛拉努力地睁大眼睛，从斗篷的缝隙去看四周，身体叫嚣疼，大脑叫嚣休息，希奥玛拉睁大眼睛，努力地去观察能看到的东西，雨水落在她眼睛里。
    争执的蓝头发和红头发，匆匆而过的粉色大衣，黑色大披风的年轻人，希奥玛拉努力集中自己的注意力，风吹落的花盆，雨打落的瓦片，匆忙的脚步，窃窃的私语。
    她的心跳。
    男人到了医院，浑身湿漉漉的，告诉医护：“救这个孩子！”
    “您是——”
    男人的手臂颤抖了一下，说：“这是我女儿。”
    希奥玛拉忍不住落泪。
    男人安抚：“不要怕，听医生的，我、我去把爷爷喊来。”
    “爷爷——”
    “对，撑住，等爷爷来。”
    希奥玛拉流着泪说好。

 第3章

    男人用电话虫联系了博古特：“是我，多拉格，我找老头儿。”
    “中将现在有些事情……”
    “我把小姑娘送到医院了，”他忍住怒气，“我就是想问，他怎么想的，既然能给我随便认一个女儿，为什么不保护好这孩子！”
    第3章第 3 章
    三
    希奥玛拉躺了一个月，还安慰被吓到的卡普说没事情的，是她没抓好副将的衣服，小姑娘软乎乎地伸手：“爷爷，抱！”
    卡普小心把她抱进怀里。
    希奥玛拉嘿嘿笑：“呼呼，痛痛飞走啦！”
    卡普也笑，鹤揉她的脑袋：“庆祝希奥玛拉出院，想要什么礼物？”
    希奥玛拉想想，握紧小拳头，一脸严肃：“肉！”
    跑来探望的波鲁萨利诺和库赞看手里的水果，很是不明所以。
    希奥玛拉说：“我要吃好多好多肉！长得高高的！就再也没有人能踢飞我了！到时候，我会把爷爷也背在背上的！长高高！长高高！”
    小姑娘很大声地喊着，圆圆的小脸上都是小孩子的认真和严肃。
    一瞬间萌化了一堆青中老年人的心。
    “只吃肉也长不高的，”波鲁萨利诺忍不住笑，“也要多吃水果，比如香蕉。”
    “是这样吗？”希奥玛拉脸上都是茫然。
    战国捏她的小脸蛋：“是真的哦，还要看很多很多书，吃很多很多食物，更多更多的训练，许多许多的日子，希奥玛拉才能变成高大的成年人的！”
    希奥玛拉又皱巴着小脸陷入沉思。
    卡普哈哈笑：“长大是很久远的事情，希奥玛拉现在只要努力就好了。”
    希奥玛拉握拳：“我会加油的！”
    小小的软乎乎的肉拳头。
    心都化了。
    能动了之后希奥玛拉又爬回了卡普的背后，一堆高层已经见怪不怪了，讨论他们的议题，今天的议题是海贼王的血脉，海军是不允许的，他们做出格杀的结论，然后后知后觉这里还有一个孩子，睁着纯洁的双眼看他们对许多的孩子下达了处刑。
    卡普压抑着愤怒离席。
    希奥玛拉小声问卡普为什么生气，卡普没说话，希奥玛拉就看博古特，戴着帽子的剑客压低声音，但很柔和地问：“希奥玛拉小姐，讨厌海贼吗？”
    希奥玛拉露出少见的厌恶：“我讨厌海贼！”
    “那希奥玛拉小姐，也讨厌海贼的小孩吗？”
    希奥玛拉鼓着腮帮子想了好一会儿，说：“海贼的小孩儿做了什么伤害别人的事情了吗？”
    “没有。”
    “那我不讨厌，”希奥玛拉补充一句，她忽然明白了，“会议是讨论罗杰的小孩儿吗？是不是他们要把所有可能是罗杰的小孩儿的孩子都——”
    那个词汇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希奥玛拉瑟缩了，她害怕了，小脸白白的，然后又很愤怒：“为什么啊？小孩子那么弱，什么都做不了的！”
    卡普压希奥玛拉的脑袋：“希奥玛拉，这是我们没办法决定的事情。”
    希奥玛拉气得发抖，她从卡普身上跳下去，想去找战国和泽法理论，被卡普一把拉住，“希奥玛拉……对不起，”年长者蹲下身子对年幼者道歉，“爷爷是没用的家伙。”
    “不是的！这也不是爷爷的错！”希奥玛拉握紧拳头，“这个决定就是错的！爷爷不能阻止不是爷爷的错！”
    小小的孩子努力思考：“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卡普欣慰又难过，说不出话。
    希奥玛拉扭头跑出去了，卡普伸手，希奥玛拉大喊：“爷爷，我去图书馆！”
    她见过海军的思维导图，她给自己也列了一个导图，海军要的是罗杰的血脉，但是无法确定，所以要大面积屠杀，所以关键是找到罗杰的血脉。
    希奥玛拉把那张纸撕碎了。
    一千个孩子和一个孩子，一千零一个都是不该死的。
    “希奥玛拉，”一只手压上她的脑袋，“好难得，没跟卡普先生一起啊？”
    “波鲁萨利诺尼酱。”希奥玛拉低着脑袋，有些郁郁，“我——”
    小丫头重重叹了口气，低垂着脑袋。
    波鲁萨利诺捏下巴，思索，竖起食指：“希奥玛拉，想不想看一点有趣的东西？”
    希奥玛拉蔫蔫的：“波鲁萨利诺尼酱——啊！”
    波鲁萨利诺一把抱起她，放在肩膀上：“走啦走啦！小丫头垂头丧气的什么事！我们这些大叔还没叹气呢！”
    这是波鲁萨利诺第一次在她面前使用果实，她睁大了眼睛，一点一点的碎光穿梭在空气中，她伸出手，那光，在她掌心停留。
    微小，但是光辉。
    光辉万丈。
    幼小的孩童发出惊呼，不属于她的忧愁被短暂地抛下了，她往前伸手，在光里放肆大胆地奔跑，天地再无阻碍，一去九千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放肆大胆地笑，快乐极了。
    快乐，快活！
    “目的地到达，小姐，请您谨慎落地。”
    希奥玛拉惊讶地看着周围，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波鲁萨利诺弯下腰，做了个绅士的“请”礼。
    在那里，希奥玛拉见到了贝加庞克，一个跨越时代的科学家。
    波鲁萨利诺不知道小姑娘和贝加庞克说了什么，小姑娘变得高兴极了，急忙忙地就要他离开，“希奥玛拉酱是有什么急事吗？”他不解，但是照做。
    小姑娘说着有办法了有办法了，冲进卡普的办公室，人不在，问了一些人才知道在战国的办公室，她立刻噔噔噔捧着一摞纸和笔去了。
    波鲁萨利诺立刻跟上，他腿长，抱起小姑娘：“是急事吗？”
    “嗯嗯！关于罗杰的孩子！”
    波鲁萨利诺停下脚步：“希奥玛拉酱，那件事已经有了决定了。”
    “那是不对的！”
    “但是是必要的。”
    “是可以避免的！”
    希奥玛拉很认真：“那是，不对的！”
    她什么都不明白。
    波鲁萨利诺抱着她去敲门，里面的争吵立刻停下了，“波鲁萨利诺，还有希奥玛拉……”战国努力挤出微笑，“我和卡普有点事情，你们能半小时后再来吗？”
    希奥玛拉跳下去：“我有办法！”
    小丫头拉过战国办公室的小黑板和笔：“海军要杀罗杰的孩子，海军要找到罗杰的孩子，因为不知道是哪个所以要全部杀掉，”她在全部杀掉上面画了个x，“贝卡庞克说可以验证父亲与胎儿的关系，可以运用这种技术，技术需要资金和人手，给他人手和资金，技术运用，事情解决。”
    她在人手和资金的上面画了个分叉。
    “现在就解决这两个。”
    战国很惊讶：“贝加庞克……”他怒视波鲁萨利诺，后者转头看盆栽，“贝加庞克真的能做到吗？”
    “他说用父亲的血肉和胎儿的黄水就可以，所以熟练的医护人员，机器运行和时间也需要，所以可以先慢慢来，他需要至少两个月的时间。”
    “两个月……”战国点头，“人手怎么看都比直接……强，那剩下的就是钱……”
    “海贼有钱。”希奥玛拉两只眼睛亮晶晶，“鹤婆婆说我们可以去抢海贼。”
    “哈？她什么时候说的？等等闲谈的时候她真的说过，居然可行……”战国起身，“希奥玛拉你在这里等着，我和卡普去找元帅！”
    “好的！”
    波鲁萨利诺看那个导图，很是惊叹：“希奥玛拉酱真厉害啊！”
    “会议上，布兰纽教我的。”
    “那这些呢？”
    “贝加庞克讲的。”
    “希奥玛拉记性真好！”
    “萨卡斯基说要认真听别人讲话！”
    听，然后学，然后用。
    卡普匆匆而去匆匆而回，抱起希奥玛拉：“走啦！爷爷带你打海贼！”
    “波鲁萨利诺尼酱，再见！”
    波鲁萨利诺和她挥手。
    第4章第 4 章
    四
    泽法问希奥玛拉以后想不想做大将或者元帅，希奥玛拉摇头：“我要和爷爷一样成为了不起的中将就可以了！”
    一干中将：不是，姑娘，你听我们讲，蒙奇·d·卡普是中将，但不是每个中将都是蒙奇·d·卡普。
    卡普高兴极了：“不愧是我孙女！”
    空揉希奥玛拉的头发，软乎乎的，让元帅的表情有些飘忽，但是元帅就是元帅，他稳住了，他说：“希奥玛拉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奖励？”
    希奥玛拉想想，说：“食堂能装那个、那个什么、啊！调温器！能装那个吗？我听他们说中午的时候，食堂会很热。”
    是天使，是天使。
    “希奥玛拉酱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吗？”
    希奥玛拉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很是不好意思地能不能要一个披风，“超帅的。”
    给给给别说是披风老夫的心都给你！

 第4章

    “空爷爷，喜欢！”
    希奥玛拉嘿嘿笑，小脸蛋红红的，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
    鹤说希奥玛拉好聪明好聪明。
    之后卡普作为监管人员也去了南海，他也找到了罗杰的妻子，那是个温柔的女人，卡普说你放心去检测吧。
    贝加庞克拿走的所谓的“罗杰的尸体样品”，是他从自己身上削下来的一小块肉，他身上的疤很多，多一个也不多，之后浑水摸鱼过了检测，那女人才生下了孩子，但是她太虚弱了，生下孩子没有几天也去世了。
    希奥玛拉是不愿意接近那个女人的，她讨厌海贼，对于海贼的小孩儿也只是不讨厌也不喜欢，她不理解为什么要为一个海贼生下孩子，她还不懂世俗，但也知道这个孩子以后会很辛苦。
    明明是父母的错，却要孩子来受罚，怎么会有这样的道理呢？
    卡普也说不出来，只能揉希奥玛拉的脑袋：“你有一个弟弟了。”
    “可是我不喜欢他。”
    “希奥玛拉，”卡普很严肃，“艾斯是我们的家人，你是姐姐，你要照顾弟弟。”
    希奥玛拉很委屈：“可是我不喜欢他。”
    “这是责任。”
    希奥玛拉撇着嘴答应了。
    “希奥玛拉，爷爷喜欢希奥玛拉，也喜欢艾斯，希奥玛拉能像喜欢爷爷一样喜欢艾斯吗？”
    希奥玛拉抬头看卡普，从发白的鬓角看到眼角的伤疤，攥着衣服别别扭扭说我试试，女人有些难过，问希奥玛拉是讨厌艾斯吗。
    艾斯，是那孩子的名字，希奥玛拉看那小小的一团，说不讨厌，但是也不喜欢。“我讨厌你，”她很直白，不留情面的，“我讨厌不负责任的大人。”
    女人很尴尬，低下头说：“对不起。”
    “你没有对我做坏事，”希奥玛拉皱着眉，“你要对艾斯道歉，你让他诞生在了不够好的家庭。”
    卡普有些生气：“希奥玛拉！”
    希奥玛拉缩脖子，不明白卡普为什么生气，但是她很害怕，她道歉。卡普说：“你出去！”希奥玛拉攥着衣角，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不知道爷爷为什么对自己发火，但是自己一定是做错了，希奥玛拉是坏孩子，希奥玛拉不听话。
    希奥玛拉低着头出去了。
    露玖很不知所措：“卡普先生，那孩子只是说了事实，我和罗杰，确实对不起艾斯。”
    卡普说：“她什么都不懂。”
    希奥玛拉低着头，眼泪落在地上。卡普的副官博古特就在门外，看她这样，心里也难受，蹲下身子问：“希奥玛拉小姐，要吃糖吗？我带你去买。”
    希奥玛拉要乖，希奥玛拉要做个好孩子。
    希奥玛拉点点头。
    博古特叹了口气，抱起她，把小小的脑袋压到胸口，很快就湿润一片，中年人叹了口气，努力解释：“希奥玛拉小姐，卡普先生和罗杰是对手，也是朋友，当着一个人的面骂他的朋友不是好事，就像我在你面前说卡普先生的坏话一样。”
    希奥玛拉要懂事。
    “我知道错了……”希奥玛拉抹着眼泪，“我不说他们坏话了。”
    博古特想说希奥玛拉小姐真乖，但是没说出口，只是深深叹了口气，她还是个孩子，她不明白为人父母，她也没说错。艾斯和多拉格，并不是主动选择成为谁的儿子的。
    希奥玛拉在便利店挑了水果糖，还挑了一个拨浪鼓，用自己的零钱付的钱，她说：“给艾斯。”
    希奥玛拉，要懂事。
    “希奥玛拉小姐真懂事。”
    得到夸奖的希奥玛拉努力挤出一个笑。
    回去之后卡普似乎沉浸在多拉格的事情里，复杂地看了一眼希奥玛拉，招招手，希奥玛拉就立刻小跑向他，献宝一样给他看红红的拨浪鼓：“给艾斯的礼物！”
    卡普立刻很欣慰地笑了：“希奥玛拉！”
    希奥玛拉就是笑。
    希奥玛拉，要笑，你笑起来所有人都会喜欢的。
    第5章第 5 章
    五
    卡普带艾斯和她回到他的故乡，东海的一座小岛，风车村，她趴在卡普背上跟着他上山，卡普在山贼窝外喊达旦，一个胖女人骂骂咧咧开门：“哪个不长眼的——卡卡卡普！你怎么回来了！”
    卡普晃悠艾斯：“有个小鬼，你帮我养一下。”
    “哈？”胖女人很不愿意，“我这里不是托儿所！”
    “那我只能把你关起来了！”
    “等等！等等！”胖女人想了又想，无奈点头，接过艾斯，“这是谁家的小孩儿？”
    “哥尔·d·罗杰的。”
    “哦罗杰——海贼王的孩子？！你疯了吗？被海军知道我可就死定了！”
    卡普撸袖子之后胖女人很快又没问题了，希奥玛拉死死抱着卡普的脖子，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发抖，自己多用力。
    她在害怕。卡普和达旦争吵着。她在害怕卡普在这里放下她。
    卡普没有提她的名字，半个字都没有，他还记得心理医生说这孩子多没有安全感。
    卡普放下艾斯之后转身就要走，趴在他背上的希奥玛拉却从他背上跳下去，她已经五岁了，迈着腿跑到达旦面前，从自己的海军服口袋里掏出自己的香蕉小钱包，倒出一大卷自己攒的钱，很真诚地对达旦说：“我只有这些钱，养一个孩子很花钱，这些钱给你，请你好好照顾我弟弟。”
    这是责任。
    希奥玛拉很认真：“我会努力赚钱的！达旦小姐，拜托你了！”
    达旦不明白摆件怎么会动。
    卡普摆手：“这是我收养的孙女，希奥玛拉。”
    “那我就不客气了！”达旦很快乐地拿走那些钱。
    希奥玛拉把拨浪鼓放在艾斯的襁褓上，扭头又快速地爬上卡普的背：“爷爷！赚钱！赚钱！艾斯要奶粉和尿布的！”
    “好的好的！爷爷和希奥玛拉一起加油！达旦！你要好好教导艾斯，把他教导成最强的海军士兵！”
    希奥玛拉露出惊讶和惶恐，但是卡普没有看到，达旦也没有。小小的孩子想问爷爷，你不是说最强的海军会是我吗？但是她没有，她把话咽下去，贴着年长者的背，小小的手没有抱住卡普的脖子，反而是有些畏惧、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他肩上。
    她不明白，她不理解。
    她不能拒绝。
    希奥玛拉问库赞他们最强的海军应该是什么样的，库赞说力量，波鲁萨利诺说智慧，萨卡斯基说计谋，每个人有不同的标准，希奥玛拉把那些记在本子上，问博古特卡普怎么训练多拉格，博古特的表情一言难尽。
    希奥玛拉努力吃饭，吃菜，一天三瓶牛奶。希奥玛拉跟着库赞他们跑圈训练体能，没人和她动手，她学着库赞对废弃的船舰龙骨打拳，小小的手缠满了绷带，鹤给她列书单的时候问她累不累，小姑娘笑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说：“我要成为最强的海军士兵！”
    卡普一脸欣慰。
    泽法和战国怒吼卡普你少去训练营！
    不是天天都训练的，正在长身体的时候经不起那么折腾，也有不训练的时候，希奥玛拉趴在卡普背上，和他一起去开会，这个挂件整个海军本部都熟悉了，甚至一个个跟她打招呼，希奥玛拉也一个个回应，在卡普正大光明摸鱼的时候给他记笔记，一开始很乱糟糟的，在布兰纽教导几次后也很像话了。
    她还不理解自己写下的字记下的话有什么意义，但已经能把它们当习惯了。
    隔几个月就跟着卡普回东海，带着尿布和奶粉，还有小孩子的衣服，她每个月的零花钱都攒起来，卡普的工资卡也给她，小姑娘对着数字硬着脑壳去算，她还没学数学，就已经被迫在用了。
    她努力、努力让自己变得有用。
    每一个见到她的人都会夸她聪明，说她厉害。
    希奥玛拉嘿嘿笑。
    晚上的时候却被伤口疼得睡不着，她埋在卡普的怀里，呼吸很慢，但是眼睛很清明。
    被迫卷的一堆年轻人：“希奥玛拉酱训练结束了我们去吃沙冰吧！”“我还行！”
    我们不行啊！泽法老师你不要恨铁不成钢地看我们啊！人和怪物是有区别的！有区别的！
    “希奥玛拉，”罗西南迪，战国的养子尝试开口，“我们带你逛逛马林梵多吧！听说开了很多有趣的店，我们想买些礼物送给你，又不知道你喜欢哪些，能陪我们去吗？”
    希奥玛拉脸颊红了：“不不不不礼物什么的太不好意思了！”
    “没事没事——”
    一堆青年人簇拥着她往外走，看见她还穿着小款的海军军服都很心情复杂，“小裙子。”“嗯，小裙子。”“一定要买小裙子。”
    够了你们这群萝莉控！
    希奥玛拉糊里糊涂就被带去童装店了，讲真，一堆大人挤满了童装店，导购员很不知所措，祗园是个女性，负责给希奥玛拉换衣服，希奥玛拉有着黑色的头发和黑色的眼睛，很符合蒙奇家的特质，她的头发很软，短短地贴着头皮，眼睛也是很干净那种黑，亮亮的，小孩子的脸颊圆圆的，嘴唇红红的，耳朵小小的，可爱极了。

 第5章

    粉红色泡泡裙。
    “买！”
    水蓝色公主裙。
    “买！”
    大红色灯笼袖齐膝裙。
    “买！”
    什么礼帽、鸭舌帽、贝雷帽，公主鞋。
    “买买买！”
    “这些都不要。”希奥玛拉对导购员说，“那件亚麻的就好。”是一件很素的亚麻色棉布裙，没什么特色，希奥玛拉还挑了一双舒适的凉鞋，“这样就好。”
    “不要！都买了！”一群男人女人大声喊，眼睛里都是火，“小姑娘怎么能这么粗糙呢！”
    希奥玛拉很不好意思地摆手：“我平常又穿不了，长身体的时候衣服很快就变小了，太浪费了，谢谢大家，但是真的不用了。”
    “就一条漂亮小裙子！”“希奥玛拉酱！”“这是大家的心意！”
    小姑娘不知所措，点点头，他们就跑到一边争论买那条了，最后还是白色棉布印大红玫瑰花的齐膝裙，闪闪发亮的小凉鞋。
    希奥玛拉害羞地笑了。
    天使！是天使！
    他们还想给小姑娘买一些首饰，一堆大老爷们对着粉红色小发卡表情严肃得好像要去上阵杀敌，挑来挑去选了一个小巧的有小星星小月亮串珠的一字夹。
    希奥玛拉小心翼翼地给自己戴上，小小的发卡贴着发丝。
    “好看吗？”她小心问。
    “好看！”整齐划一，几乎掀翻房顶。
    于是希奥玛拉抿着唇笑了。
    第6章第 6 章
    六
    艾斯说的第一句话是“爷爷”，希奥玛拉教的，然后是“妈妈”，还是希奥玛拉教的，卡普和达旦一个比一个哭得难看，希奥玛拉给他们擦眼泪，教艾斯喊“妈妈”和“爷爷”，小娃娃在她的手臂里，咯咯笑。
    希奥玛拉哄着他：“艾斯，艾斯。”
    于是波特卡特·d·艾斯第三句话就是自己的名字。
    希奥玛拉教艾斯达旦一家所有人的名字，但直到假期结束，她也没有教艾斯怎么称呼自己，他们都没注意到这件事。
    希奥玛拉开始在卡普盯着的情况下处理一些小海贼，她的拳头很厉害，都是些小海贼，哪怕是她不能处理的，博古特也会把她救下。一开始是很手忙脚乱，慢悠悠回到马林梵多之后她也能炫耀说自己亲手抓了一个海贼了。
    “希奥玛拉真棒！”库赞奖励一碗免费沙冰。
    希奥玛拉嘿嘿笑：“我一定会成为了不起的海军！”
    库赞欲言又止：“那你加油！”
    “嘿嘿！”
    萨卡斯基说：“去医务室看看吧。”
    这冷水泼的很不得了，库赞、波鲁萨利诺和希奥玛拉都看她的手，缠满了绷带的小小的手，按照卡普的练拳是经常会有伤的，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希奥玛拉，”萨卡斯基收自己的兜帽，“你还是个孩子。”
    一个成长中的小孩子是不能那么训练的。
    库赞扛起希奥玛拉就往医务室跑，绷带撤下后医生骂得很大声，小小的一双手在没分寸的训练下都有了不同程度的骨骼扭曲，要打断几节手指重新固定，希奥玛拉不明白这有什么严重的，她都习惯了，但是大人严肃的表情告诉她不是那样的，她最好沉默。
    医生很有耐心：“希奥玛拉小姐，我要把这几节手指掰断，会有些痛，你忍一下。”
    希奥玛拉问是哪几节，得到答案之后自己掰断了，有些痛，但不是很痛，她笑着伸到医生面前，说：“没关系，这点痛，我可是要成为最强海军的！”
    “别胡来啊！”库赞怒吼。
    希奥玛拉撇嘴：“也不怎么疼啊。”
    她太习惯这些疼痛了。
    一些训练要停下了，希奥玛拉需要武器而不是直接用拳头，她很不愿意，但是接受了，跟卡普汇报之后问自己适合哪些武器，卡普在同僚目瞪口呆中掰了一节水管给希奥玛拉。
    泽法：“你不准靠近训练营！不准！”
    战国很严肃：“希奥玛拉你做完泽法的训练就可以了不要做卡普的了！”
    “可是库赞尼酱和萨卡斯基就能，那我也可以！”
    泽法一脸冷酷：“不，他们不行。”他的表情写满了“我会让他们不行的”。
    不在现场的库赞和萨卡斯基脊背一凉。
    希奥玛拉一脸不愿意，但是卡普很严肃：“要听医生的。”
    希奥玛拉挂在他背上，说：“好吧。”
    希奥玛拉已经快九岁了，她也有偶尔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不在马林梵多，一个人的时候，卡普有些时候也会对付一些危险的海贼，就让她去一边观战或者自己去玩。
    她转头的时候看见了绿色的斗篷。
    她隐约记得那个斗篷，而且对方没有恶意，似乎还在犹豫要不要靠近她。希奥玛拉小心接触对方，她不知道是敌人还是什么人，走到跟前，她的心突突跳，脑子也在跳，她有些喘不过气。
    这是她第二次见他，希奥玛拉张张嘴，很是陌生的称呼从她嘴里跑出来：“多拉格爸爸？”
    男人的身体明显僵住了。
    希奥玛拉很不自在，她是被收养的，她已经忘记怎么和一个父亲相处了，那已经是很久远很久远的事情了，“爸爸”这个称呼都让她不知所措。
    对方也明显很紧张，“希奥玛拉。”男人喊她的名字，希奥玛拉的眼眶有点不受控制地泛红，她扑进对方怀里，男人是高大的，她跳起来才能被对方抱住。
    多拉格抱住自己没有血缘的女儿，神情复杂，好半天，他才厘清怎么说话：“你的手怎么了？”
    希奥玛拉擦眼泪：“受伤了，医生说要养着。”
    明显是断过的，多拉格深深吸一口气：“还疼吗？”
    “不疼了。”希奥玛拉很高兴，“爸爸，已经不疼了！”
    多拉格揉她的头发，“希奥玛拉，你长高了。”
    希奥玛说：“我九岁了！”她仰着头，是求夸奖的姿态。
    多拉格也笑了：“嗯，希奥玛拉真棒！”
    水到渠成的亲子关系。
    多拉格深吸一口气：“希奥玛拉，你当姐姐了。”
    希奥玛拉不明白他的意思，多拉格抱着她，转身走了几步，地上放了个篮子，篮子里有个孩子，正在熟睡。
    希奥玛拉不明白。
    “这是路飞，是你弟弟。”
    希奥玛拉几乎要窒息，她的手不受控制地蜷缩，痛楚让她长长吐出一口差点把她憋死的气，她觉得冷，太冷了，明明是白天，明明是夏岛，她冷得连牙齿都在抖。
    希奥玛拉，你要做个好孩子。
    她努力挤出一个笑：“爸爸，你在说什么？”
    多拉格放下希奥玛拉，抱起那个男孩儿，说：“希奥玛拉，这是你弟弟，路飞。”
    希奥玛拉在颤抖，但是多拉格没发现，路飞醒了，对他笑，多拉格也对路飞笑。
    没人看到希奥玛拉有没有笑。
    希奥玛拉，做个好孩子。
    希奥玛拉接过路飞，多拉格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照顾他，希奥玛拉，你能照顾好你弟弟吗？”
    希奥玛拉控制不住泪水。
    希奥玛拉问多拉格他是不是又要离开了。
    多拉格只能道歉。
    卡普找过来的时候只有抱着婴儿哭泣的希奥玛拉，希奥玛拉说：“爷爷，这是路飞，蒙奇·d·路飞。”
    蒙奇·d·卡普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了。
    “多拉格把你惹哭了？”
    “爷爷，”希奥玛拉啜泣，“我好难受。”
    卡普脸色阴沉：“那小子往哪儿跑了？爷爷带你把他打趴下！”希奥玛拉摇头，卡普只能抱住两个小孩儿，“没事的没事的，爷爷在这里，希奥玛拉，不要怕，不要怕。”
    希奥玛拉终于哭出声来。
    第7章第 7 章
    七
    卡普把路飞也留在了东海，这次他问背上的希奥玛拉想不想留下，希奥玛拉的手又不受控制地抖了，于是卡普说：“爷爷不想把希奥玛拉留下。”
    希奥玛拉趴在他背上，说：“我也不想留下。”
    爷孙两个就继续以前偶尔回来的日子，希奥玛拉对两个弟弟都很好，她也会跟艾斯解释为什么不能让路飞和他见面，艾斯没学过喊姐姐，就和别人一样喊她希奥玛拉，希奥玛拉对他很温柔，会跟他一起受爷爷折腾，会温柔地拍他的背，虽然很久才能见一次，但是艾斯是想见她的。
    日子慢慢过。
    希奥玛拉的手好了之后拳头的练习少了，水管也渐渐用习惯了，十二岁的时候她问自己什么时候能正式加入海军，“至少十五岁吧，现在的海军限龄。”鹤微笑，“不要着急啊，希奥玛拉，你还在成长呢。”
    希奥玛拉笑着说好，然后去找库赞单方面挨打了。
    希奥玛拉十三岁的时候，海圆历1509年，发生了一件大事，费舍尔·泰格爬上了红土大陆，袭击了天龙人，解放了奴隶，希奥玛拉被拉过去帮忙的时候，帮着放走了那些奴隶，回来生病了，发烧，很严重。

 第6章

    “那是不对的。”她喃喃着，“爷爷，那是不对的。”
    空叹气：“那是必须的，希奥玛拉，那是必须的。”
    希奥玛拉病了很久，那场病好像抽走了她的精气神，库赞来看望她，他很无奈：“有些时候，正义就是这样的，希奥玛拉。”
    “可是那是不对的。”
    “接受它，希奥玛拉，不然你不能成为海军。”
    希奥玛拉开始流泪，她祈求着：“那不对，那不对。”
    库赞握住她的手：“接受，希奥玛拉，不接受你会变得很难。”她知道太多了，不成为海军就只有被废掉的下场，或者死亡。
    他说，希奥玛拉，点头。
    希奥玛拉哭着点头。
    库赞松了口气。
    希奥玛拉病了很久，将有小半年，病好了之后整个人都很郁郁，也不说什么最强海军之类的话了，整天趴在卡普身上，也不想去训练。
    卡普急得不知道怎么办。
    战国想想，对希奥玛拉说：“希奥玛拉，罗西南迪去执行一项很危险的任务，海军的人不好直接去帮忙，但是你不是海军，也没有什么人见过你的脸，你能去帮忙吗？”
    希奥玛拉点点头，几个长辈松了口气，卡普是很不放心她离开这么久的，鹤说：“给小孩儿换换心情，让她自己想想。”
    希奥玛拉就上了她的船，去了北海，第一个晚上就打电话哭得稀里哗啦说爷爷我睡不着，卡普急得直接跑过去。
    鹤问：“你们还睡在一起？”
    希奥玛拉在卡普怀里稀里哗啦，卡普点点头。
    鹤觉得头疼，深呼吸又深呼吸之后揪着爷孙俩解释了什么叫男女有别，希奥玛拉很委屈：“不要，不和爷爷在一起我会害怕！”
    鹤就一整个头疼：“可是你长大了啊，希奥玛拉。”
    希奥玛拉更难过了：“不要！我不要长大！”
    卡普很心疼。
    鹤把希奥玛拉揪到一边，思量再三，直捅痛处：“小时候没关系，你长大之后再和卡普睡在一起对他的名声不好。”
    希奥玛拉张大嘴巴。
    卡普！你这个没常识的是怎么带孩子的！鹤按着太阳穴解释了一遍男女有别和恋童，希奥玛拉虽然还在哭，但是已经不嚷嚷了，撇着嘴一抽一抽的。
    反倒有些像个孩子了。
    鹤张嘴，还是把重话咽下去。
    希奥玛拉抽抽鼻子，走到焦躁的卡普身边，拽他的披风：“爷爷，我好了，你回去吧。”
    卡普很不放心：“真的没事？”
    希奥玛拉又要哭了，但是她忍住了，说：“我要披风。”
    心疼的卡普立刻把披风脱下交给他孙女，一步三回头，干脆被鹤一脚踹飞。
    鹤跟冷静下来的希奥玛拉说罗西南迪是潜入堂吉诃德家族了，稍微有些了解的希奥玛拉立刻一脸担心：“他那么笨拙，不会出事吧。”
    想想走路都能平地摔的那孩子，鹤说不出话。
    第8章第 8 章
    八
    希奥玛拉几乎每天都和卡普打电话，絮絮叨叨能说很久很久，远离了马林梵多，被鹤放下船自由行动的小姑娘反而开朗很多，北海也没伟大航路那么凶险，勉勉强强跟在海贼团附近，因为是一个人，往水里一扎，很好隐匿。
    白天下水，晚上上岛，布噜布噜，“爷爷！我今天打猎猎到了两只海王类balabala……”
    鹤打电话的时候经常占线，大半年吧，披着她爷爷披风睡得正香的少女被急促的电话虫吵醒，鹤很急促：“罗西南迪出了意外，他离队了，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希奥玛拉立刻收拾收拾东西放进防水袋，背着水管一头扎水里，游了快一天一夜才找到罗西南迪的小船，人还不在，干脆就在船上等着，跟卡普吐槽。
    卡普说：“北海冷，你多穿点。”
    “嗯！”穿着湿漉漉薄衣服的小姑娘嘴上应着，实际毫不在乎啊。
    罗西南迪回来立刻被扒了大衣，希奥玛拉裹紧自己，看他，看他身边的小鬼，小鬼戴着白色羽绒斑点帽子，身上有斑斑驳驳的白色印记，她没说话，等罗西南迪先说话。
    “希奥玛拉！你怎么……罗！这是希奥玛拉，希奥玛拉，这是罗！”
    希奥玛拉看罗西南迪：“你什么情况？”
    “希奥玛拉，罗生病了，我在带他就医！”
    “那堂吉诃德呢？”
    “我，我——”罗西南迪结结巴巴，他化了夸张的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希奥玛拉想想，看那小鬼，后者明显在戒备：“铅铂病，北海没有能救他的，伟大航路入口那里倒是可以试试。”
    “真的吗？”
    “不知道，我不是医生。”
    希奥玛拉抽抽鼻子，对大衣身上的烟臭味表示了嫌弃，罗西南迪让她忍忍，很高兴地和男孩儿说他有救了，一阵风过来他也瑟瑟发抖。
    希奥玛拉让他去买衣服去，留下她和戒备的男孩儿，彼此都没说话，好半天，男孩儿问：“你不怕吗，铅铂病？”
    “又不传染，怕什么？”
    “……我讨厌海军！”
    “哦，随便你。”
    男孩儿快炸了，然后又倒下了，希奥玛拉只能扶住他检查发生了什么，罗西南迪回来她只能说实话：“他撑不到进入伟大航路。”
    罗西南迪安静好一会儿，点了根烟：“我还有个主意……”
    希奥玛拉把肩膀着火的罗西南迪摁进水里，再捞出来，很是无奈：“你怎么还是会烧着自己啊？”
    “抱歉，”罗西南迪毫无歉意，“你听说过‘手术果实’吗？”
    希奥玛拉动着脑子，然后很果断：“那是天龙人要的果实，我不吃！”
    “给罗吃。”
    希奥玛拉想想，说：“可行，但是之后你们就得逃亡了，这个不是什么海贼坏蛋，是天龙人和世界政府要的东西，你给他吃了你们就得一直逃亡到有自保能力了。”
    罗西南迪深呼吸：“我有这个准备。”
    希奥玛拉思考半天，说：“那行吧，我帮。”
    “希奥玛拉！你真好！”
    希奥玛拉笑笑，两个大人就开始讨论怎么做了，希奥玛拉掏出纸笔，抢出来果实，给罗吃了，她把两个果实能力者装箱然后跳海跑。
    希奥玛拉看罗西南迪的高大个：“你还是准备个棺材吧，箱子你是进不去。”
    手里有手术果实的海贼团很弱，希奥玛拉和罗西南迪抢了果实跑得很顺利，到了海边给罗塞进肚子里，就听说有海军登陆。
    罗西南迪说：“你带罗走，我回堂吉诃德。”
    “我不同意。”
    “希奥玛拉，有些事情不得不去做，我必须去做。”
    希奥玛拉不明白，希奥玛拉能接受，她抱着那个箱子往海里走，罗很挣扎，希奥玛拉说：“你别乱动，我把你藏好就去找罗西南迪，有你在我们俩不安心的。”
    男孩儿立刻老实了。
    希奥玛拉把钱包给他：“不管怎么样，先藏好自己，想办法去伯格岛，我或者罗西南迪一个月内会去找你。”
    “好！你们一定要来！你和柯拉松先生！”
    希奥玛拉对男孩儿笑：“自我介绍，蒙奇·d·希奥玛拉。”
    “罗，特拉法尔加·罗。”
    希奥玛拉把他送到最近的小岛，港口刚好有一班船要出发，希奥玛拉对罗点点头，飞快往回游，她能感知到罗西南迪被人摁在地上打，防水袋打开正义披风让她很有安全感，她跳上岸，扯下一截遮住脸，丢出水管替罗西南迪挡下一枪。
    “海军？！”
    希奥玛拉双手握拳：“臭海贼，受死吧！”
    另一边有人喊“鹤来了”。
    粉红色羽毛大衣的男人脸色一变，带着人迅速离开了，希奥玛拉看半死不活的罗西南迪：“这算解决了吗？”
    罗西南迪不说话。
    “你是回海军还是去见罗，我让他在伯格岛汇合。”
    “希奥玛拉……我做不了海军了。”
    希奥玛拉等他决定，罗西南迪自己爬进棺材里，希奥玛拉给他盖棺，推水里疯狂游，“战国爷爷也来了。”她说。
    罗西南迪不说话。
    但是她知道他在哭。
    希奥玛拉就不说话了。
    第9章第 9 章
    九
    希奥玛拉跟战国老老实实交代了。
    战国没说话，他已经是元帅了，好半天，他说：“希奥玛拉，库赞去接你，你去帮他游说一个人成为七武海。”
    希奥玛拉没反对，她只是有点累，她说：“我之后可以回东海呆一阵吗？”
    她不想回海军本部。
    战国叹气，说可以。
    库赞把她接走了，希奥玛拉看文件，鹰眼，乔拉可尔·米霍克，海军猎人，希奥玛拉思考一阵，这是伟大航路，伟大航路不缺海贼，依照鹰眼的行进路线，他们是堵在他前面的。希奥玛拉说：“随便冻一艘海贼船吧。”

 第7章

    “有把握吗？”
    “应该不难。”
    “他把之前来劝说的军舰砍成两半了。”库赞比划着。
    希奥玛拉说我知道，所以才让你随便冻一艘船，我下去就行。
    “真的没关系吗？”
    “库赞尼酱，请对我有信心！”希奥玛拉很不满。
    库赞压她的头，语气带笑：“终于有点精神了，嘛，希奥玛拉是最棒的！”
    “嘿嘿。”
    希奥玛拉笑了。
    库赞冻了一艘海贼船，连带船上的人，希奥玛拉一边热身一边等人，远远看到一个棺材小船，对方的金色眼睛让希奥玛拉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她深呼吸，握紧拳头。
    在北海虽然没有训练但一直游泳，很锻炼肌肉。
    她对着海贼船的龙骨狠狠挥出一拳，覆盖霸气那种，卡普教的那种，“轰——”比她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巨物卡拉卡拉碎裂。
    还好没退步。
    她跳进海里，朝棺材小船游去，她已经展现实力，也没有战斗的意思，明显就是要谈话，那艘小船的主人对她也很感兴趣，她顺利爬上那艘船。
    远看像棺材，近看……更像了，棺材船上唯一一把椅子坐着船的主人，他有一双金色的眼睛，只穿了披风和牛仔裤，修整的胡须和鬓角，她给衣服拧水，拿出一瓶作为礼物的酒。
    “有何贵干？”
    “有两件事，第一，道谢，第二，代表海军邀请您加入王下七武海。”
    “我不杀无名之辈。”
    “希奥玛拉，蒙奇·d·希奥玛拉、”希奥玛拉忍不住笑，“很高兴再次见到您，乔拉可尔先生。”
    “再”，是一个好说法。
    鹰眼，乔拉可尔·米霍克抬头：“若是你这样的实力，我应当不会忘。”
    “是很久之前了，大概十二年前，罗格镇，海贼王处刑那一天，您救了一个孩子。”
    希奥玛拉指着自己，很期待的样子，鹰眼回想，片刻，点头：“确实是有那么一件事，那个差点被踩死的小鬼就是你啊。”
    “哈哈哈哈哈，我是蒙奇·d·希奥玛拉，承蒙您的救命之恩！”她高兴地对对方鞠躬，“年幼的事情实在不敢确定，见到您的眼睛才确认。”
    对方的气氛也放松了，打量希奥玛拉，希奥玛拉摊手：“我才15岁，您不妨再等几年？等我达到巅峰，必然与您酣畅一战！而今，我手里有更适合您的对手！”
    鹰眼拿出酒杯，只有一只，希奥玛拉表示自己年纪还小，不喝酒。鹰眼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等待她的说法，实在有趣，多年前的一时心软，换来一个强大的后辈，这个后辈还说要帮自己找对手。
    希奥玛拉递出几张悬赏单。
    “都是海贼。”
    “都是海贼，成为王下七武海，海军可以给你不只是海贼的对手。如果您觉得对手无趣，单论剑术，整个伟大航路再无第二，您也可以定居自己的领土，没有人打扰。”
    红葡萄酒的年份很好，香气、颜色、味道都很好，鹰眼饮下第一口，觉得有趣：“我答应了。”
    希奥玛拉就是笑：“感谢您。”希奥玛拉冲库赞挥手。
    库赞过来接人，很惊讶，称赞道：“真能干啊，希奥玛拉！”
    希奥玛拉咧嘴笑：“爷爷在附近出任务吧，库赞尼酱，我去找他了！”
    “我让人给你准备小船。”
    希奥玛拉和鹰眼告别，就去找卡普，见面先哭着扑过去：“爷爷！爷爷！我好想爷爷呜呜呜呜！”
    “希奥玛拉！爷爷也想希奥玛拉！”
    爷孙俩对要收拾的海贼进行了友好回忆，希奥玛拉也去抱博古特，很热烈地诉说想念：“是博古特的味道！”
    “希奥玛拉小姐。”副官笑得宠溺而无奈，“好久不见了。”
    快有一年多了，希奥玛拉吃着饭和卡普抱怨罗西南迪跳出计划，卡普揉她的头发：“我们希奥玛拉做的很棒！辛苦了哦！”
    希奥玛拉又哭了：“我好想爷爷！”
    在船上混了一阵，卡普要回马林梵多的时候，希奥玛拉没有一起，蹭了一艘客船回了东海，一时间没有回哥雅王国的船，希奥玛拉把行李收拾收拾游回去了，远远就看见路飞在港口，她大声喊路飞的名字，小豆丁立刻跳起来。
    “希奥玛拉！希奥玛拉！”小豆丁很高兴。
    希奥玛拉教他们说话的时候从来不教“姐姐”，他们只会和别人一样喊她希奥玛拉。
    希奥玛拉抱起他，眯起眼睛笑：“你又长高了！”
    希奥玛拉去村子里，玛琪诺和村长看见她也很高兴，希奥玛拉说天快黑了，她先回家收拾一下屋子，等明天再和他们聊天。
    卡普的旧屋子在村子东头，玛琪诺帮着希奥玛拉铺床：“希奥玛拉酱很久没回来，上次卡普先生回来没有见你，路飞哭了好久。”
    “去出了一个任务，”希奥玛拉拿出一些北海的小玩意，“这是礼物！”
    “谢谢希奥玛拉酱！”
    路飞很稀罕那些东西，一个劲盯着看，等到该睡觉的时候路飞抱着枕头问希奥玛拉能不能一起睡。
    “不行，”希奥玛拉很严肃，“我是女孩子，路飞是男孩子，女孩子和男孩子长大以后就不能一起睡了！”
    “不要！我想和希奥玛拉一起睡！”
    “不行——”希奥玛拉看到小孩子的泪水之后改口，“那，路飞睡床上，我打地铺，我们还是睡在一个房间。”
    小孩子同意了。
    希奥玛拉盖着卡普的正义披风，看着窗外的夜色，呼吸很慢，眼睛睁大。
    她睡不安稳，总是睡不安稳的。
    玛琪诺问希奥玛拉要留多久，希奥玛拉说呆上一年多吧，“有一点点事情，我得自己思考。”她很认真，晨跑完之后坐在玛琪诺的酒馆吃早饭，路飞很高兴。
    “希奥玛拉会留下很久很久吧！”
    希奥玛拉揉他的脑袋，孩子的发丝很柔软。
    路飞说：“等香克斯回来，我要把希奥玛拉介绍给香克斯！”
    香克斯？希奥玛拉看村长，村长一脸严肃：“这就是我想跟你讲的，有一伙海贼，他们经常来村子里。”
    希奥玛拉皱眉：“村子受到攻击或者威胁了吗？”
    “不——”
    “香克斯他们是好人！”
    村长说：“他们和一般的海贼不大一样。”
    希奥玛拉想想，点头：“也是有那种海贼的，不杀烧抢掠的，现在要缴纳的天上金对一般人来讲还是太苛刻，为了活命出海当海贼逃避国家惩罚的人也很多。没关系，我先看看，如果他们不是什么好人我会联系爷爷的，您不要担心，村子里的大家也都先安下心，那个海贼有什么特征吗？”
    红头发，草帽，左眼三道疤，希奥玛拉回忆起卡普和她讲的，跟大家说没关系的，请不用担心，虽然还是个孩子，但她一向很可靠，也说了不行就把卡普叫回来，让村民安心不少。
    路飞也很高兴：“希奥玛拉一定会喜欢香克斯的！”
    “或许吧。”
    “希奥玛拉，我想当海贼！”
    村长一脸头疼：“这就是第二件事。”
    “……路飞，”希奥玛拉笑了，“我还没有见过那个香克斯先生，但是我想，他更像一个站在海贼旗下的冒险者而非海贼，你以后也可以做个和他一样的探险家，海贼的身份并不重要，而且会让我不喜欢。”
    “可是——”
    “路飞，海贼大概可以分为两种，一种好人一种坏人，坏人就是杀人放火——”她顿了一下，“会杀死我的那种坏海贼，一种好人，他们热爱冒险、不受拘束，这种人只是一种在海贼旗下的冒险家，是不用成为海贼也可以去做的。我讨厌海贼，因为海贼会攻击海军，我以后要成为海军，路飞以后要伤害我吗？”
    伤害。
    小男孩儿应激地跳起来大喊：“我绝对不会伤害希奥玛拉的！”
    “那路飞以后成为自由的冒险家就好了，又可以环游世界、结识厉害的人，我不能带海贼去食堂吃饭，但是如果路飞成为冒险家我也可以和朋友介绍路飞，这不是很好吗？”
    小男孩儿眼睛都亮了，可劲点头：“我要成为了不起的冒险家！”
    希奥玛拉点头：“真棒真棒，我们路飞最棒了！”
    村长松了口气，又叹气：“卡普可是希望路飞成为海军。”
    希奥玛拉摆手：“只要路飞做个好人，我觉得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村长和玛琪诺对这个倒是没什么不好的想法，路飞拽着希奥玛拉往外走，希奥玛拉很顺从，问他要不要背背，路飞自然同意了。
    希奥玛拉背着路飞从村子里走过，摊贩们对她报以微笑和关怀，希奥玛拉也对他们笑，他们往海岸线走，路飞在她背后叽叽喳喳，他有好多话要说，希奥玛拉很有耐心地应着。走了一圈回去，希奥玛拉带他买衣服，男孩子长得很快，她也买了一些大的，打算送给艾斯。

 第8章

    晚上在路飞睡着之后留了纸条就背着一大堆东西去看艾斯，艾斯长高了很多，“这是送给达旦小姐的梳子，还有给大家在北海买的一些东西，我记得马古拉，多古拉说过自己想要小刀，也不清楚大家都喜欢什么，大家自己拿吧！”
    她笑得很宽怀，脸颊上还有红，四处看：“艾斯呢？”
    “那小鬼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最近就是神出鬼没的。”
    希奥玛拉等了大半天，给达旦梳了两次头发，也没等到艾斯，只能告别说自己过几天再来。晚上回来的艾斯知道自己错过希奥玛拉，好一阵没说话。
    负重晨跑，带着路飞去海里抓鱼，去抓野猪，也背着路飞去见艾斯，这次倒是见到了，对方盯着她，表情很严肃。
    希奥玛拉问怎么了。
    艾斯说：“老头说你病了。”
    希奥玛拉很温柔说：“已经好了，让你担心了，谢谢。”
    男孩儿脸有点红：“我才没担心你！”
    “欸？”希奥玛拉做出沮丧的表情，“艾斯都不关心我的吗？”
    男孩儿立刻紧张起来，不知道说什么好。旁边有一声笑，希奥玛拉立刻把艾斯拉到身后，全然是保护的姿态。
    “抱歉抱歉！”树后跑出来一个又一个男孩儿，穿着蓝色风衣，戴着礼帽，对希奥玛拉摘下帽子，露出金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笑得大大的，“您好，希奥玛拉小姐，我是萨博，是艾斯的朋友！”
    虽然衣服有些破旧，但是干净，很有礼貌。
    艾斯对希奥玛拉说：“这是萨博。”
    希奥玛拉很高兴：“艾斯的朋友吗？你好，我是希奥玛拉——你知道了，我是艾斯的姐姐，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萨博对着年长的大姐姐有点脸红，希奥玛拉问两个孩子做什么，萨博说我们在攒钱，为了出海做海贼。
    希奥玛拉：“……”
    希奥玛拉哭给他们看：“为什么要做海贼啊？做个冒险家不好吗？出海也不一定要做海贼啊，海上自由的旅行者多的是为什么要做海贼啊？”
    她哭得很夸张：“我不想以后把你们抓进监狱啊！我也不指望你们以后做海军但是不要做海贼啊！”
    两个男孩儿手忙脚乱，只能许诺以后绝对不当海贼。
    希奥玛拉撇着嘴抽鼻子：“真的？”
    “真的真的！”萨博和艾斯一头冷汗点头。
    希奥玛拉这才擦掉眼泪，又离开回村子里了，萨博惊魂未定：“女孩子的眼泪好可怕！希奥玛拉真的很不喜欢海贼啊！”
    艾斯没说话，心有余悸。
    第10章第 10 章
    十
    希奥玛拉从山上采完菌子，村子里有很强大的气息，她感知到了，急急忙忙回到玛琪诺的酒馆里，里面的欢声笑语让她松了口气，步子慢下来，深呼吸，提着篮子开门：“玛琪诺，路飞，我回来了。”
    “希奥玛拉酱！”“希奥玛拉！”
    路飞扑过来抱她的腰，希奥玛拉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野果子，揉路飞的脑袋，看比她高大的男人们，笑得有礼貌又很骄傲，阳光满满：“客人很多呢，玛琪诺，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吗？”
    “太好了，我还在想怎么办，希奥玛拉帮我搬一下酒吧！”
    希奥玛拉去搬东西，路飞在吧台，那里还有一个半红半白戴着耳机的小姑娘，路飞把果子分给那个小姑娘，介绍希奥玛拉：“那是希奥玛拉。”
    “你好！我是希奥玛拉，是路飞的姐姐，小小姐怎么称呼？”
    “乌塔。”
    希奥玛拉露出友善的表情，对方却转过头，有点生气的样子，希奥玛拉不明白，但也不怎么在乎，倒了酒扭头对上一张大脸，她怔住了，眨眨眼：“客人？”
    红头发，左眼三条伤疤，戴着草帽。
    男人和她对视，很严肃地问：“就是你跟路飞说我不是海贼吗？”
    希奥玛拉放下酒瓶：“你抢劫平民吗？屠杀平民吗？会放火烧毁城镇？还是拿折磨人来作乐？”
    酒塞子“嘭”得离开瓶口。
    男人说：“我不是。”
    “你热爱冒险，喜欢同伴，你讨厌作恶，讨厌不公平的事情？”
    红色的酒“咕咚咕咚”进入酒杯。
    男人说：“算是？”
    希奥玛拉把酒杯推过去，不卑不亢地作了判断：“那么您就是自我定位为‘海贼’的冒险家。”
    男人露出明显的不愿意，很愤怒地怼到希奥玛拉面前，草帽的边缘压在希奥玛拉头上，他尽自己可能摆出自认为很凶恶的表情：“你见过海贼吗？我可是很凶恶的海贼哦！”
    “我见过海贼，”希奥玛拉直视对方的眼睛，“我在被收养前，海贼毁灭了我的岛屿，我是被人从死人堆里挖出来的，红发先生，我以后会成为海军，我不想和路飞站在对立面，所以别随便灌输他什么‘海贼是海上最自由的’，海贼要是最自由的，你就不会从新世界来四海闲逛了。”
    当她说出自己的由来的时候，男人很明显瑟缩了一下，被戳穿身份之后他后退的姿态让希奥玛拉有些愤怒。
    他凭什么露出这种被伤害的表情？
    希奥玛拉说：“我讨厌海贼！”
    路飞梗着脖子说：“我不做海贼了，希奥玛拉不要讨厌我！”
    希奥玛拉欲言又止，但最后什么也没说，揉路飞的脑袋：“我去给你做肉吃。”
    “嗯！肉！希奥玛拉我要吃肉！”
    希奥玛拉没有和这群人再说话，但是连那个小姑娘在听她说自己的故乡被海贼毁灭之后都有点不自觉的歉意，希奥玛拉对对方笑了笑，转头去洗碗了，红头发想拐路飞去做海贼的香克斯搓手掌，想道歉不敢靠近。
    洗涤剂在水里有炫彩的泡泡，希奥玛拉看着炸裂的泡泡发呆。
    她不知道自己眼睛里有多少恨和冷漠。
    “对不起。”
    “啪”泡泡又裂开了。
    希奥玛拉抬头，黑头发叼着烟的男人站在窗户口，表情是有些不自在的，希奥玛拉记得他是那群海贼里的一员。
    “对不起，”男人重复了一遍，“我们船长是个鲁莽不考虑后果的人……”
    希奥玛拉挤出一个苍白但真诚的笑：“没什么，我说的话也有些过激，我也应该道歉，很多事情是不能混为一谈的，我迁怒你们也不对。对不起，我的话很不合适，但我只能那么哄路飞，对不起。”
    “不，我们才是。”男人还想说什么，但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窘迫的样子希奥玛拉忍不住笑，眼睛亮亮的，唇红齿白。
    “希奥玛拉笑起来真好看！”窗户又冒出来一个草帽，红头发的男人笑嘻嘻的。
    希奥玛拉有些羞赫，黑头发的男人说：“我是本·贝克曼。”
    “本·贝克曼，”希奥玛拉点头，“我知道了。”
    香克斯说我也来帮忙，跑进后厨，把希奥玛拉推开一边，手伸进水池里，很快就是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
    贝克曼扶额：“抱歉，我这就去买回来。”
    希奥玛拉倒是笑了：“笨手笨脚的，倒是很像我一个朋友。”
    “希奥玛拉你也有朋友啊？”
    “嗯，那家伙……”希奥玛拉耸肩，“是个笨手笨脚的家伙。”
    气氛缓下来。
    香克斯苍蝇搓手：“希奥玛拉，我是个海贼。”他还是想被承认是个海贼。
    希奥玛拉冷下脸：“呸，臭海贼！”
    香克斯就笑得很开心。
    第11章第 11 章
    十一
    乌塔是个音乐家，小姑娘对冒险什么的很感兴趣，主题曲围绕着冒险和自由，希奥玛拉也没意见，知道她是被香克斯从海里捞出来的之后，气得骂了不负父母责任还给自己找理由的人渣们，尤其是把孩子抛下自己出海快活的人。
    耶索普：“……”
    耶索普半个他儿子的字都没敢在希奥玛拉面前说。
    红发只是把风车村当做一个驻扎点，他也会出海，有一次他出海回来没有带回来乌塔，报纸上说红发海贼团摧毁了音乐之岛艾雷吉亚，希奥玛拉把报纸砸郁郁的海贼脸上：“解释。”
    “希奥玛拉……”海贼看看报纸上关于自己凶恶的报导，好一会儿，抬起头笑了，眼睛里都是恶毒的光，“我现在像个海贼了吗？”
    希奥玛拉对着他的脸来了一拳，把他打趴下，骑在他身上又给了他一拳：“说实话。”
    海贼笑了，十分恶劣：“希奥玛拉，你不会真的觉得海贼里有好人吧？”
    希奥玛拉又一左一右给了他两拳：“解释。”她冷冷说。
    红头发的海贼抓住她的手：“就和报纸上说的一样，我毁灭了艾雷吉亚，有什么——”
    希奥玛拉给他一记头槌，男人的鼻子流血了，希奥玛拉固执地盯着他：“解释！”
    海贼终于有些生气了，威压以他为中心，往少女的脊梁上压，少女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归于无，她的手臂变黑，在男人的惊愕中挣脱他的束缚，一记带着霸气的拳头打到他的脑袋上，余劲导致男人身下的土地龟裂凹陷。

 第9章

    想靠近的路飞吓得跑到了贝克曼身后。
    男人的脑子嗡嗡响，希奥玛拉扇他的脸也没回应，于是希奥玛拉从男人身上起来，活动手指关节，咔啪咔啪，没有感情的目光在一堆吓坏的大人身上扫视，最后盯着贝克曼，说：“解释！”
    贝克曼：“……”
    贝克曼举手投降：“换个地方。”
    希奥玛拉和贝克曼走到一边，船医歌德·本乡赶紧去看他们老大，说：“脑震荡。”
    “……希奥玛拉酱平时真温柔啊。”“真温柔。”“太温柔了。”
    贝克曼简单解释了歌歌果实能力者的乌塔被寄宿在乐谱里的恶魔利用歌声毁灭了一个国家，红发海贼团替她担下来这件事，希奥玛拉点头，又问：“你们跟她讲了实话了吗？”
    “……”贝克曼心虚地转移视线，“没有。”
    希奥玛拉：“啧。”
    希奥玛拉酱，你刚刚不是嫌弃吧？一定是我们看错了是吧？希奥玛拉酱，天使是不会露出那种表情的，对吧，希奥玛拉酱？
    希奥玛拉转身走向海岸：“路飞，我去找一下乌塔，你呆在家里等我回来。”
    “等等，希奥玛拉——”
    “别打着父母的旗号就随便替别人决定人生啊你们这群混蛋！”希奥玛拉愤怒地大喊，她甩开贝克曼的手，凶狠地瞪着他，“多活了几年很了不起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凭什么替她决定一切？她的人生很重要！别随便替她决定她的一生！”
    她拽着贝克曼的衣领子：“父母什么的，是子女的主人吗？！”
    她问贝克曼，问要求自己活下去的父母，问卡普，问多拉格，问罗杰和露玖。
    “我们……”她的眼底都是泪水，“是哄你们开心的装饰品吗？”
    贝克曼给不了答案。
    贝克曼无言以对。
    贝克曼放下手。
    希奥玛拉一头冲进海里，像一条鱼跳进大海，敏捷地游向远方，她的泪水变成海水，海水融进海里，大海一望无际，于是她的泪水就没有人找得到了。
    她游了很久，穿过暴风和海兽，到达了那座岛的海岸线，小小的孩子坐在沙滩上，揉自己的眼睛，掐自己的大腿。
    希奥玛拉张开手臂。
    麻木地小脸上终于有了惊讶意外的表情，她哭着跑起来，跑进希奥玛拉怀里，海水汹涌，所有声音都只有大海知道。
    红头发的海贼和黑头发的小鬼守在海岸线，望眼欲穿，就差直接跳进去了，“活像两块儿望夫石。”拉基·路这么说。本乡反驳：“望妻。”
    贝克曼叹气：“你们想被希奥玛拉打死吗？”
    “我为什么要打死他们？”
    “因为他们——希奥玛拉！你从哪里回来的？”
    “游过头了，从另一边过来的。”希奥玛拉拿毛巾擦头发，大声喊海边的两个笨蛋，一大一下立刻往她这边跑，希奥玛拉抱住路飞但是一脚踹在香克斯脸上。
    路飞说：“希奥玛拉你去了好久！”
    希奥玛拉看他脸上的伤疤，问怎么回事，一堆大人立刻缩脖子，路飞说：“是我自己划伤的，男子汉的勋章！”
    希奥玛拉扫过红发左眼的三条疤，拍路飞的脑袋，把身后拍尾巴的海鱼提起来给路飞：“我饿了，让玛琪诺做点吃的给我。”
    “好！希奥玛拉，乌塔怎么样了？”
    “乌塔在跟别人好好学习怎么做一个音乐家，她说以后会和你在大海上重逢！”
    路飞很高兴地跑开了，希奥玛拉看站在一边的红发海贼，面色一下沉了：“不负责！自以为是！死鸭子嘴硬！小孩子心性！只会说大话！胆小鬼！混蛋！欠揍！”
    男人低着脑袋随着一个单词一个单词身上的光越来越暗淡，最后干脆自闭了。
    贝克曼想上前，被希奥玛拉指着一堆人骂人渣。
    别骂了别骂了。
    希奥玛拉扔出一个防水的盒子，自闭男人打开，是一个休眠的半红半白的电话虫，“乌塔说她会努力学习的。”
    香克斯看看电话虫，看看希奥玛拉，跳起来给了希奥玛拉一个大大的拥抱：“希奥玛拉！谢谢！你真好！”
    希奥玛拉给他一拳：“别跟我套近乎臭人渣！”
    “人、人渣……”
    希奥玛拉拽他的头发，强迫他低头，很是阴沉：“人渣，你给我听着，再随随便便替乌塔决定她的命运，我就把你的脑袋打烂。听到了吗？”
    “……是，听到了。”
    希奥玛拉扭头就走。
    “希奥玛拉酱……”“好酷！”“太酷了！”“拽着头的头发放狠话……”“太帅了！”
    香克斯很愤怒：“我可是你们船长你们这群混蛋！”
    “呸，人渣，不要和我们混为一谈。”
    香克斯骂骂咧咧，但是看看手里的电话虫，很高兴说：“来开宴会吧！为了我们的女儿和帅气的希奥玛拉！”
    希奥玛拉冲掉海水，洗干净自己去吃饭，不知道他们又在玩什么，吃自己的，香克斯又在逗路飞了，路飞问他们冒险的事情，问自己能不能和他们一起出海，然后赶紧说自己不会做海贼的。
    门被踹了。
    希奥玛拉放下勺子，面色不虞，玛琪诺按住她的手，笑着问进来的山贼要写什么，山贼要酒，但是海贼开宴会已经用完了。
    香克斯举起一瓶酒：“这瓶怎么样？”
    山贼抓起那瓶酒砸在香克斯头上。
    希奥玛拉没动作，海贼们也没有动作，山贼们走了，海贼们大笑，为他们的头出丑了，希奥玛拉看玛琪诺：“山贼经常来吗？”
    “不，偶尔……也不会来劫掠。”
    希奥玛拉拿起勺子继续吃，路飞很生气，他觉得不反抗是很丢人的事情，希奥玛拉在思考怎么做掉一群山贼，哪怕只有一个残党，对平民来讲也是很致命的，要么一锅端要么就只能忍。
    香克斯忽然尖叫，希奥玛拉回神，看见香克斯拽着路飞的脚催吐，但是路飞的头一下掉在地上，身体拉得很直。
    欸？
    “吃了恶魔果实就不能游泳出海了你这笨蛋！”香克斯对路飞大喊。
    希奥玛拉眨眨眼：“哪个笨蛋把恶魔果实放在桌子上的？”
    香克斯：“！！！”
    希奥玛拉放下勺子，叮当一声。
    “香克斯，”希奥玛拉说话时没有表情，“出去谈谈。”
    希奥玛拉酱好可怕！！！
    第12章第 12 章
    十二
    把香克斯摁着摩擦之后希奥玛拉开始训练路飞的果实，这个她没经验，问吃的是什么果实，橡胶果实，希奥玛拉捂脸：“怎么又是世界政府的果实……”
    “又？”
    希奥玛拉很头疼，只能先跟卡普讲了，然后让红发海贼团赶紧走，最好在海军来之前。“我们可不怕海军！”香克斯很头铁。
    希奥玛拉踹了他一脚：“你最好怕！我以后可是要做海军的！”
    之前消失了那么多天，希奥玛拉必须去一下艾斯哪里做个安抚的，她让香克斯他们训练路飞，然后去了戈尔巴山，在不确定终点站找到了萨博，问艾斯在哪里，萨博很快乐地带她去他们的秘密基地。
    “希奥玛拉小姐之前很久没出现，艾斯他很担心。”
    “抱歉，突然发生了一点事情。”
    希奥玛拉问他们最近怎么样，萨博给她看他们攒的钱，“我们的航海资金马上就够了！”
    “但是你们还是孩子，”希奥玛拉解释，“至少到十七岁再出海吧？小孩子在密密麻麻的大人的世界是很容易被碾成肉酱的。”
    “肉酱什么的也太夸张了吧？”
    “没夸张，我以前还小的时候在大人堆里差点被踩死，你们也要再长高一点，”希奥玛拉比比身高，“和我现在差不多才行。”
    他们在树枝上聊天，以后出海要找什么同伴，航海士，厨师，船医……
    希奥玛拉能告诉萨博很多事情，萨博问：“希奥玛拉小姐讨厌贵族吗？”
    “还好吧，”希奥玛拉说，“贵族是一个群体，群体里会出现不同分化，我讨厌那些不把人当人看的，但是如果是萨博这样的，我就很喜欢。”
    萨博红了脸，压帽子挡住表情。
    希奥玛拉还想说什么，艾斯很生气的声音就传来了，希奥玛拉赶紧去看，就看见香克斯在对艾斯比安静的手势，艾斯拿着水管：“希奥玛拉，我看见这家伙在盯着你们——”
    希奥玛拉冲上去把艾斯护在身后，很是愤怒，她从喉咙里发出被冒犯的警备：“你跟踪我！”她的眼里都是火，拳头握紧。
    香克斯急忙摆手：“我只是担心你一个人来山上。”
    希奥玛拉把萨博和艾斯往身后藏，弓起腰，第一次露出真正要把对方当做对手的认真，香克斯立刻做投降：“我什么都不会往外说的，希奥玛拉！但是说真的，只是两个小孩子你至于这么小心吗？路飞知道会伤心的。”

 第10章

    “闭嘴！”希奥玛拉深呼吸，再次深呼吸，“我有必须的原因，香克斯，你不能、不可以对任何人说——”
    “嗯，好。”
    “贝克曼都不可以！”
    那就是很严肃的事情了。
    香克斯放下手，收起笑容，说：“我发誓。”
    希奥玛拉松了口气，香克斯真心觉得自己冒犯了这位朋友，再次严肃道歉之后转身就要走。
    希奥玛拉低头，黑头发的艾斯也戒备地看着香克斯离开，手指抽搐几分，她开口喊住香克斯，男人回头，希奥玛拉抿唇：“香克斯，我之前，在香波地见到了冥王雷利。”
    “雷利先生？！他还好——”男人激动地向前一步，希奥玛拉护着两个孩子后退一步，于是他赶紧停下，一脸高兴，“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
    “你应该也听过，十年前南海的事情，我当时也在，”希奥玛拉握住艾斯的手，她手里都是汗，“我想听听你的看法，作为罗杰的船员。”
    艾斯整个僵住了。
    萨博也僵住了。
    希奥玛拉深呼吸，盯着也僵住的香克斯。香克斯很严肃，甚至有些愤怒：“海军找到那个孩子了吗？”
    希奥玛拉把他们往身后塞：“没有，检测了两次也没有，有些孩子还死在了事故里，所以，所以，我想知道——”
    香克斯后退到安全距离：“希奥玛拉，船长对我来讲，是老师、父亲、目标一样的存在，”他摘下自己的帽子，深深地注视，“但是，和你说的一样，如果他真的有个孩子，我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的话，那孩子一定很辛苦很辛苦，我会拼上性命去保护他的！”
    不是谎言。
    希奥玛拉松开艾斯的手，她的手在抖，艾斯用力抓住她的手。
    香克斯戴上帽子，再次道歉，转身离开，希奥玛拉说让他在森林那里等她，香克斯抱怨她不信任人，慢慢走远了。
    希奥玛拉一下跌在地上，萨博和艾斯扶着她，她颤抖着：“香克斯很强，他是海贼，船上也有孩子，所以我想他一定能比我更能照顾你……”她哭了，抱住艾斯，“谢谢，谢谢，艾斯，谢谢你选择我做家人，谢谢！”
    她被选择了。
    希奥玛拉被选择了。
    她抱着不知所措的艾斯说谢谢。
    艾斯红了脸，说：“不要哭啦，丑死了！”
    希奥玛拉抹眼泪，点头说嗯。
    萨博在一边也很高兴。
    希奥玛拉哭够了就告别了，香克斯就在森林入口那里等她，看见她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希奥玛拉瞪他，说这件事她会记住的，以后会小心他的。
    香克斯苦笑，只能再道歉。
    他们往山下走。
    希奥玛拉说：“我是被收养的。”
    香克斯保持倾听姿态。
    希奥玛拉继续：“我把海军叫来了。”
    香克斯会意：“我们很快就要返回伟大航路的。”
    希奥玛拉说：“那个孩子的名字是波特卡斯·d·艾斯。”
    香克斯笑了，道谢。
    “那是我弟弟！”
    “好的好的，不跟你抢弟弟。”
    他们慢悠悠到城镇就发现路飞被抓起来了，因为替香克斯撑腰所以被山贼抓住了，希奥玛拉看香克斯：“我有时候真的觉得你是来克我的。”
    香克斯：“都是意外！”
    “应该是都在了，我原先还不知道该怎么把他们一网打尽，现在都在这里了，省了很多麻烦。”希奥玛拉从身后拿下水管，“帮个忙，都杀了吧，领头的给我留个脑袋换赏金就可以。”
    “希奥玛拉酱好凶残！”“但是好帅啊这么冷酷的希奥玛拉酱！”
    希奥玛拉额头直跳。
    香克斯压她的头发，很是嫉妒：“希奥玛拉，比我都受欢迎。”
    “比你首欢迎不是应该的吗，人渣！”
    路飞在山贼手里都忘了哭了，香克斯努力忽略“人渣”的称呼，“路飞，别害怕，我们马上来救你！”
    然后山贼就带着路飞用烟雾弹逃跑了。
    香克斯不知所措：“大伙！路飞不见了！”
    希奥玛拉往码头跑，贝克曼很无奈：“你真是——希奥玛拉再揍你我不会拦的。”
    山贼往海上跑了，希奥玛拉看见海王类对往海里沉的路飞张大嘴，一个扑子像一条鱼一样冲过去，抱住路飞，身体背部覆盖霸气，这样能承受海王类的牙齿。一个怀抱抱住她的背，她在惊愕中回头，是红发的男人。
    他怒视没有咬空的海王类，王者威压尽显。
    希奥玛拉看见他的手臂，把路飞扔进他怀里，追着海王类而去，一拳打烂海王类的牙齿，强迫它吐出一条左手，举着赶紧往岸上游，抱着冲到本乡面前，问还能不能接回去，本乡摁着红发进了医务室。
    希奥玛拉一下子脱力了，贝克曼扶住她，希奥玛拉简直头大：“他是笨蛋吗？他的战斗素养呢？！霸气就不能提前用吗？！”
    路飞还在哭，希奥玛拉努力平稳下来蹲在他面前：“路飞，你要成为强大的人，强大的人要学会避免不必要的战斗。”
    “我、我知道了，香克斯，香克斯——”
    “香克斯的手臂不一定能接回去，接回去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路飞，这不全是你的错，但有你的责任，之后你要向香克斯道歉，之后的事情就不是你能决定的，交给我和香克斯，可以吗？”
    “嗯。”
    希奥玛拉压路飞的脑壳。
    本乡说没办法，希奥玛拉立刻把手臂冰冻了，她很冷静：“一条胳膊而已，伟大航路千奇百怪，总有办法接回去的，现在没有那种技术以后也会有的。”
    香克斯想说没关系。
    希奥玛拉指着他的鼻子问他的战斗素养去哪里了：“在东海呆太久你骨头都松了，赶紧滚回新世界挨打去！”
    “希奥玛拉酱这么不留情的吗？”
    “滚！”
    香克斯嘿嘿笑，躺下：“说起来，从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希奥玛拉。”
    希奥玛拉双手抱胸：“海贼王死刑的时候，我才一丁点，被人群差点踩死，去就医的时候看到你和蓝头发的在争吵。”
    “那么久远吗？”
    “很久远了。”
    两个人一时无言。
    希奥玛拉说：“我要成为最强海军，结束海贼的时代，你们出海是想要自由，但是大部分海贼对民众的威胁还是很严酷，我想保护那些人，香克斯，你不是恶人，但我们会成为敌人，所以我们不能做朋友。”
    “嘛，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希奥玛拉没说话。
    香克斯出航那天，路飞说要做海贼，希奥玛拉看着香克斯把他重要的草帽给了路飞，路飞说：“我以后会找到更强的伙伴，要找到onepiece，我会成为海贼王！”
    希奥玛拉看着，只是看着。
    第13章第 13 章
    十三
    希奥玛拉跟卡普哭，但是说不清楚，希奥玛拉干脆丢下路飞跑进山里，跑到山贼窝把自己一团，就是自闭。
    艾斯问她怎么了，希奥玛拉红着眼睛撅着嘴，达旦拍她的背：“谁欺负你了？”希奥玛拉就是不说话，也不想吃饭，蔫蔫的好像一棵没生气的植物。玛琪诺和村长来看望她，说：“路飞已经知道错了，哭着说想你呢。”
    希奥玛拉扭头把自己埋进卡普的披风里。
    卡普拽着路飞的脸来跟她道歉，希奥玛拉扑进他怀里，哇哇哭，委屈得不行，喊着“爷爷！爷爷！”
    卡普脸色阴沉：“是那个红发把你惹哭了是吧？”
    希奥玛拉点头：“我、我都说了不想路飞做海贼呜呜呜呜我都说服他做个冒险家了呜呜呜爷爷，我讨厌海贼，爷爷！他们都不尊重我啊啊啊啊爷爷！爷爷！”
    路飞说：“希奥玛拉，我会做个好海贼的！”
    希奥玛拉哭得更大声了。
    “怎么办啊爷爷？我、我是不是很没用啊？爷爷你不要讨厌我！我、我不知道怎么办啊呜呜呜——爷爷，他们都欺负我爷爷我好想你爷爷！”
    卡普抱着她，一脸“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没事，爷爷给你报仇！爷爷带你去揍红发！喂，达旦！路飞就交给你了！我和希奥玛拉离开一阵！”
    希奥玛拉不知道怎么止住委屈，就只能哭，卡普抱着她，拍她的背，博古特在风车村外的军舰，看见希奥玛拉这么难过，气也一下上来了：“谁欺负希奥玛拉小姐了？”
    “红发那小子怕是忘了罗杰怎么被我追着打了！”
    红发海贼团发现铁拳卡普在靠近他们之后都很不解，香克斯更不理解：“卡普老爷子怎么那么积极？我们没干什么惹怒他的事情吧？”
    “应该没有——哇哇哇对面扔过来好多炮弹！”
    “红发小儿！”卡普站在船头怒吼，“惹哭老夫的孙女，你想好怎么偿命了吗？”

 第11章

    “诶诶诶头儿你祸害别人孙女？”“别胡说我没有！”“铁拳有孙女？”“等等——那是希奥玛拉酱！希奥玛拉酱好像哭得很难过！”
    一船海贼都看见海军英雄把他们的小朋友放在身边，希奥玛拉瘦了，没什么精神，耶索普说希奥玛拉酱好像哭了，希奥玛拉酱举起了炮弹，希奥玛拉酱往他们这边扔炮弹……
    “希奥玛拉酱是卡普的孙女！”
    那，路飞岂不是……
    香克斯抱头：“大伙！我死定了！”
    “快闭嘴吧！大家赶紧跑啊！这是铁拳x2啊！”
    卡普教希奥玛拉扔炮弹，爷孙俩就在甲板上扔了个尽兴，红发海贼团想还击来着，被卡普一个船锚差点把船砸烂。
    希奥玛拉看他们手忙脚乱地跑，慌慌张张地大叫，被逗乐了，卡普看她笑了更来劲了，扔累了才让奄奄一息的红发海贼团跑掉，卡普躺在甲板上，希奥玛拉歪在他身边，博古特不让人靠近他们，给他们留空间。
    希奥玛拉说：“爷爷，艾斯和路飞不能做海军。”
    卡普问孙女为什么，希奥玛拉说：“因为世界政府，因为天龙人，因为他们的血脉，他们不能进入海军，即使爷爷是海军英雄也有做不到的事情，他们在海军一旦被发现，世界政府就容不下他们，海军是无法反抗世界政府的。就像罗西南迪，如果海军能保护那孩子，他就不会带着那孩子逃亡。”
    希奥玛拉枕在卡普肩膀。
    她觉得安心，她终于放下心了。
    “爷爷，他们只要不做海贼，不做海军，我们就能保护他们一辈子的。”
    卡普没说话。
    希奥玛拉抓着卡普的衣服睡着了，眼角还是红红的，她长高了，身体发育了，在他手心的肉团子能保护家人了。
    卡普抚摸希奥玛拉的脸颊，他的小姑娘长大了。
    希奥玛拉睡醒了，卡普问她是回东海还是去马林梵多，希奥玛拉说回东海，她比划着：“爷爷，艾斯认识了一个朋友，叫萨博，我真为他高兴！”
    卡普也很高兴，跟她说：“本部的一群人也很想你，都让我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希奥玛拉说：“我十六岁了，等我十七岁，爷爷，等我十七岁就出海，我会努力想清楚我的正义的！”
    “好！不愧是我孙女！希奥玛拉就是最棒的！”
    希奥玛拉回去东海，回到山贼窝，他们正在吃饭，路飞说他一定要成为海贼王，艾斯说不要当着希奥玛拉的面这么说，我和萨博要成为冒险家。萨博说，我以后要周游世界。
    希奥玛拉趴在卡普背上。
    卡普说：“哦，你们真是志向伟大，那我们来训练吧！”
    艾斯和路飞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萨博还不知道等着他的是什么，希奥玛拉挂着卡普身上当她的挂件，也不妨碍卡普把三个小鬼折腾半死。
    希奥玛拉第二天叫他们起来晨跑，继续接受卡普的训练。她也一起，但是她明显接受良好还嫌不够，训练结束卡普身上就背着一二三四个，他给他们抓猎物吃肉。
    希奥玛拉歪在卡普身边，很高兴，恨不得和卡普除了睡觉都在一起。
    三个男孩：“……”
    萨博：“希奥玛拉姐姐真喜欢卡普先生呢！”
    他是三个男孩儿第一个喊姐姐的，明明是最后来的，却是第一个喊姐姐，他喊出之后希奥玛拉反应好久才知道是在叫自己。
    希奥玛拉趴在卡普背上，不知道怎么回答。
    卡普没注意到她的不适，很自豪：“希奥玛拉可是最喜欢我了！还有，小子，喊爷爷！”
    艾斯和路飞很嫉妒，嫉妒使他们面容扭曲。
    于是就这么过去了，卡普的假期结束要离开了，希奥玛拉很不舍得他要了他的大披风，离开那天晚上就和卡普唠了一个小时。
    萨博：“姐姐真的很喜欢卡普先生呢！”
    希奥玛拉打了个激灵，缩在披风里当做没听到继续和卡普说话。
    晚饭的时候是萨博喊希奥玛拉吃饭，“姐姐，吃饭了。”希奥玛拉说好，噔噔下来了，抢肉的艾斯和路飞很奇怪：“为什么萨博你要喊姐姐？”
    “欸？希奥玛拉姐姐就是姐姐，我们是结义兄弟，她就是我们的姐姐，有什么不对吗？”
    “希奥玛拉是我们姐姐没错，但是萨博你为什么喊姐姐而不是希奥玛拉？”
    萨博不明白，歪着头想半天：“喊姐姐有什么不对吗？”
    一直在喊名字的艾斯和路飞觉得他喊姐姐很不对，但是说不出来，路飞也会喊艾斯和萨博的名字，也会喊哥哥，他们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称呼希奥玛拉“姐姐”的话就会感觉不对劲。
    希奥玛拉摆手：“没事，你们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我没关系的，萨博，把饭给我。”
    “给，姐姐。”
    “谢谢。”
    “姐姐”对艾斯和路飞来讲是太遥远的词汇了，希奥玛拉没教过他们这个词汇，周围也没人特意教过，所有人都喊希奥玛拉希奥玛拉，他们也跟着喊，就和别人一样……一点也不像姐弟了。
    希奥玛拉笑得和平常一样，她让几个小鬼停止赚钱，要跟着她训练，“钱什么的不重要，等你们变强了随便抓几个海贼换了赏金就够你们出海的，现在你们的目标是变强。”
    艾斯脸色很难看：“和爷爷一样吗？”
    “不，我也要训练，你们跟着我就行，跟不上的时候就在一边休息，我的训练强度对身体伤害很大，你们还在长身体，过头了会长不高的。”
    霸气的开发还太早，现在就是要锻炼肌肉和基本，负重跑，上山下山，捕猎，她练挥拳和腿踢，教他们战斗方式，最基础的就是保护。
    “假如有个强大的你无法对抗的敌人要攻击你的同伴，你应该如何保全你和你的同伴。”
    艾斯说：“挡在同伴身前。”
    萨博说：“不对，要都保护！”
    希奥玛拉让路飞做需要保护的人示范给他们看，艾斯高高举起水管，希奥玛拉直接一个滑铲带走路飞到一边，跳起来，“这个时候你的敌人会露出一部分空挡，”她举起水管，“但是实力差距太大，□□攻击在对方眼里会很慢。”艾斯抓住水管，“然后我们就可以快点逃了。”
    男孩子们不喜欢逃跑。
    “假设要逃离的对象是爷爷？”
    男孩子们瞬间干劲满满。
    希奥玛拉撇嘴：“爷爷明明很温柔！”
    “是只对希奥玛拉/姐姐你温柔！他几乎要杀了我们！”
    希奥玛拉也和他们对打，一打三，发现是三个弱鸡之后就让他们去挑衅不确定终点站的一些混混，晚上雷打不动跟卡普打电话，说一些有趣的事情。
    希奥玛拉说：“晚安，爷爷。”
    “晚安，希奥玛拉。”
    希奥玛拉抱着卡普的披风才能入睡，萨博很别扭希奥玛拉这么依赖卡普，“有些过度亲昵了。”男孩儿说。
    他们在浴室，三个男孩儿赤裸相对，艾斯往身上浇水：“希奥玛拉的故乡被海贼摧毁了，坏蛋们把尸体摞在一起，是老头把希奥玛拉从尸体山里扒出来的，老头说希奥玛拉很没有安全感，她总是害怕。”
    萨博瞬间理解：“怪不得她讨厌海贼，路飞，不要做海贼了，和我还有艾斯一样做冒险家吧！”
    路飞说不行：“我一定要成为海贼王！但是我会是个好海贼的！希奥玛拉说不杀人、不放火，不抢劫平民的就是好海贼！”
    “为什么执着于海贼啊？”
    “只有海贼才能做海贼王！我要做海贼王！”
    他执着于“海贼王”，而不是成为海贼。
    萨博撇嘴：“反正以后希奥玛拉揍你我和艾斯是不会帮忙的！”
    希奥玛拉听得一清二楚。
    希奥玛拉也不是每天都训练，某一天他们出去玩，萨博没回来，希奥玛拉看报纸上说天龙人要来哥雅。
    她放下报纸：“我去找萨博，你们呆在家里，别乱跑。”
    第14章第 14 章
    十四
    萨博在看书，希奥玛拉敲他的窗户，萨博立刻给她开窗：“姐姐！”
    希奥玛拉看他整齐的衣服，捏下巴说果然还是正经打扮适合萨博。
    “姐姐你是来带我走的吗？可是这样会给达旦一家带去很大的麻烦的！”萨博说他还不能走。
    希奥玛拉给他看报纸，天龙人要来，“会有很多客船为了看一眼天龙人一起来，等到天龙人走了他们也会走，我把你往客船上一藏，之后的话我会把你交给认识的海军军官，他很强，人也很好，就是有些怪癖，你跟着他训练几年，再回这里。”
    “我都听姐姐的！姐姐真厉害！”
    希奥玛拉揉萨博的头发：“你是我弟弟嘛！”
    希奥玛拉看他的课程，贵族的学习很繁琐，但是会有用，学到的知识总会有用处。
    萨博点头。

 第12章

    希奥玛拉站在高高的树上，看大海和船只，来来往往很多船，路飞和艾斯又去打小混混了，有一艘船给了她奇怪的感觉，希奥玛拉跑到港口，看到绿斗篷很高兴，男人看见她也很高兴，张开双臂。希奥玛拉立刻扑上去喊爸爸。
    多拉格接住她：“希奥玛拉！”
    希奥玛拉拉着他往山上走：“路飞也在，爸爸你去见见路飞。”
    多拉格说不行。
    希奥玛拉鼓着腮帮子：“爸爸你这是不负责任！是人渣行为！”
    多拉格说：“我在做危险的事情，和你见面已经是给你找麻烦了，路飞不知道我反而比较安全。”
    “路飞以后揍你我会帮他的！”
    “好的，我会等着希奥玛拉和路飞一起揍不负责的爸爸。”
    希奥玛拉嘿嘿笑，又问多拉格是不是因为天龙人才来的，多拉格叹了口气，希奥玛拉很不满但是也没说什么，多拉格有很多事情要忙，希奥玛拉没办法，只能说走的时候一定要跟她说，她要送行。
    多拉格揉她脑袋，温柔地笑了：“嗯！”
    之后的事情就脱轨了，贵族在不确定终点站放火，艾斯和路飞当时在里面被人抓住了，希奥玛拉和达旦去救人，回来就听说萨博在天龙人到达那一天出海被杀死了。
    希奥玛拉脑子嗡嗡响，她说：“达旦，看好他们！”
    她一头扎进海里，有船的碎片，萨博的一些工具，但是没有萨博。尸体，不该没有尸体，希奥玛拉急得眼泪直流，她不知道怎么办她只能给卡普打电话，结结巴巴说：“爷爷、萨博、萨博被天龙人、被天龙人杀死了，我，我怎么办？”
    她不知道卡普是在会议室拿出电话虫的。
    “我、我才帮萨博计划逃出他的贵族家庭，爷爷，爷爷，萨博死了，我弟弟，死了，我，我找不到尸体，会、会不会是被鱼吃掉了？爷爷，好可怕，天龙人、世界政府，好可怕，爷爷——”
    战国和泽法立刻摁住暴起的卡普，鹤对已经空白的希奥玛拉说：“希奥玛拉，在那里等着，什么都别做！我立刻去接你！”
    “爷爷，好可怕、好可怕——”
    鹤把电话挂了。
    希奥玛拉还是怕，她不知道怎么办，她的脑子疯狂转，疯狂转，她需要一个大人替她做决定，她只想到了多拉格，她跳进海里，往多拉格说过的小岛游，出发是白天，到达的时候是深夜，那里有一艘船，船上有很多人，她湿漉漉地在船下问：“爸爸在吗？”
    “爸爸？”脸很大的一个人四下问这是谁家的小孩儿，得到没有的回答之后，让希奥玛拉上船坐坐。
    希奥玛拉不敢，她吓坏了。
    死亡，死亡，死亡又找上她了。
    直到深夜多拉格回来，希奥玛拉拽他的披风，海水和泪水湿漉漉地从她脸上流淌，她结结巴巴说自己的一个弟弟死了，大脸的男人和高大的男人都震惊了。
    多拉格藏起她，怀里还有一个小孩儿，伤得很重，多拉格让医生给孩子治伤：“是被天龙人伤害的。”
    希奥玛拉扒开裹着小孩儿的斗篷，金色的头发和安静的脸，希奥玛拉嗦嗦嗦嗦求人救救他，多拉格把她摁在自己怀里，也没喊她的名字，只一遍一遍让她冷静，还有开船。
    希奥玛拉在他怀里又发烧了，脑子一阵清醒一阵没有，清醒点时候说得回去，她跟鹤说了自己死了弟弟，不清醒的时候就喊爸爸妈妈火爷爷害怕。
    迷迷糊糊留了信，跳海离开了。
    多拉格看到信也已经找不到人了，眉毛皱得能夹死蚊子，两个同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
    希奥玛拉迷迷糊糊到了风车村，是捕鱼船出海的时候在海滩上发现的，被赶紧抬到医务室，迷迷糊糊的，她拽住玛琪诺，让她去告诉艾斯和路飞萨博没死，她把萨博托付给信任的人了。
    “不要告诉别人。”她说完又开始喊害怕了。
    卡普是被鹤看着才回来的，希奥玛拉迷迷糊糊察觉他，委委屈屈地喊爷爷，说害怕。
    鹤都觉得糟心，好好的苗子一次打击还能慢慢养，二次打击估计就没救了，世界政府你造孽啊！
    她现在挺担心卡普一个冲动去把五老星打死，没开玩笑。
    “东海最好的医院在罗格镇，”鹤说，“现在去军舰，很快就能到。”
    医生们都说是吓过头了，要静养，卡普为此又放了大半年假专门在东海看着他孙女顺便训练他两个孙子，萨博没死他知道，怒气下去很多，但还是生气。
    希奥玛拉的身体肉眼可见地消瘦，她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小半年才好，鹤打电话慰问，希奥玛拉变得沉默很多，笑也很少。
    鹤挂了电话也忍不住骂世界政府和天龙人。
    海军有很多中将很多英雄，但传说中的海军英雄只有一个，这就已经能说明卡普的分量了，现在很有可能是第二个传说中的海军的苗子被天龙人和世界政府吓到了，这个苗子可能就不是传说中的海军士兵，而是一个普通的海军士兵了。
    含金量可不是差了一点半点。
    希奥玛拉快十七岁了，她说：“我出海了。”
    第15章第 15 章
    十五
    一艘小船停在岛边，穿着披风的少女说自己是来补给的，“我正在进行旅行，也在寻找一起的伙伴。”她说。小麦色偏白的肌肤，短短的黑发和明亮的黑色眼睛，她有些过分纤细了，腰间别着一把刀。
    “你是剑客？”一个女孩问她。
    “不是，这个是打败海贼的战利品。”
    “你很强！”拿着竹剑的女孩儿说，一脸坚韧，“请和我过招！”
    少女的表情很淡漠，但是她同意了，三局两胜，第一局明显不会用剑的少女很艰难地赢了女孩儿，第二局因为剑术不精而失败，第三局已经跟上来的少女很轻松把女孩儿手里的剑打掉了。
    少女对倒下的女孩儿伸手：“你的天赋不错，但是你的师傅不能教导你更多了，太可惜了。”这让旁观的大人有些难堪。
    女孩儿问她要留下多久。
    “买完东西就出发，”少女说，起身，“我在寻找同伴，虽然剑客不在我的选择范围，但是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海？”
    女孩儿说：“我要成为世界第一的剑豪。”
    少女说：“你在这座岛的成长已经到达了顶点，再继续也不可能变强更多了。”
    女孩儿问：“女人能成为世界第一吗？”
    “我不知道，我建议你去试试。”少女转身，“我等你一个小时。”
    女孩儿的父亲让自己的弟子帮少女搬东西，他很不放心地看少女：“阁下出海，是为了什么呢？”
    “我在寻找自己。”少女说，“我呆在家里想了一年，想不清楚，出来找。我不做海贼，我打算以后做海军，目前的话先做海贼猎人，我要去北海找个医生，顺利的话再找个航海士和厨子，这样就能进入伟大航路了，然后一路杀海贼杀到香波地，走完前半截没问题的话就去海军本部，不行的话就去新世界挑战大海贼，这样的旅程大概得4年吧。”
    她说得清楚，也是在告诉对方，你女儿再留在你身比你什么都帮不上她。
    女孩儿的名字是古伊娜，匆匆忙忙就收拾了行李，拿着一把剑过来。
    少女说：“跟我走的话，把剑放下，我们要从零开始，你的剑是要从你以后的对手里打败获得的。”
    古伊娜表情变了又变，把剑放下了。
    少女起身，说：“我的名字是希奥玛拉，喊我玛拉就可以了，古伊娜，那出发吧。”
    古伊娜来不及和其他人道别就出发了，她没带走自己的刀，希奥玛拉说我们先去罗格镇，从那里做船去北海。
    “那这艘船呢？”
    希奥玛拉说：“用不上，先锻炼基础体能，船上空间很小，所以一般是负重，鉴于我们还有很长时间要相处，所以我们关于对对方的想法都要说清楚，避免隔阂，这里有一张纸，有什么想法或者要求写在上面就可以，有问题直接问，我的宗旨是有问题就解决。”
    “好的，玛拉小姐。”
    希奥玛拉点头，问了另一件事：“你会做饭吗？”
    “不会。”
    希奥玛拉点头：“我只会做一点简单的，我们的目标就是找到厨子、船医、航海士，我的要求是女性，你的呢？”
    “我？我没什么要求，女人，玛拉小姐是只收女人吗？”
    “嗯。”
    希奥玛拉就去一边背着淡水水桶做俯卧撑了。
    古伊娜才11岁，看见什么都很稀奇，东海的海贼赏金都很低，但是小海贼很多，希奥玛拉把切菜用的菜刀给古伊娜让她去战斗，古伊娜很少赢，希奥玛拉也没指望她赢，收底的都是她，生死不论都是死，希奥玛拉让古伊娜转头她来杀，找到最近的海军基地一扔，换钱。
    古伊娜拿着好几百万心都在抖。

 第13章

    希奥玛拉说：“随便花，除了武器，任何辅助修行的东西都可以买。”
    “真的吗？”
    “嗯，没钱就抓几个海贼或者山贼去换就好，我们的目标是杀到马林梵多。我去买点药物，之后餐馆见。”
    “玛拉小姐，我们只杀悬赏的人吗？”
    “嗯。”
    “那要是海军也有坏人呢？”
    “这个杀了会很麻烦，但是我认识几个海军，他们可以帮忙收拾。”
    古伊娜眼睛都亮了，相处久了就发现玛拉小姐很随性，很坚守就地取材的原则，没食物就跳进海里抓鱼，淡水就接雨水，她们到了罗格镇，希奥玛拉让她随便逛，古伊娜在处刑场看到了希奥玛拉。
    希奥玛拉带着古伊娜去北海：“北海很冷，下船记得先穿冬服，那里的治安也不比东海，记得跟紧我。”
    “好的！”古伊娜拿着一把常见的武器刀，这是她上次战斗的胜利品。
    东海到北海要走红土大陆，希奥玛拉指着书给古伊娜看，强迫她每天都要摄入足够的营养，希奥玛拉也吃很多东西，“我以前没这么瘦的，病了一场。”她解释。
    古伊娜点头。
    北海确实很冷，古伊娜把自己团成包子，希奥玛拉给她适应时间，下了船先去附近的海军基地拿悬赏单，她说自己是海贼猎人。
    年轻的海军不相信：“你还是个孩子吧？”
    希奥玛拉当着他的面把铁栅栏捏变形。
    对方很爽快给了她厚厚一沓，单从数量就是东海的一倍，两个人看北海的地图，希奥玛拉说她也不确定自己的朋友在哪里，干脆一个岛一个岛杀过去就好。
    希奥玛拉总是过分直白。
    她们买了小船，去了最近的一个岛，岛上还算安宁，只有几个小喽喽，但是海上很多海贼，东海的海贼不成气候，但是北海的，就很像模像样了，希奥玛拉看看悬赏单，让还没习惯北海的古伊娜在一边看着，直接出拳把整艘船打烂了，踩着一个个脑袋检查悬赏，余劲都能让人昏迷那种力度。
    希奥玛拉把人冻成冰棍扔去海军基地的。
    很棒棒。
    在北海的第三个月，古伊娜终于适应了北海，也顺利地杀了第一个人，然后她们们在一家医学院找到了上学的特拉法尔加·罗，希奥玛拉真的瘦了很多，少年盯了她好久才不确定地喊希奥玛拉。
    希奥玛拉抬手：“哟，在布告栏看见你的成绩单了，不错啊，特拉法尔加·罗。”
    “好久不见，希奥玛拉小姐，这是——”
    “这是古伊娜，我的同伴，我们正在一起旅行，目前需要一个医生、一个厨子、一个航海士，想问你有没有推荐。”
    少年说：“我还没有毕业证，不太行，我在学院帮你看看，先跟我来，柯拉松先生应该在家里，他看到你肯定很高兴。”
    三米多的男人飙着泪花子：“希奥玛拉酱！”
    希奥玛拉一脚把他踹开。
    “呜呜呜希奥玛拉酱踹我了呜呜呜。”
    “男女有别，你当我还是七八岁吗？”
    “欸？不是吗？”
    “我十七岁了笨蛋罗西南迪！”
    房间里很暖和，古伊娜脱下外套，罗给她们倒热茶，很是殷勤，“希奥玛拉小姐是我的大恩人，请你们不要客气！”
    古伊娜道谢，不知道喊男人罗西南迪还是柯拉松，“罗西南迪，”罗西南迪微笑，“古伊娜酱喊我罗西南迪就好。”
    罗西南迪问希奥玛拉是不是有任务，希奥玛拉说不是，顿了下，换了说法：“你应该知道天龙人之前去了东海。”“报纸上有说。”“我的义弟因为碍了天龙人的眼被杀了，我现在正在寻找自己的正义，为此我在召集同伴好能够进入伟大航路。”
    罗西南迪好一会儿没说话，说：“还缺什么人？”
    “厨子，航海士，医生，这座岛的医学院很有名，所以想来问问，因为要进入伟大航路，我希望是能作为战斗力的，女性最佳。”
    罗说：“我会努力去找的。”
    罗西南迪说：“我也会问问看，你和古伊娜酱就先住在这里。”
    “我得带她先去修行，”希奥玛拉晃悬赏单，“你要不要一起来玩？”
    “啊，好怀念。”罗西南迪很高兴，“带我一个！”
    “那你帮我一起训练古伊娜，要是你脑子没忘干净的话。”
    第16章第 16 章
    十六
    古伊娜不是第一次见恶魔果实能力者，但是她第一次知道恶魔果实能力者这么废物。
    希奥玛拉：“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想要能力。”
    古伊娜：“我明白了！”
    被古伊娜捞上来的罗西南迪嘤嘤嘤。
    “太伤人了希奥玛拉酱明明以前就是个很体贴很有礼貌的小天使嘤嘤嘤……”
    希奥玛拉：“你是想让我喊你叔叔吗？”
    “叔叔？！”罗和古伊娜很吃惊表示不能接受。
    希奥玛拉点头：“我们都是被收养的，但是我爷爷和他养父是同辈的，所以按辈分讲我应该喊他叔叔。”
    希奥玛拉有些不大情愿地吃着甜点，罗西南迪很无奈：“吃不下去就不要吃了。”
    “不行！”罗拍桌子，“希奥玛拉小姐体脂太低了！这对身体很不好！她需要增重，高热量食物是必须的！”
    希奥玛拉“啧”了一声，继续吃她的甜甜圈。
    “肉也得吃！”罗很严肃，“希奥玛拉小姐你不能挑食！”
    “我知道我知道。”希奥玛拉撑下巴，“在吃了在吃了。”
    古伊娜喝茶，希奥玛拉问罗有没有好想法，罗说有一个学姐，“是武道世家出身，但是因为拒绝结婚从家里逃出来，选择了从医，家里人似乎已经找过来了，所以说服她和希奥玛拉小姐出海应该不会有问题。”
    “是吗？那能替我引荐吗？”
    “她人不在学校，外出交流，下个月才能回来。”
    “是吗……”希奥玛拉想想，看北海的地图，悬赏单也变得薄薄的。
    罗西南迪问她还想怎么做。
    “我昨天忽然想到的，我们可能也需要一个工匠，所以我想去巴尔基摩亚一趟，我和罗西南迪去就可以，古伊娜和罗好好锻炼自己。”
    罗西南迪没反对，他们有些私人的话要说，是在没有别人的大海上才能说的，希奥玛拉看着大海，罗西南迪先开口：“罗估计要做个海贼，我大概会上他的船，你以后看见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样？”
    希奥玛拉很平静，她说：“我弟弟，你知道，泽法爷爷的事情之后，高层对家人都很遮掩，爷爷的亲孙子，我弟弟，他也说要做海贼，我说了很多次都不听。他也做不了海军，和罗差不多，他也不小心吃了一颗世界政府想要的恶魔果实。”
    “这可真糟糕。”
    两个人互相对视，纷纷叹气。
    希奥玛拉很沮丧：“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所以只要不作恶或者太过分，我就当做没看到。”
    罗西南迪拍她的肩膀。
    希奥玛拉说之后打算去西海看看，“原本也没打算在北海就找齐伙伴，四海都转转，清一波悬赏单。”
    “在北海也有名气了，虽说认识你的人少，但很快也会传到本部，确实不适合多待。”
    他们在巴尔基摩亚遇到了一个铁匠的女儿，少女有一头亚麻色头发，扎成一束在脑后，熔化的铁在护目镜里是炫彩的光，她在做一个小零件，冷固之后身上有烫伤的少女拿起那个小零件，似乎是个发条，一个臂弩一样的武器上一插，发条拧紧，松开，铁箭擦着罗西南迪的头发在他身后的墙面留下一个孔洞。
    希奥玛拉很满意，她对少女发出邀请。
    “你是海贼？”
    “不，以最强海军为目标，我在进行自己的修行，前往伟大航路仅有我一个人是不够的，我在招募同伴。”
    她介绍自己：“我是蒙奇·d·希奥玛拉，你好。”
    少女很直白：“我需要钱，赚钱吗？”
    “多少钱？”
    “一、不，两亿，这里是巴尔基摩亚，我需要钱和资金去完成一个恩人的梦想！”
    希奥玛拉微笑：“新世界多的是身价过亿的海贼，我们一路杀到海军本部，怎么样？”
    少女的眼睛立马亮了，她激动地抓住希奥玛拉的手：“船长！我们出发吧！”
    希奥玛拉问她的名字。
    “海特，史密西·海特，希奥玛拉船长！”
    “喊我玛拉就可以了。”
    “玛拉酱！”
    罗西南迪和希奥玛拉带着海特回去，古伊娜当时在和罗对打，有来有回，才11岁的小姑娘甚至是占上风的。
    “古伊娜，罗，我们回来了。”
    古伊娜很高兴挥着木剑就进行攻击，毫无意外地被罗西南迪挡住甚至被抓住了，海特跟古伊娜介绍自己，很骄傲：“要是需要一把新的剑我可以送你哦！”

 第14章

    她拿出一把长刀：“这是鬼泣，是我目前最得意的作品了！”
    古伊娜打开，冰冷的铁折出绚烂的光：“真好啊，但是我不能接受，抱歉。”
    “欸，为什么？”
    “希奥玛拉说我现在还不配有自己的剑，要等到我足够强才能选择，在那之前只能用一些战利品。”
    海特撇嘴，又看罗：“那给这个弟弟吧！当做见面礼，我是史密西·海特，玛拉酱，我们的伙伴都在了吗？”
    罗接过，道谢，背后带出一头小熊仔，海特立刻扑过去：“好可爱！”
    “罗西南迪和罗不跟我们一起，我们还需要一个医生，顺利的话下个月就离开北海去西海，等找到航海士和厨子就出海，海特，你会做饭吗？”
    抱着小熊的海特表情一言难尽。
    于是大家就懂了。
    希奥玛拉揉脸。
    医生是自己跳上船的，她们搬物资准备出发的时候，被家里人追的女医生跳上船求她们发船，古伊娜立刻起锚，让海特把帆拉满，小船是小，但是推进器是最好的，希奥玛拉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航行上。
    海特往炉子里添燃料：“不等玛拉酱吗？”
    “不用管！”罗西南迪看着后面，“希奥玛拉会追上来的，你们直接去费力岛坐船去西海！”
    女医生站在船舷，看小船快速远离港口，松了口气：“谢谢，我是……”她有些犹豫。
    “阿西亚·克洛莉娜·琼，”古伊娜对着金发碧眼，皮肤白皙的医生行礼，“我是霜月古伊娜，那是史密西·海特，”海特在额头点了一下表示礼貌，“我们的船长是蒙奇·d·希奥玛拉，我们为了进入伟大航路在招募同伴，主要包括医生、航海士和厨师，本来该由玛拉小姐亲自对你进行邀请，但是她不在，我只能先替她问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旅行了。”
    年长的女性深呼吸：“我要是拒绝呢？”
    海特说：“下个岛屿我们把你放下，费力岛有去世界各地的船只，你哪里都可以去。”
    女医生思考：“玛拉，是那个很有名的海贼猎人玛拉吗？”
    海特说是，女医生问：“去伟大航路？”
    “是，我们在进行修行，玛拉小姐要成为最强海军，我要成为世界第一的剑豪，海特小姐需要钱来做一些事情。”
    “我想做医生……”琼低声说，“但是我还是要见了那个‘玛拉’才能做决定。”
    海特没反驳：“你要是见了她，一定会喜欢她的！”
    琼不保证，但是很戒备地看罗西南迪，罗西南迪抓头发：“别这么看我，唯一懂点航海知识的只有我和希奥玛拉，希奥玛拉和罗在买别的东西不在船上，又等不及他们，只能我先来。我是罗西南迪，是希奥玛拉的朋友，但是我不和你们一起出海，送你们到费力岛就会走的，琼小姐。”
    古伊娜和海特问琼一个问题：“琼/琼小姐，你会做饭吗？”
    “一些简单的还可以……”琼冷静下来，点了一根烟。
    古伊娜和海特敲贴着的船员守则，第七条就是室内禁烟，罗西南迪让海特看着舵，和琼一块儿去外面抽烟了。
    费力岛很快到了，罗西南迪看她们上船，挥挥手，海特在围栏边大喊：“告诉罗好好养护鬼泣，还要好好照顾贝波！”
    罗西南迪挥手。
    希奥玛拉和罗比她们晚到两天，她扛着两个箱子，一个箱子是海特没带上的行李，一个是罗，让罗西南迪一个人太危险了，毕竟这个人平地都能摔，希奥玛拉买了票，留了电话虫就呆了一星期就坐最快的轮船出发了。
    她到了西海，古伊娜和海特就在港口那里等她，没有受伤，希奥玛拉松了口气，看琼，伸手：“你好，我是蒙奇·d·希奥玛拉，你喊我玛拉就可以，目标是成为最强海军，目前在招募同伴前往伟大航路。”
    她很自信，一往无前的姿态。
    “我是琼，是个医生。”
    “嗯！我们去买船，准备出发。”
    海特很得意：“买了！装了推进器，改造已经结束，本小姐可是科技天才！”
    “不愧是海特。”
    古伊娜拿出一沓悬赏单，希奥玛拉对琼说：“我的行事速度有些快，如果不适应要提出来，我们现在都是磨合状态，所以如果有什么一定要及时提出来。”
    琼说：“我们缺钱。”
    希奥玛拉说：“很快就不缺了。”
    一个星期琼和海特就适应了她的快节奏，都是追求效率的女性，这样的模式化气氛反而让两个有些戒备地女人放下心，琼的底线是她不杀人，她是医生，海特拿着填煤炉的铁锹把小喽啰敲死，希奥玛拉对她自己的训练是很严苛的，但是她并不要求她们。
    希奥玛拉战斗经验丰富，指导她们去战斗，讲解恶魔果实和能力者，问她们关于未来的事情，船舱里的守则增增减减。
    古伊娜只会做饭团，希奥玛拉是简单的烤肉，海特会考面包和煮汤，琼的饭菜是营养均衡但是很难吃。
    在西海从一群人口贩子那里救了一个鱼人，希奥玛拉说可以带她去香波地群岛，于是黑背白腹双手有蹼的虎鲸鱼人露出一口獠牙，很是戒备同意了。
    四个人问她会不会做饭。
    奥尔森·娜塔莎甩自己的白头发：“你见过观赏奴隶碰厨具吗？”
    鱼人对大海有天生的感觉，所以娜塔莎去掌舵，看着那一张纸，撇了撇嘴。
    “我们需要一个厨子。”希奥玛拉很严肃。
    娜塔莎很不屑：“吃的什么的无所谓吧？”
    航海一个月之后娜塔莎说：“我们需要一个厨子！”
    娜塔莎战斗力很强，她们匆匆忙忙收割了西海的赏金之后，去了南海。
    为了锻炼厨艺寻找传说中的allbiue的库尔特·菲娜被她们救下，上了船，受到了热烈欢迎。
    最讨厌人类的娜塔莎都对她脸色很好。
    希奥玛拉说：“我们去买新的船，出发去伟大航路，等到了七水之都，我们就造一艘船，那里的船工最好。”
    娜塔莎对新船也做出了能走但是按希奥玛拉的战斗力完全到不了香波地的结果，完全就是客船的地步，经不起强大的战斗。
    “坏了的话就去抢海贼的。”
    希奥玛拉说。
    红头发金色眼睛的菲娜：“……”
    琼：“习惯就好，这就是玛拉的一贯风格。”
    娜塔莎：“比海贼还可恶的家伙！”
    古伊娜很高兴：“又要有强大的对手了！”
    海特：“钱！”
    第17章第 17 章
    十七
    她们飞跃颠倒山，女孩儿、少女、女人，她们都为逆流的海水露出震撼的目光，“帆拉满你们这群家伙！”娜塔莎大喊，抓着舵，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掉下去我可不会捞你们！”
    古伊娜胸膛里的心在跳跃，她大喊：“我一定要成为世界第一的剑豪！”
    这个孩子眼里都是光。
    她有着希望和勇敢，没有被世界磋磨。
    菲娜看着她，也很温柔她学着东海的小朋友，双手做喇叭状：“我！我要找到allblue！赌上我厨师的名义！”
    海特哈哈笑：“我要赚好多好多钱！让家乡改造为不冷的岛屿！”
    希奥玛拉踩上船头：“我要成为最强海军！寻找到我的正义！”
    琼说：“一个两个孩子吗你们……我要成为手握权势没有人能控制的名医！”
    齐刷刷看沉着脸的娜塔莎。
    讨厌人类的鱼人：“……”
    我盯——
    娜塔莎怒吼：“老娘要回到家乡你们这群混蛋！”
    希奥玛拉罕见地大笑：“伟大航路，我们来了！”
    “伟大航路，我们来了！”“海贼们受死啦！”“哈哈哈哈！”
    那一年，古伊娜12岁，希奥玛拉18岁，海特19岁，琼22岁，娜塔莎23岁，菲娜25岁，她们都还年轻，大大方方冲向了世界。
    “颠倒山要往下了！”娜塔莎吼，“快点抱紧船！”
    “啊啊啊——”
    大海广阔，能包容所有人。
    双子峡的看守者很震惊地看着一船女人，女人，漂亮的女人在伟大航路总是危险的，这艘船只有女人，领头的还是个少女，白披风的少女有纤细的身材，对他行礼，尝试询问：“可乐克斯先生吗？”
    “我是，你是？”
    “我是希奥玛拉，”希奥玛拉浅笑示礼，“我听香克斯提起过您，他说您是个了不起的医生，我船上有一个医生，但是经验很少，您能适当地教导她一下吗？”
    “香克斯的朋友吗？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你们要去伟大航路吗？”
    “是，目前来看，我们算是海贼猎人组织。”
    “海贼猎人……”双子峡的看守者是个头上有着花一样发型的老人，盯着希奥玛拉看了一会儿，歪头，看少女身后的女人们，“哪个是医生？”

 第15章

    琼立刻举手：“我！”
    翻越颠倒山是个很激烈的航程，她们需要休息，娜塔莎也没反对，菲娜准备做饭，海特检查船只损失，古伊娜继续负重挥剑。
    伟大航路比四海凶险得多得多，不准备好就进入是会吃大亏的。
    希奥玛拉在看书，她每天至少看一个小时的书。
    “你们的船长真的做好准备了吗？”可乐克斯问琼。
    琼说：“那家伙是个有计划有决心的人，我们正是追随着这样的人。”
    “抱歉，是我多嘴了。”
    在双子峡呆了一星期，收割了一条船。可乐克斯养了一条鲸鱼，在不停地撞颠倒山，娜塔莎和鲸鱼沟通，问希奥玛拉伦巴海贼团怎么样。
    希奥玛拉皱眉：“没听说过。”
    “那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可乐克斯说。
    娜塔莎拍鲸鱼的脑袋：“那，我去再替你找找，我们从西海来的，西海没有消息就代表他们没有回到西海，不管是死是活，我都给你找到他们的消息！”
    鱼人大喊：“所以！在我回来之前不准再伤害自己！”
    希奥玛拉坐直身体，看可乐克斯：“是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可乐克斯对她讲了一个故事，去冒险的海贼和被托付的鲸鱼，没有等待到归人。
    希奥玛拉有些不忍：“伟大航路很大，不一定是逃跑了，更有可能是……”
    “死要见人活要见尸！”娜塔莎这么下决定了，双手抱胸，“你这混蛋不同意吗？”
    希奥玛拉叹气，说：“自己加到待办事项中。”
    娜塔莎表情松动，然后以更理直气壮的姿态大声说：“我不会写字！”
    希奥玛拉很平静：“和古伊娜一起学。”
    古伊娜也要学习，什么都要学一点，为此她们还有一个小书房来放各种书籍，两层船舱，还有底部专门放尸体的大冰箱。
    娜塔莎有些不知所措，古伊娜嘿嘿笑，拽着喊“人类不要碰我”但是完全没挣扎的娜塔莎去小书桌那边学习。
    一星期之后就出发了，伟大航路七条航线，她们选了海贼最多的那条作为起点，其实也没什么，反正有海贼的岛屿都要走，一柜子永恒指针在那里，她们想去哪里都可以。
    入口处的海贼并不强，希奥玛拉她们也应付得很好，琼用枪，兼职狙击手，菲娜是不会应付这些的，硬着头皮用平底锅砸人，锅底都变形了，还是娜塔莎摁回去的，海特倒是很适应，古伊娜很利索地和敌人战斗，她打不过就喊希奥玛拉和娜塔莎。
    一连好几个岛毁了好几个海贼团之后她们终于找到了一个海军基地，古伊娜和海特找海军搬尸体，海特喜滋滋地数着名字算赏金，零零碎碎下来快两亿。
    “两亿！”琼张大嘴。菲娜也目瞪口呆。
    海特特别激动地掰手指：“一亿八千三百六十三万三千一百贝利！加上我们从海贼船上得到的财宝，一共两亿两千七十二万贝利！”
    菲娜几乎落泪：“我这辈子第一次见这么多钱……”
    希奥玛拉和娜塔莎很冷静，把自己裹了一层又一层的娜塔莎很不屑：“才两亿，伟大航路后半截，两亿的海贼遍地走！没出息的样子！”
    希奥玛拉摆手：“海特，你负责管钱，我们不缺钱，但是船上的空间就那么些，需要的东西多少钱都可以，多余的就不要太多，除了必须资金，每个人每个月五百万贝利零花钱，零花钱什么去处我也不管，古伊娜，你可以买你喜欢的武器了。”
    这是个大数目，一个海军基地一时间拿不出这么多，需要审批，希奥玛拉让他们给文件和单子，“到时候去马林梵多海军本部去领。”希奥玛拉说，“先能拿多少是多少，我们接下来的旅行还要用。”
    全部都没有异议，她们买了需要的东西，休息两天就继续出发了。
    她们更积极了，因为和上一个海军基地问了不需要全尸就只留下脑袋，每个人的训练都很积极，希奥玛拉欲言又止但是还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她们追着一伙海贼团上了岛，她们的船没有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标志所以很难判定是客船还是别的什么，反正不是海贼船。
    她们靠近那座岛的时候，海岸线是红色的，被鲜血染红的。
    希奥玛拉跳下船，什么都没说。
    这样的场面，古伊娜不是第一次见，她第一次杀人就是因为看见了这样的场景，菲娜和琼，还有海特僵硬在原地，娜塔莎只能喊她们的名字让她们反应过来。
    琼急忙忙跳下船，背着她的药箱，看海里的人，一个一个检查：“还活着吗？还活着吗？喂！你们还活着吗？”
    泪水从医生眼中滑下，人贩子那一次她就足够愤怒，但这一次……很无力。
    有孩子在哭泣，菲娜抱住那个孩子，娜塔莎在杀人，杀海贼，菲娜以前很不理解为什么希奥玛拉要杀死那些海贼，全部都要杀掉，现在她有些理解了。
    哪怕不在悬赏单上，哪怕只是喽啰，对这些脆弱的生命都是致命的寒冬。
    能打的有，但是不多，希奥玛拉和娜塔莎随便就能杀了他们，古伊娜恨恨地砍小海贼，希奥玛拉喊菲娜和琼：“人太多！帮古伊娜和海特！”
    两个大人从地狱惊醒，菲娜含着眼泪对海贼扣扳机，眼中都是恨意。
    希奥玛拉让古伊娜和娜塔莎检查是不是全死了，带着菲娜和海特从废墟里扒拉出还活着的人，能救一个是一个，她有见闻色霸气，全开着指挥她们。
    救了人就要吃的，菲娜手忙脚乱做饭，眼泪往锅子里掉。
    希奥玛拉问还活着的大人：“这里距离海军基地很近，一般不敢有海贼靠近的，而且海军应该比我们先到，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海军的影子？”
    男人抱着自己的孩子，很感激她们，听到这样的问话，脸色恨恨：“那些海军，根本不把我们的性命当回事！只要海贼给一些钱，就可以安全地通过这里！”
    古伊娜怒吼：“不是！海军才不会那样！”
    娜塔莎说：“是有这样的海军的。”
    她们看向沉默的希奥玛拉，希奥玛拉说：“我自己安静一会儿。”
    “玛拉酱……”
    琼拦住海特。娜塔莎对古伊娜说：“古伊娜，海军能保护大部分人，但也只是大部分人，不是所有人。”
    她们都很沉默。
    好半天，希奥玛拉都没回来，晚上的时候希奥玛拉才出现，她找了个地方坐着，说：“开会。”
    几个女人立刻围着她做好。
    “我刚刚给在海军里的朋友打了电话，”希奥玛拉说，深呼吸，“他说马上会派新军官和检查人来，最多三天。”
    琼的手指抽搐，她今天摸了太多尸体了。
    但是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古伊娜却不能接受。
    希奥玛拉继续说：“我问他，如果海军攻击我的话，我还手误杀会怎么样，他说，只要做得安静一些，海军会很高兴我们替他们遮挡丑闻。”
    菲娜抬头。
    “明天吃好，喝好，养精蓄锐，后天我们开着海贼船去换赏金，他们老实的话也无所谓，他们不老实的话，就让他们老实，琼，你去打听都有那些人需要老实，菲娜你负责看船和接应，其她人和我一起去，以上，有异议吗？”
    她们说没有。
    希奥玛拉拍膝盖：“那么，解散。”
    第18章第 18 章
    十八
    希奥玛拉这次攒了两亿五千万，这也是一时间拿不出来的数目，希奥玛拉她们就说先随处看看，琼笑着表示自己想逛逛，和居民唠嗑，很容易就套出了几个名字。
    古伊娜有些紧张。
    希奥玛拉拍她的肩膀。
    领头的是披着斗篷遮着脸戴手套穿厚衣服的娜塔莎，很自然地他们就被请进了少将办公室，中年人看着很正常，称赞海上人才辈出，视线在海特、希奥玛拉和古伊娜身上走，希奥玛拉把古伊娜护在身后。
    海特也有些愤怒。
    娜塔莎说：“我们拿了钱就走，钱不够就给文件，我们去马林梵多拿，上一个基地就是这么做的。”
    “对对，是应该那么做，但是手续有点问题，可能需要手续费。”
    娜塔莎冷冷道：“上一个没有这么做。”
    “小姐，你也说了是上一个。”
    “我们要想想。”
    带枪的士兵把她们带到别的房间，希奥玛拉示意别说话，拿出纸笔：“有窃听电话。”
    她们沉默着选择休息，没有碰茶水什么的，她们都披着斗篷遮挡身形和面容，闭着眼养精蓄锐，等待开始战斗，电话虫想了，希奥玛拉接通，琼说：“这个基地烂的有点彻底，高层几乎全烂了。”
    琼给出名单，希奥玛拉也不装了，“杀几个，留几个，要有活口给他们交代赃物，把有军衔的活的都带到办公室就可以了。”

 第16章

    她活动身体，“尽可能不要闹太大动静，建筑以后还要用。”
    娜塔莎露出獠牙：“随便杀吗？”
    “别杀太多，我不好交代。”
    海特转自己的铁楸，手臂上的弓弩和护甲很是光亮：“了解！”
    女人的屠杀开始了，从会客室杀到顶层办公室，希奥玛拉用扩音器让士兵们后退，接下来就是等待，琼给海特和娜塔莎包扎，娜塔莎倒是很高兴地在狂笑。
    希奥玛拉知道她在笑什么。
    娜塔莎问她：“我们以后可以杀天龙人吗？”
    希奥玛拉说：“等到合适的时候，我们可以把他们杀干净，现在我们还太弱，闹出来的后果我们承担不起。”
    希奥玛拉看海活着的军官，“娜塔莎，帮个忙，带去会议室，海特，琼，捂住古伊娜的耳朵和眼睛，接下来是大人时间，小孩子别过来。”
    古伊娜没听到惨叫和求饶，也没有看到鲜血。
    希奥玛拉带着一沓文件回来的时候白披风是有些红的。
    第三天，一艘军舰如约靠岸，希奥玛拉说：“现在，你们大摇大摆出去就可以了，没人会拦你们，我不行，我还不能见那个人，之后我会追上你们。”
    娜塔莎点头，一脚踹开门，披着披风就出去了，有士兵喊着“停止攻击停止攻击”，四个女人披着遮住身体和脸的染血的斗篷往前走。
    高大的男人出现在古伊娜的视线里，太高大了，她有些惊吓，抱住了自己的武器，蘑菇头发型的男人披着披风，左看右看，问：“那家伙呢？”
    娜塔莎绷紧了身体。
    琼说：“跑了，她说不想见你。”
    “真是的，就会给人添麻烦，”男人看红红的墙壁，“做得太过火了吧？”
    古伊娜很愤怒：“海贼对新雪丽岛做得事情就不过火吗！”
    琼立刻捂住古伊娜的嘴：“抱歉，童言无忌。”
    “……不，这也确实是海军的失职，”男人说，叹了口气，“你们走吧。”
    琼把文件给他：“她说这些给你。”
    “嗯……很有用，谢谢。”
    海特咽口水：“我们的赏金能给个证明文件吗？”
    “赏金？啊啊，你们是海贼猎人，有笔吗？”男人在一张纸上写了什么，给海特，“这个，请。”
    她们赶紧离开了。
    等安全上船她们赶紧开船看不到岛的影子才松了口气，海特打开纸张，署名是，“库赞？”海特念这个名字。
    “这不是海军大将吗？！”琼震惊了，“玛拉的朋友是大将？”
    古伊娜：“大将是什么？”
    希奥玛拉回来就被围着盘问了，希奥玛拉举手投降：“我是被收养的，收养我的人是海军英雄卡普，所以我从小就被当成海军来培养，但是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开始怀疑海军的正义……”
    希奥玛拉顿住，好一会儿没说话。
    “发生了很多事情，现在我正在思考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正是要明白这样的事情才开始修行的。”
    她们没问是什么事情。
    但是很多事情都说的通了，希奥玛拉的学识和经验，对于事情的了解，那些训练等等，娜塔莎倒是毫不在乎，几个女人拍希奥玛拉的肩膀：“那是不是以后我们闯祸有海军大将给我们担着？”
    “别做梦了，要是有人随便收拾麻烦我至于跑吗？我现在也是被抓到就一定会被迫结束旅行去当壮丁的，如果不是没办法收拾残局，我也不想叫人，他们还都以为我在老家颓废呢，我们得上岸躲一阵子，再过几个岛屿就是阿拉巴斯坦，我们去那里呆一个阵子再出发。”
    娜塔莎很不满：“让鱼人去沙漠，你真聪明！”
    “你可以带水的，我们是去玩，雇个旅行团就好。”
    去玩？
    海特说钱不多了。
    菲娜说：“我想变强，我们能在沙漠特训吗？”
    琼举手：“赞同！”
    古伊娜把手伸直了。
    海特看着欠条，叹气：“走吧，打劫海贼去。”
    娜塔莎很愤怒：“让鱼人去沙漠，你们是魔鬼！”
    第19章第 19 章
    十九
    沙漠特训开始了，一个个做了防晒开始负重步行，因为是躲人，节奏慢下来，船停在港口，有士兵看管，她们是以旅行团的名义停留的，也就没什么。
    基础体能之外，就是战斗经验，她们互相对打，因为是认真的，所以都没怎么留情，琼呲牙咧嘴采药材，菲娜呲牙咧嘴做饭，海特呲牙咧嘴做工具，古伊娜和娜塔莎呲牙咧嘴练写字，希奥玛拉是最轻伤的，正在疯狂吃东西。
    是菲娜问琼要生理棉的时候，希奥玛拉好奇问那是什么，三个女人给吓到了，问她不知道生理期吗，希奥玛拉一脸迷茫问什么是生理期，给琼吓得差点心脏促停，扒着衣服检查好几遍只能说体脂太少，身体太绝端，生理期都没来，菲娜赶紧给希奥玛拉做吃的，海特盯着素食爱好者吃。
    娜塔莎叮嘱古伊娜：“绝对不能学玛拉！”
    希奥玛拉：“……”
    希奥玛拉大口大口吃东西。
    沙漠里也有各种各样的危险，但是很有趣，她们问希奥玛拉以后能不能在各个岛多待一阵，希奥玛拉说可以。
    沙漠里也有沙鱼，味道很好，晚上的时候天空很明亮，都是星星。沙漠里也下雨，下很大，很快就停了，差点把她们吓死，雨停了几个女人互相看彼此的狼狈，都哈哈大笑。
    因为是一起睡觉，有次菲娜起夜，看见希奥玛拉睁大的眼睛差点吓死，希奥玛拉的呼吸很慢，好像睡着一样，菲娜不知道是真睡假睡，反正她睡不着。
    菲娜跟其她人说了，于是大家晚上都装睡，半夜你推我我推你，起来看希奥玛拉的大眼睛，琼去检查，希奥玛拉说：“我没睡。”
    “没睡你说啊！”娜塔莎气得揍她，“吓死人了！”
    希奥玛拉说：“我睡不着。”
    琼说：“睡不着我给你安眠药！”
    希奥玛拉吃了药躺下，很快闭上眼睛。
    阿拉巴斯坦除了沙漠也有市集的，也有发达的城镇，她们跨越一个沙子区域来到集市，都很快乐，娜塔莎喊着水，水，水，冲进饭店，可劲喝了好多水，海特和古伊娜去了武器店，她们对武器和锻造工艺更感兴趣，琼去了药店，菲娜去市场，希奥玛拉去旅馆呆着，街上忽然很喧闹，她往外看，是沙贼，抽了一根木头扯了遮面头巾她从窗户跳下去。
    她的身法是利落的，没有任何犹豫，下的力气是死力气，一棍子下去非死即伤，十来个拿刀的人，很快就被她解决掉了。
    “好厉害！”人群惊呼。
    希奥玛拉问围观的：“这些家伙有悬赏吗？”
    “有。”一个男人走出来，叼着雪茄，披着黑披风，左手是金钩子，吐了口烟，盯着希奥玛拉，“需要帮忙吗？”
    希奥玛拉问：“哪几个被悬赏了？”
    男人走到一个尸体旁边，点了点，希奥玛拉把尸体扛起来，鲜血染红了她的外套，她问往哪边走，男人指一个方向。
    希奥玛拉换了钱，出来，那男人还在，手里是一件沙漠常见的白色斗篷，希奥玛拉没有接，对方也就收回去。
    “克洛克达尔。”
    “玛拉。”
    “玛拉，女战士玛拉，久仰大名。来阿拉巴斯坦做什么？”
    “我是个海贼猎人，你是海贼，你说我来做什么？”
    “我是王下七武海，换不到赏金。”
    “别的海贼可以。”
    他们走在一起，克洛克达尔说自己有个赚钱的主意。
    “不用了。”
    “先别急着拒绝，”克洛克达尔说，“我们可以一边用餐一边详细谈谈。”
    琼看见希奥玛拉和克洛克达尔一起吃饭下巴都快掉了，给几个人打电话：“玛拉在和男人吃饭！还是个看着很帅的男人！”
    人类的本质是一样的，很快一群女人就在餐厅的一角扎堆了，希奥玛拉和男人声音都很低，她们听不清，但是气氛很不好，希奥玛拉很快起身离开了，还打包了一堆吃的。
    菲娜：“玛拉又挑食！”
    回去她们很八卦地问希奥玛拉一起吃饭的人，希奥玛拉指打包的食物：“给你们带的，克洛克达尔，王下七武海，邀请我加入他和他一起赚钱。”
    “然后嘞？”
    “我跟他讲我在海上转悠一个月能赚两个亿，他没说话。”
    事情就过去了。
    希奥玛拉她们要去阿拉巴斯坦的首都，途径一个叫犹巴的城市，杀了几个沙贼换钱，然后去了首都，一路杀过去的，就很帅。
    国王亲自接见了红斗篷的女英雄们表示感谢，表示拿不出那么多钱，海特说没关系，只是赚个路费，象征给点就行，给物资也行。
    “我们家小鬼想要把合适的武器。”娜塔莎补充。

 第17章

    国王让人带古伊娜和海特、娜塔莎去仓库，琼想跟国家医生聊一聊，菲娜则去了解厨师，希奥玛拉对那些没兴趣，挂在树上做引体向上。
    “你好强！”公主仰头很是敬仰，“我要是和姐姐你一样强就能保护这个国家了！”
    希奥玛拉并不松手：“你是公主，我是士兵，你的智谋才是最重要的，虽然力量还是很重要，要一起吗？”
    两个人开始绕城堡跑圈、打拳、挥剑。
    希奥玛拉被盯着终于有点肥了，菲娜和琼都很高兴，晚上洗澡的时候大家互相展示身体，希奥玛拉的腹肌被摸了个遍，公主本来想加入她们，被拒绝了。
    娜塔莎不喜欢被外人看到。娜塔莎背后有奴隶的印记，虽然被琼用祛疤膏抹得很淡了，但还是在。
    古伊娜又长高了，很高兴地比划着。
    “绝对比挑食的玛拉酱长得更高！”海特很肯定。
    希奥玛拉：“……”
    第二天她们就要离开，还是一路杀到港口，但是这次带上了小公主。
    “这是绑架啊绑架！”琼大声喊。
    希奥玛拉：“港口把人放下。”带人玩一把刺激的而已。
    小公主很难过：“我不能和姐姐们一起出海吗？”
    希奥玛拉：“我们不收小孩子了，有一个妹妹就够了。”
    古伊娜很高兴。
    第20章第 20 章
    二十
    又是海军基地，这次的少将给了忠告：“你们已经上了地下悬赏名单，万事小心。”
    海特说：“多谢忠告。”
    女战士海贼猎人团出现在报纸上，是她们的一次抓拍，只能清醒古伊娜和娜塔莎没有被拍到，照片下面是被她们杀了的海贼称号和名字，占了大半个版面，是摩尔冈斯撰稿。
    希奥玛拉直接写信给对方说明这样的事情会给她们带来麻烦，她们队伍里还有孩子，如果因此受到袭击，小孩子受伤了，她一定天涯海角追杀对方。
    之后她们的照片就没有了，那是黑白照片，是偷拍的，角度不怎么好，大部分都是背影，只有琼的脸是对着镜头的。
    琼摆手：“没对焦，拍糊了，我换个发型应该就没事了，刚好想换发型，说起来，大家头发都该修理了。”
    希奥玛拉摸头发，短短的碎发已经披肩了，她说：“我也剪短好了。”
    “不准！”齐刷刷吼她。
    希奥玛拉：“……我要剪头发。”
    “我们互相剪头发，没人会帮你。”海特很得意，问同伴谁会剪头发，纷纷摇头，希奥玛拉举手说我会。
    “你为什么会剪头发？”
    “我帮弟弟们剪过头发。”
    “哦——等等你有弟弟？！”“玛拉姐姐的弟弟不小心出事故了。”“啊啊啊玛拉对不起！”
    “没什么，我不是很想说，我去拿剪刀，你们坐好，想想剪什么头发。”
    琼要剪短发，戴了鸭舌帽，牛仔裤和t恤，和她的庄重一点也不符合了，古伊娜不动，她想留头发，娜塔莎想把白长直烫大波浪，菲娜稍微剪断，海特绑了一头脏辫。
    希奥玛拉拿着推子给自己推了个小平头。
    琼简直要尖叫。
    海特按着古伊娜的肩膀：“你别学玛拉酱！”
    “呃、嗯！”
    下一站就是七水之都了，希奥玛拉洗头，要换船了，呆很久的话大家想去哪里。
    “七水之都附近还是很多好玩的地方的，”琼微笑，“去玩嘛！我们也不缺钱了！”
    希奥玛拉想想，说：“去玩吧。”
    把船停在船坞，留下娜塔莎看船，她们就去找船厂，打听之后造船最厉害的是冰山，她们就去找，后者明显心情不好，他的老师因为为海贼王造船而被世界政府处死了。
    希奥玛拉按住古伊娜，没说话，说了一句节哀。
    年轻人问她们想要什么船。
    “我们人不多，不需要大型船只，但是要跑得快，里面的装修也要好些，要最好的木材，要有水库，也要有冰库，图书馆、茶室厨房，储物间……”
    希奥玛拉列出一条单子，然后说希望在新船里加入一些旧船的材料。
    冰山说需要时间。
    希奥玛拉点头。
    冰山说需要钱。
    希奥玛拉点头。
    “一亿。”
    海特拿出两个箱子：“这里有两亿，我们要最好的。”
    冰山说没问题，她们就走了，古伊娜一脸不平，希奥玛拉小声说：“为海贼王造船不至于死罪，如果为海贼造船是死罪，所有的船工都得死。”
    “那是为什么？”
    “冰山没有说实话。”琼很肯定，“一定是因为别的，这跟我们没关系，古伊娜，那是他们的事情，他不想说我们不要问。”
    “嗯。”古伊娜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后她们就去玩，七水之都有一条海列车连接了附近岛屿，很方便，这样的路线不能推广实在很可惜。
    兴许是前期被希奥玛拉训练的狠了，古伊娜现在看见好刀剑就想买，菲娜拽着海特她们去买衣服，冰山的设计图出来她们才好搬东西，先去玩，回来的时候娜塔莎很激动地拽住了一个绿头发的女人。
    “娜塔莎？”
    娜塔莎解开绷带脱下斗篷，女人也露出惊讶的神情，然后就是很高兴，抱住了娜塔莎，娜塔莎也抱住对方。
    女人看看娜塔莎，对她们介绍自己：“我是可可萝，是个人鱼。”
    “人鱼……那不是和娜塔莎是老乡？”
    “真高兴，见到了同族。”
    娜塔莎笑得呲牙，可可萝带她们往她的家走，越走越近，就到了冰山的工作室，冰山在搬木头，看见她们打了个招呼：“设计图已经好了。”
    海特凑过去看，冰山跟她们讲解，大家都很满意。
    可可萝是冰山师傅的妻子。
    娜塔莎问希奥玛拉：“真的不能烧了司法之岛吗？”
    希奥玛拉：“我们很弱的，别太看得起自己。”
    娜塔莎：“行吧。”
    冰山问要一个额外的冰库做什么，他也不算太外人，希奥玛拉指着自己：“我是玛拉，女战士玛拉，那是用来放海贼尸体的。”
    “是吗？那就解释得了了，久仰大名。”冰山顿了一下，“能帮个忙吗？”
    希奥玛拉眨眼。
    冰山指着不太繁盛的城市，“这里还没有发展，而且还有海贼肆虐，我不清楚政府会怎么做，能拜托你们先帮我保护这个城市吗？作为报答，这艘船我给你们免费做。”
    希奥玛拉看其余人，娜塔莎站在可可萝旁边，双手抱胸，仰着下巴看她，琼说我都可以，菲娜点头表示同意，古伊娜说都听她的，只剩下最爱钱的海特，海特看着破破烂烂的水之都，说：“要建设好估计要很多钱吧？”
    冰山很严肃：“需要很多人力物力，但是这是我的家乡，我要让这里的人都不要再担心明天怎么活下去！”
    海特愣了下，低头抹了把脸。
    她每次赚到钱都会寄回家乡，零用钱很多还是抠抠搜搜的。
    海特希望家乡的严冬不再冻死任何人。
    她不止一次说起过要让家乡变得更好，不要再有小孩儿冻死在风雪里。
    海特红着眼圈握住冰山的手，小麦色的肌肤有着红晕，她很大声说：“能做到的！你一定能做到的！”
    她对着想要保护家乡的男人说。
    她对着想要建设家乡的自己说。
    “你一定能做到的！”
    冰山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但是他很感激对方这样的应援，好像那些辛苦、那些痛苦的夜有了新的动力走下去。
    我们的家乡，都会变好、变得更好。
    希奥玛拉松了口气，眼神很是柔软：“冰山先生，我们会除掉在水之都作恶的海贼的，你可能对我们有什么误会，我们是在以清剿海贼为手段的修行中，海贼的赏金只是旅行必要的资金而已，我们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目前也不缺钱，所以海贼我们会收拾，船工的佣金我们也会付，这是两码事，海贼的赏金也用来建设水之都吧。”
    冰山有些震惊：“可以吗？”
    “可以可以！”琼摆手，很是无奈，“娜塔莎是可可萝女士的朋友，我们对朋友一向很大方的，别推辞嘛，海特都要哭了。”
    “但是——”
    希奥玛拉说：“真的过意不去就当我们先借你的，以后再还也可以，这些都是小事情。”
    海特：“我要哭了！”
    冰山咽下话，很不好意思，“那就拜托你们了。”
    希奥玛拉压古伊娜的脑袋：“那，我们去看看闹事的家伙吧。”
    菲娜开口问冰山和可可萝有没有推荐的了解当地的人，可可萝拍胸口：“交给我！”
    希奥玛拉说：“干活了哦大家！”
    “哦！！”
    一群女人干劲满满地开始了海贼流氓大屠杀，海贼船全部毁掉。当然，这是不能让人直接看到的，冰山也知道她们的行事，就当没看到，三千万、两千万、八千万、一个亿，分批次让人去海军基地换钱。

 第18章

    她们做得高调，很快，女战士海贼猎人团在七水之都的消息就传出去了，来闹事的海贼也迅速减少。
    低调行事是没必要，高调行事是有必要，女战士的威名出去以后，岛上安宁很多，来的也都换成了一些上赶着找死的，还没上岛就被希奥玛拉她们解决了。
    安定下来菲娜给饿肚子的孩子们做饭吃，琼找了个空房子把义诊的牌子挂外面，海特帮着冰山干活，娜塔莎和可可萝有很多话要说，希奥玛拉和古伊娜就在岛屿入口巡逻并且继续训练。
    七水之都有人想加入她们，菲娜直接拒绝了那个少年：“我们船上只要女性。”
    “为什么？我可是男人，男人可比女人强很多的！”
    琼把那个放话的男人打了个半死。
    “就是有你这种家伙希奥玛拉才不让男人加入我们的！”
    脾气最好的菲娜捂住小孩子们的眼睛：“不要看，太血腥了。”
    “那，我能加入你们吗？”
    她们侧头，一个扛着斧子的高大女人看着她们，眼睛里有着苦难和战斗渲染的冷酷，“我听说，你们是专门杀海贼的女人。”她的脸上有很明显的烧伤。
    希奥玛拉会带着古伊娜回来吃晚饭，菲娜给女人乘了一碗热汤，娜塔莎很戒备地看着对方的大斧子，琼也有些戒备。
    “请用。”菲娜说，尽力展示善意。
    女人说谢谢，语气没有波澜，像一团死水。
    “我们回来了！”古伊娜在门口喊。
    死水，波动了。
    希奥玛拉察觉气氛有点不对，下意识把古伊娜护在身后，琼说：“有人想加入我们。”
    “我们不收成长期的人了，也不收男人。”
    “不是。”琼一言难尽，“怎么说呢，给我的感觉不太好。”
    太沉重了。
    希奥玛拉看到了那团死水，顿了一下，点头：“先吃饭吧，我和古伊娜肚子都很饿，之后再说吧。”
    古伊娜被她们放在离那个女人最远的位置，吃完饭女人还很有礼貌地帮菲娜收拾，希奥玛拉看对方的巨斧，问能不能上手试试。
    “随你。”
    很重，石柄，铁也是好铁，但是磨损很严重，缺口里都是血的味道。
    “海特，之后帮这位女士打磨一下武器。”
    “嗯！”
    “这是同意我加入了吗？”
    “不是，是对战士的礼貌，”希奥玛拉坐下，把武器还给女人，“能先自我介绍一下吗？”
    脸上有烧伤的女人很低沉：“索菲亚。”
    “没有姓氏吗？”
    “没有姓氏。”索菲亚有死水一样的蓝眼睛，“你就是玛拉，你比我想的要年轻很多。”
    “嗯，很多人都会这么说。你可能对我们有什么误会，我们上船是有各自的目标和梦想的，猎杀海贼是我们修行的一种手段，如果你觉得我们是为了赚钱还是什么为了正义，你可能想错了……”
    “无所谓，我只想杀干净海贼。”
    希奥玛拉说：“我们不是什么海贼都杀的，索菲亚，海贼——”她顿了一下，“海贼也是有很多的，我们不是什么海贼都杀，也不是只杀海贼。”
    希奥玛拉解释了自己关于海贼的定义，“确切讲，我们更多杀死那些作恶的人渣。”
    索菲亚思考片刻，看希奥玛拉：“总而言之，杀你觉得可以杀的家伙就可以了，是吧？”
    “算是，索菲亚你有什么目标吗？比如我，我要成为最强海军，海特要赚钱建设家乡，娜塔莎想回家……你有什么想做的吗？”
    死水的蓝眼睛扫过古伊娜，说：“我想杀光海贼。”
    娜塔莎“啧”了一声，琼也忍不住皱眉。
    希奥玛拉安静片刻，问：“海贼，海贼对你做了什么？”
    索菲亚没说话。
    想到被海贼摧毁的岛屿，一群女性瞬间都有些理解了，菲娜很温柔地坐在索菲亚旁边，覆盖住女人的手，索菲亚的手抽搐几下，没有躲开。
    希奥玛拉问：“如果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们现在正好也缺人手，你可以先跟我们一起，先实习几个月，可以吗，我们需要磨合期才能决定你是否适合我们，你也需要时间确认我们是否是你想要的样子，对吧？”
    索菲亚点头。
    希奥玛拉继续：“那就先这么定了，在船上有些事情我说了你就不能反驳，必须照做，这也是你能接受的吧？”
    “嗯。”
    希奥玛拉点头：“那就先这样，大家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蒙奇·d·希奥玛拉，喊我玛拉就可以。”
    “海特，史密西·海特，船工兼财务！”海特笑出洁白的牙齿，“大家的武器都是我来保养的，你有什么战斗必需品一定要和我讲！”
    “阿西亚·克洛莉娜·琼，船医，狙击手。”琼点头示好，“稍后能来一下吗？我要做一下基础的身体检查，这是每个人都要做的。”
    “娜塔莎，奥尔森·娜塔莎，航海士。”娜塔莎双手抱胸，一脸凶恶，“拖我们后腿就把你踹下船！”
    “娜塔莎不要太凶，我是菲娜，库尔特·菲娜，是厨师，索菲亚桑有什么喜欢吃的可以告诉我！”菲娜是最温柔的。
    “古伊娜，霜月古伊娜，”古伊娜也微笑，“目标是成为世界第一大剑豪！”
    索菲亚面无表情：“索菲亚。”
    气氛一时间冷下来。
    娜塔莎和琼拦住海特，菲娜也有些尴尬，双手抱胸的娜塔莎除了一脸抗拒没什么，希奥玛拉拍膝盖：“磨合期还很长，菲娜，帮索菲亚安排床位，明天去跟冰山说改一下房间，索菲亚的身高不适合我们的房间，明天你们带她买买东西，我一个人巡逻就可以了。”
    “好的！”
    “那，解散！晚安！”
    索菲亚看这群女人，菲娜把她带去休息的地方，七海之都还很乱，为了避免给城市里的人带去麻烦，她们就在船坞附近找个能遮风挡雨的屋子住了，上下床，身型最大的娜塔莎拼了两张床，但仍然没有适合三米多的索菲亚的地方，夜深了也不好收拾，拼了床板在地上给索菲亚凑合。
    索菲亚闭上眼睛，但是很快又被噩梦惊醒，她坐起来，深深呼吸，想给自己倒杯水，站起来，高大的身躯使她很轻易就看到了希奥玛拉睁着的眼睛。
    呼吸怎么听都是睡着了，但是眼睛是睁着的。
    “不用管，”娜塔莎小声提醒，“玛拉有很严重的失眠，吃了药也不管用，她说是打小落下的毛病。”
    索菲亚没说话。
    娜塔莎翻身：“那家伙小时后家乡被海贼毁掉了，她说打那之后她就很难睡着，你不用管，就当做没看到就好。”
    索菲亚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去，重新躺下。
    第21章第 21 章
    二十一
    海之诸神是七海之都的雨季，每次过后都会一片狼藉，因此船建好了希奥玛拉她们也帮着七水之都建造，又多待了一星期，索菲亚扛着木头帮人建房子的时候古伊娜惊慌地喊着“海军来了海军来了海军来了”从岸边跑过来。
    索菲亚看见她们脸色都变了。
    琼赶紧收拾东西，海特大声喊索菲亚：“出发出发！”
    索菲亚背着斧子，骑上七水之都的水行布鲁海兽她们赶紧往船坞跑，沿路收割了很多东西，说着抱歉让民众去冰山那边拿钱。
    几乎算得上逃命了。
    “你们跟海军有仇吗？”
    “不算仇，但是出于一些特别的事情我们不能见海军——等等索菲亚！”海特愤怒地挥动她的锤子和铁锹，“什么‘你们’，是我们！我们！再用这种口气我就揍你！”
    新船叫瓦尔基丽娅，船头是拿着铠甲面容空白的女武神，冰山也很犹豫该给女武神什么样的面容，希奥玛拉却说空白就好。
    “任何人都可以是女战士。”希奥玛拉说。
    除了每个人的房间还多预留了三个空房间，多了图书馆、大客厅、发明室、水房、冰库，还有温室，这样方便她们种一些蔬菜，仅仅从外型看怎么看都是游客船。
    海特很认真：“冰山你是天才啊！”
    冰山红了脸，很不好意思地低头：“多亏了你帮忙……”又忍不住偷偷看海特，欲言又止。
    海特招呼其她人赶紧搬东西，自己也跳上船起锚，希奥玛拉换上自己的白披风，板寸长长了，又变成了贴头皮的短发，亚麻色衬衫和休闲裤，她举高自己的拳头：“出航！”
    她们离开得太紧急，冰山沿着海岸追赶那艘船。
    琼把在燃料室的海特拽出来。
    冰山喊海特的名字。
    海特挥手。
    冰山说：“我、我——”男人的脸都是红的。
    琼竖起耳朵，菲娜忍不住一脸期待，海特不明所以。
    冰山喊：“等我建设好了七水之都，你会来看我吗？”
    琼很冷漠：“没救了。”

 第19章

    海特很高兴，大声回应：“一言为定！！”
    菲娜微笑：“嘛，海特就是这样子嘛。”
    索菲亚没说话，航行一个月之后她也跟上了她们的节奏，希奥玛拉终于认认真真决定给团队起个名字了，大家都很同意女武神这个名字，但是旗帜要怎么样还不确定，希奥玛拉画了一只扭曲的海鸥，古伊娜是剑，琼添上了医生十字，海特说必须要有她的小锤子，菲娜添了平底锅，娜塔莎留下一个蹼爪的印记，索菲亚坐在一边，大家问她想要什么元素，索菲亚安静了很久，说想添一朵花，一朵白色的玫瑰花。
    衔着白玫瑰的海鸥抓着一只平底锅，海水的一角是红十字和黑色的蹼爪，剑和弯刀形成了有趣的画面。
    杀到香波地群岛的时候她们在黑市赏金都很高了，由于没有正面照，出了那次问题之后，一群人战斗的时候都是披斗篷的，任何相机、监视电话虫都会被销毁，只有琼的老照片在上面挂着。
    希奥玛拉的赏金已经三亿了，从黑市回来的琼拿着一张张黑色的悬赏单，很得意：“我都有一亿两千万了！”
    希奥玛拉说我们要小心一些了，上岛都要做好身份隐藏。
    “黑市的杀手不会放过这么高的悬赏金的。”希奥玛拉说，“赏金太高了。”
    海特摆手：“有什么关系，我们很强的！”
    “正面来是很强，但是杀手一般不会直面对手，狙击、下毒、暗杀，才是他们的风格，”琼说，很认真，“我们确实需要停止主动猎杀海贼了，接下来要到香波地了，玛拉，你确定要去新世界吗？”
    希奥玛拉说：“去。”
    “那也要尽量避免吸引海军注意，索菲亚和我、娜塔莎去马林梵多换钱，你们去镀膜，一拿到钱我们就跑。”
    索菲亚说：“我想问很久了，我们为什么要躲海军？玛拉不是要做海军？”
    希奥玛拉转移视线：“有一些个人原因……海军是听命于世界政府的，世界政府有天龙人，我……不喜欢天龙人。”
    古伊娜歪头：“天龙人？”
    娜塔莎：“一些位高权重的人渣畜牲，遇见了绕道走，把自己藏到他们看不见的角落。”
    这是第一次娜塔莎没有说揍人，她很严肃，说一定要藏起来，古伊娜立刻明白了重要性，点头说知道了。
    希奥玛拉看她的同伴们。
    今天负责瞭望的菲娜说看见了海贼船，希奥玛拉拍手：“你们去解决吧，我看看你们的霸气怎么样了。”
    古伊娜抱着新到手的刀说好。
    索菲亚扛着斧子起身。
    第22章第 22 章
    二十二
    古伊娜和海特、菲娜去逛街，索菲亚、娜塔莎和琼去海军本部，希奥玛拉找镀膜的雷利镀膜，把人从赌场拽出来的。
    “希奥玛拉！好久不见了！”雷利很高兴，“香克斯跟我讲他被你和卡普追着打，我还以为很快就能见到你了！”
    希奥玛拉很是平静：“嘛，发生了很多事，帮我的船镀膜。”
    “海军的船？”
    “我的船。”希奥玛拉说，“我现在的称号是女战士玛拉。”
    雷利想了一会儿，雷利傻眼了，雷利问：“你不会带我的脑袋去换钱吧？”
    “不会，但是有点战斗想请教你。”
    雷利松了口气，但是又叹气：“海贼可被你打压得不行呢，几乎每个海贼都在讨论女武神，你真是名声在外了，接下来你要去新世界见香克斯吗？”
    希奥玛拉摇头：“我们的同伴里有一个鱼人，我们得先去一趟鱼人岛，然后体验一下新世界多恐怖，之后就回来训练了，我们还是很弱，适当打击信心还是很有必要的。”
    “这样啊，但是你还是去见一下香克斯吧，他很担心你。”
    希奥玛拉不解。
    “他提起你的时候，你的生命卡烧起来了，他担心极了。”
    希奥玛拉很震惊：“我的生命卡？他为什么有我的生命卡？”
    雷利：“……”
    雷利推眼镜：好像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
    希奥玛拉很是不能接受：“他脑子有什么毛病了吗？”
    马林梵多，海军本部，索菲亚拉着一小车的脑袋，高大威武说我来换钱，打底也是六千万的，负责的士兵一个个拿着悬赏单对人头，索菲亚背着自己的大斧头坐在一边喝水，琼和娜塔莎在门口。
    娜塔莎有两米五，索菲亚有三米二，脸上有伤疤，露出来形状优美结实的肌肉，坐在那里配上她死水一样的表情活活一个“生人勿近”。
    三米高的男人进来，问了几句，很是失望：“我还以为是希奥玛拉，什么啊，不是啊，小姐你的表情好可怕啊~”
    索菲亚眼睛都不落在男人身上一下。
    娜塔莎吃着冰淇淋看远方：“大将黄猿。”
    黄色条纹西装的男人坐在索菲亚旁边的空位：“小姐，怎么称呼？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咦咦咦咦这是性骚扰吧？是吧是吧？
    索菲亚完全无视他。
    “小姐你很强呢，有没有兴趣加入海军？”
    索菲亚的死鱼眼动了动，落在男人身上，好像在看一个死物，“好吵。”她说，十分冷漠。
    “好可怕~小姐，老夫被小姐吓到了呢~”
    索菲亚看胆颤心惊的士兵：“还要多久？”
    “抱歉，这个需要确认几次，可能要下午才能给您回复。”
    索菲亚起身：“那我下午三点再来，给我确认文件。”
    “好的！”
    “啊，小姐你饿了吗？老夫也饿了，一起去吃饭吧！老夫请小姐吃拉面哦！”波鲁萨利诺看索菲亚签字，“索菲亚小姐，索菲亚吗，真是个动听的名字啊！”
    娜塔莎和琼：“……”
    两个女人看她们的同伴，一起战斗太久了，她们看人总是先看战斗力，但是现在看索菲亚的话，真的是前凸后翘，肌肉线条流畅但是不过分隆起，身材高大但是很匀称，穿着七分裤和轻铠，古铜色的肌肤上看上去很狂野，红色的发丝和烧伤里的蓝色死水让她很神秘。
    是个标准意义的大只美女。
    索菲亚完全无视了波鲁萨利诺，叽叽喳喳的，波鲁萨利诺抓住索菲亚的手腕，索菲亚想抽出来，没能做到，回头看波鲁萨利诺，还是死水一样的表情和目光。
    波鲁萨利诺笑眯眯：“这边走，这里有好吃的店，索菲亚。”
    索菲亚是被拽去的。
    她也没怎么反抗，在拉面店吃了拉面，她终于开口了：“我讨厌天龙人。”
    波鲁萨利诺：“欸？”
    索菲亚说：“你问我为什么不加入海军，我讨厌天龙人。”说完，低头喝汤了，“面很好吃，谢谢你带我来。”
    “……”
    中年大叔别露出娇羞的表情啊！好恶心！
    波鲁萨利诺双手撑下巴：“索菲亚喜欢就好。”
    索菲亚吃完，擦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你是有什么事情想问我吗。”
    “啊嘞嘞，老夫这么容易被看清吗？”波鲁萨利诺拿出一张照片，递给索菲亚，“索菲亚见过这个少女吗？现在应该长大一些了，会变化很多。”
    是个十三岁的女孩儿，穿着海军款的衣服，有着柔软的黑色发丝和明亮的眼睛，透过照片也能从对方的感受到阳光和蓬勃的生命力，她笑得很开心很开心，满满都是对世界的希望。
    ——发生了一些我不是很想说的事情。
    索菲亚看了一会儿，“我不确定，我遇到她的时候，她没这么笑，”索菲亚把照片还给波鲁萨利诺，“女战士玛拉，我在七水之都想加入她们，但是被拒绝了。”
    “嗯，为什么？”
    “她们有各自的目标和追求，我只是个复仇者，玛拉说我很容易给她们带去极端，所以拒绝了我，但是她让她的手下帮我治疗伤口，打磨武器，我很感激。”
    “希奥玛拉酱是个好孩子啊。”波鲁萨利诺很感慨，“谢谢，索菲亚。”
    他收回了前倾的身子。
    索菲亚问：“她还是个很年轻的孩子，你们不会想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不不不，希奥玛拉怎么说呢，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发生了一些事情，那孩子离家出走了，我们有些担心，想把孩子带回家里而已。”
    “是这样啊。”索菲亚垂眸，“但是我从七水之都离开的时候，她在躲海军呢。”
    “发生了一些事情。”波鲁萨利诺说，没有别的了。
    索菲亚起身，波鲁萨利诺又喊她，索菲亚低头看他，很是冷漠：“我是个直接的人，那么，容我直说，波鲁萨利诺，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咔嚓，什么碎掉了。
    索菲亚冷漠走开。
    顺利拿到钱，索菲亚坐上小船，娜塔莎扛着琼追上她，琼很高兴：“索菲亚你很能干呢！伪装也太出色了！”

 第20章

    索菲亚“嗯”了一声，看大海，好半天，她说：“玛拉，照片上的玛拉笑得和海特一样灿烂。”
    发生了什么让她再开心都不能大笑的事情。
    琼和索菲亚一起看海：“大家都有各种各样的事情。”
    娜塔莎气得一人一拳：“别给我把气氛搞这么沉重啊！”
    第23章第 23 章
    二十三
    雷利收到后辈的“人头钱”心情复杂了一秒就接受了，再多一秒就是对钱的不尊重，海特和他学镀膜，很快就出师了。
    得知雷利是海贼王罗杰的副手后，齐刷刷看索菲亚，索菲亚很冷静喝茶，十分冷静，她问她们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讨厌海贼。”“看到海贼就砍。”“海贼都不能活。”
    索菲亚说：“我讨厌海贼，但我不是疯子，我要是疯子，早就把自己累死在战斗里了。”
    她们松了口气，古伊娜立刻哒哒哒问雷利能不能指教自己，雷利揉古伊娜的脑袋问她将来要做什么，古伊娜仰着脖子说自己要做世界第一大剑豪。
    “真有志气呢，像个男孩子一样。”
    琼立刻炸了：“什么叫做像男孩子一样？古伊娜是女孩子！女孩子也能做世界第一的！少看不起人了臭男人！”
    被指着鼻子骂的雷利：“私密马赛！！”
    琼对女性话题总是很应激。
    她们就出发了，船渐渐下沉，到了水底，娜塔莎很快乐地盯着黑暗深海，菲娜说：“要是很急的话可以先去的。”
    娜塔莎说：“你们这群笨蛋根本不会航海！卷入漩涡就麻烦了混蛋！”
    海特嘿嘿笑：“娜塔莎酱总是嘴硬心软呢。”
    “吵死了混蛋！”
    古伊娜也嘿嘿笑：“脸红了，噗噗。”
    菲娜喊她们吃饭，娜塔莎又在看报纸，是之前的报纸，很久了，鱼人岛的乙姬王妃到了马乔丽亚为国民请命，为和平共处签名。
    这是很了不起的举动。
    娜塔莎已经十几年年没有回到家乡了，大家没有去打扰她。
    古伊娜没有和希奥玛拉谈在香波地看到的拍卖场，菲娜说了，希奥玛拉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也只能是知道了。
    希奥玛拉太直接，她能做到什么程度，不能做到什么程度从来不隐藏，所以大家都心知肚明她们做不到那些事情，后果太大了，她们承担不起。
    索菲亚问：“娜塔莎会留在鱼人岛吗？”
    大家都沉默了，娜塔莎还在看海。
    希奥玛拉说：“看她自己，我们是自愿原则，而且我们应该高兴，同伴回到了家乡，航海士的话可以在鱼人岛招募一个，毕竟之后还要再回到‘乐园’，应该是不用担心的，实在不行我就找人。”
    对，这家伙人脉超广。
    在海底航行了很久才到达鱼人岛，娜塔莎站在船头，大喊：“奥尔森·娜塔莎回来了！喂！听到了吗？人鱼街的奥尔森·娜塔莎回来了！”
    鱼人和人鱼守卫愣了。
    “他们不认识娜塔莎欸。”海特说。
    娜塔莎有点尴尬：“仔细数数我也快十五年没回来了，记得我的人应该也没几个了……可恶！”
    菲娜忍不住笑：“那我们去娜塔莎的故居，鱼人街吧，那里应该有认识娜塔莎的。”
    琼说：“等等，气氛不对。”
    有敌意，从四周传来，从鱼人和人鱼的眼睛里，满满地对身为人类的她们的敌意，索菲亚把巨斧背好，什么都没说。
    “发生了什么事情吧……”希奥玛拉说，“带好武器。”
    她们在敌意中登岛，娜塔莎四看：“变化了很多，你们等等——”随机抽取了一个路人人鱼，“喂！发生了什么？！”
    乙姬王妃被人类暗杀了。
    她们都很震惊。
    娜塔莎的蹼爪抽搐着松开，希奥玛拉的脑子疯狂在动：“这不应该，世界政府都已经同意了，他们无论如何都不应该——”
    她住嘴。
    人类没可能，就可能是同族。
    菲娜：“总之，先找地方休息……”
    “人类！滚出鱼人岛！”一个孩子流着眼泪喊，“这里不欢迎人类！”
    应该也还是有人类能呆的地方的，她们沉默着前行，娜塔莎脑袋懵懵的，她还不能想清楚发生了什么，她的旧居也没有了。
    菲娜握住娜塔莎的手：“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了珊瑚森林，我们去森林野餐怎么样？”
    她们推着娜塔莎离开了那家衣店，娜塔莎坐在珊瑚林里，菲娜铺上桌布，细心准备了食物和饮水，希奥玛拉说：“我们来调查吧，和以往的事情不一样，这次不能暴力解决，无论是谁做的，都对鱼人岛是一个不小的隐患，不调查清楚是不行的。”
    娜塔莎终于有点劲头了：“对！得调查清楚！”
    “得做一下伪装。”琼说，“娜塔莎，你先去买一些化妆用的东西，希奥玛拉你回船上拿一些东西，把船藏好。”
    希奥玛拉点头，两个人就行动了。
    希奥玛拉的身手是最好的，身形也小，把瓦尔基丽娅藏在一堆破船里，赶紧就回去，娜塔莎在路上听了很多，脸色很难看。琼拿出一堆化妆品和假发，假牙，隐形眼镜，墨镜，贴上假的蹼爪和假鳍，她们才能走在鱼人岛的大街上。
    索菲亚弓着腰，气势一下从高大威武变成了路人，被她们瞪大了眼睛观察，索菲亚说：“我好歹比你们多活了好多好多年啊，一群小鬼。”
    死水有点活水了。
    希奥玛拉说：“只能靠琼和索菲亚了，我只擅长拷问。”
    分了三路，结果娜塔莎带回来一个鱼人，表情很严肃说破案了。
    还在整理线索的索菲亚和琼：“……”
    希奥玛拉说：“拳头真的很快。”
    琼直接掀桌：“那我们做什么调查啊！”
    希奥玛拉撸袖子：“剩下的就交给我。”
    拷问出名单之后几个人行动迅速，但是因为要活的还是花费了不少时间，闹出了动静招来了鱼人岛的士兵，娜塔莎为了保护菲娜和一个蓝皮鱼人打得难分难解。
    “娜塔莎！”蓝皮人鱼很愤怒，“她们是攻击鱼人的人类！”
    娜塔莎一拳打过去：“她们是我的同伴！”
    菲娜捂着伤口，喊娜塔莎的名字。
    “没事，菲娜，我会保护你的！”
    “区区鱼人！别说大话了！”菲娜说，一贯温柔的脸上有狰狞的恶意，“我们只是为了洗清人类的嫌疑而已！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娜塔莎的大眼睛缩得小小的。
    温柔的厨师说着冷酷的话：“娜塔莎，别让我们发笑了！大家从来就没有接受过鱼人！你真的很好用！但是玛拉说了，等到了岸上我们会有更好的航海士！是和我们一样的人类！我们已经不用再对你装模作样了！”
    娜塔莎不明白，她想不明白。
    “菲娜……”
    “别这么喊我，”人类吐出恶毒的咒骂，“你这怪物！”
    鱼人不明白。
    第24章第 24 章
    二十四
    希奥玛拉的视线是冰冷的，大家的视线都是冰冷的，古伊娜不看她，海特是明显的嫌弃，琼戴着眼镜，很是紧张地接住踉跄的菲娜。
    娜塔莎僵硬地道歉：“抱歉，我没有——”
    “你这废物！”医生说。
    好冷，好冷……
    “大家——”
    “别靠近我们！”海特把古伊娜往怀里带，“你这怪物！”
    索菲亚的斧头立在她和她们之间，死水一样的女人还是像死水。
    “喂！你们别演了！我知道你们就是想让我留下，我——”
    “索菲亚。”
    随着希奥玛拉的声音，索菲亚掐着娜塔莎的脖子把她往柱子上砸，那力度和平常训练打闹是不一样的。
    是真的想杀死她。
    娜塔莎的眼泪流下：“喂，你们——”
    希奥玛拉说：“我们已经找到航海士了，是个人类，所以你没用了。”
    索菲亚举起拳头：“再见了，怪物。”
    娜塔莎吐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蓝皮鱼人很愤怒，冲上去，索菲亚立刻后退，举起手，表示投降。
    海特：“晕过去了吗？”
    索菲亚说：“在拳头里藏了琼的药，能睡两天。”
    她们整个泄了力气，古伊娜抬起头，一脸泪水地去看娜塔莎，咬着嘴唇：“娜塔莎好多伤口，琼，快给她治疗！”
    琼揉脸：“不可能的，我的手法她记得清楚，让鱼人岛的医生为她包扎吧，那个海侠先生，快带她去看医生！”
    国王在王座上看着，视线很冰冷，哪怕已经知道是偏激的鱼人暗杀他的妻子，对人类的怨恨一时间也很难消除。
    估计要好几年，鱼人岛对人类的应激才能消除吧。
    希奥玛拉看在人鱼手里的娜塔莎，深深地吸了口气，对着国王屈膝，跪下。

 第21章

    冰冷的鱼人终于动容。
    希奥玛拉努力挤出微笑：“我们是在南海的一个诱拐犯救下娜塔莎的，她做过人类的奴隶，行事总有些色厉内荏，因为害怕人类才不得不和我们一起航行，她说她很想家，但是现在鱼人岛不欢迎人类，所以我恳求您，让她回到故乡。”
    她低下脑袋。
    深深叩首。
    “因为我是个人类，被人类欺骗比跟人类同行，更方便她留下鱼人岛，您能否对外说是我们利用了她，她实在是离开家乡太久太久了，请求您，让她堂堂正正挺起胸膛被鱼人岛欢迎回家，为此，我们什么都可以为您做。”
    琼也跪下：“你们在烦恼那个什么范迪·邓肯，我们可以帮你们捉，我们很强的！也很有钱！之后会想尽办法把香波地的拍卖场毁掉的！”
    她们都跪下了。
    古伊娜努力擦眼泪：“求您了！我们知道作为人类这样实在是大言不惭，求求您了，娜塔莎她真的很想回家！”
    不要把对人类的愤怒，迁移到娜塔莎身上。
    不要把对恶的怨恨，迁移到善。
    国王的眼中有泪水，他想到了妻子，想到了孩子，他捂住脸说不出话。
    大臣让她们快退下，希奥玛拉问：“我们的请求……”
    “国王已经同意了，你们快退下！”
    “非常感谢！”希奥玛拉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起身就离开，看见抱着娜塔莎的蓝皮鱼人，刚要开口，大臣就已经喊医生了。
    她们没有再说什么，但是每个人眼中都有担心，古伊娜抽泣，拉着娜塔莎的手，眼泪一直掉，年长者欲言又止，索菲亚拍她的肩膀，古伊娜才不得不松开手，哭着跑出去。
    为了表示诚意她们连夜把不知道为什么但是鱼人岛在通缉的范迪·邓肯挖地三尺找出来，古伊娜为了泄愤，下手很重，她们也都控制自己没杀生，草草买一些物资就要出发。
    蓝皮鱼人走近瓦尔基丽娅，琼看见他赶紧拿着一箱子药和钱，再三鞠躬请求对方好好照顾娜塔莎，“她很固执，容易走极端，脾气也很暴躁，您多照顾她。她因为被抓走一直很没有安全感，您安排几个小孩儿……”
    她说个不停。
    “血袋。”鱼人忽然开口。
    琼不知道鱼人岛上的忌讳，很小心地解释：“在船上和娜塔莎一个血型的只有海特，我们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娜塔莎的血浆，我这人很容易想多，做错了您说，我改。”
    琼很真诚。
    鱼人说：“娜塔莎会恨你们的。”
    “啊……”琼有些难过地笑了，“大家都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但是在家里……游子总是想回家的，娜塔莎真的很想回家。”
    第25章第 25 章
    二十五
    做了噩梦。
    很冷。
    被抓住，在水槽里游来游去，被用来玩耍。
    然后被救。
    有人在伤害她，有人在伤害她们。
    ——大家都有各自的故事。
    很吵。
    娜塔莎睁开眼睛，举着滴着血的刀的甚平很冷静：“娜塔莎，你又输了。”
    又输了，所以气不过，跑到海面上被人类抓住了。
    娜塔莎一脚把他踹飞：“谁输了！老娘现在比你强——”头好晕，抬起手，手上是正在流血的伤口。
    甚平捂着肚子从废墟里爬起来，说：“你比小时候更凶了。”
    娜塔莎看另一边输血的血袋，脑袋似乎反应过来了：“那群混蛋……”
    她忍不住发抖。
    “那群人类为了你，向尼普顿国王跪下，说什么希望你不要因为她们被迁怒的话，鱼人岛的医生做不出你们那个医生的药的解药，我只能给你放血。”
    娜塔莎爬起来。
    “你去干什么？”
    “那群混蛋撒谎了……”她抬起头，一脸泪水，“没了我，她们在新世界一秒都活不下去！”
    她往外跑，失血过多踉踉跄跄。
    甚平叹了口气，一把扛起她：“稍微依靠一下哥哥没关系的，小娜塔莎。”
    “少占老娘便宜你这条臭鲸鲨！跑快点！”
    甚平再次叹气：“还是小时候可爱疼疼疼别揪我头发！”
    古伊娜趴在船舷边流泪，海特趴在她旁边，菲娜也低着脑袋，希奥玛拉在打电话，让香克斯来鱼人岛上方海域接她们一下。
    索菲亚负责看掌舵，琼瞭望四周，忽然喊了一声娜塔莎。
    海特特别幽怨：“我也好想娜塔莎。”
    “不对！是娜塔莎！”琼站在瞭望塔，指着一个方向，她们都跑过去看。
    古伊娜很高兴：“是娜塔莎！”
    “你药不行？”希奥玛拉问琼。
    “怎么可能？”琼很愤怒，“别质疑我的医术！”
    “那娜塔莎怎么爬起来的？”
    索菲亚说：“她好像在哭，还很生气。”
    海特：“快快快，把表情摆好。”
    “你们这群混账东西！”索菲亚被甚平带着游到瓦尔基丽娅后面，五官都扭曲了，“王八蛋甚平都跟我讲了！”
    绷着表情的一群女人骂人的话瞬间没了，琼气得跳脚：“男人就是靠不住！”
    甚平：“……”
    甚平一个“走你”，一脚把娜塔莎揣进瓦尔基丽娅的气泡膜里，很有挟私报复的嫌疑。他笑着挥手，“我们家不成器的小妹就拜托诸位了。”
    “谁是你妹妹！少占老娘便宜死变态鲸鲨！宰了你！”
    甚平额头一直在跳：“礼貌一点！”
    娜塔莎比了一个世界友好手势：“老娘一个海贼猎人对你有礼貌？呸！臭海贼！”
    甚平瞪她：“再这样就不给你人鱼空手道的手册！”
    “快给我！蓝胖子！”
    更生气了！甚平气呼呼把一个册子扔进瓦尔基丽娅，扭头往鱼人岛游去。
    娜塔莎吐了口气，看他离开，扭头，笑得很血腥：“你们，谁给你们的自信不带老娘？”
    齐刷刷指着希奥玛拉，希奥玛拉拿出电话：“你不用来了，我们航海士回来了。”
    “啊？恭喜，希奥玛拉，但是我——”
    挂断，希奥玛拉噔噔噔去拿了搓衣板，跪下，十分干脆利落坦荡大方，低头：“我错了！都是我的主意！是我自作主张！我实在不应该！但是她们的自由发挥与我无关！”
    喂！！
    娜塔莎抱胸，冷冷看过去。
    索菲亚做投降，面无表情：“我错了。”海特和古伊娜大哭着扑上去：“娜塔莎呜呜呜呜呜……”菲娜也扑上去哭着道歉，琼说：“我错了我不该陪她们骗你对不起娜塔莎！！下次绝对不会了！”
    娜塔莎冷哼：“下次？”
    “没有下次！”她们一起说。
    娜塔莎长长吐出一口气，坐下，看希奥玛拉：“我真的很生气。”
    “对不起，骗你——”
    “不是！”鱼人瞪大眼睛，“我生气的是你们为了我做出这样的事情！那种蹩脚演技我一秒都没信过！玛拉，我生气的是你为了我违背尊重他人选择的人生规则！你把那个当做人生信条，你为了我伤害了你自己！”
    希奥玛拉低着头没说话。
    “你们在伤害了我的同时，也在伤害你们自己，这才是我最生气的！”娜塔莎拍甲板，“瞧不起谁呢？老娘需要你们替我决定去处吗！啊？瞧不起谁呢？搞什么自我感动？”
    “私密马赛……”
    排排坐，挨骂骂。
    娜塔莎抱古伊娜：“还带坏小孩子！你们这群混蛋！”
    海特：“在小孩子面前才不能说脏话……我错了你继续！”
    娜塔莎还想骂，气势没维持住，眼泪下来了。
    “你们真的吓到我了可恶！可恶！可恶！”
    道歉和挨骂持续到她们冒出海面被从天而降的冰雹打断。
    新世界的天气总是无常呢。
    第26章第 26 章
    二十六
    女武神开始屠杀不在大海贼领土范围内的海贼，屠杀，真的是屠杀，屠夫行为，屠夫手段，令海贼发指，令海贼闻风丧胆，更过分的是她们没旗帜，一个看上去很富裕的旅行团白痴，怎么看都是执法钓鱼。
    希奥玛拉面无表情地看着慕名而来的女性，很是沉默，然后拒绝。。
    古伊娜：“为什么我们赢了，希奥玛拉却不高兴？”
    海特：“希奥玛拉想给我们找强大的对手但是对手都是垃圾。”
    希奥玛拉：不是新世界这么拉了吗？
    菲娜不解：“强大的对手，我们去挑战四皇吗？”新世界把白胡子、夏洛特·玲玲、凯多，还有红发海贼团称呼为新世界的四皇，但是也就只是新世界了，形势还未稳定。
    希奥玛拉：“四皇还——走，带你们去挨打。”
    琼脸色巨变：“四皇？我们现在对上四皇会死的吧？”
    希奥玛拉：“不巧，认识一个人渣，就是四皇，所以应该不会死。”

 第22章

    香克斯目瞪口呆：“所以你找我是为了——”
    希奥玛拉：“把我们往死里打只要打不死就可以。”
    香克斯咽口水：“我能拒绝吗？”
    希奥玛拉面无表情：“那就被我打死换赏金。”
    “谁啊你？！我香香软软的希奥玛拉酱在哪里？我的小天使希奥玛拉酱在哪里？！我的希奥玛拉酱才不是你这种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人！”
    古伊娜小声问琼：“这就是四皇？”
    琼也一头冷汗：“是……吧？”
    希奥玛拉把钱箱子扔地上：“八亿，你应该很缺开宴会的钱吧，人渣？”
    香克斯很难过地蹲在一边哭了，他的船员在嘲笑他，“被看破了啊头儿！”“真没用啊老大！”“希奥玛拉酱！我的小天使不见了！”
    贝克曼叹气：“希奥玛拉小姐，你变化真大。”
    “发生了很多事情。”希奥玛拉说，顿了顿，“可以吗？”
    贝克曼踢香克斯：“老大，可以吗？”
    “可以，”香克斯抹眼泪，“去个无人岛吧？”
    菲娜很质疑：“四皇看上去也不是很强啊。”
    索菲亚说：“玛拉看上去也很弱。”
    打不死就往死里打，真的是差点被打死，琼两眼泪汪汪：“玛拉是鬼。”
    本乡说：“女孩子怕疼就不要出海啊。”
    “谁怕啊你这个臭男人！”
    海特也两眼空白：“我差点跟着天国的爸爸走了。”
    娜塔莎：“索菲亚是怪物……”
    稳胜拉基·路的索菲亚：“我比你们多活了不是一岁两岁。”
    希奥玛拉缠着绷带过来：“贝克曼说他们有个果实，速速果实，能让人变得非常迅速的果实，我们谁游泳最差来着？”
    菲娜哆哆嗦嗦说：“海特，现在也只会狗刨。”
    娜塔莎补刀：“刨着刨着还会自己掉下去。”
    海特：“为什么你还能走啊。”
    琼：“她是怪物我们不要比，古伊娜，记住了吗？”
    古伊娜：“记住了。”
    希奥玛拉：“……”
    希奥玛拉把恶魔果实往海特嘴里塞，海特扭头吐了。“难吃死了！”她愤怒的说，但是语速很快，她喊饿，把床头的水果全吃了才好一些，拆开绷带发现伤口在快速复原。
    “新陈加快了啊，”希奥玛拉把海特用海楼石做的铁楸扔进她手里，海特立刻萎靡了，“赶紧适应。”她说。
    海特：“你是鬼，你是鬼啊！”
    希奥玛拉不以为意：“我出去了，你们好好休息。”
    “希奥玛拉酱变了好多啊。”本乡说。
    索菲亚：“希奥玛拉以前是什么样子的？每次谈到以前她都说自己不知道怎么说，我们也不好问，我们也很想了解她。”
    索菲亚，我的神！
    “希奥玛拉酱是天使！”拉基·路这么说，大口大口吃肉，这是红发海贼团的病房，大家都有一定程度的伤，女武神的伤是最多的，但红发海贼团的也损伤很多。
    耶索普躺在琼旁边，回忆了一下，说：“认真起来很可怕，但是人超级超级好，温柔又善良。”
    他们说起东海风车村的男孩儿和女孩儿，笑着的男孩儿和女孩儿。
    她们了解的玛拉总是心事重重，不苟言笑，可靠，严肃，井井有条，强大而神秘，偶尔又会很悲伤很悲伤，她睡不安稳，她把一切都安排好。
    但从来没有人告诉她们，她们的玛拉，是怎么成为玛拉的。
    但是很遗憾，这群男人也不能给她们答案。
    琼抓住重点：“玛拉有个要当海贼的弟弟？她提起过有个弟弟出了事情……”
    “路飞出什么事情了吗？”红发的脑袋出现在窗口，很严肃，“希奥玛拉呢？”
    本乡：“好像去海边钓鱼了。”
    红发的脑袋不见了。
    琼挣扎：“扶我起来，我要看八卦。”
    当真是身残志坚，感人肺腑。
    一群女人瘸胳膊瘸腿站在船舷边，和一群同样缠着绷带的男人巴巴地看海滩，本·贝克曼：“……”
    香克斯先a上去，他抱住了希奥玛拉，表情严肃又难过。
    希奥玛拉：？？？
    “望远镜望远镜！谁会读唇语？”
    耶索普接过重任。
    男人动了动喉结：“路飞出了那种事，你很难过吧？希奥玛拉，你可以不用忍着的。”
    希奥玛拉眨眨眼：“路飞出了什么事？”
    “不要强忍着了，我都听说了……”香克斯抚摸希奥玛拉的脖子，“没事的，我在。”
    几个男人拉住想杀人的几个女人。
    希奥玛拉的目光很奇怪，她摸香克斯的脑袋：“不会真的被我打坏了吧。”
    “希奥玛拉，路飞的事情我和你一起面对——”
    “路飞没出事。”
    香克斯：？？？
    希奥玛拉很平静：“让本乡看看你的脑子吧，搞不好真的被我打坏了。”
    “路飞……”
    “路飞没事，在老家修行。”
    “但是你的船员说你的弟弟出事了，”香克斯脸色更难看了，“艾斯吗？”
    “是另一个，你见过的，和艾斯一起那个戴帽子的，”希奥玛拉坐下，看大海，“天龙人去了哥雅，萨博的船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萨博被袭击了。”
    她很平静。
    “我已经哭过了，心情也平复了，当时生了一场很严重的病差点死掉，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只是说出来好像很怪，我不知道怎么和她们说。我也知道自己变得很奇怪，和以前差太多了，但是我不想笑，香克斯，我不想笑，”希奥玛拉看着大海，“我做不到像以前一样那么开朗了，就是这样而已。”
    男人一时无语，只能看着她，她长大了，长高了，张开了，变得消瘦了，软乎乎的头发还是软乎乎的，黑色的眼泪还是亮亮的，唇也还是红红的，手臂上的肌肉还是很结实，她长大了，不笑了，但好像有些东西从来没变。
    有些时候也觉得自己变态，对一个小孩子念念不忘，但是再次看到她，心还是嘭嘭嘭地跳，想看她，想接近她，想触碰她，她就像一块纯粹的宝石，未经雕琢就足够让他想要得到。
    “希奥玛拉，我——”
    平静的脸朝向他。
    但是，那始终是不对的。
    “会喝酒吗？我们来开宴会吧！”
    希奥玛拉说：“你要是脑子坏了一定是喝酒喝坏的。”
    “是吗是吗？哈哈哈哈！希奥玛拉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敢教古伊娜喝酒就揍死你，人渣。”
    远远看着的琼冷冷看贝克曼：“他们认识的时候玛拉才十三四岁吧？你们船长是变态吗？”
    贝克曼扶额：“对不起，是变态，你们杀了他吧。”
    连你们都觉得丢人啊喂！
    希奥玛拉看见她们出来了：“你们能动了？恢复这么快？”
    不敢说是为了八卦，一群人点头。
    “那我们出发吧，回到乐园。”希奥玛拉说，“我想到了合适的人训练我们。”
    琼：“玛拉，你是魔鬼吗？”
    希奥玛拉：“你们都恢复了啊。”
    敲！石头砸自己脚上了！
    第27章第 27 章
    二十七
    但是还是被追着回到鱼人岛的。
    说来话也不长，在新世界的一座岛，回程的时候刚好碰到海军海贼在打架，而且是打不过那种，就冲上去帮忙，人跑了，没来得及追，毕竟伤员很多。
    希奥玛拉扭头就看见了熟人，脸色一下很难看。
    “希奥玛拉！”泽法用剩下的一只手抓住她的手，“抓住你了！”
    希奥玛拉：“……”
    泽法问她：“你为什么不去本部？大家都在等你回去！”
    “我……”希奥玛拉说不出话。
    “跟我回去！”泽法很严肃，“海贼猎人的游戏该结束了，希奥玛拉，你是海军啊！”
    希奥玛拉觉得窒息，她的脸上瞬间没有血色。
    索菲亚上前推开泽法，脸色第一次看出愤怒，她说：“滚开！”
    愣住的女人和女孩儿立刻隔开希奥玛拉和老人，老人也发现自己的态度不太好，道歉，“希奥玛拉，我们只是太担心你，你总是躲着我们，还搞什么海贼猎人的名头……抱歉，希奥玛拉。”
    他想起了她说得害怕，开始怀疑，让她回到海军真的好吗？但是总要说一说的，好好谈一谈。
    希奥玛拉的手在抖。
    娜塔莎抱起她往船上跑，海特用果实能力迅速镀膜下潜，军舰追着她们，但是没追上。
    “玛拉，你没事吧？”琼很担心。
    希奥玛拉摇头，想自己静静。
    她们却强制她留在所有人都看得到的地方，至少要有三个人的陪同。她的状态不对，那不是看到旧人该有的表情和态度，希奥玛拉怕他们。

 第23章

    或者说，他们做过让希奥玛拉害怕的事情，那是希奥玛拉不能接受但被强迫接受的事情。
    “接下来就是训练，”希奥玛拉说，撑着下巴，“大家有什么想法吗，我们的方向各不相同，需要分开吗？”
    “我不需要，”娜塔莎说，“我会把蓝皮鲸鲨喊过来！”
    琼捏下巴：“我还是想去找可乐克斯先生学习，他的医术太棒了！”
    海特说她可能会回巴尔基摩亚，“贝加庞克先生留在那里的图纸，我想研究！”
    菲娜说想去香波地，那里有世界各地的人，食材、料理方法都可以找到，还可以跟着雷利学习。
    古伊娜是要跟着希奥玛拉的，索菲亚说要保护菲娜，留在香波地群岛。
    希奥玛拉点头：“那就一年，一年时间够吗？之后还在香波地集合，大家努力变强。”
    古伊娜又要哭了。
    娜塔莎抱胸：“区区一年，老娘会带着蓝皮鲸鲨看你们的！”
    希奥玛拉制作了每个人的生命卡，她说：“我们的旅程，还没结束，等到再相聚，我们就去揍四皇，然后把香波地的拍卖场都烧了！”
    “哦哦哦哦！不愧是我们的玛拉酱！”“我没有意见！”“玛拉姐姐最棒！”“你这家伙真敢！老娘喜欢！”“嗯。”“索菲亚桑太冷淡了！玛拉说得好！”
    她们分别了，还不是散伙的时候，她们都很同意。
    克拉伊咖那岛，今日多云，喝着红酒看报纸的乔拉可尔·米霍克今日有些心神不安，可以具体为切沙拉的宽度太宽了，锄地的时候把菜苗锄断了，开酒的时候不小心把瓶口掰折了 ，好像今天他诸事不宜。
    有人来了。
    他心情不爽地想是砍三块还是四块。
    敲门声。
    “米霍克先生？”是个陌生的声音，“米霍克先生在吗？”
    乔拉可尔·米霍克开门，视线平齐是克拉伊咖那岛的浓雾，向下是个蓝头发抱着酒背着剑的少女，少女对上他的视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您好！”少女说，她的衣摆还有狒狒们的血，“我是古伊娜，霜月古伊娜！”
    酒是好酒，于是米霍克的怒气下去了一些，他让少女进入了他的城堡，“是来挑战的吗？”他甚至好脾气给了一杯红茶。
    少女喝茶，很不好意思：“我是很想，但是玛拉姐姐说我现在还没有向您挑战的资格。”
    “玛拉？”那个海贼猎人？听说她败给了红发不知所踪。
    “嗯！玛拉姐姐在港口，她让我先来，但是岛上的狒狒们很难缠所以我也花了点时间，现在她应该也到了。”
    “来取我的项上人头吗？”
    女人出现在半开的门口：“米霍克先生在说什么？我只是来履行承诺啊！”
    一个傻乎乎的笑出现在乔拉可尔·米霍克脑海里。
    “蒙奇·d·希奥玛拉。”
    女人点点头，表情是平静和一点不好意思：“米霍克先生，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能让我在这里住一年避避风头吗？”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随着红酒一起被咽下，世界第一大剑豪起身，抓住自己的大刀，“先比试，之后随你。”
    古伊娜抱着自己的刀观看了那场比试，天空和岛屿都分成了两半，风和雨席卷而去，拳头和刀不断碰撞，锋利的刀在女性的身体上留下划痕，呼啸的拳头在男性的身体上创造伤害。古伊娜想起这个人对自己的评价：留在故乡对她毫无帮助。
    少女的目光变得坚定，她要成为世界第一大剑豪，这是她的野心，她的追求。
    希奥玛拉输了，米霍克赢了，但赢得很艰难，他把无上大快刀夜插在希奥玛拉脖子边，希奥玛拉身上有很多伤口，她流了很多很多血，两只眼睛都很难聚焦。米霍克呢？跟着琼学习过的古伊娜知道，剑客的肋骨断了很多根，全身多处骨折，内脏出血。
    但是他在笑，坐在地上，考究的帽子不知道飞去了哪里，他笑得很是痛快，鲜血和脏器碎片从口中流出，他说：“真是痛快一战！”
    古伊娜努力克制自己的恐惧和兴奋，拿出医药箱，给希奥玛拉做了简单止血之后把两个人都放上担架拉到船上，再回到克拉伊咖那岛，这是克拉伊咖那岛附近的一座无人岛。
    米霍克很冷静地指挥着手抖的古伊娜给希奥玛拉伤药挂水，给自己做手术，挂上点滴之后两个重伤患立刻沉沉睡去。
    古伊娜心惊胆寒不敢闭眼。
    希奥玛拉睡得少，她很少睡觉，所以比鹰眼先醒。古伊娜在发烧，被她们的战斗吓到了，希奥玛拉只能挣扎着打晕古伊娜给她扎退烧针，她们都在发烧，米霍克也是，伤得太过了，都有发炎的症状。希奥玛拉给三个人都贴退烧贴，吃消炎药，盖毯子，咳嗽着抱着古伊娜躺下去。
    米霍克是渴醒的，希奥玛拉放在床头保温壶里的水被他喝了干净，然后咳嗽出来好几口鲜血，大剑豪两眼发黑地适应好久，艰难地扶着差点被希奥玛拉打折的脊椎去烧水，拍着迷迷糊糊的两个女性灌水，吃消炎药，挂生理盐水，死死盯着水下完拔针才彻底昏睡过去。
    古伊娜迷迷糊糊醒了，给自己换退烧贴之后可劲拍拍自己的脸，振作精神给两个大人换药换绷带，米霍克的伤口有点崩开所以古伊娜只能重新缝，缝合的时候米霍克一头冷汗疼醒了，盯着古伊娜几秒确认她在干什么之后拿了手帕放自己嘴里，古伊娜缝好发现他又睡了。
    希奥玛拉爬起来的时候城堡外的狒狒在窗户探头，她跳着脚布置了一系列机关后流着血又躺了。古伊娜拿备用的血袋给她输血，留信说城堡的药和绷带不够了，脑袋懵懵地出海去隔壁岛买药，看到消息的米霍克和希奥玛拉互相扶着去海边把买了药烧昏在船上的孩子背回去，累惨了，三个人躺在一起了。希奥玛拉是懒得动了，米霍克的身体也只能支持他给自己和两个女性盖毯子。
    纤细的希奥玛拉抱着未抽长的古伊娜，米霍克的手臂搭在她们身上，是保护的姿态。
    第28章第 28 章
    二十八
    古伊娜只是被吓到了，一星期就恢复了，希奥玛拉半个月，给面无表情还要躺的米霍克涂琼的特效药，很是炫耀：“不会留疤！”
    因为娜塔莎的原因，琼在祛疤一事上很有心得。
    米霍克说：“我的菜地需要浇水。”
    古伊娜说我去吧，扶着米霍克外出吹风，挑水给菜地的菜苗浇水，也有小狒狒学她，古伊娜被逗乐了。
    米霍克说：“你想做世界第一大剑豪？”
    古伊娜很认真地点头。
    “那很难。”米霍克说，“打败我对你来讲是很难的事情。”
    古伊娜说我知道。“我是个女性，我很有天赋，每个长辈都会说‘古伊娜要是个男孩子就好了’，我小时候不明白，但是随着长大，一起的男孩子变得力气越来越大，我的身体却越来越柔软，我就知道，在成为大剑豪的路上，我最大的绊脚石就是‘我是个女人’。我不知道怎么做的时候，玛拉姐姐出现了，她很强，非常强，强大到能让所有人忽视她是个女人，我想成为她那样的女人，强大又美好。”
    “打败你对我来讲是很难的事情，但是我不在乎，我有天赋，勤奋，我见过了世界很多凶险，我还在成长，我就是要成为世界第一大剑豪，我会告诉很多和我一样的女孩子，很难，但是我们可以做到，我就是想做这样的事情。三年、五年、十五年都无所谓，我会打败你，成为世界第一大剑豪。”
    她的语气很平静。
    她还在成长，但是以后一定会是强大的女人。
    乔拉可尔·米霍克有一双金色的眼睛，被那双眼睛注视着，任何强者都会有被猛兽狩猎的危机感。
    霜月古伊娜迎上那样的目光，乔拉可尔·米霍克觉得自己才是猎物。
    他忍不住笑了，很高兴，“希奥玛拉！”他欢欣地喊女人的名字，坐在一边偷摸摸打量她们的女人没有被抓包的羞耻，直视了男人，男人注视希奥玛拉，“你真是每次见面都会带给我大惊喜啊！”他说。
    希奥玛拉不太明白，但是她说：“你开心就好。”
    “古伊娜，”米霍克渐渐停止笑声，“之后让我看看你的剑术吧。”
    甚至是有些温柔的，他说话的语气。
    古伊娜的眼睛亮了，笑得大大的：“是！”
    希奥玛拉看米霍克：“问个事情，米霍克先生会做饭吗？”
    乔拉可尔·米霍克看她。
    希奥玛拉舔舔嘴唇：“我只会烤东西，古伊娜只会做饭团煮粥。”
    “……”男人扶着膝盖慢慢起身，“想吃什么？”
    古伊娜眼睛更亮了：“我想吃意面！玛拉姐姐需要高热量食物！”她很认真在希奥玛拉的注视下解释了希奥玛拉为什么需要增肥。
    吃了自己大半个月白粥饭团的古伊娜流下感动的泪水，洗碗的时候表达了对希奥玛拉和米霍克友好关系的困惑，“是因为香克斯先生吗？”

 第24章

    米霍克放下红茶杯：“你认识红发？”
    希奥玛拉说：“当时和您见面之后回到东海故乡，香克斯当时在我家附近徘徊，我只知道你们是对手，看来也是朋友了？”
    “他是个有趣的对手，作为朋友也很好。红发的手臂丢在了东海，他说赌在新时代上，是你拿走了吗？”
    “那个笨蛋忘了开霸气，救我和我弟弟的时候被海王类咬断了。”
    就算已经知道了，古伊娜也忍不住震惊是什么海王类差点单杀四皇。米霍克也似乎被哽到了，“确实是个笨蛋。”他做出不留情的评价。
    “但是应该能接回去，我有一个朋友，他养子的能力是有些奇怪的，我打算下次进入新世界带他去给香克斯接上去胳膊，这样就扯平了。”
    希奥玛拉撑下巴，回想片刻，唇角弯弯的，“我和米霍克先生认识的，比那还早，有十五年？”
    米霍克给了更准确的回答：“十六年。”
    “那么久了啊，”希奥玛拉很感慨，“米霍克先生是我的大恩人。”
    希奥玛拉在笑，很轻松就笑了，米霍克的气氛也很好。
    古伊娜：“……”琼姐姐，快来，你的八卦剧场！
    克拉伊咖那岛的日子难得可以松一口气，没有敌人，古伊娜很想念同伴，但也很高兴能够受到训练，米霍克对她年纪轻轻掌握见闻色和武装色霸气很吃惊，甚至是称赞的，让古伊娜有些脸红，但同时她也学到了“霸气缠绕”这个词汇。
    希奥玛拉很吃惊：“刀子还能用霸气盘吗？我只见过菲娜盘珠子。”
    米霍克很冷酷：“这是剑客的对话，你去一边别插嘴！”
    希奥玛拉讪讪去一边了。
    古伊娜忍不住笑，米霍克问她笑什么，古伊娜小声说：“您不许生气。”“说。”“刚刚就像以前妈妈还在的时候训斥爸爸一样。”
    米霍克：“……”
    米霍克的表情变得很缤纷。
    古伊娜更快乐了，被米霍克敲脑袋才停下，希奥玛拉说你不要那么凶，她不知道为什么古伊娜又笑起来了，米霍克脸色更奇怪了。
    希奥玛拉不明白，但是说：“古伊娜要听米霍克先生的话。”
    ——古伊娜要听妈妈的话。
    古伊娜趴在训练室的地上笑得打滚，眼泪都出来了。米霍克的脸半红半黑，抽了茶杯砸过去：“别来打扰我们！”
    “……好吧，有事情一定要跟我讲。”
    米霍克等古伊娜笑够了，他笑了，十分冷酷：“我们来对打吧，古伊娜。”
    古伊娜：“……对不起，我错了。”
    她们来克拉伊咖那岛第三个月，番茄的果子变红了，娜塔莎和甚平来拜访，黑皮高大的鱼人很快乐地吃着红色小果子：“我们以后也在船上养这些果子！”
    米霍克和甚平都有些沉默。
    毕竟是同僚，如果你发现你那个不苟言笑甚至严肃正经过头的同僚是个被自认为是妹妹的人拽着头发的妹控或者爱好是种地养小孩儿的农民伯伯，你也会吃惊的。
    古伊娜哭着抱住娜塔莎呜呜呜，“我好想娜塔莎！”
    娜塔莎还带了菲娜和索菲亚的信，她们在香波地群岛把想镀膜去鱼人岛的海贼大部分都拦下了，雷利总是心情复杂欲言又止。
    古伊娜咯咯笑，希奥玛拉微微笑，手指贴着唇。
    娜塔莎说：“我要去一趟东海，你们是东海人吧，有没有什么消息要我带给家人的？去东海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
    希奥玛拉说没有，“海军英雄卡普的老家也在东海，他经常回家度假，所以那里的海贼有两个极端，要么很弱，要么很强，但是依照你的实力，没人拦的住。”
    娜塔莎点头。
    古伊娜说要给爸爸写信，就回去写信了，希奥玛拉问娜塔莎去东海做什么，娜塔莎已经在米霍克的注视下朝他的茄子黄瓜出手了，“甚平啊——”“喊哥哥。”“蓝皮鲸鲨脑残干了一件缺德事情。”
    甚平：“喊哥哥。”
    “这个脑子被门挤了的呆头鱼干了一件让人直呼脑干缺失的事情。”
    甚平：“……”
    希奥玛拉歪头：“什么事情？”
    “费舍尔·泰格的人鱼海贼团解散的事情你也知道。”
    “是，当时我们想把你送去，但是海域不同，没有赶上，只在报纸上看到了泰格先生的死讯和太阳海贼团解散的消息，我很遗憾，没能和他好好做一次自我介绍。”
    米霍克和甚平都看向了她们。
    甚平很吃惊：“玛拉小姐认识泰格大哥？”
    希奥玛拉点头，思索了一下语言，开口道：“因为一些不能说的缘故，泰格先生大闹马乔丽亚的时候，我就在现场，那之前我都生活在象牙塔里，亲眼见到奴隶和天龙人对我的冲击很大，那个时候我还很小，是个孩子，泰格先生带着那些可怜的人逃跑的方向正好是我要守的路线，他举着火把，看到我的时候很震惊，因为对手是个小孩子吧……”
    她望向远方，目光渐渐迷离，有着大火。
    黑色的眼睛闭上又打开，“我给他指了方向，让他去抢军舰，我是后来看报纸才知道他的名字的，那一天对我的信仰和意志冲击很大。我以前一直以为海军的旗帜是正义，深信不疑，打那一天开始，我才真正地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泰格先生是解放的战士，不仅解放奴隶，也把我解放了，我很感激他。没能好好和他做一次自我介绍，我很遗憾。”
    第29章第 29 章
    二十九
    甚平很久很久都没能平复心情，米霍克找了个黄瓜给娜塔莎，问：“所以，你以前是奴隶？”
    甚平看米霍克的目光瞬间很危险。
    娜塔莎毫不在意：“谢谢，是哦，我被人类抓走拍卖，带去了西海，那家人没落之后我就又被多次辗转，直到玛拉她们救下我，我当时可讨厌人类了，玛拉想给我解开镣铐差点被我把手咬下来。”
    “娜塔莎！”
    “吵死了胆小鬼！”娜塔莎很愤怒，一巴掌把甚平嵌进墙里，“别在老娘身上找情感补偿！你自己呆在奴隶的阴影里缩着就算了！别想把我也拽进去！”
    米霍克说：“记得修补。”
    娜塔莎说我不会，希奥玛拉说我来就好，“那跟你们去东海有什么关系？”
    “我们在鱼人岛没呆太久，很多事情都不清楚，我回去之后好好了解了，太阳海贼团解散之后分为三类，这货带着的鱼人海贼团，一部分是我们收拾掉的新人鱼海贼团，还有一部分因为惹是生非被关进因佩鲁当，前一阵子蠢鱼拿王下七武海换他们出狱了。”
    “欸？我们在鱼人岛没看到他们。”
    “所以说，这就是问题了，胖头鱼为了息事宁人，也为了逃避旧日伙伴，把他们放逐到东海了，那群蠢货很极端，必然会做出屠杀的事情，我必须去阻止，胖头鱼说什么他们只是憎恨人类什么的。善恶这种东西和立场、种族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就是纯粹的恶人！什么种族歧视只是他们为非作歹的借口！恶就是恶，任何理由都不能成为恶行的遮羞布！”
    娜塔莎咬牙切齿：“泰格先生的付出，乙姬王妃的努力，他们的善不是容忍恶的温床！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就像人类有天龙人也有玛拉她们，鱼人也是有你和阿龙那种存在，善恶从来就不是绝对的！阿龙很愚蠢，那些被他折磨的人类就活该吗？”
    她揪着甚平的衣领子质问，甚平回答不了，气得娜塔莎狠狠给了一个鱼人过肩摔。
    “我肯定会把他们都杀了的！你想阻止最多也只能让他们活着，他们犯了什么罪我就会让他们接受什么处罚！”娜塔莎指着甚平的鼻子，“就是有你这种纵恶的混蛋，那种混蛋无所顾忌的恶人才会横行霸道！可恶！气死我了！”
    希奥玛拉起身：“我不写信，但是有些东西你帮我捎回家里，带钱了吗？估计善后会花很多钱。”
    “啊，忘了！”
    “海军还欠我们很多钱，你拿着欠条去海军基地拿，有王下七武海陪着，不会被怎么样的，我去找找，做事的时候温柔一些，别吓坏小孩子。”
    娜塔莎：“……”
    娜塔莎很心虚说我尽量。
    希奥玛拉把文件和盒子装进防水袋里给娜塔莎，拍高个子鱼人的脑袋，微微笑，语气很是温柔：“娜塔莎，做的很棒哦，我真为你骄傲。”
    娜塔莎一下脸红了，大眼睛都闪闪发亮：“真是的你这混蛋说什么胡话呢我才没有很高兴再给我多说几句！”
    希奥玛拉一遍一遍夸娜塔莎做得好做的棒让她很骄傲，娜塔莎高兴地趴在她身上蹭，整条鱼都是被驯化的状态。
    甚平露出惊讶和羡慕的表情。
    米霍克：“……”
    米霍克摘了一筐新鲜蔬菜给娜塔莎：“路上的口粮。”
    “哦哦哦哦！你这家伙真是个好人啊！我很喜欢你！”娜塔莎很高兴，和米霍克握手，“奥尔森·娜塔莎。”

 第25章

    “乔拉可尔·米霍克。”
    古伊娜要说的话很多，娜塔莎把古伊娜的磨刀石装进袋子里小心放好，拍胸口让古伊娜和希奥玛拉放心，希奥玛拉让她经过颠倒山的时候向琼报平安，娜塔莎说知道了。
    她们走了之后古伊娜和希奥玛拉糊墙，米霍克坐在旁边监工：“她是个让人尊敬的战士。”
    希奥玛拉很骄傲：“我们都是值得尊敬的战士！以后有机会介绍给米霍克先生认识，我们的同伴可都是很好的人！”
    颠倒山是很难逆行的，但有可以绕道返回的港湾，琼给娜塔莎很多很多药物，让她小心一些，娜塔莎把东西交给人形负重甚平，就赶紧去了东海，甚平神情复杂。
    娜塔莎骂了他一路了。
    他只能小声说：“别杀他们。”
    娜塔莎露出嫌弃的表情，给了一个世界友好手势。
    “之后教给你一些鱼人空手道绝招。”
    “成交！”
    这个是不能用海贼的手段处理的，娜塔莎找了大斗篷给甚平，竖起大拇指：“这时候就要靠本大人了。”
    啊，差点忘了，这家伙是海贼猎人来着。
    刚上岸就被害怕了，甚平跟在她身后，感受那些恐惧，人类和鱼人扮演的角色替换了，迫害者和被迫害者。
    “是没见过的鱼人……”人群窸窸窣窣，“也是个海贼吗？”
    娜塔莎拿出阿龙的通缉单，很大声地宣布：“我是海贼猎人！喂！你们有没有见过海贼？”
    治安官很是惊讶：“海贼猎人……鱼人也有海贼猎人吗？”
    “哈？说什么蠢话？我们和你们人类一样，也有平民的好吗？别把老娘和那些人渣混为一谈！”娜塔莎露出愤怒的表情，“太过分了！你们这是种族歧视！”
    被吓到的人大喊对不起。
    娜塔莎立刻收回恐怖的表情：“没关系，原谅你们了！”
    他们的恐惧在淡去。
    比起鱼人，他们更害怕海贼。
    娜塔莎抱胸，问这里有没有海贼，“我听说这里有海贼才来赚悬赏金的，是消息出错了吗？”她问护着孩子的父母。
    女人先是害怕，然后迈出一大步说有，“他们在——”
    “没有！”看守官说。
    甚平不明白。
    娜塔莎往村子里走：“在那边吧？我感觉到了。”
    “喂！你！”弱小的人类追上娜塔莎，“他们有很多人！你们只有两个人，别胡来了！会死的！那些恶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娜塔莎抱胸：“老娘很强的！”
    “他们可是凶恶的人！”
    娜塔莎看人类，好一会儿，问：“饭店在哪里，我饿了！”
    “在那边，吃完赶紧走！”
    娜塔莎大口大口吃米饭，夸老板手艺好，老板虽然害怕，但在夸奖下也很快松懈了，很得意地表示自己做饭可有很多很多年了，娜塔莎问能不能要菜单，要把这么好吃的东西也带给别的同族尝一尝。
    甚平有些吃不下去。
    娜塔莎说：“吃，不要浪费别人的心意！”
    甚平端起盘子往嘴里倒，睁大眼睛：“真好吃啊这个！”
    “对吧？人类的食物很好吃的！”娜塔莎对老板笑，“拿出老板的拿手菜！这家伙都没怎么吃过人类的食物，我是第一次带小弟上岸！”
    甚平：“喊——”
    娜塔莎把他摁进盘子里：“多吃点！”
    在外面围观的人们也被逗乐了，一个孩子说：“爸爸，他们和阿龙一点也不像。”大人说：“鱼人也是有好人的。”
    娜塔莎说：“喂，老板，那个阿龙，在这里做了什么？”
    来之前就知道了，杀人，逼迫平民交钱，和天龙人的行径一模一样。
    甚平安静听着，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紧。
    娜塔莎问海军不管的吗？老板苦笑：“人类也是有恶人的啊，只要给钱，这里的军官什么都不管的。”
    娜塔莎点头：“哪里都会有呢，那种滥、用、职、权的混蛋。”
    甚平：“……”
    外面的人忽然安静下来，娜塔莎没回头，从吧台的桌子上拿了个橘子，剥皮扔进嘴里：“真好吃！”
    娜塔莎旁边坐了个人，是个小鬼，橘子色头发，盯着娜塔莎，娜塔莎和小姑娘对视，把手里的一半橘子给小姑娘：“要吃吗，这个，超好吃的！”
    小姑娘没有接，她眼里有恨，但是很快忍下去，问：“你是海贼猎人？”
    “对！我是奥尔森·娜塔莎，刚到东海，修行中，你知道海贼在哪里吗？”
    “……”小姑娘露出一个微笑，“我带你们去。”
    “谢谢！你人真好！”娜塔莎又给小姑娘一个橘子，笑得大大的。
    小姑娘还是没有接，甚平落在小姑娘手臂上的纹身，没说话。
    娜塔莎拿出一大沓钱给老板，说打完架还过来吃饭，动静可能有点大，让老板他们离远一点。
    “喂！不开玩笑，快走吧！你一个女人，他们那么多男人——”
    “瞧不起女人吗你这个臭男人！”娜塔莎露出獠牙，气势汹汹抓住小姑娘往外走，“喂！小鬼！往哪边走？”
    “娜塔莎！你温柔一点！”甚平大喊。
    娜塔莎放下小孩儿，双手抱胸，面部扭曲抽搐：“老娘哪里不温柔？”
    甚平吼她：“不要当着孩子的面说脏话！”
    甚平替娜塔莎道歉，小姑娘的表情很复杂，还是带她们走，背对着她们的小孩子不知道娜塔莎扭曲着愤怒脸无声地对甚平吼：“我要把那群混蛋大卸八块！”
    甚平很冷静，无声地回答：“你想在小孩子面前杀人吗？”
    娜塔莎：“……”
    娜塔莎气呼呼双手抱胸。
    “我说，”女孩儿在前面问，“你们很强吗？”
    “老娘、我很强！这家伙是个废物！”
    “阿龙海贼团里都是很强的家伙哦。”
    “小姑娘！”娜塔莎很严肃，“海军里面有大将中将少将，海贼的赏金高低不一，海贼猎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我不知道以前那些人什么样子，我绝对是超一流的海贼猎人！别担心！等战斗结束大姐姐带你去海里采珊瑚！”
    小姑娘走了几步，站在一扇大门前停住脚步。
    “到了吗？谢谢，快点离远一些。”
    小姑娘拽住娜塔莎的裤脚，抬头露出一个很苍白的笑：“我记错了，阿龙他们在另一边。”
    娜塔莎没有动，她对小姑娘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蹲下身子，大大的鱼眼睛看着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娜美。”
    “娜美真是个好孩子啊，”娜塔莎拍对方的脑袋，“我跟娜美约好，之后一起去采珊瑚，现在娜美去安全地地方等我们，可以吗？”
    小姑娘还想说什么，娜塔莎是忍不住了，抓住小姑娘扔给甚平：“带她走！”
    是真的很生气，甚平问：“真的没关系吗？”
    娜塔莎给了他一个世界友好手势。
    甚平叹了口气，把小姑娘放在腋下，夹着就走。
    “你不去帮她吗？”小姑娘问甚平。
    “小姑娘，正如娜塔莎说的，人的实力是参差不齐的，娜塔莎很强的！”
    第30章第 30 章
    三十
    甚平摁着闹腾的小姑娘，坐在路边，小姑娘先是哭，再是咒骂鱼人都是冷血的家伙，渐渐安静下来，哭累了，蓝头发的小姑娘冲出来，抱住她。
    治安官走到甚平旁边：“真的不用帮你的同伴吗？”
    甚平想了想措辞：“海贼猎人团女武神，娜塔莎正是其中一员，因为一些原因在修行，请放心，就像海军中有大将，海贼中有四皇，女武神是海贼猎人的顶点！她们是令海贼闻风丧胆的存在！”
    王下七武海说着很理直气壮的话。
    治安官很惊讶，继而松了口气，甚平说：“那个叫娜美的小姑娘，手臂上，是阿龙海贼团的纹身。”
    治安官安静好一会儿，指着山坡上的橘子田：“她们是我的朋友，贝尔梅尔的养女，那是她们的橘子园，她们是很好的一家人，直到阿龙来了。他要求村子里的人交钱保命，贝尔梅尔没有那么多钱，阿龙当着两个孩子的面杀了贝尔梅尔。”
    甚平感觉窒息，喘不过气。
    “娜美是有才能的小孩儿，阿龙让娜美给他画海图，说只要娜美拿的出一亿就把村子还给她，那个小姑娘，忍受着村子里的人的厌恶，成为了海贼，呆在了杀害自己母亲凶手的身边，大家为了不给她压力都当做不知道。请你们原谅，她欺骗你们的事情。”
    “……娜塔莎不在乎的，她很生气，这种小孩子受到伤害，”甚平扶着膝盖起身。
    “你？”
    “我也很生气。”鱼人露出愤怒凶恶如罗刹的目光。
    娜塔莎还是有一点伤，以一敌多对她来讲还是有点吃力。知道鱼人和人类能互相输血之后，大家争着给她献血，娜塔莎醒来直呼饿，村民们给她端来饭菜，她道谢，往嘴里倒吃的。

 第26章

    娜美拎着一筐橘子出现，娜塔莎看见她手臂的纹身处缠满绷带，很严肃地从琼提供的药里拿出祛疤的药膏：“用这个，是我的同伴做出来的，祛疤很有效的！”
    娜美眼眶红红的，道歉说不应该骗人。
    娜塔莎很不在乎：“骗人是要分情况的，必须和不必须，你为了活着、保护村子欺骗我，我觉得这是很好的事情！不用道歉！”
    “娜塔莎……”
    娜塔莎又去拿橘子：“而且橘子很好吃！我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橘子！这个作为我这次的工作佣就好了！阿龙的赏金你们拿去重建村子吧！那家伙不在，是去搞赏金了吧？”
    “欸？！这样好吗？！那可是你辛苦打倒的敌人——”
    “烦死了老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少在这里叽叽喳喳的！”娜塔莎气得拍墙，“瞧不起谁呢你们这群混蛋！老娘缺那点钱？少看不起人了混蛋！”
    “是！对不起！”
    娜美忍不住笑了：“娜塔莎，真是个好人！”
    娜塔莎立刻笑了：“多夸两句！”
    娜美抱住娜塔莎，哭泣着说：“谢谢，娜塔莎！”娜塔莎掰开一个橘子，一半给娜美，这次娜美接过了，娜塔莎就笑了。
    把阿龙运回鱼人岛，让海军掏钱，他难得拿出王下七武海的气势对战国吼着说：“我可是王下七武海！我和海军是合作关系不是上下级！”
    老实人生气总是可怕的，战国没有再继续问，船安排钱安排官员安排。
    娜塔莎伤口好多了，带着一群小孩儿去海里玩，哈哈哈的大笑，她和人类谈起自己的故乡，谈起鱼人岛，和人类比划着，那些美景。
    娜美说：“我一定会去的，要好好看一下鱼人岛！”
    娜塔莎很高兴：“去的时候给我带橘子啊！”
    娜美点头：“约定了哦！”
    娜塔莎哈哈哈大笑，娜美说以后也要做一个海贼猎人，娜塔莎说无所谓，“就算是海贼里也是有好人的，海军里也有那些坏蛋，海贼猎人里也有墙头草，你只要做个好人，什么立场都没问题！”
    年幼的孩子们眼睛都是亮的。
    娜塔莎哈哈笑，想到什么，问娜美霜月岛和风车村在哪里，“我有两个同伴，是东海人，因为一些事情不能回东海，我替她们送信，但是不能对外说，你要保密，也有那些坏蛋会对我们的家人下手的。”
    娜美立刻点头发誓说绝对不会说。
    娜美仰头问看地图的娜塔莎：“娜塔莎在女武神里，是什么工作？”
    “我是航海士！我们那群家伙，离开我在海上可是一秒都活不下去！好，出发！”
    娜美问能不能带上她，娜塔莎犹豫半分钟，对小孩子说：“一定要保密的。”
    娜美说：“我和娜塔莎的秘密，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原本就想甩开甚平的娜塔莎背起娜美上了小船：“出航！”
    于是，13岁的娜美认识了12岁的蒙奇·d·路飞，14岁的罗罗诺亚·索隆，一个喊着自己一定要做个好海贼王，一个说着自己会成为世界第一大剑豪，5年后，带草帽的海贼救下了差点被处刑的海贼猎人，跳上了手臂上纹着风车和橘子的小偷的船。
    三个脑袋大喊“是你！”“你们认识？”“这家伙我认识。”
    他们的脸上都有惊讶和旧人相遇的欢喜。
    还年幼的他们第一次见面都释放了对对方的不善：“你这家伙，谁啊？”
    第31章第 31 章
    三十一
    海特拧上最后一个螺丝，按下开关，随后，屋子里暖和了，“就是这样！”她说。
    “学会了！”学徒们说，“谢谢，海特老师！”
    海特笑着结束今天的维修，背着工具箱踏上自己设计的雪地自行车，准备买点吃的回去。
    “抱歉，你是维修工史密西·海特吗？”
    海特回头，戴着蓝色绅士帽、金发，身形约有十五岁的少年人围着围巾，戴着护目镜，背着一根水管，对她行礼，“能请您帮我们修一下船吗？”
    海特压自己的工帽：“可以，但是今天太晚了，能明天去我的工作室吗？”
    “我们明天就要出发，非常紧急，拜托您了！多少钱我们都可以付的！”少年人迈步，雪太深，没站好，一整个人埋雪里了。
    海特被逗乐了，她今天心情好，开着平板车到少年人旁边，伸手把人拽起来扔在后座：“坐好，抱紧我。”
    “失礼了。”
    “船在港口吧？”
    “是！”
    海特靠近那艘船，看清全貌之后，神情开始逐渐严肃，“小鬼，你们的船是干什么的？”
    “观光船！不小心撞到冰山了，损害十分严重，拜托您了！”
    ……现在的小孩儿真的是说谎一套一套的。
    船上往下丢绳梯，海特爬上去，一群斗篷围着她，她问少年人伤害在哪里，少年人带她去船舱，脱下围巾和外套，护目镜也摘下，长相很标志，左边的脸上有烧伤的痕迹，眼睛是蓝色的。
    海特放下工具箱，拿着手灯，钻进黑暗里，招手：“那个谁，钳子给一下！”
    钳子被放进她手里。“海特小姐，萨博，喊我萨博就可以。”
    萨博吗？海特钻出来，“帮我准备一点面包，我没买晚饭，面包应急总有吧？”
    “是！请您稍等！”
    吃饭的时候食堂很多人，小孩儿是东海人，厨师是西海，大部分人是北海雅兰王国的人。身上有伤，眼睛里有光，有一对双胞胎身上有着伟大航路砂砾岩岛的成年刺青。
    “……”海特叹气，“我之后要回工作室拿一些东西，需要两个力气大的和小车。”
    萨博说了解。
    井然有序的安排，海特把面包扔进加了西海特有香辛料的浓汤里，搅拌了一下，倒进嘴里，起身：“走吧。”
    少年人明显没想到这么快。
    海特从角落出搬出箱子和大机器，是在香波地收集的亚尔奇曼红树树脂，是为了出发快速打算走海底的时候用的，那么大的船，估计要很多，只能想另外的办法了，打劫一艘海贼船算了，或者走空路。
    海特很不开心地想着，明明马上就出发了，现在改时间可是有点来不及的。
    “我说，你们是要去伟大航路吗？”海特问，“会经过香波地群岛吗？”
    少年人思索，说：“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有点事情要去香波地，你们方便吗？”
    “我们大概不会经过香波地群岛，但会在附近停留。”
    那就顺路了，海特点点头，到了港口直接用果实能力镀膜吹了个树脂泡直接把船沉海，丢下锚固定高度，海特对目瞪口呆的少年说：“等我两天，我跟你们一起出发，后天来接我。”
    萨博：“可是……”
    海特根本不等他回答，上岸了，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世界政府的人问她有没有见到奇怪的人，海特说：“昨天有一伙很恐怖的家伙请我修船，太恐怖了，我给他们修完船他们就离开了，好像说什么要去费力岛。”
    “可恶这群恶人！海特小姐您是要离开吗？”
    “嗯，朋友出了事情，我得赶紧去一趟，应该要去很久，但是该教的我都教了，供暖不会有问题的。”
    小船镀膜，下潜，海水让能力者有些不舒服，但也就还好，背上的铁楸也覆盖着铁涂层来避免直接接触，萨博看见她已经平静很多了，海特把小船放在大船甲板上，扶了扶背上的铁锹，说：“到了伟大航路我就下船，别担心。”
    萨博微笑：“您真厉害呢，海特小姐！”
    海特看大海，也笑，压头上的工帽：“别这么亲昵，我可不想跟革命军有什么关联，虽然也不讨厌你们，但是扯上关系会很麻烦的。”
    “……”萨博笑眯眯，“一眼就被看穿了呢，海特小姐。”
    “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也要去找修船工的话，就应该隐藏好，太拙劣了，”海特指出他的错误，提供了伤药，“船伤到了燃料系统，这种型号的零件我没有，我的工作室做出来也要一星期，从这里水下悄悄走过红土大陆进入伟大航路是没问题的，之后去到七水之都修船，我们在那里分别，伙食不够就去杀海王类，海藻什么的吃一阵也不会死人的，淡水要节约使用。”
    萨博很高兴地道谢。
    海特住在自己的单人小船上，除了每天确认航向，不怎么和他们交流的。萨博不问她的身份，表示了尊重。
    到了七水之都，海特很高兴地跟可可萝打招呼，然后带他们去冰山那里，冰山的船坞开业了，虽然城市还没有建设好，但是他跑出来的样子很高兴：“好久不见了，海特！”
    “好久不见，冰山！”海特很骄傲，竖起大拇指指自己，“我可是把家乡变成了温暖天堂，是我赢了！”
    “恭喜！”冰山发自内心地为她高兴，红着脸看对方。

 第27章

    两边的麻花辫，深色皮肤的女人压头上的工帽，笑得张扬放肆，“你这家伙也干得不错啊！街道建筑什么的比我上次来可好太多了！我听说你当市长了，真能干啊！”海特拍男人的肩膀。
    “嗯、嗯！”被拍的人红着脸说不出话。
    萨博：“……”
    少年人觉得心梗。
    萨博咳嗽两声：“海特小姐，我们的船——”
    冰山也咳嗽：“是来修船的吗？既然是海特的朋友，我马上安排——”
    “不，”海特给出一张纸，“给我这上面的零件，我来修，别多问。”
    冰山看零件，笑了：“是北海的船呢，我懂了，既然你想自己修，也带一点材料吧。”
    海特耸肩，没有反对，帮着忙把东西放在水行兽背上的小船上。
    萨博扛着零件微笑坐在海特身后：“海特小姐很戒备我们呢。”
    “不是戒备，隔壁就是司法之岛，这里不会有比我更快的船工，你们赶紧修了船赶紧跑吧。”海特叹气，“你这孩子怎么不听劝呢。”
    “我是女战士玛拉！”巷口有孩子在打闹，女孩得意地挥着玩具锹，“海贼恶人都离我家远一些！看我打飞你们！”
    海特忍不住微笑。
    萨博也笑：“七水之都的人都很崇拜女武神呢，我听说她们在这座岛屿荒乱的时候保护了这座岛，是很了不起的人！”
    海特摸摸鼻子，嘴巴都快翘上天了：“也就那样吧。”
    到了港口，海特赶紧给他们修了船，擦汗，小锤子转过很多圈之后她捡起放在一边的铁锹：“好，等物资到了你们就出发吧！”
    萨博非常感激地行礼。
    海特摆手：“没什么，你和我一个朋友的弟弟名字一模一样，我也觉得有缘分！”
    萨博犹豫又犹豫，摘下帽子，海特注意到他一直背着那根水管，少年压低声音：“希奥玛拉。”
    海特的铁锹立刻出现在他的脖子边，她冷冷地看着少年，保证他只要有一点不对就削了他的脑袋，“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她问。
    萨博盯着视线里的铁锹，呼吸都很轻：“姐姐，希奥玛拉姐姐。”
    “欸？”海特眨眼，“玛拉酱的弟弟不是出事了？”
    “我并没有死，被人救下了，”萨博很高兴，“但是不好再回到故乡，姐姐她还好吗？我只知道她出海了但是怎么都找不到她的行踪，她还好吗？我已经一年没有听说她了，她现在怎么样了？我——”
    哇，哭了。
    “我好想她啊！”
    海特手忙脚乱安抚少年，希奥玛拉这个名字知道的不多，时间、名字、相貌都对得上，海特问另外两个弟弟的名字。
    “艾斯和路飞他们也还好吗？”
    那就没错了。
    海特解释自己不清楚，“但是我们约定香波地汇合，你应该很快就能有玛拉酱的消息了，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少年拒绝了，他还有任务，抹眼泪擦鼻子，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终于有一点真心实意的感觉了，“我想写信给姐姐，您能帮我转交吗？”
    “好的，弟弟君你放心，海特姐姐帮你到底！”
    “谢谢海特姐姐！”
    第32章第 32 章
    三十二
    雷利心情复杂，很复杂。
    每次看到索菲亚和菲娜收拾海贼后辈他都心情复杂，一想到这么厉害的人是他的弟子心情更复杂了。
    托这两个女人的福，香波地已经快变成海贼必死之岛了，人口贩子也是死了一波又一波，死水索菲亚，她给的官方理由很标准，替女武神守船，不加入海军的理由也很标准，讨厌天龙人。
    脚踩小皮靴身背小工箱，背带裤工装帽，蜜色肌肤棕色眼睛，亚麻双马尾的海特扛着铁锹，铁锹上挂着一串脑袋，笑眯眯跟雷利打招呼。
    雷利：“……”一想到自己是个海贼就感觉命不久矣。
    索菲亚没什么变化，还是标准轻铠、头盔，红色长发，古铜色的肌肤，死水一样的蓝眼睛，金色眼睛的菲娜把红头发剪短了，披肩散开，围着围裙笑，洁白的面容很是温柔。
    “我居然不是最后。”琼晒黑了一些，金色头发束成马尾，多了一副黑框眼镜，白衬衫和西装裤，手枪别在腰上。
    “好久不见！”黑皮的鱼人拢着一头卷发挥手，“玛拉真是慢啊！”
    菲娜：“应该也快了，她很守时，毕竟大家都提前到了……雷利先生你干什么那么远？”
    雷利：“离你们太近我感觉自己有生命危险。”
    夏琪：“嘛，雷利先生是个男人呢。”
    索菲亚又出去领赏金了，回来的时候拿着欠条，雷利：“你们终于把海军也掏空了啊……”
    这群女人她们是有赏金真的去领啊！海特数着悬赏单，眼睛都是贝利的形状：“四皇好值钱啊大家！香克斯是最不值钱的那个！”
    雷利：“香克斯知道你们这么评价他会哭的！绝对会哭的！”
    脚步靠近了，一群女人的见闻色瞬间警惕了，然后放松，雷利观察索菲亚放松的姿态就知道是谁来了。
    匀称的手臂推开门，白色披风落下的影子是温柔的，黑色的碎发贴着后颈，平静的面容注视她们，露出一个笑容：“大家，好久不见！”
    希奥玛拉身后露出一个蓝头发的脑袋，抱着一把太刀，笑出洁白的牙齿：“姐姐们！”
    “玛拉/玛拉酱！古伊娜！”
    海特冲上去抱住希奥玛拉，琼凑上去揪希奥玛拉的脸，菲娜抱住古伊娜，眼中有泪，娜塔莎欢呼着抱住她们。
    索菲亚：“……”
    “我盯——”
    索菲亚：“……”
    海特：“我哭了我哭了我要哭了！”
    索菲亚宽大的手掌落在古伊娜背上，她把脑袋抵在娜塔莎的肩膀，海洋的气味那么浓烈，“女武神——”死水活了过来。
    “集合！”她们大喊，发出了笑声。
    希奥玛拉忍不住笑意，弯弯眼睛，弯弯唇角，露出一个有些傻乎乎的笑：“大家，我好想你们啊！”
    很快她们就发现有人注视她们，最先的是索菲亚，盯着门外背着刀的男人，没有动作，但已经进入了战斗准备。
    海特歪头：“谁？”
    “米霍克！”娜塔莎喊“好久不见！”
    男人压帽子，遮住金色眼睛里的战意，“好久不见，”他安静的像一座海底火山。
    古伊娜说：“这是米霍克先生，王下七武海之一的鹰眼，他来送我和玛拉姐姐。”
    米霍克把她们的行李给出去：“你们走太快了。”
    “谢谢，米霍克先生！”
    她们分开了，菲娜上下打量米霍克，拿出长女的姿态弯腰行礼：“我们家玛拉和古伊娜承蒙您照顾了，非常感谢！”
    “是我应该做的。”
    是高手！琼立刻判断，再看看希奥玛拉脸上的肉，更满意了，掐海特的腰让她拿出电话虫，“都是朋友以后常联系啊米霍克先生！”
    米霍克说：“我给过希奥玛拉了。”
    气氛怪怪的，希奥玛拉说：“我们的物资买齐了吗？”
    索菲亚说就差人了。
    希奥玛拉点头：“那，出发了，久违的冒险！”
    她们和雷利夏琪米霍克说再见，互相拥簇着往外走。
    “希奥玛拉，”米霍克喊希奥玛拉，压帽檐，“武运昌隆，一路顺风。”
    希奥玛拉回应了一个笑：“再相见啊，米霍克！”
    高端局！绝对是高端局！琼眼睛嘎嘎亮，什么叫段位！看看，什么叫段位！这姿态，这气势，这长相！
    雷利：“……”香克斯你加油，千万别被她们打死了。
    希奥玛拉抚摸瓦尔基丽娅的船身，很是怀念，她们看着她，等待她开口。
    “出航！重新让他们见识女武神的威名吧！”
    第33章第 33 章
    三十三
    她们叽叽喳喳坐在甲板上说着一年里的趣事，菲娜忽然想起来：“有一个叫罗西南迪的男人带着一个叫罗的年轻人来了，他说找你，当时我们被盯上了，他好像也在躲人，我们就让他去鱼人岛了。”
    “罗吗？”古伊娜往前探身子，“真怀念！罗西南迪先生和罗！现在应该长得更高了吧？”
    菲娜柔柔笑，比身高：“比我高一个头呢！”
    海特也笑：“真期待呢！”
    琼歪着头想半天：“罗，罗，罗——”
    “特拉法尔加·罗，你学弟，就是他向我们推荐你的，但是你们应该不熟吧？”
    “特拉法尔加……”琼露出复杂的神情，“知道，他们那年级第一，破了我手术记录的小鬼。”
    她们都是北海人，海特想到什么赶紧拿出萨博的信，给希奥玛拉，把萨博的事情讲了，希奥玛拉有些吃惊，但没有太吃惊，她们问怎么回事，希奥玛拉说自己当时病得很严重，迷迷糊糊说了萨博没死，但是脑子里记不清楚，以为是自己安慰弟弟们的谎话。

 第28章

    “真好呢，那家伙还活着。”她笑了，没有之前那么平淡了，刚见面大家就发现了，一年的安稳日子真的让她放松很多。
    深深地呼吸之后，希奥玛拉说：“我有些事情要跟大家交代。”
    终于来了啊。
    一个个都坐整齐了，希奥玛拉把忘不掉的尸体山，卡普的怀抱，罗杰的死刑，在海军的日子，思想的觉醒，被迫接受，选择逃避，香克斯的帽子，失去弟弟的思考，对梦想的不确定都说了。
    她只是说。
    她相信正义，但是她的正义，不能是被灌输的，那是不对的，她宁可死也不能去遵从，她必须要去找自己的路，不是安排好的路，她要做自己，不是一个模型。
    她们安静地听着，这里是深海，除了她们没有别的活人。
    希奥玛拉把自己剖开，胸膛里是金子一样耀眼的心。
    就是这样的心，这样的意志，才把她们汇聚在这里。
    海特笑得很骄傲，古伊娜很严肃，琼很欣慰，娜塔莎抱着胸一脸理所当然，菲娜还是很温柔，索菲亚的眼睛是活的。
    她们对领导她们的人伸出温暖的手。
    “谢谢，大家。”希奥玛拉露出一个软乎乎的笑。
    天使啊。
    海特捂脸：“真可爱！”
    在欢乐的气氛里，菲娜握住索菲亚的手，高大的战士注视身边人的红发，蓝色的眼睛像翻涌的海，暴风在海里席卷，但是最后归于平静，在太阳下，波光粼粼。
    “我……”最沉默的人开口。
    她们看她，在意识到这位同伴有很严肃的事情要说之后，重新坐下，露出正经的表情，是认真倾听的态度。
    索菲亚却沉默了。
    她们等着她组织好语言。
    这是深海，只有她们。
    索菲亚说：“九蛇岛女儿国，我是从那里出来的战士，那里只有女人，我不喜欢一成不变的世界，就逃离了国家，也不想回去。在旅行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男人，我受伤了，他救了我，他很好，我们结婚了，有一个女儿，叫做玛利亚，然后一伙海贼团到了我们的岛屿，我当时不在岛上，回去的时候只有废墟和灰烬了，我的伤疤是被一块碳烧伤的，我找到我的玛利亚，她只剩一团小小的骨头，然后我就踏上了屠戮海贼的道路，试图找到那些人，然后遇到了你们。”
    古伊娜起身，走到索菲亚旁边，歪在她身边，海特直接坐她腿上，琼和希奥玛拉趴在海特背上，娜塔莎瞪着鱼眼左看右看，从侧面把她们抱在一起。
    菲娜握住索菲亚的手。
    希奥玛拉问：“有消息了吗？”
    “在新世界，白胡子麾下。”
    希奥玛拉说：“嗯。”
    索菲亚知道自己不用再说了，她的船长是个有仇必报的，只是要一步一步来，索菲亚也不想让她们因为自己的鲁莽陷入麻烦。
    她落下了泪水：“遇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她们能遇到彼此，真是太好了。
    大海那么大，她们能相遇，实在是太好太好了。
    第34章第 34 章
    三十四
    白熊贝波很受她们欢迎，海特最喜欢，罗西南迪把自己遮住，严严实实，希奥玛拉很嫌弃：“至于吗？”
    “你懂什么？不管是被战国先生还是多弗看到我都死定了懂吗？！我很弱！”
    罗说：“我会保护柯拉先生的。”
    古伊娜：“你刚刚才被我打趴下。”
    罗：“……”可恶！
    甚平问她们打算怎么玩，希奥玛拉说先去香克斯那边割几个脑袋，然后去和之国揍凯多，最后去找白胡子。
    “老爹是个好人。”甚平很严肃。
    娜塔莎一巴掌把他拍飞：“少啰嗦！”
    罗西南迪很悲伤，希奥玛拉说：“我会保护你的，别害怕。”
    “希奥玛拉酱！”
    她们去买物资，甚平苦口婆心还想说什么，说一句娜塔莎把他拍飞一次，罗表情扭曲：“他不还手吗？”
    甚平：“老夫是不会对妹妹动手的！”
    “少来占老娘便宜啊不要脸的胖头鱼！”
    菲娜的额头有汗：“嘛，各种各样的原因，她们的相处就不要理会了。”
    古伊娜带罗逛鱼人岛，她也没好好逛过鱼人岛，走过路边会有小女孩喊着“我是玛拉！邪恶的人必败！”
    古伊娜嘿嘿笑。
    “你们的名声已经传到北海了，女战士玛拉和她的女武神们，”罗抱着鬼泣，“整个伟大航路都是你们的好名声，近几年做海贼的都少了很多。”
    古伊娜摸摸鼻子：“这是好事，我们的威名就是恐吓那些恶人的。”
    “古伊娜，我会做一个海贼。”
    古伊娜微笑：“海贼里也是有好人坏人的，罗，我见过很多好人，他们也是海贼。只要你不作恶，我们就还是好朋友。”
    罗松了口气：“不作恶吗？对一个海贼讲真是高要求，我尽力吧。”
    “而且罗你很弱。”
    “我会变强的！”
    古伊娜笑：“嗯，我相信。”
    罗：“……”年轻人压帽子，抿紧嘴唇。
    她们进入了新世界，罗西南迪把站在甲板上的罗往船舱里拉拉，年轻人避免了被一道雷劈死，娜塔莎掌舵：“罗西，罗！你们别出来！”
    新世界比伟大航路危险多了，他们是直接从北海过来的，一下子很难适应，贝波被留在鱼人岛了，还能用毛皮族忽悠过去。娜塔莎按着指针航行了好几天，没有挂旗子，海特会定时在船的外表刷漆做伪装，所以瓦尔基丽娅总是在钓鱼执法。
    见她们割人脑袋，罗吓得不行，罗西南迪抽烟：“女战士玛拉，罗，不要成为她们的敌人。”罗说我知道。
    上岛的时候每个人都是大斗篷，“四皇附近会有海军和世界政府监视，”古伊娜解释，“所以我们镀膜登陆，也要避免直接被人看到。”
    “红发是个什么样的人？”
    古伊娜思考：“是个好人，但是不讲道理。”
    不讲道理的好人……罗抿唇，做了心理准备。
    红发海贼团在酒馆，希奥玛拉走进去，有些生气地把香克斯的酒杯夺走扔了，这让气氛立刻严肃了，但是她摘下兜帽气氛又很快放松了，香克斯很高兴：“希奥——”
    希奥玛拉一拳给了他一个大包：“我跟你说了不要饮酒你当我在开玩笑嘛？！”
    “好疼！可是啊希奥玛拉海贼就是要喝酒的啊！”
    希奥玛拉居高临下投下视线，十分冷酷和嫌弃：“海贼还要被我割下脑袋，你需要吗？”
    香克斯：“对不起我错了！”
    希奥玛拉把他的脑袋摁进吧台的鱼缸：“去死！”
    海贼们哈哈大笑，娜塔莎她们很熟悉的和他们打招呼，坐下，贝克曼倒了果汁，视线落在罗和罗西南迪身上，很是惊讶：“你们的新船员？”
    “不是，”琼解释，“是希奥玛拉的朋友和我的学弟，罗的能力很特殊。”
    罗抬手，“room。”一道蓝色的光圈，古伊娜的手臂就已经离开她的身体，海贼们瞬间进入战斗状态，古伊娜只能大喊没事没事，捡起手臂给他们看没流血的创口，再放回自己身上，活动自如。
    “这是罗的能力，”琼让他们冷静点，“加上我们的医术，能把香克斯的手臂接回去的，玛拉之前应该和香克斯说过，这些日子要好好养身体……他没讲吗？”
    一片沉默。
    琼：“能揍他吗？”
    贝克曼深深吸了一口烟：“请。”
    琼撸起袖子，希奥玛拉退后半步给她让位置。
    罗：“这就是……四皇？”
    古伊娜小声说：“香克斯先生是个好人，虽然很怪就是。”
    海特拿出一沓名单给贝克曼看：“这几个人渣，在‘乐园’作恶，杀了很多人，索菲亚和菲娜在香波地拦住一部分恶人但不是全部，好像逃进了你们的地盘，毕竟是朋友，还是先跟你们商量一下。”
    “海贼，人口贩子，武器商人……”贝克曼摸下巴，“你们的狩猎范围更大了。”
    海特嘿嘿笑：“还需要武器，能帮忙吗？”
    “没问题，这样的人渣在我们的地盘也是问题。”
    琼说：“罗，你呆在这里准备手术需要，我和玛拉她们出去一阵就回来。”
    “我明白了。”
    她们很信任红发，罗注意到这个事情，红发确实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但是海贼和海贼猎人的立场……
    罗西南迪：“希奥玛拉不能忍受的是善恶，和立场没问题，红发海贼团虽然有些地方很出格，但是没在她的底线上跳舞。希奥玛拉和红发关系很好，很大程度上是她们没有利益冲突，希奥玛拉虽然看上去对红发很不客气，但是她没有实际损害红发海贼团，还帮他们处理了一些不好处理的问题。”
    抽着烟的男人把利益剖开给少年看，很是寂寥：“希奥玛拉真的是不想回海军了，遇到麻烦宁愿求海贼也不去找海军。”

 第29章

    “你是海军？”
    罗西南迪差点掉下去，香克斯抓着他的后领子把他拽回来：“抱歉抱歉，我来喊你们吃饭。”四皇笑得大大咧咧。
    罗西南迪解释：“前海军，因为一些事情，我不做海军很久了。”
    “那，你知道海军对希奥玛拉做了什么嘛？”
    “不知道，希奥玛拉很善良但也不是什么人都随便信任的。”
    “真的吗？”
    “那你知道她消失一年去哪里了吗？”
    “你问我不如问古伊娜。”
    红发的四皇脸上的笑容没有半分变化，洒脱不羁。
    第35章第 35 章
    三十五
    收割人头回来，香克斯很高兴地让她们去见了一个小队，也是女性的，男女都有，长相宛如复制粘贴，香克斯说：“是你们的粉丝呢！”
    希奥玛拉：“……我们不收新人，我说过吧？还有——说过多少次不要在外人面前说出我们的身份！”
    香克斯倒栽葱在沙滩上。
    罗：“红发当家的马上就要手术，希奥玛拉小姐下手轻一些。”
    “你就是玛拉！”小队中的女性立刻看向希奥玛拉，很是激动，“您好！我们是塔塔开五胞胎冒险家！是您的粉丝！”“等等啊大姐！玛拉小姐怎么可能会和海贼是朋友！”“二哥说得对！”“但是女武神只杀坏人我们一路过来红发海贼团名声都很好吧？”“怎么办啊姐姐们哥哥们我好怕！”
    五张一模一样的脸和白色娃娃头，眼睛也是一模一样的红色，服装也都是同样的款式和颜色，只能从身材来判断男女。希奥玛拉看贝克曼，贝克曼耸肩：“没做过分的事情，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你们来了这边，想来看看，被船长发现捉弄了……大家只能把他们捆起来。”
    希奥玛拉看香克斯：“你真的不是来克我的吗？”
    香克斯哈哈笑：“希奥玛拉的表情很有趣啊！”
    希奥玛拉：“……”
    本乡、琼和罗拉住她：“消消气消消气等做完手术再揍他！”
    希奥玛拉给五胞胎解开锁链，说：“我确实是女战士玛拉，香克斯虽然是个海贼但是人不错，我们是朋友，如果你们以为女武神见了海贼就要杀那是你们的事情，别把你们的期待强加在我们头上。”
    二男和三女脸一下红了，憋着不说话。
    大女很激动，两只手在空气里乱挥舞，她的两个弟弟和两个妹妹也忍不住对着希奥玛拉两眼放光，看着一群女人，最小的女孩儿很激动：“女战士的披风！黑色的鱼人！拿手枪的医生！铁锤！剑客！平底锅！女武神好棒！！好喜欢！”
    两米多的五胞胎眼睛里都是小星星。
    希奥玛拉安静了片刻，问：“你们是？”
    “我们是塔塔开五胞胎！我是塔塔开·长女！”“次男！”“三女！”“四郎！”“五妹！”“我们是——”“塔塔开！”
    “……”
    香克斯哈哈笑：“她们超有趣的！”
    她们的肚子叫起来。希奥玛拉吐出一口气：“你们多大了？”
    五胞胎：“十八岁！”
    希奥玛拉回头：“菲娜，先给她们做点吃的，一会儿我有事情问他们，贝克曼先生——”
    “本来也是头儿胡闹把人捉过来的，都由你处置。”
    希奥玛拉说先这样吧，菲娜带几个饿肚子的年轻人去吃饭，她们的用餐很整齐，五个人坐成一排，都是左撇子，菲娜做的米饭和一些小菜，她们往自己嘴里送饭往兄弟姐妹嘴里夹菜，因为距离太远老大夹菜扔给老三老三再扔进老五嘴里，完全不说话。
    吃得很干净，菲娜给她们倒茶得到了整齐划一的感激。
    希奥玛拉问坐在开始的女人：“长女，你是从哪里知道我们的行程的？”
    坐在尾端的女人举手：“玛拉小姐我在这里！我们是在路上遇到一伙人贩子，他们说女武神到了红发的领地，似乎是在地下黑市流传的消息——被拐的人我们都送到附近的海军基地让海军送回去了！”
    五张脸写满了求夸奖。
    海特：“真不错啊你们这些家伙！”
    五胞胎：“诶嘿~”
    黑市吗，大海上毕竟人很多啊，这些家伙也没有撒谎，希奥玛拉想，也不是坏人，就这么让他们离开算了。
    五胞胎你撞我我撞你。
    希奥玛拉说：“女武神不收男性。”
    次男和四郎瞬间就哭了。
    “也不收新人了。”
    五胞胎背景都是绝望的。
    “能拜托你们一件事吗？”希奥玛拉说，“请不要对外人说见过我们，我们的样子，和红发海贼团的关系都是不方便让人知道的。”
    五胞胎流着眼泪，十只眼睛都空荡荡的：“是！我们会拼死做到的！”
    “也不用拼死……总之，你们稍后离开吧。”
    “是……”
    琼和罗拽着香克斯强制手术去了，海特很有兴趣地问五胞胎怎么出海的。
    “我们出生在‘乐园’的香榭里岛。”“岛上的人都超级好！”“爸爸是超级厉害的治安官！”“相邻的岛屿被海贼袭击了。”“我们去晚了。”
    古伊娜五指收紧，海特和菲娜的目光也沉了。
    “是女武神救了大家！”
    “别一句话一句话讲！”
    五胞胎为集体代表吵起来，三女没有吵，很向往地双手合十：“我们没有看到你们的英姿，但是却被你们的事迹折服，为了加入女武神，我们努力说服爸爸妈妈，然后离家出走了，今天终于见到你们实在太高兴了！”
    “三！太卑鄙了！”“大姐说得对！”“大姐和二哥说得对！”“大姐二哥和四哥说得对！”
    琼：“我好像听到了离家出走……”
    海特：“自信点，把好像去掉。”
    菲娜的额头硕大一滴汗水，她努力安抚在场的凶兽：“都冷静点，冷静点，五胞胎——”“是！”“放松，放松，你们也真能干啊，独自在海上航行，你们有航海士吗？”
    一二三四五顺序举手：“厨师！”“医生！”“航海士！”“船工！”“五妹！”
    最后一个是什么工作？！
    老大继续说：“出海以后也遇上了同样喜欢女武神的同伴，大家都立志加入女武神——被拒绝了好难过呜呜呜——”
    希奥玛拉看哭个不停地五胞胎，叹了口气：“坐直身体。”
    五胞胎立刻坐直身体，抽着鼻子忍眼泪。
    希奥玛拉努力放柔声音：“假如你们加入女武神，又想做什么呢？”
    中间的老三举手抢答被两个兄弟打了两个大包，老大趁机抢答：“我们要追随您惩恶扬善！让所有的恶人都闻风丧胆！”
    希奥玛拉露出很欣慰的目光：“这不是很好吗？你们在做正确的、善良的事情，就算不加入女武神，你们也能做的很好。女武神成立的初衷就是为了保护更多的人，让更多有能力的人去做好事，让恶人不敢作恶，看着你们，就觉得，我们做的事情是有意义的。”
    她露出了软乎乎的笑容。
    “谢谢你们。”
    太阳在海面升起，万丈明亮。
    五胞胎又哭了：“多么伟大的人啊！”“玛拉小姐……”“我一辈子都会追随您的！”“我的心砰砰跳好感动！”“呜呜呜呜女战士我的一生目标呜呜呜！”
    菲娜：“吃完了就赶紧回同伴那里去吧。”
    娜塔莎：“快回去吧。”
    古伊娜：“回去吧。”
    海特：“回吧。”
    索菲亚面无表情目如死水。
    第36章第 36 章
    三十六
    五胞胎说他们要去和之国。
    娜塔莎问：“你们这么急着送死吗？”
    五胞胎露出整齐严肃的表情：“有些事情，就算死也要做！”
    希奥玛拉点点桌子：“和我们讲讲吧，和之国。”
    五胞胎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老四说：“我们原本是不敢靠近四皇这种角色的，但是……玛拉小姐，我们不明白，合格的君王，应该是什么样的？”
    她们没有争执，手都在颤抖。
    她们还是很年轻的孩子。
    希奥玛拉说：“和我们讲讲吧，我们原本也打算去打凯多，虽然不能让你们加入女武神，但是我们可以联盟。”
    五胞胎中的老二说：“一个月前，我们从海里捞上来一个人，是和之国的武士。”
    她们说不出口，老五也露出了忍受痛苦的神情，菲娜拍她们的肩膀，娜塔莎放下抱胸的手，这个时候本该是琼来开口，现在她们都看向希奥玛拉，希奥玛拉的表情很冷酷。
    “我去见那个武士。”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五个强大开朗的孩子都露出那样痛苦的表情，说都说不出来，也让她知道吧。
    琼刚出手术室衣服还没换就被塞上五胞胎的小船，索菲亚和她一起，几个人摁着不满的希奥玛拉，让琼先去看看。

 第30章

    希奥玛拉：“……”
    娜塔莎：“你肯定控制不了自己的怒气，会不等我们就去找凯多。”
    她们对彼此太了解了。
    希奥玛拉深呼吸，拍拍自己的脸：“先把罗和罗西南迪送回去……”
    “我是医生，”罗说，“希奥玛拉小姐，你不需要战力，但是一定需要医生。”
    罗西南迪坐在一边：“是朋友就使唤我们。”
    “……”
    希奥玛拉再叹气：“物资，这次要很多很多物资，是持久战，敌人的数量是我们的几百几千倍，我们需要大量物资，武器、工具、食物，都要。”
    “了解！”海特很得意地绷出肌肉的形状，“我们攒的钱足够一场战争了！大家可是准备了一年呢！”
    娜塔莎：“要招募人手吗？”
    希奥玛拉点头，拍拍膝盖，起身：“我去联系摩尔冈斯吧，那个人肯定想要这个新闻，等琼带回来消息之后。”
    她们一边准备一边等，琼的表情很迷幻，她不是很确定的样子，她说：“我听到了一个很离谱的故事……”她揉脸，“一言难尽，开个会，菲娜，我想喝红茶。”
    “了解。”
    她们在小会议室开会，琼做着导图，写着一个个名字，觉得麻烦干脆代号abcd和凯多，还有平民。
    “故事太离谱了，也有可能是叙事的人神经有点崩溃。”
    齐齐看索菲亚，索菲亚难得有点表情：“一言难尽。”
    “凯多很难对付吗？”
    “不不不，凯多他们刚刚受到打击，估计也在挣扎，总之，和之国刚刚发生了反抗凯多和君主的暴动，我们反而要趁他们修养好之前动手——别打断我！”
    琼揉脸：“老国王a有个逆子b，老老实实在家也是能做个中庸王者的，但是这个b，他是个……随心随性的人。”
    “你可以直说不负责任，就我们几个。”
    “这个b是个没有责任心的混账，”琼冷冷的，“他干了很多任性的事情，不算坏事，也不算好事，某一天浪子回头去收拾了一伙恶徒，和国王a修复了关系，在大臣c的帮助下成为了储君，人也不坏，虽然异想天开但是总是能做个中庸之君，直到他跟着一伙海贼出海离开了国家。这个时候他的小弟d就出现了，替b侍奉在国王a身边，在国王生病期间，d成为了摄政王。”
    大概能理解琼为什么这么一言难尽了。
    琼面无表情：“在b离开国家的几年里，b的家臣，b类在港口带回了一个女人和孩子，是b的妻子和子女，但是b没有回到国家，b类就不断向国民描述b的航海多么了不起，在他们宣扬b的时候，国王去世传位给了d，这个d，有一个同盟，叫凯多。他们在国土内建造工厂，加重赋税，平民为了活只能忍着。这个时候，强大的b回到了国家，独自一人，回到了国家。”
    菲娜给她添茶。
    之后凯多和d欺骗b让b做了很屈辱的事情，说做了就给国民解放，b接受了，几年之后b做到了却被告知自己上当受骗了，b就带着b类去刺杀凯多，失败了，还被当众处以油釜之刑……
    “虽然那个武士讲了很多但是我觉得这段真的没用，能跳过过程吗？”
    “请。”
    在凯多和d的阴谋诡计下，b死去了，b类在消失前留下了“二十年后报仇雪恨”的预言，国家陷入了黑暗统治之中，家臣c不堪忍受，发动暴乱，被凯多镇压，然后失败，参与战争的武士忍受着被打败的屈辱，跳进大海寻求强者的帮忙，遇到了五胞胎，五胞胎也同意了帮忙，去帮他夺回荣誉。
    一片沉默。
    娜塔莎揉脸：“好离谱。”从她这个外人，一个海贼猎人，一个平民的角度来看，这个故事真的很离谱。
    古伊娜：“平民呢？”
    琼很麻木：“平民不清楚，武士在和之国算是贵族。”
    海特：“……菲娜你给我一杯茶。”
    菲娜给自己和索菲亚也倒了一杯茶：“怎么说呢，这个故事……”
    希奥玛拉：“是挺离谱的。”
    琼：“那是个大人，却命令小孩子为了他的狗屁荣誉去和之国，我问他为什么，他说自己打不过凯多，他还说我是海贼猎人，为什么不去拿凯多的人头，是不是更扯了？”
    希奥玛拉：“小孩子们没信吧？”
    琼：“差一点，还好有理智的年长者，玛拉，打凯多救和之国的百姓我不反对，但是这件事情，我们要做的，绝对不能和什么武士扯上半点关系。”
    希奥玛拉说我知道，贵族换了个称呼，也还是贵族。
    第37章第 37 章
    三十七
    五胞胎没见识过人心险恶，但是很相信女武神，她们的同伴也对女武神深信不疑，或许正是因为崇拜女武神她们才会相遇，然后依靠着彼此的魅力成为同行之人。
    希奥玛拉带着她们先屠戮了凯多领地内的一伙贼人，把那个能力者挂在旗帜上示威，记者也是个女性，对着希奥玛拉是很想插嘴的，但是被希奥玛拉从容的表情搞得不太敢上前。
    希奥玛拉坐在箱子上，旁边就是五胞胎的船，五色线号，还有两个箱子，一个上面放着红茶，一个空着，明显是位置，女记者行礼，介绍自己是摩尔冈斯手下的莉莉丝·海伦。
    希奥玛拉请对方坐下：“摩尔冈斯跟我说了，他给我头版，我给他专访，只是不是所有问题我都会回答，一些个人隐私我是不说的，要喝茶吗？”
    海伦总是忍不住看她，希奥玛拉问她看什么。
    “您比我想得，看上去要年轻很多呢。”
    “年龄是秘密。”希奥玛拉喝茶，“对强大的人来讲，年龄并不重要。”
    “好酷！”海伦两眼放光，拿起相机，“能拍照吗？”
    “抱歉，你只能拍一张照片作为封面，开始我们的谈话吧？”
    “第一个问题，一向隐匿的女武神，为什么要主动显现行踪？”海伦的心砰砰跳。
    希奥玛拉很从容：“我们杀了很多海贼了，从弱到强，现在轮到四皇，我们没什么把握，想招一些同盟一起举行对海贼四皇的狩猎。”
    她说得很从容。
    “首先，先从凯多开始吧。”
    海风从大海而来，海贼还在尖叫和咒骂，年轻的女人眉目从容，白色的披风没有灰尘，轻轻端起茶杯，她完美无缺，没有任何伤害留下瑕疵。
    海伦得到了封面。
    瓦尔基丽娅和五色线一座岛屿一座岛屿轮流地过去，早上占领一座岛，晚上消灭一个海贼船，大炮声在海域上就没停过，但很少有炮弹能落在船身，菲娜用子弹砸炮弹，海特的小锤在她手里很是明显，破坏的速度甚至追不上她修复的速度，斩击什么的有古伊娜挡下，船只就由娜塔莎破坏，没有人能在水中战胜鱼人。
    她们拒绝了海军加入同盟，但是允许海军在后面接人头，报纸上每天的赏金金额都在升高，猎人的狩猎狂欢，屠杀恶人的正义长征，瓦尔基丽娅后面的船只从一艘五色线变成了两艘船、三艘船、四艘船……
    希奥玛拉站在桅杆顶端，好事之人、正义之士、沽名钓誉之辈、贪图金钱之类，人群仰望她，仰望她的白披风，她指着远方：“恶人的头颅就在那里，我们去摘下吧。”
    多么强大自由的姿态啊！
    海贼猎人不是海军，也不是海贼，他们似乎哪里都不在，似乎哪里都在，他们被称为贪财的人，拿着性命狩猎悬赏，但是当这里面出现一个强大的领导者的时候，一支浩浩荡荡的军队出现在世界里。
    她们的领导者说：“我们只赚悬赏，不伤害平民。”
    她们的领导者说：“我们没有纪律，但服从命令。”
    她们的领导者说：“我们不代表正义，但我们绝非恶徒！”
    女战士玛拉女武神的船头，光辉模糊她的面容，她对世界宣布自己：“我，女战士玛拉，仅代表我自己，执行我自己的道义！反抗吧！渴望解放的人！反抗不公平的恶徒吧！”
    海上最自由的女人，解放的女战士玛拉！
    她张开了手臂，迎接苦难和暴风。
    “我的，武神们！”
    第38章第 38 章
    三十八
    批次战斗，批次休息，解决不了的对手就交给希奥玛拉，她的命令很规矩，很有海军的风格，但没那么严肃，瓦尔基丽娅船身嵌了一圈海楼石，因此能力者很难接近，还好海特已经做了抗海楼石训练，有些不舒服但能接受。
    因此波鲁萨利诺一上船就被一群女人摁在甲板上差点打死，海特用铁锹卡着波鲁萨利诺的脖子扔给队伍最后面收人头的海军，大骂他们不守规矩，下次再派人就不管不顾真杀了再交代。
    波鲁萨利诺：“……女武神好可怕。”
    玛拉的态度是抗拒的，她很直接：“海军少来管我们这些不法之徒！他们跟在我们后面捡人头就够了！”
    以她为主的同盟们：“玛拉小姐，好帅！”

 第31章

    就这么大军压境压过去，先派出的是海贼，然后就该是平民了，同时悬赏她的脑袋，第二天报纸就是海贼悬赏希奥玛拉的脑袋三十亿，希奥玛拉的反击就是明码标价自己的脑袋五十亿。
    凯多的脑袋才四十六亿，希奥玛拉表示：我比你值钱多了。
    赏金猎人们狂欢：“穷光蛋海贼！穷光蛋海贼！”
    她们抢海贼的武器，她们抢海贼的财宝，她们抢海贼的脑袋。
    海贼猎人们说：“敢当海贼的，这就是下场！”
    其他三个还在观望，他们没有招惹这群上头的疯子，严肃地看着为首的女人在凯多驻扎的鬼岛，斩下他旗下大将的脑袋。
    巨大的龙和雷云出现在鬼岛上空，白披风的女人握紧拳头，迎了上去。
    大海汹涌，波涛不息。
    女战士的女武神们握着武器，阻碍其他人的靠近。
    红头发的厨师弯着唇角，战火燎了她的围裙，她举着自己的平底锅，那是海楼石做的，覆盖着霸气，“能别打扰我们船长吗？”她问慌张的露娜莉亚，背着巨斧的火焰和海水在她身后。
    也是会有忍不住出手的。
    “妈妈妈妈~”粉红头发的女人大笑，“也就这样了啊你们！”
    琼举起枪，海特举起铁锹，古伊娜的刀上有霸气缠绕，娜塔莎摆出空手道姿态：“来试试啊！区区四十三亿！”
    海军本部。
    战国：“世界政府，打钱！”
    随着战报，数字还在增长，一群海军中将坐在会议室里沉默着看那个数字每分钟的增长，手上的青筋都快憋出来了。
    “真的不能去吗？”祗园从牙缝里挤声音，“就这样坐着吗？”
    鹤闭着眼睛：“海军多次提议，被拒绝了。”
    波鲁萨利诺举手：“老夫可都是差点被杀掉。”
    泽法拍桌子：“那本该是我们的战斗！”
    卡普乐呵呵：“四百亿了！老夫的孙女真能干！”
    “卡普！你这家伙还敢说！你去给我劝希奥玛拉停战！”
    “不要！就是知道海军会劝停，希奥玛拉才不去接受海军的哦哦哦哦四百五十亿！”
    汇报员大喊：“凯多败了！女战士玛拉活捉百兽·凯多！”
    “五百亿！”
    “凯多海贼团旗下天灾被杀！”
    六百亿！
    “bigmom夏洛特·玲玲被重伤！旗下夏洛特·佩洛斯佩罗被捕！”“夏洛特·欧佩拉被杀！”“夏洛特……”
    “海贼猎人团停战！在和之国附近休养！女战士玛拉不知所踪！”
    数字停在一个让战国高血压的程度，汇报员又来了：“报告！海贼猎人团催促赏金！”
    “告诉她们要手续！”
    “女武神修理工说，还有之前的欠条！”
    “世界政府！打钱！！”
    卡普哈哈大笑。
    琼：“罗，带着你真好。”
    罗：“学姐你还是少说话吧。”
    一片废墟里，叫霜月康家的男人走向她们：“感谢你们对和之国的……”
    “打败凯多是为了赏金，”希奥玛拉说，“我们乐意借钱给你们，不用还的那种，但是有条件。”
    “您请讲。”
    “我不知道那个预言什么情况，但是你们好像很信，我出现在这里，就代表那个预言不可信，我的要求就是和之国的下任君主要务实，好好对待人民，负责可靠，有脑子不会轻易被骗——我觉得你就可以，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为了和之国的人民，当一个好君王。”希奥玛拉看人群里的小孩子，那是个很瘦的孩子，皮包骨头，腹部臃肿，“君王是没有自由和尊严的，你能明白吗？”
    男人眼中涌出泪水：“在下，一定会让和之国的每个人都吃饱饭的！”
    “仅仅是吃饱，不够，穿上保暖的衣物，老有所养幼有所依，生病了有医生，意外了有警卫，现在的和之国不适合开国，但是开国了，就得是一个强大、独立的国家，你要这么向我保证。”
    “在下保证！一定会对得起和之国的子民！”
    希奥玛拉点头，指古伊娜：“剩下的就是我的个人请求，这是我妹妹，她的武器在战斗中断掉了，给她一把合适的武器，我会好好付钱的。”
    古伊娜行礼。
    希奥玛拉起身：“收拾收拾，有什么吃的喝的物资留下吧。”
    “哎——”同盟的一个猎人很震惊，“我们不开胜利宴会吗？”
    “这个国家已经破败了，在这里开宴会无异于二次伤害，我们去富足的岛屿，告诉他们，收拾收拾，去个好岛屿，治伤的治伤，吃吃喝喝，好好玩闹一番，我们赚了那么多钱，就是要享受的！”
    “好的！玛拉小姐！”“玛拉小姐人真好！”“爱上你了玛拉小姐！”
    “非常，感谢。”和之国的现任将军低下脑袋。
    “不客气。”
    最后总数字吓到了所有人，海军要把凯多押去因佩鲁当，希奥玛拉提出要见见他，没有被拒绝，海军们也都佩服地看着她，她站在凯多面前。
    凯多说：“我没有想到尼卡是个女人。”
    希奥玛拉检查窃听和监视，“我有个同伴，最瞧不起你们这些瞧不起女人的臭男人。”收拾完她盘腿坐下，“尼卡是什么？”
    凯多说，传说有个战士叫做尼卡，会解放所有奴隶。
    希奥玛拉说，那不是你吗？
    凯多顿住。
    “年轻的你，我看过你的档案，你年轻的时候不是很热衷解放奴隶吗？”
    凯多没说话。
    希奥玛拉叹气：“我是不懂什么预言什么传说，我不是尼卡，我是玛拉，我是女战士，我只做自己觉得对的事情。而且我觉得你搞错了，不是叫做尼卡的解放战士，是那个解放人类的战士叫尼卡，侧重点不同，你注意的是尼卡，我注意的是解放。我不是尼卡，我是女战士玛拉，而且解放的话，这是革命军的要义，不是我的。”
    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行为。
    希奥玛拉按着伤口：“我们每个人做过，在成为，将要成为解放战士，你、罗杰、泰格、革命军、我，尼卡不重要，解放才重要。”
    凯多没出声。
    希奥玛拉说：“我们找到了你女儿，她自称御田，和我说说，她怎么了。”
    “带她出海吧，玛拉。”
    “女武神不收男人，而你的女儿，自称自己是一个叫光月御田的男人，说实话，我在和之国听这个名字太多次了，我觉得很离谱。”
    凯多很赞同：“我也觉得离谱。”
    她们零零碎碎唠嗑，直到海军觉得没监控不合适，让她离开，希奥玛拉起身，拍拍自己的白披风，凯多大声问她名字。
    “因佩鲁当关不住老子，老子一定会出来找你，你的本名是什么？”
    希奥玛拉站在光里，凯多在黑暗里。
    “希奥玛拉，”她说，“蒙奇·d·希奥玛拉。”
    “蒙奇……你跟卡普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爷爷。”
    凯多：“……”
    “所以你打败我也没用，我爷爷会替我把你对我的伤害加倍讨回来的。”
    希奥玛拉摆手：“以后会去因佩鲁当探望你的，再见。”
    希奥玛拉请她们吃饭喝酒，医药费丧葬费也全算在她头上，这么下了表示之后就是报社采访，这次是摩尔冈斯本鸟，希奥玛拉很温和地接受了采访，关于她自己的悬赏，她说：“挂在那儿吧，反正是我自己悬赏我自己。”
    摩尔冈斯：“何等的气魄啊！”
    希奥玛拉给了他一杯酒，摩尔冈斯问她接下来的计划，她说：“海上的海贼太多了。”
    这就是继续的意思了。
    摩尔冈斯想称赞她，就看见cp0朝她们走来，希奥玛拉跟着cp0去一边，世界政府表示希望她停手，希奥玛拉微笑：“哦，我想想。”
    “你不停下，也会有人停下的。”
    希奥玛拉说：“哦。”
    “你是想与世界政府为敌吗？”
    “我做了什么与世界政府为敌的事情吗？”
    “亚历山大圣是被你杀死的吧？”
    “别胡说，是被海贼杀死的，很多人都看到了，我当时忙着对付海贼，没有来得及出手而已，这也有错吗？天龙人要是怕死就不应该离开马乔丽亚到危险的地方啊。”
    希奥玛拉是油盐不进的，cp0离开后希奥玛拉继续和摩尔冈斯谈话，对方似乎在愤怒，希奥玛拉让他别在意，还有道谢：“我们家古伊娜不管什么情况都没有流出照片，我想了想，还是要当面向你道谢的，力所能及的不让我为难的范围内，我可以为您做一件事情。”
    摩尔冈斯很是受宠若惊，他想想，说：“我家的孩子很多都是您的粉丝，跟他们来张合照吧？”
    “这可算不上什么要求，您可以保留这个承诺，我也会拍照的，现在我们继续采访吧？”

 第32章

    采访完就是四处走走拍照，会计们在发钱，她们手里有一份黑名单，是死亡人员，她们会派人把钱送到那些人的亲朋好友手里，也有一些人说不要钱，就会把这些钱收起来买物资送去荒乱的国家。
    这是女武神的一贯行为。
    “您有什么想对世界上出海的人说什么吗？”
    希奥玛拉想了想。
    报纸带着这场胜利飞向世界各地，白披风的女人很是从容：“大家有各种各样的梦想，各种各样的理由，无论是厨师、战士、冒险家、旅行者、海贼、海军或者我没说出来的任何身份，我希望大家能做好人，做善良的、正确的事情。”
    【“这样可以吗？这种话会让人对你有不好的观感的。”我这么问玛拉。玛拉说：“无所谓的，只要世界上的好人多一个，就会少一个人害怕。在大航海的时代，这比我受不受欢迎更重要”】
    照片上的女人举起酒杯，和世界干杯。
    第39章第 39 章
    三十九
    再次的会议，一些同盟表示要停手，“我们已经赚够钱了，也救了很多人，可以停手了。”
    五胞胎很愤怒：“海贼还在作恶呢！”
    “但是我们也死了很多同伴！”
    她们吵了起来。
    希奥玛拉按着伤口，疼痛让她沉默，菲娜问是不是伤口疼了，会议一下安静了。
    她是最强的那个，她才是对付四皇真正的武器。
    希奥玛拉看建议停手的同盟，说：“世界政府找你们了吧？”
    会议室里的人脸色都是一变。
    “叛徒！”五胞胎和一个用刀的女人大喊。
    希奥玛拉抬手示意安静，“世界政府也来找我了，我拒绝了，但是想想，我也觉得到这里就好了。”
    “玛拉小姐——”
    “听我讲，我伤得很重，打一个四皇我们就够呛了，白胡子和红发没有参与是我们走运，现在他们也对我们有戒备了，不会像狩猎凯多一样容易，再继续的话甚至还会有世界政府的背刺，所以，我打算就到此为止，我们还活着，能阻止更多的恶，这比什么都重要。”
    她微笑着道谢：“谢谢你们愿意陪我胡闹这一场，请给我一些时间收场，可以吗？”
    她们已经赢了，再继续只会输。
    同盟们坐下，五胞胎说我们都听玛拉小姐的，另一边也说我们都听玛拉小姐的。
    希奥玛拉对她们鞠躬：“非常感谢。”
    女武神玛拉邀请白胡子和红发参加宴会，邀请海军中将卡普、鹤作为见证人，对新世界直播攻打下的领土所有归属。
    报纸上是这么说的：女战士坚定地表示了继续这场狩猎，但是在世界政府的使者到来之后这位伟大的战士在海边独自思考了一天一夜，和同行的猎人开会宣布结束，配图是缠满绷带的女战士站在海边独自面对长夜。
    世界政府：摩尔冈斯！
    是一张圆桌，考虑到参会者的一些体型，很大，地址选在了一座无人岛，海贼猎人们拿出了精神对付他们的两边，绝对不能被小看。
    希奥玛拉站在港口迎接他们，先到的是红发海贼团，香克斯没有耍宝，认认真真看希奥玛拉，希奥玛拉回应他的目光。
    “希奥玛拉，”香克斯开口，很是骄傲和敬佩，“干得漂亮！”
    希奥玛拉拍拍他的左臂，恢复得不错：“你也是！”
    狩猎中也有倒戈的海贼，希奥玛拉也接受了他们，因此他们对女战士和四皇之中名声最好的红发关系好并没有难以接受。
    海特也很大方地招手：“香克斯！这边这边！给你们准备了酒！”
    海军则是在红发海贼团到达的第二天才到的，他们都提前到达的，鹤压着卡普不让他有出格的事情，希奥玛拉却毫不在意地喊了一声爷爷，抱了上去。
    “欸！！！”“玛拉小姐的爷爷是那个海军英雄！”“亲生的吗？”
    希奥玛拉说：“我小时候家乡被海贼袭击，是爷爷救了我。”
    “哈哈哈哈！希奥玛拉做的漂亮！不愧是老夫的孙女！就是厉害！”
    希奥玛拉嘿嘿笑，红了脸。
    好、好可爱！
    也有认识卡普的海贼猎人，对此倒不是很奇怪了：“卡普中将的话，怪不得玛拉小姐会这么敢作敢为。”
    希奥玛拉招呼他们先入内，两只眼睛亮亮的，但是也有人会质疑她会不会偏向海军，被旁边的人呵斥了，“要是偏心海军玛拉小姐就同意海军对我们指指点点了，而且这次也说了海军是来做见证者的他们只是来做见证！”
    香克斯微笑：“好久不见了，卡普先生。”
    卡普：“呸，臭海贼！”
    这次会议接受记者采访，接受拍照，接受外来者旁观。
    莫比迪克是压着时间来的，世界第一的男人踏着让人心惊胆颤的脚步出现在船头，不怒自威，伟岸英武。
    希奥玛拉已经在会议桌了，接待的是五胞胎，她们深呼吸，严阵以待，老五抽抽鼻子，开口就是：“你们快迟到了！”
    白胡子轻轻一眼，老五就跑到四个哥哥姐姐身后了。
    老大似乎是被吓傻了也有可能是还没能好好走出战斗，开口想道歉，来了一句：“好多钱。”
    五胞胎的频率瞬间同步，一眼扫过船上，眼睛都是闪闪发亮的贝利符号：“好多钱！”
    白胡子海贼团：“……”
    年长的猎人们把几个毛孩子一个一个踹飞，讪笑：“小孩子不懂事，请不要和她们计较，来来，这边请。玛拉小姐本来是想亲自迎接你们的，但是红发海贼团和卡普中将都在会议室，她不好让两拨人闹起来才让我们来，这边请，会议马上就开始。”
    这大概是白胡子海贼团第一次有被盯上的感觉，这片大海以前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是不要招惹白胡子海贼团，因为他们很强大，而且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同伴，所以再高的赏金都不会有人去尝试对他们下手，以上规则也适用于任何一个好面子的四皇，现在，这个规则被打破了，一个赏金猎人堂而皇之地抓到了四皇的赏金，他们恐怖的面纱被揭开了。
    不会再有人畏惧所谓的海贼皇帝，他们不会说好强，只会看到一个个行走的贝利。
    卡普吃着零食，他面前的零食堆成堆，还有各种茶水，菲娜对希奥玛拉的爷爷很尊敬，她们都很尊敬这种随和的强者，卡普也很乐意和她们相处，古伊娜跟博古特相处很好。
    香克斯：“……”你们也来跟我说话啊！
    一堆女人：“……”抱歉我们不敢！
    脚步声来了，就代表会议要开始了，海特开始收拾桌子，菲娜给他们倒茶，温柔款款地请白胡子坐下，希奥玛拉让人把文件都放在各自的位置上，他们是呈四方坐在圆桌边的，白胡子和红发的位置在南北，海贼猎人是东道主，海军在正西，每个方向有两把椅子，海贼船长和副船长，两个中将，希奥玛拉和一个同盟，是个脸上有疤的男人。
    希奥玛拉说：“会议是静音的，投影电话虫在两侧，当会议开始后我们会建立起隔音玻璃板，因此外面的人不会知道我们的谈话但可以看到我们的状态，关于这个，在给诸位的邀请函里也有说明，是没有异议的吧？”
    海特拿出玻璃材料给他们看，很结实很厚的双层玻璃，但是经不起霸气一敲。
    没人表示有异议。
    海特就拿着她的小锤子开始快速地敲敲打打，玻璃屋子很快建好了，通风口在天花板上开了孔，菲娜把东西布置了之后跟着她开门离开了那个房间。
    希奥玛拉把大地图铺在桌子上：“那——”
    “小鬼，”白胡子开口，低沉雄浑，“我有个问题。”
    希奥玛拉说请讲。
    他的大副，不死鸟马尔科阴沉着脸，指着卡普：“既然都有海军了，你为什么不把岛屿交给海军管理yoi。”
    是明明白白的不信任。
    “你和海军有勾连吧yoi？”
    还有冒犯。
    脸上有疤的男人叫一笑，双目失明，闻言有些愤怒地起身，被希奥玛拉用手阻止了，希奥玛拉说：“这些岛屿在凯多的统治下要交很多钱和劳动力，经过讨伐之后更是贫瘠，她们交不起天上金的。”
    不死鸟的脸上有惊愕和空白。
    希奥玛拉很耐心地解释：“你们是海贼，我调查了，二位治下虽然也要交钱，但不会太多，也偶尔有不用交钱的时候，bigmom不行，她治下拿不出她想要的就会被毁掉，所以我才邀请二位而没有邀请bigmom，人们经不起摧残了。”
    一笑深呼吸，把武器放在桌子上，忍住了愤怒。卡普和鹤虽然脸色很差但也没有出声反驳，香克斯用完好的左手喝茶，没有开口。右手却是把自己那把芬克斯放在了桌子上，贝克曼把燧发枪放在芬克斯旁边。
    会议没有要求卸下武器，所以大家都是带着武器的。
    白胡子把自己的大刀放在桌子上，没有道歉，但算是示好。

 第33章

    “诸位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我就开始了。”没人说话，希奥玛拉就开始对着单子念岛屿名称和归属，这里面还是有一片战略极佳的群岛给海军的，作为瞭望两个皇帝的站台，鹤的脸色也稍微好一些。
    希奥玛拉念着，两个大副对着一模一样的单子检查着，偶尔也勾笔，单子很长，希奥玛拉润喉咙停下两次，这让一笑很不好意思：“老夫目不能视，给玛拉小姐添麻烦了。”
    “没什么，你在这里也不是为了这些琐事的。”希奥玛拉喝茶，“几位有什么意见吗？”
    海军作为见证者已经得到了群岛，这已经是很高额回报了，另外两个海贼团有些不满但也能接受这件事情，希奥玛拉说自己只是海贼猎人，并不会拥有岛屿，所以他们也没有对名单上没出现她们的名字好奇，只有一些岛屿归属可能会有些麻烦。
    马尔科，白胡子一番队队长提出几个在红发名下的岛屿，希奥玛拉解释在战斗中毁坏太严重了，红发的保护费比你们的低，他们之前还许诺说三年不交保护费。
    “之前？”
    贝克曼微笑：“提前到的一天。”
    白胡子说：“那么，和之国呢？根据路线和区域，和之国应该是划分到我的领地吧？”
    希奥玛拉说：“我们不熟，我和香克斯很熟，他答应我会帮和之国重新建立，也不会插手和之国的政事，他从不食言，我相信他，而您船上就有一位和之国的海贼，如果和之国在你手里，白胡子海贼团必然会对和之国造成影响，我不能拿百万平民去赌我从未了解的一个海贼的品性。”
    马尔科拍桌子：“我们也不会对同伴的故乡做什么！”
    一笑大喝肃静，“我们是在讨论，请不要大吵大闹！”
    希奥玛拉把双手放在桌子上：“我不相信你们。”
    白胡子问为什么。
    “这是私事，之后我会为了这件私事亲自拜访白胡子海贼团的，白胡子海贼团麾下第九番队队长布伦海姆的小队里有个男人，叫做绞肉机斯康德，是被你们打败并接纳的，那个人在五年前，”希奥玛拉顿了一下，“杀了我们的女儿。”
    一片沉默。
    希奥玛拉的拳头握紧又松开。
    “是我们的私事，本不该带入这种场合，但是我很难相信你们不会插手和之国。”她对白胡子有着先入为主的恶意，哪怕她知道不应该也没办法回避这种先入为主的恶意。
    香克斯开口：“放心，我们不会阻止以藏回和之国，只要他不在和之国闹事，我们也不会怎么样。”
    没人说话。
    希奥玛拉问还有疑问吗。
    贝克曼问几个群岛为什么在白胡子地盘，希奥玛拉说是当地人的要求。
    第40章第 40 章
    四十
    友好分割之后希奥玛拉把地图展示在大屏幕上，她说：“狩猎，结束了，海贼猎人团，解散！”
    新世界海贼三皇，三足鼎立的局面已经形成了。
    她们先把猎人团们送走，他们要往北出发，海贼们往南出发去看他们的岛屿，希奥玛拉锤香克斯的肩膀：“作恶的话，就把你的脑袋割下来哦！”
    “哈哈哈哈那我可真期待啊！”
    海军往西走，他们的小群岛在那边，卡普抚摸希奥玛拉的脸，说：“我真为你骄傲！”
    希奥玛拉低头抹眼泪，重重点头。
    她们还要再养伤几天，一笑本来是想和她们一起的，被拒绝了。“我们可不收男人！”希奥玛拉拍一笑的背，“回家吧，一笑，能顺便帮我带两个人一头熊回北海吗？”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谢谢！”
    罗西南迪露出脑袋：“真的不需要帮忙了吗？”
    琼掐腰：“我好了，你们快走！”
    罗看戴着面具的古伊娜：“古伊娜，我们伟大航路再见。”
    古伊娜摘下面具，少女的脸上是友好和相信：“嗯！等着你哦，罗！”
    塔塔开猎人团很是不舍地对着女武神们嘤嘤嘤，娜塔莎很烦一个个扔出去的：“快滚！”
    五胞胎趴在船边：“女武神！”“我们一定会好好做人！”“扬善惩恶！”“把那些恶人都抓起来！”“不会再有好人担惊受怕了！”
    海特喊加油，跟她们挥手：“加油干！”
    菲娜哈哈笑：“好好吃饭啊！”
    无人岛又变回了无人岛，希奥玛拉她们在无人岛休养了一个月，没人来打扰，海军已经放弃让她回去了，海贼和地下世界畏惧她的力量，世界政府忙着收拾凯多和她们留下的烂摊子，难得的清闲。
    每个人养好伤，希奥玛拉是很有耐心的，她计划好了，从不鲁莽行事，这也是她们相信她的原因。
    琼问：“我们回香波地把拍卖砸了吗？”
    希奥玛拉摇头：“我们去找白胡子。”
    她们下意识看向索菲亚，索菲亚脸上也有震惊，琼想说那是世界第一的男人我们不准备准备吗但是看到索菲亚抖动的手之后她说：“好。”
    女武神的旗帜在空中飘荡，巨斧是锋利但温柔的。
    女武神进入了白胡子的领地，在靠近莫比迪克的时候，鱼群挡住了她们的船，娜塔莎很愤怒：“蓝皮胖子！给老娘滚出来！”
    “……”
    “我数到三！——三！”
    娜塔莎直接跳海，两艘船的都看见她揪着甚平的衣领子把甚平往死里揍，水面起波澜，鱼群避散，两个鱼人在水底搅动的漩涡让两艘船都发生了动荡。
    琼咋舌，架上自己的枪，瞄准，见闻色给力的很，麻醉弹直接击中甚平，娜塔莎出来了，骂骂咧咧，继续掌舵。
    海特：“不管甚平吗？”
    娜塔莎：“死不了！”
    琼收枪：“让他冷静半天吧。”
    希奥玛拉站在船头仰望白胡子，世界最强的男人也在俯视她，这是站位高度，没办法。白胡子挥动他的大刀指着他的左手边，转身走到莫比迪克的甲板上坐下。莫比迪克转向了，希奥玛拉说：“娜塔莎，跟上他们。”
    “没问题！瓦尔基丽娅想去哪里都可以！”
    白胡子海贼团的人在莫比迪克上往下看，女武神们都在放松自己，平静心情，为接下来可能进行的各种战斗做准备。
    这是她们的习惯，好好准备，好好休息，拿出最好的状态去战斗，连最年幼的古伊娜都在浅眠，娜塔莎固定了舵位，在甲板上盘腿坐下，闭上眼睛。
    白胡子不至于暗杀她们，她们是堂堂正正来的，白胡子若是不能堂堂正正打败她们，就有辱他世界最强的名声。
    “真恐怖啊这群女人。”三队的钻石乔兹说，神情也很严肃。五队的花剑比斯塔表示同意：“明明是面对我们，心态却没有任何动摇。”那谬尔很头疼：“娜塔莎真是胡来！”十六队以藏按上自己的手枪，“能直接在水里命中鱼人……”
    不死鸟马尔科呵斥他们：“你们忘了她们刚刚收拾了bigmom和凯多吗？情报员可是说bigmom现在还在养伤，别小看她们yoi！”
    女武神哪怕是最弱的那个都比他们中的大部分强很多。
    岛屿到了。
    女武神们下船，海特拿着她的工具箱和铁锹，菲娜腰上是一整套厨具和她的平底锅，古伊娜抱着新到手刚磨合的大快刀鸦杀，琼的手在枪上，娜塔莎抱胸仰着下巴，索菲亚的背上是打磨好的巨斧，希奥玛拉的白披风没有任何污秽。
    女武神和白胡子面对着，希奥玛拉顺着索菲亚的视线落在一个面色很难看的男人身上，再看白胡子，说：“走流程还是直接开始？”
    不死鸟很头疼，他摆手：“我说，就不能再商量商量吗？白胡子海贼团不会抛下家人的yoi！”
    希奥玛拉说：“你去地下跟我们的玛利亚商量商量，可以吗？还是你觉得女武神会放任杀死女儿的仇人？”
    这是没有道理的，不能因为你重情义就让我们放下仇恨。
    没道理的。
    因为人死了所以就放下是对自己说的，活人是放不下的，逝去的痛苦，每个夜晚都会想起，死去的人没办法发表自己的意见，我们不知道她会怎么想，但是我们知道，亲爱的玛利亚，你的妈妈，她很痛苦。
    索菲亚说：“这是——”
    “这是我们的私仇，”菲娜举起平底锅，对着马尔科，“我们来此不为什么大道理，是为了泄愤，你们要么把他交出来，要么就把我们杀了！别想着说服一群报仇的人后退！”
    她们说，我们就是来报私仇的，我们就是不讲道理，要么杀了我们要么按我们说的算，想要不见血就让我们离开你就做梦吧。
    脸色很难看的男人对着白胡子说：“老爹，还是让我出去吧！这是我犯下的罪！我以前确实是个混账东西，现在，现在——”“斯康德！别这么说！”“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家人！”
    古伊娜瞪大眼睛，很愤怒，她气得发抖。

 第34章

    那个男人觉得对不起，给自己的家人带来了麻烦。
    他没有后悔杀死别人的家人。
    “海贼很重视同伴，”琼的语气很讽刺，“所以别人的同伴、家人对他们来讲是不值一提的，古伊娜，静下心，别被怒气控制自己。”
    希奥玛拉看白胡子：“闹剧能结束了吗？”
    白胡子沉默片刻，问：“你听说过，海贼挑战吗？”
    “知道规则。”
    双方各派出三人战斗，三局两胜，生死不论，胜者为王。
    “如何？”
    “可以，但是你不准入场。”
    “可以，但是，你也不许入场。”
    “可以。”
    她们很冷静，火山一样冷静。
    “随便闹，”希奥玛拉说，“反正输了我也不打算认，我们就是来胡闹的！”
    娜塔莎抱胸：“就该这样！”
    古伊娜深呼吸：“我——我很生气。”
    希奥玛拉揉她的脑袋：“古伊娜，我们都很生气，所以才要控制自己，战斗的忌讳，我跟你讲过吧？最忌讳失去控制。”
    少女深呼吸，“我明白。”
    索菲亚迈步：“那，我——”
    “你呆在玛拉身边！”所有的女人都这么说。
    娜塔莎指着索菲亚的鼻子：“你这家伙肯定会失控的！所以老实呆在玛拉身边！”海特说：“娜塔莎说得对。”琼说：“海特说得对。”菲娜说：“呆在玛拉身边！”
    菲娜握住索菲亚的手：“放心！我们的玛利亚，我们会为我们的玛利亚找到公平的！”
    玛利亚，我们的玛利亚。
    女人们和少女把手放在死水上，死水汹涌的心就安静下来，她没办法不相信她们，她被放在她们的领导者身边。
    不死鸟觉得很难受，很愧疚，他的家人伤害了别人的家人，而且毫无悔意，这些女人的愤怒他能理解……不，不能理解，如果理解了就不会说出那样的话了，如果理解就应该说这家伙是个混蛋但是请踏过我的尸体再去杀他吧。
    他不能理解，正如他不能理解她们为什么不呆在她们的岛上非要出来闯荡。
    娜塔莎看马尔科，说：“那我……”
    “不，我来吧。”菲娜说，“不死鸟很抗揍，血条估计跟bigmom差不多，但是他没bigmom能打，我可以消耗他，先示弱也无妨。”
    希奥玛拉点头：“点到为止即可，不要拼命。”
    菲娜抓住两根筷子，把头发挽起来，金色的眼睛弯弯：“保命我很在行的，leader。”
    第41章第 41 章
    四十一
    菲娜有一套特制的全套厨刀，切肉开骨都能做到，还有战斗专用的锅子，她除了厨具拿不习惯别的，海特给她打造了这样的武器。
    “是海楼石哦。”温柔的厨师这么说，菜刀上是冰冷的光，“我是厨师，不死鸟先生，你知道你身上最好料理的部分是哪里吗？”
    菲娜很弱，体术也好，技能也好，霸气也好，都是没办法追上那群怪物的，但是一直接受保护是不可以的，她苦恼了，焦躁了，不知道怎么办，直到注视到能力者和海楼石，大部分的能力者对海楼石都是无计可施的，除了那些顶级的强者，但就算是顶级的能力者也会有掣肘。
    动物系，她料理过很多了。
    厨师，库尔特·菲娜举起她的锅子，眼中没有半分杀意，只有对料理的热爱：“来料理吧，不听话的食材。”
    菲娜的体术并不擅长进攻，但躲避很行，她不会主动攻击敌人，所以不死鸟只能被迫攻击，当远程被一次次躲开之后他只能靠近。
    海楼石的刀扎进他的利爪，耀眼的青炎瞬间消失了，飞翔的凤凰坠落了，朝手里拿着刀的人类坠落了，不再微笑的厨师握住刀具，朝他的喉咙划去。
    “马尔科！”
    男人在空中努力转动身体，感谢他自己良好的战斗素养，他躲开了，一手捂着流出血的脖子一手把膝盖上的海楼石刀拔出来，青色的火焰燃烧起两秒就被从肩膀贯穿到腰腹的刀熄灭了。
    不要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小心临死反扑。
    菲娜追着逃跑的男人，海楼石不断熄灭燃起的青色火焰，差一点，差一点，总是差一点，不死鸟，不死鸟，不死鸟——
    生命总会死的，迟早而已。
    红色的头发好像火焰，要烧光一切。
    冷静，冷静，冷静，菲娜，菲娜，冷静，冷静，呼吸，呼吸，你不是不死的，菲娜，你不是不死的。
    男人狠狠给了菲娜一记头槌，他终于从恐慌和生命威胁里缓过来了。
    菲娜后退两步，她的呼吸乱了，汗水流出了，这没关系，稍微休息就好，但是那个男人，不死鸟的承受上线已经找到了，青色火焰也不能恢复他肩上的伤口了，深可见骨的伤口流着血液，他死死盯着菲娜，那是认真的眼神，和一开始的不以为意不一样。
    那里面有恐惧。
    对死亡的恐惧。
    拼命的话是能反杀的，但是没那个必要。
    菲娜举手：“我认输。”
    白胡子海贼团震惊地看她，菲娜微笑，捡起自己掉在一边的刀，放进武器袋里，平底锅重新系在腰上，转身朝希奥玛拉走去。
    她认输了。
    但是倒下的是不死鸟马尔科，她的对手。
    琼给流了很多汗的厨师递饮料：“辛苦了。”
    菲娜笑了，很高兴：“谢谢。”
    打击士气的作用已经出现了，那些人眼里没有赢的得意，也没有输的愤怒，相反的，是不确定的迷惑和对未知的恐惧。
    希奥玛拉看手上迸出青筋的白胡子：“下一个。”
    白胡子看着护士们把马尔科抬走，沉默思考，钻石乔兹迈步说我。
    “乔兹——”
    “没事的，老爹，我可是最结实的！”
    海特压自己的工帽，上前，笑着说：“既然是钻石，那我来吧。”
    乔兹直接冲向她，惊起一片灰尘，海特跳到一边：“好快啊，你这个大个子动作还挺迅速的啊。”往左，往右，拉开距离，“但是我是速速果实能力者，这个世界能追得上我的速度的，可是很少的。”
    海特拉开距离，从工具箱里拿出了一把锯子、凿子，快快乐乐地扑上去，她的动作很快，哪怕乔兹想抓住她都会被躲开，笑嘻嘻的修理工抓着一秒半秒的时间又锯又敲。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擦咔擦，咔擦咔擦，咔嚓咔嚓。
    “嘭。”
    乔兹的钻石碎开了。
    “乔兹！”
    海特捡起那些碎钻，到了她手里就变成了血肉，她急忙扔出去：“吓死我了！我说你这果实，不是完全没什么用吗？”
    小锤子啪啪啪啪，钻石身上的裂隙就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深了。
    “够了！”
    海特的帽子被霸气刮飞了，她急忙去抓，按在脑袋上，笑盈盈地看白胡子：“真没礼貌啊，老人家。”
    “第二局，”白胡子闭上眼，“是我们输了。”
    海特瞬间收起战意，摊手：“是吗？这样啊，那就算了。”她收起她的工具，背起箱子，慢悠悠往希奥玛拉走，路过趴在地上脸上裂隙斑斑的乔兹还笑着弯腰，说：“多谢指教！”
    伤害拉满，侮辱极强。
    “辛苦了。”希奥玛拉说。
    “不，没有啦，”海特很大声，“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我运气好吧哈哈哈哈。”
    海水里冲出一个蓝皮：“玛拉小姐！”大喊着冲向她们。
    娜塔莎伸手，琼给出一个针管，娜塔莎走过去，甚平立刻停下，反而后退了。“……”娜塔莎招手。甚平大喊：“老夫不会对你出手的娜塔莎！所以赶紧让开！”
    娜塔莎说：“这次不揍你。”
    甚平走过去，表情松开：“你终于想开了。”
    娜塔莎把针打进他脖子里。
    甚平看娜塔莎，甚平摸摸脖子，甚平倒下了，娜塔莎一脚把他踢飞进海里：“啰嗦死了脑袋被门挤了的蓝胖子！”
    她气势汹汹站出去：“最后一个是谁？你们这些混蛋！老娘把你们砸成肉酱！”
    已经输了，他们损失了最厚的血条和最强的护盾，花剑比斯塔说我，“娜塔莎是个很暴躁的人，让她失控就可以了。”
    “请多指教了娜塔莎。”
    娜塔莎给了对方一个世界友好手势：“傻x。”
    菲娜捂住古伊娜的耳朵，古伊娜说：“我现在的听力听的到的，菲娜姐姐。”
    “我知道，但是让我的良心过得去一下吧，古伊娜。”
    语言艺术上娜塔莎是无人能敌的，她很莽，战斗起来经常不顾背后。
    剑客说：“虽然对不起甚平，但是这也是不得不啊！”
    剑客的剑击中了娜塔莎的背部，刺不进去半分，裂开的布料下，银色的护甲，娜塔莎回头，是笑的：“破绽。”
    这里是海边，鱼人伸手抓住大海，“鱼人空手道·鬼瓦！”带着强大冲击的拳头正中剑客没有防备的胸口，骨头碎裂的声音十分清脆，他飞了出去，撞在岸边的树上，树干嘎吱嘎吱响，断裂之后他又飞向别的树了，直到身上的冲击终于消失。

 第35章

    娜塔莎比了一个世界友好手势：“傻x。”
    脏话是她的口癖，暴躁是她的常态，失控在她离开水槽之后，有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娜塔莎走向白胡子海贼团，抓着那个男人，对白胡子摆手：“老东西，这个渣滓老娘拿走了！”
    她拔掉了对方的舌头。
    毫无悔意的话，说多少都是没用的。
    娜塔莎把人扔在索菲亚旁边，很是得意地抱胸：“老娘说到做到！”
    索菲亚愣愣的。
    男人还想跑的，希奥玛拉念了古伊娜和琼的名字，古伊娜的刀把人钉在沙滩上，肺部，不要命但是每一次呼吸都很痛苦，琼拿出药剂，扎进脖子里：“是放大感官的药和肌肉松弛剂，很难受吧？感受得到肌肉却控制不了，那些死在你手下的人也是这样的。”
    希奥玛拉一动不动盯着白胡子。
    女人们后退，为索菲亚让开位置，她们沉默着。
    复仇不是为了死去的人。
    索菲亚握着斧子，死水流淌了，从她的眼睛里，浓烈的悔恨和怨憎，她的女儿，小小的玛利亚，还有她的爱人，那个人会温柔地对待她，会接受她的暴力，她的家，她还记得是红墙黄瓦，有个烟囱，她的女儿会跑向她说妈妈爸爸做了你最爱的披萨。
    “我的……”
    她的爱人，她的女儿，她的家。
    “我的归所……”
    笑着的男人变成了找不到头颅的尸体，女儿小小的软乎乎的手不见了，没熄灭的碳落在她的脸上，她的世界从来变成了那一场废墟。
    “把我的归所还来啊！”
    巨斧向下，在男人惊恐的眼睛里，有一张哭泣的狰狞的女人的脸，蓝色的眼睛是悲伤海。
    “还来啊！”
    复仇不是为了死去的人，是为了活着的人。
    我们背负死亡，就该背负死亡带来的仇恨，逃避仇恨的行为是不想负责任的人才会做的，希奥玛拉盯着白胡子，兴许哪一天，也会有海贼的家人朋友找到她，说着她杀死了那个人的某某某。
    她会接受的，错了就认错，对了就把对方打倒。
    这样而已。
    第42章第 42 章
    四十二
    索菲亚忽然倒下了，这是在她们的计算中的，琼把镇静剂注射进索菲亚的血管里，索菲亚绷了太久了，太久太久了，当复仇完成的时候，汹涌的情感会冲破她的控制，索菲亚会崩溃，会疯掉也有可能。
    她还在哭，她忍不住眼泪，也不用再忍耐。
    娜塔莎一脚把尸体踹进海里喂鱼，背起索菲亚往瓦尔基丽娅跑，琼喊着去医务室，菲娜也赶紧去帮忙，古伊娜想走却发现海特没有动作，转身的时候被海特一把摁住脑袋不让她抬头看。
    海特的手在抖。
    和对战夏洛特·玲玲不一样，这里是整个白胡子海贼团，她们身后也没有大军帮她们引开夏洛特·玲玲的孩子。
    “海特，”希奥玛拉开口，声音是一贯的清亮沉静，“带她离开。”
    海特压着古伊娜的脖子往瓦尔基丽娅走。
    金色的眼睛重新注视希奥玛拉，希奥玛拉仍然没有动作，娜塔莎放下索菲亚，回头看见海特狰狞的表情，立刻顿悟，往沙滩那里跑，大海汹涌，瓦尔基丽娅摇晃着被推离海岸，娜塔莎说：“你们走！我和玛拉稍后就到！”
    她跳进海里，被鱼缠住，回头就是表情严肃的甚平，他的脖子上有他自己划开放血的伤口，他很严肃，说：“娜塔莎，交给我。”
    他往岛屿游去。
    娜塔莎心底的火又烧起来了，她愤怒地喊着滚，超过了甚平。
    她已经不是跟在他身后没人要的孤儿了，也不会因为被他打了一下就跑发脾气到岸上了，更不会不停地喊着哥哥希望他能多看自己一眼。
    他怎么就不明白呢，他想找回的那个娜塔莎早就不在了，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娜塔莎扛着甚平和希奥玛拉在海浪里跳上希奥玛拉，古伊娜和菲娜接住两个人就往医务室跑，娜塔莎推开海特，握住舵，表情阴郁得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海特问发生了什么。
    娜塔莎说什么都没发生。
    希奥玛拉吐出一块儿内脏，左手垂着，琼解开她的衣服，看见宛如岩浆爬过的大地，都是红色的流淌，希奥玛拉的右腿宛如歪歪生长的竹子，琼只能敲断重新接上。希奥玛拉说：“先给甚平治疗。”
    琼说知道了，菲娜让古伊娜去烧热水，脸色沉着：“白胡子毁约了？”
    “我们一开始也没打算遵守，”希奥玛拉说，“没关系，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娜塔莎突然跑进我们两个里面想替我挡下一击，甚平推开她，然后咳咳、咳咳——他说服了白胡子，我们停手了。”
    希奥玛拉还能坐起来，跳着一只脚给自己找药剂注射，白胡子的能力没能杀死她，对方也没好到哪里去，余生他都要挂着药续命了。
    甚平说：“老爹人不坏的，只是太过爱护孩子。”
    希奥玛拉问我坏吗，甚平说：“玛拉小姐是好人，那种很正义的好人，所以我才不想你们互相伤害，我本来打算自己杀了那个男人，但是没有赶得上，如果我做到了，场面就不会这么难看吧。我还真是一事无成。”
    希奥玛拉说：“你救了娜塔莎。”
    “她不需要我救，她很强了，玛拉小姐，她比我更强大，她不需要我为她做任何事情，是我总是走不出去。”
    希奥玛拉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把瘀血吐出来，舒服很多。
    甚平说：“我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去。”
    她们安慰不了他，甚平闭上眼睛，药物和伤让他睡过去了，琼很感慨：“真的是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故事啊。”
    海特端着热水进来，她把古伊娜打发去娜塔莎那里了，海特坐下，说对不起，她捂着脸：“我当时对上白胡子的视线，只知道害怕，什么都没做。”
    希奥玛拉说：“你保护了古伊娜，海特，让你离开是我的判断，我和白胡子的战斗任何人都不能插入，你遵从我的命令，保护了古伊娜，就是这样，我并不是逞强的人，我的判断也没有任何错误，你虽然害怕，但是是因为相信我才离开的。”
    海特开始流眼泪，她说对不起，我也不想哭的。
    琼说：“没关系，你只是被吓到了，这是生理现象，是不受控制的，你哭出来就好了。”
    “索菲亚怎么样？”
    “有点发烧，我们最好找个岛屿休息。”
    希奥玛拉思索：“菲娜，告诉娜塔莎，我们去‘乐园’。海特，恢复了就去镀膜。”
    海特站起来，鼻涕眼泪还挂着：“我好了！”她大喊，迈着步子出去。
    克拉伊咖那岛有常年不散的浓雾，米霍克挑眉：“你们还真是狼狈。”
    希奥玛拉问：“两个月，能呆在这里吗？”
    米霍克合上报纸：“自己找房间吧。”
    娜塔莎说：“你心情不好？”
    米霍克“啧”了一声，“我去找香克斯比试，那家伙以公务繁忙为借口拒绝了我，还拖延到了明年夏至。嗯？索菲亚怎么了？”
    “发生了一些事情，稍后再叙旧。”
    “你们随意。”
    报纸上说女武神因私仇挑战白胡子，失败离开，不知所踪。
    第43章第 43 章
    四十三
    娜塔莎盯着米霍克的葡萄看，米霍克给她剪子让她自己剪，娜塔莎直呼米霍克你真好，甚平在旁边道谢，米霍克说今年阳光不好，葡萄也酿不出好酒。
    她就是一个顺便处理的是吧？
    甚平深深叹气。
    “而且，”米霍克看甚平，“她并不需要你替她道歉或者道谢。”
    娜塔莎抱着一筐葡萄对米霍克说谢谢，没给甚平半个眼神。
    “不客气。”
    “大家！吃葡萄啦！”娜塔莎跑进城堡里，“米霍克请我们吃葡萄！”
    菲娜也很高兴：“这么多，可以做一些点心了！”娜塔莎说要吃。菲娜就柔柔笑让她等一等，洗一些新鲜葡萄给大家。
    索菲亚总有人守着，大家轮流看守，古伊娜从娜塔莎手里接过葡萄，道谢之后看床上的索菲亚：“索菲亚桑今天醒了一小会儿，但是又昏睡了。”
    “她瘦了好多。”
    “琼姐姐说这很正常，玛拉姐姐也说她生病之后瘦成了皮包骨头，但是还是很担心。”
    “没事的，”娜塔莎笑，“玛拉和琼早就预料了这种情况，我们要相信她们！”
    “嗯！”
    娜塔莎让她去休息，自己来看班。
    希奥玛拉在看书，难得安静，又在岸上，大家都很放松，晚饭的时候除了看护索菲亚的菲娜，所有人都要在大厅。吃饭的时候有安静吃饭的有热热闹闹的，大家都有各自的风格，琼很喜欢八卦，她不饮酒，忽然谈到对象，她很想看热闹地捏着古伊娜的脸对米霍克说：“古伊娜啊，在老家有个喜欢的竹马呢！”

 第36章

    老父亲：“……”
    古伊娜也笑：“索隆那家伙和我约定竞争成为世界第一大剑豪，真是好久没见那家伙了呢！”
    老父亲更想砍人了呢。
    琼噗噗笑：“还有罗，古伊娜的男朋友可不少呢。”
    古伊娜没有半点脸红：“他们都是好朋友！”
    这孩子脑子里只有战斗。
    米霍克不动声色地饮了口酒。
    甚平问：“玛拉小姐，有没有想过恋爱呢？”
    希奥玛拉眨眨眼，往嘴里送蛋糕的动作停下了，说了一句没有，就继续一脸不愿意地吃蛋糕了。
    场面很安静。
    海特：他抽什么疯？
    娜塔莎：我怎么知道！
    米霍克知道原因，但是他没说话，没阻止。
    甚平问：“假如的话，希奥玛拉小姐，你将来的伴侣，想要什么样子的？”
    琼：他好勇！
    希奥玛拉说：“我没想过伴侣的事情，我更在意自己的梦想和目标。”
    “假如呢？”
    古伊娜：米霍克先生米霍克先生米霍克先生！
    琼：罗西南迪罗西南迪罗西南迪！
    希奥玛拉有些不舒服：“这是个冒犯的问题。”
    “啊，抱歉。”
    希奥玛拉把奶油咽下去，表情是很明显地抗拒，“志同道合的……”她盯着蛋糕上的裱花，“同龄人吧……我一定需要一个伴侣吗？这个问题让我很不舒服。”
    甚平顿了下，说：“抱歉。”
    “哦。”
    娜塔莎拽着甚平起身去拐角问他发什么神经，甚平笑了，笑得得很安静，让娜塔莎起鸡皮疙瘩那种安静，她搓手臂：“你脑袋被我打傻了？”
    “可能吧。”甚平往外走，继续用餐。
    餐桌很安静，希奥玛拉察觉出不对劲，问怎么了，琼说：“菲娜忘了端汤，你赶紧给她送去，然后回屋子里，今天蛋糕不吃完没关系我帮你遮掩。”
    “哦！谢谢！”希奥玛拉端着汤上楼问琼自己能不能多吃两片止痛药。
    “是伤口没痊愈吗？”
    “兴许脏器还是没修复好。”
    “睡前我会把药给你。”
    她们悄悄看米霍克，发现剑客居然很平静，没有受到一点打击。
    娜塔莎结结巴巴：“米霍克，玛拉她只是……”
    米霍克说：“娜塔莎，不会有人和她比肩的。”他说出大家早就心知肚明的话。
    无人可与她相配。
    希奥玛拉跑出来：“女武神，集合！”
    一群女人瞬间丢下餐具往楼上跑，半个小时之后就开始匆忙收拾东西说要离开去九蛇岛，虚弱的索菲亚趴在娜塔莎背上迷迷糊糊对米霍克道谢，她们喊着再见就离开了。
    米霍克对着笑不出来的甚平说：“没和你道别呢，娜塔莎。”
    甚平的脸色更难看了。
    第44章第 44 章
    四十四
    九蛇岛在无风带，这个很麻烦，左思右想之后希奥玛拉和娜塔莎一人身上系一根绳子在海里拉船，希奥玛拉开着霸王色一路驱逐前面的海王类。
    索菲亚还在断断续续低烧，她们辛辛苦苦到了九蛇岛也不敢登岛，九蛇岛是很排外的女儿国，希奥玛拉她们站在岛边举起手做投降状，大声说出自己的身份和来意。
    “我们是女武神，我是女战士玛拉，我们的同伴中有一位九蛇岛出身的，我来送她回家！”
    九蛇岛的战士们停下攻击，希奥玛拉说：“索菲亚病了，她说想回来，求求你们，让我们进去吧！”
    一个战士问：“你们是怎么穿越无风带的？”
    希奥玛拉说：“我和同伴拉船过来的。”
    娜塔莎说：“你们把我们绑起来也没关系，我们的同伴想回故乡看看，她是九蛇岛出身的！真的！我们不会做任何伤害你们的事情！”
    护卫的小队长沉默着思索，说：“带回去，请咋婆婆看看。”
    “谢谢！”希奥玛拉很真心地道谢，娜塔莎很累了，她背起索菲亚，任由那些女战士捆住自己的手也不反抗，菲娜她们也不反抗，海特只说想把船停在靠谱的地方就跟她们走。
    她们被关进牢房，索菲亚还在睡，琼要来了毯子给索菲亚盖上，亚马逊·百合的医生来了，她很震惊地喊出了索菲亚的名字，带着索菲亚离开牢笼，希奥玛拉没有阻止对方，只是用见闻色探寻索菲亚的情况。
    应该是没事了。
    她们都松了一口气，在牢房里也很放松，一个婆婆过来赶紧把她们请出去，她们立刻问能不能去看索菲亚，然后守在索菲亚身边。
    亚马逊·百合的人大多以植物的名字起名，医生的名字是颠茄，她谈起了索菲亚：“二十年了，索菲亚离开亚马逊·百合二十年了，她当初被选中当护国战士，却不愿意，一气之下就离开家乡，到现在，有二十年了，她离开家乡那年也才十七岁，没有船，直接跳进海里游也要游出去，差点被海王类吃掉。”
    这么不知变通……嘛，谁都有十七岁。
    医生说：“在外面受了很多苦啊，这个笨蛋。”
    “菲娜……”索菲亚在呢喃。
    菲娜立刻凑到旁边，握住索菲亚的手，低声回答我在，索菲亚的蓝色眼睛很是迷蒙，她说：“请和我结婚。”
    欸！！！
    琼捂脸，海特尖叫，娜塔莎下巴掉了，古伊娜脸红透了，希奥玛拉歪头，一脸困惑。
    菲娜脑袋冒烟了，整个人都很烫：“笨笨笨笨笨蛋索菲亚！现在是求婚的时候吗？！我我我我我我我——哎呀！”
    菲娜跑掉了。
    希奥玛拉问医生：“你们的森林危险吗？我能去追她吗？”
    医生呐呐说还是追去看看吧。“原来是这样……”医生笑了，“这个笨蛋，出海就是说要找人结婚，还说找到了一定要带回来给我瞧瞧。我当时还开玩笑说带回来个男人连岛都进不来。”
    确实是个男人啊，几个女人没说话，孩子都有了啊。
    娜塔莎嘟嘟囔囔她们俩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琼说：“香波地第一次见面她俩就不对劲。”海特：“我看见索菲亚给菲娜送花了。”古伊娜：“当时真的在kiss嘛！！”
    娜塔莎：“……”
    娜塔莎骂骂咧咧：“等索菲亚醒了一定要她道歉！”
    琼给了她一下：“是你太迟钝了！”
    希奥玛拉带菲娜回来，菲娜一看见索菲亚就脸红，话都说不利索，手舞足蹈的，海特摸下巴：“好！制作婚纱吧！”
    “什么婚纱啊！”
    “那你不答应？”
    “答应！”
    菲娜的脑袋又冒烟了。
    海特说：“裁缝这活我可没干过……颠茄，你们这里有裁缝吗？”
    有人进来了，是个婆婆，看索菲亚，看屋子里一堆人，脸上是掩饰不了的惊讶：“是玛拉本人！”
    希奥玛拉点头：“您好。”
    了解前因后果之后老人松了口气：“差点以为我们也要被攻击了！”
    这位婆婆，你对你们家恶行很了解啊。
    希奥玛拉没说以后不做什么，只是喝茶。一堆女人都没说话，只是喝茶。
    古罗莉欧萨：“……”
    她们没什么事情就呆在屋子里，索菲亚的过渡期渐渐结束，正正经经的求婚之后海特兴高采烈去准备，古伊娜问：“我能当伴娘吗？”琼压古伊娜的脑袋：“我们只有伴娘。”
    “我们不在这里举行婚礼，”索菲亚说，“我只是想让菲娜见一见我的故乡。”
    琼笑了：“明白了，出发吧。”
    希奥玛拉：“婚礼这么麻烦的吗？”
    娜塔莎吃着九蛇岛上的蘑菇：“就是很麻烦啊，我以前当奴隶的时候见过，准备就要准备很久。”
    希奥玛拉摁住心口，夜色一样的眼睛望向烛火，身体深处钻出来的疼痛让她不安。
    “玛拉酱？”海特看她。
    希奥玛拉放下手：“我有些口渴，能帮我倒杯茶吗？”
    “当然。”
    她们告别了九蛇岛，这次亚马逊·百合的战士都看到了鱼人和人类是怎么拉着船离开的，这让她们惊叹不已。
    海特给冰山打电话说我们要一艘船，一艘很大很大几乎能同时站立上万人的船，并且很急，冰山问做什么用，海特笑嘻嘻说索菲亚和菲娜要结婚，冰山说恭喜，我明白了。
    希奥玛拉和琼在列名单写请柬，古伊娜在订各种婚礼用品，娜塔莎找来了鱼人岛的设计师来设计婚纱。
    和请柬一起发出去的还有她们把香波地拍卖场烧掉的照片，一起烧掉的还有一大堆奴隶贩子，希奥玛拉是这么解释的：“我们家小姑娘被抓走了，一上头就全砸了。”
    戴着面具的古伊娜在一边擦刀上的血。
    ……钓鱼执法她们一向很行，至今还在招摇撞骗吸引海贼船的瓦尔基丽娅表示很行。
    砸就砸吧，里面还有一个天龙人，女武神们对此表示别胡说我们什么都没做是一个海贼奴隶自己抱着天龙人把脖子上的炸弹引爆的跟我们没关系有监控别污蔑我们，我们当时吓到了什么都没来得及做而已好多人都看到了。

 第37章

    是啊，你们就冷冷看着那个疯了的海贼扑上去抱着天龙人同归于尽，顺手救了几个路人避免波及而已。
    有监控有证人，索菲亚撑着下巴说我们只是来买一些衣服准备结婚，真倒霉啊。
    倒霉你们不要笑得这么开心好不好！
    萨卡斯基说行了，你们走吧。
    希奥玛拉说谢谢。
    萨卡斯基喊她：“希奥玛拉。”
    希奥玛拉回头。
    海军大将注视她，严肃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这是个以冷酷和果决出名的大将，他是流动的岩浆，能把人烧成灰烬。
    “你找到你的正义了吗？”他问了个奇怪的话。
    希奥玛拉说：“还差一点，我的计划，还差一点。”
    “嗯……”他压自己的帽子，“凯多的事情，干得漂亮。”
    希奥玛拉安静了一会儿，走上前，仰头问他能不能弯腰，萨卡斯基弯下腰，希奥玛拉给了他一个拥抱，“没有绝对正确的，”她低声说，“我们只能相信自己。”
    萨卡斯基回应了那个拥抱，真诚、真挚地表达谢意。
    琼差点就要尖叫捂脸了，如果不是看到萨卡斯基纯粹的眼神——没有半分的旖旎和越轨。
    希奥玛拉说再见，萨卡斯基说再见。
    琼很八卦，希奥玛拉说：“我们都在追寻自己的正义，怎么说呢，就是那种，我不明白你想要的是什么，但是我知道你的决心和勇气这种，有点惺惺相惜吧。你们要小心他，他是个为了达到目的会用一些手段的人。”
    “说到三大将，我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娜塔莎走到马林梵多广场，抱着胸想了半天，“嘛想不起来！”
    琼脸色讪讪：“波鲁萨利诺。”
    “对！就是他！”
    “你们往左手边看。”
    高大的黄西装歪头：“嗨，女武神们~索菲亚还是这么美丽呢。”
    索菲亚面无表情：“谢谢，我要结婚了。”索菲亚抓着菲娜的手十指相扣，晃晃，大步走开。
    琼拍拍波鲁萨利诺的手臂：“失恋快乐。”
    语气很是幸灾乐祸。
    她们离开了，希奥玛拉也拍拍波鲁萨利诺的手臂淡淡一句失恋快乐。
    第45章第 45 章
    四十五
    索菲亚和菲娜的婚礼只邀请了双方共同好友，有红发海贼团，鱼人海贼团，冰山，狩猎凯多的猎人们，海军只邀请了卡普，海特：“古伊娜，到时候就靠你挽着卡普先生的手臂阻止他了！”
    古伊娜握拳：“交给我！”
    伴娘是娜塔莎、希奥玛拉、颠茄、雅苏拉，雅苏拉是一个有名的赏金猎人，在狩猎时和索菲亚一起击败了很多敌人。
    琼和海特负责招呼客人，这次大部分都是外包给专业团队的，海贼少了，路行安全，大海的商业就会发展，很多工作也随之涌现，警卫、服务、料理，女武神是不缺钱的，她们把钱洒出去，在有半个小岛一样大的水上广场举行婚礼，冰山很得意自己的作品。
    “爱神维纳斯号。”
    是一个盘子一样的底部，中间是分流的喷泉，从中心涌出经过喷泉阶梯再由特定的轨道至边缘流进大海，维纳斯的雕像在顶端的平台张开手臂，上行是七水之都的水电梯微缩，装饰精巧，十分华丽。
    海特说：“冰山你可真能干啊！”
    “是、是吗？还有很多技艺，我介绍给你吧？”
    “真的吗？谢谢！”
    古伊娜拽着卡普和博古特：“卡普先生博古特先生那边景色很好呢！”
    猎人们帮忙打哈哈哈，香克斯看见雷利倒是很开心，很自觉去另一边了，琼在各方打招呼，偶尔听见她骂臭男人，罗西南迪把自己遮住来参加婚礼，给她带了一个消息：杰尔玛66把她逃婚的那家给屠了。
    琼：“还有这好事？”
    罗西南迪：“还有你的父兄。”
    琼：“这不是更好了吗？”
    罗西南迪一时无语，但想到自己的调查结果，只是叹了口气，说你开心就好。
    琼：“开心，我老开心了。”
    罗西南迪：“……”
    琼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家庭，被关在高塔的母亲，严苛的父亲要求她做个柔顺的淑女，母亲瘦的不行的手告诉她不行，要逃跑要自由。现在想来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有跑了二十多年的勇气。反正她跑出去了，那样的垃圾父兄不要也罢，报仇也不必，她只想回去带走母亲的骨灰，她想把更多的女孩子从高塔里带出来。
    她很开心，非常开心。
    波雅·汉库克登上婚礼船只的时候是一脸不愿意的，无他，这里的男人太多了，负责引导的女服务员将她带到九蛇海贼团的区域，她是很想把所有人都石化的，但是这里有四皇有海军英雄有王下七武海的同僚有狩猎四皇的女武神，她没那个把握。
    米霍克的礼物是一瓶红酒，海特很高兴喊他，两个声音一起响起，香克斯很懵逼：“你们认识米霍克？”
    海特：“……”
    海特微笑：“古伊娜挑战过他，你知道，古伊娜一直说想成为世界第一大剑豪，被摁着打呢，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这样啊。”
    “一笑！你们慢慢聊，我过去了！”
    雷利：“……”算了，老东西我喝酒就好，喝酒，少说话，想想自己两个女儿要结婚了，老人家我真高兴啊。
    少来占便宜了臭海贼！
    时间差不多了，司仪让客人们安静，乐队奏乐，婚礼进行曲。
    穿着大红裙子的新娘们出现了，一般的婚礼都是白色裙纱，洁白无害，她们选了红色，鲜艳张扬又危险的玫瑰红，红色的头纱下是红色的发丝，是让人联想她们的战功，没有哒哒哒的高跟鞋，她们穿着金色的战靴，稳稳的，从两侧向对方走。
    白色的伴娘跟随在她们身后。
    希奥玛拉本来是不想当伴娘的，但是为了看到她穿裙子琼和海特求着她去做，海特很激动地往娜塔莎身后，表情就麻木了。
    裙子穿了吗？穿了，裙子下面还穿了白色紧身裤。
    海特哭了：“我为什么要选短裙……”
    琼：“傻孩子你为什么要选短裙……”
    希奥玛拉：“……”
    娜塔莎：你们有病？
    海特：你想不想看玛拉酱的大腿？
    娜塔莎恨恨看了希奥玛拉的裤子。
    希奥玛拉：“……”
    红色的新娘手里捧着红色系的花束，玫瑰、郁金香、龙胆、桔梗等等，她们前行，在红毯相遇，互换捧花，索菲亚握住菲娜的手，深呼吸，似乎在笑，菲娜也在笑。
    她们总要从死亡和失去中走出来，去迎接未来。
    水梯载着新娘们升高到高台，没有证婚人，只有询问的伴娘，伴娘询问索菲亚，伴娘询问菲娜。
    “亚马逊·百合的索菲亚，”“西海的库尔特·索菲亚，”“你是否愿意与现在牵手的人结为伴侣，肩负婚姻的责任和义务，尊重、爱护这个人，互敬互爱、相濡以沫，无论贫穷或者富裕，苦难或者顺遂，战斗或者平常，你们都会把自己的后背交付给这个人，都会把这人拥进怀里，互相陪伴直至死亡将你们分开？”
    死亡。
    希奥玛拉温柔地注视两个同伴。
    菲娜说：“我愿意。”
    索菲亚说：“我愿意。”
    她们对彼此臣服，深深低下头颅：“我的心。”
    互换信物，索菲亚和菲娜的戒指是她们自己做的，海特盯着她们把材料打磨，是很简单的款式，两个小小的环，内侧刻着彼此的名字，是可开口的，她们总是在战斗，手指的打小和粗细不是固定的。
    索菲亚小心翼翼给对方戴上戒指。
    “妈妈的戒指真好看。”“玛利亚说得对，妈妈的新娘也很美丽。”
    索菲亚微笑看着手上的戒指。
    “现在，请亲吻你们的伴侣。”
    索菲亚掀开菲娜的头纱，菲娜掀开她的头纱，当两位新娘握着彼此的手亲吻的时候，看客们爆发了热烈的掌声。
    这是婚礼，没有什么比一对伴侣更值得祝贺。
    希奥玛拉问自己能不能换衣服，她不喜欢穿裙子，仅仅是不喜欢，海特说求求你了，就圆我们一次梦求求你了。
    “……”希奥玛拉当场脱鞋把裤子扔海特脸上，露出两条肌肉和丰满恰到好处的腿。
    海特：“……”
    古伊娜说：“海特姐姐，你流鼻血了。”
    海特盯着白色裙摆下光润的肌肤，竖起一个大拇指：“谢谢！”
    希奥玛拉：“……我很早就觉得，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琼捂着脸：“你不懂，这种反差你不会懂的……”
    娜塔莎也愣愣看着希奥玛拉的大腿，手摸上白色蕾丝，鱼人说：“好奇怪，也不是没见过玛拉的身体，但是穿着裙子……玛拉我能舔吗？”
    希奥玛拉：“……”

 第38章

    希奥玛拉抢过自己的裤子转身，说我去换衣服。
    古伊娜看自己的三个姐姐，琼很得意地靠着娜塔莎：“她这下肯定能察觉到身边有多少变态了。”海特竖起大拇指：“不用担心她被占便宜了。”娜塔莎和她们击掌：“计划完成！”
    古伊娜扭头，就看见想靠近的香克斯还没说话就被希奥玛拉揍了，希奥玛拉脸色很怪异地说别靠近我，走路的时候也刻意避开了别人的接近。
    她以前不在乎别人的接近的。
    古伊娜：“……”
    古伊娜竖起大拇指：“姐姐们干得漂亮！”
    卡普哈哈大笑：“你们真有趣！”
    博古特：“……”
    第46章第 46 章
    四十六
    索菲亚的表情还是很少，但是整个人看上去像是“活了”，气质柔和很多，站在菲娜旁边，两个红头发的大美人挨在一起，怎么看都赏心悦目。
    菲娜说：“你们又对玛拉恶作剧了。”
    海特：“是让她见识一下社会险恶。”
    菲娜和她们敬酒，又和索菲亚去别的来客那里敬酒了，希奥玛拉躲着去看海了，她不习惯这样的仪式，躲了个清净，罗西南迪坐在她旁边抽烟，希奥玛拉很安静。
    她这么安静往往就是在思考什么，罗西南迪没打扰，就这样安静地坐在她旁边。
    海水湛蓝，万里无云，是个好天气。
    世界和她们毫无关系。
    “我打算解散女武神了。”希奥玛拉突然开口，她的头发长长了，软乎乎地在风中飞舞，遮住了她的眼睛。
    罗西南迪没有意外：“嗯。”
    总会结束的，再好的梦也会结束的。
    希奥玛拉摁住自己的左臂，冷汗从她的额头渗出，粉底和腮红下的脸色变得苍白，她得咬紧后槽牙才能忍住痛呼。
    “希奥玛拉！”卡普走过来，表情很不善，“这小子是你男朋友吗？”
    希奥玛拉放下右手，宛如潮水，疼痛退去。
    罗西南迪苦笑：“是我啊，卡普中将，罗西南迪，战国先生的养子。”
    “啊，你小子啊——”卡普脸色更难看了，“你是希奥玛拉的男朋友吗？”
    罗西南迪说不是，只是来找清净，现在就走。
    卡普做到希奥玛拉身边，看她的表情，问：“刚刚那小子让你不开心了？”
    希奥玛拉摇头，歪在卡普身上，说，最近都在忙婚礼，没休息，有点困。
    “那，稍微睡一会儿吧，”卡普揽住她的肩膀，“爷爷在呢。”
    希奥玛拉把自己蜷缩在他怀里，闭上眼睛。
    卡普抱着希奥玛拉问琼休息的房间在哪里，希奥玛拉睡着了。一群女人表情都很惊讶，琼检查希奥玛拉的脉搏和呼吸，很是不敢置信：“真的是睡着了……”
    除非重伤昏迷，她们没见过希奥玛拉睡得这么踏实，琼拍希奥玛拉的脸也没叫醒。
    “她说一直在忙婚礼，都没休息，想睡一会儿。”
    “啊？啊！这边来，我带你们去休息室。”
    娜塔莎掐自己，表情扭曲：“那个玛拉，睡着了？”
    海特喝酒压惊：“可能真的是很累吧。”
    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希奥玛拉重伤昏迷也会很快就把自己惊醒，她说她有很严重的心病，她们治不好，所有药都治不好。
    古伊娜手舞足蹈说不出话。
    海特说：“先把婚礼搞定再说吧，琼也跟去了，有什么意外她会喊我们的。”
    因为两位新娘红色的裙摆，红色的头发，报纸上称呼这场婚礼为“血色婚礼”，没什么意外，唯一的插曲是女帝波雅·汉库克当众提起女武神奥尔森·娜塔莎的奴隶身份，海侠甚平和女帝大打出手，问题焦点的女武神却不咸不淡地回应是有这样的事情，虎鲸鱼人扔了苹果进嘴里，说没关系了，现在没人敢卖我了，敢卖我的坟头都三尺高了。
    这样豁然的态度让想安慰她的人都无言，女武神从来不掩饰她曾经被卖为奴隶，四处辗转受到欺压的过去，也因为这位女武神，各个国家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奴隶暴动，这是可以说的，奴隶买卖也受到了各个层面的回避。
    人们提起奥尔森·娜塔莎语气很少有鄙夷的“她以前不过是个奴隶”，而是惊叹地表达“原来奴隶也能反杀奴隶主”的恐惧，奥尔森·娜塔莎在之前曾大喇喇带小鱼人和小人鱼们到香波地游玩，人们注视着那罕有的种族，没有一个敢上前。
    她撼动了人类对深海的固有印象。
    这是很了不起的，一位评论家这么评论她：“既不是王族也不是海贼，没有良好的教养也没有足够的野望，她是奴隶解放后的野蛮，她是继承乙姬王妃的大爱和费舍尔·泰格的勇气。”
    她摁住愤怒的甚平，对女帝露出毫无防备的大笑：“不会再有人敢卖我的！哈哈哈哈！这个糖果很好吃，你要吃吗？”
    巧克力在黑色的蹼爪上，鱼人的眼中都是善意。
    “抱歉，这家伙脑袋被门挤了，他一听到有人说我是奴隶就会很生气，跟他说了很多次是我的事情他也不听，也不该我道歉，但确实是因我而起的——”
    女帝也不算找事情，只是仰着下巴指着娜塔莎说：“你这家伙，以前是奴隶？”然后甚平就动手了，女帝的态度确实高傲过头了，但她只想谈话，甚平应激过头了。
    “娜塔莎！老夫不允许——”
    娜塔莎一个过肩摔走你把他扔海里了。
    一堆人鱼鱼人人类已经见怪不怪了，转过头当没看到就好。
    女帝的神情不太对，古伊娜皱眉：“您不会是想闹婚礼吧？那样的话即使是索菲亚桑的族人，我也——”
    娜塔莎指着一边，对女帝说：“我们去那边谈吧！”
    她们谈了什么没人知道，但是看娜塔莎大笑估计是什么开心的事情，女帝看上去也很高兴，说：“娜塔莎！妾身的好朋友！九蛇岛欢迎你！”
    爬回来的甚平：“……”
    这是个无伤大雅的小插曲，甚至为鱼人岛和人类的结缘迈出了友好一步。
    女战士玛拉没有再出席这种场合，修理工给的理由是醉酒了，“玛拉酱的酒量就一杯的！”她们笑着比划了一个大小，因此我们很难确认是真的酒醉还是和白胡子战斗之后还未痊愈的重伤，也很难询问女武神们接下来的动向。
    可以判断的是，只要女武神，女战士玛拉的威名在海上一天，为非作歹的恶徒们就会胆颤心惊一天，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出海了，但是她们没有挂上黑色的海贼旗，冒险家、寻宝者、旅行者，各种各样的旗帜出现在海上，女孩儿们不再害怕陌生高大的男性，她们喊着我们是女战士，我们是女武神，作恶的人，斩下你的头颅。
    海上有海军，有海贼，有各种各样的人。
    大航海的稳定时代，终于来临。
    第47章第 47 章
    四十七
    世界政府邀请女武神的加入，成为隶属政府的赏金猎人
    头条是这样的。
    希奥玛拉提出了要细谈，她们要见贝加庞克，前者是没问题的，后者却是有些奇怪的要求，但是她们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稍微懂的都知道这是没办法拒绝的要求，拒绝世界政府，女武神就会从狩猎者变成被狩猎，她们会被抹黑，会被追杀。
    玛丽乔亚，她们从瓦尔基丽娅上走下去，跟着卫兵慢慢走，娜塔莎脸色阴沉，抱着胸一句话都不说，菲娜看着周围，来了一句西海应该很不错。
    她们都乐了。
    至于第二天哪个天龙人死于海难跟她们没有半点关系。
    死一个两个的……
    “你是鱼人吗？”一个人忽然朝她们跑来大喊着，索菲亚握拳，“你是鱼人——”那个人赶紧停下了，高举双手，展示自己的无害，视线却紧紧落在娜塔莎身上，大喘着气。
    娜塔莎冷笑：“怎样？把老娘抓去做奴隶？”
    那个人看上去很惊慌，可劲摇头：“不不不我不会做那样的事情！我我我我曾经蒙受过乙姬王妃的恩情！我希望能报答这份情意！”
    天龙人保证着。
    希奥玛拉没说话，他没说话，琼歪头：“这位——”
    “我是堂吉诃德·穆斯加鲁德！”
    “这位穆斯加鲁德先生，很抱歉，我们今天来这里是因为世界政府的邀请，你想帮鱼人岛的话可能要等明年世界会议更合适。”
    天龙人愣了，娜塔莎再三确定这人没恶意之后露出了笑容：“什么啊，你这家伙是好人啊！你好，我是奥尔森·娜塔莎！要跟我做朋友吗？”
    “是！非常感谢！”天龙人和娜塔莎握手，然后和她们慢慢走走到分别的地方离开了。
    海特：“天龙人里还有好人？”
    菲娜：“虽然很难相信但是可能存在物种多样性……吧。”
    古伊娜一脸难以置信。
    琼问娜塔莎怎么样，娜塔莎说没关系，以前也有贵族小孩儿对我露出过善意，“世界那么大，以前我很恨人类，但是现在冷静了，就觉得玛拉说的对，任何地方都是好人坏人都有的，鱼人是，人类是，天龙人也是，善恶和种族没关系。”

 第39章

    她们很高兴，希奥玛拉说娜塔莎好棒，她们夸娜塔莎现在成熟又强大，聪明又美丽。
    娜塔莎哈哈笑：“多夸两句！”
    会议室很快就到了，她们站在门前停下，护卫为她们开门，她们却看向了海特修理工穿着正式的西装，帽子也是新的，头发束成一束，拘谨地抓着工具箱的带子。
    贝加庞克很郁闷，他跟五老星说自己很忙，没空呆在这里，实验室一大堆工作，波鲁萨利诺说：“希奥玛拉特地点名说要见你，老夫也是很想知道她为什么想见你。”
    “那个小鬼是你带来的吧？”贝加庞克很生气，“别说的我好像和她很熟！”
    希奥玛拉走进去：“我们确实不熟。”
    波鲁萨利诺喊了一声希奥玛拉，再看站在一起的索菲亚和菲娜，茶色镜片下的视线不露声色。
    希奥玛拉对五老星微微低头，伊赞巴隆·v·那斯寿郎圣，财务武神，神色很是冰冷：“我还以为你不会低头呢。”
    “我对强者一向很尊敬。”
    这就是说低头是给强者的，不是给权力的。
    科学防卫武神，杰伊戈路西亚·萨坦圣看她们：“贝加庞克在这里了。”
    希奥玛拉说要见他的不是我。
    海特提着自己的工具箱迈步，她的手抖个不停，她呼吸着走到贝加庞克身前，波鲁萨利诺的放下二郎腿，他背后的胖男孩儿上前一步。
    海特的呼吸很乱，死死盯着贝加庞克。
    贝加庞克是个苹果头的老头，问：“你是谁？”
    海特摘下帽子，深呼吸，开口就是一声哭泣，她站着，贝加庞克坐着，眼泪就落到了老人脸上，“我——我——”她哽咽着，眼泪大颗大颗得掉，说不成话，她抬手去擦，怎么也没有办法停下。
    她们注视着海特。
    眼泪忍不住，海特啜泣着，捂住脸，一下子跪在了贝加庞克面前，她的喉咙里发出不连续的发音，新帽子被揪成一团。
    “我，我——”喉咙里除了哭泣有了别的音节，“钱——好多——好多钱——”
    贝加庞克不会哄女孩子，他僵硬得不知道怎么办，娜塔莎小声提示拍拍脑袋，贝加庞克赶紧照做，说：“我在听，你慢慢讲。”
    海特捂着脸。
    “我、我——回家、回家——你的、技术——温暖，温暖——”她努力平复了一下，抬起头，用尽全部的力气大喊，“不会再——冻死——冬天了！咳咳——”
    她趴在贝加庞克怀里哭。
    “不会——冬天——啊呜呜冬天不会再冻死孩子了！”
    她说着语无伦次的话。
    希奥玛拉张开嘴想解释。
    贝加庞克抱住了海特，老人也在颤抖，眼睛里有泪花子：“巴尔基摩亚、你是巴尔基摩亚的孩子吗？”
    海特脸上是痛苦，她点头。
    贝加庞克的眼泪落下了：“是这样啊，你完成了吗，我的土地供暖。”
    “我、我完成了——冬天、冬天——”
    贝加庞克说：“做得好。”
    海特放弃对自己的控制，放声大哭，她好委屈，她好快乐。
    “不会死——大家不会再冻死啊呜呜——”
    她们给她足够的时间去哭泣。
    她走出了那个寒冬。
    贝加庞克忍着眼泪，他拍海特的背，努力让自己表达准确：“做得好。”
    法务武神，托普曼·沃丘里圣开口：“谈谈我们的事情吧，蒙奇·d·希奥玛拉。”
    希奥玛拉坐下，说：“我会加入海军。”
    她们都很平静，连海特都爬起来抽气擦眼泪鼻涕了，虽然看上去很狼狈。她们站在希奥玛拉身后，并没有吃惊的样子。
    希奥玛拉递过去一张纸：“我们的要求就这些，同意的话我们就解散。”
    停止对鱼人岛的迫害，减少天上金的税收，打压人口贩卖。在他们的底线上蹦跶但决不越过。空看了眼，悄悄对希奥玛拉竖大拇指。
    “不同意的话我们就去讨伐bigmom。”那可是一大笔钱，财务武神立刻说可以没问题，脸色阴沉的要死，但是狩猎凯多一次性拿出这么多现金就够世界政府捉襟见肘了，世界政府不差钱，但是一次很多流动现金对他们来讲也是很头疼。
    希奥玛拉对着阴沉的五老星，表情没什么波动：“索菲亚和菲娜要去九蛇岛，娜塔莎回到鱼人岛，海特说她可能要回去建设家乡或者跟着贝加庞克，琼已经收到了世界医疗组织的邀请函了，我们会解散，我加入海军，古伊娜继续做赏金猎人，她的目标是世界第一大剑豪，我不能阻止那孩子的继续旅行。”
    她把一切都计算好了。
    他们再晚几天就能从报纸上看到这则消息，偏偏，他们等不及，不然希奥玛拉可能还要跟他们做交易来见贝加庞克。
    主动和被动可差太多了。
    但是也是没得选，她们和世界政府，卵与石。
    五个老头脸色很难看，但是文件很快出现，希奥玛拉检查之后，拿起羽毛笔，停顿了之后，还是签字了。
    蒙奇·d·希奥玛拉。
    女武神，解散。
    她们都很沉默，海特重重抱了贝加庞克，跟着希奥玛拉离开了，大家都很安静，瓦尔基丽娅在海面上也很安静，摩尔冈斯就在海面上等他的一手报导，希奥玛拉说女武神解散，我加入海军。
    她把那份文件的复印件给了摩尔冈斯，这是个大新闻，但是摩尔冈斯不一定能报导出来，信天翁没说话。
    希奥玛拉说：“以后就没有女战士玛拉了，你还有什么希望玛拉做的事情吗？”
    摩尔冈斯说我是个恶人，所以我知道，“就是有女战士玛拉这样的人，我们才会恐惧。”
    希奥玛拉说：“那么你以后可以不用那么怕了。”
    第48章第 48 章
    四十八
    先把海特送回故乡，收拾了一波北海的恶徒，送琼去医生组织，菲娜和索菲亚在九蛇岛下船，古伊娜去了克拉伊加纳岛，瓦尔基丽娅随着娜塔莎去往了鱼人岛，娜塔莎说没事的，大家还能再见了。
    希奥玛拉深呼吸，踏上了马林梵多，登记处的士兵还在感慨女武神的解散，墙上贴着女战士的照片，有人敲玻璃，他去看。
    照片里的脸凑在窗口：“我没错过征兵时间吧？”
    士兵左看右看，尖叫：“女战士玛拉！”
    希奥玛拉很平静：“是我。”
    虽然一些细节变了，但大体没变，希奥玛拉做登记，拉着行李去元帅办公室，半路被卡普拿走，卡普笑得都要咧到耳根子了，希奥玛拉对他笑，敬礼：“卡普中将！新兵蒙奇·d·希奥玛拉向您致敬！”
    端正的很。
    希奥玛拉去元帅办公室，战国和鹤也在等她，希奥玛拉向她们敬礼，站姿如松，战国眼睛有点湿润，他深呼吸，说还当海军就好。“你先跟着卡普当几天三等兵适应一下，你的军服要等几天，先在马林梵多熟悉几天。”
    “是！”
    希奥玛拉跟着卡普，回去就写申请书，在马林梵多申请一座像模像样的房子以卡普的地位并不算什么，她们就要一起生活了，老是住宿舍是不行的，卡普笑嘻嘻让希奥玛拉去做，希奥玛拉叹了口气：“爷爷你好多文件啊。”
    “没事，让战国改！”
    “战国爷爷会揪着你的衣领子骂你的。”希奥玛拉拿起文件批改，这种事她很久没做了，但并不陌生。
    卡普坐在一边：“希奥玛拉。”
    “嗯？”
    “你要是不想做海军可以不做的。”
    “我想做海军，我只是不能接受那些我认为不正确的事情，爷爷，我想成为海军。”
    兴许以前是因为卡普的话语和影响，那个时候她还是个孩子，只会说一些讨好大人的话，但是现在她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她想要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她足够强大，有自己的思想，不会再被任何人左右。
    卡普和希奥玛拉对视，从女孩儿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撒谎的迹象。
    “我要成为最强海军。”
    卡普笑了。
    “是吗？”
    战国揪着卡普的领子，表情扭曲：“卡普！你这混蛋！文件是希奥玛拉替你批的吧？！”
    “哈哈哈哈被你看出来了！怎么样？希奥玛拉能干吧？是不是很嫉妒？”
    “我没有嫉妒！”
    嫉妒得脸都要扭曲了。
    鹤喝茶，不作评价。
    有人敲门，戴着帽子留着遮脸刘海的三等兵蒙奇·d·希奥玛拉敬礼，说卡普中将把会议材料忘在办公室了，卡普很高兴地招手，希奥玛拉进去，表情是微笑：“您把文件忘在办公室了，来的路上已经把重点画出来了，还有今天的行程。午饭食堂有新鲜的蓝莓蛋糕，请按时下班。”
    “……”
    嫉妒使我面目全非！！
    希奥玛拉敬礼，离开，她很熟悉这些流程，没有在会议室叙旧。她还是个三等兵，老老实实擦地板、跑步、训练，弯着腰在走廊擦地板的时候被喊了，歪头。

 第40章

    库赞站在一边：“你怎么在做这种工作？”
    “我是个三等兵，三等兵就该从基础做。”希奥玛拉继续跪在地板上擦地板，“我并不想搞特殊。”
    库赞笑了：“希奥玛拉，你本来就很特殊。”
    希奥玛拉洗抹布：“那我换个说法，我在考察海军基层生活待遇，这个考察有两个星期。”
    “啊，这样啊，那就不奇怪了。”
    “你又翘掉会议了，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挨骂。”
    “……不想去，你跟我讲讲重点。”
    希奥玛拉叹气，注意到库赞身边站着一个年轻人，库赞说：“这是斯摩格，刚升大佐，怎么样？人不错吧？”
    “还行，我看到了报导，是你会中意的类型。”希奥玛拉继续擦地板，“这次的会议没什么重点，例行会议，唯一值得你注意的可能就是bigmom海贼团和白胡子海贼团的冲突，但是闹不出什么大事件，所以也没关系，中将及以下可能会被派出维安。”
    “这样啊，你要去吗？”
    “我估计会被观察两个星期，会迟一点才能出发，顺利的话事情已经结束了。”
    “这么快吗？”
    希奥玛拉再叹气：“战国爷爷在气头上，会把你扔出去干活的。”
    库赞：“……我现在跑来得及吗？”
    “不建议。”
    大将一下萎靡了，“真不想工作啊。”
    斯摩格有些拘谨和震惊：“女战士玛拉……”
    希奥玛拉拎水桶：“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今天要不要聚餐？”
    “别了，过几天吧，我一个三等兵，总和中将大将混在一起，不太好。赶紧去办公室，就说遇到我和我说了几句话忘了时间，避免被揍。”
    “谢啦！”
    午饭是和一堆士兵一起吃的，她说我叫希奥玛拉，女兵问她有没有见到女战士玛拉，希奥玛拉说没有，粗神经的女兵没有理会身边戴着帽子留着遮脸刘海的新同伴，说也对，那样的人怎么会和我们一起，肯定一入伍就当少将了。
    从库赞那里知道她说要考察之后，一堆中将少将都选择无视她。
    吃完饭希奥玛拉就去打扫卫生，跟着训练，晚上也住在大通铺，刻意留长的刘海遮住眼睛，露出沉默内敛的半张脸。
    两个星期之后，希奥玛拉交上一份士兵报告，战国很感动，终于有一个干活的了，指着波鲁萨利诺和库赞的鼻子骂。
    同时四个月一次的七武海会议开始了，希奥玛拉是少将，戴着帽子问自己能不能参与。战国问原因，希奥玛拉没说话。但是转念一想就能明白，她的旧日同伴，有一些会趁着这场会议来，马林梵多的海军基地不是什么时候什么人都能来的，王下七武海的随行人员可以在会议期间趁着时间来。
    战国露出一个笑容：“可以，你可以自由行动。”
    希奥玛拉扬起唇角，又努力压住。
    先到的是甚平，娜塔莎背着大包裹对希奥玛拉挥手，看到对方的大披风和正装之后直呼好帅，“太酷了！”娜塔莎说，两眼发亮。
    希奥玛拉歪头笑，看她的大包裹。
    “啊，这是鱼人岛的一些零食，我记得你说过你有几个长辈，带了些特产来，等等等等——”她迈着步子朝站在一边的卡普和卡普旁边的几个老家伙送礼物，“这是贝柱！这是鱼条！昆布茶！鱼人点心！”
    娜塔莎很骄傲地拍胸口：“这是我家的特产！玛拉的爷爷奶奶们请不要客气！”
    好孩子！好孩子！
    娜塔莎啪嗒嗒问希奥玛拉最近怎么样，捏她的脸，很不满骂她又不好好吃饭挑食，“你这个挑食怪！头发也不修理！”她揉希奥玛拉的脸，希奥玛拉还是忍不住笑。
    即使是王下七武海，开会到达的也有先后不同时间的，甚平是第一个到的，绝对是被娜塔莎胁迫的，第二个居然是九蛇海贼团，娜塔莎看见对方就很高兴，跳起来挥手：“索菲亚！菲娜！汉库克！”
    希奥玛拉是负责接待的，笑着将她们迎进会客室和房间，菲娜捏希奥玛拉的脸说你又挑食，娜塔莎抱胸点头，拿出鱼人岛的点心来，汉库克给了她一篮子蘑菇，说：“菲娜说你喜欢这个，妾身让人准备了。”
    “谢谢，汉库克！好吃！九蛇岛的蘑菇真好吃！”
    菲娜作为最正常的那个，说我们来女子之夜吧！
    古伊娜是和米霍克一起来的，上来就抱住希奥玛拉，超级高兴的样子，米霍克一言不发，走进会客大厅看见还有一个甚平之后，两个男性都流露出“啊，看见你真的平衡不少”的表情，克洛克达尔看见他俩坐在吧台喝酒愣住了，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熊来的时候身边跟了一个海特，海特嘿嘿笑，说自己打算加入海军科研部门，但是是编外人员，“那些程序我可不喜欢，”海特捧脸，“而且贝加庞克先生说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琼在做一项病毒研究，实在抽不开身，只能约下次蹭谁的方便来一下，她们住在一个房间里，会议其实没什么好谈的，但是这是海贼三皇稳定之后的第一次会议，总要好好敲打，而且这次到会人员实在太多了。
    “真是不想和那些臭男人一个房间！”汉库克说，“妾身为了索菲亚和娜塔莎才能忍耐的！”
    希奥玛拉笑着：“谢谢，汉库克，辛苦你了。”
    汉库克说：“哼！一会儿要是他们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妾身一定不会忍耐的！”
    希奥玛拉说：“好的。”
    会议室多了个落地水族箱，很高，快有五米了，还有到上面喂食的台阶，观赏鱼们游来游去，希奥玛拉没有披风，被古伊娜压住了，希奥玛拉没有叫醒她们，带着汉库克去会议室，远远就听到一个呋呋呋呋的笑声。
    “我听说，那个女战士加入海军了，鹤，引荐一下吧？”
    汉库克皱眉：“来了一个讨厌的男人！”
    “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希奥玛拉轻声念出一个名字，看汉库克，“一会儿要是受不了，直接起身离开，剩下的交给我。”
    “你现在是海军。”
    “和那没关系，”希奥玛拉说，“五老星来了我也是把凯多送进因佩鲁当的强者。”
    这是实力，和身份没关系，就实力来讲，她完全能碾压在场九成九以上的人。
    汉库克说我知道了。
    希奥玛拉入内，为汉库克拉开椅子，左边是甚平，右边是还没有选出来的第七个海贼空座位，希奥玛拉请她坐下，退至她身后，好像一个寻常士兵，遮住脸的刘海还在，站得挺拔。
    坐在桌子上缠着鹤的多弗朗明哥看见汉库克，很是惊讶，然后很是流氓地举起手打招呼：“好久不见，汉库克！真是没想到，你居然也会来参加会议！”
    汉库克抬起下巴：“妾身如何行事和你毫无关系！”
    “别这么冷淡啊，同为王下七武海，我们应该要好好相处才是！海军这边可是有了一个推翻凯多的玛拉，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推翻七武海？”
    甚平真的很想说你想多了，王下七武海就算推翻了也和汉库克和他没关系，九蛇岛的国王撑死了也顶多加入世界政府当同盟国，他撑死也就被困在鱼人岛，米霍克那边古伊娜完全可以买下克拉伊咖那岛当报名费。
    甚平忍住了。
    米霍克看了一眼站在汉库克身后的希奥玛拉，选择沉默。
    忍了多弗朗明哥很久的战国也没说话。
    大家都是乐子人，今天遭罪的只有火烈鸟。
    汉库克问希奥玛拉我的茶呢？希奥玛拉立刻去拿茶壶和茶杯，然后她被控制着把热茶倒在自己身上，粉红色大衣站在她面前，呋呋笑：“真是笨手笨脚的海军小姐啊！呋呋呋呋呋——”
    希奥玛拉放任自己倒向他，海流氓抬起她的下巴，三米的身高弯下腰，“呋呋呋呋~鹤，这么笨手笨脚的，怎么留在海军呢？我帮你们处理了吧？什么？被吓傻了吗？”
    汉库克的表情一下很狰狞，她重重拍桌子，踩着高跟鞋出去了。
    希奥玛拉歪头：“鹤婆婆，战国爷爷，你们能离开一下吗？”
    鹤立刻起身，拽着激动的战国离场，察觉不对的多弗朗明哥脸色一变，想收回手，被希奥玛拉的左手抓住，空着的右手摘下帽子，撩起刘海。
    “你是！！”
    希奥玛拉拉着对方，凭借着力气和霸气，克制住了想挣脱逃跑的海流氓，克洛克达尔抽了口烟压惊。
    “松开！你松开！”多弗朗明哥怒吼，“玛拉！你想惹怒我吗？我可是王下七武海！你想代表海军违反约定吗？”
    希奥玛拉无视他不痛不痒的反击，死死抓着他的手，武装色霸气和霸王色霸气顺着掌心直接覆盖了海流氓。
    门外的汉库克和鹤互相看看，对海流氓咒骂里的惶恐都没说话。
    希奥玛拉拖着多弗朗明哥上台阶，大理石的台阶对他们来讲磕磕碰碰造不成任何伤害，希奥玛拉把多弗朗明哥扔在水族箱口，摁着他的脑袋贴向水面。

 第41章

    海贼和中将们都看向他们。
    多弗朗明哥终于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个海军，她还是能堂堂正正把凯多打败的女人，那个把他放在手心玩弄的凯多。海军应该是不能对他动手的，他有着这样的想法，这样的侥幸，但是在绝对的力量之前，他想对女战士玛拉的嘲笑都被他自己咽下。
    希奥玛拉看着海族箱里的海鱼，七彩斑斓。
    她说：“七武海的制度还有存在的需要，但不是必要，所以，多弗朗明哥，不要惹怒我，不然我就把你扔进海里。”
    她贴近因为恐惧和愤怒而挣扎的天夜叉。
    “joker，罗西都告诉我了，你说，五老星是会选我还是选你？”
    这是很轻的一句话，落进海贼耳朵里，却有万钧之重。
    ——我知道你是黑暗世界的小丑，是世界贵族天龙人，但我并不怕。
    所有的弱者行为都没用了，希奥玛拉拉着停止一切行为的多弗朗明哥走下台阶，老老实实的海夜叉甚至遮不住惶恐，希奥玛拉摁着他坐下，走到一边倒了两杯茶，一杯给多弗朗明哥，一杯给克洛克达尔。
    王者盯着小贼，居下临高，“你们最好别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王下七武海的制度是需要，不是必要，她完全可以随手颠覆，要么老实，要么被迫老实，你们最好清醒一点，别以为我成了海军你们就和我平起平坐我就会放过你们了，杂碎东西。
    第49章古伊娜的微妙经历之一
    四十九
    希奥玛拉走到门边，扯出一个笑，开门：“战国爷爷，鹤婆婆，汉库克，会议可以继续了。”
    “哦，谢谢，希奥玛拉。”
    “没什么。”希奥玛拉露出软乎乎的笑，世界一下从冬天到春天了！
    啊！还是我们熟悉的可可爱爱超级善良的希奥玛拉酱！
    希奥玛拉说我去找娜塔莎她们了，战国压她的脑袋：“去吧。”
    希奥玛拉立刻跑了，汉库克坐下，看甚平，甚平的手在桌子底下比了一个拳头和一把刀，从会议开始到结束多弗朗明哥都没有再作什么幺蛾子。
    菲娜给希奥玛拉剪头发，厚厚的刘海变成了细碎的发丝，希奥玛拉说太麻烦了不如剃了，被一群女人怒吼说你住手。
    萨卡斯基敲办公室的门，看见她们之后顿住，说：“现在是上班时间。”
    希奥玛拉说：“会议期间我行动自由，而且我这里什么都没有。”
    “现在有了，”萨卡斯基递出去一份文件，看索菲亚她们，“她们现在是海贼吧？”
    “不是，是趁着海贼船来看望我。”
    “我们不会做海贼的，”菲娜说，“我们是有名的海贼猎人，做海贼的话，会被一窝蜂乱刀砍死的。”
    萨卡斯基压帽子：“希奥玛拉，有点分寸。”
    希奥玛拉说：“我的实力不需要那点分寸。”
    “……”
    她们没有走，希奥玛拉也没说你们离开一下，于是萨卡斯基说：“你需要战功。”
    希奥玛拉说：“我不站队，我只要提出来，我就是队伍，萨卡斯基，你要站在我这边吗？”
    气氛很安静。
    “你和多拉格是一样的混蛋。”萨卡斯基开门，离开了。
    “……”琼看希奥玛拉，“那个便宜叔叔对人家始乱终弃了？”
    “大概是什么思想冲突，”希奥玛拉抬头，“菲娜，还是帮我剃头吧。”
    “想都别想！”
    希奥玛拉摁住腹部，神色如常，但是绷紧的肌肉还是让菲娜问怎么了，希奥玛拉说自己有点饿，她低着脑袋，眼睛里沉甸甸的郁郁。
    会议结束，她们就要离开，古伊娜说我要回东海看看父亲，然后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希奥玛拉拍她的肩膀：“你也十七岁了啊。”
    “快十八岁了，这六年，非常感谢您的照顾。”
    希奥玛拉微笑，在港口目送她们离开，转身回到办公室，大大咧咧说战国爷爷，我要当中将，她的实力和资本是够的，但没有足够的战功，战国吃着娜塔莎送的点心，说那你带点人出去玩吧。
    希奥玛拉点头：“是！”
    希奥玛拉带着两个小队从马林梵多往外走，去双子峡一路踏平所有海贼旗，镇压国家动乱，一路过去一路回来，五个月清洗伟大航路，这个女人她就算当了海军就算单枪匹马她干事的风格也是半点没变。
    一连五个月的头版来报导她的踪迹和恐怖行径——也没有很恐怖，海贼猎人她杀人，海军还是走程序先关押的，至于国家暴乱，则是很温和的收拾了首领，犯罪的海军则是严惩不贷，海军英雄的养孙，成为了新的英雄标志。
    回到马林梵多之后，蒙奇·d·希奥玛拉成为了海军中将，她干完这件事提出的第一条政见就是公开处决大部分被关在因佩鲁当的囚犯。
    这个女人，她杀海贼的心是不死的。
    在马林梵多的处刑台，这位被更多人称呼为“女战士玛拉”的中将亲自执行处死了许多恶人，包括但不限于海贼，这一行为很大程度激怒和威慑了海贼和一些恶徒，向他们宣告，推进城并不会是他们唯一的归所了，他们能去的只有地狱。
    “女战士玛拉”在处刑台事件后独自在荒芜岛威斯奥特呆了一个月来面对复仇者，欢欢喜喜地又添了好几页的绩效。
    相同时间段，世界政府宣布天上金的减少降低，医者阿西亚·克洛莉娜·琼宣布了疟疾、热土血病、铅铂病的治疗方法拯救了上百万的生命，修理工库尔特·海特在北海推广取暖设备大大降低了北海每年死于寒冷的人数，九蛇岛和鱼人岛建立贸易关系，尼普顿国王和九蛇岛国王进行友好会晤。
    古伊娜回到家乡并没有遇到出海的发小，她在家乡呆了一阵子也没有见到，她只能说没缘分，出海了，正好遇到了刚从被困的小岛离开的的波特卡斯·d·艾斯和他的同伴马斯库德·丢斯。
    “古伊娜，成为我的伙伴吧！”黑头发黑眼睛的少年对她伸手。
    古伊娜问他想要什么。
    少年说：“世界这么大，我们去世界的顶点吧！”
    无处可去的古伊娜抱着自己最后选中的和她等高的长剑无常，说：“我想成为世界第一大剑豪，我的师傅总说我还差点什么，波特卡斯·d·艾斯，如果你不能给我看到那样的东西，我就斩下你的头颅！”
    少年笑得大大咧咧：“可以啊！”
    古伊娜入伙了，然后就发现自己上了一艘贼船，没钱没人，除了她和副船长什么人都没有，古伊娜扶额，唯二船员马斯库德·丢斯拍她的肩膀：“节哀。”
    古伊娜说：“我们还需要航海士和厨师，至少还需要航海士和厨师才能出海。”
    丢斯说：“我可以航海。”
    艾斯：“这样吗？”
    古伊娜翻悬赏单，金额都很低，东海一直没什么高额的海贼，这几年被希奥玛拉搞得，伟大航路也没什么高额的人头，甚至于赏金猎人都变多了。
    “我们还需要一艘差不多的船，至少能航行到伟大航路的七水之都，那里有世界上做好的造船工，这样获得前往新世界的船，我们的定位是冒险家，所以我们需要旅行资金、计划——艾斯，你有计划吗？”
    “没有，我原本打算直接冲进伟大航路的，真厉害啊，古伊娜！”
    古伊娜：“……”
    古伊娜深深叹了口气，说：行吧，去赚钱。贵族和山贼养大的孩子们看她，古伊娜说有一种行为叫寻宝你们知道吗？
    “东海没什么宝贝吧？”
    但是有一个地方叫做赌坊。古伊娜去赌坊，靠着见闻色作弊猜骰子赢了几百万，三个人拎着箱子，艾斯把威胁他们的小混混们打趴下，哈哈笑。
    古伊娜说：“走，踏平当地□□，抢他们的钱！”
    “欸？这也行吗？”
    古伊娜说：“打败他们，找出他们作恶的证据，交给海军，事情结束。□□是以收保护费和高利贷为生的，赌坊、声色场所是他们的主要盈利，我们拿了这么多他们肯定也不会放过我们，先去吃饭，他们会来找我们的。之后你们两个负责打架，我负责找资料，可以吗？”
    两个男人可劲点头，脸上写满了佩服。
    古伊娜说：“别逞强，打不过就跑。”
    “古伊娜，”丢斯很生气，“男人不可以说不行！”
    古伊娜：“为什么？”
    丢斯：“你问我为什么……大概是社会偏向吧，抱歉，没什么。”
    去了餐厅，他们大口大口吃饭，古伊娜抽出报纸去看，微微笑，很高兴看到姐姐们的消息，丢斯凑头：“女战士玛拉，在马林梵多做了那样的事，真是了不起啊！”
    “什么什么，让我看看！”油乎乎的手伸过来，古伊娜怒吼别靠近我，丢斯也很嫌弃让艾斯擦手擦手。
    “你们真挑剔，”被揍了的年轻人看报纸，眼睛盯着处刑台上的白披风，笑得大大的，“真帅啊，希奥玛拉。”

 第42章

    希奥玛拉。
    古伊娜接回报纸，视线扫过，在上面看到“希奥玛拉中将”的称呼，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是把事情放在心上了，自己应该没那么走运吧，她想。
    之后的事情很顺利，他们还抢了□□的船出海了，古伊娜把一盘饭团放在桌子上，很严肃说我们需要一个厨师。丢斯说这么重要吗。古伊娜冷笑没说话，他们要吃点苦头才明白厨师多重要。
    艾斯有点萎靡，丢斯问他怎么了。
    艾斯问：“我们做的真的对吗？”
    古伊娜坐下：“艾斯，你遇到了什么？”
    艾斯说：“我看到那个□□老大扶着他的婆婆散步，我们打败他之后，婆婆要怎么办？”
    古伊娜抓住丢斯只动了一个饭团的盘子，“艾斯，张嘴。”她把一盘子饭团全倒进艾斯嘴里，“艾斯，我对你好吗？”
    “古伊娜对我好。”
    “古伊娜!”
    “这样的行为对丢斯是好事吗？”
    两个少年都愣住，艾斯看看古伊娜，看看丢斯，用肯定的语气说：“是坏事。”
    “艾斯，人都是有两面的，你不能因为看到一个人一分钟的善良就忽视一生的恶，掠夺他人的生命来供养自己，是恶人才会做的事情。我们做的是不一定是正确的事情，欠下高利贷的有恶徒、赌徒也有平民，如果我们不把他关起来，会有谁家的女儿被卖掉，谁家的田地被强占，恶徒的花园下都是尸骨，凡事都有两面，我们不一定做对了，但我们肯定没做错。”
    古伊娜把艾斯的那份给丢斯：“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正义和正确，我们能做到最大的善良就是不作恶，就是这样，艾斯，我们没有做错。”
    他在思考，最后他放下内心沉重的包袱，大口大口吃起还在锅里的米饭和咸菜，丢斯和古伊娜松了口气，因为年长，她们是把艾斯当弟弟的。
    想不明白的事情以后再想，现在没什么比成长更重要了。
    艾斯一头栽盘子里，睡着了。
    古伊娜和丢斯全当没看到不知道继续吃自己的，第二天早上古伊娜把他们打起来去训练，他们还很弱，也许在东海够看，但是在伟大航路，是完全不够的。
    “不做完不许吃饭！”
    丢斯：“古伊娜是恶魔。”
    艾斯：“古伊娜是恶魔。”
    古伊娜：“嗯，我是恶魔，还有，我说过多少次喊我伊娜！”
    少年们的哀嚎直到新的岛屿。
    第50章琼的论文和古伊娜的微妙经历之二
    五十
    希尼亚王国，某破旧旅馆。
    半夜被人从被窝拉出来的阿西亚·克洛莉娜·琼嘴角抽抽的：“你们是真的敢。”
    一群人很不好意思。
    “不是夸你们！”
    琼拿出药剂，注射器抽出，小心地注射进躺着的男人身体里，说：“解毒剂已经注射，只要熬过今天晚上就没事了。”
    “谢谢，琼小姐。”
    “没什么，萨博君。”琼说，“你们打算推翻这个国家吗？”
    萨博放下帽子：“不，只是听说希尼亚的情况，想来调查一下，结果一进入国内我的同伴就得了希尼亚综合症，您刚刚说是毒？”
    琼翻背包：“你们从港口那里来的吧？有没有见过这种植物？”是一株紫色的蒲公英一样的植物，“这个植物叫做哈萨克，看上去很像变异的蒲公英，是希尼亚本地的植物，且只能在本地存活，因为造型奇特，经常被外销，算是一种经济作物”
    “是，我们看到了，杰因为好奇挖出来一棵打算带回去养着。有什么问题吗？是这个植物有毒吗？”
    “枝叶花朵无毒，有毒的是根部，真是手贱。”琼这么吐槽，萨博也很无语，“我有个学徒，收到了这样的花之后觉得很美，用培养基养起来，养出了根，得了希尼亚综合症，一种只会在本地才会得的病，我自然过来调查。萨博，坐好。”
    一干革命军迅速找地方坐下。
    希尼亚综合症并不致命，但是后遗症却是很难治愈的，并且反复中毒，毒性积累，当地的平民大多没有活过五十岁的，新生儿畸形、早死的情况也比比皆是。
    但是，王族并没有告知平民这是毒，只是告诉他们生病了，需要吃药和治疗。特效药是由一种叫做尼萨克的植物制作的，尼萨克是哈萨克的伴生植物，两种植物一起养的话会大大降低哈萨克的产量和毒性，本地人把尼萨克拔掉，养殖哈萨克，反反复复地患上希尼亚综合症，平民的田地里随处都是哈萨克，王族的田地里种满了尼萨克。
    萨博的拳头握紧了。
    琼微笑：“我是很想把论文发出来，但事关一国，我不能上赶着找死，所以我可以把整理的东西给你们，配方、已经做出来药剂也给你们，你们的同伴里有能做出解毒剂的吧？”
    “真的可以吗？这是琼小姐你的辛苦吧？”
    “没关系，萨博，我想成为名医，救更多的人，但是如果能救更多的人，这个名声我不要也可以。”琼说，“你们的革命，玛拉的正义，我的医术，都只是救助别人的一种方式，我们是同行之人，不要愧疚，说不定哪一天，我也会需要你们的帮忙。”
    “那，我不客气了。”
    琼笑笑，说我们来拍照吧，等见到了玛拉，我要给她看。
    萨博重重点头。
    彼时，古伊娜她们正在思考给冒险团起什么名字，她和丢斯一样戴着面具，伟大航路认识她的人太多了，头发剪短，带上面具，换上丢斯的衣服，她以前很偏好t恤和短裤，这样就很难认出来了吧，大概。
    希奥玛拉占领报纸头版的时间终于过去了，古伊娜放下报纸，看他们闹哄哄，艾斯问：“伊娜，黑桃怎么样？”
    古伊娜说：“你是船长你说了算，只要不挂黑旗都随便你，吃白食的冒险家。”
    艾斯气呼呼：“不要那么称呼我！”
    古伊娜：“悬赏两万贝利的霸王餐爱好者。”
    艾斯更生气了，跳起来就要打她，被一堆成员拦住：“别冲动！”“艾斯你打不过伊娜的！”“上次被打成重伤你还记得吗？”
    猞猁柯达兹跳到古伊娜腿上，古伊娜给宠物顺毛，拿了甲板上的哑铃开始举重，她还是很坚持在瓦尔基丽娅的习惯，每日的基础训练保持肌肉，这让同房的冒险家邦西很难适应，她只能在甲板进行。
    之后就是俯卧撑，柯达兹跳到她背上享受吹风和太阳。
    她和他们的享乐是不一样的，她要达到顶点，做世界第一大剑豪，背上一重，她抬眼，是艾斯，他端着酒杯盘腿坐在古伊娜背上，这没什么，没条件训练肌肉的时候古伊娜绑着他和丢斯放在背上当负重，他们的肌肉密度很大，所以哪怕看上去很纤细也很重。
    艾斯说：“伊娜，你讨厌海贼吗？”
    “我讨厌坏海贼，”古伊娜说，“我以前跟着尊敬的人一起旅行，好人坏人都见过，艾斯，你见过被海贼屠杀的岛屿吗？”
    艾斯看向远方，说：“没有，但是有见过海贼杀人。”
    他躺在古伊娜背上，左脚踩在古伊娜的膝弯上，右脚搭在左脚，他做得太熟练了，导致船上的大家除了在航海记录的丢斯都忍不住看向她们。
    古伊娜说旁边有书，我还没读完，读给我听。
    柯达兹跳到艾斯肚子上，艾斯拿过古伊娜放在一边的书，书名是《小王子》，书签是小王子的飞行器落在了沙漠。
    不是这两个人太亲密了吧！！
    邦西捂脸：原来是这种关系吗？
    丢斯从船舱出来，看见艾斯在磕磕碰碰读书，很是忍不住，抢过说我来，读了一会儿他就哭了，抱着书就走了。古伊娜：“……”艾斯：“……”
    艾斯说：“我睡一会儿。”
    “嗯。”
    古伊娜做完了艾斯还没醒，她横抱起艾斯往他房间走，狙击手米哈尔老师还没加入这个冒险团多久，也被他们吓到了，古伊娜打了个招呼就去冲澡了。
    海贼少，但是有，而且非常极端化，要么很强要么很弱，艾斯大部分时候的对手都是古伊娜，和一次山贼的应对中，艾斯的霸王色让古伊娜很惊讶，她摁着艾斯和丢斯在甲板讲解霸气，这是进入新世界的基础，不能熟练掌握霸气就不要进入新世界。
    “霸气……”丢斯很激动，“用霸气就能揍自然系的艾斯了，对吧？”
    “对。”
    丢斯：“我要学！”
    艾斯：“为什么你会想揍我？伊娜！我要学！”
    古伊娜想想自己的教程，说：“先从基础来吧，我们从空岛下来再说。”
    空岛是在半空的岛屿，而且不止一座，被火山冲上天空的岛屿，发生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们在空岛玩得很开心，换了很多有趣的东西，空贝就是其中之一，接下来就要去七水之都换船，船员还在增加，大海上的冒险家很多，以前他们以海贼的名义出海，现在就只是冒险家，因为海贼在这片大海上的生存可能比冒险家低太多太多了。

 第43章

    感谢女战士玛拉。
    丢斯说：“我们可能没那么多钱。”
    古伊娜说：“这个你别管，我有面子。”
    当初借钱给冰山建设七水之都，冰山许诺，只要是她们，任何时候任何船都会帮她们白做的，大人们倒是不会用这个承诺，但是她们会让古伊娜不客气。
    “冰山先生，”船工喊在检验木工的冰山，“这里有个人说想请你做船！”
    “我们的船工都是值得信赖的，非要点名我吗？”
    “是，非要点名你，您要是不愿意我们就把她轰出去。”
    “她？”冰山心内一跳，起身，看到那个戴帽子的少女，仔细观察了对方手里的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
    古伊娜冲上来先开口：“好久不见！冰山先生！，我是伊娜，您还记得吗？”
    冰山迅速反应过来，咳嗽，微笑：“啊啊，伊娜啊，好久不见了伊娜，你长成大姑娘了啊！”他对周围的人说，这是一位老朋友家里的孩子。
    古伊娜三言两语解释情况，冰山点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既然是伊娜，那在七水之都的消费都算在我头上，不准和我客气！”
    艾斯：“丢斯，伊娜真的有面子。”
    丢斯：“她真的有面子。”
    因为要换新船，她们要在七水之都停留，冰山不能亲自招待她们，留了自己的证明让他们随便消费，古伊娜看艾斯：“平时吃霸王餐我不管你，但是敢让我在七水之都丢冰山先生的脸，我就把你摁着打，不开玩笑。”
    艾斯吓得立正敬礼：“明白！”
    古伊娜心想自己大概是没猜错了。
    但是她们也没有玩，古伊娜训练艾斯和丢斯霸气，艾斯是真的很有天赋，关于战斗的那些事情艾斯很容易就明白贯通，古伊娜不得不承认：“艾斯，你是有站在顶峰的资本的。”
    艾斯很高兴，很得意。
    “但是你现在还是很弱，”古伊娜说，“我仍然建议你缓一缓，锻炼锻炼再进入新世界。”
    艾斯鼓起腮帮子：“伊娜总是说这样的话，说不定我是天才呢？”
    “天才也是要成长的，女战士玛拉十七岁出海，也是二十岁才有了狩猎凯多的战绩，这样的人也只能与白胡子一战败走，艾斯，你也才十七岁，十七岁和二十岁的你是不一样的，太过急促只会适得其反。”
    丢斯说：“我站在伊娜这边。”
    艾斯没有反驳，古伊娜很肯定他听进去了，稍稍松了口气，对丢斯说自己要离开几天，让他们按照计划书训练，还要走了火箭船和冲击贝，丢斯问她去哪里。
    “我去见一下我的师傅。”古伊娜说。
    艾斯说我也去。
    古伊娜说：“我师傅是个女儿控，你想被当成我男朋友误伤吗？很闲的话就帮忙清理一下七水之都的麻烦，给，海楼石，好好锻炼一下霸气和体术，只依靠果实总会倒霉的。”
    艾斯说：“我不能去吗？”
    丢斯举手：“我也想去。”
    “你们听不懂人话？”古伊娜关门。
    丢斯：不是，听不懂的是你啊，伊娜。
    第51章古伊娜的微妙经历之三
    五十一
    古伊娜带伤返回，和米霍克比试，又输了，但是米霍克很高兴，他说：“你变得更强了，古伊娜。”语气很是骄傲自豪。
    古伊娜就很高兴。
    米霍克包扎的时候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在和一群有趣的家伙一起冒险，感觉好像在看和玛拉姐姐一起旅行的自己，那个弱小的自己，我有预感，等到这场旅行结束，我会变得更强，那个时候，我会再来挑战您！”
    “是吗？我很期待，那个时候，把琼一起叫来吧！”
    这就是说，她们的下次战斗将会是一场死斗，即使他能赢，也会是险胜，古伊娜又想起了见过的希奥玛拉和米霍克的战斗，她感觉自己的血又热起来了。
    “是！”
    古伊娜回到七水之都的时候船已经完成了，她看那艘船，对冰山发自内心的称赞。
    冰山说：“我到现在为止建造了很多很多船，你猜我最喜欢的是那一艘？”
    “瓦尔基丽娅。”
    “嗯？”
    “完工的时候，你抱着瓦尔基丽娅喝醉了，哭得很激动。玛拉姐姐说，瓦尔基丽娅诞生在一个特殊的时间，对你的意义很不一样，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一艘船能超越瓦尔基丽娅在你心中的地位了。”
    “玛拉小姐很温柔啊，没有戳破我的狼狈。”冰山顿了顿，“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拿不准主意，当年说不出口，但是我可能需要你们的建议。”
    古伊娜也严肃起表情：“请讲。”
    冰山四处看，这是他们的独处，但不远处就有黑桃和船工，古伊娜和他走到更远的地方，两个人坐下，古伊娜开了见闻色仔细检查之后很小声地说没有监听，你尽可能小声跟我讲。
    冰山说他有一张古代兵器设计图，能毁灭世界那种，不能交给世界政府，不能在他手里，不能毁灭。
    古伊娜安静一会儿，说交给海特吧，至少给海特看一眼。
    “我会想办法告知海特姐姐来一趟的，你不要担心。”古伊娜说，想到当初她们讨论关于汤姆先生真正的死因，表情很从容，眼睛很愤怒。
    冰山说谢谢。
    古伊娜回头看冰山的部下，有一个肩膀上站着鸽子的男人对上她的视线，给出了笑容，眼底没有笑意，古伊娜说：“小心你的部下。”
    “我知道，政府肯定安排了人手。”
    “cp0到cp9都有可能，注意安全。”
    “嗯。”
    古伊娜一脚把冰山踹下去水道，大喊：“我把你当长辈你居然觊觎我姐姐，人渣！混蛋！”
    去捞人想打架的船工们：“……”
    古伊娜指着冰山：“只要姐姐没有同意，你永远不会是我的家人！别以我的家人自居！”
    她转身就走，愤怒的很。
    艾斯和丢斯匆忙道歉追上她，说要是冰山真的惹怒了她，她们也能昧着良心揍冰山，古伊娜小声说没有，“我们需要演一场戏，我必须对他生气，就是这样。”
    艾斯和丢斯互相对视，艾斯跳脚：“冰山先生实在太过分了！低级！”丢斯举拳头：“居然对伊娜的姐姐有龌龊的想法！不能原谅！”
    “……”古伊娜看两个愤怒的戏精，噗嗤笑了揽住他们的脖子，“走吧，请你们吃饭，我知道一家小店，厨师做菜有一手的！”
    两个少年松了口气，是在水道的一艘小船，也有当地的工人，艾斯尝了一口炒饭，眼睛立马亮了：“好吃！好吃！厨师大叔，跟我们去冒险吧？”
    厨子毫不留情拒绝了。
    丢斯快哭了：“我们真的需要一个厨子。”
    古伊娜说：“去收集盐吧，前几天我不在的时候诸海之神不是来了，现在屋顶上都是盐，有那个至少能有一段时间我们能吃点好的。”
    她也很痛苦，出海的厨子，多稀有的存在啊。
    厨师大叔很惊讶：“小姑娘，很懂吗？”
    “以前听一起旅行的厨师说的，她说，除了故乡的盐，只有七海之都的盐能让她赞不绝口。”古伊娜微笑着回答。
    “很识货嘛！”
    丢斯问古伊娜以前跟谁一起冒险，古伊娜说秘密，艾斯很不满地转过头，看到了旁边橱柜里的空白面容雕像，很是好奇：“是有什么习俗吗？七水之都经常会有那些空白的雕塑。”
    丢斯说：“那个时候艾斯你睡着了，船工们说是为了纪念女战士玛拉对七水之都的帮助，女战士的船瓦尔基丽娅号的标志就是空白面容的女武神，冰山先生不知道该用谁的脸，女战士就说‘空白就好，这样所有人都可以成为女战士’。啊啊啊啊好帅好帅好帅！”
    古伊娜忍不住笑：“嗯，超帅！”
    艾斯更是藏不住的得意骄傲：“希奥玛拉就是很帅！”
    厨师大叔拿出酒：“只要你喜欢女战士我们就是好朋友，这可是老夫的珍藏——”
    三个人齐齐伸手：“不，我们不喝酒！”
    “不懂欣赏的小鬼！”
    她们乘着黑桃号往前，到达了三角桅杆大帆船，到处是废墟，这里是新王下七武海月光莫利亚的地盘，他本人不在，似乎去马林梵多了，古伊娜在附近检查了，丢斯说到伦巴海贼团的时候古伊娜脸色大变，跑到满是骸骨的船上，寻找能找到的残骸和证明。
    拉布……他们没有抛弃你，他们只是没能回去找你。
    “你认识这个海贼团？”
    “不认识，但是这个海贼团对我一个朋友很重要，我得找些东西做证明……”古伊娜捡起乐器，很是悲伤。
    古伊娜和他们讲了一个等待的故事。
    两个男子汉沉默着加入了她的工作。
    之后到了香波地群岛，情报师斯卡尔说要镀膜，古伊娜说我认识一个镀膜师。丢斯：“贵吗？”

 第44章

    古伊娜摆手：“我有面子。”
    丢斯：“我不信。”
    艾斯：“我不信。”
    长手族的岩流则有些瑟缩：“我就不上岛了。”
    古伊娜说：“没事的，这里离马林梵多很近，如果是几年前你很危险，但是现在有女战士玛拉在，哪怕是海贼去往新世界的跳板，这个岛屿也不敢有明目张胆的人贩子的。”
    “人贩子？”
    斯卡尔讲了几年前的香波地人口贩卖，艾斯和丢斯气得脸都扭曲了，“他们敢！岩流！你放心！这种坏蛋我们帮你打跑！”
    古伊娜说：“直接杀了。”
    古伊娜抱着柯达兹找到雷利，很高兴打招呼：“雷利先生！我是伊娜！”盯着面具确认几秒，雷利立刻大笑：“伊娜酱啊！好久不见！”
    古伊娜看他一身狼狈：“又把钱输光了？”
    “啊哈哈哈，不愧是伊娜酱，说得对！”
    古伊娜说：“这是我现在的同伴，我们是冒险家，要去鱼人岛，没钱，雷利先生帮我们镀膜吧？”
    雷利说好，压她的头：“伊娜酱的同伴，怎么好收钱啊？”
    艾斯：“丢斯，她真的有面子。”
    丢斯：“……”
    艾斯还想说什么，雷利已经看过来了，他立刻自我介绍，雷利说：“你很像我的一个老朋友……应该是我想多了。”
    古伊娜说我要去玩了，谁一起，艾斯立刻两眼放光说我我我。
    雷利拱火：“那个叫罗的小伙子和你的竹马怎么样了，伊娜酱？”
    “哈？罗还在北海，索隆——啧，那个路痴，我们根本没能见面，真是——艾斯你看什么？”
    “……伊娜是笨蛋!”艾斯大喊，转身往前走，气呼呼的。
    古伊娜一脸不可置信，指着自己回头问众人：“艾斯那个笨蛋说我是笨蛋？”
    雷利已经在笑了。
    丢斯：“某种意义上，伊娜你是笨蛋无疑。”他冷漠地大步离开。
    古伊娜：“？？？”
    雷利更开心了：“果然是一脉相承！”
    第52章娜塔莎的cpu技巧
    五十二
    希奥玛拉太卷了，比赤犬还卷，这就导致她被放假或者被坐办公室，卡普回东海了，她没有，前一阵子库赞手底下的斯摩格跟人闹起来了，动手了，希奥玛拉把人安排去东海罗格镇，很难说是故意还是怎么样。
    世界会议也举行了，希奥玛拉被送去当守卫，也很难说世界政府是故意的还是怎么样，但是鱼人岛的代表是娜塔莎，这里的王国也很多，阿拉巴斯坦的国王和他的女儿也来了，少女很高兴地很希奥玛拉打招呼，给她看自己的肱二头肌：“猎人姐姐，我很努力地锻炼了！”
    希奥玛拉想起来了，捏捏对方的身体，说：“还要努力！”
    “是！”
    国王欲言又止，表情痛苦。
    娜塔莎哈哈笑：“多吃肉！高高壮壮的才能把敌人打趴下！”
    “我会加油的！”
    唐洁诃德·穆斯加鲁德圣跑过来，对着娜塔莎左看右看：“娜塔莎，尼普顿王不在吗？”
    娜塔莎说：“他受伤了，不能来，所以我做代表。”
    娜塔莎身后的左大臣以袖掩面。
    穆斯加鲁德脸色大变，小声问：“是谁？是世界政府还是哪些极端主义者？”
    娜塔莎说：“是我。”
    穆斯加鲁德和奈菲特国王一家表情都是空白的。
    娜塔莎抱胸：“一大把年纪了跟小鬼们炫耀自己多厉害，我就说跟我比试比试，然后一个没收住，他就躺了，太脆皮了。”
    左大臣是鲶鱼人鱼，怒吼：“哪有会对自己家国王下死手的大臣！何等的狂妄！”
    娜塔莎很是嫌弃：“咋？还要老、我让？给他脸了。”
    希奥玛拉送他们上升到玛丽乔亚就离开了，娜塔莎还是不肯走什么自动行道，拽下跃跃欲试的左大臣，穆斯加鲁德和她一起走，深深叹了口气。
    娜塔莎问他叹什么气。
    “我没能做到和乙姬王妃的承诺，让鱼人走到陆地上。”
    “哦，没事，这样的事情没个十年二十年做不到的，我们慢慢干就成，等现在的小孩儿长大之后，就能放心大胆地在阳光下一起跑了，就跟咱俩一样在这里慢慢散步。”
    穆斯加鲁德心中一颤，眼睛渐渐盈满泪水，娜塔莎很紧张：“你咋哭了？”“我，我很感动！娜塔莎，我很感动！”
    娜塔莎撅着嘴想了半天，从袖子里拿出一包鱼肉干，在左大臣不可置信的目光里说：“请你吃这个，本来打算开会的时候打发时间来着。”
    “谢谢！”
    他们走着，在居住的地方分开。玛丽乔亚很高，娜塔莎在能看到海的阳台吹风，突然就被袭击了，她拽着那个大型奴隶直接一个过肩摔把人扔在地上，神色阴沉地看一边拿着枪的天龙人，天龙人似乎也被她的怪力吓到了，然后很高兴地手舞足蹈说强大的奴隶一定很稀有。
    都听闻过这个鱼人摄政王做过奴隶的各国国王神色各异，有恐惧，有幸灾乐祸，有担忧。
    娜塔莎抱胸：“你想买我当奴隶？”
    “对对对！快跪下，奴隶！”
    娜塔莎很鄙夷：“你有钱吗？老、我可是只收现金！”
    穆斯加鲁德脸都气歪了：“无礼！”
    娜塔莎说：“滚，别碍事。”
    穆斯加鲁德：“……娜塔莎！”
    天龙人问娜塔莎多少钱。
    娜塔莎说：“九百一十三亿九千八百万贝利，给你抹凑整，一千亿，只收现金，掏出来我就给你做奴隶。”
    “一千……你在耍我吗？可恶的怪物！”
    枪口对准了娜塔莎，娜塔莎大手一抬捂住了薇薇的脸，烟火消失，娜塔莎咬着那颗子弹，吐在地上，一脸不耐烦：“骗你做什么？你去问问财务武神，我值不值这个价？没钱就别出来逛，丢人。”
    又是几枪，娜塔莎用手接住，阴沉地看着天龙人，天龙人后退，喊着怪物怪物，让巨大的奴隶赶紧把自己带走，娜塔莎捂住少女的耳朵，笑得残忍：“那个奴隶，知道前几年香波地有奴隶抱着天龙人自杀吗？”
    奴隶一顿，奴隶背上的天龙人脸色难看得要死，骂骂咧咧让奴隶快点走，快点离开这个怪物。
    奈菲特·薇薇一脸迷茫，问娜塔莎发生了什么，娜塔莎给她被自己捏圆的子弹：“什么都没发生，玩石子去吧。”
    穆斯加鲁德：“……娜塔莎，你刚刚太酷了！”
    娜塔莎很得意地抱胸：“老娘、我一直都很酷！你少替我出头，最烦有男人站在我前面了，瞧不起谁呢臭男人！呸！”
    呸完反应过来，很严肃地对两眼放光的奈菲特·微微说：“这个不要学！千万不要学！”
    鱼人……出乎意料的，似乎还挺讲道理好相处？
    穆斯加鲁德问那个价格，娜塔莎冷笑：“是我们狩猎凯多获得的赏金。”
    这是在问世界政府，想不想和她们为敌，现在她们身后可是有更多憎恨世界政府的支持者，身份也不是猎人了，反而能接纳更多的人呢。
    娜塔莎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议，鱼人岛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议，鱼人岛还是封闭的岛，她说我们现在开国还是太早了，要慢慢来，就是这样。
    会议也就一周，娜塔莎吃着鱼干磨时间，旁边的露露西亚国王很好奇，娜塔莎抓了一点从桌子下面给他，以主持人一扭头就往嘴里送的态度混时间。
    其他看透她只是来观察绝对不会接受或者让出任何的王族：“……”来点。
    娜塔莎：还有糖果昆布谁要？
    对桌的苹果国王选左手的糖果，娜塔莎示意他张嘴，趁着主持低头读材料扔进对方嘴里，苹果国王两眼放光竖起大拇指，主持的国王看过来立刻看材料。
    第二天娜塔莎就被骂了，她摸着脑袋接受对方为什么开会的时候偷偷吃零食的话，然后把吃的摆在桌子上。
    左大臣：“……”你到底是哪里掏出来的？
    那场会议谈了什么大家记不大清楚了，反正每年都差不多，但是那年黑皮鱼人摆满桌子的好吃零食让人印象深刻，离开的时候很多国王都问能不能让本国和鱼人岛进行商贸接触。黑皮鱼人摁住想答应的左大臣，说：“哦，这个我不管，你们回头把正式书函交过来吧？”
    这才是正常的邦交。
    娜塔莎回到龙王宫，骂骂咧咧骂天龙人都是什么狗东西王八蛋，指着尼普顿的鼻子说去去去死脑筋去了什么用都没有还有左大臣没脑子别人说什么都搭理整个龙宫从头骂到脚。连三个王子都被骂的在墙角种蘑菇。
    “气死我了！！！”娜塔莎坐在地上拍地板把地板拍裂了。
    尼普顿国王恨不得把自己缩成鳉鱼干，眼角都是泪水，头上被打出来的伤还缠着绷带。
    “娜塔莎大人——”右大臣在大殿入口弱弱出声。

 第45章

    “胆小鬼站那么远！滚过来说话！”
    右大臣“唰”一下窜过去：“报告！有人拿着娜塔莎大人的信物进入了鱼人岛！”
    娜塔莎表情一下明亮了：“人在哪里？”
    “据报告，在商业街！”
    娜塔莎立刻就去了，走到宫殿门口又转身，一口气没吐完的王族们立刻露出惊恐的神情，娜塔莎说：“忘了说，老娘不在的时候，你们这群混蛋干得还是很棒的！加油！”
    刚刚还经历寒冬的诸王族：心里，暖暖的。
    第53章古伊娜的微妙经历之四
    五十三
    免费吃喝的艾斯好像失去了人生理想。
    古伊娜：“你的人生理想就是吃霸王餐吗？”
    艾斯眼中有泪：“你不懂！霸王餐的味道你不会懂！”
    古伊娜：“……”
    丢斯大口吃东西：“伊娜，放弃吧，这家伙对霸王餐有莫名的执着。”
    古伊娜很冷漠：“我懂，童年创伤。”
    艾斯：“！！！伊娜你真的懂！”
    丢斯：“……”麻了，世界毁灭吧。
    艾斯：“伊娜，你的面子能让我们见一下女武神的娜塔莎吗？”
    古伊娜说：“能，等着就好。”
    她换回了t恤和长裤，摘下面具，娜塔莎匆忙忙问路上的鱼人人鱼有没有见过女性人类，少女的年纪。
    “好像在人鱼咖啡馆。”
    娜塔莎跑过去，开门，视线乱看，夏莉夫人指一边，娜塔莎顺着看过去，亭亭玉立的少女也在看她。
    “古伊娜！”娜塔莎冲过去，抱起女孩儿，嘴咧得大大的，“古伊娜！”
    “娜塔莎姐姐！”
    丢斯和艾斯：“欸？欸？欸！！！！！”
    丢斯手舞足蹈：“伊娜你以前一起旅行的是是、是女武神！！！”
    艾斯结结巴巴语无伦次。
    古伊娜跟娜塔莎介绍，“这是我现在一起旅行的同伴，丢斯，波特卡斯·d·艾斯。”
    丢斯：“您您您您您您您好！我我我我我——”
    古伊娜：“艾斯是玛拉姐姐的那个年纪最大的弟弟。”
    丢斯：“什么！！！”
    娜塔莎更惊喜了：“弟弟君啊！弟弟君你好！我是奥尔森·娜塔莎！”
    “您好！”艾斯脸都红了，“我是波特卡斯·d·艾斯！”
    丢斯：“……”大脑完全罢工了。
    娜塔莎很高兴，问有没有见希奥玛拉，古伊娜说没有，“本来是打算在香波地见一见，但是她好像在玛丽乔亚，就没有见到。”
    “有生命纸吗？我给她，这样下次她就知道去哪里找你们了。”
    “正在做。”
    娜塔莎和她们寒暄，对艾斯也很高评价。“弟弟君蛮弱得，回去修炼一两年再进新世界吧，毕竟新世界都是怪物。”
    艾斯脸憋得更红了。
    古伊娜说：“艾斯有霸王色，我相信他能登上顶点。”
    娜塔莎很惊讶：“你评价真高，嗯，无所谓了，只要弟弟君不做海贼，天塌下来姐姐也给你担着。”
    艾斯：“希奥玛拉她怎么样了？”
    古伊娜：“对对，玛拉姐姐怎么样了？”
    丢斯在一边看三个人相谈甚欢，气得发抖：“为什么你们两个都认识我偶像啊还不告诉我混蛋！”
    三个人一起走，一个突然变小丑，不是她不是他，啊哈，小丑就是你自己！
    丢斯心痛极了：“你们瞒的我好苦啊！”
    “私密马赛！”
    娜塔莎拍丢斯的肩膀：“你要接受同伴有秘密，每个人都有不知道怎么说出口的秘密，她们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怎么说。”
    “娜塔莎小姐——”
    娜塔莎说：“走，我带你们买东西！”
    娜塔莎带三个小孩儿买买买，然后把他们仨和一堆酒往旅馆一扔，上锁，“你们仨什么时候把自己心病解决了再出来！屋子里有洗手间和刚买的零食，加油啊你们！敢把老娘名誉破坏了你们等着挨打吧！”
    古伊娜：“……”是娜塔莎没跑了。
    丢斯摆出来零食和酒，古伊娜和艾斯一左一右坐在地上，这波坦诚局，她们俩脸都憋红了，丢斯说：“谁先开始？”
    古伊娜说我先，喝了一口啤酒：“我是十一岁遇到玛拉姐姐的，我当时遇到了剑术的瓶颈，在故乡没有办法进步，玛拉姐姐说她在为了成为最强海军修行，问我要不要一起，我就跟着她一起了。之后我们一起找同伴，一起战斗，这些报纸上都有写，大家最后解散了，我以前都戴着面具但是用的真名，所以我让你们喊我伊娜，还戴面具改风格……我不知道怎么说，每次话到嘴边，我就说不出来，那是我自己的记忆，好像我说出来就像和别人分享我的珍宝……我不想说更多了。”
    她喝了一罐，丢斯喝酒压压惊，说我是贵族。
    艾斯和古伊娜毫无波澜。
    “……”丢斯愤愤继续喝酒，“轮到艾斯了！”
    艾斯喝酒，再喝酒，再喝酒，酝酿了两罐啤酒被古伊娜和丢斯摁住了，艾斯说：“我是海贼王的孩子。”
    古伊娜：“你要不说点我俩不知道的？”
    丢斯：“嗯！”
    “你们怎么会知道！”
    “艾斯。”古伊娜摁住左手，“你真的很好看透。”丢斯摁住右边。
    波特卡斯·d·艾斯：“你们……没什么想法？”
    古伊娜：“艾斯，活得很辛苦吧？”
    丢斯：“艾斯，我们也爱你哦。”
    “……”波特卡斯·d·艾斯低头喝酒，“希奥玛拉是我姐姐，不是亲姐姐，她是臭老头的养孙，她是第一个让我感受到爱的人，她说爱我，然后我遇到了萨博，遇到了路飞，我有了兄弟，开始接纳别人，但我不知道，我总觉得差了点什么……可能就像希奥玛拉，我们总是害怕，我们害怕被抛弃。”
    古伊娜抱住艾斯：“艾斯，辛苦了啊！”
    丢斯抱住她们俩：“你们两个，活这么久真了不起啊！”
    古伊娜和艾斯：“你是个贵族还这么正常也真了不起啊！”
    三个人抱头痛哭，然后举起酒杯，“干了这杯酒！”“感情深一口闷！”“瞧不起谁开烈酒！”
    “艾斯，丢斯，我一定要成为世界第一大剑豪！”“伊娜，艾斯，我要写出我们的精彩故事！”“伊娜，丢斯，我站在顶点之后你俩干啥都不用怕！”“哈哈哈哈哈哈走起！”“盒盒盒盒盒我干了！”“耶耶耶耶耶耶开！”
    丢斯摁着脑袋腰酸背痛醒来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吐。慌慌张张下床被绊了两下，对着垃圾桶呕呕呕，感觉自己冷嗖嗖的，一低头，自己干干净净的，字面意义干干净净的，扭头，两具白花花。
    他酒一下醒了，脱口而出的就是尖叫。
    白花花也醒了，搞清楚状况之后丢斯旁边多了一个尖叫呐喊。
    古伊娜起身：“别叫了，昨天喝太多，我们都吐了，把衣服扒干净什么都没干。”
    丢斯捂脸：“我的纯情啊啊啊啊！！”
    艾斯抱头：“我的童真啊啊啊啊！！”
    古伊娜歪头：“你们好烦！吵死了！”
    两个男人：“嘤！”
    第54章古伊娜的微妙经历之五
    五十四
    娜塔莎问她们有没有解开心结，古伊娜说谢谢。
    娜塔莎说你做事有分寸，实在麻烦喊一声，姐姐就过去了。
    古伊娜嘿嘿笑。
    艾斯和丢斯：“……谢谢姐姐。”
    黑桃成员：这俩小老弟咋回事？
    走之前古伊娜和娜塔莎独处了很久，说了很多事情。
    艾斯说他要先去见香克斯，古伊娜说可以没问题，艾斯看了她一眼，红着脸骂她：“伊娜是笨蛋！”
    古伊娜：“……”
    丢斯红着脸：“伊娜是笨蛋！”
    古伊娜：“……”
    古伊娜放下无常，撸袖子，笑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有笨蛋们要挨打了，你们猜是谁？”
    “啊啊啊啊啊！”
    黑桃成员：一切正常。
    柯达兹：呼呼。
    去见红发途径和之国，艾斯对这个国家很感兴趣，古伊娜再次刷脸，霜月康家很欢迎她们，邦西开玩笑说古伊娜和她没用的男人们。
    古伊娜摆手很自然说过奖，另外两个没面子可以用的男人则红透了脸。
    黑桃：哦吼。
    古伊娜说：“我们从九里过来，今年收成应该很好。”
    “嗯！今年收成确实很好！”
    “那可真是好事情，将军大人。”
    霜月康家笑着：“还是要感谢女武神们将我们从凯多手里拯救出来啊！”
    古伊娜说我随便逛逛了，霜月康家给她自己的信物，“这个，您在城中的所需，请由我们承担吧！这是我们能做的微薄心愿！”
    “谢谢。”
    古伊娜逛兔碗的监狱，那里关着一个人，她们当初不知道怎么处决那个人，只能把他关在监狱里，那个……露娜莉亚。

 第46章

    “是你啊。”男人说。
    古伊娜说是我，坐在监狱前把这两年的报纸都给了他，他问为什么希奥玛拉不去解放人民反而去当世界政府的走狗，古伊娜说那是很漫长的事业，漫长到可能一生都完不成。
    男人沉默下去，古伊娜起身。
    “名字，”锁链颤动，“你的名字！”
    “古伊娜。”古伊娜回答。
    和之国很大，和之国也很小，古伊娜走了一圈，在港口看着夜空，她拔出无常，剑身被她用霸气盘的发黑，锋利、冰冷、坚硬，横劈、竖砍、突刺，把剑当成自己的身体，当成自己的一部分，习惯自己。
    月光下的海水荡荡，剑光似水，在少女的眼中波光粼粼。
    强大是什么呢？独自一人的强大还是依靠别人的完美？她做不到米霍克那么独自的完美，也做不到希奥玛拉那么完美的独自。
    她的剑要斩断什么呢？铁、石头、还是生命？
    古伊娜闭上眼睛舞剑，脑子里很多思绪，但越来越清晰的是一个想法，古伊娜挥出最后一刀，是个突刺，剑气割裂海面，惊涛波澜。
    我没做错，古伊娜说，我没做错。
    一切阻塞豁然开朗，康庄大道摆在她面前，她终于看清自己想走、要走的路。
    世界盛大。
    古伊娜坐在海边静坐冥想，她像一块石头，一阵风，她是她本身。
    艾斯和丢斯朝她挥手跑来的时候都被她周身的氛围搞得不敢靠近，古伊娜看他们背后那个人，那是凯多的女儿——
    “古伊娜，这个人叫御田，我想让他上船！”
    古伊娜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大和还没认出她，艾斯还很兴致勃勃：“御田说要和我们一起出海，他要去找女武神！”
    古伊娜问他：“你知道她是谁吗？”
    艾斯眨眼。
    女人挣脱艾斯的手，狼牙棒和长剑相交，锋利的风扬起她们的眉眼和目光。
    “大和，”古伊娜冷笑，“你还在自称自己是御田啊，凯多还在因佩鲁当没死呢。”
    “你，你——我就是御田！我是和之国的将军！我要开国！”
    她疯了，古伊娜始终不能理解大和为什么执着于成为御田，成为一个海贼，海贼就那么好吗？大和？你本身呢？大和，你自己呢？你看看你自己，打扮得像个御田，脖子上还是凯多的枷锁，你呢？大和，你自己呢？
    “艾斯，”古伊娜轻声喊，“收拾她。”
    “火拳！”
    丢斯给大和包扎，三个人盘腿坐着，古伊娜组织语言：“大和，是凯多的女儿。”
    “啥？凯多？是那个被希奥玛拉抓进推进城的凯多？”
    “嗯，这个故事，如果是海贼的话大概会觉得浪漫，但是作为海贼猎人的我，至今都不能接受和理解。”她讲述了自己觉得很离谱的故事，见证了御田死亡的大和渴望反抗凯多而把自己当做了御田，得到御田的航海日志之后更是大喊自己就是御田，自己就是男人。她在凯多战败后邀请女武神去当海贼，帮助和之国开国。
    “她自称男人，女武神不收男性，而且那时候和之国不适合开国，亏损太过，开国会引来很多不好的人来蚕食。玛拉姐姐拒绝了她，我们都很不喜欢她，她太没有自我了，这样的人有强大的力量只会惹是生非……我没想到她还在自称御田，康家也说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她已经算是国内的动乱分子了。”
    “艾斯，我不同意她上船，不是什么私仇或者抱怨，她很强，但是，她没有自我，一个没有自我的海贼，在我们船上，会闹出很大的乱子，甚至于我们会被半胁迫参与和之国的内政，和之国刚刚稳定，经不起动乱，你明白吗？”
    丢斯很严肃：“这局我支持伊娜。”
    艾斯很严肃：“那我们就这样丢下她？”
    古伊娜：“你救不了她，除了她自己，没人救的了她。”
    “因为她是凯多的女儿？”
    “因为她没有自我！”古伊娜加重语气，“她是谁的女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成长中受到了不可逆转的精神伤害，而且现在也在伤害她，我们救不了她！”
    艾斯很严肃，他说：“我想试试。”
    他根本没听进去。
    古伊娜说：“她会杀了我也没关系吗？她虽然自称御田，但仍然用凯多的铁棒，刚刚你也看到了她对我的敌意……”
    “伊娜，她会变得，就像希奥玛拉改变了我，她会变得。”
    古伊娜知道，变得不会是大和，她深深凝望艾斯，从那双赤忱的眼中看到了疯狂，她见过很多那种光芒，她太了解了，她太懂了。
    丢斯在两个沉默的人里，等待古伊娜的决定。
    古伊娜说随你，但是我们船上不能有海贼。
    丢斯说：“我不同意，古伊娜说的对，大和对我们来讲太危险了，艾斯，这不是可以任性的事情，我们是冒险家，不能成为海贼。”
    艾斯问：“如果我坚持呢？”
    艾斯盯着她们，在她们眼中看到年幼询问别人该不该活下来的自己。
    丢斯沉默了。
    第55章古伊娜的微妙经历之六
    五十五
    古伊娜和丢斯毫不掩饰自己的抗拒，而艾斯在给大和解释他们是冒险家而不是海贼，大和问这不就是海贼吗，自由自在地在大海上航行。
    古伊娜的脸冷酷的像一个面具。
    大和试图把旗子染成黑色，被艾斯呵斥了，他拍大和的脑袋：“别闹。”
    丢斯的脸和他的面具一样黑。
    她们拒绝和大和出现在一起，除了必要的需要全员都在的会议，古伊娜和丢斯都尽量速战速决说话标准，绝不多说一个字。
    还有用餐，三个人的小角落现在只有两个，古伊娜的无常和丢斯的外套经常放在相邻的位置上。艾斯皱着眉，想说什么，大和已经把他拉到一边了，称赞大海真是太棒了！
    古伊娜差点折断自己的筷子，丢斯问她要不要去瞭望台，古伊娜点头，她们抱着餐盘去瞭望台，她们看大海，聊一点有趣的事情，丢斯躺在做训练的古伊娜身上睡着了，古伊娜用毯子把两个人裹起来。
    艾斯找到他的两个朋友想好好谈谈，映入眼帘的是被古伊娜抱在怀里的丢斯，丢斯的发丝贴着古伊娜的锁骨，他平静又安宁，古伊娜的手臂在丢斯的肩膀上，纤细的手指有着破开海浪的力量，现在只是揽住一具躯体。
    艾斯的心底涌出酸涩和快乐。
    他想微笑，笑不出来。
    他伸出手，想爬进去加入她们，古伊娜的无常眨眼出鞘了，安静无声，横亘在她们之间，锋利的剑风在艾斯脸上留下一道红痕，明明白白的敌意在睁开的眼中，然后瞬间被惊讶取代。“是你啊。”古伊娜收剑。
    艾斯抚摸浅浅的伤口，古伊娜说：“你身上都是大和的味道。”
    艾斯松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松了口气，他挤过去，坐在古伊娜旁边说我也困了，瞭望台并不小，但挤三个人还是很狭窄，丢斯不舒适地呻吟，艾斯的动作立刻小了，古伊娜皱着眉从格子里拿出一条新的毯子，给艾斯裹住，让他躺在自己身上，枕着自己的肩膀。
    艾斯忍不住笑。
    古伊娜拍他的脑袋：“别闹了，睡觉。”
    只有火箭号的时候她们三个就是这样挤在狭小的空间里的，好像他回到了和萨博路飞的小时候，他的同伴强大智慧，比他年长，他可以尽情放心的依赖他们。
    他很安心。
    这种安心感持续到傍晚他醒来，丢斯还在睡，他最近把神经绷的太紧，然后他就察觉到了注视，无常的刀背贴着他的脸，直指这趴在外面的大和，一向喧闹的大和也在看古伊娜，她们在僵持，古伊娜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大和也不掩饰眼中的恶。
    但是在和他对上视线之后，大和露出一个笑：“吃饭了，艾斯。”
    “嗯，我马上去，伊娜和丢斯——”
    古伊娜收回武器，说，我们再睡一会儿，不用给我们留饭了。
    艾斯“哦”了一声，跟着大和爬下瞭望台，走下台阶的时候，视线余光，古伊娜用手臂把丢斯往自己怀里搂，清亮的眼睛闭着，微微侧头，淡粉色的唇贴上了丢斯的发丝。
    他无端地嫉妒了，嫉妒古伊娜，也嫉妒丢斯。
    她们那么亲密，没了他也无所谓的样子。
    艾斯冲过去，晃醒丢斯，在古伊娜不赞同的视线里喊丢斯吃饭，丢斯选择直接给他一个手刀劈头，骂骂咧咧追着艾斯打，古伊娜抱着剑叹气，起身。
    大和有一本御田的游记，她很珍惜那个东西，甚至是有些疯魔，艾斯是很想烧掉那本册子，但是他没有去做。
    她们要去找香克斯，丢斯问古伊娜能不能刷面子，古伊娜说可以，丢斯就放心大胆去指挥往哪里去了，大和的脑袋出现在丢斯肩膀上：“要去见红太郎了吗？真期待啊！”

 第47章

    丢斯：“……”
    古伊娜：“……”
    丢斯躲在古伊娜身后，趴在古伊娜背上，问：“她没有边界感吗？”
    古伊娜拍他的脑袋：“她以为自己是个男人，男人和男人怎么会有边界感？”
    黑桃们：你们也很没有边界感好不好？！
    邦西面部扭曲：“不是艾斯是丢斯吗？”
    艾斯：“什么？丢斯怎么了？”很自然就走过去在另外两个的嫌弃里拿出话梅一人塞一个，舔舔手指问怎么了。
    黑桃们：！！！
    斯卡尔尝试开口：“你们三个在一起了？”
    丢斯不说话，古伊娜不明白，艾斯很茫然：“我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吗？”
    小伙子们齐齐捂脸，米哈尔老师面部抽搐再抽搐，说：“要节制。”
    艾斯和古伊娜不明所以，丢斯已经在冒气了。
    大和想凑过去，古伊娜立刻抱着丢斯后撤，把抗拒写在脸上，留下艾斯耐心对付大和，表情都是“自己的麻烦自己收拾”。
    香克斯在雪山上，打败好几伙山贼才能确定具体位置，烧烧果实的艾斯走在最前面，大和走在他身边，古伊娜背着丢斯表情不满，毕竟那原本是她们的位置。
    黑桃们：大和你看点气氛啊！！
    艾斯走着走着就不见了，古伊娜托托快冻僵的丢斯，往前走，到洞穴的时候就听见大和很快乐地喊红太郎，她们在开宴会。
    古伊娜就不想进去了。
    香克斯说：“你是大和，希奥玛拉跟我讲过，你应该被关在和之国才对，艾斯，你这算是挑衅我们吗？”
    艾斯结结巴巴说不是。
    古伊娜走进去：“这个家伙不死心说想救大和，我跟他讲了也不听，香克斯先生，好久不见，有厚毯子吗？”
    “古伊娜！好久不见！你的同伴快冻僵了，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古伊娜用手暖丢斯的脸，瞪艾斯：“走太快了！”
    “抱歉。”
    香克斯摸下巴：“所以古伊娜你现在和艾斯一起旅行？”
    “是这样。”古伊娜叹气，“总感觉自己会成为下一个贝克曼先生。”
    贝克曼顿时悲从中来。
    艾斯：“？？？”
    古伊娜找最暖和的地方烤手，拉基路给她热水和食物，古伊娜喝下，向香克斯道歉，“艾斯什么都没说就带大和出海，实在很抱歉。”
    “和之国那边说大和不见了，我也很担心，但是既然是古伊娜和艾斯，那就没问题了。艾斯，你也坐下吧，开宴会别这么拘谨！和我说说路飞的——路飞——路飞——”
    香克斯忽然变得很难过，跳起来：“希奥玛拉大混蛋！她怎么能这么伤害我呢！”
    艾斯吓了一大跳，古伊娜吃着肉问耶索普：“玛拉姐姐终于把他打傻了？”
    香克斯很悲伤：“希奥玛拉诱拐了我的乌塔呜呜呜乌塔我们的乌塔……”
    一堆大老爷们都很生气，艾斯更是不明所以：“希奥玛拉是海军，不会做诱拐的事情吧……伊娜，乌塔是谁？”
    古伊娜看大和：“谁也不是。”
    大和很不满：“古伊娜你还在防备我！”
    古伊娜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香克斯咬手绢：“希奥玛拉真的超过分对不对？”
    古伊娜喝茶：“香克斯先生，你再哭乌塔也不会是被玛拉姐姐诱拐的，面对现实。”
    “不要！我不要！为什么啊古伊娜为什么？”
    古伊娜面无表情把哭唧唧的香克斯推到艾斯身上，问有没有毯子，她困了，去洞穴深处找了个地方就睡了，艾斯和香克斯还在叽叽喳喳讨论路飞和萨博，香克斯听到萨博拍着手拿出一张照片：“琼之前那路过我这里留下一张照片，她说古伊娜路过我这里会问个平安，让我交给古伊娜，上面有个年轻人叫萨博，让古伊娜以后见到人别立刻动手。”
    “琼姐姐！”“萨博！”
    古伊娜立刻爬起来和艾斯抢照片，古伊娜翻阅信件，拿着照片很高兴，丢斯也凑过脑袋，三个脑袋扎在一起笑嘻嘻。
    香克斯看她们，也忍不住笑，问接下来打算怎么样，古伊娜说你把艾斯打一顿，打不死就往死里打。艾斯说我们要去挑战白胡子。丢斯说尽量避免船上发生谋杀事件。
    香克斯哈哈笑：“真有趣啊你们！但是古伊娜，我不能做那种事情，你还是自己来吧。”
    古伊娜看大和：“我要是能做到就去做了。”
    艾斯很恼羞：“伊娜你就不能对我有一点信心？！”
    丢斯：“两个不省心的家伙！”拳头上覆盖着霸气朝两个人头上砸去。
    香克斯哈哈笑。
    第56章古伊娜的微妙经历之七
    五十六
    古伊娜去练习，在雪地里，四周很安静。
    “你的剑里有焦躁，这可不像你，”香克斯走过来，“希奥玛拉教导你第一条准则就是战斗的时候要冷静，现在去面对白胡子，不冷静可不行。”
    古伊娜看对方。
    年长者坐下，“原本该是希奥玛拉，但是她不在，和我谈谈吧，古伊娜。”
    古伊娜平复呼吸，收起武器，坐下，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是因为大和？”
    “因为艾斯，大和出现之后，他开始变了……”古伊娜看香克斯，“我并不认为他输给白胡子是可耻的事情，但是我很担心，他会做一个海贼。”
    “艾斯是船长的儿子。”
    “乌塔是你的女儿。”
    没有应不应该，也无关命运，古伊娜看着掌心，好半天，她说：“那个时候，我能否下定决心亲手斩下艾斯的头颅呢？”
    香克斯脸色巨变。
    “古伊娜，希奥玛拉还有个弟弟，她默许了对方做个海贼。”
    “她说等蒙奇·d·路飞挂上黑色旗帜那天，自己就当没有了那个弟弟，香克斯先生，和海贼做朋友，自己的家人朋友在明知会伤害我们的同时还去做海贼，是两种不同的状况，不能混为一谈，玛拉姐姐很伤心，之后如果艾斯被发现了怎么办？她想做个最强海军的野心呢？我作为海贼猎人的脸面呢？我怎么和艾斯站在不同的立场？还是白胡子……”
    古伊娜依靠在香克斯肩膀：“长大好痛苦啊，香克斯先生。”
    “长大本来就是痛苦的事情，古伊娜，没有痛苦我们就不会成长了。”
    “艾斯会做伤害我和玛拉姐姐的事情吗？”
    “古伊娜，你为什么觉得艾斯会加入白胡子？”
    “白胡子海贼团不是同伴，是家人，”古伊娜的眼睛都是疲惫，“同伴像家人一样，但永远无法取代家人，艾斯想要家人，我做不到，我们可以交付后背，却无法给彼此拥抱。”
    她觉得疲惫，她已经看到结局了。
    “帮我阻止他……香克斯先生，帮我阻止他。”
    大雪纷纷扬扬。
    香克斯说对不起。他不能阻止任何人成为海贼的心。
    “但是，我向你保证，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希奥玛拉和你不得不对艾斯出手那天，我会拼上一切阻止你们的，古伊娜，我不会让你们手上沾染亲友的鲜血。”
    古伊娜闭上眼睛。
    大雪簌簌而下。
    她们出发了，艾斯和大和执意要去挑战白胡子，古伊娜沉默着看艾斯自己都不知道的野心，和丢斯安排逃跑路线，艾斯很不满：“我就一定会输吗？”
    古伊娜说：“是，你一定会输。”
    这不是平常开玩笑的语气。
    艾斯的脸上出现空白，古伊娜的视线移开：“你想胡闹就自己胡闹，我不能让你带着其他人胡闹。你现在脑子都是不冷静的，玛拉姐姐就不会做出这样鲁莽的事情。”
    艾斯问：“在你心里黑桃永远比不上女武神，是吗？”
    古伊娜说：“不，是你永远比不上玛拉姐姐，艾斯，作为船长，你并不合格。”
    丢斯把两人推开：“你们不要这样！”
    大和说：“对啊，伊娜，你不应该这样顶撞船长！而且白吉是好人！”
    黑桃：你少说两句！就是你怂恿艾斯才不管不顾想去见白胡子的吧！
    古伊娜说：“我讨厌白胡子！白胡子海贼团夺走了我们的玛利亚！”她拍桌子起身，“那个男人杀死了玛利亚！却没有任何歉意！他向他的家人道歉招惹了我们这样的麻烦却从不后悔夺走我们的玛利亚！那些男人还劝我们说什么玛利亚都已经死了让我们放下！那样的混蛋绝对不算什么好人！”
    她愤怒极了，恶狠狠，脸因为愤怒和憎恨而扭曲，两只眼睛有火在烧，死死盯着大和：“那群混蛋就是能拿别人的生命供养自己和他们家人的人渣！”
    她忍不了了。
    “你算什么东西！”古伊娜扑上去揍大和，“明明是凯多的女儿却自称光月御田，你喊着开国却替凯多看押奴隶，你是女人却说自己是个男人！你没有自我吗？你连杀我都只敢用什么被我们拒绝的借口而不是想替凯多报仇！你谁也不是！你什么东西也不是！你连自我都没有！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确认！就凭着一本航海，凭什么，凭什么你就什么错误都没犯过一样出现在这里！你凭什么说我们不该救和之国！”

 第48章

    你是什么东西！
    大和很是不能理解古伊娜，她的脸上有茫然和理所当然：“你们就是不该救和之国啊，我就是这么写的，你们来得太早了。”
    她疯了，她被凯多和光遇御田逼疯了。
    古伊娜看睁大眼睛的艾斯，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走。
    “我说了，你救不了她。”
    “伊娜！”丢斯追上古伊娜，古伊娜挣脱他的手，往外走，开门，关门，把自己关进房间。大和爬起来，很是愤愤：“她真没礼貌！艾斯，白吉是好人！真的！”
    从光月御田看白胡子确实是好人。
    但是从别人的角度呢？
    艾斯登上岛，甚平就出现了，艾斯回头看古伊娜，古伊娜也很吃惊，甚平说：“艾斯小弟，请停下吧！现在去挑战白胡子，为时尚早！”
    艾斯说：“我有一定要去的理由。”
    古伊娜想说什么，大和立刻跳下去了：“艾斯，别担心，我会帮你开路的！”
    “谢啦，大和！”
    古伊娜：“……”
    丢斯：“……”
    管他去死！
    古伊娜说你们先走吧。
    “但是对方是七武海……”
    “那是娜塔莎姐姐的同族，甚平先生人不错，只是想拦着艾斯，不会下杀手的，丢斯，带他们先离开吧，之后我会带着艾斯在海上追上你们。”
    “好。”
    “把大和带走，不然我忍不住会把她沉底。”
    “好！小心啊伊娜！”
    “嗯。”
    白胡子当时的眼神是什么样的呢？海特压着她脑袋的手一直在抖，所以有时候，古伊娜会好奇，究竟是怎样恐怖的视线，她们才会让自己看都不看一眼。
    古伊娜望向远方，拔剑直指。如今的她，不畏惧任何人！
    第57章古伊娜的微妙经历结束了
    五十七
    疼，很疼。
    玛拉姐姐那个时候还能笑着说话真是厉害啊。
    古伊娜睁开眼，身体被锁链困在病床上，吊着药，根据感觉来看有肌肉松弛的作用，身上的伤口包扎了，换上了病号服，没有人看着她。
    古伊娜闭上眼睛，见闻色蜿蜒，从人们的脚下走过，艾斯和丢斯，艾斯和丢斯，艾斯和丢斯——找到了，应该都没事。
    小车咕噜咕噜，应该是换药的，手指张开握紧张开握紧，护士喊着跑针了跑针了赶紧把针拔出来，古伊娜的手微微晃动，闭着眼睛说渴，护士立刻去倒生理盐水准备润唇，少女的手摸索上注射器上的枕头，两指微微用力，就撇断了铁针。
    护士小姐润唇，重新挂上药水就离开了，针头从左手弹到右手，海特教的技巧还没忘，撬开右手，拔针，换别的锁头，全部解开了。
    安安静静下了床，把气息收敛到最低，大大方方地从人面前走，太大方自然了，即使有注意到的也只会说跑出病房的同伴。
    去到船底的牢房，把看守打晕，丢斯高兴坏了：“伊娜！太好了！”
    “我记得让你们跑了，怎么被抓住的？”
    “大和！”邦西很愤怒，“我们本来都走掉了！她扛着她的铁棒让我们又回来了！可恶！战斗的时候她也什么都不做就看着我们被抓住！太可恶了！”
    米哈尔老师问艾斯怎么样，古伊娜说应该还行，“这里是莫比迪克，杀出去是不可行的，现在天黑了，黑桃在船尾被拴着，你们坐上黑桃离开，我和艾斯会没事的。”
    “真的吗？”
    “真的。”
    丢斯抓古伊娜的手：“你保证？”
    “我保证。”
    见闻色避开一堆人，放火，古伊娜趁着乱把人送上黑桃，夜色太深，随机挑选一个幸运剑客，古伊娜获得武器一把，解决一批敌人之后，走到甲板，看桅杆。
    “伊娜！”艾斯大喊。
    古伊娜说我听到了，“暗杀干得真不怎么样，”古伊娜松手，剑咣当掉在甲板上了，“暗杀是要悄无声息的，谁跟你一样吵死了。”
    “抱歉！是我，都是我不听你的——”
    古伊娜说你真活该，看白胡子，年长者按上胸口，那里有一道烧伤的剑痕，白胡子大笑：“小鬼，变厉害了啊！”
    古伊娜坐在甲板上：“我还在成长，当然会变厉害，而你已经老了，只会不断走下坡路。有个问题，我很好奇，能回答一下吗？”
    “问。”
    “我明明都已经请求一些朋友把你们往相反方向的补给岛屿引了，你是怎么又回来的呢？本来我都计算好了，甚平先生把艾斯的体力耗干净就带着他回到乐园，他欠敲打，乐园很多人都能敲打他，不一定非要是你。但是你来了，甚至比我原先计算的还要早到，为什么？”
    “我想半天都不可能是大和，更不会是甚平先生，他是好人，想来想去我也想不出，为什么，你会回来，会盯上艾斯。”
    “你真的想知道？”
    “想。”
    “艾斯没什么好注意的，让人在意的是你，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你，虽然变了很多，但是你的眼神，半点也没变，那不是面具能遮住的。”
    古伊娜愣住，然后忍不住捂脸大笑，是对自己的嘲讽：机关算尽没算自己。
    “好吧！”她举手，“我认输，要杀要剐随便你，让艾斯走吧？既然是因为我，他也没什么用了。”
    白胡子注视古伊娜，古伊娜也注视他，好久好久，白胡子说了一声对不起。
    “……你什么意思？”
    “那一天，斯康德说了很多声对不起，他觉得对不起我们，说了很多声，但是，没有一声是给你们的。”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古伊娜怒吼，“我们的玛利亚没有得到过一声对不起！因为你们是海贼所以作恶就不用得到报应吗？因为他是你儿子我们的女儿就应该白白去死吗？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永远会记得你们劝我们饶过杀人凶手的样子！我永远憎恨你们！你不配得到原谅！！”
    她咒骂着流出眼泪，表情是恐怖的狰狞。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夺走别人的一切？”她不能明白，不能理解，不能接受，“这不是和天龙人，没半点分别吗？”
    艾斯发现海贼们都愤怒了，天龙人对一些海贼来讲是个侮辱的词汇，古伊娜曾经半开玩笑得讲过。
    古伊娜捂着脸平复很久，坐下，表情淡漠：“抱歉，失控了，省去那些多余的东西，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胡子喝酒，重重锤他的大刀：“我想要艾斯和你，当我的女儿和儿子！”
    古伊娜：“你直接杀了我我投胎比较快。”她看艾斯，艾斯说：“我不做海贼！”
    古伊娜摊手：“还有吗？要么杀要么谈条件放，爽快点。”
    “女武神的小鬼！你当老子是谁！老子可是白胡子！”
    古伊娜面无表情：“行走的五十五亿。”
    场面一度难以进行，马尔科只能说老爹冷静点冷静点别动气别动气，甚平也拦着古伊娜说好好说话好好说话。
    古伊娜：“甚平先生，你知道娜塔莎姐姐最讨厌你哪点吗？自以为是，替她出头。”
    甚平捂住胸口，是一点都听不得。这孩子脑子里现在只有怎么伤害别人了。
    古伊娜又被单独关起来了，马尔科给她打肌肉麻醉，苦口婆心说老爹是真心想道歉的，古伊娜说我也是真心觉得你们都该死，马尔科说你哄哄老人家，古伊娜说你爱幼一下。这天没法谈。
    古伊娜被关第二周，女武神的旗帜出现在了莫比迪克旁边，黑皮的鱼人掌舵，金发碧眼的医生擦枪，戴帽子的修理工磨铁锹，高大的红发女人坐着吹风，娇小的红发女人在给她们倒茶，白披风的女人站在空白女武神的雕像上，注视他们。
    古伊娜下船了，艾斯没有，他背上多了白胡子的纹身。
    他伸手，想说什么，古伊娜冷冷看他，那视线太过冰冷，古伊娜说：“你违反了我们的约定。”
    年轻人低着头，没说话。
    古伊娜看白胡子：“他违反了我们的约定，我把他的人头寄放在你那里，等我足够强了就会来找你取走，在那之前，只要你没有死，你就要守好我的东西！敢不敢承诺！”
    白胡子喝道：“老子，应了！”
    古伊娜接过无常，跳到瓦尔基丽娅的甲板上，娜塔莎深呼吸：“甲板上那个蓝胖子！”
    齐刷刷看躲在一边的甚平，甚平：“……”甚平露头：“喊哥哥！”
    娜塔莎竖起中指：“别让老娘知道你回鱼人岛！”
    艾斯盯着希奥玛拉，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表情，什么表情都可以……希奥玛拉什么都没给他，只是抱住古伊娜，古伊娜在希奥玛拉怀里哭，很是难过。
    希奥玛拉没有看艾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希奥玛拉无视了艾斯。
    她们离开了，就这么轻巧地离开了。

 第49章

    被背叛的女神，不是头版，只是随便一个四方块。
    第58章第 58 章
    五十八
    希奥玛拉带古伊娜请假去玩，但最后没办法把她扔去了克拉伊咖那岛，古伊娜好像从离开瓦尔基丽娅后就走进了某条死路，她的剑变得更凌厉更无畏但一点也不冷静，米霍克是有些失望的，但是十九岁，还是个二十岁的孩子，她还有很多很多路要走，一时的迷茫不算什么。
    希奥玛拉把人放下了，跟着海特去七水之都保养瓦尔基丽娅，又把船开回鱼人岛，路上遇到了九蛇岛的贸易商队，两拨人互相点头示意，什么都没说。
    回到马林梵多就被告知出去玩的一个天龙人又出事了，希奥玛拉被叫去玛丽乔亚，很是无辜说我行程你们都看到了，我哪有那功夫往西海跑。
    回到马林梵多就开始练兵，一等兵阿图（atu）和五胞胎看见她立刻跑过来敬礼，一个比一个眼睛亮，希奥玛拉问她们训练怎么样，做完了没有，叽叽喳喳表示都做完了。希奥玛拉说：“我去问问能不能带你们出去溜圈。”
    “好的！希奥玛拉中将！”
    希奥玛拉中将说她想出海，战国元帅：“不行！”
    希奥玛拉：“出去游几圈，我船上的小孩子们都快生锈了，保证不会做多余的事情的。”
    战国：“你看我会信？”
    希奥玛拉：“哦。”
    然后带着船出海了，欢欢喜喜揍了几个不法分子，中将是有权力挑手底下的兵的，所以希奥玛拉把想追随她的五胞胎放在了自己船上，还有乌塔，现在只能称呼阿图，她还没有一个副手，她也不想要副官，副官的工作是帮她处理一些战斗以外的琐事，她自己就处理完了，海军高层的态度也是你别卷了姐姐世界政府恨不得一天三十六小时确认你的行踪，希奥玛拉现在基本上就是宣传部的吉祥物。
    王下七武海，新世界的三皇，都和世界政府或多或少有一定的勾连，海军和世界政府的合作是帮助世界政府保护加盟国的安全，非加盟国的情况会怎么样一般是不会管的，所以海贼经常会拜访非加盟国，这也就导致许多国家想加入世界政府，但是加入世界政府就要缴纳天上金，这不是谁都能付得起的……如果海上太平静，没有战斗和恐吓，海军的作用降低，世界政府的收入反而会降低。
    这里面有很多因素。
    海贼是杀不完的，哪怕没有恶徒，也会有被天上金逼的活不下去的平民选择挂上黑旗出海，海贼的收入来自劫掠，劫掠造成伤害，受伤渴求保护，保护缴纳税收，是个恶性循环。
    海贼是杀不完的，人心的恶和反抗是杀不完的。
    希奥玛拉撑着下巴看五胞胎教乌塔战斗技巧，她对船员的要求很高，数量是其次，要上进和努力，整艘船都有锻炼器材，重负荷反而要求人少，零零散散数下来都是一溜的十几个刚入伍的新兵，有五胞胎这样追随她转行的，有乌塔这样直接来找她的，有本部挑选的，也有前几次出海带回来的。
    希奥玛拉数着人头：“十九人，十一个女孩子……”她拍手，“我们需要平衡，所以回去再挑三个男孩子吧。”
    希奥玛拉的怪癖，也是她船上人员稀少的原因，她要男女平衡，鹤本来是打算给她几个女兵，听到她这么讲让她自己挑，大部分海军将领都偏好力量更强大的男性，希奥玛拉却要求性别平衡的前提下还要有平衡的战力，这就很需要挑选了，也不是没有安排的，但是能跟上她的高强度训练的实在太少了。
    泽法：“……她们还是新兵。”
    希奥玛拉：“我小时候不是这么被您训练的吗？”
    泽法：“那是精英班——”
    乌塔：“我可以！”
    五胞胎：“我们行！”
    咬牙切齿的几个新兵：“没问题！”
    卡普：“哈哈哈哈哈真有精神啊！”
    泽法：“战国，你做好以后面对十几个希奥玛拉和卡普的准备。”
    战国：“都是你们两个！！！先想想她又跑出去的事情怎么解决！”
    卡普毫不在意地吃着娜塔莎送的鱼干：“让她跑嘛，整天呆在马林梵多会憋得慌的，五老星那里根本不用理会！”
    希奥玛拉回来给他们带了特产，是用她的工资买的当地的零食和特产，懒得一个一个送，开会的时候放门口走的时候自己拿就好，心情明显不错，和鹤推荐了那个小岛，是个不错的度假地点。
    鹤笑了：“你心情不错。”
    “是！”希奥玛拉喝茶，“认识了一个新朋友，是个旅行者，他人很风趣。”
    掌握关键字：他。
    鹤喝茶：“说起来希奥玛拉年纪也不小了，有喜欢的类型吗？恋人之类的？”
    所有人侧目，泽法和卡普是一脸的不能接受，两个老男人的杀意都出来了。
    希奥玛拉皱着脸，思索，别开视线：“年纪相差不大，不能说比我强但至少得能打，修养要好，最好会做饭，能和我有共同话题——之类的。”
    很好，第一条和第二条就能刷掉大部分人，和她年纪差不多还能打的几乎约等于无，不是谁都能在二十岁就和白胡子打得有来有回的，第三条更是——能在这个年纪追上她的思考的，更是寥寥无几，能打的不聪明，聪明的不变通，变通的不能打。
    泽法和卡普同时松了口气。
    会议开始，希奥玛拉是认真听的那个，回到办公室，乌塔已经在泡茶了，两只眼睛亮亮的：“辛苦了！希奥玛拉中将！”
    希奥玛拉微微笑，揉乌塔的头发，把后面打作一团的五胞胎嫉妒得眼红：“今天有什么文件吗？”
    “没有。”
    “那，有没有人陪我去训练？”
    “有！”“我可以！”“没问题！”
    女战士玛拉中将又双叒叕带着她手底下的兵在操场负重跑圈了！让开！别耽误我追上中将的脚步！
    宣传部：中将都这么努力你们怎么能躺平？快爬起来继续跑！
    对此，日奈少将表示，别卷了，日奈说别卷了。
    库赞：“希奥玛拉，求求你了，就当是为了我，别这么努力好不好？”
    希奥玛拉：“……这不是很一般吗？我记得你以前也很努力的？”
    库赞：“……发生了很多事情啊，希奥玛拉。”
    他们一起往办公楼走。
    希奥玛拉眨眨眼，她有些不好意思：“我总是会想到从白胡子接走古伊娜的时候，那让我觉得自己弱小，可能我真的太神经紧张了，抱歉，反应有点过度，我会注意的。”
    库赞拿出自己的自行车：“出去玩吧？稍微放松，而且有我，世界政府也不会派人监视你了。”
    希奥玛拉停下，库赞看她，她站在那里，维持着迈步的姿态，低垂着脑袋，宛如一座精致的大理石像。
    “希奥玛拉？”
    希奥玛拉继续前进：“等我留一下消息，我去换衣服。”
    就这么翘班了这两个人，然后就失踪了两个月，战国差点要以为她们俩出事了，卡普拿着希奥玛拉的生命纸确认安全，哈哈笑说没事没事。
    下一秒，卡普的电话虫响了，是库赞。
    “卡普先生，”男人的视线乱撇，“对不起。”
    “哈？你小子，干什么了？”
    电话虫瞬间变成了哭丧的脸，声音变成女性：“爷爷！爷爷！啊啊呜呜呜呜呜呜！爷爷我好害怕！你在哪里？是不是不要我了？啊呜呜呜——希奥玛拉冷静冷静——爷爷我好害怕，呜呜呜，希奥玛拉会听话的爷爷你不要丢下我，求求你了，爷爷——希奥玛拉冷静些！卡普先生，不知道希奥玛拉发生了什么，她说她才九岁，你赶紧过来接我们。”
    “希奥玛拉！”卡普大喊，“爷爷马上去接你！呆在原地等着爷爷！”
    电话虫哭丧着一张脸：“爷爷，希奥玛拉会听爷爷的话的，所以，所以，爷爷，快点来接我，我好害怕！”
    卡普直接跑出去了。
    战国站在楼上吼着告诉他地址。
    第59章第 59 章
    五十九
    乌塔和五胞胎听说她们中将出事了，冲进办公室就看见一个在卡普怀里哭唧唧喊可怕的希奥玛拉。在一边站着头上顶了好几个大包的库赞：“总之，你们中将，因为一些不知道的原因，失忆了，现在只有七岁的记忆。”
    希奥玛拉抬头，露出哭红的眼睛，从容和平静都不见了，她仰起脑袋：“库赞尼酱，他们是我的士兵吗？”
    库赞：“……”
    库赞露出了不受控制的猥琐表情：“嗯，希奥玛拉酱，他们是你的士兵，你已经是中将了哦，超级了不起了。”
    希奥玛拉对五胞胎和乌塔露出一个笑容，很是纯真：“对不起，我出了一些事情，什么都不记得了，要给你们添麻烦了。”
    乌塔捂心：“好、好可爱！”
    三女瞬间迈步行礼：“没问题！玛拉中将！我是一等兵塔塔开·三女！谨遵您的调派！”

 第50章

    希奥玛拉很是不好意思不知所措，脸红红的，软乎乎回答：“阿里嘎多。”
    那闪闪发亮的眼睛！那红扑扑的小脸蛋！那弯弯唇角的笑！
    一群士兵的脑袋一下炸了。
    希奥玛拉脸更红了，结结巴巴说你们按日常先锻炼自己就好。
    “是！”
    希奥玛拉看她们同手同脚出去，很高兴地抱住卡普的脖子：“爷爷，我是和爷爷一样的中将了！好开心！爷爷没有丢下我，我成了中将，好开心！”
    卡普的手指拭去她的泪花子，语气也柔和了：“爷爷不会不要希奥玛拉的，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希奥玛拉重重点头，嘿嘿笑：“爷爷，最喜欢！”
    战国捂心。
    希奥玛拉立刻很担心地看过去，脸皱着，眉毛耷拉：“战国爷爷！怎么了？不好了，快叫医生——”
    “不，希奥玛拉，”战国举手，“老夫只要希奥玛拉一个亲亲就好了。”
    希奥玛拉踮脚给了老人一个亲亲：“呼呼，痛痛，飞走了！”
    “希奥玛拉！”
    琼赶到的时候希奥玛拉是挂在卡普的肩上的，对她的目光是完全陌生的，她立刻拿出相机：“请让我在马林梵多暂居！”
    希奥玛拉：“爷爷，这个姐姐是谁啊？”
    琼：大意了！应该买录像虫！
    琼微笑：“我们是同伴，你在成为海军之前和我们一起旅行过一段时间，为了成为最强海军而进行的修行，我们都喊你玛拉，我是琼，后来你要当海军，我要当医生，大家都有各自的路，所以就解散了，我们是女武神。”
    “这样啊。”希奥玛拉露出牙齿笑，“多谢你照顾啊，琼酱！”
    琼疯狂拍照：“不，没关系。”
    琼给攥着卡普披风不肯松手的希奥玛拉检查，抽取血样，问了几个关于身体的问题，捏下巴：“完全没有任何伤害，那就是能力者。”
    “能让人失忆的能力吗？”
    “不，不是失忆，是退化。”琼看趴在卡普背上的希奥玛拉，“而且会慢慢想起来，昨天，希奥玛拉，现在的你，几岁了？”
    希奥玛拉茫然：“二十四岁……”
    “不是，我是问你你记忆里，你几岁了？”
    “八岁。”
    琼问库赞：“最开始的时候是几岁？”
    “六岁，我还以为她跟我开玩笑……会恢复吗？”
    “会恢复，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会想起更多，这也就是说，她会重新经历一遍自己的过去，十三岁，十六岁，二十岁，都会重新经历一遍。”
    希奥玛拉不明白她们怎么都安静了。
    看来大家都知道呢，琼微笑，看卡普：“我不确定这个过渡期会多久，但是玛拉在回忆的冲击里是需要人陪伴的，卡普先生，您必须时时刻刻陪着玛拉，无论成长中的任何时刻，她最信任的人都是您，您对稳定她的情绪来讲十分重要。我也想留在这里，我是个医生，也很强，方便照顾她。我不了解希奥玛拉，但了解玛拉。”
    她的提议被接受了。
    希奥玛拉仰头看金发碧眼的女人，女人捏她的脸：“真是的，稍微不管你就训练过头，不好好吃饭，被菲娜看见可是会发脾气的。”
    “菲娜？”
    “我们的厨师，能做出世界第一的料理哦！”
    “我的同伴好优秀啊！”
    琼笑了，没再说话。
    古伊娜和米霍克比试完躺了一个月，着急忙慌地去马林梵多，她赶到的时候希奥玛拉十二岁，在缠着波鲁萨利诺喊尼酱，拉着萨卡斯基去拉面店吃饭，很严肃地说“萨卡斯基老是沉迷工作不好好吃饭！”
    库赞：等你想起来你们半斤八两平分秋色。
    琼：“你也好好吃饭，别挑食！”
    古伊娜凭着生命卡奔跑着找过来，摁着端饭碗的希奥玛拉上上下下检查，松了口气：“吓死我了，玛拉姐姐，琼姐姐说你被袭击了，没事就好。”
    琼微笑：“这是古伊娜，我们的妹妹。”
    希奥玛拉很惊奇：“我是姐姐吗？古伊娜酱，你好！”
    古伊娜皱眉，看琼和三大将。
    “遇到能力者，失忆了，坐下吧，吃点什么？”
    “拉面就好，”古伊娜再次深呼吸，库赞给她手帕，“谢谢，这么紧急把我叫过来，是事态失控了吗？还是需要我追击那个能力者？有消息了吗？还是需要我做什么……”
    “古伊娜。”琼喊她。
    古伊娜顿住，下意识看向坐直的希奥玛拉，微笑着停止慌张：“先吃饭吧。”
    希奥玛拉看琼：“我的事情很麻烦吗？”
    琼微笑：“没什么，并不麻烦，这和你的痊愈比起来不值一提。玛拉，古伊娜只是太过担心了，我把她喊来是为了你，但也是因为现在的同伴里有空的只有她，娜塔莎要照顾鱼人岛，索菲亚和菲娜在无风带，消息很慢，海特最近很忙，只有古伊娜和我能陪着你，这也是为了让不能来的同伴安心，你明白吗？”
    希奥玛拉皱着脸思索，重重点头：“我明白了！”
    “乖，乖。”
    库赞也笑了：“琼小姐很擅长哄孩子呢。”
    琼说：“玛拉最擅长，我们船上年纪最小的就是她和古伊娜，不夸张地说，古伊娜是我们养大的。”
    古伊娜苦笑：“琼姐姐，别取笑我了，但是发生了这种事不告诉我之后我确实会很难受。”
    希奥玛拉揉古伊娜的脑袋：“谢谢了，古伊娜酱。”
    古伊娜红了脸。
    三大将和她们在拉面馆用了餐，第二天希奥玛拉就十三岁了，她被关在屋子里，卡普、古伊娜和琼死死压住她，希奥玛拉撕心裂肺地问为什么，为什么。
    “那不正确！那不对！”她趴在地上怒吼，“那不正确啊！”
    霸王之气是挡不住的，库赞用冰封了整间屋子，还是挡不住那绝望的叫喊。
    “那不是对的！”
    ——希奥玛拉，接受它。
    波鲁萨利诺，萨卡斯基都在外面，以防里面拦不住希奥玛拉她干什么蠢事，十三岁的希奥玛拉很弱，二十四岁的希奥玛拉能把马林梵多都毁掉。
    “真可惜，”波鲁萨利诺说，“还想多听希奥玛拉喊几声哥哥的。”
    萨卡斯基压帽子。
    冰块被锤裂了，库赞惊讶地瞪大眼睛：“怎么——”
    绮丽的冰被从内敲碎，水泥钢筋和冰一起朝他们砸去，双目空白失去理智的女人扑向他们，第一个就是波鲁萨利诺。
    “好可怕啊希奥玛拉——”
    希奥玛拉一拳把他打飞，拳头上是武装色和霸王色。
    琼说：“药剂作用还要半分钟！”
    “半分钟……我们连十秒都撑不过。”冰屋子不断毁灭和重建。
    “不对……不对……”失去理智的女人从后槽牙挤出声音，“那不对！”
    挨了两拳的古伊娜捂着伤口起身，无常出鞘：“虽然很不想这么做，但是……”
    萨卡斯基是不能用能力的，除非他想毁了整个本部，但是不能干看着，他冲上去，昨天还说萨卡斯基不会照顾自己的女人冲着他的肚子重重一拳。
    ……搞不好真的会死。
    “不对！不对！”女人疯狂地攻击身边的一切。
    卡普冲上去，抱住她，任她挣扎咬伤他，琼数着秒，三、二、一，希奥玛拉整个软下去，瞪大的眼睛还在流泪。
    “那不对……”
    她喃喃着，倒在卡普怀里。
    琼瘸着腿赶紧补了一针，整个人瘫在废墟里，大口大口呼吸：“就该让索菲亚和娜塔莎来！”
    古伊娜扶着膝盖呼吸：“你最好叫来——如果过几天还有的话！十三岁的战斗明显没成形，玛拉姐姐十六岁战斗素养就很高了吧？”
    琼说：“我会的。”
    卡普抱着希奥玛拉，他的表情不是什么好表情，混杂着愧疚和愤怒。
    “别这个表情啊老爷子，”琼拍卡普的腿，“人是成长的，玛拉十三岁的问题她自己能找到答案的，不然玛拉就不会回到这里了不是吗？”
    卡普看她，琼还是笑：“成长就是要接受痛苦和自己，这是你孙女自己说的！”
    卡普笑了：“谢谢。”
    “不客气，你抱着希奥玛拉回去休息吧，药剂我放在她床头，八小时一针，直到她清醒，我去给他们看看伤。”
    希奥玛拉抱着卡普哭泣，好像很多年以前做的一样，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躲在卡普怀里，琼看门，叹了口气。
    这是在马林梵多附近的一座别院，希奥玛拉情况不太好，娜塔莎和索菲亚急急忙忙赶过来，菲娜问怎么样了，能不能见人，琼说你可算来了，做点汤吧。
    菲娜煮了汤，端进去的时候看了一眼，很是悲伤地捂嘴，眼泪从金色的眼睛里流出，很是疼惜和愤怒，她在意的那个人抱着正义披风，眼睛里没有半点光，死死地追着卡普的影子，没有半点光。

 第51章

    “我们就在外面，”菲娜对卡普说，“任何事情您都可以喊我们。”
    希奥玛拉自闭了两个星期，爬起来，稍微有了点精神，菲娜介绍自己，给她做吃的喝的，很是心疼地抚摸她的脸，喃喃又瘦了。
    希奥玛拉努力挤出微笑。
    菲娜按住希奥玛拉的肩膀，说：“不用笑的，如果不开心，不用笑的。”
    希奥玛拉低头喝汤，热的蔬菜汤。
    菲娜抚摸她的发丝：“等好了我给你好好做吃的。”
    十六岁没有大闹，只是发烧，握着卡普的手喊害怕，说死亡，萨博死了，死亡追上她了，死亡追上她了，她害怕，胡乱地喊着爷爷、爸爸，问自己可不可以不喜欢海贼。
    卡普握着她的手道歉。
    ——爷爷，我可不可以不喜欢艾斯？
    ——希奥玛拉，你是姐姐。
    希奥玛拉是个听话的孩子，二十几年都很听话。
    她从来从来没走出来那场火焰。
    她们就在门外听着，古伊娜想自己十六岁的时候是被正确教育和保护的，她看身边的每一个女人，索菲亚十六岁在为了出航做准备，娜塔莎十六岁被锁进水槽里，菲娜十六岁在流浪，琼的十六岁跳下高塔拒婚，海特的十六岁埋葬了自己死于寒冬的父亲。
    大家都有自己的十六岁。
    希奥玛拉的二十岁平静没有波澜，她的表情平静很多，换好衣服，披上披风，说我去工作了，路上遇到同僚也好好打招呼，进了办公室先改文件，然后去训练场看她的兵，上班一天，下班打卡。
    二十五岁的玛拉说我已经没事了。
    希奥玛拉对世界微笑，张开双臂，迎接磨练。
    库赞：“不喊尼酱吗？”
    波鲁萨利诺：“尼酱很伤心哟。”
    希奥玛拉：“……哄着三岁小姑娘喊你们尼酱，这种行为叫变态。”
    萨卡斯基抱着文件路过：“变态。”
    “啊，爷爷！”希奥玛拉小跑着跳到卡普背上，做完脸红了，想松手，卡普托住她，哈哈笑，很得意地说希奥玛拉最喜欢的还是爷爷啊！看到了吗啊战国泽法？
    “……”
    是什么使老人健步如飞？是嫉妒！
    “卡普你这混蛋给我死来！”“站住！够胆不要跑训练场见分晓！”
    卡普哈哈笑，希奥玛拉在他背上，也哈哈笑起来。
    第60章第 60 章
    六十
    她们的快乐消失在看到蒙奇·d·路飞的通缉单。
    希奥玛拉：“……”
    卡普：“……”
    博古特把艾斯的通缉单拍在桌子上。两个蒙奇瞬间露出逃避的神情，乌塔推着她们，咬着牙用力：“不要逃避啊！”
    希奥玛拉：“啊哈哈我饿了。”
    卡普：“老夫也是。”
    乌塔啪拍桌子，放上一盘仙贝。
    博古特把门锁了。
    两个蒙奇看她们的副手，乌塔升职了，是希奥玛拉的副官，希奥玛拉很是惊讶：“你们什么时候成一伙的？”
    乌塔：“我在向博古特先生学习！”
    博古特：“阿图也改变了我一些方法！”
    希奥玛拉看看卡普，卡普扣鼻孔，转身从不知道哪里的柜子上拿下来两个搓衣板，希奥玛拉收起通缉单，两个蒙奇沉默着往战国办公室走，乌塔问博古特我们要不要进去，博古特说不想挨骂就别去。
    话音刚落就是一声怒吼：“卡普！你给我去死！”
    乌塔：“……博古特先生，你吃布丁吗？听说港口新开了一家甜点店。”
    博古特：“好！出发吧！”
    希奥玛拉是被收养的，父母是被屠杀的平民，没有多拉格的血脉，也不是罗杰的血脉，这是最让战国松了口气的，把卡普踹出去东海收拾被路飞闹腾的海军基地，战国问希奥玛拉知道多少，问出来就觉得自己太蠢了，卡普养大的，虽然性子好，但本质都是一样的。
    “希奥玛拉……”战国看这个女人，闭上眼，深呼吸，回想还在他手心的时候，从一个小小的肉团子，到现在的亭亭玉立，她哭过，笑过，说过豪言，做过壮志，她有一条康庄大道，她是这一世代最出色的海军，她在办公室的字迹是“变通的正义”，他看着她长大，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才走到这里。
    “你不会对家人出手，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吧？”
    “我知道，”希奥玛拉对他微笑，很是愧疚，“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做大将和元帅的准备，战国爷爷，我就做个中将就可以了。”
    她露出了很抱歉的神情。
    因为辜负了期待。
    但是这样强迫她承担他们的期待，就是正确的吗？
    战国的心一下软了，走过去，压女人的脑袋，说：“希奥玛拉，这是我们的事情，别摆出这么沉重的表情，你和卡普不一样，你可以比他更任性的，希奥玛拉，不要这么懂事，任性一点也没什么的。”
    希奥玛拉回抱住老者，目光温润：“我要是也任性的话，战国爷爷会很头疼很头疼的。”
    战国哈哈笑：“希奥玛拉真体贴，但是，没关系的，相信战国爷爷！”
    当天老爷子写了一沓“任性券”给希奥玛拉：“只要爷爷在位一天，希奥玛拉就可以随便用！”
    希奥玛拉捂着嘴，很感动地扑上去亲了一下战国。
    泽法：“……”
    希奥玛拉也亲他和鹤，高高兴兴地问她们要不要一起去理发，“头发又长了，得剃掉……”
    “不要啊希奥玛拉！！”“放过你的头发吧！”“把头发留起来！”
    希奥玛拉：“……”
    路过的萨卡斯基：“……”
    萨卡斯基压帽子，递出文件：“希奥玛拉，走一趟g14。”
    希奥玛拉接过：“好的，我出发了。”
    g14也没什么问题，按例去盯一下贝加庞克而已，贝加庞克要求是她，可能是海特的要求，过去了果不其然，贝加庞克说海特这几天一直在岛上心情不是很好，可能是被关着太郁郁了，让希奥玛拉带着玩一圈。
    海特看见希奥玛拉精神果然好一点，希奥玛拉还在处理积压的文件，看到一份来电记录，是地区是阿拉巴斯坦，希奥玛拉撑下巴，乌塔说对方来找她，但是乌塔说希奥玛拉状况不好，对方就把电话挂了。
    “阿拉巴斯坦啊……”希奥玛拉撑下巴，“海特，你想去那里玩吗？”
    “没兴趣，我现在比较想打架！”
    “好吧，那就在新世界逛一逛吧。”希奥玛拉看海特，“心情真坏啊。”
    海特撇嘴：“世界政府！”
    希奥玛拉笑笑，给古伊娜打电话，让她去阿拉巴斯坦走一遭，古伊娜说：“我见到你弟弟了，玛拉姐姐。”
    海特问在哪里。
    “前一阵子，我去找米霍克先生决斗，他去东海了，我就跟去了，失之交臂，在罗格镇遇到了蒙奇君飞君，还有——蒙奇先生。”
    希奥玛拉眨眼，很吃惊，然后笑了：“爸爸吗？他怎么样？”
    “看着面色不错，还问你的事情，说不好直接去见你，委托我给你带礼物来着。”古伊娜也在笑，“我去阿拉巴斯坦走一遭，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去马林梵多见你。”
    “是吗？真期待啊！”
    海特看一群当做没听到的士兵：“真是御下有方。”
    希奥玛拉说：“没什么好瞒的，决定去哪里了吗？”
    海特说：“去红灯区逛逛吧，就我们两个。”
    希奥玛拉说好。
    两个女人大摇大摆去红灯区闹了一顿，还很自豪地说去玩被调戏了不得不反抗来着，把钓鱼执法写在脸上。被压迫的女性也被送到了琼的岛上，是只有女性的岛，很符合琼的个性，琼在这里也只是一个挂名岛主，一年三百六十天，三百五十九天都不在那种，岛上还挂着红发的旗帜，是个轻工业的小岛，混进来cp之类的间谍也无所谓，只要不会发生屠杀之类的事情。
    这种出格的事情希奥玛拉在做海贼猎人的时候干过很多次，现在也有说是劣性难改的，但是她也不怎么在乎，降级是不会给她降的，其他的就更别说了。
    海特升级了岛上的一些工具，嘿嘿笑：“爽了！”
    走的时候遇上了鱼人岛的商队，鱼人们对她们挥手，希奥玛拉问领队的娜塔莎怎么样了，领队的苦笑：“娜塔莎大人昨天又把尼普顿王和大臣们骂到自闭。”
    海特：不愧是你啊娜塔莎。
    琼救下的女性们大部分是非法救下的，这就要求她不能向海军或者政府寻求庇护，香克斯的地盘是最合适的，希奥玛拉从不掩饰她入职前和海贼的友谊，这反倒给了她的行为一些合理性，娜塔莎和琼的岛屿进行了一些商贸交易，很难说有多少私心，但至少对双方都是有好处的，白胡子的旗帜还在鱼人岛上，但鱼人岛也算世界政府的加盟国，这就是好几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平衡。

 第52章

    平衡，一个重要的标准。
    古伊娜成了米霍克一样的独行者，她坦言自己很难再与别人同行，但是这样做反而让她更加强大独立。她去了阿拉巴斯坦，和以前相比，这里的氛围实在算不上好，古伊娜走在街上，四处查看，忽然被人摁住肩膀。
    “喂！达斯琪！你跑到哪里去了？”
    高大的白色头发男人叼着雪茄，那气味说不上好，阴鸷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古伊娜，眉头微动，放下手，道歉：“我认错人了，抱歉。”
    古伊娜的表情从容：“不，斯摩格大佐，我确实要找你。先找个饭馆吧，我有些饿了。”
    第61章第 61 章
    六十一
    她们并肩往前走，古伊娜说是希奥玛拉让她来的，“这里有七武海，玛拉姐姐不好直接插手，所以让我先来看看。”
    “是吗，玛拉中将。”斯摩格吐了口烟，仍然偷偷看古伊娜的脸，“找我是需要我的配合吗？”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虽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但如果有什么意外，需要海军的力量，这是一定的。”
    “我明白了，没有异议。”
    “我和你说的那个达斯琪小姐，很像吗？”
    “九成吧，脸差不多，气质可差远了。”
    希奥玛拉买了一条围巾，缠住脸：“父亲应该没有私生子，偶然吧，斯摩格大佐来阿拉巴斯坦是？”
    “草帽小子路飞，说来惭愧，我答应过玛拉中将看守罗格镇，不让任何海贼进入伟大航路，一时疏忽……草帽小子就进入了伟大航路。”
    “当真是尽职尽责。”
    她们走到饭馆边，人群喧闹，说什么有人突然死掉了，古伊娜看见了白胡子的纹身，看看斯摩格，退到一边。
    女武神和白胡子的冲突斯摩格略有耳闻，并没有太吃惊，上前，质问醒来的波特卡斯·d·艾斯来阿拉巴斯坦做什么。
    “我来找我弟弟。”
    有危险。
    古伊娜晃动身形，这样轻巧但突兀的动作让艾斯看到了她，年轻的男人睁大眼睛——
    那些海上的日子，相互陪伴，交付后背的战斗。
    古伊娜闭上眼睛。
    “饭！”
    那个眼神就像一个梦一样破碎了。
    草帽小子点了很多饭，大口大口吃起来，完全不管他装出来的大洞，古伊娜退到人群之后，看斯摩格追草帽小子，然后被艾斯拦住，烟和火缠在一起，她轻巧地移动，在港口看到了草帽一伙的船，艾斯和路飞到了那艘船上，古伊娜在阴影里看艾斯站在栏杆上装模作样。
    成熟了不少。
    一道视线落在她身上，绿头发的剑客目光冷冽。
    古伊娜后退，看他们战斗，去找斯摩格，说：“她们的目标是克洛克达尔，你们直接去雨地，我从沙漠里跟踪她们。”
    “这么说，果然是……”
    “嗯，公主薇薇。”
    古伊娜的视线往斯摩格旁边的女人身上落，确实和她很像，这不是好事，但应该也没什么，扯了扯脸上的面巾，古伊娜等待斯摩格的回答，大佐扔给她一个电话虫，古伊娜接住，转身走进黄沙里。
    她就跟在草帽一伙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像一个动物的距离。
    晚上的时候终于被发现了，发现她的人很吃惊，她举手：“好久不见了，路痴。”
    “说谁路痴呢！”男人的笑有些颤抖，“古伊娜！”
    ——我们中的一个，会成为世界第一大剑豪！
    那是梦想的起点和奋斗的开始，古伊娜的视线落在罗罗诺亚·索隆腰上的那把和道一文字，唇角不自觉地柔和了，带着昔日的怀念和对对手的尊重：“你带走她了啊。”
    “啊，作为约定，打败你的时候再还给你，”他握住剑，“怎么样，来一场？”
    古伊娜拔出无常：“来吧！”
    索隆很弱，或者说古伊娜太强了，她从索隆脖子边拔起无常的时候双方都没有太吃惊，索隆甚至很理所当然，他想打败的女人如果太弱，那有什么意思，就这么仰视她的时刻真是怀念啊，好像回到小时候。
    古伊娜对他微笑。
    想伸手把他拽起来，立马感受到一记攻击，后退，露出面容。
    艾斯张大嘴巴看她。
    “lady！”金发的男人瞪大眼睛，迅速收起攻击，然后是一记橡胶的拳头。
    “路飞！停手！”那拳头的主人收起攻势，看出声的绿头发男人，“古伊娜不是敌人！”
    古伊娜收起武器，微微露出一个善意的神情：“我和索隆是旧友，见面手痒，忍不住比试两下，并不是敌人。”
    “啊，这样啊！”
    “古伊娜……”薇薇颤抖着，“是古伊娜吗？”
    “是，薇薇，好久不见，”她的目光从容极了，“我来了。”
    “我打电话，她们说，说——”
    “姐姐出了一些事情，最近才恢复，她让我先来看看，抱歉，来得迟了。”
    古伊娜坐在她们中间，薇薇介绍说是一位老朋友，是女武神的一位，草帽一伙的航海士立刻探头：“娜塔莎小姐！娜塔莎小姐现在好吗？”
    她说了自己和娜塔莎的缘分，古伊娜说娜塔莎在人鱼岛做首相，每天都很忙碌，让航海士去鱼人岛找娜塔莎，航海士很高兴，“真怀念啊，娜塔莎小姐！”
    古伊娜看薇薇，薇薇深呼吸，说：“克洛克达尔要窃国！”
    古伊娜立刻严肃了：“详细说说。”
    克洛克达尔盘踞在阿拉巴斯坦，利用雨水引起沙漠王国的内战，夺取国家，薇薇说：“他身边还有一个妮可·罗宾。”
    古伊娜眨眨眼，开始计算，得出结果就是现在叫人肯定也来不及，没有证据，希奥玛拉也在新世界，过来不止一星期，古伊娜又看草帽一伙，说：“来不及，时间来不及，姐姐赶不来这里的，所以，先去找克洛克达尔，套出来一些话，我就能找海军平定内乱，但是克洛克达尔和他的手下，可能就要靠你们收拾掉了。”
    薇薇很震惊：“古伊娜——”
    古伊娜说：“他们是海贼，如果没有像样的对手磨练，之后的航路会走不下去，区区王下七武海，打了也没事，后果我担着。”
    “你是这么强的家伙吗？”
    “嗯。话是这么说，但是这也是建立在阿拉巴斯坦没有能对抗他们的人的基础上，克洛克达尔的能力在这里可是很难解决的，如果我来对付克洛克达尔，薇薇，你有多少把握说服双方停止战争？我不一样，我完全可以靠武力威慑。所以，草帽一伙，我需要问清楚，你们能否把命赌在这里？”
    路飞看古伊娜，说：“好！打飞克洛克达尔吧！”
    没有人有异议，于是古伊娜说我们去雨地吧，去见克洛克达尔。
    薇薇：“你这样会被认出来吧？”
    古伊娜拿出一副眼镜：“不一定，海军里有个跟我很像的女人，我戴上眼镜，稍微可以模仿的。”
    索隆立马来精神了：“你见了啊，那女人和你超像！”
    “啊，我差点以为父亲背着我有了私生女。”
    “哈哈，回头一定要拍照给师傅看看！我第一次见面也吓到了，还想说你怎么半点长进都没有还退步了！”
    “半点长进都没有的人是你吧？除了个子，这么多年你真是除了个子什么都没长啊！”
    “喂！”
    “我听米霍克先生说了，他说你很有资质。”
    “那家伙说我和一个人很像，我问他是不是你，他忽然很生气，我也不知道原因。”
    “哈哈！”古伊娜笑嘻嘻，“我知道，他还砍了你一刀，但是，会成为第一的人是我！”
    “谁知道呢？后来居上啊后来居上！”
    古伊娜和索隆聊得很开心，好像有说不完的过去和野心，完全没有多余的地方给别人。她们彼此交换武器，保养心得，古伊娜还拿出酒，两个人慢慢啜饮。
    自然得好像另一个自己。
    “真没想到，你会成为海贼啊。”古伊娜说。
    “嗯，世事无常啊，总之，我要让我们家船长成为海贼王！”
    “这可真是了不起啊！加油啊小伙子！小心别被我拿去脑袋了，毕竟我可是海贼猎人！虽然我现在的狩猎只有亿以上的，你还不够格！”
    “啰嗦！”
    他就看着，也只能看着。
    看着别人代替他的位置才能明白自己不是无可替代的。
    索隆问古伊娜跟艾斯什么关系，古伊娜看他，两个人坐在星空下，沙漠的夜空明亮而安静，古伊娜问：“很明显吗？”
    索隆说：“很明显，他一出现，你的剑乱了，这可不像你。”
    “我……被他背叛了。”
    索隆看她。
    古伊娜看天空：“我们是一起旅行的冒险家，然后他去做了海贼，我去做了海贼猎人，就是这么个故事。我也想一了百了，但是不行，他是我大恩人的重要之人，我只能无视他，兴许再过一年两年就能放下他了。”

 第53章

    她们望着天空，索隆没再说什么，只是平静地看着，冷风吹来，她们打了个哆嗦，赶紧钻进被窝，互道晚安。
    ……想要伤害他。古伊娜想，两个思想悬在她的头顶，左边的说伤害他，右边的说照她说的做。
    第62章第 62 章
    六十二
    计划顺利，古伊娜得到了证据，拉着斯摩格去找叛乱军和国家军，草帽一伙收拾克洛克达尔，顺利得不要不要的，在草帽一伙出发之后古伊娜也离开了阿拉巴斯坦，报纸上说是她收拾了王下七武海，不愧女武神之名。
    嘛，就这样也没什么。她和斯摩格告别，准备出发，却在港口看见了自己的小船旁边还有一个人，波特卡斯·d·艾斯。
    “……”古伊娜扬起微笑，“是艾斯啊，怎么了？”
    想说的话瞬间就被堵回去了，年轻人僵在原地，古伊娜说我要去东海了，再见。
    “伊娜，我——”
    古伊娜的表情瞬间让艾斯说不出话了。
    古伊娜说：“滚回新世界去！”她想伤害他，让他受伤，让他畏惧自己，让他尝尝自己的愤怒和恶毒。
    “可是、可是蒂奇杀了我的队员，我得负起责任，追杀叛徒！”
    “你以为你很强？”古伊娜冷笑，“我告诉你，你很弱，你不要挑战白胡子，你去了，你现在去挑战蒂奇，你会输，被捉，被拿来做陷害白胡子的陷阱，你以为你很强？连逃跑都不会的家伙只会给人带去麻烦！你以为你很帅？说着什么男人的浪漫就指望我接受你的背叛？你就不能接受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吗？你就不能为我想想发发慈悲别出现在我面前吗？”
    波特卡斯·d·艾斯觉得冷，太冷了，烧烧果实也不能暖起来。
    “发发慈悲吧，”古伊娜近乎残忍地祈求，“别再让我知道你的任何消息了，活着也好，死了也好，别让我知道，别让我变得更沉重了。”
    别露出这样破碎的神情啊，我那么珍重你。她为自己的狰狞感到痛苦，她一想到这个答应自己要成为顶点的人选择臣服于别的男人，那种背叛的耻辱就爬上她的心，艾斯想要的不是顶点，他是想要能够保护自己的力量，他只是想要家人，就是这样而已。
    她不能接受。
    “古伊娜……求求你了，别这么说，我，我——”
    他伸出手，古伊娜避开了，转过身，。
    “你做了海贼，我做了海贼猎人，这是我们的选择，你回你的新世界吧，那个叫蒂奇的家伙你对付不了的。”
    “古伊娜，我变得很强了，我——”
    古伊娜的目光让他觉得冷，觉得痛，不是对罗杰的儿子，而是对波特卡斯·d·艾斯，古伊娜是这么憎恨这个人，憎恨他永远不听劝，永远不低头，永远不逃跑。
    我们不是一路人，古伊娜打开推进器，小船加速驶离海湾。
    她要离开那个人，在自己被动摇之前。
    艾斯就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直到古伊娜跳上一艘潜水艇，高大的男人很高兴地抱住她，他不明白，对方也是海贼，为什么古伊娜就能接受别人。
    “古伊娜！好久不见！”罗西南迪很高兴。
    “罗西先生，打扰了，借我待一会儿，到下个岛屿就好。”
    “没关系，快进来！我去给你倒水！”
    “我想先睡一会儿，有点累，有安眠药吗？”
    古伊娜吃了药就睡，醒来旁边坐了一个看书的罗，罗翻着书问怎么样，古伊娜说还行。
    “精神这么低迷，柯拉先生吓了一大跳，怎么，一个王下七武海让你这么疲惫？”
    “别打趣我，借我躲一会儿吧。”
    “那个男人，是谁？”
    “玛拉姐姐的弟弟，我们有点矛盾。姐姐说杀了也没关系，但是不杀也没关系，我不想让她伤心，时间总会让我看开的……”她坐起来，“我走了。”
    “哈？”
    “想见一个人，我最好现在就去见，走了。”
    “room——”
    古伊娜手中的无常变成了一杯水，她回头看罗，男人留着小胡子，银灰色的眼睛没有从书上移开，“把药吃了，你有点低烧，再去厨房拿点吃的去。”
    “哦，谢谢。”
    古伊娜去见了丢斯，黑桃大部分都加入了白胡子，他没有，他在进行他的写作，在伟大航路的某座小岛，古伊娜带了酒，丢斯找出酒杯。古伊娜说：“我遇见了艾斯。”
    “……怎么样？”
    “毫无长进。”
    丢斯笑了，“艾斯要是会变就不是艾斯了啊，伊娜。”他歪在古伊娜身上，是依赖的姿态，柯达兹跳到他腿边，亲昵地蹭着，“没事的，等你看开的时候，或者艾斯想通的时候，三个人再一起喝酒吧。”
    古伊娜喝酒：“半点长进都没有！白胡子怎么养孩子的！”
    丢斯哈哈笑，彼此又倒了一杯酒。
    第63章第 63 章
    六十三
    蒙奇·d·路飞把司法之岛上世界政府的旗子点了。
    希奥玛拉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真的？不愧是我弟弟！”
    卡普笑着拍大腿：“不愧是我孙子！”
    乌塔和博古特把爷孙俩摁下去也来不及了。
    “卡普就算了！希奥玛拉你也！”
    希奥玛拉急忙清喉咙：“路飞干得实在太过分了！爷爷我们去揍他！”
    卡普摆出严肃的表情：“好的希奥玛拉！”
    希奥玛拉趴在卡普背上，右腿绷得直直的，爷孙俩哈哈大笑着跑出去，乌塔和博古特只能向战国道歉，在战国的怒吼中追上两个蒙奇。
    从马林梵多到司法之岛再到七水之都，走海军专用海路很快，希奥玛拉绷出一张严肃脸，卡普手下有两个士兵认识路飞，希奥玛拉问乌塔要不要见路飞，乌塔摇头，说偷偷见就好，光明正大见不好，她还是四皇的女儿呢。
    卡普哈哈笑：“红发拐走我孙子！天道好轮回啊哈哈哈！”
    希奥玛拉：“爷爷，别大声说出来！”
    “哦哦哦！”卡普捂嘴，希奥玛拉喂他吃零食。
    乌塔站在船头，观测情况。
    到达七水之都之后乌塔戴好帽子，跟在队伍后面，希奥玛拉跟着卡普，卡普一拳把草帽一伙的屋子给轰了好大一个洞，他手底下两个新兵也进去打了起来，然后就是惨败。
    路飞看到卡普，吓坏了。
    希奥玛拉也没想到这种情况，歪头问博古特：“爷爷的训练很恐怖吗？”
    博古特欲言又止：“蒙奇家当海军的只有你一个，希奥玛拉小姐。”
    希奥玛拉懂了更深的意思：你想想你爹你弟弟为啥看到你爷爷扭头就跑。
    “希奥玛拉！”
    希奥玛拉转头，身上立刻被橡胶缠了几十圈，路飞的脑袋在她肩膀上，她的笑迟疑了半秒，很是从容地喊了一声路飞。
    橡胶脑袋在希奥玛拉身上乱拱，从她的口袋里拿出一小包炸蘑菇：“哈哈，希奥玛拉身上总有好吃的！”
    希奥玛拉看他要吃下去，咳嗽。
    少年立刻站得整齐，敬礼：“长官！我能吃吗？”
    是标准的军官礼，希奥玛拉转身从五胞胎手里接过镣铐，路飞很顺从地转身，两只手背在身后，希奥玛拉给他拷上，是海楼石的，她安静又沉稳，少年顺从而沉默，这让旁观的海军和海贼都有些不知所措。
    希奥玛拉帮卡普修墙，丢下少年转身。
    航海士上前：“路飞——”
    “没事的，”少年说，活动着关节，头可劲歪着，手臂努力从帽子里拿出了一节铁条，“希奥玛拉是我姐姐，你们不要攻击她。”
    “姐、姐姐！”
    希奥玛拉说：“古伊娜说你在罗格镇见到爸爸了，有说上话吗？”
    路飞震惊地差点把铁丝扔掉：“我有爸爸？！希奥玛拉你当时不是开玩笑的吗？”
    希奥玛拉叹气：“你当然有爸爸，我们都有爸爸。”
    卡普扣着鼻子：“你的父亲是蒙奇·d·多拉格，是个革命军。”
    路飞撇嘴：“谁啊？”
    旁观的人已经开始崩溃了，五胞胎下巴落地：“玛拉小姐！这么说出来没问题吗？”
    卡普：“啊，那你们就当我没有讲！忘了吧！”
    希奥玛拉忍不住笑了：“抱歉，我们家庭关系有点奇怪。”
    卡普揉希奥玛拉的脑袋，希奥玛拉微微红了脸，帮着他修房子，锁链晃晃荡荡，路飞又趴在了她背上，抱着她的脖子，希奥玛拉嘴角僵硬，柔声说：“路飞，古伊娜跟我说了你在阿拉巴斯坦做的事情，做的很棒。”
    “嗯！我是个好海贼！希奥玛拉不要讨厌我！”
    “……”希奥玛拉揉路飞的脑袋，“你长大了呢。”
    路飞很认真地掰手指：“没有杀人放火，没有劫掠平民，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我也没有抽烟喝酒，希奥玛拉，我按你说的，做了一个好海贼，所以，所以，希奥玛拉你讨厌海贼，能不能别讨厌我？”

 第54章

    希奥玛拉半垂眸：“路飞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没说讨不讨厌，只说放不放过。
    得了承诺的少年却嘿嘿笑：“嘿嘿！”
    粉色头发的少年手舞足蹈：“那，玛拉中将和路飞桑是亲姐弟？”
    “不，”希奥玛拉敲钉子，“我是被收养的，海贼摧毁了我的故乡，爷爷收养了我，我和路飞没有血缘关系。”
    “不是亲生的吗？！！”
    希奥玛拉：“……为什么你们会觉得我是亲生的？”
    “各个方面啊！”一堆人大吼。
    三个蒙奇齐齐扭头，露出宛如复制粘贴的不理解。
    三个蒙奇点额头，希奥玛拉皱眉：“我一直想扭转关于血统之类的想法，就没人觉得我这么强大是因为我勤奋吗？”“就是！希奥玛拉和爷爷一点也不像！” “别随便就否定希奥玛拉的努力啊你们这些混蛋！”
    两个男人很愤怒：“希奥玛拉现在这样都是靠她自己！”
    “私密马赛！”
    希奥玛拉安抚生气的两个蒙奇，看路飞：“我听说你把世界政府的旗子烧掉了。”
    路飞瞬间端坐，憋着嘴。
    希奥玛拉笑了，拍着他的肩膀：“做的太好了！”
    卡普哈哈笑：“不愧是老夫的孙子！”
    乌塔都要哭了：“求求你们了希奥玛拉中将卡普中将，收敛一下对世界政府的不满吧！”
    希奥玛拉：“啧。”
    卡普：“切。”
    出现了！任性中将！
    娜美很愤怒：“路飞你跟玛拉小姐的关系怎么不早说！”
    路飞：“玛拉？是谁？”
    希奥玛拉叹气：“是我，希奥玛拉等于玛拉，女战士玛拉，真是的，这么多年不见，你是一点报纸都不看啊。”
    “啊啊啊啊那个女战士玛拉是希奥玛拉！艾斯很崇拜她的！原来是希奥玛拉啊！我明白了！怪不得古伊娜表情很奇怪！”
    “对的，”希奥玛拉诱导他，“那，以后遇到革命军怎么说？”
    “多拉格是爸爸！”
    “被认识我和爷爷的人抓到怎么讲？”
    “不认识！完全不认识！”
    “真乖，真乖！”
    娜美捂嘴：“完全被驯化了啊……”
    希奥玛拉看向罗宾，没有任何敌意，转移了视线，等房子修好就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就这样，我明天就回本部，路飞，小心点别被抓进推进城，要是被抓紧去了，你只能自己跑出来。”
    “我知道！你教过我的！”
    “……”
    “啊，这个不能说。”
    卡普：“……”
    卡普：“爱的铁拳！”
    路飞：“为什么只打我？”
    卡普：“老夫不舍得揍希奥玛拉！”
    “可恶！”
    希奥玛拉忍不住微笑，压路飞的头，说：“别作恶啊，路飞。”
    “我知道，我会做个好海贼的！”
    这有些滑稽，而路飞并不懂，正如他不理解希奥玛拉回避的视线和应付的话语，他还是个孩子，希奥玛拉已经是个大人了，她只能在自己能尽到的范围内给这个任性的孩子保护，路飞注视希奥玛拉，是信任和依赖，他趴在姐姐的背上，还想像小时候一样得到拥抱。
    希奥玛拉没有给他。
    她避开了这孩子的期待。
    路飞：“希奥玛拉，你见了艾斯了吗？还有萨博……希奥玛拉？”
    他还是个孩子。
    希奥玛拉笑眯眯，想说什么，卡普就起身了：“走了！”
    希奥玛拉被卡普扔在背上带走了，希奥玛拉冲路飞挥手，抱着卡普，小声说：“爷爷，路飞长大了。”
    卡普说：“你累了，休息一会儿。”
    希奥玛拉环抱住他的脖子，问：“我们去找艾斯玩吧？”
    卡普说：“希奥玛拉，你不用让自己做任何不想做的事情。”
    ——爷爷，我可以不喜欢艾斯和路飞吗？
    谁都可以做海贼，她的弟弟不可以，她不能接受她的家人成为毁灭和摧毁她的象征，她能接受所有人的选择并尊重，但是不可以，他们做什么都可以，革命军、战士、叛乱分子，为什么一定要做海贼呢？
    卡普终于正视了她对两个弟弟的厌恶。
    希奥玛拉抱紧他，埋在披风里的脸色是苍白的：“爷爷，对不起。”
    “这不是你该道歉的。”
    希奥玛拉说不出话，她说不出自己睡不着，她说不出自己心脏莫名在疼。
    第64章第 64 章
    六十四
    希奥玛拉回去了才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有个海贼跑进本部会议室自荐船长当王下七武海，她气得拍桌子：“马林梵多！海军本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种东西当什么王下七武海？直接抹脖子啊！留着给海军丢人吗？”
    萨卡斯基脸色黑透了。
    两个人看波鲁萨利诺，波鲁萨利诺：“……好可怕，老夫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年人。”
    希奥玛拉脸色阴沉：“哪个杂碎？我去解决了！”
    萨卡斯基抱胸站在一边，冷哼着注视战国。
    战国说：“是一个叫马歇尔·d·蒂奇的海贼，从来没听过的家伙，他的提议是解决一些麻烦来成为王下七武海，一些上亿的海贼。”
    希奥玛拉冷笑：“上亿的海贼我一抓一大把，王下七武海有什么用？克洛克达尔和多弗朗明哥除了添堵还有什么用？什么用！！你还嫌事情少是吧？！不够丢人是吧？！王下七武海这种破制度就该废除！废除！一群废物有什么用！”
    萨卡斯基：“希奥玛拉说得对！”
    战国：“……”
    库赞缩起来不敢说话，众所周知，萨卡斯基和希奥玛拉是有些互相看不过的，但是这两个对待一些事情的态度是一致到让人不敢反驳的。
    “太丢人了！”萨卡斯基说，“让一个海贼行动自由还许诺什么七武海，丢人！”
    鹤：……别看我，死道友不死贫道你加油。
    希奥玛拉：“照片。”
    战国果断给出。
    萨卡斯基：“地址。”
    战国摇头说不知道。
    希奥玛拉说：“我去问问一些老朋友，目前估计是从阿拉巴斯坦到马林焚多这一段。”
    萨卡斯基说：“我先领航，电话虫联系！”
    希奥玛拉点头。
    战国：“……”
    战国欲言又止。
    两个人气势汹汹出去了。
    波鲁萨利诺：“好可怕~”
    希奥玛拉和萨卡斯基扭头：“你们两个！认真一点！”“不然我就用海楼石拷住你们在操场跑圈！”
    他们出去一星期就气哄哄回来了，希奥玛拉上来高纯度海楼石拷住库赞和波鲁萨利诺手脚脖子阻止元素化逃跑，萨卡斯基和希奥玛拉一人拖一个二人三足在训练场跑圈，一堆中将少将准将大佐少佐脸都吓青了，泽法问因为元帅而躲过一劫的战国怎么了。
    战国表情空白：“他们刚查清楚，那个蒂奇就通知说抓到一个海贼回来了。”
    库赞在训练场用背擦地：“跟我没关系啊希奥玛拉酱！”
    波鲁萨利诺挣扎：“萨卡斯基你体谅老年人啊啊啊啊！”
    脸黑的希奥玛拉和脸黑的萨卡斯基千米冲刺完全不理会。
    祗园：“我们这是卷出新高度了吗？”
    库赞：“救命啊啊啊啊——”
    跑到尽兴稍微吐一口气的希奥玛拉扶着膝盖喘气，萨卡斯基给出手帕：“要不要去喝酒？”希奥玛拉点头。“那下班接你，谈点事情。”“好。”
    解开脚镣，完全无视了库赞和波鲁萨利诺，大步离开。
    战国：“……我赶紧藏起来。”
    中将和大将的恐怖氛围盖顶了本部足足一星期，导致一干人对黑胡子的印象极差，他来的时候希奥玛拉和萨卡斯基去迎接表示威慑，一高一低把不欢迎写在脸上。
    战国：“……你说她们会不会把我踹了啊。”
    鹤：“自信点，换成肯定语气！”
    黑胡子上来先被萨卡斯基和希奥玛拉整的不敢大笑，老实很多，他带来的那个海贼是波特卡斯·d·艾斯，萨卡斯基明显感受到希奥玛拉的气息先是停滞，然后是暴怒，她看上去想活活撕了黑胡子。
    这是个麻烦，萨卡斯基想，火拳艾斯，白胡子二番队队长，这是对白胡子的战书，海军收下之后是把麻烦给了海军，而这个狡猾的海贼得到了七武海的地位和权力。
    “啧。”
    萨卡斯基也一点都不想掩饰自己的烦躁了。
    一干将领：我们的噩梦还没结束吗可恶的海贼！
    想大笑的黑胡子：“……”气氛不太对。
    希奥玛拉：他一冒犯我就动手。
    萨卡斯基：懂。
    黑胡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最好收敛点。
    一干将领：可恶！他苟住了！

 第55章

    黑胡子收敛着不敢乱笑，希奥玛拉带他到地方，冷冷说：“这是你们的居住区，如果随便乱跑的话，我会动手。”
    对于这位大喇喇表示过对七武海制度厌弃的海军中将，黑胡子的回答是：“明白！”
    希奥玛拉：“啧。”
    希奥玛拉低气压往办公室走，脑子疯狂转，飞快写了一份文件，往元帅办公室走，遇见萨卡斯基，两个人都在彼此文件上瞟了一眼，萨卡斯基先开门，两个人往桌子上把文件一拍，往外走。
    战国：“……”
    战国瞪库赞：“你看看你！你看看她们！”
    库赞：“……”
    库赞：求求你们别卷了！
    希奥玛拉开始思考，想不出活路，她说我要去推进城，她经常去看凯多，这次也不例外，她不想靠近艾斯的事情，所以哪怕祗园说要不要一起把火拳艾斯送去，希奥玛拉也拒绝了。
    她带了酒，没有搜身，直接坐电梯去了，麦哲伦还在拉肚子，她很熟练自己就去了level6，霸王色直接碾压。
    “疯女人又来了！疯女人又来了！”“玛拉！玛拉！”“别看凯多了，看看我吧！”“杀了你！”“可恶，可恶的海军！”
    “闭嘴！”
    一声怒吼之后，所有声音都安静了，牢笼里的人渣安静了，从脖子上拽下钥匙，打开牢房，进去。
    青鳞一样的纹身，鬼族的犄角，战犯从阴影里露出不善的眼神：“带酒了吗？”
    “张嘴。”希奥玛拉拔出一瓶酒的瓶塞。
    凯多哈哈笑，张开嘴，希奥玛拉往獠牙里倒酒，男人仰头咕咚咕咚吞咽，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真不错啊！这次的毒真痛快！”
    希奥玛拉把空瓶放回框子里，又开了一瓶，坐在凯多身边，是一个危险的距离，太近了，凯多随时都能咬断希奥玛拉的脖子。
    凯多又灌了一瓶酒，说：“你精神不对。”
    希奥玛拉看他，坐下，问：“你为什么要去做海贼？”
    凯多想想，说：“不知道，我当时在打架，纽盖特找到我，说洛克斯想招我入伙，稀里糊涂就成为了海贼。怎么？遇到什么麻烦事情了？”
    “嗯，王下七武海的事情，我还是不够了解海贼，想问问你。”
    凯多瞥没几瓶的酒，希奥玛拉说稍等，出去，锁门，没过一会儿推着小推车过来了，小推车上有一瓶很大瓶很大瓶的酒。
    凯多大笑：“好！”
    希奥玛拉解开他的一只手，这很危险，但是一想到这个女人打败过他一次，阻止越狱不止五次，好像也就没什么怕的了。
    凯多问希奥玛拉：“你觉得我为什么会成为海贼呢？”
    希奥玛拉说：“战争。”
    “为什么会有战争？”
    “恶。”
    凯多更开心了：“所以和你聊天才舒服！让我想想，从哪里谈起……我八岁的时候，国内都是战火……”
    希奥玛拉安静听着，最后给出了毫无参考的结论，凯多很愤怒：“是你问的！”
    希奥玛拉捏下巴：“不是说没有意义，而是没有参考价值，你是稀里糊涂成为海贼的，我想要一个因为野心而自己选择成为海贼的样本……”
    希奥玛拉扭头，看见了克洛克达尔。
    克洛克达尔：“……”
    克洛克达尔说：“我不……”
    希奥玛拉：“你想被我揍吗？”
    希奥玛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很满意，凯多也喝的差不多了，希奥玛拉给他锁回去，凯多给了她一个建议：“找一下多弗朗明哥，他能解答你更多困惑。”
    希奥玛拉点点头，上锁。
    克洛克达尔开口：“替代我的那个家伙，你不喜欢吗？”
    希奥玛拉：“那个人和你差不多，七武海只是个跳板，他的目的应该不是什么窃国诸侯，我不喜欢那种不老实的家伙，他是个不择手段的人，比你还不择手段。”
    “哈，这不是很海贼吗？”
    “差不多。”
    希奥玛拉皱眉：“他给我的感觉很不详，并不是强大，而是不详，感觉很不舒服，和敌人不一样，就像是那种会用小人伎俩的人，我会感觉，我会死于他的暗算。”
    凯多皱眉：“喂！别随随便便死掉！”
    希奥玛拉说我知道，“我这不是在想尽办法活命吗？”
    她转身离开。
    希奥玛拉回到本部，等着战国的回答，选择她还是萨卡斯基，萨卡斯基是不会放走艾斯的，她的方案是把艾斯放在一个基地跟白胡子海贼团来个消耗然后把人扔出去，萨卡斯基不一样，萨卡斯基是以白胡子为目标的。
    她没把握。
    一旦以白胡子为目标，战国就一定会来一出大的，那么……
    卡普会难做的。
    希奥玛拉起身，双目苦痛，深深呼吸，拳头紧握。
    她起身，往外走，乌塔找她：“希奥玛拉中将，战国元帅让我通知您开会。”
    “就说我突然有事去了鱼人岛。”
    “好的。”
    希奥玛拉先去了鱼人岛，和娜塔莎打了一架出了口气才舒服一点，娜塔莎给她饮料：“怎么了？”
    希奥玛拉说：“我需要你帮我传个消息。”
    “说。”
    “我估计回到海上就会被监视，你帮我告诉红发和雷利，艾斯被抓了。”
    “就这样吗？”
    “就这样。”
    “……不告诉古伊娜？”
    “她会知道的，如果她想做什么会联系我，如果她不想，就不要主动询问她了，她总会揣摩我的意思，我希望她能明白，她的意志比我的意思更重要。”
    “成。”
    第65章第 65 章
    六十五
    希奥玛拉回到马林梵多，乌塔赶紧把文件给她，希奥玛拉看了，深深沉默。乌塔咬下唇：“要不要——”
    “希奥玛拉，”萨卡斯基喊她，走过来，很是平静，“我没想到，你会提出那样的提案。”
    希奥玛拉深呼吸：“我没有提出这个方案，这是我们两个的方案，只是被战国元帅加入了他自己的想法。”
    萨卡斯基半皱眉，说：“会议上……”
    希奥玛拉走到走廊的围栏边，看远方，说：“夹在世界政府和我之间，战国元帅也很难做啊。”
    萨卡斯基没说话，走到她身边，和她一起看远方，放在栏杆上的手指收紧：“只要杀光海贼的话，大海就会平静了，希奥玛拉。”
    她摁住左臂，不自觉地反驳：“不，只要还有压迫，我们这样的悲剧就会不断上演。”
    这是大逆不道的话语。
    是她的破绽。
    一瞬间的松懈让两个人都顿住了。
    希奥玛拉在萨卡斯基的惊讶里迅速收起自己的裂缝，完美无瑕的女战士从新站直身体：“说了奇怪的话，别说出去啊，萨卡斯基，我先走了。”
    她大大方方地走过他身边。
    “你跟多拉格，简直一模一样。”
    希奥玛拉当没听到，敲门，战国让她进去，她关门，看着战国，战国没有回避。
    “别说出那个名字，我保证，白胡子走不出马林梵多。”
    “……希奥玛拉，我很抱歉。”
    希奥玛拉深呼吸：“至少，至少，爷爷不用出手，我可以拦住他们的，所有人，我都会拦下的……”
    她抓住战国的衣领子，祈求他：“你也是爷爷的朋友，他会很痛苦的，他已经背负很多了，艾斯不是、不是……让我来，不可以吗？我比他更年期，我更果决，我也有大局观……我可以的，我能做到的，我——”
    “希奥玛拉！”
    希奥玛拉捂住脸：“为什么啊，又不是他主动选择成为了谁的孩子，明明是父母的错，他已经选择了人生，作为海贼死去我没有怨言，为什么，为什么要提起他不承认的过去……”
    战国说：“希奥玛拉，我很抱歉。”
    浑身一震，她看着这个老兵，从他眼里看到坚毅和愧疚，希奥玛拉低头整理了表情，冷漠极了：“我会放水的。”
    “我有这个打算。”
    希奥玛拉的目光冰冷冷的。
    “罗西南迪的死刑你也会念出他的身份吗？”
    “希奥玛拉，他是你的朋友！”
    “艾斯是我弟弟！我只想给他一个尊严的死法！”
    她们愤怒地看着彼此。
    希奥玛拉转身离开。
    她能接受艾斯作为一个海贼死去，而不是因为他是某个海贼的孩子就应该死去，一千个孩子和一个孩子，一千零一个都不该死。
    希奥玛拉深呼吸，再深呼吸，冷静，再冷静，希奥玛拉，希奥玛拉，你可以，你能做到。
    “玛拉中将。”
    她回头，是王下七武海的暴君，巴索罗米·熊，后者抱着一本书，问能否谈谈，希奥玛拉拿出平静的表情说可以。
    “我们以前见过。”熊说，“但是那时候你还是个孩子，在东海。”

 第56章

    “我生了病，很多事情不记得那么清楚了，是多拉格吧？有什么事情需要我配合吗？”
    熊没说话。
    希奥玛拉看着远方，犹豫半天，说：“我从好几个人口中得知了神之谷，你愿意和我讲讲吗？”
    “……那就是很遥远的故事了。”
    希奥玛拉警惕着周围听他讲完故事，望向红土大陆，表情很平静，她问熊：“你也觉得我是乔伊·波伊吗？”
    熊点头。
    希奥玛拉很无奈。
    “你们都怎么想的？兴许血脉是很重要的因素吧，但我仍然认为意志比血脉更重要，解放的战士乔伊·波伊，侧重点是解放的战士，而不是具体的某个人，解放从来不是一个人就能达到的，熊，那是一种意志，不是具体的某个人。”
    她很无奈。
    “熊，我是女战士玛拉，兴许几百年之后，也会有人这么期待我，但那个时候的我已经死掉了，血脉没有那么重要的，意志比血脉传承更坚定。”
    熊没有说话，希奥玛拉触碰他的手臂：“告诉我，我该怎么拯救你？”
    希奥玛拉感受到了他的绝望，绝望之下的希望。
    “熊，我该如何将你从压迫下解放呢？”
    未来岛上海特一脸不愿意地慢吞吞拧螺丝，贝加庞克的保镖战桃丸：“就这么嫌弃吗？”
    海特瞪他：“世界政府都是垃圾！”
    战桃丸：“……哦。”
    希奥玛拉敲门进来，问海特要不要一起吃饭，海特立刻把扳手扔掉跟着她走了，去小吃街买了点零食，她们往海边一坐，海特抱怨这日子没法过了，世界政府越来越离谱。
    希奥玛拉单刀直入：“我想要和平主义者和之后所有系列的权限。”
    海特吹章鱼丸子：“什么等级的？”
    希奥玛拉：“隐藏的最高权限。”
    海特咬章鱼肉：“什么时候动手？”
    希奥玛拉说：“三五年。”
    海特说没问题，喝不喝可乐。
    希奥玛拉说喝。
    她们背后的cp0正在汇报两个女人正在平静用餐。
    海特打了个嗝：“一群智障。”
    希奥玛拉：“什么蠢话？给我听听。”
    海特摘下耳虫给她。
    希奥玛拉：“是不太聪明的样子，我去买沙拉。”
    “我要炸鸡！你要小蛋糕！”
    希奥玛拉：“……”
    第66章第 66 章
    六十六
    关于波特卡斯·d·艾斯的处刑很快下来了，希奥玛拉在会议上沉默得很，甚至完全没有发表意见，下了会议他们讨论这次跟白胡子开战的决策，问希奥玛拉什么感想，希奥玛拉说不知道。
    “我和他交手是很久远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只能勉强逃命……”希奥玛拉的声音渐渐变低，很明显她陷入回忆了，目光悠远而迷蒙，“他很强大，但是他在衰老，我在成长。”
    他在衰老，我在成长。
    她从回忆里抽离，按住痊愈的伤口，还能从敌人的伤害里感受到幻痛，每个时刻，每个在她以为自己痊愈的时候把她重新扔进失败的深渊。
    那个男人像是她翻越不了的山。
    “我会打败他。”她对自己保证，“我会打败他。”和打败以前的每次挫折一样。
    她强大美丽，自信勇敢，眼中没有迟疑和畏惧。
    她们相信她的选择，她会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一如既往。
    “关于极恶世代，希奥玛拉，你听说了吗？”茶豚中将问。
    希奥玛拉脸色一下很难看：“我是不是太久没动手了，他们敢挂黑旗？”
    祗园踹了茶豚一脚：“马上就要大战了，短暂地放过他们吧。”
    希奥玛拉：“啧。”
    希奥玛拉回办公室，改文件，七武海强制召集令已经发出，所有人都在忙碌，她得做好准备，和别的无关，她是个海军中将，她代表了海军的荣誉，她是海军的脸面。
    至于天龙人在香波地多倒霉她根本不在乎，甚至还能称赞一句干得漂亮，知道是她弟弟之后更开心了。
    库赞：“你弟弟被波鲁萨利诺和大熊打飞了。”
    希奥玛拉：“我拜托熊去的。”
    波鲁萨利诺：“雷利也是？”
    希奥玛拉：“雷利？我不知道，路飞总有办法结交朋友的。”
    波鲁萨利诺：“……交个底，你什么时候会逮捕你弟弟？”
    希奥玛拉：“等红土大陆沉了的时候？”
    库赞和波鲁萨利诺一时间不知道她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希奥玛拉说我去一下香波地，库赞：“希奥玛拉，别闹大了。”
    希奥玛拉：“便装。”
    她出门，又折回来：“如果元帅问我，就说我去和他儿子约会了，我会注意成年人事项的，让他别担心。”
    “……”
    “卡普先生会和战国先生打起来吧。”
    “绝对会打起来。”
    希奥玛拉让乌塔和五胞胎自由行动，说了自己去约会了之后完全不理会各种反应，从战乱之后的酒吧找到了罗西南迪，罗西南迪给她酒：“你弟弟真能闹腾。”
    希奥玛拉接过：“这不是很好吗？直接打脸可比被死于事故更吸引人。”
    翻过头版，就是天龙人死于北海海啸事故的报导，罗西南迪也忍不住笑：“他们怎么忍住不收拾你的？”
    “别胡说，我不在场证明足得很。”
    “哈哈哈哈哈最近几年天龙人连出海都不敢了，离开玛丽乔亚就是死啊，这威慑可比什么都强。”
    希奥玛拉喝了一口酒，是甜酒：“我可能要动手了。”
    “什么时候？”
    “要看路飞，”希奥玛拉的手指点酒瓶，“他可是重要的一环，我是不能做太明显的事情，所以，罗西南迪，如果他做了鲁莽的事情……”
    “我明白，这一局你五年前告诉我的时候我还很难相信，但是是你的话，希奥玛拉，你肯定能做到。”
    “我可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d。”
    “我知道，你是希奥玛拉。”罗西南迪抱住希奥玛拉。
    意志比血脉传承更重要。
    五胞胎看那个海贼抱住希奥玛拉，嫉妒得牙痒痒，乌塔捂嘴，很是震惊：“希奥玛拉中将的恋人是海贼……快！观察附近有没有记者狗仔！别留下任何证据！”
    希奥玛拉说跟我亲昵一点，罗西南迪说我会被卡普先生杀死的，希奥玛拉说亲吻我的发丝，给多弗朗明哥看的。罗西南迪鲜红的唇就印在了黑色的发丝上。
    “需要……”罗西南迪咽口水，“更明显的印记吗？”
    希奥玛拉喝酒，醉醺醺的眼睛蒙了一层雾，有了这层雾……她是这么唾手可得。
    罗西南迪偏开她的脑袋，口红从眉骨顺着脸颊到唇角，到纤细的脖子，她被他的呼吸逗笑了，罗西南迪说：“菲娜会生气的。”
    希奥玛拉笑了，手指顺过罗西南迪的眼角和发梢：“你有皱纹了。”
    “我老了，希奥玛拉，我不是十几岁二十几岁了。”罗西南迪抱起她，跳到树上，躲避所有人的目光，“我们来制造更多的痕迹吧？”
    “你真的很有海贼风范了。”希奥玛拉抱住他的脖子。
    罗西南迪笑了。
    乌塔接过一个醉醺醺的希奥玛拉，明显发现她的亚麻外套变成了大了不止两个号的v领半开白衬衫，领口都是口红，希奥玛拉在她怀里压低声音：“就这么带我回马林梵多。”
    “可是……”
    “阿图，”希奥玛拉闭着眼睛，“那是罗西南迪，配合我们。”
    乌塔恶狠狠地瞪着挠头的罗西南迪，扯下自己的披风给希奥玛拉盖上，说：“赶紧滚！”
    罗西南迪叹气：“当然得赶紧滚了，卡普中将会把我杀了的。”
    乌塔很娇小，希奥玛拉也很娇小，可能是因为该发育的那几年亏损太过，希奥玛拉的身高才一米七多，还很瘦，高强度训练下天天高油高糖也没有很圆润，很轻……乌塔不知道这样的脊梁是怎么撑起正义的披风的。
    为什么要做海军呢？
    大概是在艾雷吉亚的沙滩上见了太多被海贼毁灭的地区了，她渐渐明白为什么希奥玛拉瞧不起香克斯了，她在海贼船上长大，她见过世界上最好的海贼，但是大海不是那样的，哪怕还有一个海贼在海上，人们都会提心吊胆，死亡和杀戮，毁灭和废墟，她不能再接受自己去做一个海贼。
    那让她痛苦，她想保护那些人不被伤害，做梦吗？她也想过创造一个新世代，但可以吗？自己决定所有人的命运——这不是和香克斯丢下自己的行为没有区别吗？乌塔做不到，她想要一个答案，她找不到自己的路。
    迷茫的女孩看到了女战士。
    那个拯救过她一次的少女变成了女人，振臂百应，她强大完美，她成为了海军，乌塔就问自己，为什么不能成为一个海军呢？希奥玛拉在她报名那天就说了，这不是正确的路，乌塔问她是不是错的，希奥玛拉说得你自己去发现。

 第57章

    “你还在成长啊。”年长的女性这么对她说，“要耐心，慢慢等待长大的自己给你答案。”
    乌塔还没有答案，但是她很高兴自己选择了这样的路，而不是继续迷茫。
    乌塔收紧手臂，希奥玛拉的身体很放松，眼睛闭着，抹开的口红在她脸上像血一样，乌塔不明白，这么做有什么必要，但是希奥玛拉这么做了，就有她的道理。
    在马林梵多港口乌塔遇到了焦急的卡普，乌塔手臂收紧：“卡普中将，希奥玛拉中将喝醉了……”
    卡普已经掀开了披风。
    乌塔抱着希奥玛拉后退，她说：“希奥玛拉中将喝醉了。”
    卡普脸色阴沉地伸手，乌塔犹豫两秒，把希奥玛拉交付到对方手里，压低声音：“对不起，明明我还跟着……”
    “没什么。”卡普说。
    那表情可一点不像什么没什么。
    乌塔敬了个礼。
    反正战国元帅在办公室被卡普中将揍到流鼻血什么的跟她没关系，希奥玛拉醒来看见自己身上口红印子全不见了，什么都没说，自己换衣服去上班，平平静静，她还是负责七武海接待那一块，莫利亚跟她不熟，嘻嘻哈哈笑着说海军真是重视他们居然让女战士来。
    希奥玛拉递出一张纸：“这是大战之前你们的活动范围，开战之前任何超出范围的活动都会被视为可疑行为，可当场格杀。”
    黑胡子把酒瓶重重锤在桌子上：“贼哈哈哈，这么冷漠吗？我们可是同伴，这么针对真的好吗？”
    “你好像误会了，我没有针对所有七武海，”希奥玛拉很冷漠，“我特别针对的是你，我跟白胡子打过不止一次交道，别人不清楚，我却清楚的，你这种人抓到一点可能就会毫无犹豫背弃过去的一切——蒂奇，我现在是给元帅面子，但凡让我抓到一丁点不合规矩的行为，我就会拧下你的脑袋。”
    她很冷漠，很冷酷，很肯定。
    黑胡子的七武海只是一个脆弱的保护罩，只要他有一丁点想出来，希奥玛拉就会整个撕碎他，她这么表达了这个意思。
    多弗朗明哥表示惊喜，居然不是他被针对了。
    缩成一团的天夜叉终于把脚放桌子上了，希奥玛拉很平静，把文件发了：“宣战已经发出，这是你们战斗时候的位置，会有人负责导向，我知道你们的战斗方式，但是尽可能给敌方造成损伤而不是自损八百。米霍克先生，我对您只有一个要求，砍的时候别对着本部大楼砍。”
    米霍克：“……”
    米霍克压帽子。
    希奥玛拉从桌子上拿茶壶倒茶，多弗朗明哥呋呋呋呋笑，说给我一杯，希奥玛拉递给他，她并不在乎这样的小事情，给他虚张声势也没什么。
    希奥玛拉盯多弗朗明哥，多弗朗明哥脑子疯狂转，在想自己是不是什么尾巴没做好被发现了，希奥玛拉放下茶杯，看这个被自己揍了不止一次的七武海，说：“出来一下。”
    一堆男人该干啥干啥就当不知道没看到。
    多弗朗明哥说我去了，颇有一去不回的悲壮
    希奥玛拉问他为什么做海贼，多弗朗明哥：“你脑子抽抽了？”
    希奥玛拉问：“你想也遇上海难吗？”
    这个“也”字就很好。
    “你是真不担心我去告发啊。”
    希奥玛拉抚摸头发：“你不会。”
    “我有这么怕你吗？”
    “和那些没关系，”平静的黑眼睛顺着他看远方，“我知道你不会。”
    多弗朗明哥露出惊讶的表情，希奥玛拉拉开领子给他看瘀血吻痕，“罗西南迪留下的。”
    “草！”多弗朗明哥骂了一声，“他疯了！”他是真嫌自己命长！
    希奥玛拉扣扣子，歪头看他：“和我讲讲吧，我需要参考。”
    多弗朗明哥揉脑袋，看希奥玛拉，完全不明白她想做什么，最后只是长长叹气：“记得吃药啊你。”
    希奥玛拉：“药？”
    多弗朗明哥又骂了一句。“你们俩是真不怕搞出人命啊！”
    多弗朗明哥稍微清楚一点世界政府和希奥玛拉的表面关系，要是他们知道希奥玛拉和罗西南迪搞在一起，罗西南迪活不活得成一说，他都会被怀疑，被掣肘。
    希奥玛拉反应了一会儿“搞出人命”是什么意思，她露出厌恶的目光，说：“我不会要小孩儿的。”
    多弗朗明哥骂骂咧咧，十分不情愿地问：“你想知道什么？”
    他是真的没想到希奥玛拉和罗西南迪为了从他那里套话做到如此地步，多弗朗明哥是真的以为他们三个一条船了。
    希奥玛拉听他侃侃，决定让他继续这么误会好像也不错。
    第67章第 67 章
    六十七
    甚平被揍进推进城了，希奥玛拉动手的，把人包扎了扔进去，很是无奈：“甚平，你这样我很难做。”
    甚平：“那就杀了老夫！”
    希奥玛拉扶额：“我不明白，很多年前不明白，你总是做这些没什用的行为，我很感激你当初从白胡子手下救了我，但是你总是做一些我难以理解的事情，你有你的觉悟，就不能明白吗，我的觉悟，白胡子的觉悟。”
    “玛拉小姐，老夫是尊敬你的，但是这样做大海会发生怎样的动荡，你根本不明白！”
    “我明白，上一个动荡就在你隔壁呢。”希奥玛拉很头疼，“娜塔莎让我把你关在这里到结束，她很生气。”
    “玛拉！”甚平不理解，“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希奥玛拉说：“你了解我吗？”
    “你知道老爹一旦出事，他麾下的土地，他庇护的人民，会怎么样嘛？”
    “他不来就好。”希奥玛拉耸肩，“这次之后你的王下七武海地位会被剥夺，你回去鱼人岛，先管好鱼人们，再来管地上。”
    “玛拉！”蓝色的鱼人挣扎着，愤怒地吼叫，“你是女战士啊！玛拉！”
    他眼底有失望，他还记得这个人为了同伴下跪的姿态，现在她高高在上，眼中没有任何悲悯，她真的知道白胡子倒下会发生什么吗？她不知道平衡一旦打破，会有多少人死亡吗？她当初能为了平民向世界政府妥协，她是女战士玛拉，她联系的海底和人类，她像一面旗帜，一面解放的旗帜。
    ……希奥玛拉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人希望她维持现状的和平，有人希望她解救现状的苦难，所有人都等着她去救，但是她救不了所有人，她救不了所有人，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拯救，她……也不想去救所有人。
    平衡很重要，非常重要，所以打破平衡也很重要，无论好坏，而改变……总是要死人的，死很多人，她向前，向后，原地不动，都会有牺牲。反正做不到两全，希奥玛拉选择让自己更舒服的战斗。
    希奥玛拉转身，披风上的“正义”两个字很是刺眼，终究一具血肉之躯。
    没关系，她手上的血够多了，在旧制度下的流的血够多了。
    希奥玛拉看艾斯，坐在他面前，艾斯有些闪躲，希奥玛拉问他：“在白胡子那里，开心吗？”
    “……嗯。”
    “你还欠我一个道歉。”
    “对不起，希奥玛拉。”
    希奥玛拉揉艾斯的脑袋：“这不是你的错，仔细想想，也许是我从小太压抑你们了，这不是你的错，这只是我们的选择，不是错误，只是选择和觉悟，你要道歉的是让我弟弟这么低着脑袋，我总以为已经治愈了你的伤口，但是没有……对不起，艾斯，我不能救你，我必须打败白胡子。”
    甚平的挣扎变得安静了。
    “这是我的错，和老爹……”
    “艾斯，和你无关，时间问题而已，我必须要打败白胡子，和任何人任何事没有任何关系，这是我们的事情，他是我的敌人，我是他的挑战者，我在成长，他在衰老，我必须要在他还强大的时候打败他，这是我们的事情，哪怕没有你，我也会想办法让海军对上白胡子，只是恰好是你而已。”
    她说，我必须打败他，证明自己变强了。
    这和任何人任何事情任何立场没有任何关系，白胡子是一座高山，她必须越过的高山。
    “和‘玛利亚’也没关系吗？”
    “和玛利亚也没有关系。”希奥玛拉很认真，“我需要证明，自己可以撑起这片大海。”
    艾斯说不出半个字。
    希奥玛拉抱住他：“我希望你活着啊，艾斯，原本不要多久的，不要多久我就可以给你自由的，对不起，没能给你自由。”
    他也想抱住她，说你别哭啊，但是不可以。
    希奥玛拉说别放弃啊，白胡子一定会来救你的，那个可恶的男人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家人的，你不要放弃，大声对他求救，她说对不起，我不能救你，对不起。
    她在海底的监狱，说出自己和罪犯的关系，放声大哭，她说我不能救你，所以大声求救啊艾斯，你要大声求救。

 第58章

    就像是在说，快求我救你，我带你走。
    波特卡斯·d·艾斯什么都没说。
    希奥玛拉擦眼泪，说了路飞干得漂亮事情，他把天龙人打了，艾斯说不出话。希奥玛拉揉他头发，离开了牢房，到第一层，麦哲伦说：“我把录像毁掉了。”
    希奥玛拉：“嗯，谢谢。”
    麦哲伦想说什么，希奥玛拉说：“没关系，我们家庭关系就是很复杂。”
    王下七武海到了，汉库克也说要来，不过她要先去推进城，希奥玛拉知道路飞和她一起来，有吃惊但没有太过分，琼也说萨博要来，那基本艾斯就稳了，她只需要专心对付白胡子，关于场地布置什么的，她也没什么建议。
    肿着脸的战国元帅问她有什么想法，希奥玛拉看了又看，说：“医疗兵没跟上，大战不能拉长，公开的战争最好速战速决，进入后端之后最主要的目的就不是杀敌而是救人。退一步讲，如果我和白胡子真的打起来，整个马林梵多都有沉没风险，医疗兵的存在是必须的，只要白胡子死在马林梵多，剩下的我们完全可以等缓过来直接碾压。”
    她的手在地图上滑过。
    从“乐园”杀到“新世界”，碾压这个词用的好，让人回想起女武神的旗帜在海上飘扬的时候，无论什么恶徒，谈起都会脸色惶惶。
    这和实力没关系，是一种心理威慑。
    只做好战争准备是不够的，希奥玛拉看着地图，手指在桌子上敲打着，她看战国：“我申请战后长期任务，我想带一队船舰从双子峡从新到马林梵多，从新走一遍。只要把那些小喽啰拦在新世界之外，随便bigmom和红发在新世界互相消耗，我们可以在之后直接——”
    手指画下一条线。
    “结束所有。”
    “……希奥玛拉，”战国面色沉重，“我们在讨论和白胡子的战斗。”
    希奥玛拉说：“我们不会输，我看不到白胡子活着离开马林梵多的可能，您的计划和安排很完美，所以我就开始计划战后，这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吗？好像有，好像没有。
    卡普笑出了眼泪：“不愧是老夫的孙女！”
    希奥玛拉看着地图，微微笑，淡定从容的样子给了忐忑的将领们一记定心丸。
    希奥玛拉往外走，战国拍桌子：“希奥玛拉！会议还没开完！”
    “没事，我已经有把握了。”说完，关门。
    宛如多年之前的复刻。
    “……卡普！你这混蛋！都是你带坏了希奥玛拉！”
    卡普只是大笑。
    希奥玛拉找到乌塔，说：“给你个命令，带着五胞胎以我的名义拦住红发两个小时。”
    乌塔眨眨眼，敬礼：“是！”
    希奥玛拉拍她的肩膀：“保持通讯，任何突发我都会让你转移的。”阻拦香克斯只能乌塔去做，香克斯来得太早这场处刑没有意义，香克斯来得太晚，这场战争很难收尾，乌塔肯定会和香克斯打起来，但是香克斯不会对乌塔下狠手。
    最低战力达到最高效率。
    乌塔：“收到！”
    她脸上有不理解，希奥玛拉问原因，乌塔说：我想见识一下，战争。希奥玛拉拍她的肩膀：“你还没做好准备，阿图，之后我会带你远征，直面白胡子对你来讲，还太早。因为还有别的任务，所以你象征性拦一拦就行，不要拼命，你还在成长，不要在这个年纪和你以后能轻松打败的敌人拼命。”
    “下官明白！”
    希奥玛拉往死刑台那边走，站在处刑台上吹风，这个地方她不陌生，她在这里杀过很多海贼，流的血能把地板染红，现在广场上干干净净的，希奥玛拉看港口不断撤离的平民和家属，手插在口袋里，风吹起了她的披风。
    她对这些好像没什么不习惯的，她就是在战斗和政治里被养大的，卡普带着她耳濡目染那些见血的不见血的战争，她都习惯了，二十多年来大大小小见证的事件，她也都习惯了。
    “希奥玛拉酱在紧张吗？”
    希奥玛拉看波鲁萨利诺，又低下头：“没有，我只是想起一件事情，我和库赞第一次见，爷爷和战国爷爷在这里跟金狮子打架，我吓坏了，很害怕，去找爷爷，库赞想拦住我，被我咬了好几口。”
    “啊啊，是有那种事情来着，希奥玛拉那时候才这么大一点，现在都这么大了。”
    希奥玛拉笑了：“你和库赞那时候就很变态了。”
    “希奥玛拉酱这么说，老夫会哭的，真的会哭的。”
    希奥玛拉走下处刑台，那里有三把椅子，波鲁萨利诺坐在最左边的那把：“怎样？很帅吧？”
    希奥玛拉坐在他旁边：“还行吧，对我来讲大的过分了。”她歪着身子摆出撑下巴的姿态，波鲁萨利诺给她调整，这个角度那个角度，这个眼神那个眼神。
    萨卡斯基：“你们认真一点啊！”
    希奥玛拉：“这可是公开战争啊，相当于海军招兵宣传视频。”
    萨卡斯基坐在最右边的位置，翘二郎腿：“这样？”
    库赞：“我说，萨卡斯基你坐的我的位置啊，希奥玛拉你摆也没用，你还是个中将啊，这里是大将区。”
    希奥玛拉起身：“啧。”
    库赞：“希奥玛拉，淑女不可以这样的。”
    希奥玛拉：“……”
    希奥玛拉一脚给他踹下去。
    波鲁萨利诺很无所谓：“成为大将不就好了，希奥玛拉酱。”
    希奥玛拉转身：“成为大将离玛丽乔亚太近了，那群垃圾我不大能忍得了，你们加油。我就做个任性的中将就可以了。”
    “真任性啊，和卡普先生简直一模一样，真的不是亲生的吗？”
    “不是。”希奥玛拉跳下高台，稳稳落地，问七武海怎么样了，主要问黑胡子在不在，不在就直接下格杀令，知道对方还在之后就挂电话了，往前走，看见了卡普的两个弟子，有些吃惊：“你们没撤离？”
    粉头发叫克比的敬礼：“玛拉中将！卡普先生允许我们参加战局！”
    希奥玛拉皱眉：“爷爷……算了，克比，贝尔梅伯，我需要告诉你们的是战场之上是不接受逃兵的，如果你们受不了要离开战场，遇到将领就说我让你们去关注七武海的情况，知道吗？”
    “您言重了，我们不会逃跑的。”
    希奥玛拉看他们，说：“你们没见过战争的。”
    还是没见过战争的孩子，打过几场战斗就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希奥玛拉往前走，表情是一贯的从容镇定。
    处刑之前推进城的消息是草帽小子闯进去了，希奥玛拉看左，卡普看右，战国：“……”希奥玛拉的电话虫响了，她扔给战国，士兵汇报黑胡子不见了，希奥玛拉一脸“你看我就说他是个二五仔你还不信”，战国说：“现在管不了他了。”
    希奥玛拉对全军通知：“王下七武海黑胡子叛变，发现之后一律格杀，不需申请，一律格杀，允许使用海楼石兵器，不需申请，不需报告，格杀勿论。”
    这边几个七武海：“……”
    站满整个马林梵多的海军将领：“……”
    很好，这很女战士。
    就差直接把杀鸡儆猴说明白了，被儆的七武海和战国元帅说不出话。
    希奥玛拉痛痛快快舒了一口气。
    鹤：“希奥玛拉你还真是干得漂亮。”
    希奥玛拉笑笑，看时间：“快开始了。”
    所有人都在应该在的位置了，艾斯被处刑人带到处刑台，卡普的脸色很难看，希奥玛拉拍他的肩膀：“爷爷，你的共犯在这里呢。”
    “哈哈哈，还是希奥玛拉最贴心。”
    希奥玛拉看这个老人，和他站在一起，当初艾斯被保住，希奥玛拉的建议是决定性的那个，她对于罗杰的血脉清清楚楚，这是她和卡普的共同责任，卡普站在哪里，她就应该站在哪里。
    卡普笑了，希奥玛拉也会笑，就这样吧，就这样吧，希奥玛拉想，她会和他一起承担沉重的正义的。
    卡普说对不起。
    希奥玛拉微笑：“我很多年前就说过了，爷爷，一千个孩子和一个孩子，一千零一个都是不该死的，这是我的选择，爷爷别说得那么沉重，我们都没做错，错的是罗杰那混蛋。”
    鹤看这爷孙两个，没有叹气，也没有松一口气。
    战国喊出了那个名字。
    “哥尔·d·艾斯！你的父亲是哥尔·d·罗杰！”
    希奥玛拉握住卡普的手，共犯握住共犯。
    一千和一，一千零一。
    一和零。
    希奥玛拉侧头，小小的孩子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人要为自己没犯过的错负责，又不是她选择被什么样的父母带到世界，也不是她选择如何被教养成长。
    她没得选。
    第68章第 68 章
    六十七
    白胡子从水下进入马林梵多内湾着实让人没有想到，希奥玛拉也很吃惊，黑色的旗帜在马林梵多飘扬，白胡子被称为世界顶峰的男人，他的武器敲击阶梯的时候发出叮的声音，是铁的声音，希奥玛拉按住胸口，伤口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她却感受到了幻痛，没有痊愈的伤痛。

 第59章

    她必须打败他，这痛才不会继续追随她。
    她必须打败他，和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立场没有任何关系。
    蒙奇·d·希奥玛拉，必须打败，爱德华·纽盖特。
    她已经长大了。
    她必须超越他。
    白胡子先起手，震震果实掀起海啸，库赞把海啸冻结了，顺带冻出一片战斗区。
    希奥玛拉向前一步，被鹤拉住，鹤说：“现在去只是消耗小兵，你要等到白胡子动作了，希奥玛拉，你不是清兵线的。”你是要斩杀大boss的。
    希奥玛拉深呼吸，站定，视线落在白胡子身上。
    马林梵多远处的一艘战舰，萨博死死捂住路飞的嘴也来不及他把自己和艾斯交代的一清二楚，克洛克达尔咬着雪茄问：“所以你和那个玛拉，是亲姐弟？”
    萨博和路飞很愤怒：“没有血缘关系！”“希奥玛拉的成就都是靠她自己！”
    两兄弟震惊捂嘴。
    路飞：“不认识！不知道！什么希奥玛拉，不认识！”
    克洛克达尔点头：“所以在阿拉巴斯坦，女武神才会帮助你，怪不得。”
    路飞：“你在说什么我完全不知道！”
    克洛克达尔：“海军英雄，屠戮海贼的女战士有做海贼的弟弟，真有趣。”
    萨博：“……”
    萨博：你是没看见我举起的水管吗你这个臭海贼！我们路飞跟你可是完全不同少来惹事！
    娜塔莎千辛万苦游到马林梵多，上面突然结冰，差点连她也冻了，鱼人骂骂咧咧撬开一大块，探头，刚好在王下七武海下面。
    “……”
    汉库克：“娜塔莎！你来做什么？”
    娜塔莎：“听说蓝胖子越狱了，我过来带他走，是还没到吗？”她跳到岸上，活动身体，“你们该怎样怎样，我就在这儿呆着，蓝胖子来了我就带他走就是。”
    多弗朗明哥呋呋呋笑：“不打两下？”
    娜塔莎：“没钱打什么？”
    她的立场有些尴尬，鱼人岛上还有白胡子的旗帜，鱼人岛是世界政府的加盟国，她曾是海贼猎人现任龙王宫首相，她出不出手都很尴尬，现在她只要站在一边就足够被人闲言碎语了。
    米霍克拔出背后的黑刀，直指白胡子。
    娜塔莎站在一边，抱胸，既没有参战的意思也没有阻止的姿态。
    海军和海贼打起来了。
    希奥玛拉面无表情盯着还坐着摆姿势的萨卡斯基和波鲁萨利诺，萨卡斯基问波鲁萨利诺喜欢跑步吗，波鲁萨利诺立刻起身去攻击白胡子了，差点成功，被不死鸟挡下了，青蓝色的火焰质问波鲁萨利诺：“怎么能让你一上来就打扰我们的王呢？”
    波鲁萨利诺：“真可怕啊，白胡子海贼团。”
    然后他就被踢飞了。
    希奥玛拉：我看你是真的很喜欢运动！
    希奥玛拉看一动不动的七武海们：你们，想被我收拾吗？尤其是那个海流氓莫利亚？还有汉库克你别进行什么无差别攻击！
    娜塔莎：“……”娜塔莎往旁边挪，就当不知道没看到不清楚你们加油。
    卡普走上死刑台，希奥玛拉还在下面看着，想跟上来着，伸了手，还是收回去了。白胡子在戒备战国，希奥玛拉盯着白胡子。
    打到一半路飞从天而降，还有一大堆推进城的犯人。
    希奥玛拉：“……”
    希奥玛拉立刻给乌塔打电话：“乌塔！去推进城！”
    乌塔的气息明显不稳，有受伤的迹象：“推进城——我明白了！”和她预计没什么出入，香克斯并没有对乌塔认真，但哪怕没有认真，香克斯也造成了足够的麻烦。
    “路上遇到任何敌人能处理的一律格杀！不能处理的就放走！别死磕！我马上让人支援你们！”
    希奥玛拉咬手指，看场内，跑上死刑台，很严肃地看战国，战国问她知道多少，希奥玛拉说不知道，她很认真：“推进城需要支援，这是我的判断！”
    “请您相信我！”希奥玛拉和他对峙，“跑出来太多犯人了！麦哲伦那边先前汇报黑胡子去了推进城，现在也没有消息，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黑胡子就是冲level6去的！他那种恶徒，王下七武海的跳板必然是更高的地位！”
    战国说：“我的判断和你相同，让波鲁萨利诺去吧。”
    希奥玛拉立刻联系波鲁萨利诺：“去推进城，路上要是遇到黑胡子稍微消耗能杀就杀不能杀就消耗他们，他没得选只能回到马林梵多！其他逃犯全面诛杀，对你来讲不是难事。”这个摸鱼人肯定是会直接跑到推进城进行任务的。
    “就我一个吗？”摸鱼人露出了一脸想翘班的神情。
    “你速度最快，我已经让旗下的人去了，之后给你买芭那那岛的黄金香蕉。”
    “既然希奥玛拉这么说了，老夫就去看看吧。”
    库赞：“有这个必要吗？”
    希奥玛拉：“我和战国元帅的判断是有，黑胡子比我们想的危险的太多了。”
    希奥玛拉挂断电话，看战国：“我能动手了吗？”
    战国说：“还不到时候。”
    萨卡斯基：“耐心，希奥玛拉。”
    希奥玛拉：“我完全有把握堂堂正正打败他！”
    萨博和路飞在冲着艾斯大喊，希奥玛拉一个眼神过去，两个少年顿时缩脖子一声不敢吭，希奥玛拉看战国，战国看她：“希奥玛拉，我们需要的是绝对的胜利。”
    希奥玛拉：“啧！”
    他们一起看向那个奇怪的组合：海贼，七武海，犯人，革命军。
    死孩子还在跟白胡子说我要做海贼王。
    希奥玛拉头真的很疼，干脆坐在卡普旁边：“真是任性！”
    战国目光很冷看这一家人：“你们有资格这么说吗？那个金头发的革命军是谁？”
    希奥玛拉：“……”
    卡普：“……”
    艾斯：“……”
    希奥玛拉：要死。
    路飞和萨博还在大喊着我们是兄弟往前冲。
    “希奥玛拉。”战国给了她心理准备。
    希奥玛拉：完犊子。
    战国深呼吸：“这个男人身体里，是世界最邪恶的血统，他是革命军蒙奇·d·多拉格的儿子！”
    一些知情人忍不住看向希奥玛拉和卡普，希奥玛拉面无表情，看着白胡子。
    她不喜欢白胡子，因为玛利亚，因为艾斯，白胡子人其实不错，他就是有点护短，他手下犯的错不是他犯下的，他就是护短。
    但是希奥玛拉不喜欢他，没什么原因，单纯就是不喜欢。
    “那个脑袋被门挤了的胖头鱼！”娜塔莎的怒吼伴随一记重击。甚平抱着路飞躲开，大吼：“喊哥哥！”“少来占老娘便宜啊蓝色混蛋！”
    娜塔莎的鱼眼睛里都是怒气：“你抽什么风！嫌自己命长可以直说！老娘成全你啊！”
    甚平和她对视，说：“我是认真的！”
    “你少给我扯这些胡话！认真的作死是不是？赶紧跟我回去鱼人岛！”
    两只鱼人开始单方面殴打，甚平被娜塔莎追着打，娜塔莎一边骂一边攻击，甚平一边跑一边提醒她注意语言这是世界直播别教坏小孩子。
    “你给老、我去死！”
    路飞和萨博哇哇叫，甚平：“抱歉，娜塔莎打招呼的方式有些特殊！”
    “我宰了你！”
    “娜塔莎下次再陪你玩，这次是真的有正事！”
    人妖王伊万科夫大喊：“别火上浇油了啊！”
    “蓝胖子你给我站住！”娜塔莎脸都气扭曲了，一拳下去差点把路飞和萨博打进水里。希奥玛拉眼角一抽，扶额。
    莫利亚怪笑：“娜塔莎，我来帮你！”
    两个鱼人一拳一脚把他踹趴下了，娜塔莎的脸色阴沉：“我要杀的人，你也配？”甚平更严肃：“别打扰别人的家庭关系！”娜塔莎：“谁跟你一家！少来凑热闹！去死啊混蛋！”
    甚平看着娜塔莎，说：“娜塔莎，路飞君要救艾斯，救他的兄长！我要帮他！”
    娜塔莎：“你疯了你要帮他！”
    甚平：“我要帮他！”
    娜塔莎从后槽牙里挤出声音：“冲过去，抱住他们，我把你们扔进去。”
    甚平：“谢谢，娜塔莎。”
    “蓝胖子你给我死死死！”
    甚平扭头就跑，顺手拽住萨博和路飞扔在背上，鱼人空手柔术·水心·海流过肩摔，蓝色鱼人趁着水力高高弹跳，反手抓住水流，闪过空中的攻击，落在湾内，稳稳的。
    “谢谢，娜塔莎！”
    “你给我死死死死死！！！”娜塔莎抱着脑袋无能狂怒，深呼吸再深呼吸，“以鱼人岛首相的名义，海贼甚平！你被流放了！别让我在鱼人岛再看见你！”
    甚平头也不回往前冲：“知道了。”
    娜塔莎抱起一块石头往甚平那个方向砸：“混蛋！”
    甚平：“喊哥哥！”

 第60章

    “去死！！”
    娜塔莎气呼呼地骂，转身就走了，骂骂咧咧王八蛋这就把他房子烧了，一头栽海水里。
    很符合她一碰到甚平就狂怒的形象。
    希奥玛拉：“……”
    第69章第 69 章
    六十八
    希奥玛拉：“……别看我，她消息比我还顺。”
    战国：“真的？”
    希奥玛拉：“我要是知道米霍克还会追着路飞砍吗……希望他还记得我说了别往本部大楼砍。”
    看看被一刀砍成两节的冰山，战国选择相信希奥玛拉。
    卡普：“真的不是你？”
    希奥玛拉：“是我我就喊雷利来了，不比娜塔莎快？”
    卡普：“倒也是。”
    然后雷利就踢飞了从背后刺向白胡子的一剑。
    战国：“……”
    卡普：“……”
    希奥玛拉：“……就问我能不能动手就是为了尽快洗清嫌疑就……等等！为什么有暗杀白胡子这个行动！我怎么不知道！”
    战国：“……”
    雷利把湿衣服一甩：“真是的，游过来累死人了！”
    他看漩涡大蜘蛛斯库亚德：“这位小伙子，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得知纽盖特要让艾斯当海贼王出卖你们的，但是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是做不出出卖家人的事情的！这是我们战斗出来的交情！”
    “雷利！你怎么会在这里！”
    雷利抬手：“哟，艾斯！你的朋友让我来的，是叫马库斯德吧？他说这么说你就明白了。”
    希奥玛拉：“真的不是我。”
    海贼王的副船长，冥王，西尔巴兹·雷利，微微笑着：“战国，好久不见，心越来越脏了啊！”
    卡普：“……噗。”
    希奥玛拉一脸冷漠：“战国爷爷，他说你心脏欸。”
    战国：“……”
    希奥玛拉：“能不能动手？我就问能不能动手！”
    不死鸟冲上来，希奥玛拉直接一拳给他打下去，大大方方往大将的位置上一坐，翘着二郎腿，摆出波鲁萨利诺设计的女王脸，下巴微抬，冷冷看着下方的人群。
    “女战士……是女战士玛拉！”
    海贼的尖叫和将士的振奋，希奥玛拉盯着白胡子，缓缓抬手，坐了个后撤的动作。
    让路。
    好似摩西分海，海军们迅速后退到湾内，撤开一条直通向白胡子的路。
    雷利：“……纽盖特，撑得住吗？”
    白胡子：“你以为老子是谁啊！”
    希奥玛拉注视着对手的眼睛，对手也注视她的眼睛，年长者和后辈同时移动，撕裂的空气造成飓风，相交的拳头产生雷鸣，娇小和巨大，年长和年轻，她们的每一次动作海水都会翻涌，天空的云朵聚散不定，大地颤动。
    锋利的刀划伤女战士，坚硬的拳头重创老海贼，不存在消耗，每一拳都是实打实的伤害。硝烟过后的第一个回合，希奥玛拉把脱臼的手臂接回去，微微喘息看着白胡子，高大的男人吐了一口血，直呼痛快。
    “痛快！”
    希奥玛拉：“老东西，手脚迟钝不少啊。”
    白胡子：“小东西，动作还是那么慢啊！”
    “来战！”她和他大吼。
    二十一岁的蒙奇·d·希奥玛拉遇到五十七岁的爱德华·纽盖特，他是她人生中最惨烈的计划失误，她看见了高山，必须越过，才能看见更好的风景。
    她说，我必须打败他。
    他留下的伤口和阴影从未愈合和消失。
    战斗啊，厮杀啊，伤害啊。
    七十二岁的爱德华·纽盖特看到了自己的死亡预言，他哈哈大笑，战死不失为一个海贼的尊严，那些年轻的活力重新回到他的身上，尽情的战斗、肆意的大笑，这才是一个海贼该有的生活。
    她身上有一个d，有卡普的影子，有战国的影子，有泽法的影子，她身上有他经历过的每一个海军的影子，但是她比他们都要强，她更像一个海贼，像极了哥尔·d·罗杰，那个可恶的家伙，d，真是奇怪啊。
    世界在她们眼中是粉红的、割裂的，血充斥她们的眼球，白胡子把她摁在地上，冲着她的脑袋就是带着能力的一拳：“你无法阻止他们出海！”
    希奥玛拉踢弯白胡子的手臂：“我送他们去地狱！”
    “自由的意志是不会断绝的！”丛云切几乎要划破她的脑袋。
    “正义是君临大海之上的！”她险些砸碎他的脊梁。
    “玛拉！”白胡子大喊，“onepiece是真实存在的！”
    希奥玛拉的拳头深深嵌进他的胸骨，女人吼回去：“敢出海作恶的混蛋我都会杀死的！”
    onepiece是真实存在的，所以出海去找吧！
    出海吧！来被我打死吧！
    不怕死就让死亡来阻止我们。
    建筑在坍塌，地面在割裂，海水在沸腾，阴云密布，炮火和尖叫，利刃和尸体，地狱出现在世界面前，撕扯的恶鬼击碎空气，沉痛和苦难散布于风中，尖锐的命运召唤死神，年长者和青年者，男人和女人，衰老和壮年，死亡等待着收割。
    等待，她和他决定好各自的命运。
    她们没有在争夺，只是在决定自己的命运。
    当烟硝平静，逃命的少年回头看，却看到了站着的男人和倒下的女人。
    “玛拉中将！”“希奥玛拉！”“怎么可能——”“是海贼赢了吗？”“海军输了吗？”
    世界看着两个人影，鲜血涂满了她们的身躯，有敌人的，有自己的，那么安静，时间仿佛凝固了一样。
    看着屏幕的人们在颤抖，她说，他们屏住呼吸，等待赢了的那个——
    “动了！”
    世界都在注视，废墟里的人，先动的那个人——她望向世界，慢慢伸出手臂，撑起自己的身躯，缓缓站直，比谁都要直，挺拔得像一面旗帜。
    她走向世界，顺手从地上拔了一把刀，抬起，割断自己半长的黑发，露出一张被血浸染的面容，从裤子口袋拿出还算干净的手帕擦了一把，整理衣服，领结和扣子，把破破烂烂的地方扯下来。
    她走到世界面前，脸上的伤口还在淌血，黑色的眼睛注视世界。
    “是我赢了。”她说。
    站着的男人一动不动。
    女战士回头看男人，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回头：“他说，onepiece是真实存在的。”
    战国喊她的名字。
    女战士又说：“但是他被我打死了，所以，每一个想追寻onepiece的、想以onepiece为名作恶的恶人们，我希望你们做好心理准备，被我拧下头的心理准备，女战士玛拉就在海上等着你们的挑战。”
    “弱者才会对更弱者挥刀，不怕死的，自以为强大的，来我的面前，我们堂堂正正地来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海军的正义，将会君临大海！不要怕！反抗他们！反抗那些恶行！女战士玛拉就在这里！把他们驱赶到海上！让他们沉默在海上！女战士玛拉就在大海之上等着那些恶人！海军就在大海之上！大海的霸者不是那些海贼，不是那些恶徒，是海军！”
    “海军本部中将，女战士玛拉，致上。”
    她敬了一个军礼，端端正正。
    毋庸置疑，这场战争，已经可以结束了。
    第70章第 70 章
    六十九
    萨博抱住艾斯和路飞，萨卡斯基的岩浆就追在后面，艾斯怔怔落着眼泪，路飞也在颤抖，他们脸上都有恐惧，对希奥玛拉的恐惧，对与她为敌的恐惧，这种恐惧能出现在每一个海贼脸上。
    希奥玛拉走到白胡子面前，深深仰望这位了不起的对手，然后，伸手撞了撞白胡子的腿，世界第一的男人轰然倒下，世界第一的女人站立着。
    海贼在尖叫，海军在狂欢，希奥玛拉深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战争——”
    “砰！”
    世界在注视，女战士玛拉倒下了。
    “贼哈哈哈哈！”黑胡子大笑着，“老爹！我杀了玛拉，替你报仇了！”
    “黑胡子蒂奇！”拉菲特、范·奥卡、吉扎斯·巴杰斯、圣胡安·恶狼、雨之希留、卡特琳娜·戴彭、阿巴罗·皮萨罗、巴克斯·乔特。
    范·奥卡放下枪，面色凝重，感慨道：“这就是命运啊。”
    “呣噜呼呼，真了不起，这可是那个女战士玛拉！杀了白胡子的女战士！”
    “希奥玛拉……”艾斯想挣扎，被萨博一个手刀打昏了，他咬着唇和抱着路飞的甚平狂奔，站在潜水艇上招呼他们的罗也僵硬得一动不动。
    这是什么情况？
    这是什么鬼情况！
    黑胡子踢希奥玛拉的脑袋，对上愤怒的眼睛，很震惊：“什么，还活着啊？”他的脏手捏住希奥玛拉的身躯，扔给毒q：“海军，要是还想让你们的女战士活着，就别轻举妄动！”
    娇小的希奥玛拉躺在毒q怀里，两只眼睛大大的，咳着血，动弹不得。

 第61章

    她死死地盯着黑胡子。
    一个小贼，不以为耻地偷窃了她的胜利，洋洋得意地侮辱她和她的对手！一个小贼！她愤怒又后悔，她罕有羞耻和后悔的情绪，这次的大意堪称耻辱，一颗松懈的子弹击中她的脊梁，压迫她的神经，她没有疼痛，只有耻辱。
    “贼哈哈哈哈！玛拉！给你看一些有趣的东西吧！”
    他们拿出黑布把黑胡子和白胡子都盖住，希奥玛拉对着卡普蠕动嘴唇，卡普的手在抖，希奥玛拉看战国，最后看萨卡斯基，大大的眼睛里都是果决。
    她不理智，战斗和偷袭让她无法冷静，她宁可死亡也不要这样的羞辱。
    “……流星火山！”
    “萨卡斯基！”
    他没有留情，但是黑胡子这边可以挡下岩浆，萨卡斯基脸色阴沉，想上前，一颗子弹拦住了他，下一颗子弹命中了毒q的手臂，女剑客的剑气横劈开本就分裂的马林梵多，鱼人的水流顺行其上。
    “别动。”
    霸王色再次席卷了战场。
    一两秒的时差就够了，娜塔莎从能力者毒q手里抢回来希奥玛拉，子弹穿过她的肩膀，炸掉了一大块肉，第二颗子弹被古伊娜用剑挡住了，年轻的女剑客挥剑在雨之希留的肩膀斜向腹部留下长长的伤口，这足够威慑他们了。
    范·奥卡的枪还在瞄向娜塔莎，手指在扳机上，准备随时扣下，另一个瞄准他的枪口在女医生琼的手里，琼开口：“古伊娜，能挡下吗？”
    古伊娜看巴杰斯和卡特琳娜，呼吸平稳，持刀的手没有动摇：“不确定，他是能力者。”
    女武神。
    她们把见闻色开到最大，扛着斧头的女人抱着腰上挂着菜刀的女人缓步走向她们，菲娜举起她的平底锅：“你们走太快了。”
    索菲亚放下菲娜，菲娜看那些人，打开刀具袋，海楼石的菜刀锋利依旧，索菲亚说：“琼，去看玛拉。”
    海特飞速搭建了一个小手术室，子弹嘭嘭嘭。每响一下，索菲亚的斧子和古伊娜的刀就会响一下，她们往前走一步，海贼们就往后退一步。
    这就是女武神，你看着，就不会有赢的错觉。
    黑胡子揭开黑色围布，白胡子的能力重新出现在他手里，他高兴地大笑。
    索菲亚想上前，被卡普摁住往后推，这个老人的力量很大，索菲亚顿了一下，没反对，后退，守着希奥玛拉，海特和琼在里面的影子不停晃动。
    海贼和海军还在喊着打杀，战争还没有结束。
    古伊娜的眼睛注视着其余人，只要敢动一下，她的手就会挥出能劈开山海的剑气。
    女武神们戒备着，防备着任何一方的伤害。
    战争该结束了。
    红头发的海贼姗姗来迟，挡下萨卡斯基挥向年轻士兵的拳头，他说：“我是来，结束战争的！”
    希奥玛拉的拳头重重打在黑胡子脸上，继被女武神威吓、海军英雄碾压，女战士的拳头终于让黑胡子露出了恐惧，她愤怒地攻击着黑胡子：“你算什么东西！！”
    琼大喊：“玛拉！伤口会崩开的！”
    绷带上渗出红色，她倒在了红发海贼怀里，奋力挣扎着：“蒂奇！蒂奇！！”那是从地狱的恶鬼嘴里发出的呐喊，“你不配和白胡子相提并论！震震果实有过几十个能力者！只有一个白胡子！你这个肮脏的、卑鄙的小人！见不得光的小人！我还没死！我还没死！”
    漆黑的眼睛没有光。
    “你会死！我要你死！蒂奇！蒂奇！天涯海角我都会让你死！下作的东西！”
    “希奥玛拉，”红发海贼说，“战争结束了，海军和海贼的。”
    希奥玛拉看他一眼，那眼睛里空空荡荡，只有愤怒和恨。她被暗算了，被来自背后的子弹伤害了，这是耻辱，她的对手的尸体被侮辱了，这是耻辱。
    她一把推开海贼，踉踉跄跄举起拳头，险些摔倒，琼急忙抱住她，注射镇定剂，希奥玛拉仍然死死盯着黑胡子：“我要杀了你！我要杀光你的追随者！撕碎你的手脚！挖出你的脊骨！马歇尔·d·蒂奇！看着我！畏惧我！我会把你扔进地狱！生不如死的地狱！蒂奇！蒂奇！”
    纯粹的愤怒燃烧她的面容，让她威严不可侵犯，女战士这么向贼子发誓，恶徒的眼中有动摇的恐惧，女战士的话语悬在他们头顶，是不知何时会落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她没有诅咒，她就是诅咒本身。
    希奥玛拉不甘地、不情愿地闭上眼睛。
    琼大声喊医疗兵，把希奥玛拉交给站在一边的卡普，叮嘱除了输血和包扎止血什么都不要做。
    “等我们回来。”琼说。
    卡普问：“你们去哪里？”
    娜塔莎站起来，她的肩膀已经包扎好了：“海军和海贼的战斗结束了，我们既不是海军也不是海贼。”
    古伊娜说：“他们还不够怕。”
    海特举起她的锤子：“我们会把女武神的恐怖，深深地、深深地烙印在黑胡子脑子里。”
    菲娜柔柔地笑：“一群什么都不是，只会背后伤人的下贱东西，大摇大摆地离开也太不符合他们的身份了。”
    索菲亚：“没来得及开瓦尔基丽娅，娜塔莎，可行吗？”
    娜塔莎：“老娘没出过错，虎鲸会带我们去的！”
    结尾以她们拖着吉扎斯·巴杰斯、圣胡安·恶狼和雨之希留半条胳膊回到马林梵多结束，琼给希奥玛拉正脊椎，抹药膏的时候被拒绝了，希奥玛拉说想留着脸上的疤，琼说：“留下伤疤就代表你是可以被打败的了。”
    希奥玛拉说：“这正是我需要的。”
    她身上有过很多伤口，但她从不留下，她是毫无瑕疵不可摧毁的，现在她可以被伤害了，但没有人能栽伤害她了，这条胜利的伤疤会让畏惧她的更加畏惧。
    她的士兵在旁边躺着，希奥玛拉看包成粽子的乌塔，琼解释：“遇上凯多了，多处断骨，但是这孩子很坚韧，长好的骨头会更结实，觉醒了见闻色，武装色也可以用，你的那些士兵二十二个，救下来十七个，玛拉，节哀。”
    希奥玛拉说：“是我的失职。”她已经冷静了，在反思自己的大意和不足，推进城是个意外，她实在没有预料到黑胡子这么敢，海贼总是会有意外的行为，她千防万防没防住，这是她的失职和无能。
    四郎说：“大家看见那些逃犯的时候都做了准备了,和您没关系，是我们自己大意，您说了让我们保命为先，可是大家总会想，让这一个逃出去会发生什么恶劣的事情，让那一个逃出去会死多少无辜的人，也许我们可以在以后把这些人打趴下，但是那样的代价太高了。”
    “……海军的正义并不绝对。”
    “我们知道。”叫苏的男孩儿露出一个笑，“一千个和一个，能救一个是一个，而且海军强大了，对世界政府也是一种制衡，您想做的就是制衡世界政府吧？或许不是，但是大家都猜您肯定是和天龙人对着干的。”
    希奥玛拉没说话，捂住脸，深深沉默了。
    琼拍拍她的背，娜塔莎回鱼人岛了，索菲亚和菲娜回九蛇岛，海特回科研部，就她和古伊娜陪着希奥玛拉。原本就是被她叫来在香波地以防万一的，事情发生了就立刻让娜塔莎用鱼带她们来了。
    堪堪赶上。
    古伊娜去打饭，还有一个医生，很是不好意思地请求琼去帮忙，琼对希奥玛拉笑笑，去帮忙了，希奥玛拉缓过来，让古伊娜也离开，古伊娜摇头：“我们一走，玛拉姐姐就会立刻爬起来工作的吧？琼姐姐说了，得有人看着你。”
    希奥玛拉：“……啧，爷爷呢？”
    “在讨论重建马林梵多的事情，刚刚遇到博古特先生，好像很忙。”古伊娜顿了顿，“我可以帮忙，从双子峡到马林梵多，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谢谢古伊娜，但是不用，必须是我，那个展示强大的人必须是我。”希奥玛拉喝着汤，“再有一个月就养好了，之后我会出海的。”
    古伊娜点点头。
    乌塔醒来之后哭得很大声，鼻涕眼泪一大把，说我给希奥玛拉中将丢人了对不起太丢人了呜呜呜我以后肯定发奋图强好好努力加倍训练呜呜呜呜……
    希奥玛拉：“好好吃药，好好养伤，之后我们去四海和乐园远征。”
    “是！”
    琼揉小姑娘的脑袋：“没事的，打断的骨头，长好之后会更结实的。”
    也有来探病的将领，希奥玛拉被扶着做复健，一边走一边问发生了什么事没有，首当其冲就是推进城的犯人跑了几个，世界政府不让发通知，元帅气得引退了。她们问希奥玛拉想当元帅还是大将，希奥玛拉说帮我拒绝了吧，我不想升。
    也太帅了吧！
    卡普哈哈笑：“不愧是我孙女！”
    希奥玛拉微微笑，当然,知道越狱的人里有凯多，她就笑不出来了。
    好的差不多了，第一件事就是要开会，希奥玛拉把拒绝信明晃晃摆在桌子上，战国气得瞪她也没用，然后就是元帅的竞争。战国推选的库赞和萨卡斯基，战国就差明明白白说给库赞拉票了，是不实名制投票。

 第62章

    希奥玛拉写完名字，合上钢笔，展开放在会议桌上。
    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填库赞，包括萨卡斯基本人，他们震惊地看着她，她是有私情的，她有两个海贼弟弟一个革命军弟弟，她有一大堆立场不明的朋友，以她的角度，怎么看都应该选更有人情味的库赞，要是选绝对正义的萨卡斯基，她会面临很多不得不的选择。
    希奥玛拉看布兰纽：“还有别的事情要讨论吗？”
    “没有了……”
    希奥玛拉收起披风，起身，缓缓道：“乱世用重典。征兵计划我放在办公桌上了。”
    这就是她的原因。
    出门，关门。收拾收拾准备出海，搬物资的时候被萨卡斯基拦住了，两个人站在港口，久久没有说话。
    希奥玛拉看腕表：“你还有十分钟。”
    萨卡斯基：“我以为你会选库赞。”
    希奥玛拉：“他在战争里摸鱼防水那个态度我就不会选他，私情归私情，我弟弟归我弟弟，下次再有个别人的弟弟，海军就真的完了。你当上元帅才是真的头疼，帅将和士兵不一样，领导者和被领导者也不一样，你得清楚，萨卡斯基，你是领导者，不是被领导者。”
    “这么笃定我能当选？万一我们平票呢？”
    “差票不超过十五就算平票，那你俩打一架，赢的留下输的滚蛋，我一个中将说了也不算，留下那个我好好辅佐就是。”
    希奥玛拉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放在嘴边，摸打火机，萨卡斯基抬手给她点了。
    “你怎么开始吸烟了。”
    “跟日奈学的咳咳咳——”
    “不行别吸了。”
    “提神啊。”希奥玛拉说，“商量个事情，我去四海和乐园，新世界白胡子的地界你多走两遍，进行一下威慑，我思来想去除了你也不知道拜托谁了……毕竟那里不是加盟国，你要是觉得为难也没关系，我拜托爷爷……”
    “可以。”
    希奥玛拉点头。
    萨卡斯基低头看石砖：“我有时候，还会想起火焰和炮火。”
    希奥玛拉吐出一口烟：“谁忘的掉啊？只是我没你那么极端。”
    “玛拉中将！”五胞胎在船舷露出五个脑袋，“该出发了！”
    “来了。”希奥玛拉把烟灭了，扔进垃圾堆，“回见。”
    “希奥玛拉——”
    希奥玛拉回头，看萨卡斯基，萨卡斯基张开嘴巴，最后还是压压帽檐：“平安归来。”
    “嗯，谢谢。”
    希奥玛拉上船，还是二十二个人，从别的地方有抽调了几个，希奥玛拉说我们去西海，走完四海从颠倒山进入伟大航路，一路碾压，把海上的恶人通通处理了。
    “是！希奥玛拉/玛拉中将！”
    第71章第 71 章
    七十
    九蛇岛，索菲亚，菲娜和雷利互相看看，菲娜摊手：“别看我们。”
    雷利：“我怎么教出你们两个呢。”
    菲娜：“我们学费到位啊，雷利先生。”
    索菲亚看路飞和艾斯，先摁着把他们揍了一顿，给出结论：“两个废物，还能救。”
    汉库克和雷利差点炸。
    菲娜问两人是想被打一顿留下学习战斗还是自己主动留下学习战斗。
    萨博：“……我不用留下吗？”
    菲娜：“你是欠打、缺欠实战经验，不是战斗基础。”
    你说了欠打了是吧是吧是吧？！！
    艾斯瞪大眼睛：“你们愿意教我们吗？”
    菲娜点头：“你们是玛拉的弟弟，你们要是死了，玛拉会很难过，就是这样的理由，没有别的了，而且你们也需要变强，我说得不对吗？”
    艾斯握紧拳头：“希奥玛拉……”
    雷利说：“战斗至死也没有倒下，不愧是白胡子，艾斯，不要怨恨希奥玛拉，纽盖特和她必然有一场死战，是好几年前就定下的，远在你出海之前。”
    “和玛利亚有关吗？”
    汉库克立马把艾斯的脑袋摁进土里了，路飞问她做什么，汉库克慌张摆手：“对不起路飞，但是他实在是太无礼了……”
    索菲亚猛地起身，往外面走。
    甚平也露出不赞同的神情，雷利扶额：“艾斯！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艾斯眨眼。
    “玛利亚是索菲亚的女儿，”菲娜顿了顿，“亲生女儿，海贼在她不在家的时候袭击了她的家，杀死了她的女儿和丈夫，为了调查并杀死那个女人，她加入了女武神。后来我们调查到那个男人加入了白胡子海贼团，白胡子很爱护家人，不肯交出来那个人，我们……很愤怒，非常愤怒，那个男人对白胡子道歉了，说很抱歉给他带去麻烦，但是没有跟我们道歉，一句也没有。”
    艾斯感觉到窒息。
    菲娜笑得很淡：“于是白胡子和我们约定了海贼决斗，两方派人进行战斗，三局两胜，有趣的时玛拉和白胡子一开始都没打算遵守赌约，我们杀死了那个男人，玛拉为了保护我们和白胡子战斗，她那个时候没有这么强，甚平中途插手，玛拉就和白胡子约定下次见面进行一场无人打扰的死斗。”
    菲娜看艾斯：“所以，艾斯，和玛利亚无关，玛拉和白胡子的战斗，是她们自己的恩怨，和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立场没有任何关系。另外，汉库克生气的是你说出了玛利亚的事情，用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语气，只要你还是白胡子的一员，下次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这个名字，我就杀了你，明白吗？”
    “我……我很抱歉。”
    菲娜点头，心底叹了口气，她也是，不理智，这么压迫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无知者。
    艾斯看索菲亚的方向，菲娜说：“不要道歉，艾斯，我们憎恨的是那个死去的男人，那个男人死去了，他没有道歉，没有悔意，我们不能替玛利亚原谅任何人，这是我们的底线，死人是不会说原谅的，死人的事情还是死人自己决定比较好，这就是我们的规则，是和你背上的纹身一样沉重的，我们对此保持沉默。”
    艾斯点头。
    菲娜说给你们一个月处理事情，一个月之后我们的训练开始。
    古伊娜拎着酒回了克拉伊咖那岛，看到索隆之后表示了吃惊，米霍克说要收他为徒，古伊娜点点头，把酒放在桌子上：“琼姐姐已经准备好了。”
    米霍克合上报纸：“真期待啊。”
    索隆：“哈？”
    琼扛着两具半死不活的□□回到城堡，看见索隆和另外一个女孩儿也很吃惊，但还是很熟练地给两个挂水开药，“你们两个打得越来越凶险了，这次差点把岛砍平，米霍克先生，你不能仗着我药膏好用就这么砍啊！古伊娜都快被你砍破烂了！”
    古伊娜：“我不是布……”
    米霍克：“那是她挡下斩击的证明，她变得更强了。”
    琼：“那可真是好消息！古伊娜加油啊！”
    古伊娜说：“我没有在顶上战争看到大和，马尔科说她以一个女性的身份离开了莫比迪克，我接下来想去寻找她，之后就拿凯多试刀。”
    琼：“凯多，你确定？”
    古伊娜说：“我想试试自己的斩击能不能给他造成伤害，玛拉姐姐当初只能通过内伤来伤害他，但始终没能撕开皮肤，他胸口的伤疤是一把很特殊的刀，但是那不是我的刀，我的刀只有无常，我和无常彼此选择，我们会一起登上顶峰。”
    米霍克很骄傲，也很得意：“古伊娜，我会等你。”
    索隆：“那我呢？”
    古伊娜：“你可以超越我，当然我觉得不可能。”
    索隆：“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瞧不起人啊。”
    古伊娜：“笨——蛋——”
    索隆愤怒了一阵之后，笑了：“嘛，有什么关系，我们追求的都是世界第一，这个第一从来就不是固定的，先来后到没有任何分别，对手是你的话，我反而更有干劲。”
    “这样吗？”
    “毕竟我从小都在追着你的背影啊，你对我来讲，可比世界第一还要难以超越啊！”
    气氛有点怪。
    琼：“……”
    佩罗娜：“……”
    果然是那个那个，青梅竹马！驯幼染！
    米霍克：“……我还没死。”
    “啊，私密马赛。”毫无诚意。
    古伊娜养好伤跟索隆说了他同伴的近况，驾船出海了，十分快乐地一路追杀过去，声势浩大，但是是在某座无名岛找到了苦恼怎么出海的大和，后者看到她，很高兴地挥狼牙棒：“古伊娜！你是来救我的吗？”
    “所以说我才讨厌不知死活的能力者。”古伊娜叹气，把报纸给她，“你困在这里的几个月，发生了一些事情，你看完之后再做决定，大和。”
    变得平静多了，没有加入白胡子，而是自己一个人出来冒险了，不是光月御田，也不是凯多的女儿，仅仅是大和，独立的大和，莫比迪克是有什么魔力吗？能治愈这些缺少童年的家伙。

 第63章

    大和在哭，古伊娜等她哭完，起身：“我打算去追杀凯多，中途去祭拜白胡子，要不要一起？”
    大和点头：“古伊娜……我好难过，要抱抱。”
    “……”白胡子海贼团你们都教了她什么！古伊娜张开手臂，大和高大的身躯瞬间变得小鸟依人了。
    “古伊娜好温柔。”
    古伊娜对天翻白眼：“是，是。”
    古伊娜带大和祭拜白胡子，还带了酒和黄金，马尔科：“……你转性了？”
    古伊娜：“想挨打可以直白些。”
    马尔科：“嘛，老爹看到你大概会很高兴yoi。”
    “一码归一码，我跟你们白胡子老死不相往来。”
    “大和？”
    “大和又不是你们海贼团的。”
    马尔科嘴角抽搐：“你真是有原则yoi。”
    黄金给马尔科，酒给白胡子，古伊娜转身要走，被大和抱住腿，马尔科还在一边指导怎么露出委屈和kirakira的目光。
    “……”你们白胡子是都有什么大病？
    “古伊娜我一个人出海肯定会死的，不会游泳也不懂航海，我真的会死的，也不会做饭，古伊娜我真的会死在大海上的！”
    古伊娜艰难地挪动：“我是要去找你爹打架，带着你你帮谁都不合适。”
    “我肯定帮古伊娜呜呜呜古伊娜别丢下我我想出海呜呜呜……”
    “我船上没有那么多食粮……”
    马尔科立刻拿出食物。
    “我……”
    “我有凯多的生命卡。”
    古伊娜：“……”
    大和和马尔科：“诶嘿~”
    古伊娜拔出无常，鸡飞狗跳。
    第72章第 72 章
    七十一
    希奥玛拉的惯例就是一路碾压，碾压这个词怎么说呢，那种流畅和力量感一下就突出了，从西海到东海，进入伟大航路，一路压过去，敢冒头的一点点小恶意都会被拔下来，照惯例，到了马林梵多又开了直播，一张旗子一张旗子地烧。烧完灰烬装进罐子里扔海水里。
    萨博：“希奥玛拉姐姐好酷！多拉格先生你看到了吗？希奥玛拉姐姐的直播！太酷了呜呜呜呜太酷了！”
    雷利、路飞和艾斯：“……希奥玛拉好可怕。”
    红发海贼团：“希奥玛拉酱我们的希奥玛拉小天使呜呜呜呜——”
    左边脸颊上有一条从眉骨到下颌伤疤的希奥玛拉：“海军大征兵，以上。”
    库赞跑了，萨卡斯基当元帅，基地搬家了，缺了很多职位和将领，王下七武海这块一向是希奥玛拉管的，小丑巴基可以，白胡子二世给她照片的时候直接被否决了，她躺在沙发上，枕着卡普的大腿，爷孙俩睡得可甜了。
    希奥玛拉前期任务完成，有了短暂休假，乌塔长高了，挺拔了，有肌肉了，蹦蹦跳跳戴了个面具被宣传部节奏唱歌去了，博古特带着她处理事情，称赞她越来越有样子了。
    乌塔嘿嘿笑。
    她也成长了啊。
    “阿图还是少尉吧？希奥玛拉小姐不考虑给你升官职吗？”
    “我拒绝了，我是希奥玛拉中将的副官，职位并不重要，她也不管那个，升职的话会被派出去，我想留在希奥玛拉中将身边，我们船上的士兵们都是这么说的，更主要的是可以钓鱼执法。”
    果然是女战士……博古特拍乌塔的脑袋，阿图嘿嘿笑。
    乌塔按着自己的帽子：“博古特先生，希奥玛拉中将这一路上除了海贼还清理了很多红灯区和拐卖犯，我现在有点担心，天龙人会来。”
    “卡普中将还在，相信我，五老星不想同时面对两个猴子。”
    “好笑话。”
    “阿图！”一只手摁在乌塔的肩膀上。
    乌塔给了对方一个过肩摔，利落漂亮。她捂嘴：“克比！抱歉！”
    “抱歉，我也有错，不应该突然拍你的肩膀。”
    克比很不好意思，问乌塔卡普和希奥玛拉在哪里，乌塔说在休息，“资料给我就好，稍后我会拿给希奥玛拉中将处理。”
    “不，是征兵新来的大将，他想见见玛拉中将。”
    “那也要等明天。”乌塔笑着看对方，很有礼貌。
    克比结结巴巴，这个少女在笑，他却感受到了压迫，乌塔直视对方的眼睛，这是希奥玛拉教她的，如果有人让你做不愿意的事情，直视对方的眼睛，温和有礼地告诉他你不愿意。
    “希奥玛拉中将今天休息，任何约见必须明天。”
    “但是五老星……”
    乌塔点点头，“元帅办公室？”“呃，是的。”她大步往前走，博古特和克比互相对视，赶紧跟上，乌塔推开元帅办公室大门的时候新的大将还在解释自己不是非要见一面玛拉中将，乌塔从萨卡斯基手里抢过电话机，深呼吸之后撩起头发模仿出睡眼惺忪的状态：“怎样？非要挑我休假的时候？是需要两个猴子去玛丽乔亚表演猴戏吗？”
    很自然地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吐出来。
    “希奥玛拉，我们希望你懂礼貌。”
    乌塔笑了：“我这不是来了，有点耐心，还是说我应该把烟熄灭表示尊敬？或者——直接去玛丽乔亚？”
    “希奥玛拉！”
    乌塔说：“跳过试探，我过来了，你们满意了，够了吗？我明天正式上班，今天放过我，或者我们后天直接谈，关于那些你们所谓的渣滓？”她做了一个揩眼屎的动作。
    “……后天，希奥玛拉，别迟到。”
    “明白。”
    乌塔把烟灭了，看萨卡斯基：“我会通知希奥玛拉中将的，下次再有这样的电话就说她失踪了不知道死哪里就可以，感谢您。”
    “阿图，这就是你的态度？”
    乌塔转身的动作顿住，好几个深呼吸之后，摆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元帅，我们在外远征一年，我们很累，你能明白吗，我们很累。”
    新的大将很紧张：“是否是在下太过冒失？”
    乌塔：“常规的元帅和中将之间的摩擦，少尉乌塔向您致敬，一笑大将。”
    希奥玛拉第二天直接去玛丽乔亚踹断几根柱子，告诉他们自己的起床气多严重，回来开会直接跟萨卡斯基呛起来了，关于乌塔的权限一个抽烟一个抽雪茄，整个屋子都是乌烟瘴气的。
    新大将一笑：“……”敢怒不敢言。
    新大将荒牧：“……”不敢怒不敢言。
    希奥玛拉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扔，说：“跑步吧。”
    波鲁萨利诺：“？？？！！！”
    萨卡斯基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扔，说：“跑步吧。”
    一堆中将：“？？？？！！！！”
    瞬间跑的跑跳窗的跳窗。
    荒牧：“……”
    一笑：“……”
    希奥玛拉摁住一笑：“一笑，会二人三足吗？”
    “嗯，还行？”
    萨卡斯基看荒牧：“跟我走。”
    “好的萨卡斯基大哥！”
    战国：“啧啧啧，年轻人。”
    操场上传来了啊啊啊啊啊啊的尖叫。
    乌塔这么跟新兵说：“没事，正常的元帅中将大将团建。”背景是森森百合花。
    荒牧：“正常？”
    乌塔：“你猜为什么库赞离职？”
    一笑：“小友你哪位将军下的副官？”
    “希奥玛拉中将，阿图，你们好。”乌塔象征性地摘了帽子。
    放松完的两个已经在讨论去哪里喝酒了，希奥玛拉说不，今天回家做饭。“中年孤寡自己做饭吃吧。”
    “你会做饭？”
    “五胞胎会，她们全能。”
    卡普带着泽法和战国来了，能理解，鹤带着祗园和孔雀来了，能理解，乌塔开门关门，三女问她怎么了，乌塔死死关住门：“看见了讨人厌的纠缠不休的老大爷。”
    “阿图酱，好淡漠哦~”
    乌塔：“滚开啊变态老男人你们都给我滚啊滚啊滚去办公室批文件。”
    孔雀：“……阿图酱这么大胆没关系吗？”
    乌塔：“下班时间我管他们死活！”
    希奥玛拉：“开门吧，肉不够了让波鲁萨利诺去买。”
    乌塔开门：“波鲁萨利诺大叔！去买肉！战桃丸君请进！”关门。
    孔雀问五胞胎乌塔怎么那么生气，四郎说：“黄猿大将把乌塔骗去给玛拉中将搬了一大堆文件，上了乌塔的黑名单。”
    希奥玛拉：“来来来让让，加桌子加桌子。”
    又有人敲门，乌塔开门，关门，深呼吸，拉过老大，老大开门：“萨卡斯基元帅，您来是——”
    希奥玛拉：“买了香菇和丸子了吗？”
    萨卡斯基给她看袋子，进入：“一笑也在啊？”
    “荒牧拒绝了，一笑是我以前的战友，打凯多的时候，还记得吗？”希奥玛拉坐在餐桌边分筷子，石锅很大，吃火锅，年纪小的一堆，年长的一堆，希奥玛拉给自己倒酒，是度数很低的酒。

 第64章

    萨卡斯基：“北海的酒？”
    希奥玛拉点点烟灰缸，给他添酒：“我记得是你和波鲁萨利诺的故乡。”
    “啊。”
    乌塔：“希奥玛拉中将！少抽点！卡普先生！您也说说她！”
    希奥玛拉举手投降，把剩下半截捻灭，顺手夺了萨卡斯基嘴里的半截雪茄：“有小孩儿，注意点。”
    萨卡斯基想反抗的，可是她那边有三个老头，萨卡斯基就不想反抗了。
    除了火锅还有饺子，几个人坐在一起包饺子，五胞胎教几个老家伙，乌塔问他们要不要拍照，“给库赞先生看，告诉他他错过了啥。”
    泽法拍大腿：“阿图你说的对！”
    希奥玛拉扒拉出胶卷和相机，孔雀嘟囔着好像给前男友展示自己过的多好一样啊……乌塔说你别管，让这群男人作就行了。
    一笑的表情一言难尽，他小声问次男：“老夫这算现任？”
    第73章第 73 章
    七十二
    希奥玛拉往新世界扩张，扩张之前罗拿着一百颗海贼的心脏说要当王下七武海，希奥玛拉拿着锤子一颗一颗砸烂，摆手：“阿图，带他登记。”
    罗的脸色很苍白。
    希奥玛拉咬着烟说：“拍完照赶紧走，战国爷爷一会儿就过来，我也赶紧撤。”
    罗：“希奥玛拉小姐，琼学姐说我变强了，您觉得呢？”
    希奥玛拉捏捏他的手臂，放下，吐出一口烟：“够收拾多弗朗明哥了，别打死，有用。”
    罗眼睛蹭蹭蹭亮了：“好！”
    希奥玛拉走上船，说出发，半小时，战国的电话就过来了，问罗去哪儿了，希奥玛拉：“拍完照留底就回去了，我说了今天出发巡视新世界，您忘了？”
    “希奥玛拉，罗西南迪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没见到，您也知道，我是真的忙。”
    “玛拉中将！后方发现船队！”
    “海贼还是平民？平民让他们过，海贼让他们沉。”
    “是、是世界政府的船只！”
    希奥玛拉坐直：“天龙人还是cp？”
    “好像是cp……”
    希奥玛拉躺回躺椅：“无视，如果敢上船就打沉底。”
    好帅！“是！玛拉中将！”
    希奥玛拉拿杂志盖住脸，她们是去赌场的，黄金城德索罗号，根据多弗朗明哥那里来的情报，随身带点海水总是没错的。
    希奥玛拉坐在赌桌前，见闻色开到头，无往不利，喊着外面的人一个个进来拿钱。
    卖花的女孩儿拿着筹码，不可思议地看着希奥玛拉，希奥玛拉说：“去赎身吧，然后回家。”
    女孩儿眼底有泪花子：“我没有家了。”
    希奥玛拉顿了顿，又给了她一个筹码：“那就自己建一个。”
    乌塔在招呼人群：“孩子、女性、身上没有案底的可以来，先拿钱登记，稍后统一安排工作！”
    希奥玛拉喝茶，坐在赌桌前，让其他海兵也去赌，五胞胎一个比一个流氓，踩桌子二郎腿，大呼小叫接着唱歌接着舞。
    乌塔：“……”
    五胞胎：“阿图我们来穿旗袍吧！”
    乌塔：“没空！去立路牌啊你们！”
    希奥玛拉：“急什么，不急，慢慢来。”
    乌塔敬礼：“是！希奥玛拉中将！”
    希奥玛拉抽烟，烟雾弥漫，却模糊不了她的伤疤，谁都知道那道伤疤是什么，是她打败白胡子的证明，她得到了伤疤，也得到了胜利。
    她的脑袋现在有一百亿了，还是她自己悬赏的自己，这比所有人出价都高，但是这个赏金至今没有人拿到。
    “贵客啊，贵客。”吉尔德·泰佐洛拍着手掌，笑容宽和，“女战士玛拉，真是贵客，不知道来我这里是打算做什么？”
    “来赌，不行吗？”
    “当然可以，但是——”他看那些被黄金困在黄金城的人，“这么大方，把赢来的钱都给别人没事吗？”
    “我乐意。”希奥玛拉扔给他几个筹码，“赏你了。”
    “……”
    不愧是你……躲在角落喝饮料的多弗朗明哥差点喷出来。
    泰佐洛一拳把筹码捏碎了，希奥玛拉歪头看他，面无表情，双目无波，宛如在看什么死物，好半天，她说：“唱首歌吧，乌塔。”
    歌姬上台，拿过麦克风，她吃下了歌歌果实，当她放声，世界开阔，那是一首小语种的歌曲，希奥玛拉抚掌而和，歌姬的声音穿透无穷，好似火焰和海浪，在森林里奔跑的自由，呢喃的恶鬼在身后追逐，跌倒的女人嘶吼着举起斧头，她翻过山海，心跳好似雷震。
    她穿过死亡，穿过地狱，冲到人间，要——带你去看看噩梦！
    泰佐洛后退了半步。
    乌塔行礼：“感谢您的聆听！”
    希奥玛拉半抬眼，十指交叉放在膝盖，放松的姿态，瞧着一头冷汗的男人，问：“你觉得我的副官值多少钱？”
    “……”泰佐洛挑眉，“这要看做到什么地步了，这种声音，这个歌声——世界都会为她臣服！怎样？要和我拿她赌一赌吗？”
    希奥玛拉看乌塔：“可以吗？”
    乌塔说：“我相信您。”
    希奥玛拉冲泰佐洛点点头。
    泰佐洛哈哈笑，问：“你想要什么？”
    希奥玛拉：“黄金和钱，有多少要多少，最好全给我。”
    “你要这些做什么？”
    “做个陷阱。”希奥玛拉捏下巴，“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
    “……不，是第二次。”希奥玛拉起身，“我记得你这里是有表演舞台的，去我们的舞台吧，以阿图停下来为结束。”
    “真是好气魄，女战士玛拉！请！”
    最简单的猜骰子，双方坐在对面，黄金城所有屏幕上都是两个人的脸，希奥玛拉看泰佐洛，为了公平，她们随手从路边找了一个才八九岁的小孩儿来摇骰子，脏兮兮的姑娘很是不知所措地摇了两下，放在桌子上。
    “单。”希奥玛拉把一半的筹码放桌上。
    泰佐洛跟上：“那我猜单吧。”
    姑娘打开骰盅，一个六一个一，泰佐洛合十：“运气太好了吧，玛拉中将！”
    希奥玛拉撑下巴：“基本见闻色操作，你不会吗？”
    泰佐洛：“……”
    我跟你谈运气，你跟我谈实力，这没法谈了。
    多弗朗明哥要笑死了。
    泰佐洛让旁观的侍女给希奥玛拉倒茶，希奥玛拉直接开霸气把人震晕了：“阿图还在唱，我们抓紧时间。”
    乌塔的歌声里，一个个跳跃的小人围绕住她们，希奥玛拉注视着泰佐洛，很是平静地拿出烟，看看女孩儿，没有点，只是咬着：“双。”
    那是个聪明的女孩儿，希奥玛拉放筹码，每次都只放一半，喊了数字女孩儿就开，开了赶紧摇下次，从不间断。
    音乐娃娃帮两个人摆筹码，希奥玛拉的筹码越来越多，泰佐洛的越来越少，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乌塔奋力歌唱着，向世界展现自己。
    她不会停下，直到希奥玛拉表示她可以停下。
    从深夜到天光乍破，希奥玛拉抬手，乌塔这才停下，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喘气，五胞胎赶紧扶住她，给她灌水，希奥玛拉说：“数筹码，一半给出去。”
    泰佐洛表情扭曲：“你有那么多船吗？”
    “有啊。”希奥玛拉说。
    冰山的电话虫给自己擦汗：“玛拉小姐，这次的工程量太大了，我们的人单是把船开过去就很麻烦了，没有那么精致没关系吧？”
    黄金城外停着一艘船，希奥玛拉说没关系：“直接回去乐园，古伊娜会护着船的，路上有回家的就丢下，七海之都把人放下。”
    那是一艘很大很大的船，像一个移动的小岛，船头有一面旗帜，一面女武神的旗帜，女剑客站在船头，注视黄金的光泽。
    人群奔涌，希奥玛拉抬手打塌一栋房子，冷冷注视那些大人：“孩子、女人、没有案底的人，我不救人渣。”
    大和挥棒子：“想逃窜的！我和古伊娜会对照名单检查每个人的！有漏过的就扔下海喂鱼！我们说到做到，绝不放一个危险在船上！”
    她真的长大了，没有了那套和服，是常见的披风和皮靴，对希奥玛拉挥手，希奥玛拉给了回应。
    比较让人吃惊的是黄金城里有天龙人，看上了乌塔，希奥玛拉想动手的，被乌塔拦住了，小姑娘笑着奉承世界贵族，答应成为对方的奴隶，但是是要对方回到玛丽乔亚之后去新马林梵多接自己。
    “我也想让我的同事看看我多有本事呢！”她笑得谄媚。
    世界贵族火急火燎就说要出海，回去玛丽乔亚。
    乌塔：“……”
    希奥玛拉愤怒地拿出酒精湿巾给乌塔擦脸擦手，皱着眉：“你不用如此！”
    乌塔说：“为了一个垃圾耽误时间，是不值得的，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

 第65章

    希奥玛拉深呼吸。
    出海的天龙人没有回的去玛丽乔亚的，或者死于海难，或者死于革命军。没有穿粉红大衣的多弗朗明哥呋呋呋笑：“阿图酱，真是好孩子啊。”
    希奥玛拉看他，目光冰冷。
    多弗朗明哥：“……来看个热闹，没打算闹事。”
    泰佐洛气势汹汹提起多弗朗明哥的领子：“就是你这家伙吧！”
    “喂喂喂，别冤枉人啊，我就是一个来看热闹的。”
    希奥玛拉对他们不感兴趣，看着载满黄金的两艘船准备出发，泰佐洛说：“你在惹怒世界政府。”
    希奥玛拉说：“我见过你。”
    “你真是大胆。”
    “在玛丽乔亚，”希奥玛拉比划着，“那个时候，我才这么大。”
    那一个晚上太深刻了，深刻到一分一毫都难以忘记，希奥玛拉看着哑口无言的男人，问：“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有的人要复仇，有的人要安宁，有的人要解放别人，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变成……另一个天龙人。
    烈火灼烧他的心，愤怒和羞耻，泰佐洛张开口。
    希奥玛拉转过头：“嘛，与我无关。”
    什么……叫做与你无关。
    没有强加自身看法给别人的习惯，也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说不出什么了解的话，做不到理解，所以与我无关，“泰佐洛，你我无关。”
    你想逃，就逃吧。
    希奥玛拉上船，海水带走了她，白色的披风在海风中飘扬，她不高大，也不威武，男人在船舷边追着那个影子，想看看，想再看看，看看她是什么样子，看看他没等到的人的样子。
    女战士玛拉携带五百亿的黄金停留在新世界一无人岛。
    希奥玛拉坐在海边，手里的鱼竿轻微晃动，是鱼儿上钩了。
    乌塔敬礼：“希奥玛拉中将，海贼们过来了，只是一些没什么名号的小贼。”
    是一条小鱼，希奥玛拉解下鱼钩，扔进桶里。
    希奥玛拉挂上鱼饵，重新扔进海里：“行，你们去做吧。让水下的船队和一笑耐心点，别等不到大鱼。”
    “是！”
    第74章第 74 章
    七十三
    希奥玛拉故意没收拾自己一身血肉臭气去玛丽乔亚述职，汇报这两个月的收获，一共剿灭大大小小三十个海贼团，还抓住了几个从推进城跑出去的海贼。
    空：“……”
    五老星：“……”
    乌塔：“有什么问题吗？”
    萨卡斯基：“什么鬼样子。”语气很是轻飘飘。
    希奥玛拉耸肩：“世界政府让我赶紧滚回来汇报，这不是证明了我认真执行了。”
    萨卡斯基摆手：“收拾自己去！”
    希奥玛拉看五老星：“我能走了吗？”
    洁白的会议室全是红色脚印，环境武神的脸都快成锅底了，财务武神看希奥玛拉：“你从黄金城得到的黄金……”
    “啊，都付账了，现在估计已经没了……不是那是我自己赌赢的，我跟你们申请你们让我自己搞，我搞出来那肯定算我的啊。”希奥玛拉一脸震惊，“我这么多花销怎么可能有剩？弹药都是我从地下市场购入的好吗？还有给摩尔冈斯的情报费，我哪里有钱？”
    萨卡斯基看五老星和空，空的头有点痛。
    希奥玛拉摊手：“就是有剩，那也是我的钱，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买一大堆牛奶面包从战乱国家扔下去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啊。”
    “希奥玛拉！”
    希奥玛拉看他们。
    “想清楚你什么身份！”
    “我是海军中将啊，不是海贼也不是革命军，不然我也就不在这里了，不是吗？”
    要么忍，要么我跳槽，你猜猜我跳槽之后会发生什么事？
    希奥玛拉被命令离开了，她笑笑，离开了，出门的时候还在听见萨卡斯基问五个老头子为什么自己没有看到她的申请。
    她跳进海里，海水变红，爬出来她就干净多了，说回本部，然后去冲澡，换衣服。
    下船的时候几乎是被注视着前行的，希奥玛拉平静极了，大步往前走，身后是她的士兵，每个人都昂首挺胸，凯旋而归。
    无论是在黄金城解放弱者还是在新世界重创海贼，她的行动都是透明公开的，做什么都一清二楚，过于清晰的行动总让人觉得她的胜利太过轻易。
    可是，你看看她，不是她轻易胜利，而是因为是她，所以胜利很轻松。
    “希奥玛拉中将！您回来了！”欢迎的海军脸都是红的，眼里都是敬仰。
    希奥玛拉摆手：“一笑大将在进行收尾工作，我们先回来了，麻烦通知食堂，我们要用餐。”
    “是！”
    希奥玛拉对身后的士兵说：“今天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请你们去吃小吃街。不准浪费厨师的心意，饭后解散，给你们三天假期。”
    乌塔给她端去肉和甜点，希奥玛拉大口吃下，然后去办公室，卡普的办公室，三个老头在打牌。她把零食放下，打开音乐机，躺在沙发上，说我睡一会儿，你们小声点。
    “哦哦哦。”三个老头立刻压低声音。
    白色的正义披风盖住了希奥玛拉，像一块不怎么洁净的裹尸布。
    希奥玛拉的失眠症很严重，乌塔暗搓搓地跟卡普讲过让他陪着希奥玛拉入睡，只有他陪着，希奥玛拉才能安稳入睡，这很容易解释，卡普并不陌生，那个三岁的孩子拽着他的披风还不肯松手。
    希奥玛拉睡着了，睡得很死，泽法和战国蹑手蹑脚离开她都不知道，下班的时候卡普背着她往公寓走，把她放下的时候希奥玛拉拽着他的披风不不肯松手，卡普微笑着脱下披风盖在她身上，走出去，关门。
    她睁开了眼睛。
    死死地盯着那扇门。
    古伊娜和大和把那些人送回家，又回到了米霍克那里，大和是挂在她腿上的，古伊娜：“滚。”“呜呜呜呜古伊娜不要这样子对人家呜呜呜古伊娜不要去找那些野男人艾斯和丢斯会很难过的。”
    古伊娜：“……”
    索隆：“艾斯？”
    佩罗娜：“和丢斯？”
    米霍克：“……我不想对你的私生活发表观点，但是注意节制。”
    古伊娜：“……大和在造谣，她有自我性别认知障碍，她总觉得自己是我男朋友，然后试图抹黑我，创造我身边的真空氛围。”
    笑死，互相造谣。
    索隆和佩罗娜上去抱住古伊娜开始撕扯目瞪口呆的大和，把大和踹出去城堡。
    佩罗娜：“你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古伊娜：“我甩不掉她，这就是原因，她想出海，但是不会游泳，我是唯一一个可能会带她出海的，她人不错，但是她和我这种人相处不来。”
    米霍克：“所以你让她来祸害我？”
    “不是，路过给你买了酒，之后打算回东海，索隆，有信息要我带给父亲吗？”
    “啊，给师傅写信吗？等等我！”
    古伊娜说我一会儿就走。
    佩罗娜说在报纸上看到了古伊娜干的事情，她很感动，古伊娜说谢谢。米霍克问她找没找到凯多，古伊娜说找到了，切开了伤口，但是没能打败他。
    “为什么？”
    古伊娜点看着他：“和他的战斗中，我好像触碰到了新的世界，米霍克先生，我好像逐渐明白了，除了世界第一，我还能追寻什么，如果得到世界第一之后是无尽的战斗，或者像您一样的平静日子，都不是我想要的，成为世界第一是我的目标但不能是唯一的目标，我必须找到别的来填充我，不然之后我面对的会是无尽的空虚，越高顶峰是结果，我更需要超越自己。”
    米霍克说：“希奥玛拉总会让我惊喜，古伊娜，你是最大的那个。”
    古伊娜笑了：“我也很荣幸，老师。”
    古伊娜带着大和回到故乡，看见一堆女学生之后很高兴，她和大和说：“我们就是想让这些女孩子也意识到我们可能不需要别人的保护，我们只需要不被伤害。”
    古伊娜的父亲看见古伊娜，笑容几乎咧到耳根，拍着他女儿的肩膀说：“古伊娜，我真为你骄傲，我的女儿！”
    古伊娜微笑。
    大和在旁边愣住了。
    这是正常的父女关系，大和觉得陌生，又有点……嫉妒，古伊娜指着大和：“这是我朋友，大和，我想和她在家里住一阵。”
    “啊，古伊娜的朋友吗？欢迎！”
    “您您好！”不是海贼，不是和之国的武士，这里不是新世界，不是什么需要战斗的地方，古伊娜拍大和的背，给她一块海楼石压制能力，带大和进屋子。
    耕四郎在厨房切水果：“你那位朋友，似乎很是不安。”
    古伊娜说：“她经历了很多事情，但是在童年并没有被好好对待和引导，我想来想去，也只有您能帮帮她了，我认识的其他长辈好像，都很极端，童年的创伤很难治愈。”

 第66章

    “是吗，我明白了，我们古伊娜真温柔啊。”
    古伊娜端着茶杯，微微笑：“母亲离开之后，一直是您引导、爱护我，甚至尊重了我的选择让我出海，缺失母亲的那部分您也很好地补足了，我是在幸福里长大的小孩儿。这样的幸运，我也想分给别人——”
    她笑了。
    “谢谢，父亲，把我养成了一个好人。”
    耕四郎抬起手捂住脸，说古伊娜你去买包盐可不可以。古伊娜温柔地应下，转身出门，留下在厨房里捂着脸哭的男人，在楼上还没有好好成长的女人。
    这个世界并不温柔，我们单是顺利成长为一个好人，就是这样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古伊娜在外面呆了一会儿，拎着盐和一些零食回去，耕四郎在和大和聊天，表情很僵硬，看古伊娜：“古伊娜，艾斯和丢斯是谁？”
    古伊娜：“朋友。”
    “真的吗？”
    “……前男友们。”古伊娜选择自暴自弃，“一个是戴面具的小说家，一个是自卑心理严重的纵火男，因为性格太怪合不来分手了。”
    “分手了啊，那就没问题了。”耕四郎的笑容平静了，“古伊娜，我也不是反对你谈恋爱，但是结婚什么的一定要带回家给我看看。”
    “我要是不结婚呢？”
    “那就更好了——不是！你的人生很宽广，只要你能做好选择，结不结婚什么的都没关系。”
    古伊娜点头：“我知道的，午饭吃什么？”
    “我做了饭团……”
    “大和，走，下馆子去。”
    “好耶！”
    耕四郎：“……”
    村子里的小孩儿缠着大和问东问西，古伊娜跟她说了不能提及和之国和海贼王白胡子的事情，大和发现自己除了和古伊娜死缠烂打的经历之外没什么可说的。
    她的一生，这么匮乏吗？
    她长得高大，女孩儿们坐在她的肩膀上看世界，发出惊叹的声音，男孩儿们也想，大和很欢迎，但是男孩儿们说不能那么做。“这是失礼的事情的！”小孩子们很严肃地对她讲，要保护好自己。
    白胡子和艾斯说过很多次，她以前没听过，现在却认真记在脑子里，什么是合适的距离，什么是不应该的距离，哪些是欣赏的目光，哪些是恶意的目光。
    耕四郎在屋檐下坐着，微笑着鼓励她去接触生活。
    生活，不是活着，以前只有梦想和活着，人的生命里不是只有梦想的，对的，不对的，她蹲下身子，站在小小的自己身边，去看那些，生活。
    她看见年幼的自己在哭，她好难过，大和好想抱住她。
    小小的女孩儿有着明亮的眼睛和圆润的脸，她抱住大和，学着母亲安慰自己一样拍着这个大人的背，“好，好，没事的，没事的。”这个大人似乎更难过了。
    大和从来不知道，自己失去了那么多。
    女孩儿不安地看耕四郎，耕四郎给了她一个能安定的笑：“小玉，能安慰大和吗？就像你的母亲安慰你一样？”
    母亲是怎么安慰自己的呢？小小的女孩儿抱住高大的女人，肉乎乎的手抚摸对方的发丝，缺了牙齿的嘴巴哼唱歌谣：“不要怕，不要怕，海浪轻轻摇，我珍贵的宝物，阳光会照耀你，海风亲吻你，我珍贵的宝物……”
    古伊娜走到耕四郎身边，有些欣慰地笑了。
    “古伊娜，”耕四郎小声说，“我有没有说过，我为你骄傲？”
    “说了，很多次，我都接收到了。”
    古伊娜把男人的头压向自己的肩膀。
    第75章第 75 章
    七十四
    收麦子的时候，道馆的小孩儿在田边喊古伊娜和大和，立志做“收麦王”的大和没有理会，古伊娜去田埂边喝了口水，接过报纸，草帽一伙和火拳艾斯大闹香波地群岛。
    古伊娜放下报纸，继续去收麦子，大和问怎么了，古伊娜说没事。
    农忙过去了，大和捧着西瓜问古伊娜要不要吃，古伊娜说我要出海了，你要不要一起。“这次……大概很危险。”
    大和吐出西瓜籽：“那我会好好配合古伊娜的！”
    希奥玛拉在跑步，萨卡斯基在跑步，一笑和荒牧分别抱紧了她们。对于草帽一伙的态度，希奥玛拉是这样的：“别跟我讲，直接打死就行。”萨卡斯基的态度是这样的：“你去把他们抓回来！”
    然后受罪的是两个大将。
    某次偶遇的库赞：“你们这么快就有新欢了吗？”
    一笑：“老夫果然是用来刺激前任的现任吗？”
    荒牧：“呜呜呜呜呜——”
    乌塔：“好！下班！”
    新兵们：“萨卡斯基元帅和荒牧大将感情真好。”
    战国泽法卡普：“啧啧啧，年轻人。”
    跑完舒服了，希奥玛拉说：“我不会对家人下手，但不会阻拦海军杀海贼，这是我的底线，我不管外界的态度怎么样，我不管。”
    萨卡斯基：“你就这个态度？”
    希奥玛拉：“就这个态度，再跑两圈？”
    荒牧和一笑：“？？？”
    萨卡斯基：“再跑两圈。”
    不是你们有矛盾不能折腾你们自己吗啊啊啊啊啊——
    娜塔莎在揍不守规矩的过渡客和游客，手段凶残，让打算乱跑的路飞随便看看的罗宾准备做点绅士行为的山治脸色巨变。
    “娜塔莎小姐？”娜美拎着一袋橘子，深呼吸，喊出声。
    娜塔莎手里还掐着一个人类的脖子，看过来，鱼眼睛里还有愤怒，娜美却觉得安慰，她在为不公而愤怒，正是因为这愤怒，她才拯救了自己，她拿出一个橘子，想介绍自己。
    “娜美吗？”娜塔莎不确定地问。
    娜美的泪腺一下失控了。
    娜塔莎丢开在人鱼咖啡馆闹事的流氓，想抱上去，手都抬起来了，看见上面有血，赶紧背到身后去擦，娜美扑到她身上，娜塔莎接住她，说我身上有血。
    “娜塔莎我好想你！”
    娜塔莎犹豫再三，拍拍她的背，留下两个血印，揽住她的腰，稍稍一用力，娜美就坐在她肩膀上了。
    “娜塔莎大人？”卫兵不知道怎么办。
    娜塔莎摆手：“这些人老规矩处理了，没事，这是我的小姑娘，把兵器收起来。”
    娜美闹了个红脸，忍不住笑，剥橘子给娜塔莎吃，娜塔莎张嘴在卫兵的阻拦下直接吃了，咧开嘴说真好吃，娜美嘿嘿笑了：“我出海的时候带了两棵家乡的橘子树，娜塔莎最喜欢吃橘子了，我想送给娜塔莎一棵。”
    “是吗？真好啊，我的小姑娘送我橘子树了！真开心啊！”
    娜美更高兴了。
    娜塔莎看草帽一伙，盯了半天：“是索隆吗？好久不见了。”
    山治：“诶诶诶你们认识？”
    娜塔莎微笑：“嘛，以前在东海的时候，替朋友传过信，我记得你们第一面都对彼此很不友好来着，现在做了伙伴，真是不错啊！走吧，请你们吃饭！”
    鱼人咖啡厅，夏莉看见她肩膀上有个人类很吃惊，娜塔莎说这是我的小姑娘，这是抠门老板，点吧，算在我头上。
    夏莉：“……你的取向是人类？甚平老大会很高兴的。”
    娜塔莎：“让他去死。”
    路飞：“啊，想起来了，顶上的时候追着甚平打得甚平的妹妹。”
    娜塔莎把他摁着揍了一顿：“老娘跟那个蓝胖子没有任何关系少来占老娘便宜宰了你哦！”
    夏莉：“娜塔莎，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
    娜塔莎面无表情：“关你屁事，老娘想谈就谈不想谈不谈，你什么东西，叭叭叭叭的。”
    夏莉：“……把她们给我撵出去！！”
    娜塔莎抱胸：“交保护费！”
    夏莉：“……欢迎光临，客人。”
    她们入座，娜塔莎给她们菜单，让他们点单，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路飞坐的最远，娜美很高兴地拍巴掌：“甚平老大也在？”
    娜塔莎：“被我流放了。”
    “啊，被流放了了了了了了了——为什么啊娜塔莎？”
    “我讨厌他！”娜塔莎非常理直气壮。
    好任性！！
    夏莉问娜塔莎要橘子，娜塔莎拒绝了，夏莉抽烟：“都是首相了，什么希珍水果吃不到，几个普普通通的橘子也就你稀罕了。”
    娜美脸都憋红了。
    娜塔莎很理直气壮：“这是我的小姑娘送我的！你吃不到就嫉妒吧你！”
    夏莉：“……”
    冷静啊夏莉女士！你打不过娜塔莎大人的！
    草帽一伙的考古学家笑了：“娜塔莎女士很喜欢我们的航海士呢！”
    娜美捂脸：“喜、喜欢什么的，我、人家也很喜欢娜塔莎的说！”
    路飞：“人家？”
    索隆：“的说？”
    娜塔莎：“我也喜欢娜美！”
    娜塔莎对他们道谢：“凯米趁着我没注意跑到岸上，被抓住，谢谢你们救了她。”

 第67章

    路飞笑了：“什么啊，没关系，我们是朋友！”
    娜塔莎歪头：“这是我的失职，一国首相连国民的基本权利都保护不了，是我的无能。”
    鱼人凯米在一边摆手：“您说得太严重了！是我自己跑上去的。”
    娜塔莎说：“但是，终有一天，不只是凯米，鱼人岛的每个人都可以在阳光下奔跑，我会去做到那样的事情的！”
    不会再有任何小孩儿成为奴隶的世界。
    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她都会去做的，死了也没关系，她要去做，就这么简单。
    娜塔莎想到了什么，看草帽一伙的骨头，鱼眼睛里有些复杂：“我以前去过死亡三角海域，但是我没有遇到你。”
    布鲁克有些吃惊：“我们是有什么渊源吗？我不记得您啊。”
    “怎么说呢，我们，女武神，我们几年前在伟大航路修行的时候，是从颠倒山进入伟大航路的，我们在双子峡遇到了拉布，他在撞颠倒山，他说在等人，从西海出发的伦巴海贼团。”
    布鲁克坐直了身体。
    “可乐克斯说他没有找到那些海贼，我们在西海呆过，也没有听说过，我跟他讲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所以我跟他讲，我会去找的，活人，死人，总要有一个结果，等待是不对的，被丢下的，日复一日，守着没有结果的约定……所以，我跟他讲，我会替他寻找。四年前吧，大概，古伊娜来到这里，说她在三角死亡看到了伦巴海贼团的残骸，我就去了，收集了残骸和一些乐器给了拉布……我很抱歉，对你来讲，那一定是噩梦吧，同伴的尸体被亵渎，遗物被偷窃，真的，非常抱歉！”
    她这样说，低下了脑袋。
    一定很害怕吧，出门一趟，会来就发现同伴的遗体和遗物全都不见了，一定很害怕吧，失去全部，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活着的骨头放下茶杯，语气温柔缓和：“怎么说呢，那个时候，怕得要死了，虽然我早就死了，哟呵呵呵呵，娜塔莎女士，我的痛苦并不是你的错，古伊娜小姐也找过我，她说希望我原谅你，但是，娜塔莎小姐，我并不觉得你对不起我，我很感激你，路飞船长跟我提起拉布的时候说他的头上都是伤口，我们没能回去照顾我们的孩子，您停止了他的痛苦，这才是最重要的，对不起，我是个失职的父母！”
    骨头很崩溃，草帽一伙去安慰他，夏莉看娜塔莎，被抛弃在鱼人街的奥尔森·娜塔莎倔强成长了，某一日消失在海底，再也没有回来，没人跟她道歉她的旧屋子怎么不见了，她不忌讳谈及过去，但是她始终没得到一个道歉。
    娜塔莎喝茶，让他们自由活动，只要不违法，所有的消费都算她的，她打算去搬橘子树，问娜美要不要和她四处看看，娜美点头，表示期待。
    橘子树放在龙王宫，娜塔莎很高兴地扛着娜美介绍给鱼人和人鱼们，娜美对她们问好，在那些人脸上都看到了吃惊的表情。
    她们在惊讶什么？
    那个目光……让人很不舒服。
    买衣服的时候她说想喝饮料，娜塔莎就去买，她问导购的鱼人为什么那样看她，鱼人问：“你是娜塔莎大人的什么人？”
    “她是我的大恩人。”
    “可是她把你放在肩膀上，高过她的头顶。”鱼人羡慕又嫉妒，“她从来不抱人类的小孩子，也不抱我们，她只会凶我们。”
    “娜塔莎很温柔。”
    “娜塔莎大人很温柔，但是大部分时候也很暴躁，尤其是那些人类妄图对她指手画脚，就因为她做过奴隶……”
    “你说什么？”娜美睁大眼睛。
    鱼人看娜美：“你不知道吗？”
    这不是秘密，但也没有人真的会四处宣传。
    奥尔森·娜塔莎曾经是个奴隶，曾经仇视世界，憎恨每一个人类，被丢弃在鱼人街的奥尔森·娜塔莎，消失的没有教养的娜塔莎，某一天回到这里的娜塔莎，骂骂咧咧继承乙姬王妃和费舍尔·泰格意志的娜塔莎。
    她从不避讳过去，她从不谈起过去对她的影响。
    “娜塔莎——”人类抱住鱼人，心里都是满溢的酸楚，她们是一样的，被奴役，被拯救，走上自己的路。
    娜塔莎问她怎么了。
    两队卫兵匆匆而来，面色仓惶，一队说：“娜塔莎大人！邓肯越狱了！”一队人说：“娜塔莎大人，草帽小子绑架了白星公主！”
    娜塔莎：“加强牢狱看守人员！娜美！带着卫兵去找你们船长，情况不清楚的情况下不准和草帽一伙开战！我去牢房！”
    “娜塔莎大人，她们是人类，还是海贼……”
    “她们不是恶人。”娜塔莎很果决，“这是命令！如果尼普顿质疑，就说是我的命令，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她给了娜美一个笑，大步往外走。
    第76章第 76 章
    七十五
    路飞那边是个乌龙，白星公主想祭拜母亲但是照规矩，离开龙王宫是需要手续和陪同的，路飞不了解，直接带她离开龙王宫。
    娜美把路飞揍了一顿：“吓死我了你这混蛋！”
    路飞：“对不起。”
    白星公主也道歉：“是我没有和路飞君说清楚，这些日子总是很心不安，这样任性，给大家添麻烦了，我会跟娜塔莎大人亲自解释的。”
    “不不不，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白星公主你也还是个孩子，没关系的。”
    “可是我是公主，公主是有责任去维护国家稳定的，因为我的任性给大家添麻烦，这是需要我负责的，我会负责的。”
    多好的孩子啊！
    范德·邓肯就是那时候出现，问白星愿不愿意成为他的妻子。
    白星公主说：“抱歉，关于这件事情，你需要先向娜塔莎大人递上信函！”
    娜塔莎要是会同意，邓肯就不会被关了。
    戴草帽的少年、男人站起，对着恼羞成怒的鱼人，问娜美：“这算是破坏规矩吗？”
    娜美说：“不算！”
    娜塔莎擦手，甚平说：“接下来我来处理吧。”娜塔莎说算了，赶过去给草帽一伙练手。
    甚平：“你很在意她们。”
    娜塔莎：“玛拉的弟弟，我的小姑娘，古伊娜的竹马，我当然在意。”
    越狱犯被草帽一伙解决，事情完美结束，娜塔莎逼着尼普顿在死刑法上签字，以叛国罪处刑了他们，白星和草帽小子谈话很开心，王见王。
    考古学家走向娜塔莎：“首相大人，能否借一步谈话。”
    娜塔莎：“喂，尼普顿！”
    左大臣：“是王！尼普顿王！这是何等失礼啊！”
    娜塔莎指罗宾：“带着她去看那两块儿石头！”
    右大臣：“太过分了娜塔莎！怎么能这么使唤国王！”
    娜塔莎抓住两个扔出龙王宫，看尼普顿，国王瑟缩着：“好的，没问题。”
    娜塔莎看尼普顿的三个儿子：“这一点绝对不能学你们父亲。”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娜塔莎掰弯一杆卫兵的铁枪。
    “你说的对！”
    妮可·罗宾回来之后和同伴们谈话，甚平和他们聊天，说了近几年的形势，路飞完全不在线，甚平说你们真不容易啊。
    娜塔莎给娜美指针手环，说：“新世界很凶险，用这个指针吧。”看路飞：“你要去拉夫德鲁？”
    “嗯，我要成为海贼王！”
    娜塔莎点头：“那你要开始收集历史正文了，玛拉当初也想去拉夫德鲁，但是我们没去，就解散了。”
    “欸？你们去拉夫德鲁？希奥玛拉也想做海贼王吗？”
    “不是，玛拉是想直接把拉夫德鲁沉海来着。”
    海贼们露出惊骇的神情。
    “这不是没找到吗？路飞，关于接下来的路，我想你会需要我的情报，我们在新世界寻找前往拉夫德鲁的路线，最快的方式就是从海贼手里抢夺指针，但是没有，没有任何指针指向拉夫德鲁。讨伐凯多的时候，在和之国，我们看到了红色的历史正文，几番调查，我们得到了一条信息——”
    三十块石头，红色的四块是地图碎片，九条信息藏在里面，连起来的二十六块就是历史。
    “我们一行人中既没有万物之声，也没有会读懂历史正文的人，本来是想去寻找妮可·罗宾的，但是世界政府盯我们太紧，只能作罢。”娜塔莎看罗宾，后者面色也有惊讶，“但是你们跟我们不一样，你懂万物之声，妮可·罗宾懂历史正文，你们可以到达拉夫德鲁。”
    一块在和之国，一块儿在bigmom手里，一块在佐乌，“最后一块，本该在鱼人岛，但是我们来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我们不知道在哪里，需要你们自己调查。”
    草帽一伙被这消息冲击得不知道该怎么说，娜塔莎问他们还有什么问题。
    厨子问她有没有allblue，娜塔莎说有，还不止一处，厨子两眼放光。医生问她有没有让人不会死的药，娜塔莎说不知道。

 第68章

    罗宾问她知不知道历史正文记载的武器。
    “冥王、天王、海王吗？”娜塔莎很严肃，“那不是武器。”
    考古学家怔在原地。
    “我们没有会历史正文的，但是我们有世界第一的修理工，她从那些破碎里告诉我们，那不是武器，如果用在正确的地方，就不是武器，就像——”娜塔莎从旁边拿起一个盘子，“这个，正确的方法是用盘子来承菜，但是盘子也有别的用法，敲在你的头上杀了你。只有想要伤人的人才会第一眼看到武器，它们不是武器，只是没有正确的用法。我们不知道，面对未知我们总是恐惧，恐惧让我们抗拒，抗拒产生战斗，你觉得它是武器，是别人告诉你那是武器，你要自己去看看，那是不是武器。”
    弗兰克很严肃：“是海特小姐吗？”
    娜塔莎点头：“但是不要随便说出去，会给她惹麻烦的。”
    “我……”船工顿了顿，“我在巴尔基摩亚看到了她的成就，真是super感动！”
    娜塔莎也很得意：“她把故乡建设的很好吧？”
    她提起同伴总是很得意。
    娜塔莎见她们没有问题了就起身：“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休息了，你们慢慢开宴会。”
    她回去了，过一阵子就是世界会议，她要准备那个。
    “娜塔莎，”甚平喊她，“你真的没事吗？”
    娜塔莎给了他世界友好手势：“少管老娘！告诉卫兵看好四周，出了一点事情老娘就把你做成刺身！”
    路飞：“刺身？”
    山治：“一种鱼鲜做成的料理。”
    路飞看甚平的眼神都不对了。
    左大臣在角落探头探脑，甚平问怎么了。“我有一份文件忘了交给娜塔莎大人了，她还在吗？”“已经回去了。”
    左大臣一脸绝望，甚平起身：“给我吧。”
    “谢谢，甚平！娜塔莎一定会骂死我的。”
    娜美起身：“我和甚平老大一起去吧？”
    甚平看她，笑了笑：“不用了。”
    娜美眨眨眼，不明所以。罗宾笑了：“甚平老大危机感很敏锐呢。”
    娜美：“哈？”
    改造人点头：“我懂我懂，自己家小妹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小流氓缠上了，那种感觉，我懂，真是super心酸！”
    甚平往废墟那里走，那里停着一艘船，船上有一面旗帜，他跳上船，敲船舱的门：“娜塔莎，你有份文件。”
    舱门伸出一只黑手。
    “不说谢谢吗？”
    门“砰”一下关了。
    甚平叹了口气，坐在甲板上，说：“我今晚睡在这里。”
    娜塔莎开门把他踹下去：“离我家远点！”
    为什么世人总觉得她可怜？总觉得她耿耿于怀？明明她选择了让她自己更舒适的生活和态度，他们却会觉得她是在自我折磨？为什么他们总是希望她哭着投入它们的怀抱然后说着原谅和回归？
    她不能理解，她就是她，奥尔森·娜塔莎从来只做让她舒适的事情。
    为什么世界总有那么多多余的解释？
    第77章第 77 章
    七十六
    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辞去王下七武海的地位，萨卡斯基立刻让一笑出兵，希奥玛拉给的建议是什么都别管，上去就把多弗朗明哥打趴下，关起来。
    “什么都别管，”希奥玛拉说，顿了一下，“就说是我说得，把阿图也带去吧。”
    “玛拉中将……”
    希奥玛拉拍一笑的肩膀：“什么都别管，出发之后别管是本部的还是玛丽乔亚的电话都别听。”
    一笑安静了一会儿，点头，希奥玛拉目送他走上军舰，给古伊娜打电话，让她告知米霍克王下七武海没几天了，古伊娜问她买岛付账在哪里，希奥玛拉说直接给我就行，不用走世界政府的流程了。
    萨卡斯基和波鲁萨利诺和荒牧坐在位子上看她开始逐一敲打王下七武海进行勒索。
    波鲁萨利诺：“……那个，希奥玛拉酱？”
    希奥玛拉摆手示意他少插嘴：“汉库克，王下七武海要取消了，给点钱，我不攻击九蛇岛。”
    荒牧：“……玛拉中将？”
    希奥玛拉摆手示意你闭嘴：“啊，没事，直接给我就好。”
    萨卡斯基直接拍桌子：“希奥玛拉！你这混蛋！”
    希奥玛拉再打电话：“摩尔冈斯吗？一手新闻，但是十五天之后才能登，就说海军废除王下七武海制度……没问题，我知道，世界政府说什么剥夺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的事情是谎话，这种事猜都猜的到，明天报纸就是出版错误，把我们当猴子耍——”
    她盯着萨卡斯基的眼睛，一字一顿。
    “我可是愤怒的猴子啊。”
    摩尔冈斯在电话虫里哈哈笑：“玛拉你真的不会忍气吞声呢！”
    希奥玛拉拿出一根烟点上：“我要是忍气吞声了五个死老头才会以为我打了什么坏主意吧？嘛，这可是一手新闻，我们都好好利用吧！”
    “了解！玛拉，你可真是让人惊喜！”
    希奥玛拉收起白色电话虫，荒牧看见一抽屉白色防窃听电话虫，脸抽抽的，在波鲁萨利诺身边缩着自己，降低存在感。
    萨卡斯基说：“解释。”
    希奥玛拉想想，摊手：“我不相信世界政府你知道的啊。”
    “老夫指的是你泄露消息给海贼！”
    “接下来的战斗会需要资金，”希奥玛拉平静的很，“我不相信世界政府，自己筹钱不对吗？”
    “老夫会批准你的计划的！”
    希奥玛拉看他，冷冷道：“别傻了，萨卡斯基，世界政府的钱他们自己都不够用，天龙人的衣食住行可是一大笔资金，近些年在我的行为下奴隶的价格也越来越高，他们拐卖平民也是一大笔钱，你就没发现那斯寿郎给我们批的资金越来越低了吗？”
    “那也不是你和海贼合作的理由！”
    希奥玛拉愤怒地拍桌子：“别把你的正义强加给我！我做事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我才是海军元帅！”
    “我还是海军英雄！”
    “区区中将！”
    “无用之人！”
    波鲁萨利诺：“……”
    荒牧：“……”
    怎么说呢，这个不吉利的预感……
    两个愤怒的人看向他们。
    预感成真了可恶！为什么你们互相折磨内部消耗啊可恶！放过我们吧！我不要去跑步啊啊啊啊啊——
    第二天看见报纸的萨卡斯基去质问五老星，怒气冲冲回来了，希奥玛拉笑得要多大声有多大声，然后安排鹤去把联系不到的一笑带回来，她就是这么善解人意啊，战国踢啦着人字拖跑上船。
    萨卡斯基的拳头握的紧紧的。
    希奥玛拉看文件：“给，调令文件，签个字，世界会议期间要去护卫国王的海军计划表。”
    萨卡斯基看她：“我不明白，我以为你和我一样痛恨海贼，希奥玛拉，是因为你那两个弟弟吗？”
    希奥玛拉检查文件：“和他们没关系，萨卡斯基，你知道海贼为什么出海吗？”
    “因为他们是恶！不是吗？你的故乡，我的故乡，都被他们毁掉了！”
    希奥玛拉看他，说：“我办公室有一个保险箱，密码是我的海军编号，等你真的觉得有必要的时候，就打开看看。”
    “是什么？”
    “关于世界政府的调查，”希奥玛拉说，“等你和我一样觉得世界政府碍眼的时候，你再去看，就能明白我的心理了。萨卡斯基，所有人里，我始终觉得最能理解我的人是你。”
    “……别说这么恶心的话！”
    她们都沉默了。
    好一会儿，萨卡斯基开口：“你知道他们说什么吗？”
    “左右不过阶级、位置什么的，这种话我听了很多年了，当做耳边风，不要在意。”希奥玛拉看他，“萨卡斯基，你要明白一件事情，我们和世界政府的关系，并不是上下级，更像是合作，如果没有世界政府的支持，海军的基本运行都是问题，如果没有海军，海贼和暴动早就冲上红土大陆让上面堆满尸体了，我们是合作关系，你要这么提醒他们。从一百多年前，我们和世界政府的合作关系不知道怎么回事渐渐变成了上下级，萨卡斯基，这是不对的。”
    萨卡斯基抽雪茄，在几份文件上签字：“说得轻巧。”
    希奥玛拉接过，出去安排了。
    草帽一伙和红心海贼团联手击败堂吉诃德家族，多弗朗明哥窃国一事被揭发，对德雷斯罗萨岛屿损伤严重，一笑当着平民的面对海军纵容七武海一事下跪道歉。
    希奥玛拉和萨卡斯基抢着电话虫骂他怎么回事，萨卡斯基问他这么丢人现眼是什么，希奥玛拉和他一起问一笑是不是脑子被门挤了。
    乌塔：“……”
    乌塔摆手：路飞！快滚！
    “阿图！”希奥玛拉很生气，“我让你呆在他身边是让你干看着的吗？”

 第69章

    乌塔：“我试图抢控制权，被揍了，没打过。一笑大将说要试试草帽一伙的运气。”
    “一笑！”希奥玛拉拍桌子，“你好赌也别这个节骨眼！你把民众和海军的脸面当什么了！赌局上的筹码吗？！”
    萨卡斯基把电话虫整个让出去。
    “我给你的建议是什么？不管什么情况直接把多弗朗明哥揍了是吧？你怎么办的？被报纸动摇了吗？什么赌草帽一伙，别给我来这套！你我心知肚明！依照你的实力直接动手会怎么样！非但让海贼插手海军的处决！还放走了他们！一笑！你自己感受德雷斯罗萨的损坏和伤亡！你把我们背上的正义当成过家家了吗？这不是你做侠客或者什么猎人的时候，我们的纪律和组织被你当什么了！要道歉也是世界政府道歉！你去摁着五老星的脑袋给他们跪下！别给我说什么海军的失误！给我搞清楚最终原因！你这大蠢货！”
    “还有！在德雷斯罗萨的海贼团你逮捕了吗？他们都是实打实的恶徒，一时的义气不代表他们就是好人！你逮捕了几个？都放跑了吧？让那么多恶徒在海上游荡，这才是正义的失职！你好好解释一下！你这个大将怎么当的！”
    希奥玛拉是真的很生气。
    “草帽小子……”
    “我放任路飞当海贼是他跟我保证了绝不会伤害一个平民！你能保证那些恶徒也不伤害平民吗？”
    “……我很抱歉。”
    “道歉有用的话海军在海上有什么用？玩具船吗？！你这家伙！这次做的太失职了！还顶撞上司！不以为然！你把你背上的正义，海军的纪律当拉面吃掉了吗，一笑！还跪下道歉！你以为这是正义吗？迟到的正义是正义的遮羞布！毫无用处！你应当第一时间申请物资补助！跪下！跪下毫无用处！面子工程的歉意毫无用处！”
    “……”
    “说话！”
    乌塔：“……一笑大将已经要切腹赔罪了。”
    “让他切，死不了就爬起来把自己的烂摊子收拾干净！别把糊涂账带回本部！没有我和元帅的同意他敢回本部我们俩把他扔进海里，好好洗洗脑子！”
    希奥玛拉把电话虫一摔，气得大喘气。
    萨卡斯基有点看不下去：“你也不用这么生气……”
    “那混蛋把赌博的个性放在工作里算什么！波鲁萨利诺还表面应付他连表面都不做了是吧！阳奉阴违的家伙！”
    希奥玛拉指着萨卡斯基的鼻子：“敢让那混蛋回本部，我跟你没完！”
    “……老夫也很生气！”
    你们是真的很恐怖你们知道吗？
    第78章第 78 章
    七十七
    古伊娜顺手把草帽一伙从bigmom的追杀里救出来，看罗：“好久不见了，罗，罗西南迪先生，索隆，草帽的几位。”
    “古伊娜！”“好久不见，古伊娜。”
    草帽一伙也很高兴：“古伊娜……等等，古伊娜认识罗！”
    “罗是琼姐姐的学弟，啊，甚平先生，您这是——”
    “老夫加入了草帽海贼团！”
    “那还真是恭喜。”
    “古伊娜！”小船上的大和招手，迅速靠过来。
    改造人看那小船，很得意的样子：“冰山那家伙的手艺果然更好了！喂！小姐！把绳子系在这里！”
    古伊娜跟他们介绍大和：“暂时没办法离开我的旅行者，大和。”
    “暂时？”“没办法离开？”
    “我是能力者，掉进海里会死！所以离不开古伊娜，但是有一天，我要找到一起冒险的伙伴，去更远的地方看更辽阔的世界！”
    “好！大家！为了庆祝我们夺回山治，还有古伊娜和大和，开宴会吧！”
    古伊娜看山治：“山治先生，新婚快乐。”之前bigmom宣布要和文斯莫克家族幺子山治联姻，现在对上bigmom明显太仓促，她又在附近，才过来看的。
    山治挠头：“都被破坏了，古伊娜小姐别开我玩笑了，我去准备料理，好好招待你们！”
    没有像上次一样热情得让人难以接受呢。古伊娜友善地笑笑，大和都感动得要哭了，正常的饭菜她很久都没吃过了，古伊娜只会捏饭团还有味增汤，她根本不会做饭，生命体征维持餐她真的吃够了啊啊啊。
    毛皮族的也有认识古伊娜的，猫族的佩德罗很高兴：“当初还是讨伐凯多的时候，真是好久不见了。”
    “凯多？”路飞歪头，“那家伙很强吗？”
    “还行吧，对你来讲应该是个很合适的磨刀石，路飞，去打败他试试吧，之后再去应付夏洛特·玲玲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罗：“你认真的吗？”
    古伊娜微笑：“我给凯多留下的伤口应该还没好，路飞，去试试吧，那可是昔日的‘四皇’之一。”
    “四皇？不是三皇吗？”
    “本来是有四皇的，”罗解释，“希奥玛拉小姐在几年前在新世界发起了对凯多的讨伐，女战士的狩猎场，被牵扯进去的有凯多海贼团和bigmom海贼团，结局是bigmom海贼团断尾求生，以大部分的精英换取了bigmom的生命，凯多海贼团及其旗下海贼团全灭。希奥玛拉小姐重新划定了新世界的势力分布，这才有了三足鼎立的情势。但是……”
    古伊娜接过话茬：“路飞，你救艾斯的时候，闹过推进城，应该在level6见过他。”
    戴草帽的年轻男人思考了一下，脸色变得很凝重：“是有一个家伙，很危险的那个家伙……那家伙跑出来了吗？”
    “黑胡子释放了level6的全部犯人，虽然大部分被阻拦了。凯多没有加入黑胡子，而是选择了回到新世界，我之前去向他挑战磨练剑技，没能杀了他，路飞，你可以试试，打败凯多，或者说，我觉得你有必要见一见他！”
    “为什么？”
    “我不能说，那男人身边有一个人，会给你答案，更主要的是，我没办法自己抓住他，想拜托你。”
    “是这样啊，既然是这样，那就打倒吧！叫凯多的家伙！”
    罗：“但是之前，我们要先去和之国。”
    古伊娜：“和之国？啊，历史正文是吧？我差点忘了你们是海贼……”
    大和：“行走的贝利！”
    佩德罗：“……不愧是女武神。”
    古伊娜吃着东西，喝着酒，问索隆要不要比一比，娜美大喊不要在桑尼上乱来，只能作罢，两个人互相饮酒，拔出身上的刀，放在一起，三把刀和一把刀。
    煞气满满。
    大和：“古伊娜，这个好好吃！”古伊娜说你慢慢吃。大和擦着眼泪：“厨子……我以后一定要找厨子做同伴。”
    古伊娜“啧”了一声。
    索隆大笑：“这么多年你还是只会捏饭团！”
    古伊娜：“闭嘴吧你，从来没赢过的笨蛋！”
    大和：“哦！耕四郎说过的索隆！”
    她们笑着互相打趣，完全插不进去，大和也很快和别人打成一团，红心海贼团和草帽海贼团对这个开朗的女人都很欢迎。
    罗西南迪等古伊娜叙旧完了，问她希奥玛拉最近怎么样，古伊娜说还可以。
    “玛拉姐姐，还在大步地走在自己的路上！”
    “这样啊，那就好。”
    一个月之后，希奥玛拉得意地把凯多重新扔进推进城，对多弗朗明哥和泰佐洛说：“你们俩气色不错啊！”
    “又把凯多抓回来了？”
    “不是我，是我弟弟。”
    “……哪个弟弟？”
    “戴帽子那个弟弟。”
    “那三兄弟都戴帽子！”
    凯多：“草帽小子……他没有你强，玛拉，跟他打真不痛快！”
    希奥玛拉说：“下次给你带酒！”
    上锁，关门，多弗朗明哥呋呋呋笑：“玛拉，玛拉，玛拉，这么放任你弟弟壮大没关系吗？世界政府可是还在虎视眈眈啊！”
    希奥玛拉看他，笑了：“也虎视眈眈不了太久的！”
    多弗朗明哥大笑：“玛拉！玛拉！玛拉！去毁灭吧！去毁灭吧！去让那些废物看看d的意志！”
    第79章第 79 章
    七十八
    艾斯要去对付黑胡子。
    古伊娜知道之后并没有怎么样，和他们去了和之国，和之国并没有变化太多，霜月康家拉过古伊娜说：“兔碗的犯人跑了。”
    古伊娜说没事，我就是来处理他的。“这是我的朋友，想来看那块石头。”
    霜月康家自无不可，“还有一件事情。虽然和之国的所属权还在红发手中，但我们仍然是向着女武神的，所以这件事，比起别人，我还是想先告知女武神。”
    “您请讲。”
    “关于御田，光月御田，”霜月康家看看大和，压低声音，“二十年前的预言，他的后人会回来，有一个孩子，和二十年前的桃之助一模一样，还有赤鞘九侠……”
    古伊娜沉下脸：“你要将和之国交给一个孩子？”
    “他毕竟是御田的血脉——”

 第70章

    “玛拉姐姐拼死从凯多手下夺回和之国，是让你把这个国家建设成人人都能吃饱、幸福安康的国家！上一任将军的任性是何等下场！举贤不认亲！若你真要退位，血缘一事我们并不在意，只是必须是贤德的明君！你这是将我们当年的成果丢给一个孩子当玻璃球玩！”
    “我并不是说让出将军之位，只是想将原先御田的领地还给光月——”
    古伊娜咬着牙：“当地百姓如何呢？这样被你当作东西一样给来给去吗？”
    霜月康家低着头，说不出话。
    “古伊娜？”大和问她。
    古伊娜深呼吸：“没事，我想起了一些生气的事情，你们该干啥干啥……大和！过来！说一件事情！”
    “哦哦哦，过来了！”
    古伊娜和大和把事情讲了，这种事情不能隐瞒，事后发现将会是一个隐患，大和问自己能不能见见他们，古伊娜说可以，让霜月康家安排会面，顺便支开海贼们去看历史正文。
    古伊娜换上简易的和服，带着大和，走到纸门门口就听到里面的谈话，无非是对一个孩子的称赞，夸耀父辈的强大，大和听到他们讨论女武神的语气时，看了一眼古伊娜。
    那是敷衍的尊敬，自以为是的强大。
    古伊娜拉开纸门，走入，气氛瞬间绷紧了，大和深深吸一口气，明白现在耍宝绝对会真的惹怒古伊娜，于是也绷紧了。
    古伊娜坐下，打量对面的几人，花魁，武士，忍者，孩子，毛皮族，她给自己倒茶：“就是你们吗？光月一族？”
    古伊娜看那个孩子，荒谬感涌现出脑海，一个孩子，一个无知的孩子，被高高地捧起，他知道什么？他和玛拉一样聪慧吗？他在政治里成长吗？他知道怎么治下吗？他什么都不知道！他眼睛里只有自以为是的高傲和藏都藏不住的得意！
    她们辛辛苦苦险些把命搭进去的胜利要拱手让给一个孩子？
    贵族换了个称呼，也还是贵族，只要那种高高在上的目光还在，只要那种自以为血统至上的思维还在。
    对方露出了吃惊的神情：“你就是女武神？”
    “是。”古伊娜把无常放在桌子上，半抬眼，毫无波澜，“有什么问题？”
    “你比我想象得要年轻……”男人的目光是质疑、钦佩、还有……对女人的审视，他的视线在古伊娜身上游走，她的脸，她的手，她裸露的每一寸肌肤。
    大和也感受到了，这种打量，如此让人不适，他们感受不到吗？坐在他们面前的是两个战士，他们怎么能用这种冒犯的目光……
    她们是女人。
    这个国家，并不尊重女性。
    “够了！”大和猛地拍桌子，她拿出一本册子，光月御田的航海日志，起身，走过去，丢在那个孩子面前，“这是御田的遗物，我偶然间得到的，现在还给你！”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了结了。
    结束了。
    关于光月御田，关于鬼公主，关于那些缺失和成长，都结束了。
    她是一个名字叫做大和的女人，不是海贼，不是武士，她是个想要环游世界的旅行者。
    都结束了。
    现在回头看，她的过去充斥何等诡谲？
    古伊娜看她，起身：“我们走吧。”
    “请稍等！康家大人还没有来——”
    “已经没有必要谈了，我已经有了决断。”
    他们几乎要笑了：“那么——”
    “我不同意，无论是将和之国交予光月家或者九里，我都不同意，我没看到一个合格的大名、将军，你们甚至没有敬畏之心，理所当然写在你们脸上，缺席了和之国那么多年……你们这么做到这么厚脸皮地要求人民把土地还给你们？别跟我说什么你们穿越了刚回来！我要的是一个贤明的君主不是高高在上的庸君！你父亲是个好人，孩子，但他不是一个好将军。”
    “你怎么敢如此说！”“不根本不了解御田大人！”“收回你的话！”
    “我看到了和之国的破败和荒芜！”古伊娜很愤怒，“我不懂你们为什么崇拜光月御田，也许他有自己的魅力，但是我不在乎！你们这样的我见得多了！迂腐的旧制度，我们的战斗绝对不是为了维护你们！”
    从深处出来的两伙海贼团还在感慨和之国和历史正文，将军府的倒塌让他们变色巨变，“谁在闹事？”路飞问。视力最好的狙击手说：“有人在攻击古伊娜和大和！”
    “准备，room——”
    霜月康家手忙脚乱地跑向两伙人，请求她们停下，古伊娜拽着他的衣领：“你居然想把和之国交给这些人！我就是把他们都杀了也不会让你去做！”
    “古伊娜阁下——”
    “我不同意！”古伊娜松开他，转身去救被建筑波及的平民，“大和，过来搭把手，大和！大和——”
    她得不到回应，暴躁地回头喊举着建筑的大和，大和怀里还有一个女人，她护着那个女人免受坍塌，现在一动不动，古伊娜以为怎么了，朝她走去，却看见白色和服洇开的一大片红色。
    “大和！”离得最近的乔巴赶紧把大和和那个女人抱出来，身体一软，直接跪下，“这是……海楼石！”
    大和的腹部有一枚海楼石的钉子，死死深入她的脏腑，她抽搐着，罗用能力把海楼石移开：“托尼当家的！快离开那个女人！”
    古伊娜抱着大和，罗急忙给大和包扎：“要输血！古伊娜——”“f！”“路飞和甚平快过来一下！”
    古伊娜气得发抖，起身，拔出无常的时候呼吸却平稳了，杀人她很擅长，死在她手上的人多了去了，战斗要冷静，冷静，不要被情绪掌控。
    无常，生死无常，一念无常。
    像水一样无形，像雷一样果决，像风一样轻松，像山一样坚定，像海一样包容，像树一样生长，古伊娜，不要做你自己，古伊娜，做你自己。
    i am nothing.
    i am anything.
    当她停下的时候，她的敌人不在眼前，她把刀放在那个男孩儿的脖子上，冷冷地注视他：“你罪不至死，但你不死，这场动乱不会结束，为了和之国，能请你去死吗？”
    男孩儿看放在脖子上的刀，尖叫着自己不想死不想死。
    伤害了大和的女人抬起头：“求求您！是我的错！我愿意替我哥哥死去！”
    古伊娜很冷漠：“放心，你们一个都活不下去的。”
    “等等！古伊娜酱！他们可是女人和孩子啊！”
    古伊娜挥刀。
    三把刀拦住她的刀。
    “索隆，让开！”
    “你有你的道理，古伊娜，但是我们需要一个理由。”索隆说，收起刀，“这样不明不白地帮着你杀了他们，我不能接受。”
    古伊娜收刀入鞘，看霜月康家：“把他们关起来吧，之后找几个贤德的人给我看看，你这个将军也准备一下自己退位。”
    “……是，老夫明白了。”
    古伊娜讲了两个方面，作为海贼的光月御田，作为将军的光月御田，当光月御田是海贼的时候，在场的海贼们都很钦佩那样的勇气和冒险，当光月御田是个将军的时候，他们联想到了磁鼓岛的瓦尔波，阿拉巴斯坦的克洛克达尔，德雷斯罗萨的多弗朗明哥。古伊娜谈他的冒险，也谈他的过门不入，谈他的战斗，也谈他的优柔寡断，谈他的光明磊落理想主义，也谈他的识人不清自以为是。
    古伊娜也谈凯多和黑炭大蛇统治下的和之国，当年的战斗，死亡的人数，霜月康家的承诺，和之国的和平。
    “他的妻子是一位能力者，穿越时间的能力，她将御田的儿子和一部分手下送到了二十年后的今天，那个八岁的孩子，希望我把和之国交给他。”古伊娜说，“我对他的评价就是他没有做个合格的领导者的天分，他是个寻常的孩子，他以御田的名义煽动了和之国的内乱……也许我应该换个说法，他像个贵族小孩儿，最常见的那种贵族小孩儿。在和之国，武士就是贵族的另一种称呼。”
    路飞的表情瞬间变得很嫌弃，所有海贼的表情都很一言难尽，罗西南迪直接跑到一边吐了，应激反应很激烈。
    古伊娜说：“我必须杀了他，他很有可能成为第二个黑炭大蛇，或者成为和之国的天龙人，他罪不至死，但他活着，心底的恨和欲望不熄灭，和之国就会动乱、战争，我打个比方，克洛克达尔回到了阿拉巴斯坦，想要重新占据阿拉巴斯坦，这次他计划的战争是让世界政府对阿拉巴斯坦使用屠魔令……”
    娜美捂着嘴，一脸“我要吐了”：“你别讲了，我们完全理解了。”
    大家的应激反应都很明显。
    毛皮族的佩德罗欲言又止，举手：“我觉得，桃之助大人应该不会那么做。”
    古伊娜：“你要拿和之国和我们讨伐凯多的结果赌在一个八岁的孩子身上吗？”
    佩罗娜不说话。

 第71章

    古伊娜面无表情：“你也是讨伐凯多的一员，你要把自己的成果让出去我没意见，但是我不愿意。”
    罗举手：“我也不愿意。”
    罗西南迪举手：“我支持古伊娜，我们不能赌，这中间的不可控性太大了！”他和多弗朗明哥就是走向极端的两个方向，拿上万的性命赌这个，赌不起。
    两个海贼团纷纷点头，然后脸色大变，红心海贼团一个个话都不利索：“船长和罗西先生讨伐过凯多！！”
    古伊娜点头：“罗是琼姐姐的学弟，当时我们太需要医生了，罗被邀请参加后方支援，罗西南迪先生的能力也在保护后方起了很大作用。罗是狩猎之后回到北海才开始做海贼的，这方面我可以作证。”
    罗点头：“和之国是个大国，我记得猎人团们讨论了好几天才选出了霜月康家，希奥玛拉小姐顶着压力挂上了红发的旗子，当时大家都伤得很重，又要对付bigmom，又要对付凯多，最后大家还是伤着离开和之国，因为当时的和之国经不起一点消耗和摧残。”
    霜月康家深深叩首：“大恩大德，不敢忘！”
    古伊娜说：“起来！我等并非挟恩图报之辈！若我们是那等人，和之国早就被我们瓜分了！康家，我为何不说出我的全名，你不明白吗？我也不是能统治和之国的人，我没有那等能力和资质！”
    齐刷刷看古伊娜。
    索隆挠头：“我还以为是巧合，但是果然，古伊娜的名字是霜月古伊娜，就是说，只要她想，她完全可以名正言顺拥有和之国。”
    古伊娜吐出一口气：“很多年前，祖父离开和之国旅行，到达东海定居。如果真的论血统的话，我才应当是霜月家的继承人，但是我没有那个才能，我再清楚不过，我只有保护和之国的武力，没有引导和之国的才能，既是狩猎之人，也被祖父所托，我必须要把和之国交到合适的人手中，有品德和才能的人手里，这是我的责任。”
    当一切都说开之后，她的决定终于变得能够被人接受，古伊娜看霜月康家：“方才我被愤怒控制，说了很过分的话，我要向你道歉。你对御田一向尊敬爱护，恻隐之心是难免的，这也是和之国的内政，我是不能参与的，他们的生死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和之国的安定，所以你和其他大名决定就好。但是你也应该能明白，我是不能再继续让你做将军的，选出来一个小孩儿，出身无所谓，手把手教导，我希望看到一个不受过去束缚，不怀念御田，也不敬畏女武神的将军，现今没有一个人能做到，但是我们能教养出一个合格的将军。”
    女武神的影子还在和之国的上方，还在霜月康家心里，他感激、畏惧女武神，他还在惋惜昔日的光月一家，这是不可以的，这样的将军能给和之国和平，但没有发展，这样是不可以的。
    无论是光月、凯多或者女武神，她们都是过去了。
    霜月康家深深凝望古伊娜，他说：“我明白了。”
    屋子外有人喊他，他道歉之后匆匆而去，好半天，又回来，脸色阴沉地看索隆，古伊娜问索隆是不是干什么缺德事情。
    “哈？少冤枉人！”
    “冤不冤枉我不知道，你这笨蛋做事不管不顾我是知道的，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康家，你说，要是他做了什么错事，我当斩不饶！”
    “事实上，您这位朋友腰间的一把刀，正是几百年之前护卫和之国的武士，我们的先祖，霜月龙马的遗物，和之国的国宝，名刀‘秋水’！十几年前失踪于战乱中，和龙马大人的遗体一起……正是龙马大人当年以武士之名威震世界，逼退世界政府保护了和之国！我等必须要一个解释！”
    古伊娜：“……你挖我祖宗的坟？”
    “怎么可能？！那时候我还在挨你打好不好？！”
    “……这是真的。”
    “这把剑是被莫利亚控制的武士送给我的。”索隆拔出秋水，放在桌子上，讲述了一具被莫利亚挖出的武士尸体和自己的战斗，以及交托佩刀的情谊。
    他的手指抚摸秋水，目光深沉。
    这是剑客之剑的惺惺相惜，古伊娜也很动容，霜月康家眼角有泪：“既然是龙马大人的托付之人，在下并无异议，也会向和之国诸位解释的！”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说开了，思考了，接受或者拒绝。
    第80章第 80 章
    七十九
    几位大名给的处罚是让光月家去挑战凯多，如果能赢那么和之国就能把将军之位还给他们，如果不能，光月家就回到九里，当个平民。
    这是给活路的，要他们看看自己没能打败的敌人，好好思考自己能对和之国有什么用，然后回来老老实实活着，凯多还在和之国附近的一座小岛，不在红发的地盘，红发海贼团也不好出手，古伊娜之前就前去挑战威慑了一遍，很有用。
    象征性地出去一趟再回来，就这样而已，古伊娜也没有反对，她要留在和之国，筛选将军候选人，各家大名都派人来了，她和大和走了一遍和之国，粗略地带了十几个小孩儿回来，发现有女孩儿之后几个大名瞬间把自己男孩儿拉回家换成贵女，康家只有一个女儿，叫南。
    霜月康家看二十几个小孩儿闹哄哄地聚在屋子里听老师讲课，教学，很是感慨：“我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女儿也能成为将军，明明都见识过女武神了，我却还是固步自封……”
    古伊娜说：“我看见花之都的游女街了，比前几年少了很多女孩子，兴许等我到了你这么大的时候再来和之国，就不会有穷人家的女儿被卖掉了。”
    “我很抱歉……”
    “没关系，这也不是一年两年就能达到的，也需要十年二十年，也需要一百年，我们这样不停地努力，会有女儿站起来反抗自己的父亲，争夺兄弟的武器，保护自己的国家，而不是只能以死明志……如果二十年前，时夫人没有放弃，选择活着，我真的很想和她谈一谈，她理智又宽和，是比她的丈夫更合格的领导者，但是，似乎没人注意到她在御田不在的时候是如何稳定九里的。”
    “时夫人确实是一位了不起的女性。”
    “这样的女性被教导去接受一个不如她的男性的决定，我觉得很难过。”
    霜月康家看教室里摇头晃脑的南子，说：“我的女儿，不能成为那样的存在，和之国的女儿，不能被关在屋子里，她们之中，会有那一个将和之国导向未来的人。”
    古伊娜微微笑，没有说话。
    女武神的存在就是告诉世界，女人不比男人差，甚至能做到更好，她们能站在世界的顶点，睥睨所有人。
    大和端着章鱼丸子跑过来分享给古伊娜：“路飞他们离开快有半个月了，没事吧……”
    “按照你爹的个性，你觉得呢？”
    “被扣着试图揍服当手下了。”
    “好巧，我也这么想。接下来就要防备黑胡子和bigmom，你和我一起吧？”
    大和把丸子都倒进嘴里：“好！”
    屋子里，霜月南子在知道黑炭玉写字，霜月家的公主字迹端正，优美，黑炭家被宽赦的女孩儿露出佩服的目光。南子嘿嘿笑，问玉是哪里来的，玉结结巴巴说自己是从九里来的，想成为女武神那样的人，“我希望和之国的孩子都能吃饱！”
    南子很震惊：“还会有饿肚子的人吗？”
    玉很是羞赫：“公主大人，去年九里的气候不好，粮食欠收，大家饿了一阵子，还好有康家大人，我真的很感谢康家大人，才没有被卖掉。”
    小小的手上有厚厚的茧子和疮伤，黑炭家的孩子在和之国并不受待见，南子很心疼地握住这位新朋友的手：“玉，没关系的，我们一定会让每个孩子都能吃饱的！”她已经记不清过去难过的日子了，她那时候太小了，但是她也是知道的，和之国的人民并不平等，有人吃得饱，有人就挨饿，有人大笑，有人就在哭，她知道和之国并不平等，对她的这个善良的新朋友就不平等。
    她说我们。玉一下红了眼圈，嗯了一声。
    娜塔莎没想到会是卡普，说带老爷子一会儿吃饭，卡普哈哈哈说好，在龙王宫吃的，尼普顿请客，卡普问谁去参加世界会议，娜塔莎指着一大家子和自己，白星很拘谨：“还要请您多照顾了，卡普先生。”
    “好说好说，娜塔莎可要控制好，别在小孩子面前说脏话。”
    娜塔莎：“我知道！！别把我当小孩子！”
    卡普拍娜塔莎的背：“好了好了，是老夫的不是。”
    娜塔莎气呼呼坐下，问希奥玛拉最近怎么样，卡普说去围剿黑胡子了。
    “王下七武海那边没问题吧？”
    “你也听说了啊。”
    “这么大的事情，当然听说了，但是应该不会对鱼人岛造成什么动荡，毕竟我还在，但是其他海域可不一定，又要忙起来了，好好吃饭啊你们爷孙两个，菲娜说九蛇岛的商贸船往返新世界和乐园的时候遇见你们，没一个好好吃饭的。”

 第72章

    “啊，这个啊，那个啊，我这不是在吃了吗？”
    “少扯开话题！一个整天就知道吃零食！一个得了机会就给自己素得没油花！琼给你们做完检查都要气得骂人了！”娜塔莎拽他耳朵，“好好吃饭啊你们！”
    海军英雄唯唯诺诺，博古特在一边竖起大拇指。
    就算骂骂咧咧，娜塔莎还是自己搬着好几箱的零食上船，都贴上标签了，仔细交代博古特那个是鹤的那个是阿图的那个是战国的那个是泽法的……“卡普桑，一个人吃光肠子会烂掉的哦。”
    蠢蠢欲动的海军英雄：“……好的。”
    尼普顿一家：啊，娜塔莎大人还是正常发挥，真是太有安全感了。
    博古特：“……”对尼普顿一家欲言又止。
    娜塔莎在玛丽乔亚升降梯那里又遇到了薇薇，介绍给白星，谈到路飞的时候又吸引了德雷斯罗萨的蕾贝卡公主，相处融洽的三个公主让三个父亲不自觉微笑。
    和商贸伙伴聊天的娜塔莎：“……尼普顿，过来！”
    尼普顿：“好的，马上来！”
    奈菲特·寇布拉国王和力库王：“……”
    暴怒的摄政王，奥尔森·娜塔莎，绝非浪得虚名。
    告别卡普之后升上去慢慢走，娜塔莎对三个王子说：“保护好你们妹妹，除了天龙人随便打，出事拿我的名号出来，懂不懂？”
    “明白了。”
    娜塔莎说：“真理只在攻击能到达的范围内，如果只是一味示弱是没有用的，你们父亲已经没用了，你们仨，把凶恶写在脸上！”
    鲨星皇星翻车星：“……”努力摆出恶人脸。
    娜塔莎：“……”
    娜塔莎很冷漠：“算了，没救了，三个废物。”
    三王子：“……嘤！”
    白星：“娜塔莎大人，这就是森林吗？”
    “不是，”娜塔莎看四周，“这里只是植被，等明年吧，带你去九蛇岛，那里的森林很古老的，并且真实。”
    “真的吗？”
    “老娘、我食过言吗？”
    “啊，好期待！”
    尼普顿：“……我能去吗？”
    娜塔莎：“废物留下看岛。”
    尼普顿：“嘤！”
    三王子努力摆出恐怖的表情：“我、我们？”
    娜塔莎：“三个废物。”
    三王子：“……父亲，嘤！”
    四个废物抱头痛哭，白星：“娜塔莎大人……”
    娜塔莎“啧”了一下：“哭什么？以后我们搬到陆地上，想种什么种什么，别老想着什么离不开海底，这只是开始，以后每个鱼人和人鱼都可以自由地在海上旅行，森林、大山、云端，想去哪里去哪里！”
    “……呜呜呜娜塔莎大人太好了呜呜呜”
    “烦死了你们这群蠢货离我远一点！揍你们啊！”
    在世界会议看见萨博娜塔莎是懵的，左看右看确定没人，把小伙子拽进女厕所，开着见闻色感受有没有人，压低声音问：“你小子不要命了来这里？”
    萨博：“娜塔莎小姐，我来救人。”
    “谁？”
    “我们的同志，大熊。”
    “他被改造完了，你们这么莽就过来，救不了他。”娜塔莎费了点力气跟他解释巴索罗谬·熊跟世界政府签订协议改造自己的事情，“脑子已经被改造了，海特说只有贝加庞克可能还能改回来，你们这样来根本带不走他的。”
    有女士来上洗手间，两个人立刻闭嘴，听人在外面说了娜塔莎坏话离开了才继续。
    萨博脸色很难看，想了半天：“我还想试探一下世界政府。”
    娜塔莎让他拿出纸笔写下来要调查啥，然后指着五老星跟他讲五老星上面还有一个，她不知道是谁，但是还有一个，“是琼的见闻色探查到的……你这孩子有什么就不能事先问问吗？等会儿我找个朋友把你带进去，但是隐蔽点，被发现了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我看看……世界政府我了解不多，你还是得问问玛拉和海特，玛拉你直接溜到她船上就行，海特她会定期和琼去吃饭。”
    萨博：“……”
    娜塔莎扶额：“不是，你这孩子真不会以为我们就只会忍着世界政府吧？为了能拿捏世界政府让他们降低天上金我们可没少收集世界政府的情报……要是革命军大决战告诉多拉格通知玛拉，玛拉肯定帮他策反海军。”
    萨博脸都憋红了，娜塔莎让他从通风口离开，洗洗手出去，白星问她怎么去了那么久，“水土不服。”娜塔莎说，“老、我对玛丽乔亚过敏。”
    就差把“这破地方谁他妈爱来”写在脸上。
    白星被一群王子缠住求婚，立刻把娜塔莎摆出来了，娜塔莎摆出让尼普顿父子生理心理不适的表情：“请致函龙王宫，我之后会查看回应的。”
    叽叽喳喳的一群王子：“……好的。”
    寇布拉王，力库王：“……尼普顿王你也真辛苦啊。”
    尼普顿：“嘤！”
    娜塔莎回去房间休息，第二天要开会，半夜被乌鸦敲阳台玻璃，她过去，打开，乌鸦飞进来，口吐人言：“娜塔莎小姐，冒昧来访。”
    娜塔莎压低声音问什么事。
    “萨博想问五老星实力如何。”
    “不清楚，但都是能力者，什么能力不知道。”娜塔莎摊手，“没打过，死孩子想跟五老星打带海楼石，装个逼就赶紧跑，晚一秒就是死定了，路上多杀几个看上去弱了吧唧的天龙人四处乱扔，天龙人里也有能打的，能跑赶紧跑。”
    乌鸦沉默了一会儿，又问：“您的那个朋友我们能接触吗？”
    “算了你们自己进去吧，我那个朋友性子直不会撒谎，你们麻烦点，明天肯定有天龙人找事，回去的时候掐着点跟着进去。”
    乌鸦又安静了一会儿，问：“您会帮助我们吗？”
    娜塔莎：“弟弟君你是真的傻吗？你看看我身后的鱼人岛就知道不到死战不可能好吗？放心，打起来整个鱼人岛都能爬上红土大陆。”
    “……打扰您了，晚安。”
    尼普顿被娜塔莎踹进会议室的，拿着一摞文件。
    这是国王会议，只有国王和国王代理能参加，娜塔莎要了一盘橘子在草地上坐着吃橘子，看少女们谈话和打闹，她们谈起政治，蕾贝卡明显跟不上薇薇和白星，但是也可以理解，她刚刚才恢复自由和身份，基础还有得学。
    微微和白星开始显摆。
    娜塔莎：“……”
    娜塔莎不明白旁边的一群男人有什么好感慨的。
    然后天龙人就出现了，娜塔莎还是淡定吃橘子，任由天龙人的奴隶要把镣铐挂在白星脖子上，她就盯着，沉默着，一群王子震惊地看着她，上午会议结束出来的尼普顿脸色也难看极了，但是他还是忍着。
    三王子冲上去，猛地推开那个大型奴隶，翻车星的大鱼尾拍着石板，拍出了一条一条的裂纹，被称为野兽的一族的人鱼们露出獠牙和怪异的形态，高大的身躯居高临下，细小的瞳孔死死盯着天龙人。
    提醒把我们当成野兽的人，野兽不会遵守人类的规则。
    那个天龙人吓得后退了半步。
    cp0猛地出现，要攻击人鱼们，娜塔莎上去抓住一个人抡向，狠狠嵌进石板里。
    娜塔莎看三王子：“这不也是能做的很好吗？”
    皇星眼里都是泪水：“娜塔莎大人！白星！白星的……”
    白星的脖子上已经多了一个镣铐了。
    天龙人哈哈笑：“她是我的奴隶了！我抓住了世界上最大的人鱼！哈哈哈！我抓住了！”
    娜塔莎对高大的尼普顿说举起我，尼普顿举起她，她说：“白星，低头，别动。”
    白星眼里还有泪水。
    娜塔莎的手动作很快，玛丽乔亚上方炸开了耀眼的火光，所有人都怔住了，白星摸自己的脖子，什么都没有。
    “娜塔莎……大人……”
    娜塔莎从尼普顿的手上下去，活动手脚脖子：“我说，就不能走点正常程序吗？既然是奴隶，我记得是要有价格的。”
    “你——是你！”
    “是，我涨价了，涨到两千亿了，我们公主比较贵，一万五千亿，你要买吗？只收现金。”娜塔莎咧开嘴，一口森森獠牙，“我的牙齿很结实哦，连铁都能咬烂，更不要说人骨头了呢。”
    她走到天龙人面前，张大嘴巴：“你要试试吗？”
    天龙人对着她的脑袋砰砰砰开枪，娜塔莎抬起手，覆盖武装色全抓住，笑嘻嘻地伸到对方面前：“要玩小石头游戏吗？”
    “……”天龙人看看娜塔莎的手，看看娜塔莎，尖叫了一声就跑了。
    娜塔莎看cp们，伸手：“你们好，奥尔森·娜塔莎。”
    为首的那个看看娜塔莎，走上前，伸手，娜塔莎直接把他的手骨捏粉碎，松手：“抱歉，忘了你们人类比我们脆弱了。”她笑得很麻木，“能麻烦提醒一下五老星先生吗？就说奥尔森·娜塔莎，代替费舍尔·泰格，向他们问好。”

 第73章

    “……”一声痛苦都没喊的男人垂下手，“鱼人岛的奥尔森·娜塔莎，两千亿和两万五千亿，是什么价格？”
    “是女武神至今获得的赏金，还有鱼人岛的土地价格，还在不断升值哦。”
    “……是与世界政府为敌的态度吗？”
    “这个要问大家是不是还想维持和平了啊，毕竟单方面的和平，不算和平。”
    “……我明白了。”
    cp0转身离开。
    娜塔莎立刻不笑了，转身回去抱着筐子吃她的橘子：“跟你好好说话，就真当老娘好说话啊，傻逼。”
    完全没有降低音量的意思。
    “……”你之前真的是在跟我们好好说话啊说你暴躁实在是私密马赛！
    娜塔莎抬头，目光很不善：“没见过美女吗你们？还是——这是我的橘子！想吃自己去拿！我一个都不会给的！”
    白星：“娜塔莎大人——”
    娜塔莎：“教你的防身全忘了？笨死了！废物！笨蛋！连还手都不会！”
    “对、对不起！”
    尼普顿很愤怒：“不许你这么说白星！”
    娜塔莎指尼普顿：“你也废物！老废物！”
    三王子往前挪，娜塔莎一个眼神过去他们立刻缩了。
    娜塔莎大口大口吃橘子骂骂咧咧：“一群废物！怕怕怕，怕就不要跟我说要来！混蛋！气死我了！”
    力库王和寇布拉王：“嘛，也不要这么生气……”
    “烦死了！两个老东西少来对老娘指手画脚！最烦你们这些老男人了！”
    老、老男人！
    力库王和寇布拉王，再起不能！
    鲨星畏畏缩缩：“娜塔莎大人，有未成年……”
    娜塔莎：“……我去吃橘子。”抱着橘子走远了。
    蕾贝卡：“……”
    蕾贝卡两眼放光：“娜塔莎大人，好帅！！”
    白星：“对吧对吧，娜塔莎大人超超超超帅气！”
    薇薇公主：“娜塔莎小姐还是这么可靠！”
    力库王、寇布拉王、尼普顿王：！！
    三位王者：“不要啊！！”
    娜塔莎：“你们是脑袋被门挤了吗？”
    三位王者：“……”一时间居然不敢反驳。
    娜塔莎嫌弃地看他们，似乎是有话要说，但是顾虑未成年，没说出来，“尼普顿，鲨星，皇星，白星，这是乙姬王妃的朋友，跟你们说过的，穆斯加鲁德。”
    穆斯加鲁德很紧张：“你们好！我是穆斯加鲁德！现在才来见面实在抱歉！”
    娜塔莎：“你刚刚躲在角落干啥呢，跟个偷窥狂一样。”
    穆斯加鲁德气得拿手杖敲她，“我是看查尔罗斯过来以为他会做什么坏事，结果过来看到你我想起来上次保护你被骂了一顿……”穆斯加鲁德沉默站立了好一会儿，捂住脸没说话。
    尼普顿：我理解！我完全理解！
    娜塔莎：“你真没用，废物一个。”
    “真不想被你这么说啊混蛋！橘子给我一个！”
    “滚！”
    穆斯加鲁德气得跳脚。
    娜塔莎走一边继续吃她的橘子，穆斯加鲁德对尼普顿诉说了自己关于和平的美好的愿望和对乙姬王妃的怀念，娜塔莎就是吃完橘子把在一边处理橘子皮，有几个人问她在做什么，娜塔莎说自己做的橘子茶才和自己的口味。
    ……反差萌！！
    一堆小孩儿瞅着她，娜塔莎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糖果，立刻被小孩子围满了，她让小公主小王子们挂在自己肩膀上，转圈圈，大大的手揉乱他们的头发。
    一个王子抱住娜塔莎的胳膊：“娜塔莎帅气又魅力，来当我的王妃吧！”
    娜塔莎：“……”
    娜塔莎捧脸：“哎呀呀多夸两句听听！”
    “夸了娜塔莎就当我王妃吗？”
    “不会，当王妃不能骂人，我喜欢骂人，尤其是把人骂哭，最好还是王者和贵族。”娜塔莎很是理直气壮。
    “……好恶劣！！！尼普顿王你还好吗？”
    尼普顿沐浴在很多同情的视线里，笑得仿佛看开了世界。
    第81章第 81 章
    八十
    希奥玛拉在讨伐黑胡子的时候给世界政府打电话，劈头盖脸就是哪个对娜塔莎开枪的，“查尔罗斯圣，你想干什么？”“让你们看看我的动手风格！少一遍遍来往我头上扣帽子！”
    “……他是天龙人。”
    “你们嘴里我杀的天龙人少吗？”
    “……这些事情我们会处理的，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那最好，毕竟我也不想和你们真的撕起来。”
    希奥玛拉把电话挂了，倒茶，推向对面。
    马尔科结结巴巴：“你这么不当我们是外人吗？”
    希奥玛拉：“喝茶，喝茶。”拿出来烟，咬上。
    艾斯点火，希奥玛拉深深吸一口，抬眼，乌塔和五胞胎就差把海楼石怼马尔科胸膛里了，艾斯在一边颤颤巍巍的，不敢说话。
    马尔科：“所以就是，要不要一起狩猎黑胡子，成果都是你的，我打下手。”
    “哦，这个啊，”希奥玛拉喝茶，“成啊，没问题，但是可能跟你的有出入，我是要狩猎黑胡子，但是我是要把黑胡子留给路飞解决的。”
    “为什么？”
    “他需要磨刀石，凯多、玲玲、黑胡子，我给他设置了三个阶梯，小兵也给他清干净了，剩下的就是他一步一步变强，所以你们不用跟我合作，跟着路飞就行。”希奥玛拉说，摆手，“我不明白你都退隐了为什么还跑出来，还要跟我联手。”
    武器离开，马尔科松了一口气，说：“别人都不理解，但是你不是会落井下石的人，你和老爹的胜负……也只是你和老爹的胜负，你也是说到做到的人yoi，我看到王下七武海的消息，我觉得是个征兆，如果想打败黑胡子，我知道的人里只有你yoi。玛拉，如果有人有能力、决心打败黑胡子，只有你！”
    希奥玛拉：“从我嘴里得知别人的名字很吃惊吧？”
    “很吃惊，你不是会依靠别人的人yoi。”
    “他是我弟弟，”希奥玛拉吐出一口烟气，“我不能保护他，他就必须强大到不需要我的保护，艾斯，菲娜跟我说了，你变强了，很好，但不够，还要更强，去路飞船上和他邀请他一起打黑胡子吧。”
    “希奥玛拉，我——”艾斯看她，“我很抱歉，我没有遵守诺言。”
    希奥玛拉摆手：“我原谅你了。”
    她对艾斯笑：“我原谅你了。”
    艾斯的表情一下没控制住，乌塔：“希奥玛拉中将，你这样我们很难做。”
    希奥玛拉：“阿图，这些事是小事。”
    乌塔：“萨卡斯基元帅会骂人的。”
    希奥玛拉：“不管。”
    乌塔：“他会扣工资。”
    希奥玛拉：“我给你补。”
    乌塔微笑，后退：“几位慢慢谈。”
    马尔科：“……你这副官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yoi？”
    希奥玛拉：“红发香克斯的养女。”
    “……”
    “他把我弟弟拐去当海贼，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任何问题，你这么说出来没问题吗yoi？”
    乌塔笑呵呵：“这种小事情我们船上的都知道。”
    所有三等兵、少尉都露出了“你有意见啊有意见闭嘴闭不了嘴我们帮你闭嘴”的表情。马尔科看这群虽然二三十人职位不高却在四海乐园新世界杀了一路的小朋友们……他没有任何意见。
    乌塔的手上闹钟响了，她说我要下班了，然后迅速离开。
    ……当真是勤勤恳恳打工人。
    希奥玛拉和马尔科谈了些别的事情，让他们离开了，告诉艾斯去找路飞，在他被凯多打死之前。
    ？？！！！
    “我让古伊娜把他带到凯多那里去了，我以为他能行，但是两星期都没消息，应该是快被打死了。”
    艾斯立刻跑了：“路飞啊啊啊啊——”
    马尔科：“……有些冒犯，这是你们蒙奇家传统吗yoi？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希奥玛拉吐了一口烟：“你要不要试试？”
    “我家里还有衣服没收，再见！”
    五胞胎问她怎么办，希奥玛拉说收割一波，回本部。
    “就这么回去吗？”
    “船上的弹药补给不够，萨卡斯基说了支部不许支援我们，不回本部去哪里？从和之国那边走，带凯多回去。”
    “哦哦，这就去转向。”
    希奥玛拉这根烟差不多完了，捻灭，火烬变黑，灭了。
    古伊娜把凯多交给希奥玛拉的，希奥玛拉把人带回本部，关于千两道化，黑胡子，红发，草帽成为海上四皇，跟她没关系，夏洛特·玲玲失败了，谁能想得到？鹰眼和沙鳄加入千两道化的麾下跟她也没关系。
    希奥玛拉表示我是真不知道，我也很吃惊的好吗？

 第74章

    萨卡斯基：“你另一个弟弟袭击玛丽乔亚你知道吗？”
    希奥玛拉：“娜塔莎跟我讲了，她跟我说有个天龙人找她麻烦，没说萨博的事情，我是真不知道。”
    萨卡斯基：“……一笑跑到玛丽乔亚你知道吗？”
    希奥玛拉立刻拍桌子：“谁给他脸了！”
    萨卡斯基：“……看来你是真不知道。”
    被套路了的希奥玛拉：“……”
    希奥玛拉努力深呼吸：“萨卡斯基，我除了放跑过几个小兔崽子，跟你有一些政见上的争执，我对你一向是很诚实的态度不是吗？”
    萨卡斯基：“哼！你还好意思提！”
    希奥玛拉：“我都跟你这么明目张胆说了你觉得我还有必要遮掩吗？”
    波鲁萨利诺：“……老夫想起来有点事情。”
    萨卡斯基冷笑：“坐下！希奥玛拉，老夫并不怀疑你打击海贼的决心，但是老夫也是绝对不会给你和卡普先生半点面子的。”
    希奥玛拉拍桌子：“我推荐你就是你不给我们面子！不然你信不信草帽一伙敢大喇喇走进海军本部吃年夜饭！我能接受他做海贼我不接受海贼踩海军的脸！你动动脑子就不能自己去把他们收拾了！”
    波鲁萨利诺：“……我真的有事。”
    希奥玛拉给他一个凶恶的眼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多互相包庇！”
    “话不能这么说，你和海特酱的小动作也是替你们瞒的啊。”
    “什么小动作？”
    “哈？你没用我们俩在五老星面前狐假虎威？萨卡斯基你也别装不知道，你背着他调查科研部的动作也真不注意，海特说你幼稚！”
    “萨卡斯基你在科研部插人了？”
    “一些必要手段，希奥玛拉你藏起来的黄金和船只什么的真当我不知道吗？你是想发动什么战争？”
    “希奥玛拉酱？”
    “别说我，你看看你自己，你也忍天龙人忍不了多久了吧？”
    “不是你们两个……”
    “波鲁萨利诺，别一百步笑五十步……”
    敲门声。
    三个愤怒的人互相看看，整理衣服和表情，该坐下坐下，该喝茶喝茶，该看文件看文件。萨卡斯基：“请进。”
    乌塔推门：“报告，萨卡斯基元帅，波鲁萨利诺大将，希奥玛拉中将，卡普中将私自带兵前去蜂巢岛救援克比大佐。”
    希奥玛拉摆手：“你带几个人跟着去，随时联系。”
    乌塔：“还有一件事，以新四皇千两道化小丑巴基为领导的十字公会，宣布公开悬赏海军，t骨中将被平民背刺身亡。”
    萨卡斯基直接拍桌子：“你说什么？”
    乌塔把文件递给塔和希奥玛拉：“十字公会对海军发出了通缉，我拜托摩尔冈斯把t骨中将的死因压下去了，但是迟早会被世界知道的。”
    希奥玛拉脸色阴沉极了，她做过海贼猎人，她是在场人里最清楚金钱刺激下人会做出什么极端事情的那一个，她冷冷说：“那个平民是谁查到了吗？”
    “能查到。”
    “把他的家人抓起来，摩尔冈斯那边我来处理，萨卡斯基——”
    萨卡斯基给出签字盖章没有内容的纸张：“自己把命令打上去，本部这里我来稳住。”
    希奥玛拉身上的白色电话虫又响了，她接通，只有一句：“露露西亚王国，世界政府。”
    “什么露露西亚——”
    海啸涌起，本部震动，萨卡斯基看波鲁萨利诺，波鲁萨利诺起身：“老夫这就去。”
    “保持联系。”
    “老夫会叫一笑和荒牧配合你们。”
    “诸事小心，乌塔，喊上泽法爷爷和战国爷爷，召集所有人，马上出发。”
    乌塔立刻跑出去。
    第82章第 82 章
    八十一
    库赞加入了黑胡子海贼团。
    艾斯扛着卡普跳上军舰的时候身上也有伤，直接跪下，希奥玛拉一左一右撑住他们两个，喊医生来，艾斯勉强还行：“先看老头，这一路他都没醒。”
    希奥玛拉脸色很狰狞：“库赞。”她从后槽牙磨出这个名字。
    卡普身体很结实，也没有致命伤，希奥玛拉和艾斯听医生说完都松了口气，她扶住险些摔倒的年轻人，让他依靠着自己，揉了他乱糟糟的头发：“做的很好，艾斯，做的很好。”
    波特卡斯·d·艾斯笑了：“嗯。”
    没人靠近这对姐弟，她们坐在医务室的病床上，艾斯睡着了，希奥玛拉小心把他放平，握着他的手，看着卡普，眼眶是红的。
    他老了，头发全白了，心软了，换到以前，库赞早被他打死了，现在却只能伤痕累累躺在她面前，他倒下了，他被打倒了。
    希奥玛拉一脸痛苦。
    她心里那个永远不败的人被打倒了，她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寻求庇护了，他倒下了，她不能再趴在他背后了，再也没有人能保护她了。
    三岁的，十三岁的，十六岁的，二十岁的，二十四岁的希奥玛拉，再也没有能保护她的强大的人了。
    痛苦写在眼里，凝结成泪滴，流淌到嘴角。
    乌塔在办公室整理情报，黑胡子袭击亚马逊·莉莉，被索菲亚和菲娜，还有雷利打跑了，十字公会吸引着越来越多的恶人，草帽小子下落不明，革命军的行动被发现，玛丽乔亚世界会议上被闹腾了一番，露露西亚岛从地图上被抹消，世界各地海平面上涌，摩尔冈斯脱离世界政府的控制……
    “糟糕极了。”乌塔摁着脑袋，“糟糕极了。”
    战国看她：“阿图，也不用这样严肃。”
    “战国先生，”乌塔冷冷的，“如果你没有帮世界政府创造七武海这个制度，现在我也不会这么严肃，上一个世代的手段太软，我们才需要变得更加刚强。”
    战国没敢说话。
    克比皱眉：“阿图，不要这么和战国先生说话，他们是英雄——”
    “t骨中将死了，来自平民的背刺。”乌塔看克比，“这不是他们的时代了，克比，这是我们的时代，你把卡普中将当偶像我没意见，我也崇拜他，但是我们不能走他们的路，他们的路是死路，我们要走新的路，新的方向。”
    “你怎么保证你是正确的？”
    “我不能保证，我是在试错。”乌塔看克比，她的严重也有泪，她在忍着，“我们都是正确道路上的铺路石。”
    被狩猎的目标反过来了，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她记得t骨是个好人，好中将，他有自己的正义，他说要保护平民。
    他被平民杀了。
    她想到了希奥玛拉的赏金。
    “如果——”她颤抖着，“如果——”
    如果死的是希奥玛拉，她要怎么办呢？
    克比想到自己大意的回头，神情也很痛苦，时代的大浪已经在翻涌了，他们还没有成长起来，之后怎么办？之后怎么办？海军中间这一代只有一个蒙奇·d·希奥玛拉，她倒下了海军就真的垮了，前有海贼后有平民，上面还有一个世界政府，态度不强硬根本没有活路。
    乌塔深呼吸，把眼泪咽下去，继续整理情报，一群年轻人围着坐一圈，讨论来讨论去，要么不够实力要么漏洞百出。
    乌塔深呼吸：“有没有剑走偏锋一点的？我们需要更超过的甚至荒谬的想法。”
    一直沉默的五胞胎你推我我推你，你推我我推你，三女站起来：“我们以前是做赏金猎人的，阿图，我们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乌塔抬眼：“说。”
    “十字公会有地下市场支持，但是地下市场再支持那些帝王们也是有底线的，他们不会给出真的钱，就像我们当初狩猎凯多是个壮举，凯多的悬赏很高，但是没人拿，我们拿了，海贼的皇者就变成了行走的贝利，甚至一度降低了悬赏金……高额悬赏是保护也是威胁，我们要把十字公会的钱耗干净，他们就运行不了了。”
    “……”
    士兵和低阶将领猛地扭头看泽法和战国。
    战国：“……”
    三女咽口水：“而且，大家都知道，海军里是存在腐败的，也可能随时会从内部分裂，不如我们把那些……”她比划了一个抓的动作。“他们拿不出那么多钱的，世界政府当初都为百兽海贼团头疼不已偷摸摸少算好几亿，玛拉中将给自己定的一百亿没有变，我估计大概两百亿左右压过去他们就自己崩溃了。”
    泽法：“……”
    三女踹四郎，四郎推次子，次子一把把四郎薅起来。
    四郎：“关于那个悬赏……非常时刻，非常手段，我们只要保证那个赏金没人拿的到或者拿到的人都……不见了，那么就没有人会去拿那个悬赏了。”
    贝鲁梅伯惊呆了：“是要对平民——”
    “抢钱或者……”四郎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只要保证钱到不了任何人手里，这种无用功就不会有人做了。这也是做猎人的经验，会有一些地下市场的规矩，你来问我拿悬赏，我给你了，出了门你被抢了，和我无关这种规矩。”

 第75章

    一群好孩子：“……”
    好像打开了不得了的大门。
    塔塔开五胞胎畏畏缩缩在座位上，乌塔看战国和泽法，泽法在她打量的目光下不自觉哆嗦了一下，孔雀说：“这是需要希奥玛拉中将同意的。”
    乌塔笑了，洁白无瑕，森森百合花：“她要是没想法，带上战国先生和泽法先生有什么用？”
    五胞胎闭上眼，五张脸都是“果然如此”。
    卡普睡了一个晚上，醒了，希奥玛拉给他喂水，让他缓一会儿，艾斯听希奥玛拉的命令递东西，卡普看他的孙子孙女，笑得老开心了。
    希奥玛拉说：“爷爷，艾斯，我有件事，想跟你们商量。”
    她把十字公会悬赏的事情说了，深呼吸，说想让卡普和战国、泽法去那里躲躲世界政府，既是说，让他们去做海贼的阶下囚。
    艾斯没敢说话。
    卡普问：“能破局吗？”
    希奥玛拉说：“能。”
    卡普说好，很高兴，也很感慨：“你啊，和多拉格越来越像了。”
    希奥玛拉笑了：“您教导的好，我们都成了好人。”
    她眼底有泪，卡普抚摸她的脸：“希奥玛拉，我真为你骄傲。”
    希奥玛拉抿着唇，想笑，笑得很难看。
    爷孙三个抱在一起，直到艾斯肚子饿了，希奥玛拉和艾斯一左一右扶着卡普去吃饭，泽法和战国是想跑来着，老伙计问他们两个怎么了，脸色难看的好像要被人卖了一样。
    泽法：“希奥玛拉，你带我们是来做什么的？”
    希奥玛拉接过乌塔给的文件进行翻阅：“我看你们很闲，给，萨卡斯基给我的你们的指挥权。”
    签字和盖章都是本部元帅。
    战国：“……”
    战国：“希奥玛拉，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
    希奥玛拉：“我给你们养老的，放心。”
    战国和泽法：“卡普！！”
    卡普：“这包子不错，你们吃吗？”
    希奥玛拉拍艾斯的肩膀：“一会儿再去医务室换个药，带着他们三个去十字公会，换到的钱交给古伊娜处理，她知道怎么办，后面就没你事情了，有事情找古伊娜，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找我，被萨卡斯基发现了你就死定了。”
    “哦，我明白了！”
    希奥玛拉揉他的脑袋：“别出事啊，艾斯。”
    “我知道，希奥玛拉，”他笑着，“我知道。”
    希奥玛拉看sword部队成员，“一会儿德雷克过来，你们去他船上当几天海贼，任务我告诉他了，你们听他命令就可以，先解决十字公会的危机。”
    克比开口：“黑胡子那边……”
    希奥玛拉说：“黑胡子不重要，他蹦跶不了几天了，你不用管。克比，因为你是我爷爷的弟子，我很少过问你的训练和情况，我也知道你和路飞的关系，但是现在不行，你再以那种优柔的情绪出现在战场上我会把你调去文职，我宁可不要你的助力也不想要拖后腿的，所以你好好想想，之后我会按照德雷克对你，对你们的表现判定重新规划你们的任务。你们，全部。”
    卡普：“是老夫带他们来的。”
    “这也和你没关系，爷爷，你只锻炼了他们的力量，但知识和觉悟是不够的，和他们在这里的表现没关系，我们要避免的是下次也还这样。乌塔，稍后联系斯摩格、鼯鼠、桃兔和鹤中将她们，让她们想个办法离开本部，总而言之想办法拒绝世界政府的调令。”
    “是！”
    “博古特先生，你和乌塔把黑胡子海贼团和蜂巢岛的情况做一个汇总报告，我两个小时后要看到，五胞胎们，带人，去把附近岛屿上的海贼清掉，不要活口，全部杀了扔海里。没那么多功夫照顾海贼了，小心平民，如果有平民试图伤害你们，视作海贼处理。”
    “是！”
    希奥玛拉看着情报，撑着下巴，表情凝重。
    艾斯：“很严重吗？”
    希奥玛拉：“不算很严重，和洛克斯时代比起来，不算很严重。”
    三个老头很明显地一顿。
    艾斯：“洛克斯？”
    “海贼中的巅峰之人，近几年的四皇，二十年前的海贼王，四十年前的洛克斯海贼团，百兽凯多、bigmom夏洛特·玲玲、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金狮子史基、船长约翰、王直、亚马逊前前前代帝王火焰花、地下世界的花街帝王斯图西都在洛克斯海贼团，能明白是什么样的存在了吗？”
    不仅仅是艾斯，一群小年轻脸色都超级超级难看。
    希奥玛拉说：“仔细想想，大概每一个世代都会有这种狂妄吧，我自小就在海上和海贼打交道，七武海，四皇，都是我看着成立的，他们年轻的时候也都很狂妄，年轻人狂妄一点，不知道天高地厚也没什么，摔下来没摔死，也没把别人砸死就行。总有我先替你们担着的，慢慢成长，摔倒再爬起来。”
    希奥玛拉点着烟，慢慢吐出来，她瞬间成长为能保护后辈的前辈了。
    一周后的头条是溃败的黑胡子，女战士的诅咒，火拳的复仇。
    第83章第 83 章
    八十二
    古伊娜在劝米霍克改变想法，劝克洛克达尔放弃通缉海军之类的想法。“我做过海贼猎人，我了解那个体系，你们根本没办法应付玛拉姐姐！她了解海贼也了解海军海贼猎人，你们很快就会破产！”
    “哦哦哦，古伊娜酱，”小丑巴基拍古伊娜的肩膀，“别这么悲观，我们有很多钱。”
    克洛克达尔抽烟：“她忙着救卡普，根本没空搭理我们的。冷静点，小姑娘。”
    古伊娜脑壳疼：“玛拉姐姐没你们想的那么光明正大，她做事有时候也很不择手段的！老师！你也认为这样没问题吗？”
    “古伊娜，才刚刚开始，希奥玛拉的对策没那么快。”
    古伊娜还想说什么，mr.3从外面进来，表情惊慌：“是火拳艾斯！”
    古伊娜捂脸。
    海军英雄卡普，佛之战国，黑腕泽法。艾斯远离三个不善的老爷子，跟克洛克达尔说：“九十亿，请付现金。”
    克洛克达尔：“……”
    “古伊娜！你也在啊，希奥玛拉让你把钱给琼送去，亲自去。”
    古伊娜：“你跟她说我在这里？”
    艾斯：“我半个字都没提，她让我带个消息给十字公会，她现在忙，所以等她闲下来她会算总账，你们的悬赏尽管挂，除了她没人能拿到一贝利。”
    “喂喂喂！艾斯boy，你是海贼吧？别站在海军那一边啊！”
    “希奥玛拉是我姐姐，这和立场没关系，她是我姐姐。”
    古伊娜看脸色难看的克洛克达尔：“玛拉姐姐这么说，我得带着钱去找琼姐姐，你也不想女武神都来你这里喝茶吧？”
    她很想说你们别玩这么大啊。
    “区区九十——”
    古伊娜努力微笑：“玛拉姐姐肯定还会再送一批海军过来的，我建议就是赶紧放手。”
    卡普扣着鼻孔：“喂！克洛克达尔！我们住在哪里？”
    古伊娜嘴角抽搐：“你最好不要真的伤害卡普先生，虽然立场不同，但他还是艾斯、路飞、萨博的爷爷，多拉格的父亲。”
    “……现在保护海军的是革命军和海贼了是吧？”
    “总之，佛之战国也在，你们小心情报泄露。”古伊娜看米霍克，思考该说，岛她买了，米霍克完全可以安度晚年，种地打架养狒狒，但是他还是应克洛克达尔的邀请来趟这场浑水，这是他自己的决定，而她不能阻止，她只有旁观的资格。
    米霍克抬下巴：“去吧，世界第一大剑豪。”
    “……好的，老师。”
    他在衰老，而她在成长，半招以命险胜，也是险胜，乔拉可尔·米霍克输得起，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他输得起。
    霜月古伊娜走向大海。
    她终将走向大海。
    波特卡斯·d·艾斯给一群老头留下很多零食，宛如送小孩儿来过夏令营的家长，他看战国：“我们的账总有一天要算的。”
    战国面无表情：“嗯。”
    战国拿他算计白胡子的账，总是要算的。
    泽法看卡普，卡普什么话都没说。
    克洛克达尔是真的头疼，如果是一般的海军将领，希奥玛拉送来的他肯定二话不说就杀了给希奥玛拉一个“好名声”，但是是这三个老头，这三个老头先不说打不打的过，单就那身份，就是不能动的，正如古伊娜所说，就算立场不一样，卡普也还是多拉格的父亲，希奥玛拉、艾斯、萨博、路飞的爷爷，战国和泽法代表着得罪海军现在的所有将领。
    他问米霍克打不打的过，米霍克说一个可以一试。
    三个老头是不会和他们单挑的。
    弄死这三个代价太大了。
    他是真的脑壳痛。
    “玛拉！”他恨恨地咀嚼这个名字，一道比白胡子更浓重的阴影，她强大、不可撼动，是所有海贼的畏惧，“玛拉！”

 第76章

    希奥玛拉不是在为难他们，是在告诫地下世界，她还没死，别太过分，就这么消耗的话，她也不是不能耗死他们。
    萨卡斯基很配合，把人派出去打压地下世界的几个帝王了，鹤从多弗朗明哥嘴里要出来的名单，态度强硬，不管不顾就动手了，也不管平民如何，既然要把他们放在危险的位置上，就要接受他们会做危险的事情。
    鹤：“希奥玛拉和你真的是互相影响很深刻啊，萨卡斯基。”
    萨卡斯基没回话，他在看文件，红木实心的办公桌上有一个被熔开的保险箱，里面满满当当都是保存完好的纸张。
    荒牧在一边颤颤巍巍：“萨卡斯基大哥，让玛拉知道你让我翻她办公室，她会生气的吧？”
    “保守了，不是翻，是砸。”一笑脸上也不是什么镇静的态度。
    萨卡斯基：“砸就砸了，她不会把元帅办公室也砸了的。”
    但是她会砸我们办公室！还会把我们也砸了！你带我们去翻她办公室的时候我们可什么都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你们能不能自己内耗一下别来折腾我们啊啊啊！！！
    波鲁萨利诺剪指甲：“慌什么，希奥玛拉现在没空收拾我们，等她收拾我们之前把办公室收拾了就行。”
    一笑问：“那你和我们一起面对玛拉。”
    “啊啊老夫有点事情，五老星喊我，再见。”
    “去蛋头岛吗？”
    “不然呢？这个可不能告诉希奥玛拉，她肯定会打死我。”
    海特把两个cp0的小伙子打断手脚扔在一边，看叭叭叭不停的约克，一铲子把她手截断了：“说不说？”
    “啊啊啊啊你在做什么？我什么都——”
    海特又截了一只脚：“说。”
    草帽一伙忽然来到蛋头岛，碰巧贝加庞克研究历史正文的事情被海军发现了，cp和海军围攻，还有炽天使和和平主义者，明显是有内鬼，海特看了四周，提起来她的铁锹下去就是要削约克。
    草帽一伙和贝加庞克都吓到了。
    贝加庞克对自己进行了开发，一个个体是无法达到他想要的效率的，他做了六个自己，正直的释迦，邪恶的莉莉丝，思想的爱迪生，智慧的毕达哥拉斯，狂暴的阿特拉斯，欲望的约克，海特怎么想都只能从时间和电话虫拦截里推测出是约克。
    海特冷冷的：“我没耐心，想死还是想活，约克？”
    “海特！你在做什么？”
    “炽天使呜呜呜——”
    海特堵住约克的嘴：“爱迪生，检查约克的大脑，阿特拉斯，开启战斗模式。草帽小子路飞，我是海特，史密西·海特，我能拜托你们带贝加庞克先生离开这里吗？”
    路飞很严肃：“你是谁啊？为什么攻击贝加庞克？”
    改造人阻止他的船长：“这是史密西·海特，女武神之一，是希奥玛拉和古伊娜的同伴。”
    “希奥玛拉的同伴吗？那就没问题了。”
    海特说：“约克背叛了我们，没关系，她是机器人，核心不坏就能维修，战桃丸，还能动吗？你去保护贝加庞克先生！莉莉丝，以泄露为缘故让工作人员离开这座岛，马上，立刻！”
    被cp背刺的战桃丸扯下正义披风：“屠魔令马上就要来，你不和我们一起吗？”
    “我稍后会追上你们。”她把铁锹放在身前，咧嘴一笑，“别担心，区区屠魔令，只要五老星不来我都不会怯的。我可是女武神！”
    她的战斗素养没有降低。
    罗布·路奇的手脚被折断，表情阴鸷：“你和那个鱼人一模一样，都应当被清除！”
    “哦哦，娜塔莎，你见到她了啊，”海特压头上的工帽，“她在玛丽乔亚说被攻击了，就是你吧？”
    “是我又怎样？”
    他的同伴问他是不是想死。
    “她不敢的，没有人敢挑衅天龙人——”
    海特削掉他的脑袋，海楼石的铁锹，连变形的机会都没有，她笑得满是阴影：“忍你们很久了。”
    鲜血溅到罗布·路奇的同伴脸上，定格在惊愕和恐惧的茫然，海特看他：“你有两个选择，死亡，或者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嘴巴不干净的话，我可以让你永远安静的。”
    “……你不怕吗，世界政府？”
    海特：“怕不怕他们都会杀了我，我选不怕。”
    “……你真的不会杀我？”
    海特沉默了一会儿，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会选择信仰世界政府？世界政府的正义完全是错误的，还是天龙人那些垃圾有什么好崇拜的？”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神，我们就是这么被告知的，真奇怪啊，如果他们是神，为什么不能让世界和平呢？”
    海特坐在他身边，说：“冰山，很难过。”
    “冰山先生——对，你是冰山先生的朋友，帮我跟他道歉。”
    “好。”
    骨碌骨碌，骨碌骨碌。
    她背上自己的工具箱，起身，迎上那道光。
    “真不想和你打啊，海特。”
    海特微笑：“总要打一场的吧，波鲁萨利诺，放个水吧。”
    “你这样老夫很难做啊。”
    “是吗？”
    “希奥玛拉会很生气的。”
    “是吗？”
    波鲁萨利诺叹气，手指的光逐渐变得耀眼：“希奥玛拉是真的会生气的。”
    第84章第 84 章
    八十三
    古伊娜开始狩猎海军，她找了一群赏金猎人，作风不严，欺上瞒下，作威作福的海军全抓了，索菲亚和菲娜帮着她干，只要不在海军本部，海军基地她们都杀进杀出的。
    希奥玛拉坐在中将位子上，没什么表情。
    世界政府围攻蛋头岛，直取贝加庞克首级，女武神史密西·海特陨落牛鬼。
    她面前是她自己的辞职信。
    气氛很僵硬。
    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冲到玛丽乔亚，她安静地写了自己的辞职信，就这样，扔到了会议桌上。
    很多人都想开口劝她，鹤是第一个开口的，喊了希奥玛拉的名字，被她掐着脖子扔出了会议室，她一向尊敬长辈，顶撞都很少，而今却如此狂浪，其余将领顿时头皮一炸。
    这是在说，我对尊敬的长辈都这样了，你们不想真的被我杀死就少来叭叭叭。
    “我不同意。”萨卡斯基说。
    希奥玛拉看他，目光冷冽：“这是通知，不是请求。萨卡斯基，今天我走出海军本部，下次再来，我会毁掉这里。”
    “希奥玛拉！”
    “我会毁掉这里，重新建立新的海军。”她起身，表情和问他要不要一起跑步差不多，“再见。”
    一笑起身：“玛拉小姐，在下能否和您同去？”
    “请。”
    蒙奇·d·希奥玛拉，女战士玛拉，女武神之首，战绩包括百兽凯多，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海上恶徒最畏惧的旗帜，时代的撼动者，武力上的顶峰，思想上的巨人，她没有失败过。
    当这样的一个人舍弃被控制的旧制度说我们去建立新的制度吧。
    斯摩格是第二个起身的。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鱼人岛宣布退出世界政府，摄政王娜塔莎揭露了修理工海特留下来的资料，告知世界是世界政府毁灭了露露西亚王国。
    阿拉巴斯坦的公主控诉世界政府谋杀阿拉巴斯坦国王，cp要将她分配给某个世界贵族做奴隶。
    世经社的报纸上是多年前女战士和世界政府签订的关于一份降低天上金额度的合同。
    百兽凯多越狱，和之国开国。
    草帽小子与红发海贼团、白胡子旧员、红心海贼团重创黑胡子海贼团，bigmom旧员加入草帽麾下。
    十字公会停止悬赏海军。
    玛丽乔亚，空白王座上的伊姆王。
    女武神与革命军合作，剑指世界政府。
    玛卡巴卡王国从地图上消失。
    草帽小子蒙奇·d·路飞到达拉夫德鲁，成为海贼王，找到了失落的空白历史。
    ……
    ……
    革命军-众国勇军-新海军-海贼联军成立，浩浩荡荡向玛丽乔亚出发。
    海军元帅和女战士遥遥相望，乌塔问怎么办，希奥玛拉说：“直接开过去。”
    两艘船舰极为接近，船头贴着船头，海贼王和革命军首领都戒备着，希奥玛拉跳上萨卡斯基的船，两个人彼此对视。
    萨卡斯基扔给她一张地图。
    她被一个女海兵抱了满怀，希奥玛拉急忙举手表示自己没有事情，娜塔莎在海里挥手：“海特！海特！”
    女海军摘下贝雷帽，戴上工帽，亚麻色的发丝在空中飘扬，双目坚毅：“给天王造成故障的任务我完成了！”
    女武神们欢欣地抱成一团。
    希奥玛拉看萨卡斯基，萨卡斯基对周围船舰说让开，“不可阻拦！”
    船只陆陆续续通过，女战士对海军元帅敬礼，海军元帅也对她敬礼。

 第77章

    机会只有一次，必须要不断不断加大成功的筹码。
    在她离开海军的前一天，她是趁夜色回到新马林梵多的，没去办公室，是宿舍，打开门看见萨卡斯基，希奥玛拉是无语的：“你知道这是违法的吧？”
    萨卡斯基说：“我把你的办公室砸了。”
    他坐在阴影里，希奥玛拉在玄关处脱下鞋子，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又去厨房，从冰箱冷冻层拿出冰盒，敲了两块冰，倒威士忌，一杯酒，一杯冰水，放在客厅的桌子上，语气有些担忧：“你还好吗？”
    红色西服的男人端起酒杯：“我还以为，你会和我吵起来。”
    希奥玛拉喝水：“我们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是政敌，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要表现得水火不容。”她拿出烟盒，放到嘴边，找打火机。
    一根手指伸到她面前。
    抬眼皮瞧他，希奥玛拉凑过去，白色的纸卷明明灭灭，睫毛下的眼睛忽明忽暗。
    客厅的灯没有打开，昏暗的气氛里，只有烟和雪茄在活跃着火光。
    “还要多久？”萨卡斯基没头没脑问了这一句。
    “两年多一点吧。”希奥玛拉回答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消息。
    “加快一下进程。”
    希奥玛拉盯着杯子里的冰块，没有太吃惊，说好。
    萨卡斯基的视线投向她，他问为什么。
    希奥玛拉说：“罗杰处刑的时候我也在。”
    “被他的豪言壮志震撼了？”
    “不，没有，我讨厌他，现在也讨厌他。我那个时候差点出事故死掉，你还记得吗？”
    “记得，你缠绷带在卡普先生呆了很久。”
    “救我的是个海贼，踩踏我的是平民，我的观念兴许就是那时候开始改变的，恶和善，从海贼，扩展到所有人身上。我过早地接触了正义和政治，我从三岁就接触那些文件，我和你们一起训练，我过早地接触了正义，我还没有学会自己思考就已经学会评估了，然后，你们给我的信仰在一个晚上被全部推倒了。”
    “费舍尔·泰格，”萨卡斯基拿起酒杯，“他确实做了不得了的事情。”
    “我开始自己思考。这很难，我身上都是你们灌输的思想，我是你们捏造的瓷器，我需要打碎自己才能重新塑形，我必须要逃离这里，罗西南迪就是一个好借口，他说他不回海军了，我跟他学的，我逃去了东海，然后我遇到了香克斯和萨博。”
    萨卡斯基很惊讶，他没有想到希奥玛拉是那时候认识的红发，希奥玛拉幽幽吐出一根烟，“香克斯是个还算好人的人，萨博是个贵族，透过一个小小的孩子，我开始真正去接触你们所谓的平民和贵族，然后萨博就被天龙人攻击了，我很崩溃，非常崩溃，好像哪里都是天龙人的压迫，世界政府成了我脖子上的刀，我得折断那把刀，我得变强，我得修行，我得出海，我出海了，之后的事情你都差不多知道了。我被你们教养得太好了，萨卡斯基，我过早地知道了世界的黑暗和反抗，你们没教会我认输，你们教会我接受、正视，打回去。”
    她身上都是他们留下的痕迹，从眼角，姿势，表情，隐隐约约都能看出他们的形态，她把他们给她的东西揉碎在一起，就是希奥玛拉她自己，独立又自信的希奥玛拉。
    “真奇怪啊。”
    “嗯，真奇怪。”
    萨卡斯基垂下视线：“为什么不是库赞，而是我？”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你就是那个正确的选项，这很难描述，就像直觉吧，‘啊，萨卡斯基就是最合适的那个人选’，很难说，非要说的话，萨卡斯基你很温柔啊，我小时候想要爷爷的夸奖，不管不顾地去训练，大部分人会说我真努力，萨卡斯基你是第一个提醒我的伤口的人，萨卡斯基你其实很温柔，只是被你自己隐藏起来了，我从那些小细节里，看到了你和我一样的地方。你总是很坚持律法的程序正义，可是这律法就是错的，我们为什么不能推翻重建合适的规则呢？我们都可以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呢，消灭海贼只是一种手段，我们的目的是让世界上再也没有我们这样的小孩。”
    冰块渐渐融化。
    男人仰头喝下酒，把杯子扣在桌子上，“波鲁萨利诺把你那个同伴带回来了，没人知道，我有个想法。”
    “请讲。”
    第85章第 85 章
    八十四
    这场战争既不海贼也不革命军，行进的时候一些人都发现这是女战士的节奏，推进和碾压，有条不紊的战斗和后续处理，伤害降到最低，物资供应满足，战俘以杀为主，希奥玛拉和海军一方没有直接与伊姆对战的，甚至没有见到正脸，她的三个弟弟推翻了王座，战力体系分配合理，战后治疗也追上了。
    前前后后不到三天，玛丽乔亚就成了一片废墟了，离得最近的新马林梵多成了后方所在。
    她在帐篷里批改文件，除了白胡子留下的伤疤几乎算得上无瑕。
    病房里躺着的革命军首领，革命军总长，海贼王，火拳，世界第一大剑豪，海军元帅，海军剩下的两个大将等等众人是沉默的。
    萨博很想捂脸：“姐姐，你这是把所有人都算计了啊。”
    路飞转头问躺着的娜塔莎知不知道。
    娜塔莎：“我不用知道，玛拉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相信她。所以也是我拜托穆斯加鲁德做萨卡斯基的联系人的。”
    草！
    一群年长的海贼在心里破口大骂。
    被演了，所有人都被这两个海军演了！
    草！
    香克斯麻木地看乌塔，乌塔心虚地笑笑：“我们是听希奥玛拉中将的命令的。”
    香克斯：“……我是你爸爸。”
    乌塔：“多拉格先生也是希奥玛拉中将的爸爸。”
    多拉格：“……萨卡斯基，你真是我女儿的好搭档啊。”语气很是复杂。
    萨卡斯基：“她比你这个逃兵强。”
    多拉格没说话。
    希奥玛拉把文件给了多拉格、萨博、萨卡斯基、穆斯加鲁德、娜塔莎、汉库克、克洛克达尔、米霍克、香克斯、马尔科、罗等等在这场战役里出场的算得上一方代表的人，“之后要召开会议，大概内容就这些，你们看看，讨论一下。萨卡斯基，别在这时候搞什么自杀攻击，荒牧为了保护你而死，不是让你搞什么玉石俱焚的。”
    “……啧。”
    “我出去看看情况怎么样，你们最好别闹起来，我不想对你们二次伤害。”
    她永远冷静沉着，走的时候抚摸了乌塔和萨博的脑袋，低头亲吻了古伊娜的额头，艾斯和路飞大骂她偏心，希奥玛拉点他们的脑袋，用玩笑的语气说：“你们还是海贼啊。”
    路飞说：“那我不做海贼了！”
    “……”
    ！！！！
    草！这孩子说什么？！
    草帽一伙：“你说话看看场合！”
    路飞毫不在乎：“我已经成为海贼王了，那海贼这个身份就没必要了，希奥玛拉，我不做海贼了！我要做冒险家！”
    娜美捂脸：“私密马赛他脑子不好在说胡话！”
    草帽一伙疯狂摁住想发表意见的草帽小子——他已经不戴草帽了，他把那顶帽子在大战前还给了香克斯，克洛克达尔气得直接坐起来：“你小子！什么意思！”海贼们的表情都是有些扭曲的。
    乌塔笑了，大笑，眼泪都出来了，然后岔气了，捂着肚子喊疼，她是有一些疯狂的特质的，一个孩子在岛屿上，是会把自己逼出心理疾病的，她的战斗风格也是有些自毁倾向的。乌塔在他们惊骇的目光里慢慢平复自己：“你们搞错什么了，路飞这个笨蛋，他说要当海贼王，在他的观念里就是只有海贼才能做的王，做了海贼王，他满足了之后，海贼的身份就不重要了。哈哈哈哈，所有人，所有人都被你耍了啊路飞！哈哈哈哈！”
    戴着草帽的海贼说了一路的要成为海贼王，所有人都被他的气度折服了，选择跟随这位王者，然后海贼王抛弃了这个称呼。一群海贼恨不得撕了他，那可是拉夫德鲁！海贼的梦想和野心！再也不会有第三任海贼王了，他们吞下心酸，甘愿地俯首，这个王却说不做海贼了。
    乌塔看着希奥玛拉惊骇的目光，觉得痛快，非常痛快。她多尊敬、仰慕这个人，就有多恨她的私心，她本该完美无瑕。乌塔觉得心痛又快乐，她也看到了香克斯脸上的呆滞和不相信，乌塔最在乎的两个领路人，被一个解释不通的理由吓到了。
    没人能理解，从七岁到二十岁，这个孩子说要成为海贼，海贼王，贯穿了他的幼年和少年，他向世界大喊自己的身份，然后，轻飘飘地就放弃了。他知道这种行为的危险性吗？他不知道也不在乎。他知道这种行为有多任性吗？他不知道也不在乎。
    不能理解。
    不能理解。
    希奥玛拉在这孩子的注视下甚至后退了半步，然后下意识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这样啊，那你先休息，我稍后会带肉过来。”

 第78章

    几乎可以算是逃。
    黑色的眼睛追随着她，视线的主人问他的两个兄弟：“为什么希奥玛拉总是会害怕我啊？从小时候就是，我很恐怖吗？”
    娜塔莎、索菲亚、琼和古伊娜齐齐看他。
    希奥玛拉害怕一个人，像是笑话。
    乌塔被逗笑了：“路飞，有没有可能，希奥玛拉姐姐是不喜欢你呢？”
    “为什么？为什么希奥玛拉不喜欢我？”他还是像个孩子，依赖着像母亲一样教养自己的姐姐，希奥玛拉在他的生命里尽到了母亲的抚养，姐姐的教导，她尊重了他，在他年幼时保护了她，他那样喜欢、爱着她，像儿子对着母亲，弟弟对着姐姐，学徒对着师长。
    “她凭什么喜欢你？”近乎刻薄，乌塔笑着问出这句话，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香克斯。
    因为她是你姐姐？因为我是你女儿？因为她保护你？因为你保护我？因为她对你温柔？因为你对我温柔？凭什么呢？凭什么喜欢你？
    她伤害了别人，她伤害了自己。
    乌塔大笑着，伤口几乎崩开，琼赶紧给她镇定，提议：“我原先是觉得大家都在一起可以避免一些小动作，现在要不还是分开？”
    没人反驳，赶紧的，这大房间我是一秒都待不下去！
    丢斯：“那古伊娜和艾斯我领走了？”
    娜塔莎：“……”
    娜塔莎：“他们三个……”
    领走娜塔莎、索菲亚、菲娜、古伊娜的琼捂脸，很是感动：“你居然发现了！我们娜塔莎长大了！菲娜，我们娜塔莎长大了！”
    娜塔莎：“他们三个真是感情很深的朋友啊！”
    琼：“……”
    菲娜：“嘛，娜塔莎嘛！”
    琼的手指有一枚戒指，她跟她们炫耀，娜塔莎震惊极了：“你什么时候结婚的？”
    “你们昏迷的时候。”
    “谁？”
    “我自己！”琼很骄傲地抬起两只手，左手的无名指上有一个银色的环，刻着“joan”，她笑得眉眼都舒展了，“我和我自己结婚了！”
    她们叽叽喳喳祝贺她。
    各自阵营讨论来讨论去，海贼一方是都快炸了，路飞的发言是爆炸性的，被踹进海贼一方的库赞尽量降低存在感，罗西南迪蹲在他旁边，x·德雷克和他们排排坐。
    汉库克、罗、克洛克达尔、贝克曼等人在争执。
    库赞叹气：“希奥玛拉对海贼的定义很准确，关键时刻很团结，但一松懈就散了。”
    米霍克开门，三个前海军仰头看前世界第一大剑豪，后者说：“转告她们，我玩够了。”
    第86章第 86 章
    八十五
    海军还是海军，世界政府的位置由革命军担任，世界联合组织，不需要供养天龙人，天上金变成了正常的保卫税收。海贼，海贼还是一团散沙，这几乎是致命性的，时代进步了，所有的势力都在变化，而海贼，没有丝毫长进。
    掠夺，杀人。
    海贼们要了一个承诺，如果希奥玛拉掌权，她永远都不能出海军本部半步。
    希奥玛拉说如果你们做的不过分的话我只会在你们划定的区域活动，但是我有亲朋好友也要照顾，我们能划定一下范围吗？
    “希奥玛拉！”多拉格和萨卡斯基同时喊她。
    希奥玛拉很理智，她按住萨卡斯基的手，微笑：“这只是个小代价，我们可以接受。”
    他们能为了正义做很多事情，强迫自己接受海贼，禁锢自己，这些都没关系。
    他们走了那么多年，以后也有很多很多年，她们还没死，那就代表以后还有机会，她们还能做很多很多事情，去让这片大海变得更正义。
    那不是一年两年，三年五年就能做到的，希奥玛拉只是正好赶上了八百年的预言，天龙人的倒塌是一个八百年的积累，她只是窃取了先人的胜利，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巧合，她只是碰巧是那个串联所有的人。
    真的清除所有黑色旗帜要多久呢？会不会是另一个八百年？没人说的清，她们只能不断努力、努力、再努力，去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更好……
    即使她们看不到。
    鱼人岛要香波地群岛以及附近一座无人岛的所属权，那里本来就是无主之地，而且正属鱼人岛上方，鱼人岛的贸易也可以更方便，甚至于娜塔莎可以先出个几百亿帮助联合组织和海军过渡。
    多拉格半皱眉：“冒昧一问，没有冒犯的意思，这个钱是哪里来的？”
    不仅他想问，所有人都想问她哪里来得这么多钱。
    出席的女武神们：“……”
    克洛克达尔唰转头看希奥玛拉，希奥玛拉低头看文件。
    波鲁萨利诺：“希奥玛拉？”
    希奥玛拉看文件。
    坐在汉库克旁边的索菲亚开口：“发动战争需要钱，希奥玛拉奔雷打算如果没办法就自己让战争爆发。从十七岁到现在，大概三千亿。”
    她一向很冷酷，因此索菲亚冷冷说出这些话也没有人觉得她平淡的表情很过分。
    希奥玛拉喝茶：“是的，里面包括我从黄金城赢来的，抢劫地下世界的，跟你们换的悬赏和海贼的性命，死在海上的天龙人，海贼的财宝……大概就这么多。”
    希奥玛拉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她越说周围人脸色越差，这就代表她在海军任职期间有以权谋私，比海贼的手段海冷酷，独立思想太过，是一颗隐形炸弹，如果她觉得不对随时会准备推翻新政权。
    她不稳定、不可控、不安全。
    她除了自己认为的，谁都不信任。
    娜塔莎抱胸：“怎么？不想要？不要我们自己留着吃吃喝喝花花世界！”
    多拉格咳嗽一声：“下一项。”
    海军只是一个中介，不能干涉他国内政，是一个维安用的工具，不能入侵他国，除了海军的规则不能制定任何律法，于是相互牵制的局面形成了。
    最后是公开签字的活动，希奥玛拉站在旁边看着他们讲话，在薄薄的纸张上签字，那张纸没什么用，只能安定几年吧，她站在一旁看他们签字。
    十三岁的女孩儿牵着她的手：“是正确的吗？”
    不知道啊。
    三岁的娃娃仰头看她：“我们躲开死亡了吗？”
    不知道啊。
    十七岁的少女站在她面前：“那是正义吗？”
    不知道啊。
    二十二岁的女人与她比肩：“我们赢了吗？”
    不知道啊。
    希奥玛拉！希奥玛拉！玛拉！玛拉！姐姐！中将！
    什么啊？
    怎么了？
    三岁的娃娃说：“死亡，追上我们了。”
    她低下头，看见穿过胸口的利刃，大片大片的红色涌出，没有疼痛，没有感觉，没有疲惫，只有……空白。
    我不知道。
    她向前倒。
    金发碧眼的女人冲上来抱住她，摁住伤口，她看到一张惊慌的年轻的脸，希奥玛拉的脸，那个少女注视她，畏惧和厌恶。
    死亡，追上我们了。
    害怕吗？她问三岁的娃娃，娃娃看她，问是否疼痛。
    “不是很疼。”
    “玛拉！玛拉！你听得到吗？玛拉！看着我！是刀子上有毒吗？快去检测！玛拉！玛拉你说什么？”
    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真不甘心啊，十三岁的女孩儿说，流着眼泪，接受了错误的事情，真不甘心啊！
    十七岁的少女面无表情，无所谓吧，那种东西。
    “希奥玛拉小姐！看着我！肾上腺激素，电击准备！”
    她看着二十二岁毫无瑕疵的女人，女人被照顾的很好，有鼓起来的脸颊，充满生命力的肌肤，还有明亮的眼睛，她的身躯里充满了力量和美丽，她好美啊，她这么美吗？
    要是……死在二十二岁的话，就永远那么美了吧？
    二十二岁的女人伸手，抚摸她脸上的疤，你输了吗？
    “没有，我赢了。”
    那还真是了不起啊，长大之后的我，真了不起。
    想活下去，想拒绝自己不能接受的，想找到自己的道路，想到达自己的目的，真了不起啊，我。
    她哭了，真了不起啊，希奥玛拉。
    希奥玛拉，你长大了啊。
    她深深地吸进去一口气再吐出来，笔直的线重新波动了，黑色的眼睛重新聚焦，迷迷蒙蒙地对上含着泪珠的蓝色眼睛。
    “……”她的嘴唇蠕动着。
    琼低下头，去听她的呢喃。
    “我好饿。”
    琼努力忍住眼泪：“嗯，马上带你吃东西。”
    第87章第 87 章
    八十六
    是一个海贼，身份有了，原因就不用提了，想杀希奥玛拉的海贼多了去了，不想动她的才是屈指可数，处理也好处理，人自己吞毒自杀了。这种事情没什么好惊讶的，令人惊讶的是这个计划险些成功，几乎在台子上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拙劣的刺杀，她们没有阻止，原因是因为被刺杀的那个人太强大了，没人以为会成功。

 第79章

    比起刺杀，刺杀成功这种事情反而更让人害怕。
    希奥玛拉的自毁倾向几乎就摆在所有人面前了，琼把人带走几乎没有什么反对，海贼没有，海军和联合组织也没有。
    刀上的各种复合毒太棘手，希奥玛拉在床上躺有一个星期才醒，一群人冲到琼在纺织岛的诊所，希奥玛拉在吃东西，一边睡一边吃，饿坏了的样子让菲娜心疼极了。
    三兄弟眼中含着泪水，把自己碗里的肉放进希奥玛拉盘子里。
    革命军、马尔科、草帽一伙：！！！大胃王让食了！
    卡普也很担心，小声问琼怎么样，琼说没事，危险期过了，也缓了这么多天，人没事了。卡普才放心地吃东西，然后爷孙四个整整齐齐地打鼾。
    “……”古伊娜不自觉地看多拉格。
    多拉格：“……”不是，我不会我不懂别看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萨卡斯基是打电话来的，询问希奥玛拉什么时候能恢复好，琼说不知道，“渡过危险期，但是毒素没有清理干净，对身体影响也不确定，如果文件很急的话，可以送过来我这里让希奥玛拉居家办公，我这里是中立地带，各方都比较方便。”
    “有几份文件必须要她签字，老夫会派阿图去你那里。”
    “明白，没问题。”
    希奥玛拉恢复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让乌塔离开自己离开伟大航路离开新世界去四海修行，乌塔不明白这有什么用，希奥玛拉说：“乌塔，你要成长，但是在香克斯和我的保护下是长不大的，我已经把我能教给你的技能都教给你了，接下来去四海看看，你需要旅行。”
    幼年在海贼船上被灌输了大人的思考，在艾雷吉亚呆了那么多年封闭自己，在海军做个听从命令的士兵，关于她自己的思考，很少很少，这样是不行的，乌塔很特殊，她很容易走极端，希奥玛拉已经把能自保的事情都教给乌塔了，她要走出世界去看看，走出香克斯的思维，走出希奥玛拉的影子，走出她心里的岛，从自己的角度去看待世界。
    希奥玛拉对她微笑，张开手臂。
    很多年前，她也是这么接纳不知所措地女孩儿的。
    乌塔在她的怀里哭了，终于哭出来了。
    希奥玛拉抚摸女人的发丝，什么都没说，对着角落里咬手绢的老男人比了个娜塔莎常用手势。
    她们都长大了。
    蒙奇·d·希奥玛拉，史上最年轻的海军元帅，战功赫赫，在位二十年，继任者歌喉乌塔，威震四海。
    这是后来的事情。
    古伊娜输了，跟米霍克比试的时候，输了半招，不是险输，米霍克赢的伤痕累累，但是稳定，他说古伊娜还是再练练吧。古伊娜没反对，她还没到达自己的巅峰，她还在成长。
    罗西南迪去祭拜了多弗朗明哥，罗也一起，罗西南迪说：“他是个混蛋，但是如果我在他的立场，未必没有他恶。”特拉法尔加·d·瓦尔铁·罗没有反对，也没有赞同，新的海贼皇帝看着旧日joker的墓碑，思索着地下世界的可能。
    琼的论文终于被署上她的名字，谢绝所有采访和拜访，她在对鱼人和人鱼的陆地反应做实验，娜塔莎拜托的，长期呆在陆地以及陆地食物长期食用对鱼类造成什么影响是很难短时间判定的，她们得慢慢来，但是小孩儿去游乐园不用再提心吊胆担心被卖了，这是能确定的。
    九蛇岛还是很排外，但是海贼船变成了商贸船，和外界更多的接触会给这个女人的国家什么影响，是好是坏，要看她们的国王怎么判断了，政治可不是海贼直来直去的打打杀杀。第一届世界国家会议，娜塔莎带着汉库克，回去就指着她和九蛇岛的臣子骂得狗血淋头。
    三年一次的会议，每一次娜塔莎都会骂人，连多拉格都被她骂得还不了嘴，负责帮她处理琐事和小文件的助力堂吉诃德·穆斯加鲁德恨不得原地跳起来打飞她的脑壳，但是没办法，对于娜塔莎，除了挨骂还是挨骂，因为真的动手除非会议定在阿拉巴斯坦否则大部分人都是被压着打。
    萨卡斯基的作风太强硬了，他自己也清楚自己的这个态度不适合新的时代，在希奥玛拉恢复好之后就急流勇退，乱世用重典，但是也许他比希奥玛拉更适合在一线，而且她也不能再乱跑了，坐在办公室批改文件就是她最好的下场。萨卡斯基在外厮杀，经常在会议室跟她互呛。
    海军在战前战后都经历的清洗，以及后续在名声之下的征兵，新鲜的血液没有补齐，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大家都很友好地维持了表面和平，互相喘口气，希奥玛拉从萨卡斯基手里接过烂摊子，萨卡斯基问她会不会很为难，希奥玛拉说还好，她想过更恐怖的结局，而且她很熟悉这些，她从小就接触这些，她重新忙起来，昏天黑夜的，趴在办公室上睡着了。琼来做复检，看见她趴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沉默了很久，没去打扰。
    萨博看着两个兄弟，很是感慨，口口声声说要做海贼的那个从良了，说着要冒险的那个当了守着领地的皇帝，真的很奇怪。尤其是路飞，他已经挂上了白色的旗帜，脑袋上不是草帽是一顶船长帽，他一边往嘴里塞肉一边说要把伟大航路其他路线也走一遍，大和告别了古伊娜，上了冒险家的船。继续香克斯和白胡子对新世界的保护，艾斯说，他想成为白胡子那样有很多很多家人在身边的强者，并不是说不在乎以前的家人，而是想要保护更多的人，他需要成为那种能和恶对抗的海贼。他们都不是那种看不清世界的孩子了，正是因为看得清，才更清楚自己想做什么。萨博是趁着夜色离开的，他还要去将解放的思想带去更多的地方，让更多的人有更多的选择。
    海特和贝加庞克努力把熊恢复原状，一群炽天使太过超前的东西被海特把制造机器全砸了，贝加庞克心疼但是没有阻拦，太过超前的科技会造成不平衡，不平衡会造成怨恨，如果一碗水不能端平，最好的方法就是把碗砸了。而且她们还活着，不如先从这个时代重新开始，过去也好，未来也好，她们活在现在。不会有小孩儿冻死在冬天，也不会有小孩死在春天、夏天、秋天。海特和冰山订婚了，贝加庞克当场提着刀往七水之都赶，架在七水之都市长的脖子上告诉他要是他敢让自己的女儿受一点点委屈自己绝对会杀了他，还是被来修船的古伊娜拦下的。
    古伊娜加入了联合组织，丢斯在世经社作评论家，偶尔会来采访她，或者把忙得不得了的偶尔的世界第一大剑豪带出去玩，是的，偶尔，很难评，她能把索隆摁在地上锤却只能和米霍克五五开，索隆经常骂骂咧咧说她是怪物。这样有什么不好的？越来越难压制这位发小的女剑客递出酒杯，向着自己一生的对手伸出手。
    库赞成了自由旅行家，三个老头和老太太成了麻将搭子、旅游搭子、吃饭搭子，希奥玛拉偶尔也催着在外面的三个弟弟代替她去看望达旦和玛琪诺，一笑天天问有没有新大将陪他和希奥玛拉元帅、萨卡斯基中将一起跑步，你问波鲁萨利诺大将？他年纪太大腿太长跑得太快了。库赞：加油啊，现任。对卡普出手一次导致他现在看见海军就跑生怕遇见希奥玛拉，比海贼还怂。
    海圆历1538年，三年一次的世界国家会议定在了新布里奇岛，和之国的女将军和她的女武士以及辖下九里的大名来参加，这是一位喜欢笑的女将军，先后入座的还有阿拉巴斯坦的女王，龙王宫的女帝，德雷斯罗萨的代理女皇。负责安保的是新上任颇多争议的第一个女大将歌喉乌塔。
    女战士玛拉，蒙奇·d·希奥玛拉，终生独身，未曾有人得到她的心。
    世界对于女性总是有更多的臆想，无论是歌喉和最后一位海贼王，无常和火拳或者她的发小，摄政王和她从不承认的义兄以及那些受虐狂一样前仆后继的追求者们，这个世界总是过多关注一个女性的关系，但是任何一个文学工作者，他们总是抓不准女战士的视线到底落在了谁身上，是敌人还是朋友。
    第88章一些不完全说明
    一些交代
    没想过这篇还要写这个但是看了看评价还是写了。
    希望大家能够接受一件事情——码字工脑洞很行但是笔力很差。
    目移，疲惫，微笑。
    希奥玛拉是一个失控的角色，实不相瞒，本来是篇乙女文来着，纯纯狗血那种，但是在第一卷结束后，我选择删除了她的所有恋爱线，是的，她本来是一个乙女角色。
    但是她失控了。
    她说：“那是不对的。”
    她想要的是正确的，是自我，是成长，不是所谓的依靠外物的“爱”，那不是爱，是枷锁，她不想要。
    我想不到什么样的爱比成长和胜利更配得上她。
    她想要思考，想要同伴，想要力量，我给予她头脑、给予她臂膀、给予她磨练。
    她的苦难是我赠予的，我无法收回，她的迷茫是我安排的，我无法解开。

 第80章

    她控制了我的走向，我从一个主导者变成了旁观者，不是我想她会怎么做，是我在记录她在怎么做。
    希奥玛拉长出了血肉，盯着我记录她的故事。
    一个过去不存在、现在不存在、未来也不存在的故事。
    很折磨我。
    “这样可以吗？”我会问她。
    希奥玛拉从来只是沉默，透过屏幕，温和、坚定。
    她好温柔，接受了我的无能，接受了我是个平庸的、擅自创造了她、展示了她的人。
    我的笔力不够。
    我也不想直观去描写希奥玛拉的阴暗。
    我甚至在回避她的不堪，对，不堪，她不是光明的，但是我很少写她的黑暗。
    她不是“正常”的大女主，不够光明，不够坦诚，不够正向。
    她是扭曲的。
    我很多次强调过，她是从死人里出来的，她在逃避死亡，她害怕死亡，虽然比死亡更令她害怕的事情不少，但她对死亡的畏惧是深深印刻在骨子里的。
    蒙奇·d·希奥玛拉。
    除了希奥玛拉，所有的都是被给予的，是可以被收回的。
    她的姓氏、性命是可以被收回的。
    想活下去，在死亡里拯救她的卡普，对她来讲是绝对安全可以避免死亡的存在，卡普不是卡普，是港湾、臂膀，是一个保证“不会死”的象征。
    他给了她新生。
    这是不一样的。
    这种扭曲的向往和依赖，很像是恋慕，很像是北月德，但是不是的，是希奥玛拉对死亡无处不在的恐惧，是她对力量的渴望，是一种“安心”感。
    是爱，但不完全是爱。
    是恐惧，但不完全是恐惧。
    当希奥玛拉能够坦然面对死亡、能够释怀的时候，她能够一个人入睡的时候，琼是最理解她的那个，她关上了门，给这个一直在奔跑的同伴独自喘息的时刻，希奥玛拉对卡普的态度是她对死亡的态度，是对自我的释怀，卡普只是一个承载她无法言说的对力量的渴望和对死亡的畏惧的象征。
    卡普不是卡普，是希奥玛拉的“爷爷”。
    希奥玛拉是寄生在“爷爷”身上的虫子。
    ……
    啊，说出来了。
    关于路飞和艾斯，他们是蒙奇·d·希奥玛拉名义和责任上的弟弟，是她的义务和责任，是她被迫接受的“家人”，她从来从来没有主动接受过他们。关于艾斯，也只是“爷爷的孙子”，“和自己争夺爷爷关于最强海军重望的对手”，“一个无法甩脱的弟弟”。她从来从来没喜欢过艾斯和路飞，也没有真正把他们当作过家人。
    是责任，是被赋予而不是主动承担的责任。
    她作为蒙奇·d·希奥玛拉，有义务和责任养育自己的家人，尽管不是自己选择的。
    作为一个蒙奇，她承认了两个弟弟，作为希奥玛拉，她没有接受过路飞和艾斯，从来没有接受，她只是尽自己的义务和责任，把自己的情感和厌恶压抑着。
    她关于被迫接受的东西，她总是不够磊落的，从不教导他们喊自己姐姐是这样，从不把他们往海军方向诱导是这样。
    希奥玛拉不喜欢艾斯和路飞的，他们是她身为蒙奇·d·希奥玛拉不能回避的责任和义务。
    希奥玛拉真正承认的第一个弟弟是萨博。
    第二个妹妹是古伊娜。
    希奥玛拉是并不承认路飞和艾斯的。
    她对两兄弟的态度奇怪不是因为他们选择做了海贼——谁会关心自己不想要的责任的未来——是她在努力克制自己的嫌恶。
    关于希奥玛拉对艾斯和路飞的恶意，我是不吝啬的。
    希奥玛拉对艾斯的态度，最直观的描述就是——他可以作为一个海贼去死，但不能作为一个海贼的孩子而死，这违背了她对“正确”的定义。
    他们成为海贼希奥玛拉说不在乎是假的，说很在乎也是假的，但是她确确实实是松了口气的。希奥玛拉后来说原谅艾斯，不是原谅他做了海贼，而是原谅他成为自己的弟弟，艾斯以为她不在意的是自己做了她最讨厌的海贼。
    希奥玛拉从来没把他们当成过自己的弟弟，他们是爷爷的孙子、父亲的儿子，自己的包袱。
    是的，就是这么黑暗。
    艾斯得到了希奥玛拉的关怀和照料，却没得到一点亲情。
    艾斯说选择希奥玛拉的时候，希奥玛拉落泪了，这是真的，她那个时候真的很感动，这是她被选择的最坚定的一次，希奥玛拉很高兴的，她差一点就接受艾斯了，但是她没有，后面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希奥玛拉没来得及接受艾斯就远离了他。
    艾斯是要加入白团的，他需要的是正确的亲情，不是希奥玛拉那种藏着恶意的拥抱，也不是卡普那种放养，白胡子海贼团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弥补他童年缺失的那部分美好，一个靠谱的引导者、一个海贼的父亲、真正的亲情。
    他说不出，但是直觉会帮他判断——成为一个海贼，会让他更自由快活。
    他摆脱了希奥玛拉的枷锁。
    是的，枷锁，希奥玛拉给他的是枷锁，不是支撑，希奥玛拉没有支撑他，而是套上项圈把他扔在一边让他自生自灭——他自己寻到了灵魂的出路。
    就是这么不堪，她们之间的真实就是这么不堪的。
    希奥玛拉不是传统意义的光伟正，她是扭曲的，是病态的，我多次说过这个点，她是不正常的，不正常的女孩儿在不正常的环境下成长出的不正常的样子，她是被压迫着长大的，她被迫接受了很多很多很多自己不愿意接受的东西。
    这是一个希奥玛拉在完成自己野望的过程中与死亡和自己和解的故事。
    她只是在走自己的路。
    古伊娜和艾斯。
    古伊娜其实在意的并不是艾斯成为了海贼，而是他向白胡子低头了，他给她的承诺是“站在世界的顶点”，而不是“协助某人成为顶点”，那个人还是白胡子。
    玛利亚是所有人都无法迈过的槛，是无法平息的恨和纠缠，红发旗下有恶徒吗？肯定有的，一定有的，他到底是个“海贼”，女武神是在灰色地带存活的猎人，不过分坚持正义是她们的生存基础，过分嫉恶如仇她们走不到伟大航路的。只是玛利亚，玛利亚是她们的女儿，这是血仇，这是她们和白胡子之间的天堑。
    艾斯背叛了古伊娜，不是因为他做了海贼，是因为他选择了白胡子，他放弃了约定的顶点，这对立志成为世界第一大剑豪、玛利亚的母亲古伊娜来讲是不能原谅的背叛，所以她用语言伤害艾斯，伤害自己，在白胡子死去之后又选择了释怀。
    是的，和艾斯成为海贼毫无关系，尽管海贼是一个最明显最能够被所有人都接受的理由，但不是根本。
    古伊娜很确定艾斯会选择白胡子，正如她不明白白胡子为什么能抚慰这些缺少童年的家伙，因为“家人”，她是被希奥玛拉选择的家人，所以她知道，艾斯并没有在希奥玛拉身上得到想要的亲情。
    古伊娜知道被爱护是什么样的，艾斯只得到了希奥玛拉的保护，没有得到爱。
    直到最后也没有。
    这真的很难过。
    艾斯答应希奥玛拉不成为海贼，是建立在希奥玛拉的诱导、懵懂的承诺、对海军的畏惧上的，不是真心。
    他会成为海贼，没人会觉得意料之外。
    路飞。
    希奥玛拉是恨他的。
    蒙奇·d·路飞。
    蒙奇·d·希奥玛拉。
    她不能说恨他，她只能微笑，拉着他的手一步一步走。
    路飞很清楚成为海贼这件事是在伤害希奥玛拉的，但是“海贼王=世界上最自由的人”，这个等式是不可逆地烙印在他的思想里的——希奥玛拉一千零一次想揍死香克斯——于是，成为海贼王-成为海贼，条件成立。他要成为世界上最自由的人，要先获得海贼的身份，要获得海贼王的称号，至于获得之后，这身份和名号就没用了。
    他不会被希奥玛拉讨厌的。
    他的脑海里是这么想的。
    乌塔大笑，是因为所有人都被他耍了，所有人都觉得他可以为了成为海贼王抛弃一切，但是不是的，成为海贼王是他证明自己的踏石，然后，这顶所有人心心念念的王冠被他一脚踢开了。
    所有海贼的野望和浪漫，就这么被他随口抛弃了。
    香克斯心心念念的海贼王继任者不做海贼了，乌塔觉得讽刺，她嫉妒路飞能获得自己父亲的关注和期待，香克斯期待路飞去冒险却嘱咐她等待，她恨且爱着这位朋友，爱且恨着自己的养父。
    当路飞说自己不做海贼的时候，她是最先反应过来自己那些阴暗的计较和嫉妒是多么可笑，所以她笑了。
    嘲笑自己，嘲笑所有人。
    而这个时候，希奥玛拉还不清楚自己在这位弟弟心里的分量。
    希奥玛拉害怕海贼-希奥玛拉害怕我。

 第81章

    路飞是这么想的。
    他不希望这位长姐害怕讨厌自己，他几乎算是讨好地拽着希奥玛拉的衣摆问你可不可以不讨厌我，希奥玛拉说下次见到会放过他。
    希奥玛拉从未深究过自己这个弟弟的内心。
    这很令人悲伤，但是真的。
    希奥玛拉对他好，却并不在意他。
    对他的厌恶和保护贯穿了希奥玛拉的前半生。
    他是最好的棋子，海贼的黑旗掩护着她的白旗深深地把世界政府钉死在墙壁上，希奥玛拉借着他的掩护做了很多的事情。
    但是也就这样了。
    她想过海军和海贼的死斗，想过她和他的结局，但是不该是这样的，路飞放弃了海贼的旗子，她这才发现这个人不是棋子，是她的弟弟。
    希奥玛拉最不能接受的那个弟弟，他从错的路走到了对的路，希奥玛拉失去了正大光明讨厌他的理由。
    希奥玛拉露出了一瞬间的无措和彷徨。
    “希奥玛拉，怎么还是这样怕我啊？”
    只有乌塔在狂笑。
    不是怕，是排斥，只是他从来不知道。
    是的，就是这么血淋淋的，这么不堪的。
    希奥玛拉对于这两个弟弟是真的尽到了责任和义务的，再多的情感，她没有给多，她给了古伊娜、海特、琼、娜塔莎、菲娜、索菲亚、乌塔，她给了“女战士玛拉”。
    真的很遗憾。
    她的前半生，真的没有很喜欢艾斯和路飞。
    她的前半生，大部分时间都在走她的路了，没那么多时间和他们释怀。
    真的很遗憾。
    很遗憾，她是被我这么一个笔力不足的码字工创造的角色，我没有写出她的复杂。
    很高兴，她是被我这么一个不够坚定的码字工创造的角色，我放任她走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