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涨红 第100节

    初次时的对话历历在目,那天,千岱兰拒绝他很多次,不肯住进他的家中——那之后,叶洗砚尝试去理解过,遗憾仍以失败告终。
    唯一的收获,则是意识到千岱兰掩盖在嘻嘻哈哈之下的敏感,唯利是图下面的尊严。
    然后,叶洗砚看到千岱兰露出如梦初醒的神色。
    “糟了糟了,”她飞快看向叶洗眼,只一眼,“我满脑子只想着哥哥,忘记订酒店了。”
    她的眼睛太漂亮,叶洗砚无法从这漂亮的眼睛中瞬间捕捉到那机警的情感。
    下一刻,千岱兰掏出手机,在叶洗砚面前,开始郑重其事地选。
    “幸好深圳酒店多,现在也来得及——我订在附近吧,”千岱兰说,“哥哥有什么推荐的吗?上次哥哥帮我订的酒店价格太高了,我还是觉得有点难以负担。”
    叶洗砚宽容大方:“没关系,我来订。”
    雨后的月光太美,悠悠地落在她衣衫。
    深圳的温度比上海高,千岱兰原本穿了件外套,在他家中脱掉,露出两条手臂,无袖的浅灰色长裙知性优雅。
    叶洗砚看到她单薄又挺拔的背,裹在这自律的浅灰间。
    “还是算了,我还没有很多钱,不能养成这么奢侈的习惯,”千岱兰摇头,“太奢侈了太奢侈了,体验过一次就算了,下次等我赚了大钱,我再去体验这么奢侈的酒店。”
    雨水让盛开的三角梅吸足了水,沉甸甸地垂下枝头,夜色和水色下,怒放的花瓣愈发娇艳;这只属于南方温暖的花朵,适应不了北方凌烈的冷天。
    千岱兰走在最前面,好奇地抬手摸了一枝怒放的浅绯花枝,三角梅里盛满的雨水悠悠弹开,几滴水从她指间掠过、溅在叶洗砚脸上。
    凉凉的花香。
    和她很像。
    千岱兰也在抚了满手花水时,意识到刚刚不小心溅了叶洗砚一脸。
    这不是故意的,纯属无意。
    她快速回头,认真向这个洁癖道歉:“对不起,我——”
    “没事,”叶洗砚笑,“只是弄到身上几点而已。”
    千岱兰松口气。
    她没办法确定叶洗砚如今心意如何——为何他迟迟没有挽留她住在这里?
    难道因为她的暗示还不够明显?
    还是说,叶洗砚的洁癖比之前更严重了,仍旧不肯让外人留下过夜?
    她不能直接说“今晚我能不能住在你家”,这样的说法有些过于暧昧。
    毕竟叶洗砚清楚她想睡他。
    她决定加大暗示力度。
    “实在不行,我就住上次订的那俩旅馆?”千岱兰看着毫无波澜的叶洗砚,故意问,“至少住过一次,没什么风险。”
    “上次?”叶洗砚果然否决,他微微皱眉,“不行,太潮湿。”
    “是吗?”
    千岱兰遗憾叹气,前方石砖上有一小汪积水,她似乎没看见,抬腿要踩进去,被身后叶洗砚及时拉住手腕——
    失去重心的千岱兰,顺势往后一倒,裸露的两条手臂紧紧地搂住叶洗砚。
    叶洗砚也搂住她的背。
    千岱兰发现他触碰自己的手,可怕的滚烫。
    不单单是手,还有他有力的臂膀,身体,胸肌,它们都因用力而坚石更,炽热。叶洗砚垂眼看她,是温和的兄长模样。
    就是这样,千岱兰想,穿正装、露出这种正经表情的叶洗砚,最性感了。
    身侧三角梅被风吹拂,轻轻晃晃,零零散散抖落雨水渐渐。
    下巴贴着叶洗砚胸肌,月光下,千岱兰仰脸,笑。
    “可是我的入住体验特别好,”她目不转睛地望叶洗砚,“尤其是和哥哥第一次做的那一晚。”
    第55章 发烧
    千岱兰的嘴被亲肿了。
    她不记得自己和叶洗砚接了多少次的吻。
    第一个吻是在湿漉漉、积满雨水的三角梅花枝下,叶洗砚左手捧着她的脸,右手四指深深插入她头发,大拇指按在她耳朵尖尖稍上的位置,若有似无地蹭着她耳朵尖尖;他的吻总是强势、侵略性的,好像一吻起来就抛弃了洁癖。
    第二个吻是在叶洗砚大平层的玄关后,他的手指还残留着金属门把手的冷,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双手捧着千岱兰的脸,激得她一哆嗦;绿茶味道的清口糖在千岱兰舌尖冷飕飕地炸开,叶洗砚的唇舌异样地滚烫。千岱兰感觉到自己的耳朵被他反复摩梭、揉搓,搓到她耳朵又疼又火辣辣;
    第三个吻在沙发上,两个人连卧室都没进,叶洗砚扛着她的腰、将人重重丢在沙发上;千岱兰被吻得失了神迷了眼,只望天选倒转的天花板,嘴唇被咬得又痛又快乐,叶洗砚每一声加重的呼吸都是促使她动,情的兴奋剂。
    然后还有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
    千岱兰的嘴都要因为接吻而磨破了,舌尖干燥成皱巴巴的丝瓜瓤,牙齿像河岸上晒太阳的小石头。她感觉自己一天吻完了这一年的接吻量,美容书上说接吻会变瘦,等会儿上称后、她一定会暴跌四五斤。
    房间里没开灯,她喘得很严重,这种急迫的声响,勾得叶洗砚低头又要亲亲——
    吓得千岱兰慌里慌张,伸手按住他胸膛。
    “叶洗砚,”她说,“你怎么越来越烫了?”
    “嗯,”叶洗砚握住她的手,“还有更烫的。”
    千岱兰问:“你是不是还在发烧?”
    “确实在烧,”黑暗中,他逐根摸过千岱兰的手指,像一团火苗燎过,“是不是会传染给你?”
    根据这句话,千岱兰确定了他是真发烧。
    因为这个男人居然记不得,下午他还在解释,说不是病毒性感染,不会传染给她!
    叶洗砚很重,男人本来就比她高一头,精于锻炼出的一身肌肉也沉,压得千岱兰有点难受。
    可她喜欢这种难受,像喜欢被两麻袋人民币压着,踏实的难受。
    “亲亲不会传染,”千岱兰说,“你得喝药。”
    叶洗砚模糊地应了一声,下巴搁在她肩窝里,弄得她很痒;说话时,呼吸落在她耳朵和脖颈中,烫得她那片肌肤要烧起来。
    “亲不会。”
    他在黑暗中摩挲着千岱兰的手掌,它原本是攥在一起的,叶洗砚一根一根把手指打开,探开,直到将她整只手抚摸到颤抖地摊平;又硬又长的五指强硬地挤到她五根手指间,他喘了一口气,才用低低的气音开口。
    “但其他可能会。”
    “其他?”
    千岱兰问。
    她的手指被他完全夹住了,像关在小竹笼子里的鸟雀,忽忽闪闪、噗噗楞楞着翅膀,也飞不出、逃不开的小笼子。
    “嗯,”叶洗砚将她的手按高、压在头顶,“一些灌入你体内的东西,可能会让你生病。”
    千岱兰爆发出一声尖叫:“我真不敢相信你会说出来这种话!”
    叶洗砚只是笑,笑着将头慢慢低下去,很久,唇贴着她脖颈上的血管,感受到那急促涌动的、活力满满的血液。
    这一刻,他竟想咬断她的咽喉。
    “你来见我,我很高兴,”叶洗砚垂眼,“就算什么都不做,我也高兴。”
    千岱兰搂住他。
    她其实是个没太多浪漫细胞的姑娘,文艺细胞更是寥寥。
    当初叶熙京曾写过莎翁的情诗给她,千岱兰一边感动一边觉得好像没什么用;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去知道什么叫做“浪漫”,千里迢迢地送这片梧桐叶也是浪漫,至少高傲叶洗砚会被这种行径所打动。
    她精心挑选了好久好久的完整法桐叶呢。
    千岱兰说:“我也很高兴,不过,如果你现在去喝点药的话,退下烧去,我会更高兴。”
    她已经肿掉嘴唇再度被亲疼。
    千岱兰开始怀疑叶洗砚是否没吃饱,睡觉前他也在亲亲,从她的嘴唇一直亲到手指;那句“有钱人都有整齐的牙齿”真得没有说错,千岱兰的指腹清楚地感受到叶洗砚那整齐划一的牙齿,他一定连瓜子都不磕,不然怎么门牙也如此齐整?
    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提客卧的事情,千岱兰睡过去的最后意识,是叶洗砚正在舔她的脖颈,她担心地想自己是不是流了很多汗但困到实在提不起劲儿,什么都没说,只抱住叶洗砚的后脑勺,反反复复地摸他的头发。
    揉到叶洗砚叹气问,你能别像摸小猫小狗一样摸我了么?
    千岱兰困困地说,可是他们都喜欢我这样摸呀。
    叶洗砚没有问他们是谁,只是咬了一口她的脖子,像惩罚,疼得千岱兰挣扎了一下,没叫出声,被他温柔又窒息的吻堵住嘴巴。
    千岱兰想,他可能已经习惯了。
    叶洗砚的头发摸起来很硬,一点都不软,很多,出乎意料地多。千岱兰后知后觉,原来叶洗砚一直在做体毛管理,实际上,他属于毛发较为旺盛的那种。
    次日清晨的千岱兰是被甘醒的。
    其实并不算得上水碱,昨晚西湖的水满到能皱了皮肤,发烧的叶洗砚有所顾忌,也没碰她;千岱兰的生物钟是七点醒,可叶洗砚的起床时间比他还早,大约六点左右,被当熊抱了一晚的千岱兰就感觉到叶洗砚轻手轻脚地离开。十分钟后,一身淡淡乌木香的人又回来,像盗墓老贼扒拉宝贝似的,从头发到脚趾头摸了一遍,才握住她脚腕分开,在她耳侧礼貌地问可不可以。
    千岱兰忘记怎么回答得了。
    三分之一的概率是可以,三分之一的概率是当然可以,三分之一的概率是快点来吧。
    她是在叶洗砚怀抱里清醒的。
    是很奇怪的一个拥抱,也可能是第一个深刻到这种程度的拥抱,深刻到千岱兰那迷迷糊糊的脑子完全清醒了,前所未有的饱腹感让她想要并拢双月退排挤,却吃惊地发现,她想并拢的两个正搭在叶洗砚臂弯中,被他稳稳地托举着。
    身后是柔软的天鹅绒靠枕,脊柱清晰地感受到它的弹力。
    叶洗砚跪在她面前,抱小孩嘘嘘似地抱着她,不过是面对面,千岱兰搂住他的脖子,惊地叫了声哥,发现自己嗓子哑了。
    他已经退烧了。
    千岱兰却感觉自己好像要发烧了。
    手掌心贴着他的背,更清晰地感受到他肩膀紧绷时的发力,一下,又一下,月几肉规律而平稳,不着急,慢条斯理地莫。叶洗砚觉察到她对自己肩膀的观察,偏过脸,亲了亲她的额头。
    千岱兰断断续续地乐。
    “看你呀,叶洗砚,”她笑着说,“你果然还是抵抗不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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