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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就祝他好运吧 第76节

    阮绪宁这几天的心情,用“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来形容也不为过。
    广广这边刚开启玩笑模式,梦梦那边就接上了戏。
    她直接用单手抱起懒洋洋地工作室吉祥物,又抓起桌上的饮料瓶充当话筒,字正腔圆地说了三个字:“是夫妻。”
    阮绪宁逐渐变烫。
    紧接着,屋屋将发圈套在团子伸出来的前爪上,捏了捏它的肉垫:“……带着钻戒呢。”
    橘猫很配合地喵喵两声。
    非常娇俏。
    阮绪宁无声尖叫:啊啊啊啊,这个班是一天也不能上了!
    短短几分钟内,几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盯着她,促狭发笑。
    只有临时坐在对面工位上帮忙核对文案的杨远鸣替她说了几句话:“你们差不多就行了啊,别一直调侃板板,她还欠着我十几p没画呢。”
    虽然是变相“催债”,但阮绪宁从未觉得杨远鸣的身影如此高大。
    她还没来得及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身影高大的责编同志便推了推眼镜,直勾勾望过来。
    闪着寒光的镜片后,是不容置喙的、来自上司的期许:“记得把你老公那个‘单手抱’的姿势加到《不落星》男女主角的互动里。”
    阮绪宁:“……”
    不得不承认,贺敬珩很有先见之明:是应该把这家工作室给收购了。
    她凭借一己之力抵抗住了各方施压,最后,却还是贺敬珩赶来救了场——带着全体成员的咖啡和奶茶。
    作为青果工作室唯一下午茶赞助商,如今的贺总有了进入办公重地的权利,再不用次次等在废墟停车场。
    见已经过了下班时间,贺敬珩远远与杨远鸣打了声招呼,便走到工位上,十分耐心地帮阮绪宁收拾东西。
    视线落在那些英俊帅气的男性漫画角色立牌,吧唧和小卡上,他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再骇人的气场,在见到老婆的瞬间就变作了一腔柔情。
    就没见过这样的男人……
    广广一手托腮,满眼惊羡地望向着实般配的小两口:“原来是要去约会呀,怪不得板板今天打扮得这么好看。”
    阮绪宁被夸地脸红:“也、也没有啦。”
    她今天出门前,特意选了套比较得体的小香风套装裙,还化了淡妆。
    但不是去约会。
    而是。
    要去赴贺礼文的鸿门宴。
    第55章
    纵横交错的主干道如同灰黑色丝带, 一道一道,一圈一圈,包裹着洛州城。
    经过半小时的车程, 贺敬珩将车停在了新区一家私房小厨门前。
    熄了座驾的火,他的目光在车厢内一番徘徊,悉心提醒妻子:“……记得把重要物品都拿走。”
    阮绪宁顺势就要解安全带:“都带上啦。”
    “再检查一遍。”
    “真的没有了。”
    见贺敬珩仍在观望、并没有下车的意思, 她稍有愣神, 接着福至心灵般小声道了句:“还有你。”
    解释的声音愈发软糯:“你是最重要的物品。”
    某个“重要物品”一愣, 随即再度确认:被物化的感觉真不赖。
    但理智还是在线:“……除了我。”
    转身之际,瞥见座位后方两人一起diy的兔子玩偶,他舒展长臂、抓着它的脑袋递过来:“把这个带走。”
    阮绪宁觉得奇怪:“不过吃顿饭而已,带着‘贺是猪’干嘛?”
    贺敬珩没说话, 只是低头将那只有名字、有生日甚至有“心跳”的充绒娃娃塞进阮绪宁的包里:“带着。”
    虽有疑惑, 阮绪宁还是乖乖照做, 只暗自猜测,这玩意儿莫不是嘲讽贺礼文的重要道具?
    贺礼文很会挑吃饭的地方。
    现代极简风格的二层建筑很有格调, 二楼是厨房和几个露天雅座,一楼则是三间装修精致的小包厢,两人在服务生的引导下走进中央那间, 整面的落地玻璃墙立刻吸引了阮绪宁的注意。
    这样开阔的视野, 可以很好地欣赏到后院栽种的一片紫竹,不远处隐没着一段通往停车场的鹅卵石小径, 宽度堪堪只够一人独行,以至于只要从高处俯瞰、一楼几间包厢迎什么人来,送什么人往, 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大有诚邀各大媒体前来围观拍摄的意味。
    说是家宴, 但贺名奎没有出现也不打算出现,像是压根不想掺和儿子和孙子之间的荒唐事,又像是,要借此机会给贺敬珩的一个考验——如果连自家这点破事都摆不平,谈何继承家业。
    再说贺礼文,赔礼道歉还要摆父亲的架子……
    阮绪宁与贺敬珩在包厢里坐了好一会儿,普洱茶都沏了两壶,愣是没见着他和那几位说要过来的叔辈“公关”。
    将手机上所有能打发时间的app都逛了一遍,她悄咪咪凑近贺敬珩,问了个挺无聊的问题:“等等见到贺礼文,我还得管他叫‘爸’吗?”
    贺敬珩直言:“你想管他叫‘喂’都可以。”
    弄明白丈夫的态度,阮绪宁瞬间多了点底气,只是思考片刻,她还是有了自己的主意:“我还是叫他一声‘爸’好了,这样,你就可以管他叫‘喂’了——今天还有外人在场呢,一个家里不能有两个‘不懂礼貌’的晚辈。”
    看着贺太太一本正经解释的模样,贺敬珩被逗笑了:“两个就两个,有什么关系。”
    端起面前的小瓷杯抿了口茶,他幽幽侧目:“你没听过那句话么,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拜某人这段时间的勤劳耕耘所赐,阮绪宁现在一听到“被窝”和“睡”之类的词就会浑身紧绷。
    她剜了眼身边人,刚想说点什么,恰好被敲门进来的服务生打断,对方报了“贺先生”的车牌号,说是车子挡了隔壁车出行,劳驾他去挪车。
    阮绪宁纳闷:“你们的停车位不是挺宽敞的嘛。”
    服务生委婉地笑了笑,就差把“那司机技术不好”挑明。
    贺敬珩没有让人家为难,叮嘱了妻子几句,起身跟了出去。
    偌大的包厢里只剩下阮绪宁一个人。
    百无聊赖地从包包里拿出那只兔子玩偶揉捏,手却一滑。
    玩偶滚落到桌子底下。
    生怕将它弄脏,阮绪宁立刻蹲下身去捡。
    就在下一秒,她听到了包厢里传来了动静:几个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同时响起的,还有刻意压低的议论声。
    最先出声的,是贺礼文:“不是说人已经到了吗?哪儿呢?”
    有人应声:“……被叫去挪车了。”
    贺礼文的声音更低了:“挪车也是计划的一环吗?”
    又有人答:“应该是打算提前动手。”
    计划?动手?
    见识过了“春盈江”那场闹剧,每每再与贺礼文扯上关系,阮绪宁总感觉自己紧张兮兮的。
    再顾不上那只兔子娃娃,她猫着腰,轻手轻脚地又往桌子底下钻了一些,屏息凝视偷听中年男人们的谈话。
    拖拽椅子的声音。
    倒茶声。
    按动打火机的声音。
    紧接着,贺礼文的声音接连传来:“这种半路捡回来的儿子根本养不熟,我掏心掏肺教他怎么做人,半个字都听不进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我老子呢!”
    “我早就想清楚了,等哪天玩腻味了,就去福利院领养几个顺眼的男孩,交给嘴巴严实的女人先养着,等老爷子一嗝屁就接回家,外面找的野种,都比家里那个犟种强!”
    “那个姓丁的到底靠不靠谱?要那么多钱,最后可别只让那混账小子缺只胳膊少条腿,照样能去个公司里蹦跶,我要的可不止是这样……”
    贺礼文一口气说了不少话。
    只是贺家父子的话题实在敏感,没人敢正面回应。
    至于最后的那句,倒是得了应和:“贺总您就放心吧,只要钱到位,姓丁的什么都敢做,搞场车祸制造点‘小意外’,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包厢里的烟味渐渐浓重起来。
    曲身躲藏的阮绪宁却慢慢睁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
    车祸。意外。
    缺只胳膊少条腿。
    别只是缺只胳膊少条腿。
    一字一句,都足以令人窒息。
    阮绪宁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栗着,呼吸也乱了,然而,从那些只言片语中得知贺礼文是要雇人对贺敬珩行凶后,她一秒也没有停留,果断从桌子下方钻出来,直接冲包厢大门方向跑去……
    想要追上贺敬珩,告诉他自己听到的可怕消息。
    想要确认他的安危。
    发现手机不在身边,还有两个中年男人“守在”出门的必经之路上,陷入困境的阮绪宁不得不停下脚步。
    贺礼文脸色一白:“你怎么在这儿……”
    没空回答他的问题,阮绪宁四下张望,视线停留在窗外:贺敬珩的身影出现在鹅卵石小径上,眼见着就要走进竹林。
    那块玻璃是最短路径上唯一的障碍。
    想到这里,她当即调头奔向另一侧,拼命拍打玻璃墙,嘴里喊着丈夫的名字,希望对方能够注意到包厢里的动静。
    可惜。
    毫无作用。
    意识到方才说的那些话都被阮绪宁偷听到,贺礼文脸色一白,用眼神示意同行者将小姑娘控制住。
    知道眼前的女孩是贺名奎钦点的孙媳妇,又握着他们的把柄,那些人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两个男人嘴里说着“得罪”一类的客套,张开双臂、挪动步伐,一点点缩小包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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