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所以我那些经常打麻将的人，想问问这个还有没有，她们可以付钱。”
    阿奶扶着额头，看起来有些头疼。
    “要是实在难搞我就去拒绝掉，就是有一个人比较麻烦，张奶奶她的孙子不是一直挑食吗？这次难得很喜欢吃这个东西所以想向你买点。”
    张奶奶的孙子，宋民生回忆了一下。
    他不太熟悉奶奶那边的朋友，村上的很多人他都是不太能认出来，只能几个大概的脸熟。
    宋民生翻了好久的记忆，才想起来之前去林云婚宴的时候碰到过这个张奶奶。
    阿奶说着说着叹了口气，“算了，毕竟是客人……”
    宋民生安抚阿奶，拿掉围裙，“没事，我先问问。”
    走到隔间的时候就碰到李青也从隔间出来，李青把门轻手轻脚地合上了。
    “怎么了？”李青看着宋民生，神情疑惑。
    “你怎么出来了？”
    “去趟卫生间。”李青看着宋民生和阿奶好像有事情的样子。
    “他们呢？”
    “睡着了。”
    宋民生若有所思看着他，“我找你帮个忙。”
    李青听完事情经过后，对着阿奶拍了拍胸口，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势。
    “可以啊，包在我身上。”
    宋民生原本的打算是帮李青打个下手，比如打发蛋清什么的。
    但是李青听了之后却觉得没必要，他直接一边手把手教宋民生，一边做。
    “你这么肯定我能学会啊。”宋民生满脸无奈，“我要是学不会你还费手费时间。”
    “嗐，这有什么难的。”
    宋民生无言以对。
    任命埋头学呗。
    宋民生很速度地投入进了学习状态，李青还没进入教学状态，宋民生就已经把自己调整好了。
    宋民生确实不熟悉这道菜，很多东西都需要依靠李青说一下要点，蛋清打发的程度、油温、时间等等方面，第一次做出来的效果还不错，就是外皮有点发黄，比起李青雪白雪白的雪衣豆沙显然要差了不少。
    豆沙宋民生倒是自己就会做，这部分倒是不用学。
    发黄的雪衣豆沙宋民生尝了一口，果然比李青做得要差了不少。
    半成品也被阿奶拿走了。
    “还可以的。”阿奶说，“不能浪费，放凉了就不好吃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李青手都在抖，邱敏和蔡宇睡得发懵，看见宋民生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
    酸菜炖骨头被狠狠夸了，几个人人手一个大骨头，大口咬着上面的肉。
    冬天都是该这么吃才对味。
    除了酸菜大骨头，其他菜比如地三鲜什么的，做得也是很下饭。
    “虽然有一点区别，但总体而言还是特别好吃。”蔡宇这么说，一边把拌好的饭呼噜噜下嘴。
    宋民生怂恿李青让他试试鸡蛋羹拌饭。
    李青试了试，结果就是猛猛又来了几碗饭。
    邱敏和蔡宇有样学样。
    宋民生想了下自己煮的白米饭还够，心里不由浮现几分满意。
    下午又勤勤恳恳改了好几次，反复打蛋清打得手都要酸了，这才终于出来了一份雪白雪白的雪衣豆沙。
    只不过宋民生是在学习阶段，所以每次的一份也没做太多。
    等他终于呼出一口气的时候，李青已经面色彻底扭曲了。
    “……”
    打蛋清打得。
    吃好饭后的邱敏和蔡宇也听了事情来龙去脉，兴致勃勃也参与了进来，他们也不太会做这个雪衣豆沙，主要还是一边学点一边打个下手，几个人跟这个雪衣豆沙好像杠上了一样，每个人身上都多少沾了点白花花的东西。
    “我们会不会做得有点多？”邱敏不太确定地问。
    其他三人看了看周围的锅碗瓢盆。
    “还好？”李青率先说，“除了宋民生那边的半成品，去掉好像也就不到十份的样子吧。”
    “如果要给阿奶的朋友的话，应该差不多。”蔡宇说道。
    宋民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他到奶奶的麻将搭子应该挺多的，应该差不多？
    “要不然我去拿个打蛋器吧。”宋民生无奈。
    “不行！”
    其他三人异口同声。
    宋民生一呆，“好吧。”
    “这个用打蛋器和手打吃起来会不一样。”邱敏碎碎念，“打蛋器绝对不可以。”
    而且给朋友的奶奶的朋友吃的，绝对不可以是这种有瑕疵的！
    三个人的背后好像燃起了熊熊烈火，宋民生在边上有点冒汗。
    阿爷进来的时候看见三个人满目狞狰的样子不由被吓了一跳，邱敏捂着自己的手臂，蔡宇抬着头，口中吐魂，李青则是一副满脸安详的样子，唯独只有宋民生好像还算可以的样子。
    “你们咋了啊？”
    “雪衣豆沙。”四个人异口同声指了指。
    阿爷看着那一盆的雪衣豆沙，又看了看四个人，欲言又止。
    “做给你阿奶她们的啊，她们不用这么多。”阿爷摇摇头，“几个老太太一个小孩子吃不了这么多。”
    这下子，三个人好像石化了一样。
    宋民生转过身去扶住额头做沉思状。
    他也是忘了。
    索性宋民生直接把那盆雪衣豆沙塞给了阿爷，由阿爷阿奶分给了自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