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抱着个东方女人进来的,”另一个压低声音。“还守了她一夜呢。”
“听说他就这么浑身湿透地闯进来”
“那女人是他什么人啊?”有人问出了所有人憋在心里的话。
“这还用说?准是情人没跑了。”
“东方女人?”在她们印象里,这些高傲的日耳曼军官身边,大多是金发碧眼的姑娘,听说是那样的,才最符合他们推崇的雅利安长相。
话音未落,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高大身影大步走过来。
自从圣路易医院一半划为德军专用,她们见惯了各式各样的日耳曼军人,高的、壮的、踢着军靴走来走去,个个都挺拔得和白杨树似的。
相形之下,巴黎街头那些喷香水儿法国男人,忽然就显得浮夸又单薄了。
可眼前这位,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追随着那个身影,周身透出来的锋芒和气场,硬生生把之前见过的所有日耳曼男人全都压了下去。
即使这人看着满眼血丝、还胡子拉碴的。
莉莉安鼓起勇气叩门进来的时候,脸都发了烫。
“上、上校,我来打止、止痛针”莉莉安不太说得明白德语,可怎么连自己的母语都打了结,慌忙把一缕碎发别到护士帽后。
确实比《信号》上还要俊美几分,又更凌厉些,而黑发女孩整个都陷在他怀里,和只小雏鸟似的。
莉莉安定了定神再走进些,阳光透过百叶窗,正好落在那上校的蓝眼睛上,她才终于看清了,那双眼睛,是真像从尸山血海里淬出来的。
冰冰冷冷的,让她想起那些德国士兵口中苏联的暴风雪,不自觉就打了个战。
是真的有些吓人。
莉莉安放下托盘,取出针剂玻璃管时打了个滑,太奇怪了,她在医院处理过肠子都流出来的战地伤员,手都没抖过一下的。
“换你们护士长来。”克莱恩皱眉。这人一看就是个没经验的,连针管都拿不稳。
棕发女孩的脸“唰”地由红转到了白。
“赫尔曼。”
这时病床上传来一声呢喃,一只小手轻轻拽了拽他的武装带。
俞琬想起自己刚去柏林伤兵医院实习时,那些老兵总是斜眼打量她,嫌她年纪轻、手法生疏,动不动就嚷嚷着要换医生。眼前她的模样,八成是被克莱恩那副凶巴巴的样子吓着了。
更何况,她现在肩上像烧着团火,实在没力气等。
莉莉安站在原地,只见那女孩用德语说了句什么,虚弱得几乎听不见,但那只浑身带刺的豹子后来真的收了獠牙,没再为难她。
止痛针慢慢起效,克莱恩能感觉到怀里身体一点点软下来。
她的唇上还凝着几道血痕,那是昨晚疼极了的时候,她无意识咬破的。他这次算是发现了,她难过极了的时候,不会哭,也不会呜咽,就喜欢咬嘴唇。
他昨晚在她床前,怕她再咬就会咬出口子,干脆把食指抵进她齿间。
现在瞧着,手上那排小巧的牙印还怪可爱。
女孩像也心有灵犀似的,乌溜溜的眼睛落在他已经结了血痂的手上,问那是什么。
“你咬的。”克莱恩低笑,拇指蹭过她唇瓣,“小虎牙还挺尖。”
“会很疼吧。”她抓起他手指,小脑袋凑上前,想要吹吹。
真是傻女孩,自己都疼成这样了,还在想着自己,一种又暖又涨的情绪涌上克莱恩胸口去。
他揉揉她的黑发,他正愁找不到理由在身上留点她的印子,她昨晚就该咬得更狠些,最好是深到能留一辈子的疤,怎么都消不掉才好。
男人像个人形暖炉,热意源源不断往四肢百骸钻。
不知是止痛针对神经系统的副作用,还是克莱恩带给她的温度,竟让俞琬生出一丝劫后余生的惬意来。
她微微转头,克莱恩顺着女孩眼光看到了床头的水,从没照顾人经验的男人这才想到,熬了这一夜,她怕是渴极了,忙拿了水杯,凑近她的唇边。
她左肩中弹,尝试着抬了抬右手,或许是肩背肌肉分布相连的缘故,又扯到了伤口,女孩“嘶”得倒抽一口冷气。
“乖别动。”
她的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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