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在高考考场上。
水果湖高中,窗外熟悉的街道和高矮建筑。
这是她八省联考分到的考室,连座位都一模一样。
慌张的心情只是转瞬即逝,她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她抬头瞧了眼教室正上方的时钟,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小时,随后低头开始阅读卷子上的文字。
奇怪的是,这似乎是一张地理卷子,不该出现在她的考桌上,她皱着眉将答题卡翻面查看,崔璨的名字赫然其上。
来错人了,她想,我要去把崔璨找回来。想着便直接站起身,这动作引来了监考老师。
“同学,是要上厕所吗?”
她不经多想便点点头。
监考老师亦步亦趋跟着她走到厕所单间的门口,警告她不要作弊后盯着她走了进去,重新关上门的一瞬间,两条手臂从背后攀上她的双肩。
“等你很久了。”她听见崔璨对她说。
一股似乎来自非常久远的以前、蛰伏在体内的欲望受到召唤,立刻苏醒过来,她摇摇晃晃转过身,只见崔璨穿着学校的夏季正装校服,不过擅自把短袖衬衣上配套给女生的蝴蝶结调包成了男生校服的领带,两只手在背后交迭,将身前毫无防备的部位全都献与她。
学校的校服品质低廉,但穿在崔璨身上精神有型,除开妹妹身材比例好,也有性子里活泼的青春气息作陪衬的原因。有几次周一升国旗时轮到她负责检查校服穿着率,崔璨在周围那群学生里最是亮眼。
浅蓝条纹的衬衣,正蓝领带,深蓝短裙,熨过的痕迹显露出崔璨家境承托出的贵气,尽管她印象中妹妹从来没熨过任何衣服。崔璨甚至经常翘掉升国旗去超市买零食。
崔璨的眼神又变得猫样诡谲,而她从那双眼睛里看见了期待,于是她大胆将崔璨按在隔板上,咚的一声巨响竟也没有引来门外监考老师的注意,她拉下崔璨校裙的拉链,让它直直落到板鞋上,原本扎在裙内的衬衣垂下,遮住崔璨灰色的内裤,手指拨开裆间布料时她吻上妹妹的嘴唇,唇与手都触到相同湿腻温热的组织。黏膜边缘。她想起自己不知多久前为了崔璨专程去图书馆借阅的性学报告,书上说,人类演化出触碰彼此皮肤与黏膜交界处的方式,来表达与接受亲昵,自此衍生出性快感。
皮肤是体外,黏膜是体内,性快感来自入侵。她的手指滑进妹妹的阴道,听见妹妹模糊不清的呢喃:“喜欢”、“爱”、“不要离开”,破碎的词语飘散在空气中,萦绕耳畔。性是入侵,性是剥夺,性是殖民,如果不是公共读物的原因,她该在那本书上写下这行笔记。
妹妹舒服得站不住脚了,她用另一条手臂抱稳了她的腰,低头去亲崔璨的嘴唇,她尝试用舌头撬开妹妹的牙齿,才轻舔第一下便感到对方丢盔卸甲,轻易地敞开给她。她反而呆住不知该如何进行下一步了,直到那条柔软的小舌邀她登堂入室。入侵,她想,接吻也是性。
她有做那具身体女主人的野心,却又有着客人的犹豫自矜,她和缓地吻妹妹,小心地进入她,直到妹妹在接吻的间隙又说,亲情该以离开为目的,我们会拥有自己的生活,不用担心,你知道我们总会再见面的。
错,她想说,错的,不要再重复爸爸那套无关痛痒的无病呻吟。我不是母亲或父亲,我们的那份亲情不一样,你可以永远活在我的庇护之下。
除非你不想……你怎么会不想呢。
……难道你想吗?
但她们吻啊吻,白玉烟没空辩论,只好把这份憋屈发泄在手上,她的手指抵得深且狠,她找到让崔璨舒服得差点翻白眼的位点与节奏,只有妹妹的求饶才能压下想起各自崭新生活的场景后心头的烦躁,以强硬的入侵镇压独立意识,妹妹用求助的语气叫她的名字,她感到袖手旁观是如此愉悦,妹妹喷的水从手心淌下,性是破坏,性是暴力,性是占有。
厕所外传来一阵动静,监考老师敲了敲隔间门,问白玉烟还不准备出来吗,考试只剩下十五分钟了。她似乎听不出隔间里正发生着什么。
白玉烟将崔璨的身体翻过来背对着她,妹妹的双腿因高潮乏力地弯曲,双手勉强撑着隔板墙面,臀部翘着抵住自己的腿根,内裤的深灰色水渍从腿心蔓延到臀尖。她清楚地记得那晚妹妹如何从背后肏弄她,现在是时候以牙还牙,她拽下内裤,淫水在崔璨两腿间拉长断线。她的手再次插入妹妹的阴道,这个角度看去崔璨浑身发抖的微动作十分明显,她却失去了对这个小她两岁的女生的任何怜惜,以更快的速度抽插,直至阴道口有了泡沫,崔璨的嗓音里有了哭腔。
她咬起下嘴唇,抬高了另一只张开的手,扇了崔璨的臀部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崔璨哀叫一声,差点跪下,屁股上很快出现发红的巴掌印,因疼痛而颤抖,小穴更卖力地吸吮着手指。内壁传来不规律的抽搐暗示着身体正逼近释放,手掌兜不住的水滴落在内裤与校服裙上在风干后微微发白,两条腿在努力对抗下跪的势头,膝盖微晃着撑住身体。崔璨给过她一巴掌,自己又挨了一巴掌,按理两人的旧账已经结清,但另外那半边白晃晃的臀瓣能吸引任何目击者的眼球,她着魔般地抬起手。
“你…你喜欢我吗?”正在这时,面着壁什么都看不见的崔璨用虚弱的声音问她。
是啊,如果这是爱情,立刻就能说服妹妹忘掉什么亲情的目的。而亲情与爱情是不能共存的,以离开为目的的两个人,要怎么厮守终身呢?
然而爱情这种感情好丑陋,白玉烟心疼地看了眼崔璨屁股上的红痕,如梦初醒般放下手。从什么时候开始舍得让她哭让她痛的,明明是宣誓了要终生效忠公主的守护骑士,怎么扯上恋爱的大旗后道貌岸然地大肆渎职。
“我爱你,很爱很爱。”她在崔璨高潮时亲了亲她的肩膀,将她搂在怀里,安抚她剧烈的呼吸。
为什么我们不能给这份感情一个空白的命名,我还是会给你所有你想要的,我还是会一辈子都陪着你,我的心一直都会在你那里,你知道,我给你的,从来不比你向我索取的要差。
“那如果有天,我喜欢上其她人呢。”
“同学……”隔间外传来监考老师的说话声,可周围的一切音像都朦胧起来,她听不清老师在说什么。一阵巨大的噪音传来,眼前的画面曝光、发白,接着坠入一片漆黑,她失去所有知觉。
她醒在宿舍的床上。
“同学们,”广播的起床号里,是宿管阿姨几十年如一日的台词,“现在是六点半起床时间……今天是2021年2月1日,天气晴,气温……”
崔璨依然张牙舞爪地挂在她身上,睡得死沉,这么吵的起床号竟也入不了她的耳朵,也算是打消了她仍受失眠所扰的顾虑。灯还没亮,她在晦暗的帐子里端详崔璨熟睡的脸庞。妹妹的五官似乎慢慢长开了,她生出抚摩的念想,想在妹妹身上触到时间。
你以后会是什么样,又会爱上什么人……你这么可爱,作为姐姐吃些醋也是说得过去的吧?
按捺不住爱护的冲动,又失去了分辨两种情感的能力。白玉烟有时觉得自己像才失去视力不久的盲人,世上一切触觉相似的事物都令她惶然。
电力通到了四楼,宿舍惨白的日光灯管滋的一声亮起,崔璨的腿动了动,下身的触感提醒白玉烟注意到自己透湿的腿心,旖旎的梦同时是件亏心事,还得怪崔璨给了她海马体太多创作素材,梦里的画面与声音都鲜活生动得与现实无异,道德与生理反应开始打架,她摁了摁自己发闷的胸口。
崔璨终于醒了,醒来第一件事是检查自己脑袋下方的枕头上有没有口水的痕迹,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她很快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接着那双依然惺忪的眼睛看了过来,看到白玉烟的一瞬间眼里炸开幸福的烟花。
以后,你会和谁同床共枕,又会因为谁这样轻易地感到幸福。
我其实不太想知道。
强迫着自己去想两人的未来,以至于当下的温情像是偷来的,她没有享受不稳定的感情的能力,她留恋此刻,却只想叹气。
“睡得好吗,”她问崔璨,试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有没有冻着?”
“没有,特别舒服。”崔璨把脸埋进她的胸口,懒洋洋地说,“我梦见你了。”
“是吗,”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梦见什么了。”
崔璨热乎乎的手伸进白玉烟的睡衣,抚过她光滑的皮肤,令她一阵战栗。
“梦见这个,梦见我数你身上一共多少颗痣。”
这句话实在太过露骨,白玉烟屏住几秒呼吸聆听寝室内的动静,只有卫生间的方向传来叮叮当当的盥洗声响,室友们早已纷纷起了床,在挨个刷牙洗脸,看来是没人听见。高三的竞争极为紧张激烈,白玉烟待的实验班更是如此,没过十分钟,已经两个室友出门了。
白玉烟也该起床了,再拖超过五分钟只能在不迟到和吃早饭之间选一个,崔璨更该起床了,还得把崔璨送回她自己的寝室。
可崔璨的话让她口干舌燥,她又想起昨晚那场梦,想起崔璨颤抖的双腿:和妹妹躺在同一张床上,同时做着与对方鱼水之欢的梦。食髓知味,身上的痣似乎都发痒起来,盼着指尖落在它们身上,变成恋人嘴里的一个数字。相比这份想象带来的狂喜,迟到变得无关紧要,她渐渐意识到欲望正如何影响她的想法与行为,她努力抗拒。
“是不是该起床了,你还得回你们寝室。”
“不着急,今天期末考试,八点半才开始考第一场,早自习也没有老师来。”
“那你想赖床吗?”期末考试了,她恍然大悟,怪不得昨晚那么蔫巴。
“如果你能跟我一起赖的话。”
最后一个室友也出门了,甚至贴心地关上了灯。白玉烟拿起枕边的手表看了眼,六点五十。
“陪你赖到七点二十,半个小时。”对啊,她可以既不选择吃早饭又不选择不迟到,这样就能解锁陪妹妹的隐藏选项,“你有什么想干的吗?”
“我以为你已经很清楚了。”
崔璨脱衣的动作给被子里灌进一股湿冷空气,丝毫不能冷却白玉烟体内燥热的气血,她盯着崔璨一颗颗拧开胸前的纽扣,从眼中按下的渴望在小腹浮起,躁动的神经令她感到衣物对身体构成严重束缚,她多想和妹妹一样脱得赤裸,但她坚持约束自己表现出文明得体的举止,伤害会披上性感的伪装,得把可疑冲动都隔绝在心墙外。
“姐姐……”一丝不挂的妹妹蹭了蹭她的胸部,措辞变得大胆,“操我。”
好啊,她立即在心里回答。
“我记得床上有放湿巾,等我擦擦手。”她听见妹妹故意大声叹气,忍不住觉得好笑,“别急。”
短暂的插曲后,她的手蛇行上妹妹的小腹,向下滑去,手指靠近腿心时,崔璨自然地张开双腿迎接她,嘴唇微张,吐出沉重的呼吸。她触到柔软的毛发,崔璨下面好湿……黏液很快沾满她的手指,顺着阴唇间的浅壑,触碰温吞得像在检查丝绒质地。现在可以接吻吗,还是会显得自己太有侵略性呢。崔璨环住她的脖子,很快就不满地哼哼起来。
“没吃早饭啊,使点劲啊。这么摸摸到中午我也到不了。”
“那,你教教我。”
“…教就教。”吃软不吃硬的崔璨很快又害臊起来,“捏、捏一下……”她的声音很快小得听不清了,但白玉烟看出了嘴形。
“捏一下什么?”她假装自己读不了唇语,“没吃早饭吗,大点声啊。”
“我胸……”
手掌拢上并不大的酥胸,指尖陷进乳肉后弹起,变硬的乳头顶了顶她的手心,好像小狗的鼻子,脆弱、可怜,又可爱。崔璨的喘息变得沉重起来,胸口不断起伏,红霞飞上耳朵。
“继续捏吗,还是有下一步指示,长官…?”她低头盯着皱眉承受的妹妹,心如擂鼓。
“我、我们动作快点,时间不太…不太够了……手,手伸进来……”
“……伸进哪里”她的声音也变哑了,崔璨这幅模样看得她脑袋热得像装了滚水,什么都无法思考了,她无法再装作自己不知道答案,手抢在崔璨开口之前压在那已经湿的一塌糊涂的蜜穴,她又回忆起那场春梦,蹂躏这副精致脆弱的肉体的原始冲动以难以想象的速度侵蚀她的理智,“是不是这里…?”
还能是哪儿,她姐真是呆子……崔璨急不可耐地带着白玉烟的手插了进来,发出一声释然的喟叹,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那只手似乎终于领会了自己的使命,主动律动起来搅弄着她的穴道,自从那旖梦中醒来起便饥渴已久,快感如及时雨一下冲得崔璨眼前发白,她捂住嘴控制着呻吟的音量,靠上的那条腿勾住姐姐的大腿,方便那手取悦自己。下身顶弄的冲击刺激小腹痉挛几下,穴口挤出小股清液,随着姐姐的动作发出暧昧的水声,白玉烟会不会洁癖发作而嫌弃她,但她愿意舔干净姐姐的手……她抬头仰视白玉烟,专注的眼睛就差点将她推上高潮,如果现在亲吻那近在咫尺的嘴唇姐姐大概不会介意,但复杂的思绪如打结的头发缠住她,她很快退缩回来。
走廊外突然传来宿管的声音,正挨个检查各个宿舍是否有人睡过了起床号,脚步声逐渐靠近这间寝室的门口。穴道因紧张而绞紧,崔璨同白玉烟交换眼神,在看见她用闲下来的那只手对她比了个嘘时放下心来,手指的关节还在她体内来回抽动,快意堆迭,生理性泪水在眼角盈满,要到了,她抿紧了嘴唇好不引起宿管的注意。
“405门怎么还开着啊?有人吗?”听见宿管咚咚敲着门,白玉烟艰难地用一只手撑起上身。
“马上起来了,阿姨。”开口的前一秒,白玉烟等待着自己平时的声音,说出第一个字的瞬间,她差点以为是另一个人在讲话。
“白玉烟?”宿管指着门上的表格补全记忆中的名字,“怎么听着嗓子哑啦,感冒了?怪不得,你平时都起很早的嘛。”
姐姐应付着宿管的问话,手上的动作倒是一点没放轻,崔璨舒服得牙根都咬痛了,脸颊上感到有液体顺着淌了下来,恍惚中她又瞟了眼白玉烟的表情,发现姐姐望她望得出了神,还没反应过来,穴内的那手狠狠顶了她几下,她无声地喊了一道,抓着白玉烟的胳膊高潮了,接着姐姐有些毛躁地俯身吻她,从锁骨到嘴唇。
“怎么不回话,又睡着了?不能再睡了,不舒服就去看下校医请个假,把假条给我再接着睡也行啊。”
白玉烟仓促地结束了这个吻,手腕关节擦了擦嘴角留下的唾液,用那只还算干净的手摸了摸崔璨的脸。
“知道了,阿姨,我…马上就起来了。”
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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