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你怎么会是累赘，不要这么说自己。”拾玖放下薯片，很认真地看着言笙。
    “可是没有遇到你和姐姐之前，我好像永远都在倒霉。”
    “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因为不小心撞见了一个小男生偷院长东西，他就嫁祸给了我，院长叔叔也是怎么都不肯相信我，因为那个小男生他一直很喜欢。”
    “后来在大学做家教，还被同学举报了。”
    “工作了之后我又遇到了性骚扰。”
    “一定是我把不好的运气带给了姐姐吧。”言笙低声说着，语气充满了失落。
    “不是你啦，跟你有什么关系。”拾玖安慰她：“是做坏事的人多错。”
    拾玖其实想说，这一切肯定是因为它啊。
    至于言笙会那么倒霉，这个倒是和它没有什么关系。
    “你想啊，要不是因为你之前那么倒霉，那么不甘心，说不定你也不会觉醒呢？”
    “觉醒了你才能遇到我啊。”
    “我会帮你的啊。”
    言笙一时无言以对，其实她挺想问遇到它是什么很好的事吗？
    一个月后程云昶那边也都准备好了。
    言笙安逸的生活也就此结束了。
    她被保镖蒙着眼睛带出了庄园。
    拾玖在她的脑海里一路给她说着到哪里了。
    [怎么越来越偏了，程云昶到底要送你去哪里？]
    拾玖也搞不懂程云昶到底想干嘛。
    最后到了西北的一座小城，城里面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年轻人都出去了只剩下一些老弱，在城郊的位置有一个建造的非常好的庄园，但是里面不是休闲的地方。
    一进去拾玖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怎么那么像一个研究所？]
    拾玖有些警惕地说道。
    [不知道啊。]言笙也一副很忐忑的样子。
    [就是一个研究所。]拾玖再次探查了一下，发现真的就是一个研究所。
    [小言笙，你们不会联合起来在演我吧？]拾玖的语气有些不好地询问言笙。
    [你看我像吗？程云昶为什么要信我的话？我和她都不熟，再说不是你让她黑化的吗？你要是不那么做，程云昶也不至于抓我啊。]
    拾玖一时语噎，懊恼地说了一句失策。
    [再说，我把自己送来研究对我到底有什么好处？]言笙的语气充满了一种委屈。
    拾玖挠了挠头觉得也是。
    言笙被直接送进了研究室，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机器，只知道自己被强行封住了嘴，不能发出任何的声音，她全程都在颤抖，的确一点都不像是演出来的。
    机器连接了她的意识，似乎是想要探查她的意识。
    言笙不懂那些东西只是有一种被冒犯却无法反抗的感觉。
    拾玖也沉寂了很久，直到言笙被送出了那间房间，然后保镖又带着她去了室外，走了好一会才再次进入了室内。
    言笙眼睛上的布终于被拿开了。
    她看着那陌生的房子，忍不住再次蜷缩在了沙发上。
    这一次兵部完全是装的，刚刚被那机器控制的时候，她隐约意识到了那些人应该就是研究人员，然后在试图探索她的意识。
    那样的感觉的确令人感到很不安。
    [拾玖？]言笙呼唤拾玖，拾玖却没有回应。
    言笙再次呼唤了一下，依旧没有回应。
    就在她以为拾玖已经不在的时候，又突然听到了它的吐槽声。
    言笙已经习惯了，她之前为了避免拾玖是故意躲起来好套她的话，每次都会在心里等很久，看看它会不会自言自语，如果半天都没有她的声音那就应该是不在了。
    一般拾玖在的话，很难忍得住不自言自语。
    拾玖没有回她，她也没有着急，依旧是坐在沙发上一副惶恐的样子。
    保镖过来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言笙看着她，脸上带着几分惧怕：“不要。”
    保镖被她拒绝了因为没有继续要求了，退了几步继续守在她身边。
    言笙带着哭腔地问她：“我能不能给程姐姐打个电话？这是哪里，你们刚刚带我去做了什么？”
    保镖沉默着，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将手机给了她。
    言笙对于她的沉默也很崩溃，但还是接过了手机，她给程云昶打电话的时候手都在抖。
    “程姐姐，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言笙带着哭腔地询问程云昶。
    “乖，你什么都不做，只要好好地配合我就好了。”程云昶难得语气这样的温柔。
    [呸！]拾玖突然又蹦了出来。
    [我刚刚去查了，她是拿你做人体实验，她和宋时安之前不是投资了那个也许可以唤醒植物人的项目吗？如今项目遇到了坎一直没有进展，所以正好抓你过去做实验。]拾玖刚刚是去查资料了，然后不搭理言笙也的确是为了试探她和程云昶到底是不是联合起来的。
    最后发现并不是它才松了口气。
    程云昶没有和言笙多说什么，也没认真地和她解释，只是让她乖一点，乖乖听话，话里话外的都是威胁。
    言笙最后选择了懦弱的什么都不问。
    [你为什么不质问她？]拾玖有些不解。
    [我问了她就会承认吗？]言笙握着手机的手青筋毕露，整个人依旧在发抖，她看起来的确恐惧到了极点。
    [拾玖，他们会不会把我弄成傻子？]
    [放心啦我会保护你的。]拾玖过去抱了抱言笙。
    要是言笙不知道它做了什么，不知道它最终的目的，可能真的会被它感动到。
    第95章
    自那以后言笙每天都会被抓去实验室一次, 每次都时间或长或短，但每一次言笙回来都会很不安一段时间。
    宋时安本来以为自己忍得住，可是在看过监控视频之后, 她发现自己还是忍不住。
    她没办法抛下言笙一个人独自承受那些。
    如今言笙所在的地方已经装上了各种各样的屏蔽器，言笙自此进入了实验室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程云昶, 她甚至完全没想过联系程云昶这件事。
    每一次从实验室出来, 她都会把自己蜷缩在房间内，一言不发。
    总是研究团队的所有人都说她的大脑和意识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可宋时安看着她那样子还是会觉得心疼到了极点。
    每一次言笙从接受实验之后都会格外的沉默, 研究组的人说，因为实验就是一次次地进入她的意识深处读取的她的记忆。
    一来记忆被侵入本就是一件令人很不安的事情，二来...
    根据他们所读取的记忆来看，言笙的从小到大都经历了许多不好的事, 她这一生都是不太顺遂的, 甚至可以说很倒霉。
    所以在他们读取的时候同样也让言笙再次被勾起那些糟糕的记忆。
    已经是实验的第十天了，这才是一个开始。
    言笙没有说不行, 也没有说受不了, 但是宋时安却先受不了了。
    她向研究人员要了言笙的记忆信息, 研究人员将那些记忆整理成了视频。
    宋时安花了一天的时间看完了, 那些记忆并不是完整的，也不是连贯的。
    只是一些零散的碎片，但从中也能得知许多信息了。
    比如言笙从小在孤儿院就经常被人欺负，小时候的她和现在不太一样，小时候的言笙很沉默寡言, 不得院长的喜欢。
    院长喜欢那个总是欺负她的小男孩, 而那个男孩在外人面前又总是一副乖巧嘴甜的模样，学习成绩也不错。
    只是独独喜欢欺负言笙, 因为他的诬陷和欺负，言笙受过很多伤，甚至丧失了好几次被领养的机会。
    再后来就是言笙读书之后，从小学到大学，好像总有人会欺负她。
    她的人生就好似被厄运之神祝福了一样，明明那么努力，却总是在即将看到光明的时候被人再次拉入泥潭之中。
    宋时安看完之后心仿佛都揪了起来，她从未体会过这样的疼痛。
    言笙以为宋时安是她的光，可宋时安回想自己对她做的那些事，觉得自己根本担不起她这样的喜欢。
    看完之后她直接给程云昶打了电话：“我要去看看她，陪着她。”
    “你...不怕系统起疑心了？”程云昶并不想阻止宋时安什么，她没有看言笙的记忆，秉持着对言笙的尊重，至少她这个无关人士不会去看言笙的记忆。
    那些研究人员也都签订了保密协议，不会有外人知道言笙身上发生的一切。
    “你陪我过去，演一场戏，就说因为言笙的警惕性提高了，我们无法再继续深入探索她的意识，让我去陪陪她，让她精神放松下来这样才好继续研究。”
    “也好。”程云昶想了想觉得也是个办法。
    因为她们在网络上营造的虚假的信息，拾玖真的觉得晟越集团现在面临着很大的问题，宋时安很需要程云昶对资金支持，所以舍弃言笙这个玩物而选择和程云昶合作，在它看来也是很正常的事。